《君臣谋》 第一章 出生 祁国,元祁二十一年,翊坤宫内。 今个原本是中秋祭,这皇后和其他妃子们都在后宫喝酒庆祝。可谁想这酒还没喝一半,皇后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下面也流了丝丝血迹,可把伺候的人们吓了个不轻,高呼娘娘生产,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听到皇后贴身丫头的禀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寝宫。 “哇。” 不知隔了多久,寝宫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哭声。那皇帝正想进去看自家那受苦的发妻,这祈国的皇后娘娘。可却被人拦了下来,拦着他的那个人是皇后身旁的贴身丫头,名字唤做如画。 “大胆奴婢,竟敢拦着皇上,还不快退下。”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看到如玉这般举动不由的出声训斥了一句,原本以为那如玉会乖乖退下,谁联想如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如画道。 “娘娘平安诞下了皇子,只是娘娘却。”如画掩面而泣道,一旁的皇帝听完这般话险些坐在了地上,随即跌跌撞撞的往殿内走去。 “阿希。”皇后是这皇帝的发妻,感情颇为深厚。如今她这么一去,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怎能不痛呢? “二皇子呢,把二皇子抱过来给朕看看。”斯人已逝,在怀念也于事无补。那皇帝便想着把这愧疚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谁想那奶娘将二皇子抱来之时却把那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而是那二皇子的眼睛,不似别人一般黑色,而是红色的。 “妖怪啊。”服侍皇帝的宫人看到那双红眸不约而同的叫了声,随即连连后退,显然被吓了个不轻。 一旁的如画微微叹了口气,这二皇子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当时生出来时还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自己也是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将人抱给了皇后。皇后虽也有些被吓着,但依旧抱住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嘱咐如画要好好照顾他。 “把这个妖孽扔去乱葬岗”皇帝越看越气,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克死自己爱妻的妖孽,不由得吩咐道。 “不可。”如画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慌神,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由得稳了稳心神,却还是出声帮二皇子求情。 “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份上留二皇子一命。”皇后费尽了多少力气才生下这二皇子。若死了的话,她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皇后。 “那便留下他一条命。” “那朕便留他一命”那皇帝冷哼了一声,看这个儿子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把二皇子带入竹影居,无诏不得出现在朕面前。”如画在听到竹影居三个字时面色有些发白,她自然是知道这竹影居是何处的。那在皇宫的角落里头的一处院子,鲜少有人去那里。如今把二皇子那个孩子扔那里,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被带走,而自己却不能为他争辩什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待皇帝他们散去之后,如画才起了身,却碰巧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大皇子,陆衍。 “如画姑姑,我听说母后生了个弟弟,能让我见见吗?”陆衍此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陆衍便是这祁国的太子,先皇后的嫡长子。此刻他已经七岁了,长得似他生母一般,故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此刻他估摸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来到了这翊坤宫内的罢。 “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求太子殿下看在和二殿下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二殿下吧。”如画看到太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着头。 “姑姑你这不是折煞本宫了吗?”陆衍将如画扶到一旁坐了下去。 “姑姑可否告知本宫,弟弟到底发生何事?”陆衍疑惑的问着如画,如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如画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和皇帝一般嫌弃自己的亲生弟弟,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嫌弃他的那双红瞳,而是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阿萧,本宫若是把你派到二殿下身边你可愿?” “属下愿往。” 那被唤做阿萧的侍卫点了点头,开口道。 陆衍听此点了点头,算是许了下来。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如画。 “这阿萧是母后所赐,人也稳妥的很。姑姑放心。弟弟那里若有什么缺的东西,让阿萧来说声。本宫便将那缺的送过去。” “奴婢多谢太子。”如画感激的点了点头,和阿萧一起送了陆衍出去。 “劳烦姑姑带路了。”那阿萧也是个知礼的,虽是个侍卫但却没有通常侍卫自高自大的样子,不由得让如画多出几分好感。 “公子客气” 如画福身到了句谢,手中拿了个灯笼往前头走去,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才将人带到了那竹影居。 第二章 学宫 阿萧自小养在皇后身边,后头又被赐给了太子,也跟着那太子走过了不少的地方。可这竹影居那是真真没来过的。 “穿过这片竹林,便是那竹影居” 如画用手给阿萧指了指竹林,然后走了进去。阿萧见此也跟了进去,这时,他才仔细的打量起这竹影居来。 竹影居顾名思义是在一片竹林中,走进殿内就发现这殿里头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之外几乎什么也没有,不由得让阿萧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里是皇子住的地方,分明就是那冷宫里头。 如画将那沉睡着的二皇子抱到了阿萧怀里,阿萧看着怀里那熟睡的人儿难得露出了丝笑容。问如画道。 “如画姑姑,二皇子可有取名字?” “未曾。”如画看那阿萧如此喜爱这二皇子,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了下去。又听阿萧如此问,不由得摇了摇头。 “不如就叫陆白如何?”阿萧不知怎么,竟说出了这般话来。要知道这可是二皇子,名字也该由皇帝来取,一个下人哪里来的胆子,莫非是活腻了不成?不过二殿下因为那双眼睛,又克死了生母,陛下并不喜欢他,让阿萧取名便取了吧,总不能堂堂皇子连个名都没,岂不是会让人笑话。如画心里想到,随即换了副笑意盈盈的模样道: “那便叫陆白吧,今日已经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阿萧,这二殿下就拜托你了。”如画有些困倦的说了句,随即便离开了这里,只剩下阿萧和陆白二人待在这竹影居。 一眨眼,十年过去了。宫里的人因为陆衍的存在,自然是不敢少了那竹影居的,日子倒也过得去。 因为陆白也到了启蒙的年纪,陆衍便求着自家父皇让他去学宫和他一起读书,那老皇帝禁不住陆衍软磨硬泡,终是肯了下来。不过他却提了个要求,那便是让陆白带着面具去上学,说什么怕吓到别人。 这可真是讽刺啊。 陆白终究同意了自己那所谓的父皇提的要求,戴上了那灰色的面具,也终究和陆衍一起去了学宫。 陆衍比陆白年长了七岁,为人处事相比之前倒也成熟了不少,他拉着陆白的手和他坐到了一起。可还没等陆白坐热,一个挑衅的声音响起: “克星也入这学宫了?你这是怕把那霉气传给了我们?” 陆衍听到这般话脸色越发的不好,不顾旁边陆白的阻拦站了起来。 “来人,把这出言不逊之人拉出去砍了。”陆白是他唯一的弟弟,纵然他天生红瞳克死自己母亲,也不能任人羞辱了他去。 “你敢,我父亲可是丞相,你要是杀了我我父亲非上书给陛下让他废了你不可。”门口走进来几个侍卫,正想将人拖出去,却听人如此说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 皇帝年老昏聩,加之最近又迷上了丞相所送的几个女人,和她们夜夜笙歌,朝廷之事基本都交给丞相几人打理。这人便是那丞相的嫡长子,名字叫做沈贤,仗着父亲的身份,成了这京中的霸王,谁也不敢说些什么。 “皇兄,不可。”一旁的陆白拉住陆衍的手,小声提醒道: “这沈贤背后是沈丞相,已你我之力并不足以和他抗衡,不如先由着他。待日后寻着机会,在狠狠教训他一顿。”陆白虽启蒙的晚,而且又常年待在那竹影居中,却没有落下半分的功课。其中的原因之一那便是因为陆衍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不少书过来让他解闷,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很多东西。 “好。”陆衍看着自家这懂事的弟弟,终究点头应了下来,任凭那沈贤如何闹,就是不开口,那沈贤觉得没趣,便去自己位置上坐着了。 “殿下。” 下学之后,陆白一人回到了这竹影居。阿萧看见他过来微微点了点头。 “那人还没醒?”陆白口中的那个人是他前几日救下来的。那时他正在屋子里头看书,而阿萧又被打发去吃饭了。正看到兴起时,一个黑衣男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看到陆白时微微愣了愣,话都没说句就晕倒了过去。陆白见他满身伤口,心生怜悯便救下了他。安排在正房养病。并让阿萧去太医院要了伤药,帮他包扎。 陆白将手中的披风交给了阿萧,快步前往正房。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你醒了?”陆白看到所救之人清醒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走向前道。 “是你救了我?”那男子仔细打量着面前那十岁的孩童,许久才不可置信的说了句。 “嗯。”陆白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说法。 “千影谢过恩人相救,不知恩人如何称呼?”那男子见此竟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却被刚刚来的阿萧按了回去。 “你还有伤,不能乱动。”阿萧担忧的看着那自称千影的男子道。 “陆白。” “陆白,你是二皇子?”千影仔细着叫着这个名字,片刻之后便回过了神来。这祁国的国君姓陆,国内所有姓陆的因为和皇帝撞了名讳所以都改了姓氏。没改的除了皇室中人便再无其他了,这人想必就是那克母的二皇子了吧。 “阿萧,你帮我把那孙子兵法拿来。”陆白看着阿萧手里的药碗。开口将阿萧支了出去。 “恩人将阿萧支走可是有什么话想对千影说?”千影也是个伶俐的,对于陆白支走阿萧的意图也明白了几分。 “阿萧虽跟在我身旁许久,但他终归是我那皇兄之人。日后我若和皇兄同时出了事,他必然是偏向于皇兄那方。”阿萧自他记事时就陪在了他身边,两人的感情自然深厚。只是他毕竟是陆衍的人,陆白并不能完全信任于他,若能将这千影培养成心腹倒也不失为个妙计。 “千影之命是恩人所救,恩人要千影上刀山下火海千影也不会说半个不字。”千影震惊的看向自己的主子,没想到自己主子年仅十岁就有如此深谋远虑,自己跟在他身旁想来也是个不错的去处。 第三章 围攻 那皇帝将丞相带进宫里的一位名叫湘儿的姑娘封了妃,日日留宿在她那里,皇帝给了那湘妃椒房之宠,并将那皇后所持的凤印都给了她,可那湘妃却依旧不满足,怂恿着皇帝将牢房里的囚犯个个判除车裂,判了车裂也就罢了。可她偏生喜欢观赏那些人受车裂的模样,顿时百姓怨声载道。而那些原本臣服于祁国的国家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大家都知道,这祁国怕是快完了。 “爱妃,这是何物?”乾元殿内,那老皇帝正在和那湘妃嬉闹。突的看见那湘妃拿出了一个盒子,不由得问道。 “这是丞相大人为皇上寻来的长生不老丹,吃了它便可以让他长生不老。陛下不如吃了如何?”湘妃用一种蛊惑的声音说到。这湘妃出生于苗疆,使毒和魅惑可是一流的,那老皇帝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哄得吃下了那药丸。 “陛下。苏城被赵陈两国围攻。请求支援。”正当他们准备办“正事”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声音,那皇帝正准备出声训斥,可在听到那声音时再也说不出来了。 “苏城告急。”这话如同炸弹一般在那皇帝脑海里炸了出来。这苏城可是祁国的边境,若被破了,他这个皇帝也就危险了。也顾不得和美人温存,就这么离开了宫里,和大臣议事去了。而那湘妃看到那老皇帝走后才收起了那副笑意,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告诉旁边的丫头。 “告诉丞相立刻动手,本宫再也不想被那老头触碰了。”那湘妃本就爱着丞相,为了帮丞相夺得那皇位入了宫中,并许诺她只要自己得到皇位便封她为皇后。她本想为了自己爱人的大计忍下去,可她受不了了。 皇帝紧急召集了所有大臣包括着陆衍这个太子,来商量如何解苏城之困。只有一个人没到。那便是丞相沈言。 “丞相,寒湘宫那里传来消息,说要您尽快动手。”丞相府内,沈言坐在一头听着那暗卫的汇报,不悦的皱了皱眉。这湘儿管的太宽了,手都伸到自己头上去了。自己什么时候动手还需要她来教么?看来这湘儿留不得了。沈言双眸闪过一丝寒光。 “湘儿,你可别怪本官,要怪就怪你手太长了些。” “去寻几个死士混入宫中,找个机会杀了湘妃。” “是。”那暗卫领命出去了,只剩下沈言一人坐那室内若有所思的想什么。 “众爱卿可有何计击退二国之法?” 乾元殿内,老皇帝眉头紧皱的看着桌子上那成堆的奏折,有些着急的询问道。 “这。”那些个大臣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做这个出头鸟。只得求助的看着陆衍。 “父皇,儿臣有一计。” 陆衍毕竟是储君,未来的皇帝。此刻自然应该做好表率,只得硬着头皮上。 “儿臣以为这两国合作,粮草是绝对不可能分两边放的,我们不如派两队人马。一队混入那军营里头,得知那粮草所在,然后把火烧之。他们没有了粮草,必然会派兵回国求支援,然后在他们运送回来时候时一把火烧了那粮草,就。” 陆衍的计划当即得到了不少人的赞许,纷纷附和着。想着把这出头鸟捧得再高一点,省的皇帝下一秒就想到自己去了。 “那就这样吧,太子你看着办。”那老皇帝常年沉迷于女色之中,并不过问这朝政的事情。如今只不过在这坐了一会便说要走,看来这祁国要完了,在场的大臣纷纷想着那要投靠哪个国的问题。 竹影居内。 陆衍将那朝堂发生之事统统告诉了自己这唯一的弟弟。并将老皇帝的近况也告诉了他,不过告诉归告诉,却并没有指望陆白能够帮到自己什么。可谁想陆白竟开口了。 第四章 动手 “你把你的想法和我说说。”陆衍好奇着打量自己的这个弟弟,想听听他到底有何妙计能够退敌,毕竟那两个国可是还有姻亲关系在的,一个不慎,那可是满盘皆输啊。 “皇兄为何不用个反间计?”陆白微微眯着眼,随即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挑拨他们关系?可他们合作一直很稳固,我又如何挑拨的得?” 陆衍能坐上这太子之位一部分靠的运气,另一部分自然便是他的实力了。对于陆白的话也是能猜到一星半点,可却并不怎么认可陆白的看法。 “皇兄寻一队侍卫来,让他们换上那赵国的衣服,偷袭陈国的国都。”陆白看着陆衍,平平淡淡的说着: “并让另一队换那陈国的衣服,偷袭赵国国都。” “妙计。”陆衍觉得自己真的是看轻了那陆白,陆白的能力并不比自己逊色,若非因为那缘故,他也应该能得到重用的吧。 “皇兄在想什么?”陆白打量着自己这个皇兄,又看了眼 “殿下为何要将那辛苦想出来的计策告诉太子殿下?”千影看到阿萧送陆衍出去,终究将压在自己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去说比我去说合适许多。”陆白并没有看向千影,而是自顾自的说了句。千影听到这话倒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在他看来,陆白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里面。至于什么道理,那他个小侍卫就不知道了。 不出陆白所料,那陆衍果然将自己的计划和皇帝说了个透。那皇帝也按着陆白给的法子,成功将敌军击退了下来。 乾元殿内,几个大臣正在争议着那祁国乘胜进攻于否的问题,那老皇帝看到这幅模样头越发的疼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听那些大臣议政了,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沈言。道: “沈爱卿,你如何看?” “皇上,臣以为吾国因当追击,争取一举歼灭他们。” 沈言并没想到自己一言不发也会被这老皇帝叫到,心中有些不悦。但碍于自己是臣,而他是君。才没有表达出来。只得硬着头皮接了那皇帝的话。料想沈言这么一说,恰好戳到了老皇帝的心窝里。老皇帝当即拍了板,下令丞相带领十万精兵围剿两国。 沈言听到那老皇帝的吩咐。面上抽搐了一下,他一个文官去带兵,岂不是让他送死?看来这老皇帝容不下他了。沈言心想: 该动手了。 下朝之后沈言便回了家中,第一个动作便是让那暗卫集合所有的人马,为那逼宫做好完全的准备。沈言看着外头的天色。冷哼道:“陆析啊陆析,你坐这个皇帝也太久了。这个位置该换人了。” 一旁的暗卫看着自己主子这幅模样,心中不由得一寒。正寻思着要不要找个什么理由离去,就听见那沈言吩咐道: “让湘儿动手,除去老皇帝。并把罪推向太子那里。” “是。”暗卫领命离去。 第五章 莲子羹 此刻,寒湘宫内。 “娘娘,丞相那里传来消息,可以动手了。”湘妃的贴身宫女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那湘儿见此便让那些个伺候的丫头退了下去,只剩下那宫女留了下来。 “呵,终于可以动手了,本宫可忍那老皇帝很久了。若非是为了阿言,本宫才不会如此这般委曲求全去伺候一个老头子。” 听到湘儿说的话,那宫女冷冷一笑。就她那个德行,也不知道自家主子看中了她哪点。还阿言呢,她若知道她的阿言只是利用她得到皇位会不会恨透他。 “如意,让厨房做一碗莲子羹。本宫要去乾元殿探望皇上。” 那湘儿岂会想到沈言对她不过是利用。待到那老皇帝死了,他便扶持二皇子登基,从而把持朝政。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他了。 那厨房的管事嬷嬷原本正在训斥手下的太监,当她看到如意过来微微愣了愣,随即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如意姑娘,可是湘妃娘娘有何吩咐?”如意微微点了点头,用那居高临下的语气说了到: “你们速去做碗莲子羹来,娘娘要喝。” “是是是。”那管事嬷嬷最是看不惯那如意颐指气使的样子了,但如今儿个湘妃正得宠。这如意可不能轻易得罪了去。 不一会那莲子羹便做好,如意端着莲子羹到了殿内。并示意那湘妃把其他人支出去,待他们出去以后,如意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并将瓶子里的药粉倒一点点入那汤里。那湘儿以为是毒药,便没有多问。殊不知,这和她以为的相差多了去了。 “皇上,湘妃娘娘来了。”那湘儿整理好衣服,带着那汤就出了门去。自从那事起后,皇帝不知何故竟一改往日,做了政事起来。连她的寒湘宫也少去了,但湘儿往日都有用银子打点那些个奴才,所以他们对她可是感恩戴德的很。见她过来连忙去通报了皇帝。 “湘儿来了?快让她进来。”那皇帝纵欲惯了,怎么可能真的因为这么个事儿就让他记起自己是那一国之君,不能日夜沉迷于女色呢。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做给那群老顽固看的罢了。 湘妃得到许可之后便带着如意走了进来,微微行礼道。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免礼。”那皇帝看到自家的美人这般心疼的不得了,连忙扶起了她。 湘儿见到那老皇帝色眯眯的样子,心中更加不屑起来。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道。 “臣妾得知皇上这几日都在为国事操劳,特意为皇上做了碗莲子羹。” “有劳爱妃了。”老皇帝看着身旁那对自己体贴入微的妃子,笑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便将那羹一饮而尽。 那皇帝本想和那湘妃温存一般,可羹一喝完,他便吐了一口鲜血。 “你为何?”老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旁笑的灿烂的湘儿。那湘儿看见皇帝这般嗤笑道: “皇上,你若不死,阿言该如何上位呢。” “不过皇上放心,你的那些个儿子很快就会去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第六章 国破 不久之后,那皇帝便咽了气。只剩湘儿一人坐在那凳子上,做着那母仪天下的梦。只可惜这梦注定不会成真了。 “何人在此吵闹。” 殿外传来的一阵阵声音把那正在做梦的湘儿拉回了现实,她不悦的说了句。 当她正想出去看看时却看见有几个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正是她心爱之人,沈言。 那几个大臣闯进来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皇帝双目圆瞪口吐鲜血显然已经死去。而杀害他的凶手也一目了然,毕竟这屋子里除了那湘妃便再无他人,不是她还有谁?莫非是鬼不成? “湘妃娘娘,你杀了皇上?” 沈言看到这幅场景满意的笑了笑,但这笑容转瞬即逝。他换做一副吃惊的面容,大声的质问着那湘儿。 “明明是。”那湘儿正想说明明是他沈言的意思。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那沈言踢了一脚。 “来人。” 沈言面色冰冷的看了一眼被自己踢倒在地的湘儿,随即叫那门口守着的太监进来。那几个小太监看到这般也吓了个不轻,颤抖的问道: “大人有何吩咐。” “湘妃谋害皇上,拖出去斩了。”沈言的话语如同一个炸弹一般落在那湘儿身上。湘儿望向自己的情郎,问道: “分明是你说。” “还不快把湘妃这个罪魁祸首带下去,留她在这等她任意咬吗?”沈言没等湘儿说完便下了命令,那几个太监被看的有些发冷。匆忙把那湘妃带了下去。 “沈大人,这。” 沈言带进来的那几个都是沈言一党的。今日会来此也是他说什么有事面见皇上,如今发生这种事,他们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自然是通知二位皇子发丧了。” 沈言淡淡的说了句,随即离开了殿里。 据史书记载,元祁二十八年三月,祁国皇帝陆毅死于宠妃湘氏之手。 先帝驾崩,丞相沈言于其办丧事时带领八千名将士逼宫,意图谋取皇位。被二皇子陆白所带的禁卫军所截,逼宫失败,沈言当场伏诛。沈家被株连九族。 先帝丧事结束之后,太子陆衍在大乱中登上皇位。而陈赵两国趁祁国大乱,再次进犯祁国,祁国边境破。祁国,危矣。 二国如破竹之势一举攻下多座城池,直逼皇城而来。 “传朕命令,所有人弃城,逃亡。违令者,杀无赦。”陆衍终究不忍这城中百姓同自己一同丧命,而是选择让他们各自逃亡。而自己却选择了死守。最终祁国被那赵陈二国攻破,统治了这中原几百年的天祁皇朝也在一瞬间覆灭了。 而另一旁,陆白身着一件天蓝色的锦衣,而后面的千影身着一件黑色外袍。两人走在那郊外,不知走了许久,千影终于开了口。 “殿...公子,我们这是去哪?”三天前,祁国皇城被赵陈二国的大军攻破。陆衍将那宫中的密道告诉了千影,让千影带着陆白逃了出去。 “越国。”陆白看了一眼身后的千影,终究开了口。 第七章 越国 不知多久他们二人终于来到了越国的境内。因为天色渐晚,二人便寻思着找处客栈住下。 “二位客官,打间还是住店呢?” 二人刚走进一间客栈,就见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那小二一眼便看到了那陆白脸上的面具,有些纳闷这人怎生如此奇怪,好端端的带个面具做什么?莫非长得丑见不得人?那小二心想到。 但他这想归想,自然不会将自己想的东西说出来。于是他换了副笑脸,热络的招呼起来。 “都要。”陆白并没有看那阿谀奉承的小二,而是淡淡的说了句。那小二闻言有些尴尬,求助的望着一旁的千影。 “一间上房,另送点吃食进来。”一旁的千影看到小二的模样有些不忍,终究还是帮自家主子接下了那话头。 “好嘞,天字一号间,二位客官楼上请。” 那小二看到千影如此大方,一出手就是一两银子,也没有在继续想陆白之事,而是将他们两人迎入了天字一号房,便退了下去。 “属下逾越,望公子恕罪。” 千影将那门关住之后便跪在了地上请罪了起来。 “起来。” 陆白依旧在那凳子上喝着茶水,并没有看那千影一眼,却开口唤他起来。 “夜深了,去休息吧。”千影起身之后陆白便从凳子上起身前去床榻,而千影也往另一张床榻上走去。 第二日,陆白他们早早便醒了过来。洗漱完毕后下了楼,随手坐在了一张空座上。而另一旁的千影则吩咐小二拿点吃食过来。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没有。那赵陈两国的国君为了那祁国领土怎么分的事情吵起来了。”陆白二人正在那客栈前喝着茶,听到旁桌人在那儿议论祁国的事,不由得停顿了片刻。 “你们知道吗?那祁国皇帝在他那乾清宫自焚了,听说那士兵在火灭掉之后进去把人抬了出来,好端端的皇帝就这么成了一具焦炭了,真是可惜了啊” “公子。” 千影看到陆白的脸色有些不对,怕陆白当着这所有人的面做出什么事来,于是便出声提醒了一句。 “无碍。”陆白微微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事情。千影才微微松了口气,继续喝着口中的茶。 “皇兄,你一定会没事的。” 陆白望着那客栈外头,内心默默的为自己那皇兄祈祷着。 早饭用毕后千影跟着陆白走出了客栈,因着陆白脸上的那个面具,他们在路上受到了不少人的围观。所说之语,不过都是那陆白长得到底多丑才会带着那面具上街来云云。 那些个百姓所说之语陆白自然是听进去了的,不过他没理会他们就是了。不过那陆白虽然不理会这些闲言碎语,可有人却理会了下去。那人便是千影。 “公子,他们也太过分了些。”千影愤愤的说着: “不如让属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省的他们在背后乱嚼舌根惹人心烦。” “不可。”陆白微微摇头,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千影所说的话。他知道千影是为了他好,可他们不过刚来这没几天,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个意外可就麻烦了。 第八章 偶遇 “如今要紧的,便是找个安身立命之处。其余的事情,等我们安身了在考虑不迟。” 陆白的目光转向了一旁豪华的府衙,快步走了上去。千影看到如此也不敢怠慢快速跟了上去。 “安身立命之处来了。”陆白看着那府外头贴着的告示,眸子微微眯了眯。 “公子的意思,是去做这尚书府的门客?”千影虽是侍卫却也识的几个字的。听到陆白说的,好奇的去看了眼那榜文。看完之后,便对那陆白所说的安身立命之处猜到了几分。 “走吧。”陆白满意的看着千影,千影意会,跟了上去。却不曾联想,刚进门就被那守门的小厮拦了下来。只听那小厮道: “这儿可是尚书府,不是你这小孩该来的地方,还不快走”那小厮说着便要赶陆白他们走,可谁知却被一个声音打住了 “住手。” 陆白回身便看到一身穿紫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过来,看到陆白不由得微微笑了笑,道。 “不知这位小公子来尚书府有何事?” 陆白道:“在下听闻尚书府在招那门客,便想进去试上一试。可这小厮却不肯让我进去。” “看小公子打扮像是富贵人家,为何屈尊做这尚书府的个小小门客呢。”紫衣男子望着陆白,眸子里满是不解。而陆白借着他询问的机会,仔细打量了一般,对于此人身份也猜到了个七八分。 想到此处,陆白不由得换了一副面容。苦涩的说道: “家中起了一场大火,亲人们都死于那场大火之中。而在下因为在外头游历,免了一难,可却。” 那紫袍男子听到陆白此番说辞不免有些动容起来,话语中也带了几分同情的味道: “原来如此,那兄台与我一同进去便是。” “在下凌琛,不知小公子如何称呼?”那叫凌琛的出声询问道。 “在下江焕。”陆白道。 “江焕?我比你年长几岁不如便叫你阿焕如何?” 凌琛微微思索了片刻,终是问了句。 “凌兄所言甚是,叫我阿焕便可。”陆白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一进尚书府,陆白便看见了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急匆匆走过来,看到凌琛时吃了一惊。正欲行礼却被凌琛身后的那随侍拦住,那随侍一把扶住了老者,轻声道: “主子不想让人知道他身份。” “是是是。”那老者听到如此连忙起身。 “这位是?”那老者起身之后才看见凌琛旁边的陆白,不由得疑惑的问了句。陆白听此正想介绍一番,却被凌琛所拦下。 “我在门口恰好碰到便带进来了,阿焕说他是来做这尚书府门客的。要不尚书大人你先考考他如何?” 凌琛看着那户部尚书,微笑着开了口。可谁知这一句话可把那尚书吓了个不轻,他仔仔细细打量了那名叫江焕的人。沉声吩咐了旁边的下人。 “来人,带这位江小公子去偏厅等候。本官随后就到。” “有劳姑娘。”江焕二人跟着那引路的丫头到了偏厅后微微道谢。 而此刻,主厅。 户部尚书将凌琛引入主厅时,才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看那公子模样不过才十四五岁,主上为何?” “为何引荐于他?” 还没等尚书说完,凌琛便开了口。随即道: “你该知道朝中形式,太师太保太傅三人已那摄政大臣之名把持朝政。而孤虽为越王,却并没有实权。孤明年就要亲政,而孤信任之人除了你便再无其他。而这阿焕,年岁较轻。你试探一番,若真有才你便先将其收为门客,留在这尚书府,然后孤寻个机会将他接入宫来。” 第九章 计谋 “主上的意思是培养他?”老者听凌琛如此说微微点了点头。复言道: “也好,臣的时间也不多了。臣会将自己毕生所学交与那小公子,只要那小公子能为主上分忧,臣就心满意足了。” “不会的不会的,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凌琛听完老者的话便像那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这老者原先便是凌琛的老师,教会了凌琛很多东西。可后来因为那三公的施压,不得已将他一降在降,终究做了这尚书。不过虽未尚书却没有多大的实权,这可能是凌琛最悲哀的地方了吧。 “臣活了这把岁数也活够啦,罢了罢了,主上和臣一同去看那位公子吧,也免得人家等急了。” 老者看那凌琛的模样自觉失言,只得把话头转到了那江焕身上。和凌琛一同去了那偏厅。 “公子,那户部尚书不会是玩我们的吧?我们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来啊。” 江焕坐在副位上悠闲的喝着茶,一边听着千影的抱怨。 那江焕虽说只有十四五岁,可毕竟出生于皇室。那沉稳冷静的模样倒真像极了一个成人。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一种贵气不说,连那说话的语气都是轻声细语温柔极了。 “坐着。”千影正想着出去看看那户部尚书他在忙什么,为何将他们二人放在这偏厅晾着。可江焕这般话一说,他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了下去。 许久之后,江焕便看见那尚书和凌琛带着几个丫鬟仆从匆匆走了进来。看到江焕主仆二人,拱手做辑道: “本官陪侄子一时忘了时辰,还请二位公子见谅。”那尚书边说边指了指一旁的凌琛。凌琛听自个老师说的话,微微抽搐了片刻,却很快恢复了正常。可谁知他这幅表情却被江焕所看到了。江焕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听着那尚书说。 “本官这侄子甚少来这,故本官和他聊的有些忘我。竟忘了公子还在这里等候,倒是本官的不是了。来人,还不快去备饭。”那户部尚书愧疚的说道。 “无妨。”江焕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显然并没有把这事情放在了心上。 “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对我越国有何见解?” “在下名叫江焕,越国凉州人氏。家中世代经商,奈何却因一场大火,全家人都故去了。当时我与家仆在外游学,才免于一难。不过却毁了脸,故此。”江焕说到此处神情有些落寞,一旁的凌琛看到这般忙出声安慰、 “凉州?” 而那尚书听着江焕说自己是凉州来时抬起了头,仔细打量起他来。他记得那凉州知府曾说过那凉州穷困不已,让着越王每年拨那十万两银子过去。如今江焕这幅打扮哪里像是那贫困县的样儿。分明是那凉州知府吞了去。 一旁的千影看着自家主子脸上表情变了又变,暗自佩服自家主子乱编功底真好。把那尚书他们弄得泪流满面不说,就连他也差点哭了出来。 “大人不必客气,您跟凌兄一般叫我阿焕便可。” 江焕轻珉一口茶,继而开口道: “越国虽比其他国富裕,可流落在外的贫困之人也比其他国多。在下觉得应当已这王室的名义建立几所粥铺,并雇佣这些贫民前去。这岂不是一举两得?也可解决这贫民之患了。” 其实这江焕对这越国了解的并不多,他所说的不过是路上看到的罢了。 第十章 怀疑 “嗯。” 户部尚书听到江焕的见解之后如此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本以为江焕虽是那富家公子,虽有点学识,但因年纪小,很多问题都是一知半解。可谁知江焕这般说辞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恭喜阿焕公子过了我尚书府的考核。碧珠,带公子去揽,不,逍遥居”那尚书原本打算将他和其他几位门客一般安排在那揽梦居,但想到凌琛和自己的那番话,又觉得这江焕以后是要待在主上身边的。便决定将人安排到了那逍遥居。 江焕二人就这么跟那个叫碧珠的丫鬟来到了那逍遥居。那院子占地很大,风景也很好。好的让江焕怀疑自己的屋子是不是给错了。 “这尚书还真是客气,给公子那么好的院子。” 待到碧珠走了之后千影才将憋在自己肚子里的话说了出来,料想他一说出来就听江焕说了句。 “那尚书一把年纪难道会傻到将这么大的院子安排给我一个人住?你要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日后他若是要我们给他卖命时,我们也不能轻易推辞,不然可就是不识好歹了。” 那千影听到自家公子所说不由得直冒冷汗。越想越觉得那尚书居心叵测,一门心思要害他们两个。不由得道。 “这户部尚书真的不安好心,他这么做,不有意把我们往风口浪尖里推么?” “对,他们就是把我们往风口浪尖里推。”江焕赞许的看着一旁的千影,沉思道。 “你去给我打探下这越王的事情,越详细越好。” “公子为何要让属下打听这越王之事?”千影疑惑不解的看着江焕,道。 江焕此刻已经坐在了那逍遥居的主位上,听着千影如此说珉唇笑到: “你不觉得这凌琛有些古怪么?” “还有那尚书大人,若那凌琛真是尚书的侄子,何必卑躬屈膝呢?” “公子是怀疑那凌琛便是越王?” 千影听到江焕的说辞才恍然大悟道: “属下明白了。”千影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只剩江焕一人留在屋内。他拿起纸。用笔在那宣纸上写了两个字。 “凌琛” 那户部尚书给这逍遥居安排了两个丫鬟伺候。不过却因那江焕喜欢一个人待着,便没有让她们近身伺候,而是在外头做些扫地之类的活计。千影便寻思着从那两个姑娘下手打听这凌琛的事情。 想到此,千影便走向前,笑着说了句: “这凌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若我是个女子定然会被他迷住了去。只可惜千影是个男儿,可惜了。话说二位姐姐,你们可知这凌公子家中是否有妻室?” 想来想去千影终究硬着头皮说了这么一般话。 那两个丫鬟原本正在忙着打理院子那些,听到千影如此问,不由得停下了手头的活计,噗嗤的笑了声。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千影: “怎么可能,大王今年才十七,别说妻了连个妾都没有。”一个年轻的丫鬟说了句,另一个丫鬟听到如此慌忙上前捂住她的嘴,陪笑道: “千影公子勿怪,阿双最近做了个梦。梦见这大王叫她去伺候呢。你这妮子,把梦和现实混淆起来了不成?”那丫鬟说着便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另个丫鬟的头。那丫头听着那年长的丫鬟所说的话,心头也明白了几分。顺着她意说了下去: “瞧我,竟没将这梦境与那现实区分开来。还闹出了这么大一个笑话,真是该打。”说着便扬手准备打自己几个耳光,谁知却被那千影拦了下来。 十一章 打探 “怎么,莫非千影你看上凌公子了不成。”那年长的丫鬟看着气氛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 “姐姐莫要说笑了,千影只是个下人,如何配得上凌公子。千影不过是随口一问,哪知道会造成这般后果,是千影的错,还望这位姐姐原谅。” 千影跟在江焕身旁也有些年头了,为人处世这方面也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都有自己的一套,见到如此自然是一个劲的陪着不是,谁料他这一陪不是却惹来那个年轻的丫鬟阵阵发笑。 “紫欣姐姐,老爷请您过去趟。” 那年长的丫鬟正想多说什么,却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说什么老爷有事找她,只得离去。那传话的小丫头也跟着一起去了。这里便只剩下那年轻的丫鬟和千影。 “好姐姐,你就告诉我那凌公子的事呗。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不信我对天发誓。”见着那叫紫欣的丫鬟和那小丫鬟走远了,千影才松了口气。继而缠着那年纪小的丫鬟,那小丫鬟犹豫许久才把自己知道的事告诉了千影。 “好吧,不过我可说了我只是个丫鬟。知道的不多。其实啊,那凌公子便是越王。我们家老爷便是他的老师,老爷原本并不是这分管户部的尚书,而是那正一品的太尉,不知怎么得罪了那太师,硬生生的贬到了正三品去。” “原来是这样啊。”千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着那丫鬟离去。回去将此事一一禀报给了自家主子。 “公子可真是料事如神,那凌琛果真是那越王,听着那丫鬟说的,似乎越王的日子很不好过。公子,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等待便好了。”江焕笑了笑,用手轻轻敲打的桌子。 “等待?”千影越发的好奇这江焕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江焕微微珉唇,开口道: “时候到了你便知道了。” 不出江焕所料,过几天便出了事。只不过出事的不是这尚书,而是他。 跟江焕一同进这尚书府为门客的还有两人,一个叫萧肃,一个则叫宋以。两个人都非常讨厌江焕,不为别的,就因为那江焕年纪轻轻就成了这尚书门客,便认为他是靠那下作手段得来的。 江焕与那宋以二人分别居在不同的地方,而且两地又相隔很远。按理说不会有事,可偏巧的很,真的出事了。 江焕因为生性喜静的缘故并不爱去那热闹处逛着。今日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寻几株兰花罢了。“这不是我们江焕江公子么,您怎么屈尊来这花园了。” 宋以与那萧肃恰好也在那花园之中,看到江焕带着千影过来。噗嗤的笑了声,嘲讽的说了句。江焕正想辩驳几句,谁想到还没开口,一旁的萧肃倒先说话了。 “人家可比不得我们。我们是正正当当得来的,人家估摸着靠着做了哪位达官贵人的面首才混进来的罢了。” “怎么?说中你心事了?靠女人上位的家伙果真上不得台面。” “你再说一遍。” 然那江焕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萧肃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直接挥手打了他一拳。谁知被那萧肃轻而易举的躲了下来,紧接着便和那宋以一同殴打起那江焕来。 一旁的千影趁着那两人不注意,偷偷跑出了花园。这倒不是他贪生怕死什么的,而是他觉得自己若是贸然冲上去就算救了自家公子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呢?而且若这人数过多,他又如何救的了?与其这样倒不如去请尚书出马,方能绝后患。 十二章 欺辱 千影到了那尚书住的院子,还没说什么就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不一会头上便起了鲜血。“求尚书大人救我家公子一命。” “求尚书大人救我家公子一命。” 那门口的小厮见到这般也慌了神,匆忙进去禀报。 “尚书大人您快去看看吧,江大人的小厮说宋大人他们和江大人,打打起来了。 那尚书本和凌琛在那谈论政事,那小厮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惹来凌琛不快,正想训斥几句,却听那小厮说的不由得大吃一惊。 “还不快带路。”凌琛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对着那跪着的千影说。 “啊?是。”千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凌琛拉走了。可惜二人还是来迟一步,那宋以二人早就不知所踪。花园内,只剩江焕一人浑身是伤的躺在了地上。 随后赶来的尚书见到浑身是血的模样时吓了一跳,当他看到堂堂越王竟和千影一同扶着江焕回逍遥居时更是吓得脸都白了。 “阿焕,阿焕。” 凌琛二人将那江焕带回了逍遥居,而那尚书则让人将大夫请了过来。 来的大夫给那在床上的江焕把脉完毕之后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他喃喃自语道。 “奇怪,怎么会没有脉象呢?”“怎么可能?” 凌琛不可思议的说着。那大夫听到凌琛这般说也怀疑起自己的医术来。正常人都有脉搏,怎么那江焕却没有呢?莫非是江焕脉搏微弱,他感觉不到? 那大夫思索许久,才开了口: “或许是这位江公子脉搏虚弱,在下才无法感受到他脉搏吧。” 纵然这般说辞有些牵强,但凌琛还是信了。让那大夫开了药,并吩咐手下人去给他抓药。那凌琛本想待在这儿直到那江焕醒来再离开,谁料到这朝廷突然出了点事,只得离开了这尚书府。 “疾风,你待在这里。阿焕一醒来立马告诉我。” “是。” 疾风惊诧的看了眼自家主子,不明白自家主上为何让他一个人守在这江公子身边。左右不过是个门客,纵使他以后是要成为自家主上的心腹大臣的,也没有那个理如此宠着他吧?可自己不过是个随侍,凌琛是自己的主子,做随侍的哪里有不听主子话的道理。 凌琛走后,疾风便和那千影一般坐在凳子上等着江焕醒来。谁料想,这一等便是三天。 待到第三天午时时那江焕才悠悠转醒。 “公子,公子您可算醒来了。”千影因着这江焕一连昏迷了三天,心里头着急的不得了。看到自家主子总算醒来,高兴极了。 一旁的疾风见状也松了口气。这江焕醒了,自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吧?想到此处疾风走向前,应付的行了个礼。道: “既然公子醒了,那属下便回去复命了。” “嗯。”江焕自然是看到了那疾风散漫的态度,心中更是巴不得他早点走。 “公子好生歇息,属下去厨房看看药好了没有。”千影说完便离开了这逍遥居,转而去厨房拿药去了。 十三章 令牌 千影走后,江焕便想着眯眼睡一会。可谁想他不过是刚刚闭眼,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阵脚步声。 “谁。” 江焕警惕的看着门外,只见门外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 “奴婢听说大人额头上起了个大包,特来送鸡蛋的,热鸡蛋敷头消肿消的快。”那丫鬟大着胆子看着看床上坐着的江焕。江焕被人这么看着有些不悦,但人家也是出于好意,总不能说人家什么。只得温声道: “辛苦姑娘了,这鸡蛋留下,你先下去吧。” “奴婢用这鸡蛋帮大人揉揉在退下。”那丫鬟也是个聪明之人,听到这江焕可是尚书看中的人,日后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若自己能成为这江焕的人,哪怕是个姨娘,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自己此后的富贵,那丫鬟决定拼一把。故意装作没听到江焕说话的样子,走到床前就要帮江焕揉那额头。 江焕此刻已经有些微怒,却还是将那怒火忍了下来。用手将那面具摘了下来,道: “如今你还要给我敷么?” 江焕的那双红眸因为他情绪的变化变得越发红起来,宛如那嗜血的魔鬼一般。这着实把那丫鬟吓了不轻。才刚叫出声来就晕了过去。 “公子恕罪,属下来迟了。” 那丫鬟正是千影弄晕的,他端药回来时便看见那丫鬟缠着江焕,便将那药放在地上,用手将丫鬟劈晕了。 “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连着那舌头和人一起扔到宋以他们的院子里。” 江焕嫌恶的看着那被打晕的绿衣丫鬟,呸了一声: “就这幅胆子还想着做我妾室?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千影略带怜悯的看了眼那绿衣丫鬟,随即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抗起那丫鬟出了这逍遥居。将那人扔到了宋以二人住处,解决完毕之后,便回来复命: “公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做的很好。”江焕赞许的看着千影。这个千影虽比不得那阿萧从自己年幼便跟在自己面前,但他办事却比那阿萧稳妥几分。想到阿萧,江焕突然想起来了一个事。当时阿萧奉那陆衍的命令从密道之中送他们二人出去。江焕还记得那进入密道前阿萧将个什么东西放在了千影手里。随即便将他们推入了密道,而自己却没有进去,想来是去救陆衍了吧。然后因为一些事情,江焕便将此事搁置在了一旁。如今发生了这档子事,让他不由得想起那个时候来。 江焕询问道: “千影,阿萧送我们出去前可给过你什么东西?” “东西?”千影听到江焕如此问,便将那块令牌给了他: “阿萧·给了属下这个,只是属下并不知道这有什么用,就没有把这个令牌给公子。” 江焕仔细打量着那枚令牌,只见那枚令牌上有一个竹子的图案,他眸子越发深邃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应该是那控制祁国皇帝控制暗卫的龙隐令吧只是这种东西为何会在他那儿,莫非是皇兄所给若真是他的意思,为何只给了自己一半,另一半哪里去了,江焕百思不得其解。 十四章 做官?! “公子知道此令用何用途?”千影看到江焕那副表情便猜到这自家公子或许认识此令,便将这心中的疑惑说出。 “知道。”江焕微微点了点头,用手把玩着那枚刻有竹子图案的令牌。 “这是龙隐令,上头有千里传音的法子,照着令牌上写的传出去。”江焕将那令牌递给了千影,这令牌上的文字都是祁国的,千影作为个祁国人自然也是能够看懂的。于是他便按着那令牌上说的用那千里传音去传了下,不料想他真的传成了。 “公子。”当千影兴冲冲过来准备将那自己和祁国的死士搭上线时就见那凌琛在喂江焕喝药。 “阿焕,能把面具摘下来吗?我,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江焕听到凌琛所说的话有些微愣。不光是他,连着刚准备进来的千影也愣住了。 这越王真的不是在作死吗?凌琛的面具摘下普通人肯定会吓死的,怎么能。 “我幼时生过一场大病,脸上长满了可怖的疤痕,凌兄还是莫要看了。”江焕知道这凌琛是真心挂念他。可他那眼睛,是真的不能给他看的。 “阿焕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脸上的疤痕的。只是既然你不肯给我看,那便不看了。等你什么时候肯了我在看。” “嗯。”江焕含笑的看着凌琛,算是应允了下来。 凌琛见此才松了口气,继续给江焕喂起药来。只是那凌琛虽给江焕喂药,可他心思却没有放在这上面。而是低着头看着药碗,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凌兄若有心事不妨和我说说,兴许我能帮到你。” 江焕自然是注意到了凌琛的不对,便出声询问了句。 凌琛听到江焕这句话抬了抬头,有些难受的说道: “家中的姨娘,仗着我爹疼她便出来四处作妖。如今个更是过分,这个家都被她搞得乌烟瘴气,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江焕听到凌琛这般说辞脸上微微抽搐了下,心中默默为这位君主的胡编能力点了个赞,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想必这凌琛在朝上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了吧。 “凌兄可听过一句话?” 凌琛道“什么话?” “将先取之,必先允之。” “我们不如先将她要的东西送给她。她便会以为并没有威胁,慢慢被我们所麻痹。然后趁其不备,杀之。”凌琛越发觉得该好好查查这江焕的由头了。可自己虽为这越王,但并没有实权。罢了罢了,先用了来吧。待到自己掌权了再去查他来历便是。想到此,凌琛放下了心。故作不经意的问到: “阿焕如此才谋,可有想过入朝为官?” 江焕听此叹了一口气,道: “自是想过,自己我年纪尚小,怕是不能胜任。” “年纪尚小并不是问题。阿焕若是想为官,我便去求叔父让他禀明越王陛下。让他为你寻个合适的官职如何?” 江焕用那玩笑的语气说道:“凌兄为何一意要我去这朝堂,莫非你也在那朝中不成?” “阿焕猜的还真准,我确实在那朝中。至于做什么,你来了便知道了。” 不来我也知道。 江焕心里想着。 “而且,你若来了朝廷你我二人也有个照应,岂不美哉?我去和叔父说声,让他尽快禀明陛下,给你安排个合适的位置进去。”江焕有着雄才大略,若能为自己所用那自己离那掌权之日便又近了几分。 “那便劳烦凌兄了。” 江焕微微点头道谢道。 “不麻烦,那阿焕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凌琛因为这江焕许了这入宫之事心情不由得大好,找了个借口下去和自家老师商量给他安排个几品去了。 十五章 封官 凌琛踏出逍遥居门时“正巧”看见千影端着药准备进来。 “千影,记得照顾好你家公子。这药必须按时给他送去,一刻也不能耽搁。”凌琛看到千影手中端着的药碗,不由得吩咐了句。 “是。”千影知道这凌琛是真心关切自己主子的,不由得对他不由得对他多处几分好感来。 “进去吧,不然阿焕该等急了。”凌琛努了努嘴,示意千影把药端进去。然后便离开了这逍遥居。 “凌琛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千影将那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还未开口,江焕便问了句。 “听到了。”千影微微顿了片刻,随即点了点头。 “对此事你有何看法。”江焕道。 “公子在问我?”千影听到江焕问的话有些吃惊,自家公子可从来不会问这问题,今儿个是抽了什么风,竟问了他这侍卫有什么意见。 “嗯。”得到自家主子肯定的回答之后,千影才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缓缓道来。 “属下觉得这越王虽为一国之王,但他毕竟没有实权。公子若为那越王效力,日后若出了什么事,公子的麻烦也很大。而且公子毕竟。”剩余的话千影并没有多说,但江焕还是知道的。 自己毕竟是祁国皇子。若他日祁国复国,自己作为皇室唯一的血脉自然是得登基为帝的。堂堂皇子屈于他国并做了旁人的臣子,若被人知道就贻笑大方了。只不过这凌琛没有攻打过祁国,而且为人臣子也是无奈之举,想必哥哥若泉下有知,不会怪他的吧。江焕想到。 “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个门客,是不可能永远在这尚书府待着的。” 千影点了点头。是啊,他家公子只是这尚书府的个小小门客,连他自个都得靠着尚书府过活。尚书日后若故去了,他们就该被赶出来流落街头了。 而一旁。 凌琛将自己意图封江焕为官之事和尚书说了。并和他说自己打算封江焕为一品,却遭到了尚书的强烈反对。 只见那尚书道:“微臣觉得先给那江焕个四品鉴议大夫的官如何?” “鉴议大夫?”凌琛听着尚书说的,微微蹙眉。 这鉴议大夫的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但在朝廷里却有着一定量的分量。而且毕竟是谏官,自己可以以那多听谏言为由将他留在身边。 “那便按老师的意思办吧,孤回去便下旨将阿焕封为四品大夫,随侍君侧。”凌琛思索了片刻,终究说了句。 “主上这是否有些过了?这江焕毕竟开路不明,放在身旁会不会有危险?”那尚书有些着急了,那江焕虽在这尚书府做了几个月,可他的来路却一直都是个迷,那尚书虽几次三番打探,却一直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来路不明又怎样?至少阿焕没有坏心。就算有又如何?如今朝廷被太师几个把持着,孤在朝上举步维艰。有阿焕在,孤亲政之日指日可待。” 那尚书见凌琛如此坚持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第二日,封官的圣旨就下到了尚书府。江焕被封为四品谏义大夫,三日之后入宫。 “公子,属下听说那越王下了旨,说封您为谏义大夫。三日之后正式入朝。” “此话当真?”江焕听到千影这般说辞微微蹙眉,他真是越来越不清楚这凌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这谏义大夫虽是个四品官,但确是在朝中说得上话的人物,其他官员也得给个几分面子。只是,这言官毕竟是刀间舔血的一个不慎,满盘皆输。 “自然,不过。”还没等千影说完,就见那尚书匆匆走了进来,见到江焕微微珉唇。开口道: “阿焕,你跟我来下。” “是。”江焕微微点头,跟着那尚书走到了外面。 十六章 打造暗器 “不知尚书大人找我有何事?” 江焕与那尚书来到书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 那尚书整理了下思绪,道: “主上下旨,封你为四品鉴义大夫。按理说朝中官员都该有自己的府衙,但你年纪尚小,主上不放心你独自建府,便想让你入宫住。” 尚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亏得他做了那么久的越王老师,可却看不透自己学生的心思,真是惭愧啊。尚书低下了头,却又似想到什么一般嘱咐了他几句: “这是朝服,明日上朝你便随本官一同去。至于你的行李那些,本官会命人收拾好让你那随侍一起带入你在宫里的住处的。还有,宫里可比不得尚书府。你一定要处处小心,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不要惹什么麻烦?是不要给凌琛惹麻烦吧? 江焕心想到,可他面色却依旧平静。只是点了点头: “多谢尚书大人告之,阿焕感激不尽。” 那尚书看到江焕这般,紧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嘱咐几句之后便让他下去了。 逍遥居。 门口站着的千影看到自家公子回来连忙上前将人扶回了屋子。 “千影,你让那个龙隐卫来趟尚书府。就说我有事找他。”江焕揉了揉那发疼的脑袋,沉声吩咐道。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千影将江焕的外袍放在一旁。并为自家主子倒了一杯热茶。 江焕接过千影递过来的热茶珉了一口,道: “刚刚去了尚书大人的书房,他说那凌琛觉得我年纪还小,便没有给我单独一所宅子住,而是让我住宫里。” “住在宫里?越王不是开玩笑吧?”千影听到江焕说的那句住在宫里时也被吓了一跳。这倒也不怪他,这江焕只是个大臣,住在宫里岂不遭人妒恨?这越王莫不是把他家公子当枪使了? “先别管这个,你让那个龙隐卫来尚书府见我。还有你明天寻个由头出府,去铁匠铺让他们打造个能够随身带着的兵器出来。”江焕没有继续说那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说着。 这宫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自家公子又偏生处在那风口浪尖上,若不提前做好准备,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属下知道了。” 千影微微点头,随即用那竹令上写的千里传音的法子去通知那龙隐卫去了。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吗?”千影刚走进一间铁匠铺,就见一身着灰袍的男子出来迎接。 “这位师傅,我想打造几支袖箭。要那种轻便易携的。您今日能打造出来吗?我家公子急用。” 千影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块碎银放在那铁匠手里,那铁匠看着手头的银子笑的合不拢嘴。忙声道: “公子稍等片刻,稍等片刻。”那千影看到铁匠谄媚的样子不由得越发厌恶起来。但因着自家公子的吩咐,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得在一旁等着那铁匠将袖箭打造好,早点离开这里。 “公子,您要的袖箭已经打造好了。”三盏茶时间过去之后,铁匠将千影叫了进来。将打造好的袖箭交给他。 那袖箭做工精美,显然是花了大功夫。千影收起袖箭,快步回了尚书府。却被一个乞丐拉住了腿。 “干什么。” 千影看着那脏兮兮的乞丐,抬腿就要踢他。却听那乞丐道: “是我。” 听到这声音千影猛然一愣,也顾不得那乞丐脏不脏,带他去了旁边巷子。 十七章 残阳 “带我去见二公子。”那乞丐理了理脏乱的衣服,并将那一头脏乱的碎发弄到脑后。露出一双明亮却也冰冷的眸子,就这么看着他。 千影虽受过良好的训练,但被人这么一看还是有些发怵。脸上却没有起多大的变化,而是故作热络的拍了拍那乞丐的肩膀。 “你穿这身衣服去见公子,门都没进去就会被人赶出来了。我先带你去客栈洗个热水澡,然后把衣服换了,再去见公子。对,你叫什么?” “残阳。” 那乞丐听千影说了那么多话脸上也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件事和他不相关似的。 千影将人带到了一间客栈并让残阳美美的洗了个澡,而自己则在门口等候。 “好了。”那千影看到出来的残阳时已经惊奇的说不出话来了。残阳在清洗完毕,并穿上了衣服出来后完全看不出来刚才那乞丐的影子。 只见他身着一件淡紫色的外袍,用了一条紫色的发带将头发高高束起,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当然前提是你忽略掉他那张冰冷的脸。 “你还要看多久?” 千影听到残阳的话脸上不由得多出了几分尴尬,却依旧打着哈哈。 “这不是残阳你长得太好看了么,走走走,我带你去见公子。” 千影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看个男人都会看的发痴。尽管是残阳真的好看,如那仙子下凡一般。但怎么说,也是丢脸极了。 二人就这么来到了尚书府,谁知刚走进门就被那出来采购的管家看见了。管家一眼就看到了千影背后的残阳,他第一眼便将他看成了个姑娘。 “千影公子,这位姑娘是?” 千影听到管家说的话不由得笑出了声,却依旧强忍着笑。 “这是我表弟,这不公子快入宫了,我怕我一人伺候不过来,就让表弟过来帮我。” 残阳听到那管家竟把他认做了一个姑娘脸色是黑的不能再黑。若非是碍着千影的面子,怕是直接会冲上去打那管家一拳了。 “原来是千影公子的表弟,失敬失敬。奴才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许是看到残阳那双冷眸被吓坏了,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尚书府。 千影憋着笑将人引入江焕所在的逍遥居。 “公子,人带来了。” “他叫什么?”江焕听到千影这么说头也没有抬起来,而是在那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属下残阳,拜见二殿下。”千影还未开口,残阳便说了句。 “千影,你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江焕看向跪在地上的残阳,又看了看一旁的千影。千影点点头,退了下去。于是这逍遥居便剩下了江焕二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终是江焕开了口。 “你要知道,这儿可是越国,没有什么二殿下。” “属下明白,不知公子叫我前来有何吩咐?”残阳在和千影的几次千里传音中都有提到过江焕现在的处境。可言语间却没说江焕叫他来是为何,残阳未为此忧虑不已。 十八章 不眠夜 “在想什么?” 江焕看着残阳呆愣的模样笑出了声来。残阳犹豫片刻,将自己的猜测说出。 “公子让属下来,是否为了进宫一事?” 残阳也是个聪明人,虽不知江焕叫他来这越国是如何。但从刚刚管家与千影的话来看,也猜到了几分,估摸是江焕在宫里不安全,所以才让他来的吧。 “聪明。”江焕听到残阳说的话笑意更甚。走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复言道: “我的意思是让你与千影跟随我一起入宫,日后若出了什么事,也有个照应。你,意下如何?” “属下任凭公子差遣。”残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跪了下去。 他本就是祁帝的暗卫,世世代代效忠祁国。如今祁国国破,唯一还活着的只剩下这位二皇子。自是要为他效力的,何况这位二皇子秉性随和,勘当大任。 “快起来。”江焕伸出手将残阳扶起。 “你便和千影一同随我入宫”江焕让残阳随千影一同入宫,一部分原因是为了一部分是为了自身安全,还有一部分就是做事时方便。 残阳感激的望着江焕,自己虽第一次接触这位二殿下,但从他刚才的举动来看便知是一位礼贤下士之人。只可惜祁国破了,若非如此他倒是真想拥立江焕为那一国之君。 江焕看着残阳出神的模样,珉唇笑了笑。 “千影,你带残阳去休息。” “是。” 千影闻声而入,将残阳带下去休息后回了屋子里。 “公子,人已经安顿好了。” 千影将残阳带去偏房休息后才回过来复命。 江焕点了点头,看着千影,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东西呢。” “在这。”千影听到江焕说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后才将那袖箭递了上去。 江焕将那袖箭上包的布拿开,那几只袖箭露了出来。他伸出手抚摸着那袖箭,随即将开关开启,将那袖箭射了出去。 千影还没晃过神,那袖箭咻的一声就往千影旁边飞过,转而插入了一旁的墙壁上。千影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好一会才喘过气来。 “公子你可吓死我了。”千影有武功这是不假,但江焕的出手过于快速,连他都没反应过来。 “你的身手该练练了。”江焕笑道。 经过多年的陪伴,千影和江焕之间也并非常人可比。嗤笑一声后便将人打发了下去。 话说千影回到了偏房,就看到残阳躺在他床上。看到他来还往床边缩了缩身子,看到这幅模样千影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干什么?” “睡觉,你看不见?” 残阳眨了眨眼,故作无辜的看着一旁的千影。 “你床上睡不行?干什么非要来我床上。” 千影看着躺在床上的残阳撇了撇嘴,将枕头扔在他身上。哪只残阳并没有丝毫反应,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下去。 “你。” 千影看到残阳这样也有些无可奈何,哼了一声之后便在床上睡下。 第二日,两人都顶着一双黑眼圈来了江焕身边。千影正想说什么,谁料话未出口,便听江焕打趣了句。 “哪个姑娘给你们弄得,手艺不错。” “公子。”千影有些着急的喊了声,“该走了。”江焕此刻虽想继续和千影他们玩会,可玩不了了。因为那尚书跟前伺候的小厮来了。 那小厮看着江焕和千影打闹的模样有些不屑,左右不过是个十五的孩子,能翻出什么风浪来。太保大人就是太小心了。不过想归想,面上却无丝毫不妥之处。满脸堆笑的看着江焕。 “江大人,该上朝了。” 十九章 宫前嘲讽 “我将朝服换了便来。”江焕含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不打扰您了,尚书大人在门口等候,江大人您换好朝服就出来吧。”那小厮说完高傲的走了出去,俨然把自己当做了这尚书府的主人。江焕看着那小厮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公子,他们欺人太甚。” 最后是千影把江焕从思绪里拉回来的。千影此刻脸上通红,握紧了拳头,愤愤的说着。 “别理会他们,我去将朝服换了,你们两个在我下朝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前提是,尚书的人找的到你们。”江焕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并没有训斥他。而是轻轻的给千影拍了拍背,帮他顺气。然后去将朝服换上,跟尚书一同踏进了那入宫的马车。 江焕刚上马车,就见到那老尚书在那看着书卷。他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好,随即坐在了一旁。顿时马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起来。江焕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而那尚书也放下了书卷,在一旁打量起江焕来。江焕此刻穿的那件朝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合身的不行。看得出来,主上是把这江焕当成心腹来培养的。不过自己自然不会那么轻易认可他,他可是为江焕准备了一场好戏,接下来就看他的表现了。 “二位大人,已经到宫门口了。”车夫掀开了车帘,恭恭敬敬的请里头坐着的江焕以及那老尚书。 待到那尚书下车之后江焕才下了车,料想他不过是刚下车,就见着那几个身穿朝服的人,在那议论着自己。只见一身穿仙鹤朝服的官员道。 “也不知主上抽了什么风,放着好端端的人不提,非得提拔个毛孩子做什么鉴议大夫。” 旁边的官员听到如此纷纷附和。 “八成用了什么狐媚手段逼的主上这般,真是够有心机的。” “噗嗤,我倒不知我竟有那么大的本事逼得主上封我为官。” 江焕听完那些个大臣的议论,笑出了声来。那大臣听见笑声,纷纷回过了头。只见一个脸上戴着银白色面具,和他们一般身穿朝服的毛孩子站在尚书府的马车旁,想来说话的应该是他不错了。为首的官员不屑的看着江焕,冷哼道。 “你就是那叫江焕的毛孩子?也不瞧瞧自个几斤几两,就想着在朝堂之上和我们同起同坐?还是回家玩泥巴去吧。”这凌琛手下的官员大多都是通过科举进来的,奋斗了许久才做到了如今这个位置。如今一个小毛孩连奋斗都没有奋斗,直接坐上了这位置,又如何能让他们心服口服。 “不劳大人费心,阿焕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有数。倒是大人应当多操心自己的身体才是,您看您站在身体发虚,面色红润,想来是药吃了不少。不过这俗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您可得保重身体呐。”江焕面不改色的嘲讽着。那官员听到江焕如此说,脸都气成了猪肝色。正想反驳几句,可他偏生又是个极其注重脸面的。那么多大臣都在这里,若他说不过江焕岂不是让人见了笑话?想到此,那个官员只得打碎银牙往里吞。 “各位大人,该上朝了。”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走了过来告知该上朝了,那群官员才离去。 今天的这出戏本就是老尚书安排的,为的就是试探这江焕有着几斤几两。所以在他们吵架时老尚书并没有上去劝,如同隐形人一般。但此刻正是上朝的时候了,他若再不出来还不知道有心人如何编排他呢。 二十章 众臣之敌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焕站在最后一排,前面是那些个大臣。从官位高低排了下去,而江焕本不该是最后头,奈何他因这事备受排挤。好端端的位置,被那些有心人一搞在搞弄在了最后。 “众爱卿平身。” 凌琛咳嗽了下,示意他们起来。终在最后一排见到了江焕的身影。凌琛看到江焕一个四品官员竟站到了最后一排,眉头皱的越发厉害。 “江爱卿,站到第一排来。” “主上这万万不可,尊卑有别啊。”那些大臣听到凌琛的命令就和商量好的似的纷纷跪下。为首的正是那三公之一的宋博安,宋太师。 “那为何他个四品官员竟在最后一排?这也是尊卑有别么?”依照这越国的规矩,这早朝的位置是依着官位尊卑排的,最末站着的应当是从四品的官员。可江焕一个四品官,站在最后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宋博安被凌琛这句话噎的哑口无言,可又不能反驳什么。只得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江大人,还不回自己位置上站着?” “臣谢主上恩典,但其他大人说臣年纪尚轻,不当塞在前面,还是站后头的好。”江焕这番话虽是在说自个没那个能力站在前面,但他明里暗里都在说那些个大臣如何如何。 “阿焕有无能力,孤还不知道?孤让你第一排站着就第一排站着。” “臣,遵命。”江焕还想说什么,可他抬眸却却对上了凌琛的那双眸子,江焕只得点点头,硬着头皮站到了第一排。 江焕第一次觉得时光如此的漫长,好不容易挨到了下朝,却被凌琛叫到了书房。 江焕在尚书房等了许久,才见凌琛和疾风走了进来。凌琛拍了拍江焕的肩膀。 “阿焕。” “主上。”江焕朝着凌琛行礼道。 凌琛在上朝时便看到江焕见到自己在那王位上没有惊讶的样子便猜到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阿焕,以后没人时你依旧叫我凌兄就是,不必如此拘礼。”凌琛伸出手扶起江焕,眸子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不光是他,江焕的神色也变了变。他仔细观察起凌琛的神色,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 “阿焕便住在落枫院,那里离孤的殿近,有什么事也方便些。”凌琛思索再三,终决定将人安排在落枫院。他招手唤来一个太监,让他带江焕去他住的落枫院。思索片刻,复言道。 “孤等下让尚书派人将你那随侍接来,你在那等着便是,若是无聊便让那伺候的太监给你几本书看看。” “臣遵命。”江焕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和那小太监一同退了下去。 那落枫居的布置是按照江焕在尚书府时住的逍遥居来布置的,为的就是让江焕安心住下。 “有劳公公了。”江焕将一块碎银子放进那太监怀里,那太监用手掂量了下银子的重量,笑道。 “不麻烦不麻烦,那江大人您便在此安心歇着,奴才就先退下了。”那太监收了银子也不在多留,直接下去了。 二十一章 揣测 送走那小太监后,江焕便坐在那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恰巧看见桌上放了一副棋,便自顾自的下起来。 于是当千影二人入了宫之后,便看到了这幅场面。自家主子手拿一枚黑子,在那桌角上一下一下的敲着,似乎在想什么。千影一连叫了好几遍也却依旧没使江焕回过神来。千影不满的撇了撇嘴,用那种求助的目光望向残阳。残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却还是走向前,拍了拍江焕的背。 “公子在想何事?” 江焕因着残阳的那一拍,缓过神来。他微微珉了珉唇,将早朝时发生的事与他们说了。 “凌琛今日作为是想将我捧杀于无形中,还是只是小小的试探一般。” 凌琛今日的这般作为分明是为自己树立敌人去了,先不说那太师他们几个,就是旁臣,见自己一个四品官员竟站到了第一排,岂不是遭人妒忌?凌琛啊凌琛,你到底在想什么。江焕觉得他有些看不透凌琛了。 江焕猜对了,他着实遭人妒忌,而且妒忌他的人还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此刻,太傅府。 太傅杜光坐在主位上悠闲的喝着茶,旁边坐着的则是太师太保二人,在往后坐的便是他们一党的朝廷官员了。 “太傅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主上不知被那叫江焕的下了什么药,年仅十五就封为四品大夫不说,还让他在第一排站着,简直目无尊卑。”杜光因着腿疾便没有去上朝,但他毕竟在朝中插了探子,江焕的事情并没有瞒住他的耳朵。此刻听着那些个官员叽叽咋咋个没完,杜光心想若不是他们为难那江焕在先,凌琛又怎么会将他安排在第一排来。但他却没将这话说出来,而是冷呵一声: “够了。” 那群大臣也是个识眼色的主,见到杜光发了脾气,也就不在言语。 “左右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孩童,许是主上一时兴起封的官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杜光不屑的看着那群大臣。当然,若他知道江焕日后把这朝廷掀的天翻地覆怕现在就会一口老血吐出来吧。 可杜光这么一说,有些人便不乐意了。只见一个穿着白袍的官员道: “我们虽不能明面上教训下那江焕,暗地里还是可以的。” “此话怎讲?”听到那官员如此说,其他官员纷纷问到。 “太傅大人的母亲不是快过八十寿辰了么,我们把他邀入府内,到时候。”那官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他人会意也就不在言语。 那杜光本就不喜欢江焕,听到那群人说的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做法。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寿宴上还来了一个‘重量级‘人物。那个人物的出现使得他们计划出现了波折。 这几日江焕过得极其平静,可以说是平静过头了。那些个大臣并没有找他麻烦,相反还热络的和他套近乎起来。 这日下朝后,杜光叫住了江焕。只见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镀金的请柬,笑意盈盈道: “江大人,家母八十大寿,你可一定要来啊。” “这是自然,多谢太傅大人。”江焕看着杜光的双眸,便猜到了他没有安什么好心。这寿宴上八成会有什么事等着自己,思来想去,他依旧笑着收下了请柬。那杜光见江焕接过了请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宫门。 二十二章 赴宴 江焕手里拿着那个请柬入了落枫居,料想刚进去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疼。”江焕虽比同龄人要高些许,但突然被人这么一撞头上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大包。 “阿焕,阿焕你哪里疼?疾风,太医,叫太医。”江焕听到这声音猛然抬起头,却正巧和凌琛的眸子对上。 凌琛关切的看着江焕,伸出手来给他揉了揉头。 “主上不必请太医了,阿焕无事。”江焕见凌琛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不由得浮起一丝暖流。 “不行,一定要请。”这江焕本就是被自己撞到的,若因此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岂还了得?凌琛想着想着便将那江焕凌琛想到此处,一把手抱起了江焕。将人放回了逍遥居的床上。一旁的千影看到凌琛抱江焕到床上,嘴巴都合不拢了。 “主上放心,江大人并无大碍,额头上那个包用湿毛巾敷个一两天就可以了。”那太医大大小小的病见过不少,可就江焕那种只不过是被撞出了个包,凌琛身边的随侍就拉着他往外跑,吓得他还以为凌琛出了什么事。 “好了,你先下去吧。”凌琛摆手示意那太医下去。待那个太医下去之后,凌琛握住了江焕的手,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请柬。凌琛拿起请柬,随意翻看了一番。 “阿焕,这是谁给你的?” “太傅大人给的,可是有何问题?”江焕看着凌琛的脸色,试探性的问了句。 “没事,既是太傅母亲寿辰,孤如何有不去之理?孤随你一同前往给老夫人拜寿。” 江焕不过是他这个傀儡皇帝任命的一个四品官而已,连这个四品官都是他据理力争得来的,哪里值得杜光那个老狐狸邀他参与他老母的寿辰。 而另一旁。 残阳是被千影逼着来向那些个宫女打听朝中形式的,美其名曰让他锻炼。然真到残阳‘锻炼‘时,他恨不得将千影的皮扒下来。不为别的,而是这和那些个宫女交流实在是太辛苦了。 那丫鬟正想拒绝,可在看到残阳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时立马变了张脸,巧笑嫣然的说。 “公子有什么话便问,奴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便如同那花痴般盯着残阳的脸看,残阳被盯着有些不自在,但碍于江焕的吩咐还是忍了下去。 “我家大人因着年纪尚小便入宫封官落了些官员口舌,他便让我来打听打听这太师他们三位大人有何喜好厌恶,日后也好为自己寻个靠山。” 江焕在他出去前便将这般说辞教与他听,如今个不过是让他照着复述一遍罢了。不过却说的也有些磕绊,但所幸的是那宫女早已被残阳的容貌迷住,并没注意残阳的话语。只是摆了摆手: “你家大人倒是个有眼里见的,那太傅喜欢的,无非就是底下人奉承几句,还能有甚别的。”那宫女不屑的说了声,显然没将个小小太傅放在眼里。说毕之后,又两眼放光的看着残阳。 “公子年纪几何?婚配与否?若未婚配你看我如何?”那宫女说着便一个劲往残阳身上靠,残阳被靠的直犯恶心,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去。 “公子,我回来了。”残阳好不容易脱离那宫女的“魔爪”逃了回来,料想一回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副场面。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越王竟屈尊给自家公子揉头,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么。 “公子,属下有事禀报。” “阿焕,他是?”凌琛一脸茫然的江焕,如果他没记错江焕的随侍只有千影一个吧,那这人怎么来的? “他是千影的表弟,因为千影一人照顾我不太方便,便让他表弟过来。” “这样啊。”因着宫里,残阳并没有带自己随身的佩剑,又穿了一袭白衣,所以凌琛并没有怀疑这残阳的真实身份。 二十三章 赠衣 “你好生照顾你家公子,若有什么缺的让人禀报孤一声,孤让人送来。对了,你叫什么?”凌琛打量着残阳凌琛嘱咐完才知道自己光住着嘱咐,连那名都忘了问,不由得有些尴尬起来。 “那个,你叫什么?” 残阳听到凌琛所说着实吃了一惊,但还是老老实实答道: “残阳。” “残阳?名字倒挺好听,你和千影好生照顾着你家公子,孤自会重赏。”凌琛说毕便离开了逍遥居,若大的逍遥居只剩下江焕主仆三人。 待到凌琛走后江焕才收起了那副笑意,朝着残阳努嘴。 “说吧,打听到什么来了。” 残阳对自家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主子无奈至极,但还是将自己得知的事情告诉了他。 待到凌琛走后江焕才收起了那副笑意,朝着残阳努嘴。 “说吧,打听到什么来了。” 残阳对自家这个变脸比变天还快的主子无奈至极,但还是将自己得知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老狐狸原来喜人家夸他,倒也难怪。”江焕淡淡的点了点头。也难怪,如今那些个权臣大都喜欢听到阿谀奉承之话。既然既然他喜欢人奉承,那自己便依着奉承他就是。 “公子,属下可不可以去洗个澡。”残阳犹豫万分,终于将憋在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残阳最怕的就是那女子了,他有着恐女症,最讨厌的便是和女生接触。今日为了江焕硬着头皮和宫女打听消息,可把他折腾坏了。 “去吧。”江焕虽不知残阳为何会这般,但残阳毕竟但他毕竟给自己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也罢,随他去吧。 千影憋着笑,对着江焕道: “公子,属下,属下去看看残阳。”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了?”江焕见着千影一副想笑又不能笑的模样,摇了摇头。 “你真是,行了行了,快去吧。” 千影微微点头,随即退了下去。 江焕看着千影匆匆下去的模样一阵好笑。这残阳和千影经过上次“强占床铺”的事后,关系竟慢慢的好了,这可真是天意弄人啊。 正当那江焕感叹天意弄人之时,凌琛身旁的一个小太监来了。不过不是空着手,而是带了件衣服过来。 只听那太监道: “江大人,这是主上命奴才给你送来的。说让您在太傅家的那位老夫人寿宴上穿的。” “那臣在此谢过主上了。”江焕恭恭敬敬的接过那套衣服。那是一件天蓝色的锦衣,看那布料便知道价值不菲。江焕本想着拒绝,但又想到什么事般,终是将那衣服收下了。“我说残阳,你还没洗完呢?” 千影敲了敲自个的偏房的门。自从上次事情过后,千影便将那残阳屋子里的被褥那些全部抱回了自己屋子。并将他铺好。于是残阳和千影便住在了同一间房中。 “出去。”残阳冷冷的看向门外。 “别啊,你看我们相识一场,怎么能这么狠心。”千影如同那怨妇一般“别啊,你看我们相识一场,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我。”千影如同那怨妇一般的说着,可那表情却满是戏谑,丝毫看不出怨妇的样子。 屋里的残阳听到千影说的心里一阵恶寒,也顾不上洗澡,直接的就换上那一袭白衣。“别啊,你看我们相识一场,怎么能这么狠心抛弃我。”千影如同那怨妇一般的说着,可那表情却满是戏谑,丝毫看不出怨妇的样子。 二十四章 断袖之癖 屋里的残阳听到千影说的心里一阵恶寒,换上那一袭白衣,并将门打开。千影一个措手不及,和残阳撞了个满怀。 残阳条件反射的抱住了千影,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千影就这么压在了残阳身上。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谁也没有反应。那副场面尴尬极了。 这时有一个身着粉衣的小宫女走了进来 ,边走边说道: “残阳公子,奴婢新。”话没说完,就看见了这惊悚的一幕。 “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奴婢告退”那小宫女捂住了眼睛,一个劲的说自己没看见。正想走,却被人叫住。 “回来。”那住他的人正是千影本人了,此时他已经从残阳身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开了口。 “公子,公子还有什么事吗?”那小宫女颤抖的转过身来。 “今天这事不许透露半路,不然小心你的脑袋。”虽说那个小宫女看起来并不像会多说之人,但千影还是小小的恐吓了他一番。 “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看见。”那宫女如同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一个劲的讨饶。 “行了别磕了,你来这有事么?”残阳此刻也从地上爬起来了,冷冷的看着那个宫女,仿佛那个宫女此刻说不出那子丑寅卯来就会直接杀了他。 “八成是给你送鞋垫来的。”一旁的千影努嘴,示意残阳看那宫女手下拿着的东西。玩笑般的说道: “人家姑娘是给你送鞋垫来了。不说声谢谢?” “那你收下好了。”残阳虽有恐女症,但他并不恐惧男人,所以他装作很热络的将手放在千影脖子上,手放在千影头上,握紧了拳头,在千影头上按了又按: “好歹我们都是睡过一张床的,你就这么抛弃我?” 千影听到残阳说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自己会武,这不假。可自己会残阳也会,他这幅架势分明就是不把自己拉下水不罢休。罢了,配合他一下就是。 想到此,他计上心来。 “我我我,我错了行不行,你你你,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 他朝着那个宫女努嘴,示意他快点走。那宫女会意,东西也顾不得拿。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走了。”残阳见到那小宫女离开才将千影放开。 “得偿所愿了就把人甩开,果真不是个好人。”千影稍稍抱怨了几句,但依旧跟了上去。 “我刚刚没听清,你把话再说一遍?” 残阳听到千影的话停了下来,冲他挑了挑眉。 千影只得陪笑道: “没事没事,我们快走快走,不然公子该等急了。”“也是。” 残阳想到自家主子一个人在主院待着也不放心,也就没有在和千影多说什么。而是回了主院。 “公子。”残阳双手做辑。 “嗯。”残阳二人来时江焕正在换衣服,听到二人说话,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换上了那身天蓝色的锦衣,一头长发披在肩上,头上并没有戴他一向习惯戴着的发带,倒是有几分仙子出尘的模样来。 “这次寿宴,残阳和我一同去,千影你在这守着。” 江焕的本意是将二人一同带去,可又想着这落枫居需要一人看着,便将千影留下,万一有什么事也方便通知自个。 “公子放心。”千影看着江焕的眸子,点头应了下来。也好,自个想起刚刚的事就冷汗直冒,若自己主子带着他们两人一同赴宴自己岂不是要完? 二十五章 设计 “阿焕,你换好了没?”凌琛就在这时走了进来。虽说是去参加寿辰,但凌琛却没有穿在这宫里常穿的深褐色的袍子,而是穿了件紫袍。 “好了。” 凌琛在看到江焕身上的那件蓝色锦袍时不由得微微愣住了。坦白的说,江焕穿这身是极好看的,只是那面具。 “主上?”江焕见凌琛发痴的模样不由得试探的叫了句。“啊?”凌琛被江焕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看向江焕。江焕见到凌琛这幅模样笑了出来,他没想到这凌琛贵为越王竟有这幅可爱的一面。 “主上,我们走吧。”江焕憋着笑言道。 “嗯。”凌琛点了点头,跟着江焕一起走了出去。而残阳已随侍的身份跟了过去,落枫居里只剩下了一个千影。 太傅府 那杜光此刻正在门口和那些来迎接那些参与寿宴的人,在看到一个人时猛然一愣,那句“主。”就要脱口而出。但却被凌琛一个眼神停了下来,他今个是微服,可不希望暴露自己的身份。虽说不暴露是不可能的,毕竟杜光母亲寿宴,他肯定请了朝廷里的人,而那些人恰好是知道他这位越王的。凌琛会过来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看杜光会不会借此对付江焕,另一部分是觉得巴结他的人肯定不止朝里的。或许还有商人那些?而杜光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去请和他相反党的,今日来的必定是和他走得近之人。想到此,凌琛微微眯了眯眼。 “朱员外您来了。” 那杜光虽不知这凌琛在想什么,但他也不是个傻得。从那凌琛的表情便看得出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只得挤出一出笑脸来。 “嗯。”凌琛只是点了点头,连看都没看杜光一眼,两人就这么并肩走进了里头。 太傅家老夫人寿辰,朝廷上的大多数官员都过来庆贺。在他们看见凌琛时差点被他吓出病来。本能的就想去跪,可在看到江焕后头跟着的残阳脸色时便打起了退堂鼓。凌琛这幅打扮显然是不希望被无关人猜到自己的身份,若他们将凌琛身份揭开,第一个麻烦的就是自个。毕竟凌琛虽未亲政,朝中大权由三公把持,可他终是这越国的王啊。 “二位公子请上座。”这太傅府又不是尚书府,其中那些个丫鬟婆子们都是未曾见过他们。只是将二人当做那个官员家的小少爷看待。 不久之后,一个头戴红宝石簪,身穿锦衣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其他大臣纷纷走向前,向那老太太献媚。而江焕二人就和看热闹一般的坐在那里并没有上前对那老太太献媚。那老太太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但转瞬即逝。 “果真是个老狐狸。”江焕的观察能力很好,旁人未看清,他却看了个通透,不由得冷哼一声。 那老夫人许是看到了江焕二人不似其他人一般赶着献媚便走到了这来。 “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称呼?”那老夫人虽听自己儿子说过这凌琛是少年帝王,可她毕竟没有入过宫,自然猜不到眼前人便是越王。 “在下姓朱,单名个允。是个商人”凌琛随意遍了个名字出来,特意说了自己是个商人的话。那老夫人不疑有他,点了点头算是问好。 “在下江焕。”江焕将自己的姓名说了出来,那夫人在听到江焕自报家门时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是他啊,那个总是靠着下作手段上位的毛孩子。那老夫人早就听自己儿子说过这家伙巧舌如簧难对付的很,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原来是江大人,失敬失敬。江大人小小年纪就坐上了大夫的位置,才华定是万分出众,阿静,还不过来见过大人?” 二十六章 硬塞 江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那老太太,到底是在闹哪样? “诶。”一个十三四左右姑娘脆生生的应了句。 江焕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那老太太,到底是在闹哪样?莫非那老狐狸,想把那个叫阿静的丫头塞给她吗? “诶。”一个十三四左右姑娘脆生生的应了句。 “这是我嫡孙女,名字叫杜静。静儿,这位是江大人,还不过来拜见。”那老夫人和那个叫唐静的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会意,走向前来俯身。 “臣女唐静,见过江大人。”这唐静是丞相府的嫡女,虽是嫡女可却并不受父母宠爱,只得来巴结自己这个姑姑。然后她姑姑给她出主意,让她勾搭上个叫江焕的四品官。初听到江焕这个名字时她还以为是个老头子,今个一件原来是个少年,只是那面具。是不是长得丑陋所以才要带面具?想到此,唐静一阵恶寒。若真是个丑八怪,她才不嫁呢。不过。 唐静看了看江焕背后站着的残阳,那三个字不自觉的念出来: “真好看。”一旁的残阳听到唐静这么夸他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冷冷站在那里。 “真是个没脑子的。”江焕听到唐静说出来的话,心底嘲讽了声。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唐静见到残阳一句话也没有说,不由得有些尴尬。一旁的老夫人看到忙上去打圆场。 “大人勿怪,这妮子被我宠坏了,不识轻重的很。静儿,还不快去给大人斟酒赔罪?”唐静会意,忙给江焕斟酒。看那架势,非要把人灌醉不可。 一旁的凌琛见到江焕被唐静灌酒的模样眸子里的冷意更甚。那老夫人是打算把这个叫唐静的塞给江焕,然后拉拢他么? “唐小姐,阿焕不能喝那么多酒,我替他喝吧。”正当唐静打算继续灌江焕酒时,凌琛出手挡住了那杯酒。 唐静见凌琛这么说脸上微微有些愠色,但为了维护她那大家闺秀的脸面只得作罢。但江焕又如何会放过她?果不其然,江焕片刻之后就“醉”倒在地。一旁站着的残阳忙上去扶住了他。 凌琛道:“唐小姐,我的这位朋友醉了,可否找人带他去客房休息片刻。”凌琛虽不知这江焕的酒量如何,但觉得依着江焕的心机,绝对不可能就这么醉了。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江焕,在装醉。 “小菊,还不带江大人去休息。”一旁的老夫人给自个的贴身丫鬟示意了下,丫鬟会意,道。 “公子请随奴婢来。”那丫鬟说着便要去碰他,却不知从哪飞来个石子,打中了那丫鬟的手。那丫鬟吃痛,只得放开。 “不劳姑娘,我来吧。”残阳挡在了江焕面前,那丫鬟只得侥侥放手。 “大人请随奴婢来。”那黄衣丫鬟将江焕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厢房,然后退了下去。 “残阳,你去跟着那丫鬟,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 待到那丫鬟走了之后,江焕睁开了双眸,冷冷的说道。 “是。”残阳冷声答道。随即退了下去,一晃便没了影。 二十七章 唐静之死 那丫鬟出了厢房,一路右拐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里。四处查看一般确定没人才轻轻的扣了下门,随即门被个小厮打开,那丫鬟一转身进去。残阳确认那丫鬟进去才纵身一跃跳了下来,用手指捅破了那窗户上糊的纸,一只眼凑了过去。 “事情办妥了?”那丫鬟道。 那丫鬟微微点了点头,脸上的轻蔑尽数现了出来。这表小姐还真是个蠢的,老夫人随便说几句就心甘情愿的去倒贴起那不知道是丑是美的家伙来,心可真是够大的。 “坏了。”残阳心底暗叫了一声糟糕,也顾不上继续听下去。而是回到了那厢房,果不其然,唐静来了。她眼角含泪的说道。 “臣女看到江大人的第一眼就喜欢上大人您了,大人,您就让臣女伺候您吧。”说归说,可那唐静却没等江焕应答,就这么走了上去。“出去。”江焕看着那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人,眸子里的冷意更甚。他的瞳孔慢慢变成了血红,但因为面具的遮挡看的并不透彻。 “大人。”那唐静将自己衣服褪去,用那酥软的声音说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我们何必浪费呢。这面具不方便,臣女帮您拿下来吧。”说着说着便伸手想将那江焕的面具拿下来,江焕没有反对。 “啊?鬼。”唐静揭开江焕面具时惊呼了一声,可还没有说完就见江焕就捏住了她脖子,捏的唐静生疼。 “呵。”江焕此刻已经失了神智,他用力捏住了唐静的脖子,不一会唐静便没了力气。 “公子。”残阳回来时便看到自家公子将那唐静弄死的画面,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将她给我扔到其他院里。” 见到残阳回来,江焕稍稍冷静了下来,那双红色的双眸变成了淡红。吩咐了一句之后便将面具带了上去。 残阳将那唐静的尸体随便扔进了一个院子。回来时,便看见杜光带着一行人到了江焕住的厢房门口,估摸着是来捉奸的吧。只可惜他们要失望了。 “你确定这里传来了什么奇怪的声音?”杜光仔细询问着那说这里传来什么声音的小厮,身怕错过一点细节。 “是。”那小厮慌忙点了点头,举起了两个手指,道。 “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作假,天打雷劈。” 残阳听到那小厮说的冷哼一声。天打雷劈?这话说了好几遍了吧,不然怎么说话都不带喘的呢? “几位大人,你们这是?”正当杜光盘问时,江焕推开门走了出来。看见那些个大人时冷冷的笑了笑,但恢复了正常。露出一副惊讶的脸: “几位大人,你们在这里是为何?” 杜光眉头一转,计上心来。 “这小厮说听到江大人的屋子里头有奇怪的声音,本官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看看。”说着便要往里闯,江焕倒也不拦着,任由他们翻看起来。 “杜大人,这。”那群人将整个厢房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那贼人踪迹,一些大臣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老爷,不好,不好了。”就当杜光一行人准备退出去时,却听到个侍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杜光冷声训斥了一句,那侍卫见到自家老爷这么说只得连声告罪: “老爷恕罪,小的一时慌了神,忘了分寸。可表小姐她,她死在了老爷的房里。” “什么?!”听到后头的那句话江焕嘴角勾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残阳干的可真是棒极了。 “还不快带我去看看。”这唐静可是杜光母亲娘家的人,如今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他院子里,可是会遭人非议的啊。 江焕素来都不爱看热闹,所以并没有跟着那群人去杜光房里。而是就在门口等着残阳进来,待到残阳进来时点了点头: “做得很好。” 残阳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他把人扔到了杜光房里,就绝对不可能有人发现他的踪迹,自然怀疑不到他头上。 二十八章 太后有请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残阳看着江焕出神的样子,提醒道。 “我们先回大厅。”刚刚来的那群人中并没有凌琛的身影,所以江焕猜测这凌琛定然还在大厅里,所以才会这般和残阳说。 “朱兄。” 此时宴席里的人都散了一大半,其中大多数人都跟着杜光一起去“抓奸”了,剩下的大多都是懒得去参合太傅的事,所有人在这里躲清闲的。 “阿焕?坐。”凌琛见到江焕回来也不吃惊,而是微微笑了笑。江焕点头坐了下去,凌琛用那极小的声音问他: “刚刚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很有趣的事情”江焕神秘的笑了笑,凌琛听江焕这么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江焕不肯说他做了什么有趣的事那就不逼他说了,反正他不说,自己等下也会知道不是么?于是江焕和凌琛便在那旁若无人的吃吃喝喝起来。 许久之后,杜光几人才回到了大厅。只是他们脸色很不好,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画面。但碍于凌琛在,并没有说出来,而是下了逐客令。 “下官告辞。”那些官员听到杜光这个作为主人的都下了逐客令只得离去。而凌琛,自然是跟着江焕一同离去了。但他们显然不是真的离去,而是在屋檐上观察着杜光。“废物,都是废物。”待到众臣走后,杜光才恢复了自个本来的面目。 “老爷息怒,息怒啊。”丫鬟仆妇们看着杜光发火的模样,害怕不已,纷纷跪在了地上。讨饶道。 杜光原本就因为这事心里不舒服的很,但碍于其他大臣在才没有发作。但现在其他大臣都走了,他还用装什么?自然是恢复了本性。 杜光冷冷的看着那些个小厮丫鬟,开口道: “把那两个办事不利的拖出去乱棍打死,然后再派个人去丞相府报丧,说唐静,自杀了。” “是。”那小厮点了点头,离开杜府去丞相府报丧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屋上的四个人看的清清楚楚。而凌琛,虽面上毫无波澜,可内心却已经风起云涌。唐静死了? “主上。”唐静之死本就是因为江焕发狂所致,他自然对之后啊事情没有多大的兴趣。又看到旁边的江焕入神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担忧,出声提醒道。 “好。”凌琛复杂的望着江焕,点头道。 “嗯。”江焕嗯了一声,随即起身一跃用那轻功跳了下去,然后其他人也一起跳了下去。 “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四个人离开太傅府之后便回了宫中,而江焕二人回了落枫居。 “怎么了?”江焕二人还未进去就见千影火急火燎的出现在他面前,不由得担忧的问了句。 “太后身旁的嬷嬷过来了。” “说要请公子去慈宁宫一叙。” 江焕几人走了没多久,一个自称是太后身旁嬷嬷的人来了这儿。千影自是不敢怠慢,起身去迎接。 “你家大人可在?太后有事请他来慈宁宫一叙。”虽说用了敬语,但这字里行间并没有尊重的意思,惹得千影有些不快。 二十九章 男扮女装 “太后找我?可说了何事?”江焕吃惊的问道。他和太后连面都未曾见过,凌琛也没有和他说自己母后的事情。他压根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位太后。如今她找自个,是为何事?江焕眼角闪过一丝冷芒。 “这个太后,应该不是凌琛的生母。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凌琛养母。而且太后和他关系并不好,若非如此凌琛也不可能不与我提及。”若是凌琛生母的话,凌琛绝对不可能一句话都没和他提过。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太后是凌琛的养母。 “残阳,你打扮成丫鬟随我一同去慈宁宫。” 这落枫居虽有丫鬟,但毕竟是她们都凌琛派过来的,江焕从心底里还是不放心的。 “是。”残阳听到江焕说的有些懵,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拽着千影让他去和屋子里伺候的丫鬟说声借件衣服给他。 “穿吧。”千影拿着一件碧绿的宫裙走了进来,将衣服递给残阳。 残阳看着那碧绿的宫裙,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但还是咬咬牙将那宫裙穿在了身上。 “噗。”千影见着残阳真换上了那套女装不由得喷了出来,随即倒在床上哈哈大笑。弄得残阳想打死千影的心都有。 “还没好?” 许是残阳和千影磨蹭太久,江焕有些等不住了。但家室使然,江焕并没有闯入他们房内,而是轻轻的扣了下门。 “来嘞。”里面的千影和残阳二人正在打闹,听到江焕说的千影忙道。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回来我任你打还不行?”残阳虽不爱多说话,但千影素来是个脸皮厚的。而且从残阳第一天来就喜欢拽着他说话,久而久之,残阳便习惯了下来。 “公子,残阳来了。”千影见残阳没反应,忙将残阳推了出去。 “残阳?”江焕不确定的说了句。 “嗯。”残阳羞愧的点了点头,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 残阳本就谪仙之姿,配上这碧绿的宫裙,宛如仙女下凡。只是这好看归好看,江焕总觉得缺了什么。 “这个给你。” 江焕将自己发冠的那枚白玉簪取了下来,插入残阳的发丝,插完还不忘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这样才差不多。” “我们走吧。” 残阳点了点头,跟着江焕走出了这落枫居。 虽说那嬷嬷并没有告诉他们慈宁宫在哪里,可江焕他们并不是个傻的。这宫里最多的就是宫女太监,随便问个不就知道慈宁宫在哪了吗。 想到此,江焕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恰好在此时看见了一个宫女,江焕走向前道。 “姑娘,请问这慈宁宫如何走?”江焕的声音带有点磁性,听的那姑娘是心花怒放。这江焕可是越王身旁的红人啊。若是能跟江焕在一起,哪怕只是个姨娘,都够他享受一辈子了。想到此,那宫女忙道。 “大人请随奴婢来。” “有劳姑娘。”江焕点了点头,示意身后的残阳跟上。 那姑娘本就是抱有攀龙附凤的心,特意在宫里绕了几圈。残阳被那宫女闹得实在是有些烦了,冷冷的开了口。 “你到底还想让我们绕几圈?” 残阳看出了连残阳都看出那宫女是在绕圈子了,江焕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并没有讲明罢了,此时看残阳将话说出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戏谑的看着那宫女。 “大人恕罪,奴婢,奴婢这就带您去慈宁宫。” 那宫女见江焕这般不由得红了脸,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唯恐磕慢了江焕就会怪罪她一般。 三十章 麻烦大了 “下不为例。” 江焕看那宫女的模样有些不忍,思索片刻终是决定放过她。“下不为例。” 江焕看那宫女的模样有些不忍,思索片刻终是决定放过她。那宫女听到江焕说的那句下不为例,仿佛听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磕头谢恩。 有了这次的教训,那宫女也不敢在马虎。而是规规矩矩的将人带到了慈宁宫,并退了下去。 “待到那宫女走后,残阳才松了口气。但想起等下在慈宁宫面对的事可能会比刚刚更麻烦,心再次悬了起来。 “劳烦这位嬷嬷通报声,就说江焕求见。”江焕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守着的一位老嬷嬷,笑着说道。 那老嬷嬷见到江焕脸上戴着个那个面具,心底有些不屑。这正常人哪里有天天带着面具的道理,怕是长得丑陋不堪吧。也不知道太后见他做什么。 那嬷嬷伸出了手,朝着江焕示意了下。江焕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嬷嬷掂量了下手中的的分量,笑出声来。 “大人可真是大方,太后娘娘已经等候多时了,大人请。”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还真是不错,一拿到银子就变了脸,果真是好收买的紧啊。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江焕毕竟是宫里出来的,规矩什么自然是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 且那太后让江焕来寝宫并不是挑他毛病来着,自然是让他起来了。待江焕起来后,太后才注意到跟在江焕身后的残阳。因着残阳长得过于好看,太后不由得多看了一会,随即开了口。 “这是哪家的姑娘,怎生长得如此标致?过来,让哀家仔细看看。” 残阳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做就会中招,一脸尴尬的望着江焕。原本只是很正常的一幕,可在太后眼里就变了味道。 江焕收到了残阳的目光,自然是帮着残阳说起话来。 “太后娘娘恕罪,这丫头是我房里伺候的,平日素来胆大,今个不知怎的胆小起来。想来是因为娘娘长得和神仙似的,唯恐自己惊扰了仙人,才不敢上前,还望娘娘恕罪。” 江焕的嘴皮子功夫还是很硬的,三言两语就将那太后夸的心花怒放。“你这孩子真心会说话,怪不得阿琛力排众议接你入宫。只是你已经有了自己钟意的人,何必纠着他不放。” 太后叹了一口气,最近宫中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其风头都是指向凌琛的,说凌琛有着龙阳之好,接江焕入宫不过是为了满足自个私欲等等等等。听的她烦闷不已,叫江焕来不过是为了试探他对凌琛到底有没有那份情意在。不过那江焕应该喜欢跟在他身后的丫头吧,不然为何自个只是让那宫女走过来看看,那宫女会用那种神色望着江焕呢。 “微臣不明白娘娘说的何意。”江焕听着太后说的,更是仗二摸不着头脑。他哪里纠缠凌琛不放了,梦里么? 那太后听到江焕这般说辞,脸色是变了又变。她本以为自个说的如此明白,江焕定是知道她的意思。可这结果,真是让她失望极了。“宁嬷嬷,去将哀家的那套红宝石头面拿来赠与这位姑娘。就当是哀家给她的见面礼。” 残阳听到太后说的话,只感觉天旋地转,一个不稳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太后以为残阳是害羞了,笑骂道。 “你这丫头,如此怕哀家作甚,哀家会吃了你么?待以后你和江大人成婚,哀家必然给你准备份丰厚的嫁妆,让你体体面面出嫁。” 残阳听着太后说的有些欲哭无泪,若不是为了避嫌,他至于穿着女装来这儿么? “装晕。”江焕看着残阳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怪就怪在残阳长得太好看了,而且又是女装,人家看不出来他是个男子倒也是情有可原。想到此,江焕用密语和残阳说了句。 于是残阳还未领到那太后赠与自个的红宝石头面,便这么华丽丽的晕倒在了大殿上。而江焕,借口带残阳去太医院看看,抱着残阳离开了这慈宁宫。 “辛苦了。”待离慈宁宫有一段距离后,江焕才将残阳放了下来。他没想到这太后会如此难缠,这残阳毕竟是个男子,若在太后跟前说多了话必然会被怀疑。自己不过是帮他挡了挡,就出了这么个乱子。若非自己想到主意带着残阳逃脱,怕是又要和太后纠缠一阵。想到此,江焕头越发疼起来。 三十一章 忧思过重 “公子。”江焕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便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有人再叫自己的名字。 “是错觉吧。” 江焕心想,随即闭上了双眸。 “水,水。” 江焕叫了声,随即便感觉到嘴里传来一阵甘甜的水流,条件反射的咽了下去。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阿焕现在还没有醒来。”那喂江焕水的便是凌琛无疑了,此时他正一脸怒色的看着那群医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脱掉女装的残阳。 凌琛的生母是先王的敏妃,而这太后则是先王的王后。因着那太后害死自己母妃的缘故,凌琛对她并未有多大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将那慈宁宫安排在偏远处,但他就算在不喜,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这不就和疾风一同来这打算给太后请安,哪想恰好看见那“女子”扶着江焕的场面。 “阿焕,阿焕你怎么了?”凌琛见着江焕头低着,眼睛闭上,显然是晕倒了的模样担忧不已。立刻吩咐疾风去请太医,而凌琛则跟着那所谓的“宫女”一起将江焕带回了落枫居。 “公子,公子。” 残阳将江焕扶到床上,并将被子盖上,才勉强松了口气。 “到底怎么回事。” 凌琛看着残阳,冷声质问道。残阳见凌琛暴怒的样子,只得将事情说了出来。本以为凌琛会责罚自己,所以低下了头。出乎意料的是,凌琛并没有。 “孤对那老家伙就是太客气了,客气的都骑上孤身上来了。”“主上,太医来了。” 凌琛正欲去慈宁宫找太后理论。可就在这时,疾风带着太医走了进来。见着太医来了,凌琛才稍稍收起了怒色,担忧的望着江焕。 “太医,过来看看阿焕这是怎么了?” 太医听了凌琛的话,忙走上前给江焕诊脉。一旁的千影见到这种情况冷汗直冒,自家主子可是被大夫说过是“无脉之人”的,若这个大夫在瞧不出江焕的脉象,不是明摆着说他不是人而是妖么? “公子您千万要有脉搏啊。” 千影不住的祈求上苍,或许是千影求得诚恳,那江焕有了脉搏。 那太医抚摸了下自己的胡子,故作高深的说道: “江大人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重,休息几日便可恢复正常。” “忧思过重?”凌琛听到太医说的微微停顿了片刻,仔细打量着床上躺的少年。 “孤知道了,你去给他开药吧。” 待到太医退下,他才仔细思考着这忧思过重的意思。自己并没有将国事全部扔给江焕处理,那么他,忧思什么呢?想到此,凌琛不由得蹙眉起来: “你们知道你们家公子在忧思什么吗?” “忧思祁国,忧思自个呗。” 千影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不过说归说,自己是并没有傻到把心里所想的和凌琛说出来的。 “想必公子是忧思主上,心结难解,才会这番。” 千影微微皱眉,把那准备好的措辞说给了凌琛听。 “忧思孤?”凌琛狐疑的看着江焕。也是,江焕那么聪明的一个人都看出自己才朝堂上处境有多么困难,若说忧心倒也不奇怪。 三十二章 清醒 “既是忧思过重,那孤便放阿焕几天假。”凌琛思索良久,终是寻了这么一招。只是说归说,江焕会不会这么做谁都不知道。 “你们好生照顾阿焕,他醒来之后便把孤说的,原封不动的说给他听。若被孤知道他又因处理国事导致忧思过重,唯你们是问。” “是。”二人点了点头,凌琛见此才松了口气。天色渐晚,明个又还要上朝。凌琛若执意留在这里照顾江焕,明儿个怕又会多场硬战了。 江焕一睡就是睡了一天,约摸午夜寅时才醒了过来。 “嘶。”江焕起身,揉了揉那发痛的头部。看着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残阳,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 “夜里就穿这么一件衣服也不怕冻出毛病,真是。” “公子,你可算醒了。”江焕正打算拿件衣服给残阳披上,可却被个声音打断了。千影手里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看见江焕清醒,不由得喜极而泣起来。 “千影,小点声。”江焕向千影比了个手势,可已经晚了。残阳,醒来了。残阳见到江焕清醒也是高兴坏了,但想起江焕是因为自己才晕倒,不由得愧疚万分。 “公子,残阳保护不力,甘愿受罚。”残阳低下头,跪在地上,不敢再看江焕一眼。 “快起来。”江焕看着跪在地上的残阳,伸出手将他扶起。残阳感激的望着江焕,暗自发誓要永远效忠于他。 “公子,刚刚越王过来了。”江焕坐在凳子上,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千影看着江焕,默默的说了句。 “他说什么了?”果真江焕听到千影说的那句凌琛过来了,手上的动作不由得顿住。 “越王说太后闲事管的都管到他头上了,真是在这位置待久了。”千影顿了片刻,将凌琛说的话说了出来。 江焕珉了珉唇,用手轻轻的摇晃着茶杯。看来这凌琛和太后应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在里面。否则依着凌琛性子,他也不可能发那么大火。看来自己,该好好探探这凌琛的口风了。 “我既已经醒来就代表没事了,倒是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江焕看到他们二人的黑眼圈,便猜想他们定是守了他许久。心生不忍,便打发他们下去休息。 “公子,刚刚。”残阳正想和江焕说刚刚太医过来诊脉的事,却被千影拉住了手。千影摇了摇头,示意残阳和他一同退出去。 江焕并没有在意这事,而是坐在书桌旁翻看起书来。待到倦意再次袭来,才放下书回塌上休息。就这么,到了第二日。 “公子醒来了。”江焕醒来时便见千影和残阳在桌子上摆饭,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今日的饭食比以往清淡许多,桌子上放着一碟清淡的小菜,而碗里则是稀粥。 “公子,主上让您休息几日在去上朝。”千影道。“菜倒掉,让厨房做点辣的来。”江焕并不喜欢吃清淡的东西,相反的他喜欢吃那种麻辣的东西。这菜看着就清淡无比,吃下去肯定难吃的很。 “不许倒,孤陪你吃,直到你吃完为止。” 江焕话说完,身后就传来了凌琛的声音。江焕听到凌琛声音脸色猛的一变,心中感叹这凌琛来的为何如此巧。被他搞得自己菜倒也不是,不倒也不是。但他素来擅于隐藏自个的,不一会便哭丧着脸。 “主上你不是为难我吗?这菜看着都没什么胃口,一定很难吃。主上您,让他们放点辣椒好不好。” “不行。”凌琛摇了摇头。他知道江焕素来爱吃那些辣的,但太医也说了,忧思过重之人吃些清淡的更好。所以他才让御膳房的奴才送些清淡的食物过来。 三十三章 选秀风波 “阿焕,孤和你一起吃。直到你把菜吃完为止。”凌琛坐在江焕的对面,双手托着下巴,笑意盈盈道。 “好。”江焕见到凌琛的样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这是我见过的最难吃的菜了。” 其实江焕在祁国的时过过那只有两碗粥,一个菜都没有的日子。那个时候江焕把碗里的粥喝的一干二净,哪怕一个菜没有也能吃的很饱。可现在不同了,凌琛在那看着呢,能不吃么。“太医说你忧思过重,多吃点清淡的比较好。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孤每天都会来看你。” 凌琛看着江焕将碗里的饭菜吃了个干净,满意的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江焕的手。 “忧思过重?休养?”听到凌琛说的,江焕微微顿了片刻。抬眸看着千影,昨儿个残阳要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千影被江焕盯着有些不自在,谄笑的说了句: “公子,您和主上慢慢聊,属下告退。”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似乎只要晚那么个一步,江焕就能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千影他们没和你说?”凌琛微微蹙眉,自语道: “太医来的时候千影也在,怎的。” “想来是太忙,千影忘记说了。”江焕珉唇道。 “也是。”凌琛点了点头,便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 “主上,该上朝了。” 凌琛身后站着的疾风出声道。 “那孤就先走了,阿焕你好生休息。”凌琛看了看疾风,又看了眼江焕。终是离开了落枫居。 “江大人呢?” 离上朝的时间还有一会,故此他们这些大臣三五成群的待在一会聊天。不知是哪位大臣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已宋博安为首的四处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那江焕身影。 “他不会和主上快活的,连上朝的时间都忘了吧?” 一个大臣嗤笑了一声,戏谑的说了句。随即他说的话引来其他人纷纷附和。 疾风看着那些个大臣,眸子中隐藏着不明情绪,他轻轻咳嗽了一声。道: “王上驾到”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听到疾风的声音众大臣听到疾风的声音便停止了闲聊,而是在那规矩的等着凌琛到来。 几秒钟之后,凌琛走了进来。 见着凌琛过来,那些个官员忙跪了下去,道: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凌琛微微甩手,众人听着便站起身来。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主上,这江大人为何没来上朝?”因为江焕在宫中居住,他们并不能时时前去探望。所以杜光才会有这么一问。 “江爱卿受了风寒,孤便做主让他休息几日。” 凌琛珉唇答道。 杜光听着凌琛的解释心中一个憋闷,可偏无法多说什么。毕竟这生了风寒不能上朝也是情有可原,总不能让他追到人家那里去闹腾吧。 “众爱卿还有何事?没事便退朝吧。”凌琛沉声说道。 “启禀主上,臣有本启奏。”正当凌琛准备退朝时,却见一人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人名叫唐郝,是这越国的丞相,也是唐静的父亲。 “说。”凌琛望着唐郝,冷冷说道。 “主上已经十七,明年便要亲政。主上应为国着想,早日进行选秀,好为我越国开枝散叶。” 凌琛冷声讽刺道: “是觉得这宫里太清闲了,安排几个自己人来宫热闹热闹吧?” 凌琛自然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无非就是想把自己的闺女送入宫监视着他。日后生下个一二半女,这越国不就成了他们的? 三十四章 失态的凌琛 “臣惶恐。” 其他大臣听到凌琛说的都跪了下去,“臣惶恐。” 其他大臣听到凌琛说的都跪了下去,黑压压的一片,甚是煞风景。 “选秀之事待孤亲政了再说,好了,退朝。” 凌琛说罢甩袖而去,疾风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眸子微凉。却没有说什么,而是跟上了凌琛的脚步。 凌琛住的地方叫做迎风殿。此刻,凌琛将宫里的所有伺候的都遣走了,只有疾风一人在那伺候。 “这帮老东西,一个个都想着把自己的女儿送入宫来,博那荣华富贵。何曾考虑过孤的感受。”凌琛愤怒的拿起殿内的个摆设,随手就往地上砸。 疾风见此暗道了声不妙,趁着凌琛没注意便退出了殿内。 疾风勾手招来一个太监道: “去请江大人过来。” 太监得了疾风的命令自是片刻都不敢耽误,出发往落枫居去了。 “主上找我?可有说所谓何事?” 江焕听着小太监的禀报着实吃惊了一把,以往这个时辰凌琛不是才刚下朝么,找自个所谓哪般? “大人与奴才一同去那迎风殿便知晓了。”“那既如此,就烦公公给我带个路了。”毕竟是个小太监,知道的也不多。江焕便没有多为难他,而是点头跟了去。 江焕刚到迎风殿就看见凌琛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地上瞬时一片狼藉。 “滚啊,都给孤滚。”凌琛并没有注意来人,喃喃自语的说着,显然是在朝上受了不少刺激。 “主上。” 江焕看着凌琛的模样,暗自猜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思索许久却依旧没有想到。 “阿焕。” 凌琛见到江焕到来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歉意的笑了笑,随即叫来几个人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主上,可否告诉臣发生了何事?” 凌琛的性子一向都是好的,能让他失控的事少之又少。除非前朝,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了。 凌琛复杂的望了江焕一眼,眸子中的寒意更甚,冷声道: “那群老家伙早朝时和孤提了选秀的事。” “选秀?”江焕闻此错愕了一声。怪不得凌琛会这般发怒,这选秀说着好听。但如今朝中大权都掌握在他们三公身上,选中的妃子估摸着都是他们的人,也怪不得凌琛不乐意。 “阿焕,你有什么办法,能把这选秀的时间拖一拖?最好拖到他们忘了选秀这回事。” 这江焕可是他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若他也没辙,自个怕要完了。 “办法倒是有,只是要主上配合一下。” “哦?”凌琛好奇的打量着江焕。 “你倒是说说看。” 江焕微微闭上了眸子,睁开时眸子清明的很。 “主上,我们这样。”江焕将嘴附在凌琛耳旁,将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个透彻。 “这样会不会太过了?” 凌琛听完江焕说的微微蹙眉,打量了江焕一眼。他虽想着不让那些个姑娘进宫,可江焕的办法会不会过分了些。罢了罢了,只要那些个女子进不了宫,选不了秀。其他的就依着江焕意思来办,左右又不是要她们性命,而是委屈她们在那里待一会罢了。 凌琛叹了口气,从桌子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了那枚出宫的令牌,将那令牌放在了江焕手里。 “这件事就交给阿焕你做了,这是出宫的令牌,拿着。” “微臣谢过主上,微臣告退。”江焕看了眼令牌,将令牌放在了袖子里,起身退了出去。 三十五章 不臣之心 “公子,越王找您所谓何事?” 千影看着江焕失神的样子,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待到江焕有反应了,才将手拿开。 “为了选秀的事。”江焕叹了口气,将袖子里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千影见着令牌,惊的下巴都要掉出来了,他有些结巴的说道 “这,这不是越王,越王的令牌么?公子怎么会有?” “你见过这个?” 江焕听千影这么说,微微挑了挑眉。 千影摇了摇头,坦言道。 “没有见过。” 随即话锋一转,道: “但我在一个人那里也看过这个。” “谁?” 凌琛打量着千影,眸子里的询问意味尽显。 “杜光。”千影犹豫了片刻,终是将这个名字说了出去。他本以为江焕会不信,但江焕只说了句。 “理由。” “属下曾亲眼见到过,太傅府的下人出宫时给侍卫看的就是这个令牌。” 江焕听着千影的说辞,江焕的眸子略微闪了闪。这令牌,可是凌琛用的。太傅府用的自然有其他的,可他为什么会用凌琛用的令牌呢。莫非他,有不臣之心? 想到此,江焕冒出了一身冷汗。 “你用这个令牌出宫,去把那些个参与选秀的抓起来,关到一处,待选秀结束了在放了。” “是。”千影点了点头,拿起令牌出了宫。 丞相府 唐郝怒气冲冲的回了书房,他的贴身小厮宁子也跟过去伺候。只见他将书桌里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冷声道。 “这个凌琛,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敢对本官使脸色?” 唐郝是太傅母亲的娘家人,在朝中自是有一定的威望。而凌琛虽未这一国的君王,但他并没有实权。朝廷大权掌握在三公手上,连选秀也由不得自己做主,说起来真是可悲的很。 “大人所言甚是,这越王太不识好歹了。不过这选秀不选秀可不是由着他性子来的。”那小厮也是个惯会看脸色的主儿,见到唐郝发火忙劝道。 “这倒也是。”唐郝听着自己贴身小厮说的心情好了许多。 “你去月明居看看柔儿的礼仪练的如何了。” 唐郝所说的柔儿是他的妾室周姨娘所生的庶女,虽未庶女但她的待遇却比唐静那嫡女还要好。唐静还在时,就处处受她掣肘。如今不在了,这府里更是没人比的过她去。 “奴才晓得了。”宁子点了点头从书房退了出去,很快的到了月明居。 “小姐,老爷身边的宁子来了。” 唐念本在和自个的母亲坐着聊天,见着自己的贴身丫鬟琳儿慌慌张张跑进来面色有明显不悦: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唐念训斥道。 “夫人,小姐,老爷,老爷身旁的宁总管来了。” “什么?!”唐念以及唐母两人几乎同时出声。这宁总管可是老爷的心腹,他派他来这儿,莫非是想看看念儿学的如何?唐母心中闪过了一万种可能。 “念儿,快练起来。”唐母沉声道。 “好。”唐念紧张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练习去了。而唐母,也将自己收拾了一般,道: “对,就是这样。念儿,继续练。”宁子到屋里时就见到唐念正在那儿练习走步,唐母则在一旁教导。 “夫人吉祥,大小姐吉祥。”宁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拱手作辑道。 “宁总管来了,来人,快赐坐。” 唐母吩咐道。 “夫人客气了,奴才奉老爷的命令来看看大小姐练习好了没有。既然大小姐练习好了,奴才便告退了。” “宁总管慢走,琳儿,送总管出去。”唐母吩咐道。 “奴婢明白。”琳儿微微俯身,走向前将那宁子送了出去。 “可算走了。”唐念见宁子走了才松了口气,坐到了那椅子上。 “也不知道爹如何想的,把我送入宫伴那傀儡做什么?” 三十六章 失踪的人 “这话可说不得,若被什么有心人听到了,这太傅府可就完了。” 唐母听见唐念如此说忙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训斥道。唐念心中有些不悦,将她母亲的嘴拿了开来,嘟嘴抱怨道: “本来就是,那凌琛不过是个傀儡,这越国迟早都要变天的。” “我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蠢的。”唐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唐念,随即又道: “凌琛再怎么说也是越王,而且老爷是丞相,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你这么说,若被有心人听了去,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女儿晓得了。”唐柔也不是个傻得,她母亲只不过稍微提点了几句,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温顺的点了点头,唐母见女儿如此乖巧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练了那么久,你也累了。琳儿,服侍你家小姐去歇息吧。”唐母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随即出了月明居。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屋上的千影看了个透彻。 “这唐家的果然厉害。”千影喃喃自语道。 依着如今的朝中形式,这参与选秀的定然是在朝廷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如今朝中形式把持在杜光几人身上,谁会参与也就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千影在屋上耐心的等待唐念睡着,待确认她睡下后,在从屋子上跃下。用随身带着的迷烟将人迷晕,并将人带出了唐府。 “唐小姐你可别怨我。” “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千影看着怀里的那个昏睡不醒的人儿,自顾自的说了句。 这去“绑架”那些个千金小姐的自然不止千影一人。在他出宫前便拉了几个在迎风殿宫门的侍卫一同做的。那些个侍卫都是贫苦人家出生,得不到上头重用。千影许诺只要他们肯做这件事,便会让凌琛重用他们。在欲望的驱使下,他们同意了下来。 千影带着人回到了他们事先买下来的屋子里,并将人捆绑结实。他抬头看了看,发现这被绑的有十来个女子,想来都是要送入宫里的。 “也不知道主上怎么想的,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竟一个也不想要。还让我们几个做这种事。”一个侍卫看着这一堆的姑娘,头不由得愈发疼起来。这么多千金小姐被关在这里,若被人发现了岂不是死路一条。但又想起自己的前途,只得压抑下自己内心的不安。 “主上的事哪里是我们可以议论的。”千影低声训斥了句,那侍卫见此只要闭紧了嘴。 “千影哥,药效快过了。”也不知道哪个侍卫说了句,千影的眉头皱的愈发深邃起来。 “用布把自己的脸蒙住,然后声音压低点。” 千影看着那些个侍卫,示意他们照着自己说的做,而自己最先动手用布蒙住了自己的脸。 几分钟之后,那些被绑架的女子纷纷清醒了过来。看着那些个蒙面的千影他们,神色惊恐不已,她们努力摇摆着身姿,企图挣脱束缚,口中还不住的发出唔唔声。 “老实点。”千影捏着唐念的下颚,并压低了自己声音,威胁道。 “唔。”许是千影捏的太重了,唐念有些吃痛,慌忙的点了点头。千影看着那些个人,眉头皱了皱,朝着一旁的几个人勾了勾手指。 “用布把她们眼睛蒙住。”他们几人虽蒙了面,但不代表危险全无。只有将那群千金小姐的眼睛一起蒙住,才能绝了后患。 许久之后,那些个被迷药迷晕倒地的丫鬟纷纷清醒了过来。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丫鬟醒来之后便去了唐念住的屋子,可却为曾看到自个小姐,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见了。”琳儿跌跌撞撞的跑去唐母住的主院。 “什么?!” 唐母听到这番话如同听到噩耗一般就这么晕了过去,那些个丫鬟奴才纷纷忙了起来,那场面简直乱的不能再乱。 “快,快去找。” 唐母身旁的大丫鬟将唐母扶进了屋子里,忙吩咐旁边的小丫鬟去给唐郝报信。唐郝闻此派了十多个下属暗地去找,只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那绑架他们女儿的是宫里人。 “饭桶,一群饭桶。” 唐郝踢了离自己最近的侍卫一脚,那侍卫吃痛,却不敢表达半分。因为若叫出声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更残酷的刑法。 “还不都给本官退下去,留在这里碍本官眼的吗?” “属下告退。”那群侍卫听到自家主子说的仿佛听到了什么特赦令一般,忙退了下去。 三十七章 集体染病 出了书房,那几个侍卫也各自散去。一个年纪较轻的侍卫用手拉了拉一个年长侍卫的袖子,道: “吴大哥,你说这大小姐是被谁绑去的。” “管她是谁绑去的,左右回不来就更好了。”那被称作吴大哥的嗤笑了一声。这唐念在这唐家可是出了名的两面派,为人做作的很。在外人面前一副温柔体贴懂事的样子,待那些人走后就开始打骂下人。那些个下人往往敢怒不敢言,日子过得凄惨无比。 “这倒也是。”年轻侍卫听着人那么说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那吴姓侍卫说的。 王宫。 凌琛和江焕正在落枫居里头下着棋,而残阳和疾风则在外头等着。江焕执黑子,凌琛则是白子。江焕将那黑子放在棋盘上的一个空位上,笑道: “主上输了。” “阿焕好棋艺。” 凌发自内心的说了声,显然对江焕的棋艺佩服的不行。江焕听到凌琛的夸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言道: “主上可是有心事?” “阿焕当真是最了解孤的。过几日便是选秀了,那些个待选的秀女你可得让千影他们看牢了,可别跑了。” 凌琛微微眯了眯眸,轻笑道。 “这是自然。” 江焕淡淡的说了句。说真的,他倒是挺同情凌琛。贵为一国之君,连个选秀都由不得自个做主。这若传出去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经过了好几日的“休养”,江焕终于上了朝。谁想到刚上朝就见到了如此好笑的一幕,凌琛嘴里说的逼他选秀的官员如今个却和商量好似的纷纷说道: “我家女儿身染怪病,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主上年纪尚且还小,选秀之事不必如此急,过几年再选也是一样的。” 那些个大臣是万万不会大张旗鼓的说自己家的闺女失踪了,只能推脱是染了病。毕竟这闺女失踪了可是大事,就算找回来了那名节也是没了。这对那些一门心思利用自家女儿来联姻的大臣们来说岂不是自掘坟墓么? “怎的一个个都染了病?可有让太医去看过?也罢,既是染了病就该好好休息。待她们病好了后,孤会亲自给她们选一个好夫婿。”凌琛故作惋惜的说着。江焕眸子微挑,凌琛这演戏的本事可真是极好,好到他都以为凌琛是真的惋惜那些个姑娘。 那些大臣见凌琛反应并无异常,不由得小声嘀咕着: “莫非这事真的不是他干的?” 凌琛耳力极好,那些大臣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凌琛微微珉了珉唇,复言道: “众爱卿还有何事?无事便退朝了。”大臣们面面相觑,如今自己的爱女不知所踪,他们这朝上的也不是个滋味。可他们都是依附于杜光的,杜光没说话,他们哪里有说话的份。 “臣等告退。”杜光低下了头,拱手做辑道。那些个大臣见此也纷纷做辑,各自退了下去。 “阿焕。” 江焕正准备跟着那些大臣一起下去,就听见凌琛叫住了他。 凌琛见江焕回过头笑了笑,随即吩咐旁边的疾风将殿门关上。疾风会意,将殿门关上,并退出了大殿,在外头侯着了。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再过几日,你便让千影将她们放了。”凌琛眉眼间尽是笑意,显然为解决了这个麻烦而开心不已。 “微臣明白。”江焕开口道。 其实千影藏的地方并没有很远。只不过那些个负责搜寻的侍卫,或多或少都遭遇过自家小姐的欺负。自家小姐不知所踪,他们都开心的很,所以都只是浅浅搜查了下罢了。 三十八章 试探失败 落枫居 残阳奉江焕的命令守在这落枫居外头,突的看见几个穿着褐色绣银鹤衣服的人来到了这里。没等残阳开口,其中一人便说道: “这可是江焕,江大人的住处?” 残阳微微愣了愣,随即拱手道: “是,不知各位是?” 那问话的大臣被残阳的长相所吸引,眼睛眨也不眨,就这么脉脉含情的望着残阳。弄得残阳心里直犯恶心,他第一次体会到比女子还更恐怖的是什么了。 “没出息的东西。”杜光一把手推开了那个大臣,因为用力过猛,那大臣摔倒在了地上。 “我们是江大人的同僚,因发生了点事情,我们几人有些疲累,想在江大人这里坐坐,歇息片刻。不知可否?” “既是如此,那便请随我来。” 残阳一脸狐疑的打量着杜光,终是松口将人迎了去。 “那就多谢公子了。”杜光做辑道。 杜光会带几个大臣来落枫居自然不是单纯歇脚来的,而是想已歇脚为由套他们的话罢了。毕竟这失踪案虽不是凌琛所做,但并不代表不是江焕做的。 “各位大人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厨房弄些点心来给各位大人享用。”残阳将人迎入屋里,便借着准备点心的缘故出去了。 残阳让宫女将点心端了上去,而自个则站在门口转来转去,焦急的等待江焕回来。 在残阳等了许久之后,江焕终于回来了。看到残阳焦急的模样,淡淡的问了句 “残阳,你在门口做什么?” “公子,有人来了。”残阳见着自家公子回来,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我知道了。” 其实不用残阳说,江焕也听见了屋子里传来的声音。眸子有些清冷,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他快步走了进去,笑道: “各位大人安好。” “江大人,本官有些乏了,就在此小座了片刻。江大人不会不欢迎吧?”杜光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江焕,那副做派,显然把这落枫居当成了自己家。 “太傅大人说的哪里话,几位大人光临寒舍,是江焕的荣幸,怎么会怪几位大人呢?” 江焕行事作风滴水不漏,杜光自是挑不出错处。而是用眼神示意着旁边几个大臣。那大臣会意,故作叹息道: “也不知道我那苦命的女儿怎么样了,几天过去了都没有消息,可真是让本官这个做父亲的着急啊。” 那大臣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江焕的反应。 “大人如此关心另千金,定能感动上苍,想来另千金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江焕惋惜的看了看那大臣,那眉眼间并不似作假,这让杜光一时摸不准江焕这个人来。 这江焕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可就难说了。 “那就借江大人吉言了。”那大臣被江焕的几句话噎着,可又不能多说什么。没办法,谁让他女儿还“病着”呢。 不过这个大臣虽试探失败了,但还有其他大臣呢。 一个失败了,多几个试探总不会失败吧? “不瞒江大人所说,其实我们几个人的女儿其实并不是生了什么病,而是都被贼人抓了去,至今下落不明。我家夫人因为爱女失踪日日以泪洗面,若是被我知道哪个贼人劫的她,我定要将人千刀万剐。” 那大臣说着说着越发激动起来,甚至于桌子上的茶碗都摔在了地上,可江焕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那大臣见此只得闭上了嘴。 那些个大臣看江焕这番模样不由得有些尴尬,小坐片刻之后,便起身告辞。 江焕不急不忙的喝了口茶,又看了眼旁边的残阳。 “残阳,去送送各位大人。” “诺。”残阳拱了拱手,将那几个人送了出去。 三十九章 饥饿的人 待到残阳送那些大臣出去后,江焕才收敛了自个脸上的笑意,冷笑道: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多大能耐的,就这么点本事,还想着来试探我?” “公子,人送走了。” 不一会,残阳便走了进来。江焕听着残阳说的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闭紧了双眸,道: “你让千影多关她们三天,三天后才放回去。” “属下明白。”残阳心中虽有万千个疑问,但碍于自个身份并没有多问。不过残阳这人不会隐藏,把什么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江焕摇了摇头,显然是对残阳这种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残阳不是很满意。但他依旧把自己的主意和残阳说了: “那些人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我。如今他们什么也没有试探到,又如何会甘心?” “若今日便把他们女儿放回来,他们定然会怀疑此事和我有关,不然怎么刚刚和凌琛说选秀无限期延迟她们便回来了?待过几日放,才是稳妥之策。”江焕珉唇道。 “公子好计。” 残阳有些诧异的看着江焕,显然对江焕所说的计谋佩服不已。 “去通知他吧。”江焕见残阳这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珉了珉唇,让残阳下去将此时告知千影。残阳会意,拱了拱手下去了。 “三天之后在放?”千影听到残阳千里传音传过来的消息,微微皱了皱。用眼神打量着那些个被绑的女子。那些个女子被他们几个灌了能让人昏睡的药物,所以并没有醒过来。 “千影哥,什么三天后再放啊?”因为残阳用的是那种千里传音,除了千影之外其他人并不能听到。所以一个小侍卫就凑到了千影面前,开口问了句。 “就她们呗。”千影努了努嘴,伸手拍了拍那小侍卫的肩膀。轻言: “好好看着她们,我去外头给你们买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们。”因为要看人,所以他们一步都不能离开这里。至于吃的的东西,那更是时有时无,那几个侍卫就受不住了。若非是为了那个自己的前途,谁爱在这里活受罪。 “不行。”千影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他打量了那侍卫一眼,坦言道: “你若跟出去了那谁看着她们?好好待着,我去给你们买烧鸡吃。” “烧鸡?好好好,千影哥你快去快回。”那几个侍卫听到千影说的,肚子里的馋虫都被他引了上来。 “你们真是。”千影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将脸上的布扯了下来,那长发就这么落在了肩上。 “我走了。” 千影弄完一切之后才出了门,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他们好生看着人家姑娘。 街上。 千影一人走在街上,四周传来的喧闹声使他眉头皱了皱,快步走向卖烧鸡的摊子。 那摊子的主人是一个中年大汉,此刻他正坐在凳子上休息。见着有人过来忙起身。 “这位客官,来份烧鸡吗?” “五份烧鸡,不用找了。”千影点了点头,将一块银子放在了那小贩手里。 “好嘞,您稍等。” 那小贩见到手头的银子,脸上都笑开了花。快速的将那烧鸡包好,递给了千影。千影拿起纸包,转身离去。 千影的警惕性一向都是很高的,买好烧鸡他往这大街上饶了几圈,才回了原先的那间屋子。 “去分吧。” “谢谢哥。” 那几个侍卫见到纸包着的烧鸡,再也忍不住,如饿虎扑食一般吃了起来。 “赶紧吃。” 四十章 二进慈宁宫 一只烧鸡下肚,大家都吃的有些撑。就连的千影也打了个饱嗝,将头倚在墙边休息。 “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 江焕自是在宫里好好待着,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残阳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太监走进了这落枫居,还没等江焕开口,那太监便掐了掐嗓子,道: “江大人,太后娘娘请您和上次一同去的那位姑娘一同去趟慈宁宫。” 江焕听到太监口里说的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姑娘?哪来的什么姑娘,那是残阳假扮的,让残阳再装成了女子入慈宁宫,他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想到此,江焕蹙眉,故作纠结的说道 “那丫头前几日已经故去,连那尸首都被人抬出去草草埋了,如何带他去见太后娘娘?” “这。”那太监听到江焕说的,脸上有些尴尬。正欲说什么,却见残阳走了进来。 那太监见到残阳,心里头有些疑惑。江焕上次去太后寝宫,那太监并不在一旁伺候,而是在宫门指挥着那群小太监做事。而江焕他们出来时,事情基本上也做完了,所以那太监也见过残阳的。 江焕眼睛一转,计上心来。笑道: “他是那丫头的双胞胎哥哥,也是在我这儿伺候的。” “这样啊。”那太监听此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他来这落枫居请人前,太后曾说过,让上次那个宫女和凌琛见见。如此漂亮的姑娘,想来凌琛也会动心,而后给她个位份,就成了主子。 可这人都去了,如何进的呢。 “公公,公公在想什么呢?”江焕见到那公公入神的模样,心中更是嗤笑不已。 “没什么,那姑娘既已故去。大人随奴才一同去慈宁宫便是。” “好。”江焕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残阳跟自己一同去。残阳会意,跟着江焕一同去了慈宁宫。可谁想,他们前脚刚踏进慈宁宫的门,后脚凌琛便来了。 “阿焕你怎么来了?” 凌琛诧异的看着江焕,显然对江焕来慈宁宫有些莫名其妙。 江焕本欲说太后让他和残阳一同去用膳。但想起一旁站着的太监,改口道: “太后说让我和残,上次那个姑娘一同去慈宁宫用膳。” “这样?那你随孤一同进去吧。”凌琛听到江焕所说的也了解的个大概。至于凌琛是怎么来这慈宁宫的,这就要从刚刚在书房发生的事情说起了。 太后身旁伺候的嬷嬷匆匆忙忙跑到御书房,说什么太后生了病。凌琛虽不待见这太后,但碍于情分还是过来了。 “老狐狸。”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自然是知道自己被太后骗了。他暗自咒骂了声,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波澜。 凌琛和江焕一同入了慈宁宫,第一眼便看见了那躺在贵妃塌上的太后。两人道: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微臣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本就是假寐,听着凌琛二人的声音才睁开了眼,道: “免礼。” 江焕二人起了身,正欲找个位置坐下,却听见那太后道: “江大人,上次的那位姑娘为何没和你一同来?” 四十一章 尴尬的午膳 江焕听到这么问题愣了愣,然后在心里腹诽了句。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江焕虽如此想,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他愧疚的看着太后,纠结了许久终是开口道: 江焕听到这么问题愣了愣,然后在心里腹诽了句。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江焕虽如此想,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异常。他愧疚的看着太后,思索许久终是开口道: “不瞒太后所说。那丫头在一次风寒中,去了。” “只是个小小风寒而已怎么就去了?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听闻自己看好的后妃人选就这么去了,着急的不行,竟咳出了声来。 江焕知晓这太后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便在那儿思索着对策。可谁想他还没想出来,一旁的凌琛便开了口。 “许是原先得了什么病,又怕阿焕把她赶走,便将此时埋在了心底。可谁想好端端的又染了风寒,故一命呜呼,也不奇怪。” “原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人家个好姑娘。” 所幸的是太后并未缠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惋惜的叹了口气。 “母后叫儿臣和阿焕来此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孤和阿焕就先走了。”凌琛有些不悦的看着太后,连说话的语气中也带有了一丝冷冽的味道。 太后听完凌琛的话后脸色很不好看。她是唐家的嫡女,唐郝嫡亲的妹妹。可嫡亲的又能怎么样呢,她还不是被自个的哥哥送入宫中成为了先王的王后,自此困在了这座金色的牢笼里。她一生无所出,所以毒害这宫里唯一生了个儿子的敏妃,并将敏妃所出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可因为敏妃的事,凌琛和自个的矛盾越来越大。后来他登基,自己成了太后,被送入慈宁宫。因为这宫和前朝隔的太远,所以和自个的哥哥断了联系。 “哀家不过是太久没见琛儿你,想让你陪哀家一同用膳罢了。”太后笑道。 “既是用膳就把东西端上来,孤很忙,用完就走了。” 凌琛微微皱了皱眉,看太后身旁伺候的宫女的眼神越发冷冽。若不是碍于唐郝在朝廷的势力,他早就废了害了自个母亲的家伙了。 “是是是。”那宫女被凌琛的眼神吓着,慌忙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外头。 不一会,菜就上齐了。 太后把凌琛逼过来用膳肯定是废了一番心思的。不说别的,就说说这一大桌子菜。烤乳鸽,椒盐大虾,全部都是凌琛爱吃的。可这纵然都是凌琛爱吃的,太后在那他也吃不下。只是闷闷的扒着碗里的饭菜,这慈宁宫的气氛尴尬了起来。 “琛儿,多吃点。” 太后夹了只虾到了凌琛的碗里,可凌琛却看也没看,就把它夹给了江焕。一边夹还边说: “阿焕你太瘦了,多吃点。” 太后见到江焕和凌琛那副主仆情深的模样脸色愈发的白,拳头卧紧,面色却毫无波澜。而是笑道: “琛儿说的没错,江大人确实瘦了些,多吃点。” 江焕听到太后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但还是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一场午膳,就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中落幕。 “母后若没有什么事,儿臣便和阿焕一起退下了。” 午膳用毕,凌琛看着太后双眸,开口道。 那太后见着凌琛连告退都要拉着江焕一起,脸色越发不悦,但碍于江焕在场没有多说。 太后看向了江焕,轻笑道,“江大人你先回去吧,哀家和琛儿有话要说。” “微臣告退。”江焕淡淡的点了点头,拱手退了下去。 “你们也下去吧。”太后微微珉唇,吩咐着身旁的宫女太监一同退下。 “母后有话尽管说。”凌琛见着人走了,也不在假装,直接就把问题问了出来。 四十二章 太后的过去 太后看着凌琛,眸子里的冷意更甚,警告般的看了他一眼。 “哀家知道你喜欢那江焕。可那江焕毕竟是个男子,不可能为你生儿育女。你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身旁的体己人是个男子,像什么话?” 凌琛的眸子越发阴暗,也冒起了一丝青筋。几乎是暴怒的和太后说到: “孤身边的体己人是个男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唐希言你管的也太宽了吧?真把自己当成我亲母亲了”这是凌琛第一次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刚开口就把那太后气着了∶ “哀家一心一意为你好,你却这番胡闹。真是白费了哀家的一番苦心。” “苦心”听到太后说的凌琛笑的越发寒了。一步步走到了太后面前,逼问道; “你所谓的为孤好,就是害死了孤的母亲然后把孤接到自己身边抚养,这就是你所谓的为孤好” “你都知道了”太后听到凌陈琛说的一时游戏失神,就这么摔到了地上。随即如同疯狂的说道; “这怪不得哀家,要怪就怪你母亲太不识好歹。你寄养到哀家的名下,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可你母亲偏不肯,那也就怪不得哀家狠心。” 太后闭紧眼睛,回想起当初的事来。 她是唐家尊贵的·嫡小姐,是先王八抬大轿从正门迎入宫的。因为容貌艳丽备受先王宠爱。惟一不足的是,她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为此她与那些生子药为伍,只盼能生下个孩子。坤宁宫常年都有一种挥之不去的药味,先王嫌难闻,便再也没有踏进坤宁宫。先王的宠爱失了,她的孩子梦也彻底碎了。只得把目光放在那些个妃子身上,寻思将哪个妃子生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只是这宫里的妃子生的全部都是女孩,一个男孩也没有,让她失望不已。渐渐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直到凌琛的母妃,也就是敏妃入了宫,并在三个月之后就有了身孕后,这个念头又死灰复燃了。 她将凌琛母妃接到了坤宁宫照顾,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并将那些据说除了能生男孩的药用到了他母妃身上。或许是她诚心感动了上苍,敏妃真的生了个儿子出来。 自然的,敏妃被封为了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起来。敏贵妃对怀胎的时候王后的照顾感激的不得了,时常来拜访不说,甚至于她得了病也是第一个去侍疾的。 敏贵妃的态度她自然是看在心里,所以在她病好了之后便和她提了将凌琛过继给她的事。她本以为那敏贵妃听到这件事会很开心,毕竟她是王后,待到先王去了之后她的儿子便是这一国之君,以后自然是享不仅的荣华富贵。出乎意料的是,敏贵妃拒绝了。 “谢谢娘娘厚爱,但臣妾只愿他能·平凡的长大。这过继之事还请娘娘另选他人吧。” “妹妹何必这般,姐姐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她虽把此事归为玩笑,可却恨上了那敏贵妃,一直都在找机会扳倒她。终于,机会来了。 她给敏贵妃下了迷药,并让个侍卫和她行苟且之事。并把先王引到了敏贵妃的宫殿,他看到了这幅场景,当场下令把他们二人仗毙。隐者凌琛年纪还小,便把他交给了当时害死王后的太后抚养。 四十三章 偷听到的秘密 敏贵妃死时,凌琛还尚在襁褓中。王后便做主将把他接到了自己身边抚养,她一直都把凌琛当做亲生儿子看待。凌琛对这个母后也是敬重的很,直到那天。 凌琛珉了珉唇,嗤笑道: “那日是母后你生日,孤准备了一份礼物给母后你,可是孤找遍了坤宁宫都没有找到母后。正当孤准备离开时,却恰好见着母后走了进来。孤为了给母后一个惊喜,便躲在了一旁,然后听到了你和那嬷嬷说的话。” 凌琛说着,眸子里一片凄凉,仿佛回到了那天般。 “娘娘,您说主上这是什么意思?那敏妃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封她为孝瑾王后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打您的脸吗?” 王后身旁的嬷嬷愤愤不平的看着自家太后。 那王后珉唇一笑,冷声道: “主上不就是觉得自己愧对那敏贵妃么。本宫还未死,他就封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作为后。这不是明摆着打本宫的脸么。” “娘娘,您说主上不会怀疑当年敏贵妃的死和您有关吧?不然怎么好端端的。”那嬷嬷有些惊诧的问了句。这敏贵妃都去世好几年了,主上却一直没有提追封的事情。可偏生现在追封她为王后,不是怀疑她的死有隐情是什么? 王后听到嬷嬷说的冷声打断了她。 “休的胡说,她是自己和侍卫偷的情,关本宫什么事。”说归说但她心底里终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当年的事可是她一力促成的。 凌琛在后面听了良久,一张小脸也变成了黑色。待到那嬷嬷扶着王后去床上休息时才离开了坤宁宫。 自此,凌琛就和变了个人似的,和王后慢慢生疏了起来。 “母后就在这坤宁宫好生休息,儿臣告退了。” 凌琛看着太后完全失神的脸并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离开了慈宁宫。 江焕因为吃的太撑,刚回自己的住所便再也忍不住,将那些食物都吐了出来。 残阳轻轻的拍了拍江焕的背,努力帮他平复胃中的不适,面露担忧的说道: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无碍。” 江焕摇了摇头,示意残阳自己没事的,并由着残阳扶自己去休息。 江焕看着残阳的眸子,终是开了口: “告诉千影,可以把人放回去了。” “是。”残阳点了点头,并用千里传音给千影传了消息。 千影看了好几天的人,自然是闷的不得了。听到残阳传过来的话,一激动猛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什么太好了?” 那几个侍卫就如同那焉了的茄子一般靠在角落里,听到千影自言自语不由得问了句。 “我们可以回去了。”千影兴奋的看着那几个侍卫。 “真的?那我们还等什么?快把她们送回去吧。”那些个侍卫听完马上起身,准备将人送回去,却见千影道: “晚上再送,我先去探探他们府现在的情况。”朝中官员爱女丢失,按照常理府里应该会加强戒备,若他们没有任何准备就送上门去,不是找死么。 四十四章 隔山观虎斗 千影第一个去的就是唐府,只见他轻轻一跃,便飞上了那些个唐府的屋檐上,仔细观察起府内人员的一举一动来。他最先观察的便是唐郝了,只见唐郝面色阴沉的从书房走出来。 好几天过去了,那些个派出去找的暗卫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自己夫人又整日以泪洗面。哭就哭吧,可她偏趁着自己忙时跑来书房哭,哭的心烦意乱。若不是顾念着她的家室,非给她一纸休书不可。 千影见到唐郝那副样子就觉得痛快极了,若不是情况使然他真的很想大笑一声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 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有人来了。 只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人匆匆走开,在唐郝耳旁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唐郝听到后脸色变了变,快步离开了这里。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算了,跟去看看。”千影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跟了上去。 千影跟着唐郝来到了一间佛堂,并挥手让其他人退下。待到其他人都离开后,千影跳了下去,并用手指在窗户纸上捅了个窟窿。 只见里头有一个手拿佛珠的白发的老者来那里跪着,唐郝恭恭敬敬的给她请安。 只听那老者道:“大丫头还是没有消息?” 唐郝微微蹙眉,思索许久终是开口道: “并没有。” 老者听到唐郝说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闭上的眸子。 “找到之后什么也别说,请个太医来给她把脉。然后你把大丫头身旁伺候的人打杀几个,让所有家仆来观看。杀鸡儆猴明白么?”家中仆妇众多,虽说他们给那些仆妇们下令若说出去就地处死的话,将也保不齐会有哪个嘴碎的把此事说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使得那些嘴碎的想说出去也得掂量掂量。 “儿子明白。”唐郝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对老者说的话赞同不已。只要能保全自己的名声,牺牲几个奴才便牺牲了。 千影看到这一幕有些诧异,这老者可真是狠毒,为何要对那些个无辜的下人们这般。千影一个不留神,弄出了动静来。 “谁。”屋内的听到这个声音,警惕的看了眼门口。 “糟糕。”千影暗骂了声糟糕,也顾不得他们了,飞跃上了屋檐,并从后院逃了出去。 唐郝快速的打开门,往四处看了看。可他却没有看见那偷听之人,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 “是我多虑了?” 唐郝看着没人也没有在回去,而是就这么走了出去。 至于千影,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出了唐府。他也顾不得去其他人那里看看,就这么回了屋里。 落枫居 江焕看着窗外的天色,嘴角勾起似在思索着什么。而残阳则随着江焕的目光,一起看了看窗外。 “残阳,你去和千影说。那些个绑架来的姑娘不要送到她们自己家,而是交叉着送回去。记住,送回去时,要找个隐蔽的地方。” “是。”残阳领命下去了。 而江焕依旧在看着窗外,只是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他让千影将人交叉着把人送回去,就是抱着那隔山观虎斗的心思。真不知道那些大臣们看见自己的闺女出现在其他大臣的家里会是什么反应呢。有趣,真是有趣极了。 四十五章 千影回归 千影这次学聪明了。当残阳再次传音过来时,并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表达出来。而是借故离开了屋里。待到走出屋子,才用千影传音和他搭上了话。 千影道:“公子真这么说的?” “对。”千影刚传话过去,残阳很快就回了过来。千影回了屋子,给大家吩咐好任务,就各自休息,等待夜晚的来临。 千影负责带唐念去个和唐府交好的白府。很快的就来到了白府,在经过几番思量之后决定把人带到后院里。 “唐小姐,委屈你一下了。”千影将人带到了后院假山旁,用手掌一拍将她劈晕了过去。随即捏着声音大声叫了句: “来人啊,有贼啊。” 千影的声音成功把所有人都吸引了过来,而千影则趁乱走开。 “这不是唐小姐吗?唐小姐怎么会在这?老爷,快去请老爷过来。”为首的小厮叫到。 那小厮是在白侍郎身旁伺候的,经常跟在白侍郎身边,所以也是知晓这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你说什么?唐小姐在我们府上?”听到小厮说的,白侍郎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那唐小姐又是丞相千金,虽是个妾室生的但被受宠爱。如今就这么莫名来了自己府上,被唐家知道还不是弄死他。 “快去请个大夫来给唐小姐看看,并差人给唐家报个信。”白侍郎忙吩咐小厮去报信。他不知道的是,不光是白家,其他几个家族此刻也翻了天。 千影在离宫禁还有还差一个小时的时候,回到了落枫居。 天色已经很晚了,江焕却并未睡下,而是在那等着千影回来。 江焕听见门开的声音,连看都没看,便开口道: “千影,事情办的怎么样?” “属下按照公子的吩咐让其他兄弟把那些个小姐送到了不同的地方,想必那些人人府上已经闹翻天了。” 千影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深邃,显然是对自己做的事异常有信心。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满意的点了点头,努嘴吩咐他下去休息。“做得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千影一连做了这么几天,也是累的不行,所以并没有拒绝江焕说的。 千影回到屋中后便见到残阳在那整理床铺。听到开门的声音,残阳微微抬头,用那极小声的声音道: “辛苦了。” 千影神色惊悚的望着残阳,并用那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 “残阳,你抽风了?” 残阳被千影说的那种想揍他的心都有,而他事实也这么做了,顿时房里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 千影发誓他再也不敢和残阳这么闹了,不然闹着闹着自己的命就没了。 落枫居虽是一片祥和,可那些个大臣的府上,却是翻了天。 唐郝接到白侍郎传过来的消息后,带着自家夫人就来到了侍郎府。看着唐念昏迷不醒的样子,唐夫人的心都要碎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唐府的大小姐也敢绑。”白侍郎还没来得及辩解,就被唐郝打了一巴掌。 白侍郎见到唐郝这如同泼妇般的样子,藏在袖子里的手握的死紧。却不得不陪笑道: “唐大人您可冤枉我了,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绑架令爱啊。” “也是。”唐郝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白侍郎。这白家是依靠着唐家过活,怎么会这般做。 四十六章 被怀疑了 “那你觉得这幕后之人是谁?”唐郝看着白侍郎,眼中尽是审视的味道。白侍郎见到唐郝总算相信了自己的话,心底微微松了口气,复言: “下官觉得此事是江焕所为。”白侍郎珉了珉唇,那双眼睛转了转,随即说出了这么个答案。 “江焕?”唐郝听到了这个答案之后,眸子微不可觉的颤了颤。江焕不过是个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绑架她们这些千金小姐。罢了,让宫里的暗哨去落枫居盯着江焕。若真的是江焕做的,肯定会露出破绽,到时候在对付他也不迟。 “去把上面的人请下来。” 江焕的警惕性一向非常强,强到只要是有一点点风吹草动就会觉得不对。 “是。” 一旁的残阳和千影互相望着对方,两人异口同声答了句是。随即两人一人跃到一边的屋檐上,将那人堵了个措手不及。千影拍了拍那暗哨的肩膀,戏谑道: “兄弟,下来坐坐?” 那暗哨没有丝毫准备就被千影二人抓了个正着,二人将他带到了地上。 “公子,人带到了。” 残阳踢了下那暗哨,并将他脸上的那块布扯了下来。 蒙面的布子一除,那暗卫的长相便看的清楚了。这暗哨大约二十来几的岁数,见到自己的蒙面布被扯开,只是怨毒的盯着江焕看。 “噗嗤。” 江焕看到那暗哨怨毒的目光嗤笑了声,走向前去捏住了他的下颚。 “说,谁派你来的。” 别看江焕年纪轻轻,可是力道却很大。那暗哨只听卡咂一声,他的下颚脱臼了。 “呵。”那暗哨被这么对待却还是不发一言,想来是别人家的死士。不过是死士又有什么要紧,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招供。 一个身着紫衣的宫女走了进来,目光一撇便看到了那个被江焕捏住下颚的暗哨,朝着江焕微微福了个身,道: “大人,主上来了。” “残阳,你带他到屏风后面去。” 江焕朝旁边的残阳挑了挑眉,残阳会意,将那人带到了屏风后面,并在他嘴里塞了个布。把他绑了起来。 “阿焕。”凌琛笑着走了进来,显然他心情很好。 “主上。”江焕微微点了点头算是问安。这段时间他和凌琛的关系越来越近,但他并不想让凌琛知道自己抓了个暗哨的事。不为别的,而是不希望凌琛惹来麻烦。因为能闯入宫的暗哨非常少,除非他背后的主子是宫里人。 “阿焕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凌琛拍了拍江焕的肩膀,江焕微微一笑,道: “主上如此开心,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凌琛自然是知道江焕是在转移他的话题,但他并没有当面揭穿。江焕说的没有错,他确实很开心。但他却一脸神秘的看着江焕,道: “你猜猜是什么事?” 江焕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凌琛是为了什么事如此开心。 凌琛见此也没有过多为难江焕,开口道:“疾风找到了几个和杜光一党的人贪污受贿的证据了。”凌琛并没有亲政,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疾风他们几个。便派疾风暗地里搜查杜光一党人贪污受贿的证据,果真找到了。 四十七章 血瞳再现 “此事当真?”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有些惊诧的问了句。 “自是当真。”凌琛含笑的点了点头。 “主上是打算和他们摊牌吗?” 听到凌琛如此说江焕的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来。朝中大权掌握在杜光几个人上面,而那些个贪污的又是杜光一派。如果凌琛执意要把此事说出,依照杜光的性子必然会想方设法替那些个大臣辩解。 凌琛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若把这话题公开麻烦会有多大。所以他摇了摇头。 “并不。” “主上可将此事埋藏在心里,并让疾风买通杜府的几个小厮。最好是杜光身旁伺候的,让他们去书房各处找找,看看有没有密室之类的东西。至于那群贪污的,先不要去管他们。但主上你需派个官位大的,又能镇得住他们的好好敲打他们一番。若肯即使收手便罢,若不肯,待到个合适的时候公布出来也不迟。”江焕思索了一番,将自己的答案告诉了凌琛。 “阿焕深得孤心。”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满意的笑了笑。然后就这么坐在了江焕平日坐着的书桌上,见着江焕桌子上的那堆奏折,眉头微不可觉的颤了颤: “批那么多奏折你的身体怎么吃得消?不许看了,休息去。”凌琛说着便将奏折摆放整齐,堆放在了一处,并嘱咐千影: “待孤走后你记得让你家公子早点休息。你家公子若还不休息,孤就要就处罚你了。” “千影遵命。” 千影因为顾念着屏风后藏的残阳他们,连听都没听清楚凌琛说的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孤便先走了。”凌琛见千影答应了下来也便没有多说,带着疾风一同走了出去。江焕见着凌琛走了,朝着千影努了努嘴,示意他去送送凌琛。 待到凌琛二人走后,江焕才看了看那屏风,吩咐道: “出来吧。” “公子。” 残阳闻声拽住那暗哨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并把他带到了江焕面前。 “想清楚了没?” 那暗哨嘴巴上的布子被拿开,可他却看都没有看江焕一眼。 江焕脸色微愠,一把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冷笑了声: “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焕说到此,那原本暗红色的双眸变成了血红,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因为残阳一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暗哨上,并没有注意到江焕眼睛的变化。但那暗哨却看到了江焕的那双眼睛,随即他惊恐的看着江焕,一个劲的说着话: “魔鬼,魔。” 话还没有说完,江焕便捏住了他的脖子,轻轻一转,暗哨的脖子上便流出了鲜血。 片刻之后,江焕的那双红瞳慢慢变回了最初的暗红。 “把尸体处理了。” 江焕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情绪突然失去了控制。清醒之后便见着那暗哨死在了自己面前,他虽有些莫名但还是让千影二人将他处理了。 残阳看着地上的那尸体,疑惑的看着江焕。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千影已经站在了门口。 四十八章 江焕的梦境 待到残阳二人走后,江焕才松了口气。他坐在书桌旁,用手撑着自己的头。 “到底怎么了?” 江焕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已经记不得了,他只知道自己醒来后就看见了那暗哨倒在了地上。 “公子,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很快的千影残阳便回来了,千影见到江焕愁眉不展的样子主动开了口:“公子可是为刚才的事情担忧?” 听到千影说的话,江焕抬起了头。千影从自己七岁那年跟着自己的,江焕对于他还是非常信任的。便询问道: “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微微蹙眉。刚刚的那一幕千影自然是看到了,只是真的要和江焕实话实说吗?千影心里不由得泛起嘀咕。 千影想了想,终究是决定把实话告诉他。但残阳那边,看着残阳刚刚的反应便知道残阳没注意到刚刚一幕。既然没见到,那就先瞒着他吧。 千影想到此,嬉笑的推了推残阳: “残阳,我肚子饿了,你去厨房帮我拿糕点过来。” 残阳听到千影那么说看了江焕一眼,得到了江焕肯定的答复才走了出去。 江焕就这么看千影和做贼似的在门口望来望去,并是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绕是江焕承受能力再强,却也被千影这个举动吓到。他慌了神: “我刚才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千影听到江焕的话猛然一愣,随即吞吞吐吐的说道: “公子刚刚,眼睛变成了红色。然后捏住了那个暗哨的脖子,把他弄死了。” “是么。”江焕听此微微顿了片刻,随即淡淡的说道。 “你先下去吧。” “是。”千影怕江焕没法接受这个事,打定主意要留下来陪,可谁想江焕却是把他赶了出去。 千影退下之后,江焕将整个屋子的灯都关掉,并躺在了床上。 江焕双眼慢慢闭上,他做了个梦。 梦见他到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坐在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 “白虎神君,你身为神君调戏天后该当何罪?” 那被唤做白虎神君的义正言辞的说道:本君并没有调戏她天后,是她天后与那忧冥神君勾搭成奸,一同陷害本君。” 江焕想走上去看看那白虎神君的长相,可却怎么也看不清。 江焕看到这幅场景不知为何心中疼痛不已。顿时,眼前的画面仿佛慢慢变了起来。 一个身着黄袍的男子冷着张脸站在那白虎神君的面前,冷声下了命令:“白虎神君调戏天后,罪不可赦,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一个身着绿衣的男子跪在了地上。紧接着,一群男子都跪在了地上。他们如同事先串通好了一般,异口同声的说着: “白虎为人正直无私,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荒唐之事。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白虎个清白。” 那个自称朕的男子被这群人一搞更是怒火冲天,苦笑的看着他们 :“好样的,都是好样的。一个个都学会威胁朕了啊?来人,将白虎打入死牢。” 四十九章 相似的梦 那个白虎神君就这么被打入了死牢,然后江焕如同个局外人一般亲眼目睹了这一系列的事情。那青衣男子为收集证据冒险闯入天后寝宫,可在快要集齐证据时,天庭那边却传来了白虎神君逃跑的事。 “啊。”江焕从这个梦境中清醒了过来,嘴里还喃喃的念着白虎的名字。 “公子你怎么样了?” 今儿个是千影守夜,听到江焕的叫声,他猛的推来了门。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看到突然闯进来的千影,江焕微微摇了摇头。 “公子继续睡吧,千影在这守着公子。” 千影看着这比自己小的主子,心疼的不得了。 “好。”江焕微微珉了珉唇,点头同意了下来,随即躺在了床上。 江焕熟睡的时候也没有把那面具拿下来。千影无奈的叹了口气,并将被子给他盖上。 奇怪的是,江焕从惊醒后并没有在做噩梦,就这么平淡的度过了一晚。 第二日江焕很早便起来了,匆忙洗漱之后便去上了朝。江焕因为在想昨晚的那个梦境,所以并没有什么精神。就连朝中大臣们讨论政事,凌琛让他说下下意见,都没有听见。这让凌琛异常担忧,所以下朝的时候,他叫住了江焕。 “阿焕你这是哪里不舒服吗?用不用请太医看看?” “主上。” 江焕听见凌琛说的心里不由得滑过了一丝暖流,却还是中规中矩的行了礼。凌琛珉了珉唇,随即拍了拍江焕的背。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江焕自是知道此刻不能和凌琛争些什么,所以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 “那你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了吧?”凌琛笑着看了看江焕,大有他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不放他走的架势在里头。“我做了一个梦。” 江焕珉了珉唇,将自个昨晚所做的梦说给凌琛听了。 凌琛听到江焕这个梦境时眉头一皱,就这么看着江焕的脸庞,不知通过他在想些什么。 “主上在想什么?”江焕把头凑到凌琛身边,好奇的看着他。 凌琛自然是注意到江焕这宛如个好奇宝宝似的表情,不由得笑出了声。 “阿焕你这是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在想主上想什么,怎么那么入神。”江焕笑道。凌琛看了江焕许久,终是开口道: “其实我也做过这么一个梦。”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凌琛见江焕这幅表情嗤笑了声,伸手摸了摸江焕的的头发: “孤梦到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为了那个白衣男子奔走于各处,努力收集那些利于那个白衣男子的证据。可当他收集完,却发现白衣男子越狱了。” “越狱?”江焕闻此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白虎是个真正的汉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越狱的举动来。”江焕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偏帮着白虎说话。但在他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告诉他。 “白虎是无辜的。” 五十章 凉州水患 “我只是猜测而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凌琛见江焕这么说也不恼,而是一本正经的说了句。“是微臣逾越了。”此刻是在大殿,又不是在什么私密的地方。江焕便规规矩矩的和凌琛行礼道歉。 “阿焕你这是做什么?”凌琛和江焕也相处了那么久,慢慢的也将他当成了自己人来看待。加之此刻又没有外人在这,凌琛自然是恢复了那人后和江焕相处的那一面。 江焕就这么被凌琛扶了起来,并离开了大殿前往落枫居。 “公子你好些了吗?”千影扶着那走路虚晃着的江焕,眉眼间尽是关切。“好多了。”江焕听千影这么说点了点头。千影听到江焕所说不由得松了口气,扶着他到凳子旁坐下。 “千影你说,这个时间上真的有吗?”江焕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 千影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站起身来。看到江焕戏谑的模样,千影的脸上有些红,道。 “应该有吧?” “是么。”江焕听到千影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正当江焕打算说什么时,却见一个小厮匆忙跑进来。 “江大人,主上请您过去趟。” 江焕听到凌琛找自个微微挑了挑眉,手指轻轻的敲打着书桌。自己刚从凌琛那里出来,按照道理不该又叫他去的。想到此处,江焕问到: “可有说是什么事么?”小太监道:“似是为了凉州水患一事。” “凉州?”江焕与千影听到凉州二个字皆是大惊,这凉州是他们的“故乡”。位置偏僻,常年旱灾,按照常理来说和水患沾不上边。怎的会突然发生水患? “你先回落枫居,我去大殿一会。”江焕见此自然是让千影先回落枫居,而自己则跟着那个小太监去了主殿。可当他刚踏入主殿的大门,就见一群大人都围在了那里,想来是为了水患之事。 那杜光见着江焕过来,眼珠转了转,道: “不如就让江大人去凉州平定水患如何?” “这倒是个好主意。”凌琛听到杜光说的赞同的点了点头。这凉州是江焕出生的地方,他对凉州定然是比寻常人熟悉。且依着江焕的能力,定然是能平定水患,到时候自己破格提拔他谁也没话说。 “那便封江爱卿为钦差,即刻前往凉州。” “微臣遵旨。”虽说他对出使凉州的事一脸懵,但凌琛说都说了,只得应了下来。 凌琛见江焕这般赞许的点了点头。 “那江爱卿便下去准备吧。” “臣遵旨。”江焕行了礼之后便退了出来。 江焕刚回落枫居便和残阳二人说道: “收拾下东西,然后我们一起去趟凉州。” 千影听到这般话微微珉了珉唇,道: “可是那越王让公子去解决水患之事?” “对。”江焕听到千影所说点了点头。他虽未去过凉州,但却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那关于这凉州的介绍。那书上写着这凉州四季干旱,常年无雨,怎的会发生水患来。莫非这水患之事是其他人有意散出来的? 五十一章 出发前 去凉州的人选定了下来,他们那些大臣便没有了在这主殿的意思,便各自散了去。就在此时,一个和大臣来到了他旁边。他微微蹙眉,用那种不满的口气问道: “大人为何举荐那江焕小儿平定凉州的水患?” 杜光听到那大臣说的,冷哼一声: “你当本官闲的发慌举荐个黄毛小儿去那凉州?” 那大臣对杜光这个态度异常不满,可脸上却不能流露半分情绪。而是继续装作那糊涂的模样: “那大人的意思是?”杜光眸子的冷意更甚,他毫无温度的说道: “凉州水患严重,暴民增多。江大人在处理水患之时死于暴民之手。” “大人此计甚妙,下官佩服。” 那大臣听到杜光说的由衷的夸赞了一声,他本是在凌琛跟前最得宠的臣子。可江焕来了后,一切都变了。 江焕夺了原本属于他的宠爱,3凌琛对他甚至重视到了将个普通的臣子接入宫的地步。若非为了这个,自己怎么会投到让他转投杜光门下。 只见江焕正在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后,屋外伺候的两个宫女走了进来。她们如同约好了一般一起跪了下去: “求大人带着奴婢二人一同去凉州。”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江焕被这两个宫女吓了一大跳,伸出手将二人扶起。待到二人起身后,江焕珉了珉唇。 “说吧,理由。” “大人于奴婢二人有恩,所以大人去哪里,奴婢们便去哪里。” “有恩?”这回换做江焕蒙蔽了。当初凌琛让他自己选这落枫居伺候的宫女时,他随手指了两个,那两个宫女就是她们二人了。 那两个宫女声泪俱下的说道: “大人忘了?奴婢二人是双生姐妹,当时奴婢们的母亲生了重病,急需银两。可奴婢们实在凑不出那么多银两,便偷偷躲在御花园里哭。当时大人恰好路过这,看到奴婢二人这幅模样心生不忍,给了我们几十两银子让我们托人送出宫给母亲治病。” “有这回事?”江焕听到那两个宫女说的不由得愣了愣。他作为臣子,每天的事情都多的很。哪里会记得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是没有放在心上。不会因为这个事换来两个忠心的丫头也不算很亏。想到此,江焕笑了笑: “这事只是举手之劳,哪里值得你们一直挂念。” 两个宫女见着江焕这般一起说到:“若非大人相救,奴婢二人的母亲怕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大人的恩情,奴婢二人没齿难忘。” 江焕见此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 “你们的心我就先收下了,但此次凉州行,危险重重。你们二人都是女子,难免会有很多不便之处。若你们真想报恩,便留在这落枫居守着。” 一旁那身着紫衣的宫女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另一个宫女拉住了她的衣袖。江焕已经把话挑的很明,他是绝对不可能带她们二人一同去那凉州的。那两个宫女就算在想跟过去也只能作罢,于是只得悻悻的答到: “是。” “下去吧。”江焕见那两个宫女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也没有在继续纠缠,而是让她们退了下去 五十二章 跟踪 那两个宫女下去时恰好和千影撞上,千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到了江焕面前。 千影看着那两个宫女走的方向,疑惑的问道: “公子,她们来这是为何?” 江焕珉唇道:“为了和我们一起去凉州。”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微微蹙眉:“一同去?她们以为这是扮家家酒不成?”此次凉州之行定然是危险重重。他们两人保护江焕一人就足够了,若在保护两个弱女子当他们闲的慌吗? 此刻残阳也已经回来了,江焕道:“行了,别抱怨了,我们该出发了。” 残阳二人皆抱拳道:“属下遵命。” 江焕三人到达宫外时发现凌琛和一群大臣都围在那里。见着他来,凌琛走向前去拉住了他手: “此次凉州之行危险重重,你一定要已自己的安全为重。若水患严重到你都无法处理的地步便回来,孤另寻人去便是。” 江焕点了点头,道: “主上放心,微臣定能平安回来” 凌琛拍了拍江焕的背,连语气中也带有几分信任的味道: “孤相信你。” 千影见着江焕和凌琛话别的样子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他们说完。倒是残阳走向前来: “公子,我们该走了。” 江焕珉唇道:“我知道了。” 江焕听到残阳说的话,又看了凌琛一眼,道: “那微臣便先行一步。”江焕说着便上了马车,随即千影二人也一起上了马车。马车飞快的向前驶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凌琛视线里。 疾风将一件披风披到了凌琛身上,关切道: “主上,天气寒,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凌琛目送着江焕所乘的那辆马车越走越远,直到也没有了影子后才点头回了宫。 “这小子也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作的法子,让主上如此看中于他。若他能死于这场水患中那是再好不过了。”一个大臣感叹了一句。 杜光看着那一群天真的家伙,眸子里的冷光更甚。他并没有参合那群人的讨论,而是出了宫。 杜光勾手示意了小厮过来,用那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让死士跟上江焕的那辆马车,在他到凉州前,就给我解决了。” 那小厮并不是往日跟着杜光的那个,而是一个新面孔。“属下明白。”那个小厮小声的答到。 他其实并不是个普通的小厮,而是太傅府暗卫的首领,名字叫做木翎。此刻陪杜光来宫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在路上暗杀江焕一行人。只可惜,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杜光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死士,随即掀开车帘进了去。车里面坐着的才是这杜光的小厮。那小厮见到杜光回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老爷,杜光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木翎将马车赶到远处后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随即那本隐藏在马车里的小厮走出来继续将车赶回了杜府。 这次任务总共出了二十个死士,此刻他们都跟上了江焕的那辆马车。木翎顺着他们沿途留下的足迹去找,很快便找到了他们。 五十三章 惊险 江焕坐在马车里闭目眼神,而千影他们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这马车怎么颠簸的厉害?都城附近有这么难走的路?”千影小声抱怨道。 “快出去。”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猛的睁开了双眼,用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是。”二人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跟着江焕一同出去了。 “你这是想带我们去山上吗?” 那车夫显然是并没有想到江焕三人会突然出来,支支吾吾的说道: “江大人您不知道,这是去凉州的必经之路。” “必经之路?”江焕听完车夫说的冷哼一声。 江焕冷冽的说道:“你是把我们当傻子耍吗?” “千影。”江焕看了眼旁边的千影,千影会意,将那车夫杀了,并将他的尸体扔在了路上。千影拉住了马的牵引绳,马车就这么停了下来,三人观察起四周状况来。这里是一片荒野,四周石子多的很,所以刚才才会有那种那种磕磕绊绊的感觉。 千影仔细观察了下四周,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公子小心,这里有杀气。” “我知道。”江焕点了点头,随即将手中的袖箭拿出。三个人都保持着那个高度警觉的状态,观察起四周的风吹草动起来。 就在此时,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围在了马车边。为首的一个人冷笑道: “江焕小儿,拿命来。” “要我的命?你还不够格呢。”江焕冷笑道,随即将手中的袖箭射了出去。领头的人完美的躲过,可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很快的那几个蒙着面的黑衣暗卫倒在了地上。木翎看到那倒地的几个人便知道自个的目的怕是答不到了,便想着先离开这儿在做打算。可千影二人又怎么会让他如愿。 “来都来了就到马车里头坐坐吧?”千影戏谑的看着木翎,木翎被盯的起了一声冷汗。想到此只得硬着头皮上去,却被残阳二人抓住了。木翎脸上的布被江焕扯了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好看的脸庞。不过三个人并没有被木翎所迷住, 江焕他将从木翎脸上扯下来的一块布塞到了木翎嘴里。 “我去外头看看有没有绳子,你们把人看紧点,别让他跑了。” 车上并没有绳子,若让千影二人向今天一般一连看着木翎好几天定然是会累坏。 千影道:“公子您小心点。” “我知道。”江焕点了点头,掀开了帘子,跳下车去。因为江焕对这条路并不怎么熟悉,所以他并没有离车太远。 在找了几分钟之后勉强找到了个绳子,回到了车上,并和千影二人配合将木翎绑了个结实。 江焕道:“千影,你去驾车。我和残阳看着他,等你累了就和残阳换过来。” “属下遵命。”千影点了点头。 江焕见千影点了点头便直接坐在了千影旁边,而千影则抽出身来,坐在了马车外头。 残阳素来是个闷葫芦,和其他人的话说不了多少。此刻和江焕独处更是尴尬,车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正当残阳准备找个话题和江焕搭话时,却发现肚子咕咕的叫出了声。 五十四章 威逼 “拿着。”江焕自是察觉到了残阳此刻的窘迫,将一个包裹扔到了他面前。残阳打开了包裹,里面赫然躺着好几个浓厚鲜香的大饼,显然是刚烤出来没多久。残阳见到那几个大饼微微愣了愣,他记得他们带的干粮并不是这个,为何会? 江焕见到残阳的样子,努嘴示意他放心吃: “在我坐的位置后面放的,应该是凌琛给的。你要吃便吃吧” “好。”残阳本想说这是凌琛特意给江焕准备的,自己吃了不太好。可因为赶时间,他们带的干粮都是那种又冷又硬的家伙,难吃得很。而且残阳肚子实在是饿的慌,听到江焕说的也没客气,一连吃了好几个饼。 “公子,这个给你。”残阳看着包裹仅剩的一个饼便将最后一个饼递给了江焕。江焕看着残阳递过来的饼,轻轻咬了一口。 “挺好吃的。” 千影驶了接近两三个时辰终于看到远处的灯火,不由得大喜过望,掀开马车的帘子道:“公子,我们已经到外面了。”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开口道: “先停下来。” “是。”千影点头,随即将马车停了下来。 江焕将木翎嘴里的布拿开,冷声道: “说吧,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木翎依旧不发一言,显然并不打算将自己背后的主子供出来。 千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道: “公子,我们不如杀了他吧。” “也是。”天色已经渐晚了,他们也该寻个落脚处休息。带着个人也不方便,将人杀了再好不过了。江焕道:“我记得主上给过我一瓶名字叫做碎骨的药,人服用之后就会如同被人千刀万剐一般疼痛不已。不知道用在这位公子身上是什么效果。” 其实凌琛并没有给过江焕这个名为“碎骨”的药物。不过药物,倒是有一个。只是那不是越国的药物,而是祁国皇室所用的秘药罢了。且那秘药也不叫“醉骨”,而是叫“玲珑”。 是阿萧走时塞给他的,可惜的就是来越国那么久,这药都没有派上用场。如今总算有派上用场的地方了,他怎能不兴奋呢。江焕示意残阳他们抓住木翎的手,而自己则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只见他从里头拿出了一个小药丸来,塞到木翎嘴里。 江焕看了看千影二人,吩咐道: “可以放开了。” 木翎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所以便以为这是江焕吓唬他的。正打算出言嘲讽,却感觉到身下传来一阵疼痛,就这么倒了下去。 “嘶。”江焕并没有骗他,这醉骨确实会给人带来那种宛如凌迟般的感觉。木翎疼的想咬舌自尽,可残阳却眼疾手快的把布塞在了他嘴巴里。 江焕捏住了木翎的下颚,逼问道:“把你幕后的主子说出来,我便给你解药如何?” 木翎被那个药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心中痛苦极了。听到江焕的声音,木翎几乎本能的点了点头。 江焕自是知道木翎的心防已经接近崩溃,不管江焕说什么他都会照做。但他还是开了口: “但事成之后你得留在我身边为我效力。” 五十五章 投靠 木翎的意志完全被江焕所击垮,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要拿到那个解药然后解除现在的痛苦。神色迷离的点了点头。 江焕得到木翎的答复之后满意的说道: “很好。” 其实江焕并不想把这个暗哨留在身边。但这暗杀之事,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下次对方若是来了不少人,依着他们三人是不可能对付的了的。而从和那暗卫的交手中便知道他的能力并不弱,若能收为己用对自己也是个很大的助力。只是不知道,这个木翎可靠否。 “这是解药,可以延缓你体内的毒发作时间。以后每个月我都会给你解药,直到你听话为止。”江焕将木翎嘴上的布拿开,并把药喂了下去。又言道: “我劝你最好不要想自杀的事,否则我会让你比经历下比吃这个药更恐怖的事情。” 木翎听到江焕说的打了个冷颤,若是自杀未遂或者叛逃这个下场可比今日惨很多。不管了,答应了吧。想到此,木翎点了点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了了几个字: “属下,知道了。”木翎在想,就算他成功逃脱,杜光的个性必定会以为他已经背叛了他。到最后的刑法必然会比现在恐怖万倍,与其死的不清不白,还不如放手一博。 “我就喜欢和识趣的说话,还有你叫什么名字?”江焕见到木翎如此识趣,心中满意不已。 木翎微微愣了愣,随即珉唇道: “属下木翎,是杜太傅家的暗卫。” “杜光那老狐狸的暗卫?”江焕听到木翎说的有些惊诧,看来这杜光还真是一门心思要他死。就冲着他的那份心,不回报一下怎么行。江焕如此想着,又道: “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诉我,若有半句假话,你也知道醉骨的厉害。” “是。”木翎虽只是尝了那醉骨一下,便感受到了那彻骨的疼意,自是不敢有丝毫隐瞒。 “太。”木翎正想说太傅,又想起杜光和江焕的关系,改口道: “杜光说务必要让您死在凉州。而且除了我们之外,有几位大臣也派出可了亲信意图在您到达凉州前便将您杀了。“ 江焕珉唇道:“是么?“ 其实这也不奇怪,那群老家伙全都看他不顺眼,要他命倒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在外头不要叫我大人,和千影他们一样叫我公子便好。“ “是。“木翎点了点头,随即坐在了残阳旁边。马车继续行驶,在行驶到一间客栈门口时停了下来。 “公子,我们就在这休息吧。“千影掀开车帘,问了问江焕的意思。 “也好。“江焕顺着千影掀开了车帘看了下那间客栈,心中暗自琢磨这里是什么地方,又离凉州还有多远。 残阳扶着江焕下了车,四人一同走进了那家客栈里。店小二看到江焕四人,忙上前招呼着: “几位客官,你们是打间还是住店呢?“ “都要。“江焕开口道。 “得嘞,几位客官您先坐着,我去倒茶。“ 五十六章 窥探人心 “公子请用茶。“那小二很快便将四杯茶水送了上来,将茶各自递给江焕四人,并道: “客官请慢用。“之后便去招呼起其他客人去了。 “喝茶吧。“江焕举起茶杯,稍稍珉了口。残阳二人如同看仇敌一般看着江焕身旁做的木翎,木翎被看的心中发麻低下头不敢看着他们。 江焕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于是叫来了小二准备点菜。 江焕面露微笑的看着小二,道: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菜吗?“ “回公子话,我们这里的香辣排骨,紫菜蛋花羹都很不错。“ “是吗?那你们要些什么?“江焕看着千影几人,千影看向店小二,思索许久,道: “就你说的那两个特色菜,然后再来一份炒青菜吧。“ “残阳你呢?“千影看了看旁边的残阳。 “随便。“ 残阳素来是个不挑食的主,对千影点的东西自然没什么意见。木翎虽然想发表下自己的看法,但想到自己的处境没有多言。江焕将木翎的一举一动都看了下来: “木翎,喜欢什么和千影说,别藏着掖着。“ “是。“木翎听到江焕微说的心中有些诧异,自己在太傅府时,杜光遇到什么事情从未征求过他的意见。如今不过是个被俘虏却被人这般对待,心中不免的有些感激起江焕来。 木翎道:“那就来一份酸辣白菜吧。“ 小二听到木翎说的应了声:“得嘞。“便去吩咐厨房准备菜品了。很快的,那些菜便上齐了。几人用了饭之后江焕便叫了店小二过来。 “小二,你们这里上房还有么?“ 那小二听到江焕说的,有些喜不自胜。这江焕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恭恭敬敬的说了句:“回客官的话,小店上房还剩个两三间。客官若是需要,小的便为客官选两间采光好的上房如何?“ “那便来两间上房。“江焕说着,便将一块碎银子给了小二。 “好嘞,天字号上房两间,这是钥匙,客官您收好了。“小二收下银子后便回自己工作的地方拿了两串钥匙过来交给江焕,江焕将另一串钥匙交到残阳手上。 他用手掂量了下手中的钥匙,道:“残阳你和千影一间,我和木翎一间。“ 江焕让木翎和自己一间自然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从木翎的刚才神态动作来看,江焕便觉得他对自个原先的主子是颇有怨言的。若能和他一间房,他便可借此机会稍稍试探下他。若他真有不满杜光的心,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利用一番。事实证明,江焕赌对了。木翎,对杜光确实有很大的意见。 残阳二人对江焕的安排有些不满,他们怕木翎在他们不在的时候会对江焕做出什么事来。不过他们可真的是冤枉木翎了,木翎就算想借着江焕熟睡的机会杀掉他,可他也没有那个胆子啊。先别说自己所中的那毒需要江焕提供的解药,就算不要,他也没法回到杜光身边。不然该如何和杜光解释,为何所有暗卫都死了就自己回来一事。 五十七章 收买 江焕坐在了凳子上,正欲喝茶,又见木翎在一旁傻站着,不由得摇了摇头。 “坐。“江焕冲着木翎努了努嘴,示意木翎坐到他旁边来。木翎愣了愣,摇头拒绝道: “属下站着便可以了。“木翎的脑子里满是长幼尊卑的大道理,自是不肯听江焕的。 “坐下。“江焕又一次的说道。 “是。“木翎知道自己若在不按照江焕说的做,怕是江焕就要发火。于是就这么坐在了江焕旁边。“在我这里,你没必要那么拘束。“江焕手指轻叩着桌面,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有的习惯了。每次敲击着桌面,都代表着他在想事情。 “在我这里,你没必要那么拘束。“江焕手指轻叩着桌面,这是他很久以前就有的习惯了。每次敲击着桌面,都代表着他在想事情。 木翎从未遇到过像江焕这么好说话的人,心中滑过一丝波澜。他点了点头: “好。“木翎就这么坐在了江焕旁边,一脸惊慌的看着江焕,仿佛下一刻江焕就会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江焕用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闭紧了眸子然后又睁开: “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吗?“ “这个啊。“木翎听到江焕说的有些吃惊,他实在不明白江焕突然问这个是为哪般。他的神色有些躲闪,似乎不想提及这件事一般。 江焕自是捕捉到了木翎神色中的不自然,轻笑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在意我的目光。“ “好。“木翎听到江焕说的仿佛心中的大石头落地,慢慢和江焕说起自己曾经的事情来。 “我原本是杜光府内一个普通的暗卫。“ 木翎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珉了口,又继续说道: 我因为家里穷,被所有人都看不起。所以当时的暗卫首领便让我去做那些又脏又累的活计,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就把他杀了。 暗卫首领被杀,一时又找不到接替他的的合适人选。就这么,我坐上了暗卫首领的位置。 我本以为自己坐上了这个首领的位置,一切痛苦都会过去,可我不知道那才是刚刚开始。 杜光以我单独行事不便为由,把一个叫子杜光以我单独行事不便为由,把一个叫子让的家伙安排到了我的身边。那个子让是杜光的远房亲戚,他刚来便被任命为了副统领。美其名曰是觉得我一人太辛苦,多一人帮我管理事物更好。 可那子让连暗卫最基本的轻功都不会,我们辛辛苦苦为杜家效力,功劳却全被他抢去。偏生他又有一张能把死的说成活的的嘴,备受杜光喜爱。喜爱到,我这个首领要为他那个副首领做事的地步。““再后来,公子入了朝。杜光深忧公子会夺了他位置,便想方设法要公子性命。恰好越王派公子出使凉州,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木翎将自己心中的苦水全部倒了出来心里感觉舒爽多了。 “这样啊。“江焕听着木翎的抱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是属下逾越了。“木翎自知失言忙站起身来告罪。 “快起来。“江焕存了收买木翎的心便不会任由木翎在地上跪着,而是亲手扶他起来。 五十八章 江焕受伤 “多谢公子。“ 木翎并不知道这江焕对他那么好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在里头。但他在杜府不得重用,空有首领头衔却并没有实权的缘故让他打心里喜欢江焕这个人来。 江焕看着木翎,笑着说道: “去休息吧,等下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硬仗?“木翎听到江焕所说的有些不解,但他还是规规矩矩的去休息了。 而江焕见木翎去休息了,也将脸上的笑容敛了起来。 刚才在楼下吃饭时他便看见有四五桌的客人一直盯着他们那一桌,待江焕“不经意“的看向他们时,他们便把自己的眼睛移开。这番表现,分明是心虚之人才会有的。不过想杀了他,还嫩了点呢。 江焕摇了摇头,随即走向床铺。不过他并没有睡,两耳细听着附近的动静。 夜深了,有几个家伙轻手轻脚的来到了江焕门前,他们用手指在窗户上捅了个窟窿,将一个长长的东西伸了进去。木翎正在熟睡却感觉自己被人捂住了嘴,他睁开眼睛却看见江焕站在他的旁边。 江焕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并用手指指了指外头。木翎会意的点头,捂住了自己的嘴。江焕示意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几个身穿粗布衣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手拿尖刀,做贼似的望着那两张床。确认人都被他们迷晕了,才放下心来。 其中一个狰狞着往床边走开,冷笑到: “江大人,你的死期到了。“ 他说着便用那砍刀砍向了床上,可当他掀开被子时,却发现什么人也没有。 江焕的声音在那黑衣人身后响起: “是我的死期到了,还是你们的死期到了?“ “你怎么还能动?“黑衣人惊恐的望着江焕和他背后的木翎。 “我?“江焕正想和他们讲讲自己还能动的原因,可隔壁的残阳二人突的赶了过来: “公子没事吧?““无碍。“ 此刻木翎已与那些个黑衣人缠斗了起来。但这黑衣人太多,他一个人也有心无力。江焕手中拿着袖箭,咻的一箭射了出来,和残阳二人说道: “去帮下他。“ “是。“木翎一个人对付四五个人也有心无力,正当他快要招架不住时千影二人走向前来。剑起剑落,很快就解决了好几个人。只是江焕在用袖箭和人搏斗时被人从后面偷袭,后背受了伤。江焕强忍着疼痛,狠狠踢了那人一脚。 “公子。“残阳解决完手中残阳解决完手中的人,快步走向前抱住那摇摇欲坠的江焕。 “千影,找大夫。“ “好。“ 千影因为杀了人的缘故,脸上有着丝丝血迹。听到残阳这么说,也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迹。他点了点头,又看了木翎一眼: “我去请大夫,你和残阳好生看着公子。“ “是。“木翎正在和最后一个人搏斗,很快的抓住了他。正欲杀了他,却听残阳道: “留活口。“ 残阳说着便将江焕靠在墙边,双眼通红的打了那个伤极江焕的黑衣人一拳。黑衣人吃痛,往后退了几步。可谁知越退,残阳打的便越狠。那力道,似是要把人活活打死一般。 木翎伸出手来挡住了残阳的攻势,用清冷的语气道:“不是说留他一命么?你下那么大的死手是想弄死他吗?“ 五十九章 子钰被抓 “抱歉。“残阳自知失态,讪讪的将拳头收了回去。木翎见残阳冷静下来,珉了珉唇,将那黑衣人的面纱拿了下来。 木翎见到那黑衣人的面貌,惊愕不已,喃喃道: “子钰?“木翎口中的子钰是他在杜府暗卫队里的友人,一心孝忠杜家。可为人却木讷的很,所以一直没有得到升职的机会。 子钰看着木翎,心中疼痛不已,厉声质问道: “木翎啊木翎,枉费大人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背叛大人,可真是另人寒心。“ “你们认识?“ “对。“ 残阳见木翎与那子钰认识,便没有在管他。而是扔下了一句话: “既是你认识的,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谢谢。“木翎听到残阳说的有些感激的看着他,随即将子钰带到了残阳二人的房间里。 木翎将门关上,拉住了子钰的手,急切的问道: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子钰你快走啊。“ “我走?我走去哪里?“子钰苦笑的看着木翎,又道: “你叛变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整个太傅府,太傅大怒,派人捉拿你回太傅府问罪。“木翎听到子钰说的嗤笑道 :“捉拿我问罪?怕我一回去连罪都不用问,便直接杀了我吧?“ 子钰一本正经的说道:“副首领说,只要木翎你肯回去,你就还是这暗卫军的首领。“ “子钰,你别单纯了好不好。“木翎对子钰这个挚友也是无奈的不行,用脚想也知道杜光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他,可子钰却还如此天真,这让木翎越发不知道怎么办了。“你是想留在这做那江焕的属下吧?“子钰冷哼声: “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木翎有些气急,点住了子钰的几个穴道,确定他不可以动,说道: “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公子怎么样了。“说着便离开了房里。 “公子如何了?“ 木翎推开隔壁的房门,见到一个白发老者坐在桌子上写着药方,千影则在一旁看着。残阳则坐在床边帮江焕包扎,木翎道: “公子如何了?“ 江焕道:“还好。“ 大夫道: “这位公子并没有受很重的伤,我给这小公子开个两副药,休息个几天都好了。“ 江焕道:“那就劳烦大夫了。“老大夫笑道: “公子客气了,治病救人乃是医者的本分,何来麻烦一说。“ “千影,送这位大夫出去。“ “大夫请。“千影听到江焕说的点了点头,将大夫送了出去。 江焕见着大夫出去,慢慢收敛了笑容。一双眸子就这么看着木翎: “那人怎么样了。“ 木翎听到江焕说的转头看向残阳,想来残阳是将自己认识子钰的事告诉了江焕。 “子钰被我点了穴,在隔壁房间待着呢。“ 木翎想,江焕既是能收留他,定也能收留子钰。于是便主动请缨道: “属下自请劝子钰归降于公子。“ “诶?“听到木翎说的话,三人皆有些吃惊,其中最为吃惊的莫过于江焕了。不过江焕对子钰确实存了劝降的心思,木翎既然提到了这事便让他去吧。而且他感觉,木翎和这个子钰关系匪浅,于是道: “你好好劝他,若不肯归顺于我便给他一笔银子把他放了吧。“ “谢谢公子。“木翎没想到自家主子竟是个如此好说话的人,不由得松了口气。同时对江焕更加感激起来,暗自决定日后定要用心服侍于他。 “属下告退。“木翎说着便心满意足的走出了屋子,顺手把门给关上。 千影见木翎走了,便问到:“公子为何对那木翎如此好?“ 江焕朝着千影微微挑眉,道: “木翎在杜老狐狸那不得重视,可碍于身份又不能当面表达出来,只得把火往心里压。而这个子钰,是唯一一个和木翎亲近的,若我们肯卖他一个人情,日后必定回有回报。“ “原来是这样。“千影一向都很佩服江焕,听到江焕说的更加敬佩的点点头。 六十章 往日恩情 木翎下楼拿了点吃的后走回了房间,子钰见他进来忙转过头不去看他。木翎将东西放在床头,伸手拽住子钰的手:“子钰,吃点东西吧。“ 子钰别过了头,冷哼道: “不吃。“ 木翎见着子钰这个倔脾气,心中无奈的很。赌气似的说道: “不吃我灌你吃。“ 话一说话,木翎便愣住了,自己在很久以前也对子钰说过这么一番话。 木翎记得自己那时候还是个普通的暗卫,每日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活,还要忍受上司的责骂。那一次,木翎被首领派出去跟踪一个官员。可那个官员过于难缠,木翎最后是拼着最后一点力气才回到太傅府。 后来,他因为没有完成任务被首领罚禁闭三天,并吩咐其他暗卫不许给他送东西。正当他饿的前胸贴后背时,子钰如同救星一般出现在了他面前。 子钰手里拿了两个馒头,一把塞到木翎怀里:“快吃。“子钰和木翎都是住在一个房间里的,可他们并不是很熟,最多就是见面了打个招呼罢了。可让木翎感动的是,在他被罚时,给他送吃的的会是子钰。 木翎狼吞虎咽的吃着那两个馒头,道: “谢谢。“ “不用。“子钰的脸颊有些红,他摆手道: “不用,你好好吃,我先走了。“ 他是偷偷来给木翎送的食物,若被其他人发现了可就糟糕了。因为这两个馒头,木翎和子钰成了好友。那是木翎升为首领的时候了,那天正好是子钰母亲去世的日子。子钰因为出任务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在他回来后便听到了这个消息。 子钰当场晕了过去,醒来后便如同那木头人一般坐在床上。 “子钰,吃饭了。““不吃。“子钰因为心情不好,说话也冷冷的。木翎见到子钰这样有些气急: “不吃就灌你吃。“他一直都把子钰当做自己兄弟来看待,所以说话有些不经大脑:“不吃就灌你吃。“说着,便把饭灌到了子钰嘴里。子钰被灌的有些咳嗽,但他还是把饭吃下去了。子钰正想骂木翎几句,又听木翎道: “不吃饭身体会垮的,你垮了你母亲会难过的。而且,我也会难过的。“ “你。“子钰“你。“子钰被这句话呛到,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悻悻的看着他。 木翎见到子钰这般笑的越发深邃,将粥在他面前晃了晃: “所以,你要我灌你吃还是你自己吃?“木翎毕竟是个男子,力道还是很大的。让他灌自己喝粥这条命还要不要。 子钰道:“我自己吃。“说着便拿起汤匙,慢慢打起粥来。木翎见到子钰这样,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就坐在他旁边看他吃,直到他吃完才离开了房间。子钰道:“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是没改。“ “哪里是那么轻易改的。“木翎坐到了子钰旁边,把他的穴道解开,并看着他把饭吃下去。“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子钰边吃饭边打量着木翎,眉眼间满是询问之意。他和木翎都是出自同一个教习之手,武功比不比他差。可他执意留在这里,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放心不下木翎。 “对。“木翎神情坚决的点点头,脸上满是坚毅。 子钰见木翎已经决定下来,不由得道: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先回去了。“ 六十一章 白虎初醒 “嗯。“子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木翎说的。 “子钰你和我一起睡吧。“虽说隔壁的一张床空着,但木翎却不敢让子钰一人去睡。万一子钰趁他熟睡的时候去伤江焕,还恰巧被残阳二人抓住可就完蛋了。 子钰哪里知道木翎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只是道了句: “好。“ 于是木翎便将床铺收拾好,让子钰躺在里头,自己则在外头。 江焕看着残阳二人,心中有些酸涩:“你们也累了,去休息吧。“残阳二人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确实有些乏累。听到江焕这么说也不纠结,而是双手抱拳道: “属下告退。“二人说着便退了出去,不过他们也没有走远,而是坐在门口看着。江焕见残阳二人离去才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揉了揉自己肩膀。从刚刚开始肩膀上就疼的厉害,他每说一句话就要耗费巨大的力气。可偏生又不能让残阳他们知道,只得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江焕只觉得头有些发晕,连个被子都没来得及盖,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一个男子出现在了江焕面前。那个男子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身着白衣,雪白色的长发用条蓝色丝带高高束起。倘若江焕醒着,便可发现这个男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毫无二差。 他走到江焕面前,低头发现江焕背上绷带还透着丝丝血迹。他眉头皱的越发紧,小声骂道: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家伙。“ 骂归骂,但那白衣男子还是将自己的一只手附在他伤口上,一丝白光显现,血迹便没了踪影。 此名白衣男子正是江焕先前所梦到的白虎神君,本一直沉睡于江焕身体内,不知怎的感应到江焕受伤,就这么醒来了。白虎神君抚摸着江焕的脸颊,轻笑道:“小家伙,下次我们再见时你可不要向今日一样蠢了。”说罢便化作一阵白光,回了江焕身体里。 第二日,江焕还在睡梦中,却感觉有人在摇着他身体,不由得醒了过来。 千影将手头的东西放在床边,一边说道:“公子该换药了。” 江焕起身后习惯性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喃喃自语道: “奇怪,怎么不疼了。” 千影将江焕身上缠着的纱布拿下后,嘴巴张成了o形,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道: “公子你的伤,伤好了?”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一脸蒙蔽的看着他: “真好了?” 千影有些兴奋的说道:“对,公子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了。想来是菩萨显灵,把公子的伤治好了。” 若是昨夜那白虎神君并没有再次陷入沉睡,听到千影的话必是会出来怼他的。 “分明是我给他治的,你把功劳丢给菩萨是存心找揍么?” 江焕看了千影一眼,道: “既然身体已经好了,那我们也该出发了。你去问问木翎,那个子钰决定好了没有。若他想走,你便拿出一包碎银给他做他的路费。若他想留,便同我们一同去凉州吧。” 千影见江焕伤口已经好全,眉眼间也带了丝笑意。 “属下明白。” 六十二章 终归降 千影拿着碎银来到了木翎二人的门前,敲响了门。 门那头传来木翎的声音:“请进。” 千影推开门走了进来,木翎见到开门的人是千影,脸上带了几分笑,想来是心情不错。 “千影哥,你来这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千影因为江焕莫名恢复的事,心中更是爽极。千影将一包碎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公子吩咐我给子钰的碎银。公子说了,若子钰公子愿意留在这里便留,若不愿意这些就当给公子的路费了。” 子钰见到桌子上的布包,越发琢磨不透江焕的心思。他昨个从木翎的嘴里得知了江焕是一个爱才惜才之人,今日的这番举动更加坚信了江焕是个爱才之人,木翎留在江焕身边会比在杜光身旁好一百倍。只是这番举动,子钰正在纠结江焕想做什么时,千影开口了: “公子可决定好了去留吗?” 子钰望向木翎,木翎的目光满是希翼,想来是很希望自己能够留下的。子钰郑重的点点头: “我留下。” 千影听到子钰的回答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嘱咐了木翎几句:“你和子钰收拾下东西,等下启程去凉州。” 子钰答应了归降,木翎是很开心的,言语中也带了几分感激: “是。” “那我便回去将事告诉公子了。”千影语罢,就这么走了出去。 “公子,子钰答应归降了。”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 “知道了。” 千影见着江焕这幅淡漠的反应有些不解,试探性的问道:“公子可是早就知道子钰会归顺? 江焕撇了他一眼,珉唇道:“子钰与木翎关系匪浅,若真为此归顺倒也不奇怪。不过你和残阳二个多看着他点,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子钰是木翎劝降的,可并不代表他就会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自个,让千影二个多留意点总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千影很早就跟着江焕了,对江焕的心思也了如指掌。 “属下明白。” 江焕满意的看着千影,眸中笑意更甚。 “我们出发吧。” “是。”千影二人点点头,于是他们便再次踏上了前往凉州的征途。不同的是,这次随行的多了木翎二人。杜府 杜光脸色铁青的坐在书桌旁,他将桌子上放的奏折如数扔到了地上跪着的人脸上。派出去暗杀江焕的人就回来了两个,还带给了他他子钰叛变的消息。 “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他自认对这群暗卫不薄,如今不过是让他们出个任务,便这么背叛了他,可真是让人心寒呐。 子让刚巧出任务,所以跪着的一群人中并没有他的身影。可他任务完成回来复命时便看到了这幅场面。 众人都跪着,子让身为副首领哪里有不跪的道理。于是便跪在了地上,高呼到:“老爷息怒。” 杜光听到子让的话脸上怒意更甚,随手朝起个茶杯扔在了子让脸上。“息怒?你让本官如何息怒?” 茶杯就这么顺当的砸在了子让脸上,脸上顿时有了一丝血迹。 “老爷何不在派杀手继续追杀那江焕呢?” 六十三章 不太平的凉州城 杜光听到子让的建议抬起头来看着他,用那冰冷至极的语气问道: “再派?” 子让以为杜光同意了他的看法,忙道了声: “是。” 杜光听到子让所说,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惘自己认为这个子让是个有主意的,所以对他异常重用,给他的权利甚至超过了木翎。 只是子让所献之计,未免太烂了些。先不说自己江焕为人阴险狡诈,这次刺杀未成他肯会做准备,若贸然出手只会狼狈收场。 杜光将砚台扔到了子让头上,子让额头瞬时起了大包。正欲寻个理由出去让大夫看看伤,又听杜光道: “一群饭桶,还不快给我出去。” 那些个听到杜光说的如逢大赦般纷纷退了出去。子让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大夫给自己看额头上的伤,待到伤好后才回了自己的屋子。而此刻,江焕几人正在车里聊的有声有色。残阳则在外头赶车,他驾着马车走了很久,终于到达了凉州城。 “公子,到凉州了。” “到了么?”江焕听到残阳所说掀开了帘子,只见不远处有着一座城,城上赫然写着凉州二字。残阳刚准备进城却被守门的几个士兵拦住。只见一个士兵打量着江焕坐的这辆马车,江焕此刻坐的马车虽未有多豪华,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里头坐的人非富即贵。那小兵权衡许久,道: “不知里头坐的是哪位大人?” 车里头的江焕听到小兵说的从袖中掏出一枚刻有龙图案的令牌,并将令牌递给了千影。 千影掀开车帘,将令牌握于手中,道: “我家公子是主上派来凉州的钦差大臣,还不速速让行。” 那小兵见着自个拦的是钦差的车,有些惶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钦差大人恕罪。” 里头的江焕摆了摆手,笑到,“不知者不罪,请问下这位官爷,我们可以走了么?” 小兵拱了拱手,对着其他人道。 “放行。” 千影见那些士兵已放行,便回到了车里,而残阳继续驾车驶入这凉州城内。 残阳道: “公子,我们下一步如何做?” 江焕道:“先寻个客栈停马车,然后你们几个随我去四处看看。” 残阳听着车里头江焕的吩咐,应道:“是。” 马车在这凉州城的街道左拐右拐,愣是没找到一间客栈。在残阳接近奔溃时,终是让他寻到了间客栈。 残阳道:“公子,我们到客栈了。” “知道了。”江焕道。 此时的客栈有些冷清,店小二正站在一张桌子旁赶着苍蝇。见到有客人上门,忙将苍蝇拍放下,招呼道: “几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呢?” “都要。”江焕道。 “好嘞,那小的马上就去准备。”小二正欲告知厨房准备些菜肴过来,却见江焕拉住了他的手。 小二有些不解的望向江焕,道:“这位小公子可还有事?” 江焕珉唇道: “小二哥,我们是外地来的,途径凉州想去街上逛逛,等会再来这边吃可好?” “自然自然。”俗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那小二自是对江焕所言异常顺从,唯恐一个不注意得罪了他去。 小二道:“客官要去逛便去逛吧,只是这凉州城最近有些不太平,客官出门时还是小心点好?” 小二这般说辞,成功激起了江焕的兴趣,又道: “不太平?何来不太平一说?” 六十四章 铁血镇压 那小二道:“我们这凉州处干旱之地,常年供水不足。前些日子恰好下了雨,可把我们这些人高兴坏了。可谁知这雨越下越大,田里的庄稼都死了。百姓们没了庄稼,饿的饿死的死。城中一个叫郭望的富豪,聚集了二十来个百姓去太守府让太守开仓放粮。那太守不肯,便让手下捕快去镇压。那帮百姓哪里是捕快的对手,郭望带去的二十多人,一下子就死了一半。剩余的人看到这般,咻的一声就跑了。我听掌柜的说,那些个捕快把死了的百姓挂在了城墙上,说什么以儆效尤,那场面恐怖极了。 就在那天晚上,杜府的几个巡夜小厮看到了个白衣女鬼。那女鬼牙齿那么大,那么长。”小二用手夸张的比着那所谓“女鬼”的牙高度, 复言道:“可太守并不是这个邪,他以为是那几个小厮偷懒,编个故事哄他,将那几个小厮打了一通并发卖了出去。可就在隔天晚上,他却真的看见了小厮嘴里的白衣女鬼。”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江焕饶有兴趣的看着店小二,店小二见这外地来的公子如此好奇这事也就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能怎么,那太守请了人来做法。女鬼消停了几天,然后就继续了呗。这次更狠,每到晚上,太守在的那条街就能听到那女鬼凄惨的叫声。” 小二不屑的说着。 “这样啊。”江焕笑了笑,随即点头道谢: “谢谢小二哥提醒,那我们便先走了。” 小二见江焕起身欲走,笑道: “客官慢走。” 江焕冲着那小二点头示意了下,便和千影几人走了出去。 “我说那杜狐狸怎的会保举我做这个钦差,感情是挖坑给我跳呢?”江焕嗤笑道。 先是来凉州前三番五次的刺杀,好不容易到了凉州又来这档子事,这狐狸是多想他死在凉州啊? 可他江焕是那么容易死的么? 如此想着,脚步加快几分。 眸间一丝精光转瞬而逝,摆摆手,冲千影四人道: “我们四处走走看看凉州百姓的情况,然后拜访下太守。” 看样子凉州城水患才刚过不久,街头巷尾定会出现一些受水患影响,不得已在路边乞讨的灾民。 若能收服他们为自己所用,对扳倒杜光势力又添了一个助力。 江焕所料不差,这凉州城的街头小巷确实出现了灾民。不过不是一个,而是一堆。他们都灰头土脸的,头发零乱,若你此刻去抓下他头发,便能抓出一大把虱子来。 那群灾民见到江焕几人穿着不凡,便想着上前去讨点吃的。 “公子您行行好,给我点吃的吧,我都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一个灾民拉住江焕的衣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那个灾民约莫十二三岁,人却瘦的皮包骨似的。就连残阳那个性子的人见到了也心生不忍,可他们是出来察看民情的,吃的全部都落在车里,又从何处拿来吃食给他们?而且他就算回到车上把那些干粮什么都给了他们,这么一大群灾民也不够分。想到此,江焕面露为难的从袖子里拿出块碎银。 “各位抱歉,在下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吃的过来。只带了这些碎银,若各位不嫌弃拿去分了吧。” 那些灾民见到江焕并没有拿出吃的来有些失望,都摇了摇头,一个老者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公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这银子我们实在不能收,您还是拿回去吧。” 江焕见老者拒绝了这银子,心中有些不解。 “为何?” 六十五章 周扒皮 那老者仔细打量着江焕,仿佛在透过他看什么人似的,冷不丁冒出了句: “公子您是外地来的吧?” 江焕被老者这么看着头皮有点发麻,听到老者的问话点了点头:“对。” 老者听着江焕说的,恍然大悟一般拍着自己的大腿。 “这就难怪了。” 江焕意识到这老者可能知道些什么事情,忙道: “老伯您可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老者见江焕对此事那么感兴趣,便将这事情和他说了。 “我们这儿的太守姓周,人赠外号周扒皮。据说他是京城的人,后来不知怎么的来到了凉州。这周太守被贬到凉州,心里本来就不痛快,于是便把气发在了我们这些老百姓身上。他每年都已各种名义让我们交银子,不给银子就抢。” 江焕听着老者说的眉头一皱,显然是对太守这人厌恶至极,他冷声道: “这太守简直欺人太甚,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老者听到江焕所说的吓了个半死,忙捂住了他的嘴,他捂住了江焕的嘴。“我的小公子诶,这句话可不能乱说,万一被周扒皮的人知道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说就说了,他能拿我如何?” 江焕说的倒是真的,他个凌琛派来的钦差大臣,如何会怕个太守。“王法?整个凉州城最大的就是他周扒皮,要什么王法?”老者身旁的一个人不屑的说道。 老者正欲说些什么,却见远处跑过来了一个人,老者正想着训斥几句,却听那人喊: “不好了不好了,周扒皮,周扒皮带官兵来了。” “什么?”那些个灾民听到周扒皮的名字神色惊恐不已,纷纷往四周逃去。可没几步,太守的官兵便将他们团团围住。那些百姓见走不开,只得硬着头皮跪下来行礼。 一个身穿官服的胖男人从人群中走了过来,见到江焕几人跪下行礼: “下官周兴拜见钦差大人。” 周兴本在自己府内赏玩着珠宝,却听手下人来报说什么守门的侍卫长来报说京城那边派了钦差来凉州,把他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询问小厮那侍卫长口中的钦差长什么样,最后带着亲兵沿路寻找,终是找到了江焕五人。周兴的这句钦差可把那些个灾民吓坏了,一个个跪在地上高呼什么“给钦差大人请安。”仿佛迟了一步,这钦差就会杀了他们似的。 “免礼。”江焕摆手示意道。 “您,您是钦差?” 江焕年纪较小,虽长的比同龄人高,但脸上还是有一些稚气,也怪不得周兴会这么问。 “嗯。”江焕点点头,示意自个就是钦差。听到如此,周兴心中犯起了嘀咕。这江焕怎么看都不像是钦差,倒像是钦差的儿子多些。可想归想,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不如在下官太守府休息片刻如何?” 江焕听到周兴说的只是淡漠的说了句:“周大人厚爱,本官心领了。只是本官与这些个百姓想谈甚欢,想和他们一同去太守府,不知太守大人意下如何?”虽是征求意见却没有半分征求的模样,倒像是在逼太守同意一般。 “既然钦差大人说了,那便按照大人的意思办吧。”周兴面不改色的说道。 六十六章 拜访太守府 这江焕年纪虽小,但官品却比自己大,所以周兴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而那几个灾民虽然不懂江焕叫他们去太守府的的目的何在,但依旧规规矩矩的冲江焕道谢。 “多谢钦差大人。” 他见着地上跪着的几个灾民,神色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子。”一旁的千影拉了拉江焕的衣袖,示意他回神。 “免礼。”江焕道。 周兴见着江焕亲手将那几个下跪的灾民扶起,有些嫉妒。但面上却毫无波澜,足以看得出他也是个能忍的主。 “大人请随下官来。”周兴走到了江焕面前,并比了个请的手势。可当他正准备带人去太守府时,却见自个带过来的侍卫都如木头一般傻楞在这里,怒斥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大人让路。” “是是是。”那些个侍卫听到周兴所说纷纷让出了一条路给江焕一行人过。很快的,江焕他们到了太守府门前,并进了门。 “太守大人,你这太守府可真是气派的很啊。”一旁的木翎不冷不热的嘲讽了句。 这也怪不得木翎会这般嘲讽,而是这太守府胆子实在太大了。先不说这屋里,单说这屋外。屋子外头挂着各种名贵的鸟雀,几个穿着褐色锦袍的下人正在那喂鸟。见到周兴过来,忙上前问安。 “公子说笑了。”周兴听到木翎说的有些不悦,正想教训一般。可想想这木翎是钦差带来的,只得忍着气。而那几个灾民如同哑巴似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跟在江焕身后。 周兴将人安排在了梧桐苑,那是整个太守府最好的院子了。至于那些灾民,则被管家带去洗澡。 周兴如同个奴才般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江焕倒茶,并道: “大人请用茶。” 江焕看着周兴谄媚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笑容。 “太守大人客气了。” “哪里哪里。”周兴道。 正当周兴想着如何从江焕嘴里套话时,却见一个下人走了进来。 “大人,那几个灾民来了。” “还不请他们进来。”周兴为了在江焕面前表现一下,命令道。 “诺。”小厮得了周兴的命令,片刻也不敢耽搁,急忙去把人请进院中。不一会,那几个灾民就出现在了江焕面前。那几个灾民换上了这府里下人穿的衣服,脸上也干干净净,就像变了个样子似的。“大人您慢慢聊,下官去厨房看看饭好了没有。”周兴道。 “草民拜见钦差大人。”那那个人跪在了地上,江焕摆手示意他们起来。 江焕见到地上跪着的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他站起来朝着那几位百姓行了礼。 “在下并非有意隐瞒身份,还望几位见谅。” “草民不敢。”说着便学着江焕的样子回了礼。 “木翎,你和子钰在外头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如今是在太守府,人多眼杂。就算自己有意帮他们拿到自己应有的东西,也有心无力。 “属下明白。”二人听到江焕所说抱拳退了下去。木翎二人办事效率很高,很快的便把那些闲杂人人打发了出去。 六十七章 尴尬的午饭 “千影你们俩,和木翎一起在外头守着。” 几个灾民见江焕把所有人都赶出去,自是猜到了几分。 “大人可是有什么事?” 那个老者试探道。 “聪明。” 江焕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又道。 “我把你们叫过来是想和你们谈笔交易。” “大人想要和草民做什么交易?” 听到交易这词,大家都有些懵,唯独其中一个看起来机灵些的开口问道。 “很简单,我帮你们得到你们想要的。”江焕顿了顿,抿唇又道。 “相对的,在得到你们想要的之后,你们得为我效力。如何?” 他们想要的。 那些人听完江焕所说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他们要的啊。帮助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这是多大的一个诱惑啊? “此话当真?”一男子不确定的问了句。 “是。” 主院离江焕所在的院子不远,稍微走了几步便到了。周兴看着那一大桌的菜,心疼的不得了。这些个菜,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江焕吃也就算了,他毕竟是钦差说不得什么。可那群穷酸,凭什么和自个一样吃那么好的东西。他打定主意想让自个的贴身小厮将江焕请来了。嘿,这可不得了。周兴忙收起了自个脸上的不甘,换成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周兴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着江焕坐在主位上。周兴比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江焕入主位。 江焕不是什么磨叽的人,就着周兴指的位置坐了下去。周兴坐在江焕旁边,至于木翎几个,则站在江焕一旁。 “几位公子怎么不坐?” 木翎几人是江焕带来的,周兴待他们特别客气。 “我们是公......”千影本欲说他们是公子的下属,公子开口前,绝对不能随意入座。话到嘴边方想起自家公子是以钦差之名访凉州,于是改口。 “我们是大人的下属,大人没下命令,我们是不能随意坐的。”“这只是接风宴,不碍事的。几位公子便坐下来一同吃饭吧。”周兴道。 “这。”木翎他们听到周兴说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得用眼神向江焕求助。 江焕自是收到了木翎他们求助的眼神,戏谑的开口道。 “既然太守大人热情相邀,你们便坐下去吧。” 木翎几人几乎是同时开了口:“属下遵命。”说着便坐在了江焕另一侧,而其他几个灾民也坐了下来。周兴不愧是凉州城百姓口里周扒皮,单就这菜,都能抵得上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了。可这桌菜里头恰好有江焕不爱吃的东西,所以他很纠结的看向了那桌菜。 周兴看着江焕纠结的模样,以为厨师做的菜不和他胃口,试探性的问道: “大人怎么不吃,是不和胃口吗?” 江焕听到周兴所说有些尴尬,他刚打算开口,却见千影夹了块肉过来,口齿不清的说道: “大人,吃这个。”千影跟着江焕那么久自然也是知道江焕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的。千影夹给江焕的是一块烤牛肉,江焕见着那块牛肉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下头吃起来。 周兴见江焕只顾吃饭不理他不免的有些尴尬,只听千影道: “我家大人吃惯了京城里的东西,一时间吃不惯这些,让大人见笑了。” “不敢不敢。”周兴道。 六十八章 提醒 “那下官立马让人重做。”钦差大人在他这个太守府没吃饱,这传出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不必了。”江焕摇了摇头,示意太守每必要那么浪费。 周兴起身,朝江焕告罪道。 “大人慢慢吃,下官有点事先出去下。” “去吧。”江焕道。 周兴走到外面就伸手招来一个了一个小厮。 “让厨房的做一份椒盐排骨,椒盐多点,做好了赶紧端过来。”周兴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让厨房的做一份椒盐排骨,在心中默默祈祷这江焕爱吃这排骨。 “小的明白。”小厮得了周兴的吩咐很快就下去准备了,周兴吩咐完下人后才回到了江焕旁坐下。 很快的,那个小厮端着一盘椒盐排骨走了进来。他将那排骨端在了江焕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人请用。” “谢谢。”江焕用筷子夹了一块椒盐排骨。这份排骨椒盐放的很多,香味也很浓,一下子就把江焕的馋虫勾起来了。 周兴见江焕终于肯吃桌子上的菜,心中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大人喜欢吃便多吃点。”周兴殷勤的往江焕碗里夹菜,只不过是一瞬,那菜便堆的和山一样高起来。 “其他人还没吃呢。”江焕有些尴尬的说道。“这,太多了吧?”江焕神情尴尬的看着周兴,而周兴仿佛毫不察觉般一个劲的说着:“不多不多,一点也不多。” 江焕见太守盛情,也不好拒绝,就这么硬着头皮吃了下去。很快的,这场饭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不知大人所住何处?”周兴道。 “我们五人都住在客栈。”江焕道。 “客栈?”听到江焕说的,周兴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的客栈什么样子他心里有数,让江焕住在那里不是找死么。 “钦差大人身子若不嫌弃的话,不妨就在下官府上住下如何?”周兴琢磨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般话。 “那就麻烦太守大人了。”江焕就是为了调查下那“女鬼”的来历,所以也就应了下去。 “不麻烦,不麻烦。来福,带钦差大人和这几位公子一起去休息。”周兴道。 “大人请。”那个叫来福的小厮听到自家大人的吩咐,坐了个请的手势。 待到江焕一行人走后,周兴便换了张脸色。他冷冷的看着那些吃的酒足饭饱的灾民,吩咐道: “来人,把这群吃白饭的家伙给我赶出去。” “诺。”闻声进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将那群灾民架出了院子,扔在了太守府门口。 那几个灾民疼的直叫唤,可却没有人理他们,只好挣扎着爬起来。 那个叫来福的小厮将江焕几人带到了一间院子里,并道: “大人您先在此歇着,有什么事吩咐这屋子里的丫头就是。” “有劳了。”江焕说着,便将一袋碎银塞在了来福手中。 “大人客气了。”来福掂量了下手中银子的分量,笑意更甚。提醒道: “大人晚上尽量不要出门走动,这万一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六十九章 抓鬼 江焕自然是知道来福所说是什么,于是笑道: “多谢。”“小的告退。”来福说完之后便退了下去。 木翎将门关上,才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出。 “公子为何要住在这闹鬼的太守府呢?” 江焕道:“因为我们要来这里捉鬼。” “因为我们要捉鬼。” “捉鬼?”这下不光是木翎,就连残阳几个都有些懵了。 江焕见自己的侍卫一脸懵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复言道: “这女鬼是假扮的,我们的任务就是将这个女鬼抓出来。”千影几人脸上抽搐了下,默默为自家公子捏了把汗。 很快的就到了晚上,江焕几人在屋子里悠闲的聊天。 千影听着外头传来的冷风声音,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他们几人虽是在屋子里面,但还是能感觉到丝丝凉意,他将一件披风披在了江焕身上。 “公子,天气寒冷别冻着了。” “你们几个也多穿一点。”江焕道。 “是。”千影几个人点头,正想去自己屋子里拿件衣服来。可就在此时,变故发生了。外头传来女子的呜咽声,那声音很小,在后面却越来越大。屋子里的江焕几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个身穿白衣的女鬼不知何时走到了江焕屋门前,可她却没有进来,而是边走边哭道:“呜呜,我死的好惨。周兴,拿命来,拿命来。” “等她走了,我们跟上去。”江焕小声的和他们交代道。 不出江焕所料,那个女鬼并没有到江焕他们房间里去。而是就这么走了过去,想来应该是去周兴房里了。 千影几人点点头,在听不到那“女鬼”声音时才和江焕一同走出去。 “跟踪她,在她到达周兴房里前抓住她。” “属下明白。”千影几人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讲真千影几个人也怕鬼,但为了江焕还是咬牙去跟踪她。千影二人凭借着自己过于优秀的轻功,很快的就追上了女鬼。那女鬼见被人挡住,神色有些慌张。正欲逃跑,却见后面的路也被挡住了。 江焕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女鬼,发现那个女鬼是站在地上的。 江焕的笑意更甚,他珉唇道。 “姑娘若有什么冤情和本官说便是,又何必装神弄鬼吓唬百姓呢?”那女鬼有些惊愕的望着江焕,她不相信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竟会识破她精心策划的这场戏: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女鬼?”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又岂有收回之理。 而江焕反而是没听见“女鬼”说的似的,道: “作为女鬼你的脚却这么踩在地上你觉得好么?” “还有你刚才哭时发出了一阵细微的咳嗽声,鬼是没有咳嗽声的。”江焕慢慢的分析道。 女鬼见自个的谎言被戳穿,也不发怒,而是嗤笑道:“你这孩子倒是个聪明人,只是聪明归聪明,但年纪太小,能帮的到我什么呢?”说到此处,那女鬼的神色有些黯淡,摆摆手。 “小家伙,你还是快回去吧。我想杀周兴,你又帮不到我。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还是赶紧回去吧。” 江焕听那女鬼说的也不恼,道:“如果我说我是京城派过来的钦差,你会把事情和我说么?” 那个女鬼听到钦差两个字眼睛放起了光,用眼神打量着江焕。 “你真的是钦差?” 还没等江焕开口,千影拍了拍胸膛,道:“我们大人可是如假包换的钦差大人,姑娘你有什么冤情和我家大人说便是。” “我,我确实有冤情。只是这里不方便,可否去别处谈。” 七十章 出手相助 “随我来。”江焕珉珉唇,示意那个女鬼跟着自己来。她犹豫了了片刻,终是跟在了江焕后头。 “木翎,你和子钰一起守着门口,不要让人进来。” “是。”木翎二人抱拳,然后退了下去,江焕将门关住,亲自给那女子倒了杯热茶,并将热茶放在她前面。 “有什么冤情就和我说吧,他们几个都是我的下属不会说出去的。” “是。”那女子点了点头,喝了口茶,道: “民女姓苏,本地人氏,家中有一个妹妹。我那妹妹长的好看,和本城一位姓顾的人家定了亲。”那女子的声音很好听,宛如那百灵鸟一般,听起来让人非常舒服。可舒服归舒服,却并不代表江焕有那个耐心听她唠叨。果然,只是一会功夫江焕便受不了了。 “说重点。” “是是是。”女子听到江焕那个清冷的如同寒风一般的声音时惊恐的点点头,看得出来,她很惧怕这个才十五的男孩子。 “后来周扒皮不知如何听说了我妹子的事,派了几个手下来说什么要娶她为妾。我妹妹不肯,所以拼命反抗。但她毕竟是个女孩,肯定比不过男孩子,终被那群人带走了。后来她被侮辱了,然后自尽在了周家。” “然后呢?” 江焕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抬起头来看着那女子。那女子的目光正好和江焕的目光对视,她默默的低下了头,一只手抓紧着自个的裙子。 “然后周扒皮就把她扔在了乱葬岗,我们去收尸时,只剩下了骨头。”“原来是这样。”江焕在听完女子所说的之后微微顿了顿,闭紧双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想报仇么?”江焕突的睁开了双眸,冷不丁的问了句。 “想,当然想,我恨不得喝了他的血,抽了他的筋。”女子听到江焕的问题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有办法让你复仇,但你必须要听我的。”江焕道。 女子听到江焕所说激动不已,快速跪在了地上。 “只要大人能帮民女复仇,民女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起来说话。”江焕毕竟是出生皇族,那威严可不是凡人可比的。女子会意,立马站起身来。 江焕将嘴凑到那女子耳旁,轻声说道: “你这般,这般...” “大人的恩情,民女感激在心。大人日后若有用得着民女的地方尽管开口。” 江焕眸子里的笑意更甚,摆了摆手,道:“那么就赶紧去做吧。” “木翎,子钰。”江焕并没有看千影他们,而是把外头站着的两个人叫了回来。 木翎二人闻声推开了门,二人道: “大人有何吩咐。” 江焕努了努嘴,对木翎二人道:“你们去帮这位姑娘把周兴房里的人引开。” “属下遵命。”木翎两个是从太守府出来的,行礼还是行的有模有样的。 “有劳二位公子了。”女子朝着木翎二人俯身致谢。 “姑娘请。”木翎道。 那女子就这么顺顺当当走出了门,低声哭泣了起来。 七十一章 周兴之死 江焕并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他的屋子只有千影四人,那女鬼自然是一路无阻。 “呜呜。”冷风夹杂的女子呜咽的声音,使得这个夜晚变的越发阴森恐怖。 “女鬼又来了,又来了。” 那些个下人听到呜咽声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顾不得守夜了,逃似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里。 女子就这么来到了周兴的屋子外头,可她却并不进去,而是在屋子外头哭着。那哭声先是轻轻的,慢慢的就变成了响彻天际的嚎叫: “我死的好惨啊,好惨啊。周兴,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周兴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一边喃喃的叫着。 “你已经死了,为何还来纠缠本官。你就不怕本官将你挫骨扬灰吗?” “噗嗤。”跟在那女鬼后头的木翎二人相视一笑。这个周兴显然是活腻了,竟敢威胁个“女鬼”。罢了罢了,就让自己送他一程吧。 “周兴,那拿命来。”那女鬼推开了周兴的房门,直直的走了进来。她走到了周兴床前,将周兴被子掀开,掐住了他的脖子。 “周兴,你去死吧。” “你,是人?”可怜的周兴,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才知道那女鬼,竟是个人假扮的。怪不得,怪不得自己请来了那么多道士可却没有一个抓住他的。 那女子本就恨透了周兴,下手也格外的重。不出几秒钟,那周兴便没了声息。他的那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女子,看样子,他死不瞑目。 女子毕竟出生于普通人家,心地善良的很。见周兴已死,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将他的眼睛合上。可无论她如何合,周兴的眼睛却一直闭不上。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响声,她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却看见木翎二人站在门口。 “走了。”木翎道。 此刻周兴已死,于情于理她都没有待在这儿的理由。于是乖乖点头,和木翎二人一同回了江焕院子。 “回来了?”“是。”木翎二人点头答到。 那女子跪了下来,对着江焕磕头道: “大人大恩,民女无以为报,愿为奴婢供大人差遣。” “我身旁不要丫头伺候,你先起来吧。”江焕珉了珉唇,示意那个女子起来。 “大人若不答应民女,民女就不起来了。”那女子也是个倔强的主,无论江焕如何说都不起来。 江焕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即使是自己所救的人也不行。他眸间清冷的看着残阳。 “残阳,把她给我扶起来。” “是。”残阳可是有恐女症的,此刻硬着头皮拉起那个女子。为了能更快的解决,自然不可能怜香惜玉。 女子被狠狠的拽起,她轻轻叫了声。 “疼。” 残阳皱了皱眉,他实在是觉得这女子实在过于矫情了,不由得道。 “你疼和我有关系么?” 千影憋着笑,故作淡定的拍了拍残阳的肩膀,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他。 “你这样是不会有姑娘跟你的。” “我本来就不要别人跟我。”残阳心里腹诽道。 七十二章 噩梦 江焕就这么看着残阳和千影二人,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那女子神情尴尬的望着江焕几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看着江焕,吞吞吐吐的说道: “大人,我。” 江焕看着那姑娘,开口道。 “木翎,你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女子约摸 “是。”木翎道。 “热闹结束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女子走后,江焕再也撑不住,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千影见到江焕的这种情况,魂都快吓没了,和残阳一同将人扶到了了床上。 他将被子给江焕盖上,淡淡的开了口。 “公子想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 “好。”江焕实在是累极,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睡了下去。而千影则向几人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残阳几人出去。残阳几人会意,轻声离开了屋子。千影见残阳几人都走了,自己也准备走。 可回过身来却发现江焕拉住了他的衣角,只得回过头来。 “公子怎么了?” 江焕额头上冒起了一丝冷汗,口中喃喃着。 “皇兄,皇兄你别走,” “我不走我不走。” 江焕和陆衍的感情很深,陆衍在乾清宫自焚,最难过的莫过于江焕了吧。千影被江焕拉住了衣角,自然没法走,只得坐在了江焕床旁。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江焕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坐在自己床头昏昏欲睡的千影。“公子你可算醒了。”千影眼泪汪汪的看着江焕。 江焕看着千影眼睛上那硕大的黑眼圈,将自己的手放开,轻笑道。 “去休息吧。” “是。”千影感激涕零的看着江焕,随即起身离开。 待到千影离开后,一个仆人打扮的家伙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大人,大事不好了。” 江焕自然是明白那仆人是为了什么事来,而脸上却装做什么也不知道似的疑惑的问道。 “何事如此慌张。” 那仆人一脸悲凄的看着江焕,道: “太守大人,死了。” 江焕闻言心中腹诽道,死有余辜。想归想,说是不能说出来的。 想到此,他故作忧虑的说道: “周大人死了?怎么回事,快带我去看看。” 仆人见江焕肯去看,不由得磕头道: “大人随奴才来。” “好。”江焕道。 周兴一死,整个太守府就乱了套。若不是江焕在那里,怕是这些个奴才丫鬟全部跑了去。 江焕还没有踏进周兴的屋子,就听见了一群人那接近哀嚎的声音,不由得厌恶的皱了皱眉。 下人见江焕脸色不好,忙打着哈哈。 “让大人见笑了。” “我们进去吧?”江焕打断了下人说的,自顾自走了进去。 此刻周兴身上已经盖上了白布,一群下人跪在周围哭泣。 “你们还不快给大人让路。” 那些个在哭泣的人听到江焕旁边的下人说的,立马停止了眼泪,给江焕让了路。 江焕道: “周大人去世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对啊,怎么办。”那些奴才普通听到雷击的般的愣住了。 对啊,周兴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七十三章 施粥 江焕微微皱眉,看着那些个下人道: “莫非你们还没有想到出路?” 跪着的下人互相看着对方,一个胆大的答到: “确实没有。” “那我给你们一个出路如何?”江焕笑道。 那些奴仆有些是太守强买,自然不服他。如今周兴已死他们也就解脱了,听到江焕说的纷纷询问道: “大人尽管说来。” “周兴品行不端,到处搜刮百姓,百姓对他恨之入骨。若你们将这太守府的东西如数变卖,并将变卖来的银两用来设置粥棚那些,岂不是美哉?” 下人们听到江焕说的面部微微抽搐了下,感情这钦差说的出路是把周兴的财产全部变卖了。罢了,变卖了就变卖了吧。只要他们能逃离这个笼子,做什么都好。那些个下人嘀咕着。 “想好了么?”江焕道。 他们听到江焕所说,跪下来道: “奴才愿听大人差遣。” 江焕听到他们说的满意的笑了笑,吩咐道。 “那便开始行动吧。” “是。”那些个下人也顾不得周兴了,忙起身去查看周兴的财物去了。 很快的,周兴的财产就被清点完了。管家拿着几本厚厚的账簿过来,道。“大人,这是周兴名下所有的财产,请您查看。” “好。”江焕接过账簿,随手翻了几页 ,戏谑道。 “你们太守府真是有钱。” “这。” 管家神情有些尴尬,看着江焕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焕冷冷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外头。 “千影。” 千影闻声而入,随即而来的还有木翎他们,此刻都跪在地上静候着江焕的吩咐。 “你们帮管家在外面设个粥棚。” “是。”千影几人点点头,随即退了下去。 因为千影几个人在,管家纵使想偷懒都不行,只得本本分分的搭好了粥棚。管家端出来了一盆粥,一锅肉食。千影 江焕见粥棚搭好,珉唇开口道。“布粥了,布粥了。” 刚说完话,就见几个灾民走了过来,随即一群灾民走了过来。 “给我一碗。”领头的那个人说道。 “你的粥。”江焕拿起一个碗,用勺子打了一碗粥,并用汤勺拿了几块肉递给他。 千影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布袋子,他打开布袋,从里头拿出了一把种子来。 “这是菜种子。” “多谢。”灾民收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感激的不得了,就差给江焕跪下了。 残阳看着人群,微不可觉的蹙了蹙眉。 “大家排好队,不要挤,每个人都有。” 灾民们听到残阳的声音都停止了拥挤,自觉的站成了一排。 “干的漂亮。”千影向残阳比了个v的手势,示意他做的很棒。 “下一位。”江焕道。 紧接着,一位灾民走了过来。江焕按照刚才那人的分量给他打好了粥,千影给了他几个种子便让他离去了。 这次的施粥一直施到了晚上才停了下来,江焕几人回了太守府。 “那姑娘怎么样了。”江焕坐在凳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一旁问着千影。 “那位姑娘趁着今天施粥,离开了太守府。”千影道。 七十四章 凌琛中毒 “那便好。”江焕道。 因为江焕刚刚回来,门并没有关上,一只鸽子就这么飞了进来。江焕抬眸看着那只鸽子,伸手将它脚上绑的东西取了下来。 在看到那张纸时江焕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他们好大的胆子。”江焕道。 千影几人看江焕脸色不对,小心翼翼的问道。 “公子,可是发生了什么?” “凌琛中毒昏迷,疾风来信让我们赶紧回去。” 这个鸽子是江焕和凌琛两个人一起喂养的,江焕自然是认得。如今疾风放飞了这只鸽子,定然是京凌琛的情况很棘手。想到此,江焕道:“千影,你去准备辆马车,立刻启程回京。” “是。”千影点点头,随即立刻下去准备了。 木翎见江焕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凌琛身上,恐他忘了凉州之事,便道: “公子,那凉州之事该如何处理?” 江焕瞥了他一眼,道: “我把需要做的事情写在张纸上,你待在凉州,处理完了立刻回来。” “是。”木翎道。 江焕听到木翎所说,拿起一张纸写了起来,并将这张纸交给了木翎。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千影做事情利索,很快就将马车准备好了。 江焕将一枚令牌放在了木翎手中,道: “这个是我的令牌,回京时你带上它,保你一路无阻。” “是。”木翎看着手中的那枚令牌,心中百感交集。自己不过跟了江焕几日,江焕便将这枚代表着钦差大人的令牌交给他,足以代表他对自己的信任。 “我们走。”江焕摆手,示意千影三人跟着自个立刻离开。 经过好几天昼夜不停的奔波,江焕终于回到了京城。 京城外头看守城门的侍卫长正在那里来回跺步,在看见江焕一行人的马车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江焕曾对这侍卫长有恩,所以他对千影几人都很客气。 “江大人回来了,开城门。”侍卫长道。 “是。”守门的士兵听到侍卫长说的,忙打开了城门。江焕一行人畅通无阻的回了王宫。 江焕风风火火的走去了江焕所在的迎风殿,看着躺在床上的凌琛眉头皱的越发深邃。 “疾风,主上怎么样了?” “医丞说主上中了一种名为寒澈的药,那种药能让人浑身奇冷无比。他们已经用药暂时压制住了主上的毒性,但若没有解药怕是撑不过这几天了。” “寒澈?”江焕听到寒澈两个字握紧了拳头,疾风道: “大人您知道寒澈?” 江焕思索了片刻,随即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他,并疑惑的问道: “这个寒澈是祁国的秘药之一,这儿是越国,它是怎么来的?” “大人的意思?”疾风听到后脸色煞白,这药是祁国的,出现在了这里,就代表。 疾风和江焕同时开口。 “有人用这个秘药害主上?” “那怎么办?”出了这么大的事疾风也有些慌神了,求助的看了眼江焕。 “千影,把解毒丹拿来。”江焕道。 这解毒丹可解百毒,自然也能解这寒澈。只是这解毒丹只有一枚,若是给了凌琛,那江焕中毒的时候该怎么办?千影犹豫了。 江焕看到千影发呆的模样有些不悦,斥道: “愣什么,还不快去?” “是。”千影自知就算他不拿,江焕也会去拿,所以规规矩矩的下去拿解毒丹了。 “主上中毒的事,还有谁知道?”江焕看着疾风,眸间的厉色尽现。 “只有这迎风殿的几个宫人知道,其他大臣来见主上,都被属下已主上身体不适为由挡在了门外。”疾风道。 “你做的很好。”江焕听到疾风所说赞许的点点头,凌琛的这种情况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出了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公子,药来了。”不久之后,千影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进来。江焕接过千影手中的小瓶子,轻轻一拔,从里头倒出来了一个褐色的药丸。 他将那个药丸放在手心里,转头吩咐道: “疾风,去端碗水来。” 疾风会意的前去倒了杯水过来,并将凌琛扶起。江焕则捏住了凌琛的下颚,把那药丸放入了凌琛嘴里,并将水灌了下去。 “吃下去了。”江焕见凌琛把那药丸吃下去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示意疾风将人放下。 “大人,主上何时会醒?”疾风道。 江焕思索了片刻,道:“三日之内。”随即从床边起身,坐在了凳子上。 江焕的指结轻轻扣着桌面,抬头看着疾风。 “把奏折拿过来,我去给他批。”凌琛这个样子肯定不可能起身去批什么奏折,为今之计只得他自个帮凌琛批,否则难堵悠悠之口。 七十五章 代批奏折 “大人确定么?”疾风听到江焕所说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显然是不相信江焕有这独自处理奏折的能力。 江焕因为凌琛的缘故,心情也不好,说话也有几分冲。 “让你拿就拿,废什么话。” 疾风看着江焕的模样,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将殿中的奏折全部拿到了江焕面前。 江焕看着那如山高的奏折,头越发疼了,摆手示意疾风下去。 江焕在祁国时曾帮陆衍批过奏折,自然是会些。只是他们现在可不是在祁国,江焕若执意帮凌琛只怕会惹来麻烦。 千影十几岁时便跟在江焕身边,自然是知道他以往的事。只是,江焕刚从凉州回来便处理奏折,身体肯定会吃不消,他又何苦。 “公子,您又何苦这般为难自个。” “凌琛这种情况肯定不可能批奏折,我若不帮他会有麻烦的。”江焕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打起精神拿起一本奏折,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江焕还在这里,千影自然也不能离开。只得站在一旁耐心的看着江焕批阅奏折。江焕已经处理了二十多本奏折,本身也有些乏了。听到千影的哈欠声,回过头道。 “去休息吧。” 千影也是个倔强的主,江焕不休息他是万万不可能休息的,他强忍着困意道。 “公子什么时候休息我就什么时候休息。” 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外面,道:“疾风。” 疾风听到吩咐快步走了进来,他双手抱拳道: “大人有何吩咐?” 江焕勾了勾手指,道:“去让人把子钰叫过来。” “这个子钰是?”疾风疑惑的望向江焕,很显然他并不知道这所谓的子钰究竟是何许人也。 千影砸巴着嘴,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家主子,道: “疾风就别去了,我去和子钰换就是了。”说着便离了宫。 疾风一脸蒙蔽的看着走了的千影,又看了看江焕旁的奏折,道: “大人您一路奔波辛苦,还是早点休息吧。” “无妨。”江焕摆了摆手,示意疾风自个没事,不用那么快去休息。 疾风毕竟不是江焕的侍从,也不能说他什么,只得说道:“那大人您,注意休息。” “下去吧。”江焕并没有抬头看疾风,而是继续处理着奏折。 几分钟后,子钰来到了迎风殿。他扣响了门,在得到了许可后进入了殿内。 “公子。” 江焕听到子钰的声音才抬起了头,笑道:“那么晚过来辛苦你了,找个位置坐吧。” “是。”子钰看了看江焕旁边的座位,终是决定在江焕旁坐下。 子钰性格单纯,说话做事丝毫不会拐弯抹角。他将身子凑到了江焕旁边,道。“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批奏折。”江焕道。 “哦。”子钰听到江焕说的哦了一声,随即用手撑住自己的头,就这么耐心的看着他批奏折。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江焕终于把那些奏折批完,正欲叫子钰陪着自个一起回去,却见子钰睡着了。他无奈的笑了笑,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子钰。 子钰睡眼惺忪的看着江焕,后知后觉的说道:“公子你处理完了?” “处理完了,你回去休息吧。” 七十六章 中毒经过 子钰看着江焕那昏昏欲睡的样子,着急的说道。“公子您不回去吗?” 江焕摇了摇头,道:“我在这守着主上,你回去吧。”子钰的神情有些纠结,思索许久珉了珉唇:“那属下在门口侯着,公子有什么吩咐叫声就行。” 江焕自知说不过子钰,叹了口气:“下去吧。” “属下告退。”子钰道。 待到子钰退下后,江焕坐到了凌琛身旁。 他神色晦暗不明,口中喃喃着。“主上,你一定要早点醒来。” 寒澈是祁国皇室秘药,自祁国国破之后那药便没有了踪迹。如今出现在越国,怕是和杜光脱不了干系。 想到此,凌琛眸子里的冷意更甚。若是真和杜光他们脱不了干系,那自个不会放过他的。 凌琛是在深夜醒来的,他正想起身拿杯水,却恰好看见了趴在自己身旁睡得正熟的江焕。 凌琛在看到江焕时微微愣了愣,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阿焕?” 江焕不是被自己派去了凉州么,怎么突的回来了,莫非他在做梦不成? 凌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竟狠下心来捏了自己一下。 “痛痛痛痛痛。”凌琛道。 凌琛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江焕就是想睡也不能继续睡了。江焕看着苏醒过来的人,心中的那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伸出手摸上了凌琛的额头,神色担忧的说道: “主上可算是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传医丞过来?”江焕如炮弹似的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仿佛迟说一句凌琛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凌琛见到江焕着急的样子笑出了声来,他第一次觉得有人那么关心自己是很不错的事。 凌琛无奈的笑道: “没事。话说阿焕,孤渴了,能帮我倒杯水吗?” “好。”江焕点点头,起身去给凌琛倒了一杯水。凌琛接过江焕手中的碗,珉唇喝了口。 “阿焕你不是在凉州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疾风来了消息,说主上中毒昏迷不醒。我担心主上,便先回来了。”江焕道。 凌琛闭紧了双眸,睁开时眼睛恢复了清明。“孤知道怎么回事了。” 江焕看到凌琛的模样,蹙眉道:“主上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琛道:“事情要从你走后开始。” 江焕走后,他便回宫处理起政事来。他随手翻来了一本奏折,道。 “不知道阿焕怎么样了。” “江大人福星高照,定然是没事的。”疾风疾风见凌琛担忧的模样,给他倒了一杯茶。 “主上放心,江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此次去凉州定能平安归来。” “但愿吧。”凌琛珉珉唇,随即处理政事来。 一个小太监双手颤抖端了一碗莲子羹过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主上,请,请用。” 疾风见那小太监神情慌张,怀疑这莲子羹里头有鬼。他将那莲子羹端到了小太监面前,戏谑道:“这羹太热,不如你先尝尝?” “不了。”小太监虚伪的笑着,随即将莲子羹放在了桌子上。“这是主上的莲子羹,奴才哪有轻易尝试之理。” 凌琛或许也觉的疾风有些过分,低声训斥道。“疾风。” 疾风理亏,站在了凌琛后面。凌琛拿起汤匙,喝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这羹真好喝。”话毕,就这么晕了过去。 凌琛这个反应,傻子都知道这份莲子羹有问题。疾风一把手抓住那个小太监,朝他打了一拳。 “说,怎么回事?”小太监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脸颊上疼的要命。却还是跪下来道:“疾风大人饶命,奴才不知道怎么回事,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呵。”疾风此刻恨不得在打那小太监几拳,可他不能。凌琛如今昏迷不醒,若传出去那群老狐狸还不得翻了天。疾风神色清冷的看着小太监,将手中的佩剑拿出。随即剑落,人也没了生息。 疾风不敢叫医丞过来,怕这医丞叫来了,所有人都知道凌琛昏迷的事。 就在疾风六神无主时,突然想到了凌琛的信鸽。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写了一封信,并放飞了信鸽。所幸的是,江焕回来了。 七十七章 凌琛起疑 江焕听完凌琛说的,眼睛微微眯起。 “阿焕在想什么?”凌琛看着江焕发呆的模样,将手用手在江焕面前晃了晃。 “一个小太监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唯一的解释是他背后有人。主上觉得他背后会是谁?”江焕道。 “阿焕觉得会不会是杜光做的。”江焕听到凌琛所说,他淡淡的点点头。 “我也觉得此事和杜狐狸有关。”除了杜狐狸,最有可能的就是太后娘家那边。 “阿焕,帮孤把奏折拿过来。孤再不批,那群老家伙又要唠叨了。”昏迷了几日,奏折肯定有一大堆。在不处理奏折,那群老家伙又要唠叨了。想到此,凌琛脑袋一阵胀痛。 江焕无语的看着凌琛,道:“主上,奏折已经批好了” “好了?”凌琛听到江焕说的一脸蒙蔽。他从床上起身,走到了书桌旁。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奏折,伸出手翻了几页。 “这个是,阿焕你批的吗?” “是。”江焕点点头。 凌琛的视线被一本奏折吸引住了,他好奇的打开奏折,道:“这招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江焕批的奏折太多了,实在不知道凌琛说的是哪一个。他凑到凌琛旁边,道。 “什么?” “这个。”凌琛用手指了指奏折上的内容,嬉笑道:“没想到阿焕这么聪明,告诉我怎么弄得,孤也好学学。”只有在江焕面前,凌琛才能恢复自己的本性。 “区区拙计,让主上见笑了。”江焕并不想让凌琛知道这个计谋是怎么来的,所以只得硬着头皮扯谎。 “你这若是拙计,孤的计不是更拙。”凌琛道。 光从他批阅的奏折来看,江焕就绝对不可能是那凉州富商家的孩子。只是不是富商之子,莫非是哪个官宦人家的孩子不成?凌琛看着江焕的那双眸子,觉得越发看不透他了。 屋外。 子钰和疾风二人早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响动,可却没人进去。疾风是不想,毕竟江焕在那凌琛出不了什么事。而子钰本想冲进去,奈何被疾风拦住,只得在门口等着自家公子叫自己。 “木头,你说主上和江大人聊什么呢?”千影被弄回去睡觉了,疾风连个能和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得去和子钰搭话。 “不知道。”子钰闷闷的说道。 “阿焕,凉州的事怎么样了?”凌琛道。 江焕是他的挚友,定然不会害他。左右隐瞒个身份又不是什么大事。 江焕听凌琛总算不提奏折的事,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道: “我去的时候水患已经解决了,但那些在大街上流浪的灾民依旧很多。为了安置那些灾民浪费了很长时间,听到主上中毒的消息就赶回来了。”江焕刻意隐瞒了自己遭遇刺杀之事,只是将大概的经过说与凌琛听。 凌琛是一国之君,自然是关心自己国家水患之事。他挑眉看着江焕,道。 “你不会事情还没处理完就回来了吧?”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额头上冒出了丝冷汗,道。“还真是,不过我把处理的法子交给了木翎,不知道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木翎?”凌琛听到木翎的名字微微愣了愣,随即疑惑的问道: “他是谁?” “是杜狐狸的人。” 七十八章 高烧 “杜狐狸的人?”凌琛听到江焕所说眉头一皱,他仔细打量着江焕。 “阿焕,你告诉孤你去凉州的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杜狐狸的人会跟你?”凌琛道。 “是。”江焕见凌琛这样江焕自知若是在不说出来,依着凌琛的性子定是为闹翻天,于是便把事情和凌琛说了。 凌琛听完江焕说的,一双拳头卧的死紧。满脑子都是江焕受伤的事,自然也没听到江焕的那句他已经好了,而是厉声道。 “疾风,将药拿过来。” “顺便去叫医丞,把那些姓孙的李的全部叫过来。” 疾风听到凌琛叫自己,快步走了进来。在听到凌琛说的,一脸懵的望着凌琛。 “主上你哪里不舒服吗?” “孤没事,但是阿焕受了伤,快来他们过来看看。”江焕在自己昏迷时如此照顾自己,他显然将他当成了挚友看待。得知江焕受伤的消息,着急的不得了。 “主上,我没事了。”江焕道。 可凌琛哪里会听江焕的,他从柜子里拿了药给他上。 “哪里疼,告诉孤。” 江焕看着凌琛的模样,眼泪不由得夺框而出。除了自己哥哥,再也没有人对他那么好过。或许是因为太累,又因为是旁的缘故,江焕头脑发热的叫了句:“哥哥。” “哥哥?”凌琛听到江焕所说微微愣了愣,他条件反射的摸了下江焕的头。 “好烫。”江焕的体温非常的高,高的凌琛只不过是摸了一下便烫的抽回了手。此刻子钰也走了进来,看到那脸色透红的江焕吓了一大跳。正想问凌琛发生了什么,却见凌琛道。 “准备个湿毛巾过来。” 子钰本身反应就慢,听到凌琛说的更是两三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啊?是。” 子钰说着便慌忙下去准备,很快的毛巾就来了。相对的,疾风也带着医丞过来了。顿时,整个迎风殿都热闹了起来。 “孙医丞,阿焕怎么样了?”凌琛守在江焕身旁,着急的看着医丞。 这江焕可是凌琛的宠臣,他们这些做太医的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为他治。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江大人受了风寒,发了高烧。吃几副药就好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开药吧。” “阿焕,你一定不能有事。”凌琛能在朝中站稳脚跟,和江焕脱不了关系。如今江焕一倒,凌琛如同失去了臂膀,又如何不难受呢。 梧桐居。 梧桐居的东厢房,是千影他们住的地方。疾风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道: “千影,大事不好了,千影。” 千影原本已经入睡,可听到疾风的声音立刻起身,“公子,是不是公子出什么事了?”疾风被千影抓的喘不过气来,在不放开就会有生命危险。残阳见到千影发狂的样子一把手抓住了他,冷呵了声:“千影,把疾风放开。” 千影听到残阳的声音,才悻悻的放开了疾风,他快步出了院子。千影走后,整个厢房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残阳用那种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对不起。” 疾风道。“没事,我们也过去吧。” “好。”残阳点点头,跟着疾风一同出了院子。 七十九章 木翎归来 凉州,太守府。 因为江焕的关系,这太守府伺候的奴才都对木翎毕恭毕敬,唯恐一个不慎得罪了他去。 这几天木翎一直在交那些年轻力壮的灾民武功,至于那些老弱病残,则按照江焕说的帮他们储水那些。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喃喃道。 “也不知道公子他们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一个下人带着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灰衫男子道。 “木翎公子,您可真是神了。我们用了您交的那个方法,储存了好多的水呢,这下我们的庄稼不用愁了。” “谢我干什么,这些都是大人想出来的,我只是照做罢了。”木翎道。 灰衣男子思量许久,终是开了口。“公子,您准备何时回京。” “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京。”木翎道。 “那公子您好好休息,小的告退。”灰衣男子说罢,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木翎天还没亮早早便起了床。他本打算悄悄的离去,可其他灾民却自发组织过来给他送行。 那些个灾民大多都提了鸡蛋,大饼那些东西。他们将那些东西塞入了木翎的手中,木翎看着手上的东西,脸上冒出了三根黑线。 “谢谢。”木翎见推脱不了,只得将那些个东西塞入马车内。他将东西塞完,便飞奔而去。他自然不可能把这堆“累赘”带回京城,所以他决定扔下马车换马回到京城。因为木翎有江焕的钦差令牌,京城的守门人自然不可能不放行。 梧桐居。 “公子,木翎回来了。”木翎随便问了个下人,便知道了自家公子在哪的消息。梧桐居里连个灯都没有,木翎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丫鬟,他走向前面,道。“请问下,我家公子可在此处?” “你家公子?”丫鬟听到木翎说的一脸懵,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丫鬟绞尽脑汁想了一阵,终于明白了木翎所说的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她道:“您说的是江大人吧,他应该在迎风殿。” 木翎尴尬的问道:“这位姑娘可否告诉我迎风殿怎么走?” “顺着这条路走,就到了。”那丫头或许有点事,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过去。木翎看到门口站着的子钰,脸上笑开了花。他从后头绕了过去,在背后拍了拍子钰的肩膀。 “子钰。” “谁。 子钰毕竟是杜光手里的暗卫,反应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一个转身便手猛的用力,木翎立马大叫起来。他嘟着嘴,一脸委屈的盯着他。 “子钰你太狠了。” “木,木翎?”子钰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他,仿佛在看鬼一般。 “木翎你回来了?”子钰惊喜的看着木翎,随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公子呢?”木翎道。 “公子不知怎么发了高烧,在里头休息呢。”子钰老老实实的说道。 “高烧?”木翎听到子钰两个字错愕了片刻,随即拉起子钰的手。 “我们去看看公子。”木翎道。 江焕额头上的汗愈发多了,他握着凌琛的手不肯松开。 “哥哥,哥哥你不要走,不要。” 凌琛拍了拍江焕的手,道。“哥哥不走,哥哥不走。” 疾风道。“主上,您明日还要上朝,就先休息吧。江大人这边,有我们照顾呢。” 他已经醒来了,再不去上朝那群老家伙肯定会硬闯这迎风殿的。罢了罢了,自己就去休息吧。想到此,凌琛道。“那好吧,你们好好照顾阿焕。” 八十章 借用身体 凌琛的床被江焕占了,他只得去偏殿休息。 千影见凌琛已走,便站起身来。他抬眸看着周围的宫女:“有我们照顾公子就够了,你们先下去吧。” 那些宫女听到千影的命令,微微俯身道,“是。” 待到宫女全部退下,千影才松了口气。他坐在了江焕旁边,脸上的笑容见见凝固了起来。 他用那种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二殿下,您就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吗。” 木翎看着床上躺着的人,面色担忧的说道。“千影,千影哥,公子怎么样了。” “头还烫着呢,若撑不过这一天怕是会完。”千影见木翎的模样也不似作假,便将实话告诉了他。 听到千影这么说,木翎微微蹙了蹙眉,随即走向前安慰道。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千影道。 “水,水。”躺在床上的迷迷糊糊的说了这么句,听到这句话千影惊喜万分,忙倒了一碗水过来。 “公子,水来了。”千影朝残阳使了个眼色,残阳会意的点点头。他坐在了床头,并将江焕扶起,由千影把水喂给了江焕。 江焕喝完水后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千影看到自家公子昏睡的模样,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公子,你。” 而那头的凌琛虽到了偏殿休息,可因为担忧江焕并没有睡着。凌琛满脑子都是江焕发高烧的样子,怎么驱都驱不去。 “也不知道阿焕怎么样了。”凌琛心想。 杜府。 杜光那双眸子如同寒冰似的看着一封信。那封信是宫里的细作传来的,其内容无非是说什么江焕顺利回了宫之类。 “废物。”杜光咒骂了声,随即将那封已经看完了的信拿起,将它凑到了蜡烛旁,并亲眼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才作罢。 江焕只感觉来到了一个雪白的地方,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很快的就看到了一座门。 江焕推开了门,入目的是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白衣男子。他条件反射的走向前去,却在就要靠近时愣住了。 “你是谁?”江焕道。 那个男子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在看到江焕时微微一愣。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气氛慢慢尴尬了起来。 那白衣男子已经猜出了江焕为什么会来这里,他抓狂的看着江焕,“三天两头出事你是白痴么?” “我是白痴你就是大白痴。”江焕道。 白衣男子脸上已经有微微的怒意,但他说不过他,所以撇嘴道:“你,我不和你说了。” 江焕看着那个抓狂的男子,疑惑的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么?” 白衣男子听到江焕说的,停止了抓狂,戏谑道。 “我就是你梦里的那个白虎神君。” “神君?”江焕听到那个白衣男子说的错愕了片刻,随即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可却被那自称白虎神君的家伙躲开。 那白虎神君仗着身高的优势揉了揉江焕的脑袋,语气淡然。“小东西,你的身体借我一下,很快还你。作为报答,以后记得帮我做件事。” 还未等江焕同意,那白虎神君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江焕一人待在这地方。 白虎神君暂时性的借用了江焕的身体,顺利苏醒了过来。“公子醒来了,公子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千影看着苏醒的人儿,激动的差点抱住江焕。 “这东西真碍事。”江焕,哦不应该是白虎神君面露嫌弃的将脸上带着的面具拿下。 “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进来。”神君道。 “那我们呢?”千影总感觉自家公子有些不正常,但又不知道是哪里不正常,只得听话的退了下去。 见着千影几人下去,白虎神君低下了头,嗤笑道。“蠢东西。” 他将床上的被子放在一旁,像坐禅一般的坐着,用自己的法力帮助江焕调养生息。 白虎神君的红眸愈发深邃,他抬头望了望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青龙,不知道你怎么样了。” 白虎神君口中的青龙是他的挚友,在天庭的时候两人就是很好的朋友。只是他被那玄冥神君陷害,二人就断了联系。可他心中依旧是挂念着他那个挚友的,毕竟他作为天界鼎鼎有名的战神,大家都怕他,可以说上几句话的寥寥无几。他孤单的度过了几千年,直到遇到了青龙。 “事情做完了,本君也该回去了。”白虎神君会进入江焕体内完全是个意外,当初他被狱兵私自放了出来,逃往下界时元神尽毁,用尽最后的法术化作内丹,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当时的祁国皇后肚子,然后她才有了江焕。 白虎闭紧了双眸,他的意识慢慢回到了江焕的体内。 “小家伙,你还欠我个恩情,要记住了。” 八十一章 西凉来访 那白虎神君对江焕还是有一点情份在的,毕竟他身体也是自己的身体不是么? “哦。”江焕闷闷的嗯了声。此刻的他,并不知道白虎神君说的还他的恩情是什么。若他知道白虎神君说的报恩是已凌琛还有整个天下人的性命作为代价,他是万万不会肯的。 “公子怎么了,奇奇怪怪的。”千影站在外头,自言自语的说道。 木翎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迎风殿前,他们在看到站在门口发愣的千影时异口同声的说道。 “千影,你在外头做什么?” “公子叫我出来守着。”千影道。 “啊?”子钰听到千影说的一脸懵,他轻轻扣响了门。“公子,我们可以进来吗?”“进。”江焕道。 子钰推门而入,随行的还有木翎二人。“公子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江焕言简意赅的说道。 “帮我准备好朝服,等下我要上朝。”江焕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来。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这个时辰怕是赶不上早朝。不如我们先回梧桐居如何?” 听到千影说的,江焕才注意到这四周的布置和自己所住的梧桐居并不一样。想来应该是凌琛住的地方,自己待在这儿确实不适合。他站起身来,道。 “也好,走吧。” 千影会意,跟着江焕一同回了梧桐居。江焕进了自己的屋子,并换上了朝服。 朝上。 凌琛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威严的说道。“江爱卿出使凉州归来,劳苦功高。孤打算为他加官进爵,众位爱卿觉得封他什么官合适。” 其他大臣听到凌琛说江焕回来,脸色都不好了。凌琛冷笑的望着那群大臣,更加坚定了要自己早日亲政的决心。 “主上认为封江大夫什么官合适?”杜光试探性的问道。 凌琛嗤笑了下,道。“孤认为封江爱卿为四品尚书左丞在适合不过了,杜太傅的意思呢。” “江大人年纪轻轻,担任这尚书左丞怕是不能服众,还望主上三思。”他早该想到了,凌琛把江焕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名正言顺的封官进爵。 凌琛反问道。“凉州是什么地方,太傅大人难道不知道么?” 杜光被凌琛当众反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老臣自然是知道的。” 这越国皇室一直都有论功行赏的习惯,所以凌琛说话也格外有底气。“那太傅大人还这般反驳是为哪般?难道大臣出使凉州归来,孤连论功行赏的权利都没有吗?” “老臣惶恐。”杜光听到凌琛说的,慌忙跪了下来,随即全部人都跟着杜光一起跪了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凌琛道。 “众爱卿还有何事?没事就退朝吧。” 唐郝看着那被江焕迷了心智的凌琛,道。“主上,西凉国那边传来消息。说西凉使臣不日便将到达我国,老臣觉得主上是否该准备一般?” 凌琛听到唐郝说的话珉珉唇,道。“孤知道了,没有事就退下吧。” 八十二章 准备 越国都城,某茶楼中。 两个身着白衣的公子坐在茶楼里悠闲的喝茶。一个白衣男子问道。 “秦灼,你说这越国的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个被唤作秦灼的白衣男子听到男子所言,稍稍蹙眉。他偏头看着窗外,淡淡的说道。 “管他是什么人,我们只要完成我们的任务就行了。” “是啊,只要完成我们的任务就行了。”那男子道。 此二人便是西凉国派来的使臣,说话的男子是西凉的国师,名字叫顾子卿。至于另一个男子,则叫秦灼。 那个叫秦灼的男子长得俊美无比,美中不足的是,他左脸上有着的长长的一道疤。那道疤痕从额头上开始,一直延伸到了颈部。半边仙子半边罗刹,让人望而生畏。 凌琛摆脱了那群讨人厌的大臣,回到了迎风殿中。 “阿焕,阿焕。”凌琛四处寻找,都没买找到江焕的身影。一气之下,他拉起一个丫鬟问道。 “阿焕人呢?” “回主上,江大人回了梧桐居。”一个青衣丫鬟道。凌琛听到丫鬟说的才松开了他手,一路小跑着去找江焕了。 “阿焕。”凌琛见到江焕大好脸上也有了笑容,他一把抱住了江焕,转起圈来。 江焕被凌琛转的头晕眼花,硬撑着说道。 “主上。” 凌琛见江焕这般,哪里还有抱他转圈圈的心思。他把人放下来,用那种惊慌的语气说道。 “阿焕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头有点晕,等会就好了。”江焕所说的自然是事实,他头确实晕眩的厉害,若是凌琛在不把他放下来就该吐了。 江焕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道。“主上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进去说。”凌琛拉起江焕的手,来到了梧桐居。 凌琛坐在主位上,看着坐在次位上的江焕。“阿焕,西凉使臣不日便要到我国,你可有应对的法子吗?” “西凉使臣?”江焕听到凌琛所说的西凉使臣微微愣了愣。 在他曾经还是陆白时听过一些关于西凉的事。这西凉国处那蛮荒之地,荒凉的很。如今突然派使臣来越国,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江焕眉头一转,计上心来。他笑意盈盈的说道。 “主上不如将此时交由阿焕处理如何?” “如此甚好,只是阿焕你忙归忙,也要注意休息才是。”江焕是他的心腹,此事交给他处理,凌琛自然是放心。 西凉的事情处理完了,凌琛拉着江焕的手,道。“阿焕,走走走,陪孤下盘棋。” “是。”江焕道。 凌琛这棋一下就是一整天,离去时已经很晚了。 江焕见凌琛离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敛起。他偏过头去,看着木翎他呢。 “你们知道这越国的待客之道吗?” “待客之道?”木翎听到江焕说的,一脸懵的看着他。 “对。”江焕珉了珉唇,他来这越国虽然一年了,但对这越国的待客之道还是了解的不多,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待客之道无非是用心二字,公子不妨去民间寻一些越国盛产的糕点之类。”木翎道。 “那明日你和子钰跟我一起去。”江焕打量了下木翎,道。 “属下知道了。”二人道。 第二日。 江焕几个人江焕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裳,看起来更是气度不凡。 二人悠闲的在街上逛着,寻找着街上的美食。可寻了很久,却终究一无所获。 “公子,我们去凝香楼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东西吧。”木翎道。 江焕撇了眼木翎,道。 “我们走吧。” 木翎跟着江焕走到了那名为凝香楼的地方,寻了个位置坐下。或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又或许是别的,他们坐的位置正好在秦灼旁边。 一个小二走了回来,道。 “二位公子,需要吃点东西吗?” 八十三章 面圣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拿过来吧。”江焕道。 对面坐着的秦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的抬起头,在看见人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站起身就要去和江焕相认,可一旁的顾子卿拉住了他,他朝着秦灼使了个眼色。秦灼听到顾子卿说的,只得坐了下去,可他的视线却一刻都没有离开江焕。 “好嘞。”那小二听到江焕说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忙下去准备了。很快的,那些吃的就上齐了。 木翎看着桌子上的一堆菜肴,面色抽搐的问道。“公子,我们带这些回去真的不会被主上骂吗?” “我们先吃吧,觉得好的话在带回去。”江焕道。 左右凌琛又不会说他什么,吃就吃了吧。 待到两人酒足饭饱之后,江焕叫来了小二,让他照着给自己上的菜打包起来。 “公子,我们该回去了。”木翎道。 “走吧。”江焕道。 见到江焕二人起身,秦灼忙低下了头,努力不去看他。 待到江焕走后,秦灼才抬起头来。顾子卿戏谑的看着秦灼。 “你和他认识?” “只是个故人罢了。”秦灼目光炯炯的看着顾子卿。 还是不和顾子卿说刚才的人是自己弟弟的事了吧,虽说他们二人是合作关系,可此刻暴露陆白身份被有心人利用可就遭了。 顾子卿显然并不相信秦灼的话,但他知道此刻不是多问的时候,若是问多了只会惹麻烦。又过了好几日,他们才入了宫。 “西凉使臣到。” 话语刚毕,只见三个身着西凉服的男子走了过来。一个黑衣男子手里捧着个用黄布盖着的东西紧跟在后头,他们三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同时跪在地上,道。 “西凉使臣顾子卿,秦灼拜见越王殿下。” “二位使臣免礼。”凌琛道。 “谢越王。”二人说罢,站起身来。 “皇。”江焕此刻才注意到了顾子卿身旁的秦灼,他本欲叫声皇兄,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来。 顾子卿将小厮手里的黄布掀开,道。“这是我西凉送给越王之礼,还请越王笑纳。” 黄布里面放着的是一块上等的血玉,那血玉色泽明亮,一看就是个珍品。 “去把使臣手上的东西呈上来。”凌琛对血玉这种东西并没多大的兴趣,但碍于情份还是决定让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去接。 “不知西凉使臣来我越国有何贵干?”凌琛道。 “我西凉国主有意和贵国通商,特命我二人前来商谈。”顾子卿看着这少年帝王,心中有些不屑。却还是装成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不知越国国主觉得如何,若是可行的话就与我国行约吧。”顾子卿表面上是在征求凌琛的意见,实则是在逼问凌琛。凌琛贵为一国之君,自然是受不了他人这般看轻。正欲辩驳几句,却听江焕道。 “早就听闻西凉国民风淳朴,今日一来果真淳朴的很,淳朴的都可以欺负他国国主,真当我越国没人了不成?”江焕冷声呵斥道。 江焕的一席话恰好说到了那些大臣心底。凌琛在没用,他也是越国的王。而他们,是越国的臣子。想到此,众大臣附和道。 “江大人说的对,区区西凉小国竟不把我们越国国主放在眼里,真当我们越国没人么?” 顾子卿被江焕一激脸上顿时变的煞白,一旁的秦灼见到气氛不对,笑道。 “我国太师不过是和越国国主开个玩笑,还望国主不要介意。” “孤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凌琛道。“孤在清宁殿设了宴席,还请二位使臣大人随孤一同前去用膳。” “是。”顾子卿二人道。 八十四章 宴会 秦灼满怀心事的跟在顾子卿的后头,可谁知顾子卿突然停了下来,秦灼措手不及,就这么撞到了顾子卿的后背。“我说你。”秦灼话还没说完,就见顾子卿回过头来,他戏谑的问道。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秦灼收起笑意,一脸淡然的走了过去。顾子卿微微眯眼,其实不用他说自个也知道怎么回事。刚刚那个和他作对的大臣,不就是凝香楼里那个让秦灼分神的小公子么。看来这人和秦灼关系不一般啊。 那小太监原本走了很远,见顾子卿两个人没有跟上自己,只得绕了回去。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二位大人,你们这是?” “没事,公公我们走吧。”这公公是越国的,又不是他们西凉人。顾子卿自然不可能对他说真话,而是半真半假的说了句。 “原来如此。”那小太监并没有怀疑顾子卿说的,道。“晚宴就要开始了,二位大人若再不去,怕是要迟到了。” “秦大人,我们走吧。”顾子卿给秦灼递了个眼神,秦灼会意跟了上去。 清宁殿里热闹异常,凌琛兴致缺缺的坐在主位上看着那些个舞女在那跳舞。 “微臣来迟,请越国国主恕罪。”顾子卿道。 “入座吧。”凌琛打了个哈欠,沉声道。 “是。”二人听到凌琛所说纷纷起身,寻了个空位坐下。 凌琛见主角来了,便没有继续装,而道。“都退下,让孤安安静静的用膳。”“是。”当着外臣的面,那些官员也不能说凌琛这个做主上的什么,只得由着他去。顾子卿看着桌子上的美食,脸上是变了又变。 江焕的位置在凌琛旁边,对顾子卿两个人的表现看的清楚,他站起身来,道。“二位大人可是吃不惯这些菜?” “这位大人说笑了。”顾子卿笑道。“我们初来贵国,一时吃不惯这些,让国主见笑了。”顾子卿说完瞥了凌琛一眼。 “吃多了总会习惯的。”凌琛淡漠的说道。 顾子卿听完凌琛说的倒也不恼,而是夹了一筷子菜就这么吃起来。那模样,哪里像吃不惯越国菜的样子。 宴会到了一半,江焕便借故离开了大厅。他回到了自己住的梧桐居,并让其他人退了出去,留下千影伺候,“千影,把那个叫秦灼的引出来。” “秦灼?”千影听到秦灼的名字一愣,道“他是谁?” 江焕抬头看着千影,轻声说道。 “皇兄。” “皇上?”千影听到那句皇上,眉头一皱。“皇上为何在这里?” “不清楚,你先想个法子把人带出来。”江焕道。 “属下明白。”千影道。 江焕带着千影到了清宁殿门口,示意千影进去。 千影跟在江焕身旁,自然是知道皇上长什么样的。所以他很快便看到了顾子卿身旁的秦灼。 千影趁着大家在喝酒的空档,悄悄走到了秦灼身旁。他轻轻的拉了拉秦灼的衣袖,秦灼回过头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随即起身告罪道,“我酒喝的有些多,想去外头透透气,还望越国国主允许。” 八十五章 相认 凌琛道。“既觉得闷,那便去外头休息吧。”“多谢越国国主。”秦灼说罢,便和千影一同退了出去。秦灼出了大殿,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白叫你来的?” “对。”千影听到秦灼说的,微不可觉的点点头。他带着秦灼左拐右拐,终是到了江焕寻的那处僻静的殿中。 “公子,人来了。” 江焕听到千影的声音,从暗处走了出来。 “皇兄,好久不见。” 秦灼听到江焕的声音,声音有些颤抖。 “小白,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他走到了江焕面前,抚摸着江焕脸颊,仿佛在抚摸着件挚宝一般。秦灼对这个弟弟感情很深,哪怕身在西凉,最挂念的还是这个弟弟。 江焕看着旁边的千影,道。 “千影你在外面守着。” “是。”千影点点头,随即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就只剩下江焕两人。 “皇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凉使臣团里?”此刻四周无人,江焕便没有必要假装,将心中埋藏的事情说出。 “那日我放了一把火,准备烧了乾清宫。可就在此时,阿潇来了。”秦灼仿佛陷到入了回忆里,他淡淡的说道。 “阿潇打晕了我,我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西凉。” “那乾清宫的尸体是?”江焕道。 “是个死士。” “阿潇让我和他互换了衣服,带着我逃了出来。”秦灼道。 “既是如此,为何我没有看到阿萧的人?”江焕珉了珉唇,神情复杂的问道。 “阿萧来西凉的时候得了疾病,然后去了。” 江焕听到秦灼说的仔细观察了下他表情,发现并不似作假也就放下了心。 “小白,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成为越王臣子呢?”秦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焕,江焕被他看的莫名心虚起来。 江焕轻声说道“我,祁国破后我和千影来到了越国,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凌琛。”江焕道,“然后就这么待在了他身边。”他刻意隐瞒了自己决意帮助凌琛的一些过程,倒不是江焕不相信自己哥哥,而是怕他觉得自个贵为皇室子弟却自甘沦落到为他人臣子的地步会心寒罢了。“你想辅佐凌琛?”江焕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他留在凌琛身边的目的除了辅佐凌琛实在是没有别的了。 “嗯。”江焕道。 “你。”秦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终道。“罢了罢了,你想留便留在越王身边吧。” 自己在西凉都举步维艰,哪里有能力保护好江焕。 就在此时,千影悄悄的走了进来。 “公子,我们该走了。” “知道了。”江焕道。 自己出来也好一会了,在不回去凌琛道。“既觉得闷,那便去外头休息吧。”“多谢越国国主。”秦灼说罢,便和千影一同退了出去。秦灼出了大殿,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白叫你来的?” “对。”千影听到秦灼说的,微不可觉的点点头。他带着秦灼左拐右拐,终是到了僻静的偏殿。 “公子,人来了。” 江焕听到千影的声音,从暗处走了出来。 “皇兄,好久不见。” 秦灼听到江焕的声音,颤抖的伸出了手。 “小白,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他抚摸着江焕脸颊,仿佛在抚摸着件挚宝一般。秦灼对这个弟弟感情很深,哪怕身在西凉,最挂念的还是这个弟弟。 江焕看着旁边的千影,道。 “千影你在外面守着。” “是。”千影点点头,随即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就只剩下江焕两人。 “皇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凉使臣团里?”此刻四周无人,江焕便没有必要假装,将心中埋藏的事情说出。 “那日我放了一把火,准备烧了乾清宫。可就在此时,阿潇来了。”秦灼仿佛陷到入了回忆里,他淡淡的说道。 “阿潇打晕了我,我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西凉。” “那乾清宫的尸体是?”江焕道。 “是个死士。” “阿潇让我和他互换了衣服,带着我逃了出来。”秦灼道。 “既是如此,为何我没有看到阿萧的人?”江焕珉了珉唇,神情复杂的问道。 “阿萧来西凉的时候得了疾病,然后去了。” 江焕听到秦灼说的仔细观察了下他表情,发现并不似作假也就放下了心。 “小白,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成为越王臣子呢?”秦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焕,江焕被他看的莫名心虚起来。 江焕轻声说道“我,祁国破后我和千影来到了越国,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凌琛。”江焕道,“然后就这么待在了他身边。”他刻意隐瞒了自己决意帮助凌琛的一些过程,倒不是江焕不相信自己哥哥,而是怕他觉得自个贵为皇室子弟却自甘沦落到为他人臣子的地步会心寒罢了。“你想辅佐凌琛?”江焕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他留在凌琛身边的目的除了辅佐凌琛实在是没有别的了。 “嗯。”江焕道。 “你。”秦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终道。“罢了罢了,你想留便留在越王身边吧。” 自己在西凉都举步维艰,哪里有能力保护好江焕。 就在此时,千影悄悄的走了进来。 “公子,我们该走了。” “知道了。”江焕道。 自己出来也好一会了,在不回去凌琛道。“既觉得闷,那便去外头休息吧。”“多谢越国国主。”秦灼说罢,便和千影一同退了出去。秦灼出了大殿,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微笑。 “小白叫你来的?” “对。”千影听到秦灼说的,微不可觉的点点头。他带着秦灼左拐右拐,终是到了僻静的偏殿。 “公子,人来了。” 江焕听到千影的声音,从暗处走了出来。 “皇兄,好久不见。” 秦灼听到江焕的声音,颤抖的伸出了手。 “小白,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他抚摸着江焕脸颊,仿佛在抚摸着件挚宝一般。秦灼对这个弟弟感情很深,哪怕身在西凉,最挂念的还是这个弟弟。 江焕看着旁边的千影,道。 “千影你在外面守着。” “是。”千影点点头,随即退了下去。整个殿内,就只剩下江焕两人。 “皇兄,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凉使臣团里?”此刻四周无人,江焕便没有必要假装,将心中埋藏的事情说出。 “那日我放了一把火,准备烧了乾清宫。可就在此时,阿潇来了。”秦灼仿佛陷到入了回忆里,他淡淡的说道。 “阿潇打晕了我,我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出现在了西凉。” “那乾清宫的尸体是?”江焕道。 “是个死士。” “阿潇让我和他互换了衣服,带着我逃了出来。”秦灼道。 “既是如此,为何我没有看到阿萧的人?”江焕珉了珉唇,神情复杂的问道。 “阿萧来西凉的时候得了疾病,然后去了。” 江焕听到秦灼说的仔细观察了下他表情,发现并不似作假也就放下了心。 “小白,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成为越王臣子呢?”秦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焕,江焕被他看的莫名心虚起来。 江焕轻声说道“我,祁国破后我和千影来到了越国,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了凌琛。”江焕道,“然后就这么待在了他身边。”他刻意隐瞒了自己决意帮助凌琛的一些过程,倒不是江焕不相信自己哥哥,而是怕他觉得自个贵为皇室子弟却自甘沦落到为他人臣子的地步会心寒罢了。“你想辅佐凌琛?”江焕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他留在凌琛身边的目的除了辅佐凌琛实在是没有别的了。 “嗯。”江焕道。 “你。”秦灼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终道。“罢了罢了,你想留便留在越王身边吧。” 自己在西凉都举步维艰,哪里有能力保护好江焕。 就在此时,千影悄悄的走了进来。 “公子,我们该走了。” “知道了。”江焕道。 自己出来也好一会了,在不回去杜狐狸又该找事情编排他了。江焕和千影一同走了出去,而秦灼则留在殿内。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宫中人多眼杂,若被有心人知道江焕这个越国臣子和他这个西凉使臣在一起,可就有理说不清了。 千影眉头微蹙,寻思良久终将话说出。“公子,皇,大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江焕言简意赅的说到。 “被人救了,留在了西凉。” 千影听到江焕所说,没有在多嘴说些什么,而是跟在江焕后头直到他回了大殿。 江焕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朝着主位的凌琛点头示意了下。 八十六章 赠玉 不久之后,秦灼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顾子卿看着那光顾着喝闷酒的秦灼,越发弄不明白刚才出了什么事。他瞥了眼对面坐着的江焕,又看了一眼秦灼,寻思着是否因为见到了熟人所以情绪有些难以自控。 想到此处,顾子卿眸子一厉。看来,要让竹九好好探探这个江焕了。可江焕的底哪里是那么好探的,顾子卿注定是要失望了。 这场晚宴在众人各怀心事的情况下结束,顾子卿他们已商讨国事之名暂住在了宫外的别居里。至于江焕,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将自己的衣服放在一旁,用指结轻轻扣着桌子。 “你说西凉人来和越国这地通商是为什么?” 千影正在给江焕倒茶,听到江焕说的,微微顿了顿。 “卑职觉得他们和我们合作的目的,是为了更好的入侵中原。” “入侵?”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停止了动作。饶有所思的说道。“说的不错。” 中原有三个国家,他们分别为陈国,吴国,和越国。其他两国的国君因为吞并祁国的原因,疆土扩大了十倍不止。越国的疆土虽然广,但凌琛并没有实权。和个连君王都没有实权的国家通商,又有什么好处呢? 江焕正在思索这件事,却听到残阳来报说疾风过来了。他微微蹙了蹙眉,道。 “请他进来。” 疾风手捧一个锦盒走了进来,道。“江大人安。”江焕欲言又止的看着疾风,询问意味尽显。 “疾风,你来这里是?” 疾风将手头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边开边说道,“主上派我给大人送东西。” “血玉?”江焕看到血玉时微微愣了愣,随即道。“主上这是几个意思?” 这血玉是西凉给越国的礼物,怎的送给他? 疾风道。“主上说这么好的血玉,放在国库浪费了,便让我转赠给大人。” 江焕把玩着手上的血玉,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 “江焕多谢主上厚恩。” “礼物已经送到了,那属下就先告退好。”疾风见江焕收下了礼物,摆手退了出去。 千影看着江焕手中的那块血玉,道。“公子,这越王真是大方。” “确实挺大方的。”江焕道。 大方到把这个西凉国进贡的血玉随手一丢给了他,这若是被西凉的那位知道了,怕是会掀起一场大风波来吧。 江焕将血玉放在了盒子中,并将盒子盖上。将手中的盒子往千影那边靠了靠,“把这个收好,藏到别人发现不了的地方。” 这块血玉是绝对不可能放在明面上的,为今之计只能将他收好,避免其他人看到了。 “属下明白。”千影是江焕心腹,自然是明白江焕心中的想法。他将盒子盖上,并放在了衣兜里。 “去休息吧。”江焕道。 “是。”千影听到江焕说的点点头,随即退下。 客栈。 顾子卿看着秦灼,眸子里的冷意更甚。“秦灼,你老实告诉我,我们在凝香楼遇到的那位你的故友,到底是谁。” 八十七章 出事了 “只是个故人罢了,怎么,你对他有兴趣?”秦灼故作淡定的说道。 顾子卿戏谑的看着秦灼,仿佛透过秦灼的眼睛在看什么人似的,道。 “你别说,还真有。” “你说我们去找凌琛要那个十五六岁的大臣,凌琛会同意么。”顾子卿的指结轻轻的敲打着腿部,眯着眼睛看着窗外。 “你想做什么?”秦灼跟在国师身边接近一年,对于他的性子也能琢磨出个一二。 “反正你和那个越国大臣认识,带他回去也有个伴不是么?”顾子卿道。 秦灼冷眼看着顾子卿,他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顾子卿道。 秦灼的反应让顾子卿更加坚信了秦灼的那位“故友”和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顾子卿招来那同他们一起来越国的侍卫,他将嘴附在那侍卫耳朵上,轻声说道。“竹九,你去查查这江焕的来历。” 那个被唤做竹九的点点头,随即走了下去。可江焕既有本事待在凌琛身边,对于过去的事自然是抹的干干净净。就算竹九去查了也没用,查不到的。 木翎手中捧着一只信鸽,道。 “公子,凉州那边有消息传来,您要看看么?” 江焕撇了眼木翎手中的信鸽,吩咐道。 “拿过来。” 木翎会意,将那只白色的信鸽交给了江焕。江焕将信鸽脚上绑的信拿了出来,并仔细的看了起来。 “公子,上面写了什么?”木翎跟了江焕也有十来天,对江焕的秉性也知道了一二,所以才会如同那好奇宝宝似的看着江焕。 江焕看着木翎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噗嗤,想看就过来看,站在那里做什么?” “好。”“啊?好。”得到了江焕的首肯,木翎便凑了过来。 信是江焕在凉州时遇到的眼眸很亮的男孩子寄过来的,他说那群灾民已经按照自己的吩咐年轻的练武,年长的开商铺,赚到了不少银子。 “公子为何让他们在凉州开商铺呢?”木翎道。 江焕闭紧双眸,睁开时双眼一片清明,道。“他们都是可用之材,只要稍加利用,便能成大事。” 江焕让他们经商的目的就是希望他们有朝一日能够在京城开分店,借而控制整个京城的商业。 至于那些年轻的孩子,培养成自己的暗卫或者死士是在明智不过的了。 木翎听到江焕说的打了个冷颤,他只不过十五六年纪,心机就那么深,若是长大了日后不可估量。残阳见到木翎赖着江焕旁的样子,心中有些不悦。但想起正事,才克制住了心中的不满。 “公子,主上来了。” “主上?他来做什么。”江焕听到残阳说的珉了珉唇,随即将信压在一本书的下面。 “主上。” 凌琛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都没看江焕一眼,拉着他手就坐了下去。 江焕很少看见凌琛这般着急的样子,所以猜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主上这般,可是出了什么事么?”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眉头一皱,随即正色道。“你猜对了,确实出事了。” 八十八章 探望 “主上莫慌,您将事情始末说与阿焕听便是。”凌琛身为国君鲜少出现这么着急的样子,所以江焕猜测会不会是西凉的那两位出了什么事。事实证明,江焕猜对了。 凌琛珉了珉唇,道。 “西凉使臣在客栈遭到了袭击,袭击他们的人穿着越国的衣服,顾子卿二人重伤。” “重伤?”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他喃喃自语的说道。“没道理啊。”秦灼的武功有多好,他是知道的。他绝对不可能受重伤,既然不可能受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此,凌琛和江焕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他们自导自演出来的一场戏。”江焕和凌琛的默契真的不是盖的,两个人轻而易举的就想到一会去了。 江焕微微眯眼,道。“主上,西凉使臣受伤,按理我们该去看看的。” 凌琛眉眼含笑着的看着江焕,道。 “阿焕深得孤心。” “那主上,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凌琛道。“阿焕你,可不可以给孤件衣服?”他尴尬的看着江焕,复言道。“我不想回迎风殿换衣服了,你可不可以给孤一件?” “主上请。”江焕有些无语的看着凌琛,随即坐了个请的手势。 江焕虽比凌琛小,但身材那些还是差不多的。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件青绿色的衣服,并穿了起来。 “我们走吧。” 换了件绿色衣服的的凌琛显得更加好看了起来。 恰逢此时,残阳走了进来。看到那穿着江焕的凌琛微微一愣,随即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江焕。 “公子,这?” “主上要的,我也没法。”江焕无奈的笑了笑,复言道。“你和千影跟着我和主上一起去客栈。” 竹九按照顾子卿的吩咐坐在桌上,悠闲的看着窗外,在看到凌琛的身影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主子,人来了。” “秦灼,躺回你自己床上去。”顾子卿听到竹九说的,冷声吩咐道。 “嗯。”秦灼点点头,随即躺回了自己床上。而顾子卿,也躺在了床上。 江焕四人按照小二说的找到了顾子卿二人住的房间,他轻轻扣了扣门。门是竹九开的,他看见凌琛二人,道。 “越国国主安好,这位大人安好。” “免礼。”凌琛道。 “孤昨儿个听说你家大人遇刺的消息,不知你家大人情况如何了?”凌琛道。 “多谢国主关心,我家大人现在已经好多了。”竹九跟在顾子卿身边这么些年,说谎说起来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顾子卿就在此时“清醒”了过来,看到凌琛时微微愣了愣,随即笑道。 “国主来了啊。竹九,快请国主和这位大人坐下。”竹九搬来了两个凳子,道。 “二位请坐。” 凌琛他们也不推辞,就这么坐了下去。 “顾大人可有活捉那刺客?”江焕道。 顾子卿听到江焕说的咳嗽了下,淡淡的说道。“竹九抓到过一个,只是还没来得及问他,那刺客便咬舌自尽了。” 八十九章 自导自演 “既已自尽,那顾大人如何知道刺客是我越国人?莫非你有千里眼不成?”凌琛道。 顾子卿既让自己人伤他,自然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清冷的说道。“竹九在死去的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枚越字图案的玉佩。” 江焕听到顾子卿说的眉头一皱,随即很快苏展开来。带有越字图案的玉佩除了他们越国人还有谁?看来这顾子卿存心想让他们越国人背锅了。江焕用指结敲击的桌子,笑道。“二位既在我越国出了事,我国就有为二位查清事实的权利。若此时真和我们有关,我们会给贵国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这个人难对付的很。”顾子卿心想。想归想,但他却没有丝毫流露出来。“那就有劳大人了。”“这本是份内之事,何来有劳一说?”江焕道。 “顾大人可否和孤说说当时的情况?这对我们找到凶手也有帮助。”“这本是份内之事,何来有劳一说?”江焕道。“老狐狸。” 顾子卿心中腹诽道。 想归想,但他还是一脸愧疚的说道。 “我和秦大人昨儿个在下棋,突然看见一群身穿黑衣的人闯了进来。那些个大概有二十来个,我们二人殊死搏斗还是受了重伤。” “是么?”江焕狐疑的看着看着顾子卿。 “这是自然。”顾子卿说罢,又看了眼在那头“昏睡”的秦灼。 “只是可怜秦大人,现在还昏迷不醒,真是可怜啊。”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看着他。 秦灼只是装晕,又不是真的晕。所以他还是听到了顾子卿说的,他面色抽搐了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主上,我们等下让医丞来看看秦大人吧。”江焕面露担忧的望着秦灼,这倒不是假装的,而是真的担忧自己这个哥哥出事。 “那就听阿焕的。”凌琛道。 “多谢越国国主。”顾子卿眸子一寒,随即笑着道谢。 若是他们不让医丞来看,依照江焕多疑的性子定然会怀疑他们是装受伤的。“顾大人客气了。”凌琛道。 江焕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一张床上,故作不经意的问道。“秦大人怎的还没醒?” “秦大人替本官挡了一剑,所以才会昏迷不醒。” 江焕双眸眯起,从兜里拿出一块令牌,交给残阳。 “残阳,去典医院请李医丞过来看看。” 残阳神情复杂的看着一旁躺着的秦灼,沉声道。 “残阳遵命。”说罢,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这李医丞是典医院最好的医丞,有他在,秦大人定会好起来的。”这李医丞是江焕的人,让他看病,自己也能放心。 “公子,李医丞来了。”残阳一只手抓着李医丞来到了房间,那李医丞脸色铁青,显然是吓坏了。 这幅模样,不要想都知道肯定是残阳为了省时间带着人飞檐走壁过来的。 “李医丞,给秦大人看看。”凌琛道。 “是。”李医丞道。那李医丞全名李顺,是江焕在路上救的。他走向前来,伸出手给秦灼把脉。 顾子卿看着李顺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心中祈祷那医丞千万不要说破秦灼假病的事。 “大人,主上。秦公子确实受了很重的伤。”李顺口中虽那么说,但却给江焕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出来说话。“江大人,您可否随我去给这位大人拿个药?”李顺小心翼翼的问道。 江焕看到李顺的表演默默在心底给他点了一个赞,却还是淡淡的点点头,道。 “自然可以。” “大人请。”李顺道。 江焕一人走出了门外,随即拉起李顺的手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了另外一间房中。 “公子。”还没待李顺说完,江焕便比了个嘘的手势。 “声音轻点,小心隔墙有耳。” “是。”李顺道。 江焕眉头一皱,道。 “秦灼到底有没有受伤。” “并没有。”李顺摇了摇头,复言道。“那秦灼脉搏平稳,并没有受伤。” “果真是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吗?”江焕喃喃道。 九十章 故意的 “公子,你在说什么?”李顺疑惑的望向江焕。 “没事。”江焕敛了下自己的情绪,道。“那秦灼毕竟是西凉使臣,面子还是要给的,你随便给那秦灼开点驱寒的方子就是。” “是。”李顺虽不懂政事,但他知道自己是江焕救的,便应该听江焕的吩咐。 江焕沉思了片刻,道。 “去医馆买点药就行,不必去典医院了。” “小的明白。”李顺点点头。随即江焕拉着他手走了出去,两个人就这么到了外头,买了一包药之后便回到了客栈。 “主上,药来了。”李顺道。 “多谢李医丞了。”顾子卿干笑了一声,“竹九,下去给秦大人熬药。” “是。”竹九领命,接过李顺手里的药包,随即退了下去。 “顾公子,俗话说得好,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你和秦公子可不能因为苦浪费了。”凌琛道。 “这是自然。”顾子卿面不改色的笑到。 “残阳,去帮竹九一把。”江焕有心试探顾子卿,所以所以便顺着凌琛的话说了下去。残阳点头,跟了上去。 笑话,他顾子卿可是西凉的国师,怎的会怕一个小小的凌琛。 厨房。 残阳靠在墙壁旁,看着竹九煎药。竹九一边用扇子扇着药罐,一边找机会和残阳搭话。可残阳是什么性子,除了千影他们两个能和残阳说上话,其他的,一个也没有。 残阳如同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发一言,竹九见此有些尴尬,只得继续做自己的事。 眼看着药煎好,竹九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松完,却听见那如同聋哑人一般的残阳开口道。 “药给我端,一起送。”残阳用那种清冷的声音说道。 “好。”竹九道。 左右自己和残阳一同去,出不了什么事的。 “大人,药来了。”残阳一个粗老爷们小心翼翼的端着那残阳本就生的俊美,再加上他药罐的样子,真的是可爱极了。 千影看到残阳那样憋着笑说道。 “残阳,你哈哈哈哈。” “千影。”残阳用一种足以秒杀一切的眼神看着他。 千影看到残阳这幅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身体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脸上笑的比哭还难看。 “残阳,我,我说着玩的。” 正当千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时,江焕发话了。 “残阳,把药给我。” “是。”残阳道。 千影感激涕零的望着江焕,那模样,恨不得给江焕磕几个响头。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顾子卿一脸狐疑的望着江焕。“自然是喂秦大人喝药了。”江焕眉眼弯弯,想也不想便这么说了句。 “大人可是越国国主身边人,怎敢麻烦您喂呢。”顾子卿道。“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江焕道。 “那,便辛苦大人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江焕,到底搞什么名堂。 江焕接过残阳手里的碗,来到了秦灼床前。 “秦大人,该喝药了。”江焕道。 顾子卿听到江焕说的,暗道了声。 “糟糕。” 九十一章 赠礼 他怎的忘了,还有江焕这个如同狐狸一般的人在凌琛身边。 “咳咳。”果不其然,秦灼听到听到江焕的声音,便“苏醒”了过来。 “大人,您这是?”论演戏,他秦灼也不在话下。所以此刻,他一脸茫然的看着江焕。 “我让医丞给秦大人您抓了药。您如今受了重伤,肯定不可能自己喝,所以我来喂大人喝。”江焕道。 “有劳了。”秦灼道。 于是秦灼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喝起药来。那模样,像极了一对父子。 “多谢大人。”秦灼将药喝完,笑道。“竹九。” 竹九听到秦灼说的,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 “将抽屉里那根冰蓝色的发带拿来。” “啊?”竹九愣了愣。那个冰蓝色的发带可是秦灼最喜欢的,就这么轻易的送给江焕,是为哪般? 想归想,但竹九片刻都不敢耽搁,将那个发带递给了秦灼。“大人这是?” 江焕看着秦灼手里的发带微微愣了愣,随即很快恢复了正常,戏谑的说道,“莫非是秦大人看上我了,然后用这发带巴结我?” 这想象力真丰富,凌琛二人心里腹诽道。 “巴结是没有,就是对大人喂我这个西凉人吃药的礼物罢了。”“那就多谢秦公子的礼物了。”江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江焕收下了那条发带,并将那条发带放在了怀中。 “阿焕,我们该回去了。” 出来一趟,凌琛心里非常不爽。不为别的,就为这秦灼好端端的给江焕送什么发带。 “主上,你生气了?”此刻只有江焕四人,凌琛也没必要假装。所以江焕只不过稍稍一撇就看到了凌琛那副如同黑炭似的脸。 “没有。”凌琛嘟嘴道。 “主上的不开心全部都写在脸上了。”江焕看着这个样子的凌琛,轻笑道。 “秦灼他们很喜欢你,你不如跟他们一起回西凉去。” 江焕来越国也有一年了,凌琛是真心把他当做知心朋友看待的。如今被这么一搞,自然是不开心的很。那感觉,就像心爱之物被人抢走了般。 “我那只是试探他们,主上你,真是。”江焕对这个发小脾气的主上好气又好笑,他拉住了凌琛的手。 “主上放心,阿焕不会离开这儿的。” 至少,在凌琛亲政前,要留在这里。 可江焕虽有揣摩人心的本事,凌琛却没有。 “阿焕要说到做到。”凌琛道。 “那是自然。”江焕珉了珉唇,肯定的说道。 客栈内。 凌琛一行人已经离开,他们也就没有装下去的必要。 顾子卿两个都从床上下来,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悠闲自在的很。 “说吧,我们秦大人如何那么好心将自己喜欢的发带拱手相让?”顾子卿放下了手中的书,戏谑的看着秦灼。“喝了那么多药亏得你还喝的下茶。” “自然喝的下。”秦灼不冷不热的说道。 “至于那个发带。”秦灼珉了珉唇,复言道。“人家身为大臣那么好的心为我这个西凉使臣喝药,那我岂有不报答他之理?” 九十二章 欲哭无泪的疾风 “是么?” 顾子卿听到秦灼说的微微蹙眉,秦灼说的倒也不假,人家费心费力喂他个“假病号”喝药,不给他一点好处怕是说不过去的。 “你若喜欢,我也买个送你。” “不要。”顾子卿想也没想便直接拒绝了他。 “那你问什么?”秦灼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此时,王宫。 凌琛把自己关在书房,将书房里的东西猛砸。一边砸,一边骂道。 “这个秦灼好大的胆子,竟想和我越国抢人。” 这江焕有勇有谋,若被他国利用可就麻烦了。看来,自己也要好好观察下江焕喜欢什么才行。想到此,凌琛眸子一寒。 “疾风。” 凌琛道。 外头的疾风听到凌琛在叫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主上有何吩咐?” 凌琛珉了珉唇,笑道。 “把阿焕叫来迎风殿用膳。” “啊?”疾风听到凌琛的命令一眼懵的望着他。凌琛和江焕一起用膳,这事并不是头一回。只是,把人叫到迎风殿就过了点吧? 江焕见疾风呆愣的模样,催促道。 “还不快去。”“是。”疾风的大脑比他的身体更快做出了反应。 梧桐居。 千影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准备吃饭。 疾风闻着饭桌上传来的香气,又看了看同样一脸懵的江焕。用那种细若蚊蚁的声音说道。 “大人,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主上让我过去?”“对。”疾风无比肯定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 “对。”疾风无比肯定的说道。 “我知道了。” 江焕说罢,走出了梧桐居。 疾风正欲一起走,却被千影拉住了。他回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拉住他的千影。 “千影,你这是?” “主上叫公子过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你在那跟着不方便。不如跟着我们一起吃饭,这些个菜可是我亲手做的。” “亲手做的?”疾风满腹狐疑的看着千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 “对,坐下来吃,快点。”千影拽住了疾风,将他按在了原本江焕坐的位置上。 怎么感觉这是要逼良为娼的节奏,疾风欲哭无泪的想着。 千影殷勤的给疾风夹菜。只是片刻的功夫,疾风碗里的菜便堆的和山一样了。 疾风警觉的望着千影,道。 “我说,千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你怎么知道?” 千影嘴巴张成了o字形,一脸惊恐的望着疾风。但又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捂住了嘴巴。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 “果然。”疾风嘴角抽搐的看着千影。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有什么事就说,我能帮上你的尽量帮。”疾风道。 千影煞有其事的凑到疾风身边,将嘴附在疾风耳边,轻声道。 “我和你说啊。” “你说。”疾风认真的听着,却没想到千影突然绕了下他的咯吱窝。 “千影,你干嘛呢?”疾风被千影这招弄的措手不及,如同个小姑娘一般捂住了自己的身。 木翎看着眼前的场面,憋着笑的说道。 “千影哥和我们猜拳,输了。” 九十三章 下棋 疾风神情复杂的看着千影,那副架势恨不得吃了千影般。 “千影,过来。”疾风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他刚才摆出的那副表情只不过是吓吓千影罢了。 “干,搞什么?” 千影性格开朗,和所有人的关系都不错。但看到疾风这幅模样,还是受到了惊吓。 “你绕我,我也要饶你痒痒。”疾风说罢,趁着千影不注意饶了饶他痒痒。 “哈哈你别弄了...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千影被疾风饶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一个劲的求饶。 “不行。”疾风默默的说道。 梧桐居充斥着欢声笑语,但江焕那头的迎风殿却尴尬至极。 他看着满桌的菜眉头皱了又皱。这些菜都是他爱吃的不假,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主上,这是何意?”江焕道。 “收买你的,好好吃。”凌琛哼了一声,随即默默的吃起江焕夹的菜来。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无语极了,他无奈的笑道。 “主上,我不会走的,真的。” “阿焕以后也不可以走,知道么?”凌琛道。 江焕见凌琛总算放过自己,松了口气。露出一副笑颜,道。 “好,主上吃饭吧。” “阿焕也是,多吃点。”凌琛将菜夹给江焕,也没有拒绝,而是直接吃了下去。 凌琛指结轻轻敲击着桌面,道。 “明天西凉使臣要来宫里和孤商量通商事宜,阿焕你也一起听听吧。” “是。” 西凉此时突发奇想与越国通商,肯定是不怀好意的。他和凌琛一起去,心里也能有个底。酒足饭饱之后,凌琛道。 “现在还早,阿焕要不要和孤下盘棋?” “既是主上的要求,阿焕哪有不答应之理。”江焕道。 凌琛听到江焕同意了和他下棋的要求,嘴角扬起抹淡淡的微笑。他正欲叫疾风去帮他把棋盘拿过来,可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 “疾风,疾风去哪了?”凌琛不悦的皱了皱眉,显然是对疾风这种莫名失踪的行为很不满。 “疾风不会,还在梧桐居吧?”江焕心想。 “主上,我去拿吧。”江焕说罢,便起身去拿棋盘。 棋盘存放的位置,江焕是知道的。所以他没有费多大功夫便拿到了棋盘。 江焕将两盘棋盒分别放在自己和凌琛的位置上,道。 “主上用白子,我用黑子如何?” “孤无所谓,阿焕决定就是。” 凌琛道。 凌琛对于自己用的棋是黑子白子一向没有意见,也就随了江焕的意。 凌琛手持白子,全神贯注的看着棋局。思索片刻之后,将棋子下到了江焕棋子的后面。 江焕看着桌上的棋局,皱眉思索着下一步如何走。良久之后,他把棋子下在了其他地。 “主上,你输了。”江焕笑道。 确实,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很明显了。凌琛的白子,被江焕的黑子拦住了去路。而那个黑子,又连到了江焕的另一个黑子上。 “继续。”凌琛道。 梧桐居里。 疾风被千影灌了不少酒,撑得半死的回到了迎风殿。 凌琛只是抬头撇了他一眼,便继续和江焕下棋了。 “你舍得回来了?” “主上恕罪。”疾风神色惊恐的看着凌琛,慌忙跪在了地上。 江焕珉了珉唇,道。 “主上没怪罪你呢,下去吧。” 九十四章 威逼 “真的?”疾风不可置信的望着江焕。 “我骗你做什么。”江焕道。 凌琛本就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哪里有那个闲工夫管他,不耐烦的训斥道。 “下去,下去。” “属下告退。”疾风听到凌琛说的,如同听到了特赦令一般,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疾风因为喝了酒,头晕的不得了,捂着肚子在外头干呕。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千影,不要让我抓到你。” 梧桐居里的千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伸手擦了擦鼻子,道。 “哪个家伙说我坏话。” 疾风吐了半天都没有吐出什么东西,脸色黑的不行。就在他准备坐在地上休息时,一个侍卫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 “疾风哥,西凉,西凉使臣求见。” 疾风眉头一皱,小声喃喃着。 “为了通商的事?” 小侍卫看着疾风小声嘀咕的样子揉了揉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疾风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疾风道,“你让他们等着,我去告诉主上。” “属下告退。”小侍卫说罢,快速跑了出去。 疾风快步走向前,双手抱拳跪了下去。 “主上,西凉使臣求见。” 凌琛手拿白子在敲击着桌面。听到疾风说的,眸子一冷,道。 “请他们进来。” 疾风听到凌琛说的片刻也不敢耽搁,退了出去。他来到了门外,道。 “二位公子请。” 顾子卿两个人在这顾子卿两个人在宫门口站了好一会,疾风才将人请了进去。他们两人其其跪在地上,道。 “顾子卿,秦灼见过越国国主。” 凌琛本就打算给顾子卿两个人一点颜色瞧瞧,所以他故作听不到,继续和江焕下棋。 “阿焕,到你了。” “好。”江焕道。 江焕和凌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两个人又刻意无视顾子卿。两个人也不恼,而是就而是就那么跪着。 半晌之后,凌琛似才注意到他们似的,虚扶了他一把,道。 “顾公子,你们怎么来了。” 顾子卿自然知道凌琛是故意整他,却依旧忍了下来。 “我们是来和国主您商量通商之事的。”顾子卿笑着说道。 “那你说吧。”凌琛道。 “这是我们的通商国书,请国主查看”顾子卿说着,将一封信放在了凌琛面前。凌琛撇了顾子卿一眼,拆开了那封信,仔细看了起来。谁知越看,凌琛的脸越黑。到后头,那脸黑的和一块煤炭似的,可怖极了。 他将那封信扔在了顾子卿脸上,怒气冲冲的说道。 “欺人太甚。” 顾子卿低下身子将那封信拾起,嗤笑道。 “越王陛下还是考虑考虑,若是因为这通商之事,弄得两国兵戎相见可就得不偿失了。”江焕听完顾子卿说的条件反射的看着凌琛,随即将桌子上放的那封信拿过来。 江焕看完信之后眉头一皱,怪不得凌琛会发火,若是他看完这个也会发火的。 信的大致意思是这样的: “1.大越国开放益州,宁州,杭州为通商口岸。 2.吾西凉人若在大越地区犯罪,大越官员需派人将其送回西凉。 3.吾西凉人有自由出路大越的权利,无需向越人申报。 4.将苏州,杭厦两处赠与西凉,作为友好通商的证明。” “若孤不许你们该如何?”凌琛冷笑道。 顾子卿听完凌琛说的,眸子里的寒意更甚。 “越王若是不肯,那我西凉铁骑便连同陈,吴二国一同灭了这越国。相信那二位应该会很乐意协助我西凉的,毕竟越国一灭他们就少了一个对手不是么?” 九十五章 明哲保身 凌琛听到顾子卿说的,神色冰冷的说道。 “你敢威胁孤?” “我怎么敢威胁越王陛下您呢。”顾子卿嗤笑着,复言道,“我只不过在和国主您做个交易罢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想必国主也是知道的,那我们就先回客栈等着国主消息了。”顾子卿说罢,和秦灼一起退了出去。 顾子卿打心眼里看不起凌琛的。在他看来,若不是有那群老臣在那撑着。这越王,早就该换人了。顾子卿和秦灼肩并肩的走出了宫门,突的问了这么句。 “你说这越王会同意吗?” “我觉得可能会。”秦灼沉思片刻,道。 中原上有三国,分别是陈,吴,越。三国的势力原本都是一样,但因陈,吴二国连手吞并了原本为中原的皇帝的祁国,势力大增。越国,就成了最弱的一个。 若越国真的和西凉开战,到最后只会得不偿失。 凌琛被顾子卿这么一整,也没有心思下棋了。他大手一挥,棋盘就这么落在了地上,那些棋子撒落了一地。 凌琛气急败坏的说道。“气煞孤也。” 能不气吗?堂堂个国主,竟被个使臣这么威胁。若被他人知道了,他的面子往哪搁? 江焕自顾子卿走后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在塌上。他闭紧双眸,指节没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看得出来,他在思索着对策。 凌琛看着江焕这幅样子,着急的不得了。他拉住了江焕的手,道。 “阿焕,这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睁开了眸子,淡淡的说道。 “我觉得主上可以先同意西凉的要求。” 凌琛对江焕说的让他同意西凉提的条件心有不满,但他知道江焕让他这么做定有他的意图在里头,所以便没有多问。而是双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道。 “怎么说?” “陈,吴两国若真的和西凉连手,那越国,只有输的份。此刻敌强我弱,明哲保身才是最稳妥的。” 九十六章 舌战群儒(上) “那些个老家伙个个都不是好对付的,若得知这求和是你的主意,明天上朝,定会发难于你。要辛苦阿焕了。”凌琛拍了拍江焕肩膀。他眉眼间尽是担忧之色,显然不是作假。 “为君分忧,本是臣子该做的,何来为难一说?”江焕道。 凌琛一脸欣慰的看着江焕,道。 “阿焕回去休息吧。” “是。”江焕点点头,抱拳退了下去。 江焕回头看着迎风殿的大门,苦笑道。 “我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说罢,便走了出去。 梧桐居。 江焕一进门就闻到了酒味,他眉头皱了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鼻子,快步走向前。 当他走进里屋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地上撒落着不少酒瓶,千影躺在了地上,木翎同样的坐在了地上,他则拿起一瓶酒,自顾自的喝着。看起来最正常的,莫过于子钰和残阳两个人了。残阳显然是看到了江焕,他站起身来,神色朦胧的说道。 “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残阳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浑身没劲的紧。此刻失了支撑,竟跌在了地上。 江焕见此有些不悦,喃喃自语道。 “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清风明月。”江焕道。 闻声从门口走进来了来了两个侍女,那两个侍女听到江焕的命令,微微福了个身,道。 “大人有什么吩咐?” 江焕珉了珉唇,许久之后才开了口。 “去给他们准备一碗醒酒汤。” 他瞥了眼四人之中唯一没醉的子钰,道。 “子钰,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 子钰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道。 “千影哥让刚才那个侍卫和我们一起喝酒。喝着喝着,他们就玩起了猜拳。后来输了,然后就。” 后面的话子钰没说,他一脸紧张的望着江焕,仿佛江焕会将他生吞活剥了似的。 听到子钰说的,江焕也明白了个大概。 “你们真是。”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下去休息吧。” 这件事不是子钰做的,江焕自然不可能对着子钰发火,于是摆了摆手示意子钰下去休息。 “子钰告退。”子钰虽没喝很多酒,但头还是有些晕,听到江焕说的,没有推辞直接下去了。 清风端着醒酒汤走了进来,“大人,醒酒汤来了。” “灌他们喝下去,喝完了你们就可以去休息了。”江焕道。 “是。”清风点点头,将醒酒汤分别灌进了几个人嘴里,随即退了出去。 第二日。 凌琛刚上朝就和大臣们说了西凉要他们越国割地的事。果不其然,那些个大臣听到“割地”两个字,脸上白了又白。 “西凉小国欺人太甚。”“臣愿领兵前往西凉。” “臣愿往。”那些个大臣如同商量好的一般,一个个都在那里叫嚣什么灭了西凉的话语。 江焕珉了珉唇,眉眼间尽是不屑。他清冷的问道: “各位大人是否觉得我越国实力太强,强到足以对抗三国的地步?” “不足。”那些个大臣听到江焕说的,都闭上了嘴。江焕所言不差,越国虽富,但比起其他国还是弱了许多。“我们向西凉宣战,若是战败后果又有谁担,各位大人吗?”江焕走向前,步步紧逼的问道。 九十七章 舌战群儒(下) “没什么意思,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江焕怂了怂肩,一脸无辜的看着那站出来说话的大臣。如果他没记错,这个人是是杜光一党的。 “张大人若是一力承担这战败的罪责,本官便赞同主上发兵攻打西凉。” 江焕嗤笑道。 那大人显然是气极,他用一只手给自个顺气,怒斥道。 “你,你一个小子,能在朝为官,已经是祖上积德。还几次三番怂恿主上做这番下作之事,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江焕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竟当着所有人的面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张齐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江焕道。 “这报应,似乎落在张大人身上更合适些吧?”江焕道。 “江左丞,你这是什么意思?”杜光眯了眯眼,用那双狐狸似的眸子看着他。 江焕毫不畏惧的看着杜光,道。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暂时求和,然后休养生息,富国强兵,待到我国有和他西凉对抗的资本,在攻打西凉岂不更好?” “江左丞莫非是西凉派来我越国的内鬼?怎的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杜光道。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西凉和我国通商,陈,吴二国的君主对我们越国也会有些许忌惮,不会轻易发兵。” 江焕在祁国时便享有那摄政王之尊,对于分析国事可是手到擒来。他说的话,让杜光为首的大臣便没有反驳的余地。 毕竟,他们还想在越国多享今年福呢,若越国真被人破了,自己可就没命了。想到此,杜光松了口。 “既然江左丞信誓旦旦说什么能使越国富强,不妨立个军令状。一年之内若你真能让这越国富强,本官无话可说。若不能,你便自裁谢罪,如何?” “写便写,只是,若我能使越国踏入强国之列,太傅大人准备如何?”江焕道。 “若你在一年之内使越国踏入强国之类,本官愿将太傅之位拱手相让。”杜光道。 江焕听到杜光那么说眸子闪了闪,道。 “此话当真?” “自然。”杜光显然气极,想也没想便说了这么句。 “各位大人也是这么想?”江焕道。 自己一直都有暗中培养势力,并设置商铺,若能将的计划若能放在明面上,对自己也没有损失。 “对。”其余大臣面面相觑,一个胆大的说道。 “好。”江焕点点头,看了看凌琛。 凌琛看着江焕决绝的模样,叹了口气,吩咐了下旁边的的太监道。 “拿纸笔来。” “是。”小太监领命,退了下去。片刻之后,他端着东西走了进来。 杜光冷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焕珉珉唇,随即写了份军令状出来。 “可以了么?”江焕道。 “自然。”凌琛笑着点点头,吩咐小太监将江焕立的军令状拿上来。 凌琛将军令状叠好,并把它放在了自己衣服里,道。 “这军令状就由孤保管,众位卿家可有意见?” “并无意见。”众人道。 九十八章 盟友 事情已经解决了,凌琛便没有在待在这看大臣内斗的心情,他不耐烦的摆摆手。 “既然如此,那便退朝吧。”凌琛说罢,便走了出去。 凌琛这个王走了,他们这些做大臣的也散了去。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江焕和杜光两个人。 “江尚书左丞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但做事可要谨慎些,可别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杜光讽刺的看了眼江焕。 江焕不冷不热的说道。 “多谢杜太傅提醒,下官晓得。下官绝对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请大人放心。” “那本官就静候左丞大人佳音了。”杜光说罢,拂袖走了出去。 江焕看着杜光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但很快便走了出去。客栈。 顾子卿看着手中那道圣旨眉头皱的越发紧起来。刚才凌琛身旁的公公过来宣旨,自己开出的那近乎苛刻的要求越国全部被答应了。 顾子卿抬眸看着旁边的秦灼,道。 “你说,这越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答应了我们的要求。” 秦灼眯了眯眼,道。“或许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另外两国。” 顾子卿听到秦灼说的,一下子便来了兴趣。他指结轻轻的扣着桌角,戏谑的问道,“此话怎讲?” “越国是中原中最弱的一个,论实力他比不上陈国,论能力比不上吴国。我们和他的通商,日后他越国若是遭到了二国攻打,西凉必须得出力。否则,陈,吴二国就会借此发难于我们。”秦灼冷静的分析起来。 “越国不会有事的,他们有那位大人呢。”顾子卿道。 江焕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有他在,越国绝对不会出事。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明天就该回西凉了。” 顾子卿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秦灼,道:“明个一早我们便启程回西凉。” 秦灼听到顾子卿所说,诧异的说道,“怎么这么快?” “我们任务完成了,再不回去那老家伙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顾子卿口中的老家伙,便是这西凉王了。 那西凉王和旁的帝王一样,都有疑心病。何况顾子卿是西凉的掌权人,西凉王对他可防备的很。防备到什么程度呢?只要顾子卿有一点小错处,那西凉王便会借题发挥,把他给杀了。 顾子卿冷眸看着站在一旁的竹九,道: “竹九,你在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秦灼微微眯了眯眼,眸子一冷。这竹九是顾子卿的心腹,他们对话从来没有顾子卿对他也没有防备什么。如今叫他出去,怕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和自己单独说。 “竹九告退。”竹九听到自己主子的吩咐,快步退了出去,还顺手把门关上了。 顾子卿站起身来给秦灼倒了一杯茶,“祁帝,你还是不肯告诉我那凌琛身边的小儿是谁么?” 顾子卿是知道秦灼身份的,重头到尾他都知道。所以他和秦灼做了笔交易,他助自个夺得西凉王位置,而自己则助他复国。可他这个盟友啊,连实话都不肯和他说,可真是可悲可叹呐。 九十九章 坦白 秦灼喝了一口茶,道。“我若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依你性子还不想着法把人弄到手?” 顾子卿坐在了江焕旁边,他挑了挑眉,用一副足以冻死人的语气说道,“所以,他不止是你的故人这么简单吧?” “他是我弟弟。”秦灼道。 他和顾子卿现在是盟友关系,自然不能再瞒着他,只得将江焕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楷。 “你的弟弟啊。” 既是秦灼的弟弟,那肯定就是祁国皇室的人了。那也难怪,秦灼护着他。若换成了自个,也会护着的。 秦灼看着顾子卿,脸色变得煞白,道。 “这件事你不要和其他人说,知道么?我可不想他因为我受什么麻烦。” 顾子卿如今个还有用的上秦灼的地方,自然不会和他撕破脸。他思索片刻之后道。 “你放心,他既是你弟弟,我便不会为难他。” 秦灼听罢,冷冷的看了顾子卿一眼,道。 “希望你说到做到。” “那是自然。”顾子卿道。 第二天一大早,顾子卿二人便离开了越国,这次风波就算这么过去。但这一场风波的结束,意味着另一场风波的开始。 梧桐居 千影他们在沉睡了接近一天之后,终于苏醒了过来。他们在看见在桌子旁嗑瓜子的子钰,嘴巴都张成了o形。 “子钰,你怎么在这里?” “公子让我来计算你们醒来的时间。”子钰实话实说的答到。 “计算我们醒来的时间?干什么?”木翎疑惑的看向千影二人,似乎在向他们寻求个解释一番。 千影听到子钰说的,脸色顿时白了起来,哀嚎的说道: “不是吧?又要做俯卧撑?” “俯卧撑啊。”听到千影说的,木翎松了口气。以前他做事失利的时候,就会被拉去暗牢接受惩罚。这俯卧撑相比那惩罚,轻了不知道多少。 “公子有说多少个吗?”残阳道。 “没有。”子钰摇了摇头。这时,木翎发话了。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大家都有些懵,一脸纠结的说道。 “那我们做几个啊?” 残阳看着那一脸凄惨样的千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直接去问公子不就得了?” 千影鄙视的看着残阳,道。“公子要是说500个,你也做?” “真要做500,也是你做。”残阳腹诽道。残阳话刚落下,便听见外头传来了个声音。 “什么五百不五百的。”那声音有远而近,在看到江焕时大家从床上起了身,道: “公子。” 江焕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微微挑了挑眉,戏谑的说道:“你们趁我不在,喝了多少酒?需不需要我在给你们弄个几十坛酒过来?” 千影小声的说道,“就,就喝了三坛,不多。” 江焕自然是听到了千影的抱怨,他勾唇道:“那我让清风多拿几坛过来如何?”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公子别啊,我再也不敢了行吗?” “行。”江焕本就是吓吓他,并没打算让千影一个人解决几坛酒的打算。况且他拿酒给他们喝,不过是为了放松下而已。 “不让你们做这么多俯卧撑了,一人200个俯卧撑,子钰计数。”江焕道。 一百章 购置铺子 “好。”子钰听到江焕所说,默默的点点头,复言道,“那个,大家开始吧。” 千影几个人用手按着地上,慢慢坐起俯卧撑开,而子钰则蹲在一旁数数。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焕才开口道,“可以了。”几人听到这句话如同听到了大赦一般摊软在了地上。江焕珉了珉唇,他本打算带他们出宫的,可这幅样子,哪里能陪他出去。 江焕道:“你们在这里休息,子钰,你陪我出趟宫。” “是。”子钰虽不明白出宫干什么,但江焕有令他哪里有不听的道理。 “公子,我去吧?”千影眨着星星眼看着江焕,似是很想出宫玩般。 江焕无奈的瞥了他一眼,道。“你确定这样还能出去?” 他看了眼子钰,笑道。 “去换件衣服,我们走吧。” “子钰遵命。”子钰说罢,去衣柜里拿了一件淡绿色的衣服。 江焕珉了珉唇,随即站在外面等着子钰出来。 “公子。”片刻之后,子钰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江焕道。 王宫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江焕和太傅打赌一年之内能让国家富强,对他都怀有一丝敬畏。所以纵使江焕没有出宫的令牌,侍卫们都让他通过了。 子钰走在江焕后头,道。 “公子,我们去哪里?” 江焕珉了珉唇,“去外面看看有没急出的铺子。” 子钰听完江焕所说,眉头微蹙,疑惑的问道。“公子是想买铺子?” “对。”江焕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朝廷上发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子钰点点头,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了他们梧桐居的人耳朵里。 子钰不可思议的看着江焕,道。“这杜太傅可是不好对付的很,公子当真有办法在一年之内让这越国富强?” 江焕珉了珉唇,语气坚定的说。 “这是自然。” 二人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间铺子外,江焕抬头看了眼上头的那块匾额,那牌匾有些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只能隐约的分辨出玲珑居三个字。 “我们进去吧。” “是。”子钰说罢,便跟在江焕后头进了去。 谁想刚进去,就咳了出来。 “咳咳,怎么那么脏。” 从铺子里头走出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穿着一件粉红色的衫裙,面色疲惫的说道。 “二位客官有什么需要的自己挑便是了。” “我们是来看铺子的。”子钰道。 粉衣女子听到江焕说的愣了愣,仔细打量着江焕。这江焕衣着打扮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只是好端端的买自己的这个铺子做什么。 想到此,粉衣女子有些紧张,试探性的问道,“这位公子莫不是开玩笑的?” “自然不是。”江焕道,“不知姑娘可是这铺子的掌柜?这铺子出多少两姑娘才肯卖?” 粉衣女子见着江焕说的,露出了笑颜。“公子看着开便是。”那女子让江焕看着开价,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一部分是不知道自己出多少钱好,另一部分则是怕出太高惹这位金主不满意,盘店也就泡汤,所以将问题甩给了江焕。 “这。”江焕面露为难的看着子钰,显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间铺子,三百两。”,子钰道。 还没等江焕说完,女子就开了口,抢在他面前说道,“三百两便三百两。” “那便三百两吧。”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子钰,给钱。” “哦,好。”子钰听罢,规规矩矩的将银票拿出。 一百零一章 救人 子钰付完银票和江焕一同走了出来,他饶头道。 “公子买这间铺子是为何?” 江焕瞥了子钰一眼,轻言道: “开间青楼。” “公子开青楼莫非是为了那事?”子钰听到江焕说的,疑惑的开了口。 “猜对了。”江焕道。 不得不说,子钰是个通透的人儿,自己一点就透,带他出来倒是带对了。 “那我们去哪里找人?” 江焕沉思许久,终是从嘴里吐露出了三个字。 “贫民窟。” “贫民窟?”未等子钰反应过来其中的含义,江焕便快步走了上去。 贫民窟里的人口多,挑选这青楼的姑娘方便。但江焕自然是不会让那些个姑娘卖身,而是让他们卖艺,卖艺的同时去帮他打探下消息就是了。 毕竟,这朝中的大臣都对美色有着浓厚的兴趣,若自己不借机利用下可真是可惜了。 所幸的是,上天都眷顾着江焕。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这幅场景。 一个长得凶神恶煞般的男子打个穿着粉衣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哭哭啼啼的煞是可怜。只见那男子道, 男子骂骂咧咧的说道。“也不知道你娘如何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家里的活不做,天天在外头玩。死在外头得了,回家做什么?” 子钰看着那男子欺负个小姑娘,心中有些不满。正欲拔剑,却见江焕拦住了他。 “再等等”江焕道。 听到江焕的吩咐,子钰只悻悻将剑放了回去。江焕神色冷漠的看着子钰一眼,子钰还是太单纯了些,他并不知道有些事情需要的是恰当的时机。只有在关键时相助,才能换来旁人对自己的死心塌地。 江焕看着那个女子被打的个半死不活,走向前来。“住手。” 那男子听到人声,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他正欲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坏他的事,在看到江焕时微微愣了愣,随即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我说这位小少爷,这是我的家事。您掺和别人的家事,可不好吧?” 要不是看在江焕衣着华贵,那男子哪里会这般说话?不将他打个半死就已经很好了。 既被认成了小少爷,那江焕便顺水推舟的说道:“本少爷原本是不打算参合的,只是看不惯一个好端端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样罢了。” 那男子看到江焕这般,脸上也有些怒意。伸出手欲教训下江焕,可一旁的子钰却将剑拔了出来。男子见着子钰的模样,有些慌神,他放开了手,悻悻的说道: “这是我家的丫头,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少爷就是看不惯,这丫头多少钱,我买了。”江焕道。 那男子见江焕说什么要买自家闺女,谄媚的说道:“若是小少爷不嫌我这丫头粗笨,便尽管要去。至于银子,您看着给就是。” 这少爷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公子,钱多的很。也不知道这妮子交了什么好运,竟碰到这么个主子。 江焕将张五百两的银票交给他。又示意子钰将地上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小姑娘带走。 一百零二章 青楼 江焕看着子钰,眸间闪着晦暗不明的光。 “子钰,把人送去玲珑居。” “是。”子钰点点头,关切的看着那个姑娘,欲言又止的说道:“姑娘,你能走么?”粉衣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能。”女子说罢,便站起身来。 江焕和子钰一同带着粉衣女子回了玲珑居,掌柜的见到子钰扶着的粉衣姑娘被吓了一跳。 “公子,这是?” 未等子钰开口,江焕便插嘴道,“先别管这个,去请个大夫给他看看。” “晓得了。”掌柜的说罢,快速走了出去。不出片刻,便带了个大夫回来。 “大夫,这位姑娘如何了?”子钰面露担忧的说道。 那老大夫扶了扶胡子,道。 这位姑娘只是受了皮肉伤,休息几日便好了。” “辛苦大夫了。”江焕点点头,笑道,“子钰,随大夫去抓药。” 子钰随大夫一同去外头抓药,而江焕则在那儿看着那个受伤的女子。 粉衣女子在江焕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跪在了地上,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民女多谢公子相救,愿为公子当牛做马。” 江焕珉唇道:“起来吧” 江焕对粉衣女子说的非常满意,他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对人施已恩惠便能让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江焕道,“我不用你当牛做马,但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粉衣女子道,“公子请说,只要我能帮得上我必竭尽全力。” 江焕并没有打算将事情瞒着他,将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个透。 “我打算将这间铺子改为青楼,我希望你能帮我经营他。” 听到江焕说的,粉衣女子脸色有些白,“青楼?” “你放心,我不要你们卖身。”江焕似是猜到了那粉衣女子的想法,复言道,“我希望你们用这青楼帮我打探消息。” 那女子本就是个通透的人,听到江焕这么说也晓得了个大概,试探性的问道: “公子可是官家的?” 江焕显然没有了耐性,他清冷的说道。“是与不是这点无需你管,你只要照做就行。” “是。”粉衣女子虽想再说什么,但碍于江焕,还是没有说出。 子钰拎着个药包走了进来,“公子,我回来了。” “我给姑娘几天时间考虑,若是不肯便算了。” 江焕道。 粉衣女子看着江焕的背影,九九不能平静, “是。” 江焕救了她,按理说她是应该留下来报恩的,只是这个方式。罢了罢了,左右自己也没地方可去做就做吧。 子钰将一碗黑乎乎的家伙放在了粉衣姑娘面前,“你的药。” “谢谢。”粉衣姑娘点点头,看也不看的将那药一饮而尽。 子钰道:“话说这位姑娘,你叫什么?” 粉衣女子颔首道。 “公子唤我婼雪便是。” 子钰其实并不想知道那粉衣姑娘叫什么,这般询问不过是公事公办罢了。 “婼雪姑娘,您在此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您找掌柜的便可。” “是。”婼雪点点头,乖顺的说道。 一百零三章 买人 “公子,我们去哪?”子钰看着换了一身行头的江焕,一脸蒙蔽的说道。 江焕露出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子钰看着卖关子的江焕,饶了扰头,跟着江焕走了出去。谁知,他们来到了奴隶市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了过来,谄媚的说道: “这位少爷,要买奴隶吗?我这儿的奴隶都是上等货色,干活什么都是一个顶两,划算的很呐。” 江焕道。“带我去看看吧。” “是是是,少爷请。”那个长得尖嘴猴腮的人听见江焕说的,脸上笑的和菊花似的,甚是吓人。他带着江焕来到了一个摊子前,那个摊子旁边有许多笼子,笼子里都关着奴隶。那些奴隶们年纪不同,他们脸上都露出一股绝望的神情,看上去凄惨无比。而地上,还跪着好几个奴隶。 子钰看着那些个脏乱的奴隶,微微蹙了蹙眉,“公子,我们买哪个?” 江焕没有回答他,而是凑到那些奴隶面前仔细的观察了起来。那奴隶贩子则在一旁谄媚的说道,“公子您要哪个?我可以给您便宜点。” 江焕听到奴隶贩子说的眉头微蹙,随即回头说道: “你很吵。” “是,是。” 男人被江焕这么一说有些尴尬,他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江焕用手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三四个奴隶,顺手指了指笼子里关着的几个看起来强壮的人。 “就她们几个,还有这几个男的。” 男人听到江焕说的,笑意更深了。暗自感叹这小家伙果真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奴隶,他要发达了。 奴隶贩子将奴隶拉了出来,并用绳子绑着他们。他将绳子交给江焕,笑意盈盈的说道: “公子请。” 江焕蹙眉看着被绑住的人,脸上有些许不悦。将这一群人被绑住的人带回去,不引来旁人围观还奇了。 想到此,他冲着子钰挑了挑眉,“把人解开。” 子钰依言将人解开,那些人束缚被解开之后都有呆愣,他们一脸紧张的看着江焕,似乎这江焕会对他们不利一般。 江焕看着那群人满意的笑了笑,他勾了勾手指,道。“跟我走。”随即那些人似受到了蛊惑一般,就这么跟着江焕离开了这奴隶市场。 子钰和江焕并排走着,他将嘴附在江焕耳畔,道,“公子,我们要不要给他们买件衣服,顺便带他们去洗洗啊?” 这倒不是子钰嫌弃他们没穿衣服,而是他们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可这并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是被人抓去的奴隶,哪里有洗澡换衣服的权利呢? 江焕沉思了一会,点点头。 “你说得对。” “你看着他们,我去铺子里买几件衣服给他们。”江焕将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子钰,而自己则去旁边的衣服店挑衣服去了。 子钰本就是个闷骚的主,此刻江焕不在更是没法和旁人沟通都成了问题。他许久才憋出了一句话,“等下,带你们去洗个澡。” 一百零四章 相看 听到江焕说的,大家都面露感激的看着他。不得不说,江焕比其他的买主好太多了。他们本以为等待自个的会是凄惨的命运,可谁知却是这般。若他们拒绝,能有好果子吃么? 江焕见那群人久久都没有说话,道, “不说话的话,我便当你们同意了。我会让人请个会歌舞的女子教你们歌舞。至于男子。”江焕珉唇道:“男子负责这里的治安,遇到闹事的给我打出去。” “子钰,你挑几个看起来身强力壮的,教他们几招。我先出去会,很快回来。”江焕道。 子钰虽不放心江焕一个人出去,可又想到他交给自己的任务只得作罢。他悻悻的说了句,“是。” 江焕离开后,这个屋子里身份最高的人就成了子钰。 “你们跟我来。”子钰随手指了几个青年,示意他们跟自己过来。 “钰,钰公子,那我们呢?”那些女子小心翼翼问道。 子钰听到女子问的眉头微蹙,似是在纠结什么一般。半响之后,终是开了口。 “跟过来看着吧。” “是。”那些女子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正是好动的时候。听到子钰说的都欢天喜地的凑了过来。子钰交了那几个奴隶相对于好学的,便没有在搭理他们。 子钰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边看那群人练习,他抬头看了眼窗外,眸间竟是止不住的担忧。“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 另一头。 江焕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家看样子生意不错的青楼。他犹豫了许久,终是走了过来。 外头招呼人的老鸨看到江焕时微微一愣,随即换了一副笑容,谄媚的笑道。 “这位,这位爷,您是新客吧?我们这里有很多漂亮姑娘,保准您喜欢。” 那老鸨心中暗叹怎么这么小的公子都来了青楼,果真是世风日下啊。 江焕斟酌了片刻,随即笑意盈盈的说道。 “我不是找姑娘消遣的。我来,是想买个会歌舞的舞娘的。” “买舞娘的?”老鸨听到江焕所说一双眼睛都是精光。这江焕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若是能狠狠敲诈他一笔,可不就发达了吗? 想到此,那老鸨道,“这儿说话不方便,公子里面请。” “正合我意。” 江焕在官场上混了几年了,老鸨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了眼里。若不是为了给自己屋子里的那群女子找个教习也不至于跑这来。 那老鸨带着江焕到了一间装扮优雅的房间,并给他斟了一壶茶。 “爷您稍后,我去叫那些个姑娘过来。”说罢便走了出去,只剩江焕一个人待在这间屋子里。 只是一会功夫,老鸨便带着二十来个女子走了进来。她们如同一只军队般,训练有素的说道, “妾身给爷请安。” 江焕咳嗽了一声,摆手道。“起来吧。” 这些个姑娘都在二十八九左右,她们年老色衰,接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少了。若在不找出路,日后可就要饿死街头了。 来之前,妈妈便和她们说了这公子是个有钱的主。若是得了他的眼,日后可就吃穿不愁了。 江焕对这些二十八九的姑娘实在提不起兴趣,他道。 “你们,把你们会的表演给我看看。” 那些女子们福了福身,用那种酥媚入骨的声音说道,“诺。” 一百零五章 威逼 那些个姑娘为了赢得这赎身的机会纷纷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江焕本就不爱看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好不容易看了几个头晕的不行。 他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努力使自己打起精神来。他伸手指了指最后一个表演的姑娘,“就她了。” 江焕选的姑娘长得其他姑娘听到江焕说的,一脸嫉妒的看着她。江焕选的那姑娘长得普普通通,甚至于有些丑陋。也不知道江焕哪根筋搭错了,选了个丑姑娘。 江焕只想赶紧解决这个事情,然后打道回府。 他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她的赎身费多少。” 老鸨眼睛里冒着精光,她道,“三千两。” 江焕看了那老鸨一眼,眸子里满是冷意。 “一千五。” 老鸨就这么对上江焕的那双眸子,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眼神太恐怖了吧,她心里腹诽道。 “想好了么?”江焕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冷眼看着那个老鸨,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势。那老鸨哪里是他的对手,只是一会功夫,便服了输。 “那便依公子说的,一千五百两吧。” 江焕听到那老鸨说的满意的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张银票放在桌上,“这是银票,妈妈看好了。” 见着那老鸨收了银票,江焕也没继续待在这儿的必要了,他戏谑的看着那姑娘。 “姑娘,走吧?” 那姑娘低着头,用那极其细的声音道了句“诺。”说罢,便跟着人走了出去。那些个姑娘见着江焕带那最丑的那个人走了,脸都黑了起来。一个女子愤愤的说道,“也不知道那丑丫头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被个富家少爷买去做舞娘。日后若爬上那少爷的床,纵身一跃成了姨娘,荣华富贵享都享不完。” 老鸨在江焕那里受了气,便把气发泄在其他人身上。 “在那里叨叨什么呢,还不快点去干活。” “是是是。”那些个女子抱怨归抱怨,但谁都不敢反驳她半句,乖乖的撤了回去。 江焕将人带到了玲珑居,他让那女子坐在了凳子上,道。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奴婢栗娘。”女子道。 “栗娘,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把你会的东西教给他们。一个月结束之后你要留在这便留,若是不想,便离去。”江焕笑道。 “多谢主人。”栗娘道。 江焕见人同意,眸子里的笑意深了些许。他看了眼旁边坐的子钰,道。 “子钰,把那些人叫来。” “是。”子钰站起身来,去叫人来了。很快的,那些奴隶便走了过来。 江焕冷声道,“这是我为你们请的教习,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练习,若是在一个月后没有学成的,就给我离开这儿。” “是。”那些奴隶听到江焕说的,颤抖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江焕看着那些个男子,道。 “至于你们,我不希望你们能和外头的武夫比较,但最起码要护住这里,知道吗?” “诺。”那些个男子道。 他们心里都清楚,若是离开了这里,自己可就没有地方去了,自然拼了命的练习。 一百零六章 遇刺 江焕道,“这个月月末我会过来看你们练习的情况。至于接下来,子钰会时不时过来,你们把探听到的事和他讲明便是。” 众人道。“是。” 子钰听到江焕所说吃了一惊,这江焕对他也太过信任了,就不怕他哪死叛主么? 江焕看着子钰的样子脸上划过几分笑意,他让子钰独自经手这件事情。便是试探他的忠心,但愿这个子钰能理解他的用心。 想到此,他拍了拍子钰肩膀,道。 “子钰,想什么呢?” 子钰饶了饶头,一脸纠结的说道。 “公子将此事交给我不怕我搞砸吗?” “不怕。”江焕珉珉唇,复言道,“我相信你。” 子钰在江焕那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信任,他面露感激的看着江焕,轻言道,“谢谢。” 江焕微微笑了笑,珉唇道, “去叫婼雪过来。” “诺。”子钰点点头,去一旁房间叫婼雪去了。 婼雪一身蓝衣走了过来,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 “主人,您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想好了吗?”江焕抬眸看着婼雪,眸子里满是探究的味道。 “婼雪愿意留下来。”婼雪微微福身,眼眸里满是恭敬的味道,显然已是把人当成了主子。 “很好。”江焕拍了拍手,道,“这是栗娘,这一个月你跟在她身边练习琴棋书画,一个月之后我来验收。” “诺。”婼雪恭敬的开了口,随即其他人跟着婼雪一同跪在地上。 “起来吧。”江焕道,“子钰,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那栗娘站起了身,眉头微蹙的看着江焕, “主子,栗娘可否问个问题?” 江焕微微点点头,道。“你问。” 栗娘眉眼有些担忧的说道。“若我们有事情找主子,又该如何联系?” 江焕听到栗娘说的,微微闭上了双眸。栗娘所说的是个问题,若他们有事情找自己,但找不到会有麻烦的。 想到此,他从手上将个白玉做的扳指拿了下来。 “若有事情找我,拿着这扳指去宫城门口找个叫孟清的侍卫就行了。” 那个孟清是江焕偶然间救下的,然后便一直为江焕效力。让她去找孟清,然后再由孟清去找他,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栗娘将那枚玉扳指收好,恭恭敬敬的道了声,“诺。” “子钰,该走了。” 天色越来越暗,他们若再不回去,可就没门进了。 子钰跟在江焕后头出了门,二人悠哉悠哉的走着,俨然一副正在散步的姿态。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江焕用那种细微的声音说道,“有人跟着我们,跟我来。” “啊?是。”子钰听到江焕所说的,微微愣了愣。说实在的,他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跟踪,莫非是江焕弄错了?子钰心想。 子钰和江焕一路右拐来到了一间胡同,一个闪身便躲了起来。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几个鬼鬼祟祟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眉头微蹙, “奇怪了,人呢?” 江焕和子钰从暗处走了过来,他嗤笑道。 “不知几位来此有何贵干?” 领头之人冷哼了一声,道。 “贵干?自然是来取你性命的。” 江焕显然没有将这几个人放在眼里,他冷哼声。 “取我性命?那倒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上。”领头男子冲着那些人比了个手势,然后那些人就这么冲了上去。 一百零七章 出事 一身令下,那些人便如饿虎扑食之势往江焕他们扑来。江焕侧身一躲,那些人便扑了个空。他将随身携带的袖箭从怀中拿出,对准那几个人猛然一射。 一个人躲闪不及,就这么被袖箭射中了心口。领头之人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射中,双眸变成了红色,怒斥道,“别管那个人,给我解决这杀害我们同伴的凶手。” 话毕,那些原本围着子钰的人纷纷围到了江焕这边,绕是江焕在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些吃力起来。 “子钰,过来帮我。”江焕道。 “是。”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片刻也不敢耽误,挥起剑将那些挡着的人杀了去。子钰和江焕一个用袖箭,一个我们剑,很快的把人解决了。此刻,还活着的人就只有那个领头的男子。 “是我低估你们了。”男子恶毒的说道。 男子说罢,便做出了个咬牙的动作。 江焕看到这种情况按道一声,“不好。”便冲上去捏住了那人下颚,防止他自杀,可他终究来晚了一步。 “再见了。”男子嘴角流着鲜血,冷冷的看着江焕。 江焕冷眸看着那男子,随即将他扔在了一边。他清冷的说道:“子钰,搜他们的衣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朝廷里看不惯他的多了去了,但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刺他的可真是少见了。子钰依照江焕的吩咐耐心的搜了起来,很快的便搜出来了一个令牌。他将令牌递给了江焕,道。 “公子,搜到了这个。” 江焕接过子钰手中的令牌,就这么把玩了起来。子钰见着江焕入神的样子,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公子可是认得这个令牌?” “自是认得。”江焕笑的愈发深邃起来,这个令牌上面写了一个“唐”字,想来应该是唐郝的人所为吧。 江焕似是看出了子钰欲言又止的样子,珉唇笑道。 “我们先回宫,回去后我在和你讲这害我们的是谁。” “是。”子钰听完江焕说的,只得将自己的好奇心压了下来,跟在江焕后头回到了宫中。谁知还没到自己住的那梧桐居,就和一个人撞上。 江焕揉了揉发疼的头部,发出了一声闷哼。一旁的子钰见状忙将江焕扶了起来,他看着那同样被撞的跌倒在地的宫女,训斥道: “你是哪个宫的,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那丫头连人都没看清,就这么跪在了地上,她磕头道。 “公子抱歉,奴婢不是故意的。” 江焕本欲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可在听到那声音时微微愣了愣。 他试探性的叫了句:“清风?” “公子?”被撞的丫鬟听到江焕的声音不由得喜极而泣,随即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慌慌张张的说道: “公子不好了,残阳,残阳出事了。” 江焕听到清风说的,冷冽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 “残阳,残阳和人打起来了。”清风道。 江焕听到清风说的也顾不得什么了,他闭紧了双眸,很快又睁开,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过去。” 一百零八章 刁蛮的公主 清风将人带到了梧桐居外头,还没进去,就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叫骂声。一个女子将个花瓶扔了出来,边扔边骂道。 “你这家伙好不识趣,我看上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罢,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那个花瓶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江焕额头上,顿时血流了出来。他轻轻的哼了声,揉了揉自己的头。 “公子,你没事吧?”子钰见着江焕这样微微蹙了蹙眉。 江焕微微摆手,眸子一眯,道。 “我没事,去请主上过来。” 这儿是梧桐居,木翎他们都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想到此,子钰道。 “是。” 子钰走了后,江焕就这么走向前,道。 “住手。” 听到江焕的声音,那些人都停了下来。千影见江焕受伤,快步跑过来,道: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残阳。残阳见江焕残阳见着江焕受伤,脸都白了,他不由分说的打了那个女子一巴掌。女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道:“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 可惜的是残阳没有理他,而是和千影一起将江焕扶回了主屋,并将门关上。 趁千影去寻药的空当,江焕开口道: “残阳,发生什么事了。”残阳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公子走后不久,就有个自称是晨曦公主的女的走了进来。”残阳砸巴着嘴,复言道,“那个女的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一直缠着我说什么要我娶她。我不肯,就成这样了。” 此刻,千影拿着药箱走了进来。他将药擦在江焕额头上,复言道。 “残阳有很严重的恐女症,那个自称公主的女的来的时候吐了个不轻,公子你可别怪他。”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微微挑眉,道。 “他吐的地方清理干净了吗?” 千影看着自家主子,有些无语的说道。“公子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可能。”江焕道。 门口有个姑娘看着,千影哪里有那闲工夫收拾那呕吐物。 江焕只听见外头凌琛和人争吵的声音,他眉头微蹙,慢慢的走了出去。入目的就是凌琛那张放大的脸,道: “阿焕,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江焕珉了珉唇,淡定的说道。“没事。” “那就好。”听到江焕说的,凌琛没来由的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板着一张脸,道。 “晨曦,过来道歉。” 那个被唤做晨熙的女子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扭扭捏捏的说:“对,对不起。” 江焕努力摆出了一张笑脸,“没关系。” 凌琛见晨曦道歉,心中紧绷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晨曦这丫头,被我宠坏了,阿焕你别介意。” 这个晨曦是先王纯妃所生,是越王室中唯一的公主。自小刁蛮任性,谁都奈何不了他。这次闹到江焕这儿来,也不知是为哪般。 “晨曦这丫头,被我宠坏了,阿焕你别介意。”看到几个人如木头一般的站在那里,江焕微微抽了抽嘴角,腹诽道。 岂止是宠坏这么简单,她还把人弄出毛病来了。 想归想,但他还是笑着说道, “主上进来坐吧。” 一百零九章 可怜的残阳 残阳见着那刁蛮的公主,脸色变了又变。一个不慎,当着所有人的面前吐了起来。晨曦神情尴尬的看着残阳,从刚才见到她开始残阳便一直吐个不停。就算是个没啥脑子的,也知道残阳讨厌他了。 千影一脸同情向的望向残阳,道。 “公子,残阳身体不舒服,我带他先走了。” “去吧。”江焕珉了珉唇,答应了下来。 晨曦不死心的看着千影,道。 “我也去。”晨曦是真的喜欢残阳,所以残阳去哪,她也要一起去。 可是,这可能么? 凌琛听到晨曦说的不由分说的拒绝了他。他抬眸,用那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随即转头吩咐道,“疾风,把公主带回她自己的宫。” “诺。”疾风是凌琛的人,自然不可能听旁人的话。但晨曦是公主,他还是用那种恭敬的语气说道,“公主请。” 晨曦嘟着嘴看着自己的皇兄,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皇兄~” 凌琛哪里吃她这套,依旧黑着一张脸道: “出去。” 她只不过来这了一会,就把江焕弄成这样。要是再在这里待一会,这梧桐居就得翻天了。“是。”晨曦砸巴着嘴,终是和疾风一起走了出去。 凌琛似是想起来什么般,道。 “等等。” 晨曦听到凌琛说的话,以为凌琛是改变主意了。讨好的走到他面前,道: “王兄,王兄最好了。” 凌琛戏谑的看着自家妹妹,道。 “我会请个教导嬷嬷让她教你基本的礼仪,你就给孤待在宫里。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再出来。” “不。”晨曦叫了声。 “疾风,送公主回宫。”凌琛道。 疾风点点头,道。“公主请。” 晨曦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梧桐居,回了自己的宫殿。凌琛见人离去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江焕身上。凌琛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一双眸子看着替江焕上药的子钰,道。 “你先退下吧,让孤给阿焕上药。” “是。”子钰将药膏放在一旁,默默的退了出去。 凌琛走到了江焕面前,用手挤出来点药膏,他轻轻的擦着江焕的额头。 凌琛的手指原本就冷,涂上药膏之后更是冷的厉害。江焕只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阵冰凉的感觉,他道。 “主上,我自己来吧。” “孤来。”凌琛道。 江焕争不过凌琛,只得由着凌琛去了。 江焕疑惑的看向凌琛,眸子中尽是询问的味道。 “主上,这个晨曦是?” “是纯太妃的孩子。”凌琛看着江焕的模样,打趣的说道,“怎么?莫非阿焕看上她了?你要是真看上她孤给你做媒如何?” 江焕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微臣年纪还小,不适合娶妻,主上还是留着给自己用吧。” 他自然知道凌琛口中说的赐婚只不过是在开玩笑,却依旧照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存的什么心思,估摸只有他自个能够明白了。 “主上可以和我讲讲这关于晨曦公主的事吗?”江焕道。 “这是自然。”凌琛点点头,表情有些严肃。“那是先王还在的时候的事了” 一百一十章 晨曦的身世 凌琛闭紧双眸,睁开时眸子一片清明。他面色凄然的说道, “纯母妃是除了我母妃之外第二个生出子嗣的。” 凌琛的父亲身旁的妃子有一堆,可稀奇的事,好几年过去了,那些个妃子中竟连一个生下孩子的人都没有。这就不免让人怀疑他父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疾病,但怀疑归怀疑,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直到凌琛的母妃还有纯妃进宫,这个谣言才慢慢的破了下去。 纯妃出生于江南水乡,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凌琛的父亲便是看中纯妃温婉这点,对她百般宠爱。宠爱到所有妃子一听她名字,就恨的牙痒痒,恨不得把她除了去。 不知道是谁说的那句没有心机的人死的越快的话,那个纯妃,后来确实死了,死在了生晨曦的那天。“太后名下已经有了我,晨曦又是个女孩,所以她开始并不想要。但父王一意孤行,后来还是被养在了太后的名下。太后对她数于放养态度,然后就养成了这样的性子。”凌琛道。 江焕听罢,对这个晨曦印象也改观了几分。 凌琛的双眸对上了江焕的,道。 “阿焕,你这次出宫去做了什么?” “啊?”江焕听到凌琛的话有些懵,复言道,“这事说来话长。” 在江焕的述说中,凌琛也明白了个大概。他眸子越发深邃,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的意思是用青楼这个地方探情报?” 凌琛的的眉头透皱成了一团,他手指轻轻敲击的桌面,道。 “阿焕你的想法不错,但你有没有考虑他开张之后如何吸引那些大臣上门?又有没有想过怎么样让那些大臣把他们的秘密拱手奉上呢。” 凌琛不愧是帝王,行为处事都周全的很。他问的这个问题,也确实难住了江焕。但江焕是何许人,只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便有了主意。 “我打算去在那些来客比较高的青楼买几个人回来,借她们原本就有的的恩客,来为我们做一块活招牌,这样我们的人就能在这京城中站稳脚跟了。” “阿焕所言甚是。”凌琛赞许的点点头,显然对江焕的计划非常满意。突的想起什么似的,对江焕说道,“你去看看你那侍卫吧,看他那样,估计是被晨曦吓坏了。” “可不吗?”江焕心中腹诽道,残阳吐都吐出来了,确实是吓坏了,而且还坏的不轻。 凌琛看着江焕的模样,眸间笑意更甚,他用手在江焕面前晃了晃。 “阿焕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没什么。”江焕回过神来,对凌琛歉意的笑了笑。 凌琛见江焕不愿意说,也不勉强,而是笑道。 “孤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焕见凌琛离开,恭敬的站起来。 “恭送主上。” 就在此时,千影走了进来。江焕微微挑眉,道: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千影被江焕这么一盯,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他尴尬的说道, “哪有,哪有啊。” 一百零二章 气炸了 江焕微微眯了眯眼,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许久之后,才缓缓的出了声,“是么?” “不,不是。” 千影被江焕盯得浑身不自在,只是一会的功夫便乖乖招了供。 江焕珉了珉唇,随即给千影倒了一杯茶。千影接过了茶,又听江焕道,“残阳,是不是有恐女症?” 听到江焕说的,千影差点将水喷了出来。他的个祖宗啊,自家主子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江焕也不是个傻的,看到千影这幅模样也猜到了些许, “看样子,是了?” “嗯。”千影神色尴尬的点点头。怪不得残阳,每次碰到那些宫女都躲得远远的。只有两个人例外,那便是清风明月。清风明月性格开朗,不拘小节,和个男生无益。这就是残阳不怕她们的原因吧?江焕珉珉唇,道。“走吧,随我看看他。” “是。”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将茶杯放在了桌上,跟着他一同去了偏房。 残阳正准备躺床上休息一会,突的听到外头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江焕和千影两个人走了进来。 “残阳,你怎么样了?” “回公子话,残阳没事。”残阳道。 江焕珉珉唇道,“以后离那位晨曦公主远点,别把自己搭上去了。” “诺。”残阳点点头。 就算江焕不说,残阳也会离那刁蛮公主远远的。万一被缠上,自己还要命吗? 残阳一脸纠结的看着江焕,半响之后,终是鼓起勇气问到: “公子,那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江焕笑道,“她是纯太妃的孩子,被太后收养在了身边。” 听到江焕说的话,残阳愣住了,他眉头微蹙,道。 “怪不得如此刁蛮任性。” 残阳完完全全的曲解了江焕的意思,他以为晨曦是因为太后宠着所以养成了刁蛮任性的脾气。事实上,他错了,还错的不轻。 江焕并没有纠正残阳的话,而是任由着他去了。 那晨曦原名叫做凌熙,晨曦二字不过是她的封号罢了。此刻,她被疾风送回了自己所在的宫中。疾风走后,她便让屋子里的侍女全部退了出去。待到那些人退出去之后,她开始砸起屋子里的东西来。 晨曦虽性子刁蛮,但她却知道那些个宫女宫女太监都和她一样都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被打也会叫疼。所以她们犯了什么事,最多是教训一下,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动不动就仗责的。所以那些宫女太监都很敬重自己这个主子。 “那家伙可真不识好歹。本公主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他竟然,竟然吐了出来,我的面子往哪搁啊?” 那些个宫女虽在外头,但心底里还是很担忧自家这个公主的。听到公主摔东西的声音,一个看样子才十五六的宫女道。 “公主怎么了?” “大概是在梧桐居受了刺激吧。”一名女子道。 听到她说的,那些个宫女自发围在了一起。她们一脸好奇的看着那个说话的女子: “小梦姐姐,可以和我们说说嘛?” 一百零三章 鸡汤事件 那个叫做小梦的丫头,见到有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虚荣心受到了满足。她用那种施舍一般的语气说道。 “既然你们那么想知道,那便和你们说说吧。”小梦一脸神秘的凑到那群人面前,道。 “我们家公主啊,看上了一个人。” 那些宫女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好奇心重的厉害。当着晨曦面前他们不敢多说什么,可此刻晨曦又不在她们身旁,自然没有那么多顾忌。 “是谁啊,那么好命。” “是梧桐居的一个侍卫。” “侍卫?”听到侍卫两个字,所有宫女一脸蒙蔽。他们家公主金枝玉叶,竟看上了一个侍卫?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对,但是那个侍卫不喜欢公主,甚至当着公主面,吐了出来。”小梦道。 晨曦在宫里发完火之后才慢慢冷静了下来,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眉头微蹙,训斥道。 “你们在那里嘴碎什么呢?” 听到自家公主的声音,他们哪里还敢谈那些事,一溜烟的散了去。 凌熙虽善待宫人,但不代表她是个好欺负的主。人散之后,她慢慢的走到了自己的贴身宫女面前。 “小梦,你们在聊什么?” 小梦低下了头,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道。 “回公主的话,奴婢们在聊桂花糕的事。” “哦?”凌熙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显然并不相信小梦说的话。她眸子一寒,一双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到底说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小梦被凌熙盯得心里发寒,她猛的跪了下去,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奴婢,奴婢错了,奴婢不该在背后嚼舌根。”凌熙冷眸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心中滑过些许不忍。但想起她做的,还是狠下心来,道。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给我在宫门外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小梦听到自家公主说的,心中的那块石头落了地。她感激的看着凌熙,道, “是。” 小梦说罢,乖乖的去宫门口跪着了。凌熙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另一个丫鬟。 “飘絮,把屋子收拾干净,然后让厨房做一份鸡汤,本公主要亲自送去梧桐居。” 凌熙承认,看到残阳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但残阳并不喜欢她,甚至见到她就想吐。但是,她是不会放弃的。 想着想着,她斗志昂扬的握紧拳头。 “是。”飘絮说罢,去收拾屋子里的东西了。 明溪宫有专门的小厨房,所以并不要去大厨房让他们做。 “公主吩咐做一份鸡汤。” 小厨房管事的是个嬷嬷,听到飘絮说的,只是卑躬屈膝的福身道: “奴才晓得。” 飘絮有了小梦的那个教训,半句话也不敢说,唯恐一个不慎将自己的命丢了去。她就在厨房门口倚着,等待着鸡汤做好。 飘絮端着放着鸡汤的盒子走进了殿内,她微微福身道。 “公主,鸡汤做好了。” “行了,你下去吧。”凌熙接过飘絮手中的盒子,将盖子打开,用汤匙打了一碗出来,道。 “真香啊。” 一百零四章 惹不起躲得起 凌熙和飘絮两个人来到了梧桐居门口,她大声的囔囔道,“本公主给你送鸡汤了,还不快过来接。” 残阳正在江焕的屋子里伺候,听到凌熙那如同“河东狮吼”一般的声音,微微蹙眉,道: “那女的怎么又来了。” 千影憋着笑,拍了拍残阳的肩膀,“残阳,你艳福,艳福不浅啊。” 残阳一脸嘲讽一眼千影,道。“你要是想要,我可以把这个艳福让给你。” 江焕看着千影二人打闹的样子,眸子里的笑意更甚。 “你两个一起去看看那位公主搞什么名堂。” 残阳一脸纠结的看着江焕,道。 “公子,能不能让千影一个人去啊。” “不能。”江焕和千影一般,忍着笑说道,“赶紧去吧。” “走走走。”残阳似赶猪一般把千影赶了出去,有千影垫背,自己也不会那么惨。 残阳站在千影后面,用千影的后背挡住了自己的脸,他一脸清冷的说道, “公主来此所谓何事?” 凌熙也不管残阳的反应,一把走向前,将食盒塞给了千影,她撇了一眼后面的残阳,“这是本公主,亲手做的鸡汤,你一定要喝完知道吗。” “这是自然。”千影道。 残阳看到那个盒子,微微蹙眉,接过了那个盒子,一把手将那个盒子扔在了地上。盒子本身就没盖紧,被残阳这么一扔,鸡汤流了一地。 凌熙见到残阳糟蹋她的东西,脸色更是不好,一脸怒气的说道, “你干什么!” 残阳道。“要汤我自己会和厨房说,不劳烦公主殿下亲自送。”凌熙看着地上的鸡汤,脸上表情也变了变。“你别不识好歹。” “我还真不识好歹了。”残阳道,“带着你的东西给我离开这梧桐居。” “我们走。”凌熙也顾不上地上的盒子,她一甩袖,便离开了这里。只剩残阳和千影二人面面相觑,残阳道, “我去清风那里借个扫把打扫一下。” 千影一脸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背,忍笑道。 “保重。” 残阳一把拍开了他的手,然后去清风那里借扫把。 残阳唯一不怕的女子就是清风明月两个人了,她们两个人性子大大咧咧,很容易和人打到一片去。那性格,和假小子无益。 “扣扣。” 残阳敲响了西厢房清风的屋子,清风开了门,再看见残阳时,她吃了一惊,道: “残阳,你来这里有什么事么?” “我来借扫把。”残阳道。 “给你。”清风将扫把递给残阳,残阳接过扫把,道了一句谢,便走了出去。 残阳将地上遗漏的汤汁全部扫干净,然后把扫把还了回去。收拾完毕之后,残阳走进了大殿。残阳进屋子时,发现江焕手里拿着一只信鸽。见到残阳回来,他珉唇道:“收拾干净了吗?” “干净了。”残阳拱手道。 “辛苦你了。”江焕说完,将信鸽脚上绑的东西拿了下来。 “公子,上面写了什么?” “上面说你们教给他们的武功练的差不多了,让我挑个人去验收,顺便在教给他们一些武功。还说,他们新选了一个太守。” “哦?”残阳听完江焕说的,也是愣了愣,道。 “那新太守为人秉性他们了又说?” “没。”江焕摇摇头,手指轻轻敲击的桌面,复言道,“你觉得我派谁去合适?” 这次的凉州行,可是个躲开那讨人厌的公主的好机会,他怎能放过,残阳心想。 “残阳愿往。”残阳道。 江焕自然是明白残阳心里想的,所以他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你去收拾收拾,立刻出发。”江焕道。 “诺。” 一百零五章 二去凉州 残阳回到了自己屋子,一声不吭的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就在此刻,子钰走了进来。见着残阳收拾东西,一脸惊慌的说道, “残阳你不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要收拾包袱?你是要走吗?” 残阳和子钰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相处的还算可以,起码不会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白痴。”残阳一脸鄙视的说道。 子钰和残阳相处了一段时间,自是知道残阳刀子嘴豆腐心,所以也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残阳见着子钰那呆傻的模样,难得的笑出声,“凉州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已经将我们当时交给他们的兵法学了个透,让公子派人去凉州验收,顺便教给他们一些新的。” “这样啊。”子钰听到残阳说的,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刚刚可被残阳吓了个不轻,下意思的以为江焕要赶他走。正准备去江焕那儿求情,却听残阳说了这么一出。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啊。” 残阳听到子钰说的,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其实很想告诉子钰他想待在凉州永远不回京了,但想想不妥,于是道。 “教会他们了,我就回来。” “这个给你。”子钰拍了拍脑袋,似是想起什么一样,将一个东西往残阳怀里塞。 “这个是什么?”残阳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低下头看子钰塞给自己的东西。“这是平安结,我去庙里求的。很灵的,你戴上就知道了。”子钰煞有其事的说着。 残阳难得露出一抹笑容,他淡淡的点点头,将那枚平安结放在身上,“我回来的时候会还你的。” 俗话说得好,无功不受禄,这样的一份大礼他怎么受的起。 残阳将所有东西收拾好,道。 “我先走了,你们三个要好好保护公子知道么?” “子钰明白。” 其实就算残阳不说,子钰也会好好照顾江焕,毕竟他是自己的主子。 残阳拍了拍子钰肩膀,“后会有期。” 江焕几人一直将子钰送到了宫门口,看着残阳骑着马越走越远,才回了宫。 凌熙托着厚厚的宫装走了过来,看着江焕三人道。 “残阳呢?” “走了。”江焕努嘴道。 凌熙听到江焕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 “来人,给本公主准备一匹快马,本公主要去追他。” “公主,不用了吧。”飘絮尴尬的看着宫外的方向。笑话,她要是给自家公主准备马车。凌琛知道了,还不宰了她。 身旁的丫头不配合,光凭凌熙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去一个人是不可能要到马的。纵使她心里不服,也只能作罢,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宫殿。 凉州,太守府。 青衣男子手捧书卷,双眸清冷的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 “查到他消息了么?” 地上跪着的玄衣男子低眉顺眼的说道,“回神君,未曾。” “给我查,务必在另外一波人前头找到他,然后,给我保护好他。” 玄衣男子听到自家神君的命令愣了愣,随即点头道, “诺。” 一百零六章 神秘的太守 青衣男子伸手抚摸着桌子上放着的一把长剑,眸子里的黯淡尽现。那把长剑是他给自己的,美其名曰怕自己受人欺负。只是,剑在,人却不在了。 玄衣男子见自家主子的模样,心中滑过些许不忍。自家神君和那白虎神君在天界时就是挚友,如今他下落不明,又怎么能让人放心的下。 “神君。”玄衣男子突的想到什么一般,眸里滑过一丝清明,道,“我们来时不是有人说他见过白虎神君吗?一定能够找到他的。” 他们下凡好一段时间了,一直都在四处漂泊,直到来了凉州。 当时的他带着一幅画走到这里,一个人说什么见过画中之人,便留在了这里。再后来,他成了这凉州的太守。 青衣男子坐在凳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的桌面,挑眉看着玄衣男子。 “青寻,京里的那位来了没有。” “还。”青寻话还没说完,便见一个小厮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他毕恭毕敬的说道。 “大人,残阳公子来了。” “残阳?”青衣男子听到小厮说的眉头微蹙,道“他就是你们说的京城派来的人?” “不,他是钦差大人的随侍。”小厮道,“太守大人还没上任时,那位大人曾经来过这里。” “这样啊。”青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道,“我去迎下他。” “我随公子一同去。” 青寻道。 “也好。”青衣男子点点头,算是应允了下来,他和青寻一同走出了太守府。残阳见着府内出来个身着青衣,气度不凡的男子。琢磨着他应该就是新任的太守,于是走向前来,道。 “残阳拜见太守大人。” 青衣男子在看到残阳时,脸上滑过一丝欣喜,脱口而出一句,“白。” 残阳自然是听到青衣男子说的,他一脸疑惑的问到,“白什么?” 青寻见着自家神君失态,走向前道, “残阳公子长得有些像我家大人的一位故人,故此有些失态,还望大人海涵。” 残阳摆摆手,道,“无碍。” “我家大人已经为公子准备好房间,公子请。”青寻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残阳走进了太守府,发现这太守府和自己第一次来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花园里的那些花都被移除,换成了清一色的竹子,夏日到来,倒颇有几分清凉。 青寻带残阳来到了一间屋子里,道,“这间便是公子的客房了,公子有什么需要的和小厮说便可。” “多谢。”残阳抱拳道。 “公子客气,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青寻便先告退了。”青寻说罢,便退了出去。 太守府,主屋。 青寻拱手道,“大人,安顿好了。” “你们先下去吧。”青衣男子道。 “诺。”屋内伺候的人听到青衣男子说的,退了下去。 “青寻,你说他是白虎吗?”男子道。 “应该不是。”刚才在门口时,青寻便感觉到残阳身上散发着白虎神君的气息。尽管那气息很微弱,但他相信那便是白虎神君的。 “也是。”青衣男子珉珉唇,随即道,“你把这幅画拿过去,像那个叫做残阳的套套话。看看那傻大个,到底在不在京城。”男子说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画来。 那副画是青龙为白虎所画,画的异常逼真。 “青寻明白。”青寻将画收好,退了下去。 一百零七章 闯入梦境 残阳坐在凳子上,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他本以为新任的太守和那周兴一般是那三四十岁,但没想到那太守竟那么年轻,年轻的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般。 残阳拿起桌子上放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轻珉了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喃喃自语道, “太守嘴里那个姓白的到底是谁?”正当残阳苦思冥想,却一直想不到答案时,一个小厮端着个脸盆走了进来。 “奴才郑今,奉太守大人之命伺候公子洗漱的”那小厮道。 “不用伺候。” “不用。”残阳道。 他本是暗卫出生,有时候已某些身份派去那些个官员家卧底,脏活累活做惯了的,哪里受的起人伺候。 “是,那奴才便先告退了。” 这残阳毕竟是京城里来的,郑今也不敢得罪。他将脸盆放在一边,正欲退下,却听残阳道,“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郑今恭敬的看着残阳。残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已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们家太守叫什么?性格秉性如何?” 郑今听到残阳问的,微微愣了愣。但他“不用。”残阳道。 他本是暗卫出生,有时候已某些身份派去那些个官员家卧底,脏活累活做惯了的,哪里受的起人伺候。 “是,那奴才便先告退了。” 这残阳毕竟是京城里来的,郑今也不敢得罪。他将脸盆放在一边,正欲退下,却听残阳道,“等等。”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郑今恭敬的看着残阳。残阳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一声,已掩饰自己的慌张。 “你们家太守叫什么?性格秉性如何?” 郑今听到残阳问的,微微愣了愣。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笑意盈盈的说道, “我们家大人叫纳兰谦,“为人秉性自是不错,不然我们也不会推选他为太守。”郑今道。 残阳思索了片刻,蹙眉问到“那位纳兰太守可是本地人氏?” “并不是。”郑今摇了摇头,“纳兰太守是几日前来的凉州,那个时候他拿着一副画说什么要找画中人。” “哦?”听到郑今说的,残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那画中之人长什么样子?” 郑今听到残阳说的,正色道,“说来也怪,太守手里拿的江大人的画卷。我们问他是不是江大人的友人,他却问我江大人是谁。” “拿着公子的画卷么。”残阳心中琢磨了下,道,“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郑今说罢,退了出去。 残阳坐在凳子上,提笔写了几个字。随即走到窗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信鸽闻声而来,它停在了残阳的胳膊上。 残阳将信绑好,将鸽子放飞。当一切事情作罢,他才躺下休息。 待到残阳睡熟后,两抹黑色的身影闪了进来,那两个黑影便是纳兰谦和青寻。 青寻道,“神君,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不这样你能知道白虎那个傻大个在哪吗?”纳兰谦一脸鄙视的看着青寻。 若不是怕会惊动残阳,纳兰谦真的很想赏青寻一个暴栗。 “废话少说,赶紧进去。”纳兰谦说罢,化作一阵青光进去了残阳的脑海里。青寻砸巴着嘴,化作白光跟了上去。 纳兰谦看着四周的脸色,脸上微微抽搐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这是哪里?王宫?” “神君,我们要进去吗?”青寻道。 “自然。”纳兰谦甩了甩袖,就这么走了进去。 江焕坐在凳子上,认真的翻看起手中的书卷来。就在此时,残阳走了进来。 “公子,午饭来了。” 江焕听到残阳说的,抬起头来,眸子里的笑意更甚。 “辛苦了。” 纳兰谦在看到江焕那张脸时微微一愣,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纵使江焕带了面具,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白虎神君。 一百零八章 牵挂之人 纳兰谦不知何时流出了几滴泪水,他伸手想抚摸江焕的脸颊,却穿透过去,没有摸到。毕竟这是梦境,不是现实。 青寻见自家神君失态,出言提醒道“神君,我们该走了。” “该走了。”纳兰谦道。 他有些失落的看着江焕,随即跟着青寻离开了残阳的梦境。 只是眨眼的功夫,纳兰谦和青寻便回到了现实世界来。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残阳,随即离开了屋子。 很快的,天色亮了起来。 而外头守着的人也纷纷醒来。 “我怎么睡着了。”一个揉了揉头问道 另一人一蒙蔽的看着天空“天怎么亮了?” “管他天怎么亮了!”一小厮道“赶紧的,找一个人去厨房拿早饭。万一被太守大人知道咋们偷懒,咋们就没饭吃了。” “对对对。”说罢,便急匆匆的去厨房拿饭了。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自己会昏迷有太守的一份“功劳”在里头。 ,太守又怎会怪他们呢。 主院。 纳兰谦因为顾念江焕的事情,所以此刻并没有去休息,而是在主院门口舞剑。他的步伐快而乱,显然是心神不宁。就在此时,青寻走了进来,他拱手道,“大人,残阳公子求见。” 听到青寻说的,纳兰谦停止了动作。他珉了珉唇,道。 “请他进来。” “诺。” 青寻看着因为白虎一事伤神的纳兰谦,心中感慨不已。 任谁也不会知道这天界大名鼎鼎的青龙神君竟为了一个白虎私自下凡。 正当青寻想入非非时,残阳走了进来,他拱手道。 “残阳拜见太守。” “残阳公子免礼。”纳兰谦道,“不知残阳公子来此有何贵干?” “残阳想出府一趟,不知大人可准?” 残阳本想问那画卷一事,但又想自己若贸然问他得不到什么消息反而打草惊蛇,所以便将此事作罢,等到江焕传来消息在做下一步的打算也不迟。 纳兰谦嘴角扬起子一抹淡淡的笑,“残阳公子若要出府,和守门小厮说声便是,无须特地禀报于我。” “呃。”残阳听到纳兰谦说的,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尴尬的笑了笑,道了声。 “残阳告退。” 残阳从太守府出来后便直奔东边的巷子而去,东巷有所院子名叫枫院,那是江焕为了训练那些个年轻力壮的男子特地买下来的院子。 枫院在东巷的最里间,平日甚少有人在这。残阳环顾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敲了敲门。很快的,一个老伯开了门。再看见残阳时,他嘴巴张成了o形,道。 “公子请进。” 残阳没有多说,而是就这么走了进去。随即,那个老伯环顾四周,迅速将门关上。 残阳看着四周景色,微微蹙眉。他面露疑惑的看着老伯,道。“安伯,林枫他们在哪个屋?” 这倒不怪残阳,而是这个枫院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可以和那些大户人家的府衙相媲美,若让残阳一个人去找,分分钟就可以迷路。 一百零九章 打斗 那个叫安伯的看着残阳这幅模样,无奈的笑了笑。 “公子随我来。” “多谢。”残阳说罢,跟在了安伯后头。二人沿着长廊走了十来分钟,终是看见了林枫他们。只见林枫几人正在阳光下舞剑,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看着的残阳他们。 安伯正欲开口叫他们停下,却见残阳摇摇头。他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林枫他们。 残阳就这么看着林枫几人打斗,随即眉头皱的越发紧。倒不是别的,而是他们几个人打斗的时候有不少失误,导致原本可以打赢的那方败下阵来。残阳忍耐了许久,终是出手道。 “这招不对,出手太慢。” 残阳说罢,便将剑抽出,和他们打斗起来。他可不比木翎,会耐心的站在一旁指点他们。残阳所奉行的,是实战。 众人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残阳,额头上冒出了三根黑线,只有林枫一脸兴奋的看着残阳。 “残阳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残阳说罢,挥剑和他打斗了起来。一边打斗一边说道,“注意动作,不要分神。” “是。”林枫听到残阳说的,收起自己脸上的笑意,认真的和残阳打斗起来。很快的,这场打斗便分出了胜负。 “承让。”残阳拱手道。 林枫被残阳打败也不恼,而是将自己脑袋凑到残阳旁边。 “残阳哥,那动作好帅。怎么做的,能不能教我?” “不能。”残阳道。 笑话,这可是他的看家本事。教会了林枫,他还要不要活了。 残阳冷眼看着那些人,语气清冷的说道。 “全部不合格,一分钟之内给我去练武室。没到达的收拾包袱走人。” 听到残阳说的,大家脸色变得煞白,一溜烟的回了练武室。 “真不知道木翎是怎么教的,就这种三脚猫功夫,还保护公子?被公子保护还差不多。”残阳嗤笑道。 他当然不知道,木翎只是随便教了他们一点,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残阳几分钟之后也到了练武室,他刚踏进门,便开口道,“去选一把适合自己的武器,然后坐在一旁,一个个和我打。” “是。” 听到残阳说的,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这残阳可是公子的身边人,武功自然不差。能得到他的教导,自然是极好的。 那些人纷纷涌出了大门,去侧厅选武器了。不一会便拿着武器走了过来。 “按照刚才做的顺序,一个个开始。”残阳道。 残阳刚说完,一个人便站了起来,他拱手道。 “在下白安,请公子赐教。” 白安的和林枫一般大岁数,但为人沉稳冷静,和活泼好动的林枫有着很大的区别。 “嗯。”残阳点点头,随即抽出利剑,和他打斗了起来。 白安是这群人里相对于比较突出的那个,错处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少了很多。但只是少了很多,并不是完全没有错处。 白安举起手中利剑,如旋风一般向残阳逼来。残阳迅速闪开,道。“你求胜心过了。” 一百一十章 少年白安 “有些时候求胜心强,并不是坏事。”白安道。 “那要保证你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残阳说罢,开始反击起来。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一个时辰后这场比赛终于落下了帷幕。毫无意外的,残阳赢了。 “承让了。”残阳拱手道。他赞许的看了眼白安,心想。 “是个人才。” “下一个。”残阳道。 “是。”第二个人站起身,和残阳打了起来。紧接着,并是第三个第四个。到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人。 “服了。”残阳脸色铁青的看着他们,脸上的失望之色尽现。 “统统给我练习扎马步。”残阳怒斥道。 众人哪敢说半句不是,颤抖的说道,“是是是。” 天啊,这个残阳也太恐怖了。大人到底抽了什么风,才把这个冰块脸派过来。 已是夏日,天气炎热的很。众人排排蹲在花园里练习着马步,他们额头上都有了汗珠,可都不敢站起身休息。他们若没经过残阳允许站起身,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凶猛的惩罚。 残阳坐在花园的凳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许久之后他终于点点头,“可以了。” “谢公子。”听到残阳说了,众人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道了一句谢后便如同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残阳只是一撇,轻描淡写的扔下了一句话。 “按照我刚才教你们的动作继续练习,明天我过来检查。”说罢,也没有理会他们,就这么走了出去。 残阳走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一人抱怨道:“这个残阳太凶残了吧!” “你以为他是木翎哥啊?”一个人戏谑的看着抱怨的人。 “讲真我真的好怀念木翎哥啊。”林枫哀嚎着。 “想有什么用,有本事去找他啊。”白安眯着眼睛,悠闲的看着天。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其中一个人嘲讽道。 这个白安是前几天来的,当时他昏倒在门外,安伯心善,收留了他。 白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随即站起身回了自己的屋子。他悠闲的坐在桌子上看书,不知从哪里出来了一个身影,他拍了拍白安的肩膀,道。 “白安,君上说了,你若想回到自家神君身边,就一定要得到残阳的信任。否则,你永远都别想见到你家神君。” 白安听到神秘人说的,微微顿了顿,随即微不可觉的点点头,道。 “嗯。” 神秘人看到白安这幅反应,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他掏出怀中的一枚镜子,并将他扔给了白安。 白安看着镜中之人,拳头握的愈发紧,他喃喃自语道: “神君,白安回来了。” 神秘人满意的看着这一幕,嘴角化过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安,你可要好好做啊。要知道,君上为了让见白虎一面,废了很大功夫呢!” 白安听到他说的,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将茶杯往后一抛, “出去。” “那我就先走了。” 神秘人被白安这么一砸也不恼,而是笑意盈盈的说道。 “你可别忘了,是谁将你家神君害成这样的。” 一百一十一章 魔君百里傲 凉州城的一处客栈中,一名黑衣男子坐在屋内悠哉悠哉的和另一名白衣男子下棋。就在此时,那神秘人回到了这里。他恭恭敬敬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拱手道: “君上,左护法。” 那个黑衣男子听到声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神秘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道: “回君上,白安看到镜中的白虎神君,脸色都白了,想来他对天帝的恨意又多了几分。” 黑衣男子珉珉唇,道。 “那便好。” 白衣男子两根手指夹起一枚棋子,轻轻敲击着桌面。 “君上,您冒险闯入天庭救那白安所为哪般?” 数日前,黑衣男子孤身闯入天牢,并将白虎神君一党的余孽白安救了出来。 黑衣男子听到他说的,将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珉唇道。 “白虎是天界战神,是天帝手里最锋利的一把剑。这把剑一直都忠心耿耿,但他却因奸人所害被迫逃往下界。白安作为白虎的随侍,一颗心都向着白虎。救下白安,于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们的目的,就是让白虎,成为我们手里的一把利剑。” “可那白虎忠心天帝的很,会答应为我们所用么?”白衣男子道。 黑衣男子撇了眼白衣男子,一脸玩味的说道: “你觉得白虎被陷害,天帝那老头知情不知情。” “君上的意思是?”白衣护法听到他说的,眉头微蹙。 “自古功高震主,白虎他能力太强,受到天帝忌惮,故此有这一难。”黑衣男子道。 “所以我们要利用白安,让白虎成为我们魔界之人。”黑衣男子神情复杂的看着白衣男子,似是在透着他看什么人一般。 此番在这里谈论白虎的二人便是魔君百里傲和魔界的左护法沈言。百里傲是个爱才之人,在他还是魔界王子之时,便听说过战神白虎的威名。他本欲将其拉拢到自己麾下,可白虎是个倔脾气,任他磨破了皮,都不肯入魔界。 但他是倔脾气,自己也是。为了让白虎心甘情愿为自己所用,他和白虎三天一小打,七天一大打,把二界搞得天翻地覆。那日,他本和白虎说好了来南天门一较高下,可是等了许久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后来,他在旁人嘴里得知白虎调戏天后,打入天牢,然后逃往下界。再后来,他费尽心思,将白虎身旁的随侍救下,养在身边。直到前几日,他在青龙身旁安插的探子传来消息,说什么青龙找到了白虎,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回事。 “待他恢复了自己的法力后,本君一定要和他一决高下。”百里傲说着,握紧了拳头。 越国,都城。 江焕看着手中的信纸,眉头皱的越发紧了起来。残阳来信将他在凉州发生的事情如数告诉了江焕。并告诉他,那太守初来凉州时,手中拿着江焕的画像。 “拿着我画像的太守。”江焕喃喃的说道。 他因为那双眼睛的缘故,并不喜欢画师给他画像。那么,那个画像是哪里来的,江焕愈发想不通了。 一百一十二章 聊天真难 就在江焕百思不得其解时,千影走了进来。看着江焕的模样,猜测到凉州那里来了消息。于是,他试探性的问到, “公子,残阳那边可是传信来了?” “嗯。”江焕点点头,随即将信递给了千影。千影接过江焕手上的信,眉头皱的更甚。 “公子,这太守为何会有您的画像呢?莫非,您和他认识?”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嘴角抽搐了片刻,反问道,“你觉得像吗?” “不像。”千影摇了摇头。 他跟江焕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认识一个叫纳兰谦的人。那画卷上的人,只是和江焕长得一样罢了。 江焕眯了眯眼,似是想到什么似的,自言自语道: “莫非是他?” 江焕口中的他指的便是自个身体中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之人了。 “公子,您认识那人?”千影不解的看着江焕。 “算也不算。” 江焕含糊不清的说道。 “啊?”千影听到江焕说的,脑子一片混沌。所以,自家公子到底认不认识他? 话语刚毕,他便坐在了凳子上,他拿起旁边放的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好了。” 江焕放下了笔,走到窗外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一只鸽子飞了过来。他将纸绑在鸽子腿上,并将他放飞。 凉州,太守府。 青寻快步走向主院,道。 “神君。” “有什么事吗?”纳兰谦冷冷的看着青寻,似乎他说不出的子丑寅卯就会把他扔出去一般。 青寻看着自家神君这样,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杜无传来消息,说在残阳桌子上发现了一只信鸽。” 纳兰谦听到残阳两个字,脸上起了波澜,道。 “信鸽上写了什么?” 青寻思索许久,决定将实话告诉他。 “信鸽上说让残阳多留意下您。” “留意我?他把我的事和白虎说了?” 纳兰谦撇过头看了青寻一眼,青寻硬着头皮道,“应该,是。” “这倒真符合那家伙性子。”纳兰谦嗤笑道,“告诉杜无,把信原封不动的放回信鸽上。既然白虎他要查,那便让他查个痛快。” 最好,能将他们查回京去。纳兰谦想。 青寻听到纳兰谦的命令,嘴角抽搐了一下。 “是。” 纳兰谦是神君,残阳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就算让他查,也查不到什么的,神君这么做真的好么? 青寻只不过用了个瞬移,便来到了残阳的屋子里。 “杜无,神君让你将信原封不动的放回信鸽上。” 杜无低下头,道。 “是。” 这个杜无和青寻一样是青龙从天庭里带来的,青龙对他委以重任。只是,这个杜无注定会辜负他的期望了。 半刻钟之后,残阳回到了太守府。守门的小厮 见着他来,道。 “公子,您回来了。” “嗯。”残阳点点头,算是回应。他就这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看见桌子上的信鸽眉头微皱。 “这鸽子来了多久?” “回公子的话,小的进来整理屋子时便看见了这只鸽子,所以。”小厮道。 “罢了,退下吧。” 左右是个下人,残阳也不想怎么为难,摆手示意他下去。 待到小厮下去之后,残阳拆开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他喃喃道, “留意纳兰谦么。” 他指节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着江焕这句话的用意,他轻笑道, “是时候去拜访下这位纳兰大人了。” 残阳话不多,但遇到这种时刻还是会憋出一点话来的。 “大人,残阳公子求见。” 因着有其他人在屋子里的缘故,青寻并没有向往日一般称呼他为神君,而是尊称了一句大人。 纳兰谦坐在塌上,他旁边是一个棋盘。此刻,他用两只手指夹着一枚棋子,用它敲击着桌角。听到青寻说的,他顿了顿。 “请他进来。” 青寻低下头,道。“残阳公子请。” 纳兰谦将手边的那枚棋子放到棋盘上,笑道, “不知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残阳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闲来无事,想和聊聊天罢了。” 尴尬,异常的尴尬。此刻若是地上有个大大的洞,他恨不得立马钻到地洞里。 纳兰谦注意到了残阳的尴尬,他开口打破了沉默,“既然公子相和你聊天,那便聊,只是公子想聊什么?” 一百一十三章 试探纳兰谦 “呃..”残阳哪里知道聊天该聊什么,只得尴尬的望着纳兰谦。 纳兰谦看到残阳这般,笑出了声。白虎身旁的侍卫倒也是单纯的不行,让人看着就想逗他。但是想归想,纳兰谦自然不会主动逗他,毕竟还不怎么熟。 “残阳公子可会下棋?”纳兰谦道。 “在我家大人面前时,学过一点。”残阳道。 纳兰谦抬眸看着残阳,“那公子可否和我来一局?” 残阳额头上滑过三根黑线,道。 “大人叫我残阳便可。” 纳兰谦听到残阳说的含笑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开始吧。” 随即残阳手持黑子,纳兰谦手持白子,二人对阵了起来。残阳看过江焕下棋,可却没有实战过,所以只是下了几分钟头上就冒起了细汗。 残阳暗道一声,“不妙。”若这么下下去,自己一点话都套不到。 “不知大人是何方人氏?” 纳兰谦下界之时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所以他未经深思便说道,“我是益州人。” “益州啊。” 残阳听到益州两个字眸子一寒。如果他没记错,这益州本是祁国的属地,经过一年前的那场战争成了成国的。莫非这纳兰谦是陈国人不成? 越往深处想,残阳眸子越寒,到最后脸上寒的跟冰块似的。 纳兰谦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的不对劲,他道, “残阳可是有心事?” 残阳敛起了脸上的怒意,道。 “不瞒大人所说,残阳心中确实有事。” “如果不介意,可否将你心事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呢?”纳兰谦道。 残阳两只手指夹着一枚棋子,思索着将棋子放在何处才好。听到他说的,微微顿了顿。 “残阳来时听下人说,大人刚来时带了一副画卷,不置可否让在下看看?” “画卷?”纳兰谦听到残阳说的微微蹙眉,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这是自然。”说罢,唤来青寻,“去把那副画卷拿过来。” “诺。”青寻点点头,去里间取来了那副画。纳兰谦接过画,平铺在了残阳面前。 画上的是一个男人,身着白色战袍,黑发红瞳,看起来和江焕并无什么差别。“敢问大人?这画中人是?”残阳道。 “这是我的故友。”纳兰谦叹了一口气,面露哀凄的说道,“后来遭人陷害,全家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倒也是个可怜人。”残阳看着纳兰谦模样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暗自感叹这纳兰谦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纳兰谦抬头看了看残阳的反应,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 残阳正在感叹这纳兰谦口中的友人怎的命如此苦,自然没有注意到纳兰谦脸上的表情。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让大人您千里迢迢来到凉州呢?”残阳道。 “只不过是恰好罢了。”纳兰谦珉唇道,“为了寻他,我走了很多地方,但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后来,我便来到了凉州。” 残阳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试探性的问道:“大人可是认识我家公子?” 一百一十四章 给凌熙赐婚 “终于切入主题了吗?”纳兰谦心中腹诽道。 从进来到现在,他便感觉残阳有心事,但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和残阳下棋。他倒是要看看,这个残阳能憋多久。 纳兰谦自嘲的笑了笑,“他和我的这位故人很像,但也只是很像罢了。” 残阳听到纳兰谦说的,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一口气,“公子才十六岁,大人画卷上的男子起码有十八九,怎么可能会是我家大人呢?想来是大人认错了吧。” “想来确实是我认错了。”纳兰谦淡淡的点点头,显然是赞同他的说法。 残阳看着纳兰谦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只得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大人如此重情重义,定能找到您口中的那位友人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纳兰谦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笑着说道。 “残阳告辞了。”残阳道。 “嗯。”纳兰谦点头,算是默许。 残阳回到自己屋子后,肠子都悔青了。他不过是试探下纳兰谦和自家公子的关系,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事情。想到此,残阳头都大了起来,他抓了抓头发,道。 “我竟然把一个太守弄哭了,丢脸,太丢脸了啊。” 这蘅芜居发生的事,纳兰谦并不知情。他若知道残阳为自己演的这么一出戏弄得这么纠结,怕是要笑掉大牙了吧。 京城,迎风殿。 残阳走了半个月有余,明溪宫的那位天天都来凌熙这儿闹腾,闹的凌琛头都大了。 “疾风,去请阿焕过来。” 现在能帮他的,只有江焕一个人了,凌琛心想。 “诺。”疾风说罢,快速跑了出去。他一边喘气,一边来到了梧桐居的大门前。 “大,大人人,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未等疾风说完,江焕便开了口,“又是因为公主的事?” “嗯。”疾风尴尬的点点头。 江焕整了整自己的衣摆,道。 “走吧。” 江焕和疾风一同走到了迎风殿的门前。果不其然,那公主就这么跪在迎风殿门口,一个劲的磕头。“熙儿此生非残阳不嫁,求王兄给熙儿赐婚。”凌熙磕的很卖力,所以额头上磕出了丝丝鲜血。 江焕珉珉唇,道。“公主您又是何必呢。” 凌熙见着江焕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哭着抱住了江焕的右腿。 “江大人,求您在王兄面前说几句话好不好。本公主想嫁给安以,真的不想啊。您让王兄,让王兄给我和残阳赐婚好不好。” “公主,您能不能,先起来。”江焕看到这幅场面,嘴角抽搐的说道。 “您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凌熙道。 江焕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给疾风使了个眼色。疾风会意,叫来几个年轻侍卫将两人拉开。 “主上还在找臣,臣就先告辞了。”江焕说罢,头也不回的踏进了殿门。 “公主,您又何苦作践自己呢?”飘絮道。 自家公主在这里磕了半个多小时了,主上却连一面也不肯见。皇家的手足情,可真是苍凉啊。 一百一十五章 软禁明溪宫 凌熙苦笑着看着旁边的飘絮,道。 “你不懂。” 是啊,她不懂,飘絮苦笑道。 她没有像凌熙一般如此卑微的爱着一个人,没有向她一般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的跪在这里求凌琛赐婚的勇气。 凌熙本就有些贫血,又因为在阳光下跪的太久,竟晕了过去。 这一晕可把飘絮还有外头站着的宫女太监吓了个不轻。 飘絮看着倒在地上的公主,哭出了声来,“来人啊,快请医丞,请医丞。” “快请医丞。” 听到飘絮说的一个太监慌忙去医丞院找医丞,另一个则去通报凌琛去了。 凌琛和江焕正在谈论怎么把凌熙塞给安以之事,突听小厮来报说什么公主晕过去了。他眉头一皱,道。 “让人把她送回宫,然后请医丞来看看。” 左右是自己的妹子,若出了什么事自己可是会落人把柄的。 江焕听到凌琛的话语,珉唇道。 “主上,您不去看看晨曦公主吗?” “不去。”凌琛抬头看了一眼江焕,随即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主上,你。” 江焕看到凌琛这幅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主上不去,我去看她便是。” 谁知江焕还没走几步,就被凌琛拉住了衣角,“阿焕不许去。” “我若不去,主上你不是得背上个残害手足的骂名?”江焕道。 “那是她自作自受。”凌琛很讨厌这个闹腾的妹妹,从小到大都讨厌的不得了。偏偏她又被自己母后收养,只得忍气吞声。 “主上。” 江焕微不可觉的摇摇头,“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凌琛见江焕坚持,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将奏折放在一边,道。 “那便去看看。” “嗯。” 江焕笑着点点头,和凌琛一起来到了明溪宫。 医丞院的几个有名望的医丞们,都被拉来了这里。见着凌琛过来,他们跪在了地上,高呼一声, “主上金安。” 凌琛蹙眉,终是摆了摆手。 “起来吧。” “谢主上。” 听到凌琛说的,那些个医丞如蒙大赦一般站了起来。 凌琛轻咳了一声,神情清冷的说道: “晨曦如何了?” 这是在外头,凌琛自然要将他那“爱护”妹妹的形象表现出来的。 一医丞上前道, “回主上话,公主只是中暑,休息几日便没事了。” “你们好生伺候着公主,有什么需要让人通知孤便是。”凌琛道, “另外,公主身子骨弱,不宜外出。就在这明溪宫准备自己的婚事吧。” 听到凌琛说的,江焕微微愣了愣。 凌熙这次是真的触及到凌琛的底线了,不然也不会将她软禁在这。 “主上,这是否不太合适?”江焕道。 凌琛闻言勾了勾唇,“孤觉得这样挺合适的,不然隔个几天又出来闹腾,我们岂不是会被她烦死?”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嘴角抽搐了下,随即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屋子里伺候的宫女太监。待到凌熙醒来,那些伺候她的丫头们可就惨了。 “阿焕,孤还有奏折没批完,你和孤一起回迎风殿。”凌琛道。 一百一十六章 出宫 江焕瞥了那些个下人一眼,终是点头道:“是。” 江焕和凌琛两个人回到了迎风殿,凌琛回到座位继续批他没批的奏折,而江焕则站在书架旁悠闲的看着书。 “主上,这本书还有下部吗?” “哪本?”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在看到书名时不由愣了愣。 “祁国策?” “第二排正数第二十本。” 江焕点点头,按照凌琛说的将那本书的下一卷拿了出来。他随手翻看了几页,道: “主上屋子里为何会有祁国国君所著的东西?” “这个啊?”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了过来。 “祁国国破后,皇宫里的书籍都被陈,吴二国的人拿去低价售卖。孤当时在街上发现了这本书,觉得里面的内容不错,便留在了身边。只是可惜...” 江焕眸子有些黯淡,叹了口气:“只是可惜祁国亡了。” 凌琛沉吟了一声: “祁国当时内忧外患。纵使顺昌帝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对抗陈,吴二国联军。” “嗯。”江焕闷闷的说道。 凌琛自然是注意到了江焕神色的变化,他拍了拍江焕肩膀,“阿焕怎么了,不开心吗?” 江焕敛了敛自己脸上那哀痛的表情,故作平淡的说道, “只是有些感慨,一国之君竟落到这般下场。” “是啊。” 凌琛叹了口气,将江焕手上的书放回了架子上。 “别想这些了,今天的奏折批完了,我们出宫玩玩如何?” 江焕自然是明白凌琛嘴里那句“出去玩”的意思,他很快的点点头:“好。”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拉起江焕的手就往外头走去。 疾风正在门口和千影玩猜谜,他目光一瞥,便看到了凌琛二人,道: “主上你们去哪?” “出宫。”凌琛道。 “我们也一起去吧。”千影道。 “那就一起吧。”凌琛微微蹙眉,随即点头答应了下来。 凌琛本打算和江焕两个人出宫看看,但既然碰到了疾风他们,一起出宫也无妨。 “是。”疾风二人道。 凌琛四人就这么走出了宫,他们站在宫门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最终还是疾风打破了这沉默: “公子我们这是...去哪?” 还未等凌琛开口,便听江焕道:“和我来。” “阿焕我们去哪?”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好奇的问道。 “来了便知道了。” 江焕嘴角扬起一丝神秘的微笑。 于是疾风二人一脸蒙蔽的看着江焕和凌琛,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跟来。 江焕带着凌琛三人来到了自己买下来的商铺外头,并走了进去。 婼雪站在柜台边算着账,在看到人时,微微愣了愣。但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道:“公子请。” “你们认识?”凌琛道。 江焕点点头,算是默认了凌琛说的。他快步走进了屋子里,凌琛几人见此,也走了进去。 只见婼雪不知从哪变出来了几个茶杯,将茶壶里的茶倒在了杯子里,温声道,“四位公子请喝茶” 一百一十七章 验收成果 “嗯。”江焕倒也不客气,就这么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把她们叫来,就说我要验收成果。” “诺。” 婼雪说罢,退了出去。 “阿焕,你带我来这是?” 凌琛接过江焕递给他的茶,满是探究的看着他。 “我预备将这里建成一个青楼,然后用它监视那些大臣的一举一动。” 江焕并没有打算瞒着凌琛,很痛快的便将自己成立这个青楼的目的告诉他。 “青楼?”听到江焕说的凌琛眉头皱了皱,又看了看四周,越发摸不透江焕的心思了? “公子,人带来了。”婼雪道。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训练,那些人从气质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变得让江焕都快认不出她们了。 众人看到江焕,一齐福身道,“公子安好。” “起来吧。”江焕道。 “是。” 江焕珉珉唇,道: “我叫你们过来的目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了,那么开始吧。” “是。”众人说罢,在各自的位置上站好,几个人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弹着古筝。悠扬的音乐声响起,众人跟着音乐翩翩起舞。 江焕凑到凌琛旁边,道:“主上觉的怎么样?” 凌琛在宫里看歌舞看的多了,对于那些舞蹈有些审美疲劳。但因为江焕的缘故,勉强打起精神来。 “有几个跟不上的,至于其他的还不错。”说罢,指出了那几个跟不上舞蹈节奏的人。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用手指了指凌琛说的那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出来,其他人继续。” 被江焕指的几个人停下了舞步,一脸畏缩的朝着江焕走来。 “你们在这里训练了多久?” “回主人,我们来了半个月。”那些个丫头和江焕一般年纪,哪里受得了江焕这接近“恐怖”的眼神。 “收拾东西走人吧。”江焕道。 倒不是他心狠手辣,对个小姑娘都那么绝情。而是这么个小事都做不好,日后必成不了什么大器。 “主子,求您不要赶我们走。” 她们本就是江焕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奴隶,自从被买来的那一刻起注定了自己是江焕的人。如今江焕不要她们,她们哪里还有去的地方。 或许是同情心作祟,又或许是旁的。江焕鬼神时差的点点头,“也罢,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谢谢主子。”听到江焕的话,那几个人咧嘴笑了笑。 “先别急着谢。”江焕珉珉唇,复言道,“栗娘,你让她们先停下来。然后,让这几个单独舞。” 栗娘闻言微微点头,道: “大家先停下来休息。” “是。” 众人道。 “开始吧。”江焕道。 那些个女子听到江焕说的,强忍着心中的惧意走向前,慢慢开始舞了起来。 “栗娘,你觉得如何?” 江焕一门心思窝在他的梧桐居,连女子都很少接触,哪里品评的出她们舞技?此时此刻,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栗娘身上。 栗娘仔细观察着那几个人的动作,眉头微蹙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点点头:“还好。” 一百一十八章 太傅的心思 江焕微微眯了眯眼,道。“那便这样吧。” “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 听到江焕那句话,几个丫头如蒙大赦一般一个劲的磕头道谢。那模样,似是磕慢一会江焕便会将她们打发了去般。 “起来吧。”江焕从兜里掏出几块碎银子,道,“栗娘,你去采买些需要的东西。一个月之后,我要这楼顺利开起来。” 栗娘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她接过江焕给自己的银子,恭敬的答到,“诺。” 凌琛见事情已经办妥,给江焕递了个眼神。江焕轻咳一声,道。 “这些人你看着调教,我们还有点事便先走了。” “是。”栗娘道。 “好闷啊。”凌琛走出这玲珑居大门后便用手撑着柱子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瘪着嘴说道,“闷死孤了。” “噗嗤。”江焕见到凌琛的模样笑出了声,揶揄的说道。“主上,里头是有鬼吗?把你吓成这样?” 这些个大臣中唯一敢和凌琛这么说话的,除了江焕便再无他人了。许是因为二人年纪相差不大,凌琛对江焕格外的亲切,听到他这么说没好气的说道“没有鬼,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女子就是了。” 疾风听到凌琛说的,都努力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家主上真的是可爱极了,要是天天这样该有多好。 可疾风想的显然并不现实,先不说凌琛是这越国的君王,就算只是个富家公子,也不能活的这般潇洒自如。 凌琛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出言提醒道,“这里是外头,叫我阿琛就可以了。” “好。”江焕敛起脸上的笑意,淡淡的点点头。 凌琛见江焕把他说的话听进去了,便板着脸教训自己的侍卫,“好不容易出宫,不要那么严肃。” “我严肃吗?”疾风听到凌琛说的,一脸蒙蔽的看着千影。 千影额头上冒出了三根黑线,显然是不知道如何回疾风的话。好一会后,才憋出了几个字。 “不严肃。”千影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严肃个屁,千影心中腹诽着。 “那就好。” 疾风显然对千影的话很满意,“我们跟上去吧。”“好。”千影点点头,他快步走向前,道。“公子,我们现在去哪?” “去街上逛。”江焕言简意赅的说道。 “公子你还真敢说。”千影腹诽道。 太傅府。 “大人,手下人传来消息说在街上看见凌琛几人。” “哦?”安太傅听到这句话戏谑的抬起头来,道。“除了凌琛还有谁?” “江焕还有疾风,至于另一个,属下不认识。”子让跪在地上,淡淡的说道。 “凌琛几个人么?”听到凌琛出宫,安太傅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跟过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江焕身旁侍卫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平常人肯定跟不到他。子让是自己的心腹,让他去自己也能放心。 “属下遵命。”子让说罢,离开了书房。 待到子让退出去后,太傅眯着眼睛,道:“凌琛,你这王位做的太顺了,该换人做做了。” 一百一十九章 离心的暗卫 子让从太傅书房出来后便直奔训练场而去,他随手点了几个人。 “你们几个和我来。” 被点到名字的几个人,心不甘情不愿的说了声。 “为什么是我们啊?” 子让本就心情不好,见到自己随便选的人这幅样子心情更是不好。他踢了几个人一脚,道, “囔囔什么,快走。” “哦。” 几人被这么一搞,心中的不服更甚。但又碍于身份问题,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得慢吞吞的跟在了子让后头。很快的,他们就找到了江焕一行人的所在地。 只见江焕和凌琛手中各拿一串冰糖葫芦,一口一口的吃着,那模样似是在吃什么珍馐美味一般。 凌琛是君王,出宫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宫外的那些美食,他连吃都没有吃过。 子让将这些事情都看在眼里,他眉头微蹙,摆手道。 “跟上去。” “是。”几人道。 千影和疾风的警惕性都很强,尽管他们此刻正在大街上,却能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千影凑上前来,将嘴附在江焕耳边道。 “公子,你有没有感觉有没有人跟踪我们。” “你这么说,还真有。” 听到千影说的,江焕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将目光转向凌琛。 “主上,和我来。” 凌琛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他们跟在江焕后头,绕到了一个巷子中。那几个人有些犹豫的看着子让,道。 “大人,我们还跟吗?” “跟。”子让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可是太傅身边的暗卫长,是能力最强的一个。若他连几个人都会跟丢,他还有什么脸待在那里。 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个胆大的暗卫说道,“那,走吧。” “嗯。”子让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那几个暗卫见子让走了,大着胆子说道:“白哥,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啊?” 那个被唤做白哥的人一双冷眸看着说话的人,“他是暗卫长,我们不听他的听谁的?” “木翎哥才是暗卫长,他算是什么东西?”另一个暗卫抱怨道。 “这句话在我面前说就罢了,若是在子让面前说,你们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白哥道,“行了行了,赶紧跟上去,在不跟上去又得被罚了。” “是。”其他人说罢,便跟了上去。 子让跟着江焕到了一个巷子里,其他人在几分钟之后也跟了上去。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道。“人呢?” 其他暗卫只能默默忍受着子让的怒火,没办法,谁让他们身份低微呢。 正当他们准备放弃时,一个如同鬼魅一般的声音响起,“几位跟的辛苦,不如我请几位喝杯茶如何?” 他们回头一看,正好对上了江焕含笑的双眸。 子让一脸惊慌的看着江焕,“你,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以前。”千影道。 凌琛倒没有江焕那种悠然自得的心态,而是冷着一张脸说道, “说吧,你们是谁,跟踪我们的理由是什么?” “我们是谁不关你事。”子让寒着一张脸看着他。既然已经被发现,他们便没有跟踪的必要。他摆手道,“我们走。” 跟在子让后头的几个人神色复杂的看了江焕一眼,似是有什么话对江焕说,可终是没有说出口。 凌琛本想在宫外多玩一会的,可是发生了这个事他也没有心情在这玩了。 “阿焕,我们回宫吧。” 江焕望着子让他们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点点头:“好。” 凌琛江焕就这么回到了宫里,千影跟在江焕后头去了梧桐居,而凌琛则和疾风一起回了迎风殿。千影见他们已经回了梧桐居,便将憋在心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公子,我们为何要将那青楼之事告诉凌琛?” 江焕那双眸子发着寒光,道。 “你可听说过功高震主一说?” “自是听过。”千影道,“可是又有什么关联呢?” 江焕瞥了千影一眼,“凌琛不是甘于人下之人,他现在隐忍不发就是等待最佳时机。时机成熟便会将那些人除去,我若将事情瞒着他,日后若是他亲政,第一个忌惮的就会是我。自古功高震主,为了安全着想,我们必须把事情告诉他。” 千影听到江焕的解释,瞬间明白了很多。 “公子聪慧,属下自愧不如。” “行了别奉承了。”江焕道,“做你自己的事去吧。” 一百二十章 从长计议 此刻,太傅府。安太傅得知子让几3个人跟丢凌琛他们的消息,脸上的怒意更甚。他走向前来,狠狠的踢了子让几个人一脚。 “一群废物。” 子让忍受着安太傅的怒火,而几个人则默默忍受着安太傅的怒火,就如同忍受着子让的怒火一般。 待到安太傅发泄完,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脸上满是伤痕,各自扶着对方,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我受够了。”一暗卫道。 安太傅欺压他们这些做暗卫的也就罢了,问题是子让仗着自己是暗卫长的身份,一直欺压他们这些普通的暗卫们,更是让他们激起了反抗的心思。 “要是木首领在就好了。”另一名暗卫道。 那个被其他暗卫称做白哥的男子叹了一口气,道。 “木首领已经跟了江大人,怎么可能会在。” “我们不如去搜集安太傅贪污受贿的证据,然后投靠江大人吧?”暗卫说罢,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倒是个好主意。”众人附和道。 木翎性子温和,为人处世都非常圆滑。想来他的新主子,应该是个和木翎一样温和的人吧,不然木翎怎么会不回来。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呢?”一个头系蓝色发带的男子说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似是商量好的一般,用那种求救的目光看着白哥,等着他开口。 白哥见这么多目光都注视着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件事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我们得从长计议。” “说的对,我们得从长计议。”众人附和道。 身为领导者,连底下人的心都管不好。子让这个首领做的,可真是失败极了。 天色已经很晚了,众人都已经歇了下来。整个太傅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中,但这寂静的背后,隐藏的是无尽的阴谋。 此刻,明溪宫。 凌熙在昏迷了两三天之后,终于苏醒了过来,入目的就是飘絮那张放大了的脸。 飘絮见到自家公主醒来,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她哭哭啼啼的趴在自家公主床前。“公主,您可算醒了。” “你这是给我哭丧呢?”凌熙看到飘絮的样子,微微蹙眉。“行了,把你脸上的眼泪擦掉,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可嘴上这么说,却伸出手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是。”飘絮见凌熙这般,原本平静的心起了波澜。 凌熙见飘絮总算不在哭哭啼啼,强颜欢笑的说道。 “王兄来了吗?他同意给我和残阳赐婚了吗?” “这...”听到凌熙说的,飘絮面露尴尬的说道。“没有。” “没有啊。”凌熙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脸上满是惆怅。 一个身穿黑衣的侍卫走了过来,见着凌熙苏醒,面无表情的说道。 “主上有令,公主大婚将至,特令其在宫中准备大婚之事。” 听到那侍卫说的,心都寒了,默默的道了声, “臣妹遵旨。” “公主好生休息,小的便告退了。”侍卫说罢,退了下去。 待到那侍卫走后,凌熙再也受不住刺激,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王兄好狠的心,好狠的心啊。”她本以为王兄会顾念兄妹之情给她一条生路,结果生路没给,倒是给了个死路。皇家之情,果真淡薄的很。 一百二十一章 软禁 飘絮看着自家公主哭泣的模样,心中着急的不得了。一激动,泪水便流了出来。 “公主您别哭了好不好,您在哭奴婢也想哭了。” “你很烦啊。” 凌熙本就心情不好,被飘絮这么一搞,心情更加坏了。若不是她手上没有什么可以砸人的东西,这飘絮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退下。”凌熙道。 “是是是。”飘絮赶忙的说了句。 她见凌熙这样,脸都吓白了,哪里还敢站在那伺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飘絮正欲出宫门找江焕求救,可谁知还没走出去一步,却被门外的侍卫拦住。她不悦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这是做什么?” “姑娘见谅。” 那侍卫被飘絮这么骂也不恼,而是不卑不亢的说道:“主上有令,明溪宫里的所有人都不许离开明溪宫一步,否则就地正法。” “你们。”飘絮听到他们说的只得愤愤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左右不让她们出宫门,自己宫里总能走动一下吧? 那侍卫见飘絮回了自己的屋子,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叫来个侍卫,道: “我有事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你在这儿看着,别把那些宫人放出去知道么?” “诺。”那被叫来的侍卫点点头,随即顶替他站在了位置上。 刚才的那个侍卫见人顶替了自己的位置,微微一笑,随即快步走了出去。他拐了几个弯,便来到了江焕的梧桐居。 彼时正好轮到千影站岗,他见着一个陌生的侍卫走过来,眉头微蹙:“你是哪个宫的?” 他恭敬的说道,“小的是明溪宫的侍卫,有要事求见大人。公子,可否帮我通报一声?” 听到他说的,道了声:“跟我来” 江焕坐在书桌旁练字,抬头却见千影带着个侍卫走了过来,他抬眸道。 “明溪宫如何了?” “晨曦公主听到主上的吩咐并未大吵大闹,而是规规矩矩的躺在那里休息。”另一个侍卫恭敬的说道。 江焕双眸一寒,道。 “你好好盯着,有什么异常立刻来报。” “诺。” 侍卫说罢,退了下去。 千影见侍卫离开,快步走向前道,“公子,残阳那里有传来新消息吗?” “还没有。”江焕摇了摇头,随即冲着千影挑了挑眉,“不过我有事情告诉残阳,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一起写给她。”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脸上有些红,道。 “就是希望残阳早点回来,没别的了。” “你想他了?”江焕揶揄道。 “只是没人欺负不习惯。”千影道。 “啧。”江焕微微勾唇,随即道,“我知道了。” 说罢,提笔写了起来。千影凑到江焕旁边,道。 “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告诉残阳?” “主上和我提了科考的事,他说让我将我们的人插到考试的人里。”江焕道。 “公子意思是让残阳选几个有能耐的人进京做官?” 千影道。 “聪明。”江焕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复言道,“借此机会,在那些大臣中插入我们的人。这对我们以后的计划,会非常有利。” 一百二十二章 科考 千影眉头微蹙,随即道。“可我们对他们并不是很了解,若是他们背叛又该如何?” “我会给残阳传个消息,让他将选中的几个人的家人控制住。他们若是背叛,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江焕说着,比了个杀头的手势。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微微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写好了。” 江焕叫来一只信鸽,将信绑在信上,随即放飞了信鸽。当他回过神时,恰好对上了千影的双眸,挑眉道: “你怎么还在这儿?” 千影望着窗外,许久才缓缓说道: “公子,我想家了。” “家啊。” 听到千影说的,江焕也沉默了下来。千影想家,他又何尝不想呢。可想又有什么用,他们能回去么?显然不能。这越国风景再好,凌琛在器重,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家。 “在等一段时间吧。 ”江焕拍了拍千影的肩膀,一双眸子满是哀愁,“待到凌琛位置坐稳了,我们便回家。” “嗯。”千影道,“我相信大公子和公子的能力,一定能回家的。” 这儿是越国,若是被什么有心人知道他唤他人陛下,麻烦的只是他们。 “下去吧。”江焕道。 千影自知自己惹起了江焕心中的伤心事,默默的退了下去。 凉州。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残阳和太守府的所有人都混熟了。倒不是说他性格变的开朗了,而是因为他经常出现在那些人视线里,想不认识也难。 残阳正躺在床上小睡,突听郑今来报说什么他的鸽子来了。只得起身坐在了凳子上,他揉了揉疼痛的双眸,道。 “拿过来。” “是。”郑今道。 郑今将信鸽递给残阳,残阳将鸽脚绑着的信拿出。他略微看了看,喃喃自语道: “科举考试啊。” “公子,上面写了什么?” 郑今家境贫寒没读过书,所以并不认识字,故有此一问。 残阳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色的说道:“大人说科举在即,让我从凉州选几个能力强的参加。” “能力强的?” 郑今听到残阳说的,眉头微蹙。 “若说能力强的我们家太守能力倒不错,公子的意思是将他调到宫里去?” “太守的事先放一边。”残阳摆了摆手示意郑今不必提他的事,又道了声: “你先在这看着,我去枫居一下。” 科举考试分文举武举,枫居那边的人显然是属于后者。若是从枫居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去参加武举总是没错的,只是文举,想到这残阳的头一疼。 他是想将纳兰谦推荐给江焕的,毕竟太守能把凉州治理成这般,能力定是不弱,留在这里真的是屈才了。 只是纳兰谦参加文举,这凉州太守该换谁当呢,残阳想着。 “公子慢走。”郑今道。 枫居。 因着残阳这几天的魔鬼训练,他们进步的很快,连残阳这种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的对他们也赞许有佳。 残阳走进去时便看见他们正在训练,他道: “大人传来了消息,让我选几个人去京城参加武举,你们有谁愿意去?”残阳道。 一百二十三章 大婚前 “我我我!!!” 听到残阳说的大家激动的举起了双手,显然很激动的样子。 残阳见一大部分的人都举起了手眉头微蹙,人数那么多,绝对不可能全部一起带去的。想到此,他道: “白安,林枫出列。” 枫居中训练最好的人莫过于白安和林枫两个人,让他们参与武举胜利的可能性大很多。 残阳珉珉唇,一脸淡漠的说道:“就你们了。” 林枫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脸上笑意更甚,他迅速的说道:“是。” 至于白安则相对平静很多,并没有将自己的开心摆在脸上。他可是神君身旁的随侍,功夫自然不弱,被选中也在情理之中。 残阳看着林枫和白安,道: “你们两个我单独教,然后等大人传信,决定启程的日子。” “是。”二人道。 众人用那种羡慕的眼神望着被幸运之神光顾的白安二人,林枫被他们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低下了头。白安就不同了,他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残阳,似乎要把残阳看穿一般。残阳承受力并不弱,但被白安盯着时不由得冷颤。 想他一个暗卫长,竟会怕一个和自家公子差不多的孩子,传出去该怎么活?想到此,他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冷声道: “你,有什么事么?” 白安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即跪在了地上。 “白安只是感谢公子为白安提供了个这个机会,大恩大德,白安没齿难忘。” 进到了京城,就可以看到自家神君,可不是感激残阳给的这次机会么。 残阳听到白安说的松了口气,小声的嘀咕道:“我当是什么事呢?” 白安道:“公子,您再说什么?” “没什么。”残阳听到白安说的,回过神道,“你也不必如此客气,你的能力很强,参加武举定能一举夺魁。” “我不想夺魁。”白安摇了摇头,“我只想帮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做那些自己未曾做的事情,白安想着。 凌熙被禁足之后安分的不得了,整日待在宫里等待的出嫁的时候。 一个月后,终于迎来了凌熙出嫁的日子。天色才刚亮,凌熙就被飘絮拉了起来,她双目无神的看着镜子,任由飘絮给自己梳装打扮。 “公主可真漂亮。”飘絮发自内心的说道。 “漂亮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凌熙说罢,抚摸了下自己的脸颊。 飘絮听到她说的,一脸煞白的说道:“我的公主诶,您别说了。” 这里虽是凌熙的寝宫,但不代表不会有嘴碎的人将她说的话不会传到凌熙未来夫君的耳朵里。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可若是传到驸马爷的耳朵里。她们公主嫁过去会有多惨,这毋庸置疑。 “你怕什么。”凌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谁会在意我这个有名无实的公主说的话。” 是的,有名无实。从她母妃生下她的那一刻,她就该知道自己永远逃脱不了皇室中人的掌控,永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普通人在一起。 一百二十四章 婚礼 “公主,就当奴婢求您,别说了好么。” 飘絮听到凌熙的话,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小声的啜泣着,慢慢的竟哭出了声来。 凌熙嘟着嘴,一脸不耐的说道:“好了,别哭了我不说了就是。” “我们公主最好了。” 听到凌熙说的,飘絮笑开了花,耐心替她打扮起来。 在飘絮看不见的地方,凌熙正死命的捏着自己手上的肉,胳膊被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怖的很。就在此时,一个尖厉的声音响起。 “主上驾到,江大人到。” 这两个人来的可真及时,凌熙腹诽道。 飘絮见凌琛过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奴婢参见主上,江大人。” “免礼平身。”凌琛道。 “谢主上。” 众人听罢,站了起来,随即到自己位置上忙去了。 凌琛看着镜子前坐的凌熙,眸子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珉了珉唇,道: “疾风,把孤和阿焕准备好的贺礼拿过来。” “是。”疾风说罢,将手中的东西捧了过来。凌琛接过疾风手中的盒子,并将它打开。 凌熙看着凌琛手里的盒子,眉头微蹙,她一脸狐疑的问到:“这是?” “这是孤为你寻的白玉蝴蝶簪,这个是一套的白玉蝴蝶玉佩。”凌琛道。 凌熙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个宝石头面,道:“多谢王兄。” 凌琛点点头,将东西放在了凌熙身旁。就在此时,一个身穿喜服的妇人走了进来,她道: “新娘子该上轿了。” “本宫知道了。”凌熙说罢,就这么走了出去。 因着凌熙的公主身份,轿子是从王宫里出发的,从宫内一直到安太傅府。 凌琛看着她的背影,紧皱的眉头苏展了开来,他喃喃自语道: “总算把人送走了。” 凌琛讨厌凌熙,但外人面前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那种感觉讨厌极了。 江焕看着轿子的方向,眉头蹙的越发紧。不知怎的,他总有一丝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很强烈,似是在不久之后便会发生一般。 “阿焕,轿子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凌琛道。 江焕晃了晃脑袋,努力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排出体外。他淡笑的说道:“是。” 轿子一路向前而去,很快便出了宫门。凌熙掀开一旁的帘子,看着四周的景色久久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了飘絮的声音。 “公主,我们到了。” “嗯。” 凌熙嘴角发出了个闷闷的声音,随即将盖头盖住,走下了轿子。 飘絮扶着凌熙走进了太傅府的门内,经过府内小厮的带路,到了大厅内。 安太傅坐在高堂席上,驸马安以则站在一旁,打量着自己这个妻子。安太傅给一旁站着的安以打了一个眼色,道: “阿以。” “是。”安以毕恭毕敬的走向前,他牵起凌熙的手,朝着媒婆打了个眼色。 “可以开始了。” 那媒婆收了人家银子,喊的也格外卖力。 “一拜天地。”语毕,二人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堂便拜完了。安以给身旁的小厮打了个眼色,示意小厮将人带去休息。 一百二十五章 太傅的算计 安以见凌熙走了,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叔父,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安太傅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的茶,他喝了一口,道: “你先和凌熙打好关系,日后我们会有用得着她的地方。” 安以听到自己叔父说的微微思索了下,用得着凌熙的地方么... 安以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道:“阿以明白。” 安太傅闭着双眸,手指轻敲击着桌面。 “今天是你的婚礼,去大厅接待客人吧。” “是。”安以说罢,退了出去。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安太傅一个人。 凌熙虽是凌琛唯一的妹妹,但并不受宠,但他们太傅府还是给她办了个像模相样的婚礼,除了没请多少客人,其他的都是按照最高规格办的。 安以院子里。 凌熙将盖头掀下来,对着飘絮说道。 “本宫肚子饿了,你去厨房给我拿些糕点。” “奴婢知道了。”飘絮说罢,退了出去。 凌熙环顾四周,仔细的观察着这屋子里的摆设。 只见这屋子四面贴着喜字,桌子上放着鸾凤蜡烛,在这昏暗的环境下照的越发耀眼起来。凌熙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预备在这婚房中结束自己的性命。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飘絮端着一盘点心走了进来,她边走边说道: “公主,点心来了。” 凌熙见着飘絮走过来,迅速藏起了自己的匕首。她轻咳一声,正色道:“拿过来。” 飘絮性子单纯,并没有注意到凌熙的不对劲。她将糕点将糕点递给凌熙。 凌熙珉珉唇,伸手拿起盘子里的糕点。她似是饿极,一连吃了好几个才摆手让飘絮端出去。 安以红着一张脸,一脸酒气的走了进来。 “娘子。”安以道。 见着安以过来,飘絮识趣的退了出去。于是房内,只剩下安以和凌熙二人。 坦白的说,安以长得很好看。若是凌熙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他,或许会爱上这个人。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凌熙最讨厌的便是酒味,见着安以扑过来,她不动声色的躲开。 “你喝醉了,本宫让人给你做碗醒酒汤吧。” “不用。”安以摆手道,他要的,是和凌熙行夫妻之实,而不是来喝醒酒汤。 “那便做正事吧。”凌熙说罢,面不改色的褪去了自己的衣服,安以则向她扑了过来。 一夜无眠。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终于亮了起来。 凌熙素来有早起的习惯,哪怕自个一夜没睡却依旧如此。她抬眸看着身旁熟睡的安以,一双眸子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飘絮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见着凌熙苏醒,将盆子放在架子上,并将毛巾扭紧,递到凌熙身边。 凌熙接过飘絮手里的毛巾,仔细着擦拭脸庞。 “按照规矩您和驸马爷新婚第一日应当去给太傅大人还有老夫人那里请安,奴婢要现在叫醒驸马爷吗?” “不用。”凌熙漠然的看着旁边睡得真香的男子,“本宫昨晚没睡好,要继续睡,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去拜见。” 一百二十六章 所谓傲气 她是公主,就算一整天窝在房里不去拜见他们也不会有人说她什么。 飘絮无奈的看了眼自家公主,她面露担忧的说道: “公主,今日是您新婚第一日。若是这般,怕是会惹来太傅他们不快。” 凌熙嘴角勾起抹自嘲的弧度,努嘴示意飘絮看旁边睡着的安以。 “他都没醒你怕什么?若太傅那边问起,就说驸马和本宫太困起不来。” “是。”飘絮虽觉得凌熙做法不妥,但却没说什么。 她是主子,自己不过是个奴才,又有什么资格对主子的吩咐指手画脚呢? 主院。 安太傅和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看得出来,他们脸上尽是不耐。地上跪着 一个丫鬟,安太傅沉声道: “公主还没有醒来?” “是。”地上跪着的奴婢颤抖的说道。 “再去请。”太傅道。 一旁坐的的老夫人冷哼道:“我们这是娶侄媳,不是娶祖宗的。她若在这般任性就把她赶出去,我们家养不起。” 安太傅见自己母亲发怒,忙哄道,“母亲暂且忍着她点,待到儿子上了那位置时,在处置他也不迟。” 老夫人听到安太傅说的,脸色好了不少,她冷哼了一声:“那便忍着她点。” 就在他们的耐心即将磨破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福身道: “老夫人,大人,驸马和公主来了。” “请他们进来。”太傅道。 话语刚毕,安以和凌熙一其走了进来。他们二人一齐跪下,道: “侄儿/侄媳给叔父,祖母请安,祝叔父祖母万寿无疆。” 安太傅看着地上跪着的凌熙,心中畅快不已。却强忍着心中的喜悦,正色道:“起来吧。” “是。”安以二人道。 凌熙接过飘絮递过来的茶,毫无恭敬的说道:“叔父祖母请用茶。” 因为她是公主,所以并不需要向太傅二人行礼,所以此刻的她站着递的茶。 安太傅见凌熙这般微微蹙眉,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轻笑着接过了茶,并努嘴示意旁边的小丫鬟将他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这是叔父的一点点心意,还请公主笑纳。” 凌熙不屑的看着小丫鬟手里的镯子,眸间的冷意更甚。 这安家真以为她屋子里没眼光,所以送个次等货给她么? 安太傅见凌熙迟迟不接他赠与的东西,眉宇间闪过一抹厌恶。但他毕竟是个老狐狸,很快便敛起了自己的情绪: “公主若不喜欢这见面礼尽管和我说,我让下人带公主去库房挑选一番。” 凌熙以为安太傅是故意为难他,所以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不必了。”凌熙道。“本宫屋里珠宝多的是,太傅大人还是将那镯子赏给下人吧。” “你。” 一旁的老夫人见到凌熙这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难看。 “本宫身子不适,就先告退了。”凌已显然是已自我为中心惯了的,他并没有顾虑其他人的感受,就这么回了自己屋子。 待到凌熙走后,老夫人再也忍不住。她将那滚烫的茶杯扔在了地上。连叫了好几声:“放肆。” 一百二十七章 利用 安以本欲去追凌熙,但看见自家祖母生气的模样便论断的选择了留在这里。 安以跪下,道:“祖母息怒。” 安太傅见自家母亲发火,劝道:“母亲,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老夫人听到安太傅说的,慢慢冷静了下来,“我知道了。” 安以见一场风波过去,松了一口气。正欲离开,却见安太傅叫住了他。 “阿以,叔父有事要和你说。” 安以听到安太傅说的,一脸淡然的问道:“叔父有什么事情吗?” 安太傅微微点点头,随即轻咳了一声:“你们先下去吧。” 屋里的丫鬟们闻言,微微福了个身,随即退了下去。 安太傅叹了口气,道:“阿以是否对叔父让你娶这个不受宠的公主有什么怨言?” 安以听到太傅说的微微摇头,道:“叔父让我娶她定有叔父的用意,阿以怎会有怨。” 安太傅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侄子,道:“按理说你现在是驸马,官位也该提一提。但凌琛和那江焕小儿形影不离,我又素来和江焕不对付,怕是很难帮你升官。过段时间有科举考试,本官已经帮你报了名上去。只要你能在科举中夺的前三名,凌琛便无话可说了。” 越国的科举考和旁国的不同,不止那些有才能的人可以参与,那些想升官的人也可以。但那些有官无官的是分开来考试的,所以相对公平很多。 安以就这么默默的听着安太傅说的,但在听到江焕眉头一蹙,不可置信的说道:“江焕?” 安太傅绕有趣味的看着安以,“怎么,你认识?” “那江焕夺了原本该属于我的圣宠。”安以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以说的这番话,若是被江焕听到怕是会笑出声来。凌琛选江焕而不选他们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江焕不是朝中人,适合为自己所用。另一部分原因便是因为他们性子高傲,放在身旁只会惹火烧身。 安太傅听着安以的话,眉头微蹙。 当初安以吃饱了撑得说甚子要去尚书府做门客,结果呢,因为一点小事被人家扫地出门了不是? 安以毕竟还太嫩,他见安太傅那模样,疑惑的问道: “叔父,您笑什么?” “没什么。”安太傅道,“江焕得了凌琛的宠信,现在的日子舒坦的很。我会帮你报名科举,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练习,知道么?” 毕竟是自个的侄子,打不得骂不得,唯一能做的便是安太傅为他谋个好出路了吧。 安以那双眸子闪过一丝精光,道: “阿以明白。” 安以心比天高,但却一直得不到重用,心里难免会有不平衡。安太傅就是要利用安以的不平衡,打垮江焕。可是江焕又是那么容易能够打垮的么?显然不是。 “明白了便好。”安太傅满意的看着自己这个脑子总算灵光过来的侄子,道。 “回去陪你媳妇吧。” “诺。”安以说罢,就这么退了出去。 凉州。 纳兰谦身旁那个叫青寻不知怎的总跑他这儿诉苦。说什么自家主子难伺候啊云云,说的残阳头都大了起来。残阳一脸纠结了饶了绕头,道: “我想回去啊。” 一百二十八章 赖着不走了 纳兰谦刚踏进屋门,便感觉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冷意。他淡淡的走向前,看着坐在桌上的青寻微微愣了愣,复言道,“你没去残阳那边?” 青寻见到纳兰谦回来,条件反射的跳下了桌子,谁料想却摔在了地上。 “疼疼疼疼疼。” “噗嗤。”纳兰谦看到青寻这幅模样,笑出了声。但他依旧走向前,蹲下身子用自己的法力给他治疗。 只是一会功夫,青寻便恢复了正常。 看到青寻恢复正常,纳兰谦略微松了口气。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一脸戏谑的看着青寻。 “说吧,为什么没去残阳那里?” 青寻低下头,一脸心虚的说道。 “去太多,然后他烦了。” 不过青寻倒是没说错,残阳确实是烦,不过他性子拘谨没有说出来罢了。 “那算了。” “啥?” 青寻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家神君,仿佛他在说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 “我听残阳说,京城里要举行科举,你想办法把我的名字写到残阳寄给白虎的信里面。”纳兰谦珉了珉唇,复言道,“事情办妥了你就不用一天二十四小时缠着残阳了。” “真的?”听到纳兰谦说的,青寻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当然。”纳兰谦道。 话语刚毕,青寻就飞奔了出去。只是片刻的功夫,就来到了残阳屋子里。 青寻来的时候,残阳正在桌子上写信。见着青寻过来,他眉头微蹙,道: “有事?” “对。”青寻点点头,走到了残阳旁边。“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个事。” 残阳额头上冒起了一丝细汗,他捏着手,道: “什么事?” 他发誓,若是青寻在和他诉苦,他就把他打出去。 “听说京城里要办科举,和我说说你写了谁去参加科举呗。”青寻故作热络的拍了拍残阳的肩,残阳不动声色的躲开,他道: “白安还有林枫两个。” “没有其他的吗?”青寻道。 残阳白了青寻一眼,“你觉得我个习武的有那个能耐找文官么?” “没有。”青寻老实的答道。 “那你还问?”残阳珉珉唇,一脸戏谑的看着青寻,“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俗话说得好,无事不登三宝殿,青寻来这里绝对不可能那么简单。 “这不是要科举吗?”青寻擦了擦鼻子,“我家大人说他也想参加,让我问你可不可以把他的名字写上去。” “纳兰谦?” 听到青寻说的,残阳微微愣了愣。 他虽不懂政治,但他却知道纳兰谦才华出众,放在凉州这个小地方着实有些可惜,只是。 残阳手指轻敲着桌面,他眉头微蹙, “中举之后便要待在京城,那凉州太守一职让谁来做?” “这个你不用担心,大人会找到合适的人选的。” 实在找不到的话,可以让神君用个分身顶替太守职位嘛,青寻暗想。 “那行。”残阳点点头,终是在信上写上了纳兰谦的名字。 “接下来只要等公子的消息就可以了。”残阳将笼子里的那只信鸽拿出,将信绑在它的腿上,随即将它放飞。 残阳见信鸽飞走,心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一百二十九章 剑魂莫白 宫中是禁止穿白衣的,但是江焕显然不在这“禁止”范围之内。他身着着一个月白锦袍,站在屋外的一棵栀子树下。栀子花落在了江焕的肩膀上,远远望着像那一副画一般,美丽极了。 “公子可真好看。”千影自言自语的说了句。 换做平日他绝对不会这般夸女子的话去夸自家公子,但今天是确是个例外。 凌琛不知何时走到了千影旁边,他看着站在树下的江焕,嘴角滑过一丝淡淡的笑容。 “是挺好看的。” 千影看着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魂都没了一半,他磕磕绊绊的说道:“主...主上?” 凌琛略微点点头,轻轻的道了声“别打扰他。” “是。”千影道。 再怎么说凌琛也是这越国的王,他也没有那个要与他对着干的心思,只得站在一旁默默的祈祷自家公子能够快点回过神。 江焕慢慢的闭上了双眸,一段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一名身着战袍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把剑站在栀子树下,栀子花落,他将剑抽出,慢慢的舞了起来。 一个蓝衣少年双手捂住脸颊在那看着白袍男子舞剑,时不时发出一阵赞叹声。白衣男子听到声音停止了动作,他眸子微蹙,道: “莫白,你怎么又出来了?” 被称为莫白的男子听到白袍男子的话气鼓鼓的说道,“我好不容易化魂你让我天天待在那黑不溜秋的地方不是存心想憋死我吗。” 白袍男子闻言微微一怔,道。 “那你就闷着好了。” “喂喂,不带那么玩的啊。”那个叫做莫白的男孩见着白袍男子这般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由得跺了跺脚,道: “我可是你的剑魂诶!剑魂,你这么做不怕伤我的心吗?” “不怕。”白袍男子道。 莫白见着白袍男子说的,眸子微蹙,他实在弄不明白自己那么有能耐的一个剑魂,怎么会有这么个如同一个又木头又毒舌的主人。这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走了,可偏生他是整个天界最强的人,让他不得不留在这里。 白袍男子珉了珉唇,不在搭理那个叫做莫白的男子,而是继续舞剑。 莫白打了个哈欠,百般无聊的看着白袍男子舞剑。看他舞剑虽无聊的很,但总比待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强许多。 就在莫白昏昏欲睡时,一个声音响起。他打了个激灵,一溜烟的跑回了剑内。 不过莫白虽是在剑内,但他还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的。 “木头,你怎么又在这儿舞剑啊,走走走,和我出去玩怎么样。”莫白很好奇到底是哪个神君胆子那么大竟敢直称自家主人为木头,所以运用自己的神力在剑里打开了一个缝,仔细的观察起来。 只见一青衣男子拉着自家主人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所说的内容不过就是他整日练啊练的身体会憋出毛病,而且不出去和其他神君交流是不会有朋友的。 呵,朋友。 莫白心中腹诽道。 主人那个冰块脸谁和他做朋友那就是脑子不正常。 但事实证明,还真有那个不正常的神君在的。比如说,这个青衣男子。 一百三十章 他是卧底?! 白袍男子冷冷的瞥了青衣男子一眼,从嘴边缓缓吐出来了几个字。 “不去。” 青衣男子似是习惯白袍男子说的一般,拉起他的手就往外头跑,边跑边道,“外头很好玩的,木头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白袍男子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本欲挣脱,谁想到那青衣男子死死拽住了他,只得作罢。 此刻的莫白就借着那条缝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家主人被那青衣男子带走的场面,时不时的咂嘴道。 “啧啧啧,还真有神君不怕那张冰块脸啊。算了算了,不搭理他们了,睡觉睡觉。” 莫白说罢,将那条缝隙合上,窝在剑内睡了起来。 许是看江焕过于入神,以至于他在那里站了几十分钟都没发觉,凌琛终于按耐不住。他走向前拍了拍他肩膀。 “阿焕?” 江焕见凌琛到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他很快便敛了敛情绪,道。 “主上何时来的?怎的不让人通报声?” “看你看花看的太入迷,便没让人通报。”凌琛笑道。 江焕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脸歉疚的说道,“让主上见笑了。” 凌琛伸手将落在江焕肩头上的栀子花拍掉,轻笑了声,“无妨。” 江焕心中有些诧异这凌琛今个是吃错了什么药,怎的会对他这般好时,凌琛开口了。“阿焕,过几天就要科举了,你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进京?” “这个啊?”听到凌琛说的,江焕眉头微蹙,“这里不方便,主上和我进屋说如何?” “也好。”凌琛微微点头,跟着江焕走到了屋子里。 江焕给凌琛倒了一杯茶,并在凌琛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一只鸽子飞了过来。 凌琛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心中暗想道,“来的可真巧啊。” 凌琛微微珉唇,随即将鸽子脚上绑着的信拿出,他戏谑的看着江焕,道。 “你家残阳可真贴心。” “贴...贴心?”江焕仿佛听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般,嘴巴张成了o形。 天啊,他没听错吧,像残阳那种性格木讷到极致的竟然会贴心?天塌下来了么? 凌琛勾了勾手指,道。 “你过来看看。” 江焕凑到凌琛身旁,仔细的看着信中的内容,只见信上写道: “武举林枫,白安文举纳兰谦百里傲” 江焕微微蹙眉,这纳兰谦和林枫他是知道的,问题那白安和百里傲是谁? 凌琛见江焕神色不对,面露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孤让人请医丞来给你看看?” 江焕眼里闪过一抹厉色,但却很快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 “没事。”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枫居是没有百里傲这个人的,而太守府自然也没有这个人。那么这个人的是哪里冒出来的呢?这是一个值得深究的问题。 莫非是那群老狐狸派到凉州去的卧底?想到这儿江焕眸子一寒,若真是卧底他是绝对不会让百里傲成功参加科考的。 “阿焕,你若有心事便和孤说。说不准,孤还能帮你解忧呢。”凌琛道。 一百三十一章 交情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道,“解忧倒是不必,只不过我有点事弄不清罢了。”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发生了什么事?怎的连你也弄不清。你说说看,孤帮你分析分析。” 江焕珉珉唇,将自己的顾虑和凌琛说了出来。 “残阳信中并未提到百里傲这个人,我怀疑他们是那群老狐狸安在凉州的卧底。” “卧底?” 听到江焕说的,凌琛眸子一寒,道。“无妨,等他们进京了你去试探试探,若真是卧底,便把他除了。若不是,便收为己用。” “我明白。”江焕微微点头,复言道,“主上,我能问下科考的具体时间么?”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微微挑眉,道。 “十日之后科考开始,你休书一封让人残阳他们立刻启程就好。” “好。”江焕轻轻点点头,随即从柜子中取出笔墨纸砚,认真的写了起来。 “写完了。”江焕将信叠好,将鸽笼里的鸽子抓出,将信绑在了它腿上。 凌琛看着江焕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江焕此人心思聪敏,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位居三品真的是委屈了他。待到这科举过去,他便寻个由头封他为正一品。但他俨然忘记了江焕和安太傅的一年之约,就算他想封江焕为一品官,那群老狐狸也不会同意的。 百里傲为何会出现在残阳那个名单上呢?让我们从头说起。 百里傲本身就在残阳屋子里安插的眼线,残阳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放飞信鸽之时,便用法力将那只鸽子打落在了地上。随即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之后,才将那只鸽子放飞。 凉州,百里傲处。 沈言一身白裳走入屋内,他看着在贵妃椅上小睡的百里傲,跪在地上,恭敬的说了声:“魔君。” 百里傲本就是假寐,听到声音睁开了双眸,发出了一个慵懒的嗯声。他打了个哈欠,道。“可是青龙那边有消息了?” 沈言低下头道,“是。” 听到沈言说的,百里傲眯了眯眼,珉唇道。 “什么消息?” “残阳收到白虎神君的飞鸽传书,他们过几日便要启程去京都参与科举了。”沈言道。 在这天界的神君之中,沈言最佩服的便是这白虎神君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那要从很久以前说起。 沈言原本是人类,但他后来却因为某些缘故堕入了魔界。那个时候的他仗着法力高强,成天和人打架闹事。然后他被百里傲收服,便跟在了百里傲身边。 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言虽被百里傲打败,但他的傲气并没有败。 百里傲是魔君唯一的儿子,能力自然是强的没话说。而且他性子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可自从败给了白虎后,一切都变了。百里傲去天庭的次数慢慢的多了起来,他作为随侍自然跟着去了。然后他曾不自量力的去挑战白虎,可最终却败在白虎手中。 但他听天界安插的探子说白虎神君调戏天后打入天牢,他内心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的。像白虎这种木讷的神君,怎么可能会吃撑了调戏天后。唯一的,便是遭到人陷害。 百里傲眯着眼睛,盯着面前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的沈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道。“本君知道了。” 一百三十二章 回京 “那属下便先退下了。”沈言道。 “下去吧。”百里傲闭紧了双眸,他微微摆手。 沈言抬眸躺在塌上休息的百里傲,眸子晦暗不明,终是点头退了下去。 待到沈言退下后,百里傲才睁开了双眸。他从塌上起身,一双寒眸就这么看着沈言离开的方向,半响之后才移开。 残阳在收到江焕消息后便第一时间将启程的日子告诉给了纳兰谦。 纳兰谦含笑的说道,“多谢公子告知。” 残阳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温柔礼貌的太守,他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笑容,道。“大人客气。” 纳兰谦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朝着青寻努了努嘴,“青寻,送公子回去。” “诺。”青寻得到了吩咐,朝着残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残阳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道。 “青寻公子客气了。” 青寻见残阳不走,眉头微蹙,他再次说了一句。 “请。” 该通知纳兰谦的他已经通知了,自己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于是残阳痛快的说了句,“残阳告退。”之后便退了出去。 待到残阳走后,纳兰谦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将柜子上层放着的盒子拿下来,并将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长剑,剑鞘上面刻着一只白虎,他将剑从剑鞘中抽出,一双眸子晦暗不明:“是时候将东西物归原主了。” 说罢,便将剑放回了剑鞘里。 很快的,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纳兰谦虽只做了三十多天的太守,但他的功绩确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他们离开时,有不少百姓前来送行,那些百姓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残阳最讨厌的就是热闹的地方,他看着马车外头的人,眉头微蹙。 “麻烦。” 纳兰谦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神色的变化,他微微摇头,口中缓缓吐出一串口诀。 马车上坐的几个人类,只感觉一阵晕眩。待晕眩结束之后,他们便已经出了凉州城。 残阳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一脸狐疑的看向车里面的人。“我们是怎么出来的?” 林枫听到残阳说的,微微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刚刚有些分神,待到我回过神来就已经出城了。” 白安如同空气一般坐在角落,并没有参合残阳和林枫的对话。 刚才的事他都看在眼里,但他却没有多说,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 残阳看着一脸笑意的纳兰谦,脸上的怀疑尽现,他道。 “纳兰太守,你可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许是那些就百姓觉得一直待在我们身边不好,便离开了吧。”纳兰谦道。 “是么?”残阳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他闭上了眸子,算是认可了纳兰谦说的。 纳兰谦松了一口气,说真的他特别怕残阳会刨根问底,那时候他该扯什么理由呢? 不远处。 百里傲居高临下的看着残阳做的那辆马车,他清冷的说道。 “纳兰谦,你还没有尝过昔日挚友和你反目的滋味吧,那本君就让你尝尝如何!” 一百三十三章 入京 此刻的纳兰谦,心里满是快见到挚友的喜悦。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待到来临之时,已经为时晚矣了。 因为纳兰谦的有意为之,残阳他们比自己预估的时间更早到达了京城。但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林枫提议众人去客栈休息一夜,明天在寻个由头入宫。 残阳看了眼昏暗的天空,道:“那便依着林枫所说吧。” “好。”纳兰谦颔首道。 残阳缓缓走到那掌柜站的地方,冷冷的说道,“三间客房。” 掌柜的被残阳四周散发出来的的寒气吓了一大跳,慌忙的点点头,“是是是。”说罢,走了出来,谄媚的说道,“几位公子请。” 这一行人中性子好的便只有林枫和纳兰谦两个,林枫虽是个小暗卫,但出生贫困,待人自然不用多说。而纳兰谦毕竟做过太守,最基本的礼貌用语他还是懂的。此刻,他含笑的说道,“有劳店家了。” 店家看着纳兰谦脸上挂着的和煦的笑容,脸色好了不少。他笑着点头,道。 “几位公子好生休息,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小的说便是。” 纳兰谦只是点点头,随即进入了一间房中。青寻见罢,也跟了上去。剩下的两间房,白安和林枫合住一间,另一间自然是残阳一个人的了。 话说那头,林枫一进自己的屋子便如一头饥饿的狼一般扑在了床上。边扑边道: “好舒服啊。” 白安听到林枫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他,“这张床很...很舒服?” “当然了。”林枫听到白安说的,从床上起身,“在那傻站着干嘛,过来坐,你坐了就知道有多舒服了。”说着如同邀约一般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着他不用客气。 白安或许是为了试探这张“破床”到底有多舒服,亦或者是为了旁的。他犹豫了一会后,便走到了林枫身边,随即坐了下去。 林枫看白安入神的模样,嘿嘿的笑了声。他趁着白安不注意,将他推倒。白安措手不及,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白安条件反射的起身,道,“我说你,你怎么这样啊?” “我怎么样了?”林枫一脸无辜的笑了笑,随即伸手揉了揉白安的头。他戏谑的问道: “床上舒服不?” “舒服。”白安条件反射的说道。 林枫用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舒服”的眼神看着白安,嘴角边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白安因为中途插进来的缘故,和其他同为暗卫的人关系都不怎么好。那些人说他狂妄自大,但林枫不认为。 他有一次起来如厕,路过花园时,看见白安一个人在花园里练习剑法。他动作轻盈,出招利落流畅。而且那招式并不是残阳交给他们的,而是另一种他没见过的。一个人深夜在花园练剑,或许可以解释为为了得到残阳的注意而有意为之。但直到他们出发的前一刻还在练,便只能说他确实喜欢这剑罢了。 所以啊,狂妄自大,那是有资本的。 一百三十四章 秉烛夜谈 入夜,残阳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他只好从床上起身,坐在凳子上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 客栈里备的茶是碧螺春,将它倒入杯中后,只感觉四周充满了香气。 茶虽好喝,但一下子喝太多,也会产生副作用的。这不,只是一会的功夫,副作用就来了。 残阳躺在床上,双眼睁的大大的,可就是睡不着。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残阳条件反射的起身,道。 “谁。” “是我。”白安道。 听到白安的声音,残阳站起身将门打开。只见白安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就这么站在那里。残阳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便估摸着他和自个一般都睡不着。 白安看着脸上毫无倦意的残阳,嘴角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但那抹笑容转瞬即逝。他一脸愧疚的看着残阳,仿佛打扰了他一般,道。 “残阳哥,我可以进来吗?” “嗯。”残阳点点头,将人迎进了屋内。客栈毕竟不是家里,房间所有的布置都和他房里的一模一样。残阳给白安倒了一杯茶,仔细打量着他。“你来我这有事?” 白安笑道,“只不过是想起明天便要见大人,一时激动,有些睡不着罢了。” 白安给出的理由合情合理,他是中途来的枫居,没见过枫居中的人嘴里提的大人也不奇怪。 残阳看白安神色不似作假,于是道,“激动归激动,觉还是要睡。” 白安叹了口气,“我也想睡啊,问题睡不着我能怎么办?”说着,眼睛中冒起了小星星,他抓住了残阳的手,道。“残阳哥,你能不能和我讲下大人的事啊。” “嗯?”听到白安所说,残阳眉头微蹙,他警觉的问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白安嘟着嘴,仿佛一个受气包似的说道,“就是想知道自己日后效忠的是什么人,万一是个坏人,把命赔进去了就不好了。” 自家神君是什么秉性,白安作为随侍心中最为清楚。会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在残阳嘴中套点话出来罢了。果不其然,残阳开口了。他打量着白安,眸子微蹙,道。“大人不是坏人。”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如同话本里的人一般,是个大英雄啊。” 白安这具身体的年纪才十七,正是那种去茶楼听故事,看话本那些的“最佳年龄”,所以这么问并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残阳听到白安说的,举杯子的那只手微微顿了顿。 “是个大英雄,可惜生不逢时。” 江焕有着雄才大略,但却因为克母得不到先皇宠爱。好不容易先皇殁了,自己的亲哥登上帝位,却因为陈,赵二国,国破家亡。 “这样啊。”听到残阳说的,白安眸子有些黯淡。“大人身世真的很可怜呢。” “是啊。”残阳感叹道。 他和白安还不熟,自然不可能将江焕的情况一一告知于他。能和白安在这聊江焕的事,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一百三十五章 终归 待到白安回自己屋时,天已经快亮了。他一脸复杂的看着残阳的屋子,双眸晦暗不明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谁知刚进,便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大眼瞪小眼的百里傲和沈言,又看了一眼正在鼾声如雷的林枫。他就是在没脑子,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不悦的蹙眉道,“你们怎么来了?” “自然是入京参加科举了。”百里傲轻笑道。 白安眸子微蹙,道。 “什么意思?” 沈言一脸嗤笑的看着白安,“君上意思是他也要参加科举。” “他也要?”白安一脸漠然的看着百里傲,道。“你一个魔君吃饱了撑的去参加科举做什么?” “百里傲一脸清冷的看着白安,“这个不关你事,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是。”白安心中虽疑惑,但面上却不能显露半分。 他本来就是百里傲救下来,哪里有资格管人家的事。 百里傲一双寒眸冷冷的看着白安,他手指轻敲着桌子,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嗯。”白安轻轻的点点头,随即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下。 百里傲看着白安的方向,神色晦暗不明,终是出声提醒道:“记住我们的约定。” “知道了。”白安说罢,闭上了眼睛。 百里傲听到白安说的,一脸笑意的点点头。只见百里傲打了个响指,随即消失在了房间里。 百里傲用法力将自己和沈言移到了自个的住处,沈言一脸不解的问道,“君上,我们的房间不就在隔壁吗,为什么还要用瞬移呢?” 百里傲白了他一眼,“你是想告诉白安,我们就在他的隔壁吗?” “属下不敢。”沈言听到百里傲说的忙跪下来请罪。 百里傲一脸厌恶的看着他,“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别让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 “是。”沈言听罢,站起了身。 很快的。便到了第二日。 因为快见到江焕的缘故。大家都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说的没完。 残阳见到这种情况微微挑眉,“你们先在这儿待着。我先回宫通报大人。” 他们在朝上没有一官半职,贸然进宫会引起旁人怀疑。唯一的办法就是残阳先入宫将此事告诉江焕,再由江焕出宫看他们。 听到残阳说的,林枫有些失落,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毕竟他说的没错,皇宫戒备森严,哪里是他们那种普通百姓能够踏入的。 但他不能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只不过,纳兰谦和白安他们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故意不用的罢了。 “残阳哥,你早去早回。”白安道。 “好。”残阳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随即快步离开了客栈。 梧桐居。 江焕昨个便收到了残阳的飞鸽传书,所以让千影在门口等残阳回来。他蹲在门口,百般无聊的打着哈欠。他喃喃自语道, “怎么还不回来啊。” 话语刚毕,就见残阳踏入了梧桐居的大门。他看着地上蹲着的千影,轻轻咳嗽了声。 “残阳?” 听到熟悉的声音,千影抬起了头,随即扑到了残阳怀里。 残阳嘴角微微抽搐,“你这是...做什么?” 一百三十六章 画中人 “人家想你了啦。”千影故意用那种发嗲的声音说着。 听到千影发嗲的声音,残阳一个不稳,竟摔在了地上。千影因为如同八爪鱼一般黏在残阳身上的缘故,也一起摔在了地上。 就在此时,子钰从门外走了出去。他开口道,“残阳你回来了?公子让你进去。” “我知道了。”残阳道。 “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子钰看着这幅场面,忙捂住了双眸。他刚想回屋,却见残阳叫住了他。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子钰道。 残阳将那如同八爪鱼一般趴在自己身上的千影扳开,随即站起身来。他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公子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子钰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残阳说罢,拍了拍子钰的肩,“我先进去了。” “好。”子钰点点头,随即将地上的千影扶了起来。“你们下次要做这种事,记得换个地方。” “啊?”千影听到子钰说的,一脸蒙蔽,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子钰用一副“我懂”的眼神看着千影,道:“残阳那么早回来,想必饿了。我去让厨房给他弄点吃的,至于你,自便,自便。”说罢,逃似的去了厨房。 千影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单纯的不得了的子钰,随即进了屋中。 江焕坐在镜子旁,残阳手拿一枚蓝色的发带,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公子,这发带该系哪里?”残阳将江焕的头发弄成了一个小辫子,随即将发带缠了上去。 “公子真好看。”残阳由衷的夸奖道。 “别拍马屁。”江焕轻笑道,“告诉我,这次去凉州发生了什么?” “公子您坐,我慢慢和你说。” 残阳说罢,将人扶到了凳上。 千影刚进来就看见这幅场面,不由得嗤笑道,“我们残阳这是,转性了?” “没有。”残阳清冷的盯了千影一眼,仿佛在说什么你在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掏出去喂狗般。 可千影是谁,那是唯一一个敢和残阳抬杠的,又怎么可能会怕残阳威胁呢?他大大咧咧的坐在江焕一旁的凳子上,道: “凉州好玩不?” 残阳并没有回千影的话,而是看着了江焕一眼,道:“凉州那位太守的名字叫做纳兰谦,是正月初十来的凉州。据我屋子里一个叫郑今的小厮说,这位太守是外地来的,来的时候还带有一张画像,那画像中人和公子长得的一模一样,残阳觉得那便是公子本人无疑。” “哦?”残阳这么一说,便把这千影的好奇心勾了起来。“那画像什么样子?” 残阳珉唇,复言道: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战袍,表情有些冷,然后眼睛是淡红色的。” “淡红色的么。”听到残阳说的,江焕微微眯眼。“那纳兰谦有和你说过画中人是谁吗?” “有。”残阳点点头,“纳兰谦和我说画中人是他的挚友,他那位挚友的家遭遇灭门,他挚友不知所踪。” 一百三十七章 出宫 “不知...所踪么。” 江焕听到这个消息后,眸子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残阳二人见着江焕这沉思的模样,也都识趣的没有多说。就当残阳和千影大眼瞪小眼时,江焕冷不丁的冒出来的一句: “你把纳兰谦他们安置在了何处?” “九州客栈。”残阳道。 江焕沉思了片刻,“你去迎风殿问问主上有没有空,有空便让他过来一趟。没空的话我们一起去那客栈试探下这位纳兰大人。” “是。”残阳站起身,正准备退出去,却听江焕叫住了他。 “等等。” 残阳微微顿了顿,“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随行的人中有没有个叫百里傲的?” 江焕道。 “百里傲?”残阳听到江焕说的微微一愣,随即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并无。” “知道了。”江焕微微点头,示意残阳去迎风殿找凌琛。残阳虽疑惑江焕问这个是做什么,但他还是识趣的没有多言。 千影见残阳离去,敛起脸上的笑意。他一脸正色的看着江焕,道。“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江焕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了,他会这么问残阳,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焕淡淡的瞥了千影一眼,道: “残阳寄回来的信上,有百里傲的名字。但你看残阳那副表情,很显然是不知道这事。” 千影微微蹙眉,道: “公子的意思是,这百里傲截获了残阳的信鸽,然后将自个的名字写了上去?” “很有可能。”江焕道。 其实他们只猜对了一半,百里傲确实是半路上将自个的名字加上去的,只不过他并不是朝堂上任何一家的人罢了。 迎风殿。 桌子上是放着一堆一堆的奏折,而凌琛一只手撑着头,一脸头疼状的批阅着奏折,他抱怨道, “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是不是闲的慌。一下子上那么多奏折不累的吗?” 就在此时,疾风走了进来。 “主上,残阳公子求见。” 听到疾风说的,凌琛如蒙大赦一般放下了手中的笔。他淡淡的说道,“让他进来。” “是。”疾风听罢,退了下去。 残阳就这么走了进来,他跪下来说道: “残阳拜见主上。” “免礼。”凌琛道,“你怎么来了?可是阿焕那里出了什么事?” 残阳微微一愣,道:“公子让属下请您去梧桐居。” 凌琛听到残阳说的微微愣了愣,“阿焕可有说是为何吗?” “公子的意思是想让您和他出一趟宫,去见见这些准备参加科举的人。” “这样阿。”听到残阳说的凌琛微微点头,“走吧。” 凌琛在心底给江焕比了个赞,若是他不叫自个,怕是自己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个死在奏折中的皇帝。 江焕看到凌琛过来微微点头,“主上。” 凌琛道,“这里又没外人,你客气什么?走走走,我们出宫去。” 凌琛说罢便拉起了江焕的手,准备出宫。 江焕摇了摇头,“主上频繁出宫那些个老狐狸怕是会起疑心,不如换上千影的衣服和我一同出去如何?” 一百三十八章 初见纳兰谦 听到江焕的说的,凌琛慢慢冷静了下来。“你说得对。” 江焕见凌琛同意了自己说的,一双眸子满是笑意。 “千影,从你屋里拿件衣服过来。” 千影条件反射的说道,“做什么?” “你的身材和主上相似,你借件衣服给主上,让主上换上。”江焕珉唇道。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去自己屋中拿了一件衣服过来。他吞了一口唾沫,“主上,您试试看这件能不能穿上。” 凌琛本就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自然是不会在意衣服是谁的。他微微点头,随即将千影的衣服换上。 “我们走吧。”凌琛轻飘飘的说道。 “好。”江焕说罢,给残阳比了个手势,示意残阳跟上。 二人会意的点点头,随即跟在江焕后头走了出去。 宫门口。 守门口的侍卫见到江焕带着千影残阳和一个低着头的随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位是?” “千影。”残阳道。 守门侍卫一脸狐疑的看着残阳口中的千影,道:“千影大人为何一直低头?” 江焕道,“他脸上起了红疹,怕抬头的话会吓到你。” 守门侍卫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他强打精神说道,“原来如此,大人请。” “恩。”江焕说罢,带着他们走了出去。 待到离宫门很远处有了一段距离后,凌琛才抬起了头。 江焕本欲叫主上,可有想到自己是在外头,于是憋着笑说道,“阿琛辛苦了。” “去去去。”凌琛说罢,看了一眼残阳。“带我们去九州客栈吧。” “是。”残阳道。 九州客栈。 残阳凭着自己的记忆带着江焕二人来到了纳兰谦所在的房间,“公子,就是这间。” “恩。”江焕微微点头,随即轻轻扣了扣门。随即,纳兰谦打开了门。在看见江焕时,他脸上滑过一抹欣喜。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请进。” 江焕几人坐在了凳子上,他一脸歉意的看着纳兰谦。 “打扰了。” “大人说的哪里话。”纳兰谦说罢,给江焕几个人倒了茶。凌琛坐在江焕的旁边,他珉了珉唇,道:“这茶不错。” 纳兰谦因为沉浸在和友人重逢的喜悦中,并没有留意旁边的凌琛。听到凌琛说的,他条件反射的看了他一眼。 “这位是?” “这是主上。”江焕道。 “主上安好。”纳兰谦听到江焕说的,微微行礼道。 “免礼。”凌琛道。 江焕朝着残阳勾了勾手指,他嘱咐道,“残阳,你去把另外几位叫过来。” “是。”残阳说罢,退了出去。不一会,便领了两个人过来。只见那二人跪在地上,道。 “白安,林枫拜见主上/大人。” “起来吧。”凌琛道。 “诺。”二人听话的的站起了身,并站在了旁边等着凌琛吩咐。 谁想到还没等凌琛开口,江焕便说话了。只见他珉珉唇,“愣着干什么?坐。” 林枫听到江焕说的,抬起头来看着凌琛。见凌琛没有反应,便拉着白安一起坐了下去。 一百三十九章 百里傲来了 林枫看着正在凳子上悠闲的喝茶的江焕二人,他试探性的问道: “不知大人让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江焕听到林枫说的,将茶放在桌上。他珉唇道,“主要是让你们见见日后效忠的主子,顺带着和你们说说科举的事。” “日后的主子?”林枫一脸狐疑的看着凌琛。 “对。”江焕点点头,“你们都是我越国之人,主上理所应当的就是你们的主子。” “这点我们明白。”林枫点点头,复言道,“大人,您和我们讲讲科举的事吧。” 还没等江焕开口,却见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哟,这儿可真热闹啊。怎么不叫上我?” 江焕见到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条件反射的站起身,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你是谁?” “别这么警惕嘛!”男子戏谑的看着江焕,又看了看旁边的白安,轻笑道,“在下百里傲,见过主上,江大人。” 听到百里傲的名字,江焕眉头微蹙,他用一双冷眸打量着他。 “你便是百里傲?” “正是在下。”百里傲说罢,坐在了凳上。 这个百里傲人如其名,清冷孤傲,若是放在平常江焕定会觉得他是个非常惹人厌的主儿。但奇怪的是,江焕对他并没有厌恶感,相反的,有一股熟悉的感觉。那种感觉,比第见到纳兰谦时的感觉更甚。莫非他认识百里傲? 纳兰谦自从百里傲过来,脸色越来越黑。“百里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我和我弟弟一样是来参加科举的。”百里傲道。 纳兰谦轻笑道,“我与百里公子相识那么久了,从未听说过百里公子有什么弟弟,不会是百里公子您瞎编的吧?” 百里傲被纳兰谦这么说也不恼,而是道:“我这个弟弟自幼身子弱,甚少出来。纳兰公子不知道也不奇怪。” 纳兰谦嗤笑道,“身子弱?怕是未必吧。话说,你弟弟是哪位啊?” 听到纳兰谦说百里傲微微蹙眉。“白安。” 白安闻言站起身来。他低下头,用那微不可觉的声音道了一声。 “哥。” 听到白安说的,不光纳兰谦不淡定了。就连林枫,也不淡定了。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白安这是你哥哥?” “白安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霾,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头状,淡淡的说了句。 “嗯。” “那你们为什么不是同一个姓?”纳兰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这个纳兰谦是一定要和他对着干了?百里傲心想。 想归想,但他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份笑容。 “我这个弟弟身子弱,可偏偏喜欢四处游玩。他为了怕我发现,便改了个名字。” “这样啊。”纳兰谦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白安,一双眸子满是探究。 许是看气氛有些尴尬,凌琛开口道。“好了好了,别讨论白安是不是这位百里公子的弟弟了,说正事吧。” 纳兰谦身虽想当面质问百里傲他们来此的目的何在,但碍于江焕,还是点点头。 “好。” 一百四十章 剑拔弩张 “你说吧。”纳兰谦道。 这个人是自己挚友如今的友人,他自然不能驳了他面子。 凌琛轻咳了一声,复言道。“此次科举共分文武二场,文武场共分两次,官场以及非官场。官场为做官之人升官所设,非官场为普通百姓所设。孤听阿焕说纳兰公子是官场中人,那便去文官场。其他的便去武官的普通场如何?” “好。” 众人道。 这群人中只有林枫一个是真心实意想为国家效力,其他几个都打了小算盘的。白安和纳兰谦想着如何才能回到江焕身边,百里傲则想着如何让纳兰谦和江焕二人成为死敌。 江焕见众人都很默契的保持了沉默,空气中安静的有些可怕。于是他率先打破了寂静。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们便先走了。” “比赛什么时候开始?”白安道。 这场科举本就是凌琛所举办,他知道的的自然比江焕知道的全面。所以他很快便说出了答案。 “十天后。” 凌琛微微眯眼,一双眸子打量着白安。 “文举最先考,后面是武举。然后每场选出十人进入角逐。” “然后该如何?”白安听到凌琛说的,饶有兴趣的说道。 “然后普通场胜利的十人挑战官场胜利的十人,一对一角逐。若是普通场的人胜利,便能坐上另一方失败的人位置。若是官场的人胜利,便连升三级。”凌琛道。“当然,若是各位发现有人作弊,便即刻通报考官。若是情况属实,考便会取消他的参赛资格。” 这个方法对于人才的培养还是很有用途的,那些为官者为了得到晋升,都拼了命的做出点成就来。而普通场的百姓为了胜利,都开始上学念书,亦或者是学武,等着报答国家。 纳兰谦听到凌琛说的赞许的点点头,心里俨然将这凌琛归为了有才华的君王一类。 “这个叫凌琛的提的主意还真好,这样就不怕有才之人的流失了。”纳兰谦心想。 江焕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双眸子有意无意的看向百里傲处。 百里傲看着江焕投过来的目光,微微愣了愣。脸上划过一抹欣喜,但转瞬即逝。 白安顺着江焕的目光看去,眉头蹙的越发深邃了起来。这个百里傲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家神君和他接触过密,怕是会引火烧身呐。 “没事了。”纳兰谦道。 “那我们便先走了。”凌琛说罢,站起了身。紧接着,江焕也站了起来。 纳兰谦见江焕要走,忙出声道。 “我去送送你们吧。” “不必了。”江焕微微摇了摇头,他拱手道。“你们好好准备科举就可以了,告辞。” 纳兰谦见江焕执意如此,便没有在挽留他,而是点头道:“好。” 待到江焕二人走了有一段距离后,纳兰谦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清冷的看着站在白安身旁的百里傲,“百里公子,你我二人许久未见,不如进屋喝杯茶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百里傲面不改色的说道。 一百四十一章 想他了 纳兰谦一脸清冷的看着百里傲,随即坐了个请的手势,“请吧?” 百里傲看着纳兰谦,脸上的冷意更甚,他甩了甩袖,随即大步走向纳兰谦的房间。纳兰谦给青寻递了个眼神,青寻会意的点点头,拉起白安的手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林枫一脸蒙蔽的看着被青寻拉走的白安,又看了眼紧闭着房门的纳兰谦屋子,饶头道,“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可他身旁却并没有人一个人帮他解惑。 “算了算了,我出去逛逛吧。”林枫说罢,大步退了出去。 此刻,纳兰谦处。 纳兰谦的一双眸子便的猩红,他将一把剑指向坐在那儿喝茶的百里傲,“说,你来他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目的。”百里傲看着纳兰谦这般慌神,心中畅快不已。他和纳兰谦并不怎么熟,只不过在和江焕打架时恰好和纳兰谦打过一个照面罢了。 听到百里傲说的,纳兰谦冷笑着看着他。 “你当我是傻子不成?” “是与不是,和我有关系么?”百里傲反问道。 “没关系。”纳兰谦说罢,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你若不肯说实话我只好把你解决了。” 就当纳兰谦准备用剑解决百里傲时,一个小石子飞了过来,将剑打偏了。 他回过头去,恰巧对上沈言了沈言的那双眸子,他轻笑道, “沈护法,别来无恙啊。” 沈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轻笑道,“别来无恙啊,青龙神君。” 百里傲眉头微蹙,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你们认识?” “自然。”沈言微微点头,算是认同了百里傲说的。 “我们还有事,便先告辞了。”沈言说罢,和百里傲一起离开了屋子。 百里傲刚走不久,青寻便回来了。百里傲坐在凳子上,一双凤眸打量着他。 “青寻,问到什么了吗?” “并无。”青寻微微摇头,“那个白安是个倔脾气,无论我怎么逼问他都不肯说。” 听到青寻说的,纳兰谦眉头微蹙,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有没有觉得白安这个名字很熟悉?” “君上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青寻微微蹙眉,“白虎神君的随侍不是就叫白安吗?” “我见过白安。”纳兰谦听到青寻说的,眸子微眯。 那个白安身长七尺由余,长得英俊的很。按理说这种帅气的人桃花运是极好的,但其实并不尽然。因为这他总是冷着一张脸,别人和他讲话也爱搭不搭的,似是谁欠了他似的。 而这个白安性子虽冷,但别人说话还是会回几句的。 “应该不是他。”纳兰谦微微摇头,“白安毕竟是神界之人,应该不会和魔界之人勾结。” “那万一真是他呢?”青寻道,“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白安若真的和魔界之人勾结,我们的处境怕是会很难过。” 纳兰谦道,“先别管这个,我们如今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混入白阿焕的身边。” “嗯。”青寻道。 “去休息吧。” 待到青寻走后,纳兰谦叹了一口气。 青寻跟在自己身边有一段时间了,自己的心思也能猜到一二。只是他毕竟是个随侍,并不是自个的知己,有心事也不能和他讲。说起来,还真是可悲。 一百四十二章 能用与否 此刻的江焕并不知道客栈里发生的事情,他和凌琛一同坐在迎风殿的塌上讨论着刚才发生的事。 凌琛因为和江焕相处久了,被传染到了许多习惯,比如说这敲桌子的习惯。 “阿焕,孤问你个问题。假设他们几人都通过了科举,你觉得,孤安排他们做什么官合适?” “我想想。”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眸子微蹙,闭上双眸认真的思考起来。 “纳兰谦既能在短时间内做上这凉州太守的位置,想必也是个有能耐的,主上可将他放在我这。至于林枫二人么。”江焕眉头微蹙,这林枫二人是学武的,放在自己身边肯定是不合适的。而凌琛身边又缺那种忠心的侍卫,将二人调去做侍卫俨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侍卫这个位分有些低,若他们二人能力过强,只是个小侍卫未免有些屈才。 不如。 江焕眼睛转了转,道: “我觉得,主上可以待科举结束之后。让林枫和白安其中的一个一人去军营历练一番,另一个人则留在京中做主上这迎风殿中的侍卫。” 凌琛眉头微蹙,道: “他们可信吗?若是他们叛变该如何。” “林枫是凉州本地人,他的家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亲。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但是家贫的很。我们不妨将他那位母亲接到京城来,并给她个住的地方,何愁抓不到林枫的心。” 江焕说的这些都是上次去凉州自己亲眼目睹的。那个时候林枫的母亲恰巧得了重病,林枫穿着一件破烂的衣服,坐在塌边喂他母亲喝粥。确切的说,那并不算是粥,最多算是白水加几粒饭罢了。 那个时候周兴还活着,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大肆搜刮着钱财。太守府的人吃的和头猪似的,而那些百姓,却在那儿受苦。江焕实在看不过去,便让随行的残阳给了他一些吃的,并请了大夫替他娘治病。 林枫见到这些东西高兴坏了,他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一个劲的说什么:“谢谢大人。” 后来他母亲病好,曾带着林枫来太守府向他道歉。并嘱咐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林枫,让他日后报答江焕的救命之恩。 他听自己母亲说的,对江焕自是感恩戴德的很,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给他。只要将他母亲接入京中来住,林枫就算叛变也会顾及他母亲而不敢轻举妄动。 “阿焕所言有理。” 凌琛虽没去过凉州,也不知道江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他对江焕却有一种本能的信任在里头,那种信任,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白安呢?”凌琛道。 “这”江焕听凌琛说的不由得犯起了嘀咕,老实说他并不认识这半道上插进来的白安,也不知道他为人可靠与否。若是为人并不可靠,安插在凌琛身旁后患无穷。不过残阳既然选他参加科举,想必也是有能耐的。不如敲打一番,日后在做处理也不迟,左右还没到科举的日子不是么? 一百四十三章 凌熙来了 “怎么了?不好说么?”凌琛一脸关切的看着纠结不已的江焕,“不好说的话便不用说了。” 江焕听完凌琛说的,脸上的表情好了些许。“白安身份未明,近身怕是不适合。不如将他放在殿外,慢慢考察他,然后再将他提为近侍也不迟。” 其实江焕完全是想多了,白安绝对不会背叛凌琛。更正确的说,是不会背叛江焕。 凌琛眉头微蹙,道:“百里傲呢。” “百里傲啊。”江焕听到百里傲的名字,条件反射的蹙了蹙眉。 这个百里傲虽来路不明,但江焕对他有种信任在里头。那种信任不同于对纳兰谦的信任中带有防备,而是那种完全将后背交给他的那种。 他并不知道他和百里傲以前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百里傲在他下界之后血洗天牢,只为救出他随侍。况且百里傲虽爱和白虎对打,但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白虎如今没了法力,就算赢了也不痛快,这点比天界那些虚伪的神君强多了。 凌琛眸子微转,道。“先看看百里傲准备参加那种考试,若是参加文举便安排在你手下,若是武举的话和林枫一样去外头历练吧。” 那白安和百里傲不是兄弟么,不如就将白安安排在里,百里傲在外,出了什么事也好掌控。 但白安和百里傲真的是亲兄弟么?显然不是。 就当凌琛和江焕热火朝天的讨论如何安置江焕带过来的人时,疾风走了进来。他面不改色的看着那两个谈天说地的人,拱手道: “主上,大人,晨曦公主和安驸马来了。” 听到疾风说的,凌琛眸子一寒,沉声道:“他们来做什么?讨人厌的?” 主上您好歹在江大人面前装一装啊。 疾风看着喜怒哀乐完全露于色的凌琛,心中腹诽道,他面色纠结的说道:“那,属下要请他们进来吗?” “请,干什么不请。”凌琛冷哼一声,“孤倒是要看看他们来这是为了什么!” 晨曦身着一件淡蓝色宫裙,头戴九尾芍药簪,看上去雍容华贵,想必日子过得很不错。 安以看着凌琛对面坐着的江焕,脸上化过一抹厌恶,但却被很好的藏了下去,二人一其跪下,恭敬的行礼道。 “微臣,臣妹给王兄/主上请安。” “起来吧。” “谢王兄/主上。” 二人说罢,站起身来。凌熙看着凌琛身边坐的江焕,脸上滑过一丝怨毒的神色。 若不是他的阻拦,自己和残阳早就修成正果了。如今嫁给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全部都是他害的。 其实就算江焕不拦着,凌熙和残阳也不准能修成正果。先撇开残阳的恐女症不说,单就凌熙这个公主身份,她也不可能和个侍卫在一起。 江焕自然是注意到了勒凌熙脸上的那么怨毒的神色。但他不以为然。毕竟恨他的人多的去了。每次都记在的话,他还要不要活了?凌琛观察敏锐,自然是注意到凌熙 看江焕的眼神。他一脸不耐的说道: “有什么事情就给孤直截了当的说,别像个木头似的站在那里,看着担心。” 今天很开心,因为我这个小扑街居然上了社区星计划的前一百名哈哈。 我会努力让这本书变得有更多人看的,再次感谢下支持本书的小天使。 接下来的日子,请各位多多关照。 一百四十四章 哑巴亏 凌熙听到凌琛说的默默的低下了头,她藏在衣袖里的手狠命的捏着另一只手。只是一会的功夫,那只芊芊玉手被她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煞是可怖,她强打起精神,道了声“是。” “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 凌琛眉头微蹙,一脸不耐的看着安以二人,“孤忙的很,没有那个功夫在那陪你们耗着。没有什么事就给孤出去,别在这碍眼。” 忙的很? 安以本欲帮自个的妻子说几句话,但听到凌琛说的嘴角抽搐了下。 忙?是挺忙的,忙着和江焕这个献媚取宠的小人聊天吧。 想归想,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想到这般,他拉了拉凌熙的衣袖。 凌熙不动声色的将那拉住自己衣袖的手拿开,跪地道,“安以是臣妹的驸马,但却一直只是个七品小官,这于理不和,臣妹希望王兄能江夫君升个官。” “升官?”听到凌熙说的,凌琛嗤笑道,“王妹希望我给他封个什么官?” “这是王兄的事,臣妹怎么敢插嘴呢。”凌熙道。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呢?江焕绕有兴趣的想到。 凌琛一双眸子骨碌的转了转,计上心来。他轻咳一声,道:“留在京城里的官基本都有人上任了,唯一还缺人的便是阿焕所管的尚书府。” “”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微不可觉的颤了颤。 凌琛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安以有着多大仇,将安以推给他,这是存心整他的么? “阿焕,你意下如何?”凌琛给江焕递了个眼色,江焕会意的点点头。 “我名下还差一位员外郎,不如就由安驸马补上如何?” 安以闻言脸色变了又变,这尚书省有什么人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尚书省只有个尚书令,并没有设置左右仆射,所以第二大的便是江焕了。 若说这江焕年纪比他大,见识比他多也就罢了。偏生这江焕年纪小,见识浅薄。官品比他高那么多,他哪里忍得下去。 江焕看着安以这般,不由得摇了摇头。这个安以真是嫩的很,怪不得当初凌琛不选他在身边伺候。 凌琛见江焕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他轻笑道。 “驸马以为如何?” 安以一脸憎恶的看着江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能在江大人手下做事,安以倍感荣幸。” “行。”凌琛似是早就猜到安以会这么说般,拍了拍桌子。“你们先回去吧,晚些时候,孤会派人来和安员外郎交接,最迟明日便可去尚书省报道了。” 安以心中虽有不满,但面上却不能有丝毫流露。他跪在地上,道:“谢主上。” 事情已经解决,凌琛便没有和安以两个人纠缠下去的兴致。他微微蹙眉,摆手道:“退下吧。” “诺。”二人听到凌琛说的,头也不回的退了下去。 安以走后,殿内顿时清净了不少。 江焕若有所思的看着门口,轻笑道。 “主上这么做,不怕安以回去刁难公主吗?” “刁难?”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笑了笑。“只要别闹出人命,其他的孤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哦?” 一百四十五章 旧情未灭 凌琛见江焕这般,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轻轻的敲了敲江焕的脑袋,道。“你哦个什么劲?” 江焕显然已经习惯了凌琛这幅样子,他揉了揉头道:“我只是在想我给他的官品是不是太高了。” “孤当是什么事呢。”凌琛笑道,“左右都是你名下的,你若嫌他官品太高,暗地里给他点难堪,让他的官品下个几品不就好。”凌琛道。 江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主上这么说真的好吗?” “好。”凌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你以前在老师那里做门客时,安以不是经常欺负你么?如今是一报还一报罢了。不过你使绊子得暗地里使,别让人抓到把柄。” 若是抓到了把柄,连他也救不了江焕了。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点了点头,“我明白。” 梧桐居。 残阳在桌子上悠闲的喝着茶,千影则在残阳面前来回的踱步,“公子怎么没回来?” 残阳珉了珉唇,干脆利落的说了句,“不知道。” 千影眨着星星眼,一脸哀求的说道,“你陪我一起去迎风殿找公子吧。” “不去。”残阳道。 江焕在凌琛那边安全的很,又不会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也有凌琛护着,他去那找罪受做什么。 “可是,公子不回来,这些奏折怎么办?我们批吗?”千影说罢,一脸纠结的看着桌子上放的一堆奏折。 残阳瞥了那如山一般的奏折一眼,勾唇道。“公子回来了自然会去批。” “你忘了那个送奏折来的小厮说什么了?” “确实。”残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千影被残阳说的话给噎住了,他用手指着残阳道。“你” “我咋了?”残阳道。 千影听到残阳说的,眼睛骨碌的转了转。他努力憋出几滴泪,道:“哇,你太伤我的心了。” 残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千影,许久之后终于憋出了几个字。 “别装了,我陪你。” 千影听到残阳说的,扑到了他怀里。“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残阳面不改色的将黏在身上的人提开,一脸嫌弃的站起身。“走吧。” “好。”千影说罢,和残阳一起走了出去。 梧桐居离凌琛所在的迎风殿不远,很快便能抵达。可谁知在抵达途中,却碰到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安以和凌熙。 他们二人离千影只有几步之遥,躲是肯定躲不了的。想到此,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 “给公主,驸马请安。” 凌熙看着自个日思夜想的人站在了自己面前,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扶残阳,却被残阳躲开。 凌熙的那只手就这么僵在了空中,她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而安以,面色不善的看了残阳二人一眼。 自个的妻子不喜欢自己,反而喜欢眼前站着的男子。呵,这可真是讽刺啊。怪不得,怪不得凌琛要把人塞给他。 他警告般的盯了凌熙一眼,道。“起来吧。” “是。”千影二人说罢,站起身来。 一百四十六章 批不完的奏折 安以眯了眯眼,试探性的问道:“二位可是来找江大人的?” “对。”千影拱了拱手,“我们还有点事情,便先走了。” 千影说罢,拉起残阳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待到走远之后,千影才放开了残阳的手。残阳看着帮着他说话的千影,心中滑过一丝暖流。 “谢谢。” “客气什么。”千影摆手道,“我们去找公子吧,再不去怕该轮到公子找我们了。” “好。” 残阳说罢,跟了上去。 其实千影还是个挺不错的人的,残阳心想。但他所想的,下一秒就被颠覆了。 只听千影快步走向前,他冲着残阳扮了个鬼脸。 “我帮了你一次你要请我吃十次饭报答我知不知道。” 残阳听到千影说的,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他就知道千影没那么好心,果然,猜中了吧。 “好。”残阳道。 吃几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答应他就行了,又不难的。 迎风殿。 千影二人走了进来,他们看着蹲在屋外的疾风,轻笑道: “疾风,公子可还在里面?” “诶?”疾风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抬起头来。在看到千影二人时,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道了声。“我去通报主上。” “麻烦了。”残阳道。 “没事。”疾风摆摆手,大踏步的走进殿里。 江焕和主上已经聊了接近五个时辰了。聊就聊吧,还不让他在跟前伺候。可怜他一个贴身随侍,沦落到在门口吹冷风的地步。 疾风想着,大踏步的走向前。他看着在那聊天的两人,拱手道。“主上,千影和残阳来了。” 听到千影二人的名字,江焕道:“千影二人估计有什么事找我,我先告退。” “去吧。”凌琛道。 江焕微微点头,随即退了下去。疾风看着江焕的背影,心中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江焕看着站在一旁的千影二人,微微挑眉。 “你们有什么事吗?” “公子回去了就知道了。”千影道。 江焕闻此没有多说,而是带着人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梧桐居。 江焕看着桌子上堆的那如山一般的奏折,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将目光望向千影,“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事情是这样的。”千影道,“一个自称是尚书令身旁伺候的小厮将这些奏折送了过来,送过来时还带来了一句话。” 江焕闻言微微眯了眯眼,道:“什么话?” “尚书令大人生病,批阅不了奏折。所以将奏折给您,并说待他病好便请您吃饭。” “生生病?”江焕闻言微微抽搐了下。 不想批奏折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尚书令虽已经四十来岁,但却没有呈现丝毫老态。不过面上虽没有呈现丝毫老态,但心里却顽的很。江焕上任之时曾针对灾民问题和尚书令开展过一场辩论,那尚书令便和他成了朋友。 尚书令曾借着这种各种各样的理由让江焕帮忙看底下人呈上来的奏报,还美其名曰这是让他锻炼。 锻炼?是不想处理吧,江焕嗤笑道。 一百四十七章 熬夜了 算了,批吧。待到他“病好了”自己在慢慢宰他,想到此,江焕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千影二人看着江焕的模样,打了个冷颤,道:“公子,你这样笑的好可怕。” 江焕看着千影二人,轻轻的咳了一声,他正色道。 “残阳留在这,千影下去休息吧。” 千影看了眼残阳,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他同情的拍了拍残阳的肩膀,“保重。” “” 残阳和江焕对望了一眼,几乎同时说道:“停下。” 千影闻罢,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颤抖的回过身,道。 “怎怎么了?” 江焕微微挑眉,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他一脸戏谑的说道。 “话说明白点,怎么个保重法?” “这。” 千影发誓他要是知道江焕会这么问打死都不会嘴这么贱说什么保重的。看着江焕那认真的模样,似是不说出个所以然绝对不会轻易放他离开的。 江焕从书桌旁走了下来,坐在了凳上,他冲着残阳挑了挑眉,残阳点点头,也坐在凳上。 “不说出个所以然你就继续站着。”江焕道。 千影用一副苦瓜脸看着他,道:“我说还不行吗。” “洗耳恭听。”残阳道。 “事情是这样的。”千影道,“我们在去迎风殿的路上碰到了安以和凌熙。” “然后呢,他们说了什么?”江焕道。 “他们问我们是不是来找您的,我们说是。而且属下看凌熙那副模样,似是对残阳还有感情。” 听着千影说的,江焕微微一皱,轻笑道。 “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凌熙接近残阳的。” 而且,就算她想缠着残阳,安以也不会让不是么。 千影见江焕这般,心中悬起的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他拱手道。“属下告退。” 江焕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摆手道。 “下去吧。” “是。”千影说罢,退了下去。 江焕走到桌旁,默默的批起了奏折。 而残阳,则走到一旁的架子上寻书看去了。 不一会功夫,他便寻到了一本书,他拿着书坐在凳子上看了起来。 江焕面不改色的看着底下人上报的那些事,可内心却把尚书令那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这一看,就是看到了半夜。 残阳手中的书换了不下十本,而江焕却还坐在那里批阅着折子。那折子经过江焕七八个小时的奋战,已经少了不少。可少了不少,不代表没有了。 残阳将一件衣服批在他身上,心疼的说道:“公子,别太累了。” “好。”江焕道。 不累?这又怎么可能!他只是不想让残阳担心罢了。 长时间的看东西,饶是江焕再有能耐也受不住。他将笔放下,并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丑时了。”残阳老老实实的说道。 “这么晚了?”江焕闻言微微蹙眉,“你下去休息吧,换子钰过来看着。” 残阳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属下陪您一起。” 残阳性子倔强,认定了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江焕要将他赶去休息,怕是很难了。 下一章白虎白安一起出现 做什么事呢 保密 一百四十八章 交易 江焕见残阳如此坚持,也只得作罢。他摆了摆手,道:“那便待着吧。” 残阳听到江焕说的,拱了拱手,随即坐在凳上继续翻看刚才未看完的书来。 很快的,三个时辰过去了。 残阳的左眼和右眼一个劲的打着架,终是再也忍不住倦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江焕看着那些个已经搞定了的奏章,轻笑了声。 “搞定。”江焕说罢,伸了个懒腰。 正当他准备叫残阳去休息时,却见残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困了不会说的嘛,非要在这待着。”江焕看着睡着了的残阳,小声的抱怨了句。 不过虽说是抱怨,但脸上却没有丝毫抱怨的表情。他将一件衣服披在残阳身上,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真是个傻子。”江焕说罢,打了个哈欠,随即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几秒钟之后,“江焕”再次清醒了过来。 他眉头微蹙,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淡淡的说道。 “你也一样。” 他坐在书桌旁,手掌慢慢的合拢,随即在打开。很快的,一束白光慢慢的出现在他的手掌心。他闭上双眸,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当他睁开眼,眸子里是一片清明。 九州客栈 白安本来正在客栈里休息。但他一听到召唤,便赶来到了这里。他看着凳子上坐着的人,一脸惊喜的说道:“君上,您恢复记忆了?” “本君没失忆。”江焕,不,应该说是白虎神君如此说道。 白安听到自家君上说的,微微珉唇:“既无失忆,那君上为何会不认识属下?” 白虎神君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本君逃往下界时受了重伤,所有修为尽失。然后我拼尽最后一丝法力,化作了内丹。谁想被个道士献给了祁国的皇后,祁国皇后吃了内丹,便生下了这个陆...江焕。” 白安听到白虎神君说的,拳头握的死紧。 他家君上在天庭里过得好好的,若不是被天后勾结陷害,自家君上,怎么会落魄到如此地步。 “君上,您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白安道。 “有。”江焕凤眸微眯,一双眸子有意无意的打量着白安,片刻之后开了口:“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一起下来了。” 这也不怪白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神魂一直属于颠簸状态。对于江焕遇到的人也没办法全部都感受到,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白安听到江焕说的微微蹙眉,他拱手道:“还有百里魔君,青龙神君和青寻。” “你怎么会和百里傲待在一会?”白虎阴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白安额头上冒出细腻的汗珠,他将头低的更低。 “只是偶遇罢了。” 白虎虽是战神,但并不代表他没脑子。看到白安的反应,他已经猜到了些许。但他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句:“真的?” “是”白安硬着头皮说道。 他不想告诉自家神君自己为了找他,和百里傲做交易之事。可依着白虎性子,就算事前不说,事后也会追究。罢了,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一百四十九章 隐瞒 白虎听白安说的,那双凤眸微微眯了眯。就依着他的直觉来说,白安绝对有事瞒着自己。具体是什么事呢?恐怕只有白安自己心里清楚了。但他不说,自个也不好逼他。想到此,白虎微微叹了口气。 “退下吧。” 白安闻言心中紧绷的大石落了下去,正欲离开时,却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白虎因为白安有事瞒着他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善。但他还是回过了头,正色道:“有事?” “是。”白安思索许久,终是咬牙道:“属下已报名了科举,希望通过以后,君上能说服江...江公子,让白安回您身边来。” 白安显然是有些纠结该叫江焕什么,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叫江焕一声公子。他满怀希翼的看着白虎,希望他家主子能够让他回来。 “不行。”白虎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凌琛身旁缺人,你待在他身旁最为合适。况且,江焕身旁不缺人保护。” “可他们都是普通人,若碰到天庭那群家伙攻击当如何?”白安着急的说道。 江焕闻言微微挑眉,道:“你不要忘了,本君神魂未复。对于天庭那些人而言,也是个普通人。” “是。”白安见说服不了他,只得悻悻离去。 待到白安离开后,白虎走到了里头的床上。他将被子盖在身上,随即沉沉的睡了下去。 第二日。 残阳素日便有早起的习惯,哪怕他昨儿个熬了一夜也不例外。此刻,他一脸蒙蔽的看着身上批着的衣服。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那张床上熟睡的人,心中滑过一丝暖流。 他是皇室暗卫,是前任暗卫统领内定的接班人。为此,他从小接受的便是最严厉的训练。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感情,可自己偏偏犯了忌讳。他曾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着着一件蓝衫,笑起来会露出个大大的酒窝。但很可惜的是,他的感情被发现了,那个姑娘最后死在江刀下。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感情,所以他,不能有情。这些年来,残阳都如此要求自己。可今天,却被自己的主子打破了。 清风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将目光转向残阳,道:“公子可还在睡?” “公子昨晚熬夜,想必现在该没有起,我去看看。”残阳道。 “不必。”清风道。“公子工作起来总是不顾忌自己的身体,今儿个没什么事儿,你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吧。” 残阳点点头,道了句。“好。”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复言道:“清风你下去忙吧,我在这看着公子就好。” “那我便先下去了。”清风听罢,将水放在桌上,随即退了下去。 清风走后,残阳走到了江焕跟前,他将衣服披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随即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一个时辰后。 江焕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抬眸看了眼旁边的残阳,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给我更衣吧。”江焕道。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残阳听到江焕说的,不解的问道。 “尚书省。”江焕道。 一百五十章 宰人 “去尚书省做什么?”残阳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蹭吃蹭喝。”江焕咬牙切齿的说了句。 他昨晚熬的快废了,不去尚书令那里要点补偿他的名字就倒着写。 “...”残阳一脸无语的看着江焕,似是在嫌弃自家公子这般贪吃一般。 “你昨晚也累了,就和我一起去吧。”江焕努嘴,示意他帮忙把桌子上那堆“大山”抱走。 “是。”残阳眉头微蹙,终是点头应了下来,随即将奏折搬了起来。 江焕伸手将残阳手上的奏折分了一些过来,随即道:“出发吧。” “是。”残阳道。 尚书省。 尚书令名叫庄周,是京都本地人氏。他为人开明,并不像旁人一般嫌弃江焕年纪小,而对他排挤的很。 江焕一进门就看见尚书令和其他同僚悠闲的聊天,于是他走向前,道: “尚书令病好了?” 庄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后退了几步,竟晕了过去。 江焕见多了这种情况,见他又开始装,面不改色的蹲在了地上。他一只手掐着庄周的鼻子,一边道: “残阳,去请医丞给庄大人看看。” 可怜庄周一把年纪,被江焕这个后生这么虐,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快给我放开。”庄周道。 江焕满脸笑意的看着起来的庄周。一双眸子满是戏谑。 “继续继续。” 庄周给了他个白眼,道:“再继续你非得把我弄没命不可。” “那就起来。”江焕道。 庄周瞪了江焕一眼,随即从地上起身,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你奏章看完了?” “对。”江焕说罢,向残阳比了个手势。残阳会意,将奏章放在了庄周面前。 庄周看了看残阳手里的奏章,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 “辛苦了。”庄周说罢,从那堆奏折中拿起一本,认真的翻看起来。 他将奏章扔给江焕虽存了偷懒的心思,但主要目的还是为了给江焕一个锻炼的机会。毕竟江焕年纪还小,若哪日自个不在了,他便无法在此立足,所以还是帮他点比较好。 庄周点点头,一脸赞许的看着江焕。 “做的不错。”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十顿饭。”江焕道。 “这是自然,本官说话算话。”庄周将奏章扔给旁边的一个人,道:“这个你们私底下互相传阅一下,明儿个我要考你们。” “是。”那人道。 说话的那人江焕也认识,那是一位名叫李笙的员外郎。此刻,他一脸不屑的看了眼江焕,似是再说江焕那种献媚取宠的人有多讨人厌一般。但在看完江焕批阅的奏章后,他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一点惊讶地问道: “这是你写的?” “否则?”江焕似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嗤笑了一声。 “不是我写的,难道还是你写的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李笙听到江焕说的有些尴尬,复言道,“左丞大人在奏章中提了不少独特的见解,那些都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一时间有些佩服罢了。” 一百五十一章 花了血本 佩服么? 江焕闻言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似是要说什么事一般。 李笙以为江焕有什么事要吩咐他做,于是便低下了头。但并有没等来江焕的吩咐,而是等来了一句话。“你的工作做完了么?” 李笙听到江焕问的,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如同一个女儿家一般纠结的弄着衣袖,道:“呃...没。” “那还不去?”庄周冲着李笙挑眉,示意他赶快下去。 “是是是。”李笙说罢,退了下去。其他人见李笙离开,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如今的尚书省左右仆射的位置空悬,江焕便成了这个位置的热门人选,李笙自然不敢明面上得罪他。 “我们也该工作了。”庄周拍了拍江焕的肩膀,示意江焕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嗯。”江焕点点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像他们那种在尚书省身居高位的人,都有个专门的地儿处理工作。江焕因为年纪小,不方便自己一个屋。庄周便做主让他和自己一个屋,然后一起处理起事来。 残阳如个木头一般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焕本在那儿处理礼部递的折子,见着残阳傻站在那的模样,轻笑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找个位置坐下?” 残阳听到江焕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他疑惑的问道:“属下真的可以坐?” 江焕将奏章放在一旁,戏谑的看着他。 “你若想在外头站着我也不拦你,不过我提醒下你,外头太阳很大,万一被晒伤了可就不好了。” 残阳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天空上挂着一轮太阳,太阳底下站着几个仆人。只见那几个仆人额头上挂着细腻的汗珠,看起来热的很。 让他在外头站着,非要他命不可。 残阳想到此,他珉了珉唇,寻了个位置坐下。 江焕见残阳坐下,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这笑意转瞬即逝,速度之快的让人以为这是一场错觉。 因着江焕昨晚熬了一整夜看奏章,所以他们的任务轻了不少,所以一个时辰后便将所有事做完了。 “总算结束了。”江焕说罢,伸了一个懒腰。 庄周一脸笑意的看着旁边坐着的孩子,心中暗自琢磨将这尚书令的位置交给他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江大人辛苦了。不如你我二人还有这个小侍卫一起去聚仙楼吃一顿如何?”庄周道。 “好。”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这聚仙楼可是京城内数一数二的酒楼,他们的饭菜相比于旁家,贵了好几个档次。有多贵呢,举个例子吧。其他酒楼的八宝鸭只要三两银子,而在聚仙楼买这八宝鸭却要十二两银子。足足高了好几倍。 若说平常酒楼将这鸭子卖那么贵绝对没人去那消费,但这聚仙楼偏偏是一个例外。 据吃过的人说,他们家的饭菜一上桌,你便能感觉到香气弥漫在四周,吃起来更是唇齿留香。庄周肯在那儿请客,想必也是花了血本。 一百五十二章 故意的 而且他们三个人去吃的话,绝对吃不了很多。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庄周省到了钱。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 江焕凤眸微眯,计上心来。他笑道: “同僚们工作了那么久,想必也辛苦了,左右都是请,不如让他们一起去醉仙楼吃一顿如何?” “好。”庄周听到江焕说的,差点摔在了地上。他强打起精神说道,“一切都听江左丞的。” 话虽这么说,但庄周心里肉疼的不得了。毕竟聚仙楼的菜是一等一的贵,请一个就算了,请一堆就 庄周只感觉白花花的银子在天上飘,飘着飘着,就没了。 江焕看着庄周肉疼的样子心中畅快不已,他憋着笑说道: “那下官去和他们讲这事,想必他们会很感动的。” “去吧。”庄周咬牙切齿的说道。 江焕嗤笑了声,随即走到外头去通知他们了。偌大的屋里,只剩下了残阳和庄周二人。残阳和庄周并不熟,所以他尴尬的说道: “我也去。” “站住。”庄周闭上了双眸,“他只是出去一会,很快便回来,你在这等着。” “是。”残阳听到他说的,尴尬的坐在一旁。 江焕看着坐在各自的位置忙碌着的官员,一双眸子染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轻咳了一声:“大家先停一下。”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其中一个人道:“左丞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江焕道:“尚书令大人说诸位工作了那么久辛苦了,所以让我请你们当中工作忙完了的人一起去聚仙楼吃午饭。”江焕面不改色的扯着慌。 “真的?”那些人听到江焕说的,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若说换旁的地方请客他们还相信一点,只是这聚仙楼可是京城中最贵的酒楼,尚书令是疯了不成? “自然是真的。” 江焕道。 听到江焕肯定的语气,那些个将事情忙完的人沸腾了。他们如同十几天没吃饭的饿狼一般飞似的从自己位置上走出来。其他那些工作没完的,只得央求着那些忙完了的同僚带些吃的回来。 “那还等什么?走吧。”一人道。 左右不是自己付钱,干什么不去?况且聚仙楼那种高档地方自个可从没进去吃过,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请他们去那里吃饭,不吃的话可就是傻子了。 江焕听到众人所说,微微珉唇。 “那我去叫尚书令。” 已李笙为的几个人如同赶鸭子一般的摆了摆手,道:“早去早回” “好。” 其实不用他们说,江焕也会早去早回的。毕竟,自己还没吃饭呢。 江焕回到了屋子中,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庄周:“庄大人,我们可以出了。” 庄周瞪了他一眼,随即从嘴间慢慢吐出来几个字。 “出。” “我们也走吧。”江焕道。 “是。”残阳说罢,跟着江焕走了出去。 虽说江焕说只许工作做完了的同僚一起,但门口还是围满了不少人。那些同僚见到庄周出来,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齐齐叩拜道:“多谢尚书令大人。” 庄周强忍着踹死江焕的冲动,正色道:“起来吧。” 地上跪着的人听到庄周说的,迅的站了起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一百五十三章 宴请 庄周双眸微眯,仔细打量那几个一同参与聚餐的人来。 不得不说江焕的眼光很不错,他所选的人大多都是那种工作认真负责的,请他们去吃饭倒也不亏。 可这人虽不多,但一起出去还是会惹人猜忌。想到此,庄周眼珠一转,很快便想出了主意来。 他先是让小厮将自己的马车赶过来,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人。 “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坐这马车吗?” “自然。”众人说罢,上了马车。 庄周的马车从外头上看看不出什么。可从里头看,却别有洞天。 马车中设置了足以供一个人酣睡的软塌,软塌旁放有各色的糕点,另一旁还放有各种各样的书籍。 江焕和庄周坐在塌上,而其他人则分别坐在了两边。至于残阳,则跟着庄周的小厮坐在外头。 守门的侍卫原本想将那辆马车拦住,并问里头人干什么去的。可在看到残阳的那一秒钟,立马变了脸。他谄媚的说道:“残阳公子,里头可是江大人?” “嗯。”残阳闷闷的嗯了一声。 “那,那请吧。”侍卫说罢,坐了个请的手势。 残阳只是看了他一眼,随即让车夫驾车离开了宫门。 那侍卫一脸羡慕的看着马车飞奔而去,道:“好羡慕残阳啊,可以随时出宫。” 他作为守门的侍卫,没有命令是绝对不可能踏出宫门半步。想到此,侍卫叹了一口气,他自言自语道:“要是能在江大人身旁做事该有多好。” 在江焕面前做事,比这守城门强多了。而且江焕备受凌琛宠幸,只要巴结好他自己就能飞黄腾达了。 聚仙楼 一个小二打扮的人见江焕几人走来,笑意盈盈的迎向前。 “几位大人楼上请。” 庄周几人微微颔首,跟在小二的后头进了一个雅间。“你们要吃什么?随便点,别客气。”庄周故作大方的说道。 “那我就随便点了。”江焕接过小二手里的菜单,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一份八宝鸭,一份香酥排骨,一份玲珑白玉羹,你们呢?”江焕说罢,将菜单传给了旁边坐着的人。 “我和江大人一样也要一份玲珑白玉羹,然后再来一份芋泥酥,再来几份炸肉饼。”庄周道。 其他人见庄周点了玲珑白玉羹,也纷纷点了这个。 很快的,菜便上齐了。 庄周他们虽点的不多,但还是将整个桌子摆了个满当。 其他的东西在座的几位大人都有吃过,唯独这玲珑白玉羹例外。他们刚才点这个,无非是为了附和江焕罢了。 只见庄周身旁的一位大人满脸疑惑的看着桌子上放的玲珑白玉羹,他珉了一口,随即召来小二。“小二,这玲珑白玉羹是什么做的?怎生如此好喝?” 小二听罢,笑意盈盈的说道:“回客官的话,这玲珑白玉羹其实是外头卖的圆子汤,我家师傅在里头加了祖传的秘方,所以才有此味道。至于这个。”小二珉珉嘴:“这是用面粉做的动物形状的甜点,每种形状里头都有不同的料在里头,客官吃到什么可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小二说罢,退了下去。 一百五十四章 他是谁 什么都没做就挨了自家主上一顿骂的疾风表示自己真的好无辜。他看了眼自家主上,来了句,“那,那我要不要请人进来。” “不请他进来,难道孤要请他出去吗?”凌琛微微挑眉。 “属下马上请他进来。”疾风说罢,一溜烟的离开了这儿。凌琛看着疾风的背影,嘴角无意识的勾了勾,“这家伙,真有意思。” 话说疾风刚从迎风殿出来,便撞上了因为等通报等的太久,有些不耐烦的江焕。疾风额头上冒起几根黑线,他拱手道,“江大人,主上请您进去。” “知道了。”江焕摆了摆手,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江焕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只穿着一件内衫的凌琛,他拱手道,“参见主上。” 凌琛见江焕才去吴国几日,又恢复了那种和他请安的状态,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愠色,他扶起江焕的手,“这里又没人,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赶快起来,不然人家看到非说孤欺负你不可。” 江焕年纪和他差不多,二人说话也没有像平时君王对臣下般的那种严肃拘谨,而是多了一分随意。他拉着江焕的手,并将其拉到座位上,“阿焕,坐。” “好。”江焕顺着凌琛的手,坐在了凳上。待到江焕坐下去之后,凌琛眉头微蹙,“阿焕这是怎么了,手怎么那么凉?” “啊?”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条件反射的将凌琛手里的手抽了回去。待到手抽回去后,他才反应自己做的有些过,他尴尬的饶了饶头,“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事的。” “只是受了风寒?”凌琛嘴角抽了抽,他珉唇道,“你的手那么凉,怎么可能是风寒呢?你不会把孤当成傻子了吧?”凌琛眉头微挑,并用那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江焕。 “呃...”江焕面露尴尬的看着凌琛。 他要怎么和凌琛说自己为了回来,特意服用祁国的毒药。然后药性虽过,但体内还是留有一些寒气的。 凌琛见江焕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好笑。他伸手给江焕倒了一杯茶,并将茶往他那边靠了靠,“不想说就算了。这个茶是热的,你喝口,驱寒。” “谢谢。”江焕接过凌琛递过来的茶,并喝了一口,又道,“主上,我不在朝中时,可有发生什么事?” 听到江焕说的,凌琛敛起了笑意,“你不在的时候,安贤以及唐郝两党借机生事。” 江焕眉头微蹙,他开口道,“生事?主上可否说说具体是什么事?” “太师一位空悬,安贤和唐郝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你不在,他们借着各种理由打压孤还有尚书省。若不是那个纳兰谦和庄周拼命帮孤解决事情,这个王位,便该易主了。” 江焕本在听着凌琛说事,可当他听到纳兰谦的名字时眉头紧锁了下,“我可否问主上个问题?”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笑意盈盈的说道,“你问。” 江焕咬了咬牙,但还是开了口,“那个纳兰谦,是怎么帮主上解决事情的?” “这个?”凌琛笑的越发深邃了,他一脸好奇的凑到江焕旁边,揶揄道,“你不会是看孤重用纳兰谦,吃醋了吧?” “呃...”江焕发誓,他绝对没有向凌琛说的那样吃醋,他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凌琛见江焕这般,以为自个是说对了,正欲出声说他不会忘了江焕的,就听江焕道了声,“主上想多了。” “哦?”凌琛说着,绕有所思的看着他。那模样,像是并不相信江焕说的。 江焕见凌琛直勾勾的看着他,将头埋的越发的低,他轻咳嗽一声,“咳。” 凌琛见江焕这般,憋着笑说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如今也回来了,先回去休息吧,待到明早孤让疾风将典事的衣服给你。” “是。”江焕说罢,朝着凌琛微微拱手,然后退了下去。 待到江焕离去后,凌琛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看着江焕的背影,微微愣神,他呢喃道,“君上,你的性格一变,比你往日那副做派可爱多了。” 江焕因为离开殿中,并没有听到凌琛的自言自语,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凌琛是苏祁白故人这个事实。 梧桐居。 江焕因为要去凌琛那里请安,所以将木翎两个人提前打发回了梧桐居,清风几个见到子钰和木翎回来,纷纷揶揄道,“我们子钰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莫非是看中哪个吴国的姑娘了?” 子钰本就容易脸红,听到清风说的,耳根都红了,他小声的说道,“清风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没打趣你啊。”清风道,“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你就是在打趣我。”子钰道。 木翎几个对清风逗子钰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个人在那笑哈哈的看着他们玩闹。就在此时,江焕走了进来,他开口道,“一个个在这仵着干嘛,排队呢?行了行了,都别闹了,赶紧回屋。” “誒。”听到江焕的声音,清风脆生生的应了句。 屋中。 千影几人将江焕围在中心,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那模样,并不像是几天没见,倒像是几十年没见一般。江焕见众人问那么多问题,一双秀眉微微蹙起,他挑眉道,“我说你们,是打算问我的祖宗十八代吗?”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便猜到他们问江焕那么多问题,把江焕弄得有些烦,于是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明早还得干活呢。” “知道了。”千影发话,清风二人就是在不愿,也得退下。江焕淡淡的看了一眼木翎两个,又道,“木翎,经过这么久的跋涉,你两肯定也累了,回屋子休息吧。” 木翎听着江焕说的,猜到了几分,他拱手道,“是。” 待到木翎二人下去,千影二人才凑向前,“公子,此番去吴国,没出什么事吧?” 江焕闻此眉头微挑,他沉声道,“没有。” 听到江焕说的,二人松了口气,“那就好。” 各位猜猜是谁嘞 一百五十五章 真假报恩 “这...”江焕一脸尴尬的看着掌柜,似是下不定决心一般。掌柜的见江焕这般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暗想道。 这江焕若是在拖下去,怕是那群人该醒过来了。 想到此,他叹了口气。 “公子的顾虑我也明白,您旁边站着的公子若方便的话,一同去也无妨。”掌柜道。 掌柜说的正和江焕的想法不谋而合。听到掌柜说的,江焕撇了残阳一眼,“我们走。” “诺。”残阳道。 至于这醉倒在屋子里的人,那便让他们继续醉着吧,左右他和他们不熟不是么? 掌柜带着江焕二人来到了一雅间中,并将门关住。江焕见掌柜这般,眉头蹙的越发紧了,他厉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掌柜闻言微愣,随即猛的跪了下来。 掌柜的举动,不光是残阳,就连江焕也愣住了,他不悦的说道:“这是做什么?” 掌柜的拱了拱手:“属下玖颜,拜见主子。” 江焕闻言眉头微蹙,随即厉声道:“我的属下从来就只有残阳四人,你又算我哪门子的属下?” 玖颜被江焕训斥也不恼,而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属下是蜀州苏城人氏,因为家乡大旱,逃到了凉州。谁联想这凉州也发了大水,四周破落的很,属下便在街头流浪。”玖颜珉了珉唇,复言道:“那个时候灾民成堆,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哪里会有人管属下这个外乡人的死活。就当属下饥肠辘辘时,公子出现了。”说到此,玖颜的嘴角化过一抹淡淡的哀伤。“公子递给了玖颜一个饼,并让您身旁的另一位公子将水壶给了我,若不是公子的那个饼,玖颜怕是饿死在大街上了。” 江焕听着玖颜深情并茂的话语,闭上了双眸。 江焕在自个的记忆里搜索着这个玖颜的来历,可他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救过这么一个人。 江焕想不起来这个自称玖颜的男子是谁正确的,毕竟这个玖颜根本不是江焕救下来的人!他只不过,是别人安插在江焕身边的一颗棋子罢了。不过,这个“棋子”对江焕并没有坏心,毕竟他是“上面那位”派来帮助江焕的。 江焕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的指节轻轻的扣着桌面,一脸狐疑的看着玖颜:“那么,你是怎么来京城的?又怎么会成这聚仙楼的掌柜?” 玖颜道:“属下想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但当时公子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姓名,住址。属下苦寻无果,只得作罢,后来从旁人处得知公子回京的消息,所以便自作主张来京都寻您。但京都那么大,属下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人。那时候恰逢这聚仙楼在招伙计,属下便来了这里做工。” “然后呢?”江焕道。 “聚仙楼的掌柜生了重病,但他因无儿无女,并没有人照顾他。属下不忍,便亲自照顾。后来掌柜病好,便将这位置传给了属下。” 玖颜所说的话毫无破绽,这让原本怀疑玖颜身份的江焕有些摸不透他是不是说谎。 莫非,这个玖颜真的是来报恩的? 大家猜猜,这个玖颜是谁嘞 手机站: 一百五十六章 表忠心 不过江焕身旁确实需要人手,罢了罢了,先用着便是。大不了派几个人看着他,若不是那群老狐狸的人便罢了,若是,可别怪他不讲情面。 江焕闻言眉头微蹙,道:“你既已是我的人,我便派给你一个任务。你将这聚仙楼的菜品下降一点银子,然后在准备新的菜品招揽那些当官的大臣。然后,套些情报过来。” 这是江焕给玖颜的一个考验,若是玖颜通过了考验,他不介意多分一点信任给他。 玖颜听到江焕说的,他微微愣了愣。随即伸手擦干额头上已经冒起了细腻的汗珠。见江焕相信自己说的,他微微松了口气,随即抬手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他似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自个的脑袋,道:“公子稍等片刻,属下去给公子拿份“礼物”过来。” “礼物?”江焕闻言,珉了珉唇。“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玖颜嘴角扬起丝神秘的微笑,他道:“公子您看了便知道了。” “...”江焕一脸蒙蔽的看着玖颜,良久之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出去吧。” “是。” 玖颜见江焕同意,快步走了出去。顿时,整个雅间里只有江焕二人。 江焕抬眸看着一旁站着的残阳:“残阳,你怎么看?” “诶?” 残阳听到江焕说的,猛的一愣,道:“残阳觉得先把人留下来,若那玖颜真是那些人派来的细作,谅他在我们眼皮子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对。”江焕赞许的看了一眼残阳。 离他和安太傅的一年之约只剩几个月,若是冒险还有胜算。否则,自己输得只会是自己。 正当江焕想着派谁去监视玖颜时,玖颜拿着个本子走了进来。 他将本子递给江焕,并言道:“这是这几个月的发生的事。” 江焕撇了他一眼,随即认真的看了起来。他眸子微眯,指节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你为什么会想到将那些客官所言的记录下来?” “公子年纪小,却再朝为官。朝中定然会有人不服,所以属下便想着将那些人的言行计下来,这样,或许对公子会有帮助。”玖颜道。 “做的不错。”江焕珉珉唇,随即将那本册子放在了怀里。 这本册子可是给了他意外的惊喜呢,安太傅唐丞相勾结外臣,培养私兵,随便一条就是可以诛九族的大罪,只是可惜证据不足,不然,就可以将他们弄得永远都不能翻身了。 “待我空了会派人过来帮你一起搜集情报。”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别让我失望。” “是。”玖颜道。 “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江焕道。 这个时间,那群人的酒也该醒了。在不醒,怕是又该被那些喜欢抓人小辫子的家伙弹劾了。而且这次弹劾的还不止他一个,而是一堆。 “公子请。”玖颜道。 “嗯。”江焕说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待到江焕出去时,玖颜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坐在凳子上,伸手给自己泡了一壶茶。 “既然来了,便出来坐坐吧。” 手机站: 一百五十七章 神秘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语毕,从暗处走出来了一个人。他一脸戏谑的看着坐在凳子上的玖颜,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 玖颜珉了珉茶,清冷的说道:“你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 男子被这么说也不恼,而是淡淡的说道“那我下次注意下。” 玖颜面露不善的看着男子,一双秀眸微微眯起,他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说吧,君上叫你做什么事?” “老样子咯。”那个男子耸了怂肩,“让你得到江焕的信任,然后帮助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玖颜手指凤眸微眯,手指轻敲击着桌面。他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男子,道:“君上那性子,怎的会对个人类那么好?” 男子用那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玖颜,他嗤笑了声,“你真的觉得他是个人类?” 玖颜听到男子说的,一脸不耐的说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你有没觉得他很像一个人。” 玖颜也不是个傻的,听到那男子说的,嘴巴张成了o形:“你是说他?” “对。”男子点点头,算是认可了玖颜说的。 玖颜听罢,一脸不解的看着男子:“可是“那位”的年纪不是和君上差不多吗,怎么突然,变小了?” 男子听到玖颜说的嗤笑不已,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头。“说你笨你还真是笨。” “” 玖颜一脸无语的看着眼前人,那模样,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一般。 若不是这男子要不是君上派过来的,依着玖颜锱铢必较的个性,非得将他乱棍打死不可。 “你在墨迹我就走了。”玖颜道。 “诶诶诶等等啊。”听到玖颜说的,男子拉住了他的手。 “说吧。”玖颜道。 男子珉了珉唇,道:““那位”逃往下界时,内功尽损。聚集所有力量化作内丹,然后就这么到了刚才那位江公子的身体里。” “原来如此。”玖颜听罢,若有所思的说道。 “事情说完了,我也该就走了。在会,宝贝。”男子说罢,朝玖颜掏了个媚眼上去。 玖颜的脸色越来越黑,许久之后从嘴角慢慢吐露出一个字:“滚。” “就你这臭脾气,怪不得没人要。”男子砸巴着嘴,随即一个转身离开了那里。 另一头。 江焕所料不差,那些本来昏睡中的人已经陆续的苏醒过来。 “斯。”他们揉了揉发疼的脑袋,一脸纠结的看着江焕:“我们睡了多久?” 江焕刚刚在和玖颜谈事情,哪里注意的到时间的流逝。但为了不露出破绽,他还是随口说了句。“大约一个时辰吧。” “一个时辰?”李笙闻言眉头微蹙,他转头看向庄周。 “大人,我们出来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庄周听到李笙说的眸子一寒:“是该回去了。” 再不回去,若是惹来对头告黑状可就不好了。 “好。”江焕道。 几人就这么走出了大门,随即坐上了马车里。马车一路向前,往宫里的方向走去。 一百五十八章 强抢民女 就当他们打算回宫时,却被一个长得如同肥猪般的男人拦住了去路。只见他色眯眯的盯着残阳:“好漂亮的姑娘,来陪陪哥哥我如何?” 残阳听到男人嘴里的那句“姑娘”,脸黑的和锅底般。他几乎是本能的抽出了剑,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让开。” 残阳说罢,跳下车来。他将剑指上一个人的脖子,似是那些人在不让开,自己便要杀人一般。 姑娘姑娘姑娘,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当面说成姑娘了。长得好看是他的错吗?是吗? 那个被残阳拿剑指着的男人也是个怂的,只不过被残阳这么一吓,便当着众人的面失禁了。残阳看着那大汉裤裆那湿漉漉的地方,脸上的厌恶尽现。正想一刀子解决他时,突听江焕道: “住手。” 残阳闻言微微珉唇,随即将剑放回了剑鞘里。但他并没有让那人逃跑,而是用手掣肘住了那大汉,使他动弹不得。 只见江焕跳下了马车,他走到了那个男人面前,手捏住了那人的下颚,沉声道:“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抢我的人。” 那男人本看不起这个小娃娃,但见这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孩子却有如此大的力道,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本能的想要求饶,但想起自己的身份,顿时有了底气,只听他叫嚣道:“本少爷是潘安潘侍郎的嫡子潘宁,你算那根葱,竟然敢这么对我!!” “潘安啊?”江焕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潘安是尚书省里讨厌他的人之一,每次见面都恨不得将他嘲讽个几千几万遍。这样的人,若是知道自家宝贝儿子当街调戏仇家的侍卫,不知道是什么感想。 想到这儿,江焕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递了个眼神给残阳,残阳会意,继续掣肘住了那位名叫潘宁的人。 至于江焕则走到了车边,他将帘子打开,那双凤眸微微眯起。 “庄大人,可否下来一趟?” “我告诉你,我不去收拾烂摊子。”庄周一脸鄙视的看着江焕,道:“打死都不去” 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嘴角缓缓吐出了五个字:“下次我请客。” “不去。”庄周道。 “聚仙楼三次。”江焕道。 庄周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他比了个手势,道:“五次。” “五次就五次。”江焕想也没想,便同意了下来。 “成交。”庄周似是怕江焕反悔一般,迅速的跳了下来。他看着被掣肘住的潘宁,一双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将人带上车,然后把人送去京兆伊府。” 残阳看了江焕一眼,见江焕没有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是。”说罢,将人扭送到车里。江焕和庄周对望了一眼,二人相继走上了车。 京兆伊府。 京兆伊正坐在屋中调戏着自己新纳的美妾,好不快活。就在此时,师爷走了进来,他道了声: “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百五十九章 小惩大诫 京兆伊听到师爷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踢了师爷一脚。 “混蛋,你是存心咒本官死吗?” 军师闻言忙跪在了地上,他一个劲的磕着头。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这师爷可是自己的心腹,京兆伊自然不可能真的生他的气。他清冷的瞥了眼跪在地上的人,随即将怀里抱着的人松开。他温柔的说道:“宝贝,你先出去,我待会再来找你。” 那小妾也是个识趣的,她用那种娇媚的声音道:“大人可要说话算话哟。” “这是自然。”京兆伊含笑着说道。 待到小妾走后,他才敛起了笑意。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自称是左丞侍从的姑啊不对,是公子。压着潘家的宁少爷在外头等您。” 那师爷本欲说姑娘的,但想起残阳那黑的如煤炭一般的脸,又想起他那喉结,只得把话吞了下去。 京兆伊打了个哈欠,道:“你是傻子么?左丞深得主上信任,哪里有那么闲出宫来?想来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冒充他,你让捕快打一顿就安分了。” 打板子,是那么容易的事么?师爷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正欲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声音。 “京兆伊这是在怀疑本官说谎了!” 京兆伊听罢,打了个激灵。他看了眼那几位闯入者,不悦的说道。 “哪里来的毛孩子,竟敢管本官的事?趁本官没发火,赶紧滚,否则别怪本官将你们几个一起打入牢里。” “哦?”残阳听到京兆伊说的,脸上闪过一丝杀意。若不是他手里还有个潘宁在,他非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不可。 京兆伊算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他家公子这么说话,活腻了不成? 江焕听罢,一脸戏谑的的看着师爷。 “师爷,你没和大人说我们二人是什么“东西”吗?” “” 师爷听罢,擦了擦自己脖子上冒出的冷汗。 冤枉啊,他简直比窦娥还冤啊。 他早就和自家大人说了,但自家大人不信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既然师爷不说,那我说也是一样的。” 江焕说罢,从袖中掏出了一枚令牌,他含笑的说道:“不知大人,认识这个嘛?” 京兆伊顺着江焕的目光看去,在看到那枚令牌时吓得跌在了地上,他磕头道:“不知左丞大人驾到,卑职有失远迎,还望左丞大人恕罪。” “我们哪里担当的起京兆伊大人行那么大的礼啊,人家可是想把我们关入牢房的。”庄周阴阳怪气的说道。 京兆伊听到庄周说的,胆都没了,他用力打着自己巴掌,边打边道: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他虽不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是谁,但和左丞在一起的,肯定是朝廷里的大官,他可得罪不起啊。 江焕就这么看着京兆伊使苦肉计,竟是拦也不拦。待到他觉得人家得到教训,才道了声:“起来吧。” “谢大人。”京兆伊说罢,赶忙起身。 “本官今天来,是有事要和京兆伊大人说的。”江焕说罢,示意残阳走向前。“本官和几位大人在回宫途中,被这位自称是潘家少爷的公子拦了下来。这位潘宁啊,看上了我这个坐在车轱辘上坐着的侍卫,想着纳他为妾呢。”江焕轻笑道。 一百六十章 当众出丑 还未等京兆伊出声,便听潘宁叫嚣道:“本少爷看上她,是她的服气。你快把本少爷放了,不然本少爷父亲知道了,要你好看。” 江焕闻言一双风谋微微眯起,看起来这位少爷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自己不妨帮他一把吧。想到此,江焕笑意盈盈的说道:“潘宁公子若想纳男子为妾,不妨去找小倌,何必缠着我这个侍卫不放呢。” “你这小毛孩当本少爷是瞎子么?你那侍卫虽穿男装,但面色秀丽,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好吧?” 江焕闻言微微珉唇,他抬眸看了眼残阳,轻笑道:“残阳,既然潘少爷怀疑你是个女子,那你便证明给他看,你到底是男子还是女子。” “是。”残阳听罢,当着众人的面将上衣脱下,随即,纯白色的胸膛展露在所有人眼里。 那些个将残阳当做姑娘的人看到这一幕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这么好看的“姑娘”居然是个男的? 其中最为惊恐的,便是潘宁了。他经过这般惊吓,魂没了一半,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既然是个男的???” “否则?” 残阳闷闷的说道:“我又没说我是女的。” “行了。”江焕瞥了眼残阳,复言道,“既然潘小少爷的好奇心满足了,那我们就该升堂了。” 京兆伊听到江焕说的,哪里还敢说半句不是,他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 大堂上。 京兆伊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上面那个位置,在江焕两尊大佛面前,自己也不过是个小官,哪里来的胆子当着“大佛”的面坐在主位上。 江焕见京兆伊和个木头一般站在那里,不由得一阵好笑。 “你怎么不坐?” “诶?”京兆伊听到江焕说的,微微愣了愣。但一会便恢复了正常,他谄媚的说道:“二人大人上坐,下官站着听便是。” “这不好吧?” 庄周听到京兆伊说的,一双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京兆伊听到庄周说的,额头上冒起了细细的汗珠。 这潘家的不是个好得罪的主,自己若是处理了他,怕是会惹来潘家的记恨。而这两位便不同了,他们的官品比潘安高了好几个档次,他们若将潘宁怎么样了,也怪不到他身上去。 想到此,京兆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大人莫推辞,请上坐,上坐。” 庄周也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自然是看出这家伙的目的。他轻笑道:“我一个人坐上头,对京兆伊大人不公平,不如京兆伊大人一起上面坐如何?” “不不了吧。”京兆伊尴尬的说着。 江焕从刚上堂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听到庄周说的,他珉了珉唇开口道:“京兆伊客气什么,坐吧。” “是。”京兆伊听罢,硬着头皮坐在了庄周旁边。至于江焕,则坐在了一旁。 庄周看着两边站着的捕快,眼睛微微眯起。他将桌上放着的惊檀木重重一拍,道:“升堂。” “威武”那些捕快道。 一百六十一章 被宠坏的潘宁 庄周和江焕不一样,他是从县令起家,然后慢慢坐上了尚书令这个位置。 只见他坐在主位上,面色清冷的说道:“带犯人潘宁上堂。” “带犯人潘宁上堂。”底下的捕快重复着这句话。 残阳一只手抓着潘宁,一只手在地上百般无聊的画着圈圈。听到捕快说的,他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然后将人压了上去。 庄周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那双凤眸微微眯起,他道:“跪下。” 可怜潘宁事到如今还搞不清状况,如今这幅模样了还强硬着说:“本少爷不跪,你能耐我何?” “你不跪,本官让人帮你跪。”庄周说罢,看向了一旁的残阳。 残阳收到庄周递过来的目光,微微珉唇。随即将目光放在江焕身上,得到江焕同意后,残阳一个回旋踢将人踢倒在地。 潘宁一个措手不及,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残阳将人踢倒后,便回到了江焕身旁。江焕赞许的看了残阳一眼,随即坐在自个的位置上继续观赏着这出好戏。 庄周见江焕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心中莫名憋了一口气,于是他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江焕自是注意到庄周这一瞪的,不过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庄周轻咳了一声,道:“犯人潘宁,当众强抢民....男,侮辱朝廷命官,其罪当诛。念及初犯,重打五十大板,终身监禁于牢中。” 正当庄周打算将桌子上放的令扔在地上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大人且慢。” 话语刚毕,便见一个身着碧色衣服的丫鬟扶着个穿着金丝绣云纹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那潘宁听到庄周的判决,心中绝望的很,正欲撞柱自杀,便听到了这么个声音。于是,他哭着爬到了老人家身边,并用手抓住了她衣袖。 “祖母,您救救孙儿吧。孙儿错了,孙儿不想挨板子...” 那被称为祖母的老夫人见自己的宝贝孙儿一脸狼狈的跪在自己面前,那一颗心碎的哟。她慌忙的将跪在地上的人儿扶起,一边道:“我的乖孙,告诉祖母,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潘宁本欲借着自家祖母的力起来,但还没起身,便又摔了下去。 “哎哟。”潘宁道。 潘宁会摔在地上这并不奇怪,毕竟刚才残阳踢潘宁的时候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力。估摸着,是把人给踢残了。 “是谁把我家孙儿弄成这样的?”老夫人道。 残阳一脸厌恶的看着那老太太,开口道:“是我。” 老太太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她看着江焕身后站着的残阳,怒斥道:“你算是什么玩意?竟对我孙儿做出这种禽兽不如之事?” “禽兽不如?”江焕闻言嗤笑了声,复言道:“我说老夫人,你弄清楚状况没啊?这禽兽不如的是你家孙儿吧?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什么让残阳去做妾,残阳让他滚,还死皮赖脸的待着,可真是厉害极了。” 江焕的嘴皮子素来是厉害的不得了的类型,短短几句话便把那老太太呛的脸上一片红,一片白的。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一百六十二章 警告 只见那老夫人厌恶的看了江焕一眼,并吐了口唾沫:“我孙儿看上她是她服气,但她却不识好歹,竟将我这宝贝孙儿弄成这般。你作为她的主子,不好好管教她也就罢了。可这是公堂,大人都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个毛都没长的小娃娃撒野?” 京兆伊听到老夫人说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见过不知死活的,没见过这般不知死活的。这位老夫人,便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把京兆伊的三观刷新了个透。 庄周憋笑的看了江焕一眼,随即正色道:“大胆民妇,你可知你口中的“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是谁?” 老妇听到庄周说的,条件反射的颤了颤。“民妇不知。” 京兆伊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这位是尚书省的江焕,江左丞。” “江...左丞?”听到京兆伊说的,老夫人吓得一把跪在了地上。 这江左丞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先不说小小年纪就坐上了左丞的位置。按理说年纪小,工作能力定然是不咋的。但江焕则不同,他将底下人的工作安排的仅仅有条不说,甚至提出了不少利民措施。外头的百姓对江焕提出的举措感动的不得了,就差给他跪下。自家哥儿得罪谁不好,偏得罪他。这下哪里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庄周见场面有些失控,将惊棠木重重的拍在了桌面上。 “肃静。” 待到众人安静下来之后,庄周轻咳了一声,道:“潘宁,可认罪?” 潘宁见自家祖母都被一个黄毛小儿吓得这般,怂拉着脑袋,低声道: “我认罪。” 庄周见罢,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略微抬眸,看了一眼两边站着的捕快,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将犯人庄周关入天牢。” 话语刚毕,便见两名捕快快步走向前。他们二人一人拉着潘宁一边,将人带了下去。 事情已经解决,庄周便没有继续待在台上的必要了。他从台上走下来,一双眸子打量着潘宁的祖母。 老人家被庄周看的直打颤,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你看老身做什么?” “做什么?”庄周闻言嗤笑了声。 “没什么,只是希望老夫人提醒下潘员外郎一声。”庄周珉珉唇,复言道。“人在做,天在看。作孽太多,万一把自己做进去可就不好了。” “你什么意思?”老人听罢,一脸警惕的看着庄周。 庄周并没有把事情和她挑明,而是半真半假的说:“这句话,我想您留着问潘安合适。”庄周说罢,走了出去。江焕见庄周离开,也跟了上去。 “终于走了。” 京兆伊见这两座“大佛”离开,紧绷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那老夫人一眼,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大堂。 顿时,整个大堂里只剩下潘老夫人和那个小丫头。 安儿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那位大人手上呢。 老夫人想了许久,终是想不到答案。她看了眼旁边的丫鬟,珉唇道:“我们走。” 那小丫头听本就打算离开这个鬼地方,可老夫人没说话,哪里有她这个小丫头插嘴的份儿。听到老夫人说的,她嘴角扬起抹笑意:“诺。” 书评区有一个关于陆白x陆衍 也就是江焕和秦灼的同人番外,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 提醒下 番外和正文是无关的 一百六十三章 出事了 庄周几人将自己打包回来的吃食分发给其他没有去的人,却独独忘了潘安。 聚仙楼的东西虽贵,但胜在香。当那群人将纸包拆开后,香气更是四处飘散,把那些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起来了。当然,潘安也不例外。 “咳咳。”李笙给众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其声道:“谢谢庄大人。” 谁料庄周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打包的银子是左丞出的,除此之外还倒贴了不少呢,你们要谢就谢他吧。” “...”他也不想的好吧,江焕心中腹诽道。 想归想,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是,他是出了银子买了些菜回来。但那纯粹是因为他和玖颜说太多,然后两个人都没吃饱罢了。 可没想到这个庄周真的是,太过分了。他将自己买的和打包的那些菜全都堆在了一会。然后,分给那些个大臣吃了。 众人听到庄周说的,感激涕零的看着江焕。 “多谢左丞,” “呃...” 江焕被这么多人看着,心中发麻的厉害。他强扯出一抹微笑,道:“应该的,大家不用客气。” 这么大个收买人心的机会放在眼前,江焕哪里有不要之理?所以尽管肉在疼,还是要装作大度的不得了的样子。 潘安看着那群人围在江焕身旁,心中不爽极了。 潘安正打算回自己座位上坐好时,肚子咕咕的响了起来。 “看潘员外郎这幅样子,似是没来得及吃饭?若是没吃,本官分你一点如何?”一个平日和潘宁不对盘的员外郎开了口。 这表面上说的好听,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位员外郎是不可能将自己的东西分给他的。 谁让,潘宁得罪过他呢。 那员外郎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潘安身上。 潘安看着昔日的同僚那看乞丐般看着自己的眼神,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人若是饿了,可以回府慢慢吃,左右也不急。况且,老夫人若是看到大人回来,一定会很开心的。”另一个人道。 潘安就是在没脑子,也听出了旁人话中挖苦的味道。 他眉头微蹙,一双狐狸般的眸子在江焕和庄周二人身上打转。许久之后,他才道了声:“二位大人,请恕下官失礼。冒昧的问下,二位大人归来途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自然是发生了的。”江焕微微珉唇,故作沉思的看了他一眼。“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潘大人回自己府中便知道了。” 潘安闻言一颗心跳的愈发快了,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待到潘安出去之后,四周慢慢恢复了平静。 庄周站在江焕身旁,轻笑道:“你就不怕他告到主上那里么?” “怕什么?”江焕听到庄周说的嗤笑了声。“那些个百姓可都看到了,是潘家的那位少爷当街抢我的人。他若真的告到主上那里,吃亏的是他。” 庄周轻笑道:“是啊,他若真敢告到主上面前。怕是下一秒,那些个言官便要“借题发挥”了。” 一百六十四章 不成器的儿子 “那些个言官要借题发挥便让他们借。”江焕微微眯眼,一双凤眸看着潘安离开的方向,令人猜不到在想什么。 潘府。 潘安风风火火的回到了潘家,他随手抓住一个人,厉声逼问道。 “我问你,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那个被潘安抓住的小丫鬟被潘安吓得一颤一颤的。她也顾不得,含糊不清的说道:“大少爷...被抓了。” 潘安听到这句话将那个小丫鬟放开,他打了个趔趄,冷声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丫鬟见潘安这样,被吓了个半死,哪里还敢说半句不? “是。” 待到丫鬟说完后,潘安的脸黑的和墨汁一般,可怖极了。他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江焕小儿,本官与你势不两立。” 远在宫里的将江焕打了个喷嚏,他轻笑道:“算算时间,潘安应该发现我送给他的大礼了。” 京兆伊府。 潘安带了十来个侍从来到了京兆伊府门前,正欲进去,却被人拦了下来。 潘安旁边的侍从见自家主子被拦,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他怒斥道:“我家大人可是尚书省的员外郎,你算是什么东西,竟敢拦着他?” “小的当然知道这位是员外郎大人了。”那个侍卫珉了珉唇,复言道,“我家大人说了,他管不了贵公子的事,还请大人回去吧。” “呵。”潘安见一个小厮用这种语气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手一挥,一个巴掌就这么落在了小厮的脸上。那小厮一个措手不及,就被打在了地上。 守门的几个小厮见自己的同伴被打,慌忙上前扶住他。 一个衣着华丽,看起来颇为受宠的小厮恶狠狠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潘安嗤笑了声,道:“帮你家大人教训一只不听话的狗罢了。” “你...”那小厮想来是和那个被打的小厮交好,所以撸起袖子,准备和潘安打架。可他还没有开打,一个声音响起了。 师爷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他瞪了那几个小厮一眼,又踢了他们一脚:“你们这几个在大街上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去前厅领罚?” “是是是。”那几个闹事的小厮听到师爷说的,连滚带爬的进了府。 待到将这几个“蠢货”解决后,师爷才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意,他拱手道:“潘员外郎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潘大人恕罪。” 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希望他恕罪。可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那师爷的神色并没有半分愧疚的模样。 其他人注意到了,潘安自然也注意到了。他正欲发火,却想起今儿个来的目的,只得作罢。 潘安的嘴角扬起一抹职业般的微笑,他拱手道:“本官听夫人说我那个不孝儿当众强抢左丞的侍卫,然后被京兆伊大人打入天牢,不知是否有这回事?” 师爷听到潘安说的,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不急不慌的说道: “确有其事。” 听到师爷说的,潘安的脸色慢慢僵硬了起来,他勉强的笑了笑。“大人是不是对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有什么误会,他平日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怎么可能...”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一百六十五章 探监 “听潘员外郎的的意思,似是在说江左丞和庄尚书令的眼睛瞎了,亦或者...”师爷微微珉了珉唇,复言道,“那些看见令郎强抢江左丞侍卫的百姓和其他大臣眼睛都瞎了?”师爷走到了潘安面前,咄咄逼人的说着。 不过是京兆伊养的一只狗,哪里来的脸和我这么说话? 潘安在心底里将这讨人厌的师爷臭骂了一顿,但他面上却没有丝毫厌恶之情。而是一脸谄媚的说道:“师爷说笑了,本官不是那个意思...是本官将犬子惯坏了,是本官的错。”潘安说罢,打了自己几巴掌。师爷撇了潘安一眼,一脸玩味的看着他。 潘安为了博得自己同情,可是下了狠手,敲那巴掌打的,脸都红了。自个若还这么做,怕是明天京都里就要传出他这个师爷狗仗人势的话来吧。 想到此,师爷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故作惊恐的扶起潘安,“大人说的哪里话,潘宁少爷只是年纪小,不懂事,和大人并没有关系的。” 年纪小不懂事?潘安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江焕和潘宁年纪差不多吧,怎么人家就这么“懂事”呢? 他真的不是在故意挖苦自己么? 还没等潘安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就被师爷拉近了府内。其他人见自家老爷被人拉了进去,自然是快步的跟了上去。 师爷在将潘安拉到府里后,便将人松开。只见他勾了勾手指,一个侍卫打扮的少年走了过来,他拱手道:“师爷有何吩咐?” “带潘员外郎去下大牢,让他和潘宁见一面。” “诺。”少年面无表情的看了潘安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大人随我来。” 潘安见这京兆伊府的人,都不把自己这个员外郎放在眼里,心中不悦的很。但他素来是那种能忍的,所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有劳。” 待到潘安走远后,那师爷他用自己的衣服狠命擦着那只用来牵过潘安的手。若是旁人看到师爷这卖力的样子,会觉得依着疼这么擦法,会生生擦下一层皮来。 大牢 “啊啊啊啊啊!!!别过来。” 潘安还没走到潘宁所在的牢房里,便听到旁人发出的这个如同杀猪一般的叫声。 这个声音,是宁儿的! 潘安想到此,大踏步的走进了这发出声音的牢房中。 潘宁被关在一间潮湿的牢房中。潘安刚走过去,便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他家那个半点苦都没吃过的儿子,如同个刺猬一般,蜷缩在角落里。 他坐着的那个地上,放着一堆茅草,那茅草里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几只死掉的老鼠。 少年只是撇了眼茅草中坐的潘宁,开口道:“既然人已经带到了,属下便先告辞了。” 潘安如今一门心思放在潘宁身上,哪里来的闲工夫去管他这个小侍卫。听到他说的,点点头算是回应。 潘安冷冷的看着门口站着的狱卒,冷声道:“开门。” 待到那狱卒将门打开后,潘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就这么朝着自家儿子扑了过去。 “宁儿。” 一百六十六章 交易 潘宁看到自己的父亲,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拉着潘安的衣角。 “父亲救我,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救你,你让我怎么救?”潘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潘宁的脑袋:“若是那些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给些钱财也就打发了,可你今儿个抢的“姑娘”是江焕的随侍,为父爱莫能助。” 倒不是潘安想放弃自家这个儿子,而是实在救不了他。 他敢保证,若他动用自己的关系将人给放出来。下一秒钟,弹劾的奏章便会便会如同潮水一般,出现在凌琛的桌上。 罢了,一个废子而已,为了他得罪所有人不值当。 潘安是潘宁的亲生儿子,所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为人处事还是知道的。看到自家父亲这幅表情,便猜到自己被放弃了。他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哀求的说道:“父亲,孩儿求您了,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如果让我待在这儿,我会疯的。” “把你弄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让你从无期变成有期。只要...他肯帮忙。”潘安道。 潘安嘴里的“他”指的是安家的那位太傅,安太傅官品比江焕高,若他肯出手,宁儿还会有活着踏出狱门的机会。只是,他会帮自个吗? 潘宁听到潘安说的,道:“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去试试。” “我知道。”潘安珉了珉唇,复言道。“你毕竟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你在这儿受委屈。回去之后我会让管家拿些银子,将这上上下下都打点一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潘安说罢,转身而去。 潘宁跪在地上,大呼了声:“谢父亲。” 潘安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随即甩袖而去。 潘宁见潘安离去,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潘安离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刚才说的话一部分出于真心,另一部分自然是试探。但从潘安的反应来看,他是被抛弃了吧? “呵。”潘宁冷哼了一声,随即对暗处说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答应他的要求。” 随即,也不管那暗处之人听见没听见,就那么躺在茅草上睡了下来。 潘安啊潘安,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潘宁,不靠你也能在这活下去。甚至,活的比你更好。 潘宁想着想着,心满意足的睡了下去。 此刻的潘安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儿子和旁人做了交易,他从大牢里出来,便直奔这太傅府而去。 他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子,并将它塞到了门房的手中,道: “麻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员外郎潘安,有事求见太傅大人。” 那门房用手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随即笑意盈盈的说道:“还请员外郎大人稍等,小的马上去通报太傅。” 语毕,走了进去。 大厅。 安太傅正坐在大厅里悠闲的喝着茶,就在此时,门房走了进来,他拱了拱手,道:“老爷,潘员外郎求见。” 大家猜猜这位神秘人是谁 一百六十七章 养私兵 听到门房的禀报,安太傅珉了珉唇,他将茶杯放下,小声嘀咕道:“潘安?他来做什么?” 门房听罢微微蹙眉,道:“小的不知。” “去请他进来吧。”安太傅道。 “是。”门房听罢,就这么走了出去。他走到潘安面前,拱手道:“员外郎大人,太傅请您进去。” “多谢。”潘安拱了拱手,随即跟在门房后头进了里屋。他看着主位坐着的人,行了个礼,道:“下官潘安,拜见太傅大人。” 坐在主位上的安太傅眸子微眯,用那种狐狸看猎物的眼神打量着他,许久之后才道了声。“坐。” 潘安听罢,道了声:“谢大人。” 安太傅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小厮,道:“给潘大人倒上壶茶” “诺。”小厮听罢,退了下去。 待到小厮离开后,安太傅才切入正题,“不知潘员外郎找本官所谓何事?” “下官此次前来,是希望太傅大人帮我救一个人。” 安太傅闻言眉头微蹙,他双眸微眯,似是在想什么。半响之后才开了口,只听他道:“你先回答本官一个问题,我们很熟么?” 听到安太傅问的,潘安条件反射的愣了愣。 是啊,他和安太傅又不熟,人家凭什么帮他? 想到此,潘安道:“大人若是肯救下官的儿子,下官愿为大人当牛做马。”潘安道。 当牛做马?呵。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啊。安太傅嗤笑道。 “嘴上说说谁都会,本官要的,是大人的诚意。只要大人肯给本官表现出一点诚意来,本官,便答应救令郎。” 呔,老狐狸。 潘安暗自咒骂道。 “潘大人,想好了么。”安太傅玩弄着手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有意无意的说道:“本官记得潘大人的夫人只生了这么一个儿子,若他在牢里头一直待到死,不知道令夫人会是什么反应呢?”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潘安心想到。 他心气高,本不愿像条哈巴狗似的低声下气的求安太傅救他儿子。 可一想到家里的母老虎,只得硬着头皮上。 “大人若是想要诚意,下官有。” “哦?”安太傅闻言戏谑的看了他一眼,又道:“不知员外郎有什么诚意?若是诚意太小,我可是不收的。” “下官手里有太师圈养私兵的证据。”潘安一脸肉痛的说道。 他本来是想待到日后遇到危险,用他来威胁太师帮他一命的,看来,用不到了。 “此话当真?!”听到潘安说的,安太傅站起身来,他重重的敲了下桌子,桌子上放的茶杯被震的一晃一晃的。 “自然当真。” 安太傅和太师虽是一条船上的人,平日来往甚密,但这段时间明显来往少了许多。 潘安从自己安插在太师府的卧底那儿知道安太傅和太师因为某些事情吵了起来,后头两人不欢而散。在然后,太师处处针对安太傅。 想来,安太傅心中是有怨的。 “你把证据给本官,本官会派人去查它的真实性。若是太师倒了,本官会重赏你。至于你儿子,我也会将他放出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六十八章 拉拢安太傅 “那下官在此,先谢过太傅大人。”潘安见安太傅同意自个的要求,忙拱手道。 “员外郎客气了。” 安太傅因为得知那个意外消息,对潘安的态度也和气了许多。只见他招来一个小厮,厉声道:“去将本官前段日子得到的那个翡翠白菜拿过来送与潘大人。” 小厮听到安太傅说的,有些诧异。这个翡翠白菜他是认得的,那是太傅家祖传的宝贝,如今竟要送给这么个外人?可不让他惊讶么。 不过惊讶归惊讶,他可没有傻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规规矩矩的道了句诺之后,便下去将安太傅口中的翡翠白菜拿了上来。 潘安见到那翡翠白菜,一双眸子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那个翡翠白菜雕工精美,尤其是上面的白菜,通体碧绿,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安太傅见着潘安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儿,心中嗤笑不已,却还是正色道:“潘大人可喜欢?” 潘安自知失态,轻咳了几声已掩饰自己的尴尬,他道:“自是喜欢的,只是太傅您...真要把这个宝贝送给我?” “这是自然。”“安太傅轻笑道,“这东西摆在库房太久了,不出来去去尘也是可惜。如今他能遇到个好主人,也是它的福分。” “多谢太傅,那下官便先告退了。”潘安说罢,拱手离去。 “富顺,送客。” 听到安太傅的吩咐,那个叫做富顺的从他后面走了出来,他打量了会潘安,道:“大人请。” “有劳。”潘安道。 富顺带着人走出走出了府,半晌之后,富顺走了进来,他恭敬的说道:“大人,人已经走了。” 安太傅听到富顺说的,抬头道:“走了?” “是。” “嗯...”安太傅喝了口茶,突的想到什么似的,道。“富顺,你来这儿多久了。” 富顺听到闻言微愣,“奴才来了三年了。” “三年了啊。”安太傅感慨的说了句,但随即并没有多说什么。富顺听到安太傅这一副有事情想问自己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模样珉唇道。 “大人可是有话要问小的?” 听到富顺说的,安太傅睁开了双眸,他一脸戏谑的打量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有事要问他,富顺心想道。 “大人眼睛微眯,眼睛看着门口,这是大人想事时一向会做的,所以小的才这么说。”富顺道。 “聪明。” 安太傅一脸赞赏的看着自己这个能够通过自己的一言一行读懂他的小厮,复言道。“你对潘安刚才说的太师养私兵一说有什么想法?” “诶?” 听到这个问题,富顺有些懵。 他只是一个小厮,哪里知道朝廷中的这些弯弯绕绕,太傅问他这个是为哪般?莫非是试探他? 就当他心中揣摩安太傅的心思之时,安太傅说话了。 “你不用紧张,本官只是想问问你的想法,说对说错,本官,都不会罚你的。” “是。”富顺见自家主子这般,也不好推辞,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了出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六十九章 探虚实 富顺眉头微蹙,道:“小的觉得这潘安敌有未明,这示好也不知有几分真假,若是得了他人的挑唆,亦或者是帮太师除去您,怕是” 听到富顺说的,安太傅微微蹙了蹙眉。 不得不说,富顺说的很有道理。这个潘安和自己的并不熟,所以他的为人也并不知道如何。不过他知道的是,这个潘安对儿子极其溺爱,若是为了他儿子来求自己不是不可能。怕就怕,借着他儿子的名义帮着太师除掉自己。 想到此,安太傅的眸子一寒,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富顺凑过来。 “你去京兆伊那儿探探,潘宁到底是怎么进去的,查完了立刻禀告我。”安太傅道。 “是。” 富顺听罢,走了出去。富顺是安太傅身旁最得宠的小厮,所以他走到马房,强硬的要求马房给他配一匹马,马房小厮无奈,只得只得照做。 富顺接过马房小厮准备的马,一跃而上,只得照做。 富顺接过马房小厮准备的马,跃了上去。他骑马出了府,直奔制衣房而去。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穿着小厮的衣服去冲落人话柄,思想想去,去制衣房选件衣服去比较合适。 这制衣房是京都里一位非常有钱的富商所开,所以里头的衣服华贵不已,普通人都买不起。但这富顺是安太傅家的,怎么可能买不起这一件衣服?所以不出几分钟便换了一套衣服过来。 京兆伊府。 一个小厮匆忙的走入京兆伊所在的屋子里,他看着正在和美妾**的人儿,道:“大人,太傅府的人求见。” 那美妾听到小厮说的,嘴巴微微嘟起,小声抱怨道:“这太傅府的人也真是的,怎么非选这个时候求见。” 京兆伊听到小厮来报心情本就不好,听到自家小妾说的,脸更是黑的和煤炭似的,只听他道:“和他说,本官正忙着,让他在大厅候着。” 小厮听到京兆伊说的,有些无语,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终还是拱了拱手:“是。” 因着富顺穿着华丽,府中的下人也不敢怠慢他。所以富顺坐在凳上几分钟后,两个身着蓝衣的丫鬟端着茶和甜点走了过来。 “公子请用。” “多谢。”富顺道。 富顺如同个富家少爷般坐在凳上,一边喝着茶,一边享用着点心。 但东西吃太多,总会有不耐烦的时候。富顺眉头深索,他一脸狐疑的看着给他添了不下十杯茶的丫鬟。 “你家大人还没来么?” “呃” 丫鬟被富顺这一句话搞得措手不及,她讪讪的说道:“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吧,公子在这歇着,奴婢再去请。” 听到丫鬟说的,富顺并没有拦着,而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谁知那丫头还没走个几步,那京兆伊大人便走了过来。他看着坐在位置上悠闲喝茶的富顺,道“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听到京兆伊说的,富顺道:“大人客气了。” 一百七十章 你想不想出去? 趁着抬头的空当,京兆伊看到了这位自称是太傅府的人模样。只见富顺穿着一身深褐色长袍,头戴一只碧玉簪,看起来不像是下人,而是个富家少爷。 “不知公子来此有何贵干。”京兆伊试探性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富顺珉了珉唇,复言道,“我家老爷让我来问大人,牢里是不是有位名叫潘宁的公子?” 京兆伊听到富顺的问题有些纳闷,但还是点头道了声。 “是。” “他是犯了什么被关进来的?”富顺道。 “调戏呃江左丞的贴身侍卫。”京兆伊答到。 “江左丞?” 听到这个名字,富顺猛的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他喃喃道:“江焕啊。” “怎么?您认识?” “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江焕啊,这个名字他就算化成灰也认识他,那个将安太傅还有安公子气的半死的男子。 “不知可否让我见见他?”富顺道。 京兆伊听到富顺说的,神色有些尴尬,他本能的想要拒绝,却因想起那人身份只得作罢。 “自然。”京兆伊说罢,唤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只听他嘱咐道:“带这位公子去牢里看潘宁。” “诺。”小厮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富顺见小厮这般,也不含糊,就着人指的方向走了出去。 牢中。 潘宁因为得到那个神秘人的帮助,在天牢里的日子可以说是过得异常滋润。当然,这滋润的前提就是忽略掉那脏乱的环境,和地上的死老鼠。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那个神秘人开口道。 “有人来了,快把东西藏起来。” “是是!” “可否带我去见见这位潘公子?”富顺道。 京兆伊听到富顺说的,谄媚的点点头:“这是自然。” 说罢,唤来一个小厮,道:“带这位公子去看潘宁。” “是。”小厮说罢,朝着富顺做了个请的手势。富顺放下手中的茶杯,跟着那个小厮走了出去。 天牢。 潘宁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突然,一个神秘声音说道:“把东西收起来,有人来了。” 听到那个神秘声音说的,潘宁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对于他来说,这个神秘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他说的,自己都会照做。 待到潘宁将东西藏起来之后,富顺也到了这间牢里。他一脸戏谑的看着那个如同蝼蚁一般靠在地上的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厮。 “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他说。” “是。”小厮说罢,将牢门打开,随即识趣的退了出去。 “你就是潘员外的公子潘宁?” 潘宁听到那个令人厌恶的名字,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死紧,他垂眸道。 “是。” 富顺居高临下的看着潘宁,一脸嘲讽啊说道:“听说你是因为调戏江焕的侍卫入的大牢?”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潘宁自嘲说道。 富顺看着潘宁这颓废的模样,心中厌恶不已。但想起自家大人的吩咐,还是冷声道:““你想不想出去?” 一百七十一章 矛盾 听到富顺说的,潘宁冒起了精光,他一脸狐疑的说道:“你真有办法让我出去?” “我没办法,不过我家老爷有。”富顺道。 潘宁自然是知道这富顺背后的主子是谁,但他还是故作疑惑的说道:“不知你家老爷是?” 富顺听到潘宁说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盛气凌人的说道:“我家老爷就是当朝太傅安超。” “原来是太傅大人的人,失敬失敬。”潘宁珉珉唇,复言道。“不知您有什么办法让我出入呢?只要能出去,您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潘宁说着,竟哭了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富顺在心中默默的腹诽了一声。但心中腹诽,面上却不会表达出来,他正色道:“你的事情不是个小事,太傅大人也要周旋一般。你在这儿等三天,三天之后你就会得偿所愿。” “多谢。”潘宁道。 富顺本生就看不惯潘宁这种唯唯诺诺的人,他蹙眉道:“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嗯。”潘宁微微点头,随即看着富顺走了出去。 待到富顺二人走后,那个神秘声音再次开了口。 “既然你快出去了,那我也没有待在这儿的必要了。潘宁,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潘宁听罢,跪在了地上。他拱了拱手,语气冷冽的说道:“潘宁会按照公子说的弄垮潘家和安家,然后得到那员外郎的位置。” “那便好。”神秘声音说罢,消失了。 梧桐居。 木翎回来之时,江焕正在和子钰摆弄着什么东西。见着木翎回来,他抬眸道:“事情办好了?” 木翎看着在那摆弄着一个木头做的东西的子钰,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正欲问他们摆弄什么,听到江焕说的,他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复言道。 “公子所料不差,那潘安为了这个宝贝儿子确实去求了人,而且那求的不是旁人,而是安太傅。” “安太傅?” 听到这个名字,江焕和子钰的眉毛微微颤了颤。 看来这个潘安打算求安太傅出手救潘宁呢,只是这个潘宁,会领情么?若潘安没当着潘宁面,说那种让人心寒啊话,潘宁或许会。但现在么,显然并不会。 “潘宁怎么说的?”江焕道。 木翎珉了珉唇,“潘宁说他会按照组织的计划。弄垮潘家和安太傅,然后顺理成章继承他那父亲员外郎的位置。” 江焕闻言嗤笑了一声,“胆子不大,口气倒不小。” 木翎见自家公子这般,打了个寒颤,他正色道: “公子,我们下步该如何做?” 江焕眯了眯眼,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么? 听到江焕说的,木翎微微珉了珉唇,看来公子已经想到下一步了,木翎想到。 江焕在前几日前便吩咐木翎混入京兆伊府的牢中看着潘宁,他在临走前便告诉他,务必要让潘宁和潘家反目成仇。只有他们反目,这潘宁才能为其所用。 很显然,木翎成功激起了潘宁的怒火。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二章 江焕的担忧 待到木翎走后,子钰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江焕。那模样,像极了个小媳妇。 江焕看着子钰的样子憋着笑说道:“有什么话别憋着,想问什么就问吧。” 自己的心思被江焕猜出,子钰有些不好意思,他饶了饶头,“好。” “公子为何要让木翎和潘安做交易?” 江焕听到子钰的问题,嘴角勾起个莫名的弧度。他并没有直接和子钰说自己的想法,而是问了个问题:“你知道怎么样能够最快时间让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反目成仇吗?” “不知道。”子钰特别实诚的说道。 “噗嗤。”江焕道,“潘宁能在京城中横行霸道而不被人抓,那全靠他背后的潘家。他这个目中无人的性格,若是哪天他的父母不在背后帮他,他便会开始记恨他们。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的恨意越来越深。到最后,在利用他扳倒安家。” “可光凭潘宁这人,能扳倒安家么?”子钰疑惑的说道。 “不能。”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但我们可以利用他扳倒潘家。” 子钰听罢,微微点点头,他开口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江焕冲子钰挑了挑眉:“明天是科举之中的文举,和我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听到江焕说的,子钰的嘴巴张成了o形,若是哪天他的父母不在背后帮他,他便会开始记恨他们。我们要做的,是让他的恨意越来越深。到最后,在利用他扳倒安家。” “可光凭潘宁这人,能扳倒安家么?”子钰疑惑的说道。 “不能。”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但我们可以利用他扳倒潘家。” 子钰听罢,微微点点头,他开口道:“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江焕冲子钰挑了挑眉:“明天是科举之中的文举,和我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听到江焕说的,子钰的嘴巴张成了o形,他一脸纠结的说道:“我我真的可以吗?” 子钰以前是安太傅的暗卫,自然不可能明着出现在其他人面前,更别提目睹过这科举的场面,有些紧张,也是难怪。 江焕戏谑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不想去?那我带木翎去好了。”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着急的不得了,他本能的拉住了江焕的手,“公子,我去!我去!” 笑话,他连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科举的场面。有这么个好机会摆在自己面前,哪里有不去之理? “那就这么定了。”江焕道。 子钰为人木讷,性子单纯。若在木翎身边倒没什么,但他不在的话很容易吃亏。他带子钰去看科举,一部分原因是希望子钰能够历练历练,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磨下性子。不然,日后他和木翎都不在,有的他哭的。 “公子,还有一个带谁?”子钰道。 如果他猜的没错,每个看的官员可以带两个小厮去观看科举的,那还有一个,自家公子会带谁呢? “千影。”江焕道。 一百七十三章 我们换好不好 “公子,为什么不带木翎一起啊。”子钰嘟着嘴,一脸不满的问道。 这倒不是子钰嫌弃千影,不想和他去。而是他和木翎两人相处较久,默契相对高些。若看科举的途中,出了什么事,两个人配合一番,还是能解决不少麻烦的。 “木翎要去玲珑居,去不了那儿。莫非,你想跟他一起去?”江焕道。 “玲...玲珑居?”子钰听到江焕说的,吓得脸一红,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天啊,他是听到了什么?玲珑居?玲珑居不是公子办的青楼么?木翎这么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既然被派去玲珑居那种地方?天啊! “你要去?”江焕戏谑的看了他一眼,故作深思的说道。“你要去也没问题,玲珑居那里的姑娘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说不准,你还能看上哪个呢。若真看上了,你便告诉我,我做主让你们成婚。” “不要。”子钰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属下要跟在公子身边一辈子的,打死都不成婚。” 跟我一辈子? 听到子钰说的,江焕笑出了声。这一笑,把子钰给弄糊涂了。 “这...很好笑吗?” “不是。”江焕摇了摇头,憋着笑说道。“我只是想你以后若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还会不会这么信誓旦旦的和我说要永远待在我身边。” 子钰听江焕这么说,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脸有些红,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子,你又打趣我。” “我哪里有。”江焕说罢,一脸无辜的耸了怂肩。 “公子就知道欺负我,我不和公子说了。”子钰说罢,拂袖而去。 江焕见子钰走了,慢慢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一脸正色的看着子钰走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第二日。 第一天考的,便是文举。那些个想升官的在上午开考,百姓则在下午。一大早的,江焕便把残阳和木翎叫了过来。 残阳本以为江焕只叫了自己一个,未曾想还叫了木翎。他抬眸看了一眼木翎,又回过头道:“公子有何吩咐?” 江焕珉了珉唇,将两块令牌交给了木翎二人。木翎二人看着手中的令牌,一脸蒙蔽的看着江焕,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这是?要做什么?” “今天是科举,官员们放假,肯定会有很多人去看热闹。你们两个一人拿着一个令牌出宫一趟。” “出宫做什么?”木翎道。 江焕若有所思的看着木翎:“你去玲珑居找婼雪,让她把东西拿过来。至于残阳,去下聚仙楼。” 残阳略带同情的看着木翎,他拍了拍木翎的肩膀,然后站在一旁看着。 木翎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手中的令牌,一脸尴尬的说道:“公子...我能不能和残阳换?” 江焕闻言挑了挑眉,道:“没问题啊,只要你有本事说服残阳去那儿。” 木翎听到江焕说的,两眼放光的看向了残阳。“残阳,我们换好不好。我去聚仙楼,你去玲珑居。” 残阳想都没想,就说了句。 “不好。”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四章 塑料兄弟 “残阳,残阳阳,我们是不是兄弟。”木翎说罢,刻意从眼眶里挤出一滴眼泪,并用那一副泪汪汪的表情看着残阳。 “是。”残阳珉了珉唇,复言道。“但不代表我要为你去那呃...花楼。” “不要你为我去。”木翎听到残阳说的,慌忙摆手,“我陪你去聚仙楼,然后你和我一起去玲珑居。你在外头等我,拿了东西我就回来。” “好。”或许是觉得一个人寂寞,又或者是因为旁的,残阳竟同意了木翎说的。 “我去换件衣服。”残阳道。 “我也去。”木翎说罢,转头欲走,却被江焕叫住。 “公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江焕一脸淡然的看着木翎,他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木翎,你觉得子钰怎么样?” “诶?”木翎听到江焕问的问题,一脸蒙蔽的饶了饶头。“子钰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做事做的很好。唯一不足的就是性子过于单纯,很容易吃亏。” “说的对。” 江焕听罢,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下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子钰和你一起去了吧?” 木翎听到江焕的话语,恍然大悟的说道。“公子的意思是...” “你猜的没错。”江焕见木翎懂得自己的意思,赞许的看了他一眼,复言道:“子钰能力不错,但心思单纯,容易受骗。在这是没有关系,在外头有你在身旁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人都是有依赖性的。若是哪天你恰巧生病没办法出去,那他当如何?” 江焕的话如同陨石一般重重的砸在了木翎心上。 公子说的没错,他太护着子钰了。罢了,让子钰锻炼锻炼也好。左右,出不了什么事的。 “公子的意思,属下明白了。那没有什么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木翎道。 “下去吧。”江焕道。 “是。”木翎点点头,随即走出了大殿。谁知刚走出去,便看见了靠在墙上的残阳。 “你在这干什么?” “等你。”残阳道。 木翎看着办残阳,心中滑过一丝暖流。他点点头,道:“走吧。” 残阳说罢,走了过来。很快的,二人结伴出了宫。 梧桐居。 江焕几人各自换了衣服,走到了进行选拔的大殿中。 凌琛坐在主位,旁侧则按照位置高低坐着那些个官员。 凌琛见江焕过来,脸上滑过了一抹笑容,他冲着江焕招了招手:“阿焕!” “主上。”江焕含笑的拱了拱手,随即准备到自己的位置上。 可他在路过安太傅那边时,却停了下来。 只见那安太傅嗤笑的看着江焕背后的子钰,道:“江左丞可真有容人之量啊,连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在身边。” 子钰心思敏锐,自然是知道这安太傅拐着弯骂自个儿呢。正欲和他争辩个一二,可一旁的千影拉住了他。 千影用嘴型和子钰说了两个字:“不可。” “太傅说的是哪里话,这子钰是千影的表弟。我将他带在身边,无非是想让他锻炼一下罢了。按照太傅大人的意思?其他大人家随侍的表弟也都是阿猫阿狗了?”江焕回击道。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五章 刁难人的科举 安太傅听到江焕说的,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他伸出一根手指,一脸怒容的说道:“你这个没教养的家伙,你父母就是这么教你说话的?” “我有没有教养和太傅您没关系,子钰,千影,我们走。”江焕道。 听到江焕说的,千影和子钰默契一笑,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是。” 江焕走到了庄周旁边,并在他旁边坐了下去。庄周见江焕坐在了自个的旁边,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将自己桌旁的糕点往江焕坐的位置上放了放,江焕伸手拿了块糕点放在嘴里,又示意一边站着的子钰二人去吃。 庄周见江焕这么体贴自己的随侍,心中更是满意不已。他看着那两个不知道该不该吃糕点的子钰,开口道:“吃吧。” “谢谢。”二人说罢,拿起糕点吃起来。 “你怎么不去参加选拔啊。”庄周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和江焕搭话。 江焕喝了一口茶,嘴边慢慢吐出了几个字。“因为懒得。” “你可真是实在。”庄周听到江焕说的,一脸戏谑的说道。 “谢谢夸奖。”江焕珉了珉唇,又努嘴道:“开始了。”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脸正经的看了起来。 此次参加文举官员场的官员有十来个,其中官品最高的便是安以了。 凌琛见所有人都来齐了,给了疾风一个眼色。疾风会意,将凌琛桌上放的试题抽出,并当众宣读了出来,只听他道:“第一题,君主昏庸无道,作为大臣该如何在不得罪君主的情况下提出劝谏呢?” 众人听到疾风说的,个个都黑了脸。第一个问题便那么难,接下来的问题还得了。 “上笔墨纸砚。”凌琛道。 “诺。”疾风招了招手,顿时就有几个端着笔墨纸砚的小太监走了进来,那些个太监将东西放在众人桌上。 很快的,一个太监拿来了香炉。另一一个大约十五六的小太监走到了香炉面前,并将一根香插入其中。 “时间一刻钟,现在开始”小太监语毕,众人坐在塌上奋笔疾书起来。 那些个看热闹的,就在那儿嗑瓜子吃糕点,好不自在。而那些个参与选拔的,则在那满头大汗的写着。 疾风看了一眼插在香炉里的香,珉唇说了声。“时间到。” 话语刚毕,那些人便将试卷交给了前来的小太监,那些小太监又将卷子递给了凌琛。 “宣第二题吧。” “江南水患,朝廷发去赈灾的三百万两白银在路上被劫。现朝廷命你去追讨这银子,你,有什么办法追讨呢?” 坐在下首的江焕正在喝茶,听到凌琛提出的问题时差点被噎着。 子钰见江焕这般,轻轻的拍着他后背,他关切的说道:“公子,没事吧?” 江焕微微摇头,道:“没事。” 小太监将在香炉里又插了一根据地香。“开始。” 疾风话语刚落,众人奋笔疾书起来。 很快的,香便燃完了,那太监高声唱了声。“时间到。”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六章 文举(上) 众人听罢,纷纷将自个的卷子递了上去。 还差一题了,安以在心中默默捏了一把汗。很快的,第三题也发布了。 “为君者如何才能得民心定天下。” 许是前面几题太难,最后一题竟意外的简单,那些个参与者只花了十来分钟便做完了。 那些个小太监将试卷统一的收集起来,并将他放在凌琛的桌上。 凌琛一脸头疼的看着桌上上那堆积如山的东西,他打了个哈欠,道:“将这些个试卷分给尚书省的庄周,李笙和江焕以及翰林院的楚宥,丁克罗琦,下午的卷子也一起给他们。” 庄周和江焕原本吃的好好的,听到自己的名字,两人“默契”的被呛着了,一个劲的咳嗽。 旁边的小厮见庄周这般,条件反射的去拍他的背,边拍边说道: “大人您吃慢点,没人和您抢的呢。” 庄周白了自家那个如同木头一般的下属一眼。 是,是没人和他抢。可是有个比和他抢吃的更可怕的事,那便是凌琛将这个批阅那些个参与选拔的官员成绩的苦差事交给了他。 庄周很想当面问凌琛是不是和他有仇,但碍于他那身份,还是退缩了下来。他用手肘碰了碰江焕的手,小声说道:“你说,主上是不是和我有仇。” “没仇。”江焕轻笑道。 庄周见江焕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顿时不淡定起来了,他嘟嘴道:“我说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 “我不淡定主上就不会让我们做这个活儿了?”江焕反问道。 听到江焕说的,庄周顿时无言了。 江焕说的对,无论他们同意不同意都改变不了他们要应下这苦差事的事实。 “所以,我们该怎么办?”庄周道。 江焕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他既然在没有丝毫不满的情况下接受了这差事,那定然是想到了完全的办法。 江焕沉思了一会,珉唇道:“先看了他们的答案再说。” “可是,主上出的题那么难,我们就算看了,未必能够理出个合理的思绪来。”庄周道。 “我们理不出,其他人也未必理的出。” 江焕说着,眉眼含笑的看着另一边坐着的丁克三人。庄周顺着江焕的目光看去,在看到丁克三人时,微微愣了愣,随即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我懂了。” “孤有点困,先去休息了,你们自便。”凌琛道。 凌琛走了,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便没有待在这儿的必要。除了几个想在江焕这几个被命为阅卷者的考官面前攀个关系的,大多都散了去。 唯一不同的,便是安太傅在走时和江焕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话。 “江左丞可要好好阅卷啊,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主上怪罪可就不好了。” “多谢安太傅提醒。”江焕含笑着说道。 “哼。”安太傅甩袖而去,速度之快的让人只看见了一个背影。 他就讨厌江焕这幅云淡风轻,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倒是要看看,江焕若是把事情弄砸了凌琛还会不会那么宠他。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七章 潘安的恨意 安太傅走后,以李笙为的尚书省的官员凑到了江焕旁边。他们将江焕围的水泄不通,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架呢。 一个看上去面善的很的男子开口道:“你要是有哪里不会的,便问我们。我们待在这尚书省的时间比你长,勉强指导下你还是可以的。” “对对对。”另一个男子接过话来。 “我们都是尚书省的,要荣辱与共。所以你哪里不会的就问我,千万别藏着掖着,要是被那翰林院的讨厌鬼压一头就不好了。” 翰林院的...讨厌鬼? 江焕听到这句话时有些懵,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焕愈不解,只得将望向了坐在自己旁边边嗑瓜子,边看好戏的庄周。 “庄周。” 庄周被江焕盯得有些毛,他摇了摇手,故作惊恐的说道:“诶...别这么盯着我,我说就是了。” “说吧。”江焕道。 “是这样的...”庄周慢慢的说了起来。 在庄周的描述下,江焕慢慢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尚书省的尚书令和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方琮同时爱上了户部侍郎之女杨柳。但这杨柳,却爱上了庄周。 自此,翰林院和尚书省便势不两立起来。方琮拿着各种理由找尚书省的麻烦,每次碰到两人一起做事的时候,总是会暗自较劲。 最开始的时候是庄周和方琮两个人的较劲,然后展为两个地方人的较劲。 庄周说罢,轻轻的拍了拍江焕的后背。他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感叹似的说道:“江焕,你要为我们尚书省争口气啊。” 其他人听到庄周说的,都异口同声的说道:“对啊,左丞你要为我们争口气。” “好。”江焕道。 “那我们赶紧回去吧。”李笙珉了珉唇,道:“在这怎么能够专心看题。” “对对对。”不知道谁起哄了一句,随即众人将江焕从凳子上拽了起来,一行人就这么回到了尚书省。 方琮就这么看着尚书省的那群人散去,不屑的说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怎么样的下属。” 一旁的罗琦看自家大人这般,一脸害怕的说道:“大...大人,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嗯?”方琮清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摆手道,“走。” “是。” 翰林院的其他人听到自家大人的命令,纷纷附和了句,随即离开了场上。 唯一还在场上的,便只有尚书省的潘安了。 此刻,潘安握紧了手头的拳头,那双阴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江焕他们离开的地方。 恨,他恨,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儿抢了原本属于他的荣耀。 那个众星捧月的人,原本该是他的。 是他的!可江焕,却硬生生的抢了他的东西。 “江焕小儿,你欠本官的,本官日后都会向你讨回来的” 可是,又真的能讨回来吗?这个问题,怕是日后才会有答案了。 尚书省。 江焕三人坐在自个的位置上,耐心的看起手中的卷子来。庄周看着手上的卷子,脸色越来越黑,他敲了敲桌子:“也不知道那些个官员哪里来的勇气参加文举。一个个个,错别字连篇不说,就语气,还不通顺,这...怎么做到位置上的?”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八章 来搞笑的人 见庄周火,李笙忙凑向前,安慰似的说了句:“尚书令大人,冷静啊。” 李笙的本意是劝庄周冷静下来,可却并没有达到让人冷静的效果。不光没有,反而把庄周激的更火了,他厉声质问道:“冷静?你让本官如何冷静?一个个,连个基本的文都写不好,他们是怎么爬上朝廷二品大员的位置的?靠捐官?”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他将手中的试卷放在桌上,开口道:“说不准还真是靠捐官的。” 听到江焕说的,庄周停止了骂骂咧咧,他和李笙一起凑到了江焕身旁,“怎么说?” “诺,你看。”江焕诺了一声,随即将自己手上的试卷展开,并用手给他们指了下卷末处的一行小字,只见那字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本官是安太傅的选房亲戚,不给本官高分本大人就告诉太傅贬你的官。” 李笙看着试卷上的那一行小字,嗤笑道:“这人是没脑子吧?” 庄周看着那一行字,憋着笑说道:“确实...没脑子。” 先不说他到底是不是安太傅的亲戚。就说他那个脑子,真是安太傅的亲戚人家也不会认的。“那我们怎么办?要在他试卷上写个好字么?”李笙道。 安太傅可不是好惹的角色,若是那位大人真的是安太傅的选方亲戚,他们若是给了个不及格,怕是会得罪人啊。 “不用。”江焕摇了摇手。 安太傅什么人,他清楚得很。说是选房亲戚,不过是安家渗透进朝廷力量的一枚棋子罢了。若这棋子是个废物,人家便可以抛弃他。 所以,他们给他多少分,都没有关系。 江焕用毛笔在墨上沾了沾,随即在卷子上写起来。 庄周被那张试卷一搞,哪里还有半分想看的模样。只见他将自己手上的试卷放在江焕的旁边,并坐在了江焕旁边空着的凳上。 “你这么做不怕被那些老顽固弹劾?”庄周道。 “怕什么。”江焕微微珉唇,随即将自个的意见写了上去。 “噗嗤。”庄周看着卷子,轻笑道,“你果真有能耐。”只见江焕在卷子后头写了一大篇洋洋洒洒的话语。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焕才是考生呢。 “彼此彼此。”江焕面不改色的说道。 江焕将那张试卷折好,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又继续坐了下去。 但当他坐下,准备继续看试卷时,却现自己要批的试卷又多了起来。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冲着庄周挑了挑眉,“把你那份拿走。” 庄周微微嘟着嘴,一脸不满的说道:“你帮我批下会怎么样咯。” “心会痛。”江焕道。 听到江焕的回答,庄周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痛?他一个十五的少年好端端的痛什么痛,真当痛傻得的不成? “你心痛什么?莫非缺媳妇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庄周戏谑的说道。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一双眉头微微颤了颤。“恰巧本官有空,不如去府上拜访一下,顺便和令夫人说大人想姑娘了,让她给大人纳妾。” ...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将江焕桌上的放的那堆试卷中找到属于自己批改的试卷,然后将它放在了自己桌上。 江焕将自己手头的试卷改完,脸色慢慢从阴转到了晴。 宫里头没能耐的虽然有不少,但有能耐的还是有几位的。起码,江焕手头的从试卷上看到几个写的不错的。只是,他将自个名下的所有试卷弄完时,却并没现安以的那张。 看来,安以的试卷不在他那。 那么再谁那儿呢? 想到此,江焕的眸子一寒。但这寒只是一瞬,又恢复了他平时笑意盈盈的模样。只见他的手肘碰了碰李笙,道:“诶。安以的试卷在你那儿么?” “安驸马的?”李笙听到安以的名字微微愣了愣,随即在自己手里的那堆试卷中翻了翻,道。“没有。”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从自己的试卷中抽出一份来。他冲着江焕摇了摇手,道:“找安以的试卷吗?在我这儿。”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伸出了手。“可以给我吗?”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你要安以的试卷做什么?”庄周说罢,将安以的试卷拿到了江焕面前。 江焕看到安以的试卷后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他珉了珉唇,道:“不过是想看看这位安驸马有多少能耐罢了。” “多少能耐?”庄周听到江焕说的微微笑了笑,戏谑的说道,“人家可是安太傅的侄子,若说能耐,肯定比那些官员强的。不过我听说,这安以的夫人曾经纠缠过你的随侍,你不会是想趁机报复他吧?”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脸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小声的说了句。“我像是那种人吗?” 庄周听到江焕这幅自怨自艾的样子,憋着笑说道:“你别说,还真像。” “庄周,你是不是现自己的命太长了?”江焕道。 “不不不,我还在想我命怎么那么短呢,怎么会嫌太长了?行了行了,不打趣你了,你好好看啊。”庄周道。 少了庄周的干扰,江焕才认真的看了起来。 庄周说的没错,安以确实是个很有能耐的人。他的试卷工工整整,取材也很新颖,是在他们分到的考卷里头最强的一个。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了江焕不能给他过高的分数。 真是,可惜了啊。江焕边纠正错误,边想到。 京城外。 残阳二人按照江焕的吩咐,先去了聚仙楼。并从聚仙楼老板玖颜手里,拿到了他记录的聚仙楼里有身份的客人口中说出的一些有价值的话。 接下来,就是玲珑居了。 因为残阳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刚从聚仙楼出来,便有很多犯花痴的姑娘围在他们旁边,一个劲的问他有没有妻室。 若只是被几个女子围着,他还忍的下去。关键是一群女子,你能想象到那脂粉味多重吗? 残阳难看着脸,道:“木翎...” 各位小天使儿童节快乐! 从今天开始每章都会上2ooo字以上 然后就是,儿童节番外等下章出来了就会有的!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七十九章 暗恋 木翎很早以前便从江焕嘴里听说过残阳恐女症的事。他本以为是自家公子夸大其词,但如今一看,并没有夸大一说。 木翎叹了口气,开口道:“我帮你解决她们。” “怎么解...” 还未等残阳说完,木翎便将手上的剑抽出。只见他厉声说道:“这人是我的爱人,你们若是敢打他主意,别怪我无情。” 爱人... 听到这句话残阳的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听到木翎说的,那些姑娘慌忙给人让路。 笑话,那可是真剑,被砍到了是会死人的。她们可惜命的很,若是死了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木翎和残阳就这么畅通无阻的走到了玲珑居的门口。因着是白天的原因,门是关着的。残阳望了望四周,随即敲了敲门。 很快的,婼雪走了出来。在看见残阳二人时微微一愣,随即道:“二位公子不好意思,现在是白日,姑娘都休息了,我们不接客的,公子晚上来如何?”婼雪说罢,便要关门。但正当她准备关门之时,被残阳拉住了。 婼雪见这陌生人这般,脸色愈发的黑了,她冷声道:“二位公子还有什么事么?若没有什么事便请离开。若不离开,我便喊人了。” 木翎闻言微微珉唇,随即从衣兜里掏出一枚印有焕字的玉佩,并言道:“我们是公子派来的。” “公子?”听到公子两个字,婼雪微不可觉的颤了颤。她一脸狐疑的开了门,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接过了木翎手中的玉佩,仔细的看了起来。 “是公子的没错。”婼雪道。 待她确认了这块玉佩的真实性后,才将门打了开来。只见婼雪微微俯身,一脸恭敬的说道:“二位公子请进。” 残阳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默契的走了进去。 婼雪将人带到一间布置的优雅华贵的房间,并亲自替他们倒了茶。 “二位公子来此可是主子有什么吩咐?” “公子让我来取东西。” “东西?”听到这两个字时婼雪微微愣了愣,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了句:“主子并没有将什么东西落在玲珑居啊。” ... 听到婼雪说的,残阳和木翎的脸上冒起了三根黑线。 感情公子没和她说自己要找她那“东西”啊?我的天。 婼雪见木翎二人不语,便以为自个说错了什么。 可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呢?婼雪越发不解了。 “公子,主子到底要您拿什么?” “就是...朝廷里那些人在这玲珑居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的记录。”木翎硬着头皮解答道。 这倒不怪他轻而易举将自个来的目的暴露出来,要怪就怪这婼雪,实在是太单纯了。单纯的让人恨不得当场给她两个耳刮子。 当然,想归想,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婼雪听到木翎说的失落不已,亏得她以为自家公子真的是来的时候掉了什么东西,还想着帮他找找,运气好的话还能见上江焕一面。可是,木翎说的话,却硬生生击碎了她的梦境。 原来...是这样啊。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木翎见人神色不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 婼雪被木翎这么一弄,才回过神。她一脸感激的看着木翎,俯身道:“二位公子见谅,婼雪刚才在想事情,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木翎摆了摆手,复言道,“婼雪姑娘可以将那“东西”拿出来了么?” “自然。”婼雪说罢,退了出去。 顿时,整个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残阳二人。 残阳性子木讷,不怎么擅长和人交流。若是江焕或者千影在还好,他还能想办法和他们说说话。可木翎在这,就不一样了。他和人并不怎么熟,也不知道他的喜好厌恶之类的。若是聊着聊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话,那便尴尬了。所以,他绝对 只得在那一个劲的喝着茶。只是一会的功夫,茶壶里的茶便见了底。 残阳见茶被他喝光,郁闷的不得了。他两只手撑着下巴,一脸郁闷的看着桌子。 木翎是安太傅组建的暗卫军的前任首领,平日里也担负起和其他暗卫沟通的重任,所以性子自然是不错的。 他见残阳这般,笑出了声道:“喝那么多茶你不怕晚上睡不着?” “不怕。”残阳老老实实的说道。 “怎么说?”木翎被残阳这么一弄,顿时来了兴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残阳。 “...” 残阳看着木翎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无语。 他难道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么?就这么直接的将话说出来,也不怕自己发火,说话那么直接...到底是怎么坐上首领的位置的啊。”残阳心里腹诽道。 残阳心中所想的,若是当着木翎的面说出来,怕是会让他笑掉大牙吧。 毕竟,木翎坐上首领的位置,都是靠自己争取到的。至于说话直接,那是因为他打心眼里接受了这半路上杀出来的两个兄弟,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和他说话的。 要知道,他在安太傅手下做事时和人说话可是谨慎的不得了,唯恐一个不慎,让别人抓住了自己的小辫子,然后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残阳看了看木翎,随即咽了一口唾沫,道: “千影...太闹腾。” 闹腾? 听到残阳说的,木翎先是一愣。待他反应过来“闹腾”指的是什么时,哈哈的笑出了声。 千影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有在没睡着时候拉人说话的习惯。而且这一说,便要说到人睡着才能作罢。 守夜的时候还好,他不敢拉着江焕说。可其他人守夜就不一样了,他会拉着你说到天翻地覆,说到你听的耳朵都起茧子。 有一次恰巧轮到残阳站在外头守夜,千影睡不着,便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再然后,他拉着残阳说了一夜。 于是乎,木翎来换班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 千影靠在残阳肩膀上呼呼大睡,而残阳则盯着两个黑眼圈,直勾勾的看着木翎。 残阳见木翎这般,手指轻轻的敲了敲他的额头。“不许在这笑。” “好,我不笑。”木翎道。 一百八十章 打击 婼雪进来时,木翎二人已经坐在了原来的地方悠闲的喝着茶。 婼雪从怀里掏出一份灰白色的本子,并将本子放在了桌子上。 “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记录,您看看有没有错的地方。” “嗯。”残阳闷闷的嗯了声。他将桌上的本子拿起,默默的翻看了起来。 木翎见残阳认真的样子,一脸好奇的凑了过来。 “怎么样?” “应该没错。”残阳说罢,将本子放在了怀中。 “既然没错,那我们便走吧。”木翎道。 木翎和残阳性子虽不同,导致两人会出现不少摩擦。但有一点,确是相同的,那便是,他们都厌恶在青楼那种地方待的太久。 “好。”残阳说罢,转身欲走。木翎见此,快速跟了上去。 可他还没有走几步,便被人拉住了衣领,使得他想走,又走不了。 木翎叹了口气,随即一脸无奈的说道:“姑娘有什么事么?” 婼雪听到木翎说的,脸上有些红,她结结巴巴的说道:“请问...主子...什么时候过来?” 木翎听到婼雪说的,条件反射的说了句:“你有什么事么?” “啊...没。”婼雪一脸纠结的咬着手帕,良久之后,才说道:“就是...有些想见主子。你,可不可以让我见见他。” 话说到这儿,明眼人都知道这婼雪喜欢上了江焕。可这明眼人,并不包括木翎这两个。 残阳见自己的伙伴被拦住,脸色有些黑。听到婼雪说的,他冷哼了一声:“公子每天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那个闲功夫去青楼听个青楼女子说话。你若有什么话,对我们说便是,何必非要在公子面前说?” 听到残阳说的,婼雪愣了愣。 是啊,他只是个青楼女子,哪里配得上主子。 想到此,她不由得低声哭泣了起来。先是低声哭泣,到最后确大哭了起来。 木翎最反感的就是哭了,听到哭声他眉头2微蹙。耐着性子哄起婼雪来。 一个时辰后,婼雪终于不哭了。木翎和残阳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一同离开了那里。 木翎和残阳他们在大街的那些个卖零食的摊子里买了不少零食,然后踏上了回宫的路。 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回到了梧桐居。 不知道是他们来的太巧,还是因为旁的。他们回去时,正好赶上了梧桐居开饭的时间。 子钰和千影一同端着碗有说有笑的从厨房走出来,刚走没几步,便看着在那热火朝天的吃着零食的木翎二人。 子钰瞪了木翎一眼,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木翎。你买了吃的竟然不分我吃!” 木翎看到子钰,心中直叫苦。他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你不是囔囔着要减肥么?我这是为你好,才不给你吃的。” ... 减肥? 子钰巧,还是因为旁的。他们回去时,正好赶上了梧桐居开饭的时间。 子钰和千影一同端着碗有说有笑的从厨房走出来,刚走没几步,便看着在那热火朝天的吃着零食的木翎二人。 子钰瞪了木翎一眼,随即咬牙切齿的说道:“木翎。你买了吃的竟然不分我吃!” 木翎看到子钰,心中直叫苦。他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你不是囔囔着要减肥么?我这是为你好,才不给你吃的。” ... 减肥? 子钰听到这两字,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减肥的话?还有,他很肥么? 一脸纠结的子钰,决定问千影这个压力山大问题:“千影,我肥么?” “诶?”千影听到子钰说的,一脸蒙蔽的饶头道:“不胖啊。” 千影说的是事实,子钰确实不胖。不光不胖,还有点,瘦。 瘦到什么程度呢?嗯,用风一吹就会倒来形容在合适不过了。 子钰被千影这么一说,反应更大了。他条件反射的就要去“殴打”木翎,可木翎怎么可能会乖乖站在那儿任子钰去打?他趁子钰问千影话时便偷偷溜到了主院去了。 “木翎。”子钰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等着。” 江焕不知何时走到了子钰身后,他开口道:“等什么?” “等我把你的零食吃光的那天。”子钰说罢,才反应过来后头站着人。他那脖子如同机械一般慢慢扭动着,在看见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后,脸上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公...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江焕闻言故作无辜的摆了摆手,“出来拿碗。” ... 好吧这理由说的让人无言以对。他望了望四周,却没有发现木翎的身影,于是问了问残阳:“木翎人呢?” “回他屋子了。”残阳道。 “你们先去吃,我去看看。”江焕道。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毕恭毕敬的说道:“是。” 江焕撇了他一眼,随即离开了那儿。 “我就看木翎还能不能独占零食。”子钰道。 旁边站着的残阳和千影一脸无语的看着子钰,随即道:“行啦行啦,别惦记着你的零食了,赶紧去吃饭吧。你若不吃饭,就算公子把零食拿过来,他也不会让你吃的。” “好。”子钰听到二人说的,点点头,随即回到主院吃饭去了。 残阳和千影的屋子在东厢房,而木翎他们则在西厢房。但两个房间离江焕所在的梧桐居并不远。所以他只是走了几分钟便到了哪里。 木翎回到屋子里,正准备大快朵颐之时,却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吓得把零食全部藏在了枕头底下,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待到他觉得差不多了,才道了声。 “谁啊。” “是我。”江焕道。 “噗。”听到门口传来的那声音,木翎顿时不淡定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前,将门打开。 “公子,您怎么来了?” 江焕故意板着张脸,清冷的说道:“有人举报说你在这儿偷吃零食,我来这儿监督监督。” “公子你相信我,我没有偷吃,我还分给了残阳吃的。”木翎不假思索的说道。 “哦?”听到木翎说的,江焕饶有兴趣的伸出手,道:“拿来。” 一百八十一 兄弟情义 编辑正在处理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一百八十二章 文举(下) 众人见凌琛到来,纷纷跪了下去,他们如同商量好的一般,齐声道:“草民参见王上。” 凌琛坐在主位上看着那群跪着的人,又瞥了一眼纳兰谦二人,随即摆手道:“平身吧。” “谢主上。”众人道。 疾风见众人起身,从凌琛的桌上放着的那封有考题的袋子拿出来,并当众启封,随即将考题宣读了出来。 庄周听到考题时眉头微蹙,随即将嘴附在江焕耳边,道:“诶,这考题和早上的一模一样?这么难的考题,他们这些百姓做的了吗?” 江焕闻言微微珉唇,道:“题目出的太简单,那些个老狐狸会不服。出的太难,会惹百姓不服。唯一的办法,便是将这下午的考题,弄得和上午一样。这样,才不会惹人非议。” 是啊,下午的考题和上午的一样,那些个百姓就算没办法做出来,也不可能将题目太难的罪过扔到凌琛身上。 毕竟,那些个官员做的也是一模一样的题目。怎么他们都会,轮到自己就不会了? 疾风冲着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将手中的香插入香炉中。 “计时一刻钟,现在开始。” 话语刚毕,那些考生默默的写了起来。 五分钟之后... 纳兰谦和百里傲同时站了起来,他们其声道:“我做完了。” “这么快?” 听到二人说的,江焕猛然一窒。 这正常人都需要半个多小时做完的试卷,他们两个竟然十分钟做完了,不会哄他吧? 不光江焕这般,就连凌琛也着急了下来。 要知道,这两个可是江焕的人,他可是有意将这两个人封个高位,然后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可他们这几分钟之内便做完了整套卷子,若答得很好,这个无话可说。若不好,怕惹人闲话。 凌琛见此,出言提醒道:“你们不用改改吗?” “我们对自己写的有信心,不不用改了,谢谢主上关心。” 纳兰谦道。 纳兰谦口气如此之大,那定然是有一定的能耐的,不如看了来再说。 想到此,凌琛叹了口气,道:“也罢,将试卷交由江左丞吧。” 纳兰谦听到凌琛说的,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这笑意转瞬即逝,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他环顾四周,努力寻找着这位“江左丞”的身影。 江焕和纳兰谦的眸子相对,随即又很快的错开。再后来,他轻咳一声,然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在下江焕,二位公子将试卷交与我便是。” “是。”二人道。 半个小时后... 其他参与选拔的百姓也将试卷做好,并将其一同交给了江焕。只是一会的功夫,江焕桌上便多了一叠厚厚的卷子。 庄周拍了拍江焕的肩膀,憋着笑说道:“江左丞好好看卷子,我就先走了啊。” ... 江焕白了他一眼,然后没好气的说道:“走走走,赶紧走。” 庄周见江焕生气的模样,不乏有些无趣,他瘪了瘪嘴,道:“怎么这么不经逗。”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嘴角抽搐了下。他不经逗么?哪里有,他好经逗了。他若是不经逗,早就把人弄扁了好么。江焕朝着庄周露出了个人畜无害的微笑:“庄尚书令,这么多卷子我一个人弄不完,你会帮我的对吧。”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脸色慢慢从白色变成了红色。他捂着自个的肚子,道:“哎呀我肚子疼。” 又来了... 江焕心想到。 这庄周也不知道换个花样,真的是,总是这么装不腻的吗?江焕像变戏法一般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银针,将它插入了庄周的手腕处。 庄周被江焕这么一搞,条件反射的坐了起来,他捂住自己的胸,如同个少女一般说道,“你信不信我告你谋杀。” “你告吧。”江焕不急不缓的说道,“告之前先帮我把卷子弄完了。” “哦。”庄周瘪着嘴,无可奈何的说道。 对头坐着的方琮见庄周竟不顾自己的身份和下属玩闹,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的。 在他看来,这就是有**份!是不成体统的! 可是,杨柳偏喜欢偏喜欢庄周这幅不正经的样子。 想到杨柳,方琮的心一阵疼痛。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庄周了,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了?为什么,自己想要的官位被人夺去了不说。连心爱的女人,都成了别人的。 庄周,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你的所有东西,都会是我的。 方琮怨毒的想。 许是方琮的眼神过于怨毒,那两个正在闹腾的人停了下来。他们看了眼方琮,随即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江焕见庄周同意了帮自己看试卷,脸上的笑意更甚,他珉唇道:“我们去梧桐居看试卷吧?” “好。”庄周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他和江焕认识那么久了,都没有去过他的梧桐居。所以,有这个机会,肯定要去看看的。 顺便,还可以敲他一顿。庄周想。 梧桐居内。 庄周和江焕一同坐在书房的凳上看着卷子,他们的桌边放着两杯茶和一些糕点,预防着二人吃不上饭的情况发生。 庄周有了上午的工作经验,他阅卷的速度也快了很多。不过在看到一张试卷时,停了下来。 “这纳兰谦是不是下午那个十分钟做完一张试卷的人?” “对。”江焕点点头,随即看了他一眼。“他试卷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庄周摇了摇头,复言道,“最大的问题就是写的太好了。” ...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他凑到人桌旁,仔细的观看着庄周嘴里的那张写的太好了的试卷,看着看着江焕的脸从阴慢慢转到了晴。 “怎么样?不错吧?”庄周道。 “是挺不错的。”江焕发自内心的赞叹了句。 “这也怪不得他有十分钟写完一张试卷的资本。” “是啊。”庄周感慨的点点头,随即似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道:“另一个十分钟内做完试卷的人在你那吗?” “另一个?”江焕闻言微愣,随即道:“应该在的。” 一百八十三章 看重 “在。”江焕点点头,道:“怎么了?” “这个叫纳兰谦的文章写的不错,想必另一个也不赖,我想见识见识。”庄周道。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一双秀眉微微蹙紧。 庄周说的不错,纳兰谦的文写的极好,百里傲的亦如是。 而且他们穿着华贵,俨然不是普通百姓。既不是普通百姓,那又是谁?接近凌琛又有什么目的?江焕第一次觉得头大了。 庄周见江焕有些失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江焕,你怎么了?” “没事。”江焕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随即将百里傲的卷子递给了庄周。那庄周接过卷子看了一眼便连道:“妙哉妙哉。”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顿了顿,随即拿起桌上放着的那杯茶便喝了起来。 庄周看到江焕悠哉悠哉的喝茶,什么事都不关心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有那么好喝吗?”庄周说罢,拿起另一个茶杯,然后喝了一大口,条件反射的说了句:“别说,还真好喝。” ... 江焕一脸无语的看着庄周,随即吃了一口点心,故作无意的说道:“你说,把这两个人弄到尚书省来怎么样?” “这当然好。”庄周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笑那么有能耐的人自然应该留在他们尚书省,而不是便宜那些讨人厌的家伙。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微微珉唇,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江焕不说,不代表庄周不说。只见庄周两眼放光的看着江焕,道:“你有办法将人留在这儿?” “和主上说你想将人留在尚书省不就好了。”江焕道。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瘪了瘪嘴,一脸纠结的说道: “可是主上他会肯吗?” 凌琛举办文举就是为了选拔可用之才,而他们硬生生将可用之才留在自己身边,他会肯么? “他会。”江焕道。 凌琛身旁确实很缺人,但他并不会将不熟悉的人留在身边,但江焕是个例外。 所以江焕觉得,凌琛会将江焕留在他身边,并让他观察二人的可用性。 事实证明,江焕赌对了,不过这些这些都是后话了。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如同打鸡血一般,他从书桌一侧走出,并道:“那我去和主上说。” 江焕见庄周说的并没有起身拦着他,而是不急不慢的说道: “主上等会就来了。” “你早说啊。” 庄周听到江焕说的,一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回到了自己位上坐着。 江焕和凌琛关系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所以他说凌琛会来,那便肯定会来。 很快的,凌琛到了梧桐居。 只见凌琛手拿一个精巧的小盒子走了过来,边走边道:“阿焕,孤和你说,孤发现了个很好玩的东西,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玩。”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出言提醒道:“主上,庄尚书令在这儿呢。”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神情有些尴尬。他将东西递给身后跟着的疾风,随即大踏步的坐到了自个的位置上。 “不知庄爱卿来此,有何贵干。” 庄周本在惊叹自家那一向沉稳冷静主上为何在江焕面前变了副模样时便听到了凌琛说的话,他拱手道:“微臣是来帮江左丞看卷子的。” “原来如此。”凌琛听罢微微点头,道:“爱卿辛苦了。” 庄周见自家主上如此关心他,顿时心情好了几倍,他开口道:“微臣为国分忧,本是应当,何来辛苦一说?” “嗯。” 凌琛满意的看着庄周,说真的他倒是挺喜欢庄周这种知进退的臣子。只是这种知进退的太少了,导致于他陷入那种无人可用的局面。 “主上,我与庄大人在看卷子时,发现了两份写的极好的卷子,还望主上过目。”江焕说罢,将纳兰谦以及百里傲的试卷呈了上去。 凌琛看着手头的试卷,满意的点点头。 阿焕选的人可真不错,若让他们二人与上午的那群官员较量一般,说不准会赢。 凌琛心想道。 “二位爱卿觉得此二人打多少分合适?” “臣以为应打满分。”庄周道。 “臣复议。”江焕道。 凌琛听罢,嘴角挂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他珉了珉唇,道:“那便依着二位爱卿所言。” “是。”江焕听罢,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淡淡的笑了笑。 但江焕这般淡定,庄周可就不一样了。他跪在了地上,第一次用那种磕磕绊绊的语气说道:“主上,臣,有一事相求。” “讲。” “我尚书省如今正好缺人,臣希望主上能将此二人一同安排在尚书省。” 凌琛听罢,笑出了声。 他还以为这庄周要和他将什么事呢,感情是来要人的? 不过也好,他本来也打算将纳兰谦两个人弄到江焕眼皮子下的。如今这庄周既然提了,那哪有不同意之理? 不过,他也不能将自个的心思表现的太过明显。 想到此,凌琛道:“庄爱卿惜才之心,孤很佩服。不过这两人的归属,还是等他们最终的结果出来再说吧。” 庄周听到凌琛说的,面色有些尴尬,但还是规矩道了声:“是。” 凌琛此次来梧桐居是为了和江焕说事,又不是为了他庄周。此刻庄周在这儿站着待着,他有话也不能讲,只得下了逐客令:“庄爱卿可还有事?没有什么事便退下吧。” 庄周听到凌琛说的,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朝着凌琛行了个礼,恭敬的道了声:“微臣告退。” 江焕见庄周离开,嘴角扬起抹淡淡的弧度,他拱手道: “主上稍等下,微臣要去外头取个东西。”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主上等会便知道了。”江焕说罢,绝尘而去。但只是一会的功夫,便走了进来。 只见他将这房里的门与窗户关住,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两本本子。 凌琛一脸诧异的看着江焕怀里掏出的那两本本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了起来。 “这两本都是玲珑居那儿收集的?” 一百八十四章 被发现了 “一本出自玲珑居,一本则不是。”江焕珉了珉唇,轻言道。 “哦?”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打起了兴趣,他手指轻扣着桌面,疑惑的说道:“那是哪来的?” 江焕闻言珉了珉唇,正色道:“聚仙楼。” 聚仙楼? 听到这个名字凌琛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闭上了双眸。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聚仙楼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光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还好说,问题是他们仅用了三天时间就成了京城里最大的酒楼。这酒家,真的是江焕手下的? 江焕见凌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 江焕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这个聚仙楼是哪里来的。这楼就像似一夜之间开张的一般,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开口道:“阿焕说的,孤自然是信的。” 江焕和自己相处了那么久,自己还是知道他的忠心,不然也不会自然不会去怀疑江焕心怀不轨。 只是,他背后的势力就很难说了。 江焕心思细腻,自是将这凌琛的心中所想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珉了珉唇,道:“主上不妨先看下这些记载如何?” “好。”凌琛道。 话语落地,他翻看江焕带过来的两本本子,越看脸色越黑,到最后黑的可以滴出水来。江焕见凌琛这般有些担忧,他珉唇道:“主上,本子上记录了什么?” “太师养私兵,太傅结党盈私...朝廷里的那些官员,没有几个手脚干净的。”凌琛道。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眉头微蹙。 那些个老狐狸竟做出圈养私兵这种丑事,真是越来越不把凌琛这个主上放在眼里了。如果放任这种事情发生,凌琛怕是会有麻烦。 想到此,江焕有些担忧,他珉了珉唇,道:“主上预备如何?” “孤先让疾风去查查这些事情的真实性,然后在做决定。若真的这般,孤不会让他们得意太久的。”凌琛说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我明白。”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无论主上想做什么,阿焕都会站在主上身边。”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拍了拍江焕的背,真心实意的说道:“谢谢。” 江焕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用。” 凌琛似想到什么一般,拿起了疾风手里的盒子,他开口道:“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江焕看着凌琛手里的小盒子,丈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 “这是凉州送来的贡品,孤觉得送给你合适,便拿过来的。”凌琛说着,将盒子打开。随即,一枚银色的耳钉出现在了二人面前。凌琛将耳钉拿出,并将它交给江焕:“阿焕你戴戴看,合适不合适?” “好。”江焕接过那枚银色的耳钉,并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右耳处。 凌琛看着江焕那般脸上的笑意更甚:“很适合你。” “谢谢主上。”江焕拱了拱手算是道谢。 “你喜欢便好。”凌琛珉了珉唇,道:“纳兰谦二人的卷子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江焕道。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珉了珉唇:“感觉怎么样?” 凌琛本能的觉得纳兰谦二人写的如此快,成绩也不怎么样,所以并没有报太大的希望。他会问这种问题,不过是因为二人是江焕所选的罢了。毕竟,他们的成绩真很差,宣布成绩时他们的脸也没光不是?如果和江焕私下说,那便不同了。 江焕砸巴着嘴,轻言道:“写的挺好,好的让人怀疑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江焕说的,凌琛有些蒙蔽,他不可置信的说道。“好?你确定你没弄错?”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有些无语,庄周不是说了吗,他让要纳兰谦二人去尚书省做事。如果他们成绩不好,他怎么肯呢?看自家主上这般,估摸着应该没把庄周说的话放心上。 凌琛轻咳一声,道:“你把试卷给孤看看。” “是。”江焕点了点头,随即将那两份试卷放在了凌琛的桌子上。 “写的是挺不错的。”凌琛看了一眼试卷,赞叹的说了句。 他还六岁时便进了御书房学习,也接触过不少文章。对于文章的好坏,他还是有些判断力的。只不过凌琛平时很少夸人,能让他这夸的,那能力是真的很强。 不过,纳兰谦他们来路不明,许太高的恐惹人猜忌,只得给他们安排个六七品的小官做做了。 凌琛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轻言到:“阿焕,纳兰谦二人的来路你让人去查了吗?” “查了。”江焕到。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将手上的卷子放在一旁,道:“那他们二人是什么来路?” “纳兰谦父母双亡,被一户人家所收养。但他们在收养纳兰谦时,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所以纳兰谦在那的日子并不好过,每天要做各种家务不说,还要伺候他们一家三口。”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至于百里傲则出生于书香世家,那百里傲自幼聪明,三岁能作诗,五岁能作画。” “那他可知,家里有什么人?”凌琛道。 “百里傲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白安。”江焕道。 “他们二人关系怎么样?” “嗯...怎么说呢。我那会去九州客栈时,曾见过百里傲的弟弟,我感觉他们二人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此话怎讲?”凌琛道。 “听百里傲的意思,他的那位弟弟,自由顽的很。此次参与科举,偷跑出家,家人担心不已,派了百里傲前来寻他。” “这样啊。”凌琛听罢,微微沉思了一会儿,随即似想到什么一般,道:“那个白安是不是在武举的名单内?” “正是。”江焕闻此微微愣了愣,随即道:“主上可是想将人安排在那边疆?” “对。”凌琛被江焕猜中了心思,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微微珉唇:“这边疆的将领姓吴。如果孤没记错,他是那唐郝的远房亲戚。百里傲聪明,那作为他弟弟的白安定然也是如此,将人安排在边疆,孤相信很快便能取代那徐将军的位置。”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八十五章 棋中局 “主上这般信任那白安,不怕白安与徐将军勾结起来吗?”江焕沉思许久,终将自个的问题说了出来。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并没有多说什么。 老实说,他明白江焕的担忧。但明白归明白,该做还是要做的。毕竟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他虽不要富贵,但他却要那个权利。想到此,凌琛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若那白安真的和徐将军勾结在一起,孤也不怕。毕竟,孤相信阿焕会有办法救孤的。”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心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凌琛这番信任对江焕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便是得到凌琛的信任,并用他的信任抓紧时间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至于坏事,则是因为他的身份。毕竟,江焕身份相对于旁人而言特殊的很,若他日他那个亡国王爷的身份被揭开,凌琛,还会如此信任他吗? 要不,他试探下凌琛吧?江焕想到。 凌琛见江焕这番入神不由得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轻笑道:“阿焕在想什么?怎的如此入神?” 江焕闻言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的说道:“阿焕想问主上一件事,希望主上能够如实回答。”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也来了兴趣,他含笑的点点头,道:“你说便是。” 江焕见凌琛这般,心中的愧疚更甚。他珉了珉唇,道:“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是其他国家的王爷,主上还会像现在这般信任我吗?” “会。”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毫不犹豫的的点了点头。 若是旁人和凌琛说甚子他是他国安排在自个身旁的细作,他早就将人打到死牢里去了,但江焕则不同。江焕来时还是个毫无实权的傀儡国主,纵有一身抱负,奈何却被他人压制,导致无法施展自个的本事。 但江焕来后,一切都变了。 江焕年纪虽小,但能力却很强。经过他的刻意安排,他成了正四品的左丞,并为他培养了玲珑居和聚仙楼两大势力。所以,任何人都会背叛他,唯独江焕不会。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微微愣了愣,随即道:“那阿焕便先谢过主上了。” “谢什么。”凌琛看着那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道:“孤还有事,便先走了。你看了一天的卷子,想必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是。”江焕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亲自将凌琛送出去,待到他的影子消失在尽头时,才回到了屋中。 江焕那只如同白玉一般的手,轻轻的滑过桌子上放的一本书。他闭上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才珉唇道了声:“木翎。” 木翎本在外头,听到江焕叫他,大踏步的走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叫上子钰,过来陪我下棋。” “啊?”木翎听到江焕说的,一脸苦相的说道:“可是公子,我不会下棋啊。” “没事,我教你。”江焕没有丝毫犹豫的开了口。 木翎见江焕坚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拱手道:“那属下去叫子钰了。” “去吧。”江焕道。 他们在自个身旁待了那么久,他自然知道二人并不会下棋。他叫他们陪他一起下棋,不过是想从二人嘴里套出点话。 顺便,想办法在安太傅手下插几个暗哨过去。 玖颜提供的资料上说,太傅府的那些在主子跟前伺候丫头奴才基本都是家生子,背叛主子的可能性很小。至于那些个在外头采买来的丫鬟,只用做粗使,连个屋门都进不去。 江焕若是想在安太傅府插暗哨,自然不可能在管家买粗使丫鬟的时候动手。唯一的办法,将木翎以前所带的暗卫军收为己用。 正当江焕想入非非时,木翎和子钰一同走了进来,子钰拱了拱手,道:“子钰参见公子。” “起来吧。”江焕道。 江焕将柜子里放着的棋盘拿下,并将它放在了塌上。随即,江焕也坐了下来。 木翎二人见此面面相觑,两个人一时都没了主意。最后,还是子钰开了口:“公子...” 江焕听到子钰说的微微抬眸,道:“愣着干什么?坐。” “是。”二人见罢,只得坐了下去。 江焕旁边的盒子里放着黑子,而木翎那边,则放着白子。 只见江焕用两根手指从盒子中夹出一枚黑子,并将它放在了棋盘上。 “到你了。”江焕道。 “好。”木翎说罢,从盒子中拿出一枚白色的棋子,将它放在了棋盘上。 很快的,两人便进入了对战中。 不过,江焕并没有真的打算和木翎一决高下。他和木翎下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套话罢了。这不,在经过了几回合后,江焕按耐不住,开口道:“木翎,子钰,你们和你以前的属下相处的怎么样?” 木翎玩了一会,觉得这棋挺有意思,便认真的下了起来。 听到江焕说的,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闷闷的说了句:“还好吧。” “还好?”听到木翎说的,江焕的眉头微不可觉的颤了颤。他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道:“怎么说?” 木翎二人将自个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棋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便将以前的事情说了个透。 “安太傅的副首领,名字叫做子让。那个子让为人阴险狡诈,而且已折磨人为乐。有一次,一个暗卫没有完成任务,子让将他关在暗牢了三天。我还记得,那侍卫出来时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那模样,真的是恐怖的要命。” 看来自己可以利用这个子让一把。 江焕心想到。 “那你们下属还真的是挺可怜的。”江焕道。 “是挺可怜的。”木翎珉了珉唇。 一旁的子钰听到木翎说的,抬起了头,他点头道:“他们不像我们,遇到个这么好的主子。若是他们也有这这么好的主子,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很好。 江焕听到子钰说的,嘴角勾起丝莫名的弧度。 子钰虽单纯了点,但他说的,还是和自个的想法不谋而合的。想到此,他珉了珉唇,道:“我有办法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只是,需要你们帮我个忙。”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八十六章 离间计 “公子要我们帮什么尽管说,只要属下能做到,属下便会去。”木翎听到江焕说的,眼中滑过一丝希翼。 看得出来,木翎和那些个暗卫感情很好。而江焕要的,便是感情好。 只见江焕用一枚黑色的棋子敲击着桌子,他抬眸看了一眼木翎,道:“我要你将他们引出来,并说服他们加入我们。” “加入我们?”木翎闻言微愣,道:“我的那些兄弟对安太傅忠心的很,我人微言轻,怕是...” “怕说服不了他?”江焕冲着木翎挑了挑眉,“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你不是说他们经常被那个叫子让欺负么?只要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会答应你的。” 江焕说的没错,是人都会有弱点。 那些暗卫自小被培养成毫无感情的杀手,按理说不可能有弱点,但实则不尽然。毕竟,木翎口中的那位新首领是个不折不扣的暴性子,对那些暗卫非打即骂,威风比安太傅这个主子还足。所以,从子让那里入手在合适不过了。 木翎见江焕这般,只得悠悠应下。 江焕将从残阳二人那收回来的令牌掏了出来:“令牌给你,你自己一个人去没问题吗?” “没问题。”木翎道。 江焕珉了珉唇,道:“今儿个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早再去。” 如今宫门已经关闭,要出去已经是不可能了。只有在这休息一日,明早再去。 “是。”木翎说罢,退了下去。 木翎走后,屋子里只剩下子钰以及江焕二人,他看了一眼子钰,轻言道:“你也退下吧。” “是。”子钰闻言拱了拱手,随即退了下去。 江焕见二人离去,走到了镜子旁。 他坐在了镜旁,伸出手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镜中人有着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如同玫瑰般猩红的唇。从何种角度看,都是个一等一的美人。但这句话的前提,是忽略掉那双淡红色的眸子。 他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眸子,自言自语的说道:“怎么又变红了。” 他记得自己来越国之前,眼睛是淡红色。 可如今,却变成这般。是不是说,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呢。 此刻,九州客栈。 百里傲坐在凳上,一脸玩味的看着镜子中的画面。他珉了珉唇,道:“你说这白虎,是不是很快就要醒来了?” “或许。”沈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百里傲轻珉了一口杯中的茶,那双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令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猜不透的人中,自然也包括了他的右护法沈言。 但这很快,他便知道了他在想什么。因为,百里傲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只听他珉唇道: “红瞳现,异心起。杀机现,天下劫,江焕啊江焕,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梧桐居。 江焕只是看了镜中的自己一会,随即将那面具戴回了自己脸上,转身回去休息了。 因着那双血眸的关系,江焕并没有向往日一般睡到天亮,他子时就从塌上起来,然后看了一整夜的书。 所以第二天子钰来江焕身旁报道时,毫无疑惑的的看到了自家公子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的场景。 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自言自语的说道:“公子这是,熬夜了?”子钰说罢,悄悄的走到塌上,准备寻一件衣服给他盖上。 可还没盖,便将江焕惊醒了。 江焕看了一眼拿着衣服尴尬的站在一旁的子钰,笑出了声来。“你是打算拿着我衣服在那站一天吗?” 子钰闻罢,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没。” “那不拿过来?”江焕道。 “好。”子钰说罢,将衣服披在了江焕身上。 “谢谢。”江焕将那件衣服往自己身上靠了靠,低声说了句:“谢谢。” 子钰听罢摇了摇头,随即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公子没必要向我道谢。” “嗯。”江焕自是知道子钰的脾气,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很快的换了个话题:“木翎出宫了吗?”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点头道:“出了。” “知道了。”江焕说罢,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拍了拍子钰的肩膀,道: “收拾收拾,然后叫上残阳一起去看武举。” 子钰听罢微微一愣,待他反应过来江焕说什么的时候脸上划过一丝欣喜,“是。” 子钰本就是学武之人,对那些文绉绉的诗词歌赋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上次陪江焕去看那文举,看的他啊困的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若不是江焕在那,他估摸着要当着其他大臣的面睡在地上了。 江焕看着子钰急匆匆走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虽是在埋怨,但江焕确是带着笑意说的。如今像子钰这种性子,真的是极少了。他若是真把他改了,自己还不习惯呢。 正当江焕感慨时,子钰带着残阳二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公子,人来了。” 子钰说罢,二人都像江焕请了安。 “嗯。”江焕点点头,看了残阳他们一眼,道: “出发吧。” 武举和文举不同,他们一个是在殿中举行,一个则是在演武场。 江焕一个文官,按理说是不能去演武场的。但凌琛怕他在梧桐居闷的慌,便特许了江焕宫内四处走动。所以,他自然是知道演武场的位置在哪里的。只是一会功夫,他便找到了那儿。 或许是因为江焕来的太早,演武场里并没有几个人,只有几个士兵打扮的人在那进行一对一的练习。 子钰被这几个练武的士兵弄得心痒难耐,条件反射的想上去和他们切磋一盘,可碍于江焕的面子不敢擅自行动。 于是,他碰了碰残阳的手肘,小声的说道:“残阳。” “有事?”残阳见子钰这般,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我想上去和他们切磋一把。”子钰道。 “那就去呗,我又没有拦着你。”残阳听罢,满不在乎的回答了句。 “可...我不知道怎么和公子说。”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187章 太内向不好 子钰说着,一脸纠结的的看了江焕一眼。 “我说你这是干嘛?公子又不会打你。”千影瘪了瘪嘴,一脸鄙视的看着子钰。 他对子钰真的是无语的,有什么事直接说不就可以,非得憋在心底。这事若被旁人知道了,还以为他们几个欺负他呢。 坐在位置上的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回过了头。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千影,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倒也不怪江焕没注意到他们在那吵闹,他一门心思将注意力放在演武场上打斗的人身上,哪有功夫听他们闹腾?如若不是这般,凭借江焕的耳力,将他们的对话听完全还是可以的。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看了子钰一眼。 既然子钰不肯说,自己帮他说也是一样的。想到此,千影大大咧咧的开了口:“是这样的,子钰想上台和那些个士兵比试,但又不知道怎么和您说。” 江焕听到千影说的,冲着子钰挑了挑眉,他打量了一眼子钰,道:“你想和他们比试?” 子钰见千影在他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就将这件事说了出来,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是。” “那就去呗,你自己上去和他们说就好了。”江焕说着,将目光转向了台上。 “是。”子钰听罢,往演武场上走去,并和在台上练习的士兵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只见那士兵看了一眼江焕坐着的那个方向,随即朝子钰点点头。他朝着场上的那些士兵说了什么,很快的,其他士兵退下场去。 场上,只剩下了子钰和刚才那个和他搭话的人。 只见子钰将剑从剑哨里抽出,迅速和士兵缠斗在了一起。 很快的,胜负分出。 按理说子钰过了一把瘾,也该下来了。可子钰偏反其道而行之,又和那人打了起来。 江焕看了眼台上,又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即珉唇道:“千影,离武举开始还有多久。” “大约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千影道。 江焕听罢,道: “让子钰下来吧,不然等下人来了,可就麻烦了。” 此次武举也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跑过来看热闹,若那些官员和他相处的好也就罢了,就怕是那些喜欢针对了的人过来。那些讨厌的家伙看到他的随侍站在演武场上和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比试,指不定怎么编排他。 “诺。”千影说罢,看了眼台上和人打的热火朝天的子钰,随即走上了台。 “子钰。”千影道。 子钰听到千影的声音,将剑放回了剑哨中,他回过头来看着他,“千影哥,怎么了?” “武举快开始了,公子让你回去。”千影道。 这时,子钰才注意到自己和人家打斗的太久。他一脸歉疚的看着眼前人道:“让公子费心了,我们走吧。” “嗯。”千影点点头,随即走下了台。 另一个人见子钰离去,也退了下去。 江焕所料不差,子钰下台之后,那些个参与选拔的考生和朝中的几个武将走了进来。紧接着,凌琛带着二十来个带刀侍卫进了这练武场。 众人见到凌琛到来,纷纷跪在了地上,他们其声道:“草民/微臣参见主上。” “免礼。”凌琛道。 “谢主上。”众人说罢,站起身来,各自寻位置坐下了。 此次参与武举的考生比参与文举的少了大约有一半。就连看热闹的,相比昨儿个也少了很多。 估摸着,半天就能选完。 江焕心想到。 凌琛看了江焕一眼,随即召来了自个身旁一个小太监,并在他身旁耳语了一阵。 小太监会意,匆忙的退了下去。待到回来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堆竹筷。 这是卖什么名堂? 众人看着小太监手里的竹筷,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们一脸不解的看着凌琛。 凌琛道:“众位考生先闭上眼,然后一人抽取一只竹签,两个竹签长短相同便为一组,然后二人再进行比赛。” “是。”考生们听到凌琛说的,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规矩的闭上眼睛,从太监手里握着的竹签里抽出一根来。 疾风见众人都抽到签,微微珉了珉唇,他开口道:“请抽到同签的站在一队,然后站成一排,从右边开始比赛。” “诺。”众考生说罢,规规矩矩的排好队。随即,众人开始较量了起来。顿时,演武场上,刀光剑影,精彩极了。 白安和林枫排在最末,他们就这么看着那些个为了得到凌琛赏识而拼命与人搏斗的考生,时不时露出个嘲讽的笑。 在他看来这么卖力打斗并没有任何好处,相反的,还有一大堆的坏处。 俗话说得好,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用的太过,只会弄到两败俱伤的结局。 而那些个考生,到最后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果不其然,前面的那些考生大多因为用力过猛,弄到了两败俱伤的结局,唯一一个不同的,便是那个叫赵云的人。那个赵云讲究的是速度打法,讲究的是快准狠。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便将对手打趴下了。 很快的,便轮到了白安。 白安大踏步的走上台,并对对面站着的对手拱了拱手以视尊重。 “比赛开始。”随着太监的那句比赛开始,二人开始打斗起来。 白安本就不是凡人,若是输给个普通人脸上无光,所以他在打斗之时,用了点小法术。导致最后,他的对手狼狈的输掉了比赛。 白安下台之时,看了一眼江焕坐着的那个方向。随即低下头去,令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排在最末的林枫见白安成功入选,一脸兴奋的拍了拍他的肩,叽叽呱呱的说道:“你刚才那招真的是太帅了,怎么弄得?有时间教我呗!” 白安听到林枫说的眉头微蹙,随即闭上双眸想着林枫说的是哪一招,待想到之后,他睁开了双眸,并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是我不教,而是我就算教了,你也未必学的会。” 林枫听罢,嘟着嘴说道。“小气鬼。”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ps:书友们,我是叶落衡,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一百八十八章 演武场惊变 “我怎么小气了?”白安一脸无奈的说道。 可惜的是,林枫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而是走到了台上,随即,比试开始。 和林枫对战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此刻,他挥舞着一把大刀和林枫战斗了起来。 江焕看着二人战斗的模样,眉头蹙的越发紧了。 他们二人哪里是在考试,分明是实打实的对战。和林枫对战的那人出手狠辣,几乎招招致命,这让江焕不由得紧张起林枫来。 台上的林枫本是抱着点到为止的心态来参加考试的,奈何对战的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在这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林枫只得出手攻击。 虽说是攻击,但确切的说,用防御来形容更为恰当。可虽是防御,但林枫也有些力不从心,渐渐的败下阵来。 “我输了。”林枫跌在地上,一脸颓唐的说道。 对战的那人见林枫输了,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抗起大刀,朝着林枫扑过来。 不好,这人冲着他命来的。 林枫想此,从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人的攻击。 凌琛见台上情况越发难以控制,他的眉头皱的越发深,他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疾风,冷声道:“将台上那个拿刀的人给孤制住,然后扔出去。” 这是武举,不是让他们去战场上真枪实战的和人战斗。那人这么做,可是**裸的打他的脸啊! “是。”疾风说罢,带着几个侍卫走到了台上。 江焕本以为疾风出手,这事就算过去了。 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那个男的和疾风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而且看样子,疾风几个人占了下风。 江焕那双如同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打量着台上的人,随即道:“这人武功真棒啊。真的好想和他较量一下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江焕如此想到。 但很快的,时候便到了。 只见疾风几个人跪在了地上,他们一个劲的捂着胸口,并在地上喘着粗气。 江焕从从凳子上起身,并走到了从凳子上起身,并走到了演武台上。 “阁下好能耐,在下佩服。不过在下也学过一点武,想和阁下切磋一二,不知阁下可愿?” 男子听到江焕说的,微微有些失神,随即拱手道:“好。” 子钰几个因为担心江焕,所以在台下一尺远的站着,防备那个考生突然袭击。 江焕因着手上没有可用的剑,只得冲着疾风道了声:“疾风,剑借给我下。” “好。”疾风说罢,将自己手中的佩剑扔给了江焕。 江焕接过剑,和那人打斗起来。很快的,场面陷入了焦灼状态。 高位上坐着的凌琛为江焕这般,着急的不得了,他小声抱怨了句:“阿焕,你好端端的逞什么强啊。” 可因为江焕所在位置比凌琛的位置异常的远,所以凌琛说的话并没有传到江焕的耳朵里。 只见江焕一袭黑衣,手握着长剑,和那人缠斗了起来。这一打,就是一个时辰。 那个男子从一开始的蛮横攻击弄成了疲乏。所以,不出意外的,江焕赢了。或者,应该说是白虎赢了。 “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佩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男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脸恭敬的说道。 江焕闻言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坐回了自个的位置上。 凌琛见江焕平安无事的回来,紧绷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他“恶狠狠”的瞪了江焕一眼,那模样,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只听他道: “考生赵奕破坏科举,使其对战的考生林枫受伤。着令其终身不得参与科考。左丞江焕,不顾自己安危,擅自和考生打斗,着罚俸一月。” 再坐的几个官员一脸无语的看着凌琛。 说的可真好听,擅自和考生打斗罚俸一月。只要刚才注意到凌琛的反应的人都知道凌琛多么担忧江焕,又多么,怕江焕死在演武台上。 白虎闻言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随即悠悠的说道:“是。” 其实罚俸不罚俸对于他,哦不应该是说对于江焕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毕竟,江焕因着年纪尚小,凌琛特许他留在宫中。既然在宫中,吃的喝的便有厨房照应。所以,那就并没有什么需要用钱。 “哼。”凌琛说罢,甩袖而去。其他人见正主离去,也都各自散了。顿时,整个演武场只剩下江焕以及赵奕几个。 赵奕见自己连累了江焕,不由得有些愧疚,他的走向前道:“大人恕罪。” 江焕只是看了他一眼,闭上双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边的子钰见自家公子这般,轻声的说道:“公子?” “没事。”江焕听到子钰说的,睁开了双眸,他含笑着说道:“是本官不好,不该私自和你比试,你何罪之有?” 赵奕听到江焕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但那精光只是一刹那,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谢江大人海涵。” “嗯。”江焕因着刚才的事,头疼的厉害,他强打起精神说道:“本官还有事,便先失陪了。”说罢,带着几个侍卫离去。 “大人慢走。”赵奕笑意盈盈的说道。 待到江焕离去后,他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随即将手放在自己脸上晃了晃,很快的,那个五大三粗的粗鲁大汉,便成了个十**的少年。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一脸戏谑的说道:“堂堂上神沦落到这种地步,可真是可怜的很呢。” 话语刚毕,便消失在了演武场中。 梧桐居。 江焕不知怎的,在他和赵奕说话的时候,头便开始疼。他本以为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并没有在意。可现在才踏入自己屋子的大门,那头就和快要炸开了一般弄得人心烦意乱的很。 一旁站着的千影见到江焕这般着急的不得了,他示意子钰将人扶到塌上休息,而自己,则和残阳一同去去请太医。 太医院。 院首张生正在那儿指导着底下人做事,哪知道这千影风风火火的走进来。他本欲问千影发生了什么事,奈何这千影一句话不说便将他拽走了。 一百八十九章 多灾多难的江焕 那张太医虽而立之年,浑身硬朗的很。但在硬朗,也抵不住千影拽着他没命的跑啊。在跑到梧桐居时,他已没了力气,整个人如同一只被那毒辣的太阳暴晒着的哈巴狗一般,坐在那梧桐居的门口一个劲的喘着粗气。 他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努力让自己的气息稳下来。他打量了一眼千影,随即教训道:“我说你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天塌了还是地裂啊,跑的那么快,后头有狼追着啊。” 还未等千影说完,残阳便开了口:“公子从演武场回来便头疼的厉害,我们都不知道怎么了,所以只好来找你?” 张胜听到残阳说的微微蹙眉,随即快步走到了屋子里。 如果他没记错,这江焕身体好的很。别说头疼了,就是伤寒也不曾有一个。这般强悍的人,怎的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疼起来了? 就在此时,子钰走了出来,他一脸疑惑的看着二人旁边站着的人,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太医院的院首张胜。”千影道。 江焕平日里甚少生病,所以他和太医院接触的也不多。如今突然冒出来了个院首,他不由得有些纠结起来了。这太医,真的能让公子好起来么? 可如今的状况,显然容不得他多想。 因为屋子里头,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还伴随着江焕的声音:“痛好痛。” “不好。” 张胜听到这声音脸色一黑,也顾不上他们,快速的跑进了屋内。 屋内。 屋里到处都是瓷器碎片,几乎没有一处没被碎片占据的地方。江焕则在角落里翻来覆去的滚着,那模样,似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般。 张胜虽在不惑之年,家中却没有一儿半女,便将这江焕视为自个儿子一般对待。所以,他又如何忍心看到江焕受苦呢。 “千影,将人拍晕。然后去太医院把我平常总得那些个东西拿过来。” “是。”千影听到张胜说的,想也没想江焕拍晕,然后将人扶到了床上休息。在接着,从门口退了出去。 张胜则抓住江焕的手,替他把起脉来。十来分钟之后,他才把江焕的那只手放下,并冷声问残阳:“你们在演武场发生了什么事?” 残阳见张胜这般,哪里还有丝毫隐瞒,三下五除二的便将事情说了上去。到最后,还不忘补充一句:“公子出什么事了吗?” “嗯。”张胜微微点头,随即眉头皱的越发紧了。“江大人本身便心思郁结,忧思过重。本来只要好好调养便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如今像是被什么人激发了体内的情绪一般,导致一发不可收拾。” “可今日那些个与公子交恶的大臣并没有来啊!到底是那个人那么狠毒,将公子陷到这种境地。”子钰道。 张胜听到子钰说的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江焕性子温和,待人有礼,在朝中数敌不多。但数敌不多,不代表没有。像那些在朝廷里待了有一段日子的老家伙们,可都希望江焕快点死,然后还朝廷一份清净呢。 “你们家公子今天和谁说了话?把说话的人名字一个个说出来。”张胜道。 残阳二人听到张胜说的,闭上了双眸,仔细回想起那些个和江焕说话的人来。 “公子和我们四个,然后还有主上,还有那个好像叫做赵奕的人也说了。” 张胜本在仔细的听着那些个和江焕说过话的人名单,在听到赵奕两个字时微微蹙眉,他珉唇道:“这个赵奕是什么来路?” 江焕和凌琛什么关系,他清楚的很。依着凌琛那种恨不得将人捧在手心里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故意刺激江焕的。而残阳几个人都是他的贴身随侍,自然也不可能刺激他。唯一可以刺激他的人,便是这个赵奕。 “赵奕是这次武举的考生。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子钰道。 “他和你家公子见过吗?”张胜道。 “并无。”子钰听罢,微微摇头。 张胜闻言眉头微蹙。他自言自语道了声。“这就怪了。” 残阳见张胜这般不解的模样,开口道:“可是这赵奕有问题?” “说不准。”张胜闻言珉了珉唇,复言道。“我怀疑他对大人说了些什么,然后才造成了见现在这幅场面。” “他们在散场时就说了一些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话,并没有多说什么。”残阳道。 残阳说的,可是实打实的真话。这赵奕,确实没有和江焕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这只限于台下。 这台上,赵奕有没有说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就在此时,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残阳几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此时,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难挨的寂静。 千影背着个白色的盒子闯了进来,并将东西扔给了张胜,然后坐在凳上一个劲的喝水。看得出来,他累的不轻。 张胜接过千影给的东西,并将其放在桌上,随即打开盒子,取出里头的东西,悠悠的替江焕施起针来。 好一会功夫后,他才停了下来。残阳几人围在张胜跟前,争先恐后的说道:“太医,我家公子如何了?” 张胜嘴角露出个明媚的笑容,他开口道:“大人已经没事了。你们稍微注意下他旁边的人,不要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弄的再次发病知道吗?” “知道了。”众人道。 “那我走了。”张胜说罢,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子钰见张胜离去,快步跟了上去。 “我送送您吧。” “不用。”张胜摆了摆手,道:“我慢慢走回去就可以了,再被你们送一次,我这条命怕是没了。” 笑话,刚才千影送他来这儿,命都没了一半。他又哪里来的胆子让子钰想送,莫非他不要命了不成? “呃好吧。”子钰见二人推辞,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回到了里屋。 就这么,张胜回了自个待着的太医院。 因着江焕这么一折腾,残阳几个人疲惫的很,哪里有功夫照顾躺在床上的江焕? 千影看了眼大家,终是叹了口气,只听他道:“大家先去休息吧,我去叫清风她们过来照顾公子。” 一百九十章 歹毒的赵奕 “好。”残阳二人微微点头。 他们因为江焕突如其来的头痛病弄得心力交瘁,确实应该好好休息,所以待说完之后,便离开了屋子。至于千影则去西厢房叫清风了。 “清风,你们在忙吗?” 清风听罢幽幽说道:“不忙呢,有什么事吗?” “公子从演武场回来的时候便头疼的厉害,好不容易才歇下。我们本想在外头等着公子醒来,奈何刚才耗费了来多力气,困得很,所以” 听到千影说的,清风含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我等会就去主院伺候。” “好。”千影道。 清风稍稍整理了衣裙,随即前往主院伺候江焕去了。当然,伺候前还不忘拉上明月。 主院。 江焕从塌上悠悠转醒,他一脸疑惑的看着四周的布置,喃喃自语的说道:“我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清风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见自己家公子起来,嘴角扬起抹若有若无的笑。随即,将脸盆放在桌旁。 “公子您醒了?” “嗯。”江焕微微颔首,道:“我睡了多久。” “大概睡了几个小时吧。” 清风道。 “这样啊。”江焕闻言微微珉了珉唇,“你先下去吧,我有事在叫你。” 江焕平日里并不喜欢让丫头伺候,哪怕是头疼,也不例外。 “是。”清风说罢,退了下去。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了江焕一个。他从塌上起身,并换上了一件月牙白的袍子,缓缓走到了厅中,他冷哼一声:“是我低估你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呢?让我们将镜头转到江焕和赵奕比试的画面。 刚才发生了什么呢?让我们将镜头调转转到江焕和赵奕那边。 江焕本就是战神出身,他的武功自然也不会很差。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和赵奕缠斗起来。 赵奕将自个的大刀抵挡着江焕的长剑,他的额头上冒出了细腻的汗珠,看得出来,他快要抵挡不住了。 江焕本欲速战速决,所以他将长剑抽出,和那人打了起来。 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那个叫赵奕一脸嘲讽的看着江焕,他珉了珉唇,随即开口道:“堂堂神君,竟轮到给个人间国主当个低贱的臣子。若是被其他神君知道了,怕是会笑掉大牙吧?” 江焕听着赵奕说的,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他开口道:“你是谁?” 他可以发誓他在天界之时并没有见过这个叫做赵奕的家伙,那么他是从哪里来的?亦或者,是谁的手下? “我是谁不重要。”赵奕摇了摇头,他戏谑的说道:“你说我要是把你在这儿的消息告诉玄冥神君,他会如何做?” 玄冥! 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双眸变成了血红色,手中的拳头也握的死紧。 “你永远不会有机会和他说我在这儿的事!”江焕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那个叫做玄冥的和天后勾结,导致他被陷害,然后关进了天牢。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 “那就试试看。”赵奕冷笑道。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江焕赢了。 可不知道那赵奕使了什么把戏,江焕从台上下来时便觉得头疼的厉害。他强忍着头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现实中。 江焕微微眯眼,一双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喃喃自语的说了声:“赵奕,我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此时,木翎走了进来。他看着江焕喃喃自语的样子,一脸疑惑的说道:“公子,您在说什么呢?” 江焕听到木翎的声音,回给他一个微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还有,你事办完了?” 木翎听到江焕问的,拱手道:“是。” 江焕微微珉唇:“把你出宫后发生事情告诉我。” “是。”木翎说罢,慢慢的说了起来。 在木翎的诉说着,江焕慢慢知道了事情的使末。 木翎从宫中出来后,便直奔安太傅府的方向而去。但他并没有进入太傅府,而是坐在太傅府门口的茶楼喝茶。 他一个“叛徒”自然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安太傅府。至于偷偷摸摸,那自然也不可能。安太傅的府防备严格的很,外人是无法轻易进去的。自然,只能等里面人出来。 所以,他坐在这个茶楼里等待着他的另一个好友出现。 木翎喝了一口茶,又将自己的目光放在安府那儿:“应该快来了。” 木翎在安太傅府十年,对于他们几时会被安排任务,几时又会出来,心中有着个大概的推算。 很快的,木翎口中的那位好友出来了。他嘴角勾起抹若有若无的微笑,随即将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只见他的那位好友走到了一个巷子里,但当他走进去时,人便不在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一把剑落在了他脖子上。随即,一个清冷声音响起:“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我是谁?”听到这个声音,木翎回过头来,一脸玩味的说道:“你说我是谁?” 男子看到熟悉的人时吃了一惊,随即嘴角扬起抹嘲讽的弧度。他将剑放下,道:“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宫里那位江左丞的随侍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你一定要这么和我说话么?”木翎无奈的说道。 眼前人名叫云霄,是木翎在暗卫营中认识的。那个时候恰巧云霄和木翎一起出任务,但却因为云霄的关系没有完成。没有完成,自然是要接受惩罚的。暗卫营的惩罚便是将人痛打一顿,然后关在小黑屋反省三天。自然,这三天内,什么都不能吃,只能喝水。 云霄有着很严重的胃病,若是三天不吃饭,怕是会死在那儿。木翎不忍,便救下了他。再然后,他们成了好友。 二人一起出过任务,也曾一起吃过饭,挨过打。可以说,二人是过硬的交情。 直到,木翎背主的时候。 一百九十一章 云霄的过往 云霄是从子让嘴里得到木翎叛变的消息的。 那时,他还傻傻的为木翎开脱。说什么任何人都可能叛变,但木翎绝对不会。 结果呢?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云霄想到此,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知木首领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木翎见云霄清冷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云霄和其他人一般,都是他的兄弟,这点他知道。只是云霄性子清冷,不喜和他人沟通。能否和其他暗卫牵上线,还很难说。但是难说归难说,试还是要试试的。毕竟,他可不想让自己兄弟待在那惨无人道的地方受苦。 想到此,木翎开口道:“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云霄听到木翎说的,警觉的看着他。 “我希望你能帮我和其他兄弟牵上线。”木翎道。 “牵线?你要做什么?”云霄听到这句话,一脸狐疑的打量着他。 木翎虽很想和他说自己的用意,但想起江焕在他临走前和他说的那句,一脸强硬道了声:“这点不用你管,你只用说你做不做就行了。” “呵。”云霄不屑的看着他,“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无非就是想让你的那些个兄弟都和你一样。做个卖主求荣的叛徒吧?” 木翎原本以为云霄看在往日的兄弟情分上会帮他一些,所以并没有过多在意他嘴里那些难听的话。可过多在意,并不代表完全不在意。他的脸变得煞白,“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咯!”云霄笑了声。 木翎是自己兄弟,这不错。但从他背叛安太傅的那刻起,他云霄就没有这个兄弟了。如今还能和他和平共处,不过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罢了。 “我还有事,便先走了。”云霄珉了珉唇,复言道。“今日我就当没见过你,我走了。至于你,好自为之。”云霄说罢,竟看也没看木翎一眼,就离开了这个巷子。 木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望着云霄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他和云霄如今各司其主,看来是回不去了。罢了罢了,回不去便回不去吧。左右,他还有三个兄弟呢。 想到此,木翎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 江焕听到木翎说的,一双秀眉微微蹙起。木翎和那个叫云霄的事,他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安太傅手下的暗卫军。 江焕闭上了双眸,并用手敲击着自个的袍子,许久之后,他才开了口:“你先回去休息,然后过几天和子钰一起出宫一下。这次出宫,不要去找那个叫做云霄的。你要找的,是在你的记忆中,那些个被那位叫子让的首领欺负的暗卫,特别是那种想反抗又因某些问题无法反抗的。只有那种人,才能帮我们对抗安家知道么?” 木翎听到江焕说的,拱手道了声:“属下告退。” “嗯。”江焕说罢,闭上了眼睛,没有再去看他。 待到木翎走后,江焕才睁开了眸子,他喃喃自语道:“你能将木翎嘴里那个叫做云霄的人的记忆给我看看吗?” 顿时,空气中一片寂静。许久之后,一个声音响起:“闭眼。” 江焕依言闭上了双眸,很快的,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 一个时辰后,江焕睁开了双眸,他叹了一口气,道:“这个云霄倒也是个可怜人。” 白虎传来的记忆中有着那个叫云霄的人在暗卫军和安太傅府生活的点点滴滴。木翎在暗卫营时对他的照顾,一起出任务,一起受罚,那些都如同木头一般刻在云霄的心里。可是,刻着有什么用呢?人已经走了。 江焕清清楚楚的看到云霄在木翎“叛变”之后在安太傅和子让面前发毒誓说木翎没有叛变的情景,也看到了云霄因为替木翎求情而惨遭毒打的那幕。 “可怜又有什么用。”那个声音道,“你要的是可以绊倒安太傅的人,又不是一个只会惹麻烦的可怜虫。” “你可真绝情啊。”江焕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珉了珉唇,道:“话说,我该叫你什么?总不能就叫你白虎吧?这名这么难听,我可说不出口。”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阵,随即没好气的说道:“叫我苏祁白就是。” “那便叫这个吧。”江焕说罢,回了屋子。 至于刚刚和他说话的那人,自然就是江焕体内的另一个魂魄,白虎神君了。 此时他的魂魄,已经能达到想醒便可醒的状态。但他法力还有元神丢失,所以并没有形成完全意义上的复活。迫不得已,只得寄宿在江焕的身体里头。 白虎,不,应该说句苏祁白。苏祁白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不会做出强占他人身体这种事。更何况,这具身体还是他的。 江焕在屋子里批了一会的底下人呈上来的奏报,又睡了下去。在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了。 除了千影几个梧桐居伺候的人之外,还有一堆人不认识的人坐在了自己的床边,他们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用一种关切的目光看着江焕。纵是江焕,也被吓出了一声冷汗,他疑惑的问道:“你们是?” 千影听到江焕的问题,道:“这几位是太医院的太医,主上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公子早上疼疾发作的事,然后下旨去了太医院,并让所有当值的太医过来给您看病。” 听到千影说的,江焕微微蹙眉,他珉唇道:“主上过来了?” “是。”千影点点头,复言道,“主上因为还有很多奏章没批完,只在这里坐了一会便回去了。” “原来如此。”江焕道。 只见张胜和另一个太医分别抓住了江焕的两只手,并为他诊起脉来。 张胜闭上双眸,仔细帮江焕诊起脉来。越诊,他的眉头越紧,到最后,竟皱的可以和块抹布相提并论了。他睁开了双眸,欲言又止的看着江焕。 “张太医有什么话直说便可,我不会怪你的。”江焕道。 “是。”张胜见江焕这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将自个诊到的说了出来。 一百九十二章 不该有的感情 “公子心思郁结,积劳成疾,所以才会头疼欲裂,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生休息便能恢复。但不知怎的竟旧疾复发,长此以往,怕是” 剩下的话,就算张胜不说,江焕也能猜到自己的病情,他自嘲的说道:“怕是命不久矣是么?” 张胜听到江焕说的,不由得开口劝慰道:“只要大人好生调养,还是有痊愈的希望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的。”江焕凄然的笑了笑。 当年皇兄登基,政局动荡。皇兄忙于处理先皇留下的烂摊子,并没有多余的功夫管朝廷上的那些是是非非。所以,这担子便落到了他的身上,当时的他他已一己之力压下了所有意图叛变的朝臣,也让祁国陷入了短暂的中兴时期。 “这事先别告诉主上。”江焕珉了珉唇,道:“我有些乏,你们先下去吧。” 众位太医面面相觑,随即道:“是。” 太医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残阳几个。木翎几个先不说,千影可是知道当时的事情的。千影无奈的看了一眼塌上躺着的人,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的残阳几个。“我有话和公子说,你们几个去张太医那里抓药回来。” “诺。”几人道。 残阳三人退出去之后,千影叹了口气,随即珉了珉唇道:“政事虽然要紧,但公子也莫太拼命了,毕竟身体最重要。” “我知道。”江焕点点头,“但你要知道现在的情况,我若不出手帮他,凌琛在朝廷上,会举步维艰。” “这”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微微蹙眉,他虽没有参与朝政,但对凌琛那种情况还是知道点的,所以他也是打心眼里同情凌琛。 “下去吧。”江焕道。 “是。”千影说罢,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一个人待在那儿。 “那群庸医说的话不可信,他说你命不久矣就命不久矣了?蠢货。”苏祁白道。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窗外。 他这幅样子,纵使苏祁白那个被称作冰块脸的家伙,也有些不忍。 他的魂魄从江焕体内钻出,并勉强的化成一个幻体坐在了江焕旁边。 “你放心吧,本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苏祁白安慰道。 江焕强撑起一个笑容,道。“那就多谢了。”江焕说着,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哎。”苏祁白见江焕又睡了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本打算让江焕帮他寻找四大神器,然后找到他的元神,好让他复活。可江焕如今这般,哪里有能耐帮他找东西。罢了罢了,先帮江焕让凌琛亲政再说吧。 想到此,苏祁白微微珉唇。他看了一眼江焕,苦笑道:“你说本君怎么会对你这个人类产生怜悯之心呢?” 可江焕已经睡着,并不可能听到他说的。所以他说完之后,便重新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西厢房。 木翎找到了坐在桌子边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子钰,他珉了珉唇,道: “子钰,你和我一起出宫一趟。” “诶?”子钰听到江焕说的有些懵,他条件反射的说道:“出宫干什么?” “公子说让我们一起去下安太傅府,并说服那些对子让有怨恨的暗卫,让他们为公子所用。”木翎道。 “可是,公子如今这般,我们若离开不好吧。”子钰一脸郁闷的说道。 “我也知道不好,但这有残阳他们两个照看着,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公子的命令,你敢违抗吗?”木翎道。 木翎担心江焕的安危,他又如何不担心呢。可是公子的命令,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哪里有不听的道理。 “有残阳几个照看着,公子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走吧。”子钰道。 “走。”木翎说罢,和子钰一起离开了梧桐居。他们二人一起去了木翎上次去的那间茶楼,并坐在了上次坐着的那个位置上。木翎喝了一口清茶,道:“你猜我昨天碰到了谁?” “云霄。”子钰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木翎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你昨天的情绪不对。”子钰珉了珉唇,道:“安太傅的暗卫大部分和你关系不错,云霄更甚。但云霄一直忠于安太傅,所以并不可能会答应你。” “你猜的没错。”木翎道。 “我本以为云霄会看在往日的兄弟情份上会帮我和其他兄弟搭上线,但我低估他对安家的忠诚度了。这条路不通,我们只能换个人来了。” “换谁?”子钰道。 “你还记不得记得我们在安太傅府时,子让当着众人的面惩罚过一个名叫孙楠的?” “孙楠?” 听到这个名字,子钰微微愣了愣。那个叫做孙楠的,因为和子让意见不和,被子让下令打他六十板子。打就打吧,偏生还叫人来看着。 孙楠此人最为注重面子,当着众人面毒打他,让他一直记恨在心。如今让他帮忙和太傅的人牵线,他肯定会照做。 只是,怎么让他出来呢?想到此,子钰微微愣了愣。 子钰正想问木翎怎么让孙楠出来,可话还没说出口,木翎便说话了。 “可问题,怎么让孙楠出来?”木翎道。 子钰珉了珉唇,道:“其实,不一定要让他出来。” 木翎听到子钰说的,一下子来了兴趣。 “哦?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嗯。”子钰道。“采买的人应该很快就会出来,我们两个杀掉采买的人,并装扮成他们的样子混过去。” 木翎听到子钰说的,赞许的点点头。但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别忘了,那些人认识我们。我们若这样进去,不出三秒钟便会被那些个小厮抓住。” “所以,我们可以换副样子进府。”子钰道,“比如采买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在了泥堆里。” 木翎听到子钰说的差点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他含笑着说了句:“真有你的。” “那是。”子钰一脸自豪的说道。木翎看着子钰这般,无奈的笑了笑。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安家的大门,道:“采买的出来了,走,我们跟上去。” 一百九十三章 混入安府 “知道了。”子钰听到木翎说的,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随即和木翎一同跟了上去。 这次的跟踪相比于上次顺利很多,所以跟了许久,那几个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待到他们走到个僻静的地方时,木翎朝着子钰比了个手势。子钰会意,和木翎一起一人捂着一个下人的嘴,将人拖入巷中,并弄晕了他们,然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随即快步跟上了那个在和菜贩讨价还价的管事。 “知道了。”子钰听到木翎说的,敛起了脸上的笑意,随即和木翎一同跟了上去。 这次的跟踪相比于上次顺利很多,所以跟了许久,那几个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待到他们走到个僻静的地方时,木翎朝着子钰比了个手势。子钰会意,和木翎一起一人捂着一个下人的嘴,将人拖入巷中,并弄晕了他们,然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随即快步跟上了那个在和菜贩讨价还价的管事。当然,在跟上那管事前,他们还特意“打扮”了一般。 管事的和菜贩子还完价后,才回过了头,他微微蹙眉,随即一把揪住了二人耳朵,只听他道:“呔,你们两个兔崽子刚才干什么去了?怎的弄得满身泥回来?” 是的,你没看错。他们二人去旁边一个泥坑滚了几圈,所以才会有这幅打扮。 木翎二人被那管事的抓住了一只耳朵,不由得疼的叫唤了声,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奴才二人在路过一个泥坑时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然后就成了这样。” “蠢货。” 管事的听到二人说的低声咒骂了句,随即将二人的耳朵松开,又道了声:“幸好老子要买的东西买完了,要不带你们两个蠢东西去街上逛一圈,可真真,丢死人了。” 木翎二人在心底将这个讨人厌的管事骂了个底朝天,然而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只得一个劲的说甚子:“是是是。” 管事见二人如此听话,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但为了摆他那副架子,还是冷哼了一声:“咋们在外头逗留了那么久,也该回府了,走吧。” “是。”木翎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跟在了管事后头,并成功混入了太傅府。 那管事的嫌他们二人太脏,便特许让他们去下人房洗澡,然后再过去伺候。 二人本就是奔着孙楠而去,对于管事说的,自然是欣然应允。不过二人明面上说得好听,实则并没有照着他的吩咐做。他们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暗卫们所在的屋子里。 可还没等二人走到孙楠的房间,便听到了一个声音:“你们两个是哪个屋子伺候的?来这里做什么?” 木翎暗道了声:“糟糕。”他将头埋得很低,道:“奴才叫汤圆,是夫人屋子里的小厮,夫人命奴才兄弟二人来这儿请子让首领过去。” “呵。”那人听到子让的名字冷哼了一声,又道:“连夫人都找他过去了,这子让果真是个只会献媚取宠的货色,真不知道太傅哪根筋搭错,让这个没能耐的做首领。” 子钰听到这句话额头上冒出了几滴细腻的汗珠,他开口道:“请问奴才可以去找他了吗?” “你找了也没用。”那个男子冷哼道,“子让陪着太傅进宫去了,不在这儿,怕是让夫人失望了。” “那奴才先回去禀报夫人了。”木翎说罢,便要离去。可刚走没几步,便被人叫住了:“你们两个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抬起头来。” ... 听到这句话二人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 抬头?笑话,他们两个连面前站的人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真的抬头看他。 万一眼前人是子让的人,他们两个分分钟就死无全尸了好不? “奴才二人丑陋无比,贸然抬头怕是会侮了大人的眼睛,还是不抬头的好。”木翎道。 “无妨。”男子道,“我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人,若长得真的丑陋我也不会介意的。” “是。”木翎二人见状,只得回过头,然后硬着头皮看着那人。 木翎见到那个男子微微一愣,那个男子见到木翎也愣住了,随即异口同声的说道:“是你?!” 男子说罢,拉着木翎往旁边的屋子走去,子钰见状,也跟了进去,然后一把手将门关了上去。 那个将木翎拉到屋子里去的便是木翎心心念念的孙楠,此刻,他正跪在地上,一脸诚恳的说道:“属下孙楠参见首领。” “我已经不是你的首领了,你没必要对我如此客气。”木翎道。 孙楠听罢微微摇头,“对于属下而言,木首领永远都是属下的首领。” “诶。”木翎叹了一口气,道:“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求你帮忙,你...你能帮我将以前的那些人叫过来吗?” “这是自然。”孙楠道,“弟兄们都很想念您,他们若是知道您回来,会很开心的。” “嗯。”木翎听到孙楠说的,心中涌现出一丝愧疚。但一想到自家公子说的,就打起了精神。“你快去吧。” “好。”孙楠珉了珉唇,道:“木首领在这儿稍等片刻,属下很快就回来。”孙楠说罢,退了下去。 待到孙楠走后,子钰瘪着嘴说道:“我在这站了好一会,他都没反应过来,你的影响力真深。” “啧。”木翎听到子钰说的,一脸玩味的揉了揉他的头。“我们子钰可是生气了?” “没有。”子钰推开他的手,没好气的说道。 “我还不懂你吗?”木翎轻笑道,“别生气了,回去之后我请你吃好吃的。” 和以前的兄弟在怎么好,那也是以前的兄弟。他现在的兄弟是子钰他们三个,所以自然不会忽视子钰。 “你说的啊。”子钰听到吃的,立刻来了兴趣,他开口道,“我要你给我做一份聚仙楼的名菜椒盐排骨!” “好。”木翎听到子钰说的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可真是贪吃得很啊。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九十四章 永远的首领 很快的,孙楠带着他们暗卫军的十几个弟兄走了进来。当他们看见那个正在安慰着子钰的木翎时,条件反射的跪了下去,只听他们哀声道:“首领。” 木翎看到这种情况不由得被这些人吓了一大跳,不光是木翎,子钰也是如此:“你们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是。”众暗卫道。 子钰瞥了木翎一眼,不得不说木翎的影响力真的是不错的,他离开了这么久,那些人还如此忠心于他,倒不失为个可以利用的。 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木翎身上,所以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子钰。但没有什么人注意,不代表完全没有人注意。这不,一个暗卫开口道:“子钰也来了?” “嗯。”子钰闷闷的说道。“我的存在感有那么弱么?” “不弱。”木翎拍了拍子钰的肩膀,随即看向了众人:“我今天来,是有事想求你们帮忙。” “首领有事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便是,如此客气,倒让我们有些不习惯。”孙楠道。 “是这样,我们想让你们帮个忙。”木翎道。 “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做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不会说半句不。”众暗卫道。 “不要你们上刀山下火海。”子钰珉了珉唇,复言道,“我今天来,是想说服你们和我们两个一起归顺公子的。” 木翎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很快恢复了正常。 说的可真直接啊,木翎心想道。 “归顺?”众人听到子钰说的,微微顿了顿。 他们是有想过脱离安太傅府,投靠江焕。可他们如投靠江焕的机会来的,倒有些纠结了。 “对。”木翎道,“公子说他需要你们的帮助。” “首领能和我们说江公子要我们作什么么。”一个男子道。 木翎明白若是不将江焕要做的事告诉他们,那些人便不可能为江焕所用。所以,木翎很痛快的开了口:“公子想借助你们的力量扳道子让以及安太傅。” “借助我们的力量?”孙楠听到木翎说的越来越蒙蔽了,他开口道:“那公子需要我们做什么?” “需要你们卧底在安府,并找到安太傅谋反的证据。安家倒台之后,公子会重谢各位。”子让道。 谋反? 听到谋反两个字,众人脸色变得煞白,谋反罪被查实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啊,这安太傅真的做了么? “那我们若是查到了安太傅谋反的证据,株连九族之时我们,会怎么样?”孙楠道。 “放心,公子会将你们护送出京,若不想出去的,公子也会给你们安排个事做的。”木翎道。 “让我们考虑一下吧。”孙楠道。 “好。”木翎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这事可不是小事,若有不慎便会弄到个身死的地步,所以木翎也是希望他们考虑过后在做决定的。 “我们决定好了如何来找你?” 木翎闻言微微珉唇,随即将一个蝴蝶流苏簪 子给了孙楠:“拿着这个去聚仙楼找个叫玖颜的,他会告诉我的。” 孙楠接过木翎手里的簪子,郑重其事的点点头,算是应允了下来。 “我们该走了,各位保重。”木翎说罢,拉着子钰绝尘而去。 待到木翎离去后,其他几个兄弟围在了孙楠面前,他们道:“孙楠,我们怎么办?” “你们觉得呢?”孙楠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反问了句。 “我觉得可以。”一个暗卫道。 被安太傅欺负也就罢了,可问题子让和他们一样都是暗卫,哪里来的脸欺负他们?他受够了,实在受够了这个讨人厌的安家。而且他听说木翎现在的主子, 孙楠看了说话的那个暗卫,道:“现在太晚了,我们先休息吧,这个事情明天再决定。” “好。”众人微微点头,随即各自散了去。 孙楠将暗卫送出去之后,将门关了下来,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就是睡不着。他把玩着手中的簪子,道:“木首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一夜无眠。 孙楠早早的起床,他刚准备去外头锻炼,便见几个婆子带着小厮来到了这里。 “怎么了这是?” “有两个奴才失踪了。”一个婆子道。 孙楠听到婆子说的,心中也明白了一个大概。估摸着是木翎他们两个打扮成了小厮的样子混入了府中,可想归如此想,却还是好奇的问道: “失踪?怎么回事?” “昨晚有两个采买的小厮摔在了泥塘边,待回来之后,管事的便特许他们两个洗完澡之后再来伺候,可谁知左等右等,确是等不到那两个小厮回来,然后老爷便让奴婢带人去搜查府里,看他们到底去哪了。” “许是他们偷了东西逃跑了罢。”孙楠道,“府中可有少什么东西?” 婆子以为孙楠和其他喜欢八卦的奴才一般想从他嘴里撬点东西,然后说给那些个暗卫听。所以并没有怀疑他的目的,而是道了声: “孙公子一说,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奴婢刚才去夫人屋子,听夫人正在审问他的丫头,说什么老爷送给她的首饰丢了。说不准,是那个贼人偷去了。” “这样啊。”孙楠道,“那您去寻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孙楠往旁边站了站。 婆子微微点头,随即带着丫鬟去搜他们那些暗卫的屋子里。 孙楠看着婆子的方向,嘴角扬起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处放着的发簪,随即回到了自个的屋子里。 屋子里碎片洒落了一地,孙楠的那些衣服如同不要钱的一般往地上扔。那样子,仿佛他的屋子被贼人光顾了一般。 孙楠见自个的屋子被人糟蹋成这样,倒也没有发火,而是一脸讽刺的说道:“啧啧啧,她们也可真是够狠的。” 因着那个被弄得破破烂烂的屋子,孙楠下定决心要为那个素未谋面的江焕做事。他将屋子收拾好,便借口将几个暗卫叫了过来。 “孙楠你想好了?” “是。”孙楠道。 一百九十五章 重新调查 “那我们要一起去么?”暗卫吞吞吐吐的说道。 “你当子让是白痴么?”孙楠白了他一眼,又道了声,“我们若是一起去,他肯定会怀疑我们这么多人去了哪,你让我怎么交代?” 众暗卫听罢,面面相觑。他们虽不是很喜欢孙楠,但也知道孙楠说的对,子让急功近利,喜欢猜忌,他们若是一同前往,一定会惹来麻烦。 “你一个人去便好。”一个年长的暗卫道,“我们会帮你打掩护。” “谢谢。”孙楠听到那暗卫说的,感激涕零的说道。 “谢就不必了。”一人道,“趁着还早,赶紧去吧。” “嗯。”孙楠说罢,一个翻身离开了府内。 聚仙楼中。 玖颜坐在窗旁,他闭上双眸,随即睁开,然后一脸戏谑的说道:“神君可真会给我找事。” 他的手中握着一封信,信上写着有人拿着他的簪子过来寻他时务必要见他之类的话语。 木翎两个都是粗人,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自然不可能写下这么一封信。所以,能写下这封信的只有一个人,只有江焕了。 正当玖颜坐在那儿喝茶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进来。” 闻声进来一个穿着褐色衣衫的男子,他卑躬屈膝的说道: “掌柜的,有人拿着您的簪子说要见您。” 因着江焕事先和他通过气,玖颜也不惊慌,而是冷声道:“带他到这个屋子里来。” “是。”褐衣男子说罢,迅速的退了出去。那速度之快的,令人惊讶不已。 很快的,孙楠被那个褐衣男子带到了玖颜的屋中。 玖颜看着背带进来的男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开口道:“公子可是木翎口中的那位兄弟?” 孙楠听到玖颜说的,微微愣了愣,随即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刚才说,木翎说我是他的什么?” “兄弟啊。”玖颜一脸纠结的看着他,“木翎和我聊天时就是这么说的啊,难不成他对我说谎了吗?应该不会啊,他骗我做什么?” “他没有说谎。”孙楠见玖颜这一副纠结的慌的样子不由得开了口,“我确实是他的兄弟。” 确实是兄弟,只不过曾经罢了。 “这不就好了。”玖颜听到孙楠说的露出了个足以秒杀一堆迷妹的微笑,“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孙楠的脑海还在播放着玖颜刚才说的那句木翎将他当做自己兄弟一般看待,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玖颜看着这种情况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却故作担忧的将手在孙楠面前晃了晃,“公子?公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啊?”被玖颜这么一搞,孙楠总算回过了神,他一脸歉疚的饶了饶头,随即将簪子放在玖颜面前:“木首木翎哥上次提的条件,我们已经答应了。他让我来这找你。”孙楠珉了珉唇,复言道“你能不能帮我问问他?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做?” 玖颜看着桌上放着的发簪,伸手将它拿过来,并戴在了自个的头上。“这个我自然会问。” 孙楠听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拱手道:“那就有劳掌柜的了。” “应当的。”玖颜道。 事情办完了,孙楠便没有继续待在这儿的理由,他拱了拱手,随即退了下去。 待到孙楠走后,玖颜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只见他缓步走到旁边的一个屏风后头,很快的,他揪着一个人的耳朵走了出来。 “偷听好玩么?”玖颜一脸玩味的打量着这个被自己抓到的“偷听”的男子。 “痛痛痛痛痛。”男子被玖颜抓住了耳朵,连声叫了几句疼,哪里有那多余的功夫回答玖颜的问题? “哼。”玖颜看男子没出息的样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即缓缓将那人的耳朵放开,并道了声:“下次还敢不敢了?” 男子见自个的耳朵保住,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没有松完,便听到玖颜说的这么一句,忙道了声:“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这就好。”玖颜白了他一眼,随即坐在凳上,然后拿起茶壶给自己泡了杯茶,并道:“你来这儿有事吗?” 男子见玖颜终于肯原谅自个不由得松了口气,他点点头道:“有。” 玖颜珉了一口茶,道:“什么事?” 男子坐在了玖颜身旁,道:“据我们安插在天庭的探子来报,天后被剔除仙骨,关入天牢,而且天帝似乎知道了神君被冤枉的了。” 玖颜听到男子说的,一时间也来了兴趣,“怎么说?” “天帝让四大神君当中的朱雀,以及玄武重新调查当时神君调戏天后之事。”男子道。 “他们两个真的能调查出来么?”玖颜听到男子说的,一脸忧虑的说道。 倒不是他怀疑他们二个会向着玄冥,而是他们的能力,相比于旁的神君弱太多了。光是弱这没关系,他们在天庭中安插了不少探子,随便叫几个有能耐的暗中帮他就是。关键是他们弱就弱吧,性格还不好,一个个脾气火爆的和什么似的。帮他?呵,到头来他们自己的暗哨不被他们两个打死就好了。 “你让我们安插在天帝旁边的棋子想办法说服天帝换个正直有能耐的处理神君的事。”玖颜道。 “有能耐的?你指谁?”听到玖颜说的,男子不由得犯难起来了。 四大神君之中,最有能耐的莫过于青龙了。可青龙参与了文举,百分百会留在神君的身边,那肯定不能找他。那剩下有能耐的,可就难找了啊。 “天界司法上神赤练。” “那个满脑子都是法度而且不会转弯的赤练?”听到玖颜说的,男子有些吃惊,他摸了摸玖颜的头发,道:“你脑子没问题吧?他成天窝在自己的府里,门都不踏出一步,会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么?” “你不了解他。”玖颜淡淡的说道,“神君以前救过赤练的命。” 玖颜说着,闭上了双眸。那模样,显然是在回想当时苏祁白出手救赤练时。 一百九十六章 往事 “这赤练上神原本并不是司法神君,而是,司法神君的贴身小厮。” 男子听到玖颜说的,顿时来了兴趣,只见他打了个响指,一盘糕点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因着嘴里塞满了糕点,说话有些含糊,但还是听得懂他的意思:“那他是怎么成为司法神君的?” 玖颜白了他一眼,随即伸手拿起桌上放的糕点,又道了声:“司法神君嫉贤妒能,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比自己能力高的下属,可偏生,这赤练就是属于能力高的,所以,他是那群小厮中,被打的最惨的一个。” “神君那天恰好路过司法府,看到赤练被其他小厮扔在了司法府门口。那赤练被打的鼻青脸肿,看样子可怜极了。神君心中不忍,便用自己的法力帮他治伤。” “然后呢?” “赤练被救之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伺候着这司法神君,但明里伺候,暗地里却联合府里的小厮杀了前任神君,前任神君作恶多端,在天庭树立了不少仇家。所以大家对他的死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哪位神君吃饱了撑的去调查他的死因。神君一死,司法府无主,那些个参与刺杀神君的小厮便将赤练推上了司法神君的位置。” 玖颜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可那男子正听到精彩处,哪里肯让他停?他一脸着急的说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别支支吾吾的,快点说啊。” “知道了。”玖颜无奈的看了眼男子,复言道。“赤练对神君那次的救命之恩感激在心,一直都想找机会报答。但你是知道神君那个个性的,自视清高,不爱搭理旁的神君,自然他也不例外。后来神君出事,天庭中的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和他撇清关系,他是唯一一个帮神君说话的。” “我记得青龙和神君的关系挺好的,怎么,他没有帮神君说话吗?”男子道。 “他当然想帮神君说话了。”玖颜珉了珉唇,复言道:“但你要知道当时的情况,四大神君中的朱雀玄武,都想着和他脱离关系。青龙虽和神君交好,但也要避嫌,所以,便没有帮他说话。” “神君当时可真是可怜啊。”男子道。 “是挺可怜的,而且估计还会一直可怜下去。”玖颜道。 他可不觉得像天帝那种老狐狸会不知道白虎根本没有调戏天后,所谓调戏天后,不过是为了打压白虎罢了。 毕竟,功高震主啊。 天界,司法府。 司法神君赤练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跪着的紫袍男子,随即将一本书扔在了他脸上。 “谁让你擅自下界的?” “君上息怒。”紫袍男子珉了珉唇,一脸淡然的说说道:“属下只是下界去玩玩,并没有做什么。” “私自下界还说不算什么?”赤练冷声道。 紫袍男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我此次下界,看到了一个老熟人,你猜猜是谁?” “难不成其他神君也偷跑下界了?”赤练道。 “不。”紫袍男子珉了珉唇,复言道,“我今天看到了白虎神君。” “白虎?”听到这两个字,赤练眉头微蹙,随即从自个的位置站了起来,“他在哪?” “人间的越国。”紫袍男子道。 越国么? 听到这两个字,赤练眸子一寒,随即道:“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其他神君说过。” “未曾。”紫袍男子道。 这紫袍男子便是江焕在演武场遇到的赵奕。此刻的他,褪去了当时在越国时粗鄙的伪装。赵奕本身就长得好看,柳叶眉,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嘴会像小猫一样弯起来,看起来就如同瓷器娃娃一般。 赵奕是赤练这个被其他神君称为“冰块”神君的神君的贴身侍卫,兼好朋友。 “莫要和其他神君说。”赤练道。 “我明白的。”赵奕说罢,走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白虎对赤练有救命之恩,他自然是知道的。作为他的好友,自然不可能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将他恩人藏身的地方告诉旁人。 赤练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上朝时,天帝和我说让我调查白虎调戏天后之事。” “让你调查?”赵奕闻罢微微蹙眉。 天帝忌惮白虎手上的兵权,这是天庭中所有神君都知道的事。天帝憎恶白虎,自然不可能真心为他翻案。赤练若是沾到了这事,怕是很难脱身了。 “嗯。”赤练翻了翻手上的书,道:“你怎么看的?” “我觉得你不该处理的太过。”赵奕拿起桌上放着的糕点,吃了一口,“只有处理的刚刚好,才不会惹那些讨厌白虎神君的家伙猜忌。” 处理的太好,会惹得其他人针对。处理的不好,天帝会借机挑事。想来想去,只有处理的刚刚好,才不会惹来麻烦。 赤练听到赵奕说的微微挑眉,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动作稍微放慢点?” “也不能放太慢了。”赵奕道,“差不多就可以。” “我知道了。”赤练说罢,继续看起书来。赵奕看着赤练这幅沉迷于看书,不问世事的模样,不由得笑骂了一声:“呔,真是个书呆子。” 赤练不知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怎的,他抬起了头:“我刚才没听清楚,你把刚才说的话在说一遍?” “我什么也没说。”赵奕说罢,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赤练这幅模样分明就是要发火,他可不想待在这里受罪,还是离开了好。 待到赵奕走后,赤练才抬起了头,他将刚才看着的书放在一旁,道:“本君一定会帮你翻案的。” 他赤练一向都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苦于一直都没有报恩的机会,只得将恩情放在肚子里,等着日后报答。但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会听赵奕说的? 所以,他一定要帮白虎翻案,哪怕赔上自个的所有。 一百九十七章 间接性头疼 接近傍晚的时候,凌琛来了一次梧桐居,但都被残阳已江焕受了伤寒不宜见人为由打发走了。 千影从主屋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凌琛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残阳见千影这般,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公子还没醒吗?” 千影闻言微微摇头,满脸担忧的说道:“公子醒了,只是头疼的厉害,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要不要我们去求主上,让他贴王榜在这京城之内寻找个有能耐的大夫给公子看病吧?”子钰道。 “不可。”残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公子本就不想告诉主上他病了的事,你若将此告诉他,不是和公子的意思背道而驰么?” “那也不能让公子继续这样下去啊。”子钰说着,眼睛都红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是真正将人当主子看待的。 木翎道:“我觉得子钰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去求主上吧。” 千影二人面面相觑,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好。” 公子如今头疼的越来越厉害,在不找个有本事有能耐的大夫看看怕是会死的。 木翎见二人都同意了自个的看法,不由得点了点头,他开口道:“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迎风殿找主上。” “好。” 木翎说罢,便离开了梧桐居,直奔凌琛所在的迎风殿而去。 迎风殿的人因为江焕经常来这,久而久之便认识了他身旁伺候的几个人。所以他们见木翎过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客气的和他打招呼。 木翎并没有搭理那些人,而是直接的踏入殿中。这幅模样,可吓坏了迎风殿伺候的丫头小厮们,他们拦住了木翎,一脸惊恐的说道:“木翎公子,没有主上的吩咐您不能进去的。” “让开,我有急事要面见主上。” “再大的事,也要让奴才通报下主上啊。” 凌琛正在书桌旁处理着政事,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他不悦的蹙了蹙眉。“疾风,去看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是。”疾风说罢,快步走了出去。谁知刚走没几步,便见到了匆匆走进来的小太监。 “奴才参见主上。” 凌琛听到声音,抬起头道:“有事么?” “木翎公子求见。”太监道。 “木翎,他不是阿焕的随侍么?不好好在阿焕身旁伺候,来我这做什么?”凌琛闻言微微蹙眉,随即道,“请他进来吧。” “是。”太监说罢,退了出去。很快的,木翎走了进来,他拱手道:“属下参见主上。” “起来吧。”凌琛道,“你来此有什么事吗?” 木翎道,“公子从演武场回来便头疼欲裂的厉害,如今更是醒一阵晕一阵的,太医院的太医对此束手无策。属下担忧公子,所以大着胆子求主上寻一名大夫为我家公子治病。”木翎说罢,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凌琛在听到江焕出事不由得重重的拍了下桌子,他冷声道:“阿焕病的如此重,你却这个时候才告诉孤,该当何罪?” 见凌琛发怒,屋子里伺候的人都跪了下去。 “主上息怒阿。” “行了。”凌琛厌恶的摆了摆手,又走出桌子旁亲自扶起木翎,“你先带孤去梧桐居看看阿焕的情况。” 木翎听到凌琛说的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 “是。” 凌琛就这么跟着木翎来到了梧桐居,屋外守着的几人见凌琛到来都拱手问安。 凌琛只是嗯了一声,随即快步走向了院子里。他们二人来到了江焕躺着的塌上。凌琛看着躺在床上的江焕,一脸着急的说道:“阿焕睡了多久。” 木翎听到凌琛说的珉唇道:“公子头疼的厉害,很多政事都没法处理。为了使自己的头不在痛,他基本全天都在休息。” 凌琛听到木翎说的眉头微蹙,“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太医院的说公子忧思过度,原本只要好生调养就没问题。可这次去演武场和赵奕打斗了一会,却旧疾复发。” “你是怀疑是赵奕?”凌琛听到木翎说的微微蹙眉,他开口道:“这赵奕和阿焕什么仇都没有,害他做什么?” “属下只是猜测,具体还是要等公子醒来才能知道。”木翎道。 凌琛见木翎这般,也没有再多问。这木翎只是一个随侍,自然不可能知道这些。 凌琛本欲让木翎几个下去,然后自己守在江焕身边。谁想话还没说出口,江焕就醒了过来。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凌琛。 “主上,您怎么来了?” “孤不来你是不是打算瞒着孤一辈子啊?”凌琛“恶狠狠”的说道。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撇了木翎一眼,随即道:“左右不过是个小病罢了,没什么大碍的,主上莫要听他们胡说。” “小病?”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笑出了声。“所谓的小病就是你经常会头疼,然后头疼到要靠睡觉来解决疼痛的地步?” 自个在乎江焕,那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今江焕病的那么厉害,却将此事瞒着他,他这般,不是没将他当做自己人看待么? 江焕素来都是个擅长揣摩人心的主。听到凌琛说的,自然是知道该怎么说凌琛才不会怪罪于他。 “主上处理朝廷中的事已经很累了,阿焕不想让主上分心。”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顿时什么火气也没有了。他叹了口气,道:“阿焕不想孤分心,孤理解。但你的身体都那样了都不告诉孤,你到底把不把孤当自己人看待啊?” 要想得到他人的忠心,为君王的就必须要先将自个的真心全部交给他。以心换心,才能将人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否则,朝臣就算掌权,也不可能真心为自己所用。 这一点,凌琛是从治国策中学到的。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微微愣了愣,随即含笑的点点头:“当。” “那就好。”凌琛点点头,“太医院的那群老家伙连个头疼都诊断不出来,还是不要再用他们的好。孤明日去尚书府问问老师,看他认不认识医术高明的大夫,然后孤寻个理由弄到宫里。” 间接性头疼一般好好治疗就会没事的。但是古代,医疗水平差,自然是不可能好。 不过江焕是不会挂的,毕竟会有超级厉害的“大夫”治病。 一百九十八章 求助百里傲 “那阿焕在此先谢谢主上了。”江焕淡淡的笑了笑。 他身体弄得这般差,怕是就算找到了大夫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吧。不过凌琛竟然说了替他找大夫,他自然不可能拒绝人家,只得点头应了下去。 “谢什么。”凌琛微微摇头,道:“孤和你虽是君臣,但孤一直都把你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待的。你这个做弟弟的生病欺瞒孤这个做哥哥的,是不是你的错?”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点点头。 “是。” 凌琛见江焕同意了自己的观点,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你好好休息,孤先走了。” “恭送主上。”江焕道。 待到凌琛走后,江焕才敛起了自己的笑意,他抬眸看了眼旁边站着的几个人。 “是谁把我的事告诉主上的?” 众人听到江焕说的,默契的低下了头。江焕看到这幅模样,便知道他们是心虚了。 江焕微微挑眉,“不肯说么?那就一起罚怎么样?” “不要。”子钰条件反射的跪在了江焕床旁,“是,是属下告诉主上的。” 江焕见子钰这般,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他从床上跳下,随即将子钰扶了起来。 “坐下来说吧。”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乖乖的坐在了床旁。江焕见子钰坐下,才开了口:“你是怎么和主上说的。” “诶?”听到江焕的问题,子钰猛的愣了愣,随即硬着头皮道:“属下说公子从演武场里回来后便头疼的厉害,太医院来看过,却诊不出什么。属下担忧公子,所以冒险求主上相救。” 子钰本就不擅长说谎,如今只是说了这么几句,额头上都冒出了不少汗珠。若江焕再追问下去,怕是不出三秒就会老实交代了罢。旁边站着的几个人藏在袖子中的手握紧。 老天保佑,让公子别继续追问子钰主上的反应了啊... 或许是几个人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又或者是旁的,江焕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子钰是在替别人圆谎。不揭穿,只是因为懒得罢了。 江焕看了一眼众人,道:“你们先下去,木翎留下。” “是。”几人说罢,退了下去,但他们在退下去时都很默契的看了一眼木翎。 木翎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道:“公子有什么吩咐么?” “有。”江焕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随即正色道:“你等下出宫一下。” “是做去办什么事还是?” “去下九州客栈。”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找个叫做百里傲的人。” “百里傲?”听到这个名字,木翎条件反射的说道,“这不是那位叫做白安的兄弟么?” “对。”江焕说罢,走到了书桌旁,随即提笔写了一封信,并将他交给了木翎。“这封信交给他。就说他要是不给我找大夫过来,就等着和我的尸体比试吧。” “啊?”木翎听到江焕说的有些懵,正欲问怎么回事,却被江焕赶了出去。 ... 木翎一脸蒙蔽的看着闭紧的大门,随即快步离开了梧桐居,他边走边想着刚才江焕和自己说的话意思何在。 算了算了,不想了。 木翎摇了摇头,努力将这些多余的想法排除出去。 公子让他和那个叫做百里傲的男子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理由,哪里是自己这个随侍能够随意猜测的。 九州客栈。 百里傲坐在凳子上翻看着人间的书籍,他边翻,边发出啧啧声。 “这人间的书可真好看,沈言,多给本君拿点书过来。” 一旁站着的沈言听到百里傲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道:“是。” 木翎陪江焕来过一次九州客栈,所以很轻易的找到了百里傲所在的屋子,随即敲了敲门。 “扣扣扣。” 屋里的百里傲听到声音眉头微微颤了颤,随即递了个眼神给旁边站着的沈言,沈言会意,将门打开。 “你不是上次那个江跟旁边伺候的小厮吗,来这做什么?”沈言疑惑的问道。 木翎闻此珉了珉唇,道:“我家公子让我来找百里公子送封信。” “送信?”沈言眉头微蹙,随即将门打开,“进来吧。” “谢谢。”木翎说罢,走进了屋子。 他走到了百里傲旁边,拱手道:“在下木翎,见过百里公子。” “木翎?”百里傲闻言微微挑抬眸,“你不在府里伺候江大人,来我这做什么?” “大人吩咐属下来给您送一封信。”木翎道。 “送信?”百里傲闻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江焕和自个又不怎么熟悉,他让自个的随侍找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是白虎醒了? 要是真醒了,自己就能和他痛痛快快的对战一盘了。 想到此,百里傲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开口道:“那将信拿过来吧。” “是。”木翎说罢,从衣服里掏出了那封信,“除了这封信,公子还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什么话?” “公子说,您要是不给他找大夫过来,就等着和他的尸体比试吧。” 百里傲听到木翎说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还真像是他的风格。” 平常高冷的不得了,开口时就可以怼哭一大群人。 沈言见自家主子这般,头上滑过了三根黑线,随即道:“你家公子怎么了?” “公子从演武场回来之后就头疼的厉害,太医说是忧思过重,原本只要好生修养就没事的,可他在演武场和个叫赵奕的人比试过后就成了这样,太医说长此以往下去,怕是会...死的。” 百里傲闻言珉了珉唇,“帮我给你家公子说一句话。” “什么?” “就说让他等个半天,一天之后,我会带个大夫来给他看看的。” “是。”木翎听到百里傲说的神情有些激动,随即他跪在地上,给百里傲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你这是做什么?”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一百九十九章 百里傲相助 沈言见木翎给自家君上,差点没吓出病来。 他知道自己磕的那人是谁么?魔君,魔君啊!说跪就跪,他是要吓死他们么? 不光是沈言被木翎吓到,就连自诩清高的百里傲也被吓了一大跳。“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 “百里公子若是能救下我家公子,木翎愿为公子当牛做马,已报百里公子对我家公子救命之恩。” “我和你家公子本就是故友,如今他生病,我帮他也是应该的。”百里傲说罢,亲手将木翎扶了起来。 “你家公子应该等急了,回去吧。” 木翎听到百里傲说的,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天空。 他出来了有一会了,是该回去了。 想到此,他点了点头。 百里傲冲着旁边的沈言使了个眼色,沈言会意的走向前,并坐了个请手势。 “公子请。” 木翎点点头,随即走出了屋子。 待到木翎走后,百里傲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病好了要是不和本君比试,本君就把你剁碎了拿出去喂狗。” 沈言将木翎送走后回到了自个的屋子,谁知刚回屋便听到了百里傲抱怨的话语,不由得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百里傲回过了头,他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许笑。” 沈言闻言憋着笑说道,“属下不笑。” “行了。”百里傲珉了珉唇,“你回下魔域,然后叫穆雷过来。” 这个穆雷是魔域里最好的大夫,救过了不少魔将以及魔兵,在魔界的威望很高。如今让他去救天界中人,他会肯么? 百里傲仿佛猜透了沈言的想法一般,笑意盈盈的说道:“你就问他,本君府上的玲珑春风酥好吃吗?” 沈言听到百里傲说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拱手道,“是。” 魔域 穆雷正在魔君府旁边的厨房里热火朝天的吃着玲珑春风酥,可不知怎的,却打了个哈欠,他伸出一根手指擦了擦鼻子,自言自语道:“哪个家伙在骂我!” 这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啊便把厨房里那些忙着炒菜的厨子惊动了。那些个厨子以为来了老鼠,便拿起了自己的铲子,准备“抓老鼠”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沈言便从门里走了进来。他轻咳了一声,“我有事要做,你们先下去。” 沈言可是魔君跟前最得宠的,他们哪里敢说半句不是?待沈言话语落地,便一溜烟的散了去。 沈言嘴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意,他看了角落一眼,随即快步走向前。 “穆雷,好久不见了啊”沈言道。 穆雷听到这声音猛的抬头,在看到声音的主人时愣了愣,随即尴尬的说道:“你...你怎么来了?” “这不是好久没见,想你了嘛。所以啊我特地和君上讨了个假,来这儿看看你。”沈言面不改色的说道。 想他?听到这两个字穆雷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在君上面前混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想他? 想必是君上那里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回来的罢。想到此,穆雷一脸正色的看着他。“到底有什么事。” 沈言见穆雷如此直接,便没有在拐弯抹角。“君上让你去救一个呃...怎么说呢。” 沈言饶了饶头,一脸纠结的说道:“人...亦或者说神君。” “人亦或者是神君?”听到沈言说的,穆雷闭上了双眸,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魔域里有这号人物。 “别吞吞吐吐的,告诉我,那个是人又是神君的东西名字叫什么?又是哪里来的?” 沈言听到穆雷说的,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他拍了拍穆雷的肩膀,道:“那是天界的白虎神君。” “白虎神君?他放着好端端的战神不做,下界干嘛?”穆雷疑惑的说道。 这倒不能怪穆雷不知道苏祁白逃亡一事。他一天到晚不是在魔界中人治病,就是在魔君府的厨房里偷那个玲珑春风酥,哪里可能知道天庭中发生的事? “是这样的。”沈言说着,慢慢的将事情的经过说给了穆雷听。谁知这穆雷刚听完,便一股脑的站了起来,他如同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我不去。” 笑话,那可是天界的战神诶!万一他把人治傻治残了,魔君还不得和自己拼命?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冒那么大风险。 沈言听到穆雷说的,眸子划过一丝寒凉。但这寒凉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刚才那副模样。 “君上让我问你,府里的玲珑春风酥好不好吃。” “好吃,可好吃了!就是准备的太少,每次都吃不够。”穆雷条件反射道。 “哦?”沈言听到穆雷说的微微勾唇,“你要知道君上上次输给了白虎神君,一门心思想和他打一场。你若是不去帮神君看病,让他找不到能和他打的对手,你说他会不会找你呢?” 穆雷听到沈言说的,差点没将自个手上的吃食掉在地上,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个沈言,就知道威胁他,早知道会这样他绝对不会天天都来这魔君府蹭春风酥了。 沈言自动的无视了穆雷那个眼神,他朝着穆雷挑眉道:“去不去?” “去,我去还不行吗。”穆雷闷声道。 “噗嗤。”沈言看着这如同怨妇一般的穆雷,笑出了声,“你好好给神君看病,要是能将他治好,君上便让人给你做几千份的玲珑春风酥。到时候,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岂不妙哉?” 穆雷听到沈言说的,两眼放光的说道:“一言为定。” 那可是自个最喜欢的东西啊,若是能一下子吃到几千份,他就是死也满足了。 “一言为定。”沈言笑着说道。 他和穆雷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所以对穆雷的喜好厌恶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穆雷啊什么都喜欢,但最喜欢的莫过于魔君府的玲珑春风酥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第二百章 百里傲的过去 那个时候君上刚登上魔君的位置,他为了拉拢那些个大臣,在魔君府设了宴。穆雷作为魔君的贴身大夫,自然是也在受邀之列。 托沈言的福,他第一次尝到了魔君府厨子特制的玲珑春风酥。 就当穆雷回味那玲珑春风酥的味道时,沈言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成功的将穆雷从幻想中拉了出来。 穆雷被沈言这么一搞,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让我回味一下玲珑春风酥的味道么?” “不能。”沈言珉了珉唇,“赶紧走,君上还在等着你呢。你若去晚了,他非把你头割下来不可。” “知道了。”穆雷砸巴着嘴,将吃食放在了桌上,随即跟沈言一起离开了这里。 九州客栈。 百里傲正坐在桌子上吃着小二送上来的饭食,听到声音他头也没抬,而是道了声。“带过来了?” 沈言恭敬的走向前道了声,“是。”说罢,给身后的穆雷使了个眼色,“还不快去见过君上。”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穆雷小声的嘀咕了句,但他嘀咕归嘀咕,还是拱手道:“穆雷见过君上。” 百里傲瞥了他一眼,随即将自个的碗筷放在一边,“起来说话。” “是。” “沈言告诉你要做什么了吧?”百里傲道。 穆雷微微珉唇,颔首道:“是。” “你和沈言先在这屋子里待着,然后等子时的时候我们去再下宫里,你给他看看到底是什么病,然后找出症状下药就好了。”百里傲道。 “是。”穆雷道。 “本君有点事要处理。”沈言本欲跟着,却被百里傲拦住,只听他道,“你们兄弟两个人好久没见了,好好聊聊。” 沈言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下。 待到百里傲走后,穆雷一屁股坐在了凳上。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他抬眸看了一眼在那傻站着的沈言,道:“我说你在那站着干嘛?过来坐啊。” “哦。”沈言听到百里傲说的,闷闷的说了句。 他习惯了跟在百里傲身边,如今一时不跟,便有些闷。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君上让我救的那个白虎神君的事?” “可以。”沈言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那位君上和那位白虎神君是怎么认识的。”穆雷一脸好奇的说道。 “这个啊。”沈言听到穆雷说的微微珉唇,挑了挑眉。随即闭上了眼睛,回想起当时的情况来。 “那个时候君上还不是魔君,而是太子。不过他虽是太子,却没有太子该有的样子。” 历任太子对自己人都仁慈的很,广施善行不说,还将自己府内的东西分给那些灾民。但百里傲偏生是个例外,他性子急,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的。 “若只是性子急也就罢了,可他偏偏喜欢和太子府的那些人对战。”沈言眯了眯眼睛,随即喝了一杯茶,复言道,“那些太子对战的大多都是太子府里的小厮。哪里敢伤他?所以他们只是比了一会,便跪在地上求饶。君上不满,四处找魔打架,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找到天庭了。” “君上在南天门和守门的士兵打起来了,白虎神君恰好路过,然后就陪君上打了一场。那一打,足足打了三天三夜,最后两人,平手了。” “平手?”穆雷听到平手两个字,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君上可是我们魔域最强的,怎么可能和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神君打成平手?” “什么叫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君?”沈言给个一个白眼,“白虎神君是天界的第一战神,经过的战役无数,其中最出名的便是和先魔君的那场战役。” “就是那场先魔君为了扩大魔域的范围,进行的夺疆之战?”穆雷道。 “对。”沈言珉了珉唇,“冥界不敌魔军,所以只得向天庭发出了求救,天庭派白虎神君前去相助冥王,再后来魔域败了。” “那这白虎神君可真是厉害啊。”穆雷感叹似的说了句,随即话锋一转,“先魔君和冥界大战时,你还没出生吧?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父亲说的。”沈言道。 穆雷听罢啧了一声,但他并没有多问,而是下楼了一趟。回来时,手里便多了几个小菜还有一壶酒。 沈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一脸鄙视的看着那个正在狼吞虎咽的家伙,“你还没吃饱?” “什么叫还?”穆雷翻了个白眼,随即道,“我吃的好好的,然后你就过来了,你说我能吃饱吗?” 话语刚毕,便见百里傲拿着一份糕点从门口走了进来。他将糕点扔到桌上,一脸高冷的说道。 “拿去吃。” “是。” 穆雷本就是吃货,如今有好吃的放在自己的眼前哪里有不要之理?他三下五除二的将糕点外头包着的纸拆开,随即吃了起来。沈言见状,也吃了起来。 很快的,便到了晚上。 百里傲和穆雷就这么站在窗外,待到快到子时时才从屋子里消失。 梧桐居。 江焕因着身体不舒服,被凌琛放了几天假。他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头才稍稍好了点。他刚准备去厨房寻点吃的,谁知道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从百里傲和穆雷两个。 江焕见到百里傲身旁的穆雷时微微愣了愣,随即道:“他是?” 百里傲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才道了声。“是魔界的大夫。” “魔界?”江焕是人类,自然是不知道魔界是什么东西。所以他微微低下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是你朋友么。” “朋友?”江焕身体里那个属于苏祁白的灵魂微微顿了顿,闷声的说道:“大概。” “大概?”江焕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显然并不知道这苏祁白说的大概是什么意思。 百里傲虽说认识江焕体内的白虎,但他并不认识江焕,所以并没有说什么。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到最后,还是苏祁白打破了沉默。 只见他看了一眼穆雷,珉唇道:“那个不知道叫什么大夫,你过来帮这家伙看看到底怎么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一章 故人相见 穆雷听到江焕说的,一脸猴急的说道:“我不叫那个谁,我叫穆雷!” 百里傲听到穆雷说的微微蹙眉,低声训斥道,“声音那么大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 “无妨。”江焕看了百里傲一眼,“他们都睡下了,暂时不会醒来的。”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松了一口气。若是穆雷将人吵醒,可就麻烦了。 穆雷见这个素未谋面的神君这么帮他说话,好感度上升了几个层次。 “伸手。”穆雷道。 “好。”江焕点了点头,随即将自个的袖子稍稍弄起。 穆雷将自个的手搭在江焕的腕上,随即闭上了双眸,帮他诊起脉来。 他越整,眉头皱的越发紧。弄到最后,百里傲都看不过去了。 “他怎么了?” “心思郁结,积劳成疾。这原本好好休息便会没事的,只是不知道谁刺激了他,导致旧疾复发,如果不好好治疗,会有麻烦的。”穆雷道。 “刺激?”百里傲闻言顿了顿,他抬眸看了一眼江焕,“到底怎么回事?谁给你刺激了。” 苏祁白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在苏祁白的描述中,百里傲慢慢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你是说那个叫赵奕的故意伤害人类,然后逼你上阵?”百里傲道。 “对。”苏祁白微微顿了顿,“我怀疑他是玄冥派出来的。” “这个事情,本君会帮你查的。若真在你法力消失的时候做出这种卑鄙之事,本君要让他好看。” 百里傲虽是魔君,但正直的很,绝对不会乘人之危。在他和那些士兵对阵时,若那些士兵因某些原因不能对阵,他便会再放过他。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乘人之危的家伙了。 “好。”苏祁白道。 百里傲瞥了他一眼,随即话锋一转,“话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和本君比试?” “比试?”苏祁白闻言微微挑眉,“你觉得我如今法力元神全部散去,有那个本事和你这个魔君比试么?” 百里傲闻言嘴角抽搐了下。苏祁白说的没错,他如今法力元神全部散去,哪里是他的对手?想到此,百里傲叹了口气。随即似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你知道怎么让你那些元神和法力恢复的方法吗?” “有。”苏祁白听到百里傲的问题重重的点点头。 “是什么?” “首先要找到四大神器。” “我会帮你的。”百里傲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祁白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从嘴上挤出来了两个字。“谢谢。” 苏祁白一生没有说过谢谢这两个字,如今却和自己对手道谢,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 “不用。”百里傲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并将这玉佩掏给了他。 苏祁白虽没有法力,但还是有武功底子在的,所以很顺利的接住了百里傲掏过来的玉佩。 只见他打量了眼那块玉佩,随即抬眸道,“做什么?” 百里傲轻咳了一声掩饰自个的尴尬,他冷着脸说道,“这个玩意可以保护你,免得你还没和本君比试就死了。” 苏祁白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光是江焕,就连穆雷嘴角也抽搐了下。 君上啊君上,你和人家说不想他死不就好了吗?这幅傲娇的样子,啧啧,他回去一定要说给沈言听。 毕竟,百年难得一见啊! 正当穆雷思索着怎么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沈言好时,却见百里傲瞪了他一眼。 那模样,似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穆雷见这般,打了个激灵,他讪讪的看了眼江焕,“神君,属下明日之前便会将药配出来,然后将药送到您手上。” “不必那么麻烦。”苏祁白摇头道,“凌琛会已他老师生了重病为由招天下名医为他“治病”你只要混到那些治病的人群里就行。” 穆雷听到江焕说的,微微点头。 或许是太久没见了,百里傲和苏祁白聊了很久,二人在快要天明时才离去。 天明时。 千影和残阳因着有事要和江焕说,便一起走进了屋子。谁知刚走没几步,便看到了这样一副场面。 江焕坐在书桌旁认真的看着那些个奏报,而他的旁边,当放着一捆已经处理好了的奏报。 自家公子如此精神,想来应该是好了。 想到此,千影二人嘴角扬起抹淡淡的笑意,他们拱手道,“属下参见公子。” 江焕听到二人的声音抬起了头,他珉唇道,“起来吧。” “是。”二人说罢,站起了身。 江焕将那些个奏报放在一旁,开口道:“你们两个一大早就过来了,是有事吗?” 千影闻言微微摇头,淡淡的说道,“属下几人担忧公子,一晚上没睡,这不天刚亮便起来了。” 这倒不是千影说谎,而是他们确实一晚上没睡。不光他们,隔壁屋子住的子钰两个也没有睡。他们本想着组团一起去主院守着自家公子的,但一想起他那个头疼病,只得作罢。四个人只得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气氛一时间尴尬无比。 不过他们虽没有去主院守着江焕,但却做了件比守着江焕更辛苦的事。那个事便是,玩了一整夜的牌。 最后的结果便是,四个人成功的有了黑眼圈。他们两个属于四人中黑眼圈最浅的,所以便将另外两个想来看公子的人赶回去睡觉。 江焕听二人如此说,心中的暖意更甚。他扯出一抹微笑,“我这儿没什么事,你们去休息吧,没睡到自然醒不准叫我。” “我们不...”残阳本欲说他们不困,不用休息。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千影捂住了嘴巴。只听千影道,“那我们便先走了,公子您也是,要注意休息啊。”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二章 安太傅告状 “嗯。”江焕笑着说道,“别累坏了,赶紧去休息吧。” “是。”二人说罢,退出了屋子。 江焕见人都退了出去,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从凳上起身,随即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朝服,并将它穿了上去。 “凌琛不是给你放了几天假么?怎么还去上朝?”苏祁白道。 “我站在已经好了,若在不去上朝,那些老家伙又该借题发挥了。”江焕说罢,走出了屋门。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眯着眼说道,“天气可真好啊。” 梧桐居离上朝的地方并不远,所以江焕走了十来分钟就到达了主殿。所幸的是,现在离上朝还有一点时间,大家都聚集在门口三五成群的说着话,并没有出现那种所有人都在上朝,唯独自个不在的情况。 他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心态一个人站在角落旁边的树下玩着树叶,看样子清闲的很。 但江焕想这么清闲的等上朝,有人却不想。 不知道哪个眼尖的大臣看到了江焕,他尖着嗓子叫了声,“哟,这不是我们那位受了风寒的江左丞么?您不在自个的屋子里养病,怎么还来上朝了。” 庄周那几个尚书省的听到那个大臣嘲讽的话语,脸色变得煞白,正想帮江焕说几句话,却被庄拦住了。 只见庄周眯了眯眼,道:“他会有办法解决的。” 庄周确实没有说错,江焕确实有办法解决。 下官只是受了风寒,并不是什么大病。下官本欲来此上朝,但主上仁德,特许下官休息几日。这不,下官风寒一好,便出来了。”江焕道。 那个大人被江焕这么一击,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油嘴滑舌!” “多谢大人夸奖。”江焕道。 “哼。”那大人见江焕这般,冷哼了一声,随即甩袖不在搭理他。 待到那讨厌鬼去和其他大臣说话时,李笙几个凑到了江焕旁边,他们道了声,“左丞干的可真是漂亮!” “漂亮?”江焕闻言微微挑眉,一脸蒙蔽的说道,“哪里漂亮了?” 他只是觉得那个挑事的很烦,随口说了几句罢了。 呃... 李笙几个见江焕一脸蒙蔽的样子,额头上冒起了几根黑线。 他们怎么忘了,江焕来这尚书省没多长时间,哪里懂得这些弯弯绕绕。 庄周见众人尴尬的样子,开口道,“那个人是监察院的监察御史,平日里最爱鸡蛋里挑骨头了。我们尚书省的,啊不,大部分的大臣,都被他弹劾过。” “那你们为什么不弹劾回去。”江焕道。 “你当我们不想啊。”李笙白了他一眼,随即嗤笑道,“那家伙是安太傅的远房亲戚。说是亲戚,还不如说是他养的一条狗,让他咬谁就咬谁。” 庄周点了点头,附和道,“以前有人不要命的去弹劾他,第二天就离奇暴毙了。” 聪明如江焕,自然是能听出庄周说的弦外之音。这或许是一个可以扳倒安太傅的好机会,江焕如此想到。 庄周见江焕沉思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拍了拍江焕的肩膀,“我们上朝去吧。” “好。”江焕眉眼含笑着说道。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走出了殿门,他高声唱到,“上朝。” 小太监说罢,那些个正在说话的官员纷纷停了下来。他们很快的排好了队,按照顺序走进了殿内。 几分钟之后,凌琛走了进来。众臣见他到来,纷纷跪了下去。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坐在主殿的龙椅上,他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人儿,一脸清冷的说道,“平身。” “谢主上。”众人听到凌琛说的,站起身来。这一跪不知道,一站啊,被后头站着的江焕吓了一大跳。 他不在自己屋子里好好休息来这里干嘛?脑子坏了不成? 旁边的疾风见凌琛发呆的样子,不由得出言提醒了句,“主上。” “啊?”凌琛听到疾风说的回过了神,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疾风见凌琛回过神来,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启奏。”安太傅说着,走出了队伍中。 “何事?”凌琛道。 “臣要告太师。” “为何?”凌琛听罢来了兴趣,一脸玩味的说道。 “臣受到密报,说太师擅自组建私兵,并进行训练,意图谋反。” “哦?”凌琛道,“可有证据?” 如果他没记错,这太师太傅可是一个党的。这一党的却窝里斗了起来,有趣,实在是有趣极了。 “臣前段日子和和贱内一起出去逛街,恰巧见到了太师大人,本想着和太师打个招呼,但太师似有什么事一般,急匆匆的走了。” “不知太傅大人是在哪里看到太师的?”凌琛道。 “在一处宅子前。” “是什么样的宅子?”凌琛继续逼问道。 一旁的太傅听到凌琛问的问题不由得冒出了一丝冷汗。 他哪里知道是什么样的宅子啊,这又没去过。 一旁的太师从安太傅告状时便一直黑着脸听着,在听到他碰到过自己时脸色越来越黑,待他说完最后一句话黑的能和煤炭相媲美了。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反驳太傅。因为他想看看,这安太傅想卖什么名堂。 殊不知,就因为他这个想法,落到了一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宅子是京城北郊最里处。微臣曾派小厮混到那里去过,发现那儿藏有大量的私兵。”太傅道。 潘安官品太低,并没有来上朝的权利。安太傅只能凭借这自己的记忆,随口胡诌一个出来。左右杜光谋反是事实,他还怕被倒打一耙么? 凌琛听到安太傅说的,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杜光生病告假,安贤告杜光谋反。这一次,肯定能把杜光一党一网打尽了。 想归想,但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的。毕竟杜光在朝廷几年,为他效力的人多的很,若是惹火烧身可就不好了。 凌琛想此,笑意盈盈的说道, “这口说无凭,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知太傅大人可有证据证明太师意图谋反?”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三章 选状元 安太傅闻言从兜里拿出几封信,并将信放在自己头上,恭敬的说道,“这是微臣的小厮从太师的房子里拿到的。” 凌琛闻言珉了珉唇,“疾风,将太傅手里的东西拿过来。” “是。”疾风说罢,快步走了下去。他接过安太傅头上顶着的信,并将它递给了凌琛。 凌琛撇了一眼那两封信,随即将信拆开,他看了一眼信之后,脸色越来越黑。 “混账。”凌琛说罢,将信扔在了地上。 众人见凌琛怒,慌忙跪在了地上,高声道,“主上息怒。” 凌琛素来是个恩怨分明的,自然不会去找那些个无辜的大臣的麻烦。所以他呼了一口气,一脸平静的说道,“起来吧。” “是。”众臣说罢,站起身来。 凌琛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疾风,又看了一眼第一排站着的安太傅,“你与太傅带队御林军一同去杜光用来养私兵的地方搜查。”他珉了珉唇,又道了声,“情况若属实,便让人去太师府请太师去太师去一下大理寺吧。” 疾风听到凌琛说的,拱手道,“是。” 隐藏在人群里的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不得不说,这凌琛做的还真是厉害,三言两语便将自己可能遭到的记恨转移到了安太傅的身上。 若是杜光并没有谋反,他是被安贤陷害的,他也可以靠着这些人的力量再度崛起。那个时候,他不可能记恨凌琛这个主上。要记恨,只会记恨安贤。 但杜光,显然不可能有翻身的机会了。毕竟,杜光可是真的养私兵了。 安太傅和疾风都被凌琛打下去了,现在朝堂上剩下的安太傅一党的人没有了支撑,凌琛也就好办事了。 果不其然,凌琛开了口,“庄爱卿、方爱卿、让你们几个批阅好的文举试卷批好了么?” 庄周和方琮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们拱手道,“回主上,臣已经将他批好了。” “那结果出来了么?”凌琛道。 “是。”庄周珉了珉唇,道,“微臣觉得百姓组的纳兰谦已经百里傲两人写的最佳,理应为魁之人。” 方琮听罢,颇为不赞成的说道,“庄大人此言未免太偏颇了罢?那些个平民百姓哪里能和我们这些本来就是官员的人相提并论?” 方琮出生于世家,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粗俗的百姓。要他和那些个粗俗的家伙一起共事,还不如杀了他实在。 “本官记得这朝廷中不少人都是百姓出生吧?方大人这是看不起普通百姓么?” 方琮听到庄周说的,气急败坏的说道,“庄周,你不要诬陷本官好么?本官何曾说过这种话?” 庄周无辜的了耸了耸肩,“这可不怪我啊,所有人都听到了。” 方琮听到庄周说的,看了一眼四周站着的大臣。 果不其然,一些大臣脸色变黑了不少。 方琮看着那些个黑脸的大臣,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灰溜溜的回到了自个的位置上。 翰林院的那些个人见自己上司灰溜溜的逃跑,都摇了摇头。 那些个百姓出生的大臣大多是朝廷里的高官,方琮这么一得罪。翰林院,怕是要完蛋了。 他们这些翰林院的,也该另谋生路了。 凌琛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上,一脸淡定的看着那两个人吵架。 待到他们分出胜负后,他才开了口,“庄爱卿可否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将二人写的文章念上一念,让孤和众位爱卿一同选位状元出来?” 庄周听到凌琛说的愣了愣,随即道,“这是自然。” 庄周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两张纸。 凌琛看到庄周手里的两张纸,额头上化过三根黑线,“这是?” 庄周听到凌琛说的,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 “纳兰谦二人的试卷,还在尚书省放着。微臣...微臣因为特别喜欢他们两个写的文章,便临摹了两份随身携带。” “这样啊。”那些个大臣听到庄周说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这庄周,可真是单纯的很啊。 不过,那两个写的到底有多好啊,能让庄周一个尚书令亲自临摹两份,还随身带着,众人如此想到。 庄周见众人憋着笑又笑不出来的模样神情有些尴尬。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纳兰谦两个写的太好了。导致他因为特别敬佩他们写出的文章,特意抄写了两份出来。他本来想私下拜读一下,但奈何凌琛叫了,只得乖乖的将东西交了出来。 他轻咳了一声,“治国之道,在于君。君者,一国之统率也。为君之人,当已仁治天下,广听百姓之言。君者不仁,则天下危,则百姓危...” 凌琛听罢,赞许的点了点头,“这是哪位写的?” 庄周闻言拱了拱手,“回主上,这份试卷是纳兰谦的。” “念百里傲的。”凌琛道。 “是。”庄周说罢,将另一份试卷张来。 “为臣者,百姓之仆也,其当为百姓谋福祉,另其争利,此乃为臣之道也...” “这份也不错。”凌琛说着,一脸纠结的说道,“这两个写的都不错,孤一时有些犯难,众爱卿觉得选谁做状元合适。” “这...”听到凌琛说的,那些大臣也犯了难。坦白而言,两个人写的都不错。那么,选谁做状元好呢。 凌琛见众人沉思的样子,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感情这些个大臣都是吃白饭的么?让他们说说哪个担当状元这个位置,一个个都不说话,哑巴了么? 想到此,凌琛眸子一寒,他撇了一眼人群中站着的江焕,“江爱卿怎么看?” 被凌琛点到名的江焕一脸蒙蔽的站了出来,他思索了一会,不假思索的说道,“微臣觉得百里傲做状元合适。” “理由呢?” 这百里傲和纳兰谦二人写的文章都很出众,但微臣觉得百里傲的比纳兰谦的写的好,百里傲写的更加切合实际,实地操作的话必定能取到很好的效果。而纳兰谦写的则差很多,若谈谈还是没问题,但实际操作恐怕会惹来麻烦。” 那些个大臣听到江焕说的,哪里还吃那么撑思考谁做状元合适?他们纷纷走向前道,“臣复议。”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四章 查抄别院 江焕听到众臣说的,眉毛微不可觉的颤了颤。 以往他提意见的时候,都没见到那群人如此附和自个自己。如今只不过是选个状元出来,一个个如同不要命的一般这般附和自个,可真是厉害的很。 凌琛就这么坐在龙椅上玩着自个的玉扳指,听到江焕所言,抬眸道,“那便依江爱卿所言。”凌琛说罢,打了个哈欠,“孤有点乏,便先回去了,你们也退下吧。” “诺。”众人听罢,都退了下去。 殿外。 江焕正准备回自个的屋子,却见凌琛身旁的太监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打了一个千,道,“左丞大人,主上请您过去一趟。” “好。”江焕说罢,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殿,随即跟着太监走了进去。 迎风殿内。 凌琛面色阴沉的看了江焕一眼,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太监,“你先下去吧。” “是。”太监用那种略带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江焕,随即退了下去。 凌琛冷哼了一声,“孤好心好意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你倒好,又跑过来上朝。孤白关心你了,下次就该让你累死?” 有这么关心人的吗?江焕腹诽道。 凌琛见江焕一言不发的样子,脸上的怒意更甚,“说话!” “主上要我说什么?”江焕道。 “为什么不好好待在屋子里休息跑来这儿凑热闹?” “微臣的头已经不疼了,若是再不来,那些个老狐狸就该借题发挥了。”江焕道。 “真的不疼了?”凌琛听到江焕说的,一脸疑惑的说道。 “是。”江焕道。 “不疼也要去看。”凌琛递给他一个白眼,“老师那里来了一个叫穆雷的大夫,听他说能力不错,孤等下会已头疼为由宣入宫,你就在这等着。孤,要亲眼看着,大夫给你治病。” 江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点头道,“好。” 京城外。 疾风通过安太傅的指引顺利的找到了杜太师养私兵的屋子里。他看了一眼那间大房子,戏谑的看了安太傅一眼,“太傅大人,一起进去吧?” “进吧。”安太傅讪讪的说道。 “那便好。”疾风说罢,大步走了进去。安太傅见此,也跟了上去。 那管家也是个脾气大的,看着这么多人闯进来,心中有些不悦。他大声训斥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这地方地方是谁的你知道吗?杜太师的别院你们也敢闯?趁我没发火,赶紧滚出去。” “滚?”疾风闻言嗤笑了会,随即正色道,“我们不光不滚,还要在这儿待着。” “你。”管家 随即朝着后头跟着的士兵摆了个手势,“搜。” “是。”士兵听罢,四处搜寻起来。而疾风两个则悠闲的站在一边,等待着他们搜查结束。 很快的,一个士兵走了进来,他拱手道。“报告,一号小队在侧屋找到了士兵们所穿的盔甲。” 听到他的禀报,疾风脸色一黑。这盔甲是将军手下的将士们才能用的。这杜光胆子也太大了,这东西也敢做!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走了进来,“二号小队在库房里找到了兵器。” 紧接着,三号,四号小队的人都走了过来,他们禀报道,“我们在西园里发现了七八十个正在练兵的人。为防止打草惊蛇,便没有惊动他们。” “做得好。”疾风夸奖了一句,一脸清冷的说道,“你让一队二队一起去,务必要将所有人全部带来。” “是。”队长领命,带着人离开了屋子。 三,四队的队长带着疾风带过来的人直奔西园而去。恰巧,他们来时那些个士兵还在练习。他们看见突然冒出来的人眉头微蹙,一个领头的说道,“你们是哪来的?这地方闲人莫进你们不知道么?” “我们当然知道。”三队队长笑意盈盈的说道。 “那还不快滚?” “滚?”四队队长冷哼了一声,随即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若干的士兵,“还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上来将人带走。” “是是。”那些个士兵听到自己主子说的,忙走向前,准备将那群人带到主屋。但那些人既能被杜光选中,又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和训练的士兵打了好一阵,才将他制服,随即将那些正在练武的士兵带到了主屋。 安太傅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脸色有些不好看。 杜光是没脑子吧?将那么多的士兵放在这儿,不是堂而皇之的向众人宣告谋反的意思么?真是,蠢,蠢极了。 而疾风只是看了地上跪着的人群一眼,随即对四队的队长说道,“去把刑部的人叫过来,然后将这些人全部人压入刑部,等候发落。” “是!”四队队长听罢,领命而去。很快的,刑部尚书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屋子里并将他们带走。 疾风见这里的事情落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另一个事情到来了。 光有这些证据,还不足以将他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接下来,他们还要找到更深一步的证据,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我们去杜府!”疾风说罢,走出了屋子里。其他人见罢,也退了出去。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安太傅一个人。 那安太傅握紧了一只拳头,他愤愤的说道,“本官还没走呢?他一个奴才,竟敢走的比本官快?呵,真是和他江焕一样,都是个下作东西。” 远在迎风殿的江焕,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旁边坐着的凌琛见江焕这般,打趣的说道,“你这是又得罪谁了?导致人家在背后骂你呢?” “我得罪的人多了。”江焕不以为意的说道。 杜府。 杜光本来和其他人热火朝天的聊着天,却见门口闯进来了一堆手持武器的将士。他正欲问他们来干什么的,却见疾风和安太傅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凌琛不喜欢安太傅,附带着疾风这个做属下的也不喜欢。那这疾风和安太傅两个出现在这儿,是做什么来的? 莫非...是为那事? 想到此,杜光眸子一寒,随即言笑宴宴的说道,“不知二位来我太师府有何贵干?”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五章 杜家倒台(上) 疾风听到杜光说的,将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太傅,随即淡淡的说道,“太师大人有所不知,今儿个早朝,太傅大人拿了两封信,当着众位朝臣的面,告太师大人您意图谋反呢。” 安太傅听到疾风说的,脸色有些黑。这疾风当着杜光的面这么说,不是要把他往火坑里推么?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杜光,生怕杜光当着众人的面和他厮打起来,这样子,他的形象可就完全没有了。 幸好的是,杜光因为顾忌面子,并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和他厮打起来,而是冷着脸看了一眼太傅,“太傅?疾风说的是真的么?” 安太傅听到疾风将矛头指向自个,心底将疾风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但心里这么想,现实却不会说出来,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句,“是。” 杜光见安贤承认了他在凌琛面前告状的事情,气急败坏的说道,“安贤,你有证据么!没有证据本官可以告你污蔑,污蔑!” “没证据我来这儿做什么。”安太傅珉了珉唇,“本官在西街最里头的院子里,找到了你养的私兵。不光是私兵,还有武器那些。” 杜光听到安太傅说的脸色变得铁青,西街最里头的屋子的确是他买下来的。不过那地方隐秘,寻常人都找不到那儿,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疾风见杜光这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他摆手道,“来人,给我搜。” 话语落地,那些个士兵四处分散了开来。他们本就是武夫,自然不可能会爱护杜光屋子里那些价值万金的古董?只见一个长得异常强壮的士兵拿起桌子上放的一个古董,仔细查看了起来。在发现并没有东西时,随手将他一扔。 杜光一脸心疼的看着地上洒落的瓷器碎片。这可是银子啊,五千两银子啊,就这么被一个蛮人打破了。 若不是疾风两个在那看着,他非要杀了他不可。 杀不能杀,但瞪他一眼还是可以的。 想到此,他狠狠的剜了那个士兵一眼。那模样,似是要将他切碎了去。 那士兵自然是注意到了杜光的那个眼神,但他并没有在意,屋子搜完后,又搜其他地方去了。 疾风坐在凳子上,随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反正他们也没那么快弄完,杜太师和安太傅不如一同坐下喝杯茶如何?” 安太傅听到疾风说的,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痛快的坐在了凳上喝起茶来。杜光则愣了愣,随即坐在了凳上。 十分钟之后。 一个侍卫手拿盒子走了过来,他拱手道,“大人,我们在书房里发现了这个。” 疾风闻言微微抬眸,他接过了侍卫手中的盒子,并将其打了开来。他随手拆开了一封信,并认真的看了起来。在看完之后,他的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开口道,“来人,将杜太师请到刑部喝茶。” 说的虽好听,但明眼人都知道“喝茶”是什么意思。 这杜府,到了要倒的时候了。 “是。”旁边等候的人听罢,朝着杜光做了个请的手势。 杜光见人这般,冷哼了一声,随即跟着那侍卫离开了这里。 待到杜光跟着那个小侍卫离开后,安太傅才开了口,“这杜光叛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不知疾风公子准备如何处理杜光的家人呢?” 疾风听到安太傅的问题珉了一口茶,随即淡淡的说道,“如何处理杜光的家人,主上自然会有安排,又哪里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安太傅听到疾风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个疾风张口主上,闭口主上。整天将主上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凌琛是他祖宗呢。待到他登上王位时,非得把像疾风这种效忠于凌琛的家伙千刀万剐不可。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想到此,安太傅强扯出一抹笑容,卑躬屈膝的说道,“是是。” 疾风撇了他一眼,随即道,“杜光的亲人暂时就先住在府里。然后旁那些侍卫寸步不离的待在这儿,免得他们逃跑。”他珉了抿唇,复言道,“珠玉无罪,怀璧其罪。先等刑部的结果出来再做打算吧。”疾风说罢,站起身来,“我想还有我还有点事就先回宫了,安太傅告辞。” 安太傅见状哪里还敢坐着?他忙站起身来,卑躬屈膝的说道,“疾风公子慢走。” 待到疾风走后,安太傅也走出了杜府。 迎风殿。 凌琛这屋子里头默默的踱步,他时不时的撇过头,一脸着急的看着那个正在诊脉的大夫,“穆大夫,他怎么样了?” 那个被凌琛称作穆大夫的人点点头,随即道,“回王上话,江左丞只是普通的头风,吃一副药便可恢复正常了。” “真的?”凌琛说罢,一脸狐疑的看着他,“那他为什么反复的发作呢?” “左丞只是身体不好而已,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凌琛并不相信那位大夫的话,他正想追问几句,却听江焕道,“若能恢复的话再好不过,大夫请去抓药吧。”江焕道。 见江焕如此信任那位大夫,凌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摆手道,“去开药吧。” “是”穆雷说罢,看了江焕一眼,随即退了下去。 穆雷走后,江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不就说了吗,我没事,这下主上相信了吧?” “相信了。”凌琛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但你要好好配合这位大夫治病,省的下次头风在犯了。你若在犯一次,孤在朝中就陷入没人可用的僵局里了啊。” 最后这一句话是凌琛心里想的,所以江焕并不知道。但江焕不知道,不代表着另一个“人”不知道。装聋作哑,只不过是想看看这个凌琛是不是个值得江焕辅佐的明君罢了。 话说疾风处理完杜家的事情后,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迎风殿。守门的太监见凌琛身旁的疾风来了,一个闪身来到殿中禀报去了。 凌琛听到小太监说的,沉思了一会,随即吩咐到,“请他进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六章 杜家倒台(中) “是。”小太监听到吩咐,迅速的退了下去。他走到殿外,恭敬的说道,“疾风公子,主上请您进去。” “知道了。”疾风珉了珉唇,随即大踏步的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坐在凳上的江焕,随即又看了一眼一旁的凌琛,“属下拜见主上。” “起来吧。” “是。”疾风说罢,站了起来,随即禀报道,“属下在太傅大人说的那个院子里找到了兵器,还有一些正在练习的私兵。不光如此,属下还在太师府搜到了和杜光与陈国国君通信的证据。” 江焕听到陈国国君四个字时,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凌琛因着将自个的注意力放在疾风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江焕的不对。只见凌琛一脸清冷的说道,“信在哪儿?” 疾风听到凌琛说的,将怀中的信掏了出来。凌琛接过信,仔细的看了起来。 江焕见凌琛的脸色从晴转阴,从阴转雨,心中也有了较量。 “主上,可否让我看看这信上的内容?”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点了点头,随即将信递给他。 江焕接过凌琛手中的信,淡淡的看了起来,那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吾陈国向越国太师杜光提供武器,人力,铠甲等,杜光向吾提供三座城池作为交换。” “看完了么?”凌琛道。 “嗯。”江焕微微点头,复言道,“看完了。” 凌琛见江焕看完,回过头来,他冷哼了一声,“这杜光胆子也太大了,竟和陈国人做交易,真以为自己是这越国国君了吗?” “主上息怒。”江焕道,“如今最要紧的是该怎么处理杜光谋反一案。” “阿焕说的对。”凌琛赞许的点点头,随即一脸清冷的说道,“杜光谋反,也不知道和他一党的人知道多少。但不管他们知道不知道,我们必须除去他。” “杜光一党的人必须要除,但不是我们除。”江焕插嘴道。 “阿焕有何妙计?” “安太傅既然既然揭发了杜光谋反的事,那主上不如让他去处理清理杜光一党的事?” “你的意思。”凌琛听到江焕说的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有一句话说得好,枪打出头鸟。这安太傅既然想要借着杜光上位,那便要付出一点代价。” “没错。”凌琛说罢,看了一眼疾风,“传令下去,安太傅处理杜太师谋反一案,纳兰谦,已经江左丞从旁协助。” 疾风在听到这个命令时微微一愣,随机道,“主上,敢问纳兰谦是以什么身份处理杜太师一案呢?” 凌琛听到疾风说的,微微蹙眉,“尚书省右丞。” 疾风闻言微微愣了愣,随即道,“是。” 待到疾风走后,凌琛坐到了江焕的旁边,他看着一脸疑惑的江焕,轻笑道,“有什么事就问,别在心里憋着。” 江焕闻言顿了顿,“主上为何要让纳兰谦已右丞身份帮助安太傅查案呢?” 凌琛看了一眼江焕,一双眸子微微眯起,“纳兰谦是个有能耐的,让他和你一起处理我也放心,而且...”凌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珉了一口,“他们两个能力本来就不弱,让他一起帮着查案,孤也放心很多。再则,孤本来就打算将他两安排在尚书省,能力强但位置低,会惹那些大臣猜忌的。” 江焕见凌琛喝茶的样子,口也有些渴,他接过茶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并珉了一口,“那主上打算将百里傲安排在什么位置?” “右仆射。”凌琛说罢,撇了他一眼。 “右仆射?”江焕听到这三个字,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百里傲和尚书省的人并不熟悉,将百里傲安排在那么高的位置上,不会招来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怨恨么? 凌琛见江焕这般,心中也猜到了些许,他戏谑的说道,“孤总不可能让他做郎中吧?” 郎中这个位置比他这个左丞低,但比潘安这个员外郎高上些许。但自个已经封了纳兰谦为右丞,百里傲成绩比纳兰谦高那么多,将他安排的那么低与理不和。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主上想如何安排便安排吧。” “那孤便下旨了。”凌琛说罢,拍了拍江焕的肩膀,“你是孤在朝上最相信的人,所以,你一定要帮孤。否则,若是安太傅那群险恶之途登上这位置,我们就危险了。” 凌琛特意咬中了我们两个字,很显然,他在等着江焕明白自个的意思。 像江焕这种绝顶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凌琛想要表达的意思,正当他准备说话时,穆雷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主上,左丞大人的药熬好了。” 凌琛听罢,并没有在多言什么。他接过了穆雷手里的药,并将他端到了江焕面前,“吃药吧。” “好。”江焕说罢,伸手拿起一旁的药碗,并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只见他眉头微蹙,伸出了舌头,并用一只手给自己扇风。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疑惑的问道,“药很苦?” “对。”江焕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那孤让人去厨房给你拿点蜜饯过来。”凌琛道。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并没有拒绝,而是应了下来,“那就多谢主上了。” “谢什么。”凌琛摆了摆手,“咱两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一点蜜饯而已,孤又不是给不起。”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随即道了声,“是。” 凌琛见江焕同意,沉声道:“来人。” 门口伺候的小太监听到凌琛说的,快步走了进来,他开口道,“主上有何吩咐?” “去御膳房拿些蜜饯过来。” 听到凌琛的吩咐,小太监张大了嘴。他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焕,又似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是。” 太监说罢,快速退了下去。很快的,十来盘蜜饯出现在了这迎风殿中。 呃... 江焕看着那么多蜜饯,条件反射的看了那太监一眼,“我只是喝个药,拿那么多蜜饯来做什么?”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七章 收买人心 那小太监听到江焕说的,只得连声叫苦。 吃个药要那么多蜜饯这能怪他吗?能吗?他也不知道御膳房的厨子那么喜欢江焕,他只不过说了句江左丞的药太苦了,主上打发他来要蜜饯。 结果呢,拿了十多盘出来。拿就拿吧,还偏偏和他打听江焕到底怎么了? 要是他生病了想要去御膳房拿些东西吃,那厨子也能如对江焕那般对他也就好了,小太监心想到。可江焕是主子,他只是个卑贱的奴才,怎么可能得到厨子的的特别优待。 江焕看着那小太监一下子开心,一下子伤心的模样的模样不由得一阵好笑。他从凳上站了起来,蹲在那太监旁边,绕有兴趣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那小太监看到江焕这幅模样,脸色不由得有些红,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啊?!没,没什么!” 凌琛撇了那个蹲在小太监身旁的江焕一眼,憋着笑说道,“你这个家伙,当着外人的面蹲在地上。被人看到了,可又要说你了。”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从地上站起身,他笑着说道,“这里有没有外人。” “你啊你。”凌琛听到江焕的说辞,有些无奈。他看了一眼仵在那里站着的太监,厉声道,“你还站在这儿干嘛?下去下去。” 那太监听到凌琛的吩咐,才回过了神,他慌忙的应了声,“是。”小太监说罢,便想着退下,谁知却被江焕叫住了。迫不得已,他只得回过了头,“左丞大人有什么事吗?” 江焕点了点头,随即伸手指了指桌子上放着的蜜饯,“这几盘蜜饯给你,你拿下去给门口守着的人吧。他们一直守在门口想必也累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是好的。” 迎风殿伺候的奴才和旁处伺候的不同,他们并没有像其他人一般到饭点就可以准时吃饭,而是要等饭点过后的两三个时辰才可以吃。一连几个小时不能吃饭,正常人都会饿的咕咕叫的。可那些奴才们,连肚子咕咕叫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小太监听到江焕说的,有些愣神。待到他反应过来时,一脸欣喜的说道,“左丞大人你是说真的吗?” “你觉得呢?”江焕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去不去。” “去去。”太监慌忙的点点头,道,“奴才谢谢左丞赏赐。” “拿去吧。”江焕道。 “诺。”小太监说罢,拿着蜜饯退了出去。 凌琛见小太监拿着江焕给的蜜饯退了下去,嘴巴微微弯了弯,“你当着孤面把孤特意给你的蜜饯赏给个小太监,脸可真是厚啊。” 凌琛虽是在说他脸皮厚,但脸上却笑意盈盈的,丝毫没有半分挖苦的意思。 江焕撇了凌琛一眼,淡淡的说道,“我这不是为主上着想吗?” “着想?”凌琛闻言挑眉,他道了声,“怎么个为孤着想法?” 江焕珉了珉唇,道:“这些个做奴才的平日受旁人欺压惯了,为人卑微的紧。我们若是能利用好他们,那日后便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就算不能成为助力,也会因为这一点点的恩情而在他落难之时帮他一点。 或许是江焕有先见之明,又或者是旁的。这些个被江焕施恩的奴才,在日后确实帮了他大忙。不过,这是后话了。 九州客栈。 纳兰谦和百里傲各自坐在自个的屋子里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圣旨,而他们的随侍则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 纳兰谦珉了珉唇,随即将圣旨打开。他看了一眼圣旨上的内容,面色面面从阴转晴,到最后竟笑了出来。 青寻一脸蒙蔽的看着自家神君,一脸蒙蔽的说道:“君上,您这是怎么了?又笑又哭的,你吃错药了?” 纳兰谦听着青寻说的,当即赏了他一个暴栗,“你才吃错药了,你全家都吃错药了。” 被赏了一个暴栗的青寻揉了揉自己的头,小声低嘀咕道,“我又没有家人。” 纳兰谦听到青寻说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他挑眉道,“你还敢顶嘴?” “没有。”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 纳兰谦见青寻不说话,才将自个的注意力放在了桌上的圣旨上,“凌琛将我封为右丞,并让我与那个傻大个一同处理杜光叛变一案。” 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脸上滑过一丝笑意。自家君上与白虎神君本就是挚友,感情深的很。可自从白虎神君从天牢逃到下界时,他们便断了联系。如今故友重逢,他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本君记得百里傲那里也受到了圣旨,去查查他被封的是什么?” “不必。” 还未等青寻应下,一个声音响起了。纳兰谦回过了头,只见门被一个人推开。紧接着,百里傲以及沈言走进了屋子。 纳兰谦看着这不请自来的百里傲,一脸厌恶的说道,“不知魔君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百里傲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随即坐在了纳兰谦身旁的一个位置上。 “你不是想知道本君被越王封为什么吗?何必让青寻去查,本君直接告诉你就行了。”百里傲说着,一脸戏谑的说道,“本君是尚书省的右仆射。” 纳兰谦听到百里傲说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厉声质问道,“你也是尚书省的?” 百里傲听到纳兰谦说的,嘴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这尚书省又不是你家开的,我做这尚书省的右仆射又怎么了?” 纳兰谦听到百里傲说的,用手指着他道,“本君警告你,你若是敢对那傻大个做什么,本君一定会让我手下的将士踏平你的魔界。” 沈言本在一旁耐心的听着那自家君上与纳兰谦说话,并不打算插话。但听到纳兰谦说的,沈言还是冷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 百里傲听到沈言说的,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珉了珉唇。很显然,他并不打算打断沈言说的。 “你若不相信,那便试试。”纳兰谦说着,抓住了沈言的脖子。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八章 冷嘲热讽 百里傲见沈言被纳兰谦制住,脸上染上了一丝愠色。他将桌上的茶杯往后头一扔,准确无误的扔到了纳兰谦的背上。 纳兰谦回过了头,却恰巧对上了百里傲那双冰冷的眸子,只听他淡淡的说道,“把他放开。” 纳兰谦是知道百里傲的性子的,也知道他若是在不将沈言放开,他便会将自己给捏碎。沈言脱离了纳兰谦的遏制,一个劲的喘着粗气。百里傲看了一眼自己的下属,一双秀眉微微蹙起,“下去。” 沈言听到百里傲说的,拱手道,“是。”一旁的纳兰谦看到沈言下去了,也开口唤青寻下去。待到青寻也下去后,百里傲才开了口,只听他嘲讽道,“白虎神君又不在此,青龙神君表演的再感人,人家也看不见。那么,你摆出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呢?” 纳兰谦听到百里傲的话,伸手打了他一拳。但百里傲的身手不错,所以轻而易举的躲过了纳兰谦的这一拳。 百里傲见纳兰谦这幅模样,嗤笑道,“青龙神君这是狗急跳墙了么?需要我给你找块墙跳么?” 纳兰谦听到百里傲的嘲讽,面色铁青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百里傲嗤笑道,“当初他落难时,你好像和天上那些神君一样,一句话都未替他说过吧?” 百里傲喜欢和苏祁白打斗,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能感觉到苏祁白故意在让他,所以才会次次打,次次平手的。 但百里傲惜才,并没有记恨苏祁白刻意相让。 相反的,他刻意跑去神君府找苏祁白打斗。这道不是他多么闲,放着魔界的事不管偏生缠着苏祁白。而是他可怜苏祁白,可怜他空有一身抱负却被天帝那个毫无能力的家伙压着。若是能为他们魔界所用,于自己,于他,都是最有效的。 纳兰谦听到百里傲说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他抓着百里傲的衣领,大声质问道,“你当本君不想帮他说话吗?” 那个时候苏祁白被天后诬陷打入天牢,他为了帮苏祁白脱罪,去找天后理论。然后他连天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了出来。 然后天帝当着众臣的面审理苏祁白调戏天后一案时,他也想过反驳天帝说的话,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朱雀给拉住了。 “没说就是没说,装成一副说了的样也不知道多讨厌。”百里傲道,“本君接近他是为了什么,并不需要你管,你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了,纳兰右丞。”百里傲说罢,离开了屋子。 纳兰谦在百里傲离开之后,脸色依旧是如同冰块一般清冷无比,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青寻过来的时候。 “君上,越国国主身旁的小太监过来说让您与神君一同去查杜光谋反一案。” 纳兰谦一听到这个,嘴角滑过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回过头道,“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呃... 青寻一脸蒙蔽的看着自家君上,随即道,“越王身旁的随从说让您与白虎神君一同处理越国太师谋反一案。” 纳兰谦闻罢,珉唇道,“什么时候开始?” “明早。”青寻道,“不光如此,越王给您与魔君都赐了府,说让你们在明日之前搬进去。” “明日之前?”纳兰谦闻言微微挑眉,“何必要等到明日之前呢,我们现在就搬过去。” 纳兰谦可是一刻都不想和百里傲一同待在这个地方。若真要保持这种状态和他们待在这,他非得疯了不可。 再说了,免费的房子不要白不要。 第二天。 纳兰谦穿着凌琛拿给他的朝服来到了越国的宫殿中上朝。这来的自然不止他一个,还有百里傲以及成群的官员,至于江焕,自然也包括在内。 纳兰谦正准备寻个理由与江焕套近乎,可还没等他想好理由,便见百里傲凑到了江焕面前但因为百里傲与纳兰谦的距离差太远,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再说什么。只能看见百里傲的嘴一闭一张,似是在说些什么。然后江焕则点点头,看样子他很是开心。 镜头切换。 百里傲从刚才开始便和江焕一同聊着天,他们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关于江焕的病。只听百里傲道,“穆雷给你开的药你都吃了吗?” “吃了。”江焕闻言点了点头。 “那身体感觉如何了?”百里傲道,“若是身体不舒服你可要和我说,然后我去找穆雷再帮你看看。” 因着这是在越王殿外,百里傲并不能像往常一般用“本君”来称呼自己,只能用“我”来称呼。所幸的是,百里傲经常出去魔君府,所以对于自称这种事并没有什么困难。 纳兰谦正想凑过去提醒江焕离百里傲远点,但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从殿里走了出来,他高声唱道,“上朝。” 话语刚毕,那些个正在唠嗑的大臣们纷纷走了进去,他们其声道: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摆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人说罢,站起身来。 凌琛看了一眼站着的人,“杜光谋反一案证据确凿,现已压到刑部候审。这杜光谋反一案是安太傅揭发的,所以孤决定让安太傅去刑部提省杜光。” 凌琛珉了珉唇,复言道,“太傅一个人提审杜光,总会有不方便之处。所以孤决定江爱卿与纳兰爱卿一同提审。” 众人听到凌琛说的,纷纷跪在了地上,“主上英明。” “起来吧。”凌琛道。 “是。”凌琛说罢,众人都站了起来。被点到名字的两人微微眯眼,显然是在想些什么。 下朝后,江焕正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可还没走个几步,便被纳兰谦叫住了。 江焕看着纳兰谦,疑惑的道了声,“右丞大人有什么事吗?” 纳兰谦道,“我第一天上朝,并不认识去刑部的路。而且主上刚刚不是说了让我们一同去帮太傅查案么?我就想...和你一起。” 江焕听到纳兰谦说的,嘴角微不可觉的颤了颤,但还是开口道:“那便一起吧。”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零九章 杜家倒台(下) 纳兰谦听罢,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发自内心的说了声,“多谢。” “都是同僚,何必如此客气。”江焕说罢,便走出了宫门。而一旁的纳兰谦见状,也跟了上去。 百里傲看着江焕二人,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嘴角一张一合似乎再说些什么,可却因为声音太小,并没有人听见他所说的。 纳兰谦与江焕来到刑部时,安太傅并没有到来。可安太傅虽没有到来,并不代表着刑部尚书可以忽视这两位官品比他高的祖宗。于是乎,刑部尚书亲自给他们倒了杯茶,点头哈腰的说道,“二位大人请喝茶。” “多谢。”纳兰谦接过刑部尚书递给自己的茶,轻珉了一口。 江焕也喝了一口茶,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刑部尚书,轻笑道,“尚书大人站在那里做什么,坐啊?” 刑部尚书听到江焕说的,心中暗道了声苦。这两个活祖宗坐在这儿,他哪里来的胆子和他们一起坐,不要命了不成? 想到此,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脸尴尬的说道,“下官不累,下官站着,站着就好了。” 江焕见刑部尚书这般,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的喝着茶。在等了半个多时辰后,安太傅赶了过来。他一脸高傲的看着江焕两人,嗤笑了一声,“江左丞您一个孩子也能被主上派过来和本官一同审案,可真是深得主上器重。” 纳兰谦听到安太傅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 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江焕,可江焕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得悻悻的坐着。 对于这种嘲讽的话语,江焕已经从旁人嘴里听了不下几百遍,所以对安太傅说的并没有在意。 安太傅见江焕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只得作罢。他看了一眼刑部尚书,道:“尚书大人,去将犯人杜光带上来吧。” “是。”尚书说罢,匆匆离去。 天牢。 杜光头发散乱,一脸颓唐的靠在牢房的墙壁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他那双原本无神的眸子顿时有了色彩。他挣扎着站起身,一脸希翼的看着那两个走进来的狱兵,“是不是主上知道我是冤枉的,所以准备放我出去了。” “放你出去?”一个狱兵嗤笑道,“杜光,你谋反之事已经被太傅大人查实了。还出去,做什么白日梦呢!” “虎落平阳被犬欺。”杜光咬牙切齿的说道。 可惜的是,并没有人理会杜光的自言自语,他们两个人合力将杜光推出了牢房。 杜光走出牢房的大门时微微眯了眯眼,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随即条件反射的用手挡住了阳光。 这么热烈的阳光,还能看到几次呢,杜光悲哀的想到。 大堂。 安太傅坐在主位,江焕,纳兰谦以及刑部尚书都坐在下首,他们看着被捕快带进来的杜光,脸上流露出些许的鄙夷,又或者带有嘲讽的嘲讽。 这群人中没有用嘲讽的目光看着杜光的,就只有纳兰谦以及江焕了。 安太傅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杜光那么厉害有什么用,还不照样跪在自己这个他最看不起的人面前了。想到此,他心情大好的拍了拍桌子上放着的惊棠木,道:“升堂。” 听到安太傅的命令,旁边的捕快赶忙将自己手中的棒子狠命的往地上敲,“威武!” 只听安太傅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地上站着的人,冷声道,“犯人杜光,还不速速给本官跪下?” 杜光撇了一眼堂上坐着的人,冷哼了一声,“本官为什么要像你这个只会巴结上司的家伙下跪?” 江焕听到杜光说的,嘴角勾起丝莫名的弧度。这个杜光,可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安太傅听到杜光说的,脸肿成了猪肝色,他开口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这么和本官说话。来人,给我打。”安太傅说罢,将桌子上放着的令牌扔在了地上。 “是。”闻言两个捕快走了过来,他们一人拉着杜光的一侧,随即将人带出了大堂。 不一会,便听到外头传来捕快打板子的声音,还有,杜光的惨叫声。 几分钟过去后,杜光被那两个捕快带了进来。他们将杜光扔在了地上,随即回到了自个的位置站着。 安太傅看着杜光这幅惨状,心中痛快的不得了。但他心中虽痛快,面上却没有丝毫流露出来,“杜光,你可知罪?” 那些个捕快下手很狠,杜光被这板子一打也丢了半条命。听到安贤说的,也没有力气反驳,只得应了下来。 “草民知罪。” “既是知罪,便将你与陈国国君做的交易内容细细说来。”江焕道。 安太傅见江焕插嘴,心中有些许不悦。但碍于江焕是凌琛派过来的,只得作罢。 杜光因为那顿板子,已经没有了半条命。他现在只想赶紧解决完事情,然后回牢里休息,所以便痛快的将自个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安太傅看了一眼杜光交代的内容,然后让旁边站着的师爷传给了江焕三个人看。待到江焕几个人看毕后,将东西传给了安太傅。 安太傅见事情办完,松了一口气。他珉了珉唇,随即让人将杜光带回天牢。 “事情完美结束,本官也该回宫向主上复命了。” 江焕几人听到安太傅说的,从凳上站起身来,“恭送太傅大人。” 安太傅冷哼了一声,大踏步的离开了这儿。江焕见安太傅离开,也准备走,就在这时,纳兰谦开口了,“这里离我的府很近,左丞来我府里坐坐,喝杯茶如何?” 纳兰谦说都说了,江焕自然不可能拒绝,他点了点头,道:“好。” “请。”纳兰谦站起身来,朝着江焕做了个请的手势。 纳兰谦的府是凌琛将前任右丞的屋子改造后 才扔给他的,所以看起来稍微旧了一点。但旧归旧,住住还是可以的。而且纳兰谦本身就是一个很会装饰屋子的人,将屋子打扮的很漂亮。 “这是我从凉州带来的茶,你试试看。”纳兰谦说着,给江焕泡了杯茶。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章 做客纳兰府 江焕本欲接过茶杯,却在听到凉州两个字时微微顿了顿。 纳兰谦见江焕这般,以为他不喜欢,试探性的说道,“不喜欢的话我让青寻给你换壶茶吧?” “不必。”江焕说罢,珉了一口,又赞叹道,“好茶。” 其实这茶好不好,对江焕而言是无所谓的。他会夸奖好茶,只不过是因为那是“凉州”的罢了。 纳兰谦听到江焕说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喜欢的话我让青寻给你带点回去。” 纳兰谦才刚说到青寻,便见他从门口踏了进来,他将一盘炒龙虾放在了桌上。 江焕看见那盘龙虾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听过茶配糕点的,没见过茶配龙虾的。今日,可真的是长见识了啊。 纳兰谦见青寻拿来的东西,眉头蹙的越发的紧,他冲着青寻挑了挑眉,“你就打算让我们两个就吃龙虾然后其他什么东西也不吃吗?” “不是有茶吗?”青寻道。 纳兰谦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这个没带脑子的随侍,然后敲了他一下,“吃茶吃得饱吗?还不快去拿饭过来。” “哦。”青寻闷闷的说了声,随即倒回厨房去准备饭了。他边准备饭,边抱怨道,“也不知道哪个神君的随侍向我一样这么倒霉,保护神君不说,还要承担煮饭的重任。” 抱怨归抱怨,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五分钟之后,饭便做好了。 青寻将饭端出,并将其送入了大堂。 纳兰谦二人一边吃虾一边吃着饭,并在那儿聊着天。不过说是聊天,倒不如说套话更为合适。 只听江焕道,“我听旁人说,右丞来凉州时,曾带过来一副和本官相似的画,能给本官看看吗?” 纳兰谦听到江焕说的,微微顿了顿,随即换上了一副笑容,“左丞客气了。你我年岁相差不大。右丞右丞叫着多见外,叫我纳兰便可以了。” “好。”江焕说罢,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纳兰谦见江焕答应,心中的那块大石总算放了下去,他珉唇道,“那是我故人的画像,阿左丞若是想看的话,我给你取来便是。”纳兰谦说罢,从凳上站了起来。他走到了一旁的柜子中,并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副画。他将画从盒子里拿出,并将他摊开,淡淡的说道,“就是这个。” 江焕顺着纳兰谦的目光望去,随即看到了画上画着的苏祁白。只见苏祁白身着白衣,头戴个白玉发冠,一双眸子如同红宝石一般发着亮光,整个人如同瓷娃娃一般漂亮极了。 纳兰谦看江焕入神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他揶揄的说道,“我第一次看到阿焕时都被你吓到了,你和我这位故友长得可真是像呢。” 那可是他本人呢,能不像么,苏祁白腹诽道。 因为是苏祁白用传音说的,所以除了江焕,并没有人听见。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纳兰谦见江焕这般,以为他是在想自个的那位“挚友”是什么样的人,于是道,“我那位挚友啊,性子倔的很。不爱和人说话也就罢了,还偏偏嘴毒,超级容易得罪人。” 呃 江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轻笑着说道,“那人那么不好,纳兰是如何和他交到朋友的?” 纳兰谦道,“当时的他并不喜欢和我一起出去,但经不住我的软磨硬泡,就肯了。” 听到纳兰谦说的,江焕顿时来了兴趣,他绕有兴趣的打量道,“软磨硬泡?你和我说说怎么回事?” 纳兰谦道,“说来话长。”纳兰谦说着,慢慢的陷入了回忆。 “那个时候我刚搬到那儿,隔壁住着的便是我的那位挚友。我用了三天和周围人混熟,唯一没有混熟的便是他了。”纳兰谦珉了珉唇,复言道,“那个时候我年岁小,想着所有人都在一起玩热闹,所以便去找他玩,然后吃了一个闭门羹。再然后,我天天跑到他家门口等着,然后他很烦,就答应和我一起玩了。不过说是玩,更多的时候他还是更喜欢一个人在那儿练剑。” “他这样你也受得了?”江焕道。 “当然。”纳兰谦吃了一口小龙虾,又道了声,“他只是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你多和他接触,他就会放开心思和你玩到一会去的。” 苏祁白听到纳兰谦说的,心中五味杂陈。当时的他确实不喜欢和其他神君交流,而是喜欢窝在自个的神君府摆弄着剑,还有花草什么的。苏祁白有很强烈的洁癖,并不喜欢别人进入自个的屋子,曾经有几个神君脑子进水来拜访苏祁白,然后被苏祁白手下的人打了出去。自此之后,再也没有神君敢来那里拜访。 江焕看了一眼天空,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他从凳上站起身,“如今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纳兰再会。”江焕说罢,转身离去。就在此时,纳兰谦开口了,“阿焕第一次来我这儿,按理说我也该给你个东西作为礼物的。但我刚搬入府,并没有什么好东西。唯一的好东西只有一把剑,阿焕不会介意吧?” 江焕闻言点点头,道:“自然。” “那便好。”纳兰谦说罢,走到了自个的床边,随即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他将盒子打开,一把刻有白虎形状的剑出现在了江焕面前。江焕的双眸冒起一丝精光,但很快转瞬即逝,他一脸疑惑的看着纳兰谦,“请问这把剑叫做什么?” “这把剑?”纳兰谦听到江焕的问题,一双眼睛眯了又眯。老实说,他并不想和他说出这剑的名字。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那个名字实在太难听了。 纳兰谦,实在是很嫌弃那个名字啊。 江焕见纳兰谦发呆的样子,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纳兰你想什么?” 纳兰谦被江焕这么一搞,勉强回过神来,“这把剑叫做莫邪。” “莫邪?”江焕闻言微微珉唇,“好名字。” 二百一十一章 赠剑 纳兰谦见江焕抚摸着那把剑,脸上的笑意更甚,他开口道,“阿焕若是喜欢,这把剑赠与你如何?” 江焕听到纳兰谦说的,并没有拒绝。他接过了那把剑,并将其放在自己旁边,“那便谢谢纳兰了。” 纳兰谦摇头道,“不用。” 江焕见纳兰谦如此客气,也没有再多说,而是起身告辞了。 梧桐居内。 江焕将从纳兰谦手里拿过来的剑挂在床边的架子上,并将屋子里的所有人遣了下去,他本打算让苏祁白出来和他聊聊,但还没等他开口,门口站着的残阳说话了,“公子,属下刚才在门口站着时,看见了主上。” “主上?”江焕听到凌琛的名字,微微愣了愣,随即道,“他现在在哪里?” “离这大概有两百米的距离,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知道了。”江焕听罢,放弃了叫苏祁白回来的念头。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随即推开了大门。 不知道是凌琛和江焕的默契太深,亦或者是旁的。江焕刚出来,凌琛就过来了。 江焕几人朝着凌琛微微点头,随即拱手道:“参见主上。” “起来吧。”凌琛道。 江焕见凌琛嘴角勾起一抹笑,珉唇道,“主上的心情很好?” “当然。”凌琛笑意盈盈的说道,“杜光这家伙,欺男霸女,无恶不做。如今倒台,其他百姓就拍手称快呢。”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脸上的笑意微微敛了敛。这梧桐居虽然是自个所在的地方,安全的很,但也不代表屋子外头不会有人偷听。 想到此,江焕眸子闪过一丝冷色,但这冷意转瞬即逝,随即便恢复了往日那种笑意盈盈的模样。 “主上不如去里头说吧。” “好。”凌琛听到江焕说的,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江焕的担忧的他也明白,毕竟这儿虽是江焕的屋子,但并不代表绝对的安全。想到此,他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你们几个在门口看着。” “是。”残阳听到凌琛说的,微微点头,随即站在门口守着了。 凌琛被江焕迎进了屋中,并给他倒上了一杯香茶。凌琛见江焕这般也不客气,竟自喝了起来。 “好茶!”凌琛由衷的赞叹道。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微微勾唇,“这茶是右丞从凉州带回来的。主上若是喜欢,不妨带些到迎风殿去喝。” “不用。”凌琛道。 那纳兰谦是江焕举荐的,给江焕几包茶叶也无可厚非。自己若是拿了那茶叶,被旁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江焕见凌琛不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又给自个倒了一杯茶,才缓缓说道,“主上打算如何处置杜光他们?”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眸子一寒,悠悠说道,“杜光勾结他国,意欲颠覆我国,按照国法来说,理当判株连九族。但刑部尚书给孤呈上来了奏报,说杜光家中有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朕不忍心让那个婴儿和他父亲一般落到个这样的下场,所以来问问你的意见。”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微微一愣,他眯了眯眼。 嗷嗷待哺的婴儿啊... 其实江焕和凌琛一般,对于因着那种父母的罪过而被迫死去的孩子有一定量的怜悯之心。但怜悯归怜悯,他还是知道轻重关系的。自己若是将他留下,并将其交给旁人抚养,若是日后哪个多嘴的家伙和他讲自己的父母是被那个收养他的人所杀,他还不得想着法子替他父母报仇?毕竟,他们可是有着血肉亲情啊。 凌琛见江焕时而蹙眉,时而珉唇的样子,心中也猜到了些许。但他依旧有些不死心,还是道了句,“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江焕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便听到了凌琛说的,他叹了一口气,“主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凌琛是个贤明的君主,同时也是个很容易心软的君主。这种人若是为民,并不会出现什么事。但若为君,就很麻烦了。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眉头蹙的越发紧了。他承认,江焕说的有那么一点道理。可是,这也太过分了吧。 “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凌琛不死心的问道。 “有是有,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承受能力怎么样。”江焕道。 “你说说看。” “杜光谋反,理当杀。但他家里的老母,想必是不懂得那么多的。我们不若放了他母亲,然后从宫里选一个聪明忠心的奶娘过去照看着那婴儿,然后将他与其母亲,奶娘送入偏远荒凉的地方待着。待到他成年,他的祖母想必也该故去多时了。就算那孩子有了和主上对抗的资本,他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顿时茅塞顿开。他从凳上起身,并开口道,“阿焕甚得孤心。” “主上谬赞了。”江焕不卑不亢的说道。 “诶。”凌琛敛了敛自个的笑,随即道,“孤是实话实说,哪里来的谬赞?” 呃...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主上还是赶紧回迎风殿下旨吧,在晚点,我怕那群人就...” 凌琛听到江焕前头说的,本欲揶揄一下他。但在听到后面说的时,顿时打消了揶揄他的念头。 江焕说的对,如果自己再不回去下旨。杜光的家人,一个都保不住。 想到此,凌琛道,“那孤便先走了,改日再过来看你。” “恭送主上。” 江焕见凌琛离去,松了一口气。他走出屋外,闭上了双眸。这倒不是太累,或者是旁的,他只是在想如何将门口守着的人全部回到他们自己的屋子里罢了。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用那个老办法将人弄回屋子里。 “你们这几天都忙于照顾我,想必也累了。这样吧,放你们半天假,回自己屋子睡觉去吧。” “啊?”子钰听到江焕说的,一脸蒙蔽的饶饶头,“可是,我不困啊?” “叫你回去睡就回去睡。”江焕板着脸说道。 笑话,他们几个若是不回去休息。若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然后又恰好他在和空气说话,还不都得怀疑他魔怔?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二百一十二章 出现裂痕的友情 众人虽不想睡,但见江焕如此坚持,只得作罢。 待到残阳几个人离去之后,江焕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有外人偷听,才将自个的屋门关上。 苏祁白见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一个,不由得开了口,“他们几个都是你的心腹,你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 “我不小心翼翼,怎么和人家解释我在自己屋里自言自语?” 听到江焕说的,苏祁白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好吧,他承认自己并没有办法反驳江焕的话。想到此,他闷闷的说道,“闭眼。” “哦。”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闭上了双眸。很快的,苏祁白的魂体从江焕体内走出。他看了下江焕那张即使带了面具还能看出和他几分相似的脸,心中百感交集,他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可以睁眼了。” “好。”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慢慢睁开了双眸。他刚睁开,便看见了处于魂体状态的苏祁白。 苏祁白因为是魂体,并不能和江焕一般坐在凳子上,只得站在那儿看着他。 “你找我有事吗?” 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没事我叫你出来干什么?” 说的也是。苏祁白想到此,看了一眼江焕,“那你说吧,到底什么事?” 江焕因为和苏祁白认识了有一段时间,所以并没有像他和其他同僚对话一般,要拐个十来二十分钟才会进入正题,他直入主题的说道,“那个纳兰谦,你认识的吧?” 苏祁白见江焕没有丝毫犹豫便将自个想问的问题说出,心中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认识。” “那他和你的关系怎么样?”江焕道。 “应该...还好吧。” 讲真他也不明白自己和纳兰谦的关系怎么样,说好吧,又不算好。说差,也不算差。当时的纳兰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放着其他神君不交好,偏偏喜欢和他交好。然后如同牛皮糖似的黏着他,黏的他心烦意乱,在那种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得和他搭了几句话。 可后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被天后陷害,打入了天牢,所有人都将他当成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这所有人,便包括了纳兰谦。 江焕见苏祁白入神的样子,不由得开了口,“苏祁白。” 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回过了神来,他条件反射的说道,“在。” 噗嗤。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不由得笑了出来。苏祁白被江焕这一笑,弄得有些蒙蔽,“你笑什么?” “没什么。”江焕微微摇头,显然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心中所想。 苏祁白见江焕不说,也不勉强他,只是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他叹了一口气,“刚才纳兰谦将你的画像拿出来时,我便发现他的情绪不太对。” “不太对?”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眉头微蹙,“怎么个不太对法?” “他看我时,眼里有不舍,愧疚,以及自责。” “他也会自责?”苏祁白嗤笑道,“当时我那样了,也没见他自责过一句。如今,呵。”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你们当中发生的事情,也不想知道。”江焕道,“话说纳兰谦送了我一把剑,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剑?”苏祁白听到剑这个字,脸色变了变,“剑在哪里,拿过来给我看看。” “我知道。”江焕说着,从凳上起身,他走到床旁,将架子上放着的剑拿到了苏祁白面前,他将剑从盒子里拿出,并将其放在桌上。他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剑,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这把剑是他在和纳兰谦认识了一段时间后给他的,那个时候他嫌弃纳兰谦不会武,所以送给他的。但现在看来,真的是讽刺啊。 苏祁白撇了一眼江焕,“这把剑是本君当初送给他的,并不是我自己贴身用的那一把。不过,这剑既是他给你的,你收着就是了。” “我知道了。”江焕说罢,将剑重新装好,重新放在了自己的床边。 苏祁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强打起精神看着他,“本君如今法力尽失,不能已魂魄形态站在外面太久。反正你也没事了,本君就先回去了。” “好。”江焕说罢,闭上了眸子。苏祁白撇了撇嘴,随即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越国辰昌五年,太傅安贤于朝堂上告前任太师杜光涉嫌谋反。经过刑部查实,证据确凿。杜光以及其九族,被判斩立决。其幼子杜闵与杜老夫人,在判刑之时被一伙神秘人救出。一夜之间,曾经风光无限的杜家沉在了历史了尘埃里。 越国的一处林子中,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那儿。另一旁,江焕乘坐着另一辆马车来到了这林子中。 残阳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他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公子,我们到了。” “下去吧。”里面人说道。 “是。”残阳听到江焕的吩咐,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车。随即,江焕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与残阳一同走到另一个马车旁,并轻轻的敲击着车帘。 “谁!”马车里面传来了一个清冷入骨的声音。 “是我。”江焕道。 听到声音,马车里的人顿了顿,随即迅速的将车帘打开。很快的,一个头戴珍珠簪的老妇,还有一个怀抱婴儿的女子出现在了江焕二人面前,她看着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只听那女子道,“奴婢参见大人。” 那老妇见女子这般,便猜到他可能是救下他幼孙之人,一脸激动的走向前行礼,“民妇杜周氏,拜见大人。” “这儿是外头,不必如此拘礼。”江焕说罢,将那老妇扶起。 “是是。”老妇听到他说的,一脸激动的说道。 女子道,“大人来此,是主上有什么事情吩咐奴婢做吗?” “主上并没有什么事吩咐。”江焕笑意盈盈的说道,“今日前来,只是我有东西想交给老夫人。” 江焕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的残阳。残阳会意,从马车里拿出了一个布包。 老夫人看着残阳手里的布包,一脸疑惑的问道,“这是?”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三章 出手相帮 “老夫人和奶娘都是女子,在外头生活定会有些不方便的地方。所以,我带来了一些银两还有些吃食过来,还希望老夫人莫嫌弃我拿的少才是。” 老妇听到江焕说的,对他更是感激涕零。在众人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那老妇便跪在了地上。 “左丞大人的恩德,民妇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得民妇和我这孙儿的地方,” 江焕被这老妇吓了一大跳,然后亲自将她扶起,“老夫人年纪比我大如此,我哪能担的起您这一跪?您快起来,快起来。”江焕说着,给旁边的残阳使了个眼色,随即,残阳和他一同将人扶了起来。 江焕看了一眼奶娘,“这孩子年纪轻轻便没有了父母,挺可怜的。你好生带着这孩子,这孩子日后大了,想必也会将你当亲生母亲一样尊敬的。” “是。”奶娘恭敬的说道。 江焕走到那奶娘面前,并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给我看着那个孩子,并将他的事情,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是。”奶娘道。 江焕见那奶娘如此说,微微勾唇,他笑意盈盈的看着那老妇,“我还有些事儿没做完,便不在这儿久留了,你们也赶紧走吧。” “好。”老妇说罢,回到了马车上坐着。那奶娘见状,朝着江焕福了个身,随即回到了马车里。再后来,马车朝着林外的方向离开了。 江焕目送着杜家的那辆马车远去,一双眸子慢慢的眯起。 “公子这般做,不怕那孩子长大后来报复您么?” “怕什么。”江焕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朝着一旁的残阳笑了笑,“那奶娘是我的人。” “您的?”残阳听到江焕说的,有些懵,“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奶娘?” “不是认识的。”江焕珉唇道,“是玖颜给的。” “玖颜?”残阳听到玖颜的名字,心中越发的困惑起来,“这玖颜是怎么知道公子需要找个奶娘的?” 江焕闻言回过头,“杜光的事闹的风风火火,哪个百姓不知道的?聚仙楼的消息一向灵通,许是他得到了什么风声,才回扔给我一个奶娘的。” “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得防着他点。毕竟,这人来路不明,若是用久了,怕会惹来祸端。” “你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江焕看了一眼天空,“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残阳说罢,与江焕一同上了马车,他用鞭子抽了一下马,转身离开了这儿。 百里傲与沈言并肩站在一颗树旁,他们看着江焕的马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才跳了下来。百里傲眯了眯眼,“把我们用来安插在梧桐居的那个用来查看江焕在梧桐居一举一动的东西拿掉吧。” “君上不继续盯着梧桐居了么?” “不必。”百里傲摆了摆手,“白虎的魂魄已经醒过来了,依着他的能耐,定然是能猜到我们在他的梧桐居放了用来监视他的东西。我们若是还把东西放在那儿,对我们来说百害而无一厉。” 沈言听到江焕说的,自愧不如的说道,“属下愚昧,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君上英明。” “别拍马屁。”百里傲道。 “是。”沈言听到百里傲说的,不由得笑出了声。自家君上才来这人间没几天,就学到了人间的那一套。真的是,太可爱了。 所幸的是,百里傲并不喜欢未经他人同意窥探他心思。要不然,就凭沈言说的那句话,百里傲分分钟就可以给他安排个“好活”做。 百里傲看了沈言一眼,随即道,“人都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是。”沈言听罢,也不在多说,跟着百里傲离开了树林。 百里傲这里潇洒自在,可纳兰谦处就不一样了。 自从江焕走后,纳兰谦就一直闷在屋子里,所有人都不让进。弄得这青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半刻钟之后,纳兰谦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青寻见到出来的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纳兰谦见青寻这般有些好笑,他淡淡的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君上您么?好端端的把自个关在屋子,我还以为怎么了。” 纳兰谦听到青寻的话,心中滑过一丝暖流。但见自家随侍如此之...可爱,还是笑了出来。 青寻见纳兰谦这般,越发搞不清楚他搞什么名堂了,他一脸困惑的说道,“君上你笑什么?” “没什么。”纳兰谦微微摆手,随即眯了眯眼睛,突的问了青寻一个问题,“你觉得今天的白虎和往日的白虎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微微蹙眉,好一会功夫后才说道,“从前的神君只是一个武夫,性格单纯,不喜和其他神君讲话,只喜欢窝在自己府里练剑。不过虽说如此,但他内心却很寂寞,渴望能有个朋友在自己身边的。” “说的对。”纳兰谦听到青寻说的,露出了个淡淡的笑容,随即道,“现在的他呢?” 听到自家君上夸奖自己,青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在听到后头说的,便再也笑不出声来了,只见他正色道,“现在的神君,性格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也会主动和人说话了。但他相比往日,心思深沉也冷静了许多。但他在来君上府中做客时,说话客套无比,看样子和您有些疏远。” 青寻说罢,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谦。再见到纳兰谦脸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时,才松了口气。 说真的,他刚才说话时,额头上冒出了不少的冷汗,生怕自个说错一句,自家君上就会向刚刚那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 此刻的纳兰谦,并不知道青寻的想法。他将手指上戴着的戒指拿出,并将其放在手掌里玩弄了会,又戴了上去。 很快的,又到了第二天。 纳兰谦以及百里傲因着第一天上朝的缘故,都起了个早。洗漱完毕之后将这朝服换上,才踏上了下人们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四章 三党之争 如今杜光伏法,太师之位空悬,那些个对太师之位有渴望的臣子,都自觉的拉拢朝中的臣子。但那些对那位置有渴望的臣子,也分有能力和没能力的。那些个没能力的并没有什么朝臣支持,很快便绝了念头。那些有能力的,则拼命拉拢其他大臣,想让自个多一分胜算。但有一个人例外,那人便是江焕。但江焕不拉拢他们,不代表并没有臣子站在江焕这一边。比如说,江焕背后的尚书省。 于是乎,朝中的臣子们自觉的分成了三派。一派以安贤为的太傅派,一派以唐郝为的丞相派,另一部分则是以江焕为的左丞派。三股势力互相制衡,朝上呈现出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朝上。 众臣按照自个的位置站好,随即等待凌琛到来。半盏茶之后,凌琛走了进来。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凌琛看了一眼那些个本属于杜光一党的官员,一双眸子微微眯起,令人无法看透他在想什么。 被凌琛盯到的官员都打了个冷颤,他们不约而同的将头低下,已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安太傅看了一眼那些个安静的不得了的臣子,心中暗了一声,“真是废物。” 想归如此想,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流露。他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并拱手道,“启禀主上,臣有事启奏。” 凌琛见安贤那般,心中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却没有丝毫流露,而是淡淡的说道,“说。” “是。”安贤点点头,复言道,“如今罪臣杜光伏法,太师一位空悬,主上可有想过这新任太师由谁担任?” 隐藏在人群里的唐郝以及江焕,听到安贤说的,眼里冒出一丝嘲讽。 这安贤当着凌琛的面这么说,明摆着告诉他自己想要那太师的位置么?但安贤如今手握重权,在朝廷上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若让他做了这三公之,凌琛的位置危矣。所以,只要凌琛也不是个傻的,他都不会让安贤做上那个位置。 果不其然,凌琛听到安贤说的,脸色有些黑。但这黑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只听他盈盈说道,“杜光虽犯谋反之罪,但他也曾为我国立下了不少功劳,如今尸骨未寒,孤便另立新太师,这与理不和。太傅大人,你说孤说的对么?” “主上圣明。”安太傅道。 说归说,但安太傅心里已经将凌琛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底朝天。与理不和?他杀戮功臣时怎么没有说与理不和?如今摆出一副怜惜功臣的脸,可真是恶心透顶啊。 凌琛看到安太傅那个猪肝色的脸,心情大好,他开口道,“众爱卿还有什么事禀报的么?无事的话,便退朝了。” 凌琛话语刚落地,便见一位大臣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启禀主上,臣有本要奏。” “说。” “吴国国君派人给我国递来一张请柬。” “请柬?”凌琛听罢微微挑眉,“拿过来看看。” “是。”那大臣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请柬,凌琛旁边的小太监迅的走向前,随即将那大臣手里的请柬拿了上来。凌琛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那个黄色的请柬,并将其打开。在看到上面写的内容时,一双凤眸微微眯起。随后,将其扔到了桌子上。 见凌琛这般,底下的大臣都有些好奇这请柬写的是什么内容。但碍于凌琛是君,自个是臣,只得忍住好奇心,等着凌琛讲解这请柬的内容。 所幸的是,凌琛并没有让他们好奇太久。他很快,便将请柬的内容告诉了他们。 “过几日便是吴国国主三十岁生辰了。”凌琛珉了珉唇,复言道“我们和陈吴两个国家的关系并不咋的,也不知道他吴国了什么疯,邀请我们去参加他的生辰宴。” “大概是因为想和我国交好。”唐郝道。 “交好?”安贤闻言嗤笑了一声,“早不交好晚不交好,偏偏生辰宴时交好,他们是耍我越国玩的吗?” “先不管交好不交好了。”凌琛道,“他们既然邀请我们越国参加寿宴,若是不去,恐怕会惹来麻烦的。” 户部尚书为的几个老臣听到凌琛说的,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主上此言有理。” 凌琛摆了摆手,“众位爱卿觉得孤派谁参加吴国国君寿宴合适?” “这...”听到凌琛说的,那些官员都犯了难。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最后,一个大臣走了出来,“微臣觉得江左丞去最为合适。” 凌琛闻言微微抬眸,看了那大臣一眼,暗自琢磨着那位大臣到底是哪边的。想了好久,才想到了答案。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江焕一党的,如今让江焕去,是想让他去历练历练还是旁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旁的安贤以及唐郝听到那位大臣说的,眼里冒过一丝精光。陈国路途遥远,这一来一去怕是要耗上几日。若能在此将他斩杀,日后可就少了一个添堵的家伙。想到此,安贤二人呈现出了一种难得的默契状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臣附议。” 二人说罢,一脸惊诧的看了一眼对方。最后,他们一脸默契的笑了笑。但这笑容里,都藏了一个意思。 那就是,江焕必死无疑。 凌琛听到二人说的,珉唇道,“江爱卿以为如何?” 被点到名字的江焕从人群中走出,他跪着说道,“微臣愿往陈国给陈国国主祝生辰之喜。” “很好。”凌琛闻言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江爱卿官品较低,贸然前往陈国怕是会被那陈国国主说我们随便找个官品低的来敷衍他。传孤旨意,封其为正二品掌典,待到归来,立刻上任,不得有误。” 江焕似是早就知道凌琛会怎么做一般,脸上并没有流露丝毫的惊讶,而是磕头道,“微臣谢主上隆恩。” “起来吧。”凌琛道。 待到江焕起身后,凌琛再次开了口,“可有那位卿家愿意前往吴国的?”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五章 吴国宴会 那些大臣听到凌琛说的,都面露尴尬之色。那些安贤和杜光党的,自然不会闲的去陪一个敌对党的党首去出使吴国。而江焕一党的,虽有想去的。但一想到自家的妻儿老小,顿时打消了念头。凌琛见没一个站出来的,脸色有些黑,正欲随手指几个和江焕一起去时,便见百里傲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百里傲朝着龙椅上坐着的君王微微拱手,语气决绝的说道,“臣愿往。” 凌琛见百里傲主动请缨,心情好了不少。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安太傅,眼睛咕噜的转了转,“孤记得安太傅的侄子是晨曦公主的驸马。作为驸马,也该去外头历练历练。这样吧,驸马也一起去吧。” 安太傅听到凌琛说的,额头冒起三根黑线。这凌琛可真是狠啊,已历练之名将自己的侄子和江焕绑在一起。这样,江焕若是在途中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安以。自家姐姐,就生了安以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依着姐姐性子,非杀了自己不可。可偏偏,自己又没办法和凌琛对着干。毕竟,凌琛可是这越国的君王啊。 想到此,安贤只得咬碎银牙往里吞,他硬着头皮说道,“微臣谢主上恩典。” “这都是孤应该做的,太傅大人不必言谢。”凌琛笑意盈盈的说道,“待到他回来,孤会酌情给他升个官的。” 安贤听到凌琛说的,脸色越发不好看起来。自家侄儿多么有能耐的一个人,竟然要屈尊于江焕之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升官的机会,但凌琛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说什么待到江焕几个从吴国回来时,在“适当”给他家侄子升官。 还适当呢?呵。怕是待安以回来,凌琛就要找借口去江焕那儿,并和江焕那个黄毛小儿商量给安以什么官吧? 安贤在心中猜测着凌琛的用意,而那些个官员则在揣摩凌琛刚才说的那“适当”一词的意思。那些官员就算再傻,也能猜到这凌琛是要给安家提提神,让他们别对江焕下手。否则江焕没事,自家侄子却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而且安以一死,安家必然会掀起一场巨大的动乱,而且这场动乱定会牵扯到江焕,甚至于凌琛这个国主。若是安家成功,依着那安贤的性子,必然会杀了他们这些效忠他的人。若是不成功,他们也会背负某种罪名,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死去。这么一想,那个重那个轻便出来了。于是乎,一些个效忠于安太傅的官员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他们在想一个问题,那个问题便是自个要不要进入江焕所在的左丞党之中。 再说那江焕能做到左丞这个位置,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凌琛要用他对付安太傅他们。但光靠主上提携,分分钟就可以被拉下来。江焕能在这个位置上坐稳,甚至于能和安太傅等人分庭抗礼,想来也是个厉害的主儿。 而且,安贤为人阴险毒辣,稍有得罪的地方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日后就算他上位,自己的未来估计也会像他没上位前一样的悲惨的。 而江焕和安贤不同,他得凌琛的宠爱,待人温柔热情,做事又快又狠,能够轻而易举的化解每一次的灾难。如此,他们若是效忠他,日后必然能够飞黄腾达。 想到此,那些个大臣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有几个胆大的,还想着等会下朝和江焕套近乎呢。 凌琛没有读心术,自然是猜不到大臣们心中的想法的。但他虽猜不透他们的想法,却知道经过此事,安太傅的势力必定会进行一次大洗牌。 因为安太傅什么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凌琛想到此,看了一眼那些个正在低头思考的大臣,嘴角扬起丝轻蔑的弧度,他珉唇道,“既已决定,那便退朝吧。”说罢,便离开了那儿。 其他的大臣见正主离开,也没有继续待在那儿的兴致。他们迅速的退了下去,似是在慢一会便会被人扒皮抽骨一般。 殿外。 江焕和百里傲并肩走在路上,他们二人一个看着地上,一个看着前方。在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时,百里傲向前走了几步,随即在江焕的面前停了下来。 江焕因为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停下来的百里傲。而在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江焕成功和百里傲撞了个满怀。 他揉了揉自己发疼的脑袋,一脸怨念的看着他,“我说百里,好端端的你停下做什么?”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微微挑眉,随即用那种充满信心语气说道,“你有事和我说,对吧?” 听到这句话,江焕微微愣了愣,随即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百里傲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江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一脸怀疑的望着他,“我有?” “要不要我给你个镜子,丧偶你自己照照有没有?”百里傲揶揄道。 其实百里傲刚刚说的那句江焕的情绪全部写在脸上,那纯粹是逗他玩的。江焕在宫中那么久,像隐藏情绪这种小事情都能做得到完美无缺的地步。百里傲会说他有事和自己说,不过是靠着自己的直觉罢了。 “我确实有事要你帮忙。”江焕敛起了自己惯用的笑,一脸正色的说道,“那吴国国君在我父皇生辰时,见过我一面。那个时候,他问我父皇我为什么会戴面具,父皇说是因为我那双与生俱来的红瞳。此次去宴会,他必然会怀疑我就是祁国的二皇子,然后想办法让我揭开自己的面具,我希望你会上的时候,能帮我施个障眼法,迷惑住他们那些人。” “理由?” 江焕闻言顿了顿,随即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悲伤,他珉唇道,“那个吴国,和陈国一起攻打过我的故国,他们所占的国土,原先是我们的。” 百里傲见江焕说的,心中有些许不忍。“我知道了,在进宫前,我会施法让你眼睛变成和正常人一样的颜色,并让你的脸,多上几道恐怖的伤口,这样,他们便不会怀疑你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六章 出发前的准备 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展出了笑颜,“谢谢。” 百里傲和苏祁白认识许久,都没见他笑过,如今见他同用一个身体的人这般笑,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他摆手道,“不用。” “嗯。”江焕见百里傲如此客气,也就没多说什么,他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上次你来我这儿只坐了一会便走了,我都还没有好好招待你呢。如今恰好有机会,要不要来我屋子里坐坐?” “行啊。”百里傲不假思索的说道。 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朝他招了招手,“跟我来。” “好。”百里傲条件反射的说道。 话语刚毕,江焕便走了进来,而百里傲则跟着江焕一同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守着的人见自家公子和一个陌生人一同进来,嘴巴张成了o形。天啊,他没看错吧,自己公子既然会带陌生人来梧桐居? 想到此,千影打了个冷颤,他看了一眼江焕身旁的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公子,这位是?” “这是尚书省的右仆射百里傲。”江焕道。 “在下千影,见过百里大人。” “免礼。” 待到千影起身后,江焕才开了口,“千影,去厨房拿些吃的过来。” “诺。”千影听罢,快速的走去了厨房。 百里傲看着千影离去的方向,一双凤眸微微眯起,他珉唇道,“我只是在这儿坐一会,你不用让人准备糕点那些,太麻烦。” “你本就是客人,我若不给你准备点吃的东西,与理不和。” “你做出的与理不和的事还少么?”百里傲白了他一眼,随即走入了主院。 江焕见罢,一同跟了上去。 百里傲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悠闲的喝着茶。他一脸戏谑的打量着四周的布置,戏谑的说道, “你的屋子真漂亮啊。” “漂亮?”江焕闻言打量了下自个的屋子,然后摇头道,“我没发现。” 江焕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这个屋子好在哪里。 当初住这里时,他的屋子里就是现在这般布置。如今在这住了半年,除了他改动过的几个东西,基本都是原样的。如此,算是漂亮吗? 百里傲道,“可不么,你看那些器物,都是名贵的不得了的东西。” “呃...我不知道。” 江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好吧,他对那些器物一向不感兴趣,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们价值几何。 百里傲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他看了一眼刚刚端着东西走过来的千影,努嘴道,“你把事情和他们说了没有?” 千影听到百里傲说的,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江焕听到千影说的,敛起了笑意,“吴国国君生辰,然后他们派了使者送了封请柬给凌琛,说让越国,一起去参与越国国君的生辰宴。” “吴国!” 千影听到这两个字,手握成了拳头。江焕见千影这般,不由得轻声训斥了句,“千影。”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将手中的拳头放了下去,他拱手道。“属下一时没控制住情绪,还望公子责罚。” 江焕和千影一般,都对那个灭自己国家的人有着强烈的恨意。所以他从某种程度而言,他理解千影,于是乎,他摆手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们如今寄人篱下,情绪不能轻易外露。” “我明白了。”千影道。 江焕见千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脸色好了不少。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珉唇道,“凌琛的意思是让我和百里傲,还有安以一同去。”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微微点头,他一脸疑惑的说道,“公子打算带谁一起呢?” 听到千影说的,江焕微微顿了顿,“我原本打算带你和残阳一起。但你要知道,那吴国国君在父皇生辰时曾来过一次越国。那个时候,你我都和他都打过了照面,他肯定认识你,所以你不能去。”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江焕说的对,自己这张脸肯定会惹来吴国国君怀疑,所以,自己不能去。 江焕闻言微微眯了眼,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木翎和子钰。” 如今情势不明,他不知道有多少祁国大臣叛变,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残阳所属的龙隐卫的人。若是有,残阳危矣。想来想去,还是带木翎两个去合适。 想到此,木翎点点头,“木翎和子钰一起。” “一起?”百里傲闻言微微挑眉,“明天就要出发了,你确定现在不把那两个要去的人叫过来?” “对噢。”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才光顾着想带谁去比较好,连最基本的常识都忘了。他冲着千影挑了挑眉,到: “去把木翎两个叫过来。” “是。”千影闻言,迅速的退了出去。只是一会儿功夫,木翎两个人走了进来,他们拱手道,“公子。” “起来吧。”江焕道。 木翎两个人依言站了起来,“不知公子找我们有什么事?” “过几日便是那吴国国君的生辰,他派使者来给主上送请柬,说让我越国务必派人前往。”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主上派我,安以,以及百里一同前往吴国,为吴国国君庆祝生辰。我想带你们两个一起去,你们两个觉得如何?” 木翎两人听到江焕说的,不约而同的说道:“属下愿往。” “很好。”江焕赞许的望了一眼他们,随即道,“我们明日便要启程,你们两个先回自己的屋子准备下自己要用的东西。明天一早立刻出发。” “诺。”二人听罢,退了下去。 百里傲见人离开,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糕点,大口的吃了起来。江焕看见他那个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他揶揄的说道,“你是饿死鬼投胎的么?吃的那么快,小心噎着。” 不知道是江焕的嘴太灵,还是因为旁的。那百里傲吃的太急,真的被呛着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七章 乌鸦转世的嘴 百里傲因为被噎着的缘故,并没办法说话。他白了江焕一眼,随即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喝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明明很想笑,但却强憋着笑的江焕,“你的嘴巴是乌鸦转世的么?说话那么灵?” 江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狠狠的瞪了百里傲一眼,“你才是乌鸦嘴,没有人比你更乌鸦嘴。”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脸色有些黑。他长那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乌鸦嘴。若旁人这么说他,他非弄死他不可。可这人是苏祁白,就下不了手。毕竟,人家什么都没恢复,自己若是弄死他,那就是欺负弱小。 想到此,百里傲又喝了一杯茶,随即闷闷的说道,“我说不过你。” “噗嗤。” 江焕见百里傲这般,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百里傲道。 “没什么。”江焕微微珉唇,朝着他努了努嘴,“你若喜欢吃,我让人准备些糕点让你带回去。”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并没有拒绝,而是珉唇道,“多谢。” 百里傲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才离开了梧桐居。 百里府。 百里傲将从江焕那里拿到的糕点扔到了桌子上,并朝着旁边的两个人说了声,“拿去。” “君上,这是什么东西啊?”穆雷看着桌上那个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家伙,一脸蒙蔽的问道。 “糕点!”百里傲没好气的说道。 其实这也不能怪百里傲会这般态度,要怪就怪他在江焕面前受了太重的刺激。连带着,仇视起这糕点来。 穆雷是个妥妥的吃货,自然是没有注意到百里傲那阴暗的脸色。他听到百里傲说的,眼睛里冒着精光,随即迅速的拆开外头包的布子,在看到糕点时,口水都流了出来。 “好像好好吃的样子!”穆雷说罢,手指轻轻拿起一块糕点,并尝了一口。“君上,这是谁给的,怎么那么好吃,改明我也去拿一份。” 百里傲听到穆雷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江焕给的。” 穆雷听到江焕给的这四个字不由得瘪了瘪嘴,一脸抱怨的说道。“焕公子也太过分了,我可治好了他的病诶!他居然不把糕点给我吃,过分!” “人家压根不知道你喜欢吃糕点好吧。”一旁的沈言腹诽道。 百里傲看着那两个正在闹腾的人,眉头蹙眉,“行了行了,别闹了。吴国国君给凌琛替了请柬,说什么邀请他参加生辰宴。然后凌琛派本君和江焕,以及一个叫安以的一起去。”百里傲珉唇,复言道,“马车明天出发,你们两个必须和我一起。” “诺。”二人道。 很快的便到达了第二天。 百里傲的府里宫里较近,便和江焕约定在宫门口等着。 而江焕因为习惯了早起,一碰到事反而睡不着了。于是,他天刚亮便起来了,正欲出宫等百里傲。就在此时,凌琛和疾风拿着东西走了进来。 几人见凌琛走进来,忙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他们朝着凌琛拱了拱手,“主上圣安。” “起来吧。”凌琛道。 “是。”听到凌琛说的,众人依言起身。 “阿焕,这个给你。”凌琛看了一眼众人,随即笑意盈盈的拿起疾风手里的盒子。 那是一个雕花木盒,盒子上有着一个说不上来的飞鸟。看样子,华贵无比。江焕看着那盒子,一脸蒙蔽的说道,“这是?” “这是孤给吴国国君的生辰礼物。”凌琛说罢,甩给了江焕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江焕本就和凌琛默契有佳,此刻凌琛只是传来了一个眼神,他便知道了凌琛的意思。 随即,他将盒子放在桌上,并将盒子打开。 只见盒子里放着一颗通体冰蓝的珠子。那珠子浑身散发着光芒,但珠身足足有蹴鞠那么大,其中的重量可想而知。 江焕越看那珠子,越发觉得眼熟,“这是何物?” “这珠叫水晶珠。”凌琛得意的说道,“它的珠身是水晶做的,值钱的很。孤还是太子时,父王赠给我的玩物。只不过这珠子太大,很容易碎。若是一不小心碰到哪处不该碰的,就碎掉了。” 江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主上,这么容易碎的东西,您扔给我,合适吗?” “合适,挺合适的。”凌琛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珠子虽容易碎,但孤自然有办法让他在路上碎不了。你过来,孤说给你听。”凌琛说罢,冲着江焕招了招手。江焕姨言将耳附在凌琛嘴边,凌琛慢慢将那玩意的注意事项和他说了个透。 “你明白了吗?”凌琛道。 “我知道了。” “此去路途遥远,孤特地给你派了一些人跟着。时候不早了,出发吧。” 江焕点点头,道:“微臣告退。” 木翎两个人早已在门口等候,见江焕出来,二人微微拱手,随即与他一起离开了梧桐居。 千影几人看着江焕远去的背影,眸中的担忧一览无余,他们为江焕捏了一把汗,“公子,您一定要平安无事的回来啊。” 因着是出使旁国,凌琛特意给江焕他们几个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几匹快马,并贴心的给他安排了车夫。 他们二人一同坐在凌琛安排的那辆马车中,耐心的等着那百里傲他们的到来。 几分钟之后,百里傲带着沈言两人来到了马车上。 木翎和子钰因为坐在马上,懒得下来,只得拱手道: “百里大人安。” “嗯。”百里傲点点头,随即坐在了马车上。沈言见自家君上坐在马车上,心中的大石也放了下去。随即,他也同木翎两个人一般坐在了马上。 百里傲看着在马车角落里闭目养神的江焕,一双秀眉微微眯起,他碰了碰江焕的手肘,道:“不是还有一个人么?那个叫安以怎么没来?” 听到百里傲说的,江焕睁开了双眸,他悠悠说道:“那安以素来和我不对付,如今不准时来这,倒也不奇怪。”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八章 到达 “你可真是会做人。”百里傲揶揄道。 “怪我什么事?”江焕,不,现在应该说苏祁白无辜的耸了耸肩,“那个安以还是尚书府门客时,就喜欢欺负江焕。如今见江焕官品比自个高,不服而已,这可和我会不会做人没关系。”苏祁白道。 “啧。”百里傲撇了撇嘴,并没有和他搭话,他掀开了帘子,随即看了一眼窗外。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啊,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的人在追这辆马车。他将车帘放下,眉眼含笑的说道,“喂,你过来看下,那个追马车的,是不是你口中的安以。” 江焕见百里傲那么说,往他那里靠了靠,然后慢慢的掀开了帘子,但几秒钟之后又放了下去。 百里傲见江焕那脸色,便明白了个大概,他戏谑的问道,“还真是?” 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他掀起车帘,叫了声,“停车。” 听到百里傲的命令,那车夫勒紧了缰绳,随即只听马发出“吁~”的一声。 车夫回过头,一脸谄媚的说道,“百里大人有何吩咐?” 百里傲撇了一眼后头,然后回过头道,“你看看后头就知道了。” 车夫听到百里傲说的,有些蒙,他依言看了一眼后方。 几分钟之后,他一脸惊悚的回过了头。 我的天啊,他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这人若是旁人那还好说,可他偏偏是那为人残暴动不动打骂下人的晨曦公主的驸马安以。 完了完了完了,他会不会被杀死啊?想到此,车夫打了个冷颤,他看了一眼帘子中坐着的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奴才,奴才求二位大人救命。” 百里傲来这越国不久,只是从苏祁白口中听说过这位安以喜欢欺负人,又没亲眼见过。如今听到车夫说的,不觉得有些诧异,“救什么命?” “奴才刚才只顾赶车,并没有注意到后头的人。那安员外非又是个暴躁性子,奴才这般,定会被他打死的。”车夫说罢,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百里傲微微勾唇,道,“若那安员外真为难你,本官与江大人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多谢二位大人。”车夫听到百里傲肯替他主持公道,不由得感激的磕了几个响头。 “起来吧。”百里傲道。 百里傲刚说完,安以便与自己的随侍赶了过来。那随侍看了一眼车夫,一脸傲气的说道,“大胆奴才,我家大人还未上车,你便将这车子赶的那么快,你该当何罪!” 百里傲听到随侍说的,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他一脸戏谑的说道,“你个奴才当着你家大人的面摆架子,可是你家大人允许的?本官倒不知,这主子还没发话,一个做奴才的便越俎代庖?” 旁边的安以听到百里傲说的,额头上冒起了丝丝青筋,他将拳头握紧,又松了开来,他换上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看着百里傲,“百里大人说的对,这奴才越俎代庖,的确该罚。但是这车夫,故意让下官与下官的随侍在后头追,是不是也该罚呢?” “这。”百里傲听到安以说的,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应对,他撇了眼坐在车子中的江焕,用口型和他说了两个字,“帮我。” 江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安大人说的是哪里话?这驾车是车夫的责任,这不假。但我们也不能全怪车夫不是?毕竟,这马要跑那么快,他拦不住啊。” 百里傲闻言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然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这家伙,厉害的很嘛。 “许久未见,江大人嘴依旧如此厉害,下官佩服,佩服。” 江焕从小到大听到了不少讽刺的话,所以对于安以说的,早就产生了免疫力。 百里傲看了一眼天空,回过头看了一眼安以,“安大人,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要是还想去吴国呢,那便上马车。若不想呢,便回去。” 左右他们也不差安以这一个人。 安以听到江焕说的,脸色变得煞白无比,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去,当然去。”说罢,便从马上下来,走入了马车中。 随侍见自家大人这般,跳下了自己的马。他将安以的马牵给了旁边的一个穿着破烂的人,并从怀里拿出了几两碎银。 那衣着破烂之人一脸蒙蔽的看着手中的碎银,疑惑的说道,“这是?” 随侍闻罢,珉了珉唇,并将缰绳拿到了他手上,“把这匹马牵回太傅府,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人闻罢,脸上滑过一丝笑意,他连声说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行了行了。”随侍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快去吧。” “是。”男子说罢,牵着马离开了这儿。百里傲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两人,又开口道,“启程吧。” “是。”车夫说罢,驾车离去。 在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之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吴国。 王宫门口。 因着是吴王生辰宴,宫外的守卫比平常多了好几倍不止。他们如同机器人一般,一个个盘问着那些个前来为吴王祝寿的车子。 所以待到江焕他们的那辆马车过来时,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木翎二人看着那些人,眉头微微蹙起,“这吴王宫气派可真是大。” “再气派也比不过我们王宫。”子钰接话道。 “我们王宫可是三国之中最棒的一个,哪里是小小一个吴国可以相提并论的?”安以身旁那个随侍道。 那随侍虽和安以一般不喜欢江焕,但并不代表他不赞成木翎两个人的意见。况且,他可是越国人哪里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道理? 木翎两个人闻言眉头微蹙,但这只是一瞬,两人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车子里坐着的三人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却没有一个人都没有走出来的。显然,他们不想管随侍和随侍之间的事。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一十九章 入住驿站 但百里傲两个懒得出去,不代表他们认同安以那个随侍愚蠢的看法。 这里可是吴国,并不是他们越国。随侍那么说的,若没被有心人听到还好。若被听到,可就麻烦了。 要知道,没有一个国家会喜欢被人当着自己面说自己国家小啊! 二人想此,瞥了一眼坐在另一头的安以。 那安以脸色发黑的坐在一旁,他的眼睛微眯,一双秀眉微微蹙起。很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层。 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弧度,但这弧度只是一瞬,很快的便没了踪迹。 木翎看着前方的长队,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他轻声抱怨道,“怎么还没到我们啊。” 或许是木翎的抱怨有了效果,又或许是旁的,前方那成群的马车都一个个入了宫。此刻,江焕他们的马车前方停着的马车只剩下了一辆。 几个侍卫检查了下江焕前方的那辆马车,确认没有带什么危险物品进去之后,才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待到前方的人走后,终于到了江焕坐着的这辆马车。 那几个侍卫走到了江焕他们坐着的那辆马车前,一个看上去年长的侍卫毕恭毕敬的拱手道,“里头坐着的大人,可否请您出来下,让属下们检查下马车?” “自然。”百里傲说罢,掀开了车帘,跳下了马车,江焕两人见百里傲跳下车,也跟着跳了下去。 “多谢大人配合。”侍卫说罢,冲着旁边的小侍卫招了招手。侍卫见状,纷纷踏上了车。而江焕几人,则站在旁边看着那些个侍卫搜查。 几分钟之后,侍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他们朝着那个年长的侍卫拱了拱手,“报告首领,马车并无异常。” “知道了。”那被称作首领的人微微点头,随即朝着江焕几人道,“马车并无什么问题,几位大人请入宫吧。” “嗯。”几人并没有多说,而是就这么回到了马车上。很快的,马车驶入了宫中。 待到江焕走后,一个小侍卫看了一眼江焕的马车,眼中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马车一路驶入宫中,然后跟着其他马车一般停留在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随即,几个梳着双丫辫,穿着粉红色宫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们朝着众人行了个礼,“众位大臣长途跋涉,想必也辛苦了,不如先去驿站休息一会如何?”还未等众人说话,那丫头便道,“待明日到来,奴婢再请各位大人一同前往王宫为我王庆生如何?” 那些使臣听到宫女说的,并没有拒绝,而是轻笑道,“我们这些人长途跋涉,自然是有些乏累。既是吴王美意,又哪有推辞之理?只不过,希望姑娘给我们带个路。” “这是自然。”宫女说罢,向身后站着的宫女说道,“你们几个,将这些大人带入驿站休息。” “是。”宫女福身之后各自来到那些大臣身边,并将人迎入了驿站。 给江焕他们引路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女。但这少女并不爱说话,所以一路上无趣的很。那丫鬟将人带到房间之后,便退了下去,只留下江焕几个人待在屋子里。 这个屋子名叫竹潇居,屋子里头有着三间卧房,正好容纳三个人休息。而这院子不同于别处那些栽花栽草的地方,他们的院子中有一大片的竹子,屋子里头摆放着各色的玩意。主屋两侧则是供下人们休息的屋子,木翎几个人和自家主子说了想去休息之后,便回到了屋子里小睡。 那安以本想找话题和百里傲搭话,但百里傲高冷的很,并不搭理他。安以见此,只得悻悻离去。待到安以离去之后,百里傲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安以真的是很烦啊,他都没理他。结果还在那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唠叨的他都想一刀劈晕他。 他走到江焕的卧房,并轻轻的敲了下门。门内传来了一个警惕的声音,“谁!” “我。”百里傲见江焕如此警惕,不由得笑了笑,“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屋里的江焕才放下了他的戒备,他站起身,将门打开。随即,百里傲走了进来。 江焕看着来人,打趣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百里大人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少拍马屁。”百里傲笑骂道。 江焕给百里傲倒了一杯茶,并将茶往他那里靠了靠。百里傲接过桌上的那杯茶,并轻珉了口。 江焕见百里傲喝茶的样子,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正色道,“说吧,来我这儿到底有什么事?”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并道,“在明晚的生辰宴前,把这个瓶子里的药吃下去。然后你的眼睛便会暂时恢复黑色,而且脸上会有一些很难看的疤,他们要伴随着你到宴会结束。” “多谢。”江焕道。 依着他对吴王的了解,吴王或者那些叛主的家伙,肯定会想办法逼迫让自己揭开面具。有了这个,他就不怕了。 “不用。”百里傲摆了摆手,随即离开了屋子里。 江焕玩弄着手中的瓷瓶,随即打开盖子,并将里头的药丸倒了出来。但这只有一瞬,他很快有又将药丸倒了回去。 一夜好梦。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来吴国的缘故,木翎几个都有些兴奋这兴奋的后果,便是一宿没睡。所以天刚亮,他们便顶着个黑眼圈去洗漱,待到洗漱完毕之后,便来到了江焕的屋子里。他们两个是江焕的贴身随侍,自然是有不敲门便可以直接进去的特权。况且江焕一向早起习惯了,他们闯进去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果不其然,他们进去时,江焕正坐在床旁看着书。看到来人,他微微挑眉,“你两平常不是要太阳升起好一会才起来的吗?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 “第一次来这里,睡不惯,所以便早起了一些。” “这样啊。”江焕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冷不丁的冒出来了一句话,“反正时间还早,要不要陪我一起练剑?” “啊?!”听到江焕说的,木翎两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条件反射的说道,“公子,您会舞剑么?” 二百二十章 比试 “我会不会剑,你试了不就知道了?” “呃...”木翎两个听到江焕说的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们本能的想要反驳,但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自家公子说的对,会不会剑,他们试试就知道了。 “公子,公子若是喜欢,那便练吧。”木翎道。 “行。”江焕珉唇,“你们两个出去等我,我去拿剑。” “诺。”木翎两个听罢,规矩的退了下去。待到二人下去时,江焕将屋门关上,他走到床头将自己的剑拿出,随即走出了门。 刚走出门,便见木翎两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角落里说些什么。江焕嘴角勾起抹戏谑的弧度,他蹑手蹑脚的走进了他们后面,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木翎一脸纠结的绕了饶头,“你说我们到底谁先和公子比试好。” “这个...”子煜听到木翎说的,一脸纠结的说道,“谁先比试都好啊!” “可关键,我们压根不知道公子剑术怎么样啊,万一伤到公子怎么办?” “不会伤到我的。”江焕憋着笑道。 木翎两人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在看到背后站着的是江焕时,吓的摔倒在地。 江焕被两人这么一搞噗嗤的笑了出来,“我说你们啊,胆子那么小,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被公子吓得。”子钰说道。 江焕闻言嘴角微蹙,“不是,我胆子很小吗?” 就在此时,沈言走了过来,见这种情况他开口道了句,“大人胆子可大了,一点都不小。” “就是。”江焕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沈言看了一眼手拿长剑的江焕,又看了一眼拿着剑的木翎二人,“话说大人你们三个在这里是做什么?练剑吗?” “对。”木翎点点头。 沈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属下不才,也会一点剑法,大人不妨和我切磋一下如何?” “既然沈公子相邀,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苏祁白趁江焕没反应过来,抢了他的话头。 ... 沈言听到苏祁白的声音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但这话题毕竟是自己引起的,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沈言将剑从剑鞘里抽出,而苏祁白也将自己的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很快的,两人斗到了一起。 沈言是右护法,武功自然不弱。而苏祁白是战神出身,如今虽法力尽失,但武功还是很不错的。 那两只剑如游龙一般,缠斗在一起。而持剑的两人,脚尖轻轻点地,然后双双飞到了屋檐上面。 这一斗,便是半个时辰。 旁边的木翎二人看见自家公子在屋檐上和人打斗的情形,嘴巴张成了o形,他用手肘碰了碰一旁傻愣着的子钰。 子钰看二人打斗看迷了眼,被人这么一搞,有些措手不及。他面露些许愠色,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干嘛?” 木翎见子钰面露愠色,并没有多在意,而是道,“你说,公子什么时候学会剑的。” “大概是我们来之前吧。”子钰道。 木翎闻罢眉头微蹙,“这也不对啊。你也知道,我们这些练剑的,一段时间没练,都生疏的很。而且我们来公子身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没发现公子练剑,他就算拿的起剑,也不可能像现在这般练的如此好啊。” 正当二人疑惑不解时,后头传来了一个声音。二人回头,正巧见到了一身蓝衣的百里傲。 “百里大人安好。” “起来吧。”百里傲眯着眼看了一眼屋檐,冷不丁的说了句,“阿焕的剑术,是我教的。” “啊?!”听到百里傲说的,木翎二人愣了愣,然后结结巴巴的说道,“百里大人也会武功?” “自然。”百里傲冲着木翎二人挑眉,“反正晚上才宴会,你们两个,要不要和我比试一下?” 听到百里傲说的,子钰眼睛里冒着一丝莫名的光亮,他看了一眼正在屋檐上打架的二人,道:“可以吗?” “自然。”百里傲含笑着点了点头,“要不要?” “好。”木翎道。 既然百里傲说江焕的剑术是江焕教的,那么他的剑术肯定比江焕上了一个台阶。那么自己,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想必自己的武功也会更上一层楼的。 百里傲见木翎同意,嘴角染上一丝笑意。他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然后从里头拿出了一把剑。 “我们开始吧。” “是。”木翎说罢,将剑抽出,和百里傲打斗起来。 木翎暗卫首领出生,自认为武功不弱。可和百里傲一比,却是差了许多。 几分钟之后,胜负便出来了。 木翎一脸恭敬的看着百里傲,“百里大人剑术可真是厉害,属下佩服。” “木翎公子过奖了。”百里傲一脸谦虚的说道。 “那个。”子钰饶了饶头,一脸纠结的说道,“大人,可以...可以和我比试了吗?” 木翎见子钰猴急的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敲了下子钰的头,“大人和我比完了,自然会轮到你,你又着急个什么劲?” “我想快点和大人比试啊。”子钰闷闷的说道。 百里傲见子钰委屈的如同小媳妇般的样子,笑出了声,“既是想和我比试,那还磨蹭什么,开始吧。” “是!”子钰听到百里傲说的,站直了身,他抽出了剑,和百里傲比试了起来。 子钰的武功底子不错,支撑的比木翎相对久了几分钟。但最终,还是败了下来。 “承让了。”百里傲笑道。 话语刚毕,便听后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什么承让不承让的,让我听听?” 二人听到声音,微微抬眸,随即一同拱了拱手,“公子。” “起来吧。”江焕道。 百里傲撇了沈言一眼,淡淡的说道,“沈言,和阿焕打出胜负来了吗?” 沈言闻言拱手道,“江大人剑术很厉害,属下不才,输给了他。” “沈公子过奖。”江焕面不改色的说道。 “行了行了。”百里傲笑道,“打了那么久,我肚子也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二十一章 恶奴宁悠 江焕听百里傲说他自己肚子饿,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看了一眼的木翎,“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 “诺。”木翎听罢,拱手退了下去。 江焕他们所住的驿站是专门用来招待那些外国使臣的,驿站的厨房有着从各国请来的厨师,用来满足那些挑剔的使臣们。 木翎因为第一次来这里,并不知道厨房在哪里。但木翎性子开朗,最擅长的便是和其他人打交道。他随手抓住了一个丫鬟,在经过一番甜言蜜语之后,那丫头一脸甜蜜的把人带到了厨房。 木翎见自个终是来到厨房,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他朝着带他来这儿的姑娘道,“多谢姑娘。” “这是奴婢的应该做的,公子不必多礼。”丫鬟说罢,珉唇道,“奴婢还有点事,便先走了,公子拿完吃食,按照原路返回您的屋子便可。” 木翎点了点头,随即大步走进了厨房,那些厨师都在各自的位置上忙活着。见木翎到来,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婆子迎了上来,“敢问公子是哪位大人家的?来这厨房又有何贵干?” “属下是越国使臣的随侍,我家大人肚子有些饿,所以让我来这取点吃的。”木翎道。 “原来是这样。”婆子点点头,“这里需要准备的吃食有点多,所以一时间没那么快好。公子若不介意,在这稍等一会可否?” “自然。”木翎道。 “多谢公子体谅。”婆子说罢,便继续忙碌了起来。 约摸过了十分钟,那些个饭菜才烧好。 婆子将属于他们的饭菜装入食盒中,然后趁人不注意,将桌上放着的糕点一同放入了食盒里头,然后将盒子递给站在一旁的木翎,并道了声,“公子久等了。” 木翎接过盒子,回话道,“嬷嬷说的哪里话?木翎只是在这儿站了一会,并不要紧的,多谢嬷嬷。” 嬷嬷听到木翎说的,脸上都笑出了花,她摆手道,“趁这饭菜还热乎,公子赶紧将这饭菜送到大人屋子里吧。若是晚去,这饭菜怕是凉了。” 木翎闻言微微点头,提着食盒离开了厨房。他按照刚才的路线,顺利的找到了江焕几人住的屋子。 “公子,饭菜来了。”木翎说罢,将饭菜从食盒拿出来。只见食盒里赫然有着三盘肉菜,一盘素菜,还有饭和几盘糕点,看样子豪华的很。 百里傲看着桌上放着的菜,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一脸戏谑的说道,“这吴国可真是大方啊。” “确实挺大方的。”江焕珉了珉唇,抬眸对着木翎道,“这么多饭我们吃不完,去把子钰还有沈言叫过来吃。然后路过安以卧室时,和他说一声出来吃饭,他不听你就直接回来。” “诺。”木翎说罢,退了下去。他依照江焕的吩咐,去把子钰两个人叫到了主屋。路过安以卧室时,停了下来,他敲了敲门,“有人在吗?” 听到木翎说的,里头顿时一片寂静。随即,门被打开,安以走了出来,他一脸冰冷的说道,“有什么事么?” 木翎顿了顿,“我去厨房拿了饭,公子说,让我请您一起过去吃。” “不去。”安以想也没想就说了句。 “噢。”木翎听到安以说的,也不勉强,他转身离开了那里。 安以见木翎话都没说几句便离开这儿,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冷哼了一声,“果真是仆随主子,一个个都这般讨厌,真是个下贱东西。”话语落地,他将门关住。 安以靠在门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才不和他一会吃,若是吃成了像他那般下贱的样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话虽如此,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响了起来,他的脸从白色变成了黑色,随即一把拉开了门。 “宁悠,你给我滚过来。” 宁悠本就在卧室门不远处候着,听到自家大人那如同河东狮吼一般的声音,吓的摔在了地上。可他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走了进来,“大人有什么吩咐。” “本官肚子饿,你去主屋,把饭菜端过来。” “诺。”宁悠听罢,迅速的退了下去。 主院。 江焕几个人正在有说有笑的吃着饭,见安以身旁的随侍过来,江焕抬眸道,“有事?” 宁悠因为在安以那里受了委屈,又或者是因为旁的,他并没有向往日那般高傲,而是一脸拘谨的说道,“我家...我家大人让我将饭给他端出去。” 百里傲闻言微微抬眸,“你若不介意这饭菜是我们吃过的,那便拿去吧。” 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默契的低下头。但虽低下了头,但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遮掩不住。 这百里傲,嘴真毒,江焕腹诽道。 宁悠因为是安以的贴身随侍,在安府里也高傲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冷着脸说道。“不给就不给,我还不稀罕呢!”说着,便离开了主屋。 木翎听到宁悠说的,一双秀眉微微蹙起。“这安大人的随侍连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么?” “怎么可能有。”百里傲嗤笑道,“安以那个德行,他的贴身随侍能和我们说话还有鬼了。” “别想这么不开心的事了。”百里傲道,“专心吃饭。” “诶!”江焕应了声,随即扒起自己的饭来。 安以见宁悠拿个饭拿了那么久,脸肿成了猪肝色。正欲出门去寻,便见宁悠拿着食盒走了进来。他见自家大人模样,颤颤巍巍的说道,“大人,饭菜来了。”宁悠说着,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 安以见饭菜来了,也顾不得责骂宁悠。只见他将饭菜从食盒里拿出,一个个将它们放在桌子上。只是越拿,脸色越黑,到最后,竟把吃食扔在了地上。 安以狠狠的踢了宁悠一脚,宁悠一个不小心,便跪在了地上,他磕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你当本官是庙里的和尚吗?尽拿这些素菜敷衍我,你想饿死我是吗?!”安以心情本就不好,见到食盒里的素菜,脸色更加差劲了。 二百二十二章 恨意的开端 宁悠是安以的心腹,自然是知道安以这种脸色代表着什么。可怜的他,只得连续不断的磕头,请求着安以的原谅。 这番场面,若是放在平时,安以定会早早的原谅了他。可现在,并不是平时。 宁悠的头被磕出了鲜血,却还是在继续磕着。那场面,任谁看到了都会心生不忍。 安以见宁悠满头鲜血的样子,一脸厌恶的说道,“行了,别磕了。” 他会这么说,倒不是心疼宁悠,而是因为晚上就是宴会了,他带个破相的随侍去会让人笑话的。 宁悠听到自家大人的吩咐如听到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安以见宁悠这般,不耐的摇了摇手,他抬眸道,“江焕那边吃的就是这种低级的菜色?” 宁悠见自家大人冷着一张脸的样子,哪里敢说半句谎言?想到此,他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不是。” “不是?”安以听完脸色愈发的黑了,他冷声问道,“不是这种低级的菜色,那你拿这些来打发我做什么?” 宁悠听罢,一脸为难的说道,“不是奴才刻意用这些玩意打发大人,而是奴才去主院时,那些饭菜都已经快被江焕百里傲还有他二人带来的随侍吃完了。奴才不敢将剩饭给大人,只得去厨房拿菜。但奴才去的太晚,所以只剩下了这些。” 安以顺理成章的忽略掉了江焕二人带来的随侍也要吃饭的事实,他怒声道,“好你个江焕,本官一口饭都没吃,你却放任你的随侍和你在一起吃饭!” 宁悠听罢,对安以这个主子越发厌恶起来。但讨厌归讨厌,自己还是要跟着他的。所以宁悠只得沉默不言,任由安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所幸的是,安以肚子饿了,并没有在意宁悠,而是慢慢的吃起来。 毕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安以就算火气再大,也得忍着。 宁悠看着安以吃饭的样子,肚子也有些饿。他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一脸尴尬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大人,我可以...可以吃吗?” 安以闻言顿了顿,但他却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吃起自己的饭来。 待到饭毕,安以将筷子放在一旁。他施舍的看了宁悠一眼,居高临下的说道,“拿去吃吧” 宁悠看到桌上的那些剩饭菜脸色有些僵,但这只是一瞬,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他磕头道,“谢谢大人。” 安以一脸厌恶的将那些饭菜推到了宁悠面前, “拿着这些东西,给本官滚外头吃去。”宁悠听到安以说的,如蒙大赦般的拿起饭菜退了出去。 宁悠住的屋子离安以的卧室近,但离木翎几人住的屋子远,所以他走了个几分钟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那些饭菜因着放置在外头太久,大多都已经凉了。而宁悠却面不改色的拿起碗筷,默默的吃了起来。 安以饿的太久,所以那些饭菜基本都被他吃的一干二净。宁悠吃时,那些饭菜只剩下了一点点。 可就是这么一点点饭菜,宁悠却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夜晚,就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时候,悄悄到来了。 百里傲看了一眼坐在镜子面前的江焕,开口道,“等下应该就会来人便会请我们去参加宴会了,你还不把那药吃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江焕说罢,将戴在自己脸颊上的面具取下,并从袖中拿出百里傲给他的药,将其咽了下去。 只是一会功夫,药效便发作了起来。 江焕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慢慢变成了黑色,眼睛到鼻翼处那秀丽的脸庞爬满了丑陋的疤痕。苏祁白看了一眼镜子,在看到镜中人时,差点吐了出来,他一脸鄙视的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百里傲,一脸鄙夷的说道,“我说,你这药把人弄得太丑了吧?” 百里傲抬眸看了江焕一眼,然后见他那般模样,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幅模样,那国君看到了还不被你吓死啊?” 苏祁白将面具戴在自己脸上,然后回头道,“还不是你害的。” “是,我害得还不行吗?”百里傲站起身,“走了,去参加宴会吧。” “知道了。”江焕说罢,站起身。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江大人在屋子里吗?” 听到声音,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江焕出声道“我在,有什么事么?” “奴婢奉我国国主之命,领大人去宴会厅参与宴会。”丫鬟道。 “知道了。”江焕说罢,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百里傲,“走吧。” “嗯。”百里傲眸子微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门口的宫女见有人出来,吓了一大跳,她本能的想要请安,但在看到后头走出来时诧异了片刻。但这只是一瞬,那宫女的神色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快速的行了个礼,“二位大人安,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大人快随奴婢一起去赴宴吧。” “怎么就你一个?”百里傲眉头微蹙,“安以呢?他不去?” “安以?”领路的宫女珉了珉唇,复言道,“大人若是说安大人的话,他已经被随奴婢来的另外一个人宫女领到宴会厅了。” “这样啊。”百里傲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宫女,笑着说道,“有劳姑娘带路了。” “大人客气。”宫女说罢,往前方走去。路过木翎几人住的地方时,他停下了脚步。宫女见江焕停留,一脸不解的回过头,“大人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江焕笑道,“我的随侍还在屋子里呢,可否让我去叫他们一起去?” “这是自然。”丫鬟道。 江焕将在屋子里的人叫了出来,一行人就这么到了宴会厅。 吴王用来设宴款待使臣的地方是吴王宫最好的地方,所以四周金碧辉煌,漂亮的很。 江焕几人来到那时,里头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他看了一眼坐在正中央的吴王,大步走向前,向那吴国君主拱手道,“越国使者江焕、百里傲,拜见吴国国主。” 二百二十三章 宴会遇刺 “免礼。” “谢吴国国主。”二人闻言,抬起头来,可谁知江焕才刚抬头,便对上了吴王那双如同狐狸般的眸子。 吴王听到熟悉的声音,直勾勾的盯着江焕看了一眼。那模样,似是要把他盯出花来。江焕见他这般看着自己,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一旁的百里傲见江焕神情不对,用手碰了碰他手肘,他轻声提醒道,“有本君给你的药,他不会认出你的,你就放心吧。” “我知道了。”江焕听罢,一脸笑意的说道,“我国国主得知吴王殿下生辰一事,特备厚礼送与殿下,还望殿下能够喜欢。” 吴王听到江焕说的,才从神游中恢复了过来,他开口道,“既是越王送的,那定然是极好的,把东西呈上来吧。” “是。”江焕微微珉唇,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吴王看着江焕手中的木盒,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努嘴道,“去拿上来。” “诺。”那太监点点头,走到江焕面前。他接过江焕手里的盒子,将它递给了吴王。 吴王瞥了一眼那个木盒,然后将那盒子打开。随即,盒子里的东西出现在了自个的面前,他抬眸道,“这是?” “这是我国国主赠与国主的琉璃珠,还望国主喜欢。”百里傲轻笑道。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吴王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他笑意盈盈的说道,“越国国主送的礼物,孤很喜欢。宴会快开始了,二位使臣也莫站了,快请坐吧。” “谢吴王。”百里傲二人说罢,看了下四周。在看到安以时,嘴角一勾,快步走了过去。 安以见到江焕,眉眼间闪过一丝厌烦,但碍于所有人在,只得打碎银牙往里吞。至于江焕,他看了一眼将不满外露的安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然后坐在了安以的旁边。 吴王身旁的太监见所有人来齐,高声唱到,“开宴!” 话语落地,旁边厚着的宫女将一盘盘精致的美食放在了他们的桌上。而后,一群穿着舞衣的女子走了进来。 音乐响起,她们的身子跟着音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她们如同花仙子般舞动着,美丽动人。 百里傲看着舞姬,脸上的倦意更甚,他小声嘀咕道,“无趣。” 旁边的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脸上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点头道,“确实挺无聊的。” 江焕和百里傲一般,并不喜欢那些热闹的地方,此刻的他,恨不得这恼人的宴会赶紧结束,然后回自己屋子里休息。 可这,是不可能的。 正当江焕昏昏欲睡时,却见那原本在跳舞的舞姬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然后,一个舞姬从人群中飞出,她手持一把利刃,向吴王的胸口刺去,“吴真,你与陈国勾结,一同颠覆我祁国,此等大仇,永生难忘。今日生辰,便是你的死期。我要你,替我祁国的万千将士尝命。!” 坐在大位上的吴真见在这宴会上有人行刺于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他高声道,“来人啊,护驾,护驾!” 国主宴会,那些带刀侍卫是并没有资格进入的。所以,吴真就算叫破了喉咙,一时也没人能快速的赶到这里来。 宴会上坐着的那些大臣都是文官,一个个都不擅长和人打斗。亦或者说,擅长打斗又不想参合吴王的家务事,所以,便在那儿悠闲的吃饭喝茶。这些大臣如此作为,可真是应了一句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这舞姬并没有行刺成功,因为,吴真身旁的小太监趁着舞姬逃离出去的时候,也跟着逃了出去。 那太监逃出去之后,便去找了门口守着的侍卫。那些侍卫听到太监说的,哪里敢半分耽搁?他们快速的冲到屋子,然后将那意图行刺的舞姬抓了个正着。 吴真从台上走下来,他捏住了那人下颚,居高临下的说道,“说,谁派你来的!” 舞姬就算在有本事,那也是个女儿身,力气自然有所差别。所以纵使她想逃脱掣肘,也没有办法。她强忍着恨意,冰冷的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吴真见女子不肯说实话,脸上的怒意更甚,他重重的打了女子一巴掌,然后道,“来人!” 话语刚毕,便见几个侍卫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们其其拱手,“属下在。” 吴真撇了一眼舞姬,一脸嘲讽的说道,“把这个意图刺杀的家伙,给我打入死牢,一定要把指使之人给我逼出来!” “是!”二人默契的拱了拱手,然后一左一右的掣肘住那人,将她带离了这里。那女子被带走时,还骂骂咧咧的,惹的再坐的吴国臣子心生不快。 吴真见那个舞姬被人带下去,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他一脸歉疚的开口道,“宴会上出现这种坏人心情的事,孤非常的愧疚。在此,孤向各位大臣说声抱歉。作为补偿,孤等会便让宫女给各位大人送些稀奇玩意。此番因为这人,宴会只得选个吉日在办了。各位不妨在这儿多留几日,然后体会下我吴国的风土人情如何?” 听到吴真说的,在场的人脸色都有些黑。他们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这吴真是在威胁他们?可是此刻,他们正在别人的地盘上坐着。就算想闹,也不会天真到当着吴国大臣的面,让吴真这个做君王的难堪。 他们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出,毕恭毕敬的说道,“吴王盛情相邀,我们哪里有不肯之理?这几日,就劳烦吴国国主了。” 吴真闻此微微眯眼,他抬眸看了一眼那说话的人,然后在心中琢磨这人到底是哪一个国家派来的的。 可他想了一会,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人的来路。但想不到归想不到,话还是要说的,只见他笑意盈盈的说道,“使臣大人说的哪里话?你们都是出使我吴国的使臣,我贵为君主,自然是应当好好招待你们的。” 二百二十四章 先祁二殿下 说的可真好听,可谁不知道他是借宴会之名将他们留在这儿? 吴真见那些个使臣吃瘪,心中一阵畅快,但他却敛起了自己的情绪,一脸正色的说道,“众位使者觉得如何?” 不知道是哪个人最先说了句我没意见,然后其他使者都纷纷复议。但这其他使者,并不包括江焕二人。 吴真见那些使臣如此识趣,也并没有多说,而是挥手让人送他们回驿站。可正当江焕准备回去时,却被吴真叫住。 他回过头,一脸疑惑的问道,“国主叫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若是没事孤叫你留下干嘛?吴真心中腹诽道。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太监宫女,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听罢,纷纷行礼退了下去。顿时,整个大殿只剩下江焕和吴真两人。江焕看着那些离开的宫女太监,眉头微蹙,他抬眸道,“国主这是何意?” “是什么意思,你不是明白么?江大人,哦不,是祁国的...二殿下。” 江焕闻言眸子闪过一丝寒芒,他故作不解的说道,“在下叫江焕,是越国的使臣,可不是国主嘴里的祁国殿下。” “不是?”吴真闻言眉头微挑,他嗤笑道,“二殿下尽管放心,孤让所有人都退下,便是没有揭穿你的打算。所以,你也不用瞒着孤。” 吴真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对于这个在顺昌帝生辰时只见过一面的殿下,印象深刻的很。 江焕听到吴真说的,继续跟他打着马虎眼,“国主所说,在下实在不明。” 吴真纵使脾气再好,也受不住江焕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太极,“祁国二皇子陆白天生血瞳,生来克母,被顺昌帝扔于冷院,任其自生自灭。所幸的是,陆白有一个好哥哥,他的皇兄陆衍特别照顾他,使得他能活到现在。我说对吧,陆白殿下?” 江焕闻言微微勾唇,他抬眸道,“这先祁二皇子真的是很可怜了。” “谁说不是呢。”吴真打量了他一眼,复言道,“顺昌帝仙逝,太子陆衍继位,其弟陆白被封为摄政王。摄政王能力优秀,处事果断,让祁国实现了短暂的复兴。但当时的祁国内忧外患,纵使陆白在有能耐,也无力回天。祁国破,元祁帝**于乾清宫,其弟陆白不知所终。” 江焕眯眼道,“吴国国主是想表达什么?” 吴真听到江焕说的,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他拍了拍江焕的肩膀,“若非当时的祁国内忧外患,凭着二殿下的能力,定能拯救祁国于水火之中。但如今祁国已亡,越国国君又是个没能耐的,殿下不如投奔我国,助孤夺取天下,待孤取的天下之后,便和殿下平分天下,殿下以为如何?” 江焕嗤笑了声,这吴真把他当三岁小孩子糊弄么?还平分天下?天下取得了自己的丧期也就到了。 江焕抬眸道,“在下承认,国主说的确实很有诱惑性。但在下是越王的臣子,并不是国主口里的先祁摄政王,该望国主大人不要误会。” “误会?”吴真冷哼道,“二殿下天生血瞳,被人看见不妥,顺昌帝特命其随身带着面具,你若不是他,你一直带着面具又位哪般。 来了。 江焕想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故作忧伤的说道,“在下出生于越国凉州一个书香世家。父母对在下管教的很严,所以在下一直待在那儿,从未去过除了凉州之外的地方。”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至于在下脸上戴着的面具,是这样的。我的父母的仇家上门寻仇,然后一把火烧了我父母的屋子。我那个时候还在外头游历,并没有在家里。可当我回去时,便发现了一些人拿着水在救火。我走进去一看,便发现他们救的是我家,我因为担忧父母,便闯了进去。然后,脸便成了这般。”江说罢,将面具掀开。随即,一张恐怖的过分的脸出现在吴真的面前。 那张脸布满了蜿蜒的疤痕,看起来恐怖不已,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那双眼睛。他的眼睛和那张恐怖的脸并不相称。他的眼睛如同黑色的墨一般,乌黑透亮,令人看一眼便会沉沦。 当然,沉沦的前提是不看那张恐怖的脸。 江焕看着吴真脸色发黑的脸,心中嗤笑不已。但他虽在心中嗤笑这吴真的愚蠢,但却没有将感情流露出来,他开口道,“在下可以把面具戴上去了吗?” 吴真忍住想吐的**,摆手道,“孤失礼了,大人快将面具戴上去吧。” “是。”江焕说罢,将自己的面具戴上,他轻笑道,“国主可还有事?若是没事,在下便先告退了。” “退下吧。”吴真道。 “是。”江焕朝着吴真拱了拱手,随即离开了这儿。 他刚出门,便听身后人说了句,“事情怎么样了?” 江焕回过头去,在看见那张隐藏在黑暗中的脸孔时微微一笑,“当然,不过,你怎么还没走?” “等你咯。”百里傲说着,慢慢的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我们一起回去吧。” “好。”江焕说罢,跟着百里傲一同走出了宴会厅。 待到江焕二人的身影走的越来越远,吴真才走出了宫中。他看了一眼天空,随即闭上了双眸,“若其。” 话语落地,一个一身黑衣的暗卫从树上跳了下来,他拱手道,“王上有什么吩咐?” “让人给我查查刚才走出去的越国使臣资料。” “诺。”那个叫若其的得到吩咐,消失在了夜色中。 吴真玩弄着手中的扳指,自言自语道,“这个江焕,真的不是他么?” 他的吴国虽和陈国一起攻破了祁国,但他们却在处理祁国国土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二国都自诩出了力,在分国土时自然都想着占多一点,最好,能够独占祁国。但他们二国的实力都很强,能够霸占所有的土地这个愿望,显然是不现实的。 二百二十五章 另则他主 若是想要霸占祁国的所有土地,就需要个强有力的助手。这想着想着,便想到了祁国的摄政王陆白。那陆白年纪轻轻便坐上了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并将祁国推向了短暂中兴,能力定然是不错的。自己若是能得到了他的帮助,统一中原指日可待。只是,祁国灭亡,这摄政王会不会死在这里呢? 想到此,吴真打了个寒颤。他唤来自己的贴身暗卫,并让他在找几个暗卫去寻找陆白的踪迹。 吴真因为要和陈国国主叶绫对祁国的土地进行划分,便暂时待在顺昌帝的前任宠妃湘妃所住的寒湘宫。他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低下跪着的若其,道,“找到他的尸体了么?” 若其微微摇头,他拱手道,“属下和其他人对这王宫进行了搜查,但却没查到祁国摄政王的踪迹。” “没有么?那也不奇怪。”吴真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吴真这一笑,弄得若其有些蒙,他开口道,“王上何出此言?” 吴真撇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孤在顺昌帝生辰时,曾有幸见过这位殿下一面。当时的他似乎因为参加宴会,被顺昌帝骂了个狗血淋头。当时的他,并没有当着我们的面和他吵起来。看得出,是个很能忍的。果然,孤猜对了。”吴真想起当时的情况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他开口道,“不管他是不是那陆白,孤都会想办法将他留在身边。毕竟,他能被越王如此重用,甚至被派到我国参加生辰宴。就说不是他,手段也不会比他差。” 若其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 吴真似是才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他看了一眼地下跪着的人,用一副施舍般的语气说道,“下去吧。” “是。”听到吴真说的,若其松了一口气,然后头也不抬的退了下去。 竹潇居。 安以坐在主屋的凳上喝茶,而宁悠则在一旁伺候。见着二人到来,安以抬起了头,他一脸嘲讽的说道,“哟,这不是我们的江大人么。怎么,靠着献媚取宠博得了主上欢心。如今你是给那吴王吃了什么**药,导致那吴王,特意留下你说话?莫非您私下又和他说了那种献媚取宠的话语么?” 百里傲脸色一黑,他怒声道,“安以,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安以听到百里傲说的,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出口提醒到,“百里傲,你可别被他骗了。江焕就是一个只会靠着献媚取宠上位的小人,若是哪日他的皮囊不在,看他还如何猖狂?” 江焕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当着他这个当事人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而且,他有多大的脸,认为百里傲会听他的? 果然,百里傲的脸色微变,他怒斥道,“安员外,注意你的身份!江大人的官品远远在你之上,你当着他的面诬陷于他,你是对他不满,还是说,对主上不满?” 百里傲嘴一向毒,说起话来半分情面都不留。安以听到百里傲说的,脸上黑一阵红一阵的。可他心中虽不满,想找理由骂回去。可他却是一个莽夫,除了靠殴打下人出气,什么也不会。 百里傲见安以怒气冲冲,却找不到话怼他的样子嗤笑不已,他抬眸道,“怎么?心虚了?” “心虚什么?”安以冷哼了一声,“本官只是不想和个只会逞口舌之快的莽夫计较罢了。” “莽夫?”二人闻言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相视一笑。江焕看了一眼百里傲,言笑晏晏的说道,“百里,我有事想和你说说,来我屋里一下。” “好。”百里傲说罢,跟着江焕去了自己的屋子里。 待到江焕二人离去后,安以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将桌子上的东西扔在地上,“百里傲,你和江焕一样,都是个下作东西,下作!” 宁悠见自己安以这般,微微摇头。这个安以太嫩,嫩到把喜怒哀乐全部都写在了脸上。这情况若是在安太傅家还好,毕竟都是自己人不会说他什么。可此刻是在吴国,不是安太傅家,他稍稍流露出不满,对于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这个安以,并不是明主,自己若是跟在他身边,虽能在那些下人中逞一时的威风,但总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想到此,宁悠打了个冷颤。他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发火的安以,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另则新主。只是,则谁呢?宁悠心里犯难了。 安以将那些东西全部扔在地上,心情才好了些许,他从凳上起身,对着宁悠吩咐道,“把这里收拾下。” “诺。”宁悠听到吩咐,唯唯诺诺的应了下来。 待到安以下去时,宁悠才松了一口气,他跪在地上默默的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来。 江焕屋子里。 百里傲刚进屋子,便特别熟络的坐在了将江焕睡着的那张床上,他抬眸道,“那吴王和你说什么了?” “他说让我留在他身边做事。”江焕淡淡的说道。 “留你在身边做事?”百里傲眉头微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祁白抢了江焕的身体,很直接的说了句,“还不是这家伙在祁国时,能力太强。然后吴王又有吞并祁国所有土地的野心,想要这蠢家伙帮忙呗。”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条件反射的说道,“你才蠢,你最蠢,你全世界最蠢!” 噗嗤。 百里傲见江焕“自言自语”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他揶揄道,“你这幅样子,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你犯了什么疯病呢?” “继续扯。”江焕说罢,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我虽刻意将面具揭开,但依吴真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就相信我不是陆白,他肯定会派人来调查我。但我的身世全部都是胡编的,若被他调查定然会露陷。所以,还得麻烦百里你帮我个忙了。” 二百二十六章 宁悠来访 宁悠听到江焕说的,脸上滑过一抹得意之色,他挑衅的看了木翎一眼,随即跟着江焕走进了屋子。 江焕坐在凳上,他缓缓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又给宁悠泡了一杯茶,并递给他“说吧,你是来做什么的?” 宁悠并没有接过江焕的茶,而是跪在地上,“奴才求大人收留。” 江焕闻言微微顿了顿,并将茶杯放在桌上,他一脸戏谑的说道,“你的主子是安以,求我收留做什么?” 宁悠听到安以的名字,眼里冒起一丝寒光,他握紧拳头,愤愤的说道,“那个安以简直不是人,他动不动就对奴才这个做下人的非打即骂,奴才的身上已经满是伤痕,求大人收留。”宁悠说着,竟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待到他抬头时,额头上已经肿了起来。 但别说宁悠额头红肿了起来,就算未红肿,他也不会心疼他半分。毕竟在他眼里,宁悠和安以一般,都是罪有应得的货色。再则,他也不会傻到相信一个敌人说的话。 “宁悠,明人不说暗话。你来我这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珉了珉唇,复言道,“我可不相信你会那么好心来投奔我。” 宁悠听到江焕说的,眼咕噜的转了转。这个江焕果然是个玲珑剔透的人,自己还没说一句话,他便知道了自己来的意图。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也就不在瞒着他了。想到此,宁悠道,“奴才希望大人能帮我,将安以送入黄泉。” 江焕微微勾唇,他喝了一口茶,然后话锋一转,“你说,我凭什么要帮你将安以送入黄泉?” 他是讨厌安以没错,但并不代表他得任由宁悠把自己当枪使。所以,没有好处,他是不会出手的。 宁悠见江焕不肯帮自己,不由得咬了咬牙,他开口道,“只要大人肯帮我除掉安以,宁悠愿意潜伏在安府,并拿到大人想要的情报。” 江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他开口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宁悠想把他当枪使,也要看看他的诚意如何。若是没有诚意,他才不会傻到当那个出头鸟的。 宁悠听到江焕说的,脸色有些发黑,他开口道,“奴才在安家待了许久,也知道不少关于安太傅家的密辛。大人不嫌弃的话,奴才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您。” 江焕听到宁悠说的,抬眸道,“此言当真?” “自然。”宁悠说罢,凑上前来,他将嘴附在江焕耳边,并在他耳旁说了一阵,然后才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人若不相信我说的,待到回京之后,您可以派人去调查一二。若您确认了奴才说的话是真的,在和奴才做这个交易便好了。” “嗯。”江焕珉了珉唇,“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宁悠点了点头,随即退了下去。 自己名义上还是安以的下人,并不能在江焕的屋子里久待,而且距离安以苏醒的时间越来越近,再不回去就要被他打死了。 待到宁悠离去后,江焕才将木翎叫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人,“你知道我叫你过来是为了什么么?” “是因为属下打扰了您休息。”木翎道。 “打扰个屁。”江焕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木翎,“你错留在他打你时你没有打死他。” 木翎听到江焕说的,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亏得他还为自己打扰了江焕休息而愧疚的不得了,感情自家公子压根没放在心上啊?真是,玩弄感情。 木翎瘪嘴想到。 江焕绕有兴趣的看了木翎一眼,“想什么?” “诶?”木翎听到江焕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属下在想怎么样才能打死他。” 江焕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他拍了拍木翎的肩膀,“日后你有的是机会打死他,但现在暂时还不能。” “为什么?” 江焕敛起脸上的笑意,一脸正色的说道,“刚才宁悠和我说他想将安以送往黄泉路。” “宁悠?”木翎眉头微颤,“他不是安以的心腹么?怎么想将他送入黄泉呢?” “宁悠和我说,安以对他这个贴身随侍非打即骂,他受不了这种日子。” “公子还是小心点为妙,毕竟这宁悠和安以一般,都对您心怀不满,若是故意设计可就麻烦了。” “我明白。”江焕赞许的看了他一眼,道,“所以,我让他给我合作的诚意。” 木翎虽说是安太傅身旁的人,但他还是决定将实话告诉他。毕竟,自己以后有的是用得着他的地方。 “那宁悠给了什么诚意?”木翎疑惑的问道。 江焕玩弄着手中的扳指,道:“他给了我一些安家的密辛。” “密辛?”木翎闻言越发不解起来。他在安家待了那么久,从未听安贤说过什么密辛。可江焕是他的主子,定然不会骗他的。那么,所谓密辛到底是什么呢?他虽很想知道,但却并没有问江焕。毕竟,这不是他这个做属下的应该知道的。 “对。”江焕见木翎没有深究这“密辛”之事,心中满意的很,“我已经起了,你也不必在这侯着了,去吃饭吧。” “好。”木翎说罢,退了下去。 早饭毕后,一个身穿紫衣的小丫鬟来到了竹潇居,她看着正在吃饭的三人,拱手道,“奴婢夕颜,奉王上之命带三位大人去王宫四处逛逛。” “四处逛逛?”几人面面相觑了眼。他们没听错吧,这吴王竟想让他们三个外来的使臣去王宫逛逛?他这是脑子坏了还是啥的? 那个叫夕颜的宫女见三人不解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王上说几位大人是越国来的,没有见过越国的风光,便想着让奴婢带大人逛逛。” “原来如此。”百里傲道,“有劳姑娘带路了。” “不敢。”夕颜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 百里傲几人见人家盛情相邀,也没有拒绝,三人带着各自的随侍。走出来的竹潇居。 二百二十七章 宁悠来访 百里傲闻言眉头微挑,他手指轻轻的敲击着床榻,“你让我如何帮?” 江焕珉唇道,“我希望你能把假的变成真的。”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你能不能给我讲人话?” 他承认,江焕说的,他一点也没听明白,也不清楚江焕说的把假的变成真的是什么意思。 江焕白了他一眼,道,“我希望你能帮我将我在“凉州”的经历,变成真的。” 变成真的?百里傲眉头蹙了蹙,“理由?” “什么?” “帮你的理由呢?”百里傲戏谑的说道,“只要你能给本君个理由,本君就帮你。” “你肯帮我我们现在就可以来比试。” 百里傲想做什么,苏祁白可是一清二楚。那个家伙啊,记仇的很。自从上次他因为懒得和他比试,故意和他打成平手之后,就一直黏着自个,说什么要和他公平公正的打打一场。但自己当时还是天庭的神君,哪里有那个功夫陪他打架?如今自己已在人间,天帝管不到他。本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喜欢的事,奈何自己法力元神全部消失,只得寄住在人类的身体里。 果不其然,百里傲听到苏祁白说的,眼里冒过一丝亮光,他一脸探究的打量着他,“我说你不会又和我打成平局吧?” 呃 苏祁白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是,自己是和百里傲对阵时故意打成平局,然后但这只有几次而已,哪里有有那么夸张? 百里傲见苏祁白阴晴不定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苏祁白就是想和自己打架,然后消磨一下时间 的念头,他珉唇道,“我告诉你啊,你若又和我打成平局,我就不帮阿焕了啊!” 听到这句话的江焕嘴角微抽。不是,他们两个打就打啊,关他什么事?而且,他连苏祁白和百里傲之间发生过什么事都不知道,好端端的扯他做什么? 苏祁白珉了珉唇,郑重的说了句,“好。” 自己以后要做的事都需要江焕的帮忙,趁这个机会,让他欠自个个人情也是很不错的。 百里傲见苏祁白答应了自己说的,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的法力元神全部没有恢复,本君就不用武器和你打了,我们赤手空拳对战如何?” “好。”苏祁白听到百里傲说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百里傲见此,嘴角染上一丝微笑,他撇了一眼四周的景色,一脸嫌弃的说道,“这屋子太小,不适合打斗,咱两去外面。”说罢,便推开了屋门。 二人走到外面,然后脚尖一踮,轻而易举的飞上了屋檐。 “开始。”百里傲将手握成拳头,朝着苏祁白的那个方向挥去。苏祁白法力虽无,但江焕的这具身体很好,反应能力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侧身一闪,躲过了百里傲的攻击。 “反应力不错。”百里傲夸奖道。 “多谢。”苏祁白眯了眯眼,拳头握紧。他趁着百里傲不注意,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百里傲见自己胸口的拳头,咧嘴笑道,“是我输了。” 苏祁白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他抬眸道,“百里,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知道了。”百里傲瘪嘴道,“本君帮他就是了。” 苏祁白见百里傲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脸上的笑意更甚,“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好。”百里傲微微点头,并跳下了屋子。江焕见百里傲跳下去,自己也跟着跳了下去。 一夜好梦。 江焕因为昨晚和百里傲的比赛,乏累的很,所以一直都躺在床上睡觉。 可江焕想好好睡,不代表人家想让他好好睡。这不,天还没亮呢,一个不速之客就来了。 木翎看着不请自来的宁悠,眸子里划过一丝狠厉,他冷冷的说道,“这不是安大人身旁的随侍么?你不在他身旁伺候,反而来我家公子这,你这是意欲何为?” “我有事面见江焕,你还不让我进去。”宁悠说着,便要硬闯。可他一个无半分武功的奴才,怎么可能和木翎较量? 木翎见宁悠想硬闯江焕屋子,想也没想便打了他一拳,“一个奴才,哪来的口气直称我家公子名讳?趁我没发火,赶紧滚,否则就别怪我心狠了。” 奴才,奴才,又是奴才! 宁悠听到这句话心中便来气的很,是,他是奴才怎么了。他木翎虽是侍卫,但还不是和和他一样,都是奴才出生的么?想到此,宁悠眼睛变的通红,他也顾不得今个儿找江焕是为了哪般,而是挥手打了木翎一拳,并道,“我是奴才,你又比我好的到哪去?如果我没记错,你是太傅府出身的吧?然后又背主投了他人!” 木翎被宁悠这么一打,脸色也有些不好,挥手和他打了起来。这在别处打也就罢了,可偏偏在江焕的屋门口打。这不,把江焕给惊动了。他冷着一张脸推开了门,“都给我住手!”木翎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停住了手。一旁的宁悠见状,也讪讪的停了下来。 江焕刚从床上起来,衣服没来得及换,所以只穿了一件里衣,他一把将木翎拽到自个背后,冷言道,“这不是安大人身旁的随侍么?你不好好在他那伺候,来我这儿做什么?” 果真是仆随主,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几,宁悠腹诽道。 江焕见宁悠这般,脸色愈发不好看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宁悠,似是他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便要将他轰出去一般。 宁悠抬眸见着江焕的脸色,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他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奴才有事想要和江大人相商,不知可否屋里一叙?” 木翎嗤笑道,“宁悠公子刚刚可是叫公子的名叫的热络,怎的,一会功夫便变了德行?” “木翎大人莫要取笑了。”宁悠硬着头皮说道。 自己本就有事求江焕,所以并不能像江焕不在的时候那样对木翎肆意谩骂。 江焕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木翎,又抬眸看了一眼宁悠,悠悠说道,“进来吧。” 二百二十八章 陈王妹妹 一个女子带他们三个男子走出了这驿站,放在哪里也会吸引不少人围观。更何况,这可是专门招待使者的驿站。那些使臣见他们从自个身边走过,才大着胆子和其他人议论起他们三的来历来。 “你们说他们三个怎么会得到吴王的特别重视啊?” “就是啊,我们都没有参观吴王宫的资格,凭什么他们可以啊?” “八成是靠献媚取宠博得吴王好感的。”一人讽刺道。 不管是怎么样博得吴王好感,得到参加吴王宫的机会的,他们都没法和江焕几人相提并论。 夕颜带着三人来到了王宫最大的一座殿前,并介绍道,“这殿名叫碧波殿,是昭妃娘娘的寝宫。” 百里傲眯眼看了一眼眼前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似感叹般的说了句,“这位娘娘很得吴王宠爱?” 夕颜闻罢,笑意盈盈的说道,“百里大人此言差矣,这宫最得宠的并不是昭妃娘娘。” “既不是最得宠的,那给她这么好的宫殿是为何?”百里傲绕有兴趣的说道。 “大人有所不知。”夕颜珉唇道,“这位娘娘是陈国国主叶绫之妹叶昭。” 听到叶绫的名字,江焕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愈发紧,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丝丝冷汗,只听他小声说道,“叶绫之妹么。” 夕颜本在和百里傲介绍碧波宫的来历,听到江焕的声音,回头道,“江大人再说什么?” 江焕轻笑道,“只是对这昭妃娘娘很好奇罢了。” “好奇?”安以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嗤笑道,“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好奇一个妃子做什么,该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话语落地,三个人都变了脸色。夕颜正想说安以几句,可就在此时,从碧波殿里走出来了一位头戴芍药流苏簪,身着淡蓝色宫裙的女子,夕颜看到她,脸色变了变,她迅速的朝着女子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昭妃娘娘。” “娘娘?” 听到这句话,安以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要知道自己乌鸦嘴,他打死也不会说出那种话。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个被唤做昭妃的女子微微摆手,“起来吧。” “谢娘娘。”夕颜说罢,站起身来。 叶昭看了一眼夕颜后头的人,一双眸子微微眯起。 那几个男子穿着不凡,想来并不是王宫里的侍卫一流。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此,叶昭嘴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三位公子风流倜傥,想来应该是哪个国家的使者,不知怎么称呼?” 光凭他们的衣着打扮,便能猜到他们的真实身份。想来,应该是个聪明人。 江焕如此想到。 “在下百里傲,这两位分别是安以还有江焕。” “原来是江公子,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江焕闻言微微蹙眉,他一脸疑惑的说道,“我们认识?” “并不。”叶昭摇了摇头,“本宫在陈国时,曾听一位越国的商贩说越国有一位年纪轻轻就封左丞的公子,名字叫做江焕。公子气度不凡,举止高雅,想来应该就是那位江左丞无疑。” “昭妃娘娘观察入微,在下佩服。” 叶昭见江焕如此知礼,满意的点了点头,“几位大人既然来了本宫的碧波宫,那便是有缘,不如来本宫宫里坐一坐如何?” 夕颜听到叶昭说的,神情有些尴尬。这叶昭是宫妇,而江焕三人是外男,外男和宫妇相处一事,若是流出去,吴国岂不是会成为所有人家的笑柄? 想到此,夕颜如同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奴婢奉王上的命令请三位使者游览王宫,所以没有办法在娘娘的宫中停留,还望娘娘恕罪。” “诶。”叶昭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不过是喝杯茶而已,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夕颜姑娘若是怕本宫与几位大人传出来什么风言风语,便一同来碧波宫。” 夕颜见此也不好拒绝,只得悠悠应了下来。几人就这么走进了碧波宫,并坐在了下首的位置上,而叶昭,则坐在了上方。 “上茶。”宫女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忙退下准备茶点。很快的,那些茶点便摆在了众人的桌子上。 百里傲用二根手指夹起一块糕点,并轻轻的咬了口。 “这是吴国特产的糕点,百里大人可是喜欢?” “自是喜欢的。”百里傲轻笑道。 叶昭尝了一块糕点,她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双狐狸般的眸子打量着江焕,她似笑非笑的说道,“江大人感觉如何?” “挺好的。”江焕道。 好么? 叶昭听到江焕说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她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夕颜,“夕颜姑娘,本宫听说王上生辰宴时招来了一个刺客,可是真的?” 吴真生辰的时候,她身体正好不舒服,所以并没有去参加。对于刺客的事,是从碧波宫的丫头嘴里听到的。不过她并不爱吴真,对他的死活也不在意。如今会将旧事重提,只不过是为了试探江焕罢了。 夕颜听到叶昭叫自己,福身道,“回娘娘话,王上生辰时确实遭到了自称是先王朝的人刺杀。但王上并没有大碍,至于那个刺杀的人,已经被王上关入了死牢。” 叶昭故作担忧的的说道,“那可好好撬开那个刺杀之人的嘴了,否则下次若是在碰到这种事可就麻烦了。” “娘娘说的是。”夕颜道。 “本宫头有些晕,便不招待你们了。” 听到叶昭的逐客令,众人识趣的退了出去。 可正当他们正打算去其他地方看看时,便听夕颜道,“奴婢肚子有些疼,想去厕所一会,几位大人可否自己四处逛逛?待到奴婢回来便带着各位大人继续游览王宫。” 安以正想说夕颜既然带他们游览王宫,为什么不事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可不知怎的,看见夕颜那副恳求的眼神心便软了下来,他柔声道,“俗话说得好,人有三急,你既憋不住,去厕所吧。” “多谢大人。”夕颜说罢,迅速的退了下去。 ps:书友们,我是叶落衡,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支持小说下载、听书、零广告、多种阅读模式。请您关注微信公众号:书友们快关注起来吧! 二百二十九章 秋词 夕颜这个带路的走了后,安以撇了江焕一眼,冷哼一声往西边走去。 江焕看着安以离去的方向,微微勾了勾唇,然后回头道,“百里,我们跟上那个叫夕颜的怎么样?” 百里傲第一次被人下了逐客令,心情不好的很。听到江焕说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他们二人脚尖一踮,纵身跃上了屋檐。他们二人只用了几个完美的跳跃,便追到了夕颜。只见她拐了几个弯,直奔吴真寝殿而去。 百里傲撇了一眼进入吴真寝殿的夕颜,砸巴着嘴道,“我们要进去吗?” 江焕听罢戏谑的笑了笑,“咱两就这么下去,不出十秒钟,便会被人已偷听为名抓住信不信。” 百里傲悠悠叹了一口气,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江焕,“笨。” 江焕嘴角微微抽搐,他张开嘴,正想说什么。可话还没说,便听百里傲道,“你和本君一起下去,本君保证,你不会被人发现的。” “噢。”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淡淡的应了声。百里傲拉住他,并跳下了屋子。百里傲使了一个隐身术,二人悄悄的溜入了殿中。 夕颜并不像在他们面前时像宫女似的微微福身,而是像暗卫一般拱手道,“属下见过王上。” 吴真撇了她一眼,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免礼。” “谢王上。”夕颜听罢,微微抬眸,正好与吴真的眸子撞在了一起。 吴真见夕颜直面自己的眸子,微微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属下按照王上的吩咐将江焕三人带去了昭妃娘娘的碧波宫,并将您交与我的事说给他们听了。” “江焕什么反应。” 夕颜闻言微微蹙眉,“江焕反应很正常,并没有因为昭妃是陈国主叶绫的妹妹而心怀怨恨。” “是么?”吴真眸子微眯,他玩弄着手上的扳指,戏谑的说道,“是他戏演的太好,还是说他与陆白,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夕颜听到吴真说的,珉唇道,“属下不知。” 吴真听到夕颜说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又没问夕颜这个问题,夕颜回答来做什么? “下去吧。”吴真摆手道。 “属下告退。”夕颜说罢,退了下去。但她并没有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回去,而是直奔另一个方向而去。 “跟上去。”江焕道。 “知道知道。”百里傲撇了撇嘴,带着江焕一同跟上了夕颜的脚步。 走着走着,便到了夕颜这次的目的地,死牢。 夕颜因为是吴真的暗卫,有着出入死牢的特权,她将自己的令牌给守门的侍卫看过后,便被放了进去。 夕颜高抬着头,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狱兵见状,纷纷朝着她行礼。看得出,这夕颜的地位很高。 “那个刺客,被关在了哪儿?” 听到夕颜说的,一个狱兵点头哈腰的说道,“回姑娘,那刺客被关在最里头的一间。” “带我去见她。”夕颜道。 “诺。”狱兵说罢,往前头走去,很快的便到了关押刺客的地方。她看了一眼牢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姑娘,叹了一口气,她对着狱兵道,“把门打开,然后你下去吧。” “是。”狱兵依言打开了牢门,随即乖乖的退了下去。 听到脚步声,刺客微微抬眸。她看见来者,微微抬眸,她一脸嘲讽的说道,“吴真这是没人可派,所以派一个姑娘来替我送行。东西在哪儿。给我吧。” “我不是给你送行的,哪里来的东西。”夕颜道。 “那是来作甚的?”刺客道。 “劝你。” “劝我?有什么好劝的。”刺客冷冷的说道,“吴真与他国勾结,颠覆我祁国,本就该死。我此刻未刺杀成功,已是对不起祁国的列祖列宗。如今,我不求别的,只求速死。” “顺昌帝昏庸无道,宠幸奸妃,弄得祁国乌烟瘴气。所以那元祁帝和摄政王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拯救这如同破烂一般的祁国。所以,祁国会灭亡,那也是情理之中。姑娘是个聪明人,也该知道良棋则木而倚的道理。如今祁国灭,祁帝死,祁国气数已尽,姑娘,也该为自己做打算了。” “我这条命是祁国的,要拿去尽管拿去,何必说什么废话。” 夕颜见女子一意孤行,摇头道,“朽木不可雕也。” 说罢,便走出了牢房。 “不可雕也么。”女子听到夕颜说的,痴痴的笑了笑。 当年陈,吴二国合力攻打祁国,弄得自家皇上**于乾清宫,她本想跟着一起去,可却被要好的宫女拦住。那个宫女和她说要她惜命,然后才能帮元祁帝复仇。 为了她的一句话,她这吴国苟且偷生了半年。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刺杀吴王的机会,可自己却败下阵来? 那吴真,真的是命不该绝么。 江焕他们一直躲在暗处听着夕颜二人的对话,见人离去,百里傲珉唇道,“这人或许是你哥哥或者是你父皇的人,要不要出去见见?” 江焕闻言回过头,他珉唇道,“见吧。” “好。”百里傲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陪你。” “嗯。”江焕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出去。刺客听到声音,并没有抬头,轻嘲道,“你刚刚不是才刚走么?怎么又回来了。” “我不是夕颜。”江焕道。 “不是?”女子听到声音,微微抬眸。在看到来人时,有些惊讶,她跌跌撞撞的起身,并抓住牢房的柱子,她不可思议的说道,“您,您可是摄政王殿下?” 江焕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女子的话。他蹲下身子,并将手伸进栏杆,“告诉我,你是谁。” 明明是质问的话语,可女子听着却格外亲切,“奴婢是皇上身边伺候的宫女,名字叫做秋词。” “秋词?”江焕闻言微微蹙眉,他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可却没有找到自家皇兄身旁这位名字叫做秋词的姑娘。 秋词见他蹙眉的样子,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道,“奴婢原本是厨房的宫女,因为做错了事情被管事婆婆罚跪。皇上那时恰巧路过,便救下了我。” 二百三十章 报恩的丫鬟 “然后呢?你被调去皇兄跟前伺候了?”江焕反问道。 听到此言,秋词本能的摇了摇头,她抬眸看着江焕,许久之后才说了声,“奴婢虽被调入乾清宫,但只是洒扫丫头,并未近得皇上身。” “这样啊。”江焕眉头微蹙,他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说真的,他并不确认秋词说的话是假的还是真的。毕竟,撇了一眼站在一旁那如同空气般站在一边的百里傲,“百里,你觉得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被点到名字的百里傲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一个人站那站的好好的,没事叫他做什么?江焕见百里傲黑着一张脸的模样,站起身,他凑到了百里傲面前,并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百里?” 百里傲见江焕的手在自己面前晃荡,没好气的拍掉了他的手,“快把你手拿开,本我还没瞎呢。”他本欲像他们二人相处时一般自称本君,但碍于秋词这个外人在场只得作罢。 秋词听到江焕说的,抬头看了一眼江焕身旁的百里傲,她伸出两根手指,发誓道,“秋词所说,绝无没有半句虚言,若是瞒了殿下什么东西,便天打雷劈。” “所谓天打雷劈,都是骗鬼的。”百里傲嗤笑道。 对于人类发誓什么天打雷劈之类的他已经听了不下十遍,结果呢?他们遭受天打雷劈了吗?没有。 秋词见百里傲不相信自己,脸色有些不好,她愤愤的说道,“殿下都没发话,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你只不过是殿下身旁一条狗罢了,同为奴才,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秋词,注意你的言辞。”江焕冷冷的说道,“百里是我的朋友,不是奴才。再则,就算他是我的奴才,也有我管教,用不着你操心。” 秋词见江焕百般维护百里傲,不由得想到了当初陆衍维护自己的画面。 “奴婢越举了。” “你知道就好。”江焕清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凑到百里傲的耳朵旁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 百里傲听罢,绕有兴趣的看了秋词一眼,又回过头道,“你确定?” 江焕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小心一点总没错。” “好。”百里傲见江焕同意,蹲在了地上,他将手伸入木栅栏中,并闭上了眼睛,在许久之后才睁开了眸子。 “怎么样?”江焕凑到百里傲旁边,一脸疑惑的说道。 “没有说谎。”百里傲珉唇道,“你打算怎么办?” 秋词见百里傲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她说谎与否,对他的好感上了几个层次。但她知道这种事情并不是百里傲可以决定的,只得将求助的眼神望向江焕。 江焕眸子微眯,“我的身旁已经有木翎四个伺候就够了,再多一个人会很烦,所以我收留她是不可能的。” “那也不能将其放任在这。”百里傲道。 “我知道。”江焕微微珉唇,道:“秋词,若我说我有办法救你出来,但相反的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皇上已死,祁国只剩下殿下一人,奴婢作为祁国人,自然是为殿下马首是瞻。” “很好。”江焕赞许的点了点头,“你既已经跟了我,那便是我的人了,从前的事情,该忘就得忘,你明白么?” “奴婢明白。” “这几日我会救你出去,并让你去一个地方学习武功。待到学有所成时,你在带一队人分别潜伏在吴王宫还有这吴国的民间,明白我的意思么?” “是。”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秋词姑娘,后会有期。”江焕说罢,和百里傲一同消失在了秋词视野里。那速度之快的,仿佛从未出现在这里般。 吴王宫很大,光是那路都有成百上千条,谁也不知道江焕他们会去参观哪个王宫,又从从哪一边出来。所以夕颜从牢里出来时,并没有去寻江焕,而是回到自己屋子歇息了。 江焕二人在这宫里逛了一圈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聊天,而安以见百里傲和江焕“狼狈为奸”也不在搭理他,而是和宁悠一同去隔壁,找隔壁住着的使臣聊天了。这聊着聊着,竟出现了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我说你们越国那个戴面具的使臣是谁啊?那吴王怎么那么重视他?上次宴会完毕之后还特意叫他留下,是什么意思啊?”使臣边喝酒,边说道。 “那人叫江焕,是我们越王的心头宝。”安以嗤笑道。 “心头宝?” “对啊,他才十多岁呢,就被越王封为鉴议大臣,然后一路狂升,如今不过是十四五的年纪,便做到了二品掌典的位置。” 使臣听到安以说的,猛然一窒,他用一副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你说那个叫做江焕的使臣才十四五就做上了掌典?” “对。”安以似是异常不满一般,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你也觉得很过分吧。” “过分。”使臣珉了珉唇,“我们这儿考试科目一堆,全部科目过了才能够入朝为官,所以啊,我们这些官位高的大多都三四十岁。” “对。”安以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对啊,他要是三四十岁做上掌典的位置我也无话可说,可偏偏是十四五岁。” “那人应该很有能耐吧?” “是挺有能耐的。”安以虽不喜欢江焕,但对江焕为祁国做的好事还是他还是认同的。 “说到那么小就有那么大能耐的,我也认是认识一个人,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 安以听到旁人说的,顿时来了兴趣,他点头道,“好。” “你知道祁国的摄政王吗?” “祁国?”听到这个名字,安以眉头微颤,他闭上眼睛,仔细的想了起来。但他想了许久,终是没有想到答案,“越国离其他国比较远,而且我又没怎么出过府,所以并没听过这位摄政王的消息。” “难怪。”使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道,“那位摄政王也是个可怜人,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不说,还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扔到了冷院。” 二百三十一章 疑心起 安以闻言眉头微蹙,他开口道,“那位摄政王的生母想来是生摄政王的时候用力过猛,从而导致血崩,这怪摄政王什么事呢?” “可不是吗?”使臣珉了珉唇,高深莫测的说道,“不过,我倒是听过一个事情,但没见过,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听到使臣说的,安以拿酒的那只手顿了顿,他一脸好奇的说道,“到底是什么事?你不妨说说看。” “我听说,那位摄政王天生血瞳,顺昌帝为了避免其他人看到那双眼睛,便下令让他带着面具,未经允许,不得拿下。” “面具?”安以听到面具两个字时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江焕似乎和这使臣口里的摄政王一般,常年戴着面具,不曾拿下。莫非,他便是那位摄政王? 想到此,安以微微颤了颤,他故作正常的说道,“你可知,那位摄政王殿下几岁么?” “大概和江大人一样,都是十四五岁吧。”使臣看着安以,深思道。 安以摇晃着酒杯,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两个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你在说什么?”使臣道。 “没什么。”安以听到使臣说的,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我还有点事,便先走了。” “不喝酒了?” “不了。”安以说罢,离开了屋子里。待到安以离开后,刚才那个使臣将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地上。随即,一个男子从旁边的屏风里走出来,他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戏谑的说道,“这可是吴国的美酒呢,你就这么将它倒在地上,可真是浪费啊。” “我们又不是没带酒,喝这吴国的酒干什么?闲的慌?” “啧。”另一个人一把夺过坐着的人的酒杯,并喝了一口,并赞叹了句,“这酒真好喝。” “多喝点,然后你就去西天了。” 听到他说的,另一个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我说谢霆,你嘴那么毒,是不是欠揍啊?” “薛辉,我欠揍你是什么,欠骂?”那个被唤做谢霆的戏谑的说道。 薛辉听到谢霆说的,脸色越来越黑。到最后,竟黑的能滴出墨来。 谢霆见薛辉黑着一张脸的样子,便猜到他是真的想发火,他摆手道,“我又没有想和你吵架,你脸黑什么黑。坐下,我有事和你说。” 薛辉依言坐了下去,他珉唇道,“可是为了那个江焕的事?” “对。”谢霆点了点头,他抬眸看了一眼薛辉,“你有没有觉得,这江焕,其实就是祁国摄政王陆白。” “我感觉,他们的气质很像。”薛辉说道。 这倒是没有作假,他们在吴真宴会上第一次见到江焕时,确实感觉这江焕和自家王上嘴里的祁国摄政王有相似之处。比如说,他那气质。他可以发誓,江焕的那个气质,绝对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官员的那种,倒像是,皇室的气质。 “所以刚刚,你是故意和安以说祁国摄政王的事情?” “没错。”谢霆点点头,“我们没有证据,并不能凭空指认江焕是摄政王。我们要做的,只是在安以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并让这颗种子在安以心里生根发芽。” “希望事情能和我们想的一样,这个江焕,真的是摄政王。” “是啊。”谢霆道。 竹潇居。 安以自从从隔壁屋子回来之后,脸色便黑的不行,见到江焕也没有向往日一般对他冷嘲热讽,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百里傲见到安以如此,戏谑的看了眼江焕,“这安以平常见你不讽刺一下心里就不舒坦,如今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既然不讽刺你了?” “谁知道。”江焕淡淡的说道。 屋中。 安以坐在屋旁,他眼睛微闭,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你说,这个江焕,真的是祁国的摄政王吗?” 一旁的宁悠听到安以说的眉头蹙了蹙,他朝着安以行礼道,“奴才觉得,这江焕只不过是凉州世家出生,又怎么可能是祁国的摄政王?那些做摄政王的,都有一股傲气,肯定不会屈居人下,他若真是祁国摄政王,又怎么肯做一个臣子?” “你说的对。”安以说罢,睁开了双眸,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宁悠,淡淡的说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江焕潜伏在凌琛身边,是为了王位。” “应该不会吧?”宁悠嘴角微微抽搐了下。 江焕本事那么大,他要是想坐上凌琛的那个位置,分分钟就可以。他既肯区居人下,那自然是不想要王位的。 “我去给叔父传个消息,让他派人去江焕的故乡调查下江焕,然后我再寻个机会,试探下他。” “是。”宁悠道。 安以见宁悠只会说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去吧。” 宁悠听到安以说的,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奴才告退。” “嗯。”安以说罢,便没有再说什么。 宁悠在屋子里坐了还没几分钟,便听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他不耐烦的说道,“谁啊。” 门口的敲门声停顿了片刻,随即道,“我。” 听到声音,宁悠吓得差点摔在了地上,他快速的打开门,并道,“江大人,您怎么来了?” 江焕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竞自的走到了屋子里。他坐在凳上,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灌了一口。待到喝完,才悠悠说道,“他刚才去了哪里,又说了什么?” “回大人的话,安以刚刚去了隔壁,并和隔壁的二位使臣喝酒。” “就只喝了酒,没有说旁的?”江焕抬眸看了一眼宁悠,“安以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他若不在旁人面前说我坏话,我这个名字倒着写。” 宁悠闻罢,点了点头,“隔壁的二位使臣和安以谈起了先祁的摄政王。他怀疑您就是摄政王,并说他要修书一封,传给安太傅,说什么让太傅去查您在凉州的事。” “查我的事么。”江焕眯眼道。 二百三十二章 试探江焕 宁悠有了上次的教训,再也不敢将事情瞒着江焕,他微微颔首道,“是。” “我知道了。”江焕珉了珉唇,随即从桌上起身,“我身份特殊,不便在这久待,有什么事你可以通过木翎传给我,明白么?” “奴才明白。”宁悠低着头,语气恭敬的说道,“大人慢走。” 江焕闻言只是顿了顿,但他并没有停留,而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可江焕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出去后,宁悠突然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并没有刚刚面对江焕时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一张冷然的面孔,他冷冷的说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仗着自己是大官,就可以对人冷着一张脸的家伙。若不是还有点利用价值,谁会对他一个小屁孩卑躬屈膝?” 利用?宁悠这般话若是传到江焕耳朵里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吧。 江焕虽和宁悠相处不久,但对宁悠的个性也了解了一二。宁悠此人,心思诡异,为人阴狠,并不是最好的合作人选。所以,待到自己的目的完成,便将宁悠这枚棋子彻底清除,江焕如此想到。 木翎和子钰二人得到江焕的吩咐,一起来到了卧室,他们拱手道,“公子。” “起来吧。”江焕道。 二人依言起身,木翎抬眸看着江焕,他不解的问道,“公子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对。”江焕微微点头,随即道,“我希望你们能够替我看住安以那边的动向,看到他飞鸽传书什么的,立刻截下。” “是!”二人其声道。 待到二人退下之后,江焕坐在了凳上,他的手握成了拳头,语气冰冷的说道,“安以,你不是怀疑我的身份么?那我便让你再也怀疑不起来。” 是的,江焕对安以动了杀机。 可木翎还没出去几分钟,便又走了进来,江焕见人到来,淡淡的说道,“有什么事么?” 木翎拱手道,“公子,外头来了人,说是找您的。” “找我?!”江焕闻言眉头微蹙,他抬眸道,“他有说他是谁么?” “未曾。”木翎摇了摇头,但他似想起什么一般,复言道,“属下看他那个打扮,应该不是宫里的太监侍卫一类。倒像是,旁国使者。” “旁国使者?”江焕嘴角微微勾起,然后大踏步的离开了房门。木翎见江焕离开,也跟了出去。 大厅。 谢霆在大厅里来回的踱步,而薛辉则一脸悠闲的坐在位置上喝着茶,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晃悠的谢霆,“我说你晃来晃去干嘛啊?你想把我眼睛晃花?” 谢霆听到薛辉的,才停下了脚步,他一把抓住一旁站着的子钰,步步紧逼的说道,“你们那位江大人怎的还没出来?” “我家公子或许有事,所以才一直未出,二位大人若是不忙,便再等等吧。”子钰不卑不亢的说道。谢霆本就是个暴脾气,听到子钰说的,他气急败坏的指着他道,“你” 话还没说完,便听屋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他怎么了?” 话语刚毕,便见一个身着银白色锦袍,脸戴银白面具,腰间挂着流苏玉佩的少年走了过来,子钰见人过来,拱手道,“参见公子。” 听到子钰说的,坐在座位上的薛辉微微抬眸,站起身来,他轻笑道,“在下薛辉,是陈国派来参加吴王生辰宴的使臣,那边站着的是谢霆,我的同伴。” 江焕见薛辉不像谢霆一样对自己的下人指手画脚,脸色好了些许,他回礼道,“在下江焕,是越国来的使臣。” “在下在陈国时,便听说过大人的威名,如今有幸能够见到大人真颜,是薛辉几世修来的服气。” 江焕对薛辉说的奉承话不置可否,他坐在凳上,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薛辉接过茶,轻珉了口,“多谢。” “不用。”江焕喝了一口茶,许久之后才进入了正题,“二位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谢霆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眼,最终还是薛辉开了口,“我们两个人作为公子邻居,一直都想来拜访一二,但奈何事物缠身,并没有机会。今儿个恰好没事,便来此拜访,公子不会怪罪在下不请自来吧。” 怪罪了你就不来么?江焕心中腹诽道。 心中虽如此,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他嘴角勾起丝淡淡的弧度,“二位大人光临寒舍,是本官的福气,又何来怪罪呢?” 这江焕和那个摄政王一样,都是一个玲珑剔透的人儿,薛辉如此想到。 因为江焕和薛辉二人不熟,加之他疑心重,处处防备着薛辉两个。顿时,气氛有些尴尬。 谢霆见气氛有些尴尬,暗道了一声不妙,他拍了拍薛辉的肩膀,二人眼睛交流了一下,随即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谢霆珉了珉唇唇,故作无意的说道,“大人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像呢?” “哦?”江焕绕有兴趣的说道,“我的一个同僚,也说我和他的一个朋友很像呢,不知大人说的,又是哪位故人呢?” “江大人可听过先祁的摄政王?” “不曾。”江焕摇了摇头,轻笑道,“我年纪尚幼,父母管教的也严,所以并没有听过除了越国国史之外的东西。” 可事实真的如江焕所说的那般,除了越国国史什么都没有听过吗?显然不是的。江焕常年待在竹潇居,若什么看的东西也没有,他会闷死的。所以,秦灼便将自己看过的书籍全部扔给了江焕,导致,江焕对各国历史精通的很。 薛辉见江焕并不知道他嘴里的那位“故人”是谁,心中也犯起了嘀咕,莫非这江焕真的不是陆白? 一旁的谢霆是个大老粗,并不懂得薛辉那文人的弯弯绕绕,他挑眉道,“那位先祁摄政王和大人一般,都喜欢戴着面具,这莫非是巧合么?” 听到谢霆说的,薛辉脸色不由得青黑无比。他们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江焕便是陆白,他那么说不是明摆着得罪人?这个谢霆是没脑子吗? 二百三十三章 发怒 果真,江焕听到谢霆说的,面色有些黑。他的手握住了茶杯,微微一用劲,杯子便被捏的粉碎。他抬眸看了一眼谢霆,厉声道,“谢大人怀疑我是先祁摄政王,也要有证据。若是光凭一个面具便说我是那位摄政王,未免太过武断了吧?” “本官听说那位摄政王天生血瞳,故而已面具遮面,是与不是,大人揭开面具让人看看不就知道了么?”谢霆冷哼道。 薛辉见谢霆和江焕剑拔弩张,不由起了想做和事老的心思。正当他思索着该怎么说才能解决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时,江焕开口了,“既然谢大人想看,本官便让大人看个明白。”江焕说的,揭开了面具。 听到江焕说的,薛辉条件反射的抬了抬头,可他在看见江焕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之后,将自己吃的饭吐了出来。不光是他,就连谢霆那个大老粗也在一旁干呕起来。 江焕冷眼看着在一旁干呕的两人,眼中的嘲讽更甚。因为还要在这里待几天,江焕特意让穆雷多做了几颗药给他。这不,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场。 “大人看完了吗?”江焕说着,将面具重新戴回了自己脸上。 薛辉待到将隔夜饭吐出来之后,心中才好受了些许,他硬着头皮说道,“看看完了。” “那我是不是您说的那位摄政王大人啊?”江焕道。 谢霆见状,心中流露出些许尴尬。他和薛辉一般,也怀疑江焕就是陆白。可如今江焕已经揭开了面具,并证明了自己并不是陆白这个事实。这般作为,真是狠狠的打了谢霆一耳光。 薛辉看着谢霆的样子,暗自咒骂了一句白痴!他从凳上起身,并拉住了谢霆。 “谢霆,道歉!” 这般场面若是放在旁的时候,谢霆绝对会当着众人的面和薛辉吵起来。可他们如今是在别人的国土,做什么事都要谨慎在谨慎。何况,谢霆没有证据,就指责江焕,本就是他的错。让他道歉,也是理所当然。 “是。”谢霆淡淡的拱了拱手,“谢霆失言,还望江大人海涵。” “受不起。”江焕珉了珉唇,“二位大人面也见了,可以走了。” 逐客令已下,薛辉就是在想待在这儿,也不可能待了。 想到此,薛辉叹了一口气,他缓缓的说道,“大人既是不想见我们,那我们便先离开了,大人再会。”二人说罢,离开了这里。 待到薛辉走后,木翎靠在了江焕身边,他看着江焕那只正在流血的手,蹙眉道,“子钰,去问问百里有没有纱布。” “好。”子钰说罢,退出了殿内。 百里傲屋内。 百里傲抬眸看着那如同小媳妇一般畏手畏脚的站在自己旁边子钰,悠悠的说道,“有什么事么?” “呃”子钰本就不擅长和人交流,见百里傲就这么看着自己,心中更是紧张,“公子手受伤了,木翎让我让我来问问公子有没有纱布。” 子钰一股脑将自己要说的话说完,然后站在一旁不住的拍着自己的心脏处。看得出,他受了不小的刺激。 本君有那么可怕吗?百里傲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但这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你先在外头侯着,我去取纱布。” “是。”子钰说罢,退了下去。百里傲见子钰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迷糊的个性,也不知道随了谁。” 几分钟过去,百里傲才拿着纱布走出了卧室,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子钰,笑道,“走了。” 子钰揉了揉自己的头,一脸蒙蔽的说道,“噢。” 主院。 百里傲将自己带过来的纱布交给了木翎。木翎道了一声谢,随即给江焕包扎起来。 百里傲坐在江焕旁边,并给江焕倒了一杯茶,“你手怎么弄的?” “手劲用的太大,不小心把茶杯捏碎了。”江焕没事人似的说道。 百里傲嘴角微微抽了抽,他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倒了一杯茶,然后将茶放到江焕面前。“你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百里傲道。 江焕用另一只手接过百里傲递过来的茶杯,并轻轻的珉了一口,“刚才隔壁的人过来了。” 江焕话虽没说全,但百里傲却知道了江焕话中所表达的意思,他挑眉道,“是隔壁人做的?” “对。”江焕点了点头,“他们怀疑我是祁国的摄政王,并出言挑衅。我因为受不了挑衅,便揭开了面具。” “噗。”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由衷的佩服起江焕的勇气。要知道,他那张脸,简直是,“惊艳众人” 江焕没好气的白了百里傲一眼,“不许笑。” 他原来的那张脸多帅,多好看,弄成这幅丑样是他乐意的吗?不是。 “好好好,我不笑。”百里傲道,“你那只手受了伤,短时间内应该没法恢复,要好好休养才是。” “我知道了。”江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抬眸道,“木翎,我们在这里待了几天了?” “大概有三天了。” “三天?”百里傲听罢,抬起头来,“会不会待的太久了点?” “确实太久了。”江焕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又道,“你说那吴真发了什么疯,把我们这些做使者的留在这里。” “你说他是不是想借着宴会遇袭的缘由软禁我们?”百里傲道。 “很有可能。”江焕道,“所以,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用一副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江焕,“我当然知道要离开这里,可是我们该以什么理由离开。” 江焕用手指沾了一点杯子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百里傲凑到江焕旁边,看了看江焕写的那两个字,疑惑的说道,“重病。” “对。”江焕点了点头,“只有重病,我们才有正当的出宫理由。” “我明白你的意思。”百里傲点点头,但又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但我们应该,让谁重病呢?” 二百三十四章 寒霜 “我们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吗?”百里傲说着,朝着江焕努了努嘴。 江焕就是再傻,也能听出来百里傲的弦外之音。他的嘴角抽了抽,并用那种足以杀人的目光看着他,轻言道,“普通的病,并不能让吴真放下对我的戒心。只有,中毒。” “而且还是他吴国解决不了的奇毒。”百里傲勾唇道。 “没错。”江焕眸子一寒,他如同变戏法一般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子。 木翎看着江焕掏出来的**子,疑惑的问道,“公子,这是?” “这是主上在我临走时给我的秘药,说让我以备不时之需。”江焕道。 可事实真的如同江焕说的那般吗?很显然,不是。 这秘药名字叫做寒霜,人吃下去身体可以变得和冰块一般奇冷无比,冷到盖几层棉被都解决不了。 “主上什么时候给了公子秘药。”子钰一脸纳闷的说到。 子钰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江焕还是听到了他说的,挑眉道,“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子钰慌忙的摇摇头。相比于子钰的慌乱,木翎就显得淡定许多。他虽和子钰一般都知道这药并不是凌琛给的,但面上却没有丝毫流露。倒不是他过于冷淡,而是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以后要跟着的人是谁。一容具容,一损具损。江焕风头盛,他们的风头也盛。反之,他被人诬陷打压,他们也会被打压。所以不管这个药是谁给的,在他的心里,这药就是凌琛给的!木翎如此想到。 “你打算什么时候服用下去?”百里傲悠悠说道。 自然是越快越好!江焕腹诽道。 “那晚上来。”百里傲说罢,带着自己的人回到了屋子。顿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江焕几人。江焕看着欲言又止的子钰,轻笑道,“有事问我的话就快些问。” “是。”子钰沉默了一会,随即道,“公子手里的药到底是什么药。”子钰说的,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他看着江焕那黑色的脸,突的跪下,“属下不该擅自问公子是什么药的,属下知错,求公子责罚。” 江焕见子钰这般,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蹲下身子,道:“起来。” “是。”子钰听到江焕说的,站起身。江焕见子钰起身,珉唇道,“刚才为什么不问?” “啊?”子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饶头道,“我不相信百里大人。” “不相信?”江焕眉头微挑,思索着他为什么不相信百里傲。在想了一会,才想到了答案。 百里傲和他的关系再好,与他在亲密,对于木翎二人而言依旧是个外人,所以,他有事憋着也不奇怪。 正当子钰准备承受江焕的那句为什么不相信百里傲的质问时,江焕转了个话题,“听过寒霜么?” “寒霜?”子钰眉头不可察觉的颤了颤,“属下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又好像没听过。” 木翎听到子钰说的,嘴角抽了抽,“你到底听没听过。” 子钰思索了许久,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听过。” 江焕听子钰说自己听过寒霜,不由得起了逗弄他的心思,“那你和我说说,寒霜,是什么东西?” “是先祁流传的一种秘药。”子钰正色道。 他虽没去过祁国,但却在一次禀报任务时,偶然听到安贤说什么寒霜,便听了一会。 江焕并没有回答子钰说的话对与否,而是说了声,“聪明。” “这东西据说已经失传了许久,公子又是如何得到的?” 木翎会问江焕这个问题,只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别的意思。 “别人送的。”江焕淡淡的说道。 倒不是他有意将这东西的来历瞒着他们,而是他身份过于特殊,知道的太多,死的就越快。 子钰听到他说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急切的拉住了江焕的手,“公子,这寒霜的解药你可有?若是没有可千万不能用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属下就,就要撞墙了啊!” 撞墙? 木翎被子钰这句撞墙弄得哭笑不得,他憋着笑说道,“公子既然敢用寒霜,那肯定是有应对的法子的。倒是你,动不动就撞墙的你是把自个当成不老不死的神仙了?” “我!”子钰被木翎这么说,脸红到了耳根,他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哪里有动不动就撞墙?” “你刚刚就说你想撞墙。”江焕好死不死的补充了一句。 “这个公子八成是个假的!”子钰泪流满面的想到。 “行了行了。”江焕见二人这幅架势,无奈的笑了笑,“你们几个别吵了,赶紧去休息吧。” “是!”子钰说着,退了下去。木翎原本也想离去,但他在看见桌上的东西时微微顿了顿,“公子,晚上记得换药。”木翎说罢,也离开了主屋。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一人。 他呆愣的望着木翎离开的方向,许久都不愿意移开。 江焕重情,苏祁白是知道的,所以他原本不想破坏这般美好的场面。可不想破坏,不代表苏祁白能够容忍江焕如同个傻子一样的看着屋外。 “他人都走了,你再看人家也不会回来。”苏祁白补刀了句。 江焕和苏祁白共用一个身体,所以他能清楚的察觉到苏祁白此刻的状态,他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在想他们如此关心我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人肯关心你,不应该是好事吗?”苏祁白疑惑的问道。 要知道,他曾经也很希望有人,哦不,有神君能够关心他。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他性子高傲,不擅长与其他神君沟通。除了神君府伺候的丫鬟小厮,并不会有其他外人能够进来。 江焕听罢,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时候太关心不该关心的人,会惹来祸端。” 江焕年纪虽小,但对于世间的人情世故都看了个透彻。他的童年,都是在那个小小的屋子度过的。记得他七岁生辰时,偷偷跑出去玩。然后,恰好和自己父皇撞上。再然后,自己身旁伺候的被罚。 二百三十五章 好戏开场 阿潇是陆衍身旁的红人,宫里人都敬他三分。可就是这种万人敬佩的人,因为自己偷跑出来玩,被父皇下令仗责三十。待到行刑结束,阿潇的臀部已经血肉模糊。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阿潇,第一次体会到无力保护重要之人的滋味。 江焕想到此,心中更是愧疚不已,他喃喃的说道,“若不是我,他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苏祁白感受到了江焕心中的愧疚,他轻声安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在自责也改变不了什么。别想这事了,想想晚上的计划吧。” “晚上的计划?”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了句,“什么计划?” 见过蠢的,没见过那么蠢的,苏祁白腹诽道。 “你就算要吃“寒霜”,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吧?哦,难不成你要堂而皇之的告诉他们,你吃那个药是为了离开吴国?” “我明白。”江焕眸子微眯,他看了眼天花板,戏谑的说道,“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就看着吧。” 江焕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他这么说,定然是想好了对策。苏祁白轻笑道,“行,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嗯哼。”江焕说罢,从凳上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很快的,夜晚来临了。江焕将木翎两个叫到自己屋中,并把计划说给他们听。江焕说罢,看了一眼在那直点头的二人,狐疑的说道,“你们真的懂了?” “懂了。”木翎二人点点头。 江焕见二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中的大石落了下去,他嘱咐道,“好,那我们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是。”木翎看了一旁的子钰,随即一起退了下去。 几分钟过去之后。 几个手拿大刀的黑衣人一把踢开了江焕的屋子,为首之人看着坐在凳上悠闲喝茶的江焕,厉声道,“江焕小儿,纳命来。” 江焕闻此,他重重的拍了一声桌子,并从凳上起来,并道,“说,谁派你来的?” “谁派我们来的?”一个黑衣人嘲讽道,“等你下地府了,问阎王我们是派来的吧?” 领头人的眉头皱的一团,他一脸不耐的说道,“我们是取他狗命的,不是和他说话的。你们不动手取他性命,还和他废话什么?” “是兄弟们多嘴了。”那些人说罢,朝着江焕站着的方向冲去。 江焕轻轻一闪,拿大刀便扑了个空。那黑衣人见自己扑空,心中憋着一股气,继续向江焕那儿砍去。 江焕一脸高傲的看着黑衣人,嘲讽道,“就你们这三脚猫功夫,还想抓我,做梦去吧!” “是不是做梦,你等下就知道了。”那人说着,朝着其他黑衣人摆了摆手,“兄弟们,给我上。” 话语落地,那些黑衣人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朝着江焕扑过来。江焕虽有武功,但并不代表自己能够应付那么多人的攻击。很快的,他便落了下风。一个不备,江焕的肩膀被砍伤了。他条件反射的捂住受伤的地方,并继续和他们打了起来。 或许是江焕屋子声音太大,亦或者是旁的,同住的几个人被打斗声引到了江焕的屋子里。木翎几人看着黑衣人手上的大刀,双手握成了拳头,他们将剑从剑哨抽出,然后和那几个人扭打在了一团。那些黑衣人看到被这么多高手围攻,心中的不痛快可想而知。他看了眼那些身负重伤的同伴,咬牙道,“我们走。” 黑衣人听到自己头儿下的命令,飞速的离开了屋子。 黑衣人离去,百里傲他们松了口气,还没顾得上开口,木翎二人一左一右的凑到江焕旁边,他们一脸担忧的看着江焕,“公子,你没事吧?” “没”话还没说完,江焕便晕倒在了地上。旁边人看到江焕这般,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们废了好一会功夫,才将的将江焕扶到了软塌上。 百里傲一脸担忧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江焕,抬眸道,“木翎,让管事的请个太医过来。” “是!”如今情况紧急,木翎也顾不上什么。他已最快的速度冲出门外,然后已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驿站的管事。 管事见木翎火急火燎的样子,被吓了一大跳,他磕磕绊绊的说道,“怎,怎么了?”木翎一脸着急的说道,“我家公子被人行刺,如今生死未卜,管事你能不能帮我请个太医过来?” 管家闻言嘴角微抽,他疑惑的问道,“敢问你家公子是?” “越国使者江焕!”木翎道。 “江江江江江,江焕?”管事听到江焕的名字,整个人都不利索了。天啊,那可是吴王最看中的使者,怎么会刺杀?莫非是有人嫉妒?“我说你想什么?我家公子可是越国派来的使者,如今他危在旦夕,你作为驿站管事,不去给他请大夫,在这仵着是什么意思?”木翎冷冷的说道。 “奴才马上就去请,马上就去。”管事见木翎和他一样都是奴才,却这般命令自己,脸上浮现出一丝愠色。但江焕是越国派来的使者,若是在他们吴国出了什么事,吴王非把他皮给扒下来不可。想到此,管事打了个冷颤,他逃似的离开了自己屋中,转身请大夫去了。 木翎见管事离开,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 公子让他办的事顺利完成,接下来,就看子钰那边的情况了。 竹潇居。 江焕盖着厚重的被子,脸色苍白的坐在软塌上,他喃喃自语道,“冷,好冷啊。” 百里傲见江焕如此,着急的不得了,他抬眸看了眼旁边的沈言,并道了声,“加被子加被子。” 沈言见状迅速的来到百里傲的屋子,并将百里傲的被子盖在江焕身上。可江焕似是毫无察觉一般,一个劲的喊着冷。 安以看着狼狈不堪的江焕,心中要多痛快有多痛快。如果可以,他倒是恨不得江焕死在这吴国。可这也是想想,面上却要装出一副同僚情深的样子,“江大人也真是太可怜了,好端端的,怎么会遭人行刺呢?” 二百三十六章 计划进行时 “我怎么知道?”百里傲冷着张脸说道。 安以因着江焕受伤,心中兴奋,并没有计较百里傲“言辞失当”之过。他拍了拍百里傲的肩膀,眼里挤出几滴泪水,“这吴国有很多很有名的大夫,肯定能够治好江大人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百里傲嘴角微抽,他难过吗?不难过啊!这毒本身就是江焕弄出来的,他难过来做什么。 安以见百里傲如此,以为是他沉浸在江焕受伤的悲伤中,并没有注意什么。 百里傲抬眸看了安以一眼,“看也看了,你可以出去了。” “那我就出去了。”安以听到百里傲说的,如蒙大赦一般退了出去。 讲真,他并不想待在江焕的屋子里,要不过了病气可就糟糕了。 待到人出去后,百里傲才停止了刚才的“表演”他冷眼看着身披十来件被子的江焕,“叫你没事吃什么药,这不是,报应来了。” 江焕打了个寒颤,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坐在旁边说风凉话的百里傲,“你当我很想做这个?这药猛的和鬼一样,吃下去差点没把我冻死!”江焕说着,将被角往自己的身上弄了弄,“我说,吴国大夫还没来吗?” 百里傲闻言也不在打趣,他蹙眉道,“木翎是你的人,办事效率应该是不错的。估计是大夫正在赶来的路上,左右你也没什么事,再等等吧” “我这像没事的吗!”江焕翻了个白眼。 “人间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自作自受吗?你就是那种自作自受的。” 江焕正欲反驳,却听门口传来子钰和木翎对话的声音,二人默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江焕嘴里立刻传出“好冷啊”的声音。 为了让戏演的更加逼真,木翎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道了声,“百里大人,属下,属下带着大夫回来了。” “怎么那么慢?”百里傲冷眸道。 木翎额头上冒起了细腻的汗珠,他一脸歉疚的说道,“属下身份特殊,并不能直接去找大夫。所以属下去找了驿站的管事,并让他去请大夫,故回来的晚了些。” “行了行了。”百里傲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大夫呢,让大夫过来给治病。” 百里傲和木翎唠嗑了许久,才注意到了在一旁站着的大夫。 “还仵着做什么,赶紧过来给人治病啊!” “啊?噢好。”大夫听到百里傲说的,片刻也不敢耽搁,他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拿出枕木给他诊起脉来。 那大夫约摸三四十,年轻的很。可不知道是傻,还是旁的,却装成一副老沉的样子,一个劲的撸着原本并不多的胡子。 百里傲见那大夫故作高深的闭上眼睛给人把着脉,心中已经把人骂了个底朝天。但一想到江焕的计划,不得不忍下这口气,他着急的问道,“大夫,江大人到底怎么了?” 大夫睁开双眸,他欲言又止的看着百里傲,终是摇头道,“大人这是中了毒啊,具体什么毒,还要老朽查看一般才能知晓,大人不妨让人通知下王上,让王上寻些药材帮江大人压住毒性吧。” “依大夫你看,什么药才能帮他压住毒性呢?” “下官没见过这种毒,并不知道什么药合适,不过下官替江大人把脉时,发现他的身体寒凉无比,所以下官觉得用天山雪莲这种致寒之物,已毒攻毒最为妥当。” “那还愣着干什么?不去拿药?”百里傲不悦的说道。 “这”大夫闻言有些尴尬,“可是我们太医院没有雪莲啊。” “没没有?”百里傲嘴角抽了抽,他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了江焕一眼。 “是。”大夫低下头,不敢再去看百里傲,他一脸心虚的说道,“天山雪莲太为珍贵,而且近千年只有一株。而且这雪莲生长在越国的雪山之巅,怕是要去越国雪山才能得到。” 百里傲叹了一口气,他悠悠的说道,“罢了罢了,我去让管事将这里的情况禀报吴国主,至于你。”他珉了珉唇,附言道,“你先去太医院给他开点药,不求能让他摆脱寒冷,只求让他能够舒服点。” “是。”大夫听罢,退了下去。 吴王主殿。 吴真坐在最上面的高位上,他抬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一脸清冷的说道,“你说江焕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刺杀,然后中毒了?” “对。”底下人道。 “你可知道是什么毒?” “奴才孤陋寡闻,并没有见过这种毒,不过那江焕盖了好几层被子,依旧在那里喊冷,想来应该是某种寒毒吧。” “盖了好几层被子依旧喊冷?”吴真眉头微蹙,他喃喃的说道,“莫非是中了寒霜?” “寒霜?”管事的闻言蒙蔽不已,他一脸疑惑的说道,“奴才可否问王上一件事?” 吴真玩弄着手中的扳指,淡淡的说道,“说。” “奴才想知道,这寒霜是什么毒?”管事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高位上坐着的人,见他脸上微愠,忙道,“奴才只是好奇,并没有其他的意思,若是有什么不当的,还望王上恕罪。” “无碍。”吴真摆了摆手,“这寒霜是先祁的秘药,人吃了能让他变得寒冷无比,盖几层被子都不管事。” “王上的意思是,祁国余孽闯入驿站,并刺杀江大人。” “话不能说的那么满。”吴真摆了摆手,“是与不是,去那看了就心知肚明了。这样吧,你带孤去下江焕住的屋子。” “是。”管事恭敬的起身,然后道,“王上请。” “嗯。”吴真应了声,随即从凳上起身,他跟着管事,来到了江焕住的竹潇居里。 竹潇居。 百里傲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吴真还有管事,眉头微不可觉的颤了颤,他条件反射的拱手道,“百里傲参见吴国国主。” “起来吧。”吴真并没有过多的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百里傲身上,而是大踏步的走进了屋子里。 屋中。 江焕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待在床上,见着百里傲来,他口齿不清的说道,“愣。” 二百三十七章 危机降临 “愣?” 吴真二人微微一愣,而后才反应过来江焕说的“愣”是什么意思。 百里傲在吴真看不见的地方,冲着江焕翻了个白眼。江焕抬眸看了眼百里傲,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百里傲特别淡定的无视江焕那个小情绪,他掐了一把自己腿上的肉,从眼睛里挤出几滴眼泪。他如同八爪鱼似的黏在江焕身上,声泪俱下的说道,“阿焕你怎么那么傻啊,不懂得避其锋芒,弄得这样,真是,傻到家了啊。” 江焕嘴角抽了抽,藏在被子中的手握成拳头,然后冒起了青筋。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掐死在自己面前作戏的百里傲,但是不能。 吴真走到江焕旁边,并坐了下去,他一脸关切的说道,“江使臣没事吧?” 江焕点了点头,用那细若蚊蚁的声音说道,“没事。” 百里傲将江焕放开,冷声道,“你这个样子像是没事?” 吴真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淡淡的说了句,“不像。” 江焕看着百里傲和吴真如此默契,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示意二人不用特意当着他这个“病人”面聊天。 吴真听见江焕咳嗽的声音,才回过神,他一脸关切的抓住他的手,“江使臣可有叫太医看过?太医怎么说的?” 江焕浑身寒冷无比,自然不可能回答吴真的问题。所以,回答吴真问题的重任便落到了百里傲的身上。 “太医说阿焕所中之毒要用越国雪山之巅的天山雪莲。”百里傲道。 “天山雪莲?这可是个稀罕物。”吴真眉头微蹙,他珉唇道,“孤记得上次燕国进贡了个雪莲,太医院应该还有存货,这个可否代替那天山雪莲?” “不行。”百里傲如同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阿焕说他浑身上下冷的和冰窖似的。我只是碰了他一下,就感觉到那浑身的冷意,普通的雪莲,怕是没法压制住他体内的毒性。” 吴真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他摆手道,“那怎么办?” “这天山雪莲生长在越国雪山之巅,百里觉得,带阿焕回越国寻天山雪莲最为合适,” “只有这一个办法吗?”吴真道。 江焕身份未明,将他放虎归山恐会给吴国造成麻烦。而且,就算江焕身份明了,确认他并不是陆白。但江焕能力很强,这点毋庸置疑,不能将人留在吴国真的是可惜。但江焕如今中毒,留在这里只会给自己添麻烦。罢了罢了,让他走吧。 想到此,吴真叹了一口气。“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在出发回越国吧。” 百里傲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他拱手道,“多谢吴王。” “不用。”吴真摆摆手,“孤还有点事,便先回去了。” 百里傲听罢,笑意盈盈的说道,“百里送您。” 吴真并没有拒绝百里傲的好意,他大踏步离开了屋子里。百里傲见状,也跟了上去。 江焕见人离去,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他将身上那如山的被子扔到一边,并从床上站了起来。 苏祁白见江焕笑意盈盈的起身,轻嘲道,“怎么不继续装了?” “事情解决了,继续装有什么意思。”江焕轻笑道。 江焕中了寒霜,这没错。可他体内有一尊大佛在,自然不可能真的被一个寒冷弄趴下。刚才的那副场面,不过是装的罢了。 百里傲回到了江焕的屋中,他一脸戏谑的看着江焕,“恭喜啊,得偿所愿了。” “同喜。”江焕翻了个白眼,又似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个药**。百里傲绕有兴趣的打量着药**,“这是什么东西?” “解药。”江焕闷闷的说道。 “寒霜的?”百里傲闻言微微挑眉,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药**塞入了自己怀中。 “你好好休息,我回屋睡觉去了。”百里傲说罢,扬长而去。 江焕看着百里傲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这家伙。” 苏祁白不知何时从江焕的身体里走了出来,他幽幽的说道,“这家伙什么?” 江焕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冒出来的苏祁白,他条件反射的说了句,“挺可爱的。” “可爱?”苏祁白似乎听到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那个魔头你竟然觉得他可爱?” 天啊!他没听错吧,江焕这个蠢东西既然会觉得百里傲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爱?他是不是傻了。 苏祁白正欲将百里傲的身份告诉他,只是话还没开口,他的心跳的越发快了起来 江焕察觉到了苏祁白的不对,眉头微蹙,“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宁,告诉我,怎么了?” 苏祁白并没有将自己看到的瞒着江焕,只见他望了一眼大门,淡淡的说道,“我感觉有麻烦正在慢慢的接近我们。” “麻烦?”江焕听此脸色微变,“知道是什么事么?” “暂时不知。”苏祁白一脸正色的说道,“总之,你小心点。” “喂。”江焕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见百里傲化成一丝白烟,溜进了他的身上。江焕无奈的摸了摸自己心口的方向,摇头道,“罢了罢了,下次再问也是一样的。”江焕说罢,回到了塌上。 说得好听,下次,可谁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赵奕和赤练身着一身月牙白的素衣站在屋檐处,他们看着江焕的屋子,久久不能言语。 或许是气氛过于尴尬,赵奕在沉默半刻钟之后,终于开了口,“我说赤练,这白虎都和魔界之人勾搭到一起了,你帮他翻案有什么用。” 赤练听到赵奕说的,冷眸道,“赵奕,你话说的太难听了。” “什么叫我说的难听啊!”赵奕见赤练不信自己,顿时也有些着急,“我知道你想报答当年白虎救你的恩情,但我麻烦你,能不能为自己考虑下?” “我哪里没为自己考虑了?”赤练翻了个白眼,又道,“他和魔君交好,是他的事,本君要报答他恩情,是本君的事。赵奕,你要记得你只是我的一个属下,不是我的祖宗,我没必要听你的!” 二百三十八章 合作 赵奕是和赤练一般,都是小厮出生。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赵奕是赤练的友人。可即使是友人,也会有发怒的时候。赤练用一双冷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赤练,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赵奕听到赵奕说的,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是非不分,到头来一定会后悔的。” 赤练心情本就不好,见自己的好友也不能理解自己,心情更加烂了。但他是个不会向旁人发脾气的家伙,所以并没有继续搭理赵奕,而是甩袖离开了那里。 赵奕见状,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跟上去,而是擦了擦屋檐上的灰,径直的坐在了上面,他的手握成拳头,愤愤的说道,“白虎,我一定让你得到应得的代价。” “合作吗?” 听到声音,赵奕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只见一个天蓝色衫裙的女子言笑晏晏的坐在了赵奕旁边。 赵奕撇了一眼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他冷冷的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女子轻笑道,“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呵。”赵奕听罢,嗤笑了句,“你不和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再则,赤练性子公正,得罪了不少天上的。你若是哪个他得罪的,我们合作不是推赤练上死路吗?” “赵公子和赤练神君感情可真深!”蓝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赵奕脸色微变,他用根手指勾起女子下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蓝衣女子原本以为这赵奕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所以打定主意将自个的身份瞒着他。可谁知赵奕是个木头疙瘩,听不进自己的话。所以,若是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怕是赵奕不会和自己合作吧。 罢了罢了。 蓝衣女子叹了口气,她缓缓的说道,“我是玄冥神君身旁伺候的丫鬟,名字叫做杜鹃。” “杜鹃?怎么不直接一点,叫杜鹃花呢?”赵奕小声的嘀咕道。 杜鹃听到赵奕说的,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奕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既是玄冥身边的,不在他身旁伺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奴婢奉神君之令下来寻找天庭中的犯人,并将其就地处决。” “你处决不了他的。”赵奕淡淡的笑了笑,“不光是他,就连他身旁的家伙都对付不了。” “话别说的太早。”杜鹃说罢,站了起来,她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灰尘,并出声安慰道,“如今形式未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神君一向和白虎神君不对付,如今得知他在哪,还不变着法子收拾他?你我就安安静静的看好戏吧。”杜鹃说罢,没了身影。 赵奕看了一眼百里傲的屋子,一双眸子闪过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正欲离去,可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导致发出了声响。这若是光发出声响也就罢了,偏偏,他把最不该惊动的人给惊动了。 百里傲一身素衣,和江焕一同站在屋檐上。江焕眸子微寒,他一脸惊讶的说道,“是你?!”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眉头微蹙,他回头看了江焕一眼,“你们认识?” “对。”江焕微微颔首,“上次在演武场的和我比试的,就是他。” 赵奕见江焕这么说辞,似笑非笑的说道,“距离我们的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虎神君的记忆力,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在下何其有幸,能得到白虎神君的“特别重视”” “特别重视?”百里傲闻此嗤笑道,“你把他弄得头疼不止,人家就是不想重视你也不行啊。” 赵奕看了眼处处偏帮白虎的百里傲,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气,“魔君大人可真是闲,放着魔域不管,跑来偏帮个敌对的神君。若您真是闲的没事干,不妨回魔界处理正事吧。” 百里傲听着赵奕阴阳怪气的话语,面露嘲讽的说了句,“在下的魔域好的很,不劳某个“闲人”挂记。” 闲人? 江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这赵奕身着华丽,想来应该是那个有权有势的家伙身旁的贴身小厮。被对手说闲人,这赵奕心情应该会“很好的”想到此,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 赵奕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看起来甚是可怖,他是赤练的朋友,府里的小厮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哪里受过这种罪?他的手握成拳头,并像百里傲那里打去。百里傲一个闪身,躲过了赵奕的攻击,他语气冷冽的说道,“他如今元神散去,法力尽失。你故意激怒他,然后和他打斗,把人弄成这样,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赵奕用那一双狐狸般的眸子打量着这个为敌人出头的百里傲,他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百里傲道,“你把他弄的一段时间头疼不已,作为报答,你也变成他那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大的口气!”赵奕说罢,闭上双眸。 很快的,一把长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百里傲见状,也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随即,和赵奕缠斗起来。赵奕是司法神君的挚友,很多招式都得到了他的真传。可得到真传是一回事,能不能尽情的使用也是一回事。 赵奕因为身体缘故,并不能将赤练法术的精髓学个十打十。所以只是一会功夫,赵奕便败下阵来。 百里傲伸出了一只手,并将手心朝上,只见一团雪白的小火苗出现在三人面前。他将火苗打入赵奕体内,眉眼弯弯的说道,“这个东西,就算是送给你的礼物了。我们也有些困,便回去休息了。赵奕,再会。”百里傲说着,跳下了屋檐。 江焕戏谑的打量了一眼受那白色火苗侵蚀的赵奕,“再会了。” “呵。”赵奕因为体内那团白色火苗,额头上冒出了细腻的汗珠,他拂了下袖子,消失在了江焕的视线里。 江焕正欲跳下屋檐,却听他体内的苏祁白说了句,“身体借我下。” 二百三十九章 再回越国 “什么?”还未等江焕反应过来,他的头便突然眩晕无比。再然后,便晕了过去。 赵奕看着突然昏过去的人,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踌躇着要不要凑到江焕面前看看他死了没有时,江焕醒了。 他将脸上戴着的面具掀开,并集中精力将自己送给纳兰谦的佩剑召唤出来。赵奕微微抬眸,他看着江焕手中的剑,嘴角眯成了弧线,“神君,你不会是想要我性命吧?” “当然不是。”苏祁白说着,他的红眸愈深邃,“一下子死了多可惜,留下来慢慢折磨才有意思不是么?” 话语落地,他伸手抓住旁边的佩剑,并用那把剑,砍伤了赵奕的脚。“这点伤口,就当是报你当时伤他的报答了。” 苏祁白说着,打了个哈欠,然后纵身一跃,跳下了屋子。 赵奕见人离开,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去。他刚想起身,便感觉腿部一阵疼痛。他咬紧牙关,将法力汇聚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手附在自己的腿旁。 他本以为这般做,自己的腿伤会立刻痊愈。可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赵奕一脸肉疼的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喃喃自语道,“白虎法力尽失,按理说这剑并不可能伤害到我,可我为什么还会受伤呢?” 赵奕说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寒意,他语气冷冽的说道,“莫非这把剑,是天界人所赠?” 想到此,赵奕打了个冷颤。他顾不上自己的伤,挣扎的站起身,随即迅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苏祁白回到了江焕的屋子,将自己的外袍褪去并将其放到架子上。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用那种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谢谢。” 天庭。 赵奕瘸着一条腿走进了神君府的大门,可他才刚进门,便看到那些下人像看什么稀罕物一般的看着他。 赵奕眉头微蹙,他沉声道,“你们一个个是没事干吗?都在这里仵着做什么?若是太闲,需不需要我禀告君上,给你们找点事?” 话语刚毕,那些个丫头小厮如同见鬼一般散了去。赵奕看着那些个离去的丫头小厮,嗤笑道,“真是一群没眼力见的家伙。”说罢,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自己所在的地,并来到了赤练的屋子。 “赵奕拜见君上。” 赤练眉头微蹙,他摆了摆手,“起来吧。” “谢君上。”赵奕说罢,站起身来。赤练微微抬眸,在看到他腿时愣了愣,“你的腿怎么回事?” 赵奕寻了一个位置坐下,他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东西了”赵奕向赤练隐瞒了自己见到百里傲和江焕还有玄冥神君旁边的的事情。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怕知道了这个,赵奕会为此责罚于他。所幸的是,赤练因为有点事,并没有说赵奕什么,而是摆手让他退下了。 转眼,便到了第二日。 江焕已经醒来了许久,可不知怎的,他的头还有些疼,“我说,你昨天做了什么事?” “没什么。”苏祁白一脸傲娇的说道。 “哦。”江焕闷闷的说了声。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扣扣的敲门声,江焕微微抬眸,他开口道,“谁。” “百里。”门口的人说道。 江焕砸巴着嘴,他幽幽啊说道,“进来吧。” 百里傲闻言,一把推开了屋门。他看着坐着的江焕,出声询问道,“东西准备好了么?” “好了。”江焕点了点头。 他此次来吴国,只带了几套换洗的衣服,并没有带其他,所以很快的便收拾好了。 百里傲听罢,珉唇道,“行,那我们出吧。” “好。”江焕说罢,走出了屋子。百里傲见此,也跟了出去,然后进入了吴国主为他特意安排好的马车里头。 木翎二人见自家公子进入马车,面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喜色。 子钰大口的呼吸了一口驿站外头的空气,感叹似的说道,“终于可以回去了。” “是啊,终于可以回去了。”木翎道。 要知道,他们在吴国驿站待的快要闷死了。再不回去,怕是头上都要长草了。 沈言听着木翎二人的对话,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轻笑道,“你们两个别聊天了,赶紧上马。在不上去,我们就该半夜回宫了。” 沈言并没有和木翎他们接触过,所以刚来吴国时找不到话题和他们沟通。但通过这几天的交流,他开始觉得二人是个忠心耿耿的人,值得深交,便敞开了心非和他们聊了起来。 “知道了。”木翎点了点头,和子钰一同坐上了马。 沈言见他们二人上马,自己也踏了上去,“出。” “是。”马夫听到吩咐,将马调了个头,离开了这个令人生厌的驿站。 百里傲打着照顾江焕的名义,和江焕一同进入了马车中。他看着被冻得瑟瑟抖的江焕,道,“药在哪?” “我的包袱里。”江焕道。 百里傲按照江焕说的,从他的包袱里找到装着药的药瓶,并倒出一粒,让他吃下。 江焕吃下药,身体里的寒意消失了不少,他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扔在一旁。 马车一路向西,在经过两三天的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到达了越国。 木翎将江焕交给他的令牌拿出,并对守门的士兵道,“开门。” 守门的将士见木翎手里的令牌,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摆手道,“开门!” 士兵听到将领的吩咐,哪里还敢有半分耽搁?他招来几个小兵,并和他们一起将大门推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木翎几个人见门被打开,招手示意车夫跟上。车夫会意,迅的跟了上去。 迎风殿。 凌琛正准备休息,却听疾风道,“主上,江大人回来了。” “阿焕回来了?”凌琛听罢,眼里染上一丝笑意,“他在哪呢?孤去见他。” 疾风的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珉唇道,“在门口侯着呢。” 凌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没带脑子出门的疾风,“侯着干什么,让他进来啊!”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四十章 他是谁 什么都没做就挨了自家主上一顿骂的疾风表示自己真的好无辜。他看了眼自家主上,来了句,“那,那我要不要请人进来。” “不请他进来,难道孤要请他出去吗?”凌琛微微挑眉。 “属下马上请他进来。”疾风说罢,一溜烟的离开了这儿。凌琛看着疾风的背影,嘴角无意识的勾了勾,“这家伙,真有意思。” 话说疾风刚从迎风殿出来,便撞上了因为等通报等的太久,有些不耐烦的江焕。疾风额头上冒起几根黑线,他拱手道,“江大人,主上请您进去。” “知道了。”江焕摆了摆手,大踏步的走了进去。江焕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只穿着一件内衫的凌琛,他拱手道,“参见主上。” 凌琛见江焕才去吴国几日,又恢复了那种和他请安的状态,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愠色,他扶起江焕的手,“这里又没人,你这么客气干什么。赶快起来,不然人家看到非说孤欺负你不可。” 江焕年纪和他差不多,二人说话也没有像平时君王对臣下般的那种严肃拘谨,而是多了一分随意。他拉着江焕的手,并将其拉到座位上,“阿焕,坐。” “好。”江焕顺着凌琛的手,坐在了凳上。待到江焕坐下去之后,凌琛眉头微蹙,“阿焕这是怎么了,手怎么那么凉?” “啊?”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条件反射的将凌琛手里的手抽了回去。待到手抽回去后,他才反应自己做的有些过,他尴尬的饶了饶头,“只是受了风寒,没什么事的。” “只是受了风寒?”凌琛嘴角抽了抽,他珉唇道,“你的手那么凉,怎么可能是风寒呢?你不会把孤当成傻子了吧?”凌琛眉头微挑,并用那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江焕。 “呃”江焕面露尴尬的看着凌琛。 他要怎么和凌琛说自己为了回来,特意服用祁国的毒药。然后药性虽过,但体内还是留有一些寒气的。 凌琛见江焕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由得一阵好笑。他伸手给江焕倒了一杯茶,并将茶往他那边靠了靠,“不想说就算了。这个茶是热的,你喝口,驱寒。” “谢谢。”江焕接过凌琛递过来的茶,并喝了一口,又道,“主上,我不在朝中时,可有发生什么事?” 听到江焕说的,凌琛敛起了笑意,“你不在的时候,安贤以及唐郝两党借机生事。” 江焕眉头微蹙,他开口道,“生事?主上可否说说具体是什么事?” “太师一位空悬,安贤和唐郝都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你不在,他们借着各种理由打压孤还有尚书省。若不是那个纳兰谦和庄周拼命帮孤解决事情,这个王位,便该易主了。” 江焕本在听着凌琛说事,可当他听到纳兰谦的名字时眉头紧锁了下,“我可否问主上个问题?”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笑意盈盈的说道,“你问。” 江焕咬了咬牙,但还是开了口,“那个纳兰谦,是怎么帮主上解决事情的?” “这个?”凌琛笑的越发深邃了,他一脸好奇的凑到江焕旁边,揶揄道,“你不会是看孤重用纳兰谦,吃醋了吧?” “呃”江焕发誓,他绝对没有向凌琛说的那样吃醋,他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凌琛见江焕这般,以为自个是说对了,正欲出声说他不会忘了江焕的,就听江焕道了声,“主上想多了。” “哦?”凌琛说着,绕有所思的看着他。那模样,像是并不相信江焕说的。 江焕见凌琛直勾勾的看着他,将头埋的越发的低,他轻咳嗽一声,“咳。” 凌琛见江焕这般,憋着笑说道,“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如今也回来了,先回去休息吧,待到明早孤让疾风将典事的衣服给你。” “是。”江焕说罢,朝着凌琛微微拱手,然后退了下去。 待到江焕离去后,凌琛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看着江焕的背影,微微愣神,他呢喃道,“君上,你的性格一变,比你往日那副做派可爱多了。” 江焕因为离开殿中,并没有听到凌琛的自言自语,所以自然是不知道凌琛是苏祁白故人这个事实。 梧桐居。 江焕因为要去凌琛那里请安,所以将木翎两个人提前打发回了梧桐居,清风几个见到子钰和木翎回来,纷纷揶揄道,“我们子钰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莫非是看中哪个吴国的姑娘了?” 子钰本就容易脸红,听到清风说的,耳根都红了,他小声的说道,“清风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没打趣你啊。”清风道,“我只是实事求是罢了。” “你就是在打趣我。”子钰道。 木翎几个对清风逗子钰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个人在那笑哈哈的看着他们玩闹。就在此时,江焕走了进来,他开口道,“一个个在这仵着干嘛,排队呢?行了行了,都别闹了,赶紧回屋。” “誒。”听到江焕的声音,清风脆生生的应了句。 屋中。 千影几人将江焕围在中心,并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那模样,并不像是几天没见,倒像是几十年没见一般。江焕见众人问那么多问题,一双秀眉微微蹙起,他挑眉道,“我说你们,是打算问我的祖宗十八代吗?”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便猜到他们问江焕那么多问题,把江焕弄得有些烦,于是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先下去吧,明早还得干活呢。” “知道了。”千影发话,清风二人就是在不愿,也得退下。江焕淡淡的看了一眼木翎两个,又道,“木翎,经过这么久的跋涉,你两肯定也累了,回屋子休息吧。” 木翎听着江焕说的,猜到了几分,他拱手道,“是。” 待到木翎二人下去,千影二人才凑向前,“公子,此番去吴国,没出什么事吧?” 江焕闻此眉头微挑,他沉声道,“没有。” 听到江焕说的,二人松了口气,“那就好。” 各位猜猜是谁嘞 二百四十一章 坦白 可他们还没松一口气,便听江焕道,“只不过差点回不来而已。” 江焕说罢,只听二人嘴角微抽,千影道,“公子,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不能。”江焕珉了珉唇,复言道,“在吴国参与吴真宴会时,我曾在宴会席上被他单独叫过去谈话。” “谈话?”千影眉头微蹙,“可是怀疑公子是身份?” “你说的没错。”江焕微微颔首,“那吴真提到了祁国摄政王以前的事情,并和我说,希望我能留在吴国为他效力。” 残阳本在认真的听江焕说话,可在听到这件事时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这吴王没疯吧?” 先不说江焕就是那祁国的摄政王,就算不是,他也是越国的大臣,越国的大臣为别国之臣,岂不是让人笑话么? 江焕眉头微挑,他戏谑的看了残阳一眼,“是你说还是我说?” “当然是公子说了。”残阳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就行。”江焕回过头,他眸子微眯,“吴真和我说那位摄政王天生红眸,所以脸上一直戴着面具。他说我若不是摄政王,便让我将面具揭开证明给他看,然后我揭开了。” “公子既是将面具揭开,肯定是有做好完全的准备吧?”千影道。 “你说对了。”江焕赞许的看了一眼千影,轻笑道,“百里给了我一个可以让眼睛暂时变成黑色的药,然后我便已那副样子,掀开了面具。” 江焕回想到自己出现在吴真面前的那副样子,脸上笑的和花一样,千影两个见江焕笑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发怵。他敢发誓,他们家公子绝对是用一副“惊为天人”的相貌出现在吴真面前。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江焕确实已一副惊为天人的样貌出现在了吴真面前,不过是丑的惊为天人罢了。 江焕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千影二人听罢,顺着他指的位置看了看,待确认天色确实很晚,他们不去休息也不行时才拱手退下。 江焕见人离去,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并把它放在架子上,然后躺在床上睡了下去。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日。 因着凌琛的吩咐,专门负责制作官员朝服的司制房宫女早早的来到了梧桐居。她朝着门口站着的千影福了个身,并道,“这位公子,江掌典起来了么?” 千影见这姑娘如此知礼,对她的好感不由得上升了几个层次,他笑着说道,“大人昨晚刚回,困得不得了,所以还未醒来。姑娘有什么事的话,不妨和千影说说,待到大人醒来,千影在将事情禀报给大人。” 宫女微微摇头,她含笑道,“并无什么要紧事,只是上头下了令,说让奴婢将掌典大人的衣物交给大人。” 千影道,“我家大人不喜欢陌生人进入他屋子,姑娘将衣服给我便好,待到大人醒来,我在和他说。” 那宫女是司制房的,有着一大堆的事情要忙,自然不可能抱着衣服仵着,她附身道,“有劳公子。”说罢,将衣服递给了他。 “姑娘客气。”千影说罢,接过衣服,然后目送那个宫女离去。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江焕才醒了过来,他洗漱完毕,并将衣服穿上,才走了出来。他眸子微眯,一只手挡在阳光前,感叹似的说道,“还是越国空气好。” “哪里是越国空气好,分明是公子在吴国待的太闷,所以才会觉得空气新鲜。”千影道。 江焕听到人说的,撇过头去。只见千影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背后背着一把长剑,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 江焕看着千影手里的衣服,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疑惑的说道,“这是?” 千影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低下头,在看到自己手上的东西时不由得愣了愣,一脸呆萌的说道,“啊,这个是司制房送来的掌典朝服。” “我说,你是不是和子钰待的太久,然后傻了。”江焕接过千影手上的衣服,并调侃了句。 千影听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怎么感觉自家公子去了吴国,嘴巴厉害了很多,错觉吗? 江焕用那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了眼千影,随即抱着自个的衣服回了房间。再出来时,便换上了那套掌典的衣服。 “上朝了。”江焕说罢,离开了梧桐居,然后直奔主殿而去。 那些个大臣在和其他交好的大臣一起悠闲的聊天,而纳兰谦则在最外头的地方踱步,“青寻不是说江焕回来了吗?他人呢?莫非青寻弄错了?还是江焕这个时候还在睡觉?”正当纳兰谦纠结江焕到底在哪时,江焕走了过来。他正欲向前打招呼,可就在此时,迎面走来了一个人。 百里傲! 纳兰谦看着百里傲,藏在袖子中的拳头握的愈发紧了起来。一旁的百里傲自然是注意到了纳兰谦,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这不是纳兰大人么?不在里头和人聊天,在外头仵着做什么。” 纳兰谦本就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听到百里傲嘲讽的话语,不咸不淡的说道,“多日不见江大人,想和他聊天罢了。怎么,莫非我想和他聊天,也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当然不用经过我同意。”百里傲言笑晏晏的说道,“但你想和他聊天,也要看看阿焕肯不肯阿。”百里傲说罢,将手搭在江焕的肩膀上。 江焕嘴角微抽,他不留痕迹的将百里傲的手弄下来,“上朝时间到了,我们进去吧。”说罢,他径自走向了里头,看都没有看纳兰谦。 纳兰谦看着江焕的背影,心中滑过一抹痛楚。当时他和白虎可是最好的朋友,如今却变成了陌路人,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百里傲见纳兰谦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一阵畅快,但这还不够。想到此,百里傲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他大步走向前,戏谑的说道,“那家伙当初出事时,纳兰大人躲得远远的,如今没事了,就赶着向前凑,可真是做作。” “你。” 二百四十二章 锅从天上来 百里傲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然后进去了里头。纳兰谦看着百里傲的背影,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愈发紧。他本就不是那种被人骂了还不还手的性子,如今不还手,只不过是因为里头有着一大堆的人。自己若和他吵起来,难免不会惹其他人围观。到头来,自己和江焕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罢了罢了,忍一忍吧。 想到此,纳兰谦愤愤的甩袖离去。 里屋。 百里傲和江焕正在一旁有声有色的聊着天,见着纳兰谦过来,二人默契的瞥开。纳兰谦见此有些尴尬,正欲厚着脸前去和江焕打招呼。可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看上去高傲无比的太监走向前,他重重的咳嗽一声。这一咳,成功的把那些正在聊天的大臣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那太监见此,心中更是满意。 那些大臣官位再高又怎么样,还不是得毕恭毕敬的叫他一句公公。 想到此,太监脸上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用手捏了捏自个的嗓子,高声道,“上朝。” 众人听罢,走了进去,但江焕则不同了。他在路过太监身旁时,转过了头,看了他一眼。 太监见江焕看着自己,心中有些发寒,他硬着头皮看着江焕,柔声道,“大人为何如此看着杂家,莫非杂家脸上有什么东西?” “这倒不是。”江焕道,“只是没见过公公,有些好奇罢了。” 太监听罢松了一口气,他笑意盈盈的说道,“大人去吴国参与吴王宴会刚回,没见过杂家也不奇怪。杂家是原先伺候主上的那位公公的徒弟,师傅前几日刚病逝,杂家便顶替了师傅的位置。” “请问公公怎么称呼?”江焕道。 “杂家姓何,大人叫我何公公便好了。”那何公公似想起什么一般,“如今已经到了上朝时间,大人不去上朝,和杂家闲聊,主上不会怪罪您吗?” 江焕闻此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一脸高深莫测的走了进去。 待到江焕站回自己的位置时,凌琛也恰好走了进来。众人见凌琛到来,跪下,并高呼了句,“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并没有理会跪着的人,而是直直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摆手道,“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众人说罢,站起身来。 凌琛朝着旁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会意,扯着嗓子道了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话语落地,便见一个大臣从人群走出,他拱手道,“臣有事启奏。” 凌琛看了他一眼,摆手道,“说。” 那说有事启奏的大臣撇了江焕一眼,又回过头,“臣近日收到吴王传来的一份国书,信上说,吴王要派位公主来和亲。” 凌琛眉头蹙了蹙,他越国又不是什么富得流油的地方,值得吴国那么重视么?传来国书说让越国派使臣参与生辰宴也就罢了。可现在呢,又来了个和亲! “和亲的对象是谁?”凌琛道。 听到凌琛说的,大臣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江焕一眼,又道,“是江掌典。” 托这大臣的福,江焕第一次体会到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是什么滋味。 听到那吴国公主要和江焕和亲,凌琛差点将水喷出来。江焕年纪那么小,父母又亡故,让他去娶公主?他脑子坏了才会那么做! 不过,就算自己真拿王权压江焕,他也不会娶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公主的。 事实证明,凌琛猜对了。 “江爱卿,你怎么看?” 被点到名字的江焕从人群里出来,他拱手道,“微臣年纪尚幼,不宜过早娶亲,还是算了。” 江焕话刚说完,唐郝便开了口,“掌典大人说的哪里话?我越国男子十六岁就可便与女子成亲,大人肯定也能的。” “本官今年才十四。”江焕补刀了句。 唐郝见江焕当着众臣的面拆自己的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煞是可怖。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脸上的笑意更甚,“江爱卿年纪尚幼,不宜娶亲。这样吧,众爱卿让你们家的公子一同入宫,并让他们一起陪伴这位公主。我们越国好男儿如此多,想必吴国公主定然会选中一人的。” 江焕听罢,第一个附和道,“主上圣明。” 只要不让他娶那位公主,让公主嫁谁都是无所谓的,左右不关他事。 只是,事情真的能如他所愿么? 凌琛见事情解决,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但似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道,“那公主何时入我越国?” “国书上说公主已经在来我国的路上,大概还有三四天到达。” “三四天?”凌琛嘴角抽了抽,他轻笑道,“众爱卿趁着这三四日,让诸位公子准备一下才艺什么,好接待那位吴国公主。万一那公主看中哪位大人家的公子,可就飞黄腾达了。孤言尽于此,诸位爱卿好好考虑,退朝吧。”凌琛说完,从凳上起身,离开了殿内。 “恭送主上。”待到他离开后,那些个大臣才抬起了头。他们一脸复杂的看着那个仅仅十四岁便坐上了掌典位置的江焕,心中百感交集。 自家儿子若有像他那么争气就好了! 江焕才不管他们心中有多百感交集,反正那事情没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遭人家白眼了。他拉着百里傲的手,一同走出了殿中。 百里傲一脸戏谑的打量着旁边的江焕,“我说你今年真十四岁?” “否则?”江焕白了他一眼,“不是十四,难不成是四十?” “你若是四十我就该八万了。”百里傲说罢,一脸正色的说道,“如果我说我九千岁,你会不会相信?” “信啊。”江焕道。 百里傲听罢并没有多说,而是停了下来。江焕看着突然停下来的百里傲,“怎么了?” 百里傲回过头,言笑晏晏的说道,“我已经到宫门了,你就不必在送了。” 听到百里傲说的,江焕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和百里傲已经到了宫门口,他淡淡的说了句,“再会。” 二百四十三章 两袖清风 百里傲因为刚刚刺激到了纳兰谦,心情好的不得了,所以难得露出了一抹正经的不得了的笑容,“嗯,再会。”百里傲说罢,离开了宫里。江焕见百里傲离开,转身欲走,可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同样准备出宫的纳兰谦。 江焕嘴角抽了抽,他走向前道,“纳兰大人,真巧啊。” “是啊,真巧。”纳兰谦轻笑道,“相遇既是缘,大人去我府上坐坐如何?” 苏祁白本能的想要拒绝,但话还没出口,又听江焕道,“既然纳兰大人说了,那本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江焕不是傻子,也知道别人邀请他去做客不去传到其他交恶的大臣嘴里的后果。既然不去会被人说,那去看看也无妨。 “那便走吧。”江焕说罢,走出了宫。 纳兰谦的看着江焕的背影,一双眸子晦暗不明。青寻那边传来消息,说江焕请百里傲去他住的梧桐居坐坐。可他纳兰谦都没有的待遇,凭什么百里傲,就有。想此,纳兰谦越发的不服气,可不服气有什么用,又不能逼着江焕请他去梧桐居。想来想去,只得将人请去自己的府里。纳兰谦想此,无奈的叹了口气。 早已走出宫门的江焕见纳兰谦还没跟过来,一双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不是说让我去他府上的么?怎么还没来?” 江焕犹豫了片刻,终是打算回去看看这纳兰谦到底在干嘛。谁知刚回去,就看见了在一旁发呆的纳兰谦。江焕砸巴着嘴,然后从一旁绕到纳兰谦后面,并拍了下他肩膀。 纳兰谦武功不弱,所以在江焕拍他的前,他便感觉到了江焕的存在。他一只手抓住江焕的那只手腕,并掣肘住了他。 江焕见自己的手腕被人掣肘住,眸子里闪烁着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但这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清冷的说道,“纳兰大人不是说让我去你府吗?怎么不走了,莫非你在想哪个姑娘?” 纳兰谦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恰巧撞上江焕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他见自己抓错人,神情有些尴尬。他饶了饶头,一脸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背后站着的是阿焕你。若是知道,绝对不会下那么狠的手。话说,你没受伤吧。”纳兰谦说罢,抓住了江焕的手。 江焕将纳兰谦手里的手抽出,淡淡的说道,“只是小伤而已,并没有多大的问题,纳兰大人我们走吧。” 纳兰谦听罢,对自己误伤江焕的事更为愧疚。听到江焕说的,点点头,闷闷的说道,“嗯。” 江焕见纳兰谦如此,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快步走出了宫。纳兰谦见状,也跟了过去。 纳兰府。 江焕因着不是上次来过纳兰府,对府内的布局还是清楚的,所以他很快便找到了主院,并坐了下去。 他看了一眼四周,疑惑的说道,“纳兰大人屋子为何如此简朴?莫非主上没给你送东西么?” “送了。”纳兰谦道。 江焕眉头蹙了蹙,他给纳兰谦和自个倒了茶,又道,“那为何?” 江焕本是随口一问,可谁知纳兰谦叹了一口气,“凉州那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若不接济他们,怕是会饿死。” 江焕好久没去凉州,自然不知道此刻凉州的境况。听到纳兰谦说的,他的心也有些松了,“你作为凉州前任太守,接济凉州是好事。可是,你接济他们的同时也要顾虑下自己府里的情况。否则,你这一个府都不够赔的。” 江焕虽心软,但还是分的清楚银子对于官员的重要性。若是没有银子,他在这朝堂里将会举步维艰。 纳兰谦接过江焕递给自己的茶,点了点头,“我明白。” 纳兰谦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江焕说的都是为了他着想。只是,那些银子对他而言并不重要。毕竟他的身份特殊,要多少银子就可以变出多少银子来。 “明白还这么做?” “咳咳。”纳兰谦听此,将茶喷了出来,他神情尴尬的说道,“这不是,要给人家留下个两袖清风的印象么?” “两袖清风?”江焕颤了颤。他抬眸看了一眼四周,珉唇道,“刚进你屋都能知道你有多两袖清风了。” “太穷了?”纳兰谦道。 还未等江焕开口,便听纳兰谦又说了句,“我也觉得我这屋子太破烂了,要不,你帮我修修?” 还真不客气,江焕腹诽道。 心中虽如此想,但脸上却没丝毫流露,他眉眼含笑的说道,“如今我刚上任,也没什么事要做,过来帮纳兰大人弄下房间也好。” “那便有劳江大人了。”纳兰谦道。 他本想像往日称呼江焕的一般称呼他为阿焕的,可是江焕一口一个纳兰公子,弄得他想叫的亲切点也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叫了声江大人了。 江焕又不是人肚子里的淮虫,哪里有那个心思揣摩纳兰谦的想法,他轻笑道,“不敢。” 纳兰谦见江焕如此客气,也不在多说,而是吩咐青寻和他两一起出去采购。 街上。 纳兰谦如同第一次上街一般,看到哪个摊子都想要上去凑一眼,一旁的青寻看着纳兰谦这幅好奇宝宝的模样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不光是青寻,就连江焕也被纳兰谦这幅好奇宝宝的模样吓了个半死,他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青寻,“我说,你家大人一直都是这样吗?” “啊?”青寻被江焕这么一碰,有些蒙蔽。待到他反应过来江焕问的什么问题时,已经离江焕说的这个问题有几分钟的距离了。 他道,“我家大人家里管的严,平常不让大人出外头玩,所以他才会有这般反应,让大人见笑了。” 扯,继续扯。 江焕面不改色的听着青寻扯淡,然后时不时发出一点感叹的声音。那看上去,就像是完全相信了青寻的鬼话。 纳兰谦他们逛了好久的摊子,才选中了一些装饰屋子的用品,然后,一行人顺利回了纳兰府。 二百四十四章 整理屋子 青寻将东西一股脑的扔在桌上,然后趴在桌上休息。 江焕见青寻这般,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到最后竟笑出声来。 青寻本就是个木讷性子,见江焕笑,愈发琢磨不透起来,“江大人您笑什么。” 江焕摇头,“只是觉得青寻和我的一个随侍很像。” “很像?”听到江焕说的,纳兰谦也来了兴趣,“和我说说,他两有有多像。说不准什么时候我把青寻带入宫,正好可以让他两见见面。” 听到纳兰谦说的,青寻也打起了精神,他一脸好奇的说道,“是啊是啊,江大人你和我说说那个随侍什么样子呗。” 江焕戏谑的打量着青寻,那双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你真的想听?” “想,当然想听!” “那我就说你听吧。”江焕戏谑的珉了珉唇,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和你一样傻。” 青寻听罢,将求助的目光望向纳兰谦,“公子,你也觉得我傻吗?” “不傻。”纳兰谦淡淡了说道。 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眼睛里冒起一丝亮光,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处,“江大人你看,我们家大人都说我不傻了。” 江焕嘴角微抽,他看了一眼单纯到家的青寻,出声提醒道,“你家大人是想说,你不傻,而是蠢。” “是这样吗?”青寻说罢,用那一副哀怨的目光看着纳兰谦。 纳兰谦憋着笑,轻咳了一声,“江大人说的没错,你不是傻,是蠢。” 青寻见自个君上如此说他,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纳兰谦摆了摆手,然后拍了拍青寻的肩膀,“走了,陪我们一起去布置下房间。” “知道了。”青寻虽然很无奈,但一想到自家公子的吩咐,还是应了一声。 于是,几人分头开始布置起来。 纳兰谦屋子虽破旧,但还没破旧到那种下个雨都会成落汤鸡的地步。加之纳兰谦天上的府衙也是自个布置的,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纳兰谦擦了擦额头上冒起的汗珠,骄傲了说道,“搞定。” 屋子比江焕刚才来时有了很大的不同,四周挂满了各国名家的画卷,床铺上铺着刚买的被子,架子上放了几个街边买来的瓷器。就连桌椅,都买了红棠木做的。 “不错。”江焕夸赞了句。 虽然房间感觉有些奇怪,但比刚才“贫民窟”的感觉好多了。 江焕看着四周的布置,并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纳兰谦,“你觉得怎么样?” “啊?!”纳兰谦被江焕碰的措手不及,他望了一眼四周,“还好吧。” 纳兰谦对屋子里的布置一下不怎么上心,所以对江焕的布置还是很满意的。 “还好?”江焕闻言眉头微挑,“还好是什么意思?” 在他的理解中,还好就是那种马马虎虎或者是那种感觉很差却因为二人关系硬说弄的还好的那种。 纳兰谦是天界的,对人间的那种弯弯绕绕并不了解,见江焕有些生气,出声道,“还好的意思就是,布置的很漂亮,我很喜欢。” “很喜欢?” 青寻听罢眉头微蹙,他看了一眼这布置的花花绿绿的屋子,心中腹诽道,“君上只是懒得布置而已,他若是肯布置,绝对会布置的比神君更加花花绿绿。” 正当青寻想七想八时,纳兰谦突的回过了头,他冲着青寻挑了挑眉,“你刚才说的话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啊?!”青寻听到纳兰谦的话,吓得差点摔在了地上。 纳兰谦看青寻这般,脸上的笑意更甚。他蹲下身子,用那种和青寻平行的目光看着他,“我只是说了一句,你就被吓成这样,你刚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青寻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他一脸谄媚的说道,“我家大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我就是想做亏心事也不行啊。” 你就尽管拍,拍成功了算我输! 纳兰谦如此想到。 青寻见纳兰谦软硬不吃,用拿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江焕。江焕看到青寻求助的目光,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容,“纳兰大人,你别吓他了。” 青寻见江焕出手想帮,感激的不得了,“谢谢大人。” 纳兰谦听到江焕说的,缓缓站起身,他瘪嘴道,“无趣。” 青寻是他的随侍,对于他的心事知晓的一清二楚,所以猜到他的心事也不奇怪。 江焕伸手扶起青寻,“青寻起来吧。” 青寻抬眸看了一眼旁边的纳兰谦,见他没有反应,才站起了身,他拱手道,“谢谢大人。” “谢什么。”江焕道,“你家大人本来就没有怪罪你的心,你在地上坐着,若受凉可就不好了。” 江焕收买人心的本事本就是一流的,如今这般对待青寻,也是为了以后能够为自己所用。 果不其然,青寻被江焕这般作为感动的不得了。 在他眼里,白虎神君在仙界时便高傲的很,当其他神君脑子坏了想和他聊天时,基本都是属于“交流困难”的类型。自从他下界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性子开朗,待人温和,分分钟就能博的他人好感。 纳兰谦见江焕和青寻聊的那么起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可如今江焕在此,他也不能发作,只得言笑晏晏的说道,“你们两个忙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赶紧坐下来休息吧。” 青寻见此,受宠若惊的看着纳兰谦,“属下,属下真的可以坐吗?” 他虽是纳兰谦的随侍,但归根究底还是个奴,作为奴才,是没有和主子平起平坐的资格的。 “当然。”纳兰谦道。 “既然你家大人都发话了,那便坐吧。”江焕也出声说了句。 青寻原本还有些纠结,听到江焕说的,也坐在了凳上,而后纳兰谦也坐了上去。 顿时,气氛有些尴尬。他们三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江焕闭上双眸,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几分钟之后,他睁开了双眸,并似无意的问道,“纳兰大人,我在吴国时听过一个故事,你要听听吗。” “故事?什么故事?可以和我说说嘛?” 二百四十五章 朱雀到来 江焕见纳兰谦那么迫切想知道这个故事,也就不在犹豫,将自己口中的那个故事复述给他听。 “吴国有一个对吴王特别忠心的大臣,名字叫做扶苏,他因为太过忠心,惹来朝中大臣不了快。然后有一次扶苏大人被陷害,被君主打入死牢。扶苏有一位交好的大臣,名字叫做蒙恬。那蒙恬和扶苏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蒙恬和其他大臣相处的很好,在同僚之中很有威望。这种人按照常理而言是不会和扶苏这种心思单纯,鲁莽冲动的人成为挚友的。可事实却出乎所有人意料,扶苏和蒙恬成为了挚友。可就是这位挚友,在扶苏被冤枉时,却没有走出来帮他说一句话。最后,弄得挚友惨死的结局。” 江焕说着,微微抬眸,他似是无意的说道,“纳兰大人觉得,这蒙恬在明知扶苏被冤枉了的情况下,不帮他说话,是为哪般呢?” 纳兰谦听罢,脸色微变。他伸手接过茶杯,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喝了一口,才道,“这蒙恬既和扶苏是挚友,那肯定是站在扶苏一边的。他不帮扶苏,或许是有什么苦衷。” “纳兰大人既是觉得蒙恬有苦衷,那恕在下多问句,蒙恬是有什么苦衷,才能让他对挚友不管不顾呢?” “这”纳兰谦闻言有些尴尬,“或许是因为那些大人对蒙恬说了什么,导致蒙恬不敢出手相助的罢。” 纳兰谦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怕江焕问他对于蒙恬的看法。因为,江焕虽是在和他说蒙恬和扶苏的事。但他却在江焕的话语中,隐隐约约听出了白虎和他的故事。 所幸的是,江焕并没有并没有刨根问底,而是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 纳兰谦见江焕这幅反应,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恢复了白虎的记忆没有,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难言之隐么? 江焕,哦不,苏祁白闻言眯眼。 自己只不过是个“调戏”天后的落魄神君,而他是高贵的青龙神君,想和他撇开关系是情理之中的罢。 所谓难言之隐,大概也是骗人的。 想到此,苏祁白眸子一寒。或许是苏祁白身上冒出的寒意太重,弄得一旁的青寻二人都打了个冷颤,他喃喃道,“如今是夏天,按理说应该很热的,怎么那么冷呢。” “大概是外头风太大了吧。”纳兰谦虽如此说,眼睛却看向了江焕那处。可他不知的是,眼前的江焕并不是江焕。而是他曾经的挚友,苏祁白。 苏祁白从以往的事情中回过神,他轻笑道,“本官还有一点事,就不奉陪了,纳兰大人再会。” 纳兰谦听罢,眉头微微蹙了蹙,“不在坐一会?” “不用了。”苏祁白说罢,站起身便准备走。 纳兰谦见江焕执意要走,也不好挽留,只得道,“青寻,你去送送江大人吧。” 苏祁白因为天界的事情,对纳兰谦和他手下都有些芥蒂,他悠悠说道,“本官认得回宫的路,就不劳青寻公子带路了。”说着,便踏步离去。 纳兰谦眉头微皱,他用手肘碰了碰一旁的青寻,“悄悄跟着,一定要将他平安无事的送回宫。” “是。”青寻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待到青寻离去后,纳兰谦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伸手抓了旁边放着的一个杯子,并用手玩弄了一会,才将它放开,他自言自语道,“你说,他到底想起了我和他以前记忆没。若是想起,为什么不质问我当时的事情。若是没有,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故事呢。” 纳兰谦越发糊涂了。 正在他琢磨江焕到底是什么意思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说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纳兰谦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抬了抬眸。在看见眼前站着的家伙时,语气冷冽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催你回去。”来人道。 纳兰谦听罢,嗤笑了声,“本君可真有福气,能让朱雀神君亲自下来请。” “你当本君很想?”那个被纳兰谦称作朱雀神君的女子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凳上,“如今天帝将天后打入了天牢,并派司法神君重新侦查白虎调戏天后一案。想来应该会给白虎洗清冤屈了吧。” “司法神君”纳兰谦疑惑的说道,“你是指赤练?” “对。”朱雀神君点点头,“赤练可是天庭出了名的公正廉明,肯定会将白虎之事调查的一清二楚。如果不出意外,白虎肯定会被平反的。” “白虎被平反,这样固然好。可是,你不要忘记玄冥。” 听到纳兰谦说的,朱雀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白虎调戏天后一事,都是玄冥和天后一手造成的。白虎若是想要平反,第一个要过得,就是玄冥的关。” “对。”纳兰谦珉了珉唇,“在这为白虎平反的过程中,玄冥肯定会阻挡赤练的调查。而且一定,会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中。” 朱雀是四大神君之一,自然知道青龙和白虎的感情有多深厚。她叹了一口气,“不说这个了,你来人间那么久了,找到白虎了么?他在哪?” 纳兰谦神情有些尴尬,他点头道,“找是找到了,只是他,忘了天界的事。” “忘了?怎么回事?”朱雀眉头颤了颤,又言道,“你把事情和我说一遍。” “好。”纳兰谦点点头,随即将自己下人间之后发生的事一股脑的告诉了朱雀。 “你的意思,是他魂魄散去,法力尽失。然后,还和魔君走的很近?” “对。”纳兰谦说完,一脸担忧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朱雀,“说真的,我很担心他会误入歧途。”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朱雀拍了拍他的肩膀,“白虎是我们天界之人,肯定不会站在魔界那边的。” 那不一定啊 纳兰谦如此想道。 “白虎和百里傲很早以前就认识了,他若是因为某些事情投入魔界的怀抱也是有可能的。”纳兰谦说罢,看了一眼天花板,“而且,江焕和百里傲走的很近啊。” 二百四十六章 使者来了 朱雀眉头蹙的越发紧,思索许久之后,她终于开了口,“要不我留在这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不是?” 多一份帮助?是多一份阻拦白虎和他和好的挡路石吧! 想到此,纳兰谦摇了摇头,“你事情多,就不麻烦了,还是回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吧。” 但凡是有点脑子,便能听出纳兰谦说的这番话已经是在拐着弯拒绝朱雀了。可朱雀是谁啊,四大神君中唯一的女神君,那脸皮可是比城墙还厚的。 “我事情不多,完全有精力下界帮你处理这件事。” 纳兰谦见朱雀敬酒不吃吃罚酒,脸色越发阴沉,他冷声道,“不需要!” 朱雀见状,瘪了瘪嘴,她轻声呢喃道,“小气鬼。” “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纳兰谦道,“本君和他的关系已经陷入了僵局,你若和我一样待在这里,到时候我和他便再也没有重修旧好的可能。” “你两友情可真深。”朱雀嗤笑完,离开了这儿。 纳兰谦见朱雀那个讨厌鬼离开,心中的那块大石总算落了下去。 再过不久,青寻才回来。 纳兰谦微微抬眸,他看了眼刚回来的青寻,冷声道,“送完了?” “是。”青寻道。 听到青寻说的,纳兰谦疑惑的说道,“真的?” “呃”青寻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将头埋低,小声的说道,“没有。”说罢,他抬起了头,似是准备迎接纳兰谦的怒火。 纳兰谦冷眼看了会青寻,终是说了句,“起来吧。” “啊?!”青寻听罢,嘴巴张成了o形,“君上不罚我了?” 纳兰谦眉头微挑,戏谑的说道,“你很希望本君罚你?” 青寻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不希望。” 他又不是傻了,求着人家罚他。 “行了行了。”纳兰谦笑道,“你武功很强,想来也不可能会将人跟丢。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是这样的。”青寻见自家公子问他,也不在隐瞒,一股脑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青寻隐藏气息,悄悄跟在江焕后头出了府,然后一直跟着他走上了街。可青寻虽隐藏了自己的气息,但不代表江焕察觉不出有人跟踪自己。他不说,只是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罢了。 可没有恶意归没有恶意,肯不肯让人跟着那又是一回事。他为了甩开跟踪的家伙,特意在街上饶了个十圈八圈,然后成功将人甩开。 “这样啊。”纳兰谦听罢,眸子微眯,“江焕察觉到了你的存在,特意甩开你的,你跟丢也不奇怪。” 青寻跟丢江焕,心里本来就愧疚的不得了。见纳兰谦不在意,他感激的说了句,“是。” 纳兰谦见状,也没有多言,“好了,下去吧。” 青寻拱了拱手,随即退了下去。 几天之后,吴国使者到达了越国,并呈了国书,说要进宫拜访越王。 此刻,迎风殿内。 凌琛将手上的国书递给旁边的江焕,“看完了告诉我。” 江焕见凌琛将国书递过来,也没有多说,而是仔细的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江焕将国书还给了凌琛,他轻笑道,“这国书上说,送来和亲的公主名字叫做吴绵,可是个性格绵软的美人呢,你可有福气了。” “主上若是要这种福气,不妨娶了她吧,左右臣不介意的。” 凌琛白了他一眼,“你不介意孤介意。” 越国和吴国一向没有往来,唯一一次往来就是吴真生辰,越国被邀请参加宴会。 他是越国人,要娶也是娶越国的女子,才不会娶吴国的。 “噗嗤。”江焕见凌琛嫌弃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甚,“主上打算何时让那二位入宫觐见?” “今晚。”凌琛道。 江焕听罢,微微挑眉,“主上为何这么早让他们来觐见?” “早点来早点打发他们走。”凌琛不以为意的说道,“在临走前给那位公主塞个和亲对象过去。” 江焕这二品官员的位置全都靠凌琛一手操作的,他若真随了其他人的意,娶了外国的公主。先不说能不能升官,就连这正二品的官位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 “可是我们也不能随便给她安排一个人。”江焕珉了珉唇,“朝廷大员纷纷拉帮结派,那公主若是落到其他党派的人手里,对我们越国是个很大的威胁。若想不对我们造成威胁,只有一个办法。” “你的意思,是希望孤想办法让吴国公主与你们尚书省的人成亲?” “对。”江焕道,“但这人必须是个孝忠于主上,而且官位又低的人,否则主上不好掌控。” “你说得对。”凌琛赞许的砍了他一眼,又道,“你既然能和孤当面提这事,那肯定有了适合娶公主的人选,不妨说给孤听听?” “主上觉得,李笙李大人如何?”江焕道。 “李笙?”凌琛眼角跳了跳,“你是说李郎中?” “对。”江焕点点头,“李笙是庄大人一手提拔的,他性格虽木讷,但却是个对主上忠心不二的主。而且这李笙长得不错,家中也没有妻妾,将吴国公主赐给他正合适。” “那也要吴国公主看得上。”凌琛道。 “看不上,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她看得上。”江焕说着,嘴里扬起丝高深莫测的微笑。 “你既然有办法,那孤也就不说什么了,这事便全权交给你负责吧。”凌琛拍了拍江焕的肩,“孤看好你。” “是。”江焕说罢,退了出去。 夜晚。 因着吴国使臣到来,凌琛特意在迎风殿举办了盛大的宴会。而江焕因为是主办,必须在外头迎接吴国使臣入宫。可江焕一个人在屋外迎接使臣有些闷,所以便将百里傲拉出来陪着。二人如同没有骨头似的靠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那模样哪里是来迎接使臣的,分明是出来玩的。 不久之后,吴国使者乘着马车来了。 江焕看见那辆马车,立刻从墙上起来,“吴国使者来了,我们赶紧过去。” 二百四十七章 清绵公主 “知道了。”百里傲听罢,一脸不耐的起身。他们二人来到那辆马车前,一其拱了拱手,“尚书省右仆射百里傲,尚书省掌典江焕,见过使者。” 百里傲介绍时,里头的人还没什么反应。可轮到江焕,那车帘被掀开。而后,一个看上去和江焕年岁差不多的女子走了出来。那女子看了一眼百里傲,又将目光放在江焕身上,“你就是我家公主的未来夫君?” 这人还真直接,百里傲如此想到。 而江焕听到女子说的嘴角微抽,他拉了拉旁边人的袖子,示意百里赶紧帮他解决这个讨厌的女子。 百里傲收到江焕的暗示,开口道,“和亲之事八字还没一撇,姑娘这句公主的未来夫君叫的未免有些太早。您还是将您家公主请出,好参加宴会吧。” 那姑娘看伸出一根手指,她气急败坏的指着百里傲,“本姑娘可是公主身旁的贴身宫女,那些奴婢都要敬本姑娘三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本姑娘无礼?” “他不是东西,那本侯爷是不是?”话语落地,那个女子便被一股力踹到了地上。而后,一个男子从帘子中走出。在接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也走了出来。 “在下段誉,是吴王所封的平阳侯。这位是我国公主,名字叫做吴绵。” “公主安好。”二人不冷不热的说道。 吴绵见自己的未来夫婿和他的朋友不喜欢自个,心中凉了半截。但碍于自个是吴国派来和亲的公主,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吴王的脸面,只得忍下这口气,硬着头皮说道,“平平身。” “谢公主。”百里傲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王已在殿中等候,请二位使者和我来。” “有劳。”段誉说罢,走了进去。而那位公主在将地上瞎叫唤的宫女扶起之后,也跟了进去。 江焕二人在自己的位置坐下,而使者则盈盈向前,“吴国平阳侯段誉见过越王。” “免礼。”凌琛道。 “谢越王。”段誉说罢,给自己带来的的小厮打了个手势。小厮会意,走到了段誉面前。 凌琛撇了一眼小厮手上的红色锦盒,“这是什么?” “吾王知道自己突然派公主和亲有些唐突,所以在来时,特命在下给国主带来了礼物。” “哦?”被段誉这么一说,凌琛也来了兴趣,“盒子里装的是何物?” 段誉将锦盒打开,“我王将绵城,清城,硕城三座都城送于越王。这三城是我越国最富饶的都城,是我王送给清绵公主的陪嫁。” “三座都城当做公主陪嫁?这公主还是廉价啊。”一个本就看不惯吴国的人说道。 段誉被使者那么说,心中也不恼,“这三座都城是我吴国最富饶的土地,我王将他给予公主,足以说明清绵公主很得吴王的重视。有这几座富饶的都城在,对您,对越国,岂不是有着很大的益处?” “段大人所言有礼。”凌琛道,“只是江掌典年纪太小,清绵公主又比他大上个几岁。如此,怕是不好吧?” “江掌典可以先和我家公主定亲,待到成年,才迎娶公主过门便可。” “段大人是希望清绵公主和江爱卿定亲之后入住本王的王宫么?” 段誉听罢,心中有些不解,“清绵公主和江掌典订婚,理当住在掌典府,住王宫是何意?” “段大人有所不知。”就在此时,庄周开了口,“掌典年纪太小,主上不放心他出宫建府,便将他留在了王宫。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公主若是嫁过来,岂不是要跟掌典一般住在宫里?” “住宫?”吴绵听到这个消息,如听到了晴天霹雳。 她费尽心思嫁入越国,无非就是为了躲开吴真,躲出王宫。可没想到自己的未来夫婿,居然是住在王宫的! 恐怖,惊悚。 江焕看到吴绵那副表情,便猜测她是不想进宫的。看来,自个摆脱吴绵有望了。想到此,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段大人和清绵公主远道而来辛苦,不妨在我这越国住上个几日,二位觉得如何?” “越王盛情,我们哪有不要执理?”段誉道。 从刚才凌琛说的话来看,这越王明显就是偏向于江焕那边的。江焕若不愿,凌琛绝对不会逼着他娶。此事若是太急,反而会遭人嫌隙。罢了罢了,先在这越国住几天,然后再想办法让江焕对吴绵产生感情。产生不了,就逼江焕娶了清绵。 只要江焕娶了吴绵,自个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想到此,段誉露出个释然的微笑。 可段誉虽是那么想,但吴绵却不是。 她是吴国先王醉酒之后留下的产物,本身就不被人待见,在吴王宫举步维艰。先王一死,更是没有依靠,所以才会连个宫女都欺负到他头上。听自己王兄说要从吴国选一位公主和越国一位名叫江焕的官员成亲,她想也没想便同意了。 如今在入王宫,怎能不让她心惊? “客气什么?”凌琛摆了摆手,“二位入座吧。” “是。”二人说罢,坐在了他们这些使者做的位置上。 所有人来齐,宴会便拉上了序幕。音乐响起,舞姬们开始跳起舞来。凌琛和江焕对这歌啊舞啊的不感兴趣,所以特别默契的低头吃自己的菜。其他大臣看腻了舞姬的舞蹈,自然是低下头吃着自己的菜。 段誉看着坐在高位上的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各位大人成天看着舞姬跳舞,想必也看腻了。我国公主虽不才,但区区个舞蹈还是不在话下的,越国国主若是不嫌弃,不妨让公主跳个舞为众位大臣取乐如何?” 吴绵见段誉将球踢向他,脸上划过一丝愠色。可还没等她开口,便见凌琛将目光转向自个,“公主的意思呢?” “国主若是不嫌弃,清绵愿意一舞,只是清绵舞技不佳,若是哪里不对,还望各位大人能够指点一二。” “自然。”凌琛点点头。 吴绵见凌琛答应,也没在多说。她从位置上起身,她福身道,“清绵去换一件衣服,等会便来。” 二百四十八章 献舞 “去吧。”凌琛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吴绵赶紧下去换衣服。 不一会,吴绵走了进来。 只见她穿着一身素蓝色的纱衣,缓缓的从门口走来,她朝着主位上的凌琛福了个身,然后悠悠跳起舞来。 不得不说,这吴绵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不说别的,就说她跳的舞。 越国舞姬的舞蹈大多都是属于那种柔的类型。跳起来柔弱无骨不说,整个人就像没吃饭一样。让人提不起一丝兴趣。 而这吴绵名字中虽带有绵字,跳起来却不像他名字一样软绵绵的,而是有着男子的那种阳刚之气。 凌琛是属于那种看舞蹈看的特别想睡的类型,可他看吴绵跳舞时,难得的并没有睡着,那些个大臣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在那兴致勃勃的看着吴绵表演。在这一群人中,唯一没有看吴绵表演的,就只有江焕了。 只见江焕用手碰了碰旁边坐着的百里傲,百里傲回过头,他挑眉道,“有事?” “有。”江焕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我先睡一会,等那个什么公主舞完了再叫我。”江焕说罢,倒头就睡。 百里傲看着旁边睡得如同猪一般的江焕,心中无语的很。 “他这种样子是怎么会被姑娘看上的。” 怎么被姑娘看上的?有能耐,命好呗。 半个小时过去,吴绵才将舞跳完。众人见罢,纷纷鼓起了掌,唐郝站起身,“清绵公主跳的真好,本官佩服。” “这位大人过奖。”吴绵淡淡的说道。 唐郝见美人不给自己面子,面色微愠,但碍于情面不好发作,但不好发作不代表唐郝不可以给她使绊子。 只见唐郝拿着酒杯从自己坐的位置上走出,“公主英姿,本官佩服。本官想敬公主一杯,不知公主可否给个面子?” “大人都这么说了,本公主不给大人面子岂不是?”吴绵说罢,接过了唐郝拿过来的酒杯,并一饮而下。 吴绵在宫里不受宠,这是真的,但不代表吴王宴请客人时不会将她这个公主放出来。 “公主大人好酒量。”唐郝真心夸赞了句。 “谢谢。”吴绵说罢,回到了座位上。紧接着,歌舞表演继续。但因为有吴绵这个表演,任何人都黯然失色起来。 很快的,这场宴会进入了尾声。吴国使者和吴国公主被安排在驿站的两间房中,其他人则回自个府休息了。 梧桐居。 江焕自回到梧桐居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不为别的,而是一想自己以后就会有个便宜媳妇心中就憋闷的慌。 千影两个见自家主子心情憋闷,想着法子逗他开心。只见千影用手扯着脸颊,努力做出滑稽的样子。 “噗嗤。”残阳看千影滑稽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千影你,搞笑戏班出生的吗?” 千影嘴角微抽,他将那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手放开,坏笑道,“我是搞笑戏班出生的,你也差不多。公子心情不好,来,笑一个?” 残阳刚才只记得打趣千影,忘记了千影也是个不好惹的,他本能的想要拒绝,但看自家公子的脸色,还是决定应下。 “那,我就试试吧。” “试试吧。”千影说罢,走到了残阳旁边,将残阳推到江焕那儿。残阳回头瞪了千影一眼,然后可怜兮兮的看着江焕,“公子,您可一点要笑啊。你若再不笑,属下就该哭了。” 江焕见残阳如此,疑惑出声,“有那么夸张吗?” “有啊。”残阳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所以我的公子,诶不对,祖宗,你就笑一个吧。” 千影看着残阳装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差点没笑出来。让这家伙笑他,这下好了,报应来了吧! 正当千影兴灾热祸时,身后传来了阵阵笑声,也正是这个笑声,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天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他刚才费尽心思哄江焕,结果他还是没笑。残阳只是卖了个惨,自家公子就笑了,千影委屈的啊。 残阳见江焕笑了,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自家要是在不笑,他就该哭给他看了。 江焕看着自家两个神情变幻莫测的随侍,那双好看眸子眯了眯,“你们想完了没?没想完的话继续。想完了的话过来,我有事吩咐你们。” “公子有何事?” “是这样。”江焕咳嗽了两声,“明天那位清绵公主将会出宫游玩,那些个大臣肯定会让自己儿子拼命在她面前博取好感。李笙那个性子,我估摸他不屑于讨好吴绵。所以,我也没把希望放在他那儿。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帮我让吴绵注意到李笙。” “为何?” “朝臣大多都是站在唐郝,安贤那边。虽有部分朝臣站在我们这边,但他们的官位太低,若要成事,指望他们是不行的。” “公子是希望借着清绵公主和亲之事让我们的人成为朝廷上必不可缺的人物?” “对。”江焕赞许的看着千影,“吴绵是公主,肯定不可能为他人妾室。而尚书省虽有不少未成亲的在,但他们为往上爬不择手段,娶了她只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可公子这般抬举李笙又是为哪般?”残阳疑惑出声。 “李笙虽是郎中,但他胜就胜在对凌琛足够忠心。而我要的,就是那种对凌琛忠心,娶了他国公主还一心为朝廷做打算的人。” “属下明白了。” “很好。”江焕道,“你两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二人面面相觑,随即拱手退下。 “你这么算计那公主,不怕日后被他算计了去?” “怕什么。”江焕寒眸微眯,“从今天宴会的反应看,那位公主似并不想入王宫。” 听到他说的,苏祁白也起了兴趣,“何以见得?” “你还记不记得,唐郝说我要住在宫里的那句话。” “那句?”被江焕这么一说,苏祁白倒是真想起来了。唐郝说江焕年纪还小,凌琛特意恩赐他住在王宫,待成年了在赐府之类的话语。他记得吴绵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莫非,真的是和江焕说的一样?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四十九章 唐止 江焕见苏祁白不语,挑眉道,“想起来了?” “嗯。”苏祁白闷闷的嗯了声。 “既是想起来,那我便休息了,明早还有一场硬战再打呢。”江焕说着,走到了床上。 此刻,唐府。 唐郝和唐夫人一同坐在主院的位置上喝茶,底下则跪着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止儿,你要什么,本官都可以依你,唯独这事不行。明天早上,你必须和那些人一起去哄清绵公主开心。最好,让他看上你。” “儿子誓非如画不娶,还请父亲成全。”底下的少年说着,又磕了几个响头。 唐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你是我唐郝的儿子,是未来的丞相,怎能娶个戏子?” 这唐止是唐家的独子,自幼娇生惯养,性子顽的很。若放在平常也就罢了,可他竟把戏子带入唐府,并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娶她。唐郝是丞相,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娶个戏子为妻。 唐郝当即下令将戏子杖毙,可唐止以死相逼,只得作罢。但他虽没杖毙那个戏子,但却将唐止禁足在家,今日才将他放出。 “你是我唐郝的儿子,是绝对不可以娶个戏子进门的。你若还想那个戏子活着,就给我安分守己。明日清绵公主出去游玩,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她喜欢上你,知道吗?” 唐止虽有些愤怒,但听唐郝说他若是不答应就把如画杖毙只得忍气吞声。 “是。” 唐郝见罢,眼角染上了一丝笑意,他伸手将唐止扶起,“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唐止不动声色的被唐郝拉住的那片衣角拉开, “父亲若没有什么事吩咐,儿子便先退下了。” 唐郝的目的已经达成,对于这个儿子去留并没有多大在意,而是像赶羊一样把人赶走了。唐止见自己的父亲这般,心中失望不已,他拱了拱手,回了自己的屋中。 唐夫人见自家宝贝儿子颓唐的离开这里,心疼的不得了。趁自家儿子离去,她走向前,“老爷,止儿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你这么做就有些过分了。” 唐郝将自己的爱妻搂入怀中,“止儿是我的亲儿子,我自然是疼他的。可你也不看看,他被你宠成什么样了。” “止儿还小,不懂事很正常,您是他的父亲,好好教导就是。父子连心,又何必弄得如同仇人一般呢。” “夫人所言甚是。”唐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他一脸宠溺的说道,“这件事情为夫做的确实过了,止儿生气倒也不奇怪。夫人放心,为夫等会便让下人送些东西去他的院子当做赔罪。” “如此,再好不过了。”唐夫人听罢,脸上露出了了满意的笑容。唐郝见自家夫人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待止儿成了吴国公主的夫婿,那你我二人就是国丈,到时候这越国,还不是我们囊中物?” “老爷英明。”唐夫人笑道。 是的,唐郝对凌琛这个小儿称王之事早就心怀不满了。凌琛登基时只有七岁,而他却二十六七。让他听个小子发号施令,心中憋屈的不得了。他本欲在凌琛幼时发动兵变,然后夺取王位。可那个时候凌琛身旁围绕了不少忠臣,他若发动兵变,只会让丞相府陷入百姓唾骂之中。好不容易熬到那些个臣子死了,又冒出来了个江焕,弄得他现在想夺都夺不了。 不过,有了吴国作为帮手可就不一定了。想到此,唐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一夜无眠。 吴绵身着一件素白宫裙,梳了个流云鬓,头戴茉莉簪,清新典雅。她缓缓走出了驿站,并对门口来接的人福了个身。 那被凌琛派过来接吴绵出宫玩的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见一国公主给自己行礼,吓得摔在了地上。 于是,段誉赶来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宫女神色惊恐的看着吴绵,而吴绵的手停在半空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看起来尴尬极了。不想也知道,这吴绵软弱性子发作把宫女吓到了吧。 段誉眉头微蹙,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吴绵听到段誉的声音,讪讪的将那只手放下。段誉冷脸看了眼宫女,“你想在地上躺多久?还不赶紧起来带路?” 听到段誉的声音,那个宫女如梦初醒一般的爬了起来,“奴婢逾越了,二位请上马车。” “嗯。”段誉面色铁青的上了马车,吴绵见状,也跟了上去。 不一会,便来到了那座湖里头。 那湖名字叫做珍珠湖,湖水晶莹剔透,如同珍珠一般,故取名珍珠湖。 吴绵看着底下那涌动的水,一双眸子眯成了弧线。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跳下河里,可是不能。 那些个公子哥看着在坐在船头看湖的的吴绵,一个个尴尬的不行。他们一个推着一个,谁也不肯主动去接近吴绵。而作为当事人的江焕,并没有待在这群人中,而是在船舶里和李笙下棋。 “我说你,不跟着那些人去外头讨好吴绵么。” “去来干什么?”李笙道,“那些个讨厌的家伙像没见过姑娘似的,一个劲的往那凑。” “那你又为何不凑过去?” “娶公主回家很麻烦,我可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 “她不会给你惹来麻烦的。”江焕说着,将自己手上的棋放在棋盘上的一处。 李笙仔细观察着棋局的变化,思索许久之后,将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盘上,“怎么说?” “吴绵性子绵软,而且又是一国公主,你若娶她,好处多多。” 李笙就算再傻,也知道江焕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挑眉道,“你希望我娶她?” 江焕顿了顿,而后道了声,“希望。” 李笙见江焕不带犹豫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对他越发好奇起来,他淡淡的说道,“你这么说不怕我告诉丞相他们?要知道这唐丞相可是将自个所有的希望放在唐止身上了,他若没娶到,而我娶到,麻烦可就大了。” 江焕轻笑道,“你知道唐家娶到唐止是什么后果的。” “我知道。” 二百五十章 爱上戏子 “哦?”江焕听李笙说的,顿时来了兴趣,“你和我说说有什么后果。” “唐郝是先王身边的老臣,是先王在病逝前留下辅佐主上的七位大臣之一。主上登基时才七岁,正需人辅佐。那些个辅政大臣之中有四位都是受过先王恩惠的,并想着要报答他。奈何先王死的太早,他们只得将先王的知遇之恩情报在主上身上。” “然后呢?” “辅政大臣对越国王室忠心的很,在他们的辅佐下,越国欣欣向荣了起来。但欣欣向荣的背后,隐藏的是唐郝的野心。”李笙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江焕听李笙说以前的事时,都有注意观察李笙的反应。见他不似假装,也就没有在意,而是继续听他说。 “以前有辅政大臣在,他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当年的大臣大多都去世了,他的野心没人制衡,自然想着夺位。但他正欲夺位时,却碰到了你,而后便失败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啊。”李笙说着低头思索棋子该放何处。可他想了半个时辰,却一直没想到该放的地,他哀怨的抬起头,“我说你是不是趁着我不注意改棋局了?” 江焕嘴角微抽,“你想太多了。” 他刚才一直都在听李笙和他说李笙的事,自然没注意到棋盘的变化。而且就算他注意到了棋盘的变化,也懒得去动,何谈改棋局一说? 李笙虽不解自己为什么会在不注意时输掉棋局,但他还是相信江焕的人品,也相信他并不是那种会趁着别人不注意改变棋局的人。 “哦。” 江焕嘴角扬起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话说你真的没有想过娶清绵为妻?” 李笙顿了顿,“想过,但你知道我的处境的。像我这种官品低,在朝中没有话语权的一抓一大把,人家公主未必看得上。” “我可以帮你。”江焕道。 “你要怎么帮?” 江焕嘴角微抽,“先出去。” “嗯。”李笙说罢,跟着江焕走出。他们二人刚到船头,便看见一群人围在船头,看样子似在说些什么。 江焕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说道,“挤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好。”李笙听到江焕说的,依言走了过去。那些人见李笙走来,并没有阻拦,而是自觉的让出一条路让其经过。看样子,似在将什么累赘丢给李笙一般。 江焕眸子微眯,他走到一人旁,“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不凑过去博取她好感?” 那人见旁边传来说话声,条件反射的撇过头,在见到人时,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那公主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看着湖,我们怀疑她脑子有什么毛病,便没有凑过去。” “一直看湖?”江焕眸子微眯,“她莫非是看上这湖了?” “谁知道呢。”男子笑的诡异,“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游湖的吗?来这做什么?莫非怕未来掌典夫人被人抢了,特意来看着?” “你想多了。”江焕说罢,便回到了船舱中。男子见状,也跟了过去。刚到船舱,便一股脑的坐在了凳上。 “话说,你怎么会来这儿?” “还不是你的错!”男子瘪着嘴,“主上昨晚下了令,说各家未娶亲的公子都要来参与这个游湖,美其名曰增长见识。” “增长见识?”江焕笑出声,“所谓的增长见识就是从你们之中找个合适的娶了她。庄严,我看你就很适合。要不我和主上说声,把她赐给你?” “不要。”那个被称作庄严的男子摇摇头,“我只想和我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才不愿意娶什么公主呢!” 江焕见此无奈的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这庄严是庄周唯一的儿子,因着话本看太多,便向往着那种和所爱之人白头偕老的生活。如今却被扔到船上陪公主游湖,心中的郁闷自然不会少。 江焕环顾四周,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正在喝酒的男子。他男子约摸双十年纪,长发披肩,上头束着个纯白的发冠。他手中拿着一个大碗,一个劲的往嘴里灌酒,“那个是谁。” “那个?”庄严顺着江焕指的地方看了过去,“唐丞相的儿子唐止。” “唐郝的?” “对。” “他不去讨好吴绵,反而躲在船舱是何意,莫非唐郝那个老狐狸不想要吴国支持?” 庄严给了个白眼,“唐郝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让到嘴的肥肉飞了?” 江焕无视了庄严递过来的白眼,又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严轻笑道,“唐丞相这个宝贝儿子,喜欢上了个戏子。” “哦?”江焕微微抬眸,“丞相之子喜欢个戏子,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 庄周见江焕感兴趣,也就不再犹豫,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他。 这唐止是正室所出的没错。可和庄严这个尚书令独子不同,他有七八个庶出的弟弟妹妹。虽然备受宠爱,但唐郝对他也是严格。明明是玩乐的年纪,却被拘束在府里读书。读书就读书吧,可有一个错误便非打即骂,令唐止对唐郝这个父亲非常失望。失望积压久了,就会变成绝望。唐郝四十大寿,请了京城里最大的戏班子为他祝寿。可没想到,唐止看上了戏班子里的花旦如画,并一意孤行的想要纳她为妾。唐郝是唐家的丞相,怎么可能会承认一个戏子为自己的媳妇。他拿了五百两给如画,并让她离开京城。可不知怎的,这事传到了唐止那里,他偷偷跑出府并去寻自己的心上人。唐郝见自家儿子不在,心中大怒,当即派人去京中搜查。后来在破庙中找到了唐止和如画,并将他们带回了唐府。 自己的儿子和他人私奔,这传到那些和他交恶的人那里,就是个妥妥的笑柄,他唐郝都没有脸在京中立足了。唐郝大怒,当即决定将戏子杖毙。因唐止拦着,才放了她一条生路。但放归放,唐郝却下令将唐止禁足在屋,不得轻易出府,否则就杀了她。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五十一章 可怜的唐止 “唐郝自幼学武,武功自然是没的说。他若想逃出去,有的是机会。可他却甘愿被父亲软禁,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庄严说着,笑意盈盈的看了江焕一眼。他在家里时就常听父亲夸江焕聪明,如今他本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自然是要测试下他有多聪明的。 “他的心上人,被唐郝关起来了。”江焕道,“我说的对吗?” “聪明。”庄严道,“传言那位姑娘被丞相囚禁在相府的密室中。那个密室,除了丞相,谁都进不去。” “所以...他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到这里来了?”江焕道。 “**不离十。”庄严说罢,同情的看着唐止,“出生于官宦世家,哪里可能真的和自己所爱的人白头偕老。” 江焕听到庄严说的,对唐止愈同情起来,“我可以想象,他若是没得到吴绵欢心,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下场。” “唐郝再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手。有一句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庄严抬眸看了眼江焕,“而且,唐止若真娶吴绵为妻,越国就危险了。” “他娶不到吴绵的。”江焕眸间闪过一丝寒意,“要娶,也该是我们的人娶。” “哦?”庄严听罢,脸上的笑意更甚,“我们江掌典可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 “我们先出去。”江焕道。 “出去?”庄严眉头微挑,“莫非外头有什么东西?” “出去了就知道了。” “行,那我就跟你走一遭。”庄严说着,走了出去。江焕见状,快步跟上。 船舱。 吴绵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的在那里看湖水。唯一不同的是,看湖水的人多了一个李笙。 庄严嘴角抽了抽,他用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江焕,“我说,你叫我出来就是让我让我看他两看湖水?” “不。”江焕摇了摇头,“等会你就知道了。” 因着那些人实在不想看个公主坐在船头看湖水,纷纷回了船舱。庄严寻了个位置坐下,“行,那我就坐在这儿看你的表现了。” “噢。”江焕没有多说,而是就这么坐在了庄严旁边。 此刻吴绵和李笙做什么呢,让我们将镜头拉到前面。 吴绵看着平淡无波的湖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做公主,我想做个普通人,为心爱的男子生儿育女,怎么那么难呢。” “王室之人,有太多的生不由己。身为公主,更当肩负起一国重任。”李笙道。 听到旁边传来的人声,吴绵条件反射的撇过头,只见一个身穿藏青色袍子的男子和她一同坐在船头看着湖水。 “你是?” “尚书省郎中李笙,见过清绵公主。”李笙道。 “原来是李大人。”吴绵疑惑的说道,“李大人可是也喜欢湖?” “喜欢。”李笙没有丝毫犹豫的点点头,“湖水清澈,不如那些人的心一般黑的深不见底。” “人心要都如同湖水一般干净纯洁该有多好。”吴绵道。 “不管周围人如何,公主只要保持本心,不被那些心思不正的人倾扰,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你说得对。”吴绵从船上起身,她拱手道,“本宫与李大人相谈甚欢,想引您为知己,不知您觉得如何?” “能和公主成为知己,是本官的荣幸。”李笙道。 “嗯。”吴绵点点头,而后回到了船舱里。李笙看着吴绵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这一幕,被那头坐着的江焕二人看在了眼里。 “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对。”江焕笑道,“你有没有觉得,经过今天这事,吴绵会这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产生好感?” “会。”庄严点点头,“但他们二人只是有共同的话题,并不代表吴绵会喜欢个官品那么低的家伙。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来一场英雄救美。” “哦?”庄严道,“看来我们的掌典大人已经想到了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不要。”江焕言简意赅的说道,“事情还没办成,暂时保持神秘。” “啧。”庄严白了他一眼,“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便来尚书府找我,只要那位公主不嫁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嫁给谁都无所谓的。” “我明白。”江焕道,“船头待着的两位都走了,咱两也回船舱去吧。” “走吧。” 庄严二人回船舱时,各府公子都围在了吴绵旁边,他们从自己的袖中掏出各色饰、小玩意,并将其放在桌上。顿时,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玩意。几分钟之后,那些个玩意堆的和山一样高。 段誉见到这种情况,脸色变了变。坦白而言,他真的特别讨厌凌琛拿江焕年幼做借口,不肯让他娶吴绵为妻。 不肯便不肯吧,还将一堆人扔到吴绵身边,美其名曰陪她游玩。 “游玩,呵。”段誉听此,嗤笑一声,“他是希望吴绵能看上其中一个,然后让我绝了江焕娶她的念头吧。” 庄严刚走进来船舱便看见了在一旁站着的段誉,“这不是吴国来的使者么,你不在那儿挡着他们,在这叽叽咕咕什么呢?” 听到声音,段誉抬了抬头,“您是?” “在下是庄周庄尚书令的儿子庄严。” “原来是庄严公子。”段誉拱了拱手,又道,“公子为何会和江大人待在一起?” “我的父亲和江大人是好友,故和他走的近一些,话说段大人刚才再说什么?” “没什么。”段誉道,“只不过在想点事罢了。” “是什么事情,能够让段大人如此费神。大人若不介意,说给我们二人听听如何?”江焕道。 段誉脸色有些黑,他笑了笑,“我王派我带清绵公主来越国和江大人和亲。可江大人年纪尚幼,无法和公主成亲,我在想该如何像我王交代。” “在下年幼,娶不了清绵公主,是在下的错。可我越国儿郎众多,公主肯定会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段大人可以在这多待几日,待公主寻到良配,再回吴国不迟。”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二百五十二章 借口离船 她若是找不到,那自己岂不是要一辈子待在这儿?段誉腹诽道。 心中虽如此想,可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处处为吴绵着想的样子,“段誉借江大人吉言了。” “清绵公主温婉贤淑,聪明睿智,乃众儿郎心中之所向,何来吉言一说?”江焕凑到庄严那里,并用手捏了他一把,庄严吃痛的叫了一声。 江焕扶住了庄严,一脸担忧的说道,“庄严,你是不是闪到腰了,我带你去太医院看看吧?” 庄严听到江焕的话脸上一阵黑一阵白。他本能的想要反驳,可一想到这是个离开船的完美借口,只得忍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是啊,我闪到腰了,如果不麻烦,还请江大人带我去太医院看看。” 江焕见庄严如此上道,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起来,“那我们走吧?” “走。”庄严咬牙切齿的搭上了江焕的肩,二人默默的离开了船舱。 刚出船舱,庄严便将搭在江焕的肩上的手移开,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舒服了。” “啧。”江焕笑意盈盈的说道,“你现在“闪到腰”不能再在这儿多待。赶紧走,我们寻个地喝酒。” 庄严挑眉,“你确定能喝酒,不会三秒钟之内立马晕?” “应该...不会吧?”江焕用自己都不相信的不语气说着。 坦白而言他从小到大都是以茶代酒的,第一次喝酒,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庄严见江焕一脸纠结的样子,嘴角划过丝笑,“我们江大人,不会从来没有喝过酒吧?”他本以为江焕会极力否认自己没喝过酒,或者硬着头皮说自己喝过。可谁想江焕并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喝过酒。” 庄严没想到江焕会把事情说的那么直接,他悠悠的叹了口气,“我家旁边恰好有个酒楼,他们那里恰好有一个叫梨花醉的酒。上次我逃出府去玩的时候恰好点了一次,那酒度数低,我帮你点吧?” “好。”江焕点点头,戏谑的说道,“你能不能告诉我,逃出府玩是怎么回事啊?” “不能。”庄严道。 “你不说我就告诉庄大人你偷跑出府的事了?” “你!”庄严气急败坏的拿手指着他,“好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愿闻其详。” 庄严白了他一眼,“我父亲对我管的很严,背书没背完,练武没练完,不准我出府。然后我在家待的很闷,就...就跑出外头和人玩了。” “庄大人从未发现你偷跑出去玩?” “对。”庄严道,“我都是从狗洞钻出去的。” 怪不得! 江焕心想道。 “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我们去喝酒。”庄严说着,推着江焕离开了船。他们二人走出宫,直奔尚书府旁边的酒楼而去。酒楼老板见客人上门,忙赶过来招呼。在看见来人时微微愣愣,嘴角扬起热络的笑,“这不是尚书令的公子么?您好久没来了,奴家还以为您把奴家忘了呢?” 江焕接触的女子不多,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长得像个女汉子,说话嗲声嗲气的的姑娘,他心中一阵恶寒,“她是你相好的?” 庄严见人误会,差点没有摔着,他条件反射的说道,“怎么可能!我像是品味那么差的人吗!” 听到他说的,女子瞬间变了一张脸,她捏着庄严耳朵,“我说庄严,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老娘温柔贤淑端庄大方的美女子,做你的相好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识抬举。” “哎哟哎哟,祖宗,我的小祖宗诶,我错了行不行!”庄周的耳朵被捏的发疼,不得已只得求饶。 “算你识相。”女子说罢,放开了手,她福身道,“在下碧云,是这酒楼的掌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江焕还没说完,便听庄严开了口,“他是我父亲的同僚,尚书省的掌典江焕。” “没问你。”碧云白了他一眼,又细细打量了下江焕。江焕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你干什么?” “以前庄严来这喝酒,碧云经常听他说尚书令大人经常拿他和一位十四五便坐上了左丞的一位名叫江焕的小公子做比较。他说那公子聪明过人,言语温和。碧云以为是他开玩笑,便没有在意。可今日一见,着实让我大吃一惊。不知江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庄严本想抢话,可收到碧云递过来的眼刀只得作罢。他知趣的站在一旁,不在言语。 “吴国公主进京和亲,主上命百官中所有未定亲的公子都去陪公主游湖。我们两个待在那儿着实憋闷,便想来这讨杯酒喝,不知碧云姐姐可否赏个面子?” 碧云听罢,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 碧云如今虽有二八,人又长得过于勇猛。但她心里还是如同个小姑娘般,希望能够被个比她小,嘴又甜的男子叫句姐姐的。 今日江焕说的话,可不对她心么。 “我们这是酒楼,什么酒都有。只是这地喧闹,恐扰大人清净,还请大人请跟我上二楼雅间。”碧云说着,做了个请的动作。 “多谢。”江焕并没有注意到碧云的小九九,而是道谢了声迅速的走了进去。 重色轻友的家伙!庄严说着,迅速的跟了上去。可谁知刚走没几步,便撞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没错,那个人就是碧云。 碧云被庄严撞到,当即便黑了脸,“你干嘛啊!” “呃。”庄严尴尬的饶了饶头,“抱歉。”江焕见情况不对,忙出来打圆场,“庄严,你也太不小心了,碧云姐姐天姿国色,若被撞到哪了怎么办?”训完庄严,“庄严做事一向没什么分寸,若有得罪碧云姐姐的地方,还望姐姐原谅。” “好了好了。”碧云道,“二位大人请上雅间吧?” “多谢。”江焕说着,给庄严递了一个眼神。庄严点点头,语气恭敬的给碧云道歉。碧云的脸色依旧不好,但却闷闷的嗯了声,算是接受了他的道歉。 雅间。 “二位大人要喝什么?”碧云道。 “一瓶梨花醉,一瓶女儿红,再来几个小菜。”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二百五十三章 拜访 “好嘞。”碧云笑颜如花,屁颠屁颠的走了出去。 “姐姐慢走。” 待碧云离去,江焕才敛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冲着庄严挑眉,“女孩子嘛,主要靠哄,哄完了就没事。你若和她硬碰硬,吃亏的是你。” 庄严虽然有气,但他也知道江焕说的确实对,只得道,“我明白了。” “真明白了?”江焕笑了笑,“那你和我说说我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对待女子要温柔,硬碰硬行不通。”江焕面露赞许的点点头,“行了行了,别傻站在那了,快坐下吧。” “好。”庄严说着,坐在了江焕旁边。而后,碧云和个小二拿着酒菜走进。他们将酒菜放到桌上,而后退了下去。 庄严拆开梨花醉的盖子,并给他倒了一杯酒,“这酒名叫梨花醉,因酒喝起来有梨花清香而得名。你尝一口看看,若是喝不了就和我说,我让碧云给你上茶。” “多谢。”江焕道。 “不用。”江焕低头看了眼自个碗里头的酒,硬着头皮将他喝了下去。庄严见江焕如同喝毒药一般将酒喝入肚里,心中一阵好笑,他斜睨了眼江焕,“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江焕道。 “还好?还好是好喝还是不好喝啊?”庄严好奇宝宝似的说道。 “好喝。” 江焕虽然未喝过酒,但他是真觉得那酒味道不错。酒中有着几片花瓣,喝起来花瓣和酒香一同涌入嘴中。 “那就多喝一点。”庄严说着,给他倒了碗酒,“来来来,继续喝。” “别光给我灌酒了。”江焕笑着拿起桌上放着的女儿红,“你也喝。” 庄严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碗里的满满当当的酒,抬眸道,“我说,你给我倒那么多的酒意欲何为?” “把你灌醉咯。”江焕揶揄道。 庄严听此,悠悠叹了一口气,“喝那么多酒,被我父亲知道,他会打人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江焕拍了拍庄严肩膀,“你若喝醉了,我负责把你送回家。” 听到他说的,庄严眼里冒起一丝精光,“你说真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有你这个保证,我就可以放开肚皮喝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不帮我和父亲说情,我就打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江焕推了推庄严的肩,“喝吧喝吧。” “哦。”庄严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倒了几碗,“单纯喝酒多无聊,我们来划拳吧。” “好。”江焕说着,二人开始划起拳来。 几分钟之后... 江焕庄严二人都喝了不少酒,脸上都起了丝丝的醉意。江焕喝的酒度数低,并没有醉的那么明显。可江焕醉意不明显,庄严却不同了。女儿红的度数本就高,庄严又将半坛酒喝掉,那更是酩酊大醉。 他手捧酒坛,在江焕的面前扭起了秧歌。 “噗嗤。”江焕见庄严扭秧歌的样子,笑出了声,“我原先还不明白庄严你不过喝了个酒,庄大人为什么会罚你。但见你发酒疯,我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庄严因为醉酒,并没有听清江焕说的,他眯着眼睛,凑到江焕跟前,“江焕,来,喝酒。” “我等下还要送你回府,就不喝了。” “别啊,这可是好酒,别浪费了。”江焕说着,推开了庄严。 庄严本想继续劝江焕继续喝酒,可还没开口,就晕倒在了地上。 江焕看着晕倒在地的人,嘴角扬起丝无奈的微笑。 江焕和庄严的认识,真的是一场孽缘。 那个时候,江焕才刚被凌琛封为四品左丞。因着被尚书省的人排挤,便带着千影出宫喝酒。他去的那间酒楼只剩下最后一个位置,然后庄严和江焕为了这个位置抢了起来。 最后,他们二人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喝起酒来。 想到以往的事情,江焕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将醉酒的庄严扶起,并带着他一起走下楼。 刚下楼,便看到了站在柜台上的碧云。碧云见江焕扶着庄严下来,疑惑的走向前,“江大人,庄严怎么了。” “喝多了。”江焕说罢,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碧云姐姐,这是这顿饭的饭钱。因为第一次来这喝,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的话,你和我说,我在补剩下的银子。” “不用。”碧云摆了摆手,“江大人第一次来,这顿饭就我请了。” “这样合适吗?”江焕不解的说道,“姐姐是酒楼的老板,请我们两个吃饭会不会太破费了?” “不会。”碧云道,“一顿饭我还是请的起的。” “那...好吧。”江焕说着,将庄严带回了尚书府。 门口的小厮见自家少爷被个陌生人带回来,慌忙走向前,“这位公子,我家少爷怎么了?” “呃...”江焕尴尬的说道,“喝醉了。” “醉了?”听到江焕说的,嘴角微抽,“公子能否将我家少爷交给我?然后我送少爷回房。” “好。”江焕说着,将庄严交给了小厮。小厮将人扶进了府里,一小厮见江焕还在这儿,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疑惑,“公子您还有什么事吗?” 江焕轻咳一声,“尚书大人可在府内?” “在的,公子可是有事要见大人?” “对。”江焕珉了珉唇,“这是我的拜贴,麻烦您交给大人。” “是。”小厮恭敬的接过拜贴,迅速的走了进去。而后,将拜贴递给了庄周。庄周看着拜贴上那个熟悉的名字,眉毛微颤,“他来干嘛的?” “大少爷喝醉了,那位公子将他送了回来。”小厮道。 “不是...严儿喝醉了?怎么回事?” “奴才不知。”小厮道。 “罢了罢了。”庄周道,“请他到正厅,并好茶好水的伺候着,本官换件衣服就来。” 见庄周如此对待那位小公子,小厮心中诧异不已,对江焕的来路愈发好奇起来。 这位公子,莫非是朝里那位大人的公子不成?小厮如此想到。庄周见下人还待在这,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在这仵着干嘛,还不快去请人进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二百五十四章 入府 “是是。”小厮见自家老爷发怒,迅速的退了下去。 门口。 江焕在门口来回等着小厮回来,可他左等右等,却一直等不到。 “怎么那么慢啊!” 正当江焕抱怨时,那个小厮匆匆走了过来,他在另一个小厮耳旁说了什么,那小厮脸色变了又变,“公子请进。” 江焕见那两个小厮面色不对,也没有多想,而是大踏步的走向前。 主院。 江焕刚坐下,便有下人奉上茶水和糕点,他吃了一口,便见庄周匆匆走来。 为什么说是匆匆呢,事情是这样的。 庄周的头发凌乱,外袍上的扣子扣错,鞋子也没有穿。没有摔着,真的是奇迹了。他嘴角微抽,“我说你...不用去整理下衣服吗?” “啊?!”听到江焕说的,庄周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他丢下了一句,“你等我会。”便匆匆离去。 江焕看着庄周的背影,眼睛眯成了弧线,“这家伙。” 半晌后,庄周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把坐在主位上,“高冷”的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没。”江焕摇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可江焕虽这么说,却不代表庄周会信,他冲着江焕挑眉,“你和庄严认识?” 江焕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说的。庄周听此,好奇的说道,“严儿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不由得笑出声,“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庄周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江焕话语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他经常跑出去玩?” “我可没这么说。”江焕无辜的摆了摆手,“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没偷跑出去怎么可能认识你?” 庄周虽经常和他提起江焕,但却并没有邀请过他来家中,庄严自然不可能认识他。可江焕亲自扶着庄严回来,说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江焕并没有隐瞒自己认识庄严的经过,而后将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他。 庄周眉头微蹙,他打量了江焕,“我说你才十四,那么早学我们这些而立的青年喝酒喝坏肚子了怎么办,把事情全部扔到我身上?” 江焕见庄周如此关心自己,不免有些感动,可一听他后面说的,立马收起了感动,他一脸哀怨的说道,“感情你是觉得我喝酒喝出毛病没人帮你分担工作?” “肯定的。”庄周条件反射的的将自己心里的话了说出来。 “噢?”江焕笑颜如花的看着来人,“庄大人,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吧?” “没..没什么。”庄周别过头,心虚的说道。 可庄周不说,不代表江焕会放过他。 “我似乎听庄大人说什么我若是喝酒喝出病,就没人帮你分担政事了。” “江大人听错了。”庄周呵呵的笑着,“本官意思是江大人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我越国女子结为夫婿,万一喝太多酒,不小心发了酒疯,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世间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别人夸赞,江焕也不例外。他听到庄周说的,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庄大人别夸了,再夸下去,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会不知道如何是好?”庄周白了他一眼,他正欲说什么,便见小厮匆匆跑来,“老爷,大少爷醒来了。 “把他叫过来。” “诺。”小厮说罢,迅速离开了这儿。 几分钟之后,庄严走了过来,“严儿拜见父亲。” “起来吧。” “谢父亲。”庄严站起身,并在江焕旁边坐下。 庄周轻咳一声,“醒酒汤喝了没有?” “回父亲,严儿一醒来便将醒酒汤喝了。” 江焕就坐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看着庄周父子摆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喝了就好。”庄严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可在看到旁边江焕时,却闭上了嘴巴,“你醉成那样,是喝了多少酒?” “我?!”庄严指了指自己,“没喝多少,大概喝了半坛。” “半坛就晕成这样,你把为父当傻子看了吧?” “我可没说父亲是傻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庄严小声的嘀咕着。 江焕就在庄严旁边,所以庄严说的,他全部都听了进去。江焕笑着摇头,并将嘴附在那人耳边,“说话小声点,别被你爹听见了。” 庄严听江焕的一说,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唐突了,他捂住了嘴巴,安安静静的装死。 可他想装死,有人偏不让他装。 “严儿,你在和江大人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妨和为父说说?” “再说庄大人治家有方,待人有礼,是治家楷模。”江焕夸赞道。 “真的?!”庄周不可置信的看着庄严。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正是知道他那个性子,他才知道庄严夸自己治家楷模是不现实的事。 江焕给庄严使了个眼色,庄严笑颜如花的说道,“是啊,我在和江大人说父亲温柔体贴,治家有方,治家楷模,是我和江大人敬仰的对象。” 庄严一本正经的拍着庄周的马屁,那模样,似是要把庄周拍出花开。 可庄严这么说,庄周就会信吗,显然是不会的。可他和江焕都这么说了,他就是在不相信也得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 “行了,本官就暂且相信你。”庄周冷哼了一声,又道,“快到午膳时间了,江大人不妨留在这吃饭如何?” “好。” 见江焕答应,庄严嘴角扬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人,备饭。”话语落地,一个小厮走了进来,他道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半刻钟之后,小厮再次走了过来。 “老爷,饭菜已经备好,请您移步。” “知道了。”庄周点点头,“江大人,一起去吧。” 江焕没有多言,而是跟着庄周去外厅吃饭。庄严见状,跟了上去。 饭厅。 三人就这么坐在桌前吃着饭,他们三人各扒各的,气氛顿时尴尬的不行。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二百五十五章 商大计 江焕见气氛尴尬,本想说什么缓解下,可话还没说出口,庄严便递给了他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说,只得作罢。 一顿饭,就这么结束了。 午饭用罢,江焕被庄严“请”到自己房间聊天。他看了眼四周的布置,并寻了个位置坐下,“我说你把我叫到这儿,意欲何为啊?”庄严将房门关上,并坐在江焕旁边,“我父亲有规定,食不言寝不语,弄得我想和你说话都不行。这不,吃完饭就把你叫过来咯。”庄严煞有其事的说着。 “食不言寝不语?”江焕眉头颤了颤,“怪不得刚才气氛那么尴尬。” “你也觉得尴尬?”庄严如同见到知音一般拉住了江焕的手,“我都不知道父亲哪根筋搭错,定下这么一条规矩,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不让。”江焕补了一刀。 庄严听到江焕的补刀瘪嘴道,“能不能继续爱了。” “不能。”江焕道。 “行了行了,你就别打击我了,和我说说你的计划吧?” “什么计划?” 庄严并没有搭理江焕,而是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的下人,“你们先下去吧。” “是。”众人说罢,退了下去。 “可以说了吧?” “就是让吴绵彻底成为李笙的妻子的事。”庄严一脸正色的说道。 “这个啊。”江焕脸色微变,他拿起桌上放着的茶壶,并给自己倒了杯茶,“这个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说有办法让李笙娶到她,那就有办法。至于什么办法,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详细。”江焕珉了珉唇,抬眸道,“有一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的便会越快。” “你别吓我啊。”庄严被江焕这么一搞,硬生生的摔倒在地。 “我没吓唬你。”江焕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有些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明白了。”庄严点点头,“只要吴绵不落入奸人手中,她嫁给谁都是一样的。” “对。”江焕拍了拍庄严的肩膀,“我还有点事,便先走了。” “怎么这么快要走?”庄严眸子微眯,“莫非是阿焕嫌弃我招待不周?” 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撇过头,“你想多了。” “既然不是,那便在这儿多坐一会?左右没什么事情,在我屋子坐一会也不碍事。” “我在这坐着,你去帮我找李笙过来?”江焕道。 “我连他府都不知道在哪,怎么找啊。”庄严递给了江焕了个白眼。那模样,似是真的不知道李笙在哪一般。 “那不就得了。”江焕道,“算算时间,那些个陪公主游船的公子应该都回来了,我去他府里,和他说点事。” “好吧。”庄严见拦不住江焕,只得由着他去,“我和父亲说下,让他找个认识路的带你去郎中府。” “多谢。”江焕拱了拱手。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和父亲说这事。” “好。” 庄严走出门,招来一个小厮,“你让父亲找个什么李笙啊,不对,就是他那个同僚的家在哪。” 小厮听到他说的,心中有些蒙,“少爷,那老爷若是问奴才,奴才该怎么说?” “就说江大人找李笙有事,但他不常出府,找不到路。” “大大人?”听到这两个字,小厮脸都白了,他颤抖说道,“里头坐的,是老爷的同僚?” 庄严听此,赏给了他一个暴栗,“里头坐着的是尚书省的掌典江焕,不让你以为我父亲为什么对他那么好,闲的吗?” “哦哦。”小厮听到里头坐着的是尚书省的掌典大人,哪里还有半分犹豫,匆匆忙忙的赶到了主院。 主院。 庄周听到下人的禀报,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是,你说江焕想去李府?你知道去干嘛的?” “小的不知。”小厮恭敬的说道。 “罢了罢了。”庄周摆摆手,“你去和梨子说,本官让她送江焕去郎中府。” “诺。” 很快的,小厮带着梨子来到了庄严的屋子。庄严嘱咐了几句,便让人带着江焕去了郎中府。 郎中府。 李笙听到下人说门口有一位姓江的公子求见,当时就慌了,他抓住小厮衣袖,厉声道,“你确定是姓江的?!” 李笙在府里,一直都是个温婉和善的性子。别说发火,就连大声责骂也无。那小厮托江焕的福,第一次体验到了自家大人发火。 “对怎么了吗?” “没。”李笙摇摇头,“我去迎他进来。” “啊?”小厮见李笙如此在意江焕,更加觉得外头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若是攀上他,自己日后可就生活不愁了。想到此,他跟着李笙走到了门外。 李笙拱手道,“江大人,您怎么来了?” “有事找你。”江焕言简意赅的说着。 “有事?”李笙听到这个,心中有些不解,“大人可否和我说到底有什么事?”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江焕皱了皱眉,“若是被人听见怎么办?” “也是。”李笙饶了饶头,“江大人请随我来。” 主院。 李笙将那些下人全部弄了下去,并将门关上,“说罢,你找我的目的。” “吴绵。”江焕道,“你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经过今天的事,吴绵对我已经有了一定量的好感。只是,让她爱上我怕是有一点难度。” “有好感是成功的开始。” “话虽这么说,但吴国一心想让吴绵和你联姻。我若出来破坏,怕是会惹麻烦。” “不会。”江焕道,“我今年才十四,离定亲的年纪还早着。而且就算我成年了,我也不会娶亲。” 江焕这话把李笙弄迷糊了,“为何?” “我不娶亲,这自然有我的理由,就别多问了。” 李笙见江焕不肯说,只得作罢,“那你说,我下步当如何?” “寻个机会,英雄救美。” 英雄救美是最能博取好感度的,江焕相信,只要李笙能够把握住机会。他,便是吴国的驸马。 李笙以为江焕想让他给吴绵下迷药,好逼她跟着自个,忙道,“我可不做那些下三滥的事情。” “没让你做。”江焕道,“有人会做。” 二百五十六章 被设计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江焕嘴角扬起抹高深莫测的微笑。 “哈?”李笙听着,心中愈发蒙蔽起来,他本欲打破砂锅问到底,可看到江焕那个眼神只得作罢。 驿站。 吴绵自从湖上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而她的陪嫁宫女手捧食盒,在外头来回的踱步。 “你在这干什么?” 宫女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奴婢参见段大人。” “起来吧。”段誉眉头微皱,“回答我的问题。” “是。”宫女颔首道,“奴婢从厨房取了点吃食,然后将吃的送到公主这儿,可公主却不给奴婢开门。” “你在这站了多久?” “回大人,奴婢在这站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了。” “一时辰?”段誉若有所思的看着房门,“把东西给我,我给公主送进去。” 宫女有些犹豫,但在看到段誉决绝的眼神时还是决定将东西给他。 段誉接过东西,冷声道,“下去吧。” “是。”宫女福身退了下去。 “扣扣。”段誉敲响了房门,里头传来了一个声音,“本公主不饿,不用吃饭!” 段誉顿了顿,“是我。” 里头人听见段誉的声音,并没有开口说话。几分钟之后,门被打了开来。 “进来吧。”吴绵说罢,走进了屋里。段誉见状,也跟了进去。 “你找我有事?” “没事找你我会闲的给你送饭?”段誉将饭盒放在桌上,并悠悠坐在了凳上。 “说吧,什么事。”吴绵清冷的说道。 “你别这么高冷。”段誉伸手欲拍了拍吴绵的手。可这手,还没拍到人,却被吴绵躲开。 吴绵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段誉。 她在吴国时,曾和段誉相爱过一段时日。那个时候段誉舞剑,她抚琴。恩恩爱爱,举案齐眉。可一个旨意过后,一切都变了。吴真将户部尚书之女李仙儿赐婚给段誉,并令他们三日之后成婚。吴绵得知消息心伤不已,所以在吴真选公主去和亲时,自荐来了这里。可她没想到的是,段誉也跟着她来了。 段誉言笑晏晏的看着吴绵,“好歹咋们也好过一段时日,你那么怕我,可真的是让人心伤啊。” “心伤?”吴绵从凳上起身,她一步步走到了段誉面前,“你所谓的心伤就是抛弃我们相处多年的感情令娶他人为妻?” 段誉脸色微变,“清绵,你要知道,王命不可为。哪怕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的婚事,也不可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我明白。”吴绵道,“所以我才会自请来越国和亲。” “但你和亲对象不是其他家公子,而是江焕!是,他年纪还小。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没和他成亲,我回国后该怎么和王上交代?” 托江焕的福,吴绵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心上人的真面目,“他年纪小我能说什么?再则,就算他年纪不小,他也不可能和我成婚。宴会上的那一幕你也看见了,越王对那位掌典多看中你也是知道的,他又怎么可能让我嫁给个重臣。” 段誉有些无语,本想反驳,可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吴绵说的对,凌琛对于江焕确实有足够的看中。打个比方,就他那年纪,就算真的通过了科举,那也是从个七品芝麻官。结果呢,二品掌典! “年纪小不是问题。你可以和他先订亲,待到成年在和他成亲。至于凌琛,等你和江焕生米煮成熟饭。他就是不想让江焕娶亲,也得让。” 吴绵眉头微微蹙起,“你什么意思?” “这个给你。”段誉从袖中掏出一个瓶子,“我会想办法将江焕引过来。然后你,把这个合欢散放入江焕的饮食中。然后,我在带几个人过来。就算凌琛不肯,他也必须同意你们的婚事。” “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了。”吴绵心地善良,非常看不起那些靠下作手段上位的人。可如今自己也要靠这种手段上位,心中泛起了一丝愧疚。 “不过分。”段誉道,“你本来就要嫁给他,早嫁晚嫁都是嫁,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吴绵犹豫的接过段誉手中的药,“我考虑考虑吧。” “嗯。” 段誉和吴绵相处,自然是知道吴绵的性子,也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紧。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是人呢,“我先走了,至于这事,你好好考虑下吧。” 吴绵没有应他,而是低头玩弄着手中的瓶子,“我到底,要不要给他下药呢。”她摇了摇头,“不行不行,江大人年纪那么小,本宫若是将药下到他饭食里与心不安。算了,越国又不是只有他一个男的,本宫还是找个喜欢的成亲吧。” 吴绵说着,将那瓶药放在了一个锦盒,并将锦盒锁紧,而后回到塌上入睡。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屋门口正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将她所有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梧桐居。 千影刚回来,便去主院和江焕说事了。 “你说段誉将合欢散交给吴绵,并让她给我下药?” “对。”千影珉唇道,“不过那吴绵只是说考虑考虑,并没有答应他说的。” 江焕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他朝着千影勾了勾手指,“过来” 千影依言到了江焕旁边。而后,江焕在千影旁边说了些什么,千影一脸为难的看向他,“公子你确定?” “确定。”江焕无比肯定说着。 千影见自家公子这么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第二日。 吴绵身旁的那个贴身宫女来到了梧桐居,“奴婢翠湖,见过二位公子。” 千影和残阳见人过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他们早就知道这姑娘是谁,可却故意装傻充愣,“姑娘哪个宫的,怎的如此面生?” “奴婢是吴国公主的宫女翠湖,我家公主从游湖后便对江大人念念不忘,特令奴婢请江大人去驿站一叙,不知江大人可在?” “我家大人还未起,姑娘稍等,属下这就去禀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五十七章 鸿门宴 “有劳。” “姑娘客气。”千影说着,快步进了屋,“公子,清绵公主派人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江焕头有些晕,但他还是强撑着从床上起身,“扶我起来吧。” 千影见江焕身体不适,眉间有一丝担忧,“公子若是身体不适,属下便拒了清绵公主的邀约,公子好生休息。” “无妨。”江焕道,“段誉他们既然给我设了局,我不去,他们的局又如何开始?” “那公子的身体...” “右边第二个抽屉,那里有一个瓶子,那是百里给的,拿过来给我吃吧。” “是。”千影依着江焕吩咐,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个药丸,“公子。” 江焕吃下药丸,头晕才慢慢缓解了,“你让残阳暗中跟我去驿站,然后你去找李笙,并将他引入驿站。” “是。” “我去换件衣服,你出去等我。”江焕说着,将千影赶了出去。 屋外。 千影走到翠湖面前,一脸歉疚的说道,“我家大人在换衣服,很快便出来,还望姑娘稍等。” “这是自然。”翠微话语刚落地,便见江焕从屋里走出。 “奴婢翠湖,见过大人。” “免礼。”江焕斜睨了下旁边的残阳,“我们走吧。” “是。”翠湖说着,走到了前头。 千影见二人走远,才对残阳说了句,“公子让你暗中跟着他。” “知道了。”残阳点点头,一个踮脚,飞到了屋檐上。 千影见残阳离去,叹了一口气,也离开了梧桐居。 尚书省。 李笙正在处理自己的工作。就在此时,旁边的同僚走过来,“李笙,门口有人找你。” “找我?”李笙诧异的指着自己,“你确定?” “确定。”那位大人点点头。 “那我去看看。”李笙见他那么肯定,也就没有多说。他将东西放在桌上,离开了省中。 “千影?” 千影见人到来,快步走向前,“千影见过李大人。” “免礼。” “谢大人。”千影道,“我家大人请您去下吴国使者待着的驿站。” “驿站?”李笙眉头微蹙,“我知道了。” 他虽想问千影,江焕叫他去的目的。可一想起昨天的事情,只得作罢,他朝着驿站的方向走去。 驿站。 江焕刚到驿站,便被请到了段誉屋子里。他看着屋里的吴绵,“大人请我与公主一同来这儿,是做什么?” “是这样的。”段誉见情况有些脱离掌控,“在下在吴国时,便听过了江大人大名。在下佩服不已,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和大人喝酒聊天,可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便邀大人来此用饭,还望大人莫怪。” “大人盛情相邀,本官又如何回怪罪。”段誉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来人,上菜。” “是。”段誉刚说完,便见那个叫翠湖的丫鬟将饭菜端上。 “段大人,在下能否多嘴问下,这些东西是...什么?”江焕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他一脸纠结的看着桌上那些菜。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这个菜色莫名的像...黑暗料理。 “这是我吴国人常吃的菜,虽卖相难看了点,但还是能吃的。”段誉说着,用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盘菜,“这是酸辣白萝卜,开胃的,来,你尝尝。” 江焕看着碗里的白萝卜,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他将萝卜放入段誉碗里,“我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个,还是你吃吧。” 江焕虽这么说,但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是有挑食的毛病。葱姜蒜不吃也就罢了,萝卜青菜那种也是不吃的。 段誉似是没想到江焕会将菜夹回他碗里,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吃了下去。至于吴绵,则是闷闷的扒着饭,搭都没有搭他。若是江焕没听到千影的报道,或许还以为这只是普通的一场午饭。可惜,江焕知道了他们的目的。 段誉见时候差不多,给坐着的吴绵使了个眼色,吴绵拿起那“空空的酒壶”笑意盈盈的说道,“本宫去给二位添酒,二位慢慢聊。” “有劳公主。”江焕道。 “不劳烦。”吴绵说罢,拿起酒壶去出了外头添酒。几分钟之后,她把酒壶拿了回来。江焕撇了眼那酒壶,嘴角微勾。 这段誉可真把他当傻子了,竟拿出鸳鸯酒壶来对付他。 也好,就陪他玩玩。江焕思此,站起身,给段誉倒酒,“段大人,请用。” 段誉仔细观察着江焕的动作,在确认酒里没有下迷药,才一饮而尽,“段誉是主,大人是客,哪里有让客给主倒酒的道理?这些事情还是让我来做吧?” 段誉说着,给江焕倒了一杯酒。 江焕并没有推辞,他笑意盈盈的接过了段誉递给他的酒,并用袖子挡住。几秒钟之后,杯子见了低。 段誉见此,更是狠命的给江焕灌酒。很快的,江焕“晕倒”在了桌上。 “总算晕了。”段誉见此,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江焕的酒量那么好,怎么喝都不会醉。若是再不醉,自己就要用某种手段让他晕倒了。 “帮我把人扶到床上。”段誉吩咐道。 “知道了。”吴绵点点头,和段誉一同将人扶到了床上。 段誉拍了拍手,“接下来的事就靠你了,别让我失望。” “出去吧。”吴绵道。 待到段誉离去,吴绵手指轻轻的划过江焕的衣裳,准备将他衣服脱下。可还没脱呢,江焕便睁开了双眼,“你想做什么?” “我...”吴绵并不知道江焕没中中药,有些尴尬。 “你想逼我娶你?”江焕冷声道。 “不是。”吴绵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我不想的,可是阿誉说了,王兄派我来越国,是为和你和亲。他若是知道我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肯定不会放过阿誉的。” “你这么为他着想,那他呢?有想过你么?”江焕道,“而且,你对我并没有爱意。若是为了达成任务被迫嫁我,你,能得到幸福么?” 吴绵犹豫了。 坦白而言,她还是很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幸福的。嫁给江焕,这明显是不明智的决定。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五十八章 反设计 江焕见吴绵脸色有些松动,趁热打铁道,“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幸福。你想想,你若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你的未来可就毁了。” “大人说的对。”吴绵道,“只是我已经答应了阿誉,我又该怎么和他说?” “你不用和他说。” 这下把吴绵弄懵了,不和江焕欢好,还不用和段誉交代,天底下有那么好的事么? 江焕似是看出了吴绵的顾虑,“你只要回答我,你喜欢李笙吗?” “喜欢。”吴绵拨浪鼓似的点了点头。 李笙温柔体贴,待人有礼,和他聊天会有聊不完的话题。这么好的一个人,她哪里会放过。 “那你想和李笙成亲吗?” “啊?”吴绵没想到江焕会问的那么直接,耳根红了一大片,“想...想的吧。” “你既然想,那就好办了。”江焕冷睨着窗外,“残阳!” 话语落地,残阳从窗外飞身而入,“公子。” “千影来了没有。” “属下也不知...这样,属下去看看。等看到千影他们时,在回来和公子禀报。” 江焕听此,并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说了句,“下去吧。” 残阳拱手退下,几秒钟之后,又折了回来。江焕眉头微挑,“怎么了?” “属下刚出去没几步,便见千影带着李笙来了这儿。” “李公子来了?”吴绵听到残阳说的,脸熟的和个苹果一样。 江焕将吴绵的反应全部看在了眼中,在感叹命运弄人的同时,也对他们的未来多了一分揣摩。 “把他两带进来。” “是!” “属下参见公子,清绵公主/微臣参见公主。” “起来吧。”吴绵摆手,示意他们起身。 二人依言起身,并站在了那儿。 “李笙,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江焕说着,凑到了李笙旁边,并在李笙旁边说了几句。李笙脸色微变,“你确定?” “确定。”江焕郑重的点点头,“别忘了我们之前说的。” “我明白。”李笙道。 “既然明白,那我们便先走了。”江焕说着,走了出去。只是在到达李笙旁边时,停留了片刻。他用那种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机会难得,你要好好把握。若不把握住机会,你和他下场都会悲惨不已。” “嗯。”李笙闷闷的应声,而后将屋门关上。他拱了拱手,“委屈姑娘了。” “能和喜欢之人待在一会,清绵并不委屈。”吴绵说着,凑到了李笙旁边,并主动的吻起他。李笙见状,也吻了起来。 这吻着吻着,就吻到床上了。 按理说他们声音那么大,外头的人早就该听到动静,可他们因着段誉的吩咐,早早的便离开了。所以他们动静再大,连个发觉的人都没有。 江焕三人从吴绵屋中出来,直奔段誉屋子而去。他们脚尖一踮,上了屋檐,并将瓦片拿开。 “公子,我们来这儿干嘛?”千影不解的问。 “看段誉的下步计划。”江焕说的,微微抬眸,“他把我引到吴绵屋子,并利用吴绵给我下药,绝对不可能没有准备。我们要看的,就是段誉到底会怎么做。” “属下觉得段誉会带人来捉奸。”残阳道。 “说的有理。”千影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江焕回过头,朝着二人比了个嘘的手势,“有人进屋了,你两小点声。” 二人听罢,不在言语,而是认真的注意着屋子人的反应。 屋中。 一个蓝衣男子盈盈向前,他朝着座位上坐着的段誉拱了拱手,“大人,属下刚才路过清绵公主的屋子,发现公主的屋子传来异样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公主按照大人的吩咐和江焕在屋子里做了起来。” “做了起来?”段誉眉头微蹙,“我还以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美色当头还能够拒绝。如今这么一看,他和其他人也都是一个德行。” “公主聪明漂亮,江大人会喜欢她也是正常的。” “我明白。”段誉珉了珉唇,“一柱香之后,你找几个身体强壮的小厮和我一同去吴绵房中,务必要逼江焕娶了清绵。” “是。”那人说着,眸子里闪过一丝冷然,他用那种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说着,“无论你是陆白还是江焕,永远都逃不过王上的手掌心。” 屋檐上的三个人见到这一幕都相对无言,他们面面相觑了眼,而后千影和我开了口,“公子,我们怎么办?” “我们在这等一柱香,待他们离开我们在离开。” 一柱香之后,段誉带着几个小厮匆忙离开了自个的院子,直奔吴绵屋里而去。 江焕见状,朝着千影两个比了个手势。二人会意,迅速的跟了上去。 吴绵屋中。 段誉就这么带着小厮闯了进去,还没看到人,便先开了口,“江大人,您若是喜欢我家公主,和主上说了,娶她为妻便是,怎的做出这种龌蹉事来?” 江焕来吴绵屋时,并吩咐千影从厨房拿些解酒的汤药,美其名曰他有用途。 千影虽不解,但还是按照江焕说的去厨房要了一份醒酒汤过来。 江焕几人从屋檐上回到地上,并走到了屋中。“段大人,我只不过去厨房寻了一碗醒酒汤,做出什么龌蹉事了?” “江大人?”段誉看到江焕出现,嘴巴张成了o形,他口不择言说道,“你不在这屋中,那在屋中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江焕无辜的耸了耸肩。千影见自家公子一副迷糊虫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轻咳一声,“想要知道这屋中人是谁,将被子掀开不就得了?” 江焕恍然大悟的说道,“千影,你去看看被子里的人是谁?” “是。”千影得到命令,迅速走向前,掀开了被子。在看到眼前人时,脸上流露出些许惊讶,“李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大人?”江焕眉头微蹙,慢慢的走到千影面前,“李笙?” 李笙听到江焕的声音,猛的站起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段大人请我来这喝酒。”江焕道,“那你呢,你又怎么会在这儿?”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五十九章 赐婚 “我?”李笙撇了一眼旁边淡定的不得了的吴绵,“我是被公主叫过来的。” 段誉冷冽的看着李笙,“李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家公主只不过在船上见过李大人一面,话都没说几句呢,怎么可能叫你过来?”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吴绵开了口,“我叫他过来,那是因为,我喜欢上他了。” “听公主的意思,是您对李笙一见钟情?”江焕道。 “正是。”吴绵点头,并撇了眼旁边的段誉,“段大人,你叫这么多人来这儿是来捉奸呢,还是看我笑话呢?” 段誉被吴绵这么一说,脸上黑的和锅底似的,“本官在屋里休息时,恰好看见了一个黑衣刺客往公主的方向走过。本官担忧公主,便寻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奴才过来寻找。难不成,本官做错了?” “大人忧心公主,何错之有?”江焕道。 “说得好听,我又不是他,谁知道他说的真的假的。”吴绵抬眸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太监,“都在这儿仵着干嘛?嫌本宫不够丢人是不是?还不快滚!”说着,拿起旁边的东西就要往他们身上砸。 那些太监是被段誉的贴身侍卫拉过来的,本身胆子就小,被吴绵这么一吓胆子更小了,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顿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他们几个。江焕叹了一口气,“恕下官多嘴问句,公主可是真心喜欢李笙的?” “本宫自是真心喜欢李笙,若有半句虚假言,天打雷劈。”吴绵说着,伸出手指发起毒誓来。 江无视了吴绵的动作。在他的眼里,这毒誓发与不发,都没有丝毫作用。只要你心不虚,做了什么亏心事上天都不会惩罚你。毕竟人家天帝忙着,没有那么多时间管人间的事。 “李大人呢?” “本官...自然是喜欢公主的。”李笙虽有犹豫,但还是斩钉截铁的说了句。 “既然你们都互相喜欢,那本官便去求主上为二位赐婚,段大人以为如何?” “这...”段誉有些犯难。坦白的说,他并不希望江焕去求凌琛。一部分是因为吴真的命令,另一部分则是因为对李笙的不信任。 “木已成舟,大人作为吴国使者,自然是应该为公主着想。李笙的为人我也是清楚,大人将她嫁给李笙,一定能让公主幸福。” “也是。”段誉道。 吴绵和李笙出了这种事,名声已经被毁了个透彻。除了李笙,也不会再有人要她。罢了罢了,嫁谁都是嫁,就让李笙娶了吧。 吴绵有吴国做靠山,日子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段誉经过一番心里斗争,郑重的点点头,“劳烦江大人随我去下越王宫殿,并将公主屋中发生的事原封不动的告诉贵国国主,求他赐婚,大人觉得如何?” 江焕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大人都如此说了,本官哪有不应之礼?” “请吧?”段誉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江焕若有所思的看了几人一眼,而后也离开了这里。 该走的不该走的,全部都走了。顿时,整个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中。或许气氛过于尴尬,又或者是因为旁的,吴绵开口说话了,“那个...” “什么?”李笙道,“公主有事直说便是,下官不会多说什么的。” 吴绵神情纠结,她看了李笙几秒,又迅速的低下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你是真心娶我的吗?” “是。”李笙道。 无论李笙是不是真心喜欢她,都必须娶了吴绵为妻。一部分是因为他和吴绵今日之事,另一部分,自然是为了保住凌琛的王位。 迎风殿。 凌琛听疾风说江焕和他一向不待见的段誉来这,便猜想到驿站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请他进来。” “诺。” “微臣见过主上/段誉见过越国国主。” “起来吧。” “谢主上/国主。” “吴国使者和我越国臣子一同来此,肯定是有要事。不知段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在下今日前来,是希望国主能给我国公主和一个人赐婚。”段誉咬牙切齿的说着。 凌琛见段誉恨不得将自己的牙咬掉的模样,心中一阵畅快。 让你们吴国找阿焕麻烦,让你欺负他,这下好了,报应来了不是。 “段大人是想让孤给吴国公主和谁赐婚?” “李笙,李大人。” “李爱卿?”凌琛闻此有些诧异,“段大人可否和孤说说,为何要让孤给李爱卿和清绵公主赐婚呢?” 狐狸,阴险狡诈的狐狸!段誉总算知道江焕这狐狸般的性子哪里来的了,都是和凌琛学的。 不是有一句话叫什么,有其主必有其仆吗? 话虽是那么说,但段誉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 凌琛性子随和,待人处事温润有礼,俨然一副君子做派。那样子的人,若是能有狐狸般敏锐的性子,早就扳倒太傅他们,成为越国的实际掌权者了。 江焕见凌琛二人不语,温声道,“此事事关清绵公主,还望主上能让他们都先下去。” “江爱卿所言甚是。”凌琛朝着伺候的宫女太监摆手,“都下去吧。” “是。” 待到所有人都离去,凌琛打量了会段誉,“可以说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段誉见所有人都离去,才将这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说清绵喜欢上了李笙?而且他们已经做了...那事?” “对。”段誉尴尬的点点头,“所以,臣恳请国主为公主和李大人赐婚。” “既然二人互相喜欢,孤就不能做那种拆散鸳鸯之事。”段誉冷声道,“来人。” “奴才在。” “传本王口喻,封尚书省郎中李笙为左仆射,立刻与人交接郎中一事。另将清绵公主赐婚李笙,半月之后,行结婚大典,不得有误。” 半个月之后结婚,婚礼安排的多急,这可想而知。看得出,凌琛是迫不及待的将这个他国公主送走。 “多谢国主。”段誉说罢,绝尘而去,竟是看也不看江焕一眼。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章 偷听 “人都走了,你就别看了。”凌琛说着,将江焕拉到一边坐下,“就段誉那性子,是绝对不可能抛弃你这块肥肉,转向李笙那块瘦肉的。和孤说说,李笙和吴绵到底发生了什么?”凌琛道。 “事情是这样的...” 在江焕解释了半小时后,凌琛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使末。他拍了拍江焕肩膀,“干的漂亮。” “谢主上夸奖。”江焕道。 “客气什么。”凌琛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你帮孤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孤该赏你。这样,你提个要求,只要孤做得到,孤都会帮你去做了” 江焕正欲说自己没什么要求,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臣还真有一个要求。” 凌琛绕有兴趣的打量着江焕,“说说看?” “臣希望主上能帮臣找个东西。”江焕斟酌许久,终是将自个的目的托出。 “什么东西?” “再说这个东西前,臣先给主上讲个故事。”江焕说着,掐了自己胳膊一把,低声道,“苏祁白,赶紧给我出来!” “知道了。”苏祁白双眸闭紧,在睁开时便将江焕这句身体的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凌琛见江焕犹豫犹豫的样子,心中一阵好笑,“阿焕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入迷?” “只是在想该怎么和主上说这个故事。”江焕,哦不,苏祁白如此说道。 “孤时间空着,你可以慢慢说。” “那我便说了。”苏祁白眸子微眯,将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已故事形式说了出来,“三千年前,仙魔大战,仙界虽获得了战争的胜利,但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天界派去诛杀魔界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位将领,其中三位将领在诛杀魔君之时不小心将神器掉入凡间...” 苏祁白讲的认真,凌琛听的也认真。见他不讲了,心中有些着急,“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主上莫急。”苏祁白摇摇头,“您听我慢慢说便是。” “说的那么慢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的完!”凌琛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听到这么个有趣的事,你若是不说完,今天就在这儿住下。什么时候把故事说完,什么时候再回去。” 苏祁白对江焕的这个主子有些无语,不过却没说什么。他又不是人类,不会困也不用吃饭。别说在这说一天,就算说个三天三夜也没有关系。只是他这么做了,江焕那个小胳膊小腿的家伙受不住的吧? “那些神器虽掉入凡间,但威力却未曾减弱半分。若用他们来抵抗外敌,则会战无不胜。甚至于,凡间有传言,得神器者得天下。” 凌琛脸色微变,“这话你听谁说的,确认属实么?” “以前在家时,从书上看到的。”苏祁白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至于这件事的真实性,我也不知,这不才想着让主上帮我打听一二吗?” “孤会派可信的人帮你打听这件事。”凌琛抬眸道,“你有没有把这事说给除孤之外的其他人听。” “未曾。” “阿焕”凌琛眉头蹙紧,他审视的看着江焕,“孤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主上尽管问。” “打个比方,这个传说是真的,阿焕你寻这神器做什么?” 苏祁白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凌琛冒出的警惕心? “阿焕寻此,是为帮主上夺天下,顺便用它们...寻一位失踪多年的友人。”苏祁白说着,心中苦涩不已,“那位友人被人追杀,生死未卜。但我相信,他一定没有死。若寻到他们,并将其用来祭天,肯定能把他吸引过来!”苏祁白铿锵有力的说着。 “阿焕你那么思念那位友人,想来一定会感动上苍,将人寻到的。” “阿焕在此谢过主上了。”江焕说完,又道,“微臣还有点事没做完,便先退下了。” “去吧去吧。”凌琛刚解决了一件大事,心情好着,想也不想便将人赶了出去。 苏祁白拱了个手,离开了殿门。待离迎风殿有一段距离时,他才将身体还给了江焕。江焕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一时还有些不适应。他手扶着墙壁,努力使自个平静下来。 “你们说完了?” “完了。”苏祁白应了声,“我每次用你完你身体,你都会有这种反应。这样,你先别着急着回去,在这休息一会,等会再走。” “好。”江焕说罢,寻了个僻静处坐下。谁知还没坐多久,便看见凌熙往这个方向走来。 江焕因为残阳的事,对这个公主并无半分好感。见着她来,匆忙躲到了旁边的一个假山中。 “她来干什么?” 若不是苏祁白如今待在江焕体内,不能时不时的跑出来,他真想翻个白眼过去。 这凌熙是凌琛的妹子,除了来宫请安,还有什么事值得她亲自来一趟。 苏祁白的猜测,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对的原因是因为确实来宫里给太后请安。而不对,是因为她身旁连个伺候的婢女都不带,就这么来这儿,肯定是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问题来了。 凌熙被一个身着黑衣侍卫捂住了嘴,并带着她往偏远处而去。江焕从隐藏的地方伸出一个头,确认他们离开,才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话说那头,凌熙和那个侍卫来到了一个僻静的树林处。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将人放开。 “公主,我们好久没见面了,属下真的好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凌熙眉头微蹙,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侍卫的拥抱,“所以?你约本宫在这见面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想你了。”侍卫说着情话。 “想本宫?”凌熙仿佛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般,嗤笑出了声,“你所谓的想本宫就是在本宫被王兄赐婚时连站出来说话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于让你办件事都办不好,你有什么资格说想本宫?” 侍卫见心上人如此,叹了一口气,“不是属下不按照公主的吩咐做,而是梧桐居防守太严,属下根本没法设计江焕。”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一章 婚前准备 “防守严格你不会从他身边人下手?”凌熙道,“江焕此人,重情重义,对自个的下属更是好。只要我们能有拿捏住他的软肋,就不怕弄不死他。” 躲在暗处的江焕嘴角微抽,他这是做了什么错事,让堂堂一个公主想着弄死他? 还没等江焕想到个所以然,便听见侍卫说道,“公主若是喜欢江大人身旁的残阳,直接求主上赐婚便是,为何非得对付江大人?” 江焕从凌熙说的话,便知道侍卫对凌熙的感情有多深。如果他对凌熙感情不深,就不会忍着心爱之人和自己分离的痛苦。甚至于,为了心爱之人,夺取他的性命。 不过,为了爱人将无辜之人的命赔上,这侍卫和凌熙一样,可恨的不得了。江焕突然有些庆幸,没把残阳扔给晨曦公主。不然,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若不是他,本宫早就嫁给残阳为妻了。又怎么可能,嫁给安以那个废物。”凌熙说着,拳头握的愈紧起来。 侍卫听着凌熙说的,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口,“公主还有什么事么,没有事的话,属下就先告退了。” 他虽喜欢凌熙,但还没有大度到能容忍自己心爱之人在他面前说其他男人多好的地步。所以,离开是最好的。 “下去吧。”凌熙嫌恶的摆摆手。 待到男子走远,她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说真的,她并不喜欢这个侍卫,若非是为了日后的计划,她才不会接近这个满脸麻子的侍卫的。 那侍卫的相貌,不光凌熙嫌弃,就连江焕这个非外貌协会的人。 是的,刚才那个侍卫长得其丑无比。脸上的麻子那暂且不提,就说他额头上的那道长疤,就能把熟睡的人吓醒。 凌熙眸里滑过一丝冷然,愤愤的甩袖离开。 待到她离开后,江焕才从假山后头走出,“又不是我让残阳远离他的,关我啥事。这真的是,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说罢,回了自己的梧桐居。 “千影,你叫残阳过来一下。” 千影得到吩咐,立刻退了下去。待回来之时,身旁多了一个残阳。 江焕撇了千影一眼,“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 见千影离去,江焕才从凳上起身。他走到残阳面前,将他按到凳上。 “公子这是何意?”残阳不解的问道。 “你知道我刚才去哪了吗?”江焕并没有进入正题,而是这么问了句。 “不是和段誉一同去主上那儿说李大人和清绵公主成婚的事吗?” “我和他是去了主上那,但是...”江焕顿了顿,“我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你想不想知道...那人是谁?” “晨曦公主?” 江焕听此,嘴巴张成了o形,“你怎么知道的?” “公子你让千影将我叫来,又让他离开,那事肯定是和我有关,属下说的对吗?” “你很聪明。”江焕赞许的点点头,“但你知道,我在她那,听到了什么吗?” “属下不知。” 残阳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凌熙在江焕面前说了什么。但他有预感,她绝对没有可能和江焕说什么好事。 很明显,残阳说对了。 “我因为头疼,在花园里坐了片刻,便看见凌熙神情匆忙的往这里走来。我因为头疼,不想和她说话,躲在了假山之中。但我在假山之中清楚的看到,一个侍卫,捂住了凌熙的嘴巴。” “那侍卫是晨曦公主养的,还是太傅府的?” “你觉得太傅府的侍卫可能用手捂着自己的表少奶奶吗?”江焕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残阳摇头,又似想起什么,“公子觉得,那侍卫是晨曦公主的相好?” 除了相好的,他实在想不出哪个人如此大的胆子,会这么对待自个的主子。 “确实是相好的。”江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只不过人长得很有个性。这若是有个性,那也就罢了。可你的那位“老相好”把你看不上她一事,怪在了我的头上。” “哈?”残阳嘴角微抽,“公子,残阳如今单身,别说相好的,好相的都没有。” “噗嗤。” 江焕见残阳怨妇的样子,揉了揉他头,“残阳,你还是保持这个样子好,那么高冷一点都不可爱。” “可爱起来烦人的事也就多了。”残阳望了眼天,“公子你还没有告诉我,凌熙是否对您做了什么?” “她和那侍卫商量把我杀了。” “杀了?” 江焕虽是轻描淡写的说的,但残阳依旧感觉到了他话语中隐隐的怒气,“公子是主上最看中的大臣,若是死在宫里,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公主了。” “第一个怀疑的确实是凌熙。”江焕道,“但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重病”离世,或者被人推入水中,谁又会怀疑凌熙呢?” “莫非我们什么都不做,白白让凌熙设计?” “当然不会。”江焕摇头,“你家公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姑娘设计。” “那公子打算怎么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江焕说着,将嘴凑到残阳旁边,叽叽咕咕的说了阵。 残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公子您确定么?” “确定以及肯定。”江焕道。 “可是让我女装...安以,这样不好吧?” “又没让你现在就去。”江焕倒了两杯茶,并将其中的一杯茶推到残阳那边,“先看看凌熙搞什么名堂。” “是。”残阳道。 一晃眼,就到了李笙和吴绵成亲的日子。天还没亮,凌琛便派太监去给李笙送贺礼,而李笙那些尚书省的同僚,也准备了礼物,并相约晚上去那讨酒喝。 驿站。 吴绵就那么坐在镜子前,麻木的让宫女摆布着自己的头。 梳头宫女满脸羡慕的看着镜中人,“公主,您真漂亮啊。” “漂亮...么?”吴绵看着镜中的自个,喃喃道。 坦白而言宫女的梳妆技术确实不错,把她梳的和仙女下凡似的。 只是好看又有什么用,能当饭吃么?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二章 成亲 “吉时已到,新娘上轿。” 这声音就如同催命符一般直击着吴绵的心房,她盖上了红盖头,搭着一位宫女的手走出驿站,并坐上了李笙用来接亲的饺轿子中。 从今天开始,她便不再是吴国公主,而是越国臣子之妻。 李笙素来喜欢清净,仆射府伺候的下人少的可怜,更别说从那些下人抽出几个给李笙这个新郎官打扮。 被抢拽到新房的庄周几人看着一脸素颜的李笙,嘴角抽了抽,“新娘子都快来了,你还没有化好妆?” “我不会画。”李笙眸子微抬,“府里没有丫头,你让我找谁画。” “你可以自己画。”百里傲插嘴道。 “你若不怕我把自己画成僵尸,就尽管让我画。”李笙说着,一脸纠结的拿着眉笔,“你们...你们知道这玩意怎么弄吗?能不能帮我画下?不用太好,能看就行。” “能看就行?”同是尚书省官员之一的纳兰谦开口了,“我给自己画过...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 不介意,他当然不介意。只要有人肯帮他画个能看的妆,多奇怪他都不介意。 “纳兰你还会化妆?”庄周疑惑的说道。 “对。”纳兰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闲时曾在自己脸上鼓捣过一会,让尚书令见笑了。” “诶。”庄周不以为意的摆手,“我们是参加李大人成亲礼,又不是在尚书省汇报工作,这么拘谨做什么,叫我庄周便好了。” “是。”纳兰谦走到李笙旁边,并接过李笙手中的眉笔,仔细的化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纳兰谦将眉笔放回了梳妆台,“好了。” “这么快?”李笙不可思议的看着纳兰谦。 “度虽快了点,但妆容应该还是过得去。你对着镜子看下,有没有哪里不好的地方。若有和我说,我给你改改。” 李笙依言看着镜子,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真的是我么?”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纳兰谦揶揄道。 李笙长得不丑,但也不是那种帅的流油的类型。被纳兰谦这么一化,李笙帅上了好几个层次。狭长的凤眸,乌黑的眼线,殷红的唇瓣,气质尽现。 “扣扣扣。” “谁。”李笙道。 “大人,新娘子来了。”门口之人说道。 “我知道了。”李笙珉了珉唇,将其他人推出门外,“我去迎她进来,至于你们,去大厅等着,拜堂完了我们去喝酒。” “真是绝情啊。”江焕戏谑的说道。 “这就是典型的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百里傲用手肘碰了碰江焕,“李笙已经去接亲了,我们去大厅看着他们拜堂吧?” “有什么好看的?”江焕打了个哈欠,“还是去客厅最实在了。” 百里傲嘴角微抽,“我没看过人间的拜堂场面,你就陪我去看看。” “那就...陪你看看吧。”江焕道。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百里傲用手搭着江焕的肩,并将人拽出了院子。 庄周手放后面,双眼微眯,“他两感情还真是好。” “是啊,感情真好。”纳兰谦拳头握紧,“他两都去了,咋们也去主厅吧。” “也是。”庄周说着,朝着大厅走去,其他人见此,跟了上去。 他们来时,正好到了二拜高堂的那块。因着李笙父母双亡,并没有可拜的高堂。迫不得已,只能让庄周和跑过来观礼的凌琛做这个高堂。 很快的,便到达了最后一个环节。 喜娘高唱道,“夫妻对拜。” 李笙微顿,而后和吴绵对拜。 见所有的礼完成,所有人都默契的松了口气。吴绵的宫女见礼毕,扶她离开了这里。 李笙朝着凌琛和其他拱手,“主上和各位参与本官婚礼的大人都辛苦了,请随我一同去正厅用饭吧。” “如此,便劳烦爱卿了。”凌琛说着,第一个走了出去。 大厅。 众人随意的选了个位置坐下?紧接着,一群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厨师将事先准备好的菜端到了桌上。 江焕看着桌上那些荦素各异的菜,更加觉得头疼,到最后索性就吃了一碗粥,几口菜便借故离开了。 梧桐居。 江焕刚回来,就拿起桌上放的水壶,一个劲的灌水,“千影,让厨房备饭,我快饿死了。” “公子不是去吃酒回来么?怎的又饿了?莫非您没吃?” “吃了几口菜,一碗粥。”江焕接过千影手里的粥,含糊不清的说道。几个侍卫拍背的拍背,倒茶的倒茶,“公子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是没人抢。”江焕翻了个白眼,“可是再不吃我就饿死了。” 江焕说着,让千影去厨房找个最大的碗过来。那样子,就像是不用特大号碗吃饭就会饿死一般。 在经过一般风卷残云的战斗后,江焕打了个饱嗝,“你们帮我把这些东西一起送回厨房。” 为什么要让千影几个帮着江焕将东西送回厨房呢?事情是这样的,江焕因为肚子太饿,一连吃了十多碗饭。桌上的菜肴,也都被吃的一干二净,干净的连一个毛都没有剩下。 “是。”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眼,而后拿碗的拿碗,拿菜的拿菜,拿盆的拿盆,一袭人往厨房走去。 仆射府。 江焕的离开并没有让这个原本就热闹的仆射府冷清下来,众人依旧是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热闹的不得了。 相比前厅的热闹,后院就冷清了不少。 吴绵头顶红盖头,神情淡漠的坐在床上。她的那个陪嫁宫女,在把她送过来之后就去外头寻吃的。这一寻,就是一个时辰。 “怎么还不回来啊。”吴绵小声的嘀咕着。她一脸肉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肚子啊肚子,不是我不给你吃,而是这屋子里都是糕点..我,我吃不惯那么甜腻的东西。” 吴绵说的倒是事实。在她年幼时,她的母妃给了她一块糖糕。她只是吃了一小口,便将昨个吃的东西全部吐出。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味道,实在太重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三章 回国 自此,吴绵一见甜点,便躲得远远的。 可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因为,她的婚房中,摆着各式各样的糕点。像什么玫瑰酥啊,珍珠糕啊那些。看起来便感觉甜极了,更别说吃起来。 可不吃这个,她吃啥? 思此,她小步小步的走到糕点旁边。她闭上双眸,手夹着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吃了。 谁知她还没吃完,猛的睁开了双眸,“还别说,这糕点真好吃,清淡不腻,真香!” 吴绵说着,默默的吃起糕点来。 这一次,就吃到了李笙回来。 李笙和江焕一般,都不擅长喝酒。但此刻是新婚大典,他这个新郎官肯定要喝酒的。所以,他是满身酒气的回来的。 见着自己夫君回来,吴绵将手中的糕点讪讪的放下,“相公?你回来了。” “回来了。”李笙跌跌撞撞的坐到凳上,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公主在这等了那么久,想来应该是饿了,不如我让厨房做点东西过来,填填肚子?” “好!”吴绵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屋子里的糕点虽多,但吃太多却会腻,还不如吃饭来的实在。 李笙见吴绵应下,也不在多说,“来人。” 话语落地,小厮从门口走入,“大人有何吩咐?” “让厨房做一碗阳春面过来。” “诺。”小厮说罢,悠悠退下。不一会,便端着阳春面走了过来。 “吃吧。”李笙努了努嘴,将面往吴绵那里一推。 “多谢。”吴绵也不客气,大口的吃起来。待到她吃完,二人才办起正事。 一夜春宵。 迎风殿。 吴绵婚事解决,段誉也没有待在越国的理由。他在迎风殿告别了凌琛后,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凌琛与江焕并肩站在城墙之上,他们看着底下的马车,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解决了。” “真的解决了么。”江焕呢喃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吴真的野心,也清楚的知道吴真绝对不可能放弃越国这块肥肉。吴绵只是一个插曲,吴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无论事情解决与否,我们越国,应该会平静一段时间。” “但愿吧。”江焕道。 马车在经过三天三夜昼夜不眠的奔波后,终于回到了吴国。 吴王宫。 吴真听到段誉的禀报,气的将桌上的杯子砸到他身上。段誉也不躲闪,硬生生的挨了这一击。 “王上恕罪。” “恕罪恕罪,恕罪有什么用?”吴真从凳上站起,“本王恕了你罪,清绵能重新嫁给江焕吗?” “不能。”段誉道。 “行了。”吴真厌恶的摆摆手,“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事?” “越王对江焕的喜爱,已经到了一种地步。” “哦?”吴真眉头微挑,“何以见得?” “属下在越国朝堂上和越王说和亲之事时曾说过我国男子十六便可以娶亲。那个时候,有一位大臣说,江大人已经十六,可以娶亲了。” “越王怎么说。” “越王说,江大人才十四。太小,不能娶亲。” “太小?”吴真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话一般笑出了声,“我吴国十四成婚的男子虽比十六成婚的男子少,但还是有的。怎的到他越国,就成了太小?” “这就是越王偏袒江焕之处。”段誉珉了珉唇,复言道,“臣在越国的几日,发现朝廷中几位大员权势过大,甚至于能够圈养面首。臣强主弱,越王手中的权势可想而知。微臣在宴席之时发现,凌琛与江焕走的很近。臣买通了越王身旁伺候的奴才,并在那里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什么消息,速速说来。” “江焕原先是凌琛的老师,户部尚书武昌的门客。凌琛对他信赖有佳,一把将他提到掌典的位置。” “如果孤没猜错,凌琛是想用江焕,掣肘住那些人。” “可江焕年纪那么小,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斗的过那些高官。” “年纪小,心思不小。”吴真道,“这事怪本王,低估了江焕在凌琛心中的重要性,弄得如今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希望若其能快点传来消息,能够证明江焕便是陆白。到时候,就算凌琛再想护他,他也护不住,毕竟...”吴真顿了顿,“只要江焕真实身份曝光,他便会成为那些打着先祁旗号夺取皇位之人的棋子。到时候,他留在越国,只会给凌琛添麻烦。已他们二人的私交,他绝对不可能留在那儿。唯一的去处,只有吴国。”吴真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 正当他和段誉说话时,一个声音响起。吴真眸子微抬眸,只见一个太监走进来,“王上,若其公子回来了。” 段誉见状眉头微蹙,“王上既然有事,臣就先告退了。” “先别。”吴真拉住了段誉的手腕,“这事与江焕有关,你也待在这儿听他说。” 见吴真执意如此,段誉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请他进来。” “是。” 若其从门外走来,他朝着二人拱了拱手,“若其见过王上,见过段大人。” “起来吧。” “谢王上。”若其说罢,站起身来。 “你在凉州的这几天,查到了什么消息了吗?” “查到了。”若其道,“因为不清楚江焕所住的地方,我一路上询问了不少的百姓,可那些百姓嘴里都是江焕为凉州做了什么贡献,很少有人知道江焕所住的地方,和他以前发生的事。属下寻了好多个人,终于打听到了江焕以前的事。” “说。”吴真道。 “江焕出生在凉州的一个偏僻小城的一个书香世家,自幼饱读诗书,所以相当的有才华。可就是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父母却在他七岁时候遭遇火灾,去世了。” “事情属实么?”吴真道。 “属下为了验证事实的真实性,特意去那位百姓嘴里的江大人故居看了看,发现那里确实有一座被火烧掉的房子。而且,属下在废墟里,找到了这个。”若其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镶着“焕”字的手链。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四章 江焕的身世 吴真接过手链,仔细的把玩起来,“这个是江焕的?” “应该是吧?”若其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说实在的,他想象不出江焕作为一个男儿,却戴着女儿家用的手链的画面。 他想像不出这幅场面是对的,因为江焕从未戴过手链,“废墟”中找到的手链,甚至于那个“废墟”都是百里傲一手弄出来的。 吴真将手链放回自个怀里,“还搜到什么没?” “除此之外,属下还在废墟旁搜到一副画、女子用的一些饰品、还有一块普通的玉佩。” “呈上来。” “是。” 待到若其将那几个东西东西呈上来后,吴真眉头轻挑,“还有么?还有的话一起呈过来。” “没有。”若其摇摇头。 “没了的话,那你可以下去了。” “是。” 待若其退下,吴真一把拽过段誉,“过来看看,这些东西有几分真实性。” 段誉表示自己在那装空气装的好好的,自家王上非要将他扯过来,冷漠凄清惆怅。 吴真白了自家那个没带脑子出门的臣下一眼,“还在那仵着干嘛?过来看啊!” “哦。”段誉闷闷的嗯了一声,“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理由。” “王上你看。”段誉将画卷翻开,“这画卷有些地方有些泛黄,应该有些年头。” “痕迹是可以伪造的。”吴真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将水茶倒到画上,“你看,黄了。” 段誉嘴角抽了抽,“是,现在已经黄了。等他干了就能得到那样的效果了。” “黄痕这点不算,还有其他证据没有?”段誉眉头轻挑,“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在这儿待着。什么时候说出了,什么时候再回去。左右你没妻室,迟点回去也不碍事。” 王上,您这么打击单身狗真的好吗?段誉腹诽道。 “饰品是银制的,银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会造成氧化。而银的耐火性很强,经过火烧铁器会弯曲,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的。” “你说得对。”吴真道,“这两个说完了,可以说玉佩了。” “玉佩...”段誉神情纠结的看着玉佩,“微臣无能,只知道这是一块普通的玉佩。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段誉说罢,眸子微抬,他神情紧张的看着吴真,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人得罪了。 幸运的是,吴真并没有怪罪他,“能说出那么多东西已经是很难为你了,罢了,去休息吧。” 段誉第一次觉得吴真说的话那么好听,那么动人,“诺。” 吴真看着段誉的背影,哑然失笑,“跑的那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追杀他。” 若其听此,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但碍于王上在此,只得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孤要休息了,你也先下去。” “是。”若其拱了拱手,而后退了下去。待离开主殿很长一段距离后,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哈哈的笑出了声。 “王上真的是...太可爱了。” 一晃眼,李笙和吴绵成婚三个月了。而离江焕与唐郝众人的约定,只有不下两个月时间。他若没法在这两个月期间让越国富强,要赔上的,可就是自己的命了。 梧桐居。 江焕一大早便将院子里唯二的宫女放一天假,给了她们出宫的令牌,嘱咐她们在外头好好玩。二人毕竟是个十五六的姑娘,玩心重着,奈何自己被困宫中,连出去都是奢侈。得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二人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江焕将木翎几人叫到屋中,“她们两个出宫玩,暂时没那么快回来。你们几个可否帮我做个事。” “愿听公子吩咐!”四人道。 “很好。”江焕道,“现在离我与安贤的一年之约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们若是还没想到应对的法子,这梧桐居就要亡了。你们有什么办法,逼安贤出手。” “逼安贤出手?”木翎眉头微蹙,“公子意思是?” “我们虽将三座城池送与西凉,保住了越国的安宁,但这,只是,保得住一时,保不住一事。” “这话怎么说?”子钰道。 “西凉王昏庸,朝廷大权旁落顾子卿手中。那顾子卿是个有能耐的,不然也不可能收拾西凉王扔给他的一堆烂摊子。若这个顾子卿,只满足与西凉那一块土地也就罢了,但他非跑过来要我们割城。我觉得,他的目的,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莫非他想夺越国?”千影脸色一白,眸子无意识的眯紧。 “有这个可能。”江焕道。 西凉处西之沙漠,四周荒凉,人烟稀少,常年干旱。民间传言,一个七八尺的在西凉,无水无食的在那待一天,第二天就会变成干肉,而且还是干的不能再干的那种。按理说无法储存肉类菜类,百姓就算不饿死,也该瘦成皮包骨。可西凉人不同,他们虽常年吃不上蔬菜肉类,可却肤白貌美,白白胖胖,这是什么缘故呢? 事情是这样的。 西凉有一种水果,名字叫做西胪。西胪酷似苹果,但却比苹果红,味道也很甜美。本地人吃太多,吃的腻了,便拿西胪拿去卖。中原本地人没见过这个东西,稀罕的不得了,便花高价去买。 有了银子那些西凉人便在西凉建造房屋,兴修水利,并引来外来之水灌溉。有了这些商人的帮助,西凉逐渐摆脱了穷困,成为了数一数二的富国。 “土地富饶了,接下来的目的,就是扩充土地了。”残阳插嘴道,“越国离西凉最近,他们要扩充土地,第一个选择的就是越国。” “对。”江焕点点头,“木翎,你和千影一个人去聚仙楼,一个去玲珑居,让她们在这两个月,拿到一个具有爆炸性的东西。” “爆炸性的?”木翎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公子能给我们打个比方吗?就是那个爆炸性消息,要有多爆炸才好?” 江焕闭上双眸,待睁开时眸子一片清明,“能让安家,永无翻身之地。”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五章 写信 这下不光是木翎几个糊涂了,就连千影两个也有些懵,“公子打算怎么做?” “安贤入朝为官,肯定会有湿鞋的地方。你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混到安家,并告诉你的那些友人,让他们搜集到足以颠覆安家的秘密。” “木翎明白。”木翎说罢,接过桌上放的令牌,拱手退了下去。 子钰几人看着木翎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子钰,如果我让你你一人去玲珑居还有聚仙楼,有问题吗?” “没有。”子钰摇了摇头。 笑话,公子都说了让他一个人去两个地方,他敢反对吗? “既然你不反对,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江焕说着,勾了勾手指。子钰会意的走向前,并将耳附在江焕嘴边,“你这样,这样...” “子钰明白。” “拿走一个令牌,出宫办你自己的事吧。”江焕朝着桌上放的东西努了努嘴。 子钰点点头,拿着令牌走了出去。 千影二人见子钰出去,面面相觑了眼,“公子,我们两个要去哪儿?” “你们哪都不要去。”江焕砸巴着嘴,“千影帮我把我哥给我的那只信鸽拿过来。至于残阳,帮我送封信到凉州。” “可是..属下不会写信啊?”残阳纠结的说道。 他自小家贫,没钱读书,才会被父母卖到宫里做侍卫。 后来他有钱,不穷了,可却没法读书。因为暗卫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做不完的任务,抽不出时间去看。弄得最后,连个名字都不会写。 “公子又没让你写。”千影白了他一眼,转头去找秦灼送给自己公子的信鸽了。 残阳嘴角抽了抽。虽然千影说的话欠揍了点,但他说的却是事实。从刚才到现在,自家公子都没说让他写信给凉州。 江焕见残阳纠结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阵好笑,“傻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磨墨。或者,我把笔给你,你来写?” “不不不。”残阳摇摇头,“公子写,属下磨墨就是了。” 说罢,走到江焕面前帮他磨起墨来。 十五分钟之后... 江焕吹了一口纸上的墨,确认其干下来,把它折好。 他走到外头,吹了一声口哨,一只信鸽从外头飞来。 “好了。”江焕将信绑在信鸽脚上,将鸽子放飞。 话语刚毕,千影提着一只灰色的信鸽从外面走入,“属下将小灰带来了。” 这只小灰,是秦灼在离宫前送给它的礼物,当时他把这只灰信鸽夸的天花乱坠,弄得江焕差点将他当祖宗供起来。如今他要写信给秦灼,这不,将这只“小祖宗”放出来。 江焕坐在凳上,提笔又写了一封信,绑到小灰的腿上。 西凉。 西凉王成日花天酒地,弄得膝下子嗣单薄,唯一的一个儿子还在嗷嗷待哺,大权便落在顾子卿还有他的“走狗”秦灼身上。为什么称呼秦灼为走狗呢,还不是因为秦灼如木头一般,除了顾子卿说的话谁也不听。哪怕人家给几千两银子让他帮个忙,明面上收下,转身就将它交给了秦灼。 丞相府。 秦灼坐在凳上看书。就在此时,一个小厮拿着走来,“大人,您的信鸽回来了。” 秦灼将书放下,“拿过来。” “是。”小厮点头,将信鸽呈到了桌上。秦灼见自己送给江焕的信鸽出现在自己面前,眉间滑过一丝喜色。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只得隐藏住自己的情绪,“你下去吧。” 小厮虽有些诧异秦幕僚为何会出现这种神情,但却没有多问,“是。” 待到小厮离开,秦灼从凳上起身。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着,才将门插住。 “小白冒险找我,肯定有什么急事,若被他人知道可就不妙了。”秦灼说着,拆开信封。在看到里面的内容时,他的脸色变了又变,眉头也皱的愈发厉害了,到最后竟笑出了声,“我这个弟弟,着实是个聪明的。只可惜祁国已亡,不然已他的能力,足以成为一代圣君。” “可惜了。”秦灼叹了一口气,提笔写道,“吾弟江焕,你的来信我已收到。顾子卿确实有夺取天下的心思,越国土地富饶,离西凉又近,确实是个夺取天下的基石。但经过上次见面,顾子卿对你有很好的印象。他和我说过,越王有你辅佐,绝对不可能攻下来。如此,只能将目标放在陈,吴二国身上。而且我和他做了交易,待我国复,将天下一半交给他。如此,他更是不会对为兄动手。退一步说,就算动,为兄也不会有事。” 秦灼写罢,从柜中拿出一个瓶子。他将瓶子打开,用布沾了一年到纸上,那张纸上的字迹瞬间消失的无隐无踪。 他推开窗门,将鸽子放飞,在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窗门。 他不知道的是,这幅场景,都落到了门口站着的人眼中。 他冲着旁边的侍卫挑了挑眉,“把那只鸽子弄下来,带回我屋子。记住,别伤了它。”男子说罢,绝尘而去。 这也太为难人了吧,侍卫哀怨的想到。 “是。”侍卫拱手,纵身一跃飞上墙,伸手将那只灰色的信鸽抓住。 主屋。 “大人,我回来了。” 顾子卿蹲在柜子里寻什么东西,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抓到了?” “是。”侍卫点头,将一只灰色的信鸽放在桌上。 “这不是秦灼养的那只叫小灰的么?”顾子卿在和秦灼谈事时,恰巧见过这只灰鸽子一眼,才会有如此深的印象。 顾子卿将鸽脚绑的东西拿出,将其平铺在桌上。 “字呢?怎么一个字都没有?莫非秦灼玩我?” “哈?”侍卫一脸蒙蔽的凑上前,惊恐的说道,“怎么里面什么内容也没有啊?” 顾子卿脸色微变,“秦灼这个老狐狸,肯定用了什么法子隐掉字迹,所以我们才看不到内容。” “属下想,应该是火或者水,可以让他显露字迹,我们要试试么?” “不用。”顾子卿摆了摆手,“秦灼父母双亡,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个弟弟。想来应该是给他弟弟写信,罢了,就让小灰送给他吧。” 二百六十六章 玲珑居异变 侍卫虽不明白自家相爷再说什么,但还是照着将信重新绑到信鸽腿上,将它放飞。 梧桐居。 江焕在自己的屋子来回的踱步,“信都放飞了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回信,不会是哥嫌我烦,不理我了吧?” 在旁边厚着的千影二人嘴角抽了抽,皇上就是不理谁,也不会理自家公子这个唯一的弟弟的。公子就是,想太多。 二人默契的想到。 就在此时,子钰手捧鸽子跑来,“公子...您的鸽子,飞过来了。” “真的?”江焕面露欣喜的说道,“拿过来。” “是。”残阳依言将鸽子放在江焕旁边,“公子,这是谁给您的啊。” “我哥。”江焕眉头轻挑,“残阳,帮我把柜子第二格的瓶子拿出来。” “好。”残阳低声应下,去柜子里头将江焕说的那个瓶子拿出。 “公子,是这个吗?” “对。”江焕点点头,将瓶中的水倒到布上,并用其擦了下从鸽子脚下拿出来的纸。 “公子,大公子信上写了什么?”残阳道。 “他说西凉暂时不会对我们动手。”江焕眉头紧皱,将信递给了旁边的千影。 千影接过信,“西凉顾子卿独揽大权,肯定不可能屈居人下。属下觉得,他一定会想办法做上西凉王的位置。既要做上西凉王位置,那暂时顾不到越国身上,但我们却不得不防。” “千影说的对。”江焕道,“这事情我会和主上提。至于千影,你以我的名义去给哥哥通信。记住,不要太勤,否则会引起旁人注意。”江焕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亮,“顺带让他...帮我找个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千影作为四人中跟江焕跟的最久的,相对于残阳还是有话语权的,“我有事和公子说,残阳,你先回去吧。” “公子?” “回去吧。”江焕道。 得到江焕的许可,残阳悠悠退下。 江焕见残阳退下,“有什么事?” “属下想问公子为何要属下以公子的名义和皇...大公子通信呢?” “你觉得我有很多空?”江焕笑了笑,“别忘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啊,不多了。 “千影,帮我磨会墨,我想让哥哥帮我寻个东西。” “是。”千影走到江焕旁边,帮他磨墨。 “苏祁白,把你说的那个什么神器的图画下来。”江焕小声的嘀咕着。 苏祁白顿了顿,“本君不会画画。这样,本君把自己的记忆传给你,你画出来就是。” 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你就不怕我把他画毁了?” “怕什么。”苏祁白道,“你要是把图画丑了,我就把你弄残了。” 他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体里,江焕郁闷的想。千影听不到苏祁白的声音,只能看到江焕在那边自言自语。他用手摸了下江焕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了。” 呃。 江焕淡淡的拍掉千影的手,“我没发烧,不用摸。” “没发烧那怎么说起胡话了。” “我没有说胡话。”江焕这么好想那么说,但是不能。 先不说苏祁白身份特殊,若是和其他人说他的事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退一步说,就算他身份不特殊,江焕也不能将身份曝光。除非,他想被人当着怪物烧死。 思此,他打了个冷颤,“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感慨?”千影疑惑的看向江焕,“感慨什么?”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江焕说着,闭上了双眸,几分钟之后,其余的三个神器出现在了纸上。 “公子画的真好看。”千影夸赞道。 “是挺好看的。”江焕没有谦虚,而是顺理成章的接受千影的夸奖。 他涂上药水,将其绑在鸽腿上,把他放飞了。 木翎和子钰虽是一起的出宫,但他们一出去便兵分两路,所以他们二人回来的时候并不同。 第一个回来的是木翎,他将一本厚重的本子和一袋银子放到桌上,“公子,玲珑居的姑娘真的是,太热情了。” 江焕用手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热情点还不好啊?你莫不是要人家冷淡的对你吧?” “不不不。”木翎摆了摆手,“太过冷淡属下会有一种自己欠了她们银子的错觉。” “噗嗤。”江焕坐在桌上,伸手翻了翻木翎带过来的本子,脸色慢慢变得阴沉起来。 木翎见状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这里头的东西没有多大用处。”江焕说着,将账本扔到一边,“去玲珑居消费的官员人不止安家一个,他们在雅间说话时,又喜欢将声音压的特别低。玲珑居的大多都是女子,当面听都听不到再说什么,更何况是偷听了。公子,您说我们要不要训练下找人过去训练下那些女子,或者派一个耳力好的男子过去玲珑居。” “派个男子去那种场所做什么?”江焕绕有所思的打量着木翎,“莫非是让他做龟公?” “可以男扮女装,做青楼里那种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不就可以打听到他们的事了么?” “说的很对。”江焕赞许的说道,“但是你觉得,我们应该找谁,才不能被人发现呢?” “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吗?”木翎眼睛咕噜的转了转,“残阳长得那么好看,扮女儿身肯定没有问题。” “哦?”江焕轻笑道,“木翎,你说的那么肯定,莫非是见过残阳穿女装的样子?” “怎么可能。”木翎似想起来什么似的,惊恐万状的说道,“不是,残阳穿过女装?” “穿过啊。”江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但你不要忘了,残阳有恐女症,最讨厌的就是女生,他会答应你去玲珑居做卧底么?” “不会。” 江焕沉思许久,“木翎,既然你提了卧底一事,那我就给你布置一个任务。那个任务就是,说服残阳进入玲珑居。” “哈?”木翎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要我去?” “因为是你说要残阳卧底玲珑居的。”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二十七章 子钰重伤 此刻的木翎,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刮子。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可是现在打再多耳刮子都已经晚了,毕竟主意是他出的,他有那个义务负责到底。只是,残阳会同意他说的吗? 江焕嘴角含着笑,“木翎,我看好你。” “我不看好自己。”木翎如此想到。 正当江焕调戏木翎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冲了进来,木翎条件反射的护住了江焕。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摇了摇头,“你先让开,我看看倒地的人是谁。” 木翎本想说他去看便好。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自家公子去看。 “是。” 江焕慢慢的走到那个男子身边,蹲下身子,“子钰?” “什么,子钰?!”听到这个名字,木翎蹲下身子,“子钰,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子钰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看样子与死人无益。 “先别管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去柜子里找金疮药那些,给他简单处理一下,我让千影去请太医过来。” 木翎点点头,去翻找金疮药。 而江焕则直奔千影的屋子而去,“千影,去请大夫!” 千影见自家主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说什么让自己找太医,吓了个半死,“公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要找太医?” “来不及和你解释了。”江焕道,“事情紧急,赶紧去做!” “是。”千影见江焕不说,只得作罢,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残阳见千影那么着急,心中也有些疑惑,“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子钰满身是血的回到了这里。”江焕板着张脸说道。 “怎么会这样的。”残阳道。 “我不知道啊。”江焕眉头紧蹙,“子钰刚回到主院,便昏倒在了地上。看那个状况,应该是被什么人攻击了,怪我,没有让木翎陪他一起去。” 江焕陷入了自责的境界中,在他心里,若是木翎和子钰一起去,两个人肯定都能平安回来。 “公子莫要伤心了,子钰这么好的一个人,肯定能逢凶化吉的。”残阳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江焕的肩膀。 “但愿吧。”江焕道。 太医院。 千影没来过太医院,并不清楚哪个太医医术最好。无奈之下,只得随手拽来一个太医,往梧桐居奔去。 千影十八九,加之因为梧桐居人受重伤的缘故速度也快了许多。他拽过来的太医大概有四五十,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一路奔波。待他们到了梧桐居的大门,千影才将太医的手放开。太医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一个劲的拍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可千影又怎么可能会让太医如愿,他将人拉到自个的屋子,“公子,人来了。” “来了?”听到千影说的,江焕什么也顾不上了,“太医,您快随我来。” 可怜太医一把年纪,还要被江焕这个少年折腾,命都少了一半。 残阳本欲跟着,可却被千影拉住,“残阳,到底怎么回事。” 残阳脸色微变,“公子刚才和我说,子钰浑身是血的回了梧桐居。” “什么?!”这下轮到千影不淡定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子钰啊!” “我想看啊,不是你被你拦住了吗?”残阳翻了一个白眼。 对于千影而言,残阳二人是他兄弟,子钰亦是,得知自个兄弟出事立马拉着残阳往主院跑去。 主院。 木翎将子钰扶到床上休息,并拿起不知道从哪里弄到的手帕替他擦拭着脸,“太医怎么还没回来啊。”话语落地,便听外头传来个急切的声音,“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木翎眼睛里冒着精光,他迅速的走到外头,“太医,快过来看看,子钰怎么样了?” “啊?哦好。”太医一脸蒙蔽的走向前,坐到塌上给子钰诊起脉来。 木翎虽忧心子钰的病情,但见太医给子钰诊脉,也不好打扰,只得和江焕一起急切的站在一旁等候。 待到太医将手从子钰手腕上放开,“太医,子钰没事吧?” “子钰公子受了很重的伤,但幸运的是,伤口并没有很深,并没有性命之忧。” “那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江焕道。 “下官去给子钰公子开几副药,顺带处理下伤口。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便能醒来。” “多谢太医了。”江焕点点头,“木翎,和太医一起去太医院拿药。” “是。”木翎做了个请的手势,“大人请。” 确认子钰很快就会醒来,木翎便没有像千影带他来时那样带着太医飞回去。 “是是。”见木翎没有像千影一般拽着他飞奔,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太医院。 太医将子钰要用的药放到木翎怀里,嘱咐道,“这药要用小火慢煎,煎个三十分钟左右便能服用了。只是这药有几味吃起来特别苦,子钰公子若是受不住,记得给他那些蜜饯。” “多谢太医。”木翎珉了珉唇,“木翎希望若是有人向太医打听梧桐居谁生病,您能和他说是我家公子。” “为何?”太医道。 木翎叹了口气,“太医也知道,朝中形式紧张。公子作为主上的左膀右臂,需要他帮忙的事情很多。子钰作为公子的左膀右臂,经常被拉出去做事。如今满身是伤的回来,我想应该是在出去时受到对家攻击,才会弄成这般。” “倒也是可怜。”那太医也是个忠于主上的人,听到木翎说的,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朝上基本都是大人和尚书省的人撑着,真的难为他了。公子放心,若是有外人问梧桐居谁生病,下官会和他说是江大人。” “有劳大人。”木翎说罢,带着药离开了太医院。 木翎刚回到梧桐居,便直接钻到厨房煎药了。 三十分钟之后... 木翎满脸乌黑的端着一锅药来到主院,“公子,药来了。” 江焕闻罢,将药倒入碗里,吹了一口。可当他抬头时,差点将碗摔在地上。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木翎那张脸,黑的实在是有特色。 “你..你洗把脸再过来。”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二十八章 凄惨的太医 “啊?”木翎一脸蒙蔽的说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江焕憋着笑,从抽屉里拿出把镜子,“自己看。” 木翎接过镜子,看了三秒钟之后出震耳欲聋的叫声,“啊!” 江焕在木翎尖叫的前一秒就捂住了耳朵,躲开了他的攻击,可千影两个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他们二人刚接受子钰重伤昏迷不醒的打击,结果又来了一个,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几个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公子,生什么事了!” 江焕这时才将捂着的耳朵放开,“没事,只是木翎一时间接受不了他那张脸罢了。” “哈?”千影一脸蒙蔽的看着江焕,“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 江焕思索许久,终究决定将木翎看到自己满脸灰然后大哄一声的事瞒着他,毕竟要给人家留面子不是? “哦。”千影见江焕不说,也就识趣的没有多问,正当他们打算开溜时,木翎走了进来,“公子,我脸变了没有,还会不会像刚才那样灰不溜秋的。” 灰不溜秋的? 听到木翎说的,二人嘴角染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木翎,你刚才灰着脸走进来的?” “是啊。”木翎说罢,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是,你们两个怎么在这?” “被你吸引过来的。”江焕憋着笑说道。 木翎嘴角抽了抽,正欲反驳几句,却现自己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江焕说的对,他刚才那声“啊”确实有些大,把千影两个吸引过来倒也不奇怪。 “抱歉。”木翎愧疚的笑了笑。 “没事。”残阳道,“不过你下次叫的时候声音小一点,不然我们两个耳朵都得废了。” “这不还没废吗。”木翎白了他一眼,“不和你们玩了,我去喂子钰喝药。”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江焕开口了,“子钰的药,我喂他喝过了,你们下去休息吧。” “残阳你们两个先下去休息,我陪公子一起看着子钰吧。” “也好。” 江焕知道木翎和子钰的关系多好,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一守,就是一天。 傍晚时,子钰起了高烧,一个劲的说着胡话,这把守夜的两人吓坏了。 “木翎,端水!” “木翎,换湿布。” 待到木翎将将东西全部拿过来,江焕将布拧干,把它放在了子钰的额头上。 “公子,大夫不是说子钰很快就会好的吗?怎么起高烧来了?” “我也不清楚。”江焕眉头紧蹙,“你再去下太医院,以我生病为由把早上请的那位太医叫过来。” “是。”木翎珉了珉唇,拱手退了下去。 几分钟之后,木翎拖着太医走了进来。 “公子,太医来了。” 听到声音,江焕抬起了头,“太医来了?请坐。” 太医鄙视了木翎一眼,坐到床边,帮子钰诊起脉来,“太医,子钰怎么样了?” “子钰公子没事。”太医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子钰公子这只是伤口引起来的暂时性高烧,待烧退了便能醒来了。” “那就好。”木翎道,“他在不醒来,我们两个就该哭了。” “我不知道你们该不该哭。”太医神情复杂的看着木翎,“我只知道你在我快睡觉时把我叫醒,还带着我飞檐走壁,我才是该哭的那个。” “木翎,怎么回事?” 木翎不好意思的饶饶头,“这不是担心子钰,怕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没法和公子交代。” 这不是你把我从床上拉下来而且就带我飞檐走壁的理由! 太医腹诽道。 江焕轻咳一声,“这件事是木翎的不对,回头我会教训他的。木翎,送送太医大人,用走着送。” “哦。”木翎道,“太医请。” “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是。” 让木翎送他,笑话,他又不是不要命了。万一在途中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谁负责啊? 江焕见太医执意不肯木翎送他,也没多说什么。他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太医大人远道而来辛苦,这些银子权当请太医大人喝酒,还望大人笑纳。” “使不得使不得。”太医见江焕塞银子给他,忙塞了回去,“给伤者看病,这是我们这些做医者的本分,哪里能收银子呢?” “我不是拿银子收买你。”江焕心思深沉,对于太医的顾虑也能猜到几分,“子钰伤势重,若不是太医出手相救,子钰怕早就丢了性命了,这些银子是我这个做公子的一点心意,还望太医莫要推辞。” “这。”太医纠结的望着江焕手中的荷包,便觉得分量不小。恰好他的家人重病,需要很大一笔银子治疗。这银子,无疑是雪中送炭。 木翎见状也将银子往太医身旁推了推,“太医救了子钰,这些银子是您应该得的,您就收下吧。” 盛情难却,太医就说在有顾虑,还是将东西收了下去,“多谢大人。” “客气。”江焕道。 待到太医走后,江焕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希望这些银子用的值。” 他虽不知道荷包里头有多少银子,但江焕有种预感,这些银子足以买到一个太医的忠心。 “公子给他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花钱买忠心。”江焕说着,眼睛微眯,“子钰应该没那么快醒来,你在这站一天怕是会累出病,坐下来看着吧。” 木翎是知道江焕性子,也就没有推辞,而是坐在了凳上。江焕见状,也坐了上去。 晚饭是千影端来的,木翎二人吃完饭后便坐在凳上聊天。毕竟深夜漫长,不聊天怎么挨得过去。 第二天。 江焕换湿布时便现子钰的烧退了,顿时喜极而泣,“木翎,子钰的烧退了。” “退了?”木翎脸上染上一丝笑意,他凑过来摸了摸子钰的额头,“公子,子钰烧退了,是不是很快就可以醒来了?” “肯定的。”江焕道,“去让厨房准备点清淡的东西,随时热着,子钰昏睡那么久,一起来肚子肯定会饿。”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六十九章 子钰苏醒 “公子说的是。”木翎道,“属下这就让厨房准备吃食。” “去吧。”江焕点点头,“早去早回。” “是。”木翎说罢,转身而去。 江焕坐在床边,用布擦拭着子钰的额头。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分钟之后,子钰苏醒了。他看着江焕用湿毛巾给他擦脸的模样,心中惊恐不已,他从床上挣扎着站起,“公子,不可。” “什么可不可的。”江焕将人按回床上,“你如今重伤,应该在床上好好休息,起来做什么?” 子钰见说服不了自家公子,无奈的点了点头,“是。” “你不是去聚仙楼了么?怎么满身是伤的回来?莫非回来路上被人袭击了?”江焕道。 “我...”子钰正欲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声,门口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子,粥煮好了。” 子钰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试探性的说了句,“木翎?” “子钰?”木翎看到子钰苏醒,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子钰你醒来了?饿不饿,需不需要吃点东西?” “确实有点饿了。”子钰道,“做了什么好吃的,端过来吧。” “有好吃的你也不能吃。”江焕道,“你伤口没好,吃不得好吃的东西。” “我让厨房做了一碗青菜粥,子钰你刚醒,喝这个对伤口好。” 喝这个对伤口好?开什么国际玩笑,若是喝素粥对伤口好,所有人都去喝素粥了。 子钰接过木翎手里的碗,“谢谢。”说罢,喝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子钰将粥喝了个干净。 “子钰,你不是按公子的吩咐去聚仙楼了么?怎么会浑身是伤的回来,莫非生什么事?” “别急,你听我慢慢说。”子钰珉了珉唇,“属下从聚仙楼回来时,碰到了安贤和他的侄子安以。” “是他们伤的你?”江焕拳头握紧,神色冰冷的说了一句。 “对。”子钰郑重的点点头,“他们见我一人孤身前来,出言挑衅。我回了几句,他们的下人对我拳打脚踢。” 子钰跟了江焕,那便是宫中之人,若是死在外头会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思及此,并没有下狠手。可虽没有下狠手,但子钰还是受了很重的伤。 子钰思此,神色微变。若是时间能倒退,他绝对不会闲的没事去走那条巷子,更不会闲的没事去回嘴。 “子钰,你的伤不会白受的。待到安家倒台,你今日受过得伤,我会十倍二十倍的还给安贤他们。话说,你的东西带回来了么。” 子钰听罢,心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有些破旧的本子,“公子,您的东西。” 江焕接过本子,并将它放在架子上,“晚一点的时候,会有太医过来给你处理伤口,在你伤口好之前,就在这里休息吧。” “这是公子的房间,属下在这里休息不好吧?”子钰纠结的说道,“再则,属下在公子屋中休息,那公子去哪里休息?” “我?”江焕用手指了指自个,“我和木翎一个屋休息。” 被点到名字的木翎吓得倒在了地上。天啊,他没听错吧,公子竟然说要和自己一起睡? 他们这些做属下的睡得床比自家公子睡得那张硬的多。公子出身显赫,他能睡得着吗? 待到木翎休息时才现,江焕这个人不认床,什么床都能睡的下去。这时,他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话说子钰在江焕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只得从塌上起身。 “这床未免也太软了,公子平日是怎么睡着的?” 子钰这么说,真的是冤枉江焕的这张床了。宫里的许多有权势的人床都都是非常的软,而江焕这张床虽然有些软,但相比其他人的还是硬了许多。子钰会觉得不舒服,只是因为自己床睡习惯了而已。 第二日。 千影二人早早的便被江焕打去休息,所以并不知道子钰和江焕换了房间的事实。当千影像往常一般拿着脸盆进来时,却现子钰躺在江焕的床上休息。 “子钰?”千影道。 “啊?”子钰暗卫出身,加之本就是浅眠,听到声音,他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千影?” “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有什么时候躺在了公子的床上?”千影不解的说道。 “昨晚醒来的。”子钰砸巴着嘴,“公子说我伤口没好,不能下床,便把我安排在了这儿。” “公子对你可真好。”千影有些羡慕的说道。 “好什么啊?这床太软,我整晚都没怎么睡。” “这床比其他人的硬多了。”千影将脸盆放在一边,坐到了床榻边。 “你伤口换了药没有?没有的话把上衣脱了,我帮你换。” “这怎么好?”子钰本就有些害羞,听到千影说的,耳根都红了起来,“我自己换就行了。” 千影翻了个白眼,“你是白痴吗?一个人怎么自己给自己换药?” “也对。” 子钰将上衣脱下,翻了个身,“金疮药在右边的第三个还是第四个柜子里头,麻烦了。” “没有的事。”千影摆摆手,去那头找药粉了。 “找到了。”他看着手中的药粉,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千影将药粉弄到子钰背上,并仔细的抹开,“我没法控制自己的力道,若是弄疼你了,记得和我说啊!” 换做平日,千影完全不会担心自己会弄疼子钰?毕竟子钰和他一般,都是暗卫出身,皮实着,弄疼了也没有关系。但子钰如今受了重伤,任何一点力度都有可能加重他的伤口。帮他上药,只能小心小心在小心。 “好。”子钰应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江焕走了过来。他见千影和子钰聊的正火热,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拿起架子上放的衣服上朝了。 殿外。 李笙和吴绵成婚了几个月,也胖了不少,脸上圆润,想来他应该不错。 见着江焕走来,李笙道,“你不是生病了吗?怎么来上朝了?” “生病?”江焕眉头微蹙,“你从哪里听说的?” “我前几天有些感冒,去太医院拿了点药,恰巧听一位太医说你生病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七十章 建安叛乱 “病了?”江焕嘴角抽了抽,“前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去太医院拿了药。” 李笙听到他说的,并没有对江焕产生怀疑,而是淡淡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话说李大人怎么知道我去太医院拿药?”江焕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莫非大人也生了什么病?” “那倒没有。”李笙若有所思的看了江焕一眼,复言道,“前几日我回去时,看到清绵在那上吐下泻。我因为担心,便请大夫来看了看。结果你猜,我发现什么了?”李笙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 李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清绵...怀孕了。” “什么?!”江焕听到李笙说的,震惊的不行,“怀了几个月?” “我听太医说,大概有三个月了。阿焕,你也知道清绵身份特殊,她这个孩子若是个女儿还好,若是个男儿,怕是麻烦了。” 李笙的担忧江焕也是明白的,吴国对越国虎视眈眈,不然也不会派清绵这个公主前来和亲。若清绵肚子里的这胎是个女儿也就罢了,怕就怕是个男儿。吴真的性子,没有人比江焕这个曾经的祁国摄政王更加清楚了。男孩一出生,必定会陷入吴越二国的争斗中。一旦吴国成为越国君主,这个孩子将会举步维艰,更有可能那到兔死狗烹的下场。退一万步而言,就算吴国不杀他,并把他扶上越王的宝座,这个孩子也会成为吴真的傀儡,处处受他掣肘,身为君主却没有一点的权利! 这种下场,想必是李笙这个生父不愿意看到的。 江焕眉头紧蹙,“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让清绵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喝下堕胎药。”李笙神情复杂的说了句,“然后让太医给我个方子,让我永远都不能让人怀孕。” “那子嗣怎么办?” 老人家都希望自己能够儿孙满堂,子女承欢膝下。一旦李笙被查出那方面有问题,对于他那位老母而言是莫大的打击。 “那你让我怎么办?”李笙道,“我又不是神仙,能猜到清绵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纠结。”江焕见李笙模样,有些于心不忍,“我上次去吴国,参与吴国国君生辰时,曾私底下听到吴王身旁伺候的宫女说吴王和陈王为先祁土地的事情争执起来,暂时应该不会对我们越国动手。” “争执?”李笙听此,也顾不得和江焕诉苦,“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 请问解释的这15分钟内女生的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他们二国共同进攻先祁,就该预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为了划分土地的事情真多起来,那也是自作自受。” “可不是么?”江焕虽是笑着说的,但他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死紧。到最后,竟痛的叫了出来。 李笙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注意到了江焕身上的异样,“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事。”江焕将拳头送开,“这毕竟是你和清绵公主的儿子,若是让他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于他不公,于清绵也不公。我的意思是,你把这孩子生下来的利弊和她说说,顺带问下她的意见。” “也好。”李笙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清绵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若是自己好好和她说,她绝对会同意的。她若执意孩子,那便让她生。若这胎是个女儿,便自己抚养。若是个儿子,便将其送给自己的心腹,让他好生待着,也不枉这个孩子来世间一趟。至于清绵那里,李笙眼睛划过一抹冷意,让人抱一个女婴回来,并买通接生的产婆,对外宣称自个夫人生了个女儿也就是了。 正当李笙思索怎么办时,一个声音响起了。 二人微微抬头,只见凌琛旁边的太监走了出来,“上朝!” “进去吧。”江焕拍了拍李笙的肩膀。 “好。”李笙也不再犹豫,真的江焕走了进去。 “主上驾到。”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并没有看地上跪着的人,而是这么走到了位置上,“众爱卿平身。” “谢万岁。” 众人话语刚毕,凌琛旁边站着的小太监说话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李笙从人群中走出,他拱手道,“启禀主上,臣有事启奏。” 凌琛眸子微眯,“说。” “建安发生叛变,建安太守传过来奏折,说希望朝中派一位大臣前去平定叛乱。” “叛乱?”凌琛道,“建安百姓民风淳朴,连个打架偷窃的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发生叛乱呢?” “这个...”李笙有些尴尬,“似乎是为了赋税一事?” 赋税? 隐藏在人群中的江焕眸子暗了暗。他跟着凌琛身旁许久,对于什么州收多少银子之事心中也有个大概的判断。 建安百姓已游牧业为生,除去自己家庭开销那些,也赚不了几个银子。凌琛知道这个情况,便将这建安的赋税定为所有做最少的。那些个百姓,总不可能连这一人五两的年税都交不了吧?退一万步而言。就算但是们真的交不起一年的银子,那也不可能,会造反啊。要知道,这造反可是大罪,被抓到,可是要灭九族的。 建安百姓不可能那么蠢,那么,又是因为什么事呢? 江焕心里泛起了嘀咕。 不光是江焕,就连凌琛也有些不解。 每年就交那么少的银子,不可能会造反,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思此,凌琛开了口,“孤打算派一位爱卿去建安平叛,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前往?若是没有愿意前往的,便各自举荐一个前往如何?” 庄周从人中走出,“安驸马有勇有谋,文武双全,臣举荐安驸马前往建安平叛。” 有了一个开口的,其他人也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一时之间,臣附议一声不绝于耳。 安贤见此,暗道了声不妙,“臣推荐江掌典前往平叛。” “江掌典前几日得了风寒,此刻病还没好,去建安平叛,反而会过了病气给人。臣以为,安驸马去正规合适。而且。驸马年幼,需要历练历练,莫非太傅不肯让他出去?”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七十一章 挖坑给自己跳 “怎么会呢?” 安贤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已经将庄周两个骂了个底朝天。 “只要主上下令让以儿去建安,以儿便去。” 安贤本是说说,可谁想到,凌琛既然真的同意了安贤说的,“宣孤旨意,封安以为钦差,立刻前往建安平定判乱。” “是!”安贤见此,硬着头皮应下。 散朝后。 百里傲几个凑到了江焕旁边聊天,而安贤,在散朝时脸色就黑的不行,见江焕几个聊的那么火热,心情更不好了,“几位大人和江大人关系这么棒,日后若被江大人卖了还得帮着他数钱呢。” 几人脸色微变,正欲说什么,可江焕没说话,他们只得憋着。 “安太傅有时间在这和我们说话,不如将这喜事告诉驸马爷,让驸马有个准备。”江焕言笑晏晏的说道。 “哼。”安太傅甩袖,“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噗嗤。”江焕看着安贤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抹讽刺的弧度。他朝着几个同僚告别,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梧桐居。 子钰经过几天的休养,脸色也好了不少,见到江焕过来,本能的就能给他请安。可床还没下去,就被江焕拦了下来。 “你还有伤,床上待着。” “公子,属下的伤已经好了。”子钰满脸复杂的看着江焕,“我可以下床了。” “不行!”江焕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在太医说了你可以下床之前,你必须在床上待着。” “啊?”子钰苦着一张脸看着江焕。 躺在床上什么也不用干的日子固然好,但是无聊啊。不知道木翎几个是故意的还是咋的,非在自己面前玩毽子,弄得他心痒难耐。可正当他准备下去和他们一起玩时,却被木翎按住,“你伤口还没好,不能下来,看我们玩就好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子钰泪流满面的想到。 江焕去上朝时,他们几个人就喜欢溜到江焕的屋子里去玩,玩的游戏也不过是捉迷藏什么。只是子钰卧病在床,他们不可能当着一个病人的面玩捉迷藏,只能退而求其次,在他面前玩起了毽子。 “啊什么啊?”江焕用手轻轻的敲了敲子钰的脑袋,“你现在伤还没好,若又出了什么事你要我们几个怎么办?” “哦。”子钰饶饶头,“公子,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就直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好。”子钰点点头,“公子,你能不能给属下换个硬点的床铺,太软属下...做不舒服。” “不是...”江焕哭笑不得的看着千影,“这床已经是宫里人用的最硬的那种,你既然还觉得软?” “真的很软嘛。”子钰小声的抱怨道。 江焕也不想和他解释,而是顺着他意思说道,“确实挺软的,这样,我让人把铺盖拿走,你盖个被子睡觉没问题吧?” “没有。”子钰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江焕似想到什么似的神秘一笑,“对了,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你想不想知道?” 听到江焕说的,子钰来了兴趣,“什么消息啊。” “建安生动乱,安以被派到建安平乱。” “安以去建安平乱?”子钰道,“公子可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好。” 江焕点点头,将朝中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样啊。”子钰若有所思的看着江焕,“太傅和丞相素来和公子公子不和,此次平叛,都异口同声的让公子前去,无非就是为了借着平叛的由头打压公子,或者是希望公子死在那儿。” “你说的没有错。”江焕珉了珉唇,“可他们千算万算,却算差了一点。那点就是,庄周几个会为我说话。” 江焕思此,脸上的笑意更甚,“我虽没去过建安,但从李笙说的话来看,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安以去那里,怕是凶多吉少。” 而江焕盼望的,正好就是安以的凶多吉少。 太傅府。 安以自知道凌琛叫他去建安平叛后,便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 安贤见自家侄子如此,头都要被晃晕了,“我说你给我消停点!别在我面前晃荡,看着烦!” 安以停下了脚步,他一把跪在了安贤面前,“叔父,阿以不去建安平叛,这一个不小心,会弄出人命的啊?” “你当你叔父不知道去平叛会出人命?”安贤白了自家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一眼,“我的意思,是让江焕担当钦差平叛。可是呢,庄周和李笙那两个老家伙,偏和我唱反调。历练历练历练,那么喜欢把历练挂在嘴边,怎么不自个出去历练啊?” 旁边站着的下人听到安太傅的话语无语的要命,人家那么大一个人还历练做什么? 想归如此想,可面上却没有流露出半分,依旧在那当自己的木头人。 “那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历练啊!”安以不满的说道,“江焕,唐家啊那几个,难道不需要历练吗?” “不需要。”安太傅道,“唐止的事唐郝会管,又轮不到你操心,你着急什么。” “至于江焕。”安贤眯着眼睛,“凌琛护着,尚书省的所有人都护着,你能拿他怎么办?” “难不成让它继续快活?”安以道,“叔父,你可是我们当中最有办法的人了。你若是不帮以儿,以儿日后可就要踏上不归路了。” 安贤并没有子嗣,所以异常看重这个侄子,见着人下跪,吓得心惊胆颤的,“你先起来,起来。” “我不。”安以倔脾气也上来,无论安贤怎么拉扯,就是不起身。 安以下跪的这一幕,恰好被安家的老夫人吴氏看到了。 “哎哟我的乖孙,你跪着干啥子?是不是你叔父欺负你了?快起来快起来,受了什么委屈和祖母说啊,祖母帮你教训他。” 安贤见突然冒出来的人儿,头更是疼的厉害,“娘,我没欺负他,你能别把黑锅扯我头上吗?” “你没欺负他他跪着干嘛?真当娘傻了不成?”吴氏道。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七十二章 心情诡异的凌熙 “我!” 安贤听到吴氏说的,脸肿的和猪肝似的。 他娘问都没问事情的经过,就给自己这个亲生儿子定了罪,这人心也太偏了吧?安以是自己姐姐临终交代给自己的侄子不错,可又不是亲儿子。被他母亲这么一弄,安贤整个人都不好了。 安以是个有眼力见的,见着祖母朝着叔叔发火,忙抱住了她大腿,“祖母,不怪叔叔,是侄儿的错,侄儿不该求叔叔帮侄儿解决平叛之事。” 吴氏听自个孙儿说的,也冷静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今日上朝时,尚书省仆射李笙说建安发生叛乱,需要朝廷里选一个出去平叛。平叛之事,危险重重,孩儿本想让江焕那个小二前去。可是...”安贤叹了一口气,“可尚书省的那些老家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个劲的在主上面前推荐以儿,美其名曰历练历练。” 吴氏在家时听多了安以抱怨,对江焕也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以哥儿年纪小,历练历练也是应该。你是他的叔叔,将他带到身边历练也就是了,何苦去建安受那种罪?” “我将以哥儿待在身旁历练,也要主上肯啊!”安贤愤恨的说道,“主上和那群尚书省的老家伙不知道被江焕那个小蹄子灌了什么迷汤,一个个都那么替他说话,以哥需要历练,他就不要了?风寒风寒风寒,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怎么可能连个建安都去不得。” “主上宠着呗。”安以插嘴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个嫡亲的妹子的夫君不帮,偏帮一个外人。” “别和我提她。”吴氏打断了他说的,“凌熙虽为我安家媳妇,可她呢,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若她不是公主,我哪能容忍她那么久!” “祖母,你是不是对熙儿有什么误会?”安以道。 凌熙再不好,那也是越王的亲妹子,一国的公主。若凌熙跑去凌琛面前告状,凌琛也不会坐视不理。若是他借题发挥什么,到时候受苦的只有他们。 “误会。”吴氏道,“她若行的正坐的直,就不怕人说。” “祖母。”安以撒了撒娇,“孙儿很多地方要用到这个公主,您若是把她得罪了,孙儿可就麻烦了。” 吴氏双手叉腰,愤愤的说道,“左右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安家娶她,是她上辈子的荣幸。敢给我孙儿脸色看,她不要命了!” 她在不受宠那也是公主,做错了事皇家会管,那轮得到他在那骂骂咧咧,安贤腹诽道。 安以和吴氏一样,都是个多嘴多舌的。见吴氏说自己媳妇的坏话,身为夫君既然连声附和。 凌熙嫁到这还真是委屈她了。 安贤第一次,心疼起这个便宜儿媳。 太傅府,飞花院。 这个院子是凌熙嫁进来时,太傅给她分的院子。院子虽不大,但却宽敞。院子里头种着桂花,茉莉等花,夏天到来,整个院子都飘荡着花香,令人羡慕不已。 可再香的花,都排解不了凌熙的寂寞。 凌熙手拿一朵坐在镜子前,喃喃自语道,“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凌熙将花扔在地上,用力将它踩烂。伺候的丫鬟见到这一幕,身子颤抖的厉害。她们这个女主子脾气火爆,对他们这个奴才非打即骂。在不拿他们出气时,就喜欢坐在凳上糟蹋花。 就在此时,一个头戴簪花,身穿冰蓝色袄裙的女子走来,“公主,厨房给您炖了银耳莲子汤,您要不要喝一点。” 凌熙心烦着,被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丫鬟一搞,心情更加不好。她从凳上起身,伸手将丫鬟手里的东西打翻。 “没看到本宫烦着么,滚开。” 汤被凌熙打翻,汤汁流了一地,而碎片落在了丫鬟的腿上。丫鬟见自家主子发火,顾不上疼痛,一个劲的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凌熙冷睨着旁边的下人,“把这个丫鬟带出去,乱棍打死。” “不要啊...” 旁边的丫鬟听到凌熙吩咐,会意的点点头,将人拖了出去。 可人还没拖出去几步,安以就来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托人的丫鬟见安以到来,将人放下,福身道,“参见驸马。” “起来吧。”安以摆手,“告诉本官,你们想将这个丫头拖到哪里?” “这...”拖人的丫鬟神情有些尴尬,一个个都不知道该怎么好。 丫鬟见男主人到来,哭哭啼啼的拽着他的衣摆,“表少爷救命啊,救命!” 丫鬟长得本生就好看,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好看的不行,安以被这哭泣的丫鬟激起了保护欲,“把她放了。” “我看谁敢!”凌熙冷声道。 “夫人这是做什么?”安以道,“为夫过几日便要去建安,没法带你去。你在这闹腾来闹腾去,万一惊动了主上怎么办?” “主上是我王兄,我打死个不听话的奴才,还要经过他同意不成?”凌熙道。 “大祁以善孝仁治国,主上为君,对待下人也是仁和有佳,不可能动不动就将下人打死。公主这么做,就不怕遭到天谴么?” “呵。” 凌熙对安以这个便宜夫君简直无语的要命,“遭天谴也不是你遭,你怕个什么劲啊!” “你。”安以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她,终是道,“这个丫鬟本官带走了,公主请自便。” 说罢,扬长而去。 “安以,你,你有种就不要回来!” 待到安以离开后,凌熙将屋里的东西一阵猛砸。那模样,真是让人又怕又惧。 “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看我笑话的吗?还不赶紧滚?” 屋里伺候的下人听到自家主子说的,松了一口气,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凌熙不知道的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藏着两个青衣奴婢,她们二人捂着嘴,神色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春桃姐,你说表少奶奶这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那个被唤做春桃的如此说道。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七十三章 做下人的罪 “公主嫁到了安家,那就是安家的媳妇,她这样,有做媳妇的样子吗?”春桃旁边站着的丫鬟说道。 “小声点。”春桃捂住了丫鬟的嘴,“声音那么大你是想让表少奶奶听到么?” 丫鬟被春桃这么一搞,声音小了些许,但还是小声的嘀咕了句,“我只是说实话。” “我当然知道你在说实话。”春桃腹诽道。 不光是她,就连春桃也知道凌熙这个公主行事确实有些过分。不尊长辈,打骂下人,不许丈夫纳妾也就罢了,还不许丈夫和她行房事。春桃有些很好奇,安以是怎么忍下来的。 主院。 安贤看着气势汹汹跑过来的安以,疑惑的说道,“怎么了?” “还不是凌熙!”安以一把坐在凳上,“我刚才去了趟飞花院,本想让凌熙帮我在主上面前美言几句。结果刚过去,就看到几个丫头拽着一个丫头下去。” 安贤眉头微蹙,“凌熙是主母,惩罚个奴婢也是应该的。你作为她的夫君,不帮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帮着一个丫鬟说话,你这不是存心气他么?” “我就看不惯她仗势欺人的样子!”安以道。 安贤见自家侄子这番,心疼不已,“你看不惯凌熙,我也看不惯。可你别忘了,她是一国公主,而你不过是个臣。就算娶了她,你依旧是个臣子。” 安以瘪嘴,“我知道。” “你也别这样。”安贤见安以不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我们成就大业,一个亡国公主算的了什么?你若喜欢她,便收下。若不喜欢,便把她杀了,谁又能说你什么呢?” 安以就算有再多的不满,听到安贤说的气也消了下来,“叔父说的对,是侄子愚钝了。” “既然知道做错了,那就去和凌熙道歉。”安贤冷声道。 “侄儿告退。”正当安以准备退下时,安贤叫住了他,“把你带回来的那个丫鬟杖毙,然后从库房选几个东西,送到飞花院给凌熙赔罪。” “亲自送去。” “是。”安以说罢,退了下去。 库房。 管事听安以说太傅让他在库房里寻几个东西送到飞花院,热络的不行,“表少爷,您看这个合适吗。”管家说着,将一个鎏金色的簪子放到安以手上。 “这个?”安以从没有喜欢过人,对于女生喜欢什么东西那是一窍不通,见管事手里的簪子,“公主会喜欢这个么?” 管事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欲言又止的说道,“应该...会的吧?” “什么是应该?”安以道。 “公主出生皇室,见过的好东西多了去。这簪子虽不是什么贵重的,但胜在好看,公主应该会喜欢的。” “是挺好看的。”安以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簪子。 那簪子簪头刻着一颗银杏,簪上镶嵌着玉色的流苏,看起来典雅大方。 “表少爷既然觉得好看,少奶奶肯定也觉得,不如您就将这簪子送给她如何?” “也好。”安以道,“除了这个,你再帮我选几个女子用的饰品出来吧。” 管事有一个老夫人赐下来的媳妇,对于女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有个大致的判断。他找了一会,“表少爷,您觉得这些怎么样?” “这些?”安以眉头微蹙,“应该可以吧?” “那表少爷就将东西拿去吧。” “嗯。”安以闷闷的说了声,即刻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这个赏你。” 库房里所有东西的支取都有记录,哪怕他这个做管事的想从里头捞点油水,也捞不到。若是被主人家发现少了什么,轻则位置不保,重则送官杖毙。 所以这管事,是肥差,也是苦差。一般来库房取东西的下人拿了东西就直接走,别说银子,毛都不会给他半分。 管事的本以为不会收到银子,但收到安以给的银子,表情也带了些许谄媚,“多谢表少爷。” “不用。”安以不耐烦的摆摆手,拿着管事给他挑的东西离开了。 飞花院。 院里伺候的下人全部围在外头,一脸淡漠的看着自家主子砸东西。 “夏桃姐,公主什么时候才能砸完啊。”秋桃小声道。 “公主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就可以砸完了。” 这个春桃,是凌熙的陪嫁丫鬟,她本来是凌熙准备送给安以填房的姨娘,奈何人家看不上,只得就在飞花园做大丫头。 “我们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会轮到伺候这个活祖宗的下场。”冬桃说道。 这个冬桃十二岁,是四桃之中年纪最小的,年纪小的孩子,做事自然不可能像其他年纪大的丫鬟一般毫无差错。一出差错,得到的只有一顿爆打,冬桃的背上有着不少的伤口。 正当丫鬟们议论时,夏桃感觉后头有人碰自己,她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小九,有什么事吗?” “姐姐,驸马来了。”小九道。 “驸马来了?”夏桃听到小九说的,打了个激灵,“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九说罢,盈盈退下。 夏桃看了眼正在砸东西的凌熙,终是硬着头皮走向前,“公主,驸马爷来了。” 凌熙听罢,停止了手下的动作,“你说谁来了?” “驸马。”夏桃道。 他来干什么? 凌熙眉毛颤了颤,她随手指了几个丫鬟,“你们几个,把屋子收拾一下。夏桃,你去请驸马进来。” “诺。”夏桃领命退下。 “驸马请。” 安以并没有看她,而是就这么走到了主院。幸运的是,他一走进去,地板上的那些碎片顿时没了影子。 凌熙穿着一件红色外袍,一脸淡然的坐在主位上喝茶,“驸马来此,有何贵干?” “刚才我说的话,过分了些。”安以说着,将从库房里拿过来的礼品放到桌上,“这是我从库房取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你便拿去。若不喜欢,我便把它放到库房了。” 凌熙看着桌上的东西,眼睛冒着精光,尽管如此,却还是装成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还好。” 二百七十四章 闭门羹 凌熙嘴上虽这么说,但她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安以见她满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玩意,心中嗤笑不已。 公主又怎么样,没见过世面,还不是如同草包! 凌熙虽喜欢饰品,但是她知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她冷眸道,“说罢,你找本宫有什么事?” “没事。”安以嘴角划过一抹笑,“想你了而已。” 安以会娶自己不过是君命。 想想她?骗鬼呢。 “你若是不说,我就先走了。”凌熙说罢,起身欲走。 “别。”安以拉住了她手,“别走。” 果真有事求她!凌熙嗤笑了声,坐回了凳上。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安以见凌熙一副大老爷的坐在凳上,心里不悦的很,可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建安叛乱,主上让我...出使建安。建安危险重重,我若去那儿还不知有没有命回来。若是回不来,公主您不得守寡了。希望公主您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能帮我在主上面前美言几句,让我免了这一场灾难。” 凌熙虽不喜欢这个便宜夫君,但她还是知道事情轻重。安以若死,她就成为寡妇。就算再嫁,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 或许是因为桌上那些珠宝的缘故,凌熙的心情很好,并没有自称本宫,而是自称我,“我虽是公主,但毕竟不是和王兄一母同胞,他对我不可能像亲妹妹一般好。我只能尽力帮你求情,但效果如何还要看你。” “我明白。”安以点点头,“只要你肯帮我向主上说情,并说服主上派江焕前去建安。我便求叔父,让他将先王御赐的红宝石头面送给你。” “红宝石头面?”凌熙微愣,“你说先王赐给太傅一套头面?” “对啊,怎么了。”安以疑惑的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那套头面似乎是父王给母妃的。” 他的母妃尚得宠时,父王赐给她一套红宝石头面。那套头面戴起来雍容华贵,典雅大方,只是那套头面在她母妃离世之后却再也没有踪迹。 想不到,竟落到了安太傅的手里。 “公主母妃的遗物?”安以眉头微蹙,“我前几次去库房时,恰巧看到了一套红宝石头面。因为好奇,便去找叔父问了个究竟。叔父说,是先王赐给叔母的。” 世间最薄情的,莫过于帝王的爱。随着佳人离世,爱也悄然逝去。 为了母亲的遗物,她就是再不肯,也得答应安以的条件。 “春桃。” “奴婢在。”夏桃从门口走入。 “备车,本宫要入宫给王兄请安。” 春桃有些诧异,公主和主上关系不好,怎的突然想入宫了?莫非是为了安以? 凌熙见春桃忤在那里,神情愈发黑,“你在那忤着干什么?等本公主亲自去准备马车吗?还不赶紧去做?” 春桃低声应下,“是。” 王宫,迎风殿。 今儿个疾风休息,凌琛便将另一个侍卫调上来暂时的顶替他位置。可谁知那个侍卫是个蠢过分的,见他在处理奏折,就这么提着大刀走来,“主上,晨曦公主求见。” 凌琛听到这个名字,头愈发痛了起来,“孤没空,不见。” 侍卫嘴角微抽,终是点头应了声,“是。” 侍卫特别耿直的将凌琛说的话转告给了凌熙,接过她一秒钟就不淡定了,“你说什么?王兄不肯见本宫?” 侍卫嘴角抽了抽,“主上正在处理政事,公主请回。” “本宫偏不!” 凌熙在母妃亡故后便被先王扔给了当时还是王后的太后抚养,可太后抚养了凌琛,便将所有的心思放在这个未来储君身上。至于这个便宜闺女,则是处于放养态度,才养成凌熙这个目中无人的性子。 侍卫脸色微变,他伸手拦住凌熙,“请公主不要难为属下!” “是谁难为谁!”凌熙打了侍卫一巴掌,“本公主是你能拦的起的吗?还不快滚!” 小侍卫家中只有一个独子,从小也是宠爱有佳,并也没吃过什么苦。被凌熙打一巴掌,他心情顿时就不爽了,“来人!” 话语落地,几个侍卫快步走了过来,“在。” “主上在宫里处理政事,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麻烦各位将公主送回太傅府。” “是。” 几个侍卫听罢,一左一右的拉住凌熙的手,将她拖出了宫。 宫外等候的春桃见自家公主被两个侍卫拽出,快速的走向前,“大胆,竟然这么对待我们公主,你就不怕掉脑袋么。” “呵。”一个侍卫说道,“主上正在处理政事,而且也下令外人不许打扰。可公主偏偏要打扰。我们没办法,只得将人带出,至于掉脑袋...” 侍卫嘴角勾起抹讽刺的弧度,“如果我没记错,你只是太傅府伺候的小丫鬟吧?我们是迎风殿的人,就算太傅要砍我们脑袋,也要经过主上的同意,主上若不同意就砍,想来太傅大人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吧?” “你!” 春桃自诩见人无数,可从没有见到过像这侍卫这般难缠的,当即就黑了脸,“你虽是侍卫,但归根究底就是个奴才,谁给你个胆子这么和我说话!” “我们是奴才你不也是?”另一个侍卫道,“某些人啊,自以为伺候了一个了不得的主子,自己就翻身做主人了,也不瞧瞧自个是什么德行。” “小九,和她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刚才那个话特别多的侍卫说道,“我们还要站岗,赶紧回去,再不回去月钱就该扣光了。” “我差点忘了!”小九道,“走走,再不回去我们就麻烦了。” 待到侍卫全部散去,春桃才大着胆子凑到马车上,“公主。” 凌熙被几个侍卫落了面子,此刻的心情可想而知,“出去。” “是。” 春桃见凌熙让自己离开,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这凌熙的坏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在她发脾气的时候待在身旁,自己就会有性命之忧。相比之下,还是离开的好。 二百七十五章 初入建安 思极此,春桃打了个寒颤,“奴婢就在这附近,公主若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便可。” 马车里的人强压住愤怒,“知道了。” 见人没发火,春桃松了一口气,去外面闲逛了。 梧桐居。 经过十几天的休养,子钰终于被江焕批准可以下地。 刚换上衣服,他便着木翎去院门踢蹴鞠,而千影两个人因为有事,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蹴鞠游戏。 春桃在马车附近闲逛了一会便回到了马车中,谁知刚掀开车帘便看到了在马车上睡熟的凌熙。 “呃。”春桃嘴角抽了抽,任命的将人送回太傅府。 太傅府,宁院。 安以正坐在屋子里喝茶,一个下人走向前,“表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这...”下人一脸纠结的说道,“春桃说少奶奶刚入迎风殿,就被...被一个侍卫赶出来了。” 安以将茶杯扔到下人头上,“废物!” 下人见此,一个劲的磕头,“表少爷恕罪,表少爷恕罪,” “行了。”安以满脸厌恶的开了口,“我又没骂你,你恕罪个什么劲?” “是是。”下人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转身退了下去。 “连个蛋都不会下,讨好人都不会,我娶她有什么用!” 安以似乎忘了,凌熙不会“下蛋”那是因为她看不上这个便宜夫君,除了上次结婚时的一次,便再也没有进行过房事。 至于讨好,她贵为公主,需要讨好谁? 一转眼,便到了安以去建安平叛的日子。 安以平日里仗着太傅侄子的身份,看不起尚书省其他同僚。今日去建安,竟连一个送行的都没有,安以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狗眼看人低?安以这句话弄得在场的下人嗤笑不已。 他们虽没见过尚书省的人,但从安贤贴身伺候的人说的只言片语来看,尚书省的都是聪慧温柔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狗眼看人低呢? 要他们说,就是安以看不起其他人,还以为别人看不起他罢了。 安以骂完了之后,大踏步的走到了马车上。安贤给旁边的侍卫甩了个眼神,侍卫会意,对着车夫道,“出发!” 马车一路奔驰,很快便到了建安。 刚到建安城大门,安以的马车便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拦住了。 侍卫警惕的看着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为首的黑衣人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当然是...取你们性命的人!” “取我们性命的人?”另一个侍卫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将剑鞘抽出。 其他人见状,也抽出了佩剑,和犯人扭打起来。 那些拦住安以他们的只是普通的山贼,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安贤特地为自家侄子挑选的侍卫? 在侍卫的眼里,山贼只不过是送死的罢了。 十分钟之后... 那些山贼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只剩下了安以一群人。 一个侍卫掀开车帘,“表少爷,这些人怎么办?” 安以顺着侍卫掀开的方向过去,在看到底下的一大群尸体时眉头微蹙,“不用理他们,我们走我们的。” 侍卫虽有些顾忌,但听到自家表少爷说的还是决定不搭理地上的东西,左右他们不清,也会有人清理的。 太守府。 太守正在主屋处理政事,却听守门小厮匆匆赶来,他微微抬眸,“跑的这么快做什么?后头有狼追你么?” “不是。”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人,京城,京城来人了。” “什么?!”太守闻此,吓得摔在了地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叫人,去外头迎接钦差大人啊!” 小厮听到太守说的有些懵,但依照他对自家太守的了解来看,他若不按照说的话做,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是是。” 太守没有搭理他,而是匆匆的跑向了外面。 太守府大门。 安以一脸不耐的坐在马车上,“太守人呢?怎么还没来?不会是看不起我故意给我难堪吧?” “怎么会呢?”安以的贴身小厮说道,“少爷英明神武,有勇有谋。他只不过是个建安太守,怎么敢给您脸色看呢?” 安以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将东西从窗户上扔他,“赏你的。” 小厮收到银子,心里高兴坏了,“谢少爷赏。” 太守带着府里的家眷仆妇匆匆赶了过来,“建安太守楚真,拜见钦差大人。” 小厮掀开了车帘,扶安以走下马车,“起来吧。” “谢钦差大人。” 楚真得到吩咐,迅速的站起身,“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下官准备了点菜品,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太守大人辛苦准备的东西,我家大人怎么可能会嫌弃呢?”小厮说道。 安以并没有应小厮说的,而是大踏步的走到了府里。 太守府,主院。 建安盗匪横行,百姓的粮食都被盗匪抢了个精光,以至于肉什么都难找。 太守府有仆人看守,外人进不来,所以仓库里储备着不少粮食。安以到来,楚真让厨房人准备了不少好东西,为的就是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楚真看着桌子上的满汉全席,肉疼的厉害。那些个菜若是放在外头去卖,可以卖的了不少银子呢。可惜了,可惜了。 安以注意到了太守那“精彩”的脸色,但却并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坦白来说,建安的食物还是很好吃的。就比如说桌上的那盘红烧肉吧,香甜可口,肥而不腻。是上等的珍品。 这让对建安的食物没抱多大希望安以第一次有了白带厨子来的感觉。 楚真见安以享受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前几天他接到京城的消息,说钦差会在这几日到达建安,吓得那是激灵。去酒楼请名厨不说,还将太守府里里外外翻新,并吩咐下人打扫出一个房间,作为这位钦差的休息地。 很快的,饭菜都见了底,安以靠在凳上,打了个饱嗝。 “这是本官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来人,赏。” 二百七十六章 出府巡游 “谢谢钦差大人。”吴真乐呵呵接过银子,语气恭敬的说道。 百姓多以游牧业为生,常年穿着鹿皮御寒保暖。太守作为建安父母官,自然不可能像普通百姓一样穿着鹿皮,只得花钱去成衣铺子买成衣。 可成衣铺子的生意也不景气,除了富贵人家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生意了。可就是只做富贵人家的生意,一件衣服都要足足十两银子。更别说,一个丫鬟的衣服了。 “客气。”安以摆摆手。 几两银子,又不是什么大数目,他还是付的起的。 最重要的,还是能卖他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饭吃完了,和本钦差说说建安的情况吧。”安以正色道。 “是。”楚真恭敬的说道。 “大人久居朝廷,建安的赋税情况想必也是知道的。建安人口众多,每个人就交那么点银子,按理说他们应该感恩戴德,结果呢,一些人竟鼓舞普通的百姓落草为寇。” 楚真说罢,愤愤的挥舞着拳头。 话虽那么说,可真实真的是这样么?这点只有天知道了。 “带本官四处看看吧?”安以虽不喜欢这里,但他既然来了,便要做好钦差的本份。 “天色已经很晚,大人不妨在这里休息片刻,明天一早再去如何?” “也好。”安以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付出真实行动的想法。他从凳上起身,而后伸了个懒腰,“舒服啊!” “舒服?”楚真嘴角抽了抽。 就安以那个德行,真的是钦差么? 心里虽如此想,但脸上却如波澜不惊,“来人,带钦差大人还有诸位弟兄下去休息。” 闻声从门口进来一个紫衣丫鬟,她低眉顺眼的说道,“大人请。” 美人在自己的面前,安以自然不可能像对待楚真一般冷眼对待那位姑娘。 他眉眼含笑的说道,“有劳姑娘。” “大人说笑了。”紫衣丫鬟不卑不亢的说了句。 太守府,清院。 丫鬟将人带入府中,匆忙离去。 安以的小厮在人走后,四处张望着,“少爷,这屋子还真是好啊。” “确实挺好的。”安以微微抬眸。 太守府的布置虽然比不过他们太傅府,但相比于其他地,还是不错的。 安以对于屋里的布置实在没有兴趣,直接扑到床上睡觉去了。 很快的,第二天到来了。 安以在下人的帮助下换好衣服,便去了主院。 “太守大人,我们出发吧?” 这京城的高官都那么早起的吗? 太守看着那么早就起来的安以,神情愈发复杂。 “怎么?”安以眉头微蹙,“太守可是有什么事要处理?” “没。”太守谄媚的笑了笑,“下官只是在想大人是否天仙下凡,为何长得那么好看,一时间痴了罢了。” “哦?”安以一脸玩味的说道,“本大人天仙下凡?” “对对。”太守见安以这么说,一个劲的点点头,“钦差大人风华绝代,美艳动人,下官羡慕不已。” 风华绝代,美艳动人,这两个是形容女子的词。太守这番形容他,莫非是将他和女子或者青楼之人相提并论了在? 安以脸色微变,“太守大人是把我和青楼小倌相提并论了?” 太守本是想夸奖安以,最好夸到安以忘记去府巡游的事。可谁想,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不是。”太守拨浪鼓似的摇摇头,“下官虽读过不少书,但却找不到形容钦差大人的词汇,一时间有些失误,还望大人见谅。” “最好是这样。”安以冷哼一声,大踏步的离开了院子。 “呼。”太守松了一口气,快步的跟了上去。 太守府外。 楚真如同哈巴狗一般站在安以旁边,那模样,似是要贴在他身上。 安以并没有理会楚真,而是慢慢的走在街上。 百姓们衣衫褴褛的站在街边,见着有人来,一股脑的围向前。 “这位少爷,给点吃的吧。” “走开。”安以嫌恶的推开百姓,“你这人这么脏,哪里来的脸来本官这里?” “本官?!”百姓微微一愣,脸上划过一丝欣喜,“您是京城里派来的?” “是啊,怎么了?”安以斜睨的看了那个百姓一眼,“有事?” 那百姓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京城派来建安的人,那就是...钦差大人了? 思此,百姓跪在了地上,“草民恳请钦差大人修书一封给国主,让其取消杂税。我们建安百姓,实在付不起这么多的银子。” 安以似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每年的赋税十两都不到,居然还交不起银子?你是觉得本官好骗,还是觉得本官咋的?” “十两不到?!”百姓的嘴巴张成了o形,“每年五六百两银子,你居然和我们说十两不到?” “确实是十两不到啊。”安以身旁的小厮一脸蒙蔽的说道。 他原先是安太傅身旁伺候,又被他临时拨给安以,对于朝中的情况也是知道个大概。 安以听罢,脸色愈发的青黑。他不是傻子,若还看不出赋税一事中的猫腻,他安以的名字,就该倒着写了。 “太守大人,能和本官解释下,这件事...是怎么回事么?”安以冷冰冰的说道。 不好! 楚真暗自道了声。 “朝廷体恤建安百姓,特减免了你们不少银子。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算了,竟然在这儿信口雌黄。来人,给我打这个刁民!”楚真说罢,踢了百姓一脚。 话语落地,几个捕快从人群中走出,他们鼓足了力气踢那位可怜的百姓。 “你!”尽管那位百姓被捕快踢的浑身鲜血,却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他,“你...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楚真嗤笑了声,“所谓报应,不过是骗你们这些无知民众的,你还真相信有报应啊?” 安以见百姓被打的如此凄惨,心中涌现出一丝不忍。正欲出手相助,却被旁边的小厮拦住。 “百姓也是人,他都被打成那样了,你还拦我作甚!” 二百七十七章 求助 自家年纪还是太轻了,小厮悠悠叹了口气,“楚真是建安太守,是管理建安百姓死活的父母官。而您,是京城的人。叛乱一天未平,你便一天都要待在这里。此刻得罪他,不是明智的决定。” “你说得对。”安以听此,将拳头松开,冷漠的看着百姓被楚真的人侮辱。 很快的,那个百姓便没有了生息。旁边的百姓见到这一幕,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好了。”楚真高傲的说道,“本官还要陪钦差大人巡游,没空在这儿耽搁。”楚真随手指了几个人,“把尸体处理了。” 被点到的几个人拱手道了声,“诺。” 话语落地,几人抬起死去的百姓,将他扔了出去。 事情解决后,楚真松了一口气,他谄媚的靠到安以旁,“大人,我们继续巡游吧?” “好。”安以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待到安以一群人离开,两侧的乞丐才将袖子拿下,“老九头不过是实话实说,怎的,落到了如此的下场。” 一人道,“建安楚真最大,他若是说东,那便是东。他若说西,那就是西。说一年一人十两,那就是十两。” “可确实是十两啊。”一个小乞丐说道,“京城里的那位大人不是说了么,建安百姓按户口,一年十两。” “对啊。”另一个人插嘴道,“京城里的总不会说谎。” “那可不一定。”一个白发老人说道,“或许他两勾结好了,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有可能。” “吴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山匪,让他帮我们除掉太守他们?” “说的轻巧。”吴陆嗤笑道,“太守府守卫森严,山匪怎么可能攻进去?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攻进去了,又能找到楚真么?就算找到了楚真,又能杀了他么?”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一个少年道,“难不成,让楚真一直欺压在我们头上?” “他不会欺压的太久。”吴陆眯了眯眼,“我听我的一位朋友说,京城里有一位叫做江焕的公子。那位公子有勇有谋,又颇得主上心。我们不妨,向他求助。”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我们不在京城,宫里也没什么亲戚,怎么找?” “我有办法。”吴陆珉了珉唇,“只是希望各位能帮我个忙。” 听到吴陆说的,众人都来了兴致,“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做到,都会帮你。” “我那位朋友既然认识江大人,那肯定有寻到他的方法。我想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帮我带给江大人。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的...” 吴陆家穷,连每日的饭食都要靠人家施舍,并没有钱买纸笔。 “我们明白了。”众人说着,从袖中掏出几个银钱,“东西虽然不多,但确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这些人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够不够,你试试看能不能买到,若是不能买到,我们几个在想办法。” “多谢。”吴真朝着众人鞠了一躬,迅速的跑到了卖纸笔的店里,将东西买齐。 吴真回到了自己那个四面透风的家。他将纸笔放在桌上,不急不慢的写了起来,“贤弟林枫,建安赋税繁重,逼得百姓谋反。朝廷虽派钦差前来,但钦差软弱,轻而易举就被太守楚真所收买,导致直言之人被杀。愚兄曾听贤弟说过,京城有一位名叫江焕的大人,聪明果敢,不惧强权。愚兄想请贤弟帮忙,将建安情况告诉于他,并求他来建安处理此事。若因有事不能前来,至少写一封解决此事的法子。否则愚兄,愧对百姓。愚兄吴陆敬上。” 信写完后,他站起了身,走到旁边的一个抽屉前,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口哨。 很快的,一只信鸽飞了过来。 吴陆将信绑在鸽子腿上,把它放飞,“鸽子啊鸽子,你一定要帮我把信带给林枫啊。” 鸽子似会听人话一般,啾啾点点头,飞的越来越远。 京城。 林枫自武举得了第三名后。便被凌琛派到宫门,和其他人一起看着宫门。 这天,他和几个侍卫一起在门口巡逻,就在此时,远方突然飞过来了一只鸽子。 林枫的视力很高,哪怕是在远处,也能看到前面的人和物。 他眉头微蹙,“那只鸽子不是...” “林枫哥,你在说什么?”旁边的一个侍卫拍了拍他的肩。 “哎哟。”林枫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肚子去下茅房,很快回来,你在这帮我看会。” “啊?”侍卫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好...你,快去快回啊。” 侍卫说完,林枫已经没了影子。 跑的也太快了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 “好了。”一个看起来年长的侍卫说道,“他去上茅厕,你们是不是也要跟着?还不快回自己位置上干自己的事?” “是。”侍卫听罢,悻悻离去。 林枫屋中。 他望了一眼四周,并迅速将门关上,而后才将身上戴着的口哨拿出。 鸽子听到口哨声,扑腾着翅膀往这里飞来。 待到鸽子飞到这半米距离时,林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它。 顺带着将窗户也关了上去。 他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东西拿出,低声喃喃道,“吴陆兄怎么会给我写信,莫非他什么事儿?” 说着说着,将信拆了开来。 在看到信的内容时微微一愣,表情愈发沉重。 “吴陆兄既会求救于我,那肯定是他已经在迫在眉睫。也罢,我就去求下公子。” 思此,林枫走出了门。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工作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内。 “安以已经去建安也去了好几天,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江焕自言自语道。 江焕这话,自然是再关心安以的死活。而是在担心,百姓的情况。 千影凝重的走向前,“公子,林枫来了。” “林枫?”江焕蹙了蹙眉,“他来干什么?” “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求见公子。”千影拧眉,“我刚才进来时,见他气色不太好,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二百七十八章 相商 “让他进来吧。”江焕道。 “是。”千影领命而去。 几分钟之后,千影带着林枫走了过来。林枫拱手道,“属下参见公子。” “起来吧。”江焕珉珉唇,“林侍卫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枫惊讶的看着座位上的人,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么?为何他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江焕便将目的说了出来。 “确有要事。”林枫思索了许久,“只是此事重大,属下想单独和公子说,还望...”林枫纠结的看了旁边的千影一眼。 江焕斜睨了千影一眼,“退下。” 千影听到吩咐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拱手退了下去。 “说吧。”江焕道。 “是。”林枫不敢多说,迅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将其交给了江焕。 江焕接过信封,不解的说道,“这是什么?” “公子看了就知道了。” “嗯。”江焕拆开信封,仔细的看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将信放在了桌上。 “那个吴陆是你的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属下曾在建安待过一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和吴陆成为了好朋友。” 江焕并没有注意听林枫说的,反过来问了句,“他为人怎么样?” “是个善良正直的人。”林枫道。 “善良不能当饭吃。”江焕眉头微蹙,“他的生活状况如何?” “因为人过于正直,处处受人排挤,到最后,落到住茅草屋的地步。” “茅草屋?” 江焕闭紧双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男子住在茅草屋的画面。 “那也是够可怜的。” “可不是。”林枫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这若换了旁人,早就想着法子求亲戚邻居帮助了。可这吴陆也是个要强的,死活不肯接受亲戚救济。若不是事情紧急,他也不会求助我。” 林枫说罢,小心翼翼的抬眸,“公子。” 江焕打断了他的话,“你先回去吧。” “可是建安之事...”林枫神色纠结的说道,“属下看得出,建安百姓确实需要您的帮助。您若是不去,属下怕是没法和吴陆哥交代。” “不是我说去建安就可以去的。”江焕两只手放在后面,“你先回去,带待我去禀报主上,待主上许可,我就出发前往建安。” “是。” 江焕在这么有能耐,那都是臣子。作为臣子,必须无条件服从主上的命令。简洁的说,主上让他去,才能去。不让,是不能去的。若是违背圣令,轻则贬官返乡,重则,性命不保。 林枫想明白这点,拱手退了下去。 江焕看着林枫的背影,一双秀眉微微眯起。 “千影,随我去下迎风殿。” 门口的千影听到吩咐,隔着门说了句,“是。” 江焕坐在镜前,将发带拿下。长发没有了支撑,瞬间披散开来。 他伸手拿起一枚天蓝色的发带,将头发束了起来。 “蓝色发带,配蓝衫吧。”江焕说着,从柜子里拿了一件蓝衫出来。 门口传来“扣扣”的敲门声,“公子,您好了没有?” “好了。”江焕应声道。 他将衣带扣好,推开了大门。 迎风殿外。 疾风见江焕前来,迅速走了下来,他拱手道,“属下见过江大人。” 江焕点点头,复言道,“疾风,主上可在里头?” “在。”疾风笑了笑,“主上在里头忙,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找主上?” “对。”江焕叹了一口气,“事关紧急,还望疾风帮我通报一声。” “大人稍等。”疾风说罢,走到了殿里。 殿里。 凌琛正在屋子里处理奏折,突见疾风走来,抬眸道,“疾风,有什么事?” “江大人求见。”疾风拱手道。 “阿焕?”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凌琛从凳子上站起,“你还愣着干嘛,快进他进来。” 江大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疾风嘴角微抽,一脸郁闷的想到。 “大人,主上请您进去。” “多谢。”江焕还礼,“千影你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是。”千影说罢,把疾风拉到一旁。 江焕缓缓入殿,“微臣见过主上。” “起来起来。”凌琛伸手扶起江焕,“阿焕今天来,可是有事找孤?” “确是有事。”江焕说着,从衣袖中掏出一封信,“主上先看看这个。”江父似乎想到什么一般,补充了句,“这是林枫在建安的一位兄弟写的信,信上的内容,主上看了就知道了。” 凌琛疑惑的看着手里的信,终决定将他拆开。 几分钟之后。 凌琛额头上冒起了青筋,他将信重重的摔在桌上,“岂有此理!” 江焕和凌琛相处那么久,都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如今见他这般,眉宇间滑过一抹担忧,“主上息怒。” “你要孤怎么息怒?”凌琛怒及反笑,“孤虽不喜欢安以,但他毕竟是太傅侄子,我朝官员,孤对他也寄予重望。可他呢,却如此辜负孤王厚望,气煞孤也。” “主上,生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江焕拍了拍凌琛肩膀,“安以那儿是不能指望了,为今只得在派一个人去建安了。” “你当孤傻啊。”凌琛没好气的白了江焕一眼,“关键是谁去。” “我..”江焕话还没说完,便见凌琛上下的打量他,“建安之事不许插手,孤在朝廷里最信任的就你一个,你若是又被扔去建安,孤哭都找不到人哭!” 有那么夸张么?江焕憋屈的想到。 “纳兰谦做了三四个月太守,将凉州治理的也是不错。百里傲做右仆射那么久,在不做点什么事,怕是难以服众。”凌琛思索了一会,“来人。” “奴才在。” “传旨下去,封纳兰谦,百里傲为巡抚,即刻前往建安。” 太监一脸蒙蔽的看着江焕,似是在询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主上会下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一般。 “奴才遵旨。”太监说完,匆匆退下。 待太监下去,凌琛才露出了笑颜,“阿焕,玲珑居和聚仙楼那里有什么消息吗?”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七十九章 冤家路窄 “消息?”江焕拧眉,“主上指的是哪方面的?” “还能哪方面。”凌琛见江焕给他打马虎眼,一时间鼓起了嘴,“就是他们私下经营的那个。” “那个啊。”江焕敛起了脸上的笑,“在回答主上问题之前,阿焕先问主上个事。主上知不知前几日,我“偶染风寒”” “知道啊。”凌琛点点头。 李笙和他说吴绵怀孕一事时,恰巧碰到江焕身旁的随侍拿药出来。他因为心中困惑,便去问了下太医,太医说什么风寒。 凌琛本想去探望,但觉得江焕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自个若总是跑去去探望会遭人嫌话,只得忍着不去。 “我没有感染风寒。”江焕正色道,“不光我,屋里伺候的人也没有染过风寒。” “那是怎么回事?”凌琛给江焕倒了一杯茶,“喝口润润。” “啊?”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但还是接过凌琛手里的茶。 “我因为有意培养他们两个人分开办事,便让木翎去聚仙楼,子钰进玲珑居。一个小时之后,木翎拿着东西走了回来。但我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子钰。” “会不会玲珑居出了什么事,或者回去时被一些事情缠上了?” “我开始也是那么想的。”江焕眉头紧蹙,“但很快,我就现事情的不对。” 凌琛嘴角微抽,“孤说,你就不能一句话说完吗?” “不能。”江焕一板一眼的说道。 这若是换了旁人这么说,凌琛非给他治个大不敬之罪,可这人是江焕,他就是想治,也治不了。 “正当我和木翎打算出去寻他时,子钰浑身是血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莫非是回来路上生了什么事?” “确实。”江焕闭上双眸,“子钰在回来的路上撞见了安以,被安以他们打的丢了半条性命。” 凌琛担忧的说道,“寻过太医没有?太医怎么说的?” 子钰虽是随侍,但好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若他出了什么事,别说江焕会愧疚,就连凌琛也会愧疚。 “子钰没事。”江焕拍了拍凌琛的肩膀,“在他回来时,我就让木翎去太医院请太医替他诊治,这才有了千影拿药的那一幕。” “没事就好。”凌琛道,“等下孤便派人送些人参到梧桐居,为你治疗风寒。” “多谢主上。”江焕拱手道。 “行了。”凌琛摆摆手,“恩典讨完了,该说正事了。” “好。”江焕说着,从怀中掏出两本本子,将其递给了凌琛。 凌琛眉头蹙紧,“东西虽多,但并不能成为将安家斩草除根的证据,最多让他们赔点银子充盈国库。” 凌琛说的没有错,江焕手里的本子记录的大多就是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的事,判不了安太傅一家死罪。 “主上不动安家,但可以动其他人呀。” 凌琛秀眉微挑,“你的意思是?” “本子上记得不止安家,我们可以从其他人下手,我们派人暗中搜集那些犯事犯的很大的证据,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么多犯事官员,里头肯定有安太傅的人。我们若是除去他们,就能断了安贤左膀右臂,何乐而不为呢?” 凌琛越听江焕说,越觉得有理起来,“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是。”江焕道,“微臣告退。” “去吧。”凌琛珉唇道。 右丞府。 青寻一脸蒙蔽的看着自家君上打着用幻影幻出来的百里傲的头,“君上。” “不要管我。”纳兰谦说着,将拳头握紧,狠命的打起墙壁来。 “君上,您这么打墙壁,晚上会没地方睡觉的。” “本君没地方睡,你不是有吗?既然有你管我做什么?” “属下只是心疼墙壁。”青寻道。 “心疼是吧?”纳兰谦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戏谑的笑了笑,“既然心疼墙壁,那你顶替墙壁吧?” “属下也想顶替墙壁。”青寻硬着头皮说道,“可君上您忘了,主上的吩咐么?主上说让您和百里...啊不对,百里傲收拾收拾,前往建安平叛。您若不去,主上那里没法交代。” “不用你说本君也知道。”纳兰谦道,“去收拾下你的衣服,五分钟之后,门口汇合。” 青寻见纳兰谦总算不在殴打墙壁,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属下告退。” 右仆射府。 相比于纳兰谦,百里傲就淡定很多了。他接过圣旨,随手掏了几块银子给宣旨太监,便拉着沈言收拾衣服了。 沈言和百里傲一起长大,二人私底下相处并没有像众人面前一般尊卑有别,而是一起待在屋子里换衣服,“君上,您说凌琛怎么会让您和纳兰谦一起去平叛呢?” “大概是因为想磨练我和他吧。”百里傲随口道了声。 “君上不用磨练都很棒,又何必自讨苦吃?” “要说磨练,白虎现在这具身体才需要磨练,为何是纳兰谦?他像是要磨练的人吗?” “不像。”沈言道,“君上,我们要不要去梧桐居问下神君这次平叛是怎么回事?” 自家君上和纳兰谦都是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把他们凑到一会,不是要搞事么? “也好。”百里傲并没有多说什么,“你在这儿看着,我去下梧桐居。” “是。” 百里傲换了身白色素衣,匆匆来到了梧桐居。 梧桐居内。 江焕本在和千影几个人说事。突的,窗户被打开,江焕眉头微蹙,“你们先下去吧。” “哈?”众人仗二摸不着头脑的说了句。江焕见众人没反应,又说了一句,“你们下去吧。” “属下告退。”众人见江焕坚持,也没有说多什么,而是拱手退下。 待到众人退下,江焕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百里,出来。” “不出。”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 “不出啊?”江焕嘴角笑意更甚,他缓缓的走到屏风面前,伸手将人揪出。 “很疼的啊!”百里傲一把拍开了江焕的手。 百里傲这个样子,也就在江焕面前摆摆。若是被魔界的看到了,估摸着会被吓死。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八十章 占据 江焕揉了揉因为被拍掉而有些疼的手,“说吧,干什么来了?” 百里傲正色道,“凌琛不是下旨安太傅的侄子去建安吗?怎的又派我和纳兰谦去建安平叛?” “还不是因为那个安以!”江焕颇为愤怒的说道,“主上让他平叛,结果呢,叛没平到,却帮助太守残害百姓。” “残害百姓?”百里傲眉头微皱,“安以残害百姓,大可换一个人去建安平叛。为何,要我和百里傲去。” “我本来想自己去的。”江焕抬眸道,“但主上说我若离开,他在朝上将会举步维艰。你两刚封官,又没有什么功迹。这不,让你们去历练历练。” “历练?”百里傲的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那为什么是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一向不对付,和他一起平叛,不是找罪受么。” “君命不可为。”江焕拍了拍百里傲肩膀,“如果可以,我也想陪你去。但有些事,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你这个动不动拍肩膀的习惯是跟谁学的?”百里傲笑意盈盈的说了句,“凌琛?” “对。”江焕点点头,“算算时间,纳兰谦应该快到你府上了。你若再不回去,他会起疑的。” “起疑就起疑。”百里傲戏谑的笑了笑,“你说,我要是把你和江焕共用一个身体的事告诉他,他会不会疯?” “我...”江焕正欲说什么,却听苏祁白说了句,“百里,你若是敢把这事告诉他,我和你没完。” “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完过了?”百里傲戏谑的勾唇。 他两天界到现在,从来都没完过。动不动就打架不说,还喜欢跑去天上的断肠崖边喝酒。 如今下界,虽没有在天上那般不是喝酒就是打架。 但他两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我只是逗你玩,别在意别在意。”百里傲冲着江焕招手,“本君走了,后会有期。” 说完,消失在了江焕面前。 “后会有期。”江焕小声的说道。 “你和他似乎关系不错?” “啊?”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江焕条件反射的回过头,“你最近出来的挺频繁啊。” “是啊。”苏祁白并没有看向江焕,他手背在后面,“出来太频繁有什么用,又没有肉身,连待在阳光下的权利也没有。” 倒不是苏祁白自怨自艾,而是他如今只是个魂魄,不能离江焕身体太远,也不能暴露在阳光面前。 许是苏祁白情绪过于激动,旁边的江焕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别难过了。” “你个有肉身的,自然不弄得我这种没肉身的苦楚。”苏祁白嘴角扬起一抹惨淡的微笑,“若是有一天,你和我成了一路人,就明白了我的滋味了。” 此刻的江焕,并不明白苏祁白说那话的含义。待到他明白时,已经为时晚矣。 “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你要用就直接用,我的身体出外头晒太阳还是没问题。” “你说我可以直接用你身体而不是窝在你身体里头说话?”苏祁白疑惑的说道。 “噗嗤。”江焕脸上滑过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的话就别用了。” “怎么可能。”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既然你说了,那我现在就就勉为其难的用用你身体好了。” “不是。”江焕苦笑不得的说了句,“你总要告诉我你用我身体干嘛吧?” “去王宫以外的地方玩会,顺带买些吃的回来。” “这里的东西不好吃?”江焕道。 “挺好吃的。”苏祁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只是没有去过人间,想去玩玩罢了。” “天界之人也会有想去外头玩的时候啊。”江焕若有所思的看着苏祁白,“进我身体,夺取它的主动权的时候记得轻点,不然我起来时会头晕。” “麻烦。”苏祁白虽那么说,但还是慢慢的进入江焕的身体。 江焕顿时头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苏祁白缓缓推开了大门。 旁边的人见苏祁白走出,“公子,您要去哪里。” “宫外玩。”苏祁白冷睨着他,“有问题么?” “问题倒是没有。”千影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只是公子若是出宫玩了,主上来了这么办?” “实话实说咯。”苏祁白无辜的摆摆手,“子钰人呢?” 千影一脸蒙蔽的看着苏祁白,“子钰在西院,需要属下去叫他出来吗?” “去吧。”苏祁白强扯出一个微笑。 几分钟之后,子钰跟着千影走了过来。 “公子有什么吩咐?” “我要出宫去玩,你要不要一起?”苏祁白挑了挑眉,“你这几天待着屋里养病,肯定觉得闷,一起出去散散心。” 苏祁白在天界的朋友只有纳兰谦一个,他们又因为某些原因闹了起来,故苏祁白许久没有主动邀请人去玩了。 但他如今是“江焕”而这个子钰,是江焕的随侍。自己出宫带他一起,想必江焕也不会说什么的。 “公子,您,认真的?”子钰在梧桐居的这几天,可以说是最闷的时光了。 再不出去玩会,他就要闷死了。 “认真的。”苏祁白简直对江焕的这个猪队友无语了,“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二..” 苏祁白还没数完,子钰就匆忙打断了他的话,“公子,我们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苏祁白见子钰如此,笑意越深邃,他手轻轻的敲着子钰的头,“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能和这么可爱的人成为朋友,真的是此生有幸。 “啊?哦。”子钰默默的跟着苏祁白后头,准备和他一起出宫。 可谁知,苏祁白一把手拽过他,并将他提到了自己面前。 “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不成?”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千影几个人惊恐的看着不对劲的自家主子。 他们家公子,不会中邪了吧? “尊卑有别。”子钰说着,想要退回后头。 “我们是朋友,不是主仆。”苏祁白脸色阴沉的说道,“莫非,你不想做我朋友?”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八十一章 出宫玩 “没有没有没有!”子钰苦逼的摇摇头。 公子于他有恩,他就是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都没问题。只是,让自己做他的朋友,未免有点... 过了。 苏祁白还在神君府时就不是个注重尊卑的,和他曾经的随侍,也就是白安私底下也是直名的。 若说他在天庭最信任的是谁,除了纳兰谦就是这个白安,只是白安。思此,苏祁白眸子有些黯淡。 自从他上次碰到白安,就感觉白安变了很多,他再也不是当初的他了。 正当苏祁白悲伤怀秋时,子钰的声音响起,“公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祁白抬头,恰巧撞上了子钰那双饱含担忧的眸子。 “我没事。”苏祁白道。 “可我觉得公子有些不舒服。”子钰眉头紧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那是怎么了?” “我真没事。”苏祁白无奈的笑笑,“这次出来,我带了不少银子,你若有想买的就和我说,我给你买。” “这可是公子说的。”子钰眼睛里冒着精光,“要说到做到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苏祁白道。 “那属下就不客气了。”子钰说着,拉着苏祁白往闹市而去。 闹市。 闹市位于京都归露街东侧,四周摆着不少的摊子,那些小贩在一旁吆喝。 摊上有卖首饰的,吃食的,应有尽有。 “公子,这里真热闹啊。”子钰好奇宝宝似的四处张望。 “是挺热闹的。”苏祁白如此说道。 天庭虽好,但却沉闷。那些神君如同木头,连自己的思想都没有,令他连交流的欲望都没有。 苏祁白说着,走到旁边的一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前。 “子钰,这是什么?” “糖葫芦啊。”子钰绕绕头,“公子没见过么?” “我...”苏祁白眯了眯眼,“我小时候父母管的严,不让我出府,所以没见过这个东西。” “可公子进宫之后不是常出宫走动么,怎么会没见过糖葫芦呢?” 苏祁白嘴角抽了抽,“我没有去过闹市,所以没见过糖葫芦。” “这样啊。”子钰同情的看着苏祁白,“公子既没有吃过糖葫芦,那属下去买。” “好。”苏祁白看着子钰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也就是子钰这个傻家伙能相信他那个蹩脚的理由。 真是,傻得可爱呢。 子钰拿着两串糖葫芦跑了回来,他把两串都放到苏祁白面前,“公子,糖葫芦来了。” “谢谢。”苏祁白接过糖葫芦,咬牙吃了一口。 “这糖葫芦不错。” 苏祁白性子内向,不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 他又不是木头,连谁对自己好都分不清。苏祁白嘴里咬着糖葫芦,又将另一个糖葫芦的纸扒开,并把它递给子钰,“傻愣着干什么,吃啊。” “这是公子的,我怎么能吃呢?”子钰摇摇头,将糖葫芦推了回去。 苏祁白脸色微变,“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好不容易决定对一个人好,结果人家不领情怎么办? 挺急的,在线等。 苏祁白凑到子钰面前,在他耳旁说道,“我带了银子,想吃可以再买。倒是你,口水都流出来了,赶紧吃吧。” “好。”子钰虽觉得自家公子有些不正常,但还是依言咬了一口糖葫芦。 “酸甜可口,好吃不腻。”子钰由衷的夸赞道。 苏祁白见子钰兴高采烈的吃糖葫芦的样子,心中滑过一丝暖流,他走到买糖葫芦的商贩前, “大哥,你这里的糖葫芦我们都买了。” 说着,将一块银子放在商贩面前,“银子够么?不够的话我这还有。” “够,当然够!”小贩看着手里的银子,愈发激动起来,“这是糖葫芦,公子您拿好。” “多谢。”苏祁白拱了拱手,拿着糖葫芦走到了子钰旁边。 子钰嘴角抽了抽,“公子,你买这么多干嘛啊?” “吃啊。”苏祁白将糖葫芦递给他,“多吃点。” “嗯!”子钰接过糖葫芦,主仆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了某些人眼里。 纳兰谦将车帘放下,面色冷然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旁边的青寻有些蒙蔽,在掀开纳兰谦边 上的帘子时,他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白虎神君,竟和个随侍一起吃着糖葫芦。 百里傲那边也有车帘,他一伸出头去看,便看到了那里的情况。 “这不是纳兰大人的好友么?怎的和个随侍那么亲密?本君可记得当时和他亲密的是您啊。” 百里傲是故意刺激他的。 至于原因么,自是他看不惯纳兰谦这一副谦谦君子的脸。 看他吃瘪,百里傲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畅快。 最好的朋友又怎么样,在他陷入危难时,你可半句话都没替他说过呢。 “白虎想和谁交好,那是他的是。本君作为他的友人,无法干涉他的决定。” 纳兰谦冷然的说道。 “那本君和他交好,纳兰大人肯定也不会有意见的吧?”百里傲说罢,掀开车门,“停下。” “吁~” 车夫听到百里傲吩咐,将马车停了下来。 “本官刚才看到了一位同僚,故下去和他打个招呼,你在这儿等一会。” 大人说话,他这个小车夫哪里有不答应的份? “是。” 百里傲跳下马车,朝着苏祁白那个方向奔去。 他从后头走到苏祁白旁边,正欲吓他,谁知那家伙竟回过了头。 “你要做什么?” 百里傲刚抬起来的手尴尬的放了下去,“我,我只是想和你打个招呼。” “打招呼用得着站在我背后?手还抬起来?”苏祁白翻了个白眼,“你是想和我打招呼呢,还是想打我呢?” 百里傲本想和他道歉。但仔细一想,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江焕性子温和,和他在相处并不会像和苏祁白一般,十句话五句带刺。 那么,会用这么欠揍的语气和他说话的,只有一个人了。 思此,百里傲开了口,“苏...”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祁白捂住了嘴巴,“小声点!”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八十二章 回不去的从前 这幅样子,却是苏祁白无疑了。 百里傲看了眼旁边的子钰,“我有事和你家公子谈,你先吃糖葫芦吧。” “嗯!”子钰虽不明白“江焕”抽了什么风,一下子对他那么好,但他清楚的知道百里傲是江焕朋友,他两搭一起,绝对有事要说。 “你不是只有晚上才能出来吗?怎么白天出来?”百里傲疑惑蹙眉,“莫非你的法力恢复了?” “你想太多了。”苏祁白白了一眼,“晚上出来很闷,又没有什么好玩的,那个傻小子便让我白天用他身体出来逛逛。” 你傻,你最傻! 苏祁白体内的江焕腹诽道。 “这样啊。”百里傲若有所思的道了声,“等他醒来,你好好谢谢他。” 这世道能一心一意为人付出的越来越少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苏祁白道,“等回去时我给他卖身衣服,天天白袍穿的也不腻。” 百里傲嘴角抽了抽。 大哥,你有什么资格说他,你也是天天白袍好不好! 苏祁白自是看出了百里傲的不对劲,“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啊。”百里傲用手按住了苏祁白,“转头。” 苏祁白依言转头,恰巧对上了那辆马车,“这个是?” “我们平叛的马车。”百里傲珉唇道,“纳兰谦就在那里,你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 “不了吧?”苏祁白脸上滑过一丝犹豫,“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算了。” “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小白啊!”百里傲笑着摇摇头,“和他打个招呼,不碍事的。再说了,还有我,你怕什么?” 苏祁白眸子微凉,缓缓走入马车边。车夫见二位大人到来,正想请安,却被拦了下来。 苏祁白敲响了马车,里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百里傲,你要进就进,学人家敲门做什么?闲的慌?” 苏祁白顿了顿,“是我。” 这个声音是... 马车内的两人面面相觑了一眼,终是在心里确定了一个名字。 纳兰谦推开了车帘,在看见苏祁白和他身边的百里傲时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了笑容,“江大人可是里头有事,不如在里面坐会?我们聊会?” 苏祁白正欲说自己没事,只是单纯和纳兰谦打个招呼。可话还没说,便被百里傲打断了。 “你就在这坐会,不碍事的。” “可是我不是江焕啊。”苏祁白凑到百里傲耳边,“他与我相处那么久,定能猜出我的真实身份。” “现在的你是什么身份,就用什么身份对他。”百里傲道,“纳兰谦知道你回来,肯定会很高兴。” “我不高兴。”苏祁白说着,踏上了马车。百里傲看着苏祁白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碎银,将它扔给车夫,“这块银子给你,去外头待一会,十分钟之后再回来。” 车夫收到碎银,开心的和什么似的,道谢了几句匆忙离开了这里。 紧接着,苏祁白踏上了马车。 青寻几人看到苏祁白进来,心中流露出些许诧异。 青寻看了纳兰谦一眼,默契的挪了挪位。 “大人,您做我家大人旁边吧?” 纳兰谦笑了笑,“坐下来吧?” “多谢。”苏祁白见推脱不了,勉强坐在了纳兰谦旁边。 纳兰谦二人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极了。 百里傲见状嗤笑不已,“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小白,不和你曾经的挚友打个招呼吗?” “小白?!” 纳兰谦不可思议的看着苏祁白,“你是白虎?!” 百里傲,谁让你把我真实身份说出来的! 苏祁白咬牙切齿的看着百里傲,那模样,恨不得将百里傲生吞活剥了。 纳兰谦见苏祁白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可受不起你的道歉。”苏祁白冷眸,“有什么事么,没事的话,我便先走了。” “神君!”青寻见自家君上和神君相处如此尴尬,一时也有些受不住,“我家君上不是...” “够了!”纳兰谦打断了青寻的话,“说这么多有什么用,他不想听,就别和他说了。” 纳兰谦愧疚的看着苏祁白,“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小白,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苏祁白道,“当时我下狱,其他神君,包括你,一个都没有替我说话的。” 百里傲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记仇的,可那次的事,他却一直记到了现在。也就是那一次,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人情淡薄。 苏祁白揉了揉额头,朝着百里傲拱了拱手,“我有些不舒服,就先走了,百里,下次见。” 嘴上这么说,但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假的不舒服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百里傲轻笑道,“下次见。” 待到苏祁白离去,百里傲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看着旁边神情变幻莫测的纳兰谦,心情一阵大好。 他看着纳兰谦模样,本想嘲讽一般,但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毕竟,自己以后还得和他相处一段时间。这么快把人得罪了,可是不好的。 苏祁白从马车上下来后,迅速的找到了子钰所在位置,拉着他远离了纳兰谦他们的视线中。 “公子,怎么走的那么急?”子钰不解的看着苏祁白,“是马车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苏祁白摇摇头,“只是我在这大街上逛了好一会,有些累,不如找个酒楼休息休息。” “休息休息顺便吃点咸的辣的的饭菜。”子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糖葫芦吃太多,胃里太酸,想吃点东西开胃。” “你这家伙。”苏祁白无奈的笑笑,“我们在这附近看看有没有酒楼。” 子钰听此,打了鸡血般的应了句,“是。” 酒楼。 苏祁白因为不喜欢吵闹,便和子钰上了顶层的雅间吃东西。 一个小二拿菜单走来,他将单子递给苏祁白,“二位公子要吃些什么?” 苏祁白只是看了眼菜单,便将它扔给了子钰,“你选。” 莫名多了个任务的子钰一脸蒙蔽的看着菜单,随手指了指,“就这几个。” 二百八十三章 入建安 思极此,春桃打了个寒颤,“奴婢就在这附近,公主若有什么吩咐唤奴婢便可。” 马车里的人强压住愤怒,“知道了。” 见人没发火,春桃松了一口气,去外面闲逛了。 梧桐居。 经过十几天的休养,子钰终于被江焕批准可以下地。 刚换上衣服,他便着木翎去院门踢蹴鞠,而千影两个人因为有事,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蹴鞠游戏。 春桃在马车附近闲逛了一会便回到了马车中,谁知刚掀开车帘便看到了在马车上睡熟的凌熙。 “呃。”春桃嘴角抽了抽,任命的将人送回太傅府。 太傅府,宁院。 安以正坐在屋子里喝茶,一个下人走向前,“表少爷,少奶奶回来了。” “事情办的怎么样?” “这”下人一脸纠结的说道,“春桃说少奶奶刚入迎风殿,就被被一个侍卫赶出来了。” 安以将茶杯扔到下人头上,“废物!” 下人见此,一个劲的磕头,“表少爷恕罪,表少爷恕罪,” “行了。”安以满脸厌恶的开了口,“我又没骂你,你恕罪个什么劲?” “是是。”下人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转身退了下去。 “连个蛋都不会下,讨好人都不会,我娶她有什么用!” 安以似乎忘了,凌熙不会“下蛋”那是因为她看不上这个便宜夫君,除了上次结婚时的一次,便再也没有进行过房事。 至于讨好,她贵为公主,需要讨好谁? 一转眼,便到了安以去建安平叛的日子。 安以平日里仗着太傅侄子的身份,看不起尚书省其他同僚。今日去建安,竟连一个送行的都没有,安以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狗眼看人低?安以这句话弄得在场的下人嗤笑不已。 他们虽没见过尚书省的人,但从安贤贴身伺候的人说的只言片语来看,尚书省的都是聪慧温柔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狗眼看人低呢? 要他们说,就是安以看不起其他人,还以为别人看不起他罢了。 安以骂完了之后,大踏步的走到了马车上。安贤给旁边的侍卫甩了个眼神,侍卫会意,对着车夫道,“出发!” 马车一路奔驰,很快便到了建安。 刚到建安城大门,安以的马车便被一群蒙面的黑衣人拦住了。 侍卫警惕的看着黑衣人,“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为首的黑衣人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当然是取你们性命的人!” “取我们性命的人?”另一个侍卫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着,将剑鞘抽出。 其他人见状,也抽出了佩剑,和犯人扭打起来。 那些拦住安以他们的只是普通的山贼,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安贤特地为自家侄子挑选的侍卫? 在侍卫的眼里,山贼只不过是送死的罢了。 十分钟之后 那些山贼死的死逃的逃,到最后只剩下了安以一群人。 一个侍卫掀开车帘,“表少爷,这些人怎么办?” 安以顺着侍卫掀开的方向过去,在看到底下的一大群尸体时眉头微蹙,“不用理他们,我们走我们的。” 侍卫虽有些顾忌,但听到自家表少爷说的还是决定不搭理地上的东西,左右他们不清,也会有人清理的。 太守府。 太守正在主屋处理政事,却听守门小厮匆匆赶来,他微微抬眸,“跑的这么快做什么?后头有狼追你么?” “不是。”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大人,京城,京城来人了。” “什么?!”太守闻此,吓得摔在了地上,“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去叫人,去外头迎接钦差大人啊!” 小厮听到太守说的有些懵,但依照他对自家太守的了解来看,他若不按照说的话做,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是是。” 太守没有搭理他,而是匆匆的跑向了外面。 太守府大门。 安以一脸不耐的坐在马车上,“太守人呢?怎么还没来?不会是看不起我故意给我难堪吧?” “怎么会呢?”安以的贴身小厮说道,“少爷英明神武,有勇有谋。他只不过是个建安太守,怎么敢给您脸色看呢?” 安以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将东西从窗户上扔他,“赏你的。” 小厮收到银子,心里高兴坏了,“谢少爷赏。” 太守带着府里的家眷仆妇匆匆赶了过来,“建安太守楚真,拜见钦差大人。” 小厮掀开了车帘,扶安以走下马车,“起来吧。” “谢钦差大人。” 楚真得到吩咐,迅速的站起身,“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下官准备了点菜品,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太守大人辛苦准备的东西,我家大人怎么可能会嫌弃呢?”小厮说道。 安以并没有应小厮说的,而是大踏步的走到了府里。 太守府,主院。 建安盗匪横行,百姓的粮食都被盗匪抢了个精光,以至于肉什么都难找。 太守府有仆人看守,外人进不来,所以仓库里储备着不少粮食。安以到来,楚真让厨房人准备了不少好东西,为的就是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 楚真看着桌子上的满汉全席,肉疼的厉害。那些个菜若是放在外头去卖,可以卖的了不少银子呢。可惜了,可惜了。 安以注意到了太守那“精彩”的脸色,但却并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坦白来说,建安的食物还是很好吃的。就比如说桌上的那盘红烧肉吧,香甜可口,肥而不腻。是上等的珍品。 这让对建安的食物没抱多大希望安以第一次有了白带厨子来的感觉。 楚真见安以享受的样子,暗自松了口气。前几天他接到京城的消息,说钦差会在这几日到达建安,吓得那是激灵。去酒楼请名厨不说,还将太守府里里外外翻新,并吩咐下人打扫出一个房间,作为这位钦差的休息地。 很快的,饭菜都见了底,安以靠在凳上,打了个饱嗝。 “这是本官吃过的最好的一顿,来人,赏。” 二百八十四章 天牢游 纳兰谦见百里傲如此“谦让”也就没有多说,甩袖走在了前头。 太守府。 楚真听守门小厮说门口又来了两位钦差吓了个踉跄,但他不是傻子,不会轻易相信这后面来的钦差是真的。 “他们穿的怎样?身上可有证明身份的东西?” “穿着豪华,和钦差大人衣着相差无几。至于证明身份的,大人请看。”小厮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枚通体金黄的令牌。 那个令牌上刻着仆射两个字。楚真睁大双眼,神色惊恐的说道,“这次来的,是尚书省的三品仆射?!” 小厮恭敬的说道,“和给奴才这位令牌的大人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大人,那位大人不肯给证明身份的,奴才也不敢强要。” 楚真冷冷的看着小厮,“和仆射一起来的,肯定是和他差不多的官,你若是强要他给证明身份的,本大人就该去见阎王了!” 小厮打了个寒颤,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他磕头道,“奴才,奴才这就把二位大人请过来。”话语刚毕,便要退下,可却被楚真叫住了。 “让府里所有的下人把手上事情停一停,跟本官一同去迎接钦差大人。”楚真顿了顿,“包括落雨轩的。” 落雨轩? 这不是那位姓安以的钦差的住所么,怎的把他院子里伺候的也叫去迎接那两个叫来?莫非那两个官位比这个还高么? 思此,小厮打了一个寒颤。 外头的两个都是不能得罪的,若是得罪了自个的下场可是很惨烈的。 “奴才告退。”小厮迅速的退了下去。 太守府大门。 纳兰谦四个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门口,他们神情冷傲,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势,弄得门口的小厮连接都没法接近。 楚真带着所有小厮姗姗来迟,他们刚出府,便被这股气势吓的打了一个寒颤,“下官楚真,见过钦差大人。” 百里傲冷眸看着跪在地上的楚真,直直的走了进去。 纳兰谦见百里傲无视楚真,嘴角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种欺负人的,给他一点教训也好。 只是做的太狠,会惹人非议。 纳兰谦走了几步,回过头道,“楚大人在地上跪着干什么,莫非是地上舒服,舍不得起来?” 纳兰谦这话带着几分讽刺的味道,明眼人都听得出这位钦差是在给他们大人难堪。可偏偏楚真感觉不出来。 “大人说笑了。”楚真站起身,谄媚的走到纳兰谦身边,“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青寻见纳兰谦不理,打起了圆场,“我家大人是尚书省右丞纳兰谦,刚才走的是右仆射百里傲。” 果然是惹不起的角色! 楚真腹诽道。 “那...另一位钦差是?”楚真小心翼翼的看向青寻,“为何主上派那位钦差,又派了二位?” “你说第一个来的吧?”沈言不知何时凑到了青寻旁边,“那是安太傅侄子,安以,安员外郎。” “只是个员外郎啊。”楚真厌恶的说道,“官品比我还低,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在我面前摆架子。” “摆架子?”青寻绕有兴趣的说道,“他摆什么架子了?可以和我说说吗?” “当然。”楚真拨浪鼓似的点点头。 笑话,这两个是钦差的随侍,他能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吗? “那位大人一来,小的便花了几千两银子准备了一餐,还带着大人四处游玩。” “游玩?”青寻眉头微蹙,“他一个平叛的,竟来这游玩?他对得起主上的恩德吗?” “行了。”沈言打断了青寻的对话,“你家大人已经进去了,你这个做随侍的在这里忤着,是想让他没人伺候么?” 碍于楚真在,青寻不好发火,只得淡淡的说了声,“抱歉。” “该说抱歉的不是我,而是你家主子。”沈言说着,离开了门口。 青寻见状,跟了上去。 楚真看着青寻二人离开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希望这两个和上一个一样,能够忘掉平叛之事。否则,他们一查出此事和我有关。我这个太守,可就做到头了。” 说罢,走到了太守府里头。 纳兰谦和百里傲本就想看两厌,可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只得硬着头皮坐在那喝茶。 青寻二人从门口走进,他们其其拱手,“大人。” “起来吧。”百里傲道。 青寻眸子微抬,仔细观察自家君上的反应,见他面色如旧,默默的站起身。 楚真走进来时便感觉这气氛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下官让人准备了宴会,为二位大人接风洗尘。” “不必。”纳兰谦道,“我们在路上吃过了东西,现在就不吃了。” “对。”百里傲点点头,“我们来时,看到街上四周都是乞丐,那些乞丐说太守大人将不少无辜之人抓到天牢,可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楚真愤慨的说道,“天牢里的关着的,那都是罪有应得之人。本官行的正坐的直,又怎么可能诬陷好人呢?” “是么?”纳兰谦道,“大人可否带我们两个去天牢看看。哦,不是我们怀疑大人。而是这天牢关着那么多犯人,难免会有几个有冤的,这若是传到主上耳朵里,可就麻烦了。这不,我们两个想帮大人解决,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是解决还是借机挑他刺? 楚真笑了笑,“钦差大人都说了,下官若是不肯,岂不是不识抬举,还请大人随我来。” “不必。”百里傲道,“太守公事繁忙,想来没发陪我们两个闲人去天牢逛逛,本官自己去便是。” “可大人不认识路,如何能够自己去?”楚真满脸真挚的说着,“再则那些家伙行事冲动,若什么地方得罪大人可就不好了,还是下官带二位大人去吧。” “你当我两随侍吃干饭长大的?”百里傲面上流露出些许不悦,冷声道,“我们走!” “是!”沈言说罢,给青寻两个使了个眼色。 “我们也走吧。”纳兰谦道。 二百八十五章 张柏树 “是。”青寻说罢,和纳兰谦一起走了出去。 楚真在几人走后,敛起了脸上的笑,他将桌上的东西摔了一地,“本官好心好意带他们去,一个个都不领情,狗仗人势的东西!” 屋里屋外的小厮低下头,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太守发起疯来,将他们这些无辜之人打死。 对于那些做主人而言,谁的命都是命,唯独他们这些下人不是。 若被主人打死,乱葬岗便是他们的归宿。 那头。 纳兰谦和百里傲出来后,随手抓住一个小厮,并花了几百两银子买通他将他们带到天牢。小厮月钱低,见这两个从京城来的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几百两乐不可支的将人带到了天牢大门。 “大人,这就是天牢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百里傲道。 “奴才告退。”小厮毕恭毕敬的说道。 只是带个路,就得了那么多银子,小厮屁颠屁颠的离开了那里。 纳兰谦拧眉望向百里傲,“我们没有那个太守令牌,应该没发明面上进去,要不...” 纳兰谦虽没说完,百里傲几个却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听说过一句话么?” “什么?”纳兰谦不解的说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百里傲说罢,带着沈言走向前,他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在下来此,是来看望一位故人,还望二位差爷行个方便。” “方便方便。”狱兵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百里傲望了纳兰谦一眼,轻笑着走了进去。 “百里傲!”纳兰谦拳头窝紧,终是放了下来,“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直接进去。” “是。”青寻说罢,和纳兰谦一起离开了狱门。他们找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念了一声什么,就消失在了这里。 天牢。 沈言眉头紧蹙,他捂着嘴巴,“公子,这里好臭。” “废话。”百里傲白了沈言一眼,他压低声音道,“人间天牢关的都是那些犯人天天吃猪食狗食,天牢能香起来吗?” “不能。”沈言实话实说道。 “既然不能,那就赶紧走。” “百里大人着急什么。”突的,纳兰谦声音响起,“要走,也要带上我啊。” “你怎么来了!”百里傲嫌恶的看着纳兰谦,“用法术混进来的?” “聪明。”纳兰谦闭上双眸,即刻,几人手上多出了一个火把。 “我们走。” 几人朝着里头走去,很快的,就到了第一间牢房外头。 那间牢房关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犯人,犯人头发散乱,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令人望而却步。 只是他们两个是谁?魔君和天界神君,会怕他身上散发的恶臭吗? 百里傲有轻微的洁癖,特别讨厌那种脏乱差的地方,但此刻也没法嫌弃,硬着头皮蹲了下去,他用手敲击着栅栏,“请问,你醒着吗?” 话语落地,几人感觉那个身体动了动。紧接着,里头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左右我醒不醒你们都会用刑,又何必多此一举。” “我们不是来给你上刑的。”百里傲拿出手中的令牌,“实话实说吧,我们是京城里派来平叛的。” 听罢,犯人抬起头,“既是来平叛,那来天牢做什么,莫非天牢有二位大人要平的犯人?” “并无。”纳兰谦摇摇头,“我们在来时,曾救助过一位老人,那位老人和我们说这建安太守陷害忠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不听他的,便将人弄进天牢。故冒昧来此,还望公子勿怪。” “大人此言当真?”犯人听此,眼里冒着精光,“大人真的会为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平冤的吗?” “当然。”纳兰谦道,“本官以性命担保,若不能为众人申冤,不得好死。” “大人休说此话!”犯人急急忙忙的说道,“小的相信,小的相信大人。” “既是相信,那便把太守把你关在这的原因告诉我,话语中不得有半句虚假。若有虚假,永世不得超生,你可愿意?” “小人愿意。”犯人道。 笑话,那可是朝廷的钦差,是来解救他的。他若是不愿,岂不是把自个往死路上逼。 “那你说吧。”纳兰谦在天界时,就常常去天牢逛,对于天牢情况也知道几分,更不可能嫌弃这脏乱差的地。 他将地上的枯草拿开,就这么坐到了地上。 “小人姓宁,建安人氏,父亲亡故,家中有一七十老母,我与他住在东边的一间茅草屋里。太守看中了我的那块地,想出钱让我卖给他。” “那你为何不卖?”纳兰谦道。 犯人苦涩的笑了笑,“不是小人不想卖,而是太守出的银子,实在,太低了,连买一个新屋子的钱都没有。” 青寻悠悠叹了一口气,“倒也是个可怜的,后来的,后来怎么样了?” “小人不肯,两方就这么僵持了下去。大人知道太守德行,接下来的这几天,他找来各种人上门挑事,我因为受不了他们的挑衅,就和他们打起来。到最后,失手将人打死。人死陪命,我就被关在了这。”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被陷害的?”百里傲蹙眉,“你要知道,空口无凭,单凭你说的话,我们无法为你申冤。” “小人有证据。”犯人道,“大人去杨柳巷的最角落的一间,找一位叫刘夏的公子,他那里有太守强买民房的证据。” “还有其他的么。”纳兰谦插嘴道,“多一个证据就多一点希望,你懂的我意思么?” “小人明白。”犯人轻咳一声,“我建安百姓大多受过太守剥削,只要大人能够说服他们,扳倒太守就有望了。” “本官知道了。”纳兰谦笑了笑,“话说,你叫什么,这里的犯人又是因为什么关进来的?你知道么?” “小人张柏树。”张柏树珉珉唇,“这里的犯人都是被太守已各种理由关进来的,比如说打架,杀人,斗殴。” “他们可曾真杀过人?”百里傲道。 “怎么可能。”张柏树道,“我们这些做百姓的日日被欺压,最怕的就是进天牢,又怎么可能杀人。” 二百八十六章 解惑 “既然没有杀人,那便不能再这受罪。”纳兰谦拉过百里傲,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位是京城尚书省的右仆射,有他在,你的冤情一定可以洗清!” 本来在那看的好好的,却莫名被拉过来的百里傲将纳兰谦这只狐狸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张柏树虽然不知道右仆射是什么官,但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小人参见右仆射。” 百里傲轻咳一声,“起来吧。” 因为栅栏的缘故,他无法触碰到张柏树的手。 不对,确切的说有法碰,只是怕惹麻烦罢了。 “谢仆射。”张柏树说罢,抬眸看着纳兰谦,“请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纳兰谦怕百里傲说出什么不利于他的,开口道,“在下是右仆射一般,都是尚书省的,叫我纳兰便好。” 张柏树也不是个傻的,见纳兰谦穿着华丽,又能用几句话堵住百里傲的嘴,肯定也是尚书省的大官。 就算不是,那和百里傲这个仆射差不了多少。 思此,张柏树恭敬的磕头,“小人给纳兰大人请安,有二位大人在,小人一定能够洗刷冤屈,重新看到阳光的。”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百里傲道,“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带着沈言离开了这里。 纳兰谦自诩君子,自是不可能像百里傲那样高冷了说一句话就离开,而是拱手道,“后会有期。” 纳兰谦说完,消失在了张柏树视线中。 “后会有期。”张柏树看着纳兰谦的背影,一双秀眉微微蹙起。 他有预感,他们会再见的。 因着百里傲是从大门口进来的,便直接从大门走出。至于纳兰谦,怎么出来的就怎么回去了。 落蝶轩。 安以脸色铁青的坐在凳上,他的旁边跪着一个灰布小厮,“你说院子的所有人都去迎接新来的二位钦差了?” 小厮低着头,颤抖的说道,“是...” “你可知道,那两个钦差叫什么?”安以玩弄着手中的扳指,似不经意的问道。 “奴才不知,只知道是位仆射。”小厮道,“至于另一位,奴才就不知道了。” “仆射?” 安以身旁的小厮脸色一白,“可是那个冷着一张脸的仆射?” “公子如何知道?”小厮瞪大眼睛,不解的说道。 “那是我们大人的同僚。”小厮紧张的看了安以一眼,用眼神给跪着的人使眼色。 这小厮虽怕安以钦差的身份,但他毕竟是太守府的人,做钦差的动不动就拿太守府的人出气,只会落人话柄。 两个小厮用眼神对话的这幕,恰巧被安以看见了。他正欲说什么,却还是叹了一口气,“下去吧。” “奴才告退。”小厮闻罢,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他打了个千,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富顺,给本官找身衣服。本官,要亲自去拜会那边的两位钦差。”安以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官倒是要看看,百里傲他们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是。”富顺说罢,起身去寻衣服了。 很快的,他拿着一件褐色锦袍走过来。 “少爷,这件衣服如何?” 安以撇了眼富顺身旁的锦袍,“就这个吧,你帮我换上。” “是。”富顺说罢,伺候安以穿上衣服。 主院。 百里傲两个借着帮楚真平天牢里的犯人平冤的名头,窝在书房寻找卷宗。 而楚真则在一旁看着,他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大人,这些就是天牢里所有犯人的卷宗,没有别的了。” 百里傲冷眸望着楚真,“本官只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人说没就没,岂不是有些武断?” 纳兰谦赞许的点点头,“青寻,给我搜。” “沈言,跟他一起搜。”百里傲道。 “是!” 沈言两个是他们的人,听到吩咐自是立刻去做了。 楚真看着地上狼藉一片,心疼的不得了。那些书都是名家所写的珍品,千金难求,他花了好长的功夫才弄到了一本。 楚真对这一本珍品那是爱的不得了,平日将它互在手心,看完之后用手帮它擦拭灰尘。 这么好的一本书,就被钦差的两个侍卫毁了。 肉疼,特别肉疼! 青寻搜遍柜子,都没有搜到卷宗。但他没搜到,沈言却搜到了,他却从柜子里拿出几本书,“大人。” 百里傲接过书,鄙夷的望着纳兰谦和他的那个属下。 “这些卷轴,我与纳兰大人想带回屋子看,不知太守大人可愿?” “钦差大人您想带回屋子看,那就带回去,又何必问下官呢?” “话不能那么说。”纳兰谦道,“楚大人毕竟是建安太守,我们这两个外人又怎么可越俎代庖呢?” “是是。”楚真谄媚的说道。 这个百里傲和纳兰谦一样,都是难对付的主。在不杀了他们,自己就会被杀。 楚真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紧,琢磨着应该哪里去找人结束他们的性命。 就在此时,一名小厮从外头走来,“大人,安钦差求见。” “来干什么的?”百里傲道。 小厮尴尬的望着自家大人,终是道了声,“说...说是来面见京城来的二位钦差。” “哦?”纳兰谦玩味的笑笑,“请他进来吧。” “是。”小厮得了命令,片刻也不敢耽搁,匆忙退了下去。 “既是安大人有事找二位大人,那下官便先告退了。” “下去吧。”纳兰谦道。 “下官告退。”楚真悠悠退下。只是,再退下时他的脸色变了变。 亏得他在安以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结果却是个官品低的。若只是单纯的官品低也就罢了,一听京城又派来两位钦差眼巴巴过来请安,果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 安以被小厮迎入了屋里,他看着凳上坐着的百里傲,又看着在他旁边站着的纳兰谦,“下官见过百里大人,纳兰大人。” “起来吧。”纳兰谦挑眉道,“安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呐。” “下官有一事不明,今日前来,是希望二位大人能替我解惑的。” 二百八十七章 安以被打 “哦?”百里傲来了兴趣,“不知安大人想让我们为您解什么惑?” 安以顿了顿,“下官想问,主上派二位大人来做什么?是觉得本官无法摆平这事,还是特地派你两监督我?” “大人猜呀。”百里傲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大人猜猜主上叫我们来是干嘛的,猜对了,本官就告诉你。” “呵。”安以见百里傲打哑谜,心中的不屑更甚,“是怕我办不成,会给主上难堪吧。” 百里傲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见安以对他冷嘲热讽,一时也来了气,“主上难堪不难堪,不是安大人一个做臣子的可以妄加评论的,还请大人甚言!” “主上又不在这,你装出一副为国为民的忠臣样子给谁看?” 安以本就看不惯凌琛十来岁时就坐到了皇帝的宝座,更看不惯那些打着忠义名号,给自己叔父下绊子的老顽固。 只是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的叔父,仗着过往功劳不将其他官员放眼里,不将凌琛这个主上放眼里,他们会给他下绊子吗。 愚蠢,愚蠢至极。 纳兰谦本不想参合这事,但一想到自己身份特殊,若不为凌琛那位主上说句话,于情于理都过不去,“大人莫不是忘了我们两个官品比你高的这个事实?若是忘了,本官可以提醒,以上放下可是重罪。来人,将安大人仗责二十。” “是。” 沈言拱拱手,将安以拖了下去。 这时,安以才知道自己不该贸然得罪百里傲二人,他本能的想要求饶,但他的自尊使得他将求饶的话语咽了下去。 思及此,他怒气冲冲的说道,“百里傲,你敢!” “本官当然敢!”百里傲站起身,“沈言,给我狠狠的打!就在这里打。” 沈言拱手踢了安以的腿,安以一个踉跄,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因着他们是在太守的书房,里头并没有棍棒之类的,只得用脚踢安以。 “一、二...”沈言边踢,边数到二十。 “大人,二十板子打完了。”沈言拱手回应。 百里傲眉毛颤了颤,“本官和纳兰大人有事处理,就不陪安大人唠嗑了。沈言,寻个小厮送他回去。” 沈言扶起如同八爪鱼似的趴在地上的安以,“大人,请。” “滚开!”安以莫名被打,心情本就不好,他一把推开扶住他的沈言,“本官有腿,自己会走!” 安以说着,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还是属下来扶你吧。” 沈言嗤笑一声,将安以扶起。安以这次学乖了,并没有拒绝沈言的好意,任由他将自己扶起。 落蝶轩。 富顺看着被沈言带回来的安以,觉得他真的是愚蠢的不得了,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可想归想,却摆出一副担心主子的模样,“这位公子,我家大人不是去给京城里头新来的二位钦差请安去了么,怎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沈言满脸不屑的看着富顺,“安员外郎以上犯下,按理放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大人仁慈,只打了二十板子。” 沈言说完,也没看富顺,就这么扬长而去。 安以受伤,作为他的“得力助手”的富顺,自是要在他面前狠狠地刷一波存在感,已表示他们主仆感情深厚。 他将安以扶到床上,并道,“小人去请大夫,大人稍等,奴才马上就来。” 安以看了一眼富顺,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去吧。” “是。”富顺点头,退了下去。 因着富顺第一次来建安,并不知道去哪里找大夫,只得去了趟主院。 主院。 楚真听下人报钦差大人随侍求见,便以为来的人是新来的那两个,于是道,“有什么事么?” “说是安大人被打伤,让您请个太医去给他治疗。” “等等,你说谁?”楚真眉头微蹙,“原来的那位钦差大人?” “对。”小厮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大人,属下该怎么回那个随侍?” “把府医叫到落蝶轩,给安大人诊治。”楚真喝了一口茶,又道了声,“好生看着,别让人死在我们府上了。” 小厮垂眸道,“是。” 主院门口。 小厮从屋里出来,便看见在那着急踱步的富顺。富顺见人走出,着急的问道,“大哥,太守怎么说的?” “太守让奴才与您一同去请府医。”小厮回答道。 “多谢太守。”富顺拱拱手,跟着小厮离开了主院。 二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府医的院子里。小厮他走上前,敲了敲屋门,“府医在吗。” “吱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从里头走出,他抚摸着自己的胡须,“有什么事吗?” “京城来的大人受了伤,太守让您前往医治?” “京城来的?”府医眉头微蹙,“我去收拾下药箱,马上就来,你们在门口等着。” 府医说着,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几分钟之后,他背着药箱走出。他望了二人一眼,悠悠说道,“我们走吧。” 富顺站在前面,为二人带路。 落蝶轩。 安以趴在床上,一个劲的叫唤,“哎哟,疼死我了啊,疼死了。” 富顺看着趴在床上的主子,眸间滑过一抹厉色,但转瞬即逝。 “府医,您快来给我家大人看看。”富顺着急的说道。 “催什么催,催命呢!”府医冷冷的望着富顺,终是不情不愿的走到安以面前查看起他的伤势来。 府医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紧的和块干抹布似的,令人胆寒不已。 小厮见府医如此,脸色微变,“府医,他怎么样了?” “死不了。”府医将搭在安以腕上的手抽回,“只是伤势太重,需要静养。这样,我给他开几副药,你早晚煎一副,连喝三天,便可以下床了。” 得知安以没事,富顺有些不甘,但还是隐藏住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多谢府医。” “不用。”府医摆摆手,“我开个药方子,你照着抓药就行了。” 二百八十八想 重新审理(上) “是。”富顺说罢,跟着府医走到桌前,并看着府医写下方子。 府医写罢,站起身来,他朝着安以拱了拱手, “老朽告退。” “富顺,去送送府医。”安以道。 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救了自己一命。自己若不知道感恩,反而对救命恩人恶语相加,他只会惹来旁人厌恶。 安以虽行事莽撞,但他还是有脑子的,只不过他脑子都用来对付江焕,故其他人才会觉得他没脑子。 “多谢大人。” 府医见安以待人温和有礼,对他那个京城大官的厌恶少了几分。 “府医请。”富顺做了个请的手势。 府医并没有理会富顺献媚讨好,而是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看样子,似是不屑于和富顺这种身份低下的人沟通。 富顺将人送走,敛起了笑意。他恶狠狠的看着府医背影。突的,朝着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我是奴才,你是府医。但府医归府医,说不好听点还是个奴才,只不过伺候的人不一样罢了。既然都是奴才,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富顺这话,可着实冤枉府医了。 府医仗着给楚真这个建安太守治过不少重疾,心高气傲,看不起府里伺候的下人婆子,自然也看不起京城跑来的家伙。 富顺骂完府医,才不情不愿的拿着药方抓药,并拿去厨房煎药。 但他在煎药时,留了个心眼,将其他人赶了出去。 他看了眼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那里看着,才将怀里的口哨拿出,并吹响了它。 即刻,一只雪白的信鸽从窗户中飞来,富顺从怀里掏出纸条,将他绑在鸽脚。 “鸽子啊鸽子,我的后半生可就靠你了。” 话语落地,将鸽子放飞了出去。直至鸽子在自己面前消失,富顺才专心煎起药来。 十来分钟之后。 富顺端着药走进了房中,他将药罐拿出,并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碗给他呈药。 安以臀部受伤,别说起身,就是简单翻个身也会痛的直叫唤。不得已,只得富顺亲自喂他。 富顺吹了一口气,并轻珉了一口。他的眉头紧蹙,似乎被这药苦到了。 安以看到了富顺的模样,他珉唇道,“很苦的话,等下喂我吃完,去厨房拿点蜜饯。” 坦白而言,安以在不发火状态下对富顺这个下人是很好的。平日收到什么罕见东西,都会送给富顺一份。银子什么,也不会少了他。 只是富顺是个养不熟的,因为安以经常打他,便忘了他的好,转而投入江焕的怀抱。 这些的这些,安以都被蒙在鼓里。待到他醒悟,为时晚矣。 “是。”富顺说罢,给安以喂了药,待碗见底,才道了声,“小人告退。” “下去吧。”安以道。 “是。”富顺说罢,缓缓退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去厨房拿蜜饯,而是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百里傲住处,百蝶轩。 百里傲手捧卷轴,时不时的拿起毛笔在书本上写写画画。沈言是武夫,看不懂得书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得站在外头看着。 百里傲在里头忙,不能打扰,纳兰谦住的枯蝶轩又不能去,沈言第一次感觉到了无聊,“这个时候江公子的人该多好。” 虽然没和江公子的人见过几面,但从子钰对江焕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个可爱的家伙。若是逗逗他,绝对很好玩。 可惜,江大人没一起来。 沈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正当沈言惆怅为什么江焕不来的时候,门里传来一个声音,“沈言,你过来一下。” 听到声音,沈言瞬间打起了精神,他快步走进屋子,“君上,有什么事吩咐?” 百里傲将一张纸递给他,“去天牢名单上的人提审出来,我要亲自询问。” “是。”沈言看了一眼名单,将名单上的人名记上心里,默默的退下。 枯蝶轩。 百里傲在落蝶轩处理事处理的焦头烂额,纳兰谦也是如此。 他满脸头疼的望着桌上的档案,又抬头看了站在一旁的青寻,“过来帮我看看,哪个档案有明显的不对,或者你直觉觉得是冤案的,都给我挑出来。” “啊?哦。”青寻发呆发的好好的,却被纳兰谦叫住,只得小步小步的走向前。 纳兰谦将一堆东西扔在他面前,低声嘱咐道,“这里的档案你好好看,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告诉我,千万不能在心里憋着,不然我们就落下百里傲那个家伙一头了! ” 纳兰谦自从苏祁白和他说了那些话开始,脸色就一直不好。在他眼里,一切都是百里傲的错。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和曾经的知己形同陌路。 坦白而言,纳兰谦真的是个矛盾的任务。一面拒绝见为苏祁白的旧部,一面放不下苏祁白这个挚友。 到最后,还把苏祁白和他单方面决裂的事情怪在百里傲头上。 可悲,可叹啊。 天牢。 犯人们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蜷缩在一团,听着牢头念他们的名字。 牢头说,京城里的人要将他们这些有冤情的人聚集在一会,为他们平冤。 可说是平冤,具体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张柏树,李四...”被念到名字的人被套上的枷锁,和牢头一起走了出去。 张柏树看着天牢外的天空,一双秀眉微微眯起。 我张柏树终于出来了!楚真,我要你得到应有的代价。 张柏树说着,愤愤的抬起了拳头。可才刚抬一会,便听前面传来牢头的声音,“钦差大人让你们去公堂,你们在这磨磨唧唧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再不走我就用鞭子抽你们了。” “是是。”前面的犯人听到牢头说的,低声下气的应道。 大堂。 沈言和百里傲身穿钦差服,一同坐在大堂,等候着犯人到来,而安以因为受伤,并不能到场,便派富顺前来旁听。 大堂下面,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满身是汗的楚真。 百里傲勾了勾手指,示意沈言耳朵附过来,“沈言,人怎么还没来?” “属下不知。”沈言抬眸,“不如属下去天牢那里看看?” 二百八十九章 重新审理(下) “也好。”百里傲点点头,压低声音道,“早去早回。” “是。”沈言说罢,退了下去。 堂下坐着的楚真见百里傲和沈言说什么,顿时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可百里傲的声音过低,他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得恹恹的坐在凳上。 沈言刚到天牢门口,就看到了这一幕。 牢头手握长鞭,并用足了劲,打向那些犯人。 沈言自诩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之辈,可看到无辜之人被打,心狠狠的抽了抽,“住手!” 听到沈言的声音,牢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走向前,倨傲的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家伙,竟然插手我的事?趁我没发火,赶紧滚,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沈言冷冽的看着牢头,一个伸手就掣肘住了他,“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牢头本能的想要反抗,但他在牢里好吃好喝的待惯了,很多功能都退化,自是比不过沈言这个经过专业训练的人。 狱兵见自个头头被个毛小子欺压,当即来了脾气,“哪里来的毛孩子,竟敢对我们头头下手,赶紧滚!” “滚?呵。”沈言仿佛听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一般嗤笑出声,他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并将它扔给一个狱兵,“见此令牌,如见钦差大人,还不赶紧跪下。” 被砸中的士兵看着令牌,吓得一个踉跄,本能的跪在地上,“小人参见钦差大人,钦差大人万事安好。” 沈言将人放开,他走到狱兵旁边,低下身子将令牌抽出,回头道,“现在知道我是哪家的吧?” 牢头被这一幕吓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钦差大人,望钦差大人恕罪。” “起来吧。”沈言轻咳一声,“大人在衙门等候多时,几位还是赶紧将犯人送去那,别让人等急了。” 牢头听罢,哪敢说半个不是?他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并朝着狱兵招了招手,“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狱兵将鞭子扔到一边,赶羊似的将人赶走。沈言见状,迅速的跟了上去。 衙门。 在百里傲两个等的快要睡着之时,沈言带着人走了进来,“大人,人来了。” “来了?!” 听到这几个字,百里傲二人强打精神,“既然人来了,那就升堂吧。” 捕快用手中的棒子敲了敲地面,“威....武” 百里傲敲了惊檀木,“堂下所跪何人?” 底下的犯人听到百里傲说着纷纷报上了自己名字,似是怕报晚了自己的命就交代在这里般。 “本官是朝廷所排钦差,为平建安之叛而来,众位若有什么冤情,烦请告诉本官。若事情属实,本官自会为无辜之人平冤。” 谁知道你说真的还是假的。 底下跪着的人腹诽道,万一是假的我们说出来不就没命了? 众人思此,闭上了嘴巴。 百里傲似是早就猜到犯人并不会轻易将自个冤情说出,于是道,“众位若是不说,那本官只好随便知个人来说。” 纳兰谦接过话茬,“张柏树。” 呃... 张柏树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小人在。” 百里傲敲了敲桌上的木头,“张柏树,你可有冤?” “有!”张柏树条件反射的说了句。 “你有何冤,还不速速说来!”纳兰谦道,“我和百里大人都忙的很,你若是没有冤情,那就下去,别打扰我们办案。”纳兰谦轻描淡写的说道。 “是。”张柏树见此,也不在多言,而是将自己的遭遇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小人姓张,家住东街最末茅屋,家中有一个老母。太守大人想建造一间房子,并征用我房子,想将他作为地基。小人在茅屋居住多年,本也想将地卖给太守,只是...” “只是如何?”纳兰谦道。 “太守大人出价实在太低,这种价格,别说买个新屋子,就是买一块地都买不到。小人为了能让太守多给一点银子,不惜一人闯入太守府求太守多给几两,可太守说,小人家那块地,就直这么点银子,并说小人敲诈他。然后,小人被太守已敲诈罪,关入了天牢。” 张柏树说罢,眼眶里流出了几滴泪水,“可怜小人母亲八十多岁却被赶出屋子,无家可归,到最后竟落到一个病死街头的下场。” 百里傲两个私底下见过张柏树,也从他说的地方搜寻到了张柏树嘴里的证据,但却不得不摆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太守大人,张柏树所言可是真的?” “这个...”太守脸上冒出虚汗,“确有其事。” “既然确实有这事,那你为何隐瞒不报?”百里傲冷眸,“莫非,是故意瞒着本官?” 楚真闻此,一把跪在地上,“下官不敢!” “既是不敢,那还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本官?莫非是在等本官自己调查出来么?” “大人是京城派来的朝廷大员,日理万机,下官怎敢瞒着,只是此事,是真的有隐情的。” “什么隐情?还不速速说来?”纳兰谦道。 “是。”楚真垂眸,“张柏树的屋子,建在东巷之末,那里是整个建安最偏僻的,很少有人来走动。下官看中那块地,想将其买下,并将府建在那,怎料。”楚真悠悠叹了一口气,“下官为买那地,付给了张柏树五两银子,可张柏树嫌我给的钱太少,拿着家伙跑到下官府里,并威胁下官多付给她银子。下官不肯,他竟将刀子抵住下官的脖子,意图谋杀下官。” 纳兰谦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张柏树,沉声道,“张柏树,你可承认楚真说的?” “小的不承认。”张柏树道,“小人是闯入了太守府,可小人并没有带利器,更别提持刀谋杀太守了。”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没有蓄意谋杀?”百里傲说罢,又看了一眼太守,“太守大人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 “小人有!”听到百里傲说的,张柏树如同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小人有证据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二百九十章 所谓证据 “既有证据,那便将证据拿上来。”百里傲道。 “小人来太守府前,将证据藏到了好友处,并没有带在身上,还望大人随小人一同去趟小人好友家,将证据取出。” “不可!”楚真闻罢,从凳上站起。 “哦?”百里傲勾唇,“为何不可啊?” “回大人话。”楚真卑躬屈膝的说道,“张柏树因为下官不肯加他买房的银子之事怀恨在心,故意陷害。张柏树嘴里那个证据,想来应该是他与同党事先准备好的。大人若是去了,可就上了他们当了。” 好一个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在场的犯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好自己没有把楚真对他们的作为告诉钦差,否则万一自己的冤情没平,命就没了岂不是可惜。 “是真是假本官自有定论。”百里傲道,“难不成太守以为我们两个眼瞎,分不清真假?” “下官不敢。”楚真道。 “真不敢还是假不敢,怕只有太守大人知道吧!”不知哪个犯人说了句。 有一个出头的,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出头的。 果不其然,这个神秘人说完后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 “就是啊,太守仗着自己官威,欺压百姓,怎么可能会让人抓住他小辫子。” “表面装出一副多怕钦差大人的样子,内心应该把他骂了个底朝天吧?” “上个钦差大人不就被他骗了吗。”一个犯人插嘴,“太守大人上次和哪一位钦差出去巡游,似是做出什么事来着?哦想起来了,我们这位太守大人已惊扰钦差为名,当众打死一个老人。可怜那老人儿子在外打工,家中只有一个孙子。如今老人离世,孩子孤苦无依,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说着,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对啊对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几个说楚真坏话的犯人是沈言暗中操纵的,否则已他他们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站出来指控楚真。 纳兰谦眉头微蹙,转头看着背后站着的青寻,“去查查他们说的属实不属实!” “是。”青寻道。 百里傲敲响了桌上的惊棠木,“肃静。” 话语落地,众人停止了喧闹。 百里傲满意的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太守楚真当众杀人,着将其压入大牢,待查明真相在做处置。” “大人英明。”众犯人其其下跪。 待捕快真的把楚真带走时,众人才知道这位钦差大人是认真的,对京城钦差会官官相护的顾虑少了几分。 一时,小人有冤之声充满整个大堂。 “一个个说!”沈言蹙眉,“全部挤在一起,鬼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见百里傲的随侍傲气凌人的样子,捕快眉间滑过一丝不悦,但碍于百里傲,只得将怨气憋在心里。 “是。”犯人因为自己的事得到百里傲重视,开心的不得了,又怎可能顾上这个趾高气昂的随侍呢。 他们将事情一股脑的说出,身旁的师爷迅速的将他们的供词记录在本子上。 “诸位说的,本官都听明白了。诸位先各自回家,待本官查明事情真相时在行处理。在真相未明之前,还望各位能够安分待在家,不得踏出建安城一步。否则,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犯人闻罢,感激涕零,更有甚者,更是一个劲的磕头,血都破了。 “你们都下去,张柏树留下。”百里傲揉了揉疼痛的额头,缓缓站起身。 “小人告退。” 犯人听罢,都退了下去。 顿时,整个大堂里只剩下捕快师爷、沈言青寻、百里傲纳兰谦、张柏树几个。 “你们也下去。”纳兰谦看着捕快和师爷,冰冷的说道。 “小人告退。” 捕快拱拱手,迅速的退了下去。 “张柏树!”百里傲高声道。 张柏树闻罢,一把跪在了地上,“小人在!” “带本官和纳兰大人一起去你说的那个府看看楚真强买土地的证据。” “是。”张柏树站起,并做了请的手势,“二位大人请。” 东街,杨柳巷。 张柏树带着百里傲两个最里面的巷子里,并敲响了门。 “吱呀”一声,门被打了开来。 紧接着,一名剑眉星目的褐衣男子推开了门,他警惕的看着旁边站着的陌生男子,“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张柏树看着突然冒出来的男子,疑惑的说道,“我是刘夏的朋友,请问您是?” “我是刘府的管家。”男子道,“敢问公子怎么称呼?小的好去禀报。” “鄙人姓张。” “原来是张公子。”管家拱拱手,“公子在这稍等,小人去通报一声。” “多谢管家。”张柏树说罢,门啪嗒一声关了下去。 几分钟之后,管家再次打开了门。 这次开门不同于上次,管家神色带了几分恭敬,“张公子请。” 百里傲嘴角抽了抽,用眼神示意张柏树进去。 张柏树会意的点点头,走进了刘府大门。 紧接着,百里傲几人走了进去。 刘府,主院。 “老爷,人来了。”管家道。 刘夏正在屋子里踱步,听到管家的声音,他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在看到眼前人时嘴角扬起一抹笑,“柏树,柏树你来了!” 张柏树早年曾在刘府工作,并和刘夏,也就是如今的刘老爷成为知己。张柏树入狱,刘夏本想为他赎身,将他放出。可楚真收了他银子,却说什么张柏树手持利刃闯入太守府意欲刺杀太守,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判他终身监禁。 刘夏因为没有救下张柏树,心中愧疚不已,整日待在佛堂为张柏树诵经,以求菩萨保佑他逢凶化吉。 管家来通报时,他正在佛堂诵经。听他说门口一位姓张的公子求见,敲着木鱼的手顿了顿。 柏树如今在天牢,自是不可能出来,那么那位姓张的公子只可能是旁人。 刘夏想让管家去打发他走,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不为别的,而是因为刘夏的私心。 两个人都姓张,没准是柏树回来了呢! 这个念头在刘夏心中疯狂增长,到最后,竟说道,“请他进来。” 二百九十一章 证据 管家听罢,自是不敢耽搁,跑出去清张柏树几个人进来。 见到熟悉的人,刘夏几乎是喜极而泣,他本能的想要去拥抱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挚友,可在见到旁边人时,默默的停下了脚步。 “柏树,这几位是?” 张柏树凑到刘夏面前,小声说了句,“这是京城来的钦差。” 刘夏听此,脸色微变。他神色惊恐的看着百里傲二人,一把跪在地上。 “草民不知钦差大人来此,有失远迎,还望钦差大人恕罪。” 百里傲笑了笑,“是本官不请自来,刘老爷又何罪之有?快起来吧。” 纳兰谦看着虚伪做作的百里傲,差点将昨天吃的饭呕出。 有些地方百里傲确实比他这个神君来的强,比如待什么都温润有礼,笑起来如沐春风,使得人一眼就觉得他是个直的交好的。 “谢钦差大人。” 刘夏站起身,“钦差大人来此,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亦或者有什么事要问在下?” “张柏树说他有东西落在这里,本官便陪他来这里取。张柏树,把你的东西拿出来吧。”纳兰谦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势。 那种气势,不容别人拒绝。 张柏树颔首,“刘夏,你把东西交给钦差大人吧。” 刘夏眉头微蹙,他手指着张柏树,不可思议的说道,“你指...那个?” “对。”张柏树郑重的点点头,“刚才钦差大人将我们这些有冤案的凑到一起,并重新进行了审理。” “那楚真呢,楚真怎么样了。” 刘夏最关心的,莫过于楚真的近况了。 这倒不是因为他和楚真交情多好,多看中楚真,而是他深刻的明白到了一个事实。 那个事实就是无论京城来的那两位再有能耐,他们都是外地官,一旦离去,整个建安都要重回楚真手里。 楚真什么都没有亏,最多,就是多了几个和他作对的山匪。 楚真不死,则建安难平。 “楚真被本官打入天牢了。”纳兰谦不咸不淡的说道。 “钦差大人答应过我,只要我这种犯人能找到楚真贪污受贿的证据,就有办法判他处斩。” “此言当真?” 刘真的眼睛冒出精光。 若有人问他在建安最讨厌的是谁,他第一个回答的就是楚真了。 楚真仗着自己是太守,欺压百姓,无恶不做,百姓敢怒不敢言啊! “本官以人格担保,只要张柏树几个能够找到足以让楚真斩首的证据。本官,就有办法让他再也翻不起风浪。”纳兰谦道。 “草民希望大人能够记得这话。”刘夏略带深思的看着纳兰谦,终还是拱手道,“大人请稍等,草民去去就回。” 二人点头算是应了下去。 十来分钟之后,刘夏拿着一个锦盒走进。 “大人,您能不能让您的随侍离开一下?”刘夏小心翼翼的说道。 百里傲正欲说什么,却见纳兰谦挡住了他,“青寻,沈言,退下。” 沈言看了自家君上一眼,确认他让自己走了,才退了下去。 “可以说了吧?”百里傲毫不客气的坐在主位。纳兰谦见百里傲那么不客气,嘴角抽了抽,却还是跟他一起坐在了那里。 “这是自然。”刘夏说着,将盒子打开。 紧接着,一塌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个是楚真强买土地的证据,这个是太守府下人给我的,大人请过目。” “嗯。” 纳兰谦见百里傲不接,伸手接过了信,并扔了一半给百里傲。 “这是何意?”百里傲不解。 “一人一半,公平公正。”纳兰谦说罢,坐在另一个位置上看起。 只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紧的和块抹布似的。 张柏树看着纳兰谦变幻莫测的脸,“大人,可是这信有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纳兰谦道,“只是我没想到楚真会做的这么过分。” 纳兰谦说的没错,楚真做的确实太过分了。贪污受贿,买私盐,打死无辜群众,手下有着数十条人命。 百里傲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他抬眸看向张柏树,“你不是说只有楚真强买土地的事么,那么,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百里傲说着,将信放在手中。 “我也不知道啊。”张柏树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转头看着刘夏,“刘夏,这是怎么回事?” “那次事情过后,我便让人暗中搜集楚真的证据,等待着为柏树平反的那天。”刘夏说着,悠悠叹了一口气,“谁知这一等,就是三年。” “刘夏,谢谢你。”张柏树由衷的说道。 刘夏拍了拍张柏树的肩膀,“我们是朋友,谢什么谢。” 百里傲对人类表达自己心中感情之事有些反感,他从桌上站起,“这些东西我们带走了。” 刘夏哪里敢说半个不是? 他点头应下,“大人想拿走就拿走吧,左右在我这也没什么用途。” “多谢。”纳兰谦道了声,“我们有点事,就先走了。不过在走之前奉劝二位点事,楚真做平安无事的做这个建安太守,背后肯定有后台,那后台是京城高官也说不定。楚真若是给他背后之人通风报信,并让背后之人将把证据之送给本官人一网打尽的话,刘老爷肯定会有麻烦。” “退一步而言,幕后之人放弃了楚真这个废棋,刘老爷的处境未免就会安全。毕竟,人心难测,他上一秒不一网打尽,下一秒就会了。”百里傲补充了句。 “多谢二位大人提醒。”刘夏拱手,“只是,柏树冤案未平,我若贸然离开,于他也不利。再则,大人也需要人指证楚真不是么?” 不得不说,这句话说道了纳兰谦他们的心里。光凭证据,是不可以直接判楚真死罪的。 毕竟物证,是可以伪造的,而人证也可以伪造。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算楚真想用钱收买那些曾经欺负过的人,他们也不会同意的。毕竟,不过钱拿到却没命花,那可糟糕了。 “既然刘老爷执意留下,本官也就不说什么了,告辞。” 二百九十二章 通信 “既然刘老爷懂得本官意思,那本官就不多留了,告辞。”百里傲说罢,离开了这里。 “告辞。”纳兰谦见状,也跟了上去。 沈言本靠在门中间休息,百里傲这一开,他一个不防,摔到了地上。 百里傲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伸手扶起沈言,“起来。” 丢脸,太丢脸了! 沈言顺着百里傲手扶起,他恶狠狠的瞪着憋着笑的青寻,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再笑你就死定了!” 百里傲并没有注意到沈言的小动作,他疾步走出。 沈言见状,快步跟了上去。 或许是因为沈言的眼神过于可怕,又或者是因为旁的,青寻莫名打了个冷颤。 纳兰谦感觉到了四周气温骤降,他撇过头,疑惑的看向青寻,“怎么了?” “没什么。”青寻摇了摇头。 他若是和自家君上说被沈言那个眼神吓着,非得被嘲笑一通不可。 算了,不说了。 纳兰谦注意到了青寻咕噜咕噜转的眼睛,也猜测到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但青寻不说,他也不好多问。 左右青寻跟着自己很久,也不会骗自己什么,“既然没事,那就走了。” 青寻拱了拱手,“是。” 京城,梧桐居。 江焕和凌琛坐在凳上,他们看着桌上放的那张纸,眉头皱的越发紧。 那封信是百里傲飞鸽传书过来的,江焕看了一眼,便打发千影去请凌琛过来。 事关重大,他一个人决定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多一个人,多一份把握。 凌琛二人在想着信上的信,疾风和千影则各自站在自家主子身后。 凌琛抬眸望着正在低头想东西的江焕,嘴微微动了动,可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十分钟之后... 江焕终是抬起了头,“主上,您觉得百里傲他们能够平安回来么?” 见江焕开口,凌琛也不在装聋作哑,他摇摇头,“难说。楚真为官不仁,搜刮百姓,强伤他人性命。若没有后台,他定不可能这么做。百里和纳兰将楚真关入天牢,若被楚真后台知道,可就麻烦了。” 凌琛说着,将桌上的信折好。 “百里既然肯给你写信说明建安的情况,并让你给他出主意,足以证明他有多信任你。你若不想个法子出来,楚真就有重出天牢,继续祸害百姓,到时候,百里纳兰,甚至于我们,都有性命之忧。” “主上说的,我也明白。”江焕眉头紧锁,“但主上也要知道,有些解决的办法,不是我想,就能快速想出来的。” “孤知道有些为难你,”凌琛拍了拍江焕的肩膀,“但事情紧急,你这几天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最好,能一击必杀,让楚真接受该有的制裁,他后面的人也挑不到错处。” “我明白了。”江焕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又道,“坦白而言,我觉得楚真幕后之人并不可能会帮他,毕竟,一个没用的棋子,救了也是白费力气。”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凌琛说罢,离开了梧桐居。 疾风见凌琛离开,拱手告别后迅速的跟了上去。 见着凌琛两个离开,千影猛的松了一口气。他猛的坐在凳上,狠命往嘴里灌茶。 江焕嘴角微抽,“至于那么夸张吗?” “至于。”千影喝完半壶茶,才感觉口渴缓解了不少,“主上每次和公子说话,都要一个多小时,我看着都累。” “你是嘴巴太渴,当着主上的面又不好喝茶,所以才会觉得累。” 江焕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 千影见自个的想法被江焕识破,不好意思的饶饶头,“公子....” 江焕见千影如此,又好气又好笑,“别这样看我,怕了你行不行?下次主上在这和我说话时,你又渴,要喝茶的话就和我说,我让你喝就是了。” “公子此言当真?”千影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焕说罢,努嘴道,“抬起一只手。” “好。”千影虽有些懵,但还是照着做了。 江焕见千影如此听话,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 他抬起右手,与千影击了一掌,“击掌为誓。你若说自己渴,我没让你喝茶,那我就请你去聚仙楼喝酒,喝到你喝不下为止,可以吗?” “可以可以!”千影条件反射的点点头。 上次和自家公子去聚仙楼吃饭,公子怕他们几个闷着,便特意给他们点了一壶酒供他们享用。 结果,这一喝喝上瘾了。千影从聚仙楼回来后,就缠着自己给他买那甚子桃花泪,不买就学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 他不厌其烦,便给他买了几坛,换来了片刻的安宁。 后来倒是安分了,但江焕知道,越是安分的人,里头就藏着越不安分的心。 他只不过随口一说,千影就高兴成这样。若是买了,还不得乐得疯掉? 罢了罢了,几坛桃花泪,他又不是买不起,给他吃就是了。 江焕看着兴高采烈的千影,无奈的摇摇头,“千影,帮我磨墨,我要写信给百里傲。” 如今的千影满脑子都是桃花醉,听到江焕的吩咐二话不说的就走到书桌旁磨墨。 速度之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呃... 江焕看着千影,嘴角抽了抽。 不就是几坛桃花醉么,至于那么卖力么。 “公子,您愣着干什么,写信啊!”千影眨也不眨的望着江焕。 “知道了。”江焕笑了笑,坐在凳上写起信来。 十分钟之后,他放下了笔。 “把信鸽拿过来。” “是。”千影低头,迅速的退下。待回来之时,手中多了一只笼子,笼子里有着一只雪白的信鸽。 江焕将信鸽从笼中拿出,并绑上了信,才将其放飞。 建安。 落蝶轩。 沈言拿着鸽子匆忙的走进屋中,“大人,江大人回信了。” 百里傲听此,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他会帮我想办法的。” 他们两个同在朝为官,江焕能不帮他么。 沈言腹诽道。 百里傲将信从鸽脚踌躇,把鸽子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沈言,“找个笼子关起来。” 二百九十三章 回魔界 “是。”沈言垂眸,拿着鸽子退下。 百里傲三下五除二的拆开信,仔细的看起来。待到看罢,哈哈大笑起来,“知我者,阿焕也。” 就在此时,沈言提着鸽笼走来。他看着在一旁发笑的百里傲,嘴角抽了抽,“大人,您笑什么?” “你看。”百里傲将信递给沈言,心情很好的说道。 “大人和江大人真有默契。”沈言言笑晏晏的看着百里傲,“只可惜是一个人类。” “是啊。”百里傲敛起了笑意,“只可惜是个人类,若是我的同类就好了。” “大人,这话可说不得。”沈言小声提醒,“这里是人间,而不是魔界。我们说的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会被人当妖物抓起来的。” “我们本就是妖物。”百里傲道,“既是妖物,又何必畏手畏脚?” “我们身份是没必要畏手畏脚,可大人想想,江大人呢?您和江大人私交甚好,您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些人便会拿他说事。甚至于,说他是妖孽。” “这点,我当然清楚。”百里傲玩弄着手上的戒指,“但你觉得,凭他和凌琛的关系,凌琛能够让他去死么?” “不能。”沈言实话实说道,“但大人可听过,三人成虎?” “三人成虎?”百里傲眉头皱了皱,“这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过?你能和我说说是什么东西么?” 沈言额头冒出三根黑线,“三人成虎的意思就是,一个人说不信,多一个,或者十几个人就会信了。” “我明白了。”百里傲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沈言,你回下那里。” “那?”沈言不解的说道。 “对。”百里傲点点头,“叫一些我们的人过来,把这个院子的外人清理一下,我可不想休息的好好的,突然来一个人烦我。” “属下明白。”沈言说罢,消失在了百里傲视线中。 魔界。 沈言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他大大咧咧的进了魔君训练兵士的营里。 将士们看见沈言过来,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沈护法,你怎么来了?” “君上说让我选几个去人界,替他把守好自己的屋子,免得被什么人听到了不好的消息。话说,你们谁愿意去?”沈言说着,坐在了士兵替他准备好的凳子上。 他抬眸看着那些个低头装作空气的士兵,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但很快敛起了笑意。 “要去的在我这儿报名。我和你们说,人间有不少好吃的好玩的。这次不去,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有好吃的?”不少士兵听到有好吃的这四个字眼睛里冒着精光。 “对。” 沈言见自己打动了那些那些士兵,脸上的笑意更甚,“人间有叫花鸡,玲珑白玉糕,桃花泪,应有尽有。” “这些是什么啊,为什么我们都没听过,也没有吃过?”不知道是哪个士兵说了一句。 “人间的美食,魔界又怎么有?你们若是想吃,那就去人间,我请你们吃如何?” “护法您确定?”士兵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言,“感觉很贵。” “那是。”沈言道,“君上在人间做了大官,有的是银子,只是个小小的吃的,还不至于买不起。” “君上在人间做官?”这下子,轮到其他人蒙蔽,“君上堂堂一个魔君,怎么可以做人类的臣子?他疯了不成?” 沈言冷睨着那个说话的士兵,“来人,把他给我拖下去,军法处置。” 身为魔界的士兵,最忌讳的就是背后议论主子。那个士兵在名知军规的情况下,却还是议论他,按理应打五十鞭以儆效尤。 士兵本是随口说说,并没有什么意思,可却被沈言那句军法处置吓了个不轻,他一把跪在地上,“护法饶命。” “饶命?”沈言冷声道,“你在这训练营待了应该有五六个年头了,按理说军规应该熟悉的不得了,却还是犯这种低级错误,不好好惩罚下你,你就不知道是非轻重。来人,拖下去。 旁边的士兵正想给那个士兵求情,可见沈言那黑的如同锅底的脸,只得打消这个念头。 门口传来士兵的叫唤声。可一会,那个叫唤声便停了下去,想来应该是被行刑的士兵堵住了嘴罢。 “很好。”沈言见四周安静了下来,满意的点点头,“那我们,继续说我们的事情吧,谁想去人间的。” “我、我、我!”几个士兵举起了手。紧接着,其他士兵也跟着举起了手。 沈言见那么多人举手说要去,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随手指了几个,“就你们几个吧。” 被点到名字的士兵惊喜若狂,点头道了声,“是。” “走吧。”沈言说着,站起身。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选中的几个士兵身上画了个圈圈,他们就消失的无隐无踪。 他将自己和士兵隐身,潜伏到了枯蝶轩外头。 “看到了没有?”沈言用手指着门口站着的几个小厮,“杀了他们,取代他们的位置。” “属下明白了。”士兵说完,用意念聚起了一个大刀,朝着守门的小厮砍去。 小厮一个不查,被人弄倒在地,血流了一地。 紧接着,其他小厮也受到了这种待遇。 沈言打了一个响指,他们都从隐身状态恢复了正常,“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变成他们的样子,我去面见君上。” “是。”士兵说罢,转身去收拾起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尸体。 院子。 百里傲双手放在后头,又把他们叠在了一起。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百里傲并没有回头,而是道,“事情办好了?” 沈言毕恭毕敬的走向前,“是。” “处理完外头的事,便把他们叫进来,本君有事情吩咐他。” 落蝶轩所有的外人都被清理干净,百里傲没必要像没屋里人没清理干净时一样小心翼翼的做事。 “属下明白。”沈言道。 沈言出去时,便看到了干净的不得了的地板。看样子,应该是处理干净了。 二百九十四章 意外起 “护法。” 几名“小厮”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沈言看着自己选出来的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君上让你们过去。” “是。”小厮说完,瞬间没了影子。 主院。 小厮们看着幻化成人形的百里傲,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天啊,这是他们魔君吗?怎么那么好看? 百里傲看着朝着自己犯花痴的属下,嘴角抽的愈发厉害了。他憋了好久,才说出了几个字,“你们叫什么。” “啊?!” 小厮见自家君上问自己叫什么,一时蒙蔽的不行,但还是恭敬的说道,“属下等没有名字,营地中的士兵都是直接称呼一二三四五的。” “好。”百里傲黑着一张脸,“那你们告诉我,你们是几?” “九、十一、六”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百里傲蹙了蹙眉,“你们隐身去外头认认路,最好将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认全了。毕竟,你们可是“府里人”若连府里人都认不全,你们就没有待在这儿的价值。” “属下明白了。” 士兵都是魔界的精英,记个人名什么还是不在话下的。 果不其然,他们十来分钟就走了回来。 “属下记清了。” “属下也是。” “都记好了,那就去休息。”百里傲打了个哈欠,又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沈言,带他们去自己屋子休息,然后回来,本君有事要你做。” 沈言是百里傲的心腹,对于百里傲的一举一动都能猜到个大概。 见百里傲如此说,也没有多说什么,拱手道了声,“属下告退。” 说着,走出了屋外。 沈言带着小厮,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领头的士兵看到这地,眉头颤了颤,“这是?” “这是小厮的屋子。”沈言回头看着众人,“我们进去吧。” 沈言的位置比他们高,他们自是不敢不听。几般磨蹭,终是走了进去。 屋里有一个大通铺,铺子上放着十几床被子。中央又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水壶的旁边放着纸牌,想来应该是供他们打发闲暇时光的。 屋里摆着几个瓷器,整个屋子看起来很干净,足以证明“前任小厮”整理的多用心。 “这个屋子给你们住没问题吧!”沈言并没有回头看向他们,而是双手放在背后,悠悠的问了句。 “没问题没问题。”众小厮摇了摇头。 这环境比他们在魔训营住的地方好了不少,干净整洁,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嫌弃呢? “既然没问题那你们就先住下,我先走了。”沈言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恭送护法。”一小厮拱手道。 过了许久,那小厮还是没有抬头。 随即,另一个小厮用手肘碰了下那个叫小七的,“小七,护法走了。” 听到他说的,小七抬起了头,“走了?” “对啊。”小厮无奈的看着他,“我们明天还要干活呢,赶紧休息吧。” “干活?”小七听此,眼睛眨了又眨,“我们几个做侍卫的能干什么活?” 小七说的并没有错,他们是魔界士兵,平日只要负责打杀,活都没有干过,让他们这些没干过活的干这些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了? “我哪知道?”另一个小厮道,“左右是些打扫的粗活,我们这些有法术的,三秒钟就可以解决了,赶紧睡吧。” 小厮说罢,打了个哈欠,而后躺在了床上。 “这床不错,挺软的。” “真的?”其他人闻罢,一股脑的躺在床上,原本空荡的床被挤了个水泄不通。 “小七,你也上来睡啊。”刚才那个和他交好的人说道。 “好。”小七点点头,走到了床边,并睡了下去。 那些被他们杀掉的人类的被子很舒服,这点是事实。只是舒服归舒服,就是有些挤。 小七思此,小声的嘀咕道,“小九,你不感觉有些挤吗?” 小九本已经睡了,在听到小七叫自己还是睁开了眼睛,“觉得。我们那么多人挤在这个大通铺,不挤还有鬼了。” “说的也是。”小七煞有其事的说道。 小九见他不在提这事,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他道了声晚安后,沉沉的睡着了。 第二天。 小厮因为是奴,起床的时间比那些做主子的要早。 这不,天还没亮,他们便被沈言叫起来了。 “右护法,你干嘛啊,我还要睡~” 一个小厮那么说,而后,其他人也这么说起来。 “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沈言脸色微愠,他珉唇道,“一,二,三!” 三声落地,却没有人起来,沈言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那么久没回魔界,魔界的人连他的话都不听了是吗? 好,很好! 沈言伸手拿起桌上放的茶壶,内力一用,茶壶便被捏了个粉碎。 或许是声音过于刺耳,又或者是旁的什么,那些个士兵总算有了反应。 他们看着沈言手腕上的鲜血,一个个都如木头似的愣在了那里。 “好看么?”沈言嗤笑一声,将那只捏着茶壶手放了开来。 粉末如同不要钱的一般倒在地上,让人望而生畏。 “护法。”小九牙齿打了个寒颤,“小九马上就起,您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 魔界有“三怕” 一怕被魔君百里傲当靶子练习,二怕进魔君府的厨房,第三怕就是,沈言发火了。 沈言可是魔域的玉面阎王,待下严厉,动不动就惩罚做错事的小厮侍卫什么。 据知情人爆料,死在沈言手上的魔兵有数十人之多,而小厮则有几百人! 这个数据是真是假,我们暂且不论。 但从沈言那副想杀人的表情来看,他们若是再不起来,等待他们的就是狂风暴雨了。 “我没有生气。”沈言强扯出一抹微笑,他指了指窗户,“天已经亮了接近一个时辰了,你们收拾收拾,去整理屋子,整理完了之后”沈顿了顿,“统统给我去门口扎马步。” “是!” 听到沈言说的,众人感激的看着他。 只是扎马步,而不是直接把他们杀了,护法真的好善良。 二百九十五章 秋后算账 但当他们知道自己那位“突然善良起来的”右护法会让他们做什么的时候,会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刮子的罢。 小厮手里拿着抹布,扫帚,如同陀螺般旋转了起来。 二个时辰过后,庭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小厮们三五成群的坐在地上休息。 十分钟之后... 百里傲穿着一件蓝色锦衣走出。他看着地上坐着的人,嘴角勾起抹淡淡的弧度,他将一块银子扔在沈言怀中,“他们干了那么久活儿应该也累了,这些银子给你,去外头买些吃的喝的,算我这个做君上的请他们的。” “君上有此心,他们应该会很感动的。”沈言受下银子,言笑晏晏的说道。 “少贫。”百里傲轻轻的敲着沈言的头,“去买东西吧。” “是,属下告退。”沈言说罢,悠悠离开了这里。 枯蝶轩。 青寻疾步走到屋内,“大人,我刚才去外头拿东西的时候,现百里...大人身旁的侍卫匆忙出了院子,不知要去哪里。” “管他去了哪里。”纳兰谦合上了卷轴,“他在建安人生地不熟,又不会跑了。” “您不怕他那个随侍弄出什么麻烦回来?”青寻眉头皱了皱。 “他那个随侍好像百里傲信赖,就算弄出了什么事,依着百里傲性子,也不会管他的。毕竟,人家可是最重感情的。” 纳兰谦说罢,眸子愈黯淡。 青寻晓得他又想起了苏祁白的事,不免的出声安慰,“大人,江大人早晚会明白你的苦心的。” “但愿吧。”纳兰谦悠悠叹了一口气,而后道,“你有去那些犯事的犯人家里看么?” “有。”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我身份特殊,不能天天出府,便派分身查看了下情况。” “哦?”纳兰谦饶有兴趣的说道,“可查到什么了?” “查是查到了。”青寻笑意弯弯,“属下分身跟踪一位出府买东西的名叫吴宥的公子时,现另外一波人也在跟踪他。” “然后呢?” “那些人将他引到巷子里,并拿着麻袋殴打他。属下分身并没有法术,所以并没有救他,只得回来将事情告诉我。” “去查查,他们是哪里派过来的。”纳兰谦眸子微眯,藏在袖子的手握的死紧,“我有种预感,他们这群打人的,肯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我们若是能抓住他们,定能在百里傲之前破了楚真一案。” “属下会尽力去做。”青寻道。 “嗯。” 青寻跟着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相比旁人,他还是很信任这个贴心人。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下去。”纳兰谦伸手拿出一本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青寻见纳兰谦看书,一时也来了兴趣,“大人,您在看什么?” “三十六计。”纳兰谦边看边说道,“怎么,你也想看?” “是有点吧。”青寻不好意思的饶饶头,“只是属下没看过,可能不理解里头意思,大人不会怪我吧?” “不会。”纳兰谦微微抬眸,“你若是喜欢,便过来一起看吧。” “真的可以吗?”青寻嘴巴张成o形,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人不会怪我笨吧?” “不会。”纳兰谦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关键时候犯蠢的随侍,“你到底看不看啊。” “看看看。” 青寻又不是傻子,纳兰谦说了让他看,自己又突然反悔说不看了绝对会被他揍死。 “搬个凳子过来看吧。”纳兰谦冲着青寻挑了挑眉,“那边有凳子。” “啊?哦。”青寻后知后觉的从底下搬起一张凳子,坐在了纳兰谦旁边。 当沈言拿着一堆吃的走到那些下人面前时,他们整张脸都是蒙蔽的,“左...沈公子,这是?” “大人说你们辛苦,特意让我去外头买了给东西,算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几人看着沈言手里的袋子,哈利子都流出来了,却还是咽了一口唾沫,“沈公子,您能不能和大人说说,我们想去屋子里谢谢大人。” 沈言对小厮知到感恩很是开心,但嘴里却说道,“大人事物繁忙,你们就不用特地给他道谢了。真想谢谢他,就干好你们份内的事。” “是。”小七道。 “小七。”沈言说着,走到了小七旁边,“你把这些拿去和他们分了吧。” 小七看着手上的东西,疑惑的说道,“公子不吃么?” “不了。”沈言道,“我比你们早来,街上的小吃铺子都逛腻了,你们好好吃就是。” 沈言说罢,离开了这里。 待到沈言离开,小厮们扔下了手中的东西,他们凑到小七旁边,“小七,公子买了什么好吃的啊?把东西拿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呗。” “催什么。”小七说罢,将包裹拆开,一只鸡露在了众人面前。 那只鸡香气扑鼻,闻起来就让人食欲倍增。 他们如同十天没吃过饭的饿狼一般,狂啃起鸡来。 一只那么大的鸡,几个人两分钟就吃完了。一只鸡吃完,众人再一次的围住了小七,“还有什么啊?” 小七被这么多人围住,一时有些喘不过气,“你们能不能让开点,我把东西拿出来。你们在围着我,我就该闷死了。” “抱歉啊。”众人听罢,自觉的让出一条道。紧接着,小七将食物一个个的拿出来。 玲珑春风糕,玫瑰酥,鸡肉饼,应有尽有,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我们把他们分了吃吧。”小九说罢,扯着嗓子喊,“我要鸡肉饼,谁都别我抢!” 小九是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受宠的。故他说完,便有人将东西送到他面前。 你们会将他宠坏的,其他人默默腹诽了声。 待东西吃完,小七伸了个懒腰,“吃完了,干活吧。” “对啊,干活了干活了。”不知是谁附和了声。 很快的,就到了夜晚。 正当小厮们准备休息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个人就是,沈言! 沈言看着准备休息的众人,脸上笑的阴险,“我们来算算早上的账吧。”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九十六章 赏月 “算算什么帐啊。”众人集体石化。 “自然是算早上怎么叫你们都不醒的账了。”沈言笑的随和,可眼中的厉色却出卖了他。 “既然大家早上醒不来,晚上醒来也是一样的。今天月色不错,众位不如去门口“赏月”吧?” 但凡是有点脑子的,都听出沈言说的不对。他们本能的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众人满脸苦相的穿好衣服,套好鞋子,跟着沈言去外头“赏月。” “扎马步会吧?”沈言眉头微挑,他用手指着月色,“那么好的天气,大家就在这扎马步吧。” “是。” 众人连声叫苦,可面上却不能有丝毫显露。他们撸起袖子,实打实的扎起马步来。 因为他们明天还有活要做,沈言也不敢罚的太过,弄的院子都没人打扫,“扎个三柱香时间,什么时候最后一根香灭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去休息。” 三柱香而已,又不是让他们一直练到明早,只要他们乖乖的,几个时辰就可以结束这个回屋休息了。 沈言思此,从里头搬了一个凳子、一个香炉、三根香。并把香插在香炉中,点燃。自己则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扎马步。 “保持姿势,不许乱动。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就给我重新扎一个时辰。” “是。”众人虽有不满,但碍于沈言的面子只得作罢。 三柱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在沈言悠哉悠哉的喝茶、其他人辛苦扎马步时,悠悠的过去了。 沈言撇了一眼旁边快烧完的香,终是站起身,“今天就练到这里,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听罢,众人如蒙大赦的站起身,正欲像沈言道个谢,可话还没出口,便听沈言道,“明天早上,我会过来看你们的起床情况,若和今天一般怎么叫都醒不过来,你们是知道后果的。” “属下知道。”众人打了个冷颤,而后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慢走。” “嗯。”沈言点点头,迅速的离开了这里。 众人见沈言这位活祖宗离开,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这祖宗总算走了,在不走我们就该哭了。” “岂止是该哭。”小七嗤笑了声,“简直就该哭死了。” “小七这话说的可真是实在。”小九道,“走了走了,回房睡觉,再不回房明天我们就该被沈言杀了。” “是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说罢,他们拉上自己的好友,三五成群的回房睡觉了。 枯蝶轩。 当青寻将一叠纸扔在纳兰谦的书桌上时,纳兰谦嘴角抽了抽,他疑惑的抬起头,“这是什么?” “分身传给属下的那些个跟踪被暂时释放的犯人资料,然后我将内容写了出来,但因为看的太多头疼,就把他拿给大人了。” 这可真实诚。 纳兰谦满脸郁闷的看着案台上堆积如山的资料,“你看不完我就能看完了?” “大人天资聪颖,聪明能干,肯定能把这些东西看完的。”青寻一个劲的拍着马屁。 那模样,似是将“毕生所学”用在那,令人哭笑不得。 青寻见纳兰谦没反应,本能的想要退下。但他刚走没几步,便被叫住了。 纳兰谦那如同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去哪儿啊。” 青寻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僵硬的回过头,讪讪的笑了笑,“属下去外头喝茶。” “这里有茶,你不用特意去外面喝。”纳兰谦说着,从凳上站起,“过来坐,本官,亲自给你倒茶。” 纳兰谦特意咬重了亲自两个字,弄得青寻打了个寒颤。 他扑通一身跪在地上,“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错哪了?”纳兰谦玩弄着手上的戒指,他戏谑的说道,“说不出自己哪里错就继续跪着吧,反正天还早,多跪一会有异于身体健康。” 有异身体健康个屁! 青寻欲哭无泪的想到。 “属下作为大人的随侍,理当帮大人分忧,不该不该临阵脱逃。” 纳兰谦嘴角扬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既然知道错,那就将功补过吧。青寻,从桌上拿点纸过来,我们一起看。” “好。”青寻一步三回头的看向纳兰谦。 纳兰谦嘴角抽了抽,“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不会跑的,赶紧去把东西拿过来。” “哦。”青寻鼓起嘴,一脸怨妇的拿起桌上放的一沓纸,小步的走了过来。 “这个给你。”纳兰谦并没有注意看纸上的内容,而是随手将一叠纸扔给他。 “好。”青寻拿起纸,忍着头疼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几个小时,二人才将纸上的内容看完。 青寻从凳上站起,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总算做完了。” “不,还没有。”纳兰谦看着青寻,眸间的冷意一览无余,“楚真一天不死,事情就一天不会了结。你在这等我会,我把这些内容的重点部分整理一下,然后你把他送到隔壁去。” 两个钦差,在共同办事的同时也互相制衡,已防权利过大,独断专行。 但楚真这个事过于棘手,若他一个人搂下所有事,到最后只会弄出一堆烂摊子出来。 但是两个人同时接手,烂摊子也能对半分,和乐而不为呢? “属下明白了。”青寻道。 “嗯。”纳兰谦应了一声,而后回到座位上,拿起笔继续写起来。 一个时辰后。 纳兰谦将笔放下,并把东西交给青寻,“把这些东西交到纳兰谦手里。记住,是亲自。” “是。”青寻说罢,缓缓退了下去。 落蝶轩。 百里傲身着黑色劲装,手提长剑的在院子里练剑,而沈言则在外头看着。 见着青寻过来,沈言眉头微蹙,他本能的拦住了青寻,“你来干什么?” “我家大人说让我交给百里大人一样东西。” “什么?”沈言警惕的看着他。 “从那些跟踪被大人释放的犯人的人那里得到的。”青寻面露不悦,“怎么?你不会以为我带了凶器意欲行凶吧?” “不敢。”沈言冷冰冰的说道。 本章完 二百九十七章 斗笠人 “有什么你不敢的?”青寻嗤笑道。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请青寻公子莫要难为在下。”沈言说的,眉间滑过一丝冷意,“东西给我,你,出去。” “凭什么?”青寻倔脾气上来,他瞪大眼睛看着沈言,“我是奉我家君...大人命令过来的,你凭什么赶我走!” “我!”沈言正欲说什么,却听背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就凭他是我的护法!” 紧接着,百里傲走了过来。 青寻见百里傲进来,脸色微变,“见过百里大人。” “这不是纳兰大人身边的青寻公子吗?你不在他身旁伺候,来我这儿作甚?” “大人让我给百里大人送东西。”青寻垂眸,“可沈公子怕我在纸里私藏东西,不让我进去。不过大人已经来了,那在下就不进去了。这是我家公子让我交给百里大人的跟踪那些被释放的犯人的人留下的犯罪证据,大人请。” “把东西给沈言就好。”百里傲说罢,给旁边的沈言使了个眼色。 沈言会意,一脸正色的接过青寻给的东西。 百里傲看着青寻,轻笑道,“纳兰大人给本官的东西,本官就先收下了。敢问青寻公子还有还有什么事?若没事就请离去吧。” 东西已收,逐客令已下,青寻便没有继续待在这的理由。 “青寻告退。”青寻说罢,拱手退了下去。 “青寻公子慢走。”百里傲笑的愈发深邃。 待到青寻离开,百里傲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沈言,回屋。” “是。”沈言微微点头,跟着百里傲回到了屋子里。 沈言将从青寻手里拿来的纸放在桌上。 百里傲微微颔首,“多谢你帮我把东西送过来。你在外头站了许久,下去休息吧。” 主命不可为,纵使沈言再不愿,却还是退了下去,“属下告退。” 待到沈言离开,百里傲才恢复了正色。他坐在凳上,仔细的看起卷宗来。 大牢。 楚真穿着囚犯装,浑身脏乱的坐在牢房的角落处,他的头发已经起了虱子,脸上脏的和什么似的。 若他的亲人来此,怕连认都认不出来了。 正当楚真在角落里惆怅自己这个太守为何会落到这步田地之时,门口传来狱兵的声音,“楚真,有人探监。” “探监?”听到这两个字,楚真抬起头,“你莫不是开玩笑吧?谁会来探望本官?” 楚真说的没有错,确实不会有人去探望楚真。 因为楚真做了这个建安太守三年,得罪的人不少,那些人都恨不得将他杀了,怎么可能会来探望他? 就算探望他,也是讽刺他的多吧? “我怎么知道是谁来探望你?”狱兵眼里的讽刺一览无余,“我又不是肚子里的淮虫,能够百到是谁,左右你看了就知道了。” 狱兵说着,将门打开,紧接着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公子,上头有吩咐,任何人不许探视重犯楚真。小的将您放进来,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您看完了就早点回来。” “多谢。”斗笠人说完,从袖中掏出几块碎银。 “谢谢公子。”狱兵看着手上的碎银子,脸上都笑出了花。 斗笠人并没有看狱兵,而是将自己的目光落在楚真身上。 许久之后,才憋出了几个字,“下去吧。” “小人告退。” 见斗笠人语气不悦,狱兵也不能再说什么,讪讪的退了下去。 楚真见碍事的离开,从地上站起,“你是谁?” “我是谁和你有关系么?”斗笠人说着,蹲下了身子,“堂堂建安太守,竟落到阶下囚的地步,真是可悲可叹啊。” “本官不需要你同情!”楚真冷冷的看着斗笠人,“本官再问一遍,你到底是谁!” “我?”斗笠人嘴里发出嗤嗤的笑声,“我只是看不惯一州太守落到阶下囚的地步,所以想来救你罢了。” “救我?”楚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楚真不是个傻子,他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并大言不惭说要救他的人还是怀有警惕心的。 自己若是贸然相信他,弄到一个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就不划算了。 “就凭这个。”斗笠人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 “楚大人应该认识这个吧?” “你是州长派来的?”楚真瞪大眼睛,满脸怀疑的看着斗笠人。 “对。”斗笠人这次倒是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楚真见斗笠人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对他的警惕也松了不少,“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能让我离开,我做什么都行!”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要看你肯不肯做了。”斗笠人说着,底下身子,“你听说过逐骨么?” “逐骨?”楚真蹙眉,“没有听过。” “既然没有,那我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斗笠人珉珉唇,“逐骨,便是一种假死药。这种假死药,只要吃下,就会呈现出假死状态。十分钟之后,就会吐血。但你放心,吃下这种药两个小时就能恢复,而且对身体无害。” “你的意思是让我假死离开这里?”楚真道。 “对。”斗笠人说罢,言笑晏晏的说道,“大人考虑好了吗?若是考虑好,就接下我的药吧。” 话语落地,一个雪白的瓷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斗笠人见楚真还在纠结,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将药瓶放在楚真身旁不远处,“我还有点事,便先离开了,三天之后我会再来拜访,到时候你在给我答案也不迟。” 斗笠人说完,离开了牢房。 楚真见斗笠人离开,拿起了斗笠人留下的小瓶子。 他脸色青黑,喃喃自语的说道,“这个东西,吃了没事的吗?会不会死啊。” 楚真怕死,更怕自己攒了半辈子的银子付诸东流。 可最怕的是,后继无人。 是的,楚真有三个妻妾,可却没有一个怀孕的。 他若死了,财产则全部落到他的妻妾身上,到时候她们拿着银子改嫁。 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二百九十八章 拜访纳兰谦 不,他不能让楚家毁在自己手里! 思此,楚真握住了手上的瓶子,而后将他藏入怀中。 那个斗笠人说了,三天后还会再来。那么三天后,在告诉他自己的答案罢。 不过说真的,楚真是想将他给的药全部吃下去,这下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只是,他不敢。 神秘人说了,这个药可以让他陷入两个小时的假死状态。可他假死了,万一被人当成真的尸体被人弄出去埋了可就真的死了。 还是等他来吧。 楚真想罢,回到了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闭目眼神。 楚真是重犯,上头特意给他安排一人一整间的待遇。 若只是一人一屋也就罢了,可偏偏整个天牢里就关着他一人。 所以他们说的,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 故此,他满心欢喜的以为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殊不知,这一幕都落在他人眼里。 黑暗中的人见楚真闭目休息,眼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而后悄悄隐去了身形。 百蝶轩。 经过七八天的休息,安以勉强能够下地,他换上钦差的衣服,来到了纳兰谦的枯蝶轩。 安以虽和纳兰谦二人一般同为钦差,但在朝中的位分却低,尊卑有别,作为卑的那方,自是要给尊的那方请安的。 青寻看着安以和他旁边的富顺,嘴角抽的愈发厉害了,“青寻给安大人请安,安大人安好。” 安以脸上划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蹲下身子,虚扶了一把青寻,“青寻公子可是纳兰大人身旁最得宠的随侍,本官怎么受得起您大礼,您快起来。” “大人说笑了。”青寻珉了珉唇,“属下虽是我家大人身旁随侍,但确是个奴,又怎配的起大礼一说?” 纳兰谦已能言善辩出名,他的随侍照样能言善辩。 安以听此,脸色微变,“下官是来给纳兰大人请安的,青寻公子能不能帮我通报声?” “自然。”青寻淡淡的笑笑,“大人在此稍等,属下去通报一声。” “有劳。”安以道。 青寻从安以那儿离开后,直奔主院而去。 主院。 纳兰谦听到青寻说的,眉毛微不可觉的颤了颤,“你说安以求见我?” “是。”青寻垂眸,“公子,您要见他吗?” “见,干什么不见。”纳兰谦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我倒是要看看他搞什么名堂。” 青寻见纳兰谦同意面见安以,也不在多说,就这么退了下去。 青寻来到了门口,见安以还在那等候,眉头蹙了蹙。但却快步走向前,言笑晏晏的说道,“安大人,我家大人请您进去。” “有劳。”安以说罢,大踏步的走进了屋子。他看着坐在凳上的人,一把跪了下去,“下官安以,见过纳兰大人。” “安大人无需多礼。”纳兰谦从凳上起身,亲自将安以扶起。 有一句话说得好,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可纳兰谦偏不,他说的字字句句都笑里藏刀,让人不得不防。 “你我同朝为官,又同时被封钦差,如此多礼真是折煞我了。” 折煞你还来建安摊这趟浑水干什么? 安以腹诽道。 “大人说笑了。”安以额头上冒出细腻的汗珠,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来这里是遭麻烦的。 先是因为旁边人的话语,他不能朝楚真发火,对于他当街杀人的行为,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就算了,可不知道被哪个多嘴的传给了京都,弄得京都派纳兰谦两个过来监督。 烦,烦透了。 安以所有表情,都被纳兰谦看在眼里。他嗤笑一声,“安大人来此有何贵干?莫非是单纯来找本官闲聊的?” “不。”安以摇摇头,“下官听说纳兰大人和百里大人前几天放了一屁犯人,故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毕竟,那些犯人大多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若是伤着大人可就不划算了。” 纳兰谦目光冷冽,他手指弯曲,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安大人是以为,本官身旁的人吃闲饭的吗?” 听此,安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下官不敢。” “既是不敢,那你质疑本官决定是为何?”纳兰谦冷声道。 “这个...” 安以拳头握紧,恨不得朝自己脸上打一拳。 让你多嘴,让你多嘴。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安以一个劲的扇着自己巴掌,“下官只是担心大人。大人是国之栋梁,若是被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犯人伤着碰着,下官如何像主上交差?若大人嫌下官多嘴,下官保证,再也不多说了。” 纳兰谦为人随和,在朝中的口碑颇佳。 安以就不信,自己这个苦肉计对付不了他。 “本官伤着碰着,那也是本官自个的事,又需要安大人交什么差呢?”纳兰谦煞有其事的摸着下巴,“莫非,安大人觉得本官伤了残了,就可以取而代之么?” 他怎么知道? 安以不可置信的望着纳兰谦。在他的眼里,纳兰谦已经不再是个人,而是活生生的魔鬼。 能够读懂人心的魔鬼。 心中虽如此想,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出半分,否则纳兰谦就会以祖宗朝廷命官,妄想取而代之为由惩罚他。 只得继续演下去了。 “下官虽为安太傅侄子,但在太傅府并不受待见。我的叔叔有两个儿子,但一个去世一个整日流连于青楼楚馆。太傅叔叔虽然待下官很好,但下官毕竟不是他亲生的。若二表哥回来,他会将对我的所有好都放在二表哥身上。下官在建安的这几天,纳兰大人对下官很好,下官都看在眼里。下官无能,给不了纳兰大人什么,唯愿将心交给大人,任凭大人差遣。” 纳兰谦嘴角抽了抽。 这话若被安贤听到了,会不会后悔收养这个侄儿,亦或者当着众人面打死他这个侄儿? 若真这么做了,可就有的玩了。 纳兰谦是个喜欢“热闹”的,他在心里琢磨着安以这话若是被安贤听到后的十万个可能性。 但最终还是排除了。 二百九十九章 真假忠心 先不说自己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就凭自个是江焕一党的,安贤绝对不会相信自己。 安以趁着纳兰谦愣神时,稍稍抬头,看着纳兰谦晦暗不明的神色,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了下去。 作为安太傅侄子,越国的驸马爷,他自然不可能像纳兰谦屈服。 更何况,这两个人都是江焕一党的心腹。 纳兰谦是从神君堆里滚出来的,对于神君中的那些勾心斗角,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纳兰谦甩了甩袖,愤愤说道,“安大人的心太过贵重,本官不需要,也要不起。青寻,送大人出去!” 话语落地,青寻从门口进来。他看了一眼脸上乌黑一片的纳兰谦,又看了一眼尴尬的安以,心中也猜到了个大概,故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家伙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敢对自家君上无礼?是不是看着君上温柔,就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呢! “安大人,请吧。”青寻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以并没有理会青寻,他“声泪俱下”的说道,“纳兰大人,下官是真心投靠您的。您若不肯相信下官,下官愿将心剥开来给你,证明对您绝无二心。” 呵。 背对着安以的纳兰谦冷笑一声,“大人若想剥,那便剥吧,不过...”纳兰谦回过头,“在外头剥,或者在你的院子剥。只要不弄脏本官的地板,你爱怎么剥怎么剥。” 干得漂亮! 青寻为自家君上默默的点了一个赞。 自己君上都开了口,自己这个做随侍的不开口,岂不是太对不起人家了吗? 思此,青寻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容,“我们大人说的对,安大人爱去哪剥去哪剥,爱怎么剥怎么剥,左右别再这枯蝶轩碍眼就行了。” “你们!”纵使安以性子再好,也受不住这主仆两一唱一和的给他难堪。 他抬起手,用手指着纳兰谦,“纳兰谦,你可别不识好歹!” 他虽不是真的想和纳兰谦交好,但他这个驸马爷放下身段和纳兰谦说话,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 “狗急跳墙了?”纳兰谦讽刺的笑了笑,“安大人,麻烦您记住,是你自己跑到我这儿的,又不是我求你过来的。你若不想来这,直接走便是,何苦来这弄得两个人都不痛快。” “就是。”青寻赞许的点点头,“安大人只是郎中,而我家大人是当朝右相,为什么非得讨好您?大人未免过于高看自己了。” “和他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纳兰谦厌恶的蹙眉,“青寻,送客。” “是。”青寻正打算重复刚才的话,可谁知他话还没说出口,安以便开口了。 “下官有脚,走的出去,就不劳烦纳兰大人和青寻公子了。” 安以说完,头也不回的退了下去。 待到安以离开,纳兰谦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抬眸看向旁边站着的青寻,“以后不许安以踏入枯蝶轩,也不许百蝶轩的任何人进入这里。若有人擅闯,杀无赦。” 纳兰谦说着,浑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那种气息,比百里傲在时,愈发重了起来。 纳兰谦平时都是那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很少见到他发火。 更确定的说,是从来没有发过火。 青寻打了个冷颤,他点头应了声,“是。” 百蝶轩。 安以刚回到屋子,便把富顺和其他人赶了出去。他将门关上,并将其反锁,狠狠的摔起屋子里的东西来。 安以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每次发火就喜欢摔东西,这一摔就是摔好几个时辰。 百蝶轩的丫鬟奴才看着紧闭的屋子,眉头皱的愈发紧了。他们凑到富顺面前,小声嘀咕道,“富顺公子,大人没事吧?” “没事。”富顺无奈的摇摇头,“大人每次一生气就会这样,习惯了就好。话说,你们知道他怎么会受那么大刺激吗?” 富顺刚才去厨房拿东西,并没有跟在安以身边。他只知道安以去隔壁给纳兰谦请安,其他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莫非,是在纳兰谦那里受了刺激? 可安以是安太傅的亲侄子,太傅府继承人候选之一。 纳兰谦总不会蠢到和未来太傅做对吧?富顺越想,越发困惑起来。 “阿六,你不是跟着大人一同去枯蝶轩拜访纳兰大人了吗?你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被唤做阿六的人道,“安大人在枯蝶轩门口时,就被纳兰大人身旁的青寻拦住了。青寻怀疑安大人带了什么不能带的东西,当即和他吵了起来。或许是声音太大,惊动到了纳兰大人,大人便亲自出来了。” “在后来呢?”富顺道。 “后来纳兰大人和安大人进了屋子,奴才和青寻就在外头看着。因为门关住了,屋子里的声音听不太真切,奴才只听到什么把心剥给你看之类的话语。再后来,纳兰大人叫青寻进去。紧接着,安大人就从门口走出来了。” “哈?”富顺一脸蒙蔽的看着阿六,“你确定大人说了把心剥出来之类的话?” “确定。”阿六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你是大人从京城里带来的贴身小厮,而我只是太守府家养的奴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阿。” “好了。”富顺道,“我相信你就是。” 富顺说罢,看了眼屋门。 “去厨房准备点吃的,等大人发泄完,肚子应该饿了。”富顺吩咐了句。 “奴才明白。”阿六额头冒起了细腻的汗珠,他低下头,不敢再看富顺一眼。 看到阿六那般姿态,富顺开心的不得了。 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安家的第二个表少爷,拥有和安以一样随意打骂下人的权利。 阿六会低头不敢看富顺,其实是有原因的。 他并没有跟安以去枯蝶轩,而是去了茅厕。 刚才说的话,大多都是编的。 只是,他有一句说对了。 那就是安以,确实说过愿意剥开自己的心给纳兰谦看。 只是纳兰谦不领情罢了。 门内。 安以还在那砸东西,只不过因为楚真不在,他收敛了很多。 毕竟,他就算将东西全部砸碎,也不会有人再送东西来让他砸。所以一会就消停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三百章 安以探监 落蝶轩。 百里傲自从听到沈言报告开始,一个劲的笑,“纳兰谦不是自诩君子,不会轻易发那么大火么?怎的突然发火了?莫非这安以说什么把人气着了?” “谁知道呢。”沈言掩嘴笑,“我听隔壁的下人说纳兰谦下了死命令,不许枯蝶轩的任何人进入百蝶轩,也不许百蝶轩的人进入枯蝶轩。违者,当场杖毙。” 百里傲眉头颤了颤,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言,“你有没有觉得有一句话很适合纳兰谦?” “有。”沈言点点头,“属下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这句话在适合不过纳兰谦了。” 百里傲沉思片刻,“楚真如今身陷天牢,太守府群龙无首。我和纳兰谦虽已钦差的名义辞退了不少下人,但府里却还剩下几十人,这几十个人都要吃饭。逼不得已,只得投靠我们。” “这几十个下人,很可能会藏着楚真心腹之人。他若将枯蝶轩发生的事告诉楚真,会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不会。”百里傲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先不说楚真如今身陷天牢,无翻身之地,就算他有,也伸不到我们身上。” “大人所言甚是。”沈言拧眉,“如此,倒是属下多想了。” “你没有多想。”百里傲轻轻的拍着沈言肩膀,“多一分戒备是好事,否则若被人算计,那可就不妙了。好了,下去休息吧。” 沈言道,“属下告退。” 百蝶轩。 安以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完,才打开了门。门口的小厮看安以出来,吓了一大跳。 他们本能的向安以请安,“大人安好。” 安以板着一张脸,冷冷的撇着地上跪着的小厮。许久之后,才憋出了几个字,“嗯。” 小厮们闻罢,面面相觑。 安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们继续跪? 安以并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小厮,而是直接离开了那里。 众人见安以离开,默默的站起身子。说实在的,他们真的不喜欢待在这百蝶轩。安以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完全没有把自己当人看待。 当初来这伺候是因为京城里的人有钱,只要做得好,就能得到钦差大人赏赐,到时候一步登天也未可知。 可如今别说赏赐,就连好脸色否难看到。 小厮心里憋屈的,可想而知了。 只是现在想后悔也已经晚了。太守府的主人楚真身陷天牢,没有办法将他换到其他地方当差。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思此,小厮悠悠叹了一口气,而后继续忙自己的事了。 话说安以从屋子里出来,并没有去枯蝶轩或者是落蝶轩,而是直奔天牢而去。 在那里,他要见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前任太守楚真。 天牢。 狱兵见安以这个钦差大人孤身一人来天牢,吓得七魂没有了六魄,“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探监的。”安以双手摆在后头,摆做一副高傲的样子,“本官是来探望前任太守的,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钦差发话,他这个做狱兵的哪里有不听的道理? 狱兵谄媚的走到安以面前,“大人请。” 安以闷闷的应声,跟着狱兵走到了里面。 天牢里有着不少蚊子苍蝇,恶臭难闻。安以皱起了眉头,嫌恶的捂住鼻子,“楚真的那间在哪?” “在这间?”狱兵讪讪的笑笑,随即带人走到了关押楚真的房中。 楚真躺在牢房里唯一的那张大床上,他双眸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故意装睡。 “门带上,你先在门口等着,事情办完了我在叫你。” “是。”狱兵说罢,悠悠退了下去。 待到狱兵下去,安以慢慢的走到了楚真睡的那张塌上,猛的一踢,“楚真,起来!” 或许是劲用的太小,又或者是旁的,楚真被安以这一踢,竟是半分反应也无。 安以看到情况眉头颤了颤,他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是死了吧?” 思此,安以更加卖力的踢楚真所躺的那张床,“楚真,你给本官起来。” 可直到安以精疲力尽,楚真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这下,安以可蒙蔽了。 我的祖宗诶,他什么都没干人就死了?那纳兰谦两个讨厌鬼还不借题发挥将黑锅背在他头上。 正当安以踌躇着到底该怎么办时,床上的人有了响动。紧接着,楚真苏醒了。 楚真看到眼前那张冷脸,吓得一把摔在了地上。 待到回过神来,一个劲的给安以磕头,“罪臣因为疲乏,一时困意上涌一不小心睡着了,不知钦差大人在此,若有冒犯,还望钦差大人恕罪。” “恕罪?”安以冷声道,“本官还以为楚太守死了,正打算寻人给您收尸呢。” 话语落地,有点脑子的都知道安以来这儿的目的了。 在纳兰谦那里受了气,便从罪臣身上找痛快,真是可悲可叹啊。 “大人说笑了。”楚真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罪臣自知罪孽深重,只求一死,能与我建安百姓谢罪。奈何那家那两位钦差大人没有吩咐,罪臣只能将这条命提在脑袋上。待什么时候钦差大人要这条命,再将他还给钦差大人。” 楚真这般说辞字字句句都是为了钦差着想,若被不明就里的人听见,还以为他改过自新。 可惜,安以并不是不明就里之人,也不会被楚真这句话话给蒙骗了。 “这儿又没了,楚大人何必假装呢?”安以笑的诡异,“本官可不相信大人这位当着朝廷命官的面当街杀人的主,会心怀愧疚自寻死路。” 楚真脸色微白,他暗道了声,“不妙!” 是的,确实不妙。 他本以为安以官位低,处处受制,是个没必要重视的主,所以才敢在他面前杀人。 可没想到他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将此事通报给京城,让京城派两个难对付的过来对付他。 这安以可真是好算计。 楚真那么想,着实是冤枉安以了。安以可以发誓,他绝对没有让京城再派人来这。 三百零一章 阴谋初现 安以和江焕不对付,和江焕的身边人更是不对付,更别说这两个江焕的心腹了。 他要是知道凌琛会派纳兰谦和百里傲这两个讨厌鬼会被任命为钦差,打死都不会来这。 “那么看中那小毛孩,就让那个小毛孩去啊,实在不行把和他走得近的那几位去“历练”啊?主上既已派了我来这,又让纳兰谦两个来这,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 安以越想,越觉得气闷。到最后,竟打了安以几个耳光。 可怜楚真什么事也没干,就被安以打了几个耳光,当即蒙蔽的不行。 楚真本想说什么,但却因为心中的胆怯,并没有多说。 安以见楚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时也没了兴致。 他身子半蹲,用手捏住楚真下颚,“本官今个来看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不知你可愿和本官做这个交易?” 楚真的下颚被人捏住,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但他虽喘不过气,但还是听到了安以说的话。 交易? 楚真眸子微眯,警惕的说道,“我只不过是个罪臣,大人为何要和我做交易呢?” “这点不用你管。”安以将手拿开,“你只要告诉我,做还是不做。” 楚真的下颚被人放开,猛然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听安以这么说,故本能的点点头,“做。” “很好。”安以嘴唇微勾,“你过来。” 楚真虽有些蒙蔽,但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大人请说。” “你这样,这样...”安以将头凑到楚真旁边,并在他旁边叽叽咕咕的言语了阵。话语落地,他再次的说了句,“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明白是明白了。”楚真若有所思的看着安以,“只是...您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毕竟,这纳兰谦和您一样,都是朝廷派过来钦差。他若出了什么事,您也难逃关系。” “本官难不难逃不关你事。”安以冷哼一声,“你只要告诉我做不做便好。” “我...” 楚真神情纠结的看着安以,一双眼睛咕噜的转了转,“帮您的话,罪臣又有什么好处呢?” 楚真可不是傻子,他若是听了安以的话,并帮他对付纳兰谦。纳兰谦若是出了事,安以绝对第一个把矛头指向他,并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到时候,自己什么都没得到,还要惹得一身搔,那可就麻烦了。 “纳兰谦一死,百里傲孤掌难鸣。到时候我在让人设计一出栽赃陷害的手段,你就可以出来继续做你的太守。” “此言当真?” 楚真最在乎的,莫过于他那个太守的位置。一旦失了这个位置,他便什么都不是。 “自然当真。” 安以看着如傻子一般的楚真,嘴角戏谑的笑了笑,“我虽官品比纳兰谦两个低,但确是朝廷最先派出来的钦差大臣,在朝廷中肯定是有一定量的话语权。纳兰谦死于平叛,百里傲受了重伤,我作为“受伤”的钦差大人之一,自是要和百里傲一同将纳兰谦遗体运送回京。在回京之前,我会让富顺将你放了。到时候,你还是建安太守,我还是京城官员,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安以说的话让楚真心动的不行。建安虽小,但百姓常年以贩卖牛羊为生,手头肯定是有钱的。 他若是被砍头,就搜刮不到那些百姓的银子,他们的银子就会像水一样流出去了。 楚真思此,心一阵一阵的疼。 安以见楚真思索的样子,知道他被自己的话说的心动了,趁热打铁道,“太守大人,您不想出去吗?” 楚真的眼睛里放着一丝光芒,他条件反射的点点头,“想!” “既然想,那就去做。”安以道,“楚大人在建安待了那么多年,在建安肯定有不少的人脉。若让那些人脉弄死个人,也是个轻而易举的事。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安大人,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早上我会将纸笔给你带过来,你只要写上你的人名字和地址就好。” 安以说罢,离开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天牢。 “我!” 楚真见安以离开,眉头无意识的皱了起来,“这居高临下的态度,真是让人不爽。若不是他说能帮我出去,早就弄死他了,那由的他一个员外郎指手画脚。” 楚真在建安几年,收买过的商人少说也有十来个,对他们犯过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拿此威胁他们,他们肯定会帮忙。只是,这个安以的可信度有多少? 楚真越迷糊了。 落蝶轩。 沈言脸色铁青,他急匆匆的走向前,“君上,朝暮求见。” 百里傲闻言放下了笔,“请他进来。” “是。”沈言说完迅的退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白袍男子走了进来。 “属下朝暮,见过君上。” 百里傲从桌上走出,他亲自扶起朝暮,“不必多礼,赶紧起来吧。” “谢君上。”朝暮说罢,从地上站起。 百里傲看着额头上冒着汗珠的朝暮,冷声道,“可是天牢生什么事了?” 朝暮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傲,“属下什么都没说,君上是如何知道的?” “猜的。”百里傲翻了个白眼,“告诉本君,到底生什么事。” “那位名叫安以的钦差大人去了天牢。”朝暮道,“并和天牢里的那位做了交易。据属下听的来看,他是想让楚真找自己在建安的心腹,让他们寻人暗杀纳兰谦。” “还说了什么没有?”百里傲道,“比如杀了他怎么解决之类的?” “有。”朝暮点点头,“安以说纳兰谦死,他就可以借着护送纳兰谦尸为由返回京中,而您作为另一位钦差,肯定是要跟他一起去的。到时候再让他身旁的小厮将楚真放出,一切就圆满解决了。” “哦?”百里傲绕有兴趣的说道,“他就这么天真的觉得,自己对付的了纳兰谦?” “谁知道呢。”朝暮嗤笑一声,“想是那位觉得纳兰谦是个普通人,随便雇佣几个人就能杀了。”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三百零二章 天牢里的黑衣人 “谁知道呢。”朝暮道。 百里傲眉头轻挑,“你先回去看着,安以那若是有什么想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属下告退。”朝暮眉头轻点,瞬间消失在百里傲面前。 沈言走到百里傲旁边,他缓声道,“君上,我们下步该如何做?” “以不变应万变。”百里傲眼睛微眯,“你想个办法,将这件事透露给纳兰谦,本君要让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沈言从小跟在百里傲身边,对百里傲的行为作风知道的一清二楚。闻罢,他嘴角勾了勾,迅速的退了下去。 枯蝶轩。 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人将安以被赶出枯蝶轩的消息,传到了外人耳朵里。紧接着,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时间,纳兰谦仗势欺人的名声传遍了整个太守府。 没派到枯蝶轩当差的,都在感叹自己的幸运。派到枯蝶轩的,做事更加小心,唯恐做出什么错事,被其惩罚。 而纳兰谦得知此事,竟什么反应也没有。青寻看着多在一旁玩香炉的纳兰谦,着急的不得了,“大人,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给什么反应?”纳兰谦将棒子放在一边,回头看着他,“他们要说话,我能堵住他的嘴不让他说吗?” “不能。”青寻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你都知道不行,那我还这么做,岂不是随了设计我的人心愿?”纳兰谦眉眼弯弯,“他们想议论,我们就让他们议论个够。见我没什么反应,他们就会消停了。” “大人说的对,只要我们行的正坐的直,那些人便找不到新的由头攻击,自然会消停,是属下多虑了。”青寻愧疚的说道。 “无碍。”纳兰谦道,“他们想骂,就让他们骂。你端饭时听到他们叫骂,不搭理他们就是了。” “属下明白。”青寻说着,正欲退下。可谁知他才刚回头,便听纳兰谦道了声,“等等。” “大人还有什么事么?”青寻疑惑的说道。 “有一句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这件事会传遍整个太守府,肯定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操作。”纳兰谦眯了眯眼,又道,“你等下回下天界,调几个有能力,又可以信任的插入百蝶轩和太守府的所有可以插入的地方。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嘴碎的将这件事说出去。” 事情发生时,屋子里只有他、安以两个。门口守着的人虽也听得到里面说的,但绝对不会和外人多说。 因为那个人,是青寻。 在纳兰谦眼里,白虎是他最信任的,第二个信任的就是青寻了。 “是。”青寻眸子抬了抬,“那落蝶轩那里怎么办?” “落蝶轩那里就不用派人插进去了。”纳兰谦颔首,“就算派我们的人进去,一秒钟就会被赶出来,到不如不派。” “属下明白了。”青寻道,“属下现在就回天界。” “等等。”纳兰谦摆摆手,“隐藏好身体,别被不相干的看到了。” “是。”青寻说罢,消失在了纳兰谦视线里。 纳兰谦眉头闭紧,他双手握紧,待到松开时手里闪烁着淡蓝色的光亮。 他用手幻化出一个人形,并在他脸上轻轻一点。 即刻,一个“青寻”出现在了纳兰谦面前。 那个“青寻”神情木讷,就像是个木偶,令纳兰谦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这种货色怎么可能骗过百里傲?”纳兰谦说着,用手搭上假青寻的肩,并将自己对青寻的神态动作的记忆全部输送到假青寻体内。 假青寻的身体慢慢有了温度,眼睛也有了光芒,他跪在纳兰谦面前,“属下见过君上。” “不错。”纳兰谦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在青寻回来之前,你就顶替他的位置。为了防止他人发现,你不可以离开我身边一步,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假青寻道。 纳兰谦见假青寻知道自己的意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要去百里傲那,你跟我一起去。” 假青寻是纳兰谦所制,并被他灌输了神态动作,故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青寻。 让他跟着自己去百里傲的落蝶轩,无非就是想试探下百里傲,顺带看下百里傲和他身旁人能不能看出这个青寻真假。 若不能看出,则说明自己功力长进,连百里傲这位魔君都被蒙骗了。若能看出,想必百里傲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可是同一条战线上的。 至少,目前是。 纳兰谦回眸看着假青寻,“等下去落蝶轩的时候,你不要说话,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是。”假青寻迅速的点点头。 落蝶轩。 百里傲听沈言说纳兰谦来的消息,便直接走去门口迎接,“这不是纳兰大人么?你不在屋子里休息,来我这做什么?莫非是一个人太闷,想找我叙叙旧?”百里傲笑眯眯的看着纳兰谦,又看了看旁边的假青寻,“青寻公子也来了?” 被叫到名字的青寻僵硬的点点头。 沈言见状,眼里滑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坦白的说,他觉得这个青寻很奇怪。 就他那点头的动作来说,僵硬的不得了,看上去和平时相差甚远。 到底怎么回事? 莫非青寻被纳兰谦派去办事,为了怕他们发现刻意弄个假青寻糊他么? 沈言琢磨至此,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些许。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待他们走后便将此事告诉百里傲。 可百里傲是谁?他可是魔界之主,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青寻的异常呢? 此刻不说,不过是想看看纳兰谦来此的目的罢了。 突的,纳兰谦打了个喷嚏,“百里大人,外头天凉,我们不如进屋头说罢?” “啊?”百里傲见纳兰谦故意打了个喷嚏,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但这只是一瞬,又被很好的隐藏下去。 “光顾着和纳兰大人叙旧,倒是忘了外头风大,不能久待,还望纳兰大人莫怪。”百里傲说着,朝着纳兰谦做了个请的手势,“纳兰大人请。” 手机站: 三百三章 拜访百里傲 纳兰谦也没客气,就这么走了进去。沈言放缓了脚步,刻意走到了青寻旁边。 青寻满脸警惕的看着旁边的人,“你想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沈言无辜的眨眨眼,“只是好久没见,想和你聊聊。青寻,你总不可能连聊聊这么个小愿望都不肯满足我吧?” “我...”假青寻咳嗽了几声,“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和你聊天,抱歉。” 纳兰谦给假青寻输送的都是在他面前时青寻的记忆,并不是青寻本尊的记忆。 他和沈言聊天,三秒钟就会被戳穿。 就算不被戳穿,关键是聊什么? 假青寻连声叫苦。 沈言将假青寻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愈发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他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一个计划在他脑海里慢慢形成。 沈言伸手抓着假青寻的手,“青寻身体不舒服啊,要不要我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青寻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 他本能的想要找纳兰谦求助,可在看到空无一人的前方时,一时间慌了神。 “君...” 还没有说完,便见沈言开口了,“大人在里头说事,我们在离他们不远的门外等就好了。” “啊?好。”假青寻感激的望着沈言。 沈言嘴角扬起丝诡异的笑容,带着青寻来到了主屋,并规矩的站在门口。 屋内。 沈言和假青寻虽刚站在外头,但屋里百里傲和纳兰谦已经聊了很久了。 百里傲从东聊到西,从西聊到南,从南聊到北,就是不和纳兰谦说正事。 故纳兰谦心思再好,也受不了百里傲一个劲的扯皮。 他冷声道,“够了。” 百里傲听罢,悠悠闭上了嘴巴。 纳兰谦叹了一口气,小声喃喃道,“总算安静了。” 可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纳兰谦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冷着脸说道,“刚才失礼了,对不起。” 百里傲坐在一旁,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珉了一口,“纳兰大人,这歉可不是这么道的。” “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纳兰谦拳头握紧,神情冰冷的看着百里傲。 看纳兰谦那架势,似是要和百里傲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不过就算纳兰谦想,百里傲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懒。 “不怎么样。”百里傲戏谑的看着他,“人间不是有一句话叫无事不登三宝殿么?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我想知道安以被赶出枯蝶轩的消息是谁透露的。”纳兰谦拿起桌上的茶壶,并给自己倒了一杯。 百里傲见纳兰谦如此,心中也不恼,而是撇过头,“本君怎么知道是谁透露的?” 纳兰谦眉头微蹙,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傲,“不是你做的?” “这话就有些好笑了。”百里傲道,“本君虽和你不和,但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若真想弄死你,有的是手段,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莫非是你以为我太闲了?” 百里傲属于那种得理不饶人的类型,一找到可以攻击进去的缝隙,就会拼了命的怼。 纳兰谦被百里傲这么一呛,原本美好的心情坏了一大半。 故此,他回怼了句,“你不就是用下三滥的手段的到小白重视,唆使他和我绝交的吧?” 纳兰谦平日都是个注意分寸的,被百里傲这么一击,半点分寸也无,竟将自己心中所想和他说了出来。 百里傲脸色微变,“纳兰谦,你自己没本事怪的了谁?当初他被人诬陷,你一句话都没有说,他讨厌你不是应该的吗?我用下三滥手段?”百里傲嗤笑一声,“说的可真好笑。要不你去问下白安,或者问下沈言?当初我在南天门等白虎陪我打,等了天都黑了,影子都没看见一个。本君回去时,让他做了什么,又是谁让他救那个叫白安的随侍?是你纳兰谦还是我?” “呵。”纳兰谦嘲讽的看着他,“你又不是本君,你怎么知道本君没有去救他?本君为了白虎,求了多少?这点你都知道么!” “不知道。”百里傲双手叠在后头,“本君只知道,你没有救下他。” “你!”百里傲用手指着他,脸色铁青的坐在凳上,“哼。”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百里傲道,“你不会是单纯和我吵架的吧?” “当然不是。”纳兰谦听此,慢慢冷静了下来,“我只是单纯过来问你是谁把我将安以赶回屋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这样啊。”百里傲摇摇头,“纳兰谦,太守府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你是肯定不可能将这件事说出去,毕竟,说出去对你的威名有损。而我,更不可能。唯一一个会这么做的,只有一个....” “你的意思是..安以?” 纳兰谦也是个聪明人,被百里傲指点了几句,立马就明白了问题所在。 “除了他,你能找到第二个人吗?”百里傲眉头轻挑,“本君建议你派个忠心的混去落蝶轩,去调查下这件事的使末,顺便在派个去天牢。” “去天牢作甚?”纳兰谦道,“天牢的大部分犯人都被放出,如今天牢里只剩下安以和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我派个人混去天牢作什么?和他们打架吗?” 百里傲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你就不会往深处想想?比如说安以和天牢里的某些人做了交易?” 百里傲说的异常肯定,肯定的纳兰谦几乎都要相信他了。 但几乎是几乎,纳兰谦并没有真的相信他。在他的心里,百里傲就是他的敌人,敌人和自己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呢? “怎么?不相信啊。”百里傲说的,深深的戳到纳兰谦的心底。 许久之后,他才开了口,“你说的本君会好好想想,若情况属实,本君会让那个帮助安以的,受到应有的惩罚。” 纳兰谦说罢,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便先走了,下次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再见? 百里傲小声的嘀咕道,“我可不想再见到他。” //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手机站: 三百零四章 回天 纳兰谦推开了门,对着假青寻说道,“走。” “是!”假青寻得了命令,片刻不敢耽搁,跟在纳兰谦后头,主仆二人一同离开了院落。 百里傲看着二人的背影,凤眸微微眯起,“沈言,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青寻很奇怪。” “有。”沈言眉头微蹙,“青寻是纳兰谦身旁的随侍,按理说不可能像现在这个“青寻”一样和个木头似的,人家和他说话都不会搭。” 百里傲回过头看着青寻,“我和他谈话时,你们两个不是在外头么?你把和他说的话,以及他的反应,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沈言见百里傲正经的样子,也不敢含糊,将刚才自己和青寻的对话一股脑的告诉他。 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君上,您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寻应该是被纳兰谦派去天庭做什么事,亦或者是到人间的什么地方寻了什么人。”百里傲摸着自己的下颚,好看的眉头无意识的蹙起。 “纳兰谦既让假青寻出现,真的青寻肯定不可能在人间。他两都是神,若是去人间调查什么事情,几分钟就能回来,绝对不会弄出个假青寻麻痹我们。唯一的可能就是,青寻回天了。沈言,让我们的探子注意下神君府的动态,若有什么消息,立刻禀报我。” “属下明白。”沈言说罢,消失在了百里傲视线中。 “你有你的过桥法,我有我的张良计,本君倒是要看看,咋们谁斗得过谁。” 百里傲说着,甩袖回了屋子。 青寻从纳兰谦处离开之后,便回了天庭,并顺利的到达青龙神君府。 神君府。 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他们虽为四大神君,但却住在各自的府上,除非有事,不然不会特意去串门。 但有一位神君即使有事都不会去串门,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当本君闲啊?这么多奏报我不看鬼看啊?串串串,串个门干嘛。串来串去本君不一样不说话,就听着朱雀两个在那鬼扯。不去,要去你去。” 瞧瞧,多耿直的boy。 只是,越耿直死的越快。 这个人就是白虎,也就是现在的苏祁白。 大殿。 纳兰谦是偷偷出府的,故除了朱雀两个,没有神君知道他下界的消息。 因为,神君府内有着另一个青龙神君还有青寻。 故青寻幻化成府里小厮的样子,混入了神君府。 刚进神君府,便直奔主殿而去。 假青龙和假青寻见“小厮”不经自己同意就闯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欲训斥几句,可青寻岂会容忍一个假货训斥? 他伸手往脸上一抹,自己原本的那张脸便显露出来。 二人见此,吓的一个踉跄,“属下见...” 话还没说完,便见青寻捂住了他的嘴,又朝着旁边的假青寻示意,“你先出去,然后把门关上。” “是。” 假青寻点点头,快步退了下去。 见其退下,青寻松开了手。 假神君如青寻那般用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一张和青寻几分相似的脸庞出现在了面前。 “属下见过大人。” “青淳,此刻只有我们,不必如此多礼。”青寻说罢,扶起那个叫青淳的男子。 “是。”青淳说罢,站起身来。 这个青淳和青寻一样,都是青字辈的侍卫。他们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一起参加神君府随侍选拔。 天庭有规定,每个神君只能有一个随侍。参与选拔的人,为了这位置,自相残杀。 到最后,只剩下青寻和青淳两人。 二人一起长大,有着深厚的友情,自然不可能会做下杀害友人的事。 于是,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纳兰谦被二人深厚的友情所感动,便将武功相对于高的青寻留在身边。而青淳,成为了二等侍卫。 再后来,纳兰谦思量着下界找苏祁白,青寻作为随侍,自然是要跟着的。 但纳兰谦这个神君身份特殊,没有天帝的允许,是不可能下界的。 可纳兰谦下界是找自己那位被诬陷的友人,自是不能经过天帝那关。 纳兰谦无奈,只得出此下策。 他让青寻找来青淳,并让他冒充自己。青淳原本不肯,但纳兰谦苦苦哀求,只得答应了下来。 至于青寻,则让青淳的友人扮演。 因为他们冒充神君,被抓到了是要受惩罚的。二人为了自己的前途,只得将事情瞒了起来。 所幸的是纳兰谦之前交了青淳不少自己的语气动作,并没有神君注意到这位“青龙神君”的不对。 青淳看着青寻,满脸疑惑的说道,“大人,您此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青寻听罢,敲了敲自个的脑袋,“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君上在人间遇到了麻烦,想从神君府调几个侍卫去人间,你帮我选几个吧。” “我选?”青淳张大嘴,“大人您没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青寻翻了一个白眼,“你在这神君府做这个“青龙神君”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府里的侍卫应该都认全了。你选几个忠心可靠的侍卫出来,我带他们下界。” 青淳见青寻执意如此,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 “好吧。” “我是冒充旁人模样进来的,现在的这幅样貌暂时不能被人看到,只能辛苦你帮我走一趟了。” “大人客气。”青淳拱手,“大人先在此休息,属下和青之去选几个侍卫过来。” 说罢,扬长而去,竟是没有给他留下半分回转的余地。 “吱呀”一声,门被关了起来。青寻看着紧闭的屋门,失落的低下头,“终究是回不去了吗?” 由记得他和青淳是多么要好的朋友,二人同入神君府,这本来是好事。可谁想到,神君府当中的等级之分更是明显。一个是近侍,一个是二等侍卫。尊卑有别,让人无法亲近。 假青寻,也就是青之,见青淳出来,忙向前请安,“君上。” 这虽是青龙的神君府,但并不能代表身为“青寻”的青之就能放松警惕。 三百零五章 侍卫营 毕竟,青龙神君和天界逃犯白虎神君交好,那些讨厌他的,都在寻他的错处。 若被寻到错处,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随本君去下侍卫营。”青淳道。 “是。”青之拱手,跟在了青淳后面。 坦白的说,二人幻化出的纳兰谦和青寻像极了真的,尤其是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不知道的人见了,还真以为是本人。 侍卫营。 管事的指挥着侍卫们本在训练。他回过头,恰巧撞上了假纳兰谦的眸子。 管事的一个踉跄,他谄媚的走向前,“君上,您有什么事吗?” “府里的侍卫大多都放假回家了,府里缺人手,故本君想选几个聪明能干的侍卫调去府里。” “原来如此。”管家笑了笑,“我这里倒是有几个符合君上条件的侍卫,不知君上可要看看?” “不必。”假纳兰谦冷声道,“本君恰巧没什么事,就在这里慢慢选吧。” “是。” 管事听罢,也不敢阻拦,只得由着他们去。 假纳兰谦二人慢吞吞的逛着训练营。二人逛了许久,终是选中了一个看起来特别老实的, “就他了。” 管事看了一眼被选中的那个侍卫,眉头蹙的越发紧了,“君上,您确定要这个?” 假纳兰谦撇了一眼管事,“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管事说道,“只是...” “有话直说,别墨迹。”假青寻实在看不过去,便开口说了句。 管事和青寻虽相处的不多,但青寻什么性子他也是明白的。 见“青寻”因为他过于墨迹发了火,尴尬的说道,“青寻大人说的是。小人马上就说,马上就说。” “说罢。”假青寻说完,两只手臂叠在一起。 哭也。 管事的欲哭无泪的说道。 “君上选的侍卫姓高,单名高玎,是侍卫营的...倒数第一名。像他那样毛手毛脚的,怎么可能去神君府做事?” 只是毛手毛脚啊。 假纳兰谦呼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毛手毛脚,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他来了神君府,本君让青寻亲自教他就是了。只要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还是可以培养的。”假纳兰谦道。 “既然君上执意如此,那小人只好遵命了。”管事说着,走到了那个倒数第一的旁边,并在他耳旁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 随即,倒数第一的男子疑惑的看向了假纳兰谦的方向,似是再用眼神询问为什么会选中他。可看了几分钟,男子便没有继续看了。 只见他慢慢走了过来,在路过“纳兰谦”那里是停下了脚步,而后一把跪地,“高仃见过君上。” 假青寻二人被这一跪吓了个不轻,他们本能的退后了几步。 “起来吧。” 管家见高仃说跪就跪,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君上恕罪。”管事跟着高仃一同跪在地上,“小人管事不周,将君上吓着,请君上恕罪。” “无妨。”假纳兰谦摆摆手,“下次别这么做就行。” “是啊。”假青寻一个劲的拍着胸口,“跪之前打个招呼,说跪就跪,我们君上会受多少惊吓你明白吗!” 假纳兰谦听到假青寻说的,差点没笑出声来。但他还是记得了自己身份,没有真的笑出。 “青寻,算了。”假纳兰谦板着一张脸,“我们还有事要做,不能在这浪费太多时间。” “属下明白了。”假青寻说罢,朝着地上跪的高仃使了个眼色,“还在那跪着干什么?赶紧起来。” “是。”高仃听到吩咐,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错。”假纳兰谦夸赞了一句,“青寻,高仃,回神君府。” “是。”假青寻说罢,对着管事道,“地上凉,管事您赶紧起来。” “多谢大人。”管事感激的看着假青寻,而后缓缓站起身。 “不敢。”假青寻言笑晏晏的说道,“管事比青寻资历高,青寻可不敢当这句谢谢。” 青之已经完全入了青寻这个角色中,恭敬礼貌能力样样不落,令人分分钟好感倍增。 相比于青之,青淳这个“纳兰谦”就没有让人好感倍增的技能了。 “青寻,走了。”青淳道。 “是。”青之说罢,和青淳一起离开了侍卫营,高仃也跟了上去。 神君府。 青寻如刚刚见青淳一般,坐在主屋里喝茶,就连动作也没有变。 见着二人带着个陌生男子回来,青寻立刻就猜到了这个人身份。 他从凳上起身,并将门关上。 高仃嘴角抽了抽,他疑惑的看着假纳兰谦,“这是?” “这是府里的下人。”假纳兰谦尴尬的笑了笑。 青寻并没有理会假纳兰谦说的,而是道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高仃。”高仃实话实说了句。 “高仃啊?”青寻用手摸了摸嘴角。 这个高仃看起来倒是个实诚的,只是不知道用起来如何。 罢了用吧。 “是。”高仃说完,看向了假纳兰谦,“那个,我能问您为什么要将我调入府里吗?”高仃数着手指,不解的看着他。 “因为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办。”青寻道,“这样,你可以跟我下界么?” “下界?”高仃眉头微蹙,“能告诉我为什么么?” “你下去了就知道了。”青寻砸巴着嘴,“若你不肯,现在就可以回去,我也不拦着。” 青寻说的话,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什么意思了。 感情纳兰谦叫他来不是因为想将他弄到神君府做侍卫,而是因为要让他下界啊。 “想好了没有?”青寻道,“想好了就下去吧。” “想好了。”高仃抬眸,“在下界前,您能告诉我您是谁吗?” “你确定想知道我是谁?”青寻眉头轻挑。 “是。”高仃道,“只要您肯将身份道出,我便答应与您一同下界。” “好。”青寻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他将手往脸上那么一抹,真实的脸庞就出现了高仃的面前。高仃看着两个青寻,惊的下巴都掉了,“怎么会有两个大人?” 三百零六章 打道回府 “青寻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青寻道,“那就是我。” “原来如此。” 高仃性格单纯,并没有怀疑青寻话语的真实性。 事实上,就算他怀疑也怀疑不出什么。毕竟他面前站着的可不是青之那个冒牌货,而是真正的青寻。 “青寻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可以下界啊。”高仃好奇的问道。 他在训练营不受其他侍卫待见,又不会讨管事欢喜,在那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如今碰到个这么好的主子?还说带他下界,高仃开心极了。 “现在就去。”青寻站起身,“但在去前,我要办点事。还有你,君上办的事是特别机密的,若被我发现你将其透露给了其他人,休怪我不客气。” 高仃也是个识趣的,听到青寻说的,摆正了态度,“高仃明白。”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青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随便易个府里小厮的样子,混出去。” 随便? 高仃听罢嘴角抽了抽,但还是依言做了下去。 他用一只手摸了下脸颊,即刻,高仃变了一张脸。 “大人,这样可以吗?” 青寻看着高仃幻化出来的模样,差点没有将昨天吃的饭喷出来。 他憋着笑拍了拍高仃肩膀,“高仃,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高仃一脸蒙蔽的看着青寻,“我怎么了?” 青淳条件反射的看了青之一眼,见青之脸色没有变化,含笑着走向前,“青寻说的对,你的前途确实不可限量。” 青之长得很有特点,高仃第一次见,对他的身上的“特点”并不了解,却能幻化的丝毫不差,不是前途不可限量是什么? “你们别打趣他了。”眨眼间,青寻幻成了刚才来这时用的那副小厮样貌,“我们走吧。” “是。”高仃说着,跟着青寻走出。 枯蝶轩。 这几天格外平静,安以和百里傲两个人都没有来枯蝶轩挑事。 当然,百里傲是懒得上门。而安以,是不敢。 青寻和屋子里其他人接触的不多,最多就是让他们去厨房准备饭食。 而假青寻被纳兰谦以各种目的留在屋里伺候,甚至走到哪跟到哪,所以并没有发现这个青寻是个假的。 纳兰谦带着假青寻出了府,他们来到一个僻静的巷子,并走到一个屋子旁边。 纳兰谦眼睛微眯,“青寻,你进屋子里面仔细的听屋里人说的。记住,不要惊动旁人。” “是。”假青寻点点头,一个踮脚飞上了屋檐。 假青寻在屋檐上待了一会,便看到了这个屋子的主人。 屋主是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可即使穿着锦衣,却难掩饰他大腹便便的身材。 屋主搂着一名细腰女子,走到了院落中。 男子用手碰了碰女子鼻子,语气宠溺的说道,“明儿,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喜欢吗?” 女子面目清秀,纤腰细柳,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只是她长得虽美,却没不会笑。 她淡漠的看着院子里的花草,“老爷喜欢就喜欢,又何必问我。” “明儿。”男子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把你从夫人那里调到我这,还把你抬成姨娘,让你和我一样享受这荣华富贵。” “真心?享受?” 女子嗤笑一声,“元旦,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若不是你强占我身子,拿我家人性命逼迫我就犯。我就是死,也不会成你姨娘。” 看样子是有故事的人。 屋檐上的假青寻如此想到。 “你若乖乖的,我又怎么会用那种招数对付岳父母?” “你别叫岳父岳母行不行?”女子拍掉了他手,“听着恶心。” 女子呸了一声,而后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中。 顿时,院落中只剩下男子。 男子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拳头握的死紧,“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无论你喜欢不喜欢,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屋檐上的假青寻见到这幅狗血场面,啧了一声,而后离开了屋子。 纳兰谦依旧站在原地,见假青寻回来,开口道, “看到什么了?” “看到了这个,这个”假青寻将嘴附在他的耳旁,并说了几句话。 纳兰谦眉头微蹙,而后慢慢的苏展开来。 假青寻见纳兰谦如此,心中的疑惑更甚,“君上,属下能多问一句,您想做什么吗?” “当然。”纳兰谦心情很好,对于假青寻问的问题也痛痛快快的回答了他。 “这个是我冒充安以进天牢,楚真给我的情报人员之一。”纳兰谦道。 自百里傲说了最该怀疑的人是安以之后,纳兰谦就把目光放在了安以的枯蝶轩之上。 他让假青寻隐身跟踪安以,确认他每天去的地方,和人说过什么话。 然后将事情告诉他。 最后,纳兰谦冒充安以,亲自去了天牢,并成功套出了楚真的话。 楚真让他将纸笔拿出,并在上头写上了字。密密麻麻,令人看着就觉得头疼。 纳兰谦将信里人的地址记在心中,并让假青寻跟着一起去。 而他们来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建安富商元旦的家。 纳兰谦将扇子合上,对着假青寻说了句,“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是。” 假青寻说罢,跟在了纳兰谦后头。 他们第二个目的地,就是建安州牧边缘的屋子。 为了怕假青寻这个用自己法力塑造的人再受到刺激,纳兰谦决定自己去探边府。 但他这次看完,再也不会发生什么白日闯宅的事了。 因为他居然看到,屋子里的一男一女,做那种事。 当然,这是后话了。 纳兰谦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他们做完事,然后跟着男子去了好几个地方。 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男子去的地方居然是个账房。 纳兰谦看着边缘算账的样子,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 让你因为好奇跟过来,现在好了,遭报应了吧? 纳兰谦的神君府,平素都是有专门的小厮管账。小厮放假,还有其他小厮帮着管。 所以用不着他操心。 可是现在管事的人都在天庭,他看着那些账本,不头疼还得了。 三百零七章 青寻回归 “人间的账真是太恐怖了。”纳兰谦道。 纳兰谦会觉得人间的账恐怖那是因为他没管过天上的事,等到他管过天上的事,就不会觉得人间的账恐怖了。 只可惜,他没管过。 一个时辰过去... 边缘从凳上起身,他将账本扔给旁边的管家,慢慢的走了出去。 纳兰谦见边缘将事情搞定,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终于搞定了。” 倒不是他和边缘感情多好,而是边缘在不把账本搞定,纳兰谦就该哭了。 吓哭的! 边缘从账房出来,便去了书房。 纳兰谦也此,也跟了上去。 “希望书房能找到有用的。”纳兰谦心想。 或许是上天看纳兰谦太可怜,又或者是旁的,他在书房真的找到了有用的东西。 那个有用的东西是一本本子。 一本印了x日x时“孝敬”了谁谁谁多少银子的本子。 边缘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了一个人大名。 “x月x日孝敬官员宋奇,十万两银子。” “真有钱。”纳兰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有钱不用在灾民身上真是可惜了。” “有了!”纳兰谦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一个想法在他的心中酝酿了出来。 他嘴角轻勾,消失在了府里。 假青寻在府外的不远处踱步,“君上怎么还不回来啊?” 假青寻说罢,只感觉背后一个人拍了下他肩膀。 他本能的想要给这个偷袭的人一个过肩摔。可还没摔呢,一个声音响起,“是我。” 假青寻听罢,猛的跪在地上,他拱手道,“君上。” “起来吧。”假青寻道。 “是。”假青寻说罢,又道了声,“君上去了那么久,可是在这人家里搜到了什么?又或者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是得到了。”纳兰谦珉珉唇,“不过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去再说。” “是。”假青寻说罢,跟着纳兰谦回了府。更正确的说,是手拎不少美食回府。 守门小厮看二人带了那么多好吃的回府,哈利子都要流下来了。 纳兰谦摇摇头,他从青寻手里拿了一包美食,言笑晏晏的说道,“天气这么热,各位还在这里站岗真的是辛苦了。这些是本官的一点心意,还望你们莫嫌弃。” 一个穿着和其他守门小厮不一样的小厮走到了纳兰谦面前,“大人贵为钦差,却屈尊为我们这些小厮买吃的。我们若是嫌弃,那就是辜负大人的美意了。” 说罢,接过纳兰谦手里的东西。 “多谢大人。” “不用客气。”纳兰谦说着,对着假青寻说道,“我们走。” “是。” 待到纳兰谦离开,守门的几个小厮围在了一起。 他们看着那个小厮手里的美食,“武哥,你说纳兰大人将这些吃食分给我们是什么意思啊?” “想巴结我们呗。”小厮嗤笑一声,“你又不是没听到落蝶轩的风言风语。只要他不蠢,就能想到怎么做才能让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相信他是个好人。行了,赶紧吃,吃完了干活。” 小厮说罢,将东西分给了其他人。 落蝶轩。 假青寻将买回来的东西扔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一个声音响起了。 “君上,我回来了!” 正在喝茶的纳兰谦听到这个,将喝的水喷了出来,“青寻,你是不是想吓死本君!” 假青寻听到青寻这个名字,身体猛的一僵,但他很好的隐藏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做自己的事来。 青寻将高仃的手放开,并坐在了凳上,一个劲的灌茶。 那模样,像是十几年都没喝过茶。 纳兰谦看了一眼旁边的高仃,又将头转向青寻,“这个是你带回来的?” 青寻停止了灌茶,他一脸正色的点点头。 “是。” 纳兰谦见状,也不在多言,“你叫什么?” “高仃。”高仃道。 纳兰谦并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高仃名字身上,而是特别直接的说道,“高仃是吗?本君有事情交给你做。” “君上请说。”高仃道。 “我要你去天牢帮本君监视一个人。”纳兰谦道,“但在监视这个人时,要注意隐蔽自己。” “是。”高仃道。 “先去休息,明天在开始干活。”纳兰谦说罢,对着假青寻道,“青...小青,带高仃下去休息。” 真正的青寻已经回来,他叫假青寻“青寻”显然不太合适,只得叫了声小青。 假青寻,哦不现在应该称作小青的拱拱手,“高仃公子,请。” “多谢。”高仃说罢,跟着小青退了出去。 青寻见小青和高仃离开,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君上,这是你给我选的替身?” “对。”纳兰谦道,“怎么样?和你性格像吧。” “是挺像的。”青寻若有所思的看着纳兰谦,“君上,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问。”纳兰谦道。 “如今我已经回来,君上打算怎么处理小青?” “这个...” 纳兰谦听到青寻说的,一时犯了难。 “他陪本君这么久,若就这么将人杀了,未免有些过分。可若是不杀,本君又无法和人解释两个青寻的事情。” “属下觉得君上不需要和人解释。”青寻砸巴着嘴,悠悠的说道。 纳兰谦听此来了兴趣,“怎么说?” “属下觉得公子可以解决个院子里伺候的小厮,并让小青顶替那小厮的位置。这样,小青就能名正言顺的待在君上身边了。” “你不吃醋?”纳兰谦眉头轻挑,“就不怕本君重用他忽视了你吗?” “不怕。”青寻满不在乎的说道,“君上有自己的事要忙,我也不可能时刻待在身边。再说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会在乎君上忽视呢?” “啧。”纳兰谦看着自家这个小侍卫,无奈的摇摇头。 也不知道这家伙满不在乎的个性,到底是和谁学的。 “这事就交给你了。”纳兰谦拍了拍青寻的肩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喵喵喵? 青寻额头冒起三根黑线。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叫声,“为什么我啊?” 三百零八章 处理假货 “因为你太闲了。”原本已经打算离开的纳兰谦听到青寻的抱怨,又回头说了一句。 听到纳兰谦说的,青寻可不淡定了,“君上,我哪里闲啊,我很忙的好不好。” “你哪里忙了?”纳兰谦翻了个白眼,“你就去了天庭一趟,就忙了?” 青寻额头上冒着三根黑线,但还是说了句,“呃...不忙。” “这不就结了。”纳兰谦将扇子合上,“本君先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好。”青寻点点头,就这么回了屋子,竟连半句话都没和纳兰谦说。 “这家伙。”纳兰谦看着青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终还是离开了屋子。 因着青寻是纳兰谦的贴身随侍,故有一个专门的院子。只是青寻不在的这几天,都是小青在住。今日青寻回来,他没有了住的地方,只能像傻子一样站在门外。 青寻看着站在自己门口的小青,嘴角抽搐了下,“小青,你在这做什么?” “我没地方睡...”小青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这样啊。”青寻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没回来的时候小青作为他的替身肯定是住在他屋子的。可如今自己回来了,小青便不能住在自己的屋子了。 因为这屋子的主人是他青寻。 不过青寻也不是个不通人情的,他珉唇道,“今天你先和我睡吧。” “可以吗?”小青眼里冒着精光,他就这么看着青寻。 青寻被小青的星星攻势晃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用手挡着眼睛,淡淡的说了句,“嗯。” “谢谢青寻。” 小青真的是高兴坏了,他一把抱住青寻,然后飞似的跑走了。 那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青寻看着小青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随即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屋内。 小青从壁橱里拿出被子枕头,并将其铺到地上。 青寻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做什么?” “睡觉啊。”小青眨着眼,无辜的说道。 “我当然知道。”青寻嘴角抽了抽,“我问你干嘛要把被子放在地上。” “不放在地上放哪里?”小青呆萌的说道。 小青在青寻没回来时,一直都扮演着聪明果敢有担当的角色。 可如今青寻回来,他就可以不用再装成聪明果敢的样子,可以做自己了, “床上。”青寻道。 “我睡床上那你睡哪里?”小青担忧的看着青寻,“地上吗?” “我自然也睡床上。”青寻道,“床那么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行了,别说废话了,赶紧睡吧。” 见青寻执意如此,小青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应了下去。 二人就这么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 小青一大早就被被纳兰谦叫到了屋中。 “君上,您叫我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屋里的纳兰谦,恭敬的道了声。 “当然。”纳兰谦眉头微挑,他往旁边挪了挪。 “你过来。”小青闻罢,依言走了过来。 可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时,吓得一个踉跄,“君上,这是?” “你的新身体。”纳兰谦砸巴着嘴,“你躺在床上,我帮你把魂魄附在他身上。” “好。”小青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纳兰谦眸子闭紧,手指如同蝴蝶一般在小青和床上躺着的另一个人飞舞着。 很快的,事情办完了。 小青的魂魄附在了那个人的身体上。 纳兰谦嘴角轻勾,“试着睁开眼。” “是。”小青说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纳兰谦含笑的看着小青,“去照照镜子。” 小青依言照做,可在看到镜中人时还是被他吓了一大跳。 “这个,真的是我吗!” “不是你难不成是我?”纳兰谦翻了个白眼,“你的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九言,是院子里伺候的花草,性格孤僻,不善言辞,平日也不和人来往,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对着花草自言自语。小青,记住你身体的性格,若是穿帮了本君可救不了你。” 纳兰谦说着,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 “是。” 小青,啊不,现在应该说是九言,被纳兰谦散发出来的冷气吓得打了个寒颤。 他本能的想要跪下,但脑子却在叫嚣你跪下就完了之类的话语。 “下去吧。”纳兰谦道。 “君上。” 思索许久,九言终于开了口。 “还有什么事?”纳兰谦看着还停留在这的九言,不解的问道。 “我能问下我每天的活是什么?还有住哪吗?”九言尴尬的说着,“如今我已经是九言,若是在和青寻住一屋怕是会惹来非议。而且若是不知道有什么活要做,导致落下,会有麻烦的。” “麻烦倒不会有。” 管家管的是整个太守府,又不是他住的院子,怎么可能会惹来麻烦? 顶多就是被小厮欺负一二罢了。 “至于屋子吗?”纳兰谦蹙眉,“住青寻隔壁就好了,我等下会和府里的小厮说院子里人不够,把你提升为贴身的。待这件事平定,你和我一起回京。” “还有什么问题吗?”纳兰谦道,“你若还有问题就早点说,本君等下还有事要做,没心情陪你兜圈子。” 九言哑然,“没了。” “那就下去。”纳兰谦不耐烦的说道。 他在九言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再在他身上浪费下去,自己很多事都没法处理。 “是。” 九言知道自己有些惹人烦,默默的退了下去。 许久之后,纳兰谦才从不好的情绪中抽出身来。 他揉了揉眉心,自言自语道,“纳兰谦啊纳兰谦,你什么时候学会朝着不相干的人发火了?” 枯蝶轩。 沈言一脸正色的来到了主屋,他看着正在处理事情的百里傲,拱手道,“君上。” “怎么了?”百里傲抬头,“怎么那么严肃?莫不是隔壁的那位回来了?” 沈言嘴角抽了抽,一句你怎么知道的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不过沈言的自制力很强,并没有将事情说出,而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是。” “那他准备怎么处理那个假货?” 三百零九章 猜拳 百里傲戏谑的看着他,“依本君看,纳兰谦肯定会发挥他“仁慈善良”的本性,将假青寻留下来。这样,你派个人混到隔壁,让他注意下落蝶轩的情况。本君感觉,这个假青寻绝对会待在枯蝶轩。” “属下也觉得。”沈言道,“君上对派人混入那里有什么看法吗?若没有属下就自己决定了。” “自己决定吧。”百里傲看着他,“左右也不会看太久。” 他们在建安待了十多天,连叛乱的人影子都没见到。虽说这事可能和纳兰谦两个刚到建安就处理了楚真一事有关,但连一个招安的都没有就有些难过了。 他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百里傲越发迷糊了。 沈言听罢微微拱手,“属下告退。” “等等。”百里傲叫住了他。 沈言回过头,满脸疑惑的看向百里傲,“君上还有什么事?” “找一个我们的人混入民间。我倒是要看看,他们为什么不来招安。” 百里傲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他可不会天真的觉得是自己在那压阵叛乱的家伙就不敢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百里傲探知欲成功的被激起了。 看样子不得到答案是不会罢休了。 沈言无奈的想到。 “属下明白了。”沈言说罢,退了下去。 百里傲看着沈言的背影,一双秀眉微微眯起。 纳兰谦,我倒是要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隔壁院子里传来厚重的喷嚏声。 纳兰谦揉了揉鼻子,低声咒骂道,“那个家伙在骂我?” 京城。 不知不觉,纳兰谦两个已经离开京城很久了,他们手头的工作都被扔到李笙这个左仆射和江焕这个掌典手里。 可怜他两自己的事做不完,又被分到了旁人的任务。每天都要在尚书省加班,这一加就是几个小时。 为了打发无聊,他们两个人发明了一个游戏,那个游戏便是大眼瞪小眼。 四个眼睛转啊转,不一会就无聊的很。 于是二人默契的决定继续赶工作。 “江大人,这里好无聊啊,我们找点乐子吧。” 李笙趴在桌上写着东西,嘴里还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 “什么乐子。”江焕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着。 “猜拳。”李笙眼睛转啊转,一个想法在他转来转去的眼睛中转了出来。 “你又想搞什么阴谋?” 江焕可不相信李笙会闲的没事干和他玩甚子猜拳。 阴谋,绝对有阴谋。 江焕如此想到。 “嘿嘿嘿。”李笙阴险的笑了笑,“三局两胜,输一次就得替对方解决三份奏报,三次九份。” “好。”江焕痛快的答应下来。 倒不是江焕傻,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答应了李笙的话。 而是尚书省的人都走光,他们在这加了三四个时辰的班,手上也就还有几本奏报。 帮人解决三本,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李笙似是怕江焕反悔,急忙的说道,“那就这么定了。” “好。”江焕点头。 二人就这么猜拳起来。 或许是因为李笙运气太背,又或者是因为别的,李笙成功的三连输。 “李大人,这些交给你了。”江焕将自己的任务递给李笙,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我看好你,加油。” 江焕说罢,正欲离开。可还没走几步,便被李笙拉住了衣角。 “李大人,你这是做什么?”江焕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莫不是想反悔?” “怎么可能。”李笙条件反射的摇摇头。 “那是做什么?”江焕不解的问道。 李笙神情有些尴尬,他将头别到一边,“我怕黑,一个人在这会恐慌。” “哦~”江焕诡密的笑了笑,“既然李大人说了,那我就破天荒的陪你吧。” 李笙嘴角抽了抽,“那我真是谢谢你啊。” “客气什么。”江焕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二人“相依为伴”一直待到了李笙把任务做完。 “搞定。”李笙伸了一个懒腰,他手肘碰了碰快陷入昏睡状态的江焕。 “做好了,我们回去吧。” “走吧。”江焕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悠悠的说道。 “嗯。”二人就这么结伴离开了尚书省。 当他们走之后,一个黑色的身影从阴暗处走出。 “也不知道君上发了什么疯,竟让我们两个来保护他。”一个人打了个哈欠。 另一个人道,“这人对君上很重要,好好保护就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刚开始的人不耐烦的说着。 “你啊。”那人无奈的笑笑,带着他隐藏到了夜色之中。 这一幕百里傲二个人并没有发现,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并休息了。 建安。 很快的,第三天到来了。 那个斗笠人再一次的来到楚真的牢房处。他本欲问楚真准备好了没有,可没想到楚真一见到他,就骂出了声,“你都把我害死了,居然还有脸来这儿?” 斗笠人表示很懵,他什么事都没干怎么就没脸来这了? 冷漠凄清惆怅。 “我怎么了?”斗笠人道。 “你上次来这怎么说的?”楚真愤怒的看着他,“说什么让我把和我有关系的全部记下来,然后一个个去找他们,逼迫他们将我弄出府,结果呢?” 楚真冷笑,“把我弄出去了吗?” “我不是说三天后再来么?”斗笠人冷笑,“自己傻怪的了谁啊。” “你。”楚真脸上有些黑,他伸出一根手指,一脸愤慨的指着斗笠人。 “你指着我能改变什么嘛?”斗笠人道,“告诉我,上次那个“我”和你说了什么,你又把什么说给他听了。” 斗笠人砸巴着嘴,“或许,我能替你想到补救的办法。” 楚真虽不相信斗笠人,但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 “这样啊。”斗笠人道,“你还记得那人什么样子?口音和我的相比又如何?” “和你一模一样。”楚真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当时那个人来时的样子。 “那个人口音和你一样,长得也一样,身高也一样。”楚真疑惑的看着他,“会不会是你的双胞胎兄弟?” 三百一十章 出府 “我没有双生兄弟。”斗笠人道。 “不是你兄弟是谁!”楚真扶着墙起身,“长相一样身高一样,不是你兄弟,那只有一个可能。” 斗笠人眸子微寒,他不悦的说道,“你是在怀疑我?” “不敢。”楚真嗤笑道。 斗笠人也是个有脾气的,听到楚真说的顿时脾气上来了,“既然你怀疑我,那我们两个便没有合作的毕业。” 说罢,离开了这里。 楚真见斗笠人离开,本能的想要说几句好话让他救救自己。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么做,只得看着斗笠人越走越远,希望慢慢破灭。 隐藏在天牢里的朝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那个斗笠人说的没有错,除了今天,他并没有来过天牢。至于楚真嘴里的那位“斗笠人”并不是本人,而是...纳兰谦。 坦白而言,朝暮特别想告诉楚真他见到的“斗笠人”其实是纳兰谦本尊。 但是他不能。 因为百里傲说了,让他原地不动,只得将话憋在肚子里。 高仃和朝暮虽待在一个天牢中,但他们却隐藏在不同的地方。 故朝暮并没有发现高仃所在,而高仃,也没有发现朝暮的藏身处。 他们就在这阴暗的天牢里做这种监听楚真动向的事。 枯蝶轩。 纳兰谦从屋里伺候的人那里找到了小厮的服装,他将一件服装扔到青寻身上,“换上。” “是。” 青寻看着百扔过来的小厮衣服,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乖乖的换上了。 不一会,两个清秀的小厮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纳兰谦看着换上小厮装的青寻,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弧度,“这衣服挺适合你。” “不适合,完全不适合。”青寻白了纳兰谦一眼,“这衣服好丑的说。” 这倒不是青寻胡说,而是这个衣服确实很丑。 蓝布麻衣,蓝色帽子,蓝色裤子,浑身蓝色。 穿出去真的不会被人家笑么。 事实证明并不会。 建安百姓素日里穿惯了毛皮衣服,连普通的衣衫都买不起。 看到这个穿的奇形怪状的,顶多就是笑一笑然后走人。 能穿上普通衣服的都是富贵人家,再不济,也是小康人家的。若笑话了他们,自己可就麻烦了。 “君上,我们要去哪里?”青寻看着前面走着的纳兰谦,疑惑的问道。 “去“偷”东西。” 前方走着的纳兰谦嘴角扬起抹淡定的微笑,他停下了脚步,“赶紧跟上。” 青寻还在思索着纳兰谦嘴里的“偷东西”是什么意思,就听纳兰谦叫自己过去。 “来了。”青寻说完,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纳兰谦带着青寻来到了上次和九言来的地方,压低声音道,“你把...偷出来,然后在这等我,一个时辰后在这里集合。” “那君上要去哪里?”青寻道。 “我去不远的巷子拿东西。”纳兰谦蹙眉,“很快就回来,你在这等着。记住,别走开了。” “属下明白了。” 青寻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而后消失在了纳兰谦视线里。 是的,他隐身了。 纳兰谦两根手指夹在一起,往眼睛这么一抹,便看到了鬼鬼祟祟混入府内的青寻。 “不错。”纳兰谦笑了笑,他双眸闭紧并念了几句口诀,就这么消失在了巷子里。 青寻潜入的屋子正是纳兰谦上次去的边缘那家 为什么会让青寻去而不是自己去呢,事情是这样的。 纳兰谦自上次去了一下边缘家,体会了下账本看到头疼欲裂的感觉,便发誓再也不去那了。 可他不去,总要有一个替死鬼代替他去那的。 青寻没回来,这个任务可以扔到九言头上。 可青寻回来了,自然就是要他去做了。 再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这些事情,纳兰谦都没有告诉青寻。 因为把这事告诉了他,他绝对不会自己来边缘家的。 青寻跟在小厮后头进入了府。刚进府,他就被屋子里的情况震惊到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边府真的是太豪华了。 院子有一个七八百米的农庄那么大,里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很多花草竟是青寻这个天界之人没见过的。 “真有钱啊。”青寻由衷的感叹道。 这些花草若是能拿到天界,啊不,拿到京城去卖,绝对能赚到一笔。 青寻说罢,开始了四处晃悠的时光。 在晃悠了接近半小时,青寻终是找到了边缘的书房。 幸运的是,书房里并没有人在。 青寻猛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在架子上翻找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 他看着手上的东西,嘴角勾起丝淡淡的弧度, “找到了。” 青寻说罢,消失在了书房,回到了他和纳兰谦约定好的地方。 他坐在地上,百般无聊的等纳兰谦回来。 半个时辰过去,却还是没见到纳兰谦身影。 “许是君上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没有过来。”青寻如此安慰着自己。 一个时辰后。 正当青寻犹豫着要不要去纳兰谦说的巷子找纳兰谦时,纳兰谦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确切的说,滚身是伤的出现在了青寻面前。 青寻见状吓了一大跳,“君上你这是怎么了?” “先别问这个。”纳兰谦摆手,“带我去安静点的地方,我要运功疗伤。” “是。”青寻扶起纳兰谦,消失了。 建安,一个僻静的树林。 青寻用手擦了擦身上落叶,“君上,这里没人。” 纳兰谦抬眸道,“就在这里运功。” “属下帮你护法。”青寻说着,站在了不远处。 纳兰谦呈打坐状,慢慢的运起功来。 他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身上的伤口也在逐渐淡化,消失。 只是因为这次事件,他的功力耗掉了大半,连站起来都很费力。 “青寻。” 青寻离纳兰谦做功的位置并不远,听到他叫自己,三步并做两步的走来,“君上有什么事?” “你不是想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么。”纳兰谦额头冒起一丝细汗,“坐下,我说给你听。” “好。”青寻扶着纳兰谦坐下,而后,自己也坐了下去。 三百一十一章 心机 “我去的是一个叫宋奇的屋子。”纳兰谦道。 “后来呢”青寻着急的说道,“后来发生什么了” “别着急。”纳兰谦无语的看着自家随侍,“那个宋奇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书房里看了一时辰书,茅厕也不上一下。若这样也就罢了,结果他非找一堆人在那里伺候。你要知道拿东西时需要呈现实体,虚体拿不到东西。我若想拿东西,就必须要用实体。” “然后呢。”青寻已经完全陷入了纳兰谦的故事中。“君上拿到了东西么若是拿到又是如何回来的没拿到的话又怎么会被人发现” 青寻听罢,自动启动了话唠模式。 纳兰谦嘴角抽了抽,他将衣服里藏着的本子扔给青寻,“这是我去那里找来的东西。”纳兰谦说罢,微微抬眸,“我在那等了接近一个半时辰,终于等到宋奇离开。我便幻化成实体去拿书,谁知刚拿,宋奇就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些小厮。”纳兰谦说着拳头握的死紧,“宋奇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我是谁。” “呵,君上肯定不会告诉他自己谁的。”青寻拍了拍胸口,正直的说道。 “那肯定啊。”纳兰谦白了青寻一眼,“我若是说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君上是如何说的。”青寻好奇宝宝似的捂着头,“莫不是告诉那宋奇是屋里的下人” “我就算说了他也不信好不好”纳兰谦打了青寻一个暴栗,“我直接跑走,但还是被人打了几棍。” “真是可怜啊。”青寻砸巴着嘴,满脸同情的看着纳兰谦。 纳兰谦无语,特别无语。 有人需要随侍吗,不要钱,白送。 “是啊,我挺可怜的,要不,你也可怜一点,就当陪我了。” 纳兰谦和百里傲待了那么久,腹黑的本事也是有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嘴毒的,令人呛的不行。 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再也笑不出来。 但还是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君上,别吧。” “别什么别啊。” 纳兰谦已经打定主意给这个嘲笑主子的家伙一点教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从明天开始,绕着太守府在的那条巷子跑十圈。本君会亲自监督。” 纳兰谦特地咬重了“亲自监督”这四个字,看样子,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青寻听此,脸上的悲伤更加浓厚了。 悲伤虽悲伤,但脸上却不能流露出来,只得鼓着脸说道,“君上,我们出来了很久了,再不回去怕是会被人说了。” “回去吧。”纳兰谦从凳上站起,二人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树林。 太守府,枯蝶轩。 因着纳兰谦吩咐,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没有允许,是不可以踏入主院的。 故纳兰谦二人离开院子许久,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 屋子里。 纳兰谦回到了屋子里坐着,青寻则站在一旁等候纳兰谦吩咐。 纳兰谦翻着从其他人府里偷来的书,“青寻,你说这些证据够不够啊” “属下觉得应该不够。”青寻道。 “怎么说”纳兰谦饶有兴趣的看着青寻,似是在等他说出个所以然。 “属下觉得君上你找的证据有点轻,不如我们在添一把火。”青寻说着,凑到了纳兰谦面前,并在纳兰谦耳里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 “我明白了。”纳兰谦正色道,“我会在书里加点料子,保证让他翻不了身。” “那属下就等着君上消息了。”青寻微微拱手,默默退了下去。 “嗯。” 纳兰谦看着青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真是。”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纳兰谦将手头的东西整理好,并站起身。 他在琢磨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就是,该怎么把东西交给百里傲。 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 他前几天才在百里傲那受了气,今个有眼巴巴的凑上去,肯定会被百里傲笑的。 不去,打死都不去。 可他不去,总要有一个人去的。 思此,纳兰谦珉唇道,“青寻。” 青寻从门口走来,他拱手道了声,“属下在。” “把这个送到隔壁院子。”纳兰谦说着,将东西扔给青寻。 青寻看着手头的东西,嘴角抽的愈发厉害了,“君上,为什么您不去啊” “我去那里会被百里傲烦。”纳兰谦说的话异常的直爽,直爽的令人有些不快。 “去吧去吧。”纳兰谦见青寻不开心,站起身揉了揉青寻的肩膀,“回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青寻听到有好吃的这几个字,笑出了声。他拿起桌上放的东西,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纳兰谦额头冒起三根黑线,“真是服了。” 落蝶轩。 不知怎的,青寻的运气特别好,没遇到沈言那个冰块脸不说,还在没被人拦着的情况下进入了落蝶轩。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扣扣的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百里大人安好。”青寻垂眸,“这是我家大人让我交给您的东西。” “什么”百里傲伸手接过青寻手上的东西,戏谑的说道,“原来是楚真和人勾结的证据啊,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百里傲说罢,将本子扔在桌上,“你家大人给的东西我收到了,回去吧。” “是。” 青寻本就不喜欢百里傲,若不是为了纳兰谦那句回来后请他吃好吃的,他打死都不会来这。 如今人家赶他走,他开心的不得了。 不久之后,沈言走了进来。他看着青寻离开的背影,疑惑的说道,“君上,青寻来这做什么” “送东西。”百里傲努努嘴,“桌子上的就是。” “桌子上的”沈言闻罢拿起桌上放着的东西,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啊。”沈言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纳兰大人可真是有心了。” “他哪里是有心。”百里傲讽刺的笑了笑,“他只不过想让我得罪人罢了。” 三百一十二章 抓人(上) “君上的意思是说,纳兰谦想将您当枪使?”沈言道。 “可不是?”百里傲冷嗤一声,“自己不想得罪,就让别人去得罪,他想的倒是美。” “那我们要如何做?”沈言蹙眉,“真的要随纳兰谦的意思做这个得罪人的枪吗?” “当然。”百里傲戏谑的看着沈言,“我若不出手,事情便没有结束的那一天。至于纳兰谦,他想把我当枪使,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沈言听罢,便猜到君上肯定有了应对的法子,也就不在多问。 但他不问,不代表百里傲不说。 百里傲回过头,冲着沈言挑眉,“帮我个忙。” 沈言嘴角抽了抽,但还是拱了拱手,“君上请说。” “按照纳兰谦给的本子去找,然后把人抓入天牢。在抓进去前,想办法给他们透露你们是“谁的人”” 百里傲特意咬中“谁的人”三个字,这下就算沈言不明白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会明白他说的。 无非就是让他把黑锅甩在纳兰谦头上呗。 这简单啊,甩锅而已,谁不会啊。 只是,带谁去成了问题。 沈言思此,“君上,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尽管问。” 百里傲心情特别好,和沈言说话都带了几分随和。 沈言犹豫了一会,将自己的问题和盘托出,“属下该带谁去抓人?” “这个...”百里傲闻罢,也有些放难。 到底该带谁去抓人呢? 若带太守府的衙役去吧,他们肯定知道抓人是自己而非纳兰谦的意思。 若不带他们,而让沈言带自己人去吧,若是有人来此该怎么办? 难啊。 百里傲眉头蹙紧,终是决定将这个问题推给沈言。 “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 “噗!” 沈言听罢,差点将水喷出来,“真的我想带谁就带谁吗?” “你说呢?”百里傲额头冒起了青筋,拳头也握紧了起来。 沈言识趣的闭上了嘴。 这倒不是他幡然醒悟,而是从百里傲的反应来看,他若是再不去,百里傲非把他活剥了不可。 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去吧。 沈言思此,迅速的说道,“属下告退。” 话语落地,人也消失在了纳兰谦视线中。 百里傲见沈言离开,别过头来,“这家伙,还是有点自知自明的。若惹到我发火,有的他好看的。” 百里傲说罢,走向了院子。 另一头。 沈言叫来院子里的几个小厮,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院子。 在距离太守府不远处的地方,他们停下了脚步。 “护法,我们停下来做什么?”小九道。 他本来在打扫院子,可沈言却将他叫出,说什么有事情要他帮忙,结果就跟了出来。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被“有事帮忙”为由叫了出来。 “变装。”沈言嘴角扬起诡异的微笑。 “变装?” 几个小厮一脸蒙蔽的看着沈言,似是在琢磨他要怎么变装。 沈言眼睛微闭,口中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句。 几人只感觉眼前冒出一阵金光,晃的他们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睁开眼,却看到了“青寻”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双拳握紧,俨然是做好了打架的准备,“青龙神君身旁的青寻?你怎么会在这!我们护法呢?” “青寻”嗤笑一声,“你们在看看,我究竟是谁?” “青寻”说罢,用手在脸上晃了晃。 “护法?”几人看着突然变成沈言模样的青寻,嘴巴张成了o形。 “您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小九道。 “说来话长。”沈言将百里傲交代他的任务说给了他们听。 几人若有所思的看着沈言,“我们明白了。” “既然明白,那你们也变个装。”沈言说完,看向了他们,“为了防止那些人死不认账,并让君上和纳兰谦带抓他们的人前来对阵,你们必须要易成其他人样子。” “护法的意思是让我们易成纳兰谦屋子里人的样子?” 小六是个聪明的,听到沈言说的,一下子有了答案。 “聪明。”沈言道,“但你们毕竟没去过纳兰谦那边,对他身旁伺候的小厮也不怎么了解。这样,我给你们放松要求,易成太守府小厮侍卫衙役,只要是太守府的,易成谁都可以。” 沈言已经是对他们提供了最大的宽容,他们若还是易不成功,或者易的人破绽百出。 纳兰谦肯定能发现破绽,他们也就麻烦了。 “是。”众人听罢,纷纷易容起来。 沈言用手勾着下颚仔细打量着易容的众人,觉得有易容不好的地方便亲自帮他易容。 待沈言这个有着浓厚洁癖的人觉得所有人都完美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幅样子就好了,你们不用在脸上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行了,我们走吧。” “是。” 众人听沈言夸奖,脸上也有了淡淡的笑意。他们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跟在沈言身后,一行人就这么往宋府而去。 宋府。 宋府管家看到这么多人一时间有些慌神,他本能的说了句,“你们是谁?来这做什么?” “我们是钦差大人的手下。”沈言道,“今日前来,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请宋老爷过去的。” 沈言说着,将代表钦差的令牌拿给了管家。 管家大家五六十,老眼昏花,看不清令牌。 为了让管家看清,沈言特意将令牌给了他。 管家揉眼,打量着手上的令牌。 十几分钟之后,终于确认了这块令牌的真实性。 他吓得一个踉跄,连人都来不及招呼,连滚带爬的回了府。 看管家猴急的样子,想来应该是给屋子里的报信了。 他想报就让他报吧。 沈言嘴角轻勾,他就和其他人一起等那位宋老爷出来。 宋府,主院。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宋奇本在和自己夫人聊天,见管家匆忙进来,不悦的说道,“你在待了多久?怎的还是如此毛躁?是想让我把你送到庄子养老么?” 管家微愣,待反应过来宋奇再说什么时磕头道,“奴才知错。” 二百一十三章 抓人(下) “行了。” 宋奇本就是吓唬管家,并没有将他送去庄子的心思。 这管家跟他了二十多年,感情深着,怎么可能会让他去庄子。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管家千恩万谢的起了身。 教训给过,宋奇也就不再多说。他转头道,“说罢,你急急忙忙找我有什么事。” 管家愣了愣,而后道了声,“钦差...钦差大人来了。” “什么?!” 宋奇本在喝茶,可听管家说的,吓得将水喷了出来。 “人呢?” 管家蒙蔽的看着宋奇,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在外头。”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请他进来啊。”宋奇着急了。 他在建安待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太守以外的官。 虽然不知道那位钦差找自己什么事,但人都来了,也不可能把他放在外头晾着。 这若是被他的仇家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管家正欲离去,可谁知还没走呢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不必。” 紧接着,沈言带着几个人走来。 宋奇见沈言气质不凡,以为他就是管家嘴里的钦差。 宋奇当即跪下,“草民宋奇参见钦差大人。” 呃... 沈言嘴角抽了抽,但他还是淡定的说道,“宋老爷,在下不是钦差,而是钦差身旁的随侍。” 尴尬,特别的尴尬。 宋奇跪在地上,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到最后,还是沈言解救了他。 说是解救,嘲讽似乎更加恰当。 “宋老爷好端端的跪着干什么?莫不是喜欢这地?若是宋老爷对这地板情有独钟,属下可以禀报我家大人为您送块地,随您跪。” 瞧瞧,这嘴毒的,简直是得到纳兰谦真传。 若不是沈言带来的都是百里傲的人,自己又是百里傲的护法,百里傲又和纳兰谦站在对立面,他或许真的会有拜纳兰谦为师的想法。 当然,只是也许。 不是你早说啊! 宋奇心里腹诽着。 可心虽如此想,但面色却不能流露出来,他讪讪的笑了笑,“公子说笑了。” 想他堂堂建安富商,竟然要对一个随侍下跪。这传出去,人家会怎么看他? 可无论怎么看他那也没办法。毕竟这人,是钦差大人的随侍,他若是处理了,无法和钦差交代。 而且,杀了沈言,难保那位钦差不会要他给沈言偿命。 为了自己的前途,暂时忍忍吧。 宋奇思此,站起身。 他谄媚的走向前,亲自给沈言倒茶,“公子来此,可是钦差大人有什么吩咐?” “自然。”沈言也不客气,就这么接过了宋奇递过来的茶,并珉了一口。 “这茶不错。”沈言将杯子放下,悠悠的说了句。 “公子若是喜欢,草民这里还有很多,全部给您也是成的。”宋奇讨好的笑了笑,“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又是哪位钦差的随侍?” 他虽不经常出去,但还是从下人的嘴里听到了几句关于太守府的消息。 在他们的嘴里得知第一次来的钦差大人是个怂的,连楚真当着他面打死百姓也不敢开口半句。 可第一次来的是怂的,第二次就不是了。据府里嘴碎的下人说,后头来的两位钦差是朝廷的高官,气质出众,长得也好,最重要的是不畏强权。 才来没几天就将楚真打入天牢,并将天牢里受冤的犯人放出,百姓对他两的风评别提有多好了。 这两个风评好的钦差叫他这个商贾去做什么?莫不是发现了他和楚真勾结,想杀鸡儆猴吧? 宋奇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次去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能去,绝对不能去。 可又怎么和他说呢? 正当宋奇纠结时,沈言发话了,“在下是三位钦差的纳兰谦的随侍,名字叫做青寻。今日前来,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请宋老爷去喝茶。” “喝茶?”宋奇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言。 他没听错吧?纳兰谦不找他兴师问罪反而找他喝茶?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他还不知道自己和楚真的关系? 宋奇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楚真那个贪生怕死的人,绝对不可能把他供出来。毕竟,他还得指望自己花钱买通牢头救他出来呢。 沈言眉头轻挑,“宋老爷,请吧?” “是。” 宋奇硬着头皮点点头,“还望青寻公子给我带下路。” “这是自然。”沈言笑意盈盈的说道,“宋老爷请。” 沈言说着,从凳上起身,并朝着宋奇做了个请的手势。 待到他离开后,沈言给他带来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众人会意,一把围住了宋奇,让其无法逃脱。 宋奇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不对。 喝茶而已哪里用得着一群人围着他。 这幅架势,分明是怕他跑了好不好! 叫你应下,叫你应下。 宋奇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可耳光抽的再多,也改变不了自己被戏耍了的事实。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宋奇跟着其他人,慢慢的离开宋府,朝着太守府走去。 守门的人见“青寻”回来,有些纳闷。 刚才青寻出去过么? 可纳闷虽纳闷,却不能表达出来。毕竟自己是太守府的家奴,而青寻是钦差的随侍。虽同是奴才,但身份上还是有本质的区别。 沈言并没有看守门的,而是直接进了去。紧接着,其他人也跟了进去。 这一行奇怪的队伍,受到了不少下人的围观,但沈言都没有理会。 在离百里傲院子里还有一小段距离时,他停下了脚步,“你们在这守着,我去通报大人。” 沈言带着的本就是自家人,听话的很。听到沈言说的,乖乖的站在那里,竟动都不动半分。 沈言说罢,迅速的跑进百里傲的屋子。 “君上,属下回来了。” 百里傲正在窗旁坐着,听到声音,他回过头,“事情办好了?” “好了。”沈言道。 “他人在哪里?”百里傲珉珉唇,满脸冷淡的说道。 “外头。”沈言道,“君上,我们下步该如何做?” “把人带到衙门,然后去请纳兰谦。” 三百一十四章 带回 “属下明白。”沈言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随即退了下去。 百里傲一身白袍,衬的气质愈发出众。他一把推开屋门,就这么直接的走了出去。 因着院里的下人都被沈言叫过去帮忙,故百里傲出门并没有人发现。 就算发现,人家也不会说什么。 百里傲就这么来到了沈言待的地方,他看着自家侍卫,啊不,应该说是小厮摆成围墙状,嘴角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但这笑意只在百里傲脸上停留了片刻,但转瞬即逝。 他快步走向前,故作疑惑的着看着成三角形的众人,又看了眼沈言。 “青寻公子,这是?” 沈言第一次被人当成青寻来叫,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 若不是有人恰到好处的用用手肘碰了他,沈言妥妥的穿帮。 沈言轻咳一声,“百里大人安,在下奉我家大人之命,将嫌犯宋奇带入大堂审问。” “宋奇?”百里傲无辜的眨眨眼,“是被你们包围的那个?可以让本官看看么?” 你不是早就看过了么! 心虽如此想,但面色却没有丝毫流露。 “这个...” 沈言面露为难的看着被包围的人,一副我要不要让百里傲看的样子。 百里傲似看出了沈言为难,他悠悠叹了一口气。 “本官也只是随便说说,既让公子为难,那便算了,左右等下升堂也是看得到的。” “多谢大人体谅。”沈言感激涕零的看着百里傲,而后对着后头的人说了句,“走。” 紧接着,人群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过了百里傲身边。对于百里傲这个主子,看都没看一眼。 路过纳兰谦的屋子时,沈言一行人速度走的异常的快,故没有人看到这个冒牌的青寻。 大堂。 沈言将人带到大堂,又命令其他人好生看着,才回到了百里傲的屋子。 此刻的他,虽依旧顶着青寻的脸,但语气恭敬如初,“君上,下一步该如何做。” 百里傲沉思许久,“透露给纳兰谦,宋奇在大堂的消息。” “属下明白了。” 沈言是个聪明人,不用百里傲过多的提醒,他就明白了百里傲话里的含义。 枯蝶轩。 纳兰谦正在办事情,青寻则在一旁看着。 就在此时,他们突的听到角落里传来议论声。那个声音很小,似是故意压低声音一般,成功的引起了青寻的好奇心。 青寻见自家君上就跟听不到声音似的在那忙,眼睛咕噜的转了转。 左右君上还在忙,他偷跑出去不会有事的罢? 青寻思此,悄悄的走到角落,仔细的听起议论来。 议论的人是两个穿着太守府家丁府的小厮。 一个小厮道,“你说纳兰大人让他身旁的青寻公子弄出那么大阵仗,是想干嘛啊?” “谁知道呢。”另一个小厮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四周,小声的说道,“纳兰大人欺负安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不知道是哪个人得罪了纳兰大人,竟让一群人包围他,让他只能在人群中走。人走他走,人停他停,真的是可怜啊。” “你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了么?”小厮满脸好奇。 “看清楚了个影子。” 另个小厮道,“大概有七尺,脸上有胡茬,看样子挺老,不过衣服穿的倒不错,看样子是有钱人家的老爷。” “有钱人家的老爷?”小厮拧眉,“纳兰大人不经常出府,怎会有哪位老爷得罪他呢。莫不是在百里大人处受了什么刺激,想找人泄恨,故意为之吧?” “我们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另个小厮翻了个白眼,“青寻公子将人带到大堂,说要审问呢。我们现在去,还能看看热闹。” “也是。”小厮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们走吧。” “走走。”那个小厮见同伴应允,拉着他扬长而去。 而藏在暗处的青寻听到他两的对话可谓是气了个半死。 他一直待在屋子里,出都没出去过,那两个家伙哪里看到他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把嫌犯带入大堂? 诬陷,这是**裸的诬陷! 青寻正准备冲上去和那几个小厮理论,一个声音响起了。 “青寻。” 青寻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 他不情不愿的说道,“大人叫属下有何事?” 纳兰谦并没有抬头,而是道了声,“外头的议论你都听到了吧。” “听到了。”青寻点点头。 “感想如何?”纳兰谦抬眸,“换句话说,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诬陷,这是**裸的诬陷!”青寻瘪嘴,气呼呼的说道,“属下一直待在这里,哪里都没有去过,怎么可能带着一群人去抓人!退一步说,就算属下真带了一群人去抓人,也不可能浩浩荡荡的进太守府,这不是给您脸上抹黑么?” 纳兰谦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既然不是你做的,你着急个什么劲?你若贸然冲出去打那两个嘴碎的,除了得到个仗势欺人的名声,还能得到什么?” 纳兰谦这么一分析,青寻的火气消了不少,他凑向前,可怜兮兮的看着纳兰谦。 “那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纳兰谦将笔放下,就这么看着他,“有人想借着你的名声把我弄过去,我们若不过去,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些设计你的?” 纳兰谦说罢,站起身来,“换身衣服,我们去大堂看看哪位被“你”请进来的官家老爷,又看看那些小厮。” “是。” 听到纳兰谦说的,青寻嘴角咧开了一抹笑容。他飞速的离开这里,几分钟之后又走了过来。 “换好了?”纳兰谦看着换了一件淡绿色袍子的青寻,“那我们走吧。” “好。” 青寻说着,跟着纳兰谦离开了屋子。 他们去大堂的路上,碰到了不少小厮丫鬟。那些下人见到他们时,神情惊恐的不得了,连东西都来不及拿,逃似的离开了他们那里。 速度之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纳兰谦自嘲了句,“看来我的“威名”正在已光速进行传播,有趣,有趣极了。” 三百一十五章 审问(上) 天都快塌了你还觉得有趣? 青寻嘴角抽了抽。 他记得人间有一句话叫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原来并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经过这件事,他知道了。 纳兰谦走了一会,却没有看见青寻的身影,于是只得倒回去。 果不其然,走了一会便看见了青寻。 他快步向前,并赏给了他一个暴栗,“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青寻揉了揉头,小声的抱怨道,“大人你怎么又打我的头啊,很痛的诶!” 走在前方的纳兰谦听到青寻说的,嘴角扬起抹淡淡的微笑,“你在不走,我就把你洗干净下锅。” 青寻的本体是狐狸,后来才修炼成仙,但身体还是残存着狐狸的本性。 若把他煮了,应该可以好好吃一顿吧。 青寻思此,打了个冷颤。 “属下的肉不好吃,为了大人着想,就...别吃了吧?” “既然知道知道自己的肉不好吃,那就赶紧走。”纳兰谦道,“再不走我就把你活剥了。” “是。” 青寻不敢耽搁,就这么跟在了纳兰谦后头。 二人就这么到了大堂中。 此时的大堂寂静的很,一个衙役捕快也没有。明明是白天,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青寻胆子小,他用手拉着纳兰谦衣袖,小声的说道,“大人,我们还是回去吧。” 纳兰谦见自己衣袖被青寻拉着,并没有发火,而是淡淡的说了句,“既都来了,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说着,就这么走进了里头。 大堂没有光,有些昏暗。纳兰谦咳嗽了一声,大步走向前。 大堂里的人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在看到纳兰谦时一愣,条件反射的磕了个头。 “草民宋奇见过纳兰大人。” “宋奇?” 纳兰谦眉头轻挑,又看向一旁青寻,似是在考虑宋奇为什么会在这里。 宋奇见纳兰谦天真单纯的样子,想吐的厉害。但碍于纳兰谦的身份,只得忍着。 他强扯出一抹笑容,“不知纳兰大人叫我来此有何贵干?” “这点暂时保密。”纳兰谦戏谑的笑了笑,“青寻,去请百里大人和安大人过来。就说本官,有事和他们说。” 青寻正准备应下。 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不必。” 紧接着,百里傲和沈言从外头而来。 来的不止他们,还有小厮衙役。 百里傲言笑晏晏的看着纳兰谦,“纳兰大人找我有何贵干啊?” 纳兰谦在见到百里傲的上一秒,便猜到刚才听到的事情和百里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只是,现在不是和百里傲撕破脸的时候。罢了,忍忍吧。 “当然是找百里大人商量前任太守楚真贪污受贿,勾结他人,意欲在建安称王之事了。”纳兰谦道。 “哦?” 百里傲绕有兴趣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这就是刚才被纳兰大人手下团团围着的宋奇了吧?说真的,本官见时还以为大人围着个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原来只是个三四十的大伯啊,这位大伯就是你嘴里的那位和楚真勾结的家伙?” 百里傲反应的快,说的也快,完全没有给纳兰谦反应的机会。 把人弄进来的是你吧? 纳兰谦嘴角微抽,“自然。” 宋奇从地上起身,他冷冷的看向纳兰谦。 “纳兰大人,说话要讲究证据。若是没证据,那就是**裸的诬陷。纵然大人你是钦差,也不能随意诬陷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吧?” 宋奇会如此说,那是因为他确定纳兰谦不可能有证据。 能在宋府贴身伺候的,都是家生子,值得信任。 既是值得信任,那就不会有背叛他的人存在。除非有某个经不住诱惑的人收了纳兰谦银子,偷偷摸摸将自己的东西交给他。 宋奇会如此想,那也怪不得他。 纳兰谦去宋府偷拿东西时,虽被打了出来,但他并没有看见纳兰谦的脸。 再则,纳兰谦逃出去后用法力抹去了宋府下人的记忆。 故宋府人忘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忘记了纳兰谦这个人。 “谁说本官没证据?”纳兰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厚重的本子,“宋奇,自己看。” 不妙。 宋奇在看到地上的本子时,脸色越发不好看。他伸手拿起地上放的东西,默默的看了起来。 到最后,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是做什么?”纳兰谦道。 “草民知罪。”宋奇磕了一个响头,“草民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二位大人,只求大人放过宋府。” 木已沉舟,宋奇就是再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得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以求换的纳兰谦的宽恕。 “宋老爷早点配合不就好了吗。”纳兰谦说着,坐在了凳上。 百里傲见状,也坐在了凳上。 “沈言,去百蝶轩请安大人过来。” 沈言领命退下。 “既是升堂,只有我和百里大人两个未免有些冷清,还是多找几个人,热闹一点好。你说对吗,百里大人。” “纳兰大人说的自然是对的。”百里傲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不一会,沈言领着安以还有衙役走来。 “大人,人来了。” “辛苦了。”百里傲朝着沈言点点头。 “大人说笑。”沈言说罢,站在了百里傲身边。 安以看着凳上坐的人,又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冷声嘲讽道,“百里大人叫我过来就是看人下跪的?” 这也不能怪安以没有好脸色,要怪就怪他在纳兰谦哪里受了气,又回不了他,只能在嘴皮子上下下功夫。 可百里傲何许人?又怎么可能会怕安以这几句话? 他就那么坐着,静静的等安以发泄完。安以见没人理他,也就没有多说,神情冷漠的坐在了凳上。 还是百里傲有办法。 纵是纳兰谦在不喜欢百里傲,也不得不承认他对付安以的办法很有一套。 由着他说,爱说什么说什么,爱说多少说多少。 等他发现说再多都没人理他,自然就不会说话了。 可纳兰谦做不到不理他,因为安以,真的特别烦。 三百一十六章 审问(下) 可安以,似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烦人一般,一个劲的黏上来。 若不是安以他顶着钦差的名头,自己无法处置 ,纳兰谦非得把他杀了不可。 相比于纳兰谦那张猪肝色的脸,百里傲显的淡定了许多。 他拍着桌上的惊棠木,“肃静。” 在京城时百里傲官位虽比自己高,他不能多说什么。 只是现在不是在京城,他和自个同为钦差,从身份上说是平等的。 身份既然平等,那他在自己面前发什么官威。 安以不满的想着。 想归这么想,可面上却不能流露出半分。 百里傲的手段他可是见过的,若被他惦记上了,自己还有命活么? 安以思此,慢慢的安静下来,宋奇也是如此。 百里傲见人安静,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他对着沈言嘱咐几句。 沈言点头,拱手退了下去。 宋奇看着沈言的背影,不详的预感越发浓厚。 这次回来就是他的死期。 宋奇那张千变万化的脸就被安以几人看见。 这下就是傻子也能猜出来,他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不然为何要惧怕一个随侍呢? 百里傲拍着桌上的木头,冷声道。 “升堂。” 听到百里傲说的,衙役片刻也不敢耽搁,他们迅速的敲着手上的家伙。 “威...武” 这升堂的程序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不难,无非就是坐在那儿问犯人问题罢了。 “堂下所跪何人?” 宋奇听罢,忙磕了个头。 “草民宋奇,见过钦差大人。” “宋奇?”百里傲似是什么也不知道一般,就这么念着他的名字。 他这一念不打紧,可却把宋奇吓坏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百里傲身上的寒气太重,故宋奇打了个冷颤。 他条件反射的看向两侧做的纳兰谦和安以,发现他们如同什么事都没一般坐在那喝茶,而那个绑自己来的随侍笔直的站着,连动也未动。 宋奇见此,暗道了声,“怪哉。” 大堂里那么多人,为什么没人和他一样冷的直发抖,莫非他们都是木头人? 宋奇这个想法,着实是想多了。 这里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人,纳兰谦他们对百里傲的寒气没有反应,那是因为习惯了。 而衙役听说是百里傲升堂,里头都穿了棉袄棉裤,又怎么可能会被冻坏? 百里傲性情冷漠,自是不可能去管一个不相关的人冷不冷。 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奇,而后将堂上的东西扔给他。 “案犯宋奇,你看看这是什么!” 宋奇捡起地上的东西,脸肿成了猪肝色。 百里傲扔给他的都是他勾结楚真,欺上媚下,贪污受贿,买断商路的证据。 这么多,让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可是,这个证据是怎么来的?宋奇心里犹豫了。 管他怎么来的呢! 宋奇摇摇头。 他若是承认了这些罪状,那可真的没命了。若不承认,尚有一线生机。 不行,不能承认! 思此,宋奇的脑子飞快的运转着,他言笑晏晏的说道,“大人,您给草民的是什么东西?草民怎么看不明白啊。” “是你与楚真合谋所犯下的事,若你看不明白。本官...可以屈尊念给你听。” 纳兰谦喝着茶,淡淡的说道。 左右他闲着,给人念念书上的内容,打发下时间也好。 谁敢让钦差念给他听啊,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宋奇腹诽着。 腹诽完毕,他呵呵的笑了笑,“钦差大人千金贵体,日理万机,何必给草民念本书呢。” “本官没有日理万机。”纳兰谦皮笑肉不笑的说着,“百里大人在审案,本官在这旁听。可本官太闲,不知道做什么好,刚好宋奇你看不明白本子上的内容,本官念给你听就是了。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这个...” 宋奇见拒绝不了,只得硬着头皮点点头,“既然纳兰大人想,那便念吧。”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 安以见这种情况,如此嗤笑道。 宋奇见安以开口,脸色愈发不好看。 纳兰谦官品高,说他也就罢了。可安以一个比纳兰谦官品低的,凭什么说他! 真以为他好欺负么! 纳兰谦见宋奇同意,唇角勾起一丝笑意。他轻咳一声,就这么念了起来。 “静辰十五年三月,与太守楚真商量贩盐一事。四月初十,盐船被拦截,花五千两白银疏通。四月十五,手下打伤了人...” “别念了。” 宋奇颓唐的倒在一边,“我认罪。” “认罪?”百里傲眉头轻挑,“既然宋奇都认罪了,那楚大人,您是不是也该考虑认罪了?” “楚真?”宋奇脸色变了变,“楚真在哪?” “就在你背后。” 安以实在看不下去,出言提醒道。 “背后?” 宋奇僵硬的别过头,正巧看上了背后的楚真。以及,沈言。 楚真并没有说话,而是用那淬毒的眼神看着他。 那模样,似是要将人千刀万剐。 宋奇道,“你们在这里站了多久,为什么我一点察觉都没有?” “站了挺久的。”沈言道。 “那我为何没有半分察觉?” 宋奇出生于商贾,但他幼年时也练过一点三脚猫功夫,自认为对付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谁知道。 百里傲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沈言,把他穴道解开。” “是。” 沈言说罢,解开了楚真的穴道。 楚真穴道被解开,他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抓住宋奇的脖子,骂骂咧咧道,“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在背后咬我一口,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啊!” 在场的人戏谑的看着狗咬狗的场面,时不时发出啧啧声。 沈言正打算去制止这出闹剧,可却被百里傲一个眼神挡了回来。 他悻悻的站在百里傲身旁,陪着他一起看这幅闹剧。 “差不多了。” 百里傲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觉得在闹下去他们等下就不用回去休息了,才出声道,“沈言。” 沈言看热闹看的好好的,听到百里傲的吩咐,瞬间抽出身,“大人有什么吩咐?” “把人分开。”百里傲道。 三百一十七章 监视之人 “啊好。” 沈言虽没看够,但百里傲吩咐了,他只能上去将人分开。 两人虽被分开,可骂战却没有丝毫停止。甚至于,两人动起手来。 百里傲这时才觉得自己错了。 他不该为了看戏,放任他们打起来。现在好了,报应来了。 百里傲揉了揉眉心,“沈言,点穴,再叫几个人将他两送回天牢,分开关。” 百里傲发誓,他若将两个人关在一起,绝对会把天牢弄得天翻地覆。 到头来,又要他去收拾残局。 “属下明白了。” 他手指夹起,朝着二人心口处微微一点,他们便停止了骂战。 只是骂战虽停,他们的手却僵在空中,无法放下,平添了几份滑稽。 沈言嘴角抽了抽,将他们手放了下来,又随手指了几个衙役,“你们几个,帮我把人带到天牢。” 被点到名的衙役迅速站起,他们走到宋奇二人身边,打算将人压走。 可怎么弄,就是弄不走。 毕竟人家浑身的穴道都被点住,想推也难啊。 为首的衙役尴尬的看着沈言,“沈公子,能不能把穴道解开。这幅样子,我们没法把人弄走。” “可以。” 沈言说着,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二人本准备继续骂,可在看到旁边的衙役时,默契的住了嘴。 “可以了吧”沈言眉头轻挑,“我们走吧。” “是。” 衙役见沈言只是宋奇他两身上轻轻一点,他们就恢复了正常,对沈言那是又敬又畏。 敬的是沈言年纪轻轻,武功就那么高强。畏的是,他是百里傲身旁的随侍,身份贵重,自己若是得罪了他,那下场是可想而知。 衙役想着,与沈言一起将人送入了天牢,而后匆忙离去。 唯一没有离去的,就是沈言了。 亦或者是他走了,又倒回来了。 不过他这次回来并不是为了宋奇,而是为了和朝暮说几句话。 他隐藏起身形,并用自己那个如同狗一般的嗅觉,寻找朝暮的身影。 经过几番波折,终于找到朝暮。 朝暮看着地上的人,嘴角抽了抽,然后蹲下摸了摸沈言的脑袋。 “沈护法,好玩吗” 沈言刚开始并没有抬头,也不知道那个摸着他头的人是朝暮。 听到声音,他抬起头。 在看到眼前人时,脸色都变了。 “朝暮你怎么不吭一声,想吓死我是不是” “没有。”朝暮道,“我只是感觉到同类的气息,便走过来,刚巧碰到你在地上嗅来嗅去。” 尴尬,尴尬的不得了。 沈言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刮子。 让你没事在天牢用嗅觉,让你用。 朝暮见沈言如此,以为他是怕自己将事情告诉百里傲。 “我不会和君上说的。” “我知道啊。”沈言站起身,并用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他和朝暮相处的并不久,但还是很相信他人品的。 他说不会说,那肯定就是不会说。 “君上叫你过来什么事”朝暮道,“若没事我可不相信你会吃的那么撑来这个又脏又臭的天牢。” “让我来押送犯人。”沈言眸子暗了暗,“顺带问问这里发生的事,比如有什么很奇怪的人过来,或者诡异的事。”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起来一个。”朝暮恢复了平常的高冷,“有一次我在监听时,发现有一个地方传来个很细微的声音,但很快就没了。” “声音”沈言眉头微蹙,“莫非是纳兰谦派了人在这里” “纳兰谦”朝暮听到纳兰谦这个名字抬起了头,“这不是青龙神君的名字么莫非有人和他撞名” “不是他名字。”沈言无奈的笑笑,“是他本人” “本人”朝暮惊悚不已。 “对。”沈言一脸正色的说道,“下次再有声音传出,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去查个究竟。明白么。” “朝暮明白。” 朝暮听到沈言说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他是个弃儿,一生下来就被母亲抛弃在外。若不是被恰好路过的百里傲救下,他怕是早就没了性命。 百里傲将他扔给沈言,让沈言照顾他成人。可以说,除了百里傲,沈言是他最亲近的人。 “明白就好。” 沈言对朝暮的感情也有些复杂。 一方面同情他的遭遇,一方面又对他怼人的态度有所不满。 “我先回去了。”沈言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慢走。” 朝暮说着,嘴角扬起抹淡淡的微笑。直到沈言离去,他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他隐藏起身形,隐藏到了黑暗的地方。 他看着四周,小声喃喃道,“纳兰谦派出来的人啊。” 纳兰谦带着那位名叫青寻的随侍下界,那肯定不可能将他派入天牢。 既然不是他,那只可能是上次碰到了的假青寻了。 想到此,朝暮眸子寒了寒。 那个一起偷听的,千万不要被他抓住。否则,他要人好看。 落蝶轩。 处理完楚真两个人的事,百里傲再次回到了屋子。 他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君上。” “回来了” 百里傲听到声音,回过了头,“朝暮和你说了什么没有” 沈言去天牢来回时间需要多久,百里傲心中都有答案。 见着他那么晚回来,就猜到他肯定和朝暮聊天了。 “朝暮说,他怀疑有人和他一样在天牢监视着楚真两个。” 沈言对于自家君上的能力,那可是相当佩服的。不敢隐瞒,将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这样啊。”百里傲拧眉,“朝暮听觉好,他说有人和他一样监视楚真,那肯定有。如果本君没猜错,纳兰谦派来监视的是他神君营的人,又或者是假青寻。” “君上所言甚是。”沈言道,“属下会将这事转告给朝暮,并让朝暮提防着和他一起监视的那位。” “很好。”百里傲从窗边离开,并坐在了凳上,“沈言,本君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沈言蒙蔽的看着百里傲,“君上请说。” “你觉得本君该怎么处理宋奇楚真”百里傲皱眉。 三百一十八章 难题 “属下觉得楚真杀害无辜百姓,理当处死,但宋奇不能。”沈言道。 “哦”听到沈言说的,百里傲来了兴趣,“告诉我,为什么不能。” 沈言见百里傲没有发火,大着胆子说道。 “宋奇能在建安立足这么多年,除了依靠楚真,肯定还有其他的手段。我们未知道他的手段,若贸然处斩他,恐生变故。” “还算有点脑子。”百里傲笑了笑。 我一直都有脑子好不好 沈言腹诽道。 想归想,说自然是不可能照着说。先不说他是仆,百里傲是主。 就算他们不是主仆,而是单纯的护法和魔君,那也是尊卑有别。 要知道,尊卑阶级可是能压死人的。 “君上打算如何做”沈言道。 “等纳兰谦出手。”百里傲沉思了片刻,终是给出了一个他觉得稳妥的方法。 “楚真的判斩首,至于宋奇,我们暂时别动宋奇。只要我们不动,他的背后势力就查不到我们身上。” “但宋奇勾结楚真做下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不动他怕是难以服众吧”百里傲玩弄着手头的戒指,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我们不杀自会有人来杀。”百里傲道,“比如纳兰谦,又比如那些被宋奇得罪的人。” “君上怎么确定纳兰谦不喜欢宋奇”沈言有些不解。 “你觉得,他是怎么拿到宋奇的资料,又是怎么把宋奇做出的事情整理出来然后交给我的” 沈言是个聪明人,百里傲说了几句就知道他的意思。 “君上的意思是纳兰谦去了宋奇府,并偷了宋奇和楚真勾结的证据。” “很有可能。” 百里傲点点头,“只可惜纳兰谦太过狡猾,我没有办法插人进去,不然就能知道他的动向了。” “这也不能怪君上。”沈言道,“要怪只怪纳兰谦过于狡猾,弄得我们无法安插进去。” “行了。”百里傲见沈言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出声打断了他,“再让你说估计你会说到明天天亮。” 有这么夸张吗 沈言感觉胸口憋了一口血,想吐又吐不出,憋又憋不下。 那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百里傲见沈言如此,脸上染上了一丝笑意。他悄悄的走到沈言后面,并赏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在外头站了那么久腿不累的嘛还不去找个位置坐下” 百里傲虽然喜欢怼沈言,但对这个随侍还是很好的。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两个人独处时也没必要摆架子。 “好。” 沈言点头应下,并坐在了一旁的凳上。 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嗑的起来。 那场面,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相比于他们的自在,枯蝶轩就显得冷清多了。 纳兰谦如同木头一般坐在凳上,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青寻将外头伺候的人都赶了出去,当然,这“所有人”中并不包括九言。 毕竟,这九言可是自己人。 真的九言虽不善言辞,不喜和其他人交流,也没朋友。 但不代表没有人和他亲近。 九扶就是个例外。 他喜欢和九言说话,拉着他在府里四处乱逛,并和他说自己身旁发生的趣事。 久而久之,九言就肯和他说话了。 九扶正打算叫九言一起出去,可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青寻便叫住了他。 “九言,你和我进来,我有点事和你说。” 九言点点头,“好。” 说罢,跟着青寻走到了屋子。 “九言什么时候和纳兰大人的随侍关系那么好了” 九扶看着九言的背影,一双眉头皱的越发紧。 平常自己找九言说话,他再怎么也会说个几句。可从那天晚上开始,九言就变得很奇怪。 自己只不过不小心碰了他的手就被他弹开,和他说话也不在回话,还总爱一个人去浇花。 他这是怎么了莫非病了还是咋的 九扶迷茫了。 直觉告诉他应该去屋子外头偷听青寻和九言对话,或许能知道什么事情。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去。 偷听主子说话,那可是大罪。若没被发现还好,若被发现,那可是诛连全家的大罪。 他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连累全家就不好了。九扶打了个寒颤,他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为了自己全家,还是算了吧,等九言出来再问他好了。 九扶思此,离开了屋子。 屋里。 青寻和九言还有纳兰谦三个人大眼瞪小眼,那场面,别提有多酸爽了。 “瞪完了” 纳兰谦看着青寻两个,强扯出一抹笑。 “你们两个过来有什么事吗” “只是担心君上。”青寻道,“君上在里头待了那么久,而且不吃不喝。属下担心君上身体受不住,便让九言和我一起劝您吃点东西。” “然后呢”纳兰谦看着自家单纯到家了的属下,嘴角扬起丝无奈的微笑,“你们都已经来这了,为什么不继续劝我吃饭了” “还不是君上你么。”青寻鼓着嘴,气呼呼的说道,“君上你摆着这么一张臭脸没人敢向前的。” 怪我了 纳兰谦额头冒起三根黑线,“所以,你们两个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给君上送饭。”青寻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还知道你自己是来送饭的”纳兰谦翻了个白眼,“还不把饭送过来” “好。”青寻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拿起饭盒,并把里头的饭菜端到桌上。 “君上请用。” “嗯。” 纳兰谦应了声,而后夹了一筷子菜配着饭慢慢吃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做了那么久,又饿又闷,确实应该好好吃点东西。 只是青寻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待在这里,应该连饭也没来得及吃,估摸也饿了。 于是,他抬头道,“青寻,你吃了没有” 君上你还能想到我,不容易啊。 被点到名字的青寻泪流满面的想着。 “没有吃。”青寻道。 “既然没有,就过来一起吃。”纳兰谦说着,低下了头,眸子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去厨房拿碗筷,顺便给九言拿一副,你们一起在这吃。” 在新开了一本小说,名字叫庶子嫡谋,差不多就是属于九子夺嫡类型的,后头可能会涉及其他的,喜欢的小天使可以去看看。 顺带说一句,主角是属于面冷心热的类型 三百一十九章 吃饭风波 为什么我也要。 九言一脸蒙蔽的想着。 片刻,他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君上,属下已经吃了,就不必了吧。” “那就不必了。” 纳兰谦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见九言不用,也就不再难为他。 “你拿自己的那份就好了。”纳兰谦手指轻敲着桌面,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是。” 青寻说罢,拉着九言走出屋子。 “来,陪我去厨房拿碗。” “为什么要我陪啊。”九言额头冒起三根黑线,满脸疑惑的看向青寻。 “多一个人多一个伴。”青寻讪讪的笑了笑,拽着九言走了出去。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想找一个人说话呢! 九言就这么被青寻半托半拽的去了厨房,拿了碗之后,又迅速的回了屋子。 “君上,碗来了。” “嗯。”纳兰谦说罢,看向了旁边的九言,“九言,你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违者,当场诛杀,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九言当即拱手退下。 退下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这家伙,走的可真快。” 青寻看着九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说道。 自己真的是,白疼他了! 九言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纳兰谦和青寻。 青寻感受着纳兰谦冰冷的气息,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那样子,似是在他敢抬头看着,纳兰谦就会用眼神杀死他。 纳兰谦察觉到了青寻的不对劲,他夹起一筷子菜给青寻。 “吃饭。” “谢谢君上。” 尴尬,异常的尴尬。 青寻看着碗里的菜,头低的越发下了。 这倒不能怪他,而是青寻平常甚少和纳兰谦一起吃饭,故两个人这饭吃的僵硬极了。 这场原本十分钟能够吃完的饭,青寻两个硬生生吃了一个小时。 “总算吃完了。”青寻吃完饭,然后猛的松了一口气。 他将碗筷收拾好,飞奔的离开了这里。 纳兰谦疑惑的看着青寻,喃喃道,“这家伙跑的怎么那么快,是有人追他吗?” 纳兰谦这话,若是被青寻听到估计会笑的趴下。 他虽不是纳兰谦随侍里最厉害的人物,那也是特别厉害的。 若真的有人追他,他也不会怕。毕竟已他的身手,三分钟就可以解决了。 他躲得那么快,无非就是怕纳兰谦在想出什么事情整他罢了。 九言看着青寻出门,而后飞奔进厨房,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这是...怎么了嘛?” 可这个问题并没有人给他解答,因为青寻已经没影了。 片刻之后,青寻再次来到了这里。 和上次不同,他并没有走到九言旁边。而是在不远处,朝着九言勾勾手指。 九言原本在专心致志的守门,并没有注意到青寻。 青寻见九言不理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青寻的方向打了过去。 他第一次打的时候,九言恰好低下了头,所以青寻并没有打到他。 “哼。” 青寻冷哼一声,捡起几块石子,飞快的往九言身上扔去。 一次没打到就打第二次,二次没打到就第三次,在第n次时,总算打中了九言。 九言后知后觉的捡起石子,正想看看是哪个魂淡扔的,却看见了躲在一旁的青寻。 他犹豫了一会,而后走到青寻旁边。 “青寻,石头是你扔的?” 青寻见九言总算被自己弄了过来,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下,他点头道了声,“自然。” “那你朝我扔石头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青寻什么人,九言心里清楚的很,他才不会相信青寻会闲的没事扔他石头呢。 “确实。”青寻说完,哭哭啼啼的抓住九言的衣服,“君上今天不正常,他冷气释放的太多了,弄得我都快冻死了。” “谁让你要和君上一起吃。”九言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君上在百里傲那里受了刺激,又在宋奇身上受了刺激,心情自然不好。他没吃饭,你让他一个人吃就好,可你偏偏要上去凑热闹,然后就这样咯。” 青寻见九言这幅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疼痛不已。这家伙,还能不能爱了? 青寻正欲说什么,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 青寻眸子一寒,他手慢慢幻化出一把剑,正欲朝那个黑影刺去。 可谁知,却被那个黑影闪开。 九言也感觉到了黑影的存在,他本能的想要抓住。 可在看到那身影的主人时,他微微一愣。随即,他们同时说道,“高仃?” 是的,那抹黑影的主人正是应该在天牢里待着的人,高仃。 他眉头微蹙,“高仃,你来这里做什么?” “有事禀报君上。”高仃抬眸道,“君上在里头么?” “在是在。”二人道,“只是君上心情不佳,建议你还是等下去为好。” “心情不佳?怎么了?” 高仃蒙蔽的看着青寻,“君上受什么刺激了?” “还不是处理人间的琐事时被人类抓到,然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结果又被百里傲耍了一通。这不,受刺激了。” 话语落地,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你说谁受刺激了?” “当然是君上啦。”青寻义正言辞的说着。 “是么?” 那个鬼魅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众人看到青寻背后的人时脸色微变,九言呵呵了一声,迅速的退了下去。 还留在那儿的,就只有高仃。 青寻见高仃一个劲的看着自己身后,疑惑的说道,“怎么了嘛?” “你回头就知道了。”高仃说着,指了指后面。 青寻被高仃这么一说,也猜到了后头的那个人是谁。 他僵硬的回过头,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 “君上...您怎么出来了?” 纳兰谦冷哼一声,“这是我的院子,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您出来好歹打个招呼啊! 青寻苦逼的想。 纳兰谦并没有理会青寻那张变幻莫测的脸,而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高仃。 高仃被纳兰谦这一盯吓得打了个寒颤,他本能低下头,用那种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属下有事禀报。” 三百二十章 罚跑院子 纳兰谦剐了青寻一眼,又看向了跪地的高仃。 良久,才憋出来几个字,“你跟我进去。” 青寻听罢,猛的松了口气。 他小声的嘀咕着,“逃过惩罚了。” 正当青寻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逃过被训话的命运时,走在前方的纳兰谦突然停顿了下。 紧接着,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青寻背后议论主子,罚围着屋子跑十圈。九言看着,他若偷懒,多跑十圈。” 说罢,潇洒的离去。 纳兰谦身后的高仃给青寻投过一个同情的目光,就这么进了屋子。 青寻被高仃这么一搞,苦逼的蹲在角落,用手画着圈圈。 画着画着,眼眶里竟流出几滴眼泪。 而他的旁边,站着九言。 九言看着正在哭泣的青寻,同情的拍着他肩膀,“青寻,君上命不可违,你就跑吧,我会陪你一起跑的” 青寻听到前面的,哭的更厉害了。但听到九言后面说的话,立马就不哭了。 他站起身,两眼放光的问道。 “你说真的” “嗯。” 九言无语的看着青寻,心里默默说着这不是他家聪明霸气的青寻哥,绝对不是。 “那还等什么,我们走吧”青寻说着,拉着九言跑起来。 一个人跑步多闷啊,多个人陪那就多一个伴,不要白不要。 在青寻和九言热火朝天的跑步时,纳兰谦的屋子处于一种诡异的状态。 怎么会说诡异呢 是这样的。 当高仃将在天牢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纳兰谦时,纳兰谦什么话都没有说,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半响,他才憋出一句话。 “你是本君亲自创造的,有多少能耐本君在清楚不过了,连你都只能察觉天牢有其他人,却不知道那人所在,只能说明此人身份不同寻常。”纳兰谦珉唇,“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的人。” “他的”高仃不解,“您说魔君” “除了他我想不到会有那个脑子搭错了的会去又脏又臭的天牢里监视个前太守。”纳兰谦敛起了笑意,“你在天牢小心点,别被他手下发现藏身的所在。百里傲不是好东西,他的手下也一样。依我对他的了解,他若察觉到你所在的位置非杀了你不可。” 高仃虽不知百里傲派的是什么人,但从纳兰谦嘴里得到的百里傲往日的作风看,应该是个特别难缠的主。 他不是傻子,不会在明知道自己会输的情况下撞上那位偷听之人。 “属下明白。”高仃道。 纳兰谦满意的点点头。 他最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说话,不用费劲,不用费脑。 纳兰谦见高仃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得多说了句。 “这样吧,我送给你一个东西,戴上这个你就能隐藏身形,不会被那个偷听之人发现。”纳兰谦说着,将一个手镯交给了他。 “但有了这个,也不能保证你百分百不被他发现。俗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做事得小心点。” “属下知道了。”高仃带上手镯,拱手退下。 待到高仃离去,纳兰谦才走出房门。这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看看青寻有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做。 他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终于看到了青寻,还有陪跑的九言。 因为两个人在跑步,纳兰谦又在他背后看着,所以这两个单纯到家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纳兰谦的存在。 他们就在那边跑边聊,俨然没有那种犯事反省的自觉。 这若是快跑也就罢了,偏偏是慢跑。 纳兰谦就这么在背后呵呵的看着他们两个聊天。 还自言自语说了句,“我倒是看看十圈你们要跑多久。” 说罢,回到了屋子。 一个时辰过去,青寻“气喘吁吁”的回到了纳兰谦屋子。 “君上,属下跑完了。好,好累啊。” “累了就坐下来喝茶。”纳兰谦似什么也不知道的看着他。 待到青寻坐下,他冷悠悠的说道,“你和九言聊的挺开心啊,让我猜猜,你两聊了什么嗯是聊我多暴力让你罚跑还是。” “哪能啊。”青寻一个劲的灌着茶,并没有注意纳兰谦话语里的毛病,“只是说了些家常话,比如说他们每天吃什么,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开心事罢了。” “哦”纳兰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这就是你们在那边聊天边慢跑的理由” “对啊。”青寻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半响,他才反应过来。他吓得一个踉跄,一把坐在了地上,“君上,我没有偷懒,绝对没有偷懒” “我又没说你偷懒。”纳兰谦笑意盈盈的看着青寻,“你怎么着急做什么” “我。” 青寻捂着嘴,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纳兰谦看着脸色难看到家的青寻,脸上的笑意更甚,他拍了拍青寻的肩膀。 “行了,我没怪你。” 听完,他松了一口气。 “没怪我就好。” “但下次不能在犯了。”纳兰谦道,“知道了么” “知道了。”青寻低下头,小声的说了句。 “嗯。” 纳兰谦见青寻同意,也没在继续训斥他。 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冷声道,“百里傲那里有什么反应”纳兰谦看着一脸蒙蔽的青寻,“换句话说,他打算怎么处理宋奇两个” “百里大人那什么反应都没有。”青寻蹙眉,“您说他是不是想把烂摊子弄到您身上,并让您去做这个恶人” “有可能。”纳兰谦玩弄着手中的扳指,“百里傲心机深着,他若想借我的手处理掉宋奇也就罢了,左右那宋奇也该死。怕就怕,除掉宋奇是假,初掉我才是真。” “君上是天庭神君,若是死在他手里天庭是不会放过他的。想必他也没有那么蠢,暗杀君上的吧。” “他当然没那么蠢。”纳兰谦冷嗤,“但你要知道,本君是私自下界,神君府还有一位“神君”在。除了朱雀,其他神君,还有天帝都不知道我下界的消息。我若是死在百里傲手上,不会有人为我明不平。反而会认为,我是活该。” 本章完 三百二十一章 刺杀 青寻被纳兰谦一说,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他用手拉住纳兰谦衣袖。 “那君上,我们要不要回去啊”青寻苦兮兮的想着,“神君府那里的毕竟是假的,我们若经常不回去,难免不会会被神君发现。” 纳兰谦是神君,逃下界回去了还好,顶多就是受一顿罚。 可他就不一样了。 他是随侍,是个可以被任意打杀的存在。就是死了,也不会被记得。 “回去做什么”纳兰谦冷嗤,“小白什么时候回去,他不回去,我就永远不回去。” 青寻听此,嘴角抽的越发厉害。 君上,您是忘了白虎神君是天界逃犯的事吧 除非他脑子抽,不要自己的命,才会跟着纳兰谦回天庭。 这句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并不能当着纳兰谦的面说出来。 毕竟纳兰谦和苏祁白可是好友,如今苏祁白虽不认他,那也改变不了他们是好友的事实。还记得苏祁白下去的后一天,一位神君在他面前说了苏祁白坏话,然后纳兰谦就和疯了似的逮到他就打,打的皮开肉绽。 若不是朱雀神君前来劝说,估计那些老家伙该弹劾纳兰谦勾结乱党了。 自己若是把实话说出来,纳兰谦又该发火。 算了,还是不说了。 青寻悻悻的闭上嘴,拱手退下。 青寻离开,纳兰谦脸上才有了一丝动容。 苏祁白的事,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块刺。如今他竟当着青寻面提起他不回去自己就不回去的糊涂话,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刺么。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纳兰谦自言自语的说道,“也不知他在京城过得怎么样,没有我,他应该很开心吧。只是,他既已经认出我,我要不要写封信给他,已顾念我和他这么久的友情呢” 纳兰谦会这么想,纯粹是他那个自认为和苏祁白的深厚友谊在作怪。 可这友谊深只是纳兰谦自己认为的,苏祁白并没有将其放到心上。 他就算写信给他,苏祁白也不会看的。 罢了,还是不写了。 纳兰谦摇摇头,走到了床上,并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很快的,一天过去了。 两天、三天过去了。 宋奇两个在天牢待了十天,也没等到判决,两个人坐不住了。 宋奇最先开了口,“你说京城来的那两个什么意思啊把我们关在这里,又不告诉我们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是想让我们生活在浑浑噩噩中,然后死去吗” 楚真从最开始的骂骂咧咧到一言不发,再到现在征求宋奇这个“背叛者”的意见,也是废了不少勇气的。 “我也不知道。”那个高傲的宋奇早已被天牢磨平了菱角,他颓唐的坐在一旁。 “或许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我们,等到他们想好了,就是我们的死期了。”宋奇道。 “不可能”此刻的楚真,天真的认为京城里的几位治不了他。可谁知,人在做天在看。 百里傲不收,其他人自然会去收。 比如说被他得罪的人,又或者是山里的那些匪徒。 “本官可是朝廷命官,是主上亲自任命的,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你。” 宋奇正想嘲讽几句,可谁知未等他出声,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几个蒙面人提着大刀走来。领头的那个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而后,一个人走到宋奇那边,而领头的走到了楚真所在的天牢外头。 他嗤笑一声,将大刀拿出,并一刀砍开了关着楚真的大牢里的锁。 而后,另一边的锁也被打开。 黑衣人到楚真他们面前。突的,他蹲下了头,并用手勾起楚真下颚。 他啧啧道,“想不到我们建安霸主楚真楚太守,竟落到这般田地,可真是可悲啊。” 楚真惊恐的看着男子,“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黑衣人加重的手上的力道,“我说,楚大人你是眼睛瞎还是咋的这么长的一把刀在我手上,你看不到么” 听到黑衣人说的,楚真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黑衣人的目的。 他想杀了自个 天不怕地不怕的楚真,第一次有了怕的地方,他一个劲的说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黑衣人眯眼,“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 楚真以为黑衣人被说动了,赶忙说道,“对,我府里藏着五百两银子,还有珠宝。只要你放过我,这些都给你,都给你。” “那好。”黑衣人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你告诉我银子在哪,我拿到了就放过你。” “在太守府院子的第三颗树上。那里不光有银子,还有地契等等。” 楚真被黑衣人所迷惑,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将埋藏银子的所在地告诉黑衣人,他就会放过自己,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楚真将埋藏银子的地方告诉他,那就没有了和黑衣人谈判的权利。 三分钟之后,楚真倒在了地上,他的鲜血流了一地。 宋奇看着倒地的楚真,吓得脸都白了。黑衣人看着宋奇,狞笑道,“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说着,朝着宋奇砍去。 宋奇的求生很强,见大刀向自己挥来,一个翻身躲开了。 “有人吗救命啊”宋奇大叫着,似是只要大叫就能引来牢兵,自己就能保住这条命。 只是,他叫了许久都没有人应答。这下,宋奇彻底没辙了。 黑衣人看着宋奇,眼睛眯成了弧线。 “看守你们的牢兵都被我们杀光了,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应的,还是乖乖受死吧。”话语落地,所有的黑衣人都向他袭来。 宋奇只有一个人,而对方有十个人。他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离开他们的包围圈。 只是只是一会功夫,宋奇便倒在了地上。 击杀宋奇的黑衣人走到领头的黑衣人面前,他拱手道,“大当家,我们下步该如何做。” “把我们杀了宋奇两个的消息放给京城的钦差。”那个被称作当家的说道。 三百二十二章 黑风山 “小的明白。”黑衣人听罢,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很好。”领头人眼睛闪烁了一下,而后对着众人摆手,“我们走。” 话语落地,一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天牢。 朝暮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那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他隐藏起自己身形,悄悄的走了出去。 倒不是他不想光明正大的走出,而是这个天牢还有一个人。自己若光明正大的出去,分分钟遭到暗杀。 朝暮这么想,可就完全多心了。 先不说高仃只是青寻半路上拉来的,就说他成绩,也是全营垫底。 而朝暮是百里傲收养的,法力武功什么全部都是沈言传授,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一个垫底之人和一个排名前几的打架,想也知道谁赢。 朝暮并没有跟着那群黑衣人,而是去牢房看宋奇两个的情况。 他查看完二人情况后再在牢里四处翻找,似是在寻什么东西。 良久,他才抬起头,手上多了一块玉佩。 朝暮嘴角扬起丝诡异的微笑,而后消失在牢房中。 相比于朝暮的淡定寻玉佩,高仃就显得没有那么淡定了。 他隐身跟着黑衣人走出天牢,一直来到了他们的巢穴。 黑风山 原来这群人是山匪 正当高仃惊愕时,又听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当家的,我们处理楚真宋奇这事,要不要和大当家的说声” 高仃回头看时,便发现了说话的人。 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个子矮小,说话嗡声嗡气,俨然和他那副严肃的外表搭不上边。 那个被称作当家的的男子将蒙脸布拿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 剑眉星目,鼻梁豪庭,皮肤白净,一看就觉得是个书生。 可他并不是书生,而是这里的二当家魏硕 “不必。”男子冷声道,“大哥一直和我不对付,处处挑我毛病不说,还对我骂骂咧咧,恨不得没有我这个弟弟,我告诉他做什么” “可大当家毕竟是黑风山的管事,您若瞒着他,日后若他知道,怕是” “怕什么”魏硕冷声道,“他是我的亲哥,还能杀了我不成再说了,我帮京城里的那两位处理了一个大麻烦,他们应该感谢我。就算我哥真想拿我怎么样,也要顾及他们的面子。” “这脸真不是一般的大。”高仃腹诽道。 不光是高仃如此觉得,就连络腮胡男子也是如此觉得。 他嘴角抽了抽,正想说什么,可终是没有多说。 就在此时,不远处走来一个人。他看着魏硕,而后走了过来。 魏硕眉头微蹙,他冷声道,“窦骁,有什么事吗” 被称作窦骁的男子拱了拱手,“二当家,大当家请您进去。” “我知道了。”魏硕不悦的蹙眉,他看向络腮胡男子,“梁山,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梁山恭敬的说道,“是。” 魏硕说罢,朝着前方走去。梁山看着魏硕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正欲离开,可谁知窦骁叫住了他。 “告诉我,你两去哪里了” “我一直在这里,哪里都没去。”梁山无辜的耸怂肩,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什么都没有去”窦骁沉声道,“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刚才大当家下了命令说让他找二当家过来,可他找了不下十遍,却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不光如此,就连二当家身旁的军师梁山都没看到。 他以为二人在其他地方做事,便问了接近半个山头的人。 可无论怎么问,得到的答案都是没见过二当家他们。 当窦骁打算放弃,并已二当家不在山里为由禀报大当家。 可就在此时,一个小兵找到了他。 在他的话语中,窦骁得知了魏硕带着梁山和几个兄弟下山的事。 “我和二当家确实哪里都没有去,窦军师若是怀疑我,那就怀疑吧。左右我被人怀疑惯了,多被一个人怀疑也不碍事。” 梁山本就看不惯窦骁,被他这么说心情更是不好,故说话都有些冷嘲热讽。 “是么” 这若换了别人,窦骁或许真的会认为他是无辜的。但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梁山,是二当家魏硕的心腹,那他说的就值得深思了。 大当家屋子。 守门的看了一眼魏硕,齐齐跪在了地上。 “见过二当家。” “起来吧。” 魏硕看着跪地的人,心中满意的很。随即,他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待到魏硕离开,守门的才站起身。一个守门的看着魏硕的背影,脸上的不屑更甚。 “大当家还没死呢,他这个二当家摆什么当家的架子真以为自己是大当家了不成” “你少说两句”另一个守门的捂住了他嘴,“二当家还在里面呢你说那么大声是想大当家惩罚你么” 他们大当家名叫魏温,一听这名就知道是一个温柔到家的人,事实也是如此。 魏温虽不比魏硕好看,但也是黑风寨响响当当的美男子。 当然,除了脸黑了一点。 屋里。 魏硕刚进屋,就变了一张脸,他笑意盈盈的坐下,“哥哥找我有什么事” “我听窦骁说,你带着梁山和几个人私自下了山。告诉我,你下山的理由” “窦骁又背后告状了”魏硕拳头握紧,“那个家伙除了会告黑状,还有什么会的他说我带人去了山下,那就是带了他有证据么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 魏温满脸失望看着自家弟弟,“窦骁跟了我多年,他什么人我会不清楚你没经过我允许带人私自下山,还不告诉我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有我这个哥哥吗” “我若没有你这个哥哥我还待着这做什么我比你有本事,我为什么不另立山头” “你”魏温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弟弟居然会气自己,气极攻心,当即倒在地上。 魏硕看着被气着的哥哥,当即也吓了一大跳。 老天为证他只是在单纯述说事实,并没有让自己哥哥死啊 三百二十三章 所谓兄弟 “哥哥,哥哥”魏硕抱着自家哥哥的身体,眼泪似不要钱一般流了下来。﹢﹢ 守门的听魏硕“震耳欲聋”的哭声,面面相觑,而后迅速冲了进去。 当他们看到屋子里的场面时,吓得一个踉跄。 魏硕看着二人,怒斥道,“你们两个在这忤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 守门小厮在这守了好几年,可都没见过像此刻的场面,一时也有些慌神。 听到魏硕说的,他恍然大悟的拍着自己的脑袋,而后匆匆请大夫了。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魏硕、昏迷的魏温和另一个小厮。 小厮紧张的看着魏硕,“二当家,我们把大当家抬到床上去吧他若一直在地上,大夫来了指不定怎么说呢。” “也好。”魏硕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道,“帮我将哥哥扶到床上。” “好。”小厮说罢,和魏硕一起将人扶到了床上。 高仃看着这幅弟气哥的场面,尴尬的不行。他本能的想要离开,可一想到纳兰谦吩咐,只得继续站在那。 所幸的是,高仃身份特殊,哪怕站在那里几十分钟都不会有人发现。 几分钟之后,小厮带着大夫走来。 大夫将药箱放在桌上,并从药箱里拿出药枕,走到床边把起脉来。 魏硕看着大夫变幻莫测的脸,着急的问道,“大夫,我哥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大夫蹙眉,“只是气急攻心导致晕倒,我给当家的开几个药,休息一会就好了。” “劳烦大夫了。”魏硕颔首,对着旁边的小厮说道,“傻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去拿纸笔来给大夫开药你是想让他用手写药方吗” 仗势欺人的家伙 小厮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死紧,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上去打他一耳光,可是不能。 因为他是二当家,自己只是一个小厮。就是死了,也不会说什么。 而魏硕则不同,他是山里的二当家,若是死在自己手里所有人都会恨死他。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算了,先忍忍吧。 思此,小厮迅速退下。 回来之时,手里多了纸和笔。他将纸笔放在桌上,低头道,“大夫请。” “多谢。” 大夫道谢之后坐在了凳上,并在纸上写好了药方。 他看着小厮,沉声道,“按照药方上写的抓药,早晚各吃一副,连吃三天,然后看效果在看决定。” “什么叫先看效果再决定”魏硕道,“治不好我哥哥,我要你给他陪葬” 大夫听罢,额头上冒出了细腻的汗珠,他连声应道。“是。” 魏硕将纸条递给小厮,“按照大夫说的去煎药。” “是。” 小厮冷眼看着虚伪做作的魏硕,拱手退下。 魏硕眼睛没瞎,自是看到小厮那副厌烦的表情,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山里大多数人都是已他哥为尊,看不起他这个做二当家的。 被个奴才白眼,他也习惯了。 等到他成为这黑风山的大当家,还用在乎那些个看不起自个的奴才 魏硕见人离开,将门关起,他走到魏温躺的地方,并坐了下来。 他的双手抚摸着魏温的脸颊,悠悠叹了一口气。 “哥哥,我不是故意气你的,要不是你只相信那个外人不相信我,我也不会这样。”魏温说着,眼神愈发冷冽,“哥哥老了,坐在这个位置上也力不从心了,不如将大当家位置给我,而后你在这寨子做个闲人,安安静静的享福不好么” 魏硕虽想杀了自家哥哥,但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太得人心了。 得人心到了所有人都已他为尊,已己为卑的地步。 只是,不杀他自己怎么成为大当家呢 魏硕眼睛闭紧,他手指敲击着桌面,想着如何将人不知不觉的弄死。 想了一会,他才睁开眼睛。 “看来,只有叫梁山拿点药,让哥哥永远都醒不过来。” 只有这样,魏温才不会死,他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大当家的位置。 魏硕说罢,悠悠退了出去。 可未曾想到,他刚退出去,床上的人就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起床,眸子无神的看着魏硕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言语。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原本温柔乖巧的弟弟是怎么了。 长得越大,手段也就越毒辣,杀了好几个小厮不说,还诬陷忠臣。 失望,特别失望。 高仃看着魏温,心中莫名疼痛了起来,他手抓着胸口,趴在了地上。 突的,他睁大了眼睛,似想起什么一般,飞的离开了这里。 待到离黑风寨有一段距离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 他的法力不高,隐身这么长时间也是难为了他。再在黑风寨待下去,他就得露陷。 高仃虽不怕魏硕,但他却怕人,尤其是那么一堆人围着他。 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还是先将事情告诉纳兰谦吧。 思此,高仃回了太守府。 太守府,百蝶轩。 当朝暮将玉佩交给百里傲时,百里傲眉头就没有松过。 朝暮看着自家君上,饶饶头,“君上,这块玉佩怎么了吗” “没怎么。”百里傲将玉佩放在怀里,“那个杀了楚真二人的家伙是谁,你知道吗” “属下不知。”朝暮摇摇头,“不过一个黑衣人曾叫那领头的大当家,故属下觉得他们可能是某个寨子的山匪。毕竟,只有山匪头子才会被称为大当家。” “山匪么”百里傲嘴角扬起丝笑意,“你去查查建安有多少山匪,再去哪个山头的山匪有出来活动的迹象。” 百里傲看向朝暮,“听你意思,那个山匪应该是偷跑出来,不然也不会就带这么几个出来。这样你顺便去查查有没有逃跑出来的山匪。我估计,他两就是逃出来的山匪杀的。” “属下领命。”朝暮说罢,正欲离开。可一想起天牢里的人都已经离开,他不能再回天牢。那么,他该去哪里。 百里傲见朝暮不走,眉毛颤了颤。 “还有什么事吗” 三百二十四章 朝暮 “楚真二人已死,属下” 百里傲本就是说话特别直爽的那种,见朝暮一副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有些不耐,“告诉本君,你想说什么,别墨迹来墨迹去,看着烦。” 呃 朝暮嘴角抽了抽。 君上您这么打击人真的好吗 思毕,朝暮拱了拱手,“楚真二人都已被人杀死,属下在天牢也不知道该作何。故属下斗胆,想在君上身旁伺候。” “本君身旁伺候”百里傲眉毛颤了颤,“本君身边有沈言就够了,你就” 朝暮以为百里傲不肯,就打断这么跪着,跪到他肯为止。 谁知他刚有这个想法,百里傲就说话了。 “你真想来我这伺候” “是。”朝暮道。 百里傲沉思许久,终是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那就来吧。” 听罢,朝暮不可置信的抬头,“君上,您真同意让属下过来伺候” “是啊是啊。”百里傲道,“去找沈言,他会安排你要做的事。” “是。” 朝暮说罢,飞奔的离去,竟连沈言在哪都没有去问。 无语,百里傲特别的无语。 他还没告诉朝暮沈言不在府上的事。这家伙,准备去哪里找他 他院子里找不到人,自然会回来的,等下再告诉他也是一样。 思此,百里傲打消了追出去的念头。 话说朝暮找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沈言身影,不禁有些纳闷。 “这家伙,到底去哪了莫不是在别人院子” 说着,隐藏身形往府里其他地方而去,可怎么找,却都找不到沈言。 唯一没找的地方,就是纳兰谦的枯蝶轩了。 莫非沈言在那 朝暮本想翻墙而入但一想起屋中人身份还是决定不翻了。 万一人没找到自己死了就不好了。 算了,还是去问问君上沈言在何处吧。 朝暮摇摇头,朝着百里傲的院子而去。 当他离纳兰谦院子有一段距离时,一个身影从阴影处走出,他喃喃道,“这家伙是谁为何穿的衣服如此奇怪莫不是安大人或者百里大人新招的奴才” 男子思前想后,都未想到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于是,他摇摇头。 “算了,左右不关我的事,那么操心做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 紧接着,九言走了进来。 “九扶,你在这里做什么” 是的,这个偷听朝暮说话的男子就是九扶。因为朝暮觉得在纳兰谦隐身也是白搭,所以并没有隐。谁曾想纳兰谦没看见,倒是让纳兰谦屋子里伺候的奴才发现了。 九扶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在看到九言时条件反射的松了一口气。 “九言,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九言清冷的说道,“话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九扶虽不知道九言到底怎么了,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事若是瞒着他,九言心里会起疙瘩,故还是将事情和他说了。 “我刚才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陌生人”九言蹙眉,“什么样的陌生人” 九扶没想到九言会这么关注一个陌生人,心中诧异的不行,但还是说道,“是一个面色冷冽,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 “面色冷冽”九言眸子一寒,似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这件事情记得瞒着别人,别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我先去告诉大人。” “去吧。” 九扶倒是理解九言的心情,这是纳兰谦的屋子,纳兰谦就是他们的主子,若是知情不报下场怎么样可想而知。 九扶见九言离开,正打算回去,可谁想九言叫住了他。 九扶一脸蒙蔽的回过头,“有什么事吗” “那个谢谢。”九言饶饶头,然后飞似的离开了。 “谢谢”九扶不解的看着九言,自言自语的说道,“他这是发神经了竟会对我说谢谢” 不过,他并不排斥被九言说谢谢的感觉,甚至希望他能多说几句。 完了,他不会被弯了吧 九扶打了个寒颤。 九言比他好看,这点他承认。可在怎么好看,也不能说弯就弯呀。这样,自己以后该怎么娶媳妇。 九扶纠结不已,他狠狠的敲了敲脑袋,并下定决心要离九言远点。 九扶所想,九言并不知情,因为他已经离开这里很远了。 只是,若是他知道九扶心想的,估计会笑掉大牙了。 屋外。 九言看着守在门外的青寻,沉声道,“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嗯。”九言点点头,“事情紧急,你和君上说声。” 青寻见九言神情慌张,并不像作假,于是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禀报君上。” “是。”九言颔首,即刻低头站在了门口。 屋里。 青寻看着正在假寐的纳兰谦,拱手道了声,“君上,九言有事求见。” 听罢,纳兰谦睁开了双眼。 “请他进来吧。” “是。”青寻说毕,缓缓退了出去。 “九言,君大人请您进去。” 青寻条件反射的想要叫君上,但在看到九言背后的人时,立马改了话。 “是。” 九言见青寻变了话,立马就猜到后头有人。他看了一眼背后,而后走进了屋子。 九言刚进屋,就看见了闭眼假寐的纳兰谦。 “属下见过君上。” “起来吧。” 纳兰谦说罢,从塌上起身,他理了理自个的衣服。 “你这么着急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是。”九言垂眸,“属下刚才路过院子角落,恰好看见院子里的一位叫九扶的小厮。” “九扶”纳兰谦珉唇,“他和你说了什么,是吗” 九言诧异的看着他,“君上如何知道的” 纳兰谦嘴角抽了抽,“猜的。” “猜的”九言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九扶说,他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人。而且那个人,并不是太守府的小厮。” “不是太守府的小厮”纳兰谦拧眉,“那是谁的” “属下不知。” “我也知道你不知。”青寻小声的嘀咕道。 “你和我说说那人特征,比如长相什么”纳兰谦道。 三百二十五章 高仃回归 “九扶说穿着黑色劲装,看起来很冷漠。”九扶实话实说道。 “很冷漠?”纳兰谦拧眉,“若说冷漠的,我倒是知道一个,只是百里傲应该不会闲的没事过来。” “属下觉得,不是百里大人。”九言道。 他曾在冒充青寻时见过百里傲,那是一个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高冷倨傲。这种人心气高,绝对不可能偷偷跑到对手的院子。 纳兰谦虽不喜欢百里傲,但对他的为人还是清楚的,他绝对不可能偷偷摸摸来这。 要来,也是光明正大的来。 毕竟,他最喜欢看自己不痛快又不能拿他怎么样的样子。 不过,逗逗这个九言也挺好的。 思此,纳兰谦勾唇道,“不是百里傲,那是谁?” “属下觉得可能是和高仃一起监视天牢动向的人。” 九言并没看到纳兰谦勾起的唇角,而是道了声,“属下虽没出过院子,但从九扶的描述来看,那个人并不像是太守府的人。而且,黑色劲装属于暗卫的日常穿着,故属下觉得可能是与高仃公子一同监视天牢情况的人。” “和高仃一起监视的?”纳兰谦抚摸着下颚,“若真是和他一起监视的可就难办了。” “啊?”九言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说道,“什么难办了?” “百里傲什么为人你也清楚,他手下最差的士兵,都能顶高仃几条街。如今楚真二人已死,他也就没必要继续跟在那。所以,他若不跟在百里傲身旁,那去哪?回魔界?” “这怎么可能。”九言拨浪鼓似的摇摇头,“那人能从魔界出人间来为百里傲办事,那肯定是很有能耐的。这么有能耐的,回去不是可惜。” “是挺可惜的。”纳兰谦说罢,拍了拍九言的肩膀,“所以,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他屋子人的反应便可。” “属下明白。”九言点点头,迅速的退了下去。 待到九言退下,纳兰谦变了脸色,他沉声道, “青寻。” 话语落地,青寻走了进来,他拱手道,“高仃现在在何处。” “属下不知。”青寻道。“楚真死后,属下曾去过天牢,并没有看见他的身影,或许他跟着那个杀楚真他们的离去也说不定了。” “只有这一个可能性了。” 纳兰谦沉思许久,终是同意了他的看法。他还再想如何才能把高仃叫回来,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大人...属下回来了。” 紧接着,高仃走了过来。 二人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的说道,“高仃?” “嗯。”高仃脸色煞白的走进来。 纳兰谦本想训斥高仃,说他为何没经自己允许就私自行事。但他看高仃脸色有些不对,还是打消了训斥的念头。 相比于纳兰谦的淡定,青寻就不一样了。 他冷睨着高仃,“你出去时也不知道和君上或者我打个招呼吗?就这么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让我们两个给你收尸?” 青寻话虽说的不好听,但却是实打实的关心高仃,怕他出什么事。 高仃道,“属下一时情急,忘了和君上还有您说,请君上恕罪。” “算了。”纳兰谦摆摆手,“你满头大汗,想来应该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坐下来说罢。” 高仃受宠若惊的看着纳兰谦,而后坐了下去。 纳兰谦看着傻站在一旁的青寻,嘴角缓缓吐出来几个字。 “青寻,坐下。” 待到青寻两个都坐下后,纳兰谦才开了口,“说吧,你这消息都不给我们递一个,是去哪里了?” “属下去跟踪杀害宋奇二人的凶手了。”高仃道,“属下在天牢时,看见一伙黑衣人闯了进来。那群黑衣人似是和楚真有什么仇,无论楚真怎么说都不肯放过他,然后就把他杀了。” 纳兰谦并不在意那群黑衣人来这的目的,而是好奇楚真在死的时候说了什么求饶的话。 “他说在他的院子左边第三颗树下埋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有着珠宝银子,楚真再想用那个盒子换自己一条命。” “用盒子换自己一条命?”青寻冷嗤,“他这是真不知道自己多惹人恨,还是假不知道自己多遭人恨。” “大概是知道只不过不想承认罢了。”纳兰谦将扇子张开,“你知道那个杀楚真的黑衣人叫什么名字吗?” “魏硕。”高仃垂眸,“属下在那听到一个很有趣的事,不知君上想不想听?” “有意思的事?”纳兰谦莞尔一笑,“你说说看。” “那个魏硕有一个哥哥名字叫做魏温,魏温找魏硕去屋子,然后魏硕,生生将哥哥气倒在了床上。” “兄弟不和也是常事,过会就会和好如初,又有什么可以禀报的?” 高仃摇摇头,“属下想禀报的不是这件事。而是,魏硕想在魏温喝的东西里面下药,让他永远都醒不过来。” “这也太恶毒了吧?”青寻蹙眉,“他哥哥有这个弟弟,那可真是三生不幸。” “谁说不是呢。”高仃悠悠叹了一口气,“他说的这句话,全部让他的哥哥听到了。他哥哥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摇摇头,看样子很失望。” “唉。”青寻珉唇道,“高仃,那两个已经死了,你打算去哪里?需要我带你回天庭吗?” “我不想。”高仃想也没想就说道,“属下喜欢人间,想在人间多待一会。” 若是没去过人间,他或许还会想着回天庭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士兵。可如今他在人间待了几天,虽没去外头逛逛,但却喜欢上了天牢的氛围。 这家伙,八成有受虐倾向。 二人无语的想着。 “那高仃,你打算怎么办?和九言一起待在这儿做事?” “九言?”青寻疑惑的看着青寻,“敢问九言是谁?” “是我不在时顶替我的。” 青寻说罢,看向了纳兰谦。 “君上,我们应该如何安置他?” “解决府里一个人,让高仃顶替他位置。”纳兰谦特别实在的补充了句,“不这样我们没法解释凭空出现一个人的事。” 三百二十六章 安排 “其实也没说一定要杀人。” 青寻见高仃变化莫测的脸,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你可以托穆雷要一份可以让人失去记忆的药,将人送的远远的,你在顶替他的位置。” 高仃在天庭训练营长大,别说杀人,估计连只鸡都没杀过,让他靠杀害无辜群众成全自己留在这里的愿望着实为难了点。 青寻发誓,自家君上若真的当着高仃面杀人并让他顶替被杀的那个人位置,高仃非得活在痛苦中不可。 “对啊。”高仃听罢,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有想到?” 同样是顶替他人位置,这个办法就温和许多。只要他想办法将被顶替的人送走,自己在坐上他的位置,这样就好了吧? “因为你蠢。”青寻翻了个白眼,又看向旁边的纳兰谦,“君上可有合适的人选?就似九言那般不受人重视,改了性格也没人看得出的那种。” “没有。”纳兰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除了九言之外,便再也没有内向的人了。” 纳兰谦说的是实话,他在这个院子里那么久,对伺候的下人也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那些个下人除了曾经的九言内向不爱搭理人之外,其他都是活泼好动的主。 有多“活泼好动”呢?让我们打个比方。 比如说隔壁百蝶轩的王婆家添了一个孙子,经过他们这一传,整个太守府都知道了。 青寻听罢也犯了难,到底该选谁呢? 突的,他眼睛一转,而后重重的拍打着桌子。 高仃两个被青寻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纳兰谦,叫一阵黑一阵白的,煞是好看。 “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就围着太守府跑五十圈。一个人跑,不许人跟着!” 纳兰谦心疼桌子,心疼的要命。这倒不是因为桌子是他买的,而是因为桌子是红木做的,名贵的很。被青寻这个家伙一拍,差点没裂开。 “对不起。”青寻俏皮的吐舌,“君上,属下有一个人选。” “说。”纳兰谦沉声。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大多都八婆的很,让高仃这个性格不好不坏,又不爱打听八卦的人凑上去分分钟就可以发现他是假的。 退一万步而言,就算没人发现他是假的。长年累月听别人将八卦,还能像现在这般成为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吗? 答案是不能。 “属下觉得那个和九言混在一起的九扶不错。”青寻看了下纳兰谦脸色,确定他没有什么不正常后又道,“九扶话虽多,但因为和九言这个“不合群”的人做朋友,所以被他们排挤。若让高仃冒充他不光不会被人识破,而且还可以和九言监视院中人动向。” “九扶?”纳兰谦眉头蹙了蹙,“就是那个告诉九言有人在院子里的那个?” “对。”青寻点点头。 纳兰谦沉思许久,“去把九言叫过来,我们这个计划,必须要让他知道。若他因为不知道九言被高仃替代的事,而将他是假的的身份说出,高仃便会受到所有人攻击。” “属下明白。”青寻说罢,退了出去。 纳兰谦见青寻离开,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 “九言和九扶是好友,他的性格为人处事九言知道的比我多,等他来了你好好问问他。顺带,本君提醒你一句...” 高仃见纳兰谦有话对他说,乖巧的低下头。 “君上请讲。” “你们两个留在我身边,和你一起监视天牢的百里傲的人肯定也留在了他身边。在我们不知道他实力的前提,你不可以贸然出院子,见到百里傲身旁跟着不认识的小厮也要离的远远的。我和他都是钦差,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但你就不一定了。” “多谢君上提醒。”高仃道。 几分钟之后,青寻带着九言走了过来。 九言在院子里干了十来天活,也喜欢上了院子的花花草草,更是慢慢像原先的九言性格靠拢。 他恭敬的站在一旁,“君上,您找我有什么事?” “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青寻嘴角扬起丝高深莫测的笑,“这位是高仃,原先在天牢监视楚真两个的。楚真死,他就没有在天牢待着的必要,所以君上想把他带在身边。” “带着身边?”九言诧异的看着纳兰谦,“属下能多嘴问一句吗?” “问。”纳兰谦道。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人都满了,不需要其他人加入,可这位公子又该已什么身份进入枯蝶轩呢。莫非,又要像属下当时一样?” 九言很聪明,能够轻而易举的猜到主子们的心事。可他的聪明,对于旁人而言是麻烦。 毕竟,谁也不希望有个能够猜透所有人心思的人在身边不是? 可纳兰谦不是旁人,他可是闻名天下的青龙神君,又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猜心术? 青寻见九言轻易的说出纳兰谦想法,脸色有些不好看,但碍于情面并没有说出。 他言笑晏晏的看着九言,“你猜错了。” “错了?”九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寻,“莫非不用我当时的那招?” 青寻有些尴尬,求助的看向纳兰谦。 “对,不用。”纳兰谦恰到好处的开了口,“只要将人打晕,夺取他记忆,然后将人送走就可以了。” 记忆对于一个太守府的家仆而言,那都是可有可无的,毕竟他们记事时就呆在太守府,所有的记忆都是围绕整个太守府而产生的。 消失的话,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毕竟记忆消失,并不代表谋生的手段也消失了。 “这样啊。”九言绕有所思的说道,“君上打算让高仃成为谁?” “你身旁的那位好友,九扶。”一直在沉默的高仃说话了。 听到高仃说的,九言尴尬的不行,“能换一个么?” “换?为什么?”纳兰谦看着满怀心事的九言,疑惑的出了声,“你不会忘了自己身份,真把自己当九言看待了吧?” “我没有。”九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他在撒谎。 “真这么做了?” 三百二十七章 替换记忆 “真这么做了”纳兰谦失望的看着他。 “你是我做出来的,虽比不上天界那群能力特别强的家伙,但绝对不会输给个其他的。结果,我引已为傲的作品,却有了不该有的感情,可真是可笑可悲。” 他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你不是也有 只不过他的对象是人,你的对象是神罢了。 神就算了,还是个“调戏天后”逃往下界的神。 这番话,青寻可不敢当着纳兰谦面前说,只得在心中腹诽几句。 九言是纳兰谦所做,他一根筋的性子也遗传到了纳兰谦。 见纳兰谦失望的看着他,猛的一痛,而后跪在地上。 “属下有错,请君上责罚。” “你不该求我责罚。”纳兰谦说着,看向了旁边的高仃,“你该求的,是他。” 正当高仃一脸蒙蔽之时,纳兰谦再次开了口,“他再怎么,都是太守府的家奴,生杀大全都掌握在旁人手中。若他一个不小心得罪了某位贵人,那可就没命了。高仃好心好意将他放出府,并给他银子,让其在外头做点小本生意。虽然失去记忆,他也能过的很自在,你这个做友人的难道不该支持么” 九言被纳兰谦训斥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应该。” “既是应该,那就照着做吧。”纳兰谦道,“你知道知道我们是为了他好,那你就知道他只要脱离太守府就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既是为了他好,你这个做朋友的就不能反对,反而该帮他。” 纳兰谦原本只是胡扯,但没想到九言感激涕零的看着他。 “属下明白。” 青寻见九扶明白,猛的松了一口气。“既明白了那就去将九扶叫过来。” “是。” 九言说罢,悠悠退了下去。 屋外。 九言找了一会,才在下人房找到了九扶的终迹。 他拍了下九扶肩膀,“九扶,纳兰大人请你过去。” “请我过去”九扶一脸蒙蔽的看着九言,“可说什么事了吗” 九扶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将头瞥向一边,“你去了就知道了。” 九扶见九言脸色不太正常,也知道自己肯定问不出什么,只得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么” 他和纳兰谦接触不多,对于纳兰谦会不会一怒就杀人心里没底,若再带个人去的话自己万一被杀还有个求情的。 只是,九言会同意么 九扶思此,抬眸看着九言。 “好。”九言郑重的点点头。 倒不是他突发善心想陪九扶去,而是因为自己若是不陪他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多谢。” 九扶嘴角扬起一丝笑,而后离开了院子。九言看着九扶背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而后跟在了后头。 主院。 九言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大人找你,我就不进去了,你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好。”九扶道。 九言的那些小心思,九扶也是理解的。纳兰谦是钦差,而他们只是个普通的奴才,再没得到他许可的情况进去,只会惹来主子不悦,或者受到惩罚。 半响,九扶来了这个屋子。 “小人见过纳兰大人。” “起来吧。” 纳兰谦怜悯的看着他,又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坐凳上吧,莫站着了。” 九扶的反射弧很长,并没有注意到纳兰谦话语中的悲悯。 他以为纳兰谦心情很好,才特许他坐下,于是就这么坐了下去。 “大人找奴才有什么事吗”九扶疑惑的问道。 可他没等到纳兰谦回复,就这么晕倒在了桌上。 纳兰谦见九扶晕倒,用一根手指碰了碰他的脸颊,确认人真的晕倒才松了一口气。 “九言,你可以进来了。” 话语落地,九言走了进来,他看了眼晕倒在地的九扶,拱手道,“属下见过君上。” “起来吧。”纳兰谦道,“你帮青寻将人移到床上。” “是。”九言垂眸,对着青寻说道,“走吧。” 青寻无奈的看着把不开心挂在脸上的九言,随即跟着他将人扶到了床上。 “高仃,一起去。”纳兰谦看着高仃,言简意赅的说道。 “是。”高仃听罢,迅速的跟了上去。 纳兰谦的床很大,大到足以容纳三四个人在床上睡的地步,故纳兰谦开口,“躺在床上。” “啊”三个人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纳兰谦这句躺在床上是叫谁,又是什么意思。 到最后,还是九言开了口。 “君上应该是让高仃躺床上。”九言想起了当时的事情,朝着高仃努怒嘴,“躺吧。” “好。” 高仃也是个说话痛快的不行的主,他就这么躺在床上,对着自家君上说,“开始吧。” “闭眼。” 待到高仃闭上眼,纳兰谦才坐在了凳上。他用手一挥,九扶的记忆就到了高仃的脑子里。 而后,高仃的脸慢慢变化,最后竟完全的变成九扶。 因着上次给九言换脸时,青寻并不在身边,故没有看到这如同魔术一般的场景。 这次看到这么精彩的场面,说没惊喜那是假的,他的嘴巴张成o形,眼睛眨也不眨的这幅神奇的场面。 “没见识。” 纳兰谦白了青寻一眼,而后珉珉唇,“可以睁开了。” 话语落地,高仃睁开了双眸,他从床上翻了个身,恭敬跪地,“属下见过君上。” “嗯。”纳兰谦手指指了指背后,“背后有镜子,自己去照。” 待到高仃离开,纳兰谦朝着青寻勾勾手指,“给他一笔银子,把他弄到偏远的地方,最好永远都回不来这。” “明白。” 纳兰谦见青寻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从塌上起身,而后回到了书桌前。 青寻看着旁边的九言,“你说把人弄到哪里比较好” “弄到陈国都城怎么样”九言道,“越国离陈国远,都城离建安更是远,弄到陈国他就算恢复了记忆也没办法回来。” “也好。”青寻闭上眼,脑子里快速划过了陈国都城的景色。到最后,他选定了一个看起来特别富裕的人家家门口,睁开了双眸。 本章完 三百二十八章 安置 九言见青寻睁开眼,忙道,“青寻,想好了安顿九扶的地方了吗?” 青寻瞪了他一眼,而即点点头,“好了。” 九言如同好奇宝宝似的用手撑住头,“在哪在哪?” “陈国都城。”青寻冷睨着九言,又道,“建安是越国最偏僻的地方之一,离国都走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更别说离陈国了。将九扶放到都城,一能保证他平安,二能够保证他万一哪天恢复记忆也回不了这。” “也好。” 九言虽不舍,但他也知道这是对九扶最好的选择。 青寻见九言同意了自己说的,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们开始吧。” “好。”九言道,“要怎么做。” “我等下会把为他选定的地方分给你看,你要做的就是记住那个地方,并和我一起将九扶转移在那。” “九扶凭空出现在那,不会被人觉得是妖怪,然后烧死吧?” “我选的是僻静的地方,这个时段不会有人经过的。”青寻似是猜到了九言想法般,将自己的打算全盘托出。 “那便好。” 九言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青寻,但若是不相信青寻只能让九扶自生自灭。 罢了,相信吧。 九言思此,坐在了凳上,他手搭在青寻手,闭紧了双眸。 很快的,一个场景浮现在了九言面前。 那是一个富裕的人家的大门,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里头住的人家家产丰厚。 外头站着两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厮,那他们那样子,似是睡得很香,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正当九言看着场景时,青寻开口了。 “转移!” 话语落地,九言张开了手掌,一束白光从手掌中冒出。 那道白光和青寻的光重合,而后猛的进入九扶体内。 而后,九扶消失在了屋子中。 正在一旁闲坐的纳兰谦见到此景悠悠开口,“可以了。” 闻言,青寻二人睁开了双眸。九言悲悯的看着九扶刚才躺着的位置,心中默默的念叨着。 “九扶,保重。” 紧接着,高仃。啊不,应该说是九扶走了过来。 “青寻,多给他点银子。”高仃道。 坦白而言,高仃这个身体长得挺好看,不似其他小厮一般手上起茧,满脸麻子,倒是有一种秀气的感觉。 只是这么“秀气”的身体,高仃可用不习惯。 他原先的那具身体脸很黑,就和锅碳似的,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眼睛鼻子嘴巴。 而这个身体却很白,白的令人不自在。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青寻说着,变出一袋碎银,而后传送给了昏迷在陈国都城的九扶。 “这么多银子应该够他花了。”青寻喃喃自语的说着。 说实在的,他也不清楚这些银子有多少,够不够用。如今所做,不过是为了求个心安罢了。 只是“抢”别人身体,并让人失忆,真的能够心安么? 这点恐怕只有青寻心里清楚了。 “高仃...啊不对,九扶,给你放一天假,和九言一起去外面逛逛。” 换身体有很多不习惯的地方,所以最重要的的事就是让高仃尽快的适应他的身体,每日要做的活,还要知道太守府外头的情况。 比如东边是有什么人,他们是卖什么的。西边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要高仃慢慢体会。 不然人家让他说几句八卦怎么说?凭空捏造么? 高仃本想像往日一般自称为属下,可一想起自己如今身份,硬着头皮叫了声奴才明白。 “这里都是自己人,你没必要注意那么多规矩。”纳兰谦摆摆手,“只是以后我们关系暂时不能像现在一般如此亲密,不然会惹来麻烦,知道么?” “是。”九扶道。 纳兰谦打了个哈欠,朝着床头走去。 “本君累了,退下吧。” “是。”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退了下去。 屋外。 青寻看着新的九扶和九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两个都是一类的,要互相帮助,切莫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 “是。” 听到青寻说的,九言有些哑然。 不得不说,青寻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 他自认为刚才的表现很好,一定不会有人发现他对高仃有着浓厚的敌意。 殊不知,这一幕全露在青寻的眼中。 青寻,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 “奴才明白。” 相比于九言的万般情绪,九扶就显得淡定许多。 他恭敬的应下,而后看着九言,“九言,能带我去四周看看么?” “嗯。” 当着青寻面,九言不能表示出任何不满,否则就是打青寻耳光。 青寻是谁?是纳兰谦身边最得宠的。他只要纳兰谦面前说自己一句坏话,自己就可以体会生不如死的一位。 这样子的人,能得罪吗? 思此,九言道了声,“我们走吧。” 话语落地,竟没看旁边的九扶一眼,就这么离开了屋子。 “告辞。” 相比于九言,新九扶那是格外有规矩,临走时还不忘和青寻告别。 当然,这“有规矩”中,几分是作戏,几分是真,恐怕只有本人清楚了。 青寻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一双眸子眯起。 “但愿他们能够平安相处吧。” 说罢,回到了自己院子中。 另一头。 朝暮自从到了百里傲身边,勤快的和什么似的。 洗澡拖地之类的杂活抢着干不说,看到其他院子的人受罚还回去送药。 渐渐的,和其他院子的人混熟了。 慢慢的,他的口碑也上去了。 太守府的人都已能交到朝暮这种那么好的朋友为荣,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好吃的好玩的也会带他去。 他的生活只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自在。 可他自在了,别人不自在了。 百蝶轩。 安以不知怎的,最近心情特别不好,逮到谁就想和谁发火。 富顺作为贴身小厮,自是安以发泄心中不满的对象。 可今天,一切都变了。 安以本想像往常一样让富顺过来给自己“出气”可叫了许久,影子都没有看到。 “该死的家伙,叫他不应,是想气死我吗?” 手机站: 三百二十九章 难为 安以越想,越觉得气,到最后竟直接将地上的东西一扫而空。 这幅样子,可把刚闯进来的小厮吓坏了。 他一把跪在地上,“大大人。” “我说你没事跪在地上干嘛是想像其他人宣告我有多狠毒。动不动就拿下人撒气”安以像找到了出气筒一般狠狠的踹了小厮一脚。 可怜那小厮什么事都没干就被踹了一脚,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想他也是太守府厨房的管事,旁人见他都要恭敬的和他请安,就连前任太守也敬他三分。 若是那个不长眼的欺负他,他非得让那个人还有他的那个主子体会三天吃青菜米糠的下场。 这么说,足以显示他的权利有多大了。 其实这太守府的主子怕他,并不是这个奴才多有本事。而是楚真是一个花花公子,简单的说就是特别花心的人。 简单的来说,就是太守府的大部分姨娘都只宠过一次,然后就扔在一边,去宠新人了。 那些姨娘大多是楚真强娶豪夺的,没了清白只能嫁给他为妾。只是嫁给他为妾后要守活寡,还要忍受府里下人不公平的待遇。 有些有本事的姨娘便用银子买通管事,以求换来几顿好菜好饭。 久而久之,厨房就成了油水最多的地方。那些因为郁郁寡欢而去世的姨娘的下人为了进厨房,给了这小厮一大笔银子,换的在厨房打杂的机会。 思此,小厮的拳头握紧,但又很快松了下来。 安以身份特殊,不能明着动手,只能在每天给他的食物里下药,让他慢慢的死亡。 “傻站着干什么”安以见人这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本官肩膀酸,过来帮我按摩。” “是。” 小厮抢扯出一抹笑,毕恭毕敬的走到安以后面,并给他揉起了肩。 “大人,您感觉如何” 这管事是厨房中人,按摩的本事自然是差那些专业的人很多。 果不其然,只是一会功夫安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么一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还不快滚。” “奴才这就滚。” 听罢,小厮如释重负般的松了一口气,他慌忙的退了下去。 “一点事都做不好,做奴才做什么,做主子吧” 待那个小厮走远后,安以还在骂骂咧咧,这一骂就骂到富顺回来。 富顺听罢,打消了敲门而入的念头,而是站在了门口。 他随手抓住一个小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家大人又怎么了” 小厮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颤抖的说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才一回来就听见安大人发火,问其他人也不说。” “我知道了。”富顺蹙眉,“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富顺说完,正准备回自己的屋子,可还没走出几步,便被那个小厮拉住了衣角。 这人怎么这样 富顺眉头露出些许不悦,“有什么事么” “奴才想换到其他院子干活。”小厮纠结的看着他,“富顺公子您也知道,安大人脾气诡异,动不动就拿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出气。奴才在这里,真的是受够了。” “唉。”富顺也明白小厮的苦楚,故他痛快的答应小厮说的。 “你想去哪个院子” “纳兰大人那里。”小厮道。 “纳兰谦”富顺道,“纳兰谦和大人一向不对付,你若是去那,大人肯定会很开心。只是” “只是如何”小厮着急的看着他,“富顺公子您倒是快说啊。” 富顺见他猴急的样子,也没有在隐瞒。 “只是你毕竟是枯蝶轩的,纳兰谦会怎么对待你还很难说,若是将你打死了可别来这哭诉。” 富顺这般说辞,着实有些言过其实了。 纳兰谦虽不喜欢安以,但绝对不会将怨气发泄在无辜之人的手里。 “不会的。”小厮拨浪鼓似的摇摇头,“纳兰大人在可怕,也比不上安大人。奴才去那伺候,若是被杀,那也是奴才的命数。” “既然你做好了准备,那就去求大人吧。”富顺说着,将拉住自己袖子的手放开,“作为同僚,我奉劝你一句,趁着大人没发完火赶紧去求他,他若是火发完了,得知你想跳槽,估计会把你打死,然后将你的尸体送入枯蝶轩。” 说罢,扬长而去。 小厮看着富顺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他回头看着院子,悠悠达到。 “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了。” 话语落地,他走到了屋子里。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奴才想调去纳兰大人处,望大人许可。” “去枯蝶轩”听到小厮说的,安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我这里不好还是你嫌弃待在我这没前途,所以去纳兰谦处,讨好人家么” 小厮低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安以见小厮如此,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他本想打死这个叛主的家伙。 可他眼睛咕噜的转了转,计上心来。 “你若是想去枯蝶轩那就去吧,纳兰谦和我不和,也是人尽皆知的。你若去那干活,若有什么做的不好,被纳兰谦那里的人训斥,然后受罚,或者被打死什么,可别来这哭诉。要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叛主之人。你若是来了,说不准就可以让你去阎王殿报道了。”安以眸子里划过一丝厉色,“收拾东西,滚” 果真是主仆,性格都一模一样。 小厮腹诽着。 听到安以说的,小厮再一次的磕头。 “大人保重,奴才告退。”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枯蝶轩。 纳兰谦正在书房作画,就在此时,青寻走了进来。 纳兰谦抬起头,轻声问道。 “怎么了” “门口跪着一个人,那人说自己被安以赶出来,想求大人收留。” “收留”纳兰谦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他的原话是什么” “说安以动不动打骂下人,他实在受不了,所以求他放过自己,并让自己来这里伺候。” “哦”纳兰谦眉头轻挑,“到真是难为那些个在安以那里伺候的小厮了。” 手机站: 三百三十章 收留 呃... 青寻嘴角抽了抽,他双手抱拳,“君上,我们要收留他么?” “收留啊,干嘛不收留。”纳兰谦挑了挑眉,“让他和你一起住,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中途“叛变”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和我同住啊。”青寻拉长了脸,哀怨的说道。 “噗嗤。”纳兰谦见状笑出了声,他如同揉猫一般揉了揉青寻的脑袋,“只是让你监视下这个家伙,查查他是不是安以那边派过来的卧底,院子里还是你最大的。” “真的?” 青寻破涕为笑,他擦干了眼里的泪珠,默默的退了出去。 “这家伙。” 纳兰谦看着青寻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屋外。 小厮见门口出来的青寻,眼里划过一丝欣喜。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起来有些费劲。 “青寻公子,纳兰大人如何说?” “大人说你要来就来。”青寻清冷的看着小厮,又道,“你和我睡一间。作为同事,我警告你一件事。” 小厮见青寻如此,便猜到他为自个这个安以屋子旧人身份有所不满。 故他心里在不舒服也不敢表达,而是恭敬的说道,“青寻公子请说。” “多做事少说话,你既然进了枯蝶轩,就要遵守枯蝶轩的规矩。没有大人的许可,不许踏入主院屋里一步。还有,不许给隔壁屋子的安以安大人传递消息。若被我抓住,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吧?” 青寻为了给小厮示范得罪他会有什么下场,特意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子。 而后轻轻一捏。 顿时,石头碎屑撒了一地。 小厮看着地上的碎屑,身体颤了颤,但却故作勇敢,“奴才受安大人欺负,不得已才会过来。不过奴才知道,奴才既然来了这个枯蝶轩,主子便只有纳兰大人一个,所以奴才绝对不会做出叛主之事。若奴才叛主,则天打五雷轰。” “行了。” 青寻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将天打五雷轰挂在嘴边的人了。 在他看来所谓的有背主之心就天打五雷轰全部都是假话。 打个比方,若是每个叛主的都天打五雷轰了,那天得有多累。 换句话说,他每天要轰那么多人,轰的过来么? 青寻厌恶的看了小厮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顺子。”小厮,啊不,是顺子如此答到。 “顺子是么?”青寻眉头轻挑,“把东西带上,跟我来屋子里。” “是。” 顺子说罢,拿起旁边放的包裹。 这包裹可不是普通的包裹,上头装着十几二十几两银子,那可是他的全部家当了。 若是落在这,心会有多疼可想而知。 顺子的所想,青寻都不知道,对于包裹里的东西,他也并不在意。 倒不是他不怕顺子会从包裹里拿出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东西,而是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要看他的东西随时都可以看。 又何必当着人家的面看呢?这不是平白让他不舒服么? 青寻带着顺子来到了屋子,并看着顺子将东子放到铺子下方。 “今天你先在这休息,明天在干活。把东西放好,我带你去外头逛逛,熟悉下环境,顺便想想给你安排什么活。” 青寻话说的实在,做的也实在。顺子还没坐热乎,就被青寻拉走。 美其名曰熟悉环境。 呵呵,熟悉你个鬼环境。 顺子腹诽道。 想归想,但脸上却没有丝毫表露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可谁知,他背地里将人骂成了什么样。 青寻是纳兰谦的贴身小厮,自然不可能真的去带一个“别人家的小厮”四处闲逛,于是便将他扔给了九言。 左右他也要带人去逛,多带一个少带一个没什么区别。 青寻思此,心安理得的走了。 九言看着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头疼的愈发厉害了。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青寻和他有仇,不然怎么可能将这么大的麻烦扔给他? 只是想归想,却不能这么把顺子扔掉,只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跟我来吧。” 说着,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相比于九言,九扶就显得热络多了。 “顺子你好,我叫九扶。日后就是一起共事的人啦,请多多关照。” 如今的九扶,充分发挥了原来的他那种厚脸皮似的热络精神,几分钟就和顺子打到了一会。 “顺子,我们这儿干活的人都是九字辈的,你就叫九顺如何?” 九扶两个人叽叽喳喳,吵闹的很,弄得带路的九言心中烦闷。 他本能的想去凑一个热闹,但想起自己人设,还是决定作罢。 “这是九顺工作的地方。” 九言凭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花圃里,并顺理成章的让他和自个一样体会每天浇花的生活。 “至于高...九扶,你是扫前面院子的。” 九言条件反射的想要称九扶高仃,但一想起这儿人声嘈杂,还是决定称呼其为九扶。 九扶身处天界侍卫训练营,一举一动都有着严格的规定。 听罢,他拱手道,“多谢。” “不用。” 九言见九扶恭顺有礼,心情好了不少,态度也缓和了许多。 “我们走吧。” 说罢,带着他们去了九扶打扫的地方,而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府。 守门小厮见这大摇大摆的三人,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他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这三个人哪里的?怎么大摇大摆的出府?” “哪里的?”旁边人冷笑,“哪个钦差屋子里少人就是哪里的呗。” “我们这几个守门的哪里知道哪个钦差大人屋子里少了人?”另个人说道,“别说废话了,安心守门吧,若门守不好可是三位钦差一起惩罚的。” “说的是啊。” 这人的话语惹来其他人附和,即刻他们站在自己位置上,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工作了。 另一头。 九言来的时间不久,但对附近有谁,在干什么还是知道一些的。 他带着人走到了左边一个名叫青云巷的巷子,并在一个卖糕饼的摊子前停下。 二人见这情况有些懵,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这是做什么?” 三百三十一章 风波 为什么我也要。 九言一脸蒙蔽的想着。 片刻,他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君上,属下已经吃了,就不必了吧。” “那就不必了。” 纳兰谦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见九言不用,也就不再难为他。 “你拿自己的那份就好了。”纳兰谦手指轻敲着桌面,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是。” 青寻说罢,拉着九言走出屋子。 “来,陪我去厨房拿碗。” “为什么要我陪啊。”九言额头冒起三根黑线,满脸疑惑的看向青寻。 “多一个人多一个伴。”青寻讪讪的笑了笑,拽着九言走了出去。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想找一个人说话呢! 九言就这么被青寻半托半拽的去了厨房,拿了碗之后,又迅速的回了屋子。 “君上,碗来了。” “嗯。”纳兰谦说罢,看向了旁边的九言,“九言,你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违者,当场诛杀,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九言当即拱手退下。 退下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这家伙,走的可真快。” 青寻看着九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说道。 自己真的是,白疼他了! 九言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纳兰谦和青寻。 青寻感受着纳兰谦冰冷的气息,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那样子,似是在他敢抬头看着,纳兰谦就会用眼神杀死他。 纳兰谦察觉到了青寻的不对劲,他夹起一筷子菜给青寻。 “吃饭。” “谢谢君上。” 尴尬,异常的尴尬。 青寻看着碗里的菜,头低的越发下了。 这倒不能怪他,而是青寻平常甚少和纳兰谦一起吃饭,故两个人这饭吃的僵硬极了。 这场原本十分钟能够吃完的饭,青寻两个硬生生吃了一个小时。 “总算吃完了。”青寻吃完饭,然后猛的松了一口气。 他将碗筷收拾好,飞奔的离开了这里。 纳兰谦疑惑的看着青寻,喃喃道,“这家伙跑的怎么那么快,是有人追他吗?” 纳兰谦这话,若是被青寻听到估计会笑的趴下。 他虽不是纳兰谦随侍里最厉害的人物,那也是特别厉害的。 若真的有人追他,他也不会怕。毕竟已他的身手,三分钟就可以解决了。 他躲得那么快,无非就是怕纳兰谦在想出什么事情整他罢了。 九言看着青寻出门,而后飞奔进厨房,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这是怎么了嘛?” 可这个问题并没有人给他解答,因为青寻已经没影了。 片刻之后,青寻再次来到了这里。 和上次不同,他并没有走到九言旁边。而是在不远处,朝着九言勾勾手指。 九言原本在专心致志的守门,并没有注意到青寻。 青寻见九言不理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青寻的方向打了过去。 他第一次打的时候,九言恰好低下了头,所以青寻并没有打到他。 “哼。” 青寻冷哼一声,捡起几块石子,飞快的往九言身上扔去。 一次没打到就打第二次,二次没打到就第三次,在第n次时,总算打中了九言。 九言后知后觉的捡起石子,正想看看是哪个魂淡扔的,却看见了躲在一旁的青寻。 他犹豫了一会,而后走到青寻旁边。 “青寻,石头是你扔的?” 青寻见九言总算被自己弄了过来,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下,他点头道了声,“自然。” “那你朝我扔石头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青寻什么人,九言心里清楚的很,他才不会相信青寻会闲的没事扔他石头呢。 “确实。”青寻说完,哭哭啼啼的抓住九言的衣服,“君上今天不正常,他冷气释放的太多了,弄得我都快冻死了。” “谁让你要和君上一起吃。”九言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君上在百里傲那里受了刺激,又在宋奇身上受了刺激,心情自然不好。他没吃饭,你让他一个人吃就好,可你偏偏要上去凑热闹,然后就这样咯。” 青寻见九言这幅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疼痛不已。这家伙,还能不能爱了? 青寻正欲说什么,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 青寻眸子一寒,他手慢慢幻化出一把剑,正欲朝那个黑影刺去。 可谁知,却被那个黑影闪开。 九言也感觉到了黑影的存在,他本能的想要抓住。 可在看到那身影的主人时,他微微一愣。随即,他们同时说道,“高仃?” 是的,那抹黑影的主人正是应该在天牢里待着的人,高仃。 他眉头微蹙,“高仃,你来这里做什么?” “有事禀报君上。”高仃抬眸道,“君上在里头么?” “在是在。”二人道,“只是君上心情不佳,建议你还是等下去为好。” “心情不佳?怎么了?” 高仃蒙蔽的看着青寻,“君上受什么刺激了?” “还不是处理人间的琐事时被人类抓到,然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结果又被百里傲耍了一通。这不,受刺激了。” 话语落地,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你说谁受刺激了?” “当然是君上啦。”青寻义正言辞的说着。 “是么?” 那个鬼魅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众人看到青寻背后的人时脸色微变,九言呵呵了一声,迅速的退了下去。 还留在那儿的,就只有高仃。 青寻见高仃一个劲的看着自己身后,疑惑的说道,“怎么了嘛?” “你回头就知道了。”高仃说着,指了指后面。 青寻被高仃这么一说,也猜到了后头的那个人是谁。 他僵硬的回过头,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 “君上您怎么出来了?” 纳兰谦冷哼一声,“这是我的院子,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您出来好歹打个招呼啊! 青寻苦逼的想。 纳兰谦并没有理会青寻那张变幻莫测的脸,而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高仃。 高仃被纳兰谦这一盯吓得打了个寒颤,他本能低下头,用那种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属下有事禀报。” 三百三十二章 遭遇抢劫 趁魏硕犹豫时,九扶瞄准时机,朝着他踢去。 此刻的魏硕,就如同猫儿一般没了爪子。九扶只用了两分力道,就把他踢了下去。 魏硕带来的人看自家二当家被人踢下屋子,当即慌了神。 他们手忙脚乱的跳下马,将魏硕扶到了梁山的马上。 紧接着,梁山下了命令。 “撤退。” 说罢,山匪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逃离了这里。他们抢来的金银珠宝洒落在一旁,连顾也顾不上。 “我们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还给他们吧。”九扶理所应当的无视了顺子崇拜的神情,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九扶,你太厉害了,竟然能打败黑风寨的家伙,我要拜你为师!”顺子说着,就要跪地。 “我靠。” 九扶被这么一搞,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射的躲到九言身后。 “你...你干嘛?” 顺子以为九扶没听清楚,于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奴才要拜您为师。” 二人嘴角抽了抽,而后,九言淡定的说道。 “你确定要拜九扶为师?” “确定。”顺子言简意赅的说道。 “既然你想,那就拜吧。”九言砸巴着嘴,又道了声,“不过,你可别后悔啊。” “不后悔?什么意思?” 听到九言说的,不光顺子糊涂,就连九扶也糊涂了。 “九扶是负责打扫院子,忙得很,闲时还要和我讲故事聊天什么,没空。” 讲故事聊天? 你就继续扯吧。 九扶面不改色的听着九言扯谎,配合的扬起一个微笑。 “对啊,九言这个人内向,我得陪他说说话,锻炼锻炼,日后讨不着媳妇可就不好了。” 听到九扶说的,九言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绝对是在报复,不然怎么会扯锻炼一事来? 顺子也被九扶嘴里的那句“九言太内向,要好好锻炼锻炼,不然日后找不到媳妇”的话吓了个不轻。 他讪讪的笑了笑,“九言找媳妇的事要紧,我的事可以往后推推。左右我们都是太守府的,日后大把时间在呢,怕什么。” 大把时间? 九扶听到顺子说的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 楚真在天牢被杀,太守府便没了主人。他们家君上还有另外两位再怎么将府里管的仅仅有条,那依旧是客。 待到事情处理完,他们都是要走的。而自己和九言作为纳兰谦的人,肯定要跟着他的。 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守府不能一日没有主人。就算他们不走,朝廷也会派人过来担任太守。 钦差要在这留着,新太守肯定是不敢拦着。但他不敢拦着纳兰谦几个,不代表不敢拦他们。 若是他嫌府里太多人,吵,将人赶出去了又如何说。 这么一搞,真的有很多时间吗? 很显然,没有。 但九言二人将事情看破,却不说破。做小厮的,单纯一点比较好。 至于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思此,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九言开了口。 “我们出来很久了,再不回去,若是大人有什么事找我们找不到可就不好了。” “说的是,我们走吧。”九扶应和道。 他倒没有觉得自己晚归有什么不好,左右自己今天休息,并不用去打扫院子。 这么着急赶回去,无非就是为了和纳兰谦汇报这里发生的事而已。 “确实不早了。”顺子看了一眼天色,调头回了太守府。 九言二人见状,也跟了上去。 太守府。 枯蝶轩。 顺子一回院子,便回了自己屋子里歇息,而九言二人则去了主屋寻找纳兰谦。 正在干活的小厮见九言两个进屋子,惊的下巴都合不拢了。 “这是怎么回事?九扶两个进屋做什么?莫不是被纳兰大人收买了?” “想什么呢。”一个小厮翻了个白眼,“人家是钦差,会被收买很正常,倒是我们做事要小心点,别欺负九言那个家伙,不然我们麻烦就大了。” “是啊。”另一个人说道。 九言和九扶交好,他们又一起投靠纳兰谦。自己若对他不客气, “干活吧。”另一个人道,“说不准纳兰大人看我们干的好,会让青寻公子赏我们点东西。” “是啊。” 听罢,所有人都默默的干起活来。 这倒不是因为那小厮嘴里的一句赏赐,而是因为不干活他们就会被纳兰大人骂。 说不准还会像对待安以大人一般将他们扔出去。 屋里。 纳兰谦看着结伴闯入的二人,心中有些诧异,他两关系怎么好了? 刚刚不是因为自己将原来的九扶送到陈国让高仃顶替他位置心怀不满么?怎的适应的那么快?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不,是男人心。 “你们这是?”纳兰谦道。 “属下有要事禀报。”九扶道。 “属下也有!”九言不甘示弱。 果然刚才那相处和睦的画面都是幻觉。 纳兰谦悲催的想到。 想罢,他看了眼青寻。 “青寻,去外头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屋子。” “是。” 青寻说着,退了出去,他手抱着剑,背靠着墙,散发出了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干活的小厮见如此,更是低下头做自己的动作,竟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几分钟之后,他们将手头的事情做完。 几人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垂眸,“奴才告退。” “下去吧。”青寻沉声应道。 纳兰谦在屋子里头,外面就归着青寻管,故他在二人面前摆摆架子还是可以的。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都是这个道理。 “说吧,你们一起过来到底是怎么了?” 九扶九言不和,这点众人皆知,他们两个会过来,除非是有事,不然他可想不到过来的理由。 “属下和九言去买东西时,看见了一个人。”九扶最先开了口。 听到九扶说的,九言来了兴趣,“谁。” “魏硕。”九扶道。 “他?”听到魏硕的名字,纳兰谦眉头蹙紧,“他是黑风寨的二当家,不在寨子里待着,出来的话那就只有...抢劫?” 想此,纳兰谦道,“百姓可有伤亡?” 三百三十三章 九言的过去 “未有人伤亡。”九扶摇摇头。 “没人伤亡就好。” 对于纳兰谦而言,银子没有人重要。 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可人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九扶见纳兰谦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着急。 “君上,我们要不要派人围剿山匪?” “围剿?”纳兰谦眉头轻挑,“为什么要去?” “那些山匪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抢劫,这不是给您还有那边的两位打脸么?” “我知道是打脸。”纳兰谦翻了个白眼,“但我们暂时不能动。” “为什么呢?” 一直在那保持沉默的九言开口了。 纳兰谦并没有理会九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珉了一口,“你上次不是和本君说这个魏硕是黑风寨二当家,他们寨子里还有一位大当家么?” “您是说魏硕的哥哥?”九扶恍然大悟的说道。 “对。”纳兰谦见九扶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猛的松了一口气。 “魏硕虽行事暴躁,为人阴狠,但他哥哥可是十足十的温柔少年,我们不妨从他身上下手。” 听到纳兰谦并没有不管这事,九扶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君上打算如何做。” 纳兰谦朝着二人勾勾手,九扶面面相觑,而后凑到了他身边。 纳兰谦在二人耳旁叽叽咕咕的言语了一阵。 “你这样,这样。” 二人配合的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就去做吧。”纳兰砸巴着嘴,悠悠说道。 “属下告退。”二人说罢,缓缓退去。那般模样,哪里还有半分进来时的亲密? “说完了?”青寻本来靠着窗户吹口哨,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站起身。 在看到出来的人后,又继续靠在了窗户上。 “嗯。”九扶道。 “既然说完了。那我就回去伺候了。” 青寻站起身,朝着里头走去。而后,门关了。 二人正准备离开,可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小厮。 那些小厮如同鸟儿一般围在九扶二人身边,令人厌烦的很。 “那个冰块脸终于走了,再不走我们就要冻死了。”一个小厮惊恐万分的拍着自己背,似是被青寻吓得不轻。 “就是啊。”另一个小厮打了几个哈欠,“要不是我手捂住了嘴,早就打出来了。” “停!”九扶一脸蒙蔽的看着众人,“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拦住我们又有什么事?” “我们一直在。” 空气静默了一会,而后众人又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这知道的,会以为他们在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菜市场大妈来了。 “刚才在扫地,浇花。” 小厮们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大有将黑的说成白的的架势。 “你当我是傻子么?”九扶冷嗤一声,“既是浇花扫地为何不带工具?难不成用手做?” “估计是让鬼做。”九言插了一句嘴。 小厮们喜欢九扶这个和善之人,自然不会和他吵起来。 但他们不和九扶吵,并不代表不和九言吵起来。 “我们怎么干活关你什么事?”另一个小厮道。 原主九言生性内向,不爱与人交流,就连被欺负也不还手,故被人认为好欺负。 每天活干完,回屋休息时就能看见自己的铺子有死老鼠蛇什么的。 若是没有鼠蛇,那被子肯定被人泼了水。 可被人这么做,原主却一声不吭,默默的忍下。 只是原主一声不吭,不代表他这个顶替九言位置的人一声不吭。 当他干完事回屋子睡觉时,就在自己的被褥里发现了几只死老鼠。 暴躁的他直接将死老鼠扔到了那些看他笑话的人身下。 可怜那些人被老鼠吓得魂不附体,没有半分仪态。 最后,还是一个胆大的将老鼠扔掉。 九言这么吓他们,那些小厮自然是会报复。果不其然,那个将老鼠扔到的小厮回到了九言面前,并集合一堆人围着他。 “你们要做什么?” 九言看着围过来的人,眸子里滑过一丝厉色。 “做什么?”为首之人冷笑,“自然是教训一下了。” 说罢,朝着其他人比了个手势,“我们上。” 九言看着朝自己铺过来的人,“想打架是吗?我奉陪到底。”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到最后,以打架的小厮输而告终。 九言因此也破了记录。 具体是什么记录呢,事情是这样的。 九言将他们踢倒在地,最严重的一个月都没起床。 不光没起床,就连站起来都费劲,只得一直躺在床上。 吃喝拉撒靠人伺候。 若只是如此那就罢了,关键是那个人不会做人,得罪的人有城墙那么多,又有哪个人会去伺候他呢? 因为没人伺候,也起不来,到最后饿死了。 “纳兰大人说将院子里的管事一职交给我。那么,我有没能力管你们?” “什么?!” 小厮惊恐的睁大眼睛,求助的看向九扶。 “九言说的没错,纳兰大人确实将管理权交给青寻公子和九言。” “凭什么啊?”几个小厮愤怒的说道,“论资历比他高的多的是,为何?” “不服的话尽管去找大人。” 九言有了底气,说话也不像平常一样。他说完,直接离开了。 九扶见状,也跟了上去。 见事主离开,那些人没有了性质,纷纷的离开了这里。 到最后,屋子外只剩下了一个年老的小厮和年轻的。 年老的小厮拳头握紧,眉头皱成了菊花,而年轻的的小厮看年老的这般,谄媚的说道,“那家伙不过是仗着纳兰谦的势力欺负人,一旦纳兰谦离去,他手头的权利不就尽数到了我们手中。到时候,九言的死活,还不都是您一句话的事。” 听到年轻小厮说的,年老小厮心情好了不少,他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年轻小厮见年老小厮如此,眸中划过一丝不屑。 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回复了正常。 年老小厮因为离去,并没有注意到年轻小厮的变化。若他注意到,便会知道自己那个“跟屁虫”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三百三十四章 魏硕的暴脾气 待他醒悟过来,已经为时晚矣。 不过,这是后话了。 九言跟着九扶回到了屋子,他看着九扶收拾自己的包裹,沉声道,“你确定要一个人去闯那里?” “对。”九扶点点头,“我跟着魏硕去过黑风寨,可以说对路熟悉,所以最为保险不过。” 九言见九扶坚持,对他的好感度上了几个层次。 他扭捏的说道,“你” “我?” 九扶听到九言说的,用手指了指自个,“我怎么了?” 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还用他再说一遍吗? 九言腹诽道。 九言本想发火,可一想到九扶这次去可能回不来就打消了发火的念头。 “啊?”九扶蒙蔽的看着他。 有些时候他真的觉得九言特别奇怪,想说什么又不说,扭扭捏捏的和个姑娘一样。 九言在沉默了接近半小时才说道。 “小心点。” 听罢,九扶嘴巴张成了o形。 他没听错吧,九言这个因为他抢了他“好友”身体,而和他不对付。 如今怎的提醒自己小心? 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算了算了,九扶摇摇头。 无论九言安的是什么心,他都有提醒过自己做事情要小心,左右也是为了自己好。 还是道句谢吧。 思此,九扶道了声。 “谢谢。” 九言似没想到九扶会和他道谢般眼睛瞪了出来。 “噗嗤。” 九扶看着死鱼眼的九言,无奈的笑了笑,“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和好了?” “大概算吧。”九言绕绕头,“以前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从此以后,你是我的好友。唯一的,好友。” 说罢,跑出了屋子。 九扶看着九言背影,喃喃道,“朋友啊。” 他自小在训练营长大,接受的是那种忠君爱天的思想。 和他一起在训练营长大的还有二十多个相同年纪的,他们每天承受着高强度的训练,休息时就如同八爪鱼似的趴在地上,连日常对话都有问题,又哪里有时间交朋友? 话虽这么说,但九扶还是很希望有个朋友的。 这种心思在他悄悄潜入枯蝶轩时看到两个小厮聊天更甚。 不过那个时候他在天牢,就算有朋友也不可能和他交流,只得打消了这念头。 但他从天牢出来,并成为纳兰谦身旁小厮后。 这个念头,再次死灰复燃。 只是他第一天变成九扶,很多人都不认识,别人找他也不说话,只是和九言混在一起。 混了一天,终于和他成了朋友。 不过,这个朋友还不赖,自己就勉强承认他吧。 九扶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而后悠悠的走了出去。 黑风寨。 魏硕自被手下抬回来后心情一直不好,将自己身旁的砸了个干净不说,还弄死了几个伺候的身边人。 这人死了,肯定要有人顶替他位置的。 可因为魏硕残暴的名声被人传出去,一个肯去他院子里当差的人都没有。 于是,他们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放在恰好苏醒的魏温身上。 魏温身旁伺候的受那些人拜托,准备称他心情好的时候提这件事。 可他又不是魏温肚子里的虫子,如何知道他何时心情好何时心情不好?这不,只有干等了吗。 或许是上天被小厮诚意所感动,又或者是旁的。 在得知魏硕被人打成重伤,魏温竟然没有发火。 不光没发火,还无所谓的说什么,“没有伤害百姓,这已经是最棒的结果了。至于魏硕,他是该收收性子,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魏温会这么说自己这唯一的弟弟倒也不奇怪,他醒来时可是“恰巧”听到魏硕要让他永远醒不过来的话,心里没有疙瘩那就怪了。 魏温接过小厮递过来的茶,又看了一眼正处于纠结踌躇状态的小厮。 他将茶放在桌上,“有什么事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 小厮见魏温知道了自己有心事,也就没有瞒着,而是道,“大当家,二当家打死几个下人的事您知道吗?” 魏温眉头颤了颤,“知道。” 小厮叹了一口气,“那些个人被打死,肯定要有人补上位置。可二当家如此残暴,大家伙都不肯去那。这不,只好让我来求二当家,希望当家能够帮忙。” 魏温是黑风寨脾气最好,性格最温柔的。每次有人犯错,只要清楚认识到自己错在哪,并承诺不会再犯,魏温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这次,也是如此。 “说罢,要我怎么帮。” “大当家的,您能不能将二当家想选的人全部留到自己屋子中?” 魏硕虽是二当家,但眼高于顶的厉害。他不要那些踏实本分的,就要那些会献媚讨好,做事还勤快的的。 小厮知道若让大当家将那些献媚讨好的人收在身边会有麻烦,但还是这么做了。 没办法,谁让他答应了人家呢? 魏温虽同情那些被自个弟弟弄去屋里伺候的人,但一想到他们献媚取宠,留在身边祸害无穷还是决定不收。 “不能。” “可您不肯收,奴才该如何回他们?而且他们又该怎么办?”小厮尴尬的看着魏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当家,您就可怜一下奴才吧。那些个人都是寨子里不好惹的主,奴才答应了他们,却被办成事,会被他们打死的。” 魏温头疼的看着跪地的小厮,准备将他扶起。 “魏延,快起来。” “您不答应奴才奴才就不起来!” 魏延倔脾气上来,碰也不肯碰魏温的手,就这么跪在地上。 呵,威胁? 魏温在黑风寨多年,还能坐稳这个大当家位置,那肯定是有自己本事。 魏延如此,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威胁自个。 不过他会怕这个威胁么?并不怕。 他不光不怕这个威胁,还在气魏延用跪威胁他就范。 老虎不发威,正当他是病猫啊? “你若想跪,就一直跪着。”魏温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过别在这跪,外头空间大,去外头。” 魏温冷冷笑了笑,“来人。” 紧接着,一个少年走进来。 “大当家有何吩咐?” 三百三十五章 潜入敌营 “将魏延带去外头跪着。”魏温道。 听到魏温说的,小厮睁大了双眼。 这魏延可是魏温的心腹之一,平日做错了什么是都是轻声训斥就过去了,连打都不舍的打。 可魏延是怎么得罪他了,竟要这么个得宠的家伙跪着? 魏温见小厮不听他话,当即沉了脸色。 “怎么?当本当家说的话是耳旁风么?” 魏温不发火则矣,一发火则整个寨子都要抖三抖。 小厮见魏温发火,打了个寒颤。 他硬着头皮走向前,并对地上跪着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可地上的人就如木头般,一动不动。 不得已,他只好说道。 “魏延哥,大家同是为大当家做事的,你又何苦为难我呢。” 听到小厮说的,魏延僵硬的脸上有了松动。而即,他站了起来,朝着屋外走去。 “多谢。” 小厮小声说着,跟着魏延出了府。 魏延离开,魏温如同没了骨头一般松在凳上。 半响,小厮从外头进来。 “大当家,属下能否多嘴问句,魏延...这是怎么了?” 魏温抬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厮打了个寒颤,他埋下头,跪地说道。 “小人多嘴。” “无碍。” 魏温在魏延那里废了不少力气,对于这个小厮已没有像刚才对待魏延一般怒火攻心。 小厮见魏温并无发火的样子,大着胆子说道。 “小的看大当家心情不好,不如大当家将事情和我说说,兴许,我能帮您解惑。” “帮我?”魏温挑了挑眉,“那就说给你听听吧。” “魏延让我将老二准备挑到自己屋子里的人弄到屋里。” 魏温并没有打算小厮能够为他排忧解惑,将事情告诉他,只不过是为了找人说话解闷罢了。 “这也难怪。” 小厮赞同的看向魏温,“这个事情确实是魏延做过,大当家会生气也是难免的。” “谁说不是。” 魏温听到小厮说的,如看到知音一般一把抱住了他,“老二选的都是那种干事不错,但过于谄媚取宠的人。我什么性子,你们这些人都很清楚。若他们肯专心为我做事也就罢了,若他们不肯,留他们在身边只会是个麻烦。” “小人...明白。”小厮被魏温这么一抱有些喘不过气,他咳嗽一声,“大当家,您能不能放开我?” “啊,抱歉。” 魏温不好意思的绕绕头,“因为难得有人和我意见相同,一时间太激动,所以就。” “没事。”小厮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既然大当家心情好起来了,那小的就先告退了。” 小厮说罢,起身欲走。 可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魏温叫住了。 “等等。” 小厮回过头,“当家还有什么吩咐?” “你说的话,我很喜欢。明天开始,你就顶替魏延的位置,在我身边伺候吧。” “是。” 小厮脸上平静无波,令人看不出悲喜,道了句谢之后退了下去。 魏温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眼里染上一丝笑意。 他为什么要让一个守门小厮顶替魏延这个从小跟他的人位置呢? 事情是这样的。 魏延心地善良,但耳根子过于软,听不得别人哀求,所以便会想方设法将人安排去好点的地方当差。 他安排的人若有能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没什么能耐的。 将当差的地方弄得天翻地覆不说,还差点杀了他这个当家。 他看在那十几年的交情,并没有为难魏延,谁知他却变本加厉。 真的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啊。 比起魏延,他倒是觉得这个小厮分得清轻重,一心为他着想,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让他顶替魏延位置,并跟在他身旁历练一下,日后或许能成器。 至于魏延,让他在外头吃吃苦头吧。 苦头吃多了,人也就安分了。 思此,魏延走出了大门。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知道错了吗。” 魏延在外头跪了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让魏延想通这件事的弊端。 “小人知错。” 魏温看了一眼漆黑的天色,而后喃喃道,“既然知错就去屋子里休息吧。” “多谢大当家。” 魏延说着,扬长而去。 守门的小厮看着魏延的背影,眼睛眯成了弧线。 他敢发誓,魏延此刻不说。日后,肯定会记恨魏温这个主子。 魏温解决了一个人,魏温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他看了眼正在专心守门的小厮。 “我有些困了,你也下去睡吧。” “是。” 小厮倒是很乖,听到魏温的话就这么走了下去。 魏温见两个人离开,回到了自己屋子里。 可没有人知道,在魏温离开后,那个小厮再次的走了回来。 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进门,只是站在门口。 他用手摸了摸脸,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人并不是别人,而是纳兰谦随侍之一的九扶。 九扶受纳兰谦吩咐,隐身潜入黑风寨。他寻着当时来黑风寨的记忆找到了魏温的房子,在解决了守门小厮之后,变装成他样子守在门口。 九扶本打算在先在外头站着,等日后寻了机会得到他信任在进行下一步计划。 谁想天公过于作美,刚变成他就听屋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魏温叫自己过去在自己过去之后,就发生了那幕。 “说起来这魏延也是可怜,”九扶啧啧的说着,“自己的位置被人抢了不说,还因为几句话被主子嫌弃,真是可悲啊。” 魏延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可怜,并不觉得同情。 毕竟他的主子是魏温,必须全心全意为魏温着想。若因魏温过于善良就背叛他,只会惹来主子,亦或者是其他人不满。 “话说魏硕的屋子在哪。”九扶额头多出了几根黑线,他茫然的看着四周。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说服魏温去看魏硕,然后得知他屋子的方位。 可是现在魏温已经休息,自然不可能去魏硕那边。 只能靠自己了! 九扶做出了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四处乱晃! 三百三十六章 探望魏硕 在经过一番波折,终于找到了魏硕的所在地。 他悄悄的潜入魏硕的屋子,谁知刚进屋,就被吓了一大跳。 倒不是因为被魏硕发现,而是因为他的房间,实在过于的...乱。 地上有着各种东西,瓷器碎片啊、小厮端过来的食物啊应有尽有。 这若是知道的,明白是魏硕再发大少爷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去了养猪场。 几个小厮正在匆忙收拾地上的碎片。 突的,躺在床上的魏硕开了口。 “出去!” 听罢,小厮顾不上地上的碎片,匆忙退了出去。 于他们而言,魏硕比碎片来的恐怖多了。魏硕让他们出去,自然是要出去的。 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思此,小厮退了出去。 顿时,屋子只剩下魏硕还有隐藏了身形的九扶。 魏硕拿起旁边放着的茶杯,而后拳头握紧。顿时,茶杯的碎末从他的缝隙中流出。 因为用力太猛,魏硕的手上流出了鲜血。但他似察觉不到痛一般,拿起了第二个。紧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到最后,他的手被整得鲜血淋漓。 这一幕,全都落在了坐在凳上看好戏的九扶眼里。 半响。 桌旁的茶杯都被捏完,魏硕终于感觉到了痛,他沉声道。 “来人。” 紧接着,几个小厮走进。 “二当家有什么吩咐?” “一个人去外面请大夫,至于其他人,在这里收拾。” 魏硕已经尽量控制了自己的脾气,慢慢的说道。 小厮们磨肩擦掌,准备已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去请大夫。 可他们还没有行动,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人飞奔的跑的出去。 “我去请大夫。” 那个出去的人,小厮也认识,他是魏硕院子里最会偷懒的那个。 平日怎么没有见那么勤快?一出事,却勤快的和什么似的。 众人虽不满,但他人已经去了,自然不可能跟着。 不得已,只得低头默默收拾起东西。 众人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念叨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或许是他们的心愿过于强盛,又或者是旁的,魏硕在他们收拾东西时,一句话都没有说,甚至于火都没发。 他们收拾完,就让他们下去了。 很快的,一夜过去了。 九扶重新变成了魏温小厮的模样,来到了魏温的屋子。 魏温正坐在凳子上喝茶,见九扶过来,沉声道,“过来了?” “是。”九扶垂眸,“小人一直在外头守门,对屋里要做的事情并不清楚。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望大当家见谅。” “无妨。”魏温道,“我这规矩少,并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去做,你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行。” “敢问份内事指?” 九扶虽是纳兰谦的随侍,但并不在纳兰谦身旁伺候,对于随侍要做的,也并不了解。 “就是端茶倒水捶背之类的,活很轻,没问题吧?” “没有。”九扶道。 “很好。”魏温摇起了折扇,“既然没有,那就开始干活吧。至于你,既然来了我身边伺候,就要按照我这的规矩办事。若是做什么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之事,我可不会饶你,明白么?” “小人明白。” “明白就好。”魏温满意的看着他。 在魏温身边伺候的都有一个魏姓,这个人也不例外。 只是他发现了一个特别惊悚了问题。 人家守了那么久门他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样该怎么赐名。 魏温头疼欲裂的看着旁边人。 几分钟之后,他硬着头皮说道。 “话说你叫什么?” “啊?”九扶被魏温吓了一大跳。 这家伙是怎么做大当家的?这张脸守了这么久的门他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 那家伙若在,这得多伤心啊。 不过,九扶其实也不知道小厮名字叫什么。 只是他不知道,不代表不会编一个名字出来。 “小人然子。” “然子?”魏温拧眉,“名字不错。” “谢大当家夸奖。” 九扶,啊不,是然子正在扮演着一个事事为魏温着想的正直青年模样。 魏温低头思索着,几分钟之后他抬起了头。 “那就叫魏然吧。” “谢大当家赐名。”然子恭敬跪地。 “此刻没人,不必如此多礼。” “谢大当家。” 只听魏温道,“魏然,陪我去看望魏硕。” 托魏温的福,魏然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善良到愚蠢的人。 魏温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魏硕都想杀自个了,他却还在关心人家有没有事。 “是。” 九扶已成魏然,就要做好魏然的本分。他扶起魏温的手,和他一起去了魏硕屋子。 魏硕屋中。 自上次的事发生,魏延就被魏温送入了魏硕的屋中。 因他原先的身份,魏硕不好对他发火,只得让其在院子外头伺候。 魏延看到魏温,本想上去请安,可在看到扶着他手的魏然时,脸色沉了下来。 小厮们看到魏延变幻莫测的脸,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这家伙,八成是被原主子抛弃了。 不过抛弃归抛弃,他们并没有嘲笑魏延的心思。毕竟魏延和魏温一起长大,感情比魏硕这个亲弟弟还好。 将他弄到这里,八成只是小小的惩罚一下,日后还是有回去的机会了。 魏延虽是个老好人,但也不代表没有兔子急了咬人的时候。若自己哪日脑子搭错去欺负他,待他回魏温那里自己了就有的受了。 魏延眸子闪烁晦暗不明的光,令人看不清情趣。 他迎向前,低头道了声,“小人见过大当家。” 魏温看着自己曾经的心腹跪在自己脚下,心中百感交集。 “起来吧。” “谢大当家。” 被贬入这里时,他想了很多。 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身份。 自己是魏温身边人,所做之事必须为魏温好,更不能打着善良的旗号将一些谄媚的人扔到魏温那里,否则就是不忠。 魏延也是个聪明的,很快就想出可问题所在。 只是站在想出又有什么用呢?魏温身旁已经有了替代他的人。至于他,只能一辈子留在这了吧。 三百三十七章 闹翻的兄弟 魏然将魏延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里,他心中冷嗤一声,但面上却无丝毫表露,而是毕恭毕敬的说道。 “魏延哥,劳烦去和二当家通禀一声,就说大当家来了。” 恭敬谦顺,不因自己得到重用而看不起被贬入其他地的人。 这就是魏温要的。 魏温看着旁边站着的人,眼角笑意更甚。 “我没看错你。” 说罢,他抬眸看着魏延。 “按照他说的做。” “是。” 魏延垂眸退下。 魏延虽被送到魏硕这里,但因着魏温缘故,魏硕还是对他还是不错的。 因着魏硕这个动不动就打骂下人的家伙对他好,故小厮们也不敢欺负他。 只是一会功夫,魏延就回来了。 “大当家,二当家请您过去。” “知道了。” 魏温并没有看魏延,就这么走了进去。 屋里。 魏硕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人,自嘲的笑笑,“大哥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魏温被魏硕的这句嘲讽弄得有些不悦,他沉声道。 “你我都是兄弟,怎么来看你笑话一说” “不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你来这做什么”魏硕不屑的笑笑,“在我这演兄弟情” “你” 纵使魏温脾气再好,被魏硕这么一激不由得有些愤怒。 “你是怎么和大哥说话的” “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魏硕将在九扶那里受到的气都发泄在了自家无辜的哥哥身上,只听他道,“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离开。来人,送客” 魏硕本准备让人将他赶出去,可他抬头,却见外头一个走进来的都没,恼怒的不得了。 “一群连自己主子是谁都不知道的废物怎么不全部滚出去,反而来我这莫不是想监视我” “我若想监视,大可光明正大的监,为何要偷偷摸摸” 魏硕冷笑,那副样子,似是就这么和魏温怼上。 “他们这是知道自己靠谁养。”魏温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他看向魏然,“你先退下,我有事要和二当家说。” “是。” 魏然自知他们兄弟对话时并不需要外人在场,故识趣的退了下去。 当然,临走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待到人退下,魏温也没有在假装,而是就这么坐在凳上。 他抓起一个茶杯,戏谑的看着他。 “最近林大夫的合欢散还有供应给你么若没有,需要我给你供应么” 魏硕脸色微变,他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并用尽力气站起。 “你都知道了” “否则”魏温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魏硕,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我就应该像个傻子一样被你下药,然后一辈子醒不过来,到最后死了” 在魏硕还没出事时,他曾抢过喂药小厮的碗,说什么心疼哥哥,想亲自给他喂药。 小厮不疑有他,就这么出去了。 后来,魏硕的确给他喂了药。 不过是一种让人永远都醒不过来的药罢了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强忍着质问的冲动喝下他药。只是在他走后,被他用内力催了出来。 只是合欢散是所有药中药里最强的,就算将其全部催出,还会有一点药残留在五脏肺腑。等待时机,而后发作。 奇怪的是,魏温只从用功力催过一次药后便再也没出现合欢散的后遗症。 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抗体,殊不知是魏然在背后帮着,才让他体内的毒素全部消失。 魏然救魏温,倒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觉得好人不该怎么短命。 撇开这点,魏温也不能死,毕竟纳兰谦还指望魏温解散匪徒,让他们各自回家。 他若是死了,匪徒只会有增无减,说不准还会做出什么更过激事来。 这事情对他,对纳兰谦,百害而无一利,他可没有这么傻。 此刻的魏硕,就如同疯狗一般,见谁都咬。 “难道不是么”他淡漠的看着魏温,“若不是你,我早已经成了黑风寨的大当家,又何必成为一个空有名却没有实权的二当家” 是的,空有名头却没有实权的二当家。 当他带着人下山抢劫受伤回来时,魏温已保护不利的名义处理了不少跟着他的人。 弄得他现在,身边几乎全是魏温的人。好不容易看到自己人,也不敢和自己说话。胆小的和什么似的,令人心生厌烦。 “你这么想当大当家那我成全你” 魏温这么说,自然不可能真的将当家之权交给他。 所谓成全,不过是变相禁足而已。 “来人啊。” 话语落地,几个男子走了进来。 “大当家有何吩咐” “二当家身体不好,着令其在这休养。在没好全之前,不许踏出屋门一步,若有违令重罚三十。屋中人阻拦不力,任其出府闹事,重罚五十。” “是。” 魏然听完魏温说的,就知道他肯定是对这个弟弟下了死手,否则也不会说出重打三十的话了。 只希望魏硕经过这事能够乖点,不要再做出让人心寒的事了。 否则,就算魏温放过他,自己,还有纳兰谦都不会放过他。 魏温平常都是温润如玉的人,就连发火也是合声细语,令人感受不到一丝火意。 可如今不一样了。 包括魏然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魏温身上散发出的浓厚的怒意,他敢发誓,若是他们不按照魏温说的做,魏温就该真的打死他们了。 “哼。”魏温甩了甩袖,愤愤的看着一旁坐着的魏硕,“我们走。” “是”魏然颔首,而后看向旁边的魏硕。 “小的告退。” 待到魏温离去,魏硕再次的发了火。不同于上次的事,屋里屋外伺候的人都得到了魏硕的“特别关注” 顿时,整个院子哀嚎声一片。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太守府,枯蝶轩。 因着九扶是枯蝶轩的下人,贸然失踪不好。故纳兰谦让九扶处理黑风寨的同时,来了一个分身顶替他。 这个分身和九言曾经幻化出的青寻的样子不同,是九扶亲自幻化的。 因此除了干活,什么表情也没有,连普通的交流都不会。 三百三十八章 传递消息 九言为了让九扶的分身看起来更加像他本人,下了不少功夫。 比如在众人面前硬拽着他说悄悄话之类的。 可以说,九言为了不让分身露出破绽,什么蠢办法都用了。 就连青寻见了他,都会由衷的说一句用心良苦。 主屋。 纳兰谦和青寻默契的看着窗外,纳兰回过头,看向了青寻。 “青寻,九扶去了多久。” “应该有两天了。”青寻实话实说的说道。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纳兰谦话语刚毕,便感觉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 “君上,属下已经成功混入魏温身边,并得到了魏温信任。” “看样子,他做的不错。”纳兰谦唇角轻勾。 “什么不错的?”青寻一脸蒙蔽的看着纳兰谦。 “没什么。”纳兰谦轻咳一声,“左不过是九扶那里传来消息,说他得了黑风寨大当家的信任,坐上了他贴身小厮的位置。” “这么厉害?” 青寻睁大了双眼,一脸666的看着纳兰谦。 “是啊。”纳兰谦玩味的看着他,“当初你进我身边,都花了不少功夫,闯了不少关。人家就在那里守了一天就被封为贴身随侍,你可得和他学学。” “君上你就别打击我了。”青寻苦兮兮的看着他,“当时情况不一样,我若是这么做了,青淳命就没了。” 听到青淳二字,纳兰谦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青淳和青寻是好友,这点他是知道的,要不在面对最后一关,那个只有杀掉和自己最亲近的才能登上近侍的位置时两个人都在犹豫了。 对方是自己的友人,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 这若是杀掉了也就罢,若没杀掉,让其受了重伤,会被记恨一辈子。 到时候,想要翻身可就难了。 青寻见纳兰谦脸上露出些许愠色,便以为自己又勾起纳兰谦伤心事了,他着急的看着纳兰谦。 “君上,都是属下不好,属下不应该在您面前提及青淳,让您伤心。” 青寻也是聪明的,他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和青淳关系有多好,纳兰谦的伤害就有多深。 苏祁白在的时候还好,他们明目张胆的聊天什么也不会被说。 可如今他虽不在,自己也不会被说。只是,青寻却能在纳兰谦眼里读到羡慕,甚至于嫉妒。 他一个随侍当着纳兰谦这个主子面“炫耀”他和曾经的友人感情有多深,是要被杀的。 他能活到现在,那是因为纳兰谦脾气好,不想随便杀人。 否则依他那性子,死十回都不嫌多。 “我没有伤心。”纳兰谦摆摆手,“你不用那么自责。” 纳兰谦这句话虽有安慰青寻的成分在,但也有一些真实的成分在的。 他原先因为苏祁白和魔界的家伙成为友人,心情不爽快,总想着将他拖回正道。 但苏祁白的心里已经认为若不是他见死不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步,把他的警告当耳旁风对待。 这若是当初的他,还会因为这件事和他闹,可现在不会。 先不说苏祁白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不在这,就算他在这,自己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他重拾往日友情。 毕竟自己是钦差,有的是要忙的,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分心呢? 同理,对待青寻也一样。 “那就好。” 青寻性子跳脱,并没有怀疑纳兰谦说的,而是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君上,我们下步该如何做?” “什么如何做?”纳兰谦不解的看着他。 “就是如何处理黑风寨。”青寻见纳兰谦装傻充愣,不由得出声提醒,“属下觉得魏温是个好的,若这么把他踹了很可惜,若能收为己用,于我们,于江大人都有很大的帮助。” 纳兰谦并没有在意青寻说的前面部分。他在意的,是后面那个部分。 “对他有利么?” 他承认,这句对他有利,确实激到他了。 青龙与白虎的感情,众神皆知,要不朱雀也不会特低去他府提醒他不许搭这件事。 只是一句不许搭,永远,都没有资格搭了。 “是啊。” 青寻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九扶私自给他的千里传音。 他说魏温是一个好人,若是死了真的很可惜,想让青寻帮他说几句好话。 青寻虽没见过魏温,但是有种直觉告诉他,九扶说的对,所以他才会一个劲的帮他说好话,为的就是纳兰谦能够放过他。 只是纳兰谦原本就没有对付魏温的想法,又何来放过一说? “君上,魏温和魏硕是亲兄弟,他就在讨厌这个弟弟,也不会想让他去死。我们放过魏硕,并不代表放任他继续胡作非为,可以将他终身关入天牢,小惩大诫。这样他虽没了自由,但好歹性命还在,日后若做了什么有功绩的事,我们还可以让新任太守替他减刑,而魏温也会因为我们放过他弟弟而对我们感激在心。” “你说的我都明白。”纳兰谦砸巴着嘴,“不过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魏温,而是魏硕。我让九扶去那,就是为了离间他们的感情,而后逐个击破。至于击破后面的事,暂时还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是属下多嘴了。”青寻恭敬说道。 “无妨。”纳兰谦珉唇,“先想想如何回给九扶。” “诺。”青寻道。 经过几分钟的思索,纳兰谦终于想到几句话。他闭上双眸,开始使用千里传音。 “想方设法离间他们兄弟感情,并让他们彻底离心。待他们成功离心后,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也就可以回来了。” 黑风寨。 九扶听着纳兰谦传来的消息,心中有些哑然。纳兰谦说的,自己也听明白了。 他不要魏硕的命,他要兄弟二人彻底离心。只要他们离心,魏硕的人和魏温便不会站在同一个战线上。不光不会,甚至于还会趁乱杀了魏温。 魏温是黑风寨之首,杀了他魏硕就是新任首领。 而且情形混乱,谁也不知道魏温是谁杀的。 魏硕继位,名正言顺。 到时候,他们就有从龙之功。 三百三十九章 夺位 从龙之功,功不可没。 只要魏硕上位,他们这些跟随者的春天就到了。 到时候,他们想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提意见。 只是九扶会让他们如愿么?显然并不会。 黑风寨。 九扶收到纳兰谦的消息时有些无语,但还是在琢磨着如何能够在不伤害魏硕情况下离间魏温魏硕的感情。 只是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主意。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九扶说完,回自己屋子里休息了。 他的床在魏硕屋子的外围,那里放着一张软塌。 那张软塌是魏温特意为魏延准备的,舒适度绝对不输给魏温这主子用的床。 只可惜魏延没福气,睡了几天就走人了。 于是乎,这张床就给了魏温。 魏温在屋子里呼呼大睡,而九扶则在外头的床上辗转难眠。 他看着里头漆黑的屋子,喃喃自语道。 “到底该怎么做呢?” 他一个人在外头想了许久,终于睡着了。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因着魏温吩咐,魏硕屋子的人每天都会将魏硕做的事情通知于魏温。 遇到魏温在忙,不方便人打扰时,就将事情传给九扶这个一把手,而后再由九扶转给魏温。 周而复始,九扶就知道了很多秘密。 一眨眼,他在黑风寨待了十来天。这些天,魏温依旧没有将魏延调回屋子的打算,相反还一直重用九扶这个出生卑微的看门的。 魏硕屋子的人以为魏延失了宠,再也不像刚开始一般对他客客气气,相反还恶语相向。 明明都是二等小厮,最脏最累的活永远都是他做。 不光如此,还要承受本不该是他做的活儿。 比如倒恭桶什么的,那些下人都会已各种明目扔给他。 这一切魏硕都看在眼里,不过却并没有在意,而是任着自己屋子里的人欺负魏延。 这般羞辱,若是换了旁人,早就一头撞死了。魏延在魏温身边待了那么久,忍耐力肯定是很强的。 他对于旁人的欺负置若斐闻,而是就这么忍了下去。 可一种名叫憎恨的情绪涌在魏延脑海里,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那根芽越长越望,待到他成长起来便会出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不过这是后话了。 几天过去,九扶渐渐的发觉魏温和魏硕这两个人的不自然。 魏硕身体已经大好,却被幽禁于院中,哪个地方都不许去。 就算得到魏温许可,有出屋在寨子里逛逛的时间,身后也跟着一大群人,上茅厕也不例外。 不同的是,他们并没有像其他时候一样跟着他进去,而是在茅厕的四周守着,俨然一副训练有素的士兵做派。 这种做法的结局就是,每次魏硕出现,就会聚集一大堆人看着。 他们虽不敢当着魏硕面前指指点点,但是不代表他们后面没有议论。 左不过因为他是二当家,不敢明着说罢了。 魏硕最开始还会去外头走动,但见得多了便一直窝在了屋子。 魏硕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他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沉声道。 “不能继续这样了。” 是啊,确实不能这样了。 他在屋子里待了将近二十天,再不出去争取下自己的东西真的会像井底之蛙一般永远困在天井,连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知道。 只有背水一战,才能获得成功的机会。 “大当家之位,我势在必得。” 说着,回床睡下。 现在并不是和魏温翻脸的时候,不如先假意和他和好。 魏温此人心软,只要自己说几句就会放自己出去了。 到时候就可以集合旧部,推翻魏温,自己成为新任大当家。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听他的,那些看不起他的都会向他求饶。 想想未来发生的事,魏硕就觉得心情异常的爽快。 殊不知,他的所有小心思都被魏温的贴身小厮,也就是在屋子里设了“监控的”九扶发现了。 “有意思。” 九扶正巧和人换班,便感觉到纳兰谦送给自己的东西正在不停的跳动。 好奇心驱使他打开了手链,并从手链投递出来的画面中知道了魏硕的这点小心思。 待到看完,才将手链重新带回手腕,并将袖子放下。 “这个魏硕,到底有没有良心?魏温对他那么好,竟然想着发生变乱?不行不行,我得提醒一下他。” 思此,九扶脸上划过一丝冷意。 “该怎么提醒他才会对魏硕有警觉,我又能从这件事中抽出身呢。” 九扶想着,突然拍了拍自己脑袋。 “我怎么那么笨!” 左右他都是纳兰谦派到黑风寨做卧底的,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纳兰谦,让他去想办法啊? 能够让兄弟两彻底反目,依纳兰谦性子肯定会帮他。 “说干就干!” 九扶一时间干劲满满,他迅速的用着千里传音。 “魏硕打算纠结自己人发生变乱,意图颠覆魏温大当家之位,取而代之。可魏温二人毕竟是兄弟,属下贸然去说恐有窥探之嫌。故冒昧来问君上,如何才能让魏温相信魏硕意图,并做好准备?” 最主要的是,把他从这件事摘出来。 不过这事九扶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传给纳兰谦。 纳兰谦收到九扶传来的消息时正在练字,听到他说什么让自己想如何让魏温知道魏硕意图,又能把他摘干净吓的笔都掉了。 青寻看着“惊恐万分”的纳兰谦,默默的将笔捡起。 “君上,这是怎么了?莫不是九扶那里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倒不是他传来了不好的东西。”纳兰谦嘴角抽了抽,“他说魏硕准备纠集一帮人来发生兵变,夺取魏温位置。” “这是好事啊,君上为何这般?” “我也知道是好事。”纳兰谦剐了青寻一眼,“关键是这家伙说他不知道如何能让魏温起疑,又能将自己摘干净。这不,过来问我了?” “他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吗?” 青寻嘴角抽了抽,而后条件反射的说了句。 前面那事禀报下没什么,后面那事就...过了 你自己不会想吗? 三百四十章 欺负人 纳兰谦要的是侍卫,而不是一点主见都没有的糊涂虫。 九扶那样,别说是派他出去办事,就是跟在纳兰谦身边,做和他一般身份的随侍,纳兰谦也会被他害死。 相比于九扶,九言就顺眼很多。 纳兰谦见青寻拧眉,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怎么了?” “属下觉得九扶有些过分。明明很好解决,非要让您给他提解决的办法。” 原来是这样。 纳兰谦好笑的看着青寻,“换做是你你会怎么解决?说说看。” “属下是天庭的啊,易容成一个人类样子很简单的吧。若是属下,就会易容成魏硕的样子,然后寻个人多的地方,故意说那事。”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纳兰谦莞尔,“就用你的办法吧。” 青寻见纳兰谦同意了自己说的,猛的一愣。 “那属下将这个告诉九扶?” “等等...”纳兰谦道。 不光青寻觉得九扶做的有些白痴,就连纳兰谦也觉得有些白痴了。 “君上还有什么吩咐?” 因为青寻怕他和纳兰谦说的话被不相干的人偷听,所以每次他们二人说话时都会让九言在外头守着。 那些小厮见九言如此受纳兰谦重视,嫉妒的不得了。 在他们的心里,九言就是那种话都不会说的类型。不光话不会说,还喜欢独来独往。 就这么一个不合群的讨厌鬼,成了纳兰谦心腹。 那些小厮虽然气,但却不敢当着纳兰谦面找他麻烦。不过他们不敢当面找,但可以背后找。这不,九言刚回去休息,上次那个最后两个走的小厮就过来找九言麻烦了。 他们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将九言围住,那个年轻小厮叉腰,一副泼妇架势。 老的小厮虽没和年轻的小厮一般双手叉腰,但和他的情况差不了多少。 只见他背斜靠着墙壁,一副大老爷模样,令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九言警惕的看着二人,许久之后才说了句。 “二位找我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年轻小厮冷哼,“自然是和你聊天的。” “聊天?”九言撇了一眼二人,“我可不相信你们这架势是来找我聊天的。” “我们当然不是来找你聊天的。”年老小厮站起身,“我们是来和你谈谈的。” “和我谈谈?谈什么。” “自然是你作为太守府下人,却得纳兰大人重视。我们两个有些不解,想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青寻公子让我做的二把手,你们若有疑惑,不如去问他?问我我也不知道该回你什么。” 九扶说的倒是很爽快,令人无法挑出任何的毛病。 只是他怎么说,那两个闹事的会满意吗? 不会,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这不,他两听到九言不咸不淡的解释,又开始作妖了。 最开始作妖的是那个年轻的小厮,只听他道。 “纳兰大人和青寻公子都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而你呢,只是太守府一个小厮。要经验没经验,要能力没能力,还不合群。你这个样子人家凭什么让你管事?莫不是和他们做了什么下三滥的交易,人家才把管事权交给你吧?” 小厮说的话很酸,看得出来,他是在嫉妒九言的幸运。 “你若觉得我和他做交易,那就觉得呗,左右我又没什么损失。” 九言是一个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到极致的人,对于面前小厮的讽刺,无辜耸肩。 “不过这件事若是被青寻公子知道,会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九言说着,起身欲走,谁知刚走没几步却被人拦住。 这次拦住他的不是旁人,而是那个老的小厮。 九言脸色微变,他的心中流露出些许不悦,若不是靠在这家伙年老,挨不得打,自己早就打死他了。 “又有什么事!” 九言不耐烦的回过头。 年老小厮被九言这句话吓得毛毛的,但他一想起后面的话,立马来了精神。 “我要你和青寻公子说将管事一权让给我。” “这可真有意思。”九言真的,被老年小厮说的折服。 “自己几斤几两心中没数?我凭什么听你的啊?搞笑。” 九言说着,眸子里的冷意更甚,“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是看看你要怎么不客气。”老年小厮似是不相信九言嘴里的不客气,出言激道。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九言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被这两个家伙挑衅,立马来了脾气,和其他人动起手来。 三人打的难解难分,就在此时,不知谁叫了句“青寻公子来了” 所有人立刻停住手。 一会功夫后,青寻走了过来,他冷冷的看着闹事的几人,“怎么回事?” 年老小厮眼睛咕噜的转了转,而后一把跪在青寻身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青寻公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青寻嘴角抽了抽,“你不说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为你做主?” 旁边小厮见老年小厮这般,心中不屑的厉害,但为了扳倒九言,还是跪了下去。 “小人只不过是问九言管事是如何得到公子信赖的,谁知他竟对我们二人恶语相加。小人不要紧,只是小人师父年纪大,受不的这侮辱,一时间过了些,望公子恕罪。” 栽赃陷害么? 九言无语的想着。 青寻听到两个小厮说的也有些无语,原来的九言什么性子他不知道吗? 而这个九言虽然比不上原来的,那也是孤僻冷漠的主,就他会欺负人?得了吧,只要你不惹他他什么都不不会给你说个。 思此,他看向九言。 “九言,怎么回事!” “他们说我要资格没资格,要资历没资历,是怎么弄到管事的位置上的。还说,我和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见不得人的交易?”青寻怒及反笑,“你倒是和我说说,他们说我和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这个...” 九言为难的看着小厮,“小人不知,要问二位。” “宁子,西子,说罢?” 三百四十一章 比赛 这两个说九言和他做了什么的人他倒是认识。那个宁子是院里的洒扫小厮,专门负责洒扫。若是他知足那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家伙是个不知足的。 自从青寻将九言扶成院子里第二位管事,宁子就经常在他面前吹耳旁风。 吹的内容无非就是九言年纪轻,资历浅之类,说的人不厌其烦。 这个西子和宁子一般都是洒扫小厮,他比宁子更加的厉害,总会拿各种理由怂恿宁子主动挑事,还会把事后所有罪责都推到宁子身上。 到头来,宁子里外不是人。而西子,成了最大的赢家。 若只是这般那也就罢了,偏偏宁子和个傻子似的,被人利用还帮着他数钱。 青寻被这个两个人弄得头疼,他沉声道。 “既然你觉得完全有本事胜任管事这个位置,那就和九言比一场吧。”青寻说着,看向了旁边的九言。 “怎么样?” “也好。”九言点点头。 他若不快点解决这事日后会被这两个讨厌鬼弄得半死,还是早解决吧。 最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人赶走。 “不过我有个条件,望青寻公子能够答应。” 这倒是个聪明的,知道向青寻提条件。 青寻思此,脸上划过一丝笑容。 “说罢,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就答应你。” “小人被他们两个弄得实在是不胜其烦。”九言厌恶的看着宁子二人,“希望公子能够答应,输的那一方离开枯蝶轩。” 青寻眉头轻挑,他看向了旁边站着的二人。 “本公子觉得不错,二位觉得如何?” “小人也觉得不错。”宁子痛快的答道。 他的资历比九言高,能力自然比九言强,赢他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而且只要自己赢了九言,九言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里,一举两得,多好啊。 “那便开始吧。”青寻砸巴着嘴,悠悠答到,“你们两个同为小厮,若比其他的难免会被人说我偏颇。这样,你们就比收拾屋子如何?” 青寻身后的人听到青寻说的纷纷点头。 他们是小厮,最擅长的莫过于收拾屋子这种活了。让他们两个收拾屋子,于公对两人都公平,于私,也不会被人说偏颇。 “小人愿意。” “小人也是。”二人不甘示弱。 “你们在这等我一柱香,我让人将东西耳房收拾开来。那里,将作为你们的比赛场地。” “是。”二人道。 “那你两跟我过来。”青寻冷哼一声,带着人去了东边的耳房处。 他随手指了三个小厮。 “你把这耳房弄乱,最好乱的人神共愤。” “至于另一个。” 青寻珉唇,“把另一个耳房弄乱,要弄得和第一个差不多?” “小人明白。” 三小厮面面相觑,而后收拾屋子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们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公子,我们把屋子收拾好了。” “你们两个过来吧。” 青寻朝着后头摆手。紧接着,九言两个人走了过来。 “九言去这个,宁子去他旁边,西子去另外一边。每个房间插三柱香上去,收拾时间最短的就赢,输的麻烦收拾东西自行找落脚处。” 青寻是个实在人,说话直来直去,并不在意底下人变化莫测的脸。 “是。” 三人说罢,进了自己的屋子。紧接着,三个香炉也被搬入了耳房中。 青寻为了避嫌,并没有去九言耳房观察,而是去了宁子那里。 至于九言和西子,则由其他人看着。 青寻刚踏入宁子的那间耳房,就被地上成群的垃圾吓了一跳。 “他们收的有够绝。” 青寻不禁为收拾的人默默的比了一个赞,不过想到九言那的情况或许比这更糟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 九言,你一定要加油啊。 不知等了多久,青寻终于见看着九言身旁的小厮朝着自己走来。 “公子,九言那边收拾好了。” “知道了。”青寻珉唇,“将他的香炉搬到这里。” “是。”小厮说罢,转身离去。一分钟之后,拿着香炉走进。 随着小厮走进来的,还有九言。 青寻看了一眼香,开口道。 “九言,剩余香两柱半。” “什么?!”听到青寻说的,宁子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他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青寻。 青寻努嘴,示意宁子看旁边的香炉。 在看到青寻旁边的香炉,宁子神色惊恐,而后颓废的坐在地上。 “我输了。” 是啊他输了。 没有任何悬念的输了。 虽然说他不服气,但是他输了就是输了。这若是换了旁人,他或许还会觉得自己肯定比他强。 可遇到这个半个小时把“垃圾堆”整理完毕的人,可就彻底败了。 “宁子弃权。” 青寻唇角轻勾,就这么宣布了句。 他拍了拍九言肩膀,“我们去看看西子那边,看看他收拾完了没有。” 话语刚毕,只见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必!” 紧接着,西子和抬香炉的小厮往这里走来。 “公子,小人也整理完了。” 青寻看着西子香炉上剩下的香,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比九言多了半柱。” “香多半柱并不代表小人整理的比他差!”西子据理力争。 他那副样子,若是旁人看不出对那个位置有野心那可真是有鬼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青寻道,“先去九言整理的房间。” “是。” 听到九言两个字,地上跪着的人怨毒的看着他。而后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紧接着,其他人也走了进去。 很快的,就到了九言屋子。 九言用的时间很短,屋子收拾的也相当干净。西子这个说时间短但不代表收拾干净的人被吓了一大跳。 “这未免也太干净了吧。” 这倒不怪西子会这么想,而是屋子收拾的确实很干净。 地上的东西被分成一堆,井然有序的排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 “拿几张纸过来检验下角落四周。”青寻吩咐道。 “小人这里有纸,不必去拿。” 九言说着,将纸递给了他。 青寻并没有接过九言手中的纸,而是道。 “这纸是?” 三百四十二章 失败了 “这纸是小人随身带的。”见青寻误会,九言忙道,“小人是院子中的管事,院子洁净如新,就是小人的责任。为了将屋子里那些没擦干净的地方擦干净,属下特意带的纸。” “原来如此。” 听到九言说的,青寻满意的笑了笑。 九言聪明伶俐,行为果断,是一个能够担当大事的人。 这样的人,比九扶好用很多。 想起九扶,青寻眸子一寒。 这个没什么用的家伙,等他回来就把他送走吧,只是送走之前一定要保证他不会在神君府乱说话。 九言见青寻眉头皱成一团的样子,不由得凑到他面前。 他小声的说了句,“青寻。” “诶!” 被九言这么一搞,青寻回过了神。 “怎么了?” “我们去西子屋子里看看吧。”九言努嘴,“他的耳房还没看呢。” 听此,西子脸色微变。他本能的想要阻拦,未曾想他迟了一步。 青寻和九言已经踏出了屋门。 不得已,西子只得硬着头皮跟上去。而和西子为伍的宁子,也跟了上去。 他们就这么来到了西子收拾的耳房中。 刚进耳房,青寻就被这种床下藏着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快冒出来的东西,床上纱蔓里若隐若现的“膨胀物” 令人啼笑皆非。 进入西子耳房的小厮一个个憋着笑,就那么靠着床,仿佛要将床盯出花。 所有人都憋着笑,我们这位向来已高冷著称的青寻也不例外。 只不过他的笑意在眼底,表面上确是什么也看不出。 他轻咳一声,示意众人安静,待他们真的安静下来之后才看向西子。 “西子,能告诉我床下放着什么嘛?” “这个...” 西子的额头上冒出细腻的汗珠,他谄媚的凑到青寻身旁,“不过是一些用不着的东西,没有什么的?” “哦?”青寻眉头轻挑,“用不着的东西么?那本公子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竟让你将其放在床上,床下。” 说着,青寻走到旁边。 西子正准备去拦,可却被九言挡住了。 他冷笑的看着西子,“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 此刻的西子,如同霜打的茄子,再也没法像刚才和宁子一同威胁他,让其求青寻将管事的位置让给宁子二人时的狂野。 “既然没什么,那就好好看。”九言道。 “是。”西子用那细若霏闻的声音说道。 九言虽有些诧异西子为何似变了一个人般对他毕恭毕敬。但细细一想,便明白了究竟。 估计是觉得自己败局已定,若是强撑只会败坏青寻这个临时总管事和自己这个管事的好感度。 事实证明,九言猜对了。 但青寻和其他小厮从柜子里搜出一大包衣服,并从床上收到一堆的银子时,西子就知道败局已定。 他跪在地上,朝着青寻和九言磕了一个响头,“是小人输了,小人不该纠集宁子来找九言管事的麻烦。小人愿赌服输,现在就收拾东西去其他屋子做事。” “别了。”九言打断了他说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就这么算了,你继续留在这做事吧。若是下次在犯,可就不会轻饶了。” 九言虽不知西子是真心,还是假情假意的悔过,但却知道在旁人面前,一定要做出一副心地善良的白莲花模样,否则不能得到别人同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西子本就不是真心道歉,只不过是在为自己找留在这里的理由。 见九言痛快的答应他道歉,不由得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好的隐藏了下来。 “多谢九言管家大人大量。” “不用客气。”九言虚伪的笑笑,而后看向一旁的宁子。 “宁子,西子已经道歉了。那么你呢,打算怎么做?” 原身对于宁子这个年老,又只能做一些特别轻微的事的人没什么好感,他若是想走也不拦着。 只是当着众人面,一定要树立一个对待下属很好的人形象,不得已出声道。 “宁子,你想好了去留么?若你肯和我道个歉,就继续留在这干活。若不肯,只得另谋高就了。”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这才是为权之道。 众小厮听到九言说的,都觉得他处理的不错。对于那种不教训一下就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确实应该这么做。 “我道歉。” 宁子拳头握紧,而后再次松开。 “早这么乖不就行了?”青寻冷笑一声,“若九言没有能力,我断断不会让他做二管事的位置。而你们两个,以不满我决定为由,对管事进行挑衅,若只是单纯挑衅也就算了,偏偏想逼迫他找我让其位置换人。此罪不可赦,着重打二十,贬为倒恭桶的。” 九言虽要为了自己管理的稳固而去唱白脸,但青寻不要。 更正确的说,只要纳兰谦一天待在这,他就一天是管事。 这点,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不,正确的说就算想改变也懒得改变。比如青寻的上司,纳兰谦。 “是。” 二十大板对个姑娘而言或许有些重,但对于他们这种皮糙肉厚的小厮是没多大关系的。 最多是休息几天而后继续干活。 再则,宁子那么老,他们也不会打多重。 这个年代啊,仆人的命不是命,他们只要犯事,就可以被主家打死。 但他们相处久,大部分都有感情,故只要主家没吩咐将人弄死,都会打轻点。 人嘛,总会有个落难的时候,若是落难时候出手相救,便会让人感激在心。 让人感激,而后趁着他感激的心理做什么事,人家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是。” 小厮听到青寻的命令,片刻也不敢耽搁,就这么将人带走。 不一会,外头就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奴才知错。”宁子道。“奴才知错。”西子道。 几分钟之后,小厮走了过来,他拱手道。 “公子,小人打完了。” “将人带去休息。”青寻沉思许久,终是开了口。 “是。”小厮抬眸看着九言“下去吧。” 听到九言说的,小厮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三百四十三章 离间计 “小人告退。” 小厮说着,默默的退下。 青寻看着小厮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笑笑。 “看样子,人家怕你了。” “不怕我以后就难管了。”九言翻了个白眼,“这样子,想必他们会收敛一段时间。” “但愿吧。”青寻猛的松了一口气,他拍了拍肩膀,“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 “好。”九言点头,目送着青寻离开。 他看着青寻背影,喃喃自语道,“终于,我一个人要成为枯蝶轩独当一面的人了吗?”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太久,终于,要实现了么? 开心,特别开心。 九言拳头握紧,而后松开,在用法术将屋子收拾干净之后,回到了自己屋子。 因着九言如今的身份,他从下人房中搬出来。单独住在了一间房中。 其实说是单独也不是,毕竟,九扶被他拽到了自己的屋中。 美其名曰兄弟就应该好好相处。 九扶的分身被九言弄得异常的无语,但还是照着做了。 屋子。 宁子和西子自从被小厮送回来,就一直在那骂骂咧咧。 不过他们并不敢当着每天送饭菜的小厮面前说,而是暗地里骂。 “这个九言,以为自己得到青寻的认可就翻天了。等到青寻,还有纳兰谦离开,他是什么?什么也不是!”宁子道。 “就是。”西子附和道,“也不知道青寻公子是怎么想的,倒恭桶这个卑下的活,让我们这两个在太守府做了这么久的人做?” “就是。”宁子道,“想来应该是九言觉得纳兰大人会在这待很久,他就可以借着纳兰大人还有青寻公子的威风继续作威作福。” 这若是九言听见了,估计会被他们笑死。 先不说黑风寨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就算处理完了,纳兰谦和百里傲也要将前任太守留下的烂摊子全部收拾。 待到事情办完,才能回京城。 只是事情办完,走的并不止他们,还有九言这个为其办事的。 到时候,他们爱待在这里做管事那就管吧。左右他们都走了,院子也没人了,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 前提是新任太守由得住她们闹腾。 不过,这是后话了。 黑风寨。 九扶自收到青寻传下来的消息时脸色就一直不好。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青寻在和他说办法时,还把他从里到外骂了一遍。 这骂就骂吧,可偏偏九扶是一个心气高的,被青寻这么一骂,心情都烂了。 这若是在纳兰谦处,他还可以和青寻吵架,可在外头便不行了。 自己是魏然,而不是九扶。这里也不是在枯蝶轩,而是在黑风寨。 罢了,忍忍吧。 九扶思此,握紧的拳头又送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去魏温的屋子里干活了。 只是他用的并不是魏然的身体,而是魏硕的贴身心腹梁山的。 只见他身穿黑色劲装,并隐去了身形,而后来到了屋子里。 但他并没有进屋,而是蹲在了角落处。 他喃喃自语道,“该怎么样才能说动其他人帮助二当家成事呢?” “直接说不就行了。” 九扶会一点口技,冒充第二人不是什么难事。 果不其然,他轻咳一声,用一个陌生小厮的声音说道。 “可万一人家是大当家心腹,不肯帮我们怎么办?” 另一个“小厮”哀怨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都要试一试,万一成了,那我们就是功臣,位置可就比现在的高。” 九扶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而是加大声音说了句。 当然,这个声音只对屋里的二位有效。至于其他人,是察觉不出来什么的。 九扶猜的没错,魏温确实在屋子里面,与他同时在屋子里的还有九扶的第二个分身,魏然。 屋子里的人听到“梁山”说的,吓得脸色都白了。 “魏然”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脸色越来越白的魏温。 魏温脸色青黑,朝着魏然努嘴。 “去听听他再说什么。记住,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是。” 魏然领命而去。 他靠在墙角阴暗处,“仔细”的听着九扶和“另一个小厮”的对话。 片刻,他走了过来。 魏温见人回来,眉毛动了动。 “说吧,他们说什么了。” 魏然“噗通”一声跪地。 “小人不敢说。” 魏然跟着魏然的这几天,他已经把魏然的性格秉性摸了个透彻。 也从其他人嘴里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家伙。 能让这么一个出事不慌不忙的家伙说不敢和他说“魏硕”和另一个小厮说话的内容,那肯定很严重。 思此,魏温眸子一寒。 魏硕,你一定要这般对待我这个哥哥吗? “魏然”见魏温神情不对,不由得出声提醒,“大当家?” “抱歉。” 被魏然这么提醒,魏温才算反应过来,他珉唇道。 “你把他们的对话从实说来,本当家恕你无罪。”魏温道。 见魏温坚持,“魏然”也不在藏着掖着。他思索了一会,将事情何盘脱出。 末了,还补充道,“大当家的您也莫要把事情太当真,二当家说不定只是玩玩,并不会做的。” “他是我弟弟,我比你比较了解他。”魏温摇摇头,“我也知道他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若是往常,他还会以为魏硕只是说着玩。现在,只会觉得魏硕是动真格的。 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仇恨蒙蔽双眼,自是不知道这个本来在“禁闭”的弟弟是怎么出来的。 “去查查魏硕准备纠集谁一同谋反。”魏温命令道。 “小的明白。”魏然说罢,突感一阵晕眩,他随手扶住了旁边的香炉。 魏温见魏然如此,起身扶住了他,“你没事吧?” “没事。” 魏然一会便恢复了正常,他嘴角扬起丝淡淡的微笑。 “只是感觉有些头晕,想来是没休息好,所以才会晕的。” 当然,这句话只是胡扯的,事实是什么呢? 事实就是九扶趁着分身晕倒时快速的替代他位置。 真正的分身,已经离开了。 三百四十四章 死士 “是太累了吗?”魏温用手摸着九扶的头,自言自语道。 “也没发烧啊,到底是怎么了?要不我叫个大夫给你看看?” 给你看了还了得! 九扶嘴角抽了抽,他强扯出一抹笑容。 “不必。” 魏温疑惑的看着他,“不必?” “对。” 九扶不知怎的,被魏温吓得毛毛的。 “小人只是身体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麻烦大夫了。” 魏温见九扶执意不肯,也不勉强,只得道了声,“我看你有些不舒服,那你便先回去休息吧,我让人顶替你位置。” “多谢大当家。”九扶说罢,拱手退下。 可怜魏温还在为自己身旁小厮身体不舒服而愧疚,丝毫没明白眼前人就是刚才的“魏硕”也不知道刚才的那幕就是他所制造的。 不过他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谁让,魏硕是真的想谋反呢。 魏温送走九扶后,脸上的冷意更甚。他甩甩袖,坐回了凳子旁边。 “来人!” 话语落地,几名身着白衣,头戴白冠,身披白发的男子刷刷落地。 “大当家的有什么吩咐?” 魏温冷眸看着几人。 “你们几个从今天开始,都要守在魏硕院子里,一步都不能离开,发生什么异样迅速和我报告。” “是。” 第一个男子应声,紧接着,所有男子都应了下来。 这群白衣人不是旁人,而是魏温养的死士。 具体为什么会养呢,那要从上次在自己屋子听到了魏硕想取而代之的话语。 魏温虽不相信自己宠爱了那么久的弟弟想要让自己永远醒不过来,而后取代自己的位置,但他自己也是个惜命的。 他也知道自己对他过于放纵,才会养出这种白眼狼。 若是真因为这个白眼狼而失去自己生命,那可不划算。 趁着自己还活着,要为自己的安危做一个打算,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领头的人见魏温眉头轻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得道了声。 “大当家,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魏温唇角轻勾,“下去吧。” “是。” 白衣人点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失在了魏温视线中。 “还算养的不错。”魏温看着几人的背影,夸赞了一句。 这些白衣人都是父亲以前养的,而后又传到了他手里的死士。 原本以为这些死士不会派上用场,可谁知那只是他以为。 魏硕屋中。 魏硕经过长时间修养,身体已经好了一大半。只是他为了打消魏温的怀疑,并没有踏出房间,而是天天待在屋子里。他的这般动作,让所有人都觉得魏硕犯了什么毛病,导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魏硕本以为自己这么做能够打消魏温的怀疑,但谁知魏温非但没打消对他的怀疑,反而因为九扶的设计,对魏硕更加的怀疑了。 九扶设计的这一切,魏硕都不知情。 待他知情时,为之晚矣。 魏硕坐在凳上,提笔写了什么。而后,魏硕眉头紧蹙,他开口道,“魏延!” 话语刚毕,魏延走了进来,他垂眸道。 “二当家有什么吩咐?” “帮我叫几个人过来。”魏硕说罢,看着低下头看不清表情的魏延。 这个魏延被魏温抛弃,转而从一个大当家的贴身小厮落到给自己这个二当家当看门小厮的地步。这种遭遇,令他这个二当家同情的不得了。 当然,他提拔魏延,虽有同情的情分在。但很多的,还是希望这个魏延能够为其所用。 只是这个魏延毕竟是魏温不要的,他若是抬为贴身小厮,难免会惹魏温不快。不得已,只得将他留下来看门。 只是虽为看门,实则让他背地里帮自个做事。让他做了几天事,感觉他做的还不错,便让他做这种危险系数高的。 “是。” 魏延说着,接过魏硕手里的东西,连看都没看,就塞入了衣袖中。 魏硕见其如此,不由得有些哑然,“为何不看?你就不怕我交给你的是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么?” “不怕。”魏延义正言辞的说道,“小人既成为了二当家的下人,那就应该为二当家做事。毕竟,小人的荣辱是与二当家绑在一起。二当家荣,小人荣。二当家辱,小人辱。” 魏延的话,可真是说到了魏硕的心上了。他对自家哥哥放着宝贝不要,偏要一个守门的做自己贴身小厮的事情有些不满。 这么一个识大体,懂分寸的,放在身边那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当然,这个好事的前提是,对你忠心。 不然人家对你再好,但只是笑里藏刀,他就算再有分寸识大体也没用。 那么,这个魏延是真的识大体还是装的? 这点有待考察。 不过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用他也是不错的。 正当魏硕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用到一个人才时。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在了监视院子的白衣人眼中。 “这个不是大当家的心腹么,为何?”白衣人刚调来这里保护不久,虽不知道魏延为什么会这样做。 但有一点还是明白的。 魏延是魏温的心腹! 只是这个心腹却跑去跟叛变者,这是卖的什么药? 算了,他在这瞎想也没用,等下报告的时候说给魏温听就是。 是黑是白,魏温自然会和他说清楚的。 思此,白衣人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而后监视去了。 这倒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他们这种做死士的都有严格规定。 没到时间必须在那监视,不能踏出监视地点一步。 时间到了就要去禀报,到时候爱去哪里去哪里。 很快的,夜幕降临。 白衣人a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终于有了休息时间。在和另一个白衣人换班后,就往魏温屋子里走去。 此刻的魏温正在书桌上写字,而九扶则在一旁研磨。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白衣人,九扶“条件反射”的惊了一下。 魏温见旁边人惊慌的模样,沉声道。 “这是我的死士,没有恶意,不必惊慌。” 我也没惊慌。 九扶腹诽道。 三百四十五章 迟到 “原来是大当家的死士。”九扶故作淡定的看着白衣人,“既是大当家死士,那小人就不该待在这听,小人告退。”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模样,似是在待在这一步,就会被魏温当做偷听者打死。 魏温看着九扶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轻快的笑容。 相比于魏延那个生性善良,但性格过于软弱的家伙,魏温,更得他心意。 看来将魏延重新调回自己身份一事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毕竟,每个当家身边只有一个小厮。若是魏延回到了他身边,魏然,就只有离开的份。 亦或者,又要和以前一样做看门的。 魏温越想越觉得不能放弃魏然。 既然不能放弃魏然,只能放弃魏延了。 思此,嘴角扬起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白衣人见魏温笑的诡异,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他试探性的说道。 “大当家?” “啊?!”魏温见自己又分神,想打死自己的心都有。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抱歉,刚才分神了。” “没事。”白衣人道,“属下来此,是来向您报告一个事。只是,这个事情事关重大。小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照实说。”魏温道。 “是。”白衣人说罢,纠结的看着他。 “属下在监视二当家房间时,发现了很有趣的一幕。” “有趣的一幕?” 听到白衣人说的,魏温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说说看,有什么有趣的?” “属下说了,但一定要恕我无罪啊。”白衣人说罢,将自己看到的事实说了出来。 “属下见二当家叫原来在您这里当差的魏延公子进屋,然后又给了他一份名单,好像是让他照着名单找什么人。” 白衣人说的含糊,语气中也带有不少不确定因素。 这倒不是因为他对自己监视的情况没信心,而是因为魏延身份过于特殊,若说错了死的就是自己了。 魏温并没有注意白衣人脸上变化莫测的情绪,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照着名单想什么人吗?” “是。”白衣人诧异,而即条件反射的点点头。 “等魏延将人叫到他屋子里时,你把他们的长相画一下,有问题么?”魏温眉头轻蹙,疑惑的看向白衣人。 “有。”白衣人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属下不会画画,画出来的和鬼一样。” 说的可真够实在的。 魏温腹诽道。 “那你,画一个给我看看。” 魏温淡定的走到桌子,并将纸笔准备好,而后冲着白衣人努嘴,“过来画画,坐着。” “啊?” 白衣人苦着一张脸坐在凳上画画。 十分钟之后,一张“精美绝伦”的画出现在了魏温面前。 魏温看着白衣人笔上那不知是猴还是猪的家伙,嘴角抽的愈发厉害。 他憋着笑看着白衣人,柔声鼓励道。 “画功不错,挺厉害的,这个画人的工作就交给你了。” 魏温这么说,纯粹是因为不想打击白衣人的自信。毕竟自己若是打击了,就没有人给他画画了。 白衣人听此,嘴巴张成了o形,他眸子里散发出星星,眨也不眨的看着魏温。 “真的不错嘛?” 魏温被白衣人的星星眼攻势弄得冷汗直冒,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确实挺不错的。” “太好了。” 白衣人见魏温这么夸奖他,脸上冒出了可疑的红晕。 即刻,一把抱住了魏温。 “哇,大当家,你是第一个说我画的好的。那些人都说我画的猪不向猪,狗不像狗,照着找都找不出人,都不让我画了。” 他们可真有先见之明。 魏温如此想到。 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魏温摇摇头,将自己心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排出体外。 他轻咳一声,“你,能把我放开吗?” “对不起。” 白衣人激动过之后,立马将魏温放开。 “没事。” 魏温嘴角扬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会让其他人协助你画画的,我不求你画的多好,但起码要让人看得出谁是谁。” “是!” 白衣人说罢,屁颠屁颠的走了。 不就是让人看出自己画的是谁吗?这点简单啊,他分分钟就能弄完。 可是事实真得是如此吗? 很显然,并不是。 可圈可点的是,白衣人确实在两分钟之内画完了一幅画,十分钟画完了所有人画。 单从速度上来说,还是可圈可点的,这个前提是你不在意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的画。但这画相比于白衣人曾经的画作,还是值得表扬。 不过,这是后话了。 白衣人从魏温屋子出来,就回到他的家-树上睡觉了。 因为自己的画被魏温夸奖,他的心情格外的好。于是第二天就发生了一种状况,他,醒的太晚,以至于迟到。 当负责夜晚监视魏硕屋子里的兄弟顶着一张熊猫眼看着他时,我们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死士,怂了。 他的眼神如鹰,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白衣人。 “白银,离换班时间晚了两个小时,告诉我你去哪了。” 白银特别怂的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睡...睡着了。” “睡着了?” 男子以为他听错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我的天,死士什么时候睡什么时候醒你都不知道吗?这么久的规矩白学了?要不要我和白叶说让你回去重造啊?”男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白银,“恰好我没事,等下就和白叶说,让你回去历练一下。” 历练,这还得了? 白叶那里是什么鬼地方,他可是知道的。豪不夸张的说,在她那里,你可以体会下生不如死的感觉。 是的,她是专门为这些死士配药的大夫。 配出来的药无数,其中最多的,便是那些被视做失败品的药。 因为觉得丢了太可惜,就把这些药用在他们死士训练不过关的人那里。 这并不代表你过关了就可以不用吃那些药,因为你若有什么失误,上头会毫不犹豫让你给他试药。 什么时候知道错,什么时候回来。 三百四十六章 女中罗刹 故那些被扔到白叶处历练的家伙都戏称白叶为“女罗刹。” 白银惨兮兮的看着白金,“白金,打个商量好不好?” 还未等白银说完,便听白金道。 “不好!” “白金!”白银向对付魏温一样,发动了星星眼攻势。 “收起你那个心。”白金冷哼一声,他撇过头,“老子不吃你这一套!” 白金说罢,并不能白银回话,就这么离开了树上。 “我要去报告,然后去补觉!好好看着,不然就把你送到白叶那里试药。” “喵喵喵?”白银无语的看着白金。 他发誓,若不是自己在出任务,他非得把这个动不动就说把他扔给白叶试药的哥哥弄死不可。 是的,白金白银和魏温魏硕一样,都是兄弟。 不过这对兄弟和那两人同处不同心的不一样,他们同心的很。 同心道,只要白金说想拆屋子,白银就能和他拆了的地步。 但白金是不会拆的,这倒不是他不敢,而是因为懒得。 白银送走了白金,继续窝在树上偷懒魏硕府里的情况。 白银的眼睛眨啊眨,却见魏硕府一个屁事都没发生,不由得有些尴尬。 小祖宗,我在这里看着好无聊的啊,发生点事吧。 树上那个看魏硕屋子看的接近奔溃的白银如此想着。 可惜的是上天并没有听到白银的抱怨,魏硕的院子,依旧安静的和什么似的。 想哭。 白银如此想着,天色慢慢的暗下,换班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到来。 白金一身黑衣黑发带,就这么跳到树上,对着正在打哈欠的白银道。 “换班了,让开。” 高冷依旧,不知道的还以为碰到冰山。 你这个样子是找不到媳妇的,白银腹诽道。 不过这只是腹诽,并不可能当着白金的面说。 因为白金特别小气,你当着他面说,他就可以弄死你。 思此,白银逃似的离开。 白金看着白银远去的背影,眼睛眯成了弧线。 “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它。” 他这句话没有说错,自己确实不会吃了他,只是他有一点此吃它更可怕,那就是成天拿白叶威胁白银。 可怜白叶这个根正苗红的青年,在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莫名的成了这两兄弟的口头禅。 也成了白金...威胁人的对象。 而白银之所以跑那么快,纯粹是因为怕他这个哥哥“变成”狼或者虎,而后“杀人灭口”罢了。 对于白银这种行为,白金表示见怪不怪了。他调整好姿势,继续看起热闹来。 “这里舒服。” 不知道是因为魏硕收敛了还是因为旁的,自从那些人来了一趟,就再也没人来了。 而魏硕那里,也诡异的可怕。 感觉就是,暴风雨来临的平静。 不出白金所料,这的确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因为几天过后,暴风雨就来了。 魏硕已魏温不顾兄弟情,妄图对亲弟弟下手为由发动一群人准备政变。 政变波及了魏硕一党新任党首范帆,山匪头头林析,魏温心腹魏然,以及,原先是魏温心腹,而后转投魏硕麾下的前魏温心腹魏延。 这场政变一连持续三天,最后已魏温的胜利而告终。 魏温不顾劝阻,执意将魏硕赐死,魏延处斩,其他主动跟随的,也被判了斩首。至于被威胁导致必须要跟着他的,杖责三十,赶出黑风寨。 一时之间,黑风寨伤亡过半,剩余寨员大多身受重伤。 魏温为表示自己体贴下属,让人请了建安最好的大夫替他们诊治。 当然说是请,绑,更为实在。 九扶因为在魏硕政变之中有功,被封为新任二当家,掌百匪,与军事之权。 身份变了,自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和那么多人挤在屋子里。 故魏温,将魏硕的屋子给了他。 这倒不是魏温不想给魏硕别的屋子,而将一个死过人的屋子。 而是因为魏然自己提的,不得已,魏温只得照着他说的办了。 魏硕虽死了,他的东西却依旧保持着原样。比如说他写过得字,画过的画,都放在原处。 一切如同魏硕在的样子。 可在怎么弄,也改变不了魏硕死了的事实。 九扶坐在床边,他的双眸微眯,一双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即刻,纳兰谦的影像出现在了九扶面前。随着纳兰谦一同出现的,还有他的随侍,青寻。 九扶在见到青寻时,眉头微不可觉的皱了皱,而后立刻苏展开来,并道了声。 “君上,事情办好了。” 听到九扶说的,一向冰冷的纳兰谦脸上露出了笑容。但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敛起了脸上的笑。 “魏硕还有他们党派的成员如何了?” “魏硕被魏温赐了一杯毒酒,死了。至于他的成员,除了那些罪大恶极的家伙,大部分都被赶出寨子,永不许回去。” 纳兰谦点头,“其他人呢?比如说那些没有参与变乱的,他们怎么了。” “他们因为平叛,受了很重的伤。还有一些人,死在了平叛中。至于那些伤比较轻的,休息几天就继续回来工作了。” “那你呢?”纳兰谦玩味的笑了笑,“你作为魏温的心腹,在处理魏硕叛乱时应该也立了大功,魏温肯定给你提拔了位分。让我猜猜,他把你提成了什么。” 纳兰谦说着,用手摩擦着下巴。 “是新任二当家吧?” “对。” 九扶只是赞赏了一下纳兰谦猜东西的功夫,而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属下确实被魏温提为了二当家。” “很好。”纳兰谦勾唇,“接下来,你要去注意黑风寨的布防图,并把那些能力超强的人记下来。比如说,武功强的,或者追踪能力强的。” “属下明白了。” 九扶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本君有点事,就先关视频吧,待你事办完了,再叫我吧。” 纳兰谦打了个哈欠,关掉了视频。 九扶见纳兰谦如此,正想说句“君上再见。” 可话还没说出,视频就关了。 九扶看着面前景色,无奈的笑了笑。 三百四十七章 一夜未眠 “君上,您若是能像魏温一般对我看中有佳该有多好。” 九扶思此,无奈的摇摇头。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在想什么呢,青寻是君上的随侍,他们有着过命的交情,我一个外人,又能做什么呢?” 说罢,九扶用手捂着胸口。 他感觉自己的心正在慢慢朝魏温靠近,而离自己原本的主人,纳兰谦越来越远。 有些时候,他真的想一辈子待在黑风寨,永远都不要回去。 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纳兰谦,是他真正的主子。 只要他下了命令,就会有一堆人前仆后继的抓他。 为的,只是完成自己的任务。 “别想那么多了。”九扶思此,走到了水池边。他将水龙头拧开,将水泼到自己脸上,才让自己清醒了很多。 “舒服了。”九扶喃喃的说着。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呢?” “啊?” 九扶回过头,在看见面前人时,微微愣了愣。而即,就是条件反射的。 “小人见过大当家。” 魏温见九扶动不动就跪,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射的冲过去,并用手扶起他。 “起来起来。” “多谢大当家。” 九扶说罢,顺着魏温手站起。 魏温见其如此,眼角染上一丝笑意。 “你我都是这个寨子的当家,没必要这么客气。” “小人虽为寨子的二当家,但确是大当家的下人出身。若没有大当家帮助,小人又怎么会坐上这个位置?所以,小人跪的理所应当。” 听着就九扶义正言辞的话语,魏温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这魏然虽懂事的过分,但也不枉自己悉心培养。 只是,他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自己虽然很喜欢,但若放在外头,尤其是被其他人看见,会很麻烦的。 九扶这个样子,黑风寨的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 为此,魏温担忧的不行。 九扶见魏温一副想说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笑,但还是一脸正色的看着他。 “大当家,您这是?” “没事。”魏温眉头轻拧,“只是觉得你这个样子没有做一寨主事的担当。” “没有担当?”九扶饶头,“大当家何出此言?” “你的自称有问题。”魏温砸巴着嘴,“作为当家,应在下人面前摆威严,而且该自称为本当家。再则,应该知道整个寨子布防图,还有寨中有没有魏硕残党。” “小...”九扶说罢,正想说小人明白,可一看到魏温黑的和煤炭似的脸色,快速的转移了话题,“魏然明白。” “很好。”魏温见九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更甚,“你跟我来。” “好。” 九扶说罢,跟着魏温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之后,他们来到了寨子的寨子外围,并给九扶指了指布防图的位置。 在魏温的帮助下,九扶成功知道了布防图的位置。 很快的,九扶将黑风寨所有的布防图摸得个一清二楚。 九扶在做二当家期间,将不少事情透露给了纳兰谦。 而后,纳兰谦将他们打算突袭黑风寨的事情告诉了他。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纳兰谦突袭黑风寨的日子。 前天夜晚,九扶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就是睡不着。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魏温对他的种种好,又想起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有纳兰谦才是自己主人,心中百感交集。 这么一交集,就更睡不着了。 他一直都在纠结一个事。 那事就是,要不要将明天会发生的事情告诉魏温。 “还是不用了吧。”九扶思索许久,终是下定了决心。 左右纳兰谦也没有杀害魏温的打算,只是让他解散黑风寨众人,让他们自己去谋生罢了。 自己若阻止了他计划,魏温只会更惨。到时候,自己将两边不是人。 若是自己当做不知道,和魏温一起对抗“敌人”还能还能获得更好的印象。 日后被纳兰谦抛弃,也能有个牺身之所。 是啊,属于九扶的牺身之所。 因为他有预感,这次肯定是自己最后一个任务。 任务完成,他就该走了。 无论自己运气好不好,都会被送回天庭侍卫营。 唯一不同的是,灌了药在送进去。 毕竟纳兰谦和青寻私自下界,被天帝知道那是会受惩罚的。 只要他不傻,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被他这个侍卫出卖,受这么个惩罚。 不得不说,九扶想对了。 九扶睁眼看了一整晚的天花板,第二天眼睛就成了熊猫眼。 故魏温见到他,被他吓了一大跳。 “你这是怎么了?一整晚没睡吗?” “确实。” 九扶尴尬的笑笑,“昨晚一直在想事,不知不觉就第二天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魏温打趣的看着九扶,“莫不是在想哪家姑娘?和我说说到底是谁,若是寨子里的,就和我说,而后我给你做媒。” “大当家莫要打趣我了。”九扶掐了一把自己胳膊上的肉,而后道,“寨子的姑娘天姿国色,哪里是魏然可以瞎想的。左不过是想点事情,误神罢了。” 魏温见九扶不肯说自己在想什么,也就不再勉强,而是就这么看着他。 可这只是一瞬,并没有再看。 因为,寨子外传来的打打杀杀的声音。 魏温脸色微变,他重重的拍着桌子。 “怎么回事?” 紧接着,一个小厮过来。 他看着二位当家,神情慌张的说道 “二位当家不好了。有人..有人攻进来了!” 君上速度还真快。 九扶脸上划过一丝惊诧,但有很快恢复了正常。 “可知是什么人?” “看那架势,好像是...朝廷派来的钦差。” 这个小厮是上次去外头抢劫时魏硕带去的人之一,故虽不认识纳兰谦,但却认识纳兰谦身旁的九言。 是的,九言也上了战场。 只是他上战场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和这些山匪打架。 而是为了背锅。 具体的说就是把九扶泄露出来的黑锅背到自己头上。 魏温看了九扶一眼,而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们过去看看。” 三百四十八章 攻打黑风寨 “是。” 九扶说罢,跟着魏温离开了这里。 寨外。 纳兰谦和百里傲带着太守府的衙役以及一些自发前来的百姓到达了黑风寨。 他们二人并肩而立,共同睨望着远方,眉头不自觉的眯起。 从楚真二人身死,魏硕兵变身亡也有好几十天了。 百里傲如同什么也不知道一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惬意无比。 若不是今日他说要和其一其围攻黑风寨,纳兰谦或许会真的相信百里傲什么也不知道。 可惜,并不是。 百里傲听到纳兰谦说的,什么反应也没,并说什么要和他一起说服那些受害百姓,让他们跟着一起去围剿。 一起去? 建安常年受太守压迫,城中百姓逃的逃,死了死。 逃不掉的便和林敬一样,成了建安城中的乞丐,整日已乞讨为生。 夜晚再回到破的可以和穿了十万年的鞋子相媲美的家睡觉。 至于那些老的或者小的,他们并没有向林敬这种身强体壮的人一般去乞讨,而是窝在家里等吃。 正确的说,是小的在家等吃,而老的,则去街上捡吃的补贴家用。 建安的大户人家很多,一般而说,他们都会剩下吃不完的东西。 这些东西主家有吩咐,拿去喂狗或者直接倒掉,无论怎么处理都不能将其分给灾民吃。 但主人话这么说,不代表没有心地善良的趁着下班偷偷带点吃的回家或者趁着所有人睡觉将吃的分给等候在门口的乞丐们。 毕竟这建安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傲性。他们宁肯在街上乞讨,也不肯靠有钱人家的下人施舍过活。 可是乞讨,又能讨多少钱呢? 在这个你穷我穷大家穷的世界里,讨到的钱只是杯水车薪,更甚者,连半斤米都买不到。 这种情况,不靠家里人“卖惨”活都活不下去。 但林敬是这群人中的例外,因为他有一个在大户人家干活的未婚妻。 在未婚妻的帮助下,他顺利的活到现在。可他未婚妻,在魏硕带人下山抢劫时,为护主子不幸身亡。 因着她未婚妻救主有功,其主在亡故后为他出了一口棺材,并在吃饭时让下人多准备几份菜交给林敬。 靠着救济,林敬活到了现在。 如今魏硕已死,黑风寨由大当家魏温,还有目前并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新任二当家魏然。 因着不知道他好坏,若是坏的话可能会学着前任二当家一样跑下山杀人抢劫。为此,纳兰谦召集百姓,提出攻打黑风寨时,他第一个响应下来。 在林敬眼里,未婚妻是死于魏硕刀下。魏硕虽死,但他这个同胞哥哥对于亲弟弟杀人犯火抢劫绝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不,就把他记恨上了。 可怜魏温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就这么没陌生人记恨上了。 啊不,应该来说,很快就不是陌生人了。 毕竟,人家想杀他嘛。 怎么说也该是仇人恰当一些。 已林敬为首的一群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劲往里冲。 这般不要命的冲法,纵使寨里的匪徒在强悍,布防在精密,也被他们冲破了。 更何况魏温下令,说什么不许伤害无辜百姓,违令者杀。 于是在这个想反击又要顾头顾为的情况下,黑风寨的全员,接近全军覆没。 剩下那些没死的,大多都伤的很重。但他们还是强撑病体,跑到魏温屋子和魏温报告情况。 魏温见自己人这样,心疼的不得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 九扶见魏温如此,心中浮起一丝波澜。 “我去找包扎的东西,大当家您看着他。”九扶说罢,起身而去,并把这个病人交给了魏温。 魏温本想和九扶一起去,但看着怀中那个喘气都费力的家伙,无奈的叹息道。 “快去快回。” “我知道。” 九扶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外头战乱依旧,寨子里的大部分人都被派去守卫外头,里面只剩下了一些实在没法出去的老弱病残。 九扶随手抓起旁边一个士兵,并问他药房在哪,得到确切的答复后,匆忙离开了。 只留下那个士兵茫然的身影。 “魏然哥在寨里待了这么久,药房的位置应该知道啊,怎么会问我呢?莫不是他旁边没人生病,所以找不到?” 这个士兵是魏然的旧友,在寨子里属于最底层的类型。 平日里和魏然这个不得主子宠的下人一起相互取暖。 今日恰巧看见魏然,本想给魏然打个招呼,可谁知魏然力气那么大,把他像提小鸡一样提起来不说,还问他药房在那。 论天下谁比他懵?答曰,没有。 九扶告别了原身这个旧友,并去可以和废墟相“媲美”的药房找到了药,以及包扎的东西,匆忙回了院子。 院中。 九扶看着门口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几个百姓,凤眸微微眯起。 看他们那一只苍蝇都不放进去的家事,硬闯,是行不通的。 既然硬闯行不通,只能智取了。 思此,九扶隐藏了身形,悄悄的走了进去。 他本以为自己隐藏身形进去一事神不知鬼不觉,可不知这一切,都被九言看到了眼里。 他本想出言制止,可谁知还没说出口便被纳兰谦拦住。 “别叫住他。”纳兰谦摇摇头,“事情已经脱离了本君掌控之外,九言,已经被魏温打动了。若不是我们已城中这么多百姓的安全性命相威胁,他怕是不会将黑风寨的布防图给我们。” “君上。”九言开口,正欲说什么,可却无言说起,不得已,只得摇摇头。 “怎么了?”纳兰谦见其如此,绕有兴趣的勾唇,“莫不是被我说的吓到了?” 相比于九扶,纳兰谦喜欢九言的多点。 毕竟这家伙和他不同,在自己身旁待过三四天,若有什么心事,自己还是很愿意听他说的。 听罢,九言的眉头苏展开来。 “君上既然知道九扶叛变,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反而...” 三百四十九章 围攻 “我为什么要杀他?”纳兰谦并没有发怒,反而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他...背叛了您啊。”九言道。 从九扶从屋子里出来,并随手抓起一个小厮问药房在哪里,而后匆忙离去。九言便知道,九扶怕是真对魏温产生了不该有的主仆情。 这若是真正的魏温心腹也就罢了,偏生九扶是纳兰谦从天上带来的,从神君府下属侍卫营之人,虽为垫底但也是侍卫。 可就是这么一个天上的侍卫,却硬生生的成了人间之人的心腹。 说起来,可真是可悲。 九言是纳兰谦所创造出来的,对于九言心中所思所想,心中透彻的很。 “他这不是背叛,不过是良禽则木而倚。” 纳兰谦说的没错,九扶选择魏温,确实是良禽则木而倚。 他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又怎么看不出自己不喜欢他,想把他调走呢。 所以,九扶想另攀高枝,并不奇怪。 九言听此,只觉得纳兰谦心态真的是好。 这要是换成了他,非把九扶弄死不行。 纳兰谦轻轻的敲击着九言额头,他戏谑的说道。 “别想了,我们走。” “是。” 听罢,九言也不在纠结纳兰谦心为什么这么大,跟着纳兰谦一起进入了百姓们攻占的据点,城墙处。 百里傲和沈言早已在那等候,听到声音,纳兰谦条件反射回过头。在看到熟悉的人时,眸子里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纳兰大人来了。” “自然。”纳兰谦最讨厌的,就是百里傲。可此刻,却不得不装出一副随和谦逊的样子点点头。 “那些山匪都百姓关起来了,刚才有一个百姓问我将他们那些束手就擒之人放哪里,我觉得随便放个屋子就好,纳兰大人觉得呢?” “我觉得百里大人所言甚是。” 纳兰谦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还有什么事么?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慢走不送。” 百里傲冷嗤一声,而即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明明很讨厌,却非要装成和我交情特别好的样子。” “属下也很讨厌。” 一旁的沈言插起嘴。 纳兰谦明明因苏祁白之事恨死了自家神君,却非要装成一副交情甚好的样子言笑晏晏的和他说话,真的是讨厌极了。 撇开这点不谈,沈言看着纳兰谦想发火又发不了火的样子心情别提多爽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有其主必有其仆。 百里傲和沈言就很美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很快的,林敬带着几个人走来,看他们这个趾高气昂的架势,八成是魏硕以前跟前之人无疑。 “大人,我们抓来了几个想逃跑的人,请问该如何处理他们。” “先别着急处理,关起来再说。”未等纳兰谦说完,百里傲就开了口。 “是。” 林敬对百里傲和纳兰谦这两个顶替江焕来建安处理事情的人佩服的不得了,说话也带了一丝恭敬。 林敬说罢,朝着身后百姓使了一个手势。 “带走。” 话语落地,百姓将那几个人带走了。 只是这带走,并没有那么顺利。 能在黑风寨上当山匪的,那都是很厉害的,被这么几个平民百姓抓住,心中的不爽可想而知。 在被人带走时,还在那骂骂咧咧,骂的内容无非就是他们家当家这么好的一个人,朝廷真是瞎了眼要抓他之类的。 总之就是脏话不断,令人听着愈发不耐烦。 “把嘴巴堵上,别让他在屋子里骂骂咧咧,影响其他人心情。”纳兰谦道。 纳兰谦说的没错,这几个人如此吵,那些个投降的山匪,还没等他们“感化”,就被气死了,这样多不划算。 林敬耳力很好,纵使他们距离很远,还是听到了纳兰谦说的。 “小人明白。” 说罢,带着人朝着他们暂时关押山匪的据点而去。 魏温屋子。 九扶将包扎的东西递给魏温,魏温接过纱布,给伤员包扎起来,而后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 至于九扶,则在窗户旁观察着外面的场景。几分钟之后,九扶脸色变了变,而后快速捂住魏温的嘴。 “大当家,外面来人了,这里有暗道什么吗?小人带您出去。” 九言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不妥。毕竟他原先在门口守门,对于屋子里的构造并不清楚,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别白费力气了。”魏温摇摇头,“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有没有密道还不清楚么?你快走吧,别顾着我。他们的目标是我这个大当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魏温似想到什么事情一般,眸子里有些冷然,他一把推起九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别管我,赶紧走!” “不!”九扶是个倔强的,死活都不肯抛弃魏温,这个一心对他好的主人。 “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大当家对小人有再造之恩,小人绝对不会抛弃大当家独活。” 魏温被九扶这般话语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激动的热泪盈眶。 但这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本当家会用你,纯粹是因为魏延性子胆小,处事过分,想罚他去老二那里历练。至于你,不过是随手点的罢了。现在本当家不想要你了,快滚。” 魏温说着,将九扶推了出去。 九扶虽属神族,但因在黑风寨待太久,除了能用那个手上的镯子投射出纳兰谦影像,其他的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他,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无益,又怎么可能比得过魏温这个有武功的? 终究,九扶被魏温推出。而后,他关上了门,任凭门口的九扶如何叫喊都不答应。 叫喊声没唤来魏温开门和他一起逃,倒是将附近的百姓吸引过来。 百姓们手拿锄头等各种玩意,满脸警惕的朝着九扶走去。 九扶眸子冷冽,朝着百姓勾了勾手指。 “想打架是吗?行啊,那就打吧。只不过,你们不要后悔!” 九扶被魏温一拒,心情不好的很。被一群人类的百姓围攻,心情更加烂。 三百五十章 谈判 九扶说着,眸子瞬间变成血红,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一把长剑。并如发狂的小兽一般,对着百姓们砍去。 九扶虽是侍卫营垫底,但并不代表他一个神连几个人类都无法解决。 只是此刻,九扶心中不平静,他感觉眼前出现了不少人,一个个都在嘲笑他将自己好心当成驴肝肺。 他对着空气乱砍,那模样,似想将空气当人敌人,然后砍死他。 百姓们虽没受伤,但被这个正处于发疯状态的九扶一砍,被吓了个不轻。 他们将手上的东西扔到地上,而后飞奔似的逃开。 就在此时,纳兰谦几人过来了。他看着发狂的九扶,眉头蹙的越紧。 百里傲绕有趣味的打量着纳兰谦。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正处于发狂状态的家伙,就是纳兰谦安插在黑风寨的卧底。 他虽不知这个卧底是哪来的,但觉得纳兰谦应该有将最基本的不准对百姓出手交给了他。 只是这个卧底受了什么刺激,竟对着无辜百姓出手了。 有意思。 百里傲勾唇,他看着一旁的纳兰谦,似是在等着纳兰谦出手。 纳兰谦不是傻子,自是注意到了百里傲那个炙热猛烈的眼神。 他砸巴着嘴,手中慢慢的浮起一束白光。他闭上双眸,将白光击出。 白光准确无误的打到了九扶身上。 九扶用力过猛,并没注意到纳兰谦二人的存在。于是乎,他成功的打到。 九扶如同烂泥一般睡在地上。 纳兰谦努努嘴,“青寻,找个房间把他关起来,待他醒来了通知我。” 旁边的青寻得到命令立刻点头。 “属下明白。” 说罢,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百里傲将手中的扇子合上,对着纳兰谦说道。 “既然事情解决完了,那我们进去吧。” “进去吧。” 纳兰谦甩袖,走到了魏温屋子,并扣响了门。 不出意外的,门内并没有人回应。 纳兰谦似早就想到魏温会这样一般,轻笑着说道,“大当家,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单纯和你谈谈。若你同意,麻烦将门打开。若不同意,我们就告辞了。” 百里傲见纳兰谦开了口,自己不开口不合适,于是道:“你若不开门,我们就把你的手下都砍了。大当家速以仁善著称,想来不可能让自己手下赴死吧。” 从他收集的资料来看,魏温是一个仁善之人,最看不得的就是无辜之人丧命。 所以,和纳兰谦一起唱红脸白脸是最最好的方法。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魏温脸色苍白的走出。 他抬眸看着纳兰谦二人,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二位大人请进吧。” 魏温说着,头也不回的进了屋。 纳兰谦二人面面相觑,而即跟了进去。 谁知刚进去,便被屋中景色所吸引。 屋中挂满各种各样的书画,有些书画,甚至出于名家之手。 看得出来,屋主喜爱读书。 事实证明,纳兰谦想的并没有错。 魏温从小到大,都有出去考功名的想法。若非是因为出生在山匪中,而朝廷又不许山匪考功名。 此刻的他,或许就是朝廷大臣,而不是一寨之主了。 正当纳兰谦欣赏四周美景时,魏温开口了。 “坐。” “多谢。” 百里傲毫不犹豫的坐下,那模样,似是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的很。 百里傲坐下了,纳兰谦不坐下也不好。不得已,他只得坐在凳上。 “二位要喝些什么?” 按理说纳兰谦二人是来抓他的,他该害怕。可魏温不知怎的,却对二人礼遇有佳。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二人没有恶意。若是坐下来聊天能将事情解决,就能避免寨中人受原本可以避免的苦。 说来说去,魏温依旧是个善良的不得了的人。他怕自己出事,就怕跟着他的那些兄弟有个三长两短。 “有什么事情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百里傲性子直,见魏温一副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怨妇似的脸开口道。 “这个...” 魏温心思被人揭开,心中有些恼,但还是将自己所想的告诉了他们。 “寨子是我组建的,所有错误我一人承担,你们要抓便抓我。只是我希望,二位大人能够放过那些兄弟。”魏温叹了一口气,“他们的家被楚真毁了,无家可归,迫不得已上山成了匪。若是判杀头那些,未来可就毁了。” 魏温说着,面露关切之情。看的出,他是认真的。 “只要你们肯放他,我任由你们处置。并在你们处置时,警告他们不要对付你们” 不过纳兰谦并没有将魏温一寨的人杀头的打算,将他们关起来,不过是为了和魏温谈条件时顺利一些罢了。 只是纳兰谦没有想到,魏温竟然答应的那么痛快。甚至于,连想都没想就将他们准备和魏温说的话说出。 这家伙有读心术不成? 思此,纳兰谦轻笑,“大当家放心,我们二人今日前来,是来和您谈个条件。只要您答应这条件,本官已性命担保,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包括,你。” “包括我?” 魏温有些哑然。 他本以为面前人是朝廷派来剿匪的官员,才会提出以一命换一命的做法。 可这钦差竟然不要自己性命? 到底怎么回事? 沈言见魏温失神的样子,轻咳几声示意他回神。 “抱歉。”魏温被沈言这一声从失神中拉回,“大人说说吧,什么交易。” 纳兰谦似早就猜到魏温会和他做这个交易一般连呼“痛快。” 百里傲无语的看着纳兰谦,而即道。 “我希望你能解散黑风寨,让寨中人自己谋生。” “这个啊。”魏温听罢,猛的松了一口气,“魏硕死后,我就有解散黑风寨的念头了。只是黑风寨是我亡故的双亲留下的遗产,有些舍不得。二位大人,在下能否多嘴问一句?” “问吧。”百里傲道。 “是不是只要我解散黑风寨,你们都会放过寨中人?” “自然。”百里傲肯定的说道,“只要你解散他们,我保证,他们会平安回去。” 手机站: 三百五十一章 放人 纳兰谦擅长读心,轻而易举的看透了魏温的想法。他在感叹魏温心思多的同时,对于其爱护下属之心也佩服的不得了。 “这样,你把人叫过来,并和他们说放他们归家。等你估摸他们全部回去,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如何?” 纳兰谦说的正好和魏温不谋而合。 “大人,我们击掌为誓。”魏温唇角轻勾,“我们弄完,立刻去关押山匪的地方,而后将他们全部放了。” “自然。” 纳兰谦说着,和魏温击掌。 “我们走吧?” 纳兰谦从凳上站起,带着魏温走了出去。百里傲看着纳兰谦离去,冲着旁边的沈言努努嘴。 “走。” “是。”沈言点头,跟着百里傲了出去。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关着山匪的屋子。 “把门打开。”纳兰谦对着守在门边的青寻说道,“在这里看了那么久,辛苦你了。” “为大人效力,是属下的本分,又何来辛苦一说?” “嗯。”纳兰谦点点头,似是对青寻说的话很满意,“我们进去吧。” 青寻正打算跟着纳兰谦一起进去,但一想到旁边站着的百里傲,还是道了声。 “百里大人请。” 见纳兰谦身旁的青寻如此知礼,难得露出一抹笑,而即就这么进了去。 沈言看了青寻一言,跟在了百里傲后头。 屋内。 屋子里聚集着不少山匪,见魏温跟钦差过来,纷纷围在了三人面前。 “大当家,你怎么和钦差一起来了?莫不是您在逃出寨子前,被那些愚民抓住了?” 百里傲嘴角抽了抽。 不光是百里傲,纳兰谦和魏温也是如此。 几分享之后,魏温终于开了口。 “这个寨子是我的家,而你们是我的兄弟。我逃出去,你们怎么办?” “只要我们什么都不说,他们拿不了我们怎么样的。”一个山匪道,“但大当家不同,您是一寨之主,是所有人的希望。只要您出去,我们就有崛起的一天,到时候他们这些钦差,都要听我们的话。” 当着钦差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百里傲二人无语的想到。 山匪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魏温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纳兰谦二人。 “那个。”魏温尴尬的看向自家下属,“我这次来,不是让你们东山再起的。” 下属诧异的片刻,“那您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是让你们离开这里。”魏温叹了一口气,“钦差大人答应我,说只要解散黑风寨,让你们这些人下山为生,他就会放过寨子里的所有人。你们听话,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我们不走!”几个在寨子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人泪流满面的说道,“大当家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是大当家给了小的生命,没有大当家,小人早就被不孝的儿子饿死。所以,小人哪里也不去!” 听到那个山匪慷慨激昂的话语,其他人也激动了起来。 他们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纷纷跪在了地上。 “大当家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 屋子里关的人本来就多,此刻一跪,更是黑压压的一片。 百里傲眉头轻拧,他抬眸看向纳兰谦。 “本官觉得头有些疼,想在门口吹吹风。你们慢慢谈,谈完了告诉我。” 说着,一个人出了门, 在出门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人跪在那里,真的是压抑的想哭了。 “诸位这是做什么?”待到百里傲离开,魏温扑通一声朝着其他人跪下。 “大家收拾东西,赶紧走。只要你们走了,我也不用担心寨中人会受到什么威胁。再则,钦差大人说过不会为难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山下做些小本生意,岂不是比一辈子待在寨子里强?” “这。” 听到魏温说的,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一个人开了口。 “小人愿离开寨子做小本生意。” 而后,其他人也来了口。 小部分人是真的想离开寨子,去外头做些小本生意。而大部分人都因为怕魏温受苦故意说的。 “呼。” 魏温见众人同意自己的看法,猛的松了一口气。 “纳兰大人,我的任务完成了,希望您能将他们依言放了。” “自然。”纳兰谦轻笑,“青寻,将屋子里的一批人放了,而后带着他们去各自的院子里收拾东西。至于沈言,把剩下人带去收拾,送他们出去。” “是。” 魏温见纳兰谦安排好他身旁随侍的任务,一脸纠结的说道。 “我能一起去吗?” “你?”纳兰谦双手摩擦着下巴,“跟着青寻一起看他们收拾东西,然后在送他们出寨子。” “多谢大人。”魏温拱手,跟着青寻退下。紧接着,所有人都被放了出来。 “大当家,请跟我来。” 青寻性子随和,待人温柔,对待魏温这个被软禁的还是客客气气。 “多谢公子。” 魏温说罢,跟着青寻去了他手下那一批人所出的屋子。 刚进屋,便见那些山匪正在安静的收拾东西,而即,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们不是不想救魏温,而是知道魏温不会被他们救走。就算他们花人力物力救他,最终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到头来,他们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十分钟过去... 青寻名下的所有人都把屋子收拾好。一个领头人走来,他朝青寻拱手,“公子,我们收拾好了。” “那就走吧。” 青寻打了个哈欠,带着人走了出去。 在路过一个转弯时,恰巧和带着另一对人出来的沈言撞上。 二人没说什么,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将自己带着的人马送出了寨子。 他们默契的看着魏温,似是在等魏温回去纳兰谦那处。 此刻的魏温,并没有将旁边两个人放在心上,而是像一块望夫石那般望着。 待到所有人都远去,连个背影都看不见的时候,魏温才回过头。 “带我去见你们家大人吧。”魏温道。 此刻的他,有着千万种可以逃跑的方法,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是君子,君子说话要说到做到! 三百五十三章 互不搭理 “走吧。”青寻说罢,带着人回到了纳兰谦所在的屋子。 当然,百里傲也在。 只不过纳兰谦在看书,百里傲在喝茶罢了,两个人都不理对方,此刻的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就在此时,青寻打破了沉默。 “大人,魏温回来了。” “回来了?” 托青寻的福,纳兰谦在接近十多分钟的沉默后终于开了口。 “是。”青寻垂眸。 纳兰谦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唇角勾起,显然一副特别开心的样子。 “大当家坐吧。” “多谢大人。”魏温说罢,坐在了凳上。 “青寻,看看寨子里还没有被遣送出去的人。” 纳兰谦砸巴着嘴,随口寻了个理由将青寻打发。 青寻会意,离开了这里。 青寻离开,纳兰谦两个人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他珉唇道。 “我们开始吧。” “好。”魏温道,“感谢大人依言放过寨中人。答应大人的事,在下便会做到,您需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吗?”纳兰谦莞尔,“我希望你能离开黑风寨,并下山做些普通百姓的活儿。作为报答,我们会给你一笔银子作为本钱。若您不肯做生意,这些钱也能供你花一段时间了。” 纳兰谦说着,将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魏温撇了一眼桌上放着的银票。发现纳兰谦给的银票特别巨大,别说供他花一段时间,就是省吃减用供他一辈子也可以。 “这张银票都是给我的吗?”魏温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纳兰谦眉头轻挑,“怎么,嫌少?要不我再给你加一张?” 纳兰谦有钱,有着多的花不完钱,但并没地方花。 确切的说,他分不出大钱小钱的区别,买东西都是那大钞,令人找不开。 纳兰谦说着,将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够了么?”百里傲冷眸看着他。 他可以发誓,若是魏温说不够,他就会把人杀了。 幸运的是,魏温并没有说不够,而是说了句,太多了。 听罢,二人都有些懵。 “太多?” “对。”魏温尴尬的笑笑,“我一个人用不了那么多,您收回去吧。” “也好。” 纳兰谦也不是什么客气的,见魏温不要,将桌上放的银票收了进去。 只不过在收回去的时候,将一张银票弄到了魏温怀里。 “谢谢大人。”魏温本想拒绝,但看到纳兰谦脸色,还是同意了下来。 “收了钱就走吧。”纳兰谦因事情解决,说话也没有像刚才那样客气,“你也知道我们是京城中人,事情多还忙。但我们在急着回京城,也不能放下你不管。这样,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活儿,我们帮你开家店?” 相比于纳兰谦的不客气,此刻的百里傲就显得温柔很多。 魏温听到百里傲的话,心中舒服极了。 “我想开家饭店。” “饭店是么?这简单,你有什么会做的?”纳兰谦道。 “会煮白菜,炖汤。”魏温实话实说。 纳兰谦手指轻敲桌面,几秒钟之后,他缓缓开了口。 “能做一份给我们尝尝吗?” “现在?”魏温拧眉,“现在是没什么问题,劳烦二位和我一起去厨房。” 魏温叫纳兰谦两个人去厨房看着,那是向他们表达自己的忠心,顺便证明自己并没有逃跑的打算。 “好。”百里傲答应的倒是很痛快,什么也不说就跟着魏温走。 至于纳兰谦,他对人类煮的汤菜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想跟着百里傲去凑热闹。 于是乎,百里傲和沈言两个人跟着魏温来到了厨房。 而纳兰谦则在屋子里喝茶,至于青寻,则跟着纳兰谦这个主子站在屋子里。 青寻看着悠哉过头的纳兰谦,珉唇道了声。 “君上,我们不要过去吗?” “过去做什么。”纳兰谦冷嗤,“你以为我和百里傲那么闲,喜欢看别人做菜么?” 你确实挺闲的啊。 青寻腹诽道。 不过这只是腹诽,并不能当面说出。毕竟自己说的虽是实话,但是若当着纳兰谦面前说出,一定会被赏一顿竹笋炒肉。不行,绝对不行! 青寻如此想着。 只是,他这么想着,殊不知自己的反应全都落在了纳兰谦眼中。 纳兰谦能力特殊,能够读懂所有人的心。这个所有人中,也包括了青寻这个随侍。 “把门关上。”纳兰谦沉声。 青寻闻此有些诧异,但还是照着做了。他将门关上,而后回到了纳兰谦身旁。 “君上,我们要干嘛?” “看下白虎那里的情况。” 纳兰谦说着,打开了一层保护罩。而后,纳兰谦闭上双眸,将元神凝聚了起来。 而后,一个屏幕出现在了纳兰谦面前。再然后,江焕的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随着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尚书府的左仆射李笙。 只见李笙和江焕旁边放着如山高的折子,趴着头,手窝笔在那里写什么。 “这也,太夸张了吧?” 青寻在纳兰谦身旁许久,自是见过他处理奏报的场面。眼前的奏报虽然和他记忆里的不一样,但他却感觉,这就是纳兰谦处理过得奏报。 纳兰谦并不在意江焕旁边的李笙。毕竟,江焕是他友人,李笙又不是,这么在意他也没有捡。 他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屏幕。不,更正确的是看着江焕。 “祖宗,你倒是说点话啊!” 或许是纳兰谦的心声被江焕听到,江焕罕见的开了口。 “你说百里两个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吧。”听到江焕说的,李笙拧眉,“他们在建安待的应该有二十来天,再不回来估计朝里大臣都会忘了他两存在。” “是啊。”江焕正欲说什么,谁知话还没说出口眸子一寒,而后道了声,“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李笙抬眸,“快去快回。” “嗯。”江焕说罢,迅速的退了出去。 他这一幕,把纳兰谦两个正在看着江焕举动的人吓坏了。 “这是怎么了。”纳兰谦喃喃道,“莫不是发现了我在偷看他?” “应该...不会吧?”青寻紧张的说道,“白虎神君不是没..” 三百五十三章 视频聊天 “不是没有恢复法力,察觉不到我们的存在么?”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江焕。不,正确的来说,是苏祁白,就这么出现在纳兰谦二人面前。 “本君倒不知道,堂堂神君,竟会和人间的某些人一般,有着监视别人生活的癖好,可真是可笑。” 听着苏祁白阴阳怪气的话语,纳兰谦心里有些怪,他本能的解释道:“我只是太久没见你,想和你聊聊。只是最近事情多,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把事情处理完,也该到了回京的日子,故冒险...” “你不用说了。”苏祁白并不知道纳兰谦的话真假,但心里却一直在叫嚣着纳兰谦说的是真的,让他相信他。 真是不长教训啊。 和他同一个身体的江焕和苏祁白默契的想到。 纳兰谦额头上冒出一个问号,一脸纠结的看着他。 “好,我不说,但是我不说,你总要和我说说话吧?”纳兰谦眉头轻挑,“你手上的奏折应该看完了,和我聊聊不亏的吧,恰巧我也有事和你说。” 苏祁白正想拒绝,但就在此时,江焕开了口。 “和他聊聊吧。” “好吧。”苏祁白见江焕坚持,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在面对纳兰谦时,露出了一如既往的清冷表情。 “给你十分钟,要说什么赶紧说。” 苏祁白话语落地,江焕插嘴了。 “小白人就这样,没什么恶意的,你不要介意。” 江焕性子温和,比苏祁白那个冲动易怒的家伙上了几个档次,故纳兰谦在喜欢苏祁白这个朋友时,连带江焕也喜欢上了。 纵使江焕这般说辞只是客气的说法,纳兰谦也当了真。 “我不介意的。”纳兰谦嘴角扬起一丝看起来特别好看笑,“谢谢你肯帮我说话。” “无妨。”江焕刚把话说完,苏祁白就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这家伙瞎说什么,我有恶意,我的恶意特别大好不好!” “噗嗤。” 苏祁白这般说辞,不光是把江焕逗乐了。就连屏幕那头的纳兰谦青寻两个人也乐的不行。 可一个声音,硬生生的打破了这难得的欢笑声。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苏祁白冷眸看着眼前这个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不熟悉的人。 “天后被打入大牢,关于你的事情,天帝也说了重新审理,他已经派了司法神君重新调查,想来很快就会还你清白的。” “司法神君啊。”苏祁白眉头轻蹙。 若说司法神君,他倒是认识一个,那就是前好久随手救下的赤练。 那个赤练在他被诬陷时,为他说了几句话。虽然没起到什么效果,但苏祁白从心底里感激他的。 只是当时让他处理真的有成效么? 没有的吧。 苏祁白失落的摇摇头,待抬头看着纳兰谦时眸子里又是一片清明。 “太晚了,就算还我清白也没有用了。” “怎么会?”纳兰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是天界神君,只是被奸妄所害,待到还了你的清白,你依旧可以和以前一样高高在上。而且,还不用受一个人类差遣。” 苏祁白原本还对自己贸然向纳兰谦发火而心怀愧疚,但听到他说的后半部分的话,脸色变的越发厉害。 “我用不用受人类差遣不关你事!纳兰谦,注意你的身份,别以为是我曾经的友人就能随便欺负我人间的朋友。” “人间的..朋友?” 纳兰谦似是听到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一般,冷嗤出声,“白虎,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作为神君,竟和人类之人成了朋友。这若传到了其他神君耳朵里,他们会怎么看?” 纳兰谦字字句句都是为苏祁白好,可苏祁白这个已经和他断绝友情的人,是在故意说他。 “纳兰谦,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不是神界之人了?”苏祁白轻笑,“别用你那一套规矩约束我,这些对我没用。在我关掉之前,警告你一句话。在让我听见你说凌琛坏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苏祁白说着,并没等纳兰谦反应过来,就这么关掉了视频。 关掉视频以后,苏祁白心情好了许多,就这么回到尚书省处理工作。 “喂,可以出声了。”苏祁白小声嘀咕。 “知道了。” 片刻之后,江焕声音传出,而后继续处理自己的事。 苏祁白心情好了,纳兰谦的心情不好了。他看着黑乎乎的视频,脸色黑的和煤炭一样。 这一幕,恰好被百里傲和端着菜进来的魏温看到了。 “这是又怎么了?”百里傲抬眸看向青寻,“受刺激了?” 青寻不语。 百里傲见青寻不语,也没有生气,而是看着纳兰谦的方向。 此刻的纳兰谦已经将屏幕收起,但百里傲还是在他收起时,察觉到了天界神君之间互相联络的屏幕的踪迹。 “原来如此。” 见到屏幕,百里傲也明白了几分。 纳兰谦是独自逃跑下来,除了他家那个随侍,绝对不可能有其他神君跑到下界。而纳兰谦那种看不起人类,绝对不会和人类交流的性子,能让他联系的只有一个。 苏祁白! 百里傲思此,眸子一寒。 苏祁白已经和他绝交了,这家伙还这么厚脸皮的凑上去,纳兰谦真是可悲啊。 魏温是平凡的人类,猜不到纳兰谦和百里傲这两个天庭中人的心事,他将菜放到二人面前。 “二位,尝尝我的手艺?” “好。” 或许是因为魏温在这,纳兰谦不愿意让其看到自己笑话,脸上勉强有了笑容。 他拿起筷子,就这么吃了一口。 “还不错。”纳兰谦夸赞道。 “确实挺不错的。”一向不擅长夸人的百里傲如此说道。 “那二位大人觉得我这个手艺开饭店如何?”魏温手指轻敲桌面,满脸紧张的看着他们。 “我觉得还好。”百里傲不以为意的笑笑,“这种程度来个饭店绰绰有余。这样,你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下山。而后,用纳兰谦给你的银票买家铺子,我们帮你做口碑。” 三百五十四章 自以为是的人 “我马上就去。”魏温听罢,笑意盈盈的跑出去。 待到魏温离去,百里傲才恢复平常淡漠的神情。 “纳兰谦,你是不是又热脸贴冷屁股了。我早就和你说了,他那个性子,是段段不会任由自己生活被好友。不对,应该来说,是曾经的好友监视的。亏了你做了他那么久的朋友,这点都不知道,无语了都。” “我的事自己会处理,至于你,爱怎么办怎么办。总之,轮不到你教训我!”纳兰谦说罢,甩袖而去,竟是看也不看百里傲一眼。 “这家伙还是这么自以为是。”沈言看着纳兰谦背影,嗤笑出了声。 “他那不是自以为是,是自作多情。”百里傲轻咳一声,“苏祁白都那样对他了,还眼巴巴的凑上去。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侵向?” “谁知道呢?”百里傲脸上笑意更甚,“等你闲下来时给江焕传个消息,就说我们很快回去。” “是。”沈言笑眯眯的说道,“属下现在就很闲,立刻就去给公子传信。” 沈言和江焕虽接触不久,但因着江焕性格温柔,沈言也喜欢的不行。 “去吧。”百里傲说罢,吹了一声口哨。紧接着,一只灰色信鸽从外头飞来。 沈言砸巴着嘴,将信绑在信鸽上,并问道,“君上,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一起写在信上的吗?” “事情?”百里傲挑眉,“给他寄点建安的特产过去,顺便问问我给他的手链他戴了没,戴了的话问他效果如何,有没什么特别。” “特产?”沈言眉头轻蹙,“建安特产大多就是肉类,拿什么寄过去?随便拿块肉?” “呃。”百里傲嘴角抽了抽,“我记得这里有个名叫盐酥鸡的,就买一份那个给他寄过去。“大人怎么知道建安的特产盐酥鸡?”沈言诧异的看着他,“您好像对这些事情都不敢兴趣。” 百里傲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的有,顿时有些尴尬。 “上次路过盐酥鸡的摊子前顺口问了句,他说是建安特产,就记住了。” “那属下去买,您稍等一会。”沈言说着,离开了黑风寨。 纳兰谦处。 纳兰谦看着魏温将东西收好,而后差青寻让他去告诉百里傲。 百里傲见青寻过来,眉毛颤了颤。他正欲拒绝,可谁知话刚说出,沈言就回来了。 “速度真快啊。”百里傲腹诽道。 青寻撇了眼沈言手里的东西,而即道,“魔君大人,若没什么事的话,青寻就先告退了。”青寻话说的直接,而且说完就走,跟纳兰谦一模一样。 沈言见青寻要走,将身子侧了侧。待到青寻离开,才走了进来。 “君上,买好了。” “辛苦了。”百里傲夸奖了句,“放进鸽子腿上吧。” “是。”沈言说着,将鸡肉缩小,隐藏在了信中。并在纸上“贴心”的写着让他用手镯写着注意事项等等,而后放进鸽子,放飞。 “事情解决,咋们走吧。”百里傲眸子里的笑意更甚。 说真的,他很期待百里傲收到东西时的表情了。 “是。” 沈言已经对百里傲变幻莫测的脸产生了免疫力,就这么跟着人离开。 寨外。 纳兰谦和青寻还有魏温都在门口等候,他们二人反应都还正常,显然是对多等百里傲一会没什么意见。 但相比他们,纳兰谦就不一样了。 他脸上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看得出,他对百里傲姗姗来迟还刻意让手下人买特产之事心怀不满。 只是他并没有当着人面表示出来。可是,他若知道百里傲买的特产是送给谁的,估计会当场炸吧。 “刚才有点事,所以来晚了,不好意思啊。”百里傲无视纳兰谦表情,对着魏温说道。 “大人说笑了。”魏温讪讪的看着百里傲。 纳兰谦见百里傲发挥了他“虚伪”的本能,眼中的不屑更甚,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君上,您就不能装成一副和百里大人关系好的样子给魏温看吗? 青寻无语的摇摇头。 不过在无语,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的。 青寻思此,毕恭毕敬的说道,“我家大人心情不太好,一时有些冲撞,望百里大人海涵。” “自然会海涵的。”百里傲依旧是那副满脸笑意的模样,令人一看就心生好感。 当然,这只是对于和他不熟的人来说。 和他熟的会认为百里傲又在博取人心了,苏祁白就是个例子。 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百里傲和纳兰谦几个走后,青寻和沈言这两个随侍借着“胃疼”等理由倒回了寨子中。 他们面面相觑,而即用手变出一个火把,并将其扔到黑风寨。 顿时,黑风寨燃起了大火,这场火燃烧了三天三夜才停下。 因着黑风寨位于离建安城特别远的山上,人迹罕至,故没有被这烧山波及。 至于寨中人,他们都已经被魏温遣散回家,自然没有波及到他们。 相反的,他们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黑风寨没了的事实。 不过这是后话了。 纳兰谦二人将魏温带离黑风寨,又特别悠闲的带着他去外头逛了一圈。 一圈下来,魏温选中了一间不大不小的店面。那个店面是买纸墨的,在这个百姓连家都住不了,饭都吃不饱的日子里。店面,只不过是不能产生房租的物种罢了。 “就这个吧。”纳兰谦说也没说就将一张银票递给了店家,“够么?” 店家本是撇了一眼,条件反射的打算拒绝。 可在看到纳兰谦手上那张大的可以养活全家老小一辈子银票时,立马变了主意。 作为店主,他是知道店里一天收益多少的,但他并不打算将实际收益告诉纳兰谦。 这若是告诉他了,银票可就飞走了。 思此,他谄媚的说道。 “够够,可够了。” “那就给你一天时间收拾,然后搬走,我们要在这里开店。” 纳兰谦心情不爽,对人态度也没像以前那么好。 这若被他政敌看到,估计会弹劾他一堆。 三百五十五章 不同的境遇 只是他的政敌不在这,而在京城,就算想弹劾也弹不了,所以他放下了心。 “诶,小人马上就搬走。”店铺老板收了银子,也顾不上纳兰谦这座冰山说的,飞似的离开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半晌,东西收拾好了。 老板背着一大包东西走到纳兰谦面前,“几位客官,小人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但有些物件太大,带不走,所以就留在这。还有锅碗瓢盆,小人猜想客官做饭时要用,就留了下来。” “多谢店家。”魏温道。 开饭店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其中锅碗瓢盆就是必须品。 这店家不给他留,那就肯定要自己买。到时候,又是一笔开销。 这钱虽然不是他的,但魏温用着,还是会有心疼的感觉。 毕竟他性子单纯,若被街边乞讨者骗或是旁的,血本无归,只是分分钟的事。 “厨房用具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肉菜还有调味品。” 百里傲手碰着下巴,悠悠说道。 魏温常年居住在寨子,生活用品都有专门的山匪去采办,下山次数不用猜都知道有多少,叫他买调味品绝对买不着,也不知道在哪。于是乎,百里傲开了口,他看向了一旁的沈言。 “沈言,你知道哪里有调味品吗?” “调味品?”沈言眉头轻蹙,“我记得东边大街上就有。魏温,我带你去买吧?” 其实买个调味品,沈言完全可以一个人去。他会叫上魏温,无非是觉得自己在这待不久,若什么事情都被包办,以后他们离开,连东西哪里买,要花多少钱都不知道。 到时候有的他哭的。 “好。” 魏温听罢也没拒绝,就这么同意了下来。青寻砸巴着嘴,几秒钟之后缓缓说了句。 “大人,我也一起去,恰巧我也要买些小玩意。” 纳兰谦有些诧异,而后似想到什么一般轻笑着说道。 “去吧。” 于是,一行人往东大街走去。 整个屋子只剩下百里傲和纳兰谦两人。这处境,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幸运的是,纳兰谦并没有像他们在黑风寨的时候跑过来找茬,而是哼了一声去里屋了。 至于他去做什么事,百里傲不用想都能知道。 八成去将自己碰到的那位纳兰谦扔到黑风寨做卧底的二当家放出来,并问问他的打算。 罢了,让他问吧,左右自己也没管他事的打算。 因为,他有更重要事情要做,那就是询问江焕收到东西了没有。 他在屋子四周散步结界,并伸手将手腕上带着的手镯打开,紧接着一个和纳兰谦还有江焕通信时带的视频出现在了上方。 这个手镯和江焕手上带着的一模一样,甚至色泽也是。看得出来,他们两个戴的是同款。 很快的,视频接通了。 江焕面色铁青的坐在凳上,而他的旁边,站着几个被暂时定住的千影几个。 其实这把自己的心腹定住之事也不能怪苏祁白,要怪就怪百里傲将手镯弄得太惊悚,还带着人类定住的功能。 “黑着一张脸干嘛?” 百里傲对于江焕,啊不,应该说是苏祁白的冷脸看习惯了。所以无论他脸再冷,也当做什么都看不见一般继续和他嘻嘻哈哈。“我给你的东西收到了没有?” “你给的?”听罢,苏祁白脸上的表情好了些许,他蹲下身子,从地上拿起一只灰色的鸽子,并当着百里傲的面将纸打开。 看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之后,将沈言买的盐酥鸡拿了出来。 百里傲见苏祁白将东西拿出,唇角染上一丝笑意。 “这是我让沈言去买的,你尝尝合不合口味,合口味的话就和子钰他们几个分了,等回去时,我在给你们带点。” “呃...”苏祁白嘴角抽了抽。 百里傲这个家伙是脑子抽了吗,竟然对他这个打了上百年的敌人笑?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许久之后,他才开了口。可这第一句话,不是回百里傲东西好不好吃,而是道,“你脑子抽了?怎么笑的那么惊悚?” “惊悚?”百里傲听此,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几秒钟之后,百里傲暴躁的抓着头发,“你才脑子抽了,你才笑的惊悚!人家这是开心,开心你知不知道。” “这样才对。”苏祁白见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话说你找我有什么事?”苏祁白悠悠说道,“总不可能一点事都没就是单纯过来找我聊天吧?” “确实是单纯找你聊天的。”百里傲翻了一个白眼,“顺便问你一个事情。” “我就说。”苏祁白叹了一口气,“说罢,到底是什么事?” “刚才纳兰谦是不是找过你?” 百里傲也不磨蹭,将想问的话题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是啊。”苏祁白痛快的回答道,“他怎么了?” “他心情很不好。”百里傲努努嘴,“可是在你那里受了刺激?” “我那点东西算刺激?”苏祁白冷嗤出声,“再说了,纳兰谦承受力没那么弱,不会再我这里受了一点刺激就寻死觅活。” “我知道他不会寻死觅活。”纳兰谦玩味的笑了笑,“再说了,他就算寻死觅活也死不了。” “那你还问。”苏祁白给他递了个白痴的眼神,他用手指着被定住的人,“他们怎么样才能恢复?” “视频关了自然就可以恢复。”百里傲珉唇,“我说,人家好不容易给你打视频,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或者是要我帮助的吗?” “你不说我真的忘了。”苏祁白闻言,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从你给我的东西中,感觉到了纳兰谦以前的神器的味道。你问问沈言,这个卖东西的在哪里,想办法去下他家。” “你的意思是纳兰谦的青龙弓可能在卖给沈言盐酥鸡的人那里?” “对。”苏祁白点头,“你也知道我的本体是虎,嗅觉敏感很多,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弄错。” 百里傲作为和纳兰谦的对手,对于他的情况清楚的不得了。既然他说没有弄错,那就肯定没有。 “我明白了。” 三百五十六章 处置 百里傲颔首,“等沈言回来,我会去问他东西哪里买的,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劳了。”百里傲悠悠叹了一口气。 说实在的,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摊上这种破事。 莫名被诬陷不说,还被迫逃亡下界。若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可偏偏魂魄元神尽毁,想报仇报不了,想回天回不去。 “你我不必如此客气。”百里傲说罢,关掉了视频。 纳兰谦处。 他看着在地上跪了接近十分钟的九扶,才缓缓说道。 “你又何苦呢?” 纳兰谦不明白九扶为何放着天界的大好生活不过,非要去人间山匪群做个二当家,而且这个山匪群被解散,老巢被烧了的二当家。 “魏温对属下有再造之恩,属下愿跟随魏温。属下有负于君上看重,请君上降罪!”就痛 九扶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着。 每说一句,纳兰谦的心就痛一分。 他不喜欢人类,也不喜欢自己手下人和人类有交情。 当然,青寻是个例外。 谁让他交往的是自己友人人间的随侍呢。 但青寻是例外,九扶不是。 相反的,他作为一个天庭侍卫营的随侍。在主子叫他出任务时,贸然对卧底那方产生了感情,并决心待在那里,这若被那些讨厌鬼知道了,还不笑死他? 纳兰谦越想,脸上的怒意更甚。他冷哼一声,“九扶,告诉我,侍卫营第25条规矩内容是什么。” 纳兰谦话语冰冷刺骨,就连跪在地上的九扶也生生打了个寒颤。 但他清楚,自己若不把纳兰谦问的问题说清,他不会放过他。 “侍卫营二十五条,作为侍卫必须无条件服从主子的话。主子说往东就往东,往西就往西。若有违者,仗责三十,剃去仙骨,打出侍卫营,贬下人间!” 多说无益,纳兰谦闭上双眸。而后,一束白光从手上飞出。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就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紧接着,两个拿着棒子的小人从白光出来。他们慢慢变大,到最后竟变得和正常人一般大小。 对于这个小人,九扶从其他侍卫聊天中听过几句。 在他们的嘴里,知道了这个小人的来历。 传闻在天帝平定魔界之乱时,曾赐给有功之臣两个小人。 说什么让他们管理不听话的手下时用。 这两个小人能听懂主子说的,对手下实施刑法。那两个说话的侍卫,有幸尝过纳兰谦的小人手段。 故他们侍卫营都把两个小人戏称为纳兰谦的杀手。 当然,九扶也是这么叫的,只不过是私底下罢了。 毕竟他虽是侍卫营垫底,却一直认真努力的做好自己本分的事,从未有半分逾越之处。 可就算如此,那些来考核侍卫的青寻、纳兰谦他们压根不会把视线放在这个垫底上。 所以惩罚,没有他份。赏,自然也没有他分。 这若一两天还好,一连十年如此就有些悲惨了。 神君下界,罪过可大可小。纳兰谦是天帝最信任的神君,九扶才会选择瞒着天帝跟他下界为其做事。 毕竟,这次下界本来是九扶为得到纳兰谦重用为自己争取到的一些福利。因为做好了,等待自己的就是重用。 可这么好的机会,却被自己浪费了。 九扶越想,越发觉得可惜。 但事情已成定局,在可惜也没有用了。想到这,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 “来吧。” 小人是已主子命令为尊,对于九扶那种值得人同情的家伙并不会产生什么同情心。 他们如同婴儿一般跌跌撞撞的走来,并用自己随身携带的板子打在九扶身上。 九扶吃痛,惊呼一声。不过只是一声,而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承受着。 很快的,三十棍打完了。 接下来就到了剔除仙骨了。 剔仙骨这一过程,全都是纳兰谦亲自操作的。他在保证九扶无痛的情况下,将仙骨剔除。而后,将其扔在一旁。 “东西剔除了。至于你,爱去哪里去哪里,你就算投奔魏温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本君提醒你,要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在魏温面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纳兰谦威胁完毕,又道,“我知道你很想立刻向你人间的主人表示忠心,但现在不行。他和青寻去买东西,没那么快回来。你若是想求他收留,最好安分点,等下他回来我便和他说你无处可归找到这里想和他一起做生意,明白了么?” 纳兰谦说着,蹲下身捏住了九扶下颚。 “九扶记住了。”九扶忍痛说道。 “很好。”纳兰谦似是很满意的放开他下颚,“去换件干净点的衣服,并在床上休养一会,等会本君回来我告诉你。” 纵使九扶“叛变”,他作为旧主还是要给他留些情面,让他的新主接受他。 毕竟风水轮流转,如今九扶是跪在地上和他求饶不错,可谁知道以后是什么。 纳兰谦想的没错,纵使自己已经这样对九扶了,他却因为自个说的最后一句话感恩戴德。 “多谢君上。” “受不起你的谢。”纳兰谦说罢,绝尘而去,竟是看也没看九扶一眼。 至于九扶,从地上站起,坐在凳上等魏温两个回来。 另一头。 魏温和青寻三个在外头逛了接近半个时辰,拎着大包小包回来。 谁知刚进屋,并没有看见纳兰谦,倒是看见了在那喝茶的百里傲。 百里傲就像没看到他们一样,继续喝着茶。 “大人,这茶有那么好喝么?”沈言嘴角抽了抽,一脸蒙蔽的说道。 “还不错。”百里傲见沈言回来,并没有继续喝茶,而是道,“沈言,我有点事找你,你和我来屋子。” 沈言见百里傲面色凝重,便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就这么跟着去了。 百里傲离去后,纳兰谦便从屋子里走出,他抬眸看着魏温,缓缓说道:“魏温,刚才有一位自称魏然的找你。” “魏然?”魏温喜极而泣,“他人呢?” 三百五十七章 青龙弓 “在里头。”纳兰谦砸巴着嘴,朝着魏温指了个方向。 “谢谢。”魏温纵使在想立刻见到魏然,但常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说了句谢谢。 “不用。”纳兰谦第一次被人道谢,心里不习惯的很。他别过头,不在看魏温一眼。 魏温见纳兰谦不理他,也没有生气,而是蹦蹦跳跳的去寻魏然了。 魏然处。 他按照纳兰谦的吩咐,躺在了床上,尽力营造出一副“伤的很重”找魏温求助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紧接着,魏温走了进来。 入目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九扶。他看着病床上“憔悴不堪”的人,担忧的说道。 “魏然,你没事吧?” “没事。” 魏然强扬起一个笑脸,“只要能找到当家,魏然就是在受点伤都没事的。” 此刻,纳兰谦正在门口,听到里面的的对话冷嗤了声。 这么着急表忠心啊? 纳兰谦如此想到。 不过想归想,但却没有说出。毕竟自己已经剔去九扶仙骨,随着他自生自灭,再管他说不过去。 思此,他回了主屋。 屋里。 魏温看着九扶,而后悠悠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来到这的?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九扶眼睛咕噜的转了转,很快编出了一个理由来。 “从黑风寨出来之后我就一个人流亡在此。因着自己没什么本事,那些富贵人家又不招护院,然后自己钱又被乞丐抢走。” 魏温听罢,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紧的和一块又干的抹布一样。 “你没有想过拿回自己的钱吗?” “想过啊。”九扶见魏温相信了自己胡扯的话,眼角的悲意更甚,“但您知道,我不会武功,那些乞丐有那么多,我怕伤了他们,就” “就没有动手是么?”魏温反问道。 “是。” “心事”被魏温戳穿,九扶不得不演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大当家曾经和我说过,百姓是我们发展的根本。我们作为寨中人,不能伤害无辜百姓,否则就要自裁谢罪。” “这都怪我。”魏温看着九扶,“是我在没和你说清楚分那些百姓好坏的情况下,贸然让你忍着,都是我的错。” 说着,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魏温这个耳光打的很重,脸颊瞬间变的红通通。 “大当家,您别这样。”九扶见其如此,从床上起身,并抓住了他的手,“您这样,魏然会不安的。” “好,不打了。”魏温笑了笑,扶着人躺到床上,又在他旁边坐下,“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家还是?” “我没有家。”九扶摇摇头,“我的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家中一个亲人也没,所以才会上山。” 左右原身已经死了,他以前的遭遇没有人知道,所以随口胡扯也不会被人发现。 “那就留下来吧。”魏温珉唇,“我打算在这里开家饭店。我一个人做不来这么多活,想请个人来帮忙。你若是不介意,就过来帮忙吧。” 九扶十分开心,但却装成一副犹豫的样子。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魏温轻笑,“来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九扶见状,同意了下来。 于是,魏温和九扶的事情就圆满解决了。 百里傲处。 沈言被拽到一个屋子,并关上了门,开了结界,让外头的人听不到他们说的。 沈言见到这般,瞎猜都知道肯定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和他说,故不紧不慢的坐下,并给百里傲倒茶。 “君上,您找属下到底有什么事?”沈言喝了一口茶,默默的说道。 “刚才我和苏祁白聊天,并问他收到了我们给他的东西没。而后,他告诉我一个很重要的事。” 百里傲说罢,喝了一口茶。 “很重要的事?”沈言眉头轻颤,“您说。” “苏祁白说他从你买的盐酥鸡里面嗅到了青龙弓的味道,想问你那个卖鸡的人家在哪里。” 沈言额头冒起三根黑线。 “属下只是去东边铺子里一个脸上有颗痣的男子身上买的,至于他在哪里,属下也不知。” 百里傲也知道有些为难沈言,于是道,“你带我去下。” “诶。” 沈言眉头苏展开来,而即道,“那个卖鸡肉的铺子应该有开,我们马上就去。” 沈言说着,哈利子流了一地。 看的出来,这个小家伙馋虫犯了。 百里傲轻笑,带着人离开这里。屋中白光一闪,二人就到了东边大街。 百里傲眉头轻挑,悠悠说道:“带我去那个卖盐酥鸡的摊子上。” “是。”沈言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走。” 百里傲顺着沈言的手来到了卖盐酥鸡的摊子上。 摊子的小贩见沈言过来,热情的招呼了一句。 “公子,您又来买盐酥鸡了啊?今天的鸡比昨天更好,来来来,我给你半价,半价。” 因为沈言长得好看,为人又大方。小贩见到他如同见到了祖宗一般,对他那是要多客气有多客气。 “给我三份。”沈言擦着唇角的唾沫,大声的说道。 他在魔界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待到回去一定要和穆雷那个自诩美食家的家伙说说。 馋死他。 沈言思此,脸上笑意越发浓厚。 百里傲嘴角抽了抽,他轻咳一声,示意沈言赶紧办正事。 沈言收到百里傲递给他的眼刀,默默的打了一个寒颤。 趁着小贩包装时,袖子中的手握紧,并在手指上轻轻的画了一个圈圈。 而后,小贩的记忆被调出。 他已视频方式呈现在百里傲面前。 当然,这个视频只有百里傲沈言两个人看得到。 百里傲从小贩的记忆中调取了家庭信息,还有祖宗十八代信息。 并在小贩的记忆中寻到了他家的传家宝。据记忆来看,是他的曾祖母给他的。 照记忆来看,是青龙弓本尊无疑。 可是,要怎么将他从小贩家里拿出来呢? 偷么? 百里傲想此,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他可是魔界之主诶,怎么能做这么下作的勾当。” “不行。”百里傲道。 三百五十八章 策划失败 “啊?”沈言一脸蒙蔽的看着百里傲,“大...公子您说什么?” “没什么。”百里傲擅长隐藏,今个也不例外。 他撇了眼沈言,“买好了就走吧。” “好。”沈言见百里傲脸色有些愠,恭敬的点头。 “嗯。”百里傲见沈言识趣,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带着沈言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巷子中。 突的,他停下了脚步。沈言将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怀里盐酥鸡上,哪里会注意百里傲停下? 他一个不防,就这么撞到了百里傲的身上。于是乎,被吓得瞬间变了脸色。 “君上,我不是故意的,您别生气,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百里傲被沈言这么一搞,翻了个白眼,“是嫌弃。” “啊?”沈言“泪流满面”的看着百里傲,“我做错了什么了君上您要嫌弃我。” “口水。”百里傲忍着想打人的冲动,“把你的口水擦一擦。” “啊,哦。” 沈言见百里傲没发火,猛的松了一口气。在听到百里傲说的时,脸上火辣辣的疼。 竟然在君上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他第一护法岂不是会被笑死。 不行!一定要瞒着他们。 沈言思此,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他点头的这一幕,百里傲并没有看到,他用手擦了擦身上的灰尘,沉声道。 “准备一下,晚上去访问那个小贩的家。”百里傲拳头握紧,而后慢慢的松开。 为了让苏祁白日后能够跟着自己,为他辛苦点不算什么。 毕竟几个废物的神器换曾经的战神归顺自己怎么想都不亏。 “属下明白了。”沈言道。 二人说罢,使用了瞬移。紧接着,他们回到了魏温的房子中。 他们回来时,恰好见魏温给纳兰谦介绍九扶,只听魏温道,“纳兰大人,这位是黑风寨的第二位当家,名字叫做魏然。他性子纯善,导致离寨时钱财被乞丐抢走,如今无家可归。我看他可怜,便想将他收留在此。待日后饭店开了还可以帮一点忙,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魏温说罢,用手肘碰着九扶,示意他和纳兰谦说点话。 九扶因刚才的事,心里起了疙瘩。他本不想和纳兰谦搭话,但耐不住魏温的软磨硬泡,还是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纳兰大人好,奴才是大...呃魏温大哥以前的守门小厮,而后才被提拔为二当家的魏然。” 九扶从见到纳兰谦的那一刻,便决定要彻底摆脱九扶的身份,安安心心的做魏然。 纳兰谦撇了九扶一眼,轻轻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百里傲阴鸷的看着九扶。很快的,他就看清楚了这个九扶的真身是谁。 几秒钟之后,他的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 “我的天啊,纳兰谦脑子坏了吧,竟然派个本体乌龟的人潜入黑风寨。” 这句话,百里傲这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当着魏温面说出口的打算。 毕竟他们身份特殊,若将事情和盘托出,并把那个叫魏然的真身给弄出,估计魏温会被吓死。 为了这个人类不被吓死,百里傲就好心的不用戳穿了。 思此,他走到了纳兰谦面前,并伸出一只手。 “你好,我叫百里傲。” 百里傲笑的纯良,若不是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纳兰谦怕是真的要被他这幅纯善的模样骗了。 但纳兰谦并没有被骗,不代表九扶这个天真过头的没有被骗。 他在知道百里傲是谁的情况下,对他那是感激涕零。 毕竟自己身份卑微,能有人不介意,笑意盈盈的和他打招呼这是最开心的事了。 “你好,我叫魏然。” “魏然吗?”百里傲轻笑,“名字很不错呢,很高兴认识你。” 沈言见自家主子虚伪的样子,差点没有当着众人面朝着他比个赞。 妈呀,君上演技太好了吧,戏精啊。 “谢谢。”魏温见魏然一下子就得了一位大人好感,不由得替他开心。 可在看到沈言手里的东西时,脸色变了变,他好奇的问道。 “沈公子,你手上提了什么东西啊?怎么有那么多?” “这个?”沈言眉头轻挑,将手上的纸袋晃了晃。 “这是我在东边大街买的盐酥鸡。上次尝过一个,便感觉难以忘怀。我家大人看我嘴馋,就和我一起去买啦。话说魏温,你两要来一份吗?” 沈言是个聪明的,自然不会当成纳兰谦两个仇敌的面将真实目的说出,而是随便编了个理由。 左右他说的也是事实,不怕纳兰谦两个找麻烦。 听到是盐酥鸡,魏温脸色好了些许。 “我向来不爱吃这个,你给魏然吧。” 魏温说着,离开了这里。 “这是怎么了?”沈言看着魏温背影,眸子里划过一丝不解的情绪。 不光是他,就连魏然也不解。 魏温怎么看到包装纸反应那么大?莫不是透过包装想到了什么不知道的消息。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魏然一探究竟,但他的仙骨被剔,看也看不到。 而且魏温向来把他当弟弟看,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私自窥探他人隐私。若他知道了,还能对自己这么好么? 不能。 算了,别看了。 十分钟之后,理智终于战胜了欲念。魏然摇摇头,不在想这件事。 他拿起一个纸包,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家伙理智可真强。” 百里傲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道。 在他感觉到魏然心中产生欲念时,亲自动手将他的欲念方法,以让其达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可未曾想魏然对魏温感情很深,不愿用那些下作手段窥探自己的哥哥的心事。 他不愿意窥探,自也失了入魔的机会。 百里傲喃喃道,“就差一点了啊。” 只要魏然成魔,他就有办法让这两个曾经的主仆窝里斗起来。 算了,只要纳兰谦在这里一天,他就有机会让其和仆人反目,不差这一会功夫。 如今最重要的是青龙弓,其他的以后再说。 百里傲思罢,带着沈言和纸包回了房间。 三百五十九章 夜访百姓家 有着上次的教训,百里傲不敢直接开视频,而是在手镯上点了几下。 很快的,手镯有了反应。 “看起来他的随侍不在身边。”百里傲说着,嘴角染上一丝笑意。 他转了下手镯,紧接着,江焕的身影出现在视频面前。 百里傲猜的没错,子钰几人确实不在江焕身边,他一个人在雅间里喝茶。 江焕抬眸看着屏幕上的人,“说吧,有什么事?” 百里傲也不墨迹,痛快的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我查到你要的青龙弓的下落了。” “真的?” 听到百里傲说的,江焕一个不稳,将茶杯摔到地上。 “你说真的?!” “骗你干什么?”百里傲翻了个白眼,另看了一个视频,让江焕看到了卖东西的小贩的记忆。 罢了,百里傲将视频关掉,他眉头轻挑,“你能帮我叫苏祁白出来吗?” “苏祁白?”江焕有些诧异,待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后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江焕闭上双眸,喃喃道,“苏祁白,出来一下。” 待在江焕体内的苏祁白沉默了片刻,而即道,“好。” 紧接着,苏祁白出现了。 因着有了自己的一个神器护身,苏祁白的法力恢复了不少,他打了个哈欠,一脸困倦的看着百里傲。 “你有话和江焕说就行了,叫我出来做什么。” “他毕竟是个人类,和他讲那么深奥,他也听不懂。这不,就把你叫出来了。” “他不知道我就知道了?”苏祁白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说道,“行了行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知道纳兰谦的青龙弓有什么禁忌?比如哪里不能碰,碰了会怎么样之类的?” 纳兰谦是苏祁白曾经的朋友,对于纳兰谦神器有什么作用,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禁忌?”苏祁白眉头轻蹙,“我想想啊。” 以前他和纳兰谦用各自的神器比试时,纳兰谦让他小心神器的身子,不然就可能造成反弹。 莫非,禁忌在青龙弓的弓身上? 百里傲见苏祁白思索的样子,也不敢打扰,只是默默的等苏祁白想完。 片刻,百里傲问道。 “想好了吗?” “好了。”苏祁白轻点着头,“小心一点弓身。” “弓身?”百里傲珉唇,“你的意思是纳兰谦可能在弓身上搞了其他人不敢触碰的东西?” “对。”苏祁白郑重的点点头,而即将脸别过头,悠悠说道。 “你要小心点。” 毕竟是为了自己,他才会去拿青龙弓的,不说几句话不太好。 “谢谢。” 百里傲说罢,关掉了视频。 沈言看百里傲关掉视频后心情徒然变好,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 刚才和我还有纳兰谦交流时怎么没见你那么开心,和苏祁白交流就这样。 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沈言无语中。 很快的,夜晚到来了。 百里傲和沈言穿着一身黑衣黑面纱来到了小贩的家中。 小贩很穷,甚至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屋子漏风,一眼望上去就能看到星星。四周墙壁泛黄,只要一碰就能倒下。 沈言二人站在屋檐上,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屋子里的景色。 当然,在看屋檐的时候,还不忘记隐藏自己的身形,已防被人发现。 “青龙弓在哪里?”百里傲喃喃道。 他用快速搜索寻来寻去,结果除了寻到那些破烂厨具,一个鬼都没搜到。 一直没搜到,百里傲有些不耐烦。他撇了眼旁边的沈言,沉声道。 “沈言,用你的能力搜一下,看看有没有我漏掉的。” 沈言有一种可以窥探屋子东西内测的能力。让他去查屋子在哪里,那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属下明白。”沈言说罢,双眸紧闭,仔细的搜索起来。 几秒钟之后,再次睁开了双眸。 “查到了么?”百里傲道。 “查到了。”沈言轻声道,“左边第三个砖头有东西,君上只要打开砖头旁边的瓷器就能转动。” “很好。”百里傲将扇子合上,而后在屋檐静等屋里人睡熟。 在一盏茶过去后,屋里人慢慢有了动静,作为一家之主的小贩将灯关掉,就这么睡了。 屋檐上了百里傲见到此幕完美的勾唇,并朝着旁边的沈言比了个手势。 沈言会意,跟着百里傲一起下了屋檐。 第一次做贼,沈言的心中紧张的不行,生怕自己拖了自家君上后腿,弄得他们任务失败。 俗话说得好,怕什么来什么。沈言在不经意的情况下,撞到了桌角。 这一撞不打紧,可却把屋子里的人惊醒了。 小贩穿着一件单衣,将灯打开,四处查看情况。 小贩的妻子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疲惫的看向自家丈夫。 “怎么了?” “你有没听到什么声音?”小贩看着自家妻子,“感觉刚才有什么声音,许是听错了,睡觉吧。” 说罢,回去睡觉了。 不,你没有听错。 隐藏在暗处的二人如此说道。 “终于睡着了。”百里傲猛的将捂住沈言的嘴拿开,而即轻轻的敲着沈言的头,“你的脑子呢?都不带出门的吗?知不知道刚才那个举动会把那两个人类弄过来的。” 沈言莫名被赏了一个爆栗,还不能发出太大的声响,只得惨兮兮的说道。 “我错了。” “行了。” 百里傲见沈言如此,心中也有一丝不忍,“时间紧急,我们赶紧去找东西吧。” 百里傲是魔界中人,按理说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本领将他们和小贩隔绝开来。 可是百里傲满脑子都是苏祁白的事,将用能力让他们听不见的事忘得精光。 不过,他们在找了接近五分钟之后终于找到了弓的藏身处。 沈言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抓,但却被百里傲打断了。 百里傲翻了个白眼,“你忘了苏祁白说的?” “没。” 沈言听此,头摇的越发快了。 “既然不能用手碰,那我们怎么样才能拿走?” “用这个。”百里傲珉唇,将一块布塞到沈言手上。 “包在手上,然后去抓。” 沈言听罢,按着百里傲吩咐做了? 三百六十章 青龙弓 沈言虽不知百里傲给他的是什么,但他有预感,自家君上绝对不会拿什么威胁物品给他,于是接了过来。 有着这块布的帮助,他们顺利偷到了青龙弓。 而后,溜之大吉。 魏温屋子。 百里傲和沈言将面纱拿开,而即将弓放在桌上。 “憋死我了。”沈言一脸郁闷的说道,“君上,这个真的是纳兰谦以前用的东西吗?” “应该是。”百里傲珉唇,“苏祁白画的画虽然惨了点,但还是看得出是纳兰谦的弓本身。” 沈言嘴角抽了抽。 您这么说苏祁白知道吗? “这个时间,纳兰谦应该已经回太守府,我们暂时不用担心他。但虽不用担心他,但我们的声音要小点,以免惊动魏温二人。” “属下明白。”沈言点头,将布拆开。紧接着,一把长弓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弓身碧绿,上身印着一条长龙,浑身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 弓的这幅样子,傻子都能猜到这家伙绝对是纳兰谦武器。 沈言眉眼弯弯,“这纳兰谦神器好漂亮啊,若拿去卖,应该卖的了不少钱的。” 纳兰谦翻了白眼,出声提醒道:“收起来,然后让小灰传给苏祁白。” “诶!”沈言痛快的答应下来。末了,还开口说了句,“君上,您应该要和白虎神君说弓的事吧。那么,您能不能帮我问个问题?” 百里傲听罢,狐疑的看着他。 “你和苏祁白又不是很熟,问他问题做什么。不会是借着问他问题的由头,和子钰聊天吧?” 沈言和子钰的那些事情百里傲也是知道的。他和纳兰谦不同,对于手下和人类交好也保持中立态度。 沈言见自己的心事被百里傲戳穿,嘿嘿直笑。 “君上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君上。” “得,别拍马屁了。”百里傲对于沈言这个动不动拍马屁的习惯搞得特别无语,“开个结界,别让不相干的人闯进来。” 沈言因着百里傲同意他去问子钰的状况,心情好的不得了,就连说话也带了几分底气。 “是。” 沈言说着,将结界张开,而后回到了百里傲身旁。 百里傲见沈言回来,微微眯眼。他的手指汇聚成一道黑色的光芒,视频再次的出现了。 出现在视频中的有两人,一个是江焕。一个则是沈言“心心念念”的子钰。 只不过,子钰被定住了。 “百里,你真的..不是一般的会挑时间。”江焕扶额,默默的说道。 上次挑喝茶的时候,再上次挑李笙在时,现在呢,挑子钰在的时候。 他该说百里傲什么好呢? 江焕想了许久,终究想不到答案。 算了想不到就想不到吧,不想了就是。 思此,江焕眸子轻抬。 “百里,这么晚了找我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 百里傲并没有直接回答江焕问题,而是将视频往下调,已便江焕能够看到。 “你先看看这个。” “这个是?小白嘴里的青龙弓?” 百里傲手上那个弓的原图就是自己画的,所以他对这个和图画相差甚大的玩意还是有印象的。 “对。”百里傲点头。 呃... 江焕没想到百里傲回答的这么痛快,一时也没了主意,正欲说什么缓和下气氛时,苏祁白说话了。 “百里,麻烦你把这个寄过来。” “好。”此刻的百里傲,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他就知道江焕会不知道和他聊弓的话题,所以才故意说这句“对,”看起来并没有白费。 “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还要和子钰说事,就挂了。” 苏祁白说着,准备转动手上的手镯。 “别!”百里傲急忙出声,“我还有其他事要说。” “嗯?”苏祁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有什么事就说吧。” 百里傲用手肘碰了碰沈言,示意他赶紧说,苏祁白见此有些懵,疑惑的说道:“沈言,你找我有事?” “少自恋。”百里傲翻了个白眼“他不是找你,是找你身旁那位。” 听到“身旁那位,”苏祁白明白了几分。 “哦~找子钰啊。”苏祁白说着,沉声道了句,“找子钰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就是单纯想他了。”沈言脸色通红,默默的低下头。 “噗嗤。”苏祁白和百里傲交流的多。至于沈言,则都是负责传信,交流甚少。 只是虽交流的少,但见沈言满脸通红的样子还是觉得挺有趣,甚至有了想逗他的心思。 而他事实也这么做了。 “子钰被你家君上定住了,你说什么他都听不到的。这样,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我帮你转告他。”苏祁白轻笑,“莫不是有什么二人要单独说的悄悄话?所以才不告诉我?” 调戏,光明正大的调戏。 苏祁白自从下界,就腹黑了这么多,和当初的自己特别相像。 “不,不是。”沈言被苏祁白这么一开,脸更红了,忙摆手示意自己没那个心思。 百里傲玩味的看着沈言,“既然不是,那就当着他面说。左右你家子钰也在,说了也听得到。” “我知道了啦。”沈言憋着气,哀怨的说道,“我说就是了嘛。” “早说不就行了。”二人默契的看了眼对方,而即道。 “说吧。” “那个,我买的东西子钰吃了吗?” “我当什么事呢。”苏祁白轻笑,“你买的那个很好吃,那几个家伙抢的比谁都快,包括子钰,一听是你买的,差点和其他人打起来抢东西了。” “然后呢然后呢。”沈言如同好奇宝宝似的凑到百里傲面前。 而即,他的脸对上了苏祁白那张放大的脸。 “他说希望你早点回来。”苏祁白抚额,“你两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苏祁白说的是实话,他确实不知道子钰和沈言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因为他平常出来时间少,最近为了吸取镯子上的法力,而后恢复自己的法力。这事累的不得了,他基本都是从早睡到晚,又哪里有时间注意这个。 三百六十一章 乱七八糟的信 苏祁白虽不是子钰的主子,但从上次和子钰出宫玩时,已经喜欢上了对这个单纯到家的小家伙。 可是,这么个好白菜却被猪拱了。 苏祁白的心一颤一颤,心疼极了。 沈言眼睛没瞎,自是注意到了苏祁白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怕他误会,于是便这么说了句。 “和子钰有一面之缘,第一次叫他就感觉我们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那就早点回来。”苏祁白砸巴着嘴,“左右你家君上也没什么事,早点快回来正好能帮我处理他和纳兰谦名下的奏报。” 要知道,他被纳兰谦名下的奏报折磨得不轻。再不回来,他就该奔溃了。 哪里是君上没什么事,是觉得一个人处理两个人的任务太累,所以才会死命怂恿他和君上早点回来吧。 沈言腹诽道。 不过这腹诽只是腹诽,并不能当着其他人面说出。 “知道了,我会早点回来的。”百里傲说着,关掉了视频。 在他关掉视频的那一刻,子钰恢复了自己的行动能力。 他绕绕头,一副天然呆的模样:“公子,我刚才怎么发起呆来了?” “不知道。”江焕说着,将手头的信给他,“这是百里身旁的沈言给你的信。” “诶?什么时候的事啊。”子钰接过信,又道了声,“我刚才一直待在这里,怎么没发觉有鸽子传信?” “因为你刚才在发呆,所以没注意。”江焕面不改色的扯谎。 子钰不知道这个信是哪里来的很正常,因为这是他刚才听沈言说沈言特别想子钰,为了慰藉子钰的“相思之苦”,自己写的。 只是子钰跟了自己半年时光,对于自己笔迹风格清楚的很,故他特意换了一种风格,并将字写的和鸡爬一样。 反正沈言不经常写字,写的丑点看不出什么吧? 江焕思此,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信封给他。而即,子钰拆开了信封。 老天保佑,千万别被子钰看出这信是我假冒伪劣的啊。 或许是江焕的祈求被听到,又或者是旁的。子钰,真的没有发现这个“沈言的信”是假冒伪劣产品,而是吐槽道:“见过字丑的,没见过字那么丑的。沈言他那个字谁教的,怎么把他交成这样了?” 江焕听此,努力憋着笑。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告诉子钰这封信不是他写的,而是自己代笔。 但是不行。 毕竟自个难得看到子钰如此开心的模样。 见子钰开心,江焕也开心的不行,他努努嘴。 “诶,上头写了什么?” “上头吗?”子钰珉唇,“就说他们的事很快就结束,很快就能回来了。然后他信上还问我,他上次托人带回来的盐酥鸡好不好吃。好吃的话,回来时多带一点回去。” “上次那个啊。”江焕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他记得自己为了和千影四个解释突然冒出来的鸡肉,特意去了下宫外。 在十分钟之后,提着一包东西走回。 在他们问鸡肉哪里来时,硬扯着说什么聚仙楼的小二正巧在建安采办,然后百里傲托他把东西带回来。 “你要不要给他回信?”江焕眉头轻挑,“他字再丑,那也是人家的心意。你若肯给沈言回个信,他也没白写不是?” “可是属下不会写字。”子钰惆怅的不行,“属下从小在训练营长大。除了会舞刀弄枪,什么也不会。” “写字而已,不会很难的。”江焕道,“我不是教过你一些字吗?照我教你的写就行。” “诶。” 子钰见江焕肯教,笑意涌上了眼底。他从架子上拿起纸笔,站在了一旁。 江焕眉头轻蹙,“站着怎么能写好字?过来坐下。” 说着,从自己位置上站起,并将人按到座位上。 “我帮你磨墨。”江焕事情做完,无聊的很。见子钰写信,起了给他磨墨的心思。 “这不好吧?”子钰见江焕说什么要帮他磨墨,吓得魂都没了。 这于江焕而言并没有什么,人家知道只会说他体谅下人,亲自给他研磨。 可于子钰,那就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先不说他们是主仆,仆让主磨墨与理不和。就说这尊卑,就能压死人。 “没有什么不好的。”江焕眸子划过一丝冷意,但转瞬即逝,而后又恢复了平常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你要写信给沈言,自然不可能分身磨墨。我不帮你磨让谁磨?分身?还是让千影那几个在屋子里休假的人起床磨?” 让那几个休假的磨墨?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把人弄起来他们三会打死自己的好吗?他又不是疯了,去千影那里受虐。 “既然知道叫不了他们,那就别说那么多废话。”江焕一边磨墨,一边道,“我又不是没帮人磨过墨,不碍事。而且今天的事就你我两个知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能说你什么。” 子钰听罢,少了几分拘谨。说了一句“确实是这个理”之后便放心让江焕磨墨了。 很快的,信写完了。 “公子,您帮我看看信里有没有错字。”子钰吹了吹纸上的墨迹,将其递给了江焕。 江焕嘴角轻抽,而即道:“还好,没多少错的。” 江焕说的不假,子钰写的信确实没多少错的,只不过把以写成了一,把某些字写成了和他同音的字。 沈言,应该看得出来吧? 江焕说着,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管他看不看得懂,反正自己看得懂就行了。 嗯对,只要他看得懂就行。 江焕说罢,将信弄好,并吹响了口哨。 紧接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信鸽从窗外飞出。 “诺,自己绑上去。” “好。” 左右是他给沈言的信,不自己绑说不过去。子钰绑完,将鸽子放飞。 “完美解决。”子钰拍拍手,回到了江焕旁边站着。 处理完沈言的事情,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如烂泥一般跌在凳上。 “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了,百里两个再不回来,唐郝几个又该找借口针对尚书省的人了。” 三百六十二章 麻烦再临 江焕所言不差,最近他,还有他们尚书省的人都忙到要奔溃的地步。 唐郝安贤,吃饱了没事干,把所有尚书省的人做的错事,还有非尚书省的人做的事,都强加在尚书省的人身上。 可怜尚书省的人这段日子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到举步维艰的地步,唯恐一个不对被上层责难。 而江焕这些上层,稍有失误就会被丞相变着法找茬。 若只是一个人找茬也就罢了,毕竟江焕嘴皮子功夫最厉害,三言两语就能把他们打发出去。 可若是一群人来找茬,那可就麻烦了。江焕一个人对付十多个人没问题,但同时对付几百个人就很麻烦了。 偏生尚书省的人大多都是胆小的,别人怼他连回怼的勇气都没有,这点真的让江焕很服。 “沈言说他们回来时会多带几分盐酥鸡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吃个够了。”江焕说罢,砸巴着嘴,“然后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听到江焕说的,子钰呈现了蒙蔽状态中。 感情你叫我就是为了说沈言会带吃的过来。 几秒钟后,子钰恢复了正常。 “属下明白了。”子钰说罢,拱手退下。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退下的那一瞬间,江焕神情变得冰冷无比,他拳头握紧,自言自语道:“唐郝,你若是嫌自己活的太久。本君,不介意亲手把你送上西天!” 聚仙楼已经收集到唐郝的不少证据,并将其整理成册之后托人给了自个每次派出宫的随侍。 这些证据,足以将唐郝扳倒。 只是他却一直没有动作。 这倒不是因为他怕唐郝,而是因为唐郝若是这么快死,会少许多乐趣。 只是他越忍让,唐郝却做的越过分。 不送他去死哪里对的上唐郝对他的“一片苦心”。 百里傲处。 信鸽的速度很快,只是半天的功夫就到了沈言手上。 沈言看着手上的那个不知道写什么鬼东西的纸,一脸纠结的来到百里傲屋子,并敲响了门。 片刻,屋里传来了百里傲的声音。 “进!” 紧接着,沈言推开了门。 百里傲看着沈言的背影,疑惑问道,“怎么了?” “那个...”沈言尴尬的看着百里傲,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话,“子钰给我写了一封信,我看不懂什么意思,所以来请教君上。” “哈?”百里傲绕了下耳朵,“我没听错吧?竟然有你看不懂的信的内容?” 百里傲说的没错,沈言对于不同类人写的信能够完美的诠释出来。 他都解读不出来的信,百里傲怎么可能读的出。 思此,百里傲本能的拒绝了他请求。 “我读不出。” “君上别着急着说,看了来再讲嘛。”沈言说着,将信放在百里傲身旁。 沈言这么做虽然有些越举,但百里傲和他相处了这么久,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事迁怒他。 百里傲见沈言坚持,也就不再阻拦,而是直接的打开了信。 在看了一遍之后,总算明白为什么沈言会把信给他看了。 “我的天啊,这么多错别字。错别字就算了。还有很多同音不同字的。”百里傲额头冒起三根黑线。 江焕是不知道沈言有着强迫症嘛?让自己手下写这么一副看得懂,但是别人看着头又很疼的信。 沈言有着强迫症,最怕的就是字写的特别奇特,又或者是令人看不懂的东西。 “君上,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信,写的是什么东西?”沈言道,“帮我翻译一下。” “好。”百里傲嘴角抽了抽,而即痛快的答应下来,“大概意思就是江焕最近被唐郝几个人压着,处境很困难,让我们早点回去。还有,让你回去时多带一点盐酥鸡进去。” “他也喜欢这个?”沈言诧异的说道,“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喜欢吃呢?” 沈言这话不假,因着有穆雷这个好友在,他也被弄成了个妥妥的吃货。 嗯,一种类型的饭菜可以吃到腻的那种。 “是。”百里傲将信放在一边,而后朝着沈言努嘴,“信拿回去吧。” “好。”沈言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百里傲看着沈言的背影,无奈的说道:“人间有一句话,叫什么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在我看来正好相反,我这随侍啊,是有了朋友忘了主子哟。”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君上又在说笑了。” 百里傲听到声音,唇角轻轻勾了勾,而即道, “穆若,本君说你能不能换个正常的方式出来。” 那个被唤做穆若的顿了顿,然后点点头。 “不能。” 呃。 百里傲嘴角抽了抽。 见过实诚的,没见过那么实诚的。 他和穆雷真的是亲兄弟么?为什么一个那么实诚,一个和十年没吃过饭一样的在魔君府蹭东西吃。 穆若自来熟似的坐到百里傲旁边,他看着百里傲身影,戏谑的笑了笑。 “君上,沈言这是怎么回事?和个人间的好上了?” “那个人是个男的。”百里傲额头冒起三根黑线,然后赏给了穆若一个爆栗。 穆若吃痛,惊呼一声,“君上你是干嘛?谋杀啊?” “是啊。”百里傲眉头轻挑,但似想起来什么一般冷声道,“你不在京城,来建安干什么?” 是的,这位穆若,就是聚仙楼的幕后掌柜。 “和你说说你家那位神君的事。”穆若听罢,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最近可有很大麻烦啊。” “我知道你又很大的麻烦。”百里傲用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他那个随侍在刚才给沈言信里有说。我想知道,他遇到的到底是什么麻烦?” “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穆若说着,将一叠厚重的本子放在桌上。 百里傲随手翻了几页,心中已有了猜测。 “我明白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穆若道,“既然你看了,那总要替他想个办法出来,不然就对不起人家的信任了。”穆若砸巴着嘴,悠闲的说道。 百里傲就这么看着穆若。 京城好吃的多,好玩的多,穆若也被养的白白胖胖也不奇怪。 三百六十三章 饭店开业 这虽是养人,脾气却也被养暴了许多。 穆若被百里傲直勾勾的盯着,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 “君上,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什么。”百里傲轻笑,“只是觉得你太欠揍。” 喵喵喵? 穆若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心里腹诽了句。 这个君上八成是个假的。 百里傲撇了一眼穆若,坐回了书桌旁,而后提笔写了几行字,扔给了穆若。 “把这个拿给他。” “我知道了。”穆若敛起了脸上的笑意,起身离开了这里。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纳兰谦和青寻再次的来到魏温院子,他们看着魏温和魏然两个人,疑惑的开了口:“百里大人和他身边人呢?” “啊?” 魏然听罢有些诧异。 这纳兰大人不是一向和百里大人不和吗?既然不和那他问百里傲在哪做什么? 闲的? 魏温虽如此想,但却不敢将心中想法表现出来,而是毕恭毕敬的说道:“百里大人和沈公子在里头休息。” “这么晚了还在睡?”纳兰谦似是听到什么事情一般,冷嗤一声,“莫非是猪么?” “猪?” 青寻听到自家主子的形容词,差点没管理住自己的表情就这么笑了出来。 他家主子真可爱。 不光是青寻差点笑出来,就连自诩高冷的魏然也笑出了声。 已经站在门边准备出来的百里傲顿了顿,而后悠悠走了出来。 “纳兰大人在说谁呢?” “谁承认了就是说谁。”纳兰谦无辜的耸耸肩,“既然你醒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做昨天没做完的事。” “你!” 沈言见纳兰谦对自家君上不敬,脸上黑的不得了,正欲教训他一下,却被自家君上拦住。 百里傲眸子愈发清冷,“沈言,不得无礼。” “是。” 沈言见此,收起了自己的剑。 纳兰谦自是看到了沈言准备拔剑怼他的反应。他的拳头握紧,并欲和沈言绝个高下。可谁知还没绝,百里傲就拦住了沈言的动作。 无奈之下,纳兰谦只得冷哼一声。 “百里大人,殴打朝廷命官可是死罪。哪怕他是你的人,那也是死罪。咱两认识了这么久,也不会因为一点事情斤斤计较。这次那就算了,可下次,就不一定了。再说了,我虽可以放过。但若是你那随侍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估计啊,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纳兰谦说的话有些阴阳怪气,明眼人都能猜到这家伙和百里傲不是一般的不对付。不光不对付甚至是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百里傲被纳兰谦如此嘲讽,心中也不恼,而是淡淡说道,“沈言再怎么样,那也是我的下人,轮不到纳兰大人操心。纳兰大人若这么喜欢管人家随侍的闲事,不如就管自己的吧?” 什么是反唇相讥,这就是真正的反唇相讥,讥的让纳兰谦说不出话。 纳兰谦可没有百里傲那个荣辱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被百里傲这么一激,当即气了个半死。 只是他的理智还在,故并没有发火,只是鼓着嘴不在理他。 顿时,气氛尴尬了起来。 魏温看情况不对劲,忙出声道:“二位大人,屋子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开业了?” 相比于二人互相斗气,魏温看重的是他的饭店能不能早点开业。 毕竟早点开业就能早点赚到钱。他们这些商人,哪里会和钱过不去呢? “应该可以了吧。”百里傲适当的开了口,帮魏温摆脱了尴尬。 “呼。” 见百里傲如此配合,魏温苏展开了笑容,而后凑到百里傲身边。 但在想到什么事情之后脸色变了变,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二位大人能不能帮我个忙。” “哦?”百里傲来了兴趣,“说说看,是什么忙。只要本官能做到,本官都会帮你。” “在下是山匪出身,这点您也知道。”魏温珉唇,复言道,“若在下山匪身份暴露,百姓们肯定不会再来。” “不要讲那些废话。”百里傲道,“有什么话直说,别磨磨唧唧。” “在下希望二位大人能帮在下招揽顾客。”魏温见百里傲脸色不太对,忙开了口,“只要一下,一下下就好。店里的收入,我会分给二位一半的。” 魏温为了能让百里傲答应自己的要求,也下了不少的功夫。 只希望百里傲两个能够帮他吧。 果不其然,百里傲思索片刻之后就同意了魏温的提议。 “我没问题,纳兰大人呢?” “没问题。” 纳兰谦见百里傲答应,自己也不甘示弱,答应了下来。 于是乎,一场服务员之间的较量开始了。 中午时分,魏温的饭店开业了。 因着是第一天开业,魏温让饭店里的菜弄得统统半价,生意也火爆了起来。 生意一火爆,四个人就有些忙不过来。不得已,魏温拿高价做诱饵,招了几个人过来帮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夜幕降临,魏温以及他招聘的人,还有百里傲二人围在凳子上进行分钱仪式。 魏温为人诚实,答应别人的话就会做到。 他将所得的收入按事先答应好的分给中人,才和魏然在一旁数着存营业额来。 幸运的是,百里傲二人因为建安解决了个大麻烦,冲着他们来的顾客有不少。 所以纵使魏温给了再坐之人不少银子,还有不菲的收入在。 不过这也只限于百里傲在的时候。 他们若离开建安回都城,他们的生意还能这么好么?恐怕只有时间能够证明了吧。 “阿然,这是你的那一份。”魏温想罢,将自己手中分到的营业额在划了一半给正在发呆的魏然。 “诶?” 魏然看着桌子上属于自己的那份钱,神情有些蒙蔽。待反应过来之后,又是猛烈的摇头。 “魏温哥,这不是,您肯收留我就已经很知足了,怎么可能收你的钱呢?再则,我是自愿帮你打工的。收了你钱,不就改变了初衷吗?” “这个是给你的辛苦费。” 三百六十四章 收买 魏温虽然喜欢魏然这幅进退有理的模样,却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主儿。 魏然为了帮他打理好饭店废了不少功夫,自己若一分钱不给他难免会寒了打工之人的心,让他们无法真诚为自己干活。 “收下吧。”魏温道,“你不收下我会过意不去的。” 过意不去是次要,让其他人寒心还是主要因素。要知道,在饭店获利的情况下,自己人一分都分不到,会被扣上小气鬼的帽子。 魏温不是傻子,他可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魏然感受到了魏温脸上的愠色,悻悻的收下了桌上放着的属于自己的银子。 “那好吧。” “这还差不多。”魏温见魏然收下银子,脸上的怒意少了些许,他看着其他坐着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恕在下多嘴问一句。各位前来帮忙的人有没有工作呢?若没有工作,就来我这个饭店帮忙如何?每个月五百钱,过节放假。” “这个...” 众位来打工的面面相觑。 坦白而言,魏温提的条件非常诱人。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不吃不喝,才能勉强赚到一两银子。而这个饭店的主人,一个月就给他们五百钱。五百钱什么概念,半两银子啊。一个月半两,二个月一两。 一个人一年年就可以做到全家人吃饱喝足一辈子那有多爽啊。 顿时,“我愿意,我愿意,”之声不绝于耳。 “很好,那大家就留在这里吧。”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现在不就是这个道理么? 花了别人多一辈的价钱,买到了几个能帮饭店经营好的小厮,何乐而不为呢? “那明天开始干活吧。”魏温说罢,对着魏然道,“小然,你给他们安排下房间。” 魏硕已死,魏然就是他魏温的亲弟弟。既然是他亲弟弟,那他这个做哥哥的,就有将一些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自个弟弟的责任。 这是信任,也是期待。 希望他能够好好做事,不要像魏延一样出个白眼狼。 “是。” 魏然何等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猜不到魏温的心思。他点点头,痛快的答应下来。 “各位请跟我来。” “多谢公子。” 因着他们才相处一天,并不知道魏然什么身份,所以平常都是称呼公子。 但现在不同了。 自己如今的老板称呼“公子”为小然,并且公子称呼老板为哥。 这幅模样即使不是兄弟,那也和兄弟相差无几。只要自己巴结好他,是不是只要几个月便能收入上千两白银,然后走上迎娶白富美的道路? 众人想到未来一片光明的前途,脸上笑的那是一个浓啊。 然则,他们想归想,现实是不可能的。 毕竟很多饭店都是开业时火爆,开业后新鲜感过了,人就没有那么多了。 到时候魏温还付给每个人半两银子的报酬,他是傻子吧? 魏然虽没了法术,但观察能力还是不弱的。见着众人模样,冷冷说道:“众位在想什么?莫不是不想休息?所以不肯和我来房间。”罢了,又道,“既是不肯去房间休息,那大伙就收拾自个银子回家,又或者在这听我哥说话?” 魏然语气有些不好,但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这些人太过不识好歹,导致魏然生气。 “怎么会呢?”一个看起来特别机灵的人闻此忙从幻想中抽出,谄媚说道,“小的们不过是想一些事情入了神,一时没听到公子的话,还望公子莫怪。” 小厮说罢,碰了碰旁边傻愣着的人。而后,被碰的人碰着另一个人。 很快的,他们就将屋子里除魏温几个以外的人都碰了个遍。 那些人被这么一碰,纷纷从幻觉中抽出身。他们看着魏然,啊不,现在应该说是供他们一身吃喝不愁的活菩萨。 “小的只是一时走神,若有得罪公子的地方,望公子海涵。” 说罢,将头埋了下去。 幸运的是,魏然并没有将他们这些小喽啰放在心上。而是冷哼一声,甩袖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终决定跟上。 魏然撇了眼跟上来的人,脸色好了些许。这群人还算真的想在这干活,才会眼巴巴的跟上来。 若不想在这里,也不会被骂了一顿后还这么无耻的跟过来了。 “这是你们的房间。” 魏然指了指饭店里空下来的一间房,并推开了门,“你们就睡这里。” 魏然指的是一间足以容纳十来二十个人的房子,房间很大,因为没放什么东西,也特别的宽敞。 唯一不足的就是,里面没有铺子,需要自己铺。 魏然身为这里的管事,自然不可能亲自给他们铺床,故把人领来就离开了。 可怜那些打工者连铺子都不知道在哪里就要在屋子里进行地毯式搜索,在搜索了接近半个小时才找到被子那些,而后铺床,睡觉。 这里的事完成了,要紧的就是百里傲那边的事了。 百里傲处。 “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到回京的时候了。”百里傲砸巴着嘴,冷悠悠的说道,“你们已经在这开了饭店,经过一天的处理,本官也相信你们能够将饭店开的红火,应该不需要我帮助了吧。” “不用了。”魏温实话实说了句。 一天过去,他有了能将饭店开好的的信念,对于百里傲是否在这,也不在乎了。 “很好。”百里傲合上扇子,将头撇向纳兰谦处:“纳兰大人呢?” “我...” 未等纳兰谦说完,百里傲就开了口,“你若想留在这,本官也不反对,只是本官,必须要离开!” 必须? 纳兰谦注意到了百里傲嘴里的必须两个字。 百里傲是魔界之人,对人类不可能会有什么感情,能让他说出必须回去的说辞。 只能证明一点。 那就是苏祁白让他回去的! 思此,纳兰谦眸子寒了寒。 苏祁白宁肯把事情告诉别人也不肯告诉他,这可真是心寒啊。 “纳兰大人在想什么?”百里傲笑的寒凉,“你是回不回呢?” 三百六十五章 启程回京 “回。”纳兰谦思索片刻,终是点头应下。百里傲见人答应,并没有多说,只是砸巴着嘴。 “那我们就先去太守府准备东西,明天出发回京。” 倒不是百里傲不想早点回京,而是自己对魏温,包括他身边的魏然存了几分怀疑,深怕自己事情透露的太多会惹来麻烦。 左右他们去了太守府,又收拾好了东西,什么时候出发他们也不知道。 “我知道了。”纳兰谦说罢,继续坐在那,丝毫没有离开的心思。 百里傲和纳兰谦不和,自不可能管他跟不跟自己一起回去。 他站起身,朝着旁边的沈言努嘴。沈言会意,点头道:“告辞。” “嗯。”魏温回了一个礼,将百里傲送出。可当他回去时,纳兰谦两个也没了踪影。 魏温有些哑然,即刻看向旁边的魏然。 “小然,纳兰大人人呢?” “已经离开了。”魏然道。 “离开了?”魏温不解的饶头,“我刚才才送百里大人出去,纳兰大人若也出去了,我应该看得见,为何?” 因为他用了瞬移啊。 魏然腹诽道。 想归如此想,但脸上却不能有丝毫显露,而是道:“纳兰大人去了一趟茅厕,想来是从茅厕出来才离开店里,故魏温哥才没看见的吧。” 魏然说的话破绽百出,魏温只要仔细想想就能找到漏洞。 如今的一切,只不过是他懒得罢了。 “这样啊。”魏温叹了一口气,而即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是。” 魏然点头应下。 太守府。 百里傲回府时已经很晚,守门的侍卫都在打瞌睡,连半个人都没惊动。 他们来到自己的院子,各自收拾起东西来。不一会,二人就将东西收拾好了。 “君上,我们要通知枯蝶轩的那位回京么?”沈言看着正在收拾的百里傲,出声提醒了句。 “通知?”正在收拾东西的百里傲听此顿了顿,随后条件反射的摇摇头,“左右他和江焕不和,通知他了也不会有什么用,说不准还会嘲笑他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若不是靠那谄上媚下的功夫,又怎么会让凌琛这么重视云云。”百里傲顿了顿,“就让他在这里待,爱待多久待多久,他就是待在这十年半载也不会有人管他。”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说的话。 可话虽这么说,他心底却希望安以能够死在这。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 就在此时,朝暮走了进来,他看着二人,手微微拱了拱。 “君上,纳兰谦身旁的青寻来了。” 听罢,百里傲眉头挑了挑,“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他说纳兰谦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在门口等着了,让您快点过去。” “他脑子抽了吧?居然说要和君上一起回京?”沈言冷嗤,“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君上?” “他就算有什么阴谋,当着其他人的面也不敢说什么。”百里傲道,“朝暮,你的东收拾好了没有?收拾好了就和我们一起回去。” 朝暮听罢,诧异的抬眸。 “属下可以和您一起回去么?” “自然。”百里傲话语刚毕,沈言就插话了,“如今楚真已死,太守府也没了主人。我们回去要将这事禀报越王,然后让越王派人来这,其中需要好长一段功夫。就算他来了,人家要不要你们继续工作还不一定呢。” “沈言说的对。”百里傲道,“我们离开,太守府就没有人给他们支付工钱。到时候,他们除了另谋生路,就是在太守府混吃等死。直到,新的太守到来。” “属下明白了。”朝暮说罢,退了下去,但几分钟之后又走了回来。 “君上,东西收拾好了。” “那我们走吧。”百里傲顺着,和沈言朝暮一起走了出去。 至于落蝶轩其他的下人,都被留在了这里。这倒不是百里傲不想带他们出去,而是他们名义上是楚真收买的奴仆,若全部都跟着他光明正大的离开难免会被人说闲话。 但在他们离开时,全部人集体失踪就没事了。毕竟太守府主子死亡,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活另谋出路这也是应该的。 到时候不光不会被人说什么,还会觉得另谋他路是正确的选择。 太守府门口。 守门小厮看着百里傲还有他身边小厮,心中羡慕的不得了。 但这只是羡慕,并不可能当着百里傲面打那个特别幸运的人耳光,并抢走他的位置。更不可能跟着百里傲这个钦差大人回京城吃香的喝辣的,一切只是想想罢了。 他们目送着百里傲一行人的离开,放开声音说了话,“那个被百里大人带走的是谁啊?怎么那么好的命。” “好像是百里大人前几天在外头捡的下人。”一个小厮道。 “那纳兰大人带的那个呢?”另一个守门小厮珉唇,“怎么把九言那个话都说不了几句的废物带去了?莫不是他两勾搭成奸,两个人练手陷害太守?” “谁知道呢。”刚才那个羡慕朝暮的人也说话了,“八成就是这样,不然他是怎么搭上京城的高枝的?莫非是在纳兰谦来之前就把他放在这里?然后事情办完又把他带走。” “不可能吧。”就在此时,宁子走到了门口,“九言和以前一样,胆子要多小有多少。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不和人家说话,人家问了也是说几句就没了。就他这个德行,怎么可能会像个傻子似的冒充他?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听到宁子说的,众人打消了对这个九言的怀疑,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而这个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当然,这个过去的前提就是瞒着百蝶轩那位熟睡的和猪一样的人。 第二天。 安以在喧闹声中起来,他眉头请蹙,唤来富顺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吵?” 富顺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听府里下人说,纳兰大人和百里大人昨晚连夜收拾东西回京城,整个太守府,只剩下了您。” 三百六十六章 回京遭搜查 “什么?!”安以大骇,“纳兰谦两个走了?” 富顺垂眸,恭敬道了声,“是。”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我们也走啊!”安以着实被自家随侍的蠢惊了一下,但很快的反应过来。 他虽然经常被江焕摆弄,但不代表人是个傻的。纳兰谦和百里傲相对于江焕的左膀右臂,对他而言举足轻重。 这两个同时在夜晚离开建安返回京城,除了江焕那出了事还有其他的理由么? 没了! 安以思此,睫毛微微颤了颤。而后,一个念头在他心里疯狂增长。 绝对不能让百里傲两个回去怪叔父好事! 富顺是安以的心腹,对于安以的所思所想在清楚不过。听到他说的,道了一声“小人明白,”之后匆忙退下。 很快的,富顺再次走进来。 “公子,马车准备好了。” “知道了。”安以已经将包袱收拾好,听到富顺说的,轻轻的点点头,“我们走吧。” “是。” 富顺说着,扶着安以出了门。 院子里伺候的小厮见安以听到隔壁两个院子的人抛下他离开火都没法就带着富顺离开惊讶的嘴都可以塞鸡蛋了。 “平常见隔壁院的有什么稀罕物件自个没有都闹得鸡飞狗跳的,今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闹都不闹就走了。” “能不走么?”一个小厮道,“纳兰大人两个走了,没有人可以找事,也没人可以对骂,多无聊啊。” 小厮说的话得到了众人附和。 安以脾气暴躁,动不动对他们这些下人非打即骂。 他肯离开,众人都开心的不得了。这不,一个在百蝶轩伺候的人开了口。 “安以离开,太守府没了一个主事的人,咋们就不用受他欺负,只是不知朝廷何时会将新任太守过来。他们若一直不派,我们岂不是要守着这空荡的太守府等死了么?” “守就守呗。”另一个人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太守府值钱的东西虽被百里几位大人变卖现银充当国库,但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奴才,没点存货是不行滴。众位晚上要不要风絮楼庆祝,我请客哦。” 众人本欲拒绝,但在听到小厮那句我请客之后立马改了主意,“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吧。” “我也是,勉为其难的去吧。” 众人说的“勉强”,而事实真的是很勉强吗?很显然并不是。 俗话说得好,不吃白不吃,吃了白吃。有便宜不占,那就和个傻子无益。 小厮本就是随口说说,谁知道太守府的人脸皮一个比一个厚。 自己请客就不去,别人请就去,这算盘打的和前任太守一样哗哗响呢。 不过今天心情好,就算了吧。 小厮嘴角染上一丝笑意,回自己屋子睡觉去了。 府里的主子死的死,走的走,他们没有必要像个陀螺似的做活。 反正他们做的再多,主子也看不见。既然看不见,那还做来干什呢? 闲的? 小厮离开,其他小厮见状,也跟着离开了。他们默契的寻了个主子的房,睡着了。 京城。 百里傲和纳兰谦身份特殊,车子上的又是认识的,自然不可能像从京城来建安的时候那样慢腾腾的坐马车。 他们两个人随手用了一个小法术,出现在了京城城门不远处的一个树林中。 而后,几个随侍已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定了去赶车的人选。 那个人选就是-九言。 九言无语的看着自己的手,而后默默的去外面赶车了。 马车一路奔驰,就这么到了城门口。士兵分成三列,一个个检查百姓,还有像他们这些做马车的人。 “这京城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人间的侍卫会这般警惕?莫不是有小偷?” 九言只是想想,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和事实八九不离。 城中发生了盗窃案,百分之六十的百姓家中惨遭陌生人盗窃。 家中所有物品被毁,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钱消失的无隐无踪。 大理寺卿忙的那是焦头烂额,病倒在床。不得已,只得由少卿接管盗窃案。 这少卿也是个能耐的,通过自己的手段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 更甚的是,他已经找到了嫌疑犯家的位置,而后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他家。 可是,他们来迟了一步。 嫌犯,包括他的家人已经逃之夭夭。而即,大理寺少卿下令封锁城门,严查进出城者。 当然,百里傲的这辆马车也不例外。 这不,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走到他们面前。他先是看了九言一眼,然后看向这辆不大不小也不豪华的马车。 因着猜不透马车里做的人是谁,侍卫的话透着几分恭敬。 “京城发生入室抢劫案,盗匪不服抓捕携家人一同逃亡,在下奉大理寺卿之命搜查,还望里面之人行个方便。” “大人,这侍卫说京城盗匪逃亡,要搜我们马车,您看...”九言小声说道。 他的声音虽小,但却被旁边站着的侍卫听了个透彻。 马车里坐的是朝廷的大臣么? 幸好他没有让人硬闯去搜,否则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侍卫思此,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好,还在。 帘子里的人轻咳一声,“既然是有盗匪逃串,侍卫要搜也是应该的,我们先下去,再让他们进来吧。” “是。” 九言见他答应,垂眸下车,“请。” 果真是个有教养的人,想来应该是高门大户出来的。里头的人应该和他一般,是高官。 不过官再高也是要搜的。 侍卫朝着停下来的几个人摆手,“搜仔细点,莫放过匪徒,完成后将里头的东西恢复原样。” “是。” 侍卫拱手,正欲进去。可就在此时,百里傲几个出来了。 百里傲露出一个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微笑,“侍卫长无需如此。你们搜查我们马车,是来搜查匪徒,若真弄坏里头的东西,那也是不小心。若没搜到,还有下一个车子要搜。至于里头的,乱就乱了,不打紧。” 三百六十七章 博好感 “多谢。”侍卫感激的看着百里傲。 俗话说得好,在某些情况下能够适当放低姿态的人更容易赢得别人尊重。 百里傲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因着他们回的匆忙,又是在夜晚,是故并没有换上钦差的衣服,而是随便穿了件。 虽说是随便穿的,但衣服豪华,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出马车主人非富即贵。 “大人,马车里没有刺客。”一个侍卫出来了。 “大人,我等已将马车恢复完毕!”紧接着,另一个侍卫出来了。 “知道了。”被称作大人的人敛起脸上的笑意,“你们先下去吧。” “是!”二侍卫道。 罢了,侍卫看向二位,朝着他们坐了个请的手势。 “多谢几位配合,公子可以回马车了。” “嗯。” 百里傲颔首,坐回了马车。而即,纳兰谦几个也坐了回去。 九言朝着侍卫拱手,驾车离开了这里。 侍卫目送着马车离开,眼睛眯成了弧线。如果他没看错,那个高冷的不想理人的男子还有和他笑嘻嘻对话的男子身上的令牌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过。 好像是...钦差专用的! 那就说明,这两位是钦差了。 幸好自己没有得罪他两,否则就麻烦了。侍卫想着,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汗水。 九言先把百里傲送到了属于他的仆射府,在将自家主子送到了左丞府中。 奇怪的是,百里傲和纳兰谦就像商量好的似的,换好衣服,然后进宫拜见。 迎风殿中。 二人看都不看对方,直接的走入殿中,其声道:“微臣给主上请安。” 凌琛穿着紫色蟒袍,头戴白玉冠的坐在主位上。 见着纳兰谦二人到来,嘴角划过一抹笑意。 “二位爱卿处理建安叛乱一事辛苦了。” “为主上效命,这是臣子的本分,又何来辛苦一说?” 纳兰谦身处高位,对于什么时候拍马屁,又如何能拍到人满意这种功夫是得心应手。 对付凌琛也不例外。 毕竟,没有人不喜欢被人拍马屁,纵是君王,也是如此。 果不其然,凌琛听到纳兰谦说的,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邃了。 “纳兰爱卿客气了。来,起来吧。” “谢主上。” 二人说着,站起身。 百里傲冷睨着纳兰谦,从袖子中掏出一把银票。 凌琛疑惑的看向百里傲手中银票,“这是?” “这是建安前任太守楚真太守府中那些抢来的东西变卖之后剩下的碎银。” “变卖之后的碎银?”凌琛道,“那就是说不止这么点银子了。” “是。”百里傲珉唇,“楚真搜刮百姓民脂民膏,在下作为钦差,在处理了楚真一事后,就应当将其从百姓上抢来的东西物归原主。” “你做得对。”凌琛道,“既然你们都已经回来了,那就去尚书省把事情和代理你们两处理事情的左仆射,江掌典那交接一下。” “微臣告退。” 二人行了一个礼,起身退了出去。 尚书省。 尚书省因为京城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所有人都低下头,埋头干自己的活,连纳兰谦他们回来都不自知。 于是,他们就这么来到了江焕与李笙工作的屋子中,并打招呼。 听到熟悉的声音,二人抬起头。在看到熟悉的人时猛然一愣,然后相视一笑。 “你两回来了?” “对啊。”百里傲热络的搂着李笙,又看向旁边的江焕。 “我们两个去了建安这么久,让你们代替我处理奏折,真是辛苦了,晚上来我府,我请你们吃饭。” “左右也都是请,在我家吃也不也一样么?”纳兰谦回过头,强扯出一抹笑意,“右仆射大人觉得如何?” “我无所谓。”百里傲是个聪明的,并不会蠢到当着李笙这个不熟悉的人面暴露自己的厌恶,而是言笑晏晏的说道,“只是要看二位大人意思。” “去哪吃都是吃,右相既然说了,那就去右相加吃吧。”江焕说着,看向旁边的李笙,“李大人觉得呢?” “一切听掌典安排。”李笙并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忙着手中的事,“百里,你若是闲着,就帮我把这属于你名下的奏报看完。我看的都快疯了,你还在这里闲聊?” “呃,抱歉。”百里傲嘴角抽了抽,安静的坐在凳上看奏报来。 沈言看着自家原本凶神恶煞的主子在李笙面前立马变成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但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百里傲,正在用足以杀人的眼神看着他。 江焕从凳上起身,将一堆奏报放在了纳兰谦旁边。 “纳兰大人,这是你名下的奏报,拿去吧。” “多谢掌典。”纳兰谦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接过江焕给他的东西,坐下凳上看了起来。 因着李笙在这,二人不好用能力,只得耐着性子慢慢看。 他们这一看,就从早上看成了晚上,再也看不到纸上的内容才做罢。 “搞定了。”李笙伸了个懒腰,“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肚子也都饿了。纳兰大人,若是去您那吃饭,厨子做饭怕是会等很久,若是饿着就不好了,不如去外头吃饭吧。” 李笙所说,字字句句都是为众人着想,纵使纳兰谦有心拒绝,也做不到。 琢磨许久,纳兰谦道:“那就去吧。” “诶。” 见这个原本要请客的主人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李笙乐开了花,一行人就这么出了王宫? 只是天色太晚,很多酒楼都关门了。他们走了好久,才寻到了一间没有关门的酒楼。 “就这吧。”纳兰谦看也没看,就这么走了进去。 只是他没看,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江焕看着上方金色的招牌,嘴角抽搐的越发厉害了。 纳兰谦是脑子坏了还是咋的,居然将他们带到聚仙楼? 不怕明天御史台的家伙告他一状啊! 不过御史台就算告了也没什么,毕竟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楼门口。 迎客的小二本在打哈欠,见有人朝这儿走过,打起精神,“几位客官里面请。” 三百六十八章 纳兰谦请客 众人只是点头,并未多说什么,就这么坐到了凳子上。 小二见众人不理他,脸上的笑意也没有变淡半分,而是将一个菜单放到桌上。 “各位需要吃些什么?” 纳兰谦不比百里傲身旁的穆雷,对人间的东西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兴趣。他看了一眼,而后笑着将菜单递给旁边坐着的人。 因着是夜晚小聚,纳兰谦觉得就他们坐下自己侍卫不跟着坐不好,但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合适。于是,他故意拉了拉旁边的青寻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青寻收到纳兰谦的眼神,默默抚了抚额,开口道:“青寻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各位大人可愿意听青寻说个一二?” 桌子上坐的都是随侍和尚书省的几位主子,脾气那是一等一的好。 除了,百里傲。 青寻不是百里傲身边人,对百里傲的脾气也摸不透。但从百里傲还有他的随侍怼自家君上来看,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不,沈言才刚想到百里傲的随侍喜欢怼自家君上。 坐在百里傲身旁的沈言就打了个喷嚏,还是特别猛的那种。 “你这是得罪谁了?人家在背后骂你?”百里傲说着,戏谑的看向纳兰谦。 他的意思很明显,在背后骂他的,就是纳兰谦本人无疑。 只可惜百里傲猜错了,这背后骂人,导致沈言打喷嚏的并不是纳兰谦,而是纳兰谦身旁的随侍,青寻。 沈言见百里傲将目光放在纳兰谦身上,脸色白了几分。 可主仆有别,又当着这么多人面,不敢对他怎么样,只得将怨气发泄在青寻身上。 他冷哼一声,“有什么事就说,别磨磨唧唧,看着烦!” 青寻脸色变了变。 他只不过在想如何和众人说让他们的随侍一起坐下来。可话还没说出,便被沈言这个讨厌鬼出身的家伙破坏了。 看着烦就别看,又没人求你看。 青寻如此想着。 但想归想,说是不能说出来的。 这俗话说得好,打狗还要看主人。 他的主人,也就是百里傲就在面前。若是打了,岂不是惹人记恨? 青寻咬牙,无视了沈言的话,而是言笑晏晏的说道:“诸位大人在尚书省忙了许久,都累坏了,想坐下来吃点东西,这点属下能够理解。只是...”青寻珉唇,“属下和九言还有百里大人的随侍同样在尚书省待了半天,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可不可以,让我们一起坐下来吃啊?” 说罢,看向旁边的几人。 几人脸色和刚才时一样,并没有多大的变化。青寻本就是个半吊子,猜不透这三位主的想法。 正当他以为几人不同意,打算把事情圆下去,继续在一旁站着伺候时,江焕开了口。 “你们站了半天都累了,坐下吧。今日不分主仆,共在一桌,吃个痛快。” “多谢江大人。” 听到江焕说的,青寻对他那是感激的不得了。在他看来,眼前之人并不是和他家神君曾经交好的神君,而是个活菩萨。 解救他于危难之中的活菩萨! 江焕说完,百里傲也开了口。 “既然江大人开口了,那你们也都坐下吧。” “是。”沈言朝暮本就是百里傲的人,听到他说的,自是对他言听计从,乖乖的坐下。 而后,青寻两个也坐下。 于是乎,桌子形成了一个特别诡异的状态。九言挨着青寻,青寻挨着纳兰谦,纳兰谦挨着沈朝暮,沈言挨着百里傲。 至于百里傲,则挨着江焕。 左边坐着自己手下,右边坐着自己敌人,换做谁心情都不会有多好。 纳兰谦强扯出一抹微笑,“我吃什么都无所谓,还是诸位选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百里傲伸手拿起桌上放的菜单,细细看了起来。 罢了,才道了声:“让厨子做几个能够在最短时间做出来的菜就好。” 其实百里傲是有喜欢的菜的,只不过见众人在此,将喜欢压在心里,选择了一个能够让所有人满意的菜色。 毕竟重口难调,若是贸然选自己喜欢而别人不喜欢的菜只会惹别人不痛快。 但是能够最快做好的小菜就不一定了。 百里傲勾唇,将菜递给旁边的江焕。 “江大人要吃什么不必客气,左右有人付钱呢。” 呃。 江焕嘴角抽了抽。 百里傲这厮心贼黑了,他这么说不怕纳兰谦被气坏么? 好吧,他确实不怕。 只是百里傲虽不怕纳兰谦,有几句话就能气死他的权利,但江焕不能。 这倒不是因为江焕怕纳兰谦,而是因为当着外人的面,点的太多会惹人闲话。 思索许久,终是点了一份水煮肉片,加辣版的水煮肉片。 江焕点完,将纸递给百里傲。 “百里要什么?” “我啊?”百里傲接过江焕递给自己的菜单,点了不少菜,然后递给李笙,“李大人请。” “好。” 李笙和江焕有着同样的想法,是故虽有人请客,也没有点的太过,而是随便点了一两个菜。 小二见这几个人衣着不凡,又点了这么多菜,不由得乐开了花。 “多谢各位,请各位稍等,菜品马上就到。” 说罢,飞奔似的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之后,几个小菜端了上来。 而后,众人已十年没吃过饭的速度将菜洗劫一空,其他菜也是如此。 很快的,他们就吃完了。 接下来几道菜也是如此。 众人边喝酒,边吃菜,好不惬意。 在一个小时过后,众人饭菜用毕,人也喝的有些醉了。 这最醉的,就是李笙。而唯二没有醉的,就是百里傲纳兰谦二人。 百里傲见脸色有些阴沉的脸,笑的愈发深邃,而后朝着沈言二人努嘴。 “沈言,送江大人回去。” “朝暮,送李大人去仆射府。” “是。”二人说罢,各自扶起一个人,兵分两路的带着他们离开了这里。 人已离开,纳兰谦就没必要维持人前那张待人和善温润如玉的面孔。他斜眼看着百里傲。 “全世界就你一个会做人,我不会,行了?” 说着,带着青寻九言扬长而去。 三百六十九章 不详的预感 “这又是发什么疯。”百里傲看着纳兰谦的背影,冷冷笑出了声。 笑罢,朝着自己的右仆射府出发了。 另一边。 江焕酒量不好,可以说只要喝一口就会醉一天。 幸运的是,江焕年纪还小,故沈言扶起来并不费力。 为了防止江焕突然睡着,沈言努力搜刮着自己脑子里的故事,而后将故事讲出,逗的江焕哈哈直笑。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宫门口。 沈言看着门口守着的人,眉羽间透露一丝忧虑,他看着喝的烂醉的江焕。 “江大人,要我扶你进去吗?” 他会隐身这点不假,但要带着一个人隐身可就困难了。 况且,那么多人看着,他就算真的把江焕带到梧桐居,若是碰到他随侍怎么办,如何解释突然出现在梧桐居的事? “我...”江焕正欲说什么,可还没说完,便被人撞上一下。 然后,江焕“华丽丽”的摔倒了。不光是他,扶着江焕的沈言也摔倒在地。 江焕揉了揉疼痛的额头,惊呼了一声。 “撕。” “抱歉,我刚才走的太急,没注意到您。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找个大夫来看看?”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啊... 江焕思罢,抬起头来,在看到面前人时,猛然一窒。 怪不得他觉得声音耳熟,感情是子钰本尊啊。 这家伙真的是活太腻了,路都不看就撞他。 不光是江焕懵了,就连子钰,也懵了。 我的天啊,他只不过是一时没注意到,就把自家主子撞到了。 依着他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把自己宰了才怪! 子钰想着,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但这只是一瞬,立马就恢复了正常。 他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起江焕以及旁边的沈言。 说罢,看向了旁边的江焕,担忧的说道:“公子,您没事吧?” 江焕被子钰这么一撞,酒消了不少。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悠悠说道,“没事。” 沈言见子钰一副忧心忡忡,怕江焕会拿他怎么样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声,“子钰你放心,江大人不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不会生你气的,话说你怎么会在这?” 沈言说完,才问到了最重要的问题。 是啊,如今已快到子时,宫里主子下人们全部都睡了,那他又怎么会在这里。 “我吗?”子钰呆萌的指着自个,“公子没回来,属下不敢睡,就寻思去外头寻你。” “这样啊。” 沈言嘴角扬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他戏谑的看着子钰。 “子钰,既然你来了,那大人就交给你了。大人喝醉了酒,回去时给他熬份醒酒汤。” 虽然江焕被子钰这么一吓已经醒了,好像并不需要醒酒汤的样子。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准备一份好。 “好,沈言再见。”子钰答应下来,而后扶着江焕走进了宫门,回到了梧桐居。 梧桐居的蜡烛全部熄灭,四周漆黑一片,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只是虽没有灯,但他们有一个视力特别厉害的子钰在,没碰没撞的到了主屋,并点了蜡烛。 “公子您先在这里休息,属下去熬醒酒汤。” “去吧。” 子钰说着,走了出去。 江焕趁子钰离开的空当,将面具拿下,一双血红的眸子出现在了镜子中。 那双眸子相比于最初的淡红,慢慢的变成了血红,看起来恐怖极了。 正当江焕抚摸着眸子对着镜子想些什么时,一个声音响起。 “公子,醒酒汤来了。” 听到声音,江焕眉头皱了皱,而后迅速的将面具戴上。 “放那边吧,等下我会吃的。”江焕嘴角扬起一丝笑意,“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去下去休息吧。” “好。” 子钰素来听话,对于江焕说的更是言听计从。听到江焕说的,将东西放在桌上,离开了屋子。 当然,离开之前顺便把门带了上去。 见子钰离开,江焕猛的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点子钰就看见他那个红的接近诡异的瞳孔,也差一点,自己就会伤到他。 是的,江焕体内属于苏祁白的兽性慢慢觉醒了。 苏祁白元神本就是兽类之中最为喜好打斗的白虎,一个不满就能直接将不喜欢的人轻而易举的处死。 但他可以处死对手,也可以处死朋友! 苏祁白力量强大,极其容易因被刺激或者是旁的走火入魔。 在他还是神君时,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那时的他,将自己的贴身随侍弄得接近残废。 现在的江焕,也要步他后尘么? 不,不可以。 苏祁白摇摇头。 江焕最重视的就是感情,若因自己使得他体内力量暴走,以至于做出伤害自己人的事那就不妙了。 苏祁白虽希望江焕能帮他推倒天帝统治,但不希望江焕迷失自己的本心。 罢了,还是等下次百里傲过来,找个能够抑制眼睛变红的法子,让他不要出现现在这种想杀人的情况。 苏祁白想着,缓缓的睡着了。 右仆射府。 百里傲坐在凳上,悠闲自得的看着面前的画面。 画面上赫然映照着从建安匆匆往京城赶的安以,以及富顺两个人。 “光这么跑多没有意思,要不给他们弄点乐子出来。” 而就在此时,沈言走了进来。而他,恰巧听到了百里傲说的。 沈言嘴角抽了抽,而后道了声,“君上,我回来了。” “回来了啊?”听到声音,百里傲回过头,“过来坐,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哈?”沈言睫毛颤了颤,而后规矩的走了上去。 “君上您说。” “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在安以身上找点乐子,让他不要那么快回来。” “乐子?”沈言莞尔一笑,“派几个人刺杀不就好了,然后让他狼狈的回来。”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百里傲似才想到这一点般,“刺杀太麻烦,人就不必找了,让他休息时闹个鬼更实在。” 呵...呵呵呵。 沈言对他家君上真的是无语的不得了。 他不想让安以他们遭遇刺杀,无非就是觉得找人太麻烦。 至于安排“闹鬼”么,依他性子绝对会玩个三天三夜。 三百七十章 天牢冤魂 魔界人天真的以为他们家的君上天性高冷不苟言笑,做事情一丝不苟。 可事实并不竟然。 百里傲和普通小孩一样,喜欢捉弄人,看人被自己戏弄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爽了。 当然,百里傲平常是不会捉弄人的,毕竟要保持形象。 可他们如今并不在魔界,就算把人捉弄人死了,也不会有那些老者说他。 “但是,该怎么弄好呢。”百里傲眉头紧皱,唇角轻勾,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沈言坐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双眸紧闭的百里傲,而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可就在此时,百里傲猛的睁开眼睛,他手掌重重的敲击着桌面。 “有了!” 沈言本在喝茶,见百里傲如此,将嘴里的水喷出,并猛烈的咳嗽起来。 “噗-咳。” 百里傲白了他一眼,“我想我的事情,你咳什么?” “没,只是被君上吓着了。”沈言说着,拍着胸口,俨然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瞧你那雄样!”百里傲冷嗤一声,一把拽过沈言,并将其拽到外头,“过来帮我个忙。” “哈?”可怜沈言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就被百里傲拽到外头,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他看着黑的连一个星星都没有的天空,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君上,您这是要干嘛?赏风景吗?若赏风景您一个人赏就行,叫我干嘛啊。我好困,要去睡觉的。” 沈言说着,打了个呵欠。 百里傲见自家随侍这般呆萌,一个没忍住,就这么笑了出来。 看来让他和子钰多接触并没有做错,这不,人也和他一样,成了一个可以挨别人逗的开心果了。 “去天牢那种怨气重的地方抓几只鬼出来,本君,要好好玩玩那个没事找事的家伙。”百里傲敛起笑意,冰冷的说着。 哦,我说大半夜不睡觉叫我出来干嘛。感情是叫我做苦力的。 沈言泪流满面的扶额“痛哭”,当时脑子怎么就进水来这个家伙身旁伺候呢? “要装外头装去!” 百里傲见如此情况,猛的敲了把沈言头,“事情不做完不许睡觉。” “哦。”沈言说着,迅速的消失在这里。 天牢。 天牢关押着不少罪大恶极的犯人。自然,也关押着那些原本并没有错,但被人陷害不得不落入这里的可怜人。 沈言环顾一周,在各个牢房里发现了不下十个的冤魂。 “真可怜啊。”沈言眉头紧蹙,仔细着扫视着面前的家伙。 是的,他在寻找怨念特别重的冤魂。 毕竟他这个随侍,对于百里傲嘴里的玩意思了解的可是特别透彻。 怨念很重的冤魂才会散发出很强的怨气,并专心的对付自己的敌人。 只是沈言找了许久都没看到满意的,不由得有些失望。 在他失望到接近绝望时,一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穿着白衣裙,披头散发的女鬼,正在看着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孩子。 他们的面前,有一具女性的尸体,看样子死了很久,脸都有些看不清了。 老人脸上流出眼泪,他开口道,“妮儿,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丢下我们孤儿老头这么走了。” 女子摇摇头,脸颊的泪水愈发浓厚。 “不是,爹,我没有。” “爹?”沈言愣了愣,而后嘴角轻勾:“看样子是父女啊,有意思。” 女子想用手碰老人手里的孩子,可刚碰到,手就穿了过去。 一连几次,十几次都是如此。 女子渐渐的失望了下来。 她的脸颊慢慢变得苍白,手指的指甲异常的长,眼睛也变得血红血红,看起来煞是恐怖。 而且她的身体,散发起了浓厚的恨意。 只是不知道他怨恨的人是谁。 管他呢,沈言摇摇头。 左右这是自己要找的人就行。 或许是沈言目光过于火热,女鬼将自己的目光放向了这里。 “你是谁?” “哎呀呀。”沈言见女鬼将目光放在自己这里,所幸也不在藏着掖着,而是就这么走向前。 他眉头轻挑,悠悠说道:“告诉我,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沈言的声音带有强烈的蛊惑性,女鬼被这声音弄得瞳孔涣散,而后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 我叫司徒,名妮儿,京城人氏。这个哭的的是我爹,而他抱着的,是我的孩子,名叫狗子。” 狗子? 沈言有些无语。 这里的人会不会取名啊,狗子这名也敢用在人身上?真是长见识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名字的时候。 沈言眸子一寒,而后尽可能的控制住自己。 “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这。” “都是安以,都是安以的错!”女子听到沈言说的,情绪在次失控,她张牙舞爪,朝着沈言扑去。 沈言轻笑,即刻,他的旁边多了几个粗长的绳子。 他手指稍稍一动,绳子朝着女鬼飞过来。女鬼有心挣扎,但是新死的,力量本就弱。纵然她就快进化成厉鬼,力量还是弱的不行。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莫要做那些无谓的事情,不然...”沈言玩弄着火把,“我会让你知道,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是什么滋味。” 一句魂飞魄散将已经处于奔溃状态的女鬼弄得越发奔溃,她摇摇头,口中喃喃着:“我要报仇,求求你不要让我魂飞魄散,我说,我什么都说。” 早这么识趣不就好? 现在真的是,浪费时间啊。 沈言想着,将禁锢着女鬼的绳索松开,已便她能够活动一二。 “说罢。” “我们家是地地道道的农家,世世代代已务农为生,我有一个对我很好的丈夫。可是,却被安以害死了。我恨他,恨他!”女子珉唇,又道,“安以自娶晨曦公主之后,二人动不动就吵架,日子越过越难过。可偏偏她是公主,休不得,只得在外头抢民女,在玷污她们清白之后扔出府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那你们就没有想告御状?或者是求安太傅和公主给你们做主?”沈言蹙眉,不解的问道。 “去了。” 三百七十一章 凄惨的过去 女子凄凄笑笑。 “安以的那位公主妻子在嫁给安以时就有了喜爱之人,如今虽为人妇,但心心念念的还是尚书省那位掌典大人的随侍。我找到她时,她就坐在凳上发呆,她丫鬟提了十来遍都没有反应过来。后来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就让丫鬟给了我一笔银子,说让我带着家人去外面谋生。” “后来呢。”沈言看向妮子,双眸染上了一丝同情的色彩,“你有按照她说的做吗?” “我原本是想按照她说的做的。”妮子道,“晨曦公主出手很大方,一下子就是五千两白银,足够让我们全家过上好日子。只是,当我和爹爹还有狗子准备收拾东西离开京城远走高飞时,突然发现我怀孕了。”妮子说着,脸色越发青黑,“我生狗子时落了病根,大夫说很难有孕。至于这个孩子,我觉得是上天给我的礼物,所以我想生下他。可是,我怀孕之事被邻居知道了。我的丈夫很久以前就去世了,而我又一直未婚,和狗子一起在父亲家生活。于是,这个孩子在邻居嘴里就成了和人私通生下的。私通之罪,足以被族人判处浸猪笼的惩罚。他们逼问奸夫是谁,我不肯说,因为我知道自己若是说了,全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后来,我父亲为了保护我,将实情说出。后来,这件事传到安以叔父,也就是安太傅嘴里。安太傅,已诬陷朝廷大员之名捉了我们一家,把我们关在天牢。再后来,狱兵说有人给我送了饭菜,可谁知吃了之后,我的孩子,流掉了。” 那个送给司徒妮儿的饭菜做工精美,香气扑鼻,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所做。 这若换了平常,司徒妮儿肯定会警惕这个莫名送来的精致饭菜。 可是现在不同。 天牢的生活很难过,吃的都是剩菜剩饭,有些时候甚至是馊掉的剩菜剩饭。 司徒妮儿在家里时还是有点肉,可在天牢待着,足足瘦成皮包骨。 沈言在同情司徒妮儿时,对她的死亡过程也有些好奇。 虽然他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会伤害到这个已经属于半癫狂状态的女鬼。但他若是不问,怕很难让司徒妮儿为君上接下来的计划所做出贡献。 果然,司徒妮儿听到沈言说的脸色变了变,思索片刻之后终于决定将自己的死亡过程告诉沈言。 “失去孩子之后,我一蹶不振,但并没有到寻死觅活的地步,直到前几天...”司徒妮儿闭上双眸,前几天发生的事如同照片一般映照在他眼前。 那是子时,牢房里的所有人都睡着了,而她却被一群黑衣人悄悄带出天牢。 是的,他们是安贤的手下。趁着夜深人静时将她从天牢带出,就是要她命来着的。 他们将司徒妮儿带到一处荒无人烟的院子,并将蒙在司徒妮儿脸上的布揭开。 司徒妮儿看到安贤,先是惊了惊,而后强做淡定的给他福身。 “太傅大人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猜得到的吧?”安贤绕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想为自家那个便宜侄儿生下孩子的女人,而即蹲下了身子,“是个俊俏的姑娘,只可惜不知道自个身份,还妄想着攀上安家这门高枝?” “我没有!”司徒妮儿条件反射的摇摇头。 笑话,她是被安以强迫的好么?谁想攀安家高枝?这安贤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没有?”安贤似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一般冷嗤出声,重重的捏住了司徒妮儿的下颚。 “你们这些下等人不就是想巴结上我们这些做官的,成为官太太,然后走上飞黄腾达的道路么?装什么装?” “那只是你以为。”司徒妮儿说着,努力挣扎,想着从安贤的掣肘中挣脱出来。 可是男女力气悬殊,纵是司徒妮儿在用力,他也挣脱不了安贤的掣肘。 安贤见司徒妮儿妄想挣脱自己的掣肘,眼中的不屑更甚。他冷哼一声,将手放开。 司徒妮儿得到机会,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安贤用那种看蝼蚁的眼神看着司徒妮儿,半响,沉了沉声音。 “来人!” 话语刚毕,黑衣人走向前,他们如商量好的一般齐齐跪地,“大人有何吩咐?” “送这位姑娘上路,事情完了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送回牢房。”安贤说着,转过身去。 他让黑衣人在事情办完了之后送司徒妮儿回牢房自然不是因为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 而是想亲眼看到她的家人为了她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 哭吧哭吧,最好哭到全家一起去见阎王。 想到如此,安贤哼着歌,离开了院子。 黑衣人本就是安家世世代代家主所继承的死士队死士,对安贤忠心的没话说。 司徒妮儿见安贤离开,连滚带爬的起身,他抓起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袖子。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妮儿上有七十岁老父,下有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不能少了我啊。只要您放过我,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求求你了。” “这...” 黑衣人面露不忍,他们虽可怜司徒妮儿,但主命难为,不得不动手。 “姑娘,我们是奉命办事,还望姑娘九泉之下莫要记恨我们。”一黑衣人说罢,示意旁边人将白绫拿过来。 而后,两个死士一左一右的掣肘住司徒妮儿肩膀,使他动弹不得。 而他与另一个黑衣死士走到司徒妮儿两边,将白绫勒住了她的脖子。 司徒妮儿经过一番挣扎,就这么死在了这里。而后,黑衣人将她的尸首送到天牢,并伪装成撞墙自尽的样子。 待她老父和儿子醒来时,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 狱兵见人死,条件反射的叫了几个士兵来抬尸体,奈何。 奈何司徒妮儿的老父死活不肯,不得已,只得继续停在这里。 司徒妮儿每天都能看到父亲和儿子哭的肝肠寸断的场面,心中的怨恨可想而知。 司徒妮儿属于冤死,并没有资格投胎。 三百七十二章 报仇雪恨(上) 于是,她只能每天重复着家人就在面前却碰不到摸不着的惨剧。 恨,刻骨铭心的恨。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把安以一家扒皮抽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并不能,因为她已经死了。 司徒妮儿想到此,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她小声的喃喃道:“要是我能亲手杀了安以就好了。” 杀他? 旁边的沈言听到司徒妮儿的话,眼睛亮了亮。他凑到司徒妮儿旁边,用一种接近蛊惑的声音说道:“你想不想报仇啊?你若是想,我能帮你哦~” “帮我?”或许是那句“帮我”触动到了她,司徒妮儿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 她虽不知道这个能看见自己而自己爹爹他们又看不见他的人是谁。 但司徒妮儿有预感,这个人说能帮他,就是能帮。 “怎么帮?”司徒妮儿眼里冒出一丝光亮,她就这么看着沈言,仿佛只要看着他自己就能报仇似的。 沈言见司徒妮儿上钩,脸上扬起一抹笑。他朝着司徒妮儿勾了勾手指:“你先跟我去个地方。” 司徒妮儿见罢,摇了摇头。 “我魂魄被困在这里,连走都难,如何出去?” 她还以为这家伙能想到什么好办法,结果却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罢了,是他自己蠢,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不认识的人身上。 沈言见司徒妮儿不信,脸色阴沉了下来。但魔界的绅士有个规矩,那就是,不容许给女子甩脸色,更不容许发生打人事件。 沈言只得硬生生忍下。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跟我走就是。”沈言不由分说的拉住司徒妮儿手,将她拽离了牢房。 半响,他们出现在了天牢外面。 司徒妮儿看着那头牢房的自己尸体,又看了下自己,嘴巴张成了o形。 我的天啊,她司徒妮儿被困在一个牢房那么久,竟然出来了? 这是梦吧? 司徒妮儿看向沈言,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可在看到沈言黑的和锅碳似的脸时,将话憋在了心里。 但她不说话,不代表沈言不说话。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能帮你的人,只要你照着他意思做,我保证你能够顺利转世投胎。”未等司徒妮儿反应过来,沈言便将其带到了百里傲处。 百里傲看着突然冒出来的沈言和旁边的司徒妮儿,有些吓到。 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将审视的目光放在司徒妮儿身上,而即回过头:“这是你选的?” “对。”沈言神秘一笑,凑到百里傲面前叽叽咕咕说了阵。 百里傲的面孔慢慢由阴转情,他戏谑的看着司徒妮儿。 “想报仇是吗?行啊我让你报,你过来,我和你说说计划。” 百里傲不由分说的将人拽到一边,并将计划告诉了她。 司徒妮儿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这个主意不错!” “不错吧?”听到司徒妮儿的话语,百里傲笑了笑。 百里傲虽为魔君,但本质上还是和个普通人无异的少年,和其他人一样,都喜欢被旁人夸奖。 笑毕,他恢复了正常。 “那就开始行动吧?” “是。”司徒妮儿说着,消失在了视线中。 百里傲努嘴,示意沈言跟上去。 沈言拱手退下。 另一头。 安以和纳兰谦两个需要死赶慢赶回来帮助江焕处理问题的人不同,完全可以凭本事慢吞吞的回来。 毕竟自家那个公主媳妇还在那里太傅府等着,那么快回去做什么。 找罪受? 但慢吞吞也要注意时间,不能太慢,否则就会被他以为是故意的。 天色已经很晚,安以和富顺已经很累了,故他们在树下休息了。 可他们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因为司徒妮儿和沈言两个已经到了这儿。 沈言朝着司徒妮儿指了个方便,已便她能清楚的自己仇人此刻的状况。 果不其然,司徒妮儿看到树下悠闲躺着的二人,眸子里快喷出火。 他们把自己弄成各样,竟然还在那若无其事的休息! 司徒妮儿的拳头握紧。她可以发誓,若不是沈言在旁边,她非得冲上去杀了那两个人不可。 沈言敏感的感觉到了旁边人的不对,他轻笑道: “几个是你的主场,放心去教训下他们吧。只是,富顺那小子的命你得留下,否则我们无法解释晚上发生的事。” “妮儿明白。”司徒妮儿说着,飘到了安以旁边。 至于沈言,则靠在一棵树上看着司徒妮儿的表演。 只见司徒妮儿先是刮了一阵冷风,树下躺着的安以睁开双眸,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怀里,以求让自己温暖一下。 “怎么这么冷啊。” “因为我在呀~”司徒妮儿面色惨白的凑到安以面前,她喈喈的笑了笑,“安以,你,还记得我么?” “你...你是?!”安以看到面前出现的女子打了个冷颤,而后又陷入了暴怒之中,“司徒妮儿,你这个下作家伙命可真强,我叔父让人用白绫勒你,居然还没有死?没有死也就罢了,居然逃狱,还敢跑到我面前。今天本官心情好,就放过你一命,赶紧滚吧。” “滚?滚去哪?”司徒妮儿似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般嗤嗤出声,“托你的福,我的尸首被困在牢房,人也没法去投胎。今日受人之恩,将我的魂魄从牢房抽出,让我有亲手向你索命的机会!” 司徒妮儿脸色变了变,而即,一张青面獠牙的女鬼出现在安以面前,她指甲慢慢变长,朝着安以扑过去。 安以一个不及,脸上被司徒妮儿抓出了一道口子。 “斯。”安以痛呼一声,“这家伙真的是女鬼?” 安以第一次产生了害怕情绪,他死命的摇晃富顺的身子,想让他帮自己挡住司徒妮儿的攻击。 富顺本睡的正熟,被安以这么一摇悠悠转醒。当他看到面前那个青面獠牙的女鬼时,他的睡意全部消失,而后就是疯狂的向前逃跑。 安以看着只顾自己逃跑完全不顾他安危的富顺脸愈发难看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 三百七十三章 报仇雪恨(下) 安以这话成功的让在树上看热闹的沈言笑出了声。 富顺又不是傻子,女鬼在自己面前不顾自己逃,还得傻兮兮的替安以挡着司徒妮儿的攻击。 至于安以么,他敢发誓,若他是富顺绝对会跑的比此刻富顺更快。 “拿命来!” 司徒妮儿朝着安以扑去。 “救命啊!” 此刻的安以,已经处在了奔溃的边缘,他的下面,已经流下了淡黄色的液体。 “噗嗤。”沈言选的树位置非常的好,足以将整个场景看在眼中。 见着安以下头流出的玩意,沈言脸上划过一丝玩味的笑。 “这安以胆子也麽小了,真不知道是怎么坐上员外郎的位置的。” 在他的印象中,那些做官的都有勇有谋。再不济,也能将属于自己名下的事做好。 可安以倒好,被一个司徒妮儿吓得裤子湿了。 “见过丢脸的,没见过这么丢脸的。”沈言说着,给司徒妮儿用了千里传音。 “速战速决。” 司徒妮儿本想留着安以继续玩会,但沈言这个恩人发话,她就算在想玩也不能了。 司徒妮儿一个跳跃迅速的到了安以面前,她一只手抓住了安以的脖子,长指甲划破了他喉咙。 安以有心挣扎,想摆脱司徒妮儿束缚。司徒妮儿若还是以前那个司徒妮儿,并没有死,或许并不是安以的对手。 可她,并不是以前那个司徒妮儿。因为她,已经被安家害死了。 几分钟之后,安以已经没了生息。 司徒妮儿将安以如破布一般扔在地上,而后离开。 她走到沈言所在的那棵树下,而后,沈言跳了下来。 “办的不错,我们回去吧。” 事情办完,接下来要做就是向百里傲复命了。沈言抓住了司徒妮儿的手腕,一个抓身离开了树林。 待到司徒妮儿离开,富顺才走了出来。他走到安以面前,面露轻蔑的踢了他一脚。 “安以,你也有今天啊。” 是的,富顺作为安以心腹,并没有向其他心腹一般一心为着主子着想。 而是恨不得他死。 “安以死了,我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被安太傅责难,我该怎么办。” 富顺是家生子,虽然父母早亡,家中并没亲人,但他和安贤签的是死契,也就是说到死都要为安家工作。 可工作归工作,若是弄到要给安以陪葬的地步可就不好了。 安贤那性子自己可是最清楚不过的,若他拿自己是安以身旁最得宠的小厮,安以死了,他也应该下去陪伴自己主子,自己连辩驳的余地都没有。 不行! 富顺摇摇头。 他今年才二十,还有一大把的时光供他挥霍,为什么非得弄到给安以陪葬的地步? 只是不想给安以陪葬,且自己身份卑微,若掉头回建安那些个踩高捧低的家伙绝对不可能像安以在时对他毕恭毕敬,说不准还会将在他那受的刺激发泄到自己身上。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富顺越想,越发觉得慌乱不已。 在经过十分钟的思索之后,富顺决定写信向江焕求救。 只是现在在荒郊野外,又没笔没纸的,怎么写啊? 罢了,等到京城再买纸笔吧。 富顺思索一会,终是决定骑马离开这个地方。速度快的,似是只要他慢了一步那个“忽略掉他”的女鬼就会冲上前要他性命。 仆射府。 百里傲不知何时将屋子里的凳子桌子搬到了屋外。 桌子上放着两个杯子,还有一坛酒。如果江焕在这,便知道这个酒正是聚仙楼那个千金难买的桃花醉。 百里傲将酒倒在杯上,一个人喝着酒。 就在此时,沈言二人出现在了百里傲面前。 “君上,事情办完了。” “我知道啊。”百里傲道,“上头有视频,我全部都看到了。” 呃... 沈言嘴角抽了抽。 君上,您就不能让属下保持一会神秘的气氛吗? 沈言这话只是想想,并不能当面说,否则就会遭遇百里傲的暴击了。 沈言在想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司徒妮儿,也没察觉到司徒妮儿这个女鬼竟会向自家君上跪下,而且还朝着他磕了一个头。 “多谢恩公相救。”司徒妮儿感激的看着他,“敢问恩公大名?妮儿愿为恩公当牛做马,以偿还恩公的恩情。” “要给我当牛做马的人多了,次次都收多麻烦。”百里傲轻嗤,“赶紧起来。” 这话若换成旁人听了,还以为真的是在嘲笑他,可司徒妮儿却听到了一丝关心的味道。 “是。”司徒妮儿说罢,面露感激的站了起来。 “虽然我没想将安以弄死,但你既把他弄成这样那就弄吧,来,我送你去投胎。” 百里傲自诩说到做到,虽让她去投胎的话语并不是是自己说的,而是沈言搞得,还是决定帮这个可怜的姑娘一把。 “沈言,送他去下鬼界,和阎王说本君要让她去投胎,不肯的话就打到他们肯为止。”百里傲属于暴力的类型,不肯就直接揍。 沈言听罢,嘴角抽搐了阵,终是拱手道,“是。” 说完,沈言于司徒妮儿再次离开了这里。 百里傲见事情办完,将桌子凳子收入房间,而后回屋睡觉。 很快的,第二天到来了。 江焕大早起来,就看见桌子上停留的信鸽,三根黑线出现在了额头上。 他叫来子钰,“你知道这鸽子什么时候来的么?” 子钰点头,“好像是丑时来的。” “丑时?”江焕珉唇,而后道,“你去把门关上,我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属下告退。”子钰说着,恭敬的关了上门。江焕走到桌旁,将鸽脚上的信拿出。 在看到鸽脚内容时猛的一愣,而即笑出了声。守在一旁的子钰见江焕发笑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疑惑。 “公子,怎么了?” 江焕撇了子钰一眼,并将信上的内容和盘托出。 “富顺传来消息,说他们在回京路程中遭遇恶鬼袭击,安以殒命,他问我该怎么做才能平安回太傅府。” “安以死了?”子钰惊讶的说道。 三百七十四章 求助江焕 “是。”江焕并没有否认,而是大大方方应了下来。 “据富顺的信上看,他们在回来时遇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你觉得我该相信他么?给你打个比方,就我,选择相信他,该怎么回合适呢?” 江焕并不是不知道怎么写,只是单纯的问问他。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听听他对这个旧主的看法。 子钰不傻,听得出江焕嘴里的试探之意。不过他行的正做的事,自然也不怕他的试探。子钰珉了珉唇,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属下以前在太傅府有接触过富顺,但并没有经常接触,所以对富顺这个人认知不深。但属下个人认为,富顺既然归顺了公子,那肯定会将安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您。那么,这就不可能是假话。只有一种可能,富顺说的是真话。他们,真的遇见鬼了。” 子钰分析的头头是道,且说话连贯,用闷的都知道他是将心底的话说出。 江焕听罢,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合适?” “问我啊?”子钰苦兮兮的指着自个,而后道,“属下觉得安贤心思诡异,富顺若就这么回府,绝对会被安上一个保护不力,胡说八道的名头,除非...” 子钰顿了顿,“他浑身是伤,而且装疯卖傻进入太傅府,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而且还可以保住自己性命。 当然,这点子钰只是心里说说,并没有当着江焕面说出来。 毕竟同情敌人,对于暗卫来说致命的弱点。若被人借着自己同情的劲做出什么伤害主子的事,罪过可就大了。 “聪明。”江焕轻笑,“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还记得子钰当初被木翎骗进来的时候单纯的不得了,稍微逗逗他就能脸红心跳。 现在待在这接近有半年时光,人也成熟了很多。 江焕按照子钰说的将信写好,绑在鸽子上,并将其放飞。 “不知道安贤知道他的宝贝侄子被鬼吓死会是什么反应。”江焕眉眼弯弯,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虽不知安贤什么反应,但子钰清楚的知道,自家公子什么反应! 瞧瞧,都把开心写在脸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中了一百万呢。 “子钰,你先出去换件衣服,等下与我一同面见主上。” 子钰满心都在想自家公子中了“一百万”的事,连江焕叫他都没听见。 到最后,还是江焕叫了接近十遍之后才听到了他说的。 “啊?好。” 说罢,拱手退下。 在子钰退下的一刹那,江焕体内的苏祁白开了口。 “你想把这事说给凌琛听?” “是。”江焕蹙眉,又道,“凌琛因当初我做户部尚书门客时,曾被安以多番欺辱,加之他又是安太傅侄子,不能说什么,只能咽下这口气。但气虽咽下,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凌琛心中种了下来。我敢发誓,他若是知道安贤侄子死了,绝对会很开心。” “确实会挺开心的。”苏祁白将自己魂魄移出江焕体内,并若有所思的看着江焕,“我在你体内时感觉这个越王声音很耳熟,但我想不起来是谁,而且我又没有你所看到的视觉。这样,你带我去下他的宫殿,我看看他到底是谁。” “好。”江焕应下。 他本以为苏祁白这句气息很熟悉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当凌琛被他扯入苏祁白的后续事件中时,已经为时晚矣。 在江焕初进宫时,凌琛就给了他可以直接进去,而不用任何人去通报的特权在。 只是江焕知道这里是越国,不是祁国。自己是越国的臣子,而不是当面那个摄政王,所以每次去迎风殿,都会让人通报。 迎风殿。 凌琛听疾风来报说什么江焕求见,眉毛微微颤了颤。 “不是说了他可以直接进来吗?怎么还来通报?算了,疾风,请他进来。” 江大人注重尊卑礼仪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不通报就直接进来不是给那些老臣黑他的机会么? 听到凌琛说的,疾风道了声“是。”之后退下。 而后,江焕走进,他朝凌琛行了一个礼。 “微臣见过主上。” “起来吧。”凌琛说着,伸手将江焕扶起,“私底下没必要那么客气。” “是。” 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但还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凌琛见江焕如此配合,脸上滑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找孤有什么事吗?” “这个...”江焕面露尴尬,他朝着凌琛使了一个眼色。 凌琛看了一眼旁边的下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众人福身,默默退下。 见伺候的下人离去,凌琛再次开了口。 “疾风,你和子钰守在外面,别让人进来了。” 疾风二人领命退下。 待到屋子里的人全部离去,整个屋子只剩下凌琛二人时,凌琛才松了一口气。 他冲着江焕挑眉,“可以说了吧?” “嗯。”江焕笑了笑,“微臣上次不是说了在安以身旁安插了人么,昨天他给我说了一件事,是有关于安以的。” 听罢,凌琛敛起了笑意。 “关于安以的?什么事。” “主上先看看这个。”江焕说着,将怀里的信递给凌琛。 凌琛看到信之后眉头皱了皱,而即立刻苏展开来。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安以这是做的多少亏心事,竟然会被个女鬼吓死了。不过,这吓得可真好啊。” 凌琛前半句很正常,但后半句就不那么正常了。 不光是不正常,而且还有些孩子气。 凌琛这个年纪有些孩子气是很正常的,但那只是对这个年纪的人而言,若对一个国家的君主孩子气,那就麻烦了。 “咳咳。” 江焕轻咳一声,示意凌琛回神。 “抱歉。”凌琛自知失礼,略带愧疚的看着他。 “你在安家安插的卧底怎么样了?” 凌琛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依孤对安贤的了解,安以一死,你这个卧底八成会殒命。到时候,想在插人进去可就困难了。” 三百七十五章 莫白出现 祁国,元祁二十一年,翊坤宫内。 今个原本是中秋祭,这皇后和其他妃子们都在后宫喝酒庆祝。可谁想这酒还没喝一半,皇后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下面也流了丝丝血迹,可把伺候的人们吓了个不轻,高呼娘娘生产,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听到皇后贴身丫头的禀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寝宫。 “哇。” 不知隔了多久,寝宫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哭声。那皇帝正想进去看自家那受苦的发妻,这祈国的皇后娘娘。可却被人拦了下来,拦着他的那个人是皇后身旁的贴身丫头,名字唤做如画。 “大胆奴婢,竟敢拦着皇上,还不快退下。”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看到如玉这般举动不由的出声训斥了一句,原本以为那如玉会乖乖退下,谁联想如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如画道。 “娘娘平安诞下了皇子,只是娘娘却。”如画掩面而泣道,一旁的皇帝听完这般话险些坐在了地上,随即跌跌撞撞的往殿内走去。 “阿希。”皇后是这皇帝的发妻,感情颇为深厚。如今她这么一去,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怎能不痛呢? “二皇子呢,把二皇子抱过来给朕看看。”斯人已逝,在怀念也于事无补。那皇帝便想着把这愧疚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谁想那奶娘将二皇子抱来之时却把那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而是那二皇子的眼睛,不似别人一般黑色,而是红色的。 “妖怪啊。”服侍皇帝的宫人看到那双红眸不约而同的叫了声,随即连连后退,显然被吓了个不轻。 一旁的如画微微叹了口气,这二皇子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当时生出来时还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自己也是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将人抱给了皇后。皇后虽也有些被吓着,但依旧抱住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嘱咐如画要好好照顾他。 “把这个妖孽扔去乱葬岗”皇帝越看越气,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克死自己爱妻的妖孽,不由得吩咐道。 “不可。”如画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慌神,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由得稳了稳心神,却还是出声帮二皇子求情。 “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份上留二皇子一命。”皇后费尽了多少力气才生下这二皇子。若死了的话,她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皇后。 “那便留下他一条命。” 那皇帝冷哼了一声,看这个儿子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把二皇子带入竹影居,无诏不得出现在朕面前。”如画在听到竹影居三个字时面色有些发白,她自然是知道这竹影居是何处的。那在皇宫的角落里头的一处院子,鲜少有人去那里。如今把二皇子那个孩子扔那里,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被带走,而自己却不能为他争辩什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待皇帝他们散去之后,如画才起了身,却碰巧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大皇子,陆衍。 “如画姑姑,我听说母后生了个弟弟,能让我见见吗?”陆衍此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陆衍便是这祁国的太子,先皇后的嫡长子。此刻他已经七岁了,长得似他生母一般,故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此刻他估摸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来到了这翊坤宫内的罢。 “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求太子殿下看在和二殿下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二殿下吧。”如画看到太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着头。 “姑姑你这不是折煞本宫了吗?”陆衍将如画扶到一旁坐了下去。 “姑姑可否告知本宫,弟弟到底发生何事?”陆衍疑惑的问着如画,如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如画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和皇帝一般嫌弃自己的亲生弟弟,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嫌弃他的那双红瞳,而是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阿萧,本宫若是把你派到二殿下身边你可愿?” “属下愿往。” 那被唤做阿萧的侍卫点了点头,开口道。 陆衍听此点了点头,算是许了下来。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如画。 “这阿萧是母后所赐,人也稳妥的很。姑姑放心。弟弟那里若有什么缺的东西,让阿萧来说声。本宫便将那缺的送过去。” “奴婢多谢太子。”如画感激的点了点头,和阿萧一起送了陆衍出去。 “劳烦姑姑带路了。”那阿萧也是个知礼的,虽是个侍卫但却没有通常侍卫自高自大的样子,不由得让如画多出几分好感。 “公子客气” 如画福身到了句谢,手中拿了个灯笼往前头走去,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才将人带到了那竹影居。 手机站: 三百七十六章 富顺回京 “你也觉得我很可怜是么?”莫白的表情被苏祁白看在眼里,他自嘲了一声。 也是啊,身陷牢狱竟被同为神君的“伙伴”抛弃,甚至于在被打入天牢后对他冷言嘲讽,会被人家同情,这也是理所应当。 “没有的事。”莫白摇头。 曾经的战神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莫白若是说不同情,那也是假的。 可他知道苏祁白最为注重脸面,若说自己同情他,八成会受到一顿毒打。 但莫白想错了,苏祁白并没有向预想中的那样打他,而是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 莫白抢过苏祁白手里的茶,戏谑的看着他。 “冰块脸,你转性了啊?怎么我这么和你说话都没反应?” “你很希望我给你反应是不是。”苏祁白轻轻一捏,将茶杯捏的粉碎。 几秒钟之后,给了莫白一个暴栗。当然,是轻轻的。 因为他不想凌琛醒来发现头有个包误以为江焕打了他。 “我事情也办完,就先回去了,莫白,你好好在凌琛身体里待着,别让他出什么事。” 毕竟,自己以后还得靠着他呢。 苏祁白思罢,退了出去,在他退出去的一刹那,殿里外人的定身术也开始解除。 莫白看着苏祁白背影,眉头皱成了川字。他看了眼处于昏迷状态的凌琛,终是将魂魄转移到了凌琛体内。 他和苏祁白那种逃亡下界元神俱灭只剩一个内丹还被道士送给王后还让她吃了的悲惨遭遇不同,莫白是在下界玩时,觉得凌琛很可爱,直接附身到他身体里的。 谁知这一附身,就是三年。其间他也动过回天庭的心思,也曾蹭凌琛睡着时偷偷摸摸上了天。 可谁知,刚上天庭就看到白虎神君府被抄,自家君上曾经的士兵,随侍全部被天兵押解进处刑场的悲剧。 他因为是剑魂,又长年累月待在剑里,大部分天庭中人都不认识他,所以才会由着他和自己一起看热闹。 若是知道了自己身份,估摸自己连走都难走。 很快的,凌琛苏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疼痛的脑袋,“我怎么在这睡着了。” 他记得刚才还在和江焕聊天,怎的睡着了?江焕呢?莫不是走了? 凌琛环顾四周,在确认没看见江焕时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是无奈的微笑:“这家伙,孤睡着了也不叫醒孤,转而离开了,真是。” 凌琛虽是在抱怨,但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开心。 这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在离开时,特地将一件披风披在他身上。 苏祁白这么做,自然不可能是给他遮寒。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让凌琛真的以为自个睡着,江焕不忍心叫他离开的罢了。 可苏祁白是这么想的,凌琛却不是。 太后是他养母,对他自小就严格。而他父王因为他是自己喜爱的女人的儿子,更是严格的不得了。 这种严格,是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比如说发烧时逼着你去上课,背书等等。 所以小时候的凌琛严重缺乏母爱。 而江焕,恰巧给了他缺失的“母爱”。当然,这个母爱的前提是不被江焕知道。 否则,他这辈子都要遭受所有人白眼了。 凌琛的想法,已经回到梧桐居的江焕并不知情。 他换好衣服,处理自己的事去了。 富顺处。 富顺自发生那件事之后,便在京城外的一个客栈休息了下来。 客栈有些简陋,但有的东西却不少。这若换平常的富顺肯定会很嫌弃,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都快没命了,顾简不简陋做什么,闲的? 富顺在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他看着窗户的方向自言自语。 “公子怎么还不来信?莫不是不管我了?” 不怪富顺这么想,他跟的主子实在是特殊,而且也不知道和他合作的江焕到底会不会像当初合作时那样帮他,还是表面说帮,背地里却在看他笑话。 可在他回头后,见到了桌上停留的鸽子,不由得愣了愣。 “鸽子?” 自己身份卑微,认识的也是那种只识几个字,但不可能写信,还让鸽子传过来。 只有一种可能。 这个信,是江焕写的。 思此,富顺几乎喜极而泣。他就知道自己和江焕合作是对的,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这个盟友出手相救。 现在的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记了刚才他是如何讽刺江焕的。 富顺拆开信,仔细的读了起来。他眉头轻蹙,而即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我可真是蠢,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到?” 是的,江焕在信中和他提了在自己身上划几刀,还有头发弄乱,疯疯癫癫的跑回太傅府的事。 头发弄乱相比于整洁头发更有说服力,疯疯癫癫可以证明自己被女鬼吓着。至于身上划几刀,则可以证明他曾经“拼命”保护安以,但因寡不敌众导致身上被女鬼指甲划破。 左右安贤没见过鬼,怎么编都可以。 富顺勾唇,走到蜡烛旁,将信焚烧。 “这个江焕果真是个厉害的,怪不得安贤他们会输给他。” 说罢,收拾东西赶路去了。 城门口。 富顺按照江焕交给他的办法将自己弄的和乞丐差不多,他看着城门口的人,眉头皱成了川字。 “京城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 算了。 富顺摇摇头。 左右京城发生了什么都不关他的事,他还是快点会太傅府的好。 思罢,他快步走到城门口。 守城门的士兵见一个又脏又臭的乞丐过来,厌恶的看着他,而后推搡着旁边的兄弟。 “你去搜。” “你去。” “我不去,他好臭,我不想被他熏死。” 士兵们推来推去,到最后,搜查这个乞丐的工作落在了一个畏缩的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士兵身上。 那位士兵在城里守了这么多年,虽不像其他人一般如此厌恶乞丐,但也不可能对他好到哪里去。 见其他人不肯,只得硬着头皮上,他冷眸望着富顺,缓缓说道:“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 三百七十七章 装疯卖傻 什么态度! 富顺暗自吐了一口唾沫。 他可是安以的心腹,是安以院子里的副少爷,太傅府所有下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更别说外面的人了。 可就是这么一个高傲的人,沦落到装成又脏又臭的乞丐的地步。 算了,忍忍吧。 富顺将袖子中握紧的拳头松开,乖乖的将衣服里藏着的东西放在了地上。 侍卫用手捏住鼻子,仔细查看这个“乞丐”身上的东西。 富顺为了装的更像乞丐,特意去垃圾堆里翻了一个被啃了一半的鸡腿,还有一份处于半馊状态的饭菜。 侍卫拿了一根粗长的木棒,并碰了碰那两个东西。在确认没有装有炸弹等破坏物种时,才抬起了头。 “还有其他的东西么?” “没了。”富顺摇摇头,而即,强迫自己像个真正的疯疯癫癫、等着垃圾堆里捡来的饭菜吃的乞丐一样将嘴里的哈利子流出。 “那个...我可以吃了吗?” “可以可以。”士兵厌恶的看着他,示意他赶紧走。 富顺将地上放的饭菜捡起来,并当成宝放在兜里,而后匆忙走进京城。 幸好他特意在臭水沟滚了几圈,身上足够臭,不然绑在怀里的银票可就曝光了。 “终于解决了。”富顺看着正在继续做着搜查工作的侍卫,猛的松了一口气。而后,朝着太傅府方向而去。 太傅府。 守门小厮见一个乞丐站在外头,当即黑了脸。 “哪里来的臭乞丐,这儿是太傅府,是你能待的地方吗?快滚。” 说着,做了一个赶人的动作。 “大胆!”富顺道,“我可是表少爷身旁的富顺,快放我进去!” 说着,哈利子流出。 “疯子!”守门小厮冷嗤,“富顺是表少爷的心腹,穿的比我们这些小厮都好,而且他陪着表少爷去建安,怎么可能是你一个乞丐!” “我真的是。”富顺说着,将太傅府专门给小厮的令牌扔给他。 “若你们还是不相信,可以给我打一盆水,让我洗洗脸,我会给你们证明我就是富顺!” 小厮捡起令牌,仔细观察了下,确认这令牌是属于太傅府的时,才猛的松了一口气。 但他虽松了一口气,并不代表他完全信任这个乞丐是富顺本尊。 小厮朝着旁边两个守门小厮勾了勾手指,“你们两个看好他,我去弄盆水给他洗脸。” “是。” 待到那两个小厮同意后,那位说去弄盆水给富顺洗脸的小厮进了屋子。 半响,他提着一桶水出来。他将毛巾扔在地上,用那种施舍的语气说道:“诺,洗吧” “嗯。” 富顺本想发火,但一想到后续的计划只得忍下。他接过抹布,沾了一点清水,而后擦着自己的脸颊。 末了,富顺将抹布扔在一旁。他冷眸看着小厮,讽刺的说道:“可以了么?!” 真的是富顺? 所有小厮脸色变得苍白。 这富顺可是表少爷的心腹,枫落居的第二位“少爷”,若是自己得罪了他,后果可是可想而知。 小厮想此,嘴角硬扯出一抹笑,他一个劲的点头给富顺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富顺公子回来。若有得罪之处,望富顺大人海涵。” 这若换成了平常,富顺绝对不可能真的因为小厮的一句海涵,而真的海涵他。 可今时不同于往日,他自己性命都不知道保不保的住,哪里还会顾上一个小厮。 “我有事要和老爷禀报,在禀报之前先去房里洗个澡,麻烦你,让开一下。” 富顺说的话有些冰冷,而且说完就直接进屋,并回到了自己屋子洗澡。 门口。 小厮看着富顺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狗仗人势的家伙,若不是靠着表少爷的威风,你能在这里装大爷?” 小厮虽是在骂富顺,但不能否认他很羡慕富顺。可是羡慕归羡慕,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他那样的。 枫落居。 富顺回到自己房中,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到了主院。 主院的小厮见富顺到来,都有些惊讶。一个和富顺交好的小厮走来,他将富顺拉到一边。 “你不是和表少爷去建安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既然办完了为何没看见表少爷?他不是该过来给太傅大人请安吗?” 交好的小厮如连珠炮一般的问了好几个问题,问的富顺心烦意乱。 他看着不远处的屋子,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转,而后哈哈大笑,疯疯癫癫的说道:“鬼,女鬼,你别过来,别过来啊!” 小厮见富顺突然发疯,被吓了个不轻,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他。 “富顺,你怎么了?!” 富顺并没有理他,而是抓住了他的脖子。 “女鬼,你把我家少爷放了,不放我就让你永不超生!” 或许是这边的声音太吵,将屋子里的人惊动了。 而后,安贤和老夫人从里面走出,二人看着富顺还有被富顺吓的小厮,眸子里划过一丝不屑。 “怎么回事?” 小厮见自家主子出来,如找到救星一般抓住了安贤的衣服。 “老爷救我,富顺疯了,疯了啊。” 安贤将被小厮拉住的袖子松开,又对旁边人道:“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把富顺绑起来?还有你两,把他给我拉开。” 安贤说着,随手指了两个人。 被指到的人听到安贤说的,慌忙将小厮拉开。而后,一人找来绳子,将富顺绑住。 老夫人看着被绑住的富顺,松了一口气。 “把他们两个带到屋子里。” 说着,最先回到了屋子。 安贤见自己娘亲都回屋了,也没再多说,只是转头回了屋。 屋内。 老夫人正在主位上悠闲喝茶。相比于她的悠闲,安贤都没有这么淡定了。他看着那个说救命的小厮:“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人,富顺疯了,疯了啊。”小厮哭哭啼啼的说道。 “够了!”管事的看不下去,呵斥住了他,“老爷意思是问你他怎么会成这样,不是让你来哭的!” 三百七十八章 装疯卖傻 祁国,元祁二十一年,翊坤宫内。 今个原本是中秋祭,这皇后和其他妃子们都在后宫喝酒庆祝。可谁想这酒还没喝一半,皇后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下面也流了丝丝血迹,可把伺候的人们吓了个不轻,高呼娘娘生产,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听到皇后贴身丫头的禀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寝宫。 “哇。” 不知隔了多久,寝宫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哭声。那皇帝正想进去看自家那受苦的发妻,这祈国的皇后娘娘。可却被人拦了下来,拦着他的那个人是皇后身旁的贴身丫头,名字唤做如画。 “大胆奴婢,竟敢拦着皇上,还不快退下。”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看到如玉这般举动不由的出声训斥了一句,原本以为那如玉会乖乖退下,谁联想如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如画道。 “娘娘平安诞下了皇子,只是娘娘却。”如画掩面而泣道,一旁的皇帝听完这般话险些坐在了地上,随即跌跌撞撞的往殿内走去。 “阿希。”皇后是这皇帝的发妻,感情颇为深厚。如今她这么一去,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怎能不痛呢? “二皇子呢,把二皇子抱过来给朕看看。”斯人已逝,在怀念也于事无补。那皇帝便想着把这愧疚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谁想那奶娘将二皇子抱来之时却把那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而是那二皇子的眼睛,不似别人一般黑色,而是红色的。 “妖怪啊。”服侍皇帝的宫人看到那双红眸不约而同的叫了声,随即连连后退,显然被吓了个不轻。 一旁的如画微微叹了口气,这二皇子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当时生出来时还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自己也是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将人抱给了皇后。皇后虽也有些被吓着,但依旧抱住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嘱咐如画要好好照顾他。 “把这个妖孽扔去乱葬岗”皇帝越看越气,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克死自己爱妻的妖孽,不由得吩咐道。 “不可。”如画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慌神,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由得稳了稳心神,却还是出声帮二皇子求情。 “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份上留二皇子一命。”皇后费尽了多少力气才生下这二皇子。若死了的话,她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皇后。 “那便留下他一条命。” 那皇帝冷哼了一声,看这个儿子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把二皇子带入竹影居,无诏不得出现在朕面前。”如画在听到竹影居三个字时面色有些发白,她自然是知道这竹影居是何处的。那在皇宫的角落里头的一处院子,鲜少有人去那里。如今把二皇子那个孩子扔那里,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被带走,而自己却不能为他争辩什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待皇帝他们散去之后,如画才起了身,却碰巧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大皇子,陆衍。 “如画姑姑,我听说母后生了个弟弟,能让我见见吗?”陆衍此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陆衍便是这祁国的太子,先皇后的嫡长子。此刻他已经七岁了,长得似他生母一般,故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此刻他估摸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来到了这翊坤宫内的罢。 “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求太子殿下看在和二殿下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二殿下吧。”如画看到太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着头。 “姑姑你这不是折煞本宫了吗?”陆衍将如画扶到一旁坐了下去。 “姑姑可否告知本宫,弟弟到底发生何事?”陆衍疑惑的问着如画,如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如画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和皇帝一般嫌弃自己的亲生弟弟,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嫌弃他的那双红瞳,而是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阿萧,本宫若是把你派到二殿下身边你可愿?” “属下愿往。” 那被唤做阿萧的侍卫点了点头,开口道。 陆衍听此点了点头,算是许了下来。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如画。 “这阿萧是母后所赐,人也稳妥的很。姑姑放心。弟弟那里若有什么缺的东西,让阿萧来说声。本宫便将那缺的送过去。” “奴婢多谢太子。”如画感激的点了点头,和阿萧一起送了陆衍出去。 “劳烦姑姑带路了。”那阿萧也是个知礼的,虽是个侍卫但却没有通常侍卫自高自大的样子,不由得让如画多出几分好感。 “公子客气” 如画福身到了句谢,手中拿了个灯笼往前头走去,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才将人带到了那竹影居。 手机站: 三百七十九章 夫人心机 祁国,元祁二十一年,翊坤宫内。 今个原本是中秋祭,这皇后和其他妃子们都在后宫喝酒庆祝。可谁想这酒还没喝一半,皇后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下面也流了丝丝血迹,可把伺候的人们吓了个不轻,高呼娘娘生产,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听到皇后贴身丫头的禀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寝宫。 “哇。” 不知隔了多久,寝宫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哭声。那皇帝正想进去看自家那受苦的发妻,这祈国的皇后娘娘。可却被人拦了下来,拦着他的那个人是皇后身旁的贴身丫头,名字唤做如画。 “大胆奴婢,竟敢拦着皇上,还不快退下。”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看到如玉这般举动不由的出声训斥了一句,原本以为那如玉会乖乖退下,谁联想如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如画道。 “娘娘平安诞下了皇子,只是娘娘却。”如画掩面而泣道,一旁的皇帝听完这般话险些坐在了地上,随即跌跌撞撞的往殿内走去。 “阿希。”皇后是这皇帝的发妻,感情颇为深厚。如今她这么一去,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怎能不痛呢? “二皇子呢,把二皇子抱过来给朕看看。”斯人已逝,在怀念也于事无补。那皇帝便想着把这愧疚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谁想那奶娘将二皇子抱来之时却把那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而是那二皇子的眼睛,不似别人一般黑色,而是红色的。 “妖怪啊。”服侍皇帝的宫人看到那双红眸不约而同的叫了声,随即连连后退,显然被吓了个不轻。 一旁的如画微微叹了口气,这二皇子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当时生出来时还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自己也是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将人抱给了皇后。皇后虽也有些被吓着,但依旧抱住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嘱咐如画要好好照顾他。 “把这个妖孽扔去乱葬岗”皇帝越看越气,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克死自己爱妻的妖孽,不由得吩咐道。 “不可。”如画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慌神,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由得稳了稳心神,却还是出声帮二皇子求情。 “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份上留二皇子一命。”皇后费尽了多少力气才生下这二皇子。若死了的话,她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皇后。 “那便留下他一条命。” 那皇帝冷哼了一声,看这个儿子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把二皇子带入竹影居,无诏不得出现在朕面前。”如画在听到竹影居三个字时面色有些发白,她自然是知道这竹影居是何处的。那在皇宫的角落里头的一处院子,鲜少有人去那里。如今把二皇子那个孩子扔那里,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被带走,而自己却不能为他争辩什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待皇帝他们散去之后,如画才起了身,却碰巧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大皇子,陆衍。 “如画姑姑,我听说母后生了个弟弟,能让我见见吗?”陆衍此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陆衍便是这祁国的太子,先皇后的嫡长子。此刻他已经七岁了,长得似他生母一般,故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此刻他估摸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来到了这翊坤宫内的罢。 “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求太子殿下看在和二殿下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二殿下吧。”如画看到太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着头。 “姑姑你这不是折煞本宫了吗?”陆衍将如画扶到一旁坐了下去。 “姑姑可否告知本宫,弟弟到底发生何事?”陆衍疑惑的问着如画,如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如画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和皇帝一般嫌弃自己的亲生弟弟,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嫌弃他的那双红瞳,而是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阿萧,本宫若是把你派到二殿下身边你可愿?” “属下愿往。” 那被唤做阿萧的侍卫点了点头,开口道。 陆衍听此点了点头,算是许了下来。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如画。 “这阿萧是母后所赐,人也稳妥的很。姑姑放心。弟弟那里若有什么缺的东西,让阿萧来说声。本宫便将那缺的送过去。” “奴婢多谢太子。”如画感激的点了点头,和阿萧一起送了陆衍出去。 “劳烦姑姑带路了。”那阿萧也是个知礼的,虽是个侍卫但却没有通常侍卫自高自大的样子,不由得让如画多出几分好感。 “公子客气” 如画福身到了句谢,手中拿了个灯笼往前头走去,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才将人带到了那竹影居。 手机站: 三百八十章 被设计的丫鬟 水碧先是花银子买通了一位在厨房做事的丫鬟,并让她在凌熙的丫鬟前来拿饭时将自己交给她的话说给丫头听。 丫鬟听罢,满脸堆笑的将银子收下,道了声“奴婢明白”之后离开了。 水碧见丫鬟离开,调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雪院。 凌熙坐在主位上,她的旁边,站着两个小丫鬟,正在给她扇风。 就在此时,一个穿着绿衣的丫鬟走进。 “碧落,去看看柠檬糕做好了没有。” 那个叫碧落的丫鬟点点头,而即退了下去。 碧落从院子走出时,恰好被水碧收买的那个“丫鬟”看见,丫鬟眸子里冒出一丝精光,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而后,匆忙回到了厨房。 厨房。 碧落来厨房拿糕点时,正好听见他们在议论安以的事。 “我听其他人说表少爷死了,真的假的啊。”一个洗菜的婆子道。 “当然是真的啦。”一个婆子神秘兮兮的凑到洗菜的婆子面前。 婆子声音很大,将整个厨房里的人都惊动了。这其中,自也包括站在门口的碧落。 碧落将耳朵贴在墙壁上,听着厨房里的人在那议论。 “怎么回事啊?”一个丫鬟道。 “我有个亲戚,在老爷院子里干活。他说富顺疯疯癫癫的跑了回来,并说什么表少爷被女鬼杀了的话。” “被个女鬼杀有什么奇怪。”一个年纪看上去特别小的丫鬟开了口,“表少爷仗着叔父是太傅,欺男霸女,四处抢民女,将她们清白毁了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似的继续过自己的。”小丫鬟擦了擦眼泪,“可怜那些姑娘。她们大多都有了亲事,被表少爷这么一碰。不光亲事黄了,人也没了。”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一厨子道,“莫不是你认识的姑娘被表少爷那个了?” 这个厨子姓温,人送外号温大嘴,是整个厨房话最多的那个。见丫鬟这么说,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奇的凑向前。 丫鬟没好气的看着温大嘴。 “我成天待在这里,哪里来的认识的姑娘?我是和管事的儿子去买菜时,听那卖菜的大娘说的。那大娘说他亲戚有个很好看的闺女,都已经和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订婚了,然后就出了这档子事。然后呢,婚黄了,人因为想不开,上吊自尽了。” 丫鬟说着,哀叹了一声,而即望了眼门口,脸上的笑意越发浓厚。 这个来厨房取糕点的丫头可是凌熙从皇宫带来的陪嫁,一心一意为了自家主子着想。 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可是相当的高。何况她在这听了那么久,若不给凌熙一个合理的理由是绝对说不过去的。 到时候,雪院可就热闹了。 果不其然,碧落在听到表少爷花天酒地,把人家黄花大闺女弄得自尽时脸变得煞白。她顾不上去厨房拿糕点,匆忙去了雪院。 凌熙在院子里等了许久,见碧落还未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正欲差人去厨房看看。 可谁知就在此时,碧落火急火燎的跑进来。 “公主,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凌熙摆手,示意那些丫鬟不必再扇。 碧落看着旁边的丫鬟,终是决定凑上前,在凌熙耳旁说了一阵。 “此话当真?” 凌熙听罢,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随即似想到什么一般,对着其他人道:“都下去吧。” 待到所有人离去,凌熙才开口:“驸马,真的死了?” “这是自然。”碧落有些担忧的说道:“奴婢亲耳听见的。公主,您说太傅什么心思阿。将这事瞒着你,莫不是希望您..” 后头的话碧落并没有说,但凌熙却明白的很。 “安贤是希望我将自己的大好时光都耗在这,并榨干本宫所有利用价值,为整个太傅府谋前程。” 凌熙说罢,眸子微眯。 碧落拳头握紧,愤愤的说道:“公主,我们应该怎么办。” 真的要讲自己的一辈子耗在这么? 碧落越想,越觉得安太傅一家做的过分。不光是她,就连凌熙也觉得做的太过分了。 “当然是直接冲过去质问他了。”凌熙本就一根筋,被碧落这么一挑,火就更望了。 “碧落,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去主院给太傅请安。” 请安?是质问吧。 碧落冷笑,但脸上却无丝毫流露,而是恭敬的说道:“是。” 凌熙坐在镜子前,由着碧落为其打扮。 几分钟之后,打扮完了。 凌熙梳了个双云鬓,头上挽着一根蝴蝶流苏发簪,身穿公主平日参加祭典时用的锦衣,看起来雍容华贵,清新典雅,好看极了。 凌熙满意的照着镜子,对旁边的丫鬟比了个手势。 “碧落,我们走。” “是。”碧落应声,跟着凌熙离开了雪院。 主院。 安贤为自己亲娘生病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整个人都处于癫狂的状态。 可就在此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安贤有气没地方出,只得将其发泄在这个撞枪口的小厮上。 他狠狠地踢了小厮一脚,“没规矩的家伙!” 可怜小厮什么都没做,却被安贤这么一踢,腿疼了起来。 可疼归疼,歉还是需要道的,谁让他是奴才,而安贤是主子呢。 思罢,只得一个劲的说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安贤在这小厮身上发完火,心情也好了不少。他看着小厮,冷眸道:“说罢,什么事。” “公主,公主来了。”小厮忍着疼说道。 因凌熙在进门时就有规定府里所有人都必须叫她公主,而不是夫人,故小厮才会这么称呼。 “凌熙来了?”安贤眉毛颤了颤,而即道,“请她进来。” 这个侄媳妇向来喜欢窝在自己院子,连出来走动都很少见,为何会突然来此? 莫不是有哪个嘴碎的将院子里发生的事告诉她? 这个院子的人都是他亲自选的,绝对忠诚,肯定不可能背叛他。 既然不是为了这事,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安贤眸子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三百八十一章 逼着认错 凌熙进来时,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色。 她的叔父,也就是安贤如个傻子似的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熙给碧落使了个眼色。碧落会意,轻咳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将正在出神的安贤拉了回来。 安贤有些不悦的看着碧落。 安贤是太傅,对于尊卑,那可是非常看重,何况这还是太傅府的奴才。 当然,这碧落即使是公主的丫鬟,那还是属于他们太傅府的。 作为奴才,当着外人面给主子脸色,那可是要杖毙的。 可凌熙在这,有气也不能朝着她发。 思此,安贤忍下了这口气,他谄媚的看着凌熙: “不知公主来此,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说罢,他珉珉唇,“不知公主来此有何贵干?” 凌熙并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坐在主位上。 “本宫听说,驸马身旁的富顺回来,但驸马没回来。故本宫去柴房看望了下富顺,太傅大人猜猜,本宫在富顺嘴里听到了什么?” 这话说出,安贤就算不知道凌熙来这是干嘛,现在也知道了。 “下官虽不知道富顺和公主说了什么,但可以明确告诉公主一件事。富顺疯了,他说的话并不可信,还望公主莫听信谗言,诬陷好人才是。” “哦?”凌熙轻笑,“太傅不问本宫是如何遇到富顺,他又说了什么,就这么妄下结论,未免有些武断了吧。” “公主殿下说笑了。”安贤面不改色的说着,“太傅府那么大,会碰到富顺也不奇怪。至于说了什么,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左右疯子说的话,没人会信不是,公主若硬要信,下官也不敢多说。” 你那是不敢多说的样吗? 凌熙腹诽道。 可心里虽如此想,面色却没有丝毫流露。毕竟自己虽为公主,但不得宠爱,和个废子无益。 但安贤不同。 安贤是先帝时期的太傅,备受先帝宠爱。如今先帝虽故,但在朝廷的地位还是一样,并不是单凭自己能够撼动的。 所以凌熙对他还是客气的。 安贤见凌熙不说话,以为是怕了自个,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 “公主还有什么事么?若没有什么事,那就请回吧。下官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留公主了。” 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安贤是在下逐客令,可他如此做,凌熙就会按照他说的乖乖的走么,很显然并不会。 “太傅着什么急啊。”碧落颔首,满脸高傲的说道:“我家公主只是在思考如何和太傅说罢了。” 安贤见一个丫头三番两次违背他的话,脸色愈发不好看。 他走向前,左右开弓赏了一个耳光。 “你算是什么东西?主子没开口,哪里有你个奴才说话的份?” 罢了,安贤还打算赏她几个耳光。可就在此时,凌熙站了起来。 她将碧落拉到自己身后,并踢了安贤一脚。安贤一个不防,摔倒在了地上。 “安大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碧落是我的丫头,做了错事也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罚。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越俎代庖?” 越国规矩并没有这么多,而女子因夫妻不和或是旁的而改嫁,从法律来说也是可以的。 只是,凌熙是越国的公主,又是凌琛亲自为她选的夫婿,没有特殊情况,是不容许改嫁的。毕竟皇室中人,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公主不喜欢夫君就可以随便改嫁,那他这个越王还要不要做了? 但不可以随便改嫁并不代表驸马逝去还要给他守寡。故只要拿到驸马家人给的和离书就能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而凌熙来此,就是为了那个和离书,而后远走高飞的。 安贤本就因为安以的死弄得心情不好,加之碧落又撞枪口上,才会冲动打她。 可他打完就后悔了。 先不说凌熙是一国公主,天底下尊贵的女子。就说这碧落,那可是凌熙的陪嫁,是她预先准备塞给安以的通房丫鬟。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被他给得罪了。 “公主恕罪。”安以跪在地上,“下官一时着急,冲动之下打了公主的丫鬟。” “你该道歉的不是本宫,而是她。”凌熙本就是个刁蛮性子,安贤忍让了一步,又开始耍起他那个公主派头来,“太傅大人,麻烦你屈尊给我丫头道歉吧。” 他好歹也是当朝太傅,朝廷一品大员。让她给一个丫头下跪认错,这凌熙简直是欺人太甚。 若不是还有用得着这刁蛮公主的地方,怎么会受她的气。 算了,忍忍。 待到日后成了这越王,一个亡国公主,还敢跑过来在他面前耍威风? 看他怎么收拾她。 想到以后的事情,安贤心情好了很多,就连道歉也不在像刚才那样心不甘情不愿。 “下官不该当着公主面打碧落姑娘,还望碧落姑娘见谅。” 安贤心很大,度量也大。只要对他有用,别说是磕头,让他跪着斟茶认错也心甘情愿! 碧落见罢,惊讶的不行。 凌熙在宫里不受宠,连带着她这个一等宫女也要低声下气。 至于宫里伺候的其他人。 不被他们欺负就不错了,还让他们给自己道歉认错? 做梦去吧。 可这一切,都因为凌熙嫁入太守府而改变。 凌熙身份贵重,又是越国唯一的公主,自然不能像她没来时那样,让自己夫人掌家。故她一进门,安贤就把掌家之权给了她。 有了掌家权,凌熙在这的日子过得那是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她的日子惬意,连带着碧落也惬意了起来。雪院伺候的下人,都要恭敬的叫她一声碧落姐姐,并要给他各种东西,以求被凌熙刁蛮时她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只是,碧落是丫鬟,不是主子。并不像凌熙一样,有着特别厚的背景。也没有那么样的胆子,别人道歉了还得理不饶人。 “太傅大人折煞奴才了,您快起来,快起来。”碧落说着,强扯出几滴眼泪。 那模样真真假假,连安贤这个在官场混了这么久呢人都分不清了。 三百八十二章 叔侄交易 凌熙见碧落那么轻易原谅安贤不由得暗自咒骂了声。 没出息的家伙! 但这只是一瞬,凌熙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太傅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今日前来,是想和太傅大人做个交易。” 安贤听此有些蒙蔽,他珉唇道:“公主请讲。” “本宫知道,富顺一个人回来,驸马却没跟着回来代表着什么。所以,本宫今日来此,就是来和驸马和离的。”凌熙说着,朝着旁边的碧落勾手,“把东西拿过来。” “是。”碧落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安贤揭开纸,脸色变了变。 虽然他不喜欢安以,但安以毕竟是他的侄子,在安以尸身运都没运回来时就着急改嫁,这心也太黑了。 “本宫知道太傅与驸马感情深厚,此番作为,有些伤太傅的心。但驸马已死,本宫一个人在这太傅府难免触景伤情,还望太傅恩准。” 凌熙这话说得好听。 触景伤情,怕看着四周景色会想起安以,所以想和离回皇宫住。 可事实呢? 凌熙和安以是包办婚姻,在嫁给安以之前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安以死了,恨不得早点回宫追夫才是真的吧? 安贤冷笑。 可这只是在心底,表面却还要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公主有喜欢的人,这点下官明白,下官也很想成全公主。只是,以哥儿才死,公主就急着改嫁。这若是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以哥儿的死,与公主有关。或者觉得,公主巴不得以哥儿死呢。” 凌熙是个暴脾气,被人说了一下立马着了火。凌熙重重的拍着桌子,冷声道:“本宫可是公主,至于她们,又是什么东西?竟敢议论本宫,有几个脑袋砍的!” “她们虽然不敢当着您面议论,背后议论还是可以的。再说了,朝廷里娶妻妾的官员那么多。您就算身为公主,也不能令他们所有人都闭嘴。到时候,您的声誉,皇室的声誉又该如何?” 凌熙和凌熙不和,故并不看重所谓的皇室声誉。但她不看重皇室声誉,还是很看中自己声誉的。 毕竟,声誉若是毁了,残阳就不要她了。声誉若是不毁,她的残阳,还是愿意接受她的。只要除掉江焕那个麻烦,她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 当然,这只是凌熙的以为。 残阳有着严重的恐女症。恐惧和女生接触不说,就算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也会躲得远远的。 那模样,似是只要碰到就会如何一般。为了残阳的症状,江焕还有几个随侍都下了不少功夫。结果呢,改没改到,严重倒是越发严重了。 严重到什么程度呢? 这么解释吧。 残阳见到姑娘时,只要绕路或者远远绕开他,那就没事。 而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一闻到姑娘的脂粉味就会吐,而且一吐就是吐半小时,将隔天的胃酸吐出来才作罢。 就因为如此,江焕才让他在屋子里休息,不能踏出梧桐居一步。 为了这个规定,同在梧桐居伺候的清风明月二个生了好大一通闷气。 残阳有恐女症,见到女生会吐,这点她们理解。可是,她两也是女生啊,为什么残阳见到她两什么反应都没有,还有说有笑的聊天?难道他们不是女子吗? 冷漠凄清惆怅。 安贤见凌熙表情有些松动,便知道自个计划成功了,趁热打铁道:“公主您就是在不喜欢那,也改变不了你是公主的事实。既是公主,一言一行就要规范得体,否则就会让人家看笑话。” “本宫知道了。”凌熙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而后,她的脸色变了变。 “但是,不代表本宫必须待在这和安以做有名无实的夫妻!”说着,她看向安贤,“太傅大人,麻烦你在这和离书上签个字。待驸马头七过了,本宫立刻向王兄请旨,和离回宫居住。” 说来说去,凌熙还是要走!安贤脸色变了变。 自己虽不喜欢这位公主,甚至于达到了特别讨厌的地步,但后续必须要用到她。 否则,自己夺位名不正言不顺。 只是凌熙执意要离宫,这该如何是好?又不能强迫她。 安贤第一次纠结了起来。 思索许久,安贤下定了决心。 算了,一个和离书而已,她要就给她吧,左右安以已死,凌熙也成了寡妇,不如就这么放她离去。到最后,她或许看在和安以往日的情分上帮自己一把。 想到如此,安贤痛快的签下和离书。 凌熙见和离书被签下,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她朝着碧落使了个眼色,碧落会意,将和离书收起。 目的已经答到,再在这里待着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凌熙俯了一个身,就这么离开了。 待到凌熙离开,安贤才恢复了正常。他朝着凌熙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并冷声道:“只不过是一个不被王宠爱的公主,真把自己当什么人物了?还敢和本官提条件,也不啾啾自个几斤几两!” 安贤骂完,去了老夫人在的院子。 熙院。 安贤看着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眉头皱成了川字。他看了眼坐在床边一角的大夫,声音沉了沉:“他怎么样了?” 大夫见安贤问话,不急不慢的开了口:“老夫人受了刺激,导致郁结于心,很快就能醒来。只是醒来之后,必须要好生开导,否则就会有重犯的可能。” “本官知道了。”安贤点点头,“大夫你去开药,剩下的事我来就行。管家,和大夫一起去抓药。” 被点到名字的管家点点头,对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夫点头,跟着管家走了出去。 管家出去后,安贤再次开了口。 “你们也下去吧。” “是。” 屋里的奴才小厮听到安贤吩咐,纷纷退了下去。 最后一个小厮离去之后,安贤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他走向前,将门关上,而后坐到了老夫人床头。 他自言自语道:“母亲,你说人心怎么会有这么偏的?” 三百八十三章 往日恩怨 从小到大,他都觉得母亲过于偏心姐姐。 姐姐身体不好,母亲就把所有好吃的给她吃。不光如此,每次有好吃好玩的都给她,为的就是博取她的笑容。 在这种悉心照料下,安静慢慢长大了。她虽然体弱多病,但奈何有个有权有势的父母。在他们的帮助下,姐姐找了个喜欢的男子嫁了。 可这又怎么样。 他的那位“好姐姐”不照样和他姐夫一样死在了战场上么。 姐姐死了,这一切结束了,他可以恢复平静的生活了。 只是他母亲,已安以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待在边疆太可怜,所以收养了他。 原本他以为安以一死,就能高枕无忧。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家母亲会因为思念安以得病。 安以就这么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眸子划过一丝阴冷。 “有些时候我会在想,到底谁才是你的孩子。” 这倒不怪安贤这么想,而是因为老夫人做的太过分。从小事事偏爱姐姐,她做错了事情,说几句就过去了。而自己呢?同样是她孩子,自己只要做错了一点事非打即骂。 仇恨的种子在年幼的安贤心中发了芽。 后来好不容易挨到她出嫁,结果故了。这若是故了那就罢了,可偏偏她还还不顾自己反对将安以接了过来。 安贤在老夫人面前絮絮叨叨的说了好一会。直到说的累了,才回自己屋子休息。 可她不知道的是。 在他走的那一刹那,原本昏迷不醒的老夫人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安贤离去时那苍凉的背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是的,安贤刚才说的,她都听到了。从头到尾。一字不差。 她眼眶有些红,一个不注意,就这么哭了起来。 “贤哥儿,是娘对不起你。” 在她怀安静时,被前任太傅,也就是她夫君的一名姨娘下了红花。 因为那姨娘和自己关系很好,所以并没有怀疑她送给自己的补品有问题。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个姨娘早就看这个懦弱的主母不顺眼,甚至于想杀了她,取而代之。 老夫人当时喝下了红花,差点小产了。前太傅震怒,令人捉拿凶手。 到最后,凶手是拿住了,孩子也生出来了。 只是,那个孩子因为红花缘故,体质特别弱,弱到那种风一吹就会倒的地步。 她愧疚,故对这个女儿格外的好,将自己所有的爱都分给了他。 甚至于安贤这个儿子出生,也没有将对安静的爱分给他。 这么一想,安贤会怨恨自己倒也不奇怪。只是静儿已经死了,以哥儿又是她唯一的儿子,自己将他接到膝下抚养很正常吧? 只是如今以哥儿死了,静儿一脉断绝,自己又该如何办才好。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惆怅。 但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公主!” 是的,她想到了安以名义上的妻子,凌熙。 她和安以因为安静的关系感情非常的好,安以遇到什么事也会和她说。 记得他曾和自己说过。 凌熙不喜欢他,喜欢的是贤哥儿政敌江焕的随侍,一个叫做残阳的少年。 故自己在第一天时强迫了她,后面就没有了。不是他不想和凌熙做那事,而是凌熙不肯。安以又是个有骨气的,死活不肯用那下作手段逼人家就范。 于是在他出建安时,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进展。甚至若不是因为要出建安,凌熙一个好脸色都不会给他看。 但现在顾不得脸色不脸色的问题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安静只有安以这么一个儿子,凌熙有擅妒,不许安以纳妾,只许他在在外头玩。 但安以在外头玩的,身份大多低下,根本不配为她家繁衍后代。 而她觉得配得上,人家又怀不了。 这并不是因为安以不能生,或者人家姑娘如何。要怪就怪安贤,打着为安以好的名义,替他除去了不少想生又生不了的姑娘。 不得已,老夫人只能把希望放在凌熙身上。 “只是一次的话几率应该会有不小吧。”老夫人还是个姑娘,并第一次怀安静时,只和老太傅用了一次。 既然她一次就有,凌熙也应该如此。 老夫人是个愚昧的人,总觉得自己能办到的事别人也能够办到。 只是,在不知道凌熙愿意与否的情况下,就这么将事情强加在他身上,未免有些过分。 可老夫人满心都是传宗接代,至于这个不被人喜欢的公主,又何曾放在眼里。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做的很对。 “来人!”她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发现没人过来,眉头皱了皱,她冷声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过来!” 罢了,几个头戴兰花的丫鬟走进,她们其其跪地,并将头埋得很低,“奴婢来迟,望老夫人恕罪。” 老夫人和安贤是母子,在对待下人的问题上都有着默契的相似。 可蹊跷的是,老夫人并没有发火。她冷冷的看着几个丫鬟,眸子里的冷意更甚。 “都起来。” 丫鬟们有些诧异,但还是听话的站起身。 这些丫鬟都是院子里的一把手,是老夫人的心腹,老夫人对他们也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这好,并不包括在他们被安以碰过的情况下,为她们抬身份。 只是现在不同了。 因为不知道凌熙能不能怀孕,只得将希望寄托在他们这些好掌控的丫鬟身上。 毕竟安以和自己关系好,常常来她的院子里走动。但凡是院子里的丫鬟,只要有一点姿色,都很难逃过安以魔掌。 丫鬟们自家主子这么一看,心里不由得发毛。这位老主子虽比主院那位好伺候,但不代表就是个温润如玉,做什么都不会发火的主儿。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夫人这么看着自己,肯定有阴谋。 丫鬟越想,越觉得自己想对了。 “你们当中,有多少怀孕的。”果不其然,老夫人真的起了阴谋。 众人听到此,本能的摇摇头。她们虽没了清白,但毕竟是未嫁的姑娘。先不说没怀,若是真的怀了岂不是会被打死? 三百八十四章 笑里藏刀 “你们不用怕。”老夫人笑的虚伪,“我只是随便问问,不会拿你们怎么样的。” 是啊,自然不会拿她们怎么样。毕竟这些丫头都被她的宝贝孙儿碰过,万一怀上了,那可就是她们安家的后啊。 不会拿她们怎么样?呵呵,把他们当成三岁小孩哄呢。 众丫鬟面上虽没有表情,但心里冷笑出了声。一个年长的丫鬟看着老夫人,而即微微福身: “回老夫人的话,奴婢们都是清白之身,怎有怀孕一说?” 大户人家的丫鬟,最忌讳的就是未婚先孕。若是在主子没为自己许配人家的情况下贸然怀孕,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她们都是因为穷苦,才会卖身与太傅府为奴。因为家穷,大多都签了死契。少部分没有签死契的,都盼望着契约早点结束,而后回家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又怎么可能怀孕呢? “黄花大闺女?”老夫人似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般冷哼了一声,“以哥儿是我孙子,他什么德行我这个做祖母的会不了解么?还黄花大闺女,怎么不说是黄花菜啊。” 黄花菜? 听到这个比喻,众多丫鬟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 这老太太有些时候说的话真的是特别搞笑。若不是她们要注意形象好,真的会笑到三天三夜的。 “笑笑笑,笑什么笑!”老太傅还在的时候,有个特别得宠的姨娘,那个姨娘长的妖媚,笑起来也颇具异域风情。而老夫人长的虽好看,但那只是小家碧玉的类型,并不像那位姨娘一般会迷惑别人。 老太傅死了多年,老夫人虽对手下人宽和,不像安贤那里动不动就拿旁人出气。 但在宽和的人,也是有他不可触犯的逆鳞的。 老夫人的逆鳞,就是那位姨娘。 老夫人因着那位姨娘缘故,不喜欢任何人违背她意思,也不喜欢在不经意看见别人笑的和那姨娘一样妖媚。 很不幸的是,这几个丫鬟中,有一个笑的很妖媚,让她想起了那个讨人厌的姨娘。 见老夫人发话,众人停止了笑。 老夫人见状,心中舒服了很多,她伸出一只手指,并道:“双儿,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丫鬟先是诧异了片刻,而即走向前,恭敬的说道:“老夫人叫奴婢有何事。” “有啊,当然有事了。”老夫人说着,直接打了双儿一个巴掌。 双儿被这个巴掌打蒙,但出于本能,还是跪在了地上。 虽然双儿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笑意盈盈的老夫人突然朝自己发火,但她还是跪了下去。 毕竟她签的是死契,卖身契还在她的主人,也就是老夫人手里。 若不认错,老夫人将她发卖了该如何是好? 太傅府这寒澈院的活比其他地方的活轻,加之自个又是大丫头,日子过得倒也舒缓。若被老夫人叫来牙婆将自己发卖,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先不说被主家辞退的其他大户人家不肯接受,就算勉强接收也是做那些粗活累活。 更多的,是被带去最下等窑子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自己未来可能会被卖到窑子,双儿打了个寒颤。 而后,重重的磕着头。 “奴婢知错,请老夫人恕罪。” “错?”老夫人冷哼,“那你告诉我,错哪里了。只要你说对了,我就不把你交给牙婆子。说错了么,哼哼,你知道下场的。” 知道,能不知道么。 屋子里的丫鬟腹诽道。 曾经有一个丫头误解了老夫人意思,她直接将人打了一通,然后交给牙婆,并让她将其送入最下等的窑子。 结果呢,不出三天,人就死在了那。 据同在一个屋子里做事的那个被送入窑子的丫鬟的小姐妹说,她曾跑到那里悄悄的看过他。 那个时候丫鬟还没有死,但已经和死无益。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说,脸上也有着大大小小的伤,有些伤甚至结了疤。 看到自己的好姐妹来,那个丫鬟勉强抬头,吃力的笑了笑,并比了个口型。 好姐妹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是看得出她的意思。 “别哭,我没事,回去吧。” 被卖的丫鬟的那个姐妹本就是借着采买东西的名头出来,并不能在这待太久。故她就是在想帮她脱离苦海,也有心无力,只得在离去时将一把银票放在她怀里,而即匆匆离去。 谁知这一去,竟成了永别。 几天之后,那个被卖的丫鬟自尽了!那位好姐妹受了刺激,几天后也疯了。 双儿想到那两个人的下场,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她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大丫头,平日高傲惯了,看不起其他人,所以几乎可以说没一个和她交情好的。 若是真被发卖到那种地方,她可以保证,自己会比当初的丫头日子过得更惨。 可是,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了呢? 双儿眉头紧蹙,显然是在回想从刚才到现在的事情,努力从鸡蛋里挑点骨头出来平息老夫人的怒火。 终于,让她将骨头挑了出来。 “奴婢是奴,无论老夫人做了什么,都不该当老夫人面笑。” 说的半对不对,倒也是个伶俐的主儿。 老夫人满意的点头。 “这只是一半原因,还有一半,你知道是什么么?” 还有? 双儿惊愕的看着她:“奴婢不知,请老夫人明示。” 老夫人听罢,心中越发满意,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也有些后悔。这倒不是因为她觉得自己错了,而是因为她想起来了一个事。 那就是双儿今年才十二,并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自己莫名怪她,于情于理不和。毕竟那位姨娘死去多年,大部分知道那事的都被送出,少部分人虽然留在这里工作,但都已经去世,故他们这些新来的一批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而老夫人,也并没有让他们知道的打算。毕竟作为主母的,为了让小妾吃醋,做了这么多不光彩的事。 府里人多眼杂,不乏那些多嘴的。万一被哪个多嘴的传出去,可是会被那些贵妇笑话的。 三百八十五章 老夫人的阴谋 但话已经说出口,有哪里有收回之理? 老夫人眼睛咕噜咕噜的转,显然是在想要说什么圆谎。 末了,她嘴角勾起一丝渗人的微笑。 显然,老夫人想到了说辞。她叹了一口气,悠悠答到:“在你们没进来之前,太傅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姨娘,宠到什么地步呢,就这么和你说吧。他曾经为了那个姨娘,将安赵氏的中馈之权给了她。” 宠妾灭妻,这是大户人家常有的事,将夫人的中馈之权给个姨娘有什么奇怪? 老夫人也是从女人堆出来的,敏锐的发现了众丫鬟心中的不屑。她冷哼一声,复言道:“若那姨娘是大户人家的庶女,或者是普通的民女,也就罢了。可是,她偏偏是个青楼出身的。” 老夫人将对老太傅的那位姨娘的所有怨恨,都发泄在了自己嘴里的安贤那位“莫须有”姨娘身上。 “青楼女子?”丫鬟眉头一皱。 她们这些丫鬟,都是平民家的孩子,出身清白。 这些出生于贫民窟的女孩子,按理应该和那些自诩高傲的人那样看不起青楼的姑娘。 那些姑娘大多都是因为贫穷或者家里养不起 ,在人呀子的花言巧语下,将他们卖到青楼。说起来,她们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差别,最多是没他们那么好命卖到大户人家,而是到了青楼罢了。 “对,青楼女子。”老夫人眼里化过一丝厌恶,“那家伙下作,仗着宠爱当面给主母赵氏还有我难堪。到最后如何,生了个死胎,而后疯了,被赶出了太傅府。” 末了,老夫人再次看向双儿,“忘了提醒你了,那姨娘平日最爱笑了,太傅夸过他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老夫人笑意盈盈的说道:“说她笑的可以让人骨头都酥了呢。” 骨头都酥了? 面前的丫鬟大多还在十四五岁,又是第一批签了死契的,并没有母亲在身旁教导,故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不知道不代表她们不知道骨头都酥了的话的含义。 众丫鬟默契的低下头,不在看着老夫人。她们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笑也不敢笑。 唯恐一个不慎笑出了那位得罪过老夫人的姨娘的感觉,就会一命呜呼。 她们浑身都在颤抖。而其中最厉害的,莫过于笑的和那位姨娘七分相像的双儿了。 “紧张什么呀。”老夫人笑的深邃,“今个来,我就是找你们说事,不会将你们卖到窑子那种地方去的。当然,若是说的话不实,那可就别怪我了。” 丫鬟面面相觑,而后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道:“老夫人请吩咐。” 事情危急,只有暂时顺从老夫人,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很好。”老夫人满意的看着跪倒在地的众人,“富顺发疯的事想必府里都已经传开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以哥儿在回来路上受到女鬼攻击,以至于丢了性命。因着他太爱公主,便没有娶妾。但公主和他成婚几月,肚子都没有消息,我很忧心。故问问以哥儿在去前,有没有碰过你们中某一个?有的站出来。” 老夫人说罢,看向了地上跪着的众人。见没人站出,脸色有些清冷。 “怎么?都没被碰过么?” “没...没有。” 这句没有显然是假话,安以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除了安贤屋子里的没被碰过,她们几乎都被碰了一个遍。 清白,从被碰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没有了清白。 她们曾经想过去死,但安以拿他们在外头的家人,没有家人的便拿情郎威胁,逼着他们继续伺候老夫人,并时不时来这里偷腥。 他们有心反抗,但不能,也不敢。 越国法律规定,奴婢刺杀主人未果,主人有一切可以行使的权利。 这权利,包括死亡。 老夫人见丫鬟们畏缩的模样,便知他们说的是谎话。 “既然都是清白之身,那我去找嬷嬷给你们验验应该没问题吧?我记得赵氏那里就有一个从宫里带出,又专门从事验身工作的嬷嬷,不如就让她帮你们验吧。” 老夫人语气非常的淡定,似只是再说一个平常的事情一般。 “不要!” 对于越国女子而言,她们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的脸面 先不说自己已经不是清白之身。 就算是。 那被宫里出来的嬷嬷验身,被人揭发了这件事,与把他们往死路上逼有什么区别。 “这不就对了么。”老夫人赞许的看着那个说不要的人。 如果她没记错。 这是院子里一个叫绿芙的二等丫鬟,性格内向,是个好拿捏的。且姿色尚可,想必也该被自个乖孙子碰过。 只是不知道肚子...有没有就是。 老夫人在看绿芙的目光中,多了一分观察,她心中已经下了决定。 只要绿芙肚子有动静,自己就做主将她抬为以哥儿的姨娘。 至于雪院那位。 左右她也不喜欢安以,安以死了,她该忙着改嫁之事,自不会管这些。 再则,就算她管了,自己也不怕。 她可是太傅府的女主人,太傅的母亲,抬个妾室怎么了? 思罢,老夫人嘴角扬起一丝笑:“绿芙,就从你先说吧。” “啊?” 绿芙听到这话蒙蔽了片刻。 为了不成为第一个开刀的,她已经努力降低自个的存在感了。 为什么这么降低存在感,还是拿她开刀啊? 绿芙心里蒙蔽极了。 但主命不可为,况且自个又恰巧怀了孩子。 不说吧,又怕老夫人寻太医给自己看。说吧,又怕性命不保。 算了,还是说吧,不说的话后果会很惨的。而且这群人中还有自己的小姐妹,若是说了,她或许会安全呢? 为了她,赌一把吧! 绿芙想罢,磕了一个头。 “奴婢有罪。” 众人被突然磕头的绿芙弄得蒙蔽不已。不光是他,就连老夫人也被他弄得有些懵。 这是闹哪样? 可她没有疑惑很久,便听绿芙道:“奴婢,奴婢怀孕了。”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一般的震惊了所有人。 三百八十六章 丫鬟上位 这一声怀孕了吓得老夫人一个踉跄。 我的天啊,她屋子里人怀孕了她居然不知道?这个主子做的也太不负责了。 不过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 老夫人思罢,脸上勉强露出了一抹笑意。 “什么时候的事?让大夫看过没有?几个月了?这孩子可是以哥儿的?” 老夫人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那模样,似着急的不行。 这让其他丫鬟愈发猜不透老夫人心思了。 不光是他们,就连绿芙这个自诩能够读懂人心的家伙也也猜不透老夫人的心思。 但她有预感,知道这件事,老夫人绝对会很开心。 事实证明,她猜对了。 老夫人听到绿芙怀孕的消息,当即喜上眉梢。 “什么时候有的?可让大夫看过?几个月了?确认是以哥儿的么?” “回老夫人话,两个月了。”绿芙是个聪明的,见老夫人如此说心中透的和镜子似的。 安以死了,安静一脉的香火就断了。老夫人作为爱屋及乌之人,肯定会给安以纳妾延续安贤姐姐那一脉的香火。 而她,就是那个延续香火的人。 绿芙清楚的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就是可以飞黄腾达的筹码,说话也带了几分得意。 “奴婢让大夫看过了。表少爷是一个月前走的,再则,奴婢并未与府里小厮有关连,也没有个想好。所以奴婢可以肯定,这是表少爷的骨肉。” “好好好。”老夫人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得出来,她心情很好。 但这只是一瞬,她很快敛起了笑意。 “纯儿,去请府里过来给绿芙看看。” 老夫人虽很开心自己身旁的丫鬟能够怀上自己最得意的孙儿的骨肉,但她更担心的是太傅家的血脉被混淆。 这个府医是老夫人的远方亲戚,在老太傅还在世时就帮她做了不少坏事。如今老太傅离去,新任太傅上位,帮助老夫人做的事情更不计其数。 他不能信任,还有谁能够信任呢? 纯儿点头,拱手退下。 不一会,她带着府医走了过来。 府医是个三十多岁的人,年轻帅气。他背着药箱,朝着老夫人请安。 “奴才见过老夫人。” “府医不必多礼。” 因着府医为自己做过不少事,老夫人对他那也是相当客气。 但老夫人对他客气,不代表府医就不知道自己身份,恃宠而骄起来。 “谢老夫人。”府医说罢,站起身来。 老夫人见状,朝着旁边的绿芙努嘴,“去看看她。” “是。” 府医说着,走到绿芙旁边,并对绿芙道:“姑娘,麻烦你把手给我。” 绿芙点头,配合的将手拿出。 府医将手搭在绿芙手腕,认真的把起脉来。末了,将绿芙手放回。 老夫人见状,便知道了事情弄完了,他看着府医,悠悠答到:“怎么样?” “回老夫人话,这位姑娘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 “真的是两个月?没有弄错?”老夫人惊讶的看着他。 “自然没有。”府医一本正经的说道,“奴才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信任的,确实是怀了两个月无疑。” “那她胎相如何?”老夫人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个孩子。 可以说,只要她胎相稳,其他什么都不是问题。 “姑娘胎相很稳。”府医有些诧异,但还是乖乖的说道。 老夫人和府医相处多年,对于他的疑惑,也能猜到几分。 她珉唇道:“以哥儿的事你也听说了,他走的突然,公主也没有子嗣,所以..” 老夫人虽没说完,但府医却清楚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奴才去给这位姑娘开个保胎药。” “去吧。” 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那种说话直接,不拖泥带水的人了。她点点头,示意他下去。 待到所有人下去,老夫人才看向绿芙。 “从今日起,绿芙就是以哥儿的芙姨娘。纯儿双儿,去太傅和公主那里说声,就说我喜欢芙姨娘,就把她的院子安排在我旁边的偏院吧。” 老夫人说的话,带有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气势。两个被点到名的丫鬟站起身,匆忙退出去。 其他丫鬟见状,也纷纷退出。 她们虽羡慕绿芙成了姨娘,从此踏上吃香的喝辣的的生活。但更多的,却是同情。 安以死了,她就等于没有了依靠。老夫人虽喜欢她,但那却是看在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 一旦孩子出生,绿芙的下场,可想而知。毕竟安以是太傅的姐姐还有那位边关大将军的独子。 按理说边关出生的,都会有一丝英气,或者是武功卓越之辈。 可事实并不尽然。 安以父亲忙着上阵杀敌,母亲忙着给他父亲加油打气,对这个孩子关心甚少。 三岁父母双亡,而后被老夫人接到府里养着。安贤是文臣,自不会让安以学在他心中只有莽汉子才会学的打打杀杀。 在安贤的培养下,安以也成了个文臣。至于边疆的将军府,安以嫌太苦又太远,就没有搭理,而是随手赏给他他亲爹手下的一名将领。 至今,哪里将军府里 丫鬟想得到的,绿芙自然也想得到。只不过,那是曾经的绿芙。 此刻的绿芙,被老夫人那句抬姨娘之事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想过孩子生下来该怎么办。 主院。 “你说什么?”安贤听到纯儿的话,眉头皱成了一团,“老夫人要把绿芙抬为姨娘?怎么回事?” “老夫人说,表少爷去的早,公主又没有子嗣,便问奴婢们又没有被表少爷碰过。然后,很隐晦的问我们有没有子嗣,然后绿芙就说她有了。” “所以,老夫人抬绿芙为妾,就是因为这个?”安贤道。 自家娘亲一向喜欢安静,对于安以也是爱屋及乌,若是因为这个给他那个已去之人纳妾倒也不奇怪。 只是,那孩子真的是安以的么? 安贤表示并不相信绿芙的话。 毕竟那些丫鬟虽为奴,但她们却有和府中小厮谈恋爱的权利。 若她和府中小厮珠胎暗结,并将这个孩子说为太傅府的,那可就麻烦了。 三百八十七章 冷漠的人 “是。”纯儿道。 “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安贤知道纯儿只是个丫鬟,就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得摆手让她下去。 纯儿得到吩咐,也不在含糊,颔首退了下去。 安贤对自家娘亲将丫鬟抬成一个已故之人的姨娘一事没什么反应。 在他看来,不过是派几个人伺候,在把她那个丫头的月银提一提,一切就搞定了。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直接送走就是。 安贤在朝里摸爬滚打了三十年,心狠手辣,除了自己人,压根不会管其他人死活,更不会闲到给别人养孩子。 至于雪院的那位公主,更不会闲到给别人养孩子。因为啊,他不喜欢安以,反而喜欢江焕那个小蹄子的一个随侍。 想到江焕,安贤拳头握紧。 他在不待见安以,面上也要装出一副疼爱他的样子。 再则,安以再怎么不好,还是自己的侄子。作为叔父,自己嫌弃自己侄子可以,而别人嫌弃就不行。 很不巧,凌熙就是这个嫌弃侄子的人。 枫落院。 凌熙因得到了和离书,心情好的不得了,也没注意双儿和她说的话,就不耐烦的说了句:“知道了下去吧。” 双儿原本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但见凌熙什么反应都没甚至赶着让自己下去脸上滑过一抹喜色。 她福了一个身,飞快的退下。 而他旁边的碧落虽然听到了双儿说的,但因着自家主子已经准备和安以和离,他纳妾与否都与自家主子无关,才断绝了那个想法,站在那安静的当空气。 老夫人院子。 两个去报信的丫鬟在同一时间回来,她们面面相觑,而即进去禀报情况了。 老夫人听到纯儿说的,眉毛颤了颤。 安贤会这么说,倒也不奇怪。 这个孩子和他父亲一个样,除了自己谁也不要。只要能帮到自己,那都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爱咋的咋的。 倒是公主那... 思罢,老夫人看着双儿。 “双儿,公主那边的反应呢?” 双儿沉默了。 这倒不是她想要沉默,而是公主那边什么反应都没有,最多就是有些不耐,她该怎么说呢? 老夫人见双儿眼神躲闪,重重的拍着旁边的桌子。 “说!” 双儿本就胆小,被老夫人这么一搞,猛的跪在地上。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她偏偏眼眶里露出泪花,看起来就和别人欺负似的。 老夫人将门出身,最讨厌的就是那些动不动流眼泪的。 她揉了揉眉头,抬眸看着旁边的纯儿。 “纯儿,给她个帕子,让她擦擦眼泪。还有你,一个女子哭哭啼啼成和体统!把眼泪擦干,回话!” 老夫人说的话或许有些不好听,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身为女子就应该有男子那样的气魄胆识,纵然什么都没有,也不能像个傻子似的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 “是。”双儿也是个识趣的,见老夫人开了口,忙接过纯儿的帕子,将脸上的泪珠擦干,而即道,“回老夫人的话,公主并没有什么反应。但在奴婢说完时,很不耐烦的把奴婢赶走。” “哦?”老夫人绕有兴趣的挑眉,她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凌熙莫不是想开了?知道自己不能给以哥儿生下孩子,所以同意绿芙生了?” 怎么可能。 地上的双儿腹诽道。 公主可开心了,一点都看不出家里祖母为自家夫君纳妾时嫉妒的模样。 若是想开了还有鬼了。 “你苦着一张脸做什么。”老夫人故意拉长了连,“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恕你无罪就是。” 纳了一个姨娘,而且她又有了自家孙儿骨肉,老夫人的心,那是要多开心有多开心。 “是。” 双儿斟酌许久,终是将刚才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出。 原以为老夫人会为这个对自己“不敬”的孙媳妇大发雷霆,故低头等着。 可等了许久,却没有听她开口。 “起来吧。”老夫人冷哼一声,又道:“当初主上赐婚,我便不肯。可贤哥儿却说主上是君,他赐婚除非寻个特别好的理由推脱,否则并没有不娶的可能。结果呢,娶回来了一个毒妇和不知道三从四德为何物,公然顶撞丈夫的刁妇。如今以哥儿死了,那位公主八成想寻下家,把自己嫁出去。或者,求主上建个公主府给她居住。不过,我会让她逃离这儿么?不会。” 老夫人说着,眸子里散发出一丝狠光。那道光芒转瞬即逝,不注意看的还以为什么都没有。 她和善的看向绿芙,用自己听着都觉得恶心的不得了的声音道:“绿芙,你都是姨娘了,在我这,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来,选个丫鬟去用。然后呀,再让纯儿叫人把屋子收拾出来。” “是。” 绿芙说着,慢慢的抬起头,在巡视了一圈之后,又跪了下来。 她贝齿轻咬,显然是在犹豫什么。老夫人刚才做了那么多事,心中也累了。见绿芙跪也没多说,就让她这么跪着。 几分钟之后,她开了口。 “奴婢想要一个叫外头一个蓉儿的丫鬟。” 蓉儿? 这个绿芙倒是个精明的。 老夫人如此想。 这个蓉儿心底善良,老实木讷,经常受其他人欺负,但却不还手。 可善良也是有标准的。 这个丫头说好听点是善良,说不好听点就是傻。 要一个傻子在身边,能翻出什么水花?还不是乖乖由着自己掌控。 罢了,给吧。 老夫人想着,脸上笑意愈发深了。 “准了!” 老夫人将蓉儿定位成傻子,绿芙了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在监督外院人干活,看旁边人欺负蓉儿时,她的脸上可是划过了一丝阴狠的光芒的。 那种光芒,绝对不是傻子该有的。 如果她猜的没错,蓉儿也想反击。只是身份卑微,有木讷不爱说话,才会被人踩在脚下。 只要自己给她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她就会抓住,而且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 毕竟,一容俱容,一损俱损。 绿芙自负的想到。 三百八十八章 入住寒香院 “我累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老夫人打了个哈欠,将丫头尽数赶走。 众人面面相觑,而后齐声道:“奴婢告退。”待所有人都离开,将门关了上去。 所有人出来之后,众丫鬟如同商量好的一般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她们朝着绿芙拱手:“奴婢等恭喜姨娘。” “好了好了。”绿芙被抬成姨娘,心情好的不得了,“你们这些人啊,嘴跟抹了蜜似的。等日后啊,我生下孩子,并在府里站稳了脚跟,不会忘记你们的。” 说着,扭着腰走了。 丫鬟看着高傲的如同花孔雀一样的绿芙的背影,冷冷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呸!只不过是个生孕工具罢了,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丫鬟承认,她们确实对绿芙提成姨娘有很大的孩子,但那只是羡慕,并没有傻到像绿芙一样不顾自己名节,私自留下这个随时会要自己性命的孩子。 她们的抱怨,不过是因为想到生下孩子后的绿芙结局罢了。 隔壁院子。 寒香院。 寒香院是整个院子风景最好的,四面都是假山,山里有一个水池,鲤鱼在水里欢快的游荡。 “姨娘,这里可真是漂亮。” 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派到绿芙,啊不,应该说是芙姨娘身边的蓉儿如此说道。 “是挺漂亮的。” 绿芙脸上露出一丝贪婪,她看着四周景色,袖中的拳头握紧。 她是老夫人的四大丫鬟之一,自认为自己去过了不少好地方,可没一个地方可以和寒香院所媲美。 这倒不是因为老夫人不带她去,而是因为寒香院虽好看,但是很冷。 这个院子是老太傅特地制造出来给那个得宠的姨娘住的,可惜她连住都没进去,就离开了人世。 老太傅很爱那个姨娘,她离去的时候为她伤神了好一会。 自此,那个屋子就废弃了下来。 只是废弃虽废弃,但老太傅还是有派专人去打扫,所以里头到还算干净。 当然,晚上如何那可就不一定了。 绿芙看向旁边的蓉儿,并道:“蓉儿,从今晚开始你就住东厢房了。先帮我把房间整理下,然后回你屋子整理自己的房间。” “是。”蓉儿听罢,脸上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她牵着绿芙的手,走进了屋中。 屋子和外面的布置相差不大,甚至于比外头更美。 架子上摆着不知名的瓷器,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一张画卷平铺在书桌上。 绿芙将搭着蓉儿的手放开,走到了床上。 床很软,被褥也很软,绿芙试着躺上去,发现舒服极了,不由得叫出了声。 绿芙和其他人一样,签的都是死契,且她家里贫困,用不起这么好的东西。 如今在太傅府虽然吃穿不愁,但事事都要看主子的脸色,甚至于主子让她跪着,就不能站着。 至于她睡得,那是大通铺,十几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要多拥挤有多挤。 至于被子,更不可能有多好了。 蓉儿看着处于开心到癫狂状态的绿芙,嘴角抽了抽。 这是有多没见识,一个被子就开心成这样。 但他只是在心里说说,嘴上,自然是不能当众说出来的。 毕竟姨娘虽和他们这些奴才没什么分别,但毕竟是半个主子,且有生杀大权。 自己若说错什么惹这半个主子不开心,那可就没命了。 她可没那么傻,刚享福,就丢了性命。她撇了眼躺在床上睡着的人,思索着她一时半会应该醒不过来,故她弯下身子,准备的悄悄离开了。 蓉儿想的没有错,绿芙因为床太软,确实睡着了。 但她,却不能轻易离开这里。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安贤身旁管事送了七八个看上去特别面生的丫鬟过来。 而且,此刻的他们已经在敲门了。 蓉儿看着熟睡的人,又看了眼外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即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管事见蓉儿开门,本能的以为她就是那个给死去的表少爷纳的姨娘。 可在看到她的丫鬟服饰时,便知只是个普通的丫鬟。 这让准备了几句恭维话给这位芙姨娘的管家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叫出来。 否则丢脸丢大发了。 蓉儿并没注意到管家精彩万分的面孔,而是疑惑看向他旁边的几个丫头:“管家来此所为何事?” “奴才奉老爷之命给芙姨娘送寒香院的下人来了。” 管家被蓉儿这么一说,才从神游中回过神。他能做到这个位置,那也是个有眼色的,见蓉儿从寒香院的主院出来,便知她就是这位芙姨娘手下的大丫头,说话也带了几分客气。 管事说罢,看向身后零碎的丫鬟婆子小厮们,又回过头:“姑娘,您能否帮我将芙姨娘叫出来?让她选几个喜欢的伺候?” “不是我不肯,”蓉儿有些为难,“姨娘在午睡,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要不管事你先带他们下去,待姨娘醒了,我把这事告诉她,而后再来挑选。” 好机会! 管事思此眸子一亮,但很快隐藏了下来。他一脸为难的看向蓉儿:“老爷说了,这些下人芙姨娘要第一个挑,接下来才能轮到府里其他主子。芙姨娘在午睡,奴才自然不能打扰。只是奴才想和姑娘说声,这些下人都是入府的最好的一批了。其他院里的主子都是人精,心思沉着。她们肯定会将最好的挑到,怕到时候这寒香院,只有最差的了。” 管事说的半真半假,让人猜不透他还有上面那位的心思。 蓉儿看着那些丫鬟婆子,发现了好几个看起来聪明伶俐的。 她也没多想,只道:“您在这等着,我去告诉姨娘。” “有劳姑娘了。”管家面不改色的说道。 管家刚才的那句话,纯粹是随口说说而已。因为太傅给了吩咐,让这位芙姨娘将他特别选出来服侍的人收下,借此监视她们。 门内。 蓉儿将门关上,走到床前轻轻的摇了摇绿芙。 绿芙悠悠醒来,她抬眸看着蓉儿,“怎么了?” 三百八十九章 挑选丫鬟 “太傅身旁的管家带了一些丫鬟婆子过来,说让您选些在寒香院用用。”蓉儿颔首道。 “知道了。”绿芙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推开了门。 管家见一名身穿青绿色衫裙,头戴青丝白玉挽珠簪的女子莲步珊珊的走进来。 管家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的绿芙,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他言笑晏晏的走向前,并朝着绿芙请安。 “奴才给芙姨娘请安,芙姨娘万安。” “起来吧。”绿芙道。 “谢芙姨娘。”管家说着,站起身来。他看着眼前人,谄媚的说道:“奴才在太傅那儿,便听说了老夫人给表少爷纳了一门妾室的事。奴才当时还在想哪位姑娘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成为太傅府的主子之一。如今一看,便知晓了。芙姨娘长得美若天仙,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怪不得夫人会选您呢。” 有福气?呵呵。 蓉儿嘴角抽了抽。 那是因为绿芙怀了安以的孩子,因为舍不得自己的骨肉,所以打算将他偷偷生下,哪里会有这种事情? 管家在太傅身旁许久,马屁也拍的如火纯青,从绿芙那一脸受用的表情来看,这个马屁拍对了。 绿芙轻咳一声,走到那群丫鬟面前。 坦白而言,这些人都不错,看上去很聪明,只是不知道忠心程度如何。 若是聪明但不忠心,无益于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定时炸弹。 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绿芙是奴婢出生,对于聪明由余,忠心不足的丫头可是害怕的很。 那些个身处大丫头之位都有野心,否则不可能在那个位置待的了那么久,早就被拉下来了。 只是,这些个下人看起来都很聪明,怕是很不好掌控。 太傅送这些人给她是什么意思呢? 自己,又该如何在这群人当中挑到憨厚老实的丫头呢? 绿芙心下有些犯难。 她本能的想要求助蓉儿,但见管事那张满含笑容的脸,将话憋了下去。 她可是主子诶! 做主子的事事求助下人,可是会让人看不起的! 为了不让人看不起,她一定要挑几个凑数。 思罢,绿芙指了两个看起来年纪很小,但看起来很老实的丫鬟还有几个婆子小厮就放下了手。 “就她们了。”绿芙道。 “好嘞。”管事见这位新主将安贤“精心”挑选的丫鬟挑走,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老爷真的是太聪明了,竟然猜出了芙姨娘肯定不要那些聪明能干的,而要看起来老实憨厚的,所以将他选的全部带走了。 那些个人可都是父母健在,而且同在太傅府干活的家生子,就算把卖身契给了绿芙,那也是相当的好掌控,也不怕他们做出什么背主的事。 除非,她们不要自己和家人的命了。 “这是卖身契,姨娘您收好了。”管家说着,恭敬的将卖身契递给绿芙。 “有劳。”绿芙接过,道了声谢,而后给蓉儿使了个眼色。 蓉儿会意,将一块碎银子交到了管事手里。 这银子是绿芙攒下来的例银,本打算给自己赎身用的。可如今不同,她已经成了太傅府的姨娘。既然是姨娘,那就有很多用银子的地方。 故她咬牙,在收拾东西时将银子中的大部分给了蓉儿-这个名义上丫鬟。 剩余的,则留下来做自己的私房钱。 这管事是安贤的得力助手,平时收到的好处都可以开一家铺子了,又怎么会在乎这么一点银子? 他肯将银子收下,不过是为了给绿芙面子罢了。 “多谢芙姨娘。”管事说着,将银子塞入袖中,对着剩下的下人道:“我们走!” 待到管事离去,绿芙才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她将卖身契递给旁边的蓉儿,“按照上面写的一个个念。” “是。” 蓉儿接过卖身契,一张一张念了起来。 “珊儿、明儿....” 很快的,人就念完了。 绿芙选的人少,只有八个。三个小厮,三个婆子,两个丫头,离那些姨娘的大丫头配置倒是差不多,只是二等婆子那些就差很远了。不过绿芙也不介意,在她看来,只要有荣华富贵可享,其他的又有什么可以在乎的呢? 她走到一个丫鬟面前,用那种最温柔的声音说道:“你叫珊儿?” “是。” 珊儿不卑不亢的回答。 “抬头。” 绿芙珉唇,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 珊儿见此,抬起了头。 这个珊儿长得不好看,甚至于有些丑陋,脖颈那边有一道长长的疤,看起来恐怖的不行。 这幅模样,就是胆子最大的人看了都会做噩梦,为何绿芙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蓉儿愣住了。 不过这只是一瞬,很快的,又发生了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绿芙说,要抬珊儿为大丫头。 我的天啊! 这一句话如平地一声雷般把说有人都惊住了。 珊儿长得那么难看,竟把她抬成大丫头?这个芙姨娘莫不是脑子有毛病? 但这只是想想,并不能说出来,而是恭敬的低下头,默契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珊儿依旧是那副不骄不躁的模样,令人看不出她的心事。 绿芙越看,越觉得满意极了。 “蓉儿,你去告诉她大丫头该做的事。至于其他人,都跟我来。” “是。” 绿芙当了半天姨娘,什么都没有学会,唯独架子会了不少。她扭着腰,将人带到花园,厨房等地,并一个个给他们安排任务。 待所有人都安排完毕,绿芙满意的松了一口气。他在心里说了声“搞定!”之后回到了自己屋中。 而其他人,都去各自岗位上工作起来。 蓉儿处。 蓉儿带珊儿熟悉了下四周环境,并把绿芙交给她的大丫头要做的事和珊儿说透,才带她到了另一间房。 寒香院人少,故蓉儿这个一等丫鬟用的是单人间。而珊儿,作为二等丫鬟自然也不例外的一人一间。 蓉儿拧眉,将门推开。 “这间给你。”蓉儿道。 “谢谢姐姐。”就在此时,一直低头的珊儿终于抬起了头。只是她并没有看房子,而是看着蓉儿。 三百九十章 珊儿的身份 蓉儿被珊儿这一看吓得打了一个寒颤。奇怪,她怎么觉得珊儿好恐怖呢。 莫不是自己在厨房待了许久,胆子也变小了,竟然会害怕一个丑女? 蓉儿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要整理下自己房间,就先离开了,你自己慢慢整理吧。” “姐姐慢走。” 珊儿依旧是不卑不亢,似是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就是这幅模样,愈发让人觉得胆寒。蓉儿顾不上说几句客气话和她道别,逃似的离开了这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 就在她离去的那一瞬间,珊儿变了脸色,她呸了一声,冷冷说道:“就这幅胆子,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 说着,将门关上,而后坐在了镜子旁的凳子上。 她看了一眼镜子,并将脖颈上的疤痕撕掉,并将脸上的黑痣疤痕全部撕掉。 而即,一张清秀的脸露在镜子前。 珊儿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在手里磨痧着。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他边磨,边说什么:“贤郎,我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娶我呢。” 屋子里只有珊儿一个人,所以并没有人知道她嘴里的贤郎是谁。但这句话若被其他人听见,便能猜出个几分。 放眼太傅府,名字中有贤字的只有太傅一个,珊儿说的,除了他还有谁? 是的,这个珊儿原本是太傅院里的二等丫鬟的,因为性格讨喜,又会说话,在几天之前好上了。 珊儿原本已经说服安贤纳自己为妾了,甚至兴冲冲的在房里绣荷包什么,准备在安贤纳自己时送给他。 可是因为老夫人院里的绿芙突然被纳成平妻,一切都变了。 安贤找到了她,并说自己担心绿芙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安以的,而是其他人的,他想让珊儿改头换面,已一个新的身份进入绿芙身旁,并查看他和府里的其他小厮,或者旁人有没有什么密切的接触,已此猜测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珊儿不肯。毕竟在她心里,自己已经是安贤的人了。若因为一个不认识的丫鬟变成的姨娘,将自己搭上去,那可不划算。 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珊儿如今还是个丫鬟,性命还是掌握在安贤手上,甚至于只要安贤说让她死,立马就得死。 加之安贤发誓事情办成之后,立马纳珊儿为姨娘,并在生下属于他的孩子后,抬成平妻。 为了这一句虚无缥缈的平妻,珊儿化妆成这幅丑陋的面孔进了寒香院,并在机缘巧合下成为了绿芙的大丫鬟。 “接下来还很长呢。”珊儿拳头握紧,愤愤的说道,“哪怕你是清白的,我也会让你不在清白。因为,只有你不清白了,我才能早点脱离苦海,成为贤郎的妻。” 珊儿这话说的就有些狠毒了,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诺言将一个原本无辜的不得了的人拉下水真的好吗? 太傅已头疼为由,请了两三天的假,并没有去上早朝。 可他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竟然唤来自己贴身小厮,让他给自己准备衣服,说什么要去上朝。 小厮被自家大人吓了一大跳,他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家那个不知道是脑子坏了还是傻了的大人。 “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被自己贴身小厮看笑话,安贤脸色有些不好。但一想起早朝会发生的事情,脸上露出了一股诡异的笑。 老夫人昨晚曾找过自己,说安以去建安,那是奉了凌琛的命令。 也就是说,他是因公殉职的。凌琛作为君主,必须追封安以一个国公封号,给其抚恤金,已全他为国捐躯的恩情。 安贤初听到老夫人话时,心里觉得特别好笑。因公殉职的在前朝,甚至前任越王手里比比皆是,每一个都封国公,给抚恤金,那朝廷岂不是要亏空? 安贤虽如此想,却并没有当着老夫人面说出来,而是恭敬的点头应下。 追封那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为国公,做梦去吧?他自己都还是个太傅,纵然侄子娶了公主,那自己也是臣,而不是皇室中人。 “说我是会说,但主上肯不肯,那就不是我能控制了。”安贤自言自语道。 主上肯不肯就不是您能控制? 小厮嘴角抽了抽。 开玩笑,自家主子是谁啊,先王亲命的摄政大臣,您说一,他都不敢说二。 这样还不能控制那什么才能控制? 小厮想的并没有错,换做以前的安贤,确实能轻易控制凌琛的想法。毕竟先王留下来的顾命大臣只剩下了他一个,凌琛不听他的听谁的呢? 只是如今凌琛翅膀硬了,想飞了,重用起已江焕为首的尚书派,摆脱了他的控制。 原本他还在为凌琛重用江焕多出了重用他们一派的大臣而愧疚不已,只是现在,他觉得摆脱了也很好。 毕竟,这样就能给安以难堪,而且娘还不会怪罪于他。 他敢打包票,凌琛最多封给安以一个不上不下的尚书省的官,不可能给他多大。 若是他强抢民女一事被捅出,别说加官进爵,给他建的衣冠墓会不会被扒出来都难说。 是的,在听到安以死了的消息时,他就给其做了一座衣冠墓。 至于其他,便再也没有。 老夫人为此非常不满,但安以已富顺疯了,去了也找不到安以尸体为由压了下来。 他弄完自己事情,便去上朝了。 梧桐居。 除去一个敌人,江焕的心情好的不得了。他随手拿起旁边的衣架上放的衣服,洗漱完毕之后去了迎风殿。 迎风殿外聚集了不少宫人,见江焕到来,不少和他关系好的都过来打招呼。 唐郝见江焕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人,而自己身边却没几个脸色那是难看的不得了。 可是难看又有什么办法呢? 越国开国以来就有规定官员不可以结党营私,已防权利过大威胁越国君主统治。 而这些个规定,在江焕那里完全体现不出。 毕竟如今的王是凌琛,凌琛宠他能怎么办。 三百九十一章 上朝风波 唐郝越想,越觉得嫉妒。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凌琛过于宠爱江焕这个小子,看不惯他的可大有人在。自己不开口,总会有一堆酸他的。 这不,酸他的来了。 潘安看着江焕,还有和江焕聊天的几个人,酸溜溜的说道:“某些人可真是厉害,要能力没能力,要经验没经验,靠着欺上魅上做到这位置,本事也是一流。” 听到潘安说的,江焕身旁的百里傲眉毛颤了颤。 “总比某些人强,做的东西一堆错,每次看完奏报都需要别人再改一遍,这要是靠欺上魅下的功夫上位,也上不了啊。”百里傲说着,凑到了江焕旁边,用手搭住了他,百里傲玩味的笑了笑:“江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你说是就是咯。”江焕不以为意的笑笑,“像这种话,我在刚进宫时听了不下百遍,早就习惯了。潘员外郎,下次要攻击我,换点事情攻击,不然很烦的。”说着,绕了绕自己耳朵。 “你” 潘安被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小人”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那些个和潘安有仇的,都在那里捂着嘴偷笑。潘安见状,脸黑的更厉害了。 一群看不起人的家伙,总有一天,他会把他们全部踩在地上。 潘安如此想到。 可他也就是想想,注定不会这么做了。 因为不知是那个多嘴的家伙说了句,“江掌典年纪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可他年纪虽小,办事什么仅仅有条,一丝差错都没有,连主上都赞叹有佳呢。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是靠欺上魅下得来的官位,那咋们这些比潘员外郎高的,也是这般得来的位置” “应该是。”纳兰谦不紧不慢开了口。 纳兰谦的开口,引起了不少人的附和。 潘安见这么多人都藏着江焕说话,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他正想说些什么,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众位再说什么,怎么如此热闹”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众人停止了议论。他们如商量好的一般凑向前,朝着安贤拱手。 “见过太傅大人。” 尊卑有别,自杜太师走后,太傅是这群人之中最大的,故众人见他也相对客气很多。 当然,江焕是一个例外。 安贤见众人不回答问题,也没多大反应,只是走到江焕面前,笑意盈盈说道:“江大人刚才再说什么有意思的呢,介意说来给我听听吗” 介意,很介意。 江焕虽如此腹诽,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样子。 “下官自是不介意说给太傅大人听,只是刚才聊的,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贸然说出怕污了您的耳朵。” 安贤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 污了我的耳朵,你污的还少吗 虽如此想,但面上却不能表露半分,谁让自己有求于他呢。 思罢,安贤忍住了骂人的冲动。他看着江焕,呵呵的直笑。 见到此景,江焕诧异的不行。 这安贤不是和敌对着自己的人一样巴不得自己死么,如今是吃错了什么药竟会朝着自己笑天塌下来的不成 江焕本打算问了究竟。 可就在此时,凌琛身旁的大太监来了。 “上朝。” “江大人,我们进去吧。”安贤说着,对江焕做了个请的动作。 就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将太傅一党的人弄得瞠目结舌。 太傅什么时候和江焕关系那么好了莫不是他们做了什么交易 既连最大的官位都这么做了,那自己是不是也要这么做,讨好下江焕 众人各怀心事的走向殿中,并站好位置等待凌琛到来。 不一会,大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主上驾到”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下,恭敬的说了句。 凌琛目不斜视的走到座位上,并坐了下来,他手轻拂,做了个起的手势。 太监会意,忙道:“起。” “谢主上。” 闻罢,众人站起身。 见众人起身,凌琛嘴角弯起一丝微不可觉的弧度,他咳了几声,沉声道了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话语落地,便见安贤从人群中走出。 “启禀主上,臣有事启奏。” “讲。” “谢主上。”安贤恭敬的珉唇,“微臣侄儿受主上所托任命为钦差去建安查案,臣与臣之家人倍感皇恩浩荡。如今事情平定,他也启程回京,只是”安贤悠悠叹了一口气。 凌琛眉毛颤了颤,“只是如何,快快说来。” “是。”安贤见凌琛这么快就有了反应,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一脸担忧的说道:“臣的侄儿前几日和随侍单独从建安出发回京,只可惜在回来去上碰到山匪,死在了山林中。那随侍,也疯了。” 所以,这是要来讨要封赏的 凌琛嘴角抽搐,满脸无语的想到。 “爱卿有什么事情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凌琛因为懒得和安贤打哑谜,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安贤道:“微臣母亲说希望主上能给安以一个死后哀容,毕竟他是在平叛回来时受到山匪攻击,若不这样,怕是。” 感情是因为要给安以一个死后哀容才对他好脸色啊。 江焕眉头紧蹙。 只是凌琛不是安以和安贤只是面和心不和么怎么会答应他母亲给安以一个死后哀容呢 莫非他算准了凌琛不会给安以多大的哀容,故意这么说的 江焕越想,越觉得里头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不光是江焕,就连说安以二人不和的凌琛也觉的其中有问题。 不得已,他出口试探道:“安员外郎在回来途中意外,孤也很难过,也有将他追封的打算,爱卿觉得,孤该给他封什么。” 江焕听此,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凌琛这皮球踢得妙啊。 将问题踢到安贤那里,等着安贤回答。若安贤说的太高,难免会被其他人多想。说的太低,会有不少人替安以明不平吧 本章完 三百九十二章 互相甩锅 老狐狸! 安贤暗自咒骂着。 凌琛这不是故意难为他么? 一个是他母亲,一个是越国的君王。他若是将安以位置说的低了,被自己一派的某个嘴碎的人告诉了他夫人,或者小妾,他小妾又将其告诉自家母亲,那自己的境遇可想而知。 可若说的太高,那些和他关系不好的绝对会借题发挥。而且自己这一派的人会觉得自己这个党首只重视自己家人,而不重视他们,到时候绝对不会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唯命是从,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忠心耿耿。 看样子,只能将皮球踢回去了。 安以思罢,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微臣任凭主上安排,主上如何吩咐,微臣就去怎么做。”末了,还说了句,“安以虽是微臣侄子,但归根究底,还是我大越之臣。既是大越之臣,那都是主上的臣子。主上如何安排,都是臣侄儿的服气,臣不敢有半句怨言。” 好大一顶高帽子。 唐郝暗自咋舌。 他微微抬眸,看向了思索了凌琛。 这位年轻的君王面对安贤的这顶高帽子该如何做呢? 他有些好奇起来了。 果不其然,凌琛听到这个脸色变了变。安贤忠君爱国的理论说的可真好的,说的他都快信了。 让他做决定是么? 没问题啊。 凌琛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那就让他“好好”的做决定吧。 凌琛思罢,轻咳一声。 “既然爱卿说了,那孤就安排了。”凌琛说着,摸了摸下巴,“安以是孤派去建安的没错,只是,孤记得他在建安什么贡献也没有,而且还纵容前任太守当街打人,还将事情搞得一团糟。这样的人,若在他死后给他特别大的哀容,怕是某些不思进取之人都会效仿,这不妥。” 对,所以快点,将这件事反驳下来。 安贤想着,附和了句:“圣上所言甚是。” 所以呢? 江焕嘴角抽了抽。 主上,你能给个准确点的答复吗?这样看着我都很着急啊。 或许是听到了江焕的呼唤,凌琛再一次开了口。 “安以做了这么多错事,按理不该追封他什么。但太傅为国奉献了这么,孤念其劳苦功高,就追封为右司吧。” 右司? 安贤眉头挑了挑。 安以原本就是已郎中的身份被提为钦差,处理建安之事。如今被追封于右司,那就差不多进了两个位置。 这和没进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好听一点罢了 不过算了。 安贤冷冷的笑了笑。 左右自己也没有真的想给安以追封一个国公,就这么办吧,左右娘问了就把事情推到凌琛头上就好了。 “微臣多谢主上。”安贤说着,回到了位置上。 凌琛见事情解决,猛的松了一口气。 “众爱卿可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就退朝吧。” 众人沉默了三秒,而即,一句话都没有。 没说那就是没事。 凌琛思罢,道了声:“退朝。” 听到凌琛说的,众人其其跪下,高呼了句:“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凌琛并没有看他们,就这么走了出去。只不过,他在走到江焕面前时停留了几秒,而后匆匆离去。 江焕不傻,他虽是跪着却能感受到旁边的那道目光。他的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安贤事情办完,开心的不行,奔奔跳跳的出了殿回家去了。 其他人见安贤回去,也没了待在这的心思,各自散了。 顿时,整个大殿只剩下江焕一个。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主上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是的,刚才凌琛的动作,是他们以前就约定好的,当所有人都在,又有事叫他来偏殿,却不能明说时就在离去时在他位置站一会。 江焕眉头紧蹙,而后走向凌琛的殿中。 “见过主上。”江焕看着塌上半眯的人,缓缓开口。 “快起来。” 凌琛睁开眸子,对着江焕说道。 “是。”江焕依言起身,用那一双狐狸般的眸子看向凌琛,“主上叫我来,可是为了安以的事?” 江焕何等聪明一个人,在凌琛未开口时,就知道了他叫自己来的目的。 安以,还有安贤。 刚才安贤殿内说的,明显是刻意的,因为他知道家中老母偏心安以,但他又不喜欢,所以才会将皮球踢到凌琛身上。 为的就是在不得罪老夫人情况下解决此事。可凌琛不知如何硬生生的接下了此事,并给安以了一个看似很高却没有很高的位置。这般作为,恐惹安家老夫人不快。 凌琛和江焕是挚友,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猜出对方所想。 他从塌上起身,笑意盈盈的说道:“和阿焕说话就是不用费力。” 作为君王,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擅自猜测自己的心,但在凌琛这里,显然并没有什么顾忌,而是任由着江焕猜。 这其中虽有他政权不稳需要江焕帮助的原因在里头,但也不乏真心。 “主上请说。”江焕依旧保持着那副悠悠的笑容,令人琢磨不透。 “今日孤这么说,大部分都合了安贤的意。”凌琛蹙眉,“但合了他意,却没有合安家老夫人的意。” 凌琛说着,指节微微弯曲,他敲击着桌面,“安家老夫人重女轻男,人尽皆知。安以作为她女儿独子,绝对不可能只是孤封他一个郎中就可以解决的。加之老太傅在先王时期为其立下不少功劳,所以他的夫人,也就是安贤的母亲,是有着进宫的权利,到时候,又要在孤面前啰嗦个没完。所以,孤来找你商量对策。”末了,又道一声,“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要她能够离开,这事情就能圆满解决。” “主上需要我怎么做。”江焕道,“将安以在建安还有朝廷所做之事说给他听,还是别的。” “这个随便你。”凌琛道,“只要能把她弄走,又能让她记恨不了孤,怎么做都无所谓。” 怎么做都无所谓么? 江焕沉思了片刻。 三百九十三章 老夫人来了 半响,他抬起了头。 “真的什么都可以?甚至于我把那位老夫人得罪了也没问题?” “没问题。”凌琛不假思索的说道:“只要你说的有理,让老夫人说不出话,得罪了也没问题。孤,有的是办法给你开脱。” 有的是办法给我开脱? 江焕嘴角止不住的颤抖。 主上,您这么说真的好吗? “怎么,不相信?”凌琛冲着江焕挑眉,“放心吧,就算孤没办法给你开脱,安贤也会帮你的。回你屋子换件衣服,然后在过来。孤和你打赌,不出一个时辰,老夫人就会过来。” 凌琛说的肯定,似是一个时辰之后老夫人若不来就会天打雷劈一般,令江焕无法不相信。 “我知道了。”江焕悠悠叹气,“我马上回去换衣服,然后再过来陪主上等那位老夫人过来。” “这就对了嘛。”凌琛满意的笑笑,“快回去换衣服吧。” “是。”江焕说罢,拱手退了下去。 在江焕离去的那一秒,凌琛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不知道怎么了,总感觉最近很依赖江焕,甚至于将大事小事都交给他去做。 这下子,可有些不太妙啊。 凌琛倒不是怀疑江焕的忠诚,而是觉得自己将所有事情扔给他,自己则什么都不做,会给江焕惹来麻烦。 而且,自己是越国的君王。处理政事,本就是自己的职责。将事情扔给江焕,有重视来历不明之人之闲。而且,说不准还会联合其他人将他推下皇位。 梧桐居。 江焕换了一件青绿色的袍子,并让残阳陪自己去会会这位老夫人。 这倒不是他不想让子钰两个原本待在太傅府的前去,而是他从凌琛的话语中感觉,这位老夫人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残阳听罢,会意的点点头,跟着江焕走到了迎风殿,并在迎风殿等着那位老夫人到来。 太傅府。 安贤回到府里后,就去了一趟老夫人的院子,并将朝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老夫人听罢,气的红一阵白一阵的,他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荒谬!” “娘说的对,确实很荒谬。”安贤并不想和母亲吵起来,于是便顺着她的意思说了下去。 老夫人瞪了安贤一眼,而即道:“以哥儿什么德行,我这个做祖母的还不清楚吗?他是皮了一点,但却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之事,更别说当着一个小太守的面丢了气度,连百姓死在自己面前都不敢管。要我说啊,肯定是以哥儿不想管那事,故意不管的。我的以哥儿为国做了这么多的贡献,怎么可能只封一个郎中给他呢?这肯定是江焕小儿在主上面前说了什么,才让主上改变了主意。不行,我得进一趟宫。”老夫人思罢,对着门外说道:“来人啊!” 紧接着,一个丫鬟走进。 “老夫人有何吩咐?” “把我那套诰命夫人的衣服寻来,我要入宫一趟。” 丫鬟诧异了片刻,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拱手道,“是。” 不光是她,就连太傅也被吓了一跳。不过,这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自家娘本来就喜欢安以,为他入宫完全不奇怪。安贤本来想阻拦,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 也罢,就让她去吧。凌琛也不是傻子,他肯定猜到娘会去找他,并想出相应的办法对付。老夫人进宫,占不到便宜,只会吃亏。 她这个位置做的太久了,太闲了,不给她一点记性,就记不清自己是哪家的老夫人。 她在京城贵妇圈的位置,是谁为她争取到的。 迎风殿外。 疾风看着安家老夫人穿着一品诰命夫人的制服,手拿一个拐杖,和一个大约十四五左右的丫鬟走来,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自家主上果然神机妙算,不经过脑子想就能猜到老夫人会过来。这个本事,自己可是差多了。 疾风思此,脸上笑意更甚。他迎向前,朝着安老夫人行了个礼。 “见过安老夫人。” “起来吧。”见着疾风,老夫人强扯出一抹笑意。 “疾风公子,敢问主上可在里头?民妇有点事找主上。若他在里头的话,麻烦您帮我通报一声。” 老夫人虽然进宫的少,但对于凌琛旁边的这个疾风还是有一定的印象的。 那可是凌琛的心腹,不能轻易得罪。思此,老夫人的话语中也带了一丝客气。 “自然。”疾风笑的和善,可却把安夫人旁边的丫鬟弄得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天不冷啊,怎么会这样? 丫鬟疑惑的望着天空,如此想到。 殿中。 疾风朝着一边下棋一边等着老夫人过来的二人拱手,“主上,江大人,安老夫人到了。” “请他进来吧。” 凌琛并没有抬头,而是不急不缓的说了句。 “是。” 疾风说着,没有丝毫犹豫的抓身,踏出了殿中。 待疾风走后,凌琛才将头抬起,“阿焕,等一下就靠你了。” 呃。 江焕嘴角抽了抽,终是硬着头皮点头,“阿焕明白了。” 疾风除去之后,又恢复了刚才见到老夫人时露出的笑意。 “安老夫人,主上正在和江大人下棋,您进去吧。” 江大人?莫不是江焕? 老夫人思此,眉头不可察觉的颤了颤。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不太对,甚至萌生了一种想要回去的想法。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自己已经到了凌琛的宫外头,突然退缩,旁人会如何看?自己的脸面,又放在何处? 老夫人想到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不知道的是,走进殿里,是她人生中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让她脸面无存,甚至逃似的逃出了殿中。 不过,那是后话了。 “民妇安孙氏拜见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夫人说着,微微屈膝。 “老夫人请起。” 凌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着说道:“老夫人自从先太傅去世,很久没入宫了。今日前来,孤着实诧异了好一会,不知老夫人来此,有何贵干啊?” 三百九十四章 互相算计 揣着明白装糊涂! 老夫人暗自咒骂着,脸上却装出一副虚伪的不得了的笑。 “实不相瞒,民妇今日,是为我那不成器的孙儿来的。”老夫人说着,悠悠的叹了一口气,“以哥儿受主上吩咐去建安,可在回来的路上,却碰到山匪攻击,导致丢了性命。民妇女儿女婿死的早,只剩下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这么一去,就再也没了希望,这让我怎么活啊。” 老夫人说着,强挤出几滴眼泪。 凌琛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珉唇看着老夫人:“安员外郎劳苦功高,孤已经决定将他封为郎中,并赏赐珠宝给安爱卿的妻妾,老夫人还有什么要问的?” 他的妻子是你的妹子,稀罕你赐给她的珠宝么? 当然不稀罕! 那么,这珠宝又有什么价值么?还不如变成现银让他们直接去卖呢。 老夫人越想,越觉得憋闷。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将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主上不觉得郎中的位置太低了吗?我安家为大越做过不少的贡献,如今却封我侄儿一个和原来位置差不多的官作为他的死后哀容,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 在研究棋局的江焕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似是不经意的出声:“老夫人觉得自家夫君为大越做过不少贡献,就能抵消掉侄儿在建安的所作所为?” “你什么意思!”老夫人厌恶的看着凌琛旁边的江焕。 江焕来的时间不长,加之老夫人因这些年身体愈发不好便没有来宫中,只是在自己儿子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做的事。还听到了,这个家伙仗着攻击宠爱,经常欺负安以,令老夫人对他愈发的没有好感。 不过没好感归没好感,老夫人凭借直觉来看,这个江焕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很帅的。 想归如此想,但嘴巴却依旧不留情。 “哟,这不是我儿嘴里的那位江焕江大人么?怎么戴着个面具,莫不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 “老夫人真的知道我太丑不敢见人?莫不是有透视眼?”江焕笑的虚伪,他直勾勾的看着老夫人,“再说了,就算我真的长得丑不敢见人又如何?总比得过某些人面兽心的强啊。” “以哥儿什么性子,我这个做祖母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老夫人轻咳一声,“以哥儿心地善良,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能在建安做什么事来?要我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凌琛似听到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般笑出了声,“老夫人的意思,是建安的百姓故意为难他?还是说,孤派去建安的二位钦差,都在睁眼说瞎话?” “民妇不敢。”老夫人虽再说不敢,但话语中却并没有半分尊敬,这让江焕莫名的不爽了起来。 只是不爽归不爽,他却没有当着凌琛面把事情说出来。 “民妇只是实话实说。”老夫人因为自己儿子厉害,说话也带了几分底气,“派去建安的那两位大人都是江大人一党,江大人怎么说,他们,绝对会跟着江大人说。就凭二人之言,如何知道是真是假呢?”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江焕心中嗤笑。 “百里二位什么性子,想必安大人,亦或者是他的那些手下清楚得很。那种人会因为我一句话而诬陷忠良,那我只能说,老夫人太看得起我了。” “是不是我太看得起恐怕只有江小大人知道了吧?” 因着凌琛在面前,老夫人并不可能真的对江焕大打出手,甚至于恶言想加,只得冷嘲热讽。“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江焕轻笑,“既然老夫人这么看得起我,那我也不能辜负老夫人的信任不是吗?”江焕说着,看向了旁边坐着的凌琛,“主上,我想带老夫人去宫外头走走,不知主上觉得如何?” “没问题。”凌琛不假思索的同意了下来,“恰好孤手头的事情也处理完了,不如就与你们一起去吧。” 喵喵喵? 江焕扶额。 他敢发誓,这个祖宗绝对是宫里待的太无聊,想出去走动走动,但又没什么好借口,只得跟着自己出去。 “这不好吧?”老夫人有些尴尬。 她听安贤说这位越王可是把江焕当成知己来看,宠幸有佳,事事偏帮。 这若在外头出了什么事,就比如人家骂以哥儿如何如何,这两个绝对会你一言我一语说个没完。 而且,还会说的她无言以对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相比于老夫人纠结凌琛与江焕会沆瀣一气来坑她,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主上是君,想陪老夫人出宫走走那是体谅您年老不便走动,是莫大的恩赐。而老夫人拒绝,说好听点是怕主上劳累,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不识抬举了。” 一顶不识抬举的帽子戴在臣子身上,任何人都不会傻到和王作对的吧? 果不其然,安老夫人犹豫了。 凌琛是君,她是臣。作为臣子,不能反驳君的任何话,否则就是刻意给君王难堪。 这若是不记仇的还好,若是记仇的,那就是要人命啊。 思罢,老夫人强扯出一抹笑。 “主上要去,民妇怎敢拦着?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去吧。” “就是了。” 凌琛说着,看向旁边的残阳,“残阳,和疾风一起去准备马车,我们要出宫。” 木翎条件反射的看向江焕。见江焕冲他点头,道了声,“是。” 而即退下。 几分钟之后,残阳再次走了回来。 “主上,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辛苦了。”凌琛笑了笑,对老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老夫人,请?” 老夫人不敢拂了凌琛面子,硬着头皮走出。而后,江焕二人跟着走出。 他们二人坐上了疾风为自己准备的马车,离开了宫里。 宫外。 因着江焕事先告诉了残阳,并让他将其告诉疾风。故疾风一路上并未停车,而是就这么向前驶去。 三百九十五章 路过司徒府 老夫人掀开帘子,看着一闪而过的风景,眉宇间露出一丝忧虑。 她抬眸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江焕,疑惑的出了声:“江大人,您可否告诉我要去何处?” “去了就知道了。” 江焕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而即掀开了帘子。 半响,对着外头道:“疾风,停车。” 马车外头传来“吁~”的声音,看样子,是马车停了。 江焕朝着旁边人努嘴,“主上,老夫人,我们下车吧。” “嗯。”凌琛与江焕一向都是这么说话的,所以无论江焕摆出什么表情,于凌琛都是无碍的。 但于凌琛无碍,不代表老夫人无碍。老夫人冷哼一声,“没规没矩,真不知道怎么做上这个位置的!” “就这么坐上的。”江焕轻笑一声,扶着凌琛走下了马车。 而后,丫鬟扶着老夫人下了马车。她看着挂着白布的门,眉头蹙的越发紧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啊,您进去了就知道了。”江焕说着,走了进去。 凌琛快步跟上,他凑到江焕耳旁,“怎么回事?为什么带安家老夫人在这?莫不是里头人和他有什么关系?” “对。”江焕点点头,“这家人女儿,被安以抢了,然后怀了他的孩子。他们家穷,没办法打掉,不得已,只得去安太傅家,想让他们给点钱,作为他的打胎费。可后来,却被他已诬陷朝廷大员的名义打入天牢。然后,在他们吃的饭食里下药,导致这家主人的姑娘流产。那个姑娘在一天夜里,被人杀了,而且还伪装成了自尽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的?”凌琛听罢,狐疑的看着他,“为何孤却不知情?” 呃.. 他能说是那个杀安以的女鬼就是百里傲放的吗?不能啊。 若是说了凌琛被吓死了怎么办? 思考后,他决定将如何知道这户人家背后隐藏的故事的事甩锅给百里傲。 “百里恰巧看见的。”江焕许许开口,“那天他恰好有事找吏部尚书,可找遍了整个尚书省都没看见他人。后来,听旁人说他去了大牢,就去大牢里找他。没想到,恰巧碰到了那事。一个大概而立的老者还有一个孩子浮在一个女子的尸体上哭,官差们都在那里看着。有人去将他们拉开,想将尸体带走安葬,都被他们挡了回来。” 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屋子里。而后,老夫人也走了进来。 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的凌琛两个心一颤一颤的。 “闺女啊,你怎么这么傻呢!孩子没了就没了,你还有狗子啊,为什么要跟着他一起去?你这个样子,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 老夫人看着那位身穿破布,却还是在哭哭啼啼的老者,眸子里划过一丝嫌弃。 但鉴于凌琛在这,没有发作,只是蹲下身,虚伪的看着他。 “老人家,你们为何哭呀?” 老者并没有理他,而是一直哭着。只是,他虽再哭,但嘴里的话又变了一番模样。 “安以,你这个畜生。安家,满门的畜生。为什么要这么欺辱我女儿,为什么啊。” 这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能够让在场的几个人听清楚他哭什么。 安府的听到安以,欺辱四个字时低下了头,默契的装作什么也听不见的样子。 而老夫人听到这个,脸色也难看的很,恨不得上去把那两个“诬陷”他们家的人撕个粉碎,或者捂住所有人的耳朵,让他们不在听他说的。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事。 凌琛被这老人家说的话气着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越王,越国也欣欣向荣,这是有太傅为首的老臣们的帮助。 是,他们是给了很大的帮助。可是,他们到底帮助了什么?又把越国变成了什么样子? 纵容自己子女当街行凶,做出有违法度之事。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 可偏偏将事情瞒着他这个王,给人制造出一副他子女多好的模样。 虚伪,做作! 凌琛一想到自己以前曾头脑昏花重用过一些为越国立下不少战功的官员子女,一种感觉涌上心头。 不行,想吐。 江焕什么为人,他是知道的。依着江焕性子,绝对不可能刻意设计出一个事情诬陷安家。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些都是真的。 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他这个越王,坐的又有多失败? 想到此,凌琛只感觉天旋地转起来。 头,好晕。 就当凌琛准备睡下时,一个声音响起。 “主上,没事吧?” “没事。” 听到声音,凌琛冲着江焕笑了笑。 “一时有些入神,没事,你继续做你的吧。记住,要让安老夫人这个家伙吃个哑巴亏。” “我明白。”江焕说着,给旁边的疾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凌琛带去马车上休息。 疾风会意,与木翎一同扶住了凌琛,带回了马车上。 顿时,屋子里只剩下江焕,安老夫人,还有哭泣的爷孙二人。 “安老夫人,不知你认识他孙女么?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老夫人眼神中划过一丝躲闪。是的,她认识这个正在哭泣的一家,也认识那个地上的那位脸上盖了白布,看不出脸的女子。 那是司徒妮儿,是以哥儿前一段日子抢来的姑娘之一。 而且,在司徒妮儿一家上门讨银子时,也是她接见的二人。 是她怕以哥儿做的事情败露,连累这个太傅府,所以让人把他赶走,再怂恿安贤除了司徒妮儿。 可是,司徒妮儿是除了,他的家人却没有除。 “她怎么死的关我什么事?而且,我为什么非要认识他孙女不可?” “为什么非要认识么?”江焕道,“他孙女为了拿点打掉孩子的银子,丢掉了性命。这点东西,难不成不值得你认识吗?” “谁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老夫人嗤笑一声,“我每天都接触那么多人,若他们一个个都再说自己被以哥儿如何了,那我是不是该听他们的惩罚他?” 三百九十六章 一出好戏 “呵。”江焕轻笑一声,“老夫人是觉得,我冤枉了安郎中。还是说,您对您孙儿是什么德行的人,半点也不清楚?” “我孙儿什么德行我这个做祖母的最清楚,这点不会容外人质疑。”老夫人脸色微变,“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你叫过来演戏的!就他们两个人的话不足相信。” “我叫过来演戏的吗?”江焕对这个老夫人着实无语。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在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硬说是他叫过来演戏的。 这是把他当成神仙了吗?想让人演戏就演戏? 正当江焕踟蹰着该怎么办时,苏祁白用千里传音和江焕说话了。 “把她带去太傅府四周,听听他们对安以的评价。” “好。”江焕听此,淡淡的点点头。 “你在说什么呢?”江焕声音虽小,但还是被老夫人听见了,她嫌恶的蹙眉,“江大人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是么?若是有,麻烦去外头自言自语行不行?烦!” “在下有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还用不着老夫人操心。”江焕不急不慢的反驳着她的话,而即道,“老夫人既然觉得这两个人是我叫过来演戏的,那就这么觉得吧。只是不知道,等下您还能不能说出来了。” 江焕这么说,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不知怎的,老夫人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但话已说出,哪里有收回的道理?不得已,老夫人只得跟着江焕走出了屋子。 江焕勾了勾手指,将疾风叫到了自己身边,并在他耳旁言语了一阵。 “疾风,你这样这样...” 疾风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同情的看了老夫人一眼,而即道了声,“属下明白。” 见疾风明白了自个意思,江焕也没有多言,只是眉眼多了一分笑意。 “既然明白了,那就照着做吧。” “是。”疾风说着,将头埋的愈发低了。只是这头虽埋的低,仔细一看还是能够看出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同情的眼神。 “老夫人,请?”江焕素来是个尊老爱幼的主儿,即使老夫人这么对他,还是笑着说了句请。 老夫人轻哼一声,大步走上了马车。 她倒是要看看,江焕要搞什么名堂。 马车一路飞驰,很快就来到了他们这次的目的地。 安府附近。 马车并没有停下,只是速度慢了些许,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老夫人眉头紧蹙,她看着正在照顾凌琛的江焕,想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 那声音是个男声,说的话有些低沉。但话虽低沉,却不难听出他的喜悦。 “你们听说了没有,安太傅的侄子,那个叫安以的死了!” “安以死了?”一个人惊讶的说道,“怎么死的?可以和我说说吗?” 这人的话引起了连锁效应,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对对对,怎么死的,可不可以和我们说说?” 安以在这太傅府附近的街上可是出了名了小霸王,强卖强买不说,还强抢民女。多少女子被他糟蹋,可碍于司徒妮儿的事不敢上门讨说法。更不敢,去报官了。 这京城里的京兆伊,那可是安太傅的门生。安太傅是谁,那是安以的后台,是他的亲生叔叔。 报官,轻则被告诬陷,打个几板子赶出去。重则,打入天牢,则日问斩。 因着这般,大街上的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那些被安以欺负的,都不敢吭声,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丢了性命。 可现在不同,安以已经死了。安太傅也不在这,他们就可以放心大胆的议论了。 只是当他们放心大胆议论时,却不知道这个轿子里坐着太傅府的老夫人。也就是安以,的祖母。 老夫人见这一群“下作的百姓”这么议论她的以哥,当即黑了脸。她顾不上旁边坐着的二人,一把下了车。 “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背后编造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抹黑安郎中?” “抹黑?你当我们吃饱了撑的?没事抹黑他做什么。”人群中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为首的男子眉头紧蹙,他看着架子快要摆到天上去的老夫人,又看了一眼马车。 这个老夫人穿着华贵,肯定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应该是哪个当官的人母亲。 只是这半新不旧的马车。 当官的应该不会做那么寒酸的马车才是。那这位老夫人是何许人物?莫不是和安贤合作的商铺的人家?所以才会对他攻击安以心怀不满? 管他是什么人呢! 男子摇摇头。 就算这老人真的是商户,又或者是安家亲戚。这么多人在这,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再则,他就算拿自己怎么样,其他人,也不会依的。 “你!”老夫人脸色青黑,她伸出一只手,气急败坏的指着他们。 “安郎中一心为民,做了多少好事,你们在他殉职后,出言诬陷与它,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做了多少好事?是啊,他可做了不少“好事呢”强买强卖,强抢民女,什么好事都做过了。我们啊,确实该当成祖宗似的供着这位“为我们做了不少好事”的官。” 听到这阴阳怪气的话语,众人不可抑制的笑出了声。 “是啊,确实该摆个排位供着他。” 男子听到众人议论,眉头松了开。 “行了,别管摆排位供着他的事了,我和你们说说安以怎么死的吧?”男子露出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我听人说,安以啊,是被个女鬼咋死的。” “女鬼?”百姓听此,炸开了锅,“他做出这种天理不容之事,别人会变成女鬼吓死他也不奇怪。话说,是哪个姑娘化成的鬼啊。我们要给她立个牌位,感谢他帮我们除去大害!” 老夫人见那些人似没听到自己话一般,还在叽叽歪歪议论个没完,当即黑了脸。 想她堂堂一品夫人,居然被百姓无视。真的是,气死她了。 “好像是司徒家的姑娘。” 三百九十七章 上香 “司徒家的姑娘?”人群沉默了片刻。良久,才憋出了几个字。“那个姑娘真的是很可怜啊。” 谁说不是呢。 年纪轻轻就出了这档事,嫁是肯定嫁不出去。若她将原本就可以打掉的孩子打掉,或许还能恢复正轨,过上正常的生活。 只可惜,这个姑娘太倔强,以至于丢了性命。众人说着,叹息了片刻。 “司徒家就剩下一个老人一个孩子,丧事没人办,轿子没人抬,葬也不能下。唉,我们去帮帮他吧。” “也好。” 虽然不知道这话是谁说的,但却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而后各自散去。 待到众人散去,老夫人脸色正常了起来。正当她准备回去时,江焕从帘子中探出一个头,言笑晏晏的看着脸色越发乌黑的人。 “老夫人,看完了吗?好看吗?” “好看,可好看了!”老夫人脸色愈发难看了。 江焕在有能耐,也不可能一下子收买这么多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些都是真的。想她堂堂一个太傅府老夫人,帮着安以解决了不少事,结果呢,还是被那些愚民记恨,真是一群没良心的家伙。 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安家在这撑着,他们能有好日子过么? 老夫人思罢,对着旁边丫鬟道,“回府!” 丫鬟听此,冲着江焕俯了个身,而后跟着老夫人匆匆离去。 江焕点点头,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 “事情总算解决了。” 经过今天这事,这位老夫人应该不会在和凌琛说什么安以为国捐躯,劳苦功高之类的鬼话,会安分的在安贤家做他的老夫人,不会再出来祸害人了。 想到此,江焕心情一阵大好,他对着疾风打了个手势之后回到了马车中。 因着事情解决,凌琛的脸色也没有像最开始的难看了。 “阿焕,孤想去他们嘴里的司徒家,为司徒家的姑娘上衣柱香。” “我也想去给那位姑娘上香。”江焕点头,沉稳声道,“疾风,去刚才我们去的那一户人家的家里。” “是。” 疾风说罢,驾车回到了司徒家。 司徒家相比于江焕几人刚去时,热闹的很多,他们也见到了四周围绕着刚才的那些民众。 民众们神情哀伤,有跪在地上会亡魂寄托哀思的寄托哀思的,有安慰老者和孩子的,有帮忙布置家中的。 见江焕一行人过来,众人眸子有些诧异。 这两位看起来都是有钱人家的主,怎么会来这个小地方? 莫不是妮子的友人,或者是安家派来挑事的? 众人心中闪过千万种可能性,就是不知道哪种是真的,只得在这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一个胆子大的开了口。 “那个,敢问二位公子是?” “我们是司徒姑娘的朋友。”未等凌琛说话,江焕便开了口,“听说她遭人所害,前来为她上香的。” 妮儿的朋友? 众人诧异了。 司徒家的丫头不是因为儿子太小,父亲太老所以一直在家缝缝补补已贴家用的么?是如何认识的这么有钱的朋友? 江焕心思深沉,对于百姓眼中的怀疑,看的那是明明白白。 他眼睛一转,一个谎话就这么被酝酿了出来。 “实不相瞒,我们兄弟二人家乡遭了水灾,父母都被淹死了,只得和哥哥一起逃难到了这。家中财物尽数被淹,我们也没了银子,饥寒交迫之时,倒在了司徒家的门口。司徒姑娘看我们可怜,给了我们吃的喝的,才让我们兄弟能够活下来。”江焕说着,叹了一口气,“为了报她恩情,我与哥哥拼命干活,才有了今日的风光。我们本想来探望司徒姑娘,报答她的恩情。奈何事物繁忙,一时耽搁了下来。时至今日,才从事情中抽出身,特备了一些薄礼过来答谢,谁知她却...” 江焕说着,掐了一把手上的肉,哀凄的说道。 司徒妮儿生性善良,救助过不少乞丐,故江焕这个漏洞百出的话,并没有被怀疑。 “二位公子有心了。”一百姓道。 “兄台客气。”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凌琛开了口,“我与弟弟想给司徒姑娘上一注香,不知可否?” 江焕已经说了他们是“兄弟”,那无论如何也要顺着兄弟的这个梗下。 “可以。”哭泣着的老人不知何时站起了身,他打量着这两个陌生人,重重的点点头。 虽然感觉这两个人面生,不像见过的样子,但看他们神情真诚,没有一丝作假,刚才说的话应该是真的。 “多谢老伯” 二人拱手,走到香案旁,接过了负责给香的百姓手里的香。 “主上,你等下先不要说话,待我说完你在顺着我意思说。”江焕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凌琛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而后,二人跪在软垫上,给司徒妮儿磕了几个头。 “司徒姑娘,一饭之恩,我兄弟二人没齿难忘。当初来京城时,我们吃了很多苦。纵使姑娘说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您,但我们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发誓待功成名就之后再来报答司徒姑娘的恩情。只是,如今我们功成名就了,姑娘却,却没了性命。若早知道会如此,我就应该等站稳脚跟之后就来报答司徒姑娘的大恩大德。” “弟弟,别伤心了。” 凌琛一只手拿着香,一只手拍着他这个“便宜弟弟”的后背。 “司徒姑娘若泉下有灵,会很难受的。”凌琛说着,看向了司徒姑娘的灵牌,在心中默默的发了一个誓,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誓言。 司徒姑娘,你放心,孤一定会将杀害你的凶手绳之以法,让安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思罢,站起身,将手上的香插在了香案上。江焕从袖子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了老者。 “老人家,这些钱是哥哥准备给司徒姑娘,让她买点东西补充营养,或者给房子翻新的。只是,姑娘却已经离去,这些银子就给你们吧。” “这,不好吧?” 三百九十八章 回程风波 老者看着江焕手中的银票,眉头蹙紧,他将银票推回去。 “二位公子能过来给小女上香已经是小女莫大的荣幸了,又怎么能在收您的银子呢?”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江焕将银票推了回去,“我们兄弟二人都对司徒姑娘的救命之恩感激在心,如今她已亡,便没有在报恩的人,所以这银子,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老人家你就莫要客气了。” 老者见推脱不了,只得硬着头皮手下。 “多谢公子。” 凌琛见事情解决,满意的松了一口气,他拉着江焕的衣袖,“弟弟,我们走吧。” “好。”江焕点头,对着老人拱手,“老人家抱歉,我们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老者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向凌琛这个被他定义为脑子有问题的家伙。 “我送送公子。” “不必了。”江焕轻笑,“我家下人将马车停在了外头,我们直接走就好了。”说着,拉起凌琛的手,朝着外头走去。 待到二人离去,百姓们聚集在了老人旁边。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妇人看着凌琛二人的背影,悠悠叹了一口气。 “多漂亮的一个小伙子,只可惜,脑子有点问题。” “可惜了。”另一个男子道,“我本来想给他和我家大丫头做媒。” 此刻,被众人说成“脑子有点问题”的凌琛跟江焕一起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一个巷子中。疾风看着来的二人,拱手道。 “主上,江大人。” “回宫吧。”凌琛撇了江焕一眼,淡淡的说道。 “是。” 疾风看着怪异的二人,一双眉头微微蹙起。 这两个人是怎么了?去了一下别人家就变得那么奇怪。 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疾风越想,越觉得好奇。可作为侍卫,在主子没开口的情况下绝对不能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他不能问不代表残阳不能问啊。 江焕性格温和,对待下人也是绝对的好,让残阳去问江焕肯定会说。 思此,疾风碰了碰残阳的手肘。 “怎么了?”残阳疑惑的看着疾风。 “回宫后你帮我问问你家公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好。”残阳虽有些蒙蔽,但还是同意了下来。 这对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而且还能得到疾风的人情,不做白不做呢。 得到残阳许可,疾风松了口气,他一把搭上残阳肩膀,“我赶车赶的太累,回程时你帮我赶,加油啊。” 说着,送来了残阳的脖子,回到了车上。 呃... 残阳看着疾风,无语的不得了。 他说疾风怎么会那么好心呢,感情是挖了个坑给他跳呢。 算了,赶个马车而已,又不会怎么样,做就做吧。 想到此,残阳坐上了马车。而即,马车朝着宫的方向而去。 马车里。 凌琛鼓着嘴,一脸“我受了气,快来哄我”的坐样子坐在一旁,令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焕见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如果他没记错,凌琛应该比他大吧。为什么比他大的一个人,却像自己的弟弟一般。 江焕凑到凌琛旁边,言笑晏晏的说道:“主上,这是怎么了?” “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凌琛回过头,怒气冲冲的看着他,“刚才孤那个举动,绝对会被那些个百姓认成脑子有问题,孤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的身上了。你说,要怎么赔?!” 感情是生气了。 江焕嘴角抽了抽,额头冒起三根黑线。 有没有人可以告诉他该怎么哄人,他不会啊。可是不会也没办法,凌琛生气,必须要哄着他。 想了接近五分钟,江焕终约定硬着头皮去哄凌琛。 “主上,我错了,你怎么罚都可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焕只有秦灼一个哥哥,又因为个人原因一都比出生就被扔到僻静荒凉的竹影居,身旁伺候的只有阿潇。啊不,正确来说只有阿萧还有后头跑过来的千影两个。 千影他们两个都比江焕大,又是仆,就是生气也不敢当着江焕这个主子的面发。 至于秦灼,更不可能冲着他发火。 那是自个的宝贝弟弟,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已经够可怜了。若在朝着他发火,岂不是让他怜上加怜? 所以江焕,长这么大,压根不会哄人。当然,也不会因为生气被人哄着。 但江焕别的不擅长,对于软磨硬泡,那可是最擅长的了。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凌琛就服输了。他回过头,冲着江焕露出个戏谑的笑,“真的怎么罚都可以?” 江焕本以为要在泡一会凌琛才会搭理他。没想到只是一两分钟,这家伙就回过头了。 变脸变得可真快啊。 江焕嘴角微抽,而即点头。 “真的。” “那,挠你痒痒!”凌琛说着,朝着江焕扑过来。 江焕一时没反应,就这么被扑倒了。若只是单纯的扑倒倒也没有关系,问题是凌琛这一扑,差点把江焕面具弄下来。 “主上,我错了行嘛。”江焕说着,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 “孤当然知道你错了。”凌琛说着,似想到什么一般,咬牙切齿的说道,“弟弟,哥哥不想那么快回去,你能不能带哥哥去外头逛逛?” 还在意这事呢? 江焕无语了一会,“哥哥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反正不想回去。”凌琛说着,揉了揉疼痛的眉头。 说真的,他并不想做这个王位,因为太累了。 每天都要像个陀螺转不说,还要摆出一张脸给那些朝臣看。这也就罢了,偏偏朝臣仗着他年幼欺负他,给他使绊子,还不能还手。这个帝王,有些时候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 “哪里都好?哪里是哪里啊。”江焕小声嘀咕,而后掀开帘子,他蹲在地上问正在赶车的木翎两个,“你们知道什么有地方好玩么?” “哈?”木翎听到自家主子问话,条件反射的说了句,“公子您不回去?” “我想,但是...”江焕还没有说完,便听里头人道,“你若把什么不该说的说出来孤就要你好看!” 三百九十九章 神秘的摘星楼 主上,我什么都没说啊。 江焕无语望天。 被凌琛这么一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这下好了,原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疾风二人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差点没蹦住笑了起来。 当然,那只是差点,并没有真的笑出声。毕竟,被里面人听到了可就完蛋了。 残阳是他的心腹,对于他此刻所想那是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江焕翻了个白眼,赏了一个暴栗,“残阳,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好玩地方。” “知道啊。”残阳点点头,“聚仙楼隔壁有一家专门玩乐的地方,投壶什么的应有尽有。” 江焕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帘中人的一句。 “就那了!” “就去那吧,回来时还能去聚仙楼蹭点新品。” 江焕说着,回到了车中。 新品,新品是什么,那都是不存在的。好吧,他只是想念玲珑白玉酥的味道了而已。 经过了这一段小插曲,一行人调转方向,朝着聚仙楼的方向而去。 几分钟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聚仙楼是京城里最大的酒楼,那里的客人大多都是富的流油的那种。 “公子,我们到了。” 残阳说着,掀开帘子。而后,江焕他们一前一后的跳出去。 凌琛条件反射的看着顶端的匾额,喃喃自语道: “摘星楼。” 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个摘星楼给他带来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 相比于凌琛因着好奇才对匾额多看了几眼,江焕就不同了。 他看着匾额布置,又看着四周布置,脸色有些难看,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紧,而后慢慢松开。 这个名字,他至死也不会忘记。 这是他还是祁国皇子时,皇宫里用来观赏星星月亮的地方。 记得这个地方是皇宫最热闹的,人声鼎沸,人来人往。 只是在经过那一次逼宫事件后,一切就变了。 摘星楼被毁,用具被扔的到处都是,血流了一地,看起来恐怖的不行。 趁江焕思索的空档,凌琛和疾风已经走了进去。 而残阳看着熟悉的不得了的牌匾名,又看着从外头就能看到里面的一些配置,沉声道,“公子,我们也进去吧。” “嗯,进去吧。” 被残阳一搞,江焕成功的从思绪中回过神,默默了走了进去。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会会把这里布置的祁国摘星楼差不多的人,试探下他是祁国皇室旧人,还是借着名头,引诱自己上当。 江焕眉头紧蹙,俨然没有十三四少年的天真活泼。 有的只是忧虑,和面前这个美好生活可能会被破坏的恐慌。 相比于江焕,凌琛就显得不一样了。 前任越王还在时他就是太子,不过成天被那些框框条条管着,被拘束着,连去和太监玩的机会都少的可怜,更别说是宫外。 好不容易挨到自个父皇去世,又多了一堆大臣管着自己,处理奏折处理到哭,弄得他食不甘味,连出去玩的时间也没了。 当然,有时间也出不去。毕竟他是王,要做好表率。 但再怎么凌琛都还是个比江焕大个一两岁的孩子,玩心重很多。 “阿焕,玩这个!”凌琛拉着江焕手,将他拉到一个壶子前。 “这个是什么啊。”江焕不太爱出宫,也不怎么喜欢玩,对于玩具什么一窍不通,更别说投壶了。 “这个是投壶。”凌琛在司徒家落了面子,心中不爽的很。但见刚才嘴巴特别厉害的江焕不懂这是什么玩意,心情好了不少,落了的面子又找回来了,“就是你把那个箭,投到葫芦里,投到规定数目就有奖品。” “箭啊?”江焕若有所思的看着投壶,又看着旁边拿着箭的小厮,“主...哥,我们玩一盘吗?” 江焕本欲叫主上,但看着这么多人在这,说出来不好,所以立马改成了哥哥。 “正有此意。”凌琛说着,朝着旁边人道,“麻烦给我们两把箭。” “是。”小厮说着,将箭递给江焕两个,并给他们介绍起规则,“一把箭有十支,十只箭中投九以上,奖励一份神秘礼物。投中两只,给一份小礼物,二位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二人点头。 小厮见二人同意,也没再多说,而是做了个手势,“开始!” 而后,二人开始射箭。紧接着,四周围绕了不少人。 看得出来,他们对于这两个人能否射中箭,拿到奖品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凌琛看着距离自己好几米距离的投壶,闭上双眸,将箭投出。 几秒钟之后,他再次睁开了双眸,而后,他失落的看着掉在投壶上的箭,忧郁的说道:“没中啊。” “还有九次机会呢,客官继续吧。”小厮见打凌琛没打中,有些失落,忙出声安慰道,“说不准下一次就中了呢。” “是啊,哥继续吧。”江焕就站在一旁,与疾风二人一起给凌琛打气。 凌琛受到鼓舞,心情好了不少。他闭上双眸,开始了第二次投壶。 或许是因为二人的鼓舞,凌琛有了勇气,这次投壶顺利的投中了。 而后,除了一只箭没中,剩下的都投中了。 “八只中,两只未中,按照规矩,奖励您小礼物一份。” 小厮说着,将一个天蓝色的纸盒递给他。 “多谢。”凌琛接过礼物,点头道了一声谢。 “接下来轮到这位公子了。”小厮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请。” “嗯。” 江焕珉唇,站到凌琛那个位置,闭上双眸,开始了投壶游戏。 奇怪的是,江焕只是随手一投,就投中了和凌琛差不多的箭数。 当然,这其中是身手如此,又或者是故意落下两只,让凌琛面上好看一点,只有江焕清楚了。 “我们去玩下一个吧。”凌琛将手中的东西扔给疾风他们,拉着江焕前往了下一个游乐项目。 “好。”江焕点头应允。 江焕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从他们玩游戏时就在盯着他看。 “是他么?” 四百章 沈家遗孤 “应该是吧。”另一个人看着江焕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个说“应该是吧”的男子便是这宝月楼的主人沈阔,不,正确的说应该是祁国前任丞相沈言的儿子,沈安。 沈言逼宫失败,整个家都被抄了。他的奶娘,拼尽全力将他带出破败的相府。 后来,祁国国破,顺昌帝与摄政王身死乾清宫,一代摄政王就这么离开了人世。 当然,这只是那些人以为。 沈安才不会相信那个已一己之力将相府弄得天翻地覆的家伙就这么死了。在他的心里,陆白这种狠毒虚伪的人,就应该长命百岁,活的比谁都好,否则就对不起他的狠毒。 可在乾清宫发现两个烧焦的尸体,并在尸体周围发现的,确实是陆衍两个兄弟的贴身物件啊。 这又怎么解释? 在这种纠结之下,沈安在先祁度过了一年。 直到前段日子,一个神秘人找到了他。那个神秘人说,陆白并没有死。相反的,他隐藏了身份,在越国定居了下来。 而且据说,日子过得很好。 这让沈安这个家道中落的家伙愈发恨起江焕来。 神秘人察觉到了沈安的厌恶,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 在他的帮助下,沈安在越国都城建立了一个专门供越国百姓玩乐的场所。 这个场所,就是抱月楼。刚开楼时,并没有什么人光顾,生意惨淡的不得了。自然,也没有看见陆白过来。 沈安见自己的店一直都在亏,动了放弃的念头。 那个时候,神秘人都在旁边劝他。说他从旁人那里听来了可靠消息,陆白就在越国,让他等。 并说什么等下去就会有希望。 在言语激励下,沈安重新拾起信心,将店继续开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见到了陆白。啊不,正确的说是和陆白相似的人。 “什么叫应该是吧?”男子眉头颤了颤,看得出来,他有些不耐烦,“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给个准信。” “具体还是要等看了他面具下的眼睛才知道。”沈安沉思了一会,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复。 其实沈安的想法并没有错,现在戴面具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他不可能光凭一个面具就说什么人家是祁国那位已经身亡的二殿下,或许是人家长得丑要用面具遮丑也不一定。 “祁国二皇子天生红瞳,因为怕被人看见,经常带着面具。您能想办法让他露出面具之下的脸吗?只要能看到面具下的脸,我就能判断出他是不是我找的人。” “这有何难。”男子冷嗤,自言自语道:“左右他的魂魄不全,法力也已经全部消失了,本君若想看他的脸,分分钟的是。” 沈安虽没听见男子后头说的,但却实打实的听见了前面的那句“那有何难。” “那我就等着您消息了。”沈安谄媚的笑着,而后离开了这里。 男子并没有注意到沈安离去,或许说他是注意到了,但不想搭理,而是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江焕身上。 或许是男子目光过于炙热,江焕打了个寒颤,他本能的看了一眼楼上,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小白,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地方很奇怪。”江焕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了句。 体内的人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斟酌怎么说才好。 “我感觉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但一时查不出来到底是谁的。不过,如果我想的没错,那家伙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只是穆雷不在这,没法给你上次的那个药。这样,你先发动百里傲给你的手镯中的法力,将自己的眼睛弄的和正常人差不多,在用幻觉弄点疤。对,越丑越好。反正你成天戴面具,人家也不会说什么。”苏祁白嘲讽完,又道,“凌琛如今被这些小玩意迷了眼,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宫。你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情就用那个镯子。” 虽然苏祁白说话很不好听,但江焕却知道,这个家伙是真正的为自己好,所以对他的冷嘲热讽,也没有在意。 “我知道了。”江焕说着,将手伸入袖口,并按动了镯子。 顿时,江焕只感觉头晕目眩。但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去寻凌琛去了。 不知怎的,凌琛的运气突然好了起来。除了最开始的那个投箭外,其他什么游戏都是百分百中。奖品,自然拿到了不少。 江焕看着被当成购物袋的疾风,同情的不得了。 “残阳,你帮疾风把东西拿到马车上。他在这么抱下去,估摸手就废了。” “是。” 相比于江焕,残阳也很同情疾风这个手上抱着十几二十个东西的家伙。 得到江焕的吩咐,走向前将疾风手上的物件拿到自己手里,并出了门。 江焕见残阳离开,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摘星楼楼主是冲着他来的。只是见没见过残阳,知不知道残阳的身份,这点他就不清楚了。 不过只要残阳能够在外头马车上等着,应该不会出事。 毕竟,那位楼主总不可能放着店不管,躲在楼上看着他吧? 凌琛玩了许久,一时也有些乏累。见江焕旁边的残阳不在了,出声道:“阿焕,残阳人呢?” “我让他在外头等。”江焕含笑着看着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几个东西的疾风,“疾风手里的东西太多,我便让残阳帮忙弄到马车上。东西在马车上到,他也不能不管不是?所以我便让残阳在马车上看着。左右他也不喜欢玩这些,马车里还能躲个清闲呢。” “这样啊。”凌琛看向疾风,又看向四周热热闹闹的人群。 虽然他很想继续玩,但玩的太猛,东西太多,没办法拿回宫。 最重要的是,肚子饿了。 “算了,不玩了。”凌琛甩袖,“疾风,把东西搬上马车,顺便把刚才弄到的隔壁的优惠券拿过来,我们去隔壁吃饭。” “是!”听到这句话,疾风打起了精神,飞似的抱着东西走了。 四百零一章 另一个敌人 “吃饭去!” 见疾风离去,凌琛自来熟的拉起江焕肩膀,并去了隔壁的聚仙楼那里。 只是,在他们离去时,一个身影也悄然跟上了他们。 但他并没有进去聚仙楼,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刚踏进门,便被一个银白的东西挡住了。 神秘男子眉头微蹙,他手握紧,又慢慢的松开,而即换上了一副轻巧的笑容。 “竟然下了结界,有意思。” 男子说着,准备硬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闯,都闯不进去。不光如此,还被结界攻击了。 “这个下结界的人法术挺高强的啊。”男子眉毛颤了颤,那双如鹰钩般的眸子打量着进酒楼吃饭的人。 看得出来,他在寻找附身的目标,以便达到进入酒楼的目的。 在经过一番挑选之后,神秘男人终于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大概二三十岁的男子,而即,附进了他的身体。 中年男子眸子闪过一丝阴冷,就这么走进了酒楼。 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走,就是进不去聚仙楼。 一遍两遍还好,几十遍过去他就没有这么耐心了。 他双手合起,一束暗黑色的光在手中汇聚。而后,朝着结界攻去。 “我就不信对付不了你!” 可无论怎么攻击,他依旧打不开结界。不光如此,还把一个人吸引过来了。 是的,这位被他吸引过来的就是在家玩的好好的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搞自己的结界。为了结界不被破坏,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百里傲。 百里傲经常去三界,对三界的人也有这么个印象。只是他翻遍自己的脑海,却不记得哪个讨厌鬼长这幅德行。 顿时,他的心中涌起了一个想法。这个家伙,将其本体附在了这个人身上。 若真的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三界之人附身大多用魂魄所附,很少有人直接用本体附身的。 毕竟本体对主人损伤大。被附身的躯体受伤,自己也会受伤。而且,伤的会比原主重十倍。 只是这样,百里傲就会怕了他么?显然不会。 “这位公子,附身在人类身上。又破坏我精心制作的结界,你说说,怎么陪啊。” “我当是哪位神仙做的结界,竟然这么难破,原来是魔君大人啊?魔君大人不在魔界待着,来人间做什么?” 听罢,百里傲脸色有些难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道:“你认识我?” “当然。”中年男子嗤笑,似想起什么般悠悠开口,“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魔君大人若想知道我是谁,不如去其他地方谈?比如,这聚仙楼?” 听到他说的,百里傲也明白了几分。 这家伙这么说,八成是想上去看苏祁白是不是天界的,乘机杀了他。 看样子,天界人出手了呢。 只是,自己会让他们如愿么?显然不会。 这苏祁白可是他定好的护法人选,没是要等他恢复所有带他去魔界的,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死。 “呵呵。”百里傲轻笑,“这里人多眼杂,谈事情怕是不方便。公子若不介意,麻烦现上真身,和我去方便的地方谈如何?” “好!” 男子答应的痛快,似是什么都没考虑就脱口而出。 “那我们走吧。”百里傲说着,一个闪身离开了。 男子见状,舍弃了这句随手弄过来的身体,就这么跟了上去。 倒不是他不怕这位魔君,或者脑子抽了想送命才会跟着他走。 而是他知道,百里傲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准,也是为了那位来的。 到时候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告诉天帝,天帝绝对会重重罚苏祁白的。 到时候,他那个战神别说回天了。不被天兵捉拿,被众神耻笑就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这只是他想想,做,是做不到了。因为百里傲,从刚刚开始就动了杀心。 这个神秘人,注定有来无回。 仆射府。 沈言看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自家君上,嘴巴张成了o形。 他本能的想要问君上怎么这么快回来,可谁知还没来得及没开口,一个黑色身影跟着百里傲出现在了府里。 “啪嗒”一声,门被关上了。 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沈言看着关上的房门,默默扶额,终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坐在地上看太阳。 倒不是他想看太阳,而是府上真的好无聊。整个府里只有他一个下人,而且所有活都能在几分钟之内做完。 做完了之后,又是漫长的无聊。 相比于沈言的无聊,百里傲那边就显得有意思多了。 他们二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又是漫长的沉默。 最后,还是那个神秘人开了口:“魔君大人就不想知道我是谁么?” “想啊。”百里傲见神秘人开口,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但是公子不肯说,我也不好问啊。” 不好问?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可记得这位大人为了问一个特别讨厌他的人人名字,把人打了个半死。 就这个样子,还不好问呢,鬼信啊。 “魔君大人客气了。”神秘人轻轻的点头,“在下是天界的玄冥,魔君大人,别来无恙。” “我们都没见过谈何别来无恙?”百里傲四两拨千斤的挡回了玄冥的话。 “不知神君来此,有何贵干?”百里傲道,“莫非天庭太闷,神君太闲,所以一个个跑下界来凑热闹了?” “本君来此为何,魔君应该清楚吧。”神秘人,啊不,是玄冥神君冷眸看着他,“本君来此,是为了白虎。” “他不是已经死了么,既然死了,你还下来做什么?莫不是想给他收尸来着?” 百里傲眉头微眯,显然将苏祁白没死的事情瞒下,并将其推的一干二净。 “魔君大人何必装糊涂呢?”玄冥道,“刚才在聚仙楼的那位,应该就是白虎吧。不然,您也不会特意在聚仙楼范围布置结界吧。” “本君在聚仙楼布置结界,那只是怕有心怀不轨的人挑事罢了。”百里傲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四百零二章 二人争斗 “至于您说的那位,我可真是不清楚呐。” 见百里傲和他打太极,玄冥的脸色愈发难看。苏祁白和百里傲那点破事,但凡常去神君府的,都能知道。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百里傲有事没事都喜欢攻打天庭,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在苏祁白和他打了十来分钟就回魔界了。 正确的说,他去魔界时,还顺便将苏祁白带去。当然,这是瞒着天帝的。 “魔君大人既然想要装糊涂,那本君就奉陪到底了。”玄冥轻笑,“只是魔君,在下提醒您一句。无论您与他交情再好,也别忘了,白虎可是天庭逃犯,您包庇他,就不怕天庭举兵进攻吗?” “进攻?那倒是看看你们有没这个本事。”百里傲指节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对本君而言,有挑战性的只有你们的那位战神。至于其他人么,都是个扶不起来的废物。打不起,输不起。” 见百里傲如此不买账,还对他们天庭中的神君进行讽刺,玄冥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庞变成了黑色,他重重的拍着桌子,一双眸子里隐藏着红色的怒火。 看得出来,他现在脾气很不好。 “你别看不起人!” 只是他脾气不好,其他人的脾气更是如此。百里傲见这个叫玄冥的家伙发火,火气也被勾上来了。 “本君说错了么?天庭大战一个个都是缩头乌龟,若不是有个战神在场,你们早就被踏平了好么?人家为你们做了这么多事,结果说扔就扔?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百里傲本就因着和苏祁白打架打的爽才会没事喜欢冲上天庭和他打架,当然,打架完了之后便会像普通朋友一样喝酒聊天。 那个时候,百里傲会和他说心事,而苏祁白也会和他说不少自己的事。 有一句话说得好,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苏祁白和百里傲,就证明了这一点。 “既然你说我们天庭的都是废物,就那个叛徒最厉害。那么,你敢不敢和我比比?若我赢了你,你必须为刚才那句话道歉。若我输了,任凭你处置如何?”玄冥高傲的抬头,满脸不屑的看着他。 自己可是天庭最得力的神君,连天帝都要让自己三分。他就不信,自己还比不过一个魔君。 “好!” 百里傲也没想到这个玄冥会那么着急送死,当即点点头。 “这里太小,伤了我的房间就不好了,院子里比如何?玄冥神君?” “走!” 玄冥神君冷哼,幻化出一把剑,走出了大门。百里傲见状,也跟了出去。 可怜门口的沈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弹了出去。这郁闷的啊,可想而知。 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不郁闷了。因为比起郁闷百里傲为什么走路不带声的事,更多的是惊悚! “君上自从下界后就一心一意和神君比试,其他人想和他切磋拒绝的比谁都快。今个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算了!”沈言珉唇,“难得君上要和人家比试,我就不去凑合了。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边嗑瓜子便看戏去咯。” 沈言思此,起身去了厨房。 院子里的比试进行的如火如佘,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 百里傲的武器是一把长剑,名唤清风。此剑是他父亲所做,经历了好几次仙魔大战,为魔界建立了不少功劳。父亲亡后,将箭传给了他。 “用这剑结束你生命也是便宜你了!”百里傲说着,朝着玄冥袭来。 玄冥自认为武功和百里傲不差上下,殊不知,那只是当年的百里傲。 现在的百里傲,武功比他强几十倍。 只是一会功夫,玄冥就挂了彩。 这下子,他可真的慌了。 “我是天庭大将,你不能杀我!否则天帝会找你要说法的!” “说法?”百里傲轻蔑的看着他,“那本君,等着他来找本君要说法!不过在此之前,得送你去阎王殿报道。” 百里傲说着,杀了玄冥。 虽然不知道这玄冥和苏祁白关系怎么样,但他一直恶语相加,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自己这么做,还能帮他解决个麻烦。 百里傲美滋滋的想着。 怪就怪这个家伙脑子不好,喜欢没事找事。这若是找其他人,没有什么问题,百里傲,也懒得搭。 可他,偏偏去找自己看重的人麻烦,这不管,也得管了。 “沈言。”百里傲看着正在嗑瓜子的某人,“去问问苏祁白,这个玄冥和他的关系怎么样。顺便让江焕小心点,我总觉得玄冥敢一个人下来,肯定是得到了天帝的许可。说不定,还有其他人跟着他下来。又说不准,他在人间寻到了什么帮手...” 在百里傲叫自己的一刹那,沈言将桌子上的瓜子皮弄得干干净净,又把桌子推回了屋子。 “属下明白。” 而即离开了。 聚仙楼。 江焕与凌琛正在包间吃饭,故并没有察觉刚刚发生的事情。但他,却发现自己手镯传来异样的声响。 凌琛眉头微蹙,“什么声音?怎么那么大?” “应该是隔壁的声音。”江焕不着痕迹的将手伸到袖中,并摸了一把。 而后,光芒消失,凌琛被定住。 沈言,也从外头走了进来。 “见过公子。” “起来吧。”江焕喝着茶,眸子里划过一丝忧虑,“百里傲叫你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是。”沈言垂眸,“我家君上,在聚仙楼门口发现了一个想要闯入结界的人,而后,君上带他回了百里府。” “你知道那个闯入聚仙楼的是谁么?”苏祁白从江焕身体飘出。 “据君上说,是一位叫玄冥的神君。” “玄冥!” 苏祁白情绪激动,看得出来,他对这位玄冥愤恨不已。 “神君认识玄冥?”沈言惊讶的看着他,“能不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见苏祁白神情有些不愠,忙开口解释,“我家君上已经解决了他,神君请放心。沈言这么问,只是因为君上在临走前吩咐了罢了。” 四百零三章 别致的礼物 “原来如此。”听到沈言说的,苏祁白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百里傲口中的玄冥,是第一个发现我和天后“苟且”的,而且也是当时诬陷我的人之一。” 怪不得脸色那么难看。 沈言砸巴着嘴,同情的看向苏祁白。 “不要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我最讨厌人家这样了。” “抱歉。” 苏祁白是战神,有着天界之人专属的傲气。对于这点,沈言还是能够理解的。 “你们家君上,还说了什么没有?”苏祁白皱着眉头,试探性的询问道。 “君上说让您小心一点。”沈言见苏祁白开口,才想到来之前百里傲交代的话,“天庭既然已经派了人下来,那就证明您在人间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知道了。而且君上猜测,玄冥肯定和人间的某个人勾搭在了一起,不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所以,请君上还有江公子小心一点。否则,后患无穷啊。” “人间的某个人?”江焕拧眉,“你的意思,是说摘星楼的那位?” “属下不知。”沈言实话实说道,“不过若是如此,公子和君上就要小心了。” 可不是么,苏祁白如今虽然可以化成魂魄自由出来,但大多时间还是需要待在江焕身体里。 若江焕出了什么事,苏祁白也会出事的。 “有我在,他出不了什么事。”苏祁白凑到江焕旁边,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再不济,还有百里傲送的手镯。纵然那个人和玄冥达成交易,依着玄冥性子,也绝对不可能给他什么好处,更别说给他法力,让他对付我了。” 苏祁白说的有几分道理,弄的沈言两个无言以对。 “既然白虎神君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了完全把握,那属下就先告辞了。” 沈言说着,离开了这里。 苏祁白坐在凳上,与江焕面面相觑,而后嘴里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总是戴着面具,在外头惹来麻烦的可能性很大。这样,你过几天去下百里府,找一个叫穆雷的家伙,并问他要几副你当时去陈国时用的药,否则下次来这,可就麻烦了。” 苏祁白说的,江焕隐约明白了几分。这个摘星楼的主人,八成是祁国旧人。而且,是敌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若被他抓住,自己的身份那可就暴露了。到时候,越国就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相反的,凌琛或许会因为不愿意得罪其他二国,而将自己交给他们。或者,会以私通其他国家之罪将自己处死。 无论哪种可能,对自己而言,都是最惨的。 “我明白,你先回去吧。”江焕看向窗外,眸子眯成了弧线。 看起来,要派残阳打听下这位摘星楼的幕后东家了。 若真和自己想的那样,这个摘星楼和东家,就不能继续待在越国了。 苏祁白轻轻点头,重新回到江焕体内。 沈言离开,苏祁白回归,被停止的时间开始动起,而凌琛他们,也继续刚才的动作,就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但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吗?很显然,并不是。 “吃完了。” 凌琛解决掉碗里的最后一口饭,站起身,“你们几个快点吃,然后打包一份给外头看车的残阳,然后回宫。” 说到回宫两个字时,凌琛眸子黯淡了片刻。 说实在的,他还想在街上继续玩,不想回宫。然而这是不现实的,他是君王,作为君王,就应该回宫处理政事,而不是想着继续玩。 “好。” 二人应下,而即匆匆扒完饭,叫来小二打包几样菜之后,离开了这里。 摘星楼。 沈安本就在摘星楼门口看着聚仙楼的情况,见江焕离开,着急的不得了。 可他却是个没主见的,想跟上去吧,又怕玄冥回来找不到自己会大发雷霆。 不跟上去吧,他又好奇江焕面具下的模样。一时之间,沈安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我到底是跟不跟呢?” 纠结了好久,沈安还是决定跟上去。 可正当他准备走时,却发现江焕的马车已经消失的没影了。 这时,他才后悔起来。可后悔有什么用呢?他一句后悔,时间就会停住,江焕就会回来么? 仆射府。 百里傲自解决了玄冥之后,就站在院门口逗起鸟来。 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头也没抬起半分,只是沉沉道,“他怎么说?” “神君说那位自称玄冥的神仙,是第一个发现天后与他“苟合”一事的。” “是他?”百里傲停止了逗鸟,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一个莽夫设计另一个莽夫啊,有意思。” 沈言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我的主子诶,那位可是您的盟友诶,说他敌人设计他有意思,这么做真的好吗? 但这只是想想,说,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君上,我们应该怎么处理玄冥?”沈言道。 “那个家伙设计苏祁白,咋们就不能将他处理的太简单了。”百里傲唇角轻勾,“将他扔到南天门,并告诉守门的。玄冥神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下魔界挑衅与本君。本君受不了,就把他解决了。” 百里傲将这个话说的平平顺顺,没有半分停顿。 就像是,练习了很久的样子。 奇怪,怎么会练习了很久呢? 沈言摇摇头。 自家君上第一次见到这位神君,哪里来的时间练习?自己多想了。 沈言思罢,拱手退下。 南天门。 守门天将正在聚精会神的站岗,见前方出现个不明物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谁!” “魔界护法沈言。”沈言缓缓走进,将手上的东西扔在地上,“奉我家君上之命,给天庭送人来了。” “送人?” 一个天将胡疑的看着他,而即看向旁边的天将“去看看怎么回事。” 另一个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向前。只是,在看到前面躺着的人时,脸色微变。 “玄冥神君?!”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事情就好办了。”沈言一副大老爷的样子,“这位神君,吃饱了撑着去魔界挑衅我们君上。我们君上受不了,就把他解决了。” 四百零四章 故意挑事的沈言 “他是你们天界人,你自然偏帮着他。可是这件事魔界所有人都知晓,你随便抓个魔界的问问怎么回事不就知道了么?”沈言冷嗤。 “玄冥神君是我们天界人,我们帮着他理所应当。可沈护法,您是魔界人,又是魔君心腹,魔界所有人,都会按照你说的做吧!”另一个天兵冷言讽刺。 “对呀。” 稀奇的事,沈言并没有发火,甚至说他什么反应都没,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他。 正当二人稀罕这个沈言什么时候这么好对付时,沈言再次的开了口。 “所以,我家君上派我过来问你家天帝要说法。” 说法? 二人嘴角抽了抽。 说的那么好听,其实就是来找天帝要说法的吧? 这家伙,当他们是傻子了呢? 只是他们真的能让他去见天帝么?自然不能。天界和魔界可是死对头,可以说,他们两界一见面就代表着战事的来临。他们不要命了?去给他通报? “天帝在忙,没有空见你,请沈护法回吧。” “我为什么听你的啊。”沈言好整以暇的靠在柱子上,“别忘了,我是魔界护法,而你,又是什么东西?” 只是个普通的天兵而已。 “本护法给你两个选择,一,去通报天帝,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他,顺便把玄冥的尸首给他送回来。二,咱两打一场,等你们输得落花流水时,我在踏着你们的尸首去寻天帝,如何?” 沈言对自己的技术那是相当有信心,毕竟他可是有幸和战神对打过的。他可以发誓,若是打不过两个小天兵名字就倒着写。 “不了。” 小兵虽然有胆子和沈言正面叫嚣,但却没胆子和沈言比试。 毕竟沈言是魔君一把手,实力杠杠的,天兵可没实力和他比试啊。 “小人这就去通报。”一个天兵讪讪的笑笑,而即飞似的跑走了。 那模样,就似自己不快点逃走,就会被沈言打死似的。 “没出息的家伙。”沈言轻笑着踢了面前的玄冥一会,安分的等那个报信的家伙出来。 天宫。 天帝本来正在和神君之一的玄武聊天,见一个天兵急匆匆跑过来,当即黑了脸。 “你是哪里值守的?不知道大殿除了神君不能进吗?” “天帝恕罪。”刚才那个天将忙跪在了地上,“不是属下想闯入大殿,而是...” “而是什么?”玄冥冷冷看着,似又他说不到人满意就不罢休的架势。 “而是魔界护法带着玄冥神君的尸身在殿外等着!”天将一口气说道。 “什么?!” 这句话开口,不光是玄武,就连天帝也震惊的不行。 “你说魔界护法带着我天界神君的尸首在外头等着?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说来。” “是。”天兵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将沈言告诉他们的“事实”和盘托出。 “荒谬!”天帝拍着桌子,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光,“他百里傲因为我们天界好欺负是么?竟拿出这么一个荒唐的借口挑衅?还好意思说我们神界神君上魔界挑衅他,觉得烦才打死?” “就是。”玄武神君在一旁帮腔,“魔君以为我们天界人都似那个叛逃者一样闲的慌,有事没事想着上门挑衅,到底谁上门挑衅,心里没点数。” 这玄武,是天帝第二个看重的神君,见他处处偏帮自个,心情也好了不少。 “传他进来吧,本帝倒是要看看,这魔界,搞什么名堂!” “是。”天将松了一口气,悠悠退下。 幸好天帝说要见南天门的那位了,否则,自己非被那位打死不可。 毕竟,“那位”和天帝一样,都是不好相处的主儿。 天将想着想着,走到了南天门。 南天门外。 “护法,陛下请您进去。”天兵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还是你们天帝识趣。” 沈言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他抓起地上的东西,而后跟着带路之人走到大殿。 大殿。 因着已经过了上朝时间,天宫并没有什么神君在,唯一在的就是那位在四大神君中排名最末的玄武神君了。 “沈护法来此,有何贵干?”天帝沉声道。 有何贵干?他当然知道沈言来这儿有何贵干,无非就是来示威的罢了。 天界魔界不和,偏生魔界兵力强盛,天界兵力弱,打不起来。 而唯一和魔界打的起来的神君,总喜欢打到一半时放下所有人和魔君去聊天。 久而久之,魔界的人基本都和他混熟,就是打也不会去打他,而是恭恭敬敬的将其带到百里傲所在处让他们两个打架。 就这一点,让天庭的威风瞬间扫地。 不过好在,那个讨厌的家伙走了。想到此,天帝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沈言见天帝如此,心中也猜到了几分,他冷哼一声,“天帝大人应该知道本护法来的目的,又何必装糊涂。这位自称是玄冥的神君来魔界挑衅,然后被我家君上误伤。所以,我来讨说法了。” “沈护法可有证据?”玄武神君手敲击着桌面,“没有证据就诬陷天庭的人,就算你是魔界的,也太过分了吧?” “证据啊,本护法既能过来找天帝要说法,那肯定是有证据的。”沈言似早就猜到天帝会这么说一般,打了个响指。而即,刚才的画面,在经过沈言的“精心制作”下的视频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天帝看着视频,神情变幻莫测。玄冥是他派到人间追查那个叛徒下落的,怎么会突然来到魔界?莫不是被魔界的陷害了? 无论是不是被陷害,自己都必须给他一个交代,因为他们有证据,自己没有。 “此事是玄冥的错,本帝代表他向你道歉。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 天帝说着,鞠了一个躬。 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帝鞠躬的样子,心情一阵大好。只是心情好归心情好,今个来这,自然不是只让天帝一个人道歉这么简单。 “天帝是打算一句道歉就完事?那浪费我家君上时间的事就这么算了?” 四百零五章 下不来台 “沈言!天帝肯给你道歉,已经是给了你们魔界很大的面子了,你可不要做的太过分,弄的所有人都下不来台。” “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魔界兵力强盛,天界兵力弱,又因又怀疑大将,导致大将狼狈逃亡,导致原本就弱的兵力更加的弱了。 要不是魔君懒的去攻击天庭,他们早就把这个鬼地方变成自己的了好嘛。 “你想怎么样?”天帝拳头握紧,而即缓缓的松开。 纵然他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说天庭没有和魔界对抗的资本。若是“那位”在,肯定能和沈言谈判了。只是,他不在。 他就算在,自己也不可能让他出来和沈言聊天。毕竟,功高震主啊。 罢了,忍忍吧。 思罢,天帝将手放下。 “沈护法要本帝怎么赔礼?” “我家君上和白虎神君是友人,他曾和我家神君说过他有一枚白玉制作的戒指。如今神君故去,我家君上想拿他一点东西做纪念,不知天帝觉得如何?” 好吧,沈言只是习惯了将百里傲搬过来做借口。不过百里傲肯定不会怪他,毕竟自己这么做也只是为了帮他更好的拉拢苏祁白而已。 而且,这个东西是苏祁白的,既是他的,那就要物归原主。 “那个叛徒的戒指?”玄武冷哼,“没有。” 瞧瞧,这就是和苏祁白并列的四大神君,也是他费心费力守护了那么久的地方,守护了这么久的人,就是这么对他的。 沈言思罢,愈发可怜起苏祁白来。 他跟的主子虽然喜欢捉弄人,但重感情的很,自己在他身旁做事,也不怕有性命之忧。 沈言听到玄冥如此说,心中也不恼,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天帝,白虎神君的戒指可有么?” “有。”天帝呵呵直笑,“玄武,带沈护法去神君府,把白虎神君的东西给他。” “是。” 玄武神君就是再傻,也感受到了天帝话语中深深的怒意,也知道自己离开,天帝就会将魔界挑衅之事记在那位头上。 到时候,他要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玄武越想,心情好了不少,看着玄冥尸身时也带了几分轻蔑。 他们四大神君的长随都是已他们开头的第一个字命名。青龙的是青寻,白虎的是白安,朱雀的是朱雅,而他玄武的,就是玄冥了。 玄冥不甘心一辈子做一个长随,就用那种献媚取宠的下作手段讨好前任天后。 天后被他伺候的舒服,便在天帝面前吹他的耳旁风。天帝听的腻了,随手给他安排了个职位,让他成为了神君。 成为神君,那自然不可能和玄武这个昔日的主子一样住在神君府,但玄冥和玄武“主仆情深”求天帝将他的神君府安排在了玄武旁边。 自己的长随背叛自己成为了天后身旁的红人,玄武心中的不满可想而知。不过他并没有为难玄冥,而是将为难的重点放在四大神君中的第二位,苏祁白身上。 苏祁白不爱说话,也不喜欢和他们联络感情。唯一喜欢的,就是在自己屋子里练剑。当时的他被封为神君时,有意和苏祁白交好,可是都被苏祁白挡了回来。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苏祁白不喜和其他神君交往人尽皆知,被赶出府的神君比比皆是,他也不会因为这个恨苏祁白,觉得他故意给自己难堪。 但纳兰谦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纳兰谦虽是第四个被封神君的,资历又小,但耐不住人家性子开朗,又没脸没皮的缠着苏祁白。无论苏祁白让随侍赶出去几次,还是在那等着。 苏祁白赶着烦了,就让他身边的白安将人弄进来。 就是这一弄,苏祁白和纳兰谦成了好友。 玄武心眼小,最讨厌的就是那种不和自己交朋友就算了还和其他资历小的人做朋友的家伙了。 也因此,玄武神君恨上了他。 当恨归恨,玄武是不能和他撕破脸皮,毕竟白虎再不好,还有纳兰谦帮着。 而纳兰谦背后,站着朱雀。 朱雀和他一样,与白虎的关系都不好。当然,那只是和他,和纳兰谦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自己若是将讨厌苏祁白的事情告诉他,绝对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毕竟,纳兰谦可是在朱雀旁边说了不少一容俱容,一损俱损的话,弄的朱雀对苏祁白在没有好感,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他看不惯苏祁白,眼巴巴的盼着他死,而且还希望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他原本指望其他两位神君一起下手整他,可人家不肯配合,他也无可奈何。不得已,玄武将自己的目标放在了玄冥身上。 玄冥跟在自己身边很久,资历也很长,而且因为某些事情,讨厌上了苏祁白还有他身边的所有长随。 在玄武明着暗着的怂恿下,玄冥说服天后设计苏祁白。天帝大怒,问都不问就将苏祁白打入天牢,择日问罪。 可谁想到苏祁白命那么好,既然逃到了人间。逃就逃吧,可偏偏和他交好的魔界之主百里傲为了他差点将天庭弄的天翻地覆。 在经过上次攻打天庭风波之后,玄武意外的得到了一个消息。 天帝知道苏祁白是冤枉的,但他却执意将其打入天牢,就是因为苏祁白手握重权,功高盖主。 作为君王,最讨厌的就是手握重权,功高盖主之人了。 在他将事情“无意”的告诉玄冥后,玄冥就一个劲的跑到天帝面前说他坏话。 弄的天帝越来越讨厌苏祁白,对他一党人印象越来越差,甚至于动了杀苏祁白的心思。 这个心思,在纳兰谦搜集证据,矛头直指天后诬陷时更甚。 只是碍于威严,没有做罢了。 但一时没有做不代表日后都不会去做。玄武有预感,经过这件事,天帝绝对会派重兵下界,将苏祁白就地正法。 谁让他,勾搭上了魔界,还和魔界人一起给天帝难堪呢。 玄武神君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朝着天帝行礼后,带沈言离开了。 四百零六章 事情传开 玄武神君府。 沈言看着布置的豪华的过头的屋子,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玄冥神君的府估计是天庭里最豪华的一个了吧,连天帝的府都比不及呢。” “那是自然。”玄武并没有听出沈言话中的讽刺,而是高傲着应下。 “我这府可是整个天庭最豪华的,就连天帝的屋子都要逊我三分。” 又是一个没脑子的。 沈言呵呵直笑。 他就不知道自己这话是大不敬,被天帝知道,比苏祁白的下场好不到哪里去吧。 玄武走到一个柜子前,并扔出一个小盒子。沈言接过盒子,将其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只白玉制造的戒指,戒指闪烁着银白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天使一般,圣洁明亮。 “谢谢啊。”沈言将盒子合上,离开了神君府。 玄武神君看着玄冥的背影,脸黑的和锅碳似的。而即,他手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说道,“那个戒指我本来想留着自个用的,结果,却被这个和那个讨厌鬼一窝的抢走了。真是,气死我了。” 玄武说着,将地上的东西摔了一地,弄的原本想要进来的下人门都不敢进。 司法神君府。 赤练神君是个的除了工作什么都不顾的疯狂一族,见门口传来声音,头也没有抬起半分,而是条件反射的说道,“又出什么事了?” “魔界护法带着玄冥神君的尸身上天来找天帝给说法了,怎么样,要不要听听?”来人满脸神秘的说道。 “玄冥死了?”赤练惊讶的看着他,“怎么死的?把事情和我说说。” 赤练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的人,但听到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毕竟玄冥在天庭,人缘可不好。仗着是玄武神君的长随,又得天后宠爱,四处给其他人使绊子,所有神君都恨死玄冥了。 如今他死,估计那一群人又该高兴几天了。 “我就知道你喜欢听。”赵奕坐在凳上,自来熟的给自己倒茶。 “别拐弯抹角了。”赤练和赵奕本就是做下人时期认识的友人,对于他的没规矩,也不怎么在意,而是摇头嬉笑着说了句。 “把事情说出来吧。” “好嘞。”赵奕也不在藏着掖着,将从别人得到的消息在添油加醋一番后告诉赤练。 “沈言要走了白虎的东西?” 赤练眉头微蹙,显然有些不敢相信。 这也难怪他,魔界天界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就不和的厉害。这么不和的情况下,沈言既然为了一个“叛逃者”,从玄武那里要走了白虎以前的戒指,莫不是他与魔界勾搭上了? 若不是如此,他怎么敢这么做? 赤练越想,越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赵奕见赤练发呆傻楞的模样,猜想到这家伙八成又在神游,也就没说什么,而是坐在一旁等着赤练神游结束。 几分钟之后,神游结束了。 赤练恢复了正常,对着赤练道,“收拾收拾,我们去神君府拜访下玄武神君。” “得嘞。”赵奕听到这般话,屁颠屁颠的走了。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赤练这句拜访之中含有看热闹之意。 不过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了,有热闹不看,那真是蠢透了。 “这家伙。” 赤练看着赵奕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与此同时,朱雀神君府。 瑶池发生的事就如长了翅膀一般到处乱飞,只是一会功夫,整个天宫都知道了这件事。 那些个和天帝站在同一个战线上的神君一个个都生气的不行,恨不得扒了沈言这个给他们难堪的家伙的皮,吃了他的肉。 相比于他们,朱雀神君就显得冷静多了。作为天庭里唯一一个女神君,朱雀在自己府上该吃的吃,喝的喝,偶尔有人上门提天帝被落面子的事也装成一个傻子一般,一问三不知。 这个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整个天庭都知道了,就她府上不知,糊谁呢? 那些上门拜访的见朱雀这么没眼力劲,冷哼一声离开了。 作为随侍的朱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前头就有一个白虎神君因为不爱与人交流,导致人缘不好,除了青龙神君,一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才会落得那么个悲惨的下场, 如今自家神君这么做,岂不是重蹈覆辙么? 不行,不能让她重蹈覆辙,否则自己这一辈子就完了。 朱雅越想,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而是应该主动出击,说服自家君上不要装聋作哑,而是像往常一般接待客人,并和他们恢复以前的关系。 思罢,朱雅悠悠开了口。 “神君,我有事和您说。” “有事?”朱雀听到朱雅说的,抬起了头,“什么事,你说。” “这几日来神君府拜访的有好多,您一个都不接待,不好吧。” 她说朱雅这个木讷的家伙在自己没吩咐时怎么会主动找自个说话,感情是让她接待客人,不要把他们赶出去来的。 “有什么不好的。”朱雀冷笑,“隔壁府不也闭门不见么?咋们不过是有模学样罢了。” 朱雀指的隔壁府,自不是别的,而是青龙与玄武的府衙。 他们四个神君都是已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这个先后顺序排在同一条街中。如今苏祁白逃亡,白虎神君之位无人继承,作为第一的纳兰谦便将自己府的位置移到了朱雀旁边。 “他们两个怎么能和您比呢。”朱雅珉唇,“玄武神君在沈护法那受了刺激,但凡有上门的,都会被他觉得是在嘲笑自个,所以才闭门不出。至于青龙神君,大概还在为白虎神君的事伤神吧。他与白虎神君交情那么好,自然不可能接近天帝的那些人,不闭门不出那该怎么办?而您就不同了,您和白虎神君又没什么交情,在庭中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若您都闭门不出,难免不会被天帝认为事情和你有关,从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都不怕麻烦我怕什么。”朱雀不以为意的笑笑,“而且,沈言目标又不是我,我多管闲事做什么?” 四百零七章 你会后悔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朱雀摆手,打消了朱雅想继续说的念头,“因着那傻大个的事所有人都不惯本君,闭门不出岂不是更好?” 好个鬼啊。 朱雅嘴角抽搐,一副主子你这么做真的好吗的模样。 “我有事下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你化成我的模样在这守着,明白么。”朱雀揉着眉心,满脸忧虑的看着朱雅。 魔界护法上天庭挑衅,还去玄武神君那里将苏祁白的东西抢回,肯定会在天帝心里留下疙瘩,说不准,会直接下界捉拿苏祁白这个背叛天界的家伙了。 还是将事情告诉纳兰谦,让纳兰谦通知苏祁白早做准备的好。 “是。”朱雅是朱雀心腹,自是知道朱雀说这话的目的何在,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辛苦你了。”朱雀看着朱雅,一双眸子里满是赞许,“本君回来时会给你带些好东西的。” 朱雅嘴角微抽,而后拱手,“多谢君上。” “嗯。”朱雀说着,易成了他的样子,而后离开了神君府。 见朱雀离去,朱雅易成了朱雀神君样子,坐在塌上休息了起来。 左丞府。 朱雀刚进府,就咋咋忽忽的说道。 “纳兰谦,出事了,出大事了!” 纳兰谦两个本在里头做事,听到这个声音猛然一窒,而即条件反射的蹙眉。 “又开始了。” 朱雀相比玄武,对苏祁白还是挺好的。当然,这只是他以为。 朱雀与玄武一样,都看不惯苏祁白这个莽夫。但她虽看不起苏祁白,却对那个厚颜无耻四处纠缠人和他做朋友的纳兰谦有很大的好感,慢慢成了朋友。只是,她虽成了纳兰谦朋友,但在纳兰谦心里,最重要的还是苏祁白。 因着纳兰谦,她对苏祁白的态度也好了很多。当然,那只限于见面打个招呼罢了。 苏祁白那个万年冰山,别说和他们打招呼了,就是说十句话,他能回个一句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青寻意味深长的看着外头,又道:“君上,我们要出去吗。” “出去啊,干嘛不出去。”纳兰谦眉头轻挑,“去听听天庭又出了什么事,值得她咋咋忽忽跑过来,还把声音叫的那么大,身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说着,走了出去。 青寻见此,也跟了出去。 “我的小祖宗诶,你总算出来了!”朱雀见到纳兰谦,就如兔子见到主人一般扑到他怀里。 “喂喂。” 纳兰谦嫌弃的看着她,提小鸡似的将她从自己怀里弄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久没见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朱雀嘟嘴,俨然一副受气包的模样。 “说不说。”纳兰谦对朱雀的做派产生了免疫力,此刻,他正坐在石凳上喝茶,悠闲的不得了,“你若不说,我回去问青淳也是一样的。” “别啊。”听到纳兰谦说的,朱雀有些急了。“我说还不行吗?” “说罢。” 纳兰谦挑眉,“到底有什么事。” “沈言带着玄冥的尸体上了天。”朱雀见纳兰谦变脸,眸中划过欣喜,她故作不展状,“而且还去玄武府拿了一个东西。” “拿就拿呗,有什么好说的?就这么点事至于你这么着急么!” “你知道她拿的是谁的东西吗?”朱雀道,“是白虎的哦~” 那句“是白虎的哦”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纳兰谦彻底怒了,“他那傻大个的东西做什么?” 这句傻大个,若被苏祁白这个正主听到八成会笑掉大牙。他确实担当的起这个名头,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陷害,被友人背叛。 只可惜,他不在这。 朱雀神君是知道他对苏祁白的称呼,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问你,那个叫江焕的确实是白虎么?他的意识恢复了没?认出了你没有?” 听到朱雀说的,纳兰谦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本能的想要发火,但一想起朱雀比他小,平时又是把他当妹妹宠的,只得忍着怒意说道:“灵力没恢复,但意识恢复了。” “那他在哪?我想见见他。”朱雀面上虽这么说,心底却不是如此想的。 她的真正想法,是趁着苏祁白灵力没恢复杀了苏祁白,免得日后天帝派人捉拿他,误伤到纳兰谦身上。 因着朱雀伪装的太好,纳兰谦并没有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有看出自个这个疼爱的“妹妹”,要将自己好友杀害已保住自己命。 “你找他也没用。”纳兰谦珉唇,“他如今和百里傲那边关系越来越好,找他,只会给他带来难堪罢了。” “和魔君走得近?”朱雀道,“他疯了不成?多少人潜心修炼,只为拿到神君这个位置。可是他呢?竟然和魔界的狼狈为奸?!我说呢,怪不得沈言会为了他去和玄武还有天帝作对,逼得他将噬魂戒拿过来,原来是商量好的啊。” “朱雀,说话客气点!”纳兰谦拳头握紧,看得出来,朱雀若在这么凭空捏造,恶意诬陷苏祁白,他就要将她赶出去了。 “朱雀神君,您别说了。” 青寻是纳兰谦心腹,对于纳兰谦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个神君怎么回事?不知道他家君上最讨厌的就是编排苏祁白坏话的人么? 他还这么做,不怕寒了纳兰谦的心么? “我凭什么不说啊?”朱雀如被人踩了尾巴,说话声音愈发大了起来,“本来就是,神君没有神君的样子,成天和魔君鬼混,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做出了那种下作勾当,让天庭蒙羞的。” 此刻的朱雀,也不在像一开始那般装出一副对苏祁白多好多好的样子,而是将自己心底的话一股脑的说出。 纳兰谦自诩所有神君之中脾气最好的,被朱雀这么一激,很快来了脾气,他甩了下衣袖,而即,朱雀摔倒在地。 纳兰谦走到屋子,关上了门,并对青寻道,“青寻,送客!” 青寻得到纳兰谦吩咐,自是不敢不做,“朱雀神君,请。” 四百零八章 没事找事的朱雀 朱雀并没有在意旁边的青寻,而是冷声说道,“你会后悔的!” 门内传来纳兰谦的声音,“没护住他,这就是我最大的后悔!” 纳兰谦与苏祁白感情真挚,是天庭所有天兵天将都羡慕的对象。 当然,这是苏祁白没出事而言。 现在,纳兰谦成了所有天将的笑柄。若旁人受到这种待遇,早就和出事的那位断的干干净净,可纳兰谦就不是如此。可无论他劝过多少次,纳兰谦就是不听。 好不容易听了她一回吧,结果记恨了好久。若不是纳兰谦下界时恰巧要朱雀帮他做掩护,估计他,永远都不会和自己说话了吧。 朱雀越想,越觉得心寒。想当初,她为了帮纳兰谦摆脱苏祁白“调戏”天后的连带责任,为他筹谋了多少。 结果呢,一个个都不领情! 朱雀思此,冷哼一声,而即甩袖而去。 待到朱雀离去,纳兰谦才将门推开,他看着旁边已经处于呆愣状态的青寻,沉声道,“把她刚才用过的东西全部扔出去,一个都不许留。还有,把她坐过的地方擦干净,别把她的味道留下来。” 说着,再次关上门。 青寻目瞪口呆的看着因为朱雀神君说苏祁白坏话而生闷气的纳兰谦,神情中充满了惊恐。 他知道自家君上和苏祁白感情好,但没想到他们感情好到了这种地步。为了朱雀的一句话,他竟可以弃多年情分于不顾,将这个一心一意为他的人赶走。 幸好他没有的罪过苏祁白,他可以发誓,朱雀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另一边。 朱雀从纳兰谦那里受了气,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着。她看着大街上小贩叫卖,又看着他们叫卖的东西,眼睛眨啊眨的。 不得不说,这人间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每一种东西看着都让人有买的**。 可是有**是一回事,没钱,又是一回事了。 朱雀上次来过人间,并和纳兰谦一起去外头逛街,并买了一堆东西。而后,看着纳兰谦付钱。 可是如今,她和纳兰谦闹翻了,又哪里来的钱买东西呢? 朱雀是女孩子,看着那些小玩意愈发想买,可又拉不下脸和纳兰谦道歉。 “那些东西好漂亮,可是我没银子,买不到的啊,要不要去和纳兰道歉,然后让他帮我买呢?”朱雀纠结的站在街道上,不知道是回去呢,还是回天宫的好。 还是回去吧。 纳兰谦此刻还在气头上,回去半点好处都捞不到,还会被骂死。 回宫的话又舍不得这些漂亮的东西。 到底怎么办好嘛。 朱雀欲哭无泪的看着四周。突的,她似看到什么,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坐在马车上的江焕感觉浑身一僵,本能的掀开帘子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僵的。 几秒钟之后,他知道了让他浑身一僵的人存在。 朱雀! 她来干什么的? 江焕眸子眯成了弧线,眼睛也愈发清冷起来。那个地方离纳兰谦的府最近,想来应该是从纳兰谦府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会在纳兰谦府出现,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 江焕做好了被朱雀跟上来的准备,可奇怪的是,直到他们回宫,朱雀却一直没有跟上来。 可不详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 这种预感,在残阳身上得到了证实。 残阳神情诡异,直勾勾的看着江焕,却什么也不说。这个样子,就是傻子都能猜出这个残阳不是残阳,而是其他人。 “这位客人,既然出来了那就不要躲躲藏藏了,直接出来说话不是更好么?” 江焕,不,是苏祁白面容清冷,手上的手镯闪烁着银白色的亮光。 “你不出来的话就别怪我用强了。” “这个手镯是魔君送给你的吧。”一直没开口的“残阳”开口了,“他对你真好啊,白虎神君。” 这个声音是个女声,而苏祁白认识的女子只有一个。 朱雀神君! 这家伙一向与自己不对付,来人界做什么,不对! 苏祁白摇摇头。 神界之人附在人间人身上太久会给他产生不少影响,神君为了江焕,也为了自己和他的四个随侍的几分情意。 他苏祁白,绝对不可能让朱雀伤害他! 思罢,他转动了镯子,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朱雀神君,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请出来?” “我自己出来就是。”“残阳”轻笑,“我可没胆子让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用镯子请我出来,自己出来就是。” 说着,一缕魂魄从残阳身上走出。残阳没了支撑,眼看着就要摔倒。苏祁白本能的要扶他起来,但一抹身影比他更快的将残阳扶在凳上。 苏祁白猛的松了一口气,而即对着那身影道: “沈言,谢谢。” 是的,那个神秘身影,就是百里傲身旁沈言。 “神君客气了。” 他是受百里傲之托给江焕送东西来着,谁知刚进来就碰到了这种事。 残阳是子钰友人,那就是他的友人,友人晕倒,自己还是要帮的。 沈言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做的盒子,说完“神君,这个给您。”之后就带残阳去院子里休息了。 当然,在送残阳回院子时,顺便设下结界,让他们这些普通百姓不会被波及。 两个神之间的战斗,人类啊,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苏祁白从那只白玉盒子里拿出自己的戒指,并戴在手上,而即,那只戒指上发出纯白的光芒。但这只是一瞬,戒指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噬魂戒是他的本体,代表着他心性的变化。心性纯洁,戒指纯洁。心性黑暗,戒指黑暗。苏祁白就似没注意到噬魂的反应一般,冷悠悠的看着朱雀。 “你在纳兰谦那受了刺激,所以想来本君这里找存在感,对吧。” 他是噬魂的主人,对于噬魂的用途在清楚不过的。 窥人心,测天意。 当时天帝因苏祁白功高震主,动了杀他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只是因为信任,才选择没有相信戒指的话。如今,再也不会了。 四百零九章 别和我提他 “别和我提他!”苏祁白这话,踩到了朱雀的痛楚上,“要不是你,他怎么会冲本君发火?你要在人间待到什么时候本君都不介意,但麻烦您和纳兰谦远点行么?你们两个既然已经断绝关系,那就不再是朋友。既然如此,就不要走的那么近,省的天帝因为你平白怀疑他!” “麻烦你搞清楚点行么?”苏祁白听到这话不由得一阵好笑。 他知道朱雀和纳兰谦关系很好,但没有想到他两关系好到这种地步,甚至于为了他,连事实经过都不问,就把罪责强定在他的身上。 “是他自己缠着我不放的,不是我不想和他远点的,麻烦你搞清楚在说话行不行?”苏祁白面容讽刺,“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么?怎么会纠缠你不放?”朱雀翻了个白眼,显然不相信苏祁白说的,“你缠着他就直说,我又不会说你什么,何必拐弯抹角。” “你觉得我缠着他就缠着他吧。”苏祁白懒得和他争辩,就这么应了下来。 “所以你找本君做什么的?打架是么?行啊,我奉陪到底。” 未等朱雀答话,苏祁白就用意念将旁边的剑举起,不由分说的朝着她攻击而去。 朱雀躲闪不及,就这么被他刺中。她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眉头微蹙。 她是神君,那些人类的武器自然不可能对他有效果。而苏祁白虽是神君,但他因为调戏天后法术尽失,虽有百里傲的手镯护体,但他所用的兵器肯定不可能像手镯一般有法力,只是一个普通兵器罢了,可为何,这个剑能抢到她。 她知道了! “这是干将!”朱雀眸子微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纳兰谦竟然把干将还给你了!” “原来你认识啊。”苏祁白玩味一笑,“这把剑是在我意识没恢复时,纳兰谦所赠。只是当时百里傲没把手镯给我,让我像现在一样能够随意操作一些法术,所以便没有用,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噬魂与干将已经物归原主,用他们对付你,绰绰有余。” 苏祁白眸子一冷,继续朝着朱雀攻去。经过第一次教训,朱雀已经有了防备,她从怀中掏出一把软鞭,如银蛇一般向苏祁白袭来。 “本君就不信,你那个三脚猫功夫,能撑住我的水龙鞭!”朱雀冷声。 只是他不知道,苏祁白撑住了,而且撑了接近三鞭。 “她的能力又进步了!” 苏祁白眉头微蹙,手中的剑又加重了几分的力道。 这个时候,他开始怀念当时那个战神了,那个只要出手就能将敌人打的落花流水的战神苏祁白。 若是他在,自己也不会那么狼狈的应付她的攻击,而是随手一招就能将他拿下。 苏祁白用的身体是江焕的,反应力承受力比他自己的元神差了不是一点点,只是一会功夫,就弄得满头大汗。 “束手就擒吧!” 朱雀见苏祁白如此,嘴角的笑意越来越甚。苏祁白是战神怎么样,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成了她的水龙鞭的手下败将! “你做梦!” 相比于纳兰谦对她的百分百信任,苏祁白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若真的束手就擒会有什么下场。 死路一条! 为了自己不死,拼了! 苏祁白咬牙,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将将面具摘下,而后,一双血红的眸子出现在了朱雀面前。 江焕曾和他说过这双眸子的来历,也说过情绪过激眸子会变得血红,杀人的**也会很强烈的事。 为了他,苏祁白曾经找穆雷看过。穆雷说这是他与江焕合二为一时所带的兽性,一旦激发,将会死伤无数。 除非在解决了自己要对付的人,或者突然醒悟,兽性才会消失。 “你要用兽性对付我?!”朱雀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祁白。 她可是神君,而且本体尊贵,但也是属于兽类。见苏祁白如此,本能的问到。 苏祁白的眸子已经通红,朱雀的话就同鸟儿的叽喳声一般在他耳旁飞过,他握紧手中剑,朝着朱雀袭来。 朱雀元神虽为兽,但她自诩上等,从不用这种危险手段,久而久之就忘了怎么对付,只得任着苏祁白打。 她本以为苏祁白看着当初的交情回手下留情,但朱雀低估了红瞳的威力,红瞳者,除非解决目标,或者目标消失,不然永远恢复不了本性。 苏祁白手镯嗡嗡的动着,意味着他的怒火已经达到冰点。朱雀本以为自己性命就这么离开,可就在此时,一束红光闪过。 紧接着,她消失在了苏祁白面前。 没了朱雀在叽叽喳喳,加之手镯的刻意压制,苏祁白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地上的血痕,眸子眯起,而后甩袖让血痕消失。 “希望今日,能给她一个教训。”苏祁白说着,眸子慢慢恢复成开始时的样子,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自言自语道,“虽然还是很红,但我气消了,应该不会对千影几个造成危险。” 说着,重新戴上面具。 而后,时间开始流动,一切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郊外。 纳兰谦看着身受重伤的朱雀,一双好看的秀眉微微眯起。 他还在生气时就发现自己曾经送给朱雀,让她在危险时保命的发簪有异动,一时心中不忍,按着发簪指示来到了江焕的梧桐居。 当他看到静止的梧桐居时,魂都快吓没了。这倒不是关心朱雀,而是关心那个傻大个会被弄得丢了性命。 他本想直接冲上去救人的,可见到屋子里傻大个一切正常时就打消了救人的念头。 自己没和朱雀说了苏祁白所在处,就是不希望他们打起来,弄出什么麻烦,不要交代。结果呢,她竟然跟踪江焕来这,真的是,气煞人也。 纳兰谦就在窗外看着他们打,直到苏祁白因为敌不过,觉醒兽性时才出手救下她。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四百一十章 什么也不管了 朱雀虽被救下,身上却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纳兰谦看着朱雀如此,半分同情也没有。自己不将苏祁白的位置告诉她,就是怕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将原本就僵硬的关系弄得雪上加霜。 在看到苏祁白出手时没有出手相助,而是在一旁旁观,那是因为他天真的相信苏祁白不会伤她,只会让她长点教训。 只是,他低估了苏祁白的能力。也低估了,朱雀对苏祁白的恨意。 如今他的噬魂戒变黑,兽性也觉醒了,属于神君的纯净之心也在消失。不出很长时间,苏祁白,会真正堕入魔道。 纳兰谦叹了一口气,将朱雀弄成坐状,帮他疗起伤来。 几分钟之后,朱雀醒来了。才刚醒来,她就迫不及待的给苏祁白穿小鞋。 “纳兰谦,白虎真的是太过分了,我好心好意劝他,结果他,他打起我来了!” 朱雀往死里抹黑着苏祁白,全然没看见纳兰谦那越来越黑的脸色。 “够了!” “怎...怎么了?” 纳兰谦在外头都是谦谦君子形象,别说发火,就连甩脸色也没有。可如今,却为了她的几句话甩脸色,其中的不满可想而知。 “谁让你没事跑他那儿的?还和他打了起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么?”纳兰谦遏制住朱雀咽喉,冷声逼问道。 “我恰巧遇见他我能怎么办!”朱雀声嘶力竭的轰着,“你知不知道,我让他离你远点。结果他说什么,你自己非要和他走进,怪的了谁。嘿,我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自己纠缠不清还说别人。我看不惯他那样,就和他打起来,没想到那家伙没了法术,居然靠着百里傲给他的镯子拿着干将和噬魂和我打起来。我一个不查,就成这样咯。” 纳兰谦本想说是自己缠着苏祁白不放,不关苏祁白事的,可听到百里傲送给苏祁白镯子,苏祁白用它激发噬魂和干将时,心还是猛的一抽。 “傻大个是不是傻啊,百里傲什么人啊,他的东西能戴在身上么?不能的吧?他一个神君用魔界的东西,不是明摆着打天帝耳光么? “这件事情,你得替我保密,绝对不能告诉天庭,否则傻大个的未来就没了。”纳兰谦嘱咐道。 当时的事让他们这一对挚友产生误会,若想解决就必须快点下手。只是如今百里傲已经抢占先机,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好。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事。 纳兰谦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一个劲的摇头。魔界是邪道,天界才是正道,傻大个只是一时被迷了心智,只要自己拉他一把,很快就会恢复正常。 绝对,不能让他堕入魔道! 纳兰谦越想,眉头蹙的越紧。朱雀见状,便知道他又在想那位“好友”的事情,不由得冷哼 “我不会将这事说出去,也不会像今天这样犯傻去阻碍你们了。好了,我走了,好自为之。” 朱雀说着,一个闪身离开了,只留下纳兰谦在原地愣神。 几秒钟之后,面露苦笑。 “这家伙,救了她一句话都不说的嘛?” 苏祁白处。 苏祁白出手力虽然慢半拍,但他还是从刚才那处绿色的慌忙中,看出来救朱雀的人是谁。 “纳兰谦,你对她可真好,若你肯将对她的半分好用在我身上,我们的关系,或者就不会这样。”苏祁白嗤笑了会,而即捂着胸口。 他的法力并没有恢复,刚刚能爆发出这么强大的魂力纯粹是因为百里傲动用了自己的能力让噬魂变黑,并将她的能力转移到噬魂上,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法力聚集在一起,攻击朱雀,才有了刚才那个效果。 苏祁白看着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戒指,眸子里露出深深的担忧。 噬魂是属于他们白虎一族的镇族之宝,已通体雪白,能够捕捉人魂,而得名噬魂。因着苏祁白的曾祖父就是天界神将,噬魂出世这么久,都没有因为什么理由而伤害同为天界神君的那些人。 只是苏祁白,却破了这个界。 “曾祖父,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您可不要怪我。” 苏祁白说着,将戒指收了起来。 噬魂变黑,在带来威力的同时也会对江焕这身体带来不小的损害,所以他将东西收起来,纯粹是因为让他能够保护好重要之人,别因自个的怨恨失去重要之人的性命。 苏祁白做完这一切,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可这还没一会,心口处就疼痛起来了。 朱雀的那个水龙鞭能力可不是盖的,他只是挨了一两鞭,疼就如江水一般向他袭来。 苏祁白在刚才战斗中已经硬生生的忍了许久,战斗结束,他再也忍不下去,就这么晕倒在了地上。 仆射府。 百里傲感觉到了手镯传来的异动,眸子微不可觉的颤了颤,他从厨房抓住正在偷吃东西的穆雷就往梧桐居走去。 梧桐居。 百里傲看着昏迷在地的人,吓得三魂没了五魄。朱雀找茬,这是百里傲在刚开始时就知道,不然也不会用手镯将自己的法力传送到苏祁白身上。 自己法力多高,百里傲他是知道的,他觉得有自己在肯定能够帮他摆平这件事,所以就去做其他事情了。 谁知道在他事情做完时发现了这个。 朱雀那个家伙,竟然用水龙鞭打伤了苏祁白,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这个水龙鞭是谁给她的呢。记得他在父王和前任天帝大战时曾经看到过水龙鞭的身影。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水龙鞭是龙王抽了犯错的侄儿的龙筋,将它献给了天帝。因着怨气很深,故水龙鞭的力量比其他神君的神器厉害十倍。 可这是前任天帝手里的东西,要传也会传给现任天帝,怎么会落到朱雀这个四大神君之末的朱雀手上? 莫不是,现任天帝给的? 想到此,百里傲眸子一寒。 水龙鞭可以打那些非龙王的水族仙人或陆地之物成仙的仙人,被打之神元神俱灭。 四百一十一章 治疗 天帝把这个东西送给朱雀,怀了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百里傲轻叹一声,将苏祁白扶到塌上,并将自己法力灌输在他的体内。 “希望我这么做你会舒服点。” 百里傲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苏祁白身上的伤舒服一点,但他知道,若不帮他治疗他永远都不会舒服。 思罢,百里傲看着旁边的穆雷。 “穆雷,有什么办法治他身上被水龙鞭打的鞭痕?” “鞭痕么?”穆雷眉头颤了颤,“君上,你先帮我把神君的上衣脱了,我先观察下他的鞭痕再说。” “本君知道了。”百里傲没有多说,而是帮苏祁白将上衣脱了下来。 穆雷看着苏祁白身上的鞭痕,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怎么那么严重啊。” “严重?和本君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办法治疗么?” 百里傲看着眼前穆雷,眸子里的忧虑一览无余。苏祁白是他看好的人,在还没正式为自己人之前,绝对不可能让他出现一点危害。 “能治疗。”穆雷点头,“只是麻烦一点。” 穆雷说的没错,苏祁白身上的伤很重,要治疗的话确实麻烦。 “麻烦就麻烦吧,要怎么做?” 穆雷对自家君上看重苏祁白这个天界弃子一事没有什么看法,在他看来,只要能为自家君上所用,什么人都是无所谓的。 “需要一株铃兰草,白百合,覆盆子,天山上长了上百年的雪莲。”穆雷道,“其他东西都好得,唯独这天山百年的雪莲,不好弄。” 越国地处南方,四季如春,别说雪莲,就是雪都难见到。 “这个你不用担心。”百里傲沉思了片刻,“我会让沈言尽力去寻找,你只要负责开药就行。” “我知道了。”穆雷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并将一个药丸塞到苏祁白嘴里,“吃了这个他很快就能醒来,胸口的疼痛也能暂时缓解。只是这个药丸撑不了多久,君上还是快点找雪莲比较好。” 穆雷正说着话,却见苏祁白,不,应该说江焕醒来了。他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二人,戏谑开口,“你两怎么来了?莫不是知道了刚才那事,过来兴师问罪来的?” 江焕性子开朗,比苏祁白活泼了许多,虽只是个普通人类,但与百里傲两个也没什么距离,故他很得二人喜欢。 “我们是兴师问罪来的。”穆雷揉了揉江焕头发,直到将他头发弄乱了才罢休,“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么?” “目前没有。”江焕道,“怎么了么?” 这家伙似是没刚才苏祁白和朱雀打架的记忆啊,穆雷如此想着。是真没还是假没?要不试探试探? “刚才的事你还记得么?” “刚才?你说那个叫做朱雀的过来挑衅的事?”江焕眸子眯起,“我记得开始,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可以告诉我们为什么么?”百里傲看着江焕,百思不得其解。 江焕和苏祁白同用一个身体,按理说一个魂魄发生什么事,另一个魂魄也应该清楚的,怎么会? “可以。”江焕言简意赅的说着,“我因为处理政事处理的好困,就睡着了,所以记忆还是停留在刚才挑事那一块。” 呃,感情是睡着了,怪不得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二人嘴角抽了抽,一时气氛有些尴尬起来。但这只是一瞬,而即,百里傲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苏祁白呢?” “大概睡了吧。”江焕珉唇,“刚才他摇我起来时感觉很困的样子。” 困是肯定的啊。 正在睡梦中的苏祁白默默叫嚣着。 我打了一站,都快困死了好吗? “你好好休息。”穆雷虽还是在笑眯眯的看着江焕,语气中却多了一丝不可拒绝的味道,“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出宫,实在要出宫的话就和我家君上一起。这样万一出了事,还有个照应。” 这倒不是穆雷刻意诅咒他,而是江焕身上背负着太多东西,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没命。 “好。” 江焕虽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穆雷这个接近苛刻的要求,但他有预感,穆雷和百里傲都是可以信任的,他们不会骗自己,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个是通讯器,以后有事就用这个联系我,这个是药,纸上面是药的用法。”穆雷说着,将一块类似于宝石的石头放在了江焕手中。“你要拿去做什么都无所谓,但要记得这个和手镯都不能离身,不然你出事没人帮你收拾烂摊子!”百里傲冷哼,拽着穆雷离开。 喂喂,你干嘛呢,我还没待够呢。 再被百里傲拽走之前,穆雷如此说着。 左相府。 “事情越来越棘手了啊。”纳兰谦看着窗外的天空,心跳的愈发厉害。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傻大个是冤枉的,也知道那个满脑子除了练兵什么都没有的家伙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可耐不住三人成虎,无论他怎么替他解释,在别人看来都是在开脱。为了保全自己,帮苏祁白洗脱冤屈,纳兰谦接受了朱雀说的,不管不顾装傻充愣。 可要知道装傻充愣会换来这么一个后果,他打死也不会这么做。 只是事上没有后悔药,做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苏祁白本就恨着自己,这档子事一出,想来是更恨着自己了,和好无望啊。 纳兰谦叹了一口气。 旁边的青寻见自家主子这般,心中也有些不忍,正欲安慰几句。 突的,似想到什么一般,眼前一亮。 “君上,过几日就是您生辰了!我们可以将江大人还有一些同僚邀入府庆生啊,到时候您想办法和江大人单独相处,把事情讲明白,他或许会说服神君不继续恨您。”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纳兰谦脸上划过一丝喜悦。 江焕性格开朗,心地善良,和苏祁白完全是两个极端。只要他把事实说清楚,绝对会帮自己说服苏祁白原谅自己的。 “你也不笨嘛。”纳兰谦一把拽住青寻。 四百一十二章 白安的心事 我一直都不傻好么? 青寻嘴角抽搐,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家君上。纳兰谦将青寻放开,而即赏了他一个暴栗,“既然知道了那就去办吧。” “哦。”青寻闷闷的嗯了一声。 说实在的,他对自家这个变脸变得比天还快的君上简直无语了。刚才还因为苏祁白的事情弄得心力憔悴的人儿,立刻变了脸。 果然啊,不能轻易猜测做君上的想法,不然头会疼到哭。这不,遭报应了吧。 梧桐居。 因着穆雷的药,江焕好了很多,处理事情也顺利了不少。故苏祁白醒来之后诧异的不行,趁着四下无人,低声询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比如说胸口疼什么的?” “没。”江焕唇角轻珉,“你睡觉的时候,穆雷和百里傲两个来了,他们和你一样,都很奇怪。特别是穆雷,给了我一瓶药,还嘱咐我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出去。” “他心好是好,只是却带有目的性。”苏祁白冷嗤一声,“等我法力和恢复,他还会有那么好心就有鬼了。” 苏祁白说的不假,百里傲对他那么好,那是看重了他的作用。一旦没了作用,就如同别人不要的鞋子一般,任人丢弃。 “不管怎么说,百里傲帮了我们很多,若是没有他,我们早就没命了。”江焕一本正经的说道。 虽然觉得江焕说的很对,但苏祁白还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帮你那是因为对你有兴趣,帮我是因为想和我打架想疯了。” 苏祁白说着,眸子里划过一丝阴冷。他以前身体身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就连好不容易活下来的白安也背叛了他。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左右现在自己是江焕,而不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战神。作为江焕,他绝对不会让身边人出事。用尽全力,也要保护周围人安好。 苏祁白思罢,拳头握紧。 他不知道的是,远在边疆练兵的白安刚才正在频繁打着呵欠。也不知道,白安根本没有背叛他。他会听从百里傲吩咐,无非就是为了让苏祁白能够安稳一世罢了。 “君上,您等等白安,白安很快就能回去了。”白安思罢,将腰间的玉佩拿下。 这个玉佩是他建立第一次战功时,苏祁白赠的。如今玉佩还在,人,却已经不在了。 不,正确的说人还在,只是觉得自己背叛了他,所以爱理不理罢了。 “我一定会让君上重新信任我的。”他看着太阳,喃喃说道。 白安来边疆也有几个月,从战神随侍变成一个普通小兵,他心里是不服的,但不服归不服,这是自家君上的命令,该遵守还是需要遵守的。 而且,如今自己虽有法力,没有像苏祁白一样法力尽数消散,但他的法力,还是很弱。与百里傲对阵,不出一局就会被打趴下。 为了去外头历练一二,也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苏祁白。白安,同意了。 在边疆的这几个月,他经历过得战斗不说几十场,就是十几场也有了。因着他作战果敢,英勇善战,如今的他,已经是可以边疆军队的副帅了。 “副帅,主帅找您。” 正当白安悲春伤秋时,小兵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 白安并没有多说,跟着小兵走到了主帅的帐篷。 主帅姓袁,单名一个永字,因着弹劾安太傅,被贬到边疆苦寒之地为官。但因他是武将,所以被贬到这儿,也没多大怨言。 唯一的怨气,就是因为打仗,连自己妻子离开,都没有办法回去为她守丧。 这倒不是他不想把家人接过来和自己同住,也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因为边境战乱频发,稍微一个不注意他们就抢边疆的百姓的东西,烧他们的房子,让他们无家可归,只得流浪街头,等着死神降临。 因着边疆里京城遥远,百姓们受到欺负,连上京告状的盘缠都没有,不出半里,就会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放弃,而后继续在这个边疆转圈。 这些情况,在白安他们这期的将士过来时,有所改善。 白安足智多谋,骁勇善战,任何问题到他手上都能迎刃而解。若只是如此,那最多称得上一个勇猛的将士,给他一点奖赏就够,断不可能给他副帅的位置。 可就在短短几十天当中,一连打败三波匪徒,让匪徒无处顿行,不得已,只得举寨投降,就很厉害了。 因着这个功绩,白安被袁永破格提拔为副帅。 想到此事,袁永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浓了。 有他在,边疆的事情很快就能平定。而自己,很快就能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袁永笑的模样,恰巧被那个带白安过来的小兵看到了。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主帅,副帅来了。” “白安来了?请他进来吧。” 袁永反应力什么还是不错的,见小兵咳嗽,立马反应了过来。 他敛起脸上的笑意,坐在凳上等着白安过来。这不,几秒钟功夫,白安就走向前来,只见他拱手道,“白安见过主帅。” “起来吧。”袁永道。 “谢主帅,”白安说罢,站起身来,“不知主帅找白安有何事?” 白安性子直,做事也喜欢直来直去。见袁永眸子里闪烁着不明的光,就是瞎猜也知道有事找自己。 “最近边疆的百姓们又被一波人攻击了,这事你可知道?” 袁永也不含糊,三言两语就把问题说明。 “又被攻击了?”白安眉头微蹙,“不应该啊,上次带兵剿匪,那些人都离我远远的,显然已经被我吓怕,既然被吓怕,又怎么可能...” “不是你以前对付的那波人。”袁永听到了白安的嘀咕,苦笑着摇摇头,“是新的一波。” “主帅可知那波人来历?”白安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袁永,悠悠出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是我们知道他的来历,就好对付很多。相反,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很难对付。” 四百一十三章 往日之怨 “说的有道理!”袁永眉头慢慢松开,而即悠悠叹了一口气,“如果本帅想的没错,这一波人应该是安太傅派过来的。” “安太傅?”白安拧眉,“主帅说的是京城里的那位名叫安贤的太傅么?” “你认识?”袁永眉头轻挑,显然对白安认识安贤一事有所怀疑。 “嗯。”白安似并没有察觉袁永的怀疑一般,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卑职是通过了京城的武举来的边疆,当时在武举时恰巧见到太傅,所以有点印象。” “这样啊。”袁永并没有怀疑,而是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次的事件是安太傅做的的理由告诉他。 “我原本是护卫京城的大将军,因为得罪安太傅,安太傅上奏,把我贬到边疆做了一个士兵。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然后,我用尽全力坐上了主帅的位置。若一直这样倒也没什么,只是安贤看不惯我,刻意让人使绊子,让我在这愈发难过起来。” 纵然袁永是平静的说话,但白安还是从他的嘴里听出了愤恨的味道。 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人。 白安思此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似是不经意的说道,“主帅不想报复么?” “报复?”听此,袁永轻挑着眉,“你和我说说,我该怎么报复他?” “这...” 白安犹豫了。 袁永看出了白安的犹豫,他站起身,柔声安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如今被贬于边疆,未经主上许可不能轻易回去。就算回去,也不能向安贤复仇。既然如此,回来了又有什么用?” 见袁永自怨自艾的模样,白安也不在多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袁永如今被安贤吓破了胆,要想重新获得信心那就必须要旁安贤得到教训,或者,让他的家人受点麻烦,否则他永远都是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一辈子都回不去京城。 他回不去,自己这个副帅也回不去。不能待在自家君上身边为他效力,那百里傲救下自己什么用?还不如死在天牢算了。 只是自己,该怎么办好呢? 他虽在千里之外的边疆,但只要自己想回去,还是可以回去的。 可问题就出在,该怎么回去。回去了,又该在哪里找人。 突然,白安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虽然不方便自己去查主帅的家人,但是百里傲方便啊。求助百里傲,应该没问题吧? 况且,自己是为了早点回到君上身边才如此的,他,会同意吧? 白安犹豫片刻,终于决定求助百里傲。他闭上眼睛,用瞬移来到了百里傲的府。 百里傲和沈言在吃饭,见白安过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吃饭。 白安有些着急,顾不得什么一把夺过了沈言碗筷。 是的,夺过了沈言的碗筷,而不是夺过百里傲的碗筷。 百里傲是魔君,又是他的救命恩人,白安傻了才会得罪呢?既然他不能得罪,唯一一个可以得罪的可是沈言了。 可怜的沈言,并没有发现白安把他划分成了可以得罪反正也没事的对象,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你来这里干嘛?边疆没事了?” 相比于子钰,沈言对这个同为随侍的白安有些许反感,说话也没有多少客气。 “有。”白安见沈言逼问自己,想发火又不能发。毕竟这里不是神君府,自己不是那个可以仗着苏祁白的势力作威作福的地方。自己寄人篱下,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既然有事,你来这里做什么?本君记得没有召你过来。”百里傲插了嘴。 “白安今天过来,是想让魔君陛下帮白安个忙。”白安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家君上还有越王在朝中最大的敌人,就是安太傅一党。可碍于他是越国先帝留下来的辅政大臣,在没有罪证的情况下,无法扳倒他。白安在边疆时,恰巧听到一位原本是大理寺少卿的人说起他和安太傅的恩怨,白安本想说服他反抗安太傅,但因为此人胆子太小,在没有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前都一直畏缩,是故白安想求魔君陛下帮忙调出那人在京中妻儿老小身份,已便为下一步计划做准备。” “你既然想要用一个做事畏缩的人类力量扳倒安贤?”沈言嗤笑道。 而百里傲只是在喝着茶,没有说白安这是痴人说梦,也没说帮不帮。 百里傲这般不作为,把白安弄迷糊了。只是迷糊归迷糊,却不敢像苏祁白一般在那耗着,直到百里傲肯帮忙为止。 于是乎,他只能和沈言争辩个几句,已希望从沈言那里找到突破口,就算找不到,能够让百里傲从他和沈言对话中捕捉到一点好处也是可以的。 思罢,白安开了口。 “沈护法未免有些小看人类感情了。”白安珉唇,复言道,“于人类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家人安好,夫妻和睦,其次才是自己。试想想,家人都不好了,有家人和没有家人差不多,那自己一个人在世上不是很孤独么?且这位主帅经常给家中人写信报平安,可见非常在乎他们,若我们从他家人下手,肯定会得到很好的效果。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这位温和的主帅,肯定也会。” “你!”沈言本欲再次辩驳,可就在此时,百里傲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白安说的我赞成,而且苏祁白那里确实需要有实力强大的武将作为后盾。”百里傲说着,看向了他,“你要本君怎么做?” “只要魔君陛下查出他家人的位置,并用安家人身份给他使绊子就好。”白安拧眉,“当然,这家人不能死,但是受点刺激还是可以的...” “本君知道了。” 百里傲听到白安计划时顿了顿,而后抬眸看着他,“事情说完了,你也可以走了。” “白安告退。” 事情办完,白安也不想待在这儿,迅速的离开了。 “君上,我们真的要听白安的吗?” 四百一十四章 互相利用 “君上,我们真的要听白安的话么?”沈言蹙眉,又道了声,“白安在天牢几天,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其他神君收买了他,让他卧底在天牢,等着我们救也不一定。” 沈言说的没有错,凡事都有一个万一。白安虽是苏祁白身边人,但忠诚度未必比得上他们。万一他利用百里傲做出伤害苏祁白的事,惹得他们两个和纳兰谦一样反目,那可就麻烦了。 “你的顾虑本君明白。”百里傲珉唇,赞许的看了沈言一眼,“但你低估了白安的忠诚。” “低估?”沈言蹙眉,“属下不明,请君上明示。” “白安和你一样,都是自小跟在苏祁白身边的。”百里傲闭上眼睛,将苏祁白还是神君时一次喝醉酒告诉他的话说了出来。 “白安是苏祁白父君从外头救下来,那个时候他本想将白安送回他家,可听他说父母双亡,无家可归,觉得很可怜,就收留了他。” “收留归收留,但白安也不可能会像我们一般一心为神君考虑啊。”沈言有些忧虑,“而且当初您救下被关在天牢时的他那个反应,还有您说是魔君时眼里的怨恨,和您说和神君认识时纠结的神情,都不似作假。我们若是贸然帮他难保他不会过河拆桥。” “他不会过河拆桥的。”百里傲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毕竟,白安除了我,没有人可以信任了。谁让他,恨死纳兰谦还有天庭了。” “是属下多心了。” 见百里傲这么想,沈言也不在多说,而是就这么认下。 “没事,你也是好心,本君不会怪你的。”百里傲拍了拍沈言肩膀,“按照白安给你的信息,把那个叫袁永的人查出来,你就可以休息了。” “属下告退。” 沈言点头,消失在了百里傲面前。 百里傲看着沈言背影,眸子眯成了狐狸。 白安在利用他重新得到苏祁白好感,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白安还有纳兰谦得到苏祁白信任,以达到为自己效力的地步。 这个样子,何尝不是一种利用呢? “利用和利用,有什么区别呢?既然都是利用,那就利用的彻底点,让白安永远摆脱不了魔界中人的名头。这样,苏祁白才会对自己这个曾经的长随有防备,说的话也不会全听。若是他动了劝苏祁白回归天界,远离魔界的心思,是取是舍,那就是他归西的一天。” 是的,百里傲对这个从别人手下救出并跟着自己的家伙没有什么感情,只不过为了给苏祁白一个顺水人情,方便自己更好掌控他罢了。 可苏祁白,似乎不买账啊。 想到他,百里傲嘴角扬起一丝玩味的笑。 今天后,梧桐居。 江焕看着手里的请柬,嘴角抽的愈发厉害的。这个纳兰谦是傻吗?苏祁白都这么对他了,还死皮赖脸的把请柬塞给他,说什么让他务必到场。 “苏祁白,去么?” 江焕对于去不去别人生日宴都抱有无所谓的态度,在祁国时因为他是先帝最得宠的摄政王,那些想请,又怕江焕那双眼睛给他们带来灾祸,所以不敢请。 如今在越国,身份有了显著的变化,却依旧没有人邀请他参加生日宴。这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越国大权在安贤手里,他们不想得罪安贤,所以生日不会去请他。当然,就算请了,依着江焕那个慵懒的性子也不会去。 但这个人不同。 纳兰谦是苏祁白的好友,就算只是曾经,那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好友关系。自己若是因私人原因不去,难免会惹来非议。 思罢,江焕开了口。 “小白,纳兰谦让人送请柬过来,说让我们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你说去不去?” “生日宴?”苏祁白蹙眉,“你要去就去,问我做什么?” “我啊?我的话谁邀请都不会去。但纳兰谦那里明显不一样啊,他是你的朋友诶,我若不去你们两个感情不和了不就怪我么?” 苏祁白罕见的沉默了。半响,他缓缓出声。 “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现在是敌人,不代表以后变不成朋友,”江焕轻笑,“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你的意思是要去咯?”苏祁白打了个哈欠,“那就去吧。只是我提醒你一句,他的话,信个三分就好,不能全信,否则最后有的你哭的。” 苏祁白这话是好心提醒,但在江焕心里,就别有一番味道了。 “你还在因为当初那个事情生气呢?” “是啊。”苏祁白从江焕体内出来,“你若是经历了我经历过的,八成会更恨他。” “我明白你的苦。”江焕叹了一口气,“我会让想办法让凌琛一起去的,然后宴会上寸步不离,这样就有不单独和纳兰谦相处的理由。” 在凌琛面前和纳兰谦说话比单独和纳兰谦说话后果会好很多。 起码凌琛在场,纳兰谦不敢说什么天界之事,除非他不要命。 “不用那么夸张。”苏祁白道,“你可以和百里傲走动一下,虽然百里傲和纳兰谦没什么两样,但纳兰谦说话百里傲起码还可以回怼几句。” “我知道了。”江焕点头,“到时候你怎么办?继续待在我身体还是将魂魄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借着他的手去参加宴会?” “附身太麻烦。”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而且时间一久,被附身的人都会受到损害,直接在你身体里待着就好。” “最主要的是不想连累残阳他们吧。”江焕说着,唇角轻珉,“见过拐弯抹角的,没见过这么拐弯抹角的,舍不得残阳几个就直说,真是。” “行行行,我舍不得行了吧。”苏祁白没有多说,而是顺着江焕的话说下。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的,苏祁白脸色一变,丢下一句“有人来了。”就匆匆回了江焕体内。 江焕听罢,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只听“扣扣”一声,残阳的声音响起了。 四百一十五章 玲珑居出事 “公子,玲珑居出事了!” “什么?!”听到残阳说的,江焕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到底怎么回事?” 残阳听见屋子里传来异动,本能的推门而入,在看见摔倒在地的江焕时猛然一愣,而后伸手准备扶起他。 “公子,属下扶您起来,我们慢慢说。” “不必。”江焕摇头,拒绝了残阳的好意,“我自己会起,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就行。” 江焕说着,站起了身,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目光炯炯的看着残阳。 “婼雪姑娘给属下传信,说玲珑居对面新开了一间青楼,青楼里有一位从异域来的美人,将玲珑居的生意全部抢去了。不光如此,昨天还来了一批不知道身份的人来玲珑居闹事,将原本就不多的客人吓跑了一大半不说,还把桌椅砸了。我们的人为了将他们那些闹事的赶跑,死了几个,剩下的则被抓进大理寺了。” “什么罪名。” “打架斗殴,损坏财物,强抢...民女。” “强抢民女?” 在听到前面的时,江焕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在听到后面的话时,气的笑出声来。 “玲珑居有的是姑娘,他们吃饱了撑着抢民女做什么,闲的慌?” “属下不知。”残阳眉毛微微颤了颤。“但属下觉得,这事可能有人在背后操纵,或者是隔壁青楼见玲珑居生意这么好,收买其他人刻意给他使绊子也未可知。” 两个同样的店铺为了争生意确实会做出使绊子的事情来,但都是一些无伤大雅之事,也没什么要紧。只是使着使着把人使去大牢就该好好计量一般了。 江焕眼睛微眯,伸出了一只手。 “把信给我看看。” 残阳见江焕坐怀不乱,猛的松了一口气,而后将东西递给他。 “公子。” 江焕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几分钟之后,交还给了残阳。 “你去下大理寺,把大理寺少卿手里的档案拿过来,就说我要的。” 大理寺少卿方圆,虽是安太傅的人,但因江焕偶然间的一次相救,让他背叛安贤转而投入自己的怀抱。 找他要卷宗,比找其他人好很多。 “属下知道了。” “这个是令牌,拿着。”江焕见残阳知道,也没有再多说,而是从盒中拿出令牌,交给了他。 残阳不比自己,又随意出宫之权。他的身份,仅限于得宠之臣的下人,出宫进宫,和其他办事的宫人一样,都要令牌。若没令牌,就会被人灌上私自出宫的帽子。 这顶帽子一戴上,轻则打板子,重则,掉脑袋。 另一头。 残阳拿着江焕令牌,畅通无阻的出了宫。一出宫,就直奔玲珑居而去。 在看到眼前之景时,残阳猛的一愣。 我的天啊,这里真的是玲珑居么?怎么比贫民窟还更惨啊。 这倒不怪残阳有这种反应,而是此刻的玲珑居比他第一次来时,多了几分破烂,甚至说,惊悚。 凳子桌子横七竖八的歪倒在一旁,大厅里的红纱撒了一地,门上地上还被人写满了死等等字眼。 什么仇什么怨。 残阳额头冒起三根黑线,而后走了进去,并将门关上。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婼雪屋子,并敲响房门。 “婼雪姑娘,我是公子身边的残阳,我能进来嘛?” 门内没有声音。 残阳不由得有些纳闷。 这里头是没人么? 他正准备再次敲门,确认有没有人在时,屋子里终于传死了声音。 “是残阳公子么?进来吧。” “打扰了。”残阳缓缓推开了门。一开门,便看见为了玲珑居忙的心力憔悴的女子,婼雪。 只见婼雪眼底有黑色的眼圈,眼睛也很疲惫,看得出来,她没有好好休息。见残阳到来,婼雪强撑起一个笑容。 “婼雪身子不适,不能亲自相迎,让残阳公子见笑了。” “无事。”残阳本就有恐慌女子的毛病,但因为担忧这边的情况还是过来了,他寻了一个相对于远的地方坐下,并道:“婼雪姑娘,你能和我说说那些闹事的人特征还有当时的情况么?”见婼雪面露尴尬,残阳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忙道:“在下只是觉得信上有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不如面对面说的更清楚些,没有恶意的。” 婼雪听此一言,眉头渐渐苏展,“是婼雪多想了,婼雪在此给残阳公子赔个不是,望公子见谅。” “无妨。” 不知是因为屋子里没有脂粉味,还是因为别的,残阳没有了以往碰到女子时想吐的感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姑娘能和我说说么?” “自然。”婼雪颔首,将当时的情况说出。 “一个月前,我发现对面多了一栋正在修建的楼,那个楼很高,用直达云天来形容也不为过。我以为其他人买来做客栈的,便没有在意,直到十天前。”婼雪顿了顿,又道,“十天前,那个楼开张,我才知道他们和我们一样,都是做这种生意。开始时我觉得没有什么,也就没有在意。毕竟京城里做青楼的不止我们一家,或许是看玲珑居收益好,在对面开店还能分一杯羹,就开在了对头。可是自从他们开业,意外不断的来,先是准备来我们这里的客人都被他们拉走,再则是有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汉要了几个姑娘陪他们唱曲喝酒,嫌唱的不满意,便砸场子,还强抢了她们回去。我们店里的武夫都是半路出家,根本打不过他,只得任由他们抢人。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那些人如同疯了一般和武夫打起来,弄得我们这些武夫死了大半。” “这么大的事,你没有通知官府,让他们来解决么?”残阳沉声询问。 这个玲珑居的前身虽是一间首饰店,但因为样式老旧,没有人买,所以怎么也火不起来。但火不起来是一回事,他的位置还是很好的,不然江焕也不会买下铺子开青楼了。 “找了,怎么可能没有找。”婼雪苦笑,“可是,没有用啊。” 四百一十六章 贼喊捉贼 “他们怎么说?”残阳眉心一动。 奇怪,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说我们贼喊捉贼,屋子明明是我们自己破坏的,非说成别人。而且那些被抢的女子,都是有案底在身的,我们让她们待在青楼,就是违反越国法律,治越国法律与不顾。” “不应该呀。”残阳蹙眉,“公子将她们接过来时,都有让我与千影调查她们的案底,发现她们干干净净,只是因为家道中落才被迫为奴,怎么会...” 玲珑居自开业以来,江焕就吩咐他们几个出宫打听他们买的所有人的家室,有没有犯过什么案子之类的。 若因那几个姑娘有案子的缘故被抓,他们肯定知道怎么回事,是因为什么被抓的。 “公子的为人,婼雪是相信的。他说人没事,那肯定就是没事。”婼雪道,“只是因为那几个姑娘被抓,弄得我们生意愈发不好做,在接下去,怕是...” 剩下的话,婼雪并没有全部说明。因为她相信,自己就算不说,残阳也是知道的。 “我会去大理寺要那些姑娘还有这件事的卷宗。” 残阳沉思许久,终是出了这么一句话。公子是大理寺少卿的救命恩人,去求他事情应该会好办很多。 “多谢残阳公子。” 婼雪猛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残阳还有他背后的江焕是什么来头,但从残阳那句“找大理寺少卿要卷宗”来看,那位江公子,不是大理寺少卿的亲戚就是他的顶头上司,要不就是官品比他高的。 要不然,一个普通百姓进大理寺,还是找少卿要卷宗,开玩笑呢。 “不用客气。”残阳珉唇,抱拳离开了婼雪房间,而后按照江焕给他的地图去找大理寺位置了。 婼雪看着残阳背影,喃喃自语。 “希望你能把这个事解决,不要让我们面对相同的麻烦。” 大理寺。 残阳看着偌大的大理寺,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地图,确认没错之后缓缓走进。 谁知刚进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是两个小兵,此刻,他们正在警惕的看着残阳。 “什么人?竟敢擅闯大理寺?” 这倒不怪那两个小兵不认识残阳,而是因为江焕平日甚少出宫,也素少去那些官员所在地查看。而残阳作为他的随侍,虽出宫的勤,但也是和其他人一起交换着出去,且每次最多去玲珑居聚仙楼两处,且每次都是走一条路回来,哪有时间查看那些官员的事? 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江焕,很显然就是属于这种类型的人。 “我是尚书省江掌典的人。”残阳珉唇,将怀中的令牌拿出,“奉掌典之命,前来与少卿说京城里刺客一事。” 小兵狐疑的看着他,而即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另一个人会意,接过令牌看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他的脸色变了。 “属下不知公子是江掌典手下之人,多有冒犯,请公子海涵。” “不知者无罪。”残阳大方的笑笑。 “多谢公子。”小兵感激的笑笑,而后对残阳做了个请的手势,“公子里面坐,属下去通报少卿。” “好。”残阳点头,跟着小兵去了里头。 “真的是江焕的人啊?” 守在门口的另一个士兵见状脸都白了。 这江焕可是主上身旁最得宠的,连安贤都被他气过,朝廷里的大部分人对他那是客气三分,他的属下更别提了。虽是下人,但随着主子地位提升,他们也受宫里人尊重。 如今,他竟然给他们甩脸子? 我的天啊,他的命还要不要了。 小兵想着,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确认脑袋还完好无损的在自己身上时,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去。 等下他出来,自己一定要好好道歉,让那位公子原谅莽撞的行为。 小兵思此,放下了心,站在自己岗位上,耐心的等待残阳出来,而后给他道歉。 另一头。 残阳看着四周豪华的布置,由衷赞叹了一句,“真漂亮啊。” 这本是随口说说,可谁知,却被匆匆赶来的大理寺少卿方圆听见了。 “公子说笑了。”方圆轻笑一声,“江掌典是主上放在心尖上的人,若说漂亮,江掌典的屋子才算漂亮。下官的,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这位想必就是方少卿了。”残阳道。 残阳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儿,见方圆衣着谈吐不凡,便晓得这就是少卿方圆了。 “在下方圆,请问掌典找我有什么事?”方圆也不是个磨蹭的人,很快就把事情说了出来。 “在下残阳,是掌典身旁的长随,“残阳原先性子暴躁冲动,但在江焕身旁了那么久,已经绵和了不少,说话也细声细气,平添了不少好感,“实不相瞒,我此次是为玲珑居一事而来。” “玲珑居?!”听到这三个字,方圆脸色变了变,“掌典是玲珑居的东家?” “是。” 残阳并没有隐瞒,而是痛快的说出口,“不麻烦的话,大人能否将那几个姑娘的卷宗还有玲珑居这个案子的卷宗调出来。” “这个小意思。”方圆答应了,“残阳公子请跟我来。” “多谢。”残阳说罢,跟着方圆到了档案室,并调出了玲珑居的档案。 “大人可否将档案借给我?”残阳翻了几页,“我想拿回去给公子看。” 方圆虽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个自然,只是希望掌典看完,能快点还回来。毕竟这档案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需要拿这个备案。” “我明白了,待看完后便会给大人送回。”残阳说罢,再次拱手,“残阳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我送送公子。”因着江焕的缘故,方圆对残阳也客气了许多,竟说出这种不符合他的身份的话来。 “不必了。” 残阳是暗卫出身,本就不喜欢人家跟着他,更别说是这种带有目的的跟着了。 见残阳不需要,方圆也没说什么,只是目送着他离开。 四百一十七章 搞鬼的人 梧桐居。 因玲珑居出事,江焕也没了看奏章的心情,而是在屋子里踱步,焦急的等待残阳回归。千影看着正在转来转去的江焕,头一阵一阵的疼。 “公子,您能不能别在原地转圈圈,头很疼的。” “我也不想转圈圈啊。”江焕嘴角抽了抽,眸子里的担忧一览无余,“玲珑居发生了这种事,我又因为某些事没办法出宫,只得把残阳派出去。但他这么晚没回来,我着实有些担心啊。” “公子是担心玲珑居的情况吧,”千影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拿残阳做借口真的好吗?”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吧。”江焕眉头轻挑,显然是一副真的没听清楚的模样。 但是是真的没听清楚吗?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什么为人千影几个最清楚了,他说没听清楚,绝对是清楚了,这么说的目的就是等着他往坑里跳,然后找罚他的借口呢! 还是乖乖认错吧,起码能博取一下自家公子同情,让他下手不要那么重。 思罢,千影开口道,“公子,属下...”话还没说完,便见残阳匆匆而入。 “公子,您要的卷宗拿来了。” “给我看看。” 被残阳这么一搞,江焕敛起脸上的笑意,以最快的速度接过卷宗,认真的看起来。 千影看着残阳这个“救命恩人”,差点没给他跪下。 小祖宗,来的太及时了,差一点点他就要被弄出去罚跑院子了。 残阳两个因为这事,并没注意到千影投过来的感激的目光,而是就这么看着江焕。 “公子,感觉出什么不对劲了吗?” “嗯。”江焕眉毛颤动,“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有人在故意针对玲珑居,而且那个人八成是我的政敌。” “公子的意思是有人发现您是玲珑居主人了?”残阳道。 “不能确定,但,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江焕思索一番,“我现在要知道玲珑居这个方位离哪家大人的府最近,还要知道他们有没有派亲信人来外头采买过东西。” “要不,属下出宫探探?”一直沉默不语的千影说话了。 “不行!”江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残阳刚才才出去,你现在又出去的话只会惹人怀疑,到时候,被有心人传到凌琛耳里,我们都的完蛋。” “那该怎么办?”千影也有些着急起来了,“玲珑居是我们好不容易建造的一个能够探听出朝廷大员秘密的根据地,若是毁了,那可就麻烦了。” “放心,不会这么容易毁的。”江焕看着比自己还更着急的两个人,脸上划过一丝坚定,“过几天就是纳兰谦生辰,他邀请了我还有几位和他关系好的一起去他府上为他祝贺,到时候,残阳和我一起,我们分头行动。”说罢,江焕眯着眼,脸上冷意更甚,“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家伙,敢对玲珑居出手!” “属下明白。” 见江焕做出决定,残阳两个也不好多说,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很快的,便到了纳兰谦生辰的那日。 因为要布置府衙,让其看起来不太寒酸,纳兰谦天还没亮便把建安的九言弄到纳兰府帮着青寻布置。 撇开二人的法力不说,其中还是纳兰谦制作的,对于喜好什么的是一清二楚。 几分钟之后,一个崭新的纳兰府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九言看着自己的杰作,仰头笑了起来,“弄得真漂亮啊, 我怎么没有发现我这么有布置天分呢?要是早点发现,我说不准还能靠布置府衙为生呢?” 九言本就是个跳脱性子,若不是他的原主性格内向,不喜和人交流,所以受其他下人欺负,他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一想起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九言拳头就握的越发紧,显然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把你的拳头松开。”青寻原本也在欣赏他们的杰作,可回头看见拳头握紧的九言时,翻了一个白眼,“今天可是君上生辰,除了白虎神君外,他还邀请了不少人类,我们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但有一点,我能告诉你。他们若看见你挥拳头的样,估摸会以为你对他们不满,然后就在君上面前告状,你就可以继续去建安过着那个悠哉悠哉的日子了。” 青寻这番话,纯属因为这么快完成纳兰谦交代的任务,太无聊,所以编故事吓吓他罢了。可没想到,九言这个单纯的可以子钰媲美的人,竟然当了真,只见他苦兮兮的看着青寻,“青寻哥,人类,真的有这么可怕啊。我只是挥个拳头,就要去告状啊。那,那我待在干嘛,我要回建安,我要回去做那个太守府没人管的米虫。” 米虫? 青寻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你能做多久的米虫啊,我的小九言?君上说越王正在找去建安担任新任太守的人选,等找到了,人家上任了,你的苦日子就来咯。” “不是还没找到么。”九言是个不经吓的,被青寻这么一搞,弄出了一副怨气深重的模样,“找到了我也不怕,反正那个时候我都在这里,那里关我什么事。” “啧。”青寻唇角轻勾,他绕有兴趣的摩擦着下巴,“我记得刚才有人说要回建安,到底是谁呢,怎么想不起来了。哦~我想起...” 青寻话还没说完,一个鬼魅般的声音想起。 “谁要回建安啊,说给本君听听,本君立刻就让他回去。” 听到声音,青寻再也没有了逗九言的心思,而是一把跪在地上。 “君上!你走路能不能出声啊,吓死我了!” “不能。”纳兰谦莞尔一笑,将青寻扶起,“别动不动就跪,我可不想被九言说我欺负你啊。” 被点到名字的九言有些委屈。 俗话说得好,人从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他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背上这么一个锅了。 委屈啊真是。 “九言才不会说好吧。”不光是九言觉得委屈,青寻也觉得挺委屈的。 四百一十八章 生辰宴风波 纳兰谦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委屈看不出来,他这个神君就该换人来做了。他轻笑一声,将青寻放开,又对着九言说道:“行了,别摆出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你不是女子,那些个大臣看着不会怜香惜玉的。你两整理下衣服,和我去外头迎接他们吧。” 纳兰谦说着,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表情,而后扇子合上,走了出去。 “是。” 二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的选择了跟着纳兰谦在外头侯着。 几分钟之后,大臣陆续的来了。 这些大臣大多都是尚书省的官员,是纳兰谦为了和百里傲斗气,刻意结交的。 “纳兰大人,这是本官送给你的一点薄礼,望纳兰大人笑纳。” 一个肥头大耳,肚子里很多赘肉的男子笑眯眯的拍着纳兰谦肩膀。 “多谢张侍郎。”纳兰谦不动声色的将男子的咸猪手拍开,轻笑着这个张侍郎。 这个张侍郎是户部的,负责户籍之类的管理。有些时候,纳兰谦真的很不明白凌琛的想法。放着那些个瘦的又能力的不选,非选这个又老又丑还色的肥猪。 张侍郎见纳兰谦当着下人面给自己难堪,当即就变了脸。 “不就是仗着江焕那个家伙得主上宠,才这么高傲的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江焕这么做,朝廷里不少人看不惯他。待到江焕倒了,我倒是看看你这个靠他得来的左丞一位能坐多久!” 其他前来贺寿的大臣听到张侍郎说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但又不能多说什么。 毕竟他说的是事实,自己和纳兰谦交好,都带了一丝目的性。 纳兰谦是江焕的人,纵江焕在不喜欢他,那也不能改变的事实。 只是,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张宇,给本官站住!” 庄周气势汹汹的赶过来,一把抓住了张宇的衣服。 “尚书令,有何贵干。” 张宇因为有一个为朝廷出过了不少银子,甚至于差点把棺材本给朝廷做练兵军银的富商爹爹,傲的不得了。 若说从前的安以是拼叔第一,他,就是拼爹第一。花银子买了个侍郎的官,却什么作为都没有,而是在位置上一边拿供奉,一边混吃混喝,悠闲极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大不了同僚当他不存在,继续做自己的事就行。可偏偏,这个张宇有一个毛病。 喜欢美色,但凡有一点姿色的,无论男女,都会被他看上,并想方设法占为己有。 直到江焕出现,他占有的男女不说几百,也有几十个了。 江焕自来时就一直戴着面具,就连平常也不曾拿下,很快的,流言蜚语就传出来了。 那些流言蜚语大多都是指责江焕的,说江焕长得奇丑无比才会戴着面具遮脸啊等等。总之,一切脏水都往江焕那里泼。 直到江焕在位置上坐久了,他的能力和戴着面具却不能隐藏的气质慢慢出现后,那些流言蜚语才停止。 当然,这只是在一些人口中,还是有一些嘴碎的人没有停止攻击,反而变本加厉。 很不巧,这个张宇,就是其中一个。流言蜚语满天飞时,他怀疑江焕丑的没法见人。可气质出众,直逼其他高官时,那就是另一般光景。张宇为了让江焕乖乖跟着自己,使出了不少下作手段。只是最后人没跟着,小命差点就没了。自此,张宇恨死了江焕,也恨死了那些和江焕交好的人。但他惯是个会讨好上司的,喜怒哀乐从不表达于脸上,这不,才有了今天来纳兰谦府做客的机会。 可是,他自下马车时不小心看了纳兰谦一眼,就被他的绝代风华吸引住,那个想将人占为己有的心思,死灰复燃了。 纳兰谦喜欢青衣,平时也是青衣白裙,纵然长得好看,但天天穿,弄成了审美疲劳,张宇对他也没有多少兴趣。 今日,今天不一样啊。 因着纳兰谦生辰,他特意穿了一身淡红色绣金丝白云的袍子,头戴红色发带,仿佛若林中仙子,美艳异常。 这般景色,是张宇从未见过的,所以才会起了挑逗的心思。 只可惜纳兰谦不买账,不光如此,刚才冒出来的庄周,一个个都不买账。 庄周向来是个心思直爽,见别人受欺负二话不说就会冲上去帮忙的主,今个也不例外,只听他冷哼一声,“本官今个,是为纳兰大人谈个公道。” “公道?”张宇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嗤嗤笑出了声,“下官说错了么?没有啊。他与那个百里傲初来时和我们这些原本就在朝廷为官的有多大区别?最多就是大几级罢了。可是呢,见江焕得势,一个个都去巴结。若不是靠着他,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靠能力么?” “当然是靠能力了。”庄周冷哼一声,“张侍郎以为所有人都靠江大人上位,江大人能应付的过来吗?” “怎么可能呢。”突的,一个清冷过分的声音响起,“江大人每天都忙的昏天黑地,还要管着纳兰大人和一众同僚,张大人是把他当神人了吗。” 张宇正准备回话,谁知这人一来,连带着江焕还有凌琛一起来了。 江焕虽没听见前面的话,但他却听见了庄周那句所有人都靠他上位的话。 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眉头蹙了蹙,而即缓缓走下马车,“张大人是把本官当神人了,所有人都能靠着本官上位。既然如此,那本官做管做什么?直接做那个让人供奉的佛祖不是更实在?” “见过江掌典,见过百里右仆射,见过...主上。” 众人说完前面两个,又看见从马车里出来的凌琛,纷纷低头请安。 “众爱卿免礼。”凌琛摆手,用那一双好看的眉头冷悠悠的看着张齐,“孤今日来给纳兰爱卿贺寿,没想到却听到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张爱卿,还是长见识了。” 张齐本就是狐假虎威的主,见凌琛出来,哪里有刚才那副仗势欺人的模样? “主上饶命。” 四百一十九章 反常的凌琛 “你确实该求饶,不过不是对着孤,而是,对着江掌典。” 凌琛宠江焕,这是所有尚书省的人心知肚明之事。只是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亲眼看到还是被惊了一把。 这哪里是宠啊,简直是含在手机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好吗?一个大臣的生日宴,江焕这个宠臣过来,越王也跟着过来。在张宇出口伤人时,还帮江焕出头,这个样子不被安贤那群人嫉妒死还奇了。 “是是。”此刻的张宇,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而是如同一只蝼蚁,一个劲的给凌琛还有江焕道歉。 “下官失言,请江掌典恕罪。” “本官是没什么关系啦。”江焕无辜的耸肩,“只是,张侍郎这一句话,明显是在讽刺我们这些同僚都是靠我上位,而不是靠自己的能力。您这般做,是有心呢,还是无意呢。” “掌典也知道,下官一向没什么脑子,刚才那话只是随口说说,无意冒犯。下官,这就和各位道歉。”张宇说着,满脸呵呵的看着众人,并朝着他们鞠躬,“下官失言,望各位恕罪。” “张侍郎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岂有不原谅之理?”因着是纳兰谦生辰,他不希望客人在他家闹,惹来自己心烦,于是帮张宇说了几句话。 “主上来此,寒舍蓬荜生辉,您请上座。”纳兰谦说着,将凌琛迎到上位。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凌琛很古怪,可是哪里古怪又说不上来。 凌琛注意到了纳兰谦投过来的目光,他不动声色的拉着江焕的衣袖,示意他赶紧帮自己说话。 江焕收到凌琛的求救,开口道,“纳兰大人这么看着主上做什么,莫不是主上脸上有什么东西,想帮他拿下来?” “掌典说笑了。”见江焕出声,纳兰谦压制住自己心头惊涛骇浪,笑着说道,“下官只是觉得主上难得穿紫袍,且这紫袍合身,就像为一主上所做一般,多看了两眼,主上见谅。” 说着,急忙向凌琛拱手。 只是,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就很难说了。 “孤与阿焕一般,都因为脸上有什么东西,纳兰爱卿才会盯着孤看。如此,倒是孤想多了。”凌琛爽朗一笑,“孤平日事情繁忙,甚少参与臣子们宴会,第一次参加,还望你们不要拘束。” “主上客气了。”纳兰谦不着痕迹的笑笑,而即道,“”好了,开宴吧!” 听到声音,青寻快速进入了厨房。而后,一盘盘普通小菜呈了上来。 纳兰谦这次宴会是下了十足十的功夫,让人准备了寻常百姓常吃的家常菜不说,就连那些当官的爱吃的大鱼大肉也只有这么个一两盘,而且还是小盘,让人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为民着想又清廉的好官。 百里傲对于吃的什么一向都保持着一个无所谓的态度,简单的说,就算满桌素菜他也能吃的个津津有味,更别说桌子上还有几个肉。而江焕几个也不是挑剔的,见这么多素菜,眉心颤了颤,而后动手吃了起来。 相比于几个人随然,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的大臣们就不依了。 “纳兰大人,我们又不是兔子,为何满桌都是素菜?而肉菜就这么几道?” “这是为了大家健康着想。”纳兰谦笑意盈盈,但若仔细一看,便知道他的笑,不达眼底,“京城有不少百姓都吃不上大鱼大肉,只能吃这些个菜肴度日。有些百姓,甚至连这些素菜都吃不起。我们作为官员,自然不能天天吃大鱼大肉,先不说大鱼大肉吃多了,容易使我们体内的脂肪过高,行动不便。就说素菜,多吃素菜,能让我们营养均衡,走路更有力。所以,本官为了各位着想,刻意备的素菜。”纳兰谦珉唇,又道,“而且,怎么能说全部都是素菜呢,明明有肉的呀。比如那个辣椒炒白菜,不就有肉么?” 菜里有肉? 听到这两个字,那些个没和纳兰谦吵架的人纷纷低头查看纳兰谦嘴里的肉丁在何处了。 突然,一个人大叫一声,“我找到了”!而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那个眼里特别好,能够找到隐藏的肉丁的人身上。 “这,就是肉?” 庄周看着那人手上一小块肉丁,嘴角抽搐了愈发厉害了。 纳兰谦家的厨师可真是一流,这种小的和鬼一样的肉丁都能切出来,哪里是一个厉害了得。 “这就是肉。”纳兰谦撇了一眼,继续吃饭。很快的,饭就吃完了。 接下来就是饭后茶点了,因着有那桌素菜宴的教训在那,一些准备投靠纳兰谦的人纷纷告辞离去。 吃这一桌素菜宴已经很勉强了,在吃素茶点可就要哭了。 纳兰谦见他们离去,也不拦着,而是随着他们离开。 江焕坐在凌琛下头,眼睛转啊转的,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百里傲见江焕如此,心中也猜到了几分。他站起身,本想替江焕找个借口让他离去,可谁知他还没开口,纳兰谦就开口了。 “这次的茶点有些大,下官一个人不好拿,江大人能否陪下官一起去拿?” 江焕本能的想要拒绝,但一时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凌琛那里。凌琛朝他投来一个放心的眼神,江焕见状,轻笑着说道。 “自然。” 凌琛的小动作虽瞒住了纳兰谦,但却没有瞒住观察着凌琛的百里傲。 这个凌琛,不是平常的凌琛。 百里傲如此想到。 以前的凌琛虽然和江焕关系很近,但也不可能进到江焕去拿东西都要看他的脸色的地步。可如今,江焕却要看向凌琛。凌琛同意了,他在肯陪纳兰谦去拿那茶点。 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凌琛,是苏祁白那边的。 想到苏祁白,百里傲眸子一寒。 他可以发誓。这个家伙绝对有事瞒着他。至于有什么事,那就很难说了。 不过,苏祁白还要靠自己复仇,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叛变一事,静观其变吧。 四百二十章 所谓真相(上) 祁国,元祁二十一年,翊坤宫内。 今个原本是中秋祭,这皇后和其他妃子们都在后宫喝酒庆祝。可谁想这酒还没喝一半,皇后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下面也流了丝丝血迹,可把伺候的人们吓了个不轻,高呼娘娘生产,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听到皇后贴身丫头的禀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寝宫。 “哇。” 不知隔了多久,寝宫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哭声。那皇帝正想进去看自家那受苦的发妻,这祈国的皇后娘娘。可却被人拦了下来,拦着他的那个人是皇后身旁的贴身丫头,名字唤做如画。 “大胆奴婢,竟敢拦着皇上,还不快退下。”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看到如玉这般举动不由的出声训斥了一句,原本以为那如玉会乖乖退下,谁联想如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如画道。 “娘娘平安诞下了皇子,只是娘娘却。”如画掩面而泣道,一旁的皇帝听完这般话险些坐在了地上,随即跌跌撞撞的往殿内走去。 “阿希。”皇后是这皇帝的发妻,感情颇为深厚。如今她这么一去,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怎能不痛呢? “二皇子呢,把二皇子抱过来给朕看看。”斯人已逝,在怀念也于事无补。那皇帝便想着把这愧疚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谁想那奶娘将二皇子抱来之时却把那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而是那二皇子的眼睛,不似别人一般黑色,而是红色的。 “妖怪啊。”服侍皇帝的宫人看到那双红眸不约而同的叫了声,随即连连后退,显然被吓了个不轻。 一旁的如画微微叹了口气,这二皇子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当时生出来时还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自己也是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将人抱给了皇后。皇后虽也有些被吓着,但依旧抱住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嘱咐如画要好好照顾他。 “把这个妖孽扔去乱葬岗”皇帝越看越气,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克死自己爱妻的妖孽,不由得吩咐道。 “不可。”如画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慌神,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由得稳了稳心神,却还是出声帮二皇子求情。 “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份上留二皇子一命。”皇后费尽了多少力气才生下这二皇子。若死了的话,她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皇后。 “那便留下他一条命。” 那皇帝冷哼了一声,看这个儿子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把二皇子带入竹影居,无诏不得出现在朕面前。”如画在听到竹影居三个字时面色有些发白,她自然是知道这竹影居是何处的。那在皇宫的角落里头的一处院子,鲜少有人去那里。如今把二皇子那个孩子扔那里,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被带走,而自己却不能为他争辩什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待皇帝他们散去之后,如画才起了身,却碰巧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大皇子,陆衍。 “如画姑姑,我听说母后生了个弟弟,能让我见见吗?”陆衍此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陆衍便是这祁国的太子,先皇后的嫡长子。此刻他已经七岁了,长得似他生母一般,故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此刻他估摸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来到了这翊坤宫内的罢。 “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求太子殿下看在和二殿下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二殿下吧。”如画看到太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着头。 “姑姑你这不是折煞本宫了吗?”陆衍将如画扶到一旁坐了下去。 “姑姑可否告知本宫,弟弟到底发生何事?”陆衍疑惑的问着如画,如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如画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和皇帝一般嫌弃自己的亲生弟弟,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嫌弃他的那双红瞳,而是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阿萧,本宫若是把你派到二殿下身边你可愿?” “属下愿往。” 那被唤做阿萧的侍卫点了点头,开口道。 陆衍听此点了点头,算是许了下来。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如画。 “这阿萧是母后所赐,人也稳妥的很。姑姑放心。弟弟那里若有什么缺的东西,让阿萧来说声。本宫便将那缺的送过去。” “奴婢多谢太子。”如画感激的点了点头,和阿萧一起送了陆衍出去。 “劳烦姑姑带路了。”那阿萧也是个知礼的,虽是个侍卫但却没有通常侍卫自高自大的样子,不由得让如画多出几分好感。 “公子客气” 如画福身到了句谢,手中拿了个灯笼往前头走去,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才将人带到了那竹影居。 手机站: 四百二十一章 所谓真相(中) “世态炎凉啊。”那些神君的所作所为,苏祁白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感叹了一声。 “我当时求了不少,毫不客气的说,所有神君都被我求了一遍。可是,却没有一个神君肯出手救你。”纳兰谦看着记忆石上的画面,拳头握紧,而后缓缓松开。 苏祁白声音放柔,眉毛颤了颤。 “他们和我关系本就不怎么样,我出事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帮我,怎么可能” “是啊。”纳兰谦轻笑,并伸出手,“所以,傻大个,你能原谅我吗若能原谅我,我们就握手言和吧。” “好。” 看了这一幕幕场面,苏祁白也知道自己做的太绝。纳兰谦是他的朋友,在出事时一直都有帮着自己,而自己却一直误会他,甚至于差点杀了他视为妹妹的朱雀。 苏祁白思罢,伸出手来。 可就在他准备开口和纳兰谦道歉时,凌琛的声音响起。 “君上,您不能和他和好他是骗您的” 君上 纳兰谦听到凌琛两个字,眉毛一颤。这个凌琛可是人界的君主,怎么可能会叫苏祁白君上,莫不是他,也是苏祁白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苏祁白见凌琛到来,惊慌的不得了。他将厨房门关上,又用手镯设置了结界,使他们说的话不被传到第四个人耳朵,也不会有第四个人进来厨房。 “我看你很久没过来,放心不下,所以就过来了啊。” 凌琛耸拉着脑袋,一副“我错了”的模样,使得苏祁白想发火也发不了。但不能发火,并不代表炸毛一下都不可以。 “莫白,我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被人说欺负小孩” “对不起嘛。”见苏祁白炸毛,凌琛抬起头,眸子里划过一丝笑意,“冰块脸炸毛的样子太好看,我想多看一会,所以就这样啦。” 呵呵呵。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苏祁白嘴角抽了抽。 他可以发誓,若不是纳兰谦在,自己非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小白,他,是谁” 纳兰谦见这个“凌琛”一出现,苏祁白就把自己忘在脑后,心里有些不悦,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保持冷静,没有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会冒充凌琛,还和苏祁白关系这么好。 “他是干将剑的剑魂,莫白。”苏祁白闭上双眸,嘴里缓缓吐出几个字,“也是,在你没出现的漫长时光中,唯一陪着我的魂体。” 干将的剑魂也就是说,这个莫白,只是个灵体,并不能真正存在于世上 可为什么,自己不知道这个莫白存在呢莫不是自己对苏祁白交心,没换来他对自己的交心,所以才会将莫白一事瞒着他 纳兰谦思此,震惊不已。这个苏祁白,到底把他当什么了,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肯和他说。 苏祁白并没有注意到纳兰谦的反应,而是抓住莫白的手,言辞恳切的说道:“莫白,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不好。” “这个。” 莫白看着前方站着的纳兰谦,又看着旁边站着的自家君上,想哭的感觉都有了。 都怪冰块脸,这么久不出来,害得自己眼巴巴过来找。这样就算了,还不小心说出不能相信纳兰谦话语。 他那个个,绝对是不问出理由就不会罢休。可是,自己又怎么和他说嘛。 莫白脸色很不好看。 难道说纳兰谦为自家君上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可在和朱雀对话一般之后,就改了想法。而且,他那个妹妹,一心想替纳兰谦这个“哥哥”解决苏祁白这个麻烦,好让他不在连累纳兰谦吗 这样他会受不住的啊。 莫白和苏祁白同时长大,和纳兰谦相比交更深,见莫白犹豫,大声训斥道:“莫白,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苏祁白第一次发火,莫白弄得有些懵了,反应过来后就是比苏祁白更大的哄声。 “你竟然哄我哇,我不活了,我要离剑出走离剑出走” 苏祁白看着莫白,头疼的愈发厉害,思索几分钟后,他决定把擅长和别人打交道的江焕弄出来哄他。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江焕脾气特别好,哪怕是见这个顶着和凌琛一张脸的剑魂哭哭啼啼时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像哄小孩似的哄着他。 几分钟之后,这个“小孩”哄好了,江焕回到体继续睡觉。 苏祁白实在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只是离开了他一小段时间怎么就变得比女孩子更哭,他强扯出一抹笑容,“可以说了吧” “嗯。” 被江焕当小孩哄着,莫白那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的自尊心得到了满足,轻轻的点头。 “我当时因为好奇人间的风景,就偷偷溜出来玩了一会,待回来时就发现我们的府,被抄了。”莫白眸子里闪烁着点点星光,让人很容易沉迷,连纳兰谦这个见过不少好东西的神君都被他迷住了。 “后来呢”苏祁白见到莫白的次数很多,一两次或许会被那双美好的过分的眼睛迷住,可多了,就不会了。 “我知道青龙神君是你的好友,就去找他求助,可是”莫白小心翼翼的看着纳兰谦,似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纳兰谦不由得一阵好笑,“想说什么就说吧,我相信你家君上有分辨是非的能力,知道谁说的真的,谁说的假的。” 这话开口,不光是莫白脸色变了,就连看不出什么表的苏祁白脸色也变了。 这家伙,分明就是拐着弯说莫白说假话,不可信嘛。 记忆石除了天帝,都没有更改记忆的权限,加之纳兰谦因为自己得到猜忌,自然不可能被天帝改记忆。而莫白是剑魂,没有记忆石,有的只是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度自然大打折扣。 “是。”莫白闭上眼,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我看见他与朱雀神君在说话。” 本章完 四百二十二章 所谓真相(下) 苏祁白听到莫白说的,心中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的头有些晕,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莫白离他最近,眼疾手快的扶起了他。“君上,你没事吧” “没事。”苏祁白没有拒绝莫白的好意,任由着他扶起来,“他们说了什么你一字不落的说给我听。若是说漏了什么,或者故意瞒着。本君,就把你的剑用去捅地。” 捅地这家伙是魔鬼吧 莫白嘴角抽了抽,而即叹了一口气。 “行了,别威胁我了,我告诉你就是了。”莫白冷冷的看着纳兰谦,“我那次回神君府,是准备去寻一样东西。只是,当我寻完东西出来之后,却发现纳兰大人和朱雀神君在那里聊天。朱雀神君让纳兰大人离君上远点,省的被传染的一。还说,君上这种不顾天帝和他的主仆分,刻意调戏他的妻子,只是关入天牢而不是就地处死已经是便宜他了。纳兰大人没有反驳,而是跟着他骂” 莫白越说,苏祁白的脸色越黑。他知道朱雀对他有意见,也知道朱雀与纳兰谦关系很好,但却不知道她为了纳兰谦,做的这么绝。恶语伤人不说,还听信外头谗言,跟自家“好朋友”一起骂他。 不光是他,纳兰谦的脸色也很黑。他抬眸看着莫白,示意他赶紧停下,别再说了。 莫白也不是个不识趣的,见苏祁白脸色不好看,停止了话语。 “今的事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听到其他的了。” 苏祁白头很疼,不想在见到纳兰谦,不想见所有人,唯一需要的,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会。 但江焕份特殊,躲开所有人去外头转溜肯定是不行的。于是,他看向莫白。 “莫白,你去应付外头的人,我去府四处走动一下。” 莫白的一句“我跟你一起去”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他看着自家君上的脸,还是咽下。 “我知道了,君上您早点回来,我会应办法帮你在大臣面前圆过去。” “多谢了。” 苏祁白说完,用手镯将结界破开,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纳兰谦看着苏祁白背影,一双秀眉蹙的越发紧了。 只差一点,他就可以和重修旧好了。 都怪莫白,坏事鬼,烦人精 纳兰谦将所有事推给了无辜的莫白,丝毫没有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中的己莫为的心态。 “你算是哪根葱,怎么知道我没跟在朱雀说他坏话时反驳而是跟着他骂”纳兰谦嗤笑,“记忆石的记忆做不得假,莫白公子,为什么我记忆石里没有的事,你却能凭空说一个出来呢莫不是你和百里傲一伙的,都要将他bi)到魔界去么” “说话客气点”莫白冷声训斥,“我们剑魂一生之中只能跟一个主,不比你,两面三刀的东西亏得我以为你是真心为冰块脸着想,在他面前帮了你这么多,真的是看错你了” “你本来就看错他了。” 不知何时,百里傲推门而入。他用那双寒气bi)人的眸子望着纳兰谦,而后轻笑道,“纳兰大人,所有人都在等着您的那块一个人拿不动,非要两个人才能拿的动的糕点呢。你不拿出来,是指着这些人全部饿死不成” “本君这就去” 因为眼前人份和他相差无二,纳兰谦也不在其他人面前自称我,而是直接说了一句本君。 趁纳兰谦去拿蛋糕的空当,百里傲撇了一眼旁边的凌琛,不,应该说是莫白。 “你是干将的剑魂” “我不是谁是,你么” 莫白天界年纪比苏祁白小了几百岁,心智也还没有成熟。见百里傲问他,没好气的反驳了句。 “我是魔君,可不是剑魂。”或许是因为莫白帮他说过话,亦或者是他刚才说的话刺激到纳兰谦。总之,百里傲还是特别喜欢这个小家伙的。 “那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莫白目光炯炯,显然是在想百里傲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知道,他既然培养出了剑魂。”百里傲收到莫白的目光,轻轻的摇头,而后将自己的看法说给他听。 这个莫白是干将的剑魂,而干将,又是苏祁白曾经所用的佩剑。从刚才的话来看,他们两个人关系匪浅。 若自己加已利用,便可帮自己成事。而且,也能把苏祁白收为已用。 所以,客一下还是必须的。 见百里傲夸奖他,莫白的脸上划过一丝笑容。 “我家君上是战神,培养出一个剑魂有什么奇怪的” “是是,你家君上最伟大了。”百里傲轻笑,正在说些什么,就见纳兰谦端着蛋糕走来。 “百里傲,麻烦你帮我一起把蛋糕端出去。” 莫白用的这具体是凌琛的,自然不可能使唤他,只能拜托百里傲这个和他不和的。 “自然。” 百里傲答应了纳兰谦的话,帮着纳兰谦将蛋糕端了出去。 而后,莫白跟着出去。 那些原本在谈天的人见莫白这个主上还有尚书省的两位进来,停止了对话,恭敬的对着莫白请安。 “起来吧。” 莫白轻咳一声,坐回了凳子上,而后百里傲二人将蛋糕放在桌上,和大家分享起来。因着蛋糕很好吃,所有人都忘却了江焕并不在这的事实。 另一头。 苏祁白坐在花园的假山上,看着天空的风景,出神了。 就在此时,九言恰巧路过花园,见苏祁白坐在假山看风景,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 “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苏祁白撇了一眼九言,发现他上所穿和青寻的相差无几,戏谑的问了句。 “你不认识我么” “啊我该认识你吗”九言条件反的说了一句。 但这只是一瞬,随后便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你好,我是新来的,我叫九言,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庄周。”苏祁白思索了一会,决定拿庄周的名字糊弄下九言。 “庄周是大人请的客人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章完 四百二十三章 第二块牛皮糖 “那里太闷。”苏祁白看着天空,“所有人都在说恭维话讨好主上,我不想这么做,所以就趁着空当出来散心。” “这样啊。” 九言已经脱离了太守府,自然不用像在那的时候一样装出一副不爱说话不苟言笑的样子。他看着看起来特别孤单的苏祁白,心中划过一丝不忍,而后,一把跳到苏祁白旁边。 苏祁白被九言吓了一大跳,他本能的看着九言。 “你干嘛” “你一个人太孤独,所以我上来陪你。”九言看着苏祁白的面具,本能的想要用手去摸,但却被苏祁白挡住。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人陪。”苏祁白叹了一口气,“你是纳兰谦府里的下人,那肯定有很多事忙。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再会。” 苏祁白这话,明显有赶人的味道。可九言就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一般,和块牛皮糖似的,怎么也赶不走。 这幅模样,让他想起了当年的纳兰谦,脸上多了一抹厌恶。但他被江焕影响的太深,养成了喜怒哀乐不于色的习惯。但此刻,再好的习惯都被这个和纳兰谦几分相像的人破坏了。 “你不下去我下去。” 苏祁白冷哼一身,跳下了假山。 “别啊。” 九言见苏祁白真的要走,一时也有些着急。虽说他不知道这家伙是谁,但他自己也好闷,需要人聊天。 自家君上在前院招待客人,客人们在前头喝茶聊天,青寻哥和他一样,都在前头。而自己觉得闷,就和这个“庄周”一样偷跑过来玩。可这个“庄周”嫌自己烦,要赶自己走,这让他怎么肯依。 苏祁白说要走只是吓唬这个叫九言的,并不是真心想走。毕竟他很闷,需要地方散心,所以才来了这里。 如今心情还没好就这么回去只是闷上加闷。 “不走也可以。”苏祁白剜了他一眼,“不许在我面前啰嗦,不许烦我,懂不懂” 九言实在不明白刚才还温润如玉谦谦君子似的男子怎么突然发火,而且还发的这么可怕,但还是乖乖的点头。 “好。” 左右“庄周”闷,他也闷。两个人一起闷,这也挺好的不是。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发呆模式。 良久,苏祁白开了口。 “九言,你觉得你们家大人是怎么样的人” “怎么样的人”九言只以为这庄周是纳兰谦上司,起了提拔他的念头,才会像被人打开了水龙头一般,滔滔不绝的说着。 “大人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我们这些下人很好。好到,嗯怎么说呢,于并和其他人一样把我和青寻当下人看,而是当成了好友。时不时逗我个几句,还和我们一起玩。九言可以说,没有比我家大人更好的了。” “把青寻当着好友是肯定的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超越了其他人”苏祁白听到九言说的,不加大脑考虑就把这句话脱口而出。 结果,华丽丽的引起了九言的怀疑。 “庄周,你怎么知道青寻和我家大人一起长大的” “你家大人说的。”正当苏祁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让他下次再吃饱了撑着将事情说漏嘴时,江焕开口将这个谎圆了上去。 “我家大人” 九言是纳兰谦所造不假,只是他是半路上被造出来顶替青寻,很多青寻会的都不会,但是单纯,那是相当的单纯。 甚至于,只要江焕能有一个足够完美的借口,就能打消九言的怀疑。 “是啊。”因着苏祁白的默许,江焕得到了身体的主动权,“纳兰谦在一起聚会时和我们几个说了青寻的情况呢。他说青寻和他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只可惜人傻。” “人傻这倒真像是我家大人的风格。”苏祁白是若说自己是第二个了解纳兰大人的,那就没有人敢称自己是最了解纳兰谦的。 这不,他说的话正好和纳兰谦的个性吻合。 “嗯。”江焕不着痕迹的笑笑,悄然回了身子。只是他再回去前,提醒了苏祁白一句话。 “你现在身份是我,莫白身份是越国的王。你作为最得宠的大臣,在这待的差不多就行,别在这待太久,忘了回去的时间。我不想明天收到那群鉴议台那群老匹夫的奏折。” “我知道了,我在这里坐一会就走。”苏祁白压低声音,算是给了一个保证。 很快的,天暗下来了。 不知不觉间,九言和苏祁白也聊了不少。经过这个和子钰有的一拼的“小东西”开解,苏祁白的情绪相比于前面已经好了不少。 “我先回去了。”苏祁白笑着跳下假山,“再不回去,主上问了就不好了。” “庄周你慢走啊” 见苏祁白要离开,九言也从假山上跳下。 “嗯,后会有期。”苏祁白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顿时,整个花园只剩下九言一个。他看着苏祁白背影若有所思,令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头。 莫白正在被其他大臣灌酒,见苏祁白回来,仿佛像看到了救星似的迎向前,他小声的嘀咕道。 “我的君上诶,你总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我都要疯了啊” 其他人见自己灌的酒在江焕一来全部没了效果,脸色那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些和江焕一个党派的还好,还能告诉自己江焕是党首,凌琛这个君王和他走得近对自己的前途也有帮助。 这般想着,他们心情就好了很多。可那只是他们,对于那些自成一派的来说就惨了。 一国之君和臣子说悄悄话,这可是莫大的隆宠,是天大的恩赐。 可是,为什么幸运的臣子不是他们呢。 冷漠凄清惆怅。 “莫白,克制一点,我们还要回宫的本君可不想在这里成为风头出尽,还没回宫就成为别人的刀下冤魂。” “知道了。” 莫白瘪嘴,而后走到了纳兰谦面前。 “时候已经不早了,孤就先回去了,众位爱卿自便。” 本章完 四百二十四章 和大理寺卿的论战 见凌琛要走,众位大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默契的说道:“恭送主上。” “那在下也就先走了。”苏祁白皮笑不笑的看着纳兰谦,而即跟着凌琛走出了纳兰府。刚出府,凌琛就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的天啊,闷死我了” “已经出来了还闷个鬼。”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疾风还在那里等着呢,我们赶紧过去。” “知道了知道了。” 莫白在纳兰谦那里受了气,心特别不爽,但碍于苏祁白和自己份,不能表达出来,只得憋着一口气坐到马车上。 而后,苏祁白坐了上去。 在他坐上去后,朝着莫白打了个响指。莫白会意,魂魄从凌琛体内飘出。而后,凌琛晕倒在地。 莫白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几秒钟之后,他再次的回到这具体中。 紧接着,凌琛醒来了。他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人,疑惑问道:“阿焕,纳兰谦的宴会结束了” “是,结束了。” 此时的苏祁白,在和江焕对好话之后便把控制权给了江焕。 “那我什么没印象” “可能是主上太累了。”江焕一本正经的扯着谎。 幸运的是凌琛足够信任江焕,并没有怀疑江焕的真实,而是靠在塌上休息起来。 “话说,你让孤陪你出来是做什么的神神秘秘的,就说让孤陪你出来,其他什么都不说。现在参加完了纳兰谦生,总可以说了吧再不说,孤可会生气的。” “我说还不行么。”江焕看着正在闹脾气的凌琛,嘴角扬起一丝苦笑,“玲珑居发生了一点事,我一个人没办法解决,所以请主上出马。” “阿焕,你莫不是在逗孤吧。你没法解决的事孤更不可能有办法解决阿。” 凌琛这话说的没错,他自己都为朝廷的事忙的焦头烂额,还要靠江焕解决问题,怎么可能帮江焕解决 “我只想让主上威慑一下他们,没有别的意思。” 江焕见凌琛误会,忙不贷的说道。 “这样啊。”凌琛松了一口气,“说吧,你要孤怎么做,只要孤帮得上,绝对帮。” “主上,这样,这样。” 江焕在凌琛面前耳语了几句,而后凌琛一脸蒙蔽的看着他。 “你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江焕道,“主上,你就帮我这个忙呗。” “这个没问题。”凌琛答应的很痛快,“只是,你知道他们的地址么” “我不知道就不会和主上说了。”江焕道。 “行吧,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凌琛蹙眉,“倒大理寺卿是安贤的人,孤不方便出手,你自己去找他,把你手上的人弄出来。只要不出现命案,怎么做都没事。至于他们的投诉,孤会当看不到,不去看的。” “那就多谢主上了。” 江焕说着,掀开了帘子,并对疾风道,“去下大理寺附近的巷子。” “是。” 疾风虽不知道江焕搞什么名堂,但还是照着做了。 他将马车赶入一个偏僻的小巷,而后,江焕从马车上下来。 他朝着疾风道了句谢后,去了大理寺。疾风看着一个人去大理寺的江焕,眉心颤了颤。 “主上,江大人一个人去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要不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先不要。”凌琛没有犹豫的说道,“阿焕是去保玲珑居的几个出来,顺便bi)大理寺卿将那几个闹事的抓到大理寺。孤相信,依他那个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把事办的很好。而我们若是去了,不光帮不上忙,还会给他添麻烦。就在这等着吧,他若解决不了,自然会出来的。” “是。” 见自家主上如此说,疾风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陪着凌琛在马车里干等。 另一头。 尚书省掌典来大理寺一事,如插了翅膀一般,弄得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道了。 大理寺卿范畴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脸惊悚的看着这个坐在他位置上悠闲的喝了十分钟茶的人。 这家伙喝了这么多茶却都不说自己来的目的,官位又比自己高,让他找不到开口的理由。 真的是,气煞他了 江焕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范畴,不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范畴,是安太傅的心腹,为安太傅解决了不少肮脏事。 能得到那只老狐狸信任的,都是能忍的,要不就是特别有能耐的。只是他才做在这喝了几分钟的茶,范畴就这般耐不住,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本官听说大理寺前几收了一批殴打他人,还有一些原本就有罪过,但却隐瞒自己的罪的犯人,不知此事是真的假的” 这个小祖宗总算说了 范畴松了一口气,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又紧张起来。 他问这个做什么,莫不是那些犯人他认识或者,那个玲珑居是他的 想到这个可能,范畴冷汗直冒。 自己依附安贤,这个不假。只是江焕官品比他高,又有一双能说会道的嘴,若自己真的捉了他的人,哪怕强扯出那些人的错处,江焕都会把黑的扯成白的。 更何况,他们什么错处也没有。自己关他们,只是为了那些人黑的银子罢了。 “范大人为何不说话”江焕饶有兴趣的看着范畴,“莫不是大人收了别人银子,将一些无辜的犯人关入天牢吧” “大人说笑了。” 范畴虽如此说,但心里却把江焕骂了个遍。 属神算子的吗,猜的那么准,怎么不上天去啊。 “可是本官却听外头人说,大人将一些无辜的百姓,收入了天牢啊。”江焕似无意的说了句。 “是谁这么说的,本官非要扒了他的皮不可。” 范畴面容冷冽,大有将那个“诬陷”他的家伙千刀万剐的架势。 “先不管是谁说的。大人只要告诉本官,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好。毕竟本官可是掌典,很多事都要和主上上报的。若大理寺出了什么冤案,本官也不好和主上交差不是” 本章完 四百二十五章 无辜的百姓 “下官明白。”范畴虚伪的笑笑,而即道:“大人要不要去天牢看看那些个关押的犯人若是要去,下官陪您一起去如何”见江焕脸色不太好,范畴忙解释了一句,“下官要提审一个重犯,所以要亲自去下天牢。大人若不嫌弃,就和下官一起去好了。” “范大人相邀,本官若是不去,岂不是辜负大人的一般美意”江焕似不知道范畴想做什么一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就是这幅样子,让范畴这个踩着别人尸骨爬上大理寺卿位置的家伙犯了难。 他与江焕虽同朝为官,但一个是尚书省,一个是大理寺,接触的并不多。接触的不多,争吵,自然是没有。 故范畴只是在安贤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江焕这个人如何如何的。 年纪小,还会算计,嘴皮子功夫好,能把人说的哑口无言,不好对付的很,让他小心点,别被抓住把柄,闹到主上上,谁的脸都不好看。 刚开始,他以为是安贤乱说,便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江焕只是一个小孩子,能升的那么快,而且帮助凌琛处理事只是因为运气好。可今个一见,却发现安贤并没有说错。不光没有说错,说的还太轻了。 江焕此人神秘莫测,浑气质又出众。光看他人,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来,自己要小心点应付了。 范畴思此,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人请。” 江焕也不客气,就这么从凳上站起,而后跟着范畴去了天牢。 天牢。 大理寺所抓的玲珑居的无辜之人都被关在一个牢房中,那个牢房相比于其他牢房,更加黑暗潮湿,而且老鼠蟑螂也比其他地方多。 最起先,牢房里的那些女子看到蟑螂老鼠什么还会吓得放声尖叫,可是几天过后,他们就释然了。 倒不是他们变得不怕那些老鼠,而是因为见多了,习惯了。 但天牢毕竟是天牢,环境恶劣,因着大理寺冤案多,冤也多。 故有人传言,大理寺不干净,有鬼怪出没。百姓们原本不信这个,但经过前几天事之后,不信,也得信了。 他们普通商量好的一般闭上眼,暗自祈祷着那个怪物别黏上自己。 另一头。 江焕看着天牢两旁的这些闭上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的百姓,眉头无意识的颤了颤。 看那些百姓的样子,似是在他们上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天牢的况,看起来比他更糟糕呢。 不知走了多久,江焕终于到了关押玲珑居的人地方。因为是同一个地方的,便无论男女,都这么搭在了一间牢房。 “大人,到了。”范畴道。 “把门打开。” 江焕撇了一眼和里头那些做着和刚才见到的人无异的动作时,冷悠悠说道。 “是。” 范畴本说大理寺有大理寺的规矩,非大理寺人不能去天牢探望犯人。但一想起这个小祖宗份,只得将话吞在了肚子里。 他看着守门小兵,沉声道,“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门打开” 可怜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兵莫名的被自家大人训斥,还得忍着火开门,心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见门被打开,范畴剜了一眼蠢的和猪无二的小将,又谄媚的对江焕说道:“大人请。” 若安贤在这,八成会为自家这个变脸变得比鬼还快的党派成员弄服吧。 毕竟,像他这么会讨好上级的可没有了。 “嗯。”江焕没有拒绝,就这么走进了那个又脏又臭的牢房内。 牢房中人听到声音,眉毛微不可觉的颤了颤。而后,睁开了双眸。 因着是这几天的天牢游伙食不好,只得用睡觉逃避饥饿,故第一次睁开双眸,出现了幻觉。他在看到面前的江焕时,第一个反应就是见鬼了,而后叫出了声。 范畴见这几个“刁民”对江焕无礼,吓得魂不附体,本能的叫了一声,“住口”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句住口,让牢房里的人清醒过来。他们如发疯似的抓住江焕衣袖,一个劲的说道:“公子,我是冤枉的啊” 他们虽然不知道江焕份,但却知道这里是大理寺,外头的人根本进不去,于是就这么求起江焕来。 “我知道你们是冤枉的。”江焕蹲下子,将那个犯人抓住的衣摆拿开,“这不,我为你们讨公道来了。” 江焕说着,看向了旁边的范畴。 “范畴大人,本官想提审他们,没问题吧”江焕笑的寒凉,“顺带,麻烦你把那些控告他们的人带过来一起审问。” “是。”范畴点头,而后退了出去。 他又不是傻子,喜欢待在这种又脏又臭的地方,江焕要让他去捉人,自然是直接去。 另一头。 那些去玲珑居找事的小厮正在玲珑居隔壁的青楼吃喝玩乐,好不自在。可就在此时,突然从外头闯进来了一队官兵。 这些官兵的突然闯入,将青楼里的客人姑娘吓了个半死。 这个青楼的老板花娘见到这一幕,眉心无意识的颤了颤。 他们能在京城第一的玲珑居对面开青楼,自然是有人撑腰,所以无论她们怎么对付玲珑居的人,都不会被官差找麻烦。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以为。 在见到官差上门时,心里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她正准备说什么,可就在此时,领头的官差看着她前面站着的几个人。 “把他们抓起来” “是” 领头之人带来的官兵都是大理寺卿的心腹,除了头儿的命令,谁的话都不听。他们抓住了那几个挑事的人,而后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花娘见状,拳头握紧。 “我倒是没想到,玲珑居的那群老女人居然背后也有朝廷的人。不过这又怎么样,风居的幕后之人可是一品大员,敢搞风楼,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资本” 花娘说着,随手招来一个小厮打扮的,并将嘴附在他耳旁,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 末了,小厮道,“花娘放心,奴才一定带到。” 本章完 四百二十六章 审判 “很好。”花娘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大理寺审判堂。 因着江焕有轻微的洁癖,被关进天牢的玲珑居的几个人都被特许了洗完澡在带进去。他们看着坐在大堂上的江焕,和旁边坐着的范畴和少卿方圆,惊悚的不得了。 他们知道自家公子是朝廷大臣,可没想到,他的官位那么高,高到大理寺卿和少卿都在旁边坐着,他一个人坐在主位上的地步。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官自个,又该怎么称呼他好 若是在玲珑居,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称呼江焕为公子,不必担心会被人说。只是,这里不是玲珑居,而是大理寺,他们若像往常一样称呼江焕为公子,会惹来麻烦。 只是,不叫公子,又该叫什么呢大人什么大人啊到底。 一群人越想越觉得纠结,到最后,还是一个少年说道:“草民见过大人。” 这个少年把一群人正在犹豫的称呼说出口,把其他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而后,众人默契的附和着。 “都起来吧。” 江焕属于那种每天在尚书省工作,根本不用像刑部那里还要负责升堂,且他以前在祁国时压根不用升堂,因为只要当着犯人面前把他面具一摘,就会乖乖招供。可这不是祁国,而是越国,自己也不可能当着范畴两个不知底细的人面前露脸。 是他第一次升堂,所以有些紧张。 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散发出了自己最为强大的气势,将底下的几个人震慑的不要不要的。 几秒之后,众人恢复了正常,他们朝着江焕几个人磕头。 “谢大人。” 江焕用自己的脑子捋了一遍升堂的顺序,而即道:“你们都是犯了什么错被关进来的一个个说来。” “是。” 因着江焕是他们玲珑居的人,那些原本害怕说实话会被风楼买通的大理寺官员杀掉的人纷纷开口。 “草民犯了当街斗殴之罪。”“草民不知道犯了何罪。” 那些个说话的男子都是说自己犯了当街斗殴的罪,而女子们都如同商量好的一般,一个个都说自己没罪。 自己为玲珑居选的人什么子,他这个作为幕后主子的在清楚不过。 他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因为家穷养不起或者其他的原因,被卖给人伢子的。 在奴隶市场的十几天,早已将他们的一厉气磨去,将他们变成一个乖顺到自卑的少年。 奴隶市场不是人待的,那些人为了不被别人买走然后又退回,卑躬屈膝,奴很重。 但自从被江焕买走,一切都变了。 江焕格温和,待人有礼。他们虽是奴才,但玲珑居的所有人却没有将他们当成奴才看,而是当成朋友对待,故他们在风楼挑事时,拼了命的向前冲。 “打架斗殴之罪把事起因经过还有怎么个斗殴的法子和我说说” “是。” 小厮也不客气,将自己经历过的事全盘托出。 他越说,江焕眉头蹙的越紧。而后,抬眸看着一旁坐的两个人。 范畴本就心虚,被江焕这么一盯,心更虚了。他低下头,不敢看江焕眼睛。 “本官知道了。”江焕看了范畴一眼,又将目光放在地上跪着的几个男子上,“你们先在一旁等候,本官等下再问你们。” “是。” 众人垂眸,站在了一旁。 而后,面前只剩下了玲珑居的那几个姑娘。 “你们刚才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有证据么” “有”一个蓝色衣服的姑娘说道,“我们都是良家女子,因为家里贫困,被爹娘卖给了人呀子,然后人牙子抓手卖给了奴隶市场的。” “你们既然是良家女子,那又为何会进天牢”江焕有些不解,而后看向范畴,“范大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啊。” “是是”那些个被关押起来的姑娘什么事也没犯,范畴是知道的。只是,他不知道这位祖宗会在他毫无防备的况下过来。 这个样子,不弄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是不行了。 范畴哀叹一声,早知道他会过来就不收风楼的钱了。现在好了,钱没了,命也快没了。 “范大人,不给本官一个解释的吗”江焕眉眼含笑的看着范畴,“人家说自己是清白的姑娘,而你们却把这些个清白的姑娘抓入天牢,是不是要给本官一个解释这些个姑娘,到底是有罪,还是没罪呢” 江焕这句话,纯粹是再给范畴下。因为他若是说有罪,他肯定会让自己把罪说出来,并且一一核实。 若说没罪吧,又不好和他解释为什么会把没罪的姑娘关在这里。 而且江焕又得宠,他要是把这件事告诉凌琛,他这个大理寺卿就到头了。 想来想去,范畴还是决定将锅甩到方圆上, “这些个姑娘有没罪,下官并不清楚。毕竟,这些人都是方少卿带回来的。有没有罪,问方少卿更合适。” 喵喵喵 被点到名字的方圆额头冒出三根黑线。 他什么时候将这些青楼里的人抓到天牢的,他怎么不知道啊。 “方少卿,范大人说的是真的么” “我,”方圆本想说不是,但收到范畴那个警告的眼神时,还是应了下来。 他只是少卿,而范畴是大理寺卿,官品比他高一级,只要他说一句话,就能压死人的。 左右自己替范畴背的黑锅也不少了,再多一个也没事。 “这些姑娘没有罪,是下官收了别人好处,才将他们关在这儿的。是下官糊涂,请江大人见谅” 方圆扑通一声跪下。 他这一跪不要紧,倒是把其他跪着的犯人吓坏了。 这个少卿看起来那么温柔,那么和善,怎么可能会做出诬陷好人的勾当 莫不是在帮着大理寺卿顶罪 想到这个可能,众人的心里愈发不满了起来。 他们虽不是官场中人,但却知道在明知道敌人不是眼前人况下,追根究底是什么下场。 本章完 四百二十七章 瘦弱vs胖 想到自己若是不原谅这个犯人的后果,众犯人打了一个寒颤。 “冤枉了众位,是本官的不是,本官向各位道歉,希望大家能够原谅。” 方圆说着,朝着那些被冤枉的鞠了一躬。 “惊扰了大人,是草民们的不是。大人既然朝着我们这些草民道歉,那我们若在这般就有些不尽人情了。” “多谢各位海涵。”方圆站起身,冲着人感激的笑笑,“众位日后遇到了什么麻烦,尽管来大理寺找在下,只要在下帮得上,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方圆这句话说的范畴非常的满意,毕竟黑锅都被他背了,自己最多就是个管教不严的罪,他江焕就是告到凌琛那里,凌琛也说不了他什么,顶多就是训斥几句罢了。 这个方圆不错,知道替他背锅。待日后自己坐上了更上面的位置,一点要好好提拔他。 当然,那只是他以为。 范畴的背后有安贤作为靠山,而方圆这个唯唯诺诺,还得帮范畴这个大理寺卿背黑锅的少卿也有靠山。 这个靠山,便是江焕。只是方圆隐藏的太好,为人有善良温和,大理寺有他的不少心腹,故范畴并没有怀疑方圆。 “多谢大人。” 无论方圆这话说的是真是假,玲珑居的人对他有了好感却是真的。 为了这句承诺,他们拼了命的帮方圆拿到大理寺卿之位,并为方圆的“大业”贡献出了不少力量。 当然,那是后话了。 玲珑居的事情解决完,接下来就是解决那几个朝着自家青楼动手的那几个春风居的人了。江焕拳头握紧,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敢动他的人,那就要看看有没本事能动到底!他若不伤了那些讨厌鬼,玲珑居日后,别想安宁了。 思罢,江焕冷冷说道:“带春风楼的那几人上来!” 玲珑居是他开的,对着玲珑居的几个人客气那也是情理之中。只是玲珑居是他开的,春风楼并不是。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江焕还没有闲到要替玲珑居解决一个同行的地步,只是他们在做同行的同时,还欺负玲珑居,这可就不能忍了。 “带春风楼的人上堂!” 江焕声音落下,几个捕快就将话传到了外头。而后,另外的捕快将跪在门口的春风楼的几个大汉送进来。 那些个大汉本就是京城无赖,靠着抢劫百姓度日,日子过得到还是平静。 至于得罪玲珑居,那全是因为春风楼给的银子够多,且玲珑居的姑娘虽然比不上春风楼的漂亮,但也是一等一的美人。 花娘答应他们,只要吞并玲珑居,便把里头最漂亮的姑娘给他们。 那些大汉是无赖,没有固定工作,更别说娶亲了。听到花娘说将她们送给自己,便再也顾不上什么,做了这种事。 事情办完,花娘给了他们一笔丰厚的银子,可正当他们在春风楼肆意挥霍时,官兵来了。 那些官兵一句话没说,就把他们带走了。因为第一次见到官兵,他们和那些百姓一般,都被吓坏了,所以什么反应也没就这么乖乖跟着他们走了。 直到来了大理寺门口,他们才反应过来。 因着几人是无赖,所以经常来大理寺“报道”,但那只是“报道”,关个几天之后就会把他们放回去。 领头之人看着头上的招牌,眉头微不可觉的颤了颤。 不知道怎么了,他总感觉这次来大理寺很不详,就好像他们这次来了,就不可能再回去一般。 相比于老大的纠结踌躇,其他人就显得开心多了。花娘背后可是有朝廷人在的,自己又是为花娘办事的,他们肯定会把自己弄出去。既然很快就会被弄出去,那还担心个什么? “大哥,您怎么愁眉不展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的?”正当几个人高傲的和个花孔雀似的跪在地上时,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凑到了老大旁边。 “我觉得这次去大理寺,可能会出事。”这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是老大的心腹,故老大也没有瞒着,“你想想,我们以前犯事时,虽然也有官兵出动,但他们大多身穿便服,令人猜不透身份。可是刚才呢,官兵们身穿官服,而且还直接来春风楼将我们抓走。你说,这是不是有些古怪?” “大哥说的有理啊。”贼眉鼠眼的人附和了一声,“花娘和我说过,春风楼背后可是有朝廷的人做靠山,京城里的地方官都要让他们几分。就算要抓人,也是在知会花娘一声之后在抓。可他们抓我们时,花娘表情诧异,看样子并没有人事先知会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时,顶上传出了一个声音,“把他们带走!” 二人条件反射的抬头,在看见眼前那个长得白嫩的人是愣了愣,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被官差带走了。 大堂。 江焕看着地上跪着的黑压压的一群人,眉心跳动了下。 玲珑居的那几个已“打架斗殴,恶意伤人”之罪关进来的男子只有四五个,而且长得有些瘦弱,而地上跪着的确有十五个人。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那些大汉个个膘肥体壮,怎么看也不像会挨人欺负的主。 “这个蠢货,害死人了。”范畴看着汉子,小声咒骂着。 一个瘦弱一个胖,明眼人都能看出是胖的欺负了瘦的。可他却为了几百两银子,把瘦的关进天牢。 信好有方圆顶罪,不然自己更没办法应付江焕了。 想到此,他抬头看了一眼江焕,见江焕神色如常,心中的石头放下。 他轻咳一声,“堂下所跪何人?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见大理寺卿发话,几人抬起了头。而后条件反射的看着台上主位,脸上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大理寺卿方圆不是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么,怎么突然变成了小孩?小就小吧,怎么还戴了面具? 因着有刚才审玲珑居的事在前,江焕也有了几分底气,他沉声道,“大胆!” 四百二十八章 事情解决 被个小孩训斥,换做谁脸色都不好看,更别说那些自以为是的大汉了。 他们本能的想要反驳,但见旁边坐着的两个人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坐在主位上的小孩绝对不是那些有钱官员家的孩子,而是真正的大官。 思此,他们乖顺的低下头,冲着自己最看不起的小孩磕头。 “草民知错。” “本官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既然知错了,就不用继续磕了。”江焕眸子里划过一丝冷冽的光,他轻笑了下,而即重重的拍着惊檀木,“堂下所跪何人,速速把名字报上!” 因着江焕太过威严,领头的老大下方流出不明液体。而后,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草民耿秋,是京城的地痞,这些是草民的手下。” 有这么怂的老大真是他们的悲哀。 江焕轻叹了声,但很快恢复了严厉,他冷声道,“明人不说暗话,本官问你们,是谁指示你们去砸梧桐居招牌。” “是春风楼。”耿秋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春风楼给了我们一人一千两银子,让我们去玲珑居闹事。说,说...” “说什么?” 这个声音是旁边等候的玲珑居人发出的,他双眸冒火,用那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耿秋。 “说玲珑居姑娘漂亮,我们只要帮他们把事情办完,就把最漂亮的姑娘给我们,还给我们三千两银子,让我们远走高飞。” 自家青楼的姑娘被人夸漂亮,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只是,说这句话的是那些对玲珑居下手的大汉子,就不那么开心了。 “我呸!”一个姑娘吐了一口唾沫,“我呸,烟若姐姐也是你们可以肖想的?你们这些个家伙,也不瞧瞧自个什么德行,诬陷了我们,还要强占烟若姐姐,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要带姐姐远走高飞的话,真是搞笑极了。” 这个姑娘口中的烟若,便是大汉口中的绝世美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一个比水蛇还细的腰。樱桃小唇,面色白净,任哪一个男子见到都会被她迷住。一些家里有钱的想要赎身,都被玲珑居的掌事婼雪拒绝了。 婼雪给了那些个有钱人爆炸性的消息,烟若,卖艺不卖身。 有钱人都注重脸面,就算在喜欢烟若,也不可能强逼她接受自己赎身,或者为一个青楼的姑娘将自己家底都赔进去。 那个烟若,连有钱人替她赎身都不要。更别说他们这个又没钱,又是个地痞的大汉了。 见玲珑居的姑娘如此看不起他们这些地痞,一些人耐不住了。 “卖艺不卖身又怎么样,青楼的终究是青楼的,等到年华老去还不是只有被赶出来的份儿?我们几个虽是地痞,但也是良家人,能娶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又装什么高傲!” “你!”姑娘被呛的哭了出来,“我们就是孤独终老,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地痞的!” “日后不要求我们娶你!”一个地痞硕放。 看着场面越来越激烈,江焕连拍了好几次桌上的木头,“肃静!” “是。”江焕声音落地,原本喧闹的人停了下来。 江焕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笑了。 “将在玲珑居闹事闹事的人打入天牢!” “是!” 几个捕快听罢,迅速将人带下去。事情解决,江焕松了一口气,他看向旁边等候着的人。 “玲珑居之人无罪释放,至于给这些个地痞银子的春风楼妈妈花娘么..”江焕冷笑了阵,“将她带入大理寺,重则五十大板,赔偿五百两白银,并给被诬陷的人道歉,好了,退堂!” 未等众人反应,江焕便离开了大理寺。至于按不按照他的做,就不关他的事了。 门口。 一出大理寺门,江焕便直奔凌琛的马车而去。他看着坐在马车上无聊到憋屈的人,拱手道: “主上久等了。” “没等多久,”凌琛看着经过了一个时辰总算回来的凌琛,轻轻的哼了一声,“只是等了两个时辰罢了。” 两个时辰?不至于吧? 江焕嘴角抽了抽。 他自任时间概念淡泊,一做起事情来总是忘了几点。但看天色,应该没有很晚,也不至于等了两个时辰吧。 凌琛见江焕吃瘪的样子,心情一阵大好,他 轻笑一声,“行了,别摆出一张臭脸了,孤才等了你一个时辰,没等多久,至于刚才的话,是逗你的。” “主上,您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江焕被凌琛这句玩笑吓得三魂没了六魄,他敢发誓,凌琛若在这么开玩笑,自己就该被吓死了。 “你这家伙,在孤面前装胆小做什么?你什么德行,孤还不知道呀?”凌琛珉唇,“事情解决完了?接下来要去哪儿,孤陪你一起。” “解决完了。”江焕听罢,敛起了脸上的笑,他郑重的点点头,“那些个春风楼派来玲珑居闹事的,都被打入天牢。且我让大理寺的把那个叫花娘抓起来,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按照我说的做。” “会。”凌琛淡定的点头。 “主上是怎么知道的?”江焕不解的看着他,“莫不是猜的?” “不是。”凌琛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回头,看外面。” “啊?哦。” 江焕后知后觉的回过头。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就发现了几个捕快抓着一个姑娘进了大理寺。 那个姑娘长相娇媚,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媚气,想来就是花娘了。 “我们要不要去看那些人有没按照你的吩咐行刑?”凌琛蹙眉,“这个女子能逼大理寺卿冤枉好人,肯定有着强大的后台,孤怕他们阳奉阴违。” “不用。”江焕摆手,“我想去玲珑居附近逛逛,查查这个春风楼邻里附近住着的官员。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春风楼背后有这些在附近住的官员做靠山。我想知道,这位“靠山”这么针对玲珑居,又是什么意思。” 凌琛知道江焕脾气,也不在阻拦,而是道:“恰好孤也闲着,一起去看看吧。” 四百二十九章 是谁下的手? “嗯,”江焕珉唇,算是同意了凌琛说的。见江焕同意,凌琛的脸色好了不少,他掀开车帘,对着外头的疾风说道:“疾风,去玲珑居附近的巷子逛逛。” 外头的疾风听到命令点点头,而后,马车一路向西而去。 疾风因着经常载凌琛出来玩,驾车技术好的不得了。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距离春风楼还有一条街距离的一个巷子中。 他将马车停在旁边,并对着帘中人道:“主上,大人,要在这个巷子四周看看么?” “要。” 第一个应答是江焕,此刻,他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而后,凌琛也跟了出来。 凌琛看着这熟悉繁华的街道,眉头本能的一皱。 “阿焕,孤...我或许知道春风楼的东家是谁了。” 如果他没记错,这个街道有着一尊大佛。那尊大佛就是当朝太傅,安贤。 “我也知道了。”江焕冲着凌琛笑笑,“是安太傅的。” 凌琛见江焕如此说,便猜到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于是顺着江焕的目光望去。 在看到不远处金色的招牌时,猛的愣了愣。 “怎么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他家里来了?” “几分钟前就到了。”江焕笑了笑,“主上刚才走的太入神,没注意到也是正常。” “嗯。”凌琛没有多说,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安贤的府。 他的父皇为了抑制安贤势力发展,逼着他将自己的财产之类的东西充公了大半。只是,这个安贤可真是个厉害的,能在先帝眼皮子下蹦哒这么多年,还能将财政大权握的死死的。而且,还能让他天真的以为这个家伙一心为国,如今看来,真是一个笑话! 凌琛越想,身上冒出来的寒气越重。 江焕察觉到凌琛的不对劲,他本能的想要拉凌琛一把,谁知还没出手就被拦住了。 “疾风,你拦住我做什么?” “大人,主上在想一些关于安家的事,您最好别说话,惹火烧身就不妙了。”疾风劝道。 不光是凌琛,在他听到春风楼可能是安贤办的时,他也吃了一惊。 疾风和凌琛是一起长大的,又深得凌琛信赖,对于宫里的事了如指掌,也知道当年的先皇在重用他时,又有多多忌惮他。只是他没想到安贤这个老狐狸在京城里的所有财产充公,每年还要给一笔丰厚的银子给朝廷情况下,还能开的起铺子,赚的了钱。 这个铺子,还是一开就要花的和流水一样多的青楼。 “是我们小瞧他了。”疾风小声嘀咕了句。 江焕看着嘀咕的人,又看了眼旁边散发着冷气的人,一脸蒙蔽。 谁能告诉他凌琛和疾风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奇怪。 江焕虽有些疑惑,但却没有将自个的疑惑当面说出,而是乖顺的站在一旁,等着凌琛寒气散去。 几分钟之后,凌琛的寒气终于散了。他看着旁边的江焕,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刚才在想点事,让阿焕你担心了。我想去下玲珑居,不知道可不可以?” 玲珑居和聚仙楼属于凌琛与江焕知道的共同的秘密,他想去可以直接去,根本不用问可不可以。但是凌琛既然这么说了,江焕若是不答应就显得有些小气。 思索几分钟之后,他还是决定答应了。 “自然。” “那我们走吧。”凌琛双眸紧闭,显然是一副不想在想安贤事情的模样。他拉着江焕手,就这么到了马车上。 玲珑居。 婼雪看到被抓的人全数回来,惊的眼珠子都掉了。 残阳公子和公子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才几天呢,人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不光是婼雪呆愣,被救回来的其他人也是如此。他们看着玲珑居里没被抓去的自己的姐妹,还有婼雪这个妈妈,哭哭啼啼个没完。 婼雪见一大群人哭,头都快疼死了,正欲说什么安抚下大家情绪,却见江焕两个过来了。稀奇的事,他两一过来,那些正在哭哭啼啼的姑娘们都不哭了,而是规矩的朝着二人请安。 “奴家在此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都起来吧。”凌琛摆手,“我们今个是找婼雪的,至于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是啊。”江焕插嘴道,“大家在天牢里待了这么久,身上也沾染了一点晦气。不如回去洗个澡,将身上的晦气洗掉,如何?” “好。” 那些姑娘们本就是个爱干净的,在又臭又脏的天牢下待了好几天,早就臭的受不了了。要不是凌琛两个突然过来,她们确实是要准备洗澡了。 如今江焕提出,他们也没有多说,而是福身之后退下。 “这里不方便,三位公子有事找婼雪的话,便来婼雪房间谈吧。”婼雪珉唇,而后朝着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麻烦了。” 凌琛说着,跟着婼雪来到了她的房中。 婼雪房。 刚进屋子,婼雪便给他们倒了两杯茶,并将茶放到二人身上。 “公子请喝茶。” “多谢姑娘。”凌琛接过茶,轻珉了一口,“说这些话可能有些冒昧,但婼雪姑娘,在下还是多嘴问一句,玲珑居有没有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比如安太傅?” “安太傅?!”婼雪听到这几个字,眉毛颤了颤,“公子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们怀疑这次针对玲珑居的是安太傅。”江焕抬眸看向婼雪。 “若是安太傅对我们玲珑居下的手,我倒是觉得不奇怪。”婼雪听罢,敛起了脸上的笑,“安太傅喜欢烟若,动了娶她为妾的心思,但烟若性子高傲,又是卖艺不卖身的主,便拒绝了安太傅。安太傅不满,让人来闹事也不奇怪。” “婼雪,能不能让我看看那位烟若姑娘?”江焕对于那个拒绝了嫁安太傅为妾的烟若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在他看来,安太傅有权有势,拒绝他那就是有些蠢了。 “是。”婼雪垂眸,离开了房间,并已最快的速度,将正在看书的烟若拉了过来。 四百三十章 花魁烟若 因为时间匆忙,婼雪并没有告诉烟若要见她的人是谁。因此,烟若在看见面前两个衣着华丽的人着实吃惊了一把。 她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婼雪,小声说道:“婼雪姐姐,他们是谁啊。” “他们是玲珑居的主人。”婼雪小声的说着,“那个戴面具的是公子,没有戴面具的是凌公子。凌公子是公子的朋友,身份非比寻常。至于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至于公子,是我们的东家,我们的人之所以能够被放出来全是因为他的帮忙。而且,他很有可能是朝廷官员,身份挺贵重的。总之,你小心一点。” 婼雪说完,拍了拍烟若肩膀,而后离开了这里。 “烟若明白。”烟若颔首,缓步走到二人面前,“奴家烟若,见过二位公子。” “起来吧。”凌琛道。 “谢公子。”烟若闻言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凌琛二人。 烟若身穿一连淡蓝色的纱衣,头戴一只用上等的白玉流苏簪。相比于青楼的其他女子,烟若清新淡雅,别具一格,安贤会被他迷住,倒也不奇怪。 “倒真是个漂亮的姑娘。”江焕由衷的夸奖道。 江焕的声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烟若道谢道:“谢公子夸奖,不知公子找烟若,有什么事?” “你这几天有没有遇到过一个四五十岁,身上穿的特别好的男人?” 江焕也不是个喜欢磨蹭的,三言两语就把话说明白了。 “四五十岁?穿的特别好的?”烟若蹙眉,“公子说的可是安太傅?” “正是。”听到安太傅的名字,凌琛眉毛颤了颤,而后着急的问道:“你有印象?” “是。” 烟若也不隐瞒,将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凌琛两个。 “烟若是玲珑居的花魁,平常接待的客人不计其数。那位安太傅是几个月前来的,当时他带了几个几个大腹便便的人来玲珑居,并指明要我还有几个姐妹去陪他。可谁知,陪着陪着,他们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公子也知道,我们几个是女子,论力气是比不上那些人,所以只好拼命的呼喊。最后,因为他们的动作实在太大,以至于把玲珑居所有的武夫都惊动了。”烟若思罢,藏在袖中的拳头握的死紧,“安贤是朝廷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不可能和青楼武夫打起来,所以,他们离开了玲珑居。但我没想到,因为我的拒绝被安太傅怀恨在心,导致玲珑居的所有人都被报复。说到底,都是我的错。” 烟若本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哭起来更是梨花带雨,让看到的男人心都碎了。 当然,对于这两个连女人都没接触过得家伙来说是个例外。 他们如同看戏子表演般看着烟若哭完,哭完几秒钟后,才说了句,“姑娘莫要自责了。” 烟若见二人如此,尴尬的不得了。 见过没情趣的,没见过这么没情趣的,漂亮女子当着他们的面哭哭啼啼,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样子,能有姑娘嫁给他还奇了。 “谢谢公子。”烟若擦干了眼泪,“公子还有什么事么?若没有,烟若便走了。” 她才不要待在这两个直男身边,不然会被气死的。 “再见。”江焕事情问完,也没有将烟若留在这儿的心思,而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再见。她福了个身,飞似的逃离这里。 那模样,似自个只要再慢一点,就会被打死一般。 房间外头。 自婼雪从房门出来,就一直在不远处等着。见房门打开,烟若逃似的从房间里出来,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烟若,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这么狼狈的逃出来?” “...” 烟若神情复杂的看着房门,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到我房间,我在告诉你怎么回事。” “好。”婼雪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点点头,“我送你回去。” “多谢。” 烟若颔首,由着婼雪将她扶到自己的屋子中。刚回屋,就将人放开,而后坐在凳上。 “现在可以和我说了吧。” “嗯。”烟若轻轻点头,“他们刚才问我有没有接过安太傅。” “安太傅?莫不是他们怀疑玲珑居是他搞得鬼?”婼雪是个聪明的,否则江焕也不会让她做管事妈妈。烟若只是轻轻一点,便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应该是。”烟若眉毛轻颤,“他问了我不少关于安太傅不少问题,除了这事是安太傅做的,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 “别管这些了,”婼雪拍了拍她肩膀,“经过这次的事,安太傅应该不会来了,但他位高权重,手下门客众多,随便让一个手下或者其他官员来闹事,也是可以,他随便做个手脚,让玲珑居所有人都入天牢,到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像今天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请公子过来了。” 烟若看着婼雪,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婼雪姐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我希望你能装病,或者在外头躲躲,风头过了再回来。”婼雪也不隐瞒,将自己的打算说出。 “怕是我走了,就不可能再回来吧。”烟若自嘲的笑笑,“安太傅位高权重,手下门徒众多。我得罪了他,相对于得罪了半个朝廷。我虽然和他接触的不多,但也知道他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子。到时候,我想回来就难了。” 烟若和婼雪一样,都是聪明的过分的人。看她面露哀伤,婼雪心中划过一丝不忍。 “烟若你是我们玲珑居的花魁,少了你,玲珑居就不再是玲珑居了。而且,安太傅是朝廷官员,公子也是朝廷官员,有他的帮助,很快就回来的。”婼雪珉唇,“而且,我也没说你也一定要出去,你可以装病一段时间,事情解决了就可以重新出来接待客人了。” 婼雪这话含着一定量的安慰,自然也含了真心在里头。 烟若可是玲珑居的花魁,她要是一直不出来,自己还不得亏死? 四百三十一章 烟若的身世 “那就借婼雪姐姐吉言。”烟若惨淡的笑笑,“我要休息了,姐姐回去吧。” 逐客令已下,就算婼雪想多待一会也是不可能,她叹了一口气,“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丫头和我说,我替你准备。” “多谢姐姐。” 烟若说罢,关上了房门。婼雪看着紧闭的门,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烟若是主动送上门的,并不是婼雪和其他姐妹们招进来的,是故对于她的家室那些并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烟若姓柳,至于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房间内。 送走了婼雪,烟若坐在房门口哭了起来。 她本是浔阳州牧柳岩的千金小姐。几个月前,家里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灭门。她的母亲为了保护她,将她藏身于暗道之中,并嘱咐她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能出来。 懵懂的她,按照母亲说的做了。她在暗道里待了两天,确认外头听不到声音了才从暗道里走出。 可是,当她走出去时,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场面。 她的父母,和府里的侍卫捕快一般死在了主院,而且死状凄惨。 她的母亲,那张秀丽的脸庞被刮的面目全非,俨然没有了浔阳第一美女的风姿。 “爹!娘!” 烟若自小就是在父母庇护下长大的,如今失了父母,就如鱼儿失了水,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本想投奔自个的亲戚,可谁知,她们家的亲戚灭门的灭门,发生火灾的发生火灾。总之,他们家所有亲戚,无论远近,全部死了。烟若去过那些惨遭不幸的亲戚家的旧址,结果,她发现了一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白色的,雕刻着一只腾飞的龙。这天底下能用龙的,只有国君。但浔阳在千里之外,富饶无比。且她的父亲又不是像其他人那种被贬过来的,自然不可能得罪国君。唯一的可能,但这龙图案,除了国君没有人,,可用。不,有人! 烟若似想到什么一般,握紧的拳头。龙的图案除了国君没人可用这不错,但不代表那些个有谋反之心的臣子瞒着国君做。 否则,如何解释? 烟若还在家时就被当做小公主似的保护,对于父亲的交往什么更是一窍不通。 得已,她只得来京城。 只是,她的家破了,亲戚没了,银子更别说。她靠着乞讨,来到了京城,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玲珑居。 她闭上双眸,回想着婼雪刚才说的话。 “公子可能是朝廷官员,就是因为他,玲珑居的人才能放出来。而那位凌公子和公子关系很好,想来都是朝廷栋梁。若自己能攀上他们,那重查家里灭门一案,并找到害自己家人灭门的凶手,就有希望了。” 烟若想着,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攀上凌琛两个人的心思。 这若是为了找朝廷的人,让他们帮自己报仇,找安太傅或许会好很多。 毕竟安太傅是朝廷一品大员,说一不二,手下门徒众多,查查灭门惨案分分钟。 但不知道怎么的,烟若非常厌恶安太傅。甚至于,安太傅底下的人也同样被她厌恶。 但凌琛两个不同,年纪和她相仿,长得也好看。最重要的是,他可能和公子一样都是当官的。 公子就不必说了,他原本就是玲珑居的主子。底下人有难,肯定会帮一把吧? 至于凌公子,难说。毕竟他和自家公子一样,都是直的不能在直的直男。用那种手段逼他帮自己不好吧。 “我到底要不要求公子。”烟若纠结的想着。 相比于烟若的纠结,江焕两个也在婼雪的房间纠结。 只不过,他们纠结的不是要不要报仇,而是怎么样揭开安贤的真面目。 江焕看着凌琛,思索几秒钟之后,悠悠出声。 “主上,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出现在大理寺,并动用官权让大理寺卿处理春风楼的人一事,肯定会传到安贤耳朵里。安贤为了让春风楼的秘密不被其他人知道,会出手试探你。你要做的,就是无论他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我明白了。”江焕郑重的点点头。 “明白了就好,我们回去吧。”对于江焕,凌琛是百分百相信的。毕竟,臣子能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露在君王的面前,这种越来越少了。江焕这么做,又怎么不得到君王的喜欢呢? “公子要走了吗?”婼雪见二人出来,条件反射的问了句。 “嗯。”江焕唇角轻勾,“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呢,又还有点事要忙,所以告辞了。”说着,和凌琛一起走了出去。 “公子慢走。”婼雪福了个身,在江焕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时才站起。 可谁知她刚起身,就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烟若,你怎么来了?” 烟若气喘吁吁,显然是因为跑的太快累着了。她顾不上回答婼雪问题,而是一把提起她。 “公子呢?!” “刚走。” 婼雪说完,便见烟若急匆匆的追了出去。 “接客时也没见她这么勤快,今个怎么勤快起来了?” 婼雪眉心颤了颤,但他也没多想,就这么走了进去。 外头。 烟若去追江焕他们的时候,马车已经走了很远。光凭她一个女子,是绝对不可能追上的。 “罢了,公子下次应该还会来这儿的,下次再说也来得及。” 烟若说着,回到了自己屋子中。 太傅府。 安贤自收到花娘还有大理寺卿的消息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摔东西。 守门的下人听着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行。 太傅一生气就喜欢摔东西,摔完东西就喜欢拿下人出气,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是把脑袋挂在腰上的。 几分钟之后,安贤发泄完了,他推开了门。 “来人啊,将屋子收拾干净!” “是。” 小厮闻罢,逃似的逃了进去。那模样,似是再晚一步,就会被安贤当做出气筒打死一般,好笑极了。 而事实,确实也如这般。 四百三十二章 安贤的狂暴症 安贤厌恶的看着那些没去帮忙收拾而在屋子外头傻站着的人,闭眼随手指了几个,冷哼道,“把他们几个拖出去乱棍打死!” 话语落地,几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二话不说的抓起安贤指着的小厮,拖出了外头。 其他没被安贤点到名字的,心中将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等众位佛都拜了个遍。 安府工资高,需要付出的也不少,尤其是安太傅,性格阴晴不定,动不动就拿下人撒气,下人死伤不计其数。 但这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有钱,用一笔丰厚的银子堵住了受害人家的嘴,让他们说不出话。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大多都是家穷,少部分是被家里人嫌弃,想来太傅府找个工作,混口饭吃。 那些家穷被卖的还好,被安太傅打死了还有人给他立碑,给他供奉。可是,那些被父母嫌弃而赶出来,去太傅府混口饭吃的就难过很多了。 他们本来就不受父母疼爱,就是死了,也不会受到一丝半点的重视,有的只是算计。 算计他这个“已死之人”能赚到多少银子,这些个下人就认识一个算计他们同伴银子的父母。 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两年之前,主院有一个叫赵九的长随。安贤对赵九宠爱无比,几乎可以和安贤最宠的侄子安以相提并论了。赵九和安以身旁的富顺不同,他知道自己身份,对安贤和府里的其他人恭敬有礼,对下人宽和有礼。好不夸张的说,这个屋子的大半个下人,都是赵九的朋友。 只是,在宠又能怎么样。奴才依旧是奴才,不可能因为主子的一句恩宠就成了主子。 一年之前,江焕出现在了越国。他一出现,就得到了凌琛的宠爱,也分了他的权,成为凌琛最重视的,也成了,安贤最大的敌人。 自江焕到来,安贤越发暴躁,一个不顺就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轻的时候仗责几十板,重的时候一条命就没了。 赵九因为和那些被罚的关系很好,总会在暗地里给那些行刑的一点好处,让他们下手轻点,别把人打死。 在他的帮助下,不少要被乱棍打死的人活了下来,并离开京城,去外方谋生。至于那些个被仗责的,都对赵九感恩在心,为他的主子,也就是安贤做了不少事。 因为被罚的下人做事很和他心意,故赵九让那些负责行刑的侍卫对下人下手轻点时,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多说什么。 但一时不说,不代表一世不说。江焕的出现,给安贤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他刚进越国朝堂,便被封为谏议大夫。他手段狠辣,做事勤快准确,让谏议堂的所有人对这个十四岁的小孩子赞不绝口。 在他们的举荐下,江焕的官品越来越高,直到坐上尚书省二把手的位置。 江焕官品越来越高的同时,安贤的脾气也越来越差。 对于赵九的作为,他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只限制于他没看见。 看见了,就不一样了。 一个月前,一个下人在干活时打碎了花瓶,安贤二话不说就让人乱棍打死,而后一个穿的和他们不一样的下人从门口走入,并在他耳旁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而后,安贤脸色变了。他看着被行刑的人,嘱咐他们一定要把他乱棍打死,并让赵九在这监督,而即独自离府,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按理说主子说话,他们这些下人只有遵从的。但行刑的收了赵九好处,自然没有将人打死,而是给他留了口气,并准备将他扔去赵九外头的房子,等他醒来之后自己去看病。 可就当他们准备像往常一样将人扔去赵九的房子时,意外发生了。 匆忙出去的安贤,回到了府中,他的脸色很不好,显然一副受了刺激的的模样。若只是这样也倒好,毕竟赵九一向会讨安贤欢心,说几句话就可以让他眉开眼笑。 可今天不同。 正当赵九打算过去安贤发生了什么事,并对症下药哄他开心时,意外发生了。 那个原本对下人死活不感兴趣,觉得他们特别晦气的安贤,亲自去检查这个“已死之人”的尸体。 至于赵九的下场么,在安贤查探那个下人的鼻息时在场之人就已经知道了。 赵九被安贤治了一个阳奉阴违,恃宠而骄等等的罪过,他与那些被自己收买的行刑人一样,落到了一个乱棍打死的下场。 而且,安贤吩咐若是给他们这几个留了一丝鼻息,就要跟着他们一起死。 在安贤的逼迫下,那些受到好处的下人只得含泪把他们打死。 再后来,他从其他人嘴里得到了安贤发火的原因。 那个叫江焕的,将他安插在凌琛身边的一枚棋子拔掉了。所以安贤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想到当时的事,下人止不住掉眼泪。 都怪江焕,要不是他,赵九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罢了罢了,不想了。 下人同情的看着那些运气不好被乱棍打死的人,而后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被安贤打死的下人太多了,他可不是菩萨,见人就发善心,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几分钟之后,下人将屋子收拾好,安贤再一次走了进去。 或许是因为安贤在那些下人发泄完了自个的怒气,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冷声道,“把孙楠叫过来。” “是。” 门口的下人听到吩咐片刻不敢耽搁,匆忙跑去暗卫们待的九笪院,并顺利的找到了孙楠。 “孙公子,老爷请您过去。” 因着孙楠是暗卫,那些人下人对他毕恭毕敬的,唯恐他们在安贤那里告黑状,让自己落到乱棍打死的下场。 “我知道了。”孙楠笑了笑,“麻烦你在外头等等,我换件衣服就来。” “是。”下人见孙楠脾气如此好,痛快的答应下来。 左右只是换个衣服,用不着多久。 几分钟之后,孙楠换好了衣服。他推开门,对着那个叫他的下人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四百三十三章 杀了他 下人看着礼貌到过分的孙楠,受宠若惊的说道,“这是奴才的本分,公子客气了。老爷还在等着呢,公子快过去吧。” “是。” 孙楠点头,跟着他来到了主院。 主院。 因安贤喜怒无常,那些个被点去收拾屋子的下人都在磨蹭,直到屋子干干净净才罢休,一点才罢休。 这些个下人能在安贤手下过活这么久,都是人精中的人精,知道收拾的时间太短是什么下场,太长了又是什么下场。 孙楠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安贤,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低下头,拱手道:“孙楠见过老爷。” “起来吧。”听见孙楠的声音,安贤并没有抬头,而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开了口。 “谢老爷。”孙楠起身,“老爷叫孙楠过来有什么事?” “自木翎叛变后,子让就顶替了木翎的位置,成为了安府的新任统领。但子让比不过木翎,做了这么久一点功绩都没有,故我想找个人替换他。但为了防止新任统领和子让一样,什么功绩都做不出,所以,我要他要帮我做一件事。” 子让比不上木翎首领,这是他们暗卫组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大家对子让怨声载道,恨不得把他从统领之位拉下来。提拔新统领,并将子让赶走这是是好事啊。只是,找他干嘛?闲的? 等等... 特意当着他面说要提拔新首领,还说什么为了防止这个新的和子让一样没用,要让他做一件事,才能提拔他做上统领个位置。 这种种事情合起来,都证明了一件事。这个安贤不会想让自个顶替子让位置吧? 孙楠眉心颤了颤。 子让可不是木翎,被人抢了功劳夺了位置还能心平气和的和你说话。子让的话,估计会直接把你卡渣了。 不行,还是拒绝的好。 思罢,孙楠摇摇头,他眉头轻蹙,正准备说些什么拒绝的时候,安贤开了口。 “先别这么着急拒绝。”安贤笑意盈盈的看着孙楠,“太傅家的暗卫统领,这可是无尚的荣耀,是他们奋斗了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而且,统领每个月的月银可比普通的暗卫多很多。如果我没记错,孙楠你家里有一个重病的弟弟,还有一个八十的老母,他们都很需要钱吧。如果你办成了这件事,在你升暗卫统领之前,本官,会额外给你一笔银子,让你有钱给你弟弟治病,还能赡养母亲,让你的母亲过上好日子。怎么样,这个交易满意么?”看着孙楠飘忽不定的眼神,安贤就知道八成有戏。他从怀中掏出一张一万两银票,并走向前,将银票递给他。 “这是定金。等到事情完成了,本官在给你五万两,如何?” 弟弟重病,母亲又年迈,根本不可能出去找工作。他是家里的长子,故重担就落到 孙楠被安贤开出的条件诱惑,本能的就想要接过安贤给的银票。 孙楠的武功不弱,对付普通人还是可以的。但是,他不知道安贤要他对付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若没办完是个什么下场。 安贤手中的银票,会不会给他的母亲,自己又会不会因为办事不利而被他打死。 几秒钟之后,孙楠沉思了一会道:“大人,属下能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 “若是事情没办成呢?”孙楠道,“大人准备如何处置属下还有属下的家人?” “事情没办成啊。”安贤眼里闪过一丝寒芒,但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本官一直都爱才,也爱手下的家人。事情没办成也不要紧,只要你一力承担行刺之责,本官,会保你家人无恙。至于你的性命么?本官让你行刺的,是性格特别好的人。只要你懂得卖惨,命,是肯定留得住的。” 听罢,孙楠松了一口气。 安贤最为守诺,他若是这么说了,那肯定会做的。 “大人想要属下刺杀谁?” “江焕!”安贤咬牙切齿的说道,“刚才花娘来信说他被大理寺卿打了几十个板子。而后,大理寺卿飞鸽传书,说尚书省的江焕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玲珑居的案子,孤身前来大理寺,说什么玲珑居的人托他寻真相。” “寻真相?”孙楠蹙眉,“玲珑居和那位江大人什么交情也没有,有什么好寻的。” “谁说不是呢。”安贤压低了声音,“我怀疑,玲珑居是江焕的。” “江大人的?”孙楠诧异,“怎么会?” 玲珑居可是青楼,江大人可是掌典,怎么会和安贤一样,开这种龌蹉玩意。 “估计是想压我。”安贤冷讽,“江焕也好,凌琛也罢,他两都一样。只要能达到目的,别说开青楼,开鬼楼都可能。” 他会针对玲珑居,那是因为烟若拒绝了他给他赎身的请求。 而安贤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拒绝,心情好才有鬼了。 安贤能做两朝太傅,靠的不光是祖上的功劳,还有自己的。当然,还有银子。 故他在几天就开了一家青楼和玲珑居竞争。当时,他天真的以为只要玲珑居倒了,烟若就会跟他。 结果,半路杀出来个陈咬金,把势在必得的小姑娘弄丢了。 安贤怎么可能不恨。 回过神后,安贤冷冰冰的看着孙楠。 “孙楠,想好了没,做不做。” “江大人常年待在深宫,平常没事根本不会出来,且皇宫戒备森严,属下混不进去。再则,属下又是太傅府的。就算江大人不认得,主上肯定认得,如何全身而退?” “说这么多废话你就是不肯做了?”安贤看着他,“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事成之后,除了五万两白银,再给你五万。而且给你家盖房,为你弟弟请最好的大夫治病。行了,下去吧。” 安贤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将孙楠赶走了。 就这么,孙楠回到了屋子。他看着手中的银票,心中止不住的颤抖。 我答应过木翎哥,要帮公子搞定安贤。若背叛他,不好吧。 四百三十四章 苦肉计 可木翎子钰对他有恩,若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背叛他不好。孙楠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和其他兄弟通气,让他们想办法通知木翎,想好相应的对策。 而且,他才不相信自己若没刺杀成功,安贤会让他平安回来呢。 江焕心思多,为人阴狠,知道是安贤叫他刺杀,而且自己在答应木翎为公子办事的前提下为安贤所用的绝对不可能饶他一命。 毕竟为官者,最忌讳的就是妇人之仁。江焕若是不杀他,那就是为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 思此,孙楠走到床边,并将枕头中藏着的口哨拿出,而即吹响。 这个口哨和其他的口哨不同,发出的并不是那种清脆的过分的声响,而是一种沉闷的,接近听不出来的声音。 一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灰色的信鸽停在了他的窗户前。 “这鸽子速度也够快的,不会在太傅府门口等着吧。”孙楠嘴角轻抽,满脸无语的把窗户上停着的灰色鸽子拿回房,并观察了下四周,确认没人时才把窗户关上。 他将鸽子放在一旁,走到书桌旁写起信来。 待写完之后,绑到了信鸽腿上。 “小鸽子呀小鸽子,你一定要把信平安送到木翎哥手里。” 说着,将鸽子放飞了。 另一头。 子让虽抢走了木翎的首领位置,但原本效忠木翎的暗卫根本不听他的话,处处和他作对不说,还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子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当然,这只是急。依着他的性子,是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他只会觉得那些人故意给他难堪,才会导致不服管教之类的事情发生。 而后,就会采取高压政策,将他们这些同样为人卖命的可怜虫打压的里外不是人。 到时候,那些人越来越不服,弄得事情越来越僵,子让被骂的频率越来越多。 到现在,安贤安排给他的任务基本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 那种任务,完成没什么难度,自然也不可能得到安贤的夸奖。 “这样下去不行啊。” 安贤自言自语道。 他是首领,不是和那些下等人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暗卫。作为首领,分到任务和他们一样,不,是比他们更差,如何能够服众? “该怎么样才能让太傅大人对我改观呢。”子让想着,头越发疼了起来。 另一边。 木翎收到孙楠的信时,他还在和子钰说闲话。见到不远处的一个灰色信鸽,以为眼睛花了,就没多在意。 可当那只信鸽飞过来时,就不能不在意了。他将鸽脚上的信取出,并打开来看了一眼。而后将鸽子扔给子钰,带着信走到了屋子。 “公子,这是孙楠的信。”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江焕眉毛颤了颤。他本能的说道:“孙楠?太傅府的那个?” “是。”木翎道,“公子,上面写了什么啊。” 木翎因为工作的关系,识的几个字,这不假,不过这只限制于信上写着的孙楠两个字罢了。 而孙楠的这封信,除了名字是用字写的,其他都是用画画的。木翎看不懂,倒也不奇怪。 “安贤给他许诺了首领的位置,说只要他杀了我,就能顶替子让,让他成为新一任首领。不光这样,还给他银票,让他改善家里条件。”江焕说着,指了指画,“我不清楚他为什么放着字不写非要画画,但他毕竟是你与子钰那边的人,你们若不知道他画的意思也说不过去。这样,下次我给你画几张画,你两好好揣摩一下意思,这样我没空的时候就能帮我翻译了?” 这个公子是假的吧? 木翎无语抽噎,而后道,“是。” “嗯。”江焕从书桌上走出,并坐在了一个凳子上,“估摸安贤应该猜到玲珑居是我的了,为了对付我,接下来的刺杀,不会少的。” “公子打算如何做?”木翎蹙眉,“皇宫里守卫众多,在皇宫里下手的可能性不大。依属下对安贤的了解,安贤可能会想办法把公子您叫出宫外,然后下手。而且,他八成会用苦肉计,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不会让别人知道他下的手。” “他用苦肉计,咋们也可以。”江焕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我们就比比,谁更可怜。” 所以,自家公子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吗? 木翎见自家公子淡定的不得了的样子,紧绷着的心放下,道了一声,“告退”之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天庭。 “纳兰谦你这个好坏不分的东西,怪不得你会被那个调戏天后的坏家伙骗得团团转!”朱雀自从在纳兰谦那里受气,刺杀苏祁白又失败了后,脾气愈发暴躁。把所有事都推到无辜的不能再无辜的苏祁白身上不说,还一直在那骂骂咧咧,神君的风度毁的不能再毁。 这是她朱雀自己的府,府中伺候的又是嘴巴紧,知道进退的。否则朱雀这个“泼妇”之名,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所有神君都会跑到府上看朱雀这个泼妇有多泼,到时候可就热闹了。 朱雅见自家神君发火,气都不敢喘个,唯恐这个家伙将气发到他们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朱雀的气发完了。她靠在一张软塌上,就这么睡了起来。 “我的这小祖宗。总算睡了。”朱雅呼了一口气,而后将一个被子盖在她身上。 她虽不清楚朱雀只是下了一下界,却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把一直对她好的青龙神君的祖宗的十八代神君骂了个遍是为什么,但她知道自己应该把朱雀回来的事告诉玄武。 是的,朱雅是间谍,而且是双面的。也就是说,她一边做朱雀的心腹长随,一边帮她打听青龙神君,也就是纳兰谦府的事。一边把事情告诉玄武神君府的玄武,换取好处。 因为朱雀足够信任这个朱雅,所以朱雅在这个府里的地位很。其他人需要得到朱雀允许才能出府,而她却畅通无阻,就连去哪里,做了什么,也不会过问。 四百三十五章 学他上位 但这朱雅和玄冥一样,都是个心气高的,不想一辈子都是神君的奴才,供她差遣使唤,总想着讨好个谁谁谁,然后和玄冥一样,从个奴才翻身做主人。 但她性子内向,不会说好听的话讨好天帝天后之流。且她的主子,也就是朱雀因为纳兰谦的事情被天帝抛弃,见到她都烦,更别说她这个下人了。 相比于二人的凄惨,玄武那边就显得相当的好过了。玄武神君的那个叫玄冥的前任随侍和玄武都是一丘之貉,本事没有,谄媚的功夫倒是一流的。 几句夸奖就成了天后的坐上宾,还帮着天后陷害苏祁白。 朱雅长得好看,但不会说话,且她自认为自己是跟着朱雀一起长大的,不能背叛,所以就成了为两个人卖命的双面间谍。 朱雅还记得自己为了那个神君的梦想背着自家主子去找玄武的场景。 那是苏祁白被剥夺神君封号,打入天牢的第十天。自家神君忙着劝为苏祁国四处奔波求情的纳兰谦,所以并没有管她,故她悄悄的去了玄武神君府求见玄武。 玄武和朱雀属于想看两厌的类型,毕竟朱雀和纳兰谦交情很好,而纳兰谦又那个和他心目中排行第一的讨厌鬼苏祁白混在一起,对他自然没什么好印象。恰巧朱雅来的时候,玄武因为玄冥背叛自己,靠着讨好天后,得到神君位置而郁结在心。 见朱雅来,他条件反射的认为朱雅是受了朱雀吩咐,来这里奚落他,对这个朱雅自然没有多好的脸色。 他看着垂眸站在一旁的朱雀,冷哼一声,“这不是朱雀神君身旁的朱雅姑娘么,来我这里有何贵干?受了你主子吩咐来挖苦本君?” “哈?”朱雀一脸蒙蔽的看着面含讽刺的玄武。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朱雅性子单纯,压根不知道玄武会这么对待他是因为对玄冥上位的事情心怀不满,也不知道玄武多么的讨厌朱雀。 朱雅沉默了片刻,而即道:“奴才今个来,是想和玄武神君做个交易的。” “交易?什么交易?”玄武被朱雅这句交易弄得有些摸不着北,他唇角轻勾,“你想和本君做什么交易?说说看。若是本君喜欢你这个交易,就和你做。” 玄武这话,算是给了朱雅一个台阶下。只要她提出的交易足够诱人,就和她做。 见玄武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朱雅脸上勾起一抹笑容。 没有答应没有拒绝,就是成功的开始,只要她好好和玄武说,他肯定会帮自己做到神君的位置的。 “奴才愿做神君的耳朵,将我家神君在神君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和您说。” “哦?”玄武嗤笑不已。 他当朱雀那丫头派自己的随侍来是为了嘲讽他玄武识人不清,才让个下人上位的,感情不是啊。 不光不是来嘲笑自己的,而是来示好的。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朱雅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和他示好,肯定是带有目的性的。 思罢,玄武走到朱雅面前,就这么看着她。 “说吧,你的目的。” “奴才希望玄武神君能帮助奴才得到神君的位置。” “又是一个叛主的。” 玄武嗤笑一声。 不知道怎么的,这年头叛主的特别多,这是约好了结伴判主吗? “你这么做,朱雀知道么?”玄武伸出一根手指,并用它勾起朱雅下颚,“告诉本君,你为什么要和本君做这个交易。莫不是和玄冥一样,奴才当的腻了,想做主子了?” 玄武神君这话如一根刺准备无误的插到了朱雅的心脏里。她本能的想要辩解,但却找不到话。 毕竟玄武说的没错,自己确实是奴才做腻了,想做主子。 “神君不知道,奴才,也不会让神君知道。”朱雅难得多说了几句话,“玄武神君您就说吧到底帮不帮?” “帮。”玄武和朱雀不和,对于能绊倒朱雀的机会那是绝对不可能放过的。他回过头,眸子眯了起来,“但本君在帮你之前,需要看到你的诚意,不然,本君费尽心思扶你上位,到最后却培养出和玄冥一样的白眼狼,可就得不偿失了。” “奴才有诚意的!”见玄武愿意帮她,朱雅难得露出了笑容,“我家神君刚才出去劝青龙神君,让他不要再继续管白虎神君的事情。看她那个架势,似要让青龙神君把白虎神君还有和他有关的事情全部推掉,让他朝天帝示好。” “示好?想法倒是很天真。”玄武嗤笑,“天帝本就讨厌白虎还有和他有关的。就算他听了朱雀的和白虎断绝关系,天帝也不可能真的接受他的示好。” “神君说的对。”因着朱雅要讨好玄武,所以事事都按照他的意思说。 “这个诚意不错,你说的,本君答应了。以后朱雀那里发生什么大事,都要把事情告诉我。明白么?” “是。”朱雅说着,又道,“那封神君的事?” “封神君的事情等找到合适的时机,本君会亲自跟天帝提,你就放心吧?”玄武拍着胸脯,显然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但他真的会这么做么,很显然并不会。 玄武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主子的下人,虽然这个下人是朱雀的,但还是很讨厌。 他这么讨厌,自然不可能和天帝去提把朱雅封为神君的事。刚才说的,不过是糊弄朱雅罢了。 也就只有这个蠢货会相信了。 “行了,你是朱雀的随侍,不是我这儿的,不能在我这待太久,回去吧。”玄武掩饰住心底的厌恶,笑意盈盈的对她说道。 “奴才告退。”朱雅说着,离开了神君府。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还做神君呢,做梦去吧!”玄武看着朱雅的背影,冷嗤一声,“也不知道日后朱雀知道了她的心腹长随背叛她,会是个什么反应。” 朱雅从思索中回过神,她看着正在屋子里发泄的朱雀,揉了揉酸痛的眉心。 还是等她发泄完了再把事情告诉那边吧,否则就麻烦了。 四百三十六章 交易 潘宁看到自己的父亲,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拉着潘安的衣角。 “父亲救我,我不想待在这个鬼地方啊。” “救你,你让我怎么救?”潘安恨铁不成钢的指着潘宁的脑袋:“若是那些小门小户出生的女子,给些钱财也就打发了,可你今儿个抢的“姑娘”是江焕的随侍,为父爱莫能助。” 倒不是潘安想放弃自家这个儿子,而是实在救不了他。 他敢保证,若他动用自己的关系将人给放出来。下一秒钟,弹劾的奏章便会便会如同潮水一般,出现在凌琛的桌上。 罢了,一个废子而已,为了他得罪所有人不值当。 潘安是潘宁的亲生儿子,所以他对自己父亲的为人处事还是知道的。看到自家父亲这幅表情,便猜到自己被放弃了。他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哀求的说道:“父亲,孩儿求您了,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如果让我待在这儿,我会疯的。” “把你弄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让你从无期变成有期。只要...他肯帮忙。”潘安道。 潘安嘴里的“他”指的是安家的那位太傅,安太傅官品比江焕高,若他肯出手,宁儿还会有活着踏出狱门的机会。只是,他会帮自个吗? 潘宁听到潘安说的,道:“不管有没有用,都要去试试。” “我知道。”潘安珉了珉唇,复言道。“你毕竟是我儿子,我也不会让你在这儿受委屈。回去之后我会让管家拿些银子,将这上上下下都打点一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潘安说罢,转身而去。 潘宁跪在地上,大呼了声:“谢父亲。” 潘安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随即甩袖而去。 潘宁见潘安离去,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冷眼看着潘安离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刚才说的话一部分出于真心,另一部分自然是试探。但从潘安的反应来看,他是被抛弃了吧? “呵。”潘宁冷哼了一声,随即对暗处说道。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答应他的要求。” 随即,也不管那暗处之人听见没听见,就那么躺在茅草上睡了下来。 潘安啊潘安,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我要证明给你看。我潘宁,不靠你也能在这活下去。甚至,活的比你更好。 潘宁想着想着,心满意足的睡了下去。 此刻的潘安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儿子和旁人做了交易,他从大牢里出来,便直奔这太傅府而去。 他从袖中掏出一袋碎银子,并将它塞到了门房的手中,道: “麻烦这位小哥通报一声,就说员外郎潘安,有事求见太傅大人。” 那门房用手掂量了下银子的分量,随即笑意盈盈的说道:“还请员外郎大人稍等,小的马上去通报太傅。” 语毕,走了进去。 大厅。 安太傅正坐在大厅里悠闲的喝着茶,就在此时,门房走了进来,他拱了拱手,道:“老爷,潘员外郎求见。” 大家猜猜这位神秘人是谁 四百三十七章 被跟踪了 听到这个熟悉到令人恨之入骨的名字,玄武本能的颤了颤抖,一句“他人在哪”脱口而出。 “奴才不知道。”朱雅看着面色阴沉的玄武,出声解释道,“君上很警惕,每次下界都是一个人去,而将奴才留在天庭。再则,奴才似有一次听朱雀神君说,青龙神君和白虎神君在同一个地方。” “在同一个地方啊。”玄武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他正愁怎么样让青龙那个讨厌鬼摔个跟头呢,这下好了,机会来了。 只是他贸然这么做,肯定会惹来天帝怀疑,毕竟府里的一个下人在昨天恰巧见到了“青龙神君”带着青寻出来的场面嘛。作为宠臣,玄武清楚的知道自个这位天帝的德行。 在讨厌别人,也不会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而是暗搓搓的给人使绊子,苏祁白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再有能耐又怎么样,只要天帝看不惯你,有的是办法弄死。 而且,青龙可是还在他府上待着,府里的所有下人都能作证。 天帝就是想对付,也对付不了。 毕竟纳兰谦和他一样,都是神君,为了自个的颜面,不可能当着下人的面去查他的真假。毕竟青龙神君性格好,待人温文尔雅,天庭的一堆神君,都喜欢他。那件事一出,他这个作为犯人挚友的神君本该去问罪,但天庭里不下百个神君,都替他求饶,弄得天帝被气晕了过去。 当然,若他不要人心,那就不用查,直接抓他去南天门前的镜子看一下就可以。 “下次朱雀下界,过来告诉本君,本君会派人跟着。”玄武道。 “多谢神君。”朱雅眉毛一颤,而后跪在地上,“奴才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玄武神君能够答应。” 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还敢和他提条件?玄武厌恶的看了她一眼,几秒钟之后恢复了正常。 这个家伙还有用,暂时还不能撕破脸,听听他的条件也无妨。 “你说。” “奴才知道未经许可私下天庭是大罪,若被天帝发现,要剔除仙骨,重打五十鞭。而且,奴才听行刑的大哥说,若没打死,那也要被丢入人间。奴才斗胆,希望神君能将我家神君私下天庭一事瞒着天帝。” 朱雅知道自己这般说辞会惹来本就因玄冥背叛而心生不满的玄武怨怼,但她还是要说。 一方面是为了证明她和玄武不一样,她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小人,而是堂堂正正的君子。另一个方面,是因为她跟了朱雀这么久,无论是因为她在自个失意后护着自己还是什么,对他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她若是死了,自己就没有了依仗。就算得了高位,也做不了什么。 朱雅算盘打的是好,殊不知,自己在玄武眼睛,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不,正确的说是背叛了主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希望她死,而希望她活的那种跳梁小丑。 再说了,他和朱雀可是死对头。把她踢下位还保留她一条命,真觉得他是圣母,会给自己留个隐患不成? 朱雅见玄武不说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于是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奴才求神君了。” “本君知道了。”纵玄武恨不得把另外三个神君千刀万剐,已平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恨,但面对这个蠢的透透的奴才,还是露出笑容,心平气和的说道:“待到日后本君绊倒了她,会留她一条命,让她无病无伤的去人间。” 无病无痛的去人间?做梦去吧! 玄武嗤笑一声。 朱雅看着玄武真诚的双眸,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忙磕了几个头。 “奴才谢谢神君恩德。”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再迟点,她就该起疑了。”玄武将朱雅扶起,亲自送她去了后方偏门。 正当守在门口的人无聊到快哭了之迹,终于看到了瞧瞧跑出来的朱雅。 “终于出来了。”监视的人松了一口气,而即跟着她回了朱雀神君府。 当然,因为玄武只是送她到了门边,并没有跟出来,而且在朱雅走的后一秒钟,就把门关上了。 故监视的人,并不知道朱雅是玄武送出来的。 他一路“护送”朱雅回了神君府,而后离开了这里。 当然,他没有像刚才一样继续监视,而是去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 那个地方就是赤练的司法神君府。 只是他并没有去住院找赤练,而是直接去偏院找了赵奕。 “公子,属下回来了。” “辛苦了。”赵奕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人,走向前帮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公子说笑了。为君上和公子做事,是属下应该的,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一说。” “嗯。”赵奕非常喜欢男子这个进退有礼的性子,“你也监视了好几个时辰了,告诉我,在朱雀神君府外头有什么发现?” “属下发现朱雅鬼鬼祟祟的从神君府走了出来,而且,她从神君府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玄武神君府。” “可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赵奕眉头紧蹙,疑惑的看向神秘男子。 “公子也知道那些个神君的神君府都守卫森严,属下混不进去,只得在外头听着。属下在外头等了两三个时辰,才看见朱雅走出门。” “两三个时辰啊。”赵奕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神秘人说完,离开了这里。 见神秘人离去,赵奕敛起了脸上的笑意。 朱雀神君因为纳兰谦的事情和玄武不和是所有神君都知道的事,他们既然不和,那自然不可能派心腹去玄武神君府,而且还是聊几个小时。 这是谈情说爱呢? 赵奕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而后去做自个的事情去了。 神君府府里守卫森严他也是知道,故他也没打算混进去。 他和玄武想法一样,都是想通过跟踪神君府府的人,达到自个的目的。 唯一不同的是,玄武神君想跟踪的是朱雀。而他,跟踪的是朱雅。 四百三十八章 互相为难 梧桐居。 不出江焕所料,安贤在这些天,什么事也不干,一门心思给他使绊子。 不是让他做那些下人做的那些打扫什么的活儿,就是做什么读档案,整理什么的。可怜他一个尚书省掌典却被正一品太傅弄得放下不得不放下自己的事,赔着他搞半天。 不过江焕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被安贤这么对待,还能当着安贤的面故意将事搞砸,让安贤有气不能出。 没办法,谁让这是自己要求的呢,只得打碎银牙往里吞。而江焕呢,虽因为官品差的太大不能反驳太傅的指示,任劳任怨的做了几天“工人”,但还是在做“工人”之余将自己手上的活做完,半点也没耽误。 而安贤就不同了。 他格高傲,有属于那种宁愿一个人忙死,也不会将事假手于人的人。 他忙着为难江焕,压根没时间管自己的任务,于是乎,安贤每天忙到深更半夜,忙的肝肠寸断,想哭的心都有。 可他不能哭,因为他是太傅,百官之首,贸然哭泣会惹来笑话。 于是在上朝时,安贤顶着黑眼圈,恶狠狠的看着江焕。 那模样,似要把江焕戳出一个洞来。 江焕见安贤有气又不能冲他发的样子,心爽的不得了。不光是他,凌琛心也好的不行。 活了那么久都没看见过安贤吃瘪的样子,今托了江焕福,能见到这么精彩的场面,此生无憾。 至于那些和安贤不对付的,就是在想笑,也得憋着,不然被安贤抓到把柄,那可就完蛋。 众人各怀心事的上完早朝,而后匆匆离去。 迎风。 “阿焕,孤和你说,安贤那张臭脸啊,看的孤可爽了,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凌琛眉飞色舞的冲着江焕说道。 “不好。”江焕翻了个白眼,而后揉了揉酸痛的肩,“被他这么使唤,我做自己事的时间缩短了不少。在这么下去,非得疯不可。” 非得疯不可 你就可劲扯吧。 能把安贤气成这样的能疯还有鬼了。 凌琛嘴角抽了抽,而后同的拍了拍江焕肩膀。 “等弄倒安贤了孤给你放几天假,到时候你睡多久睡多久,怎么玩怎么玩,绝对不会让你疯。” 就算疯了也能让他好转。 当然,这话只是凌琛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那阿焕便借主上吉言了。”江焕不以为意的笑笑。 凌琛是君王,君王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是不假。但再怎么驷马难追,也不可能让官员说偷懒就偷懒,说睡觉就睡觉。 当然,除非他想让那个官员被弹劾死,这就不用做事。 江焕不知道的是,凌琛后来的确这么做了,他也确实做到了让江焕想玩多久玩多久,想干什么干什么的地步。 当然,那是已经知道他是先祁,应该是已经被复国的祁国皇室的摄政王,而且祁国国主又派人缔结友好条约之后。 太傅府。 “江焕小儿气死本官了”安贤为难了几天江焕,却一点成效都没有。江焕每天依旧吃好喝好玩好,任务一点都没落下不说,就连黑眼圈,也是没有的。 相比于江焕的悠闲,安贤就显得狼狈多了。每天忙到凌晨三点,还要将手下人给自己的有失误的报修改整理,黑眼圈也浓的很。 “把孙楠叫过来。” 他双眸通红,目光炯炯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下人。 “是。” 听到安贤的命令,众人如蒙大赦,正起跑去侍卫处通知孙楠时,一个腿脚快的小厮飞似的跑走了。 魂淡 没来得及跑出去的小厮看着那个跑的特别快的家伙,把这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速度飞快的小厮赶到侍卫营的时候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那个家伙背地里说我坏话我要弄死他” 当然,这话只是嘴上说说,至于弄死一个小厮,那可是没本事的。 他来到孙楠房间,轻轻的扣响了门。听见门里传来“请进”的声音,才推门而入。 “孙公子,老爷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孙楠听罢,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就这么跟着小厮离开了。 主院。 安贤见孙楠到来,眉头蹙了蹙,而即让院子里的所有下人都离去,才说道:“孙楠,本官前几天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属下考虑清楚了。”孙楠垂眸,恭敬答道,“一切全凭老爷吩咐。” “本官就喜欢识趣的人”孙楠的一番话,让原本不爽到极点的安贤笑出了声,“事成之后,你就是我太傅府暗卫首领,享万人之尊。若是不成,只要你聪明点,后面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若是失败,属下会咬牙龈里藏着的毒自尽,绝对不会连累大人。” “不错。”安贤道,“本官等下会下令,让子让帮你把你手下的事处理完,至于你,这几天什么也不用干,回去休息等候本官吩咐就是。” 这个孙楠是那群暗卫里最不出众的一个,让他去刺杀,就算被抓到了,也查不到他头上。 毕竟,自个可是掌握着他家人的命啊。 “属下告退。” 孙楠似不知道安贤的意思一般,就这么退了下去。 “嗯。” 退出屋子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安贤刚才的眼神太可怕了,差一点,差一点就要把江焕和他合作的事说出来了。 真的是,太惊险了。 孙楠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回到自己的屋子中。 此刻,他的屋子里聚集了三四个暗卫,他们正在火朝天的说什么。 见孙楠回来,停止了争辩,纷纷围了上去。 “孙楠,太傅和你说什么了”一个暗卫道。 “说让我把手上的活交给子让,并在这里偷懒几天,等他吩咐何时刺杀江大人。” “你真的要刺杀江大人”一名暗卫道,“他可是木翎哥的主子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是木翎哥的主子。”孙楠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乐意刺杀啊,还不是” 本章完 四百三十九章 设计子让 “还不是什么”一位暗卫道。 “还不是木翎哥说公子说银子不要白不要,让我应下太傅刺杀一事。还说按照他说的做,失败了也怪不到我头上。”孙楠一股脑的把话说出来。 “木翎说公子向来是个有办法的,木翎哥又是我们的老大,说的我都信。告诉我们,公子说了什么我们该怎么做” “公子说让我们把太傅让我行刺他,并许诺首领之位的事传到子让耳朵里。我们这些人都是木翎哥一手带大的,纵木翎跟了他,我们也没有叛变,而是一直看不起子让,而且安太傅又把一些只要是个人都能做的活给他,让他心生不满,对自己的地位产生了危机感。我们若添一把火上去,就能让子让心中的危机高越来越烈。安太傅与他什么为人,大家都比我清楚。知道这件事,他虽不会直接去和安贤吵架,但也不会让我行刺成功。你们说,他会怎么做” “你们两个都是暗卫,而且安贤正处于信任你的好时候,他就是想在府里暗杀你,也做不了。只有,在你行刺使绊子了。”一个人恍然大悟的拍手,“这样,行刺就不会成功,而且安贤也不会将行刺失败的事怪在你头上。毕竟,错的不是你。而是,子让。” “对。”孙楠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到时候,子让就会在暗卫营败名裂,甚至于被赶出去。而后,只要我们拿到安贤犯大事的证据,就可以和木翎哥一起,跟在公子边了。” 众人对江焕不感冒,他们会想去江焕边那纯粹是因为木翎两个给他们灌输了不少江焕有才能,到他那边不会吃亏的理论在,加之木翎两个又是江焕的人,若是自己跟着他,就能和木翎他们在一起了。 “好。”众暗卫听到孙楠的说辞,赞许的点点头,“既然安太傅下了命令,那你好好待在房间里休息。至于让子让知道安贤计划的事,我们做就行了。” “也好。”孙楠没有拒绝,“你们在这里待太久,会引起子让怀疑,先回去吧。” 子让疑心很重,见到他们一群暗卫围在自己屋子边,肯定会引起怀疑,最重要的是,还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孙楠想得到的,他们自然也想得到。 几个人点头,说了句“我们走了,有什么事告诉我们”之后离开了这里。 子让处。 子让是首领,自然不可能和他们这些普通的暗卫一起住。他的住址,是暗卫院隔壁的一间特别大的院子。 这是木翎叛主,他又看不起同为暗卫的弟兄,和破烂的院子,求安贤给的。 此刻,他正坐在书桌旁边的凳子上看着书。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一阵叽叽咋咋的声音。 “我和你们说,太傅啊,打算让孙楠顶替子让首领的位置呢。” 听到这句话,子让差点没摔到地上。他强撑着怒意,悄悄的走到门边,仔细的听起他们的对话来。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小厮服装的男子,他们撇了一眼子让房间,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顶替子让首领的位置为什么呀”只听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还不是他没用,处处都敌不过木翎哥。”另一个男子嗤笑,“我听说啊,太傅让子让去行刺他最大的政敌,也就是江焕。只要行刺成功,他,就是新任首领,这样我们就可以摆脱子让这个讨厌鬼魔爪啦。” “对啊。”另一个人附和道,“那我们还愣着干什么,去讨好新任首领啊。” “对对对,去讨好新任首领去。” 二人说着,离开了子让房间门口。 待到二人离去,子让面色铁青的开了门。他闭上双眸,回想着他们的话。而后,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为安贤卖了这么久的命,结果安贤却为了刺杀江焕,随便的就将他位置给人。而后,将他弃之。 可真是,气死他了。 子让气归气,但终归还是有点理智在的。他就是在想安贤那里找他问个明白,也不敢去,只得找个地方发泄。 “想顶替我做上首领的位置做梦吧”安太傅拳头握紧,而后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孙楠被安贤派已重任,且暗卫住的屋子人多眼杂,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那些讨厌他的人弄去安贤那里告黑状,自己自然不可能明着去找麻烦。 只是明着不行,暗着总是可以吧 这种想法,是支撑子让离开自己屋子去暗卫住着的屋子难为孙楠的原因之一。 那两个在子让屋子前说话的人其实并没有走,而是隐藏在暗处等着子让这个没脑子的上去挑衅。 他们看着子让离开,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他开口道,“阿九,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些过还有子让首领不会把孙楠弄死吧” “不会的吧”另一个人道,“我们可是受孙楠之托,特意在子让面前提这件事的。若是子让真的把人弄死,孙楠也不会出这个提议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子让应该去找孙楠麻烦了,我们赶紧去通知孙楠吧。” 二人说着,消失在了子让屋子。 孙楠处。 “按理说子让那个子,应该早就来找我麻烦了,怎么那么磨蹭。”孙楠看着门口,自言自语道。 或许是孙楠带着乌鸦嘴特质,又或者是因为旁的。 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子让就过来了。他穿一侍卫统领穿的黑色绣金丝侍卫府,将手放在背后,一本正经的看着紧闭着的侍卫的门口。 “全体暗卫出动训练” 听到这个声音,众暗卫就算在不愿,也还是推开门。 十分钟之后,所有暗卫聚集在了院子。子让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看不上子让,故平时也不会带他们去训练。 如今突然说什么让他们去训练,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这里肯定有鬼。 但有没有鬼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事不涉及到自己,他们都会选择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本章完 四百四十章 故意挑事 祁国,元祁二十一年,翊坤宫内。 今个原本是中秋祭,这皇后和其他妃子们都在后宫喝酒庆祝。可谁想这酒还没喝一半,皇后的肚子就疼了起来,下面也流了丝丝血迹,可把伺候的人们吓了个不轻,高呼娘娘生产,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院的太医听到皇后贴身丫头的禀报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的寝宫。 “哇。” 不知隔了多久,寝宫里头终于传来了一阵哭声。那皇帝正想进去看自家那受苦的发妻,这祈国的皇后娘娘。可却被人拦了下来,拦着他的那个人是皇后身旁的贴身丫头,名字唤做如画。 “大胆奴婢,竟敢拦着皇上,还不快退下。”皇帝身旁的贴身太监看到如玉这般举动不由的出声训斥了一句,原本以为那如玉会乖乖退下,谁联想如画的脸色竟变得苍白无比,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皇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如画道。 “娘娘平安诞下了皇子,只是娘娘却。”如画掩面而泣道,一旁的皇帝听完这般话险些坐在了地上,随即跌跌撞撞的往殿内走去。 “阿希。”皇后是这皇帝的发妻,感情颇为深厚。如今她这么一去,只剩下了皇帝一人活在这世上,又怎能不痛呢? “二皇子呢,把二皇子抱过来给朕看看。”斯人已逝,在怀念也于事无补。那皇帝便想着把这愧疚补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谁想那奶娘将二皇子抱来之时却把那皇帝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而是那二皇子的眼睛,不似别人一般黑色,而是红色的。 “妖怪啊。”服侍皇帝的宫人看到那双红眸不约而同的叫了声,随即连连后退,显然被吓了个不轻。 一旁的如画微微叹了口气,这二皇子一出生便有着一双红色的瞳孔,当时生出来时还把接生婆吓了一大跳,自己也是有些被吓着了,但还是将人抱给了皇后。皇后虽也有些被吓着,但依旧抱住了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嘱咐如画要好好照顾他。 “把这个妖孽扔去乱葬岗”皇帝越看越气,恨不得立马掐死这个克死自己爱妻的妖孽,不由得吩咐道。 “不可。”如画听到皇帝这么说有些慌神,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不由得稳了稳心神,却还是出声帮二皇子求情。 “还请皇上看在娘娘份上留二皇子一命。”皇后费尽了多少力气才生下这二皇子。若死了的话,她日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皇后。 “那便留下他一条命。” 那皇帝冷哼了一声,看这个儿子的眼神也越发厌恶起来。 “把二皇子带入竹影居,无诏不得出现在朕面前。”如画在听到竹影居三个字时面色有些发白,她自然是知道这竹影居是何处的。那在皇宫的角落里头的一处院子,鲜少有人去那里。如今把二皇子那个孩子扔那里,不是要他的命吗。 如画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二皇子被带走,而自己却不能为他争辩什么。只得无奈叹了口气,待皇帝他们散去之后,如画才起了身,却碰巧看见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大皇子,陆衍。 “如画姑姑,我听说母后生了个弟弟,能让我见见吗?”陆衍此时也是个七岁的孩子,陆衍便是这祁国的太子,先皇后的嫡长子。此刻他已经七岁了,长得似他生母一般,故皇帝很是宠爱这个儿子。此刻他估摸也是听到了风声,所以才来到了这翊坤宫内的罢。 “娘娘已经去了,奴婢求太子殿下看在和二殿下一母同胞的份上救救二殿下吧。”如画看到太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劲的磕着头。 “姑姑你这不是折煞本宫了吗?”陆衍将如画扶到一旁坐了下去。 “姑姑可否告知本宫,弟弟到底发生何事?”陆衍疑惑的问着如画,如画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出来。如画原本以为这太子会和皇帝一般嫌弃自己的亲生弟弟,可出乎意料的是太子并没有嫌弃他的那双红瞳,而是看了眼身旁的侍卫。 “阿萧,本宫若是把你派到二殿下身边你可愿?” “属下愿往。” 那被唤做阿萧的侍卫点了点头,开口道。 陆衍听此点了点头,算是许了下来。转身吩咐着一旁的如画。 “这阿萧是母后所赐,人也稳妥的很。姑姑放心。弟弟那里若有什么缺的东西,让阿萧来说声。本宫便将那缺的送过去。” “奴婢多谢太子。”如画感激的点了点头,和阿萧一起送了陆衍出去。 “劳烦姑姑带路了。”那阿萧也是个知礼的,虽是个侍卫但却没有通常侍卫自高自大的样子,不由得让如画多出几分好感。 “公子客气” 如画福身到了句谢,手中拿了个灯笼往前头走去,约摸一个时辰过去,才将人带到了那竹影居。 手机站: 四百四十一章 阴谋渐起 当前位置:>>>第450章阴谋渐起 “首领慢走。”孙楠垂眸,目送着子让离开,确认人没影了才冷笑了句:“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另一头。 子让得了孙楠的保证,乐颠颠的回去,把刚才答应孙楠的话忘了了脑后。 就算他没忘,也不可能真的拿药给那些个他认为看不起他的下作胚子的。 幸好孙楠他们也没指望子让给药,而是从自己枕头下方拿药膏,各自涂上,而后休息了。 要是等着子让嘴里那个虚幻的药,估计盼一个世纪他也不会来。 主院。 这是忙碌了几天之后,安贤睡得最香的一次。他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唇角轻勾,一副开心的不得了的模样。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因着暗卫营里的人都得到了孙楠的授意,在和太傅府小厮聊天时,有意无意的将昨天的事情透露出去。 和他们交好的小厮可都是安贤四处安插的耳目,只是一会功夫,他们就把事情告诉了安贤。 正准确的说,是把事情添油加醋了好几个档次,然后告诉了安贤。 安贤得到消息,脸一阵黑一阵白的。 孙楠已经答应了刺杀江焕的事,可自己这个废物统领呢,因为嫉妒把事情搞黄了。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的应了这件事。 木翎还在这里时他就比不过,如今去了江焕那里,在接受江焕的“教导”比得过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退一万步说,就算木翎不在,还有子钰几个呢,他能刺杀的了么。 安贤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算了,他这么想去就让他去吧。等被江焕几个打的落花流水了,就知道自己错了。 从此,也能收收心,做好自己本分的的事。 梧桐居。 江焕自收到孙楠信,就一直乐个不停,甚至于吃饭都是乐呵呵的,让千影几个一度以为自家公子中邪,要不就是受了哪个开心到单蠢的人刺激。 在忍了接近半天之后,千影咽了一口唾沫,默默的开了口。 “公子,你能不能别笑了。你这么弄,我害怕。” “害怕不会早说吗?”江焕翻了一个白眼,而后赏了千影一个爆栗,“有话不说你是傻子的嘛?” “公子我错了,错了。”千影捂着头,欲哭无泪的看着他,“可是你笑的真的很恐怖嘛。” “我知道了,我笑的很恐怖,别说了,再说一句我就把你掐死。”江焕说着,把孙楠给他的信传给千影几个。 千影接过信,认真的看起来。几秒钟之后,又把信传给了残阳几个。 残阳看毕,给了木翎,木翎给了子钰。直到所有人都看完,才还给了江焕。 “公子,你为什么让要孙楠把这件事透露给子让呢?”子钰不解的闻到。 江焕珉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你觉得子让最看中的是什么?” “子让最看中的是...首领之位!”子钰恍然大悟的说道。 “对。”江焕赞许的看着他,“子让最看中的就是他那个首领的位置,安贤拿那个位置做诱饵,逼孙楠接下行刺之事。若孙楠将这事传到他耳朵里,你说他会什么反应?” “会嫉妒孙楠,想方设法陷害他,让他得不到首领的位置。” 一直沉默不语的木翎开了口。 “木翎说的对。”江焕道,“孙楠已经成了我们的人,我们自然有义务保护他。让子让来来刺杀,一能保证他安全。二,能让子让与安贤嫌隙。” “但比起安贤与子让两个心生嫌隙。属下觉得,还是直接解决子让比较好。”木翎蹙眉,“子让和我性格不和,我们没办法说服他归顺。就算有,也给不了他首领的位置。将他留在安贤那里,只会给我们惹麻烦。不如直接杀了,并将首领换成我们的人。这样,也能更好的监视安贤了。” “所以,你想到什么办法解决他么。”江焕看着兴冲冲提意见的木翎,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被自家公子这么一说,木翎瞬间拉长了脸,一脸委屈的说道。 “没有。” “没有就别说。”江焕看着人儿,无奈的笑了笑。 他刚才只是随后说说,并没有责怪木翎的意思。结果这家伙语气,似乎是误会了呀。 思罢,他轻笑道:“我们要做,就要做的彻底。否则,事情没办成,自己却惹来一身麻烦,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们啊,先想个完全的办法。左右孙楠那些个还没给我们传来新消息。安贤,也应该不会这么快动手。咋们慢慢想,来得及的。” 半年的相处,千影残阳和木翎成为了好朋友,也成了除了江焕之外,第二个设身处地为他们这两个原本为安贤卖命的男子着想的人。 “我听你的。”木翎被千影一说,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他回过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江焕。 “公子,你有什么办法么?” “我?”江焕抬眸,“有啊。” 听到江焕的话,众人也顾不上聊天,而是围在了江焕面前。 “是什么啊,和属下们说说行吗?” “行。”江焕点点头,朝着四人勾手指“你们这样,这样。” 木翎二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而即,重重的点点头。 “属下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那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江焕说罢,木翎开了口,“属下和子钰去准备了。” “下去吧。” “属下告退。” 木翎说着,拉着子钰离开了。 太傅府,主院。 经过了五六天的沉寂,安贤终于打算出手对付江焕。 他叫来子让,并将自己的计划说给他听。 “今日上朝,本官会已主上登位多年,却一直未行祭天之礼。他若是不肯,本官会用先王和百姓劝诫。再不去,于情,不能和先王交代。于理,不能和天下百姓交代。”安贤看着他,“主上出京祭天,江焕作为大臣,肯定要跟着去。到时候,你纠集一帮人,刺杀江焕。记住,身上不能带任何东西,做事情要干净利落。” “属下明白了。”子让道。 || ||| ,,,, 大书包小说网-,无广告,更新快!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txt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copyriht2012-2018allrihtsreserved. 四百四十二章 变得太快 当前位置:>>>第451章变得太快 “明白了就下去。”安贤朝着子让摆手,不耐烦的将人赶了下去。 说实在的,他并不看好子让独自一人刺杀江焕之事。可没办法,子让从其他人处得知了自己要重选首领一事,去暗卫住的屋子挑事,弄得他们听到配合子让刺杀江焕,躲得比兔子还快。 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让子让上。 反正子让和木翎两个不和,江焕为了那俩个叛徒,也不会收留他,说不准还会直接把他弄死。 安贤想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在他看来,子让嫉妒小气,无法担当大任,死了也是活该的。 至于首领的位置,他随便找个人顶上就是。左右他有钱,养得起暗卫,也有足够的资本让她们自相残杀,并在这群自相残杀的人中,选一个有本事,又听话继承首领的位置。 这样,才能方便掌控。 否则养出一个木翎一样的白眼狼,自己可不是亏本了? 早朝。 安贤本就是一个不服老的人,在经过这次“黑眼圈事件”之后,特意让人去雪山之巅弄来了一瓶自称用一天就能美容养颜的功效。 这不,只是几天功夫,黑眼圈就消失了。不光是黑眼圈,精神也好了很多。 他从人群中走出,恭敬的说道:“启禀主上,臣有事启奏。” 凌琛见安贤这么快恢复,心情有些不悦,但见藏在人群中中的江焕一直给他使眼色,也就收了那个心思,转而言笑晏晏的看着安贤。 “爱卿请讲。” “是。”见凌琛如此识趣,安贤开心的不得了。 有江焕帮着又怎么样,两个小毛孩能翻出多大的水花。 更何况,这个小毛孩也快死了。到时候,朝中大权,还是自己掌握。 想到未来,安贤脸上笑意愈浓,声音也带了几分欢快。 “我越国是三国之中最富饶的,祖王自开国以来,便时常带着臣民行祭天大典,感谢上苍对我们的恩德。先王继位时,虽没有像祖王一般,时常带臣民去祭天,但也未曾忘记祭天一事。主上七岁登基,算今年已有十年。曾经年少懵懂,无法组织祭天,也情有可原。只是主上如今已经十七,且亲政了三年。最近我越国又不太平,若不组织祭天,恐无法对我越国子民交代。” 安贤说的抑扬顿挫,声泪俱下,就好像真的关心越国百姓一般。 安贤这一哭,弄得半数以上的大臣都觉得他说的很对,而即跪下求凌琛祭天。 这其中,就包括着江焕。 凌琛虽在江焕那里听说了安贤准备做什么,也知道安贤提出祭天,就是为了取江焕的命来的, 他本能的不想去,但碍于这么多人同时下跪求他,且祭天大典又是越国祖传,在没找一个合适的借口以前没办法不去,只得应了下来。 “祭天大典乃我国传统,不去确实不合适。只是孤从未去过,也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贸然去恐打扰了神明。”凌琛珉唇,又看向了安贤,“太傅乃前朝之臣,了解的比孤多,这祭天大典就交由你与礼部准备吧。” 凌琛给的这个答案,安贤并不意外,他跪下,高呼了一句。 “臣领旨谢恩。” “退朝吧。”凌琛打了个哈欠,而即离开了。 “恭送主上。” 已安贤为代表的官员跪下,恭送着凌琛离开之后才默默离去。 自然,其中也包括了江焕。 不过江焕并没有和百里傲一起走,而是刻意待在那里,待安贤准备离去时,跟在了他的后面。 安贤似笑非笑的看着江焕。 “江大人跟着我做什么?莫不是有什么事和我说?” “下官只是恰巧和安大人走一条路罢了。”江焕虚伪的笑笑,“下官的家在凉州,离这儿又远。如今来京城半年,还未曾见过祭天大典。不如大人和我说说,这大典该准备什么?” “大典么?就是平常大典用的东西。”安贤狐疑的看着他,“江大人一身贵气,倒不像出生于凉州那种偏远小城,倒像是出生在京城富贵人家,真的没见过,没听过么?” 当然听过。 父皇在时,曾经举行过祭天大典。他因为不详,被夺了皇子必须参加祭天之权,只得被禁在宫中。 一禁,就是十年。 到最后,还是陆衍登基之后看不下去,拉着他一起参加祭天。 不过祭天只去了一次,后来就没去了,因为亡国了。 江焕想到当时的事,悠悠叹了一口气。安贤见江焕如此,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大人叹气做什么?莫不是本官说的是真的?” “大人说笑了。”江焕被安贤这句话弄得回过神来,他的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下官被大人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家。下官父母若还健在,应该有太傅一般年纪了,可惜了。” 江焕说着,擦了一把眼泪。 本官是太傅,岂是一个小毛孩的父母可以相提并论的。 安贤说着,呵呵直笑。 “本官还有事,就先走了,江大人好好保重。”安贤特意咬重了“保重”两个字,而即离开了。 “下官会保重的。”毕竟还要看你死,不保重怎么行呢? 当然,后头的只是江焕心里所想,并没有说出。 梧桐居。 江焕回来时就把木翎两个叫过来,并把这事和他们说了。 “安贤性子狡猾,属下觉得他可能会在祭天之后引发刺杀,公子你小心点。”子钰道。 木翎只是点点头,并没有的多说。毕竟子钰说的很对,他想不到什么补充的。 毕竟他们跟着安贤很久,对于安贤心情想法不能猜出个十乘十,也能猜得出八成八。 就当木翎想入非非时,千影走了过来。 “公子,您说的我们准备好了。” “我去看看。”听罢,江焕从凳上站起身,离开了屋子。 木翎两个面面相觑,而后跟了上去。 入目的是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头冠发簪,一应俱全。 而且都是不同尺码的。 “木翎,子让有没有见过我?” || ||| ,,,, 大书包小说网-,无广告,更新快!本站提供各位热门好看玄幻小说,言情小说,穿越小说,武侠小说,历史小说,军事小说,网游小说,以及各类txt小说下载 由于所有小说均为网友上传及来自于网络,如侵犯了您的权益,请通知我们,我们会及时处理! copyriht2012-2018allrihtsreserved. 四百四十三章 以前的事 “啊”被叫到名字的木翎先是一愣,而即摇摇头,“没有。” “没有”江焕回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既然没有,那事就好办了。” 左右子让也不认识他,拜托百傲找几个安贤一党的,又和自己高差不多的,让他们穿上这几个衣服,跟着凌琛去祭天。到时候,就有好看的了。 依着木翎两个的只言片语,加之他对子让猜测, 不知道安贤看到自己的心腹刺杀自己一党的人后是什么感受。 想到这,突然期待起来了。 这个祭天,注定会很闹。 凌琛来梧桐居时,就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 桌上摆满了衣服,发冠,玉佩等各种各样的物品。 若不是因为这些个东西都一模一样,凌琛差点就觉得自己来到了大型拍卖现场。 凌琛看着忙里忙外的人,出声道:“阿焕,你这是要干嘛,银子不够用,所以来卖衣服” “银子够用啊。”江焕看着凌琛,似是不解他的意思,“主上何出此言” “够用为什么让人做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天天穿一模一样不腻的吗” 江焕为了不让凌琛担心,将自己很快就会遭遇刺杀的事瞒了下来,故凌琛并不知道他让人做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的含义。 当然,凌琛现在看到了这一幕,他也不想将事告知。 毕竟这个计划危险系数高,成功的话,能让安贤丧失左膀右臂,顺便替凌琛除掉几个政敌。 不成功的话,命会搭进去,而且还不知道会被安贤安个什么罪名,让自己死了也要被冤枉。 当然,江焕这种想法完全是杞人忧天,毕竟他体内还有个天界罪臣的魂魄在那,死不了。就算死了,人家也有办法把他救活。 “阿焕,傻愣什么呢”凌琛看着江焕,眉头紧蹙。 他们两个的默契从江焕封官,替自己办成第一件事时就有了。他能猜透江焕想法,反之,江焕也能猜中他的。 作为君主,能被心腹猜透自己想法也没什么。毕竟他能猜透,自己也能猜透他的。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时候,他还能碰巧猜中江焕的想法。可更多时候,他只能看着江焕心事重重的样子,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当然,他会难猜江焕的想法原因就是因为江焕不想让凌琛担心,故意瞒着。 否则,已凌琛的聪明,早就猜出来了。 “在想点事。”江焕回过头,歉疚的看着凌琛,“主上,关于我订这些个衣服的目的,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至于银子,放心,我的银子够用,而且还有不少剩的,不会天天穿一件衣服的。” “什么事啊,怎么连孤都不能告诉”凌琛眉头轻蹙,显然是有些不悦。 但他并没有生江焕的气,而是觉得江焕有什么很重要的事瞒着他。 而且,那种感觉很强烈。 就似他不问江焕下一秒就会死般。 江焕听出来了凌琛语气中含着的不满,他停止手头的动作,“主上真的想知道” “这不是废话嘛。”凌琛翻了一个白眼,“不想知道孤问你这个干嘛,闲的” 不就是闲的嘛 江焕揉揉头,“告诉主上也可以。但主上要和我保证,要保持冷静,不能发火。” 果真是有大事瞒着。 凌琛腹诽了句,而即道:“行。” 见凌琛答应的痛快,江焕也没怀疑什么,而是将从孙楠那里听到的事告诉了他。 “这个安贤也太放肆了,竟然敢诛杀朝廷命官,就不怕遭到报应么” “又不是他动手,为什么要怕再则,安贤要是怕,再杀第一个人时就会觉得了,何必等今天才怕。” 江焕话语中含有几分讽刺。 安贤虽有暗卫,想做什么下三滥事都能有他们代做。但他有暗卫,其他大臣肯定也有。再说了,强中自有强中手,他的暗卫不可能厉害到无人能敌,肯定有别的暗卫比他们强。但安贤能在这个位置上屹立不倒,手上没有几条人命,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让木翎两个回想安贤第一个杀的人。 在经历了半天的回想之后,他们终于想起来。而后,江焕把事告诉了凌琛。 江焕才来了不久,现有的臣子虽认了个大概,但他们都是比自己长个十来二十来岁,鲜少有和安贤同个岁数。 当然,江焕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前朝老臣除了被自己解决的杜光还有凌琛的老师之外,都死绝了。 凌琛的父亲凌辉,死于全苏二十五年,而现在是晨辉七年。 人的寿命不同,要是每个人都在君王死了之后跟着死。 那还要不要辅佐新帝的大臣了 江焕如此想着。 凌琛并没有注意到江焕的反常,而是鼓着嘴坐在凳上。 “你不说还好,一说这件事孤就气。” “气怎么了吗” 江焕疑惑的看着他。 “还不是木翎嘴里的那个被安贤害死的,你知道那个是谁么” “不知道。”江焕道。 他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不知道那个被安贤害死的是谁,毕竟他不是本国人,不知道很正常的。 “是太保贝米。”凌琛叹了一口气,“他的五姨娘,就是贝米的女儿贝可。” “主上,您能和我解释下那个叫贝可的姑娘怎么会成为安贤的五姨娘么” “可以。”凌琛点头,“这个贝可长得很可,粉色红唇,脸颊白净,让人一看就生了保护。她到提亲的年纪,有不少人来提亲。其中,就包括了安贤。” “安贤年纪应该比贝可姑娘大,而且那个时候应该也有了妻室,来提亲,莫不是看中了贝姑娘美貌”江焕猜测道。 “什么都瞒不过阿焕你。” 江焕的猜测,完美的贴近了事实真相,弄得凌琛这个原本想和他说这件事的人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主上说笑了,我只是猜的罢了。”江焕坐在凌琛旁边,给他倒了一杯茶,“具体是怎么回事,还要主上说明。” 本章完 四百四十四章 求娶被拒 “啧,孤还以为你要全部自己猜,还打算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看客。” 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看客,这话也就吓唬一下小孩子。吓唬他,做梦去吧。 呵呵呵。 主上您这么皮真的好吗 “我猜不到,还是主上说吧。”江焕笑道。 也就是在凌琛那儿,不必费尽心思隐藏自己的心思,可以想什么说什么。但江焕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凌琛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一旦利用关系结束,自己份恢复,立马就会结束这种关系。 所以在没结束时,还是防着点好。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行。”凌琛被江焕这么一弄,心好的不得了,慢慢的和江焕说了起来。 江焕在凌琛话语中,知道了事实真相。 贝可的父亲贝米是凌琛还是太子时,先王任命的太子少保。博学多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可就是有点不好。 太正直,不和其他人同流合污。 这个同流合污,不止是对安贤几个怀异心的,而是朝廷里的所有大臣。 这个举动,往好听了说是品德高尚,往不好听的说,就是看不起其他大臣,自高自傲。 很明显,贝米就是属于后者。 那些原本想和他交好,或者想和他攀亲的大臣,都被他那个七头猪都拉不回来的臭脾气惊到,不和他来往。 但有一个例外,那个人就是安贤。 安贤遗传了他父亲,超级喜欢寻花问柳,对那些长得漂亮的姑娘没有抵抗力,且只要看中,就会想方设法弄进府。 有点家室的,运气又好的抬成姨娘。什么家室也没的,给他父母点钱,这姑娘就成了太傅府的一个通房丫鬟。 更准确的说,是连通房丫鬟都不如的下人。 毕竟那些通房大多是安贤的原配夫人为他挑的,或者是哪个姨娘的奴婢,这些人本就有靠山,封了通房之后虽还要和普通丫鬟一般做活,但也是做那种精细活,不要费劲,也不要费脑。 运气好的,哄哄安贤开心,连这些精细活就不用做,就在自己屋子玩。更有甚者,直接成姨娘,享荣华富贵。 可那些被强抢来的,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他们和人伢子带来的下人一样,都是有钱就买的到的主。 有着刚买回来的,被宠幸过一次两次,就被扔到了一边。 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活,还有受不进的欺辱。而贝可,就是安贤喜欢上的人之一。 贝米是太子少保,论家室官品什么还是配得上他太傅家。 安贤本抬贝可做平妻,可却遭到了妻子的反对。 她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圣旨,并将内容一字一句的念给安贤听。 “大将军郑今多次平定边疆,为我大越立下汗马功劳,今战死于边疆,孤深感愧疚,着追封为贤国公。贤国公独女郑颖儿,封平和郡主,赐婚太傅嫡长子安贤。其成婚之后,不得有平妻,永不得休妻。若突发疾病去世,安家需为其守孝,孝期过,才准立继室或者平妻,钦此。” “太傅,接旨吧” 安夫人面无表的说着,而后将圣旨扔给安贤。 安贤看着圣旨,脸色慢慢僵硬,而后咒骂了一声,“毒妇” 任谁都不会想到安夫人这个常年生病不出,柔弱到任人欺压多年的女人会有先王圣旨压着。 看样子,他是不能把贝可纳为平妻了。只有亲自去贝家,和贝米说纳贝可为妾了。 反正太子少保之女给他这个太傅为妾,不亏。报着这个心思,安贤真的带了几个人去少保府提亲。 结果,不出意料的,他被赶出来了。 而且是作为少保的贝米亲自赶的。 他在赶安贤几个出来时,口里还骂骂咧咧。 “太傅又怎么样官位比我高又怎么样我女儿可是少保府的嫡出大小姐,凭什么放着那些门当户对年纪又相仿的公子不要,非要给你这个娶了好几房妾的四十岁男人做妾别说妾了,就是真给了平妻,我女儿也不要”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句话,让安贤记恨上了。 而且,为自己惹来了杀之祸。 太傅求娶少保府嫡出大小姐为妾不成被少保狼狈赶出的事,如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大街小巷。 安贤路过的地方,没人敢说。但他一走,全部人都对这个癞蛤蟆想吃天鹅的老男人嗤之以鼻,并对他评头论足的。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就连他府里的下人,也在议论这件事。 因着他们都是背地里议论,安贤原先还不知道事会闹得这么大。 但纸是包不住火的。 有一次,他突发奇想的要一个人来花园里逛逛。逛的累了,就坐在花园的一处假山上休息。 谁知就在此时,花园里走来了两个端着衣服的下人。 其中一个下人安贤倒是知道叫什么,可另一个就有些眼生了。 但他也没在意。 毕竟府里采买下人,都是由自家夫人管着。而后,她再把下人名单和选中的下人带来给自己看。 可好巧不巧,他们夫妻两个因为纳贝可为平妻的事吵起来。安贤,三天没有踏入平和郡主所住的寒香院。自然,平和郡主也没有像平常一样把自个采买下人名单还有下人带到他面前。 “大概是新来的吧。”安贤也没有在意,而是嘀咕了一句之后就继续躺在那休息。 可就在此时,原本安静的端着衣服路过花园的那个眼生的下人开口了。 “双喜哥,我在外头时听别人说一件关于太傅事,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能和我说说吗” “太傅的事”被唤做双喜的男子停下来,那双如鹰钩般的眸子看着他。 “你指什么” “就是太傅去少保府提亲,说什么想娶贝少保家的大小姐为妾,但被少保赶出来的事啊。”另一个男子想也不想的开了口。 “这个”双喜眉心颤了颤,“我劝你最好不要打听。主子们的事,不是我们可以随意议论的。知道的多了,不是好事。” 本章完 四百四十五章 灾难发生前 倒不是双喜觉得这里是太傅府,应该多说话少做事,故好心提点个几句。而是觉得这个下人是新来的,又和自己一起去给安夫人送衣服。若是自己和他说了什么话,然后他搞出了什么事,把自己供出来。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双喜哥,和我说说呗,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呀?”男子说着,将手中的衣服放在地上,又将双喜手中的衣服放在地上。 他从袖子掏出一个钱袋,塞到了双喜的手边。双喜用手掂量了下钱袋的分量,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到自己袖子中。 而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不光如此,他说话的语气也好了很多。 “你真的想知道?” “是。”男子道。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说给你吧。”有了银子作为铺垫,双喜将其他年长的下人说的不能在花园等人多的地方议论这件事的忠告抛在了脑后,将事情原本的说给他听。 “太傅呀,带着几个下人去少保府求亲。我呀,恰好就是被带去太保府的其中一个。太傅当着北少保的面说他本来想纳贝可为平妻,但先王看在夫人娘家,也就是已经去世的贤国公的面子,给了她一个特权。那就是在夫人去世之前,可以纳妾,但不能娶平妻。在她去世之后,大人可以选人在做继室,但她必须给这个正室磕头。不得已,大人只得和贝少保说想纳贝可小姐为妾室,并在他面前发誓,说什么贝小姐虽为妾室,但因贝夫人经常生病,没办法管家,所以他会给贝可掌家之权,让她虽为妾室,却能享受正室才有的待遇,以及荣耀。” 男子专注的听着,而后,猛的说了一句。 “贝少保肯了么?” “肯?开什么国际玩笑。”双喜嗤笑一声,“贝小姐今年十六,长得又好看,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加之贝少保虽性情冷傲,不喜和他人为伍,但耐不住人家闺女好看,还是有不少朝廷大员愿意让他们的儿子和他结亲。且那些个结亲的对象,大多都是青年才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又是给贝可正室之位。贝少保那种高傲的人,自然看不上太傅府,就把安大人赶出来了。” “怪不得啊,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件事,说太傅...”男子珉唇,正欲再说些什么,就听见顶上传来一个轻飘飘的话语。 “说太傅什么?” 男子没有察觉到这个声音并不是从双喜那里发出,而是从其他人嘴里出来的,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 “还能说什么,就说太傅老牛吃嫩草呗,已经不惑之年了,品行还这么不端。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还娶一个如花少女为妾,而且那少女还是少保家的之类。” 男子耸肩。 听罢,安贤从假山上跳下。他目光如火,冷悠悠的看着二人。 “是谁说的。” 男子看着眼前人,眉头蹙的愈发紧。毕竟他才来不久,很多人都认不全。且这个人身穿华服,并不是他们穿着这些做下人的穿的普通衣裳,愈发好奇其他身份。 他刚想问双喜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可就在此时,双喜猛的跪在地上。这还不算,他把自个的头,按在了地上。边按边道:“奴才见过太傅。” 太,太傅? 男子就算再傻,听到双喜说的话,也知道了面前站着的人的真实身份。 安家太傅安贤! 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但他当着太傅的面说他的坏话,是不是,死定了啊。 思罢,他猛的磕了几个头,而且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就似不这么做就会死一般。 “奴才不知太傅到来,刚才说的话失言了,奴才愿意去领罚,还望太傅恕罪。” 安贤见状也有些无语。 他从假山上跳下,那纯粹是因为听到男子说的有些气,但还是想问问那些人说了什么罢了。谁知,他才说了一句话,这两个就跪下认错了。 真的是,惆怅啊。 “先别着急领罚。”安贤亲手将人扶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院伺候的?府外的人,又说了什么?只要你好好说,本官保证,不会罚你,还会给你奖赏。” 奖赏? 听到这两个字,男子如已经好久没吃饭,却在不远处看到肉的野狼一样,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这番,让子让冷冷的打了一个呵欠。 一个给钱什么事都说的家伙,真不知道夫人塞给他干嘛。 “奴才阿躲,翡翠院伺候的。”男子道,“奴奉芙姨娘命,去外头买东西时,听外头的百姓说了您这件事。他们说您,说您。” 正主就在自己面前,阿躲也没有了刚才侃侃而谈的勇气,而是支支吾吾的说着。 “而是什么,说。” 安贤敛起了笑,那双如鹰钩的眸子就这么看着阿惹,似要在他身上戳几个洞。 “说的很难听。”阿惹咽了一口唾沫,“太傅大人恕奴才无罪,奴才才敢说。” 阿惹说的,安贤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恕你无罪,说罢。” 他虽不知道这个奴才的性子,但还是觉得,能让一个奴才当着正主的面说恕奴才无罪才敢说的,肯定是什么特别重的事。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说太傅不惑之年,长得又老又丑,配不上贝大小姐那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还说太傅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丑逼肖像仙子,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说别说就只给一个妾室的位置,就是给她一个正妻之位,人家也不稀罕。” 阿惹一口气说完,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狂风暴雨来临。 可等了很久,这个狂风暴雨都没有来。阿惹睁开了眼睛,啥巧对上双喜充满笑意的双眼。 “你小子真走运,这么说太傅,他都没有发火。” “双喜哥,太傅呢?”阿惹看着空荡荡的人,不可思议的说道,“走了吗?” “是啊,走了。”双喜看着前方,将人扶起,“起来把东西送了。” 四百四十六章 答应嫁了 回屋之时,安贤还在思索着阿惹说的话。 “长得丑还龊,年纪还老,贝可那么漂亮的人,怎么可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又丑又龊么。”安贤脸色青黑,手握成拳头状。 不就是贝奇比他年轻,贝米又自恃清高,以为做了一个少保了不起,将这个太傅都不放在眼里。 “本官配不上么?”安贤嗤笑,“那本官,就让你的女儿,自己求本官纳她为妾。” 安贤说着,一个毒计在他心中形成。 第二日。 安贤纠集了一帮人在早朝之时弹劾太子少保贝米圈养私兵,粮仓里存着足以养活全京城人的粮草。不光如此,还瞒着朝廷,擅自制造兵器。 先王原本是不信的,毕竟贝米跟着凌琛多年,清正廉明,不与他人同流合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会存私兵的主儿。 但三人成虎。 一个人说或许没事,好几个人说就成了有事了。 先王本来就疑心重,被安贤一群人这么一说,忙派了几十个人去少保府查探。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安贤那群人嘴里说的是真的,贝米,真的藏了私兵,私造兵器,还在粮仓里存了不少米。 其中不少米,都已经变坏变臭。 先王大怒,将贝米收监。而府中其余人虽未被收监,但他们都待在少保府,没有召令,不得出府一步。 贝可母亲整日以泪洗面,府中姨娘,还有他们生的孩子战战兢兢,唯恐贝米被判罪,整个少保府将会陷入灭门之灾。 多日不见贝米归来,贝夫人已经到了奔溃的边缘,她拉着贝可的手,一个劲的说:“可儿,你爹爹是冤枉的,他身体一直不好,待了这么久天牢会出毛病的,你一定要帮他,要帮他啊。” “嗯。” 贝可擦干眼泪,重重的点点头。 这这个嗯,只是用来安慰自己母亲的。 她一个无官无职傍身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出的了府。就算出了府,也没办法见到主上。 没办法见到主上,又如何为父亲洗脱冤屈? 不,有办法! 贝可似想到什么一般,眼睛里划过一丝光亮。她不顾自己贴身丫鬟反对,执意冲出府。在侍卫拦住她的瞬间,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麻烦大哥帮我告诉安太傅一身,我贝可,要见她。” 美人说话对男子而言总是没什么抵抗力的。在贝可温柔的嗓音下,两个侍卫鬼神时差的答应了她的要求,并去通报了在自己家里等着贝可求他的安贤。 “贝小姐要见本官啊?”安贤意味深长的一笑,“那本官,就去一趟吧。” 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贝可叫他来的目的。安贤唇角勾起,跟着报信的侍卫离开了太傅府。 他就说了嘛,贝可这个美人,一定会得到的。 这不,他还没和贝可说可以救她父亲,人就上门了。 果然啊,只要有权有势,什么样的人都会有。什么样的人,他都能得到。 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少保之女呢。 少保府。 安贤坐在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跪着的贝可。 “贝小姐让人遣本官过来,本官过来了有什么事也不说,就这么跪着,是做什么?想让其他人知道本官欺负你?” 再后面的那一句话时候,安贤貌似无意的敲击着桌面。 似在等解释,又似在做其他。 “大人说笑了。”贝可垂眸,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民女今日求见大人,是希望大人能帮民女救救父亲。”见安贤面色如故,再次开了口,“民女父亲有着严重的喘疾,天牢那种地方,他待着会死的。” “所以呢?”安贤珉唇,“他有严重的喘疾关我什么事?” 贝可被安贤这么一句“关我什么事”噎着,他点点头,硬着头皮说了句,“不关。” “既然不关,那你求我有什么用?”安贤好整以暇的靠在凳上,显然只要贝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粮,就不出手想帮。 “只要大人能帮民女救下父亲,民女,愿意以身相许。”贝可咬牙,说出了她自己都不可置信的话语。 “哦?”安贤玩味一笑,“你的意思是愿意为妾?” “是。” 贝可在自家父亲和其他人的对话中知道安贤想纳自己为平妻,但因为他夫人有朝廷圣旨在,没办法纳,只能纳为妾。 只是,连这个机会都被自己的父亲剥夺的。 她是母亲的独女,父母疼她,希望她有一个好归宿,她理解。 只是,好归宿比不上父亲的命重要。 只要能救父亲,她就是死也甘愿啊。 “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安贤磨砂着自己的下巴,“万一,我帮你救了你父亲。你父亲拿命要挟你,让你不嫁入本官家。本官岂不是,亏本了。” “大人若不放心,民女愿先进入太傅府为妾。待我们发生夫妻之时,您在救他。这样,他就算想反悔,也反悔不了。”贝可抬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大人觉得如何?” “那就依贝小姐的。”达到了目的,安贤开心的不得了,他顾不上喝茶,“虽是纳妾,但聘礼还是要的。这样,本官回府让人把聘礼送过来。三天之后,我们成婚。成婚之后,我便让人找你父亲没有谋反的证据,让他们放了他。” “多谢大人。” 贝可磕头,目送着安贤离去。 待到安贤离去后,隐藏在屏风后面的绿衣丫鬟红着眼睛走出来。 “小姐,您真的要,要这么做吗?安太傅已经四十了,家里还有好几房妾室。您嫁过去,不会幸福的啊。” “不幸福有什么办法。”贝可轻轻一笑,她抬眸看着眼前人,“我不这样,父亲,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 她的父亲什么都好,唯独太倔,朝廷里得罪了人不少。 因为自己,更是把朝廷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不求这个喜欢自己的人帮他,又该如何? “若儿,母亲身体不好,这事先瞒着母亲。”贝可起身,摸了摸自家丫头的脑袋。 四百四十七章 贝米被放 “我不想让她担心。”贝可道。 “您不说夫人只会更担心。”丫鬟跟着贝可一起长大,对贝夫人的了解一点都不比贝可这个女儿少。 她知道贝夫人若是明白自己夫君能够从天牢回来,全部都是靠女儿出卖自己幸福换来的。 到时候,她只会活的更悲惨。 “能瞒一天是一天吧。”贝可拍了拍丫鬟的背,“安太傅家有钱有权,我在那里不会受委屈的。” 不会受委屈?她又不是安太傅,怎么可能说不受委屈就不委屈。 门口。 安贤得到了贝可的保证,心情大好。他哼着小曲,走在了大街上。 这走着走着,就到了天牢门口。安贤原本不打算进这种污秽之地,但今天心情好,去一下也没关系。 而且,去了还可以刺激一下他,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念头一出,安贤都被自己折服了。 “真想一直自视清高,不与他人为伍的贝少保在知道自己女儿为了救他,自甘做妾,是什么滋味的。” 当然,这只是想想,在自己目的没达到之前,他是不可能说出这事把贝米气死的。 毕竟,他还指望贝米看着自家宝贝女儿和自己这个最看不起的人成亲呢。 安贤思此,走到了天牢。 在守卫的带领下,他来到了关押贝米的地方。 那是天牢里面最阴暗的一间,四周散发着阵阵恶臭,令安贤这个爱干净的微微蹙眉。 而领头守卫早已习惯了这种恶臭的环境,他面不改色的开了门,并对着安贤做了请的手势。安贤走到牢房里,对着门口的守卫道:“辛苦你了,你先下去吧。” “是。” 守卫垂眸,离开了这里。他看着头发脏乱,虱子成群的贝米,悠悠说道:“贝少保,几天不见,你在这里过得可好?” “是你!”听到熟悉的声音,贝米回过了头,他双手颤抖的指着安贤。 “我根本没有做这种叛国的事,是你,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少保大人可不要乱说。”安贤轻笑,“这证据啊,可是从你府里搜出来的,又不是我府里搜出来的。冤枉人,也要讲究证据是不是。没有证据,我可以在主上面前参你一本。到时候,你的妻儿老小,会有什么下场呢。贝少保,不如我们拜拜看吧。” “你想对我的家人做什么!”贝米不是傻子,不可能猜不着安贤的想法,“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他做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有命出去在和我说吧。”安贤哈哈大笑,转而离开了天牢。 在离开时,还说了句,“贝少保,你可要保重啊,本官还指着你出来呢。” 指着他出来? 呵呵,糊弄三岁小孩吧。 贝米不以为意,继续待在位置上闭目养神。安贤从天牢出来之后,就找到了那个带他过来的守卫,并嘱咐道:“好好照顾她,别让他死了。” 说罢,给了他一块银子。 “是。” 守卫看着银子,脸上笑意更浓。这个安太傅一出手就一块银子,真大方啊。 少保府。 安贤说到做到。在回府之后,就命人送来成亲时候用的暗红色喜服还有嫁妆。 负责看守太保府的要么是安贤的人,要么是安贤手下的人,见聘礼一箱一箱抬进来,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位贝小姐就是安太傅府的五姨娘,对她可谓是恭敬的不得了。 要什么给什么不说,还给了她和她母亲出府的机会。当然,出府的前提是有人跟着。 很快的,就到了他们成亲的那天。安贤一早就来到少保府贝可的房间,并告诉她自己已经把证据交给了心腹。等她们洞房花烛过后,他就会把证据递给主上,贝可的父亲就会放出来。只是,在他依约定好的将人放出来之后,贝可若是突然反悔,那他安贤,就有办法把这个送出来的人再次送回去。 贝可相信了。 她穿上嫁衣,被一个轿子从后门抬进了太傅府。经过洞房花烛夜之后,成为了安贤的五姨娘。 而安贤也确实按照他们约定的一样,把一个人推出去顶罪,无辜的贝米被放了出来。 太保府。 贝可在门口焦急的渡步,见着浑身脏乱的贝米,想也不想的就冲上去抱住了他。 “父亲,您,您回来了。” 贝米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儿,心中百感交集。他本想用手拍拍她后背,安慰她别哭。 可在看到脏兮兮的手时,停了下来。 女儿太美好,他不忍心用这个脏兮兮的手玷污她。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几秒钟之后才放下。 “可儿乖,父亲脏,先让父亲进去洗个澡,我们慢慢聊好不好。” 贝米依旧是像以前一般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贝可。 在他的心里,这个可爱女儿就是他的全部,是神圣不可触放的存在。 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她这个神圣不可触放的女儿,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贝米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觉得清爽多了。 他走到主院,准备和女儿好好谈谈时,却见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安贤! 安贤将贝可抱在怀里,并用手给她剥葡萄。而贝可虽然神色抗拒,但还是吃了。 若只是这么吃东西,他还勉强能忍住。只是安贤在喂贝可吃东西时,还做出了不少亲密动作。 这就不能忍了。 贝米冲向前,不由分说的打了安贤一个耳光。而后,几个暗卫从暗处飞出,他们拿着长剑,冰冷的看着贝米。 那个模样,似贝米在做什么动作,就会把他刺死。 “把剑放下。”安贤捂了一会脸,而后朝着暗卫摆手,“这可是五姨娘的父亲,当今的少保。打坏了,你们赔的起么?” 五姨娘? 贝米耳朵传来嗡嗡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女儿,大声说道:“贝可,你告诉我怎么回事?!什么五姨娘,啊?你们干什么了!” “我...”贝可正想出声,可却被安贤一个眼神制止了。 “贝可,从昨天起,就是太傅府的五姨娘了。” 四百四十八章 旧事重提 “五姨娘?怎么回事?”贝米听到这个,只感觉头一阵晕眩,他扶着桌子,厉声质问米可。 “我...”米可看着他,又看向安贤,欲言又止。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自己父亲解释她为了救他,甘愿为安贤妾一事。 “到底怎么了,说啊!”贝米见其如此,气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不和你说,本官和你说。”安贤笑的诡异,“你的女儿啊,为了救你出天牢,甘愿委身与我为妾。就在昨天,我和她已经同房了。” 安贤的话如一记重拳,就这么打在贝米身上。 他的女儿为了救他,嫁给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为妾,还同房了。 一个曾经风光无限的少保沦落到要一个女人保护,可真是悲哀。 贝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贝可看着陷入疯魔状态的贝米,着急的不得了。她顾不得别的,一把冲向前抓住贝米的手, “爹爹,爹爹你怎么了?” 她本就是温室里的花朵,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这次父亲入牢,是她经历的第一场大浪,她已经被这场大浪折腾的快要受不了。贝米如今这般,是想要她在经历第二场大浪吗? 不要啊,在经历一下这个,她会疯的啊。 “走开!”贝米甩开了贝可的手,“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辜负了为父的教导。滚,滚啊!”说着,头也不回的逃离了这里。 安贤眉头轻蹙,指头敲击着桌面。 他有一种预感,贝可刚才做出的那个举动,分明是疯了的前奏。作为一个疯子,再也没有和他争斗的可能性。 按理说,他应该放心的。 只是,他总觉得自己不该留着贝可一条命,要必须要尽快除掉才能放心,否则后患无穷。 但自己如今喜欢上了贝可,且自己还没玩腻,还很宠她。若伤了她父亲,怕是再也不会理自己了吧。 但是,不伤他,自己就会被他所伤。 为了自己的未来,伤吧。 安贤玩弄着手中的戒指,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但这光转瞬即逝,并没有人看见。 安贤站起身,一双手拉住了贝可这个美人的手。 “可儿,我们已经见过岳父了。他很好,你也该放心了,回去吧。” 贝可听罢只想笑。但她笑不出来,因为她还要借着安太傅的势力保住全家人的命。 至于他说的很好? 开玩笑。 她的父亲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处于奔溃的边缘。安贤这个作为自己夫君的,少保府女婿,不好好劝劝自己岳父,并让人给他看病,反而劝她快点走,这就是很好。 “我不想走。”贝可倔脾气上来,十头驴都拉不回,“我要在这陪父亲。” “可儿,走吧。”安贤新鲜感没过,对她还是宠爱的不得了。见她不肯,说话还是温声细雨。唯恐惊了美人,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可温声细语,并不代表爱情。而且,安贤本就是个喜好女色性子急躁又不长情的。 他哄了贝可接近半个小时。 可这个贝可依旧不识好歹,执意要留在这。 安贤发火了。 “你想要留这儿是吧?行,那你就留!”安贤手指指着她,气急败坏的说道,“来啊,把贝少保抓过来!” “你要做什么。”安贤这话让本就处于奔溃边缘的贝可更加崩溃,“我已经依言嫁给你了,为什么要对我父亲动手。” 说着,贝可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而后,跟不要钱似的掉了下来。 对于男子而言,最有诱惑力的莫过于美人垂泪,当然安贤也不例外。 见贝可哭泣,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重了,忙蹲下身子,对着她道:“我怎么可能对你父亲动手呢。我只是,想让他看看我们多恩爱,然后祝福我们罢了。” 祝福?不用了吧。没被气死就算命大,还祝福呢。 祝福她从天堂掉入地狱吗? “不用了。”贝可冷哼,“我只是回来看望父亲的,如今父亲没事,我也就放心了。太傅大人,我们走吧。” 话虽这么说,但贝可却没有心思和安贤装出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就这么走了出去。 她的贴身丫头见主子离开,朝着安贤福身,也跟了出去。 唯一没有出去的,就是安贤了。 他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凳上,对着空气冷哼一声,“出来。” 而后,几个黑色身影出现在了他面前。 “大人有什么吩咐。” “给本官把贝米暗中解决了。记住,是暗中,若被人发现了你们的真实身份,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 黑衣人面面相觑,而后恭敬的道声“是”之后离开了。 想来,是去执行任务了。 大街上。 丫鬟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儿,头疼的不得了。 这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出嫁了吗?既然出嫁了就要回四书五经,遵从三从四德。 怎么可以像刚才一样和他相公吵架,然后丢着他走出去呢? 贝可曾经在怎么风光,那也是曾经,如今他只是一个小姨娘。 掌着中馈又怎么样。 终是无子傍身的主。 等到安贤死了,或者夫人有了发卖她的心思,就是掌了权,也一样没用。 丫鬟叹了一口气,对着不远处叫道:“小姐,小姐您慢点,等等奴婢啊。” 现实。 江焕听到凌琛讲的故事,眉毛不自觉的颤了颤。 “主上,我有个问题想问。” “问。”凌琛道。 暗卫是安家的暗卫,安贤是他们唯一的主人。作为下属,背叛主人转投一个姨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故他也没问有没有暗卫将事情告诉那位贝可或者其他的,只是问了句。 “那位贝少保,真的死了么?” “没死,”凌琛撇了他一眼,“你别着急,听孤把后续说完。” “那些暗卫按照安贤的吩咐,在一天夜里闯入贝家,并杀了贝可。可是,贝可命硬,那一刀并没有刺死他,只是把他弄昏迷。最后,贝夫人找了一个特别神的大夫,把贝米从鬼门关救回来了。” “然后呢。” 四百四十九章 火烧少保府 江焕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凌琛撇了他一眼,而后喝了一口茶润喉,“贝夫人虽然是个女子,但也是个有能耐的。在夫君遭受重创,女儿又嫁给安贤为妾情况下,让府里人抓了几个活的暗卫回来。她把那个暗卫杀了,然后把府里下人疏散,又把自己还有贝米的物品扔到主院,一把火烧了。当然,在烧自己屋子时,人,也逃出了火堆。他们顾不上通知贝可,就这么离开了京城,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贝可知道时,已经是三天后了。她疯了似的跑到少保府遗址,寻找她父母踪迹。可是除了他们两的贴身物品,什么都没有。”凌琛轻笑,“啊不,说错了,还有一摊灰和女人的头发。” “那灰是几个暗卫还有贝夫人的吧。”江焕莞尔,“为了让事情更有说服力,她剪了自己头发,扔到地上。” “还是阿焕好,和你说话轻松多了,哪像他们,这么费力。” 凌琛说的真诚,看样子也不是刚才一样在试探他,江焕也放了心思,哈哈大笑起来。 “主上客气了,我只是随手一猜罢了。” “你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吗?”凌琛轻哧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诶,你想不想知道贝可后来怎么样了?” “啊?”江焕有些蒙蔽,“还有后续啊?” “当然有。”凌琛珉唇,“贝少保可是孤还是太子时的少保,孤和贝小姐也是认识的。她们两个走的匆忙,所以孤当时并不知道两个人假死,反而以为他们是真的死了,所以禀告了父王,去少保府废墟吊唁。父王因为少保陪伴孤多年,许了,于是孤就看到了贝姑娘。”凌琛闭上眼睛,脑海里印出了当时的印象。 “贝姑娘哭的很伤心,看得出来,她为家里发生火灾一事愧疚不已。” “死的是她父母,哭的伤心很正常。只是,为什么会愧疚呢?” 江焕沉思了一会,将自己的疑惑问出。 “因为她得知了父母死亡的真相,但凭着一己之力,她根本没办法报仇。”凌琛看着越发疑惑的江焕,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要这么看着孤,孤脸上又没花。这个事情啊,是贝姑娘告诉我的。她说她在早晨给平和郡主请安时,发现门口罕见的一个人都没有。而且房门紧闭,但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了人声音。但只听得到他声音,听不到他们说的。所以,贝可就以身犯险,凑到那里去偷听。可这一听,就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平和郡主问安贤为什么要让人杀贝少保,还让人灭了他全家。 安贤说他只想杀贝米一个,并没有伤害府里其他人的心思,但郡主不信,说贝米虽不和其他人接近,就为人乐善好施,不可能结仇,除了安贤做的,在没有第二个。 听到这个,贝可整个人都奔溃了,她隐藏住自己泪水,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异常,回到了屋子。 在接着,安贤来了,并告诉了她这个消息。 “贝可可是高手,知道了这么大一件事,还能忍住恨,没有当场杀了安贤,真是,忍功颇高。”江焕赞许的说道。 “忍功颇高个鬼。”凌琛翻了一个白眼,“她忍着没有当面杀死安贤,一个是因为他的暗卫武功很高,她一个没武功的姑娘弄不住。另一个是,她怀孕了。” 贝可本就喜欢小孩,如今腹中有了骨肉,自然是不可能杀了安贤,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受尽世人白眼。 “所以她就等孩子生下来,然后想办法报复。只是这么久了,都没能想到报复的办法。这不,就拖到了现在。” 凌琛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因为江焕体内的苏祁白通过凌琛讲解,强行读取了凌琛那件事情中专属于贝家部分的记忆。 凌琛嘴里的这位贝姑娘在他父亲没出事之前,那就是比温室里的花朵更花朵的姑娘。每天看书画画,弹琴聊天,日子惬意的不能再惬意。而且,因为父亲身份的关系,贝可经常可以见到这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太子。久而久之,贝可对他面前这位风度翩翩的家伙暗生了情愫。 贝可父亲见女儿魂不守舍,一听到太子来了四个字立马就精神起来的样子,也猜到了几分。 这个女儿,八成是恋爱了。 凌琛是自己的学生,年纪和贝可相仿,加之长得好看见面的多,贝米是打心眼认同两个人的。 当然,这认同两个人的前提是凌琛不是太子。 皇家水深,身为主上独子,当令太子,日后的主上,肯定会有不少妃子。而贝可只会是他的妻妾之一。 加之贝可心思单纯,就算凌琛独宠她一个,只要后宫里那些大臣的闺女联合起来对付他。 到时候,他这个傻女儿便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而未来的事说不准。 凌琛如今还没登基,专宠贝可一人还是可以。可日后登基了,他身边会有不少莺莺燕燕,一天宠这个一天宠那个,三百六十五天不重样也是可以。 难不成让她和后宫里其他人一样,望断天涯,等着凌琛的一个宠幸度过一生? 这样的生活,还不如死了算。 就是这个念头,支撑着贝米一心一意的替贝可寻一门亲事,让他打消进入皇家的念头。 最后,念头是打消了,可却把自己女儿推向了深渊之中。 贝米应该很后悔吧。 “阿焕?怎么又走神了?”凌琛见江焕又走神,伸手晃了晃。 “没事。”江焕回过神,略带歉疚的看着他,“主上你继续,继续。” “那我继续了啊。”凌琛见江焕没事,猛的松了一口气,“你要在走神,我就不和你讲了。” “好。” “贝少保两个安定下来之后,给孤传了一封信,信上说他知道了凶手是谁,还说他们在外地待的很好,不回来了,让孤重新寻一个老师。还让孤,照顾好贝可这个妹妹。” 四百五十章 联系方法 “妹妹?”江焕嘴角抽了抽,“贝米这是想借着妹妹之名,等主上解决了这事,然后把贝可插到东宫?” “孤看到这个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凌琛道,“但贝家的不是攀龙附凤的主儿,他让我照顾贝可,应该只是单纯的照顾吧。” 单纯照顾也好,想利用他对贝米这个曾经的少保老师的旧情让自己女儿飞黄腾达也罢。自己登基这么久,别说安贤了,就是安贤的党羽都没除掉几个。且要不是江焕在一旁帮着,他这个做主上,早就换人了,哪里能够逍遥到现在。 “主上莫忧心,一切有我。”江焕看出了凌琛眉宇间的忧虑,他抓住了凌琛的手,语气恳切的说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帮主上对付安太傅一伙人,直到他们都死了,主上真正掌握了朝廷大权,便会将权利奉还,主上莫要忧心了。” “孤知道你的心,不然也不会在孤后头的老师还有那些人反对下,执意立你为鉴议大夫,并让你升的这么快。”凌琛眸子暗淡了片刻,但又很快恢复了清明,“至于大权么,拿到了再说。左右咋两都是一类人,大权给谁都是一样。” 若说之前凌琛对付安贤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夺回大权,继续做那个威风凛凛的君王。现在就是单纯的希望越国越过越好,能够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罢了。 至于权利么,后头再说也来得及。反正江焕是本国人,跑不到哪里去。 就算跑了,他也能把人抓回来。毕竟他们是知音,心灵想通。 江焕是人类,自也没有读心术的能力。就算有,他也懒得用。 毕竟凌琛是他除了秦灼之外的第二个亲人,用了岂不是太让人寒心? “谢谢主上。”江焕道,“顺带问一句,主上您知道贝姑娘的情况吗?比如住哪个院子,现在做什么,怎么联系之类?或许,我们让贝姑娘帮忙,让安贤的事情更快落下帷幕。” 后头那句话是苏祁白说的,他这么说自然不可能真的是为了凌琛好,想帮凌琛解决问题。 而是因为自从拿到那两个神器之后苏祁白便再也没感受到神器的所在,着急了,想去京城之外的其他地方找。 可江焕是臣子,又打定心思要扶凌琛上位,自不可能在凌琛没有吩咐前出宫寻东西。 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解决凌琛心里最大的麻烦,去外头寻神器下落时也不会顾虑重重,一副我不在他会出什么事的样子。 “这个?”凌琛知道江焕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会让他这么说肯定有了自己的打算,也就没在藏着掖着,而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孤只知道贝姑娘如今在凉枫小榭,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凌琛砸巴着嘴,“安家什么都不多,唯独暗卫侍卫最多。他们二十四小时监视着安贤所有的姨娘夫人还有其他院里的,你要是想直接给贝姑娘传消息,肯定传不通。而且男女有别,木翎手底下的暗卫也不可能躲过安贤的耳目,直接给贝姑娘传东西。” 江焕的想法连带着这么做可能引发的一连串的麻烦从凌琛嘴里说出。 他说的毫不留情,丝毫不觉得面前人是自己人,他说的都是为自己好。声音特别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骂人呢。 江焕早就对这种毫不留情的话产生了抵抗力,所以凌琛就算说的在像骂人,江焕也无所谓,毕竟他又不是真骂。 “主上,你能别刺激我了么?就说说怎么样才能联系上那位贝姑娘呗?” “太傅府东边有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菜贩,他是孤的人。”凌琛剜了江焕一眼,“你下次让千影几个出去时,路过一下太傅府,找到那个那个人。然后小声和他说一句“哪得梅花扑鼻香。”后把你要办的事当成铜板塞给他就行。”凌琛说罢,冲着江焕挑眉,“但我也说不准贝姑娘身边的丫鬟一天当中什么时候出来买菜。要是等的很晚,可不能怨孤啊。” 呃。 江焕嘴角轻抽,而后重重的点头。 “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行啦。”凌琛道,“过来帮孤准备下祭天的事情吧。孤有预感,这次的祭天,绝对会很好玩。” 好玩?好玩到发生刺杀?江焕噎了会,但终究没说出口。 算了,凌琛说好玩就好玩吧,总之祭天时让千影他们看着点,别让他出什么事就行。 很快的,就到了祭天典礼。 一大早的,江焕就被凌琛拉起来,听着他讲祭天要穿什么衣服,有什么规矩之类的。 江焕听着有些蒙蔽。他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主上,您说的这个真的是我这个臣子该做的吗?” 真的不是你这个帝王该做的吗? 当然,后面那句话只是心里想想,并没有当着凌琛面说出来。 别人不要命了他还要呢,万一被说了受苦的还是他。 这也不怪江焕如此想,而是凌琛提出来的那些都是“焚香祭拜先祖,亲自和农民耕种,体验耕种的辛苦。还要当着他们面说祝天下百姓风调雨顺什么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这个臣子要说的啊。 “当然了。”凌琛一本正经的扯着胡话,“你作为孤的心腹,尚书省的掌典,肯定要出来带个头,发个言是不是?” 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让江焕知道这事一部分是因为这事以后都要他去做,事先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另一部分,自然是因为君王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记不过来,万一弄错了某些事那就会让越国处于奔溃的边缘。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不要脸的。 江焕揉着眉心,而后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嘛。”凌琛拍着江焕肩膀,“换一件喜庆的衣服,我们出发去祭天了。” “好,”江焕说着,走到内室,并换了一件红色长衫,而后走出。 “主上,可以了。” “不错啊。” 四百五十一章 遭遇刺杀 “衣服很搭。”凌琛由衷的夸赞道,“走,我们去参加祭天。” 江焕是大臣,但他住在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凌琛给的,并不像其他大人一样有单独的马车,所以就这么被塞到凌琛的马车中。 “主上,这样不好吧。”江焕看着和平常出宫时用的相差甚远的马车,嘴角止不住的抽着,“我们这是去祭天,若被其他人发现我在您马车上,会不会又遭弹劾了。” 最近这段时间关于江焕的弹劾莫名多出来了不少,而且御史台的那些人都和他混熟了,基本不可能没事找事的去弹劾他。 除非,某些人见自己这么得宠,着急了,所以发动暗势力弹劾。 江焕原本打算查查这几个弹劾他的讨厌鬼是谁的,只可惜凌琛告诉他那些个弹劾他的,都是匿名,压根查不到。 但会这么针对他的,除了太傅府的还有他的一群人,再也没有其他可能性。 只可惜从江焕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向着安太傅的朝里大概有三十人左右,从三十人中找到这五六个写匿名信的。 就如同大海捞针一样,困难的不得了。 故而江焕打消了这个念头。 “坐啊,怕什么。”凌琛不以为意的笑笑,“你年纪小,一个人做马车孤不放心,而且孤也没安排你的,一起吧。” 不是一个人啊。 千影他们,还有这么多兵将不也是人吗,他哪里看出自己是一个人了。 江焕正欲辩驳,然而凌琛并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就这么把他带去了国君做的马车里。 这国君的马车外头布置的很豪华,里头自然和外头一样。 软塌书本糕点一应俱全,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去祭天,倒像是去游玩的。 凌琛似是习惯了这个布置,什么反应都没露出,而是坐在软塌上吃甜点。 “阿焕,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没必要和孤客气,坐下来吃吧。” 凌琛这话那是出自真心的,因为在江焕没来之前,他每天都是在无聊中度过。太子时无聊,登基后照样无聊。他想找个伴陪自己聊天,玩耍,但怎么找都找不到。 因为朝中最年轻的大臣岁数比他大个十来岁,两人相处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若只是尴尬那就算了,还找不到话题,就像他们存着代沟一样。 但江焕一来,一切都不同了。 两个年纪相差不大,又聪明伶俐,玩起来也没有代沟。 他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朋友在这种环境下拘束着,弄得想吃吃不了,想说话又尴尬的境地。 “好。” 江焕点头,吃了一口桌上放的糕点,夸奖了句,“这糕点挺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见江焕不在客气,凌琛也开心了起来,忙说道,“不够还有呢。” “嗯。”江焕耳朵动了动,似察觉到什么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自己手上戴的镯子,而后,凌琛晕了过去。 转而,莫白和苏祁白两个同时出现在了马车上。 莫白一脸蒙蔽的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苏祁白,而后看向江焕。 “江公子,你叫我出来什么事?” “有。”江焕珉唇,“你两想办法把这些衣服弄到随行大臣身上,然后在布置一种可以让人幻觉的阵法。其他马车不用管,把我们这辆,还有我的几个长随隐藏起来就行。” 莫白虽不知道江焕这么做目的何在,但主命不可为,他还是照着吩咐做了。 另一头。 子让还有一小队愿意跟他来的暗卫隐藏在草从中,看着那辆布置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马车,唇角勾了勾。 自家大人还真是神机妙算,只要转个弯就能猜到那个江焕小儿就和凌琛待在一辆马车上。依着他心思,是想把江焕还有凌琛以及那几个看不起自己,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如今又背叛安贤跟了新主的家伙一起弄死。 可这只是想想,并不能付出行动。因为凌琛是君,这里还有不少和安贤交好,故而经常来太傅府拜访的大臣在。 他若贸然出手,只会给太傅府和其他人带来灭顶之灾,他可不是傻子。 他们目不转睛的看着安贤的马车,小声嘀咕着。 “快点行动啊。” 他是安贤的暗卫,在他吩咐之前,任何人都不许动手。故子让在着急,也得在这里等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隐藏到接近奔溃的边缘时,安贤伸出手,朝着外头的人打了个手势。 树丛里的人默契的笑了。 终于来了。 他们等这个时候等了很久,只要完成了这个任务,就是安贤的心腹卫队,享受无边的荣耀,又怎么不为之疯狂呢。 一个暗卫凑到子让旁边,对着他道:“头儿,下命令吧。” “嗯。”子让垂眸,看着愿意跟过来的几个弟兄,心中百感交集。 暗卫大多都听木翎的话,无论自己怎么命令他们,都是一副爱搭不搭的模样,令人心生厌烦。 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 当他把凌琛要他办的事情告诉他们,并说想要他们帮个忙时,好几个暗卫同意了。 他看着那些个同意帮忙的暗卫,激动的不得了。毕竟在那群人心里,自己哪里都比不上木翎这个前任首领。 如今他们同意帮忙,是不是代表他们承认自己了? 子让喜极而泣。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暗卫和原来一样,从未看得起他半分。 会答应他来,不过是想寻机杀了子让。 “全体攻击黑色马车。”子让眯着眼,下达了最终命令。 就是这个命令,让他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几个暗卫面面相觑,而后拿着各自的武器,朝着黑色马车攻去,场面陷入了混乱中。因为,不光是“凌琛”那辆马车停住,“江焕”狼狈下来。 很多“江焕”也跟着跳下马车,狼狈躲到其他地方去逃亡。 顿时,叫喊的,攻击的弄成了一片。 另一头。 千影几个被定身,与莫白几个一同待在幻境之中看外头的热闹。 四百五十二章 看戏的人 “公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看别人自相残杀呢。”莫白趴在轿子的窗户上,百无聊赖的看着打斗的场面,时不时发出啧啧的感叹声,“太可怜了。” “你要是觉得他们可怜,可以从幻境里出去陪他们。”苏祁白冷悠悠的开了口,“我可以发誓,你出去之后不出三秒,便会灰溜溜的跑回来。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打赌。” 不打赌也会灰溜溜的跑回来好吗? 莫白在心里把苏祁白这个毒舌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而后放下帘子,与江焕一同坐着,等着那场大戏散去。 外头。 因着安贤太老,莫白便没有把江焕扔给他的衣服弄到安贤身上,只是让他出现了幻觉。以为在他身边四处逃命的人都是江焕,并天真的以为自己发烧产生幻觉,于是就这么晕了过去。 安贤带来的仆人虽知道这些刺客的身份,也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安贤还有自己,但在看见他们发狂,无论谁都杀的时候精神已经处于奔溃的边缘。 他们本来想躲到安贤旁边,求他庇护。结果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安贤,他们的主心骨晕倒了。 “怎么办啊,”一个下人看着怎么都叫不醒的安贤,又看着朝自己冲过来的一群暗卫。咬咬牙,顾不得安贤死活,飞奔似的离开。 杀戮持续了半个小时,在他们将自己眼中的“江焕”杀光之后,将剑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戏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相比于莫白的闹腾,苏祁白的高冷,和时不时怼一句莫白的性子,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 他一直看着幻境外头的戏,直到事情解决,罪魁祸首晕倒的晕倒,体力透支过度的透支过度。 现在收网应该没多大问题。 江焕眉毛微颤,朝着莫白两个比了个手势。 “可以收网了。” “知道了。”莫白瘪着嘴,将凌琛还有江焕一党的人定身术全部解开。而后,离开了幻境。这不离开不知道,一离开吓一跳。 江焕一行人刚才看到的画面,都是经过了幻境空间美化的,但莫白还是觉得这么对他们有些残忍。 而现实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外头的情况哪里是一个有些残忍可言,那简直是残忍恐怖到爆了好吗? 地上躺着不少身穿“江焕”衣服的尸体。不光如此,安贤派过来刺杀他的暗卫长子让的尸体也在那里,想来应该是被同类杀的,或者是士兵杀的吧。 至于其他暗卫么,死的死,伤的伤。而安贤,则昏迷在自己车子旁边,下身还流了一些黄白之物。 莫白伸出手,将自己弄在他们身上的江焕的衣服收走。 与江焕有关系的人已经清醒,他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团,查看着未死亡的人。 而莫白三个则围在安贤旁边。但那只是围着,谁也没有拍着他脸让他起来的心思,而是就这么傻愣着。 三个人一起傻愣。 良久,莫白才冒出一句话。 “噗嗤,一国太傅竟被吓成这样,可真的是好笑极了。只可惜凌琛在躺着,若是亲眼看见这个,他估计会很爽。”莫白凑到安贤旁边,绕有兴趣的说道。 “爽不爽我不知道。”江焕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但我只知道你在不回他身体,让他出来,祭天大典就该轮后了。” “见过扫兴的,没见过这么扫兴的。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就不能玩够了再回去吗?”莫白小声嘀咕着。 “不能。”苏祁白开了口,“我们以后用得着凌琛的地方有很多,而且他是人类,受不住你很长时间离开。你在不回去,我们以后的事情就会搞砸,搞砸之后的责任全部由你承担。” 这是苏祁白再自己有生之年中说过最长的话。话语一出,连他本人都不敢承认那话是出自他的口。 苏祁白揉了揉眉心,“别墨迹了,快点回去吧。” 喵喵喵? 这个君上是假的吧?为什么自己的剑魂不帮帮着别人? 莫白无语望天,几秒钟之后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了。” 说着,就这么回到了凌琛身体。而后,凌琛醒了过来。 他看着江焕,又看了眼吓成这样的安贤,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和你有关吧?” “是。”江焕也不瞒着,痛快的点点头,“安贤因为玲珑居那件事记恨上了我,他派暗卫过来,就是为了能更好的刺杀我。我不与主上说这个事情是怕主上知道会担心,从而卷入这场刺杀中。而且,这个子让是木翎以前的手下,为人阴险狡诈,狠毒的不得了。主上你又和我做一辆马车,万一和我一样被他惦记,可不就麻烦了。”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不是瞒着我的理由。”凌琛一脸正色的看着他,“知不知道我看到这一幕多担心。” 江焕正欲说些什么,谁曾想旁边沉默的苏祁白突然用手肘碰着自己。 “安贤快醒来了。” “我知道了。”江焕并没有看着苏祁白,而是朝着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回自己身体。 罢了,他看向凌琛。 “主上,安贤已经有苏醒的迹象,应该快醒来了。” “知道了,那咋们先不说话,等着他醒。”凌琛摆手,示意江焕不要在多说。 “好。”江焕道。 几分钟过去之后,安贤就醒来了,入目的就是凌琛和江焕那张放大的脸。 “江...江焕,你怎么?!” “我怎么啦。”江焕摆出一副无辜的不得了的面孔,“安大人你在说什么呢。” “江爱卿一直都与孤在一起,连离开都没有离开过,他会怎么呢?” “没什么。”安贤看着江焕身边的凌琛,敛起了自己那颗扑通扑通的心,转而摆出一副什么事也没有的面孔。 安贤站起身,看了眼四周幻境,而后眉头皱起。 “江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地上有这么多尸体?” “这个啊。”江焕沉思一会,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四百五十三章 互相拍马屁 不知道你说个屁。 安贤心中腹诽着,但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忧愁万分的样子,“主上,您能告诉下官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下官打了个盹,就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 “这个啊。”被点到名字的凌琛珉唇,面色清冷的看着他,“我们在去祭天大典的路上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攻击,幸好孤带的人多,把他们制服了。简单的说,就是这样的。” “制服了?”安贤没注意听凌琛说的其他话,但却从他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 凌琛手下的侍卫把人制服了。 那他们,没把自己供出来吧? 安贤额头上冒出了一丝汗水,很显然是着急了。 凌琛两个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安贤的异样,只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他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冷笑不已,脸上浮现出一种虚伪的不得了的笑容。 “安大人,您没事吧?怎么流了这么多汗?会不会是被吓着了。” “没事,”安贤也是一只老狐狸,思维转的不是一般的快,他手捂着胸口,讪讪的笑了笑,“我这个人啊,最受不的刺激。一受刺激,就心口疼。刚才受了那么大刺激,心口更疼了。哎,老了,不中用了。”说着,强撑着起身,满脸愧疚的看着凌琛。 “太傅大人说笑了。”江焕道,“太傅大人是朝廷一品大员,又是国家大臣,那可是我们所有人中最中用的一个了。您若都不中用了,那我们这就没用的了。” 这家伙拍马屁的功夫不错啊,怎么以前也没感觉呢。 安贤本就喜欢别人拍他马屁,毕竟只有人拍他马屁,他才会舒服,才能体会出他与别人不同。 可这喜欢别人拍他马屁,不代表喜欢江焕拍。尤其是再种麻烦的情况下,江焕的马屁,无疑是对他致命的攻击。 所以,他沉默了一会,决定将这个马屁拍回去。 “江大人客气了。”安贤面不改色的说着,“下官年纪大,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大人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高的位置,那肯定也是才人是不是?要我说啊,这越国的未来还是要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 安贤虽不喜欢朝别人拍马屁,当今日情况特殊,就把“第一次”奉献给了江焕。 可谁知他才刚说完呢,就一个没憋住,吐了。 要知道自己会吐,早知道就不拍的。 安贤一边吐,一边腹诽道。 可这又能怪谁呢? 马屁是他自己拍的,又没有人求他。这吐,也是自己应得的吧? 不会拍就别拍,弄成这样多难看。 江焕笑了笑,并没有管他,而是和凌琛一起回到了马车上。 唯一不同的,就是在临走时扔出了一句话。 “安大人您最好快点吐完,等下还要参加祭天典礼呢。若只是比预定时间迟一会,咋还能想办法圆过去。可若是迟太久啊,对你的光辉形象,有损哟。” “你。”安贤还在吐着,只是拳头握的愈发紧。而后,发出了一声轻哼,将手放了出来。 他的力道太重了。 安贤叹了一口气,他的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那光芒如流星,转瞬即逝,令人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觉。 看样子,今天是杀不了江焕了。罢了,杀不了就杀不了吧。左右他还在朝廷为官一天,那就一天都是自己的同僚。 想杀他有的是机会。 在找到下一个机会之前,暂时让他蹦哒几天。如今最要紧的,是从子让带出来的几个刺杀的暗中寻到一个侥幸逃脱的。 或者在这群人中找到一个没死的,把他带回府里治疗,继续用着。 这倒不是安贤多么的联系下属,把下属的生死看的比自己还重要。而是因为养暗卫的成本太高,他养了二十来个暗卫,在他们身上付出了不少心血,又特意让人去交他们暗卫隐藏在别人身边做卧底时需要做的还有武功什么。好不夸张的说,安贤把自己一辈子的心血都倾注在这里。 如今子让带了好几个人来刺杀,只是他们都失败了。那些人的命于他而言死不足惜,无所谓。 他忧心的,是这些倒霉的暗卫中有没有武功特别高强的人,或者是可以继续为自己卖命的在。 只是如今最紧急的,是祭天大典。凌琛纵然是一品太傅,也不能将越国的规矩视若无物,只得在祭天大典过后回自己府,把那些人招过来,看看死的有没有自己培养的人了。 安贤思罢,叹了一口气,而后面色清冷的踢了在自己马车外头晕倒的几个仆人一脚。 安贤脚劲很大,一下子就把他们疼醒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几个下人跪在地上,神情惊恐的磕着头。 “本官当然知道你们该死。”安贤冷哼,“只是现在在外头,没办法罚你们。等下回去了,去管家那领二十棍子。” “谢谢太傅大人,谢谢太傅大人。”下人如释重负,赶忙起身赶车。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这次祭天的目的地。 京城中心。 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身穿铠甲,手握尖刀的士兵。见凌琛一行人马车过来,纷纷下跪,只听为首之人道:“臣等参见主上。” “都起来吧。”黑色的马车中传来一个人低沉的声音,而后,车帘被人掀开,一个身穿龙袍的少年从里头走出。 紧接着,江焕也从里头走出。 众人见此,呆若木鸡。 不是说先王只有一子一女么?那么这个和主上一样大的男孩哪里来的? 莫非是主上在外头的私生子?不对啊,这两个人长得一点都不像,私生子也不带这么玩的啊。 既然不是私生,那是谁?又怎么会有资格和越王一起坐在马车上。 一瞬间,场面有些尴尬。领头大人想开口说什么缓和下气氛,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年纪差不多,貌似特别得宠的人。 最后,还是千影看不过去,他走向前,“这是尚书省掌典。” 四百五十四章 祭天大典 他并没有说出江焕的名字,而是就这么简单的介绍了下身份,就乖巧的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那个模样,像极了一个原本脾气暴躁,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姑娘,为了在得到喜欢的男生好感,收起脾气扮温柔。 然而,要不是江焕知道他的德行,怕是真的会被千影这幅小媳妇的模样给骗了。 领头官员听到千影嘴里的那句尚书省掌典,七魂没了六魄。现在所有在朝廷当官的,都知道江焕的“大名”,他自然不例外。 尚书省掌典江焕,凌琛心腹,小小年纪坐上鉴议大夫位置,升官升的比天还快。工作能力强,嘴巴厉害,最擅长的是两面三刀还有气人,轻而易举就能把别人怼的无话可说。 这位活祖宗怎么来了? 领头之人欲哭无泪。 而江焕,这件事的主角,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威名”被传出去,且就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扣了这么大的锅。 若他知道,八成会哭死。 领头之人打量了下江焕。 这家伙可是凌琛身旁的红人啊,要好好巴结,只要巴结上了他,日后飞黄腾达可就有望了。 思罢,他谄媚的笑笑: “原来是掌典大人,失敬失敬,在下是京城太守,名字叫做朱明亮。掌典大人若是有什么事需要下官帮忙,尽管与下官说,下官绝对帮。” 朱明亮这话着实有些好笑。 江焕是尚书省大员,也很得凌琛宠,这点不假。可那宠都是他自己赚来的,和朱明亮一点关系都没有。 再则,官品高的要去官品低的那里拿东西或者寻什么重要资料,压根就不要经过主人同意,自己翻就可以。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需要求的呢? “朱大人客气了。”江焕点点头,不冷不热的说道,“本官独来独往惯了,没有什么需要的,日后有了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祭天。” “是。”朱明亮见江焕不吃软的,脸色有些黑,但是一想起凌琛几个还在,只得收起了黑脸,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脸走到凌琛面前,“主上请。” “大人注意到孤了?”凌琛轻嗤一声,“孤还以为你与江爱卿要谈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注意到孤在这。” “微臣惶恐。”朱明亮低下头,摆出一副真的惶恐的样子说道。 而话虽这么说,但他真的惶恐吗?很显然并不是。 凌琛是君王,亲政好几年没做出什么功绩,还处处被人掣肘的君王。要不是他此刻培养的人有能耐,外方的大臣几乎忘了他,一门心思听着太傅一党的话。 但江焕一出现,一切都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大变化。 平日在安贤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的君王已经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那个清冷高傲的王。 “真惶恐还是假惶恐,怕是只有大人自己清楚。”凌琛撇了他一眼,而后道,“孤还要去祭天,暂时放过你。等祭天结束,呵。” 说着,甩袖而去。 江焕见状,也跟了上去。他用那种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主上,您可知道那朱明亮是谁的人?若他背后有人撑腰,会不会给我们惹来麻烦?” 江焕平日就谨慎,如今祭天更是谨慎的不得了。因为他不出去和外面的官员打交道,对于他们背后之人还是有些顾虑的。 这个顾虑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凌琛。毕竟凌琛少年登基,要他下位的人多了去。若这个朱明亮又是哪个要他下位的人的属下,那可就有麻烦了。 “谁的人都不是。”凌琛压低声音,“那人是个两面派,谁有权就依附谁。他依附的人被人弄倒台了,就去依附弄他倒台的人。所以你放心,我们这样不会惹来麻烦。” “我知道了。”江焕点头,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亮,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凌琛走上祭坛,接过祭典管理员给他的香火,朝着放着酒肉的祭坛拜了拜。而后高声说道:“越国第十世君王凌琛拜见列祖列宗,天地鬼神。愿上天保佑我越国风调雨顺,过泰民安。”说着,亲自将香插到祭坛上。 底下的官员百姓见状,也跟着这么做了。只不过他们手里并没有拿香,而是纷纷跪在地上,“愿上天保佑我越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福泽万年。” 自然,江焕也跟着做了。 “你们人类真是麻烦。”不知何时,苏祁白再一次飘了出来。他看着祭坛,神情悲哀,“这么祭天又有什么用呢?天帝忙得很,弄完朝政,还得对付那些个功高震主的大臣,哪有时间保佑人间风调雨顺?这些东西,到最后只会发馊发臭,浪费啊。” “我说你,别自怨自艾的。”这么多人在,江焕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只得用特别小的声音说话,“天界也好,人界也罢。因为功高盖主引发的国君怀疑,猜忌,多了去了。要每个人被猜忌的都像你这样,那人间早就亡了。” “你不是我,体会不到我当时的痛苦。”苏祁白目光炯炯,“不知道当时的我有多失望,就像,被自己守护的人踩了一脚。” “我知道。”江焕沉默许久,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我们经历不同,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被人怀疑,被人否决,就叫自己心里的想法都不能说,而是把想法告诉其他人,让其他人占自己的名头获取功名。 二人找到了共同语言,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完全忽视了其他人存在。 当然,他们一人一魂能够旁若无人的聊天,全都是依赖着这里人多。若是人少,看着江焕对空气说话,不被吓死还奇了。 “我相信。”苏祁白说了一句,就在也没有多说,而是看着远方,神情呆滞。 祭天上香结束,紧接着就是做主上的亲自示范耕种。他们来到一个农庄,在一个农民的带领下来到一个田耕种起来。 四百五十五章 故意为之 这是凌琛十多年以来第一次下田。 他将裤脚弄起,小心翼翼的拿着锄头走下去。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第一次嫁人的新嫁娘。幸好,负责教他的农民家里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儿子,也心疼他这个主上什么都不会,比平常多了几倍耐心教。 在这种不下十倍的教导之下,凌琛总算学会了用锄头锄地。 主上给大家做了个示范,剩下的就轮到他们这些大臣了。所有人各自拿着锄头秧苗,学着凌琛的样子,插秧种田。 那些个大臣穿金戴银惯了,没吃过苦,更别说下地种田了。他们在田地里狼狈的插着秧,脸上身上多了不少泥水。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秧苗插得东倒西歪,看上去辣眼睛极了。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想笑又不能笑。他们憋着笑,看样子比插秧的几个更狼狈。 因为现在插秧的是大官,而他们只是个普通百姓。普通百姓笑大官,不要命了不成? 所有人中插的最好的,除了凌琛之外就是江焕了。江焕可塑性高,插秧插的也好,虽然还有些歪,但比起其他人,已经是珍品了。 所以,他得到了百姓的夸奖。于是乎,那些和江焕交好的人都围在他身旁让他教自己种田,气氛倒是热闹。 这里的气氛热闹,安贤那里的气氛就有些惨淡了。 因着他年老,又是个官二代,从小到大除了看奏折,就没做过什么累人的事情。哦不,这个插秧,是他做的第二件。凌琛和不少百姓都在,安贤又是个心气高的,想着把田种好,让大家都对他拍手称赞。 可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不,他越努力,田插得越差。田插的越差,脾气越不好,一不好,那些周围的人,可就遭殃了。那些个和安贤一样插不好的,勉强躲过一劫。插的好的么,被他用各种理由毁掉。而且,被他毁掉你还不能发火,还得笑着感谢安贤毁了他。 但不能发火归不能发火,本就在心中怨气越来越大。只要找到一个爆发点,就能“砰”的一声炸了。 只可惜安贤手底下的官员都学了安贤,太过能忍,无论安贤怎么做都爆发不了。 就这点,让江焕失望的不行。苏祁白本就有着轻微的洁癖,见江焕弄得脏兮兮的,嫌弃的不得了。 趁着江焕忙,注意不到他,便悄咪咪的出来了。 而且他一出来,就去安贤的那块地看热闹了。 安贤和江焕不对付,他作为附身者自然是清楚的不得了。而且,因为江焕感情过于浓郁,弄得他也和安贤不对付起来。 只是不对付归着不对付,看看不对付的人热闹还是可以的。瞧瞧安贤这地,插得多有喜感,简直人才啊。 苏祁白从来没有夸过人,哪怕是纳兰谦百里傲凌琛几个也没有。而这句人才,自然也不是夸安贤,而是在变着法子笑话他。 所谓的田插得好,意思就是指秧苗插得七倒八歪,就像是经过狂风暴雨摧残的鲜花小草一样,颓废不已。 “噗嗤。”只可惜他神识具毁,记画功能也受到了缺失,不然就能把这幅精彩的画面弄给江焕看了。 或许是苏祁白与江焕之间有心灵感应,又或者是因为旁的,江焕竟然真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朝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苏祁白待的地方又是农田,宽大不假,但人也多。苏祁白若是想躲,随时可以。 但他并没有躲。 这倒不是他不想躲,而是江焕这一眼看的太猛,他压根没反应过来。 “呵...呵呵。” 苏祁白朝着江焕尴尬的笑笑,招了招手,“好久,好久不见。” 江焕回笑着。 但却用嘴型和他说了一句话。 “再不回来我就弄死你。” “呃,这家伙从哪里学来的威胁人的这套?”苏祁白嘴角轻抽,又看了安贤一眼,认命的 回到了江焕体内。 “江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笑话老夫么?”见自己把苏祁白收服,江焕嘴角咧开了花。可这咧开的花儿,落在安贤那里,就成了嘲讽了。 “安大人说的哪里话。”江焕将锄头放在一边,从人群中走出,“只是见安大人秧苗插得如此有特色,欣赏不已,笑了会而已。” “特色?”百里傲纳兰谦两个难得默契了一回,嗤一声的笑了,“是挺特色的。” 他们说的话含蓄的不得了,但安贤还是从话语中听到了里头带的讽刺,嘲笑。 他们笑不要紧,关键是把那些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一些大臣都弄笑了。尴尬,恨,各种情绪涌上了安贤的心头。 等到他成了新王,一定要让这些看不起他的人好看。 安贤拳头握紧,心中发誓道。。 这场闹剧持续了几十分钟,最后,还是一个老者看不过去,出手把秧苗弄好,才让这些秧苗有了个人样。 安贤虽不喜欢这些个“愚民”,也不喜欢这个看完了热闹才出手想帮的老者。但是为了挽回形象,也为了在百姓面前树立一个温柔的好官模样,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声,“谢谢。” 老者本就是随手一帮,丝毫没想到会被太傅大人感谢。他垂着头,卑躬屈膝的说道:“这本就是老朽该做的,太傅大人折煞老朽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您。”安贤抓住了老者的手,言辞恳切的说道:“我以前没参与过这事,也不知道这插秧有多辛苦。第一次插秧就插成这样,让老人家见笑了。”说着,他放开手,走到凌琛旁边,“主上,百姓们种田辛苦,而且又要负担赋税,日子过得更是紧巴。所以臣当着大家的面,请求主上减免赋税,让百姓们从此发家致富,让生活改善,让我越国走向富国强民之路。” 安贤说着,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百姓们见这个插秧插的最丑的官员跪在泥地上,言辞恳切的说什么希望凌琛为他们减免赋税,感动的不得了。要不是凌琛在这,差点就要给安贤跪下。 四百五十六章 怂恿 不好!安贤要利用百姓稳固自己在朝里的地位。 江焕眉心紧蹙,他抬眸看了凌琛一眼,但又很快收了回来。 凌琛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安贤早不求晚不求偏偏这个时候求他是什么意思。但安贤刚才那一出,可谓是在围观的百姓那里赚足了好感度。他赚足了好感度,凌琛就麻烦了。因为安贤一句话,凌琛身边多了不少人,偏偏保护的士兵又在田地上,并不在农田里跟着他们插秧,弄得凌琛出现了进退两难的情况。 百姓们是人,在没犯事之前不能轻易抓,也不能杀,而是应该好言安抚,不然就会出现暴动。 凌琛知道这一点,江焕身旁的人自然也知道。他们形成了一个保护圈,将凌琛围在里头,不让百姓靠近。 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自己身上弄得脏不溜秋,就和刚从泥巴里出来的秘泥鳅似的。 凌琛揉着眉心,满脸肉疼的看着江焕。 百姓们的赋税是他自己定的,安贤求他,这没事。但问题出在他把赋税定的很低,低到所有人都交的起,完全没问题的地步。 若再下降,那将会引发国库空虚,财政紧缺,其他州县发生事情也不能第一时间出钱出力去救治,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可是,如何才能在不伤百姓心的情况下委婉的拒绝。 凌琛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到解决的办法。最终,他决定像平常一样求助江焕。 思罢,他从人缝中找到了江焕,并用嘴唇说着。 “阿焕,帮下孤。” 江焕收到了凌琛的信息,脑子飞快的转着。 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助到他。 江焕想了一会,很快的,一个办法在他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而即,他笑意盈盈的走向前,伸手将人扶起,嘴里还止不住的说着。 “安大人说笑了,这为百姓们减免赋税,本就是做国君的该做的。作为先朝老臣,你怎么能当着所有人面跪下呢?这不是在给我们国君还有其他的同撩难堪吗?来,快快请起。你一直在这跪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主上欺负了你。您想想啊,主上是君,您是臣,若是在所有百姓面前背上一个欺负的名头,那您可就荣不起来了。非但荣不起来,还得损呢。”江焕道,“要知道,这百姓啊,最忌讳欺负下属的君王了。安大人是个聪明人,该怎么做不用属下说也知道的吧。”江焕依旧是那副温暖和煦的笑容,任所有人看到都会觉得他是一个特别温暖的人。可安贤,却在江焕这幅面容之下,看到了那些个原本无辜的不得了,但是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死的百姓变成前来索命的厉鬼,锁他性命来了。 安贤本能的想叫出来。倒这么多人在这,若是自己叫出来,就等于向天下人说他冤枉好人,陷害忠良,所以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幻觉。到时候,无论自己有没有把该交代的人不该交代的人一起交代,自己都得死。而且死的狼狈,众人唾骂。 幸好,他是一个能忍的,也是一个心理素质高的。在亲身实地的经历过这种在仇敌眼睛看到幻觉的事情之后,还能在不要人扶的情况起身,江焕真的要给他鼓个掌了。 “大人说的是。”安贤自然知道凌琛已经被逼到绝境,江焕作为心腹,绝对不可能让凌琛陷入危险之中,他肯定会想办法帮他摆平这件事,所以就顺着江焕的话说了。 “江大人说的是,是老夫太着急了,没有顾虑到场合什么,给了主上难堪,让他下不来台,这都是老夫的错。只是老夫看这些百姓身着朴素,有些都打了补丁,一时没忍住,所以才...” 安贤说着,擦了一把虚无的眼泪。那副模样,分分钟就赚到了周围百姓的好感。 而安贤的手下党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这倒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这安贤在他们心里的印象,都是老奸巨猾贪得无厌,只要有银子,黑的都可以说成白的的老滑头。 这种人能够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甚至于为了他们不顾自己身上穿的华丽袍子,跪在地上求凌琛给那些百姓减免税务,骗鬼去吧。 “太傅大人的心思,下官都懂得。”江焕心里翻了一个白眼,但面上却要装出一副“你什么都别说,我都懂”的模样。 “大人一心一意为百姓着想,下官佩服。只是这税收是主上定的,但他确起源于先王。先王对越国范围内的每一个地方都有规定,哪个地方收多少,怎么收,都有一套严格的章法,主上只不过照着办而已。毕竟祖宗家法不可为,先王规定的,只能照着做。而且,主上将先王规定的三两银子减低这么多,已经是最大的照顾了。他若是在将银子减低,那国库,其他地方若出什么事,那肯定要朝廷出面解决。这朝廷出面吧,肯定要出银子。银子出少了,百姓不接受。出多了呢,朝廷又负担不起。我相信各位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这国家的财政收入都是靠什么的。若是真的免了百姓税收,外方出了大事,麻烦的还是我们这些做百姓的。大家想想,真的要这么做么?” 好一张利嘴。 朱明亮暗叹道。 江焕的这张利嘴,是安贤又爱又恨的东西。爱他嘴皮子好,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人说不出话。恨,就恨在他不是自己的人。嘴皮子再好也不能为自己所用。 除了杀掉,没有其他的办法。 真的是,可惜了这么一个人才啊。 此刻,一直都以为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安贤的心里冒出了一种惜才的想法。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因为已经被他说的蠢蠢欲动的百姓,竟然将心中的天平偏向了江焕一方。 “江大人说的对啊,我们交给朝廷的赋税已经很低了。在低下去,那就真的要减免了。到时候,其他人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啊?” 四百五十七章 赢了一场 这些农民本就是憨厚朴实,极具同情心之人。虽然心疼交出去银子,但一想到他们虽住越国京城,但和其他不是京城的人都是一家的。他们多灾多难,自己作为主方,那肯定要伸出援手。 不然,就会被认为京城里的人有钱有权,什么都有,但是人小气,而遭人忌恨。日后若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不会帮。 而朝廷,自然也不会。 毕竟危急时没出手相助的是他们,不是其他人。哦难不成别人困难时,你不帮。别人危急了,就该去帮? 那不就成圣母了? “是啊,若给我们减免了,出事了怎么办?那不是需要我们出钱出的更多吗。”不知道谁开口说着。 这句话如炸弹一般在所有百姓心里炸了出来。他们和其他地方住着的百姓一样,都是越国人。一方受难八方支援,到时候他们免除了赋税,但付出的远远比要交的赋税多了好几倍。 “大人说的对。”一伙人推推搡搡,而后,一个年纪相对大的人被人推出来。他看着比自己年轻的不下十倍的江焕,呵呵的笑着,“大人说的对,是草民们莽撞了。这赋税啊,就这样好了。等到外头出了什么事,我们在多捐一点赋税就是。” “嗯。”江焕含蓄的笑笑,而即凑到凌琛面前,对着凌琛挤了挤眉,“主上,您不是说还有事要做么?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还走呢。”凌琛和江焕待的久了,编起故事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他朝着江焕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而后拉住江焕的手,言辞恳切的说道:“你瞧瞧孤这个记性,既然把这件事忘了。要不是江爱卿你恰巧提到这事,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来来来,别说话了,快走快走。”凌琛说着,看着安贤,“孤这里事情办完了,剩下的事就交给太傅了。相信太傅大人那么有能耐,肯定不会让孤失望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江爱卿,走吧。” 于是乎,他们在这个众人目瞪口呆,严重怀疑他们家主上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对个大臣这个亲密的情况离开了。 凌琛拉着江焕走了好远,才将他手放开。他两只手撑着腿,显然一副快被累死的模样。 “呼~总算出来了。”凌琛道,“再不出来,孤非得把命折在那儿不可。” 凌琛这话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夸张。 刚才被百姓围堵,还有官员形成一个人形保护罩保护着的凌琛快要崩溃了。 作为君王,他是享受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的。但这种享受,一旦变成喘息困难,那可就折腾人了。 很明显,凌琛就是属于这种被享受弄得喘息困难的人。 “主上辛苦了。”江焕虽然没有被朝臣和百姓团团围住,但他还是能体会凌琛的痛苦的,他轻轻的笑笑,拍着凌琛肩膀,算是在安慰他。 “何止是辛苦,魂都快没了好吗?”此刻的凌琛,顾不上端他那个君王架子,一把坐在地上。 “左右孤要在祭天大典中做的东西已经做完了,扔给安贤收尾,也算能让他折腾一阵子,我们就趁着这时间喘口气。”凌琛抬眸看向江焕,“阿焕,你把千影带过来,我们去太傅府周围认那个菜贩。至于疾风,记得跟他讲这事,别瞒着。让他别在安贤面前露陷,若是安贤问了,让他随便想个理由应付一下。不过我觉得不用应付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祭天大典收尾和开始一样,麻烦。” 江焕就这么面不改色的听完凌琛说的,“那您在这里等会,我很快就回来。” 江焕没有给凌琛反应的机会,扭头离开了这里,甚至连凌琛那句“小心一点”都没有听见。 另一头。 千影和疾风虽然看到凌琛拉着江焕离开“处理事情”,但他们毕竟不是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凭空去猜那两个活生生的人在哪里。不得已,他们只能一起去寻找二人踪迹。 “主上和公子真是,服了。”千影蹙眉,“出去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的,让我们怎么找啊,真是。” “主上出去一向不会和人打招呼。”疾风翻了个白眼,“他都是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走。你若不在门口蹲点守着,根本堵不住。至于你家公子,估计他本来想和你说的,但是主上拉的太紧,跑的太快,来不及。” “哎哎哎。”千影本欲出口反驳,但还没开口,突然叫了句:“公子?!你回来了?” 公子? 疾风也是个反应快的,听到千影这句公子,也猜到了他遇见谁。 他猛的抬头,在看到江焕一个人回来时神情有些落寞。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江大人,主上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主上在前面不远。”江焕珉唇,“他让我回来和你们说一件事。” “您说。” “安贤的事情,我不说你们也应该很清楚了。主上与我,一直都在想办法扳倒他。但安贤狡猾,诡计多端,又是先朝重臣,其党羽非常多。若不找到实证,根本没办法扳倒。我听主上说,他在太傅府门口插了一个线人。但他因为身份特殊,并没办法经常出现在太傅府门口和他对接。所以,就让我带着千影去认人。日后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到他手上了。”江焕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呃。”千影嘴角轻抽,缓缓吐出几个字,“属下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那你在前面等我,我与疾风说几句话,很快就过来。”江焕说着,凑到疾风耳边,“你家主上说让你在这待着,不用跟我们一起去。安贤若是问我们几个动向,就随便想个理由糊弄过去。什么理由都行,只要能骗过他,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好。”疾风本就喜欢吃,听到江焕的美食攻击,咽了一口唾沫,“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江焕实话实说了句,“不过很快的,放心吧。” 四百五十八章 莫名其妙的纸条 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疾风默默扶额。 公子,您和我解释下什么叫不知道,然后又说什么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 那您到底,知不知道啊。 “咳。”江焕注意到了疾风那变幻莫测的脸色,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主上还在那等我呢,我就先走啦,再会。”说着,拉着千影飞奔而去。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后头有豺狼呢。 “这...跑的也太快了吧。”疾风望天,而后叹了一口气,任命的回到祭天台,看着他们收拾东西。 疾风是凌琛身边人,在凌琛心中那就是相当于江焕第二的存在,故在场的所有人见疾风在玩,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自然没有人说什么,也没有人敢拿他开刀。毕竟人家是凌琛身旁的,代表着凌琛的脸面。如今凌琛有了江焕帮着,大权正在慢慢收拢。给他甩脸子,就是给凌琛甩脸子。给凌琛甩脸子,那就等于给江焕甩脸子,这样得不偿失啊。 其他人不敢给疾风甩脸色,也不敢指使他去干活。而敢指使的几个则在那里忙的晕头转向,压根顾不上疾风,自然也没有人问他凌琛在哪儿。 另一头。 凌琛和江焕几个乔装打扮一番之后去了安太傅府门口,并寻着记忆找到了那位卖菜的小贩,对了暗号以后,被带到一间有些破烂的屋子里。 而后,那个带他们人来的男子双拳拱手,就这么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主上,还有二位...呃,公子。”不是男子不想像称呼凌琛一样恭敬的称呼他们,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这两个被凌琛带来的人是谁,不知道怎么称呼。 “快快起来。”凌琛看出了男子的纠结,伸手将人扶起,又道了声:“那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姓江,是孤的心腹。旁边那个,叫做千影,是他的长随,以后就由他负责和你联系。” 要从那些个大臣中选心腹也要选个年纪大,心思沉的,选个这么小的做什么?他那小胳膊小腿,分分钟就被秒杀了好吧。主上选他,莫不是脑子坏了? “你好,我叫江焕。”江焕看着男子变化莫测的脸,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瞧瞧又是一个看不起他年纪,觉得他这么小不光帮不到忙还会给人添麻烦的。 “我叫崔正。”崔正被江焕这句话回神了大半。他心知自己只是一个办事的,没有资格质疑主上的眼光,而且这个江焕能被主上所用,应该有几分本事,所以态度想比之前好了很多,甚至于还伸出手和他打招呼。 “请多指教。” “请多指教。”江焕客气的说着。 他可不认为面前有什么需要自己指教的地方。就算真的需要,人家也未必肯让他指教。至于自己,更没什么指教的地方。 除非他太闲,又是一个喜欢鸡蛋里挑骨头的主儿,这样才会变着法“指教他”。 不过看他这幅样子,应该不像是那种人吧? “既然你们认识了,那孤就不说什么客气话了,直接切入正题吧。”凌琛见崔正态度好了很多,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 江焕是自己人,崔正,也是自己人。若因为一个自己人责罚另一个,那可就麻烦了。毕竟这个地方特别靠近安府,崔正若是想背叛,拿着这些东西去太傅府说就行。 他一说,保准他与江焕还有他手下一群人都会受到针对,谁让安贤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呢? “是。”崔正道,“这一个月,贝姑娘的丫鬟来我这里买了五六次的菜,这些是她托丫鬟给的纸条。” 说着,崔正从一个盒子里拿出几张盒子,并从里头找来了几张纸条。 “就是这个。主上,江公子请过目。”崔正本不愿意让江焕跟着凌琛一起看,但见江焕跟凌琛靠的很近。除非他眼睛瞎,看不见纸条。否则只要把纸条往那边一递,立马就知道上头写的什么。与其这样,还不如他说让他们一起看呢,这样还能给自己找回来一点面子。 “嗯。”凌琛接过纸条,一张一张看着。而江焕在他旁边,认真的思索着纸条上写的事情的价值几何。 正当凌琛准备翻下一页纸条时,突听江焕开了口。 “主上,停一下。” “怎么了?”凌琛眉头微蹙,不解的看着江焕。 “这张纸条给我。”未等凌琛同意,江焕自顾自的拿起纸条看着。 而后,他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凌琛看着江焕的样,以为纸条有什么问题,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阿焕,你可是看出什么了?” “看出了。”江焕将纸条递给凌琛,又道:“你看下这句话,有没有感觉很奇怪?” “奇怪?”凌琛不解的望向他,而后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张纸条比其他纸条短,而且其他纸条用的是普通的纸,而这张,用的是牛皮纸。”江焕讲解道。 “这两个有什么关系吗?”凌琛道。 “有,不过等下在和你说。”江焕条件反射的点点头,“然后我们在看纸上写的。” 纸上写的? 凌琛将注意力放在纸上。 只见纸上写了三句话。 “书房之外,古巷之边,暗夜之时。” “这是什么意思?”千影看向江焕,“公子,您能解释一下吗?” “能。”江焕淡定吐出一个字,“但我不知道对的可能性多少。” “不用管对的可能性,你把你的想法全部说出来就行。”凌琛别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错了什么,孤不会怪你。” 江焕自然是相信凌琛话的,他沉默了一会,终是把自己想法说出。 “书房外,应该是指书房里。古巷之边,应该是在说一个印有某个古巷瓷器的旁边。至于暗夜之时,应该是指夜色降临之时。”凌琛蹙眉,“可这三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啊,到底什么意思呢。 不光是凌琛,江焕也不解起来。 四百五十九章 看不起 “主上,把其他纸条给我看看。”江焕道“我想看看纸条中有没有和这张差不多内容的。” “没有差不多的。”凌琛痛快的将纸条递给他,“纸上写的内容都正常,基本上都能看懂什么意思,只是这个。” 凌琛刚才只是随手看了眼纸条,并没有过多的将注意力放在纸条上,所以才看到江焕手里的纸条内容时条件反一愣,而后补充了这么一句。 凌琛说的不假,纸条里的内容很正常,里面记载的都是安贤露宿在她院子的梦话,或者不小心被自己撞到的事,什么毛病都没有,可这张纸条毛病就大了。 先不说现在越国上至他那个皇帝,下至普通百姓,人人都用白纸写字,压根不用牛皮纸。 可越国不用,不代表其他国家不用。如今祁国被灭,天下呈三足秉立之状。三个国家,最富饶的就属于陈国,用牛皮纸代替白纸,那也是有可能。 毕竟牛皮纸贵,在没有纸的况下,那种特别有钱的人就会要写什么重大报时就会用牛皮纸。 只是这事非常隐秘,除了陈国本地人,谁都不知道。而他,则是无聊待在御书房时恰巧翻阅了本游记,从而看到的。只是那游记是孤本,除了陆衍给他的这一本,并没有其他的。 只是祁国被灭,游记那些都应该烧毁了。就算侥幸没有烧毁,那也是被别人倒卖到了陈吴那两个富得流油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可能卖到越国这个偏僻还比其他地方穷的国家。 他若是告诉凌琛这事,他该怎么解释自己如何知道的 江焕第一次觉得进退两难。 “阿焕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若有的话不要憋着,和孤也说说到底怎么了。”凌琛见江焕纠结的不得了的样子,轻轻拍了拍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有孤在呢。发生了什么事和孤说,孤会帮你解决的。”听罢,江焕心里浮起一丝暖流。 凌琛给了他温暖,在流浪他乡之时,给了他住的地方,还有还有足够的信任。 不告诉他,于心不安。 思前想后,江焕还是把这个事告诉他。 “我以前在一本游记上看过。游记上写着陈国百姓喜好牛,多用牛做成的物品,比如说牛豪笔牛皮纸。”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这张牛皮纸是贝可或者安贤的,但他却能依着牛皮纸判断出这是陈国的。 这倒不是因为他多有本事,而是牛皮纸的下方,有一个繁体的陈字。 “你的意思是这个牛皮纸是陈国的”得知这个消息,凌琛几个人大吃一惊,这幅模样,显然是被江焕说法吓到,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江焕揉了揉耳朵,慢吞吞的说道:“除了陈国,我实在想不出其他地方。毕竟我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也没看见有谁写信用牛皮纸,至于吴国,我记得好像没看过他们的游记,有没有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此话怎讲”凌琛追问道。 “纸上写着啊。”江焕耸肩,用手指着角落处写的一个看不清轮廓,但还是能勉强猜出来的一个“陈”字。 “安贤多年待在京城,甚少出京城之外的地方,更别说出使其他两个国家了。贝可用牛皮纸边角写纸条,又在纸条上写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莫不是说,安贤,和陈国有勾结。” 凌琛眼睛微眯。 自他记事,就知道自个父王非常重视安贤,给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位置不说,每年还会送各种金银珠宝。甚至于国家大难也是如此,出手金银,大方到几乎把国家搬空。 只是,父王出手大方不假。但这个大方是有前提的,那个前提就是安贤不得离开京城一步。 既然不能离开京城,那就不可能会去陈国买牛皮纸。而陈国上到国君下到商人,全部都看不起越国,更不会把东西弄到越国来卖。 除了他们两个勾结,凌琛实在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但是安贤为什么要放着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不坐,反而勾结陈国,让自己国家灭亡,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么 “安贤在朝为官多年,朝中有不少他的党羽。而且他行事隐秘,做事密不透风。但我觉得,他做的这些都是装的,都是在为以后的事做铺垫。毕竟,他表面对主上您恭恭敬敬,却在暗地里养暗卫,还用那种义正言辞的话语阻挡您的决定。我觉得,他这是想谋反。”江焕的思维很快就和凌琛的思维融合,逐渐一致了起来。 “但这些只是假设。”崔正见他们两个将事放大好几倍,并用假设来推断,忙出声打断,“安贤能在朝里为非作歹这么久,若说王宫里没有他的人帮衬也是不可能的。如今我们未找到证据,光凭这几张纸条,还有空口白牙的几句话,是治不了他的罪的。反之,还可能被他安插在王宫,甚至于主上旁的卧底察觉,将事告诉安贤,从而引发一系列刺杀。”崔正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这个崔正倒是个聪明的,怪不得他能在凌琛能够让他待在安太傅府旁边,让他做卧底。而且一做就是好几年,连发现都没有被发现。 “那依你看,怎么样才好”江焕道:“你既然能想出这么多,本事肯定不小。崔正,把你的想法说说吧。若是能用,我相信主上也会用的。” 崔正眉头微蹙。 说实在的,他不喜欢江焕这么和他说话。因为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做什么事都有个分寸,不需要别人教他。而江焕只是个十多岁的,却用这种同辈口气和他说话,心里爽才怪了。 崔正本能的想要将江焕手弄来,但见凌琛还在那儿坐着,还是忍了下来。 他点点头,算是同意。 “属下觉得要去太傅府书房偷他与陈国勾结的证据。而且我们必须要能够指认这是本人的,而不是其他人故意陷害。” 本章完 四百六十章 一计起 崔正说得话正中江焕下怀,故江焕虽然知道崔正不喜欢他,也还是帮着他说了。 “崔公子说的对,安贤在朝廷待的太久,他的党羽、还有被他收买的人太多了,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前一秒做出计划,下一秒会不会被别人捅到安贤那里。所以,在想到完全的办法时,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后患无穷。” “我说阿焕,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别磨磨唧唧,这样很烦的。”凌琛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被江焕磨磨唧唧的本事气着,出口道了声:“安贤是孤心中头号敌人,除不了他,寝食难安。” 江焕二人面面相觑,而后重重点头。 “我们知道。” “知道就说!”凌琛剜了江焕一眼,似是在责怪他有话不说故意瞒着,欺骗他感情。 “好。” 江焕吞了一口唾沫,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明的不行,可以智取。我们这样,这样...” “可行么?”凌琛略带怀疑的看着他。 江焕刚才说的,可不是什么能够轻而易举办到的事。不光不是轻而易举能够办到的,而且还要废不少功夫。一不小心,就会弄到两败俱伤。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焕沉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事情若是成功,我们便能拿到安贤的把柄,从而把他弄出去。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把安贤一党的人一举拔出,让他们再也危险不到我们。” 江焕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如星星一般眨啊眨的,让人一眼就能沉沦。 很明显,凌琛就沉沦了。 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或者是第六感的操纵,凌琛总觉得自己若是拒绝他,江焕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所以他将隐藏在嘴里,原本就要说出来的那句“不能”硬生生的的憋了回去,改之换成了一句话。 “你想怎么做随你,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是。”江焕见凌琛松口,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下。应了一声之后没了下文。 “崔正,等下次贝姑娘身旁的丫鬟来了,想办法把计划透露给她,让她按着我们计划做。”凌琛见江焕不说话,将目光放在了崔正身上。 “好。”崔正意味深长的看向江焕,而后应允下来。 “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凌琛从凳上起身,并用手拍了拍衣服上尘土,“我们几个是趁着祭天之后农耕结束时把东西扔给安贤之后偷跑出来的,不能在这儿待太久。既然事情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凌琛说着,看向了千影还有江焕,“千影,阿焕,走吧。” “好。”千影在这地方待了这么久,浑身上下都流露着一种尴尬的气息。面对凌琛还有自家主子时,是没什么尴尬的。毕竟日日见,天天见,就算相处尴尬,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就习惯成自然了。 但这个崔正就不一样了。 对自家公子敌意明显不说,还面露嘲讽之色,真的是,太过分了。 千影本能的想要冲上去打这个不敬公子的人一个耳光,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打成。 这倒不是因为他怕,而是因为崔正是凌琛的人,凌琛又是自己公子的主子。当着自家公子还有他主子的面,不能动手,否则就是替自家主子遭麻烦。 另一个,自然就是因为凌琛与江焕把联系的事交给他,那就说明日后经常会碰面。若是在这里得罪他,且这崔正又是个小气的。轻则笑里藏刀刻意拿个假东西敷衍你,重则,表里不一两面三刀,因为恨意太浓选择背叛主子,做出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来。 为了未来,还是忍忍吧。 思罢,千影咬牙,朝着崔正做了个拱手的手势,与江焕两个一起离开了。而崔正送完凌琛他们后,也离开屋子转而去了自己的菜摊上。他家穷,还要靠卖菜为生呢。这离开了一会就已经亏本了不少,在离开一下,还不得把整个家底亏进去? 门外不远处。 凌琛两个各怀心思走在路上,诡异的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哪怕是一句普通的问话,也没有说。 而千影见两个沉思的模样,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扰,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祭天的会场。 幸运的是,他们到来之时,安贤并没有将祭天大典的东西收拾完,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消失了半个时辰又回来的江焕几个。 疾风看到主上回来,脸上笑的和朵菊花似的,让人怀疑下一秒会不会真的有朵菊花从他脸上掉下来。 “主上,你可算回来了。” “嘘!小点声。”凌琛在沉默了半小时之后,终于开了口,“安贤一群人还在收拾东西呢,你声音那么大,是想把他们全部吸引过来吗?” “我错了。”疾风讨好的笑笑,“那主上,事情办完了么。” “完了。”凌琛压低声音,没好气的看着他,“安贤附近安插的卧底已经和千影交接,剩下的事情我们就不用操心了。走,我们去车上,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聊。” 说吧,拉着疾风上了马车,速度之快的让人觉得遇到了错觉。 “千影,你看着马车,我四周走走。”凌琛交代疾风的,八成是刚才崔正屋子里发生过的。他已经听过了,也就不去凑那个热闹,安静的看着他们收拾就成。 这么想着,江焕倒真在那里看着他们收拾东西,挪都没挪开半分,更别说帮忙了。 千影依着江焕的吩咐,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马车外头看着天空发呆。看着看着,就想到了与江焕待在祁国,待在竹影居的场景。 竹影居在祁国最偏僻处的一个竹林中,人迹罕至,也听不到鸟儿的叽喳声,人们的吵架声,聊天声。 因为屋子里只有阿潇还有江焕还有他两个。江焕是主,阿潇是仆,仆与主,他两是没有吵架的权利的。当然,也吵不起来。因为江焕有些自闭,不怎么爱说话,说话也是交代他们做事。 四百六十一章 突然的心痛 至于他,更不可能和阿潇吵嘴。因为阿潇性格温润,就是受了怨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和你讲道理,压根还不了。 不光还不了,还会说的你心烦意乱,从而绝了打他的心思。 不过撇开这点来说,阿潇,是江焕还有他身边最有力的帮手。能够将院里事物处理的仅仅有条,还能教他们读书写字弹琴画画舞剑,一个人就能抵一个老师。只可惜,在出宫的时候倒回去救陛下,和他们分开了。 不然若他还在,自己也能有个乐子,不至于这么无聊。 “要是阿潇还在就好了。”千影感叹道。 车内。 “主上,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疾风眉头轻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江大人他,真的提出了这么冒险的决定?他平常很冷静的啊,这个决定,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贝姑娘身份在那,若是...” “若是被安贤发现她未经许可去书房偷东西,那我们不光会损失一个卧底,还有可能牵扯出另一个,再从另一个卧底嘴里查到孤身上,从而将我们一军。”凌琛冷静的把疾风想说的话说出。而且从头说到尾,停都没停半分。 “是。”自己的话被凌琛抢去,疾风心里是有一大堆苦水的想要倾诉。但对面坐着的是凌琛。说,做梦去吧? 疾风默默的感受着自己的苦水流在心里,还不能朝着凌琛说出,一种名叫委屈的情绪涌在了他的心头。 “别摆出这张委屈的不得了的脸,”凌琛用手碰着他的头,“我看着不会同情,只会更加坚定想打你的心思。” 冷漠凄清惆怅。 疾风单手扶下巴,一只手玩弄着自己的头发丝。 “所以,主上您同意了江大人说的么?” “同意了,”听罢,凌琛闭上眼睛,做出一个深呼吸状,“不同意能怎么办?看安贤在这么猖狂下去么?” “可贝姑娘是无辜的。”疾风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开始同情起贝可,也就是安贤的五姨娘来。 “我也知道她无辜,”凌琛道,“但为了我们之后的计划,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贝可是目前安府最受宠的一位姨娘,掌中馈大权,下人成群。可以说,安贤把所有宠爱都给了她,若不是先王那句不准纳平妻,不准休妻的圣旨,这太傅夫人之位,怕是早就易主了。她能对一个仇人笑脸相加,和他共处几十年,也是个有能耐的。但我们都知道她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们让她这么做,从某种含义上来说,也是在帮她解脱。成功,她就能亲手杀了杀父仇人。败了,安贤也会看在她为安家生儿育女的份上不会为难的。”凌琛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失败的话他真的不会为难贝可么?凌琛也不能确定。贝可为安贤生了好几个儿女,这是事实。可事实归事实,安贤什么为人他是清楚的。 自私自利,阴险狡诈,只要你得罪了他,无论你过去是谁,哪怕是他的祖宗也不会放过你。 这样的人,会为了个孩子放过背叛自己的女人么,很难说。 “但愿吧。”疾风是凌琛的长随,不是贝可的。就算有心想替贝可说话,那也要有个限度。毕竟自个正主就在自己面前,想要背叛也不带这么玩的。 “嗯。”凌琛原本也不赞同江焕这个疯狂的计划。但那也是他自己单纯的一个人的不赞同。但那只是自己,对于别人不赞同,从本能来说还是不满意的。他会帮江焕说服那个不赞同的人,从而让他赞同自己这个计划。说起来,这性子也有些古怪。 “我们下去吧。”凌琛说着,走下马车,疾风见状也跟了下去。 凌琛本想和江焕说疾风也赞同了他决定的事。可谁知他刚下马车,连江焕的一个影都没看到,只看到了守在门边的千影,无奈之下的推着他肩。 “你家公子呢?” 千影本在打瞌睡,听到声音,本能的睁开眼睛,然后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起身,朝着凌琛拱手。 “属下见过主上。” “行了行了,起来吧。”凌琛揉着眉心,“你家公子去哪了?” “公子他出去了。”千影不知凌琛问这话何意,但还是实话实说了,“公子说他想在外头逛逛,让属下看着马车,别让不相干的进来打扰您。” 你这都快睡着了还看着呢,人家来了你都不知道好吗? 凌琛嘴角抽了抽。 说实在的他好想打这个扯谎扯的一本正经的家伙,但他不能。 因为千影是江焕的属下,不是他的。就算他和江焕是君臣关系,也不能打他。毕竟他和江焕是君臣,那是他和江焕,和千影又不是。 “你家公子往哪个方向走了?”疾风见自家主上想发火又不能发火的模样,忙出来打圆场。 “左边。” “那孤...”凌琛本想说自己去跟着,看看江焕他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才会回来了又离开,但一想起江焕有可能是觉得很闷,单纯去外头散心,自己跟着有麻烦,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主上您说什么?”疾风揉了揉耳,“属下没听清,要不您再说一遍?” “没事,”凌琛摇头,“既然阿焕去外头了,那孤就在这里等着吧。他素来是个有分寸的,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而此刻,凌琛嘴里那个做事有分寸的人正在田地不远处查看着周围的情况地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真的是这里么?”江焕自言自语的说道。 “应该是。”不知体内的苏祁白做了什么,江焕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疼着。他揉着胸口,一脸p的说道:“我说你干嘛,别乱动,很疼的啊。” “你疼我也疼啊。”苏祁白说着,从江焕身体飘出,朝着一个阴暗处走去。 若只是一个人走去那也就罢了,偏偏还拉着江焕一起去了阴暗处。而后,将他的手放开。 “你这是做什么?”江焕不解的说道。 四百六十二章 异样的疼痛 “天太亮,我不能保持正常人形态太久。不把你从光亮处拉到这里,你让我灰飞烟灭么?”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我告诉你啊,我要是灰飞烟灭了,也要你和我陪葬的。” 喵喵喵? 好端端的,为什么扯到他了。 “不是...”江焕原本想回苏祁白一个白眼上去,但在听到苏祁白后面那句话时,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你,你能化形了?” 苏祁白嘴角轻抽,用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 他刚才说的好像是自己不能在阳光情况下站太久吧,江焕这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他关注点不对自己可不可以打他。 “我一直都能化形,只是懒得化。”苏祁白砸巴着嘴,将头靠在墙壁上,“而且这么大的太阳化形,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长了,想让我短一点啊?” “我哪里敢嫌弃你。”苏祁白是自己的另一个魂魄,从某种角度而言也是这具身体一半的主人,故江焕对他有着很强的好感度,说话也随意了一些,“至于命太长了想让你短一些这话我是认同的,你命确实太长了,短一些比较好。” 这家伙欠揍吧?要不自己收拾他一顿,或许就老实了。 苏祁白想着,拳头握紧,大有冲向来打他的架势。 “收起你手,坏了我不陪的。”江焕额头上冒出汗水,他揉了揉疼痛的胸口,一把坐在地上,“寻上两个神器时反应都没这么大啊,这次那么大,是要痛死我吗。” “痛死了有我,放心。”苏祁白强撑出一抹笑。 他真的好想和江焕说不光他的胸口疼,自己也疼,而且比在他体内感觉到的疼痛多几十倍,几百倍。可这只是想想,说是不能说的。毕竟江焕是人,他是神。就算被天庭遗弃,那还是改不了他那个神的身份。当着人类的面露出自己软肋,有失风度。 江焕这人聪明,八面玲珑,脑子转的也很快。见苏祁白明明很痛,却要装出一副我不痛,我没事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别装了,这玩意痛不痛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刚才在我体内时,我就感觉到了两个心的心跳声。你若是说不痛,鬼都不会相信的。”江焕说着,自言自语道:“只可惜百里傲身旁的穆雷不在,要是他在,我们就可以找他要点药,让自己好过一点。” “穆雷是魔界的。你一个凡人,少和他接触比较好。”苏祁白这话是真话。江焕再怎么牛,那也是个凡人。作为凡人,是逃不过生老病死的。 穆雷是魔界之人,日后虽也难逃一死,但活的时间却比江焕长。他不希望江焕和魔界有太大的牵扯。否则对他,对自己,都是一个麻烦。 “除了穆雷你能找到第二个能让我们胸口不这么疼的人么?”江焕反问道,“没有就少说话。” “行,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苏祁白自认除了动手能力行之外,什么都不行。这个什么都不行中,自然也包括了嘴皮子,所以他果断的不和江焕吵,而是道,“你有没有感觉越待在这里胸口越疼?你说,我们的疼痛会不会因为神器。越靠近神器,心口就疼的越厉害?” “有可能。”江焕肯定的说着,“要不我们分开在这里查查?话说剩下的那神器长什么样?你能给我描述一下么?我怕等下找到了也不知道,然后就把他丢了。” “我记得上次画过。”苏祁白蹙眉,“照着那找就行。” “你画的太丑,找不到。”江焕实话实说了句。 就是这句话,把原本自高自傲,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苏祁白气的一个踉跄。可偏偏自己又没办法反驳,而是指着手,气的要死的看着他。 “行,你狠,你狠行了吧。” “我狠就狠咯,那你说不说。”江焕眼睛勾起的好看的弧度。那副模样,就好像胸口不疼了一般。让人觉得欠揍,又揍不了。 “说。” 有些时候,苏祁白真觉得自己不是在天界时那个威风凛凛,高傲的不得了的神君,而是和江焕一样的凡人。 啊不,比他这个凡人还不如。毕竟凡人可以将上仙气的要死要活,而他不行。 想到这个,苏祁白无奈的不得了。他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做着自己的解说工作。“我不知道出现在这里的会是什么,预防万一,我把两个东西的样貌和你说。” “好。”待江焕点头,苏祁白又开始了谈天谈地模式,“朱雀石红色的,上面有一个红色的图案,就像是血。很红,轻轻一碰就能出红色液体。玄武令和人间令牌差不多,只是上头有个玄字,碰上去会感觉有些刺痛。你看到了和这个很像的就去摸。有手镯在,不会受伤的。” “我知道了。”江焕郑重其事的点头。苏祁白见人明白,猛的松了一口气。他拍着江焕肩膀,沉声道,“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分头去找,十分钟之后在这里汇合。” “好。”江焕说着,就这么离开了,剩下苏祁白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也没必要走那么快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背后有东西追着。” 苏祁白嘀咕了一阵,离开了这里。 另一头。 江焕从阴暗处走出来后胸口减轻了不少,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他竟然觉得自己心口不疼了。不光不疼,还有一种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若换别人摊上这事,那肯定开心的不得了。但江焕不是别人,而是江焕,他不会觉得原本疼痛的不得了的胸口突然不痛了是好事,而是会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或许是江焕自带乌鸦嘴体质,又或者是旁的什么,真的被他猜中了。 他的胸口经过了诡异的一段平静之后,疼痛感愈发明显。这个疼痛感不比原先那场能够勉强忍受,他一出场,几乎要了江焕的半条命进去。 “嘶。”江焕只觉得头晕不已。而后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四百六十三章 偶遇赤练 但那只是差点,并没有真的摔在地上。因为江焕在摔下去的前一秒钟,一个男子接住了他。 男子身穿红衣,身长一八五,长着一双极具诱惑力的丹凤眼,一举一动透露着魅惑。 “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尴尬的咳嗽着,“公子,您能把我放开么?” 红衣男子“啊”了一声,而后将人放在地上,愧疚的说道:“刚才有些走神,抱歉。” “无碍。”江焕淡淡的笑了笑,“多谢公子相救,在下感激不尽,敢问公子如何称呼?下次见面定当报答。” “公子客气了。这只是小事,是我应该做的,何来报答一说?”红衣男子温润如玉,声音也如同清风吹过般,酥酥痒痒,扣人心弦。 “虽说是小事,但于在下而言,却是大事。刚才若非公子相救,在下就没命了,所以不感谢公子,那该感谢谁呢?”江焕嘴皮子一向不错,哪怕被别人救了,功底还是好,三言两语就把红衣男子呛着了。他的眼睛咕噜的转了转,而后本能的说了一句。 “在下白练,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我姓江,单名一个焕字。”江焕说着,胸口愈发疼痛起来。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江焕想着,冲着白炼点头,“在下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下次在聚吧。” 还未等白炼反应,江焕就这么扶着墙壁离开,那背影,像极了一个佝偻的老人。 白炼看着江焕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 “虽然戴了面具,但本君觉得,你,就是他。不过啊,你对本君有恩情。在事实没有理清,天帝没有承认自己错误时。本君,不能将你带回天庭,但是报个恩还是可以的。”这个突然冒出来,并救了江焕的红衣男子,正是司法神君赤练本尊。 他原本在天庭待的好好的,结果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就跑下界来了。天庭中下界的神君不少,他们大多都是玩个一两天,自己就跑回来了,所以天帝对于那些偷跑出来玩的神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单的说,只要你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什么事都好说。 赤练是第二次下界了。相比于第一次的风平浪静,一下界就碰到了因为胸口疼而摔倒的江焕本人。 偏生他又是一个善良的,见人摔倒本能的去扶。谁知这不扶不知道,一扶吓一跳。他扶的那个人,正是江焕。 赤练不知道苏祁白已经可以修成人形,可以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走一小段时间,还以为江焕就是苏祁白本人呢。 “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苏祁白在江焕体内待了那么久,他也继承了一点儿苏祁白想让他见到的记忆。 在离开赤练后,本能的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头,回想这个“人”来历。 可怎么想都想不到。不得已,江焕只得不在想这事,转而继续搜集起神器踪迹来。 在路过一片农田时,他的胸口疼的越来越厉害了。那种感觉就像心中背负着十多座千斤重的大山,压的人喘不过气。 应该就是这里了。只是,具体是在这一片农田的什么地方呢? 江焕看着偌大的农田,眉心皱的越来越紧。 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一个个观察下去命就没了。还是先支会苏祁白一身,让他过来看看。不然我这个心哟,非得痛死不可。”思罢,江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农田,来到了他和苏祁白约定的地方。 离农田越远,江焕胸口的疼痛便越来越轻。到最后,完全不疼了。看样子,已经离开了农田里埋藏的神器的控制圈。 另一侧。 苏祁白正在屋子底下来回的踱步。一边踱,嘴里还喃喃着。 “那家伙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要不要...去找找? 苏祁白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犹豫了。 在等他几分钟吧,在没有回来,就去找他。 或许是苏祁白和江焕有心灵感应,又或者是旁的。他一想完,便听前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我回来了。” “你可算回来了。”见着自己盼望着了许久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苏祁白脸上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但这笑只是一瞬,很快就没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责问。 “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都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啊?再不回来我就得化七八个身去找你了。” “对不起啊。” 江焕第一次见苏祁白发火,觉得新鲜的不得了。但新鲜归新鲜,说是不能说的。毕竟回来的太晚是自己,让人担心的也是自己。无论怎么说,错的都是自己,若是把自己觉得苏祁白生气新鲜的事情说出,那估计会被弄死。 “好了。”江焕和他是一体的,苏祁白也不好过多的苛责,只是揉了一把江焕的头发,“下次不要这样了,别人会担心的。话说,你有什么发现吗?” “在前方五六百米处的一片农田中,我的胸口疼的很厉害。那种感觉,好想要炸了一样。”江焕摸着胸口,俨然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如果我没猜错,神器应该就在那里。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因为我靠近不了那儿。” “我知道了。”苏祁白郑重其事的点头,“虽然我幻化成实体后有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我最起码能幻化成实体了,法术也恢复了一点,将这事先放在一边也没什么关系。左右我们已经找到了第三样神器所在,那神器也不会跑,放在那里也没多大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事。处理完你的,我们在来想办法。”听到苏祁白关心的话语,江焕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傅府。 贝可的丫鬟每隔几天就会出来采购一批东西。而今个,正是她采购的日子。崔正见人到来,二话不说就将其拉到一边。丫鬟眉头轻蹙,疑惑开口。“你干嘛啊?” 四百六十四章 贝五姨娘 “有事找你。”崔正珉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条,塞到丫鬟手里,而后匆匆离去,竟是看也不看她半分。 “怎么回事啊,到底。”丫鬟眉头微蹙,一脸蒙蔽的看着崔正离开。待崔正有的越来越远,甚至于背影都看不见之后,才将纸条打开,认真的看起来。 可只是看了一眼,就把纸条塞到了怀里。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纸条上写的话过于惊悚,惊悚的她都不敢相信是与她们家小姐交好的凌琛做的。 丫鬟本能的想把纸条撕掉。但一想起自家小姐,还是犹豫了。 凌琛这个法子虽冒险了一点,但若是成功,自家小姐便能脱离苦海,不用在安家受这种罪。 “先给小姐看看吧。”丫鬟轻叹一声,将纸条塞入怀中,继续去大街上闲逛。 逛了半天之后,拿着一大堆东西回了安府。因着主子受宠,她又是贴身的丫鬟,没有人敢检查她带回来的东西,就这么回了贝可的屋子。 贝可自全家遭遇“灭门”之后便喜欢待在佛堂里念经,除非晚上,或者念完了出来。否则等她主动出来?做梦去吧。 佛堂。 贝可身穿素服,手拿佛珠,闭着双眼,面对着佛像喃喃的念着。丫鬟提着吃的用的,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在走进去时,还不忘记把下人支开。 待下人全部散去,才走到了正在念经的人面前。对着她行了个礼, “小姐,我回来了。” 念经之人的木鱼声停顿了片刻,而后继续响起。 她悠悠出声:“人都清走了么?” “已经走了。”丫鬟珉唇,将纸条从怀里抽出。并蹲下身子,放在木鱼上面。 “这是“那里传来的消息”小姐您慢慢看。奴婢就在外头守了,您有什么事就叫奴婢。” 丫鬟也是个识趣的,知道自家小姐这是故意打发他走,也没多说,就这么退下。 “嗯。”贝可轻轻点头,也不顾人家看到没,就这么坐在跪着的塌上,看起那个纸条。只是只看了一瞬间,脸色瞬间变得白了起来。最开始,只是比白纸好那么一点。到最后,变得和女鬼一样,煞白煞白的,煞是恐怖。 若是那个丫鬟在这,八成会被吓死。 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而后,她淡淡的笑了笑。 “如果这是琛哥哥你的愿望,可儿就算拼尽全力,也会帮你完成的。” 贝可想罢,将纸条叠好,放在自己胸口处。她喜欢凌琛,这是以前在她身边人伺候的人都知道的事实。 只可惜,那只是单相思。凌琛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喜欢她的心思,只是单纯的把人当成妹妹来看待。 贝可知道自己已经被安贤玷污,配不上高洁亮丽的他,只能将心思隐藏在心底。 但她的内心还是希望能和凌琛一起的。即使不能在一起,只要能帮着他一点,就会尽全力去帮。 贝可想罢,离开了佛堂。她推开门。她眯着眼,看着外头刺眼的阳光,令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春风。” “奴婢在。”春风,也就是刚才去买东西的丫鬟旁边的人福了一个身。 “五姨娘有什么吩咐?” 贝可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太傅回来了没?” “回五姨娘的话,太傅大人还在祭天大典之中未回。” “这样啊。”贝可若有所思着看着她,而后露出一个对自己来说很虚伪,对别人来说真诚的不得了的笑容,“太傅祭天归来,肯定是辛苦了。若在回来之时能够喝到一口热汤,肯定会很开心。这样,你随我一起去厨房,帮着我给太傅做汤。” “是。”春风虽有些诧异这五姨娘为什么突发奇想要给安贤做汤,但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位五姨娘得宠,又掌着中馈,得罪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 “走吧。”贝可见丫鬟识趣,也没再多说。而是真的将人带到了厨房,做起了汤。 厨房的下人见贝可做汤,惊的下巴都掉了。这是太阳从西边起来了么?五姨娘竟然会为太傅大人洗手作羹汤?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 这也不怪他们会这么想,要怪就怪贝可这人虽然很得宠,但除了有事,或者安贤来她房间时例行公事讨好,便再也没了后续。 如今既然在没人吩咐的情况下为安贤洗手作羹汤,我的天啊。 所有人心里受了一万点暴击。 可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暴击不起来了,因为贝可发火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贝可为嫁,还在待字闺中之时,还是一个温和的不得了的姑娘。说话细声细语,所有人都喜欢她的不得了。 可如今在安太傅府,一切都变了个样。贝可开始学着府里其他姨娘一样,摆官太太架子。除了礼佛为家人祈祷之外就是喝酒玩乐那些了。或许是贝可有天分,这些东西她样样精通,对自己更是放纵的不得了。 更别说下人犯错连好言相劝都不用,就直接大声训斥了。 “是是。”那些下人听到吩咐,惦着脸走过来。他们帮忙切菜的帮忙切菜,烧火的烧火,热闹极了。 很快的,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鸭肉汤就准备好了。 贝可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把汤用小火炖着,等太傅回来送给他吃。”贝可说罢,带着春风离开。 另一头。 寻到第三样神器,但却没法靠近它,这件事成了苏祁白最大的心魔。故他将自己的魂魄附回江焕身子时,还在想这个问题。但他与江焕两个人情绪不互通,江焕并不知道这事。他和凌琛一会在那看着安贤一群人将祭天大典收拾完,然后回宫休息。 至于参与祭天的其他大臣,也得了凌琛这个主子的许可,各自回府休息了。 安府。 守门小厮见安贤回来,条件反射的跪下给人请安,并高呼什么,“太傅大人千岁。” 这话是平日里安贤最喜欢听的。可今个不知怎么,他并没有听,就这么进了府。 四百六十五章 撒娇成功 “这是怎么了?他平日不是最喜欢听这句话的么?按理说我们这么说应该会很开心的,怎么会露出这个表情?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守门小厮见安贤的背影越来越远,才抬起头,面面相觑的看着同样在守门的一个小厮。 “不知道啊。”不光是他,另一个小厮也费解的不行,“莫不是在祭天大典时受了什么刺激吧?” 或许是这小厮运气好,或者有读心术什么的,安贤确实在祭天大典那里受了刺激,而且这个刺激还不小。 行刺失败,兵力折损过半,首领死了。而江焕依旧在他身边活蹦乱跳,什么事都没有。 这种情况下,不气还有鬼了。当安贤准备开始将房间里的东西推倒,进行新一轮发泄时,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扣扣。” 安贤本就心情不好,发火时被人打扰心情更加不好了。他冷着声,对着门口道:“进来吧。” “是。”来的人是管事,见安贤那副气急败坏的脸,眉头轻蹙,暗自抱怨自个晦气,竟然挑到安贤发火的时间过来。 但来都来了,中途离开显然不可能。不得已,只得硬着头皮上去。 “大人,五姨娘求见。” “五姨娘?”安贤听罢,眉毛颤了颤,“她不在佛堂念经,来我这里做什么?” “五姨娘端了鸡汤过来。她说您祭天大典辛苦了,应该吃点东西不补身子,所以便亲自炖了鸡汤。” “她倒是有心了。”安贤看不清喜怒,只是轻嗤一声,“让她进来吧。” “是。”管家本就是来传话的,碰到安贤准备发火的时候来传话已经倒了八辈子霉,若在因为传话的人弄得他可以和扫把星相提并论,那他可是会哭的。 幸好,安贤没有为这件事怪他,他那个担心算是多余的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管家松了一口气,道了声“是”之后离开了那里。 几分钟之后,贝可提着鸡汤走进屋。她朝着座位上的安贤福了个身,用那种酥麻入骨的声音道:“妾身给老爷请安。” “起来吧。”安贤斜眸看着贝可,缓缓说道。 “谢老爷。”贝可忍住心中浓浓的厌恶,走到安贤面前,将鸡汤打开,并呈了一碗给他。 “老爷祭天大典辛苦了,这是妾身特意为您做的鸡汤,您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贝可长得好看,柳叶眉水蛇腰,樱桃红色的唇,一双眸子像星星一般。加之她为了见安贤,特意穿了平常不穿的朱红色,让本就魅惑的不得了的人,更加平添了几分魅惑。 她的这幅模样,让安贤这个原本还处于生气状态,准备收拾这个不知道来干嘛的女人的人第一次怂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对着贝可做了个手势。 “可儿,过来。” 话语落地他也有些愣了。 可儿?这个名字好像有很久没叫过了。还记得他第一次叫是在他们成亲的当天晚上,第二次是贝家遇难时,第三次是现在。 转眼,离上次叫她这名已经五年了。 时间过得真快啊。 贝可依言照做。 “大人有什么吩咐?” “喂本官喝。”安贤被贝可一句话提起了心神,他手指轻敲着桌面,嘴唇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啊?”贝可有些蒙蔽,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贤,“您确定么?” 她和安贤做了几年夫妻不假,但问题是她从来没有把安贤当丈夫看待,除了为了在府里站稳脚跟,每天惯例的和他打招呼问好同床共眠,什么事都没做过。 更别说扮做恩爱夫妻,做喂食这么脸红心跳的动作了。 “怎么?不肯啊。”安贤见贝可犹豫不决的样儿,心中冷笑一声,“不肯就给我滚!” 他还以为贝可会跑到主院来和他示好是看中了什么好东西没法买,所以来这撒个娇,求他出钱,或者是真的想通了,把心思放在他那了。 结果呢?还是没有。 “大人说笑了。”贝可心里委屈,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妾身只是在想些事情,一时有些入神,还望大人勿怪。” “不过就是想事情嘛,人之常情的啊,本官为什么怪你呢?”安贤笑的虚伪,而后,伸出了嘴。“来,喂吧。” “是。”贝可轻咬贝齿,硬着头皮同意了下来。 不就是让他喂个仇人吃饭么?喂就喂吧,只要能杀了他,替自己父母报仇。别说为仇人吃饭了,就是为他端茶倒水也是值得的。 贝可想着,心情平复了不少,竟真的给他喂起了鸡汤。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郎情妾意,令人羡慕不已。 当然,这只是放在寻常人家而言。作为当事人,贝可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的感觉。 很快的,鸡汤见了底。 “可儿这鸡汤做的真棒。”安贤满脸色相的笑着,“说吧,你今个来本官这里,是看中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事想求本官啊?” “只要大人喜欢,妾身愿意天天给老爷做。”贝可颔首,故作一副害羞状。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老爷。妾身,妾身还在府中时,就特别喜欢去妾身父亲的书房读书写字。如今妾身嫁人,娘家又这般...妾身在府里无聊,想寻些书看,可那些个丫头说买书需要花银子。妾身舍不得,只好打消了。妾身上次去您的书房,对里头的书羡慕的不得了。所以,您能让我去书房看书吗?” 贝可边说着妾身,一边摇着安贤胳膊。弄得安贤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人吃干抹净了。 “当然。”安贤刮着贝可耳朵,“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你想去看书,随时可以。” “谢谢夫君。”贝可脸红了,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好看极了。 “谢什么谢。”安贤道,“你只要好好伺候我就好了。” “大人满足了妾身的要求,妾身伺候大人也是应该,那妾身这就来了。” 守门之人听到里头声音默契的回避了。 四百六十六章 初步计划 小厮们默契的闭上嘴。 不光如此,他们还将耳朵捂着,眼睛闭着,摆出一副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管事的见到小厮这一幕,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怪罪,而是跟着他们一起捂着耳朵闭着眼当瞎子。 虽然青天白日那啥啥有点不对,但人家毕竟是主子,自己只是个仆。别说青天白日,就算青天黑日,那也照样可以。 王宫。 梧桐居。 江焕自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东西,还说什么任何人都不许进去,这可把梧桐居四人组给吓坏了。 几人围到千影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开了口。 “千影,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下这个命令啊?” “我哪里知道啊。”被围着的千影摸着自己的额头,一脸无语的看着三个人,“我又不是公子肚子里的淮虫,他想什么,我哪里知道。” “你不是和公子一起去祭天大典了么?你不知道谁知道?莫不是我们几个没去的知道?”残阳一股脑的将自个的话说出。 “确实去了。”千影瞪了残阳一眼,而后坐在一个凳子上,满脸哀怨的看着他们。 “但我们又不光去了那儿,还去了其他地方,最后公子又一个人出去逛了逛。你们说,我又不是神,我咋知道他在哪里受的刺激?” 千影一句“去了其他地方”弄得那些在说个不停的人停了嘴。 “你意思是你们去了那里?”木翎几个本就是后头来的,但江焕对他们一视同仁,几个人心中也没有什么不平。 毕竟千影残阳两个是心腹,他们两个来这之后慢慢变成心腹的,四个人又关系很好,故相互之间也不瞒着,而是把实话实说了。 “这样啊,”木翎几个人蹙眉,但很快苏展开来,“公子这想法着实有些冒险了,不过我们几个又不是注意过程的,只要结果对了,怎么样都行不是。” 木翎这话着实有些过了。 毕竟他不是主角,不知道这么做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 也不知道一不小心就会给身边人招来灭顶之灾。 一句话说,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但这种想法,是所有人心里的答案。 毕竟他们的主子是江焕,又不是贝可,贝可怎么样和他们没有多大关系,毕竟不关他们事。 不光是木翎,其他几个也抱着这个想法。 贝可死活不重要,目的达到最重要。 众人很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转身换了一个话题。 “说的有道理,但公子好端端的,怎么会一个人出去逛呢?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把你支开?”子钰问道。 “不可能。”千影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跟公子这么久,公子做什么完全不避讳我,那是完完全全的把我当亲人看待。他若真有什么事要做,绝对不会瞒着我,把我支开,而是会带我一起去。” “那他为什么会一个人去?”木翎蹙眉,“莫不是真的想一个人去外头走走?” “应该是吧。”千影道。 他们几个人打听江焕一个人去哪里那纯粹是关心,没有其他的意思。在书房写东西的江焕听到了也能理解,不会多说什么。 但这么吵,打扰了江焕写详细计划,那就不能理解了。 于是乎,他放下手中的笔,一把推开门。 “全部都给我进屋,不许在外头大声囔囔,被其他人看笑话了由你们全权负责。” “啊。”见江焕突然出现,又突然说了一大堆话,弄得其他人蒙蔽不已。但在几秒钟之后他们就不蒙了,因为全部都被江焕连拖带拽的进了房间,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他们家公子坐在凳子上写东西。 而他们家公子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用和个傻子一样在那站着,坐下。” “是。”得到吩咐,众人也不在大眼瞪小眼了,就这么坐在了凳上。 江焕处理完事情,抬头看着正处于发呆状态的几个人,轻轻的笑了笑。 “行了行了,我事情处理完了,要不要过来看看内容?给个评价什么的?”江焕性格开朗,待人温柔,对待属下也是随和的不得了。事情处理完毕,还会和他们开玩笑,说说闲话什么。 “给个评价?好啊好啊。”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子钰,他痛快的点头,走到了江焕位置上。 他虽不觉得江焕写的东西有什么能够挑错的地方,但还是痛快的答应了。 “我觉得写的很好啊,没有什么可以评价的。”子钰给出了四人之中的官方说法。 就知道。 江焕摆出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他。 “千影你们呢?也是一样的看法?”江焕看着沉默不语的几人,猜到了几分,“一样是吧?行了,你不说我都知道。过来看看哪里有需要改进的,我在改改。毕竟计划,万无一失才比较好。” 江焕珉珉唇,又道了声,“就算没有问题,也必须给我找出一个问题,不然就罚你们晚上不能吃饭。” ??? 喵喵喵。 众人用那种哀怨的眼神看着他。 公子这些太过分了,说了没问题干嘛还要鸡蛋里面挑骨头啊。 还说挑不出问题就罚他们不许吃饭,有这么玩的吗? 千影几个鼓嘴,摆出一副气急攻心的样子。 “行了,别装了,你们有几斤几两我还不清楚么?赶紧过来指点一下,毕竟这东西有大用的。” “哦。” 听罢,千影不情不愿的走向前,看着江焕旁边的纸时,条件反射的愣了愣,而后发出惊天的声音,“公子,您写的是关于安五姨娘的事?” 千影刚才只是撇了一眼,并没有看清里头的内容,在现在才看出来了。 纸上写的是江焕对于安五姨娘,也就是贝可的计划安排。比如说需要她怎么做,怎么做之类的。 “对。”江焕点点头,“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毕竟对方是个姑娘,又是主上认识的。若因为这事死了,我会不安的...” 四百六十七章 痴情之人 良心不安倒是事实。 毕竟这个计划是他提出的,用的却是凌琛的名头。让凌琛这个无辜的不得了的背锅已经让他很愧疚了,若让贝可因为自己计划失误而死,那就更加良心不安了。 “好。”千影跟在江焕身旁最久,对于他的性子也是了解的最透彻的那个。知道他为什么不安,也没再多说,而是接下了这个“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任务”。 他原本是想随便挑一个看起来有问题的计划说的,但挑了许久,别说一个,半个也没找到。 千影郁闷的看着正常喝茶的江焕。 “公子,不是我不想找,而是找不到啊。”这一句话,引起了一堆人赞同。 自家公子严谨认真,做事情一丝不苟,写东西更是改了又改,任是让你挑不出错处。这内容,自然也没例外。 “是么?”江焕狐疑的看着他们,“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千影无辜又无奈的笑着,“还有其他事吗?没的话属下们就先走了。” “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江焕低下头看着自个的杰作,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但这笑容只是一瞬,很快就没了踪影。 众人松了一口气,道了声“属下告退”之后就散去了。 见几人离去,江焕那双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发出晦暗不明的光芒。他手抽屉里拿出一张凌琛写的奏折,对着空气说道。 “苏祁白,出来一下。” 空气有了反应。很快的,苏祁白的魂魄体再次出现。 “有什么事?” “把我的笔迹弄成凌琛的,然后送到安太傅府贝可屋子。记住,除了贝可之外,不能有第二个看见的。” “笔迹幻化?”苏祁白听罢,眉心颤了颤,“你确定要冒充越王给他发这个?” “不是冒充,是提醒。”江焕揉着酸痛的眼睛,“如果我没猜错,这姑娘喜欢凌琛。我若是不用他名义,转而用自己名义给她写信,她绝对不会去看。但凌琛写的,就不一样了。” 凌琛写的,那丫头应该会宝贝的不得了,而后认真读他内容,直到将里面的笔画字数内容全部记住吧。 “我知道了。”苏祁白见江焕坚持,也没再多说,而是打了个响指。 信上的内容还是一样,没有变化,而字迹却有了明显的变化。 从江焕的字迹,变成了凌琛的。 “可以了。”苏祁白努嘴,用自己的法力将纸折好,还特别的为信套上了一个信封。 “那我现在先去送信?”苏祁白见江焕将信封弄平,砸巴着嘴,懒散的靠在一边。 “好。”江焕没有多想就同意了,“送信时候注意看人,不要被不想干的发现了。” “知道了知道了。”苏祁白掏着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 江焕这人哪点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做事情顾虑的太多了。但毕竟是同一个人,顾虑再多也就随便抱怨一下,不会多说什么。 “我走了,再会。”苏祁白说着,化成一道白光推开门,离开了这里。 安府。 清萍院。 贝可刚和安太傅经历过一场大战,累的不得了。刚回到屋子,就把所有的下人弄走,一个人在房间休息。 当然,这“休息”只是对外,对内如何只有自己清楚了。 贝可走到房间处的一个瓶子上,刚准备转动,便见另一侧的窗户诡异打开。 而后,一封信躺在了桌子上。 贝可猛的一惊,警惕的说道。 “谁!” 因为怕外头有人监视,贝可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尽管如此,还是没有人应她,而那封信依旧躺在桌子上,动也没动过半步。 贝可看着信,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手在拿与不拿信之间徘徊着。 到底是拆呢,还是不拆呢? 拆吧? 或许是别人给的,里头写着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也不一样。 贝可思索许久,终于决定将信拆开。在看到信上熟悉的字体时,她的眼泪如同不要钱似的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琛哥哥,你总算给我写信了。”凌琛平常忙的不行,别说亲自写信,就是口信也没有带过。 按理说她房间突然冒出来了凌琛写的信,应该怀疑的。但贝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压根没想起这事,而是耐心的看着信里的字,慢慢的读起来。 信里写着该怎么博得安贤欢心,该怎么从书房里拿到有用的东西,还有怎么保全自己之类的。 内容详细,方法也齐全,甚至于还写了各种不同的方法拿东西。 a方法不行就用b方法,b方法不行就用c,知道找到一个行的方法为止。 “琛哥哥,你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贝可嘴角轻勾,手里磨砂着信,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但舍不得归舍不得,贝可还是按照“凌琛”的吩咐将信烧掉,连灰都没有剩下。 主院。 因为刚才两个人做的事情有些过度,弄得原本要做事情的安贤,压根没精力做事情,只能慵懒的躺在凳子上听着别人汇报。 梧桐居。 “我回来了。”苏祁白刚从安府回来,就一把坐在了凳上。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化成形,一个劲的喝着茶。 “灌这么多茶,小心晚上睡不着。”江焕淡淡的说道。 “没事,反正我在你身体内,不会睡不着的。” 要睡也是你睡不着。 “行行行,我睡不着行了吧。”江焕翻了一个白眼,“你去送信见到那个叫贝可的姑娘了么?她看到信什么反应?激动还是?” “挺激动的。”苏祁白实话实说着,“依着我看,他两交情挺好的。那个姑娘一口一个琛哥哥的叫,听的我呀,心神乱颤的。” “不信。”江焕处理完最后一本奏折,才抬起头对着苏祁白道,“你这种家伙要是能被人界的人弄得心神乱颤,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 苏祁白本能的想要辩驳几句,但一想到他说的全对,没啥好辩驳的,也就闭上了嘴,只是似笑非笑的说着。 “你倒是真了解我。” 四百六十八章 天上掉馅饼 “我们是同一个人,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江焕玩味一笑,“行了,你这魂魄状态也持续不了许久,赶紧回去吧。” 苏祁白本想说“好”,但似想起什么似的眉头蹙了蹙,朝着江焕摆摆手,“等等。” “怎么了?”江焕道:“还有什么事么?” “先不要把我们找到第三样神器的事情告诉百里傲。”苏祁白恢复成了魂魄状态,他走到江面前,冷冷淡淡的说着:“我们还不明白这神器到底是什么,于我有什么克制作用,贸然告诉他,万一他也弄不了,然后怪罪我们怎么办?而且,没有人会一心一意对你好,所有人对你的好都是有目的的。一旦目的得到,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现在神器还没有全部到手,甚至于法力都是靠百里傲救济的。根本没有对付天庭还有其他人的资本。至于法力,他想收回就收回,想杀死我们两个也是分分钟。到时候,我们两个如何自保?就算他不想一旦没有了他的保护,我们会如何你想到没有?” 江焕和百里傲接触了这么久,对他的为人处世也有一定量的了解,他本能的认为这个百里傲还有纳兰谦都是特别好相处的一个人。只是纳兰谦看他的眼神里总露出愧疚,百里傲则隐藏着拉拢。 但真拉拢也好,假拉拢也罢。他一个凡人,哪里有什么值得被一个魔界君主挂念的地方?唯一有的,不过是苏祁白本尊罢了。 他在利用自己,自己何尝不是再利用他?他利用自己与自己利用他,这些都是利用,没什么差别。 “江焕,你听到我说的没有啊?听到了就说一声,别装哑巴啊!”苏祁白见江焕眸子流转,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气的不得了。要不是他现在是魂魄,真的想抽江焕一个大耳刮子。 “我知道。”江焕被苏祁白这么打扰,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表情。 “你说的我清楚,这件事不告诉百里傲就不告诉吧。只是,我希望你能够小心一点。毕竟有一点你说对了,百里傲是魔君,他的神力没有消失,杀死我们分分钟。但我们实力不够,必须要靠着百里傲几个人。不然,我就可能被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类弄死。百里傲会的比我们多,实力比我们强。该靠的时候还要靠的。等到我们不用靠他,可以支撑一面时,就可以当着所有人面,光明正大真正的说这件事。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我明白了。”苏祁白珉珉唇,算是认同了江焕说的。 “这事是我做的太过,我向你承认错误,希望你原谅。我会想办法脱离百里傲给的镯子,将法力那些全部恢复过来。到时候,由我来保护你还有你身边人。”苏祁白说着,回到了江焕体内。 “谢谢。”江焕摸着自己胸口,小声的说着。 虽然他知道苏祁白说的不可能,但还是被他说的感动到了。 迎风殿。 凌琛对贝可有感情,这不假,但这只限制于贝家对他的恩情还有贝夫人那句把贝可当妹妹看而已。 他对自己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都不放在心里,更别说一个假妹妹了。 这不,事情一多,什么都忘了。包括这个“妹妹”也全部被他抛在脑后。 他面对着面前如山高的折子,手里的笔在那里写来写去,嘴里也在骂骂咧咧。丝毫没有作为君王应有的涵养,硬说有的话,泼妇的涵养都是差不多。 “真不知道那群老家伙写这么多废话,送这么多折子来干嘛的。太闲了吗?真的是。” 疾风看着自家那个骂骂咧咧的主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悄悄地走出门将门关上了。 安府。 作为首领的子让被杀,其他被派去刺杀的暗卫也都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回归,整个暗卫营群龙无首,故安贤打算将府里的暗卫需要重新洗牌,并从这些个“牌”当中选出一个新首领出来。 受伤的暗卫被安贤已休息的名义打发回了自己的屋子,自然排除在了首领人选之外。而他面前站着的,大多都是身体健全,没受过伤的。 他打量着面前排排站着的人,那双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些人武功虽都不错,但比起子让还有那个叛徒来还是差了点。 好不容易有个强的吧,又是木翎以前的心腹。事事听木翎的话不说,忠诚度也未可知,贸然用只会给自己带了风险。 可不选强的,只能选弱的,可是弱的真的能够担负起这么大的责任么?罢了罢了,随便选一个就是了。左右就是一个暂时性的首领,能培养就培养,不能培养就算了。 待到日后有了新人,在把他换掉也是可以的。安贤眉头微蹙,闭上眼睛随手指了一个暗卫。 “就他吧。” “啊?”被点到名字的人万分蒙蔽的指着自己,“我吗?” “对就是你。”安贤睁开了双眸,在看见自己选中的人时嘴角抽了抽。 孙楠? 我的天啊,什么运气啊。 他才拿着首领之位为挡箭牌去怂恿孙楠去刺杀江焕,结果子让去了。去就去吧,而且还死了。 作为“罪魁祸首”的孙楠还在太傅府活着,而且活的潇洒的不得了,最后还成为了被自己随手一点点到的首领。 这运气,简直不要太酸爽。但是自己选的,再怎么样也得自己吞下去。 “等下我会让人把子让的房间收拾出来,然后把他的东西全部扔出去。至于你,把你要带的东西收拾好,去子让房间吧。行了,解散。” 安贤揉着头,独自离开了。主人离开,那些个暗卫纷纷走过来。他们凑到孙楠面前,对着他说恭喜。 而孙楠虽然心里腹诽着这有什么好恭喜的,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毕竟外头有人看着。 他的这幅样子,外头那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为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开心。 “行了,大家回去吧。” 四百六十九章 第一个任务 这些个暗卫个个都是戏精,演戏功底一个比一个强,明面上恭贺了一般就各自散了。 而孙楠,自然是回到屋子里收拾东西去了。 孙楠屋子里。 子让死了,他成了首领,而那些暗卫又和他一样,都被木翎哥劝服,起了归顺江焕的心思,自己做事自然不用顾虑前顾虑后。 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纸笔写了一封信,而后吹响江焕给他的口哨,开启窗户等待那只报信灰鸽子进来。 很快的,灰鸽进来了。依旧是那个虎头虎脑的个头,灰的找不出一点杂质的羽毛。一切还和原来一样,完美的不得了。 当然,这只是他以为。 而现实是那个小家伙胖了,浑身肉长了一圈不说。再弄些调料,就可以煲个鸽子汤来喝了。 “我虽然不知道公子是拿什么喂的你。但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阿,小家伙,你该减肥了。” 鸽子轻轻的叫着,看样子是在抗议这个愚蠢的人类说的话。 “好啦,逗你的。”孙楠本就是个心善的,喜欢小动物,也很容易和动物打成一片。他从桌上拿了一个馒头,弄得碎碎的放在它面前。 “你好好吃,我先去写信了。”孙楠见鸽子吃起了馒头,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弧度。他揉了揉鸽子头,起身去写信。 很快的,一封信写好了,而鸽子也吃的差不多了。 孙楠把信绑在鸽子腿,并将它放飞,才悠闲地收拾起东西来。 梧桐居。 这次的鸽子和其他几次的不同,它是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直接飞到江焕屋子的。江焕看着地上那只灰色的球。啊不对,是灰色的鸽子,嘴角抽的别提多厉害了。 木翎几个究竟喂他吃了什么,怎么这么胖。圆鼓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球呢。 或许是江焕目光过于“深情”,那只鸽子开始叽叽咋咋的叫唤起来,就好像在抗议江焕竟然嫌弃他这么可爱的鸽子似的,令人啼笑皆非。 江焕无视了鸽子那张叽叽咋咋叫着的嘴,他蹲下身子,拿起鸽子脚上绑着的信,打开。在看到信上的内容时,唇角勾起,略带深意的笑了笑。 “孙楠被任命为首领了啊,这可真是恭喜。” 孙楠被任命为首领,这远远的超出了江焕的意料。但他被任命,于自己而言没有坏处,也就这么去了。 “该怎么回呢。”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在纸上写了这么一段话。 “做安贤吩咐你做的事时,必须把他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小心点别被人抓到把柄,如今你虽已成为首领,但安贤府人多眼杂,看不惯你的大有人在,做事小心一点不会出差错的。另外,你想办法混入她屋子,我要知道那位叫贝可的五姨娘院子里的情况。” 江焕写罢,在确认没了问题之后将鸽子放飞。 安府。 孙楠看着江焕回的信,眉头皱了愈发紧了。公子怎么知道他们府里五姨娘姓贝的,莫不是木翎哥告诉他的?不对啊,木翎哥一向不喜欢搭府里姨娘的事,甚至于安贤吩咐的监视姨娘动向的事也扔给其他人做。实在抛不了,就随便看看然后回家睡觉。 这样子的人,应该不会闲的没事的去告诉江焕安府有几个姨娘。 那他,问这个做什么? 孙楠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不想这个了。”孙楠揉了揉疼痛的眉心。 公子会这么写肯定有公子的意图,自己照着做就是了。 只是贝可是安贤的妾室,自己则是安贤的属下,男女授受不亲,没有经过安贤允许是不可以进入内院的。可不进去,又怎么得到贝姨娘屋子里的消息呢? 自己,又该怎么进去呢? 有了! 孙楠似想到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男扮女装! 虽然他一个男生扮女生着实有些羞愧,但为了公子的大业,还是忍忍吧。 想到此,孙楠呼了一口气。他将信烧掉,并推开了门,准备去某个丫鬟的屋子里偷衣服。或许是运气太好,又或者是旁的,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没有人的丫鬟的屋子。 孙楠长这么大,还没来过丫鬟的屋子。只见屋子摆着几样瓷器,床上围着粉红色的纱幔,镜子旁放着一个柜子和一个装首饰的盒子。虽然朴素,但看起来典雅的不行。 “这就是丫鬟的屋子啊。”孙楠说着,打开柜子。并从柜子里挑出一个绿色的衫裙,还从盒子里挑了一对耳饰。把东西恢复原状之后,悄悄的离开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中。 孙楠看着手上的衣服耳饰,咬牙把衣服换上了。 而后,一个绿衣“女子”出现在了镜子中。绿衣“女子”长的特别的高挑,几乎是正常女子的一倍的高度,再加上耳饰。那副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但在滑稽也没办法,毕竟自己把衣服首饰都拿了,不去贝五姨娘府里碰碰运气,那就对不起他这幅装扮了。 思罢,孙楠低下头,扮成一副低眉顺眼的丫鬟的样子,就这么去了青微院。 青微院。 贝可正在屋子里绣花,她的旁边站着从贝府带过来的陪嫁丫鬟音黯。见孙楠走进来,她的眉头露出些许不悦。 “你是哪里来的丫鬟?没人告诉你进屋子前要通报吗?冒冒失失闯进来就不怕挨板子吗?” 还未等孙楠开口说话,便听贝可道:“音黯,算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揪着这么点错不放。” “是。”听到自己主子吩咐,音黯虽然心有不服,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是哪个屋子的?来我这又有什么事?”贝可看着低下头却还在瑟缩不已的“姑娘”,语气温柔了几分。 “我不会伤害你的。告诉我,你是哪个屋子的好吗?” “我...” “管家有没有教你规矩啊!主子问话,做下人的抬头,那是最基本的礼仪。你怎么不抬?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音黯见孙楠如此,更加气急败坏。 “住口!” 四百七十章 合作 赵奕是和赤练一般,都是小厮出生。唯一不同的是,这个赵奕是赤练的友人。可即使是友人,也会有发怒的时候。赤练用一双冷眸直勾勾的盯着他,“赤练,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赵奕听到赵奕说的,气急败坏的说道,“你是非不分,到头来一定会后悔的。” 赤练心情本就不好,见自己的好友也不能理解自己,心情更加烂了。但他是个不会向旁人发脾气的家伙,所以并没有继续搭理赵奕,而是甩袖离开了那里。 赵奕见状,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跟上去,而是擦了擦屋檐上的灰,径直的坐在了上面,他的手握成拳头,愤愤的说道,“白虎,我一定让你得到应得的代价。” “合作吗?” 听到声音,赵奕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只见一个天蓝色衫裙的女子言笑晏晏的坐在了赵奕旁边。 赵奕撇了一眼这个不请自来的女子,他冷冷的说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女子轻笑道,“重要的是,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呵。”赵奕听罢,嗤笑了句,“你不和我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再则,赤练性子公正,得罪了不少天上的。你若是哪个他得罪的,我们合作不是推赤练上死路吗?” “赵公子和赤练神君感情可真深!”蓝衣女子淡淡的说道。 赵奕脸色微变,他用根手指勾起女子下巴,“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蓝衣女子原本以为这赵奕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所以打定主意将自个的身份瞒着他。可谁知赵奕是个木头疙瘩,听不进自己的话。所以,若是不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怕是赵奕不会和自己合作吧。 罢了罢了。 蓝衣女子叹了口气,她缓缓的说道,“我是玄冥神君身旁伺候的丫鬟,名字叫做杜鹃。” “杜鹃?怎么不直接一点,叫杜鹃花呢?”赵奕小声的嘀咕道。 杜鹃听到赵奕说的,眉头微蹙,“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奕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既是玄冥身边的,不在他身旁伺候,来我这里做什么?” “奴婢奉神君之令下来寻找天庭中的犯人,并将其就地处决。” “你处决不了他的。”赵奕淡淡的笑了笑,“不光是他,就连他身旁的家伙都对付不了。” “话别说的太早。”杜鹃说罢,站了起来,她擦了擦自己身上的灰尘,并出声安慰道,“如今形式未明,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神君一向和白虎神君不对付,如今得知他在哪,还不变着法子收拾他?你我就安安静静的看好戏吧。”杜鹃说罢,没了身影。 赵奕看了一眼百里傲的屋子,一双眸子闪过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他正欲离去,可不知踩到什么东西,导致发出了声响。这若是光发出声响也就罢了,偏偏,他把最不该惊动的人给惊动了。 百里傲一身素衣,和江焕一同站在屋檐上。江焕眸子微寒,他一脸惊讶的说道,“是你?!”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眉头微蹙,他回头看了江焕一眼,“你们认识?” “对。”江焕微微颔首,“上次在演武场的和我比试的,就是他。” 赵奕见江焕这么说辞,似笑非笑的说道,“距离我们的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白虎神君的记忆力,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在下何其有幸,能得到白虎神君的“特别重视”” “特别重视?”百里傲闻此嗤笑道,“你把他弄得头疼不止,人家就是不想重视你也不行啊。” 赵奕看了眼处处偏帮白虎的百里傲,心中更是憋着一股气,“魔君大人可真是闲,放着魔域不管,跑来偏帮个敌对的神君。若您真是闲的没事干,不妨回魔界处理正事吧。” 百里傲听着赵奕阴阳怪气的话语,面露嘲讽的说了句,“在下的魔域好的很,不劳某个“闲人”挂记。” 闲人? 江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这赵奕身着华丽,想来应该是那个有权有势的家伙身旁的贴身小厮。被对手说闲人,这赵奕心情应该会“很好的”想到此,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 赵奕的脸一阵黑一阵白,看起来甚是可怖,他是赤练的朋友,府里的小厮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哪里受过这种罪?他的手握成拳头,并像百里傲那里打去。百里傲一个闪身,躲过了赵奕的攻击,他语气冷冽的说道,“他如今元神散去,法力尽失。你故意激怒他,然后和他打斗,把人弄成这样,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呢?” 赵奕用那一双狐狸般的眸子打量着这个为敌人出头的百里傲,他淡淡的说道,“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百里傲道,“你把他弄的一段时间头疼不已,作为报答,你也变成他那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大的口气!”赵奕说罢,闭上双眸。 很快的,一把长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百里傲见状,也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随即,和赵奕缠斗起来。赵奕是司法神君的挚友,很多招式都得到了他的真传。可得到真传是一回事,能不能尽情的使用也是一回事。 赵奕因为身体缘故,并不能将赤练法术的精髓学个十打十。所以只是一会功夫,赵奕便败下阵来。 百里傲伸出了一只手,并将手心朝上,只见一团雪白的小火苗出现在三人面前。他将火苗打入赵奕体内,眉眼弯弯的说道,“这个东西,就算是送给你的礼物了。我们也有些困,便回去休息了。赵奕,再会。”百里傲说着,跳下了屋檐。 江焕戏谑的打量了一眼受那白色火苗侵蚀的赵奕,“再会了。” “呵。”赵奕因为体内那团白色火苗,额头上冒出了细腻的汗珠,他拂了下袖子,消失在了江焕的视线里。 江焕正欲跳下屋檐,却听他体内的苏祁白说了句,“身体借我下。” 四百七十一章 纠结的四人组 但他忘了,其他人没忘。比如说只比阿潇少来几天,但却陪了江焕一年多的千影。还有-在祁国皇宫暗卫时偶然得知江焕生辰的残阳。 夜晚。 “啊啊啊,睡不着啊!”当千影闭上眼睛,数了上百次的绵羊之后,一个鲫鱼打滚的起了身,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准备去外头静静。 或许静完了就睡得着了。 而当他开门准备静静时,就看到了正在门口看星星的残阳。 “残...残阳?”千影揉着眼睛,在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才悠悠说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残阳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低下头。 “睡不着。” “巧了,我也睡不着。”千影轻轻一笑,走向前面,并坐在了残阳的身旁。 一时间,静默无言。 就当千影准备开口说话时,残阳开了口。 “千影,过几天好像就是公子生辰了,咋们要不要,给他准备一份礼物?” “不是好像,那就是公子生辰。”千影敲着残阳脑袋,兴致缺缺的说,“但是我不知道该送公子什么。而且,看他那样,八成忘了生日的事情。” 前面那话是属于千影的个人吐槽,后面那句就是属于事实。 他和残阳伺候了自家王爷一天,结果他除了上朝就是在尚书省做事回来时也是做事。别说生日,生日的毛都没有提。 弄得想直接问江焕生日要什么礼物的千影一脸蒙蔽。 “我也不知道该送公子什么。”残阳双手摸着下巴,“要是陛...大公子在就好了,起码还有个商量的。” “大公子在西凉,怎么可能和我们商量。”千影望天,“而且就算他在,也不可能来越王宫。” “是啊。”残阳道。 同一件事失眠的二人聚在一起,他们在门口暗搓搓的想起事来。这一想,就是一晚上。当木翎子钰两个起床后就看见千影残阳坐在外头的石凳上,顶着黑眼圈看着他们。 木翎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两这是怎么了?顶着这么大黑眼圈?莫不是昨天是去看熊猫了?” “看你妹夫的熊猫。”残阳翻了个白眼,“而且,王宫哪里有熊猫?”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木翎说着,拉着子钰到了千影两个人面前坐下,“昨天没睡好么?不然怎么会顶着这么大的黑眼圈?” “还不是因为过几天就是公子生日了。”千影看着江焕屋子,压低声音说道,“我们两个在想应该送她什么礼物。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真的是,要奔溃了。” “生日啊?随便送个就好了。”木翎说着,后知后觉的说道:“不是,你说什么?过几天公子生日?” “喂喂喂,小声点啊!”千影见木翎声音这么大,赶忙捂着他的嘴,“公子还在睡觉,你声音这么大是想把他吵醒吗?” “嘘!”木翎见千影如此,嘘了一声,“好,我小声,小声。” 见木翎如此乖巧,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 “既然你们醒了,那就去伺候吧。我两先去睡会,说不准睡着睡着就想到了礼物。”千影这么说,那纯粹是在胡扯,不过他困了,这倒是事实。 残阳嘴角轻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千影拉回房间休息了。 只留下木翎两个面面相觑的身影。 良久,木翎开了口。 “子钰,我们两个也来公子身边这么久了,是不是也该学千影,给他准备礼物啊。” “说是没说错,但是该准备什么礼物呢?”不光是木翎,子钰也犯了难,“总不可能随便塞给他一个吧。” “怎么可能随便塞。”木翎看着身旁的子钰,“算了,不问你了,等疾风过来时我去问疾风好了。他待在主上身旁这么久,肯定知道一般人生日该送什么的。” “说的也是。”子钰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也同意了木翎的看法。但他两看法虽一致,但还没有傻到现在在自家公子还没醒来的情况下就去找疾风。 所以,他两安静的坐在门口等着江焕醒来。 几分钟之后,江焕醒来了。他推开门,入眼的就是一只灰色信鸽,还有两个无聊到爆炸的,正在逗鸽子的人。 他轻咳一声,“你两在这干嘛?” “公子,您醒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木翎,而后是子钰。他看着衣服已经换好,但脸上还露出些许倦容的江焕。 “嗯。”江焕打了个哈欠,“千影两个怎么不在?” “千影他们昨晚失眠了,我们看到的时候,他两还顶着一个特别大的黑眼圈。见我们过来,就跑回去睡觉了。” “这样啊。”江焕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千影两个为什么失眠上,而是对着木翎勾手,“子钰看家,木翎陪我去下迎风殿。” “是。”子钰痛快的答应了。 木翎轻轻的点头,跟着江焕去了迎风殿。 迎风殿。 殿里伺候的人大多都认识江焕,也知道他和凌琛关系多么的好。见他过来,轻轻的点点头问好,而后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江大人请。”疾风见江焕到来,朝着他点头问好。 “多谢。”江焕说着,走了进去。而后,疾风被木翎拉去了一旁。 “怎么了?”疾风看着将他拉到暗处又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搞什么归的木翎,疑惑出声。 “把你拉到这里还能干嘛?当然是有事找你了。”木翎翻了个白眼。 “有事你可以直接说,干嘛把我拉到这儿。”疾风瘪着嘴。摆出一副幽怨的不得了的样子,“殿里伺候的人都经过了千挑万选,他们只会做自己的事,不会偷听的。”疾风挑眉,“莫不是你有什么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事?所以故意把我拉到这里的?” 一眼就被看穿了。 木翎尴尬的擦着鼻子,“事情是这样的,过几天就是公子生日了,我们几个商量着送他个礼物,但一个个都不知道送什么好,所以来这里和你取经了。” “江大人过几天生日?”疾风狐疑的看着他,“你确定?” 四百七十二章 生日 “当然!”木翎想也没想就说道,“千影亲自说的,怎么可能有错。” 疾风是知道千影的为人的。认真,做事情仔细,对江焕的事情那是上心的不能在上心。他既然说江焕是过几天生日,那就肯定是。只是,江焕生日的未免也太巧了吧。毕竟,几天之后,也是凌琛的生日。 疾风本来想问江焕生日具体是在几号的,但一想起木翎本就是在千影那里得知江焕生日的,几号生日估计也不清楚,也就没再问,只想着下次见到千影时问问具体日子。 木翎见疾风沉思的样子,一时间倔脾气上来,他敲了敲疾风脑袋,满脸哀怨的看着他。 “疾风,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有啊。”因为凌琛平常经常敲他脑袋,疾风习惯了,故被木翎敲的时候只是揉了揉头,并没有多说。 “所以,你找我就是因为你们四个都不知道给他送什么,所以过来问我的?”疾风拉着木翎从阴暗角落出来,又道,“话说,你怎么对我这个在主上身旁伺候的人有这么大的自信?” “不是自信,是无奈啊。”木翎无语望天,“我都不知道千影是怎么陪的公子,陪了这么久,生辰礼物送什么都不知道。” “噗。”疾风笑出了声,可在看见木翎那个足以杀人的眼神时,还是决定将笑声隐藏下去。他讪讪的说道,“江大人是个文人,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喜欢书之类的那些文人用的东西,所以你买点笔墨纸砚什么就好。”正当木翎准备应下,可谁知疾风再次的开了口,“可是宫里什么都缺,唯独笔墨纸砚不缺。你给了笔墨纸砚,他也未必用的上。” “用不上你和我做什么?闲的?”木翎道,“你就不能给个用的上么。” “用的上的就衣服首饰,没了。” “衣服?”木翎听到衣服两个字,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我决定了!就给公子买衣服!” 正当疾风准备继续问时,却听他道。 “出宫买。” “随你吧。”疾风说着,拍了拍木翎肩膀,“公子生日时告诉我,我也替他准备一份礼物。”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准备礼物。至于暗地么,就是打探一下江焕生日。 至于目的,就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和凌琛同天生日了。 迎风殿。 江焕把自己手上的事情通通汇报了一遍,待事情结束之后,对着凌琛道,“主上,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还有什么事吗?” “有,”凌琛一本正经的点头,“过几天是孤生辰,所以孤想邀请你一起参加,不知掌典赏脸否?” “主上邀约,我哪里有不去之理。”江焕掩面而笑,“只是主上生辰,众大人肯定准备了不少奇珍异宝。我若跟着他们一起送奇珍异宝,或者会有些肤浅。但不送,又不知道如何办?主上觉得,我该送什么合适呢?” “奇珍异宝孤有的是,而且每次生辰他们都送这个,你送就没意思。”凌琛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的话。 “主上既然不让臣送奇珍异宝,那送什么?” “随你便。”凌琛补充着,“只要不拿那些奇珍异宝敷衍孤,爱送什么送什么。当然,不送也行。” 不送?这祖宗是在开玩笑吧? 江焕望天。 所有人都送礼物就他不送等下子就会出来个他恃宠而骄的版本。 他又不傻。 “臣...知道了,臣会给主上一个满意的礼物的。” “行,那就回去吧,孤等着你的好消息哦,”凌琛说着,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吓得江焕一个踉跄,飞奔似的逃出去,只留下凌琛哈哈大笑的背影。 “阿焕这家伙,孤逗他玩都看不出。孤生日是孤生日,但他送不送都行,无所谓的,毕竟孤又不差他这一个礼物。” 疾风刚进来,就见凌琛如此,嘴角轻轻的抽了抽。 主上,您的君上包袱呢,包袱呢? 疾风看着自家那个被江焕传染的君上,无语望天。 凌琛笑了一会,却在疾风进来后的几分钟后僵硬了脸上。 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进来了就过来,别在那捂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你欺负我还少吗? 疾风腹诽一声,乖巧的走上来。凌琛撇了他一眼,又道了声,“木翎和你聊了什么?” “他说过几天是江大人的生日,问我应该给他送什么礼物好。” 江焕每次和凌琛聊天时,都会让跟着的人去和疾风聊天,久而久之他们四个也就建立了亲密的关系。 因着凌琛的默许,疾风偶尔也会和几个人说些发生的事。相反的,他在听他们说重要消息时,必须来汇报。当然,疾风得知江焕这事之后本来想直接来汇报的,可没想他还没说出口,就被人家抢了话题。 抢归抢,别人还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人是他主上。 “阿焕的生日?过几天?为什么他没和我说?”凌琛听罢,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木翎说江大人可能忘了这事,所以准备四个人悄悄的准备礼物。”疾风痛快的说道。 “这样啊。”凌琛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过几天是几天?” “不知道。”疾风摇摇头,“木翎没有和我说。” “木翎没说你不会去问千影吗?”凌琛敲了一下疾风的头,“千影跟阿焕跟了这么久,肯定知道他生日。去打听一下,回来告诉我。若恰巧同天,或者相差不久的话,就一起过了,不然他们几个在梧桐居多孤单。” “是您觉得听他们阿谀奉承听的烦,所以想一起去吃吧?”疾风道。 “瞎说什么大实话!”凌琛道,“快去打听。” “是。”见凌琛坚持,疾风也没说什么,只得转身去了梧桐居,预备着寻个机会把千影拉过来,问他江焕生日是什么时候。 太傅府。 贝可自得了安贤许可,来书房的次数勤快了很多,也不在像以前一样经常待在佛堂。安贤看着她变化,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 四百七十三章 半真半假 可他不知道的是,贝可之所以会那么勤快,那是因为想在他书房中找到证据,将他送入地狱。他依旧沉浸在美人怀中,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夜晚。 安贤今歇在了平和郡主的院子,故贝可再一次的来到了书房。因着贝可正巧赶在书房外小厮换班时间来的,所以并没有在那。她一个闪,进了书房。 书房依旧是书房,布置依旧和以前一样,甚至于暗阁里的书位置都没有变化。 贝可挪动着瓷器,拿出藏在暗室里的书,仔细的看了起来。 她天生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任何东西只要看一遍,便能将里头的内容全部记下来,根本不用像正常人看十几遍,才能在还有错误的况下将书全部抄下。 “安贤竟然做了这么多亏心事,真是太可恨了。我一定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让那些无辜的人,都沉冤昭雪”贝可手上的东西似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握紧拳头,轻声咒骂着,而后将东西放入暗阁,并将瓷器恢复原状,才悄悄离开,回到了她的青微居。 刚回屋子,便见到了着急的不得了的音黯。只见音黯眼眶通红,像是哭过的样子。见她回来,一把抓住她的手。 “小姐,您回来了,您一个人去书房真的是吓死奴婢了。” “傻丫头,没事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贝可拍着她手,安抚的笑了笑。 音黯见罢,猛的松了口气。忽的,她那口气再次提起,她颤抖的说道。 “那您去那儿,没被发现吧” “没。”贝可摇摇头,看向了窗外。在见到是月圆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音黯,帮我研磨。” “是。”音黯虽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乖巧的去做了。 而贝可,则坐在位置上认真的写起东西来。十分钟之后,她把信写完,并将他折好,放在一边。 音黯看着折叠的整齐的不得了的物品,疑惑说道。 “小姐,这是给谁的啊” “别人的。”贝可珉唇,对着音黯开了口,“这不是你可以管的,我劝你最好不要问。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贝可说这话自然不是再骂他,也不是不把音黯当自己人看待。她只是单纯的希望音黯能够好好的,待后事失败了,安贤也不会把事迁怒她,她是能够顺利的活下去,找一个喜欢的人度过余生。 “奴婢明白了。”音黯跟了贝可这么久,贝可的子脾气都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她这话没有恶意,也就没多说什么。 “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贝可说着,去到了上。 “是。”音黯见贝可上了,心中的顾虑也消失,冲着她行了个礼之后关门离开了。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的一刹那,上躺着的人睁开了眼睛。 那人看着音黯的背影,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而后,从枕头底下拿出哨子,并把它吹响。几分钟之后,孙楠来了院子。 因为时间很晚,那些个院子里的姑娘都回去休息了,偷不到。 就算勉强偷到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被发现。 毕竟,她们是群居的,三四个一起住的。只要惊动一个,全部人都会惊动。 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保证自己不背上私闯女子屋的名头,他还是不换的好。 在这种念头下,孙楠没有去女生屋子,就这么来到了贝可的房间。 幸运的是,今天天色很暗,所以贝可看不清孙楠的面容。他压低声音,做了个拱手的手势。 “见过五姨娘。” “起来吧。”贝可做了个平的手势,又把自己写好的信放在桌上。 孙楠看着桌子上的信,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而后,他抬起头。 “五姨娘,这是” “这是给你主子的信。”贝可珉唇,“麻烦你亲自交到他手里。” “是。”孙楠说罢,就这么走向前,将信拿走,一句话也没有给贝可留。 贝可也不在意,毕竟她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江焕的事了。 说实在的,她对这个连面都没见过,却能气死安贤等人的十来岁孩子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希望他能够在一两天之内把假的本子做出来,让自己替换真的吧。 此刻的江焕正在休息,他压根就并没有想到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贝可对他抱着这么大的希望。 若是知道,八成会笑出声的。 另一头。 孙楠并没有将贝可的信拆开,而是吹响自己的哨子,等那只灰色信鸽飞过来,然后把信绑上去。 但这次鸽子飞过来的时间比以前慢了不少,十多分钟之后,鸽子飞过来。 “怎么这么慢啊。”孙楠轻声抱怨着,而后摸了摸鸽子头,“莫不是这么早就睡了”说着。将信绑在鸽子腿上,放的他飞走了。 凌琛原本说让疾风说完之后直接去找千影问个清楚,可疾风刚出,就被外的下人拉出去办各种各样的事,直到晚上才有了空闲。他整理了下自己上的衣服,就这么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 疾风悄悄的走到千影后面,并拍了拍他肩膀,小声提醒了句。 “千影,你出来一下。” 千影本在和木翎说事,见千影说让他出去,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千影说着,从里头走了出来。他看着疾风,沉声道,“有什么事吗” “我听木翎说你家公子过几天生辰,想给他送份礼物,话说你知道具体时候吗” “礼物”千影眉头轻蹙,并狐疑的看着他,“你不是主上的随侍,怎么突然想到给公子送东西”千影生多疑,又对凌琛旁的人示好有着特别大的警惕,毫不犹豫的就把事说了出来。 “呃”疾风也没想到千影会这么难缠,他嘴角颤了颤,半真半假的说道,“其实过几天就是主上生辰,他让我来打听大人生辰什么时候,如果时间差不多九一起过。”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四百七十四章 相隔一天的生日 “这样啊。”江焕于凌琛而言,亦友亦臣,所以疾风的解释倒也说得过去。 “对。”疾风额上冒出了一些汗水,他像个没事人似的着拽着千影的手,用那种娘里娘气的声音说着,“千影,你就告诉我江大人什么时候生辰呗,我好给他准备生礼物。再说了,主上每年一个人过生辰也孤单,大人若和他一起过能开心一点。” “告诉你也无妨。”千影虽觉得江焕不太可能会同意和凌琛一起过生辰,但被疾风摇手臂摇的头晕眼花,还是说了出来,“七月十三。” 疾风猛的一噎,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他拍着自己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千影见疾风受了惊吓的样子,担忧的凑向前,他看着疾风,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这是怎么了” 疾风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着,“主上,与江大人,同天生辰。” 千影踉跄了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疾风额头冒起三根黑线。 有了千影做对比,疾风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简直就是温文尔雅,太温柔了。 此刻的千影,莫名的后悔起来。 早知道就不问了。 现在好了吧,只是问了一下,就被吓了一大跳,主上与江大人生辰就差了一天。 他要怎么面对主上啊呜呜呜。 疾风还好,接受能力强。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只是摔了一下,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他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轻轻的拍着千影肩膀,安慰似的说着。 “千影,冷静一点。” “好,冷静。”千影被疾风这么一拍,猛的松了一口气,“疾风,主上和公子真的同一天生辰吗那我要不要给主上准备一份礼物啊” “真的,我骗你干嘛。”疾风无奈的笑了笑,“礼物那些就不用了,心意到了就行。” “好,我知道了。”千影咽了口唾沫。 其实他也没打算给凌琛送礼物,毕竟自己主子不是他,送了也没用。 难不成自己一个臣子属下,还要靠讨好主上生活 “那我先回去了。”千影道,“我还要守夜呢。” “去吧。”疾风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就这么离开了。 灰鸽落在子钰上,轻轻的啄着他肩膀。 “小灰你别这样,很痒的。”子钰本就是个容易害羞的主儿,被灰鸽一啄,更加的害羞了。他抓住鸽子两边的翅膀,将他从自己肩膀中拿下,送进了江焕屋子里。 “公子,小灰回来了。” “回来了”江焕本在处理事,听到声音微微抬眸,在看到灰色小胖鸽时着实吃了一惊,“把他脚上的东西取下来。” “是。”子钰点头,将鸽腿上绑着的东西取了下来,恭敬的递给江焕。 江焕翻来纸,仔细的看着。良久,发出了低低的笑声。 这一笑不打紧,但这笑的,却把子钰给吓着了。 “公子,可是信上写了什么开心的事”为何笑的如此惊悚 后头那段是子钰心里想的,并没有当着江焕面去说。就算让他当着,也说不出来。 “对。”江焕将纸放在一边,仔细的临摹着贝可给他的那封关于安贤从头到尾做过的假账还有事的信。 而后,他站起,从书架上拿出一本空白的书卷。闭上眼睛,回想起以前在凌琛中看到的安贤的奏折上他的字迹。 子钰见江焕入神的样子,也不敢打扰,而是悄悄退下。 江焕擅长模仿,写别人写的内容什么的更是入目三分,若不是因为做了凌琛的臣子,不能像以前一样模仿谁的字迹模仿谁的,凭着他的本事,飞黄腾达分分钟。 二十分钟过去,江焕伸了一个懒腰,继续写起来。 五十分钟过去,他从凳上站起,并高呼一声,“终于写完了” 江焕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笑了。他将本子放在一边,上休息,等候着第二天来临。 很快的,第二天到了。 迎风中。 凌琛一起来就听到疾风嘴里这个劲爆消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他拉住疾风,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说阿焕生是七月十四就比我大一天” “是。”疾风看着自家那位不知道怎么了的主上,重重的点点头。 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正当疾风以为他家主上傻了,准备去叫他的时候,却听一个震耳聋的声音响起。 “太好了孤一个人正嫌孤单,他就和我一起生辰,真的是太感动了” 呃 疾风揉揉头。 这个主上八成是个假的,来个人把他带走行吗 “属下也很感动,但是,江大人把自己生辰的事忘了,您确定,确定要和他一起过么”疾风犹豫良久,才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 “他忘了可以提醒啊。”凌琛翻了一个白眼,“孤又不是没有嘴,忘了可以暗着提醒一波,在忘了可以明着提醒。孤就不信了,他连自己生都不知道。” “人家就不知道,这能怎么办。”疾风小声的说着。 梧桐居。 江焕把门关上,摸了摸自己口,而后对着空气说道。 “苏祁白,你出来一下。” “知道了。”苏祁白眉头轻蹙,而后,一缕魂魄从江焕旁出来。 “有什么事。”苏祁白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高冷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模样,只是他的眼窝深陷,整个人看起来颓然的不得了。 江焕本将自己的事说出,可在看到苏祁白那副颓然的脸后,话憋在了自己心中。说又说不了,吐也吐不出去。 苏祁白不是傻子,不会看不出江焕那个憋的难受的不得了的表。他砸巴着嘴,用一副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 “你怎么了。”苏祁白被江焕盯得有些发毛,悠悠的出声。 “这句话我问你才对吧。”良久,江焕才憋出来,“你那脸,怎么了精神不太好” “这个”苏祁白指着自己眼窝,“大概是被上次碰到的玩意反噬到了吧,话说你找我什么事”苏祁白毫不在意的说着。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四百七十五章 合作愉快 “也没什么,就是把这东西送到贝可那里。”江焕说着,将一本厚厚的本子放在苏祁白面前。 苏祁白看着江焕手里的东西,眉头蹙紧,“这是什么” “账本。”江焕珉珉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是想让孙楠那家伙在不惊动贝可院子里人况下监视贝可院子的一举一动。结果他倒好,直接去了贝可那里,把我份暴露了就算了,还不把去贝可那里的事告诉我,直到今天报告时才看见这事。幸好那贝可是凌琛的人,不然我可就完蛋了。” “说重点”苏祁白瞪了他一眼,“我懒得听你说那么多废话。” “昨天晚贝可托孙楠给了我一本安贤的账本的手写版,让我做张假的回去,她好把真的偷出来。”江焕言简意赅的说着。 “我帮你送。”苏祁白听完江焕的话,大抵知道什么意思了。 没等江焕反应过来,抢过他手里的东西飘走,竟连拒绝的余地都没给江焕留。 “你” 江焕看着苏祁白的背影,想说又说不出来,心中别提多憋屈。 安府,青微居。 不知是苏祁白运气好还是什么,他每次过来时都没有碰到人。 苏祁白直接找到贝可,并将东西扔到桌上,而后这么开口说了一句话。 “贝姑娘,这是我家公子让我给你的,麻烦你看看上面写的内容对不对,若是对的话,下次去书房时麻烦把这个假的换上去。” 贝可听着四周传来的声音,心里蒙蔽的不得了。她环顾四周,却没发现送东西之人影,不由得出声道,“公子,您在哪儿啊可否和我出来一见” “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苏祁白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贝可前方看着她。当然,她看得到贝可,贝可可看不见他。 毕竟,他是魂魄。而贝可,是真人。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贝可感觉灵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声音是从她前方传来的。但她前方空dàn)dàn)的,半个人也没有,不由得让这个姑娘慌神。 “对,不知道的地方。”苏祁白对这个人间小姑娘起了兴趣,特地用那种诡秘的声音说着,“我在你后。” “后公子不要开玩笑了。”贝可面不改色的说着,“我只是想与公子说些话,望公子能够据实转告江大人。公子若不想出来,那我这里和你讲也是一样的。” “那就这边讲吧,反正我听得见,不碍事的。”苏祁白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好。”贝可也不在纠结苏祁白在哪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安贤虽是我夫君,但比起夫君,说是仇人更恰当。就算为他生儿育女,在我心里,他还是个仇人。所以,我希望他能找到证据,扳倒安贤,将他们全家都弄死。” “知道了,我会把这事告诉他的。”苏祁白珉唇,“晚上时把这个放到安贤书房暗格,把真的东西偷出来。行了,我任务完成了,就先回去了。哦对了,再回去的时候顺便提醒你一下。姑娘,做事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被人发现了,这样事就完了。” “我明白了。”贝可说完,目送着苏祁白离去。 梧桐居。 “我回来了。”江焕这人有一个习惯,做事时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喜欢被人打扰,今个也不例外。 而且就算江焕肯放木翎他们进屋子,木翎几个也不肯去,因为那些个家伙满脑子都是要给江焕送什么礼物的事,就算勉强让他待在屋子里也待不住。 “贝可怎么说”江焕听罢,抬起头来,目光悠悠的看着苏祁白。 “贝可说希望你快点将安贤快点弄倒,然后他就可以自由了。” “就这么点”江焕狐疑的看着苏祁白,“她脑子里除了复仇就没其他的么比如说恋什么” “恋你指她和凌琛啊。”苏祁白是个聪明的,江焕说了个一句就知道了他后面的想法。 “凌琛和你差不多,满脑子都是光复越国的事,怎么可能有心。” “你的意思是我和他一样都是满脑子光复越国的想法了”江焕白了他一眼,又道,“我的份你是知道的,要光复也是光复自己的国家,光复他国做什么” “口是心非的家伙。”苏祁白回了一个白眼,“依你的能力,光复祁国,重新做回你那个风光无限的摄政王也是没问题。你不去复国,反而留在这里做一个大臣,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行行行,我口是心非行了吧。不和你说了,说不过你。”江焕说着,朝着苏祁白笑笑,“我说,你打算在外头待多久不回来我体里就这么在外头晒着” “你不说我都忘了。”苏祁白顿了顿,一个闪回到了江焕体里。 就在苏祁白回到江焕体的一刹那,敲门的声音响起。 “公子,主上边的疾风来了,他说主上有事请您过去。”千影道。 “我知道了。”江焕说着,推开了门,入目的就是疾风。 疾风见江焕过来,本能的拱手,“大人。” “辛苦疾风你跑一趟了。”江焕回了个礼,“我们走吧。” “是。”别看疾风平常不大靠谱,关键时候还是认真的不得了,站在江焕边帮他引路。 很快的,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大人请。” “嗯。”江焕没有多说,就这么走了进去。谁知他不进去还好,一进去就被吓了一大跳。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凌琛在他进来的一刹那,就抱住了他,还特别“亲密”的说。 “阿焕,你来啦。” “来了。”江焕忍住自个心里的诚惶诚恐,用狐疑的眼睛看着他,“主上,您,能不能把手放下” “啊,好。抱歉,一时忘了还在抱着里。”凌琛似不经意的说道,“阿焕你平常,最喜欢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都可以。”江焕不假思索的说着。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四百七十六章 两面夫妻 “这么多东西,总有一个最喜欢的吧。”凌琛不死心的说着。 “我都挺喜欢的。”江焕耸肩,做出一副无辜的不得了的模样。而即,用狐狸一般的眸子打量着他。“主上,你好端端,问我这些做什么?” “呃...这个。”凌琛第一次觉得江焕心思重,不好敷衍是坏事。他一口气憋在上面,出不去说不出,别提多憋屈了。 “这个,这个什么?”江焕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似在等着凌琛编个理由出来。 “哎呀实话和你说了吧,疾风听木翎说过几天就是你生辰了,我就让他打听你生日具体是什么。若是差不多的话,我们两个就一起过。” 凌琛本就不是个擅长隐藏的主儿,被江焕这么一激,立马就三下五除二的说出了口。 “生辰?过几天?我怎么不知道?”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凌琛,弄得凌琛莫名打了一个寒颤,一瞬间,把他那个准备和人说只要他肯摘下戴面具和他对话的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家伙戴着面具瞪人就这么恐怖,不戴面具瞪人岂不是更加恐怖了? 就算他不瞪人,那个面具跟着江焕许久,应该也不会轻易摘的吧。毕竟他脸上受了伤,揭人伤疤,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凌琛这个想法,若被江焕知道了估计会在心里笑他天真吧。 那个面具是他的挡箭牌,是他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一道疤。若主动还好,若不主动,看了也是白看。 凌琛又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江焕不肯,他也会把念头打消了吧。 “你天天忙政事,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生日什么时候?”凌琛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他的,“话说,被孤这么一说,你想起来生辰时间了么?” 说的我无言以对。 江焕嘴角抽了抽,想解释不能解释,只能无言以对的看着他。半刻,他才恢复了神智。 “大概...想起来了吧。” “想起来了。”江焕这话倒没有说谎,而是实话实说的的说着,“七月十四生辰。” 果然是七月十四。 第一印象。 至于第二印象么... 卧槽,七月十四,就比我小了一天,真的是巧了。 而此刻的江焕,压根不知道凌琛在想什么,所以脸色变来变去。看不清喜,看不清怒。他冲着凌琛摆摆手,疑惑出声。 “主上,您,怎么了?” “没什么。”凌琛呵呵一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道,“孤的生辰比你早一天,你的生辰比孤迟一点。说来说去,这都是缘分在作怪。要不,我们一起过如何?” “一起过生辰?”江焕道,“主上你确定?!” 若江焕还是祁国那个风光无限的摄政王,和凌琛一起过生辰,这也没什么不行。毕竟身份摆在那儿,摄政王与小国国君一起过,只会让人觉得摄政王心地好,谁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他现在不是摄政王。而凌琛,却还是越国国君。和国君一起过生辰,不但达不到以前那效果不说,还会被安上妖媚惑主等等的名头。 “确定。”凌琛和江焕是挚友,江焕心中想的,他也能猜得到七八分。 “孤意思是等孤的生辰完了,再来你的屋子,咋们重新过一遍生辰。” “您意思是过两次?”江焕抬眸,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 “对。”凌琛道,“阿焕,没问题吧。” “我没什么问题,主上喜欢就好。”江焕答应了下来。 见江焕答应,凌琛脸上露出了笑容。 安太傅府。 书房。 贝可与安贤两个人待在书房看书。当然,这看书不如说夫妻挑情比较恰当。 贝可坐在安贤大腿上,听着安贤在那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她念着书上的东西。 贝可嘴角轻抽,嘴边划过一丝厌恶的情绪。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模样。 她用手指挑逗着安贤的发丝,语气亲密。 “大人这么疼爱妾身,妾身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 “你只要伺候好我就好。”安贤被人玩弄着头发,心中也不恼,而是抓住她的手,继续的念了起来。 念了一会,贝可眼皮开始打架,竟趴在安贤肩头打起了呼噜。 看那模样,似是睡着了。 “可儿,可儿。”安贤见趴在肩上之人昏昏沉沉,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他用手碰着那人,确定她睡得死熟,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才拉下一张脸,对着门口说了句,“来人!” 很快的,几个一身黑的男子走进,他们个个沉着脸,默契的朝着安贤拱手。 “大人有何吩咐?” “五姨娘离开书房时,有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出去?”此刻的安贤,早已没有了当时怀抱美人的醉生梦死的模样。 他冰冷着一张脸,质问着几个黑衣人。几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一个胆大的,看了枕在安贤肩上的贝可一眼。 安贤见那人这般,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冷哼,面色却一往如常,平静的没有半分波澜。 “五姨娘睡熟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你们直接说就行了。” “是。”几人垂眸,又道,“回大人的话,五姨娘出去时并没有带任何东西,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知道了。”安贤不耐烦的招手,“你们下去吧。” “是。”说着,黑衣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时,贝可睁开了眼睛,但那只是一瞬,很快就闭上了。 “可儿,你是真的打算和我好好过日子么?”安贤自言自语着。 安贤这人心思重,又花心,常常出于青楼,也和不少女子发生过关系。甚至于,只要他勾勾手,就有大把人送过来。老太傅还在世时他在府里时女人并不在少数,如今不在,人数更多了,可偏偏对贝可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这事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可对于权位最高峰的,就麻烦了。 四百七十七章 目的达到 “当然不是!”趴在安贤肩头的人儿心中腹诽着,“我的目的,就是让你死,向我少保府几十条人命谢罪!” 可贝可再厉害,在想掐死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现实,是不可能发现的。 安贤抚摸了她后背,而后将她的头从自己身上弄下,靠在桌子上,并在保证她不醒来的情况下,悄悄的将自己身体从凳子上移出来。而后,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肩膀上。 “可儿,你好好睡,我就先走了。”安贤亲了下贝可脸颊,退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关上了。贝可睁开眼睛,却并没有从凳上起身,自也没有将那个她觉得恶心的不得了的安贤的衣服放下。 在估摸着安贤已经离开之后才从凳子起身,轻哼一声之后把他衣服扔在了地上。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把我家弄得四分五裂不说,还喜欢我?呸!谁被你喜欢谁就倒了八辈子霉了。” 说着,抬起脚准备踩安贤衣服一脚,可始终没下手。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怕踩了有什么麻烦。 只得由着衣服扔在地上,将藏在自己怀里的假账本拿出,并走到瓷器旁,取出真的,把假的放回去。 贝可动作很快,仿佛怕被人发现自己正在做什么有为天道的事一般。但这只是别人所想,而事实是什么,怕是只有贝可一个人知道了。 “搞定了。”贝可将真的东西放到怀里,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门口守着的暗卫见贝可出来,纷纷低下头,装成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待到贝可离开之后,他们才抬起头。而后,一个暗卫的人说道:“你说我们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的好么?看五姨娘的神色那么紧张,不会是藏了什么东西吧?” “我觉得挺好,没什么问题。”另一个暗卫插嘴道,“如今子让倒了,孙楠那废话做了这首领。我们这些前首领派系的,必须的讨好他。就算不讨好他,也要讨好府里实际上的女主人,否则我们在这,就没有了容身之地。这个贝可,是太傅最宠的,就算真从书房里拿了什么,那也是经过允许的。而且,书房又没有茅厕。人家行色匆匆,说不准是因为内急呢,咋们若把这事告诉大人,万一被倒打一耙怎么办? “说的是啊。” 这个暗卫的说辞引起了其他几个暗卫的赞同。他们这几个前任首领派系的成员必须要找一个靠山,不然分分钟完蛋。 被众暗卫议论的主角贝可回到了青微居之后才把账本拿出来。 她看着账本,口中喃喃着几句话。“琛哥哥,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接下来,就看你身边那位的能力了。只要他能力够突出,安贤,就可以扳倒了。” 贝可说着,吹响了孙楠给她的哨子。 孙楠给贝可的哨子有着千里传音的作用,简单的说,就是只要一方吹响了哨子,另一方的人就可以听到,但其他不相干的人是听不到的。 当然,用力吹除外。 口哨声音小,能够听到的只有吹口哨一方和被传的哪一方。 孙楠本来正在自己屋子练武,听到耳畔传来的口哨声,明显一愣。 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做出了动作。他一个踮脚,离开了屋子。片刻,出现在了青微居中,碰到了早就坐在凳子上等他的贝可。 贝可依旧如往常一般已休息为由清退了所有下人,此刻,屋子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公子你来了。”贝可珉唇,眸子间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这是江大人上次要求我做的,我已经做好了,你把这个弄给他吧。” 说着,将一本薄账本放在桌上。 孙楠和安贤一样,都是属于心思重的不能再重的主儿。他看着桌上账本,轻轻点头,“麻烦五姨娘转个身,我好将账本拿走。” 贝可本来想说不必,都是自己人,赤诚相见何不更好。可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孙楠的要求。 孙楠能经常出现在这而不被别人发觉,应该是安贤信任的人。可是安贤信任的人有很多,而且经常更换,加之孙楠又刻意隐藏了声音,贝可一时间也猜不出这位是何许人也。不过,既然那位不想让自己看见,那就不用勉强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为了自己的私欲弄得别人如此,她可是会愧疚的。 贝可思罢,背过头去。几分钟之后,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好了吗?” 孙楠趁着贝可回头的空当,飞快的抓起手中的账本,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回阴暗处。 “好了。” 听此声音,贝可回过了头。见桌上放的账本消失,猛的松了一口气。 “姨娘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 “没了,你下去吧。”贝可道。 “是。”孙楠说着,飞一般的消失了。 梧桐居。 江焕看着手里的薄账本,心中的石头就这么放了下去。 “废了这么久功夫,终于搜集好了。”他随手翻看了几页,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没想到安贤这家伙做了这么多坏事。做就做吧,偏偏学人家记账,还是把所有事情都记下来,可真是自信。就不怕哪天自己做的事情暴露,账本流露在外,然后所有罪都被揭发的吗?” 站在旁边的木翎几个就这么安静的听着江焕的话,时不时插几句嘴。 “我与子钰还在安府里些暗卫时,安贤就相当信任我们。因为我们都是暗卫营出来的,每天接受的就是对自己主子忠心不二的那套,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为了怕回去重造,我们两个以前都对他忠心的不得了。只是我没想到,经过“叛变”这事后,他还这么放心身边人。” “谁让那个身边人是自己最喜欢,但一直对他冷眼相待,后面奇迹般和好的人呢。”残阳感叹似的说着,“若是我,我也愿意信任她,哪怕把自己搭进去,也在所不惜。” “可惜的是你不是他。” 四百七十八章 翻盘计划(上) “我...”残阳正欲争辩几句,可谁知一句话没说,就又被千影这家伙刺激上了。只听他道,“我告诉你啊,你别想着和我解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事实就是你没有媳妇,也体会不到安贤的感受。就算什么时候有了,她也不会和你待多久。毕竟你那性子,人家姑娘受不了的。” ??? 残阳嘴角轻抽。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变色龙,脸上变化莫测,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半响,才听到他咬牙切齿说的一句话。 “千影,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家伙,麽打击人自尊了。是,他是清冷了点,放在祁国那绝对是没人要的主,这点他承认。但这是在越国,又不是在祁国。而且他和千影几个经过这么久时间相处,性格已经好了不少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女孩子追,那可能就是单纯的没碰到喜欢的人吧,才不是人家姑娘受不了。 残阳傲娇的想着。 “我就说,你能拿我怎么样?”千影伸出舌头,冲着残阳扮了个鬼脸。 残阳眉头轻蹙,拔剑就要打。就在此时,一直在那沉默的江焕说话了。 “不要在这边打。” 正当千影感激涕零的看着自家主子,以为他终于肯帮自己说话了。 结果江焕的一句话,又把自己打入了地狱。 “要打回你们自己屋子打,门关上。哪里空间大,没人打扰,你们就是打个天昏地暗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这个公子八成是个假的。 千影无声的控诉着。 可他还没控诉完,就被残阳拉去房间打架了。所谓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大概就是这种情况了吧。 可江焕才不管控诉不控诉的,见残阳两个离开,对着子钰道。 “子钰,去下迎风殿,就说我拿到了某些东西,但不方便过去,让主上过来一趟。” “是。”子钰点头离去,屋子里只剩下木翎与江两个。 “公子,你准备怎么做?”木翎见子钰离开,将自己的想法合盘托出。 “先问问主上想法再说。”江焕看向了木翎,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毕竟凌琛是主上,我不是,不过问他不好。” “属下明白您的意思。”木翎点头,突然,又尴尬的看向江焕,“只是...属下能否和您提个要求。” “要求?这倒是有趣。”江焕眉头轻挑,神情有些诧异,显然没想到木翎会突发奇想的给他提要求。 可思索几秒钟后,还是给出了一个回答。 “你说说看,有什么要求。” “我希望公子能够放过安府无辜的人。”木翎道。 “你不是他们,你又怎么知道他们是真的无辜还是假的无辜。”江焕拍了拍木翎肩膀,“很多人,都是借着无辜的皮囊,做着有辜的事情。外表无辜,只是因为你们没看见罢了。” “公子的意思属下明白,只是安贤很多的妾室都是抢来的。他们的父母大多都亡了,若被赶出来,他们将无处可去。好的,或许能被好心人收留,坏的只能落到青楼,或者露宿街头的下场。” “我相信主上会妥善安置那些个姨娘的。”江焕道,“当然,前提是他们无罪。” “是属下多心了。”木翎见江焕如此说,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 几分钟之后,子钰带着凌琛和疾风走来。凌琛凑到江焕面前,对着他说道,“阿焕,你找孤做什么?” “刚才我弄到了一个东西,带着他去迎风殿不合适,所以才让子钰请主上来房间。” “东西?还一定要房间里看才行?”凌琛眉头轻蹙,不解的看着他。 “此事事关重大,我若带着他去主上您殿里,恐又出现有异心之人,所以,还是在这看为妥。” “这样啊。”若说凌琛原先还有疑惑,听到江焕的说辞,半分疑惑也无,就这么跟着江焕走到屋子里,并看着江焕对子钰耳语一阵,将门关上。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凌琛目光炯炯的看着他,那副模样,像要把人脸上弄出个洞才放心。 江焕笑而不语,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薄本,递给凌琛。 凌琛迅速的接过,在看到里面记载的东西时脸色猛的一惊。 “这是?安贤的...” “安贤以前所做的事情的证据,”江焕见凌琛如此,只好开口说了凌琛想说的,“上面记载的,都是因为得罪过安贤而死的人,包括他,还有前任太守办事时贪污的银两,给他银两的人名单,要办的事之类。” “你让插在安府的卧底弄得?”凌琛狐狸般的眸子微微眯,打量了江焕一会之后又将目光放在了本子上。 可这不仔细看还好,一仔细看就被上头写的内容气到。 而且,还气的不轻。他将本子放在一边,又重重的拍着桌子。 “混账东西!” 江焕看着那个被拍的震了又震的桌子,心疼的不得了。 凌琛这家伙,不知道桌子很贵,需要小心爱护的吗?拍一下就震成这样,那他以后吃饭怎么办啊。 他可是还要用这桌子吃饭的。为了他那张吃饭的桌子不要完蛋,江焕还是硬着头皮凑上去。 “主上,您消消气,消消气。” “我也想消气,可你让我怎么消气。”凌琛也不是个喜欢把怨气发旁人身上的主,见他过来,虽心中依旧有些不悦,但还是收敛了自个的怒气,压低声音说道,“安贤仗着自己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做出这种欺男霸女,官商相互,私吞官银一事,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江焕就这么听着凌琛骂骂咧咧,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几分钟之后缓缓说了句,“主上准备怎么对付他?” “咋们手上这么多证据,足够弄死他了。先让他安静的过最后几天,等孤生辰时,在揭发他的所作所为。那时候,就是他的灭亡之日。”凌琛抬起头,神情冰冷的说着。 四百七十九章 翻盘计划(下) 江焕本欲说什么,可见凌琛如此,也没有再多说,只是道:“主上,我们在弄倒安贤前,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务必要保证一击必杀。所以,还是先想个完全的办法。” “阿焕所言甚是。”凌琛说着,站起身来,顺手将本子塞到自己怀里,又道了声,“这件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孤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再会!” 凌琛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只剩下站在原地的那个一脸蒙蔽的江焕。 ??? 为什么又是我做,我为什么又要提这个。 江焕拍了下自己的脸,认命的回到桌子上想计划。 几天之后,凌琛的生辰到了,整个王宫陷入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中。 王宫里的宫人一大早就起来布置,迎风殿上挂满了红绸,一进宫,就会被那刺目的红亮瞎。其他殿也挂上了红绸,只是比迎风殿挂的少,但也能看得出喜气洋洋的氛围。当然,这种前提是忽略那刺目大红大绿。 迎风殿。 凌琛是君王,因为要处理政事,平常起的都很早。可今个是他生辰,并不用起的那么早,故殿里伺候的太监特意晚了一会叫他。 可这只是晚了一会,却并没有晚到哪里去。十来分钟之后,凌琛被疾风一群人拉起来。 他们打水的打水,弄毛巾的弄毛巾,那漱口杯的拿漱口杯,整个殿里外忙忙碌碌的。待凌琛把脸洗了,头发梳好了,才伺候着凌琛换上厚重的金黄色朝服。 “主上,您先在这儿休息个十来分钟,等到那些个朝拜的官员来了,属下在叫您。”疾风道。 “嗯。”凌琛半眯着眼,冲着疾风摆摆手,“你们先下去吧。” “是。”疾风见凌琛这般,便晓得他还在困倦中,想多睡一会,也就这么同意了。 迎风殿那边的凌琛的状况不好,梧桐居这边的江焕的状态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主上生辰,所有人都应该去迎风殿朝拜,以示忠诚。江焕,自然也不例外。 江焕平常都是自己起床,不用别人叫。可今个是凌琛生辰,疾风在昨晚又特意提醒千影要比平常时早点叫江焕起床,穿上朝服去朝拜,朝拜完了换上平常穿的便服去参加千秋宴。但因为江焕平常不用人叫就起得来,是故千影当时虽然答应了疾风,但并没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可此时没放在心上,不代表下一时也没放在心上。 在疾风说的时间到来之时,千影去了下他的房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们家那位一向自律的不得了公子,竟然睡的太死了,怎么叫都没反应,这可把千影吓坏了。 他一把抓起还在自己房间睡觉的残阳三个,将他们拉到了主院,四个人联合起来想办法。 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逼着那个睡死的人起床。 在半个小时的“逼迫”下,江焕终于醒来了。他看着围在自己身旁的一群人,眉毛颤啊颤。良久,才憋出了一句。 “你们这是做什么?集体围观猴子?” “公子您这么帅气英俊,怎么可能会是猴子呢。”千影说着,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天知道他们家公子怎么回事,弄了半个时辰,弄到他们筋疲力尽,以为他会睡到要迟到了。谁知道,他,他竟然醒来了。 千影此刻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 让他没事找事,让他吃饱了撑着去找其他人帮忙,让他在以为自家公子醒不来的时候带人这般近距离的看着。 “公子就算是猴子,也是最可爱的猴子。”子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最可爱的...猴子?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啊。 江焕嘴角轻抽,满脸无语的看着子钰。嗯,是无语,不是责怪。但千影还是见情况不对,忙出来打圆场。 “公子,昨天的时候疾风和我说今天主上千秋宴,所有大臣都要比平常早起穿朝服进迎风殿拜会,属下服侍您洗漱还有换衣服吧?” “不用,我自己有手,自己会换。”江焕意味深长的看着千影。而后,把他们赶走了。 “终于清净了。”江焕将门关上,门栓插好,去内屋换了衣服。 不一会就换好了。 谁知就在这时,苏祁白哈欠连天的从江焕身体内走出。 “人类就是这么麻烦,一个生日而已,全部人都这么早起。真的是,服。” “你口中的生日就要兴师动众的麻烦主儿,就是你以前的那位剑魂,也就是莫白。或者来说,应该是凌琛。” 苏祁白发现江焕总是能够轻而易举的让他说不出话,这样也就罢了,还偏偏他说不了,也不知道怎么去反驳,只得由着他说。 几分钟之后,才想到了一个话题。 “凌琛让你写的计划书写好了么,你准备怎么做?” “好了。”江焕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就是安贤的葬身之日。” “口气倒是不小。”苏祁白轻嗤,“那我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计划书在哪?” 江焕做大事时总会有做计划的习惯,计划里写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失败后的办法等等内容以备不时之需。 这些东西,苏祁白也大都看过。对于他的计划,没有提任何意见,也没说自己喜欢不喜欢,而是看完了就扔。 “桌子上,自己拿。”江焕是知道自己身旁人德行的,他也没瞒着,而是随手指了个方向。 “哦。”苏祁白习惯了江焕的态度,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就这么飘到了书桌上,并拿起了计划书。他眉头轻蹙,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转而笑着对江焕说。 “做的不错。” “这可真是罕见。”江焕玩味的勾唇,“你既然会夸我做的不错。” “我只是实事求是,不是夸你。”苏祁白说着,把东西放回原位。 “行了,走吧。”苏祁白说着,再一次飘到了江焕体内。 而后,江焕打开了门。 “木翎,一起去。” 四百八十章 千秋宴(上) 木翎本来在和子钰聊天,无的嘲笑着自家伙伴的蠢,所以一时间并没有注意江焕说的内容,但还是本能的答了句:“是。” 就在这句话说完,周围的温度突然冷了下来,刚才还被木翎嘲笑着的子钰瞬间变了脸,用那种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他。 他们虽没去过千秋宴,但瞎蒙都蒙得到那里肯定特别麻烦。毕竟是国君的宴会,行礼什么的一大堆,待到行礼完毕,才能吃饭。江焕作为大臣,肯定有上桌的权利的。可木翎一个侍卫,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江焕宠他们,这不假,可在宠也不可能把他带到宴会上光明正大的吃饭。待到他能吃饭,大概肚子要饿死了。 可木翎那家伙,没注意到这一点,就这么答应了下来,几个人能不同他么 “那就别愣着了,走吧。”江焕没兴趣知道三个人心里的想法,而是冲着木翎打了个手势,就这么离开了。 可怜木翎什么都不知道,就被自个兄弟卖了,颠颠的跟着江焕去了迎风。 到了迎风之后,木翎才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外的红灯笼纱蔓,嘴抽的那叫一个厉害。千秋宴诶,来的人肯定很多。他作为安贤府里的前任暗卫长,可是有不少人认识的。今天千秋宴,肯定会有不少他们一党的人过来。那么惊悚的地方,自家公子居然放心大胆的着带他来他就不怕,不怕自己出什么事吗 木翎本能的想要离开,可在看见自家公子面色如常的走进去时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公子都不怕,我怕什么。 木翎想着,跟着江焕走了进去。当然,因为来的匆忙,什么武器都没有带,那些负责检查的太监就这么放他过去了。 木翎走进去时,发现屋子里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来了不少人。木翎记忆力很好,和安贤交好的或者和他有深仇大恨的人名字都能记得住,故座位上的人都能叫出名字来。 只是,在看到一些着怪异服装的生面孔时猛的一愣。 “公子,您可知道他们是谁么衣服穿的这么奇怪,看样子应该不像是我们国家的,莫不是主上后面请的” “我觉得不太可能。”江焕压低了声音,“如果我没看错,那几个人穿的是陈国的衣服,应该是陈国的哪位贵人。至于你后头说的,你见过哪个后面请的可以坐这么前面的位置” “公子说的有理。只是,陈国的来这里做什么”木翎眉头轻蹙,摆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应该是路过的吧。”江焕道,“你仔细看他们上,是不是还能看到灰尘的痕迹我感觉他们应该是去了某种地方,然后路过京城,便跑过来凑闹的。” 木翎按照江焕说的仔细的观察起来,而后,在一个蓝衣男人上发现了灰尘。 “公子真是神机妙算啊。” “行了,别拍马。”江焕掩面而笑,“走,我们去拜会主上。” “是。”木翎说着,跟着江焕来到了凌琛面前。而后,他跪在了地上。 “尚书省掌典江焕见过主上,祝主上福寿万年,千秋万代。” “起来吧。”凌琛摆手,示意二人起。 “谢主上。”江焕说罢,站起来。可这不站起来不要紧,一站起来麻烦就来了。只见那两个着怪异衣服的人从一开始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江焕,见他起来,脸上的审视意味更重。 木翎刚才提到的一个蓝衣公子道:“这位就是越国的江掌典吗果真是如传言那般玉树临风,英俊不凡,倒真是让人看痴了。” 英俊不凡呵呵呵呵。 他戴着面具压根看不出脸好么这人哪里看出他英俊不凡了,莫不是长了个透视眼 江焕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不光是他,凌琛的脸色也难看的厉害。 这个家伙也太放肆了,竟当着他这个主上的面夸一个因为遭受火灾而脸部受伤的臣子英俊,这不是啪啪的打他们越国的脸么。 “蓝大人在别人戴了面具的况下还能看出对方英俊与否,可真是厉害啊。”凌琛不冷不的说道。 “越王下说笑了。”那位被唤做蓝大人的蓝衣男子似看不出凌琛在嘲讽他,而是就这么淡然的笑笑,“江大人戴了面具,在下也看不出江大人的模样,但江大人上那种气质却是浑然天成,怎么也变不了的。” 江焕不置可否的笑笑,而后又朝着凌琛拱手,给他使脸色,示意他想办法让自己离开,已结束这种尴尬的场面。 凌琛收到江焕示意,轻轻的点点头,他手指轻敲击着桌面,几秒钟之后,再次开了口:“江卿已经打过招呼了,那就先下去休息吧。再等一会,宴会也就开始了。蓝大人初来越国,也别这么着急走,不如坐下来一同参加千秋宴吧。”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蓝大人笑了笑,转坐在了江焕旁边。 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然后本能的往旁边靠了靠,努力不让自己挨到他。 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江焕躲得越远,蓝大人就靠的越近,到最后,几乎要挨到他上来。 “蓝大人这是何意”江焕看着凑过来的人,眉间划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掌典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想和大人交个朋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故人江焕可不相信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位蓝大人,应该是和上次面见吴国那位叫吴真的君主一样,都在怀疑他是陆白。 “能和蓝大人做朋友,是在下前世修来的福分。只是,恕在下多嘴问一句,您口中那位朋友是” “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的故人罢了。”蓝大人轻笑,“那位故人和江大人一样,都戴着面具。只是他不说话,也不如大人般有才。哎,一说面具,我倒想起来了一件事。江大人年纪轻轻,为何戴着面具”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四百八十一章 不请自来的客 可真是沉不住气。 江焕冷笑一声,面色却依旧如旧。他手扶上面具,语气悲切的说着:“几年前,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家人全部丧生了。我与我的随侍因为在外头游学,所以躲过了一劫。只是”他抬眸看向眼前人,眼睛里多了一丝泪花,“我回家时就看到了大火烧屋的场面,当时我不顾别人劝阻,执意要冲到火里面把我父母救出来。可谁知,人救出来了,却没气了。我的脸上,也多了一道恐怖的疤痕。因为怕被其他人说,所以常年戴着面具。如此,倒是让蓝大人看笑话了。” 江焕本就是个演戏高手,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弄出一副泪流满面的样子。蓝大人虽不大相信江焕说的,但见他神色如常,语气还有一丝悲切,甚至于哭了起来,就这么打消了他的怀疑。 这个江焕难不成真的是无辜的他真的不那位 江焕哭了一会就止住了眼泪。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单纯的演累了,不想继续而已。 “本官来的匆忙,只听主上说大人姓蓝,至于名字什么一概不知,刚才又只顾感伤忘了问大人名字,可真是失礼极了。现在问,大人应该不会怪罪吧” “自然不会。”蓝衣男子笑道。 江焕听罢,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在下姓蓝,单名一个谦,是陈国的钦差。”蓝谦言笑晏晏的说着。 “原来是钦差大人,失敬失敬。”江焕虚伪的笑笑。 江焕翻遍了脑子里的记忆,非常确认自己没见过蓝谦。 从来没有见过。 无论是在祁国时,还是在其他地方,都没有见过蓝谦。 那他是从哪里认识和自己相像的这位“故人”的 “江大人客气了。”蓝谦回了个礼,转而继续喝桌上的酒,等待着其他大臣拜会完毕,一起去外头吃饭。 而木翎则安静的站在江焕边淡淡的看着前方。 只是他虽站在江焕旁目光看着远方,但内心却已经处于想七想八的状态之中。 这个蓝谦是谁,公子认识么为什么会和公子说他很像自己的友人呢 木翎想着,心中愈发不解。他本能的想要问江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来想去,却依旧没有开口。 很快的,其他大臣走进来。他们朝着凌琛拱手问安,而后坐在了位置上。几秒钟之后,宴会开始了。 一个灰衣太监走向前,对着凌琛道:“主上,宴会已经准备好了,请您移驾乾清宫。” “孤知道了。”凌琛颔首,对着其他大臣道,“宴会已经开始了,各位卿请吧。” “是。”众人起,朝着凌琛问安,就这么离开了迎风,转而跟着凌琛去宴会场地了。 宴会场地。 乾清宫。 乾清宫是万寿宴的主要场地之一,布置的自然是豪华无比。 珍珠宝石,金银碗筷,华美瓷器,红色纱蔓,漂亮极了。这幅漂亮场面,弄得其他人惊呆了。这一群惊呆的人,包括着陈国的那位路过钦差,蓝谦。 “这越国可真是气派啊。”蓝谦看着四周布置,感叹似的说了句,“江大人,你们越国一向都这样的吗” 等了几秒钟,江焕却一直没有反应。这下子,轮到蓝谦惊了。 他回过头,一脸蒙蔽的看着旁边那个原本属于江焕的位置,却发现那个位置空空如也。 “江大人人呢” 蓝谦用自己的眸光扫视了一眼四周,终于在一个相对远的地方看见了江焕本人。 此刻,他正在和几个越国人有说有笑的聊天,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这,自然也没有听见蓝谦说的。 “这家伙,是故意给我使下马威呢。”蓝谦是个聪明人,自然是明白江焕的意思。不过这种手段,他在陈国其他人那里见多了,自也不会将事放在心上。而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又跑过去和江焕聊天。 这就是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怕别人不理你,就怕 江焕看着厚脸皮凑上来的人,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了。 他是听不懂人话吗为何自己明明已经拒绝了,还死皮赖脸的凑过来。 可江焕心中再腹诽,面色也不能流露出来半分。谁让这个家伙是陈国钦差,路过越国前来拜会,又“恰巧”赶上了万寿节,所以前来蹭吃蹭喝呢 难堪嘛,私底下给给就好了。若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蓝谦这位陈国使者难堪,那整个国家脸色就难看了。 为了国家还是忍忍吧。 江焕如此想着,掩饰起了双眸中的厉色,转而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假模假样的和蓝谦攀谈起来。 他们攀谈的话题大多都是路途见闻,曾经旧事之类的,无趣的很。 但幸好,这种无趣没有持续很久。因为负责给宴会助兴的歌舞姬来了,众大臣只得坐在凳上看着他们的表演。 歌舞姬唱着歌跳着舞,大臣们喝酒吃饭,好不快活。 可大臣们快活是大臣们快活,作为宴会主人的凌琛还有好友的江焕可不快活了。 凌琛本来想在宴会结束前几分钟公布江焕在安贤府里找到的证据,将安贤绳之以法。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没等他对付安贤呢,这个陈国钦差就过来了。 若坐着的人都是同一个国家的大臣也就罢了,可偏偏多了一位外人。当着外人的人面处理位高权重的自己国家太傅,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最丢脸的是,自己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为人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们陈国的主上。 若让他把这件事告诉陈王,他们越国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只是安贤嚣张的太久,手里的人命太多了,不趁早解决他,事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然后整个越国都会陷入危险之中。 他到底该怎么办 处决,还是不处决凌琛犯了难。 思索许久,他终于想出了一个答案。 “算了,还是让他在快活几天吧。”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四百八十二章章 蓝谦 思此,凌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阿焕啊,你也别怪孤做事畏首畏尾犹豫不决,要怪就怪这个叫蓝谦的来的太不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弄得孤想惩罚安贤,又怕被外国人看不起。 不过,蓝谦既然是外国的,那终有一天要回国,肯定不可能像那些粘人虫一样死皮赖脸的留下来,到时候在处置他也不迟。 凌琛想着,心情好了很多。他抬眸看着看歌舞姬表演看的津津有味的人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但这笑只是一瞬,很快就没了踪影。 “没新意。”蓝谦打了个哈欠,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了。 当着越王还有越国众臣的面趴在桌子上睡了,而且还睡得很死,发出咕噜声。 若不是这儿喧闹,蓝谦这个咕噜声就该传遍整个宫了。 江焕年纪小不能喝酒,只能喝着果汁,想醉也是醉不得了的。不得已,他只能边吃菜边硬着头皮听。 早知道出来时耳朵塞两个棉球,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只可惜这只是想想,做,是万万不可能做的,谁让今天是凌琛生辰,没事不能离开。只能等这些歌舞姬跳完。 谁知这一等,就是一天,等到天黑的连一丝月亮都看不见,宴会才结束了。 因着蓝谦和个粘人虫似的黏在自己身旁说七说八,江焕也没有了打击安贤的心情,而是趁着蓝谦不注意,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院子休息,而木翎也跟着回了自己院子。 木翎看着围在一起打牌的千影几个,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了。 “我说,你们三个打牌打了多久啊?不腻的吗?” “打了两三个时辰吧。”子钰玩着手中的牌,嘴里还止不住的说着,“你要参与吗,要参加的话等我们这一盘结束在一起。” “我都快累死了,才不要。”木翎说着,一把倒在了床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很快的,千影输给了子钰两个。他将牌扔在一边,对着木翎道:“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做了点粥,还在热着呢,需不需要我给你端过来?” “端粥吗?我们一起去端!走走走!”木翎听罢,一个鲫鱼打滚从床上起身,拉着千影就往外头走。 “为什么拿个粥需要两个人。”子钰看着二人的背影,不解的说着。 “大概有什么事要单独和他说。”残阳不以为意的说着,“别管他们,我们继续玩我们的。” 残阳对于木翎和千影一起去厨房端东西没有多大的反应,在他看来,端就端了,聊就聊了,反正木翎和千影也不会做叛主的事,管这么多干什么,闲的吗? 另一头。 千影两个一路无话,就这么来到厨房,并从厨子那里接过粥离开。 只是在离开厨房有一段距离时,千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木翎端着东西,不解的看向千影。 “你有事情问我。”千影语气肯定,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虽然从院子进厨房有从厨房出来时他们都没有说,但千影还是察觉到木翎的不对。比如说他那眼珠,飘忽的厉害。就连厨房下人和他说话,也是敷衍几句,眼睛压根没看他那儿,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就这么走了。 这幅样子,没事才奇怪了! “是。” 木翎见心事被人提起,也不否认,而是痛快的点头。 “说吧,什么事。”千影见木翎承认,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满脸戏谑的看着木翎。 “今天在宴会上,碰到个很奇怪的人,”木翎与千影关系好,也没想他会不会前面答应他背后就把事情告诉江焕,而是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个啊。”千影听罢,眸子微微眯起,而后恢复了平常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公子凉州富商之子,除了去过徐州,哪儿都没去过,怎么可能会认识陈国来的大人呢?” “理是这个理没错,可是那位叫蓝谦的看公子的眼神很不对。”木翎蹙眉,“蓝谦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在蓝谦与公子面对面时,看出来了他眼里的渴望,还有贪婪。就像公子不是人,而是什么物品一样。” 贪婪和渴望么? 千影心里越发没底了。 先前去吴国时,那个吴王对公子也是露出了渴望贪婪的表情。只不过他那个表情和这个面都没见过的蓝谦不一样,吴真那个表情是因为不相信祁国皇室的所有人都死了,想找一个活着的,然后光明正大的继承皇位。 而蓝谦,是因为什么呢?看起来自己要去探探了。 “那个蓝谦站在哪儿?”千影思索片刻,终是这么说了句。 “天色已经很晚,蓝谦没办法赶路回国,所以主上安排他在迎风殿的偏殿住下了。” “迎风殿偏殿?”千影若有所思的说着,“我记得那殿只有一个偏院。这样,你先把粥端回去,我去看看那位叫做蓝谦的公子。” “你...”木翎本想说现在太晚了,明天去比较好。可他的速度太慢了,话还没说完就一个跳跃离开了。 弄得木翎一句话憋在嘴里,想说又说不出口,别提多尴尬了。 他本能的想要跟着千影去,但又不好放着粥在这,只得把粥端回了房间,慢慢的喝着粥。 迎风殿偏殿。 蓝谦此次出行只带了一个下人,按理说凌琛这个做主上的应该在分个院子给下人住。但因为蓝谦是不请自来的,心里烦闷的慌。而且因为此事,弄得他想惩罚惩罚安贤不了,更别说给他带来的下人安排睡觉位置的。 所幸的是,蓝谦对这些事并不在意,毕竟这个下人是他自己从陈国国都带过来的心腹,忠心不二的很。 作为主子,自然要做出某种举动,让手下人感受到自己的温暖的。 只见蓝谦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枕头,对着自己带过来的下人道,“已枕头为界,我们一人睡一半,今晚就委屈你这么做了。” “小人惶恐。”手下听此,低下了头。 四百八十三章 蓝谦的过去 “没什么好惶恐的。”蓝谦摆手,“越王就给了我一间殿,多余的没有了,你不睡这儿睡哪儿,地上?还是在外头睡?” “这...”下人本来想说他去宫里其他下人那儿借一床地铺,可一想想大人和他的身份特殊,就算去了别人也不会答应把铺子借给他,只得讪讪的点点头。 蓝谦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所以哪怕是自己贴身带着一个下人也没让他做事,而是自顾自的铺起床来。 很快的,床就铺好了。 “行了,铺好了,睡觉吧。” “是。”下人本想说自己不想睡,想在这儿坐一会。可蓝谦已经躺到了床上,自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毕竟自己是个下人,不是主子,作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听主子的话,主子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所以主子让他睡觉,就得睡。于是乎,他躺在塌上,并把灯关上了。 屋顶上。 千影头透过屋子上的瓦片,仔细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待到他们熟睡,才把瓦片放回了原处。 只是他看完了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坐在屋顶上,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几分钟之后,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回到了梧桐居中自己屋子里。屋子里打牌的人已经各自睡下,而木翎点着一个油灯,坐在凳子上吃着东西。见千影回来,条件反射的抬起头。 “你回来了。” “嗯。”千影揉了揉酸痛的眉眼,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喝茶。 “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那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木翎将最后一口粥喝完,而后将碗筷推向一边,面对着千影说道。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巧准备睡觉了。”千影也不隐瞒,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 “那位叫蓝谦的身形确实很眼熟,但我不记得见过他。至于为什么眼熟,我也说不清楚。” “很眼熟但是不记得见过他?”木翎被千影这句话弄迷糊了,他揉了揉自个脑袋,一脸蒙蔽的说道:“那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啊?” 千影思索了一会,终是给了眼前人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见过!” 千影为人木翎也清楚,他既然说了没见过,那就是真的没见过无疑。 只是他与公子都没见过,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呢?他有为何会对公子做出这样的表情?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他? 木翎带着这个疑惑,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千影则坐在桌子旁,闭上眼睛回想起以前在祁国的事情。 可千影记忆力不大好,让他记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行,记一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不一会,他也睡着了。和木翎不同的是,一个是太困了睡得。另一个,是想事情想的太入迷的睡得。 梧桐居。 江焕站在书桌旁,仔细的回想蓝谦的音容面貌,还有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而后大笔一挥,一张蓝谦的自画像出现在江焕面前。 他与陈国吴国接触的不多,对于国中大臣的样貌官品大多都不认得的,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蓝谦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到底是在哪里呢? 每当他要想起来时,头就一阵一阵的头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挡着他,不让他想起来似的,令人心烦意乱的不行。 江焕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对的,因为在**岁的时候,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宫人,他被另一个宫人戏弄,头撞到了假山上,以前的记忆基本没有了。 蓝谦处。 蓝谦看着旁边那个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这家伙睡得可真香。 蓝谦看了一瞬,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想到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十九岁,因为父亲的散财还有祖上的功德,在宫里混到了一个闲职。因为他嘴皮子功夫好,又懂得投其所好,哄陈王开心。故虽然是个闲职,但陈王却喜欢他。经常带他出席各种场合不说,给他的赏赐也是独一无二的。 俗话说得好,位置太高了,总有人想着把你拉下去。陈王对他的宠爱,得到了不少大臣的嫉妒。那些大臣明里暗里抹黑着蓝谦,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身上。 稀奇的是,无论众大臣怎么抹黑,陈王依旧宠着蓝谦。甚至于为了蓝谦把几个老臣贬官,并在贬官之前令人仗打了他们。陈王这般,弄得蓝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惶恐的不得了,出门时都要带着一群护卫,身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命就没了。 蓝家老爷子为了保住蓝家所有人的命,在一天蓝谦准备上朝时和他说了一大堆道理,那些大道理大多都是皇宫太脏,君王心难测,让他赶紧辞官,跟着他们回到乡下种田免去这一个灾祸。 当时的蓝谦将老太爷的话全部听进去了,并在进宫后当着所有人面说什么自己要辞官。至于结果,自然是没有辞成。 因为陈王不肯。 无法,蓝家那位老太爷只得自己去求。可是无论怎么求,陈王依旧是那句话。 “孤在宫里无聊,若不是有蓝爱卿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解闷,孤早就累死了。蓝爱卿为国家栋梁,怎么可以轻易辞官?此事休要再提,来人啊,送蓝老太爷回去。” 蓝老太爷气的胡子都歪了,可偏偏不能反驳,毕竟人家是主上,他只是个臣。 他又不是言官,能够光明正大的说,还能让主上没办法发火,只得把辞官一事往肚子里咽,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只是刚回家,他就让人收拾行李,并说服了除蓝谦外的大部分人,一群人去了江南定居。 那些个没有搬走的,就是蓝谦的妻妾,还有觉得京城繁华,富贵人家多,想在京城安生立命的下人门。 蓝家搬迁一事丝毫没有影响到陈王,他对蓝谦照样宠,那些大臣见到如此就不干了,他们聚集在一起,想着弄死蓝谦的办法。 四百八十四章 机会 在经过了一两个月等待之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弄死蓝谦的机会。 那个机会便是祁帝生辰。 祁帝是天子,他们是诸侯,就算挂了一个王的名头,还是改变不了他们是别国臣子的身份。作为臣子,在天子生日时国君庆祝生日是基本礼仪。 故那一天每个国家的国主都会亲自前去,若实在有事去不了,也会派一两心腹代替自己,以免被安上一个不敬皇帝的名头。那个时候越国先主上还在,也就是他去的祁国,吴国则是吴真自己去的。至于陈国,并没有像其他国家一样国君亲自去祝福,而是派出是他与另一位名叫祝福的一起去祁国。 祁帝那时已经年老体衰,加之又宠幸奸妃,甚至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脾气愈发暴躁。见所有国家的主上都亲自来祁参与他生辰,唯独陈国的君主没来,气的不得了。可当着众臣还有各国王侯的面,老皇帝要保持着自个形象。于是,他拉着一张脸,冰冷的看着蓝谦两个:“朕六十大寿,各国王侯都来为朕庆生,可却唯独你们陈王没有来,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祁国?” “陛下说笑了。”蓝谦虽是陈王身边的挂名闲官,但却是个有本事的,不然也不会得到人家这么重视。 他听到老皇帝的话,眼睛转啊转的,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为自家那位只想待在自己国家醉生梦死懒得踏出家门一步的主上开脱的办法,只听他道:“吾王前几日不慎感染了风寒,太医说他需要静养,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自己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我们这些大臣都是把事情交给他的贴身太监,再由太监给他。得知陛下生辰,吾王本来想过来亲自祝贺,奈何太医嘱咐在那,宫外又有人看着,吾王是陈国君王,不可能背着太医下来,只能留在宫中。但他人虽留在宫中,心却向着陛下,故他在临走前吩咐下官与祝大人见到陛下一定要给陛下道歉。” 听到蓝谦说的,老皇帝脸色好看了很多。 “陈王像来是个懂事的,此次微参加宴会,应该不是故意,朕接受你道歉。” “谢陛下。”蓝谦毕恭毕敬的说着,而后朝着后面的下人摆了个手势。 很快的,一个下人走向前。他手里捧着一个很大的红木盒子。 蓝谦站起身,打开了下人手里的盒子。 “这是吾王在在下离去之时托在下给陛下的贺礼,望陛下笑纳。” 盒子里躺着一颗鸡蛋大的粉红色夜明珠,它散发着耀眼光芒,一眼就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被吸引了注意的,自然不止再坐的其他大臣,还有老皇帝本人。 “这珠子可真漂亮,陈王有心了。”老皇帝呵呵直笑,“二位爱卿请上座。”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一个好看的东西,自然也能原本对他讨厌的不得了的人对其刮目相看。 老皇帝自然不能免俗。 “多谢陛下。”蓝谦似早就猜到老皇帝会如此,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而后朝着人拱手,就这么坐在了凳子上。 蓝谦出了风头,他的下人还有祝福带来的下人都很开心,毕竟他们代表的是陈国,一个受夸奖,其他人地位也会水涨船高。 但所有人都开心,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个人就是祝福。 祝福额头上冒起青筋,拳头也握的死紧。 这个蓝谦真讨厌,在陈国时候抢自己风头,如今到了祁国,还抢自己风头。 要是这祁国老皇帝能弄死他就好了。 可是这只是想想,弄死他显然是不现实的,毕竟人家可是当着所有人面夸他了。 前面夸后面骂,这有损形象,老皇帝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这么做。 只是老皇帝不做,必须要有人做。将希望放在自己带来的下人身上,那肯定是不行的,只能用钱买通一个祁国人,让他帮自己对付蓝谦了。 思此,祝福戏谑的看了蓝谦一眼,又回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宴会结束时,祝福买通了一个宫女,让她将蓝谦引到碧波湖上去。 宫女收了银子,按照祝福说的做了。蓝谦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故心思单纯,轻而易举的被引到了祝福的陷阱中。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被祝福推入了水里。 噗通一声,惊起了无数的水花,也把恰巧路过的江焕千影两个吸引过来了。 “殿下,好像有人落水了!”千影是最先发现水里异常的,他眉头轻蹙,本能的就要下水救人。可还没下水,就被人拦住了。 回头一看,却发现拦住他的人正好是陆白,只听他道了声“我水性比较好,我来救!”就跳入水中,没了踪影,这可把千影吓坏了。 千影想下去救人,可谁知刚冒出这个想法,水里就传来了声音。 然后江焕拖着一个比自己大个七八岁的男子上了岸。 千影见自家主子上来,心中的石头放了下去。 “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江焕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虽然在体力快用尽了的情况下把这个落水的家伙救下来,但自己也处于快累死的状态。可自己快累死是快累死,但还是要顾虑眼前这个落水的人的。 毕竟自己救了他,那就要好人做到底,把他口里的水全部弄出来,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去。 只是,他的体力用了很多,肯定是没力气救人的。 唯一能够救眼前人的,只有千影这个还存有体力的了。 “千影,你去救吧。” “是。”千影是杀手,学的都是那些杀人放火的勾当,让他做救人的事,还是有点困难。但主子吩咐了,自己这个下人肯定没有不做的理。是故,他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只见他两只手按压在溺水之人的腹部,帮着他将腹部水压出来。 一会功夫之后,水压出来了,人也醒了过来。蓝谦警惕的看着二人, 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二位是?” 四百八十五章 救命之恩 “路过的。”江焕道,“既然公子已经苏醒,那我们就不在这儿待了。只是,您能站起来吗?不能的话你告诉我屋子的位置,我们在走之前扶你回屋子休息如何?” 蓝谦仔细观察着江焕。他发现江焕虽身穿华服,但确是半旧的。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身上湿漉漉的,很显然刚才救自己的人就是他。若陪自己在在这儿待着,而不去换衣服的话,肯定会感冒的。 “我能回去,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下次遇见,在下也好报答。”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江焕看了看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我们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江焕那副模样,就是傻子也猜到为什么了。 衣服太湿想回去换衣服呗。 可惜的是,他暂居的那座殿离这个湖太远了,就算有心想把人请去那里坐坐,也去不了,只得对人回已一个微笑。 “公子慢走。” “嗯。”江焕说罢,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蓝谦对着江焕的背影若有所思着什么。 可还没思索一会,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蓝谦”“蓝谦”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火把的影子。 十来分钟之后,祝福带着七八个下人来到了这湖中。可还没到蓝谦所在的地方呢,就开始跪在湖旁哇哇大哭起来。 “蓝谦啊,你怎么就落水死了呢。你这个样子,我该怎么和君上交代啊。” ??? 蓝谦呵呵直笑,他早就知道朝廷里一堆人看他不顺眼,只是他向来并没有在意,毕竟自己是人,又不是神,总会有某些地方做的别人不满意,若能弄到所有人都满意,他就该上天了。 蓝谦思罢,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他从地上起身,慢吞吞的走到祝福面前,“本官只不过去了一趟茅厕,祝大人怎么就说本官死了呢?本官活的好好的啊。” “你!”祝福看到蓝谦时明显一愣,而后,一种名叫恐惧的东西爬上了他的面庞,“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活着?” “听祝大人的口气,好像很希望本官死啊。”蓝谦将头发弄干,而后走向前一步,直勾勾的看着祝福的脸颊。 蓝谦外衣脱了,却是还穿着内衣的,虽然身上还有点湿,但比起刚才救他的那位恩人的狼狈样,还是好了很多的。 “蓝大人可真爱说笑。”豆大的汗珠爬上了祝福脸颊,他呵呵的笑出了声,“本官只是看江大人许久未归,担忧的不行,口不择言罢了。” “是么?”蓝谦笑笑,并没有过多的做评价,只是道,“本官累了,想回去休息,就不陪祝大人在这儿玩了,告辞!” 蓝谦说罢,拉下了脸,朝着自己宫里方向而去,在也不管祝福死活。 祝福神情尴尬,毕竟他叫这么多人过来就是做好了让所有人看到蓝谦醉酒跳河,死在祁国的准备。可如今呢?他什么事都没,还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 真的是,气死他了! 可气死归气死,这么多人围在这儿,肯定要想办法哄他们离开的。 不光要让他们离开,还要让他们全部闭嘴,让这件事不传到那位宠爱奸妃,弄得身体虚弱的老皇帝那儿。 可自己又不是神,怎么可能说不让他们告诉老皇帝,他们就不告诉老皇帝? 有了! 祝福眸子一闪,一个想法油然而生。 出钱买平安。 自己带来的这些个宫女奴才虽待在皇宫这种富丽堂皇的地方,但大多都是最低等的,每个月的月银就那么一丁点,这对于处在爱美期,有没钱买胭脂水粉的姑娘而言,是一个莫大的悲哀。 毕竟他们不是其他宫里得宠的主子身旁的大丫鬟,没办法像其他人一样哄主子开心。更不可能像大丫头一样等主子开心了就随手赏点东西给他们。 唯一的路子只能给那些出宫采购的人一些好处,让他们出去时帮忙带一些胭脂水粉过来,已成全他们爱美之心。 可祁国地处富饶之地,什么东西都贵,一个月的月钱全部用来买水粉,私房钱就变得寥寥无几了。 所以拿钱让他们闭嘴,是最好的办法了。祝福想罢,拿出了怀里的钱袋。 这里面可是有五百两银票还有五十两碎银啊。全部给他们... 那简直是心在滴血啊。 可不给他们吧,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就完蛋了。 为了自己的未来,祝福咬咬牙,将钱袋打开,并把里头的东西分给众人。 “东西虽然不多,但都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各位笑纳。” “大人客气了。”能在宫里办事的,大多都是人精。哪怕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下人,那依旧是人精中的人精。 他们听到祝福说的话语,又掂量了下手中的银子,异口同声的说着,“我们只是出来伺候主子路过这湖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很好。”祝福满意的笑了,“本官也有些困了,就不再此作陪,而是先回去休息了。” “大人慢走。” 祝福带来的下人都收了他银子,对他是客气的不能再客气,竟朝着他行了个大礼,待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直到他离开了才各自散去。 祝福朝着暂居的寝宫走去。 他摸着自己那空空如也的钱包,又摸了摸自己那颗疼痛不已的心脏,想死的心都有。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人没事,银子还全部赔进去了,这若传到其他人耳朵里,他还要不要活了。 很快的,他就到了自己所居的寝宫门口。 他们暂住的寝宫名字叫做月华宫,从外表看上去就奢华无比,里头的物品也是奢华的不行。这若换了平常,一定要把屋子里的东西看看摸摸这么几遍才会把手拿开,可此刻的他刚经历过那种事情,早就没有了摸摸看看过手瘾的心情,而是无视掉那些玩意,就这么走了进去。可谁知他无视了瓷器,不代表别人无视了他。 还没走几步,便听见一句:“祝大人。” 四百八十六章 嫉妒惹的祸 祝福眉头紧蹙,紧握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但这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回过头,言笑晏晏的看着蓝谦。 “这么晚了,蓝大人还没睡啊?” “祝大人不回来,我怎么敢休息?”祁国国君宴会,它国臣子只要待个一两天就行,是故他们并没有带衣服过来。毕竟在这好吃好喝,又不用干脏活累活,带这么多衣服来换做什么? 闲的慌? 他们没带,不代表蓝谦没带。他在自己屋子里收拾东西时,为了以防万一,特地带了三四件衣服过来。 衣服只是备用的,可直到宴会完毕,蓝谦都以为不会派上用场,甚至于就这么打算把衣服原原本本的带回去。 可谁知,打脸来的太快了。 刚说不会派上用场,当天就派上了,说起来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啊。 “蓝大人说笑了。”祝福心中暗道声不妙,却还是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蓝大人与我都是国家栋梁,都是为陈国效力的。大人想睡,那便睡,何必等我呢?我们两个既然同时来祁国给陛下贺寿,那就没有贵贱。蓝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祝大人口才很好,蓝某佩服不已,只是...”蓝谦顿了顿,“不知大人在设计把我推下水时,有没有想过要顾及陈国的面子。又有没有顾及,我们两个一同在陈国朝廷为官,一个在祁国出了事,另一个也会出事呢?” “我听不明白蓝大人说的。”祝福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真的听不明白蓝谦说的?怎么可能? 他祝福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听不出蓝谦那语气中含有的挖苦嘲讽。 只是听得懂归听得懂,承认是自然不会承认的。 若蓝谦死了,还好说。若没死,这可就难办了。毕竟人家可是陈王最宠的臣子,只要在陈王面前说上几句话,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无论蓝谦怎么说怎么嘲讽都不能承认。因为若他承认了,自己离完蛋就不远了。 反正没承认的话他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毕竟口说无凭,那些个宫人都收了他不少钱,他就不信还有哪个嘴碎的会把这事情说出去。 “不明白?”蓝谦走到祝福面前,手指指着他的胸口,“那我就让你好好的明白!” 说罢,将手放开,用那足以杀人的目光看向祝福。 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话。 “祝大人,今日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这事儿蓝谦不说还好,一说起来祝福的心里就疼得厉害。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五百多两银子。蓝谦不傻,相反还精明的很。见祝福如此,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他本不愿意和朝廷官员为难,但也不代表别人能够随意欺辱他去。既然这祝福帮着人为难他,就别怪他心狠了。 祝福思索了一会,也知道了说出来与不说出来,蓝谦都不会轻易放过自个。 于是顾,他咬咬牙。 “是!是我做的怎么样?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凭什么你只靠献媚取宠就上了一品大员位置,我做了三年却还是个普通官员,凭什么!在陈国的时候弄不死你,祁国也弄不死你。蓝谦,你的命怎么这么长啊?” “这就是你在祁帝生辰时解决我的理由?”蓝谦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笑意,弄得祝福心惊胆战,弄得他心里越发没底了。 “是!这就是我在祁帝身旁弄死你的理由!怎么了!不可以?!” “可以,当然可以,怎么会不行呢。”蓝谦笑的寒凉,“但你这么对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也可以这么对你啊?” 蓝谦敛起脸上的笑意,转而从怀中拿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抵在了祝福的脖子上。 若说刚才祝福还在硬着头皮顽抗,这时确是真的慌了。 他颤抖着身躯,“蓝谦,你疯了吗?这里可是祁国,我们是在参加祁国生辰宴的。你若杀了我,如何向祁国人还有国君交代?” “就说你突然暴毙。”蓝谦抓了抓自己的下巴,“这年头啊,暴毙的人太多了,因为喝酒喝的太多或者睡得太死,暴毙也是人之常情。” “你!”祝福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蓝谦本就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见他摔在地上,收回了自己的匕首。 “我如何了?”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希望你大发慈悲,放过我。”祝福一改平常,卑躬屈膝的说着。那模样,像极了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我放过你,可以。但是,我这个人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你是不是该给我点诚意,作为放过你的资本吧?”蓝谦玩弄着手中的匕首,口里不咸不淡的说着,“不给点诚意出来,我怎么会知道你是真的想和我合作,还是想借着合作名义杀了我呢。” 蓝谦可是陈国有名的美男子,温文尔雅举世无双,说是众多女子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可只是去了一趟祁国,经历了一场生死风波。这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令人胆寒。 可是他也不想想,蓝谦会这般究竟是因为什么,又是谁害他变成这样的。 “大人想要什么诚意?”祝福道。 “本官要朝廷一品大员以前做过的龌蹉事的资料。”蓝谦不假思索的说着,“祝大人会给我的吧?” 祝福是二品大员,和他一样,都是靠祖上的恩德得到官品的主儿。在自己没出现的时候,可是最会讨陈王欢心的。可自己一出现,把他那个最会讨人欢心的位置抢走了。 于是一个只知道讨好不知道干其他事情的人,就这么记恨上他。 “自然。”祝福已经被蓝谦吓得没了七魄。此刻的他,只想快点结束,然后回到平静的生活中。 祝福本以为自己这么说蓝谦就会放过他,可他真的是,太低估。 “口说无凭,咋们立字据为证。”蓝谦道。 四百八十七章 蓝谦的过去 “没什么好惶恐的。”蓝谦摆手,“越王就给了我一间殿,多余的没有了,你不睡这儿睡哪儿,地上?还是在外头睡?” “这...”下人本来想说他去宫里其他下人那儿借一床地铺,可一想想大人和他的身份特殊,就算去了别人也不会答应把铺子借给他,只得讪讪的点点头。 蓝谦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生活,所以哪怕是自己贴身带着一个下人也没让他做事,而是自顾自的铺起床来。 很快的,床就铺好了。 “行了,铺好了,睡觉吧。” “是。”下人本想说自己不想睡,想在这儿坐一会。可蓝谦已经躺到了床上,自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毕竟自己是个下人,不是主子,作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听主子的话,主子让做什么就得做什么。 所以主子让他睡觉,就得睡。于是乎,他躺在塌上,并把灯关上了。 屋顶上。 千影头透过屋子上的瓦片,仔细的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待到他们熟睡,才把瓦片放回了原处。 只是他看完了并没有着急走,而是坐在屋顶上,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几分钟之后,他从屋顶上跳下来,回到了梧桐居中自己屋子里。屋子里打牌的人已经各自睡下,而木翎点着一个油灯,坐在凳子上吃着东西。见千影回来,条件反射的抬起头。 “你回来了。” “嗯。”千影揉了揉酸痛的眉眼,坐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喝茶。 “探听到什么消息了吗?那个人,到底有没有问题?”木翎将最后一口粥喝完,而后将碗筷推向一边,面对着千影说道。 “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巧准备睡觉了。”千影也不隐瞒,将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 “那位叫蓝谦的身形确实很眼熟,但我不记得见过他。至于为什么眼熟,我也说不清楚。” “很眼熟但是不记得见过他?”木翎被千影这句话弄迷糊了,他揉了揉自个脑袋,一脸蒙蔽的说道:“那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啊?” 千影思索了一会,终是给了眼前人一个肯定的回答。 “没见过!” 千影为人木翎也清楚,他既然说了没见过,那就是真的没见过无疑。 只是他与公子都没见过,这个人是哪里来的呢?他有为何会对公子做出这样的表情?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在等他? 木翎带着这个疑惑,昏昏沉沉的睡下了。千影则坐在桌子旁,闭上眼睛回想起以前在祁国的事情。 可千影记忆力不大好,让他记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还行,记一年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就有些困难了。 所以不一会,他也睡着了。和木翎不同的是,一个是太困了睡得。另一个,是想事情想的太入迷的睡得。 梧桐居。 江焕站在书桌旁,仔细的回想蓝谦的音容面貌,还有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而后大笔一挥,一张蓝谦的自画像出现在江焕面前。 他与陈国吴国接触的不多,对于国中大臣的样貌官品大多都不认得的,可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蓝谦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到底是在哪里呢? 每当他要想起来时,头就一阵一阵的头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挡着他,不让他想起来似的,令人心烦意乱的不行。 江焕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是对的,因为在**岁的时候,为了救一个落水的宫人,他被另一个宫人戏弄,头撞到了假山上,以前的记忆基本没有了。 蓝谦处。 蓝谦看着旁边那个熟睡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这家伙睡得可真香。 蓝谦看了一瞬,很快又把目光收了回来。他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想到了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十九岁,因为父亲的散财还有祖上的功德,在宫里混到了一个闲职。因为他嘴皮子功夫好,又懂得投其所好,哄陈王开心。故虽然是个闲职,但陈王却喜欢他。经常带他出席各种场合不说,给他的赏赐也是独一无二的。 俗话说得好,位置太高了,总有人想着把你拉下去。陈王对他的宠爱,得到了不少大臣的嫉妒。那些大臣明里暗里抹黑着蓝谦,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他身上。 稀奇的是,无论众大臣怎么抹黑,陈王依旧宠着蓝谦。甚至于为了蓝谦把几个老臣贬官,并在贬官之前令人仗打了他们。陈王这般,弄得蓝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惶恐的不得了,出门时都要带着一群护卫,身怕一个不注意自己的命就没了。 蓝家老爷子为了保住蓝家所有人的命,在一天蓝谦准备上朝时和他说了一大堆道理,那些大道理大多都是皇宫太脏,君王心难测,让他赶紧辞官,跟着他们回到乡下种田免去这一个灾祸。 当时的蓝谦将老太爷的话全部听进去了,并在进宫后当着所有人面说什么自己要辞官。至于结果,自然是没有辞成。 因为陈王不肯。 无法,蓝家那位老太爷只得自己去求。可是无论怎么求,陈王依旧是那句话。 “孤在宫里无聊,若不是有蓝爱卿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解闷,孤早就累死了。蓝爱卿为国家栋梁,怎么可以轻易辞官?此事休要再提,来人啊,送蓝老太爷回去。” 蓝老太爷气的胡子都歪了,可偏偏不能反驳,毕竟人家是主上,他只是个臣。 他又不是言官,能够光明正大的说,还能让主上没办法发火,只得把辞官一事往肚子里咽,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只是刚回家,他就让人收拾行李,并说服了除蓝谦外的大部分人,一群人去了江南定居。 那些个没有搬走的,就是蓝谦的妻妾,还有觉得京城繁华,富贵人家多,想在京城安生立命的下人门。 蓝家搬迁一事丝毫没有影响到陈王,他对蓝谦照样宠,那些大臣见到如此就不干了,他们聚集在一起,想着弄死蓝谦的办法。 四百八十八章 来不及了 尽管是在梦中,苏祁白却能感受到那些被冤枉的下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以及那些粗重的瓷器被弄碎,掉入发出的响声。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苏祁白刚醒来就感觉到自己胸口火辣辣的疼,就好像被人剜了心一样。 他捂着自己胸口,眉头蹙的越来越紧,豆大的汗珠出现在他脸颊下,使得苏祁白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在不处理就没时间了! 这是苏祁白的第一想法。 因着这个想法的支撑,苏祁白才会用江焕的口和凌琛说这件事。 凌琛虽觉得江焕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张。只是看他难受的样子,一颗心没来由的提了起来。 凌琛条件反射的抓住江焕的手,对着他道:“阿焕,你没事吧?” “没事。”苏祁白强打起一个笑容,安慰似的回拍着凌琛的手。 “你这哪里像没事的样子?”凌琛眉心颤了颤,又从手里拿出一条手帕,准备擦苏祁白脸上的汗水。 可还没动手呢,苏祁白就接过了凌琛的手帕。 “我来就好。” 苏祁白很多事情都喜欢自己去做。记得在天界时,贴身伺候的下人就是个摆设,除了端饭,压根没有什么活。 如今占了别人身体,自然也不例外。 “我自己来。”苏祁白尴尬的笑笑,接过了手帕,擦着自己脸上的汗水。 “好。”江焕性子如何,凌琛是知道的。 他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由着他做了。见苏祁白擦干脸上的汗水,才再次开了口。 “孤本打算在昨天的生辰宴打杀安贤,并把他们的势力连根拔除,只可惜那蓝谦出现的太巧了。”凌琛砸巴着嘴,“为了不让别国使者看笑话,只能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如今蓝谦离去,确实是个除去他的好机会。只是安贤为人谨慎,若是光明正大的让御林军去安家搜查,难免他不会发动自己所有势力,和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主上,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不惊动安贤暗势力的情况下把人“请”进宫,然后...”剩下的事情苏祁白并没有明说,但凌琛已经猜到了他的意思。 ”阿焕可是有了什么想法?”凌琛勾唇,“可否说来听听?” “自然。”苏祁白虽然对自己抢了江焕身体还用他身体和凌琛说了这么多话不好意思,但如今情况危急,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凌琛。他凑到凌琛耳旁,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口。 “主上,我们这样,这样...” “这样行么?”凌琛不解的看着他。说实在的,他感觉这个江焕很奇怪。可哪里奇怪呢,又说不上来。 “行。”苏祁白虽然是一个只懂得打仗的莽夫,但跟了江焕这么久,还是有了点脑子。也知道他提出的计划虽然比江焕差了这么一点,但也差不到哪去。 毕竟富贵险中求嘛。 再说了,就算失败了还有江焕呢,他肯定会给自己收拾烂摊子的。 苏祁白想着,内心又坚定了几分。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内心愈发坚定,被抢了主动权然后还待在自个身体里的江焕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家伙想的什么鬼主意啊!居然让凌琛用喜欢上安贤书房里的某一幅画那么蹩脚的理由请安贤进来?他怎么不上天啊! “那就按照你说的试试吧。”凌琛见“江焕”这么肯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认可了他的想法。 至于安贤能不能被他们算计,就听天由命了。 “那我就先去准备了。”苏祁白见凌琛同意了他想法也不在多待,就这么离开了。 “去吧。”凌琛揉了揉眉心。 不知怎么的,糟心事越来越多,弄得他精疲力尽的,再也没有了往日模样。 只希望阿焕真的能帮他解决掉安贤,这样自己这个状态或许会好很多。 刚离开屋子,苏祁白就把身体的主动权还给了江焕。江焕夺回主动权,本能的想要骂死苏祁白。但看着眼前那这个人,知道自己若骂了会什么后果,只得咬牙咽下去。 可这么做,并不代表自己就放过他了! 这里不能骂,回梧桐居后把自己关起来骂不就结了? 想到如此,江焕心情好了很多,就这么回到了梧桐居。 如今安贤还在处理政事,就这么叫他过来显然是不妥的,所以凌琛便与苏祁白说下午再来。 现在还早,去梧桐居慢慢骂也是没问题的。 梧桐居。 江焕刚回去,就见到了眼前这一幕。 千影与清风明月两个人玩乐,残阳则拉着木翎陪练,至于子钰,则蹲在地上发呆。 王宫里的宫人都在重复着前一天所做的事,听着主子一尘不变的吩咐,就连闲暇时间的唠嗑,讲的也是一成不变的,无聊极了。 好不容易从得到主子令牌从而获得出宫的人嘴里得到一点消息吧,讲个没几天又腻了。 毕竟别人嘴里的千好万好,那都是假的。真的东西,要自己出宫才能看见。 子钰那副模样,显然和那些无聊的宫人对上了号。 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知道发呆。 江焕见子钰如此,无奈的笑了笑。 “这家伙,闷又不会说,就喜欢在自己心里憋着,也不怕哪天憋坏了。” 江焕思罢,走到了自己屋子内。 江焕关上门,用手镯将时间定住,才把苏祁白弄出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此刻的他,敛起了一贯的笑意,冷着一张脸看着苏祁白。 “什么怎么回事?”苏祁白茫然的看着他。 这倒不是他假装,而是真的不知道江焕发什么疯,光天化日之下把他弄出来。 他就不知道魂魄在白天身体最弱的吗!即使关在门里,身体还是弱。 “为什么突然抢我身体?”眼前场面换了平常,江焕还会和人家道歉,说句自己错了。可现在?道歉?呵,做梦! “这个?”苏祁白眸子里有了一丝光彩。但这只是一瞬,很快便暗淡了下去,“自然是因为某些事情。” “你说的是那个?” 四百八十九章 安贤的癖好 江焕脸色微变,语气中还带有一丝颤抖,“怎么这么快...” “我不清楚。”苏祁白摇摇头,而后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不知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做恶梦,每次做梦就会梦到我以前的屋子,还有屋子里的人,梦到他们全部被压入刑场,然后丢了性命,无论无辜与否,一个人也不例外。为了那些无辜人性命,我必须要赶紧恢复法力,你的事,也必须尽快解决。” “我知道了。”江焕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今天的事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做了,不然我就是有千条命也不够赔的。” “谢谢。”苏祁白感激的笑了笑,“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那我就勉为其难相信你这么一次。”江焕道,“左右时间还早,我就先休息一会,下午在做你捅下的篓子。” 苏祁白虽然对江焕嘴里自己捅下的篓子这个说法不太舒服,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并没有经过江焕的同意,他会答应帮自己收拾烂摊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思罢,苏祁白没多说什么,回到了江焕体内,而后江焕去床上休息了。 一个时辰后,江焕醒来了,他半眯着眼,走到了柜子旁边,并换上一件月牙白的衣服,离开了梧桐居,转而到了迎风殿。 凌琛因为今天要处理安贤的事情,紧张的不得了,连午睡也不睡了,就坐在凳子上等着江焕的到来。 十来分钟之后,江焕到来了,他朝着凌琛拱手: “见过主上。” “起来吧。”凌琛摆摆手,“既然你已经过来了,那孤现在就给安贤下令,让他即刻入宫。” “是。”江焕说着,坐在了凳上。凌琛见江焕坐在,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疾风!”话语落地,疾风从门口走进,“属下在。” “疾风,你去下安太傅府,把安太傅请过来。若他问你什么事,就说孤最近得到了一副很稀有的画,希望他能过来品鉴品鉴。” 凌琛这个理由,并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毕竟他是君王,自小学习射箭骑马画画看书,书房里收藏了不少名家画作。 而且凌琛喜欢画,安贤也喜欢。 记得有一次安贤来御书房报告事情,一眼就看中了书房里一副越国名家所画的珍品,并直言不讳的向凌琛要。 而凌琛因为太喜欢那副画,并没有把东西给他。 安贤见凌琛不给,心中不悦的很,可碍于身份,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冷着一张脸回了自己府。 想到当时的模样,凌琛就一阵恶心。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东西,既然敢对着他颐指气使。这样就罢了,还对他冷着一张脸! 仗着自己是先朝重臣,自己就没办法动他了么? 异想天开! 凌琛握紧了拳头,而后又松开。 算了,如今不是想这个的事情,不想了,还是想想用这种手段把人弄到宫里,安贤会不会起疑心吧。 “应该不会吧...”凌琛撇了眼江焕,自言自语着。 毕竟自己给疾风的叫安贤过来的理由是说得到了一副名家珍品画作,想邀请他品鉴,也没说把东西送给他。 安贤,应该不会怀疑的吧? 凌琛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的纠结着安贤会不会怀疑这件事来。 疾风看着纠结的自家主上,憋屈的不得了。 您要纠结慢慢纠结,可在纠结前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一声,我到底,要不要去啊?不得已,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江焕。 疾风的眼神太能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弄得江焕这个本不想打算在凌琛纠结的时候开口的人硬着头皮开了口。 “那个,主上,疾风还在那里跪着呢。您看是不是,先让他起来啊?” 江焕说罢,用手肘轻轻的碰着凌琛,示意他赶紧回神。 凌琛被江焕碰的从过往的回忆中清醒了过来,他看着地上跪着的疾风,道了声:“别跪了,出去办事吧。” 疾风得到许可,飞似的离开了,边离开边窃喜着自个终于不用继续跪了,在跪下去自己的腿非废了不可。 他拿着凌琛的令牌,顺利出了宫,很快就到达了安府。 安府的守门小厮不认识疾风,确认识疾风手里的那枚令牌,飞似的去禀报安贤了。 主院。 安贤正在吩咐孙楠等暗卫事情,见守门小厮急匆匆的闯入,心中不悦的厉害。正想当着他们几个暗卫面前训斥几句,正正自个的威严。可谁知他还没开口,便听小厮道:“老爷,宫里派来了。” 凌琛派人来了? 安贤大吃一惊,继而道:“来人是谁?可是平时来府里宣旨的那位?” “不是。”小厮道,“是一个侍卫打扮的。” 听到这话,安贤瞬间明白了这位“客人”是谁。 那个和皇宫里坐着的孩子差不多年岁的疾风嘛! 安贤看不起凌琛,自然也看不起作为他随侍的疾风。但看不起归看不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 安贤思此,道了声,“去请他进来。” “是。” 小厮得到吩咐,片刻也不敢耽搁,就这么回到了门口,将疾风恭敬的请进来。 疾风也不客气,就这么和走到了主院。他皮笑肉不笑的朝着安贤拱手,“见过安大人。” “疾风公子请起。”安贤虚伪的笑了笑,做出一个将人扶起来的手势,“不知公子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呢?” “主上得到了一件很漂亮的字画,想邀请您去宫品鉴一下。”疾风流利的说着慌。 “字画?”安贤是个字画迷,最喜欢的便是字画,听到疾风说的,眼睛里冒着精光。 “怎么样的字画?” “这个。”疾风故作纠结的说道,“安大人,属下只是一个随侍,并不懂得字画。您这么问,我该怎么说才是呢。” “照实说就是。”安贤道。 疾风见安贤如此说,也就没犹豫,而是道,“那是一副山水图,上面还有一个垂钓的老翁。” 四百九十章 收网(上) “有山有水有老翁的图...”安贤沉思了一会,而后猛的一惊,“莫非是那幅?” 安贤嘴里的那幅是越国名家柳夏的画作,笔锋犀利,价值连城,是安贤一直都想收藏的。若凌琛真的有,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把画拿出来收藏。 “属下不知。”疾风依旧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就很难说了。 “本官知道了。”安贤也没指望疾风这个一问三不知的能够知道什么消息,而是点头道了声,“麻烦疾风公子在外头等等,本官换个衣服就来。” “是。”疾风不假思索的应答。 反正安贤都要死了,让他穿的漂漂亮亮的去死也是可以的,左右也不着急这一会。 疾风如此想着。 可怜安贤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去就是永别。 因为他一直都在把凌琛当小孩子看待,而且固执的认为只要自己还在世,就没人敢动他,敢动太傅府。就算有了江焕的帮忙,还是不敢动。 毕竟自己是先朝重臣,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动自己,与理不和。 除非,凌琛不要大臣的支持了。安贤思罢,自信心膨胀的愈发厉害,不知道在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时,还有没有这么膨胀。 安贤勾唇,换上了一件黑色袍,踏出了自己院子,并跟着疾风出了府。 王宫。 迎风殿外。 江焕让千影把局布置好,又嘱咐子钰待安贤进来后想办法把其他的大臣引来,还问了凌琛宫里哪些暗卫是真的效忠他,那些人是某些大臣安插在王宫的棋子,那些人贪得无厌的,并让木翎把那些个真心效忠安贤人弄到书房外,等候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在安排好一切之后。才安心待在一旁,等着鱼儿上钩。 江焕并没有等很久,几分钟之后便见着了疾风。 “主上,安大人来了。” “孤知道了。”凌琛说罢,和江焕对视了一会,见着江焕眼里的坚定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疾风,“把人请进来吧。” “是。”疾风虽不明白自家主上好端端的看着江大人是何意,但他既然下了命令,那就只有遵守的份儿,于是就这么退了下去。 “安大人,主上有请。”疾风强扯出一抹笑容,朝着安贤比了个手势。 安贤不疑有他,就这么走了进去。可就在他走进去的那一刻,变故,开始了。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住了。 不好,上当了! 安贤打了个机灵,求生的本能的让他推了推门。 可是门却纹丝不动。 “安大人不用白费力气了。”就在安贤准备用尽全力撞门时,一个鬼魅的声音响起。转而,江焕从里面走了进来。 “你是推不开的。” “江焕?!你怎么在这儿?!”安贤见到江焕,心中大惊。 “自然是来等你的。”江焕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本薄本子,“我有一个好东西给大人,不知大人要不要?” 门被关上,屋子也有些暗。加之安贤眼睛不大好,看不清江焕手里的东西,只以为他是在柜子里随便拿了一本书,故意讹他的。 “呵!黄口小儿!你以为随便拿本书就能威胁本官了么?休想!”安贤往地上吐了唾沫,大声的咒骂着。 “是不是威胁大人听了就知道了。”江焕并没有将安贤的动作放在眼里,而是寻了个位置,慢慢的翻来了薄本。 正当安贤寻思着江焕这厮搞什么名堂时,脸色猛的一白,而后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江焕。 “平顺二十年四月二十五,平县县令买周牧一官,共计二千一百一十五两银子,” “平顺二十五年五月初十,收京城富商武昌林五千两纹银,救其独子武昌富出天牢。” 薄本上写了一堆安贤所犯下的恶行,而江焕只是随手读了两例,并没有读完全部。 可就是这么两例,把安贤吓得魂不附体! 江焕所读的都是他在收别人银子替人办事时为防忘事,故寻了个本子记下的本子面的内容面的,江焕在什么会有? 他明明,明明把本子藏起来了啊! 能靠近书房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深切的知道自己倒了所有人都会倒的道理,肯定不会做这种叛主之事。 那既然不是心腹下人,到底是谁! 那这个东西,到底是谁给他的! 安贤的头愈发疼了。 良久,他想到了一个答案,一个他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贝可,薄本是贝可偷的! 贝可是贝米独女,而贝米是凌琛太子时期的少保。 也就是说,贝可与凌琛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若是为了凌琛去偷自己东西,也是正常的。 安贤将以前的贝可和现在那个贝可作为对比,愈发觉得自己没有猜错。 江焕因为贝可,才会知道他以前做的肮脏事。 这个下作胚子! 安贤小声咒骂着。 亏得他以为贝米为自己生儿育女,并在他们一天天长大的时候,踏出了那个院子,转身讨好为了他们有个好的出路,是她已经想开了。 可谁知,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切,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安贤悲哀的笑了笑。 “下面还有写很多呢,安大人,我要不要一个个念给你听啊。”江焕见安贤如此,猜想着他应该是知道给自己这个东西的人是谁,脸上的笑意更甚。 只要能让安贤承认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安贤,必死无疑。 安贤哀伤了一会,但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他还有很多年的荣华富贵要享,还要看着看着儿女成家,儿孙满堂,绝对不能死! 思此,安贤冷哼一声。 “江大人这话说的好笑,不过是一本记录了其他官员收受贿赂的本子罢了,你想念就念,又何必征求本官的意见呢?莫不是江大人以为上面写的是本官收受贿赂的吧?” 江焕早就知道安贤不会这么轻易承认这事是他做的,他这个反应倒也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是与不是,安大人自己心里清楚,何必问我呢?” 四百九十一章 收网(中) 江焕这话,但凡是个人都能猜得出其中意思来。 事情就是安贤做的!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做的人。 既然其他人能够听懂,作为主角的安贤也是能够懂得的。 江焕看着安贤僵硬的脸色,心情一阵大好。他手指轻轻的桌面,好整以暇的靠在凳子上,等候着安贤开口。 果不其然,安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个江焕分明是故意和他做对的!讨厌,太讨厌了,都怪子让那个废物,从孙楠手里抢了刺杀江焕的任务,连他的毫毛都没碰到一根。既然没碰到,那就别接啊! 现在好了,江焕还活蹦乱跳的,还借着凌琛名头跑过来质问他。 要不是这里是王宫,不是他的府里,他非得弄死江焕不可。 “江大人是在怀疑,这本子是本官所记载的?本官,放着太傅不做,学着别人卖官鬻爵,借此收受银子?” 安贤握紧拳头,一副只要江焕再说这么几句冲向前打死他的样子。 “不是怀疑,而是就是。”江焕道,“这个字迹啊,可是和安大人一模一样啊,若说不是,恐怕没人相信吧。” 江焕说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蜡烛旁,点亮了蜡烛。 这时,安贤才看到了江焕的脸庞,以及他手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有些破烂的薄本。这本子与只要有钱就可以在大街上买到一大堆的蓝薄本不同,它是用质量上好,而且又贵的纸染色而成,这本薄本看上去虽薄,实际上却很厚,没有,不然他也不会现在都还在用。 薄本背面的角落处印有安的图案,图案很小,不仔细看压根看不见。 但江焕会用凌琛的名头把他叫来,又让他看这本本子,还正大光明的说这事,那肯定是发现了背后藏着的东西。 安贤眉头蹙起,眉宇间划过一丝担忧。他看向四周,在确认凌琛不在这儿时才松了一口气。 凌琛不在这儿,自己就不用怕事情暴露弄出一堆麻烦。 为今之计,就是许江焕点好处,哄得他将薄本给自己,然后在把薄本烧了,人杀了。他就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还能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安稳无忧一辈子。 反正江焕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好哄的很,多许点好处就过去了。 思此,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是,这本子是我写的,记载的也是我担任太傅以来所收的每一笔款项。”安贤珉唇,又道,“江大人,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江焕眉头轻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什么交易?安大人说说看。若是这个交易和我口味,我就做。若不和,那就算了。” 江焕会这么说,纯粹就是因为想逼安贤说出更多的事情。 至于交易?呵,就算他不说江焕也能够猜到是什么交易。 无非就是让他在凌琛那里隐下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呗。 可他真的会这么做么?很显然并不会。先不说凌琛与他关系匪浅,彼此都不会瞒着对方事情,瞒着他本就不现实。 就算没那层关系在,也还有君臣关系在里头。为臣者,最重要的就是忠心,连最基本的忠心都没办法做到,那就不配为臣。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安贤也不可能从迎风殿平平安安的走出去。 因为凌琛,已经知道了。 老狐狸! 安贤把江焕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脸上却要装出一副笑哈哈的样子。 “江大人久居宫中,也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多,做什么事情都要事先打点,远不如自己府上来的自在。大人若肯帮我,我便给大人万两白银,作为平常打点下人的费用。不光如此,还会赠送给大人这京城最富饶的地方的一处房子。待大人日后出宫了,也有住的地方。至于我手下的官员,也会吩咐他们不再为难你。甚至,听从你的命令办事。” “大人的条件真是诱人,本官倒可是非常需要这些东西呢。”江焕戏谑的看向安贤,并没有正面回答接不接受安贤条件,而是看向了门口,“众位大人觉得,本官,该不该答应他呢?” 各位大人? 安贤睁大眼睛,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外头。 几秒钟之后,门被打开。而后,一些大臣从里面走进来。 这些大臣里有他党派的,也有不是他党派的。他们无一例外的黑着脸,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安贤。 安贤就是再傻,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些本该在自己位置上工作的人会出现在这里。 “你算计我!”安贤伸出一根手指,直勾勾的看着江焕。 良久,才憋出一句话。 “你既然,算计我?” “这怎么能说是算计呢。”江焕无辜的耸耸肩,“我只是再说事实罢了。” 是啊,他这不是算计,只是再说事实而已。 毕竟,话可是安贤自己说的,又没有人逼他。江焕最多当了个请人来的名头,什么事都没做,如何算计安贤? 而且名头是他的,人不是他请来的。而是木翎请的。 仔细的说,和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安贤!你哪里来的脸指责江大人!”一个年纪相对大了人从大臣堆里走出来,并伸出了手,指责着安贤,“身为朝廷大员,居然擅自卖官鬻爵,收受贿赂,至越国于不顾!你,你对得起主上的信任吗?对得起先王吗啊?对得起吗?” 老大人的话引起了在场的大部分官员的赞同,他们伸出手,对着安贤指指点点起来。 安贤脸色铁青。 他是太傅,是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主,从来都只有他指责别人的份儿,别人指责他?做梦去吧! 可就是一个这么高傲的人,竟当着众人的面被指责,脸色简直难看的不能在难看。 真的是,安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是这是凌琛的屋子,并没有地缝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存在? 就算有,他也没办法钻进去。 四百九十二章 收网(下) 因为他以为不在殿内的凌琛,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 正在指责安贤的人见凌琛出来,默契的闭了嘴,而后朝着人拱手。 “见过主上。” 凌琛脸色有些不愠,却还是强扯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都起来吧。” “谢主上。”众人道。 凌琛坐在了凳上,他半眯着眼,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几秒钟之后,凌琛睁开了眼睛。他冷冷的看着安贤,手重重的敲击着桌面。 “安贤,跪下!” 凌琛这一拍,可以说是用了浑身的力气。 可一拍完,就后悔了。 “嘶。”凌琛趁着人不注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心,发现自己的手心红的和苹果一样。 不光是手心红的和苹果一样,就连整只手臂都疼痛的不行。 早知道就不逞强了。 凌琛心里如此想着。 安贤抬眸看向凌琛,他眉头轻蹙,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 但这个弧度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事实上,那些官员也没有看出来。 但其他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江焕看不出来。 安贤看不起凌琛,这是江焕以及所有有眼睛的人都公认的事实,故他摆出那副表情也不奇怪。 因为看多了,江焕并没有在意,也没有和凌琛说的,而是和其他人一起看着安贤,等待着他朝着凌琛下跪。 安贤收到了众大臣传来的各种各样的目光,压力那是非常的大。 在顶了一会之后发现了自己顶不住,就这么跪倒在了地上。 凌琛见安贤跪下,脸色好看了许多。他轻哼一声,对着人道:“安贤,你可知错?” 虽说安贤坐上太傅这位置是靠族上功德,但若说他没有实力护身是不可能在这位置上做这么久的。 毕竟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可是所有大臣奋斗的终极目标。 本子上记载的多为贪污之事,若是自己认下这罪,最多在天牢待这么个几天。主管天牢之人又是他的门生,只要让他“恰巧”抓到一个正在模仿自己笔迹的人给自己顶嘴,就能被放出来。 到时候,就能洗刷掉贪污罪名,而凌琛,最多治他一个失察之罪。 可凌琛就完蛋了。 不查事实就诬陷官员,那可是会寒了别人的心的。 安贤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妙。 又能让凌琛等人输得一败涂地,能把自己撇清,还能让国民对失望,更能让自己成为这一国之王,甚至于天下之王,何乐而不为呢。 他眼睛呼噜的转了转,而后跪在地上,朝着凌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罪臣知错。” “知错就好了。”听到安贤说的话,凌琛变了脸,恢复了平常笑意盈盈的模样。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又变了一张脸。 “太傅安贤,卖官鬻爵收受贿赂,残害朝廷重臣,罪不可赦,着将其推出外面正法。家中财产全部充公,男子发配边疆,女子仆人等暂压大牢,待查明有无罪之后再行发落。” 男子直接发配边疆,女子关入天牢查明有罪与否另行发落,这可是比先王上,甚至先好几代王上的那种直接将贪污之人斩首,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则直接去教坊司的判决轻了不下十来辈。 一个是压根没有给无辜之人申辩的机会,一个是直接将机会放在了他们面前。有罪的直接杀,无罪直接放,这可再好不过了。 江焕听到凌琛的吩咐,轻轻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对凌琛的判断没有意见。 凌琛说完,疾风还有江焕事先叫好的几个侍卫从门口走进来。他们给凌琛点头,算是请过了安,就抓着安贤离开了。 安贤一下子经历了这么多事,心中蒙蔽的不行,就连侍卫将他带出宫门也毫无察觉。 待到察觉,已为时已晚。 五六分钟之后,刚才负责押送安贤的侍卫从门口走了进来。 殿中除江焕凌琛,还有他们一个党派之人之外的所有大臣听侍卫说什么罪臣安贤已经伏法,脸上苍白,就好像丧葬店常用的纸人一样,白的可怖,白的诡异。 凌琛叫他们这些安贤一党中人来的目的纯粹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并没有处理他们的打算。这不,事情一完,就让他们回去了。 不光是他们,就连江焕一党的一起也回去了。 凌琛本不想让江焕跟他们一党的人一起回去,可谁知他说什么必须要找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带御林军去安府抄家,才能避免府里人做出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来,只得由着他去。 安府。 安贤离开府里已经有很长时间,却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府里下人的生活还在继续。 打扫的打扫,做饭的做饭,念经的念经,睡觉的睡觉,丝毫没有因为安贤许久未归产生什么变化。 直到,守门小厮匆忙跑到安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外头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少年,他,他带着官兵来抄家了。” 什么,官服少年? 朝廷里的人大多都是和安贤一般年纪,可以称上少年的人少之又少。 那位带人抄家的少年,应该江焕本人无疑了。 这个混账!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就敢跑过来抄家? 等贤哥儿回来一定要掐死他。 老夫人暗自咒骂着。 骂的累了,老夫人看着旁边丫鬟。 “扶我去看看!” “是。”丫鬟早已习惯了老夫人那态度,乖顺的走到她面前,将人扶起。 而后,他们来到了屋子外,正巧和刚刚走过来的江焕打了个照面。 “见过老夫人。”江焕看着面前老人,非常自然的行礼。 “本夫人可不敢受江大人的行礼。”老夫人冷哼一声,又看向了分散在各地的士兵。 “敢问江大人,您带这么多官兵来我府上所谓何事?” “自然是奉了主上的命令。”江焕珉唇,而后从怀里掏出圣旨,像模像样的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安贤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着处斩立决。府内男子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府中妻妾仆人关入天牢,等候发落。” 四百九十三章 抄家(上) 江焕说罢,合上了圣旨,对着老夫人道“老夫人接旨吧。” “放肆”别看安老夫人年纪大,力气和脾气倒一点不输给年轻人。只是这么一拍,江焕手中的圣旨就掉了下去。 圣旨被人拍掉,江焕半分恼火也无,而是蹲下子,将圣旨捡了起来。 末了,他再次站起,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安老夫人。 相比于刚才他摆出那幅笑意盈盈的模样,江焕这幅样子,让人从心里的畏惧于他。 “老夫人,这可是主上亲自写的圣旨啊,你这么对待圣旨,就不怕主上怪罪么” “怪罪本夫人可是先王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就连太后也敬我三分。他个主上,如何敢怪罪于我”老夫人冷声道。 “以前是,现在可就不是了。”江焕掩面而笑,“我这里啊,可是有安贤做太傅时欺压百姓,强抢民女,与他人一同诬陷无辜大臣,并让他们死亡的证据。主上发怒,让我前来抄家。你就算把这件事告诉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怪罪于我和主上上。”江焕说了一大堆话,才对着后头侍卫摆了一个手势,“带走。” 老夫人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继续骂。就这么被人带走了。 老夫人被带走之后就是她旁伺候的丫鬟,下人,还有安府各个院子的姨娘。 江焕随手抓住一个人,淡淡的问道:“你们安府的暗卫住哪儿。” “东院。”被抓住的下人战战兢兢的说着。 “麻烦给我带路。”江焕放开被抓住的下人的衣襟,冲着他努努嘴。 “是。”那下人被江焕放开衣襟,猛的松了一口气,对着江焕,这个来抄家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而后,带着他去了孙楠他们的住所。 孙楠在看到江焕时,心里蒙蔽的不行。 这个小孩是谁啊 孙楠无语望天。 这倒不怪孙楠不认识面前人,怪就怪他与江焕沟通都是用传信的方式,连江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认识江焕本人的机会吧,又因为子让的插手,把事弄坏了。 “你是”孙楠看着江焕,疑惑的出了声。 “我是江焕。”江焕看着这人,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你就是孙楠吧” 江焕能够认出孙楠大部分都是靠运气,还有少部分靠瞎蒙。 孙楠穿着一件黑色衣服,上面绣着金线,边上还绣着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边,好看极了。 “是。”孙楠听到面前少年自报家门时大吃一惊,而后仔细打量起来。 嗯,符合木翎哥描述的公子的形象特征,看来面前人真的是江焕无疑。 只是江焕与安贤一向不和,既然不和,那肯定不是安贤请他来的。 既然不是安贤请他来的,那他来这里做什么 孙楠迷茫了。 江焕看到了孙楠眸子里的迷茫,出声解释:“安贤卖官鬻爵,贪污受贿,残害官员证据确凿,主上已经下令将他斩首。我今前来,是奉了主上命令过来抄家的。” 孙楠听罢,只感觉头晕目眩的厉害,他满脑海子都是江焕说的那句话。 “安贤死了,安家被抄,安府倒了,那我们这些暗卫,也该流离失所了吧。”孙楠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道。 江焕没有多说,而是回头看向带他过来的下人。 “你可以走了。” 下人得到江焕命令,逃似的离开了。见外人离去,江焕才恢复了经常在他上出现的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你们不会流离失所的。”江焕拍着孙楠肩膀,“安贤倒了,御林军需要重新洗牌了,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去和主上说,让你们一起从军,为国争光。” “多谢公子。” 说真的,他们这些安府的暗卫,休息时间都有想过从军,可那只是想想,做,是万万不可能做的。 因为他们是暗卫,保护的是一家,一人。就连他们的子孙,也要保护着他们。 这才是忠。 可从军就不同了。 从负责保卫家里,到负责保护天下,简直是跨越了好几个层次。 而且他们这群暗卫能力突出,肯定能在军队里站稳脚跟,成为将军一类的人物。就算再不济,也能成为先锋之类的。 就算将来战死沙场,也能受到万人敬仰,这个交易,他做 想到未来,孙楠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咳咳” 江焕见孙楠那精彩的脸,嘴角抽搐了片刻。先不说这事还没过去,就算过去了,他们那个份从军还是个难事。自己不过是预先画了个饼给他充饥,怎的反应如此之大,莫不是已经想到了从军后的风光了吧 江焕的这一声假咳,成功把人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只见他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 “属下一时分神,惊扰了公子,还望公子恕罪。” “起来吧。”江焕又道了声,“孙楠,我问你一件事。” “请讲。” “你们哪位五姨娘在那。”江焕也不隐瞒,特别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孙楠愣了愣,但很快的反应了过来,只听他道:“五姨娘在青微院。公子可是要去那儿,若要去的话属下带您过去。” “嗯,辛苦了。”江焕痛快的承认了。 “公子客气了。”孙楠沉浸在江焕画的那张饼的喜悦之中,对江焕的态度也客气了许多,就这么带着人去了青微院。 青微院。 江焕刚踏进青微院,便看到了这么一副场面。 穿着安家下人装的男男女女拎着包袱,一个劲的往他带过来的御林军的包围圈,可因为力量悬殊,还是失败了。 人连带着包袱都被抓住。 御林军见江焕到来,纷纷朝着他点头,并叫了声:“大人。” “嗯。”江焕回了一礼,便没有在看他们,而是带着孙楠进入了里屋。 里屋相比于外屋,安静了许多。 贝可坐在佛堂下面的塌上念经,她的后面,站着他的贴丫鬟,音黯。 音黯见有外人到来,本能的回过头。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四百九十四章 抄家(中) 音黯在见到一个少年和一个在府里见过的暗卫进来时,条件反射的走到贝可旁边,手臂伸开,并用手挡住了正在念经的贝可,“别动我家小姐,要抓,要抓就抓我吧!” 音黯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可江焕并没有看她,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正在佛堂敲着木鱼念着经的女子。 几秒钟之后,开口道:“贝姑娘,我就是那个和你通信之人,不回头看看我吗?” 听此,木鱼声停了下来,女子也回过了头。而后,他站起身,朝着江焕行了一个礼。 “贝可见过江大人。” “贝姑娘请起。”江焕说着,做了个虚扶的手势。 因着男女有别,对方又是他今日抄家之人的姨娘,江焕在将人扶起来后,微微退后了几步,和她保持了一点距离。 “谢大人。”贝可似没注意到江焕的尴尬一般,就这么站了起来,只听她道了一声,“不知江大人找我所为何事?” “自然是来感谢贝姑娘的。”江焕珉珉唇,“如今安贤伏法,安家男丁全部发配边疆,女子与家仆暂时关入天牢,待查明有嘴与否再行决断。至于贝大人的案子,主上也会重新审查。到时候,已慰贝府所有亡灵在天之灵。在此之前,还请贝姑娘委屈一下,在天牢待一段时间。” “只要安贤能够伏法,我做什么都可以。再说了,只是在天牢而已,完全不委屈。”贝可道。 “贝姑娘如此想,本官就放心了。”江焕笑了笑,对着贝可做了个请的手势,“贝姑娘,请吧。” “是。”贝可报仇目标已经死了,也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就这么离开了屋子,而后被门口守着的官兵带入了天牢。 江焕看着门口的阳光,眼睛不自觉的眯起,可还没一会就松开。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有人来了。 是的,来的人正是江焕从凉州选中的暗卫,林枫。 “怎么了?”江焕看着气喘吁吁的林枫,开口问了一句。 “公子,我刚才带了几个兄弟去安夫人的院子,并把安夫人院子里的下人全部都抓起来。只是,在抓安夫人时让我请您过去。”林枫气喘吁吁的说着。 “请我过去?”江焕有些哑然。 安夫人,也就是先王亲封的平和郡主,他只是在凌琛嘴里听过这么个几句,是故并不认识他,甚至于连面也没见过。 既然连面都没见过,那她请自己去做什么? 闲? 江焕沉思了一会,却终没并没有猜到安夫人此举目的何在。 于是乎,他叹了一口气。 “带路吧。” “是,”林枫本在想要不要提醒下江焕,让他不要继续在发呆。可还没开口,便听江焕来了这么一出。 他微微愣了愣,但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道了一声“公子请。”之后便去前面带路。 安夫人院。 江焕刚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场面。 御林军的人拿着刀剑,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的家仆对视着。 御林军人数多,本来是可以完全不顾奴才的命,直接冲进去把院子里的人带走。 可奈何江焕吩咐过不许伤人,里头住着的安府夫人身份很高,御林军不敢过于嚣张。 “江大人来了!”林枫道,“大家快让开,让大人进去。” 林枫武功高强,性格又好,和军中人很亲近,大家也愿意听他的。 见他说什么江大人来了,默契的让出一条路供他经过。 可他们让他经过,不代表那些下人让他经过。 这不,那些下人见他过来,条件反射的退后几步,但手中的东西却没有放下。 “不是我想进去,是你们夫人叫我进去的,你们在这儿拦着,就不怕他怪罪么?” 江焕摆摆手,满脸我是为你们着想的样子。或许是他说的话有了效果,下人们面面相觑了会,将手头的东西放下。 江焕就这么走了进去。 刚入大厅,就见到了安夫人。 安夫人年俞四十,却因为保养的很好,看起来就像二十七八的大姑娘一样。她眼睛紧闭,就这么躺在一张贵妃塌上休息。 她的旁边站着两个丫鬟,正在给她扇扇子。 江焕打量着那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的人,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而后按照宫里大臣给位份高的大臣夫人老夫人请安的规矩恭敬的给这位曾经的太傅夫人请安。 “见过夫人。” “大人请起。”听此声音,安夫人睁开眼睛,朝着江焕摆手,示意他起身。 “谢夫人。”江焕依言起身,“不知夫人叫下官来,所为何事?” “本夫人只是一个罪臣之妻,担不起江大人这句下官。”安夫人虽是面带微笑的说着的,但那双眸子间却没有带一丝笑意。 这幅模样,任谁都知道她不是再笑,而是在嘲讽。 “夫人说笑了。”江焕不卑不亢的说着,“夫人是罪臣之妻,但也是我大越的郡主,身为郡主,那自然是身份尊贵的不能再尊贵。下官只是一个臣子,见着郡主,自然是该行臣礼,说臣之话。” “江大人嘴皮子真是好,怪不得能将我家大人拉下水。”安夫人掩面而笑,“不知大人有没兴趣和我做个交易。” “交易?”江焕眉头轻挑,一副被激起了兴趣的样子,“什么交易?夫人说说看。” “江大人聪明伶俐,又得主上圣宠,太傅倒台,您就是当仁不二的太傅人选。我可以帮你得到太傅的位置,相反的,你得帮我做一件事,作为我帮你得到太傅位置的报答。” “夫人有话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江焕用那双狐狸般的眸子打量着他。 “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本夫人若还扭扭捏捏,岂不是太对不起大人了?”安夫人敛起了笑意,“这个家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唯一在意的,就是我当年拼尽全力为安贤生下的一个儿子。” “夫人可是希望,让令子待在京中?”江焕思索一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 四百九十五章 抄家(下) 安夫人微愣,待反应过来之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江大人果真聪明,本夫人还没说话,就能清楚的明白想表达意思,也怪不得安贤那只老狐狸会输在你手里。” “夫人过奖了。”江焕不卑不亢的说道。 “诶,江大人何必谦虚呢。”若说安夫人刚才那张笑脸是假装出来的,那现在可是实打实的佩服。 十六七岁就官至掌典,光凭一己之力就能得到主上的信赖,入住宫中梧桐居帮助凌琛处理政事,成为了第一个住在宫廷的大臣,还能帮他对付在朝廷里作威作福好几年的安贤。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可他偏偏能轻而易举猜透别人的心。可他能读透别人的心,别人却读不透他的。 这个江焕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安夫人突然感觉自己非常的幸运,没有和安贤那个傻子一样折腾江焕,要不然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不知安夫人的儿子是哪位?叫什么?身上又有什么特征?我好让手下人注意下。不然若是放错了人,下官没法和夫人交代不说,还没法和主上交代。” 江焕见安夫人如此,眉头紧皱,很显然是有些不悦。但他是个会藏的,很快就收起了这个不悦,装成成一副一心一意为人着想的模样。 安夫人觉得江焕说的也有这么些道理,于是道:“犬子名叫安荇,穿着一件特别素的蓝色袍子,左手手臂上有一颗美人痣,江大人只要按照这个寻,便能寻到我儿子。” “下官知道了。”江焕抬眸,不卑不亢的看着安夫人。 “江大人寻到荇儿,便替我转告知他一句话。就说,为娘希望他离开京城,离开的越远越好。离开之后,最好去一个有山有水的村庄定居下来,过着他一直想过的普通百姓的生活。” 一直想过的普通百姓生活? 江焕不由得失笑。 朝廷里的绝大多数大臣,还有他们的子女,都希望自己在京城享一辈子的富贵,而且让这个富贵一代一代传下去。像那位叫安荇的人一样的,已经越来越少了。 “江大人?”安夫人见江焕在未答应她的情况下失神,小心翼翼的说道,“您在听吗?” “自然在的。”江焕道。 “那就好。”安夫人拍了拍胸口。 自己提出这么个要求,本就是仗着认识一些父亲旧部,可以发动那些旧部让他们为江焕说话,从而让他得到太傅的位置。 而且让荇儿去农村定居,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家宝贝儿子能够永远待在身边,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安贤已死,安家家产没收,男子全部发配边疆。她固然有郡主之位,可以让凌琛放过她,可安荇没有。 安荇只不过是太傅府大少爷罢了,一旦失了少爷身份,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纵然有和她一样的身份,也不可能公然和主上对着干。 毕竟郡主是臣,郡主的儿子也是臣。而凌琛,却是君。 边疆苦寒,危险又多,但为了她儿子能够活下去,只能让他放弃自己的身份,转而投入乡下。 毕竟乡下事少,村民也朴实,安荇在那儿吃不了亏,还能平安度过余生,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江焕好端端的,突然分神了,真的是吓死她了,差点就以为江焕不答应她那个天马行空的想法,不把安荇弄到乡下,让他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夫人拜托的事情,我答应了。待事情办成,还希望夫人能够履行诺言,送我坐上那个位置。” 江焕虽这么多,但他心里其实对那个位置没有多大的兴趣。毕竟他是祁国人,能待在越国,又受到凌琛庇护这么久已经是幸运的不行了。若在不识好歹想要那个位置,甚至通过那个位置做上更大的位置,那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这是自然。”安夫人最重要的就是自己儿子,只要江焕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她自然会按照江焕的意思做。 只是别人听不听,做不做,就不关她的事了。 安夫人如此如此想道。 “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交易,那就请夫人移驾天牢吧。”江焕说道。 “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安夫人也没有继续和江焕耗下去的打算,带着下人离开了屋子,什么都不反抗,就任由侍卫将他抓住,押送到了天牢。 屋子里的仆人小厮见自家女主人已经服输,也没继续反抗,任由侍卫带走。 一场抄家,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天牢。 天牢的牢兵看着安家这么多人全部被御林军抓进来,嘴角抽的那叫一阵厉害。 不光是嘴角,就连头也疼得厉害。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御林军一走,那堆安家人就开始吵闹,吵闹的内容无非就是一成不变的我没罪云云。 所有被关进天牢的犯人都说过自己没罪这句话,牢兵也习惯了。 只是习惯归习惯,要是一群人在那哭天喊地的说着自己没罪,一说就是半天,那你就会产生想哭的心。 这种事一般只发生在个别牢卫身上。可不巧的是,因为他们发出的声音过于惊天动地,带动了所有牢房关着的人的情绪。 然后这个“惊天动地”,变成了所有牢房共同“惊天动地”。 唯一不同的是,安府人再哭自己的委屈,其他牢房里的人再哭为什么摊上这么个室友。 “大哥,我实在受不了了,他们在哭下去全部兄弟都要废了。不如我们去找江大人吧,让江大人管管他们,然后他们就不敢这样了。”一个牢兵在经过摧残之后,像牢头发起了牢骚。 牢兵深受其害,牢头也是一样。 他训斥了那间牢房里的人好几遍,结果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被安老太太骂的个狗血淋头。要不是看在她年老,受不的刑具,早就上刑了好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谁去找他?”牢头赞成了牢兵说的,只是说完了,又看了一眼牢兵。 那目的,在明显不过了。 四百九十六章 闹腾的一家子 牢兵看懂了牢头的意思,他硬着头皮点头:“这个主意是我出的,自然应该我去找江大人。” “好样的!”牢头就喜欢牢兵这种聪明人,听到他说的拍了拍他肩,“我相信你可以的,快去快回啊。” ??? 牢兵看着牢头,无数匹马在心中奔腾着。 这不是我们的大哥,我们大哥特别照顾人,我都这么说了肯定会客气一下说他自己去的。牢兵心中想了无数个可能性,可唯独没想牢头连客气都没客气就让他去。 真的是应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可应都应了,也不能在反悔,不然就会被其他兄弟看笑话, 牢兵想着,硬着头皮离开了天牢,直奔梧桐居而去。 梧桐居。 江焕从安府回来,休息都没来得及休息,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处理政事。 外头看着的侍卫见自家主子如此勤奋,心中倍感欣慰,可欣慰归欣慰,心疼还是心疼的不得了。 “公子,您已经看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休息一会吧。”千影从厨房端来了一碗鸡汤,并将其送到主屋。见人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这个,不由得多嘴说了句。 “好。”江焕看了这么久,确实也有些累,只是到手里的事必须做完的强迫症江焕不想说而已。 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这不,千影就把他说不出口的话说出。 不过也好,千影这么说也着实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只见江焕将书放下,接过千影手里的鸡汤,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可没喝几口,麻烦又来了。 木翎带着一个牢兵走进来,那牢兵朝着江焕请了一个安,而后又站了起来,只听他道:“江大人,安家罪犯在天牢里大闹,我们这些人实在听的烦,但又因为他们身份过于尊贵,没办法对他们上刑,故我们牢头请您过去。” “请我去让他们别闹?”江焕听到牢兵说的,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是。”牢兵道。 “我知道了。”江焕弯唇,“我喝完了汤就过去。” “是。”牢兵自是看到了江焕手里的那碗鸡汤,也知道凉了不好吃这个道理,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江焕端起鸡汤,就这么直接灌了下去。末了,还用袖子擦了擦嘴巴,才将碗放下。 “千影,陪我去看看。” “是。”千影点点头。 二人说着,离开了梧桐居。 牢兵见江焕出来,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他嘴巴张开,似是要说什么,可犹豫了一会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带人离开了梧桐居,向天牢而去。 天牢。 安家人骂骂咧咧了好一会,发现没人理她们,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但这种安静不是普通人的那种安静,而是那种积攒着体力准备随时爆发的安静。 牢头见状以为他们都消停了,猛的松了一口气,正想休息一会时,却听那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的声音和上次的不同,或许也并不能如此说,毕竟他们骂的话语和原来骂的差不多,只是在这些话之中多加了一个人名,还有在哪个人名身上骂着的比刚才肮脏个几百倍的话语。 是的,那个人就是江焕。 江焕刚进来就听见这些个谩骂的话语,心中是有些蒙蔽的。但蒙蔽归蒙蔽,从小受到的教养让他没有当着众人面前破口大骂。 他没有破口大骂,千影自然也没有,只是脸色刷白,看上去难看的很。 牢兵倒是无所谓,毕竟他从上午听到刚刚,早已产生了免疫力,而且他和江焕不熟,若硬要说最多就是个上下级的关系,自然不会去心疼他一个少年被一群人骂。 别说心疼他了,就是那群人天王老子骂了,也和他没关系。 但没关系归没关系,样子却还是要做做的。毕竟这人是他请来的,也该做做样子。 于是,他走到牢头面前,将嘴附在牢头耳朵上。 “大哥,江大人来了。” “江大人来了?!那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请进来啊。”牢头道。 “他,就在我后面着呢。”牢兵对自家头儿简直无语了,这么大一个人就在后面站着,他既然没看见。 我的天啊,这是嫌命太长了么? “后面?!”牢头脸色一变,而后僵硬着脸看向后方。果不其然,他看见了僵硬着脸的两个少年。 那衣服,那气质,是江焕本人无疑。 “江大人,你好啊。”牢头伸出一只手,颤抖着和人打招呼,“小人刚才没看见您,还望大人勿怪。” “不怪。”江焕言简意赅的说着,而后走到了关押着安家人的天牢前,薄唇轻启,吐出了这令所有人都胆寒的话。 “从里头拖出几个闹的最凶的,让他们到审讯房体验一番后再送回去。” “是。”牢头听到吩咐,片刻也不敢耽搁,亲自向前开门,又令身边牢兵开了门抓了几个闹的最凶的。 当然,在他们抓人时候,刻意避开了体力最好,叫的最凶的安老夫人。 这倒不是他们怕她,或者是因为旁的,而是越国自开国就有规定。 用刑具审讯犯人时不审年迈者。 安老夫人年俞七十,很明显就是年迈者之一。 江焕虽是后头来的,很多规矩都不知道,但他的旁边可是有一个京城土生土长的牢兵在。见他脸色不太好,忙把这个规矩告诉他。 江焕脸色慢慢苏展了,“既然没有对老人用刑的规矩,那就把她嘴巴堵上,带到刑室看人用刑。” 看人用刑? 这是个好主意诶! 牢兵眼冒精光。 越国法律规定不许对老人用刑,又没说不许让她看着别人用刑。只要搞不死人,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怕个什么? 再说了,这可是江大人吩咐的,就算出事了也有人顶包。 思此,牢兵走到牢头面前,将江焕刚才说的话转告给他。 牢兵有些哑然,神情复杂的望着江焕,但又很快将目光缩回。 “把安老夫人也一起带出来。”牢头幽幽的开了口。 四百九十七章 仗势欺人 安老夫人能够这么嚣张,都是仗着越国那个不对老人进行刑罚的法律。可在见到牢头让人把她抓出来时,没来由的慌了。她一个劲的扑腾着,边扑腾边骂道:“你们要做什么?违背越国初代主上定下来的规矩么!” “我们不违背初代主上定下来规矩,”千影走向前,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安老夫人说道,“只不过是请老夫人观赏一下那些个嘴碎的家伙的下场而已。” 说着,千影朝着牢头打了一个手势。 “嘴堵上,送到刑房。” “是。”牢头见千影眉眼间露出些许不悦,身怕她再说什么来,于是痛快的答应了。 只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的布,直接塞到了安老夫人嘴里,与几个牢兵一起把人带走了。 在他们将人带走的那一刻,江焕也恢复了心神,带着千影去了刑房。 刑房。 牢兵将那几个闹得最凶的人一一绑在木桩子上,又毕恭毕敬的走到江焕面前,对着人拱手道,“大人,您觉得我们该如何罚他合适?” ??? 江焕一脸蒙蔽。 不是,你们把人绑在木桩上那就顺便自己想给他的惩罚呗,问他做什么,闲的慌吗? 但牢兵既然问了,不说也不太好。 思索几分钟之后,江焕开了口,“用鞭子沾盐水打就行了,控制好力道,别把人打死了。” 天牢里给人上刑的鞭子是用荆棘做的,打起来非常痛,在鞭子上面沾盐水,那更加疼痛,用他来打那些锦衣玉食过惯了,又被打入天牢,然后吃了一餐馊饭,不,甚至说馊饭都没吃的人来说可是莫大的挑战。 牢兵听到江焕嘴里冰冷的话,吓得一个踉跄。 这个少年也太狠了吧。 牢兵如此想到。 不过想归想,做还是要做的。毕竟江焕是官,而他不过是个打杂的牢兵。牢兵和官斗,他是傻了才会这么干。 牢兵思此,从一旁拿出了鞭子,狠狠地抽打着被绑的人。 不一会,他们就发出了凄惨的不得了叫声。 牢兵在天牢多年,对于用刑时下手的力道掌握的有一套,不光如此,他还能在人快废了的情况下,还让人看不到伤口,简直厉害的不行。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她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可她是女子,年纪也大,手劲小,怎么挣脱也挣脱不了身强力壮的牢兵。这不,只是一会功夫,就放弃了下来,转变成了用一副阴毒的表情看着江焕。 江焕收到了目光,却也顺理成章的无视了这个。而是抬眸看向被打之人,淡淡说道:“老夫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先不说安大人是已罪臣身份赴死,就算他不是,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傅大人,也不能空口白牙侮辱主上还有我啊。同理,老夫人是朝廷一品诰命夫人,享荣华富贵,这不错。但先王只给了你荣华富贵,又没给你辱骂朝廷官员的权利。那么,老夫人这么大胆子当着越国子民面前辱骂朝廷命官,甚至于主上,该做什么惩罚呢?本官相信不用我说,老夫人也清楚吧。” 老夫人听罢,眸光黯淡了片刻。 她虽然不喜欢江焕这种妖媚惑主,嘴皮子还特别好的家伙,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确实是对的。 她是一品诰命夫人,这不假,可这个夫人的位置是先王看在老太傅为朝廷鞠躬精粹,死而后已的面子上封的,可不是看在她为朝廷做过贡献得来的。作为一个靠夫君睁开诰命夫人位置的人,除了在先王那里得到荣华富贵的权利外,什么也没有得到。 而且先王离世多年,凌琛又继了先王位,成为新一任越王,为了笼络安贤,让他放松警惕,才让她逍遥到现在。 要不然她这个诰命夫人的位置早就收走了。 老夫人想此,心中一阵后怕。 安贤本事太大,她过得又太逍遥,所以将这个位置可以给她也可以随时收走这个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要不是江焕好心提醒,她怕是要和自己那个儿子一样人头落地了。 还好,她人头还在自己身上,并没有落地,不然就无言以对列祖列宗了。 都是江焕的错! 安夫人愤愤的想着。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会被抓住,自己儿子孙子又怎么可能会死。 这种人,怎么还不去死啊! 安老夫人如此想着,眸子中的仇恨更甚。她若不是被人掣肘的话,应该就会直接杀了江焕,为她儿孙报仇吧。 真是,可惜了啊。可惜她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掣肘,反抗不得。 不过反抗不得,还是可以用其他办法对付他的。 老夫人思罢,用那种怨毒的眼神看着江焕。 江焕收到了安老夫人那怨毒的眼神,不过也并没有过多在意,恨他的巴不得他死的多了去了,一个个在意那还不憋屈死? “够了。”江焕看了老夫人一眼,又将目光放在被打的人身上,见他们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大有死亡之相,忙道了一声。 “今日事情过后,他们也应该会收敛点,把人带回牢房,再找个大夫给他们看看,别把人弄死了。” 江焕也不是个残暴不仁的人,对于老弱病残,还是有同情心的。见人被打成这样,心中的同情心泛滥了下,转而示意牢头把人带走。 “是。”牢头本以为江焕不打算治这几个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而是打算直接让他们死,听到他说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个江大人,还是有点良心的。 “事情办完了,我们也不在这儿多待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江焕见事情解决,随口说了句。 “大人慢走。”牢头说着,目送着江焕两个人离去。 随着江焕离去,这场谩骂比赛也到了尾声。安老夫人和被打的几个人被送到了关着他们的牢房之中,十来分钟之后,一个大夫跟着牢头走到他们面前,并打开了房门。 四百九十八章 杀鸡儆猴 大夫年纪六十,留着白胡子,穿着一件灰袍,身上背着个药箱,在安夫人旁边躺着的一个伤的最重的少女面前蹲了下来,并将手搭在她手臂上。 几秒钟之后,又将手放开。 他眉心紧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了安夫人。 安夫人本就是个心善的,见大夫蹙眉,以为自个旁边的丫头出了什么事,忙道:“大夫,可是我身旁的丫头有什么毛病,或者在刚才受了惊吓导致出了什么问题吗?若有的话您尽管说,不必担心,” “倒也没什么大事。”大夫听到安夫人说的,眉头舒解了开来,“只是这姑娘体质弱,牢兵又打的太重了,故晕倒了罢了。待我给她开几服药,并一次个几针,把药让他按时吃了就没事了。” 老大夫说着,打开了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包银针还有一张纸,还有一根毛笔,已地为桌,就这么写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写好了,而那位姑娘也醒了过来。 见姑娘清醒,一个头戴金簪,穿着的华丽锦袍,此刻却有些狼狈的妇人跑了过来。只见她蹲下身子,面露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姑娘:“意儿,你醒了。” 面前的华服女人正是安府二姨娘,名字叫做刘艳。而这个躺在她怀里的姑娘就是她的独生女,安意。 若说贝可是安贤最得宠的妾室,安意就是安贤最得宠的女儿。明明是个庶女却享受到了安夫人所生的嫡女的待遇,甚至于比嫡女的待遇还要好。 在这种待遇之下,安意养成了娇纵跋扈的性子。如今从天堂堕入地狱,生活水平又一降在降,故叫骂的最为厉害。可如今她浑身是伤,再也没了力气叫骂,所以安静了许多。她从刘艳身上起来,弱弱的说道:“姨娘,姨娘,我是不是快死了。” “瞎说什么呢。”刘艳抱着安意的头,“大夫已经给你看过了,没事的啊,没事的啊。” “呜呜呜。”安意轻声哭了出来,“那些人简直就是疯子,疯子,连一个女子都不放过,娘我好怕,好怕啊。” 此刻的安意,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中,一个劲的说自己好怕好怕,弄得所有人心绪不宁。 这个屋子又不止安意一个女子,要说怕所有女人都怕,再说了,安意会被打纯粹是因为她作死,怪得了谁。 安夫人如此想着,冷冷的看着那两个卖惨卖的过头的。 她薄唇轻启,显然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多说。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她担心自家那个儿子,不想和自家这两个说话,于是就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 不知是安意和刘艳演的太过了还是什么的,竟然没有发现这一个牢里目光变了又变,而是一个劲的安慰着自己闺女。 “姨娘在呢,没事的啊。” 不知安慰了多久,安意才恢复了心神,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刘艳见人睡着,猛的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一个相对于比较软的茅草上,又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这时,她才注意到神色各异的一堆人。刘艳本想直接发火,责问他们看他作甚,可在看到眸子冰冷的老夫人和安夫人时闭了嘴,而是弱弱的说道,“你们,看我做什么。” 刘艳是青楼出声,长相妖媚,一举一动都能把人迷的心神乱颤,可以说是除了贝可之外最受宠的姨娘了。 只是在受宠又怎么样,还不是成了阶下囚。 “看你犯傻到何时!”半响,安老夫人开了口,“被打的还有其他人,又不止意儿一个,人家一句话都没说,你呢,哭哭啼啼个没完,嫌我们出的笑话不够大,还想被人家笑话是不是?” “那些个奴才怎么敢跟我的意儿比。”刘艳漂亮是漂亮,但是没有脑子,轻而易举就发了火。 “你的意儿是人,他们就不是了!”老夫人说完这话就后悔了。 安家买来的下人大多都是签了死契的,一辈子都要在安府干活,不光是他们,就连他们的子子孙孙也要这样。 就算现在把他们打死,官府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家奴是私有物品,可以随意处理发卖。 可随意处理归随意处理,把事情当着外人面说出来就不对了。 医者仁心,将所有生命都放在平等位置上看待。刘艳突然来一句不能和那些奴才比,难免会让人家心里起个疙瘩,从而产生不好的影响。 刘艳不服,本能的想要辩驳几句,但在看到安老夫人黑的和锅底一样的脸时还是停住了嘴,大夫就这么帮另外两个人处理了伤口。 处理完毕,就这么退了出去。而后牢头上来落锁,离开了这里。 另一头。 安家的男丁从安府被押出来后,就被暂时关在了天牢的另一头中,待明天天亮就被押送到边疆。安贤的几个儿子换上囚服,身上脏乱的不得了,他们蜷缩在一起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他们这里离闹事地方太远,又或者是他们这里的牢头太凶,罕见的没有闹,让牢头省心了很多。 梧桐居。 “安贤事情解决了,我们的事情也该排上正道了。”苏祁白从江焕体内飘出来,对着江焕说道。 “我知道了。”江焕道,“过几天千影要出宫,我会用一种眉目把人派人去那儿,查查里面的东西。” “好。”苏祁白相信江焕,听到他如此说也没有多说,而是同意了下来。 迎风殿。 凌琛处理完安贤的事,心情好了许多,就连做事也比平常更有力气。可有力气归有力气,一点事又被拍在了明面上。 那个是就是安贤一死,太傅职位空缺,必须要找一个可信之人顶替太傅的位置。 若说可信之人,当属江焕无疑。凌琛本欲直接让江焕做太傅,可安贤倒了,其他人没倒,他们为了防止江焕上位,肯定会做出什么对江焕不利的事情来。 可不让江焕上位,让谁好呢,谁又能和他一样是自己心腹。 四百九十九章 太傅之位 凌琛茫然了。 他用毛笔在纸上写着江焕百里傲纳兰谦以及江焕一党,也就是他一党的人,然后在江焕百里傲两个人上面画了一个圈。 江焕那里的圈尤其的重。 百里傲和纳兰谦是中途插来的,办事能力不错,只是不知道怎么自己并没办法像信任江焕一样信任他。 或许是江焕从头到尾都跟着他,一直帮他说话的缘故吧,凌琛对于江焕,总是比对其他人更加信任,甚至于觉得太傅这个位置除了江焕没人可以胜任。 只是江焕最近风头太盛,处理安家乱党一事又出了不少力,估计安家党羽都把他当做头号仇敌来对待,若硬让他做太傅,肯定会引起来一系列麻烦。 罢了,等安家党羽除掉了之后在封江焕为太傅也不迟。 凌琛如此想着,眸子中划过晦暗不明的光芒。他不知道的是,封江焕为太傅的事,就算他不提,安家党羽不肯,也会有一堆人想着让江焕做上太傅之位。 毕竟江焕可是答应过安夫人放过他儿子的。安夫人素来注重诚信,定会帮他登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很快的,第二天到来了。 江焕早早的就来到了林枫房内,并成功的把准备去当班的截住了。 林枫在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江焕时,下巴都掉了,把人拉到自己房间,一气呵成的关上门,气喘吁吁的说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找你。”江焕道。 林枫因为武功高强,很快便被提到了副统领位置。和副统领这个位置一起来的,还有单人间和一天当班一天休息的待遇,所以并没有人看到江焕,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有事找属下?!”林枫诧异的看向江焕。 公子平常都自己的事自己做,做不了的事情就扔给木翎四个,自己这个从凉州过来的暗卫除了当值就没有什么事要做,自也没有什么需要和江焕汇报的。 可就是这个没什么事需要汇报的公子,如今却自己找上门了?稀客啊真是。 林枫如此想,脸上却恭敬的不行。 “公子请说。” “今日午时,上头会派人去牢房,把安家的男丁押送边疆。我要你自荐押送,并在押送时留意他们的脸,找到眼睛下有个美人痣的,想办法把他放了。” “把他放了?为何?”林枫听到江焕说的,似是听到什么特别惊悚的事情一般,退后了两步,并用那种看着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公子,您别怪属下多嘴。安家卖官鬻爵,私吞财务,陷害百姓,强迫官员致死本就是大罪。若是放了他们,属下怕是,不好交代啊。” “我知道你不好交代,这不和你商量来了么?”江焕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安夫人在被抓进天牢前,和我做了个交易。她说,只要我能放过她儿子,让她儿子离开边疆,去一个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隐居,就帮我说服她父亲的部下,让他们保举我当太傅。” 保举?怪不得。 这太傅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尊贵颚很,若得了太傅这个位置,荣华富贵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还能得到所有大臣的重视。 江焕是凌琛的心腹宠臣不错,但他位置终是太低了些,能帮凌琛处理的事有限,若成了太傅,就能光明正大帮凌琛处理事情了吧。 林枫嘴角抽了抽,而后道:“属下能否问大人一个问题?” “问。”江焕道。 “公子要太傅的位置做什么,莫不是也看中了他所带来的荣华富贵?一旦沉迷在了这个位置中,公子,还会像平常一样这么对待主上吗?还会唯主上命令是从么?”林枫一股脑的将自己所问的问题问出。末了,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焕,深怕这个问题惹江焕不快。 幸运的是,江焕脸色和原来一样,平淡的不得了。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但是我能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背叛主上,永远都不会。直到,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天。” 后半句话江焕非常小声,所以林枫并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多想什么,直会觉得江焕话本子看多了,悲春伤秋罢了。 “属下知道了。”林枫蹙眉,“只是,私自将牢犯放走可是死罪,若被抓住不光是他,就是我也要杀头的。公子可有什么办法,能在我们一群押送官员都平安的情况下把人放走?” “假死药。”江焕砸巴着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这种东西吃一粒就会让人气息全无,宛若死亡,但是一个时辰后就会恢复,你把这个给他吃了就行。至于交代么...”江焕看了眼林枫,“边疆苦寒,离京城又遥远,犯人们不能骑马,只能凭双脚走进去。若在旅途中出了什么事,也是情有可原,别人也怪不到你身上,最多就怪那个死去的人命不好。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属下明白了。”江焕已经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他若在不明白那可真成了傻子了。 林枫思罢,接过了江焕手里的药物,“公子放心,属下绝对将事情办成功。” “好,那我就等你消息了。”江焕见林枫答应,心中的大石放下,就这么离开了屋子,只剩下林枫看着手中的药瓶发呆。 可这发呆发了一会,就停了下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有人来了。 “副首领,首领让我们去天牢把安家犯人提出来然后押送边疆。” “我知道了。”林枫将药瓶放在怀中,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跟着小兵走出屋子,去天牢带人了。 天牢。 安家男丁因为要去边疆的缘故,牢头好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比平常丰盛一点的饭菜。 红烧肉还有一壶酒还有一盘青菜。东西全部都不馊,吃,肯定是能吃的。只是吃完就要上路,还是让安家那些个享了半辈子福的人哀伤不已。 五百章 出发去边疆 一侍卫见安家人拿着筷子,可都不动手夹,气的不得了,张嘴就骂:“我说你们别磨磨唧唧,赶紧吃,吃完了就上路” “行了。”林枫见侍卫骂的有些过火,出声打断了他,“左右是最后一餐饭,就让他们吃饱了在上路,着急个什么劲你着急了他们就能吃了” 林枫是副首领,份比普通侍卫高了一大截。加之他格温和,待人有礼,就算别人做错事也是轻声训斥,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好感。成为副首领后,也得到了不少人的尊重。 故温文尔雅的副首领发这么大的火,还真的是少见。 几个和被骂的侍卫交好的忙拉着被骂的侍卫的手,示意他冷静一点。然后就是和林枫道歉,希望林枫饶过他。 林枫温和,刚才也不过是气急了随口一骂,并没有责怪那侍卫的意思。见其他侍卫这么说,也就将人放过了。 “快点吃吧。”林枫强扯出一个笑容,对着木头牢门里的人说道,“吃完了好上路。” 林枫说着,用眼神瞄了一眼穿囚衣的男犯,在最角落的地方,发现了符合江焕嘴里安荇人设的男子。 应该就是他了。 林枫如此想到。 “是。”众男犯知道这饭就算自己不吃也改变不了将要去边疆做苦役的事,认命的点点头,而后动筷子吃了起来。 可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人就是安荇。 安荇旁边和其他人旁边一样,都摆着饭。与旁人不同的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动筷子,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似的。 “那边那个,你不吃么”林枫说着,给牢头一个眼神,示意他把门打开,待打开之后走到了安荇旁。 “我不饿,不吃了”安荇回给林枫一个微笑,“谢谢你的好意。” 安荇长相俊美,温文尔雅,待人有礼,哪怕在牢中待了半天,浑上下狼狈的不得了却还是没有丢失他的风度。 就凭这点,比其他人强了个万倍不止。 “还是吃点吧。”林枫蹲下子,将东西往安荇那里移了移,“边疆路途遥远,四周又鲜少见到旅店那些,你若不吃东西,还没到边疆就饿死了。” 安荇依旧不为所动,看那架势,似真的准备饿死。 林枫对于犯人死活没兴趣,也不想知道,更不想管。但这安荇是江焕扔给他的任务,自己又答应了他,不管也不行。 于是乎,林枫这个还没讨媳妇自然也没有孩子的光棍像哄孩子希望哄着安荇。 “你不吃东西,想要路上饿死,这没问题。但你想过你娘亲吗你娘亲就你一个儿子,你死了,她怎么办陪你一起死” 娘亲 听到娘亲两个字,安荇的睫毛颤了颤。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知道他是谁,他娘亲又只有他一个儿子的,但他知道,为了自己娘亲必须活下去。 父亲已经不在了,自己若是再不在了,娘亲会疯的。 思此,安荇动了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林枫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任务完成了。 十来分钟之后,所有犯人将放吃完,牢头将用具收拾之后,侍卫把镣铐锁链给人带上,将其带了出来。 “想必诸位也知道了我们的份,那我们就不隐瞒了。主上只给了我们十天时间,十天之内,必须到达边疆,这些天大家辛苦点。”林枫朝着牢犯鞠躬,对着其他人道,“带走” 林枫说罢,随手抓起一个上了镣铐的囚犯,带着他离开了天牢。 在路过安家女眷关着的天牢时,那些女眷都在大吵大闹,但只是一会就没继续闹了。 因为牢头,拿着鞭子过来了,且就在门口看着呢。 她们可以相信,自己要是再闹,下场会多么“美好” 牢头本就是吓唬她们,并没有真的要欺负人的打算。见人离开,女眷又没在闹直接把鞭子收走了。 安夫人看着安荇的背影,默默流泪,她在心里重复着一句话。 “荇儿,你一定要好好的。” 林枫一行人光明正大的带着犯人走出天牢,又从宫里绕了一圈,吓了吓宫女太监之后去了宫门口。 门口放着几匹马,马上面放着一些绳子。 “这是做什么的用来把绑东西的,还是用来做什么的”林枫来了四五个月,都没有碰到押送犯人去边疆的任务,故问这个问题也不奇怪。 “用来把他们绑在马尾巴上的。”一个和林枫交好的人说到,“我们是宫里侍卫,他们是犯人。虽然他们以前份比我们高,但现在他们进入了天牢,又被扔到边疆,所以份比我们差了一大截。所以,他们没有资格起码,只能站在骂背后,被我们牵着走。” “这还真可怜。”林枫喃喃道。 “这有什么可怜的。”侍卫嗤笑道,“他们若没有做错事,自然不用去天牢,也不用受这种苦。如今会弄成这样,都是这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但还是有些过头了。”林枫生善良,看不惯自己骑马而别人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马后。马走,犯人走。马停,犯人停。 “就没有囚车什么的么若有囚车他们就不会这么累了。” 林枫思索许久,终是这么说了句, “副首领,你想太多了。”另外一个侍卫道,“他们又不是即将去斩首的,或者去街上巡游的犯人,哪里又资格做囚车好了,别多说了,我们赶紧把别人绑到马背上,然后出发吧。” “好。”林枫同归同,但还是有办正事的在的,听到侍卫说的,将犯人绑到了马尾巴上,随即上了马。 而后,马朝着前方而去。 城门口。 江焕与千影站在那儿,看着林枫他们的马越来越远,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林枫,不要让我失望啊。待你成功归来,我,就会成为新一任太傅。 到时候,我就能真正在越国站稳脚跟了。 想到未来,江焕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五百零一章 押送 皇兄昨晚传信说西凉王驾崩,西凉大乱,各王子为了争抢王位,使出了各种下三滥手段。西凉王六个儿子,大儿子死于中毒,二儿子死于刺杀,三儿子死在四儿子手中,至于剩下的两个儿子,被顾长陵这个丞相用莫须有的罪民处死了。 西凉王没有兄弟,他的所有儿子又都死了,王位空悬,众大臣群龙无首,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得已,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们这群人的老大,顾长陵。 顾长陵虽然想直接登基为帝,但他份摆在那儿,自然不可能傻到背负天下骂名去登基,所以便让秦灼想法子让其他大臣主动提让他登基为帝一事。 秦灼作为顾长陵的背后幕僚,自然是应下了这回事。 只是他做了十来年太子,几个月皇帝,处理奏折什么倒是难不倒他,只是想计谋这事就不太在行了。 但他不行,不代表别人不行。 在顾长陵的怂恿下,秦灼给江焕写了一封信,并用他赠给江焕的信鸽把信传给了江焕。 江焕在看到秦灼给他的信时候一脸蒙蔽,但他习惯了听自个哥哥的吩咐,故还是冒着被其他人发现的生命危险帮自家哥哥想办法。 只是,到底该想什么好呢 江焕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千影,缓缓说道:“千影,你说我该怎么办。哥哥那里,该怎么回复他好。” “属下觉得公子按照平常的思维回复便可。”千影从祁国就一直在跟着江焕,知道他以前经历过的事,也知道一个人从底层爬上高层有多困难。千影和其他人不同,他非常的欣赏江焕这个被人称为怪物的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把江焕当成了弟弟看待。 他是祁国人,自和其他人一样都希望祁国能够好好的,秦灼这个国主能够光复国家。但希望光复祁国是一回事,为了祁国把自家公子命压上去了又是一回事。 “公子,大公子如今是西凉人,您最近风头又太盛。所以,属下觉得吧,您先好信之后不要那么快给他回复,而是等属下下次出宫时把信寄给他。不然,我怕” “怕那些老家伙,或者老家伙安插在宫里的线人“恰巧”来梧桐居,恰巧抓到我放鸽子,然后截住鸽子内容查看信里写的,再去凌琛那里告我黑状” 江焕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将千影心里的话说出。 这不说不要紧,一说呀,就成功的把人吓了一大跳。 “公子,我的公子啊,我们这是在城门呢,你小点声,小点声啊,万一被那些守门的听见了,咋们几个不就完蛋了。” “他们听不见的。”江焕看着不远处的人,若有所思的说着。 在踏上城门时他就用手镯给守门士兵下了可以让人暂时失去听觉的法术,所以无论他们怎么叫,叫声有多大,他们都听不见话语。能听到的,只有风声而已。 当然,江焕是不会告诉他这些的。 千影看了眼不远处守卫的士兵,以为自家公子说的听不见是他们的距离远,所以守卫听不见他们的话。就算听见了,也只能听的个一知半解,压根不明白什么意思。 “公子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千影眉头轻蹙,担忧的看着他,“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知道了。” 江焕虽不知道千影在跟着他之前是做什么的,但他却清楚的知道千影这人的谨慎程度,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外头有些凉了,我们回去吧。” 凉么 千影伸出手,感受了下面前传来的风。可感受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察觉到风的踪迹。 “公子,风呢,风在哪儿呢”千影道。 可等了许久,都没有人回复他。千影回过头一看,脸色猛的变了变。 自家公子居然抛弃他,就这么走了 简直是,哇太残忍了。 千影哭无泪的看着江焕离开的方向,飞奔似的跑了过去。 “公子,公子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在千影说话的前一刻钟,那些被江焕下了至的守卫恢复了正常。他们默契的回过头看着飞奔的千影,疑惑的想着这家伙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跑的这么快 江焕本就有意等千影追上,是故并没有走远,而是停在离千影不远处的地方等着。 等着千影那个傻小子反应出自己落单然后跟上来。 他并没有等多久,很快就看到了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千影。 “舍得过来了”江焕低下头,冲着千影玩味一笑,“我还以为你想在城门口看一天的风景。” “公子莫要打趣属下了。”千影道,“属下见公子离开,吓得命都快没了。” “有这么夸张”江焕掩面而笑,“行了行了,走吧。” 另一头。 因为边疆离京城远,上头给林枫他们的时间也足,所以林枫几人带犯人去赶赴边疆时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慢吞吞的走着,等到天黑了就寻个地方休息,倒也悠闲自在。 可那只是别人心中的悠闲,对于林枫而言,那可不是悠闲,而是忧心了。 首领除了叫他押送犯人之外,还叫了十个人一起押送。他们按照京城之中值班的顺序一样,两个人一组两个人一组的分头值着班。 好不容易轮到林枫和陪他当班的人守了吧,还是进不去。 那个当班的不知道是有什么问题或者是旁的,一整晚都不睡,弄得林枫没机会进去屋子。 毕竟旁边有一个醒着的人看着,在没找到个合适的理由进屋子前,人家可是会怀疑他目的何在,是不是想把犯人放跑云云的。 他可不想人没放到,自己命先没了。 林枫思罢,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 “赶紧睡吧,赶紧睡吧。” 或许是林枫的念叨有了奇效,这个一天没睡的人终于睡了。 林枫蹑手蹑脚的走向前查看面前人鼻息,又试探的叫了两声,可却没有反应。 “终于睡了,再不睡我可就麻烦了。”林枫拍了拍自己口。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五百零二章 假死的人 林枫推开了关着犯人的门,悄悄的溜了进去,并将熟睡中的安荇摇醒。 安荇长途跋涉,此刻已经是累的不行,他本能的想要继续睡。可奈何林枫动作太大,安荇就算想继续睡,也睡不了。 “你做什么”安荇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林枫。 林枫见安荇被自己折腾了半天还不起便准备离去,可谁知刚走没几步,安荇就醒了,还质问自己做什么。 林枫呵呵一笑,尴尬的饶头,“那个,你赢了啊。” “你这么摇我不醒来才怪了。”安荇翻了个白眼,又坐在了上,“说罢,找我什么事” 林枫看着安荇这个别人已经闯入家门却还是淡定的不得了的淡定帝,嘴角止不住的抽着。 这安荇反应不对啊,平常犯人看到负责押送他们的人趁着夜晚悄悄的跑到关着他的房间都会惊悚不已,就算不会惊悚,也会被吓得不轻。 结果这个家伙不光没被他吓到,还一本正经的和自己聊天。 是世道变了还是 林枫不解的看着他。 “我说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安荇看着发呆的林枫,冷冷问了句。 “哦,是这样的。”林枫被安荇的话打断了思绪,他不急不慢的说道,“公子让我在路上把你放了。所以,我来履行诺言了。” “公子”安荇道,“你说的可是江焕,江大人” 整个朝廷里被称作公子的除了江焕就没有人了。只是,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江焕为什么要救他。不得已,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望向林枫。 “他为什么要救我” 安荇可不相信这个害死自己父亲又害了他全家的人会这么好心救他。在看看来,江焕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自然是你母亲求他救你的。”林枫本来就个说话直爽的,见安荇问他,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将实话说出。 “娘亲”安荇眸子黯淡了些许,“是我没用,保护不了她。若我能保护她的话,她就不会被抓起来了。” 她娘亲是郡主,就算嫁给了安贤这个罪臣,还是改变不了她郡主的份。而且,听他娘亲说在还没有嫁给他父亲前,她和当时还是太子的主上关系很好。 这么多年过去,应该和平常一样都没变化吧。若不是有了自己,凭她郡主份,是绝对不用来天牢受这种罪,而是可以在她的郡主府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因为生了他,却被抓到天牢。 “我可真是废物。”安荇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行清泪从眼睛里流下。 “行了,别废物来废物去了的。”林枫见安荇自怨自艾的样子,出声打断了他。 “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听你抱怨的。来,这个是假死药,你吃下去,然后我想办法把你弄走。”林枫珉唇,补充了一句,“你醒来之后不要直接走,在这个地方待个半天一天的,待我们走了在离开。边疆在东方,你就往西方走。在一个西方小乡村定居之后给封信时给你母亲,别让他挂记。” 你把信寄给她了,她就能好好替公子做事,帮着公子得到太傅位置。 林枫想着,将药瓶里的药倒出来一粒,扔给了安荇。 “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你好好考虑吧,考虑完了直接把药吃了。” 林枫说着,退出了门。 安荇看着手中药丸,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坦白而言去边疆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就当是在外头历练一下。可他不怕,不代表其他人不怕。 比如说他母亲,祖母,以及自己那个未过门的妻子。 安荇这个想法着实有些天真了,只是这也不怪他,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懂得边疆百姓的凄苦,又怎么懂得边疆战士马革裹尸的悲壮惨烈。 林枫出来就把门关住,并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玩起手上的戒指来。 一夜好梦。 第二,来换班的的守门的侍卫过来了。他们按照昨天一样和林枫两个交接班,然后派出一个清点房间里的人数。 林枫和交接班的侍卫有一搭没一搭的客着,在客到快哭了的时候,里头传来了震耳聋的“啊”声。 而后,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入眼的是惊恐不已的犯人,还有同样惊恐的侍卫。 “怎么了”林枫着急的问道。 “死了,有犯人死了。” 被派来数人头的侍卫嘴巴张大,神色惊恐,下有不明液体流出。 看得出来,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这个侍卫是新手,胆子小,人也小。别说和其他人一起切磋了,就是不切磋,让他拿剑自己练都瑟瑟发抖,什么事都做不好。 上头派给了他一个这么清闲的任务,他原本是很开心的。可开心没几天,又变成伤心了。 因为清点人数时,发生了一个意外。那个意外便是,安荇死了。 “死了”还未等林枫说话,他旁边的人就开了口。 “应该是死了。”林枫嘴角划过一丝莫名的弧度,他走到安荇面前,像模像样的叹了他的鼻息,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那我们怎么办”侍卫道。 首领在京城,他们在离边疆还有十四五站的一个客栈中,回去禀报首领肯定不现实。 可首领不能禀报,不代表他们不能听从林枫这个副首领的命令,并让副首领这个官位最大的相办法解决啊。 “还能怎么办。”林枫冷冷的笑了笑,“找个地方将他扔了,然后我们继续上路。否则我们就得和个傻子一样,背着个尸体走了。” “也好。”听罢,众人纷纷符合。 左右这人也死了,就算他们强制把人弄到边疆也没办法干活,还不如随便找个地方把他扔了。 至于尸体会不会被野狗啃食,乌鸦争抢,这可不关他们的事了。 “你们在这儿看着,我去扔。”林枫见几人同意,回过头看向被吓坏的人,他脸上的兴味浓厚,只听他道,“多练练胆子,一个尸体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可就不得了了。”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五百零三章 放人 纳兰谦擅长读心,轻而易举的看透了魏温的想法。他在感叹魏温心思多的同时,对于其爱护下属之心也佩服的不得了。 “这样,你把人叫过来,并和他们说放他们归家。等你估摸他们全部回去,我们再说接下来的事情,如何?” 纳兰谦说的正好和魏温不谋而合。 “大人,我们击掌为誓。”魏温唇角轻勾,“我们弄完,立刻去关押山匪的地方,而后将他们全部放了。” “自然。” 纳兰谦说着,和魏温击掌。 “我们走吧?” 纳兰谦从凳上站起,带着魏温走了出去。百里傲看着纳兰谦离去,冲着旁边的沈言努努嘴。 “走。” “是。”沈言点头,跟着百里傲了出去。 很快的,他们就来到了关着山匪的屋子。 “把门打开。”纳兰谦对着守在门边的青寻说道,“在这里看了那么久,辛苦你了。” “为大人效力,是属下的本分,又何来辛苦一说?” “嗯。”纳兰谦点点头,似是对青寻说的话很满意,“我们进去吧。” 青寻正打算跟着纳兰谦一起进去,但一想到旁边站着的百里傲,还是道了声。 “百里大人请。” 见纳兰谦身旁的青寻如此知礼,难得露出一抹笑,而即就这么进了去。 沈言看了青寻一言,跟在了百里傲后头。 屋内。 屋子里聚集着不少山匪,见魏温跟钦差过来,纷纷围在了三人面前。 “大当家,你怎么和钦差一起来了?莫不是您在逃出寨子前,被那些愚民抓住了?” 百里傲嘴角抽了抽。 不光是百里傲,纳兰谦和魏温也是如此。 几分享之后,魏温终于开了口。 “这个寨子是我的家,而你们是我的兄弟。我逃出去,你们怎么办?” “只要我们什么都不说,他们拿不了我们怎么样的。”一个山匪道,“但大当家不同,您是一寨之主,是所有人的希望。只要您出去,我们就有崛起的一天,到时候他们这些钦差,都要听我们的话。” 当着钦差的面这么说真的好吗? 百里傲二人无语的想到。 山匪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魏温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站着的纳兰谦二人。 “那个。”魏温尴尬的看向自家下属,“我这次来,不是让你们东山再起的。” 下属诧异的片刻,“那您是来干什么的?” “我来,是让你们离开这里。”魏温叹了一口气,“钦差大人答应我,说只要解散黑风寨,让你们这些人下山为生,他就会放过寨子里的所有人。你们听话,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我们不走!”几个在寨子里待的时间最长的人泪流满面的说道,“大当家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是大当家给了小的生命,没有大当家,小人早就被不孝的儿子饿死。所以,小人哪里也不去!” 听到那个山匪慷慨激昂的话语,其他人也激动了起来。 他们如同商量好的一般,纷纷跪在了地上。 “大当家去哪里,小人就去哪里!” 屋子里关的人本来就多,此刻一跪,更是黑压压的一片。 百里傲眉头轻拧,他抬眸看向纳兰谦。 “本官觉得头有些疼,想在门口吹吹风。你们慢慢谈,谈完了告诉我。” 说着,一个人出了门, 在出门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人跪在那里,真的是压抑的想哭了。 “诸位这是做什么?”待到百里傲离开,魏温扑通一声朝着其他人跪下。 “大家收拾东西,赶紧走。只要你们走了,我也不用担心寨中人会受到什么威胁。再则,钦差大人说过不会为难我。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山下做些小本生意,岂不是比一辈子待在寨子里强?” “这。” 听到魏温说的,众人面面相觑。紧接着,一个人开了口。 “小人愿离开寨子做小本生意。” 而后,其他人也来了口。 小部分人是真的想离开寨子,去外头做些小本生意。而大部分人都因为怕魏温受苦故意说的。 “呼。” 魏温见众人同意自己的看法,猛的松了一口气。 “纳兰大人,我的任务完成了,希望您能将他们依言放了。” “自然。”纳兰谦轻笑,“青寻,将屋子里的一批人放了,而后带着他们去各自的院子里收拾东西。至于沈言,把剩下人带去收拾,送他们出去。” “是。” 魏温见纳兰谦安排好他身旁随侍的任务,一脸纠结的说道。 “我能一起去吗?” “你?”纳兰谦双手摩擦着下巴,“跟着青寻一起看他们收拾东西,然后在送他们出寨子。” “多谢大人。”魏温拱手,跟着青寻退下。紧接着,所有人都被放了出来。 “大当家,请跟我来。” 青寻性子随和,待人温柔,对待魏温这个被软禁的还是客客气气。 “多谢公子。” 魏温说罢,跟着青寻去了他手下那一批人所出的屋子。 刚进屋,便见那些山匪正在安静的收拾东西,而即,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们不是不想救魏温,而是知道魏温不会被他们救走。就算他们花人力物力救他,最终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 到头来,他们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十分钟过去... 青寻名下的所有人都把屋子收拾好。一个领头人走来,他朝青寻拱手,“公子,我们收拾好了。” “那就走吧。” 青寻打了个哈欠,带着人走了出去。 在路过一个转弯时,恰巧和带着另一对人出来的沈言撞上。 二人没说什么,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将自己带着的人马送出了寨子。 他们默契的看着魏温,似是在等魏温回去纳兰谦那处。 此刻的魏温,并没有将旁边两个人放在心上,而是像一块望夫石那般望着。 待到所有人都远去,连个背影都看不见的时候,魏温才回过头。 “带我去见你们家大人吧。”魏温道。 此刻的他,有着千万种可以逃跑的方法,但是他没有。 因为他是君子,君子说话要说到做到! 五百零四章 乞讨的婆媳 因为一个老人抱着怀孕的姑娘哭的一幕过于,呃,惊人,引来了路过人围观。 这围观的人不是几个,而是好几十个。他们把翠湖两个人围的水泄不通,弄得翠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惜的是,这里是天牢门口,并没有地缝,所以翠湖就是想钻,也钻不了。 幸运的事,老夫人并没有让翠湖尴尬太久,而是抱着她哭了一会后就离开了天牢门口。 老夫人是农民出身,因为在耕耘时被当时太傅看中,所以一飞冲天,成了太傅夫人。太傅去世,母凭子贵,成了老夫人。 可惜的是,安贤继任太傅之后还保持着她那个小气,挑剔的毛病。别人做事做的不好要挑,买菜要挑,做什么都要挑,弄得别人讨厌的不得了。 家里被抄,家产被没收,若是和老夫人一起住的话,自己肯定会被挑剔到哭。可别人挑剔也没办法,她没有钱,也没有家,没办法和其他人一样住在家里,唯一能做的,便是依靠老夫人,找到一个可以歇脚的地,并哄骗她把银子给自己,然后打掉孩子远走高飞。 可当翠湖看到安老夫人的那个接近破烂的屋子时,突然有点想哭。 这个屋子,太破烂了吧。 这倒不是翠湖嫌弃,而是这个屋子,着实破烂的过头了。屋顶和普通百姓一样,都是用瓦片做的,可是瓦片已经烂了不少,甚至于他们两个在外头,都能看到瓦片掉下来。 若只是瓦片如此那也就罢了,可等他们进屋时,才发现了一个特别重要的问题。 屋子中央有一个特别大的破洞,通过那个破洞能够清楚的看到天空。 除了房子烂,屋子里有个破洞,其他的倒没多大问题。 厨房用具一应俱全,衣服也有,柴火也有,住下来还是可以的。 只是住的问题解决了,吃的问题出来了。厨房用具一应俱全,可唯独没柴没米没菜。哦不,不能这么说,正确来说应该是有米,但是有虫子。有菜,但是是又黄又烂的。 对于翠湖还有养尊处优惯了的老夫人来说,这些东西就连他们在牢房里吃的猪食都比不上。 “老夫人,我们吃什么?” 翠湖是孕妇,想吃东西,吃的又多实属正常。可吃的多不代表人家什么都吃,什么都不挑。甚至连,连这种东西都能面不改色的吃下。 “就吃这个!”老夫人也知道孕妇不能吃这些,而是应该吃鱼肉干净的蔬菜什么的,可是抄家抄的匆忙,私房钱没来得及带,更别提买蔬菜鱼肉给自己还有自己这个便宜媳妇吃了。 “就吃这个啊...”翠湖摸着自己肚子,可怜兮兮的说道,“老夫人,妾身吃什么都没关系。只是,妾身肚子里可是怀有您的孙子啊。怎么能,怎么能跟着妾身受这种罪。” 听到孙子,安老夫人面色缓和了不少。 “我也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以哥儿的骨肉,我的孙子。可我们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吃这些,那就只有饿着。”老夫人珉唇,“你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吃到好吃的东西么?” “有!”翠湖想也不想的开了口。末了,在知道自己的嘴有多么的快,“只是这个办法对老夫人而言比较委屈,不知道老夫人愿不愿意试试。” “委屈?呵。”老夫人冷笑,“我这个一品诰命夫人在天牢待了一天,又被江焕那黄毛小儿还有牢兵拖去刑室看着那些最闹腾的人施刑,还被自己最看中的媳妇给卖了,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委屈的事?” “老夫人真的觉得不委屈?”翠湖狐疑的看着老夫人,“若老夫人觉得不委屈,那妾身就把自己的看法说了。” “磨磨唧唧什么?!”老夫人不满的看着这个自己一手扶起来的姨娘,“有话就直说!” “是。”翠湖见老夫人如此,也不顾及这么说会不会伤到人,而是道,“老夫人您可以去找老爷以前的门生,或者他们的祖母什么,让他们给我们点吃的。不用多好,只要比这个强就行。老爷门生多,扶持的人也多,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个他们记得老爷恩情,肯给我们一点东西的人在。只要我们抓住机会,并在他们面前多说好话,肯定会有人愿意给我们吃的用的的。有了银子,我们就可以买东西,还能做些小生意,这样就不用饿死了。”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吧!”老夫人犹豫了一会,终是认同了翠湖说的。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困难多了。安贤手下确实有很多门生,而且那些个门生中有不少靠着安贤走到那个位置上的。可门生又不是傻子,在知道安贤被杀,家产被抄,江焕上位的情况下还出手帮助他们。故老夫人求遍了人,只借到了五百两,还有一些剩饭剩菜和几件丫鬟穿的衣服。 欺人太甚! 老夫人看着手里的东西,拳头握的愈发紧。她看着自己旁边放着的东西,又看着满脸高傲的将东西扔到自己面前的丫鬟。 “拿着东西赶紧滚!”丫鬟说着,扭捏着身子离开了。 “我们快走吧。”不光是老夫人,翠湖的脸色非常的难看。但难看归着难看,吃的放在自己面前不要就是傻子了。 而且这些虽然是剩饭,但里面有肉有菜,比他们那些烂菜叶剩饭好多了。 是故她拿起别人施舍的东西,扶着老夫人离开了这里。 可就在他们掉头离开的那个瞬间,百里傲还有沈言恰巧走到这里。 他们看着二人,嘴角勾起一丝莫名的弧度。 百里傲初来京城时,曾被请到安府做客,是故沈言这个长随和安老夫人打过一个照面,只听他道:“这不是安家老夫人么?怎么落到了这么个下场?我记得安贤在时他们家所有人都挺风光的啊。” “风光的是他儿子,又不是她。”百里傲笑了笑,“他们这群人啊,享富贵享惯了。儿子没了。家产又被抄了,不这样怎么办?” 五百零五章 回归郡主府 “真是可怜啊。”听到百里傲说的,沈言砸巴着嘴,同情的看着安氏婆媳越走越远,而后消失在了尽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百里傲眯着眼,眸中的冷意更甚,“我们现在不该想这个,去想想怎么样才能让苏祁白法力恢复吧,总是靠我也没办法。而且,苏祁白对我起了疑心。这若换是平常的苏祁白还好,随便说个几句话就能应付下去。可如今他已经和江焕合为一体,江焕的性子你也是明白的。心思多变,诡计多端,有他作为苏祁白的智囊,要说服他帮助我们没有这么容易。再加上,他对我起了疑心,我们动作若不快点,纳兰谦就会像上次一样用苦肉计把人骗走。到时候,我们这个魔界得不偿失啊。” 百里傲说的得不偿失自然不是缺失了苏祁白得不偿失,只不过是缺了苏祁白的能力得不偿失罢了。 毕竟他可是天界最强的人,就算被陷害,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强者的事实。若让他与天界斗的个天翻地覆,自己就能坐收渔利,岂不是妙哉。 沈言本就是个君上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句话都不会反驳的主儿。听到百里傲吩咐,微微颔首,“君上说的对,是属下唐突了。” “无妨。”百里傲对于自己人,脾气都是温润的不得了的。见沈言如此自责,心中不忍的厉害,“混进梧桐居,去问问江焕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如今安贤倒台,太傅位置空着,他作为凌琛心腹,肯定是那个位置的最佳人选,他身边的大臣官位都在中下,在朝廷里说不了几句话。若需要我帮助他这个,就让他说一声,我定会帮。” “属下明白。”沈言点头,就这么消失在了巷子中。他的速度很快,纵然旁边有着一堆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边人凭空消失。 郡主府。 安夫人抬眸看着那个已经沾了灰的郡主府的牌子,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他闭上双眸,似是回想到了以前的场景。 由记得当时,她还没喜欢上安贤,和个普通的闺阁小姐一样天天窝在家绣花,或者和几个要好的姐妹出去逛,或者在某个过节的夜晚偷偷溜出府玩。这偷偷溜出玩不要紧,谁知玩着玩着,就和安贤认识上了。 那时候安夫人才十四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安贤又长得俊郎,相貌在世家公子中数一数二,嘴巴又甜,性格又好。很快的,安夫人就沦陷了下来。 她是宋国公原配夫人的嫡女,因宋国公与原配感情很深,二人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很宠爱,哪怕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会给她拿来。只可惜她夫人死的太早,还没等到女儿嫁人就这么离开了爱着她的夫君,还有八岁的女儿。 夫人一死,宋国公就把对待自己夫人时的愧疚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感情寄托在了安夫人身上。 宋国公是武将,边疆没有发生事情时都常年待在朝中,对于朝廷大臣之间的弯弯绕绕,还有他们家里妻妾子孙的弯弯绕绕在清楚不过了。 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商人,或者官位低的人家做主母,然后和夫君恩恩爱爱,琴瑟和鸣的过一辈子。宋国公为了她,甚至为其定下了一门对于她而言特别好的亲事,等她极弈便嫁给那户人家。 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安夫人在和安贤的接触中逐渐喜欢上了安贤,甚至于为了她顶撞自己父亲,把宋国公气的生了一场大病,生完病之后就直接离去了。自此,宋家落入了她那个同父异母又素来不对付的弟弟手里。 而她在父亲去世之后被先帝封为平和郡主,并赐给她一座郡主府,满足了她嫁给安贤为妻的愿望。 那个时候安夫人已经看明白了安贤的德行,也知道自家父亲当年一力拦着她,不让她嫁给安贤是为了她好。 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主上圣旨已下,断然没有收回之理,她就算再想明白,再不想嫁,也无能为力。 就这么,轿子从郡主府出发,去了太傅府。而后,她成了安家二少爷的夫人。再然后,成了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夫人。 成了太傅夫人之后,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安贤每天待在外头,夜不归宿。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带着好几个妾室回来的。 回想自己以前单纯的时光,安夫人就想笑的厉害。 父亲啊父亲,您可真是有先见之明的很啊。知道安贤不是个良人,便告诉我不能嫁给他。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要不然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安夫人思罢,走到屋子前,扣响了房门。几秒钟之后,房门打开。而后,一个小脑袋露出来。 那个小脑袋在看到安夫人时一愣,而后又是狂喜,她顾不上开着的门,还有门外的人,一股脑的冲了进去。 还未等安夫人反应过来,便听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 “管家,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 呃。 安夫人嘴角抽了抽。 她只不过回来自己屋子,怎么丫头反应这么激动。 见鬼了不成? 还没等安夫人想出一个所以然,便见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走来。 “小姐,您回来了。” “福伯。”见到熟悉的人,安夫人眼角多了一丝泪水,“好久不见。” 这个福伯是国公府的老人,伺候宋国公多年,自也是把这个小姐当自己的亲闺女看待的。宋国公去世,他便像新任宋国公请辞,自愿来郡主府伺候。自安夫人嫁给安贤,就没有回过郡主府。 算起来,福伯七八年没见到安夫人了。 “外头凉,小姐快请进来。”福伯虽想和安夫人叙旧,但也知道外头风凉,不能再里头多待的道理,于是朝着安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嗯。”安夫人点点头,走进了郡主府中。 郡主府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变了的,只有她这个人而已。 五百零六章 边疆 福伯带着安夫人来到主院,并颤抖的打开门,边开门边说着:“小姐,您离开的日子,奴才每天都有派人去打扫。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若有什么需要的就告诉奴才,奴才立刻就去置办。” “没什么需要的。”安夫人,不应该来说是宋家大小姐宋暖,回给他一个微笑,“福伯费心了,您先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会叫。” “小姐客气了。”福伯见宋暖如此,赶紧回了一个礼,“小姐好好休息,奴才告退。” 说罢,离开了这里。 宋暖见福伯离开,直接进了自己屋子,而后把门关上。 另一头。 福伯刚走出院子,便见郡主府为数不多的几个丫鬟凑了过来。 一个丫鬟满脸担忧的看向福伯,似想说什么又不能说的样子。她咬咬牙,思索一番后,终是开了口,只听她道:“福伯,外头的事您也听说了。郡主,郡主她没事吧?” 丫鬟口中说的外头事就是指安贤被杀,安家被抄,男子边疆为奴一事。 安贤生前做了很多坏事,可人们碍于他的官威,都不敢说。可如今不一样了啊,安贤死了,安家亡了,男丁全部去边疆,大家拍手庆祝还来不及。 郡主府的人和安贤没仇,自然不会闲的没事去和外头人一样去骂安贤如何如何。再说了,自家小姐可是安贤原先的夫人,还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就算在没有感情,也不可能容忍自己身边人辱骂。 在何况,她还有一个和安贤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儿子呢。 丫鬟这么想,纯粹是想多了。宋暖是安贤夫人不错,她们是有感情基础在的,这也不错。但他们这对夫妇早就从原先的互相喜欢当中抽出身来。现在的宋暖,只有对安贤的恨。 既是只有对安贤的恨,又怎么可能会不让下人们提起安贤以前做的事?她该希望下人天天提,然后把安贤祖宗十八代骂的个狗血淋头,已消除他心头恨吧。 “只要我们不提起来,那就没事。”福伯自宋暖嫁人后就一直待在郡主府,并没有作为宋暖陪嫁进安府,故他不知道宋暖以前过得什么生活,而是天真的以为安贤对她特别好,才会萌生这种只要我们不提起来就没事。 若他知道了安贤对自家小姐做的,还会觉得只要自己不提起来就没事么?很显然并不会。 福伯是管家,是郡主府中除了郡主之外等级最高的人。他们这些普通的下人,自然是要听他的。 众人颔首,默契的说道,“奴婢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那就退下,各自干活。”福伯见大家都明白,也没在多说,训斥几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平常干活的地方。 另一头。 宋暖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郡主府的自己屋子中。屋子和以前一样,什么也没有变化。梳妆盒,镜子,古老的首饰,瓷器还摆放在原位。她轻抚着各色饰品,脸上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正想去塌上歇息,缕缕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时,一只鸽子从窗户外面飞来。 宋暖看到鸽子先是一愣,而即嘴角扬起一抹喜色,她顾不上其他,三步并五步的走到窗户旁。 “荇儿!肯定是荇儿来的信!”宋暖惊喜若狂,将鸽子腿上绑的东西拿出,颤抖的打开了信。 不出她所料,这个信确实是自家那个宝贝儿子安荇所写的,信上只写了一句话:“母亲,你既已答应江大人把他扶着上太傅的位置,那就一定要完成。还有,儿一切安好,勿念。” 安荇善良讲诚信,在安府时人缘就很不错。那些丫鬟婆子小厮都很喜欢他。既然在家里头都这么吃得开,去了农村肯定也一样。至于信上所写,大概是他听了江焕手下人说的,不想欠他人情,会在信上这么说吧。 罢了罢了,就帮他一次吧。左右父亲手底下的官员自己也认识,安贤死了,他们应该会卖自己几分面子,让江焕坐上太傅的位置的。 不过现在她困了,懒得去外面找人,睡醒了再说。 宋暖打定主意,就这么沉沉的睡了下去。 另一头。 林枫一行人经过五六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边疆。 边疆苦寒,四周都是沙漠,好不容易看到了草吧,还是特别枯黄的那种。安家人见到这一幕,吓得站都站不稳,就这么直接跪在地上,可没有跪一会,又起来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到达的时候是早上,温度高的很,林枫几个坐在马上的都热到不行,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用双腿走的。这不,才有没几步,几个体力差的犯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起来。”见人落地,几个侍卫本能的伸手去扶着。 “大家都忍忍吧。”林枫见那几个被人扶起,却还是摇摇欲坠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很快就到营帐了。到了营帐,就有水还有饭那些东西吃了。” 林枫说着,绝尘而去。众人见自家副首领离去,带着人跟了上去。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营帐之中。 “公子可是京城来的?”看守营帐的士兵见林枫一行人穿着黑袍,又带着犯人,赶忙上前行礼。 “是。”林枫颔首,“京城御林军副首领林枫,奉首领之命将犯人带入边疆为奴,这是我的证明书。” 林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 守卫见上面写的和林枫说的无二,当即把东西还给了他。 “属下这就进去禀报,副首领请稍等。”守卫说罢,进入了营帐。几秒钟之后,又走了出来。 “将军请您进去。” “有劳。”林枫说罢,跳下自己骑的马,走进了营帐。 林枫刚入屋子,便见到了那个正在低头处理公务的人。 “京城侍卫军首领林枫见过将军。” “免礼。”被称作将军的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了林枫。 “谢将军。”林枫依言抬头,可却在看到眼前人时愣了愣,“白安?” 五百零七章 沈言来访 “嗯,是我。”白安笑着朝林枫招道,“好久不见了,林枫。” “你成了将军了厉害啊。”林枫在凉州时,就和这个被所有人排挤的白安聊得来,是故即使是在军营,也没有像平常一样谨慎小心。 “嗯。”白安浅浅一笑。 凉州时候他表现的太突出,所以所有未来会被送去君上那边的侍卫都不喜欢他,都在明着暗着欺负他,只有林枫这个小子对他好,和他一起练剑比武,还和他玩闹,所以白安对待他还是很客气。 白安珉唇:“来人啊” 闻声进来一个守卫,只听他道:“将军有何吩咐” 白安撇了林枫一眼,“把林副首领带过来的犯人安排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与副首领同来的侍卫则带到空帐子中休息下,并告诉他们不远千里押送犯人前来边疆辛苦了,本将军晚上军营中设宴,让他们务必参与。另带去下厨房让厨房里的人准备一些好酒好菜,本将军不喜欢用粗粮招待客人,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属下明白。”守卫也不是个多嘴的,见自家将军这么说,点头退下。 “不用这么麻烦的。”林枫听到白安如此说,忙摆手,“我还在家中时,就经常吃粗粮,吃着吃着就习惯了,没必要拿好酒好菜,浪费。” “诶,话不能这么说。”白安道,“我们在凉州时就是好友,如今你在京城为主上办事,我在边疆为主上分忧,我们都是同一类的,这么久没见了,自然该好好叙旧,用粗粮你让人笑话的。” 白安说的字字在理,惊人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林枫虽不满白安如此,但他子内向,又不是个可以说一大堆话反驳别人的主,只得应下。 “好吧。” “这就对了嘛。”白安见林枫应下,脸色好看了不少,“你长途跋涉累了,去账房休息吧,等到晚膳时再叫你。” “好。”林枫见事无法挽回,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走,我带你去营帐。”白安从凳子上起,并拉着林枫的手,将他带入了自己旁边的营帐中,待人进去时才回到了自己屋子中。 “有些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林枫。”白安看着屋子上挂着的字画,眸子眯了眯,“你虽然常年待在京城中,没有主子吩咐不能出来,但毕竟能待在君上边,时时看到君上,哪像我。” 想到自己,白安就惆怅的不得了。 突的,一个声音响起。 “你要是想去,现在就可以去,又没人拦着你” 听到这个声音,白安条件反的回过头,冷冷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 “你怎么过来了” “自然是有事找你。”沈言唇角轻勾,随手拿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白安厌恶的走到他面前,伸手将茶壶拿走。 “你干嘛”沈安见别人拿走自己的茶壶,脸色一白,伸手就去抢。 “左护法份贵重,我这儿的茶又是下等货,配不起护法高尚的份,还是收走的好。” “下等货”沈言挑眉,“我觉得这茶不错,味道好极了,哪里下等了。” “下等就是下等。”白安冷笑,“护法,这茶配不上您,还是别喝了吧。” “你就是故意和我作对的。”沈言虽冷着脸说的,脸上却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我数三下,放开。” 沈言的能力,白安是知道的。当他还是白虎府下人时就比不上他,如今实力缺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听罢,白安将手放开。 “这才听话。”沈言转动着被白安捏的生疼的手腕。 “说吧,你过来是做什么的。” “自然是我家君上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沈言好整以暇的说着。 “好消息”白安眸子微眯,打量着沈言。 为了找自家君上,他投奔了魔界,成为了魔君手里的一把利刃。好久之后,才被告知自家君上还活着。又过了好久,才求到准备去人间的百里傲,让他带他一起过去。可是过去了又怎么样呢,自家君上失忆了,不认识他。好不容易记起来了吧,又在看到他和魔君待在一起,觉得自己背叛了他,于是被扔到边疆来历练。 白安是苏祁白原先做神君时候的长随,也是一名战士。作为战士,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边疆自然也不例外,所以白安被送到边疆也没有说什么,对着江焕这个旧主一如既往的忠心。 只可惜,他那个旧主看不到他的忠心,也看不到他为了找他付出了多少。 白安是苏祁白的长随,无论苏祁白怎么做他都不会怪他。但他不怪罪苏祁白,不代表他不怪罪百里傲还有他边人。 以前不说,那只是因为自己是百里傲救的,打他有违天理人伦,不敢罢了。只是他命是百里傲救下的,又不是沈言救下的,没必要对他那么客气,所以才会一个劲的挖苦沈言。 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白安并不是单纯为这个而挖苦沈言。而是因为,他走的时候百里傲曾答应会随时告知他自家君上的消息,可现在呢他都快在这里待半年了,什么消息都没听到。 沈言不知道白安心里这些弯弯绕绕,就算知道,他也不想去管,只是加大了手指敲击桌面的力度,“白安,你在不在听要是你不想知道那消息是什么,那就直接说,我还有事要忙,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耗着。” 沈言脸上划过一丝不耐烦,“真不知君上怎么想的,竟让我来边疆告诉你关于你家君上恢复灵力的事。” “君上恢复灵力了”白安惊恐的看着沈言,“你没有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我闲的慌”沈言冷笑,“听不听,不听我就走了。” 说着,就要站起。 “听,我听”此刻的白安,再也顾不上讨厌沈言,一把拦住了他。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五百零八章 解不开的结 “君上灵力真的恢复了?” “嗯,”沈言沉沉说道,“只是灵力不稳,时衰时强,需要你回去帮他。” “我的?”白安满脸狐疑,“我家君上因为我与魔君交好的事心生芥蒂,怎么会突然要我回去?莫不是你拿他来骗我的吧?” “哈?你想太多了。”林枫翻了一个白眼,“我家君上要他做什么,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既然清楚,那就要明白他不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也不会为了哄你回去弄这么无聊的理由。” 沈言看着还在犹豫不决的白安,嘴角的嘲讽味道更厚。 “你慢慢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沈言站起身,消失在了白安事先中。 可怜白安还没问清个所以然,白安就这么离去,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可委屈归委屈,人都走了,他也不能就这么去追,否则若是门口守门的两个士兵进来汇报事情,却发现自己不在,又没看他走出来过,该如何是好? 思罢,白安打消了现在去追沈言的念头,修书一封用信传给了苏祁白。 左右他灵力也恢复了,自己传的信也应该收的到。至于看不看,就不是他可以控制得了。 不过,虽然他这么说,心里还是很希望自家君上能看自己写的信吧。 另一头。 江焕在迎风殿和凌琛聊天,并没有待在梧桐居。 子钰三个又被派出宫处理事情了,梧桐居里只剩下木翎一个。此刻,他正帮江焕收拾桌子上的奏报,在看到一封没有拆开来的信愣了愣。 “奇怪,这信上怎么没有名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而且,公子也没拆开来看。到底,到底收不收啊。” 木翎手拿着白安传给他的信,踌躇的不行。几秒钟之后,才将信放到自己收拾的奏报堆上面去。 十来分钟之后,江焕回来了。 木翎朝着江焕拱手,“公子,属下刚才收拾桌上的东西时,发现桌子上面有一份没有署名的信。” “信?”江焕眉头轻挑,“什么样的信,有拆过的痕迹吗?” “没有。”木翎答道。 “那信你放在哪儿了?”江焕抬眸,目光炯炯看着木翎。 “放在桌子上了,最上面的那个。”木翎珉唇,毕恭毕敬的说着。 “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江焕颔首,大步走进了屋子,并走到书桌前,一眼便看到了木翎嘴里的那个没有署名的信。 处于好奇,加之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指引着他,江焕还是打开了信。 信上只有几句话。 “君上你的灵力恢复了?” 江焕脸色一白,握紧了那封心。而后,手里冒出来一团火,就这么将信烧了。 会叫江焕君上,还会问他灵力恢复了没有的,只有苏祁白身旁那位叫做白安的长随了。 白安是为苏祁白着想,修书询问他灵力恢复没有,他可以理解。只是,白安未免过于冒失了。 要知道,他是江焕,并不是苏祁白。而且,如今又入住了梧桐居,身边还有几个人间长随,若被他们知道恰巧看到这信里的内容,还有君上,灵力四个字,会被怎么想? 认为自己是妖?还是有反叛之心?无论是哪一种“认为”,于江焕而言都是一个莫大的麻烦。 他不能让麻烦出现在自己面前,现在也好,以后也罢。 只是,白安毕竟是苏祁白的人,要怎么做还是应该苏祁白做决定,自己做为一个外人,不能插手别人的私事,即使那人是自己灵魂另外一部分也不行。 “苏祁白,出来一下。”江焕砸巴着嘴,淡淡的对体内说。 几秒钟之后,体内人如约出来。他头发有些乱,脸上有着两个黑眼圈,看样子很是狼狈,但还是淡淡问道:“有什么事?” “你身边那个叫做白安给你这了信。”江焕见他那副模样便猜到他肯定又是老毛病犯了,于是道了声,“他问你是不是灵力恢复了。” “我知道了,他的信呢?”苏祁白点头,伸出了手。 “烧了。”江焕毫不犹豫的说着,“他上头又写君上,又写灵力,木翎几个人看见就完蛋了。” “他脑子坏掉了?”苏祁白丝毫不顾及江焕在这儿,也不怪白安是自己的心腹,张口就骂,“写信不会用隐藏术隐藏起来了,他不知道这信被其他人看到会造成多大的麻烦么,不知道会害死我们么?!” “行了行了,骂人的话骂一两句就好了,别得理不饶人,毕竟人家可是你的心腹,骂来骂去他会寒心的。” “他又不在,你怕什么。”苏祁白冷哼一声,“就算在,也不敢反驳我说的。毕竟,他背叛我可是事实。” “需要给他回信么?”江焕道,“我们自己的灵力上上下下,不稳的厉害,你又不想再用百里傲给你的镯子,若因为灵力失控,害死了无辜之人,那我们可就麻烦了。他毕竟是你以前的旧人,控制力也比我们好一些,若能将其收回来,对我们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所以,你要我相信一个背叛我的人?”苏祁白坐在凳子上,“他能背叛我一次,就能背叛我第二次,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任凭他背叛。” “在给他一次机会吧。”江焕道,“左右我们最近也无人可用,若不用他,单凭我两之力根本拿不会那个,毕竟...” “毕竟我们没办法和他们解释为什么要挖地,也没办法和他们解释,为什么要这个东西。”江焕所说的他们,不是指旁人,而是指木翎凌琛一群人。 “行了,就听你说的吧。”苏祁白知道自己说不过他,摆手同意了下来,“你想要让他回来,那就让他回来吧。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啊。凌琛那里你得负责想办法糊弄过去,还有,白安若回来时候出了什么事,或者他再次背叛我,你的负责到底。” “我知道了。”江焕没有再多说,而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哼。”苏祁白冷声,“你可别后悔啊!” 五百零九章 主仆和好 “不后悔。”江焕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苏祁白冷哼一声,“后悔了不要来找我” 说罢,苏祁白回到了江焕体内。 “这家伙。”江焕和苏祁白相处很久,对于他的子了解的透透的。他那个人,表面上说不管你,遇到事立马就出来帮忙,怎么可能真的不管。 思罢,江焕坐在凳子上,并已苏祁白的口吻和远在边疆的白安写了一封信。 “本君的事,想必百里傲都和你说过。灵力忽上忽下的,于边人而言都是一个危害,你既然是本君曾经的心腹,又有灵力傍,某些事由你做会比较方便。所以,想办法回来。然后,有很重要的事交代你做。记住,这个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被第三个人知道,后果会如何,你应该清楚,本君就不在多说了。” 写罢,江焕放下了笔。他闭上眸子,并用手指在信上画了个圆圈。而后,信从桌子上消失了。 边疆。 白安在边疆待了很久,除了士兵什么人都没见过,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个熟人,自然是用尽心思去招待。 这不,令人准备了牛羊,还令人准备了美酒,甚至于让士兵跳自己第一次过来时闲的无聊教给他们的舞曲。 白安所教给他们的都是自己还在天庭时陪着苏祁白参加宴会所看到的男武仙所跳的,他们的气势如虹,一举一动都散发着阳刚,比专门的舞女还要好上三分,令人看了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后来苏祁白被冤枉,白安等人被打入天牢,则处死,在京城又被百里傲救,来到魔界。并在魔界混了接近半年,百里傲才带到来到凉州,让他混入江焕在凉州组建的侍卫军中,成为一名侍卫。因着格孤僻,不和人说话,在军中关系不好,自然不可能说服他们在训练休息时间跳舞放松。 后来到了京城,又因为自家君上的不信任被弄到了边疆,经过几个月的拼搏成为了将军,才会在空闲时教士兵跳舞。 练此舞需要超级强的体力,还因为里头的不少动作都是重复的,必须要有充足的耐心。练了几天之后,大部分人都放弃了,只有有几个弄得特别好的没有放弃。 于是,白安便把心思都放在了他们这些没有放弃的人上。 最终,他们将舞蹈练成,并在一次庆功宴上表演了这舞,让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惊。那些练到一半放弃的,还有练了几分钟放弃的都后悔的不得了。 可后悔已经没用了。 最近的战争越来越多,白安这个将军事越来越忙,连带着他们这些士兵事也忙了起来。久而久之,就把这件事忘了。可在今天,又把事记起来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那位将军,当着京城来的客人面前表演了这支舞。 看着京城来的几个人惊奇佩服的眼神,心中得到了强烈的满足。 若他们不半途而废,也和他们一起练习,那此刻就能和正在跳舞的士兵一起出风头了。 想到此,其他士兵叹了一口气,却还是专心的看着人跳舞。 “将军手下的士兵舞姿优美,将军可真是教导有方。”一个京城来的侍卫站起,对着白安说道。 “公子客气了。”白安见侍卫朝着自己行礼,赶忙站起回礼,“这都是将士们练的好,和本将军没什么关系,公子若执意要夸,便夸将士们吧。” 听到自家将军说的,将士们感动的不得了,就差当着几个外来侍卫的面给他跪下。 林枫眼睛不瞎,自是看得见将士们感激涕零的眼神。他摸了摸下巴那并不存在的胡子,思索道:“这家伙在军营待了这么久,子倒是变了不少,怪不得将士们都这么听从他的命令。看来以后,我得和他学学。” 林枫嘴里的学学不是指旁的,而是学他那个口蜜腹剑的本事。 尽管心里在不喜欢旁人,还是会装出一副特别喜欢,特别为着想的样子。 只要自己能学到半分,就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从这个副首领一下跳到首领,在跳到更高的地方。 林枫是副首领,是除了首领之外御林军里面等级最高的。但今天看到风光的不得了的白安时,才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自己当时天真的以为只要在王宫办事,什么官位。哪怕是最末尾的都可以。 可见了白安,才知道自己以前有多么愚蠢。要想成为人上人,就得拼命往上爬。爬上去了,你就是人上人,爬不上去,只有死路一条。 林枫思此,看了主位的白安一眼。 白安还在看士兵跳舞,并没有注意林枫的目光。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富贵,这是人之常。没什么好说的。 很久之后,宴席落下了帷幕。林枫行人吃的特别饱,被送到各自的帐篷休息了。 而白安等人自也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中。 将军帐篷。 白安是天界人,自然是不会喝醉。他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面,继续处理自己的事来。在看到桌子上放的淡蓝色信封时,明显一愣,而后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君上,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白安想着,拆开了信封。而后,一封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想办法让主上同意离开这里,回京复职啊。”白安看了眼信上的内容,眉头皱了愈发紧了。几秒钟之后,无奈的摇摇头,“君上说的容易,做起来难啊。” 虽然得知君上恢复灵力的事很开心,但回京一事还是个巨大的麻烦。毕竟自己是武将,又待在边疆,没有主上命令,自己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回京,只能偷偷摸摸的回去。 可自家君上为人,自己也是清楚的。好不容易让他重新信任了自己,若他抛下将士于不顾,他怕,会更恨自己吧。 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五百一十章 太傅的位置 白安这个苏祁白身旁第一武将还有智囊第一次踌躇了。 “怎么回去才好。”白安带着疑惑,沉沉的睡下了,大概他是觉得睡着了就能想到办法了吧。 梧桐居。 苏祁白自从恢复了法力,就喜欢大半夜不睡觉跑去外面练习,弄得江焕这个和他同个身体的人想睡觉又没法睡。 毕竟人家苏祁白是神君,体力旺盛的不得了,大半夜跑去外面练习使用法术不说,还一下子练习了两三个时辰。待江焕再次回去睡觉,已经离第二天上朝只有几个一个时辰了。 可怜江焕原本可以在自个屋子睡得舒舒服服,睡到自然醒的。可被苏祁白这么一弄,别说自然醒了,能醒的过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千影作为江焕长随,自是做到了自己那个叫江焕起床的责任与义务。 只是好不容易挨到江焕起床,并帮着他换好衣服了,几秒钟之后又睡了下去。 周而复始,始而复周。 千影看着第n次被自己拖起来又倒回去睡觉的自家公子,一种名为想哭的情绪涌上他心头, 公子平常都不是这样的啊,他每天起来的可早了,起来了还会在院子练剑,练完了剑掐着时间去上朝。 可如今呢,别说练剑了,就连床都起不来。 是病了还是什么?需要自己拿着令牌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给公子看看吗? 千影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令牌在公子那里,万一被他发现自己动了令牌,还用他令牌去请大夫给他看病,自己会被弄死的好吗?! 千影看着熟睡的人,头疼的一阵一阵的。 人怎么叫也叫不醒,还是直接给他请假好了。主上或者自家公子问了就说他自己醒不来,不能怪他。 嗯,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千影思罢,打消了继续叫人起床的念头,而是直接去迎风殿找疾风,并一本正经的说自家公子不舒服,让他帮忙和主上请假,说完之后回屋睡了。 也是因为江焕很困,所以从晚上睡到早上,并没有 很快的,就到了上朝时间。 宋暖感激江焕救子之恩,昨晚醒来时便亲自去与父亲有交集的大臣家拜访,并诉说江焕上位之后的利弊,硬生生的把原本在观望的大臣弄到了江焕一派。 是故凌琛在听见宋国公以前门生说什么安太傅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但国家不能没有太傅,所以请主上选定一人做新太傅。当凌琛问谁做太傅合适时,几个人默契的把江焕这个正在睡觉的人推出去,弄得凌琛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那群老家伙抽了什么风,怎么把江焕夸的天花乱坠,恨不得把他夸上天了。 凌琛如此想到。 “众爱卿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吗?”凌琛虽然恨不得就这么顺着众人意思,当着众臣面直接把江焕提为太傅,可老宋国公以前门生大多都被安贤拉拢,成为了安贤手下人,怎么会突然想到封江焕为官的? 莫不是在想什么阴谋? 自己若答应了,会不会给江焕惹来什么麻烦? “没有意见。”不少臣子道。 江焕一党的臣子肯定是向着江焕的,他们自是不会不同意凌琛立江焕为太傅。至于其他人,大多都是安贤杜光以前的心腹。 杜光的心腹吧,因为杜光死了很久,他们又因为曾经孝忠过杜光,被安贤一个党派的人排挤,被贬官的被贬官,被陷害的被陷害,剩下几个没被陷害的,都战战兢兢,做事情小心翼翼,唯恐被安贤挑出什么错处。 就这么,活到了安贤死的那一天。 对于他们而言,谁当太傅都无所谓,只要自己能够保住自己身份,不被新太傅害死,或者被扔去穷乡僻壤的地方就行。 至于安贤一党的,可就不这么想了。 他们仗着安贤的势力,做了不少坏事,欺男罢女,买官卖官。安贤做过的,他们也都做了,甚至于比他做的更狠。 按理说他们这样做,早就被凌琛千刀万剐了。可他们还活在世上,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凌琛一门心思对付安贤,没工夫管他。就算管,也管不了。毕竟他们可是有安贤做靠山的。他要是想动他们,就要做好动他们的后果。 可现在不同了。 安贤已死,江焕上位,未来太傅人选非他莫属,而江焕又是凌琛心腹,凌琛要他做什么就得,他要是让江焕杀了他们,江焕肯定也会照做。 毕竟他们可是和安贤一起欺负过江焕的。 若是自己扶了他上位,下场会有多惨不说也清楚。 所以他们坚决,坚决不能让江焕得偿所愿! 于是,安贤余党和其他支持江焕为太傅的人吵了起来。他们刚开始还是小声的说着,后面就越说越大,说的也越发难听。弄得座位上的人额头上,手上都冒起了青筋,恨不得直接把整个殿的大臣推出去斩了。 可是他不能。 他是帝王,要做好所有人的表率。动不动就斩首,那是昏君的作为,不能这么做! “够了!”凌琛拍了拍自己坐的那个龙椅,“这里是上朝用的迎风殿,不是菜市场,要吵去菜市场去!” 凌琛这话说的着实重了些,但重归重,效果,还是有这么一点效果的。 这不,刚才还在闹腾的人一下子不说话了,他们低下头,安静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似只要自己说了一句话就会被弄死一样。 “这就对了。”凌琛见人安静,脸上笑意更甚,“乖一点,对大家都好,何必呢。” 这个主上是假的吧? 众人默默望天。 朝廷中支持江焕的人已经到了一半,凌琛完全可以当着所有臣子的面封江焕为太傅。但问题是江焕不在这儿,若在这儿还可以听他“谦虚”的怼人。而且封官嘛,必须要当着人面封,不当着他面封不好,所以凌琛做了一个特别明智的决定。 那个决定就是,退朝。 可怜百官还没讨论出到底江焕做不做太傅,凌琛这个主上就退朝,憋屈的啊。 五百一十一章 相约 凌琛才不管他们憋屈不憋屈,说下朝就直接下朝,一点犹豫都不带的,弄得在场大臣额头冒着三根黑线,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还是朝廷中位份最高的说了话,他们才离开了迎风殿。 梧桐居。 没人打扰,江焕这觉睡得可舒服了,直到日上三甘才起来。 刚爬起来,江焕就感受到了不对。他看着窗户外面的太阳,眼睛眯了眯。而后,他出声唤道 “千影,这是什么时候了。” 千影从门口走进,并朝着凌琛拱手,“午时了。” 江焕听到午时两个字差点摔在了地上,待反应过来就是整个梧桐居的人都听到的尖叫声,而后就是轻声的责怪。 “午时了?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我叫了公子,可是公子醒不来,叫了十几次就放弃了。”千影摆摆手,满脸无辜的说着。 “...”江焕嘴角轻抽,“你和疾风说请假了吗?” “说了。”千影珉唇,“公子放心吧,绝对没人拿你请假的事情做文章。” “我倒不是担心别人拿我请假的事情做文章。”江焕眉头轻蹙,“我只是担心那群人会在主上面前说我如何如何,弄来一堆的麻烦。” “你倒是知道有自知之明,自己会惹来麻烦。”百里傲言笑晏晏的从门口走进来,又在二人的目光下坐到了凳子上。 江焕虽不知道百里傲来这里做什么,但人家既然来了,断然没有把赶走的道理。于是,他给旁边的千影使了个眼色。 “千影,把主上上次赐的碧螺春拿过来。” “是。”千影颔首退下。 “你等我一下。”江焕从床上起身,并从架子上拿过了自己的衣服,当着百里傲面换上。 几分钟之后,他坐到了百里傲旁边。就在此时,千影恰巧也从门口走进,他走到百里傲旁边,并将茶包倒在茶壶里,并加上了水。 千影珉唇,将茶从茶壶里倒出来。 “公子,百里大人,请慢用。”千影说着,退出了屋子,并贴心的带上了门。 “请用。”江焕拿起千影泡的茶,轻轻的珉了一口。百里傲见状,也喝了一口茶。 “你找我有什么事?”江焕只是喝了一口茶,便将茶杯放在桌上,目光炯炯的看着百里傲。 “不就是因为你体内的苏祁白么。”百里傲砸巴着嘴,“他最近睡得时间越来越长了,在这么沉睡下去,于你,于他都是一个莫大的损害,你就没想过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损害么?” “我想过,可是想不到。” 江焕和苏祁白是一个人,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都有一种心灵相通在里面。故江焕能够在办理政事时感受胸口的疼痛,或者是苏祁白沉睡时发出的呼噜声。 “想不到?”百里傲玩味一笑,“你要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我帮你如何?” “帮我?”江焕狐疑的看着他。 “自然。”百里傲嘴角扬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我可是魔君,帮你们两个解决这么一点事情还是搓搓有余的。” 江焕可不是那种会相信别人在什么好处都没有的情况下,就会出口相帮。他沉着声音,淡淡开口,“条件呢?” “还是和江公子说话好,不用这么费心费力。”百里傲嬉笑,“苏祁白那家伙要是听到我这么说早就一剑刺上来了。” “百里大人何必拐弯抹角呢。”江焕笑了笑,“有什么话就直说。比如要我帮你做什么,怎么做之类的。” 江焕虽是再笑,可若仔细看,便能看出他笑的冰冷无比,令人胆寒。 可胆寒只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苏祁白而言会么?不会。 “江公子真是个痛快人。”比起苏祁白那个怎么劝都不通的家伙,江焕显然更加符合百里傲口味,只听他道,“我前几日恰巧和沈言去了上次凌琛祭祀附近玩儿。结果这一去,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公子不妨猜猜是什么?” 祭祀地点附近?莫不是那个... 若真是那个,那可就麻烦了。毕竟苏祁白一在要求自己不能将发现“那个”的事情告诉百里傲,以及和他相关的人。 江焕脸色微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故作困惑的说道,“是什么东西?” 幸运的是,江焕是个能够很好的隐藏自己心思的主儿,所以百里傲并没有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是苏祁白一直在找的四大神器之一的朱雀石。”百里傲也不藏着,直接就把话说了出来。 朱雀石是朱雀神君以前用过的神器,浑身上下散发着足以亮瞎眼的通红的光芒。 只可惜这个光芒太过耀眼,江焕和苏祁白使用了不少手段都没办法拿下他。 毕竟一靠近石头就会疼,他们两个可没有这么傻,冒着这么大的危险去拿石头。 “所以呢?”江焕珉唇,“你想说什么?” “我们做个交易吧。”百里傲诡异的笑了笑,“我帮你拿朱雀石,你帮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江焕警惕的看着他。 “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百里傲拍了拍他的肩膀,“过几天我要回一下魔界,你和我一起回去。魔界的人都很好,他们不会伤害你的。就算真有哪个不长眼的敢伤,那也不怕,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保护我的安全? 江焕眉毛颤了颤。 “去魔界做什么?”几秒钟之后,他再次开了口。 当然是让你熟悉以后工作环境了。 “这个你去了就知道了。”百里傲拍了怕江焕肩膀,“想好没有?去不去?若是去的话三天之后我去魔界之前,便会把你要的东西拿到你面前给你看。等你看完之后,我们就去魔界。从魔界回来,东西就给你。” “好。” 或许是因为江焕潜意识里觉得百里傲不会骗他,又或者是因为旁的什么,江焕想都没想的答应了百里傲的话。 “一言为定!”百里傲喜笑颜开,当即伸出手,和江焕击掌。 五百一十二章 疑惑 江焕并没有和他击掌,而是颔首应下。百里傲自觉尴尬,用手指吸了吸鼻头,而后将手放下。 “能告诉我上朝时发生了什么事么?”江焕半眯着眼,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几秒钟之后,抬眸看向了百里傲。 “能啊。”百里傲喝了一口茶,复而再次开了口,“今日早朝,曾经的老宋国公,嗯也就是安贤一党之人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当着凌琛还有我们面儿说什么安贤作恶多端,死有无辜,然国家不可一日无太傅,希望他能快点定下太傅的人选,然后帮主上处理事情,让主上不要这么累之类的。” “咳咳!”江焕本在喝茶,听到百里傲说的,重重的咳了几声。 凌琛累吗?不累啊?奏折都是两个人分着看的,政事是两个人商量的。而且自己手下还比他多了好几倍,要说累的话,那应该是他更累吧? “你怎么了?”百里傲见江焕咳嗽,条件反射的拍了拍他后背。 “没事。”江焕没有像刚才一样挡住百里傲,而是就这么任着他拍,“后面呢,主上怎么说?那些个大臣又怎么说?” “那些大臣就是说你多好多好,聪明稳妥,机智勇敢,是成为太傅的最好人选。总之,就是把你夸上了天。夸的我啊,想笑又不能笑,别提多尴尬了。” “噗嗤。”江焕笑出了声,“后头呢,后头如何了?主上怎么回他们的?同意了他们的话没有?” “答应?开玩笑。”百里傲似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般,“凌琛还没开口,安贤的人就为了这事吵起来了,吵的凌琛烦的要命。最后,他也没说到底要不要让你成太傅,就这么退朝了。” “他不说很正常,说了才不正常了。”江焕珉唇,“安贤一党和我不对付,这一点人尽皆知。新任宋国公又是个没能耐的,老宋国公一派的人不像效忠老宋国公一派的人一样效忠他很正常。毕竟一个空有国公名头却没实权在身的,这若换是我,也不可能效忠。不效忠宋国公,他们只有一个出路。那就是效忠宋国公独女的丈夫,也就是安贤。毕竟宋国公给不了他们的,安贤可以给,富贵荣华,只要他们想,什么都不是问题。如今安贤一死,朝廷大部分人人自危,安家党羽更是自危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我与安贤不和,若是上位成太傅,第一个就要对付他们。这么一想,他们还会放心让我做么?” “不光是这点,还有一点你忽略了。”百里傲道。 “还有一点?哪一点?”江焕听到百里傲说的,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你和凌琛的关系。”百里傲玩味的看着他,“你和凌琛关系太好,只要凌琛说让你杀人,你绝对会去杀。安家以前的人不是傻子,不会没事给自己找事,所以他们就不会同意你上位。至于那些个同意的...”百里傲珉唇,又道了声,“事出反常必有妖,凌琛虽然想让你成为太傅,但老宋国公以前的人一直在帮你说话,很容易被误会成为捧杀。而安贤的人这么做,很容易被人理解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至于我们,我们这些人同意你做太傅是有私心在里面,所以凌琛并不会怀疑我们如何如何。” 百里傲分析的面面俱到,道的连江焕都对他这个暂时的合作伙伴佩服不已。 “那你说,我该如何去做?”江焕冲着百里傲挑眉。 “在凌琛面前表现出一副我不想要太傅这个位置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掌事,帮主上处理政事,让越国成为强国。”百里傲眯着眼,“凌琛的为人,你肯定比我更清楚,他信任你信任到了什么地步你自己也清楚。只要你在他面前适当扮弱,并说出你的忠心,凌琛会相信你的。” “我知道了。”江焕从凳子上站起,“还有什么事么?没有事的话就走吧,我还有事没处理完,没空陪你唠嗑。” “用完就扔,这可真是绝情。”百里傲说着,站起身,“三天之后,我们出发去魔界,好好准备一下。” “知道了。” 百里傲见江焕答应,离开了这里。 “苏祁白,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江焕见苏祁白离开,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着。 江焕嘀咕了半天,苏祁白都没有反应,想来是还在处于沉睡状态没有醒,只得作罢。 迎风殿。 “老宋国公以前的门生为什么会像商量好的一样默契的在朝廷上提把阿焕扶持上太傅位置的事呢?莫不是他们在谋算什么?还是说阿焕去安家抄家时,和平和郡主说了什么?” 凌琛玩弄着手上的戒指,眉头蹙的愈发明显。 “应该不可能啊。阿焕若真的和平和郡主做了什么交易,肯定会和孤说,绝对不会瞒着。那既然不是这个,到底是什么呢?”凌琛百思不得其解,他抓着头发,继续的想着今日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来的的各种可能性。 他不知道的是,江焕确实和宋暖达成了交易。也就是因为这个交易还有宋暖儿子轻飘飘的几句话,成了他踏上太傅位置的垫脚石。 只可惜,凌琛没有读心术,猜不出真正的原因,只能乱猜。 “莫不是他们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所以想投入阿焕那里,为自己以前做的错事赎罪?或者知道安贤死了自己也就完蛋了,才会选择另寻他主?” 凌琛想了很久,还是没想到答案。最后,他把手一挥,特别大气的说道:“不想了不想了。疾风,你陪孤去梧桐居。” “是。”疾风看着自家主上从“发疯状态”中恢复,猛的松了一口气。点头应下之后就帮人整理头发衣服那些来。 凌琛是君,要注意影响。哪怕梧桐居离迎风殿不远,但衣服头发那些仪容仪表还是需要整理的。不然还没到那儿,脸就没了。 五百一十三章 闲聊 凌琛或许是知道自己这幅“尊容”走出去会吓到正在干活的宫人,也就坐在镜子旁,放心的让疾风鼓捣自己的头发衣服那些。约摸过了十来分钟,疾风将凌琛打扮完成,才将人从凳子上放开,跟着他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 江焕和百里傲聊天时说,头就开始疼起来,可偏生百里傲情商差劲,江焕时不时揉头都没那发现他身体不舒服,还在那里聊着。好不容易将人送走,想要回屋休息一会吧,却听千影报什么凌琛来了。 这句凌琛来了,把江焕那个原本就大的头弄得更大了一圈。 千影见江焕这幅昏昏沉沉的样子,眉羽间划过一丝担忧。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只听他道:“公子,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需要属下为您回了主上么?” “不用。”江焕扶着桌子,缓缓的摇摇头,“主上这么早过来肯定是有事找我,若没见到我就这么让他离去,难免会落下话柄,让他进来吧。” “是。”千影见江焕坚持,也没再多说,而是咬牙退下。 十来秒钟之后,凌琛与疾风进来了。江焕从凳上起身,忍着快要晕倒的冲动,冲着凌琛行礼。 “见过主上。” “快起来快起来。”凌琛见江焕身体有些颤抖,忙上前扶住,并把人送到了座位上。 “谢主上。”江焕道。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两个字。”凌琛摆摆手,又道:“最近这几天,你早朝请假的频率又高了起来。怎么,是因为天气转凉受了寒,还是单纯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其他的原因不来上朝?若是前面两种,那你太医看过没?太医怎么说的?要紧不要紧?若是后头的,能告诉孤怎么回事么?” “大概是着凉了。”江焕强扯出一抹微笑,“这是小事,不要紧。何况,太医院的人处理皇宫的事情就够忙了,哪能为了这么一点小病打扰他。再则,我哪有这么精贵,一点病就要去找太医。” “话可不能这么说。”凌琛道,“你可是孤的心腹,孤有很多事都要你去做,出一点事都不行。” “主上说笑了。”江焕眉眼含笑,“如今奸臣已除,主上自己也拿到了朝廷上的决策权,指挥权,自是可以自己去做,或者派人去做,又何必指着我一个,而让其他人没有出头之地呢。” “孤说不过你,不说了。”凌琛是知道江焕嘴皮子功夫多厉害的,听他说了几句就摆摆手,不在和他理论这个问题,而是道,“安贤死了,太傅位置空着,朝廷里不少官品高的大臣都对其虎视眈眈,恨不得下一秒钟就坐上那个位置。只是,他们虽然想做,但孤没提,也不敢毛遂自荐。可今个早朝,这幅场面发生了变化。阿焕,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变化啊?”凌琛神秘的看着他。 “早朝时有人提出太傅位置空玄,长此以往对越国发展不利。为了让越国更快发展,必须要有一个可以顶替安贤的人坐在太傅的位置上,对吗?他们觉得我能胜任,所以就一个劲的说我好话。主上,我说的和事实有偏差吗?”江焕一股脑的将自己知道的说出口。 “没有,当然没有。”凌琛被江焕的神机妙算的本事吓到了,“你今个又没上朝,孤也是刚刚才和你提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就好像亲眼目睹了似的。” “不是亲眼目睹,是主上来之前,百里大人来了我这儿,并把早朝的事说给我听,我才知道有这么回事。如若不然,我哪里知道这么多?主上莫不是真觉得我能凭空猜透别人想法不成。” “自然不是。”凌琛愣了一会儿,快速的回了话,“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事了,那孤就不和你多讲了。孤今个过来,是问你一句话。” “主上请说。” “你对老宋国公门生突然提拔你为太傅的行为怎么看?”凌琛思索了一会,终是这么说出口。 “啊?”江焕愣了愣。 他还以为凌琛要问他想不想坐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甚至于已经想好怎么说了。可千算万算,却没想到凌琛会给他来这一出。 “说说你的看法。”凌琛不知道江焕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也没看出来江焕有什么不对。他只是觉得江焕身体不好,反应力比平常差了一点,才会在听到他问题时转不过弯。 “我,没怎么看。”江焕莞尔,“主上也知道的,我来这儿的时间很短,只有半年而已。很多人都看不惯我,都在处处排挤我。半年过去,我也都习惯了。就算他们在排挤,那也没什么。只是,我与您说的那些老宋国公的门生不熟,个性为人什么也不清楚,贸然下结论也不大好。或许他们是因为安贤死了,自己的靠山倒了,所以才想着扶我这个曾经最看不起的人上位,希望我能念着扶持之恩,好好对待他们吧。” 江焕说的话漏洞百出,比如为什么不从他们自己的人中选一个太傅,或者在那些和他没仇的大臣中寻一个出来,扶持他坐上太傅位置。 但凌琛出于信任,并没有怀疑什么。 “孤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凌琛垂眸,“或许他们真的是因为安贤的死狗急跳墙才会这样。对了,那你呢,你想做这个太傅么。” “不想做,但不能不做。”江焕想也没想的说道,“掌典这个位置虽然高,但尚书省地方大,人多,每天需要处理的事不计其数,能帮主上处理的事情有限。若断掉那里的工作,一心一意处理主上手里的事,会惹来尚书省其他官员的不满。而且,安贤危机虽解,其他危机还没有。比如说,如何收复那两座被西凉占去的城市,如何在陈吴两国之中站稳脚跟。如何让主上重新再朝廷上取得威信,这些都是重中之重的。” “说的有理。”凌琛道,“继续。” 五百一十四章 石头 继续? 江焕一脸蒙蔽的看着凌琛。 他已经说完了啊,你还让他继续什么,继续自己说的?继续自己说的话,要说什么才好? 思罢,江焕饶绕头,“主上,我已经说完了,你还要我说什么?” “就说接下来要怎么办。”凌琛喝了一口茶,“孤要不要答应他们那个封你为太傅的要求。” “这个,主上不该问我吧,若被人知道又该指指点点了。”江焕嘴角轻抽,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显然是对凌琛将问题扔给他这事异常无语。 “无妨。”凌琛道,“这里是你的梧桐居,又不是什么其他的地方,木翎几个也是你的人,就算说了,人家也听不见,不用这么谨慎。” “主上想封就封,不想就不封,于臣而言都没什么损害。” 江焕心思深沉,就连凌琛再三保证这话不会说出去,也没有把自己的真实的想法表露出来,而是说了这么一番穆棱两可的话。 “你这家伙。”凌琛好笑的看着江焕,“问你封别人什么时打的比兔子还快,问自己时,就不答了。嘿,那孤可就按自个心意随便封了啊。若给你封了个不好的,你可别怪孤。毕竟,这可是你自愿的。” “不怪。”江焕道。 “行吧。”凌琛见江焕如此,从凳子上站起,“别看太傅这职位很威风,活儿也是很多的。你如今身体这样,自然是不可能马上封。好好休息,多喝药,过几日封太傅的圣旨就会下来。若你不好好休息,圣旨就不下来了。” “主上慢走。”江焕笑着点头。 送走凌琛,江焕猛的松了一口气,正准备继续休息时,袖子扫到了桌子上。而后,桌子底下传来一个轻微的响声。 “可是有东西掉在地上了?”江焕弯下了腰。 虽然很不想低头下去捡,但这地方是他的,东西也是他掉的,自是由他这个罪魁祸首去捡。 江焕认命的捡起东西,并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待一切就绪,他坐在了凳子上之后,才知道自己捡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药瓶?”江焕愣了愣,“主上刚才来时我没见他带着药瓶啊,那这是哪里来的?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江焕想了几秒钟,却是怎么也想不到答案。不得已,只好不想这么问题,而是对着门口道: “千影。” “属下在,”千影快步从门口走入,“公子有什么吩咐。” “把这个药瓶带去太医院,问问太医是什么样。”江焕说着,将药瓶扔给了他。 千影本就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见江焕将药瓶扔给他,也没问哪里来的,直接就收在了袖子里,“属下告退。” 江焕摆摆手,回到了书桌旁。 半个时辰后,千影就回来了。他将江焕给的药瓶从袖子中拿出放回了桌子上, “公子,太医说是补气血的,吃了可以延年益寿,恢复元气” 三天过去了。 江焕的身体一直都没起色,凌琛也不可能不顾他安危直接封太傅,让他处理政事。于是事情一拖再拖,拖得人家都怀疑凌琛到底有没有把江焕扶为太傅的想法。 朝廷里的风向变了又变,从最开始的大多数同意江焕做太傅,少数不同意,但没有可推举的人成为挂名太傅,变成了疯狂推举自己的同党成为太傅。 嗯是的,疯狂推举自己的有一点点能耐的同党人为太傅。无论哪个人过去和他有没有仇,只要能够帮自己坐稳这个位置,直接就是一个推。 党派大臣们的做法,弄得被推举的大人一脸蒙蔽。 他们只想在这个位置上安稳一世,可不想做什么太傅,要处理特别多的事情处理不说,还要受这等冤枉气,多亏啊。 所以,中枪的人纷纷推辞。 为了自己的命,还是不做这么为好。随意推举别人当太傅的被人拒绝,气的一阵红一阵白的,煞是可怖。 这些东西,江焕都是从前来探病的百里傲嘴里听说的。 百里傲不知是数戏子的还是数什么的,边讲边做出各种动作。 百里傲讲的声情并茂,绘声绘色的,令在场听的木翎四个忍不住笑出了声,而笑的最厉害的,莫过于千影这个跟在江焕身边最久的人了。 “他们简直,太逗了哈哈。” “可不是。”百里傲见千影捧腹大笑的样子,暗自感叹寻到了知音,跟着笑了起来,“平日里上朝无聊,好不容易多了这么一出好戏,一点乐子,大家都在拿这个做谈资呢。背地里议论,当着人前面议论,议论的人家都会背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无聊到了极点的人才会做的反应。” “你不是也是无聊到了极点的人之一。” “我可不一样。”百里傲摆手,“和我那交往的官员少,而且他们呀,都是不爱说话的主儿,议论了一次就够,自然不会闲的慌,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议论。至于我啊,也就当着你的面说说,更不会这么做了。” “噗嗤。”江焕轻笑,“对了,你上次说好给我的东西呢。” 东西?公子朝着百里大人要了什么? 众侍卫面面相觑。 “喏。”百里傲从怀里掏出一块红色的石头,“我花了好多银子才买到的,你要小心点用,别把这么珍贵的,石头弄坏了。”百里傲故意瘪着嘴。 石头? 听到百里傲说的,千影将注意力放在了这块“花了不少银子买到的石头上。” 不得不说,这块石头很好看。浑身血红不说,通体散发着特别耀眼的光芒,让人一看就沉迷到上面。 可这沉迷的人,并不包括江焕,还有那个睡了十来天,却被一块石头弄醒的苏祁白。 “百里大人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收藏这块石头的。”江焕依旧是那一副微笑的表情,说起话来也不急不缓,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这个东西真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 而这个东西真的是普通的石头么?很显然,并不是。 五百一十五章 去魔界 这个东西,便是苏祁白为了她沉睡了接近半个月,还导致江焕与他距离离的越近胸口就越疼的朱雀石。 朱雀石是天庭里第二个看不惯的苏祁白的神君朱雀用自己的羽毛还有泥土以及自己的法力混合而成,石头和她主人一样,看不惯苏祁白,觉得他除了会练武,什么也不会,更看不惯他把自己心中的白月光,也就是纳兰谦和苏祁白做了朋友,认为苏祁白无恶不作,会把纳兰谦给毁了,所以特别讨厌苏祁白,哪怕过了几百年,心中的恨意也没减少半分。 至于江焕,那纯粹就是因为被苏祁白连累,是故才会发生这种越靠近石头胸口疼的越厉害的事情。 如今看到朱雀石,江焕和苏祁白心里还是有些恐惧的。毕竟上次的事情过于惊悚,他们都不想再次重复。 “江大人,你生病待在梧桐居这么久,想必也无聊坏了,要不要和我去外头玩玩?”百里傲冲着江焕挤眉弄眼。 江焕不是傻子,自是猜出了百里傲那个和他去外头玩玩的意思。 “好。”江焕含笑的点点头,“我们走吧。” 千影见自家公子要走,赶忙问道:“公子要与百里大人去哪?需要属下跟着吗?” 还未等江焕开口,便听百里傲道:“只是去宫外玩玩,很快就回来,跟就不用跟了。我可是正经人,不会把你家公子拐走的。”百里傲似笑非笑的说着。 心事被猜中,千影有些尴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毕竟你是江大人的人,会这么想不奇怪。”百里傲喜欢忠心的下属,更喜欢那些一心一意为着自家主子着想的,是故他并没有怪罪千影,而是朝着江焕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们好好在这儿待着,我很快就回来。若想出宫去玩,自己去拿备用令牌。不过,不能全部人出去,要留一个看家。”江焕嘱咐完毕,跟着百里傲出了宫。 江焕是大臣,但毕竟是住在宫里的。虽然不怎么出宫,但宫人出宫时需要带上的令牌,他也要带,和百里傲出宫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凌琛为了方便江焕同时派两个人出去办事给了他两个令牌,他自己带走了一个,另一个放在了梧桐居,若有人想出去可以直接拿令牌出去,只要记得回来时把东西放回去就可以。 宫外。 江焕和百里傲出宫之后,就直奔一个僻静无人的巷子而去。 而后,江焕也跟了上去。 百里傲见江焕跟来,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闭上双眸,在嘴里念叨了一阵,一团黑光出现在了江焕面前。 “拉着我手,我们一起进去。”百里傲说着,伸出了手。 江焕没有多说,而是将手放在百里傲手上面,跟着他走进了黑暗中。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魔界。 魔界。 “这里就是魔界?和人界没什么区别嘛。”江焕看着前方,不自觉的说道。 这倒不怪他,而是这个魔界着实和他想象的魔界不一样。 在江焕的想象中,魔界气氛严肃,所有人头上都有角,都在进行练兵之类的。就算不在练兵,那也在做其他的事。总之,那么高傲的人,绝对不会和摆摊扯上关系。 可现实,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面前摆着各种各样的摊子,摊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说美食,稻草编制的小玩意等等。 人间有的,他们魔界都有。人间没有的,他们魔界也有。 “确实没什么区别。”百里傲砸巴着嘴,“唯一不同的是,那里是人界,这里是魔界。” “我带你去街上逛逛,逛完了就去魔君府参观。” “我对你的魔君府不感兴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苏祁白从江焕身体溜了出来。 相比于前面那段时间,苏祁白的神色好了很多。脸色不在那么苍白,就连说话也多了几分硬气。他冷着一张脸,对着江焕道:“魔界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这地这么危险,谁允许你他来的?你就不怕有命来,没命回去么? 苏祁白从最开始认识江焕时就毒舌的很,这几天突然安分下来不毒舌了自然不是因为他诚心改过,而是因为太累,想休息,懒得说。 可如今不同啊。 东西到手,又被百里傲那个讨厌鬼去除了石头里朱雀的残留意识,苏祁白也从漫长的沉睡中醒了过来。 “我既然带他来了,那就会把人完完整整的带回去。”百里傲见苏祁白精神起来,有力气怼他了,心情别提多好了,“有我在,什么事都出不了。再则,我可是帮你们拿到了朱雀石诶。作为你们的恩人,向他提出去魔界游玩的要求,不过分的吧?” “你...”苏祁白眸子冰冷,用一根手指指着他。良久,才憋出了一句话。 “你说算不帮我们,我们自己也能拿到朱雀石。” 能拿到?开玩笑。 江焕嘴角轻抽。 他们可是为了这个石头把自己命都快搭上去了,连石头毛都没碰到。拿到?怎么可能拿到?梦里拿到的么? “是么?”百里傲玩味一笑,“那你让江公子把东西给我,我重新扔回埋着他的地方,然后你再去找回来。”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江焕脸色有些白,他看了一眼同样面色白的苏祁白,强扯出一抹笑容。 “小白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恶意在里头,百里大人切莫见怪。” “不怪不怪,左右我听他说听的习惯了。他那个人啊,脾气冲,性子也直,不知道因为这个得罪了多少人。”百里傲有意无意的说道。 百里傲说的话,那可就是在揭苏祁白伤疤了。 若用数字一百来比喻天庭里的人数,那么这一百个人中就有九十五个讨厌他的。 苏祁白见百里傲揭他伤疤,气的要死。 他想得罪人吗?不想啊!问题是那些人做的太过分了!不骂不说不打不行啊!再说了,他性子一向冷淡,不爱说话怪他了? 五百一十六章 魔界之旅(上) 苏祁白曾和江焕说过自己的事,是故江焕还是知道这么一点的,他无奈的看着苏祁白,又看向了百里傲,“百里大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我只是莫名觉得别人怼我我就该怼回去,没别的意思。是吧,苏祁白。”百里傲见江焕有些不开心,开口打起了圆场。 苏祁白哼了一声,并没有搭理百里傲,也没有承认或者否认他说的话。 气氛尴尬了起来。 三个人相对无言,就这么默默的走着。走了半响,江焕停了下来。 百里傲见江焕突然停下,眉间有一丝疑惑。 “怎么了。” 江焕回过了头,目光炯炯的看着百里傲,“我们好像已经走了很久了,怎么还没到你的府上?莫不是你府离这里很远?” “不远,再走几分钟就到了。”百里傲道。 话虽这么说,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很显然并不是。 百里傲的府在魔界的中央,穿过这群摆摊的,在走个几步就到了。 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到,那是因为什么呢。因为啊,百里傲故意的,故意带着他原地转圈圈。 可现在不能了。 因为江焕起疑了。 在这么转下去,那可就完蛋了。 百里傲思此,加快了自己的脚步。走了一两分钟,终于见到了百里傲居住的魔君府。 魔君府。 百里傲是一个喜欢奢华的,这点,光从屋子上就能看出来。 金子做的墙壁,银子做的屋檐。这些只有在话本子上才能看到的东西,在百里傲的魔君府都变成了现实。 “可真是会享受啊。”江焕看着同样是用金子做的匾额,额头冒起三根黑线。 “你进去了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会享受了。”苏祁白见江焕痴迷的看着匾额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里头别有洞天?”江焕听罢,看向了苏祁白。 “嗯。”苏祁白点头应下。 苏祁白是天界之神,按理说除了发生战争平常是不能踏入魔界的。而像他这种的神都没有资格去魔界。就算有,也进不去,因为里头很严,还没进去就被弄死了的大有人在。 可凡事都有例外,而江焕的例外就是苏祁白 苏祁白和百里傲因为一战成了对手和友人,他就是凭着这样的双重关系,才拿到了随意进入魔界特权。 可他有,江焕没有。这不,因为江焕没有,我们那位尊贵的百里傲,魔君陛下才会让他牵着自己手,两个人一起走的。 苏祁白还记得上次来魔君府的情况。那个时候,他还是天界万人敬仰的神君,因为和百里傲打架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被百里傲带到魔君府找穆雷治伤。 他可是亲眼目睹了魔君府豪华的情况。 魔君府前面豪华,里面也豪华的很,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精美玉器,绫罗绸缎,好看极了。当时,苏祁白一边让百里傲给他擦着伤口,一边嘲讽着百里傲财大气粗,把魔君府修得这么豪华。 那个时候,百里傲怎么说的来着。 说若是他要可以连着府直接送给他,前提是他不怕被骂。 “你两在外头愣着做什么,快进来呀。”百里傲不知何时松开了江焕的手,跑到了自己府的台阶上。满脸菊花,哦不,是满脸堆笑的对着苏祁白两个说。 “既然来了,就进去吧。”苏祁白依旧是一副轻轻冷冷,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模样,只是他手上的动作却出卖了他。 只见他手扯着自个的衣角,牙关紧闭,冷清的面容中有了一丝纠结。 几秒钟之后,他将手放在江焕手上,牵着他进了府。 “这府里人我都认识,又有一点点神识护身,寻常人伤不了我。倒是你,普通一个人类,镯子又被忘在京城,身上什么可以护身的都没有,还能活着在这里简直是奇迹。快点,把手给我,我带你进去,不然你死在这儿就不好了。” 苏祁白说着,拽着江焕走了进去。苏祁白所言不差,守卫确实是认识他的。这不,他们两个才刚走进去,便听守卫面不改色的朝着苏祁白拱道:“见过白虎神君,见过江公子。” 守卫会这么尊敬江焕这个人类,那是因为百里傲交代过了,若不然依照魔界之人的性子,中途碰到一个人间之人,早就被他分而食之了哪里会像对待客人一样这么恭敬的。 “嗯。”苏祁白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拽着江焕去了里面。 百里傲早就在主屋等着了。与他同时在屋子的还有穆雷。 至于沈言么,并没有回魔界,而是待在百里府看书。 见江焕过来,穆雷脸上多了一分笑意,正欲上前去和江焕打招呼,可在看到苏祁白时脸上的笑意僵了僵。而后,他呵呵的笑了笑,“神君也来啦。” “嗯,”苏祁白用脚将桌子底下的凳子勾起来,并坐了上去。几秒钟之后,江焕也坐在了凳子上。 “穆公子,好久不见。” 江焕是个自来熟,对待所有人都温柔有礼,特别对穆雷口味。听他这么一说,穆雷脸上笑意更甚,他无视了百里傲那张冷的透透的脸,坐在了江焕旁边。 “江公子,您身体好些了吗?我听我家君上说最近你不知道怎么了,身体特别不好。请假了好几天不说,连早朝都没上。而且每次去梧桐居见你,不是在睡觉就是在处理公务,所以特地给你弄了几瓶药,每天三粒,每次三趟,照时吃三天。” 穆雷说着,从怀中掏出几瓶药,并把其放在桌子上。 “谢谢。”江焕挺喜欢穆雷,自然也相信他给的药没有问题。他接过了药,放在了自己怀里。 “客气什么。”穆雷摆摆手,“我是大夫嘛!救死扶伤是应该的。” “呵。”苏祁白听到穆雷说的,心中一阵好笑,他嘴巴微张,像是要说什么的样子。可思索了几秒钟,终是没有多说。 “江公子难得来这儿,我带你去外头玩玩如何?”穆雷道。 五百一十七章 魔界之旅(中) 穆雷虽是大夫,但也是有法力傍身的,并不怕苏祁白那张冰块脸。毕竟,他可是从百里傲嘴里听说了这位神君当时的惨状,对他的遭遇同情的不得了,也知道他是个面冷内热的人,只要你好好对待他,他也会对你很好,自不会把他那张冰块脸放在心上。 “神君要一起出去玩吗?”穆雷砸巴着嘴,目光炯炯的看着苏祁白,“要出去的话就三个人一起去吧,魔界可是有很多好吃好玩的地方,我可以带神君满世界乱逛,逛到你逛不动为止。” “不用。”苏祁白摇头,“我对外头没有兴趣,你们两个出去玩就好。” “好嘞。”穆雷从苏祁白嘴里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也好了很多,直接拉着江焕走了。 可怜江焕屁股都没坐热,便被穆雷拉走,心中什么都不想,只想骂人。只可惜他温润惯了,就算被被这么拽走,一句骂人的话都说不出,而是凭着他拽离开了这里。 百里傲从穆雷拽着江焕离开脸上就一直保持着温润如玉的笑意。可相比于百里傲,苏祁白脸色就没有这么好看了。 “你故意把他支走的?”苏祁白见江焕与穆雷消失在了自己面前,连个影子都看不见,才回过了头,眸子清冷的看着百里傲,似要把他戳一个洞。 “这事和我没关系,你可别冤枉我。”百里傲满脸无辜,他耸了耸肩,“要怪就怪江焕人品太好,穆雷太喜欢他。” “别和我扯穆雷。”苏祁白似听到什么特别搞笑的事情一般,打断了他的对话,“他是你的属下,将江焕带走,肯定是经过你的同意的。若没经过你的同意,他也不可能当着我的面直接将人带走。” “想不到我们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的白虎神君竟然有脑子了,可真是稀罕。”心事被戳穿,百里傲也不恼,而是笑眯眯的说道,“没错,我是故意让穆雷把人引走的。” “目的。”苏祁白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他人已经离开了,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 “行,那我就说了。”百里傲敛起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苏祁白,“我希望你能加入魔界。” “加入魔界?不可能!”苏祁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他。 “为何?” “我是天界神君,自小受得教育就是事事为天界着想。如今...如今虽然不在待在天界,但那毕竟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若是加入魔界,我没办法像他们交代,也没法向别人交代。” “你倒是一心一意为天界着想。只可惜,人家不领你的情。”百里傲眸子里散发着冷光,“你当时的那件事情,只要有脑子的都明白的都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有人为你说话么?没有!就连你最好的朋友,纳兰谦,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这就是你一心守护的天庭?这样子的天庭,守护起来有意思么?” 苏祁白本能的想要说什么反驳,可想了想,却没有发现什么反驳的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没有。” 百里傲以为自己说动了苏祁白,忙趁热打铁,“所以啊,天庭对你不仁,你就没必要对他笑颜相待。来我们魔界为我做事如何?魔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人多,热闹,和天界还有人间没什么差别。而且,魔界人都知道你的本事,没有人敢对你,还有江公子做什么。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什么都不会发生。我也不会像你们天帝一样,对功臣如何如何的。” “不行!”苏祁白想也没想拒绝了他,“天界是正道,魔界是邪道。正邪不两立,加入魔界就是与天界为敌。我可不是傻子,不会做这种赔本的勾当。” “做与不做都没什么区别,毕竟你都被天界抛弃了不是。”百里傲眉眼含笑,可他嘴角上扬,分明就是一副嗤笑的样子。看得出来,他似对苏祁白所谓的忠心不屑一顾。 “我,我就算被抛弃了也不用你管。”苏祁白道。 “先别这么着急拒绝,左右我也不急你加入魔界的事情。”百里傲道,“我给你充足的时间想,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也不迟。” 苏祁白沉默了。 十来分钟之后,只听闷闷的嗯声。 “这可是你说的。”百里傲见苏祁白同意自己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想,开心的不得了,当即拍板,“魔界你来了一两回,却都是待在我府治伤,连门都没走出去过。如今我恰巧会买要不要带你去外头玩玩?恰巧城东街新开了一间铸铁铺子,一起去看看,我顺便给你打把剑吧。” 苏祁白本能的想要拒绝,但在听到百里傲说什么给他打把剑,一下子改了主意, “好。” “你倒是不客气。”百里傲沉声,“我们走吧。” “走。”苏祁白说着,从凳子上站起,跟着百里傲外面。 另一头。 “你看看这个,这个是魔界的特产,名字叫做苏露糕,尝尝。”穆雷本就是一个吃货,将江焕拉过来也是为了吃。这不,他们只走了五分钟,就尝遍了四五十个摊子的美食。吃的江焕撑得要死,可穆雷就像一个吃不饱的人一样,一个劲的狂吃着。 “你,还饿着?”江焕手里拿着自己从两边的摊子上买的各种各样的玩意,一脸无语的看着正在吃东西的穆雷。 “对呀。”穆雷边啃一个肉饼,一边从口袋伸出银子,替江焕付了他手上东西的钱。 “魔界有一条很长的河,名字叫做忘川,河上面有很多花灯,有不少的姑娘汉子在河边放花灯求姻缘。河四周也有卖花灯的卖好吃的,我带你去河边。” “可是,我没有喜欢的人,求姻缘做什么?”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穆雷不以为意,“姻缘这个事,说不准的。再说了,你实在不想求姻缘的话,可以求别的,比如说求自己长命百岁什么的,反正没人看着。” 五百一十八章 魔界之旅(下) 穆雷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去忘川河的都是求姻缘的年轻姑娘公子,他们大多都是年纪上百,甚至上千,单身许久,渴望有一个对象能让自己诉衷肠,自然不会管其他人在花灯上写什么。 当然,有希望脱单的青年,也包含着不想成亲,但被家长逼着来的魔界人。他们应付似的在花灯上写几句话,然后扔到水里,完事走人,又哪里顾得上看别人的灯上写了什么? “就这么定了。”穆雷江焕没反对,拉着他去了忘川河处。 忘川河在魔界的西北方,距离魔君府有很长一段距离。穆雷嫌路太远,走着会累死,是故直接用了法力到了河边。 穆雷的法术是沈言教的,沈言的法术又是百里傲教的,是故他们三的法术套路差不多,三人幻化成一人模样同时出招,分都不清谁是谁。 “江公子,我们到了。”穆雷说着,将江焕从云上面拉下。 “这里就是了。” 魔界的忘川河虽然和鬼界的忘川河名字一样,但比鬼界却好了太多,因为这里没有成片成片的彼岸花,也没有红的和鲜血一样的河水,更没有等待过河的鬼魂。 有的只是和人间一样的蓝色河流,河流旁边各色各样的鲜花,还有大树绿草,除了天空看起来暗了一点,和人间没有什么区别。 河边蹲着几个头上长着角的小贩,地上放着几个花灯。 花灯的样式很多,有兔子的,有莲花的,什么样的都有。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的,绝对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穆雷看着类别众多的花灯,头晕目眩的厉害。 “我们买两个莲花的花灯去放吧。” 江焕没用过花灯,对魔界的花灯节也没多大的兴趣,对于他的颜色图案也没什么挑剔的,于是说了句“随便。” “好嘞。”听到江焕说的,穆雷嘴角笑开了花。 只见他走到了一个穿着布衣的尖角男子身边,“麻烦给我拿两个莲花灯。” “好嘞。”尖角男子见客人上门笑的花枝乱颤的,收了穆雷的银子之后,快速拿起两个莲花灯给穆雷。 “多谢。”穆雷接过灯笼,朝着旁边的江焕招手,“走,我们去河里面放去。” “好。”江焕点点头。 从到了魔界,江焕就感觉自己变成了小孩子,被人带着四处吃喝玩乐,就连买的东西也有别人付钱。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人,穆雷像一个小孩子。 “你要写什么?”穆雷手指聚集着一道蓝色的光芒,转向将头看向了江焕。 “我的话,写希望在意之人平平安安。”江焕沉思一会,将自己所求尽数告知。 “求自个在意之人平安?”穆雷张大嘴,饶有兴趣的看着江焕,“你就不求自己么?” “我自己挺好的,生活好,过得也很幸福,求自己做什么?倒是我哥哥,也不知道他如何了。”不知道为什么,江焕在面对穆雷时总觉得有一种亲切感。这种亲切感来的很奇怪,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关系。却信任的不得了。 就好像,全世界都会背叛自己,而穆雷不会背叛自己。 “你这么好,你哥哥肯定也一样。俗话说得好,好人有好报,你哥哥肯定没事,相信我。”穆雷说着,拍了拍江焕肩膀。 “那就借你吉言了。”江焕强扯出一抹微笑,“话说,你想在花灯上写什么?” 我也没想好该写什么。 穆雷如此想着,可面上却一往如常。 “我?我随便写什么都行。”穆雷说着,用手指在花灯上转了个圈圈。而后,一句“心上之人平平安安”出现在了花灯上。 在接着,穆雷也在属于自己的花灯上写上愿望,将花灯放在了河中。 “要去其他地方逛逛不?” 百里傲派穆雷带江焕去玩就是存了将江焕支开,然后说服苏祁白加入魔界的心思在里头,是故在江焕来之前,他就嘱咐带江焕逛遍整个魔界,没逛完不准回去。为了收买穆雷,让他乖乖做事,还特意给了他几千两魔界的银票。穆雷是大夫,每个月的银票都有规定,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银票心里简直爽的不得了,恨不得把魔界所有东西都买回去。 也希望自己一个人独自逛遍魔界。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百里傲是君,他是臣,身为臣子,无论君说什么都要百分百服从,就算要他出去买东西时带上一个累赘也不例外。 虽然他不讨厌自己带的这个累赘,相反还很喜欢的。 “好。”江焕第一次来魔界,对魔界的东西充满了好奇,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江焕说的。 “走。”穆雷听罢,带着人离开了。 另一头。 百里傲身份尊贵,走哪都能吸引魔界人的目光。而苏祁白长得好看,一双红眸又格外吸引人,故身边聚集了不少面露红晕的女孩子。 “你能让他们走么。”苏祁白不喜欢热闹,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一群人聚集在他身边。 被一群姑娘少年用看猴的模样看着,苏祁白心里好受还奇怪。 “走?不能。”百里傲笑了笑,又朝着围观的姑娘抛了一个媚眼,“这个大街又不是我开的,哪里能说让他们离开就让他们离开,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苏祁白长得俊,百里傲自然也是如此,他只是朝着人群中抛了一个媚眼,一堆姑娘就尖叫了起来。 “你想抛媚眼就等我走了之后再来,别现在弄。”苏祁白无语望天,“你别忘了你出来的目的。” “没忘,不就是陪你买剑么。”百里傲给在场的姑娘隔空送吻,趁着他们迷的神魂颠倒时,带着苏祁白逃离了这里。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铸铁铺子。铸铁铺子上面的牌子有些烂,墙壁也有些烂,看上去年代久远,但却挡外头围着的人却有不少。 他们手拿玄铁,安静的排着队。 而他们需要排队,百里傲不需要。 “我们快点进去吧。” 五百一十九章 铸铁铺子 百里傲身份尊贵,又是“特权人士”,去魔界的任意一个地方都是可以不用排队,直接进去的。 当然,进去时还要给守门的看魔君专用的令牌,否则是进不去的。就算勉强进去了,人家也会有一百种办法把你弄出来。 “可以直接进去?”苏祁白不解的看着百里傲。 “当然。”百里傲自豪的耸肩,并从怀里掏出一枚印有百里图案令牌,带着人走到了一间朱红色的大门前,并敲响了门。 “扣扣。”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头上扎着两个角的小童探出脑袋。 “公子可是来铸铁的?若是来铸铁的话,麻烦您去前方排队。待轮到您了,师傅就会叫你进来的。” 百里傲没有多说,而是将令牌递给童子。童子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他打开了门,恭敬的说道:“原来是魔君,您请进。” “嗯。”百里傲点头,对着旁边等候的苏祁白道了声:“走吧。” “好。”苏祁白颔首,跟着百里傲走到了里面。 这时,小童才看到百里傲身旁还有一个人。小童抓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纠结的看着百里傲 的背影。 铸铁铺子的伙计正在认真铸铁,而这个铺子的主人,也就是小童的师傅付远,正在一旁站着监督伙计干活。 付远见人从后门走来,条件反射的愣了愣。待反应过来拥有直接从后门走进还不用排队的人是谁时脸都白了,他满脸尊敬的朝着百里傲拱手,“小人见过魔君大人。” “起来吧。”百里傲道。 “谢大人。”付远听此,抬起了头,并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百里傲身旁站着的苏祁白。 “魔君大人,请问他是?” “这是本君的友人。”百里傲想都没想,就这么直接给苏祁白安了一个友人的名头。 友人.. 苏祁白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 是,他和百里傲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这点他知道。 只是他两关系匪浅那也仅限制于以前打架的时候受了伤会互相帮着擦药。 至于朋友,怎么可能? 他苏祁白可不需要朋友,因为朋友啊,都是会在背后捅刀子的。 他曾经把纳兰谦当朋友,可后来呢,他这么把人家当朋友换来了什么?换来了背叛,欺骗,甚至于自己出事立马撇开的决然。 把白安当朋友,换来了什么?换来别人和百里傲一同出现,换来他的另寻他主。 也是啊,他这个除了会动武,什么都不会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属下的支持和真心的。 苏祁白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交朋友,也不该被别人说是他朋友。因为他这种人,注定孤独一身的。 “原来是大人的友人。”付远一听百里傲说苏祁白是他的好友,吓得一个踉跄,而后冲着苏祁白呵呵一笑,“既然是大人的友人,那肯定和大人一样,都是身份尊贵的大人了?不知大人来此可是需要做什么剑?或者做什么铁器?” 付远是商人,商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其次注重的就是自己背后的靠山。 魔界的铸铁铺子很多,老字号也有很多,时时发生抢生意抢到把店里伙计老板弄伤的事件。故那些有经济条件的,都去请了法术高的,本事厉害的在外头震场子。 至于那些没有经济条件的,自是请不起震场子的,只得花钱请几个身强力壮的装模作样的站在那里,倒也没有人前来闹事。 而这个铸铁铺子,属于两种人都没请的类型。为什么谁都没请还能在这个改朝换代的比鬼都快的魔界站稳脚跟呢?事情是这样的。 铺子老板的父亲是个开武馆的武夫,本事高着,据说他当年风头正盛时曾经一个人打过了十个闹事的混混。而付远,武馆武夫的独子,别的不厉害,打架可是厉害的。虽然比不过他父亲一打十,一打三或者一打五还是可以的。 再加上他们这个铺子做的东西质量不错,闹事的人基本没有,也就安静了下来。 “我们来这儿自然是做剑的,做铁器干什么?”还没等苏祁白说话,百里傲就插嘴了,“麻烦找一块上等的玄铁,给他做一把长剑。” “好嘞。”付远笑呵呵的说道。 他们的铸铁铺子和其他铺子一样,都要打铁之人自备玄铁。当然,你若是没带,也可以和铺子主人说,让主人给你准备一块玄铁。只是,主人准备的玄铁一般都比街上买的要贵。毕竟他们买铁也是除了钱的,扣掉买玄铁的钱,自己还要赚一点,还要融铁铸铁的手续费,要到你哭。 所以一般人都买不起。 当然,百里傲是个例外。 百里傲有钱,有着很多很多的钱,自然是不怕出钱的。 更何况是为朋友挑选玄铁做剑呢? “大人,您看这块如何?”付远选了好几块质量上好的玄铁,恭敬的捧到苏祁白面前。 苏祁白抬眸看向玄铁。 玄铁的质量很好,一看就是上等货,苏祁白一眼就看中了一块黑色玄铁。 反正是百里傲出钱,苏祁白也没有客气,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百里傲道:“我就要这个了。” “这个?”百里傲走到苏祁白面前,撇了一眼他选中的玄铁。 “有眼光,选的不错。”百里傲夸奖了一句,“就这个吧。” 这可是铺子里最好的玄铁,价值好几百两银子呢,能没有眼光吗? 付远脸上笑开了花,道了一句“是”之后,抱着玄铁去了铸剑炉,把玄铁扔到里面,开始打造剑。 伙计们见自家那个不打铁多年的老板突然开始打铁惊的下巴都掉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为何自己家掌柜突然打铁了。 付远见自己家伙计全部停下工作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当即冷了脸。 “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干活!” 付远脸上有一道长疤,不发火时没什么,可发起火来却是恐怖的不得了。 “是是。”伙计打了个寒颤,继续做事了。 五百二十章 铸剑 见伙计安分,付远也不多说,冷哼一声继续干着自己的活。 付远是铸剑师,在铸剑方便有很大的天分。只见他把玄铁化成长剑形状,并将铸剑要用的其他材料放到高达几百度的炉火中。 几十分钟之后,一把黑色长剑出现在了百里傲两个人面前。 而后,付远从旁边拿出一把白色的炉子,并把里头的水浇到剑上面。 半响,他从熔炉中将已经冷却的剑拿出,双手拿起长剑,将其捧到苏祁白面前。 “大人,这把长剑你可满意” 苏祁白没有多说,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光凭剑和颜色什么都感觉不出来,需要自己动了才知道。毕竟剑好看是好看,没有本事在好看也没有用。 苏祁白思罢,伸手接过付远手上的剑,朝着空气挥舞了一下。 幸运的是,这把剑不光外表漂亮,就连里头也是漂亮的不行。 重量恰当,握在手中轻盈,挥舞的速度也很快,是一把好剑。 “就这个吧。”苏祁白虽然没说话,但百里傲却从他眼里读懂了喜欢。既然苏祁白喜欢,那他这个本来就打算付钱给他买东西的人自然没有意见。 “好的,总共五千两银子。”付远擦了擦手,摆出一副官方的不能再官方的笑容,“大人您是现结还是我差人去魔君府现取” “现结。”百里傲说完,从怀里拿出几张千两银票。 付远接过银票,脸上笑意愈发浓厚,“谢谢惠顾。” 付远是商人,商人中利,就算对方是魔君那也不例外。 “大人,离这个院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训练场。大人若是想和魔君大人切磋,那里就很不错。” 你哪只眼看到他想和百里傲切磋的。 苏祁白无语望天,正说些什么,可谁知还没开口,百里傲便捂住了他的嘴。 “本君这个朋友啊,最喜欢和人切磋了。今他恰巧来府玩,便想着和本君切磋,可本君府太小了,找不到合适的地方练。今前来买剑,本就是存着和他练习的心思,多谢付老板给我们这个好的训练场。” “魔君大人客气。”付远淡定的说着,“大人快去吧,我就不留大人喝茶了。” 付远这话说好听点是让他们赶紧去练剑,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嫌他碍眼,妥妥的在下逐客令了。 百里傲天之骄子,份尊贵,所有人都巴结他,所有人都奉承他。堂堂魔君,住在百姓屋子里那就是荣幸,是求之不得的福分。哪怕在别人店里待十天半个月,也是没有一个人敢赶他走的。 这若换在平常,百里傲早就直接打人砸东西了。 可付远这话说到了他的心上,也就不在意这么多,而是“嗯,”了一声之后,拉着苏祁白离开奔赴比赛场了。 伙计见自家店主收了钱了东西也做好了之后就拐着弯的赶魔君走,惊的下巴都掉了。在看见他们那位高傲的魔君大人真的带着他那位大概是“份特别高”的朋友离去时脸色惊悚的不行。 “店主真有勇气啊,魔君也敢赶,就不怕他报复么”一个伙计道。 “怎么可能报复。”一个打铁的伙计说道,“你没见魔君大人那样么他心那么好,怎么可能。” “那位和魔君一起来的大人是谁呀”另一人插了嘴。 “不知道呀,没见过他,可能是大人在外头认识的朋友又或者是沈大人,穆公子的什么亲戚吧。” “做好自己的活儿这么喜欢议论就给我滚外头,大太阳低下站着说去” 付远子急躁,又最讨厌自家徒弟当着他面叨叨别人如何,当下黑脸,重重训斥着。 伙计面面相觑,赶忙忙自个的事去了。 训练场。 二人经过几分钟的奔波,到了训练场。苏祁白看着偌大的训练场,嘴角抽搐的愈发厉害了。 “这就是付远嘴里的训练场” “应该就是吧。” 百里傲看着四周荒芜一人,不,正确的是一株草,一个训练场都没有的空旷场所,默默的说道。 “别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我们直接去打吧。”百里傲蹙眉,用手指揉了揉鼻子,“这地虽然破了一点,但单纯打架的话,也不同那么好。你若非觉得这里烂,在脑子里幻想一下,把他幻想漂亮一点就好了” “我吃饱了撑得把场所幻想的漂亮点。”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不是说要打架吗赶紧来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百里傲说着,从手里化成了一把剑,跟苏祁白一起走向前,而后缠斗起来。 另一头。 穆雷拿了百里傲这么多银子,尽职尽责的扮演好导游的工作,江焕玩的不亦乐乎,穆雷也玩的不亦乐乎。他两把魔界玩的底朝天,玩的自己都快吐了,才把江焕带回魔君府。 他们回魔君府时苏祁白两个还没回来,穆雷便将江焕带到厨房,并把厨师全部赶走,折腾吃的了。 江焕本事虽然大,但不会做菜,也不会做饭,来到厨房什么也不能干,只能在那边干看着。 穆雷见江焕傻站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伸手招呼了他。 “别看了,跟我一起来做。” “我不会做饭菜啊。”江焕一脸蒙蔽的说着。 “不会做饭菜就来给我打下手。”穆雷道,“把篮子里的菜拿过来,洗干净了,我们来做蔬菜糕。” “好。”江焕说着,按照穆雷吩咐把菜拿过来。 “谢谢。” 穆雷看也没看,直接切碎,做面团,再把菜叶扔在面团上,把面团弄成小块,放到炉子里去蒸。 趁蒸面团的空当,穆雷又连续做了好几个糕点,还有几盘小菜。 五分钟之后,糕点从炉子里端出来了。 穆雷做糕点很有天分,卖相也很不错。只是,菜就做的有些惨不忍睹了。 “这个菜真的能吃吗”江焕看着黑糊糊的菜,默默的看向穆雷。 “能吃”穆雷想也不想的说道,“我平常就是吃这个的” 本章完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 五百二十一章 心机 “我去的是一个叫宋奇的屋子。”纳兰谦道。 “后来呢?”青寻着急的说道,“后来发生什么了?” “别着急。”纳兰谦无语的看着自家随侍,“那个宋奇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书房里看了一时辰书,茅厕也不上一下。若这样也就罢了,结果他非找一堆人在那里伺候。你要知道拿东西时需要呈现实体,虚体拿不到东西。我若想拿东西,就必须要用实体。” “然后呢。”青寻已经完全陷入了纳兰谦的故事中。“君上拿到了东西么?若是拿到又是如何回来的?没拿到的话又怎么会被人发现?” 青寻听罢,自动启动了话唠模式。 纳兰谦嘴角抽了抽,他将衣服里藏着的本子扔给青寻,“这是我去那里找来的东西。”纳兰谦说罢,微微抬眸,“我在那等了接近一个半时辰,终于等到宋奇离开。我便幻化成实体去拿书,谁知刚拿,宋奇就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那些小厮。”纳兰谦说着拳头握的死紧,“宋奇看到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问我是谁。” “呵,君上肯定不会告诉他自己谁的。”青寻拍了拍胸口,正直的说道。 “那肯定啊。”纳兰谦白了青寻一眼,“我若是说了自己的身份,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君上是如何说的。”青寻好奇宝宝似的捂着头,“莫不是告诉那宋奇是屋里的下人?” “我就算说了他也不信好不好?”纳兰谦打了青寻一个暴栗,“我直接跑走,但还是被人打了几棍。” “真是可怜啊。”青寻砸巴着嘴,满脸同情的看着纳兰谦。 纳兰谦无语,特别无语。 有人需要随侍吗,不要钱,白送。 “是啊,我挺可怜的,要不,你也可怜一点,就当陪我了。” 纳兰谦和百里傲待了那么久,腹黑的本事也是有的。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嘴毒的,令人呛的不行。 青寻听到纳兰谦说的,再也笑不出来。 但还是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君上,别吧。” “别什么别啊。” 纳兰谦已经打定主意给这个嘲笑主子的家伙一点教训,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从明天开始,绕着太守府在的那条巷子跑十圈。本君...会亲自监督。” 纳兰谦特地咬重了“亲自监督”这四个字,看样子,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青寻听此,脸上的悲伤更加浓厚了。 悲伤虽悲伤,但脸上却不能流露出来,只得鼓着脸说道,“君上,我们出来了很久了,再不回去怕是会被人说了。” “回去吧。”纳兰谦从凳上站起,二人一个转身消失在了树林。 太守府,枯蝶轩。 因着纳兰谦吩咐,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没有允许,是不可以踏入主院的。 故纳兰谦二人离开院子许久,也没有人发现他们离开。 屋子里。 纳兰谦回到了屋子里坐着,青寻则站在一旁等候纳兰谦吩咐。 纳兰谦翻着从其他人府里偷来的书,“青寻,你说这些证据够不够啊?” “属下觉得应该不够。”青寻道。 “怎么说?”纳兰谦饶有兴趣的看着青寻,似是在等他说出个所以然。 “属下觉得君上你找的证据有点轻,不如我们在添一把火。”青寻说着,凑到了纳兰谦面前,并在纳兰谦耳里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 “我明白了。”纳兰谦正色道,“我会在书里加点料子,保证让他翻不了身。” “那属下就等着君上消息了。”青寻微微拱手,默默退了下去。 “嗯。” 纳兰谦看着青寻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这家伙,真是。”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纳兰谦将手头的东西整理好,并站起身。 他在琢磨一个问题,那个问题就是,该怎么把东西交给百里傲。 自己去肯定是不行的。 他前几天才在百里傲那受了气,今个有眼巴巴的凑上去,肯定会被百里傲笑的。 不去,打死都不去。 可他不去,总要有一个人去的。 思此,纳兰谦珉唇道,“青寻。” 青寻从门口走来,他拱手道了声,“属下在。” “把这个送到隔壁院子。”纳兰谦说着,将东西扔给青寻。 青寻看着手头的东西,嘴角抽的愈发厉害了,“君上,为什么您不去啊?” “我去那里会被百里傲烦。”纳兰谦说的话异常的直爽,直爽的令人有些不快。 “去吧去吧。”纳兰谦见青寻不开心,站起身揉了揉青寻的肩膀,“回来我请你吃好吃的。” “这还差不多。” 青寻听到有好吃的这几个字,笑出了声。他拿起桌上放的东西,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纳兰谦额头冒起三根黑线,“真是...服了。” 落蝶轩。 不知怎的,青寻的运气特别好,没遇到沈言那个冰块脸不说,还在没被人拦着的情况下进入了落蝶轩。 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扣扣的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请进。” “百里大人安好。”青寻垂眸,“这是我家大人让我交给您的东西。” “什么?”百里傲伸手接过青寻手上的东西,戏谑的说道,“原来是楚真和人勾结的证据啊,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百里傲说罢,将本子扔在桌上,“你家大人给的东西我收到了,回去吧。” “是。” 青寻本就不喜欢百里傲,若不是为了纳兰谦那句回来后请他吃好吃的,他打死都不会来这。 如今人家赶他走,他开心的不得了。 不久之后,沈言走了进来。他看着青寻离开的背影,疑惑的说道,“君上,青寻来这做什么?” “送东西。”百里傲努努嘴,“桌子上的就是。” “桌子上的?”沈言闻罢拿起桌上放着的东西,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个啊。”沈言敛起了脸上的笑意,“纳兰大人可真是有心了。” “他哪里是有心。”百里傲讽刺的笑了笑,“他只不过想让我得罪人罢了。” 五百二十二章 可悲可叹 “可不是么?”穆雷感叹似的说着,“当年他是多么的风光,万人敬仰,一举一动间有人效仿。可怜一代豪杰,流落到了这么个下场,真是可悲可叹啊。” 穆雷说完,一个清冷过分的声音响起:“你在和江焕说什么,什么可悲可叹?” 这个声音,江焕熟悉的不行,穆雷也熟悉的不行。 这是苏祁白的声音。 苏祁白声音虽然清冷,但却有一种苏苏的感觉,别人听着非常舒服。可此刻这舒服的嗓音中,却带有一丝冰冷的颤意,令人心里发麻。 “没什么。”刚才还活蹦乱跳的穆雷听到苏祁白声音默默的闭上了嘴。他闭上了嘴,但有一个人没闭。 是的,那个没闭嘴的人,就是江焕。 “哟,你两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买乐不思蜀了。” “你想太多了。”苏祁白坐在江焕旁边,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几秒钟之后,一把黑色长剑出现在穆雷以及江焕两个人面前。 这剑刚出现,就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这剑真好看。”穆雷道。 “你买的?”江焕抬眸看向苏祁白,得到苏祁白肯定的眼神后,伸手拿起那把剑,朝着苏祁白方向而去。 苏祁白见江焕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侧身躲过了攻击。 “百里傲出的钱。”苏祁白撇了一眼百里傲,又回头看向了自家这位共同身体的家伙,“怎么样?用的顺手么?用的顺手的话我抽时间教你练剑,免得你连保护自己都不会,尽给我丢脸。” ??? 什么都没有做就莫名躺枪的江焕表示很委屈。 我会剑啊,而且练习时候你在那边看着啊,还被你夸奖过啊,虽然没有实战机会,应付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啊,怎么就成了丢脸了。 “神君这话就不对了。”穆雷见江焕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儿,忙出口相帮,“江公子武功不错,对付一般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那个三脚猫功夫叫做不错?”苏祁白嗤笑,“他那个功夫叫不错,我的功夫就能上天了。” 穆雷尴尬,特别的尴尬。 你们两个是同一个人,你这么对他,他脸拉不下来,您的脸,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吧? 穆雷这个担心纯粹是多余的,毕竟苏祁白作为武功盖世计谋过人情商却没有的人是不会因为讽刺自己同类而觉得自己脸拉不下去的,他只会觉得自己说的对,没本事就是没本事,和脸面没有关系的。 “那个,我们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了,再待下去,人间的天就要黑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江焕用手肘碰了碰苏祁白,示意他赶紧走,别在魔界继续待下去。 江焕说的,正好合了苏祁白的意。 我还以为你打算在这赖一辈子,永远都不走了呢! 苏祁白腹诽完毕,抬眸看向了百里傲。 “百里大人,我们在这儿也待了很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自然。”百里傲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会在留着苏祁白两个,“你们随我来。” 苏祁白两个面面相觑,而后重重的点头,跟着百里傲离开了魔君府,转而去了魔界通往人间的出口,就这么回到了人间,回到了他们进来时那个小巷子前。 苏祁白有了实体,却还是喜欢窝在江焕身体里不出来。不得已,只得江焕出面对着百里傲。 “那个,我们就先走了,再见。”江焕伸出手,朝着百里傲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掉头回了宫。 “再见。”百里傲并没有着急着走,而是目送着江焕越走越远,才道,“穆雷,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哦。” 百里傲说完,旁边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而后,穆雷从光芒里飞出。 “你又过来人间做什么?”百里傲瞥了一眼穆雷,“魔界不好玩么?” “魔界好玩呀。”穆雷嘻嘻哈哈的笑了笑,“只是君上你银子给的太多了,我和江焕逛了好久,把整个魔界都逛遍了,然后没有地方玩,就回来了。” 百里傲额头冒起三根黑线。 他这不是有事要和江焕说,所以才给了他一大笔银子,让他带着江焕去外头玩的么,感情他那么闲,把全部地方都逛了个遍,这还怪他了? 用了它银子,还怪他怎么样了? “你要是嫌弃我给你的银子太多了,那就替我打白工,直到把花的银子赚回来为止。”百里傲说的,打了个手势,消失在了穆雷视野中。 穆雷眸子微凉,学着百里傲用手打了一个手势,消失在了这个巷子,去了百里傲的府里。 百里府。 “君上,您回来了。”冒充百里傲待在百里府的沈言见百里傲回来,重新化回了自己的模样,恭敬的看着刚回来就坐在凳子上的百里傲。 “嗯。”百里傲喝了一口茶,“本君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一名自称是北都骑的南宫大人来拜访了。”沈言道,“他身份高,属下不好拒绝,便由着他进来,还望君上见谅。” “无妨。府里人本来就少,你冒充我,自然要做我做的事。”百里傲摆摆手,“他说了什么没有?” “多谢君上海涵。”沈言感激的看着他,“南宫大人问属下有没有要推荐除江大人以外的人坐上太傅位置的打算。” “哦?”百里傲玩味一笑,“你是怎么回答的?” “属下只说了没有,然后那位大人就走了。”沈言道。 “你做的很好。”百里傲唇角勾起,满意的看着沈言,“我们人间的朝廷所处的派系就是江焕一派,自然应该为江焕着想,其他的都与我们无关。只要他上了太傅的位置,我们的目标就算达成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属下明白。”沈言道。 梧桐居。 江焕离开时,在院子里待着的四个侍卫玩起了石头剪刀布,谁赢谁拿令牌出去玩。最后残阳赢了,拿着令牌跑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三待在这儿。 第532章 回到人间 “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没拿到令牌的三人坐在凳子上,千影百般无聊的看着木翎两个。 “谁知道啊。”木翎一只手撑着下巴,“公子和百里大人出去玩,又没说什么时间回来。也幸好主上没有来找他,要是找了,麻烦可就大了。” “公子又没什么朋友,也没有除了主上之外的人交流过。难得百里大人约他去玩,就让他们多玩会。” 子钰性子开朗,又是一心一意为江焕着想的主儿,自是希望江焕能够玩的久点,玩的开心一点。至于其他的,都无所谓。 毕竟江焕年纪小,喜欢玩很正常。若是不喜欢玩,整天和个老头似的多无趣。他这个做主子的无趣,别人,自然也 而且,凌琛就是因为他喜欢玩,凌琛才会对他另眼相看,若不喜欢,早就不搭理他了好么。 “你倒是想得开。”木翎轻笑,“要是主上突然跑过来,并且指名道姓说要见主上,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不能,”子钰嘴角轻抽,条件反射的说道。 子钰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真的憋屈的不得了。说不过自家主子就算了,还说不过木翎,说不过木翎就算了,还说不过话少的残阳。.. “知道不能就不要说话,小心”木翎还没说完,便听门口传来了江焕声音。 “子钰,你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就算主上过来,知道我不在这儿也不会怎么样的。” “公子。”听到熟悉的声音,木翎几个从凳子上起身,朝着江焕行了个礼。 “就我们几个在的时候,可以不必这么多礼。”江焕冲着二人颔首,而后坐在了凳子上。 “是。”木翎收起了在子钰面前摆出的玩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江焕。 江焕审视了一圈,发现在场的几个人之中并没看见残阳,不由得多嘴问了句, “残阳呢?” “残阳猜拳赢了,拿着令牌出去玩了。”子钰怂拉着脑袋,一脸颓废的说着。 “没事,下次出去时候我带上你。”见子钰如此,江焕心中多了一丝不忍,安慰的拍了拍他脑袋。 “公子说真的吗?出去玩的时候真的带上我吗?”子钰听此,眼里冒着精光,就这么看着江焕。 “嗯。”江焕嘴角抽了抽,算是默认了他说的。 “公子最好了。”子钰性子单纯,在安家做事时一个劲的收起性子,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的工具。..如今跟了江焕,他的生活好了很多,也不用过那种天天杀人的时光,日子悠闲的不得了。久而久之,人也单纯了起来。被江焕这么一哄,孩子本性暴露,一下子就扑到了他身上。 “那个,手放开。”江焕有些尴尬,而后递个一个眼神给木翎,木翎会意,将子钰从江焕身上提了下去。 “公子刚从外头回来,本来就很辛苦了,你就别缠着他了。”木翎训斥道。 “知道了。”子钰砸巴着嘴,安分了下来。 “大家也都累了,去休息吧。”江焕见到这么有趣的画面,脸上的笑越发深厚。 “属下告退。”三人面面相觑,而后默契的点头退下了。 一个时辰过后,运气王残阳回到了梧桐居。只不过他并没有去自家公子住着的主院,而是去了他平常睡觉的屋子,并打开了门。 可不打开门不知道,一打开门吓一跳。除了江焕之外的所有人,都坐在他房间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公子还没回来,所以不需要人伺候?也不需要待在主院么?”残阳摸着头,一脸蒙蔽的看着他。 “公子回来了。”木翎最先开了口,“他就在屋子里呢,只不过他说让我们回去休息而已。但是我和子钰两个人回了自己也无聊,所以就和千影一起等你回来了。” “等我回来做什么?”残阳无语的看着三个人,“我身上一分钱都没带,所以什么吃的都没带回来啊!” “嘘!”千影翻了一个白眼,“出去玩没带钱买不了吃的,也不和我们说,真的是,太过分了。” “虽然没有买吃的,但我可以和你们讲我去玩的时候发生的有趣的故事啊。”残阳眨眨眼,未等其他人说自己要不要听故事,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残阳他讲的故事太过枯燥,又或者是他不会讲故事。 还没讲到一半呢,所有人就睡着了。 一夜好梦。 江焕处。 苏祁白本来想趁着夜色交江焕几套自己曾经创作的剑法,可一想江焕身为一个人类,却在魔界待了这么久,肯定会有一些不适,所以打消了这个念头,并没有突然跑出来拉着江焕练习。 就这么,江焕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 江焕身体已经大好,自然不可能还和前几天一样需要千影向疾风请假。他穿上属于自己的掌典朝服,就这么去了迎风殿。 迎风殿外。 如今离上朝还有一段时间,外头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三五成群的聊着天,看起来从安贤的风波中走了出来。 不光从安贤风波走了出来,而且还过得特别好。 可见江焕过来,他们的脸色就变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害死安贤的凶手就是江焕。 他们怕安贤的惨剧转移到他身上,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安贤,怕自己死。可江焕这么厉害,不打招呼肯定会被他记恨,故那几个人就算脸色在白,身体在发抖,还是扯出一副笑脸和江焕打招呼。 “江,江大人,您好啊。” “好。” “江大人,您身体好些了么?”江焕身旁的人比安贤旧人脸色好了很多,见江焕过来,一个个都凑向前和他打招呼,江焕也都一一答应了。 “好多了,谢谢各位关心。”江焕笑着说道。 可他虽然是笑着说的,脸上却因为被面具遮挡,看不出来他的表情,自也不知道是真的笑,还是假的笑。 虚伪! 几个和他不对付的低声咒骂着。 (本章完) 第533章 成为太傅 这些人表面笑呵呵,实则在背地里咒骂江焕虚伪的,都是看不惯江焕,可又因为江官品高,又得宠,不能拿他怎么样的官员。.. 江焕心思深沉,这点被不少人认证过。是故他们多讨厌自己,甚至于多想让自己死,江焕在清楚不过了。 而江焕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想弄死他又弄不死他的模样,这会让他烦闷的心一扫而空,也会让他变得痛快无比。 只是他痛快了,别人不痛快了。 和江焕交情不深,关系不好的人见江焕开心的菊花都要笑出来的模样别提多委屈了! 幸运的是,他们并没有委屈多久,也没有尴尬多久,因为一道声音解救了他们。 这个声音便是凌琛贴身公公的“上朝!”声。 听到此声,一群人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里面。 “江大人,一起进去吧。”百里傲笑眯眯的看着正准备进去的江焕,不由分说的推了一把。 当然,这只是轻轻的推,按照正常来说是不可能把江焕怎么样的。 可是江焕走在前方,走在想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故被百里傲推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 当然,就算他摔倒了也没什么,毕竟还有两位“护花使者”会在他摔倒时候护住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你做什么?谋杀吗?”江焕愤愤的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百里傲也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分,赶忙向前和他道歉,“我只是吓吓你,谁知道你真的会摔倒,对不起啊。” “没事。”江焕知道百里傲没有恶意,也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我们走吧。” 百里傲可是魔君,要杀一个人分分钟的事情。而且他性子高傲,杀人如流水。就算对待被杀的对象,也会光明正大的和被杀的对象说你要被杀,不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不在意就好啦。” 百里傲可是知道江焕体内的苏祁白对纳兰谦而言的重要性的,他故意当着纳兰谦的面一把搂住了江焕,将人带进了迎风殿。 至于纳兰谦的脸色么,猜也猜得到。 难看,委屈,愤怒,每次他抢在他面前将人带走的时候都是这个反应不是么? 迎风殿。 大臣们如往常一样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凌琛这个君上的到来。 两分钟之后,凌琛过来了,众大臣跪在地上,高声说着,“臣等见过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凌琛坐到自己位置上,才摆手示意一众人等起身。 “谢主上。”众人道。 大臣说完,就是凌琛身旁太监出场,只见他向前一步,用那种足以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的声音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任何一个大臣走向前。 凌琛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嘴唇轻启,缓缓吐出几个字:“众位爱卿都没有事情启奏么?若没事启奏的话,孤就直接宣布事情了。” 众大臣不是傻子,凌琛本就打算让江焕成为除了安贤之外的第二位太傅,可却因为江焕突然生了一场病,将事情耽搁了。 如今江焕病好了,又和他们一样都在这儿上朝了,就算想拿借口推脱也是不行的。 而且,他们选的这么多人凌琛一个都没有看重的。 意思不明白才有鬼了。 思此,众大臣沉声道,“主上请说。” “顺公公,宣旨吧。”凌琛见众人同意,朝着旁边太监比了个手势。 太监会意,走到凌琛桌子旁,将桌子上的圣旨拿到手中,并一板一眼的念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掌典江焕聪明伶俐,机灵能干,又平前任太傅安贤有功,着封为太傅。可因其年纪小,又未成年,一人建府多有不便,着许其继续住在梧桐居,成年之后在搬出梧桐居,居住太傅府,钦此。” 被点到名字的江焕脸上半点诧异也无,就这么从人群中走出来,接旨谢恩,动作一气呵成,就像是事先训练过多次,已经把情节神态揣摩的透透的一样。 可只有他知道,这个圣旨有多重,为了接这个圣旨,他汗水冒出来了多少。 “太傅平身吧。”凌琛虽然很开心江焕终于做了太傅,但脸上却一点开心都没表现出来,而是不咸不淡的说着。 “谢主上。”江焕说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罪臣安贤服诛,安家男丁没入边疆,无罪女丁释放,有罪女丁则按罪处理。各位多多少少也在此事中立有功的。等会下朝,孤便会拟好圣旨,并让手下人发到各位府里。凡事有功之臣,都能收到赏赐。至于没有功的,那就好好做事,等到有功了孤在行赏。” 凌琛这么做,纯粹就是为了笼络其他大臣,让他们知道自己就算是将江焕做了太傅,也还是重视着他们。 不会因为江焕成了太傅,就忽略掉他们的。 而这只是表面上的形象,内心是什么恐怕只有江焕,还有那两个拥有读心能力的人知道而已。 可他们了解,那些个大臣不了解,他们知道的,只有自家主上是个好人而已。 “多谢主上恩典。”所有大臣感恩戴德的跪下。 “众爱卿不用如此客气。”凌琛面不改色的说道,“好了,退朝吧。” 听到凌琛开口,旁边的小太监忙道:“退朝!” 事情做完,凌琛也没有继续待在这儿的念头,就这么退下。 “恭送主上。”众人再一次的下跪,待到凌琛离去,才站起身,一个个笑呵呵的和江焕道喜。 “恭喜太傅。” “恭喜江大人成为太傅,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那些原本和安贤一派,但却被宋暖说服,成为了江焕一个派系的人都在说着诸如此类的话。 “嗯。”江焕只是点头,并没有多说,也没有和那些献魅讨好的人客套,自顾自的走出人群,回到了他的梧桐居。 刚才还在费尽心思讨好江焕的人见到这一幕,脸都黑了。 (本章完) 第534章 不服的人 众人见江焕离去,默契的“呸”了一声。..看得出来,他们讨厌江焕,非常讨厌。不然也不会在江焕还没有远,只要有心就能听到他们对话时,就破口大骂。 “不就是个太傅么?嘚瑟个什么?能在这个太傅位置上坐多久还不知道呢!这么高傲给谁看!” 唐止见安贤以前的一党之人如此骂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江焕这人啊,还真是走哪里都讨人厌呢。不过也好,自己可以利用这些讨厌他的,让他们针对江焕,把他拉下来。 而自己只要在一旁看着,什么也不做就好了。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鱼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江焕这个人不好对付,他知道,所以他也没打算斗,只是打算像平常看戏一样拿一把瓜子,喝一口茶,看着他们斗。 等到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再出手。到时候,越国就是他的天下了。 唐郝想着,脸上的笑浓厚了几分。他保持着那个如春风一般和薰的笑,用手肘碰了碰他旁边的一个喜欢跟着自己,自己说什么都对的马屁精。 马屁精本和唐郝一样,都保持了吃瓜看戏的心思看着他们闹腾。唐郝突如其来的触碰,把这个除了看戏什么也不想干的人吓了个不轻。 他看了一眼唐郝,在收到唐郝递过来的眼神时,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他轻咳一声,“众位大人,你们不觉得主上太偏心江掌典,哦不,应该说是江太傅了么?他只是一个和主上差不多的少年,来路不明不说,还喜欢仗着自己年少,和主上搭的来,四处抢我们的功劳。论资历,我们比他年长,论经验,我们比他足,只不过因为年纪大,和主上相处不来,就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可真是太过分了啊。” “就是啊!”马屁精的话引起了几个不满的大臣的重视,他们看着马屁精,就如同看到了知音一般,伸出自己的手,用那种感激涕零的看着同道中人的目光看着他,“池大人,您可真是我们的同道中人啊!” “呵,呵呵。”马屁精,不,现在来说应该是唐郝一党官品最高的池水,池大人,是看不起那些个平常看不起他,事后又吃饱了撑得跑过来说自己是同道中人的大臣们。 可看不起又不能直说,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大臣的骂祖宗十八代。.. “废物,”唐郝见池水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话的样子,心中暗自咒骂着。 唐郝心中虽如此咒骂,可心中却摆出一副担忧的不得了的表情。 “池大人说的对啊,江焕虽然有一点本事,但那只是一点小本事,怎么比得过我们这些在官场征战几十年的?他能得到太傅的位置,部都是靠主上的宠爱。若是没了他,没了主上的宠爱,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又怎么可能都得到太傅这个应该给在朝廷待了最久,贡献最大的位置呢?” “就是!”几人道。 “几位大人说的可真是好笑。”和江焕一个党派的人大多都离开了,剩下的几个没离开的在和自己相熟的人聊天,并没有搭理他们这群怨天怨地怨对方,唯独不怨恨自己的人。见他们说的越来越过分,江焕党派的一人实在受不了,和他朋友打了一个招呼之后,径直走到了那群怨恨江焕的家伙面前。 “太傅这个位置,本来就是能者居之。江大人有能力,他做太傅这个位置很正常,众位若是不服气,大可去找主上,说自己比江大人更有能力做那个位置。若是不想去找主上,大可以去找江大人,和他比试一场,在和他说自己想做这个位置也行啊。” “就是啊。”另一个人插嘴道,“江大人的本事,有目共睹。若非如此,主上也不可能跳过我们这些大臣,独独选他做太傅,这又关主上年纪什么事?是,主上年纪是小了点,但我越国这么多代主上,年纪小就登基的大有人在。而且主上登基了这么久,又有哪次做过对越国不利的事?江大人又哪里做过对越国不利的事?” “他没有做过对越国不利的事?”唐郝原本还正在愁找不到借口怼人,也没办法让这些个效忠安贤,讨厌江焕的人相信自己。听这大人这么一说,立马就有了答案,只见他指高气昂的说道,“我记得主上在西凉使者来京城时,听莫名其妙的割了两座城池给他们。还有你们的那位江太傅啊,和当时派来的西凉使者中的一位走的很近啊,他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么?退一步来说,他两真的没有什么,作为越国本地人,和外国使者走得近,很容易遭人非议吧?” “大人这是连别人的正常交往都要干涉了?”庄周独子,也就是庄青走到了那个帮江焕说话的大人当中,“西凉人和我们中原人一样,都是人。既然都是人,那就有和别人交往的权利。江大人和他交往,又能如何,又会如何?打个比方,若我出始别国,恰好和别国使者成了好朋友。那位使者恰巧因为某些事情,来我越国做客。我作为越国人,自然有义务招待他。难不成我和他走得近了一点儿,就是叛国了?” “巧舌如簧!”唐郝道,“这能一样吗?我们出使的其他国的使者都是中原人,而西凉,那可是蛮子之地!” “怎么能不一样?就因为对方是蛮子而对他这么多偏见?”庄青真的被唐郝气笑了,“和西凉人交好就叫叛国,和中原的其他国家的人交好,甚至于和他们通信就不算叛国,唐大人的心可真是偏着啊。” “可真是偏着啊。”庄青几个人嗤笑一声,结伴离去。 “哼!”唐郝看着庄青几个人结伴离去的背影,眸子里的冷意越来越明显。 他也顾不得和其他人交好,继续怂恿他们对江焕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直接离开了迎风殿。 (本章完) 第535章 西凉变 见唐郝离开,池水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做了什么事所以拼命摇尾巴向主人讨赏的哈巴狗。 众官员见状,心中嗤笑不已,面上却无半点表露,而是三五成群的离开了迎风殿。 梧桐居。 江焕还没坐一会,疾风就将太傅穿的一品大员朝服,还有亲自撰写的太傅应做的手册送了过来,而后离开了。 江焕翻开了凌琛写的那一本手册,看到里面写的内容时,脸上冒出了汗水。 “这,这真的是太傅要做的工作吗?主上,真的不是故意玩我吗?” 这倒不怪江焕,而是上面写的内容实在,嗯,过于独特。 比如说必须要比别人早一个时辰上朝,上朝前必须要帮助主上整理上一天的工作,还要将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他,还要一起想处理事情的办法。 他怎么觉得这事像是凌琛这个主上做的,而不是他这个太傅做的呢? 莫不是主上嫌他事情做的太少,故意整他呢。 若真的是这样,那可真是委屈死他了。 他从来到越国京城,手中的事情几乎都没有停过。除了生病的时候,都在处理事情。 主上这么整他,着实有些不地道啊。 “应该是吧。”木翎吞吞吐吐的说道,“属下没见过安贤处理事情,不过既然是太傅,百官之首,处理这么多很正常的。” 说实在的,他虽然是前任太傅,也就是安贤府里的侍卫,但并没有进入过书房,更没看过安贤处理事情。 所以,他也不知道凌琛给江焕的是不是太傅要做的事情。 但是,主上是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肯定不会故意玩公子的,吧? “那也没必要这么夸张。”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安贤那个时候,活的可自在了,整天在外头闲逛,还有空来尚书省挑我刺呢。” 江焕此言自是不假的,安贤在位时,那可是把持朝政把持的厉害,怕别人抢了他位置似的,大力提拔亲信不说,除了凌琛吩咐给他的那些实在没办法让给别人的重要事亲力亲为。其他的,呵,基本都是别人在干。 安贤,只是占了一个看的名头罢了。 “公子若想偷懒,也是可以的。”千影是四人之中最开朗的,此刻,他一只手撑着头,一边笑嘻嘻的说着,“把事情扔给那些大臣,然后和平常一样出去玩。..” “然后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江焕知道千影是开玩笑,是故也没有怪罪他,而是笑着骂了句。 千影并没有把江焕那句一听就没有放在心上的谩骂放在心上,而是继续玩闹起来。突的,他似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脸色变了变,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们继续玩,我出去一下。” 其他几个侍卫都沉浸在江焕被封太傅的喜悦里,并注意到千影的反常。唯一注意到的,也就只有江焕这个事事把人放心上的主子了。 “嗯。”他没有多说,而是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千影得到许可,大踏步走了出去,并把窗户上停留的那只深灰色鸽子抓住,将他脚上绑的信拿出。 他们梧桐居有两只鸽子,一只是白色,但羽毛用有一丝灰色的,专门用来和安家内应传递消息的。另一只么,则是纯灰色信鸽,是大公子上次过来的时候给自家公子的。 至于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身边能能有个商量的人。还有么,就是自己母亲只生了这一个弟弟,自己发誓要一辈子对他好,可如今自己又因为某种原因背井离乡,连在现实中关心他都成了资本,只能在虚拟中关心一下。 “距大公子上次寄信只过了一个月,怎么又寄过来了。”千影带着信和鸽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把门关上,又将其拴好,自言自语的打开了信,信的内容大概是这样的。 西凉皇子部身死,西凉政局平定,丞相顾长陵继位,而他有从龙之功,被封为第二位丞相。顾长陵已经答应了他等他位置坐稳了,便借兵给他,让他攻破陈国吴国,重新成为中原的皇帝。 “嘶。”千影是祁国人,自然是希望祁国能够光复,也希望大公子能够重新成为皇帝。这样,他们家公子在越国也能有底气一些。 只是,他们家大公子成为皇帝,自家公子肯定不可能像现在一样继续在这儿。就算勉强待在这儿,凌琛也不会像平常一样信任他。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千影和自家公子一起长大,担心的自然是自家公子。至于他哥,才没吃那么饱去担心呢。只要自家公子没事,其他什么事都没问题,什么都与他没关系。 “唉。”千影叹了一口气,将纸折好,放回了自己衣服里。而后,他走到门边,并将门栓打开,走了出去。 主院。 屋子里的人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只剩下江焕一个人待在那里。见千影过来,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千影,刚才出去是有什么事吗?” “是。”千影没有否认,而是将信从怀里掏出,“公子请看。” 江焕接过信,在看到信上写的字时脸上僵了僵。 “怎么会是大哥写的?” “属下也不知道。”千影摇摇头,而后,他眉头轻蹙,“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江焕微微抬眸。 “大哥自幼聪明,心思也沉,他既然和顾长陵合作,那就是相信他人品。毕竟,他那个人啊,不会做没有胜算的事情。但是,我们两个在越国,并不了解陈吴二国的势力。除非我们亲自去那两个国查看,不然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势力,也没办法帮到他。只是,大哥若是成为了皇帝,我就不能像现在一样待在这儿了。到时候,我们五个可就麻烦了。” “是啊。”千影感叹的说道,“到时候,我们就麻烦了。” “麻烦归麻烦,信还是要回的。”江焕珉唇,走到书桌旁边,提笔写起了信。 很快的,一封信就写好了。 (本章完) 第536章 唐郝的心病 “拿去。..”江焕将信交给千影,嘱咐道,“找个安静的地方把鸽子放出去,切莫让木翎几个人察觉。” 江焕这么说,自然不是因为不信任木翎他们,而是因为自己这个身份特殊,若被人发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 他不希望自己这个身份把木翎两个原本就不应该牵扯进来的人牵扯进来。他希望的,就是身边所有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然后和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若因为自己,让他们的梦想破灭,自己会愧疚终身的。 “属下明白,”千影听到江焕的吩咐,重重的点点头,带着信离开了主院,回到了自己屋子,并把关在笼子里鸽子带走。 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去寻了一个僻静地方。而后,把鸽子从笼子中抓出,并将信绑在腿上,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将鸽子放飞,确认鸽子飞的自己都看不到之后,才离开了这儿。 当然,在离开之前还要确认有没人看着。否则若是他刚离开,就有人抓着这件事不放,那不是会惹来大麻烦么? 另一头。 唐郝本以为说服了那些个和江焕有仇的联合起来对付江焕,心情好的不得了。..可就是这么好的心情,却被庄青那群帮着江焕说话的讨厌鬼破坏,故他回到自己家时,都是黑着一张脸,下人见其如此,四处躲避,唯恐唐郝将怒气发泄到他们这些无辜的不得了的人身上。若实在找不到躲避的地方的,就将头埋的很低,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运的是,唐郝没有注意下人们的情况。既然没有注意到,自然也不会罚他们,所以下人们劫后余生的看着唐郝背影,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可他们松了一口气,其他人没松。是的,那个人就是唐夫人。 唐夫人本在主院里和个交好的夫人聊天,见唐郝黑着一张脸过来,赶忙和那位夫人道别,并说什么改日再来的话语。 夫人也是一个识趣的,见夫人下了逐客令,又见唐郝脸色不好看,飞奔的离开了这里。 夫人见其离去,猛的松了一口气,又凑到自家夫君那里,对人道:“老爷,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何止是不开心,简直是气死了。..”唐郝说着,坐在了凳子上。他拳头握紧,额头上冒起青筋,“茶,茶呢!” “这呢这呢。”唐郝心情不好,唐夫人也不可能傻到去触唐郝霉头。她珉珉唇,给唐郝倒了一杯茶,并把其递给了他,“老爷请喝茶。” “嗯。”唐郝接过了茶,心情也好了很多,他喝了一口,冰冷说道,“那个江焕病好了,今天就来上朝了,而且刚恢复上朝,就被封为太傅!”说着,他抬眸看着唐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都是你,太惯着止哥儿了!那个讨厌鬼和止哥儿年岁一样,人家就能被封为太傅,享受着荣华富贵。而止哥儿,却为了个戏子成了这般德行。这都是你的错!你若不惯着他,什么事都没有!他也能和我一样走入朝廷,和江焕那个讨厌鬼一模一样成为朝廷大官。再不济,也能成为个普通官员,享受着荣华富贵。可他呢,什么都没成为,连替补替补都弄不上。” “这关止哥儿什么事?”唐夫人护崽儿,特别的护,见唐郝说他坏话,想都没想就出言相帮。“江焕能坐上太傅这个位置,那是他有本事,而且也想做官,想位置高升。若他不想,或者没有本事,说什么也没用。不巧,我们止哥儿啊,就是属于这种没本事的。他只想本本分分做人,安安分分做事,你非要让他学着人家做官做什么!有你这么做父母的么?” “我也没强求他做官,可夫人,你也要想想。我是丞相,是除了太傅之外最高的存在。而止哥儿是谁,止哥儿是我们的孩子,是正儿八经的嫡子,和未来的丞相,就算不是丞相,那也比丞相这个位置差不到那里去。最起码,也不能,不能这样吧。” 唐夫人自然是知道唐郝的这句不能这样是指什么。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光宗耀祖,就算不能光宗耀祖,那也要做自己喜欢的,钱赚的多的有头有脸的事情。 可唐止喜欢那个戏子,一门心思想纳她为妻,她不同意,结果那家伙就和他们这两个做父母的冷暴力。 若不是拿那姑娘性命威胁,唐止怕是连门都不愿意出。 唐夫人为此着急的不行,而唐郝这个做父亲的,也着急的不行。 唐止从小就是个聪明伶俐乖巧懂事,做什么事都不用人费心的主儿。可为了那个女子,一向乖巧的他出言顶撞自己,心寒的不得了。 唐夫人心疼自己儿子,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服唐郝。最终,唐郝同意了让唐止纳她喜欢的那位戏班子里的姑娘为妾。 可唐止喜欢他,一门心思想要娶她为妻,而不是让她做一个妾,父子关系进入了冰点。连带着父子关系一起降入冰点的,还有他们的母子关系。 “老爷,要不就同意止哥儿将那位姑娘抬成正妻吧。”唐夫人道,“止哥儿那么喜欢她,若是将她抬成正妻,肯定会听她的话的。到时候,我们在说服她,让她劝止哥儿好好念书,考取功名,不要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止哥儿若真的听了她的,考取了功名,那不就达到了老爷您的愿望了吗。” “不行!”唐郝想都没想,就这么拒绝了他,“那女子身份卑微,让她已妾侍身份入府已经是抬举她了,若已正室之位抬过来,让那些和我交好的大臣怎么看,又让江焕,还有主上怎么看。” “可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止哥儿这样下去吗?!”唐夫人见自己丈夫不肯松口,着急的哭了起来,“止哥儿可是我唯一的儿子,他若是没了,我和你拼命。” “你!” (本章完) 第537章 爱子心切 唐郝看着自己夫人,眉心突突的跳,“你在威胁我?” “不敢。..”唐夫人家室好,教养也好,做事情仅仅有条一丝不苟,对待这个丈夫也是好的不得了,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今天,还是她第一次朝着唐郝发火。 “不敢?本官看夫人敢的很啊。” 唐郝在江焕那里受了刺激,又在庄青那里受了刺激,本来想在自己夫人面前抱怨几句,发泄下自个心中的苦闷的。可谁知怨没报到,到是被唐夫人弄了一肚子气。 唐郝甩了甩袖,将茶杯扔到地上,愤愤的离去了。 唐夫人看着地上的碎片,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唐郝,止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把他天天关在家里,哪里都不会让他去,可是会把人憋坏的。你就算不考虑他,也要考虑下我啊。 唐夫人想罢,对着外头道,“来人啊,把这里收拾一下!” 话语落地,几个小厮从门口走进,二话不说就低下头收拾起东西来。 唐夫人见下人把东西收拾干净,对着旁边人道,“跟我去大少爷的屋子。” “是。”伺候的丫鬟颔首,扶着唐夫人去了唐止的院子。.. 芝微院。 唐止神情呆泻的看着窗外那一颗一个叶子都没有的梧桐树。 除了三个月前和吴国清绵公主游湖时出去过一次,其他时候他都被困在家里,门都不能踏出一步。就连吃饭,都是别人送过来。 唐止想着,心中的忧愁更甚。 平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呢。 唐止正在伤春悲秋,突的,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 “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唐止没有看人,但却从来人的声音听出了是谁。 “母亲,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唐夫人走到唐止面前,对着人道。 “我有什么好看的。”唐止回过了头,他看着日渐消瘦的自家母亲,心疼的不得了,“母亲,你怎么又瘦了,又没有吃饭吗?” “你这个样子母亲怎么能够吃下饭。”唐夫人喝了一口茶,“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叫做平遥的丫头,一定要纳那个丫头为正妻,先给她一个妾的名分都不行么?一定,要封她为正妻吗?要知道,就她那个身份,给她一个妾侍都是抬举了他,你一定要和你父亲做对吗?” “止儿非平遥不娶。”唐止义正言辞的说道,“除了平遥,儿子谁都不要。” “我知道了。”唐夫人见儿子执着,也没再多说什么“那你就娶她吧,母亲同意你娶她了。” “母亲你是说真的吗?!”唐止欣喜若狂,但很快脸上就僵硬下来,他悲哀的说道,“父亲不会肯的吧。” “我会帮你说服你父亲,让你八抬大轿,把人家姑娘风风光光娶进门,但是,你要答应母亲一个条件。你若不答应,母亲就不帮你说服父亲了。” “母亲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答应!”唐止满心都是平遥,对他而言,只要能娶到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做。 “我要你考取功名。”唐夫人珉唇,“你父亲不同意你和她的婚事,那都是因为你没有功名。吃他的喝他的,还不按照他的意思娶别人为妻。” “母亲,我不想考功名,只想做一个普通人,悠闲自在的生活一辈子。”唐止道。 “你不想考取,母亲不逼你,那也要为那位平遥姑娘想想吧?”唐夫人好言相劝,“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可能娶你所爱的姑娘为妻。你若不做官,或者不想办法向你父亲证明你的实力,永远都娶不到她。而且,你若是按照你父亲心愿努力读书,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她的后半生也就无忧了。你也能把她接到自己身边随时保护着,让她不用受你爹爹的气。你说,娘说的对不对?” “娘说的对。”唐止道。 唐夫人见自己将儿子这个榆木疙瘩说动了,心中喜悦的不得了,脸上却摆出一副平静如水的表情。 但她脸上平静如水,说出来的话却出卖了她,只听她道:“所以啊,你为了那位姑娘,自己也该努力一下是不是?只要你达成了你父亲期待的样子,他肯定会同意你娶平遥姑娘为妻。就算不同意,你也可以把人接到你府上,过夫妻恩爱的日子不很好?” 唐止沉浸在母亲为他构建的美好蓝图之中,他甚至已经幻想好了和平遥成亲后的生活。还有,和她生了一大堆儿女,儿孙满堂的样子。 唐止脸上露出了可疑的红晕,只听他道:“母亲,我该怎么做?只要您说,儿子就照着您说的去做。” “这才是我的好儿子!”唐夫人道,“你先和你父亲认错,让他把你放出去。在这里待着啊,我去找他,很快就回来。” 唐夫人说着,飞速跑了出去。那模样,说是什么风神附体也不为过。 唐郝离开主院之后,就去了自家那个温柔体贴的二姨娘院子。 二姨娘梅氏正在屋子里绣花,见丫鬟匆忙来报,低声训斥了一句。 “姨娘,老爷来了。” “老爷来了啊。”梅氏放下手中的东西,大步走了过去,“妾身参见老爷。” “不必多礼。”唐郝见着面前之人,脸上好看了很多,“我不请自来,你不会怪罪吧。” “老爷说笑了,这里是你家,你想来哪里就来哪里,妾身怎么会怪罪的。”梅氏淡淡说道。 “那就好。”唐郝说着,就这么坐在了凳子上,而梅氏,则贴心的给他倒茶,“老爷不是在夫人那儿么,怎么来我这儿了?” “别和我提那家伙!”唐郝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家伙,满心都是自己儿子!除了她儿子,什么都看不见。现在居然,居然还为了他和我顶撞,真的是,气死我了。” “老爷莫要生气,夫人也只是好心。”梅氏道,“等她想清楚了就好了。” “想清楚?我看她永远不会想清楚!” (本章完) 第538章 认错 还没等梅氏说完,便见一绿衣丫鬟匆匆过来,只见她微微福身,道:“老爷,姨娘,大夫人来了。..” “不见!”唐郝想都没想就拒绝。 “老爷,还是见一下吧。”梅氏扮演着解语花的角色,她用手碰了碰唐郝,小声劝慰道,“姐姐或许有什么事情找您。” “那好,我就勉强见一下吧。”唐郝被梅氏一劝,冷哼了一声,看向旁边的丫鬟,“让她进来吧。” “是。”丫鬟得了确切的命令,福身之后退下。 几秒钟之后,唐夫人走了进来。唐郝以为唐夫人又是来找事的,当即黑了脸,“你来做什么。” “老爷,我刚才去了止儿的屋子。止儿说他知道自己错了,想您去下他屋子,他亲自和您道歉。”唐夫人见唐郝如此,也没在多说什么,而是用一种正常的不得了的语气说着这个看起来很正常,实则一点也不正常的话。 “哦,止儿知道错了?”唐止是唐郝的亲儿子,又是正儿八经的嫡子,还是非常看中唐止的未来的。是故他虽不喜欢唐夫人,但在听到唐止知道错时还是激动的不行。 “是。”唐夫人颔首。.. “既然知道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去看看吧。”唐郝很开心,但脸上却要装出我不开心,什么都不开心的样子,就这么跟着唐夫人去了唐止的院子银中。 梅氏目送着唐郝离开,待到他走的影子都看不见时,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走了。”梅氏道。 “姨娘,老爷好不容易来我们这儿,您为什么要赶他走呢。”丫鬟见人离去,小声劝道。 “你懂什么?”唐郝不在这儿,梅氏也不用像刚才一样处处假装,“他在那儿,我会不自在,还不如走了好。左右我与他感情不深,就算走了,对我而言也没有损失。” “我的祖宗诶,您可别这么说。”丫鬟捂住了梅氏的嘴巴,“老爷是您的夫君,是您的天,您的富贵都是靠他得来的。您这么说,若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这院子可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梅氏轻嗤,“夫人如今一门心思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大少爷身上,就算有人把我们的话告诉她。她也不会多说,甚至于也不会管我们做什么。老爷有一句话是说对了,夫人她啊,除了她那个宝贝儿子,谁都不要。这院子里的都是我们的人,她们为了自己的未来,更不会背叛我们。..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他们肯定也是明白的。至于其那两个姨娘,一门心思打扮自己,更不会管我们这不得宠的破地方了。”梅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行了,我乏了,你下去吧。” “姨娘说的对,是奴婢多嘴了。”丫头说完,又听到自家姨娘说了这么一句,福身之后离开了屋子。 芝微院。 唐止得了母亲的保证,心情大好,就连平常经常做,最近却因为平遥不做了的请安也做得很好。 “儿子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 “起来吧。”唐郝道,“我听你母亲说你知道错了,是真的吗?” “是,儿子知道错了”唐止淡淡的说道,“儿子年纪大,应该学父亲一样走上仕途,应该好好读书,争取和父亲一样走上仕途。就算不读,也该为继承父亲的位置做准备。不该不听父亲的话,执意于,一个戏园女子,寒了父亲的心。” “明白了就好。”唐郝欣慰看着自家儿子,“既然你明白了,那也再没有禁足的必要,从今天开始,你的禁足解了。今天一天,你就出去玩,开心的玩。待到明天,就要待在书房里学习。父亲这么安排,你可愿意?” “一切凭父亲做主。”此刻的唐止,就和戏班子的傀儡一般,身上牵着线,随着牵线之人的动作而动作。 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能任凭牵线之人摆动,这不正和他父亲的意么? 果不其然,唐郝听到唐止这话,满意的点头。可一想起如今还在戏班子的那位,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叫上几个丫头,陪着你一起出去吧。” “是。”唐止心里发笑,面上却一往如常,平静的和什么一样。 说的这么好听,其实就是怕自己去找平遥吧? “去吧。”唐郝摆摆手,将人送走了。 府外。 唐止出了府外,感觉空气都新鲜了很多,又加之他并没有去找平遥的念头,所以只是带下人去外头玩了起来。 玩了一会,就玩腻了,直接带人回到了府,并在自己屋子歇着。 至于那些下人,则被管家叫去了主院。 主院。 唐郝和唐夫人坐在主院的位置上,唐夫人看了一眼正在悠闲喝茶的唐郝,又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冷声道,“你们刚才都去了哪里?” “回夫人的话,大少爷带奴才们去街边逛了逛,就回来了。” “可有去梨花院找那个叫做平遥的戏子?”唐郝睁开眸子,冷悠悠的看着他们。 “并没有。”下人们语气不带一丝颤抖,看的出来,他说的是真话。 唐郝盯了他们一眼,“你们先下去吧。” “是。”下人们依言退下了。 “老爷,这下子,你总相信止儿彻底忘记了那个平遥吧?”唐夫人手指敲击着桌面,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相信了。”唐郝从下人嘴里听到了满意的答案,自己也满意的不行。 他也不顾不上自己曾经在梅氏那抱怨自己夫人如何如何的话语了。他强扯出一个笑脸,凑到了自家夫人面前。 “夫人,刚才是我太过分了。看在我也是担忧止儿,这事就算了啊。前几日,我在别人手里得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头面,我让人送来给你。” “那就多谢老爷了。”唐夫人对自己这个夫君失望至极,没有多说什么,就这么离开了屋子。 而后,唐郝吩咐下人拿了一些书去芝微院。 (本章完) 第539章 可怜之人 唐止自小聪明,上知天文地理,下熟四书五经。很多东西,他只要看个一眼,就能知道其中的意思。也就是因为唐止聪明,唐郝才喜欢把人带在身边,见到一个同僚就在那儿炫耀多厉害多厉害。 唐止听着厌烦,可却因为自己父亲喜欢拿自己作为和别人炫耀的物品,只得勉为其难的答应和他一起出去炫耀,只不过炫耀的时候他都黑着一张脸罢了。 如今他虽将自己的所有心思放在了追平遥身上,但该学的那些东西还是没有落下。如今重拾他们,还是能够将轻而易举的将东西背出来。 已陪读为名义监视着芝微院的下人听到自家少爷嘴里传出的朗朗读书声,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 自家少爷本来就是一个读书的料,那就应该把精神放在读书上。自家老爷又是丞相,官位很高。以后少爷若是在朝廷做官,有他帮助少爷 ,少爷肯定能够平步青云。待他平步青云之后,女子银子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会随着他平步青云而来,又何必挂念一个戏班子出生的戏子呢? 是的,唐止这位表面单纯的什么和一样的陪读其实是唐郝派过来监视的。..唐郝觉得唐止虽然改过,但有以前的事情在那儿摆着,对他还是不放心,唯恐自家这个宝贝儿子再次让他失望。 暗理说唐郝这么怕唐止再一次让自己失望,完可以派人去戏园,把那个让唐止痴迷不已的女子杀了。 但唐止品味好,选中的姑娘长得也好看。水蛇腰,柳叶眉,一举一动风情万种。若这么杀了,那可就真的是可惜了。 就是因为这个念头,让唐郝说服自己放过平遥,让她活下去。 庄青带着几个和江焕关系好的同僚来到了梧桐居。刚进屋子,就迫不及待的坐在凳子上。 “你这是做什么?”江焕一脸蒙蔽的看着他们,“你们几个是多久没坐了,为什么刚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坐在凳子上?” “这不是碰到了特别好玩的事,想着说给你听吗?”庄青道,“我和你说。我刚才出外头玩,恰巧见到唐郝了!” “唐郝?他怎么了?”江焕不解的看着他们,“他做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也没做,只是他看上去很开心,就像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庄青悠悠说道。 “哈?这有什么可说的。”江焕一脸蒙蔽的看着庄青,“唐郝和我们不和,这点我都知道。只是,他是人嘛。人就有七情六欲,爱恨情仇,所以他他开心很正常啊,没什么好在意的,你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唉,你来的时间晚,不知道。”庄青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还记不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唐止的事情?” “记得。”江焕点点头,道:“唐止是唐郝夫人的独子,自小就被当成未来丞相培养。他看上了一个戏子的姑娘,并想已正妻之理娶进门。但他父亲嫌戏子低微,不肯,就和父亲吵起来,然后就被软禁了。怎么?唐止有什么问题吗?” “有呀。”庄青道,“他父亲去摊子上买了不少东西,待他走后,我问那个卖东西的店主他买的是什么。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 “买的是前任科举状元写的文章,还有笔墨纸砚。” “前任状元科举的文章?莫不是他们家有谁要参加下次科举考试?” “正是。”庄青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卖关子的习惯,“唐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子是唐夫人生的,二儿子是三姨娘生的,三儿子是四姨娘生的。至于他女儿,则是二姨娘生的。那两个姨娘生的儿子还十四,距离科举考试规定的年纪的规定还早得很。所以,他买这个东西,只可能是为了一个人。” “唐止?”江焕眉头轻蹙,几秒钟之后就有了答案。 “是。”庄青道。 “我听你上次说话的口气,就觉得那个唐止多么心仪那个姑娘。既然心仪,那除非他父亲答应他将哪位姑娘带回家,用正室之礼迎娶他,不然他是不可能听父亲话的。” “你说的没错。”庄青沉下了脸,“但我比你更清楚唐郝那人的性子。他那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对自己有利的人。若那人对他没有利用价值,很快就会被他抛弃。而且,唐郝这人心思深沉,还很会算计,就算要给儿子娶亲,那也会娶自己,对唐家有用的。唐止喜欢的那个姑娘是戏子,自是和有用沾不上边。他那个父亲最多同意姑娘做妾,妻是绝对不可能让他做的。既然他父亲没答应,那为什么又要将唐止放出来,还给他买科举用的东西呢?江大人,发挥下你的想象力,猜猜是怎么回事吧?” 江焕原本听的好好的,可谁知庄青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故一脸蒙蔽的看着他。 “啊?” “对呀,江大人,发挥下你的想象力,猜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直觉可是一猜一个准的”庄青这一句话,带动了其他几个和他关系好的少年。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弄得江焕头都大了。 这是和庄青认识了这么久他第一次求他事情,若是拒绝,难免会寒了他的心。 “让我想想啊。”江焕说着,眉头皱了皱,只听他道,“那个唐止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母亲啊?我想想。”庄青道,“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我母亲和他母亲是闺中好友。我听她说,唐夫人一个很温柔很善良,很宠爱儿子的人。她为了自家儿子,说服唐郝同意唐止纳女孩为妾,但唐止被爱情蒙蔽了头脑,所以他并没有同意。哦你是说唐止能够出来,都是她唐夫人的功劳?”庄青听到江焕说的,拍了拍自己的手。 “有这个可能。”江焕道,“毕竟你也说了,唐夫人爱着自己的儿子。为了他做出什么事使得唐郝放了他也不奇怪。” (本章完) 五百三十一章 听戏 “说的也是。..”众人听完江焕说的,点头附和,只听一人道,“太傅,这唐止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他若参加科举,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可能性中举,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坐上和我们并肩的位置。他父亲与我们不和,若他中举,定会听从他的和我们对着干。到时候,我们可就麻烦了。” “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江焕眉头轻挑,“买下那位姑娘,用她来掣肘唐止?” 庄青见江焕读懂了他的想法,感叹似的说了一句,“江焕你真厉害,我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要干嘛了,你是不是有读心术啊?有的话教我呗,我也想学。” “我哪里来的读心术啊。”江焕轻嗤一声,眉宇间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只不过是瞎猜罢了。不过,看你这个反应,大概是真的了?” “确实是真的。”庄青道,“唐止那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在朝廷为官的官员,大多都知道那位把唐止迷的神魂颠倒的姑娘名字,还有所在的戏班子的。我想去戏班子找她,然后把她整个戏班买下来,变成专门为我家唱戏的戏子。” “想法不错。”江焕难得没反驳庄青说的,而是几秒钟就同意了下来,“你知道戏班子在哪里吗?知道的话,我们一起去吧?” “噗嗤。..”庄青唇角轻勾,满脸戏谑的看着江焕,“江焕,你告诉我,是不是在宫里带的太闷,想出去玩?” 瞎说什么大实话! 江焕本想点头,但一想起还有几个大臣在这,应该要注意形象,还是摇摇头,“没有,我一点都不想出去玩。” “啧。”庄青莞尔,“想出去玩就直说嘛,咋们年纪差不多,关系又这么好,你怕个什么劲啊。” “不是怕,是丢脸。”江焕道。 “行,丢脸,丢脸行了吧?把你的出宫令牌拿上,爷带你去好好潇洒。” “好。”江焕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而后,他从凳子上站起,去了里头拿令牌。 “你们要听什么戏?”见江焕离去,庄青继续和他带来的几个年岁相仿,关系又好的少年们聊天。 那些少年和庄青是好友,相处自然不会尴尬,他们一言一语的说着。 “我要听窦娥冤,我要听” 几分钟之后,江焕拿着令牌走了过来。听到众人的议论,他眉毛颤了颤,“你们这是,真把自己当成自己听戏的了?” “去都去了,不听不是不划算吗?而且,既然打算把人家请回家,若是戏唱的难听岂不就是亏本了?”庄青解决了江焕的疑惑,他抬眸看着江焕手中的令牌,“拿到了是吗?那我们走吧。” “走吧。”庄青说着,给其他人比了一个手势。众人会意,跟着江焕出了宫。 宫外。 江焕对听歌舞不感兴趣,对那些咿咿呀呀的戏不感兴趣。因为不感兴趣,所以对京城戏班子完不熟悉,只能任凭庄青将人带走。 幸运的是,庄青和他关系很好,所以也没有吃撑了去骗江焕,而是带着江焕一群人拐啊拐,终于到了戏班子。 戏班子。 庄青和江焕一样,都不喜欢听戏。可耐不住家里有一位爱听戏的,勉勉强强能够听个几句。他找到班主,随便点了一场戏,又点了一点吃食,便与江焕几个人坐在前面聊起天来。 “那个就是唐止的心上人。”庄青指着在台上唱戏的一个丑角,小声的对江焕说道。 江焕顺着庄青的目光看去,就这么看到了他说指的那位心上人。 因为唐止那位心上人脸上妆容很浓,所以江焕并不清楚她的容貌。 但她虽然不知道平遥的容貌,却知道唐止的容貌的。 唐止长得很英俊,所以他的品味应该也不会太难看吧? 江焕虽然这么想,但却也没有否认唐止可能长得英俊,却品味特殊的可能性在。 “你知道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吗?”江焕用手肘碰了碰听戏听的入迷的不行的庄青。 “不知道。”庄青摇摇头,“我第一次来这个戏班子,所有的人也都是第一次见。” 江焕沉思了一会,“等她戏唱完,中途休息的时候,陪我去幕后看看吧。” “好。”庄青敛起了脸上的笑意,“恰巧我也想看看这个让唐止痴迷的家伙长相如何。” 二人各怀心事的听完了一场戏。 末了,台上的人朝着所有人谢幕。 庄青和江焕对视了一会,一齐走到了幕后。 幕后。 平遥正坐在镜子面前卸妆。就在此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平遥,有人找你。” “有人?谁啊。”平遥停下了手中动作,疑惑不解的看着报信的小厮。 “刚才听戏的客人。”小厮道,“他们说你唱的很好,想过来认识一下。” “这样啊。”平遥是这个戏班子的二把手,因为她戏好,所以想见她一面的人不计其数。是故她并没有怀疑小厮说的,而是道,“你让他们等一会,我卸完妆就过来。” “是。”小厮毕恭毕敬的说道。 门外。 “二位公子,平遥姑娘正在卸妆,待她卸妆完毕就会过来的,请您稍等一下?行吗?” “自然。”江焕颔首,“辛苦你特意跑过来报信,这是谢礼,还请您笑纳。”江焕说着,从怀中拿出一点银子,递给了小厮。 “多谢公子。”小厮掂量了下自己手中的银子,确认分量很足后满意的收到袖子。 几分钟之后,门内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平遥已经卸完妆了,各位请进来吧。” “多谢姑娘。”庄青说着,走进了屋子。江焕见状,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便见一个穿着戏服的美人走进来,她朝着江焕两个福身,“平遥二位公子请安。” “姑娘快快请起。”江焕道。 “多谢公子。”平遥道,“不知公子找平遥所为何事?” “自然是觉得姑娘戏唱的好听,张来拜访一下姑娘,顺便来看看这是用了什么秘诀。” (本章完) s://// 天才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五百三十二章 平遥 “哪有什么秘诀,不过随口唱唱罢了。”平遥不以为意的说道,“公子如此说,可真是折煞平遥了。” “平遥姑娘客气了。”庄青与江焕都是人精,奉承话说起来一套一套,脸上还露不出半点不自然。就好像,是真心夸奖她一般。 “姑娘嗓子动听,人也长得标志,不知姑娘你可有心仪之人?若无心仪之人,我娶了姑娘如何?”庄青道。 “公子英俊潇洒,哪里是我这种人可以攀的上?”平遥的脸红了起来,“而且,我...我也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鱼儿上钩了! 江焕与庄青对对望一眼,示意庄青继续说,争取把唐止的信息套出来。 “不知是哪家公子有那么大的福分,竟能成为平遥姑娘的心上人。” “唐家大少爷,唐止。”平遥道。 “原来是唐少,这就难怪了。”庄青垂眸,“美人配英雄,绝配绝配。” 英雄?唐少?呵,说得好像他两多熟,关系多好似的! 旁边的江焕嘴角轻抽,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庄青。 “公子认识唐少?”听到庄青说的,平遥眼里冒起了精光,但只是一瞬,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那个,他,他现在还好吗?” “他现在挺不好的。”庄青叹了一口气,“他为了八抬大轿娶你进门,跟唐丞相吵起来了。唐丞相的为人,你也是知道的。他一门心思想要为自己儿子选个家世好,能够对丞相府有帮助的女子。至于你,只能做妾室。唐少不肯,出言顶撞了父亲,然后被父亲禁足了。” “怪不得他最近都不出来了。”平遥捂着 胸口,“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喜欢上他的。只要我不喜欢他,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他还是丞相家大少爷,我还是普通的戏子,什么交情都不会有。” 平遥说话时,江焕就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见她目光真诚,不像作假,不由得感叹又是一个痴情人。 不光是江焕,就连庄青也被这姑娘的痴情感动到了。 “姑娘如此爱着唐少,一定会唐丞相会感动唐丞相使得唐丞相接受你的。”庄青知道自己这话说的苍白无力,但这是唯一能够安慰他的话。 虽然这话要多假有多假,假的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破绽。 平遥自然也不例外。 她神情尴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嘴唇张张合合,似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多说,只道了一声, “谢谢。” “不用。”庄青也知道自己话说的太过,只听他道,“平遥姑娘,我父亲喜欢听戏,但他公务忙,没有多余时间出去外面。他一直希望有个戏班子能在家里唱戏,价钱什么的,都没问题。你们班主已经同意,并选定了几个人唱戏,但其中并没有你。可我刚才听了你的戏,挺喜欢你声音,不知你来我家唱戏如何?” “我?”平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庄青面不改色的说道,“姑娘声音动听,若不去,着实可惜了。” 你可是唐止的心上人啊,为了掣肘他,肯定要把你弄到身边自己看着。 “敢问这位公子的姓甚名谁,家在哪里?家父又是?” “我姓庄,名字叫做庄青。家父庄周,是尚书省的尚书令。”庄青没有隐瞒,而是实话实说道。 “原来是庄少爷,怪不得认识唐少。”平遥珉唇,又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姓江。” 江焕只是报了一个姓,至于名什么全部没有说。 “原来是江公子。”平遥莞尔一笑,并没有介意江焕只报了一个姓没有报名的事情。 “姑娘你先去收拾东西,等下就出发去我加了。我们先去和班主说声,表演人员在加个你名字上去,告辞。”庄青说着,颔首告别。 “庄少爷慢走。”平遥福了一个身,目送着两个人离去。 班主屋子。 戏园的班主正在指使下人搬等下要拿去庄府的东西,见庄青这个金主过来,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活,朝着庄青请安。 “班主客气了。”庄青赶忙回了一个礼。 “不知二位公子来此有何贵干?”班主疑惑的看着他。 “是这样的,我刚才在前面听了那位平遥姑娘唱戏的声音,甚是喜欢,故想在表演名单中多加一个她,不知班主意下如何?” “在下是没什么意见,只是平遥那儿,就不知道了。”班主尴尬的说道。 “我们刚才去过他平遥姑娘那里。”庄青道,“平遥姑娘那里已经知道了我想请戏班子去家里唱戏一事,她也已经同意了跟着我们一起去。” “既然平遥同意,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班主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负责收拾的小厮过来了。 “班主,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知道了。”班主道,“差个人去平遥那里看看,若她收拾好了,便让她一起过来,我们出发去庄家。” “是。”小厮道。 五分钟之后,小厮过来了。随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穿着蓝裙的平遥,还有一个面生的很的丫鬟。 “她是?” “这是我的丫鬟,名字叫做素云。”平遥见庄青不解,赶忙说了句。 “原来是素云姑娘,在下庄青,姑娘有礼。” “公子客气。”素云道。 “好了,既然人来齐了,那我们就走吧。”班主道。 “走吧。”庄青给江父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去把其他人一起叫过来,一群人一起回庄府,给自己父亲一个惊喜。 当然,很快的他就后悔了这个决定。 因为他父亲见一群人进府,差点把他打死。当然,这是后话了。 他们收好东西,去了庄府。 庄府。 庄家那些正在干活的下人见自家少爷带一群人过来,纷纷停下了手中动作,用一副看戏的眼神看着他们,一群人。 “看什么看,都干活去!”庄青见被这么多人围观,不悦的很,怒斥道。 五百三十三章 入府 “是是。”小厮见自家老爷发怒,迅速的退了下去。 门口。 江焕在门口来回等着小厮回来,可他左等右等,却一直等不到。 “怎么那么慢啊!” 正当江焕抱怨时,那个小厮匆匆走了过来,他在另一个小厮耳旁说了什么,那小厮脸色变了又变,“公子请进。” 江焕见那两个小厮面色不对,也没有多想,而是大踏步的走向前。 主院。 江焕刚坐下,便有下人奉上茶水和糕点,他吃了一口,便见庄周匆匆走来。 为什么说是匆匆呢,事情是这样的。 庄周的头发凌乱,外袍上的扣子扣错,鞋子也没有穿。没有摔着,真的是奇迹了。他嘴角微抽,“我说你...不用去整理下衣服吗?” “啊?!”听到江焕说的,庄周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脸上一阵黑一阵白的,他丢下了一句,“你等我会。”便匆匆离去。 江焕看着庄周的背影,眼睛眯成了弧线,“这家伙。” 半晌后,庄周从门口走了进来,他一把坐在主位上,“高冷”的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没。”江焕摇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可江焕虽这么说,却不代表庄周会信,他冲着江焕挑眉,“你和庄严认识?” 江焕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说的。庄周听此,好奇的说道,“严儿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不由得笑出声,“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庄周何等聪明的人,怎么可能听不出江焕话语里的含义,“你的意思是他经常跑出去玩?” “我可没这么说。”江焕无辜的摆了摆手,“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他没偷跑出去怎么可能认识你?” 庄周虽经常和他提起江焕,但却并没有邀请过他来家中,庄严自然不可能认识他。可江焕亲自扶着庄严回来,说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江焕并没有隐瞒自己认识庄严的经过,而后将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他。 庄周眉头微蹙,他打量了江焕,“我说你才十四,那么早学我们这些而立的青年喝酒喝坏肚子了怎么办,把事情全部扔到我身上?” 江焕见庄周如此关心自己,不免有些感动,可一听他后面说的,立马收起了感动,他一脸哀怨的说道,“感情你是觉得我喝酒喝出毛病没人帮你分担工作?” “肯定的。”庄周条件反射的的将自己心里的话了说出来。 “噢?”江焕笑颜如花的看着来人,“庄大人,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再说一遍吧?” “没..没什么。”庄周别过头,心虚的说道。 可庄周不说,不代表江焕会放过他。 “我似乎听庄大人说什么我若是喝酒喝出病,就没人帮你分担政事了。” “江大人听错了。”庄周呵呵的笑着,“本官意思是江大人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是我越国女子结为夫婿,万一喝太多酒,不小心发了酒疯,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世间没有一个人不喜欢别人夸赞,江焕也不例外。他听到庄周说的,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庄大人别夸了,再夸下去,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会不知道如何是好?”庄周白了他一眼,他正欲说什么,便见小厮匆匆跑来,“老爷,大少爷醒来了。 “把他叫过来。” “诺。”小厮说罢,迅速离开了这儿。 几分钟之后,庄严走了过来,“严儿拜见父亲。” “起来吧。” “谢父亲。”庄严站起身,并在江焕旁边坐下。 庄周轻咳一声,“醒酒汤喝了没有?” “回父亲,严儿一醒来便将醒酒汤喝了。” 江焕就坐在一旁,一本正经的看着庄周父子摆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 “喝了就好。”庄严点点头,正欲说什么。可在看到旁边江焕时,却闭上了嘴巴,“你醉成那样,是喝了多少酒?” “我?!”庄严指了指自己,“没喝多少,大概喝了半坛。” “半坛就晕成这样,你把为父当傻子看了吧?” “我可没说父亲是傻子,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庄严小声的嘀咕着。 江焕就在庄严旁边,所以庄严说的,他全部都听了进去。江焕笑着摇头,并将嘴附在那人耳边,“说话小声点,别被你爹听见了。” 庄严听江焕的一说,才知道自己确实是唐突了,他捂住了嘴巴,安安静静的装死。 可他想装死,有人偏不让他装。 “严儿,你在和江大人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妨和为父说说?” “再说庄大人治家有方,待人有礼,是治家楷模。”江焕夸赞道。 “真的?!”庄周不可置信的看着庄严。 自家儿子什么德行他是知道的。正是知道他那个性子,他才知道庄严夸自己治家楷模是不现实的事。 江焕给庄严使了个眼色,庄严笑颜如花的说道,“是啊,我在和江大人说父亲温柔体贴,治家有方,治家楷模,是我和江大人敬仰的对象。” 庄严一本正经的拍着庄周的马屁,那模样,似是要把庄周拍出花开。 可庄严这么说,庄周就会信吗,显然是不会的。可他和江焕都这么说了,他就是在不相信也得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 “行了,本官就暂且相信你。”庄周冷哼了一声,又道,“快到午膳时间了,江大人不妨留在这吃饭如何?” “好。” 见江焕答应,庄严嘴角扬起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来人,备饭。”话语落地,一个小厮走了进来,他道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半刻钟之后,小厮再次走了过来。 “老爷,饭菜已经备好,请您移步。” “知道了。”庄周点点头,“江大人,一起去吧。” 江焕没有多言,而是跟着庄周去外厅吃饭。庄严见状,跟了上去。 饭厅。 三人就这么坐在桌前吃着饭,他们三人各扒各的,气氛顿时尴尬的不行。 五百三十四章 恩爱的人 “又在胡说八道了。”平遥略带怒意的看着她,“再说这句话,你就别跟着我了,收拾收拾东西回院子吧。” “姑娘,别啊。”丫鬟见平遥生气,着急的不得了,“我就是随口说说,没有恶意的,姑娘千万不要赶我走啊。奴婢是班主派来伺候姑娘的,姑娘若是将奴婢赶走了,奴婢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而且班主,班主见奴婢这么没用,肯定会将奴婢赶走的。奴婢除了伺候人,什么本事也没有,若被赶走,哪里还活的下去。姑娘,姑娘,奴婢求求你了,不要赶奴婢走了。” “不赶不赶。”平遥长得好看,心肠也好,见丫鬟红着眼,好像只要自己一碰就会哭的样子,心中不忍,拍拍丫鬟的肩膀安慰着她。 “姑娘你说真的吗?”丫鬟见平遥拍着自己肩膀安慰着自己,停止了哭泣,就这么看着平遥。 “嗯。”平遥平静的说道,“小丫,我求你一件事。”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丫头道,“姑娘是我的主子,尽管吩咐事情给我。” “好。”平遥见丫头答应,心中的石头总算放了下去,“我要你去丞相府四周打探情况。”平遥顿了顿,“悄悄打听,别进里头去,也别去我和阿止约定的地方。” “奴婢知道了。”小丫叹了一口气。 自家姑娘喜欢唐止,并和唐止私定终身,这点她是知道的。 唐止英俊潇洒,温柔帅气,确实是得女孩子喜欢的。故平遥喜欢上她,一点都不奇怪。 只是她再怎么喜欢人家,也不能,也不能喜欢上一个,家世这么好的人吧。 要知道,他两的身份可是天差地别的啊。一个是戏子,一个是大少爷。 他们现在打的火热,那位少爷表面说的很好听,对她也很好那也是正常的。 毕竟打的火热时不对她好,等对方不热了在对,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女生可都是长情的动物,你对她好,她能感受的到,也会对你好。可你若是对她不好,人家自然也能感受到。 一次两次她还可以说太忙了没时间顾着,可后面啊,失望越来越大,他们两个的关系也会落入冰点,再也不像当初一样。 也不知道自家姑娘和唐少爷,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小丫如此想着,面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露,只是朝着平遥福了一个身,缓缓退了下去。 有一句话说得好,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很明显,平遥就恰巧进了这个智商为零的区域。她没有注意到小丫的不对,也没有注意到她看着自己时露出的同情而又悲悯的神色。 小丫离开后,平遥从怀里掏出一枚成色不怎么好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在手上,又把他放在脸上来回摩擦着。 这块玉佩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也不好看,但平遥却对他如此喜爱,甚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这块玉佩,是唐止给她的定情信物。如若不然,平遥也不会喜爱如此。 “阿止,你现在还好吗?” 天知道平遥听庄青说唐止为了娶自己为妻和父母闹别扭,被父亲禁足屋子的时候心有多疼。 可心疼又能怎么样,她能替唐止承受么?不能,他能做的,不过就是在远处看着罢了。 谁让她身份卑微,比不上那些千金小姐呢。 另一头。 庄青带过来的大臣见他与江焕一直待在主院没出,着实闲的慌,便约了几个关系好的去府里走动。 谁知他们只是恰好跑出来走动,却看见平遥身边的那个姑娘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这姑娘不是平遥身边的丫头吗?”一人蹙眉,“她出来干什么?莫不是和我们一样,闷的?或者是闲的慌出来玩?” “你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另一个人道,“这姑娘是平遥从戏班子带过来的,想来应该是受了她吩咐,去什么地方。这样,我跟上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等着。等庄青出来了,记得和他说我没有不告而别,而是帮他追人去了。让他看看我的贡献,把吃的喝的给我留着点。” “去吧。”一人嘴角抽了抽。 “那我走了。”男子说完,跟上了小丫。 小丫性情单纯,防备心几乎没有,纵然出了府,在去往唐府的路上察觉到了好像有人跟着自己,可回头看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时,便觉得自己想多了,于是继续走起来,速度什么都没放慢半分。 跟踪的男子很快的就跟上了她的脚步。 他们一路风平浪静,直到到达了唐家大门。 “这是被她家姑娘拍出来汇她的情郎去了?”男子站在不远处,满脸玩味的看着唐府的方向。 “有趣,”男子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个摊子面前看着摊子上的东西来。 只是他虽是站在摊子前,眼神却没有看向摊子上的东西,而是看向了丫头的方向。 可就在此时,突然发生了一个情况。这个情况,打的他措手不及。 丫儿竟然没有直接进唐府,也没有通过翻墙等等的手段进去,而是拉着旁边卖菜的大娘说话。 二人距离远,纵跟踪的男子用尽全力,却也听不清他们再说的话。不得已,他只能等丫儿离开之后,凑到大娘面前,向她打听着刚才丫儿和她说的话。 和丫儿说话的大娘大概有六十岁,头发花白,还包着一个蓝色布头巾。 “你说那个姑娘啊。”大娘眯了眯眼,“她问我唐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没来着。” “您是怎么回答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大娘并没有直接回答男子的问题,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男子。 不过负责跟踪的男子也是朝廷里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胆色什么的都很过人。被大娘如此看着,还面不改色的说道,“哈哈哈,我能做什么,当然是好奇这些达官贵人家里的事了,大娘可以和我说说吗?” “你们这些人啊,真是。”大娘无奈的笑笑,“那我就说说吧。”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五百三十五章 打听 男子见自己就是再说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便停住了口,冲着大娘道谢。 “不用客气。”大娘眼神不太好,但还能看出面前这个人衣着富贵,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现在的有钱人怎么都喜欢打听别人的事情,真的是是世风日下了。 男子笑而不语,离开了大娘这里,转身回了庄家。 当男子回来时,小丫也已经回来了。而且巧的是,他和小丫是同时回来。 幸运的是,小丫和男子不熟,所以见他和自己回来,也没有多在意,而是微微福身就退下了。 另一头。 庄青和江焕从主屋出来后,就问下人他带回来的人在哪儿,得知他们所在地后,带着人走了过去。 庄青扫视了一眼众人,在发现少了一个人时,眉头皱了皱,“怎么就你们,秦淮呢?” “秦淮?跟着那个叫的平遥身边丫头出去了。” “出去了?”庄青珉唇,“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么。” 那些人本想开口,可谁知他们还没开口,一个声音响起,“我已经回来了。” “打听到什么了么?”江焕回过头,笑着看向秦淮。 “你怎么知道。”秦淮疑惑的看着他们,“莫不是你们和他说了?” “不是他们和我们说了,而是你回来的,着实太晚了一点。”庄青接过了话,“我比你早一刻出来,刚到这边来,却没发现你。这不,便问他们看见你没。他们说你跟着平遥姑娘身边的丫头出去了,所以就问你跟到什么了。” “哦。”秦淮道,“我跟她去了唐府。” “你跟了,却没有进去,对吗?”江焕道。 “是。”秦淮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不光是我,那个丫头也没有进去,只是在门口大娘那里问了一点情况。” “不要拐弯抹角,直接把你在她那里得到的情况说过来。”一个男子翻了一个白眼,“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我磨磨唧唧那就换你说,我又没拦着你,不让你弄!”秦淮不满的撇嘴,“她问那个大娘唐止现在怎么样,唐府现在如何,唐郝还对唐止禁足吗之类的问题。大娘说,今天下午,唐止带着几个小厮出门,只是脸色不怎么好,带着他们逛了一会就回去了。既然人都出去了,那唐郝肯定解了他的禁足。至于为什么解他足,咋们可以买通里头的下人,从他们身上入口。” “我觉得没必要。”一直沉默着的江焕开口了,“唐郝突然解了唐止的足,还给唐止买了这么多东西,那肯定是有目的在的。至于目的么,我相信应该就是和庄青见到的一样。他母亲与唐止做成了什么交易,使得唐止被其父亲原谅,其父才会解了他的禁,并出去买东西啦的。如果我没猜错,她们两个的交易便是,让唐止用功读书,待他功成名就时若还是依旧和现在一样喜欢平遥,就娶她为妻,八抬大轿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就算到了那个时候,他父亲依旧不会接受这个。”一个青年掩面而笑,“他那个人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的不行。若真会接受这身份卑微之人,天都要塌了。” “到时候他接受不接受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江焕道,“朝廷惯例,每个有官名在身的官员都会分配府邸,供他们居住。到时候,他去了外头住,想娶谁就娶谁。他父亲就算在想管,也管不到,更是管不了。” “就算他父亲管的了,唐止也可以带那个姑娘搬走,去外地任职。” 庄青默契的看着江焕。 “我明白了,”问话的男子点点头,“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才能让唐止打消这个念头,或者让他就算做了官,也不会听他父母的意思呢。” “这个还得想想。”江焕垂眸,“我和唐止交情不深,了解更没有。除了上次清绵公主游船那里见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也好。”众人是知道江焕的本事的,见他如此说,心中也放了下去,只是提醒道,“唐止本事大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我们的大麻烦,我们的时间不多,若是慢点那可就会造成很大的后果啊。” “我明白了。”江焕垂眸,又看了一眼天空,“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宫了,你们慢慢玩,若想出了什么办法也可以来宫里通知我,我在斟酌下到底该怎么办。” “我明白了。”庄青道,“你一个人回去安不安全,若不安全的话,我派一个陪你回去如何?” “我一个人回去挺安全的。”江焕道,“谢谢你的好意,我就先走了,再会。” “既然你执意自己走,那便去吧。”庄青道。 “嗯。”江焕点头同意了下来。 说完,他离开了庄家,直奔皇宫而去。 “庄青,我们真的要把所有赌注投在江焕身上吗?”一人道。 庄青带到家里玩的人,大部分都是和江焕同一个派系,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江焕着想的。 毕竟江焕在,他们在,江焕死,他们死。 不为他想也不行啊。 只是大部分人是江焕一派,还有少部分人不是。他们如同漂浮的云朵,无所归宿,都在中间看着他们斗。 但最近他们发现,自己想明哲保身也是不行的。 因为江焕上位,朝廷里不少讨厌他的都找了一个帮派,而不讨厌他的因为没有帮派。那些没有帮派的人,都在努力寻找可以依靠的地方。而他们这些人还在观望,没有选定帮的人。而庄青和他们关系很好,便让他想办法把江焕弄出来,借此打量一下他,顺便决定自己要不要跟着他。 顺便还看看自己这个朋友的意思,毕竟这个朋友可是江焕的一把手,问他再好不过了。 “当然。”庄青不假思索的说道,“我们若是不跟他,还能跟谁?那些和他有仇的?醒醒吧,就算我们想跟,人家也不会要。还不如乖乖跟着江焕来的好。”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五百三十六章 犹豫 庄青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不能否认得是,他说的话确实有这么几分对的。众人听到他说的,默默的下定决心跟着江焕。 江焕不知道的是,他就是这么来了一趟庄家,莫名多了几个下属,而且这么几个下属日后对他起了很大的帮助。 当然,这是后话了。 梧桐居。 江焕自从回来后,脸上就心事重重的。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他不光心事重重,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就好像有谁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梧桐居伺候的人惯会看人眼色,见江焕状态不太好,也没点名叫人进去,纷纷猜测出了什么事。 不光是他们,就连梧桐居里唯二的两个姑娘都看出来了。她们凑到千影几个人旁边,弱弱的说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千影对这两个分配到梧桐居做事的小姑娘还是很客气的,见他们过来,冲着其他几个大老爷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给人家姑娘让个位置出来。 木翎几个本来就挺喜欢院子里的两个姑娘,见千影给他们使眼色,立刻就让出了位置。 “不知道?”明月蹙眉,“那他刚才跟着庄大人一群人去哪里了,你们总知道吧?” “这个啊,这个我们知道。”木翎道,“公子跟庄小大人去庄家了,说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做。” “莫不是在庄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清风不解的看向明月。 “别看庄小大人平常没个正经,关键时候他还是很有用的。”明月见清风如此,忙开口为庄青说情,“而且小大人和我们公子关系又好,能发生什么事情嘛。” 明月清风二人所言倒是不差,庄青是庄周儿子,庄周又是他们公子以前的上司,关系好的没话说,所以去哪里都会出事,唯独去他那不会。 可自家公子从回来时脸色就不太好,不光脸色,心情也和脸色一样糟糕,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清风年纪比在场的所有人大,性格温柔,对人也好。见大家担忧,她犹豫了一会,又道, “既然大家都很担忧公子,要不我们找一个人进去问问?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也能帮着他一点。” “这个想法不错。”千影第一个站出来同意了清风想法,“只是,我们谁去问呢?” 自家公子那张脸,明显就是心情不好才会摆出的,自己若上去问了,虽然不会多说什么,但还是会摆脸色。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去的好。只是不去自己不放心,去了又怕被摆脸色,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众人心事重重的想着。 “这样,我们石头剪刀布吧。”明月见没有人主动站出来,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但见这么多人都在,这个问题又是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咬牙想了一个看起来公平的决定。 “石头剪刀布?” “对,石头剪刀布,赢了的去说,输了的看着。”明月道。 “好。”众人道。 众人答应的非常痛快,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们总共六个人,赢的可能性有六分之五,还有一分可能性输。 不过,他们的运气应该还是可以的吧?毕竟六个人石头剪刀布还会输,那运气,简直是背到家,需要去庙里求求菩萨才能把这么背的运气消除了。 “那我们开始吧。”清风说着,道,“石头剪刀布!” 说完,众人一个接一个出了起来。 不知道是他们太有默契还是因为什么,四个男子出的竟然是一模一样,而她们两个姑娘,出的也是一模一样。 尴尬,尴尬的不得了。 “清风,你先在一边。千影木翎,你们两个也在一边。我与子钰残阳两个人比,输了的在退下和你们比,直到有人赢了为止。”明月道。 “听你的。”众人没有什么意见,直接就按照明月说的坐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胜负分了。子钰成了六个人之中唯一的一位“中奖得主”。并在别人的目送下,去了主院。 主院。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江焕坐在塌上,满脸头疼的想着庄青交代给他的事情,“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别接下。这下子好了,头疼,完蛋。” “公子,我可以进来吗?”子钰见江焕抓着头发好像是要发狂的样子,默默的打了个寒颤,却还是硬着头皮敲敲门。 自己做的死,就要从头到尾坐下去。 子钰如此想。 “进来。”江焕没有多做考虑,也没有管子钰那个漫长的内心戏。而是缓缓道,“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公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子钰试探性的说道,“属下刚才见着你,都看到你是黑着一张脸的。” “不好?我心情挺好的,怎么这么问?”江焕挑眉,暂时的将自己的想法抛在脑后,绕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是不是我的那张脸,把你们吓到了?” “没有没有。”子钰忙招手。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被自家公子那张脸吓到。可公子常年戴着面具,甚至连睡觉都不摘下,想吓也没办法啊。 “那是怎么回事?”江焕蹙眉,“我从刚才回来,脸很黑?还是做出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误会?” “就是感觉公子心事重重。” “连你都看出来我心事重重了?”子钰性子单纯,反应力也比别人慢,见他如此,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我确实有心事,怎么样,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你来帮我解忧?” “公子若要说。属下自然是愿意听的。”子钰道。 “一个对我很有威胁的男子的儿子,喜欢上了一个戏园的姑娘。男子大怒,将他儿子禁足。那个男子的夫人为了帮他儿子摆脱禁足,便找了他,说服了他去求父亲原谅,并说肯博取功名。他父亲大喜,去外头买了不少笔墨纸砚等等东西,意图让他儿子好好学习考取功名,你说,我该怎么办。” “自然是想办法让那个人考不上。” https:////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手机版阅读网址: 五百三十七章 打算 “说得轻巧。”江焕轻笑,“若是那人父亲身份很高,而他又素来和你不和,你能如何?” “我会让他恨上他父亲。”子钰不假思索的说道,“让他们父子永无和好之可能,这样,他就能为我所用。” 子钰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公子,见自家公子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还是黑的和锅碳似的脸,试探性的说道,“公子,我,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没有说错。”江焕道,“确实应该趁着他还喜欢那个姑娘时动手,不然若是不喜欢了,那我们就麻烦了。” “确实。”子钰道,“公子,我能问下您说的那个人是谁吗?” “嗯。”江焕没有犹豫,而是将自己在庄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公子您是想离间唐止和唐太傅的感情?”子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属下觉得不难,毕竟唐郝和唐止不和,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我还在安贤府上的时候,曾经听负责保护安贤的侍卫说,安贤曾经去过唐家。” “去过唐家?去做什么了?他又听到什么了?”江焕眉头轻蹙,一本正经的看着,“你把你从他那里听到的都仔细的说给我听。若有说不清楚的,那就跳过去,直接到你听的清楚的地方去。” “是。”子钰道,“属下的那位侍卫去时,曾经见唐郝和唐止吵闹。吵闹的内容就是因为唐止觉得父亲把自己逼得太过了,没有自由,什么也没有,整天就像傀儡一样,只知道读书写字,看书画画,很烦。” “所以,他原先是不想读书的?”江焕眉头轻挑,“但他父亲想让他读书,考取功名,是吗?” “理应该是这个理。”子钰道,“至于事实如何,那就不是我这个属下可以知道了的。”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办了。”江焕若有所思了一会,抬头看向了子钰,“去迎风殿看看主上在做什么,若是在忙,就不用打扰。若是不在,就请主上过来。” “是。”子钰见江焕的脸色恢复正常,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 于他们这些做侍卫的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主子开心了。主子开心,他们这些侍卫心情就跟着好。不开心,他们这些侍卫心情就跟着不好。 这倒是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这年头尊卑观念过于明显。主子好,下人也跟着好的这种例子太多了。就算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有权势,他们也会一个劲的哄好主子,给他出谋划策,从而坐上自己想要的位置。 他们这些人虽然没那个心思,但还是希望主子,毕竟自家主子付出太多了,不拿到和自己的付出成正比的回报,不就太亏了么? “属下告退。”子钰想着,默默的退了出去。 迎风殿。 安贤死了,凌琛一下子闲了下来。他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在处理政事时,还要腾出手对付安贤。可少了他那个乐子,凌琛无聊了很多。他看着堆积如山的奏书,嘴里抱怨着,“好无聊啊。” 凌琛的声音太大,整个殿伺候的人都听到了他们家主上抱怨的声音。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纵觉得自家主上很可爱很想笑,都没有笑出来。 只是他们此刻没笑出来,不代表等下不会笑出来。这不,好几个丫鬟就憋不住了。他们掐着自己的手,忍着笑,一边祈祷着赶紧出来一个人解救他们。 或许是他们的祈祷产生了效果,还真有一个人出来解救他们了。 “主上,子钰来了。”疾风从门口走入,朝着凌琛施礼。 “请他进来。”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认识的人身边的属下,凌琛也顺理成章的放开了手头的奏折,摆出了君王的架子。 虽然这个君王的架子摆了和没摆差不多,但总算比刚才那副德行正常了很多,丫鬟们也忍住了笑,就这么看着子钰。 “子钰见过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凌琛道,“阿焕叫你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是。”子钰对凌琛自己不用说也能知道子钰来的目的的能力已经免疫了,只听他道,“公子说让属下看看您在不在忙,若在忙就不用打扰。若不在忙的话,便让属下请您过去。” “不忙,一点都不忙。”凌琛又不是傻子,傻到闲的没事去说自己很忙,然后让子钰这个好不容易来的人走开,自己又恢复忙碌的不得了的状态。 “真的不忙吗?”子钰狐疑的看着凌琛。 凌琛旁边放着这么多奏折,看上去都像是没批完的。自己若是不顾他,就这么将人请过去,不太好吧? “不忙,一点都不忙。”凌琛笑意不达眼底,“我们一起走吧。” “好吧。” 子钰思索了一会,觉得自己不该管这么大的闲事,还是跟着凌琛去了梧桐居。 当然,除了凌琛这个去的之外,另外一位也去了。 那位和凌琛一起去的,便是疾风了。 梧桐居。 “公子,主上来了。”子钰从门口走进,对着江焕行了一个礼。 “见过主上。”江焕听到子钰说的,朝着凌琛行礼。 “快点起来。”凌琛道,“阿焕叫孤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江焕珉唇,“主上您坐,我慢慢和你说。” 凌琛带着犹豫坐在了凳子上。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只是有很多事情都要和主上打个商量。毕竟,我对于某些事情并不了解。” “别和孤打哑谜。”凌琛道,“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 凌琛不喜欢别人和他打哑谜,而江焕不同,他最喜欢的就是和人打哑谜,然后让你去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类型。 “是。”江焕见凌琛有些不耐烦,缓缓道,“我想知道主上对唐郝儿子,也就是唐家大少爷唐止的所有印象。” “你问他做什么?”凌琛疑惑不解,“他就是个十足十的书呆子,有什么好问的?莫不是...” 五百三十八章 旧事 凌琛沉思了一会,又道,“莫不是唐郝那儿又出什么乱子来了?” “主上你别误会,唐郝那里什么乱子都没有出。”江焕见凌琛误会,忙出言解释。 “他那里没出乱子,那你向孤打听唐止的事情做什么?”凌琛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江焕倒了一杯,并将茶杯往江焕的方向一挪。还没等江焕反应过来,便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唐家出了一点事情,唐止,被唐郝放出来了。”江焕犹豫了一会,将事情告诉了他。 “这倒是稀罕。”凌琛听到江焕说的,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孤以为他要关他那个儿子一辈子呢。” “主上这么说可是知道什么?”江焕心思玲珑,光看凌琛的语气动作说出来的话语就能推断出一二三四五。 “当然,”凌琛并没有像江焕掩盖自己知道某些事情的事实,“我确实知道一些,你若想听,孤说给你听便是。” 见江焕点头,凌琛便知道他是真的想听,也就没在犹豫,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的告诉了江焕。 “唐郝喜欢戏班子的一位姑娘,这个在我们这里而言不算什么秘密。因为啊,他们早在三年前就交往了。” “三年前?” “是。”凌琛说着,将他身边的几个人告诉他的故事给江焕听。 “唐止自幼聪明乖巧,过目不忘,所有书籍,无论大小,困难与否,只要他看一遍,就能把书背下来,简直就是神童中的神童,孤父皇还在时,曾经拿孤和他做比较,说孤若是有他一半聪明,死都甘心了,还说什么要让唐止入宫做孤陪读。但是唐郝大概是希望能用自己儿子炫耀久一点,没答应,也幸好他没答应,不然他若是答应了,孤以后可就麻烦了。”凌琛说着,特意摆出一副掩面而泣的脸,弄得江焕差点把茶水喷了一地,只听他尴尬的说道,“主上,有什么话您好好说,别这样,属下看着害怕。” “你以为你说了害怕孤就会真的相信你害怕吗?”凌琛翻了一个白眼,满脸鄙视的看着江焕。 “不相信。”江焕回答的也实在,就好像真的准备好了话那样。 “主上您继续说。” “好。”凌琛没有计较江焕刚才说的话,而是继续了刚才说的话题。 “事情如孤和你讲的那样,唐郝啊,为了和大家炫耀他的儿子多么聪明能干,便天天带人去拜访名豪同僚啊什么的。名豪拜访多了,人家就对他儿子有了印象,在事业上帮助了他很多。事业顺风顺水,唐郝开心的不得了,对唐止这个儿子也好了起来。他每次提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可唐郝开心,别人不开心。那个不开心的人,就是唐止。唐止出生于唐家,自小享受荣华富贵,根本没什么缺的。若说唯一的缺的,就是父爱母爱。他从小被父亲拉出去炫耀,心中烦的不得了。那些人一直重复书上内容让他背诵的时候啊,就很想掀桌走人。可他学的君子之道告诉他不能和父亲发火,否则就是不孝,所以才忍了下来,但这件事情在当年的唐止心里已经种下了种子。或许是因为唐止真的很聪明,随着他年纪增长,本事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厉害。唐郝也不再像他小时候一样拉着他四处拜访,而是给他请了教书先生,让他补习功课。在先生上完功课之后,自己还会给他上课。唐郝是丞相,本事自然是非常的高。在他的帮忙下,唐止迅速在京城名流圈站稳脚跟。可这站稳脚跟啊,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凌琛讲到这里,嘴巴有些干渴,喝了一口茶之后又继续讲了起来。 “唐郝把唐止一天之中除了吃饭睡觉的所有时间都用在读书身上,读的唐止不厌其烦,他年纪小,又是好玩的时候,故经常偷偷摸摸的出去玩,也就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那个戏子。” “唐止偷偷摸摸出去玩,唐夫人也是知道的。但她和唐郝不同,唐夫人知道书读多却没有空闲时间人会傻掉的道理,由着他去玩,甚至于还会帮他打掩护,直到那日。” 凌琛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着自己恰巧出宫游玩时在唐府外头碰到的一幕。 唐府门口站着几个拿着棍子的家丁,他们架着一个华服男子,还有一个红裙姑娘。他们当着华服男子面,将姑娘重重的扔到了地上。此刻,唐府外聚集了一大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们看着这一幕,嘴里发出了各种各样的声音。这些声音有同情的,有赞叹的,又在想这个漂亮姑娘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被唐家扔出来。 不光是她,就连被下人掣肘住的华服男子,也成了被议论的焦点。 凌琛看着被掣肘的男子,突然觉得很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听到跟随的侍从说的,他总算知道了这人是谁。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他了。 是的,这人就是唐止,那个被他父皇夸奖上天的男子。 不光是他,不少眼尖的都认出了唐止。其实他们也不想认,也不想认出来的,怪就怪这个唐郝太爱炫耀,太喜欢把人带出来玩了。 小时候如此,长大了依旧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唐郝把小时候的带上街四处像百姓炫耀,向同僚炫耀变成了关在家学习,好不容易可以不用窝在家背书时候在门口设置台子,开什么读书会,义务给他们讲书。 因着父亲官位,加之他书讲的好,每次设台子都会有不少人参观。参观的人多了,衣服也就华丽起来了。 据街上的一位衣服铺子的老板说,唐家可是他们的大主顾,每次定衣服都选最好最华丽的。而且一出手,就是几万两银子在那。而且他从这里买的衣服,都穿在了他儿子身上。 唐家多有钱,可想而知。 此刻,唐止的衣着依旧华丽,但神情却狼狈得很。 第548章 过往 唐止努力摆脱众下人的掣肘,可他再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 毕竟下人这么多,又个个身强力壮,他就是在有本事,也摆脱不了,只能在那干着急。 “放开她,放开她!”唐止撕心裂肺的哄着,“我求你们了。” “少爷,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随行而来的管家道,“老爷说了,您年纪不小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自己心中要有个数,不要仗着自己的家室就得意忘形,若不是他,你什么都不是。”若您还是个现在一样,因为一个身份卑下之人不顾你们的父子之情,和他作对的话。那么,下次就不是把这位姑娘打出去这么简单了。” 不是打出去这么简单,而是直接杀掉,这是管家言外之意。只是,他没有明说。不过明说不明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像唐止这么聪明的,只要他随口说了这么几句,他肯定会懂得。 果不其然,唐止懂得了这个意思。他颤抖的说道,“管家伯伯,父亲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不会在违背父亲的话了,麻烦你把人放了吧。” “少爷早这么说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管家是看着唐止长大的,虽然心疼唐止,但也知道老爷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还是硬着头皮强让自己装出一副冷脸的模样。 “姑娘,我家少爷的话您也听见了。为了不让我们为难,也不让少爷为难,您还是自己走吧。” 江焕听到凌琛说的,眉毛颤了颤,他手指敲击着桌面。 几秒钟之后,缓缓开了口。 “那个姑娘便是平遥吧?” “你说的没错,那个人就是平遥。”凌琛笑的寒凉,“那平遥是个傻得,唐止和管家说的这么明白,却还是不肯走,而是用那种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唐止看她这样,很心疼的吧。毕竟是自己的爱人,却落到这么一个下场。”江焕同情的说道。 “可不是。”凌琛感叹似的说了一句,“这世间啊,最痴情的莫过于女子了。可怜一个无辜的不得了的姑娘,落到了这么一个下场。” “后来呢,他怎么样了?”江焕道。 “姑娘不愿意走,导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管家怎么赶都赶不走。不得已,管家只得用眼神示意唐止说几句话伤掉姑娘的心,让他们离开。唐止为了保护姑娘,就按照他说的和姑娘说了不少话。然后,姑娘伤心的走了。最后,唐止被罚了禁闭。这一禁闭,就是五年,上次他因为清绵公主过来和亲,被暂时放出来讨好她,意图娶到人家公主,对他们启到实质性的帮助。可谁想到,最后娶到的不是他,而是你的身边人。” “这就很难过了。”江焕插嘴道。 “确实。”凌琛珉唇,“只是我没想到,离清绵嫁人还没多久,他就把人放出来了,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啊。”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江焕轻笑,“依照我们的猜测,唐止会被唐郝放出来,纯粹是因为他母亲在一边帮助,没了他母亲,他便不会被放出来。” “你的意思是他母亲拿姑娘做威胁,然后唐止为了他爱人,屈服了,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对。” 凌琛听到江焕说的,眉头颤了颤。 “唐止那人本事我是见过的,他若过了科举,入了朝廷,有很大的可能会帮着他父亲对付你。甚至,对付孤。” “我知道。”江焕沉下了脸,“所以一定不能让他入朝廷。” “想到什么办法了没有?”凌琛道,“不让唐止入朝的办法?” “我们想利用唐止看上的那位姑娘,但具体怎么做,还是没想到。” 若只是单纯的利用姑娘,就凭他江焕这个脑袋是完全想得出办法的,毕竟利用完就可以直接扔,想不出还得了了? 可江焕是个善良的,不忍心就这么利用。他的想法,是想一个能打倒唐家,还不会让无辜之人受伤的那种。 待想到之前,他都不会轻举妄动。毕竟牵扯无辜不是君子作风,若是姑娘因为自己的计划受了什么损害,那可就麻烦了。 “行吧。”凌琛站起身,又拍了拍江焕的肩膀,“无论你怎么做,孤都会支持你。只是你做事之前先和孤打个商量,还有不要伤害无辜。其他的,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明白。” “明白就好,来,去孤寝殿,孤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完呢,正好过去帮孤做。” ???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凌琛这个帝王该做的事要他这个太傅做? 凌琛指使江焕指使惯了,还没等江焕反应过来,拽着他就走。那模样,像欠了别人千百万似的。 “走吧,别磨蹭了。”凌琛说着,直接把江焕拽到了迎风殿。 梧桐居的所有人见凌琛拉着江焕出来,额头上冒起了三根黑线,他们拽住了准备跟着江焕去迎风殿的子钰道,“子钰,公子这是恢复正常了?” “他本来就没事,谈什么恢复?”子钰道,“你们快把手放开,我跟过去看看。” 得知江焕没事,众人的心放了下去,没说什么就把拉着子钰的手放开了。 子钰本以为自己要再说个几句他们才会把人放开,谁知还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一放,就这么摔了下去。 “你们放手时记得和我说一声啊,不说话就放是想摔死我吗?”子钰抱怨道。 “有时间抱怨不如赶紧跟上去。”千影悠悠提醒道。 “哦。”子钰珉唇,快步跟上了已经离开很远的江焕。 迎风殿。 “这些是你的,这些是孤的。”凌琛本就喜欢和江焕处理政事。如今江焕过来,更是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推给他。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他要是把所有事情全部推给江焕做,那些老头又该说七说八。说的内容,无非就是作为君主应该如何如何,不能直接将政事扔给大臣,不然大臣专权对国家多么不好不好之类的。 可他虽然没把所有塞给江焕,但江焕面前放着的,却和所有奏折差不多? (本章完) 第549章 怀疑 这倒不是夸张,而是江焕面前的奏折,着实堆的高了一些。而凌琛桌子上虽然也有奏折,但却比江焕那儿少了几倍。 看得出,凌琛这是真的怕了奏折,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只是凌琛怕,江焕也怕,只不过江焕怕的不是这么明显罢了。 会怕这倒也是不奇怪,毕竟他以前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每天面对的奏折不计其数。现在都还没有疯,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 “主上,您确定,要我完成这些吗?”江焕僵着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凌琛。 “自然。”凌琛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为孤的太傅,就有义务为孤分忧。这些奏折就给你了。好好干,干完了回去休息。” “分忧个鬼。” 江焕在心里默默的把凌琛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却还是认命的坐在凌琛特意为他准备好的座位上处理起来。 江焕本事高,又是处理事物处理惯了的,三下两下就把事情做完了,不光如此,奏折什么的批复都批复的又快有多,什么毛病都没有。 “主上,我做完了。”江焕说着,伸了一个懒腰,又看向凌琛,“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凌琛本来想说有事,事情可大了。他既然这么快就把奏折处理完了,那顺便就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可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没事了,没事了。”凌琛摆出一张笑脸,“去吧。” “是。”江焕说完,拱手退了下去。 见江焕离去,凌琛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撇过头,看着旁边伺候着的疾风。 “疾风,把阿焕刚才批阅的奏折给孤看看。” “是。”疾风没有多想,直接走到江焕刚才坐着的那张桌子旁,将江焕刚才批阅好的奏折拿给了凌琛。 江焕写的字很好看,凌琛第一次看见江焕写字时便被他写的字所惊叹过。 后头因为事情太忙,江焕的事情多,奏折也多,凌琛便再也没将心思放在看江焕写字上。 如今在看,心中五味杂陈。 不过,他只是看了一会,便把注意力放在江焕写的提案身上了。 江焕说自己是凉州人,父母是凉州富商,家室显赫。可是因为火灾,他失去了父母,自己的脸也毁了。 京城里的富商,凌琛大部分都认识。他们是商人,也希望他们的孩子继承他们的家产,发扬他们的事业,把家里的铺子发扬光大。就算那些人想从政,父母也不会肯。毕竟家里只有一个独苗,他不继承,那整个家族就完蛋了。当然,这也不是一定要继承的,若是家里有很多弟兄,那就可以不用继承。毕竟这么多弟兄在,好好培养,总有一个可以继承的。像江焕这种情况的,少之又少。 父亲是富商,母亲是书香世家的大家小姐。明明母亲只生了自己一个,父亲却不用他学习管理家室,而是放任他自己学习,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好吗? 当然,初次遇到江焕时他并没有怀疑这么多,只是觉得江焕本事不错,就在尚书府做一个幕僚真的是可惜了。 就是这个念头,支撑着凌琛和江焕达成合作,然后成了朋友,最后来,他越来越信任江焕,甚至于把很多事情都交给江焕来做。而江焕也做得很好,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只是江焕,真的有很多出乎别人意料的地方。 比如说,他比任何人都强的分析能力,还有判断能力,以及快速翻看奏折,然后写出适当的评论。 种种都证明,江焕并不是书香世家这么简单。毕竟书香世家的子孙,除了看书,为官之道什么都不通。 就算是通,也要接触了官场,才能慢慢的通。 除非,他家里有什么做官的,这样才能解释江焕这个出乎别人意料的能力 “疾风,你觉得阿焕,真的出生于凉州的书香世家吗?”凌琛道。 “?。”疾风听到凌琛说的,心中蒙蔽的不得了,他绕绕头,满脸犹豫,“属下觉得应该是吧。” “应该?”凌琛眉头轻挑,“应该是是还是不是啊。给个准确的答案行不行?” “属下觉得吧,江大人既然说他出生于凉州某书香世家,那肯定就是书香世家。毕竟大人和主上关系这么好,他骗谁都没必要骗主上。” 疾风这话,若被千影这个从祁国跟到越国的知道了,八成会哭死。 是,江焕确实没有瞒着凌琛的心思,可这个事情是个例外,先祁摄政王的身份,是陈吴两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是他们最想要除掉的人之一。 身份一旦暴露,不光自己会惹来麻烦,就连凌琛,还有整个越国都会惹来麻烦。 在一切尘埃落定时,江焕便会将自己真实身份告诉凌琛,已求凌琛的原谅。 若是不肯,便回到祁国,继续做自己那个摄政王。若他肯,便留在这儿做一个大臣,就这么做一辈子他也甘愿。 “你说的孤也知道。”凌琛道,“只是阿焕实在太厉害,孤,着实想知道他家族背后的底细。这样,你派几个信任的人去凉州。找下他当时和孤说的家的遗址,去问问附近的人他的家室什么。最好,能够打听出他还有没有活在世上的亲人。若有,则打听下做什么的,最好亲自去拜访。若没有,那便不用继续打听,直接回来吧。” “属下知道了,”疾风见凌琛坚持,也没在说什么,而是点头应下,“属下告退。” “下去吧。”凌琛摆摆手,坐在凳子上闭目休息了起来。 可还没一会,他就睁开了眼睛。当然,这睁开眼睛的其实并不是他。而是,苏祁白身边的那位莫白。 莫白和苏祁白一样,都是灵体,能够自由穿梭,也能够在别人睡觉时夺取别人的身体,出来走动。 能夺取别人身体,那就代表也能知道他们想做的事。但一般事不关己,他们这些做灵体的都会当做没发生。可一关,那就不一样了。 (本章完) 第550章 提前准备 “你说你好端端的,怀疑江公子做什么?”莫白摸着自个的心口,自嘲的说了一句,“他的身份特殊的不得了,不告诉你实情,那是为了你还有整个越国好。帮你解决那些繁复的奏折,那是因为人家真的把你当成兄弟,真的想帮你分担点事情。你倒好,就因为他写的太好了开始怀疑他身份。你说,我该说你什么好。”莫白说完,才似反应过来凌琛和他记忆不互通,就算自己抱怨了,他也听不见,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罢了,看在江公子和冰块脸共用一个身体,而且他也帮了他不少忙的份上,就帮他这一回。至于能不能骗过凌琛叫去的几个人,那就看他自己了。不过,骗得了一次,肯定骗得了第二次。江焕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化险为夷,自己也不用太担心他了。”莫白想罢,打了一个响指,消失在了迎风殿中。 梧桐居。 江焕好不容易做完事回到自己屋子里,结果又感觉外头传来不属于梧桐居这个院子里的人的气息。他眉毛微颤,手指在空中转了一个圈圈。顿时,时间停住了,梧桐居上的飞着的乌鸦还有正在做事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莫白,有什么事吗?”苏祁白从江焕身体出来,二人一魂一身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看上去尴尬极了。 “咳,怎么每次出来你都在这儿?”莫白蹙眉,“我今天来不是找你的。” “不是找我的?”苏祁白珉唇,又用手指指着他,“既然不是来找我,那是找谁,找他的?” “是,确实是来找他的。”莫白坐在凳子上,“江焕,你暴露的太多了,凌琛已经对你起了怀疑。” “说具体一点。”苏祁白察觉到了江焕的不安,帮着江焕说道。 “就是江焕处理政事的能力太好了,好的不像他该有的那样。”莫白不耐烦的说道,“凌琛开始怀疑江公子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毕竟他说他父亲是商人,母亲是书香世家。在没接触过政事的情况下,就做的这么好,疑点一大把一大把的。纵然人家以前因为急用人没说,可现在他已经不急了,就这么想了。” 江焕从刚才开始眉头就一直皱紧。 从祁国来到越国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而来,加之江焕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帮他解决问题,也就答应了凌琛入朝为官的要求。 入朝为官之后以前的习惯难改,也就没有改,而是用自己以前处事的方式帮凌琛处理政事来。 因为处理习惯了,事情总是做的又快又好,让人什么毛病都挑不出。 这么久没出事,江焕放了心。可谁知以前没出事,现在却出事了。而且事情弄得这么大,根本措手不及。 “要怀疑不是应该很早开始就怀疑他吗,怎么到现在才开始怀疑?” “谁知道这些当皇帝的怎么想。”莫白耸肩,“对了,江公子,你想到解决的办法没有?” “我想直接用法力混乱凉州记忆,并在四周设置一个院子,冒充我一位当官的,还活着的祖父的孙子,这下子,冒充过去应该不难。”江焕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三言两语就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用灵力篡改他们的记忆是没问题,只是要花很多功夫。而且,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出现问题。”苏祁白插了嘴,“莫白,你能不能帮我一起篡改他们的记忆。” “我?”莫白珉唇,“我的话自然没问题。只是冰块脸,你确定这样施法能够成功么?” “确定。”苏祁白道,“我已经拿到了三个神器,法力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七八十。再加上一个,法力就能全部恢复了。” “嗯,那就好。”莫白眉头苏展了开来,“你开下屏幕,开始篡改记忆吧,不然等他派人离去就不好了。” “开始吧。”苏祁白看着忧虑写在了的江焕,发动了手上的法力。而后,一个类似于屏幕的东西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苏祁白打了一个响指,手里浮现了一丝黑气。那丝黑气浮在了屏幕面前,慢慢的进入了屏幕。 “如果我没记错,你的灵力是蓝色的,怎么会变成黑色?”莫白见苏祁白用黑色灵力,多嘴问了一句。 苏祁白并没有多说,而是珉唇道,“这不是你该问的,还是赶紧用吧。” “用完你必须和我解释怎么回事。”莫白是苏祁白常用的剑的剑灵,脾气个性都和苏祁白学了个十乘十。见他犹豫,立马就猜到了他有事瞒着自己。莫白本想质问他到底怎么了,但如今事情紧急,质问苏祁白肯定是不行,只得压着怒火给苏祁白了一个白眼,闭眼聚集了自己的灵力。 而后,一团纯白的火冒出,那团白火和苏祁白散发出来黑火合在了一起。 江焕没有法力,只能看着莫白两个干着急。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收起了法力,同时说道, “好了。” “可以了么?”江焕见两个人收了法力,疑惑的问道。 “嗯。”莫白眉头微蹙,“我按照你的想法,混乱了凉州不少百姓的记忆,还用法力在凉州城中央建立了一座屋子,里头需要住的人你自己加上去。” “谢谢了。”江焕道。 “不用客气。”比起自家这位操心的君上,莫白还是喜欢江焕多些。见江焕道谢,莫白摆手,示意他不用这么客气。 “事情做完了,你也可以回去了。”苏祁白冷眸看着莫白。 “别这么着急啊,你先和我说说你刚才用的黑气是怎么回事?”莫白蹙眉,“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可是神君,神君,一个神君手里不冒出那些该冒出来气息,竟然冒出来黑气,被天界知道了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我本来就该遭受千刀万剐。”苏祁白轻笑,“就算没有这个,天帝也不会放过我的。” “别岔开话题!”莫白不满的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本章完) 第551章 设防 苏祁白见莫白这幅“坦白交代”,你不交代我就弄死你的脸色悠悠叹了一口气,“我去了魔界,然后,接受了百里傲给的一把剑。” 苏祁白不说还好,一说莫白脸色就惨白惨白的。 “我的天,你疯了吧?”莫白忍住了想揍人的冲动,愤愤的看着苏祁白,“你一个天界之人去魔界那也就算了,偏偏,偏偏还接受百里傲的剑?魔界的东西岂是你接的得?他那的东西都是污秽之物,一旦粘上,永远都洗脱不了。而且,你原本纯净无暇的灵力,会被染黑,成为别人嘴里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 “又不是我愿意去的。”苏祁白耸肩,“是你家江公子答应了人家,我不得不去。” “我是为了谁答应的。”江焕心有不满,“若不是他说有朱雀石,只要我跟他一起去,便把石头给我,我至于么?” “不至于。”苏祁白也知道江焕是为了他好,可不知怎么的,心中总是有一股气在里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尴尬的不行。 或许是因为他那个身份在作怪,总觉得自己一个神竟然要一个普通人帮助觉得丢了面子吧。 “你们两个,真是,服了。”莫白气急败坏的说道,“行了,我事也做完了。就不管你们两个了,再见!” 莫白说着,化成烟飘了出去。 苏祁白并没有解除对于外界之人的时间控制,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江焕。 “四大神器已经拿到了三个,只要在拿到一个神器我就可以真正恢复了。”苏祁白珉唇道。“这不是很好吗?恭喜你了。”江焕依旧在笑,只是笑意之中却掩藏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悲伤。 凌琛,我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你为什么不信我,甚至于已经这么久了,还要调查我的身份呢。 “你也别太难过了,有我们在,不会出事的。”苏祁白安慰似的拍了拍江焕的肩膀,“再说了,就算出事了,也还有我呢。” “嗯,我相信你。”江焕道。 “最后一个是玄武刀。玄武和我素来不对付,他的东西,怕是比朱雀更难弄。”苏祁白见江焕心情好转,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想到后面的事情,心情却跌落了谷底,脸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于是乎,原本是苏祁白安慰江焕,华丽丽的转变成了江焕安慰苏祁白。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们两个是同一个人,是可以互相取暖的。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会帮着你。” “好。”苏祁白眼眶红红的,他擦了一把眼泪,握住了江焕的手。 这不是他第一次相信一个人,但江焕,确是他第一个相信的人了。 迎风殿。 莫白刚回屋子,便将身体的主动权交还给了凌琛。当然,在他将主动权交给凌琛之后,还用法术将凌琛的记忆恢复到了刚才疾风离去的时候。 待所有事情做完,莫白才让凌琛重新掌握了主动权。 因为莫白的操作,凌琛苏醒后并没有怀疑其他的,宫人们也继续做刚才做的事情。 看上去仅仅有条,一丝不苟,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另一头。 疾风按照凌琛的吩咐找了几个信任的过的侍卫。并嘱咐他们去下凉州,寻找江焕的故家踪迹。 几个侍卫虽然不知道疾风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照着做了。他们别过疾风,悄悄离开了宫,朝着凉州方向而去。 疾风选的侍卫是御林军中最没存在感,少他一个不少,多他一个也不多,故他们的离去,也没掀起什么风浪。 做事的人依旧在做事情,干活儿的也依旧在干活。 唐府。 唐止答应了唐夫人好好读书,自然不会食言。此刻,他正在屋子里好好复习科举要用的东西。 但他虽面上在复习,心却不在这儿。 他的心啊,早就被正在庄府的平遥勾去了。 “也不知平遥怎么样了。”唐止看着书,心中如此想到。 远在庄府的平遥正在和其他几个兄弟练习,不知怎的,她觉得鼻子一阵痒痒,竟当着所有人面打了一个喷嚏。 这一喷嚏不要紧,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望向了他。 “呵呵。”平遥尴尬的笑了笑,“许是着了凉,各位继续,继续,不用顾及我的。” “嗯。”幸运的是,师兄弟们都在忙着练习,只是将目光放在了他那一会,便收了回来,转而继续唱了起来。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江焕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上朝下朝,和凌琛聊天,聊完了便回到自己屋子,和庄青一起去了庄府。 当然,他去的时候顺手把千影带了出去。 庄府。 庄周同意了在府里唱戏的事情,所以昨天下人们就去搭台子了。 今天早上,台子就弄好了。 故庄青带着江焕来时,只看到了搭建好的戏台子,以及已经听了一场戏的人。 那些已经决定站队的人见江焕跟着庄青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 “江焕,庄青你们两个来了啊。” 江焕虽然诧异这些人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直接称呼他为大人,而是叫起了江焕。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是。” 气氛尴尬了起来。 “你们这么客气做什么,快坐。”庄青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见气氛不对,立马嘻嘻哈哈,把原本尴尬的不得了的气氛变的稍微好了这么一点。 “坐坐坐。”有一个说的,就有两个说的。大家听到庄青的话,心里也不这么尴尬了,各自坐在位置上。 而后,戏台上开始唱起第二场戏,庄周也从事情中抽出身,坐在庄青旁边听了起来。 或许是庄周坐在旁边,气氛有些压抑。庄青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趁他父亲听的入迷时,小声的说道,“江焕,我们两个换个位置吧!” “换?”江焕眉头轻挑,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庄周,似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点头,“好。” (本章完) 第552章 听戏 “谢谢啊。”庄青见江焕同意,低声道谢,趁着自家父亲看戏看的正入迷,压根不知道旁边发生了什么的空当,与江焕调转了一个位置。 江焕坐在了庄周旁边,而庄青坐在了江焕旁边。 “总算解决了。”庄青小声的说着。 以前和他父亲待在一起的时候,没觉得他怎么样,也没觉得他很恐怖,自个不敢触碰。可如今呢,他只是坐在了自己屋子旁边,自己就觉得要疯了。果然是年纪大了,心思多了,怕的人也多了。 庄青揉了揉眉,面露纠结的看着江焕旁边的庄青。但只是一会,很快就收了回来。笑话,他那里可是有江焕这么一个大佛在的,他是疯了才会让江焕看到这么惊悚的场面的。 相比于庄青想七想八,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他虽然不爱听戏,但这么多人在,他也不可能毫不顾忌面子就这么倒头睡觉,只是眼皮动了动。 “应该怎么和平遥套上关系呢。”江焕眉头微蹙,一副思索的模样。 平遥和唐止关系很好,只要和平遥搭上关系,离自己的计划就更近了一步。 可自己和平遥不熟,若硬要和他打好关系,怕是有这么一丁点麻烦。 但也不是一定。 毕竟,平遥身边还有不少人。只要自己搭上和她好的人,自己也就能进一步的成为她所信任的人,从而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江焕打定了主意,肯定的点点头。 这个戏班子和其他的戏班子不同,他们的精力旺盛,一连唱好几场都不带停的。 好不容易挨到他们唱完,江焕已经和周公梦游了三四回。 庄周看着坐在旁边的江焕,又看了眼坐在江焕旁边看上面的姑娘看的花痴的不得了的庄青。 “庄青!”庄周额头上冒起青筋,愤愤的说道,“你不在我身边好好呆着,和江焕换什么位置?怎么,莫不是怕我对你如何?” “怎么会呢。”庄青呵呵直笑,“谁对我如何,父亲也不会对我如何的。” “这还差不多!”庄周冷哼一声,但脸上已经好了很多,“你请来的戏子倒是个有本事的。唱了这么久一句累都不喊,好好招待人家。若被我发现人家辛辛苦苦唱完,你连地主之谊都没进到,我就弄死你这个儿子。” “为什么动不动就弄死我,这个父亲是假的吧。” 庄青心里如此腹诽,面上却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 “儿子明白了。” “那我就先走了,好好待客,别失了礼数。”庄周见庄青答应,也没多说什么,更没顾及他是真答应还是假答应,就这么离开了。 “庄青,你怕你父亲啊?”江焕就站在庄青旁边,且他又是和庄周一个党派的,故庄周教训儿子也没有避着他。江焕啊,可是把他两的对话听了个十乘十。 “我小时候不怕的,可不知道怎么了,最近越来越怕了。”庄青说着,眸子微眯,“大概是年纪大了,父亲管的也宽了吧。” 江焕翻了个白眼,“你要不想你父亲管,这也没有问题。去找个喜欢的姑娘,和她成亲了。你父亲呀,就管不了你了。” “他管不了,就成了未来的嫂子管了。”秦淮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江焕两个人旁边,还在庄青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插了一句嘴,“到时候,有的他受!” “别和我提嫂子两个字。”庄青听到秦淮嘴里的“嫂子”两个字,吓得一个踉跄。幸好旁边的江焕扶了他一把,才让他没有真正的摔跤。 “谢谢。”庄青说完,看向害得他差点摔倒的罪魁祸首秦淮。 “找个鬼的嫂子,你要找不会自己去找啊。”庄青愤怒的说道,“我年纪还小,还想自在个几年,几十年的,娶什么亲,闲的吗?” 他也就在自己父亲不在的时候说说,若庄青在这儿,他哪里来的胆子说,梦里么? 江焕腹诽道。 “我不找。”秦淮依旧是嘻嘻哈哈的模样,“我要已你为标杆,你什么时候找了对象,我就什么时候找。” “呵。”庄青冷眸,“等下招待完,我就陪你去下你府,把你刚才说的话全部说给你母亲听。到时候,你好好和你母亲解释吧。友情提醒,你若解释不了,被赶出来了可不怪我的事呢。” 庄青说完,满意的看着秦淮的那张因气急败坏而变得扭曲的脸。 “行了,侧院有待客的地方,我们一起去吧。”庄青和秦淮说完,又看向了其他人,“大家也一起吧。” “多谢。”众人朝着庄青这个主家行了一个礼,“我们去换一个衣服,换完了就来。” “好。”庄青颔首,“我们先走吧。” “嗯,”众人说罢,跟着庄青走到了侧院。侧院名叫风华院,院子很大,足以招待几十上百个人,他和下人们交代好,便悠闲地坐在了凳子上等着戏班子的人来。 “江焕,等下你好好和平遥套关系。若和她弄不好,就和其他人弄,尽量让他们感激你,对你感恩戴德。没办法弄,就和我说,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英雄救美的场所,你可以设计救下几个姑娘,千万别弄砸了。”庄青小声的嘱咐道。 “我明白了。”江焕说着,跟着庄青坐下。 “好。”庄青见人答应,脸上的笑意更甚。他也不在管江焕,转而去和其他人聊天了。 几分钟之后,班主带着人过来了。班主与平遥都将妆容卸了,穿了一件朴素的衣服,走到了庄青几个官员面前,朝着他们行了一个礼。 在场的大多都是官员,或多或少都有这么一点架子,见班主一众戏子行礼,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冷漠的接受了他们的行礼。幸运的是,众人习惯了被当官的冷漠对待,见人如此,也没有多说,表情也和刚才一样。 但江焕和庄青就不同了。 他两都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有自幼受了良好的教育,笑着道, “大家辛苦了。” (本章完) 第553章 博取好感 “大人客气了。”整个戏班子的人都很喜欢庄青两个特别知礼的人,见人朝他们道谢,赶忙回了一个。 “众位说笑了。”庄青能坐到这个位置,一部分是靠着他父亲的提携。至于另一部分,那就是他父亲曾经逼着他向江焕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笑面虎的本事。俗话说得好,这学东西最怕学的久。学的久了,很多东西就定型了。 这不,庄青就跟江焕学的太久,然后成功定型了。 “班主唱了这么久,想必也辛苦了,喝杯茶润润喉。”庄青说着,抓过面前的茶杯,并给人倒了一杯茶。 而后,他站起身,走到了班主面前。 “这怎么可以...”班主说着,诚惶诚恐的接过庄青的茶,一饮而尽。 “这茶可真好喝。”班主面不改色的夸奖道。 好喝?正在喝茶的江焕听到这个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水喷了出来。 就这茶,还好呢?他屋子里的茶都比现在喝的足以和白开水媲美的茶好多了好么? 不光是江焕如此想,其他人,也是如此想的。只不过他们是客人,要照顾主人的面子,才没有说什么。 若是让他们说,绝对可以说出这茶的千百种不好来。 这茶只是街边一个铜板买的到十来包的普通的茶,好喝?这个班主脑子有毛病吧。 庄青的脸僵了,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露出了笑容。 “班主若是喜欢,我让下人送点过去。” 班主也察觉到了庄青脸上的僵硬还有几个大臣想笑又不能笑的样子。 可他能怎么办? 这可是大人物敬的茶,就算不好喝,也得说好喝,不然不是得罪人么? 庄青并没有深究,而是给那些个多嘴的家伙使了个眼刀子,让他们收拾下自己那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表情。 众人本就是随口笑这么一下子,收到警告,立刻就不多嘴了。 “来人,上菜!”庄青见那些人总算安分,不再说什么做什么让别人误会的事,尴尬的话,也就放下了心。 “是。”庄青说完,一群身穿下人服的人走了进来,他们垂着双眸,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美味佳肴,二话不说的将饭菜放到桌子上,而后退了下去。 “众位请用。”庄青努力的发挥着自己以前看父亲待客时所学的待客之道。因着看得多了,做起事情也有模有样,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不务正业,每天除了在自己官位上应付一下其他人,然后就像个傻子一样四处闲逛的模样。 班主见过的贵人无数,但还是第一次被人邀请来府里做客,故还是有些拘谨,见庄青还有几个人一个劲的给他灌酒,尴尬的不行。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不会喝酒,戏班子里发生了什么特别喜庆的事,需要喝酒的时候,都是将酒推给别人,或者直接倒到袖子里。 可现在,很明显不是能像平常一样将酒倒在袖子里。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若是将酒倒在袖子里,被其他人发现了,那可就是看不起人家啊。 这罪名这么大,可不能他们能担当的。 思此,班主硬着头皮喝下了第一杯酒。紧接着,就是第二杯,第三杯。 五六分钟之后,班主醉倒了。他趴在桌子上,无论怎么叫别人都叫不醒。 “班主大概是醉了,那我们就不用打扰他了,我们继续吃。”庄青灌了班主很多酒,自己也喝了很多酒。此刻,他已经有些微醉了。不光是他,就连其他的没喝多少酒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喝醉了。唯一没醉的,就是一群人中唯一一个喝茶的异类,江焕了。 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菜,悠闲极了。很快的,一场宴会结束了。 宴会结束了,如何送他们这些喝醉的人回去成了一切问题。 庄青环顾四周,从门口叫了十来个下人扶着他们一起回去。可下人有十个,而他们这些官员,加上那些戏子总共有二十来个,一个个扶肯定太麻烦,而且他们的体力也跟不上。 更别说除了他和江焕全部都醉了。 庄青叹了一口气。 “江焕,我们分头扶着他们去休息吧。” “好。”江焕答应了下来。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男子,也没必要顾虑男女大防,所以随手拉了一个人,直接就把一个人扶走了。 见他们将人扶走,下人们也各自扶着其他人走了。 唯一没走的,只有这群人之中的唯一的女子,平遥。 平遥的丫头在屋子里绣花,按理说他们应该直接去他府,把人叫过来,让她将人扶进去的。这里离平遥屋子不远,走个几百步就到了。可下人们刚才扶人去院子,体力用了不少。别说几百步,就算几步也懒得去走。 当然,就算他们想去走,庄青也不会让。毕竟,他们要实施自己的计划。 庄青和江焕互相传了一个眼神,确认没问题之后点点头,一人拉着平遥一边,只听江焕道, “平遥姑娘,这里没有女子,只有我们这些汉子。按理说应该去找女子将你扶进去的,只是我们喝酒喝的太多,没喝的吧,有很累了,实在不想多走,所以就只好我们扶着了。若有得罪的,还望姑娘原谅。” 江焕八面玲珑,自然是知道平遥已经处于半醉状态,听不到他们说的话,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求一个心安。 “得罪了。”庄青听到江焕说的,也跟着说了一句。 说完,又听他道,“我们走吧。” “嗯。”江焕说着,跟庄青一起将人扶了出去。 这一扶,就扶到了院子里。 小丫是奴婢,并不会唱戏,甚至可以说若不是被平遥捡到,她根本来不了戏班子。加之班里又都是男子,一个伺候的都没,是故班主等人很讨厌这个除了会伺候平遥什么都不会的丫头,便规定她在她们唱戏时不准出来,只准在屋子里待着,若是不听话直接出来那就赶出去。 也因为这个理由,小丫才待在屋子里绣花。 (本章完) 第554章 好感加成 在看到庄青和江焕扶着自家姑娘过来,小丫心里蒙蔽的不行,而她的身体也和她一起做出了反应。 是的,她身体和脸一起僵硬了。庄青见小丫愣神的样子,眉心微蹙,心中感叹这平遥身边都是什么人,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道:“姑娘?姑娘?” 庄青叫了十几声,这才把处于蒙蔽状态的小丫拉了回来。 “啊,抱歉,”小丫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忙对人福身,还未等庄青两个说什么,直接接过人,将其放到塌上。 “二位大人,能告诉奴婢,我家姑娘这是怎么了嘛?” 小丫将人带走,二人的手上轻了一些,坐在凳子上休息了起来。听到她说的,江焕轻咳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喝醉了。” “醉了?”小丫道,“姑娘酒量一向很好,怎么会喝醉呢?” “我要是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喝醉,我就可以成神了。”江焕眉头露出一丝不满,但很快恢复了正常,“行了,人也送到了,我们先走吧。” 说着,拉着庄青离去。 待庄青离去之后,本来该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儿却苏醒了过来。 “小丫,给我端一杯水过来。” 小丫依言端了一杯水,将水递给了平遥。 “姑娘,您没醉?” “没。”平遥摇摇头,“那些官爷喜欢我们唱的曲子,所以一个劲的给我们灌酒。他们灌的实在太厉害了,若不这样,还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呢。” “所以姑娘便想出了装醉一招?”小丫笑意盈盈的问道,“姑娘可真是聪明,小丫真的是好佩服呢。” “别佩服我,毕竟我也是喝了酒的,”平遥自嘲的笑笑,他摆摆手,“江大人是我们这群人中唯一一个不喝酒的,若是完全不喝就装醉,会被他看出来。丫头,去准备一碗酒吧。” “是。”小丫垂眸,退了下去。 她不知道的是,江焕心思深沉,他从开头就看出来平遥在装醉,或许是为了顾及姑娘的面子,又或者是因为懒得揭穿,所以才当做不知道。 可当他们走出去后,江焕就没必要在为别人着想了,只听他道,“你有看出来平遥在装醉吗?” “装醉?”庄青眉头轻蹙,“我看她那模样,似是真的醉了。你为何,为何说她是装醉呢?” “凭感觉吧。”江焕道,“而且她身上,没有酒醉之人应该有的那一种味道。” “味道?”这下可轮到庄青蒙蔽了,“喝酒之人除了身上有酒气,还有什么味道?你莫不是故意糊我,才说感觉到了他身上不同的气息的吧?” “当然不是。”江焕道,“我吃饱了撑得闲的慌和去说笑话?” “那是怎么回事?”庄青珉唇,“说真的,我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感觉出平遥身上的味道有什么不对。” “他的味道没有不对,和其他人喝酒喝多了放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毛病。唯一一个有毛病的,就是酒味太轻,太小了,根本不像喝的半醉不醉的人应该发出来的。” “所以你就是凭着这点确认平遥是装晕。”庄青敛起笑,一本正经的看着江焕,“你确认了吗?” “确认。”江焕道,“我的判断绝对不可能错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肯定信得。”庄青道,“我觉得吧,经过这一次的接触,平遥应该对你有好感了。一鼓作气,拿下她。到时候,唐止就会听我们的吩咐。唐郝的算盘,也就这么落空了。” “想法不错,但计划实施起来还是有这么一点难度。”江焕垂眸,“你帮我想想女子都喜欢什么,明天上朝时,你交给我。” “你想用美男计?”庄青玩味一笑,“行吧,我会记得把女子喜欢的东西写上面去的。只是,怎么送出去这点就就靠你了。” “我知道了。”江焕轻笑,“那我先回梧桐居了。” “回去吧。”庄青摆手,笑着将这个聚会时只会喝茶其他的什么都不会的友人弄走了。 凉州。 疾风派过来的几个侍卫都是京城人氏,位份不高,人缘又差,加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被凉州城的美景吓到。 同样的,也被这个比京城还大还豪华的凉州吓到。他们已最快的速度选定了一个大哥,对着那个选定的大哥道,“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被选中成为大哥的那人心中其实很想说mmp的,然而心里很想说又有什么办法呢?自己运气不好,怪的了谁。 “先去前任太守府看一下吧。”被选中的大哥揉了揉头,许久,终于给了他们一个答案,“看看他那里有没有江大人的资料,然后我们也好开始下一步计划。” “好。”众人说着,朝着太守府而去。 纳兰谦在离开凉州,去京城为官时,便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一个分身。 毕竟他在凉州待了这么久,对凉州的百姓也有了这么一点感情,自己离开,虽不能告诉百姓,但还是留了一个分身在这处理事情,而那个分身也会向不经常向自己汇报情况。 那个分身是纳兰谦自己做的,对于江焕就是苏祁白这点可谓是了解的非常清楚。 见几个侍卫过来,又问自己能不能把江焕的资料告诉他们,分身其实很蒙蔽的。不光是他,就连侍卫也很蒙蔽。 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这个太守,长得太像纳兰谦了。 他们在换班时,曾经见过纳兰谦一眼,因为纳兰谦长得过于丰神俊郎,对他们留下了特别深得印象。 “各位这是怎么了?”纳兰谦分身看着侍卫们蒙蔽的模样,心中也是疑惑的不行。 “恕在下冒昧问一句,大人如何称呼?” “本官叫纳兰谦。”纳兰谦分身道,“怎么了?” 果然很像啊,不光名字像,长得也很像啊。 众人如此想着。 “大人和我们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被选为大哥的男子说着。 “是吗?哈哈。”纳兰谦尴尬的笑着。 第555章 到达凉州 “这世界上像的人多了去,几位公子或者是见到什么和本官长得特别像的人,把他和本官弄错了也不一定。”纳兰谦轻笑,“不知几位来此何事?” “实不相瞒,朝廷里出了一点事,所以主上让我们来这儿寻一个人。” “寻人?可否告知在下,几位寻的是谁呢?”纳兰谦笑的温和,但他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水,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寻一位叫江焕的人的卷轴。”侍卫虽怀疑面前之人是宫里那位,但一想皇宫离凉州那么远,人家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一下子跑到这里来也就放下心,恭敬说道。 果然是他! 纳兰谦暗想,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但这个弧度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担心,“凉州可有好几个叫江焕的,不知公子所寻,是哪一位啊。” “这个。”纳兰谦这么说,纵那侍卫嘴巴再厉害,此刻也尴尬的不得了,“是到了京城里做官的,江焕江公子。” “原来是江公子,”纳兰谦故作“恍然大悟”,“江大人是我们凉州百姓的救命恩人,我们感激的不得了呢。只是,他的资料和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资料放在一边,要找怕是有些困难啊。” “无事。”一侍卫笑道,“我们也不着急要,慢慢找就是了。” 不着急要?那肯定是不着急的呀。毕竟凉州这么漂亮,又有这么多好玩的玩意,当然是要在这里玩几天再走了。 “是。”纳兰谦忍住心里的疑惑,努力摆出一副温顺恭敬的样子,“今日天色已经很晚了,几位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在本官府上住下如何?”他似怕人误会一般,又道,“我们这儿的客栈都比较贵,若几位住客栈的话,怕是要出好大一笔银子呢。不如来我这儿来的划算,而且,我还没去过京城呢,恰巧可以听你们讲京城里发生的事情。作为报答,我也会和你们说凉州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如何?” “好。”几人同意了下来。 “那便好。”纳兰谦依旧是温润端方的笑意,什么毛病都挑不出来,“来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是。”说完,几个衙役走进,对着侍卫道,“几位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侍卫见其如此,脸上的笑意更甚。 不管这个纳兰谦是不是京城里的那位,但他的温润,却和他学了个十乘十,让他们这些人听的非常舒服。 他们舒服了,说话也客气了许多,对这位“纳兰谦”的第一印象为好了很多。 纳兰谦看着几个侍卫被他带过来的下人带走,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不光如此,他的眸子还多了几分忧愁。他手指敲击着桌面,几秒钟之后,面前出现了一张纸。 在用手敲击了几次桌面,纸上慢慢显示了一行字。 “君上,刚才有一伙自称京城里派过来的人,他们说,要找和白虎神君共用一个身体的江公子的资料。” 写完,他闭上双眼。而后,那张纸变成一个千纸鹤,就这么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档案室有没有江公子的户籍资料。罢了罢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吧。”纳兰谦想着,眸子愈发深邃,从凳上站起,缓缓走到了档案室。 档案室。 “江焕,江焕,在哪儿呢。”纳兰谦蹙眉,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找到了。纳兰谦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的,谁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一时有些蒙蔽。 “还真有啊。”纳兰谦说着,伸手打开了档案,在看到档案上写的信息时,差点没摔在地上。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上面写的实在有些,怎么说的,一言难尽吧?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这么些字。 “江焕,祁盛二十五年出生,母为柳氏,其母生于书香柳家,祖父为柳查,曾担过平县县令,因公正无私,得罪了不少权贵,辞官返乡,前往凉州,并在凉州定居。其女柳氏自幼端方温润聪明稳重,长大后嫁富商江北为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生下一子,取名为江焕。建安十五年,家里遭遇变故,父母双亡,只剩下外出游历的其子江焕还有其随侍千影。” “看起来我是多此一举了。”纳兰谦看着档案上密密麻麻的内容,无奈的摇摇头。 江焕虽然和苏祁白同用一个身体,但是他们一点都不像。一个心地善良,虽然性情冷了点,但别人有难还是会出手相助,心思,也没有这么多。而江焕,心思深沉,做什么事都会考虑来考虑去,确认真的没问题才会动手。 而且他不动则已,一动,则一鸣惊人。纳兰谦想到京城里的那位和自己说的,对江焕这人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他看来,为官之人就该学会自保,别人若动你你就应该千百倍的还给别人。当然,他虽然佩服江焕,但并不会学江焕那种做法的。 毕竟他只是一个分身,他的正身,在京城。而且那位正身啊,那可是天界人缘最好的,善良聪明勇敢果断,几乎人间用来形容人的美好词汇都可以用在他身上。这种人,会同意他学江焕那种令人看不惯的作风?呵,开玩笑。 纳兰谦想罢,将档案放回,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走出档案室,在询问下人们人在哪之后,就这么去履行自己的诺言了。 京城。 左丞府。 纳兰谦这段时间心情很不好,苏祁白的变化,自己这位人间的“主上”在他和苏祁白和好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帮他说话,还给他老了当时自己脑海里的记忆,让他们两个破碎的友谊。更加破碎。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无论纳兰谦怎么想,凌琛的那张脸都实在和天界人的脸对不上。 可对不上,又怎么会知道以前的事呢。 这个凌琛,又到底是谁呢。 纳兰谦百思不得其解。青寻见纳兰谦如此,也很着急,可偏偏不能多说。 (本章完) 第556章 拜访 他只是一个随侍,又不是什么可以和自家君上并肩的神君。作为随侍,最多只能提一点意见,做下别人出气筒。可别人不听,自己就算提再多的意见也没用。 幸运的是,青寻并没有尴尬太久,一封信出现在正在想事情的纳兰谦面前。纳兰谦眉头轻蹙,伸手将信展开。 青寻趁人不注意,往信纸上撇了一眼。虽只是一眼,便让他看清了信上所写的内容,以及写这封信的人名字。 纳兰谦。 不,应该说是纳兰谦的分身。 “江焕表现得太过,完全不像出生于普通的书香世家的样子,凌琛会怀疑倒也不奇怪。”纳兰谦垂眸,眸子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色彩,“不过江焕那人,应该有办法解决的。就算没办法,他也会求助百里傲或者其他人的。本君,就不用多管闲事了。” 明明很希望自己能够帮他忙,却装成一副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可真是,令人发笑。 青寻这么想,也就真的这么笑出来了。 “不许笑!”纳兰谦恶狠狠的瞪了青寻一眼,见青寻安分守己,不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不再干瞪着眼,而是手指一转,在凉州的那位纳兰谦给自己的信上面写起字来。 “依我对江焕的了解,他既然肯让凌琛派人去凉州查,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你查下他准备了什么,然后按照他准备的做就可以了。” 说着,纳兰谦动了动手指,将其弄成千纸鹤模样,把信放飞了出去。 梧桐居。 江焕一边做自己的政事,一边指使苏祁白观察凉州那边的情况。在看到“纳兰谦”时,苏祁白猛的一愣。在看到那位纳兰谦从档案室拿出江焕的卷宗时,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虽然不知道纳兰谦为什么会有分身残留在凉州,但他对纳兰谦的事不感兴趣,也就这么算了。反正江焕弄的资料发挥了他的作用,纵然那些侍卫怎么也查不到他的真实身份。 凉州。 纳兰谦和皇宫里派来的人痛快的聊起天来,他本就是个会聊的性子,只说这么个几句就能逗到别人心里发笑,那些人也喜欢上了纳兰谦,逐渐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大家平常这么辛苦的啊。”纳兰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感叹似的说了这么一句。 “岂止是辛苦,简直是辛苦的不得了。”领头的侍卫说着,“主上信任江大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突然要查他资料。” 侍卫和纳兰谦交流了许久,逐渐放下了心,将在心里抱怨了几十次的话说给他听。 “心疼一下你。”纳兰谦拍了拍他背,又喝了一口桌子上放着的酒,将怀里的东西拿出,交给了侍卫:“对了,我已经找到了你们嘴里那位叫江焕的人的资料了,给。” “多谢。”侍卫接过资料,却没直接看,而是将资料放在一边,继续喝起酒。 很快的,所有人都醉倒在地。 “搞定!”纳兰谦拍了拍手。 就在此时,他突然感觉头一阵眩晕。而后,一个千纸鹤就门口飞入。 “回了?”纳兰谦看着青色的纸鹤,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京城里的那位正身喜欢青色的东西,几乎什么东西都要用青色,这点除了他那几个贴身的侍卫,还有自己这个分身之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事。 他也不避讳这群喝醉了酒的人,轻轻一个甩袖,将纸鹤打开。几秒钟之后,脸色一凝。手里多了一道蓝光,纸立刻被烧掉了。 “这个江焕,倒是个有本事的。”纳兰谦苏展着眉,脸上的玩味愈发浓厚,“若京城那位的朋友有他这样,也不至于落到这么个下场。哎,真是可惜了。” 这个纳兰谦是真的纳兰谦留下来的分身,是纳兰谦的一缕魂魄,按理说确实应该听真的纳兰谦的话,并处处为他着想的。但他出身体的太久,心也野了,想一直待在这里,不想离开,也不想重新回到纳兰谦身体,做一个神君的魂魄之一。 纳兰谦动了动和江焕交好的心思,但很快就收了下去。 他现在人都见不到,怎么可能和人家交好。 梧桐居。 “所以,我的“资料”被凉州的纳兰谦从档案室拿出,交给了那两个侍卫?”江焕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才有心思将东西放在一边,将苏祁白从身体中召出来,仔细的询问他在视频上看到的。 “是。”苏祁白大老爷似的坐在凳子上,又一个鲫鱼打滚站起身,“我觉得你的计划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对,反正你也闲着,不如和我一起看凉州发生的事情如何?” “好。”江焕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于是,二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千影特意为他们准备好的糕点,悠哉悠哉的看了起来。 凉州。 被派去的几个侍卫看了几页江焕的档案,在将江焕外祖父辈所住的地方记下来后,默默的放了回去。 “我们明天去这里记载的江大人的祖父家里去看看吧。”一人道。 这侍卫说的,得到了众人的认可。而后,大家就去休息了。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侍卫们按照昨天说的那样,结伴去了江焕的“外祖父”的屋子。 “应该是这里吧?”拿着档案的侍卫疑惑的看向门上面写的柳府两个字。 “是不是我们进去不就知道了吗?”其余的几个侍卫翻了一个白眼,不由分说的走向前,扣响了紧闭着的门。 很快的,门被打开了,一个小厮探出了头。 “几位是?” “请问这里可是江焕江公子的外祖父家?”侍卫想也没想,直接把他们的目的说出。 “是。”小厮说着,狐疑的看着他,“是,请问你是谁?” “我们是江公子的朋友,有点事找他,可去了他家却没发现人。”侍卫听罢,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请问他在这儿吗?” “朋友?” (本章完) 第557章 谎言 小厮狐疑的看着他们。 “表少爷很久以前就离开凉州了,你既说是他朋友,那连这点都不知道么?” 侍卫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只听他道,“我家是做生意的。你也知道,做生意的嘛,四处跑很正常。这不,我前段时间出去进货,现在才回来,刚回来便想着去江公子那儿玩,可谁知竟找不着他家里。诶!” “这样啊。”侍卫的解释破绽百出,可这个小厮竟然真的相信了他说的话。他将门打开,满脸犹豫的说道,“表少爷家被人一把火烧了,现在都已经化成了灰,找不到很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啊,您能和我说说吗?”侍卫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脸上挤出了几滴眼泪,满脸哀愁的看着小厮。 小厮本就是一个心软的,见侍卫啼哭,心中划过一丝不忍。 “姑爷在外头做生意得罪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哪个仇家买通了杀手,将江府的所有人都杀了个干净,连下人,还有三岁的小孩都没放过。杀完了人,还一把火把江府烧了。要不是表少爷在外面游学,怕也死在了这场大火中。诶,真的是可怜啊。” 小厮还没感叹完,便听里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小德子,你好端端的忤在门口做什么?不知道还有一堆活儿要做吗?” “抱歉抱歉。”听到门里人说的,那个叫做小德子的小厮微微垂眸。 而后,一个管家模样的走来。他看着门口站着的几个人。眉头蹙了蹙,又看向小厮。 “他们是谁?” “是表少爷的朋友。”小厮老实的说道。 “朋友?”管家用眼神扫视着几个人,几秒钟之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几位公子既然是表少爷的朋友,那就进去坐坐吧。” 管家说的,恰巧和侍卫心里的想法撞上了。他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用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坐坐?” “是呀,坐坐,怎么了嘛?”管家无辜的眨眼,又叹了一口气,“我家老爷有三个儿子,还有大小姐这么一个闺女。因为只有这么一个闺女,便自小捧在手心娇养着。大小姐到了嫁人的年纪,我家老爷本想替她选一个温柔能干的上门女婿。可谁知,她看上了姑爷。和姑爷结婚后,又只生了表少爷一个,表少爷又又去了外地。我家老爷想念表少爷,可表少爷在很远的地方,不在凉州,想写信吧,又怕大佬,只得作罢。几位公子。你们既然是表少爷的朋友,那肯定知道不少关于他的事。恰巧,我家老爷最近生了一场大病,如今卧床不起,你们若肯说些表少爷的事给他听,想来他心情会好起来的。待心情好了,他的病或许会跟着好起来。” 管家说着,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 “公子可不可以帮老朽这个忙?” 管家年纪大,头发也已经花白,加之人长得和善,只是这么一说瞬间就让几个侍卫同情心泛滥。 “老伯您不要难过了,我们帮您就是了。”一个侍卫道。 “真的吗?”管家面露精光,但很快收了下去,“如此那便好了,还请各位跟我来。”说着,管家朝着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时,他们才后悔起来。 他们只是个普通侍卫,连江焕的面都没见过,哪里知道他什么事? 刚才的事都是胡诌的,让他们用胡诌的话骗一个老人,真的是,不忍心啊。 但不忍心也得骗,毕竟他们已经入府了,不打听一下江焕以前的事情怎么对得起主上还有疾风的信任呢? 他们如此想着,却不知道带头的人也在这么想。只不过他想的和身后人想的不同。 他想的是怎么编故事才能让身后这群人深信不移,从而让他背后之人彻底信任江焕。 管家带着几个侍卫绕过一个花园,两座院子,便走到了“柳老爷子”的房间。 “公子,我家老爷就在这里了,请让我去通报一声。”管家说着,推开了门,并走了进去。 几秒钟之后,他回到了众人面前。 “公子,我家老爷请你们进去。” “多谢管家。”领头侍卫颔首,带着一群人走了进去。 和管家所说的一样,屋子最里头确实躺着一位病入膏肓的干瘦老人。 这个老人,想来应该就是管家嘴里的柳老爷子,江焕的外祖父了。 “见过柳老爷。”侍卫是个懂礼的,立刻就朝着躺在床上的柳老爷行了一个礼。 “你们就是焕儿的朋友吧,来来,不要客气,坐。”柳老爷递给管家一个眼神,管家会意,将人扶起,又拿出一个枕头垫在柳老爷后面。 “多谢老爷。”几人含笑着坐下。 “几位既然是焕儿的朋友,就没必要如此客气。”柳老爷约摸五六十,因为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和三四十岁的人一样。除了脸色苍白,柳老爷看上去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若不是管家说他病了,光凭感觉,还是看不出来的。 “是。” “焕儿离开凉州已经很久了,我真的好想他。只是他在忙,不能打扰,只得打消了写信的念头。哎,公子,能不能和我说说焕儿以前的事?” 见侍卫面色不太好,柳老爷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太想念焕儿了,想听听他的事情,公子若是不想说那也就算了。” 没有人可以拒绝慈祥的老人的提出要求,纵然是这几个冷酷无情侍卫也不例外。 “不不不,我们想说的。”侍卫硬着头皮说道。 反正这人常年生病,连府都没办法出,外头的事情估计也一概不清楚,随便说几句糊弄一下就可以了。 想到此,侍卫点点头。 “江公子人很好,对待人温和有礼,学识渊博,还会教下人认字。我和江公子是学院的同僚,但我学业比不上他,性格比不上他。说真的,我很羡慕江公子呢。” 呵! 远在京城的苏祁白冷哼一声。 就他还温和有礼,学识渊博? (本章完) 第558章 顺利解决 他要是能和温和有礼四个字沾上边,我苏祁白就跟他姓江! 苏祁白心里腹诽,嘴里也没闲着,飘到正在和别人说话的江焕旁边,大大咧咧的说道:“江焕,我和你说,刚才有一个脑子有毛病的人说你温和有礼,心地善良,没事时会交下人读书写字...”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差点没把手中的毛笔扔苏祁白身上。 什么叫做有个脑子有毛病的人说他温和有礼,心地善良,还会在空闲时教下人们写字?他一直都心地善良温和有礼好吗? 都是同一个人同一个身体,苏祁白这家伙,说话客气一点很困难吗?把他贬的一无是处,自己能好得到哪里去? 江焕将苏祁白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待想起来他没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也没用便住了口,可是已经太迟了。苏祁白已经接连打了十几个喷嚏,这让一向迟钝敏感的苏祁白,第一次有了有人再背后说自己坏话的错觉。 当然,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确实有人再说他坏话。这个人不是旁人,而是江焕。但苏祁白并没有怀疑江焕,因为他懒得用读心术,而且江焕正在“认真”处理奏折,看都没看他一眼。 就算说他在骂人,也没有人会相信的吧。 凉州。 被疾风派去凉州的侍卫被江焕这位名义上的“祖父”已太想孙儿,所以想多听孙儿以前的事情的名义留下了柳府,一时半会出不来。 只是,后续该怎么办呢?苏祁白看着屏幕,眉头皱的愈来愈紧。 但几秒钟之后,又把眉头苏展开来。 罢了,不想了。 苏祁白摇摇头。 他果然只适合打架,不适合想这个,这种事情,让江焕那个有脑子的想就好了。 自己就不想了。 想到这儿,苏祁白重重的点点头。 很快的,江焕处理完了手中的事,将人打发下去之后,抬头跟着苏祁白看了起来。 屏幕上。 侍卫们正在毫无顾忌的聊天,江焕则面无表情的听着。 苏祁白脸上露出一抹淡笑,看样子,他挺喜欢别人背后议论江焕。 “你在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江焕说着,走到苏祁白面前,顺手敲了他一下。 “哦。”苏祁白虽然是神,不怕江焕这一个普通的人类,但他两玩了这么久,对人也信任的不得了,自然不会真的用神识对付他,只是嘟嘴,一脸不满的说着。 凉州。 侍卫们这几天都住在柳家,和柳老爷子说江焕的事情,说的别人差点编不出故事来。幸运的是,柳老爷并没有察觉到众人的不对,而是一脸兴奋的听着。 经过两天的漫长折磨,侍卫们终于摆脱了成天到晚给个“生命垂危”的老人讲故事的悲剧,而是就这么出了府。 管家送他们出府时,可谓是千恩万谢,就差跪在地上给人家磕头了。 众侍卫嘴角抽搐,眼睛一个劲的乱飘,就是不看管家。他们推来推去,十来分钟之后才推出来一个看上去话多,看上去能够完美应付管家的话的人,应付完成之后离开了这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刚才还泪流满面的管家站起身,甚至连哭都不哭了,只是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意。 “总算应付过去了,看样子可以功成身退了。”管家说着,打了一个手势,一瞬间,柳府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太守府。 侍卫离开之后,便去了太守府,和纳兰谦道谢之后,离开了凉州。 “看来事情解决了。”纳兰谦看着侍卫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江焕,我们会见面的。” 说完,纳兰谦回到了府。 侍卫们经过三天的奔波,回到了京城。同时,江焕那里也收到了派去凉州的侍卫回京城的消息。 “看样子事情解决了。”江焕松了一口气,“苏祁白,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个叫朱雀石的法力全部吸收了?” “我也想,关键是吸不了。”苏祁白蹙眉,道,“朱雀和我不对付,她的东西也和我不对付。我本来想用我们从魔界带回来的那剑发出来的团黑气吸收掉朱雀石,但莫白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天界之人用魔界之人用的东西,原本纯净的灵力还有魂魄会被染黑,永远堕入魔道。更严重的,甚至永远都回不了天界。” “你就算没有去魔界那也回不了天界好吗?”江焕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确实,无论他用不用黑色的灵力,都回不到天界。就算勉强能够回去,也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苏祁白沉默了。 正当江焕以为人生气时,便听他缓缓说出口的那句,“你说得对,反正都回不去天界,用不用黑色灵力都无所谓的。” 说着,苏祁白幻化成了人形。 “把白虎剑青龙弓一起带上,趁着月色正好,我们去院子里头,然后咋们用这两个东西把朱雀石体内的的灵力逼出来,成为我们所用。” “嗯。”江焕说完,按照苏祁白吩咐拿了其他的两个神器,将其带到门边,又给院子里的其他人下了定身术之后,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这样,这样。”苏祁白接过江焕手里的东西,摆放在最靠近月亮的地方。 这两个弄完,就是朱雀石了。 对于苏祁白和江焕这一人一神而言,最恐怖的就是动朱雀石了。 上次的教训实在是过于记忆犹新,弄得他们两个人谁也不想去碰。 在经过一轮石头剪刀布的比赛后,江焕认命的去屋子里把石头拿出来,然后像扔什么特别可怕的物品一把将他扔在了苏祁白面前。 “这可是神器,要尊重点对待。朱雀要是知道你这么对待神器,八成会疯掉。”苏祁白虽这么说,但脸上却没半分指责别人的样子,而是满脸戏谑的看着地上的石头。几秒钟之后,他捡起石头,扔在了靠近青龙弓的地方。 “吸收朱雀石灵力很危险,你最好离远点,别伤到了。” (本章完) 第559章 变化 吸收灵力本不是个危险活儿,但这活和朱雀石这种东西沾上边,那就算不危险,也会变得危险。为了江焕的身体着想,还是不让他接近的好。 “嗯。”江焕点点头,退后了几步,到了安全距离上。 苏祁白见江焕离去,收起了脸上的笑。他眉头紧闭,手掌慢慢的合拢。而后,手掌松开,一团黑色的火焰从手心里冒出来。 而后,朱雀石缓缓升上天空,一团红色的火光从朱雀石里面飞出,进入了苏祁白的身体内。苏祁白退后了几步,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眼睛也闭的很紧。看得出来,他很难受。 “小白,你没事吧?!”江焕和苏祁白共用一个身体,故他就算化成了人形,江焕还是能感受到苏祁白的情况。他顾不得苏祁白的嘱咐,直接跑了过来,一把握住苏祁白的手,关切的看着他。 “我没事。”苏祁白没有挣脱江焕的手,而是摇摇头。待他恢复正常,冷眸望向了握住他手的江焕,“不是和你说不要过来的么,怎么又过来了?” “还不是担心你么。”江焕察觉到了苏祁白的不对,他拍了拍苏祁白的手,示意自己没事。苏祁白收到江焕的安慰,心情也好了不少。正准备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见江焕脸色一白。 紧接着,黑气从苏祁白手冒出。那团黑气如同毒蛇一般,通过苏祁白传到了江焕手上。 “怎么回事?!”苏祁白惊呼,本能的想要甩开江焕的手,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苏祁白的手就好像黏在了江焕手里,无论他怎么甩,却都甩不开。 “我用灵力试试。”苏祁白看不惯自己那张脸痛苦的样子,他闭上眼睛,又将精力集中在手上。 “一定要恢复成我平常用的蓝色的灵力啊。”苏祁白说着,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或许是他的祈祷有了效果,手上的黑气正在慢慢的消失,转变成了属于他的淡蓝色灵力。而缠在江焕手上的黑气随着苏祁白蓝色灵力的出现,也消失了。 江焕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苏祁白眼疾手快的扶住,关切问道,“江焕,你没事吧?” “没。”江焕道。 说是这么说,可事实真的和他所说的那样没事吗? 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脸色惨白,嘴里啰嗦,双腿打颤,明显就是有事,而且事情还很大。 “你这个样子叫做没事我跟你姓!”苏祁白道,“闭眼,我给你传送点灵力过去。有我传送的灵力,你或者会好受一点。” 苏祁白说完,没等江焕同意,直接将灵力输在江焕身体里。 江焕身上浮现着一丝蓝光,而后,那个蓝光收进了江焕胸口。 “好点了吗?”苏祁白输送完灵力,关切的看着江焕。那副模样,像是江焕有什么事他就会直接奔溃一样。 而事实也确实和苏祁白表现出来的一样,若是江焕出了什么事,他确实会奔溃。 而且会奔溃到哭死。 毕竟,江焕帮了他很多。若没有他,自己从被天帝赶下来的那一刻就死了。 “嗯。”江焕隐藏在面具下的眼睛有些发红,但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苏祁白不会想到,自己手上的这团黑气会在未来给江焕造成多大的麻烦。也不知道,正是这团黑气,使得江焕日后走上永远不能再回头的黑暗的道路。 “我教你几个动作,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你自己就有解决的办法,也不用靠我了。”苏祁白说着,手指在原地里转了几个圈圈,“按照我做的做。” “好。”江焕学着苏祁白的样子照着做了起来。很快的,一道蓝光出现在了江焕手上。 “嗯,对就是这样,孺子可教。”苏祁白说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在确认江焕站好后,才松开手。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神器收回来,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回屋子。” 江焕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苏祁白见江焕同意,猛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收拾收神器。 很快的,神器收拾好了。 “走。”苏祁白“大发善心”的走到江焕面前,将人扶到了屋子。 苏祁白吸收了神器的力量,灵力一瞬间增强了不少。但苏祁白是个粗人,又打架打战打习惯了。灵力恢复了八成,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外头练剑,恢复实力,然后等待打上天庭的一天。 是的,苏祁白恨天庭,恨天庭的所有人,他无时无刻都在想打上天庭,杀了天帝,选一个好的人继承天帝的位置,成为新一任天帝。 到时候,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也不用继续做那个因为功劳太大,而惹来天界忌惮的战神神君,他啊,想学江焕在人间做一个潇洒自在的人类。岂不是,妙哉妙哉? 不过这只是苏祁白一个人的想法,这个想法很美好,但是却不现实,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 屋子上。 百里傲与沈言并肩而立,他们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尽数收到了眼底,而脸上是怎么也止不住的笑意。 江焕的变化,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那如同火焰一般的红眸,还有狰狞的表情,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入魔界了。 如果可以,百里傲现在就想拉他去。只是如今江焕心智未完全迷失,就这么拉他进去,显然不现实。罢了,左右自己时间空着,慢慢来也不及。 不过也多亏了那团黑气,要不是他,自己的计划也没这么快成功。 一箭双雕,好极好极。 沈言看出了自家君上的开心,笑意盈盈拱手,“祝君上早日达成愿望,成功收服此二人。” “嗯。”百里傲道,“热闹看完了,我们也先走吧。依我对他的了解,等下他就该出来练剑了,我们不走迟早会被发现。” “是。”沈言说着,和百里傲一同消失在了屋子上。 房间。 苏祁白安顿好江焕,便从架子上拿起天界时用的剑,从屋子里走出。 (本章完) 第560章 安心 百里傲为人警惕小心,除非故意让人发觉,要不然每次离开一个地方都回抹去自己的踪迹,今日自然也不例外。百里傲和苏祁白能力不相上下,是故苏祁白虽为白虎神君,但出去时却没有感受到任何气味的波动,也就放心练习起来。 白虎剑是苏祁白家传的神剑,传到他这儿已经过去了几百年了。苏祁白用它杀过不少敌人,也杀过不少非敌人但是针对自己针对的特别过分的人。他摸了一把剑,感叹了下回不去的时光,而后眸子一寒,在院子练习起来。 苏祁白本来想练自己以前经常练习的招数,而事实上他也这么练了。只是他心乱如麻,脑子里不停的回放刚才的事,出剑速度加快,错误率也加快。这么做的后果就是,练剑时出现了一堆的麻烦,也出现了一堆的失误,弄得苏祁白手忙脚乱,剑没办法好好练,只能收起剑回屋休息。 迎风殿。 凌琛本已休息,甚至都已经做了一场美梦,结果却被疾风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打扰,心中郁闷的要死,刚想打这家伙几个板子字慰藉自己做梦被吵醒的那个日了狗的心情,可谁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疾风道,“主上,派去凉州的人回来了。” “回来了?”听到疾风说的,凌琛清醒了大半,他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的说道:“你确定么!” “确定。”疾风万般肯定的说着,“人都已经到门口了,主上要见见吗?” “见,干什么不见!” 天知道自从开始怀疑江焕,并派人去凉州查看江焕的情况之后他有多难熬。一方面怀疑江焕身份贵重,因为某些原因被迫留在这里,但具体什么原因,却没有明说,而是瞒着自己这个友人。另一方面希望江焕的家室真的和他说的一样,他没有骗自己,那些才华都是靠积累来的。他确实是凉州人,确实出生于商户之家,只是祖辈曾经做过官,但又离职,才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各种情绪汇聚在江焕脑子里,千言万语成了一句,“让他们在外头等,孤很快就来。” “是。”疾风说着,退了出去。 自家主上的心思,疾风也是清楚的,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走到了门口等候的几个人面前。 “主上说他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是。”众人道。 十几秒钟之后,凌琛走了过来。凌琛穿着一件蓝色长衣,缓步走到几人面前,“大家辛苦了。” “主上说笑了,这是主上的吩咐,属下再怎么样也是不辛苦的。”侍卫恭敬的说道。 “好了,快起来吧。”凌琛强扯出一抹笑容。 “谢主上。”侍卫说罢,站起了身,“这是江太傅的所有资料,还请主上过目。” “有劳了。”凌琛接过侍卫手里的档案,却并没有着急看,而是将东西放在袖子里,“各位长途奔波,想必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孤会让疾风将赏赐送到你们屋子里。” “多谢主上。”侍卫得到自己想要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微笑,拱手道别之后退了下去。 “疾风,我们进去吧。”凌琛撇了一眼手中那个明明薄的不行,却重的足以和城墙相媲美的档案,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阿焕,你可不要让孤失望啊。” 凌琛如此想到。 迎风殿。 疾风看着手拿档案却不拆开来看反而坐在凳子上发呆的凌琛,开口道,“主上,不拆开来看看吗?” “...就拆。”凌琛顿了顿,伸手将档案拆开。但在拆开之后,又闭上了眼睛,没有看里头的档案。犹豫许久,终道,“疾风,孤不想看里面的,你自己看好了。” “哦。”莫名被拉上一个任务的疾风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走到凌琛面前,伸手接过凌琛手里的档案,认真的看了起来。 凌琛见疾风接过档案看了起来,半响才道,“上面写了什么?” “上面说江大人确实是凉州人,他的父亲是普通商人,母亲是书香世家的小姐,祖父姓柳,先王年间做过县令,但因为不喜欢讨好上司,导致被人家排挤,就待在了凉州。” “意思就是说阿焕真的是凉州人,他那么大的本事都是他祖父交给他的?”凌琛几乎喜极而泣,“太好了!” 好? 疾风看着听到江焕是越国凉州人,他祖父是县令,所以江焕才会这么有本事心里平衡了不少的凌琛,脸上也跟着苏缓了好多。 “行了,你下去休息吧。”凌琛收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也好了很多,摆手让疾风退下。待到疾风退下之后,自己也去休息了。 庄府。 自上次的事情过后,庄青与平遥以及她身边的丫头亲近了不少。或许是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又给别人整了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平遥对他特别信任,有什么事情都会和他说。 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唐止在内。 不过庄青也不着急,毕竟他时间空着,很多时间陪着平遥耗。 反正唐止如今在复习,根本没时间出府。就算出了府,也有一堆人跟着,想到平遥以前待的的戏园子看都不可能,更别说从还在园子里的人那里得知他的心上人。 梧桐居。 庄青在平遥两个人面前表现出谦谦君子的模样,在江焕那儿又是一副模样。他把和平遥两个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江焕,又似讨赏般说道,“怎么样,我做的不错吧。” “不错。”江焕道,“话说平遥现在对你如何了?她既然肯和你说这些,想必对你挺信任的吧。” “平遥啊?她确实对我挺信任,也会和我讲好玩的事,只是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那些,我想听的是关于唐止的。”庄青说道唐止,头愈发疼了,“可这家伙就不和我讲,弄得我完全不知道唐止喜欢的讨厌的。” “我知道。”江焕点头,又道,“可这事急不得,要徐徐图之。” (本章完) 第561章 计划前 “别和我说徐徐图之这种。”庄青没好气的说道,“你又不是我,怎么可能知道对付个姑娘有多困难。” “我虽然没经历过对付姑娘的困难,但却可以想象。”江焕轻笑,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要不我给你使几个招,让你成功得到美人芳心?” “好啊。”庄青不假思索的说道,“那我就等着我们的美人杀手江大人来想办法了。”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江焕嘴角抽搐,一脸肉疼的想。 我为什么要吃饱了撑着说给别人支招。 “江大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来帮我想办法的,不要怂,上。”庄青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的怂恿江焕这么做,弄得江焕想杀人的心都有。 “我不上。”江焕喝了一杯茶,悠悠说道,“人在你家,要上你去上。我不上,和我没关系。” “有关系,关系可大了。”庄青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你这个主人公不帮我,说不过去吧。” 说的好有道理,竟然让别人无法反驳... “你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是不是。”庄青看着江焕尴尬的样子,心情不知道有多爽。 “江大人,请吧。”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故意为难我。”江焕珉唇,又翻了个白眼,“行了,我想就是了。” “这不就得了吗?!”庄青满意的说道,“说罢,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想到了。”江焕道,“你可以学其他男子追女子那样,给人家姑娘送花什么的。” “我和她又不是情侣,也不是夫妻,给她送花做什么。” “你自己说要讨好人家的。”江焕无辜的耸肩,“我这是在帮你。实在不行,你可以去问小丫,平遥喜欢什么,然后对症下药不就好了。” “说的也是。”庄青眯着眼,似是觉得江焕说的挺对,“对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唐止几个一品官员有没有在背后为难你?” 江焕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但同样为一品的官员不止他一个,唐郝等几个和唐郝关系不好,但和江焕关系更加差劲的一品大员选择和唐郝站在同一个战线,一起对付江焕。庄青已经在下朝时见过好几个一品官员当着其他官员还有江焕的面给他本人难堪了。只不过江焕受惯了气,面对此景不以为意,拉着他这个想要替他出头的人走了。可江焕不以为意,不代表江焕一党的所有人都不以为意。他们这群人官品大多都在二品以下,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正一品的官员,又被人这么侮辱,所以便有人替江焕鸣不平。而且这替江焕明不平的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堆,要不是有江焕在那儿压着,他们早就闹到凌琛那里去了。 想起以前的事情,江焕就一阵疼痛。好歹都是自己的队友,就不能别那么闹心,让自己不那么操心点么。 江焕想着,心中竟是在叹了几口气,“还好吧。” “什么是还好?说个准话行不行,他们到底有没有为难你?”庄青见江焕如此,着急的不行,“你就是脾气太好才会被他们欺负,要我说啊,就该发挥你找把柄的本事,弄死他们。” “你以为把柄是那么好找的?”江焕翻了个白眼,“那几个老家伙藏的太深了,我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吧?” 江焕说的倒是实话,那些个人的把柄确实找不着,也没法找。 毕竟人家洁身自好,从不去青楼那种地方。不去青楼,玲珑居的姑娘就派不上用场。 就拿唐郝来说吧,家里除了三个妾一个夫人什么都没,甚至连青楼都不踏入。 当然,这青楼都不踏入自然不止江焕的玲珑居,其他的青楼,也不踏入。不说洁身自好,那该怎么形容呢? “无中生有被抓住可是会死的很难看的。”庄青没有将江焕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喝着茶,悠悠说道,“我相信你不会这么傻的。” “啧,那就不要多问。”江焕道,“明天我抽空去下你家,看看你和平遥姑娘的进展。” 庄青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之后就是滔天怒哄,“我和那个叫平遥的什么关系都没有,不要诬陷别人好吗?日后我找不到媳妇就怪你啊!” “没事,你以后绝对找的到媳妇。”江焕憋着笑,“有你父亲在,找不到也难。” “说的也是。”庄青道。 “待事情做的差不多,想办法把这件事透露给唐止。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唐止,对真爱还是什么。”江焕说着,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只要唐止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你想让唐郝撞见唐止和平遥在一起的那幕,然后让他对唐止这个儿子死心?”庄青道。 “聪明。”江焕轻笑,“好了,我还有事要忙,现在就不陪你了。记住啊,明天早上我到你家,看看你两个情况。” “知道了。”庄青摆手,离开了梧桐居。 唐府。 唐止自答应了唐夫人好好读书,便真的窝在院子里好好读书,期间唐郝已平遥重病为由让人刺激了他好几次,都没有让唐止离开自己院子。渐渐的,唐郝也就放下了心,也卸下了所有的防备,让自己这个儿子专心复习。 至于其他儿子么,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反正只要嫡子有出息,能够继承他位置就好了,其他的都是空谈。 唐止见监视他的人离开,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他将书放在一边,又召来和从小跟着自己到大的心腹小厮。 “我父亲刚才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唐止道,“这样,你寻个空当,悄悄去下平遥在的戏园,看看她有没什么事,是不是真的和我父亲说的那样生了一场重病。记住,要悄悄的看,别被我父亲发现了。” “是。”小厮道。 “这个是我和平遥的信物,给你。”唐止说着,把身上的玉佩给了小厮。 “是。” 第562章 生病的人 小厮接过唐止手里的玉佩,福了一个身之后,退出了书房。唐止见人退出,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平遥,父亲肯定是玩我的,你肯定不会有事。但我明知道这样,却还是也想去见你。只可惜,我如今这般,去见你的话若被父亲发现,你的命就没了,所以原谅我好吗?” 说完,唐止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好像平遥并不在戏班子,而是在自己的心里一样。 而现实是平遥真的不在戏班子,而是在庄家,而且很早以前,只不过唐止不知道罢了。 另一头。 唐止选择的小厮是从小就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忠诚自然是不用说,他走到以前和自家少爷出去时经常钻的狗窝,从那里逃离了丞相府。幸运的是,他只是个小厮,是唐止这位寄托了丞相府所有人希望的大少爷的小厮。大少爷在用心苦读书,没有人去打扰,是故也并没有人在意这个本来应该在他身旁伺候的存在与否。小厮走的特别顺利,很快就到了平遥所在的戏院子中。 他环顾了一圈,发现没有平遥的影子,眉头颤了颤。 几秒钟之后,小厮抓住一个戏子,并将一块碎银子塞入正在吊嗓子的一个戏子的手中。 戏子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公子有什么事就直说,何必这么客气呢。” “请问平遥姑娘在哪里?”小厮也不含糊,仅用几秒钟就把来的原因交代出来。 “平遥?公子找平遥做什么?”戏子不解的问道 “这个...”小厮面露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我是唐止唐公子的下人,我家公子,是平遥姑娘的爱人。” “原来是唐公子的下人。”戏子在园子里待了一段时间,对园子里的事了解不多,但终归终还是了解一点的,比如说小厮嘴里平遥,还有“唐公子”他就挺了解的。 其实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平遥太威风,威风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做过的那些事。 身为一个戏子喜欢上了京城里的官员之子,还和他谈起了恋爱,把人家一个大少爷弄得非她不娶。他父亲好不容易答应让他娶平遥为妾,结果还不乐意,说什么必须要八抬大轿将人家抬进门。 父亲不肯,便和生他养他的父亲吵架,最后落到了这禁足的下场。 戏子们天天唱戏,无聊的不得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乐子,自然是把这件事放在嘴边议论。更何况正主不在,他们自然是毫不顾忌的议论了。 这个戏子虽然是个勤勤恳恳,不喜欢听别人闲话的,但那些议论的人声音太大了,就是不想听也不行。此刻,他打量了一下这位唐公子的下人,半刻,才道:“公子,平遥姑娘和班主一起去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家里唱戏了。怕是没这么快回来。” “给大户人家唱戏?”小厮眉头轻蹙,“敢问是哪位大户人家?” “好像是庄尚书家。” “我知道了,多谢了。”小厮说着,离开了这里。 唐府。 唐止自将小厮打发出府,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事。这么想着,他就没法认真下来看书。不得已,唐止只得将书放在一边,等候小厮过来。 十来分钟之后,被派出去的小厮回来了。 “少爷,我回来了。” “回来了?”听到小厮说的,唐止猛的一惊,也顾不上什么七七八八,一把将自己的贴身小厮拉近屋子,又将门窗关好,才道,“如何,平遥有事没有?” “平遥姑娘无事。”小厮道。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听到小厮说的,唐止松了一口气,他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了,你去的时候,平遥...在做什么?” “奴才没见到平遥姑娘。”小厮道,“听其他的戏子说,姑娘好像和班主一起去外头唱戏了。” “外头?哪个外头?”唐止察觉到小厮的不对,步步紧逼,“她去哪里唱了?” “去了庄家。”小厮道,“庄周庄尚书的府里。” “庄大人?”唐止糊涂了,“不对啊,庄大人怎么会放着那些有名的戏班子不请,非去请个没有什么名气的戏班子呢?” “这点奴才就不知道了。”下人低下头,将玉佩放在桌子上,“这是少爷给奴才的玉佩,奴才没见到平遥姑娘,也没见到姑娘身旁的丫头,又不敢将玉佩交给其他人,只能带回来了。” “你做的很好。”唐止接过玉佩,重新挂在了腰间,“我要复习功课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是,奴才告退。”小厮收到了命令,也不在耽搁,拱手之后退了下去。 唐止虽然和庄家人接触的不多,但却知道庄家人是君子,平遥待在那里不会有好处,只会有一堆的好处。而且平遥喜欢他,他知道,所以也不用担心平遥对他的心, “平遥,你没事就好。”唐止说着,重新拿起书,继续看了起来。 庄家。 平遥一直重复着唱戏练习排戏的过程,日子过得紧张却很惬意,根本没有办法从练习中分开心思想唐止。 “姑娘,这是庄少爷送过来的花茶,您要不要喝喝试试看?”小丫端起庄青拿的花茶茶叶,并把茶叶放在桌子上,“我问了管家了,管家说花茶对姑娘很好的。” “既然很好,那就试试吧。”平遥本来不喜欢喝茶,但听小丫这么说,还是松开了嘴,示意小丫下去泡花茶。 “是。”小丫拿着花茶,兴冲冲的下去了。 “止郎,你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平遥见小丫离去,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她敛起心神,望向了窗外。 平遥不知道的是,她在想唐止的同时,唐止也在想着她。为了她,不惜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派人去戏园看望“生病”的平遥,若说这不是痴情,怕也是没了信的吧? “姑娘,茶泡好了。” (本章完) 第563章 父子关系 平遥正在伤春悲秋,结果就听到了小丫的声音,忙敛起了心神。 “花茶好了吗?那就过来一起喝吧。”平遥坐在了凳子上,笑着对站在一旁的小丫说道。 “多谢姑娘。”小丫名义上是平遥的丫头,但平遥实际上却是把人当成姐妹看的,那些客人送了好东西,也会分她一份,区区花茶自然也不例外。 小丫坐在凳上,喝了一杯花茶,兴高采烈的说道,“姑娘,这花茶真好喝,奴婢出生了这么久,都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花茶呢?” 平遥没有反驳她的话,同样的,他也没有认同小丫说的,只是默默的喝着茶。 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花茶确实很好喝,小丫说的也没有错,他们从小到大都没有喝过这种茶。 就算是后来她和唐止好上了,也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花茶。 是故平遥虽然很喜欢喝这种茶,但见小丫哈利子都快流出来,还是开了口。 “你若想喝,便把庄少爷给的花茶都拿去。” “不行,这是庄少爷给你的,奴婢怎么敢拿呢?”小丫虽然很喜欢花茶,但她素来是个有脸色的主儿,见自家姑娘要把花茶给自己,默默的咽了一口唾沫,却还是摇头没有去接。 平遥见小丫一副明明想吃却犹豫着不敢接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她将花茶硬塞给她,道: “庄家大业大,自是不缺这么一点茶。他既将东西给了我,那便是我的所有物,拿着吧。” “这,真的可以吗?”小丫看着手里的花茶,万分纠结的撇了眼自家小姐。 “当然。”平遥珉唇,又道,“别在这儿傻站了,把东西拿你屋子里去吧。” “是。”小丫从凳上起身,飞快的朝着平遥福了一个身,“奴婢告退。” “嗯。” 待到小丫离去,平遥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她看着小丫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庄公子给我送这花茶是做什么呢?” 平遥以前也接过客人给的东西,花茶玉佩珍珠首饰什么,应有尽有。平遥本着多多益善的想法,对那些东西可谓是来者不拒。可他们最多给这么个几次,也不天天送。时间久了,连十来天送一次都做不到。 “莫不是喜欢上我了吧?”平遥想到这个答案,头又似拨浪鼓一般的摇了摇,“不可能,庄大人家大业大,长得也英俊潇洒,身旁的姑娘肯定多,家室好的也应该有一大堆,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平遥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有错,事情就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庄青只是觉得自己唱的太辛苦,所以才让人送养生的花茶来的。 嗯,没错,肯定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果然是我想太多了,庄青就是这样的。”平遥如此想着,不觉放下了心,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而庄青呢? 他依旧在和自己朋友在青楼赌场等各种各样的地方鬼混,他们玩的不亦乐乎,俨然把事情忘在了脑后。 直到-被自己的老爹从青楼里抓回来。 庄青不敢用手抓庄周那只提自己耳朵的手,只得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爹,你轻点啊,很痛的啊!” “知道痛你还敢去青楼那种地方鬼混?!”庄周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让你和江焕那些个有本事有能耐的家伙好好学,你倒好,表面说的好好的。背地里呢,背地里如何?!背地里跑来这里和其他子弟鬼混!” “我有听爹的和江焕好好学啊。”庄青无辜又无奈,“你没见我这几天天天跑江焕院子吗?” “你跑他院子是为了什么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庄周冷哼,将人带去了庄青自己的院子。 庄青的院子名字叫做百书院,顾名思义,就是希望庄青能够多看书多读书,学有所成后为国争光。 结果呢,学有所成是学有所成了,为国争光就,很难说了。 “好好看书,今天之内把国策全本背出来。若背不出来,哼哼。”庄周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让我想想啊,是把你手打断呢,还是腿打断又或者是脸弄花,让你永远都进不了青楼呢。” 这个父亲是假的吧? 庄青无语望天,而后默默的背国策了。 梧桐居。 江焕这几天心跳的总是特别厉害,不光如此,他还在某种机缘下,发现自己一个普通人竟然能够使用灵力,还能用灵力控制物品。 这个灵力并不是苏祁白常用的蓝色,而是一股黑色。 他看着面前那个自动浮起来的花瓶,眉头皱的愈发紧,他用手摸了摸胸口,用意念给里头的人传话。 “苏祁白,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苏祁白同样用意念传话给他,“魔界水太脏,太阴暗,普通人还有仙界那些法力弱的容易染上这种气息,你一个普通人根本就不能去。现在好了,被染上了吧?” “可当时他就是这么说的,我能怎么办。”江焕这时也有些着急了,“光靠我们,根本拿不了那个东西。百里傲他好不容易拿到,并说只要我肯去魔界就把东西给我,我能不去吗!”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苏祁白感受到了江焕情绪的变化,他软了声音,“只是,你也要想想自己啊。” “事情都这样了,还能怎么办?”江焕摆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恢复正常?” “没有。”苏祁白毫不犹豫的说道,“我如今灵力也有些被污染,若是能恢复正常,早就恢复了。” “那怎么办?”江焕有些着急了。“这东西不会有什么危害吧?” “不会。”苏祁白道,“但黑灵力是魔界的专属物,阴冷黑暗,一个不小心极其容易产生暴怒等情绪。一旦产生这种情绪,轻者经常发火,影响生活。严重者便会六亲不认,甚至杀害不想干的人。” “不相干的人?”江焕似听到什么,心中警铃大作,“像我以前那样?” 江焕想起了还在祁国时因为眼睛变红而杀人的事情。 (本章完) 第564章 出宫记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苏祁白道,“你既然有过这种经历,那就应该知道控制不住以及杀戮的欲望,后果会有多惨。” “我知道。”江焕眸子黯淡了片刻,却又很快恢复了清明,“我会控制自己,尽量不发火,也不会做出什么超出可控制范围的事来。” “不光是你,我也得注意下了。”苏祁白道,“我的元神是白虎,白虎又是属于残暴凶狠的兽类。故虽在天界当了人臣待了多年,残暴本性被压制了不少,但终是兽类,容易兽性大发,最后弄得四周的人被自己伤害。 “若是因为失去控制伤害到了别人那可就不好了。” 苏祁白虽然是战神,但他心地善良,控制力也不错,不然也不会有这种希望自己身边人不受伤,能够好好的活着这种在别人看来天真幼稚的不得了的愿望。 “那就一起注意吧。”江焕察觉到了苏祁白的不对,他眉头微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算是安慰。 “嗯,我会让莫白找东西暂时压制住我们体内的戾气,放心吧。”苏祁白说完,没有再多说,而是闭嘴安安静静的看了起来。 江焕见苏祁白闭嘴,自己也闭上了嘴。他望着天空,眸子里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色彩。许久,江焕才憋出一句话。 “也不知道哥哥那里怎么样了。” 西凉。 顾长卿登基之后就忙的晕头转向,处理奏折,把先皇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一大堆事情等着他,整个人都忙的晕晕乎乎,更别说借兵帮秦灼复国了。 幸运的是,顾长陵在忙起来之前还不忘扔给秦灼一堆事情,还美其名曰早点做完早点借兵给他让他复国。 秦灼和顾长陵相处久了,关于他的性格德行如何还是了解一些的。见顾长陵是真的在忙,而不是因为不想帮自己假装,也就压制住了骂人的冲动,安静的做起活儿来。 秦灼如今虽成了别国之臣,但依旧改变不了他曾经是个皇帝的事实。是的,即使能力再差,本事在烂,他还是个皇帝。 作为皇帝,看奏折是本能,批奏折也是本能,是故西凉发生了个可以和越国相媲美的场景。 大臣坐在君王身边,一边看奏折,一边指导新任的君王应该怎么做。 “你确定这么批没有问题?”顾长卿眉头微蹙,将一本奏折放到了秦灼面前。 秦灼微微抬眸,将桌子上奏折打开,并认真的看了起来。 十来分钟之后,才道,“我确认没有问题,怎么了吗?” “怎么没有问题,问题大了好吗?”顾长陵冷眸,“你看,老皇帝在时一年的国家支出也就几千两,如今呢,几万两几亿两的来,这不是问题是什么?” “可是上面不是说了上面写的几亿两都是用于赈灾么?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来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都不够清楚。”顾长陵道,“西凉处荒凉地带,人也没有中原人这么多。人没这么多,所需要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很多。而且,最近百姓们的保护意识强了,植树造林什么的都有。不光如此,就连水库什么都做的很好,怎么可能发生灾难?那群人啊,欺负朕刚登基,觉得朕连这些基本常识都不知道,真的是笑话。” 顾长陵冷冷的笑了起来。 顾长陵知道这件事,秦灼可不知道。顾长陵未登基前,他只是一个幕僚。顾长陵去哪里,他就去哪。顾长陵出去时,他才有跟着出去的机会。 当然,那只是机会,并不代表每次顾长陵出去他都能跟着,所以不知道西凉其他地方的情况也不奇怪。 “那我该怎么回?”秦灼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很对。他眉头青蹙,不解的看向顾长陵。 “就说西凉穷,没钱,批不起钱赈灾。他若是这么为国家着想,那就自己出钱赈。只要他肯自己出钱,或者筹钱赈。” 陛下,您这么任性真的好吗? 秦灼如此想到。 “别看着我,赶紧写!”顾长陵自然是注意到了秦灼那副看智障的表情,他冷哼一声,继续做自己的活儿了。 因着秦灼的帮忙,顾长陵很快就把事情处理完了。 他眉头轻蹙,而后从凳子上起身,又伸了一个懒腰,“总算做完了,那些个老家伙本事也太大了,朕还以为自己要死在那儿呢。话说秦灼,要不要一起出去玩会?” “去玩?”秦灼“噗嗤”一声,“我倒是想陪你出去玩,可你如今的身份,出的去么?” 秦灼此话不假,若顾长陵还是原来的那个丞相,自己和他出去玩什么事都没有。若被其他官员看见了,最多就是说这么个几句。可今时不同往日,顾长陵已经是皇帝,而他是继顾长陵这个前任丞相的新任丞相。且因为他身份,看不惯的太多了。他要是带顾长陵去城外逛一圈,保证还没出城门就被弄死了好嘛?!就算没有被弄死,那传到那帮老家伙嘴里,也会把他骂上天。 他又不傻,干什么非得带着人去啊。 “我可以用微服私访的名义去。”顾长陵白了他一眼,“快点,不然朕就给你一个不尊帝令的罪,看你怎么办。” “!”秦灼额头冒起三根黑线,“行了,你别说了,我带你去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顾长陵得到满意的答复,也不在假装,拉起秦灼手就出了宫。 这君王拉臣子手从宫里出宫外的剧情要多惊悚有多惊悚。路过的宫人见到这一幕,都闭上嘴,默契的闭上眼睛。心中默默念叨着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皇宫外面。 “我说可以出来吧,你看,是不是真的出来了?”顾长陵放开了秦灼的手,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是真的出来了。”秦灼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又道,“可周围人的目光,快要把我吃了吧。” 秦灼说的倒是实话,从出来到现在,那些宫人都快把他看穿了都。 (本章完) 第565章 秦灼的生活 秦灼就不明白了,那些人用什么表情看他们不好,非用一种他和顾长陵要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的表情的眼神看着他。 他做了什么事情吗?没有啊!既然什么都没做,这么看着他做什么? “秦灼,你傻愣着干什么。既然出来了,那就放心大胆的玩。”顾长陵生性开朗,为人温和体贴,和其他大臣的关系都不错。而他和秦灼虽是利用关系,但相处这么久,两个人交情也好。见他发呆,重重的拍着他肩膀。 “你想吓死我啊。”秦灼被顾长陵这么一拍,回过了神来,他翻了个白眼,而后恶狠狠的盯着顾长陵。 顾长陵哑然失笑。 秦灼这家伙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木讷了。除了会批阅奏折,什么都不会。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还喜欢摆出一副高冷的样。别人说十句,他才回一两句。除了在江焕面前会像个温柔体贴的大哥哥,有江焕说一句,他说十来句这种奇葩的情况发生,其他地方都没有“好哥哥”的样子。 只可惜那个叫江焕的是越国人,没办法和他们回西凉,否则若是他在,应该会有趣很多。 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啊。 顾长陵眸子眯起,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你怎么了?”秦灼察觉到了不对,冲着顾长陵甩手,“好端端的,发什么呆呢?” “没发什么,只是觉得这幅样子比往常可爱。”顾长陵说着,大步离开了,只剩下秦灼留在背后。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没反应过来顾长陵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待反应过来之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只听他怒斥了声,“顾长陵!” “我在呢哈哈。”顾长陵道。 “你再拿形容女孩的词语形容我我就怼死你!”秦灼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啊,那你试试看能不能怼死我。”顾长陵扬起一丝诡异的微笑,笑呵呵的离去,而秦灼也跟着顾长陵一起离去了。 毕竟顾长陵身份摆在那儿,自己又是跟他一起出来的,若是保证他的安全,他这个丞相也就做到头了。 越国,凉州。 聚仙楼隔壁。 潇湘楼。 楼主沈安正在上层来回踱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帮助他开潇湘楼的玄冥已经很久没来了。 “不是说隔十来天来一次的么,如今已经快一个月了,那位公子呢怎么还没来呢?”沈安道。 他本来就是祁国遗民,陈国能让他们活到现在,已经是最大的容忍了。按理说他们得到陈国优待,本就该安分待在自己原来的家,不出来搞事。而沈安虽原先也和其他人一样都安分的待在了自己家,但他听从玄冥的吩咐,从陈国的地区跑到了越国,并开了这家店。在玄冥的帮助下,潇湘楼开的异常的火热。可若没了他,这个楼还能像现在一样火热下去么?很难说了。 “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沈安眉头轻蹙,而后到自己的床边拿出一个蓝色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玄冥递给他的,说什么有急事时可以用这个联系。可他来越国这么久,都没有用到这个戒指的时候。 这倒不怪他,要怪就怪。 今日,终于要用了吗? 沈安珉唇,伸手抚摸上戒指。 “恩人,您在吗?若您在的话能回复一下吗,我有事找您。” 若江焕或者纳兰谦那些个天界的人在,就知道沈安手上的戒指叫做什么,是哪里来的了。 这个戒指是天界至宝,名字叫做玄忧顾名思义,就是一只可以解忧,可以传信的一只有着特别多功能的戒指。 玄冥受天帝宠爱,收到的赏赐很多。同理的,戒指也有很多。为了更方便和沈安联系,他随手塞了一个戒指给他。当然,再把戒指给他时,还交给了他用法。 “奇怪,怎么没反应?”沈安眉头轻蹙,又摸了几下戒指。 “还是没有啊。”沈安第一次怀疑玄武是不是觉得他傻,所以拿个假的家伙糊弄他。 “算了,不弄了。”沈安摆弄了十几下,发现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到玄冥出来,冷哼一声后将戒指扔到了一边。 隔壁聚仙楼。 百里傲和沈言坐在凳子上,他眉眼含笑,一只手玩弄着不知道从何处拿来的戒指,弄得聚仙楼名义上的东家蒙蔽的不得了。 “君上,我能问这只戒指是哪里来的吗?”掌柜道。 “这个戒指吗?”百里傲心情很好,故也不介意将戒指的来历说给他听。 “这个戒指是玄冥的。” “君上所言可是天界的玄冥神君?”东家珉唇,“他的东西为何会在君上这儿?” “因为他为了某种目的将这玩意的另一只送给了一个人类。”百里傲轻笑,“而我,为了帮另外一个人,特意把玄冥尸体上所有的东西都拿下来。毕竟因为这些东西样子不错,拿去倒卖应该可以卖到不少银子,所以才留下来的。谁知道,今天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有趣?”沈言嘴角抽了抽,可只是一会,他就恢复了正常。 他看了一眼屏幕,心中默默的说着:“能看到对面的那位拼命擦戒指求着玄冥这个已死之人出来的场面确实挺有趣的。” 百里傲喜欢看戏,尤其喜欢看别人像个傻子似的被耍的团团转的场景,这是跟在他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东家撇了一眼屏幕,默默的为沈安点了一根蜡烛。 “君上,隔壁那位一只擦着戒指,想必有什么事情找玄冥,需要属下过去看看嘛?” “你想过去?”百里傲眯了眯眼,满脸狐疑的看着他。 “是。”沈言恭敬的说道。 “你想去那便去吧”百里傲见沈言坚持也没再多说什么,“记得把他说得所有话和我报告。” “属下遵命。”沈言领命而去。 而后,他一佛袖,将脸幻化成了玄冥的模样,朝百里傲拱手道别后离开了聚仙楼,朝着潇湘楼方向走去。 (本章完) 第566章 恨意 潇湘楼。 沈安见自己擦了那么久,玄冥都没来,不由得对他死心了,正打算出去干活。可就在此时,一个黑影跑了进来。 黑影速度很快,沈安都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就被黑影撞到了地上。 沈安本身脾气就不怎么样,被这么一撞心情更加差,他站起身,骂骂咧咧的说道:“被我查到是哪个小兔崽子撞的我我非杀了他不可!” “你说你要杀谁。”一个冰冷入骨的声音响起。 沈安听到这个声音猛的一愣,而后僵硬的回过了头。在看清这个声音的主人时,讪笑了会,“我当是谁,原来是恩人来了。实在是抱歉,刚才没看清楚恩人,故冒犯了恩人,还请恩人见谅。” 沈言冷哼一声,努力扮演着百里傲嘴里提到的那个自高自大觉得全世界最伟大的就是自己的玄冥的形象。或许是沈言很有演戏天分吧,他演的玄冥入目三分,沈安并没有怀疑真正的玄冥已经死了,面前这位“玄冥”是别人假扮的。他卑躬屈膝的和“玄冥”道歉,以求这尊大神能够原谅他,不要和他计较出言无状之罪。 或许是他的祈祷有了效果,又或者是因为别的,面前人还真的没计较他说的话,只是道:“我刚才有事在忙,所以没注意你传来的信息。话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恩人平常都是十来天进一次店,可如今已经过了接近一月,都没看到恩人出现,在下担心不已,所以才会用戒指将恩人叫出来。” “行了。”沈言本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磨磨唧唧,拐弯抹角就是不肯把实话说出来的样子。见沈安摆出一副愧疚的不得了的样子,心中更是不耐烦,“有什么话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烦!” “是。”沈安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这位祖宗不开心,但见人家如此说,也只得硬着头皮点头,“沈安知错。” 话虽这么说,但沈安却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又错在了哪。但恩人说他有错,那肯定是有错。虽然不知道错在哪儿,但主动认错总是可以的吧。 “知错就把你叫我来的目的说清楚。”沈言道,“在磨磨唧唧,别怪我不客气。” “是。”沈安犹豫了一会,又道,“恩人能否将陆,在越王宫做官的那位形似陆白的公子弄出宫。” “把他弄出宫?你要做什么?”沈言不解的看着他。 “我想确认他究竟是不是陆白。若他不是,那最好。若他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沈安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最近一段时间,总会在梦里梦见我爹娘,梦见我们家被抄家,全家男女老少在菜市场被斩首,陆白冷眼看着我全家被斩首的场景。” 沈言不语,在他看来,江焕性子很好,对人又耐心,用温柔善良来形容在合适不过。这样一个性格好的人能够冷眼看别人被斩首,肯定是那人做了什么错事,不然江焕也不会这么看他。 不光不会这么看他,说不准还会同情他。 可这只是沈言心里的想法,说是不能说的。毕竟他现在是那个和江焕体内的那位不对付的玄冥神君,而不是那个觉得江焕性格温柔大方好相处的沈言。 他若是帮江焕说话,肯定会惹沈安怀疑。为了不惹人怀疑,他还是继续听吧。 “然后呢?”沈言轻咳,“若他是,你准备如何?若不是,你又准备如何?” 沈安虽然报仇心切,但他却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只听他道:“若他是,我便要杀他报仇,已慰藉我父母在天之灵。若不是,我便收拾东西回陈国。” 听到沈安说的,沈言的印象好了不少。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引他出来的。”沈言蹙眉,“只是他出不出来,就不是我可以操纵的了。” “只要恩人有办法引他来我这儿,我便有办法让他揭下面具。”沈安满脸认真。 “那就这么定了。”沈言目的达到,也就没有在留在这儿的必要,他站起身,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记住,下次叫我过来,擦一遍戒指就好,不要没事擦几十遍,看着烦。” 沈言说着,消失在了沈安视线中。 “恩人果然是仙人。”沈安满脸佩服的看着沈言离去的背影。 聚仙楼。 百里傲坐在自己座位上悠闲的喝着茶,听到声音也没抬头,只是道:“回来了?” “是。”沈言恭敬的说道。 “隔壁那个叫沈安的说什么了?”百里傲给沈言倒了一杯茶,并把茶推到沈言处。 “沈安让属下把江公子弄出王宫,并想办法把人弄到潇湘楼。” “哦?”百里傲轻笑,“那你怎么说的?” “属下说会想办法把人弄出来的。”沈言没有瞒着百里傲,而是一五一十的将他与沈安聊天内容告诉了他。末了,还说了一句,“属下未经君上同意就擅自做了决定,实属属下不是,还请君上责罚。” 沈言说完,跪在了地上。 “我又没说要惩罚你,你这么做是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百里傲忙将人扶起。 “多谢君上。”沈言哪里敢让百里傲真的将他扶起,他不露痕迹的躲开了百里傲的手,默默的站起身。 “君上,您能告诉属下该如何把江大人弄出来吗?”沈言道。 “弄出来?”百里傲眉眼微眯,“把事情起因经过全部告诉他,他就会出来了,何必费心思去弄呢,闲的吗?” “君上说的是。”沈言道。 “那这事就交给你了。”百里傲看了他一眼,又站起了身,“本君先回府了。至于你么,先去梧桐居通知江焕,通知完了再回府。” “是。”沈言道,“恭送主上。” 百里傲没有应身,而是离开了这里。 沈言见状,也跟着离去。只不过他去的不是百里府,而是梧桐居。 王宫。 梧桐居。 沈言幻化成清风顺利潜入了江焕屋子,并看到了正在做事的江焕。 “沈言见过江公子。” (本章完) 第567章 沈言来访 沈言虽幻化成清风的模样,但他的声音却是实打实的男声。江焕被声音吓了一大跳,当他抬起头,看见这声音主人的长相时,不光吓了一跳,嘴角抽搐的也愈发厉害了。 “沈言,你能不能恢复自己的身体,别用用清风的身体和我说话,我看着好奇怪。”江焕揉了揉眉头,一脸纠结的看着他,“女子脸男子声音,怎么听怎么奇怪。” “可以是可以,只是属下恢复了原本的模样,若被其他人看到该如何是好?”沈言沉思了一会,终是将自个的担忧说出。 “门关住,下个禁制,让门内和门外声音隔绝不就可以了。”江焕说着,闭上了双眸。几秒钟之后,手里冒出一丝蓝色的光芒。 沈言见到江焕手掌里闪烁的蓝色火光时,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不光如此,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丝诡异的不得了的弧度。 沈言可是亲眼看见过江焕被苏祁白体内的黑气感染的模样,自然也知道魔界的黑气有多么强烈,光凭江焕一个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抵御。但他手上没有黑气,有的是那种看起来就会让人觉得特别舒服的蓝气。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令人感觉特别舒服的灵气是苏祁白的。 苏祁白为了救人,将自己的灵力给了他,而且这一给,还给了不少。苏祁白本来就才恢复不久,加之又强制吸收了朱雀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的灵力,身体灵力爆满。 将自己的灵力给江焕,想必身体挺亏空的吧。若再加把劲...自家君上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人弄到魔界了。 毕竟,除了魔界不会有人在收留他们。 想到这个结局,沈言脸上笑意更甚。可他还没笑多久,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了。 “你在笑什么?” 沈言定睛一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么和他说话的正好是苏祁白本人! 苏祁白不知何时从江焕体内飘了出来。此刻,他正在江焕旁边冷眸看着沈言。 沈言的笑意凝固在了脸上。 几秒钟之后,他拱手道,“回白虎神君,沈言只是想到一些开心的事,一时间笑了出来,还望神君原谅。” “想到了开心的事?”苏祁白眸子冰冷,又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沈护法是在觉得江焕或者我很好笑,所以故意当着我面前笑。” 苏祁白本来脾气就不好,除了百里傲和江焕还有纳兰谦以及自己身边人之外,对谁都不好,得罪的人那是一抓一大把。 可他不以为意,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自以为是,觉得他们爱看得起看得起,爱不起看不起。 因为他身份特殊,又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可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的战神,而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人人都可以笑他,人人都可以看不起他。 但只有一个地方例外。 是的,那个地方就是魔界,而魔界人很佩服那个能够和自家君上过个十来招还能平安站在哪儿的苏祁白,自然不可能看不起他。 苏祁白在魔界受到了尊重,脾气自是也刷刷的往上涨。 见沈言不知道想到什么事情笑的这么开心,当即冷下了脸,所以才会出现开头那一幕。 “那最好。”苏祁白冷哼,又大老爷似的坐在凳子上,“说吧,你突然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呼,”沈言见苏祁白不在捏着他发笑的事情不放,猛的松了一口气,“属下奉君上命令,给江大人送消息来了。” “消息?什么消息?”江焕道。 “大人想必也知道聚仙楼隔壁的那个店是谁开的了。”沈言道。 “我确实知道那店谁开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江焕眉头轻蹙,不解的看着他。 “聚仙楼隔壁店的店主为了寻找大人,与天界的玄冥神君做了交易,玄冥神君每隔十来天就会去潇湘楼和他说事。距离上次玄冥去楼,已近过了一个月时间。店主忧心不已,便拿出玄冥神君给他的一枚戒指,并仔细擦拭。可玄冥神君恰巧又死在我家君上手中,玄冥手上的另一只戒指也落在了他手里。如此,玄冥神君肯定是不可能出现在他面前,是故属下得了君上吩咐冒充玄冥,与潇湘楼店主说话。” 江焕明白了个大概,只听他道,“我懂你意思了。后面呢,他说了什么,让你眼巴巴跑过来找我?” “他说要我把大人弄出来。”沈言实话实说,“说只要我能把你弄出来,他就有办法知道你是不是祁国的那位叫做陆白的皇子。” “这沈安口气倒是不小。”江焕轻笑,“那你呢,答应他了是吗?”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人。”沈言没有否认,“属下和他说三天之后,公子会亲自去潇湘楼。” “?”江焕嘴角抽了抽。 感情沈言给他安排好了,那还过来做什么?闲的吗?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江焕道,“三天之后的中午,我会亲自去那里的。” “多谢大人。”沈言得到满意的答案,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而后拱手退下。 “你真的要去啊。”讨厌鬼走了,苏祁白也没有必要假装,“就不怕出什么事吗?” “有你在我能出什么事!”江焕道,“而且我身份摆在那儿,这种事迟早要面对的。” “我看你不是很想面对的样子。”苏祁白看着江焕那张略僵硬的脸,脸上笑意愈发浓厚,“怎么,怕你身份暴露,凌琛会受到伤害?其实你也不用怕,就算受到也不会怎么样,大不了我让莫白帮他改下记忆,让他忘记你骗他的事,这样你想在越国待多久就待多久。” “哪有这么好的事。”江焕虽然知道苏祁白是为了他好,但还是拒绝了他,“瞒的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迟早会发现我身份。” “那我觉得你还是趁他没发现你身份前把真相告诉他。” (本章完) 第568章 早做准备 “不可能!”江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苏祁白的要求,“我哥如今虽身处西凉,但新任的西凉王对他还是不错的,且那西凉王也答应会借兵给他,帮他复国。虽然不知道能否成功,但凡事都得做两手准备。若能成功那还好,若不能,也不会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你哥有西凉人帮助,重夺政权应该不难。”苏祁白没有像平常一样坐在凳上,而是坐在了地上,“只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西凉人既然肯帮他,那肯定是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若你哥哥成功夺权,他们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狮子大开口,要求你哥把所得的东西分一大半给他。若没有,你哥很有可能被西凉人背叛,将其交给陈吴二国,任由他们处置。” “你说的很有道理。”江焕蹙眉,几分钟之后,只听他缓缓说道,“我们必须得预防万一。也就是说,我哥哥的复国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江焕说完,看向了苏祁白。这时,他才发现了一个问题。 苏祁白这家伙竟然放着凳子不坐去坐地上,真不知道他是蠢到家了还是什么? 如今虽是夏天,天气炎热,但并不代表不会突然从外头冒出来一丝风把人吹感冒。 “你身体还没好,怎么坐在这儿,快起来,快起来。”江焕嘴角轻抽,迅速将人扶起,“这若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被人看见不好,被人当成是他欺负苏祁白的更加不好。他在别人面前可都是温柔端方,人见人爱的性子,若被苏祁白这个家伙毁掉,那可就麻烦了。 “人家又看不见我,你这么做又给谁看。”苏祁白因为长期和江焕共用一个身体,时间一久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个习惯便是在江焕脸色不太好的时候用读心术读取他的内心,今个自然也不例外。他随口一读,就知道了江焕心里想的,所以才会有如此一番话。 “而且这天气挺好的,有些时候虽然凉了这么一点,但地上还舒服。”苏祁白耸肩,满脸无辜的说道。 “别人看不见,但是我看得见啊。”江焕嘴角轻抽,却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而且你这样,我看着好不舒服。” “呵。”苏祁白轻嗤,“行了,不和你玩了,我先回你身体休息了,你先想想怎么应付沈安再说。” 苏祁白说完,还未等江焕反应过来直接回到他身体。 江焕颤了颤,默默接受了苏祁白突如其来的进来。 百里府。 百里傲坐在书桌旁,他手指冒出一丝黑光,在书上方画了个圈圈,而后书上多出了不少密密麻麻的字。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百里傲最近太忙了,手指酸痛,懒得写东西,所以就直接用法术搞定了。 “搞定了。” 百里傲说罢,从凳子上站起,并难得的伸了一个懒腰。可谁知自己才刚伸了一个,沈言就回来了。 于是百里傲伸懒腰的这一幕成功被刚回来的沈言看到了。 沈言嘴角僵了僵,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君上,属下回来了。” “回来了啊。”这下子不光沈言尴尬,就连百里傲这个从来不知道尴尬为何物的家伙也尴尬了。 “事情做的怎么样了?”百里傲将胳膊放下,又淡定的坐在了凳子上。 “属下已经将事情告诉了江大人。”沈言敛起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江大人已经答应。他说三天之后的中午,就会亲自去潇湘楼会会那位沈安。” “这样便好。”百里傲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对了,你去的时候江焕有没有亲自用灵力阻挡门和院里的联系?” “有。”沈言道。 “有是么?什么样的灵力?是我们魔界用的黑色的吗?他可有什么变化?”百里傲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弄得沈安蒙蔽的不得了。 可不可以来个人告诉他该回答哪个? 沈言犹豫了一会,终究是开了口:“是白虎神君以前用的蓝色灵力。” “蓝色灵力?”百里傲眉头轻蹙,但只是一瞬,很快便苏展开来,“苏祁白那家伙在天界时就是一个已自我为中心的。说好听点,他除了自己还有身边人,谁都不顾。如今下了人间,竟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个人类,还真是厉害啊。” “白虎神君应该真的把江大人当着朋友了。”百里傲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沈言沉声,“属下告退。” 梧桐居。 江焕在送走了沈言,苏祁白的魂魄又重新回到自己体内之后才解开结界。而后,他推开了门,走到千影的屋子中。 “千影,你过来一下。” 千影本在看剑谱,听到自家公子的声音诧异了片刻,却还是走了出来。 “公子你找我什么事?” 江焕并没有多说,只是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我到屋子里来,我把经过那些全部说给你听。” “是。”千影心中不解,却依旧跟着江焕走到主屋。 主屋。 千影看着江焕将门窗关上,确认密不透风之后才走回来,坐在了凳子上。 “沈安来我们这里了。” “沈安?”千影脸色微变,“沈丞相的儿子?他们不是在祁国亡之前就被公子已谋反罪名抄家问斩了吗?怎么还留有一个?” “我不清楚。”江焕蹙眉。 说实在的,沈丞相一家被抄已经过去很久了。且江焕又不是什么记忆力特别好的主儿,这么久过去,早就把事情忘了个差不多。唯一记得的,只有他们家被抄的惨状。 “想来应该是他恰好在外头,躲过了一截。又或者得到了风声,事先逃开。再或者,在我们去丞相府之前被人藏起来了。” “公子意思,是我们处死的是个假的?!”千影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江焕拳头紧握,“三天之后,你陪我去下潇湘楼。我们,去会会这个沈安。” “是。”千影垂眸道。 (本章完) 第569章 沈安的过往 “只是他曾见过你,用这张脸去不太妥。”江焕沉思了一会,“戴上人皮面具吧。” 千影本能的道了一声“是”,可他说完才想到了一个问题。 “公子,我们当初来的时候太匆忙,人皮面具什么都忘了带了。” “好像是啊。”江焕嘴角轻抽。 陈吴二国进攻祁国都城完全是突发性的,他和大哥什么所有都没有来得及准备被打的措手不及。为了能够更快的祁国这个是非之地,他们只带了一点银子就匆匆出发。 如今在越国有一段时间了,凌琛对他又很好,想要什么基本说一声就给,完全没有需要用人皮面具的地方。 可以前运气好,没有用到的地方,弄的到有的时候就完蛋了。 江焕揉了揉眉头,“人皮面具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这点你完全可以不用操心,不过我有一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公子请说。” “你去找残阳,残阳是千影卫,那应该帮大哥或者父皇监视过祁国的大臣,他了解的应该比我多一些。有他的帮助,我们做事或许更顺一些。” 千影听罢,也觉得江焕说的有几分道理,点头应了下去。 “我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事。行了,现在没事了,你下去找残阳吧。” “属下告退。”千影没有犹豫,一个拱手退下。 从主院离开之后,千影就回到了自己屋子,恰巧碰到了回屋子拿东西的残阳。 残阳以为千影和他一样,都是恰巧回屋拿东西的,于是侧着身子准备让他进屋子。可谁知残阳等了很久,都没见千影进去,只听他疑惑的说道:“你不是要进去吗,怎么我侧了身子,准备让你进去了,你却突然又不进去了?” “我又没说我要进去。”千影默默地腹诽,又道,“我有事找你,进屋说。” “有事?”残阳眉头轻蹙,在看到千影严肃而庄重的表情时愣了愣,跟着千影走到了里屋。 “怎么了?”残阳坐在床榻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千影。 “沈丞相的儿子沈安来越国了,而且还在越国开了一间玩乐店。”千影小声的说道,“公子让我过来问你知不知道沈安性格长相那些,若知道,便把你知道的东西全部告诉他。” ” “沈安来了?!”千影先是一愣,而后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好。” “那你说吧。”千影见残阳答应,也没再多说,而是留着也坐在床边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要从先帝时期说起。”残阳珉珉唇,又道,“先皇青年时曾是一个明君,为安定国家做了不少好事,这点你也知道,那我就不多说了。可后期时,他的疑心越来越重,朝廷的所有官员基本都成了他怀疑的对象。这“基本”之中,就包括了沈安的父亲,也就是沈言沈丞相。” 残阳眉头微眯,似是想到了什么。 “沈言为改变这个情况,便送了一个女子入宫,这个女子便是湘妃。先皇和先皇后伉俪情深,先皇后死了,他一蹶不振了好久。这个湘妃和先皇后长得很像,顾非常得宠。沈言本以为送了一个和先后相像的女子就能高枕无忧,可他终究是想太多了。先王不光没打消他的怀疑,反而对他的疑心越来越重,然后就派我手下这群侍卫潜入各大臣家里,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并将他们的情况写成书信和我报告。我的一个手下,就是负责监视沈家的。” “说重点!”千影不耐烦的说道,“别拐弯抹角,听着烦。” “沈安是沈言的二儿子,是沈言正室所生的嫡子,自生下来就备受宠爱,甚至于只要他说要什么,人家就会费尽心思把东西送给他。按理说被这么娇宠的人脾气也应该不好,可事实并不是这样。沈言脾气很好,几乎好到一种地步。说话温声细语,下人做错也不责罚,就是轻声训斥,和老好人一个样。因为他身份高贵,没人敢说他什么,也没人敢欺负他。相反的,他们都对他感恩在心。哪怕前面受到他帮助,后面就被罚,也依旧如此。” “被罚也依旧对沈安感恩戴德?他们的心真是大。”千影略带嘲讽的说道。 “可不是心大么。”残阳哑然失笑,“要我们几个被如此对待,早就筹谋着如何杀了那个害我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像他们这样,一边受罚一边感谢害他们受罚的,又不是有受虐的毛病。” “噗嗤。”千影听罢,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后来呢,沈安知道了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吗?还有,他和父母的关系怎么样?” “知道?怎么可能。”残阳嗤笑,“除非他们不想待了,才会去把事情告诉沈安,让事情越弄越大。” “父母呢?”千影见沈安和下人关系问出来,又问了他父母,“他父母和他关系怎么样。” “还好。”残阳道,“沈安很懂事,他父母很喜欢他,几个人也没吵过架。” “这样啊。”千影道,“怪不得父母死了会有那种反应。” 说完,千影便想离开去找自己公子,和他报告残阳说的事情。可他还没有站一会,便被残阳拽到了地上。 “欸,你还没说公子是怎么知道沈安来了越国,而且还说要去见他的事呢。” “公子没有和我说,不过看他那个表情,应该是聚仙楼人的说的。”千影被人抓住也不恼,而是就这么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聚仙楼?”关于这个聚仙楼,残阳也是知道一点的。 那是自家公子的友人开的一个酒楼,专门负责从那些喝酒的客人里收集情报。若说是他那儿给的,倒也是不奇怪。 “你与公子去聚仙楼隔壁的时候小心一点。”残阳叮嘱道,“沈安性子那样,按理来说是不可怕的。但不能否认他背后还有人在指使他,所以,你得保护公子安全。” “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会已保护公子为先。”千影挑眉。 (本章完) 第570章 见面 “那就好。”残阳说着,收回了目光。 千影这家伙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的。看在他能力不错的份上,自己就勉强相信一回吧。 事情办完,该打听的事情也打听完,千影也没必要像刚才那样一本正经的和残阳说话。这不,残阳才刚说完没几秒钟,便听他道:“什么叫那就好啊,我一直都很好的成不成?” “一直很好?”残阳嘴角微抽,“你说很好就很好吧,我还有事呢,先走了。” 残阳说完,从榻上站起,转而离开了屋子。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夜晚。 江焕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沈安的事情,根本睡不着,只得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去外头练剑。 因为他心事烦闷又睡不着,所以这一练就是一晚,是故在第三天的早上,他的脸上成功多了两个黑眼圈。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他戴了一个面具,别人看不见。若没有那个面具,所有人都能见到他那张可以和国宝熊猫相媲美的黑色的眼圈。 他将剑放下,走到了千影房间,道:“千影,我们要出发了,准备好了没?” “啊?”千影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还没到中午自家公子就跑过来,但他既然问了自己准备好了没有那就没有说没有准备好之理,故他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属下准备好了。” “那走吧。”江焕说着,将一枚白色的令牌扔到千影面前。 千影嘴角轻抽,“公子,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问题?”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可以,你说吧。” “为什么还没到中午,公子就急急忙忙的走出去?您不是说中午才和沈安在潇湘楼见面的吗?” “早点出去,咋们还可以四处走走,迟点就不行了。”江焕从怀中掏出一个人皮面具,“这是我自己做的人皮面具,出宫之后在戴上。” “是。”千影听到江焕解释额头冒起三根黑线,他珉珉唇,接过了江焕给他人皮面具,并将其揣在了怀里,跟着江焕出了梧桐居,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宫门外。 千影出了宫之后便将江焕给他的人皮面具戴上,二人在大街上四处闲逛,看起来悠闲的很。 当然,这悠闲的前提是忽略千影紧皱的眉和江焕眸子里的担忧。 但江焕只是担忧了一会就将自己的心思收起,转而恢复成平常那副笑意盈盈的样子。 “有看中什么没有?有的话就去买,左右时间还早,我们慢慢玩也无妨。” 说完,将一张银票递给他。 “诶?”千影有些蒙蔽。 一种公子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银票,这么多银票我拿来买什么的心思油然而生。 说实在的,这么大的银票,千影还是第一次收到。毕竟在十四岁遇到江焕并跟着江焕之前他还是一个靠偷东西并将偷来的东西转手卖掉为生的小偷。 小偷对于所偷的东西来者不拒,对于他们而言,只要能卖钱,什么东西都没问题。 只是做一行的随时都有卖赃物时被抓包甚至丧命的危险。 而千影作为一个做了两年,每次只偷银票,每次偷的银票只有五十两的老手,很意外的没有被发现。 但这情况在他听了同行挑唆,准备去皇宫干一笔便金盆洗手的时候被打破了。 像千影这一行的人一般都会为了保命都会去学一些武功,已求被发现后能够快速逃跑,而千影自然也这么做了。 可他太高估自己的武功,又或者是太低估御林军的本事,差点被箭射了个半死,机缘巧合之下跑到了江焕当年住的竹影居。 而且刚跑进去就晕倒了。 想起这事,千影想撞墙的心都有。 幸运的是,他在被射死之前遇到了江焕,并被江焕还有他身旁那个阿潇收留,结束了小偷生涯,成为了江焕身旁的一位侍卫。 想着以前的遭遇,千影不由得一阵唏嘘。 “你在想什么?”江焕轻笑,“不需要去买东西吗。不要的话,银票就还给我吧。” “不不不,我要!当然要!”千影不是傻子,免费的东西放在那儿若是不要就太亏了。他一把接过银票,拨浪鼓似的点点头,“谢谢公子。” “先别着急谢,这银票我自己也要用的。”江焕仅说了一句话就成功的把千影的热水浇灭了。 只听他脸瞬间拉长,“啊?” “啊什么啊,这可是我的银票,当然是两个人一起用。”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被你弄得无言以对。千影嘴角抽搐,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哈哈。”江焕说着,继续在街上乱逛。很快的就到了他们和沈安约定的时间。 潇湘楼门口。 千影看着门上的匾额,又看了一眼即使在外面都能看到的里面玩着游戏的密密麻麻的一堆人, “公子,这就是潇湘楼?”千影不解的说道。 “是。”江焕颔首,又抬眸看了一眼天空,“时候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嗯。”千影说着,跟着江焕走进去。殊不知,在他们进潇湘楼之后,一道目光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 待他们影子都看不见,那道目光才被收了起来。 聚仙楼。 一白衣男子朝着座位上的黑衣男子拱手,“沈护法,江公子已经进去了。” “知道了。”黑衣男子沉声,“我先出去一下,你在这儿看着,有什么情况就和君上汇报。” “是。”白衣男子拱手示意。 潇湘楼,沈安屋子。 沈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拍着手,一脸着急的想,“时间已经到了,恩人怎么还不来呢。他不来,我也不知道江焕来了没有,这该怎么办?” 沈安说完,便见窗户“砰”的一下开了,而后,一个声音响起,“他已经来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话,沈安脸上的笑意愈浓,却还是忍着笑意朝着玄冥摆手。 “见过恩人。” “起来吧。”沈言摆手,示意沈安可以不用这么客气。 “谢恩人。” 第571章 仇人见面 沈安性格温柔,即使经历家庭变故背井离乡等等遭遇之后依旧改变不了他温柔的本性。他这样的性格,在其他人那里还好,可在碰到别人,尤其是像玄冥这么强势的人,那可就很麻烦了。 “多谢恩人。”沈安从地上站起身,又道:“恩人说的可是真的?江焕,他真的来了?” “我亲自出马,他哪里有不来之理?”沈言轻笑了会,又道:“人就在楼下玩着,接下来怎么做可就靠你了。” “您,不帮我把人带进来吗?”沈安见沈言如此,心中着急的不得了。可心里在着急,脸上却不能表露半分,只能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我为什么要帮你带进来?”沈言反问道,“你自己有手有脚,你自己不会带?” “我怕他真的是二殿下,还怕他认出我,像杀我父母那样杀了我。”沈安越说,心越发的虚,到最后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你确实应该怕他,毕竟江焕那家伙能活到现在,全都是靠着他的两面三刀,阴险算计,你若是不怕才有鬼了。 想归如此想,但说却不能这么说的。毕竟他如今身份是“玄冥”而不是沈言,说的太多会惹来别人猜忌。 为了自家君上计划顺利,沈言只得忍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硬着头皮冷哼一声道:“左右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有什么好怕的?沈安,再说怕他之前,先想想你几岁了行不行?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怕一个十来岁的,说得过去么?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想你?再说了,在没亲眼看到那人长相前,一切皆有可能,或者他不是你要找的也说不一定。退一步而言,就算他真的是你要找的那位,就你这个胆子,人鞋都碰不到,还谈报仇,别做梦了。” 沈言随口一激,沈安脸就红了。若只是脸红也就罢了,可他眼眶里有一丝泪水在打转。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偏偏那泪水在眼眶里越来越多,可就是掉不下来。 看得出来,沈安被沈言勾起了伤心事,甚至于被他勾的想哭。 但是又因为沈言在这儿,他不能哭,只能点头将眼泪憋了回去。 “是。” 沈安说完,离开了屋子,顿时,屋子里只剩下沈言一个。 沈言见沈安离去,也不在继续易成玄冥的样子,而是恢复成自己本来面貌,就这么看着沈安离去。良久,他才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过说随口说了这么一句,结果就眼睛红了,真没出息。这样的人还想报仇?做梦去吧。” 是的,刚才那话,沈言只不过是说着玩玩,谁曾想沈安真的被他搞得快哭了。 “真怂。”沈言腹诽完,消失在了屋子中。 他冒充玄冥再次过潇湘楼的任务就是把江焕来的事情告诉沈安,如今已经告诉他,沈安也去找江焕了,自己就没有待在这儿的必要,还是直接走实在。 另一头。 因着江焕的嘱咐,千影“被迫”玩了不少娱乐设施。旁千影做事练剑这还可以,毕竟他练惯了,什么事都不会出。不光不会出,还会兴高采烈的接受这个任务。 可让他做这个就,就着实有些为难了。 千影十四岁之前基本都在重复着偷东西,把东西拿来卖,用卖来的钱填饱肚子三件事。而他跟着江焕后吃得饱饭,也不用去偷东西了,但这些玩具他还是接触都没有接触过的。 但江焕的吩咐在那儿,千影肯定是不能反驳,只得硬着头皮玩。 这不,只是十来分钟就在套圈圈的摊子上输掉了不少银票。 千影本套了一次就不想再套,奈何被人怂恿,一下子套了那么多,心情可想而知了。 “不玩了。”千影将圈圈扔给小贩,再次走到了江焕身后,“公子,我们来了好一会了,都没见到那个叫沈安的,莫不是聚仙楼的收集错了情报吧?若没错,那个叫沈安的究竟在哪里?” “我也不清楚。”江焕压低了声音,“不过聚仙楼收集情报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他们既然顺沈安在这儿,那肯定在。我们先在这儿等着。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听到江焕说的,千影逐渐冷静了下来。他点点头,跟着江焕继续闲逛。不出江焕所料,在玩了十来分钟之后,他们被一个小二请到了二楼的一个屋子中。 “你看,我没说错吧。”江焕坐在凳子上,眉眼含笑的看着千影,“咋们再在这儿等会,我们要见的那个人啊,马上就会来了。” 听到江焕说的,千影对自家公子的佩服程度又上了一个台阶,只听他道,“公子果真神机妙算。” 江焕笑而不语。 可他笑而不语并不代表他体内的苏祁白跟着江焕跟着他一样笑而不语。 这不,只是一会的功夫,苏祁白那个炸毛就从江焕体内飘出,指着千影鼻子道:“鬼个神机妙算啊,他这个消息都是从其他人那里得来的。若不是有人帮着,他能神机妙算到这种地步?又不是神算子。” 可苏祁白如今是魂魄状态,并不是和江焕他们一样的实体,所以无论他怎么骂,骂的声音多大,千影还是听不到他骂的,继续和江焕说着话。 千影听不见,可不代表江焕听不见。 从苏祁白从自己身体内出来,并指着千影鼻子说东说西时他就开始注意听苏祁白说的了。在听到“若不是有人帮着,他能神算到这种地步,又不是神算子之类的话时愣了愣,而后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的弧度。 他要真是神算子就好了。 能够算到自己出生会给母亲带来灾难,那就可以选择不出生。这样他母亲就不会难产而死,哥哥也不会出事。 正当江焕伤春悲秋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他连忙收起了表情,淡定的看着门口。不一会,便看见沈安从门口走入。 “千影,人来了。”江焕说着,小声说道,“小白,回来。” 第572章 仇人相见 “小白?”苏祁白自是听到了江焕这个作死又欠揍的称呼,嘴角抽的那叫一个厉害。 “你想死是吗?”苏祁白用那种幽怨的目光看着江焕,可还没看多久,便回到了江焕身体内。这倒不是他怕了,而是因为江焕露出了一个“我在办正事,你要是敢出来坏我好事你就完蛋了”的表情。再加上苏祁白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见苏祁白回去,江焕脸色好了不少,就连和沈安这个仇人之子说话也带了几分温和。当然,江焕这温和中带了一丝疑惑。 “不知公子是谁?唤在下过来又所谓何事?” “鄙人姓沈,单名一个安,是这潇湘楼的老板。” “原来是沈老板。”江焕淡淡的笑了笑,又朝着人拱手,“沈老板年纪轻轻就开了潇湘楼,在下对此佩服不已,不知沈老板让小二叫我过来有何事?” “无事。”沈安说着,话锋一转,“只是觉得江公子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所以想和江公子说点话而已。” “故人?”江焕玩味一笑,“我去外头玩时,也曾有人说我像他的一位故人,但我还没有放在心上,只觉得认错,事后也没多想什么。可我觉得沈老板那位说我很像一位故人的人一样,都只见了一面,都觉得我像故人,这可就令人诧异了。话说,不知沈老板觉得我像谁呢?” 江焕反问道。 这么好的口才除了陆白没有别人了吧? 若说沈言在刚见到江焕时只怀疑了江焕三分,那被他这么一说,现在便成了怀疑了他五分,甚至于七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态度还有他的让人无言以对的嘲讽都很像陆白。 “祁国的二殿下陆白。”沈安坐在凳子上,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在他心中说了无数遍的话。 站在江焕身旁的千影手指颤了颤。若沈安仔细看的话,便能看见千影眉间露出的隐隐的担忧。 这个沈安可不是是吴真那个可以随便糊弄的吴国人,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祁国遗民,只要自家公子在他面前暴露了一点,立马就会完蛋。 公子,您一定不能露出什么破绽,让沈安抓到把柄啊。 千影如此想到。 “祁国二殿下?”江焕注意到了身后的千影的不正常,他本能的想要回头安慰千影。但在看到旁边人时,还是打消了决定。 千影的事情不打紧,还是先想办法应付面前人吧。思此,江焕恢复了正常,只听疑惑的说道。 “先祁国二殿下?他不是死了吗?沈老板一个越国人说我像先祁殿下这是何意啊?” 见江焕如此说,千影松了一口气,转而继续盯着沈安。 “确实是死了。”沈安眉头轻蹙,点头承认了江焕说的。 “既然是死了,那江老板来问我做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江焕从刚才到现在开始就一直在笑,沈安也不可能对人恶言相向,不得已,只得笑着和江焕回话,“这个江焕为人狡猾,心思诡秘,在祁国做摄政王时手上就有不少冤案,想来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死的。” 手上有不少冤案? 江焕嘴角抽了抽。 他做摄政王只有半年不到的时间好吧,而且压到他手上的案子大部分都是陈年旧案,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整理卷宗,还要去把可能犯事的人名字列出来,最后再从可能犯事的人里头将找出来犯事的人。 当年的祁国审理的程序非常多,每做一个决定就需要一大堆程序来铺垫。所以江焕找犯人总是特别的小心,唯恐一个不差找错了犯事的犯人,然后让好人蒙冤。 而且做事情最讲究的是证据,没有证据他也不可能凭空拿自己摄政王的身份压人吧?若是这样做的话,他早就被百姓口诛笔伐然后直接死了好吗。 这么想下去的话,他哪里像沈安说的那样有这么多冤假错案?这抹黑也不带这么抹的吧? “照沈老板意思,这位先祁二殿下是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之徒了?”沈安说的毕竟是江焕以前的事,故江焕觉得自己还是需要澄清一下,免得接下来什么锅都往他身上背,这想想就憋屈好么。 “沈老板,我是个土生土长的越国人,和你嘴里的那位先祁二殿下没有接触。但听沈老板的意思,似是再说我和他很像。而我今年正好十五岁,那位摄政王年纪也应该和我差不多,他年纪如此小,肯定不可能心思这么狠。若沈老板执意说这位摄政王殿下年纪小就做出这种恶毒事,那我倒得替这位殿下明不平了。俗话说得好,凡事都得讲究证据。沈老板,你有证据证明那位殿下做出了如此恶毒的事情吗?” “请恕千影说一句话。”一直沉默不语的千影开口了。 “说罢。”江焕道。 “是。”得到了江焕的许可,千影也不在犹豫,而是直接把藏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说出。 “我虽不知这位殿下和我家公子哪里相像,但沈老板,你说那位殿下小小年纪就做了这么多坏事,那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是诬陷。你就不怕,不怕那位殿下回来找你讨个公道么?” 他像这么恐怖的人么? 江焕一边喝着茶,一边将千影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他抬起头,缓缓看着沈安。 他有些好奇沈安的反应了。 沈安虽已经有五六分肯定眼前人就是陆白那个害他满门的凶手,但他没有证据,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逼江焕将面具揭开,但听到他说的,脸还是僵了僵。 是啊,他说的话只是一面之词,是他从父亲嘴里听来的对陆白的臆测,真实情况如何他也没见过,若这么说着实有些失了偏颇。可他父亲是丞相,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做出欺骗自己儿子这种事情来。 所以他说的,肯定就是真的吧?沈安这么想,自然也这么说了。 “这是我父亲说的,自然不会有假。” (本章完) 第573章 拆穿 你爹那种先帝对他这么好还谋反之人说的话能够信? 千影面色如常,可心里却把沈安的父亲骂了一个遍。 相比于千影的面色如常,心里却把沈家人骂了个几百遍的情况,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只听他笑道,“原来是沈老板的父亲说的。想必令尊性情人品都是一等一的,不然沈老板也不会这么听自己令尊的意思。” “那是自然。”沈安高傲的说道。 虽然不是说自己,但沈安还是很开心,他父亲小小年纪就坐上了丞相的位置,还帮先帝立下了不少战功,处理政事都不带休息,那本事肯定是大的不得了。这样聪明能干的父亲,又怎么不喜欢呢? 从小到大,沈安都把自己父亲当成标榜的对象,并告诉自己应该像他学习,成为和父亲一样的朝廷大员,然后然后为国争光,成为全祁国百姓的英雄。记得他父亲知道他的抱负时,开心的不得了,记得当时的他拍了拍他肩膀,并道:“安儿,有抱负是好事。你要好好念书,然后为国争光,知道吗。” “知道了,父亲。”当时的自己如此说道。 可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他父亲没有等到自己为国争光的那天,也没有等到家人已自己为荣的那一天。因为,他的家被抄,父母兄弟祖父母全部都死了。唯一没死的,只有一个被藏在地下室的他。 都是江焕的错! 想到父母被砍头的场景,沈安心里的恨意愈发浓。 江焕不是神仙,也没有读心术,但他又很想直知道沈安的想法。是故他直接将苏祁白弄出,利用苏祁白的读心能力读取沈安的想法。 不读不知道,一读吓一跳,沈安那个家伙竟然在想他父亲多么的好,日后要学他为国争光云云。 为国争光?呵,开玩笑。 要人人都像沈言这样“为国争光”祁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沈老板。”江焕眉头微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可否告诉在下你在想什么?为何突然发愣呢?” “只是想起了家父,一时感伤罢了。”沈安道,“家父是一个很好的人,能力好性格好,什么都好。实不相瞒,我曾经和父亲做了一个约定,约定成年之后参加科举,考取功名,然后成为和他一样的人。只可惜他死的太早,没有看到我功成名就的那天。” 江焕愣了愣。 坦白而言,沈言能力确实很不错,父皇在时也很看中他。当然,这看中的前提是他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若他肯这么做,也不会发生逼宫的是,大哥也不会这么针对他。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沈安尊重父母,这点没问题,他也可以理解。只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怪不得谁,就算在感伤也没用。 而这感伤也是沈安感伤,沈安难受。对于江焕这个和沈安不是一个父母的人而言,沈安这幅表情,不过是在做戏,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浮夸的戏。 他眉头轻蹙,“可沈老板,你真的了解你父亲么?” 听罢,沈安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拳头握紧,神情愤愤,“江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父亲是故意在我面前假装那副样子的?” “我可没这么说。”江焕耸肩,“是你自己说的。”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沈安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焕,“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我父亲的性子为人什么最清楚了,他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性格又温柔的人。他在外面,肯定也是这种温柔的模样。” 我只能说你对他的了解太少了。 千影默默的腹诽着。 不光是他如此腹诽,江焕也在心中腹诽着沈安的天真单纯。 沈言那个人坏透了,整个祁国都找不到比他更坏的人了好吗?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是个好人,那位祁国二殿下或许也是个好人呢?”毕竟事关自己的名誉,江焕还是要帮自己说话的,“有些时候做事情,不能只靠别人说,要靠自己去观察,自己去做。毕竟从别人处听的都是虚的,只有自己亲眼见到,才能说是真实。” “公子说的对。”千影道,“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假的,只有自己亲眼看到才是真的。” 千影本是随口附和,可谁想到就是自己的随口附和的话,让沈安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而后,他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江公子,你就是陆白,祁国二殿下对吧?”沈安目光炯炯的看着江焕,似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你肯定是二殿下,你若不是他的话,肯定不会这么为他说话。” “我还真不是。”江焕道,“我只是一个路人,见沈老板如此说那位殿下,心中不愤,随口说了几句罢了。” 千影嘴角轻抽。 自家公子说到陆白心中不愤是真的,但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都是假的。 过客?呵,明明就是二殿下本人好不好? “哦?”沈安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那江公子,你能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给我看看嘛?若你肯将面具摘下,我便相信你不是他。” “沈老板想看自然是没问题的。”江焕面露纠结,“只是我在几年前经历了一场大火,脸上有一个特别丑陋的疤痕,我怕吓着老板。” “我不是注重外表的迂腐之人,公子直接给我看便是。”沈安以为江焕在以退为进,所以更加步步紧逼,大有江焕不把面具摘下就不罢休的架势在里头。 “既然执意要看,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江焕知道自己若是不把面具摘给沈安看,沈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江焕很“痛快”的摘下了自己的面具。 当然,在面具被摘下时,他就用手掌聚集了灵气。并在揭开面具时,将灵力聚集到脸上。 而后,一张狰狞可怖的脸出现在了沈安面前。 “怎么会?”沈安惊恐的看着他。 (本章完) 第574章 顺利解决 “怎么会如何?”江焕并没有着急着将面具重新戴回去,而是用那个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不为过的脸看着他。 “没...没什么。”沈安尴尬的笑笑,又朝着江焕拱手施礼,“是沈安不好,沈言不该不相信江公子是越国人,而不是祁国那位亡故的殿下。是沈安让江公子将脸上伤疤掌现于人,千错万错都是沈安的错,还望江公子大人大量,能够原谅沈安这一回。” “沈老板,这不可啊。”江焕适当的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而后,他掐了一把手臂,强扯出几滴眼泪。 “我脸上的伤疤跟了我一年多,早就不疼了,只是伤口太大,又太恐怖,露出来会吓到人,所以才戴着面具。没想到只是一个面具,却让沈老板想多,着实是江某不是。” “江公子您别这样。”沈安本就是心地善良,连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主儿。再知道自己“误会”了江焕,还逼着人把伤疤揭开时愧疚的不得了。见江焕哭,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就上去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江公子要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求公子别哭了。” “嗯。”江焕本就是装哭,自是知道自己不能做的太过分,否则只会适得其反的道理,他“恰当”的止住了哭声,却还是泪眼汪汪的看着沈安。 江焕在揭下面具时特意把自己的脸弄得“惨绝人寰”。这么说吧,只要承受力差的人看到他那张脸,十有八九都会吐的个半死。就算勉强不死,也会被那张略有杀伤力的脸吓到。 如今他不哭了,杀伤力减弱了不少,但看久了,还是有些伤人啊。 “公子先把面具戴上吧。”沈安嘴角轻抽。而后,他扶了扶额,用一种你快把面具摘下别再吓人的眼神看着他。 “好。”江焕珉珉唇,将面具重新戴回了自己脸上,“江某长相丑陋,让沈老板见笑了。” 不是见笑,简直是吓哭了好吗? 沈安心里腹诽着,可面色却一往如常。 “今日之事,实属沈某唐突。按理说沈某应该给公子赔不是,以求得公子原谅。可沈某如今有事情要处理,无法如此。这样,下次公子过来玩时,沈某做主减免公子游玩的费用,并请公子去聚仙楼吃饭作为补偿,公子以为如何?” “那就多谢了。”江焕面不改色的说着,心里其实乐开了花。 虽然聚仙楼是他开的,平时吃饭可以不用付钱。但别人既然说了请他吃饭,那就没有不要之理。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不吃白不吃嘛。白送的东西不要,那可就成了傻子了。 “那我们就不打扰沈老板了,告辞。”江焕聪凳子上起身,又朝着沈安拱手,带着人离开了潇湘楼。 “事情总算解决了。”江焕刚走出潇湘楼便拉着千影的手快步走进了聚仙楼,又在小二的“注目礼”中走上了楼上的他的专属包间。 千影还沉浸在江焕揭开面具时的惨状里,进了包间之后才回过神。 “公子,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何您的脸上真的有疤痕?”千影眉头轻蹙,“还有眼睛。如果属下没记错,公子的眼睛是淡红色的,为什么会?” “会变成黑色?”江焕插嘴了,“而且脸上的疤痕看的跟真的一样。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真的经历过火灾,对吗?” 千影是知道自家公子那个可以轻而易举猜到别人想法的能力的,他点点头,重重的说道。 “对。” 江焕笑而不语。 几秒钟之后,他掀开了面具,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出现在了千影面前。 千影自认为承受能力不错,然而在看到江焕那张“丑的”人神共愤的脸时,还是干呕了一声。 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千影尴尬的不得了:“公子,我。” “没事。” 江焕不是外貌协会,自然也不会注重自己外表。且他常年待在深宫,国破了,来了越国了才有出来走走还有能力。可越国人基因都很好,宫里的少年少女,还有街上的普通百姓个个都是俊男美女,见到长得丑的,脸上有疤痕的几率,堪比安贤变本分还难得。所以江焕用灵力幻化成的疤痕基本都是凭借着自己想象力而弄成的。 但这想象力是好东西也是不好的东西,想象力不吩咐,就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也达不到震惊的效果。而想象力太丰富,便会像江焕一样下手不知轻重,然后把脸毁了。 江焕心中默念口诀,然后将脸上的“伤疤”弄下,并将眼睛恢复原状。 当然,眼睛恢复原状的同时还不忘从眼睛里拿出什么,已解释眼睛为什么会变正常。 江焕嘴唇勾起,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他伸手拿起桌子上伤疤:“像不像?” “像。”千影点点头,实话实说道。 “我也觉得挺像的。”江焕玩弄着伤疤,“不过看你还有沈安那张脸色,想来我这个疤痕弄得太过了,把你们吓着了对吧。” “是。”千影道。 “坐下吧。”江焕唇瓣动了动,“我下去让小二送点吃的喝的过来。” 按理说千影在这儿,江焕完全可以让千影去做。毕竟千影是随侍,让他干活也是理所应当。 而江焕要自己去,那肯定有自己的心思在里面。 因为他离上次去聚仙楼拿官员的档案已经很久了,在不过去拿,这里存放的档案应该发霉了。 “是。”千影依言坐在了凳子上。 聚仙楼。 “你们东家呢?”江焕走到正在算东西的掌柜面前,悠悠问道。 “回江公子的话,东家正在忙。”掌柜颔首道,“但东家出去前交代了我,公子过来的话直接带公子去楼上,并由我将东西交给公子。” “有劳。”江焕道。 “公子客气。”掌柜也是个人精,见江焕对自己行礼,忙回了一个。而后,他从柜子边走出,对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公子随我来。” (本章完) 第575章 打消怀疑 江焕也不磨蹭,直接跟着掌柜走了。 几分钟之后,他跟着掌柜走到了一间屋子里。掌柜的先给江焕倒了一杯茶,施了一个礼之后就告辞离去。而后,他拿了一本厚本子走进来。 “公子,这是这个月以及上个月来我们聚仙楼的名单,还有从他们嘴里得知的事情情况。”掌柜说完,恭敬的将本子交给江焕。 “辛苦了。”江焕接过本子,却并没有着急看,而是将本子塞到怀里,离开了这间屋子。 待到江焕离去,掌柜才恢复正常。他敛起笑,看着江焕背影若有所思了会,也离开了这间屋子。 千影处。 聚仙楼的点菜速度很快,上菜速度同样也很快。这不,江焕还没有回来,菜就已经准备好了。 “公子人呢,怎么还不回来?”千影看着桌上的菜,嘴角抽的越发厉害。 他承认这个菜卖相很好看,看起来也确实像很好吃的样子。可是公子,你能不能快点回来啊!你不回来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把菜吃光光的。 或许是千影的祈祷有了效果。这不,他才默念完,江焕就出现在了千影面前。 千影见江焕回来,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又对着人拱手:“公子,您回来了。” “嗯。”江焕没有多说,而是直接坐在凳子上,“坐下来吃吧。” “是。”千影跟着江焕一同坐在凳子上,并慢慢的吃了起来。 而江焕虽然也在吃,但他的心思明显不在吃身上,而是在他从掌柜那里拿来的书上面。因着掌柜给的本子太厚,而且又只有一本,弄得江焕想分一本吃饭吃的正火热的木翎都做不到。不得已,只得一个人硬着头皮看。 江焕做事时不喜欢说话,也不喜欢和人交流,气氛一度压抑了下来。 千影虽当着江焕的面吃过饭,但他们吃饭时候都有木翎几个人在场。但木翎几个人性格很好,能够迅速,和他们一起吃饭时非常开心,可江焕就不一样了。 江焕因为出生悲惨,不怎么喜欢笑,也不会讲笑话。当然,也没有这么多笑话供他去讲。故一般都是他们几个下属中最会讲笑话博取江焕一笑的。 千影讲笑话的能力虽比不过木翎,但终会讲一点的。可江焕现在在认真看书,打扰他的话可能会被打死。故此刻气氛虽然尴尬,但千影还是没有多言,而是慢腾腾的吃着饭。 公子要看就让他认真的看吧,自己只要负责吃就好。左右这东西这么好看,看上去又这么好吃,不吃真的是可惜了。 在这种念头的支配下,千影的愧疚心少了不少,疯狂的扫荡着桌上的饭菜。那模样,说是几百年没吃过饭都有人信。 江焕自认为自己看东西的速度很快,待看完了慢慢吃时间吃也不着急。可未曾想到千影吃饭的速度比他还快,等他看完准备吃饭时,东西快被消灭光了。 “呃...” 幸运的是,江焕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见千影吃的这么香,也就没多说,而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菜够么?不够的话我让人多做一点。” “够,不用了。”千影自是注意到了江焕那个关爱傻子的眼神,他轻咳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真的不用吗?”江焕担忧的看着他,“我看你吃的这么着急,想来是好几个月没有吃饭了,这么点估计吃不饱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绝对是看着自己吃了这么多心生不满,故意这么做的。 “不用。”千影呵呵直笑,又用他平生用过的最厚颜无耻的语气说道,“公子请用。” 说罢,将一堆菜往江焕那里夹。 “呵。”江焕轻哼一声,却也没有拒绝千影的好意,而是默默的吃了起来。 百里府。 “君上,江公子把事情办成了。”沈言刚回自己屋子就听到聚仙楼的人过来报道说江焕从潇湘楼回来,并从潇湘楼出来后直奔聚仙楼拿东西,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 这个江焕果然是有本事的,自己只不过告诉了他一点事情,就可以把事情做成这样,那可真的是有本事的很啊。 “护法?”前来报道的人见沈言如此,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您在听属下说的吗?” “在。”沈言回过了神,重重的点点头,“还有其他的事吗?没其他的事情的话就先下去。我还要和君上汇报呢。” “没事了。”手下说着,消失在了沈言面前。沈言见人离去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走出了屋子,并将门关上,走到了主院百里傲的房中。 百里傲处。 沈言看着正在处理事情的百里傲,准备踏进去的脚停住了,他扣响房门,“君上,我有事向您汇报,请问我能进来吗。” 听到声音,百里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后,他开口道:“进来吧。” “是。”沈言闻罢,放心大胆的走了进来。 “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百里傲抬眸看着他。 “江公子去潇湘楼找了沈安,而且在揭下面具时将自己的脸幻化成了一个,呃,很特别的脸。”沈言道,“属下相信江公子既然这么做了,沈安就绝对不可能在怀疑他了。” “很特别的脸?”百里傲噗嗤一声,“是丑的人神共愤的脸吧。” 君上您真了解他。 沈言腹诽着,面色却一往如常,“是。” “还真是啊。”百里傲嘴角抽搐了下,又笑了笑,道:“可惜没看到江焕那张脸,不然肯定会特别有意思的。” 君上,您这么说真的好吗。 沈言默默在心里给江焕点了一个蜡。 梧桐居。 “公子,您回来了。”残阳见江焕和千影回来,脸上划过一抹淡淡的笑意。但这笑转瞬即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嗯。”江焕颔首,大步走进了屋子。 “事情怎么样了?”残阳拉住千影,“沈安打消了对公子的怀疑了吗?” “打消了。”千影点头,又道:“不光打消了,而且我估计他该做好几个晚上噩梦了” (本章完) 第576章 二人的对话 “噩梦?”残阳愈发疑惑了,“什么噩梦,为什么要做噩梦?千影,你话说明白一点,到底怎么了?” “就是公子不知道哪里弄到了可以贴在脸上的疤痕贴,然后他把疤痕贴贴在了脸上。在沈安要求他揭开面具时真的按照沈安说的揭开了。”千影说到此,故意停顿了下来。因为讲的太累或者其他而停顿下来的人比比皆是,所以残阳也没想到这家伙是是故意停顿下来的。至于这目的么,就是吊着他胃口,让他想知道又知道不了,让他着急的不行。这样,千影心里就会特别爽。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残阳平常太高冷,不容易接触。当然,江焕这个主子,还有他这个室友还有后头来的木翎两个是个例外。 由记得他们四个人闲的无聊,木翎便提议一人讲一个有意思的故事。残阳性格虽冷,但讲故事还是有一套的。 可故事讲的好归故事讲的好,紧要关头的太喜欢吊人胃口那可就不好了。 不巧的是,是残阳就是这种人。 所以千影在残阳问他问题的时候,他也学着残阳讲了一半就不说了。 哼,谁让让你讲到一半就不讲了,我也学你这么做,急死你,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做。 千影如此想到。 果不其然,千影停顿了大概三四分钟,残阳就着急了。 “千影,说话不要只说一半!全部说完!” “你平常说故事都是只说一半,我这不是让你着急一下吗。” 我还没怪你,感情你先开始怪我了? 残阳嘴角轻抽。 半响,他从嘴里憋出来了一句话:“你要是在磨蹭,我下次连一半都不讲,直接讲一句。” “啊?!”千影悲催的啊了一声。 和我斗,你还嫩了这么一点。 “说不说?”看到千影如此,残阳开心的不得了。对他而言,只要千影不开心,他就去很开心,这大概就是有虐人倾向吧。 “说,我说还不行吗?”千影拉长着脸,并用一种冷漠凄清惆怅的语气说道:“他刚揭开,就被我们家公子的“美貌”吓了一跳,我和你说,他当时那个表情可惊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残阳正听的兴头上,脸上也露出了微笑。可只是几秒钟功夫,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而后,背后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我怎么不知道沈安看着我的那副表情活像我欠了几百万两银子的样子?” 千影自然是注意到了面前的残阳那副比哭还更难看的表情。他正欲问残阳怎么了,为什么摆出那张臭脸。可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千影惊了。而后,他尴尬的回过头看着表面笑嘻嘻,实则心里已经把他在心里骂了个遍的自家公子。 “呵...呵呵,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千影道。 “屋子里太闷,出来透透气,有什么问题吗?”江焕玩味的说道“莫不是你在背后说了什么我不能听到的事情吗,比如说刚才那事。” “公子,刚才那个只是意外。”还未等江焕说完,千影就急匆匆的将自己撇开,“公子,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想说不是故意的,这是一个意外是么?”江焕似早就猜透了他想法,三言两语就把他想说的话说出。 “是。”千影被猜中心事,心中百感交集。奈何江焕是他自己的主子,就算在百感交集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点头完之后,他将头埋低下,不敢再看江焕。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在背后说了江焕坏话,江焕那家伙会杀了他好吗?! “抬头。”江焕道,“你不抬头我就罚你了。” 千影嘴角抽了抽。 他虽然知道江焕这么说只是随口说说,不会真的没事找事,但还是抬起头。 “背后说主子坏话罚围绕梧桐居里头跑三圈。还有,把这个戴上,让他们看看沈安如何被我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吓死的。” 江焕说完,将在沈安那里用过的东西给他。 “戴吧。” 我能不吗?! 千影看到江焕手里的东西,吓得三魂没了七魄。 “让整个屋子的人欣赏你的美貌吧。”江焕拍了拍千影肩膀,又道:“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被你的美貌折服。” 折服个鬼,是惊吓好不好? 千影心中默默的腹诽着。 “残阳,把木翎叫过来看着他跑,你和我去迎风殿。” “是。”残阳憋着笑,对着千影投了一个你保重的表情,去木翎屋子找木翎了。 木翎屋子。 残阳和木翎几个关系很好,见木翎在屋子里看书,也没打招呼,直接走了进去。 “木翎,公子有事找你。” “公子回来了?”木翎放下了手中的书,又道,“你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 “让你监督千影干活儿。”残阳憋着笑,“具体怎么样,你自己过去了就知道了。” “哈?”木翎十脸蒙蔽,“怎么回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哎走走走。”残阳说着,将木翎推出了门。 这倒不是残阳着急去外头看千影出丑,而是因为在在这个屋子待下去,他就要憋笑憋疯了。 “好。”木翎便在一脸蒙蔽以及浑浑噩噩的情况下被残阳拉走了。 待到他到了江焕在的地方时,才理解了残阳来时那副想笑又不能笑的含义。 “千影,你这脸,你脸怎么了?!”木翎哈哈大笑,“你这个样子是生了什么大病吗?” “没有。”千影甩了他一个眼刀,“只是背后说坏话被公子发现了,被公子吩咐戴这个玩意围绕梧桐居跑三圈。” 就在千影说话时,江焕从屋子里走出,看着门边的三人,道:“木翎,你监督他跑,残阳,我们走吧。” “是。”残阳说着,跟着木翎离开了。 “千影,开始吧。”见江焕两个离开,木翎也没刻意去维持那张一本正经的脸,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会陪你跑的。” (本章完) 第577章 罚跑 我不要你陪我跑,我要你把脸上那个假伤疤揭开啊!没了那个假伤疤别说跑三圈,跑十圈也是可以的! 千影如此想着,面色却丝毫不显,“那就谢谢你了。” 反正梧桐居人少,而且全部都是认识的,关系也挺好的,看他这幅样子顶多笑话一下,什么事情都不会有。而且,多一个陪他多一个人被笑,怎么想怎么划算啊。 木翎是暗卫长出身,心思比一般暗卫虽重,但对待自己朋友还是给了充足的信任在里头,是故也没有猜测千影的心思,而是笑着说,“不用客气,我们走吧。” “嗯,走吧。”千影说着,跟着木翎围着梧桐居跑了起来。子钰两个去厨房里看厨师做菜,所以不在梧桐居里头,所以千影跑了几圈也没见着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子钰两个不在,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比如说清风明月,他们两个正在扫地,结果就看见了面容惊悚的千影。 说实在的,要不是千影旁边还有个陪跑的木翎在,清风这两个姑娘真会以为自己在大白天见鬼了。明月躲在清风身后,待千影二人离去才敢从她身后出来,只听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清风,他是谁啊!怎么长得,这么恐怖?!” “应该是千影吧。”相对于胆小的明月,清风则淡定了很多,“大概是千影和木翎几个玩游戏然后游戏输了,被要求戴上这个在梧桐居跑几圈吧。” 清风的猜测算是很准的,只是有一点没猜对,那就是千影的确被要求把脸上的伤疤戴上围绕着梧桐居跑几圈,只不过不是游戏输了,而是说坏话被抓到所以被他们公子要求戴着东西罚跑罢了。 另一头。 千影眼睛好着,加之并没有加自己的精力放在跑步上,故他随便一瞥,便看到了那两个原本在扫地,却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停下了扫地的动作,用一种复杂而深切的目光看着他的两个姑娘。 啊,他好不容易在人家姑娘面前建立起来的光辉形象啊,就因为一次罚跑毁了啊。 他以后,以后还怎么面对人家姑娘啊。 千影想哭,特别想哭。而他就算在想哭,哭的在悲惨,也没用了。 毕竟死是自己做的,自己就应该承担。哪怕在痛苦,那也应该承担,毕竟他是男子。若是自己做的事连自己承担的勇气都没有,那会被喜欢的姑娘看不起。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喜欢的姑娘讨厌自己呢。 木翎是暗卫长,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会做到这是本能的习惯。纵他特别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千影,还差一圈,加油啊。” “知道了。”千影本因跑的太累所以停下来喘了几口气,顺带休息了这么一会,听到木翎说的,无奈的点头,又跟着木翎脚步继续跑了起来。 相比于梧桐居的劳累忙碌却非常爽快的氛围,迎风殿的氛围就尴尬了不少。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迎风殿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是的,那个不速之客就是唐郝以及唐郝的几个官员。 至于来这里干什么,那要从早上说起。 唐郝在做自己平常做的事情,也就是找下级要昨天处理的奏折的资料的时候,突然被自己下属告知自己没有查看下级处理的资料的权限。这不,带着几个心腹跑来这里闹事了。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还有一些中立派的人因为有事找凌琛,也来了迎风殿,又恰巧听到唐郝咄咄逼人的话。这不,两个派系的人就这么吵起来了。 本来这吵个几分钟就可以完事的事情,在江焕过来时被扭转了。唐郝一群人本就看江焕不顺眼,见他过来,更是冷嘲热讽,恨不得把他骂上天。 江焕习惯了挨骂,故被一群人骂都没什么反应,更别说几个人了。 他挖了挖耳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悠哉的喝着。那些人看江焕脸色如常,一副你们随便骂,我要是听进去算我输的样子脸都绿了。 江焕这人脸皮也太厚了,怎么骂都没反应,简直了。 “骂完了吗?”江焕脾气很好,甚至用非常好来形容都不为过,见唐郝几个人气喘吁吁,还特意给他们倒茶。那模样,用殷勤来形容更恰当不过。 有大臣伺候自己,肯给自己端茶倒水,这换做别人绝对会特别开心。毕竟同样是大臣,却有人给你倒水,不就说明你能力好,在朝廷深受重视,这样人家才会巴结你吗? 可江焕是谁。 他可是弄死了安贤,弄死了所有和他不对付的人而后坐上太傅这个位置的男人。他给你端茶倒水那是在巴结你?怎么可能。那只是看你骂的太累太辛苦,所以给你一杯茶,然后继续看你表演罢了。 江焕那个人啊,他看的太清楚了。奸诈阴险,诡计多端,除了看你笑话,其他时候都不会摆出这么一副恭敬的样子。 他摆出这幅样子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闲。想到这点,唐郝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人带出了迎风殿。 “总算走了,再不走我们非被他气死不可!”见唐郝带人离去,中立派的人脸上笑开了花,“主上,太傅,我们要说的事情说完了,就先走了。” “走吧。”凌琛冷冷说道。 “是。”那些人自然也看到了凌琛那张冷脸,默契的决定自己还是不要说话直接走人的好。毕竟在不走人,自家君上就要发火了。为了生命安全,嗯,走的越远越好。 “主上,你怎么了?”见大臣离去,江焕凑到了凌琛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为何脸色这么难看?莫不是唐郝和您说了什么?” “你猜对了。”凌琛听到江焕说的,虽然脸色依旧不怎么好,却还是点点头,“唐郝那家伙,因为上午去下属那里拿东西,被下属说他没权利,就开始发疯,然后就跑到孤这吵。若只是这样就算了,偏偏他还带了一堆人来吵。” (本章完) 第578章 闹事者 “这也太过分了吧。”江焕眉头轻蹙,手握的愈发紧,“唐郝这家伙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给他一点教训,真以为全世界自己最大了。” “可不是。”不光是江焕愤怒不得了,就连凌琛这个出了名的好脾气,能忍的人脸色也一阵红一阵白的,“你刚才没来,所以不知道他对孤的态度。你要是看到那态度,八成会被气死!” 气死到不至于,毕竟不是自己出的事,自己就算在气愤,也不可能做到和人家感同身受的地步。最多就是被气疯吧。 江焕心里如此想着,嘴里却道:“主上,那些人说的确实过了些,我们慢慢处理也来得及。您现在先冷静一点,别被他们影响心情。待您心情好了,他们便影响不了您,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你说的是。”凌琛听罢,心情好了许多,又道,“阿焕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啊?”江焕听到凌琛说的,才如梦初醒。而后,他拍了拍自己的头。 刚才光顾着安慰凌琛了,连自己来的目的都忘了个精光。 “你不会是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吧?!”凌琛虽猜到江焕忙着安慰自己,所以才会忘掉自己来是做什么的,但心中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好笑,“别急,慢慢想。左右孤事情都已经做完了,等你想到了在告诉孤也不迟。” 凌琛虽然不喜欢朝廷里的多数大臣,也不喜欢那些磨磨唧唧,话拐了好几个弯才进入正题的人,但他却对江焕保持了最大的宽容。 于他而言,江焕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吧。 只是当真相揭开,他还会对江焕如此信任吗?这可就很难说了。 “让主上见笑了。”江焕尴尬的说着。 “咱两是什么关系?你在我这儿又客气个什么劲?行,慢慢想,想到了告诉孤。”凌琛说罢,打了一个哈欠,“孤先休息一会。” 凌琛说着,慢慢合上了眼睛,当着江焕的面休息了起来。 主上您还真是不客气。 江焕嘴角抽了抽,转而恭敬的说道:“是。” 说完,江焕眼睛闭紧,认真的想起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几分钟之后,江焕终于想到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主上,这是这两个月聚仙楼交过来的大臣们在聚仙楼谈话时透露出来的事情,还有和事情有关的人的名单。”江焕说着,将名单递给凌琛。 凌琛睁开眼睛,伸手接过江焕手里的名单。 “这群人有够不安分的,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竟然敢如此做,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凌琛说着,拳头握的愈发紧,而他手中的纸也被揉的皱的不行。 “主上,如何了?”江焕因为刚处理完沈安的事,心神俱疲的不得了,在聚仙楼看东西的时候只是大致的扫过了一遍,并没有记住里面的内容。 而且他回府之后浑身酸痛,只想着休息,什么事都不想做,更别说将本子重新看一遍,并记住里面的内容。 “信上写着朝廷中的不少官员圈养土地,强买强卖,霸占庄园等等事情。这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 “竟然做的这么过分?”江焕虽然没仔细看里头的内容,但听到凌琛愤怒之下说出来的话语时,眉毛不自觉的颤了颤,“主上可有什么办的对付他们?” “暂时还没。”凌琛摇头,“阿焕呢,可有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没。”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头,“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事情,我花了好久才解决掉,一时没办法想这些。” 江焕本不想和凌琛说自己遇到了麻烦事,且最近在解决的。可不知道脑子坏了还是什么鬼,脑子一抽,就这么把事实和他说了。 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么之后江焕的头愈发痛了。 凌琛信任他,这点很好,什么问题都没有。而沈安是祁国人,自己的真实身份又是祁国摄政王。若被凌琛知道,那就很麻烦了。 想到此,江焕闭上了嘴,什么也不在多说。 “麻烦事情?”江焕虽然闭了嘴,但凌琛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江焕的不对劲。见江焕沉默,他微微抬眸,“可以和孤说说什么事情吗?” 凌琛用的是“可以”,而不是像平常命令别人那样用必须给我的语气说着。 “这个,这个事情比较特殊,主上还是不知道的好。”江焕道,“待时候到了,我会把事情告诉你的。” “这事连孤都要瞒着吗?”凌琛听罢,眉头蹙了蹙。 江焕这人性格如何他也是清楚的,聪明稳妥,机智诚实,若不是因为这个,自己也不可能对他委已重任。 他说事情不能说,那肯定就是很重要的事,这事也有可能是他的心病。 罢了,既然他不肯说,自己就不要多说了。 “既然你不说,那孤便不问了。”凌琛道,“待你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在告诉孤。” “多谢主上。”江焕道,“微臣还有一点事要处理,就先告退了。” “下去吧。”江焕垂眸退下。 庄家。 经过十来天的接触,平遥对庄青的好感度上了一个层次,加上庄青性格开朗,为人温柔又好相处,平遥时常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庄青你讲的故事真有意思。”平遥掩面而笑,“还有其他故事吗!我想听诶!” “奴婢也想,奴婢也想。”小丫道,“庄少爷上次讲的故事着实很有意思,只可惜只讲了一半,没有讲到全部,奴婢还没听够呢。庄少爷,你能不能接着讲下去阿。” “当然啦。”庄青笑着说到,“那我们就从上次的故事说起吧。” 庄青说罢,继续讲了起来。 很快的,一个故事就说完了。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又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平遥姑娘,小丫姑娘,我们明天见。” “恭送庄少爷。”二人闻罢,迅速站起身,冲着庄青行了一个福礼,目送着他离去。 (本章完) 第579章 不该有的念头 “姑娘不必如此客气。”庄青在姑娘面前都摆出一副温柔体贴贤惠的居家好男人的模样,所以平遥两个人对他的印象很好。听他如此说,也没有真的客气,而是站起身。 “姑娘,庄少爷人品真的很好啊,也不知道哪位姑娘会这么有福气,可以成为他的妻子。”小丫满脸花痴的说道,“要能成为他的妻子,我就算做什么也愿意啊。” “又在胡说了。”平遥低声训斥,“庄少爷那种人,哪里是我们可以高攀上的。” “可您不也是攀上了唐少爷么?”小丫瘪嘴,一脸抱怨,“凭什么您能,我不能。” “你再说一遍!”若说刚才平遥还没生气,只是笑骂,现在就是真的生气了。先不说自己和唐止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他们两个是有感情基础在的。是,她是在看到唐止之时动了勾引他的心思,可那很快就没了好吗?而且唐止为了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她若在存这种心思,那不就是对唐止不义吗? 唐止和庄青不同,庄青是富贵人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有一个很有能力的父亲,自己又博学多识,追他的女生一大堆。 据府里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透露,庄青喜欢去花楼,去完花楼还喜欢撩妹子,妹子被他撩的心神恍惚时人却跑了。 妹子心伤,独自一人跑到尚书府要求庄青给他一个说法。 可庄青一没和她发生过床地之事,二没有怀上他们庄家的骨肉。庄青只是单纯的撩了一下而已,撩一下又不犯法,她也不可能逼着人家娶她。 就算她真的逼庄青娶了,庄周也不会同意。毕竟身份,可是硬伤啊。 想到这儿,平遥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是还好,碰上了一个真心对她的唐止。 可庄青,庄青明显就是只能和他做朋友,却不能真的把心思放在他那,不能真的爱上他的那种。 小丫是她收养来的,她希望这丫头能够幸福,能够找个家室普通却又深爱着她的男人过一生。 高门事情多,要面对的妻妾也同样多。就算现在没有,也不能代表以后没有,未来没有。 她已经爱上了唐止,唐止也爱上了她,她有信心和唐止一起面对未来的困苦。 哪怕,哪怕被抛弃也在所不惜。毕竟这是自己的爱人,自己做的选择。 可小丫不同。 小丫性子单纯,说话也直,这种性格的人放在其他地方三分钟没到就死了。 就算没死,她也不可能像现在一样自由自在的活着。 为了她着想,还是早点劝她打消这个念头,并为她找个普通人把她嫁出去好了。这倒不是平遥嫌弃她,不肯把她带在身边,而是为了她能够活的久一点,能够幸福一点。 “姑娘?!”小丫还沉浸在自己被自家姑娘训斥了的场面中。 她家姑娘人很好,温柔善良机智聪明,用天下最好的词汇形容她都不为过。可就是这么一个好的过分的姑娘,既然凶她! 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能得到富家少爷的爱慕,还让富家少爷为了他和父母顶撞,说什么非她不娶。 虽然那位富家少爷没有成功,但小丫可羡慕平遥他们两个的感情,也真心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她希望自己也能找到一个和唐止一样的好男人,过上家里有钱夫君宠爱的日子,是故她一直在选合适的目标。 其实小丫第一个目标并不是唐止,而是江焕。因为江焕过来这里时戴着面具,小丫理所当然的把人认为长得特别帅为了防止姑娘被他们迷住所以故意戴上的。 可江焕虽外表温柔,但看上去却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若只是这样,她还能忍上这么一忍。毕竟他是庄少爷的友人,是当朝太傅,平常太忙太累,为了防止休息时候还有人打扰所以才散发这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在听庄青说江焕是外地来的,因为年纪太小,父母又双亡,没地方住。主上便特令住在宫,而不住在太傅府。而因为江焕住在宫里不住在太傅府,就算当了太傅夫人也不可能天天出来玩,更不可能和自家姑娘聊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小丫虽没进过宫,却知道宫里的规矩很多,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故虽然很喜欢江焕,但只能退步,不去追他,转而追这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男子。 庄青。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观察,小丫发现庄青是一个活泼开朗还会讲笑话还会在你需要帮忙时帮你忙的完全没有少爷脾气的大少爷。 至于喜欢出青楼那些地方鬼混么。 小丫天真的以为庄青是被其他朋友逼着去青楼玩,不是他真的想去。而且那种人,就算去了青楼也是陪朋友喝酒猜拳对对子,而绝对不会碰青楼的姑娘的。 小丫确实没猜错,庄青会在青楼喝酒猜拳对对子,却但他也会调戏姑娘。 只不过不会发展到那一步。 因为庄青想把第一次留给心爱的女子。 后面那点,小丫这个新来不久的戏子的丫鬟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想到了这么多,自信心就慢慢膨胀了起来。 一种我那么优秀那么好看,只要我肯主动追他,庄青肯定会被我迷住的感觉油然而生。 也是幸亏小丫这个想法庄青还有江焕两个不知道,他们要是知道的话,八成会把小丫笑的个体无完肤吧。 于庄青二人而言平遥主仆只是个可以利用的人,他会和她们交好,不过是因为想要用她们牵制唐止一家。 一旦他们没有利用价值,面对的就是被赶走的下场。 至于生路,他们会放,但放完之后如何可就不能怪他们了。 毕竟都没有关系了,他们也不可能像平遥两个住在这儿的时候一样继续对她关照信赖吧? 庄家丫鬟下人婆子多,出的钱也很多,怎么可能养两个没用处的?他们庄家又不是人傻钱多。 “抱歉。”平遥被这声姑娘叫的恢复了神智。 (本章完) 第580章 不满 “奴婢身份卑微,姑娘没必要和奴婢说抱歉。”小丫颔首道。 这丫头,果然是怪我说话太重。 平遥轻笑了会,“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把你当什么看你会不清楚么?小丫,我说话是重了这么一点,但却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庄青不过是家室好了这么一点,朝廷里的官位高了这么一点。但他喜欢去青楼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没湿鞋,不代表以后不湿鞋,未来不湿鞋。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和你在一起?你难道要和我唱戏时。戏中的人物一样成为一个怨妇么?小丫。” 说的可真好听,可还不是看不起他,怕她变成有钱人家的夫人,然后超过她,成为上流圈的富太太。 姑娘,你可真自私。凭什么你可以和有钱人在一起,我就不能。因为我身份低,就要受你这种侮辱么? 小丫面色如常,心里却止不住的腹诽,嘴里却依旧如往常一样恭敬,“奴婢谢姑娘教诲。” 平遥见小丫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情一阵大好,只听她沉声道,“我想一个人休息一会,你先下去忙吧。” “是。”小丫说罢,匆匆退了出去。 说实在的,就算平遥不说,小丫也不会在继续待在这里,而是会想办法离开。 毕竟心思被平遥拆穿,还被嘲讽说自己绝对嫁不了庄青,换做谁心情都不会很好。早离去也好,早离去就不要看那张丑陋的脸,早离去就能静下心思想如何勾搭庄青了。 待到她追到了庄青,并嫁给了他,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自家姑娘也会为当初的不信任而后悔不已。 她啊,肯定会求自己帮她求庄青,让唐郝答应已唐止已正妻之礼迎娶平遥。 想到这里,小丫心情一阵大好,脸上也划过了一丝笑意。 而这一幕,恰巧被准备进院子的庄青看到了。庄青打了一个冷颤。准备进屋子找平遥说话的心思也打消了大半。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从小丫那张面露笑意,眉眼怀春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对,并条件反射的觉得自己进去肯定会惹祸上身。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想到此,庄青重重的点头,就这么离开了屋子。 庄青院子。 庄青是庄夫人的独子,住的院子自然是整个府里最好的。他的院子里有花有草有树有假山,还有长得特别好看的丫鬟。 见庄青回来,正在干活的丫鬟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朝着庄青福了一个身,庄青微微颔首,大步进入了屋子。 屋子内。 庄青屋子里的大丫鬟浮云正在收拾书桌上的东西,听到脚步声,她抬起了头,朝着人行了一个礼。 “奴婢给二少爷请安。” “浮云姑姑快起来。”庄青见浮云跪在地上,条件反射的走向前,又亲自将人扶起。 “浮云姑姑是母亲给我的丫鬟,又从小跟了我,与我而言,您就是我的亲姐姐。所以,私底下时不用如此客气,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大少爷若在这般打趣奴婢,奴婢心中会惶恐的。”浮云珉唇“奴婢出生贫寒,又因为家中父母太生了太多,小小年纪就被他们卖到了青楼。若不是夫人相救,奴婢这个卑微的身份,是怎么也不可能入府伺候的。” “姑姑说笑了。”庄青道,“以前的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姑姑如今已是尚书府的人,不必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是。”浮云说着,感激的看着他。忽的,他似想到什么一般,道:“奴婢听府里的下人说,大少爷最近和府里请来一位叫平遥的姑娘,和他的丫鬟的请来走的很近。可有这回事吗?” “有。”庄青也没有瞒着浮云,而是重重的点点头,“那个叫平遥的戏子的爱人是唐家少爷唐止,因为身份卑微还有其他一大堆的原因,被唐郝所反对。江焕,哦也就是上次来我这里的那个少年,和我商量将人弄到府里看着,这若出了什么事,我们也可以用它来掣肘唐止,掣肘唐家,让他们不敢太过分。” 庄青自然不会傻到把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浮云,他将真相告诉浮云是有原因的,若没原因。 浮云是在四岁那年被他母亲所救,带回府做丫鬟的。而她的父亲,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赌鬼,喜欢赌钱,因为欠了别人一大笔银子。却因为还不起银子,被仇家追杀,为了还钱将她还有一个姐姐卖掉。 而那个债主,正是唐郝。若不是唐郝,他们也不会被卖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郝也是他的仇人。当然,浮云被买来的时候他还在襁褓之中,自是不可能对这事知道的这么清楚。 故这事,其实是庄青和他母亲聊天时她母亲告诉他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放心将这个事情告诉她。 “原来如此。”浮云珉唇,“少爷和江大人为了绊倒唐郝将那位姑娘所在的整个戏班子接入府里,奴婢理解。只是,奴婢想劝少爷一句。” “劝?劝什么?你说说看。”庄青眉头轻挑,一脸玩味的看着浮云,“浮云姑姑,说话不能只说一半,应该说全部。你这话只说一半,会让我心痒痒,特别想知道后续,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你这家伙。”浮云跟了庄青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庄青的性子的。见他如此不正经,笑骂了句,“依我多年经验来看,那个叫小丫的姑娘好像是喜欢上你了。” “姑姑,你在开玩笑吧?”听到浮云说的,庄青差点将口里的水喷出去,“我和青楼的姑娘聊天时都需要调戏好几次,人家才会爱上我。而这个叫小丫的...我就,只调戏了她一次,不至于就爱上我了吧?我的魅力没这么大啊。要看他也应该看上江焕啊。” 江焕小小年纪就坐上太傅的位置,身份贵重,手握重权,要看上也该看上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这个花心大萝卜? (本章完) 第581章 想一出是一出 浮云嘴角抽了抽。 是,江焕是当朝太傅,年纪小却位高权重,且他待人温和,从不摆架子,很容易赢得女子的好感。当然,就算出现个别嫌弃他年纪太小,嫁了和没嫁没什么区别,也还是有人嫁。 毕竟他可是朝廷一把手,手握重权不说,还深受凌琛这个主上的喜欢。虽说他如今住在宫里,但结婚了或者年纪一长肯定会搬出宫在外头建府,过自己生活的。到时候,自己不就是一品夫人了么? 可江焕是太傅,他整天忙的昼夜颠倒,好不容易出来玩还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这样子的人,官位再高人家也不敢要吧? 相比于江焕,庄青就显得好相处多了。庄尚书令嫡子,在尚书省为官,性格温柔,对待别人彬彬有礼,散发的气息也相当的温柔,除了太过喜欢去花楼,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简直是三好男人的典范。 思此,浮云道:“奴婢觉得吧,江大人虽是太傅,但他却常年待在深宫,身上的气息又那般,呃冰冷,刚开始姑娘可能会觉得他好相处,但时间久了就不会如此想了。而且,皇宫规矩多,需要做的事情也多。毕竟江焕是太傅,是百官之首,所作所为都会被人无限放大。作为他夫人,一举一动也会被人无限放大。毕竟太傅是百官之首,他夫人就是百官的妻子之首。就算那个小丫头真的嫁给江大人,活不了多久就会灰溜溜跑回来的。” “分析的很有道理。”庄青道,“还有什么要分析的,继续说。” 庄青说完,将腿放在了书桌上。 他在尚书省担任的职位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悠闲的不得了官,每天的事情就这么一点,事情办完了就可以直接走人,没有人会管他。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爹可是尚书令。尚书令是谁,是他们这一伙人的头头,若是得罪了尚书令的儿子,自己在这个尚书省的职位可就做到头了。 就是因为这个,庄青翘掉了不少班。 因为事情完成的太早,他又太闲,庄青便养成了去外头闲逛的坏习惯。 这不,今天去江焕那儿和江焕说事情,明天去秦淮家拜访,后天和谁谁谁去花楼喝花酒,日子过得自在逍遥。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忽略那位时不时会来花楼抓人的他爹。 因着跟江焕久了,庄青变得喜欢听分析,见浮云那种有一大堆话和自己说的样子,立刻便决定啥事都不干,专心听分析。 反正他挺闲的,浮云要讲多久,怎么讲都没问题,权当给自己解闷了。 “但是少爷你就不一样了。”见庄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浮云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微笑,只听她道,“少爷虽官品比不上江大人,但胜就胜在您住在府里,而不是和江大人一般住在宫中。我们府里的规矩虽然不少,但比起皇宫,还是好了不指这么一丁半点。加之老爷妾室少,夫人又是一个好相处的,那丫头若进了府,只要安分守己,什么事都不会有。相反的,她还会因为是少爷您娶的第一位,而备受尊敬呢。”浮云笑着说道。 “尊敬?”庄青嘴角抽了抽,“尊敬是什么,又不能吃又不能玩的,要他有什么用啊。” 庄青这话虽然说的糙了一些,但是人糙理不糙。无论小丫再怎么样,那都是一个丫鬟,而且还是一个戏子的丫鬟,身份卑微不说,而且所有人看到她都会相当尴尬。 戏子卑微,戏子的丫鬟更加的卑微。庄家的丫鬟大多都是出生平民,极少数是因为家道中落被迫为奴的。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看不起戏子,更加看不起除了会吊嗓子什么都不会的无用之人。 小丫若真的嫁过来,她的情况可想而知。庄青喜欢撩妹,这点不假,但他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妹儿将手底下的所有丫鬟小厮骂个遍,所以这苦,只有小丫自己受着。 “浮云姑姑,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让那个小丫彻底对我死心。”庄青可怜巴巴的看着浮云。 庄青本就长得英俊,只要他随便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便可以让那些妹子相信他的话,并同情起他的遭遇来,浮云自然也不例外。 庄青这幅模样,浮云从小看到大,按理说早就应该免疫了。可事实并不像她想的那样,浮云不光没免疫,反而还越陷越深。 浮云看着庄青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人心疼的不得了。 “我的大少爷,您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浮云一手挡着脸,努力的让自己屏蔽掉庄青的闪闪发光攻击。 可挡了一会,发现并没有什么用,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将手放下,又颤抖的说道:“我帮,我帮就是了。” “我就知道姑姑最好了。”听罢,庄青喜极而泣,“姑姑,你到底有什么办法让我在不被人怀疑的情况下甩掉小丫,然后还能和平遥两个人保持现在的关系。” “这个。”浮云沉思了一会,“少爷您可以已自己要忙为借口,待在尚书省不出。或者下次去那里的时候,当着小丫还有他主子的面说你不想娶妻之类的话语。只要那个姑娘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个丫头应该不会缠着你,而是会离你远远的吧。” “这倒可以试试。”庄青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只是那个姑娘若厚颜无耻到一种程度,那可就麻烦了。” “若真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奴婢建议您去找江大人帮忙。有江大人在的话,那个姑娘肯定不会在如何的。就算她如何,江大人也可以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我差点忘了江焕的存在。”庄青拍了拍脑袋,“江焕那人心思多着,有他帮助绝对不会有人缠着我。嗯,很好,就这么办了,我现在就去梧桐居找江焕。” 庄青说着,一把从凳子上站起,而后匆忙离开了屋子。 (本章完) 第582章 求助江焕 浮云看着庄青的背影,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少爷诶,您能不能用脑子想想自己现在多大了啊!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而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宫中门禁时间应该也快过了。就算没过,江焕也应该去休息了,他这么过去,百分之闭七十的可能会吃门羹。 梧桐居。 江焕正在屋子里处理奏折,而木翎几个人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处理。就在此时,江焕突然打起了喷嚏。若只是一两个那也就罢了,可偏偏打了一连串。 不得已,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而他一停,其他几个正在看江焕处理奏折的侍卫也停下了。 “公子怎么一下打了这么多喷嚏,莫不是着凉了?”千影眉心紧蹙,还未等江焕开口,几秒钟之后,千影道:“木翎,把公子屋子里的披风拿过来,我去太医院请大夫,子钰,让厨房做一份驱寒的姜汤。” 说完,分配到任务的几个人匆匆离去,屋子里只剩残阳以及江焕两个。无奈,江焕只得把“我没受风寒,不用这么麻烦。”这话吞到了肚子里。 侍卫太负责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几分钟之后,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而后,庄青匆忙走了进来:“江焕,你在不在,我有事情找你!” 这祖宗来这儿又是做什么的? 江焕揉了揉自己的头,朝着旁边人挥手,“残阳,我和庄大人说点话,你先下去吧。” “是。”残阳担忧的看着江焕,却还是依言退下。 主子和人家说事,自己这个做侍卫的在没有得到吩咐的情况下不能偷听,这点道德他还是有的,是故残阳虽不放心江焕,却还是离开了屋子。 见残阳离去,江焕深吸了一口气,他抬眸看向庄青,语气不善的说道:“这么晚来过来是做什么?莫不是在小丫那里遇到了什么麻烦?” “厉害啊,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干嘛了。江焕,你上辈子是神仙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 江焕在听到神仙两个字时眸子里划过一丝淡淡的冷意,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冷着张脸干嘛。”江焕脸上那抹冷意划过去的速度虽然快,但还是被庄青这个第二个经常来找江焕的人发现了不对劲,只不过江焕对于他们同党之人一向有着很强的耐心以及冷静不发火的恒心,也就没有太在意,而是大大咧咧的坐在底下的凳子上。 江焕向来不是什么喜欢摆架子的,也不是那种喜欢一个人坐在书桌旁,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别人的主儿。只见他将手头的事情放在书 桌,又起身离开那处,坐到了庄青旁边。 “可以和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江焕道。 “哦好。”庄青没有犹豫,而是将事实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你没来府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有按照你说的去和平遥两个打好关系,今天 也是如此。可我刚进入平遥院子,就发现了一件大事,你猜猜是什么?” “不猜。”江焕冷眸望向他,“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说。”庄青是庄周家里唯一一个在尚书省任 职的,因为他那个爹的身份,在任职的同时也成了名义上的小霸王。 可就算他在小霸王,也有怕的人,而庄青他怕的就是庄周还有,发火的江焕。 “那个叫小丫的好像喜欢上我了。”庄青拉长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进屋子时恰好碰见那个叫小丫的眉眼含笑,一脸,呃一脸春意的走出来。我看着害怕,就打消了去那里的念头,转而回了自己屋子。然后,我碰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浮云。” “浮云?就是从小跟着你的那位姑姑?他说什么了。”江焕来了兴趣,玩味的勾起唇角,“莫不是那个叫小丫的喜欢你就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是。”庄青并没有像刚才一样一惊一乍,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她说小丫看我的眼神不太对。怎么和你说呢,嗯,就像看猎物的表情。你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江焕点点头,又闭上双眸沉思了一会,“我觉得浮云姑娘说的很对,像你这种家室好,长得好,人品好,性格温柔,官位还高的人确实是小丫这种姑娘家喜欢的类型,人家看上你完全不奇怪。” “你官位比我好很多吧?”庄青嘴角轻抽,“哦,难不成就因为你住在宫里,平常很少能够出宫,就断了这个念头了?这也太过分了吧。” “人家还真因为这个断了勾搭我的念头,你能怎么办?打我吗?” 打你,开玩笑,我怎么敢啊。 庄青嘴角抽了抽,又道:“不敢。” “既然知道不敢,那就别说这么多废话。”江焕说着,给人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你还是想想怎么样能够让小丫死心吧。依我看,那丫头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儿,你若是想不到办法让人死心,我可就不帮你做这事了。” “你威胁我?”江焕闻言眉头轻蹙,冷淡的看了他一眼。 “这怎么是威胁呢?”庄青素来是个没脸没皮的,见江焕拉下脸,一副你敢威胁我就该知道自己会担负起什么后果的眼神看着他依旧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我这是为了你好,所以才会让你选择的。” 这家伙颠倒黑白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啊。 江焕嘴角抽了抽。 “让她死心的最好办法就是娶妻,并和新娶的妻子琴瑟和鸣,然后生个小娃娃,在人家面前秀,秀久了人家就死心了。” 正在喝茶的庄青成功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只听他一声哀嚎,“我不娶亲,打死我都不娶亲,让我娶亲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那便找个人替你娶了小丫。”江焕珉唇,“那个替你娶她的最好是你府里的,对你忠诚的,又能够把他们两个相处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 (本章完) 第583章 办法 “你说的倒是容易。”庄青轻嗤,转而恢复了正常:“可做起来难得很啊。” “怎么说?”江焕眉头轻挑,“我虽然只去过你府里几次,但从这几次的经验来看,对你忠诚的人应该有很多。” 江焕反应力很强,观察能力也不错,区区几次就能够发现哪些人听他的话,哪些人不听他的话,若他是自己,很容易就能在庄家站稳脚跟,也能当着所有人面培养起自己的势力,若有了势力,家里人就会对他很看中,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帮他做他想做,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办法去做的事情。 庄青想着,对江焕的羡慕又多了几分。 “你做什么?”江焕察觉到了庄青投过来的目光,他眉毛颤了颤,又道:“为何用这种目光看我?” “没什么。”庄青唇角轻勾,“只是很羡慕你罢了。” “羡慕?”江焕望了一眼天花板,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无奈的微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是啊,他没什么好羡慕的。爹不疼娘早逝,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就只有秦灼一个。可惜他是太子,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不可能时时关照到他所住的屋子这边。在他以及他给自己的阿潇不在的时候,一些下人就会借机欺负他。比如说苛待他的饭食之类的。 因为当时的他不想给自己哥哥惹麻烦,所以硬生生咽下了。那些人见自己逆来顺受的模样,更是变本加厉。这种情况,直到自己身边有了千影才改变。千影是小偷出生,因为他身份,没有一个人肯和他做朋友。也因为那职业,从小受到的白眼不计其数。故他对于江焕这个半路冒出来的主子,心疼的不得了,所以经常会动手给那些欺负他的人一点颜色。 后来江焕的哥哥登基,他也被封为摄政王,日子逐渐太平,生活也逐渐好转,最起码幼年时候发生的事情没有在重演了。 只可惜这份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国破家亡,作为自己从小陪到大的伙伴阿潇又为了救自己的哥哥自焚于乾清宫,自己逃往越国,而自己哥哥又去了西凉。两个人相隔千里,所有事情都只能靠书信交流。这样子的他,有什么值得被庄青这个自幼生活在父母爱护下的人羡慕的? “当然羡慕啦。”庄青道,“办事能力强,能力还如此突出,小小年纪就做到了这种位置,还赢得主上如此重视,能不让人羡慕么?” “哈?”江焕听完,心中一阵好笑,“若说办事能力强,你也是啊,干什么妄自菲薄?” “我办事能力强?开玩笑。”庄青轻嗤,“我可是沾了我父亲的光,才能在尚书省谋个闲职的,别看尚书省里的其他人表面对我恭恭敬敬,尊重的不得了,他们内心其实把我骂了个底朝天。我猜啊,他们心里肯定再说我这个位置都是靠我父亲得来的,待我父亲一走,我就得陪他一起离开尚书省了。”庄青语气悲凉,弄得江焕这个喜怒哀乐不表于色的人也弄得悲凉了起来。 正当气氛一度悲凉哀愁的时,门口传来扣扣声,紧接着传来了千影的声音:“公子,姜汤来了。” “姜汤?你受寒了?”庄青沉了沉声,“现在天气也不冷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受寒的?” “是不冷。”江焕撇了他一眼,“可是在你来时,我打了十多个喷嚏。” 说完,江焕朝着外面人招手,“千影,把东西端进来吧。” “是。”千影闻罢,高兴的走了进来。只见他将姜汤放在江焕旁边,又道,“公子,这姜汤你得趁热喝,凉了就没效果了。” “我知道了。”江焕说完,当着千影的面将姜汤一饮而尽,“我喝完了,你先端下去吧。” “是。”千影见有外人在,也不在多说,而是拿起桌上的空碗,拱手之后离开了这里。 “喷嚏?”见千影离开,庄青百思不得其解,“喷嚏和我来有什么关系?” 几分钟之后,庄青“哦”了一声,只听他道,“你这是猜到了我会过来所以才打的喷嚏。” “嗯。”江焕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说的,“如果我没猜错,事情确实是这样的。” “好吧。”庄青并没有执着于这个问题不放,而是迅速的转了一个话题,“既然你说让我帮小丫介绍一个自己府里的人作为他对象,那就介绍吧,只是你觉得我该介绍谁?谁又能满足小丫膨胀的欲望,还有那想成为我妻子的野心呢?总不可能给她介绍一个有家暴的男人吧?我可没这么毒啊。” “没让你这么毒。”江焕揉了揉头,“毕竟是个姑娘,我们还是应该给她安排个好亲事。最起码,她嫁的那个男人不能虐待她,对她不好不是?若真这样,平遥对你的好感度估计会降低,而你的辛苦就白费了。” “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都是为了你好不好?”庄青不满的说道,“你就算想公报私仇也不待这么玩的。哦不,我们没有什么仇,不能算公报私仇。” 江焕嘴角抽了抽。 见过扭曲是非的,没见过这么扭曲是非的。好吧,是他输了。 不就是帮那个叫小丫的姑娘选夫君吗,他选,他选还不行吗。 “笔纸在上面,你把你府里人品好的小厮管事的名字写上去,写完了给我看,还有样貌如何,有什么特别擅长的也要写。” “好!”庄青对于用笔写府里小厮如何如何并不排斥,在他看来,只要有人肯帮他接下这个烂摊子,把小丫弄走,他就是他庄青的恩人。 对于恩人,庄青一向都是言听计从的。 他走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了一张纸,在纸上涂涂画画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放下了笔,又深呼了一口气。 “就是这些了。”说完,庄青走到了江焕面前。 “我看看。”江焕接过庄青手上的纸张,认真的看了起来。 (本章完) 第584章 惊变 坦白而言,庄青的字着实有些...一言难尽,怎么说呢,纸上就写了十来个名字,还有他们的样貌品格,按理说应该很好分辨他们谁是谁,家室如何等等。可因为庄青的字过于“优美”,江焕看了许久,还是没有分辨出谁是谁,谁家室又如何。 “庄青,你应该练字了。”江焕一本正经的说完,直接把纸递给了面前人,“我看不懂上面的内容。所以,你还是把上面内容读一遍,我听就行。” “你这话就很扎心了。”庄青没有看手上的纸,而是捂着胸口,一脸“哀怨”的看着面前人,“我的字是丑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江焕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而是冲着庄青努嘴,大有一副你不信就自己看,若怀疑我骗你,你就把整张纸看一遍,看看我说的对不对的驾驶。 庄青见江焕如此,心中没来由的怂了。 好吧,看在自己有事情求江焕的份上,就承认自己写的字不是一般人能够看懂吧。 “我不看,我直接念。”庄青闭上眼睛,几秒钟之后又睁开,“阿九我父亲旁边的贴身小厮,长得还行,为人忠厚老实木讷本分,因过于木讷,现在还没有娶亲,还有阿七,阿四,阿...” “别阿来阿去了,你不嫌腻我还嫌腻呢。”江焕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觉得就你第一个说的那个叫阿九的人就不错。” “阿九?我父亲身旁的那位贴身小厮?”庄青眉头轻挑,“你确定要选他吗?” “是,选他,怎么了嘛。”江焕眉头轻挑,又道,“你自己说他人品好,性格好,还说他是庄青身旁的小厮的。庄青那人的性子我清楚,他啊,对待自己身边人可大方了,自己用不了吃不了的东西都会给别人。她跟着阿九,吃穿不愁那是肯定的。” “这话不假,可是,阿九性子那样,讨女子欢心都很困难,你确定小丫会喜欢上她吗?我觉得,应该不可能吧。” 庄青这话说的着实轻了,就依他对阿九的了解,小丫要是真的对阿九有好感那天就可以塌下来了。 “不是不可能,是完全不可能。”江焕察觉到了庄青的心思,他冷哼一声,“所以,我们不能强求,要靠智取,智取懂吗?” “这么说你想到办法了?”庄青双眸冒出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亮,“说说看,到底该怎么做?” “求助平遥。”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求助平遥?”庄青珉唇,“这想法倒是不错,只是你怎么能确定平遥会帮我们呢?”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刚才去平遥院子的时候,发现小丫从平遥屋子里走出来了对吗?” “对。”庄青沉思了一会,“可你怎么这么确认平遥会帮我们?你别忘了,她可是小丫的主子诶。身为主子不帮自己的仆人,反而帮我们这两个外人,着实说不过去啊。” “说得过去。”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平遥能和唐止好上,除了因为颜值,肯定拥有其他的,我们未知的才艺在里面。比如说敏锐的观察力,还有洞察力。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和平遥说了喜欢上你的事,而平遥狠狠地打压了了。至于她出来后为什么会那副表情,我觉得可能是她在被骂了之后想到了什么七七八八的事情,所以才会露出那副表情。” “你的意思是她知道了这件事?”庄青说完,抬眸望了一眼江焕。见江焕眼神肯定,也没在怀疑什么,只是笑嘻嘻的说道,“若她知道,且她也不看中这事,那可就好办了。” “确实。”江焕道,“所以,这事情就靠你了。” “靠我就靠我吧。”庄青摆手,“你既然感冒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江焕没有起身去送他,只是道,“我要休息了,你去了就别回来打扰我清梦了。” “事情做完了我还来打扰你做什么。”庄青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家伙,可真的不是一般的会挑事。”江焕见人离开,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你这么给自己找事,只会给自己惹麻烦。”苏祁白不知何时从江焕身体走出,又幻化成了实体,对着江焕悠悠说道。 “我知道。”江焕还没有说完,便见子钰拿着披风走过来。于是乎,他撞到了刚刚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回江焕身体的苏祁白。 气氛一瞬间尴尬了起来,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良久,子钰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公子,这位公子是?” “他,呃。”江焕条件反射的看着苏祁白,嘴角轻轻的抽了抽,终是甩袖将人弄晕。江焕不会是江焕,在受到了这么大的刺激后脸色还能摆出这幅和平常一样一本正经的脸也是真的不容易了。 但这只是表面,其实江焕脸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水。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心里七上八下的,紧张的要死。 其实这也不怪他,要怪就怪苏祁白这家伙趁人离开偷跑出来习惯了,子钰这家伙,又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嘶。”江焕揉了揉头,“苏祁白,你先回我身体,然后把子钰刚才的记忆洗掉。” 苏祁白对子钰印象不错,自是不希望他被自己弄出什么事,便很快的答应了他的要求,就这么回到了江焕体内。 “闭上眼睛,手中聚集灵力,我们一起开始。” “好。”江焕依言照做,而后,他的手心慢慢合拢,几秒钟之后又打开,一团蓝色火焰从江焕手中冒出。 “好,现在睁开眼睛,把灵力灌输到子钰的体内。” “可以收手了。”苏祁白说完,江焕将灵力收回,睁开眼睛看着晕倒的子钰。 “未经许可私自清楚你的记忆实在是下策,待日后,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江焕喃喃道。 (本章完) 第585章 一个谎言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苏祁白察觉到了江焕的担忧,他冷声道,“赶紧把人弄到床上去,不然千影他们几个过来十张嘴都说不清。” “说的也是。”江焕说完,将子钰扶起,并将其放在自己的塌上。十来分钟之后,子钰悠悠转醒,他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江焕,又看了一眼自己所处的地方,差点摔下床。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刚才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躺在自家公子床上。 江焕察觉到人起来,眉毛微微颤了颤。而后,他缓步走到床边,低下头伸手摸着子钰的额头。 “子钰,你好点了吗?” “啊。”子钰被江焕弄得蒙蔽不已,“公子,你能告诉我刚才怎么了嘛?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躺在你床上?” “你刚才拿披风进来时突然晕倒了,我就摸了下你头,发现头很烫,便把你弄到床上了。”江焕本就是演戏高手,说起谎话来更是一套一套的。他面不改色的将慌扯完,又淡定的看着子钰。 子钰本就性子单纯,听到江焕说的更是什么都没有怀疑,甚至于都没有摸自己的头,就这么相信了江焕的话。 “我晕倒了吗?”子钰揉揉头,“我怎么不记得这件事了。” “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江焕心里怂的不行,面色却还是一往如常,“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拿药。” “好。”子钰点点头。 “嗯。”江焕微微颔首,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药,端到了床边。 这药是预防发烧的,没生病的普通人吃了并不会有什么坏处。若是真有坏处,江焕也不会把这玩意给子钰喝。 “喝了吧。”江焕眉眼含笑,将碗递给子钰,“喝了病就好了。” 江焕的声音带有一种蛊惑性,让人不自觉的产生好好听话的冲动。 “好。”子钰木讷的接过药,缓缓喝了起来,半响,他眉头轻蹙,条件反射的说道:“好苦!” “噗嗤。” 江焕眼底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他看着尴尬的脸都红了的子钰,道:“你在这休息,我去给你拿点蜜饯。” “那就...有劳公子了。”子钰说着,声音愈发的小,若被不知情的见了,还以为他对他如何了呢。 “不用客气。”江焕轻笑,离开了屋子。 门外。 “也就子钰那个家伙性子单纯,三言两语就能骗到,若换做别人,就算失去了那段记忆,也会起疑的吧。”苏祁白有了上次的教训,也不敢随意在梧桐居亮相,于是便幻化成了虚体,将嘴附在江焕耳旁。 江焕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子钰那家伙在里头休息,万一他什么时候跑出来,又恰巧看见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不得吓疯。就算没有被吓疯,万一把他和苏祁白联手封住的记忆恢复了怎么办? 他封住子钰的一段记忆已经够辛苦了,若在发生一次,整个人就要废了。 思罢,他缓缓走进了自己这个院子里的小厨房。 小厨房中。 天色已经很晚,小厨房的大部分人都已经休息,只剩下一个嬷嬷和一个小丫鬟在整理餐具。 “嬷嬷,麻烦给我一点蜜饯。”江焕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随即踏入了厨房中。 正在做事的二人听到江焕的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又用自己的衣摆擦了擦手,确认手弄干净之后才冲着江焕行礼,又立刻起身。 “大人稍等。” “嗯。”江焕虽他不懂为什么要把手擦的这么干净,甚至于皮都弄白了。但江焕性情温和,对于嬷嬷这种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可笑又可悲的举动有着最大的容忍度,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嬷嬷从柜子里拿出几颗蜜枣,用一个精致的盘子装着,毕恭毕敬的递给江焕。 “有劳嬷嬷。”江焕接过蜜枣,又温声对二人说道,“时候不早了,嬷嬷还有您旁边的这位姑娘回去休息吧。左右我们这边的人都基本睡下了,” “多谢大人提醒,待老奴事情忙完,便会回院子休息的。”嬷嬷感激涕零的看着江焕,那模样,似要把人弄出花了。 “那我就先走了。”江焕说着,离开了厨房。在去厨房和离开厨房时,他都保持着一张笑脸,令人一看就对他心生好感,更何况是在厨房做了这么久,只在出去其他宫和其他人聊天时和同样准备去迎风殿的江焕打了一次照面。至于其他,便再也没有了。 毕竟江焕这个主子每天吃的饭菜都是由千影几个侍卫来拿,根本不需要他们送。同样的,他们接触江焕的机会就少了很多。送走了江焕,二人又继续忙碌起来。因为在江焕来时她们就做了不少,故她们很快就将事情做完了。 “嬷嬷,那个就是江大人吗?”丫鬟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和刚才那个老嬷嬷攀谈了起来。 “是。”嬷嬷听罢,警惕的看着她,“怎么了?莫不是你对他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若真是这样,那我就得警告你一下了。江大人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肯定是有大本事的。这样聪明的人,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是配不上的。” “嬷嬷您误会了。”丫鬟忙摆手,“我只是觉得江大人挺和善的,若能在他手下当差,应该会很幸福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确实是在江大人手上当差的。”嬷嬷沉思了一会,“只不过和江大人身旁的几位侍卫不同,我们是在厨房罢了。所以,别妄自菲薄,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再说了,我们这儿比御膳房清闲多了。所以你啊,少说话多做事,省的哪天你连在这厨房当差的资格就丢了,那可就难办了。” “奴婢明白了。”丫鬟中规中矩的说道。 “既然明白就别想起想八,回屋子休息吧。” “是。”丫鬟说着,离开了厨房。 第586章 筹谋 主院。 江焕笑着将蜜饯端入主院,并对着安静躺着的人道:“蜜饯来了。” “来了吗?”听到声音,子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又飞快的抓起蜜饯,囫囵吞枣的吃了下去。因为吃的太急,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江焕见他如此,眉间划过一丝愧疚,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虽说是因为子钰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事,自己才不得以让他“发烧”。但归根究底,这事的主要原因还是在自己,故他对这个无辜人愧疚的不得了。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江焕倒了一杯茶,又将茶送到了人嘴边。 “谢谢公子。” 子钰接过茶,对人微微颔首,并喝了一口。几秒钟之后,他已经将杯子里的茶全部喝完,转而将茶杯递给江焕,并道,“公子,我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我可不可以先回屋休息啊?” 子钰并不是嫌弃江焕这里环境不好,或者是嫌弃他这儿如何如何。 他只是怂。 没错,是因为他一个侍卫躺在主子房间里头心里怂的一比,深怕这事被千影几个知道,然后他们几个联合起来把他们弄死。 毕竟自己躺了自家公子的床,还让他伺候自己,这说出去会被天打雷劈的。 “去吧。”毕竟自己也要上床休息,故江焕也没打算留他待在这儿,见人主动说要回自己屋休息,也没有拒绝,而是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嗯。”子钰见江焕答应,猛的松了一口气,他掀开了被子,穿好鞋子,对着江焕行礼,而后离开了屋子。 “看样子一切正常。”苏祁白没有出来,只是待在江焕身体里,又道,“你的担忧也可以收一收了。” “是可以收收了。”江焕猛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跟着落下,就这么回塌上休息了。 庄府。 庄青自打从江焕那里回来时就一直在想刚才他和江焕在梧桐居讨论的问题。 “真的要让她和阿九好吗?”庄青蹙眉,一脸忧虑的看着窗外,“会不会太委屈她了?” 就在此时,浮云从外头进来了。听到庄青说的,她眉毛微颤,条件反射的的说道,“不会。” “姑姑?”听到熟悉的声音,庄青抬起了头,在看到来的人时愣了愣,而后从凳上起身,摆出一副笑脸迎到了她的面前,“姑姑怎么来了?” “夜晚天气凉,少爷又有踢被子的习惯,奴婢放心不下,便过来了。”浮云说着,眉头轻蹙,一双眸子也露出了淡淡的担忧,几分钟之后,又道:“少爷可是还在在想平遥姑娘院子里丫头的事情?” “是。”庄青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承认了下来,“我刚从江焕那儿回来,江焕说,让我给小丫安排个可靠老实的人,我思索了一会,便将父亲身边的阿九还有三姨娘身旁的阿五阿六推荐给了他。谁想到那家伙嫌我说的人太多,烦了,就和我说直接选开头那个叫阿九的。可阿九那性子,你也知道。他,他如此木讷,人家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 “阿九虽木讷了点,人品还是可以的。”浮云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有条不轨的分析道,“只是性格不行,又不是多大点事,待我明天事情做完去找他帮他改改。不求他能够多好,不要人家说一句答一句就行。 “也好。”庄青见浮云答应了这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浮云是厨房管事的妻子,而厨房管事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偏偏他做事也格外的吹毛求疵。菜做的不好看,重做。试吃不好吃,重做。厨房的下人有这么一个头头在,那可谓是苦不堪言。据厨房里不知名的姑娘透露,他们管事一天中发了不下十次火,打碎了十次以上的盘子,让他们重做了不下十次的菜。 因为是重做的,速度自然比不上现做的来的快。但管事也不是吃素的,一看吃饭时间快到了,袖子一弄,亲自上阵做菜。 管事是个有本事的,毫不夸张的说,废掉的菜到了他手上,在离上菜还有几分钟就能把菜做好了。 因为他这个本事,没有一个主子骂过他。这倒不是他们这些主子天天都心情这么好,也不代表他们没有被上面人骂,所以没有想把气发泄在下人头上的冲动。 他不冲着管事发火,是因为庄周这个一家之主喜欢他,还有就是这个管事那里实在挑不出错处。 至于浮云是怎么追到这个脾气火爆的管事的呢?那就说来话长了。 浮云自第一次去厨房帮庄青拿东西时,就喜欢上了这个暴躁的管事。 当然,浮云的目光很高,若这管事只是单纯的暴躁,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他的。 毕竟她在庄府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才没傻到成为别人的出气筒的地步呢。 可人家厨艺好,长得还好,暴躁脾气就成了次要的。而且,就算管事想冲她发火,也发不了。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啊。她的背后,可是有庄夫人和庄青撑腰的。 再说了,浮云跟了庄青这个花花公子这么久,将他撩妹的技术变成撩汉的完全没有问题。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在浮云的穷追猛打下,管事还真的喜欢上了她,最后,两个人携手去找庄周以及庄夫人,求他将浮云许配给她。 庄周和庄夫人本就喜欢他们,自是肯了。不光如此,还给了不少嫁妆,聘礼什么,让管事风风光光的娶人过门。 浮云过门后,管事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虽然说偶尔还会有骂人的情况发现,但已经不再像当时那么频繁。不光如此,管事也温柔了许多,说话温柔,待人温柔,待自家夫人更是温柔,以至于他们这些厨房做事的每隔几天就能看到秀恩爱,那滋味,要多爽有多爽。 浮云能把人培养成这样,那肯定是有本事的,把事情交给她,他也放心。 “嗯。” 第587章 木讷的人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大少爷您记得早点休息。”浮云说着,将被子放在了一边,又冲着人微微颔首,离开了这里。 “姑姑慢走。”庄青回之一礼,又目送着人出去后才从凳子上起身,并将门关上,回自己塌上休息了。 毕竟自己名下的事情被人拿走了,自己又跑入宫了一趟,累的人都要废了,不睡觉真的是太可惜了。 庄周院子。 庄青口中的给小丫的结婚对象阿九正在门口守夜,阿九已经二十一了,对这个提倡早结婚早生子的越国来说已经属于老男人了。 阿九羡慕管事和浮云这一对,也羡慕院子里那些有对象的。可羡慕有什么用,人家的又不可能变成他的。他身处天天秀恩爱的环境中,心中极度渴望对象,渴望结婚,不想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 而他的性格,注定不可能让他如愿,毕竟木讷到一见女生就怂的说不出话来的性子,人家姑娘就是眼睛瞎了,也不会喜欢他吧? “唉,要是上天能赐我一个夫人就好了。”阿九如此想着,当然也如此说了。 “赐你娘子?别做梦了。”陪着阿九守门的另一个小厮轻嘲一声,“你这性子要改啊,没改的话,就算老爷真的把府里的哪位姑娘赐你为妻,人家也不愿啊。” 小厮这话虽然有些难听,但确是真的。阿九是庄周身旁的心腹小厮,庄周对他的看重不属于厨房的那位管事。怎么说呢,很久以前吧,庄周身旁的一得力丫头,暗恋阿九很久了,庄周也是个愿意成人之美的,见身旁最得力的丫头喜欢阿九,当即同意给她赐婚。 当然,这赐婚的前提是阿九同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庄周身为尚书令,还是知道这点的。 阿九是庄周院子里的小厮,和庄周旁边的这位小丫鬟更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光她喜欢他,就连阿九,也是存了几分喜欢的心思在里头。 丫鬟向庄周说明自己喜欢阿九,想嫁阿九为妻时,恰巧轮到阿九休班,一个人在卧房里休息。为了获取自个这个让人操碎了心的小厮到底喜欢谁,庄周可是下了血本,派了一个最会说话的小厮去试探他。 可小厮试探回来的结果却令庄周还有她身旁的丫鬟大失所望。 他什么也没说,甚至连摇头点头都没。 “阿九好像对你没那个意思。”庄周看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眸中梨花带雨,随时要哭出来的丫鬟,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要不你们这婚事就算了吧?” “是。” 人家不愿意,小丫鬟也不敢多说,甚至于用强硬的姿态逼阿九娶自己。她抹了一把眼泪,冲着庄周颔首,就这么退了下去。 待到丫鬟离去,庄周便让刚才去试探阿九的小厮帮他捶背,他闭上眸子,道:“阿锦是一个不错的姑娘,也不知道阿九发了什么疯,既然不要人家,真是...” “老爷您又不是不知道阿九那性子。”捶背的小厮卖力的捶着,又道:“他平日见了院子里的丫鬟连话都不敢说,就算勉强说这么个几句,那还是吞吞吐吐,好像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大敌似的。” “阿九和你一样,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作为主子,我是打心眼里希望你们,还有那些下等丫鬟得到幸福,不然也不会在你们进府的时候让管事和你们说“有喜欢的人可以直接去找我与夫人说,只要那人也喜欢你,便同意为你们成婚”的规矩。至于阿九,哎。”庄周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那性子,也知道他找不到姑娘过一身,本来想过指个聪明稳妥的给他,可规矩在那,我也不能更改,便只能作罢。如今阿九已经十九,在我们这个提倡早婚的越国,已经是个老人了。我见他如此,也死了这条心,不在想着帮他撮合,只是,只是没想到既然会有姑娘喜欢上他。你说,我该说是造化弄人呢,还是什么?” 小厮嘴巴甜,为人也聪明。听到庄青说的,他眼睛咕噜的转了转,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大人想让他说什么。 “老爷莫要担心,阿九忠厚老实,待人又好,我们都把他当成模范看呢。他呀,肯定会有碰到心上人,主动找老爷求娶的。” 庄周自然知道小厮这么说不过是在安慰他,但他实在太累了,没有心情管这事,只是道了句,“但愿吧。” 说着,庄青闭上了眼睛,嘴里也打起了呼噜。小厮见自家老爷睡着,也没敢吵醒,而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庄青经常披的披风给人披上,离开了屋子。 后来啊,那个被阿九“拒绝”的丫鬟有了喜欢的人,带着她那个喜欢的人找到了庄周,央求他给他们赐婚。 庄周自然同意了,不光如此,还给了她不少赏赐。 丫鬟带心上人找庄周赐婚时,阿九也在,自然将全部场面收在了眼里。他心虽然挺疼,但还是选择了祝福她。 后来,阿九便没有起过找娘子的心思。而这个丫鬟,也成为了他心里的一道疤,谁碰谁疼的那一种。 以上的事情都是庄青听他爹府里嘴特别碎的小厮说的,庄青听到小厮说的,差点没被阿九的智商蠢哭,甚至于还起了带人去青楼“增长见识”的心思。 当然,这个念头在他刚准备带人出去时就打消的。因为啊,庄青刚准备带阿九翻他爹屋子里的墙,就被发现了。 庄周向来讨厌庄青这种正事不干,成天去青楼鬼混的性子。是故庄青院子里的墙边安排了很多人,不光如此,各个墙边都安排了不少人在里头。只不过这些被安排的人都在暗处,见人翻墙也不着急去追,而是直接禀报庄周。 然后,庄周便带着人去青楼“抓人。”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同样的,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毕竟庄青在这个府里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庄周,他也不敢再带他屋子的下人去青楼了。 (本章完) 第588章 无辜的阿九 这件事中最无辜的就是阿九了,自家少爷“大发慈悲”的带自己去青楼长见识,并从他和那些青楼的姑娘相处的过程中找到和姑娘聊天的窍门。 结果呢?门还没出去,就被人家发现了。若发现他们翻墙的人是认识的,那也就罢了,毕竟他怕女子,怕说媒的男子女子,唯独不怕说正事的,只要自己说一点点谎,把事情圆过去,什么事都没。可偏偏来的是不认识的人,而且领头的还是庄周,这可就难办了。 更难办的是庄周看都没看他,直接让手下人把他旁边那个不听话私自跑出府,不,正确的来说是私自爬出府的庄青带走了。 至于他这个跟庄青一起出府的小厮,什么事情都没有,责骂,殴打,指责他私自出府,什么罪名都没有安插在他头上。相反的,庄周还让人送来不少慰问品,说都是庄青不成器,自己不务正业也就罢了,还带着别人不务正业,又说他今日受惊了,带点东西来给他压压惊。 这让阿九受宠若惊。 但他性子虽老实,也不是一个蠢的,只是想了一会,便明白了庄周送给他这么多东西的目的。 这哪里是送来压惊的,分明就是替大少爷赔罪来的。如果他没猜错,应该赔他将自己这个单纯的人拐去青楼的罪吧?老爷身旁的妾室都是从小跟着他的,几个人已经有了感情基础,随便打发不合适,便一直待在了庄家,也保持着一个星期去一个地一两次的频率。可待他娶了夫人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夫人院子,其余的姨娘院子都是想起了才会去,没想起,呵。因为庄周深爱着庄夫人,为了她放弃去其他姨娘那里过夜的机会,所以也希望自己儿子能够和他一样,一心一意的爱着一个人。然而他想的很美好,现实却非常的残酷。 可庄青呢,没学到他的仁爱之心不说,还,还四处沾花惹草。虽然他只是随便撩撩,并没有和人家姑娘发生什么,甚至做出什么事来。 当然,他要是做出了这种事,人家也不可能继续留着他了。 毕竟庄周虽不像唐郝一样在乎名声到了疯魔的地步,但对于自己子孙的名声还是看重的,若因为他们弄得自己被其他官员看不起,他非得弄死这个儿子不可。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因着浮云要帮庄青做阿九的事,故庄青很大方的让她休息一天。这不,天还没亮,她就拉着两个交好的小厮还有一个丫鬟去了。浮云的丈夫对她很好,有求必应,而她的人缘也是府里数一数二的。若是她一个人去阿九屋子,这也没问题,可毕竟男女有别,她去的又是阿九平日睡觉的屋子。贸然进去,若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就不好了。 “浮云,这就是阿九的院子了。”小厮道。 “我知道了。” “阿九,您在忙吗?若不忙的话,跟我去个地方如何?”浮云笑眯眯的说道。 “地方?”在屋子里休息的阿九听到她说的,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却并没有打开门,而是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说道:“什么地方?” 浮云听到里头传来的人声便知道自己成功说动了阿九。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什么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总之,是个好地方。” 不会又是青楼吧? 阿九的第一个反应。 浮云一个姑娘家去青楼做什么,莫不是要背着张管事找倌儿吧? 这是阿九的第二个反应。 应该不会吧?他们两个这么恩爱,浮云又是一个这么乖巧这么温柔的姑娘,怎么看都不像会那种去青楼的。 阿九想罢,就这么将这个怀疑打消了。 “阿九,我有事情和你说,请问我能进来吗?”浮云轻轻扣着门,“你不让我进来,我怎么和你说呢?” “好。”阿九虽然觉得自己单独见个姑娘会毁了人家的清誉,可不把人请进来吧,又担心人家会误会。故他纠结了一会,还是决定把人请进来。 待他将人请进来后,便明白了这将人请进来是自己今生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因为这个决定,他有了梦寐以求的娘子,还有了一个家,一个只属于他的温馨小家。 “浮云姑娘好。”阿九微微颔首,又抬眸看了一眼旁边围着的人,“几位好。” “都是自己人,客气什么。”浮云为了能够达成计划,特意选了厚脸厚皮口才又好和她一样是个交际花的人前去。有了他们的帮助,他顺利的进了庄青的院子。 “各位请稍等,我去给你们倒茶。”阿九说着,拿起茶杯,准备给人家倒茶。 虽然见来的人有男有女有些发慌,但开始的怕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的慌乱确实少了一些的。 慌乱少了,但是倒茶这些基本礼节还是需要做的。 “不必了。”浮云是他们这群人的老大,见阿九满脸通红的说什么要倒茶,忙出声打断,“我今天来啊,是来和你说个喜事的。” “喜事?”阿九道,“姑娘莫要打趣我,阿九,阿九这样子的人哪里会碰到什么喜事。” “你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的。”一个人道,“所以啊,不要妄自菲薄。” “就是啊,你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难找。”浮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劝说阿九去倒追小丫,然后抱的美人归,是故浮云只在阿九身上找到忠厚老实的品质。至于其他的,什么都找不到,却不得不憋出几句赞美的话来。 毕竟阿九性格内向,为人自卑的不得了,不说点好话他是不可能相信自己的。 “真的吗?”阿九眼睛里划过一丝希翼,脸上也冒出淡淡的红晕,“我这样的人,真的打着灯笼都难找吗?” “真的!”浮云毫不犹豫的说完,又道,“你真的很好,所以,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姑娘做你妻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我愿意!” (本章完) 第589章 帮忙来了 阿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呃,她还没说是谁呢,至于这么猴急么?这家伙,就不怕自己给他介绍一个又老又丑的家伙做他的对象吗? 浮云嘴角轻抽,额头上也冒出了三根黑线,却还是没有将自己来此的目的明说,而是拐弯抹角的说了出来,“府里来了一个戏班子,你知道吗?” “就是大少爷带回来的那个?”阿九思索了一会,又道,“若是那个的话我是知道的,浮云姑娘,您莫不是...想介绍那边的姑娘给我?” 阿九试探性的开了口。没想到,他这随口一猜,还真的让他猜对了。 “你说对了。”浮云面露喜色,“我认识那里一个叫做平遥的戏子,那个戏子有一个丫鬟,名叫小丫。那个丫头温文尔雅,聪明贤惠,性格也好,我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很合适,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做媒啊?” “小丫姑娘?”阿九眸子里冒出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却又很快暗了下去,“她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我配不上的吧?” 我的天啊,他竟然认识小丫?! 浮云心中又惊又喜。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看到了阿九那副自怨自艾的模样。依着她对阿九的了解,只有在面对喜欢又追求不到,或者不敢追的人才会露出这幅表情。 他既然露出了这幅表情,那就证明这事情好办多了。 浮云想着,脸上的笑意深了个几分,却硬是逼着自己摆出一副恼怒的样子,“阿九,你又在妄自菲薄了。你可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又怎么可能配不上个姑娘呢?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你若喜欢她,我帮你打听她的喜好,或者帮你出主意,让你把美人追到手如何?” “真的可以吗?”阿九在如何,也是一个纯爷们,也希望自己能和院子里的其他兄弟一样拥有一个妻子,可以宠爱,甚至于可以拿出去怼那群秀恩爱的家伙,想想就美好啊。 “当然可以了。”浮云拍了拍胸口,“你这么喜欢人家,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帮你追来啊。” 最主要的是你不把人家姑娘追来人家就要追他家少爷了啊。 浮云心中腹诽,脸色却和平常一样。正确的说,是比平常更殷勤,更加,呃期盼。 可不么,只要小丫跟了你,大少爷就解放了啊! “谢谢浮云姑娘,”阿九满心思都是娶妻生子,自是没有注意到浮云那满怀心事的眼神,而是开心的和浮云道谢。 那猴急的模样,似是只要慢一步,人家就不会答应和他好了似的。 “先别急着谢我。”浮云摆摆手,“毕竟是给你选的媳妇,你自己也得加把劲,要不然我给你别人弄到手了也是白搭。” “那我该怎么办。”小丫是既上个丫鬟之后阿九第二个喜欢的,可他性子太胆小,根本不敢和人家说他喜欢她,甚至于连靠近几步,都畏手畏脚的。这样子的他,怎么配的上小丫那种聪明的姑娘。 浮云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道:“你信的过我吗?” “浮云姑娘说的,我自然信。”阿九不假思索的回答,“姑娘要我怎么做尽管说,只要阿九有办法,阿九都会尽力去做。” “我要你和我学撩妹的技巧,”浮云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我是姑娘,不是汉子,但撩妹撩汉都是一等一的。这不,我家那位就是靠我这样弄回来的,这样一说,我的实力你肯定有数了把?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混。只要你跟我混我保证把人给你弄到手,如何?” 呃。 阿九嘴角抽了抽。 浮云姑娘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为什么这么奇怪? “浮云姐姐,您正常一点,这个样子会把阿九吓坏的。”一个丫头见浮云越来越过,甚至于已经在那儿幻想起某些事情来,忙用手肘碰了碰她。 “抱歉。”浮云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愧疚的看着提醒自己的丫头,“我在想事情,一时间走神了,着实是我的不对。” “无事的。”阿九摇摇头,满脸希翼的看着她,“浮云姑娘真的要教我如何撩妹追人吗?那我,我若是太笨,怎么学都不会的话,姑娘可不要见怪我啊。” “不怪,我可是高手呢,有信心把你交好的!”浮云拍了拍胸口,“我记得你今天是休息这样,我先教你几招,你可以用到那个姑娘身上。若你觉得好,休班时间就来找我,我手把手教你,直到把人弄到手为止如何。” “一言为定。”阿九思索了一会,终是伸出手,和浮云击了个掌,“姑娘您教吧。” “好,你这样,这样。”浮云说完,“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九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浮云的意思。 “很好,那就去实验一下。”浮云见人明白,也不含糊,当即将人从凳子上拉到镜子边,“俗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你身上的这件太素,必须要换一件,不然人家看都不会看你。” “不光要换衣服,还要上妆,你的精神太不好了,这样子不行啊。”另一个丫鬟说完,拍了拍手,“我房间里有几瓶化妆用的东西,我去拿,很快就回来,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 挑衣服的挑衣服,化妆的去拿化妆用具,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也都决定去找点事情做,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闲。 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这下子,帮着阿九追人计划的大军中有多了几个“收拾屋子把屋子弄得干净漂亮才能得到姑娘好感”的人了。 阿九木讷的坐在凳子上,任由着这群家伙折腾他还有他的房间。虽然这过程很痛苦,但为了能让心上人喜欢上自己,只能忍着。 毕竟自己还要靠他们追到人的。 想此,阿九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阿九终于感觉到脸上没有了动静。他睁开了眼睛,正好和浮云的眸子相碰撞。 “别看我,看镜子。” (本章完) 第590章 操碎了心 “好。”阿九收到浮云提醒,也不在将目光放在人脸上,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的脸。就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变化多大。 脸上被弄了粉,看起来精致了很多。若只是单纯的弄了粉,那也就罢了,毕竟他虽是庄周身旁的贴身小厮,不需要做重活,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贴身小厮的。他啊,是从最底层一步一步爬上来的,最底层爬上来的,又长期遭遇风吹日晒,那脸肯定是有点黑的,弄白点没大问题,毕竟一白遮百丑,这点道理他懂,懂得不能再懂。 可那群家伙,那群家伙竟然还给他涂了胭脂,虽然那胭脂只有薄薄的一层,和他原本就有些红色的唇相呼应,但他一个大男人涂胭脂,怎么想都怎么恐怖好吗? “我能把胭脂擦掉吗?”阿九僵硬的回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浮云,“这样子弄,我觉得好恐怖啊。” “这不恐怖,一点都不恐怖。”其他丫鬟小厮七七八八的开了口,“你这么迷人,人家一眼就会喜欢上你的。” 一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 浮云小声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甚至于还时不时的点点头认同他说的话? 浮云平常都是自己给自己打扮,给其他人打扮的次数非常的的少,不光少,用稀有来说都不为过。但她虽然很少给人打扮,但对自己的打扮能力还是很信任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给阿九化妆。 “就用这个,不用换了,平遥姑娘正和她那些师兄弟练习嗓子,一时半会回不来。走走走,我带你去平遥姑娘待的院子,让你见见小丫姑娘,顺便给你们两个制造相处的机会。” “那阿九在此就先谢谢姑娘了。” “不用客气。”浮云哈哈直笑,又给旁边几个小厮丫鬟使了个眼色,几人会意,将人推出了门。 于是乎,庄周院子里的人全部都看到了一群人推着阿九出门的诡异场景。 “阿九人品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几个小厮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被人前呼后拥的阿九,酸楚的说着。 “就是啊,这么多人围着。那群围着的人当中,还有几个我们喜欢的姑娘呢。” “那几个姑娘好漂亮的,可惜了。”几个人抱怨完,继续忙起自己的事情来。 另一边。 因着戏班子的规定,小丫这个丫鬟并没有去他们练习的地方观看和学习,只能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绣花发呆,无聊的要命。 几分钟之后,她在也没了窝在屋子里练习绣花的心思,她将手中东西一扔,走到了屋子外,小声嘀咕了句:“庄少爷何时才会过来啊。” 不巧的是,浮云带过来的这些人当中,正好有耳朵长的,相隔十里都能听得到丫鬟再说什么的人在,故小丫声音虽小,却还是被听的一清二楚。 也不拿个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什么身份。就凭她,一个戏子的下人,还想高攀少爷,呵。 小厮不屑的想着。 浮云自然是看到了小厮的眼神,也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她珉珉唇,却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也觉得小厮说的很对。不光很对,而且还对的不得了。 小丫确实配不上他们家少爷。 “阿九,按照我刚才交给你的办法做。”浮云说完,目光悠悠的看着他,又道,“能不能追到人家姑娘就看你的表现了。” “我知道了。”阿九被浮云激起了自信心,咬牙走了出去。 小厮见阿九耐着小碎步离开,猛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阿九走了,要是被他听到自己开口说他坏话那可就不好了。 “你们猜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小厮将几个人弄到一边,“我听到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叫小丫的,竟然再说希望我们家少爷能够娶她做夫人。呵,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就她那样的人,最多能够配一个普通的小厮。” “就是。”另一个人道,“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脸。” 他们本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目的聚集在一起的,如今目的已经达成,阿九也不在这儿,其他人便没有在浮云面前装来装去的。 “好了,我们别说了。”浮云道,“有那个心思念叨,还不如快点保佑阿九快点抱的美人归,这样我们也能轻松一些。” “是啊,这样我们就能轻松一些了。”另一个丫鬟望了一眼天空,“阿九啊,你快点抱的美人归吧。你不抱的,少爷就完蛋了啊。” 另一头。 阿九啰嗦着身子,嘴里重复着浮云在刚才教给她的话语。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寄予了浓厚的希望,也不知道他若是失败了,会弄到什么样的情况。 阿九走到小丫的屋子前,并轻轻的扣响门。 “小丫姑娘,我是庄大人院子的阿九,请问我能进来吗?” “阿九公子您怎么来了。” 因着阿九曾经在庄周面前帮过自己的好话,所以小丫对他也有这么一丢丢好感在里头,见人过来,忙起身相迎。 “我听其他下人说戏班子的人都去花园吊嗓子,就,就你一个人在这儿,有点寂寞,所以我带了一些小玩意给你,希望能够帮你排解。”阿九说着,将浮云在他临走前悄悄塞给他的哄女孩子的东西放到桌上,“这是我自己做的,有些丑,我希望你不要嫌弃。” “自己做的吗?”小丫眼里冒出一丝光芒,她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桌上的小东西,“好可爱的小兔子,怎么会丑呢,明明很可爱啊。阿九,能不能教我怎么做?我家姑娘特别喜欢这些,再过十来天就是她生辰了,我想亲手做一个送给她。” 这又不是我做的我怎么教你应该怎么做? 阿九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当然,你喜欢我教你做就是,只是我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要不我们另外约定个时间吧?” “那就三天之后吧。”小丫眨了眨眼,“阿九公子觉得如何?” (本章完) 第591章 小丫的好感 “可以。”阿九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三天之后,我会来这里找你。” “谢谢你。”小丫说着,冲着阿九鞠了一躬。“不用。”阿九耳垂有些红,他轻轻的点点头,飞奔着跑了出去。 “慢点跑,别摔着了。”小丫站在屋子边,对着跑的飞快的阿九说道。 而这一幕,恰巧被在暗处偷看这边的情况的几个人看见了。他们双眸含笑,只听一人道:“看小丫还有阿九的那副表情,他们那边应该进行的很不错。” “是啊,确实很不错。”不光是他们,就连浮云脸色也非常好。 看阿九那副开心的样子,自己肯定能很快完成任务了。想到此,浮云凑向前,看准机会将正在神游的阿九抓到自己身旁,又对着人道:“阿九,你坦白告诉我,小丫他是不是同意和你进一步接触啦?” “是。”阿九抬起头,面红耳赤的说道,“嗯,小丫姑娘很喜欢浮云姑娘您做的那些小玩意。所以...浮云姑娘您能不能教我做?我答应他三天之后要教她做的。” 浮云眉头轻蹙,只听他道:“小丫要学这个?你可知道她学这个是做什么的吗?” “听说还有十多天就是小丫姑娘的主子生日,小丫姑娘说她想亲手做一些小玩意给她主子。” “平遥姑娘生日?”浮云眉头轻挑,似笑非笑的说道。 “应该是的。”阿九实话实说了句。 “这样啊。”浮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大少爷也喜欢我做的玩意,也想着跟我学呢。那这样,今天晚上你来公子的房间,我教少爷的时候顺便教你。” “多谢浮云姑娘。”阿九道。 “浮云姐姐,你上次帮我绣的香囊我好喜欢,你在帮我绣一个呗。”几个丫鬟拉着浮云匆匆离去。其余的几个人见状,也各自找理由散去。 他们虽离去的时间不一样,但是目的都是一样的。 去找浮云,问清楚下一步该如何做。 庄青院子。 浮云屋子中。 浮云和那几个丫鬟说了一点话,就被怂恿着去拿普通的,没有绣任何东西的香囊还有针线教她们几个闲人刺绣,可谁知她才刚拿香囊回来,便看到了惊悚的一幕。 一堆人围在她屋子里的那张桌子上喝茶唠嗑聊天。 浮云额头上冒起青筋,脸也一阵黑一阵白的。但她毕竟是人精,对待别人还是有一套的。这不,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浮云九很快恢复了正常:“我说,你们一堆人来这儿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浮云姐姐说事的。”一个小厮道,“姐姐知道那个叫小丫的来历吗?” “知道。”浮云颔首,坐在了和自己交好的一个丫鬟旁边,“你问这个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我只是好奇她到底哪里来的脸去追大少爷罢了。” “不光是他,我们几个也很好奇。”其他的人也开了口,“姐姐你就给我们讲讲呗。” 浮云揉了揉疼痛的眉,早就知道叫这么多人来找阿九,并说服他去追小丫后会给自己弄出点事。 这不,刚一说服,事情刚有这么一点点进展,就开始弄出点事情了。 听她讲故事?呵,她又不是说书的,听她讲个鬼,要听找说书的去, 说书的有一堆故事呢,只要肯给银子,说个几天几夜都没问题。 可想归这么想,既然人家说让她讲小丫的事,她还是得讲的。 毕竟他们这些人都是下人,平常用的银子都用来买胭脂水粉,哪里有闲钱听别人说书。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有闲钱请人家来说书,人家也说不出什么。 毕竟京城戏班子多,小丫在没进府前只是一个戏园的戏子的丫鬟,又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出来看他们唱,只能和话本子里写的宫里的那种深闺怨妇般在自己屋子里等着。而进府后她的生活也没改变半分,该在哪里的,还是在哪里。想到这儿,浮云竟对他生了一丝同情之心。但这心只是一瞬,很快就没了踪迹。 她可是对自己少爷意图不轨的人,怎么可以同情她?该同情的是自家少爷好吗? 想到这儿,浮云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和他们说起小丫的事情来。 当然,她并没有见过这个小丫的丫头几面,也不知道她人如何。但从她刚才那副表情来看,肯定是一个攀高枝的无疑。 于是,浮云将庄青给她讲的原封不动的讲给了他们听。 十分钟之后,故事说完了。 “这人太阴险了。”浮云身旁的丫鬟最先开了口,“浮云,阿九那人虽木讷了点,但性子还是很好的,让他追这个恶毒的女人,会不会太过分了?” 过分,当然过分,可这是自家少爷交代的,在过分也得弄。 而且,阿九已经喜欢上小丫,甚至动了追妻的心思,自己若不帮忙不就对不起公子对自己的信赖么? 想罢,浮云脸上勾起一丝笑,只听她道,“阿九已经喜欢上她了,我们只要好好帮他就行。至于那个丫头,经过了这事,肯定会对阿九产生好感的,到时候我们顺水推舟,让他们两个处上,并做出一点事情,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再让他们生个孩子。有了孩子,她就安分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等着喝喜酒了。” 想到后续,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精光,那些个还没有喜欢的人的丫鬟都打起了自家大少爷的主意。 再过几年,大少爷就十九了,到时候就算他还和现在一样谁都不想娶,只想玩到老,那也是不可能的。 依他们的猜测,老爷肯定会选几个给他做通房丫鬟,运气好还能成为姨娘,享受荣华富贵。且她们这些人大多都是庄青院子里的,也是最有可能被扶成通房丫鬟的。只要他们联合除去了那个外头来的,这个位置就是她们的了。 “故事说完了,你们这些男子可以走了。”浮云说着,匆忙把人弄走。 “我们弄香囊吧。” (本章完) 第592章 说服 “我们别理他们,直接弄香囊吧!”浮云身旁的几个丫鬟道。这几个丫头都是和她一样,家里有夫婿,所以想学着做香囊讨夫君欢心。至于那些个被赶出去的,他们虽然也有妻室,和她们这几个姑娘对自己夫君一样和自己妻子感情很好,但他们手笨,让他们做香囊,不出三秒钟就会毁掉。为了他们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香囊不用毁的和鬼一样,还是不让他们做比较好。“弄弄弄!”浮云大大咧咧的将香囊分给座位上的几个丫鬟,又把针线放到一边开始教起来。 “你们要这样绣。这样绣。”浮云教他们做的是荷花,步骤简单,方法也简单,只要她们肯做,很快就可以弄完。不光如此,还可以弄得越快越好。 当然,个别笨的,比较难弄的例外。 这不,五分钟过去,大部分人都弄好了,只有一个平常笨手笨脚,重要时候更加笨手笨脚,一只莲花香囊弄了十来分钟,却只弄成了一个边,其他的什么都没弄,成功让绣活儿很好的浮云头疼了起来。 她本能的想要让丫鬟拆开来重做,但还没说出口呢,便见门口走进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冲着福了一个身,道:“浮云姐姐,大少爷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浮云颔首,又抬眸看向其他做完的人,道:“你们能帮我教教她应该怎么弄么?” “当然可以。”一个丫鬟抬眸,“姐姐放心去吧,我们教她就行。” “那好。”浮云也知道人与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见小丫鬟这般模样,她也没有在怀疑什么,而是点头应下,又对小丫头道:“带我去吧。” “是,姐姐请。”丫鬟说着,恭敬的将人迎进了庄青屋子。 “姑姑你来了。”庄青正在屋子里喝茶,见小丫头来报说自己把人请过来,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人迎到了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上坐着。 “姑姑快坐。” 浮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肩膀,强制拽到了凳上。待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太迟了,她已经被人拽到了凳子上。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好。” “姑姑,阿九那里如何了?”庄青蹲在浮云身边,一双眼睛眨啊眨,“阿九和小丫进行如何?姑姑这么厉害,肯定有教给阿九如何和姑娘相处的办法,那她应该有被阿九的才华迷住吧?” 浮云看着猴急的不得了的自家少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只听他开口道:“少爷,您一下子说这么多问题,我先说哪个问题好?” “随便。”庄青道,“你爱先说哪个就先说哪个。” “好。”浮云见人执意如此,也没在多说,而是缓缓开了口,“有奴婢的帮助,阿九和小丫进行的非常好,阿九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都挤成一团了。那个叫小丫的姑娘很喜欢我在阿九去她院子里时塞的小玩意,还说什么很快就到平遥生日了,想亲手做一个送给平遥。弄得阿九说什么要和我学呢。” “平遥姑娘生日?”庄青敏锐的捕捉到了浮云话中的重点,“姑姑可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么?” “奴婢不清楚,阿九没有和奴婢说。”浮云说了一会,终是缓缓开了口。 “我明白了。”庄青道,“等我下次去她屋子,想办法套套关于她生日的话。” “是。”浮云道。 “那需要我明天再给你放一天假,让你去教阿九做那些个小东西吧?”庄青珉唇,担忧的看着面前人,“不然你又要伺候我,又要帮人家做东西,怕是没法两全吧。” “少爷不必担心。”浮云道,“奴婢和阿九说要教大少爷您做东西,顺带着教阿九他做那些个小玩意。” “教我做东西?”庄青吓得一个踉跄,“姑姑,我需要你教我做什么?我好像,没什么需要你教的吧?” 庄青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但确是实打实的实话。但他撩妹撩汉能力都是一流的,不光如此,还会背背一些风流的诗。 当然,这些他会,其他的就不会了。比如说背书什么,庄青就是属于完全不会。但他不会,浮云应该也不可能会,毕竟她身份低微,家里又穷,除了会写自己名字之外什么都不会。这幅模样,想来也没什么教的了他的吧。 就算她教,自己也未必听得懂啊? 浮云跟了庄青那么久,对于庄青的性子了解的可谓是透彻的不能再透彻了,他摆出这个反应,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只是,他不肯让自己教,自己就真的不教了么?开玩笑。 浮云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只听她道:“教你缝玩偶,绣香包,如何?若你能学会,又亲手做个东西送给人家姑娘,人家姑娘肯定会很喜欢你的。说不准,还会对你刮目相看呢。” “刮目相看?”庄青眼睛里冒出一丝光芒。 “是啊。”浮云见自己说动了庄青,脸上的笑愈发浓厚,“这样大少爷的姑娘缘会更多的。” 为了他的姑娘缘,为了有更多妹子喜欢上自己。不就是缝东西吗?他学!学! 为了姑娘,什么他都做。 “姑姑别说了。”庄青笑道,“只是缝东西,简单的很啊,我作为庄家的少爷,一定要做个良好的带头作用,所以我当然会做了。” “那奴婢就当大少爷答应了。”浮云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情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毕竟奴婢屋子里还有人在等奴婢呢。” “等你教他们缝东西?”庄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在看到浮云红彤彤的脸颊时,瞬间明白了几分,“既然在忙,那就快点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多谢少爷。”浮云喜极而泣,福身之后飞奔而去。 浮云屋子中。 浮云心地善良,作为她的朋友,心地自然跟她差不多。不光如此,他们的耐心也是一等一的。 (本章完) 第593章 拍马屁 “这花瓣绣错了,应该这样。”几个丫鬟围在那个笨手笨脚的丫鬟边,一个劲个教她如何如何。 说实在的,她们这些和浮云交好的人性格长相都算是府里人中的姣姣者了,但此刻他们都有些不耐烦。 这也不怪他们,要怪就怪被他们教的姑娘着实,着实太蠢了点。她们教了这么久,那姑娘没学会的还是没学会,香囊的图案依旧乱七八糟,甚至于比她第一次做的更差。打个比方,若那位姑娘第一次做的是宝石,第二次就是个普通的石头,第三次,呵,那就是连石头都比不上的石渣子。 当然,那个姑娘做的再像碎石渣子,他们也不能将实话说出来。不光不能说,还得忍着想把东西全部改掉的冲动,继续教。 毕竟她们可是在浮云临走之前答应过她把人教好的,就这么生气未免有失风度,不光如此,若是被哪个小姐妹告诉自己的相公,那她的形象可就毁了。 因为这种心态作祟,大家心中尽管想骂死那个丫头,脸上却依旧保持温和,耐心的个人家讲解香囊制作过程,更有甚者,甚至将自己做好的香囊拆开重做一遍,弄得被教的姑娘感动的不得了,就差给这一群人跪下了。 就在此时,浮云回来了。 “你们弄完了没有?”浮云掀开帘子,对着里头人道。 “弄完了。”听到浮云的声音,聚集在那个小丫头身边的人各自散到自己座位,将她们花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艺术品递给浮云,一时“浮云,你看我做的怎么样?”“先看我做的。”“我做的。”各种声音不绝与缕。 “别急别急,我一个个看就是。”浮云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令人一看就会被她迷住。也就是因为这个笑,还有她那个你即使将一个东西做的特别烂也不会说出来的态度,让她在府里的人缘非常好,好到所有人都喜欢和她说话的地步。 毕竟,大家都喜欢听好话,没人喜欢听坏话,也没人喜欢听别人挖苦。 “做的不错。”浮云接过第一个将东西给她看的丫鬟的香囊,“但是这里有一点毛病,你看,这个荷花不整齐,应该这么弄,这么弄。” 浮云说着,随手拿起桌上放的针线,帮人修改起来。 几分钟后,她将香囊拿起,又在丫鬟面前晃了晃,道:“我将我觉得不好的地方修改了一下,你看看这么做可不可以?如果不可以的话我在帮你改改。” “已经可以了。”丫鬟拿着被修改的香囊,兴高采烈的说道,“姐姐香囊做的真好,比我做的简直高了一个档次呢,我要是什么时候也能做到姐姐做的香囊的这种高度,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就别夸我了,在这么夸下去,我的自信心非被你弄膨胀起来。”浮云笑着打趣,“你弄得也很不错啊,花色漂亮,选的颜色也漂亮,目光超级好的。” 浮云嘴皮子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无论是什么东西,只要到了她的嘴,立马就可以说出花来。按理说这么拍马屁,迟早有一天会拍到人头上,把人弄得尴尬不已。 可浮云不一样。 她拍马屁了这么久,没一次失手的,所有人都挺喜欢她这么做。 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长得好人品好,又有一个会做饭,饭还做的特别好吃的相公呢。 “姐姐真会说话,来,看我的。”另一个丫鬟见刚开始将自己做的东西拿过去的丫鬟被夸奖,满脸通红的跑回来,脸上笑意更甚,拿着东西就跑了过去。 “好。”浮云笑着接过香囊,夸奖一番,又把缺陷指出来之后还给了他们,便到了下一个。 很快的,这群人都被她夸奖了个遍。唯一没有被夸奖的,只剩下那个将香囊拆了做做了拆的人。 此刻,她手中的香囊已经有着破旧,甚至于连最基本的颜色都看不清了,可那丫鬟还是在认真的做着,似是做什么珍宝,令人唏嘘不已。 浮云心生不忍,她回过头,对着叽叽喳喳的人道:“你们先拿着各自的香囊回去吧,我帮帮她。” “好。”众人同情的看了一眼浮云,各自散去了。 这个姑娘她们教了好几遍,不,应该说几十遍,可人家依然不会,她们也没办法。浮云要教,就让她教去吧,左右人家喜欢,自己又能说什么。 送走了别人,浮云坐在了凳子上,对着唯一一个姑娘指点起来。 那个姑娘只是有点笨,却不是个傻的,在浮云这种耐心的不得了,甚至于为了帮她弄好香囊,教了整整一个小时。 在这种浮云教的接近奔溃的情况下,那个姑娘终于把香囊弄好了。 “浮云,你看这个可以吗?”小丫鬟将自己做的成品小心翼翼的递给浮云,满脸希翼的看着她,“会不会太破太丑了,他,他会收这个吗?” “他?”浮云敏锐的捕捉到了重点,她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又抓起那个姑娘的手,“当然,这可是你亲手做的,价值连城,买都买不到,你对象又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真的吗?”丫头道,“可我做的那么丑。” “不丑,一点也不丑,你做的可漂亮了。”浮云心中翻了一个白眼,又感叹了下这姑娘怎么又是一个自卑的主儿,才缓缓说道,“所以,拿着你的东西回去给他看,我保证他会夸你的。嗯,好不好?” “好。”丫鬟听完,乖乖的离开了。 “终于走了。”所有人离开,浮云才松了一口气。 她再也不教人做香囊那种东西了。 那些有天分的是还好,随便教一下人家就会,根本不需要自己费心。可那些没得呢,怎么讲都不会,还要人家从头费心到尾。就比如这个,天啊,都快累死人了。 浮云想着,渐渐入了梦乡。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她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 (本章完) 第594章 教人 阿九因为被自己心上人夸奖,心中开心的不得了,满脑子都在想日后和小丫的幸福生活不说,脸上还一直挂着笑,弄得和他同个屋子的人差点被吓死。若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一整个晚上都没睡,整晚都在打扮自己,整个屋子里的人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屋子里的大家眼睛里都存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阿四,我昨天和浮云姐姐约好了要去她那儿学东西,我们换半天假吧,上午你帮我顶班,下午我自己顶,明天上午你值班的时候我帮你,如何?” 去浮云姐姐那里学东西? 我记得他好像很害怕和女生接触,一见到女生就害怕的不得了,甚至于连话都不会说了。如今既然...既然主动去找人家姑娘,还说什么要学做东西,这是天塌下来了吗? 阿四嘴角抽了抽,而后重重的点点头,“好。” “多谢你了。”阿九说完,飞奔的离开了屋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阿四道,“算了,等我休班了去问问青云吧。” 阿四嘴里的青云是他的妻子,他们夫妻二人一个在庄周屋子干活,一个在庄青屋子里干活,两个人配合默契,颇得主子宠爱,日子倒也过得去。 庄青屋子。 庄青为了给阿九一个好印象,特地一大早拉着浮云来自己屋子,两个人一起绣东西。 “阿九呢,还没来吗?你和他约定的不正是这个时间吗?”庄青微微抬眸,满脸疑惑的看着眼前人,“莫不是你记错了?” “奴婢的记忆力一向很好,绝对不会将时间记错的。”浮云道,“阿九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在等会吧,等会应该就来了。” “也罢,就在等会吧。”庄青性格很好,对于听姑娘话的程度还有容忍度也是相当的高,见 浮云如此,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做了起来。 庄青做的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东西也乱的和鬼一样,浮云看着庄青手上的东西,嘴角抽了又抽。 自家少爷品味独特,动手能力又不强,自己还拿着撩妹为由逼着他来跟自己练习。并说什么教他做东西。 这可真是败笔啊,是浮云教的众多学员中最大的败笔。 正当浮云伤春悲秋时,门口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少爷,阿九来了。” “来了?请他进来吧。”庄青嘴角轻勾,对着下人道。 “是。”下人说罢,低着头快步离开。几分钟之后,小厮带着阿九走了过来。阿九跪在地上,对着人道:“奴才阿九,见过大少爷。” “快起来吧。”庄青笑意盈盈的摆手。 “谢少爷。”阿九依言起身。 自阿九起身之后,气氛尴尬了起来。阿九是庄周身旁的人,除了庄周,很少和其他人主动接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用一种求助的目光望向庄青身旁坐着的浮云。 浮云本不想管这种闲事,甚至说她不想理会这种完全是无聊过分的事情。但阿九求助的眼神这么明显,她就是想忽视也不行。 于是乎,浮云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阿九,怎么来的这么迟?我与大少爷都等了你许久了呢。来,快找个位置坐吧,我们开始做昨天的事情。” “谢谢浮云姑娘。”阿九说完,寻了一个距离庄青很远的地方坐下。 “你等我一下。”浮云珉唇,又朝着庄青福了一个身,“少爷,我回去拿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去吧。”庄青本就想趁着这个空当和阿九聊聊,所以很快就答应了浮云说的,猴急似的把人赶走了。 浮云对于庄青的举动深表无语,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回了自己屋子。 五分钟之后,浮云抱着布料走了进来。 “这是我屋子里放着的布料,你挑几个喜欢的,我教你做那些小玩意。” “好,谢谢姑娘。”阿九说着,也不在客气,就这么挑起来。 几分钟之后,他挑了几个颜色淡雅的布料出来。 “就这些,谢谢浮云姑娘了。”阿九恭敬的将布料递给浮云。浮云接过布料,冲着人微微颔首,又选了一块放在阿九的面前,认真的教了起来。 因为有阿九这个外人在场,庄青做的格外努力,或许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吧,他做的小玩偶,比最开始在浮云面前做的小玩偶好多了。而且,他也不会偷懒了,浮云看着特别欣慰。 浮云看着认真做东西的阿九,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她拍了拍阿九肩膀,“阿九,你做的不错啊,挺有做东西的天分的,是不是以前做过啊?” “姐姐说笑了,我并没做过这些,这个..是我第一次做。”阿九耳朵红成了一片。 “第一次做就能做到这样,阿九你真有天分。”浮云由衷的夸奖道,“我若是小丫,绝对会被你做的东西迷住了。” 浮云后头的话,只是随口一说。若硬说不是如此,那也只是属于单方面吹一下。可谁想到就是这么一吹,阿九还真的信了。 “姐姐认真的吗?我做的东西真的有这么好吗?浮云真的,一看到我做的就会喜欢吗?” “当然了。”浮云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她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啊。虽然阿九弄得很丑,但比庄青弄得好多了。而且,自己说的话自己就应该负责,所以浮云特别痛快的承认了他说的话。 “谢谢姐姐。”阿九说着,又道,“我这里还有一点不会的,你能帮我指点一下吗?” “当然了。”浮云说着,认真的教起阿九来。至于庄青,她已经完全放弃希望了。 毕竟教了也不会,会了也不做,还不如不教,就让他自己看着,自己摸索,两个人都清闲。 多好啊,一举两得。 浮云想着,又望了一眼做东西做的连打几个瞌睡的人,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教你弄好看点,来。”浮云也不在管庄青,认真的教起人来。 (本章完) 第595章 学习 庄青眼睛不瞎,自然是察觉出来了浮云已经对自己放弃了希望。按理说自己一个主子却被个下人放弃希望,心情应该不好。就算心情还可以,也会为了在下人面前争一口气而努力做事情的。毕竟什么都不重要,唯独脸最重要。毕竟没了其他的还可以重新弄,没了脸,那可就没了。 只不过脸对于别人而言是宝贝,对庄青这个人而言可不是。 庄青直接把东西一扔,两手撑着头,百般无聊的坐在一旁看浮云教阿九弄。当然,若只是单纯看他们这么弄着实无聊,庄青时不时弄点事情出来,为这个绣东西的无聊的不得了的无聊事情增添了不少乐趣。 “弄好了。”十来分钟之后,五六个布玩偶弄成。阿九和浮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大少爷,你要不要我做的这个?”浮云说着,将一个蓝色的小布偶扔给他,“把这个送给人家小姑娘,说不准会给你增加不少的好感度哦。” 浮云特地将话题往给人家姑娘送东西姑娘会对他增添好感度上面引,果不其然,庄青一会功夫就投降了。 “那就谢谢了。”庄青的脸色虽然和刚才一样,都是一本正经的令人发笑,但他的脸色已经有了松动。尽管如此,却还是强装严肃的将浮云给他的东西放进自己袖子,然后一本正经的喝茶。 “大少爷这幅样子真可爱。” 浮云如此想着,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弧度,他轻笑一声,继续忙活了起来。这不,只是一会功夫,两个人就将浮云带回来的布用完了。 “阿九,这些东西你带回去吧。”浮云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抬头对着阿九道。 “这都是用浮云姐姐您给的布料做的,我全部带回去怎么好意思呢,姐姐您拿点喜欢的回去吧。”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浮云摆摆手,“我屋子里有不少这些个东西,在多一些你姐夫就该说我准备将屋子改造成垃圾堆了。你还是自己拿去吧,那个姑娘不是说过几天就是你那位小丫姑娘的主子生日了,还说什么想亲手做礼物给他吗?你步骤学会了吧?学会了就回去梳理一下,想想应该怎么把从我这里学到的知识教给人,让她做一个比你好的饰品出来,让她佩服你才是真的。” “我明白了。”阿九也是个聪明人,浮云只是微微点了点,就明白其中的关键,他微微颔首,就这么离开了屋子。 见阿九如此,庄青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快,他看了一眼浮云,道:“你没有教他来别人院子说完事,主子又还在院子的情况下应该给人请完安告完辞再回去么?” “他在庄大人屋子里待了这么久,这些事情我不说他也应该知道的。”浮云眉头轻蹙,几分钟之后,才缓缓给了答案。 “他那个样子,你觉得像知道的样子吗?”庄青手指敲击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冷眸望着阿九离去的浮云。 “不知道。”浮云老实的回答着,“如果奴婢猜的没错,此刻的他,应该满脑子都是如何哄小丫开心了,就算刚才提醒他,和他说应当如何如何也没用,不光没用,说不准还会被人厌烦。所以,让他走是最好的办法。毕竟,阿九已经喜欢上了小丫,只要他认真追,并抓紧时间和人家在一起,最后求得老爷让他们结婚生子,事情不就结束了吗?” “确实结束了。”庄青闭上眼,静静的躺了一会,“罢了,只要事情能够快点结束,阿九要如何都行,何况只是为了一个女子连规矩都不顾呢。” 平遥屋子中。 经过上次的教训,小丫安分了很多,最起码,她已经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一个劲的在平遥面前提庄青如何,想要勾搭他,成为他的妻子之类的话语,而是安安分分的待在平遥身边伺候。 平遥见小丫安分下来,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心中的大石逐渐放下。同时,她也对自己前几天的行为反省了起来。 “小丫,前几天是我说的太重了,你不要介意啊。”平遥坐在镜子旁,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小丫的服侍,一边说道,“我也是为了你幸福着想,嫁给富贵人家以后要面对非常多的事情。比如说孝顺公婆之类的,总之有一堆事情等着你,每个事情都会压的你喘不过气,所以,嫁个普通人最好了是不是。” 小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响,又再次动了起来,只听她道,“姑娘说的是。” 小丫嘴里的这句“是”,自然不是真心话,而是专门用来应付平遥的。 这不,她说这话时语气有多么不情愿,眼神有多么嘲讽,都已经在平遥后方显示了出来。 可偏偏平遥坐在镜子面前等着小丫上妆,看不见小丫的表情,甚至于还天真的以为她真的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 “是就对了。”平遥道,“你也快到嫁人的年纪了,怎么样,有没有喜欢的人?有的话我去帮你说说媒?” “姑娘又在说笑了。”小丫眸子里划过一丝愤恨,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奴婢常年在姑娘身旁伺候,连人都甚少见到,当然没有喜欢的人啦。” 小丫说完,将用来打扮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打扮完了?”平遥回过头,珉唇道,“来庄府后你见的人不是多了嘛?小厮管事什么的每天都会过来给我们这些戏子送水送茶还有饭菜什么。我仔细观察了下,他们人品都很不错,是很好的夫君人选,只是她们家中有没有夫人,还没来得及问。不知你有看上的没有?若有,待明日我去问问他。若那人没有夫人,我便撮合你两一会,如何?” 才不要! 那几个人长得都不咋的,家里也穷,嫁过去只会受苦。 小丫腹诽着,嘴里却道:“奴婢可是要永远陪着姑娘,才不会这么早嫁人呢。” (本章完) 第596章 学习 “又在说胡话了。”浮云轻笑,一根手指轻轻挑着小丫的头,“你是一个姑娘,既然是姑娘,那就是必须要嫁人,若是一直不嫁人,便要待在我身边做一个老姑娘,这可不是为你好,而是耽误你。我啊,是绝对不会因为这事耽误你的,放心吧。” “是。”小丫面色如常,心中却腹诽个没完没了。 说得的真好听,怕耽误自己,要给自己找一个家。她那个样子,明明就是怕自己抢了她位置好吧?虚伪做作给谁看啊,鬼么? “过几天就是我的生辰了,也不知道止郎,止郎会不会记得,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给我一个惊喜。”平遥想到唐止,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看得出来,她对唐止动了真心,也很喜欢这个对象。 只可惜,她再喜欢也没有用。他两身份有别,注定不能够在一起。 “唐公子肯定会记得姑娘生辰的,毕竟姑娘这么好,他若是不记得,奴婢非得打到他记得不可。” “你这家伙,惯会油嘴滑舌。”平遥原本还在为唐止的事情伤感,听到小丫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忽的,她似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呢,想好了送我什么礼物吗?” “当然是想好了。”小丫嘴角扬起一丝诡秘的微笑,“我啊,要给姑娘做一个亲手做的礼物,保证让姑娘回味无穷,见一眼都忘不了。” “哦,你口气倒是不小,那我就很期待你口中的礼物了,希望那东西真的能够和你说的一样,让我回味无穷吧。” “是。”小丫回以一个微笑,又朝着平遥微微颔首,“奴婢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先离开可否?” “可是为了礼物的事情?”平遥笑意盈盈的看着小丫,“若是那个的话,不必这么着急,毕竟离我生辰还有一段时间,到时间了再来也无所谓的。” 说归说,但平遥脸上的笑意还是出卖了她。 养了这么久的丫鬟说要送自己礼物,她心里非常的开心,要不是要送她东西的主角就在这儿看着,依着她的性子,非得开心的把天翻起来。 “先准备比较好。”小丫回之一笑,“不然到时候准备很匆忙,耽误了姑娘您的大事,那可就不好了。” “那就听你的吧,左右我说不过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吧。”平遥说着,朝着人道,“赶紧下去忙吧。” “是。”小丫道,“奴婢告退。”说完,小丫离开了屋子,匆忙往自己的房间而去。 很快的,便到了自己的房间。同样的,也看见了在门口等着的阿九。 今天的风有点大,阿九也穿的比多了一点。但穿的再多,都比不上寒风来的猛烈。这不,小丫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感觉到了风朝着自己刮开。 她这个穿了三四件衣服的人都如此,阿九,就更不必多说了。 此刻,他已经打了十几个喷嚏,看样子应该被冷空气影响到了。 不知怎么的,小丫见到这一幕,突然冒出了快点把人请进去,着凉了就不好了的念头。 “我的目标应该是庄青那样的富二代,我想成为的应该是这个富二代的妻子,而不应该是阿九这个小厮,并成为这个小厮的妻子,可这儿,这是怎么回事呢。”小丫有些头疼,她本能的想要告诉自己不该和阿九走的太近,应该快点离开他,并让一个同样是女生的人教她做东西,但她的动作却比心更快做出了反应。 因为她已经走了过去。 “你来了多久了?”小丫走到阿九面前,笑着说道。 “没来多久。”阿九道。 当然,这只是阿九客气的话语,是随口说说的。 至于他在这儿待了多久了呢,嗯,这么说吧。他从早上起床,和同个屋子的人打好招呼之后就来这里等着了,算上他们来去的时间,小丫过来的时间,大概有半个时辰了。 没等多久,只等了一会,真把人当成傻子戏弄了不成? 小丫心中如此想,说自然不可能如此说的,为了在男子面前保持她温文尔雅的形象,还是得硬着头皮和人家说话。 “快进来坐吧,进来驱驱寒。”小丫说着,推开了门,将人迎入屋子。 “暖和了吗?”小丫将身上穿着的一件外套放在架子上,又给人上茶。半响,只听她道:“阿九公子,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拿针线那些。” “有劳姑娘了。”阿九颔首,目送着小丫离去。 几分钟之后,小丫拿着东西回来了。她将针线往人面前一摆,又大大咧咧的说道。 “我们开始吧。” “好。” 阿九虽然对小丫大大咧咧的样子有些不满,但还是没说什么,而是点头,就这么开始了教学之旅。 很快的,一上午时间就过去了。小丫或许是天生做这块料,将小东西弄得质量好不说,就连形状也可爱,令人一看就忘不了。 阿九看着小丫做的艺术品,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做的手工什么的真的是一等一的好。 若是能真的在一起,那就是死也甘愿了。 “你很有基础,做的很漂亮。”阿九由衷的夸奖道。 “谢谢。”小丫长这么久,谩骂挨了不少,但被除了自家姑娘的人夸奖,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不用客气,毕竟我说的是实话,又不是假话。”阿九道。 “你的也不错。”小丫不假思索的说了起来。至于阿九做的东西真的不错?这怎么可能。阿九的作品,可是连浮云都“夸奖”过,庄青两个人公认的除了做个勉强像个东西什么都不像的,长得也丑的。 说他做的很好,这只是单纯的吹嘘,而且还是闭着眼吹罢了。 “是。”阿九耳朵微红,不光如此,脸上也红了。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接受了小丫的这个吹,还面不改色的说了句,“谢谢。” “不用客气。”小丫道。 (本章完) 第597章 女孩难哄 小丫毕常年处在戏园子,看惯了人间人暖,也在替平遥送东西时从那些南来的,北往的人那里懂得了一些和院子里交流的话术,所以虽然班主不喜欢她之外,其他人还是很喜欢她的,甚至于一些男弟子同情她,经常给她塞一些吃的喝的。 “这个送你,算是你帮我做事情的答谢。”小丫说着,将一个玩偶递给他。 “可以吗?”阿九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是阿九第一次收到女生,哦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收到心仪的女生送的礼物。他耳眶红了一大片。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毕竟耳眶只要用东西遮住就看不清楚了,可不光如此,他的眼睛也红肿起来。泪水也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他这幅样子,知道的以为他因为一个女生送她礼物,所以反应才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受了小丫的欺负呢。 一个好端端的男孩子,吃饱了撑着竟然当着她一个女孩子的面哭,哭什么,真的是丢脸死了。 “可以。”小丫颔首,“所以,别哭了可以吗!” “好。”阿九也意识到了自己做的有些过头,忙止住眼泪,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那就好。”小丫见人如此,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她冷了冷声,又道:“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阿九不是傻子,他能从小丫的表情变化之中,感受到了她心理的变化。 可阿九他虽然有万般能耐,但却因为常年不和女生接触,完全弄不懂女生的内心。故他虽然不明白小丫为什么生气,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但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自己也不可能继续赖在这里不走。 若他真的这样子,小丫好不容易建立的好感度会降低的越来越厉害吧。 “慢走。” 小丫虽然对阿九心中生出了一点厌恶,但面上还是装成温婉和顺的样子,恭敬的将人送出屋子不说,还对人家千恩万谢的,不知情的人一看上去就能对她这个态度增添好感度。 另一头。 庄青和浮云两个人手拿望远镜,二人其其站在浮云屋子的屋檐上,眼睛眨啊不眨的看着小丫那个屋子的反应。 浮云在很早以前就发现了这个屋檐能够看清小丫那里的屋子的情况。只是她没有偷看的癖好,自己又是因为屋子里待的太压抑,所以跑到上头吹风,所以并没有在意。同样的,她也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至于为什么现在开始在意起来呢,事情是这样的。 为了将小丫塞给别人,为了自家少爷能够安安全全的在家里待着,而不是为了躲姑娘四处流浪,啊不,在青楼闲逛,所以才把通过自己屋子事情告诉了他。 庄青本就是个爱玩闹的性子,家里的所有院子,无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无论是仆人住的院子,还是他爹他爹的妾室住的院子,都被他玩了个遍。同样的,他爹给人家的好东西也拿了一个遍。那些个被庄青顺手牵羊的人自然都知道谁干的,可他们能怎么办?和庄周告状吗?让庄周把庄青私自拿走的东西弄回来吗?怎么可能啊。 庄青是谁,庄夫人的小儿子,家里的活祖宗,说一不二的存在。庄周呢,虽然对这个小儿子恨铁不成钢,但他还是很护短的。 他拿了你的东西,那就拿,反正也不值几个钱,拿去玩玩挺好。如果你实在很喜欢那个东西,就耐心的等,等庄青玩腻了,他自然会把东西还给你。 是的,将东西原封不动的还回来。除了应该还回来的东西之外,还有一堆礼物。据他们少爷说,这是压惊费。可他玩遍所有的人屋子,拿遍所有人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有一个人敢说什么。 毕竟自己在他父亲手下干活,就算告状了他父亲也会包庇他,再说了人家玩完了就会连带着一堆礼物一起送回来。 一个东西换一堆礼物,怎么想怎么划算好吧?那既然这么划算,又为什么非要把好东西往外头推呢?他又不是傻,非要做这种蠢事出来,自断后路。 就是因为这个念头,大家都对庄青不务正业,天天跑去其他人屋子里玩,等长大之后才勉强收敛了一点的行为保持着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的态度, 可有一个人屋子例外。 是的,那个人就是他娘亲,庄夫人的屋子。庄夫人和庄周少年夫妻,感情深厚,故庄夫人屋子有庄周为了博美人一笑,特意收集的古玩。庄夫人不喜欢古玩,但对于送古玩给他的人却很珍视。将它们放在高处,命手下人精心擦拭,务必要把东西弄得一尘不染。 庄青还记得有一次自己手痒跑去拿了一个母亲特别喜欢的花瓶,因为年纪小,力气小,所以花瓶没拿稳,就这么摔在地上。 花瓶碎片什么掉了一地,弄得少年的他疼的不得了,最后竟他哭了起来。 年少的庄青不懂得父母之间的感情,只觉得他母亲这么疼爱他,看到他被个花瓶“欺负”,肯定会帮他欺负回来。 可谁知他母亲不光没帮他欺负回来,也没安慰他,而是直接打了他几个耳光,并让他跪在花瓶碎片上反省了一晚。 庄青母亲从庄青开始记事时候便开始疼爱他,什么好吃好喝的都先给他,他吃完了,才是自己。故他第一次被罚也没有记恨他母亲,罚过之后,对他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自此,庄青再也不敢去他母亲屋子,也不敢对他母亲屋子里的东西动手动脚。 毕竟打的太疼,给人家弄出了心理阴影。 当然,他没在去过他母亲的屋子,不代表没去过其他人屋子。 不光如此,经过那件事之后,庄青去人家屋子的频率更加高了,基本两三天就会去拜访一次。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再像小时候随手拿东西,也没有做出可以气死人的事情来。 (本章完) 第598章 年少旧事 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新的乐趣,至于那些旧的,全部都被抛在了后头。 浮云有些远视,看的进出近处的东西,却不清楚远处的。若强说看得见的话,那么便只有几处光点,几个影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少爷,小丫那里如何了?”浮云坐在庄青旁边,眼睛眨啊不眨的望着庄青手里的望远镜。 他看着庄青手上的望远镜,嘴角轻轻的勾起。看得出来,她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呢,这么说吧,他后悔自己为什么自己只有不多存几个望远镜,多弄几个望远镜出来,她也好想用望远镜看那边的情况啊。 当然,她想用庄青手里的望远镜纯粹看远方纯粹是因为无聊,想找点事打发时间。看庄青看东西看的那么如迷,一时起了兴趣,可并没有比外头偷看的习惯啊。 “被赶出来了。”庄青将望远镜递给浮云,见人疑惑的模样,又道:“阿九在人家姑娘房间里待了五来分钟,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他出来时脸色还不好,我猜啊,应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人家姑娘赶出来了。他这个人啊,真的是...服了。连最基本的哄姑娘都不会,真不知道他以前的那些个稀有动物,啊不,是姑娘,是什么看上他的。” “长得好看,人品好,性格好呗。”浮云摆手,“阿九这么多优点在那儿,别人不喜欢他就奇怪了好吧。” “他的优点我也有啊。”庄青摆手,“长得好性格好,人品好,还有一大堆的优点,为什么人家宁肯看他,也不肯看我呢?” 您的桃花运还少吗?不少了吧,加起来都快环绕地球一圈了。这么多美人环绕,要是她,她在夜里做梦也会睡醒的好吧? 当然,这只是想想,说肯定是不能说的,毕竟庄青是主子,自己是仆人。他两关系虽然很好,但终归终主仆有别,自己也不能过于逾越了。 “怎么不说了,莫不是被我这话弄得无法反驳?我就知道是这样的。” 庄青是一个特别会顺着岗子往上爬的人,见浮云不说话,就以为自己说对了,更加得意洋洋。 “是。”浮云沉浸十秒钟之后,重重的点点头,而后拿起望远镜看了起来。 “小丫在阿九走后,就一直待在自己屋子里,哪里也没去。哦不,出去了。”浮云说完,眸子里冒出一丝精光。 “出去了?去哪里了?”庄青本靠在屋子边缘闭上眼睛休息,听到浮云说的,一个鲤鱼打挺起身,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浮云。 或许是庄青表情太过恐怖,浮云被逼的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出了自己的屋子,但是没有去平遥的屋子,而是出了他们这些戏班子院子,不知道要去哪里。” “不知道去哪里?”庄青眉头轻眯,“把望远镜给我看看,我想想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浮云没有犹豫,直接就把东西扔给了他。 “谢了。” 庄青性格本来就很开朗,在加上浮云又是他的人,更加肆无忌惮。他没有在意形象,而是拿起东西,直接的看了起来。 “少爷,看到了什么没有?”浮云看着拿着望远镜望了远方十来分钟还不腻的人,嘴角抽了抽。 “只是去厨房拿东西了,人也已经回来了,没什么好看的。”庄青说着,将望远镜还给人,“我们下去吧。” “嗯,下去吧。”浮云珉唇,跟着庄青离开了屋子顶下。 二人离开浮云的屋子顶上之后,便回了庄青自己的屋子。 因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太多,庄青还有浮云两个太累,所以特许她坐在凳子上休息。 可他这么说,不代表浮云敢真的就这么坐着,和主子一起休息。 “少爷请喝茶。”浮云站着给人倒茶,又将茶放到人家面前。 “坐下来一起喝,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庄青抬眸,淡淡的看着浮云。 “是。”浮云虽然不敢,但是主子有令,他这个做下人的不能不做。 想到此,浮云缓缓坐了下来,二人有说有笑的聊起天来。 另一头。 梧桐居。 距离秦灼给江焕来信,江焕想如何回信,又给提笔亲自写了一封回信的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十天了。 这几十天之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连秦灼没有再次给他回信说国都如何如何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觉得毕竟自己才是身处西凉,需要帮助西凉王成就大业,然后让西凉王帮他复国,成就自己的霸业,事事烦扰江焕不太好,所以将事情统揽,不再像以前一样每隔几天就给江焕写信,让他帮忙想对付西凉人的办法。 江焕对于自己哥哥总算将事情放在正事上,心中非常的开心,也非常的欣慰。 秦灼不没事找事,江焕就悠闲多了。 最起码,他不会像最开始一样一边帮秦灼想主意,一边还要顾虑四周状况,唯恐一个不小心让事情越闹越僵,又或者事情没闹僵,自己和外国私通的事情被发现,让凌琛对自己的信任降到冰点,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也不怪江焕多想,怪就怪最近事情实在太多,凌琛又刚刚解除了对他的怀疑,若在做出什么事情,凌琛心中的火气只会越来越大。 可不管秦灼吧,江焕又不忍心,毕竟秦灼是他的哥哥,是他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还是很希望自家哥哥能够得偿所愿,将被侵略的国土收回去的。 而且,秦灼这么久不给自己来信江焕不放心,总觉得他这么久不来信,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江焕只纠结了一会,就没继续纠结了。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没办法继续纠结。 因为残阳走进屋子了。 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走进来的。不,正确的说他是带着一封信进来的。他抬眸看着笑意盈盈的江焕,几秒钟之后再次开了口,“公子,大公子那里来信了。” 来信了? (本章完) 第599章 乌鸦嘴 江焕吓得一个踉跄。 我的天啊,要不要惊悚。他只不过刚想秦灼这么久不回信,有些担心他那里的情况,结果秦灼立马就来了。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又朝着人伸出手,“门关住,信给我。” 残阳愣了一会,迅速的道了一声“是”。又已平身最快的速度去关门。待所有事情做完,残阳又检查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漏掉什么,才走到江焕面前,冲着人拱手:“公子,做好了。” “很好。”江焕夸奖了一句,慢慢的坐在凳子上。而后,他将信拆开,认真的看了起来。 残阳见江焕看的如此认真,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站在一旁,认真的等江焕看完。 十来分钟之后,江焕将东西看完了。 这时,残阳才敢抬头,他撇了一眼江焕手中的信,又道:“公子,上面写了什么内容啊?” “说西凉王手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完,并且正在准备纠结军队,准备在年后给陈吴二国一场突如其来的大袭击。他说...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够复国。” “真的吗?”残阳双眸划过一丝喜悦,可只是一会,又恢复了正常。 江焕将残阳的表情收在眼里,却也没多说什么。 残阳是祁国养的千龙卫的队长,自幼生长在祁国,对祁国有着很浓的感情。而千龙卫又是祁国除了御林军之外唯一的一只皇帝随时调动的军队。 光是他对千龙卫的感情,对祁国的,就不是江焕这个十年祁国生涯,结果除了身旁两个侍卫还有一个哥哥什么都不在意的人可比的。 “复国是好事,公子又为何愁眉不展?”残阳见江焕脸色不太好,忙收起脸上的笑,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焕。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吃人。”江焕自然是注意到了残阳的小心翼翼,同样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切,他笑着摇摇头,“我愁眉不展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其他的。” “其他的?公子能和属下说吗?或许,属下可以帮助您?”残阳道。 “你若想听,我自然是愿意说的。”江焕本就心思郁结,有一堆苦水想倒,可因为种种原因,他的苦水不能向凌琛这个友人说,也不能向庄青一类的这些支持他的人说,更没办法对木翎两个表明。 毕竟,自己身份特殊,说出来会有麻烦。于是,江焕的眉头越来越紧,心思也越来越缜密。同样的,他的心也越来越压抑,迫切的希望有个人听他倒苦水。 可他偏生又是个在处理别人的事情方面主动,自己事情被动的主儿。除非人家看出了他心事,主动问怎么了,不然江焕从不当面和人家提这些。 很明显,残阳就是属于后者。 他的真实身份成功的让江焕将心中隐藏的事情毫不忌讳的和他说出。 “哥哥说西凉要顾及自己,还要顾及中原,兵力不足,也不可能两个地方都顾到。西凉王的意思是让我们召集旧部,说服他们反抗陈吴二国的暴政。祁国皇室又基本全部被灭,曾经在宫里待过的侍卫大多都死了,就算勉强没死,也有很大的可能缴械投降,跟着陈王或者吴王,享受荣华富贵,过得好好的。” “公子所言有理。”残阳点头,又道:“且我们如今在越国,越国是中原唯一一个中立的国家。他们不喜欢争斗,也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且公子如今的身份过于贵重,怕是连都城都出不了,怕是很难召集到旧部。” 江焕赞许的看着残阳。 残阳做了这么久的千龙卫首领,本事不小,心思还有分析能力什么也比其他人强很多。 江焕和他说话不用像其他人一样费这么多心,这让他非常开心。 但这只是一瞬,很快就开心不起来,只听江焕道:“你的分析很到位,所以,他除了这个之外,还给了我们一个选择。” “什么选择。”残阳珉唇,眉心蹙了蹙。随即,他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后知后觉的说道,“莫不是要您...” “你猜的没错。”还未等残阳说完,江焕便开口打断了他,“西凉王不知从哪里听来我成为了越国丞相,还有凌琛非常听我话的消息。故哥哥信上说,若我们实在找不到祁国旧部,他们将没法攻城。他毕竟是帝王,若是攻城后没有一个当年祁国皇宫的大臣,或者侍卫旧部肯为他说话,为他作证明,哥哥就算打败了敌人,夺得了帝位,他的皇位也名不正言不顺。毕竟,中原人对西凉的印象可不是很好,加之哥哥在外人眼里已经“死了”。他此次回来复国,运气好可以复。运气不好,命都得他。顾长陵,哦也就是现任的西凉王,为了哥哥能够复国,除了我最开头和你说的主意之外,还出了另一个。那个便是,让我说服主上借兵给哥哥。越国虽然实力弱,但却胜在兵多,百姓们责任又强。责任感一强,出了事情能够随时战斗的人也多了起来。若能让他们相帮,在已西凉之兵一合,攻占祁国都城的可能性便能达到百分之八十。” “公子好不容易让主上对您打消怀疑,并恢复了他最开始的时候对您的信任。属下觉得,公子现在不该去和主上说这事。因为一说,我们没办法和他解释怎么知道这消息,又为什么会要让他借兵给西凉。”残阳道,“而且当时您为了在这站稳脚跟,所编造出来的一系列的事情,也会被跟着揭开。到时候,不光主上那里没法交代。越国的其他大臣,甚至于国家所有百姓,公子都没有办法向他们交代。” “但是哥哥那里我又不能不管。所以,西凉王这是逼我做出选择。”江焕抬眸,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无论我选择什么,事情都会变得非常难办。” “那公子准备如何做?”残阳道,“大公子那里,帮还是不帮?” (本章完) 第600章 帮与不帮 “帮。”江焕想也没想的说道,“他毕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作为亲人,我不希望看着他出事。只是,具体该怎么办还要想想。你也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若是我们做事情太不小心,给人留下什么不该留下的把柄,那可就麻烦了。” “属下明白。”残阳抬眸看了一眼江焕手中的那张纸。 “怎么了。”江焕见残阳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无奈的笑了笑,“为何这么看着我,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公子误会了。”残阳见江焕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脸上有一丝尴尬,“只是想问公子要不要把信给属下,属下好把信给烧了。” “我自己会烧,不必要麻烦。”江焕摆摆手,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千影和你一样都是祁国人,他有权利,也有义务知道这件事。你寻个空当,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千影吧。好了,没其他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残阳跟了江焕许久,对于江焕的心思也能够猜到一二的,听到他说的,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朝着人拱手,而后缓缓离开了。 “你这哥哥真的不是一般的会找麻烦。”见残阳离去,苏祁白终是再也耐不住性子,从江焕身体里跑出来,“复国对他而言,就这么重要吗?为了他不顾你这个弟弟的安危,甚至在明知道你身在越国,深得越国凌琛宠幸,并且还依靠着他的宠幸,做到了越国大官,对你如此,那不是存心暴露么?”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无论我哥那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们必须将事情做完美。在做完美的同时,还要不让凌琛怀疑。” “说的可真容易。”苏祁白眉头轻蹙,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做起来多难,你自己心里应该也有数。” “你就别没事打击我了。”江焕眉头轻挑,又道,“有那个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不如想想怎么帮我哥哥他,让他得偿所愿。” “能怎么帮,总不可能让我变出一队大军帮他吧?”苏祁白摆摆手,又道,“依照我看啊,你先想办法去下祁国边境。嗯...也就是目前被陈吴二国占领的地方。” “哟,你的脑子上线了?” 江焕见从认识到现在便一直做着打打杀杀的事情,脑子一直不怎么在线的人突然想到帮他的办法,不由得戏谑的笑了笑。 “我的脑子一直在线,谢谢。”苏祁白幻化出了实体,在敲了江焕一下之后又迅速的将实体幻化为虚体,冲着人扮了一个鬼脸。 这家伙可真是孩子气。 江焕揉了揉头,无奈的看着苏祁白所幻化成的虚体。 苏祁白是神君,他的实体所有人都看得见。但实体所有人都看得见,不代表虚体所有人都能看见。 他的虚体,除了江焕还有那两个因为苏祁白而下界的神君看得见,其他人都看不见。 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苏祁白才能安安稳稳的活在人间这么久。 若没有这个将实体幻化成虚体,且只有江焕几个最亲密的人能看清他所幻化成虚体的能力。要不然就凭苏祁白那个和人相处几秒钟就炸的本事,早在在恢复法力,并可以使用自己法力的前面一秒钟就完蛋了。 “那就当你脑子一直在线吧。”江焕颔首,也没有和苏祁白多说什么,“只是我现在不方便出去,就算能够出去,那也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可想理由太麻烦,我不想找。所以,这件事还要麻烦你。” “你要我如何做?”苏祁白道,“把你要我做的事情和我说,你不说的话我就自由发挥了。不过,我先提醒一下你,你不和我说要做的东西,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可别怪我。毕竟,是你自己不和我说我要做的事情的。” “知道了。”江焕眉头轻蹙,他缓缓吐出了几个字,“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你冒充祁国开国皇帝,让他“显灵”,并打着他的旗号说服那些被欺压的祁国百姓,让他们感受到祁国的好,让他们产生反心。他们毕竟是祁国人,骨子里流着祁国的血,只要我们花点心思下去,人被我们其收为己用,便能让祁国早日恢复,这样,我也能轻松很多。” 苏祁白是个聪明人,尽管江焕没有多说什么,他却轻而易举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冒充你们祁国开国皇帝,并借着他的口给祁国百姓还有当权者一个大饼还有一个棒子?” “聪明。”江焕道,“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苏祁白,你的本事那么大,这么一点事情应该做的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喂喂,我才是这件事的主角,是你要求的对象,你不问我的意思就这么做出了决定真的好吗? 苏祁白如此想着,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我明白了,我会用当初凌琛怀疑你,派人去凉州调查你身世的时候用的办法解决这件事的。” 江焕毕竟和自己共用一个身体,苏祁白再怎么样也不会让江焕出事。 嗯,他只是单纯的怕江焕出事,然后毁掉他的身体,让自己无家可归,绝对不是放心不下江焕。 是的,他这么做都是为了自己,绝对不是为了江焕。 “那就多谢你了。”江焕道,“好了,事情弄完了,回去吧。” “好。”苏祁白点头,回到了江焕的身体。 西凉。 “你弟弟能用这么短时间内打倒那些和自己政见不和的人,可见是个很有本事的,只可惜啊,他人在越国,又是越国国主凌琛的座上宾,孤也不好夺人所爱。只是,孤有些时候还会想想,若他能和你一样都在西凉,都在孤这儿做事,你们兄弟就能团聚。孤,就能解决那些老家伙了。” 你这哪里是希望我们团聚,分明就是希望多一个人掣肘我吧。 秦灼如此想道。 (本章完) 第601章 各为其主 “王上,微臣的弟弟在越国为越王做事,那便是越国人。臣在西凉做事,那便是西凉人。臣虽然在能力上比不过他,但最基本的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所以,臣请王上不用再提舍弟的事情了。舍弟在越国待的很好,非常好,不劳王上挂记。”秦灼越说,脸色越发不好,从说完这句话到现在都是冷着一张脸。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顾长陵这话,又成功的触到秦灼的逆鳞了。 “孤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别的意思,爱卿莫要生气。”顾长陵能在丞相这个位置上做这么久,甚至于从丞相这个位置一跃,成为西凉君王,那肯定是有本事的。 否则,他也不能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听到顾长陵说的,秦灼脸色好了很多,就连表情也不像最开始的一般恐怖。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王上以后还是莫开了。”秦灼不怕顾长陵,不光不怕,甚至于还有胆子当着人面叫嚣。 秦灼性格会这般倒是不奇怪,毕竟人家以前是皇帝,心气高,顾长陵对此也保持了一定量的理解。 皇帝嘛,每天和个陀螺似的忙的团团转,心气高,动不动发火很正常。且秦灼只是做了一个月皇帝,好几年的太子,脾气可谓是非常好了。 温柔聪明,处事有礼,待人谦和。就算从一个中原皇帝沦落成他国臣子,待人依旧非常的好,好到令人嫉妒。 顾长陵自认为自己脾气算是好的,可和秦灼接触了之后,才发现自己脾气坏的不得了,起码比秦灼这个从帝王沦落到做臣子地步的人忍耐力差。 经常发火不说,还喜欢动不动把奏折甩人家脸上,生气程度还有生气频率堪比先西凉王。他手上的那些大臣跟他没仇的,甚至从顾长陵成为丞相时就站在那边的还好,犯了错小小教训一下,然后就过去了。 可那些和他关系不好,甚至于骂过顾长陵如何如何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顾长陵这人记仇,特别记仇。可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并不会借着公务的名义公报私仇。 他会的,是暗中寻找证据,待证据多到可以把你弄死时,在出手。 这样,被顾长陵记恨而丢了性命的人的家属就记恨不到顾长陵身上。 不过他们这些家属就算记恨,也不能拿顾长陵如何。毕竟事情摆在明面上,所有人看的清楚,而有错的又确实是自家夫君。总不可能为了夫君,连朝廷,连国家律法都不放在眼里吧? 就是因为这个想法,那这个人才打碎银牙往里吞,继续做着自己份内的事。 但这么一点点小心愿,却在顾长陵登基之后破灭了。 顾长陵锱铢必较,一点小事都能发一大堆的火出来。他们这些因为得罪顾长陵被贬官的经常因为一点点事被骂,被打,更严重的甚至丢了性命。 而且,顾长陵也不像最开始的那样处处小心,也没必要当着人面和人说话的时候一点厌恶都不能表示出来,也不需要像最开始一样需要收集证据才能弄倒人家。 他现在的这个身份,便代表了想杀人想骂人什么的都可以随意,不需要像平常一样束手束脚。 当然,这个随意的前提是你能坐稳皇帝这个位置。不会因为太过残暴,而被百姓赶下台。顾长陵知道这点,也知道见好就收这句话,所以他一般只是骂,对那些讨厌鬼下手,使他们莫名病逝是不会的。 毕竟,他还想活的更久,也不希望因为自己下手太轻,做的事情没做成,反而给人留下一堆可以控制他的把柄。 但顾长陵对待秦灼是不同的。 秦灼最开始来西凉,是顾长陵收留了他,顾长陵为了自己的目的,给秦灼改名换姓,让他留在自己身边做幕僚,并说服他和自己合作,还许诺等未来登基,便借兵给他,让他复国。 因为顾长陵的一句等他当了皇帝便借兵给他复国,秦灼才肯放下皇帝的架子还有他的尊严,为外国的大臣。 顾长陵与秦灼二人私下相处时间不多,自然也不可能像凌琛和江焕这对君臣一样关系好的过分,为了他和其他大臣顶嘴,一定要把人放在身边,并把人的官位弄得一高在高。 但他两的关系比不上江焕两个,却还是和他们差不多的,毕竟秦灼跟了顾长陵接近半年,事情都办的还可以,不看僧面看佛面,想到这儿,就忍忍吧。 再说了,秦灼他以前是皇帝,顾长陵又刚成为皇帝不久,有一堆事情要麻烦他,自然也不会对他发火。 当然,除非他不要这个位置,不想将西凉的势力发展到中原。那么,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冲着秦灼发火,然后把人家这块金疙瘩弄走,那就另说。 “孤知道了,下次不说了就是。”顾长陵见秦灼发火,忙打起太极,“人家可是越王的心头宝,哪里是孤这个小小的西凉王可以弄过来的?放心,孤有自知知明,不会对他如何。而且,就算孤想对他如何,也没办法将手从西凉伸到越国去不是?” 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秦灼越想,越觉得顾长陵说的非常有道理,也就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他的话。 可顾长陵叫秦灼来的目的不是让他承认自己说的话有道理,他叫他来,是为了问江焕回信,说了下一步要怎么做没有。 这不,顾长陵看了一眼秦灼,斟酌了之一会之后,再次开了口,“秦灼,江焕那里传来了消息没?他打不打算帮你复国?若是打算的话,又想怎么帮?” “他是我弟弟,自然是向着我这边。既是向着,那我这个做哥哥求他帮忙,他肯定会帮,王上不必如此担忧。”秦灼对顾长陵这一连串的问题心生不满,面色却依旧和平常一样,“至于他那边的消息,微臣目前还没有收到,想来他是还在想应对之法吧。” (本章完) 第602章 说客 “江焕心思细腻,如今的身份又非比寻常,你每次写信给他,他都要斟酌好久才能回信,慢了点也不奇怪。只是你们两个毕竟是亲兄弟,除了靠他,你好像没有什么可以靠的。作为好兄弟,我奉劝你一句,江焕本事大,能力也不错,你们两个是兄弟,他帮你做事,那是理所应当。而且,你们都是祁国皇室中人,是天之骄子。你呢,又一心想着复国。退一步说,待到你复国成功,你就是皇帝,他是你亲弟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身为未来摄政王,总是帮着其他国君处理事情,为其他国君出谋划策,甚至为人家分忧,这像什么样?”顾长陵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秦灼,见秦灼脸色和平常一样,顾长陵的嘴角逐渐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你是他兄长,他就算要做事.也应该帮你做事,帮祁国国君做事。帮别国国君做事,终归不是上策。毕竟你两个身份特殊,没恢复身份还好,若是恢复了,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无限放大,且这个事情若被祁国的百姓知道了,会看不起他的。” “他们不光会看不起阿焕,还会看不起我。”秦灼悠悠开口,“王上别忘了,舍弟做过越王的臣子。而微臣,则做过西凉的臣子,若说看不起,那些百姓怕是看不起微臣多些。” “有孤在,他们怎么可能会看不起你。”顾长陵笑的寒凉,“就算他们真的看不起你,孤也不会让他们把这个事情当着你的面说出。孤啊,会把他们杀了,永绝后患。这样,他们就不能看不起你了。” “王上莫要说笑了。”秦灼面不改色的说道,“祁国国民都是臣的臣子,是祁国的重要组成部分,王上若是伤了他们,臣会良心不安的。” “无趣。”顾长陵嗤笑一声,“孤都不知道自己当初发了什么疯,既然选你作为自己的合作对象,弄得现在这么无趣,一点意思都没有,连逗都逗不了,真是可怜啊。” “装模作样。”秦灼对顾长陵这般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冷哼一声,又道:“还有什么事么?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没事了,你要走就走吧。”顾长陵冷眸望着秦灼,努嘴将人赶了出去。 “微臣告退。” 顾长陵珉唇,就这么退了出去。他望着天空,脸上划过一丝悲意。 顾长陵说的事情,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呢。他和江焕是同胞兄弟,在一起相处了十几年,感情非一般人可比。 可因为他父皇对丞相沈言的盲目信任,死了。而他,虽然靠着江焕解决了这事,但国家的财力也亏空了不少,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可惜,陈吴二国没有给他们恢复的时间,也没有给他们恢复的机会,就发动了突如其来的攻击。 弄得家毁人亡,就连他唯一的忠仆,也死了。 江焕是他的弟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也希望能够和江焕待在一个地方,以弥补对他的亏欠。 可江焕身在越国,又是越国的太傅,就算自己想带他回来,并让人待在自己身边,保护他,爱护他,让他能够平安的长大,并忘记以前的不开心的事情。最后,让他继承自己的帝位,成为祁国的第二位皇帝。可是,这样不可能吧,毕竟他是越国丞相,越王的心腹。退一步说,他就算给越王一大笔银子,感激他对江焕的照顾,人家也不会领情。往最坏的地方来说,他还会以为秦灼碰瓷,故意制造麻烦,让江焕难堪。 毕竟江焕身旁的千影写来的信上说当初来越国时,江焕以为秦灼死了,为了在越国站稳脚跟,他对越国人宣称自己是越国凉州人,他父亲是越国富商,母亲是书香世家之女,他的父母,还有他唯一的哥哥都死在了火灾之中。 自己若是突然出现,并和凌琛说自己是祁国皇帝陆衍,而凌琛身边的江焕则是他的孪生弟弟祁国摄政王陆白,凌琛对江焕的好感度会降到冰点。 再说了,阿焕性格孤僻,身旁一个朋友都没有,若他们的友谊因为自己而破灭,自己会很愧疚的。 罢了,不要想这么多了,左右自己还在操练兵马,准备复国的阶段呢,等到自己真的复国成功了再说吧。 反正等到复国成功在慢慢想这事,左右也不着急,毕竟人是自己的,难不成自己还怕他跑了不成。 秦灼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非常对,重重的点点头,而后离开了王宫,回到了顾长陵的丞相府。 不,现在应该说是他的丞相府。 丞相府。 丞相府伺候的人都经历过一次大换血,原本跟着顾长陵的那些人都被顾长陵或者秦灼这个新主子,送到了宫里。 而顾长陵本身就和秦灼关系好,见他把人扔到自己这儿,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笑着点点头,将他送过来的人接受了。 毕竟秦灼心思细腻,处事快准狠,简直能跟远在越国的江焕一拼。 要不是他那个作为皇帝的尊严在,就秦灼来说,应该会成为顾长陵很好的助手的。 真的是,可惜了啊。 顾长陵的丞相府的大部分宫人都送到了宫里,剩下的几个没送的都是在顾长陵面前没有存在感,做事情又比别人差一大截的。 因为做事情差劲,顾长陵不要,于是乎,他们便被扔到秦灼那里。 秦灼不喜欢院子里太多人伺候,他本能的想要将顾长陵不要的几个人解雇,让他们回家各谋生路。 可他想得好,做,是万万没办法做的。 因为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秦灼要解雇他们的事情,哭哭啼啼的跑到他面前说自己会好好干活,好好做事,请求他千万不要把他们送走之类的。 秦灼听的烦,又因为自己和顾长陵的交情太好,不能冷着一张脸把人赶走,只能勉强将人留在这里。 这一留,就留到了现在。 (本章完) 第603章 谁去 那些做事的小厮见人到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契的朝着人鞠躬:“欢迎大人回来。” 西凉和中原风俗不同,在生活习惯上也有很大的差异。秦灼在西凉待了接近一年,很多地方都收到了西凉的影响。比如说,会做西凉的饭菜,将西凉的节日,还有西凉节日需要准备的东西那些,倒背如流的,简直比西凉人还更加西凉人。 秦灼待下人很好,每次下人们和他打招呼,他都会回之一礼,渐渐的,那些下人也很喜欢他。 可奇怪的是,这次他们给他打招呼,秦灼竟然没有回,而是“嗯”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这是怎么了?”下人们见秦灼如此,个个慌了神,“丞相大人平常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他的表情会这么奇怪?” “莫不是在王上那里受了什么刺激?”一人道。 “怎么可能。”另一个下人听到丫鬟说的,立刻开始了反驳模式,“他就是在谁那里受刺激,也不可能在王上那里受到刺激。别忘了,王上和丞相相处了一年,他两的关系非同寻常。丞相就算被谁气,也不可能被王上气。” “那可不一定。”秦灼来西凉后伺候他的第一个丫鬟说话了,“王上的心思非常难猜,我有一次去外头买东西,恰巧见上次宫里宴会时见到的白副相身旁的贴身丫头出来买东西,便和她聊了几句。那丫头和我一个乡,勉强算和我熟识,便和我说他主子,也就是白副相,因为某个地方做的不好,然后被王上骂的要死。他那个人啊,当着王上面不敢说,可背后就不一样了。我听我那个老乡说,副相回府之后一直在骂骂咧咧,说王上窃国什么的。他啊,也就是该庆幸府里的那些人都是懂事的,不会和个傻子似的把副相抱怨的话随便告诉别人。如若不是这样,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所以啊,别看我们家丞相大人是王上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人。可今天是,明天未必是。明天是,后天未必是。作为官员家里伺候人,我们还是应该做好完全的准备,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丫鬟这话说的有理,他们只是伺候朝廷官员的奴才,身份卑微,和自己同年龄的人说话都有种压迫感,更何况是主子们。 且西凉法律有规定,像秦灼这种官员做出什么特别重的罪,又或者是死罪。除了本人需要受死之外,全家人都要跟着他一起死。这全家,自然也包括她们这些伺候的奴婢奴才了。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因为家里穷,不得已如此。毕竟在西凉,那些有钱人家,包括他们这些官员,买奴才需要花费不少银子。这银子花的多了,便代表他们从身到心都成了自己主子的人。主子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就算让他们去死,也得感恩戴德的去。 毕竟他们从被买下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个人,而是别人的所有物,是别人的私有财产。 就算你后来有了钱,想要为自己赎身,那也要花很大的一笔银子,才能赎身成功,并将卖身契弄到手。有了卖身契,就算正式和主家脱离关系,你爱去哪里去哪里,爱做什么做什么,就算主家出事,那也和你没有关系,自然也不会找你办案,或者说把你抓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斩首。 而若自己还没挨到那个时候,就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把命搭上,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然,因为赎卖身契的银子实在是太多,而外官员家做事的下人银子太少。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们花钱大手大脚的,什么都不顾及。 于是乎,就产生了如下这种状况。 大部分人都没有弄到赎身的银子,只能乖乖的在自家主子家里干活,并祈祷主子做事情永远顺顺利利,上面人永远都不会挑他的刺。 而那些少部分的弄到赎身的银子的呢,他们因为觉得自己主子家的待遇太好,工资开的也高,贸然离开就找不到这么好的主家,这么高的工资了。 所以他们费尽心思讨好上头,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让主子做上大官,让他们的地位水涨床高,成为西凉都城下人圈子最受欢迎的人物。 很明显,秦灼的下人就是属于后者的。 他们虽然不知道秦灼哪里来的,为什么会被顾长陵这个君王看上,并将其培养为心腹。但人家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只有主子好了,他们才能跟着好,所以他们一心一意的为人家着想。秦灼一个表情一个神态都能揣摩很久,唯恐一个不小心将人家的心思弄错了,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幅模样,正好应了中原流传的一句话。那话叫什么来着嗯,皇帝不急太监急。 “说的有道理。”一个人道,“那我们要不要想点办法为丞相大人解忧啊。他那个样子,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当然要想办法为他解忧了。”跟在秦灼身边最久的人道,“他是我们的主子,难不成我们要抛弃他不顾?我们若真的这样做了,事情又被某个不长眼的传出去了,那可是会被人家戳脊梁骨的。我们又不傻,为什么非这么做。” “姐姐说的是。”听到秦灼贴身丫鬟的训话,众人乖顺的颔首,只见一个人谄媚的说道,“那姐姐,我们应该谁去劝丞相呢。” 打听主子为什么不开心,并好言相劝,让他开心起来,这事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办。 先不说其他的,就说这主仆关系吧。身为仆人不做好自己的事情,当着自家主子的面问自家主子如何,那可是有很大的几率会被发卖出去的。 若不想被发卖出去,那也有一个办法,那个办法便是寻他身边伺候的人去问他到底如何,这样才能对症下药。 (本章完) 第604章 秦灼的心思 “我去行了吧。”秦灼身旁的贴身丫鬟冷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家伙什么德行!”见丫鬟离去,几个看不惯她的人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并朝着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这倒不怪他们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玩的飞起,要怪就怪秦灼的这个丫头着实太过分。仗着自己陪了秦灼一年,就无法无天起来。 动不动就发火不说,还有着各种各样的小毛病,比如说矫情,明明是自己份内的事情却喜欢将其推给别人做之类的,这种事情比比皆是。 一次还好,两次三次这也还好。只是这样子的次数一多,那可就不好了。 所有人都对她不满,可却因为她那个秦灼身旁贴身丫鬟的身份不敢多说,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秦灼,只得将不满憋在肚子里。 毕竟,西凉等级观念实在过于明显,上尊下卑,君臣之别。就连他们这些仆人,也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尊卑差别。他们能做的,只是在人家背后抱怨几句罢了。 不过就算是抱怨,也要小心不能被他们议论的主人,以及那些个他们议论的主人的跟班听见。若被他们听见了,他们的后果可想而知。 屋子里。 秦灼坐在书桌旁,提笔在纸上写着信,秦灼手上的那信是写给江焕的,至于为什么江焕没有回信,他却还是想着给江焕写信呢,事情是这样的。 江焕是秦灼唯一的亲人,他又是个顾念旧情的主儿。加之他常年和江焕分离,心中的不舍,还有想嘱咐说的话有多少,这些这些可想而知。 当然,上头说的,是主要的部分,是秦灼自己的愿望。 至于另一个么,就是因为顾长陵刚才说的话有些刺激到他了。 他们两个是兄弟,是最亲密的人。作为兄弟,帮他处理事情,这是理所应当的。不然,不就对不起兄弟的名声了吗! 秦灼虽然看中江焕这个兄弟,但他这个看中,是建立在君臣基础上的。 不过秦灼会把兄弟感情建立在君臣基础上,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以前是皇帝。如今虽然不是了,但皇帝的那股性子,还有傲气还是在的。 故尽管他在顾长陵面前时温文尔雅,摆出一副你是主子你最大,我是下人所以我应该听你的的模样。是故秦灼虽然有一些小脾气,但顾长陵依旧是看在自己和他的友情,他没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的份上还有自己的那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上放过了他,甚至于在先王还在世,他受人诬陷,还找尽理由为他开脱。 但在江焕那里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江焕在祁国还存在于中原,自己还是国君的时候就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人可以制服的了他。 所以,从根本意义上来说,江焕是他秦灼的臣子,应该为自己效力。永远为别人效力,这始终不是上策。 现在还好,国家还没恢复,他为别人效力也没什么。毕竟除了他之外,自己也在为其他国家的首领做事。 都是为了在外头生存不得已而为之的,秦灼也不会过于怪罪他。 可他若成功了,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执意帮着别人,而不是帮自家,这可就不妙了。 为了他们的未来,还是要先把自己的打算和江焕说的。免得未来自己从越国接他会祁国后他恨上自己,觉得是自己破坏了他和凌琛的友谊。 自古因为兄弟不和发生的争斗可不少,亲兄弟矛盾对于皇家而言可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他可不想因为皇权把兄弟弄得非常僵。 想到此,秦灼悠悠叹了一口气,提笔写道:“阿焕,那件事情你...” 还未写完,便见丫鬟轻扣着门,“大人,奴婢可以进来吗?” 听到声音,秦灼眉头轻蹙,又已最快的速度将纸笔放在原地,并将纸挡在他准备写给江焕的纸上。 “请进。”秦灼做好这些,才缓缓开了口。 “是。”门外的人听到秦灼的声音,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她推开门,道:“奴婢给大人请安,大人安康。” “本官很安康,不用你说本官也知道。”秦灼垂下眸子,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只听他道:“你来本官这儿有什么事情?” 秦灼语气冰凉,给人一种一说话就能让人冰冻的感觉,丫鬟打了一个寒颤,却还是强打起精神。 “奴婢们见大人自从宫里回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好,似乎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奴婢们见大人如此,心中忧心不已,便派奴婢来问大人如何,需不需要我们想办法为您解忧。” “这事和你们没有关系,所以,不需要你们插手。”秦灼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在看到丫鬟尴尬的眼神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只听他道:“你也别怪我平白无故训斥你,实在是这事本官的私事,本官不希望被其他人知道,从而弄成不可挽回的麻烦。所以,这事本官,自然会想办法给自己解忧。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没事了。”丫鬟也不是一个不识抬举的人,见秦灼脸色不好,福了一个身,尴尬的退了出去。 “真是。”秦灼冷哼一声,又走到门口,将门关上。而后,他走到桌子旁,并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坐下,继续写刚才没写完的信。 “可以了。”秦灼将信放下,又伸了一个懒腰。而后,他吹了一声口哨,一只灰色的鸽子从窗户旁边飞进来。 “小灰,麻烦你了。”秦灼说着,将鸽子放飞。 小灰咕咕的叫着,在天空中转了一个圈后离开了西凉,往越国的方向飞去。 灰鸽是秦灼在西凉的时候养的,聪明伶俐,飞行速度快,吃的还少,非常和秦灼的心意。有它的帮忙,江焕,应该能很快收到自己的信。 想到这,秦灼嘴里勾起一抹淡笑。 京城。 梧桐居。 江焕自从收到秦灼的信后,心情便一直不好。 (本章完) 第605章 变化 他脸色很僵不说,就连平常最习惯露出的笑也不笑,就像成了个冰块一样,令人从心底里产生恐惧。 作为梧桐居下人群中唯二知道真相的残阳千影二人,对于江焕的改变忧心不已。可这又能怎么办呢,他们只是一个下人,没有办法干涉主子的决定。 而且他们都是祁国人,从根本上来说,都是希望祁国能够光复,自己过上有家人陪伴。只是,如果祁国的恢复需要靠他们公子付出巨额代价,他们宁可不要。 可他们不要,不代表祁国皇室不要,不代表祁国的百姓不要。他们是下人,只能代表自己,不能代表祁国所有的百姓,也不能代表祁国皇室中的长辈,让江焕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他们能做的,无非就是祈祷祁国能够快点复国。他们的主子的那位“好哥哥”能够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坐稳皇位,娶后封妃,并生一大堆小孩。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待在越国,做一个真正的越国人了。 千影残阳在越国待了这么久,对越国也有了感情。若只是对越国有了感情也罢,毕竟祁国才是他们的家,待日后回了祁国,他们就会慢慢忘记越国所发生的一切,专心的做祁国人,做好自己这个作为祁国的百姓应该做到的本分。 可他们不光是对越国,对木翎子钰那两个后头来的,以及同在梧桐居为江焕办事的清风明月两个女子也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让他们放弃现有的一切跟着江焕回祁国,他们内心会不安不说,也没办法和木翎几个解释自己明明是跟着“出生于越国凉州书香世家”的江焕来京城谋生的,为什么江焕成了摄政王,他们两个则摇身一变成了摄政王的心腹下属,成了一个土生土长的祁国人。 一个,玩弄他们这些越国人感情的魂淡。想到自己的未来,二人悠悠叹了一口气。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木翎两个以及清风明月两个的屋子。 良久,只听残阳感叹似的说道:“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持续不了多久了。”千影立马接上了残阳的话,“这生活是我们偷来的,如今,也应该要还回去了。” 残阳撇了一眼千影,眉毛微不可觉的颤了颤。 千影是除去已经死亡的阿潇之外跟在江焕身边最长的一个,因着江焕经常带着他出去走动,他也学到一点揣摩人心的知识,也能看透一些心术不正的人的想法。 所以,他对江焕身份暴露,他们的境况会如何也有自己一套见解。 他觉得自己这个生活就是偷来的,是不存在的。毕竟在他们当初从密道离开祁国时,外头就已经打起来了。那场战争打的非常猛,他们几个即使在密道里,依旧能够时不时的听到外头传来的激烈的炮声,号角声,以及被砍伤的将士们的哀嚎声。 若不是阿潇他用命相护,他们早就死在那儿了。又怎么可能平安的从密道出去,转而可能来到越国,成为越国国主的心腹,从而入住皇宫,过上和以前差不多的生活呢? 不可能的吧? “确实该还回去了。”残阳哀叹一声,转而似想到什么一般,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说道:“大公子如今只是在和西凉王共筹谋复国一事,应该不会这么快将公子接回去。而且,大公子和公子感情好,这点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家公子聪明伶俐,又是大公子的亲弟弟,在危险没有解除之前,大公子肯定不会将人接回去陪着他一起受苦。而且,公子智谋双全,很多事情都要靠他去做,可我们这儿如今还没出手呢,不用太过担心这些有的没的。” “残阳,你说的有道理啊。”千影原本还在因为秦灼来信,他怕事情暴露,弄得最后没办法和木翎两个人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从越国人变成祁国人的事情一直闷闷不乐,但在听到残阳的话时,眼睛里冒出了精光:“不光如此,大公子西凉的兵还没借成功,祁国的人也还不知道他们的皇帝还在,他们辛辛苦苦为陈吴两个乘人之危偷袭别国的家伙卖命多不值当。等到他们知道大公子还在,军队早就攻进都城啦。” “你以为那两个国家吃白饭的?”残阳道,“当年的祁国虽然被沈言那个家伙的事掏空了根本,弄得国库空虚,但实力依旧摆在那儿。而且,大公子和二公子本事都很强,只要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恢复祁国,填补国库的空虚。区区两个小国,能拿他如何?” “可人家没有给我们恢复的时间,直接就攻击过来了。”千影沉思了一会,终是道:“陈吴二国经过这么一年的积淀,实力应该也变强了很多。光凭西凉还有大公子几个,肯定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攻下府城。他们能做的,只有慢慢收复失地。只有失地收复的多了,才有和陈吴二国抗衡的资本,这么一算,他们肯定还要做好长一段时间。既然他们要做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借着这段时间想办法,争取等大公子成功复国之后不回国,能够继续在越国,成为一名真正的越国人。” 还没实地操作就这么开始幻想上了。这家伙,让人说什么好。 残阳见千影如此,嘴角抽了抽。他唇瓣张开,似想说什么。 可几分钟之后,他又把嘴巴闭上了。那些想说出口的话,终是憋在了肚子里,没有开口和千影这个想成为越国人想疯魔了的人说话。 因着千影残阳二人说话的位置离木翎两个很远,但却离江焕所在的梧桐居主屋很近,他们的对话,被因为心里很闷,所以来窗户旁静静的江焕听了个透彻。 “不回祁国,就待在越国做一个越国人啊。”江焕听到千影说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忧虑,“不可能的吧。” (本章完) 第606章 又一封信 “没有什么不可能。”苏祁白不知何时从他体内飘出,却难得的没有看着江焕,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窗外。半响,才道了一句:“只是看你肯不肯做而已。” 江焕不语。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和苏祁白说才好。 说自己是祁国摄政王,生是祁国人,死是祁国鬼。祁国灭亡了还好,毕竟他有才华,有能力,能靠着自己本事在外头生存下去。 可祁国一旦复国,那可就麻烦了。 先不说自己那个特殊的不得了身份。退一步说,就算没有那个身份,他也不可能在越国待很久。 毕竟自己虽依靠着苏祁白的力量,欺骗了凌琛,还用法力幻化成他“租父母”的模样,并私自篡改了凉州“他家附近”的百姓的记忆。但那毕竟是谎言,是不存在的。 且这事他原本是不知道的,若不是因为凌琛后面有个和苏祁白认识的莫白在,莫白又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将凌琛对自己身份起怀疑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让自己提前做好准备,不然,凌琛铁定会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凉州人,同时,他也会知道自己在凉州的身世都是编出来的,都是不存在的。 而自己,也不是真的越国人,而是祁国人。 到时候就算凌琛不说,也会对他起疑心,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信任他了。 在进一步来说,他很有可能被自己在越国朝廷的敌人已他国奸细的名头反咬一口,从而被打入天牢,甚至于丢了性命。若真是这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残阳和千影撇开了最开始聊的话题,聊起了其他。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令人不由自主的被他们情绪感染,从而跟着他们一起欢快起来。 只可惜,这只是他们的欢快,对于江焕以及和江焕同个身体能够感受到江焕心理的变化的苏祁白来说,现在越欢快,代表着日后就会越来越悲凉,越来越麻烦。 “千影还有残阳几个真的把自己当做越国人了。他们入戏越深,结局就会越悲惨。也怪我,当时不该来越国。”江焕叹了一口气,眉头蹙的愈发紧了。 “行了,别抱怨来抱怨去了,做好自己的正事才是最要紧的。你这段时间做的太过,只要有长眼睛,他们都能看出你有心事,而且心事还不小。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考虑,给我收敛点,别摆出一副别人欠你几百万两银子的样子。”苏祁白珉唇,又道:“平常怎么笑,现在就给我怎么笑。只有你和平常一样,你认识的那些讨厌鬼才不会借题发挥。还有啊,你若是不想让凌琛知道这件事,那就让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好了。这事又不难,我和莫白说一声就可以解决,多简单啊。” “我知道了。”江焕强扯出一抹笑意。而后,他回过头看着苏祁白,“可以了吗?” “可以。”苏祁白眸子划过一丝赞赏。但很快的,他的赞赏便化成了忧虑,“我说,青天白日的呢,你没事别用那种目光看我。万一再被木翎那几个发现,或者来个和子钰一样的,咱两可就麻烦了。” “他们四个都在外头,暂时不会进来。要不然,我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和你这么聊天。” “行吧,我说不过你。”苏祁白打了个哈欠,“你慢慢搞,我先回去了。” 苏祁白说完,就这么离开了江焕体内。可怜江焕连个缓冲时间都没,就这么目睹苏祁白一个闪身回到自己体内。 “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性子也不知道是和谁学的。”江焕无语了一会,终是看了一眼门口,而后走出了屋子,来到了残阳二人旁边。 “你两聊什么呢?什么时候这么开心。”江焕恢复了平常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大步走到残阳二人面前。 “在讲笑话呢。”残阳见江焕脸上露出笑意,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随着他心中的大石放下,旁边的千影还有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公子怎么出来了?可是想到什么办法解决大公子的事情了?” “还未。”江焕言简意赅的说着,“大哥这次抛给我的问题太多了,必须要一条一条来做。否则,没办法一次性做完。就算勉强一次性做完,也会有一大堆麻烦。” “公子您慢慢想,左右大公子还没开始做那事,我们慢慢来也是可以的。”千影说着,拍了拍江焕啊肩膀。可还没拍完,他的笑僵在了脸上。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三个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灰色的鸽子。 作为江焕身旁头两个祁国人,他们自然知道这个鸽子是谁的,也知道这只鸽子干嘛的。 千影看着江焕抓住鸽子,又面色铁青的拆开它腿上绑的东西,因为心里好奇,便凑了过来,在看到上面的字时,猛的一变。 公子,大公子怎么又给你写信了。上次的信,不是还没回么?” “还不是怕我们几个忘记自己的身份,将自己真的当成越国人呗。”江焕轻哼,“如果我猜的没错,顾长陵,也就是西凉的新王,在他面前说了什么。不然依照我哥哥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还没弄成就开始拼命催人的事情来。” “那我们当如何。”千影道,“真的要按照大公子的意思,待他事情办完就离开这里,回去越国吗?若真是这样,我们该如何和主上还有木翎几个交代。” “回去做什么?”江焕眉头轻蹙,“他是君王,我们只不过是臣子。既为臣子,那就是为人办事的主儿。既然是臣子,去哪里,在哪里都是为了办事,干什么非要去祁国?而且,凌琛这人没有野心,只想守好自己的土地,对大哥的皇位还有祁国也不会有什么威胁。既然如此,我们又为何不找一个平静的地方度过余生呢?” “公子所言极是。” 第607章 回信 千影二人附和道。 对于他们这两个侍卫来说,越国有他们的朋友,有他们所在乎的人。毫不夸张的说,若祁国是他们的第一个家。越国,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让他们从第二个家搬到原本已经没了的第一个家,怎么说心里都会有一些不平衡吧。 这种不平衡就算他们现在不说,但还是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个疙瘩。等这个疙瘩越来越大,就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江焕本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主儿,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很久不说,还要在考虑过后想出一个万全的,足以应付所有人的对策。 想复国的事情,说服其他人跟着自己一起复国,让陈吴二国中的百姓产生内讧,这么多个事情加上去,足足要花费江焕好几十天功夫。而且,这些事情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必须要偷偷摸摸的做。 因为一不小心,凌琛等这些越国人就很有可能发现他所做的事情,并从他所做的事情中,得知他的身份,欺骗他的事实 往更严重的说,他很可能因此丧命。 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能够在越国待的久点。江焕绝对不会这么快回信,也不会给秦灼想早日复国的方法,毕竟他在这里待得很好,绝对不容许别人破坏他此刻的生活。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哥哥也不行。 但他虽然不希望自己哥哥破坏自己的生活,却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死,或者因为自己多了一大堆原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所以,他打算给秦灼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需要花很多时间,很多力气,让秦灼稍微忙一阵子,管不到自己身上去。 只是能够瞒多久,就不知道了。 江焕想着,开始在心中默默的琢磨起自己的计划来。 他毕竟在祁国做了这么久摄政王,又在越国做了这么久的官员,该有的,不该有的本事他都有。只不过想个拖延时间的小办法而已,轻而易举的事情。 江焕想着,眸子间多了一丝笑意。千影两个见江焕莫名发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天啊,他家公子好端端怎么突然发起笑来了,莫不是中邪了吧? 若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千影想着,用手肘碰了碰残阳,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迂回的问江焕他怎么了。 可不知道是残阳表达能力不行,还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家伙,竟然直接问起了江焕:“公子,您这是在想什么?为何突然发笑?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吓人。” 这队友也麽蠢了。 千影拍了拍自己的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将话说完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并处于一脸蒙蔽状态下的残阳。 “没什么。”幸运的是,江焕并没有把重心放在说错了话的残阳身上,更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听他道,“你们两个和我回屋。残阳在门口看着,千影进屋看着。我,要给大哥回信。若是放着太久不回,他会起疑,对我们的发展也不好。” “公子这般想是好的。”千影听到江焕的话,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但很快的,这丝笑意就被 千影一贯用的忧虑所取代。 “只是,公子想好了该如何回信么?” “想好了。”江焕脸上的笑愈发明显,“你两先和我进屋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自家公子这种表情在平常露出的很少,甚至于可以说几乎没有。 只是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意味着一件事的发生。 是的,那件事情就是江焕想到了什么治人的好主意,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千影嘴角轻抽,而后和残阳面面相觑。 公子诶,大公子可是您的亲大哥。您露出这个表情,并为了自己长久待在越国想出这么一套整人计划,真的不会被打死呢吗? 当然,这只是千影两个想想。说,是不可能当着江焕面前说的,毕竟他们两个主仆有别,身为仆人,议论主子的事情可是有违常理的。 想到如此,千影两个悠悠叹了一口气,而后跟着江焕走入了江焕的屋子中。至于残阳,则在千影跟江焕进入屋子的那一个瞬间,被千影一脚踢了出去。 “千影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踢得这么重,我这是和他有仇吗?!” 残阳说完,揉了揉疼痛的大腿。但他是个认真负责的主儿,尽管被千影弄成了这样,却还是勉强让自己站起身,像个石狮子一样站在门口,守卫着屋子里的安全。 屋子里。 江焕坐在书桌旁边写信,至于千影,则安静的站在一旁研磨。若只是研磨那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一边研磨,还一边用眼神瞄着江焕手上的那张信纸。 “千影,你若实在想看我信上写的内容,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江焕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眸看着千影。几秒钟之后,又道:“还有,你一边给我研磨,一边看我写信,这明显是分心了。你既然没本事一边分心一边看我写信,就停掉研磨,专心看我写信。又或者专心研磨,等我写完了,在看我写的信。” 江焕性格很好,就连教训人也是温温柔柔的讲道理,令人增添不少好感。 “是。”千影被江焕指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有些尴尬,或者说是尴尬的不得了。 可在尴尬又能如何呢,身为一个男人,自己做错的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否则就是没有了男子气概。若是没有这个,就会被其他人耻笑。作为大男子主义浓厚的千影,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是故他很痛快的承认了错误,并且放弃了一遍研磨一边偷看江焕写信的念头,专心致志的给江焕磨起墨来。 很快的,江焕就把信写好了。 “我已经写完了,你不用在磨墨了,过来看我写的信吧。”江焕看着千影,轻轻的笑了笑。 “多谢公子!”千影听罢,高兴的跳了起来。 “客气什么。” (本章完) 第608章 安排 江焕说着,斜着靠在了椅子上。千影见江焕如此,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完了吗。” 江焕见千影微变,又迅速将江焕写的东西放了回去。那模样,像是江焕写的是什么没法见人的东西似的。 “看完了。”千影点点头,又道:“公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否则?”江焕眉头轻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只听他笑道:“你莫不是想被他身后的那位已各种各样的理由弄到西凉?若你真的想去西凉,那不同等他弄,我只要写一封信给大哥,你就可以立刻去西凉,东西都不用收拾的。” “别啊。”千影咽了一口唾沫,又在心中默默的在心中想象了下自己和残阳还有自家公子“举家搬迁”到人生地不熟的西凉做人质的场景。而后,他打了一个寒颤。 “公子,我不想去西凉,不想离开你们。” “这不就结了。”江焕轻笑,只听他道:“这个办法相比于其他确实是迂回了这么一点,但成效却绝对不会比其他办法差,毕竟是我想的办法嘛。” 江焕对于身边几个人心思都非常的清楚,也知道他们那样子的人,是绝对不会放弃越国富裕悠闲自在的生活去西凉那种常年干旱的鬼地方的。 当然,他也没指望千影两个真的去,刚才的话,不过是吓唬他的罢了。 江焕想着,把信卷好,又把信纸绑在鸽子上。而后,将鸽子放飞。 待事情做完,江焕松了一口气,他回过头,对着人道:“好了,事情解决了,去把残阳叫进来吧,我有事情吩咐他做。” “是。”千影眸子低垂,迅速退了下去。 门口。 或许是因为残阳运气好,又或者是因为旁的,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木翎几个过来找江焕说事情,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可他还没休息一会,便感受到后背一空,身体条件反射的相后头倒去。 正当残阳以为自己会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时,一个声音响起。 “残阳,你还想在我身上待多久,快点从我身上起来!你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吗?想压死我吗?” 这个声音,残阳在熟悉不过了。是的,这个欠揍的不得了的声音的主人,就是千影本人。 残阳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起,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满脸淡定的看着面前人:“你怎么在这儿。” “公子让我出来叫你。”千影狼狈站起,没好气的瞪着残阳,“谁知我刚出来你就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行了,赶紧进去吧,在不进去,公子说了可别怪我。” “知道了。”残阳没有多说,而是拍了拍千影的肩膀,就这么走了进去。 屋内。 残阳走到江焕面前,对着人拱手,又道:“见过公子。” “起来吧。”江焕淡淡的笑了笑,“以后只有我们两个在的时候,不必要这么多礼。” “是。”残阳站起身,“不知公子唤属下过来有何事?” 残阳毕竟是自小当成暗影卫首领培养的,性子比千影这个半吊子稳重很多。听到江焕说的,他微微珉唇,又站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候着江焕开口。 “我要你帮我一个忙。”江焕道,“大哥给我的那封信上面的内容,千影应该和你说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不知怎么的,残阳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只听他道:“您说,需要属下帮什么忙。” “我需要你去祁国。”江焕一本正经的说道。 “去祁国作何?”残阳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公子莫不是准备让我去祁国做那事?” “你果然聪明。”江焕笑道,“和你说话就是省力。” “公子说笑了。”残阳赶忙说道。 “那我们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江焕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只听他道,“那么三日你就出发吧。” “过几日?为何这么着急?”残阳一顿,又满脸疑惑的说道,“还有公子,属下与您如今都待在越国皇宫。既是皇宫,那就没有随时出去,随时进来的理由。可越国离祁国很远,保守的算,起码要十几天左右。公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一举一动都备受旁人注意。而我是公子的属下,和公子是一体的,若是属下十几天不归,被那些和公子交恶的人看到,该如何是好?” “那些讨厌鬼讨厌我的紧,一般是不会来我这儿,这点你可以放心。”江焕轻珉着唇,“至于十几天不归,这确实容易被人起疑。但是,你别忘了聚仙楼啊。” “对啊,聚仙楼?!”残阳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 因为你蠢。 江焕心中如此腹诽,脸上却和平常一样,毫无波澜,似乎什么事都不能让他脸上动一动。 而江焕心中如此想,残阳心中想的又是另外一套了。 聚仙楼是自家公子的产业,是已酒楼为挡箭牌的官员情报搜集场所,最擅长的便是收集情报。除了收集情报之外,他们擅长的还有易容。只要给他们银子,还有易容之人的样貌,以及他们的基础信息,就能给你变出一个和你要求差不多的人出来。 公子的意思,就是让自己去祁国,然后从聚仙楼调出一个人来冒充他,直到任务结束,他平安回来为止。 “我和你说的你觉得如何?”江焕见残阳想入非非的样子嘴角抽了抽,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若是同意,那我便让聚仙楼着手准备这事。至于你,可以先回屋子收拾东西。哦对了,在收拾东西的同时记得把这件事告诉千影,免得他误把冒牌的当真的,弄出什么不好的影响来。” “一切听从公子吩咐。”残阳道。 “嗯。”江焕点点头,“我就只有这些吩咐,其他没有了,你下去吧。” “属下告退。”残阳迅速退下。 (本章完) 第609章 宫人难做 “残阳,你怎么在里头待了那么久?莫不是在和公子说什么不能被我听到的悄悄话?”千影见人出来,打趣的说了一句。 这家伙想象力也麽丰富了,真不知道他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是和谁学的... 残阳无语的想着,当然也这么说了。他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的天啊,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到你嘴里都能翻出好几十种花样来。你这样,让我说什么才好?” “不用说什么。”千影嘿嘿直笑。而极,他凑到了千影旁边,又道:“就告诉我你们说了什么呗。” “你真的想知道?”残阳眸子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那我就告诉你吧。” “好!”千影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向残阳几个人打听自家公子和他们说的话了。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向人打听这事呢,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他常年待在越国皇宫,享受着只比自家主子差这么一点的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他每天需要做的就只有这么一点点事情,比如说帮自家公子去厨房拿饭,回屋子里看书,在院子里练剑,偶尔去抢清风明月两个人的活儿干。 但这活儿,也不是每天都能抢的到的。 清风明月可是宫里的宫女,和千影这种无所事事的侍卫有着明显的区别。 虽然她们被派到江焕这儿,过上了要干的活稀少,每天有一大把时间空出来不知道应该干什么的悠闲的生活。 但干的活稀少,不代表她们可以随着自己的心意把自己的事情扔给别人。毕竟她们的银子可都是皇宫的专门负责派发银子的人派发的,他们为了节省皇宫的开支,都会在发银子之前随机去各个宫里考察。 遇到偷懒不做事或者把自己本分的事情扔给别人做的,那你这个月的银子可就全部没了。当然,这只是对于运气不好的人来说。运气好的,还是有这么一点银子在的。 只不过,银子特别少,少到只要三分钟就能全部花完的地步罢了。 毕竟,那些人还要靠从他们克扣的宫中人中的银子过活的。 他们事情做的越不负责,派发银子的宫人可以私吞的银子就越多。为了他们能够得到愈来愈多的银子,派发的宫人从心底里希望宫中之人多做点错事。 可他们希望宫里人多做一点错事,让他们发薪水时少发一点,自己多私吞一点,不代表人家就会真的如他所愿,多做一点错事。 毕竟他们都是因为家里贫困,被家里人卖进来的。他们虽然被亲人卖进来,家里人却依旧会托同样在宫里做事,却可以经常出来的同乡和他们联系。 当然,他们联系的越多,带给他们的东西越多。宫人们就会越在乎家里人的感受,会心甘情愿的将自己的银子带回家,让他们去过生活,甚至于用他辛苦赚来的银子去养家中兄弟姐妹。 可做的错事一多,银子就少了。就那些银子,自己一个人过活都困难,更别说把他们拿回家,用那些接济家人了。 家人收到的银子一少,托人送的东西也少了。 不光如此,他们还会觉得自己的儿女没用,一点小事情都做不好,不配为他们的儿女什么的。 这倒是不怪他们,毕竟他们当初把人送入宫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但一开始也和平常人一样对他们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送进去的儿女有愧疚。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对人早就没了什么愧疚。毕竟人不在身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可以随时亲近。不能随时亲近的后果便是父母和子女之间感情的隔阂,以及,好不容易换来的相处时间,两个人却漠然的站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的尴尬。 为了让父母多关心一点自己,他们这些宫人都在拼命的赚银子,努力不让那群人找出自己的麻烦。 清风明月自然也不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她们父母双亡,家里没有兄弟姐妹,自然也没有需要他们供养的人在里头。她们攒银子,不过是希望在宫里生活好一点,出宫后能够找一个喜欢的人度过余生,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就是因为这个,她们才不肯让千影这几个每天闲的不得了的人帮她们干活。毕竟自己的活自己做,这点她们懂得。而且,千影四个是男子,做事情肯定没有她们两个姑娘细心,让他们做扫地那些活儿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小差错。江焕不是一个有洁癖到过分,又特别注重屋子里的干净的人。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屋子看得过去,不要脏的和个垃圾场一样,什么事情都是无所谓的。 是故这些差错放在平常还好,没有人会说他们,可遇到专业的检查团队就不一样了。他们那些人为了银子什么事情都做的出,鸡蛋里挑骨头,这只是小意思。 而且,千影四个是江焕从外头带来的,他们每个月的银子都是从江焕那里出,不用经过宫里专门派发银子的下人的手。是故他们没办法在千影四个人那里挑毛病。 毕竟人家的银子不是从宫里出的,只要负责给他们银子的人乐意,就算天塌了都没问题,自己管这么多做什么?闲的么? 但他们管不了千影四个,却能管的了清风明月这两个吃“公家饭”的家伙,这不,每次发薪水前的抽查宫殿,都能轮到他们梧桐居。 清风明月可谓是苦不堪言,更别说长期让千影几个劳动力劳动了。 万一被抓包了,可不是闹着玩了。 这不,千影没有在清风明月两个人那里找到可以做的活儿,就来找他们这几个男的说八卦了。 屋子里。 千影坐在自己的床上,目光炯炯的看着将门栓上,又坐在了凳子上的人。 “残阳,可以告诉我了吧,公子和你到底说了什么啊?” “他让我一个人去祁国,慢慢的做大公子安排的事。” (本章完) 第610章 最后一夜 “公子要你一个人去那?”千影听罢,吓的一个踉跄,“祁国?” “嘘,小声点啊!”残阳听到千影说的,吓得面色铁青,他也顾不得什么,直接冲向前,并用手捂住了残阳的嘴,“木翎两个的屋子离我们这儿多近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声音那么大,你是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吸引过来吗?!” “呜呜呜。”千影死命的挣扎,好不容易才将残阳的“咸猪手”弄掉。而后,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残阳,你不要动不动就拿手捂着人家好不好。要不是我耐力好,早就被你闷死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残阳翻了一个白眼,“而且,你若听我的话,别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我会这么做吗?” “不会。” 千影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着残阳这家伙为什么嘴皮子怎么这么好,能够轻而易举的就把人家弄得无言以对,自己为什么没有这个本事呢。 “既然不会,就不要多嘴。”残阳珉唇,又道,“我三天之后就会出发去祁国,我离开后的这段时间,公子会让聚仙楼的人过来顶替我的位置。为了防止其他人看出什么破绽,千影,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拜托我和那假货通好气,让他不要在木翎四个人面前露出破绽对吧?好了,我知道了,只不过是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事情罢了,不用担心,我绝对可以办的非常好,好到你回来后看到都会对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的。” “差不多就行了,别搞太过了。”残阳比起千影这个在主子面前谨慎小心,在自己认可的朋友面前大大咧咧和什么一样的人似的人稳重很多,他轻咳一声,“若是因为你做的太过弄得人家露出破绽,那公子和我可都是会杀人的。” “知道了知道了。真的是,和个老妈子似的。”千影不耐烦的说着。 “你...”残阳对子钰这幅不耐烦的反应无奈的不得了,他叹了一口气,而后,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突的,他似想到什么一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自己过几天就要离开这里去祁国,这一去,也不知道多久能够回来。在自己离去之前,还是多和他们聊聊天,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 想到此,残阳抬眸看向千影,只听他道:“我要去和子钰他们聊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千影脸上划过一丝笑容,他从凳子上站起,又亲切的拉住人手,“我们一起去吧!” “好。”残阳撇了一眼拉着自己手的千影,脸上的笑意更甚,二人就这么离开了屋子。 子钰二人屋子。 子钰和木翎两个人正在屋子里看从江焕书房里拿到的兵法书。 “我们等一下试这一招如何?”木翎指着书上的一个招式,对着旁边坐着的子钰说道。 “这招吗。”子钰顺着木翎手指的方向望去,而后,他缓缓道:“但这招看起来好像不太好做啊?” “不太好做?应该不...”还没等木翎说完,便听门口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 “你在这儿看着,我去开门。”木翎说着,站起身,并打开了门。 在看到来的人后,他愣了愣,“千影,残阳,你们两个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你们两个值班吗?” “确实是我们两个值班。”千影道,“但公子在处理事情,不让我们打扰,我们实在是太闲,所以就跑到了这里。” “这样吗?那别站在门口了,快点进来坐吧。”千影两个毕竟是自己的伙伴,是故木翎没有怀疑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而是将人请了进去。 “你在做什么,看兵书吗?”千影见子钰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没反应,而是继续的看着手上的东西,好奇的凑到他面前。 “是啊,看兵书,要一起看嘛?”子钰见千影狠过来,抬眸望了他一眼,又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好啊。”千影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按照子钰的心思坐在了他旁边。 “残阳也一起看吧,我这里还有不少从公子那里弄到的兵法残本呢。” “好。”残阳说着,走到了木翎旁边,一本正经的看了起来。 他们聊啊聊,直到晚上才各自回去休息。当然,江焕因为残阳过几天就要离去,便放任着他们聊天,自己将自己的事情做完了。 幸运的是,他的事情不多,所以很快就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完了。 很快的,就到了第三天。 江焕一大早就去了残阳那里,并把代表着自己身份的令牌当着千影的面交给残阳,道:“残阳,你拿这个去聚仙楼,把我和你说的话带给他们。” “属下明白。”残阳接过江焕手上的令牌,又朝着二人颔首,大步离开了屋子。 “希望他那边能拖延久一点吧。”江焕叹了一口气,又老沉的拍了拍千影的肩膀,“这几天就辛苦你了,好好干吧!” 江焕说完,离开了二人的屋子,只留下千影孤独的背影,以及那句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是。” 另一头。 江焕给了残阳一块出宫令牌,故残阳出宫出的格外顺利,很快就到了聚仙楼门口。 聚仙楼。 残阳是江焕的心腹侍卫之一,在聚仙楼里干活的人对他印象颇深,见他过来,忙停下手中的活,热情的招呼道:“残阳公子,您怎么来了?莫不是公子有什么事吩咐?” “我去公子常去的那间房。至于你,你帮我把你们掌柜叫到那儿,我有事情需要他帮忙。”残阳说着,将江焕给他的另外一枚令牌往人面前晃了晃。 “好的,您稍等。”小二看着残阳手上的东西,面色白了一会,转而笑意盈盈的说道,“残阳公子请上座,小的马上就去通知掌柜。” “有劳了。”残阳颔首,大步走上二楼,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确认自家公子住的屋子所在的方位之后,推门走入,并迅速的把门关上,悠闲地喝起茶来。 (本章完) 第611章 见掌柜 小厮见残阳上楼,默默的走到自家那位正在算账的掌柜面前:“掌柜,残阳公子拿您给江公子的令牌过来了,他现在在江公子平常常去的那间等着您呢。” 掌柜听罢,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轻咳一声,道:“你帮我把剩下的账算完,我去见残阳公子。好好算,我回来要检查的。要是弄错了什么,你这个月的工资就不用拿了。” “是。”小二恭敬的说道。 “嗯。”掌柜见小二答应的如此痛快,也没再多说,而是走上了二楼。 他能这么干脆的让小二帮自己算账,那肯定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这聚仙楼的人都是从魔界带回来的,聪明能干,能文能武,算账这些,只是基本功,是一个小二入门必须要学的。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放着这么大的风险,放心让人家做这事。 江焕所在的雅间名字叫做竹居,顾名思义,就是里头的东西都有竹子。竹子图案的茶具,竹子图案的桌子椅子,就连屏风都是雕刻着竹子图案的。 这种屋子,是文人墨客的最爱。毫不夸张的说,只要那些文人墨客到这里来,绝对一眼就喜欢上这里。 而残阳不是文人墨客,自然不可能喜欢这种竹子多的恐怖的屋子。不光如此,残阳看到这么多竹子,一下子引发了强迫症,他自言自语道:“我记得上次过来时竹子没怎么这么多啊。怎么几天不见,竹子多了接近一倍?莫不是掌柜趁公子不在,让小二往房间里多弄了竹子?” 残阳百思不得其解。 就当残阳想入非非时,门口传来敲门声。而后,一个声音响起:“残阳公子,我是掌柜,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可以。”残阳收起了自己的心神,“请进。” “那我进来了。”掌柜说完,推门而入。在见到坐在凳子上的人时,微微颔首,并道:“残阳公子安好。” “掌柜不必多礼,请坐吧。”残阳在外人面前都是保持着自己以前和刺杀对象面对面时露出的那副自以为温柔的可以迷死所有人的笑。 “多谢残阳公子。”掌柜的是魔界中人,自然不可能怕残阳这个足以用恐怖来形容的笑容,他坐在残阳旁边,又道:“不知残阳公子拿江公子的令牌找在下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残阳珉唇,“我要去一趟祁国,嗯...也就是如今被陈吴二国侵占的地方。但我如今身份特殊,若是离开皇宫的时间太久,会被其他人怀疑的。所以,公子便让我来聚仙楼,朝着掌柜的您要一个擅长易容的人,让他冒充我待在皇宫。待我从祁国回来,便将那位代替我的人换回来。不知掌柜的可有什么推荐的人?”残阳见掌柜低头思索,却一句话都没说,又道:“最好是人品可行,为人忠诚的。我会把一些他应该知道的,最基本的事情告诉他。只要他不作死,被看穿的可能性很小。就算真的被看穿了,公子也会出面护着他,掌柜大可放心。” “我自然是相信公子的人品的。”掌柜呵呵的笑了笑,“实不相瞒,我这儿确实有一位擅长易容的人。残阳公子在这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人请过来。” “有劳掌柜的。”残阳淡淡的笑笑。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残阳虽然笑的,呃,恐怖了这么一点,但掌柜的还是保持着和刚才初进来时一模一样的笑容。 “公子客气。”掌柜说完,拱手退了出去。待到退出去后,他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手指虚空的画了个圈圈。待看到手下方那个黑色的光芒时,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而后,他缓步走到了隔壁屋子。 不出意料,他刚进隔壁屋子,就看见了懒洋洋的靠在塌上的人。 “墨午,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 被唤做墨午的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又道:“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江公子身边的残阳来了。”掌柜坐在凳子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说他要去祁国十来天,但又因为自己身份特殊,不能去太久。所以江公子让他来我这儿,说什么让我找个会易容的人易容成他的样子,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顶替他的身份在梧桐居生活。” “顶替那个叫残阳的人的身份在梧桐居生活一段时间?为什么啊?”墨午好奇的看着掌柜,“君上不是说江公子很得越王的宠爱么?只要江公子和越王说说他想去祁国看看,依着那位越王的德行,不会不肯的吧。” “当然不会不肯。”掌柜道,“只是他该找什么样的名目去祁国?怎么和越王说去祁国的事?这些事你想到答案没有?” “没有。”墨午实话实说道。 掌柜叹了一口气,“你别忘了,祁国是江公子的故乡,他没办法和凌琛说自己去祁国做什么,也没办法和他说自己的身份。至于残阳,他毕竟住在宫里,又是江公子这个颇得宠的大臣的属下。一些人抓不到江公子把柄,便会把目光放在他属下身上。到时候,若是发现他不在皇宫的事,可就很麻烦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墨午见掌柜还要再说什么样子,赶紧打断了他的话,“你赶紧带我去见那个叫残阳的吧。若我们让人家等久了,人家起小情绪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就对了呀。”掌柜见墨午听话,脸上的笑意更甚,“我们走吧。” “走走走。”墨午说着,拉着人离开了屋子,二人朝着残阳所待着的竹院而去。 竹院。 因着江焕不经常来聚仙楼的这个休息之处,屋子里的茶壶并没有装茶,待人过来才会去装,是故残阳百般无聊的玩着装茶的茶壶。不过,他还没玩一会,便听到了掌柜的声音:“残阳公子,这位便是我和你说的擅长易容之人了。墨午,还不快来见过残阳公子。” (本章完) 第612章 墨午 “墨午见过残阳公子。”墨午走向前,朝着残阳行礼。 残阳撇了一眼墨午,在看到掌柜口中那个特别有本事的人竟是一个和自己公子年岁差不多的少年时眉头蹙了蹙,转而迅速将人扶起,并道:“墨午公子不必如此客气。” 这倒不是残阳想扶人家,而是墨午这人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让个年纪比他小的人给他下跪,他怕折寿啊! “谢公子。”墨午似没发现残阳的尴尬一般顺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 “墨午,我的事情掌柜想必和你说过了,那我就不再重复了。”残阳珉唇,又道:“我希望你能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代替我待在梧桐居,待在我家公子身边,直到我回来为止。” 残阳说话直接,三秒钟之内就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告诉了这个才认识三分钟的人。待事情说完,才道:“墨午公子,你可愿意如此?” “自然愿意。”墨午道。 “好。”残阳见墨午事情答应的非常痛快,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制作人皮面具应该需要花费很长的功夫吧?那你先去做人皮面具,我在这儿等着你,左右我也不着急去祁国,等你做完,我在离开也不迟。” “啊...不。”墨午本想说不用这么麻烦,他用法术随便幻化一下就可以幻化成他的面貌,但在看到掌柜一直朝着他使眼色,还是打消了把实际情况告诉残阳的念头,他点点头,道:“残阳公子在这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有劳。”残阳双眸含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 墨午因为残阳性子过于温和,处事待人又仅仅有条,一下子喜欢上了他。他微微颔首,缓步退了出去。 “墨午制作一张人皮面具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残阳公子您一个人等着肯定会觉得憋闷无聊的。”掌柜抬眸看向残阳,轻笑道:“不如喝口茶,吃些糕点慢慢等如何?” “那就多谢掌柜了。”残阳肚子恰巧也有些饿,见掌柜盛情邀请,也没有拒绝,而是就这么答应了下来。 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掌柜嘴角轻抽,面色却一往如常。 “残阳公子在这稍等一会,我这就让人准备糕点。” “多谢。” “不敢。”掌柜说完,就这么离开了屋子。 几分钟之后,他带着一包不知道是什么茶的茶叶以及几盘糕点走了过来,只听他道:“这是聚仙楼新出的糕点,名唤翡翠芙蓉糕,公子尝尝如何?” “翡翠芙蓉糕?果真是糕如其名,漂亮的很呢。”残阳由衷的夸奖道。 残阳这夸奖虽然有夸张成分在里头,但更多的是真情实意的夸奖。 毕竟这糕点着实漂亮。 碧绿的可以和翡翠相提并论的糕点,上头雕刻着精致的芙蓉花图案,令人一看就喜欢上。有这样子的糕点作为招牌,聚仙楼不火才怪。 “公子过奖了。”这聚仙楼虽然不是自己的,但却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故听到残阳夸奖,掌柜扬起了头,一脸自豪的说道。 残阳笑呵呵的咬了一口,在感受到舌尖传来美妙的味道时,脸色变成了享受的样子。 不愧是名店,糕点贵可却胜在精致。好看,好吃,入口即化。 “残阳公子似乎很喜欢这糕点。”掌柜脸上笑意愈浓,“需要我让人装点给公子,让公子带回去吃吗?” “吃这个吃不饱吧。”残阳嘴角抽了抽,转而尴尬的看着掌柜,“在包一点吃食还有水吧。” “这是自然。”掌柜拍了拍手,又道:“残阳公子就放心吧,我们聚仙楼可是专业的酒楼,绝对会做的越快越好的。” “掌柜所说,我自然是放心的。”残阳道。 二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很快的,墨午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直接进来,不要和个傻子一样待在门口!”掌柜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墨午身上,而是一边和残阳聊天,一边训斥着墨午的不懂事。 “你这么暴力,会没有姑娘要的。”墨午说完,大大咧咧的坐在二人身旁的空当上,又冲着残阳挑眉:“残阳公子,你觉得我这张面具做的怎么样,用这张脸混在梧桐居,会不会被发现?” 残阳听到墨午的问题,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在看到墨午,阿不,在看到面前出现的自己的脸时,微微愣了愣。而后,他摇摇头:“不会。” 残阳这说的是实话,墨午的人皮面具做得很好,就像黏在人脸上的一样。 只是,这面具做的这么精致,会不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禁忌,比如说不能碰水之类的? 残阳心中如此想,自然是如此问的,不光如此,他还是和平常一样用特别直接的语气问,一点都不拐弯抹角:“墨午,这个人皮面具有什么弊端吗?若有什么弊端,你一定要事先和公子说,若是出现了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我用法力幻化的人皮面具能够有什么弊端? 墨午心中腹诽,脸色却和平常一样,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一般来说是没什么弊端的,残阳公子请放心吧。” “那就好。”残阳虽和墨午只认识了几分钟,但不知为何,他对墨午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在里头。在这种信任的支持下,他对于墨午说的可谓是百分百信任。 “掌柜,帮我把这些吃的打包,嗯,还有你刚才和我说的干粮和水准备一下,我要出发去祁国了。” “好的,公子稍等。”掌柜说完,起身离去。顿时,屋子里只剩下墨午以及残阳两个。 “墨午公子的人皮面具做的可真是好啊,可以问下怎么做的吗?我也想做一个面具。毕竟我这张脸在曾经在很久以前的祁国宴会时露过一面,可能会有不少人认识。以防万一,还是戴一个好。” “面具做法复杂,交给你你也不会。”墨午道。 第613章 易容 “这样啊。”残阳听罢,垂下了眸子,“也是,我这个人手笨手笨脚,很容易把事情弄砸弄糟,你不肯教不奇怪。” 残阳这幅样子,放在别人眼里就是可怜,就是墨午欺负弱小。可若是放在江焕那些个戏精附体的几个人眼里,就是虚伪做作,装的一点都不像还装。 但是墨午显然不是江焕那种时刻都可以被戏精附体的后者,残阳只是这么一装,墨午立刻就心软了。 可心软归心软,他可没忘记自己这张和残阳一模一样的脸是怎么弄来的。让他当着残阳的面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用自己的法术帮他幻化出一张百分百不会被发现的脸。 呵,开玩笑。 墨午心中腹诽,可脸色却和平常一样:“这实在不是我不想帮残阳公子,只是制作人皮面具过程需要很久,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导致全部程序毁掉,公子赶着去祁国,肯定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可以耗费。这样,残阳公子把你需要的人皮面具的人的长相和我说说,我帮你制作,这样在时间上也会快很多,残阳公子觉得如何?” “墨午公子既肯如此,那我自然是无甚可说的。” 残阳虽想自己亲手制作一个人皮面具,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自己做的太过只会惹来别人的不耐烦,便这么点头应下。 “多谢残阳公子体恤。”墨午见残阳答应的痛快,猛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强制要求一定要自己做人皮面具...若真的这么要求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样子的人皮面具?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显眼的还是不显眼的?” “自是好看又不显眼的。”残阳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看又不显眼的?”墨午眉头轻蹙,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残阳。 不得不说,残阳这张脸本就是属于英俊帅气,走到大街上可以吸引不少妹子停留观看的类型。这样子的人,想要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不奇怪。 至于不显眼,大概是因为怕被一堆妹子缠着,没办法专心办正事吧? 罢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只要自己把他弄晕,然后在自己幻化一张帅气有余,却因为脸上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而没办法吸引妹子的脸出来就可以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残阳眉头蹙了蹙,又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是不是我要求太多了?若真是这样,那你就和我说,我换一个就是。” “残阳公子说笑了,这点要求并不多的。”墨午道:“公子在这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外头制作公子要求的人皮面具。” “现在就制作吗?”残阳道,“那你快去快回。” “我很快就回来。”墨午说着,迅速退了出去。 当然,墨午离开竹院并不是为了去自己的屋子制作人皮面具,他闭上眼睛,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口里念念有词了一阵。而后,一张纯白的,没有一点图案的面具出现在墨午的手上。而后,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具,回到了屋子。 “这么快就做好了吗?”残阳见墨午这么快回来,诧异的问道,“我还以为要很久呢。” “这面具不同于残阳公子的那张,必须要照着公子的脸画才能画出,只要我照着自己想法捏一下就可以了。”墨午言笑晏晏的说道。 “麻烦公子闭上眼睛,我要开始行动了。”墨午说着,将人皮面具从手中拿出。 “好。”残阳依言闭上双眸。 而后,墨午将面具放在残阳脸上,口中默默的念叨着英俊帅气但脸上却有一个黑痣,硬生生破坏了脸上美感之类的话语。 很快的,残阳敷在脸上的那张空白面具有了变化,他的脸开始变成了自己想象中的那副英俊帅气的模样。当然,这英俊帅气的脸是打了双引号的。因为,在他右边的脸颊上多了一个桔子大的黑痣,硬生生的把那张帅气的脸毁坏了一大半。 “可以了。”墨午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意更甚,“残阳公子,我已经做好了,麻烦您睁开眼睛。” “嗯。”残阳颔首,缓缓睁开了眼睛。 墨午见残阳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残阳公子,竹院没有可以拿在手上的镜子。唯一有的,只有床附近的那张梳妆台上那张,只是竹院太大,床又放的,呃,有点特殊,公子若是要看自己的样貌的话,随我来就是。” “自然是要看的。”残阳道:“麻烦墨午公子带路。” “不麻烦,公子请。”墨午说着,朝着残阳做个一个请的手势。 残阳也不客气,道了一声“有劳”之后跟着墨午到了他所说的那个离竹院有一段距离的床旁边的镜子前。 “这竹院还真大啊。”残阳由衷的感叹道。 这倒是不怪残阳会发出这么大的感慨,要怪就怪他跟着江焕来聚仙楼的竹居,或者一个人来竹居的次数太少。毕竟他们是宫里人,宫里的规矩多,他们待着太闷,一个个都想出宫去玩,但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怎么可能说出去 就出去。 这不,只能把希望放在江焕身上。而江焕呢,为了保证每个人出宫的次数一样,时间又差不多,都是轮流带着他们去。今天一个,明天一个。本身他们出宫就是为了拿聚仙楼里大臣聊天的记录,一个月就这么一两次,有些时候甚至都没有。 他们这么一分,运气好的两个月之内就可以出宫。运气不好,三四个月都得待在宫里,大门都不能踏出一步。 想到他们的遭遇,残阳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这儿了。”墨午用手指了指床旁边的镜子,又把人按在镜子边。 “怎么样?我做的面具还可以吧?”墨午努嘴道。 “做的很不错。”残阳违心的夸奖道。 是的,确实挺不错。当然,这个“不错”的前提是忽略掉那个大黑痣。 “那我就先走了。墨午公子,这是入宫的令牌,你先回去吧,若太晚他们会起疑的。” 第614章 出发 “好。”墨午说着,接过残阳手中的令牌。 “我走了,加油吧。”残阳见墨午接过自己的令牌,脸上划过一丝笑,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拍了拍墨午的肩膀,离开了屋子,下楼将刚才拜托掌柜的需要打包的东西拿走,便离开了聚仙楼,朝着城门而去。 墨午站在窗台,目送着残阳离去,而即,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自言自语说道:“我记得君上以前经常提到江焕这个名字呢,我真的是...有些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墨午说着,甩了甩袖,一团黑洞就这么凭空出现在屋子中。 墨午砸巴着嘴,踏入了黑洞。 五分钟之后,他出现在距宫门还有一里路的一条荒无人烟的小巷中。 墨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从小巷中走出,朝着宫门的方向缓缓而去。 很快的,他就走到了梧桐居。 梧桐居。 墨午刚回来,便直接去了主院,在看到因为太累而在书桌上睡着的人时,嘴角抽了抽,心道: “他还在睡觉呢,我若是就这么叫醒他不太好吧?” 墨午虽然身在魔界,又被百里傲选中来人间的聚仙楼做事,但他在魔界的地位却是比沈言低,并没有在百里傲身旁伺候的权利。但他虽然没有在百里傲身旁伺候的权利,但最基本的礼仪教养还是有的,所以他虽然并不认识江焕,却还是在自己学习多年的礼仪廉耻的教养下,默默的变出一件披风给江焕披上。 可谁知他刚把披风披到江焕身上,江焕就清醒了过来,他直勾勾的盯了墨午整整三秒钟,成功的把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魔界人看愣了。 “公子,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您为何,这么看着我?” “残...啊不对,应该说是聚仙楼派来的公子。”江焕伸出了手,言笑晏晏的说道,“我叫江焕,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墨午。”墨午伸出了手,“在残阳公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墨午将会代替他待在公子身旁,公子若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直接吩咐墨午做。” “墨午是吗?好,我知道了。”江焕说着,将披风往自己身上移了移:“谢谢你给我的披风。只是,我记得我这儿没有这种颜色的,那么,你这个是哪里来的?” 江焕心思缜密,在观察事物方面又细腻的不得了。是故墨午将披风往自己身上弄得时候,江焕就发现了颜色的不对劲。 墨午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糟糕,他怎么忘记了来梧桐居之前应该先去四处逛一圈,并找残阳的那几个朋友唠嗑唠嗑,打听江焕喜欢的东西,然后在过来的。 现在呢,因为自己脑子抽风开始同情江焕,怕他这样子会感冒,所以用法术变了一个披风给他披上。 然后,东西披上了,自己也被怀疑披风是哪里来的,怎么会出现在梧桐居里面。 “怎么?不方便说吗?”江焕脸色微变,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墨午,你既然是残阳找来我这儿的,那就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还有,我们是主仆,主仆之间就应该做的坦诚相对。所以,我希望你能把这个披风是哪里来的事情和我说。相反,你想知道什么,我也会告诉你。” 百里大人应该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了吧?既然告诉他了,那么,自己说他手上的披风其实是随手变的,他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墨午犹豫了一会,终是点头道:“是。这个披风,确实不是梧桐居的。” “不是梧桐居的,是你变出来的,我说的对吗?”江焕笑道。 “是。”墨午沉默了一会,终是点点头。而后,他垂下眸子,准备应对江焕接下来可能会说的一大堆问题。 可他准备好一切,却没算到江焕突然不问这个了。 “你的屋子在我院子的左边第一间,你去那儿就可以看到你同一个屋子的伙伴千影。” “是。”墨午说着,朝着江焕拱手,垂眸离开了屋子。 待墨午离开,江焕收起了笑意:“苏祁白,这个叫墨午的人有法力诶,你能从刚才他做的事情中,判断他是哪里来的人吗?” “他用法力幻化成披风时我们两个都在一起休息,怎么可能从他刚才幻化东西的时候猜出他是哪里来的人?” 苏祁白没有从江焕体内出现,而是用江焕的身体将自己说的话说出口。 “那他就没有感受到他体内的特殊地方吗?”江焕抢回了身体的主动权,“比如说像我们当时去魔界时感受到的那个气息?” “你怀疑他是魔界人?”江焕体内的苏祁白沉思了一会,再一次的开了口。 “确实有点怀疑。”江焕珉唇,“我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你和纳兰谦以前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你们两个关系闹得这么僵,他会在越国开聚仙楼,并把聚仙楼开在你的名下,而且还不拿这个威胁你,让你们两个和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想表达什么就直说,不必要拐弯抹角。”苏祁白道。 “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江焕唇角轻勾,“那个味道,和我们当初在魔界时百里傲身上的很相似。” “所以,你觉得聚仙楼是百里傲的产业,这个有法力的墨午,他是百里傲的人?” “是。” “那百里傲建立聚仙楼,又把聚仙楼弄到我们名下是做什么。莫不是,用这个楼拉拢我?” “很有可能。”江焕道,“不过他既然肯把这个楼给我们,那就他是我们这边的人,起码目前是。我们或许可以利用这个叫做墨午的,从他手上得知百里傲的目的,并做出应对的对策。”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当做不知道这事,放任这个叫墨午的细作在这里待着是吧?”苏祁白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可我提醒你,墨午身份特殊,不要引火烧身了。”苏祁白道。 第615章 偶遇 江焕半眯着眼,眸子划过一道精光:“这事情我心里有数,你放心,不会把我自己绕进去的。” 苏祁白和江焕待了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他那言出必行到过分的性子,见他如此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另一头。 千影正躺在床上吃东西,听到开门的声音,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并用眼神扫视了一眼墨午。几秒钟之后,他站起身,言笑晏晏道:“你就是残阳找来的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代替他待在公子身边的人吧?你好,我叫千影,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啦。” “你好,我叫墨午,来自聚仙楼。”墨午见这人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也没在继续装,而是扯出一抹笑意和人说道。 “墨午是吗?这名字真好听。诶。残阳没有和你说梧桐居里有多少人,那些人又叫什么?” “没,残阳公子走的匆忙,只告诉我千影你,以及公子的名字,其他人的都没说。” “没说是吗?”千影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那你跟我去外头逛逛,我带你认识一下这里头的人如何?” “好。”墨午痛快的答应了千影。 “那我们走吧。”千影见墨午答应,脸上的笑意更甚,拉着墨午往屋子外头而去。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第一个地方。 “这是另外两个侍卫住的屋子。”千影尽职尽责的做着残阳离开时他答应残阳的事情,努力的让这位有着和残阳一模一样脸的人记住他们梧桐居的所有人,以及他们的性格爱好等等事情。 “那两个正在练剑的看到没有?”千影指着不远处,又道:“那个看上去有些傻的,就是子钰。和他对练的那个就是木翎。” “子钰,木翎?”墨午顺着千影手指的方向望去,很快的就看到了他嘴里的那两个正在练剑的子钰木翎两个。 “看样子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呢。” “不是看着,是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很好相处的人。”千影听到墨午的话,赶忙说道,“等你和他们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们是不是和我嘴里说的一样,特别好相处了。” “好。”墨午颔首,“除了他们两个之外,院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还有两个姑娘,”千影看了一眼天空,又道:“现在这个时候她们应该正在剪树上的树枝,我带你去附近找找看。” “好。”墨午点头应下。于是,千影带着墨午在梧桐居附近闲逛了起来。 墨午是魔界出来的,又在聚仙楼待了这么久,记忆力自然是极好,又加之他在跟千影四处闲逛时,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地貌,轻而易举的就将附近的一草一木记在了心里。 “从千影院子出发,往正南方走一百步有一棵,江公子院子里出发走一百五十步到达..” 正当墨午心中默默的背诵着梧桐居的构造以及里面的一草一木时,突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是的,那个被他撞到的人就是千影。也好在被撞到的那个人是千影,若是别人,那可就麻烦了。 千影揉了揉疼痛的脑袋,又道:“残阳,看路。” 正当墨午纳闷千影为什么突然叫他残阳而不是像刚才一样叫他墨午时,就见千影冲着他眨了眨眼,并用口型说道:“清风明月朝着过来了,注意一点。” 墨午聪颖过人,很快的便从千影的口型中读懂了他所要表达的内容,他抬起头,笑着对刚刚走过来的二人道:“你们这么过来了?” 清风明月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见残阳如此问,清风笑道:“还能怎么过来,你们两个动静太大,被活生生吸引过来的呗。” 千影眉心紧蹙,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墨午,心中琢磨应该怎么说话才不会让清风明月不把目光放在残阳身上。 墨午毕竟是新来的,又有一大堆不懂的人不懂的事摆在那儿,他自是不能让人家比自己先开口,然后露出破绽,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假货。 这不,正当墨午想说话时,千影便抢在他前面开了口,只听他道:“清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只不过是残阳恰巧撞到我身上,我吃痛叫了一声,动静小的很呢,哪里有太大这么夸张?” “你那个是当局者迷。”明月轻轻的笑了笑,“你啊,就是因为被残阳撞的太严重,导致于没注意到自己发出的动静有多大。” “哪里有。”千影砸巴着嘴,又看向墨午,努力做出一副被人冤枉,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残阳,你说我们刚才发出的声音真的很大吗?” “不大。”墨午道。 “残阳,你可不能因为和千影关系好就偏袒他啊。”明月不满的说道。 “这哪里是偏袒,分明就是实话实说。”千影说着,又道:“你们两个事情做完了没有,没做完就在这儿聊天,小心被内务府的人发现,扣你们月俸。” 清风明月本想留在这儿和千影他们多说个一两句,可谁知在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变了变。她们二人默契的看了一眼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都怪你,害我把这件事忘了个精光。” 二人说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待二人离去,千影才收起了笑“”“这两个就是我和你说的梧桐居唯二的两位姑娘,清风明月。除了他们之外,梧桐居东北方向最末尾的厨房里还有几个人在。只不过那几个人都在厨房,很少出来,也很少和公子他们打照面。至于我们,除了轮流去厨房的时候需要和他们打招呼,其他时候都不用做,所以他们的名字记不记都没关系。” “我知道了。”墨午道。 “这就是梧桐居基本的状况了。这样,我给你五分钟时间消化消化,消化完了就和我一起在公子房间待着伺候吧。” “我已经把人名字记清楚了,不用消化,直接就可以去公子那儿了。” 第616章 防备 “这么快?”千影一脸蒙蔽的看着墨午,“墨午,你确定记住了我刚才说的嘛?” “确定。”墨午道。 千影见墨午坚持,也没在多劝,只是道:“我陪你一起做一天事吧?” 墨午没有拒绝,在他看来江焕那个人着实太难琢磨了,光凭他自己一个肯定是没办法猜透他的心思,有千影在身旁起码能给自己支招,让自己不这么难过一些。 “那我们走吧。”千影朝着墨午努嘴,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江焕的屋子里。殊不知,他们的这幅画面,都落在了因为太闷而坐在书桌上看窗外的景色的苏祁白眼里。 “千影和墨午只是认识了一会,关系就变得这么好,真是让人感动啊。” “有什么可感动的。”江焕眉眼含笑,“左不过是因为残阳离开,他觉得太闷,才不得已去和这个新来的“残阳”搞好关系罢了。” “搞好关系?你们梧桐居有你一个交际花就可以了,再来一个,怕不是要上天和天帝肩并肩了。” 苏祁白在人间待了这么久,对于在天庭的事情也看开了不少,不再像当初那样一门心思想着等自己法力恢复攻上天庭,逼着天帝向自己道歉,而是跟江焕一起在人间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在没发生那件事之前,一旦那件事发生,事情就会发生大反转,而苏祁白,就会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当然,那是后话了。 千影很快到了江焕的屋子,但他却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他轻轻的扣了抠门。 “公子,属下可以进来吗?” 江焕和正在书桌上坐着的苏祁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道:“自然可以。” “谢公子。”千影说完,拉着墨午走进来,并道:“公子,这位是残阳叫过来顶替他位置的墨午。墨午,你来的匆忙,应该没来得及和我们公子打招呼吧?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公子住的院子,我们公子..” “我们两个已经见过了。”江焕其实是特别服气千影这种跳脱的过分的性子,他揉了揉头,道:“话说,千影你们两个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看公子有什么需要属下还有,呃,残阳做的吗?” 千影角色进入的很快,故他虽然很想在江焕面前说墨午这个名字,但在江焕的眼神警告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本正经的把刚才还亲密的叫着墨午的人叫成了残阳。 “我这儿倒没什么事,毕竟在你们来之前,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你们两个若是很闲,便去附近收集一些露水草叶根回来。” 千影虽然不知道江焕要草叶根还有露水做什么,但还是特别痛快的道了一声:“是。” 而后,二人离开了屋子。 “残阳,我们分开来收集吧,这样比较快。”千影道。 “好。”墨午本就属于没多大主见的,加之千影话说的很对,什么毛病都没有,更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便这么答应了下来,二人分头寻找起江焕所说的露水草叶那些东西。 “露水草叶,你要这些做什么?”见千影那两个碍事的家伙离去,苏祁白从江焕体内飘出,“不会是故意整那个墨午的吗?” “我整他们做什么?”江焕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是他两说自己很闲的,我这只是成全他们,让他们忙起来一点。” “说实话。”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我知道的。” “你还真是了解我。”江焕珉唇,“我只不过是因为同僚都在外头,自己一个在这里待着太闲,又不能经常出去,还不能一个劲的拉着千影他们几个说话,所以想让他们弄点草叶露水那些,做些小玩意什么的。” “用草叶做些小玩意我还可以理解,可露水,露水跟做小玩意有什么关系?”苏祁白饶头,不解的看着江焕。 这倒不怪苏祁白单纯过头,连露水可以泡茶喝这点全天界的人都知道的秘密他会不知道,要怪就怪苏祁白这人实在过闷,每天的活动就那么几样。 在家里练习,训练新兵,打战,每天重复着这三件事,连泡茶的水都是随便应付的。毫不夸张的说,他连泡茶需要放多少茶叶都不知道,多少水都不知道。 “泡茶。”江焕心思缜密,自然是注意到了苏祁白的尴尬,他轻轻的笑了笑,又心平气和的和苏祁白解释着这个问题。 “露水泡茶效果好,味道也不错。”江焕道。 “是么?”苏祁白狐疑的看着他,“那等你泡完茶,把千影他们支开,我来常尝味道。” 江焕听完苏祁白的话后,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家伙,想喝就直说,拐这么多弯子来做什么,难不成自己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嘲笑他?怎么可能。 “你肯不肯啊到底。”苏祁白见江焕不说话,一下子有些着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大有你不肯我就把你弄死的架势在里头。 “肯,我当然肯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肯吗?”江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不过这得等千影两个回来再说。毕竟,他们两个若是不回来,我也不能给你变一份露水泡茶出来不是?” “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在这里等吧。”苏祁白说着,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和江焕一起等待千影两个人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接近半个小时的等待后,他们终于看到满头是汗的千影,以及不知道拿了什么草叶过来的墨午。 “你能不能把草洗干净了再过来吗?”刚刚跑回江焕体内的苏祁白嘴角抽了抽,伸手指着墨午手上的草,以及草上还没弄干净的泥巴,头疼的更厉害了。 “啊?”墨午后知后觉的看着草上的泥巴,又道,“对不起,我没注意,我这就去把草洗过再来。” “不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17章 庄青出事(上) 江焕抢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忙对着墨午说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等会我用手把上头的泥巴弄干净就行了。” “谢谢公子。” 墨午虽然和残阳打了一个照面,大致的了解了残阳的性格。可他毕竟是刚来梧桐居,残阳又没有和他说他在江焕面前都是怎么样的,只得在做错了事情之后一个劲的道歉,弄得江焕差点都以为自己哪里对不起他。 “千影,你还是教下他残阳平日和我还有主上以及木翎几个说话时的口气和态度吧。”江焕揉了揉眉心,“你这个样子在我们两个面前还好,毕竟我们都是知道残阳出去外头办事,没那么早回来,需要你帮忙顶个包。可你..你如果就这个样子出现在其他人面前,人家不怀疑你的真实身份才怪。” “这事是墨午唐突了,没有事先向残阳公子打听好他平常和,望公子恕罪。”墨午脾气很好,随机应变能力也很强,见江焕有些生气,立马就告罪,着实让江焕对这个墨午增添了不少好感度。 可增添好感度归增添好感度,事情差点被他弄坏,这事还得追究一下的。 只不过,人家第一天来做错了事情自己就咬着这件事不放,怎么想都不好吧?而且,若是这样的话,千影也会不开心的吧? 毕竟。他记忆中的自己可是温柔大方到过分的人,若是真这么做很容易破坏形象的。 为了自己的形象不被破坏,还是忍着点吧。 想到这些,江焕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只听他道:“你们两个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学编织?” 墨午听罢,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点点头,笑意盈盈的说道:“用草叶吗?!好!” “我也要学!”千影虽然不喜欢编织这种女孩子做的事情,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也为了找点事做,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就过来坐,我教你们编织。”江焕见墨午两个答应,笑着说道。 “好。”二人坐在凳子上,就这么和江焕这个无聊到了极点的人一起边编织着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一边有说有笑的聊天。 直到,庄周急匆匆的闯进来,这种气氛才被打破。 “庄大人?” 江焕在看到庄青的前一秒先是愣了愣,然后,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当然,他并没有真的摔下来。毕竟在他摔下来的前一秒,就被墨午扶住了。 “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顺着墨午的手站起,“庄大人,你急匆匆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庄青!”庄周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和你说,那家伙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在青楼和人打起架来了!你说,他平常在青楼喝花酒,和青楼的女子聊天说笑,把人家引为知己,那也就算了,如今怎么,怎么,怎么把人打伤,自己又因为这事被官兵弄到牢里去了。”庄周说完,又道:“刑部尚书恰好是我以前的老师的学生,我的朋友,他得到消息特地派心腹来我府里打招呼让我来天牢提人。” “那你提了吗?”江焕道。 “提了,能不提吗?!那可是我自己的亲儿子,再怎么样我也得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不是? 可光提没用啊,那个被庄青那个混小子打的,和我一样都是朝廷里的。我们两个官位虽然差不多,但他在朝廷里说话很有分量,主上也很器重他。只要他在主上面前说一个字,庄青的前途就毁了!江焕,你是庄青的朋友,你们两个关系也不错,他甚至为了你将平遥那个戏子所在的整个戏班子弄到我家,努力和他们培养好关系。看在他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份上,帮我想个办法,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他因为这事毁了前途啊。” 庄周虽然有一妻二妾,那两个小妾还给他生了两个女儿,但他最疼爱的还是庄青,这能怪什么呢?怪就怪他是正室夫人所生的嫡子,从小就被寄与厚望,哪怕长大之后的他做的有些让人失望,但庄周还是没有放弃将人培养成未来栋梁的心思。 这不,庄周为了让自家儿子干点正事,花了好多精力时间,给他在尚书省谋到了一个不大不小还特别清闲的官在里头,若是因为这么一点点事,让庄青没了官位,那可就麻烦了。 庄周这么做,倒不是希望庄青可以利用他目前所在的官位做跳板,跳到和江焕差不多的位置上。他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庄青能够安稳的度过余生罢了。 可那个人若是把事情闹大,想安稳也不行。 就是因为这个,庄周才厚着脸皮跑过来找江焕,希望江焕能帮他想想办法,让那个被庄青打的人的家人忘掉这件事。 “庄大人你别着急,你和我说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先?”江焕说着,亲自给人家倒了一杯茶,“你这么说,我心里有些蒙啊。庄青他打的人谁,又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这些最基本的信息你得先告诉我,不然我就是想帮也没法帮不是。” 江焕这话说的很明显了,他帮,但你总要先把事情和他说清楚,不然人家在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就这么帮你去和你对付的那个人说情,然后被人家一通嘲讽之后赶出来岂不是太亏? “是我太着急了。”庄周察觉到了江焕的不悦,压着心头的着急,接过了江焕的茶,并一口而尽,“那个被庄青打的是唐郝那边的一个心腹的手下的儿子,名字叫做南彻。至于打架的理由,就是因为他看上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姑娘,想吧人家收回去做妾室。那姑娘不肯,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哭闹起来。这所有的客人啊,就包括庄青。庄青什么性子,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啊,见义勇为,乐于助人,见人家姑娘被欺负,就上去打抱不平。结果,南彻是被他打倒了,可人家的下人把官兵叫来了!” 第618章 庄青出事(下) “那个南彻是做什么的?几品官?”江焕眉头紧蹙,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庄青,良久,又道了声:“朝廷里的人太多,我实在记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了。” “无妨。”庄周如今满脑子都是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儿子的仕途,让这个在越国筑立了百年的庄家不毁在他们父子的手上,自然是不会介意江焕这种在太傅的位置上待了接近一个月,尚书左丞当了接近一年,结果连大臣都认不齐全的人,对他而言,只要能够帮到忙,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 “他是个五品中书舍人。”庄周道,“因为他祖辈曾经为越国做出了一些贡献,父亲更是为了越国而牺牲。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关系吧,主上连带着他这个他父亲唯一的儿子都很看中,要不然也不会在明知道南彻他什么才华都没有的情况下,还给他了一个五品官做。” “什么才华都没有还给他了五品官?”江焕眉头轻蹙,“庄大人可知道那个南彻犯过什么事?最好是特别大的,却又因为唐郝的帮忙把事情压下去,导致事情在报告主上时就夭折了的。若是有,我希望你能和我说。” “有是有。”庄周沉思了一会,“只是你若是想拿这个威胁他,怕是不妥。” “不妥?为什么?” 庄周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南彻犯那件事时,你还没来王宫,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这我不怪你。这样,我慢慢和你说。他啊,和安贤那个侄子有的一拼。强抢民女,还强征她们的丈夫,让他们在他江南的几个院子做苦力,还是免费的。可怜那些姑娘,爱人分离,被迫承受家庭支离破碎之苦,有些人甚至连自己的爱人死在了江南都不知道,还在一心一意的等着人回来。说起来,那都是泪啊。” 江焕听到庄周说的,心中颇有感触,毕竟他也是经历过父母双亡亲人分离之苦的人,对于庄周嘴里的这些姑娘的遭遇也是相当的同情,二人也引起了强烈的共鸣。在他看来,世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父母双亡,爱人分离两地,亲人离去了。 但感触归感触,他还是非常好奇后续到底如何了。 当然,他这么想,同样也这么问了。 “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有一个人实在受不了那里的生活,便央求他们中间一个会写字的人写了一封万民书,让其他苦力用自己的手指盖了章,并在他们的帮忙下从江南逃脱,回到京城准备告御状。可他只是普通的百姓,主上这种常年身处皇宫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这种平民百姓能够轻易见得的。为了能够成功面见到主上,并将江南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惩治南彻这个罪魁祸首,那个依靠着众人的帮助逃跑出来的苦力,去找了其他人帮忙。很不巧,他找的那个人就是南彻的上司,唐郝。唐郝是南彻的靠山,南彻又帮唐郝做了不少事,他自然不可能看着唐郝就这么完蛋。这不,那人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让人去通知南彻。而南彻呢,一收到唐郝传来的信息,就飞鸽传书到江南,问江南的监工那个跑了的人是谁,叫什么,家在哪里,然后带着人去他家闹事,逼迫他把那个万民书给他。那人也是个有骨气的,无论南彻怎么弄,他都不肯把那封万民书交出来,同样的,他的家人也不肯把那个东西的下落告诉他。南彻很生气,便指示人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放火烧那个人的家。火非常的大,方圆十里都能看到。同样的,这么大的火也吸引了不少百姓的围观,救火。到最后,除了一个因为太闹被送去医院看病的四岁的小孩子还有负责照顾他的一位老人被救起来了。其他的都死了。” 这故事听起来好耳熟... 一旁的千影嘴角抽了抽。几秒钟之后,他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我知道为什么这故事会那么耳熟了,自家公子刚来越国,凌琛问他的家室时,他就是这么编的。他记得当时他还被江焕那个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的演技还有凌琛波澜不惊的表情惊到,结果嘞,还真有这件事啊,怪不得他在听到这个浮夸的故事时,表情波澜不惊的。要换做他,又在经历过了一模一样的一件事后,他的反应绝对和他一样,都是波澜不惊。 这个故事不光被千影听出来了耳熟的味道,就连江焕,也从里头中察觉到了“哎呀这不是我以前编的故事的便宜翻版吗?”的味道。他嘴角抽了抽,突的,他的头愈发疼起来。那种感觉应该怎么说呢,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头上盯。 “后面如何了?”江焕道:“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们两个人家毁了,亲人也没了,又是一个老人一个孩子,最起码的工作能力也没,只能上街乞讨。我因为看他们可怜,路过他们乞讨的地方的时候,给了他们一块银子。他们看我的打扮像富贵人家,便问我是不是朝廷里的官员。我看他们好像有什么委屈,便把人带回了府。或许是他们觉得我这人好说话,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我了。” 庄周微微抬眸,又道:“我花了很多时间去验证他们说的事情,到最后就发现他们说的都是真的。我本来想劝他们把万民书拿给我,我把书给主上看。可他们因为在南彻那里受到了刺激,不肯再相信别人,也不肯把万民书给我,只是说东西被烧毁了,可他们说话含糊的不得了,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们绝对是骗人的。可他们不说,我也不能逼着他们说。这不,只得一直耽搁到现在。” “那两个人还在你府上吗?”江焕道,“如果在的话,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作为突破口,让南彻放弃在主上面前告状的事情。” “还在。”庄周道,“我看他们一老一小太可怜,便收留了他们,让他们来家里做事。” (本章完) 第619章 汇报 “那你带我去找他们吧。”江焕思索了一会,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这倒不是他想多管闲事,而是因为庄家是他一党的,庄青又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自己若是在他困难时不伸出手,手下人会心寒的。 为了让自己的手下不那么心寒,也为了在人面前树立起一个良好的形象,江焕还是决定出手相助。当然,这出手相助的前提是先问庄青他们两个人打的多严重,谁先出手,为什么他被抓进去,南彻却没事之类的。 “现在去?”庄周听到江焕说的,诧异的抬起头,“你确定?” “确定。”江焕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又道:“现在天色也还早,宫门也还没关,出去正合适。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不能出去?难道现在出去有什么问题吗?” “没是没,只是...”庄青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不说了,等你去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哈?”江焕一脸蒙蔽,可庄周显然没了继续说的意思,就这么从凳子上站起,道:“我们走吧。” “行吧。”江焕虽不知道庄周这到底是闹哪样,却也没注意这么多,毕竟庄青的事情要紧,再在这里想有的没的还不如赶紧去庄家看看庄青的状况如何比较好些。 想到此,江焕站起身,跟着庄周离开了屋子,往宫外的方向走去。 “千影,公子一个人去外面不安全,你去跟着他吧。”墨午见江焕跟着庄周离去,忙对旁边的千影说道。 “庄家和他关系很好,和庄大人一起去庄家,什么事情都不会有的。”千影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常年在宫里待着很闷吧?你就不想趁着公子出宫的空当去外头玩一会?” 千影被墨午说动了,他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转,又快速从凳子上站起,“那我去了!” “快去吧,在晚一点就追不上了。”墨午道:“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做这些小玩意就好了。” “那你就在这儿做吧。”千影见人坚持,也没再多说,只是道:“我和你说,若是木翎几个过来,就说我和公子一起出去了。另带说一句,残阳对木翎几个人说话很随意,你和他们相处的时候随意一点就行。就像我们两个一样,不要这么拘谨。” “我知道了,谢谢千影你的提醒。”墨午颔首,言笑晏晏的说道:“你还是赶快去吧,再不去,就追不上公子了。” “那我走了,再见啊!”千影说完,飞奔着离开了屋子。 “再见。”墨午冲着人家招了招手。 待到千影离开,墨午才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他将手上的东西一扔,又打了一个响指。而后,他的元神慢慢的从身体内飘出,朝着宫外而去。 至于他的身体,则待在了这儿。没办法,他是新来的,而且还是为了替代人类,被暂时安插在这里的,没办法和千影这个沾了江焕的光的家伙一样光明正大的出去,只能偷偷摸摸的出去了。 仆射府。 聚仙楼是百里傲创办的,楼里面的人都是他从魔界拉来的,极少数的是越国的人类。作为创始人,他在开业的第一天就告诉这些人是他带来的,要一心一意帮他做事,他让他们帮江焕做事,那他就要帮江焕做事。只不过,在他帮助江焕做事的时候,必须要把江焕让他做的事情和他汇报。 事无巨细,漏掉一点点事都不行。 这是但凡身处聚仙楼里,都需要遵守事情,墨午自然也不例外。 这不,为了这个汇报,他特意元神出窍到了仆射府。 仆射府。 百里傲是左仆射,尚书省的二把手,按理说他应该和庄青这个一把手一样忙。就算没有,那也和庄青差不多。起码不会太清闲就是。 可这只是他们想想,事实却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的。 不光不这么简单,事情比他们所想象的简直复杂太多了。 百里傲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自己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凌琛需要他们去外头走访,体会百姓的疾苦,发现他们之中最需要解决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大老爷似的坐在屋子里,二话不说直接用自己的法术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百里傲是魔君,修炼的法术自然比普通人高深,本事自然比其他人强。 这不,他用法术查看四周情况时,一下子就能查看很远,远到离京城几十米的地方发生的事情都能清楚的看出来。东西能清楚的看出来,找到解决的办法那简直是分分钟。 就是因为这个,百里傲深得凌琛的喜爱。 “君上,聚仙楼的墨午来了。”仆射府门口的守门小厮走到百里傲屋子里,恭敬的说道。 “墨午?”正在做事的百里傲一惊,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请他过来。” “是。”小厮说完,默默的退了下去。 五分钟之后,墨午走了进来,他垂下眸子,朝着百里傲拱手,“聚仙楼墨午见过君上。” “起来吧。”百里傲对这个墨午印象不深,也不知道他性格为人,但他在底下人面前都是温柔大方,进退有度的模样。故他虽然和墨午不熟,还是摆出了一副笑脸。 “谢君上。”墨午站起身。 “墨午,你来这儿有什么事。”百里傲居高临下的看着墨午。 “梧桐居的江公子手里一个叫做残阳的人被派去祁国做事,很久才能回来。所以江公子便让残阳去聚仙楼找掌柜,让掌柜找一个擅长易容的人顶替他待在梧桐居。而属下,就是那个被选中的人。” “哦?”百里傲来了兴趣,“所以说,你已经成功的混入了梧桐居,是吗?” “是。”墨午恭敬的说道。 “很好。”百里傲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你叫墨午是吧?看上去确实是个有潜力的,只要好好培养必成大器。这样,你帮我个忙,只要你能做成,本君便亲自培养你,如何?” 第620章 利用 “君上您说真的吗。”墨午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百里傲。 “自然。”百里傲笑道:“本君还会给你右护法的身份。当然,只要你能做得到本君交代的事情。” 右护法的身份和魔君的亲自教导诶,多大的馅饼啊!别人求都求的求不来。为了这个,就算再难,自己也要拼命去做好吗?! 墨午想着,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君上请吩咐。”墨午道。 “我要你监视江焕的一举一动。”百里傲道:“不光如此,还要把他做的所有事情告诉我,包括什么时候洗漱,洗漱了多久,把这些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我。” “监视江公子的一举一动?”墨午道:“江公子不是和君上您是合作关系吗?为何要监视他?” 听到墨午说的,百里傲才知道自己说的着实有些过分。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几秒钟之后,便听他道:“本君这不是监视,是为了保护他。你也知道,江焕和天界的白虎神君苏祁白共用一个身体,他们两的关系密切的很。而苏祁白呢,因为被诬陷调戏天后,加上天帝不信任等等等等的原因,被迫逃往人间。但他虽然逃往人间,却因为天帝的猜忌,怀疑,遭遇到不少人攻击,刺杀。本君和他还在天界时就和他有交情,见他如此,就想帮帮他。可他那人脾气你也清楚,高冷,不爱说话,死对头有一堆,对别人的防备心又重。我若直接说要帮他,他肯定不会肯。为了不让他误会我的好心,只能这么做了。”百里傲说完,又叹了一口气,“本君知道这么做太为难你,毕竟你如今在江焕那儿做事。只是,除了你,本君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不知道你,肯做吗?” “君上吩咐,小的自然是义不容辞。”墨午被百里傲说的话感动到了,毫不犹豫的对着人说道。 “那就好。”百里傲郑重的点点头,“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吧,若是出来时间太久,被人怀疑了就不好了。” “是。”墨午微微颔首,一个闪身离开了这里。 “那个墨午一看就是没多大本事的,君上您真的要把人带在身边,教他本事,让他坐上和属下一样的位置啊?” “你真的觉得他能办成这件事?”百里傲翻了一个白眼,“江焕那人心思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光是他,就他体内的那个家伙的怀疑心都够这个墨午吃一壶的了。” “那君上还这么说?您这样说,就不怕他真的这么做,还给我们弄出一大堆事情来嘛?” “怕什么。”百里傲轻哼,“苏祁白那两个翅膀还没有硬,还有一大堆需要靠着我们帮忙,才能做成的事情。所以啊,他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怎么样,毕竟,他身边还有一个懂分寸控实事,知进退的人在。” “君上可是说就算白虎神君知道了这件事,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对。”百里傲珉唇,“本君可以和你担保,江焕会让苏祁白对付的,只有墨午一个。至于其他人,他绝对不会迁怒我们。不光如此,他还会当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用梧桐居,心安理得的让我们的人为他做事。不信的话,我们就等着吧。” 百里傲说完,脸上露出一丝特别诡异的笑。那模样,就好像是志在必得什么东西一样。 另一头。 江焕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也不可能在距离墨午这么远的地方下还能准确无误的察觉得到墨午的动作。此刻,他正在庄府庄青的院子里,询问庄青他和南彻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青和江焕年纪相仿,见江焕开口问自己这个问题,自然是将自己心里的苦水放在明面上说。 这一说,就是好久。毫不夸张的说,庄青这是把江焕当苦水收割机了,什么大事小事都往他那倒。 庄青苦水倒完,心中舒服了很多,可江焕就不一样了,他必须得从庄青倒的一大堆苦水中,抓到事情的重点。庄青倒的苦水太多,弄得江焕从里头抓取重点抓的特别辛苦,特别麻烦。 几分钟过去,江焕总算抓住了庄青话里的重点,并把他刚才说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排除出去。 江焕揉了揉眉心,又道:“那个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事情闹的那么大,她那个地方肯定不可能在待。我看她可怜,就给她赎身了,谁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我快被我爹骂死了。” 你都这样了,却还想着给人家妹子赎身,你爹不骂死你还奇怪了好吗。 江焕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 “你做的着实有些过了。”江焕叹了一口气,“你爹现在为了你都快急疯了,为了你,他拉下脸特意跑来宫里求我。你啊,真是。算了,不说了。这事闹的挺大,外头的大部分的人都看到了这事。怎么样,想好解决这个事情的办法了吗?” “没有。”庄青叹了一口气,“虽然我不喜欢在朝廷当官,但也不想看着我爹因为我这件事日益操劳,更不想让他的心血就这么白费。江焕,你帮我想想办法解决了这事好吗?” “我来不就是为了帮你解决这件事的吗?”江焕道:“我再来时,曾经听你父亲说南彻以前犯过人命官司,却因为唐郝的关系,这个官司就这么被废了。如今,我想重新将这件事弄出来,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下你父亲再来之前和我说的那位江南的苦力留下来的遗孤?” “你想见他们?行,跟我来。”庄周比庄青开明很多,听到江焕说的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江焕被庄青这么痛快的答应声吓了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走了。 “那家的祖母在我家后门看门。”庄青将人带到后门,用手指了一处。冲着江焕努嘴,“诺,就是那个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1章 万民书 江焕顺着庄青指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到了正坐在后门逗弄孙子的老妇。 “就她?”江焕眉头轻蹙,用手指着那个老妇。 “是。”庄青拍了拍江焕的肩膀,“那个事情发生之后,我爹就想让他们把万民书给他,由他帮他们向主上告状,可他劝了半天,人家就是不肯,可能是因为南彻那件事给他们的刺激太大了,为了怕他们报复,那个老婆婆各种各样的理由都找出来了。你一个人劝,我怕...” “怕她会和拒绝你们一样拒绝我?”江焕心思聪颖,很快就明白庄青这欲言又止的原因。 “是。”庄青沉默了一会,终是点点头,又似想起来什么一般,猛的看着人:“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实力,而是这个老太太脾气古怪,不少人在她那里吃过亏。我倒还好,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的儿子,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可你就不同了,你不是府里的人,平常又走习惯了大门,和这个老太太并不认识,若是为难你就不好了。她年纪这么大,我们又不能说他什么,只能忍着。唉,说多了都是泪。” 庄青说着,有模有样的用手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别装了。”江焕翻了一个白眼,“你什么德行我比你更清楚,不用再装,再装下去也没用,我们还是快点去找人吧。” “知道了,你催什么催啊。”庄青摆摆手,“我们还是快点过去问吧,再迟一点,人家就换班了。” “走吧。”江焕垂眸,默默的走到了那个老太太所待的地方。 老太太见江焕过来,条件反射的撇了他一眼。见江焕衣着华丽,不像是仆人侍卫之流。可她在庄家待了这么久,并没有见过江焕,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 穿的这么豪华,长得又这么好看,肯定是庄家少爷或者老爷的朋友,再不济,也是夫人小姐姨娘之类的朋友,为了自己的未来,还是小心点为好。 几秒钟之后,她试探性的说道:“奴婢姓李,公子叫我李婆子就好,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又是府里哪位少爷的朋友?”见江焕脸色不虞,又讪讪的说道“奴婢只是单纯的想问公子名字,日后若是在外头见到公子,也好和公子打招呼,免得像今个一样如此失礼,并没有别的意思,还望公子恕罪。” “无妨。”江焕道,“在下...” 江焕还没说完,便见庄青从不远处走来,“李妈妈,这位是我父亲的同僚,同时也是我的友人,他的名字,叫做江焕。” “原来是庄大人的同僚。”李婆子冲着江焕福了一个身,又道:“奴婢见过江大人。” 江焕见人冲着自己行了这么大一个礼,吓得一个踉跄,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人扶起。 “婆婆不必如此多礼。” 这个李婆子可是一个老人,又是个这么年长的,自己哪里受的起那么重的礼,若是折寿了就不好了。 “谢大人。”李婆子微微颔首,道:“敢问大人来奴婢这儿作甚?” “自然是有事和婆婆商量。”江焕和庄青年纪相仿,又特别爱笑,给人一种特别好相处,甚至于用好相处到过分来形容都不为过的感觉,弄得李婆子一下子就对江焕好感倍增。可那只是一会,很快的,她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庄青那个家伙,开口说了一句话。也就是这一句话,把她从天堂弄到了地狱:“李婆,我们今个过来,是希望你帮我一个忙。”庄青深吸了一口气,“我希望你能把那封万民书给我,我拿那个东西有用。婆婆放心,我只是想帮助你把这个交给主上,没有别的意思。把这个东西交给主上,主上看过之后,我会把东西拿回来。这样,那些人就查不到你头上了。” “大少爷,万民书已经被烧了很久了。奴婢实在,拿不出这个”李婆尴尬的说道。 李婆说话的时候,神情飘忽,手指不自觉的弯曲,江焕只是稍微看了一眼就知道李婆没说实话,这里面有鬼,而且这鬼还不是一般的大。 他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李婆婆,你的心事都已经写在脸上了,又何必在假装呢?那封万民书,其实并没有被烧毁。或者说您的儿子,早就料到家里会遭遇变故,所以他特意临摹了几份,并将其藏在你们身上,预防万一,你说,我说的对吗。” 江焕不愧是人精,只是光靠李婆子一个表情,还有她一个细微的不得了的动作,就能看出李婆是在撒谎,而且还能毫不顾忌的当着人的面堂而皇之的将事情说出来。 心中埋藏之事被人发现,还毫不避讳的当着自己以及一个外人面说出,换做谁心情都会不舒服,李婆子自然也不例外。 她不满的噘嘴,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并且想要用以前对付普通的下人时用的那种办法对付江焕,可江焕那双眼睛就像有魔力似的,弄得人完全不忍心对付他。不光如此,还有一种想把直觉说出来的冲动。 李婆子在察觉到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时心中一阵惊恐,一种天啊这个人太可怕了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李婆子咽了一口唾沫,终是决定将那封万民书交出来。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给人的感觉,实在太可怕。 这么可怕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受一次了。想到此,李婆子道:“江大人猜的没说,那封万民书确实在奴婢手上,犬子从江南逃回,并在求唐丞相帮忙无果,南彻反而知道了他手上万民书的事,他威胁他拿出,可却遭到犬子的拒绝。因为南彻在京城风评不错,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也没有让手下人抓人,来家里四处翻找,而是灰溜溜的走了。在他走之后,犬子便猜到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便私底下找了人,让他按着那份万民书复刻了几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2章 说服 “我们别理他们,直接弄香囊吧!”浮云身旁的几个丫鬟道。这几个丫头都是和她一样,家里有夫婿,所以想学着做香囊讨夫君欢心。至于那些个被赶出去的,他们虽然也有妻室,和她们这几个姑娘对自己夫君一样和自己妻子感情很好,但他们手笨,让他们做香囊,不出三秒钟就会毁掉。为了他们的安全,也为了自己的香囊不用毁的和鬼一样,还是不让他们做比较好。“弄弄弄!”浮云大大咧咧的将香囊分给座位上的几个丫鬟,又把针线放到一边开始教起来。 “你们要这样绣。这样绣。”浮云教他们做的是荷花,步骤简单,方法也简单,只要她们肯做,很快就可以弄完。不光如此,还可以弄得越快越好。 当然,个别笨的,比较难弄的例外。 这不,五分钟过去,大部分人都弄好了,只有一个平常笨手笨脚,重要时候更加笨手笨脚,一只莲花香囊弄了十来分钟,却只弄成了一个边,其他的什么都没弄,成功让绣活儿很好的浮云头疼了起来。 她本能的想要让丫鬟拆开来重做,但还没说出口呢,便见门口走进了一个丫鬟,那个丫鬟冲着福了一个身,道:“浮云姐姐,大少爷请您过去。” “我知道了。”浮云颔首,又抬眸看向其他做完的人,道:“你们能帮我教教她应该怎么弄么?” “当然可以。”一个丫鬟抬眸,“姐姐放心去吧,我们教她就行。” “那好。”浮云也知道人与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见小丫鬟这般模样,她也没有在怀疑什么,而是点头应下,又对小丫头道:“带我去吧。” “是,姐姐请。”丫鬟说着,恭敬的将人迎进了庄青屋子。 “姑姑你来了。”庄青正在屋子里喝茶,见小丫头来报说自己把人请过来,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将人迎到了自己刚才坐着的凳子上坐着。 “姑姑快坐。” 浮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拉着肩膀,强制拽到了凳上。待反应过来之后,已经太迟了,她已经被人拽到了凳子上。于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好。” “姑姑,阿九那里如何了?”庄青蹲在浮云身边,一双眼睛眨啊眨,“阿九和小丫进行如何?姑姑这么厉害,肯定有教给阿九如何和姑娘相处的办法,那她应该有被阿九的才华迷住吧?” 浮云看着猴急的不得了的自家少爷,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又起了逗弄的心思,只听他开口道:“少爷,您一下子说这么多问题,我先说哪个问题好?” “随便。”庄青道,“你爱先说哪个就先说哪个。” “好。”浮云见人执意如此,也没在多说,而是缓缓开了口,“有奴婢的帮助,阿九和小丫进行的非常好,阿九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都挤成一团了。那个叫小丫的姑娘很喜欢我在阿九去她院子里时塞的小玩意,还说什么很快就到平遥生日了,想亲手做一个送给平遥。弄得阿九说什么要和我学呢。” “平遥姑娘生日?”庄青敏锐的捕捉到了浮云话中的重点,“姑姑可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么?” “奴婢不清楚,阿九没有和奴婢说。”浮云说了一会,终是缓缓开了口。 “我明白了。”庄青道,“等我下次去她屋子,想办法套套关于她生日的话。” “是。”浮云道。 “那需要我明天再给你放一天假,让你去教阿九做那些个小东西吧?”庄青珉唇,担忧的看着面前人,“不然你又要伺候我,又要帮人家做东西,怕是没法两全吧。” “少爷不必担心。”浮云道,“奴婢和阿九说要教大少爷您做东西,顺带着教阿九他做那些个小玩意。” “教我做东西?”庄青吓得一个踉跄,“姑姑,我需要你教我做什么?我好像,没什么需要你教的吧?” 庄青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但确是实打实的实话。但他撩妹撩汉能力都是一流的,不光如此,还会背背一些风流的诗。 当然,这些他会,其他的就不会了。比如说背书什么,庄青就是属于完全不会。但他不会,浮云应该也不可能会,毕竟她身份低微,家里又穷,除了会写自己名字之外什么都不会。这幅模样,想来也没什么教的了他的吧。 就算她教,自己也未必听得懂啊? 浮云跟了庄青那么久,对于庄青的性子了解的可谓是透彻的不能再透彻了,他摆出这个反应,也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只是,他不肯让自己教,自己就真的不教了么?开玩笑。 浮云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只听她道:“教你缝玩偶,绣香包,如何?若你能学会,又亲手做个东西送给人家姑娘,人家姑娘肯定会很喜欢你的。说不准,还会对你刮目相看呢。” “刮目相看?”庄青眼睛里冒出一丝光芒。 “是啊。”浮云见自己说动了庄青,脸上的笑愈发浓厚,“这样大少爷的姑娘缘会更多的。” 为了他的姑娘缘,为了有更多妹子喜欢上自己。不就是缝东西吗?他学!学! 为了姑娘,什么他都做。 “姑姑别说了。”庄青笑道,“只是缝东西,简单的很啊,我作为庄家的少爷,一定要做个良好的带头作用,所以我当然会做了。” “那奴婢就当大少爷答应了。”浮云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少爷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情的话奴婢就先回去了,毕竟奴婢屋子里还有人在等奴婢呢。” “等你教他们缝东西?”庄青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在看到浮云红彤彤的脸颊时,瞬间明白了几分,“既然在忙,那就快点回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多谢少爷。”浮云喜极而泣,福身之后飞奔而去。 浮云屋子中。 浮云心地善良,作为她的朋友,心地自然跟她差不多。不光如此,他们的耐心也是一等一的。 第623章 别人家的孩子 “可以。”江焕淡定的说道:“但是你得保证别给我弄出这么多事来。你要是在这个样子,我怕你爹会弄死我。” “哪里有那么夸张。”庄青对于江焕这种你在弄出事情我就弄死你的话无语的不得了,在他看来,江焕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庄周骂谁都不可能去骂他。 毕竟人家有本事有实力有才华,什么都有。而自己呢,那纯粹就是个一天到晚不务正业唯独喜欢逛青楼的,说出去都觉得丢脸的儿子。 想到此,庄青叹了一口气:“我爹那人我清楚,他啊,以你为榜样,以你为自豪,恨不得我成为你的模板,怎么可能会骂你?他就是要骂,也该骂我好吗?!” “你是他的亲儿子,他就算再怎么骂你,也不会眼睁睁的见你出事。这不,你的事情就是他亲自跑入宫求我出手帮你的。”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庄青自然知道他的父亲嘴硬心软,表面说什么,让自己继续玩,继续搞出一大堆事情出来,他要是再帮自己,那就是个傻子。 可事实呢。 每次出事,都是他在自己背后帮自己收拾烂摊子。就算自己收拾不了,也会四处求人。 江焕就是一个特别好的例子。 “你就和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庄青将手搭上江焕的肩膀,“是打算直接把这个给主上,还是威胁南...” “咳!”江焕咳嗽一声,示意着庄青他们谈话的主角还在这里,别说的太过头,弄得人家怀疑就不妙。 庄青虽然喜欢青楼,喜欢青楼里美丽动人的姑娘,但他却是个懂得分寸,会看人脸色的,见江焕这般做派,也明白了几分:“东西我们也已经拿到了,江焕,我们走吧。” “好。”江焕说着,从凳子上站起。而后,他笑着看向李婆婆:“婆婆,这个东西借我一下。您放心,只是一下,很快就会还回来。至于您家人,我会帮他们复仇,让南彻得到应得的惩罚,您放心吧。” “江大人身份贵重,奴婢自然是相信江大人。”李婆子苦笑着说道:“就算不信,又能什么办法呢?犬子已经死了接近半年,奴婢人微言轻,还带着一个小孩,连主上的面都见不到,这封万民书放在奴婢身上也没有作用,大人要拿去便拿去吧。”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婆婆了。”江焕颔首,又看向了千影,道:“千影,庄青,我们走吧。” “是。”千影拱手,跟着江焕离开了这里。而后,庄青也跟着江焕离去,屋子里只剩下李婆子以及他的孙子两个。 “这位江大人看上去倒是个有本事的,希望他真的能够靠着一封万民书帮助我儿洗脱冤屈吧。”李婆子自言自语的说道。 另一头。 “这封万民书到手,有些事情就好办多了。”江焕用手摸了摸怀里那封万民书,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千影,等下你陪我去一下南府。” “是。”千影虽不明白何意,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需要我陪你去吗?”庄青好心的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没有去过南府,他府离我这里挺远,没有人带路你怕是会迷路。” “你陪我去?”江焕眉头轻挑,“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被人打出去。” “我又不进去,为什么怕他把我打出去?”庄青回之一笑,“再说了,我和南彻一样,都是朝廷里的官员。而且,我的官品和南彻的中书舍人差不多,那些人顾虑我的身份,也不敢对我如何,更别说拳脚相加了。” “你倒是看得开。”江焕轻笑一声,“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走吧。” “就是,走吧!”庄青见江焕答应,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就这么拉着人出了府。 南府。 南彻虽为五品中书舍人,但他的家却不像五品舍人应该有的样子。这倒不是他夸张,而是事实就是如此的。 就拿那些下人做比方吧,下人们穿的是绸缎衣服。完全都不像平常人家的下人穿的那种粗布衣服。走进里头,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假山石头草木鲜花,还有不知名的鸟儿。 这豪华的程度,足以和已经被抄家灭门的安贤一家有的一拼。 南府主院。 南府主人南彻是一个长得很瘦小,却生的一副贼眉鼠眼,让人看了一眼就想揍他的冲动。此时。南彻正坐在屋子里喝茶,见下人走过来,并告诉自己江焕来了,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 “一个自称江焕的人求见我?” “是。”下人恭敬的说道。 “那人长什么样子?身旁可有什么人跟着?可有给你什么证明身份的东西?” “那人大概十四五岁,头戴白玉冠,身穿白色锦袍,腰间挂着一枚虎形玉佩。”下人回想了一会,又道:“那位公子身旁带着一个大概十七八左右的黑衣侍卫,那个黑衣侍卫看起来特别冷,就好像别人欠他几十万银票的样子。” “这么夸张?”南彻轻嘲一声:“如果本官没猜错。你说的那个冷面侍卫,八成是那个家伙所待的梧桐居里的某个侍卫。除了他们,我实在想不出宫里哪个侍卫去拜访大臣的家会冷着一张脸了。罢了罢了,跟我去迎接他吧。” 下人默默的听完了南彻的抱怨,待他抱怨完毕,猛的松了一口气,又道了一声:“是。” 二人说完,朝着门外走去。 这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那个在门口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如南彻所想的,江焕本人。 “南大人,别来无恙啊。”江焕见南彻过来,迅速的递给了旁边站着的千影一个眼神,二人笑意盈盈的朝着南彻的方向而去。 “江大人别来无恙。”南彻回之一笑,只是他笑的冰冷,“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啊?” “自然是找南大人说正事的。”江焕笑了笑,又迅速的转移了话题,“大人不准备请我进去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4章 交锋(上) “请的,自然是请的。”南彻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了转,转而摆出了个“请”的手势:“江大人请。” 南彻虽表面上这么做了,但他心里其实并不想如此的。可没办法,人家官位比他高,本事比大。俗话说得好,人比人压死人,为了不在明面上得罪江焕,还是忍忍吧。 江焕将南彻的反应看在了眼里,他轻哼一声,朝着里面走去。 南彻和江焕不熟,关系也不咋的,自然是找不到,也不想找什么话题跟他聊。退一步说,就算他真找到了聊天的话题,江焕那种性子的,也不会自降身份和他聊。谁让人家背后有强硬的后台,了不起呢。 但找不到话题和江焕聊,不代表找不到话题和千影这个侍卫聊啊。 这不,江焕刚踏进大门,南彻就小跑到了正准备进入大门的千影身旁:“公子如此轻的年纪,就成为了太傅大人的侍卫,本官对公子可真是佩服的不行,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家乡何方?又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 “我叫千影。”千影冷冷的看着南彻,“至于家住何方,那是我的个人隐私,大人还是不用多问的好。至于交个朋友么...”千影珉珉唇,又道:“大人身份贵重,而在下身份卑微,配不上做大人的朋友,大人还是莫说这话的好。” 千影说完,便没有在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了主院。很快的,就看到了因为自己没跟过来而特意停下来等他的江焕。 江焕见千影过来,并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道:“我们走吧。” “是。”千影没有多说,默默的跟在江焕后面。而这一切,都被后头的南彻看在眼里。 “他还真是信任这个叫千影的,也不知道若是以后的什么时候被他背叛了还有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南彻冷哼一声,又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变了脸,三步并做两步走向前,将人引入了屋中,并嘱咐下人去给他拿一些好茶,还有一些上好的糕点过来。 或许是南彻这人做事太挑,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缘故,南府的下人总是特别有效率,只是几分钟功夫就把南彻交代的东西做完了。 “大人请用。”南彻虽然差江焕官品太多,但是人家毕竟是个官,又是这个府的主人家,就没有站在一旁看着江焕喝茶之理。这不,南彻刚把茶放到桌子上,又坐在了江焕旁边。 “多谢大人。”江焕只是撇了一眼桌子上的茶,却并没有喝,“只是本官今天并不是来喝茶的,而是和南大人说正事的。” “哦?说正事?”南彻嘴角勾起,“下官倒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太傅大人您亲自光临?大人若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下官到底是什么事?” “本官自然是不介意。”江焕来此本就是为了威胁南彻,让他放弃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的主子,也就是唐郝。再由唐郝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诉凌琛,让事实更加严重。 为了不让事情更加严重,必须把他扼杀在摇篮里。 想到此,他定了定心神,道:“本官听说,南大人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庄尚书令家的大少爷打起来了?不知道,可有这件事没有?” 我说来干什么的!感情是来做说客的。 南彻冷笑,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这也难怪,庄青是他一党的,庄周只有庄青这么一个嫡子。他那个人啊,爱子心切,为了让庄青平安度过这场劫难,肯定会去进宫去求江焕,让他出手帮忙解决这件事情的。 而江焕,为了在自己党派的人树立威信,也为了让自己党派的人更加臣服与他,肯定会答应出手帮忙的。 毕竟,他那个人最注重培养党派的粘性了。可他就是在注重党派的粘性,那都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毕竟自己是唐郝一党,又不是他一党的。他就是在注重党派粘性,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去黏自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光如此,他啊,只会将不关他事的人甩开。 南彻冷哼:“大人不会是来做说客的吧?” “南大人可真是聪明,本官这都还没开口,就知道本官今个来的目的了。您若是将这份聪明用在正事上,怕是朝廷中无人能及啊。”江焕笑眯眯的说道。 别看江焕这句话表面上听着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了问题大的可是不得了。 变了味的聪明,没有变味的狡猾多端。 南彻冷笑。 感情江焕是在变着弯的骂自己只有小聪明,而且还不将自己的小聪明放在该做的事情上,反而将他们放在一些不应该做的地方。 “庄青是朝廷命官,但不止他是,本官也是朝廷命官呀。可作为一个朝廷命官,却在私下殴打另一个朝廷命官,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南大人所言有理。”江焕淡定的看着他,“可南大人是否忘了一件事?” “忘了一件事?”南彻眉头轻挑,眉心突突的跳,却又不得不摆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下官并不知道自己忘了什么事,还请大人赐教。” 江焕撇了他一眼,几秒钟之后,终是吐出了这么一番话:“南大人,你也知道自己是朝廷命官啊。作为朝廷命官,那就应该做好应该做的表率作用。庄青年纪比你小,官品也和你持平。那么,长幼有序这个道理,南大人应该懂得,本官就不重复了。庄青年纪小,可大人年纪不小啊,那您为何不劝他,反而在青楼跟着他打架呢?莫不是就为了一个青楼的姑娘?若真是因为如此,传出去,怕是会对南大人的名声有损。” 江焕嘴皮子厉害,能够轻而易举的烦到人。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问题是那个被他烦的人烦的不得了的情况下,总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来。 而这个不可控制的事情,在江焕一党人的嘴里,就成了以理服人的榜样模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5章 交锋(中) 而事实呢? 若不是江焕用言语刺激,那些人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不受控制的事情来。同样的,若不是他做的太过分,那些被他刺激的人还在享受着荣华富贵,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很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那些人输了就是输了,败了就是败了,这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可他们会失败,那是他们没本事,所以才会导致连个小孩子都斗不过。 可他们斗不过,不代表自己这个唐郝的“亲传弟子”斗不过。等自己上位,一定要亲手杀了江焕这个讨厌鬼,为那些冤死在江焕手上的人报仇。 想到此,南彻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江焕本就是个心思重的主儿,见南彻笑的如此诡异,心中也猜到了几分。 这家伙,八成和自己以前遇到的人一样都在诅咒着自己早点完蛋,然后他就可以踩着自己上位了。 这种人,自己在祁国时就看过了很多,在越国时看到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他对于别人在心中如此谩骂早就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 但习惯归习惯,但自己被人抹黑,又被在心里骂了个十遍百遍,却又不肯将实话当着他这个主人公的面说出来可就不爽了。 江焕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南大人在想什么,怎么这么入神?” “没什么。”江焕忍下对江焕的厌恶,言笑晏晏的对江焕说道:“只是觉得江大人说的很对,下官作为朝廷命官,确实应该做好本职工作。那女子在如何,那也是出身于青楼,身份卑微的很,下官为了她和朝廷命官在青楼这种公开场合打起来,确实是下官的不对。只是庄小大人年纪尚小,思想还不成熟,容易冲动,这也是在所难免的嘛。恕下官多说一句,庄小大人这样子的人,很容易被人利用。下官虽不会在这件事上和他计较,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和他计较。所以,为了庄小大人的发展,下官总是要给他这么一点点教训,让他下次不会再犯不是?”南彻说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仔细的观察着江焕的反应。见他脸色正常,不像是要发火的样子,猛的松了一口气。可他还没松完,又猛的提起。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道了声:“南大人,庄青这个家伙,已经被庄大人教训过了。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搞出什么让南大人和整个庄家都难堪的事情来。他若是再搞,不用我说,庄大人也不会放过他。南大人不如给我一个薄面,忘了这件事如何?” “下官听江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我这个伤白受?”南彻变了脸,双眸冰冷的看着江焕。 江焕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正当南彻以为江焕被自己说服,所以才不发一言时,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可还没等他笑出来,就听江焕再次开口。也就是他这次开口说的这句话,让南彻脸上的笑意变得愈发僵硬。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说的那句话是:“南大人可否还记得那位从江南,您的别馆那儿逃到京城的苦工?若是不记得,本官,帮南大人记一下如何?” 南彻虽然脸色很僵,但他毕竟是在唐郝这个曾经和前任太傅安贤一起并称为演戏高手的人手下待过的,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江大人再说什么?本官怎么听不懂啊?”南彻无辜的笑笑,“江大人,您不是在哪里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才会这般说?下官平日素来清廉,府里的下人也少。吃的喝的东西虽然不少,但这些都是普通人家都能见得到的,不足为奇。况且,下官京城也就只有这一套府,哪里开的什么江南别馆?大人可莫要听外人胡说,污了自己人清白。这话若是被那些跟着江大人的人听到了,怕是会心寒的。” 南彻这话说的什么问题都没有,不光没有,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好可怜,好无辜,自己真的是冤枉了他之类的。 可那些人会认为南彻好可怜,江焕不会。 江焕身份摆在那儿,在祁越吴三个地方见过的朝廷重臣比南彻见过的朝廷重臣要多个几倍不止,怎么可能会被南彻这个破绽百出的话语吓到。 而且,南彻虽然在唐郝这个朝廷里公认的“演戏高手”的手下待过,但他毕竟年纪轻,控制不了演戏的力度,把握不了唐郝平常演的戏中的精髓,江焕不用脑子就轻松的看出了他在想的,并已最快的速度相出了对策。 “听不懂没关系啊,左右本官事情都做完了,有很长时间可以在这里和大人你讲,直到大人懂得本官想要表达的意思为止。”江焕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且南大人这宅子的下人少不少,大人心中最清楚。本官这个外人,不知道,也不方便多问。只是...”江焕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猛的冲旁边的千影使了个眼色。可这只是一瞬,他又很快的回过头,继续悠闲的喝茶。 千影在收到江焕的眼色时有一瞬间的蒙蔽,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南大人,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门口站着的那两位守门的下人穿的比宫里的下人挺豪华的,也比属下出来在办事时在其他大人府外头的下人穿的豪华。而且,为我们引路的人穿的也挺不错的。从进来到现在,我们大概看到了十五个下人左右。南大人,恕属下多嘴说一句,他们衣服穿的这么好,吃的肯定也不错。那么大人这个勤俭,是怎么来呢?” 果然是江焕那个下人养出来的,都和他一条心!自己花了那么久时间巴结他,却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还是在一个劲的帮着江焕说话。 真的是,气死他了! 南彻在心里默默的把千影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脸上却一往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本章完) 第626章 交锋(下) “这个...”南彻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脸上的表情也尴尬的不得了。 “这个什么?”千影得到了江焕暗示,进一步开始为难起南彻来。他冷哼一声,又道:“南大人,你若是有什么话,那就直接说,这憋着不说话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你这可不就是欺负吗? 江焕眉眼含笑,嘴角却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却还是淡定的喝着茶。 狗仗人势的家伙! 南彻咬牙切齿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南大人可是再说什么?声音太小了,本官听不见啊。”江焕脸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令南彻从心底里打了一个寒颤。 江焕是谁?他们这群人公认的老狐狸啊,心思 诡秘,狡猾多端,他记得一些和他交好的中立派曾经和他说过...说过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江焕。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是这样的。得罪了小人人家会光明正大的想办法弄死你。若是这样,你还能在他弄死你之前有所防备。可得罪了江焕,那可就不一样了。 江焕和小人一样,都有着千百个可以弄死你的办法,只不过他的方法比较隐秘,必须要绕十几个弯才能成功。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问题是江焕那人演戏功底非常不错,在他弄死你之前,甚至于到成功弄死你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不会知道是谁弄死你的,因为江焕擅长演戏,这就是可怕的原因。 另一个就是江焕在他们这些大臣面前很少笑,就算是笑,也就笑这么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而一般他长时间的在自己脸上保持着这种微笑,那只能代表一件事,那就是他在想办法如何不知不觉的整死你啊! 南彻想到此,咽了一口唾沫。几分钟之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破罐子破摔。 “下官在江南确实是有别馆,而且也有为别馆征集劳工,至于那些被征集的劳工是不是自愿,这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不过我想,他们应该是自愿的,毕竟为朝廷命官做事,是他们的福分,他们应该感恩戴德才是。至于告状这事,就不劳江大人您这个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挂记了。而且,庄青伤了我,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并不是我诬陷的。至于在哪里伤的,怎么伤的,那可就凭着下官一张嘴胡说八道了。左右,在那里的官员只有下官与庄青两个。至于那些个青楼姑娘,来青楼消遣的百姓,给他们一些银子打发了就是。实在打发不了,便直接杀了。左右口说无凭,大人就算要告状,也不可能告成,更不能拿我如何,对吧?江大人?” “口说无凭?”江焕嘴笑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南大人如何知道本官没有凭证呢?莫不是靠着凭空猜想的?或许,本官有,只是没有当着大人的面拿出来呢?” 南彻正准备拿起茶杯喝一口茶,听到江焕说的,他呵呵直笑,拿起茶杯的那只手僵硬在了原地。几秒钟之后,他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 “大人莫要说笑了。” “是不是说笑,大人看了这个不就知道了吗?”江焕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并把其交给旁边的千影。 “千影,把东西拿给南大人看看。记住,小心点,别弄坏了。若是把东西弄坏,我们可是赔不起的。” “属下明白了。”千影恭敬的接过江焕手上的那张纸,迅速的走到南彻面前。而后,他将纸摊开:“大人请看。” 南彻眯了眯眼,用眼神迅速的扫了一遍纸上的内容,在看到那一个个印章,以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吓得从自己的凳子上摔在了地上。 江焕见这个东西有了效果,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可他素来是个见好就收的主儿,见南彻如此,也没借机嘲笑他,只是道了声:“千影,把东西拿回来吧。” “是。”千影说着,快步走到江焕面前,并将东西交给了他。而江焕,直接把东西塞到了自己怀里,动作一气呵成,连稍微停顿都没。 南彻看着这幕,气的肺都要炸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在地上坐了这么久,江焕还有他那个叫千影的小侍卫连扶都不扶他起来,对此心生不满了。而江焕这个做主子的没有借机嘲笑南彻,千影这个下人自然不会有越举之动。可他们二人没有笑话他,不代表南彻觉得他们没有笑话他。 可怜江焕两个什么都没有做,就莫名被南彻这个小人记恨上。若他知道自己就是因为这种原因被记恨,心中会多想笑可想而知。 不过江焕显然不是会在意别人记恨的主儿,毕竟受到的攻击不计其数,心思也开阔的不得了,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活这么久了。 为了给南彻一点下马威,江焕决定和千影聊一会天,不在搭理南彻。而他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做了。 他们两个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完全忽视了南彻的存在。南彻脸色乌黑的站起身,并用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冷声道了声:“江大人。” “南大人您起身啦。”江焕似是才注意到到南彻,“恍然大悟”的说道:“本官还以为南大人这是喜欢坐在地上,所以半天都不起身,还打算让人撤掉凳子,陪南大人一起坐在地上呢。” 说的比唱的好听!可现实呢,现实就是你在和千影有说有笑的聊天,而且都是在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真当别人傻的么? 再说了,要撤掉凳子陪着他一起坐地上早就坐了好么? 南彻心中腹诽,脸色却一往如常。 “江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希望我怎么做,才会将这个万民书烧毁,并忘记这件事,彻底放过我?” “我要你放弃对付庄青的心思。”江焕笑的寒凉,“还要你去庄府给他道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7章 南彻的不满 “不可能!”南彻想也没想的说道,“庄青当着所有人的面殴打我,这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事实!我若是放过他,如何和自己交代?如何和我那张肿的个半死,花了好长时间才成功消肿的脸交代?” “你如何与自己那张脸交代,与我何干?”江焕玩味一笑:“南大人,我可是给了你选择的机会啊。你好好想想,是要这官途,还是要逞一时威风,让自己终身不痛快呢?” 南彻的脸越发的黑了,不光如此,他的手也握成了一团。看得出来,如果不是有千影在这儿守着,就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早就把江焕这个在他看来小的不得了的小孩子解决了。 很可惜,他不能。 因为有一个不知道底细,不知道有多少能耐的侍卫在这儿。若是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将他主子整出点什么事来,自己百分之百会被千影当场斩杀。运气好的话,会被人救下。而运气不好,那可就需要赔命了。 毕竟,他刚才可是因为要和江焕说事,特意把人支开了啊。所以啊,自己若是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过来帮他。南彻可没有赌的可能,也没有赌的精力时间。不光没有,就算是有,他也不能赌。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对手是江焕,那个可以随时把你弄没命的江焕。他赌不起,也不想赌。 南彻叹了一口气,压制了自己心中的愤怒与不满,硬着头皮说道:“江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江焕笑着说道:“本官这个人比较笨,听不懂南大人话中的意思。所以,大人还是说的明白一点。” 得寸进尺! 南彻心中如此想着,可到嘴里又换了一个说辞。 “大人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怎么样?他这么说够清楚够明白了吧,要是再说不够,他,他就哭给你看信不信? 南彻说完,抬眸看向江焕。 江焕脸上笑意不变,动作也和刚才一样,什么变化也没有,而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南彻那副明明对自己恨的要死,却不得不因为某种原因而区服的样子,他的心中爽的不得了。 可人家毕竟是戏精,脸上就是在兴奋,也不会表达出来。他会做的,只是淡定的看着南彻出丑而已。 “南大人要是早这么识趣,不就省的本官说这么一大堆废话了。”江焕说着,拿起了桌上的茶杯,亲手将南彻那处的已经空了的茶杯的茶满上,并双手拿过茶杯,递给了一旁的南彻:“庄大人请喝茶。” “谢江大人厚爱。”南彻接过江焕给他倒的茶,亲自喝了一口,又放在了桌子上。 “南大人不用客气。”江焕眉眼含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我们都是同僚,这些啊,都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公子您可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一旁的千影憋着笑,心中却默默腹诽。殊不知,他心中所想的话,全部都被江焕身旁那个因为太闷,所以偷偷摸摸的跑出来望风的苏祁白听见了。 “你带过来的那个好侍卫正在说你的坏话呢。”苏祁白没有现出真身,而是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你啊,就是太宠他们,弄得他们什么话都敢在心里想,在心里说。真是,服了。” 因着有外人在场,江焕不方便出声说苏祁白。但不方便归不方便,并不代表不能给一点教训啊。 想到此,江焕脸上多了一丝笑。那笑不同于平常的淡笑,又或者是那种和别人聊天时聊到什么特别开心的笑,而是一种十分诡异的笑,能让看到他笑的人头皮发麻,眼睛不自觉的乱飘。更有甚者,甚至直接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因为这个招数过于吓人,江焕平常都不用。可如今他用了,那就证明一件事。 那事便是,江焕他生气了。而且气的很严重,怎么也哄不好的那种。 千影见自家主子脸上带有丝丝怒意,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自家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善解人意,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够保持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久而久之,他们这些人就觉得自家公子脾气实在是很好,不,应该说是太好了,导致被别人侮辱谩骂了,火都不会发。 可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儿,怎么在今天突然发火了,莫不是南彻做的太过,刺激到他了? 千影在心中想七想八,可却唯独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跟江焕特别亲近,甚至于亲近到过分的人身上。 不过这也不怪千影没想到苏祁白,要怪就怪苏祁白这个家伙总是喜欢隐藏身体,要不用江焕身体说事,再或者就是称着其他人不在,光明正大的恢复身体和江焕聊天。 可江焕生气了有什么用,苏祁白可是天界神君,从小到大不知道见过了多少发火的,或者正在发火的神君在里头,且那些发火的神君,大部分都是因为被自己气的,所以才会发火。 苏祁白是战神,只懂得带兵打仗,那些人情世故可谓他一个都不懂。不懂人情世故,自然也不会哄人,更不会聪自己身上找缺点。而就是因为他不懂的这些人情世故,才会弄得这么一个下场。若是他懂,在他被诬陷的那一个瞬间就会站出来不少为他说话的。那些人的存在,完全可以逼的天帝重新审理这件事。苏祁白,也不用从一个天界风光无限的战神沦落到人间,还以为法力消失过快化作内丹,被先祁国皇后所吃,生了江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又和这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共用身体的可悲地步了。如今,他们虽然不用像以前那样两个人共用身体,但只要他想,还是可以占据江焕身体说几句话的。而且他们两个往近了说,就是一个人。所以江焕心里那些小九九,他可都是知道的。这不,再江焕准备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准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8章 说服 江焕想着,将茶杯往苏祁白的方向一扔。 苏祁白做好了准备,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江焕的茶水攻击。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他不光如此,还冲着江焕挤眉弄眼,脸上的笑意特别浓,浓的江焕想打人,特别想。 可他打不到,也不能,除非他脑子坏了,想被人认为自己有什么疯病,或者想暴露苏祁白的身份,那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江焕这人心思深着,在做事情前会先想如何将自己摘出去,或者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如果两个方面都达不到,那就会放弃。很显然,现在就处于什么好处都得不到,甚至一个不好还会弄得一堆麻烦的生死关头。为了不弄出麻烦,江焕还是决定忍下这件事。想到此,他蹲下身子,将地上的茶杯的碎片捡起来。 南彻看到这幕,眼睛咕噜的转了转。而后,一个计划 “哎哟,江大人,您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您把碎片放在地上,就在那儿坐着,下官来收拾就行了。您可是千金玉体,怎能做这种活儿?还是下官来作罢。” 南彻本就是客气一下,谁想到江焕真的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撇过头看着坐在座位上的南彻:“那就劳烦南大人了。” 你就不能稍微客气一点吗?稍微客气一点很难吗?! 南彻嘴角轻抽,心中无声的腹诽。可无论他怎么腹诽,收拾地上的碎片这种事还是需要做一下的。 毕竟,他可是当着江焕的面说让江焕坐下来休息,自己帮他收拾地上掉落的碎片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不能在反悔了。 别看南彻是个小人,但对于做人应该诚实守信,对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的事的这方面还是很看重的。 就是因为这个,纵南彻在讨厌江焕,还是规规矩矩的从凳子上起身,蹲下身子将茶杯上的碎片捡回桌子上。 “大人可还满意?”南彻眉头紧蹙,一双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焕,“江大人,下官这人最讲究诚信了,既然答应了大人,那无论如何,下官就绝对不会食言的。所以,下官还请江大人务必忘了这件事,并把那封万民书交与在下,或者...”南彻珉唇,“大人当着下官的面将东西亲自烧毁。这样,下官也能放心些。” “南大人莫不是以为我是傻子?”江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本官若是就这么把东西交给南大人,大人若是拿到东西,并再把东西烧毁了之后就这么翻脸不认人,跑到主上那里告状怎么办?你若真是这样,本官可不是亏了?所以,本官赌不起啊。” “大人到底想怎么样。”南彻着实服了江焕这个拐弯抹角到极致的人了,他冷哼一声,拳头握紧,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江焕,看样子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才罢休。 “大人讲诚信,本官也讲呀。所以,这东西本官就先留下了,等到风平浪静,再把东西交给您,如何?”江焕玩味一笑,“这事本来与本官无关。可庄大人是本官的恩师,对本官有教导提拔之恩,若不是庄大人相求,本官也不想搭理这件事。南大人也是有恩师的人,想必也会体谅本官的辛苦,本官说的对吧?” 他能说不对吗?! 不能! 南彻垂下眸子,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既然是,那我们就先走了。”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只听他道了声“本官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就不打扰了,告辞。” 最好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南彻心中腹诽,脸上却一往如常,甚至用一种特别虚伪的笑看向了他:“大人慢走。” 所幸的是,江焕性格很好,忍耐力也不错,故他哪怕是亲眼看见这么虚伪的笑,也能面不改色的带着千影走出去。 可他受的了,不代表千影这个最讨厌和虚伪的人接触的家伙受的了。这不,南彻刚把他们这两个祖宗送出去,千影流迫不及待的朝着江焕抱怨。 “公子,这个南彻未免也太虚伪了。瞧他刚才那样,尾巴都快要上天了。真的是,怎么会有这么虚伪的人在里头啊?” “虚伪么?我觉得还好啊。”江焕眉头轻挑,又道:“朝廷里的官员,大多都是虚伪的不得了。他们啊,有些是为了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如此做。如果是这样,那还好防备,毕竟这样子的会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很大。最怕的就是那些不知道为了什么才摆出这幅面孔的。若是这样的,我们还要处心积虑猜他这么做的目的,那可真是麻烦啊。” “公子辛苦了。”千影感慨的说了一句。 “不辛苦,习惯了就好。”江焕说着,拍了拍千影肩膀:“庄青还在巷子里等我们,我们赶紧过去找他吧。若让他等急,还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事情来。” “是。”千影说着,跟着江焕走到了一个巷子中,并疾步走到了一个茶楼,成功和庄青碰面。 庄青本在悠闲的喝茶,悠闲的吃着糕点,察觉到脚步声,条件反射的抬起了头。而后,他似笑非笑的说道:“我以为我们江大人出手,事情会很快解决的。可你这么慢出来,着实让我挺失望啊。怎么,事情做完了?” “这事情多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江焕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拿起庄青桌子上的糕点,庄青也不拦着,就这么任由着他拿,“我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他同意放过你,放过这件事的。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才好?” “行行行,你辛苦了。我给你倒一杯茶,已表达我对你的慰问行吗?”庄青说完,亲手给人倒了一杯茶,又趴在桌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你把那个东西交给他了吗?” “没有。”江焕心安理得的接过茶,小小的泯了一口:“东西还在我这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29章 放心 “那就好。”庄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道:“哎,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自然是找个合适的时间把东西交给主上。”江焕沉思了一会,将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答案缓缓说出:“我也是当过五品官员的,他们的月俸多少,我是在清楚不过,而且唐郝的品行,你我心中都有数,就不用多说了。” “唐郝那人,呵,那简直就是安贤那个讨厌鬼在世。”庄青冷声说道。 “这事你我知道就好,不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江焕喝了一口茶,“饭店里聚集着这么多的人,我们一时也分不清哪个是唐郝手底下的人,哪个是唐郝手底下的人的人。万一被他们听到我们的议论,那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了,我小点声就是。”庄青也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主儿,见江焕如此,立刻收起了声音,又小声的嘀咕着:“奇怪了,明明刚才我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多了。啊,早知道应该订个雅间的,这样子就不怕有人打扰了。” 江焕只是笑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 唐郝性子如此,作为他手底下的,南彻的品行也未必有多好。故我虽没去江南,但我总有一种预感,江南的情况,绝对比这里的更难过。南彻在那儿让劳工建造的院子,绝对比我们在京城看到的这个院子还要豪华,还要大,不然也不会费尽心思在京城夺劳工,将他们偷偷运送到江南,强迫他们为他建造别馆了。” “说的有道理。”庄青珉唇,缓缓道了声:“你身旁人就这么几个,如果长时间消失,唐郝以及他身旁的那些人若是哪天突发奇想一连好几天下朝都不回家,都跑去你屋子,肯定会怀疑他们去哪里了。一旦他们怀疑,事情可就麻烦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江焕见庄青犹豫不决,有什么话想说又说不了的样子,眉头蹙的愈发紧。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不确定的说道:“你不会想自己私底下派人去江南搜集证据吧?” 沉默,良久的沉默。 几秒钟之后,庄青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我还没和你说我的想法呢,你就这么知道了!真的是,神了啊!江焕,你改行去当神算子吧?绝对会有不少人来这儿求你给他算一命的。” “不要。”江焕直截了当的说着:“还有,你给我小声点,声音这么大,你是想把全世界的人都吸引过来吗?” “你这人这是...”庄青无语望天,“算了,反正我做什么都不对,我不说话了就是。江焕,你考虑一下我刚才说的呗?你身份这么特殊,身旁的人又只有千影他们四个。让千影几个长时间消失,跑去江南调查这事,麻烦会有一大堆的。我就不同了,家在京城外,父亲又是尚书令,自己也是一个半小不小的官,两个人都当官,家里的开支也大。你也是来过我家的,家里的仆人有多少你也应该知道。这么多的人,随便派个人去江南查看都没问题,这样子,不是比你,或者主上私底下派人出去查安全多了么?” “公子,庄大人说的有道理啊。”千影将嘴附在江焕耳边:“残阳被您派到祁国,我们的人手严重不足。替代残阳的墨午又是一个新来的,可信度什么不高。若您一定要用他,还需要慢慢的培养一段时间,直到能用,才能派他出去做事,能用的就变成了我们三个。而且,若是在我们三个人之间匀出一个人去江南查看,梧桐居的人手会严重不足。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公子您会很麻烦的。” 江焕本想说别说他们三个人中有一个人不在,就算全部人都不在,他也不会出什么事,更加不会遇到什么麻烦。毕竟他体内还有苏祁白这个神君在,对付普通人,一个手指就能够解决。而且,就算那个来的人是天界的,他一个人也能够应付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毕竟,苏祁白的法力恢复了八成。而且,据苏祁白说,那个时候他们去魔界,百里傲曾经找过他对决,他依靠着自己的法力,以及从魔界的一个铸铁铺里铸成的剑成功的打赢了百里傲。 百里傲是魔君,魔界之主,他的能力如何,江焕也是能够猜到一点的。苏祁白既然能单独对付百里傲,那让他对付闯入梧桐居的有法力者,那肯定也是没问题的。既然没问题,自己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不过,苏祁白那家伙有原则的,让他对付和他一样的有法力者是可以的。可让他对付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那可就不行了。而自己,虽然被苏祁白强制性的教了一点武功,也能够靠着这么一丢丢子勉强对付敌人。但这对付的敌人只限制于一个两个,若敌人来的很多。他就会分身乏术,弄得最后凄惨收场。 毕竟,苏祁白的其中一个原则就是不仗势欺人,不恃强凌弱。所以,还是让千影他们三个留在梧桐居预备万一吧。 想到此,江焕点点头。 “也好。” 庄青虽然不知道江焕和千影主仆两个嘀嘀咕咕的说什么,但他确是真正的听到了江焕的那句“也好”,他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又道:“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这么决定了。等下吃完,你来下我的府,我把自己在庄家的心腹告诉你,你选一个觉得有本事的去江南。” 庄周信任江焕,庄周的儿子庄青自然是更加的信任江焕,要不也不会当着人面,就这么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 “为什么要我选?”江焕本来在喝茶,听到说的,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庄青,那是你的人诶。我一个外人替你选心腹去江南办事,真的好吗?” “好,没什么不好的。”庄青不假思索的说道:“你选的人我比较放心。” 第630章 办成 江焕嘴角抽了抽。 不知道怎么,他觉得现在的走向不太对,呃,怎么说呢,庄青的反应也不大对。怎么说呢,正常人不是自己管自己家的事,自己从家里头挑个心腹去江南办事吗?为什么到了庄青这儿就完全变过来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庄青收到了江焕传过来的眼神,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只是觉得自己选太麻烦了,所以才把事情扔到你身上去的,别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那本来就是你刚才所想的?”江焕眯着眼睛,满脸玩味的看着庄青。 江焕双眸虽然含有玩味的味道,但庄青却在他那双玩味的眸子的注视中怂了起来。 “咳,别说这么多废话了,快点吃你的,然后我们两个回庄府。再不回去,我爹就要以为我借着给你带路的名头去青楼鬼混了。” “你借着我的名头去青楼鬼混的还少吗?” 江焕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或许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想给庄青面子,又或者是因为旁的什么,江焕只是在心中腹诽,说,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我们走吧。” “走走走。”庄青见江焕不在追究这件事,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他珉珉唇,从袖子里掏出几块银子放在桌子上,就这么拽着江焕离开了茶楼。 千影见二人如此,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尤记得自己第一天待在竹影居,阿潇就和自己说自家公子性格冷清孤僻,不与其他人交流,经常自己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看书,让自己想办法劝劝他,别让他一天到晚都待在屋子里。当时的他按照阿潇说的这么劝了,可自家公子,依旧我行我素。 这种情况,在他到了越国之后,状况有了很明显的改善。自家公子不像以前那样,一个人独来独往,他的身旁有了越王,还有一些和他交好的同僚,比如说庄周父子,比如说木翎子钰,从某种程度来说,事情得到了很好的发展。 起码,自家公子开心了不是? 若是真的被大公子带去了西凉,不光这些东西会失去,其他的很多也会失去吧。 想到此,千影叹了一口气,就这么离开了酒楼,跟上了江焕两个人的脚步。可他虽然跟上了江焕两个人的脚步,心思却没有跟上。这不,他才走没几步,心中就在想七想八了。千影是江焕的下属,想的事情自然和江焕有关。至于在想什么呢,自然是在想他真的很希望自家公子不是先祁皇室成员,而是一个普通人。毕竟,如果他是个普通人,就不会被凌琛猜忌,也不会有走出去就可能碰到祁国人的风险。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江焕是祁国皇子,他哥是祁国皇帝,这是不争的事实。 江焕和庄青两个出了酒楼,上了他特意准备的马车,并顺利的回到了庄府。可谁知道,正当他准备叫千影一起进府时,便看见千影在那儿傻愣。 这家伙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苏祁白幻化成虚体,在江焕耳旁悠悠说道:“他那个样子,没有个几十分钟怕是好不了。我说,你要不要去叫醒他?” “自然。”江焕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那就快去吧,磨蹭什么?”苏祁白说着,重新回到江焕身体内,又用力一推,将江焕推到正在想事情的千影面前。 江焕嘴角轻抽,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而后,认命的走到千影面前。 “我说你,傻愣着做什么呢?快走啦!再不走,我就扛你进去了啊。”江焕似笑非笑的说道。 “扛我进去?!”千影本在想自家公子多么可怜,应该对他好一点之类的。可谁知他刚想完没一会,就听到自家公子说的这么爆炸性的消息,吓得差点摔在了地上。 “公子你没开玩笑吧?!”千影用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江焕:“真的要扛我进去?您扛的动吗?” 又是一个关注点不对的,哦这次的关注点不光不对,他还真的指望他一个这么“瘦小”的人把千影这个不光年纪比自己大,重量也比自己重的人扛上去啊?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弄个正确的关注点很困难吗?自己走进去很困难吗?为什么非要他把人扛进去啊?他又不是闲的慌,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让他扛他?做梦去吧。 江焕嘴角抽了抽,又咬牙切齿的说道:“千影,你给我快点走。再不走,我真的要扛你走进庄府了。” “我走,我马上就走。”千影说着,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庄府。那模样,就像江焕是什么饿狼,在不跑快一点他就会吃了它似的。 “这家伙还真是欠收拾。”苏祁白笑道:“不好好吓唬他,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少说点废话,我们走吧。”江焕唇角轻勾,缓缓走了进去。 至于苏祁白,难得的没有回到江焕体内,就这么跟着江焕飘了进去。 庄府。 庄周院中。 庄周并不在主院,而是在书房处理事情。但他虽然在书房处理政事,但却在离开之前告诉下人一旦江焕过来,就直接去书房找他。 因着庄周的吩咐,院子里的下人一看到江焕就迅速的把人迎到了屋子中,并给他端茶上糕点,急匆匆的跑去找庄周了。 几分钟之后,庄周匆忙跑了过来。他一把拉住刚将茶杯放在桌上的江焕的手,言辞恳切的说道:“我的天啊,江焕,你总算回来了。” “嗯,嗯。”江焕活了十多年,还没有被庄周这种年纪的人这么恳切的看着,一时间有些发愣,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抱歉,是我太心急了。”庄周见江焕惊吓的样子,脸上多了一抹愧疚:“你没事吧?” “没有,放心吧。”江焕道。 “那就好。”庄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话说你事情做的怎么样了?南彻他,同意放过庄青了么。” 第631章 庄周的盘算 “我出马,你还不放心吗?”江焕淡淡的看了庄周一眼,又道:“南彻已经同意忘了这件事了。” “同意了?怎么同意的?”庄周听到江焕说的,惊讶的不得了。其实这也不怪他,毕竟南彻给他们这一党人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当然,他那个深刻并不是指好的方面,而是指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动不动就和他们党首一样找他们这群非同党的人的麻烦的方面。庄周眼睛微眯,仔细的打量起江焕。 江焕那人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了。他那个人啊,说服别人从来不用正经手段,而是拿东西威胁,所以他特别喜欢去找别人的把柄,并用找到的把柄来威胁别人乖乖就范。江焕能这么毫不犹豫的和他说,肯定是拿什么为理由威胁南彻了。不然就南彻那性子,说他会听江焕的话放过对付自己的这么好的个机会。开玩笑。 “说吧,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才让他乖乖听你的话的。”庄周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别和我扯那些乱七八糟的。我不傻,不会相信他是自愿放弃这件事的,也不会相信你找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借口呢。所以,给我说实话,不说实话你就完蛋了。” 江焕无语扶额,很显然,他是被庄周这个自己还没说话,他就能说一大堆,而且说的话还那么精辟的人给弄惊了。 “行了,赶紧给我坐下,别再我面前晃,看着头晕,你想知道的我说给你听就是了。”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一脸幽怨的说道。 庄周作为江焕以前的上司,以及他的同僚,对于江焕怕什么不怕什么可是清楚的不得了,见江焕如此,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坐在江焕旁边的凳子上,言笑晏晏的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好。”江焕见庄周如此配合,也没在推诿,而是痛快的把事实说了出口。 “可以啊,江焕,我努力了那么久,李婆子都不肯把她手上的那封万民书的副刻版交出来,你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就肯把东西给你,真的是好厉害啊。怎么弄到的,告诉我呗。” “那个李婆子是个知恩图报的,她在你们家待了这么久,对你们家还有你们这群人都产生了感情。这样子的人,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很容易就能说服。” “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的前提是庄家出事,对吧?”庄周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知道江焕所表达的意思。 “是。”江焕淡定的说道,“至于那份万民书,暂时由我来保管,等我寻到合适的机会,就把东西给主上。” “好。”庄周虽然对江焕想要将万民书扣押,不立刻交给主上,没办法让主上还那位劳工以及他一家人还有江南的劳工的公道,心中有一些不满。但他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却知道江焕素来是个有主意的,他说要把万民书扣下,暂时不交给主上,那肯定有他的缘由在里头在里头。作为一个党派的,自己还是应该选择相信他,不要问这么多才是真的。 毕竟人家救了庄青一命,再怎么说,也是庄家的恩人。对待恩人,应该保持充分的信任在里头。若是不保持,人家心里会不舒服的。他不舒服的后果就是这次救你,下次也可以杀了你。为了自己的未来,自己家上下几百口人的生命安全,还是信任他一点吧。 想到此,庄周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江焕不知道庄周心里想的,他也不想知道他心里所想,只是就这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茶。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还是多亏了你。”庄周沉思了一会,终是开口道了谢:“庄青这事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直说。当然,这个前提是不杀人放火或者做其他的什么坏事,而且要我能办的到。不然我要是应下来了,却办不到,对大家都不好不是?” “是。”江焕认可了庄周的想法。可只是一会,他又摇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家伙,明明我不会找你做那些坏事,还特意和我说这个,莫不是怕我仗着这个恩情做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不成?” 江焕这话虽然是是笑着说的,但他话语中却带有这么一丝丝寒意。身为江焕身旁的一把手的千影敏锐的看出来了一点。是的,他看出来的那一点就是江焕被庄周弄得有些生气了。 江焕脾气很好,这是他们几个侍卫公认的事实,如今被庄周弄得有些生气,甚至于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这股寒气,八成是因为庄周说的实在有些过分,弄得江焕这个脾气这么好的人都受不了了。 可庄周毕竟是江焕的同僚,又是他以前的上司,还是自己同一个党派的人。若和他撕破脸,怕是不太好吧?千影思索了一会,刚准备说几句话缓和一下双方之间的气氛,让庄周不要对他们家公子产生什么不该产生的误会,弄得两个人隔阂就不好了。可他才刚准备说话,便感觉周围的气氛奇迹般的好了起来。不光如此,四周也不在冒寒气。正当他想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时,便见江焕恢复了惯常的微笑。而后,庄周开了口:“哎,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以前也是在我手下待过的,你的人品如何我还会不是知道吗?你这个人看重情谊,又对主上的知遇之恩感激在心,哪里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着,他又道了生:“就算真要做,那也是做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的事。你说,我说的对吧?” “对。”江焕面色舒缓了不少:“庄大人,你让我做的这事我已经弄完了,就不在此打扰了。庄青还在院子里等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庄青院子里了。” 庄周本来就希望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能够和江焕好好学学,听到他说的,双眸冒起了一丝光芒:“没事了,去吧去吧。” 第632章 相商 “那我就先走了,庄大人再见。”江焕说着,笑着带人离开了屋子。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开心也不会表达在脸上。他会做的,只是默默的散发冷气。这知道他性子的还好,这要是不认识的,还以为天气突然变坏,温度突然降低了呢。”庄青眯了眯眼:“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学习江焕这种沉稳,被别人屈侮辱谩骂而面不改色,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本事呢。只可惜,我没有那个度量。不过我没有,庄青那个家伙应该有的吧?毕竟除了主上与我之外,就他一个往江焕的院子里跑的最勤了。他就是再傻,跟着江焕了这么久,也应该学到了一点东西吧...” 庄周说着,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又自言自语的说道:“庄青年纪也不小了,我也应该适当的松松权,让他学会独当一面了。若再不这样,他啊,就永远长不大了。” 此刻,庄青屋子中。 庄青自从茶楼回来之后,就在自己的屋子来回踱步,他两手叠起,满脸忧虑的说道:“江焕怎么还不来啊,不会是在来我屋子的时候被我爹叫走了吧?” “如果奴婢没猜错,应该是这样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了许久的浮云终于开了口。 “关键是我想和他说平遥还有她那个小丫头的事情。”庄青道:“他不来,我找不到人说。” 或许是江焕和庄青有心灵感应吧,庄青才刚说完最后一个字,江焕就从门口走进来了。作为刚庄青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走进来的江焕,自然是听到了江焕后面。 “找不到人说什么?”江焕笑着从外头走进。“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说正事啊。”庄青见江焕过来,猛的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没来由的放了下去。 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的父亲,庄青了。庄周对别人总是特别好,下属犯错都是温声教训个几句。当然,庄周那个教训是教训到他们知道错,下次下下次都不敢再犯为止。 可他对待别人是这样,对待自己家人又是一个样子。对待他的生母温和,逢年过节都会给她礼物,把人弄哭了,也会第一个赔罪。对于那些欺负人的,不把主子当主子看的人和妾室,连分辨都不让他们分辨,就直接把人赶走了。 可他对待自己母亲一个样子,对待自己又是一个样子。严厉刻板,只要有一个做错的,就会被他打手板心。庄青从小到大,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挨了多少骂。在庄周这么强烈的压迫下,庄青就是不怕也不行。 但怕归怕,不可否认的是,庄周对他还是很好的,毕竟每次自己做错了事情,父亲都是嘴里骂骂咧咧,但都会在暗地里帮忙,就算帮不了,也会去求人帮他。比如说江焕,比如说除江焕之外的其他人。 但这次他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江焕用尽了全力帮他,但自家父亲心里肯定是留下了不少的疙瘩。让他凑到他父亲屋子里去,他又不是嫌命太长了,赶着去找死。 “说正事?”江焕坐在了凳子上,眉头轻轻的挑了挑,又道:“现在我过来了,你可以和我说说有什么事了吧?” “还能说什么事,自然是说平遥两个的。”庄青叹了一口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平遥已经对我产生了好感。当然,我说的这种好感并不是指男女方面,而是她已经把我当成无话不说的密友的那种好感。” 江焕嘴角抽了抽。 “所以?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真的好喜欢唐止,好想和唐止在一起。但唐止父亲不同意,他们两个只能被迫分开。” “然后呢,她和你说什么了?” 江焕并不关心平遥的私人生活,他关心的是庄青怎么说,平遥又如何说的。 至于其他的,和他没关系,他也不想搭理。 “还能说什么,自然是让我想办法和唐止联系上,让他想办法出来和她见一面了。” “你答应她了吗?”江焕反问了一句。 “没,我说唐郝对唐止很严格,经常让他待在家,很少有让肯让唐止出来和我们这些“朋友”一起玩的机会。所以我让她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到时候人没叫成,她会很失望的。” “是么?”江焕眉头轻蹙,又道,“可我记得你和唐止关系一般般,你们两个最多就那次和清绵公主游湖时说这么几句话,你打算怎么鼓舞人家去和平遥会面?你进的去他屋子里?确定不会几秒钟就被赶出来?” “哎呀,那你就说我应该怎么办嘛?”庄青噘着嘴,一脸不满的说道:“江焕,我这都是为了你才这样的诶,你不帮我想办法真的好吗?” “我觉得挺好的。”江焕喝了一口茶,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 公子,庄青可是你的盟友,您这么做真的好吗?! 千影嘴角抽了抽。 “不好,一点都不好!”因着这儿都是自己的人,庄青也没有像在他父亲在时那样表现得拘谨的不得了,而是大大咧咧的拍了拍江焕的肩:“我告诉你,你必须得帮我,不然我就不干了。我要罢工,罢工你知道吗!” 江焕作为庄青的同僚兼友人,对庄青的性格品行可是清楚的不得了。见庄青如此,毫不犹豫的开了口:“罢吧。” 这倒不是因为江焕不怕庄青突然罢工不干,而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庄青这个罢工只是嘴里说说,并不会真的去罢工。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罢工了,那也没什么要紧的。毕竟江焕本事高,肯跟着他的人也有很多。只要他招招手,几秒钟就会有人过来供他驱使。 “我,你!”庄青脸色微白,唇瓣一张一合,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几秒钟之后,他终于决定不再多说,气嘟嘟的坐在一旁。 “你这是真打算不和我说话了?” (本章完) 第633章 说服与否 庄青本就没消气,听到江焕说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说就是不说。” “可你刚才已经说了。”江焕眨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 庄青被江焕这么一搞,成功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个道理就是江焕脸皮特别厚,怎么说都不会有用,所以还是说话的好,不然他再说下去,自己就会变得完全没了脾气,任意受他磋磨。 庄青如此想着,心情也舒服了不少,心情一舒服,也不在向刚才一样扭捏,而是“大发慈悲”的和江焕说话了。 “那你就说应该怎么办吧?”庄青撇着嘴,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江焕。那模样,似是不把江焕盯出一个洞就不罢休。 江焕被庄青看的心里发毛,而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会发毛的。”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又道:“安静点,我和你说就是了。” “这就对了嘛。”听到江焕说的,庄青脸色好了很多,他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黑着一张脸,而是笑着趴在桌上,“说吧,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合适?” 江焕并没有直接回答庄青的问题,而是道:“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庄青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该怎么和平遥交代,怎么在不被唐家下人发现的情况下,把唐止从唐家弄出来,哪里顾得上江焕:“问题?什么问题?你说,只要我知道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想帮平遥把人弄出来吗?”江焕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要听真话。” “你问这个做什么?”庄青脸色微变,珉唇道:“我们当初把她以及她身后那群人接到府里,不就是为了用她来牵制唐家的“未来栋梁”,逼得他们父子产生隔阂,甚至反目么?他两不见面怎么反目?闭上眼睛反目?” 江焕嘴角抽了抽。 庄青并没有注意到江焕的不对劲,而是继续说了起来。 “为了我们两个的计划,我当然是希望她能和唐止见面的。毕竟,唐止是平遥的爱人,爱人与爱人之间见面很正常。只是见面之后会说什么,这就不是我可控制的...”庄青眸子暗淡了片刻,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几秒钟之后,他恢复了自己平常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特别欠揍的对着江焕说道:“不过嘛,他们两个见面了也没事。你上次不是说了吗?唐止如今可是被他母亲说服,乖乖待在家中复习,准备参加科举,然后成为朝廷官员之一。别看他如今虽然从软禁中脱离出来,恢复了现在的自由身,但他若执意把人带回府,他父母那儿可就没办法交差,唐止也就完蛋咯。不过这事我觉得不会发生,毕竟唐止没有那么傻,不可能去为了一时之快,让自己的父母伤心,给自己的爱人找罪受。” 江焕就这么默默的听着,直到庄青说完,他才发表自己的意见,“你的想法从根本上来说是没问题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庄青穷追不舍。 “外室。”江焕手指轻轻敲击桌子,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过唐郝和你爹有很大的矛盾,两个人势如水火对吧?” “对。” “你与唐止作为唐止以及庄青两个冤家的儿子,肯定是受他们影响的。我给你打个比方,就比如你父亲讨厌唐家,讨厌唐家所有人。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又常年听他讲对方各种不好,那么你会不会跟着你父亲一起讨厌他们呢?肯定是会的吧?”庄青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承认了江焕说的。 “你会这么做,唐止肯定也会这么做。毕竟唐郝什么为人你自己也心里有数。作为他的儿子,我觉得唐止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当然,我来越国时间比你短,只在船上见过一次唐止,很多地方了解的并不全面,如果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庄青你记得说出来。” 庄青颔首应下。 见庄青答应,江焕才继续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唐郝肯定会和平遥说她是未来的丞相夫人,在戏园子唱唱戏也就罢了,待在仇敌家里,为仇敌私人唱戏着实不妥为由,劝平遥离开,回她原来的戏园子去。平遥在你家待了这么久,对身旁的师兄弟以及她身旁的那个丫头还有你这个知己有了感情,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答应唐止说的。可你别忘了,你是富家少爷,他也是。身为富家少爷,身上肯定会带一些银子,并用他们来打赏下人之类的。打赏下人用不着一次性给那么多,也用不着每个下人做事都给,所以再怎么都会有一些剩余。将那些剩余攒起来,待到有需要时候拿出也是可能的。所以啊,纵然唐止性格很好,又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可纵是再温顺的兔子也会有发火的时候,平遥若是不愿意,他完全可以在一气之下说出把人养在外头的话。若他说先把人养在外头,等他考取功名在把人风光接回府,让她成为唐家光明正大的少夫人,你觉得平遥会同意吗?” “平遥不是那样的人。”庄青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趁着江焕休息的空当,开始为平遥辩驳起来:“平遥是一个和刚强很正直的女孩,她喜欢唱戏,也喜欢戏园子的生活,绝对不可能答应唐止做他外室,像笼中鸟一样被唐止关在一个地方。” “我还没说完,你这么着急的替平遥辩驳做什么?”江焕眉头轻蹙,转而略带疑惑的说道:“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 “没有。”庄青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喜欢平遥,只是单纯的把她当好友看而已。” 庄青说是这么说,可事实是什么,恐怕只有庄青一个人清楚他了吧。 不过江焕也不是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见庄青说的这么痛快,也没多问,而是继续了刚才的话题。 (本章完) 第634章 猜不透的人心 “我每天都在宫里,出宫的机会不多,或许平遥性子真的和你说的一样也不一定。”江焕平静的说道,“只不过,他们毕竟是爱人,身为对方,为了对方事情都做的出来。” 庄青虽然喜欢平遥的性子,但他也不是个不讲道理,听不进别人劝的主儿。见江焕如此说,心中也猜到了一二:“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平遥虽然不想离开这儿,但她很可能被爱情蒙蔽了头脑,做出无法控制的事情来?” “如果我没猜错,八成就是这样的。”江焕微微颔首,又撇了浮云一眼,道:“浮云,你家少爷不懂得恋爱中的人的头脑,你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恋爱的,你和他讲讲恋爱中人会做的事情。” 浮云是他们中间唯一一个有爱人的,了解的肯定也比他们这两个单身汉多,如果让她去和庄青说,肯定会达到超乎意料之外的效果。 “大人确定让奴婢来说?”浮云抬起头,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江焕。 “确定。”江焕点点头,“想说什么尽管说,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说错什么也不会有人说你的。” 庄青对待姑娘,那都是保持了十二分的温柔,见江焕开了口,自个也道了声:“说的对,你想说什么尽管说,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奴婢觉得江大人说的有道理。”见自家主子开口,浮云也就没有推脱,而是自顾自开口说了起来,“恋爱之人最容易冲动,平遥又那么喜欢唐止,为了唐止做出什么什么事情来不奇怪。” “连你也这么觉得?”庄青听到浮云说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蹙。 “不是她也这么觉得,是事实就是这样。”江焕轻笑,“亏你这个家伙还好意思说自己常年混迹青楼,连这些女孩子基本的心思都猜不懂,出去可别说我认识你啊。” “我不会说我认识你的。”庄青知道江焕在开玩笑,故也并没有太在意。在江焕松了一口气时又道:“我出去时会说你认识我的” “这有什么差别吗?”江焕嘴角抽了抽,又喝了一杯茶,“你还想不想我说把人引进来的办法了,你若是不想听,那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顺势站起,准备离去。可谁知还没站稳呢,就就被庄青这么一拉,然后成功的坐回了凳子上。 “我刚才只是逗你的,真的!喂,别这么不经逗啊,快给我坐下,坐下,我还指着你给我想办法,帮我解决这件事呢。” “那你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呢?”江焕玩味一笑,“想听就说个话,不想听就不用说了。你看,我对你很好吧?” 自己公子简直把没脸没皮这四个字发挥到极限了啊。 千影憋着笑,心中如此想到。 “好,可好了。”庄青似乎被江焕的厚颜无耻吓到了,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听就是了,江焕,我求你别拐弯抹角了,赶紧说啊。” 庄青神情有些着急,看得出来,江焕若是再不说自己所想到的办法他就要疯了。 “行了,那我说了。”江焕逗完了庄青,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虽然他在不舍,在想继续逗,但他却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见庄青有些生气,立马就停止了嘲笑,而是道:“成功潜入唐家,并把这件事情告诉唐止,最重要的环节就是买通唐家的下人,让那位唐家的下人拿着平遥给的信物,想办法把事情告诉唐止就可以了。” “说的轻巧,可人哪里找啊。”庄青不傻,相反的他还很聪明。作为一个聪明人,自然是知道江焕的心思的。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先不说唐家和庄家关系多么烂,越国的贵族家里养的下人又和主子同仇敌忾,主子讨厌的人,他们的下人也跟着讨厌。这讨厌的后果,带来的就是那些新买入府的丫鬟婆子下人们被买来第一天,强被上面的丫鬟拉着说庄家以前的事情,还有需要注意的人之类的。在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他们这些新买来的下人也开始讨厌自家主子所讨厌的人。于是他们就这么一代传一代,一个传一个,变得所有人都讨厌主子所讨厌的人了。 不光是庄家,越国的其他人家也是这样的。江焕刚来越国时,还不知道这件事。这倒也不怪他,毕竟他不是越国本地人,而是祁国人。祁国规矩多,事情多,但同样的,他们那些官员比祁国的官员更会演,具体该怎么说呢?恩,打个比方吧。 祁国官员在上朝的时候总是三五成群的,看上去关系特别好的样子。不光是上朝如此,就连下朝,也是如此的。就是因为这个,祁国有不少官员在闲暇无事时去别人。 当然,这只是表面。等到人走了,主人家就在背后把那个来的骂了个底朝天。 可骂了个底朝天又如何,第二天还不是照样笑着迎人。 祁国这样,而越国,那又是一个样了。 或许是越国人比较实诚,又或者是因为别的吧。越国的官员们从来不掩饰对其他人的厌恶。毫不夸张的说,若是某一天他们恰好出去,在路上碰到了他们讨厌的人,就会对其一番冷嘲热讽。 重的,还会对你恶言想加,甚至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起来。 江焕虽然不明白唐家和庄青关系有多么惨烈,但他这个样子,还没见到唐止,就被人家赶出来了好吗? 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庄青不会再还没见到人的情况下就被下人赶出来,还是自己去吧。想到此,江焕点点头:“这事就交给我了,你不用插手,只要让平遥把他们的定情信物交出来就行。” “就这么简单?”庄青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焕。那模样,仿佛江焕说的实在是太轻巧,到时候肯定是做不成。 “就这么简单。”江焕莞尔,“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做就可以了。” “那我等着你好消息了。” (本章完) 第635章 要信物 庄青似笑非笑的说道。 “好。”江焕回之一笑,“为了我们的计划顺利实施,就靠你了啊。” “还有你说,我当然知道就靠我了。”庄青自豪的说着。江焕虽然在心中吐槽庄青那副自豪的和花孔雀似的模样,但嘴里还是道:“是是,靠你靠你。” “那是。”庄青道。 这家伙,一点都不知道客气一下。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江焕嘴角抽了抽,又道:“既然你那么有信心,那现在就去找平遥要信物吧。” “现在?”庄青听罢,收起了脸上的笑,并用一副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江焕。 “现在,有什么问题么?”江焕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左右我人就在这儿,你先和她说把她们的定情信物先拿出来,这样子唐止才会相信你是平遥派过来找他的。而且,现在拿,你不就省的她以后把东西交给你时,再特意跑进宫了么?” 庄青本来想推脱不去的,但听到江焕说的话后,莫名觉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奇迹般的点点头,道:“那你在这里等着,我现在就去找平遥要他们的信物。” “好,我等着。”江焕脸上的笑意愈发深邃,“早去早回。” 庄青没有理会江焕的话,只是默默的嗯了一声,离开了屋子。 江焕是庄青院子里的常客,和浮云接触也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接触的要多,加之江焕是个外人,性格相对于其他人而言开朗许多,而且也没什么架子,是故浮云比起庄青,更喜欢和江焕相处。这倒也不怪他,毕竟江焕不是自己主子,而是自己主子的朋友。而庄青,那才是浮云真正的主子。对待主子需要恭敬温和谦卑,可对待脾气特别好又很容易和人家相处的主子的朋友就没必要这样啦。 这不,庄青才刚走没一会,浮云就福了一个身,转而开口说道:“平遥姑娘的院子离这院子不远,可这个时候,她一般都和其他兄弟在花园吊嗓子。少爷这一去,怕是很久才会回来。江大人,奴婢想去厨房做一些糕点,让你与千影公子在这儿边吃边等,你觉得如何?” 江焕本想说自己不饿,不用这么麻烦的。可当他回过头,并撇了一眼千影时,立刻改变了想法。 “有劳了。”江焕回之一礼。 “大人莫要客气。”浮云珉唇:“左右奴婢也闲着,做些糕点打发时间,也是行的。” 说着,浮云走了出去。 待到浮云离去,屋子里便剩下了江焕以及千影主仆两个。 浮云喜欢江焕的性子,江焕自然也喜欢浮云的。可在喜欢,也比不过自己的手下。这不,浮云刚走,江焕就戏谑的看着旁边站着的千影,半响,轻轻吐出几个字: “肚子饿了?” “是。”千影没有否认,而是尴尬的揉了揉肚子,“属下出来的匆忙,从早晨到现在就吃了一个馒头,让公子看笑话了。” 可不是没吃什么么?上午将残阳送走,在屋子里边吃东西边看书时见到了在残阳离去的这段时间内代替残阳来梧桐居做事的墨午,然后带墨午熟悉梧桐居的环境,熟悉完了去江焕屋子里报道,报道完了帮他收集草叶,收集完了去做活儿打发时间。 时间还没打发完,庄周就过来了。若只是过来,这还不打紧,偏生还说什么庄青出大事了,跟江焕倒了一大堆苦水,苦水倒完江焕帮着分析,分析完了直接被庄周拉出宫,去了宫外的庄家。 而他自己呢,虽然因为自己的差异,没有被庄周强拉出宫。但因为墨午看出了自己想出宫玩的意图,怂恿着自己出了宫。就是因为他的一句怂恿,自己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它们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控制着自己,强迫着自己跟了出去。 是的,是手脚不受自己控制独自走出去的,绝对不是他想出去的! 千影如此想着。 “下次没吃饭记得说,这么饿着也不怕出什么毛病来。”江焕说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现在的人吃没吃饭都要靠别人瞎猜了是吗?真是,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吃了没有?” 江焕声音虽然小,但千影毕竟是个常年习武的。作为习武之人,耳力自是需要非常强,强到可以听到身旁几里的人说的话,并准确的说出他们说的是什么,这是最基本的准则。若这点都做不到,那他们的武功就不过关,就需要在回炉重造一番,直到过关才能出来。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对于千影这类的来说,这一切那都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在遇到江焕时做的可是小偷,为了偷别人东西,还不被别别人发现,耳力还有逃跑的功力那些必须要超级好。 可没有人天生就是天才,千影也是一样。为了练成这耳力,他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受了多少苦,直到功夫练成,他才成功的在京城站稳脚跟。 后来跟了江焕,过上了不用偷偷摸摸就能吃好喝好玩好的生活。在江焕和阿潇两个人帮助下,他也逐渐忘了以前的可耻行径,开始做起正事来。 可忘了以前的可耻行径,并不代表他忘了为了做那些个事情,特意和其他资历老的人学的“功夫”。 也就是因为他那过于常人的耳力,以及阿潇这个原本在秦灼身旁待着的贴身侍卫的教导,让千影这个没经过暗卫真实训练的人实力突飞猛进,大有赶超残阳那几个从小经历特别训练的人之势。 “属下下次会记得说的。”千影惭愧的低下头。 “这儿就我们两个,你这么拘谨做什么。”江焕见千影如此,眉毛微不可觉的颤了颤:“抬头挺胸。” “是。”千影抬起头。 “你们几个,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江焕和千影对视了一会,又收回了目光,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残阳那儿如何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里了。”千影道。 (本章完) 第636章 千影的担忧 “按天上的太阳来推断,残阳现在应该才出城门不久。”江焕沉思了一会,又抬眸望了他一眼,道:“残阳本事高强,性子又沉稳,他一个人去祁国办事你完全可以放心。” “属下自然放心残阳。”千影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只是残阳以前的身份摆在那儿,去的又是祁国那个生他养他的地方。若是在为公子办事时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不会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的。”江焕理解千影的担忧,但他却不认可千影说的,他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转而又道了声:“你不要忘了,墨午是距离残阳多久之后来的。” “是距离残阳离开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时来的。”千影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那我问你,墨午那个面具做的怎么样?”江焕继续问了一句。 “墨午做的面具做得很好,好到根本看不出来。”千影以为江焕问他墨午脸上那张“面具”做的如何是为了让墨午帮他们几个都做一个,也就没有犹豫,而是实话实说了一句。 “是么?”江焕玩味一笑,几秒钟之后又迅速转移了话题,“那你觉得墨午会不会再帮残阳弄出了一张面具之后在过来?” “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千影拍了拍脑袋,后知后觉的说道。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因为你傻了。”江焕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 江焕还没在心中腹诽完,便听千影突然高声说了一句:“公子!” “又怎么了!”江焕揉了揉头,一脸哀怨的看着千影:“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声音这么大,你是想被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两个是祁国人,而不是真正的越国人的事情吗?!” “属下只是太开心了,一时间失了分寸,还望公子恕罪。”千影见江焕脸色不虞,赶忙垂下眸子跟江焕道歉。 “我没怪你。”江焕叹了一口气,终是道:“我只是提醒你在外面小心言行,毕竟隔墙有耳。” 千影毕竟是他们四个人之中陪江焕最久的,他也不忍心对着千影发火,只得小声训斥一般。 可千影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厚脸皮,每当江焕这么教训的时候,就会产生千影当着他的面说的好好的,几分钟之后就会把这个事情忘得个精光,弄得江焕不是一次觉得自己这小声的训斥好像并没什么效果。 可没有效果又怎么样,他们几个可都是江焕放在心尖上的人,江焕舍不得骂他们一句。毫不夸张的说,他对他们的看重,绝对不输于凌琛这个亦友亦君的家伙。 “是。”千影道。 “嗯,快坐下来喝茶吧。我想过不久,浮云他们两个就应该回来了。”江焕见千影如此,也没在多说什么,更加没有借机发难,而是努努嘴,示意人家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是。”千影说着,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门口。确认门口不会有其他人进来后,才小心翼翼的坐在了凳子上。 “你是我这边的人,就算他们看见你和我一起坐在这儿,也不会说什么,你完全不必要如此小心翼翼。”江焕说着,给千影倒了一杯茶,“喝杯茶压压惊吧。” 这哪里是压惊茶,分明是加惊的好吧? 千影欲哭无泪的想着,可手确不自觉的接过了江焕的茶,细细的品了一口。 茶很好喝,用美味来形容也不为过。可再好喝的茶,都抵不过旁边那位的目光啊! 千影难得的对刚才头脑一热就出宫的事情后悔起来。可后悔又什么用,他现在已经跟着江焕出宫了,难不成还能让时光倒流,自己回到出宫之前,告诉正准备出宫的自己不要出宫,因为一出宫你就会碰到比待在宫里更加惨烈的事情。 可时间能倒流么?很明显不能。 于是,千影颤抖的捧着茶,和梧桐居的凳子一模一样,甚至也什么都没差的,坐起来特别舒服的凳子,到现在这个时候那就是如坐针毡一般,难受,特别的难受。 可难受归着难受,自家公子开口了,他还是得坐在凳子上喝茶的。只不过在喝茶的同时,在心中默默的说着:“浮云姑娘,庄小大人,你们快点回来,不然我就要撑不住”之类的话罢了。 千影刚想完不久,便听外头传来庄青的声音: “江焕,我事情做完了!快过来,过来看看我在平遥那里弄到的东西。” 恩人,您就是我的恩人啊! 千影想着,迅速的从凳子上站起。那模样,就像凳子上有刺还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起的飞快,另江焕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皱。他的唇瓣一张一合,似是想说什么的样子。可想来想去,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而是跟着千影一同站起身,目光炯炯的看着刚刚进来的庄青。 “她给了你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她和唐止定情的那块只要有银子,随便都能在大街上买到的玉佩咯。”庄青说着,将玉佩扔给了江焕,又坐在了千影刚才坐的位置上。 庄青坐下之后,环顾了下四周,似是在找什么人一般。 江焕又不是傻子,见庄青环顾四周的样子,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你是不是在找浮云?” “是。”庄青没有否认,而是直接的点头,“你知道她在哪里嘛?” “知道啊。”江焕眉头轻挑,“她去给我们做吃的糕点了。” “哦,这样啊。”庄青没有怀疑,而是道:“江焕,我告诉你啊,玉佩我给你弄来了,平遥我也给你应付了。你要好好做,若是做不出,我可没法向平遥交代。” “怎么没法?”江焕道,“你可以说唐止拒绝,或者唐家人看他看的太紧,所以他出不来。毕竟,平遥身份卑微,根本没资格进入丞相府,你只要随口胡扯就可以了。她这么信任你,无论你说什么她都会相信。” (本章完) 第637章 顾虑重重 “理是这个理,可我并不想好不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由头就这么轻易失去别人的信任。”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而且失去别人的信任容易,重新得到别人的信任就很难了。平遥能坐上这个戏园子二把手的位置,又能得到唐止这个富家公子的芳心,那副心思肯定是非常人能比的。我若是真的这样了,那后续的事情怎么办?你来替我收拾这个烂摊子吗?” “才不,再说了,我又不是专门负责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干什么非得这么做。”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将玉佩放在了怀里。 坦白而言,这个玉佩的质量并不好。不光质量不好,颜色和玉佩上的花纹都很难看。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关键是平遥除了这个玉佩还算勉强新的之外,身上的衣服裤子,还有她带来庄府的东西全部很旧。毫不夸张的说,用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 打个比方吧,就是哪一天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偷来庄府里偷东西,也不会傻到偷她的屋子。 毕竟,平遥身上的可都是不值钱的玩意。与其偷她的,还不如去“光顾”那些看上去特别有钱的人家里去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专门负责为我收拾烂摊子的。”庄青用一副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江焕:“我只是提醒你,女人心思海底针。你纵有千般计谋,也要注意女子心多变,在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必须要好好的哄着。更正确的说,人家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若不这样,人家根本不会将自己的芳心给你,说不准啊,还会记恨你呢,到时候啊,那可就麻烦了。” 庄青接触过的女生不计其数,对于女生的心思琢磨的也透彻。这不,庄青当着江焕两个的面儿,特别轻松的就把女生的心思琢磨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将那些个女子的心思,以及遇到事情的反应,出事时候的反应,通通的琢磨了出来。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庄青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还特意给他们分析了一大堆,说的江焕这两个青楼都没去过,妻子都没有的人尴尬不已。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说这么多,天上就会掉下一个对象来吗?! 千影是仆,自然不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去怼庄青,也不敢在庄青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只能一边在心底里抱怨,一边僵硬的站在那儿听着庄青抱怨。 相比于千影的难过,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毕竟他和庄青身份相同,地位也差不了多少,没必要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也没必要因为怕庄青难过,所以特地顾及庄青面子所以将事情埋藏在心里,而不是当着所有人面将事情说出来,让他下不来台。 “我知道你常混迹青楼,懂得的比我们这些人都多。可是,除了你之外还有我和千影在这呢,收敛一点行吗。我们两个现在一个对象都没,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说多了,天上就会给我们掉下一个对象过来吗?”江焕抬头看了一眼庄青,又继续喝起茶来。 很快的,浮云端着糕点走进来了。刚进来,便看到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的抓着千影叨叨的自家少爷,还有悠闲的喝着茶,仿佛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 那副悠闲惬意的样子,是浮云在梦中想过千百回,现实却怎么也做不到的。 “奴婢见过少爷,江大人。” “浮云姑姑你快起来。”庄青见浮云到来,脸上多了一丝笑。他也顾不上千影,直接就走向前,一把抓住浮云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扶起,又伸手拿了几块浮云手中的盘子里的糕点:“姑姑你怎么去厨房去了这么久啊?”还未等浮云说完,便听庄青复言了一句:“这些东西看上去都好可爱,好有食欲啊。姑姑,让我尝尝,这些东西的味道怎么样呗?” 庄青说完,又拿起浮云盘子里的另一块糕点,大口的咀嚼起来。 浮云脾气很好,年纪又比庄青长这么一点儿,故她的耐心也很足。但耐心在足,那也是有限度的。 比如说现在,浮云就已经到了极限。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家少爷,也就是庄青,实在是太没规矩,太没礼仪教养那些了。 是,江焕是自家少爷朋友,在他面前放肆一下也是应该的。可再好的朋友也要有一个度,当着别人的面做出这么失礼的行为,若换成谁心里都会不怎么舒服的吧? 浮云想到此,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焕。可江焕是谁?祁国原来的摄政王,越国的新太傅,那察言观色和忍耐力是的本事是一流的。见浮云这般做派,就是不想猜出什么也不可能。 只不过江焕猜出了东西,却也不当面说明。毕竟庄青是他这边的人,只要他没触及自己的底线,他做的一些事情就忍着点吧。 浮云观察了江焕好一会,见江焕脸色很正常,甚至于用正常的不得了来说都不为过,弄得浮云蒙蔽不已。 江大人,你就不能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吗?您这个样子,别人应该怎么从你的那副什么变化都没有的表情上猜你开心与否啊?靠蒙吗? 千影见江焕与浮云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的不得了,忙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出,并出来打起了圆场:“浮云姑娘,我们家公子肚子很饿了,你把糕点给我,我帮他放在桌子上就好。” 又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 江焕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动不动就拿自己做借口已经看习惯了,故千影这么说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说的。 罢了,反正自己真的也饿了,先吃口糕点,等吃完再回去也不迟。 毕竟,自己事情做完了,有的是时间在这里磨蹭不是? (本章完) 第638章 糕点 “是。”浮云听此也没有犹豫,直接将糕点端到了江焕面前。 “吃吧。”江焕冲千影笑笑,“离我们回去还要好一会呢,不吃点垫垫肚子等会我可不会给你出银子让你去酒楼吃东西的。” 说的比唱的好听。 庄青呵呵直笑。 可人家若是真的没吃,然后在回去的时候冒出一副无耻...啊不,是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去求江焕带着他一起去酒楼吃饭,还不是一秒钟就会答应他。 千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垂下眸子,三步并两步的走到江焕旁边,又已平身最快的速度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大口大口的品尝了起来。 “呵。”江焕见庄青如此,轻轻的嘲讽了一声,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焕口味偏重,最喜欢的莫过于辣的咸的。对于这种“一看东西的模样就觉得特别甜”的食物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但浮云说要做糕点时他也同意了的,人家特意去做了糕点自己却不吃,别人会很失望的。 想到此,江焕喝了一口茶,又用一根手指夹起桌子上的糕点,小口的吃了起来。 “大人觉得味道如何?” 浮云小心翼翼的看着他,那副模样,似是江焕说句不好,她就会立刻哭出来似的。 “还不错。”江焕由衷的说了一句,“做的很好吃,很香。” “是吗?”浮云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江大人若是喜欢,大多吃一点。” “好。”江焕微微颔首,就这么答应了下来。当然,他这个答应只是表面上的,至于吃不吃,这又是一回事了。 毕竟,他不喜吃甜的习惯由来已久,是绝对不可能因为一句话就变得喜欢吃甜的的。 于是乎,庄青的屋子便发生了一个很诡异的事情。 千影在那里拼命的吃糕点,江焕和庄青则在那里满脸戏谑的看着他吃。至于浮云,则将自个的心思全部放在了江焕刚才的那句东西很好吃身上,故并没有在意千影这种可以和兽类相提并论的猛烈的吃法。 直到千影吃完,庄青两个二人才收回了目光。 因为他们目光收回的和很及时,千影并没有发现庄青两个人那个看傻子的目光。 所幸的是,千影还残留着一点理智,没有当着人面手舞足蹈,而是故作淡定的看了一眼江焕,又道了声:“公子,这糕点味道真不错,比我们院子里的厨房做的更加好吃了。” “那是。”还未等江焕开口,便听庄青道:“浮云姑姑的手艺可是我们这群人之中手艺最好的!她做的糕点让完了很久都口齿流香,吃了还想吃。我和你说,我们厨房那个讨厌鬼管家就是被浮云姑姑的糕点所征服的。” “大少爷你太夸张了。”浮云被庄青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也红了一大片,道:“我的糕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吃。” “姑姑说笑了。”庄青本就对这个看着自己长大的姑姑很有好感,逮到一个机会就夸奖他,知道把人弄得面红耳赤才作罢。 “姑姑是天生的料理好手,做的东西让人吃了一口就忘不了啦。” “忘不了了。”江焕附和了一句,又道:“我们两个在宫外待的太久了,也该回去了。那么,再见啦。” “要走了吗?”浮云听到江焕说的,惊讶的说道,“可奴婢看千影好像还没吃饱。这样,奴婢在做一点糕点,让千影公子与大人您一同带回去梧桐居分给大家吃,大人觉得如何?” 人家都这么说了,而且说的这么明显了,自己若是不通情理,不让千影把东西带回去分给木翎几个是不是太过了些? 江焕心思过于细腻,也是个容易想太多的主儿。见浮云如此说,心中涌现了不下百种可能。 几秒钟之后,他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转而尴尬的说道:“那就劳烦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的。”有人喜欢自己做的东西,浮云喜欢都来不及,自然不可能会觉得这么做麻烦。 “江大人请在这里稍等下,奴婢马上就来。”浮云说着,兴匆匆的跑了出去。十来分钟之后,她带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奴婢做的糕点,您收好,”浮云将袋子给他,道:“因为时间太赶,奴婢并没有做很多。只是做了一些海棠糕牡丹糕之类的,五个人分可能不太够。呃,大人您们先看着分吧,若是实在不够,便和我家少爷说。待少爷转告了奴婢之后,奴婢便会给大人准备糕点的。” 其实没有五个,吃的只有他们四个而已。哦不,正确的说只有三个。 毕竟他和那个新来的不熟,也不知道人家要吃什么,更没有闲到特意去给一个不熟的人带吃的的地步。 “多谢。”江焕接过浮云亲手制作的糕点,又和庄青告了别。在一系列的程序造成之后,终是带着千影离开了庄青的院子,踏上了回宫的旅途。 另一头。 “公子,这里的东西还问不错啊。”千影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刚走出屋家,就这么捧着糕点吃了起来。那副模样,似完全没把大庭广众之下应该注重风度的事情放在心里。 哦,差点忘了,千影他从来没有风度,也没必要注重那些莫须有的风度。 江焕想着,心里平衡了许多,就这么看着千影吃,也没说什么,只是就这么看着。 不光是他,大街上的人都停止下了脚步,并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江焕。不,是看着吃货千影。 江焕本就不是在意别人目光的主儿,见其他人停下脚步,用自己的那双眸子光明正大的打量着他们,也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走着。 至于千影么,他虽然喜欢吃糕点,但也懂得好东西要分享的其他人的道理。 这不,他吃了一两块就没有在继续吃,而是把东西放在怀里,就这么回到了宫。 “公子你需要糕点吗?,不需要的话我去找木翎几个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39章 贪吃的千影 “不用。”江焕看都没看那糕点一眼,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去把糕点分给木翎他们吧。” “是。”千影微微颔首,拿起桌上浮云给他们做的那些糕点,正当他打算把糕点带走,并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将他们分给木翎三个的时候,江焕再次叫住了他。 “公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去厨房拿一个盘子,然后把浮云给的糕点装在盘子里,把她们给清风明月两个人。多拿点,若是她们两个不够吃就不好了。” “属下明白了。”千影说罢,将糕点放回桌子上,又冲着江焕福了一个身,去厨房拿盘子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拿着盘子走了进来。江焕见人走进来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将袋子里的糕点拿出几个装在盘子中,而后,他把袋子重新绑好。一切弄好之后,将袋子重新给了千影。 “你把这个分给给木翎他们几个。至于我呢,则负责把盘子里的糕点拿去给清风明月。” 千影虽然觉得自家公子一个男子亲自去清风明月两个女子的屋子,并将糕点亲自分给她们两个有些不合适。但无奈这是自家公子的命令,自个没有办法反驳,只得乖乖照做。 “是。”千影将袋子拿出屋,缓缓走到了木翎他们住的地方。至于江焕,则在千影离开屋子的那一瞬间,也跟着离开了。 只不过他和千影去的地方不同。 千影去的是木翎几个的屋子,而江焕去的,则是清风明月两个姑娘的屋子。越国风气开放,也没有什么男女法大防的规矩在,民间的寻常百姓家的女儿,以及官员家的女儿若想出去玩,那随时可以出去。若是在出去玩时和别人一见钟情,那也可以直接上门提亲。 当然,这提亲的前提是父母答应,而且对方也对她有好感。 当然,父母那关好过,毕竟越国民风开放,且越国开国君王又大力推行自由恋爱。 在君王的推动下,百姓们的思想开放了很多。不在干涉儿女们的婚姻,也不在要求他们一定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在一起,而是放任着他们谈。 当然,这放任他们谈恋爱的前提是对方家室清白,人品不错,没有打人偷窃什么的不良行为。毕竟人品最重要,儿女可是父母的宝贝,父母又怎么忍心看她嫁给一个人品不好,动不动殴打或者谩骂她的人,从而悔恨一辈子呢。 除了这个,还要对方也对你有好感。如若不然,就算那些百姓的父母许已重利,让他们二人勉强在一起,他们也不会开心。 外头百姓们如此,宫里太监丫鬟更是如此了。一些在宫里当差的丫鬟太监因为在宫里太无聊,或者生活的太委屈等各种各样的原因,会寻找一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遭遇的成为对食,互相安慰对方,并将主子赏给他们的东西分给自己的对食吃,亦或者相普通夫妻一样共枕而眠。 当然,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必须要和自己主子汇报,不然所有人都知道主子院子里的一位宫女和其他院里的太监结成了对食,就自家主子一个不知道的,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这儿是皇宫,规矩多的不得了,一不小心就会弄得一步错步步错。 而且江焕并不是越国皇宫中的人,而是因为年纪小,凌琛这个主上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头待在,所以才让他留在宫中的。 这种人,说好听点是看重,所以将人留在宫中,不肯让人离开一步。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寄人篱下,生活做事都要小心谨慎,不然明天的弹劾奏折就会有一大堆。 很明显,江焕就是因为怕明天多出来一堆弹劾奏折所以谨慎的和个什么似的的人。当然,他小心谨慎并不是只因为这个。而是因为祁国还没灭亡,他还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时就已经习惯这么做了。如今到了越国,什么习惯都改了,唯独这个习惯没改。不光这个习惯没改,而且还有越演越烈,越远越深的趋势。 毫不夸张的说,江焕对梧桐居的那两个姑娘,还有其他宫里的宫人都是这种。 谨慎小心,唯恐一个不对惹出什么祸端。 凌琛曾对江焕这种对待别人小心翼翼的态度说过几句,但见江焕没改,反而变本加厉,也就没有再说了。 这倒不是他放弃了江焕,又或者是他想让江焕被宫里人欺负,等到他受欺负多了,就会找自己求救,让自己好好收拾他们那群人,凌琛是君王,没有那么病态。就算他有,也不可能把这种病态用在江焕这个亦臣亦友的人身上。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江焕这样子的是病,没办法轻易就能改掉,还是应该慢慢来。 就是这个慢慢来的想法,才压制了凌琛教训江焕的冲动。 现实。 作为梧桐居里的主人,江焕对于房屋的构造以及房屋里有什么人,他们都住在何方那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解到什么程度的?这么说吧,江焕只要闭上眼睛,随便就能找到他要去的那个人的地方。 当然,他会闭上眼睛找地方的时候少之又少。因为人家不闲,也不懒,不会吃饱了撑着闭着眼睛走路。 虽然他闭着眼睛走路也不会撞墙,可是人家就是不闭,你能拿他怎么样? 江焕怀着心事走到了清风明月的屋子外头,并轻轻的扣响了门。 清风明月正在屋子里说悄悄话,听到“扣扣”的敲门声时马上闭了嘴。 明月给清风使了一个眼色,清风会意,微微颔首,而后道了一句:“谁在外面?” 敲门声停了下来,江焕顿了顿,沉声道:“是我。” “公子?!”二人面面相觑,穿好鞋子之后马上跑去开门,“公子怎么过来了?” 江焕平常单独接触女生的时间不多。也不知道怎么和她们说话,憋了好久才说了句:“我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吃的?”二人眉头轻轻的蹙了蹙。 第640章 分糕点 “这个吃的是我从庄府拿回来的。”江焕见清风明月两个眉头微蹙,像是在想什么的样子,忙道了声:“是庄青身旁的浮云给我的,我吃不下这么多,所以就分了一点给你们。不知你们,吃不吃这个?” “吃,当然吃。”清风明月是姑娘,最喜欢吃的莫过于甜食,见江焕说甚子庄青身旁的丫鬟给了他糕点,可他却因为吃不下,所以在吃之前把东西分给他们,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二人迅速的朝着江焕福了一个身,又道:“多谢公子。” “不用客气。”江焕回之一笑,转而把糕点塞在清风手里。 “这些你们两个自己看着分,我就先走了。” “多谢公子。”清风明月微微颔首,又道了声: “公子慢走。” “嗯。”江焕点点头,大步离开了这里。 另一头。 千影将糕点带去木翎屋子时,并没有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身影。不得已,只得将糕点放在桌子上,去外头寻找起木翎他们来。 “木翎,子钰,你两在哪里啊?”千影将自己的声音放的了好几倍,弄个整个梧桐居都听到了他的叫唤声。 木翎几个本在梧桐居上的屋檐上练习,在听到千影的“河东狮吼”,两个人差点从屋子上摔下来。 “千影叫的这么急,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找我们吧?我们还是快点去吧。”木翎眉头轻蹙,用晦暗不明的看着旁边的子钰。 “嗯,我们还是快点去吧。”子钰附和道。 二人说罢,跳下了屋子,并已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正在四处寻找的千影。 “千影,你叫我们?”木翎眉头轻挑,似笑飞笑的看着千影,缓缓说了一句。 “是。”千影痛快的说道。 “我说呢。”子钰轻轻的笑了笑,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你找我们什么事?” “我刚才和公子去了庄家。”千影轻咳了一声,“庄青大人的丫鬟再回来时给了我们一些糕点,公子不喜欢吃糕点,所以让我把糕点带来分给你们吃。” “哦。”木翎默默的应了一声。 “那糕点呢?”比起木翎的淡定,以及对糕点的从容无感,子钰却将自己的心思全部放在了千影嘴里的糕点上:“你既然出宫去了庄府,那公子肯定也去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两肯定也吃了糕点。如何?糕点好吃吗?” “挺好吃的。”千影用手指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会,又道:“哎,问这么多干什么?我已经把糕点放在你们屋子里的桌子上了。你若是好奇是什么,直接去看就行了。” “就是啊,去了不就知道了。”木翎说着,拉住了子钰的手,二人飞奔着回到了屋子。 “喂,你们两个跑这么快做什么?!”千影见木翎两个跑的比鬼还快,当即黑下了脸。几秒钟之后,他高呼道:“给我留点啊!” 千影说是这么说,做是不可能这么做的。毕竟木翎和子钰跑的速度太快,甚至用一下子就没影来形容在恰当不过。所以,千影他说的话根本就传不到木翎他们两个人的耳朵里。当然,就算他说的话传到了木翎子钰两个人耳朵里,他们也不会听,他们会的,只是装作听不到而已。 千影如此想着,就这么走到木翎两个屋子中。 木翎和子钰走的比千影快,到自己屋子里的速度自然是比千影快的。于是,千影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就开始吃。 或许是因为子钰和木翎吃相着实有些难看,千影在看到二人时,嘴角抽了抽。 “有那么好吃吗?我说你们,注意点形象好不好!这个样子万一被你们未来娘子看到了那会怎么样?会笑死的的好不好?” “我们这两个在宫里的哪里来的娘子?”木翎顿了顿,又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我说你啊,在说话之前想想现实行不行?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是在皇宫。宫里的丫鬟多,但同样的,太监也多。他们这些人,大多都是名花有主的。就我们几个还想得到人家芳心?开玩笑。” 木翎说的话虽然不太好听,但却是在说实话。可相比于木翎,子钰说的话就好听多了。不光好听,子钰说的也给人家一种舒服的感觉。 虽然他说的过于接近现实,现实的给人感觉像是在狠狠地打他们这些“做梦”的人的耳光。 “不要做那些白日梦了。”子钰道:“我们这些人,是注定单身的。” 沉默,良久的沉默。 半响,千影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子钰,我知道我注定单身,可你不要说的那么明显好吗?我心会痛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子钰淡定的说道。 “一点默契都没有,真是太让我心痛了。”千影说着,捂着自己的胸口,泪流满面的说着。 “不要装了,你就算装也没用。”木翎两个人和千影相处了许久,对于千影的性格为人明白的不得了。见他如此,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我们两个可是知道你的脾气的,你就是再装,在我们看来,也是来搞笑的。哦不,说是搞笑还是太高估你了。所以啊,赶紧过来吃。”木翎说着,用手拿起一块糕点,“在不过来,我们就吃完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们啊。” “我马上就来!”千影说着,飞速的走了过去,转而跟木翎两个抢了起来。 很快的,他们就吃完了。 “这东西真好吃啊。”木翎满意的打了一个饱嗝,“只可惜东西太少了,吃不够,要是多来点就好了。” “多来一点?”千影轻笑,“想得美啊,庄大人身旁的姑娘只给了我们一点糕点。除了你们,还要给清风明月两个姑娘,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七嫌八的。再这样,小心人家不给你了。” “不会的。”千影自豪的说道:“经过这次碰面,他那个丫鬟已经认识我了。我就算一个去她那里,她也会给我的。” (本章完) 第641章 值得骄傲的事 “这是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事情吗?”木翎嘴角轻抽,满脸无语的看着千影:“要不是公子他去的匆忙,今天又恰好轮到你值守,哪里轮得到你去庄家?真是的,去了还这么嘚瑟。真的是,服了你了。” “就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你的拿我怎么样,略略略。”千影用手碰了碰自己的眼皮,满脸欠揍的说道。 “呵呵呵...”木翎二人自诩面面相觑,而后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嘲笑声。 木翎屋子里传来欢笑声。 可几秒钟之后,声音戛然而止。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子钰说了千影完全没有注意到的事情,以及完全没有想到的话,那句话便是: “哎,千影,你来我们这儿的时候,有没先把这些糕点分给残阳吃?” 残阳? 千影停顿了一下。 说实在的,他好想和子钰他们残阳去祁国了,而梧桐居里待着的残阳是个假的。若只是假的那也就罢了,关键人家还是一个只来了一天。自己就是再怎么自来熟再怎么神经大条,也不会把糕点分给一个自己还没有完全信任的一位陌生人吧? 再说了,他就是真的把糕点分给那位陌生人,人家也不肯要。 “千影,你在一旁发什么愣呢?”木翎眉头轻挑,不解的看着千影,“你在来我们这儿之前,有把这些吃的东西给残阳吗?不会没有吧?” “有啊,当然有。”千影言笑晏晏的说道。 而事实真的和他说的一样吗?很显然,并不是。千影一回来,就跟着江焕去了主院。从主院出来之后,就去了厨房,然后就直接去了木翎两个人的屋子。 至于墨午的屋子?呵,没去,他一开始就没打算去。 他又不是真的,自己对他这么好做什么?若是因为自己对他太好让人家产生了一种“他们对我好是应该的”的错觉,甚至利用这种错觉做出什么伤害江焕,伤害他们的事,那可就不可原谅了。 若是墨午做出这种事,他一定要先替自家公子清理门户才行。如若不然,自己就会是被清理的那个。 哪怕他是自家公子名下的聚仙楼的人也不例外。 毕竟墨午若真的拿着梧桐居的俸禄干着吃里扒外的勾当,自己肯定要解决他的。毕竟,吃里扒外的人最可恨了,不光如此,当你发现你猜不透他们的想法,他们却猜的透你的,这是最可怕的。 千影作为江焕身旁的心腹侍卫,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的,除了自家公子和越王心思不用费心心思看,费尽心思猜。 其实他就算费尽心思想这事也想不了,毕竟江焕是人精,凌琛被江焕带的和人精差不多。让他一个小侍卫去斗两个人精,不好意思,他不干。就算勉强干了,也干不了,说不准还会被自己公子恨死。 为了活的久一点,还是不要想着斗自家公子他们两个人的事吧。 毕竟他是斗不过的。若是真的斗的过,天就要塌了啊。 可自家公子和越王斗不过,也斗不了,并不代表其他人斗不了啊。千影是谁?他可是跟了江焕十多年的男人。虽然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不分轻重了点,但他的观察力反应力还是一流的。只要他想,看出那些人心事那都是分分钟的。只是千影太懒,对自己身边的几个伙伴又足够信任,所以懒得看那些七七八八的而已。 退一步讲,就算千影看了,又猜到了他们的心事,那又怎么样? 人家不肯说,难不成自个得将刀子架在人家上面,逼着他说不成? 木翎几个人武功不比他差,平日里练习都是点到为止,随便比比的的。他们若是真的起了杀心,就凭千影一个人,也未必对付的了。 想到此,默默的打了一个冷颤。 嗯,还是不用管他们,专心对付墨午好了。毕竟从上午的接触看,墨午是个大大咧咧,没啥心思的主儿,只要自己认真仔细的观察,在心中默默的猜测一番,那肯定能够知道墨午的想法的。毕竟他看起来那么好对付,自己若是连这么好对付的人都对付不了,那他该做什么江焕身旁的贴身侍卫啊?直接卷铺盖走人不就好了吗。 此刻,若是江焕和苏祁白两个在这儿,定能轻而易举的读懂千影的想法,说不准,苏祁白还会当着江焕的鸟面儿嘲笑千影的心思多单纯,想法又有多幼稚,他和江焕以前做的那个幼稚的想法有多么一模一样,不谋而合。 合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商量好了,才会这么做的地步。 墨午是谁,是聚仙楼掌柜推荐过来的。聚仙楼的名义上的东家是他,实际上的又是谁?是魔界的魔君百里傲。 百里傲那人阴险狡猾,诡计多端,又喜欢在江焕面前摆出一副一心为你好的模样。江焕性子单纯,百里傲又特别会做人,轻松的让江焕放松了警惕不说,还对他产生了好感,甚至于起了跟着他一起去魔界的念头。 而墨午呢,墨午是聚仙楼的人,百里傲在选墨午去聚仙楼时,肯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比如说教墨午做饭菜啊之类的,待到墨午学会,才把他放到聚仙楼管理的。 百里傲那个性子,苏祁白这个作为他以前的头号对手的人懂得要命。怎么说呢?苏祁白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甚至于他完全可以相信百里傲绝对教了墨午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就算没有,那也不可能让墨午什么都不会空空的来梧桐居。 说不准,他是想让墨午作为梧桐居的眼前,替他传递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当然,上头的那些只是苏祁白个人想法,千影是不知道的。他刚才所想的,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至于真的让他去梧桐居监视人?别了吧。 木翎两个知道千影不会说谎,也就没有再继续问残阳的事,而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在发什么呆呢?” (本章完) 第642章 白安回归 “没什么。”千影被人这么一弄,才回过神,他冲木翎两个回之一笑,又继续说了句:“你们两个在这里待的闷不闷?需不需要我和公子说说,让你们两个去其他地方玩玩?” “公子不是说每次只能一个人出去吗?”子钰道。 子钰虽然很想去外头玩,但他是对江焕的吩咐摸的很透彻。这个透彻的结果就是子钰对于他每次所说的话都会记在心里。江焕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江焕不让他们做什么,就不让他们去做什么。 就好像他只是个木偶,自己什么思想都没有,除了江焕的意思谁的意思就不管,什么都不听。 “去附近逛逛还是可以的。”千影接上了子钰的话题,“只要不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公子应该都会肯的。” “那我们去找公子吧。”一直都在沉默不语的木翎开口了,“不然在等下去的话天色就很晚了。宫里可是有宫禁的,我们大晚上在宫里乱晃,若是被宫里的侍卫抓到了,就算是公子出面,也未必保的住我们。” “我知道这个。”木翎轻轻的点点头,又道:“只是,我们还在这里聊天,并没有去找公子,说这么多干嘛?行了,先别管这个了,去找公子再说吧。” “好。”子钰肯定的说道。 得到了子钰的答复,木翎心中猛然松了一口气,又望了千影一眼。 “我们走吧。” “好。”千影颔首,跟着木翎他们一起离开了屋子。他们离开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没了下影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见鬼了。 可就是这么快的速度,都被屋子上站着的人,不,正确的来说是一个身穿白色战袍的神捕捉到了,那神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千影还不算太笨。” 白衣人说着,消失在了屋子上。 是的,这个白衣人就是用元神偷偷摸摸跑来梧桐居看一眼自家君上结果却因为梧桐居太大而迷路,不知不觉到了千影屋子里头的白安。 白安自收到江焕弄到的凌琛的回京命令,就马不停蹄的往京城奔去。 白安和苏祁白一样,都是天上的神仙。不同于苏祁白这个神力尽失,落魄又狼狈的逃往天界的君上的是,他在天牢待过,并没有像苏祁白一样遭遇刺杀,是故他从头到尾都有法力。白安是苏祁白的心腹,法力自然是高的没话说。 当然,这个高的没话说是和其他同龄的君上的侍卫相比。这若是和其他的比,那可就不一定了。 这个和其他的比,指的便是百里傲,以及沈言等人。 在他被百里傲从天牢救走,从天庭的天牢调入魔界时,和百里傲打过一架。 这倒不是百里傲想和他打,而是因为白安心情郁结,又担忧苏祁白的安危,所以自己上去挑的事。 百里傲本看不上白安,可却因为白安是苏祁白的人对他另眼相看了这么一丢丢。当然,这个对他另眼相看了这么一丢丢并不代表百里傲就会答应白安这几乎搞笑的要求。 可他后面却答应了白安。 为什么答应他呢?事情是这样的。 白安见百里傲不答应和他打,心中着急的不得了。为了和百里傲打架,疏解自己的郁闷,他和百里傲说只要百里傲肯和他打一架,他就肯听从百里傲差遣,并为他,为他做那些下作勾当。 百里傲是魔界魔君,手上的事务很多。同样的,他要做的事情很多。这要做的事情中,便包括了那些下作的,百里傲这个作为魔君的人不方便出手去做事情。 故百里傲听到白安说的,打消了要继续走的想法。 “你说真的?”百里傲眉头轻挑,满脸玩味的看着白安他。 “是。”白安见百里傲回头,急切的点点头,转而对百里傲如此说道。 百里傲撇了白安一眼,唇瓣一张一合,几秒钟之后,他开口道了声:“那就来吧。” “哪里来?”白安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默默的扫视着周围,“这儿人,啊不,魔太多了,我们若在这儿打,若是伤到别人就不好了。” “那换个地方吧?”此刻的百里傲满脑子都是白安那句会帮他做他不能做的事情,从而达到更好的控制苏祁白以前的属下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百里傲对白安保持着很大的宽容。是故他对于白安说的什么,也是无所谓的。 “好,那换的地方你选吧。”白安微微颔首,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顺带说一句,我的剑在天帝派人来抄家的时候被收走了,我并没有剑。所以你要是要用剑的话,最好给我弄一把。若是没,那便赤手空拳来。” “我不用剑,赤手空拳吧。” 百里傲对于用剑或者是用其他的来比试并不在意。再说了,白安能力比他差很多。他只是因为见白安如此有些可怜,所以施舍性的陪他玩玩而已。 百里傲对于自己的法力用信心,故想都没想就直接答应赤手空拳的和白安打。 百里傲眉头蹙了蹙,轻轻的甩了甩衣袖。白安只觉得天旋地转,待恢复正常之后,发现自己和百里傲站在一个大约有十来米左右的竞技场上。 “我们开始吧?”百里傲道。 “嗯。”白安眯着眸子,跟百里傲打斗起来。毫无意外的,白安输掉了比赛。作为苏祁白这个言出必行的性子的人养出来的下属,白安自然是愿赌服输的。 “愿赌服输,刚才你说的我都答应你。”白安垂下眸子,淡淡的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一言为定哦。”百里傲脸上的笑意更甚,他走向前,亲自扶起白安,言笑晏晏的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去找你的。现在呀,先在魔界好好待着。至于你家君上,我会帮你寻找的。” “有劳魔君陛下了。”当时的白安如此说道。 后来啊,白安就留在了魔界,为百里傲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做就是几百年。 (本章完) 第643章 白安的过去 白安凭着他优秀的能力,替百里傲解决了不少麻烦。因为麻烦解决的多,又解决的很好,百里傲对白安也愈发看重起来。 就是因为百里傲对白安的过于看重,让他有除了做这种事外的其他空间。 而白安就是因为百里傲给的这么一丁点私人空间,才能说服自己的内心,昧着良心为百里傲做事。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熬出头,才有和苏祁白这个主子在聚的机会。 白安想到此,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尾随千影几个去了江焕屋子。江焕正在和千影几个人聊天。 忽的,江焕体内的苏祁白产生了强烈的反应,他从江焕身体飘出,冷悠悠的说道:“喂,白安来了,想办法把你的人弄走,我把他叫进来。” 江焕微微颔首,转而笑意盈盈的对着千影几个说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了,你们先回去吧。” 又是这种一看就知道是胡编的借口。 苏祁白嘴角颤了颤,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闭上嘴,默默的等千影他们几个离开。 千影三个虽然不知道江焕为什么明明才休息完,却又要休息,但还是乖乖的离开了屋子。 江焕和苏祁白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他们却是两个个体。作为两个同个身体却不同的人,江焕从来不干涉苏祁白的事情。不关他不管苏祁白的事情,就连苏祁白本人,也同样不管他的。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苏祁白懒,不想管这么多闲事而已。 “把你的人叫出来吧。”江焕见人离开,收起了脸上的笑,目光炯炯的看着旁边的苏祁白。 苏祁白被江焕弄得心里发寒,他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他闭上双眸,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几秒钟之后,他再次进入了江焕体内。 “来都来了,一直待在外头而不出来真的好吗?”苏祁白用江焕的身体,江焕的声音笑着说道:“白安,既然来了,就别怂啊。左右你也想看看我最近过得如何,你不过来而是在外头待着,也看不清楚啊?” 外头除了风吹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可以说,用安静的不得了来形容也不为过。 可安静归安静,人却还是没来。 “他真的在这里吗?”江焕道。 苏祁白喜欢江焕的性子,所以也没有刻意的去控制身体。这不,江焕只是用了几秒钟,就掌握了身体的主动权。 “相信我的直觉。”苏祁白说着,又小声的说道道:“白安肯定在这里的。” “那他怎么不出来?莫不是他怕你了?又或者是故意不出的?” “别问我,不知道。”苏祁白冷声,又甩了甩衣袖。 而后,江焕听到屋檐断裂的声音。随着屋檐断裂而带来的是,白安的哀嚎声。 “装什么装?!没死就赶紧给我滚进来!”苏祁白冷声道。 苏祁白说完,便听见“是”的一声,而后,一道黑影从门口走入。 是的,那道声音便是明明来了梧桐居,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待在屋子上而不直接下来的白安。 “白安见过君上。”白安说是这么说,可他的眼睛却一直低着,甚至于连抬头看苏祁白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他毕竟是你以前的属下,说话中听一点,别把人家弄走了,我们以后还有一堆事情要靠他帮忙的。”江焕怕苏祁白过于沉浸于过去之事,弄得他与自己前任下属相处尴尬,给自己带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出声叮嘱了这么一句。 “知道,我不会在这儿发火的。”苏祁白道。 苏祁白与江焕的声音非常的小,但却被地上跪着的白安听了个十乘十。 白安回过头,感激的看着江焕,但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但江焕观察能力很强,哪怕白安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却依旧在他的眼神里读懂了:“多谢江公子出手相助,白安感激不尽,若有机会,定当报答。”之类的话语。 “不用客气。”江焕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江焕在自己身体内悠闲地玩着。作为现在的的江焕这身体的主人,苏祁白能够清楚的看到江焕的一举一动。 “真是羡慕他的悠闲啊。” 苏祁白感叹一声,冷眸看着地上跪着的白安。 “起来。” 说着,他走到了江焕用来处理公事时的书桌旁。 当然,他坐的是书桌上,而不是普通人会做的凳子上。 苏祁白在听到“江焕”开口说第一句话时,便知道了这个人正是自家主上。他松了一口气,呼了一句:“谢君上”之后,从地上站起。 “你不是在边疆守卫么?怎么突然一个人回来了?” 虽然有江焕前面的嘱咐在,但苏祁白对于白安这个背叛者心里还是有这么一点点疙瘩的。可不能否认的是,白安是他以前的下属,是他的心腹。故他们中间虽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但依旧改变不了他们的以前有多么的要好的事实。 就算为了以前的情分,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对白安太过分。想到此,苏祁白压住了心中的不满,他冲着白安挑眉,又用一种戏谑的语气说道:“你可别告诉我是偷跑回来的。” 这家伙,真是开口就没有豪华。 江焕揉了揉头,默默的在心中腹诽。 可这腹诽只是江焕在他心中腹诽,并不代表作为被苏祁白恶语相对的人,也就是白安,跟他一样同样在心中腹诽。 白安心里暖暖的,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虽然开口就没好话,但白安却在他说的话里头感受到了关切的味道。 因为苏祁白,在天庭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嘴硬心软,动不动就出言嘲讽。可其实啊,他心里其实是特别关心他们这些下属的死活的。 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口就直接说他是不是偷跑回来的了。 “不是。”白安摇摇头,“属下是再收到越王陛下旨意,带着大军从赶回来的。” “那怎么就只有你一个?”苏祁白眉头轻挑,“大军呢?” (本章完) 第644章 交易 “大军...还未归来。”白安抬眸,尴尬的看着苏祁白。 苏祁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了。 白安低下头,更不敢去看苏祁白。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作为苏祁白下属的他,对苏祁白的做派实在是太了解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苏祁白的脸色发白,那就证明一件事。 苏祁白,发火了,而且这火特别大,谁都哄不好的那一种。正当白安垂下眸子,准备迎接苏祁白的狂风暴雨时,忽的听到了一个声音:“你给我冷静一点!” 声音是从江焕身体里发出来的,而现在这个身体的使用人是苏祁白。 可白安知道,这话绝对不是苏祁白说的。 毕竟苏祁白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就他那个清冷孤高的性子,还让别人冷静?呵,开玩笑。 就是因为这个,白安才这么肯定的说这个说要冷静的人不是苏祁白,而是江焕。且他开口的目的也不是让白安冷静,而是让苏祁白冷静。 果不其然,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逐渐冷静了下来。 江焕说的没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祁白压住了心中的不满,抬眸看向白安。 “是。”白安见苏祁白冷静下来,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边疆距离京城太远,能代替人走路的马又太少,大军们只能靠自己的双脚走路。都靠双脚走路,那行路速度就慢,没走几个小时就需要原地休息。” 苏祁白揉了揉头,又嘶了一声:“我时间很紧,你要说就麻烦说重点,不要说就赶紧给我走,省的我在这里看着你,心烦!” “是。”白安苦笑了一会,又道:“我们一行人如今已经到了距离京城两千米左右的一个叫做平南的地方的破庙,因为天气太冷,大军又连夜赶路了好几天,疲惫的不得了,所以便在破庙歇下了。或许是因为太累了,他们刚进屋就睡着了。而属下,属下因为实在睡不着,便到了这里。” “所以你是趁着他们休息时过来的?”苏祁白听到白安说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是。”白安淡定的说道,“属下是趁着他们休息时过来的,为了防止他们发现,还特地在那儿留了一个“正在睡觉”的空壳呢。”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你了。”苏祁白沉了沉声,“话说你今天过来找我所为何事?” 白安本就对自己抛弃苏祁白这个主子,转而另投他人怀抱心中有愧,听到苏祁白说的,更是羞的满脸通红,“属下是来看看君上这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若是有的话,君上只管和属下说,属下帮着君上做...” “你能帮到我什么?”苏祁白冷哼。 待在自己体内的江焕叹了一口气,眉头又轻轻的蹙了蹙,又在心里说道:“我记得你还差一个玄武石吗?让这个叫白安的去找吧。” “叫他去?不合适吧?” 苏祁白想着,望了白安一眼,见白安还是保持着刚才那副模样,松了一口气。 江焕毕竟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对于苏祁白这个后来者说的心事还是能够通过读心术轻而易举的读懂苏祁白的心思。 江焕轻轻的笑了笑:“我知道你的顾虑。这样,你先闭嘴,我自己和他说。你们两个毕竟是主仆,他对你又一向忠心。这么忠心的一个人,会突然跟着百里傲,肯定有什么别的原因在里头。待我让他帮忙做这事时,也顺便帮你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吧?” “那就麻烦你了。” 苏祁白自然是也相信江焕的能力,也从心里希望白安没有背叛他。见江焕如此,也就没有多说。而是让出了身体。 和苏祁白短暂的沟通之后,江焕成功掌握了自己身体的主动权,他扭了扭自己的脖子,言笑晏晏的说道:“你好啊,白安,我是江焕。” “江公子你好。”白安从地上站起,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不用。”江焕脸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白安,你家君上,有事要你帮忙。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君上有事要我帮忙?”白安眸子划过一丝希翼,“江公子,这是真的吗?” “当然啦。”江焕道,“所以啊,白安,你愿意帮他的忙吗?” “这...”白安尴尬的看着江焕:“我也想,只是君上,怕是不肯让我帮这个忙的。” “只要你肯答应我,帮这个忙,苏祁白那边,我来想办法。” 江焕性子摆在那边,又因为有事情求白安,说话格外的客气。白安听到江焕说的,默默的松了口,“只要能帮上君上忙,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属下都在所不惜。” “放心吧,我不用你上刀山下火海的。”江焕道:“我只需要你帮我一个小忙。”说着,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很希望和你家君上和好,并回到从前吧?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只要你能够做成这件事,我便让你和他和好,如何?” “一言为定。”白安双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他伸出手,做了一个击掌的手势。 “一言为定!”江焕伸出手,和白安击了一掌。 “江公子,那你可否告诉我,需要我做什么事?”白安抬起双眸,疑惑的看着江焕。 “你家君上现在的情况百里傲应该和你说过,那我就不重复了,我需要你帮我去寻找玄武神君用的玄武石,你,会帮忙吧?” “玄武石?君上还差那一个就可以全部恢复了,是吗?”白安聪明伶俐,很快就明白了江焕话中的重点,忙道了声:“江公子和君上,有找过玄武石?可知道,知道玄武石在哪儿吗?” “不知道。”江焕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样啊。”白安有些失望,却强撑着一抹笑,“公子不知道不打紧,左右属下人脉广,属下,自己找就是。” 江焕本就是个容易心软的,见白安如此,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645章 难题 “你不要想太多了。”江焕道:“我会这么快就说不知道,不是故意给你出难题,而是因为...” 江焕说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正当白安抬头,想看看江焕如何了时,便见江焕变了脸色。 是的,这个现在在江焕身体的人并不是江焕,而是白安的君上,苏祁白。 苏祁白冷声道:“因为我和他一靠近那两个讨厌鬼的神器的地方胸口就会发疼。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白安道:“君上放心,属下会用尽全力寻找玄武石的踪迹。” 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重重的点点头,转而又把身体的主动权交给了江焕。 “那便好。”江焕重新拿到了身体掌控权,又恢复了他万年不变的微笑:“白安,这件事非同寻常,你家君上既然把这个事情交给你,那我希望你能够做好保密的工作,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不相干的人。” “属下明白。”白安道。 “既然知道那就快回去吧。” 江焕并没有将他们所有的信任以及希望放在白安这个曾经“背叛”他们的人头上,刚才说的话,不过是为了得到白安的信任,让他能够帮自己办事罢了。 “是。”江焕心思太深,导致白安这个跟在苏祁白身边许久,又跟在百里傲身边许久的人无法读懂他的心思。 不,或者应该说白安懂,只是因为他太想表达自己,太想让苏祁白知道自己没有背叛他,他还是那个忠心耿耿的白安,不得已而为之的罢了。 见白安离去,江焕收起了脸上的笑,对着自己胸口的方向说道:“他走了。” 苏祁白听到这话,毫不犹豫的从江焕体内飘出,冷眸看着外头,几分钟之后,他松了一口气, “呼,终于走了。”苏祁白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躲他。”江焕撇过头,笑嘻嘻看着苏祁白,“他是个可以利用的,只要我们把握分寸。白安,会帮我们找到对于你来说特别有用的东西的。” “你就不怕他当着我们的面说的好好的,背后却把这事告诉百里傲?”苏祁白冷哼一声,“前防万防,家贼难防,虽然我希望白安不是家贼,而是忠臣,但是事实摆在面前,不相信也不行。” “事情还没到最后,你永远都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江焕半眯着眼,满脸玩味的看着苏祁白,“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我身体里吧。” “知道了。”苏祁白憋嘴,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另一头。 白安自离开梧桐居,就一直心神不宁的。这心神不宁倒不是因为苏祁白,而是因为江焕。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总觉得江焕让他这么做,就是在利用他挑衅百里傲的底线。 当然,这只是一个,而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他恢复苏祁白身边第一大将的身份。。 当然,恢复的前提是白安足够忠诚,若不够忠诚,就算江焕真的让他恢复了,白安也做不久这个位置。 白安是个聪明人,考虑事情非常的全面。再则,他在苏祁白身旁待的最久,打心眼喜欢,敬重苏祁白这个主子。 这个喜欢,是百里傲永远比不上的。 可如今他的主子虽然是苏祁白,但名义上的主子却是百里傲。江焕拜托自己这件事,又嘱咐他不要告诉别人。苏祁白嘴里的这个别人,肯定是包括百里傲在内。 可百里傲在带他来京城时和他说过若是有一天苏祁白和他和好,并让他做什么事情时,必须要和他汇报。 百里傲对他有救命之恩,自己的父亲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他救命之恩应该涌泉相报。 白安是个忠臣,可他也是素来是个听父亲话的主儿,于是,江焕说的话成功的把他弄得纠结的不得了。 到底该怎么办呢? 白安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满脸纠结的想着。几分钟之后,他停止了抓头发的动作。当然,在白安停止动作之后,他的头发也成功变成了鸡窝头。 “罢了。”白安叹了一口气。 为了自家君上,哪怕就是在辛苦,在累也要做。毕竟他对自己的意见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做什么让他改观的事情,自己就永远都别想再一次成为他的心腹了。 至于百里傲那里,想办法瞒过去就好。左右百里傲是魔界魔君,手上的事情一大堆,加之他现在又因为想要说服苏祁白背叛天庭,跟他一起去魔界,所以将魔界的事情扔给手下,带着沈言来了越国,并成为了越国的官员,每天要应付的事情又多了一大堆,肯定没有空余时间管这个的。 远在梧桐居的江焕并不知道就是因为自己说的几句话,成功的让白安这个苏祁白曾经的一把手纠结的不得了。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残阳的事,根本顾不上猜测白安的心思。 当然,就算他顾得上白安,也懒得顾。毕竟白安不是自己的下属,残阳才是。 江焕可以借着苏祁白的力量管他手下的事,可绝对不能管的太宽。毕竟他两同个身体不同的人,管太宽,会遭遇猜忌。 为了不受猜忌,也为了让自己能够活的久就一点,还是不要管这么多的好。 “也不知道残阳如何了。”江焕说着,小声的说道:“苏祁白,能不能把那个视频弄出来,让我看看残阳那边的情况?” “现在已经到达了祁国的那个真的残阳那儿?”苏祁白眉头轻蹙,似笑非笑的说道:“行啊。” 苏祁白说着,从江焕身体里飘出,他嘴里默念了一串口诀,而后,一个巨大的屏幕出现在江焕面前。 “你先别说话,我先用法力搜寻残阳的踪迹。”苏祁白并没有等江焕回复,而是再自言自语的的说完之后,闭上了双眸,四处搜寻残阳的踪迹。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 “找到了。”苏祁白闭上双眸,开始使用自己的法力。 很快的,屏幕上有了人像。 (本章完) 第646章 观看 那个人像不是别人,正是被江焕派去祁国十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残阳。 啊不,正确的说应该是经过墨午“千辛万苦”打扮之后的残阳。 此刻的残阳,穿着一件粗布麻衣,正在一个不知道是祁国还是其他地方的搬粮食的铺子打着工。此刻,他的额头冒出了细腻的汗珠,脸色也有些白,脸上的那颗黑痣被汗水弄得更加大了。 江焕对墨午给残阳换的那张,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的脸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残阳的这张脸,实在是过于惨绝人寰了。 这倒也不怪他,毕竟残阳原先那张脸实在是过于英俊帅气,那些妹子一看,就会被残阳那张脸迷倒。 而现在,他换了一张脸,那张脸虽然依旧英俊帅气。可比起原先,真的是差了太多了。特别是那个黑痣,成功的将脸上的美破坏殆尽。 “墨午给他弄得这张脸,还真是别致啊。”江焕沉默许久,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不是别致,是丑的惨绝人寰。”苏祁白接过了江焕的话,“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话说重一点也没人知道,左右这里又没有外人,这么客气给谁看?鬼么?” “给你咯。”江焕无辜的笑了笑。 “呵。”苏祁白冷哼一声,复言道,“行了,我说不过你,不和你多说了。你给我坐下来,安静的看着墙壁上的画。在不安静,我就不给你弄这个了。” “安静安静,我安静就是了。”江焕无奈的笑了笑,又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仔细的观察起屏幕里的情况来。 正在祁国打进零工,顺便询问旁边人祁国现在的情况,以及最近发生的事情的残阳,压根不知道自己落入了自家公子的视线中,他依旧在认真的干着活。 店里的老板满意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工。而后,他拍了拍残阳后背:“阿灿,已经到了吃饭时间了,不用在继续干了,休息一下吧?” “已经到吃饭时间了吗?”残阳发挥起他在外头办事时的演戏功力来,他回过头,憨厚的看着自己的老板,“谢谢老板提醒。” “不用。”那个老板摆摆手,满脸欣慰的看着残阳,“店里有你这么好的员工,我真的很欣慰啊。好了,快去吃饭吧。” “是。”残阳傻呵呵的跑走了。待他跑的离店老板很远之后,才收起了脸上傻呵呵的笑,冷眸看着老板的方向。 他会放着自家公子安排的事情不做,而在粮食铺子做苦工,自然是有原因的。 他路过祁国的这个铺子的第一天,就听到这个老板教训小工。这若只是教训小工,那也就罢了。关键是老板教训小工时,还说了一句话。 是的,他说的那话就是自己是陈王,也就是现在的祁国的国都的使用者的一个妃子的外卿。嗯,说白了,就是他的妹妹是陈王的妃子,而且他妹妹还是特别得宠的那种。 就是因为这个,那个老板总是特别自豪的教训小工,边教训边和他们说说自己是皇亲国戚,是所有人的希望,他一个小工,应该和其他人一样巴结他,不能做事情偷懒,因为他们是专门给皇室供应的云云。 残阳懒得管别人教训小工,他在意的,是老板嘴里的妹子是陈王目前最宠爱的妃子,自己是陈王的妃子的哥哥。四舍五入,自己就是陈王的哥哥,和陈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真的是打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当时的残阳如此想到。 就是因为这个,残阳才说服自己放下自己的尊严,去给一个敌国的“皇亲国戚”打工。 所幸的是,残阳在祁国做暗影卫时就接受了很强的体力训练,智力训练和七七八八的训练。毫不夸张的说,他在有脑子的同时,还有的是力气。 残阳舍得力气,干活也格外的卖力。别人一次搬一袋,还气喘吁吁的,走几步就要休息一下。而残阳一次两三袋的抗,还脸不红心不跳的,一下子就博得了这个挑剔的和个什么似的的老板的好感。 因为老板的好感度太高,总是喜欢在闲来无事时和残阳唠嗑天唠嗑地,他们唠嗑的内容大多都是上头的谁谁谁在他这里订购粮食,又给他送了多少银子,以及他那个皇妃妹妹又给他送了什么,只要她为陈王生下个孩子,那她的位置就稳固了。说不准,还能成为皇后。 残阳对粮食店老板的话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老板说的话那就是可笑。 那些个皇家君王最注重为后之人的身世,那些为后之人,必须是家里富裕,能帮助国家统一的。当然,开国之人的平民发妻除外。可自古以来,那些开国者的发妻都是达官显贵之女,身份卑微的,只有寥寥数人。 这身世,只是陈国现在为后的人的要求,至于妃子,便没有这么多规定。 正确的说,只要家室清白,就可以入宫采选。只要长得好看,被选中的概率那就是相当的高。 因为这个原因,皇室并没有出现外卿干政的情况。毕竟女子家室普通,受过的教育也少,干政?呵,就算他让他们干政他们也干政不了,不要想太多了。 三四天之后,残阳终于向粮食店老板提出了一个问题。 “老板,我们什么时候去给宫里头送粮食啊。” “你想去宫里长见识呀?”老板喜欢残阳,和他说话时也不像和其他人说话时那般摆架子,而是兄弟一般的拉着他的手,“可以啊。” “真的可以吗?”残阳开始发挥他没见过世面,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的本能,可怜兮兮的看着老板,“我只是一个送杂货的,大字不识,真的可以去宫里长见识吗?” “有我在,你怕什么?”老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过几天他们就要来采购。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们。” “那就多谢老板了。”残阳喜笑颜开。 第647章 装傻充愣 “你我都是兄弟,何必这么客气。”粮店老板说道,“三天之后你跟我去送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是!” 此刻的残阳,收起了自己的傻气,脸上多了一分决绝,这让粮店老板那个觉得“阿灿”很好,只是有些傻的人对他起了敬佩之心。 “阿灿,好好干!到时候前途无量。”粮店老板感叹似的说了一句。 “老板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的。”残阳说着,朝着老板比了个嘿嘿的事。若只是那样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从嘴里挤出来一点哈利子,弄得人看上去更傻了。 自己不过是夸奖一下,这家伙尾巴就翘上天了。 粮店老板嘴角抽了抽,可很快又释然了。 人家是一个脑子有点问题,但体力好,舍得用力气的傻子劳工。而自己呢,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作为正常人。不该和个傻子一般见识。若自己真的和他这般,那有失风度。 传出去对他的名声还有他妹妹的名声有损。 他粗人一个,名声臭点没关系。毕竟只是虚无的名声,又花不了多少力气。 “去休息吧。”老板保持着自己那副商业性的微笑,惯性的拍了拍残阳肩膀,然后离开了这里。 “终于走了。”残阳松了一口气,又用手擦了擦自己嘴里的哈利子,冷眸看着粮店老板。 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粮店老板,做出这幅样子,不过是为了博取老板的好感罢了。 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才不会放弃自己的绝世美颜,去做一个又傻又蠢又丑的家伙。 “也不知道公子那里怎么样了。”残阳看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 另一头。 “我这儿能怎么样,和平常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啊。”江焕看完了视频,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残阳这个家伙,是除了千影之外第二个懂他的。只可惜,他是祁国皇室死士团的,听命的只有祁国皇帝。至于他为什么听从自己的,不过是因为他是祁国“唯一”剩下的皇室血脉,他日祁国光复,他就是独一无二的皇帝。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祁国还存在,他的孪生哥哥,也就是祁国先太子,现在的皇帝陆白还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坐着。待他离去之后,那个位置就是他江焕的。 毕竟,人家现在还没有恋爱对象,也没有妻子,更没有孩子,他整个一三无人事,若是哪天出事也没有亲子妻子给他送终,并参加他的葬礼。 他有的,不过是江焕这个弟弟罢了。 秦灼是个好人,也是个好皇帝,他若是生在盛世,那绝对是一个明君。只可惜。他生在乱世,又有原本是个明君,可后来又因为亲近小人,变得沉迷于女色无法自拔的爹爹。加之他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皇室成员都对他寄与重望。因为这个重望,压在了当年和江焕一般,同样是个天真的少年,和同龄人一样都喜欢玩玩具,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书。江焕因为一出生就克母,被他那位“好父皇”扔去皇宫最角落的院子自生自灭。可却因为秦灼的同情,以及阿潇几个人的帮助活了下来。 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可秦灼因为怕他一个人在竹影居待的无聊,让他手下去四处搜集好看的玩意,好玩的东西送去竹影居,从某种程度而言,江焕的童年,除了没有自由,什么都有。 有吃有玩还有书,还有给他这一切的,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的双胞胎哥哥。 可比起江焕,秦灼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是太子,是未来的国君。作为太子,可以帮着自己的那个万人嫌的弟弟,也可以给他带一些好吃好玩的。这样若是别人知道了,只会夸他仁德,有明君之风,不会说他什么。 而他若是再把东西送给竹影居的江焕时,自己还留一份,准备趁着下人还有老师们不注意偷偷摸摸的玩,那可就不好说了。祁国皇帝请的老师都迂腐的很,让他们抓住,一堆的身为太子,应该好好读书,而不应该沉湎于玩乐,整天不务正业,然后国家就倒台了的“为你好”言论就出来了。 秦灼和江焕年纪相仿,喜欢玩也不奇怪,可就是因为课堂里夫子念叨,回宫了随从念叨,拜见父皇了父皇念叨,心中烦闷的慌,便不再玩那些东西,一心念书,就这么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太子。 这一成,就是十多年。 知道他少年登基,成为了万人之上的皇帝,那些东西都没有在碰过了。这倒不是他不想,而是因为他工作太多,太忙了,别说碰,哪怕是看这么一眼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这只是奢望。看?不可能。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的得偿所愿了,那又能做什么呢? 放着国家不顾去玩,然后让国家覆灭,所有百姓都流离失所么? 呵,若真是这样,秦灼会被那群人弄死的好吗? 想到秦灼以前的遭遇,江焕叹了一口气,自家哥哥真的是很可怜啊,小时候没了母亲,也没有童年,更没有喜欢的人陪伴,日后若他重新登基,那该怎么办? 罢了罢了,不想了,左右他不在,想了也没用。还是想想残阳了。 “残阳啊残阳,为什么你偏偏是暗影卫呢?”江焕垂着眸子,悠悠的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屏幕。 苏祁白见他模样,冷冷的笑了笑。 亏得这个家伙还好意思和他扯什么白安跟了他这么久,应该不会背叛自己,就算背叛了,那也是有苦衷,让自己体谅一下他们什么的。结果呢。一到自己那儿就变味了。 虽然他在刚苏醒的时候就看到江焕身边的残阳,但他却不知道残阳是什么时候来的。因为不知道,和懒得,他也没有去问江焕,只知道他来的很久。 嗯,起码比自己来的时候久。 可就是一个来了这么久的人,都被江焕猜忌,没有用全部真心待他,还好意思说自个如何? 第648章 苏祁白的傲气 苏祁白想到这个,心里头默默的翻了个白眼。在翻白眼的同时,又为这么尽职尽责的侍卫心疼起来。 残阳和白安不同,人家在他身旁待了这么久,那可是要多忠心有多忠心啊。你看看,江焕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江焕不让他做的,什么都不做,这别人若是做了,还会指责人家,让人家知道他们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 这人若是放在天界,放在他曾经待过的神君府,他绝对会好好对人家。毕竟人家为他付出了这么多,甚至为了自己差点连命都没有。这样子的人,必须要得到所有人敬重啊。 江焕并不知道苏祁白的想法,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使用了密语。嗯,也就是只有说话之人本身听得到的话。就算他知道,也只是一笑置之,不会和苏祁白争论什么。毕竟江焕是江焕,苏祁白是苏祁白,两个人风水牛马不相极,遭遇的事情也不一样。作为风水牛马不相极的二人,他们两个,能勉强有共同语言就已经算不错了,还指望他能理解对方的想法?呵,做梦吧。 但江焕素来是个对自己人很好的主儿,只要残阳等在复国之后,能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好,而不是三天两头想着回去,这才能让他彻底对残放心。 毕竟为人者,多个心眼总是好的。若是心眼不多,那可就麻烦了。 待苏祁白安静下来,江焕才继续坐在凳上处理公务来。 或许是因为公事太少了,又或者因为江焕做官时间太久,能够轻松的将这些乱七八糟。他揉了揉疼痛的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写封信给残阳,让他抓紧时间干正事呢。” 江焕虽因为秦灼的事对残阳有了猜忌,但他还是从心底里认可这个在自己初来越国,初进越国皇宫时来到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好久的侍卫。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残阳能够和其他人一样永远陪着他。 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残阳可是祁国皇室的守卫,是暗影卫的首领。祁国光复,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回到祁国,继续做他那个首领,承担着应该保护祁国的责任。 “公子若想写,那便写。”千影端着糕点走了进来,“只是在写这些的时候,要注意外头的情况,也要注意自个的身体。若不然,被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 “我明白。”江焕眉头轻蹙,一双眸子散发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但又很快的消失了。他言笑晏晏的看着千影,又道:“我说,你是来这儿做什么?不会只单纯的给我送糕点这么简单吧?” “公子果然神机妙算。”千影道,“实不相瞒,属下今日,确实是有事情找公子。” “所以你特意过来送我糕点?”江焕似笑非笑的说道:“怪不得你今日如此客气。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找我?” “属下想让公子帮一个忙。”千影扭扭捏捏的说道:“属下的剑,呃,坏掉了。希望公子下次出宫时,能帮我一把去铸铁铺弄一把剑。” “坏掉了?”江焕嘴角抽了抽,“能告诉我怎么坏掉的吗?” “这个。”千影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个,因为太丢脸了,属下觉得公子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江焕见千影如此,知道他是真的不想说,也就不在勉强,而是道:“下次我出宫时,你和我一起,我带你去京城铸铁铺子里晃荡一下,你去看看有没有合适你的铁,我让他们弄一把剑出来。” “多谢公子。”千影笑嘻嘻的说道。 “不用。”江焕摆摆手,又似想起什么似的,悠悠说道:“千影,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帮忙?”千影不解的看着江焕,几秒钟之后,又朝着人拱拱手,“公子若有什么需要属下帮忙的尽管说,只要属下能做到,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去做。” “这可是你说的。”江焕道:“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你可不能食言哦。” “自然,不知公子需要属下帮什么?如何帮?” “不要你帮什么,只是你帮我看着墨午点儿罢了。” 江焕说的话很含蓄,但这并不代表千影听不懂江焕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显然,千影被江焕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几分,他微微拱手,又道: “公子说的,属下明白,属下会负责监视墨午的一举一动。让危险来临时,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嗯,我相信你。”江焕珉珉唇,若有所思的说道,“只是墨午和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很多事情我们都了解的不够全。比如说,他性格如何,为人如何,会不会因为一些蝇头小利而背叛我这个暂时的主子。若是不会,就留着。若是会,直接杀了。记住,这件事情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被墨午发觉。墨午警惕心很强,也有易容的本事,若你打草惊蛇了,咋们,可就完蛋了啊。”江焕说着,给了千影一个眼色。 “属下明白。” 千影说着,垂眸退了出去。 “你真的相信千影能够对付墨午那个百里傲培养出来的人精?”苏祁白从江焕身体里飘出,又清冷的看着他,“你别忘了。千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墨午,是魔界的。” “我自然没有忘。”江焕眸子里划过了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可你不要忘了,这个梧桐居,不止他一个会法力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监视墨午那边的情况?然后再想办法透露给千影?”苏祁白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江焕这句话的重点。 “不止你,还有我啊。”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如此说道,“我们两个人联手,才能摆平墨午。若你一个去,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我又不会出什么事。”苏祁白对江焕的担心嗤之以鼻,“我可是天界神君,他一个魔界的没来由的小人物,能奈我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49章 老毛病犯了 “自高自傲,那可是为将之者最忌讳的。”江焕见苏祁白如此,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几秒钟之后,他出言提醒了一句:“在我这儿是没关系,可到了别人那儿,你这自高自傲,会害死别人,也会害死自己的。” “我明白你说的。”苏祁白道,“刚才是我太着急了,。” 可不是明白么?他还在天界时,就是别人嘴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神,作为经常带兵四处征战的战神,自然是知道士兵们自高自傲会有多么大的麻烦,领兵者或者当官者自高自傲,又会给其他人带来多大的麻烦。故在听到江焕说的,立马收起了自己的那副自高自傲的态度,冷静的和江焕道歉。 “无事,左右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江焕见苏祁国如此,心中多了一丝愧疚,“只要你下次不再犯就行了。至于其他,无所谓的。” “嗯。”苏祁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现在有点累,先休息一会儿,等你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再叫我。” “好。”江焕点点头,“你回去休息吧。” “嗯,那我先走了,再见。”苏祁白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转眼消失在了江焕视线中。 另一头。 白安自和江焕达成交易后,心情就一直很沉重。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和他说的东西,实在是太少见了。 他在天界待了这么久,连玄武石的影子都没见过,玄武神君那个讨厌鬼出去时从来不提他以前用的那个叫做玄武石的宝贝的事情。 是,他是苏祁白曾经的随侍,苏祁白也对曾经的他信任有佳,但是,那只是曾经。至于现在,别说像以前一样信任他了,能有以前百分之一的信任他就好了。 江焕给他的可是唯一的一个能够和苏祁白和好,并让他相信自己是真心为苏祁白办事,而不是百里傲插在他身旁的卧底的机会。只要他把事情办成,苏祁白就会再次相信他,这买卖一本万利,按理说他应该会很开心的,毕竟成功了好处这么多。 可是,那个玄武石在哪儿,长什么样子他都不知道,怎么找啊? 白安第一次犯了难,他小声嘀咕着:“江公子又不说那个玄武石的长相,真的是麻烦了啊。” 可不是麻烦么,不能和百里傲说这事,还不能让百里傲帮忙,必须得靠自己。 啊不对,他可以不用靠自己的。 白安似想到什么,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江公子只说了不能让他把事情告诉百里傲以及百里傲的身边人,也不能让他们帮忙找玄武石的下落,却没说不能让普通的人类帮忙啊。自己可以凭着自家君上的只言片语以及他和其他神君的交谈的话语中猜测玄武石的长相,然后在发动其他人去找。 俗话说得好,众人拾柴火焰高。只要自己发挥群众,在结合着群众的力量,找到玄武石,那可是分分钟的事情。 想到此,白安重重的点点头,一个闪身回到了他们那些士兵休息的破庙中。幸运的是,士兵们并没有苏醒。白安珉珉唇,将地上的那个自己为了打消其他人的顾虑而特意放在那里的自己制造出来的身体收走,转而自己坐在了那个身体刚才坐的地方,就这么睡了起来。 同样不平静的,还有正在梧桐居,和千影待在一个屋子里休息的墨午。 墨午躺在残阳的床上翻来覆去,可就是睡不着,百里傲的话像鬼魅一般在他脑海里回响。 “你要得到江焕的信任,要成为我和他之间沟通的桥梁,要把他那里发生的事情全部报告于我。这样,我才能相出个好办法,并用这个好办法帮他。” “君上对江公子还真是好啊。”墨午羡慕的想着,“要是我也能碰到像君上这种对江公子这么好的人就好了。” 墨午这番话若是被江焕这个主人听到了,八成会笑掉大牙。 百里傲可是魔君,魔界之主,手下魔众千千万,若说没那么一点点手段,是万万不可能坐这么久的。 就这种心思深沉,手段残忍的主儿。若说对江焕的好没有带有目的性,鬼信啊。 啊不,还真有一个不是鬼的家伙信。比如说,墨午。又比如说,墨午那个随口一说就被墨午这个天真到透透的人相信不已的君上,百里傲。 百里府。 百里傲得到了墨午的保证,睡得可谓是异常的香甜。相比于他的香甜,江焕那儿就不一样了。此刻的他,正在想着残阳那边的事。或许是因为和祁国的心灵感应,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江焕开始想家了。 不光如此,他还在想念竹影居的一草一木,以及亡故的阿潇,一种名为杀戮的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 他要杀了陈吴二国的国君,以及那些杀了他的父皇母后的家伙。 江焕想到此,他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子愈发血红。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偏生在他发狂的时候还紧紧的握住了手上的被子,被子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完全没有美感。 江焕的动静这么大,若说在他体内安心待着的苏祁白没察觉到异样也不可能。他眉头轻蹙,嘴里念念有词了一阵,而后,一个虚体从江焕体内飘出:“江焕!你怎么样了?!瞳孔,瞳孔怎么又变成红色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知道。”江焕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水,说话也含糊了起来,“我头好疼,眼睛也好疼。苏祁白,帮我揉揉头。” “我知道了。”苏祁白叹了一口气,几秒钟之后,沉默着化了形,认命的用法力帮江焕恢复。 在苏祁白的帮助下,江焕恢复了正常,双眸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多谢你了。”江焕从床上爬起,对着苏祁白缓缓说道。 “无事,左右我替你收拾残局。”苏祁白望了他一眼,“你就算真出什么大事,我也会给你摆平的。” 第650章 加快计划 “谢谢。”江焕沉默良久,终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不用。”苏祁白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可不是不用多谢么?他和江焕是同一个人,也是一根线上的蚂蚱。江焕出事,第二个出事的可就是自己。毫不夸张的说,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在这种思想的主导下,苏祁白,可不是是得在江焕闯了什么祸,或者即将要闯祸的情况下帮他收拾残局么?同理,江焕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也必须得帮着。 否则,他死了下一个就会是自己。为了自己不出事,苏祁白,出了帮助江焕没有别的选择。苏祁白还在天庭时,就是出了名的怕麻烦。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是这样的。 苏祁白是天界战神,主管军营里的事。出了军营,他没有必要管其他的。就算有,也会有一堆人抢着帮你解决,并拿出那套你可是战神,身为战神就应该好好打仗,而不是学那些个文臣做文臣做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的?”江焕没有纠结于苏祁白的法力为什么出现了黑中带蓝的情况,他眉头轻蹙,转而不解的看着苏祁白,“距你上次帮我治疗,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都未发生什么事,我还以为身体里的兽性被你彻底解决了。可如今,为什么又再次复发了?” “彻底解决?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梦呢。”苏祁白冷哼,“我上次只不过是暂时的压制了你体内的狂躁的兽性,并不是永久压制。说白了,你也有很大的复发的危险。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复发的这么快。” 苏祁白说着,沉下了自己的声音。几秒钟之后,他抬眸看了一眼江焕,眸子里划过一丝忧虑。 “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 自己有那三个神器加持,法力大增,按理说解决江焕这么一个普通的人体内的因为自己引发出来的狂躁情绪,并让他恢复正常,这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最开始是没有什么问题。如今,问题就很大了。 原本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压制江焕体内兽性的自己,变得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压制。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可偏偏这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之中还有百分之十八九的不确定性。 这一番四舍五入下来,他能够压制兽性的可能性就变成了百分之五甚至更低。 苏祁白知道是自己的出现才把江焕弄成这样,故他心中愧疚不已,且他又是个负责的,在一开始就想着帮江焕解决这件事。 如今事情没解决,反而有越弄越糟的趋势。这样,可不妙啊。 “我知道了。”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答应了苏祁白说的。 作为同类,他自然是知道苏祁白的那个计划的。对于那个计划,他是保持不置可否的态度。毕竟人类是人类,神君是神君,自己不可能已人类的思维去帮他,只能在暗地里默默支持。 苏祁白见江焕答应,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良久,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百里府。 百里傲斜靠在自己休息的主院的门边,抬头看着夜空。忽的,他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样子,离我的计划又成功了一步呢。” 只要江焕的兽性全部被激发,到时候,就是自己拉拢他成为魔界之日。 想到这儿,百里傲脸上笑的愈发诡异。 此刻,祁国。 祁国和越国有很大的时差,如何说呢,举个例子吧,祁国现在是夏天,昼长夜短,昼夜温差又大,一不小心就落得风寒的毛病。可这只是祁国,越国,又是不同了。 越国虽然也是昼长夜短,但温度却是很正常的。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晚上休息时,一个被子都不用盖,就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第二天还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情况。 而残阳作为祁国本地人,按理说他应该知道祁国温度差有多大。可他在越国待的太久了,祁国的东西基本都忘了个干净,更别说祁国和越国温差这种最基本的事情的。 可尽管如此,却挡不住残阳那个聪明的头脑,以及他那个跟江焕学了很久的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而他就是靠这个,成功的让身边的人以及粮店老板相信他是在其他国家待不下去,逼不得已来祁国谋生计的。因为他们看他一个人背井离乡来祁国谋生太可怜,所以特意给他准备被子衣物,平常若是得到什么好东西,又或者是别人分给他们好吃的,也会分给他们一半。 久而久之,残阳对他们产生了愧疚的情绪。这也难怪,毕竟他是祁国本地人,对他而言,他们都是自己的乡亲,作为乡亲,欺骗自己的乡亲,那可是不道德的。残阳对于对道德看重的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 这个事情是个例外。 毕竟,这件事情是公子交代的,自己只是个下人,总不可能违背自家公子的意思吧? 想到自家公子,残阳叹了一口气,心想:“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千影那家伙,真的有好好照顾他吗?而且墨午,真的能做好梧桐居护卫的工作吗?” 墨午发现自己简直是厉害的不行。成功的把自己一个侍卫的心,弄得操着老妈子的命。 哦,操成老妈子的命,人家还不领情。 “阿秋,阿秋!”远在梧桐居的江焕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负责守夜的墨午和千影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着:“公子,我听人说一个喷嚏是有人在说你坏话。你最近这是惹了谁,怎么打这么多喷嚏啊?” “我哪里知道我惹了谁。”江焕翻了一个白眼,“还有,他说我坏话,不代表没有再说你...们的坏话,所以啊,不要笑的太早,指不定你等会就该哭了。” 或许是因为江焕的嘴自带乌鸦嘴功能,他一说完,千影就打了几个喷嚏。 不光是他,就连墨午也打了几个喷嚏。 “看到没,报应来了。” 第651章 能干之人 千影识趣的闭了嘴,墨午无奈的笑了笑,心中 道:“江公子和千影还真是没长大的孩子啊。” 这若是江焕听到墨午的评论,绝对会笑出声,没长大的孩子?这可真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墨午这家伙,是没有看过他以前在祁国时做过的事情,才会如此说吧?这若是知道他以前在祁国过的是什么生活,就不会如此说了。 “公子,您上次说的要给残阳写的信写好了吗?”千影敛起脸上的笑意,又道了这么一句。 “我现在不是在写么?”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将自己的手上的纸张往二人面前晃了晃,“在这儿等着,我很快就写完了,到时候你帮我看看。”江焕说着,又珉了珉唇,“看看我写的信里头有什么需要加的。顺便,你也写些东西过去。毕竟你们两个一个房间,关系又好,不写些东西过去慰问一下他不大好。” “是。”千影和残阳关系很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作为同宿的好友,他确实应该给残阳写一封信。嘲讽,啊不,是慰问一下他,顺便在慰问他的时候,去问下他现在那边的情况。 想到此,千影重重的点点头。 墨午将千影的表情收在眼里,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 十来分钟之后,江焕从凳子上站起,又伸了一个懒腰,道:“我的天,终于写完了!” 千影两个被江焕这种“迷人”的写信速度弄得昏昏欲睡,听到江焕的声音,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一会之后,又讪讪的笑了笑:“公子可算是写完了,在不写完,我们两个怕是要闷死了。” 说着,千影朝着墨午笑了笑,墨午见千影朝着自己微笑,条件反射的回了一个自以为特别迷人的微笑。 这微笑在其他人眼里还好,可落在江焕那儿,就显得刺眼极了。尤其是顶着残阳那张脸对他露出这种微笑,这让江焕突然有了一种杀了他的冲动。 这也难怪,毕竟残阳是残阳,墨午是墨午,两个人风水牛马不相极。墨午无论怎么装,都装不到残阳那种程度。就算装的很像,那也不可能让江焕觉得他们两个就是同一个人,还要逼迫着自己像对待残阳一样对待他。 就江焕那性子,能说服自己冷静,不让自己对墨午表达出一点厌恶的情绪就很不错了。 还笑嘻嘻的对待他?做梦去吧。 可这做梦只是外人所看到的表面,而事实,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江焕可是演戏高手,最擅长的就是演戏了。因为他特别擅长这个,是故他明明讨厌透了墨午,却还是强扯出一抹笑。 “我说你们两个,别闹了。”江焕珉珉唇,又道:“千影,赶紧过来写信,你再磨蹭下去,我就直接寄信给残阳了。到时候,你若是在想写,那也没地方写了。” 江焕性子温和,脾气也算是梧桐居里住的人中最好的。这不是,尽管他在心中把千影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他面上却依旧笑呵呵的,甚至于还能面不改色的和千影说让他赶紧去写信,他等下就要寄出去了。 就是这一点,足以让江焕还有因为机缘巧合来江焕身边的墨午佩服不已。 自己若是能利用在梧桐居的这么一点时间学到江焕的本事那就好了。 江焕那么厉害,自己哪怕是只学到了他的这一点本事,这都能成为人上人一辈子。 人上人啊,这是墨午毕生的梦想。 想到此,墨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祁国。 粮店老板素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主儿,既然答应了残阳要带他去宫里送粮食,那就会照着做。 这不是,一大早他就被老板拉出来装货。残阳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眼睛,傻乎乎的看着粮店老板,“老板,我们只是去送个货,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床啊?我还没睡醒呢。” 若说旁人说这话,粮店老板早就弄死他了。可残阳不一样,残阳是个“傻子”,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自己作为脑子正常的,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不然若被人看见或者是听见什么,外头就会四处传言他欺负弱小,甚至于把其他的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这事情一传到宫里,自己妹妹的前途肯定会受影响。宫里的美人本来就多,他的妹妹,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美人一多,身为帝王的,也不可能全部都顾得上。若传到自己妹子耳里也就罢了,若传到王上耳朵里。那说不准,王上将不会再宠爱她。 到时候,自己这个国丈的梦可就泡汤了。 想到此,老板恢复了平常对待残阳时用的招牌的笑容。 “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忙,而且送东西不是越早送越好吗?”老板说着,脸上的笑意更甚,“咋们送完东西,再从宫里慢慢回来,这不是就可以慢慢的欣赏宫里的美景了?” 老板说的头头是道,弄得残阳这个曾经住在祁国皇宫的人心也痒痒。 可在痒痒又如何?正事要紧,他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丢丢子事情耽误了正事。 想到此,残阳重重的点点头?粮店老板见残阳听懂了自己的话,脸上扬起一丝满意的微笑,“行了,快点装吧,装完了我们就出发了。” “好。”残阳说完,帮着人装了起来。很快的,东西就装完了。 老板满意的看着一车的粮食,复而坐上了马车。而后,他朝着残阳比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一起上马车。待残阳上车之后,他道了一声: “好了,出发!”便绝尘而去。 不知道是粮店老板急着见他妹子还是什么,残阳总觉得这车跑的格外的快,就好像不把人肺弄出来不罢休似的。 幸运的是,残阳是个武夫,而且还是前祁皇室守卫团的武夫。作为武夫,他的忍耐力自然是无人可比。 这不,老板将马车停下来之后,他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这简直能干的不行啊。 第652章 真会说话 粮店老板见自己花了这么一丢丢银子就请到了一个能干的小工,可谓是开心的不得了,忙向前帮残阳将东西拿下来。 “我们在这里等一会,等下就会有人来搬东西。”老板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又道:“搬东西的人来了之后,我们也一起帮着他们搬,全部搬完,我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我知道了。”残阳说着,陪着粮店老板等了起来。因着每次送货都是粮店老板随便指定一个人陪着,那随便指定的人大多都是很会说话的。当然,这个很会说话,并不代表他们很会哄人开心,只要随便说这么几句,就把人哄的花枝乱颤。 他们这个把人弄得花枝乱颤,指的是拍马屁的功夫。老板最喜欢的,最看重的就是他的粮店生意以及他的妹妹了。总而言之,只要那群人挑到合适的地方夸奖,每次去宫里送东西,老板基本上都会带他们。当然,为了保证公平,老板就算在想每次都带他们去,都会注意在带他们的基础上,多带一个。这么一弄,基本所有人都有机会去。 可今个是一个例外。 残阳是新来的,店铺里的苦力都认不全,加之粮店老板是前任老板的唯一的儿子,这家店便是他已故的父亲传给他的。 这一传,就是十多年。 这十多年之中,他也有像普通人一样动过去找对象的心思。因着这个心思的驱使,他去相了不少的亲,可因为他性格不太好,又有一个太能干的妹妹。纵他是果然很有钱,但不少姑娘都担心自己嫁入他们家之后会过上为了担忧来担忧去,丈夫还得为了宫里的那个能不能得到皇帝的宠,能宠多久担惊受怕,这么多事情加上去,可够她喝一壶的,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他没有妻子,自然也没有儿子,这两个都没有,那只代表了一件事,那事便是他们后继无人。 对于已卖皇粮为生的家庭来说,离开了这个,他就像个四处飘荡的浮萍,没有生活的来源,更别说花钱请人家干活儿了。 所以,他要在自己还能动,还能给宫里送货的时候替自己铺好后路,也就是选一个所谓的接班人。 很不巧的,粮店老板选的接班人便是残阳。在他看来,残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再干体力活方面可是一把手,让他接替自己成为粮店的主人,这是在合适不过了。 毕竟脑子和驭人的心机可以培养,忠诚和其他的可就不能了。 这么多人中,老板最看重的就是残阳的傻,蠢,以及干活儿卖力,不要人催就能把事情做的又快又好的本事。 只有这样子的人,才能把他们的家族发扬光大,才能让他们的粮店成为中原第一的粮店。 当然,这只是想想,至于做,是并不可能的事。 毕竟,残阳是个装傻的,他的目的是让祁国原来的百姓知道现在统治他们的陈吴二国的人不是好东西,他们统治他,是为了更好的控制整个中原,而不是为了给他们带来什么福利。而且他们是杀害祁国皇帝的真凶,他们说服他们站起来反抗陈吴二国的暴政。就算他们反抗不起来,也要让他们心中留下疙瘩,给都城地区的人造成困扰,从而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退一步说,就算残阳不是装傻,而是真正的傻子,他也不可能留在一个粮店里,过着朝九晚五碌碌无为的生活,他有野心,也有自己的想法以及非达成不可的愿望,让他像笼中鸟一样囚于一方,这是不可能的。 老板现在最应该庆幸的。就是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和残阳说。这若是和残阳说了,残阳就是在想买这儿干,那也不可能了。 毕竟,谁愿意在事情没办完的情况下莫名接受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又不是活的太腻。 “老板,是不是他们呀?” 残阳将粮店老板脸上的笑意收在眼里,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打了一个寒颤。但几分钟之后,这个寒颤就变成了虚无。不光成了虚无,还变成了深邃的笑。 终于来了啊! 残阳在心中感慨似的说了一句。 老板满心都是将人收为义子,让他继承自己的家业之类的一大堆的话想和残阳说,故他对于这两个平常看不上的家伙也有了笑脸。他凑到残阳面前,用一种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他们两个就是负责帮我们把东西搬到指定位置的官员。那个胖的叫梁博,瘦的叫付清。那个叫梁博的整天黑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百八十万。至于那个瘦的,别看他看上去比胖的好相处,可他实际上和那个胖的一个德行。等你和他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所谓的好相处都是骗人的。” 残阳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跟着粮店老板的动作附和这么个几句,直到那两个到自己的面前才作罢。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看见老板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是的,刚才还说那两个人太讨厌,应该早点离开的老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谄媚的表情。 “二位大人,您来了,来,这是我孝敬给二位的银子,一点点心意,二位莫要嫌少。”粮店老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袋碎银子,再笑的时候将银子推到两个人的手里。二人掂量了下手中银子的分量,脸上的笑意更甚,就连说的话也客气了不少,“骆老板真是夸张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呢。” 说着,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将东西塞入怀中。 你要是真觉得我太客气不如就把银子还给我吧?不把银子还给我那就不要那么虚伪。 老板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二位大人客气了,大人尽职尽责的为宫里采购粮食,草民佩服不已。区区一点点银子,不算什么。” “骆老板真会说话。” 第653章 虚伪的人 二人掩面而笑。 “哪里哪里。”粮店老板虚伪的和他们两个人客气了一番,才进入了正题,“这个月的粮食格外的好呢,宫里的贵人吃了绝对会对这批粮食赞不绝口的。” “粮食好不好,吃了才知道。”梁博轻笑,又对着不远处道,“都在那边傻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帮忙搬东西。这东西不搬完,你们今天就别想吃饭。” 听完梁博说的,残阳二人才意识到原来还有人来这儿。啊不,是一直都有人站在这儿,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梁博说完,几个人从不远处走了过来。那几个来的人大多都是大块头,只要一根手指就能提起残阳两个人的那种。嗯,当然,这只是梁博两个大人以为。而残阳,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个除了会使用蛮力,什么都不会,而且这个蛮力还是带有水份的。 比如说,他们那个强壮的上身,以及细小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腿的。 残阳可以发誓,若是自己哪天不小心勾到他们这几个大块头的腿,那个大块头绝对会摔倒在地上。 当然,这只是残阳自己心中的想法,做,是不可能做的。先不说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帮着主家送东西的苦力。就算他不是这个身份,而是以前那个风光无限的侍卫统领,也不可能这么做。 因为这祁国的宫殿如今被陈国占据,而他作为祁国侍卫军首领,身份本来就特殊,若是因为自己的不能忍,导致被其他人发现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想到此,倒吸了一个凉气,默默的帮那群大块头弄起来。 很快的,东西搬完了。梁博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几秒钟之后,他随手指一个大块头,并用眼神示意那位大块头去数他们搬下来的粮食的数量。 大块头依言照做。 几分钟之后,大块头将东西数好,凑到了梁博面前,并在他耳旁言语了一阵。 “各位辛苦了。”梁博听完大块头说的,摆了一个手势,复而看着汗流满面的众人。 一会功夫之后,他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并从荷包里倒出几块碎银子。 “这是这次的粮食的价钱还有运送费,这些加起来总共二十五两银子,你看看对不对。” “不用看了。”粮店老板笑意盈盈的说道,“大人和草民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草民自然是相信梁大人的。” 粮店老板说着,将梁博给的银子放在了自己的怀里。 “那就承蒙信任啦。”梁博笑呵呵的说着,就这么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走,我带你去附近逛一圈,长长见识。”事情圆满解决,粮店老板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笑,他一把搭上残阳的肩,笑嘻嘻的说道。 长见识?他需要长什么见识啊。他对皇宫里宫殿的构造以及里头有什么的宫,有多少宫殿,宫殿里有什么花草他都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为什么要跟着他一个后头来的人长见识? 残阳嘴角抽了抽,脸上却一往如常,他微微颔首,朝着人道了声:“多谢老板。” “不用不用。”粮店老板道。 残阳努力的扮演着自己那个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的角色,一个劲的点头,还不停的表现出他对皇宫有兴趣的样子,这副模样,大大的取悦了粮店老板。于是乎,粮店老板带着残阳去宫里逛了一大圈,顺手还给他介绍这些宫哪个是他妹妹住的,哪个是陈国陛下住的,哪个是后宫的娘娘们住的。 当然,残阳对于陈王的妃子们住的宫殿没有兴趣,只是敷衍的点点头。 粮店老板也知道自己说这些没用,毕竟他们两个又不是真正的宫里人,只是给宫里送货的,没有陈王允许,或者直接变成太监根本进不去后宫。 故他们就算知道后宫在哪里,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人家说后宫长什么样,那也没办法进去。这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看得到吃不到,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既然如此,那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呢?没有的吧。 想到此,粮店老板闭了嘴,但他闭的只是和残阳说后宫里的事儿的嘴,并不代表他停止了说其他话的嘴。 这不,停了这关于后宫的话之后,又开始说其他的了。 粮店老板虽然勉强算的上是皇商,又每个月按时给宫里送东西之权。可这并不代表,他每次入宫,都能见到他那位入宫做妃子的妹妹。 什么时候能见到呢?那得陈王开心了,才会大手一挥,让他们兄妹两个见面,然后一起谈天说地。当然,这个谈天说地大部分都是粮店老板听自己的妹妹抱怨宫里的饭菜如何,哪个嫔妃怀孕了,谁又成为了陈王的新宠之类。等她抱怨完了,那才轮到粮店老板这个做哥哥的抱怨。 因着粮店老板有这个除了抱怨什么都不会和自家哥哥说的人做“例子”,粮店老板也好不到哪去,他抱怨的,都是一些家里的事。比如家里又请了几个小工,隔壁王婆的牛又下了几个崽之类的。 等他都抱怨完,看望的时间也就过了。粮店老板就是再不舍,也得走了。按照陈国皇宫的规矩,那些被陈王特许她们的亲戚来看望的妃子都需要在他们的亲戚走之前给他们准备礼物。这礼物是什么无所谓,但是必须要多,而且要让人家看到你的心意。 当然,那些妃子会这么做纯粹是陈王那个人重视排场,喜欢一堆一堆的礼物,还有拿着礼物和其他人炫耀自己国家多么富裕,嫔妃们过得多么好,私房钱有多么多之内的。 而,这只是表面。 陈王花钱虽然大手大脚,还特别喜欢带着那些不值钱的东西四处炫耀,可那些个妃子,大多都是没钱的主儿。为了得到陈王喜爱,不得不把家底掏出来给亲戚。 至于看望陈王什么时候能够开心呢?这都得看运气,运气好的时候,他天天都很开心。运气不好,他天天都不开心。 第654章 小心翼翼 巧的是,陈王今天心情就很好。要不然也不会在残阳和粮店老板离开五六分钟,就派自己身边的心腹过来请他去关鸠宫小聚。 这关鸠宫不是旁人的宫殿,而是粮店老板的双胞胎妹妹,也就是陈王的祢妃的宫殿。 粮店老板和妹妹的感情很深,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但再深的感情,并不代表他肯穿着这么一身又脏又破旧的衣服去关鸠宫,让陈王嘲笑自己,还让自己妹子脸面无光。 “怎么了?”带路的太监见粮店老板停下了脚步,不由得疑惑的回过头,“二位为何,突然停下了?” “实不相瞒,草民二人的衣服实在太脏,就这么去见王上和祢妃娘娘有失体统。如果不麻烦的话,还请公公...带我们去换一身。待衣服换完,在干干净净的去见主上以及娘娘。”粮店老板说着,从怀里掏出梁博给他的碎银,并挑了一块最大的给他,笑意盈盈的说道:“麻烦公公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刚才还因为觉得粮店老板事情太多,所以在心中将粮店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当然,这“问候”并不包括粮店老板的妹子,也就是关鸠宫的祢妃娘娘。至于为什么如此呢?那自然是因为祢妃得宠,陈王做的大部分决定都是因为祢妃在后头劝说,在作祟。 再则,陈王发妻虽然是皇后,但却并不得宠。不光不得宠,还因为七七八八的原因,弄得大权旁落,自己被幽禁深宫,还落得个没有允许不得踏入宫门一步。 皇宫处于半废不废状态,宫里权利最大的就变成了仅次于皇后的贵妃小方氏。小方氏素来信佛,用喜欢一天到晚在佛堂念经。 这喜欢成天待在佛堂里头念经,自然不可能抽时间管理后宫的事。 于是,后宫的事情就落在了最有话语权的祢妃身上。祢妃因为自己出身低微,在做人方面下了不少功夫。毫不夸张的说,她特别的会做人,关鸠宫的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受到过她的恩惠。在这种恩惠的驱使下,不少人都都愿意给祢妃卖命。 久而久之,祢妃就有了一堆为她效力的人。也就是因为那些为她效力的人在,祢妃才能够随时掌控陈王动向,成为后宫第一宠妃。 若不是如此,那些人也不会对粮店老板这个普通人如此客气。 太监带粮店老板以及残阳去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宫殿,并在哪个僻静的宫殿找到了两件普通却是干净的太监的衣服让他们两个换上。待到二人都将衣服换上,才将人引入了关鸠宫之外。 关鸠宫是陈王宠妃所居住的宫殿,所以相比于其他的地方,显得特别的大。不光如此,她那里还有各种各样的假山鲜花还有不知名的树叶以及各种各样的绿草,令人一看就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当然,赏心悦目只是对于粮店老板以及鸠占鹊巢的陈国皇室来说。对于残阳这个祁国人来说,就显得刺眼极了。 当然,这此刺眼,非彼刺眼。残阳会觉得刺眼,那是因为这关鸠宫实在是太奢华,奢华的让他想起了祁国前任皇帝的宠妃寒湘所住的寒湘宫。 寒湘宫风景宜人,里头和外头一样,又有各种的华美的器物,还有漂亮的衣服和金银珠宝。 直觉告诉他,关鸠宫肯定也一样。 而事实告诉残阳,他猜对了,关鸠宫,真的比他们祁国的老皇帝给寒湘的宫殿更加的豪华。 这若寒湘还活着,八成也会为这个漂亮的过头的宫殿吓到的。 “你就跟在我后头,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知道吗?”正当残阳想七想八时,粮店老板的声音在一次响起。 残阳望了一眼粮店老板,便听他道:“你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脸上的痣,着实惊人了一些。加之你性格不好,也不太喜欢说话,若是说错了什么那可就麻烦了。” 残阳也明白如今已经到了这里,不可能功亏一篑,他微微颔首,对着人道:“我明白了。” “嗯,那我们走吧。”这阿灿毕竟是自己准备收的徒弟,以及粮店的继承人,若是折在这一次入宫那可就完蛋了。 二人说着,进入了宫里。 宫内。 祢妃正在和陈王有说有笑的聊天,听到宫人来报说什么自家哥哥以及帮自家哥哥送信的小工来了,忙道:“快请他们进来。” “是。”宫人说着,垂眸迅速退下。几分钟之后,粮店老板和残阳一起走进来。二人朝着坐在大位上的二人微微颔首,又道:“草民见过主上,主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起来吧。”高台上的陈王甩了甩袖,悠悠的说道。 “谢主上。”二人依言起身。 待他们两个起身之后,陈王撇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哥,以及,跟在自己便宜哥哥背后的长得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来形容的苦力。 几秒钟之后,陈王伸出了手,从嘴里缓缓吐出了几个字:“这位是?” 残阳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粮店老板急匆匆的开了口,“这是店里新来的苦力,名字叫阿灿。阿灿性子内敛,又因为个人原因不太喜欢说话,还望主上海涵。” “阿灿?”陈王自言自语了一番,转而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几秒钟之后,又恢复了正常,“名字倒是不错。来人呀,赐坐。” “谢主上。”二人说罢,坐在了陈王让宫人搬来的凳子上。 这时,残阳才猛的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刚才被陈王这么盯着,他心里有些发怂,唯恐自己漏出什么破绽,让陈王知道面前之人并不是什么祢妃哥哥的粮店的苦力,而是货真价实的祁国暗卫首领残阳。 毕竟,若是他的真实身份被知道了,自家公子的计划可就泡汤了。自己也没有脸面回越国去见自家公子。 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他必须得小心翼翼。 第655章 面见陈王 残阳想到此,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又握紧了几分。但这只是一瞬,为了怕陈王以及这宫里的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他又很快的松开了手,转而言笑晏晏的看着前方。 当然,残阳这个言笑晏晏是掺了不少水分的,毕竟。 “还真是个傻的。”陈王见如此,心中更是嗤笑不已。 亏得他刚才还以为这个家伙的动作神态看上去有这么一点像祁国那个统领皇家暗卫的讨厌鬼残阳来着。可人家这幅模样,证明了他分明只是单纯的一个又傻又蠢的家伙,自己竟然会觉得是那个武功什么特别厉害的残阳,真是事情看多了,看什么都觉得像认识的那个讨厌鬼。 老了老了。 陈王揉了揉头,对着旁边的祢妃说道:“孤还有一点事需要回宫处理,爱妃的哥哥难得过来,你就和他好好叙个旧吧。” “臣妾恭送王上。”祢妃听到陈王说的,忙不迭的从自己坐的位置上凳子上站起,又朝着人福了一个身。待到陈王离去,她才收起了为了应付陈王而练习的虚伪的不得了的笑,转而对着自己哥哥道:“哥哥,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托娘娘的福,家里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粮店老板说着,赶忙从凳子上站起,毕恭毕敬的说道。 祢妃在入宫之前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无论是样貌还是品性都是一等一的,唯一不足的就是没钱。 那个时候粮店遇到了他们开店以来最大的危机,如果不在短时间解决这个危机的话,粮店就会倒闭,他们兄妹就会流落街头,成为真真正正的流浪汉。 那个时候他们所在的省份的官员正在召集省里的美女,进行一场省内的大规模选妃。那些个通过省选的,有五十两银子。为了生计,当时的祢妃放弃了和自己的爱人共度白头的誓言,投入了省内的官员为陈王选妃所特别设置的用来选妃的环境场合的怀抱。 祢妃长得好看,性子活泼开朗,从小又聪明懂事。就是因为这个性子,她深得父母喜欢。父母喜欢她带来的最大的益处就是自小她要学什么琴棋书画,读书写字,父母想也不想就直接让她学。 就是因为自幼学习过这个,当时的祢妃比其他选妃的人本事高了一大截,轻松的通过了省选。 同样的,祢妃也拿到了省级官员为了打赏她们这些选中的而特意拿出来的五十两银子,并且用那五十两银子帮着自己哥哥的粮店度过了难关。 同样的,她为了报答省官的五十两银子之恩,以及让家里日子好过这么一点点,义无反顾的去了京城参加由陈王以及太后所举报的京城选妃试。很快的,她成功通过了考试,并成为陈王后宫的一名嫔妃。在经历过宫斗等一系列的事情之后,祢妃从小小的一个贵人,升成了现在这个陈王最宠又最信赖的妃子。 自家哥哥总以为自己在皇宫过得很好,每天都可以穿着漂亮衣服,吃着他奋斗一辈子都吃不到的好吃的东西,还有一大堆的人伺候,什么都不用自己做,想吃什么只要招招手就会有人将东西送到嘴边。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宫里可不是特别好么? 是故祢妃每次面见自己哥哥,并听到自己哥哥说的皇宫有多好多好的言论就想笑。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自家哥哥告诉皇宫并没有想象的这么好。宫里妃子除了她还有很多,那些个妃子资历比她老,还都有皇子皇女傍身。她们什么都没有,可唯一没有的,就是陈王的宠爱。 俗话说得好,这人越受宠,嫉妒的人也就越多。这嫉妒的人多了,宫里就会出现不少明枪暗箭的情况。 是的,那些明枪暗箭都是冲着祢妃来的。祢妃每天都能遭受到这些,久而久之心里就多了一丝压抑。 可心中压抑又如何?和人家说自己有多压抑?或者让陈王惩戒那些个欺负她的嫔妃?这怎么可能! 她可是宫里的最会做人的,关鸠宫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甚至于把她说成陈国开国皇帝的后宫群中一个素有温柔贤惠美名的贤妃转世。为了自己的面子,她只能忍,实在受不了了,就回怼这么个几句。 当然,祢妃的回怼,是梨花带雨的回怼,而不是普通妃子所用的那种骂骂咧咧的回怼。 当然,她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引起了身旁宫人的公愤,有些宫人甚至偷偷摸摸的跑去请陈王或者贵妃身旁的贴身宫女,让她们来为祢妃这个美人做主。 因为祢妃受宠,陈王身旁的宫人听到宫人来报说祢妃受欺负想也不想就直接跑去通报。 陈王本就喜欢祢妃这种柔弱无骨的美人,听太监说的,马不停蹄的就去祢妃所在的地方安慰祢妃,并为她做主。 这久而久之,祢妃就更受宠了。 可陈王宠她,是因为她的美貌。一旦她年老体衰,美貌不在,他连看都不会看自己一眼。靠美貌维持宠爱,这终不是良久之计。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怀上一个孩子,并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再把她抚养长大。 毕竟只有有了孩子,自己就有了保障。他日陈王离去,自己也有一个保障,也不至于像其他的妃子一样过得落魄不已。 只是,自己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祢妃想到此,叹了一口气,心道:“要是能趁着自己得宠的日子生下一双儿女,那就好了。” 祢妃想完,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只见她从高台上走下,又亲自扶起了粮店老板:“你我是亲兄妹,哥哥何必如此客气?快起来。” 祢妃说让粮店老板不用客气,赶紧起来,那是发自真心的说的。 毕竟他们的父母双亡,她自小又是自己哥哥养大的。感情深,这很正常。 然而祢妃说让她起来,并不代表粮店老板不需要客气一下,立刻就起来。这不,祢妃扶他起身时还特地说了声:“娘娘,不可。” 第656章 兄妹团聚 “你我是亲兄妹,是一家人,哪里有什么可不可的。”祢妃说着,强硬的将粮店老板扶起,并把他按到凳子上,转而自己也坐在了凳子上。 这个时候,她才对旁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道:“本宫有点事要与本宫的哥哥说,你们就先下去吧。” “是。”众宫人听罢,颔首退下。粮店老板是个精明的,见祢妃如此,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待所有人离去,他才开了口:“娘娘把宫人弄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草民说?” 祢妃听到自己哥哥说的,脸上的笑意更甚:“许久未见哥哥,哥哥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这都不需要本宫讲,就能清楚的明白本宫需要的是什么。本宫有这种哥哥,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现在的祁国人说几句话都喜欢这么拐弯抹角吗?这副模样,比他还在祁国时麻烦多了,还得猜心,多恐怖啊。 残阳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逐渐伸长的耳朵却暴露了自己。 准备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全部听进去,然后将二人的对话内容写在信上,并把信传给公子,再由公子将他们的对话中的有用的成分挑出来,没有用的成分舍弃。 “娘娘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只要草民能够做到,草民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哥哥莫要说笑了。”祢妃轻轻的笑了笑,“本宫要哥哥办的只是普通的事情,并不要哥哥赴汤蹈火。” “娘娘请吩咐。” 粮店老板知道自己此刻的荣华富贵以及和宫里合作的机会都是自己妹子带来的,一旦失去了她的庇护,自己就从天堂堕入地狱。从某种情况来说,他们两个是一体的。 毫不客气的说,祢妃一人得宠,连带着他们全家人都得道飞升。 可她一失宠,他们家的人就会没了依靠,弄得全部人都失去庇佑的悲惨下场。 而祢妃的庇佑一旦失去,粮店老板手底下的那群人将不会像现在一样这么听他的,自己也失去了可以拿出去和别人吹嘘的资本。 这失去了吹嘘的资本还是好的,若是命没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无论是为了他们一家人能够好好的活着,还是为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他都不能失去自己这个妹妹。 毕竟失去了他,就等于失去了一个靠山。粮店老板这么精的人,才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呢。 “我希望哥哥离宫之后,让手下人去找专门治不孕的大夫,记住,那个大夫越有名越好。找到那个大夫之后,让大夫给我开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快速怀孕的法子。待你下次来时,我会想办法说服王上,让哥哥和我再见一面。到时候,我希望哥哥能够给我带一个特别好的秘方。”祢妃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哥哥要晓得荣辱与共这个道理。这只有我好了,哥哥才能过得更好。所以哥哥,这个忙,你帮吗?” “既然娘娘说了,那草民,只有照着做的份儿了。”粮店老板垂下眸子,恭敬的说道。 “我就知道哥哥最在乎我了。”祢妃听到自家哥哥的保证,猛的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恢复了自己以前对待自己哥哥时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那就这么做了,咋们一言为定呀。” 祢妃说着,伸出了手。粮店老板点点头,复而和人击起掌来。 二人击掌完毕,祢妃才注意到已经当了背景板很长一段时间的残阳。忽的,她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又言笑晏晏的说道:“瞧本宫这个记性,只光顾着和哥哥说话,都忘记了他带来的人。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祢妃说着,又给自家哥哥使了个眼色,转而笑道:“哥哥能否和我介绍一下这位是?” “这位是店里新来的小工,他的名字叫做阿灿。”粮店老板说着,抬眸看向了残阳,“阿灿,还不快去和祢妃娘娘打个招呼?” 残阳在粮店老板的眼神示意中,乖顺的从凳子上站起,又学着自己记忆中太监给主子请安的样子冲着人请安。 “草民阿灿见过祢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平身。”残阳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成功的让祢妃这个对于声音有很大要求的人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声音这么好听的人,怎么脸上多了一颗这么大的黑痣,弄得脸上的美感被硬生生的破坏了。 若是没有他脸上的那颗黑痣,应该,真是可惜了 “谢祢妃娘娘。” 残阳依言站起,在看到祢妃看自己的那副玩味的眼神时,嘴角不住的抽了抽,却硬着头皮看着她。 “哥哥来这里一次也不容易,不如就在这儿坐一会,玩一会,妹妹让人给哥哥准备带回去的东西,哥哥觉得如何?” 白占的便宜不要白不要,粮店老板想着,笑眯眯的说道。 “多谢娘娘厚爱。” “哥哥客气了。”祢妃是知道自家哥哥的性子的,见他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客气的说了一番,便出门让宫人去准备粮店老板以及残阳两个带回去的东西。 当然,这些东西数量上多,但有价值的东西却没有多少,只有这么一丁点。这也难怪,陈王虽然有规定后妃在亲人来时必须要给很多东西给他们的那些亲戚,或者亲人,但并没有说要给他们多少。所以,她们给那些人的东西都是掺杂着一大堆水分的。 当然,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她们也不能做的太过分,是故她们在按照王宫里的规定给人家送东西时都是送又老又旧,摆了嫌丑,不摆又觉得可惜的金器银器之类。 毕竟千重要万重要,面子最重要。再则就是,那些个宫人都是因为家里穷才被家人卖到宫里做活儿的。 他们这些人既都是被卖到宫里做活儿,那就代表他们都没怎么见过世面,一般而言,只要随便拿个东西给她们就好了。 第657章 打道回府 毕竟那些人心中只有粗俗不堪的金银,对于玉器那些则是完全没有概念,就算是把这些赏给他们,她们也没有办法将这些东西发挥最大的价值。 这么一想,祢妃就对给自己宫里的那些个辛勤工作的下人赏赐奢华而不实用的东西的愧疚感少了很多。当然,这给下人赏赐的华而不实的东西,自然也包括赏给自己哥哥的。左右自己哥哥是个大老粗,就算自己前手把东西给他,后手也会被他倒卖。 那些粗俗的东西让他卖也就算了,玉器什么,是万万不能给他们的。毕竟这东西这么贵,给他们那是暴殄天物。她可不是傻子,不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祢妃想到此,脸上的笑意收了些许。而后,他跟着粮店老板以及残阳这个为他哥哥打工的人在这个等着宫人把陈王把他们两个人叫过来来之前。自己吩咐她们准备的东西拿过来。 很快的,宫人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这些东西哥哥请收下。”祢妃说着,接过了宫人手里的器物,将其递给自己哥哥。 而后,她将自己的一只衣袖弄起,将自己手腕上的手镯褪下来,又将其放在残阳的手心里。 “阿灿你第一次来,本宫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这块手镯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还望阿灿不要嫌弃。” 残阳看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这镯子颜色不错,一看就知道是上品。只是,他一个男孩子用手镯做什么,他又没有妻子,也没有女朋友,退一步说,他什么东西都没有,要这只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戴的手镯做什么? 摆好看吗? 残阳脸上划过一抹嫌弃,心中也开始抱怨了起来。 可他尽管在嫌弃,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娘娘厚爱,草民惶恐万分。只是草民是个粗人,家中又没有妻妾,这手镯放在草民这儿也是浪费,娘娘还是收回去的好。” 残阳语气谦卑,语气又不焦不躁,所求的事情又是人之常情,让祢妃这个外人也不由得感触了起来。 可感触归感触,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 “无事。”祢妃虽然同情“阿灿”,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左右这东西只是一个镯子,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再说了,阿灿你如今没有妻室,不代表以后没有。像你这种聪明能干的人,日后肯定会和普通人一样娶妻生子的。到时候,这个手镯就当做本宫送给你夫人的礼物。” “就是呀。”粮店老板说道:“阿灿,这是娘娘给你未来夫人的,你就收下了吧。你是我这儿的小工,又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娘娘给你这手镯也是应该的。不光如此,等到时候我也会给你一份新婚礼物,已庆祝你新婚大吉。” 这兄妹两想的真多,自己还没结婚呢,他们就把未来安排好了。这个样子,弄得自己心中都有种想要快点结婚,不结婚就对不起他们两个人的愧疚感了。 残阳想到此,硬着头皮说道,“那草民多谢娘娘了。” “这才对嘛。”祢妃和粮店老板不愧是亲兄妹,见残阳识趣收下了自己的礼物,脸色好看了很多,转而道:“时候也不早了,本宫要休息了,你们就先回去吧。” “是。”二人听罢,拱手离开了这里。 宫外。 因着陈王宫的规定,祢妃并不可以向普通的哥哥出远方办事,妹妹送哥哥一样将人送出宫。他能做的,只有派自己的心腹将人送出去。 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毕竟尊卑有别,后宫相比于前朝,规矩只有更多,没有最多。 作为后宫中目前的掌权人,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毕竟,若是因为自己过于贪恋而弄得自己的地位不保,那可就麻烦了。 祢妃的丫鬟名字叫做阿菊,顾名思义,她的头上别着一个透亮透亮的菊花发簪,身上穿着一件素色宫裙,腰间挂着一枚菊花形状的玉佩。 看得出来,他挺得祢妃喜欢。这种得主子喜欢的人,在生活以及其他各种各样的地方上肯定比别人更加的优越。同样的,她能接触陈王的几率也就越来越多了起来。 几率增加那就代表了一件事! 是的,那事便是自己能从她嘴里盘问到陈王以前的事情的几率又多了几分。 只是,应该怎么问才不会让粮店老板以及这个祢妃的贴身宫女阿菊起疑呢。 残阳思索了一番,却怎么也想不到答案,不得已,只得慢吞吞的走着。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残阳的心事,又或者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残阳一直都在纠结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不,正确的说不是有了答案,而是有人替他把在纠结的问题直接的说了出来。 是的,那个人就是粮店老板。 “阿菊,王上最近有经常去你们主子宫殿么。”粮店老板道。 粮店老板是祢妃的双胞胎哥哥,问自己妹子在皇宫中过的如何,这也是情有可原。 残阳想着,抬眸悄悄地看着阿菊。 很明显,阿菊并没有怀疑粮店老板说的,而是点点头,又道:“有,但是相比于以前,次数少了不少。” “少了不少?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还不是因为王上最近封了御前伺候的一个宫女为贵人。”阿菊见到粮店老板,如同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于是,他将自己主子所受到的委屈,心中的所有不满都倾吐了出来,“那个宫女以为王上宠着她,所有人就得宠着她,三番五次挑衅我们娘娘不说,甚至于还把主上给我们娘娘的不少东西抢走了。娘娘大度,不想和他们计较。可谁知,谁知那群家伙变本加厉,一个个都明着暗着欺负我们娘娘。娘娘实在受不了,便找王上哭诉了几句。可谁知,谁知...”阿菊说到这儿,小声的啜泣起来。 “阿菊姑娘,你好好说,别哭啊。” 第658章 哄人 残阳虽然没有恋人,但他却因为江焕的缘故,最看不得女子哭,尤其是在他见到阿菊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眉头更是轻轻的蹙了蹙,残阳本不想搭理这件事,但他的本能还是让他搭理了。 残阳蹲下身子,手忙脚乱的说道:“阿菊姑娘,别哭了。” 残阳安慰阿菊安慰的手忙脚乱,这安慰的手忙脚乱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毕竟残阳是皇家侍卫团的侍卫长,武功什么都是上乘的。可武功上乘,并不代表其他地方上乘。 残阳在哄女生方面,就吃了很大的亏。在他还是祁国侍卫长时,曾被皇帝派去一个重女轻男的家庭办事。然后,他看到一个特别小的女孩子摔倒在地上。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那女孩子一摔倒在地上,就大哭了起来。 那大哭也就罢了,残阳毕竟只是被皇帝派来办事的,撇那么一眼然后凭借着自己高超的技术力量也是没问题。可关键就是,小女孩哭声实在是太大,哭的实在是太惨,弄得本来想走的残阳尴尬的停在原地。 几分钟之后,小女孩成功的把方圆十里的下人吸引过来,那些个下人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哭泣的小姑娘,是故并没有管傻楞在一旁的残阳。而残阳见那个小姑娘总算不再哭,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而后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的跑走了。 当然,他偷偷摸摸的跑走并不是因为没有责任心,或者怕别人发现自己所做的事情。他怕的,只是因为若被人发现家里的小小姐在大哭,自己作为唯一一个看到她哭的人却不去哄着,而是在一旁傻站着,这个地方的主人会开除他的好吗? 事情还没办完就被主家开除,回到自己所在的侍卫团会让派自己来这儿做事的皇帝不满,还会让同为侍卫团的侍卫们嘲笑。更有甚者,还会被那些一直看不起自己小小年纪就成为侍卫首领的侍卫们借题发挥,成群结队的跑到皇帝面前,并攻击自己如何如何,不配为侍卫长之类的。 残阳对于自己身旁人都是什么德行的非常清楚的,自己若是失败了,他们会借题发挥到什么地步可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所以,为了自己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又为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绝对不能输,也不能被主家赶走。 就是因为这个念头,残阳特别怂的离开了女孩以及这群人所在的地方,转而回到自己的屋子做自己的事来。 幸运的是,那个小女孩并没有看到趁乱的偷偷摸摸的离开的残阳,是故残阳并没有被发现,而是平安的等到了自己任务完成。 任务完成,残阳就没有必须待在这儿的理由了。这不是,刚完成任务,残阳就飞奔的逃走了。那速度,就和他欠了别人几百万一样。 想到以前的悲惨遭遇,残阳就想哭,特别想哭。 而现在,他更想哭了。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阿菊哭的和他以前见到的哭哭啼啼的妹子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都是一样的麻烦,一样的让人想哭。 残阳心中腹诽,小声的哄了起来:“阿菊姐姐,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我唱歌给你听!跳舞给你听!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求你,别哭了好不好。这再在哭,我也想哭了。” 阿菊听罢,停止了哭泣。 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身为一个女孩子,也不喜欢人家当着自己的面哭。 是的,自己在别人面前哭就行,别人再自己面前哭就不行。这个奇葩的想法,再不管他们是男的还是女的,都得到了有效的证实。 是的,他们都觉得阿菊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的电灯的性子是脑子有毛病,所以不和她说话。 唯一和她说话的,只有自己的主子,也就是祢妃一个。久而久之,阿菊就养成了自己那个嚣张跋扈的性子。 不光祢妃所有人厌恶她,就连祢妃的哥哥,粮店的老板也讨厌她。可讨厌有什么用,他们不喜欢阿菊,祢妃喜欢啊。毕竟阿菊虽然性子过分了一点点,但人还是不错的,忠诚老实,办事靠谱,祢妃对自己身旁的这个贴身丫鬟可谓信任有佳,得罪了她,那就是得罪了祢妃,得罪了祢妃就是得罪了自己背后的靠山。 退一步说,得罪了祢妃自己的补给就没有了。 粮店老板不是傻子,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于是,两个人将车子停下,柔声安慰起阿菊来。 若不是因为祢妃的信任,喜爱,阿菊也不会在粮店老板问了一句祢妃最近如何了时候,一个劲的抱怨,甚至于还到哭了起来的,这么恐怖的地方。 十来分钟之后,阿菊停止了哭泣,她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又道:“好了,不要说了,我们走吧。” 二人见阿菊总算不在啼哭,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下去。 而后,粮店老板和残阳相视一笑,共同说道: “对啊,我们走吧。” 说着,二人共同架着马车离去。很快的,他们就到了宫门口。 “我只能送到这里,二位慢走。”阿菊看了一眼外头,笑意盈盈的说着。 “多谢阿菊姑娘。”粮店老板冲着人颔首,带着残阳离开了皇宫。 可惜了,没弄到特别有价值的情报。 残阳在和粮店老板回自己的店铺时,心中如此想到。 “今天你送货也累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放你一个假,快去休息吧。” “多谢老板。” 这个时候,残阳是真的感激粮店的老板,感激粮店老板肯在他送完货之后还肯给他休息时间,让他有个对宫里发生的事情有个缓冲的时间,顺手还能给自家公子写信汇报祁国这边的情况,并询问解决的办法。 可他不知道他这么想,江焕也是这么想的。这不,他刚回到屋子,江焕身旁的信鸽就从窗户外头飞过来的。 于是便发生了残阳和信鸽大眼瞪小眼的情况。 第659章 通信 “既然刘老爷懂得本官意思,那本官就不多留了,告辞。”百里傲说罢,离开了这里。/p “告辞。”纳兰谦见状,也跟了上去。/p 沈言本靠在门中间休息,百里傲这一开,他一个不防,摔到了地上。/p 百里傲脸色有些不好看,他伸手扶起沈言,“起来。”/p 丢脸,太丢脸了!/p 沈言顺着百里傲手扶起,他恶狠狠的瞪着憋着笑的青寻,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再笑你就死定了!”/p 百里傲并没有注意到沈言的小动作,他疾步走出。/p 沈言见状,快步跟了上去。/p 或许是因为沈言的眼神过于可怕,又或者是因为旁的,青寻莫名打了个冷颤。/p 纳兰谦感觉到了四周气温骤降,他撇过头,疑惑的看向青寻,“怎么了?”/p “没什么。”青寻摇了摇头。/p 他若是和自家君上说被沈言那个眼神吓着,非得被嘲笑一通不可。/p 算了,不说了。/p 纳兰谦注意到了青寻咕噜咕噜转的眼睛,也猜测到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p 但青寻不说,他也不好多问。/p 左右青寻跟着自己很久,也不会骗自己什么,“既然没事,那就走了。”/p 青寻拱了拱手,“是。”/p 京城,梧桐居。/p 江焕和凌琛坐在凳上,他们看着桌上放的那张纸,眉头皱的越发紧。/p 那封信是百里傲飞鸽传书过来的,江焕看了一眼,便打发千影去请凌琛过来。/p 事关重大,他一个人决定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多一个人,多一份把握。/p 凌琛二人在想着信上的信,疾风和千影则各自站在自家主子身后。/p 凌琛抬眸望着正在低头想东西的江焕,嘴微微动了动,可终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p 十分钟之后.../p 江焕终是抬起了头,“主上,您觉得百里傲他们能够平安回来么?”/p 见江焕开口,凌琛也不在装聋作哑,他摇摇头,“难说。楚真为官不仁,搜刮百姓,强伤他人性命。若没有后台,他定不可能这么做。百里和纳兰将楚真关入天牢,若被楚真后台知道,可就麻烦了。”/p 凌琛说着,将桌上的信折好。/p “百里既然肯给你写信说明建安的情况,并让你给他出主意,足以证明他有多信任你。你若不想个法子出来,楚真就有重出天牢,继续祸害百姓,到时候,百里纳兰,甚至于我们,都有性命之忧。”/p “主上说的,我也明白。”江焕眉头紧锁,“但主上也要知道,有些解决的办法,不是我想,就能快速想出来的。”/p “孤知道有些为难你,”凌琛拍了拍江焕的肩膀,“但事情紧急,你这几天必须要想个办法出来。最好,能一击必杀,让楚真接受该有的制裁,他后面的人也挑不到错处。”/p “我明白了。”江焕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又道,“坦白而言,我觉得楚真幕后之人并不可能会帮他,毕竟,一个没用的棋子,救了也是白费力气。”/p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凌琛说罢,离开了梧桐居。/p 疾风见凌琛离开,拱手告别后迅速的跟了上去。/p 见着凌琛两个离开,千影猛的松了一口气。他猛的坐在凳上,狠命往嘴里灌茶。/p 江焕嘴角微抽,“至于那么夸张吗?”/p “至于。”千影喝完半壶茶,才感觉口渴缓解了不少,“主上每次和公子说话,都要一个多小时,我看着都累。”/p “你是嘴巴太渴,当着主上的面又不好喝茶,所以才会觉得累。”/p 江焕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所在。/p 千影见自个的想法被江焕识破,不好意思的饶饶头,“公子....”/p 江焕见千影如此,又好气又好笑,“别这样看我,怕了你行不行?下次主上在这和我说话时,你又渴,要喝茶的话就和我说,我让你喝就是了。”/p “公子此言当真?”千影道。/p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江焕说罢,努嘴道,“抬起一只手。”/p “好。”千影虽有些懵,但还是照着做了。/p 江焕见千影如此听话,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p 他抬起右手,与千影击了一掌,“击掌为誓。你若说自己渴,我没让你喝茶,那我就请你去聚仙楼喝酒,喝到你喝不下为止,可以吗?”/p “可以可以!”千影条件反射的点点头。/p 上次和自家公子去聚仙楼吃饭,公子怕他们几个闷着,便特意给他们点了一壶酒供他们享用。/p 结果,这一喝喝上瘾了。千影从聚仙楼回来后,就缠着自己给他买那甚子桃花泪,不买就学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p 他不厌其烦,便给他买了几坛,换来了片刻的安宁。/p 后来倒是安分了,但江焕知道,越是安分的人,里头就藏着越不安分的心。/p 他只不过随口一说,千影就高兴成这样。若是买了,还不得乐得疯掉?/p 罢了罢了,几坛桃花泪,他又不是买不起,给他吃就是了。/p 江焕看着兴高采烈的千影,无奈的摇摇头,“千影,帮我磨墨,我要写信给百里傲。”/p 如今的千影满脑子都是桃花醉,听到江焕的吩咐二话不说的就走到书桌旁磨墨。/p 速度之快的,令人瞠目结舌。/p 呃.../p 江焕看着千影,嘴角抽了抽。/p 不就是几坛桃花醉么,至于那么卖力么。/p “公子,您愣着干什么,写信啊!”千影眨也不眨的望着江焕。/p “知道了。”江焕笑了笑,坐在凳上写起信来。/p 十分钟之后,他放下了笔。/p “把信鸽拿过来。”/p “是。”千影低头,迅速的退下。待回来之时,手中多了一只笼子,笼子里有着一只雪白的信鸽。/p 江焕将信鸽从笼中拿出,并绑上了信,才将其放飞。/p 建安。/p 落蝶轩。/p 沈言拿着鸽子匆忙的走进屋中,“大人,江大人回信了。”/p 百里傲听此,脸上划过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他会帮我想办法的。”/p 他们两个同在朝为官,江焕能不帮他么。/p 沈言腹诽道。/p 百里傲将信从鸽脚踌躇,把鸽子递给了一旁站着的沈言,“找个笼子关起来。”/p 第660章 回信 千影二人附和道。∽菠﹥萝﹥小∽说 对于他们这两个侍卫来说,越国有他们的朋友,有他们所在乎的人。毫不夸张的说,若祁国是他们的第一个家。越国,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让他们从第二个家搬到原本已经没了的第一个家,怎么说心里都会有一些不平衡吧。 这种不平衡就算他们现在不说,但还是会在他们心里留下个疙瘩。等这个疙瘩越来越大,就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江焕本就是一个心思深沉的主儿,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很久不说,还要在考虑过后想出一个万全的,足以应付所有人的对策。 想复国的事情,说服其他人跟着自己一起复国,让陈吴二国中的百姓产生内讧,这么多个事情加上去,足足要花费江焕好几十天功夫。而且,这些事情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必须要偷偷摸摸的做。 因为一不小心,凌琛等这些越国人就很有可能发现他所做的事情,并从他所做的事情中,得知他的身份,欺骗他的事实 往更严重的说,他很可能因此丧命。 为了以防万一,也为了能够在越国待的久点。江焕绝对不会这么快回信,也不会给秦灼想早日复国的方法,毕竟他在这里待得很好,绝对不容许别人破坏他此刻的生活。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哥哥也不行。 但他虽然不希望自己哥哥破坏自己的生活,却也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死,或者因为自己多了一大堆原本可以避免的麻烦。 所以,他打算给秦灼一个非常好的办法。但是这个办法需要花很多时间,很多力气,让秦灼稍微忙一阵子,管不到自己身上去。 只是能够瞒多久,就不知道了。 江焕想着,开始在心中默默的琢磨起自己的计划来。 他毕竟在祁国做了这么久摄政王,又在越国做了这么久的官员,该有的,不该有的本事他都有。只不过想个拖延时间的小办法而已,轻而易举的事情。 江焕想着,眸子间多了一丝笑意。千影两个见江焕莫名发笑,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天啊,他家公子好端端怎么突然发起笑来了,莫不是中邪了吧? 若真的是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千影想着,用手肘碰了碰残阳,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迂回的问江焕他怎么了。 可不知道是残阳表达能力不行,还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家伙,竟然直接问起了江焕:“公子,您这是在想什么?为何突然发笑?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吓人。” 这队友也麽蠢了。 千影拍了拍自己的头,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将话说完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并处于一脸蒙蔽状态下的残阳。 “没什么。”幸运的是,江焕并没有把重心放在说错了话的残阳身上,更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只听他道,“你们两个和我回屋。残阳在门口看着,千影进屋看着。我,要给大哥回信。若是放着太久不回,他会起疑,对我们的发展也不好。” “公子这般想是好的。”千影听到江焕的话,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但很快的,这丝笑意就被 千影一贯用的忧虑所取代。 “只是,公子想好了该如何回信么?” “想好了。”江焕脸上的笑愈发明显,“你两先和我进屋子,等下你就知道了。” 自家公子这种表情在平常露出的很少,甚至于可以说几乎没有。 只是每当他露出这种表情,那就意味着一件事的发生。 是的,那件事情就是江焕想到了什么治人的好主意,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千影嘴角轻抽,而后和残阳面面相觑。 公子诶,大公子可是您的亲大哥。您露出这个表情,并为了自己长久待在越国想出这么一套整人计划,真的不会被打死呢吗? 当然,这只是千影两个想想。说,是不可能当着江焕面前说的,毕竟他们两个主仆有别,身为仆人,议论主子的事情可是有违常理的。 想到如此,千影两个悠悠叹了一口气,而后跟着江焕走入了江焕的屋子中。至于残阳,则在千影跟江焕进入屋子的那一个瞬间,被千影一脚踢了出去。 “千影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吧,踢得这么重,我这是和他有仇吗?!” 残阳说完,揉了揉疼痛的大腿。但他是个认真负责的主儿,尽管被千影弄成了这样,却还是勉强让自己站起身,像个石狮子一样站在门口,守卫着屋子里的安全。 屋子里。 江焕坐在书桌旁边写信,至于千影,则安静的站在一旁研磨。若只是研磨那也就罢了,可他偏偏一边研磨,还一边用眼神瞄着江焕手上的那张信纸。 “千影,你若实在想看我信上写的内容,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江焕停下了手中的笔,抬眸看着千影。几秒钟之后,又道:“还有,你一边给我研磨,一边看我写信,这明显是分心了。你既然没本事一边分心一边看我写信,就停掉研磨,专心看我写信。又或者专心研磨,等我写完了,在看我写的信。” 江焕性格很好,就连教训人也是温温柔柔的讲道理,令人增添不少好感。 “是。”千影被江焕指责,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得出来,此刻的他有些尴尬,或者说是尴尬的不得了。 可在尴尬又能如何呢,身为一个男人,自己做错的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否则就是没有了男子气概。若是没有这个,就会被其他人耻笑。作为大男子主义浓厚的千影,是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是故他很痛快的承认了错误,并且放弃了一遍研磨一边偷看江焕写信的念头,专心致志的给江焕磨起墨来。 很快的,江焕就把信写好了。 “我已经写完了,你不用在磨墨了,过来看我写的信吧。”江焕看着千影,轻轻的笑了笑。 “多谢公子!”千影听罢,高兴的跳了起来。 “客气什么。” 第661章 旧都游 “嗯。”江焕顿了顿,终是点头和苏祁白一起走出了屋子。而后,苏祁白拽着他离开了梧桐居。 当然,用拽来说或许不太合适。总之,在江焕从惊诧中回过神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天上,一旁的苏祁白死死拽着自己的手,唯恐他一个不小心从天上掉下去,落得身体的一个碎片都找不到的悲惨下场。 苏祁白怕江焕如此,江焕自然是也怕自己如此。毕竟他不是苏祁白那个天界神君,而是普通的不得了的人类,万一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那可就没命了。 但一码归一码,苏祁白抓江焕的手抓的生疼,弄得他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又道:“我说,你别抓的太用力不行,很疼的啊。” “不用力抓着你你若是掉下去了怎么办?”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不就是抓了一下你的手吗?别这么矫情,很快就快到祁国了,忍着点啊。” 说着,苏祁白继续飞了起来。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祁国。 祁国都城,空无一人的巷子中。 “可以了。”苏祁白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又撇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江焕。 “你以前是祁国的摄政王,那些个百姓应该都看过你戴面具时候的脸。这样,你把面具摘下来,我在帮你幻化成另外一张脸。”苏祁白未等江焕说完,又道了一声:“不光是你,我的脸也要换一下。毕竟这张脸实在是过于吸引人,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的可能性太大,我可不能冒这么大的风险。” 江焕和秦灼可是亲兄弟,故他除了那双红眸之外,长得可谓是和秦灼一模一样。所以江焕虽然常年戴着面具,但只要见过秦灼的,都能已他们所看到的秦灼的长相为例子,从而猜到面具之下江焕的长相。 如果真是这样,那江焕就是真正的完蛋。毕竟这儿,现在可是陈国的地盘,要是被陈王底下的某个官员发现,那他们可就完蛋了。 “那就开始吧。”苏祁白珉唇,将手附在江焕脸上。而后,江焕的脸变成了另一张。苏祁白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转而按照自己给江焕弄的那张脸重新弄了一张。 “我现在弄得这张脸,和你的一模一样。等下人家若是问了这个,就说我们是兄弟,明白了吗。”苏祁白道。 “我知道了。”江焕虽然因为旁边没有镜子,没办法看到自己那张脸。但从苏祁白弄的来看,应该是挺帅气的。嗯,只要帅气就好。 江焕不知道,自己之所以会被苏祁白弄一张那么帅气的脸,那都是因为苏祁白和江焕在同一个身体待久了,产生了特别大的强迫症。嗯,该怎么说呢,江焕喜欢干净,苏祁白也喜欢干净,脸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若只是单纯的喜欢干净那也就算了,关键是苏祁白喜欢那种帅气的脸,以及那种帅气的脸所带来的万人追捧的感觉,所以才会弄成这样。 “我们走吧。”苏祁白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道:“去街上逛逛,顺便去打听下情报。” “嗯。” 江焕说着,拉着苏祁白走了出去。因着苏祁白弄的那张脸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他们两个一出去,就受到了无数少年少女的侧目。 “那个人好英俊啊,也不知道家住哪里。”苏祁白耳力很好,随便一走就听到了一大堆议论他们的声音。 可苏祁白他耳力很好,不代表他性格很好。这不是,在听到第十个“要不要上去和他们搭话,要不要去问他们家住哪里?”的言论时,双眸愈发深邃,随着他的双眸愈发深邃而带来的,是紧蹙的眉头,以及手上越来越重的力度。 “苏祁白,冷静点。”江焕被苏祁白弄得很疼,他的眉头也轻轻蹙了蹙,“现在在外头,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若是我们搞出什么事,吸引官兵出来那就很麻烦了。” “我知道。”苏祁白毕竟和江焕同一个身体,能够感受到江焕心中的不满,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见江焕语气中带,有明显不愉,收起了自己的厉气,和江焕顶着众位姑娘的目光离开了喧闹的大街,转而去了一个看起来特别荒凉的小巷子里。 “这样就舒服了。”江焕看着正在茶摊里自言自语自顾自的喝茶的苏祁白,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确实,这里人少了不少。”江焕喝着茶,悠哉悠哉的看着正在看着茶摊的小贩,笑意盈盈的说道:“老板,我们是从越国来的客商,请问这里关税多吗?收税的大老爷好说话吗。” “客人您是在和我说话吗?”茶摊小贩用手指了指自己,见江焕点头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 见四周没什么人,又用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笑着坐到了江焕旁边,“客官是越国那边来的客商呀?越国好啊,听说越王是一个知人善用的,越国在他的带领下越走越好了,不知客官为何不在那里待着,反而来祁...不,陈国?还有客官您,来这儿做什么生意的?” 江焕察觉到了茶摊小贩的不对,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转而道:“我们是卖兔子的,越国是不错,风景好,国人也不错,只是那里做生意的人太多,摊贩们互相竞争,生意那是一落千丈。这不,我们恰巧有个亲戚在这儿做生意,而且据说他生意还做的很好呢。这不,我们兄弟两个特意是来这儿投奔亲戚,想着借着亲戚的光,将生意发扬光大。日后回越国,脸上也有光不是?” 江焕知道苏祁白不擅长和人沟通,所以也不难为他,而是自顾自的把他刚刚想出来的话说完。 “原来是卖兔子的。”茶摊老板并没有怀疑什么,而是笑道:“陈王把祁都治理的不错,指定的税务也还过得去。” 第662章 茶摊对话 还过得去? 江焕嘴角轻轻的抽了抽,心中腹诽怎么可能,这若是官税还过得去,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僵硬,真把他当傻子哄了。 相比于江焕的表里不一,心中有事也不像其他人一样把事情直接说出来,苏祁白就显得直接很多了,他轻轻的挑了挑眉,又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奇怪?老板,你可别以为我们年纪小,就好蒙骗呀。” 苏祁白你说的太直了,这样子会把人家弄得很尴尬的。 江焕毕竟是祁国先摄政王,现任越国太傅,关于掌控人心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的。见茶摊小贩脸色有些不大好,眉毛轻轻颤了颤,转而用脚踢了踢苏祁白。苏祁白是神,是天上的神君,还是特别厉害的那一种,是故他不像他们这些普通的人类一样,别人随便踢一下脚就会疼,苏祁白被江焕踢了什么反应都没有,继续悠哉悠哉的喝茶,弄得江焕有些头疼。 不光是他头疼,就连茶摊小贩这卖茶的也有些头疼。 老天作证,他会这么说那纯粹是因为想让他们都城热闹一点,没有啥坏心眼在的。可是这人,为什么不听呢!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直接的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呢。 茶摊老板纠结了好一会,才悠悠叹了一口气,“二位公子是越国来的,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也是很正常。我们祁都啊,自从被陈王接手之后那些税收就比平常多了这么几倍。若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这些税收都是必须要交的,多少都一样,毕竟商业性的税收只是一年收一次,今年交完,明年在交一次,然后后年在交一次,这也就算了。可他们呢,偏偏还有各种各样的名头收税,比如说陈王陛下过生日,全民要多收多少,为陈王庆生。在比如说陈王后,陈王宠妃生日,为了证明陈王对她们的宠爱,还要给钱孝敬她们。这些都弄完了的话,还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总之啊,只有我们这些老百姓想不到的,只有他们做不到的。我们这些摊贩,日子过得可真是凄惨极了啊。” “既是过得凄惨极,那为何要告诉我们,祁都的税收很少呢。”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向茶摊小贩抛出了这么一个疑惑。 “我...”还未等茶摊小贩开口说完,便听苏祁白开了口,“还能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们两个是外来的人嘛。” “是。”茶摊小贩听到苏祁白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沉着脸,又一种极小的声音说道,“二位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老板你又不是故意的,何必一直向我们道歉呢。” 江焕性格很好,说话也温声细语,特别容易得到别人的好感。茶摊小贩听到江焕说的,心情也平稳了好多,他微微颔首,冲着江焕道了一句谢谢,才继续说了起来。 “祁都原来和你们越国一样,民风好,君王好,总而言之,它什么都好,浑身上下没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可是祁都君王好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灭国了。”茶摊小贩说着,又道:“现在的祁都啊都沉浸下去咯,那些祁都原来的居民们大多都离开了,剩下的只有我们这些老弱病残,还有和祁都感情很深的人。不过这几年,和祁都有感情的旧人大多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疾病走了。”茶摊小贩叹了一口气,“祁都的旧人走的走病的病,外面的人又因为陈王和吴王趁着先祁经历丞相之变,名不正言不顺的,讨厌陈吴两国,顺便连祁都都讨厌上了。这不,因为这个,他们来都不来这儿。如今好不容易有新人来祁都做生意,我就想将税收往小了说。毕竟,这税收可是关系我们这些生意人的命脉啊。” “老板所言甚是。”苏祁白听到茶摊小贩的说辞,脸色好了不少,开始往江焕所想的方向说去。 江焕见苏祁白如此,心中松了一口气。对他而言,只要苏祁白安安静静的,不在给他闹什么事情,做什么其他的都无所谓的。 毕竟,只要不给他添麻烦什么都没问题不是么? “那在下冒昧的问一句,粮店老板对祁都以前的先祁皇帝是什么看法呢。” “什么看法呀。” 或者是因为茶摊老板是土生土长的祁国祁都人,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他对江焕这个好奇他们祁都以前的皇帝,也就是先祁皇帝陆衍的家伙产生了很大的兴趣的家伙产生了一定量的好感度。 当然,这只是他对江焕产生好感的其中一个原因。至于其他的,那就是因为这个巷子实在是太冷清,茶摊的人实在太少,他才会闲的没事坐在凳子上和江焕苏祁白两个兄弟聊天。 若是茶摊里的人很多,他才不会闲到放着自己的生意不做,和苏祁白兄弟两个聊天。 “是呢,老板对于祁国原来的皇帝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老百姓,并不可能像那些大臣或者在宫里当官的人一样,拥有可以随时入宫见到先帝的权利。顺帝去世,先帝继位,还要处理一大堆的烂摊子,是故他也没办法像祁国的其他皇帝那样,时不时出宫体察名情。除非祁国特别大的祭典,他才会出来。不光是他,还有我们那位小摄政王,也是个有能耐的。只可惜,那次战争,让他们走的太快了。若是他们走的慢了这么一点,说不准祁都就会有转机。” 茶摊小贩说着,眼里多出了一抹泪花。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以前的帝王。 江焕撇了他一眼,心中默默的思索起来。 这个茶摊老板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很喜欢祁国,真的很喜欢他哥哥这个曾经的帝王。既然他喜欢,那其他人应该也一样。 可惜,哥哥如今在西凉,听不到小贩说的。否则他若是知道这么多人喜欢他,应该会很开心的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63章 茶摊谈话 “可惜了啊。”江焕感慨的说了一句。 茶摊老板以为江焕的这句感慨是因为他认同了自己那句,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苏祁白就像是个外人,悠哉悠哉的喝着茶,甚至于还道:“麻烦再给我倒一碗茶。” 茶馆老板毕竟是一个生意人,还要靠着这个茶摊为生,听到苏祁白说什么还要一碗茶,立马就道了声:“好嘞,客官稍等。” 说完,便去倒茶了。 外人离去,江焕就有了和苏祁白单独相处的时间。 “我说,你喝这么多茶做什么,闲的?”江焕撇了苏祁白空空的茶杯底,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个还有半碗茶的茶杯,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 他才和茶摊老板聊了几分钟,苏祁白就把一杯茶喝的个精光,这茶有这么好喝吗?没有的吧?那茶就和普通的一模一样,什么也没有啊。 既然没有,那他喝这么多干什么? 江焕百思不得其解。 “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这里的茶特别好喝了。”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又道:“你这个人啊,肯定是因为自己不怎么喜欢喝茶所以才觉得什么茶都不好喝的。” “哪里有这么夸张。”江焕嘴角轻轻的抽着,而额头上也冒出了三根黑线,“我平常很少喝茶,这不假,但很少喝茶,不代表我平常完全不喝。而且。”江焕顿了顿,又道,“我觉得这些茶水很不错,但绝对没有好吃到像你做的这么夸张。” “啧。”苏祁白轻轻的笑了笑,复而抬眸看了一眼端茶过来的摊贩“喂,人家已经端东西过来了,你小声一点,别被人家听见我们在说他坏话。这若是被听见了,咋们两个可就麻烦了。” 别看苏祁白平时如此,可关键时候,他还是挺靠谱的。这不是,他一看见别人快到自己这里来了,立马就恢复了刚才那副表情,一本正经的和江焕说让他小心点,声音别弄得太大,否则被摊贩发现他们的后果会非常的惨。 “我知道了。”江焕点点头,停止了和苏祁白的对话。 “客官请用。”茶摊小贩知道自己作为店主,是不可以不经别人同意就去打听别人的事的。同样的,他也不可以去听别人说悄悄话。当然,除非他们声音说的特别大,大的别人想听不见也不行。 可苏祁白和江焕,肯定不可能说话的声音这么大。毕竟,他们两个心思很重,重到任何人都没办法比较的地步。 这么两个心思重的和什么似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说话的声音弄这么大。 同样的,他们的声音非常的小,小的和蚊子似的。店家就是想听,也不可能听得到。 “多谢。”苏祁白接过茶,又和人家道了一句谢,才继续喝了起来。 苏祁白喜欢喝茶,江焕却不喜欢喝,是故他只是喝了一碗,就不在继续,而是趴在桌子上,看着苏祁白喝完。 很快的,苏祁白将茶喝完了。 江焕看着将茶喝完的苏祁白,脸上的表情松了松,“还要继续喝茶吗?要的话再叫,不要的话就走了。” 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看了江焕一眼,见江焕没什么反应,又看了一眼一边冲自己眨着星星眼,一边用唇语和自己说什么多买几碗茶的茶摊老板。 “不用了。”苏祁白嘴角抽了抽,又道:“我已经喝了不少了,在喝下去等下就会弄得太撑,导致自己吃不下饭,还是算了吧。” “那好吧。”茶摊小贩失望的垂下了眸子。 “这是喝茶的银子,那我们就先走了。”江焕说着,从手里拿出几块碎银子,又将银子放在桌子上,对着苏祁白道,“我们走吧。” “嗯,走吧。”苏祁白说着,跟着江焕离开了这里。 “看样子,这个小贩是土生土长的祁国人。”江焕和苏祁白离开之后,二人才恢复了正常,复而开始了他们刚才所聊的话题。 “大概。”苏祁白所言不虚,毕竟他又不是土生土长的祁国人,怎么可能知道祁国人的长相如何,这句大概,应该就是最好的评论了。 “话说,我们等下该去哪里。”江焕眉头轻挑,又道:“你把我们的脸弄得太,呃,太过于英俊了。若是去那些人多的地方,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呢,我们只能去人少,而且还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人少又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苏祁白眉头轻轻的挑了挑眉,又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人特别的少,而且绝对不会被人发现,也不会惹人注意。”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带我过去吧。”江焕道。 “好。”苏祁白没有多说,而是拉着江焕的手,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的,江焕就知道了苏祁白说的人特别少,绝对不会有人注意上他们那张脸的地方在哪里。 是的,苏祁白说的那个地方,是冷宫,而且还是祁国,啊不,现在来说应该是陈国的冷宫。 “所以,你带我来这儿的目的是何?” “你是祁国人,对于祁国冷宫的位置以及冷宫所在的方向,所有的人的配对应该是在比我清楚。”苏祁白沉思了一会,又道:“冷宫里关着的大多都是陈王那些犯过错的妃子,或者是那些宫斗失败导致发疯了的。我们或许,可以利用她们得知自己想要的情报。”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江焕说着,跟着苏祁白入了冷宫。 和苏祁白说的一样,冷宫里关的大多都是陈王时期犯过错的妃子,或者是宫斗失败的妃子,还有少数的先帝时期就在冷宫,陈王吞并祁国之后把那些人都带到祁都来的废妃。 当然,那些妃子都是疯了的。 苏祁白刚走进一个大门,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朝着自己跑过来。而后,苏祁白眉头轻蹙,条件反射的躲到了江焕身后。 江焕见苏祁白这堂堂的一个天界神君,却被一个女子吓成这样,脸上多了一分笑意。 第664章 问题 苏祁白自然是注意到了江焕那个快要忍不住哈哈大笑的模样,他眉头轻蹙,低声训斥了句, “不许笑,再笑我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到时候,你自己一个人回去。” “好好好我不笑。”江焕说着,捂着嘴,努力憋着自己的笑容。然而,这么做都是徒劳的。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虽然憋着笑,但他脸上的笑意还是很浓。哦不,或者说不是很浓,而是特别浓,浓到任何人都无法匹敌地步。 而且他那个嘴,虽然被这么捂着,但是只要不傻,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忍得很辛苦,谁也承受不住的那种辛苦。 这样就算了,关键是那家伙辛苦的很快就要爆发了,还这么忍着,这样真的合适吗?真的不会被憋坏吗? 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憋的难受,行了,别憋了,要笑就笑吧,我又不是承受不住你的笑。” “真的吗?”江焕面露疑惑的看着他,“我这么做了,你不会打人的吗?” “不会。”苏祁白面不改色的说道:“只要你敢笑,我就不会打人。” 嗯是的,他不会打人,只会把江焕怼出心理阴影的。正当他做好准备等待着江焕那个如同暴风雨似的嘲笑时,江焕突然不笑了。 江焕突然恢复正常,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子的嘲笑,苏祁白突然觉得四周有些冷漠凄清惆怅。 苏祁白想到如此,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这倒不是觉得别的,而是他突然觉得自己疯了,要不就是被江焕这个蠢家伙带坏了。若不是因为这个,自己怎么会对别人的嘲笑产生这个大的反应。 而且,当别人不在嘲笑自己的时候,心里空空的,就好像哪里缺少了一块似的。 肯定是江焕的错,对,是江焕的错! 除了江焕,苏祁白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很对,然后看江焕的眼神,变得特别的奇怪。 “看我做什么?”江焕自然是收到了苏祁白那个看怪物的眼神的攻击,但因为这种眼神他在他父皇还有他父皇的那些妃子里头看的太多,早就习惯了,是故在收到苏祁白这种眼神时,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发生,甚至于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 “我说,我脸上有东西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江焕道。 苏祁白自然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知道自己刚才心里所想绝对不可能和江焕直接说,是故他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道,“没有,我们进去吧。” “那就进去吧。”幸运的是,江焕并没有抓着一个问题不放,而是跟着人慢慢走入了屋子里面。接着,他们从这里屋子里面走到另一个屋子。并在走时,休息着四周的情况。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特别恐怖的事情。那就是冷宫里聚集着一大堆头发散乱,随手一撇还能看见一大堆虱子的年轻女人。 那些个年轻女人比苏祁白第一次见到的疯女人还要恐怖的个很多。 “你们人类的冷宫的人都这么恐怖的吗?”苏祁白看着那些脏乱差的环境,以及脏乱到一种程度的人,一种想要帮她们整理头发,以及她们的衣服,还有脸上的泥土的感觉油然而生。 那也没办法,这些人实在是太脏,脏的苏祁白这种由其钟爱白色,喜欢干净的人完全看不下去。 “你说,我要是帮她们清理一下,把他们弄整洁一点,可以吗?”苏祁白眉头轻蹙,目光炯炯的看着旁边的江焕,“她们实在太脏了。不光是他们的身上,还有四周的环境,我怕我在这儿会忍不住吐出来。” “没这么夸张吧?”江焕嘴角轻轻的抽了抽,又道:“这里虽然脏乱了点儿,但也只是,呃,只有这么一点点脏乱,只要习惯了就好了。” 江焕用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安慰着苏祁白。当然,不光苏祁白不喜欢现在所处的脏乱差环境,就连江焕这个自小待在和冷宫没什么区别的地方的人都有些看不过去。可是看不过去有什么办法呢,他们来这儿是做事情的,又不是来这里玩的,怎么可能要求这里环境优美风景宜人,周围还有数不清的贩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的小贩。 当然,就算他们这么要求了,人家也没办法办到。就算勉强能够办到,他们也不可能进入这个“豪华”的冷宫。 就算进入了,他们也没办法全身而退。毕竟这些个东西,越豪华就越危险,相反的,这些东西越旧越破烂,那就越安全。 “我知道了。”苏祁白虽然很不喜欢现在的环境,甚至于动了用自己的法术把这里恢复正常的心思,但江焕开了口,他也不能多说什么,而是道:“不要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们快点找到一个没疯的,然后赶紧把事情问完,然后赶紧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我知道。”江焕道,“我们继续走吧。” “好。”苏祁白微微颔首,一连跟着江焕走了跟几个屋子。直到在最后一个屋子的时候,才找到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地方,和这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里头的一个干净的姑娘。 “姑娘?姑娘?”江焕蹲下身子,面露微笑的看着地上那个看样子好像睡着了的女子。 可无论怎么叫,人家都没有反应。 “你这个样子不行。”苏祁白努嘴,又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复而道:“我告诉你,应该这样,这样。” 苏祁白说着,凭空变出一个热气腾腾的大鸡腿,以及一个特别大的扇子,并将香气弄到那个睡着了的女子面前。 果不其然,那个女子起来了。她从凳子上站起,又道:“鸡腿,我要,给我。” “我就说吧。”苏祁白投给了江焕一个怎么样,我厉害吧的眼神。 江焕不语,只是就这么看着他的发展。 “想吃吗?想吃的话就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哟。”苏祁白道。 第665章 姑姑 “问题?什么问题!”女子咽了一口唾沫,并用饿狼般的眼神看着苏祁白手上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女子眼神过于恐怖,这已天不怕地不怕自称的苏祁白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可那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用手肘碰了碰旁边坐着的江焕,示意江焕他已经坐到这种地步,他就不要在那儿傻看着,还是快点站出来帮他说话,不然就不帮他了之类的。 苏祁白和江焕虽然是不同的人,但他们却是同一个身体,在很多方面都有默契。这“很多方面”,自然也包括猜苏祁白的心事。 “我知道了。”江焕微微颔首,又道:“这位...呃,娘娘,在我问你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是谁的妃子,姓甚名谁吗?。” “自然。”女子也知道别人在问自己问题之前,自己应该先把名字报上,这样他们才好称呼自己,否则人家这么一叫若是把叫成了不该做的,那可就麻烦了。 “我叫陆昭,是先祁的公主,封号为朝阳,是陆白陆衍那两位的姑姑,祁国的先帝,是我的双胞胎哥哥。我于昌祁二十年被我皇兄送入陈国和亲,因为当时陈国国力强盛,陈王对我很好,刚入宫就被封为玫贵妃,还为陈王生了一双儿女。只可惜,我的那双儿女三岁就走了,然后,祁国亡国,我被同为贵妃的辛氏陷害,被陈王剥夺了封号,被打入了冷宫。” “陆白陆衍的姑姑?”苏祁白眉头轻蹙,又用一种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诶,你原来不就是祁国的皇子么?你认识这个自称陆昭的姑姑么?” “你让我想想。”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我那位父皇因为长期沉迷女色,身体垮的不能在垮,是故祁国的皇子只有我和皇兄两个。至于这个姑姑,你也知道我因为眼睛的事情从小被自己父皇扔到皇宫最边上的自生自灭,每次来那里看我的只有皇兄一个,对于其他的,完全不熟悉。不过,皇兄比我年纪长。想必他对于这位姑姑,应该比我知道多的。”江焕说着,又道,“不过皇兄如今人在西凉,没办法当面问他。” “她如今身在陈王宫冷宫,是陈王的后妃这点是肯定的。只是,她这个祁国公主的身份还是有待确认。这样,你先去问问这个自称你姑姑的人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身份,或者去问他关于你们兄弟的问题。若她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或者能把你问的问题全部答出,我们在问她下面的问题。” “好。”江焕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几秒钟之后,他开口道:“那么,玫妃娘娘。不,或许现在应该称呼你朝阳公主。公主殿下,您在陈国待了许久,肯定知道凡事都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哪怕你把天说破了都没有用。所以,公主殿下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东西?”陆昭眉头轻蹙,一双眸子划过一丝光芒,“我想起来了,我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哦?是什么?”江焕虽然刚出生母亲就亡了,父亲因为他母亲的亡故,把所有怨恨都发在了当时还年幼的江焕身上,是故江焕不光没有身旁的同龄人的那种疼爱他的父母,也没有得到本来应该有的父母的关爱。他得到的,仅有自己哥哥的关爱罢了。 哦,因为他是皇长子,又是太子,每天可以出来看他的时间有限,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和阿潇千影两个人度过的。 未成年的时候是如此,成年的时候,自然也是如此了。所有人都怕他,所有人都因为那双眼睛把他当成不祥之人。 恐怖,畏惧,害怕,但却不得不留在宫里做事,这些东西充斥着那些人的脑海。 江焕也曾经幻想过,若是有一天自己能够多一个除了自己哥哥之外的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在,那就好了。 可惜,这只是奢望。 江焕性子就是那样,那些讨厌他的人性子也是那样。皇宫里的每一个人都讨厌他,都恨着他,恨不得他早点身亡,不要在连累祁国,不要再出来吓人了。 想到这些,江焕叹了一口气,心想往事不可再提,越提心中越痛,到时候苦的只会自己。 思完,就真的不在想这些,只是垂眸看着陆昭。 陆昭翻遍了身上,终于拿出了一块看样子有些脏,但质地还算是不错的玉佩。 “这是我出嫁之时,皇兄给我的礼物。”陆昭垂下眸子,“上头有着祁国的祁字,还有祁国的国徽。玉佩有些脏,你把脏东西擦掉就能看清里头的字了。” 等里头的字看清了,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当然,后头的那句话是陆昭在心里说的,是故他们这两个并没有听见。 当然,或许他们听见了,又因为其他种种懒得说也不一定。 这总之,一切都有可能,毕竟江焕是隐藏事情的高手,苏祁白又因为和江焕相处久了,学到了江焕的不少东西,心思和江焕一样深沉。 再说了,如今还没有下结论,一切都还有转回的余地。 当然,就算这个陆昭是自己的亲姑姑,自己也不可能为了所谓的姑侄感情去做那些看起来可笑的不得了的事情。 毕竟,他今天来这儿是办事的,而不是和姑姑叙旧的。 再说了,就算他肯和自个这位所谓的姑姑叙旧,他也未必肯和自己如此。 毕竟,他身份卑微,父皇活的时候,还是个妖怪。而她,是个普通的人类。身为一个普通的人类,怎么可能会看得起他一个“妖怪”? 这说起来,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想到此,江焕叹了一口气,一双眸子愈发清冽,他唇角轻勾,似是要说什么。可正当苏祁白以为那家伙要说什么的时候,又突然不说话了。 这人真是,不要他说话的时候一堆话,要他说话却不说了,服。 第666章 询问 算了算了,不指望他了。苏祁白撇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江焕,又叹了一口气,“你是陈王的贵妃,又受宠了这么长时间。那么,你肯定知道一些宫廷密欣吧?这样,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然后,我就把这个香喷喷的鸡腿给你吃,好吗?” “你们为什么想要知道宫廷秘史?” 陆昭虽然很饿,但她确是个有脑子的。同样的,她也知道江焕两个人出现的很奇怪,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可凭空冒出来的如何,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又如何。她现在都快饿死了,无论是凭空冒出来的也好,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也罢。她现在肚子饿,饿的不得了,饿的想要吃一口好的,喝一口好的,然后吃饱喝足了就这么就着稻草睡大觉。 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好的生活吗。 陆昭完全将醒来时候将会再一次的经历肚子饿的危机抛之脑后。在她看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酒明日说。至于后日的事情,那就后日再说吧。 左右她们这些冷宫的人,都是得过且过的。她们那些人啊,都想着能过一天是一天,不能过了,就直接离世了。而她们离世之后呢,就被陈国的宫人一个草席包着,扔到乱葬岗。毕竟他们是废妃,不可能像在后宫里住着的妃子一样可以在生前享受荣华富贵,离世之后还可以葬在皇家陵墓,享受着他们那些后人祭拜。这样子的生活,怎么可能不让人羡慕呢。 她们在后宫多年,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个安稳的家,有一个安稳的生活,还有就是百年之后有一个安稳的归宿。 这些,就是她们所希望的全部的事情。 可惜,这些都是奢望,是不可能的实现的。因为她们身在冷宫,是冷宫废妃,作为冷宫废妃,她们就是冷宫最卑微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们,在冷宫里做事的所有的丫鬟太监侍卫们都能够欺负她们,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们,所有人都对她们笑里藏刀,恨不得他们天天都有求于人,然后大赚一笔。 前有狼后有虎,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能活到现在,而不是被馊菜馊饭以及那些个疯子折磨弄成这般,那可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所以说,她们这种常年待在冷宫的人,还是早些离去比较好。 早些离去,早些投胎,说不准日后就不用过这种生活,而是可以过上悠闲自在的平民百姓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像一个金丝雀,被困在笼子里,过着看着一亩三分地的井底之蛙的生活。 想到那些,陆昭心里一痛,转而继续说了起来。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在江焕的认知里,他的亲人只有一个,那个就是远在西凉的自己的哥哥。 至于其他的人,比如说面前这位自己的姑姑,或者是自己的父皇,还有自己那个未见过面儿的母亲,他都没有多大的感情。 不光没有什么感情,还有厌恶,愤恨已经失望。那也难怪,江焕从小就被扔到竹影居,陪伴着他长大的只有阿潇以及千影还有自己的哥哥以及母后身旁的丫鬟如画。 当然,如画只能偶尔来这儿,并不可能经常来这里。毕竟她是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女,她的主子又是皇后。皇后离去,她就没有了主子,按理说按照祁国的宫规她可以领到一大笔银子,然后出宫嫁人,并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可是如画放心不下江焕,也放心不下秦灼,所以他特意去求先帝将他调入太子东宫伺候。因为太子宫中规矩多,事情也多,如画并没有太多空余时间,只能趁着偶尔的空闲去竹影居看看江焕,还顺带着在自己去的时候将一些太子府的东西送到竹影居,让阿潇那个江焕还处于不记事状态的唯一的伙伴帮江焕弄点吃的,换换口味。可这个如画命实在是太短了,在江焕记事之前就走了,是故江焕对她并没有什么记忆。而若是如画迟走这么一点儿,最起码若是在江焕之前离去的话,他就会有很大的可能性知道自己母亲没有不要她,他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之类的话。不光她的母亲好,就连他那位父亲,也是特别好的那一种,仁慈聪明善良大度,长得特别帅,看一眼就能被他们迷住的那种。 他若知道的父亲母亲都是特别好的人,他们不来看他是因为没空,而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且,只要她早一点说,一切都会不同。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若是有如果,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相同,这可真是可惜了啊。 “江焕,江焕。”苏祁白见江焕如此,眉毛轻轻颤了颤,转而道:“人家在问你问题呢,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事情,一时间没有注意这些,实在是抱歉了。”江焕说着,又道:“对于这些问题,我觉得这不是玫妃娘娘应该知道的。娘娘只需要告诉我,对于我问的这些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江焕说着,又道:“只要你照实回答我,我就让人给你一块鸡腿。” 苏祁白似是早就知道江焕后续做的事情一样, 立刻就从他变得那块烤鸡上头撕下一块鸡腿,在陆昭面前晃了晃。 “玫妃娘娘,一个陈国密辛换一块鸡腿,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是怎么划算。玫妃娘娘,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你别说了,我做,我什么都做。”陆昭终究是被贪欲战胜了理智,她点点头,一把抢过苏祁白手里的鸡腿,大口吃着,这边说边道:“陈王是个很好的君王,嗯,怎么说呢,他除了喜欢女色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什么缺点。相反,也有很多人喜欢他,从他身上挖密辛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一个密辛都没有?”江焕二人面面相觑,又道:“不可能吧?是不是你弄错了或者没记住这些?” 第667章 冰块事件(上) “不可能。”陆昭想也没想就开了口,“我的记忆力虽然比不过其他特别好的,过目不忘的,甚至可以把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说出来的,但只是单纯的记某件特别大的事情还是可以的。而且,祁国没有出事时,我是宫里最受宠的,知道的事情也比其他人知道的要多。陈王一直都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他的身上不可能有密辛之类的,就算他真的有,我作为他以前的宠妃,也应该知道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神情不像作假,这件事应该是真的。”苏祁白小声提醒道,“江焕,你换一种方法去问。如果我没猜错,只要你换一种方法去问,应该能够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苏祁白说话留了几分余地,当江焕却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认真,仔细,以及百分之百的肯定。 罢,自己就按着自己的思维去问她吧。 江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道:“陈王没有,那其他人有没有?只要你说出宫廷里一个宫人的密辛,这一整个鸡腿就是你的。当然,我希望你说出密辛是真的。毕竟我这个人啊,最讨厌说假话骗人的了。若被我发现你为了这个鸡腿说出什么假话来,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江焕开始了威胁模式,半响,他才停止了这个威胁模式,转而恢复了平常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玫妃娘娘是祁国人,又在陈王宫里待了这么久,最基本的诚信想来还是有。那么,请吧?” “好。”陆昭见江焕如此信任他,心中划过一丝暖流,“承蒙这位公子如此信任,我一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和二位说出来。只是,这事情发生时间太久,我有些想不起来,还望公子给我五分钟想一想。” 祁国和越国是两个不同的地方,季节温度以及时差都有着天差地别。不过苏祁白和江焕只来了一个时辰左右,越国应该还处于晚上,多在这里待一会也没有什么要紧。 退一步说,他们若是在这里磨蹭了太久,回到越国时也已经天亮了,甚至于天亮了很久,那也没关系。 毕竟,江焕身边可有一个苏祁白这么厉害的神君,就算天塌下来,也有苏祁白为他顶着,更何况把白天重变成黑色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了呢。 想到此,江焕很快的答应了下来。而后,他点点头,悠悠道了一声:“好。” “多谢公子。”陆昭微微颔首,认真的想起来。 很快的,她就把事情想到了。 “我想到了。”陆昭沉思了一会,终是开了口,“我想起来了陈王宫里的一个密辛,只是那个密辛时间过了很久了,很多方面都记得不怎么清楚,若是有什么说漏的地方二位莫要见怪。” 苏祁白是天界白虎神君,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战神。当然,和他这个战神的荣耀一起带来的,就是本来就没有什么,然后还被那个被江焕吃了很多,所以有限的不得了的耐心, 嗯,这个有限的不得了的内心指的便是随时可以爆发,一下子就可以得罪不少人的耐心。 但这个耐心,还是打了个对折。也就是说,他的耐心基本上是什么都没有的。 可现在是外头,不是自己神君府,是故苏祁白相对于这样子的情况,还是收敛了不少的。他压住心中的怒火,和手中愈发紧握着的拳头,冷悠悠说道:“不会见怪,所以你可以说了吗?我们很忙,时间很紧,没有空闲时间在这儿陪你耗着。” 这家伙,说的这么直接做什么。真是,怪不得他发生灾难时,天上的那些神君不帮他说话。这么直的性子,随便得罪一下人,一下子就把天上的那些人得罪了个精光。 就他这个样子,不光没有人肯帮他说话,还不会有人肯帮他出头。因为苏祁白不是一般的会得罪人,他们要是这次帮他出头了,下次他们做错了什么,苏祁白也不会帮他们出头,也不会帮他们说话。他会的,只会冷冰冰的看着他们出事。 其他的?呵,什么也不会有,莫要做梦了。 “我知道了。”陆昭虽然有些厌恶苏祁白这种生性高冷,话又说的难听的不可方物的家伙。但她厌恶苏祁白又能如何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如今什么都不是。啊不,不能这么说,正确的说,她应该是陈王的妃子,一个废妃。 除了她这个废妃的身份,她什么都不是。不过这个废妃身份有什么用呢,自己还不是落得一个靠着冷宫的宫女施舍的又馊又臭的饭菜过活。 好不容易有个不馊不臭的饭菜了,却必须要用自己所知道的宫廷密辛来交换,而不是像自己以前一样,别人直接将东西给她,她负责吃就好了。 说起来,可真是悲哀啊。 想到此,陆昭凉凉的笑了笑,又有一种特别悲哀的声音说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还是陈王的玫贵妃,祁国也还没有破,我和以前一样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怕什么都不用管的的富贵生活,直到那天,那件事过后,我这个生活才被打破。” 江焕二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道:“后面呢?” “别着急,等我慢慢说完。”陆昭说着,又将自己记忆中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在陆昭的话语中,江焕和苏祁白慢慢的听明白了后面的事情。 玫贵妃所说的事情发生在元祁二十五年的夏天,那个时候的夏天很热,用非常热来形容也不为过。 当然,陈国的夏天很热,她们这些后妃所住的宫殿也非常的热,这个时候就需要王宫里的那些下人弄些冰块消暑了。 陈国比较偏僻,论兵力比不过祁国,论位置,比不过吴国。论富裕,比不过越国,是故他们的冰块,都需要从很远的地方运来。 第668章 冰块事件(下) 而这冰块,就是陆昭嘴里的宫廷密辛的事导火索。 陈国的冰块都是从距离他们相当近的吴国运送来的,吴国作为陈国的友国,在冰块的价钱上给了陈王最大的优惠,当然,这给他们优惠的前提,是因为陈国订购的冰块量多,而且那些冰块还都是特别大特别大的特别那种。如此一想,不给他们优惠也不行呀。 “后头发生了什么。”江焕和苏祁白对视一眼,复而言道:“贵妃娘娘,麻烦您舍弃那些没有什么用的废话,直接把您嘴里的宫廷密辛的主要部分说出来。左右您说这么多,我们也听不懂,还不如把话直接说出来,让我们有个直接的心理准备。” 江焕是一个讨厌麻烦的,同样的,他也是一个特别讨厌啰嗦的主儿,见陆昭说前面的一堆话时,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复而道:“直接进入正题,你们陈国,到底有什么密辛就可以了。” “好。”陆昭也知道自己前面的铺垫太多,不光得不到吃的,还会被这两个给自己好吃的的家伙讨厌,最后落得一个什么都吃不了,什么都没得吃的悲惨下场。 想到如此,她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复而颔首,“公子莫急,我马上就说。” “嗯。”苏祁白认同了陆昭说的话,他拉着江焕的手,与人一起坐在旁边的一个看起来比其他东西干净的凳子上。 当然,这个凳子只是看起来比其他地方干净,并不是真的干净。 毕竟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什么特别干净整洁的屋子,而是,一个冷宫。 冷宫吃的那样,衣服破烂成那样,环境也就那样,而她们吃不饱穿不暖,自然没那个整理冷宫里的一草一木的心情,只能让冷宫继续荒废下去。 这种环境之下,他们屋子里的桌子椅子能干净就还奇怪了。不过苏祁白和江焕也不是个挑剔的主儿,对于他们两个而言,屋子里有一个能够坐的地方就已经不错了。 当然,能够坐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而且那凳子又小,苏祁白和江焕两个人都坐在凳子上显的有些拥挤。 “说吧。” 不过苏祁白是神君,并不需要坐那么多,毕竟他可是一个天界的神君。嗯,他可是天界神君,就算从天界狼狈逃往下界,甚至于法力尽失化成内丹,还被当初的祁国的道士给已经怀孕的江焕的母亲,也就是祁国的皇后娘娘吃了。苏祁白可是天上的神君,又是专门负责和魔界之人战斗的战神,哪里是祁国皇后这个普通人能够吃的? 这不是,皇后在吃了苏祁白的内丹之后,就生了江焕这么一个所有人眼里的怪胎,而且一生完,立刻就血崩离世了。 当时的苏祁白法力没有恢复,最基本的形状也维持不了,故他一直在江焕体内沉睡,且这一沉睡,就是好久,那还是改变不了他是个神君的事实。 而他这个神君,靠着江焕以及百里傲的帮助,又对江焕这个和自己同一个身体的人忍让有佳,是故他坐的位置非常小。毫不夸张的说, 他只做了这么一点点,而且还是坐的随时都可以摔下来的那一种。 当然,这只是看上去随时可以摔倒,并不是真的可以摔倒。因为,他趁着陆昭不注意,特意在他们坐的位置上幻化出了一条透明的凳子。 有这个透明凳子支撑,他自然不会轻易的掉下去。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摔在了地上,他也有十种,一百种办法站起来。 就算他站不起来,他也有十来种办法让那些人看不到他的狼狈。他们看到的,只是那种苏祁白为了自己的面子,特意让他们看到的东西。 至于其他苏祁白不想让他们看到的,他们自然不会来看到。 当然,这只是对于陆昭这个外人来说。对于江焕这个自己人,就没有必要畏手畏脚,也没必要装模作样。 毕竟江焕不是别人,是自己身边人。对于自己身边之人,苏祁白还是对人保持了最基本的信任,以及尊重。 要不然,江焕也不会任由苏祁白这么坐着,而不是傻里傻气的问苏祁白为何坐这么一点点,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云云。 “是。”陆昭微微颔首,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说了出口,“那个时候我非常受宠,所以在宫里树立了不少敌人。然后,一个敌人,嗯,也就是陈王的一个后妃。那个后妃姓什么我忘了,只记得她的封号,如果我没弄错,她的封号好像是什么妃。哦想起来了,阳妃。” “后来呢。”江焕耐心虽然不算很好,但终归终是不会太差的。 毕竟江焕可是祁国摄政王,这种事情见过的可谓是太多了。事情见得多了,心态也就好了。在面对一大堆事情时都能够面不改色,甚至于别人磨,他陪着别人磨,可不是心态好么? 要知道,这世界上会磨的,而且磨功突出的,可不止他们一个。 你磨我也磨,你不磨我也磨。这,就是江焕的心中准责。如此一想,他不是心态好是什么。 好心态? 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没有啊。既然没有,那问这些又是做什么。 “是。”陆昭道。 因为江焕性子过于好,温声细气,说话柔柔的。几秒钟就让他那个便宜姑姑,也就是陆昭,对他心生好感,甚至凭空对他产生了一丝亲近。 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喜欢。 当然,会喜欢也是难怪的,毕竟他们两个可是骨肉相连,是亲姑侄。 作为姑姑,不喜欢自己的亲侄儿,而是喜欢这么一个外人,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娘娘?”江焕见人发愣,眉间划过一丝不悦,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焕是属于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的,因着独来独往惯了,他对于自己身旁的那些亲人也不是特别在意。 当然,这个所谓的对亲人并不在意,并不代表其中有他哥,还有那几个傻侍卫。 (本章完) 第669章 不喜 江焕不喜欢祁国人,不喜欢祁国皇宫。同样的,他也不喜欢祁国一草一木。可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虽然说当初的他因为种种原因跑到了越国,并成为了越王凌琛的心腹,然后借着凌琛的风走上了飞黄腾达人生得意,要什么有什么的道路。 可是,他现在还不是回到了祁国,还不是回到了祁国这个让他恨的要死的地方。并在冷宫里和自己那个所谓的姑姑说着话。 想到此,江焕心中一寒,却又很快恢复正常。几秒钟之后,恢复了自己平常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继续听着自己那个姑姑说起来。 陆昭见二人安静下来,立马又再次开了口,“我被阳妃设计,莫名闯入陈王的母亲,也就是陈国太后的宫殿,撞见了太后她,她和一个原来是我们祁国的旧臣,现在又...投降了陈国,然后和陈太后...” 后面的事情陆昭并没有说,但从她脸上的红晕来看,应该和江焕预想的相差无几。 那个祁国的大臣,和陈国的太后,两个人发生了苟且之事。而江焕。他虽然没有来过陈国,但他却从祁国宴会时,从皇宫的那些宫人那里,听了一些关于陈王的事情。当然,他所听到的都是陈国民风闭塞,陈国人重男轻女,导致陈国男多女少,陈国的男子为了找到媳妇,纷纷去其他国家打工讨生计。 那些陈国人其实也不想如此的,毕竟他们是陈国人,生在陈国,家在陈国,她们两个对陈国有着很深,甚至于用特别深来形容都不为过的感情。但对陈国感情深归感情深,对于那些个陈国男子而言,找到媳妇才是真理。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没了媳妇,其他什么都是虚的。是的,都是虚的不能再虚的虚的。 毕竟没媳妇就等于没子嗣,没子嗣就等于没有后代,没有后代就证明他家没有继承人,没有继承人就证明没办法安慰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没办法安慰父母在天之灵那就是不孝,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 为了不让自己不孝,他们除了在外头打工赚钱然后攒彩礼,娶媳妇,别无选择。 不过江焕是祁国人,祁国民风开放,又特别注重男女平等,自然不可能做出什么男女比例失调,男子娶不到媳妇,只得背井离乡去外头做活儿弄得陈国发展不均衡,经济实力差,事事依赖进口。 然后呢,自己的国家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导致他们没有生产力,弄得陈国国君地位尴尬,在其他国家抬不起头,出了事情事事依赖他国,一旦那个负责支助他们的国家起了贪心,想着侵吞陈国,那陈国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陈国国君因为这件事,心中慌的不得了,为了陈国的健康发展,陈国主特意弄了一大堆的法律,甚至于规定什么生女子就免除赋税,甚至于奖励一大笔银子。 总之,这个陈王为了陈国健康发展出了不少力,最后导致陈国的女子远远多于那些个男子。 女子多了不好,男子多了更加不好。女子一多,男子就少了,那些个有钱的千金大小姐,都去养面首。这少的,只有一个。而多的,就有几十个。 更多的,有几百个。 这规定带来了不少女生,也带了不少女生所产生的效益。 同样的,他们也组建了不少的家庭。当然,这些个家庭,大多都是一妻多夫制。 毕竟男多女少,大家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普通人家的女生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但还是有这么两三个面首在的。 富贵人家和普通人家如此,那些个皇宫里的富贵女人自然也是如此了。 撇开宫女不谈,后宫里的那些妃子都是通过选秀入宫的,她们的夫君只有陈王一个,自然是不可能像平常人一样养面首。当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养,可以偷偷摸摸的养。只是偷偷摸摸的养是有风险的,她们可是后妃,身为后妃,多看了一眼侍卫都是重罪。而养面首,那就是重中之重。 这没被发现还好,一被发现,轻则打个几十板子,扔去洗衣院自生自灭。这重则,全家处斩。 当然,这个全家并不是指后妃或者侍卫的全家,而是后妃的全家以及侍卫的全家加他们的九族。 也就是说,无论男女老少,全部斩首,是故陈国的刑法相当严苛,没有一个后妃敢知法犯法的。 可后妃们如此,不代表那些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和太后如此啊。 陈国的公主身份尊贵,自然是不用怕养面首被自己夫君发现,然后落得的全家处斩的。 那也不怪她们,要怪就怪人家实在是太会投胎了,直接就投到了皇室,这上头有皇帝兄长,下头有太后母亲,前途光明的不得了。 这么光明的前途,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只要她们说一句话,自己的官位就会上一个层次。 因为公主靠山强大,驸马都要让着她们三分,对于她们养面首之事,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公主如此,作为皇帝的母亲,也就是太后,更是如此了。 太后是皇帝的母亲,面首养的可谓是光明正大。 当然,这个光明正大是指太后宫里的人知道,其他人不知道。 或者是知道,却装成不知道。 就是因为如此,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当然,太后养面首,宫里人都知道,但他们都心照不宣,一个个都不说,男子去太后宫里也当作没看见。 就是因为如此,她们才能平安活到现在。 而很不巧,陆昭打破了这个平静。她是祁国的公主,陈王的后妃,太后不喜欢她,其他后妃不喜欢她,皇后也不喜欢她。 同样的,陆昭思想保守,受不住陈国如此的风气。更何况,和她做那种事的,还是祁国旧臣,陈国的新人。 发现了太后的这事,她本能的想要说出口,可还没说出口,祁国就灭了。 后来,太后就用这个作为借口,将玫妃禁足。 (本章完) 第670章 陆昭的遭遇 再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因为祁国灭了,陆昭作为祁国公主,陈王后妃,曾经的宠妃,也被陈王抛在了脑后,是故太后为难陆昭,陈王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和自己的宠妃,也就是陈国本地人为难陆昭这个贵妃,弄得当时的陆昭虽然没有被废,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被打入冷宫,但她的日子过得也很惨。 别人宫里有的东西她没有,别人没有的东西,他没有。这若只是几天,或者是几分钟几小时还好,毕竟只是忍这么几天,等到自己忍完了这几天,就会恢复以前那种要什么有什么,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悠闲生活。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是陆昭所在的宫里的人的奢望。陆昭失宠,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陈国的后宫里的主子和仆人都是和祁国一样,都是一体的。 怎么说呢,这凡事都要主子得宠。 可不是么,主子得宠,她们宫里的赏赐就多。赏赐一多,他们这些人就很开心。 当然,他们开心并不代表她们的主子会好心到把陈王东西送给他们这些下人。 他们的开心啊,是因为主子受宠。这主子受宠,所有仆人都幸福。 当然,他们的幸福是指能在同样是下人的其他宫殿的宫人面前抬头挺胸,说话高傲的和什么似的,甚至于当着她主子的面,欺负那个因为主子不得宠,所以连下人都没有什么地位的讨厌鬼。 当然,他们会当着他们主子的面欺负那些个下人大多都是因为他们和他有仇。 私仇,而且和他们仇很深,深得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那一种,深。 陈王的后妃虽然喜欢和其他妃子们宫斗,但她们却是一个斗归斗,自己宫里的下人管的特别好,甚至于宫人出了什么事,她们这些做主子的都会相帮。 帮个一两次还好,帮的久了,那就成了宫人们心中的活脱脱的女菩萨。 而且还是特别好那种,女菩萨。 在陈王宫里做事的的宫人大多都在十四五左右,且她们大多都是因为父母生的孩子太多,导致家里穷,养不起。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说被人贩从自己的家乡拐卖到京城,并被专门负责在宫外选拔奴才的人看重,弄到了宫里。 无论是被卖来的也好,因为家穷而被自己的亲人不得已送入宫也罢。他们心底里,都希望自己能够在宫里活得好,可以用自己的银子救济家里人,或者等自己在宫里努力干活,努力攒钱,然后攒下一大笔银子。 俗话说得好,积少成多,积沙成塔,只要自己肯努力,出宫之后,自己就能成为富二代,可以和宫里的那些娘娘一样,过上有人伺候,吃饭喝水穿衣服,什么事情都不要自己干的悠闲生活。 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美好是不是! 若只是这样还不怎么打紧,毕竟美梦还是要做的,若是哪一天做成了岂不是美哉。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买不了房子,买不了奴才,那也可以过上悠闲富贵的生活。 最起码,衣食无忧,不用为吃喝而发愁。 而且,待自己出宫之后,就可以用自己的积蓄寻找父母,和家人一起过上团团美美的生活。 百年之后,还有人给自己扫墓,给自己上香。 得此人生,死而无憾。 可这些,都被陆昭打破了。 陆昭的日子愈发不好,整个宫里的宫人有一顿,没一顿。 时间短了还好,这时间一长,宫里的宫人都对陆昭这个主子心生怨言,这忠诚的还好,一直在屋子里伺候,等着自家主子复宠的那天。 而不忠诚的,或者知道自家主子不可能在得宠,在过一段时间就会被直接打入冷宫的那些,都在努力的寻找下家。 争取陆昭一倒台,自己就能有一个好的下家,继续过上以前那种荣华富贵的生活。 陆昭想到以前,心中多了一分酸楚,说话时眼角也多了一丝泪水。 而陆昭的这些,江焕以及苏祁白都看在眼里。而他们两个并没有去安慰陆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哭。 这也不怪江焕他们两个冷漠,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他们两个人的准责。 谁也不想多管闲事,更何况,还是一个陌生人的闲事。 啊,正确来说,是认识的,只是江焕和他接触不多,是故江焕觉得自己和陆昭不熟悉,所以不想管。 “把鸡腿给他吧。”江焕说着,勾了勾唇角,转而朝着苏祁白使了一个眼色。 苏祁白会意,将鸡腿扔给了陆昭,又道了一声:“娘娘,后会无期。” 趁着陆昭低头啃鸡腿时,苏祁白带着江焕消失在了冷宫里。 江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苏祁白这个家伙拽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们两个回到了越国,回到了他们所在的梧桐居之中。 梧桐居。 “事情总算解决了。”江焕看着一边漆黑的外面,又用眼神扫视了一下四周的那些一尘不变的风景,松了一口气,复而喃喃自语道。 “是啊,总算解决了。”因着天还没有亮,苏祁白并没有回到江焕的身体里,而是待在江焕旁边,目光炯炯的看着窗外。 几秒钟之后,道了一声:“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听到苏祁白说的,江焕回过头,条件反射的说道。 “你问那个陆昭陈国皇宫有什么密辛,应该是为了想利用他们国家的密辛,然后将其一举积破吧?” 苏祁白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将自己想说的话道出。 “是。”江焕没有犹豫,而是点点头,一脸正经的说道。 “你现在在越国,不可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祁都百姓知道他们现在的君主所做的事。就算他们知道了,也不可能相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说的话。那么,你肯定要靠残阳来解释。可是,若残阳问你怎么知道这事的,你要怎么说?江焕,关于这个,你想好了么?” 第671章 回梧桐居 “我...”江焕沉默了。 坦白而言,他并没有想好应该怎么和残阳说。不过这没想好,着实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凌琛给江焕安排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东一个,西一个,事情一堆接着一堆,根本没有时间管其他的事情。若只是凌琛给他安排的事多到过分,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毕竟凌琛是君王,他是个臣子,君臣有别,君要臣做什么,臣就得做什么。同样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活,臣...便不得不活。 哪怕江焕和凌琛友谊深厚,也逃不了这样的定律。 江焕知道这个道理,同样的,他对于凌琛这个帝王也没多大的意见。毕竟所有的君王都是那样,凌琛比那些君王好太多了。 与其让他在其他国工作,选择其他的君王做自己的靠山,还不如选凌琛呢。 可除去了凌琛,还有一大堆事情。不,不能说是一大堆事情,应该说是一大堆麻烦。 又或者,应该说是那群没事找事到一种境界的那群讨厌自己的家伙弄出来的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事件。 弄得江焕这是焦头烂额,恨不得直接把那群讨厌他的家伙全部整出去。 如此一堆事情加上去,他哪里还能起心思,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把陈国的事情告诉残阳,而且残阳该不会起疑,还不会纠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没想到吧?”苏祁白见江焕如此,便猜到这个家伙绝对没有想这个,他嘶了一声,又道:“我说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想一出是一出啊。” “不能。”江焕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最近实在是太忙,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所以?”苏祁白嘴角抽了抽,满脸无语的看着江焕,“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在你哥哥给你的那封信上可是大发撅词,说什么自己绝对会帮助他复国的吧?你这个样子,被你哥哥知道,他会一巴掌打飞你的吧?”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会这么做。”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只是我想不出,这能怎么办,难不成,强迫着自己想出来?” 江焕能力多么厉害,苏祁白也是知道的,作为羡慕他那个脑子的同体,啊不,正确的说是羡慕江焕的那个才华的神,他是最清楚江焕做事情需要考虑考虑在考虑,直到想到办法,甚至于把要做的事情安排好,然后在纸上列好计划,在当面弄出来。 这一堆的本来就很麻烦的事情,到了江焕那里,就会变得更加的麻烦。 可不是么?江焕不喜欢麻烦,不光不喜欢,还特别的讨厌,而讨厌归讨厌,他最擅长的,就是解决麻烦了。 可解决麻烦也是要分天时地利人和。 同样的,江焕要想办法解决麻烦。想办法解决麻烦,这是需要时间的。 毕竟想办法解决,要用脑子。 若是想不到,或者用脑过度,那只能无限期拖延。 到时候,麻烦的还是他们这些等着江焕想办法解决的人。 退一万步说,江焕想不到,他们就麻烦。江焕想得到解决的办法,全世界都很安稳。 为了事情能够顺利解决,也为了江焕能够想到足以应付他哥哥的办法,还是莫要催他了吧。 想到此,苏祁白叹了一口气。 正当苏祁白打算回到江焕身体里睡觉时,江焕拦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苏祁白眉头轻蹙,略带不满的看着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拉住了自己的手的江焕。那副模样,大有江焕不说出一个所以然,自己就会把他这么没什么毛病的家伙,整出这么一点毛病来一样。 “帮我想应该怎么样和残阳说,残阳才不会起疑。”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或者说,帮我把这个消息散布到陈国的百姓之中,让陈国百姓看清楚他们太后的为人。” “那个叫陆昭的不是说陈国因为女子太多,导致他们那里的男子非常少,弄得她们陈国国都搬到祁都这些的姑娘每个人都养了几个面首吗?我若是按照你说的,把陈太后的事情传到祁都,那些人会买账吗?你别忘了,女子养面首,那是他们陈国的风俗。我若是把陈太后事情说出去,那些个百姓都不会觉得。” “我知道。”江焕微微颔首,“可那是陈国的风俗,并不是祁国的风俗。” 苏祁白沉思了一会,又道:“能告诉我你的意思是什么吗?要具体的,不要含含糊糊的。”末了,苏祁白看了江焕一眼,又道:“问题说的太含糊,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我知道。”江焕和苏祁白相处了这么久,若说不明白苏祁白说的话里的意思,那可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你不要忘了,祁都原先是祁国的都城,就算如今被陈国占领,那也改变不了他是祁国国都的事实。再则,相比于他们陈国,我们祁国虽然也很开放。当然,这比起陈国人还是差了很多。” 苏祁白揉了揉头,道了一声:“说重点。” “急什么急啊。”江焕轻笑,眉间多了一丝笑意,“你又没什么需要干的事情,就待在这儿,咋们慢慢说。” 苏祁白想抽人,特别想抽人。 陆昭比起江焕,那就是小屋见大屋,亏得他刚才还在罗里吧嗦的陆昭面前表现出不耐烦,要不是因为陆昭是一个女的,甚至于想抽陆昭一巴掌。 而,后来呢。 他看见江焕比陆昭更加啰嗦,脸上青筋暴起,拳头也握的老紧老紧。 要不是因为他不想幻化成实体人形,才不会像原先一样,和江焕共用着一个身体呢。可是用都用了,为了自己身体以及自己的脸能够保持干净,以及帅气,自己还是忍忍的好。 想到此,苏祁白倒吸了一口凉气,转而咬牙切齿的说道:“说。” “嗯。”江焕道,“陈国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肯定会善待那些祁国人,我们就利用他们的善待,做我们想做的事情。” 第672章 帮助 “你确定要这么做?”苏祁白听完江焕说的,微微抬眸,一双眸子悠悠望着江焕。 “确定以及肯定。”江焕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复而道:“祁国人对于他们的君主是谁都无所谓,对他们而言,只要能够让自己生活好过,那就是好皇帝。可只要让他们不好过,或者做出什么让他们这些原来就是祁国百姓的人失望的事情。那么,就会愤起反抗。如此,不是一举两得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苏祁白沉思许久,又道了一声:“只是,陈王并没有做你说的那事,我们若是凭空捏造事实,并用自己所捏造的事情诬陷陈王,这若是被发现了那又该如何?若是被陈王反咬一口,我们,又该如何?这点,你想过了没有?” 苏祁白毕竟是跟了江焕许久的,这若是说没有一点脑子,能够用自己觉得最愚蠢的思维想事情,怕也是没有人信的。 这不,江焕还没有开口说话,苏祁白就说了一大堆,弄得江焕嘴角轻抽,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那些人不信,你不会想办法让他们相信吗?”江焕冲着苏祁白挑眉,“其他人或许没有办法,我们家小白,白虎神君,那肯定是有办法的。对吧?” 江焕果然是江焕,连马屁都能拍的不着痕迹。若只是单纯的不着痕迹那也就算了,而且他在不着痕迹的哄人的时候,还能把人捧得心花怒放。 真的是,服气了。 苏祁白想到此,撇了一眼旁边的那个冲着自己释放星星眼的江焕。半响,他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行了,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眼神,别用那眼神看着我。你在这么看我,我怕我会起把你弄残废的心思。” “你不会如此的。”江焕道,“你舍不得我的。” “呵。” 苏祁白对于江焕的如此厚程度的脸皮佩服的不得了,他冷哼一声,又道:“我帮你就是了。” “这就对了嘛。”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现在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到天亮了,再去做我刚才和你说的事情就行。” “知道了。”苏祁白摇头,认命的回到江焕体内。 这坦白的说,苏祁白虽然总是说自己不帮江焕,让江焕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什么事情都自己解决,他什么都不帮,就在一旁看着江焕做事情。 是的,什么都不做,就在一旁看着。 当然,这只是做梦,现实和自己所做的梦是完全相反的。 可事实呢,事实是什么。这事实啊,事实就是他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说自己不帮江焕,就让他自生自灭。可实际呢,他还是挺宠爱,特别宠江焕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江焕出事的时候出手相帮,也不会在他生病的时候不眠不休的照顾他了。或许是因为苏祁白一个人太过孤单,在天界待了这么久,除了纳兰谦之外,没有一个人喜欢他,也没有人做朋友。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江焕喜欢他,也不在意他那个毒舌傲娇的性子,还不是为了利用他才和他交好的。 这般,苏祁白就是不喜欢他,也不行啊。 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才愿意和江焕相处。当然,若是江焕不好相处,或者是因为他和那些人一样,又或者是和其他人一样的原因,江焕才和他交好。 苏祁白,也不会拿自己的真心对待江焕。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真心换真心,只有江焕真的拿出真心对他,苏祁白才会真心的对待他。毕竟,苏祁白以前遭遇的事情太多了,对待人也警惕的不得了。 毕竟他以前虽然木讷了这么一点,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对纳兰谦是真的好。可不是么,纳兰谦有事,立刻就帮忙。纳兰谦来找他,自己也会在第一时间和他见面,哪怕在忙,也不例外。 可对他再好又如何,人家还不是在他落魄时候和他撇开关系,就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样,甚至于连出手相助都不肯。 而这若是真心对他的还好,若不是真心,那他就会遭遇以前的事。苏祁白,赌不起。 作为和苏祁白同一个身体的江焕,自然是感觉得到苏祁白心情的变化,他唇角轻勾,又将手放到自己心脏,并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拍了几下,用行动示意着苏祁白不用担心,万事有自己在,自己不会抛弃他的。 苏祁白得到了江焕的安慰,心情平复了不少,江焕的心脏也不在这么厉害,同样的,他也不紧张了,而是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逐渐的,江焕的心跳恢复了正轨。 “现在这事情啊,真是越来越麻烦了。”江焕说着,眸子眯成了一条弧线,转而回到自己屋子里的那张大床上休息了。 很快的,天亮了。 江焕一个晚上的基本时间都不在梧桐居,同样的,他也基本没有睡。若一定要说睡觉了的话,只是在回来时候,勉强睡了这么一会罢了。至于其他时间,都是在外头和苏祁白在陈国。 在陈国喝茶,闲逛,总之,他逛到了自己心累,顺手还陪着苏祁白喝了好几杯茶,喝的自己心里痒痒的,想睡觉都因为自己茶喝的太多,导致自己完全睡不着。 这说多了,都是泪。 江焕想着,张开了眼睛,抬眸看着屋子上一尘不变的天花板,并用自己那双狐狸般的眸子扫视了一圈,令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然,那些跟了江焕很久的人就知道。而其他的,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直接的猜出江焕的想法了。 而这其他的,指的就是刚刚到这里来的墨午了。 墨午自从残阳离去,被江焕弄到梧桐居这里来顶替残阳,和江焕的关系就一直处于不咸不淡,江焕对他又不够信任的状态,自然是对他防备的不行。 这不,拿着各种各样的原因搪塞他,还不给他安排任务,也不让他做千影他们做的事。 第673章 墨午的担忧 墨午可是聚仙楼的人,又是被自己一直崇拜的魔君百里傲亲口嘱咐要他在梧桐居监视江焕的一举一动,并把江焕所在的梧桐居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可是,江焕不怎么信任他,连近身都不让他近。当然,他那是暗着不让他近,并不是明着不让他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别人,而是江焕身旁那个叫做残阳的侍卫。江焕对身旁的侍卫很好,对身旁的侍卫宠爱有佳,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作为一个给了自己侍卫足够信任的人,也作为一个很宠爱自己侍卫的人,突然对这个“残阳”如此,会起人怀疑。若是恰巧碰到一个深沉的和江焕一样的,那可就麻烦了。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出这种惹人怀疑的事情来。同样的,他也不会做出那些得力不讨好,而且若只是做了那些得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其他人知道残阳不在这儿,这个残阳是冒充的,从而引发一系列的麻烦。 到时候,自己就是在巧舌如簧,谎话说的在厉害,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事。毕竟,残阳离开越王宫,离开越国,可是没有经过凌琛同意的。这到时候,凌琛会冲着自己发火不说,最重要的是会给他们两个带来一系列的信任危机。 到时候,麻烦的还是自己。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事情都会想的特别全面。同样的,他做事情考虑的非常周到,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是故江焕在外人面前,依旧保持对自己身旁的下人宽容,当着其他几个侍卫和残阳说话时,也会保持笑意,装成和墨午关系特别好的样子。 可是装的毕竟是装的,墨午知道,无论江焕表演的再像,他都不可能真的像信任残阳那样信任自己。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像对待残阳几个人一样将自己的真心完全交给墨午这个外人。墨午自幼聪明,性子又活络,很快的就和除了千影以及江焕那两个知道他是谁的家伙的其他人打成了一片。当然,能够和其他人打成一片都是因为他那张脸,以及此刻的“残阳”的身份,还有就是江焕和千影不能说残阳去哪里了的心酸。 墨午和木翎几个熟了,性子也好了许多,也不在过以前那种不务正业无所事事成天在聚仙楼混吃混喝,也不和人家打交道,一门心思窝在自己的小世界的日子了。现在的他,变成了勤劳,负责认真的,一个在梧桐居伺候的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小侍卫。这若是被聚仙楼的看见,又或者被魔界的人看见,肯定会为墨午这个原来游手好闲的家伙在到了梧桐居之后产生的变化而吓到,并对江焕,这个墨午的“临时主子”产生强烈的好奇心,并产生拜师学艺的想法。 当然,他们有这个想法是一回事,江焕想不想教,这又是一回事。这两个事风水牛马不相及,江焕,自然也不可能因为墨午的那群好友的魔界身份,而产生教他们的想法。 毕竟魔界如何,天界又如何?百里傲身边的人那又如何?难不成百里傲会为他们和自己撕破脸不成? 不会的吧?毕竟百里傲可是他的同僚,以及“好友”啊。 作为好友,见自己人逼迫,欺负自己的另一个“好友”若说不会出手相助,也没人相信的吧? 再说了,江焕体内可是有一个天界神君在的。而百里傲呢,又想拉拢苏祁白,并利用苏祁白对天界的仇恨,进攻天界,成为天界之主的。 因为这么一点事和江焕翻脸,这不值得,是故只要百里傲只要动这么一点点脑子,都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可自己不做,不代表不会让其他人做啊。百里傲可是魔君,想要巴结他的人有一大堆。那些人为了巴结他,大都是因为想在他身上得到某种好处,让自己升官发财,走上富贵的巅峰。百里傲对于那群没有什么本事,还不肯认真做事,满脑子只想着巴结他,从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家伙厌恶不已。可百里傲能够在这种在魔界还是特别小特别小的年纪坐上魔君的位置,那肯定是有手段的。 为了不露声色的摆脱那群人,也为了让他们做点事情,百里傲在手底下的人巴结他奉承他时都会许给他一定量的好处,让他帮着自己做事,只要事情做成,就如何如何。 一般来说,那些人为了百里傲这个虚无缥缈的诺言,都会努力去做,毕竟百里傲开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就算为了自己的未来,那也得做。 当然,人家肯这么拼命做,那是有原因在的。百里傲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主儿,一般来说,只要你做到了他要求你做到的事情,百里傲都会将事先答应你的承诺兑现。 毕竟人家可是魔君,这最讲究的,莫过于诚信两个字。俗话说得好,人无信而不立,作为魔界魔君,自然应该给别人做好榜样,让他们知道只要跟着他就会有肉吃,从而达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如此一想,岂不是划算的不能再划算吗?只要花这么一点心思,就可以让人听自己的,怎么想怎么划算。 当然,百里傲让那些魔界之人做的都是特别容易做的,像墨午的那种困难重重的,都没有让别人做过。 不过也因为事情困难重重,百里傲才会许诺墨午只要他弄成功了,自己就让他做护法,这种足以让沈言这个自小跟在他身后,又被百里傲亲自传授法术的左护法嫉妒的不得了的宥护法的位置。 当然,百里傲给墨午护法的位置,并许诺亲自教他,那都是因为江焕事情很难做。要是特别好做,会许诺给他这么高的东西?这怎么可能。 墨午在聚仙楼待的太久了,久的让人厌烦,是故并不关心自己有没有好友,他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 第674章 人往高处走 墨午会如此想,这也不奇怪,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不喜欢站在高处,而喜欢待在低处做一个普通的人,墨午自然也不例外。 就是因为他太想往高处走了,才会想着去讨好江焕这种在旁人面前表现得和往常一样,旁人一走就直接将对自己的讨厌摆在了脸上的家伙。 当然,这只是墨午以为,现实和他以为可是相差甚远的。 毕竟江焕可是人精,最擅长的就是对人摆出一张笑脸,笑的让人家完全看不出自己讨厌他,笑的那人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多么讨人厌,遭人烦,感觉江焕多好,温文尔雅,怪不得谁都喜欢,怪不得在宫里人缘这么好,以及这样子的人放在哪里都会耀眼的不得了之类的。 “你怎么来了?”江焕在看到墨午过来时,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言笑晏晏的说道:“如今天还没有亮,怎么不多睡一会。” 江焕这般模样若被其他人看见,肯定会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主仆对话。再或者,他们会以为主子在和仆人聊什么事情,弄得非常的开心。 当然,这只是对于普通的人来说。对于墨午这种有着很强大的法力的魔界之人来说,江焕表情变化,以及他做出的所有的动作,都可以被墨午解释出一系列的事情。 毕竟,墨午可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他清楚的知道江焕以及自己的临时室友,也就是江焕身边的那个的那个主子学的一模一样的千影,又有多么的讨厌他。 这尽管他们不说,墨午这个有自知之明的人,也是知道自己多么讨人厌的。就是因为如此,他和千影的关系一直都处于不咸不淡的状态。当然,这只是私底下。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们还是关系非常好的。毕竟,现在的墨午不是墨午,而是残阳,是那个经常和他怼来怼去,却依旧和他关系不错,甚至于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做事,甚至于和他一起开其他人玩笑的残阳。 虽然残阳如今并不在他们越国,也不在他们越国的梧桐居,不在和千影是室友,但依旧改变不了他们关系很好的这一个事实。 而残阳关系很好,不代表顶替残阳,成为自己临时室友的墨午关系很好。墨午和他又不熟,虽然他是聚仙楼派过来的,但他们两个没见过面,对人了解的也不够透彻。 若是在人家手上吃了亏,那么自己,以及江焕,还有梧桐居的所有人都产生一大堆的麻烦。 在不清楚墨午的本事,也不知道墨午当着他流露出来的本事是不是藏拙时,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但残阳是祁国人,自家公子以及自己,都是祁国人。祁国在一年前被灭,他们几个,都是本应该亡故,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人。若是被其他人发现他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不光会给凌琛带来麻烦,还会给越国带来不小的麻烦。到时候,轻则言语威胁凌琛,让凌琛把江焕这个祁国原摄政王,以及他这个摄政王手里的人交出来。重则,兵临城下,大军直指越国,他们就会失去越国这个家,越国就会亡,他们失去凌琛这个靠山,再一次过上以前那个流浪的生活。 江焕赌不起,千影也赌不起。要不是因为如此忧虑,他也不会对墨午如此,而是和木翎那几个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一样,安心和这个“残阳”聊天。 他的任务,就是按照江焕的吩咐监视墨午,并把墨午所做出的什么特别可疑的事情报告江焕。可千影是人,又不是可以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睡觉还可以在一个人出去办事的同时,监视着墨午一举一动的的神仙。 作为正常的人类,总会有吃饭睡觉,做一大堆事情的时候。 现在时间还早,千影还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因为这几天是太忙了,他非常的困倦,所以一倒在床上就睡了,一睡,就打起了呼噜。 这一打起呼噜,无论怎么叫,都不起。 这不是,墨午因为太阳还没有升起,门外的时间又看上去还早,自己没有办法睡着,所以想着去江焕面前刷刷好感度,让江焕记住自己,并对自己产生很大的信任,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刷好感度,要等千影不在才能刷。若千影在,他有胆子在江焕面前刷好感度?这怎么可能,他又不是不要命了,又不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所以故意做成那样的。 “睡不着,所以出来走动走动。”墨午讪讪的笑了笑,复而道:“走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公子的屋子还亮着,便过来看看,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江焕自然是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不能够和百里傲的聚仙楼以及百里傲,还有他身旁的人撕破脸,所以依旧摆出平常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所以对墨午了摆出一副笑脸。 可他笑脸摆出的越深,墨午就知道他对自己的厌恶,以及非常深的偏见,可他虽然对自己偏见深了这么一点儿,但却不能明说自己对他的态度,也不能明说自己讨厌他。 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呢。 墨午想到此,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又已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张脸,转而道:“敢问公子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若是公子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尽管说,属下绝对按着公子说的做。” “没有。”江焕毫不犹豫的说着。 至于为什么如此,自然是因为江焕看到了墨午那张脸色微变的脸,以及,外头又走来的木翎。 为了让木翎不发现自己的破绽,也为了让残阳能够在祁国待的久一点,为了让他没有后患只有如此了。想到此,江焕笑道:“现在时间还早,我自己都是因为没事情做,才起来看风景的。” (本章完) 第675章 睡不着 正当墨午诧异江焕为什么变了一张特别真诚的脸对着自己时,便听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公子,残阳,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说他怎么会摆出这么真诚的脸,感情是因为有人来了啊。 墨午嘴角抽了抽,又在几秒钟之内换了一张脸,对着身后的木翎说道:“对,因为睡不着,所以才放着觉不睡,跑到外头来逛逛。” “是啊。” 江焕是残阳以及木翎几个人的主子,自然是知道如何才能当着木翎的面,和墨午,也就是现在这个来梧桐居,暂时性代替残阳的人说话才不会引起木翎的怀疑。 毕竟,木翎可是前任太傅安贤府里的暗卫长,自小接受的,也是他身边的其他人都没有接受过,也想象不到的教育。 这也不奇怪,毕竟他们几个来自于不同的地方,他们的经历也不同,目光不同。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算,关键是木翎和子钰,他们两个是后面来的,在跟着江焕之前是一直跟着安贤的。 你根本无法想象到他以前做的事情,也没办法猜到他们的心理。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木翎思维多么活络,能够在多长时间将一个人心理弄出来。 江焕信任木翎子钰两个半路上跟着他的家伙,可同样的,他也会在某些事情上斟酌一番,再决定要不要把事情告诉木翎他们两个。 这倒不是因为不信任木翎,而是因为,江焕不想让木翎几个碰到危险,也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祁国摄政王的事情。 知道的越少,对他们来说,那就越好。 在事情还没有难以控制的程度之前,江焕不能冒险,也不能把事情告诉木翎以及子钰两个人。 不过,为了残阳和千影两个人的未来,江焕必须要打消掉木翎对这个残阳的冒牌货的怀疑。 “你呢,你怎么来了?”江焕冲着木翎挑眉,“莫不是和残阳一样,都是因为自己睡不着,所以跑来我这儿?” “公子真聪明。”木翎脸上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又道:“属下,呃,属下看了半晚上的书,然后感觉自己有些困,就将书放在一旁,自己躺在床上睡了。” “然后就发现书看太多,满脑子都是书里的内容,想想其他的内容都不行。因为睡不着,然后睁开了眼睛,就这么出来逛逛?”江焕轻挑着眉,转而满脸戏谑的看着他,“木翎,我说的对不对?” 公子您当着别人的面给我留一点面子啊,您就这么把属下想说的话都说了,让属下说什么才是啊。 什么都不说,就在那里附和吗?这也,太怂了吧。 木翎虽然如此想,但做,却不是这么做的。他跟江焕所想的一般,郑重其事的点点头,并道了一声,“是。” “果然。”江焕以及趁着江焕想办法,偷偷摸摸的从他身体内跑出来的苏祁白嘴角默契的抽了抽。 苏祁白嘴角会抽,那自然是因为江焕这个猜自己属下心思的本事过于厉害。而江焕,则是为自己又成功的想到自己家小侍卫的心事而嘚瑟的嘴角轻抽。 这两个人嘴角轻抽,都带有自己的目的。当然,尽管这个目的看起来很搞笑,他依旧这么做了,而且该做的非常好,让别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既然我们都无聊,那不如找点事情做,多做一点事情,就不无聊了。相反的,还会特别充实呢。”江焕道。 “说的是。”墨午本就有意巴结江焕,指着江焕多做一些事情,自己好依葫芦画瓢,将他们做的事情说过的话全部告诉他的主子,也就是百里傲,那个指着江焕体内的苏祁白帮他做事的魔君大人。 这样子,那个魔君心里就会很舒服。然后,自己的官位就会一升再升,成为沈言第二,更或者,超过沈言这个护法,成为百里傲身边的第一能人,第一帮手。 等到百里傲统一其他界,那自己可就是当之无愧的功臣啊。且百里傲又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主儿,自己为了他的霸业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对于自己这个丢了这么大的人,甚至于还拉下脸成为别人的侍卫,在原来的人不在的情况下随时保护别人,这得到被保护的对象白眼和猜忌的,怎么也得封给他一个大官,让他平息心中的气吧? 既然要给他一个大官平息他心中的气,那就应该自己说什么他都会做的吧? 墨午如此想到。 坦白来说,墨午这个想法,着实太单纯了一些。不光单纯,这简直用单纯过头来形容都不为过。先不说百里傲如今的身份是魔君,是魔界的统治者。就算他不是,只是一个护法,或者魔君府的一个小官,都比墨午这个魔界待不下去,所以在负责管理聚仙楼的自己的好友来魔界招人时,也跟了上去。 这跟就跟吧,毕竟聚仙楼要收一堆打杂的,上菜的以及厨师,多一个少一个都没有什么关系。可谁知墨午是一个本事不足,贪心由于的主儿。自己没有本事,却想着登上巅峰,成为最高的人。 百里傲天生聪颖,看人也有一套,对于墨午这样子的人,他从一开始就看出了他那个贪婪,以及无论做什么都满足不了的性子。可他知道墨午如此,还是让墨午做了这件事。他让他做,自然不可能是因为看重墨午,也不可能是因为真的想给他护法的位置,并亲自教他法力云云。他把事情告诉他,那都是有一套自己的心思在的。 那个心思,便是试探江焕和苏祁白,试探他们两个有没有瞒着自己什么,有没有和自己合作的想法。至于其他的,与他和干?他为什么要想,有为什么要做? 墨午会不会被发现,被赶走,甚至于被解决,这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既然没有,管这么多做什么?莫不是墨午他真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所以对自己抱有这么大的期待? (本章完) 第676章 各怀心事 “公子请吩咐。”墨午恭敬的说道。 墨午如此,成功让江焕对他增添了这么一点好感。当然,这只是一丁点,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快就消失了,但这虽然只是这么一丁点,就让墨午激动的不行。 因为江焕不信任他很久了,自己如果要继续待在这里,那就必须要得到江焕的好感度,不光要得到江焕的好感度,还要得到他身边那个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是假的残阳的千影的好感度,只要自己把握住机会,让江焕以及他身边的人对他有这么一点好感。只要他们对自己有这么一丁点好感度,然后自己在努力把他们对自己的这么一点好感度扩大化。那么,他离自己的那个右护法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到时候,整个魔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墨午想的很美好,事实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不光没有,还相当的残酷。江焕不喜欢墨午,千影也不喜欢墨午。既然他们两个都不喜欢,那便不可能会让墨午得偿所愿。不光是他,同样的,百里傲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毕竟墨午没有本事,没有能力,让他做护法是小材大用。除非百里傲疯了,才会给他这么重的任务,让他做如此重大的事情。 “那就这么定了。” 江焕和墨午不同,他没功夫在心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样的,他也没有功夫猜测墨午说的话,而是笑着说道:“我们几个去把门口打扫一下吧。” 打扫? 江焕旁边坐的的苏祁白一个没憋住,就这么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天还没有亮,别人都没有起来,就说什么和自己的两个闲的没事干,一大早起来的侍卫去打扫外面。江焕,你可真的是够闲的。” 请问谁能借我一个鞭子,我要拿鞭子把这个一点都不体贴我,而且还在那里笑话着我的家伙弄出去。 江焕额头上冒起青筋,眉心也突突突的直跳。不光如此,拳头也握的老紧。 看得出来,他现在想揍人,特别想揍人。 “冷静,不行,江焕你要冷静,不要为一点事情发火,你要冷静,冷静。嗯,冷静。”江焕说着,猛的呼了一口气,迅速的恢复了往常惯用的微笑,“木翎你们两个不是经常帮清风明月她们干活儿么?既然经常帮她们干活,那肯定知道她们的扫把那些放哪里。这样,我教给你一个任务。嗯,去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是。”木翎虽然对江焕这个想一出是一出蒙蔽的不行,但江焕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作为属下,没有质疑的权利。他有的,最多只是照做的权利罢了。 至于其他的,不归自己管,也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有,他也不想知道,毕竟江焕是自己的主子,作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对主子保持应有的信任。 这是对主子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木翎想着,走出了屋子。顿时,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以及墨午,还有一个一直装聋作哑的苏祁白。当然,苏祁白装聋作哑,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用自己惯用的一些手段吓唬墨午这个讨厌鬼。 而,吓唬归吓唬,这并没有什么用。可不是么,苏祁白为了在一旁安安稳稳的做空气,做一个除了江焕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空气。作为空气,是不可以发出声音的。不过不能,还不能做出什么动作。 当然,这只是外表看上去不能,并不代表自己不能偷偷摸摸的欺负。这不是,苏祁白就这么在江焕能够看到自己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欺负人来。 当然,苏祁白这欺负人的方法,在江焕看来,着实有些小孩子气了。 可不是么,一个不开心就踢人家的腿,一个不满意就弄乱人家的发型。 这简直,简直不要在酸爽好么。 若只是那样也就算了,最关键的,就是墨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被人家踩了腿,也不知道,还像他以前在越国见到的猴子一样,令人一看上去就觉得很搞笑。 这只是搞笑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表达出来。 这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想法,只能将心事憋在肚子里。这副模样,别提多憋屈了。江焕毕竟是戏精,戏演的多了,对于演戏方面就有自己的一套了。 因为戏演的太多,演出了习惯,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可这个一般人,包括了所有人,可有一个例外。 是的,那个人就是墨午,这个心眼比鬼还多,本事却比针眼还小的家伙。 墨午虽然觉得江焕笑的很好看,也很自然,可好看归好看,自然归着自然,笑的太久了,他们也怂。不光怂,还害怕,害怕的不得了。就好像,就好像江焕会吃了他一样。 墨午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在掌柜来找他的时候,这么迅速的就跟掌柜走了。跟掌柜走了就掌柜走了,结果呢,还答应了残阳,还说什么冒充他去梧桐居,并顶替他待在江焕身边,在江焕身旁做事,并让木翎,以及其他几个梧桐居的人以为残阳还在,所以不对他们起疑。 结果呢,后悔了,他现在后悔的非常后悔,简直后悔的不得了。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过去,对当时那个自己那个现在看起来蠢的不得了的行为以及愚蠢举动说什么别这么做,在做一下你就完蛋了之类的。 可是他的等级不够,不能让时间倒流。就算能,自己也未必不会跟着掌柜走,也未必不会见到残阳,也未必不会答应残阳冒充他待在梧桐居。 既然自己来了,还是安分的待在这里好。毕竟残阳,残阳可是在外头办事。自己呢,同样也是为了自己家君上在这里办事。 既然都是办事,那为了自己的目的,忍忍又何妨。 想到此,墨午叹了一口气,又道,“公子,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本章完) 第677章 一些事情 “没什么。”江焕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淡定的对着眼前人说道:“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 “想起了一些事情?” 墨午不知道怎么了,对江焕这种用恐怖来形容都不为过的态度,心中毛毛的,他吞了一口唾沫,想也没想的说道:“木翎去外头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属下真的是有些担心。这样,属下,属下去外头看看,马上就来。” 墨午说着,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那速度,用百米冲刺,不,千米冲刺来形容都不为过。 “看样子他是被你吓到了。”苏祁白见墨午狼狈逃离,轻轻的嗤笑了一笑,淡定的恢复身形,站在江焕的旁边,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被我还是被你吓到,你心中没有数吗?”江焕并没有看苏祁白,只是翻了一个白眼,眸子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明明是因为你刚才做的过于幼稚,所以人家怕了你。” “你就尽管扯吧。” 此刻没有外人,江焕也没有像当时他们面对墨午这个外人以及面对除了墨午之外的其他人一般,对苏祁白拘谨,客气的不行,他轻轻的笑了笑。 但这笑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不光很快恢复了正常,还用一种特别正经的声音说道:“诶,你有没有办法读取墨午的内心?” 苏祁白并没有直接回答江焕的问题,而是换了一个语气,换了一种目光,拐弯抹角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做了。” 苏祁白没有直接面对江焕的话,同样的,江焕也没有直接面对苏祁白的话,而是冲着苏祁白露出了一个特别诡异的笑。 “我知道墨午为什么会害怕了。”苏祁白看着露出了如此恐怖的微笑的江焕,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也知道了墨午为什么在这里待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跑走了,而且跑的还这么快,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一样。 苏祁白想着,默默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江焕。又看了一眼外头,心中感叹这个墨午一个好端端的一个少年,就这么被江焕这个有着一张特别恐怖的笑容祸害到了。 就他那种恐怖到过分笑容,正常人碰到了都会起好几天的噩梦。 像墨午这种从小到大都在魔界,过着特别好的生活,一点苦,一点冤屈都没有受过的人来说,着实太为难了他一点点。 苏祁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开始同情起墨午这个被百里傲扔到梧桐居监视的人。 真是可惜了。 苏祁白想着,双眸多了一丝同情。 “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这个墨午啊,可不是该我们同情的人。”江焕如何猜不到自己这个同体心中的意思,他双眸含笑,说话却带有几分冷意,“你别忘了,百里傲对你的心思,这你要是对别人起了不该起的同情心,到时候,有的你麻烦了。” “不要你提醒我也知道。”苏祁白见江焕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在和江焕继续开玩笑,而是收起了脸上的笑,淡定的说道:“我说,你别专注着和我聊天,去看一下外面。你旁边的那两个侍卫,已经拿着扫把过来了,你这再和我聊天啊,他们就会认为自家公子受了什么刺激,所以喜欢自说自话。到时候,有的你哭。” 江焕正准备说什么反驳一下,可却知还没等他开口,苏祁白那个家伙就冲到了自己体内。然后,江焕只感觉自己的头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墨午见江焕快摔倒,条件反射的跑过来,迅速的扶起了江焕,又关切的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说着,冲墨午露出了一个特别勉强的微笑。 然而他这幅模样是真的没事吗? 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在心里把那个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回到自己身体内的苏祁白。啊不对,正确的来说应该是把祖宗,江焕家里头养的小祖宗的祖宗,问候了一个遍。 苏祁白表示自己对于江焕这种动不动问候别人祖宗的幼稚行为已经习惯的不能在习惯了。 在说了,那个家伙总是在嘴里问候来问候去。可实际呢,实际上他只是嘴皮子说说,至于问候,自然是不可能真的去问候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现在可是一体的,作为一体之人,江焕问候他,那就是等于问候他自个。 依着江焕做事情总是喜欢考虑的的性子,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除非,他脑子坏了,又或者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你这个样子像没事还有鬼了! 墨午见江焕如此,嘴角轻轻的抽了抽,心中也这般腹诽了一下。可他面色却丝毫不显,而是关切的说:“公子没事就好。” “嗯。”江焕见墨午面色和平常出现这种事情时平常残阳碰到这种情况时所所反应的一样,语气和动作也和往常一样,一点偏差也没有,面色缓和了些许。 不光是江焕脸色缓和了下来,就连木翎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而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得出来,他在深呼吸,并用那个深呼吸平息了一下自己那个已经被江焕吓出毛病的心。 半响,木翎成功的将自己那颗心脏平复完成了。 “公子,这是你要的扫把。”木翎说着,将扫把递给江焕,接着,由江焕把扫把分给了他们。 “行了,我们去外头打扫院子吧。”江焕毕竟是江焕,承受能力和抗打击能力不是一般的强。这不是,在他经历过苏祁白那个打击之后,还没够轻轻松松的说出这么一番话。 说实在的,其他人倒是很佩服江焕。 当然,这个佩服江焕的人是其他人,并不代表是苏祁白,这个在心中抱怨了苏祁白十来遍的家伙也和其他人一样佩服着江焕。 “是。”二人对视一眼,走出了屋子。 (本章完) 第678章 清扫 “开始吧。” 江焕虽然出生于皇室,但却因为不得宠,常年待在竹影居,而竹影居原先的下人只有阿潇一个,后来才加了一个千影。阿潇没有三头六壁,也没有一边做某事,另一边做另外一件事的高超的分心能力。这不,阿潇做其他事情时,江焕就负责打扫院子。 至于其他的,阿潇不敢让他干。当然,就算阿潇肯让他肯让他做,江焕也做不好。当然,这是对于阿潇这个侍卫来说。江焕所做的,对于一般人而言还是做的不错。最起码,他所做的干净整洁,事情做的也很好。 阿潇只不过是要求太高,一门心思想着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把自己用的东西弄得漂亮整齐。 总而言之,就是有着很深切的强迫症,希望自己所做的事情尽善尽美,好到所有人都夸赞他,所有人都喜欢的地步。 当然,这个只对于阿潇来说。 而千影,和阿潇这个挑剔的过分的家伙有着很大的差别。他做事情虽然和江焕差不多,都是仅仅有条的那种。 但是仅仅有条归着仅仅有条,绝对不会像阿潇那种吹毛求疵到恐怖的地步。所以说,千影从某种方面,还是和江焕有着很大的共同点。不光有着共同点,他们两个性格也很像。 相比于阿潇,江焕更加信任千影,毕竟志同道合之人,两个人相处更加有话题。相处有话题,两个做事情也很像。不光他们两个人相处有话题,做事情很像,用非同寻常的像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做事情非同寻常相像,弄得江焕在和木翎这两个大半夜不睡觉跑出外头闲逛的闲人做事情时,也学到了千影的那种打扫法。 是的,就是那种飞速打扫,把地扫的马马虎虎就去休息了那种。 而,他马马虎虎,把事情应付完了就去一旁休息,并不代表木翎和墨午这两个家伙可以休息啊。 木翎是暗卫首领出身,他从前的主子又是安贤,那个办事能力强,又喜欢收受贿赂,还喜欢派人四处探查那些和他不对付的大臣的事情,并潜伏在那些大臣身边,帮助他收集情报,然后等到一个机会,把他们那群人一举击破。 越国的大臣多,那些个大臣心思也不一定。这有些好对付,有些不好对付。这好对付的还好,轻轻松松就等把事情解决。 可想的如此,事实又是如此了。这也难怪,能在越国京城当官的,怎么可能是一个什么心机都没有,什么事情都需要麻烦人家,听从人家的话的家伙。 能在京城里混的,而且还在京城里坐上大官啊,怎么可能是个吃素的。他们的心思很多,多的不得了,甚至于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然而,他们的心思多归多,但无论他们的心思怎么多,都比不上安贤这个心思深沉,手段毒辣,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想很多,做什么事情都喜欢想一大堆,然后再想一大堆的同时,让别人按照他们的想法做。 就是因为有这么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主子,前太傅安贤养的木翎他们这些侍卫,都做了很多,或者用不少事情来说都不为过。 因为事情做的太多,他需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潜伏在别人府做事情,这一做,就要花费很多功夫。 因为要把事情做好,还要让管家,以及自己这个“暂时”的主子对自己佩服有佳,甚至于因为他做事情做的太好,对他喜欢有佳。 这对他喜欢有佳,就代表自己能套出来的话越来越多。 木翎对于平常那些下人所做的事情都很熟悉,做事情也很认真负责,这到了江焕那儿自然也是一样的。 和以前他需要做的不同,木翎并不需要潜伏在其他大臣的家,也不需要做什么特别难做的事。他需要做的,只是伺候好江焕,以及在江焕所在的梧桐居做一些所有人都会做的活儿。至于其他的,那什么都不用做。 因为只要做一些守着之类的活,木翎很少有重操旧业的机会,可不是么,因为没有重操旧业的机会,弄得他每天闲的发慌。 而如今不同了。因为太闲,以及因为看书看的太晚,满脑子都在想书上的事情,弄得睡不着觉,所以和出外头通通风透透气,然后恰巧和因为同一个事情出来的残阳碰到,并和他一起待在了自家公子所待的主屋。 然后,碰到了同样因为太闲,而睡不着觉的自家公子。再然后,自家公子看他们两个太闲,会把自己憋出毛病为由,让他们两个跟着他去外头打扫院子。 嗯,总之就是太闲,所以跑去抢别人的活。 木翎心中猜测,心中又想清风明月大早上起来看到干净的过分的庭院会是什么反应。 应该会哭的吧。 木翎可以想到清风明月在得知自己的活别人抢了,还是被自家公子抢了,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会哭?还是会在心中抱怨自家公子如何如何。又或者,把怨气发泄在他们这些负责做事情的人身上。 毕竟,江焕可是他们的主子,发银子的时候也会听他们主子的话,并从他们主子的话中找出对于他们做的好不好的话,把他说的话用来绩效考核之用。 这若是江焕说了什么不好的话,那他们可就完了。 清风明月只要不蠢,或者不是蠢得人神共愤的哪一种,他们就会考虑做这件事的效果。 在察觉到自己这么做什么效果都没,而且还会惹来自家公子厌烦。而自家公子一厌烦,就意味着那些个负责审理宫里人银子,以及他们做事情情况的考核人员在过来询问江焕他们几个做事做的如何时。 自家公子只要说这么一点话,那他们的绩效考核,就可以泡汤了。 考核一泡汤,意味着银子没了。 清风明月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吧? 木翎如此安慰着自己,又安慰了一下残阳。 (本章完) 第679章 奇怪的反应 莫名被安慰的墨午表示自己心中很蒙蔽,不住的在心中想着木翎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反应这么奇怪,他难道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他反应这么奇怪的? 不可能的吧? 墨午在自己心中胡乱猜想,这猜来猜去,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最后,成功的把墨午没心情做事了。而,他没心情做事,并不代表江焕能够让他不做。 这不,他只是停顿了这么一会儿,就听到了江焕的声音,“残阳,你在想什么?我看你想的挺认真的,不如把你想的和我们几个说说?我们也好帮你分担一下。” 江焕说着,嘴角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然而,这真的是一个淡淡的,普通的微笑吗? 很显然,并不是。 因为天色比较暗,江焕又距离他们有些远,是故木翎两个并没有看清楚江焕脸上那个嘲讽的表情,也没有看到他嘴上勾起的嘲讽的笑容,加之江焕用的是平常的不得了的语气,没有人发现他的不一样。 木翎如此,代替残阳所来梧桐居的墨午自然也是如此。 当然,他们没有听到,那是因为江焕隐藏的太深,隐藏的太好。 然而,他们没有听到这些,并不代表同样待在江焕身边的苏祁白没感觉江焕脸色的变化,他轻哼一声,转而从江焕体内溜出,又道:“呵,亏了你还好意思说我什么,说什么用那种幼稚的行为欺负别人。结果呢,我欺负他,这不假。你呢,你不也和我一样。” “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用那种幼稚的手段。而且,我也没欺负他,我只是把实话说出来,而已。” 江焕撇了一眼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还是因为单纯无聊,想找一个人说话,所以大晚上跑出他身体和他说这些有的没得的苏祁白。 “把实话说出来而已?”苏祁白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脸上多了一丝笑,那笑异常的浓郁。毫不夸张的说,江焕可以在旁边坐的苏祁白眼睛里读懂嘲讽,以及各种各样的情绪。 当然,这种情绪都是坏情绪,并不是好的。退一步说,苏祁白这种表情,让江焕多了一丝想回讽的想法。 当然,现在这个情况他可以进行回讽。然而,他并不能把对苏祁白的讽刺的声音说大,只能用最小的声音和他说。 当然,因为江焕和苏祁白互怼的次数太多,苏祁白对于江焕的怼,已经产生了很大的免疫力,所以他要是装聋作哑,或者变出一个耳塞堵住自己的耳朵,就这么让江焕一个劲的说。 这样子,对于江焕而言可就麻烦了。 毕竟,谁也不想啰嗦,也没有啰嗦到一个劲的说个没完的地步。 这样子不光别人听着烦,自己说着也烦。 这若是自己说的这么烦人,别人听到了,这还好。可若是没听,或者用什么东西堵住了自己的耳朵,让自己听不到别人说的。 这样会让说话的那人想打人,而且还是恨不得把人家弄出什么毛病来。 若他真的是这样,那自己不烦,别人就很烦了。为了让两个人都好过,两个人都不烦。有些时候,就要用一些特殊手段,让这些人闭嘴。 比如说在对付苏祁白这一方面,就要用特殊手段了。不用这种特殊手段,苏祁白这个家伙永远都不会闭嘴。 不光不会闭嘴,而且还会变本加厉,弄得别人更加烦心。 江焕想到此,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他微微抬眸,对着人道:“苏祁白。” 苏祁白见江焕叫自己,还用一种特别诡异的笑容看向自己,莫名的咽了一口唾沫。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好恐怖。那副模样,好像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 好端端的,江焕为什么用这幅表情看着他,是他做错了什么嘛? 他和江焕一样,都是实话实说啊。既然是实话实说,那又能做错什么?什么都没有做错好不好! 苏祁白心中万马奔腾,思索一番之后他决定自己不要想这么多有的没的,而是直接把心中的疑惑对着人说:“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说你想透过我看什么人?又或者说,你被我迷住了?” “你,要不要这么自恋。”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头痛了一会,又道:“我们两个人除了性格不像,长相什么都是一模一样的。既然一模一样,那我为什么会被你的长相迷住?我这要迷,也是迷自己好么?” 江焕所言不假,他们两个除了性格之外,其他什么都一模一样,爱好也差不多。 这两个人若是站在一会,无论在熟悉的人,都不知道谁是谁。 更有甚者,甚至会以为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那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说你真的在透过我看别人。” 这家伙想象力可真丰富,自己只不过是说了这么一点点话,结婚就能联想到这么多的东西。 他的想象力这么丰富,甚至于丰富到,丰富到这种地步,自己这是,该哭还是该笑。 “收起你那个丰富过头的想象力,不要在我面前想这么多有的没的。”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头,又道:“我只是在想,你下一次在这么怼我,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制造点麻烦,比如说把你找的三件神器藏起来,之类的?” “你不会这么对的对吧?”苏祁白在听到江焕说的,差点没将自己口里的唾沫喷出来,“你动什么都好,唯独那个东西不能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东西对我有用,我要是缺了那三个东西,哪怕找到了最后一个,那也没办法恢复我以前的实力。没办法恢复以前的实力,天界的那群讨厌鬼若是查到我在的地方,就会过来找事。到时候,你若是碰到什么麻烦我也没有帮你。” “不光没办法帮我,你也没办法帮自己啊。这到时候,我们只能靠别人啦。” (本章完) 第680章 聪明的 苏祁白是个聪明的,自然是从江焕的语气中读懂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他沉了沉声音,道:“百里傲什么为人我们两个人都清楚,他那个人,心思深沉的和什么似的。我可以说,你遇到什么事情,可以求他帮忙,但尽量不要太指望他了。毕竟,没有一个人会莫名对你好。他对你好,都是带有目的的,你若是因为他对你的好,就放松了警惕,那可就麻烦了。” 苏祁白在观察别人的心思方面,和江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江焕对于自己的敌人,以及那些个在朝为官的家伙都有颇多的算计。 不光算计多,还对他们有着各种各样的忧虑。这倒不怪江焕,而是他以前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经历的事情多,想的事情也多,做的,自然也比别人考虑的更多。 深思熟虑,思虑周全,就好像什么事情到了江焕手里都能被迎刃而解一般,令人对他服气的不得了。 而服气归服气,对他那个重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比较恰当的心思,又或者是处处提防,就好像他少提防自己一点儿,别人就会做什么,又或者是把他的身份抖出来,转而让他没脸见人之类的。 因为如此,江焕不得不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小心翼翼的防着别人。 尽管如此,却还要担心被别人算计,被自己人算计。 这算计来算计去,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算计到里头。 为了不把自己算计到里面去,除了小心,那就只有小心。 小心小心在小心,认真认真。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盼望着他倒台。有不少人,都盼望着他能倒台,然后给自己腾位置。 最后,自己成功的做上太傅的位置,并把自己这个前任太傅手底下的人清理干净。江焕是摄政王出生,一出生就经历了不少事情。比如说母亲血崩,父亲因为母亲,而愈发的不待见自己,这等等的事情,都把年少的江焕压的喘不过气。 而喘的过气如何,喘不过,这又如何。难不成因为自己被亲生父亲以及亲生父亲身旁人的冷眼,讽刺,而压的喘不过气。可喘不过,必须要喘。 因为,他身边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自己,什么人都没有。 这若是不努力,万一被人欺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若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烦了。这到时候,自己不光没办法保护自己身边人,就连其他人,其自己也保护不了。 狼狈落魄,心累,丢人。 这几个字,将会成为他的败笔,也会成为终身的耻辱。 这到时候,他将无言以对其他人。 从那种角度来说,这都是不好的。最起码,现在不好, 想到未来的遭遇,江焕叹了一口气,又道。 “我明白。” “明白?”苏祁白眉心不断的跳了跳,“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 “是。”江焕对于苏祁白那种明明自己已经说了不知道,结果一个劲的问东问西的模样表示无语。 不光无语,还很想打人,不光很想打人,还想把苏祁白这个家伙从上到下收拾一个遍。 而,他只是想想。做,是不可能照着他说的做了。 毕竟木翎两个在这里,江焕也不可能不顾其他人的目光,像平常一样对苏祁白这个好友拳打脚踢,只能硬着头皮的用那种耐心的不得了的语气说道。 “那就好。”幸运的是,苏祁白并不是那种明明知道自己啰嗦到别人已经特别烦了,还纠着一个问题不放的。见江焕用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和他说是,紧绷着的心放了下去。 而后,他抬眸看了江焕,又顺着江焕的目光,将自己的眼睛撇向了正在干活的木翎二人。 “他们两个干的应该差不多了。这天色,看起来也快亮了。你啊,最好还是不要在和我说话了。这若是在和我说话,那两个事情做完了,跑到这里来的时候,你可就没有办法和他们解释咯。这到时候,有的你哭。”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江焕听到苏祁白的话,脸上没有起丝毫的变化,而是眉头轻蹙,复而看向了不远处,自言自语道:“你给我赶紧回来,再不回来,若被墨午发现了,看谁帮你圆谎。” “谁圆都好,反正不要你圆。”苏祁白嘴上抱怨,可却依着江焕刚才说的,直接回到了他的体内。 复而,江焕眸子里划过一丝光芒,可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没有了踪迹。不光如此,他脸上多了一丝笑。 当然,江焕这个笑并不是真笑,而是在面对那些正事不干,专门喜欢找茬的其他官员时露出的职业性微笑。 不过江焕戏演的实在是太好了,并没有人看出他的笑是假笑。 正确的说,木翎以及墨午自诩这个魔界出来的高材生,都没有发现江焕在假笑。 “你们两个做完了?”江焕道。 “是。”墨午对于江焕这个临时主人,可谓是又怕又惧,见江焕走过来,本能的退后了几步。而,那他发现自己退后的步数有些过,在退下去,木翎就该发现自己的不正常。而江焕,也会对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 当然,江焕对他本就没有多大的好感。同样的,他也并不喜欢墨午,正在心里盘算如何才能让残阳早点回来,等到残阳回来了之后,才能把墨午弄走。 嗯,而且还是越快越好。 可墨午虽然是魔界的,但他能力不过关,在魔界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特别拿的出手的事情。 如今到了人界,那更是什么都拿不出手。不光法力,还有脑子,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完全拿不出手。 什么都拿不出手,自然也猜不到江焕,以及他体内的苏祁白本人的心思。 不光猜不到,也想不到。毕竟江焕的心思难猜,不光难猜,而且就算猜到了,也难懂的他话里的含义。 就算懂的了,他也会弄到你不懂 是故他还是决定在江焕发火之前回到原本待的位置上。 第681章 正确决定 这是墨午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因为,在他走上前的那一瞬间,江焕那张黑的和煤炭似的脸,瞬间变成了正常,他笑着说道: “我们这儿本来就没有多少活儿,如今,你们如今已经把明月清风两个丫头做的活做完了,并且还做了不少。这么多活做下去,你们肯定也累了。行了,都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吧。如今天也快亮了,我再睡一个回笼觉。” “公子慢走。”木翎反应的快,将话说出口的也快,几秒钟就把墨午想说的话说了个干净,成功的让正准备说几句话恭维一下江焕的墨午的脸色刷的一下变白了。不过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道:“公子慢走。” 因着天色太晚,江焕并没有注意到墨午脸上的不正常。 不光没有注意,而且还在有说有笑的和。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注意到了,也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毕竟墨午和他不熟,关系也一般般,虽然在他身旁待了很久,但他总是觉得,墨午实在是太假了。 无论是性格,还是其他的,都是太假太假了。而且这不是太假,简直是假的无法就药的那一种,假。 这假的一眼就能够看穿,让人家,不知道他想的心思都难。 “嗯。”江焕没有回答墨午的话,同样的,他也没有看向墨午,只是冲着旁边的木翎点了点头,并道:“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这若是不快点回去,你们怕是连个回笼觉都没办法睡了。” “是。”木翎道。 木翎本就喜欢江焕那个性子,也是因为他那个性子,而成为他的下属。 若不是因为如此,就他那个骄傲的和什么似的个性子,怎么可能屈居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之下,还成为那个比自己年轻的人的属下。 他又不是疯了,放着自己的大好前途不要。如此的想不开,以至于到去做别人属下的地步。 对,他不是疯了,没有像平常一样吃的那么撑,跑去做一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属下之理。 他肯就这么待在江焕身边,并作为江焕身旁的心腹侍卫,替他办各种各样的事情。 这样子。不光能够长见识。最重要的是,他还能在江焕派去做事情时,得到不少收获。 既然能够得到不少收获,那么他,为什么非要去其他人那里,非要为其他人做事才行。 这去哪里做事都一样,那自己又为什么非得不听江焕说话,转而自作主张的和什么似的,惹来人家厌烦呢? 木翎想着,默默的退了下去。 墨午不知道木翎的心思,不过他也是一个识趣的。听完江焕说的话,也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自己若再不走,那就会被人家讨厌。进一步说,他若是趁着木翎离去,就这么留在这儿,转而继续纠缠江焕。 江焕,百分之百会把他弄走。 无论他背后是谁,他背后的靠山有多么大。江焕,都会毫不犹豫的把人弄走。 因为墨午实在是太烦了,太讨人厌了。这讨厌的,别人都快要受不了了。再怎么下去,他非得被弄到奔溃不可。 为了不让自己奔溃,也为了能够在这梧桐居里头待久一点,更为了能够得到江焕信任,让他把自己每天做的事情都主动告诉自己,而不是像防贼一般防着自己。 墨午只能忍让,只能退后一步,朝着江焕的背影拱手,跟着木翎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们就这么走了,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他们离开之后,本该早就消失在他们面前的江焕倒了回来。 他站在木翎两个人站的地方,抬头望了望天空,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转而低下了头,离开了这里。 可他虽然离开了这里,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跟着他一会离开了。这不是,待到江焕离去,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从黑暗中走出。那穿着红色衣服的人有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小巧精致的嘴巴,和那双小巧精致的嘴巴一同长在脸上的高挺的鼻梁,轻轻蹙着的眉头,以及,那个长到可以拖地好几米的红衣。 这若是刚才江焕又倒回来,或者让他体内的苏祁白出来逛一圈,他就会知道这个红衣拖地的男子是谁。 是的,没错,这个红衣服,长得好看,衣服却拖在地上,整得好像专门负责给他们院子里头清扫的一样。 当然,此清扫并非彼清扫,毕竟梧桐居有着专门负责打扫外面的人员,这也就是清风明月他们两个人。 加之这梧桐居本来就不大,清扫也不用费多少力气,这于他们而言,只要稍微打扫一下,让院子看上去干净整洁,这就可以了。 这只要院子看上去干净整洁,人家走进来舒服,能够给人一种轻松,悠闲自在的感觉,其他什么都是没有问题的。 嗯,哪怕他们偷懒,工作时间聊天说闲话,他也可以当做没看见。 毕竟梧桐居就这么一点,还有就是江焕他们这几个男生又不是没手没脚,做什么都需要别人伺候。 于他们而言,这穿衣洗漱,平常端饭那些都由 自己做,又或者他们这几个在梧桐居做事的男子石头剪刀布,几个人抽签,决定谁去伺候江焕。 这么一想,完全不需要姑娘们伺候。不光如此,他们还得像祖宗一样供着他们。这谁让,谁让他们梧桐居的女子少呢。 清风明月作为梧桐居里唯二的两个女子,在做事情或者其他的方面,都应该得到优待。 起码,江焕是这么认为的。不光是他,他身旁的那几个侍卫在接受江焕那个什么,他们是男子应该帮助女子,也就是说他们应该帮助清风明月她们,这个完全不通的言论之后,也是这么认为的。 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应该帮着清风明月她们,她们受欺负了,自己不能看着,而是要帮着她们出头之类的。 而,这既然有清风于他们两个了,那还要别人做什么? 第682章 赤练 太悠闲了,所以想给自己一点事情做? 这怎么可能。 江焕虽然不喜欢太忙,但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太清闲。对于他而言,身边有清风明月两个负责清扫院子的姑娘就行了。至于他们院子里的两个姑娘做不了的,则由他们几个男子负责做。 总之,他们梧桐居还没有沦落到要请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帮他们打扫院子的地步。 当然,就算他们想请,人家也不会答应免费为他们服务。 毕竟,这个红衣男子不是其他人,而是赤练,天庭的司法神君。 同样的,也是那个对苏祁白救命之恩念念不忘的家伙。 这赤练本来就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帮了他一次,他就会想办法帮回他。这同样的,这别人要是害了他一次。 他就会想方设法害回去。 这所谓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没仇,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和别人说笑。 而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而没仇,则和别人继续开玩笑。 同样的,他们这有恩,自然要报恩了。 只是苏祁白是战神,本事超群,能力非凡,一个人就能把事情解决的很好,甚至用非常好来形容都不为过。 当然,这都是建立在苏祁白是战神的基础上。 一旦他失去了自己那个战神的身份,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可以诛之的调戏天后的蠢人,还能有这个随便就能解决事情的能力? 这怎么可能! 苏祁白能够有这种随随便便就能将事情解决,而且别人还不能说什么,还得点头哈腰,和个什么似的给苏祁白赔罪,那都是因为别人怕他,怕他一个冲动就把别人斩了,一个不开心就把别人解决了。 要不是因为怕他一个冲动把自己解决,甚至于一气之下投往其他地方,这个责任谁负担的起? 他们这些比苏祁白位置低的神君来负责吗?来承担天帝怒火吗? 这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就是因为苏祁白有能力有本事有手段的时候所有人都巴结着他,所有人都让着他,向着他,哪怕苏祁白做错什么事也没人敢说他,甚至于还说他做得很好云云。 拥有这样子的光华的苏祁白,赤练帮不上他什么忙。同样的,他也不需要赤练帮什么。 而苏祁白失去了那个光芒之后,赤练就有能够能够帮上他忙的资格了。 因为苏祁白落魄成那样,没有人会帮助他。这同样的,也没有人敢替他说话,帮他收集证据,帮苏祁白翻盘,让所有人知道他没有调戏天后。 包括苏祁白,白虎神君在天界唯一可以算的上是好友的人。 纳兰谦,青龙神君。 赤练作为天庭的司法神君,是有责任,有义务要求天帝将苏祁白的案子交给他处理的。可不知道是因为天帝不喜欢苏祁白很久了,又或者是因为得知自己的妻子,被苏祁白这个臣下欺负,心中不服,无论赤练怎么顺,天帝都不肯把苏祁白的案子交给他来处理。 而赤练呢,又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帮苏祁白说话,其他人都不帮自己说话,弄得压力特别大。 不光压力大,而且还头疼。 可不是头疼么,一个人收集苏祁白没有调戏天后的证据,一个人为了苏祁白据理力争。 这最后呢,最后又如何了。 这最后啊,苏祁白逃跑了。不光他跑了,在后面的几天里,他那个心腹也跑了。 天帝大怒,下令在天界和天界捉拿苏祁白以及他身边那个心腹。 可无论他怎么弄,也没有成功的捉拿到苏祁白他们,毕竟他们一个被和苏祁白有这么一点恋情的魔君百里傲所救,又被他藏在了魔界,让他帮着自己做事。 而苏祁白呢,苏祁白初逃下界的时候,可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身上多了好几处伤口,而且还办法愈合。同样的,他的法力消失了一大半,好不容易用自己最后的法力幻化成内丹,内丹也没了。 哦,不是没了,而是被人家吃了。 不过这个内丹被别人吃了和没了也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没什么区别,并不代表什么区别也没有。 最起码,苏祁白在人间找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同样的,他也有了朋友,不在孤身一人。 同样的,他也不用在和纳兰谦相处时候一样,处处小心,时时犹豫,想去找纳兰谦聊天又不知道应该聊什么,弄得自己纠结的不得了。 现在的他,只要想出现在江焕面前,或者江焕叫他,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就会出现。而且,还是别人叫了就答应的那一种。 而他出现了呢,还会和江焕互怼。可会互怼又如何,该帮的,还是会帮。而不该帮的,也都帮了。 这种好友,无论哪里都找不着好吗。 “苏祁白,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你你的事情已经被解决了呢。”赵奕喃喃自语道:“天帝已经知道你是冤枉的了。” 赵奕说着,抬眸看向天空,终是自嘲一声,道:“算了,天帝那人的心跟海底的针。如今这么说了,谁知道下一秒什么时候会变化。为了他心思不变化,你能够平安回到天庭,还是等事情尘埃落定,最起码等天庭多了几个为你说话的人再说吧,左右你在人间待的也挺好的,还有你身边的江焕。你若是回去了,他也应该要跟着你回去吧。毕竟,你们两个人是同一个人啊。”赤练说着,轻轻的笑了笑,“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先走了。” 说完,赤练消失在了原地。 当然,赤练出现在梧桐居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所有人,自然是包括江焕,以及百里傲和他压根没抱有什么希望,却依旧将人派出去外头派到这个地方监视江焕一举一动的,世界上最不负责的监听者,也不知道赤练来这儿的事情。 很快的,天亮了。 “算算日子,残阳在那里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也该回来了。” (本章完) 第683章 忧虑 这是江焕说的第二句话。 旁边的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自家公子说的没有错,残阳在祁国待的着实太久了一点,久的让自己无聊,让自己无聊的都想发火了。当然,这只是想想,火,是不可能真的发的,毕竟,江焕是自己的主子,主子可以冲着属下发火,而属下却不行。 当然,这除非他活腻了,不想在江焕身边待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于完全不把江焕这个主子放在眼里,肆意欺负这个主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江焕比他小,性格比他好,人品比他好,女生缘也很好。 不光好,用特别好来形容都不为过。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若是稍微欺负他一下,保证刚欺负完,就会有一堆女生过来和他明不平,还会有一堆人按照他欺负江焕那样欺负他,直到欺负回来为止。 不光是他,欺负他身边的侍卫也不行。 当然,这“欺负”他身边的侍卫,指的是那种嘴巴甜会说话会帮忙干活,人品还好的。像千影这种虽然会帮忙,但是嘴巴毒,经常把身旁的好朋友气出毛病来。 不过那些个被千影气出毛病来的,都是千影的好朋友,关系特别铁,怎么吵都吵不种的那种好朋友。 就是因为他们关系好,所以才能如此相处。然而,若是他们关系不好,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这样。 毕竟,千影脾气不怎么好,就他那个脾气,百分百会遭到人白眼,或者遭到人殴打。 毕竟,那家伙嘴实在是太毒,太讨人厌啦。 这样子一想,不用说欺负江焕了,就算是欺负他身边的人也会被打残的。 当然,这个被打残指的是外人把他弄成这样。他们梧桐居里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江焕是他们的主子,且他在搬来梧桐居的第一天,就说过了,梧桐居不允许打架,要打去外头打。同样的,他们也不允许出现一些在外人面前说别人坏话的行为。 当然,私底下说不算,毕竟正常人都会去抱怨上司或者自己身旁的朋友如何如何,这若是不抱怨,反而不像正常的。 江焕对于这种事情表示理解,毕竟,他以前,也就是还是祁国皇子,还在竹影居住着那段时间听过的抱怨不少。 而这些个抱怨大部分都出在千影身上,至于他们抱怨的内容,自然是因为宫里谁谁谁又克扣了他们的东西,谁谁谁又把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拿走了。 相比于千影的骂骂咧咧,恨不得把那些欺负他们竹影居里头的人的人都问候一个遍,已经离世很久的阿潇就显得很淡定了。 不光淡定,还经常在那里劝说千影,劝说他不要抱怨,安心做自己的活,至于竹影居里少的东西,他会告诉太子,让太子把东西送过来,让他不用这么担心。当然,他不光这么说,同样的也这么做了。 阿潇毕竟从小带着江焕,和他的感情也非别人可比。不光如此,江焕在很多方面都和阿潇学的很像。 比如说个性,比如说对待别人应该如何如何的道理。以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总之就是不让他们说别人坏话。 背后可以,当着他面,或者被他听到,这可就不行了。 别看江焕性子好,脾气好,无论对谁都笑嘻嘻的。被他抓住,那可就完了。 他这个人,可是个表里不一的心机的不得了的家伙。这没被他抓住还好,被他抓住,他可是会罚到你想哭,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哭不出来。 同样的,当着他的面发火,也会遭到这样的下场。只不过,如今江焕并没有闲心去想那个。毕竟,他满脑子都是残阳什么时候回来,墨午什么时候离开,以及苏祁白嘴里那个最后一块的玄武石到底在哪儿,一大堆的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就算有,他也不会去想。因为太累,太辛苦了,懒得去想这么麻烦的事情,这个事情便包括了想千影现在的心思。 就是因为江焕懒得去想,千影才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怎么可能出来的这么顺利。 “公子所言甚是。”千影想了许久,终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他轻轻的蹙了蹙眉,“残阳那里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江焕思索了一会,道:“我相信残阳的办事能力,只是,这个事情毕竟关系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了。这他若是拖延太久,我这边怕是很难和其他人交代。” “公子所说的其他人,可是指大公子?”千影道,“若是大公子的话,属下倒是觉得公子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大公子与公子是兄弟,只要你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明,他会谅解的。” “你不懂。”江焕没有像平常一样附和千影的话,而是轻轻的摇摇头,“我哥那人,实在是太喜欢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加之他本就因为祁国被灭,百姓们流离失所而觉得自己愧对于天下,愧对于百姓,便一心想着复仇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可能,不可能去和西凉人合作,并答应只要夺回领土,就把祁国分给他们一半,方便他们扩张自己的领土。我这边若是拖延的太久,他那里容易起疑。退一步说,他就算没有起疑,也不代表他身后的那个人没有起疑。” “公子的意思是,西凉王,很有可能怂恿大公子,让大公子再次给您写信,催促你加快那件事的进程?” “嗯。”江焕微微颔首。 “那公子您,要不要想一个速成的办法。并把那个办法传给残阳,让残阳已最快的时间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让他赶紧回来呢。这只要他能快点回来,墨午就可以离开这里,不用继续待在我们身边了。” (本章完) 第684章 讨厌他 “你讨厌墨午?”江焕本来想说你也讨厌墨午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话到了嘴边成了什么你讨厌墨午。不光如此,他轻轻的挑了挑眉,还略带玩味的说了句,“能告诉我为什么讨厌他吗。” 江焕说完这句话,立刻住了嘴。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说的话,着实,呃,蠢了这么一点。 千影和残阳一样,都是自己的心腹,作为心腹,他们很多心思都和主子的心思不谋而合。 正确的说,千影两个都很喜欢残阳。这也难怪,毕竟残阳和他们认识了许久,这做事情分先来后到,认识别人,也是分先来后到的。 墨午是后面来的,论相识度,他比不上残阳。若 江焕讨厌墨午,千影也讨厌墨午。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很相像。 不光喜欢的讨厌的东西很相像,他们的性子也差不多。也就是因为他们这个相像很多的性子,弄得他们平常相处很随和。 不光随和,而且还是特别随和的哪一种。 只是,随和归着随和,江焕并没有告诉他们,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坏话。 然而,千影被江焕这么一弄,明显把这件事忘了一个一干二净。 这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江焕问的太,太令人措手不及了,而且还是让人措手不及的让人家想哭的哪一种。 “是啊,”千影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现在毫不犹豫,不代表他说完之后不会为自己说的这种蠢的不知道和什么似的行为而后悔。 这不是,他刚才说完,人就开始后悔了。不光如此,千影开始为自己那个愚蠢的话语以及自己愚蠢的举动所弄得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巴掌。 自己真的是,蠢的无法救药了。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家公子最讨厌说别人坏话,还在他面前这么说。 这可真的是,出门忘记带脑子,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千影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边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头。 “行了,别拍了,你这样看着晃眼知不知道。” 江焕见千影如此,轻轻的笑了笑,并摇头说了一句。 “是。”听到江焕和往常无二的话,千影紧绷着的心放了下来。可还没等他放松完,便听江焕说道:“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墨午吗?” “哈?”千影心中蒙蔽不已。 这会突然蒙蔽,自然也不怪他,要怪就怪江焕这个问题着实太突然了。可不是突然么,自墨午顶替残阳来他们的梧桐居暂时做残阳之后,他就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流露出讨厌残阳, 或者反感残阳,不喜欢他待在自己身边的话语。 不光自己没有,也不会在外人面前表达自己对残阳的厌恶,反感。同样的,他也不会在背后说墨午如何如何。 就连千影,这个唯一一个知道墨午是假冒的,真正的残阳远在祁国祁都。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以前的祁国都城,现在的陈国都城的人,也被江焕说不能够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厌恶墨午,也不能够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墨午的不满。 同样的,不光他不能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墨午的不满,他还得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待残阳时那副天不怕地不怕,欠揍讨打的样子。 尽管这种样子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一点困难,但江焕这么吩咐了,他这个作为属下的,便没有不肯的权利。 相反的,他不光没有拒绝的权利,连提出自己意见的权利都没有。 而他有的,只有照着做的权利罢了。 江焕是一个很开明的人,这么说并不是说千影不能够朝着江焕,也就是自己的主子表达自己想说的话的权利。 而是因为在这种事情上面,他们两个人利益都是一样的。不光利益一样,他们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若是江焕不好,他们也不可能会好。 就是因为如此,千影才会对江焕的话如此听信。甚至于自己在讨厌墨午,也没有在心中表现出来,而是依旧在别人面前维持着他那个美好善良的人设。 “哈什么哈,我在和你说正事呢,老实回答我。” 江焕见千影发呆,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而后,他轻轻的敲打着千影的脑袋。 “公子你别敲啊,我会疼的啊你知不知道。”千影原本在想事情,被江焕这么一弄,心中所想的事情成功被打断,一脸心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是你自己不说话的,怪我了这是。”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回答我的问题。” “知道了。”千影鼓起嘴,又道:“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讨厌。” “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很讨厌?”江焕轻轻的挑着眉,“你呀你,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还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墨午很讨人厌,谁信呢。” “还是公子聪明,只是这么一看,就知道了属下在说谎。”千影说着,朝着江焕笑了一下。见江焕面色如常,甚至于和刚才一样,什么变化都没有,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道:“属下也不是故意为难墨午,只是觉得,这墨午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多的让人,让人无法想象的那种多。” “哦?”江焕笑了笑,“怎么个无法想象法儿?你给我说说。” “就是。”千影没有想到江焕会这般问,一时也有些慌神,只听他道:“哎呀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他心思太重,重的别人无法想象的哪一种重。” “你看,所有人都知道百里傲心思深沉,百里傲身边的所有人都心思深沉,就你一个不知道的。你说,你是不是蠢?” “我不蠢,我完全不蠢好吗?”江焕撇了一眼未经过他同意,就这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跑出来的苏祁白,心中默默的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 “公子,你怎么了。”江焕这幅模样,把特别容易想太多的千影吓了一大跳,只听他道:“不会是生了属下的气吧。” (本章完) 第685章 麻烦 “没有。”江焕嘴角抽了抽,眼皮动了动,又给旁边那个嬉皮笑脸到特别过分的程度的人甩了一记眼刀,很快恢复了正常。 可苏祁白是谁,他可是全天下最厚脸皮的人了。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会怕江焕的一记眼刀? 这别说不怕他给自己的眼刀了,就算他在递给自己几个,自己也不怕,什么都不怕好吗?! 他苏祁白是谁,是天界神君,是曾经的天庭里的骄傲。 作为天庭里的骄傲,若是被一个凡人的眼刀弄成这样,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公子...”千影见江焕双眸冷冽,眉头蹙起,恨不得给“自己”一个眼刀的模样,吓得一个踉跄,心中想着自家公子好可怕,为什么自家公子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千影心中百感交集,又把自己在哪个方面惹到了他的可能性想了一个遍,最后发现什么都想不到。 不光想不到,他的脑子还一片混乱,简直可以和浆糊相媲美。这若只是乱的可以和浆糊相媲美,那也就算了。 关键是千影,千影他本来有话想和江焕说的,被江焕这么一弄,啥想说的话都没了。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他有想说的,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怎么和江焕说才恰当。 因为想不到怎么和江焕说才恰当,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做,才能知道江焕为什么生气,并且让他消气。 毕竟,自家公子性子很好,温润如玉,和顺大方,而且还特别少发火,这无论从哪种程度来看,都是一个三好少年。 好的不能再好的三好少年。 然而这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而江焕这个三好少年被惹急了,也会咬人呢。 这不是,为了防止江焕不开心时把火气发到他头上。也为了防止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惹来江焕不开心,他选择闭上了嘴,等待着江焕把这个不知道谁惹了他,才会发这么大的火的火发完,然后在和他说后面的话。 当然,在江焕把这个不知名的火发完之前,自个,顺便想想接下来要和他说的话。这若是等下他发完火,自己突然没话和他说了,这可就尴尬了。 不光他尴尬,江焕也尴尬。这不光江焕尴尬,等下若是有走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很尴尬。 为了让自己摆脱尴尬,也为了让江焕能够静下心来,千影默契的选择闭嘴,在哪儿苦思冥想起来。 江焕自然是注意到了千影的苦思冥想,只不过他以为去千影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所以也没有打扰,而是恶狠狠看着私自跑出来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和他说话,好像不把他气出什么毛病就不罢休的苏祁白。 “回来。” 江焕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勉为其难的收起了刚才那副恶狠狠的表情,转而恢复了平常对待客人时摆出了笑意盈盈的模样。可他虽然是再笑,却是用最小的剩下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苏祁白你给我回来,再不回来等下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的话语。 苏祁白本就是因为闲的发慌,特意跑出来逗江焕的。当然,苏祁白自从下界以后,和江焕相处的久了之后,就学坏了。 是的,他因为和江焕相处的太久了,所以学坏了。要不是因为如此,他怎么可能在江焕和别人说话时将自己的灵体从江焕身边跑出来,并一个劲的和他说话。 就好像自己不把他气出什么毛病心里就会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人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一样。 “苏祁白,你给我回来。”江焕压低声音,用它平时用过的最重的语气说着。 正当苏祁白准备听江焕的话,回到他身体里,不在别人和他说话时跑出来插一句嘴,弄得别人不开心,自己也被别人弄得不怎么开心时。忽的,看到了江焕双眸间划过的一丝红光,又看见了他手上那团黑色的火焰,心道一声:“糟糕!” 可不是糟糕么,江焕这个家伙,竟然又用意念在自己的手掌中聚集了一团黑气,那团黑气越来越大,大有成为一个黑球之势。 “江焕你!你把我和你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苏祁白虽然喜欢和江焕玩闹,性子又相对跳脱这么一点。在见到江焕如此时,一时间也慌了神。 不光慌了神,还恨不得当着江焕的面打刚才那个愚蠢的自己一巴掌。 自己不是和江焕说过让他这段时间冷静下来,不要随意生气,否则自己残留在他体内的凶性就会显露,给他,还有他的身旁人带来很大的损伤吗。 这家伙,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 又或者不是当耳边风,而是他听进去了,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苏祁白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江焕才会生这么大的气。也没有意识到,要是自己想说话时挑个适当的时候从他体内出来,又或者直接在他的身体内和他对话,这样子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不光可以避免,而且还可以让这件事不要发生,让他们恢复风平浪静的生活。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怎么都不可争辩的事实。 苏祁白能做的,便是弄晕旁边站着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千影,并趁江焕出现那个症状时,把他弄晕。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错误的事情发生。 只有这样,才能让江焕不会后悔。可他只顾着在意江焕,却忘记了一件事。 那事便是自己也去过魔界,身上也染上了魔界的气息,所散发出来的法力,也不再是最开始的那种纯净的蓝光了。 他若是这样,很容易让江焕非但没有按照他所想的停止那事,还会让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麻烦,麻烦到没有人可以收拾,没有人可以帮忙的地步。 “我的天啊。”苏祁白头疼的揉了揉眉头,转而在手中汇聚了一团蓝色中带有黑色的光,弄晕了千影。 (本章完) 第686章 求助纳兰谦 而后,他如法炮制,弄晕了江焕,并把人弄到了床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祁白坐在江焕身旁,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并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江焕。 自从魔界回来,江焕的那双红瞳就处于不稳状态。不光处于不稳,而且红瞳一下子深,一下子浅,就好像随时都会发很大的火,然后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到时候,还得由他替江焕收尸。 当然,苏祁白如此,并不是觉得替收尸多麻烦,不想替江焕收尸。相反的,他早就习惯替江焕收尸了。不光习惯替江焕收尸,还喜欢上了替江焕收尸的这一种感觉。 当然,这种感觉用另外一种说法来说,就是觉得自己习惯了成天帮江焕收尸,不帮江焕收尸心情就不舒服。 苏祁白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 而且还不是特别的坏掉,而是那种特别坏掉的那种。 撇去这个不谈,自己若是经常帮江焕收拾烂摊子,养成了习惯,日后若是碰到了自己收拾不了的烂摊子,那可就麻烦了。 这到时候,自己便得求其他人帮助江焕把这件事情解决。 若是自己找的人和自己一条心,帮助江焕,他也不会多说什么,更不会拿东西威胁别人,逼着别人利用他曾经帮过他的恩情,逼着他帮忙做事情,这到时候还好。 可若是自己找的帮自己忙的人和自己不是一条心,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两个人若是做什么都是一条心,这还可以把这件事压下去,将事情瞒着,瞒到瞒不住的那一天。 等到事情瞒不住,他们才能把这件事透露给其他人。 只有这样,江焕他们才能够安全的度过这一劫,才能够安心的做事情,才能够让事情愉快的发展。 可若是苏祁白找到的帮江焕的人是那种和他不对付的,那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麻烦么,会拿这个来威胁苏祁白还他人情。若自己态度强硬这么一点,导致他这里威胁不了,那就会从江焕那里入手,逼得江焕帮自己。 无论用什么手段逼迫别人,只要事情成功了,那就是成功了。 至于过程,什么的都不算。 毕竟过程什么的都是虚假的,只有最后成功了,人家才会记得你。可若是事情不成功,人家不光不会记得你,还会痛恨于你。 不光会痛恨于你,这说不准,他们还会借机陷害,直到将你这个背后欺负人的家伙弄走,最后,让你永远的离开人世。 这样,才是最可怕的。 “江焕啊江焕,你说我应该去求谁帮你解决这个事情,才能让这个事情永远封在别人记忆里呢。”苏祁白沉思了一会,又道,“百里傲法力高强,他若是出手,必然能压制住你体内颚魔性。可是,他毕竟是魔界之人,能有几分心思对你还不可知。若是为了拉拢我,而没有专心帮你,又或者只帮你帮到了一半,并没有帮完全,你的病依旧是个麻烦,这到时候,有的你哭的..” 苏祁白重视友情,也重视自己与自己的朋友的感受,以及他们两个人最后能够拥有的,能够获得的东西。 同样的,他也担忧江焕,这个和自己共用一个身体之人的身体状况。 要不然,他也不会为了江焕,起了他这辈子都不想起的心思。 是的,在刚才的那一个瞬间,苏祁白起了带着人去求纳兰谦的心思。 不光这么想。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直接闭上了眼睛,用法力把人带去纳兰谦那里。 青寻在看见苏祁白以及被他扶着的江焕时,心中是蒙蔽的不能再蒙蔽的,在听到苏祁白说的话时,他的心里更加的蒙蔽了。 青寻这幅模样,弄得苏祁白眉头轻蹙,语气也多了一丝不满,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青寻,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啊?”青寻听到苏祁白说的,条件反射的啊了一声,然后本能的说道:“神君请稍等,属下这就去通报君上。” “快点去。”苏祁白本就不是一个特别有耐心的主儿,见青寻傻愣在那里,眉心突突的跳。 “要不是江焕身旁那几个侍卫都是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侍卫,我哪里会厚着脸皮来这里,还厚着脸皮让你通报他。” 苏祁白如此想着,眉间蹙的愈发紧,他看了一眼青寻离开的方向,双眸划过一丝忧虑,他太眸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人,自言自语道,“江焕,你一定要撑住啊。” 纳兰谦屋子。 纳兰谦在天庭时就是一个负责任的,如今到了人间,那还是特别负责任的主儿。这不是,如今时间还这么早,他直接窝在自己屋子里写了起来。 青寻见到这一幕,心中尴尬的不行。但自家君上对白虎神君的心思也是知道的。想到此,青寻呼了一口气,又扣了扣门。 “君上,白虎神君和江公子来了。” “卡砸。”纳兰谦本在认真的做事情,听到青寻说的,手中的笔猛然断裂。而后,他抬起头,满脸惊恐的看着青寻,“你刚才说谁来了。” “白虎神君和江公子。” 纳兰谦本就因为当时在天庭时没有帮助苏祁白说话的事情而心中愧疚的不得了,听到青寻说的,猛的抬头,而后从自己的座位上走出来,“带我去见他。” “是。”青寻被自家君上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待反应过来后就是猛然点头,“属下这就带君上去。” “那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走啊。”纳兰谦说着,拉着人离开了这里。 “你,你怎么来了。”纳兰看着熟悉的人,脸上多了一丝笑。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像一个小媳妇似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结巴的说道。 “有事找你。”苏祁白珉唇,“这里说不太方便,如果可以,能请我们去里面说吗?” 苏祁白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可尽管如此,纳兰谦听到就已经很开心了。 毕竟能见面,就已经很好了 (本章完) 第687章 坦言 “自然。”纳兰谦自然注意到了苏祁白身旁扶着的江焕和平常相比有多么不正常,只是因为被故友主动过来场面冲昏了头脑,并没有在意这么多。而如今,他的喜悦退去,恢复了平常的冷静,又道:“青寻,你帮他把江公子扶到院子里。” “是。” 青寻对江焕这种和苏祁白喜好相同,性格完全不同的家伙还是很有好感的,可不是么,江焕性子温和,擅长和别人相处,能够让大部分,当然,那都是和他没有什么纠葛的人对他产生好感,从而达到和人家交谈,让自己身边人对自己产生好感,这种事半功倍的效果。 就是因为江焕平常做的实在是太好了,才会让青寻这个纳兰谦的心腹侍卫如此喜欢他,甚至于自家主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就傻呵呵的跑去苏祁白身边,帮着他把江焕扶进去。 苏祁白本来就对纳兰谦以及纳兰谦的身边人有着很大的心里阴影,见青寻过来帮自己,本能的蹙眉,并退后了几步。 可事实不是他想退后,就能够退后的。 江焕和普通的人类相比,体重那可谓是相当的轻。 可那轻,只是相对于和江焕一样的普通人类来说。 可普通人是普通人,神君是神君,怎么可以用那一套普通人的思维来思考神君呢? 苏祁白是战神,成天训练,成天带着手底下的士兵们坐跑步那些的运动。 是的,成天带他们训练,吃的还和平常一样,就这么一点点。 久而久之,他就连成了一身力气,体重也刷刷刷往上涨。 可这些都是他在天界做他那个神君的时候。 如今的他不在天界,而是在人间,而且还在江焕,也就是和自己共用一个身体的家伙的身体里待了十五年,前七八个月才从他身体里跑出来。 然而,他从江焕身体里跑出来归着跑出来,可这跑出来,一点用都没有啊。 因为习惯了待在江焕身体里,苏祁白并不想出来走动,不光不想出来走动,还想在江焕身体里待到天长地久,就连平常出来,都是待在江焕身边。 退一步来说,他就是不待在江焕身边,也会待在距离江焕身边的不远处。 总之,苏祁白不会离开江焕,也不离开距离江焕多少米的距离。 毕竟江焕可是他这所用的这一具身体的主人。这若是没了谁都不行,没了江焕,这可就麻烦了。 这若不是因为江焕凶性突然被自己激发,他也不会拉下脸皮去求纳兰谦,这个自己原来的好友,如今却被自己拉黑,成了自己心中头号黑名单人物的纳兰谦。 “有劳你了。”苏祁白拉下脸,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神君客气。” 青寻打小就跟在纳兰谦身边,对于纳兰谦的性子,可谓是了解的不能够在了解。 过于了解纳兰谦的性子,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他的心腹,最后成了他的贴身侍卫,并帮着纳兰谦处理其他事情。 因为青寻是纳兰谦下属,相比于其他人而言更加了解纳兰谦。 而同样的,他也了解和纳兰谦成为了挚友的苏祁白。 苏祁白性子清冷,不善言辞,不苟言笑,除了战斗力不错,脸长得好看之外,身上有一大堆缺点。 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那一堆缺点,导致被天界的那群除了纳兰谦之外的神君排挤,最终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如今他虽然因为跟在江焕的身边,导致自己的性格受到了他影响。 但对于青寻来说,苏祁白就是苏祁白,无论从哪种方面来说,他的脾气依旧和以前一样。 长相好,性格臭,脾气不好,总之只要随便这么一数,总是有各种不好的。 而尽管他这么不好,青寻对于苏祁白,还是有这么一些唏嘘的。 想当初的苏祁白性子多么高傲,为人多么清冷,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看着,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有一大堆的人跑过来奉承他,巴结他。 可现在呢。 墙倒众人推,他已经不是神君,甚至于被天帝在天界范围内了追捕令,最近一段时间那个追捕令才被撤掉。 说起来,这才是最可怜的一个人啊。 苏祁白将自己全部的心思放在被他和木翎弄到纳兰谦实在是困了不想做事想睡觉,想躺在床上休息时特意从天界的自己的房间弄过来一张软塌上昏迷不醒的江焕,眉间忧虑更甚,“纳兰谦,你有办法治好他么?” “我?”纳兰谦站在苏祁白身旁,眉间轻蹙,在听到苏祁白的问题时,他眼皮跳动了下,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现在不应该问我这个问题。你现在,应该和我说他这是怎么回事?” 纳兰谦是天界的青龙神君,主学文,管的也是和文学有关的方面。 可他是做文学相关的神君,又不是天庭里专门负责神君疾病的医仙,医神,怎么可能凭着就这么看了一眼江焕,而猜出他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 退一步说,就算他是,也不可能只要这么一看就知道江焕怎么了。 这医仙都没这么夸张,他若是这么夸张,那还做什么朝廷大臣,直接开个铺子做神医算了。 苏祁白本来不想和纳兰谦,这个自己曾经信任无比的好友,如今的怀疑对象说这些。 可如今江焕这幅模样,自己又因为,又因为朱雀石冒险陪着江焕去魔界玩,导致灵力成了这般,想帮他彻底解决这个麻烦都有心无力,又不能大刀阔斧的去百里傲那,想着百里傲若是利用江焕做文章就麻烦,只得去纳兰谦这儿。 既然去了,那自己就应该把实话告诉他,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别人的尊重。 “好。”苏祁白想到这一点,重重的点头,又道:“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和你说。” 十分钟之后。 纳兰谦脸色微变,额头上冒出青筋,大声说道:“苏祁白,你疯了是吗?!为了一个石头,你竟然去魔界!那个地方有多脏你是不知道吗?” (本章完) 第688章 后悔 苏祁白后悔了,后悔他为什么明明知道纳兰谦是一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却还非把这件事情告诉纳兰谦。 是嫌纳兰谦对百里傲的厌恶不够,还是觉得他太久没见自己,太久没像平常一见到自己就拿自己开玩笑,骂自己,心里发闷,所以想要别人骂一下自己,让自己清醒一点点? 苏祁白揉了揉疼痛的眉,“我说纳兰谦,你就算要骂我,那也等人救回来了再骂,你没看见江焕成什么样子了,在这么拖下去,他就没救了。” “救,当然要救。” 纳兰谦对于江焕,还是有一定量的好感在的,毕竟人家曾经帮过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恩将仇报的人。不光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还是那种恩怨分明的不得了的人。 有恩报恩,有怨报怨,江焕帮了他,那他就要帮回来。 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他都得帮自己。谁叫,自己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主儿呢。 想到此,纳兰谦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点点头,复而在嘴里念叨了几句。而后,一道和苏祁白曾经用的灵力一模一样的蓝色灵力出现在了在场的青寻他们几个人的面前。 而后,苏祁白两个人亲眼目睹纳兰谦将手上的那道蓝光弄到了江焕的头上。 而后,一道黑气从他体内飞出,那道黑气正准备逃离纳兰谦的屋子,却被等候在旁边的青寻一把抓住,然后捏碎在了苏祁白他们的面前。 “他怎么样了。” 苏祁白自然是看到了从江焕体内飘出来那束黑光,只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担忧的看着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的江焕。 “他在魔界待了太久,抵抗能力又太弱,黑气也已经进入了他的五脏六腑,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他命就没了。” “还有救么。”苏祁白叹了一口气,目光炯炯的看着纳兰谦。 “放心吧,还有救。”纳兰谦此言不虚,江焕体内的黑气着实深了这么一点一点。 这黑气深,对于魔界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毕竟魔界所有人用的都是黑气,多一丝黑气,少一丝黑气,对他来说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当然,没什么区别并不代表完全没有区别。最起码,他的黑气一多,法力就多了。 法力一多,武功就变强了。 武功一强,自己就有很大的资本和其他人说事。这四舍五入,不是相当的划算吗? 当然,这划算只是对魔界的人来说。对于天界普通神君,以及人间的人类,那可就不是那么划算了。 “怎么救?”苏祁白道。 “去天上的药神的药王府的丹炉拿十五颗丹。”纳兰谦思索了一会,又道:“你们在魔界待的时间太久,很多方面都被魔界影响到了。再说了,你是天界的战神,他是你在人间的寄身者。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体内也含有凶性,而且他体内凶性比你的更强烈。如果不去药神君的府里拿丹药,怕是,过不久他的凶性就会弄到我们两个人无法控制的地步。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他,还是他身旁的人,都会受到影响。这点,你想好了吗?” “你后面那句话什么意思。”苏祁白自然是听出了纳兰谦话语中的含义,只不过他虽然听出,却不说出,而不说出,只是冷声说道。 “回去吧。”纳兰谦见好友如此,心里无奈,只道了声:“只要你回去,我就帮你弄到那金丹。” “回去?”苏祁白嗤笑一声,“回去做什么,给天帝送命?” “我会和天帝说明那件事和你没有关系的,你是我的朋友,去天庭也是我出的主意,若是除了什么事情我给你负责,你只要去天庭就好了。”纳兰谦知道苏祁白怕什么,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害怕,只能好言相劝。 可他这个好言相劝,在江焕那里就变了一番味道。 是的,苏祁白觉得纳兰谦的这些话是让自己回去送命,觉得他这是在拿救江焕威胁自己,是觉得自己活的太腻,所以想让自己去送命。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纳兰谦只是看了一眼苏祁白,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光知道,还知道他又完美的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于是道:“我只是想帮你。” “我知道。”苏祁白颔首,“只是,你知道我对于天庭的恐惧,也知道我不想去天庭。你这么做,不是在打我的脸么。” “那我去,我去行了吧。”纳兰谦知道自己好友脾气,见人如此,又道:“我去找药神拿药,你幻化成“受了重伤”的青寻,我们一起去骗药,可以吗?” 苏祁白这么一想,顿时觉得纳兰谦所言有这么几分道理。 药神什么脾气,他可是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毕竟自己以前是战神,受伤是常有的事情。受伤经常有,和药神接触的也多。这和药神接触的多了,对于他的脾气,个性,也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 别看药神那人看上去单纯的和什么似的,心眼其实多的很呢。若是骗他说受伤,需要拿丹药救命,很大的可能会被怀疑。 只有真正的受伤,才会打消药神的疑心。 苏祁白想到此,眉头轻轻蹙了蹙,又道:“药神那人心思多着,若是单纯的为了药拿去骗他,很容易被拆穿。若是想让他乖乖的把药拿出来,就必须要真正的受伤。” “你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把江焕易容成其他人模样,并把人带到药神府?”纳兰谦也是一个聪明人,听到苏祁白说的,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他毕竟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我若是把他带去天界,带去药神府,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苏祁白道,“眼下他那副模样,唯有从药神那里拿药,把他体内的魔性弄走。再说了,你是神君,有你帮着他,他能出什么事?” “那你呢?”纳兰谦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去。”苏祁白沉声,“梧桐居不能没有人在。” 第689章 不肯 苏祁白所言不虚,但这并不是他不肯去天庭的全部理由。 苏祁白不肯去天庭,一部分因为对天庭已经失望,这另外一部分,自然是因为他清楚的明白自己就是真的和纳兰谦一起去了天庭,天界的人也不会放过他。到时候,纳兰谦会被自己连累,自己也会被困在天庭。 自己在人间待了很久,久到原本身为一个神君的自己,讨厌上了神界,而喜欢上了人间的繁华。 久到...对江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产生了感情。 这若只是他一个,那也就罢了,可关键是他除了喜欢江焕之外,还连带着喜欢上了他身边的人。 这身边之人,自然是包括了凌琛,也就是他以前所用的佩剑的剑魂莫白。以及,江焕身旁的那几个可爱的侍卫。这有些时候,苏祁白会想自己若是真的是江焕该有多好,有这么多人关心他,有这么多人围绕在他身边。哪怕是在那些心里讨厌他们的,表面都会摆出关系很好的模样,已求江焕不要因为他们和他关系不好,而在心里算计他们,直到把他们算计到天牢才作罢。 当然,江焕虽然是太傅,但他的人品好着,完全不可能像其他人心中想的那样,动不动设计他们,还不把他们全部设计到天牢不罢休。 当然,这抓到把柄和没抓到把柄,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对于那些不喜欢自己,但是人品好,在自己位置上做的非常的出色,什么把柄都抓不到的,江焕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待在越国,待在京城,待在自己的官位上。 可若是人品差的,在自己官位上做了这么久,什么政绩都没有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什么政绩都没有的,做事情还做出一大堆差错的,能够抓到的把柄也有很多。 这若是小把柄,完全不能把人弄倒,是故江焕都会可以忽略他们的小把柄,而是弄到特别大的把柄,或者让那些小把柄积少成多,最后将那些人一举击破。 不过那些人对江焕如何,苏祁白还是特别想做江焕,毕竟如果做了他,就能够经历特别多有趣的事情。 如今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放在眼前,他若是不做几天江焕,体验一下江焕的生活,岂不是太可惜了。 既然太可惜,那他为何不做呢? 纳兰谦也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过,否则到时候事情没办成,苏祁白对他的这么一丁点好感度也没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道:“行吧,你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去就好了。” “嗯,那就麻烦你了。”苏祁白说着,又道了一声,“诶,你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吗?等他醒来,我得把这件事情和他说说,免得到时候露陷,弄出什么不必要拿刀来。” “应该很快了。”纳兰谦没有说明江焕什么时候醒来,只是给了一个大概的答案。 说实在的,纳兰谦并不希望江焕能够早点醒来。这倒不是因为他嫌弃江焕,或者觉得江焕醒来会如何如何。坦白而言,纳兰谦挺喜欢江焕,这个和苏祁白长得一模一样,脾气性格又比苏祁白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家伙。 可喜欢归喜欢,再怎么,他也和苏祁白这个自己真正的友人沾不上边。 他对江焕,只是单纯的欣赏,还有让苏祁白重新回归人世,让自己能够见到曾经的挚友的感激。 至于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则,苏祁白主动来找他,而不是因为各种各样的情况逼着来找他的事情可谓是少之又少。每次他过来,都是江焕出现在他面前。至于苏祁白,大多都是在江焕体内冷眼看着事情发生。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都是对他这个曾经的好友冷嘲热讽,要不就是冷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他几百万两银子一样,像现在这种沉着声音和他说话可谓是少之又少。 江焕若是这么早醒来,苏祁白就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恢复他平常对待自己的那张臭的不能够在臭的脸。 到时候,自己不光找不到机会和他说话,还要忍受再一次的冷暴力,这怎么想怎么吃亏好么。 “还要一会?”即使和纳兰谦闹翻,苏祁白还是相信纳兰谦人品的,见纳兰谦说要等一会,也就没有怀疑,而是对着青寻道:“青寻,帮我拿点吃的,我在这里等江焕醒来。” “这,”青寻犹豫了一会,转而抬眸看着自家主子,见纳兰谦没有多说。只是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又道:“属下马上就下去准备,神君您稍等。” “去吧。”苏祁白道。 “是。”青寻缠着二人拱手,默默的退了下去。 一瞬间,屋子里的气氛陷入了冰点,而纳兰谦以及苏祁白,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那个。”良久,纳兰谦打破了沉默,他先是尴尬的看着苏祁白,几秒钟之后,憋出一句话,“当时那个情况,我实在没办法帮你说话。但我后面帮了你,真的帮了你说话,甚至为你得罪天帝,然后得罪了天帝之后还四处为你搜寻证据,想把你从天牢救出来的。” “嗯,然后呢?”苏祁白没有反驳纳兰谦说的话,而是嗯了一声,而后冲着纳兰谦道,“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何必拐弯抹角。你这个样子,不累么?” 果然。 纳兰谦苦笑。 这个家伙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他这幅模样,自己应该怎么和他说才合适。 自己应该怎么和他说,他才不会像火药一样,一点就着,才会像以前他们还交好的那段时间一样,耐心的听他说话。 难不成,要等自己和江焕去天庭拿药的时候私底下求江焕,让他帮忙缓和自己和苏祁白的关系么? 可是自己也有自己的骄傲啊,自己的骄傲,怎么容许自己去求一个人类,让他在曾经的好友面前帮着自己说话呢。 纳兰谦纠结不已。 第690章 求助 自家年纪还是太轻了,小厮悠悠叹了口气,“楚真是建安太守,是管理建安百姓死活的父母官。而您,是京城的人。叛乱一天未平,你便一天都要待在这里。此刻得罪他,不是明智的决定。” “你说得对。”安以听此,将拳头松开,冷漠的看着百姓被楚真的人侮辱。 很快的,那个百姓便没有了生息。旁边的百姓见到这一幕,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好了。”楚真高傲的说道,“本官还要陪钦差大人巡游,没空在这儿耽搁。”楚真随手指了几个人,“把尸体处理了。” 被点到的几个人拱手道了声,“诺。” 话语落地,几人抬起死去的百姓,将他扔了出去。 事情解决后,楚真松了一口气,他谄媚的靠到安以旁,“大人,我们继续巡游吧?” “好。”安以点点头,离开了这里。 待到安以一群人离开,两侧的乞丐才将袖子拿下,“老九头不过是实话实说,怎的,落到了如此的下场。” 一人道,“建安楚真最大,他若是说东,那便是东。他若说西,那就是西。说一年一人十两,那就是十两。” “可确实是十两啊。”一个小乞丐说道,“京城里的那位大人不是说了么,建安百姓按户口,一年十两。” “对啊。”另一个人插嘴道,“京城里的总不会说谎。” “那可不一定。”一个白发老人说道,“或许他两勾结好了,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有可能。” “吴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山匪,让他帮我们除掉太守他们?” “说的轻巧。”吴陆嗤笑道,“太守府守卫森严,山匪怎么可能攻进去?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攻进去了,又能找到楚真么?就算找到了楚真,又能杀了他么?” “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一个少年道,“难不成,让楚真一直欺压在我们头上?” “他不会欺压的太久。”吴陆眯了眯眼,“我听我的一位朋友说,京城里有一位叫做江焕的公子。那位公子有勇有谋,又颇得主上心。我们不妨,向他求助。” “说的容易,做起来难。我们不在京城,宫里也没什么亲戚,怎么找?” “我有办法。”吴陆珉了珉唇,“只是希望各位能帮我个忙。” 听到吴陆说的,众人都来了兴致,“什么忙?只要我们能做到,都会帮你。” “我那位朋友既然认识江大人,那肯定有寻到他的方法。我想给他写一封信,让他帮我带给江大人。只是,你们也知道我的家庭情况的...” 吴陆家穷,连每日的饭食都要靠人家施舍,并没有钱买纸笔。 “我们明白了。”众人说着,从袖中掏出几个银钱,“东西虽然不多,但确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们这些人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够不够,你试试看能不能买到,若是不能买到,我们几个在想办法。” “多谢。”吴真朝着众人鞠了一躬,迅速的跑到了卖纸笔的店里,将东西买齐。 吴真回到了自己那个四面透风的家。他将纸笔放在桌上,不急不慢的写了起来,“贤弟林枫,建安赋税繁重,逼得百姓谋反。朝廷虽派钦差前来,但钦差软弱,轻而易举就被太守楚真所收买,导致直言之人被杀。愚兄曾听贤弟说过,京城有一位名叫江焕的大人,聪明果敢,不惧强权。愚兄想请贤弟帮忙,将建安情况告诉于他,并求他来建安处理此事。若因有事不能前来,至少写一封解决此事的法子。否则愚兄,愧对百姓。愚兄吴陆敬上。” 信写完后,他站起了身,走到旁边的一个抽屉前,拿出了一个精美的口哨。 很快的,一只信鸽飞了过来。 吴陆将信绑在鸽子腿上,把它放飞,“鸽子啊鸽子,你一定要帮我把信带给林枫啊。” 鸽子似会听人话一般,啾啾点点头,飞的越来越远。 京城。 林枫自武举得了第三名后。便被凌琛派到宫门,和其他人一起看着宫门。 这天,他和几个侍卫一起在门口巡逻,就在此时,远方突然飞过来了一只鸽子。 林枫的视力很高,哪怕是在远处,也能看到前面的人和物。 他眉头微蹙,“那只鸽子不是...” “林枫哥,你在说什么?”旁边的一个侍卫拍了拍他的肩。 “哎哟。”林枫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我肚子去下茅房,很快回来,你在这帮我看会。” “啊?”侍卫一脸莫名其妙的说道,“好...你,快去快回啊。” 侍卫说完,林枫已经没了影子。 跑的也太快了吧。 其他人面面相觑。 “好了。”一个看起来年长的侍卫说道,“他去上茅厕,你们是不是也要跟着?还不快回自己位置上干自己的事?” “是。”侍卫听罢,悻悻离去。 林枫屋中。 他望了一眼四周,并迅速将门关上,而后才将身上戴着的口哨拿出。 鸽子听到口哨声,扑腾着翅膀往这里飞来。 待到鸽子飞到这半米距离时,林枫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它。 顺带着将窗户也关了上去。 他将鸽子腿上绑着的东西拿出,低声喃喃道,“吴陆兄怎么会给我写信,莫非他什么事儿?” 说着说着,将信拆了开来。 在看到信的内容时微微一愣,表情愈发沉重。 “吴陆兄既会求救于我,那肯定是他已经在迫在眉睫。也罢,我就去求下公子。” 思此,林枫走出了门。不过他并没有回自己工作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梧桐居。 梧桐居内。 “安以已经去建安也去了好几天,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江焕自言自语道。 江焕这话,自然是再关心安以的死活。而是在担心,百姓的情况。 千影凝重的走向前,“公子,林枫来了。” “林枫?”江焕蹙了蹙眉,“他来干什么?” “似乎是有什么要紧事求见公子。”千影拧眉,“我刚才进来时,见他气色不太好,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 第691章 易容 “这样啊。”残阳听罢,垂下了眸子,“也是,我这个人手笨手笨脚,很容易把事情弄砸弄糟,你不肯教不奇怪。” 残阳这幅样子,放在别人眼里就是可怜,就是墨午欺负弱小。可若是放在江焕那些个戏精附体的几个人眼里,就是虚伪做作,装的一点都不像还装。 但是墨午显然不是江焕那种时刻都可以被戏精附体的后者,残阳只是这么一装,墨午立刻就心软了。 可心软归心软,他可没忘记自己这张和残阳一模一样的脸是怎么弄来的。让他当着残阳的面坦白自己的身份,然后用自己的法术帮他幻化出一张百分百不会被发现的脸。 呵,开玩笑。 墨午心中腹诽,可脸色却和平常一样:“这实在不是我不想帮残阳公子,只是制作人皮面具过程需要很久,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导致全部程序毁掉,公子赶着去祁国,肯定不可能有这么多时间可以耗费。这样,残阳公子把你需要的人皮面具的人的长相和我说说,我帮你制作,这样在时间上也会快很多,残阳公子觉得如何?” “墨午公子既肯如此,那我自然是无甚可说的。” 残阳虽想自己亲手制作一个人皮面具,但也知道这事急不得,自己做的太过只会惹来别人的不耐烦,便这么点头应下。 “多谢残阳公子体恤。”墨午见残阳答应的痛快,猛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没有强制要求一定要自己做人皮面具...若真的这么要求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不知公子需要什么样子的人皮面具?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显眼的还是不显眼的?” “自是好看又不显眼的。”残阳毫不犹豫的说道。 “好看又不显眼的?”墨午眉头轻蹙,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残阳。 不得不说,残阳这张脸本就是属于英俊帅气,走到大街上可以吸引不少妹子停留观看的类型。这样子的人,想要一张英俊帅气的脸不奇怪。 至于不显眼,大概是因为怕被一堆妹子缠着,没办法专心办正事吧? 罢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只要自己把他弄晕,然后在自己幻化一张帅气有余,却因为脸上有各种各样的小毛病而没办法吸引妹子的脸出来就可以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残阳眉头蹙了蹙,又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是不是我要求太多了?若真是这样,那你就和我说,我换一个就是。” “残阳公子说笑了,这点要求并不多的。”墨午道:“公子在这稍等一会,我这就去外头制作公子要求的人皮面具。” “现在就制作吗?”残阳道,“那你快去快回。” “我很快就回来。”墨午说着,迅速退了出去。 当然,墨午离开竹院并不是为了去自己的屋子制作人皮面具,他闭上眼睛,就这么站在大门口,口里念念有词了一阵。而后,一张纯白的,没有一点图案的面具出现在墨午的手上。而后,他看了一眼手上的面具,回到了屋子。 “这么快就做好了吗?”残阳见墨午这么快回来,诧异的问道,“我还以为要很久呢。” “这面具不同于残阳公子的那张,必须要照着公子的脸画才能画出,只要我照着自己想法捏一下就可以了。”墨午言笑晏晏的说道。 “麻烦公子闭上眼睛,我要开始行动了。”墨午说着,将人皮面具从手中拿出。 “好。”残阳依言闭上双眸。 而后,墨午将面具放在残阳脸上,口中默默的念叨着英俊帅气但脸上却有一个黑痣,硬生生破坏了脸上美感之类的话语。 很快的,残阳敷在脸上的那张空白面具有了变化,他的脸开始变成了自己想象中的那副英俊帅气的模样。当然,这英俊帅气的脸是打了双引号的。因为,在他右边的脸颊上多了一个桔子大的黑痣,硬生生的把那张帅气的脸毁坏了一大半。 “可以了。”墨午看着自己的杰作,脸上的笑意更甚,“残阳公子,我已经做好了,麻烦您睁开眼睛。” “嗯。”残阳颔首,缓缓睁开了眼睛。 墨午见残阳如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残阳公子,竹院没有可以拿在手上的镜子。唯一有的,只有床附近的那张梳妆台上那张,只是竹院太大,床又放的,呃,有点特殊,公子若是要看自己的样貌的话,随我来就是。” “自然是要看的。”残阳道:“麻烦墨午公子带路。” “不麻烦,公子请。”墨午说着,朝着残阳做个一个请的手势。 残阳也不客气,道了一声“有劳”之后跟着墨午到了他所说的那个离竹院有一段距离的床旁边的镜子前。 “这竹院还真大啊。”残阳由衷的感叹道。 这倒是不怪残阳会发出这么大的感慨,要怪就怪他跟着江焕来聚仙楼的竹居,或者一个人来竹居的次数太少。毕竟他们是宫里人,宫里的规矩多,他们待着太闷,一个个都想出宫去玩,但他们的身份摆在那儿,怎么可能说出去 就出去。 这不,只能把希望放在江焕身上。而江焕呢,为了保证每个人出宫的次数一样,时间又差不多,都是轮流带着他们去。今天一个,明天一个。本身他们出宫就是为了拿聚仙楼里大臣聊天的记录,一个月就这么一两次,有些时候甚至都没有。 他们这么一分,运气好的两个月之内就可以出宫。运气不好,三四个月都得待在宫里,大门都不能踏出一步。 想到他们的遭遇,残阳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这儿了。”墨午用手指了指床旁边的镜子,又把人按在镜子边。 “怎么样?我做的面具还可以吧?”墨午努嘴道。 “做的很不错。”残阳违心的夸奖道。 是的,确实挺不错。当然,这个“不错”的前提是忽略掉那个大黑痣。 “那我就先走了。墨午公子,这是入宫的令牌,你先回去吧,若太晚他们会起疑的。” 第692章 照做 江焕依言照做。 “等等。”可正当江焕已经做好了纳兰谦在自己脸上做手脚的准备时,便听纳兰谦道了一句等等。 “等等?”江焕睁开双眸,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面具摘下来,不然我没办法看到你易容后的样子。” “我知道了。”江焕颔首,依言将面具摘下,那张和苏祁白一模一样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了纳兰谦面前。 “可以闭眼了。”纳兰谦看着这张和自己好友一模一样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只是还没交集完,纳兰谦便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坦白而言,相比于苏祁白的以自我为中心,总觉得的别人会算计他,总觉得天庭所有人都看不起他,所有人都想着解决了他的性子,江焕就显得好相处多了。 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好相处,和他相处不要废什么力气,只要随便说几句话,他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光如此,他而且还会在心里快速的分析这些事情对他的好处与坏处,从而同意或者拒绝别人。 “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不是我的好友呢。” 纳兰谦心中想着,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在江焕脸上飞舞。 很快的,一张“青寻”的脸,出现在了纳兰谦面前。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纳兰谦做完全部的事情,才放下了手,目光炯炯的看着面前的人。 “好。”江焕依言睁开,便看见了坐在自己面前的纳兰谦。纳兰谦见人睁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他并没有多说,只是变出一把镜子,让江焕看了一眼自己的模样。 “我可是易容的高手,可以在最快的时间给你易容成漂亮,好看,还可以吧?”相对于苏祁白,纳兰谦更加喜欢江焕,是故他起了和江焕交朋友的心思,说话的语气调皮了许多,弄得江焕一愣一愣的。 “纳兰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江焕只是愣了愣,便道了。 江焕对于那些说话温柔,甚至于温柔到过分的人而言有着特别强烈的恐惧感,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纳兰谦平时对他虽然不坏,但也算不得好。 最起码,算不得很好。 纳兰谦对江焕的好,都是建立在他是苏祁白的基础上。一旦他没了这张脸,纳兰谦就会失去对他的兴趣。 这失去了对兴趣,就不会再帮助他了。江焕清楚的知道纳兰谦对自己的兴趣在什么地方,也知道没了兴趣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如何。 就是因为江焕知道一旦失去了别人对自己的兴趣,自己的下场将是什么,将会成为什么。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想和纳兰谦走的太近。不光不想和纳兰谦走的太近,还不想和纳兰谦以及纳兰谦身旁的所有人走的太近。就是因为不想,才会选择一个人在宫里待着,若非有事情必须出去都是一个人窝在屋子。 这最多,是千影他们几个在那里陪着他罢了。 可不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纳兰谦和百里傲都是朝廷里的官员,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不打交道不太好。 加之现在纳兰谦又救了自己的命,无论从哪种程度来说,他都要和纳兰谦接触,而且还要和接触特别多,甚至于多到和百里傲相处时一样。 可若是这样,就会破坏他和百里傲的关系。这到时候,他苦心经营的百里傲和纳兰谦两个人的关系就没办法弄到平衡了。 这到时候,百里傲那里没办法交代,只能维持纳兰谦的友谊。 可苏祁白那儿,应该怎么办呢。 苏祁白可是和自己说过他因为那次的事情和纳兰谦水火不容,若是自己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和纳兰谦成为了好朋友,苏祁白知道了,会打人的吧? 罢了罢了,还是和纳兰谦维持普通的朋友关系就好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普通朋友关系的话,说话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普通就可以,纳兰谦如此看重他,甚至于用这么亲密的声音和他说话,可真的是让江焕受不了。 “好,我不那么客气了,我们直接走吧。”纳兰谦虽然对江焕这种客气的不能再客气,甚至于完全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的处事方法有些不满,却还是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看向了青寻,“青寻,去你屋子里拿件衣服过来。” “是。” 青寻知道纳兰谦叫自己把衣服拿过来是什么意思,而后二话不说,直接就退出了屋子。 待回来之后,便看见了他手里多了一套青色的衣服。 “江公子,这是属下放在箱子底下的衣服,因为衣服太多,一时之间穿不过来,所以便一次都没有穿过。江公子若是不嫌弃,就请穿这个去天庭吧。” “青寻公子好心赠与,在下,自然是不嫌弃的。”江焕说着,接过了青寻的衣服,并走到一旁,将衣服换上。 青寻和江焕身高相仿,体重相似,衣服自然是合身的不能在合身,江焕将衣服穿上去时,便感受到了他的合身。 “不错。”纳兰谦撇了一下江焕,又道:“衣服挺合身,行了,我们走吧。” 说着,拉着江焕的手,两个人就这么离开了左相府。 青寻见二人离去,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可不是笑的很开心,笑的很明显吗? 自家君上和江公子离开,那自己就是这个府里的霸王了。 俗话说得好,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虽然自己不是猴子,但是自家君上一走,自己就是左相府的实际掌权人,就是当朝无愧的左相,就能爱怎么玩怎么玩了。 这样子一想,怎么可能不兴奋。青寻兴奋完了,立刻变成纳兰谦的模样,并去纳兰谦的屋子里拿了衣服,就这么幻化成了纳兰谦。 “搞定,去处理公务了。”青寻幻化成纳兰谦模样之后,自言自语了一阵,便这么离开了屋子。 另一头。 苏祁白回到了梧桐居,他撇了一眼还在昏迷的千影,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第693章 偶遇 “江焕身旁第一心腹,我代替他的这几天,期待你给我不一样的惊喜。”苏祁白说着,用法力将人弄到了自己的塌上,复而坐在千影身旁,专心致志的看起书来。 十来分钟之后,千影苏醒了。 千影在江焕房间醒来时和子钰第一次晕倒,第一次在江焕房间里起来时的反应可谓是一模一样。 惊恐惊悚害怕,还有一点显而易见的怂。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夸张,夸张到当时子钰醒来的时候都没有把床弄成什么样,千影弄得,则像是快散架了。 江焕回来,应该会哭的...吧? 苏祁白虽然很忧心那张床,但他并不关心江焕回来知道那张床自被自己的心腹弄成这样心里会是什么感受,也不关心他回来之后会不会把他那个因为残阳不在,所以整个梧桐居只剩下了的唯一一个祁国人,自己的心腹整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这和自己没关系,千影做出的这个举动,也没有侵犯江焕的什么权利。 千影如此,只不过是主仆之间的玩乐罢了。既然是主仆玩乐,那自己就放松一点,不要管太宽了。 这再怎么说,千影也不是白安,是自己真正的侍卫。 这不是自己的侍卫,就不用管太宽了。省的到时候千影这个家伙说漏嘴,自己可就麻烦了。 这到时候,江焕肯定会把自己叫出来,好好的和他聊聊天,叙叙旧。 而此刻的苏祁白,完全忘记了自己应该考虑自己应该住在哪里,睡在那里,千影把床弄得接近全塌,自己晚上休息该怎么办。 不过这床并没有塌,当然,就算真的塌了,那也并不代表苏祁白没有床可躺。 毕竟江焕的屋子除了床,还有几张凌琛给他的,用来摆好看的贵妃椅。 而这贵妃椅上面,还铺着软软的毛毯,偶尔在那里躺着,还是可以的。 只是长时间在那里躺着,那就很麻烦了。 毕竟这塌,和床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比如说柔软度啊,比如说睡久了脖子会不会不舒服之类。 别看这事小,这些东西加上去,可是够人吃一壶的。 只可惜,苏祁白不知道,也察觉不到,而是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这个临时侍卫,弄得千影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自家公子虽然喜欢在一些自己特别作的时候用这种可以把人千刀万剐的的目光看着他,但绝对,绝对没有像现在一样弄得这么恐怖好么。 “公子,你这是,这是做什么。”千影吞了一口唾沫,满脸惊恐的看着苏祁白,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祁白会吃了它呢。 “你这家伙,别用那副眼神看着我。还有,快给我起来我又不会把你吃了。真是,一个侍卫没有侍卫的样子,就这么坐在地上,你不觉得害臊,我还觉得害臊呢。” 苏祁白知道自己做的太过火,导致把千影这个单纯的孩子吓坏了,不由得揉了揉眉,嘴却依旧得理不饶人的说着。 老天为证,他苏祁白绝对是个三好少年,虽然算不上温柔体贴,但在为人处事方面还是跟江焕很像的。 最起码,他有尊重别人,也懂得分寸,不会把别人弄哭,也不会把人吓得,呃,这么惨烈。 而,苏祁白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经把江焕弄得想灭口的心都有,也完全忘记了要不是他太过作,江焕那个本来已经平稳的不得了了的情绪,就不会被自己激出毛病,然后被百里傲弄去纳兰谦府,还得让纳兰谦带着人去天庭,找人拿药,这怎么想怎么头疼好么。 “是。”千影虽然觉得自家主子很奇怪,就好像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中了什么邪,竟然对他摆出如此大的反应。 当然,觉得归觉得,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千影不傻,他还要命,怎么可能会说自己主子好奇怪,就好像吃错了什么药呢。 “我要处理公务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苏祁白努力的回想江焕平常对手底下的侍卫说话的态度,努力的控制着他自己的表情。几秒钟之后,又道:“在门口等着就好。” “是。”千影被江焕弄得仗二摸不着头脑,却依旧点点头,道了一声是,而后退下了。 “做你的感觉真舒服啊,江焕。”苏祁白见人离去。才收起了自己的伪装,就这么走到镜子前面,并揭开了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双和江焕一模一样,甚至什么也不差的的眸子,转而言笑晏晏的看着镜子中的自个。可他只是笑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转而变成了担忧的模样。 “也不知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另一头。 被苏祁白担忧牵挂着的江焕靠着纳兰谦的帮助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南天门,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药神府。 可不巧的是,他刚到药神府,就撞到了此生最不想撞到的人。 是的,那个他此生最不想撞到的人就是和苏祁白关系特别差,将自己的一门心思放在对付别人上面的玄武神君身上。 江焕并不认识面前的男人,自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的。不过转念一想,纳兰谦是神君,面前这个人又和纳兰谦穿的差不多,应该和纳兰谦他的身份,差不多。 那退一步说,他应该也是神君。 既然是神君,那自己如今这个纳兰谦身旁贴身侍卫的身份,应该要给请安的吧? 正当江焕百感交集,最后准备朝着人家行礼时,便听前方站着的纳兰谦开了口,“这不是玄武神君么,你不在自己府上好好待着,来药王府做什么?莫不是太久没吃药,导致自己身体产生什么毛病,所以才来药王府拿药的吧?” 玄武神君?那么说他就是苏祁白的对头,害苏祁白狼狈逃到人间的罪魁祸首玄武神君? 既然是罪魁祸首,那自己为什么要请安?莫不是自己脑子坏了?或者说连弯都转不过来了? 不可能吧? 江焕想了一会,决定闭上嘴,仔细看着面前二人发展。 第694章 明哲保身 坦白而言,江焕这个举动做得很好,不光是很好,用非常好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不是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轻松的把自己从很快将要爆发的双人战争中拉出来。这本事,可是别人比不上的。 “青龙神君平常都是这么对待别的神君的吗?”玄武毫不畏惧的看着纳兰谦,那副模样,就好像要把纳兰谦生吞活剥了似的。可纳兰谦是谁,他可是天界神君,而且还和玄武这个神君位分相当。 位分相当也就算了,关键是资历比他老。别看这只是资历比他老,这资历比他老,可是把人压出毛病来。 天界注重尊卑,注重长幼,加之后面是新来的,纳兰谦是前面来的,又是负责掌管文识方面的,管的可谓是比负责管理其他的神君,监督其他的神君的所作所为的玄武神君管的多了。 可不是么,天庭里的大部分神君都擅长文学,最喜欢的,莫过于有事没事就去藏书阁看书了。 这喜欢去天庭的藏书阁看书,这是好事,并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天帝在成为天帝之前,也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人类。生为人类,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学习,读书,然后科举。 虽然最后科举没成功,但是人却成功飞升,成为了万人之上的天帝。这说起来,可都是缘分呢。 可不是缘分么,因为喜爱学习,所以成为了为了科举不顾一切的书虫。因为爱学习,所以才飞升上天庭,成为了神仙。 天帝从心底里感激从前教他念书的师父,也从心底里感激那些个让他没有通过科举考试的官员们。要不是因为他们,自己就不可能成为天上的神君,更不可能迎娶天后,成为天界的新一任天帝。 就是因为如此,天帝才对书,以及书中的知识格外的看重。 就是因为这个,像纳兰谦这种文官才比苏祁白这种武官日子过得更加美好。 也是因为他有才华,有本事,有能力。是故即使天帝虽然因为纳兰谦帮苏祁白说话的事情而心中有怨,但却因为他的本事,他的才华,而压下心中的怨恨,继续像平常一样重用他。至于其他神君么,因为纳兰谦平常会做人,对人也很好,那些神君即使因为纳兰谦这种“犯蠢”去帮苏祁白这个罪臣的举动而在背后嗤笑不已,但表面上还是对他恭敬的不得了。 毕竟人家深得天帝信任,甚至于让天帝将天上的御用图书馆的钥匙交给纳兰谦。 而纳兰谦如此,玄武自然也和他差不多了。 毕竟人家可是帮着天帝把苏祁白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送上天牢,甚至只差一点,就把人家除掉了的。 若是不对他好一点,人家若是因为自己对他太过分,导致心中受气,到最后反咬自己一口,或者说把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公布于世,那自己该怎么办。 承受下属的白眼,让其他那些本来想来到天庭的人望而却步,转而去魔界,或者去鬼界。寻找一个不会因为下属功高震主而设计陷害,甚至于连查都不用查,就直接给人家定罪,导致曾经风光无限的天界战神狼狈越狱,狼狈逃亡,到最后落得一个不知所踪。 连在不在世,在哪儿,都没有人知道。 就是因为这个,苏祁白的事情得到了不少各界人士的感叹,关心,甚至于有不少和苏祁白打过交道的人都觉得他很可怜。 甚至于都出现了一些帮苏祁白说话的人存在。只不过,那些帮助苏祁白说话的大都是其他界的妖魔鬼怪之类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受过苏祁白恩惠,要不就是感激苏祁白的帮忙。 只可惜,他们不在天庭,而是在其他三界。然而,他们在自己所待的界大多都是人微言轻。退一步说,就算他们这些人不是人微言轻,就凭他们在其他界的身份,也不可能跑到天庭,帮苏祁白说话,甚至于把苏祁白洗刷冤屈。 这除非他不想维护三界和平,想发动战争,想成为千古罪人,这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天界可是如今三界最大的,实力最强的,拥护的人最多的。 可若想成为三界之主,那就必须要占领天界。毕竟天界是三界实力最强的,手下的人最多的。天界为首,其次是魔界,再然后,是妖界,最后是鬼界。 可自从苏祁白离去,魔界的百里傲实力就越发的强,赶超天界,势在必行。 天帝看到这种情况,心慌的不得了,放松了对武将的压制,甚至于在天界大招人才,意图培养出第二个苏祁白,并用这个“苏祁白第二”,对付百里傲的魔界。 只可惜,收效甚微。无论天帝所选中的那些人有多强,多么厉害,本事多么的大,百里傲手底下的那一批人,甚至于百里傲本人,轻轻松松就能把人解决了。 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人家还会像当时天帝特意派出人间寻找苏祁白,并把苏祁白解决掉。可最后不光人没解决到,最后自己命都没有了的玄冥一样。落得一个没命,没法力,什么都没有的下场。 就是因为如此,天帝恨透了苏祁白。可恨归恨,他却不可以否认若不是苏祁白在天界撑着,天界早就亡了。 天界能成功,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苏祁白。若不是苏祁白,就没有天界。 “玄武神君真爱说笑。”纳兰谦不急不慢的讽刺了回去,“这对什么人,说什么样的话。这对和我一样的有本事有才华的,那就是值得尊重的。这若是没本事没才华,什么都没有的,就不值得我尊重。这值得我尊重的,就是那个为了天界发展,去外头打仗多年的白虎神君。这不值得我尊重的,就是玄武神君你了。” “你什么意思?”玄武性子本就不是什么好的,被纳兰谦这么一说,更是脸色都变了,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纳兰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95章 无硝烟的战争 “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意思了。”玄武冷笑,“青龙神君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也罢,既然青龙神君忘了,那本君,就大发慈悲的提醒你一下吧。青龙神君你啊,可是罪臣的好友呢。这你既然作为罪臣的好友,不是应该像以前那样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然后明哲保身的吗?怎的?后悔啦?开始为你的那个好友明不平啦?所以肯出府走动啦?” 玄武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弄得纳兰谦和纳兰谦身后的江焕脸色白的那叫一个恐怖,江焕本来想怼这个玄武几句,帮苏祁白出出气,让这个叫玄武的家伙自食其果,可是他还没说话呢,便听前方的纳兰谦开了口。 “玄武神君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你是神君。这本君,自然也是神君。咋们都是神君,这位分也相同,本君想待在府上,就待在府上。想出来走动,就出来走动。这难不成,本君出来走动都要向玄武神君你汇报,待你批准了,本君才可以出来?若真是这样,那也太好笑了吧。” 纳兰谦看着玄武那个越来越黑,越来越恐怖的脸色,笑的可谓是畅快的不能在畅快。 可自己畅快不够,还要让江焕,这个和苏祁白共用了十多年身体的人心中畅快才是真的。想到此,纳兰谦再一次开起了嘲讽模式,“玄武神君,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一根葱了?又或者,你以为你自己是自己手下的玄冥,只靠着献媚讨好,就能够一飞冲天,连其他神君,或者天帝,在或者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下子轮到玄武不淡定了。 他脸色苍白,默默的伸出一根手指,并用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青龙神君和那个罪臣,可真是感情深厚的很啊!这为了一个罪臣,放着一个神君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和本君翻脸。神君可知道,和本君交好,那就是多了一个。不,是一群朋友。而和好罪臣交好,那你身边的朋友会一个一个消失,到最后,一个朋友都没有。” 纳兰谦正想反驳,便听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只听那个声音道,“这一个朋友都没有,总比被硬拉着和某些心术不正的神做朋友强得多。” 几个人停止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停止了对话,默契的环顾四周。 几秒钟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了这个声音的来源。也知道了,这个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说这句不知道在指责谁的话的人是哪一位。 是的,这个说话的人正是因为偶然路过药神府,机缘巧合之下听到纳兰谦和玄武他们两个人的对话,觉得玄武做的实在是太过分,纳兰谦还有玄武拐弯抹角骂的苏祁白实在是太可怜了,便忍不住凑到他们两个面前,帮着纳兰谦讽刺了一下玄武的司法神君赤练。 当然,这讽刺能够成功讽刺到别人,而不是半路上就被破坏,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最大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那个打着为了赤练好的旗号投靠了玄武的,自己的好友赵奕不在。 这为什么不在呢,事情是这样的。 因为赤练最近这段时间遇到了一点麻烦。不光是他,司法神君府的人都因为他,遇到了一点麻烦。 当然,这个麻烦并不是只要自己稍微应付一下,随便就能解决的麻烦。 而是那种,特别大,怎么都解决不了的那种麻烦。 司法神君府的闲人多,这没本事的,只是普通的下人,只能做普通的下人的活儿的人也多。加之赤练以前做过下人,承受过下人的苦楚,被主子欺负时,那些个目前还留在府里的下人都有出手帮过忙。 那些出手帮忙的下人大多都是背地里给他吃的,给他拿药,教他练武,让他学习礼仪的。 加之赤练本就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主儿,加之受过了他们的帮忙,自然不可能在前任司法神君离去,自己被赵奕,也就是自己的好友弄上这个位置时,将这些帮助他的下人全部裁掉。并把他们放出去,让他们就这么自生自灭。 这不能把他们放出去自生自灭,不是只能收留人家,让他们在神君府做点活儿么。 幸运的是,那些被赤练所收留的下人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活干得好。在经过赵奕,司法神君府名义上的管家敲打之后,做的更是不错。 这不是,每当赤练公务做的太久,太累准备休息的时候,都会送一份提神的东西过来给他。当然,这赤练对于身旁有这个这么体贴,甚至于体贴过头的下人还是有好感的,是故他并不介意府上多一张嘴。 在他看来,多一张嘴少一张嘴,都是一样的。自己的府能够养活这么多的下人,应该开心,而不是为了这件这么小的事情垂头丧气。 可他这么想,不代表其他人这么想。 天庭的神君很多,因为各种各样的摩擦而弄到去找司法神君讨公道的人也很多。 这找司法神君讨公道的人多了,见神君府有这么多下人,而活又这么少,简直是花十份钱养一份工,就会在暗地里和赤练抱怨,说让他不要这么天真,不要觉得自己的月薪多的花不完,所以一个人负担家里这么多人的开支。他们那些人都是好心,赤练也知道。 只是他们的做法,却是赤练不能够认同的。裁剪下人,让那些下人们自生自灭,缩减府里的开支,这怎么想,都是他不顾别人曾经的情分,一门心思想着别人走么。 赵奕还好,毕竟是自己的好友,知道自己的心思,也和自己一样,受过他们那些人的恩惠,所以这件事情是站在赤练这边。 这也就是说,他其实并不希望赤练让府里那些人走的。 可他和赤练站在一边,两个人都不肯让府里的下人离去,不代表其他人不让啊! 这不是,那群家伙见赤练不听他们说的,开始轮流劝说,弄得他不胜其烦,所以出来散心。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696章 出手帮忙 看完结好书上完本神站地址:免去追书的痛! 谁知这散着散着,就碰到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所以出现在药神府门口的纳兰谦主仆两个和害自己救命恩人落得那个下场的玄武。 赤练并没有着急上去帮忙,或者上去劝架,而是站在一旁看着这幅剑拔弩张的场景。 当然,在看他们剑拔弩张的同时,还顺便听他们的对话,并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找到自己该不该出手帮忙。 而,在赤练听到他们的对话,并顺利的从他们的对话中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并得知了玄武是个什么样的人,该不该和他相处等等事情之后,决定出手帮助纳兰谦。 当然,赤练会出手帮助纳兰谦纯粹是因为玄武说的实在是太过分,甚至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苏祁白这个为天界立过不少战功的战神身上。作为天界的司法神君,天界最注重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容忍别人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凭空诬陷其他神君呢。 这不,赤练听到玄武谩骂的话,立刻出手帮忙。而且这若是单纯的出手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人家不是啊。 司法神君是管理司法的,说起大道理也是一套一套的。闪舞玄武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什么都不会,唯独会说大道理,还把人说的心烦意乱,恨不得一把将这个罗里吧嗦到一种境界的人直接掐掉。 可恨不得归恨不得,打是不可能真的打的。 毕竟这药神府虽然建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可是前来求药的可是有不少。若是被来这里的神看见他挑衅司法神君,然后被哪个多事的,或者和他有仇的把这件事告诉天帝,自己的前途,可就没有了。 就是因为这个,玄武就算在生气,也会忍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和玄武有说有笑的聊天。 实在聊不下去,就会找一个借口离开。 而不巧的是,现在,就属于实在聊不下去,所以想找借口离开的时候。 玄武思索了一下,又道“本君差点忘了,药神在给本君药的时候,药神君特意交代本君最好早点回府,方便让手下人给本君熬药。本君,就先走了。” “多谢司法神君出手相助,只是我们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就不在这儿陪神君你说话了。今日之恩,待改日再来拜访。”见玄武这个讨厌鬼离去,纳兰谦猛的松了一口气,又道,“青寻,我们进去吧。” “是。” 江焕从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沉默状态,听到纳兰谦说的,才恢复了正常,他朝着赤练颔首,默默的跟着纳兰谦走了进去。 “这个青寻有些奇怪呀。”赤练看着沉默不语,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的青寻的背影,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只听他道,“算了,左右青寻不是我这边的人,我也不能管太多了。至于他的异常,大概是因为身体哪里不舒服,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才会如此的。不搭理他了,走了走了。”玄冥说完,独自离开了这里。 “刚才那个帮我们说话的是天上的司法神君,他名字叫做赤练。赤练和玄武不同,他是天界上神,极其注重礼仪,对于那些没有礼仪,动不动就冲人家发火的角色非常的厌恶。不知道怎么的,他在白,啊不,应该说是苏祁白的那件事上帮了的忙。” “帮忙?怎么说?”江焕来了兴趣,好奇的开口问了一句。 不过江焕对赤练产生了兴趣归兴趣,可他对赤练在产生兴趣,却也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主,在清楚的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不是江焕,而是纳兰谦的侍卫青寻。 毕竟是青寻,青寻的身份也是一个侍卫。既然是个侍卫,那就应该做好侍卫应该做的本分。而这侍卫的本分,便是规规矩矩做事,本本分分做人,正正经经的扮演好侍卫这个角色。 这哪怕没人,自己也要扮演好这个角色,扮演到甚至于一分钟不可以松懈的程度。 毕竟,这个时候松懈,恢复成江焕和纳兰谦平常相处,对话时的模式的话。若是被不相关的看到了自己这么没“规矩”的场面,那可就麻烦了。 江焕是个认真细心的主,同样的,他也是一个认真负责到极致的主儿。 对于别人的好意,他都会接受,而后想办法帮别人摆脱因为他们的好意,弄得给他帮助的人,遭受麻烦。 江焕性子很好,又是个认真负责的,既是如此认真负责,自然不可能让纳兰谦这个冒险带他一个普通人类来天庭。 这不是,他依旧维持着像千影每次和自己出去时所待在身边的不长不短的距离。 纳兰谦见江焕如此,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只听他道,“赤练那个人啊,最看不惯的就是玄武那个样子的。只不过他那个人行的正做的直,说出来的话实事求是。一些特别难听的话都会在心中过滤一遍,不会像那个讨厌鬼一样烦人,是一个特别好相处的。这你若是日后飞升了,可以试着和他相处看看。你和他相处了呀,就会发现物有所值哟。” 物有所值? 这个形容词是不是不太,呃,不太合适啊? 江焕心中想着,说却没有多说。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人家还在说话,自己若是贸然去打扰,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而且,别人说话的时候打扰可不是江焕的风格,所以江焕特别耐心的听纳兰谦说完。 可等到纳兰谦说完,正当江焕本来打算开口说几句话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特别恐怖的事实。 那个事实便他们两个已经到了药神殿。 “见过药神。”江焕反应力和其他的能力也是不错的,在看到大殿里所坐的人时,立刻做出了反应,恭敬的和人家请安。 “起来吧。”台上之人垂眸看着江焕,几秒钟之后,终是嘴里缓缓吐出来一句话。 “谢神君。”sn关的江焕心中松了一口气,淡定的抬起了头。 2016址:超十万完本书籍站,手机可直接下载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697章 哭诉 看完结好书上完本神站地址:免去追书的痛! 药神撇了青寻一会,便恢复了正常,转而将目光放在纳兰谦身上。几秒功夫过后,恢复成了平常那副言笑晏晏的表情“本君当是谁来了,感情是青龙神君呢。神君不是自那个事情发生之后,便一直在家休养,连朝都甚少上了么,怎的今日出来了?莫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所以特意出府跑来本君这儿。” “自然不是。” 纳兰谦和药神没有恩怨,自然不可能像对待玄武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样对待药神,且再说了,自己可是有事情求药神,如今事情还没有做完,自然是不能撕破脸的。 当然,除非他不要救江焕,不要让江焕帮他和苏祁白说情,让苏祁白和他和好。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和苏祁白不能够和好,最起码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能好一点,不会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欠了他几百几千万两银子似的。 “哦?不是?”药神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又道“那神君过来做什么?” 纳兰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冲着旁边的青寻努嘴,又道“青寻,你不是和本君说身体不太舒服么。这本君都已经带你来这儿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和人家药神说说。你是哪里不舒服啊。”纳兰谦说着,回过了头,并朝着江焕使了一个眼色。 江焕会意,从纳兰谦背后走向前,朝着面前的纳兰谦拱手,又对着药神道,“属下奉君上命令外出办事,可半路上却被一个魔界之人劫走。那个魔界之人将属下打晕,将属下关入了魔界魔君的地牢。魔君地牢管理很严,属下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只是在逃出来的途中,不小心” 江焕咽了一口唾沫,却又不在说什么,只是尴尬的看着纳兰谦。 纳兰谦是个文臣,又在下界做了这么久的官,这心思深沉不说,就连思维,也是比别人广泛。这不,江焕只是给他递了一个“纠结而又复杂”,复杂中带有尴尬的表情,就立刻明白了江焕想让他做的事,冷声道“于是就被魔界的激伤,中了魔界专门用来对付天界战俘的东西。青寻啊青寻,本君平常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哪里去了。你可是本君身旁的第一侍卫,第一啊!你这个家伙知道第一两个字怎么写吗!” 纳兰谦当着药神的面,就这么开启了“恨铁不成钢”的模式,并用这种模式教训起冒充青寻陪着他一起来天界找药神拿药的江焕来。闪舞 纳兰谦教训的很狠,大有不把“青寻”的所有错误翻出来就不罢休的驾驶。 这若是换做青寻,早就被纳兰谦弄得一脸蒙蔽,甚至于已经在心中想好一大堆反驳的话,当即就准备像他和纳兰谦独处时候一样,边说边哭,哭的凄惨,哭的可怜,哭的不知道纳兰谦脾气多么好的人都以为纳兰谦欺负了他似的。 可青寻这般,江焕,却是一个不同的。先不说江焕自小受尽宫人白眼,侮辱,以及背后的谩骂,谩骂的他已经习惯了。 这退一步来说,就算没有经历过幼年的悲惨的几年的遭遇。就单凭他现在的身份,现在的地位,经历过的事情也是很多,甚至用特别多来形容都可以。 这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面对过这么多的事情,处理过这么多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被纳兰谦的几句话而吓傻,甚至于做出侍卫和主子顶嘴的这种愚蠢的事情来。 所以江焕做出了一个特别正确的绝顶,那就是低下头,做出一副任凭主子训斥的样子。江焕示弱的模样,成功的让纳兰谦意识到自己演的太过,甚至于对江焕产生了愧疚,本能的想要和他道歉,并说自己做的太过,实在对不起之类的。 不光是他,就连药神这个自诩清冷无比,不会被其他事情所动摇的的富贵神君,都被江焕吓得一愣一愣的。几分钟之后,又听他道,“青龙神君也不必如此生气,这要气就气魔界的那群家伙着实是手段残忍,心狠手辣到了一种地步。竟然使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天界之人。” “可不是么。”纳兰谦见自己和江焕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有了效果,嘴角勾起一起淡淡的弧度,却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自责的看着药神,“都是本君没有管好自己的侍卫,没有教他如何防备魔界的那群讨厌鬼,以至于让他在替本君做事时受了这么大的伤,导致现在,哎,说多了都是泪啊。” “没事没事。”药神心疼纳兰谦这个手底下有着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侍卫的主子,也心疼着“青寻”这个被派去魔界办事,结果被魔界发现,还带了一大堆魔界侍卫来追击他,导致身受重伤,被关入魔界天牢。好不容易从天牢中逃出,结果又中了魔界的毒的家伙。 这不是,在得知这对主仆的“悲惨”遭遇之后,立刻就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并走下了台阶,关切的拍了拍纳兰谦的肩膀。 “没事啊。” “嗯。”纳兰谦其实早就被自己所演的这场戏弄得在心里笑了个十遍百遍,可为了骗药神给江焕治疗,只得憋着不笑。一个劲的掐着自己的手臂,努力让自己保持正常。 忍耐忍耐,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绝对不能笑了。这要是在药神给江焕治疗之前被看出来了,那可就麻烦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苏祁白能够和自己和好。纳兰谦,你一定要冷静,冷静。 实在想笑等事情办完了回自己府关上门自己一个人笑去,这到时候笑的在诡异,在惊悚,也没有人管你。 或许是因为纳兰谦忍耐力不错,又或者是因为他那个自说自话起了效果。最起码,纳兰谦不在笑了,而是满脸认真的看着药神。 “您不用安慰我,这些事情我都明白的。”纳兰谦认真说道。 2016址:超十万完本书籍站,手机可直接下载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698章 可怜之人 “本君知道青寻身份卑微,且来药神府看病的大多都是天界的神君,都是主子,连个普通的来看病的下人都没有,让药神君你屈尊给他看病,着实委屈了。只是,现在情况危急,专门负责给下人看病的药医治不了,只得,只得厚着脸皮来求药神你...”纳兰谦说着,在药神看不见的地方掐了下手上的肉,转而双眸中划过一丝清泪。 当然,这丝清泪落在别人那里便是真的在为自家这个“不省心的侍卫”委屈,报不平等等。 而别人这么想,作为别人嘴里的“不省心的侍卫”本人,江焕就站在一旁,满脸淡漠的看着纳兰谦装可怜,博取同情。 而,正当江焕准备两耳不闻窗外事,准备一心一意的看着热闹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起。 “别我一个人装,你也装一下,不然就你目前那个青寻的身份,怎么可能让人家帮你?” 江焕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快的,便猜出了说这句话的人。 是的,这个说这句话的人就是纳兰谦本人。为了让江焕顺利的变成青寻,也为了不在药神那里轻易的露馅,纳兰谦临时交给江焕这个原本就有法术天分的家伙了几招。 而这几招之中,便包括了传音术。 纳兰谦教江焕传音术,这纯粹是为了让江焕在出意外的时候,能够用这个联系他。 只可惜,他们两个除了在刚刚在药神府门口碰到了玄武这个讨厌鬼,然后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赤练所救,然后顺利见到了药神,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什么也没有发生,自然也不需要用传音术这种高级的不得了的东西了。 可纳兰谦毕竟是为了江焕的安全才教他做这些事情的,如今江焕安全的不得了,甚至于安全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平静的不得了,纳兰谦心里有一些不舒服,这也是难怪的。 可刚才不舒服,不代表现在不舒服。 毕竟现在的自己,已经成功的用刚才教给江焕的传音术给江焕传了音。 江焕收到纳兰谦的传音,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转而在瞬间转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 “药神君,麻烦你了。” “这是本君应该做的。” 药神心中腹诽,你家主子都已经这么说了,我要是在不帮你不就对不起你家主子了么?他哭的这么凄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 我在不帮忙,仁义上说不过去,也会在其他神君那里落的一个不好的名头。 这怎么想怎么亏,何必呢。 “这个忙,本君帮定了。”药神给自己打气了一会,又道:“麻烦青寻公子闭上眼睛,本君给你看看那个毒入到什么地方了。” “是。”江焕依言而做。 药神和青寻本尊接触不多,完全不懂得青寻的性子,是故也没有怀疑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闭上双眸,将手放道江焕头上。而后,纳兰谦便看到了一道红色的光芒,且那道光芒很大,将纳兰谦这个法力在天界数一数二的家伙弄得睁不开眼。 几分钟之后,药神睁开了眼睛。同时,江焕也睁开了眼睛。 “如何了?”纳兰谦见二人同时睁开眼睛,忙走向前,关切的说道。 “老实来说,他的情况不太好。”药神眉头轻蹙,转而撇了一眼纳兰谦。 “不太好,怎么回事?”还没等药神说完,纳兰谦又道了一声,“还有救么?他的病症,还有复发的可能么?” “有,但复发的可能自然也是有的。”药神道,“不过在本君帮他之前,我还想问青龙神君一点私事,不知神君意下如何?” “药神君有什么想问本君的就问吧。”此刻的纳兰谦,已经将自己的全部的心思放在了江焕的身上。 对他而言,只要江焕能够恢复正常,他能够成功的让江焕帮自己的忙,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在他看来,只要江焕事情解决,他就可以顺利和苏祁白回到从前。 只可惜,事情并不像所想的那样。 药神江焕的事情很棘手,非常棘手,甚至于棘手到药神都没办法完全根除他体内的魔气,只能给他开一点药,让他至于被体内的魔气压的喘不过气,可这不至于,并不代表只要这样就能没有后顾之忧。一旦江焕受了什么刺激,他体内的魔气,就会再一次出现,而且这出现的会比 到时候,哪怕天神降临,也没办法救江焕了。 药神说完,同情的看了江焕一眼,却又很快的收回目光。 身为天上的神仙,药神理解这种明明是一个神君,却被魔气侵蚀,导致喜怒无常,再也没办法恢复以前的风光,严重的会被自家主子赶出去,或者被天帝赶出天庭,流离于三界之外的痛苦。 药神虽然没体会过,但却收过几个和江焕相似的几人的。 出于本能,也出于医者的仁德之心,药神原本便想瞒着纳兰谦这事。 毕竟他虽然和青寻没什么交情,也不希望青寻因为这么一点事被自家主子赶走,被天帝赶走。 可仔细一想,便知道纳兰谦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就连天界曾经的那位风光无限的战神苏祁白那事出了之后,所有曾经巴结过他的神都离他离的远远的,唯恐跟他走的太近,自己也会被天帝怀疑,落得个和他一样的凄惨下场。 可这所有人都离苏祁白远远的,唯恐走的太近落得那样的下场的人之中,并不包括纳兰谦。 纳兰谦为了苏祁白,不惜一个个拜访天上的其他神君,求着他们为苏祁白说话。 只可惜,最后都无功而返,还被天帝猜忌,怀疑。 再然后,纳兰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去求了,但他的重情重义,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既然重情重义,那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因为自己心腹出事,而放弃他,把人赶走的举动。 既然如此,自己将事实告诉他又何妨? “这么严重的?” (本章完) 第699章 隐忧 纳兰谦看向药神,这眉宇间,都露出了对江焕深深的担忧。 “嗯。”药神重重的点头,复而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不远处那个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江焕,转而回过头,又压低声音,对着纳兰谦小声的说道,“这事情事关重大,一不小心你也会被牵扯进去。本君的意思是,神君先把这件事瞒着青寻,最好不要让他太早知道比较好。” “为何?”纳兰谦道。 “毕竟这事情还是有转机的,这只要青寻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不要再出现那种情况,也不要再被魔界护法之类的人抓走,被对方设计弄了什么药。只要能一直这样,他就不会出现什么其他的情况,你们两个也就能一直待在天界了。” 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这谈何容易。 纳兰谦眉头轻蹙。 江焕性格很好,无论别人怎么做都不会发火,而是会心平气和的和他聊天。可这脾气再好,也不代表不会发火,毕竟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江焕急了,自然也会的。 除去这些不说,苏祁白可是战神出生的,性子那可是相当的火爆。 具体怎么说呢,苏祁白可是脾气火爆,甚至火爆到一点就燃的地步。 有他在江焕身边时不时的气气他,找找乐子,江焕就是不想发火也不行。 作为苏祁白曾经的好友,纳兰谦清楚的知道苏祁白的德行。他那个家伙啊,性子急,脾气又不好,随便一个动作就能得罪一堆人。 而且这得罪的一堆人,还不带重复的得罪的。 如此,又如何能够让他恢复正常。 魔界多恐怖,百里傲以及他身边的那群人有多么狡猾,纳兰谦可是知道的。 百里傲如此狡猾,江焕这个普通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再加上他体内的魔气,到时候,可就麻烦了啊。 纳兰谦第一次对江焕这个无关紧要的人产生了强烈的担忧。 同样的,他也对苏祁白这个好友的未来感到担忧,毕竟苏祁白可是自己在天界做神君的时候,认识的第一个人。 那家伙虽然脾气不好,性格不好,动不动就喜欢给人家脸色,朝着人家发火,但本性还是很善良,很温柔的。 自己身旁人受委屈,受欺负,会记下那些个欺负他的,还会在背地里悄悄的帮别人出头,为别人解决麻烦。 当然,苏祁白的帮人解决麻烦是永远的解决麻烦,也是不被人知道的那种解决麻烦。 因为苏祁白高冷霸道的性子摆在那儿,那些曾经受过苏祁白恩惠的人都不会知道那个背后帮助自己,帮自己解决麻烦的人是苏祁白,也不会把事情想到苏祁白那儿。 他们只会以为帮助他们的是其他人,或者是自己的兄弟罢了。 不过尽管如此,苏祁白还是非常有统率三军的能力的,他曾经带的那些个下属,对于苏祁白的办事能力还是很佩服的,甚至于有一些下属还为当时被别人陷害导致出事的苏祁白说情的。 只可惜说情的人是有,成功,却是没有成功。 毕竟天帝给苏祁白安上的名头,着实太重了一点。调戏天后,还被天帝以及一大堆和他有仇的天神抓住,一个辩解都没,直接就把人家扔到了天牢。 至于那些个替苏祁白说情的小部分天界人,除了他一个位高权重的没事,好多个都被杀害,说什么他们是苏祁白的同党,所以才会帮他说话,应该把他们解决以儆效尤之类的。 总之,这人杀太多了,其他想帮苏祁白说话的,就闭上了嘴,安安静静的做事情,小心翼翼的待在天庭,就是唯恐天帝哪一天想起了他们这些苏祁白的旧部,一下子把人清理干净。 若是这样,他们这些年的努力,可就全部化成泡沫,曾经为天庭所做的事情,那也全部被人家忽视,成为了一个可怜的人。 不过纳兰谦和苏祁白曾经带过的侍卫旧部交情不深,自然不可能闲到在搭理苏祁白两个人的事情时,还要分心搭理他们那些旧部的事情。 此刻的他,最关心的莫过于江焕和苏祁白两个,这第二个关心的么,就是魔界的那两个什么时候离开人间,回他们的魔界去。 不过纳兰谦这个愿望是不可能的,是注定要落空的。毕竟百里傲会放着自己的魔界不管,和他这个“称病告假”的神君一样跑来人界,那都是为了苏祁白。 若不是为了苏祁白能够在天界待着,就凭着他的身份,凭着他魔界繁忙的政务,能不在自己的魔界待着而出来人间做一个他曾经最看不起的人间的皇帝的手下? 这怎么可能。 百里傲又不是蠢到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的主儿。 不过这平心而论,纳兰谦还是很希望自己的好友能够回到天庭,回到自己身边。 若是真的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必定好感保护他,不会再让那些个小人诬陷他欺负他了。 可纳兰谦知道,无论他怎么保证,苏祁白都不可能回来。 毕竟天帝那个心思,所有聪明人都能猜出来,都能看出来。苏祁白回去,那就是羊入虎口,那就是不顾自己的性命,那就是纯粹的犯傻,是不值当的。 退一步说,就算苏祁白冤屈没了,他肯回来了,江焕也不会让他回来。 毕竟有一就有二,谁知道这次自己受到的冤屈没有了,下次会不会在冒出来。 纳兰谦可是亲眼看到过江焕和人家说话并把人家说的一愣一愣的情况的。既然看到过,那自然是知道江焕空口白牙劝说人的本事有多么厉害,也知道就凭着他那个能力,苏祁白有多大的可能性帮着他。 这既然知道,自然是想到苏祁白不可能回来。这若是硬说他能回来,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可能便是江焕亡故,他身边没有了可以出主意的。 只有这样,苏祁白才能够回到天庭。 可纳兰谦和江焕没有恩怨,自然不希望他亡。再说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本章完) 第700章 最要紧的事 如今最应该想的,是如何帮江焕把魔气驱逐出体内。如果没办法把他体内的魔气驱逐,一个好好的人类,被百里傲他们魔界的东西沾染,最后弄到走火入魔的下场,不是太可惜了么。 纳兰谦可惜江焕,更加可惜他心里的那些个雄才大略没办法用到天界,这么厉害的一个人只能够待在人间,只能够坐一个普通的人类的帝王的臣子,而且这个帝王还和江焕年纪差不多大。 当然,纳兰谦对凌琛,也就是江焕这个主子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凌琛虽然年纪小,但是本事还是很大的。 这若是本事不大,而是特别小,小的和针眼一样的话,也不可能坐稳这个位置。 江焕和凌琛两个都是有本事的,他们两个不关有本事,感情也很好。 就算纳兰谦为了苏祁白的未来想方设法的把江焕弄到天庭,江焕也不愿意长久的待着。 毕竟他和凌琛的感情深厚,从某种方面来说,二人可谓是知己。 让他放弃自己的知己,跟着他一个在别人。同样的,这个别人也包括了自己嘴里的那个曾经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苏祁白嘴里的恶人去天庭,也是不可能的。 这既然没办法将江焕这个有能力的安插到天庭,安插到自己身边,转而让自己用他来补偿对苏祁白的愧疚,这都是不行的。 可江焕不要,人家也没有办法不是。 “那你能给他开点药,让他把体内的魔气压制下去吗。”纳兰谦思索了一会,终是提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这个是自然,本君随后就去给青寻公子开药。”药神见人家答应,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又高声说道:“二位在这儿稍等,本君去去就回。” “有劳。”纳兰谦颔首,回到了江焕旁边。这时,江焕才没有像刚才一样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逼着自己安安分分待在原地,而是道:“你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他的反应这么奇怪?莫不是再说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说我不适合知道,必须要瞒着我的事情?” 你可真是神了,什么东西都能够猜得到,去人类为官,和个自己差不多年纪的人手下做太傅,实在是屈才,太委屈,在凌琛手上待着真的是太可惜了。 那么有才华,这么会猜测别人心思,不去做算命的,真的是太可惜了。 纳兰谦如此想着。 “改名我给你在天界摆个摊吧?”纳兰谦并没有回答江焕说的,而是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哈?”江焕有些蒙蔽,满脸不解的看着纳兰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摆摊?摆什么摊?为什么要摆?” “给你开个算命摊子,让你去算命,保证你能赚的锅棚满叮当。”纳兰谦说着,冲着江焕挑眉,他的这一番话,成功的把江焕这个心思多,能够轻易猜到别人在想什么事情的家伙弄得心中蒙蔽,一连串的问了好几个问题。 “你一下问这么多到底让我回答你那个是好。” “全部回答。”江焕道。 “哦?”纳兰谦冲着人家挑眉,“我倒是想把所有的事情回答你,可你就不怕,我若是把你想知道的全部事实回答你,药神“恰巧”就跑过来,然后听到我们两的对话,从而知道你不是青寻,而是一个冒牌货,让后就不给你治疗了吗。” 江焕仔细一想,便觉得纳兰谦说的着实有这么一分道理,便道了一声,“怕。” “既然怕,那就直接问一个问题。”纳兰谦说着,沉思了一会,又道了声,“你这个问题说完,人家也应该回来了。” “好。”江焕并没有拒绝纳兰谦说的,而是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你在谈什么了吗?” “这是自然。”纳兰谦见江焕总算不在说七说八,而是特别直接的把几个问题合并成了一个,脸上多了一分笑意,“我们两个在说你的事。” “我的?”江焕眉头轻蹙,复而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几秒钟之后,就似想到什么似的,道:“莫不是再说我体内的东西?” “是。”纳兰谦没有否认,而是道:“我们再说你体内的魔气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纳兰谦说着,纠结的看了面前人一眼,似想说什么又不敢多说的样子。 “是不是很难控制?还是说不难控制,只是没有彻底的解决方法?”江焕看着纳兰谦的表情,便成功的将事情猜出来了一个大概。 “你猜对了。”纳兰谦道。 纳兰谦虽然被药神嘱咐不可以把江焕体内的魔气侵入五脏六腑的事情告诉江焕本人,免得他一时受不住刺激,做出了什么后悔终生的事情来。 但纳兰谦觉得江焕是一个承受的住打击的,自己若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让他有这么个心理准备,反而会比较好一点。 事实证明,纳兰谦猜对了。 在纳兰谦把药神告诉他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江焕之后,江焕的神色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由此证明,江焕的承受能力确实不错。最起码,普通人在遇到这件事时都哭哭啼啼的,要不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总之就是各种哭泣,各种惨。 而江焕,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 那一瞬间,纳兰谦真的以为江焕傻了。 “你没事吧。”纳兰谦担忧的看着他,“不会被我吓傻了吧,别啊,这若是真的被我吓傻了,我该怎么和苏祁白交代。” “我没事,你不用想办法和他交代。”江焕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在想事情,可不是么。 江焕是这一副身体的主人,自然是知道他体内的魔气越来越重,性子就会越来越狂躁。这到时候,就会因为一个不小心,伤害到自己的同班,甚至于自己的结局也会变得凄凄惨惨戚戚。 到时候,就算是后悔,那也来不及了。 为了不让身边人受伤,自己,是不是要加快计划了。 (本章完) 第701章 悠闲日子 待到自己哥哥复仇成功,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隐居深山,过自己的悠闲日子了吧。 江焕心中如此思索,眉头也蹙的愈发紧,让人有种不自觉的想要抚平他眉头的冲动。 纳兰谦自然也是看出来了江焕的不正常,他轻轻的笑了笑,小声安慰道:“你也不要想太多了,药神也说了,只要你不发火,不受什么特别大的刺激,你体内的魔性便不会被激发,你就可以向现在一样继续待在凌琛身边。” “可苏祁白那个性子...”江焕眉头轻蹙,复而道:“那家伙平日着实欠揍了这么一点,这平常时候还好,若是碰到什么要紧的时候,他又恰好跑过来插一脚,事情,可就会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这次回去,我会劝他收敛一点,不要因为自己的脾气把身旁的其他人害了。” 纳兰谦虽然说的不怎么好听,但却是真的在为江焕,真的再为苏祁白而担忧。毕竟苏祁白那个破脾气,除了和他交情好的人能够勉强受得住之外,其他的人,可是完全受不了他那个可以和爆竹相媲美的脾气的。 纳兰谦作为苏祁白曾经的,唯一的好友,他说的话肯定会听的。 更何况,这个事情跟苏祁白也有说不清关系。若不是苏祁白如此,江焕也不会弄成如此的模样。既然和苏祁白脱不了关系,那想必自己让他收起自己的脾气,他也会照做的吧。 纳兰谦如此想,却没有把这件事和江焕说,而是沉默不语的望着前方,难以让人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令人难以猜到纳兰谦的心思的人,自然包括了江焕。当然,纳兰谦此番模样,换做以前的江焕肯定能把他的心事猜的透透的,甚至能已最快的速度想出办法,迅速的解决人家心事。可惜此时的江焕满脑子都是自己魔性大发,伤害到了自己身边人应该怎么办,是故今天的他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而是垂下眸子,独自想自己的事。 气氛一时间变得异常的尴尬。 这尴尬的气氛直到药神和他身边的小童过来才算缓解。 “小童,把药给青寻公子。”药神看这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朝着身旁的童儿努嘴,待小童将药给江焕后,又道了声,“这是本君为青寻公子所开的药,青寻公子吃药之时,记得拿你家神君的沙漏做时钟。沙漏的沙子漏完,公子便喝一次。待你家神君事情处理完,在喝一次。最后在你家神君做事情做的累了,实在做不了事情,直接去塌上休息时,在喝一次,每天喝个三次,等药全部喝完了再来本君这儿。本君依着你的反应,再给你开药。” “多谢药神救命之恩。”江焕接过药,恭敬的对药神说道。 “好了,本君也累了,要休息了,你们回去吧。”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事情已经办完,纳兰谦也知道在在这里待下去,难免会发生一些情况。 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发生,也为了他们两个可以平安回人间,纳兰谦明智的选择离去。 “属下告退。”二人拱手,离开了药神府。 药神府门口。 “刚才和你说的你应该清楚了吧。”纳兰谦离开了药神府,自然也没必要保持刚才在药神面前装出的主仆情深,也没必要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关切的扶着这个被魔界的魔气所沾染到的“侍卫”。 “清楚了。”江焕点了点头。 “清楚了就好,行了,我们先不要在这儿多说什么了,我带你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到了那地,我在帮你幻化个模样,然后我们先去神君府找易容成我和青寻青之。” “好。”江焕也知道这纳兰谦和青寻毕竟是天界神君,上天回人间,都有即大不方便的地方。 这纳兰谦既然因为他的事冒了极大的风险,江焕就应该答应纳兰谦所提出的请求。更何况,纳兰谦所提出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自己若是不答应,着实过分了一点。 想到此,江焕点点头,跟着纳兰谦离开了这里。 纳兰谦带着江焕去了一个僻静的巷子,并把江焕的脸化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这个纳兰谦重新帮江焕幻化的模样,自然不是纳兰谦他不认识的,也不是除了其他神君的沈府里面的人。 纳兰谦帮江焕所幻化出的模样,正是纳兰谦上次和青寻来天庭时所幻化的两个不起眼过了头的下人的。 “可以了。”纳兰谦看了一眼面前的自己的作品,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他就像和江焕认识了很久,特别久,两个人关系特别好,特别熟一样搂着江焕的脖子,道:“走,我带你去神君府见见世面。” 纳兰谦说完,又在完全没等江焕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江焕带走。 江焕只感觉脑海里一阵头晕目眩,待醒来时,已经到了纳兰谦的神君府门口。 “我们进去吧。” “进去这里不用令牌之类的东西吗?这若是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混进来,该如何是好?”江焕眉间划过一丝担忧,转而看了旁边的纳兰谦一眼。 “你这家伙真有趣,怪不得他喜欢和你交谈。”纳兰谦轻嗤,道,“放心吧,这毕竟是我的府。作为府里的主人,我自然有办法在不需要令牌进出的情况之下分辨出那些是我的人哪些不是的。” 纳兰谦说着,将江焕拽到了府里头。 这毕竟是纳兰谦自己的府,没有人比他这个主子更了解,更知道这里的规矩有多么的少。 就是因为这个规矩稀少,当他们两个完全是透明人的家伙出现在府里其他下人的面前时,也没有被人在意。 这没人在意,自然代表着他们也不用顾忌什么,于是,纳兰谦便带着江焕轻车熟路的到了神君殿。 神君殿。 在神君殿里待着的依旧是青之青识两个。此刻,他们正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聊天。 (本章完) 第702章 纳兰府 见那两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过来,青之二人皆是一愣,而后默契的摔在了地上。 最先反应过来纳兰谦回来了的是在天庭顶替纳兰谦青龙神君身份的青淳。 纳兰谦还在天庭做他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神君时,这最看中的除了自个身旁的青寻之外,就是面前的这位青淳了。 青淳天资聪颖,又和他有着共同的爱好。在苏祁白没有出事之前,纳兰谦一个人在神君府处理公务,实在处理不了时,便会让青淳过来帮忙。 这帮忙的次数多了,时间多了,就连身旁的青寻都弄得有些嫉妒。纳兰谦还记得有一次神君府集体放假,整个神君府除了他和青寻两个人在之外,其他的人都回家玩去了。 然后呢,青寻就和自己抱怨了一句。 这抱怨的具体内容,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不过依稀记得青寻似说过什么,“君上你也太偏心了,读书写字这些事情都交给青淳,完全把我这个贴身侍卫忘在一边,要不要这么过啊,我好委屈啊,君上你再不来哄我我就哭给你看了。” “哭吧。”当时的纳兰谦如此说着,“哭狠点。” 这个君上怕不是个假的。 当时的青寻如此说着。 青寻和纳兰谦一起长大,两个人又一同经历过不少的事情,自然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作为一起长大的,纳兰谦可是了解青寻脾气的很,青寻也同样知道纳兰谦的脾气。 既然知道,是故纳兰谦并没有在意青寻的抱怨,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 现实中。 “君...君上,您怎么来了?”青淳虽然不知道纳兰谦刚才神游是为了什么,但纳兰谦最起码现在没有神游,而是恢复了正常,青淳还是决定自己先开口问一句。 “自然是来看你们的。”纳兰谦说着,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你们两个看样子挺清闲的啊,公务做完了么?府里挺清闲?甚至于连一个挑事的神君都没有?” 江焕嘴角抽了抽。 虽然他和纳兰大人不熟,关系也不怎么样,可有一点,江焕还是要说明的。 他想要说明的就是纳兰谦,他这个样子实在是越看越像是很希望别人来他神君府挑事,让自己多点乐子的。 只是无论江焕怎么想,都没有把心里所想的事情说出。这也难怪,毕竟江焕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考虑的非常的周全,绝对不会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下把事实说出来,而是会闭上嘴,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到的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看天花板的程度。 这也难怪,毕竟江焕和这个屋子里之外的,除了纳兰谦之外的人都不认识。又该如何给他们打招呼,又该如何开口? 难不成直接说你好? 这怎么可能?这样不带名字的称呼,不是不尊重人家么。 这么低级的错误,江焕这种常年待在人堆的怎么可能犯。 而,这幅场面在青淳两个人眼里就成了去了人间一趟,然后受了什么刺激变成了这样。 “君上,青寻这是怎么了?”青淳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的看着天花板的“青寻”,转而小心翼翼的凑到纳兰谦那边,又用一种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 纳兰谦本想说青寻很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光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们在人间过得可谓是自在又自在,青寻那个家伙,每天都往府里带一堆的东西,那些东西有些是吃的,有些则是喝的,没有人比他更自在了。 可仔细一想,又觉得青淳他们两个人问的肯定不可能是现在还待在人间,还在冒充他待在左丞府的青寻。 而是,如今这个假的。 “你们都没看出来他是个假的吗?”纳兰谦轻轻的笑了笑。 看着青淳二人蒙蔽的眼神,纳兰谦笑意更甚,道,“不过看不出来他是个假的,这也不怪你们。毕竟是本君给他的易的容?啊,看来本君的易容技术愈发高级了,连你们都看不出来他是个冒牌的呢。” 纳兰谦说着,从凳子上走到江焕所站的地方,又把人家弄到自己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这时,江焕才反应过来,目光炯炯的看着纳兰谦。 纳兰谦成功的被江焕盯的笑出了声,“你这家伙别这么看着我啊,这边坐的这两个是我的侍从,青淳和青识,他们和青寻一样都是我的心腹,你不用这么拘谨。” 又不认识能不拘谨么? 难不成他们两个明明不认识,却还要装成特别熟,特别喜欢聊天的样子,和人家尴尬的聊天么? 他又不傻,也不是闲的慌,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的去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尬聊呢。 “你好。”江焕思索几分钟,才出了这么一个规规矩矩的回到。 或许是因为青淳没见过江焕,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值得自家神君如此对他,所以对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竟和青识一左一右的围住了江焕,弄得江焕心中蒙蔽不已。 “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莫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江焕满脸蒙蔽的看着看他看的最为,呃,最为过头的青淳。 谁知他这一句话,成功的让青淳想起了一件事。 “脸,东西?”青淳说着,又道:“君上,您可不可以帮我们把面前这位呃,和青寻公子的脸复原?” “啊,我差点忘了这件事。”纳兰谦道,“青淳,去把门关上,本君给这里设置一个结界。这人身份特殊,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这可就麻烦了。” 二侍卫虽然不知他想表达的是何意,却还是听话的照做。 “是。” 说完,二人就去关门了。 “江焕,我现在帮你把脸恢复,等回去的时候,我在帮你把脸恢复。你觉得可以吗?”所有事情解决,纳兰谦才对着江焕说了这么一句。 毕竟江焕是外人,不是他神君府的,尊重外人,这是必须的。 (本章完) 第703章 介绍 “可以。”江焕思索了一番,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看如今纳兰谦虽然因为照顾自己的情绪,免得等下自己和他回去的时候没办法和苏祁白交差,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事事询问,唯恐一个不小心,将江焕这个让苏祁白和他交好的纽带断掉。 可如今自己在别人的屋子里,又接受着别人的帮忙,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既然接受着别人的帮助,就不可以在别人的屋子里耍脾气,不可以惹别人厌烦。 “那就开始吧。”纳兰谦没有功夫想江焕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当然,就算他有功夫想江焕的心事,也不会去想,毕竟江焕虽然和苏祁白长得一模一样,但他们的性格却各不相同,不光性格不同,就连喜好厌恶也不一样。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性格相同,喜好厌恶也一样。 可江焕是江焕,苏祁白是苏祁白,江焕他不是苏祁白,这是纳兰谦和青寻以及百里傲和百里傲那边的护法沈言知道的事实。 可纳兰谦他们知道,并不代表面前人知道啊! 这不是,青淳他们两个人在看到面前那个和苏祁白长得一模一样的江焕时,差点成为天界历史上第二个因为惧怕摔倒在自家神君面前的悲惨的属下。 青淳和青识是纳兰谦府的二等侍卫,跟在纳兰谦身旁的机会并没有多少,同样的,他也没有 像青寻那样每天都能见到神君,还能和他聊天,还能勾搭他旁边的侍卫的机会。 可是没有归没有,并不代表他们没有经历过白虎神君,也就是苏祁白来他们的神君府拜访的时候。 作为纳兰谦的好朋友,苏祁白可是经常被纳兰谦已公事在忙也不能一天都窝在自己的府里为由拉到神君府聊天。 然后他们这些个仰慕苏祁白风采的侍卫,就会放下手头的事,跑去他们神君所待的院子里偷看苏祁白和纳兰谦聊天。 久而久之,苏祁白的那副模样,便映照在了他们这些人脑海里。 而和那副模样被他们这些个小侍卫映照在眼里的,还有苏祁白恐怖的脾气,以及身旁人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可后来苏祁白出事,便再也没有来过,自家君上也因为没办法帮苏祁白洗脱冤屈,心中愧疚,便称病在家,不去上朝不出自己屋子外面,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 那些个和自家神君交好的上门拜访也不见,直到前十来天,这个情况才有所改善。 青淳那些个侍卫虽然不知道自家神君怎么突然想通了,突然出府了,但也没有多问。 可直到青寻将他们两个人叫到神君殿,并告诉他们自家神君和自己都要出去一段时间,让他和青之待在神君府。这若是普通的待在神君,或者帮着他们向府里的其他人隐藏自己的事情,那也就算了。 可关键是,关键是,关键是纳兰谦,纳兰谦和青寻说什么,让他和青识冒充他和青寻待在神君府,继续做那个因为好友出事而沉闷不已,心思郁结,把自己关在神君府的神君。 青淳原本不肯,但奈何青寻长了一张巧的可以和那句“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相媲美的嘴,他们两个就是在不肯,也只有听话的份。 于是乎,他就冒充纳兰谦待到了现在。 因为纳兰谦易容技术很好,他们两个真正的神君又在临走之前告诉青淳他们了不少东西,教给了他们不少法术,以及嘱咐他们无论谁来都不见,哪怕天帝亲自前来,也要当成自己真的生病了一样,关门谢客。 当然,天帝手下的人千千万,根本没有必要将自己的目光放在纳兰谦这么一个小小的神君之上,是故青淳这两个冒牌的家伙倒也是平安度过了十几天。 直到现在。 “属下不知白虎神君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神君恕罪。”青淳二人道。 “呃,我不是你们嘴里的白虎神君,实在是受不起你们的大礼。”江焕道。 不过他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坐在了凳上,并没因为他们这个礼而离开凳子,去往其他地方。 其实他不离开自己坐的那个凳子,而是和木头一样坐在凳子上是有原因的。 而那个原因么,自然是因为他被青淳两个人吓到了,不敢起身,唯恐自己一不小心起身,那两个家伙就会在给他行个行礼。 然后么,然后他会被这两个家伙弄的狼狈不已。 为了自己不出丑,还是莫离开的好。 “他在你体内待了这么久,从某种角度来说你和他,其实没什么两样。这个礼,你就受吧。”纳兰谦看出了江焕的纠结,只不过他不以为意,只是轻轻的笑了笑,转而对他道了这么一番话。 “好吧。”江焕被纳兰谦这么一整,只得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青淳二人的大礼。 青淳虽然不晓得自家君上和面前这位神君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君上发了话,他们又确实敬重面前这位神君,还是规矩的行了一个大礼,待江焕叫他们起身,他们才起身。 江焕头疼的揉了揉眉头,又道:“纳兰谦,你把我的身份告诉他吧,免得这若是下次再见,他们两个再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八成会奔溃的。” “说的也是。”纳兰谦思索了一会,终道,“这位是江焕,是你们两个崇拜的神君下界之后所附身的人。” 纳兰谦说完,看向了江焕。 坦白而言,他觉得自己这些话语气有些奇怪,就好像哪里不通顺似的。 身为一个掌管文艺的官员,说话不通顺,着实有些丢他们这些文官的脸。 不过通顺不通顺不打紧,只要江焕能够听懂他的意思就可以了。 就是江焕,应该不是一个吹毛求疵的主儿吧?他,他应该不会为自己言语上的失误,而给自己挑刺,让自己在自己属下面前出丑吧? 纳兰谦心想。 江焕不是神,也没有读心术,自是不知道纳兰谦想的。 (本章完) 第704章 顶替 就算他是,也没有可能放着自己手上的成堆的事情不管,跑过来管纳兰谦心思。 不光是他,就连青淳青之这两个目前在神君府冒名顶替自家神君的家伙,也是一门心思扑在江焕身上,压根没有注意到纳兰谦的不正常。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纳兰谦心中的小九九。 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知道,也不会把事情放在心上,最多只会当成纳兰谦太忙,所以才会在好不容易回神君府,还带一个和他们最崇拜的神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正确的来说应该就是和白虎神君共用一个身体十来年,还能够活到现在,而不是被整出什么事情来的“稀有物种”身上,这不是,当江焕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尴尬的看向四周时,青淳两个就发挥了自己最擅长做的事情,也就是叽叽咕咕一个人说个没完没了的话唠体质,和江焕说起话来。 当然,江焕因为和青淳不熟,深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来人家不快,并没有开口,而是沉默的坐在那儿听青淳啰嗦。 坦白而言,江焕的承受能力还算是不错的,所以才能够承受住青淳这个可以和乌鸦相媲美的罗里吧嗦的嘴,而不是直接把他打飞。 青淳见江焕认真的样子,便以为他这是不觉得自己烦,喜欢和自己说话,自己这是遇到了知音,于是大喜过望,继续和人说起来。 或许是青淳这人常年待在天庭,甚少看见人类,又或者是他本性如此,所以一个劲的在那边说,而且还说的没完没了,让人心烦意乱的。 青淳这么谈,是个人都受不了,江焕自然也不例外。可怜江焕因为和青淳不熟,又因为实在是想和青淳两个人打好关系,只得硬着头皮听着,忍着。 因为这个目的,他也没有用纳兰谦交给自己的法术给人家传音,让他帮忙把青淳弄走。 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江焕终于忍不住青淳的啰嗦,直接用千里传音求助起旁边那个似笑非笑的纳兰谦来。 “纳兰谦,你能不能帮我把人弄走。”江焕用千里传音说道。 纳兰谦没有同江焕所用的同样的千里传音回他,而是微微颔首,又道:“青淳,你别在缠着江焕不放了。我们在天庭里待的时间着实太久了,再待下去,人家就会怀疑我们这里了。所以呢,我们就先走了,如果有什么特别急的事就用青寻交给你的方法和本君说。好了,江焕,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江焕如蒙大赦的松了一口气。忽的,又像想起什么一般,道,“等等,先帮我把脸恢复成刚才那个样子,我可不想刚走出去就被人围攻。” 江焕这一句话说完,成功的引起青淳两个人的崇拜。 纳兰谦虽然算是天上那些神君里数一数二的脾气好的,但并不代表他脾气再好,还能在别人用那种不分尊卑,乱七八糟的语气不会发火。 “我以为你忘了。”纳兰谦轻轻的笑了笑,又在嘴里念叨了一句话。 而后,江焕的脸恢复了刚才进来时候的模样。 “可以了。”纳兰谦说着,跟江焕一起离开了屋子,往人间的方向而去。 有纳兰谦这个真正的神君带领,江焕他们走的特别的快,也特别的顺利,很快就回到了人间,回到了人间的纳兰谦府中。 而江焕他们既然已经回去了纳兰谦府里,他们的事情就已经告了一个段落。 可他们那边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并不代表他们离开之后,神君府的两个人的嘴告了一个段落。 神君府。 “青之,那个叫江焕的公子真的是神君在人间所待了十几年的身体吗。”待到纳兰谦两个人离去,二人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 青之相比青淳,相对于安静很多,但也受不了青淳的没完没了,于是道:“我记得你还有事情没做完,这样,你慢慢做,我去外头监督一下其他人事情做完了没有,拜拜。” 说完,青之逃似的离开,只剩下屋子里的青淳露出的一个一脸蒙蔽,不知道青之这是怎么了的无奈的背影。 “诶,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吗?”青淳摸了摸自己的头,满脸尴尬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毕竟人家是因为你太啰嗦了所以才走的。 若是纳兰谦在,肯定会用那种毫不客气的语气这么说的,只可惜他不在。 就是因为他不在,所以青淳才不知道自己有多烦。这若是知道,八成会有所收敛的。 人间。 纳兰谦和江焕回人间的纳兰府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因为江焕只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向纳兰谦一样的神君,也没有办法直接回去,是故纳兰谦本来想让江焕在这儿住会,明天再走。 当然,他想让江焕住在这儿,是有原因的。 毕竟纳兰谦从开始到现在,都希望能够和苏祁白和好。 可自己已经不可能了,只能希望江焕能够帮他们的忙,顺便和他帮忙和苏祁白说几句话。 “江公子你在天庭待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不如在我这儿休息一晚,明日再走如何?”纳兰谦说着,又怕江焕回误会一般,笑着看着江焕,“如今虽然天色还不算晚,宫里的门禁也没有过。可你是梧桐居的人,应该知道梧桐居里这个时间的人都在做什么。现在回去,怕是不太妥当。” 江焕思索片刻,便觉得纳兰谦说的有几分道理。 毕竟他不是别人,而是梧桐居的主子。作为梧桐居的主子,对于屋子里的人作息时间以及此刻有谁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可谓是清楚的不能在清楚。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苏祁白那儿此刻想必也有其他人在,若回去的时候恰好被其他人撞到,没办法向他们解释多出来的自己是哪里来的。这若是恰好凌琛在,他们两个就会产生留在那里也困难,不留在那里也困难的麻烦。如此一想,还是留在这里的好。 (本章完) 第705章 留宿 “那就麻烦了。”江焕思索一番,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纳兰谦依旧是平常对待外人时摆出的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让人从心里就对他产生一定量的好感度。 而后,只听纳兰谦朝着门外道了一声:“青寻,去给江公子收拾一间客房。” 门外的青寻听到自家君上说的话,低声应了一句,“是。” 青寻说完,便没有了声息,不光没有了声息,就连影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纳兰府很宽敞,毕竟他喜欢安静,特别喜欢静,所以府里的下人除了青寻之外,一个都没有。 这也难怪,毕竟青寻可是神界的,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可以使用法力,而且还可以利用自己那个厉害的不得了法力,把事情做的非常快,非常好。 所以纳兰府的环境总是最棒的,那些朝廷里的,和江焕关系好的,同样的也和他玩的特别好的大臣来纳兰府拜访的时候,都对于他们府里的环境佩服的不得了。 同样的,他们也对独自一人做出这个事情来的青寻佩服的不得了,甚至于起了让自己府里的管家过来跟青寻学习的念头。 纳兰谦自然是知道青寻是怎么收拾自己屋子的,又哪里真的敢让青寻教他们府里的管家做事,只得想办法推脱。 事情推脱完之后,纳兰谦就把他们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告给青寻,青寻在听到纳兰谦嘴里他们那些大臣所说的话时,差点笑出毛病来。 让他教他们的那些下属收拾屋子,可以啊,只要他们有办法做到,他就答应教他们这些。 若是没有,那可就怪不得他了。 青寻随便选了一个客房,喃喃了一声:“就这里吧。” 之后,青寻开始用法力收拾起屋子来,很快的,屋子就收收拾完了。 为了给江焕一个美好的体验,也为了能够让自家君上能够得偿所愿,青寻决定将屋子里布置一下,让江焕的接受程度高这么一点。 而,这只是青寻自己的以为。因为他不是江焕,是故他完全不知道江焕在看到青寻布置的,布置的可以和成亲时相媲美的房间心中有多么惊悚,多么想打青寻一巴掌。 只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别说青寻将客房布置的和喜房一样了,就算他布置的和鬼屋一样毫无二差,江焕也只有承受的份。 只不过现在江焕还不知道罢了,等他知道了,八成会为今天所做的决定而后悔。 此刻的青寻,根本就没有察觉到自己布置的房间有多么不妥,而是收起自己的法力,兴高采烈的回到了纳兰谦的屋子中。 “江公子,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多谢,那个如果不麻烦的话,还请青寻公子帮我带个路。”江焕虽然不知道青寻笑的这么诡异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点头道谢。 “不客气。”青寻笑的诡异,对着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江公子请随我来。” “多谢。”江焕没有犹豫,直接就跟着别人一起去了。 可真正到达青寻为他“精心准备”的客房的时候,他才开始后悔起刚刚的愚蠢来。 “青寻公子,你能够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么?”江焕看着四周那个大红色的布置,嘴角抽的可谓是特别的厉害,“你这是觉得我要结婚吗,布置的这么红?” 青寻已经在心里把没有戴面具,而是直接用那张和苏祁白一模一样的脸江焕自动代入成了苏祁白,并在看到苏祁白表现出的这幅表情之后,特别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神君你也有今天啊! 青寻心道。 “青寻。”江焕见青寻那张想笑又不能笑,看着别提有多纠结的脸,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这个万里红,肯定是他弄得。 “帮我把这个恢复原样。”江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要是不帮我把这里恢复原样,我就不在这儿睡了,直接到屋子和纳兰谦说你欺负我。” 威胁,这绝对是大大的威胁。 “江公子你实在是太欺负人了!”青寻满脸委屈的看着江焕,那模样,就好像江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而事实是江焕真的做了什么么?很显然,并不是。 “青寻,给个准话吧,你这是到底帮不帮我恢复原样?”江焕说着,又道,“帮呢,就给我一个准话,不帮,我就去找你家主子了。这到时候,你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呀。” 说着,江焕给了一个青寻意味深长的眼神。 “帮,我帮还不行吗。”若说青寻最怕的人是谁,这首当其冲的就是纳兰谦了。别看纳兰谦总是一副笑意盈盈,特别好相处的样子,若他发起火来,完全可以和苏祁白平常对待放错的士兵相媲美。 其实这么说也不对,其实你只要不做错事情,苏祁白平日的的性格还是挺好的。 这虽算不上温柔,最起码,也算不上恐怖,最多就是不会笑的木头人罢了。 见多了就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可纳兰谦,就不一样了,他那个人心眼小着,你做错了事情,他当面不会说,而是会拐个十八九的弯抹角的为难你,知道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应该怎么改正为止。 要是不知道哪里错,哪就继续为难。 青寻作为纳兰谦的心腹,可是清楚的知道纳兰谦的性子的,所以他平日虽然有些小打小闹,事情做的非常好的。 起码,表面上挑不出什么错,这人家就是想罚,也没办法罚他。 可他虽然没有挨过纳兰谦的罚,并不代表没有看过纳兰谦拐弯抹角的惩罚别人。 对于纳兰谦的惩罚别人的手段,青寻还是特别害怕的,所以在江焕说这些时,他怂了。 是的,怂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青寻,第一次品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江公子你别,我马上就把这个恢复原样。”青寻说着,立刻动起了手,将面前的恢复正常。 (本章完) 第706章 故意为之 青寻发誓,他没有恶意,绝对没有,也不是故意给江焕弄成这样的。他就是,就是单纯的觉得屋子太素,想给屋子添添喜气。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真的,真的是别无其他,什么都没有的! 可谁知道,谁知道自己这个好意人家竟然不领情,青寻心中划过一丝委屈。 而,他完全不知道他会这样那完全是自己作出来的,怨不得谁。且江焕这么做,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光正常,简直正常的不能够在正常了。 这换做其他人,或许会和江焕一样,在看到这样的一幕时,做出如此做法。这又或者,会比江焕做的更过。 比如说,直接把青寻提到纳兰谦那里的,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毕竟所有人个性不同,爱好不同,厌恶也不同,做出来的事情,自然也是也不一样的。 而现在最委屈,最想哭的就是江焕了。 好端端的一个房间,竟然变成了一个喜房。 这再来一个新娘,再来一对红蜡烛,再来一个喜帕,再来一对高堂,完完全全就可以成亲了。 他一个单身的,住在这种房间里,不会有想打人的念头还奇了。 青寻撇了一眼正在四处神游,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焕嘴角抽了抽,而后又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公子,公子,你看这样子如何?” “啊?”江焕被青寻这么一弄,才反应了过来,他扫视了四周一圈,又道,“还可以吧。” 嗯,确实是还可以。 纱幔虽然还是那种鲜艳的红色,但那红色之中却带了一丝蓝。纱蔓是红中带蓝的,而床上的被子则是普通的那种被子。 虽然看起来诡异了一点,但是这看样子,还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至于纱蔓如此,灯笼那些看起来又正常了好多。 白色的灯笼,灯笼里头闪着耀眼的光,看起来还是可以住的。 “就这样吧。”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道了这么一句。 “那江公子请在这儿好好休息,属下便先告退了。”青寻说着,朝着江焕拱了拱手,淡定的退了下去。 江焕见人离去,走到门边将门关上,又道:“苏祁白不在还真无聊呢。” 远在梧桐居的苏祁白打了一个哈欠,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怎么会突然打哈欠呢,是不是有人在想我。” “说不准是残阳在想公子呢。”千影一边研磨,一边言笑晏晏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就他还想我呢。”苏祁白虽然对千影的说辞心中有些好笑,可嘴里却不饶人的说着。 “公子不是想他是什么,你看看,这都表现在脸上了。”千影道。 我不是在想他,我是在想你家主子。 苏祁白心中腹诽,面上却一往如常。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在其他几个人那里说了,咋们可就是十张嘴都解释不清了。”苏祁白道。 “公子您放心吧,这几天我都用各种各样的明目让他们几个去休息了,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只要公子不说,属下不说,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凡事别太绝对,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苏祁白在江焕身体待了这么久,对于江焕的性子还是清楚的不行。这不是,他说话那些都带了一些江焕的风格,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江焕呢。 “是。” 千影可是知道自己家公子脾气的,见他如此,也没有在多说什么,而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公子继续忙,属下就先告退了。” “嗯,那就先退下吧。”苏祁白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他说的。 “是,属下告退。”千影说着,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江焕啊江焕,算算日子,你也应该回来了吧。”见千影离去,苏祁白恢复了正常,转而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江焕在十来分钟之前就已经回来了。不光回来了,而且还在纳兰谦府里待的上了。 不光待上了,还在客房睡了。不光在客房睡了,还在客房睡着了。 这若是苏祁白知道江焕这般,后果会如何,那只要随便一想,就知道答案了。 可惜苏祁白没有去想这种可能,而是直接躺在塌上休息了。 纳兰府。 或许是因为这趟天界之旅实在是太累,太辛苦了,江焕才刚刚碰到床,就睡着了。 他的这幅模样,成功的把刚刚走进屋子,准备和纳兰谦聊几句天的纳兰谦吓到了。 “我的天啊,他这是几天没睡了。我这只是在这儿停了一会,就,就睡着了?” 纳兰谦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嘴角抽的可谓是愈发厉害。半响,才听他道了一句,“罢了罢了,他以一个凡人之身在天庭待了这么久也是不容易,就让他睡吧,待明早,我在和他说这件事。” 不过明早在和他说这件事或许就有些太迟了,毕竟明天一大早人家就直接走了,又哪里有可能听他把话说完,在离开的道理。 只不过这些,他现在都没有想到,也同样的不知道罢了。此时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江焕刚刚回来着实是太困了,所以才会刚躺上床塌就睡着的,自己若是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情把人家弄起来,于情于理,都是有些不合适的。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屋子中。殊不知,在他过来的一瞬间,原本应该因为在天庭待的实在是太累,太困,所以应该昏睡不已的江焕再一次醒来了。 “我说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帮我呢,原来是带有目的性的帮我。” 江焕从塌上起身,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纳兰谦离开的方向。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你们两个以前是好友,你希望和他和好,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应该多说什么,我也相信你是一个真心为苏祁白好的人,只是,你与他的误会着实太深了。”江焕珉了珉唇,又道了声:“这个忙,我到底该不该帮呢。” (本章完) 第707章 人情 一向聪明伶俐的江焕,在纳兰谦这个事情上成功的犯了难。 这不说吧,纳兰谦这个家伙毕竟对自己有恩,而自己呢,又不是一个喜欢拖着别人的恩情不还的。他对自己有恩,那自己就必须得想办法把恩情还给他,要不然这个恩情越来越大,甚至于无论自己怎么还都还不了,还不轻,那可就麻烦了。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容许这种恩情太大,导致还不清,到最后只能一个劲帮别人做事情。 当然,这别人让他做的事情是那种好做的,不违背江焕的道德底线的。若只是这样,这也没问题。可怕就怕,人家让他做的事情是违背江焕的道德底线的。 若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可不是么,恩情还不了,到最后只能靠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来还。然后呢?然后恩情和滚雪球似的,越来越大,大到他一个都无法收场。 到时候,只能像一个提线木偶,任由着别人摆布。做什么都没有自由,做什么都没有自主权。 那自己,可就麻烦了。 江焕本就是一个容易想多,还不喜欢平白无故受别人好处,领别人莫名其妙的人情的主儿。他那个人,在别人给他了好处,或者帮了他的忙时,他就会想办法还,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会把人情还了的主儿。 所以,在经过一番纠结之后,江焕终于决定了自己该不该在苏祁白面前说他几句好话,让他改变苏祁白那边的关于他的不好的印象,并用此方法来还纳兰谦人情的事。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若不帮你也说不过去。这样,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在他面前说几句话。只是我帮归帮,劝归劝,他听不听却又是一回事了。”江焕自言自语道:“我毕竟不是苏祁白,也没有办法左右他的想法。纳兰谦,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 此刻的苏祁白,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江焕的,用来还纳兰谦对他救命之恩的人情的东西,而是异常香甜的躺在江焕平日那张大床上,就这么睡着了。 或许是江焕和苏祁白有着微妙的心灵感应,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苏祁白在江焕屋子里睡得特别香甜,江焕在纳兰谦府上的客房也睡得特别香甜。不光睡得特别香甜,甚至于还做了一个特别美好,好的江焕都想哭了的梦境。 是的,江焕梦到了祁国,梦到了已经身亡的阿潇。也梦到了,秦灼,以及自己母亲生产的时候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吧,生来母亲就血崩,导致连她的一面都没有见过的江焕,既然奇迹般的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是的,奇迹般的梦到了自己的母亲。 梦到了他母亲那张温柔的脸庞,以及生他时的嘶哑模样,还有他那个他一出生就没有记忆的,那个冷血过头的父亲,以及同样在门口等候的一个,穿着太子袍的小少年。 “哥哥。”江焕看着眼前人,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眼泪一掉下来的后果么,就是江焕一大早起来发现枕头上湿了一大片。 尴尬,特别尴尬。 江焕擦了一把眼泪,又一脸蒙蔽的看着因为自己做了不太好的梦,导致眼泪一个劲的哭个没完,导致莫名遭殃的枕头,心中愧疚的不得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弄脏的。” 江焕自言自语道。 这若是枕头有灵性,一定会张大嘴巴,和一个一碰就炸的小猫咪一样说什么,“是,你确实不是故意的,你是有意的”云云。 然而,这个枕头并不是纳兰谦从天上带来的,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灵性。 退一步说,就算这枕头是他从天界带来的,那也不是什么有灵性的东西,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枕头而已。 既然是一个普通的枕头,那就不可能会突然跳出来说这些事情,也不可能会责怪江焕这种行为。 江焕这种做法,着实是因为太闲,所以才做出这种愚蠢,而又好笑的举动吧。 不过江焕做出这种举动也是因为自己把人家屋子里的枕头弄脏太愧疚,一时想不开而已。 这若是纳兰谦几个看见,还是会理解他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不理解,人家也不会在意这个小的不得了的事情,毕竟人家不闲,不光不闲,简直是忙的不得了的好么。 正当江焕想七想八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接着,青寻的声音响起,“江公子,您在吗?属下有事寻你,不知属下,可以进来吗?” “可以。”江焕沉默了一会,终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那属下就进来了。”青寻听到江焕说的,也没有含糊,大大咧咧的推开门。 “有什么事情吗。”江焕随便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让自己看上去不这么狼狈,转而走下了床,到旁边的桌子上的一张凳子上坐下。 “君上说让您去主院吃饭。”青寻没有顾虑,直接就把纳兰谦吩咐给他的事情说出。 “好。”江焕点点头,心想自己在人家家里住了一夜,再怎么说也是应该去见见人家,和人家吃个饭,聊聊天什么,也就没有拒绝,而是道,“不过我才刚醒来,这样子去见他怕是有些不妥。青寻,可否告诉我水在那?我想洗漱一番再去用饭。” 江焕是个人类,又不是他们这些天界的,自然不可能像青寻他们这些天界的人一样,直接用法力一弄,瞬间完事。不能瞬间完事,只能一步一步,慢慢的来了。 “公子稍等。”青寻道,“属下这就去拿水盆给公子洗漱。” 青寻说完,离开了屋子。待他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脸盆,以及一件天蓝色的衣服。 “如果属下没记错的话,公子昨晚回来时,穿的是纳兰府下人的衣服,那套衣服着实不大适合公子,这是属下替江公子准备的衣服,公子若是不嫌弃,便请换上。” (本章完) 第708章 回梧桐居 “不介意。”江焕自然是清楚纳兰谦为了让他更好的融入“纳兰府的下人”的角色中,特意把他那个原本的青寻的衣服弄成了纳兰府的。而,因为回来的时候太忙,太累,江焕并没有让纳兰谦把他的那身衣服变回来,而是直接的就着这身衣服去了客房,然后睡着了。 此时已经第二天,时间也相对于昨天而言充足很多,自然没有穿着下人服装去见人的道理。于是,江焕特别痛快的答应了青寻说的。于是,他走到旁边的屏风那里,把衣服换好,才走了出来。 “可以了,我们走吧。”江焕穿好衣服,转而对着等候在一旁的青寻说道。 “江公子不愧是江公子,什么衣服都穿的很合适。” 青寻见自己随便拿来给江焕穿的那身衣服穿在江焕身上非常的合适,嘴角勾起一丝笑,转而夸奖了一句。 “是吗?”江焕眉头轻挑,又道:“我也觉得挺合适的。行了,我们走吧。” “属下给公子带路。” 还未等江焕反应过来,青寻就特别直接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走向前给人家带起路来。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主院。 主院。 纳兰谦早已对着一桌饭菜,在屋子里等候了多时,见江焕过来,从凳子上站起,转而道:“坐下来吃饭吧。” “嗯。” 江焕第一次在这种这么尴尬的环境下和别人吃饭。 纵然桌子上的饭菜很香,卖相也不错,可吃的自然却是食不知味。 良久,才听江焕道:“纳兰大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也不用特意弄出这么大的架势,让别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江公子果然是一个聪明人,这都不用别人说,自己就猜到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纳兰谦喝了一杯酒,又道:“既然江公子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 “纳兰大人但说便是。”江焕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可纳兰谦,就在江焕的这幅云淡风轻,就好像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中,感觉到了江焕的敏锐的洞察力,以及什么心思都被察觉出来的不安。 “江大人察觉到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吧。”纳兰谦道。 “自然。”江焕也没有打算瞒着纳兰谦,而是直接的把自己心中所想,以及从纳兰谦表情所看出来的事情直接说出。 “纳兰大人是希望我帮你在苏祁白那里说几句好话,让你们恢复还没发生那件事之前的关系。又或者,希望我能让他不要再怎么对你有偏见,对吧。” 江焕的猜心术果然名不虚传。 这是纳兰谦的第一个想法。 这第二个么。 就是他这么厉害,要是不能为自己所用,而是被其他人所用会有多麻烦,要是没办法为自己所用不如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时就把人毁掉之类的。 而,纳兰谦毕竟是天界神君,自小学的都是那种温和礼貌待人,做事稳妥,如何和别人相处友善,有什么事情都和别人明说,不和人家使绊子,不在背后给别人家使下作手段,让人家如何如何的。 当然,明着不行,不代表暗着不行。 毕竟天界神君众多,水也是深的很的。别看有些神君表面上和你关系很好,笑眯眯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抹黑你,不知道怎么排挤你,也不知道怎么算计你呢。 可纳兰谦不同,纳兰谦不是小人,而是一名君子,作为一名真正的君子,是不屑于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别人的。 更何况,这个别人还是一个人类。 生为一个神君,对一个人类下手,有失自己的身份,也有失自己的尊严。 纳兰谦是不会这么做的。 “纳兰大人在想什么?”江焕见纳兰谦如此,眉头轻轻的颤了颤,转而玩味一笑,“莫不是我说的太准,纳兰大人无法反驳,对吧?” “是。”纳兰谦沉思了一会,终是决定当着江焕面前承认了自己心思,“不知江公子可否帮在下一把?” 纳兰谦连在下两个都说出来了,看得出来,他着实是着急了,要不然也不会放下自己神君的尊严,在和别人,还是一个凡人在私底下的相处之中自称“在下。” “可以自然是可以。”江焕没有拒绝,相反的,他还特别痛快的承认了,“只是我不能保证会不会成功?毕竟大人和苏祁白的矛盾,着实太大了一些。” 纳兰谦自然是知道江焕嘴里的他和苏祁白矛盾“着实太大了一些”是指什么,他叹了一口气: “江大人只要尽力便好,至于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苏祁白身边除了有一个他,还有百里傲,还有一个沈言。 而自己身边,只有一个时不时脱线的犯二的侍卫青寻存在。 江焕可不是尽力就好么? 就算失败了自己也不会怪罪他,毕竟人类吗,尽力就好,自己也不可能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不是。 自己也不能要求这么多,只要他肯帮忙就好了。 至于其他的,只能靠自己了。 纳兰谦如此想着,自然也是如此说了出来。 “那便如此说定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目的达到,又或者是因为纳兰谦没有把全部希望寄托在江焕身上,在或者是他觉得江焕能帮他一点忙就谢天谢地。听到江焕同意的话语,他笑意盈盈的说道:“有什么要收拾的吗?若没有,我送你回梧桐居去吧。” 纳兰谦指的送江焕回梧桐居,自然不是那种直接用法力送他回去。这青天白日,苏祁白身边定然是有人在的。他若直接把江焕送回去,自己是轻松了,苏祁白那儿可就麻烦了。 身为好友,纳兰谦自然不希望苏祁白受到什么麻烦,所以才会直接说了一句。 “我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江焕不是个蠢的,自然也知道自己在大白天凭空出现在梧桐居多么恐怖,会给人家造成多么不好的印象。自然,他也相信纳兰谦知道这点,也不会用那种法子把他送回去。 (本章完) 第709章 思虑 事实证明,江焕猜对了,而且猜的非常准,一点偏差都没有,成功的把青寻弄得五体投地了。 至于为什么会成功的吧青寻弄得五体投地呢,因为江焕趁着纳兰谦出外面去,不知道做什么的空当,就这么和青寻聊了一会天,并和他打赌,说等下他的君上回来肯定会让他冒充青寻,替他赶车,然后他们一起进宫。 江焕猜的如此,青寻猜的又是另一种了,青寻说他们家君上绝对不会让江焕冒充他,给他家君上赶车,送他家君上进宫的。 而事实证明,青寻太天真了。江焕是谁,朝廷里的二号人物,擅长读心猜心,轻轻松松猜到自家君上想的。然后自己呢,毫无意外的,输掉了比赛。 “青寻,你就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纳兰谦既然要让江焕冒充青寻和自己入宫,自然不可能把真的青寻一起带去,惹别人猜忌。 这不,他毫不犹豫的把每次入宫都会带的必需品,青寻,扔在了家里。 青寻知道江焕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入宫,也知道纳兰谦需要一个帮他赶车的,所以纵然他心里不怎么舒服,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特别痛快的同意了纳兰谦说的。 “我们走吧。”纳兰谦是主子,青寻是侍卫,而且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 可纵是一起长大的,他的那个身份,在天界还是一个下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仆,纳兰谦本就可以不用征求别人的意见,直接就去做事,或者直接把人家发落了。 毕竟他是主子,怎么做都不会有问题,外头人也不可能多管闲事,将手伸的这么长。 可尽管如此,纳兰谦还是选择和青寻打个招呼,尊重了一下青寻的意思,光是这点,就是其他人比不到的,所不能及的。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青寻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又或者是因为这个,纳兰谦身边总是有着不少帮助他的人,有着不少在他困难时出手相助的人吧。 苏祁白要是有纳兰谦一半的性子,一半的待人尊重随和,这些人,肯定不会是纳兰谦那边的,而是他那边的吧。 既然是他那边的,在苏祁白出事的时候也会出手相帮。就算不会出手相帮,也会说几句话,最起码,不会肆无忌惮的抹黑他,让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最后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 苏祁白脾气不好,还很容易得罪人。他这若是不出门,整天待在自己的屋子,或者跑到军营里练兵,这倒是还好。 毕竟那些个士兵都是苏祁白的属下,其他人的话不听,最听的话,自然是苏祁白的。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在军营里发火的时候,才不会有人敢反驳他说的话,也不会有人敢出言不逊,或者做出什么下作手段来陷害他。 可这一出门,就不一样了。 苏祁白的手下的士兵都是糙汉子,心思单纯,整天训练训练的头都要大了,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而他们如此,外头的人又是一个德行。 恶毒残忍,心狠手辣,表里不一,只要你稍微得罪他一点,人家就有百种,千种的方法整你。 若是一直和他关系好,人家就不会这么做了。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利益。 一旦没了共同的利益,就没了朋友。有的,只是敌人。 而且这个敌人还是永远的,除非,他们在成为敌人的过程中,又产生了新的利益。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重新成为朋友的可能。 苏祁白不明白,纳兰谦却明白。不光纳兰谦明白,江焕,凌琛,人间的帝王,以及天帝,天上的神君,全部人都明白这一点。 也就是因为他们明白,所以才会尽可能的去交朋友,交那些和自己有着共同利益的朋友,让自己的利益更大化。 同样的,也让自己的敌人缩小化。只有这样,才是最长远的发展办法,最长远的,发展方向。 江焕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想着,很快的,他们就到了皇宫门口。 “纳兰...呃纳兰大人,皇宫到了。”江焕本来想像平常一样直接称呼纳兰谦的名字,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如今是纳兰谦身旁的侍卫青寻,而不是江焕,这么做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和。 退一步,这皇宫外头可是站着几个守门的侍卫的。若是被人家听到他一个小侍卫竟然去叫纳兰谦,他们最尊敬的,越国的左丞大人全名,自己的小命可就是真的玩完了。 相比于江焕的想七想八,唯恐一个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给真正的青寻或者纳兰谦惹来什么麻烦,纳兰谦就相对于淡定很多了。这不,对于江焕的回答,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然后,纳兰谦便从车上跳下来了。 “去把车给我停好。”纳兰谦给江焕使了一个眼色,江焕会意,将车赶去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纳兰谦这个作为主人的也跟了过去。 “宫里有规定,为防刺杀,自己的属下不能带入宫,这点,不用我和你说,你也是知道的吧。”纳兰谦挑眉,“所以呢,为了你能成功的进去,只能委屈你化身做我腰边的玉佩,再把你带到梧桐居,江公子意下如何?” “纳兰大人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条件,那我又哪里有不肯之理呢。”江焕说着,又道了一声,“那你帮我化成玉佩吧,只是,化成玉佩之后,你的记得给我复原,我可不希望顶着玉佩过一辈子。” “这个是自然。”纳兰谦说着,念叨了一句口诀,而后,江焕变成了一块玉佩,“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纳兰谦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转而捡起地上的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边,就这么进了宫门。 梧桐居。 苏祁白正在看书,便听千影道了声:“公子,纳兰大人来了。” (本章完) 第710章 回归 江焕对于自己不能易容成其他人类的脸庞,而是成一个玉佩进宫是没有意见,也没有看法,是故纳兰谦特别平安的入了宫,特别平安的进入了梧桐居。 梧桐居。 苏祁白是战神出身,最为擅长的便是打仗用兵之类的事情。不过人家虽然是战神,但手里的公务并不是没有,而是和文官相比少一点。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苏祁白还是会看奏折那些的。是的,他虽然看着那些奏折看的头疼,还是会做的。 只是事情做归做,而每次凌琛过来找他说话,问他该怎么对付其他人,他要么顾左右而言他,又或者根本不说话,让凌琛尽兴而来,失兴而归。 实在烦了,就直接用法术把莫白叫出来,然后直接去和莫白聊天。 苏祁白会如此,这也着实不能怪他,毕竟苏祁白和凌琛不熟悉,凌琛有喜欢说一些文绉绉,比纳兰谦平常和他交流时说的更加文绉绉,文绉绉的让苏祁白压根不知道他再说什么的话。 苏祁白虽然是一个武将,但还是特别注重礼貌的。 更何况,这个礼貌的对象是江焕的上司,越国的帝王。 也就是因为这个,也就是因为出于礼貌,苏祁白就算在烦,在讨厌凌琛那个不知所云的话语,还是耐心的听凌琛说完。 但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别说是苏祁白这个连兔子都不算,最多算是一个狼,而且还是一个特别恐怖的狼的人。 这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直接把莫白叫出来聊天。莫白和凌琛不同,凌琛找江焕,哦不,是现在代替江焕待在这里的苏祁白聊天时,聊的大多都是政事,政事聊完了才会和他聊其他的,比如说宫外的风景,以及宫里发生的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并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玩之类的。 苏祁白想出宫,当然想出宫,他比谁都更想出宫外好么。可是想归想,去,是绝对不能去的。否则,江焕若是趁着他出去玩的时候回来,又或者是梧桐居里的哪一位属下脑子抽了,去收拾东西。 然后恰巧碰到了江焕,然后自己又恰巧回来,他们又在凌琛面前提了这事。 比如说自己不是刚刚去休息或者去了哪里怎么又从外头回来之类,再然后,凌琛突发奇想去里头看。 那自己和江焕辛苦编织的谎言可不就完蛋了么。 为了自己和江焕,苏祁白就是在想去,也不能去,只能忍着。 这不是,忍着忍着,只能憋在屋子哪里也不去了么。 这说起来,可真是莫大的悲哀。 当然,这个悲哀只是对别人而言。对于苏祁白,那是无所谓的。毕竟苏祁白是战神,以前在天界都是横着走的存在,作为横着走的存在的人,他每天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 再加之,天帝有规定,天庭里的神君不能随意下界,就算有急事需要下界,也必须在门禁处写上自己的名字,否则不能下界。 下界如此,上界就不用,这只要别人看到你出现,就可以了。 就是因为这个,纳兰谦和江焕才能够特别平安的到天庭。 当然,他们能够平安的到达天庭都是因为纳兰谦和其他人关系很好,人家对于他出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相比于神君,神君的那些下人出去就轻松很多。不要通报,直接就可以下界。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是仆,是下人,天庭上的神君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需要别人去办事的,那些神君在出去外头办事之后,就会给守门的人一点点好处,让他们把人放出去的。 当然,一般有好处,人家都会去给他放行的。 可是纳兰谦是个例外。 毕竟人家是一个君子,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同样的,他们自然也不会闲的没事干,白白给别人东西。 更何况这东西还是他们辛苦赚来的,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这是吃饱了撑着才会把自己辛苦赚的东西给他。 不过纳兰谦凭着他那个君子的脾气,以及他的温雅大方,在天庭还是刷足了好感度。 在人间,自然也是一样。 只是纳兰谦来的着实不是时候,在他来到梧桐居时,就发现梧桐居里坐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是的,那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都是凌琛。 不,正确的说应该是莫白。 苏祁白的剑魂。 可这凌琛不是凌琛,而是苏祁白的剑魂的事实除了江焕两个,谁都不知道。 是故墨午进来通报之时,并没有发现这边坐着的凌琛其实不是凌琛,而是一个剑魂,一个没有实体的一个虚拟的人。 苏祁白正在和莫白聊一些那些有的没的。 突的,千影从门口走了进来,二人互相给对方递了一个脸色,莫白点了点头,默契的停住了嘴,而后道了一声:“主上,公子,纳兰大人来了。” “纳兰谦来了?那请他进来吧。”莫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冲着面前人挑了挑眉,又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 千影得到了吩咐,立马退下。顿时,这个屋子只剩下莫白苏祁白两个人。 “纳兰谦怎么来了?莫不是江焕事情很棘手,他也没办法应付?还是说他们只是去了这么一下,然后就回来了?” “什么叫做只去了这么一下。”苏祁白对自己这个剑魂表示无语,“他两去了十来天了好么,再去一下,我都以为江焕他爱上了天庭,不想回来了。” “你人在这儿,他爱上天庭,开什么国际玩笑。莫不是他傻了,不要自己的身体了?”莫白看事情看的比透彻,想法也比苏祁白多很多,“你别忘了,他才是江焕,才是凌琛的臣子,才是这人间祁国的摄政王。让他放着自己的哥哥,以及天下的百姓不管,就这么去天界享福。啊不,说那个享福还是对他们太客气,还是说受苦,受苦比较合适。”莫白话锋一转,“你觉得他会吃的这么撑吗?不会的吧。” (本章完) 第711章 厌烦 神界神君很多,擅长打仗的武神也很多。这武神一多,他们的武器自然也变得多了。 只是武神的武器虽然多,能够化成人形的却一个都没有。这为什么化不成人形,自然是是因为武器级别不够高,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总之,无论他们怎么做,他们手上的神器就是没有办法化形,自然的,也没有办法将自己手上的武器发挥最大的用处。 而,苏祁白的那把白虎剑,是唯一一个拥有剑魂,而且那个剑魂还化作了人形的。 虽然莫白化成人形的这个过程经历了很久,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化成人形了,而且还化的挺好看,只可惜好看归好看,却是一个话唠。 唠唠叨叨到一种限度的话唠。 当然,这话唠还是往好听的说的。 不过莫白说话比纳兰谦身旁的青淳好很多,起码他会看人脸色,不会一直说个没完没了,哪怕人家说的厌烦了也不停止。 只是纵然会看人脸色,不会叽叽歪歪说个没完没了,可说不好听一点,那还是啰嗦,还是惹人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惹人烦那一种。 可惹人烦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的剑魂,是苏祁白在天庭的唯一的伙伴,别说惹人烦了,就算每次都说那些个足以把人气死的话,那他也得忍着。 毕竟他是自己剑魂,自己的剑魂这样,那就是他教的不好。 既然教的不好,那就要忍受。 毕竟自己作的,怪的了谁,只能怪自己呗。 不过苏祁白面上就是在嫌弃,在不喜欢莫白,却也是将莫白保护的好好的。 不让其他人知道莫白的存在,不让其他神君知道他有剑魂,不让莫白出现在大众面前,也不让其他神君做出对莫白不利的事情。 他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自己出事之后莫白还被保护的好好的。 所有人都不知道苏祁白的剑出了一个剑魂,所有人都对苏祁白那把重的和泰山似的佩剑没什么兴趣,所以在抄家时,那些个士兵来抢东西时,并没有人来抢剑。 是的,他们抢了神君府为数不多的值钱东西,却只是直接把剑扔在角落,没有搭理。 他们做的,最多只是让白虎剑蒙上灰尘,让莫白有在其他神君嘴里得知苏祁白逃亡的消息之后,有时间,有能力偷跑下界寻找苏祁白,最终和苏祁白碰面。 说起来,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莫白回想着过去,忽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而后,纳兰谦的声音响起,“微臣纳兰谦见过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莫白恢复了正常,学着凌琛平常的态度对着人说道。 “谢主上。”纳兰谦起身。 “纳兰大人一大早过来,想必是有事来找阿焕。正巧,孤还有一点事情要做,就不在这里待了,纳兰大人你们继续聊天吧。”莫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并用口型和苏祁白说了几个字。 苏祁白嘴角抽了抽,这倒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他从莫白的那个口型中读懂了几个字。 是的,那字就是:“加油,我看好你。” “恭送主上。” 苏祁白在心中把这个一点都不顾及他的情面,直接就这么走了,徒留他和纳兰谦两个在这儿尴尬的家伙问候了个底朝天,又面不改色的把千影弄走,然后直接在外头设置结界,以及虚拟的幻境,使得普通人类闯不进来,让他们有充足的,私人对话的时间,以及空间。 当然,苏祁白并没有打算和纳兰谦叙旧,客套,直到客套完一大堆话之后才进入正题。他没有这个闲心,也不想这么做。 所以,在苏祁白把所有事情做完之后,又特别直接,完全没有顾虑的问了一句,“江焕呢?” “这里。”纳兰谦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个道理,自然也知道自己不能把事情做的太过,太匆忙,让人家一下子就猜到自己的目的,从而厌恶自己,甚至于自己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被打断,甚至于破灭。 所以他并没有过于在意苏祁白说的,而是将玉佩放在桌子上,又在嘴里念叨了一句。 而后,顶着青寻脸的江焕从玉佩里走了出来。在他走出来之后,玉佩也消失。 “青寻?”苏祁白看着面前的人,嘴角抽了抽,“纳兰谦,我要的是江焕,不是你的属下,他人呢?” “他。”还没等纳兰谦说完,便听面前的青寻开了口,“我就是。” 苏祁白笑容凝固了。 纳兰谦因为此次去的地方是江焕所在的梧桐居,而不是天庭那种特别危险的地方,是故在给江焕幻化成青寻模样时,并没有像他们两个去天庭时那样,顺便把江焕的声音也幻化成青寻的模样,所以苏祁白才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把江焕认出来。 “你怎么成这幅模样了。”江焕是自己的朋友,哪怕顶着这张自己讨厌的人的侍卫的脸,那依旧是自己的朋友。 苏祁白是一个有原则,懂得尊重朋友的人,哪怕自己的朋友因为特殊原因变了一张脸,而且还是让自己特别讨厌的那张脸,他依旧不能摆出厌恶的表情,也不能对人家有半点不满。 毕竟苏祁白性子清冷,却是一个外冷内热,重视感情的主儿,知道自己这么做别人会受伤,是故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特别高冷的说了一句。 “因为他需要把我名正言顺的弄进宫。”江焕并没有将事情说的很全面,而是特别淡的说了一句,“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变成这样。” “行吧行吧你爱变陈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吧。”苏祁白也不想过多的搭理江焕的事,最后把自己弄得心里不舒服,于是道:“你现在已经回来了,那就赶紧恢复原状。别老是顶着这张脸,你再这样,我怕我会一不小心,然后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了控制的事情来。” 江焕自是知道苏祁白说的意思,他轻笑一声,又道:“麻烦了。” (本章完) 第712章 旧事重提 “不麻烦。”纳兰谦说完,就把江焕的那张青寻的脸换回了江焕平常所用的那一张脸。 “可以了。”纳兰谦将事情办完,又坐在了凳子上,转而冲着面前的苏祁白露出一个笑容,“你看,我长途跋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这里,你就不能给我倒杯茶,让我喝一口么?” 苏祁白也知道纳兰谦带着江焕一个人类去天界确实辛苦,是故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点头,拉着脸说道:“可以。” 这家伙,明明想把人家留下来就不说。真是,不知道。 江焕自幼聪明伶俐,在观察别人方面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见苏祁白此番做派,心中已经猜到了几分,他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复而道:“纳兰大人从天庭而来着实辛苦,苏祁白,你就别摆出这张脸,让别人看着不痛快了吧。” “就你话多。”苏祁白拉着脸给纳兰谦倒完茶,又撇了一眼江焕,转而道:“喝。” “谢谢。”纳兰谦看着手上的茶,心中百感交集,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 苏祁白见纳兰谦毫不犹豫的将茶一饮而尽,也没有多说,更没有继续搭理他,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江焕。 几秒钟之后,又从嘴里憋出来几个字。 “你在天庭,有没有看见什么特别讨厌的人。” 这句话当然不是和纳兰谦说的,而是是和江焕说的。 江焕闻罢眉头蹙了蹙,转而悠悠说道,“讨厌的?有啊。” “有,我们碰到了玄武,也就是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人。”江焕并不打算向苏祁白隐瞒这件事。不光不打算向他隐瞒这件事,而且还打算把事情全盘托出。 当然,这个全盘托出是用特别委婉的方式全盘托出。 “那位玄武神君,呃,刺激了纳兰大人一下。”江焕轻轻的咳嗽一声,转而特别含蓄的说出口。可谁知道,江焕的含蓄,苏祁白并不领情。 因为苏祁白在天界做了这么久的神君,他可以所有人都不了解,什么事情都不了解,却唯独不可能不了解玄武。 这个笑里藏刀,口蜜腹剑,心狠手辣的害他的神。 他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苏祁白想到这里,双眸愈发寒冷。但在看向江焕时,那双眸子又恢复了正常。 “他怎么刺激的,你和我说说。” 苏祁白并不想当着纳兰谦这个主人的面揭人家伤疤,也不想给纳兰谦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可不想归不想,他还是很好奇玄武说了什么话。 这不是,他特意跑来问江焕这个问题。 “呃,这个。”相比于苏祁白的纠结,最终还是直接把话说出来的淡定,江焕就显得冷静从容多了,他撇了一眼纳兰谦,见纳兰谦面色如常,想来应该不怕自己说,也就放下了心,又道:“那位玄武神君说纳兰大人心真是大,好友犯了这么大的事,不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反省,反而出来走动,就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么,之类的。” “哦。”苏祁白冷哼一声,又道:“玄武那个家伙在我在天庭的时候就处处针对于我。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他钱,成天摆出那个样子,真是讨人厌。” “不过他以前不是这样的。”纳兰谦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说了一句,“玄冥还是玄武身旁的下人时,脾气可好了。温柔大方,君子端庄,简直就是第二个玄武,当时天界最温柔的神君之一。可谁知道,会变成这样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啊,表面和你好的和什么似的,背地里却不知道怎么说你呢。”江焕虽然和玄武没有相处,也不懂得他那人性格爱好厌恶如何,不过从短暂的相处来看,那玄武虽然长得特别英俊帅气,但却有一个老鼠一般的眼睛,一看就知道为人狡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他这么一个坏的和什么似的人,把他联想成性格特别好,特别会做人的家伙,江焕也是不相信的。 “说的也是啊。”苏祁白感慨的说了一句,“要是我看的和你这么透彻,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而我,也不会落魄成这个下场了。” “好了,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说这些事情了。”江焕见苏祁白听到这个事实时眉头轻蹙,拳头握紧,脸上暴起青筋,就好像随时会发火那样,不由得拍了拍他的后背已示安慰。 “你如今已在人间久居多年,就别想那些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这如今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在想也没用,别想了嗯。好了,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就先回去了,再见。” 说完,纳兰谦就这么回去了。 这倒不是纳兰谦想这么快回去,不想和苏祁白这个好友多说几句话,等在他面前刷够了好感度再走,而是他发现了一个特别恐怖的事实。 那个事实便是他没办法安慰苏祁白,也没办法向江焕一样给他鼓励,只能和个外人一样在那里看着江焕两个人聊天。 如此一想,不是尴尬又是什么呢。 “我送送你吧。”江焕说着,又怕纳兰谦误会,转而道了一声:“你如今来这里,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实。若是突然消失,我们没办法和其他人交代,你也会被别人怀疑。” 江焕不愧是江焕,思虑周全,就连考虑的也比别人多几倍不止,纳兰谦听完江焕说的,觉得非常有道理,于是客套了说了一句,“那就劳烦江大人了。” “不劳烦,这是我应该的。”江焕微微颔首,又给旁边的苏祁白一个眼色,苏祁白会意,将刚才设置的结界关上,又目送着纳兰谦和江焕走了出去。 纳兰谦和江焕走出去时,千影几个正巧在门口说笑。见人过来,立马停止了说笑,朝着人家拱手,算是给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纳兰谦本就不是什么在意礼节的,见几个人如此,只是摆手回礼,就这么走了出去。 (本章完) 第713章 白安来了 “纳兰大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呢。”纳兰谦离开之后,千影几个凑到江焕面前,感慨似的的说了一句。 纳兰大人这么好相处,在朝廷里的口碑也这么好,自家公子若是能够和他成为挚友,对于他的未来也是有帮助的。 不光是对于自家公子的未来有帮助,对于大公子的计划也是有帮助的。毕竟纳兰谦性子随和,待人温和有礼,能够拉拢的人也多,他的出现,百分百能够让大公子将祁国的那些旧臣,以及为了自己的生计被迫归顺陈吴二国,并成为他们的属下,拉拢个干净。 只是自家公子并不重视纳兰谦这个朋友,对他也是不咸不淡的,大公子的计划,怕是会受到很严重的影响。 千影如此想着,又看了一眼目送着纳兰谦远去的江焕。 或许是因为江焕反应能力有点慢半拍,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原因。此时的他,难得的没有注意到千影的不正常,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又道:“你要是挺闲不妨去和木翎两个切磋一下武功,又或者去聚仙楼那个地方问他们要越国的官员们的资料。” “啊?”千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疑惑不已的看着他。 “好好想吧。” 江焕从天庭回来,又去纳兰谦的府上休息,然后早上又和人家在屋子里尴尬的吃着饭,心已经累的不行,自然没有心思和千影解释这么多,而是拍了拍千影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果不其然,苏祁白在那里等着他。 此刻的苏祁白,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而是像一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趴在桌子上,软绵绵的看着江焕。 “人走了么?” “走了。” 江焕说着,坐在了苏祁白的旁边,又道:“你们神界神君,真的是很辛苦啊,要应对这么多的麻烦,还要应对讨人厌的烦人虫。”江焕说着,用一种可怜又复杂的眼神看着苏祁白。 “行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看着想打人。”苏祁白打了个哈欠,又道:“冒充你的这十来天,我也累了,就先回你身体里休息了。对了,过几天你想办法把白安弄过来,我想问问他玄武石有着落没有。” “好。”江焕点头应下,又亲眼目睹着苏祁白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内。 “让白安回来么,这个倒是不难啊。”江焕自言自语的说道。 让白安回来这事并不难,不光不难,还简单的不得了。毕竟白安因为自己“背叛”主子,转而跟了魔界魔君的事一直对愧疚于心。这么说吧,只要他和白安说苏祁白希望他能够快点找到玄武石,他肯定会加快自己的步伐,继续寻找玄武石的。 只是他会继续寻找玄武石,并不代表玄武石能够顺利的被他找到。 退一步说,就算能够被他找到,就凭着白安他一个人的力量,把玄武石交给他,并让苏祁白寻到元神,恢复原本就属于他的力量,显然有些不现实。 毕竟前有狼后有虎。 这前面有天界那群对苏祁白,也就是对白安他主子的虎视眈眈的家伙,后头呢,又有百里傲这个一门心思拉拢苏祁白,并想要苏祁白为他所用的家伙。 苏祁白处境如缕薄冰,白安的处境何尝不是如此。 一边要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一边要应付百里傲,然后还要分出手来帮苏祁白寻找玄武石的下落,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特别的不容易的。 不光是他,就连其他人也是不容易的。 这其他人,自然也包括了纳兰谦几个。 江焕想着想着,忽然感受到背后传来一个拍击声,而后,一个熟悉的不能够在熟悉的声音传来,“江公子。” 江焕被背后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本能的做出了防卫姿势。 而,在看见面前站着的人时,他停止了防卫,又迅速的变了一张脸,转而悠悠说到,“白安,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莫不是又和你家君上说的一样,丢下其他士兵一个人跑过来了?” “公子不要误会,白安并未如此。”因着上次的事情,白安对江焕这个和他主子长得一模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的人非常有好感。见人误会,立刻就上前说了这么几句。 “既不是如此,那你又为何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这突然,还是在背后?不是在前面?” “是因为属下想给江公子一个惊喜。”白安开始了胡编乱造模式,又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这么做,江焕就会相信他说的话。 可他忘了,江焕不是苏祁白,也不会这么容易被他糊弄,自然也不会想都不想就直接相信白安,这个不是他手下人的人的话。 不光不相信,甚至于对他还有一些怀疑。 只是怀疑归怀疑,江焕毕竟是江焕,出事谨慎,待人接物都非常好,自然也是有顾虑,愿意考虑,也愿意顾虑,照顾白安,这个并不是自己身边的人的感受。 所以哪怕他在怀疑,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惊喜给完了吧?既然给完了,那就说说你手下的士兵在哪里,还有怎么又突然过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吧。” “是。”白安环顾四周,确认四周什么人都没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又道了声:“属下带的士兵已经到达了京城,并且已经在凌琛的吩咐之下安置在了一个客栈之中,预备明天一大早去面圣,向凌琛说军队里的情况。” “这样啊,那是我误会你了。”江焕性格好,脾气,也是相当的好,在得知自己误会了人家之后,立刻变了脸,认真的道歉。 “公子不必和属下道歉,属下没有在一开始就和公子说这件事,是属下不对,该道歉的,也是属下。”白安说着,自责的低下头。 江焕本来就没有打算和白安一起纠结究竟谁对谁错,见人如此,自然也是半分反应也无,只是道:“所以,你来这儿的原因是什么?” (本章完) 第714章 下落 “属下有君上要求的东西的下落了。”白安压低声音,对着人道。 听到白安说的,江焕脸色微变,一个没站稳竟差点摔在地上。 白安也没想到自己只说了这么一句,江焕的反应便如此激动,吓得三魂没了两魄,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江焕:“江公子,江公子,江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江焕摆摆手,道:“老实和你说吧,这段时间,我身上发生了一点事。也就是因为这么一点事,刚刚才从天庭回来。在我去天庭的那一段时间,你家神君...代替我在梧桐居做我,然后刚刚才去睡觉,你直接把事情告诉我,等他清醒我来告诉他。” “是。”白安道:“江公子所言,属下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里说话某些不方便,不知公子可否与属下一同去里屋攀谈。” 或许是因为江焕身份特殊,白安说话客气也相对客气温和许多,向来有着无法言说的傲气的他,竟然同意了江焕这个人类说的话,跟着人走到了屋子里。 当然,白安在去江焕的屋子时,还不忘记在外头设置结界,让外人进不来,或者一进来就会到达白安为他们制作的幻境之中,等到结界结束,他们就会清醒。 当然,如果他们不愿意清醒,永远留在幻境之中也是可以的。 毕竟白安是天上的神君的侍卫,法术原本就高强,在加上他现在在为百里傲做事,魔界天界的法术都学了一个十乘十,所设计出来的结界自然不会比苏祁白这个正牌神君,或者百里傲那个正牌魔君差。 白安所设置的结界有双面性,也就是说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却能够随时跑出去,也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况,从而给出适当的反应或者举动。 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个结界很好,可以做到的事情也很多,能够利用的方面也很多。 比如说安静,不被别人打扰,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特别好的地方。 “你刚才和我说你有玄武石的下落了,那他在哪,又是何处找到的?”江焕刚坐在凳子上,就提出了这么一大堆问题,成功的把白安弄得手足无措起来。 “公子别急,属下慢慢和你说。”白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喝了一口,良久,才道了一声,“属下在回来时,路过一个名字叫做枫都的地方,在路过那里时,属下感受到了一股特别浓厚的青色灵力。如果属下没有猜错,那个应该就是玄武神君的玄武石所散发出灵力。” “枫都?那不是...”江焕在听到白安嘴里的枫都时,脸色变得惨白。 “江公子怎么了?” 白安不傻,自然是看到了江焕脸色的不对劲,出于本能,也出于自己对人的尊重,他停止了自己的话,而是在一旁安慰着人家。 “江公子你突然如此,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属下用灵力给公子治疗一下?” “不用。”江焕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我只是想到了一点事情罢了,身体没有什么事的,谢谢你的好意。” 可不是注意到什么事情么。 这个枫都,可是陈国的属地。 和祁国的祁都这种后来才成为陈吴二国的属地的地方不同,枫都,从头到尾都是陈国的属地。 而陈国君主不比于吴国君主,陈国君主心思浅,喜怒哀乐都喜欢表达在脸上,他最讨厌的就是祁国人。 就是为了祁国百姓的安稳,吴王才决定和陈王商量将祁都给他,并用自己国家内的一个国土交换祁都。 只可惜陈王不愿意。 见陈王不愿意,吴王也不能多说什么,这件事只得这么作罢,他也没有提过祁都成为吴国领地的事情,只是继续管好自己领地的事情。 不过从某种程度来说,陈王这么做,还是救了祁国人一条命的。 最起码因为这个,祁国人活下来了,祁国的大臣也生活的很好。 最起码,比他们在祁国时候的好。 因为陈王出手大方,对待别人大方的很,可对待自己却小气的不得了。 他们这些祁国旧臣只要没有犯事,生活还是很惬意的。 可这只是对那些大臣,或者是普通的百姓来说,对于他们这些皇室成员,可就没有这么好的。 陈王一直以为他们这些祁国皇室的成员都已经全部亡故了,若是被他们发现祁国皇室还有人在世,肯定会大肆搜捕他们,直到确认他们全部身亡才会停止。 这到时候,又会生灵涂炭,江焕想到自己出现的下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过陈王喜欢上了他们祁国的祁都,所以把他们的国都搬到了祁国。 枫都,现在又由谁在管理呢,自己,又有没有办法帮苏祁白找到最后一个东西呢。 江焕犹豫了。 “你知道那个东西的具体方位吗?”江焕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比如说东方还是西方,乡下还是城里之类的。” “啊?”白安有些蒙蔽,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只听他道:“大概在西方,至于在城里还是在其他地方属下也不清楚。” “是么?我知道了。”江焕道:“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至于这件事情,等你家君上醒了,我会告诉他的。” “是。”白安虽然不想离去,想待在这儿等苏祁白醒来。可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白安自然不可能厚着脸皮待在这儿惹别人厌烦,只得点头告退。 当然,为了不给江焕这个帮助他们主仆团聚的人添麻烦,白安再离去时,顺手把结界收了。 一切做完之后,他才平安走的。 “玄武石,么。”江焕沉思一会,终是走出了屋子,目光炯炯的看着天空,转而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未来的某一个时间,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大概是我多虑了吧。”江焕说完,又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将多虑过头的自己问候了个遍,转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本章完) 第715章 究竟怎么了 坦白而言,江焕还是特别有先见之明的,早早的预料到后续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在后头的事情发生时也没有被打的措手不及,而是特别勉强的接受了这件事,并努力给这事一个美好的结局。 不过江焕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是很残酷的,未来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因为江焕的努力而改变。相反的,未来的那件事情因为江焕的介入,反而变得比往常更加的复杂,恐怖,甚至于到了别人无法承受的地步。 只不过,这是后话,是还没有发生的事罢了。 江焕看了一眼外头的风景,转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 迎风殿。 凌琛自从梧桐居回来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贴身伺候的疾风见自己的主子如此,忙上前道,“王上这是怎么了,为何一直郁郁寡欢,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确实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疾风是凌琛的贴身侍卫,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两个人交情很深,是故他并没有打算瞒着疾风,而是把事情说出口,“孤觉得阿焕这几天很奇怪,不光是他,就连孤,这段时间也很奇怪。” “王上此言何意。”疾风疑惑的看着他,见人面色如常,并没有半点不悦,又道:“属下觉得王上很正常,什么奇怪的地方,什么奇怪的方面也没有,王上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呢?” “孤的话,就是会突然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凌琛蹙眉,满脸不解,“至于阿焕那里么,孤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很奇怪。这几天的阿焕,好像不是孤以前认识的那个阿焕了。” “王上何意?” “没什么,只是感觉他很奇怪。孤平常和他有聊不完的话题,如今却变得什么话题都没有,不光什么话题都没有,他和孤聊天的时候,还表现的有一些不耐烦。” 不可能吧? 江公子平常都对他们家王上很恭敬的,不光恭敬,他们两个也特别有话题,总是能够聊到一会去。 不光他们两个能够聊到一会去,还有说不完的话题,对对方的耐心的不得了的耐心。 又怎么可能,会对自家主上表现出厌恶呢?莫不是他不想做这个官位了? 不可能的吧? 就算自家主上和江焕他们是好友,江焕也不可能做的这么过分吧。 他那个人,看上去是知道君臣区别的,不可能会做这么低级的错误的吧! 疾风如此想到。 可想归想,说,是不能够如此说的。毕竟凌琛是君王,身份贵重,哪里是他一个侍卫可以议论的。 而江焕呢?江焕不是君王,那可不可以议论? 这自然是不行的。 江焕虽然住在宫里,可他毕竟是个大臣,还是个特别得宠的,凌琛心里地位最重的人之一,并不是那些个可以任他敲打的宫女侍卫。 如此一想,又怎么可能说他坏话呢?又怎么可能不特别含蓄的把话说出来,让自家主上不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呢? 想到此,疾风叹了一口气,转而深呼吸了一会,又道:“江大人毕竟是太傅,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要应付的人也很多。他或者是因为公务太忙,太累了,所以才会如此吧,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完美!聪明!这下子主上肯定挑不出什么毛病。 疾风说完,在心里为自己比了一个赞。 “太傅这个位置需要做的事情确实多,阿焕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着实难为他了。孤明明知道他忙,还上去打扰,向他抱怨自己的事情,着实是孤的不对。”或许是因为疾风安慰起了效果,凌琛竟然罕见的没有反驳他说的,而是点头,说了这么一堆。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疾风在听到凌琛说的之后,脸色微变,赶忙说道。 老天为证,他只是单纯的绝的江焕只是太忙,一时间忽略了凌琛的感受,绝对没有别的意思的。 可他家主上,怎么会想这么多的。 想这么多就算了,结果还越想越歪。 这在想下去,他是不是要直接跑去给江焕道歉啦。 坦白而言,疾风的脑洞很大,大的和安贤那个曾经的太傅一般,总觉得有人陷害自己,总觉得所有人都会背叛自己,只有将那些人除掉,自己才能坐稳这个位置的人有的一拼。 不光是和他有的一拼,那简直是脑洞大的离谱。 这么说吧,若说安贤是哪个怀疑东怀疑西,总是怀疑有人行刺自己的那种类型的。那么疾风,就是脑洞特别大,总喜欢想七想八,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吧,却硬要想象成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这若只是硬要想成发生了什么的样子,那也就想吧,只要不妨碍别人的利益,他就是脑洞突破天际,也没有人说他什么。 可关键就是,疾风想东想西,想七想八,还喜欢把事情和别人说出来,让别人陪着他想他那个突破天际的脑洞,经常弄得别人尴尬不已,几次想要说话提醒他不要想这么多有的没的吧,又因为顾及他的身份不敢说,只能忍着,把事情瞒着,过着自己痛苦,别人快乐的悲惨生活。 疾风认识的大部分人,以及那些个和他交好的朋友,都是如此的。 而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人便是凌琛。 因为凌琛身份特殊,越国所有人都不敢拿他怎么样,自然也不敢在他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说一些对他不敬的话,惹来别人厌烦。 而这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了疾风这个侍卫。 疾风和凌琛一起长大,自然是比其他人更加的了解凌琛的脾气,也知道自己用哪个“突破天际”的脑洞想和凌琛相关的事情时,不能够把想的事情和凌琛说,而是默默的憋在心里,事情过后再去和别人说这些才最为恰当。 可自己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让他说。因着他那个身份,凌琛总是会问他一些问题。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他最麻烦的日子。 (本章完) 第716章 纠结的疾风 说实话吧,又怕凌琛不开心,说假话吧,又怕被其他人听到,然后导致其他人不开心,然后那个不开心的其他人想办法整他,让他不开心。 然而疾风对自己开心不开心是无所谓的,毕竟他是一个小侍卫,除了保护凌琛之外什么事情也没有,是故他们身上的担子可谓是很轻,轻的不得了的那种轻。 可身上的担子轻,毕竟不代表他们接触的人也少,毕竟凌琛是君,是越国的皇帝,手上的担子很重,接触的人也多。而他呢,作为凌琛这个君主身旁的贴身的一等侍卫,迎风殿的管事,自然也要跟着他一会接触其他人了。 这人接触多了,就锻炼出了超级强的忍耐力,以及温柔的和什么似的脾气,能够请轻轻松松应对那些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自己手上的活儿不好好干,特意跑过来气他。 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不怕其他人气他。因为就算气他,他也会表面笑呵呵,然后在心里想办法整他。 如若不然,就没办法让他们那些人看看正事不做,吃饱了撑的没事去气他这个管事是什么下场了。 可他是如此,凌琛却不同了。 凌琛是君王,身份贵重,很多事情都不能使性子,更不可能不顾大局,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所以他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只能忍,忍不下去才会开口训斥几句。 可有一些人脸皮厚着,没训斥时都没什么用,训斥了,那就更没有什么用了。 退一步说,人家是国家栋梁,是人才,而那些个人才,都是有脾气的。 作为有脾气的人才,偶尔训斥一下子就可以了,长时间训斥,人家会不服的。 这不服偶尔还好,长时间过去了,那可就麻烦了。 比如说长时间训斥会惹来别人不服,然后轻则么,君臣关系变差,凌琛叫他们做事,他们也不会去做。 就算会去做,也会把事情做的一团乱,从而就会导致凌琛必须要让别人再一次重做,要不然,事情就会变得一团糟,甚至于所有人都会因为那个人的进度而拖延下去。 从某种程度来说,一人和凌琛这个年轻的皇帝闹矛盾,全部大臣都会受累。 当然,这还是往轻的方面说的。而这重则么,就会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矛盾,从而产生特别不好的事情。 比如说,将他们国家的情报出卖给别人,让别人趁着自己国家发生事情之时攻击他们。 然后么,国破家亡。 这一个人可以带来的着实很多的效应。 所以凌琛在很大程度上,必须要克制着自己的脾气。 否则么,就要承受特别大的后果。 而且这个后果,不是凌琛,也不是他们越国可以承受的。 凌琛知道这一点,不光知道,简直是知道的不得了。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有着强烈的耐心,强烈的忍耐力。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可能忍其他人忍那么久。 “疾风,孤在问你话呢,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凌琛见疾风如此,眉头轻蹙,轻轻的敲击着他的头。 “主上你别敲我头,会痛的啊。”疾风小声的说道。 “你也知道痛啊?”凌琛见疾风如此,心中划过一丝不忍,可不忍归着不忍,疾风这个小侍卫竟然敢当着自己这个主子的面发呆,自己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不训斥一下他很显然是不行的。可他毕竟是自己的贴身侍卫,又陪伴了自己多年,再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让自己重罚他,很显然不可能,也不现实。 可轻点罚吧,又怕疾风不长教训,下一次继续犯,弄得自己再一次不忍,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不长教训的,还是他。 到底该怎么办呢。 凌琛自言自语道。 可还没等凌琛想出一个所以然,便听疾风道:“属下觉得主上还是不要和江大人道歉的好。毕竟江大人是臣,主上是君,君与臣道歉,这于理不和。主上若是执意要为了这么一点点事情就和江大人道歉的话,怕是还没有道歉成功,江大人就会被主上此番模样吓出毛病来。” 疾风说完这些话,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语气和态度有些过分,复而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着凌琛,见凌琛面色如常,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主上没发火就好,这他要是发火了,自己可就会很难过了。 为了自己不难过,也为了自家主上能不对自己发火,自己还是安静不说话的好。 疾风想着,就这么沉默了下去。 幸运的是,凌琛并没有抓着这件事不放,也没有在说什么话,把疾风弄得不光尴尬,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话才比较好。 “那便不去吧,想来阿焕也知道孤的心思,不会在意这些的。” 凌琛说着,又道:“好了,孤要处理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是。”疾风闻言,松了一口气,转而退了下去。 凌琛他们主仆两个什么东西都猜对了,可有一件事情没有猜对。 那件事情便是江焕的心思,江焕确实不会在意他们这边的事,也不会因为凌琛对他如此,就如何如何,更不会天真到真的去让凌琛这一个帝王放弃自己的尊严和他一个臣子道歉的地步。 退一步说,就说他真的想这么做,凌琛也不会让。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比人,压死人,人家身份摆在那里。而他,为了一个臣子,放弃自己的尊严,卑躬屈膝的给人家道歉,合适么? 不合适。 就算他想做,人家也会出现一堆阻止他这么做的人。 而这个人,自然包括江焕。 此时的江焕,因为苏祁白实在是太忙,太累了,是故他并不知道苏祁白这段时间怎么过得,凌琛过来时,他又是怎么和他说的,自然也不知道苏祁白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和凌琛说了什么,他的那个说法让别人产生了多大的误会。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苏祁白的事情,压根没有心思想那个。 (本章完) 第717章 当年旧事 退一步说,就算他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想这个明明可以推到最后去想的事情。 “枫都么这个地方我好像去过呢。”江焕叹了一口气,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手上的那个写了枫都两个字的纸张,思绪也跟着那张纸一起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祁国还没有被灭,他也不是祁国那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别人欺负,被别人辱骂,攻击,在学堂上课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二皇子,而是在秦灼登基之后,为了帮助秦灼压住祁国那些人,费尽心思让自己变得狠辣的摄政王陆白。 秦灼原名是陆衍,是祁国皇室的人,也是江焕,就是当时的陆白的亲哥。 或许是因为一母所出,又或许是因为老皇帝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多年,可却除了他们两个兄弟,什么兄弟姐妹都没有。 无论是宫里的哪得宠的不得宠的妃嫔,都没有儿子,同样的,也没有女儿。 老皇帝原先很纳闷为什么他这么多妃子,最后生下孩子的只有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江焕两个人的母亲,可后来么,就释然了。 毕竟秦灼聪明稳重,机灵能干,经常受到夫子夸奖,大臣们也说他未来是一个特别好的皇帝。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多生几个儿子和他争斗,让自己,让别人不痛快呢。 也就是因为老皇帝想得开,所以才不让太医们去诊断他或者是他宠爱的那些妃子们的身体,瞧瞧不能生孕,这问题是出在哪里。 也因为这个,他才不知道那些个妃子们有多么讨厌她,讨厌到甚至于每次做那些事情时都会偷偷喝一碗避子汤,然后下一次继续如此做,周而复始,直到年华老去,再也没办法伺候老皇帝,老皇帝也对她们这些人失去了兴趣,不再来他们的宫里,也不在叫她们伺候。 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够彻底停止服药。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安心的待在宫里,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刻。 当然,妃子们不肯在经历过那事之后留下孩子,自然不是因为他们不爱孩子。他们这么做。那都是有原因的。 这第一个原因么,就是秦灼长得讨喜,性格讨喜,嘴巴甜,会做人,在她们落魄时,或者因为某些事送到冷宫时经常送东西接济,还帮她们处理了一些仗势欺人的下人,让她们能够安心待在那里。 而他们失宠了如此,复宠了,又是如此了。 在他们落魄时雪中送炭的秦灼,见他们复宠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抛下手中的事情跑过来对他们这些重新得宠的人陷媚讨好,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给他们送一大堆看起来很华丽,事实上什么用处都没有的东西。 秦灼会的,只是亲自送上实用的礼物,并祝福他们重新回到皇宫。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因为手上事情繁忙,所以没有亲自前来庆祝,没有亲自前来给人家送礼,也会派信得过的人过来送礼,并告诉他们自己没有过来的理由。 宫里的妃子大多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如的皇宫,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宠,本以为自己只能在冷宫里孤苦伶仃的过一生,谁想到因为一个事情,自己必须要重新回到皇宫,重新得到已经六十多岁的老皇帝喜欢。 而且这稍微一个不小心,非但得不到老皇帝的喜欢不说,说不准啊,这还会得到他的厌恶,甚至于产生刚出来冷宫一天,结果因为一句话又回去了的下场。 就是因为这些,她们在宫里如履薄冰。会如此这般,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就是正常人遇到这么多的事情,然后还把这些事情加上来,那可是够心累的。 因为如此,她们在宫里的时候才不苟言笑,才会除了场面上的应付,半点真心都不给别人,唯恐自己真心给了别人,会被别人践踏,从而产生不必要的后果。 而秦灼是一个例外。 秦灼在宫里待了多年,很多事情看的比其他人透彻。这同样的,他也特别理解自己那个花心的父皇的那些个后妃所处的环境多么不是人待的,所以才会对他们照顾有佳,甚至于私底下和江焕说等他登基了就把这些个妃子全部送回家,让她们家里人重新给她们安排一门亲事,让她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话语。 当然,他当时这么说,后来也这么做了,妃子们在得知老皇帝去世,新帝为了宫里无子的妃嫔们考虑,决定将他们全部放出宫,已显示他的仁德时,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们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开心,这是肯定的。毕竟她们这些妃子大多都是十七八岁,又都是在宫里待了一两年的,风华正茂的很,又哪里肯一直待在深宫,一直伺候一个比自己年长好几十岁的男子。 就算伺候好了这个男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这又如何,没有爱情,没有快乐,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是惘然。 所以,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放出去。为了这个原因,一个劲的用银子收买太医院的官员,让他们给自己看诊,并借着看诊的名义给自己开避子药,让自己怀不了。 若是有机会出去,还可以寻个喜欢的人家嫁了。 而这是不可能的,毕竟祁国从开国到现在,都没有老皇帝离去,妃子被放出宫另寻婚配的,他们也就是想想。 想想如果能够放出去,她们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夫君,结婚生子,幸福终身。 而这想完。却又恢复了正常,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心里想想就可以了,想完了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可谁知道,她们心里所想的,真的实现了,而且还是被从头到尾一直照顾着他们的新帝陆衍实现了。 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被妃子们喜欢还得了了。 江焕是见到妃子们被放出宫的这一幕的,对于他哥哥多好也是有体会的。 (本章完) 第718章 旧事 而江焕去枫都,就是秦灼把他们那个父皇的妃子放出宫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才刚刚压制下沈言的叛乱,整个京城里的官员都陷入了一种低迷的状态,人心惶惶,唯恐秦灼处理完沈言之后,就去处理他们,做事情做的可谓是非常的快。 事情做的快,效率却没有多大的提高,那就意味着手上的奏折顿时多了十倍,几百倍。 而江焕是秦灼的双生弟弟,位居摄政王,还是秦灼内定的日后自己去世,就继承皇位的如今的最佳人选。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这个摄政王手上的奏折和秦灼的相比,更是多了几十倍,几百倍,多的江焕差点受不住,差点双眼一翻就这么晕厥了下去。 因为这个,秦灼也知道自己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江焕年纪还这么小,自己就要安排他处理奏折,这本身就是不仁道的。 这只是单纯的处理奏折也就算了,可自己还要他一个原本应该在玩的年纪,应该受自己的庇护无忧无虑的长大的年纪的人做这么多的事,还把人家累出毛病来,着实是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不是,是自己这个哥哥做的过分了。 秦灼想到如此,大手一挥,放了江焕几天假期。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有易容带着千影去枫都游玩,观看四周民情的时间。 说起来,这都是应该感谢陈吴两个国的人会挑时间,专门挑到江焕游玩完了枫都之后才发动对祁都的攻击。 要不是如此,江焕也不可能有一个充足的时间认识外头的风景,一草一木,并在白安说玄武石不是在其他的地方,而是在枫都时,最快的回想到以前去枫都的时候,并迅速闭上双眸回想起白安所说的西方具体是什么地方,人数稀少于否,附近有什么,有没有士兵在那。 最后的,才是玄武石好不好拿的问题。 “苏祁白啊苏祁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呢。”江焕揉了揉眉头,自言自语道。 可苏祁白还在沉睡,自然不可能听到江焕的自言自语,是故江焕打算先休息一会,然后去庄家看看平遥的情况。 看看平遥和唐止的究竟如何了,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了没有,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处理的。 这些事情加起来,那可是麻烦中的麻烦,自己若是不趁着现在把这些事解决掉,日后,就会变成自己无论如何都解决不掉。 所以无论如何,江焕都得动手。 只是不是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先休息,在梦中梳理梳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在把这些在梦中发生的事情承受一下,最后在想出解决方案。 想不出么,就在清醒时候想。总之,这事情是江焕必须要想成的。 只可惜,江焕睡熟的时候并没有做梦。 是的,他并没有做梦,无论是好梦,又或者是噩梦他都没有去做。 既然没有做梦,那自然没办法在自己的梦里想到后头应该怎么做了。 自己没有做梦,没办法在心里想这些事情的处理方法,那就只能放在现实去想了。 这不是,江焕一起来就开始去想怎么解决苏祁白的事情,怎么样才能够说服凌琛,让自己去枫都走一趟。 “到底该怎么做呢。”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到底怎么样,凌琛才会同意让我去枫都呢。” “什么怎么样凌琛才会让你去枫都?”江焕说完话,苏祁白就从江焕的身体里跑了出来。此时的他,经过了一整天的休息之后,可谓是舒舒服服,人也相比平常有精神了不少。 这不是,趁着四周没人在,苏祁白就悠悠的从他身体内漂了出来。 “白安来了。”江焕本来就没有打算将白安过来,这次过来还告诉了他玄武石的下落的事情瞒着苏祁白。这不是,才刚见人从自己体内跑出来,就迫不及待毫无顾忌的将事情告诉他。 “来了?那他说了什么。”苏祁白坐在江焕的旁边,缓缓说了一句。 “说他找到玄武石的下落了。”江焕道。 “玄武石?”苏祁白闻言,眉心抽了抽,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他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强装淡定。 这幅模样,让江焕这个看人看的比普通人都准的不得了的家伙都轻轻的笑出了声。 “不许笑。”苏祁白这人好面子,更加不喜欢别人当着他的面笑他如何如何。而这个别人,自然包括了江焕。只不过因为江焕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说他感觉是在说自己。 而且他们两个人关系这么好,莫名训斥别人很容易破坏他们的感情,破坏他们两个人的好友情谊,以及江焕对自己的好感度的。 无论如何,苏祁白也不会容许这件事情发生。 当然,江焕脾气很好,只要不触及他的逆鳞,或者把事情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 同样的,他也不可能会因为这么个几句话而和苏祁白翻脸。 苏祁白这般,着实是想太多了。 “我说,你就不好奇白安和我说的玄武石在哪里嘛?”江焕见人如此,悠悠道了一声,“这你要是不想知道,那我就不说了。” 说着,江焕做出一个准备离开的模样。 不出意外的,他刚这么做,就被人家拉住了。 “别。”叫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苏祁白,“玄武石,玄武石在哪里。” “在枫都。”江焕本就是逗着苏祁白他玩的,见苏祁白拉住了自己,也知道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见人家摆出如此表情,清楚的知道,是故他也不在瞒着,而是把从白安那里听到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枫都在哪儿?你知道吗?你又去过那里吗?”苏祁白一下子说课稿几个问题。 “知道,在陈国,去过。”江焕只花了几秒钟,就把苏祁白想问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那你带我去。”苏祁白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行!”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想也没想的拒绝了。 (本章完) 第719章 担忧 “为什么不行?”苏祁白道,“莫不是那个地方有你的对头?所以你才不肯去那儿?” 苏祁白在江焕还没出生时就待在了他母亲的体内,江焕出生之后又从他母亲的体内转到了江焕的体内。 当然,从江焕母亲体内转到江焕体内时,那都处于沉睡状态。作为沉睡状态的苏祁白,他并没有自己的意识。 这没有自己的意识,自然也没有办法观察江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生活习性,不明白江焕经历过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幼年过得多么辛苦,过得自己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君都不知道江焕这么一个小孩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然,这不知道只是以前,并不代表现在不知道。 此时的他,早就摆脱了当初那个堂堂一个神君,既然莫明奇妙的沉睡不说,还需要寄居人类的身体里沉睡。 这若是说出来,那些个原本就看不起他的神君怕是会笑的更厉害吧。 苏祁白想到此,无奈的摇摇头,又笑着看着面前人,“江焕,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去枫都?” 苏祁白说这句话时语气很好,不光很好,那简直是特别好,好的用让不认识的人以为他中邪。而因为他的中邪,所以由此产生了一种瑟瑟发抖的情绪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以。”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实不相瞒,我以前其实去过枫都。那里,是陈国的国都。” “陈国国都?”这下子,轮到苏祁白不解了。 “他们的国都不是叫祁都么?怎么会成了枫都的?” “祁都是祁国国都,陈王只是把自己的国都搬到那里而已。”江焕对于苏祁白说的着实有些无语,心中暗道自己明明已经和说过祁国和陈国以前的事情,结果这个家伙居然左耳进右耳出,把他不久之前说过的话忘了一个干干净净,透透彻彻,不禁摇了摇头。 “你摇头做什么,回答我的问题。”苏祁白见人家如此,有些不悦的蹙眉,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我不是在回答么,你这么着急又没捡。”或许是因为江焕对苏祁白这个他说话时不好好听,事后又跑过来问他的家伙有些无语和不耐,又道:“简单的说吧,枫都才是陈国的国都。从开国到现在,都是他们的国都,从来没有改变过。至于祁都,是我们祁国的国都,直到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才归了陈国。” “我明白了。” 苏祁白是一个聪明人,自然是从江焕的话语之中,清楚的捕捉到了他想要表达的事情以及他想要表达的信息,“所以,你在担心,担心此次去枫都会遇到认识的人,担心会将自己心中的伤口撕裂,是吗。” 苏祁白不愧是苏祁白,平日里和别人说话大大咧咧不说,在别人遇到特别难过,特别伤心的事情时也说的很直,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好像只要自己不痛,别人痛不痛都和他无所谓似的,令人啼笑皆非。 幸运的是,江焕从小到大被人骂的太多,被人揭开的伤疤实在是太多了,对于苏祁白这种什么顾忌也没有,直接就把人家心里的痛苦说出来的人已经有了免疫力。 是故无论苏祁白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黑脸。不光不会黑脸,还会一直保持着他那个彬彬有礼温和待人永远都是一张笑脸的面孔。 以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是。”江焕没有犹豫,同样的,他也没有迟疑,而是点点头,“我不肯去枫都,自然是因为不知道他们那里如今的统治者是谁,有没有危险。若是有,我们去了之后,会如何。” “不止这个吧?”苏祁白迅速的接上了江焕的话题,“还有玄武石,谁知道那块破石头会不会和我们拿朱雀石那样,一靠近他就会对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产生伤害,对吧?” “嗯。”江焕见苏祁白了解的这么透彻,自己还没开口说,甚至于提都没有提到这件事,特别直接,毫不犹豫的就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不过江焕毕竟是江焕,大风大浪见得多了,小风小浪见的也多了,是故他虽然对苏祁白知道自己这么多事情,甚至于直接把自己的担忧和顾虑说出来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我确实怕这个。” 不光你怕,我也怕啊。 苏祁白在江焕嘴里得到了自己预先猜到的答案之后心中如此腹诽,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开口安慰了一句,又道:“我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八九成,帮你易容成其他人的模样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至于玄武石会不会给我们两个造成伤害么,这个总得要让我们找到他,并试试他会不会真正的给我们造成伤害再说。否则若是那个玄武石和朱雀石不一样,没有给我们造成伤害,那可就麻烦了啊。” 苏祁白道。 “你说得对。”江焕没有反驳苏祁白说的,而是就这么和他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只是祁国和越国一样,都是属于南方。我们这里黑夜,他们那里也是黑夜。我们这里白天,他们那里也是白天,这寻找玄武石肯定不可能在黑夜,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去找。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可以黑夜去找,也不可能在一个黑夜之内找到玄武石的位置,并且把石头拿出来,对吧。” “你想要一个光明正大离开越国的理由就直说,拐弯抹角,像什么样。”苏祁白性子直,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而比这个拐弯抹角更讨厌的,就是拐了十八个弯,还不肯将自己的想法,目的说出来的人。 不巧的是,江焕就是这种人。 可偏偏,苏祁白对他这个有着自己最讨厌的性格的人没有一点办法。 毕竟,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两个可是同一个人。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又为何要和人家撕破脸呢。 (本章完) 第720章 帮忙 “你在想什么?”江焕见苏祁白发呆,条件反射的伸出了手,并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苏祁白咳嗽了一声,迅速的掩饰起自己的尴尬,转而抬眸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个原因,所以才不肯去枫都的?若是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无论是凌琛那边,或者是其他人那边,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江焕本来就因为凌琛的原因而对去枫都犹犹豫豫,听到苏祁白说的,立刻变了脸,笑意盈盈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是不是被这个家伙算计了。 苏祁白嘴角轻抽,满脸无语的说道:“是,我说的,所以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确定以及肯定。”江焕道:“所以苏祁白,你放手的去做,不过呢,在你做事情之前,我先提醒你一个事情。” “什么?”苏祁白疑惑不解的说道。 江焕说着,又道:“你必须要让凌琛,以及凌琛身旁的所有人知道我要去外面巡查的事。当然,并不能说是去枫都,毕竟那里是别人的地盘,凌琛就是在想不开,也不会做这种去别人地盘查看别人的事情的事。” “他那个人,确实不像会做出侦查别人地盘的事情来。”苏祁白沉思了一会,终是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保证借着凌琛的名头说你要去外头查看四处情况的事情,我也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行踪,可以吧?” “可以。”江焕道,“那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苏祁白道:“反正我也习惯帮你解决事情了,多一件事情不多,少一件事情不少。好了,你在这儿待着,我去迎风殿问莫白,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把你弄出去。” 说着,苏祁白跑了出去。 “你就不能在走的时候和我打个招呼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我这里是后花园呢。”江焕虽然嘴上如此抱怨,脸上却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迎风殿。 凌琛正在处理自己手头上的奏折,疾风则在一旁伺候。 当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其他外人在。 不光没有其他人在,还有窗户,门,也关的很紧,非常紧。 可就是这么紧的门,突然“啪嗒”一下,门就这么打开了。 紧接着,苏祁白飘到了屋子里面。 “莫白,我有事找你,你给我从凌琛身体里面出来,然后把人弄出去。” 苏祁白小声说道。 “知道了。” 刚刚从凌琛体内飘出来的莫白听到苏祁白的话,又这么回到了凌琛的体内,转而暂时性的借用了凌琛的身体,对着旁边的疾风道:“孤有点累,想去塌上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是。” 疾风虽然不知道凌琛打的是什么主意,卖的又是什么关子,为什么好端端的说自己好累,想要去休息,却还是恭敬的退下了。 “得了,他走了。”莫白用凌琛的身体看着面前的苏祁白,“你怎么过来找我了?江焕回来了,所以闲了?” “是闲下来了”苏祁白还没说完,便跟想到什么似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蹙,“不对,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不是?那你是说什么的。”莫白好笑的看着他,大有要把人家看出一个所以然的架势。 “玄武石找到了。”苏祁白咳嗽了一声悠悠的说道。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 莫白是苏祁白的剑魂,自然是除了江焕之外最清楚苏祁白需要如何才能够恢复自己的法力,如何才能够让自己法力更强,如何才能够报复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的想法有多么浓烈。 这不,苏祁白还没说完就说了一大堆。 “在枫都。”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如此说了一句。 “枫都?在哪里。”莫白道。 “在陈国,江焕说那个地方他去过。因为他嘴里的那一句去过,我本来已经说服了他带我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说要凌琛同意,要光明正大的去,不能像上一次一样偷偷摸摸。”苏祁白道,“这不是,只能来找你了。”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莫白道。 “我想让你想办法把江焕弄出去,在凌琛以及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之下。” “你是说让我想办法整出一点事情来,让江焕能够成功出去吗。” 莫白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知道了苏祁白这个拐弯抹角到一种限度的人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苏祁白没有犹豫,而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帮你搞定凌琛那边,当然,也就只有凌琛那边。至于其他人,你得让江焕自己解决。他要是解决不了,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好。”毕竟是自己有事情求江焕,帮江焕解决麻烦,这也是苏祁白觉得分内的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他特别痛快的答应了莫白说的。 莫白似是早就猜到苏祁白会答应这个事情一般,见人家点头,猛的松了一口气,“这里是凌琛的迎风殿,不是江焕的梧桐居,里头的人比梧桐居那里多了个几倍不止,你不可以一个人用魂体状态待太久,我也不可能在占着凌琛的身体和你说太久的话。事情办完了的话,那就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莫白是苏祁白的剑魂,苏祁白对他相比对别人有着特别浓厚的感情,见莫白赶他走,也没有多说,而是沉默了一会,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莫白听到苏祁白说的,双眸划过一丝诧异,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你也是啊,要好好保重,百里傲对你不怀好意,你最好小心一点,抵挡一点,别被他骗了。还有啊,你最好想办法去一下天界药神府,你体内的魔界的魔力太深厚了,最好还是想办法化解一下才好。要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你会连哭都来不及的。” (本章完) 第721章 忠告 “我知道。”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点头道了一声。 “知道,你知道个鬼!”莫白见苏祁白如此,“刷”的一下,脾气就上来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为了朱雀石跟着江焕去魔界的事情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多么愚蠢,你知不知道你再在魔界再多待个几分钟几秒钟,就会被魔界的魔气所感染,同化成魔界的人。” 莫白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难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苏祁白着想,怕他误入歧途,怕他堕入魔道,怕他走到与三界为敌的凄惨地步。 可以说,莫白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剑魂了。这若是换做其他剑魂,在自己主子落魄的时候会不会下界寻找自己的主子,这一点先不说。就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就这么待在人间,并为自己主子殚精竭虑,死而后已的那个精神,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比较的。 对于莫白对自己这个主人的在乎,爱戴,苏祁白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的。只是感动归感动,自己什么也没做却被人家指着鼻子问候来问候去,这可就不舒服了。 比如说现在,苏祁白就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简直不舒服到炸了的那一种。 “又来了。”苏祁白听到莫白说的,本能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想像平常自己对付那些罗里吧嗦个没完没了的人一样,直接就给莫白一拳,让他闭上嘴,不在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没了,让自己换来一个短暂又悠闲又快乐的时光。 可这是不可能的。 莫白是苏祁白在人间除了江焕之外第二个信任的人,他和纳兰谦这个曾经的自己的好友相比有着更大的信任因子在里头。既然有着这么大的信任因子,那他自然是不可能做出打人或者叽叽歪歪把别人得罪了个透彻的事情来。 既然不能打,不能骂,那还能做什么呢? 跑啊! 打不得说不得,跑不就得了吗?难不成他在说个没完没了的时候,自己得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在那里听,这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傻,又不是闲的慌,他有一堆事情干好吗,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没有,什么心思都没有。 不光没心思想这些,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去想。 就算想了,他也不会去施行。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懒得。是的,纯粹是因为懒得,不想去而已。 “你慢慢说啊,我先走了。”这不,苏祁白在莫白准备继续开启一啰嗦就没完没了的时候,做了一个特别正确,特别明智的决定,那就是随口说了几句之后溜之大吉。 “苏祁白,我还没说完呢,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等我说完在跑啊!你这样做,会吃亏的知不知道!人家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你到底有没有爱了啊,有没有爱了!” 莫白鼓着嘴,气嘟嘟的说完,又坐在凳子上,认命的去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把江焕这个凌琛所认命的太傅光明正大的弄出越国,去陈国的枫都办事。 莫不是用旱灾?或者是水灾?或者是瘟疫,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疾病? 可是哪个地方发生灾情好,又怎么样才能够把江焕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弄去外地赈灾别人才不会怀疑,自己才能够和苏祁白那个自以为是,还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去做某件事情的家伙一样呢。 莫白开始头疼了,而且还是头疼的不得了的哪一种头疼。 莫白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头疼,这着实怪不得他,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在天庭时只是一个剑魂,只是苏祁白平常经常用的那把名为干将的剑所幻化出来的产物,又不是苏祁白那种武神,也不是那种文神。莫白虽然有本事,可是没有神籍,入不了仙班,这随随便便抓一个下人来和他比较都和他强。 不过莫白不是一个喜欢神仙的身份的。同样的,他自然也不是一个喜欢待在神界,在享受这些神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琼浆玉液的同时,还要在一边“享受”别人的算计与为了得到一个位置的勾心斗角,这种讨厌又厌烦的生活。 而人间却不一样了。 莫白虽然在凌琛不知道的情况下占了凌琛的身子,并和凌琛共用了一个身体,也和他一起享受着越国皇室所有的东西。 吃的喝的玩的,只要是凌琛有的,他都有一份。 当然,这最关键的还是凌琛不知道,所以他可以慢慢吃,悠哉悠哉的吃。 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吃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不用应对天庭里那些讨厌的家伙,还不用勾心斗角,简直舒服的不能在舒服了好么。 这不用勾心斗角,那是肯定的。毕竟在江焕,以及自家那个自以为是不听劝告的神君还没有来时,越国出了事情有凌琛这个帝王想办法。而他们来时,则由江焕想办法。 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用他操心,什么事情都不用他做。 他要做得唯一的事情,就是享福,就是混吃混喝,然后等凌琛生命的最后一刻,再从他的体内出来,去找另外一个可以供自己附身的地方,继续过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自在的生活。 莫白想着,脸上的笑意浓厚了几分,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毕竟。 自己身处别人身上,不用忧心他们的事情,这点不假。可是不要忧心他们的事情,不要帮助他们解决事情,这点是真的。 可这点是真的却并不代表他不用帮苏祁白解决事情,不用帮江焕这个知道苏祁白的存在,甚至于动了想要帮他的心思的普通人类想办法,想主意,让他顺利离开越国,前往陈国啊。 “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在凌琛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江焕两个人弄走啊。”莫白纠结不已,甚至于罕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十来分钟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本章完) 第722章 搞事 莫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江焕随便说一个偏远的,又在越国境内的地方,然后自己在从中作梗,让这个地方出一点比如说水灾啊旱灾啊什么的事情,然后把事情弄得大一点,最后加一把火,让凌琛不得不把江焕弄出去。 “就这么做!”莫白简直被自己那个无与伦比的智商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于想都没想,就这么直接拍了拍自己的桌子。 可怜的桌子,分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就这么被莫白这么一拍,弄得抖了三抖。 “嗯,就这么决定了,去江焕那里,撤。”莫白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可怜江焕才从苏祁白突然跑出去,又突然回来的刺激之中缓和出来,谁知道这才刚缓和过来,谁知道凌琛,啊不,是莫白,又一次的跑了过来。 这若是带着疾风一个人跑过来那也就罢了,可关键,可最关键的就是,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若只是一个人过来,那也还好说。 可最关键的是,他是从背后突然出现的。 这幅模样,可是成功的把江焕吓了一大跳,甚至于江焕差点没有被莫白这个突如其来的出现得惊出毛病。 “主..主上?”江焕试探性的说道。 “不是,我是莫白。”莫白依旧保持着他那个嘻嘻哈哈的笑容,就好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改变他的笑容似的,令人一看就不自觉的喜欢上他那个单纯无辜又可爱的笑容。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莫白以及苏祁白这两位主子来说,他们是绝对,以及肯定不会被莫白所说的话所蒙骗的。 “莫白?苏祁白那个剑魂吗?”江焕毕竟是江焕,同样的,他也是苏祁白最信任的那个人,自然是知道莫白这个剑魂是哪一把剑的剑魂,也知道他的本事有多么的大,大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半个主人,都清楚的了解他有多么厉害的。可了解归了解,毕竟他们两个不怎么熟,不怎么熟到平常的聊天都建立在和苏祁白说话的基础之上。 “是。”莫白和江焕接触不多,但他对江焕,可是真正的有好感的。 可不是么,江焕这个性格温柔,待人和善,就算别人说了他什么,也不会生气,也不会发火,相反的,还会特别淡定的和你聊天之类的。 当然,你要是把他惹火了,不发火还不得了了。 得知这个答案,江焕也没有多大的惊讶,而是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找你,不然你以为我来这儿做什么,看风景吗?”莫白虽然依旧维持着脸上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说话却比刚才严肃了很多,就连江焕也被莫白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莫白道,“你在越国待了这么久,肯定是知道越国哪里偏僻,哪里了无人烟是吧。” “知道一点。”江焕眉头轻蹙,又道:“有什么事情吗。” “知道是吗?嗯,可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随手编一个出旱灾或者水灾的城市,让我在下属送来的奏折上下手脚,把你们两个成功弄出去呢。” “随便编一个?这,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会不会有些不妥,毕竟他们两个。”江焕虽然觉得骗人不好,但又觉得苏祁白的事情比较重大,思索一番之后,终是决定骗凌琛以及朝廷上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的属下以及自己同个党派的人。 “不会有什么不妥,我们这都是为了苏祁白着想。凌琛要是知道,他会谅解你的。” “这个逻辑是不是不太对?”江焕如此想着,眸子深邃了几分,点头道:“嗯,大概吧。” “大概?什么是大概,那是肯定好不!”莫白道:“我发誓,凌琛绝对,绝对在知道你这件事情时,对你特别敬佩,感动。” 你就尽管扯,我会听你的就算你输。 江焕如此想着,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就知道。”莫白毫无自觉的说着,“话说你想到了什么可以冒充出了特别大的事情的地方啊。” “并州。”江焕沉思了一会,见莫白没有多大的反应,直接道了一声,“我在祁国时的国志上看到的一个叫做并州的城市,书上说并州位于西凉交界处,地广人也多,自然灾害频发,如果用那个地方作为挡箭牌,很容易成功。” “那就用并州做挡箭牌吧。”说实在的,莫白并不了解并州在哪里,也不了解并州的情况,当没有归没有,江焕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事。 那么,自己听一下自己又有何妨。 “就这么做吧,我先回去改奏折了,再会啦江焕。” 说着,莫白飞奔似的跑走了。 那模样,就像背后有一堆人在追着他跑似的。 “真是那什么,那什么有其主必有其仆。真是的,他们两个也不和我学学。看我,把自己手下人教的多好啊,温柔体贴聪明懂事,没有一个比我教的更好了。” 正当江焕感慨自己多么聪明,多么有能力时,一个不合时宜的,不会看气氛的声音响起,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江焕脸色微变。 当然,能够让江焕脸色微变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焕身边的苏祁白,那个迷一样欠揍但嘴硬心软的男人。 “你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那是说实话好不好。实话,你懂的实话是什么意思嘛。” “不懂。”苏祁白沉着声音,又道:“莫白既然决定帮你了,那你差不多也要准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记住,收拾东西时得小心一点,还得瞒着你身边的那群人。” “现在还不是去的时候。”江焕说着,又道:“你别忘了,我们身边的那个“残阳”不是我的侍卫残阳本人,而是百里傲身旁的墨午。我们若是现在做出什么事来,若是被他告知自己的主子,你觉得,百里傲会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去枫都?” (本章完) 第723章 顾虑重重 苏祁白虽然很想告诉江焕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听完江焕说的,突然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于是没有多说。 良久,才道了一声:“墨午的事情我来给你解决,至于其他的,你自己处理。但是我提醒你,一定要尽快解决,留给我们的时间没有很多了。” “我明白。”江焕沉默了一会,又道:“给我十天时间,我把这里的事情全部解决了。待事情解决之后,我在跟你去枫都寻找玄武石。” 苏祁白自然也是知道江焕是太傅,手上的事情多,光凭他一个人,根本没有在短时间内做完。如果必须要在十天之内做完的话,还得加班加点,会很辛苦。 自己若是逼江焕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为了给江焕充足的时间准备,也为了让江焕能够用更快的速度做完事情,自己还是尽可能帮他一点吧。 “行。”苏祁白思索了一会,终是如此说了一句,“为了你更快做完事情,我决定帮你一起处理政事,直到你事情做完,我们在去残阳那里,帮助残阳将事情解决了,成功的回国,并和墨午角色对换,然后让你放下所有的重担,陪着我一起去枫都,如何?”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了。” 江焕虽然没看过苏祁白处理的奏折,但苏祁白毕竟在天界做神君做了这么久,处理奏折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的,是故江焕相信苏祁白做事绝对没有问题。 就是因为太相信,所以才决定不去看苏祁白批阅的奏折,而是把他的奏折扔在一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事实证明,江焕的信任是对的,苏祁白确实太有本事了一点,有本事的,呃,有本事得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处。 当然,除了脾气太差,一点就着,特别容易得罪人之外,什么缺点都没有。不光没有缺点,还有着一大堆的优点。 “不用客气,那我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了吧。”苏祁白说着,回到了江焕的身体内,转而江焕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很快的,他就把今天的事情就忙完了。 “先在这儿坐一会,休息一下,等一会去庄青那里。”江焕自言自语道。 说完这些之后,他坐在了凳子上。待到十分钟过去之后,他随手指了一个侍卫,陪着他出了宫,并朝着庄家而去。 很不巧的是,江焕选的,正是代替残阳暂时待在梧桐居的墨午。 墨午还是第一次被江焕这个临时主子叫去跟着他一起出宫,自然是受宠若惊的很,痛痛快快就答应了下来。 可那个痛快的只是他,并不是千影。 这不,千影在听到江焕说的时,脸色一黑,差点没有骂出声来。 当然,就算他想骂,江焕也不会容许他这么做的。毕竟,墨午如今的身份不是别人,而是残阳。而残阳是谁,是千影的好友,他们两个人可住在同一个屋子的。 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亲密的不能够在亲密了。 那既然他们两个人这么亲密,又怎么可能会闹出这么大的矛盾,甚至于拳脚相向呢。 可千影心思直,又遗传到了江焕这个主子的哪一种一旦有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那种特别讨厌的陌生人过来,就会发火,就会处处针对他,让他没脸。 江焕作为主人,自然是知道千影的脾气的。要不然,也不会在千影准备发火时用眼神扫视了一眼千影,让千影闭上了准备要把人弄到怎么样不罢休程度的嘴。 江焕见千影闭嘴,眸中笑意深邃几分。 千影和墨午可是不同的,千影毕竟是他那边的人,跟自己站在一条道上的,和墨午有着显著的区别。 可以这么说,千影和墨午他们两个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江焕绝对是帮着千影。 他那个人,是绝对不会去帮墨午这个冒牌货一点点的。 只是千影素来是一个懂事的,绝对不会做出让江焕为难的事情。这不是,江焕刚刚说完,千影就沉默了。 “残阳,我们走吧。”江焕说完,给旁边傻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墨午一个眼神。 “是。”墨午讨好的冲着千影笑了笑,而后跟着江焕离开了宫,就这么往庄府而去。 “为什么要带他去。”江焕和墨午走在大街上,却一句话不说,气氛那可谓是尴尬的不得了。就在这时,江焕体内的苏祁白跑了出来。 “不带他去,会起怀疑的。”江焕压低声音,对着旁边的苏祁白说道。 因为墨午的本事不够,他并不可能像江焕一样看到旁边的苏祁白。 这看不见旁边的苏祁白,自然也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有多么轻蔑,江焕眼神有多么无奈。 “到了。”江焕说着,在一个府门口停下了。 “公子,那个庄府就是这儿?”墨午眉头轻蹙,满脸疑惑的看着江焕。 墨午的话语挑不出毛病,江焕也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冲着自己的这个所谓的贴身侍卫去发这个所谓的无名火。 想到此,他只得点点头,道了一声:“嗯,我们进去吧。” “是。”墨午努力的扮演好残阳的角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残阳一点,不被别人看出破绽。 只要自己装的像一点,江公子就会对自己有好感,就会真的接受他。 大概吧? 墨午想着,脸上的笑意深邃了几分。 而他的这一幕,都被旁边灵体状态的苏祁白看了一个透彻。 “呵,墨午这家伙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我说江焕,你得好好看着他点,要是在人家府上整出什么事,你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我知道的。而且,我也相信墨午是一个聪明人,不会说什么的。” “别对一个不熟悉的人抱有太大希望,到时候,你连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苏祁白见江焕如此“单纯”,冷声嘲讽了一句。 江焕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言,就这么走了进去。 墨午见人走进去,自然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时,外头只剩下苏祁白一个。 庄府。 (本章完) 第724章 出丑 庄青正在和庄周以及自己的母亲聊天,忽听下人来报什么江大人来了,吓得一个没站稳,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庄周见庄青如此,翻了一个白眼,低声训斥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就是江焕来了吗,怂个什么劲啊,他会吃了你不成?” 又来了 通报的小厮无奈扶额。 每次江大人来的时候,每次他来的时候,每次逢到自家少爷在和老爷说话的时候,自家少爷听到江焕过来,那反应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就好像,就好像来的不是江焕,而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人请进来。”正当下人苦思冥想时,一个声音响起。 庄府的下人毕竟是庄府的下人,对于府里有多少人,自家主子的说话的声音,语调如何,都是特别清楚,特别耳熟的,是故他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恭敬的道了一声,“是。” 说完,他就这么退了出去。 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又带着江焕走了进来。待到江焕和几个人拱手问好之后,才离开了这里。 庄夫人曾经在自家夫君以及儿子嘴里听见过关于江焕的太多太多的事情,但终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见。 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再多,都比不上亲眼见人家一面。 这只有亲眼见了人家一面,她才知道这个庄周拼命夸奖,拼命的让庄青去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年岁的江焕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江焕到底有多么厉害,多么能干,才会让自己家老爷这么念念不忘,非要让江焕去学他才罢休。 如今见到江焕,她可算是懂了。 江焕虽然戴了一个面具,但却掩盖不了他浑身的气质,懂礼,以及从刚才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谦让,温柔。 这无论是从哪里看,都比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厉害一大堆,甚至于一向支持自己儿子自由一点,不被礼教所束缚的她,在看到江焕时,也开始希望自家儿子多和他接触,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江大人。”庄夫人笑眯眯的看着江焕,“青儿可是经常说起你呢,说大人做事情多好多好。我如今还不信的,可如今一见,却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着实天真了这么一些。江大人年纪轻轻,却坐到了太傅这个位置,而且还把事情处理的这么棒,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喜欢上他,果真是了不起呢。” 我哪里有经常说起他,母亲也太过分了吧,好端端的,竟然诬陷别人。 不就是江焕能力突出,性格温柔,处处都比我好,所以才这么说的么。 说就说吧,扯我来做什么。 冷漠凄清惆怅。 庄青想着,正想说个几句,表达一下那只是自己母亲的个人想法,并不是他的意思,也不是他觉得江焕多好多好,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完没了的提到他。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听自己父亲道什么:“江焕,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呢。” “自是来找庄青大人说事的。”江焕依旧保持着平常摆在脸上的那个淡淡的微笑,“不知庄大人可否赏脸一谈?”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肯吗?我要是不肯我母亲还不解决了我么。 庄青如此想着。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庄青才刚刚点头,便听自家母亲道:“江大人远道而来,肯定是辛苦了,不妨就在这儿坐会,喝喝茶,吃口点心。老爷,麻烦你和我去一下厨房,江大人常年待在宫中,对于外头的好吃好喝的了解的不全面,所以我想亲自下厨为他做几道菜,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啊。” “不必这么麻烦。”江焕道,“我只是坐一会,夫人不用特意下厨给我准备饭食,这样于理不和,这实在要准备的话,也应该是我来准备才是。” “江大人说什么傻话。”庄夫人笑意盈盈的说道,“大人是客,而我是主人家,身为主人家,哪里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江大人就在这儿和青儿聊聊天,叙叙旧,我啊,和我家老爷去厨房准备东西了。” 说着,就拉着在座位上坐的正舒服的庄周一起走了。 可怜庄周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别人拉走。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庄青和江焕两个人。 “呃。”幸运的是,庄青平常和江焕一个人相处习惯了,完全不怕和江焕一个人待在屋子。 更何况,屋子里又不止他们两个人。 还有一个残阳在那儿呢,自己怕什么。 想到此,松了一口气,又道了一声:“话说你来我这儿做什么,不会是单纯的过来蹭吃蹭喝吧。” “当然不是单纯的过来蹭吃蹭喝。”江焕说着,又喝了一杯茶,“我是来问你平遥那边的事情。” “平遥?最近一段时间她挺安分的,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了。”庄青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问。对了,唐止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庄青揉了揉自己的头,又道:“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唐府的下人的人数突然裁了不少。不巧,我们的人留在这被裁员的名单之内。” “我们安排好的人也被裁员了?”江焕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嘴唇一张一合,就好像似要说什么的样子。 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江焕说话。 正当庄青以为江焕不会开口说话时,江焕突然开口了,“那后来呢,你把他们安排到哪里了?” “我把一些人分开调入了庄家的铺子里,至于其他的,则在变了一个装屋子外头摆摊。” “这个办法不错,把我们这边的人分开来处理的话,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他们原先是我们这里的人。” “是吗,我也觉得。”庄青呵呵的笑了笑,又道,“这个办法还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庄青说着,孩子气的说了一句。 “厉害,确实挺厉害的。”江焕并没有反驳,而是笑着承认了。 (本章完) 第725章 合谋 墨午见江焕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自己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插嘴,别提有多尴尬了。 可尴尬又能怎么样,不尴尬又能怎么样,是江焕让他陪着自己来的,是自己为了在他面前刷好感度,所以才一言不发的扮演好残阳那个角色,希望江焕能够多看他一眼,能够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把对残阳的好分给他一点。 只可惜,这注定是奢望。 因为墨午是墨午,他是百里傲派过来的人,并不是残阳本尊,也不是千影那几个一心一意为着江焕解决事情的人。 江焕对他,注定不可能像对待残阳那样的。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像残阳一样对江焕付出真心。 这不可能像残阳一样对江焕付出真心,自然不可能拿着自己的那颗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比较合适的心去换江焕真心了。 这不是,墨午和江焕的关系只有僵着了。 可在这儿当背景板,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什么事情不能干,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 可江焕在这儿和那个叫做庄青的男子聊天,并没有出门口走动的意思,刚才那一对夫妇也没有回来。 无聊,异常的无聊。 良久,墨午终于受不住了。他脸色惨白惨白的,又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在江焕耳旁说道: “公子,属下一个人待在这儿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所以想问公子,属下,可否在四周走动一下?” 江焕沉默了一会,又小声的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若是走错了,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那可就麻烦了。罢了罢了,早去早回吧。” “属下就在附近走动,绝对不出外面去半步。”墨午说着,垂眸退了出去。 待人离去之后,庄青才恢复了正常,他从自己的位置站起,又凑到江焕面前,笑意盈盈的对着江焕说道:“诶,你那个叫做残阳的侍卫怎么走了?莫不是觉得我们两个聊的实在是太无聊,所以跑出去散心了?” 庄青脾气很好,和人相处时性格也是非常的好,见墨午离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自然, 而是凑到江焕身边,悠悠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呢。”江焕道,“诶,别说他了,我们聊我自己的事情吧。” “行。”庄青虽认识残阳,但毕竟和他交往不深,也不可能将过多的自己的心思放在这个所谓的残阳身上,而是在听到江焕说后头的话时立马闭上了嘴,转而如此和他说道。 “我觉得吧,我们或许应该把唐止那儿插的人手,分一点到唐郝哪里去。毕竟如今的唐止,对我们暂时构不成威胁。这对我们真正构成威胁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唐郝。”江焕说着,郑重其事的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庄青。 庄青撇了江焕一眼,又珍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什么?把你的意思和我说说,我斟酌了一番之后,再决定下一步。” 庄青毕竟是庄青,考虑的比别人多,关于结局会如何的问题,也考虑的比别人多。 是故在江焕提出这个事情之后,庄青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奉承,也不是巴结,更不是毫无顾忌的说江焕说的多好,而是把事情思索一番之后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好。”江焕没有犹豫,而是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而后,便见庄青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可那只是一瞬间,很快的,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庄青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江焕,“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这若是万一把他们逼得太紧,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到最后,我们只会得不偿失。”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江焕和庄青的关系不错,自然是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他的。而庄青的忧虑,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甚至于一边看着他,一边在心里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庄青同意自己刚才说的话的方法。很快的,他就思索出来了。 “这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江焕道:“左右派到那里的也不是你身边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可以尽管放心。” “不是我身边的人?那是谁身边的?”庄青好奇不已,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江焕,直到把江焕看的心中发毛,这才作罢。 “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心里慌。”江焕说完,又道:“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个身份特殊的情报组织,那个组织里的成员全部都是女子,我想用她们的手,彻底除去唐家。” “她们有自保能力么?可信么?江焕啊江焕,你手底下那批人毕竟是个女子,纵是在魅惑人身上有一套,可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或者他们的卧底身份被人家发现,已各种各样的明目软禁她们。退一步来说,就算她们没有被软禁,成功的逃出来,那那群人肯定会贴出捉拿的告示。若真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你别忘了,这告示他们能贴。我们,也能够在夜深人静时,凭着我们的身份悄悄地动手脚,让那些人,找不到。” 江焕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庄青作为江焕身边的第一个心腹,自然是清楚的了解他这个笑代表着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在选人时一定要注意他们的本事,还有能力,我们若是要彻底解决唐郝,解决唐家,在用人身上绝对不能马虎。否则,到头来反咬一口,就麻烦了。” “我明白。”江焕说完,突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下人走入,只听她道:“江大人,大少爷,夫人让奴婢来问二位聊完了没有,若是聊完了,便请去侧院吃饭吧。若是没有,也请二位移驾去哪里吃饭。” (本章完) 第726章 墨午的过去 “我们已经谈完了。”庄青给江焕递了一个眼色,江焕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是,我们已经谈完了。” 被派去通报丫鬟听闻此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道了一声:“二位请随奴婢来。” “有劳。” 江焕客气的说完,跟着丫鬟与庄青就这么离开了。可好巧不巧的,他刚踏出门,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墨午。 这下子,江焕就是再不想让墨午跟着,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罢了罢了,既然不可能了,那就让他跟着自己吧。毕竟虽然这里是庄府,四周都有不少守卫下人在,一般来说不会发生什么事。 毕竟人家的家里,人家肯定会保证安全。更何况,需要他们保证安全的人是和自己站在同一个党派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江焕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也难辞其咎。 毕竟江焕可是凌琛的身边的红人,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整个庄府都会给他陪葬。 罢了罢了,左右自己身边缺少一个可以应对各种各样情况的侍卫。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办法防身。 算了,还是留下墨午吧,左右苏祁白也在那里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江焕想着,又道:“我与庄大人要去侧院吃饭,你也随我一起来吧。” “是。”墨午说完,跟着庄青离开了。 墨午会这么巧出现,自然是因为庄府无聊,四周初了花花草草,小厮丫鬟,什么都没有。 这副模样,可是比墨午在魔界时,又或者是在聚仙楼帮工时,无聊很多。 可无聊又怎么样,不无聊,那又怎么办。 他如今是江焕身边的临时侍卫,江焕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江焕要他如何,那就得如何。 退一步说,江焕要是没有去聚仙楼,他也是不可以去的。 这除非他不想要百里傲许诺的护法的位置,他就可以放弃江焕,直接打道回府。 没有人会说什么。 最多别人会放弃他,然后重新派一个听话懂事忍耐力特别好的人顶替他的身份,顶替他的位置。 这最后么,就顶替他那个右护法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护法。 如此一想,岂不是自己亏本了。 什么东西都没得到,相反还亏了很多,自己唾手可得的右护法之位也拱手让人。 这个样子,他做人做的可真是够失败的。 只是墨午虽然在某些方面想的太多了一点,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很聪明。 起码,在很多事情上来说。 当然,这个很多事情,并不代表关于自己利益的事情。 毕竟墨午在魔界时只是一个小官,所有人都能欺压他,所有人都能看不起他。 就算到了人间,他还是一个小的不得了的芝麻大小的官员。 当然,这还是往好听的方面来说。 而这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一个打杂的帮佣,所有人都可以使唤他的那种。 只不过因为聚仙楼掌柜和墨午认识,两个人关系又很好,所以别人没办法欺负他。 因为只要他们欺负他,就会被他告诉掌柜,然后掌柜就会去罚他。 周而复始,使而复周,就这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所有人都怕烦,所有人都怕麻烦,聚仙楼的那群家伙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整天忙里忙外,忙东忙西,整个人忙的和一个陀螺似的,能在空闲功夫欺负墨午这个众人眼里有背景的闲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又哪里有其他的功夫在欺负人的同时,还要负责承担欺负人所需要承受的后果。 比如说,多出几倍的工作量,又或者是多出几倍的负责的东西,活啊什么的。 那可就有的受了。 能被百里傲选到聚仙楼帮忙的人都不是个傻的,不光不傻,那简直是一个精明的不得了的人。 既然人家精明的不得了,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呢。 就是因为这个,墨午才能在这儿待着。 要不然,就凭着他那个德行,早就亡了千遍万遍了好么。 侧院。 庄府的侧院距离主院只有十来里,随便走个几步,就到了侧院。 庄夫人和庄周早就等候,见江焕和庄青到来,立刻吩咐旁边伺候的下人给他添副碗筷,就这么吃了起来。 很快的,一场饭结束了。 苏祁白和江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一个人。更何况,他在江焕身体内待了这么久,肯定是会有一点饥饿感的。 是故此时的他,放弃了一边看着江焕他们几个吃,一边监视墨午的想法,就这么直接凑到江焕的身体中,开始吃了起来。 然而,因为苏祁白身份特殊,又是战神,食量本身就大,差点就在庄青那边露馅了。 不过差点,并不代表真的露馅。 毕竟,苏祁白身边可是有江焕在的。 江焕毕竟是江焕,出身高贵,又是皇室顶尖的成员,吃饭那些可是文雅的不行。 若只是吃饭那些文雅那些就算了,关键是他吃的还很少,拘束斯文到不行。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人家家里吃饭,江焕拘谨的不得了,随便吃了几口就吃饱了。 这幅模样,苏祁白可是不乐意了。 “你是婴儿吗?吃的这么少?去去去,你先回上次去的那张塌上休息,我来吃饭。”苏祁白说着,又道:“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却吃的这么少。这种吃法,早就饿死了好吗。” “行了行了,你要吃饭就来吃吧。”江焕心中腹诽。 “行了,那我就开始占你身体吃饭了,左右你也吃饱了,我吃几口也不碍事的。” “嗯,不碍事。只是这儿毕竟不是自己屋子,吃的太过,容易让人怀疑。” 江焕说着,主动的将自己的身体的主动权交给苏祁白,自己则回去休息了。 苏祁白的答应了江焕说的,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食量,不让他的破绽看起来这么大。 很快的,他把饭吃完了。 因为江焕年纪和庄青一般大,又聪明伶俐懂事非凡,庄夫人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比较喜欢他一些。 (本章完) 第727章 吃饭风波 见面前之人只吃了一会就吃完了,庄夫人双眸划过一丝担忧,只听她道:“江大人,你此刻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吃这么一点怎么行呢。来,多吃一点。” 庄夫人说着,又给苏祁白夹了一筷子菜。 苏祁白因为自己答应过江焕不能吃太多,不能把自己身体吃坏,不能在外人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所以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食欲。 所以纵然他肚子在饿,也就随便吃了这么一点点,然后就把筷子放下了。 毕竟答应了别人就要做到,苏祁白在这个方面,可从来就不会食言了。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转而将筷子放在一旁,安静了起来。 可是现在,也怪不得他了。 毕竟这不是他要吃,而是人家让他吃的嘛。 “这怎么好呢。” 苏祁白稍微客气了一下,见庄夫人热情依旧,“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 然后,吃的愈发多了起来。 直到最后,苏祁白打了一个饱嗝,表示再也吃不下了才作罢。 这坦白而言,庄夫人的料理功底不错,做的饭菜也好吃,要不是江焕在那唠叨,说什么在吃下去他在庄家建立起的美好形象就没了,他非得缠着人家教他怎么做菜做饭才好。 等自己学会了,就去教梧桐居的那几个侍卫,还有厨房里的婆子,然后下次江焕出事,需要去天庭什么的时候,让人家做给他吃。 想想就美好啊。 只是他想归想,做,是不可能做到的。毕竟江焕才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而他虽然跟着江焕一起出生,但他身上那个神君的血统,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这既然不是江焕这身体的主人,自然不可能像江焕本人一样随时可以出去,随时可以批阅奏折,也不可能像他那样爱做什么做什么,爱玩什么玩什么,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悠闲舒适的生活。 这哪怕他有能和江焕过上同一种生活的悠闲舒适感,他也没有办法去做。 因为懒,不想动,除了待在江焕身体里,哪里也不想去。 不光做不到,就是做得到,人家也未必肯去做。就算肯去做,也未必能做出人家特意准备的菜。 相反的,厨房没有被烧掉就应该谢天谢地谢他们这些侍卫的祖宗了。 这个说法并不夸张,不光不夸奖,简直是实事求是的说到了一种地步了。 江焕身旁的侍卫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集而来的,他们有的是小偷出身,有的是侍卫首领。还有的,是敌方首领,或者敌方首领的好友。 他们武功高强,身份也尊贵,自己的手上也有一批忠心对待他的属下。 唯一一个身份特殊。没有忠心对待他的属下的千影,最擅长的就是和别人交往了。 可擅长和人家交往,或者身份尊贵,身边有一大堆属下,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去其他大臣家里潜伏,卧底,那也不代表他们会做饭,还能把饭做的好吃,而不是直接把饭烧焦,或者为了煮一个饭把厨房炸了的这种恐怖的不能在恐怖的事情来。 苏祁白想自己跟着庄夫人学煮菜煮饭,亲手教江焕的侍卫们做饭,那是因为他和江焕一样,都没有亲眼见过侍卫们或者那两个丫鬟下厨。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破坏力有多大。 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不过苏祁白和江焕虽然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知道的事情,还有对人家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就说江焕吧。 江焕虽然不知道千影他们几个人会不会做饭,做的饭怎么样,能不能吃。但出于本能,又或者是出于主子的直觉,江焕总是有一种想法。 那种想法便是左右厨房有专门负责做饭菜的人,还是不要让千影几个做饭了的好。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江焕就是再累,在忙,也没有让千影他们几个做的打算。 自然,千影几个也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有多么的,多么的难吃。 也知道自己不下厨还好,一下厨会有多么的一鸣惊人,所以一般不会动手去做,而是直接让他们准备吃的。 至于自己么,只要负责端出去和准备碗筷还有收拾桌子椅子那些就可以。 毕竟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和江焕一起吃的,通常是江焕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 这么说吧,除了清风明月她们两个女孩子不和江焕一起吃,其他人都是和江焕一起吃的。 江焕是太傅,凌琛有为了他特意找来了一个会做饭的厨师,还有几个可以在厨房帮忙的婆子丫鬟,勉强将梧桐居里的小厨房办了起来。 可这若是苏祁白要是真的去教千影几个做菜,那是万万行不通的。先不说千影几个会不会做菜,做的菜能不能吃,好不好吃,吃了会不会中毒,或者产生什么不良反应。 就算他们会做菜,做的味道马马虎虎,或者特别好吃,那也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做的。毕竟梧桐居可是有专门的厨师,还有凌琛专门为江焕找的丫鬟婆子。 千影他们几个要是学会做菜了,还把菜做得很好吃了,那他们怎么办。 不用待在梧桐居了,不用做厨子了,然后失业,被送到其他地方去了?这怎么可能,若真的是这样,他们还不恨死江焕这个主子。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不光不会,他甚至还不会让自己身边人去抢厨房里的人的工作,而厨房里的人呢,又去抢别人的工作。 最后么,梧桐居就会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 到时候,他的管理能力就会被那些已挖苦嘲讽他为乐的人质疑,挖苦,嘲讽。 到时候,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帮他。 自己好不容易拉拢来的那群人,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他产生什么误会。 这可就麻烦了。 “不要想太多了啊,苏祁白。”正在自己身体内苏祁白平常休息的地方休息的江焕如此说道。 (本章完) 第728章 安顿 苏祁白用的身体本身就是江焕的,是故江焕其实在一开始就感受到了苏祁白想法,他一言不发,只不过是懒得说而已。 可懒得说归懒得说,苏祁白这个家伙越想越过分,甚至于在那里想着什么,什么交给他们做菜天天就可以吃好吃的,然后还不用动手,直接吩咐别人拿菜之类的,就不得不站出来说个几句,把这个爱幻想的家伙的梦境打碎。 “我和你说,千影那几个家伙可是大老粗,虽然我没见过他们煮饭,做菜。不过呢,我觉得他们肯定做不好。不光做不好,还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把厨房烧坏。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没事,万一他把厨房烧坏了,我在帮你重建,左右花不了多少时间。” “那你让我如何和人家讲为什么已经烧坏了的厨房突然变成了好的?”江焕冷冰冰的说道,“难不成说我在梦里的时候修的?” “可以啊,没问题啊,你就这么说吧,我无所谓的。”苏祁白如此说道。 可还未等江焕开口说几句话,便听苏祁白道:“行了行了,我也吃完饭了。我们把身体换回去,然后和庄青去看看那个叫平遥的,然后出发回宫。” 苏祁白说完,强制的和江焕换回了身体。江焕重新得到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体内之后,晕眩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就这么一瞬间的晕眩,却被庄青这个和千影比更加的少一根筋的家伙捕捉到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庄青虽然不喜欢自己母亲在江焕来了之后,总是围着他转儿,甚至于为了他连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抛在一边。 不过他素来是一个有主意的,也是一个知道怎么办才好的。作为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当着自己父亲母亲的面儿生江焕一个外人的闷气,也不可能当着江焕的面儿耍小孩子脾气,死活不肯让江焕走,或者让江焕难堪,让江焕对他们家的好感大跌眼镜,甚至于不在信任他。 然后,自己的后果可就惨了。 自己那个特别喜欢江焕的父亲母亲,就会对自己失望,不在喜欢自己。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毕竟江焕可是最得他母亲喜欢的。 得罪了江焕,四舍五入就是得罪了他的母亲,得罪了他的母亲,就是得罪了他的父亲。 得罪了他的父亲,他的日子好过还奇了。 “我没事。”江焕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扯出一抹微笑,“只是头有点晕,想来是昨天没睡好。” “头有点晕?那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庄夫人关心的问道。 “不用。”江焕毫不犹豫的说道。 当然,江焕答应的这么痛快,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苏祁白的存在,对于庄青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禁忌,是一个永远都不能,也无法被触及的存在。 毕竟人家是神君,身份尊贵,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而且,他的身份是一个秘密。 毕竟苏祁白可是逃兵,是叛徒,是天庭里的天帝,还有神君所不耻的存在。 毕竟这要是被天庭的那群特别讨厌的讨厌鬼知道他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天庭的那些人都因为这件事偷偷摸摸的跑下来,然后跑到越国,光明正大的去找苏祁白的麻烦的话。 江焕,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同一个人,苏祁白出事,江焕也就出事。 而江焕出事,苏祁白也就出事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人是一体的。 一容俱容,一损俱损。 只要江焕脑子没有出现问题,就不会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算苏祁白不是神君,而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自己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把苏祁白存在告诉他们。 就算能,人家也未必会相信他说的。不光不会相信他说的,甚至于还会觉得他疯了,又或者觉得他傻了,所以才会说胡话的。 江焕不是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人。同样的,他自然也不是那种会做出背叛自家好友的事情来的人。 这不是,无论庄夫人怎么说,庄青怎么问,庄周怎么关系,江焕都不肯让他们去请太医来看。 江焕再怎么有本事,那也是一个外人,只是一个来他们家里做客的客人。 庄家人有责任去请大夫给他看病,却没有责任在明知别人不肯请大夫的情况下,还硬逼着别人去给他看病。 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在明明知道江焕不肯的情况下,还强迫别人做出给别人看病的事情来。 “那好吧。”庄家人听到江焕说的,也不在阻拦,而是道:“青儿,带江大人去你的屋子里休息。” “是。”庄青从座位上站起,又冲着人家拱手,转而带着江焕离开了这里。 只是他离开虽离开,却没有真的把江焕带去自己的屋子里的。 他啊,直接把江焕带去了他们家的花园。 这下子,可把江焕弄蒙了。 “你母亲不是让你把我带到你屋子里休息么,怎么不听他话把我带到那儿,反而去了花园?” “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去看平遥,还有我派到那边去的人的状况吗?”庄青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他一会,“你既然要如此,那就应该出来走动走动。这去我房间,又有什么用呢?我这房间可没有你要的人。” “啧,你就不能说话说得好听一点么。”江焕听到庄青说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放心的将自己交给庄青,任由庄青将自己引入一个特别僻静的屋子里。 屋子里下人不多,却一个个都在忙。察觉到脚步声,那些个正在忙活的下人默契的抬起头,恭敬的说道:“少爷安好。” “嗯。”庄青微微颔首,算是给他们打招呼。 自然,江焕也跟着他一起打了。 “这就是我派去唐家的下人。” (本章完) 第729章 过去 庄青如此说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儿?”江焕环顾四周,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江焕,你要知道我手上的人并没有很多。还有啊,我父亲的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家伙,要是发现我私自派人去朝廷大臣的家里,还帮着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会打死我的。我要是被他打死了,那可就没人帮你忙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严重啊?” 江焕本来想说自己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他在真的要说话的时候,犹豫了这么一下下。 江焕会犹豫,这自然不是因为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所以停止了戏弄庄青的心思。 他那个人,在宫里压抑的太久了。而就是因为在宫里压抑的太久,加之身旁的人又都是一模一样,一尘不变的人。 而那些人呢,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把主子得罪了个透彻,从而让自己生活变得悲惨。 又或者因为某些事得到主子怨恨,从而魂消深宫,连挨到二十五出宫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就恐怖,想想就害怕好么。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养成了如此性子。 温润如玉,待人有礼,处事谨慎,无论从哪个角度,无论怎么看,都能得到别人喜欢。 当然,这是对于不是江焕政治上的敌人的人来说。 坦白而言,江焕对待自己人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谁,无论那人的关系和他好不好。只要他是和江焕一个党派的,他都会和他们聊天,会和他们说话,还会明里暗里接济他们。 当然,这是对于家里特别穷,甚至于穷到家人都养不起的人来说。 家里特别富裕的,就比如庄家,那种家里特别有钱的,就不需要江焕偶尔,或者是经常的接济他们。 因为他们有本事有能耐,可以自己做事,自己赚钱来用。这样子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们救济。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喜欢有事需要庄家人帮忙,或者庄家人需要自己帮忙,再或者闲来无事时去庄家走动。 再加上庄青和江焕年纪相当,两个人聊的到一会来。再加上庄青性格很好,江焕和他待久了,性格也变得相当的不错。 这最起码,他不用天天待在皇宫,天天待在他那个一亩三分地的梧桐居,过着只有凌琛一个好友,只有木翎几个侍卫,只有清风明月两个丫鬟。 想说话有没办法说,心事一说出来,立刻就会被自己家那些个侍卫胡乱猜测。 比如说自己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事,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然后就会想尽办法安慰他。 是的,哪怕他们不知道江焕为什么难过,为什么生气,都会想办法去哄着他。 而他们这样,江焕就麻烦了。 毕竟千影几个是他的侍卫,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做事都是经过了江焕的许可。 江焕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他不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不要做什么。 这么说吧,江焕的意志就代表了一切。 而江焕又如何? 江焕知道千影这几个安慰他是为了他好,也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好意,自己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认真的听,认真的摆出一张笑脸,并耐心细致的安慰他们,告诉他们,说自己没事情的。 可这真的是没事情吗?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有事情,而且事情很大,特别大,大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他们。 想都没办法想,做都没办法做。再加上千影他们几个人一参合,那可就麻烦的不得了。 不光麻烦,还累。 可不是么,又要在人家面前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日子过得很好,非常好,无忧无虑的和个什么似的。 若只是无忧无虑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真的无忧无虑么?显然不是啊! 江焕有着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每次处理事情都头昏脑涨的。 这事情一多,公务一忙,处理起来头昏脑涨的,脾气自然不可能有多好。 可尽管如此,江焕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柔贤惠,做什么事情都仅仅有条,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发火。 无论怎么做,他都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那个带着假面的木偶。无论别人怎么做,都不会苦着脸。 无论别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把他弄得生气的不得了,只能让他保持着这幅模样,从而让他们走的越来越远。 让江焕的心思越来越难懂,难猜。 让他们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得知江焕的心思。 让他们这对主仆,越走越远。 不光江焕的心思千影他们几个人难猜,并不代表庄青,以及庄青家里人难猜。 庄周在越国待了这么久,在这个尚书令的位置上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倒台,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在的。 这有自己的本事在,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江焕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倍的人在想什么。 而他看得出,他的夫人,同样是老谋深算到一种程度的家伙,自然也是看得出的。 庄周庄夫人两个人老谋深算,能够看出江焕的心事,并适当的给出建议,并用自己所提的建议去帮助他,让江焕能够走出迷雾,走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庄夫人和庄周能够看出江焕心思很正常,而庄青呢,庄青又是怎么知道江焕的心思了? 这点,就要归功于他的年纪了。 庄青和江焕年纪差不多,比起别人,他们两个也相对有共同话题的。在加上江焕本就喜欢时不时和庄青互怼,从而在二人培养了特别浓厚的感情。 这感情一浓厚么,久而久之,江焕就会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庄青了。而庄青呢,就是因为江焕的那一句话,慢慢的和他有了接触。 慢慢的,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庄青见苏祁白发呆,轻轻的笑了笑。 (本章完) 第730章 安排 “没什么。”江焕道:“话说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把他们安排在这个什么人都没有,什么人都不需要他们伺候的地方,又是有什么意图啊。”江焕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意图啊。”庄青摆摆手,转而搭上了旁边人的肩,“我只是觉得这儿左右也没人,父母也不经常来,浪费了多么可惜,所以把他们几个安插在这里,让他们做一点点活。等到府里的下人位置有空闲,在把他们安插进去,这不是很好么。” “好?”江焕似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一个没忍住,就这么笑了出来,“你不觉得有些浪费人才么?” “浪费?”庄青听到江焕说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此话怎讲?” “他们能在唐家待这么久,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有自己的能力的。将他们安插在这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让他们做着接触不到上位者的工作,着实有些为难他们了。” 这若是换做其他人和庄青说这些,早就被庄青暴揍,或者被他嘲讽一通,并说他那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去来云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打趣的说道:“莫不是把他们安插到你身边?让他们学习一下少年太傅的养成?” “学习少年太傅的养成?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把他们带进宫,怎么去和主上交代?又怎么插在我那个小的和什么似的梧桐居?莫不是靠着飞天的本事?” “扯犊子。”庄青笑骂一句。 “扯什么,我可是实话实说的。”江焕如此说道,“这些人这么有本事,放在这里真的是可惜了。这样,把他们交给我,我给他们安排,可以么?” “你给他们安排,确定?”庄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那副模样,就好像在看什么傻子似的。 而江焕真的是傻子吗?很显然,并不是。不光不是傻子,他简直是一个聪明的人。 若只是个单纯的聪明的人那也就算了,毕竟只是个单纯的聪明绝顶的人也就算了。 毕竟他聪明,还有一大堆人聪明,并不代表他可以把什么事情做到。 退一步来说,就算江焕能够做到,那些个聪明人也会想办法让他做不到。 毕竟你聪明大家都聪明,作为聪明人,肯定会有办法应付另一个聪明人。 这是最基本的本能。 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就没办法自称聪明人。 这没办法自称聪明人。 最多,只能得蠢的不能在蠢的蠢人。 毕竟,江焕他还是一个聪明决顶的人。不过这只是和人来比,并不是和天庭那些个神君相比较。 这不和其他神君相比较,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在里头的。 而这个原因么,就是因为神仙和人类从各种各样方面有着特别大的区别。 比如说实力,比如说战斗力。 又比如说,能力,以及办事情的控制力。 比如说,他能够事情做的很久,非常久,久到正常人都会因为事情太多太累,从而引发困倦,疲惫等等。 不过他的聪明虽然比不上天界那些个神君,但比普通人还是可以的。毕竟江焕以前在竹影居的时候,成天都是无聊的不得了的。 可不是么,虽然有秦灼这个亲哥哥的存在,但他毕竟是太子,有着一大堆公务要处理,有着一大堆事情要忙,还要读书写字。要是有哪个地方做错了,还要跪在自己所住的东宫的地上,听着自己父亲训斥。 若只是单纯的听着他的训斥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还得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说是,知道错了,直到自己父皇累了,或者心情好了,不想训斥他这个儿子了,又或者是带着人走了,他才能够起身。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办法抽出空去梧桐居看望自己这个可怜的不得了的弟弟。 但这只是偶尔,并不是经常。 就算他把事情做的非常好,或者把自家那个父皇安排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做完,也不是经常可以抽出空来去看江焕。 毕竟江焕身份特殊,又是宫里谈之人人色变的存在。 所有人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那个“扫把星”弄走。这样子,他们就能够和江焕这个不祥之人脱离关系。这样子,他们就可以在宫里宴会时,和其他人的聊天之中,光明正大的和其他人聊天,说话,而不是谈他们家祁国二陛下时谈之色变,甚至于话都不会说,只会脸色煞白,一个劲的傻笑,扮蠢,卖傻,让别人对他们祁国,对他们祁国皇帝,对他们祁国的官员印象大跌谷底。 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就是因为这个,哪怕是他们再害怕江焕,再害怕他那个天生血瞳的不祥之人,也不可能当着外国人的面,当着他们这位因为外国使者拜访,好不容易从自己所待的梧桐居出来的祁国二殿下脸色。 又或者说,摆出恐惧的不得了的样子,让其他人看笑话。 可害怕已经成了习性,害怕接近江焕,身怕和他接触的太久,自己就会面临悲惨的结局。又或者,比这个更惨的死亡的结局。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总是孤身一人,他没有朋友,没有喜欢的人。 他身边的人,只有个阿潇罢了。后来么,后来多了千影。 只可惜,最后阿潇为了保护他们兄弟两个,自焚了寝宫,尸骨无存。 就连灰烬,也被烧了一个干净。 江焕看着面前人,不知不觉,又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又想到了以前那个悲惨的回忆。 转而,他点点头,笑着说道:“确定。” 。 庄青自然是相信江焕的能力,也相信江焕这种性子的人,是不会骗他的。 他说有能力,那肯定就是有能力。他说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事情,那肯定就是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事情。 毕竟他可不是别人,而是江焕,是越国年纪最小的太傅大人。 (本章完) 第731章 心思 庄青想到这些,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这些人你带走吧。” 此时,江焕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些个正在耐心的做事情,就好像他们刚才的对话全部都没有被听到,依旧摆着一张冷的可以和冰块相媲美的脸的下人们。 是故在他听到庄青说的话时,成功的蒙了几分钟,转而后知后觉的说道:“啊?” “啊什么啊,不是你自己说要安排他们的住处的事情吗?”庄青冲着江焕挑眉,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左右这个地方偏僻,什么人都没有,我平常也甚少过来,他们每天要做的活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其他的呢,什么都不用他们做,可银子却还是一样的给,着实浪费了一些。” 江焕在听到庄青说的话之后,嘴角微微勾起,就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你怎么了?”庄青如此说道。 江焕不语。 庄青见江焕不说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道:“罢了罢了,你不说我就不问了。” 而,正当庄青以为江焕不说话是因为无话可说时。就在几秒钟后,他开了口。 而就是,道了一声:“你这么快答应我,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了,所以才想着把人扔给我,减轻负担吧?” 正在做事情的下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而嘴角抽了抽。而后,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似的,默契的盯着庄青看了一会,却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的主人。嗯,是现在的主人,也就是庄青,正在用一副他们这些个欠了别人几百万将银票的脸,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大有他们要是敢附和江焕,或者觉得江焕说的对的意思,就把他们整出点毛病来。 嗯,别看庄青这样,他心思其实深沉着,只要你得罪了他,他就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 而且,他会准备的,准备整出来的毛病还有不少。 毕竟,庄青这个人看起来单纯无暇。心可是黑的很。 得罪了他,那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庄家。 得罪了整个庄家,那就是得罪了半个朝廷。 所以说,这若是得罪了庄家,下场会很惨的。 毕竟庄家人在朝廷的位分虽然不高,心思却深沉着。 只要你得罪了他们,这哪怕是不小心得罪的,他们都会想办法整死你。 无论从什么角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可以把人整得非常好。 是的,整得非常好,而且还不带重复的那种好。 就是因为这个,下人们从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沉默,唯恐一个不小心将他们主子,也就是庄青这个大佛得罪了,日后的下场会非常的悲惨。 当然,这日后的生活会很悲惨是一方面。没银子,或者银子非常少,少到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不活全家,那可又是另外一个方面了。 为了银子,为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还是安安分分,不说话,不惹事的好。 不过不说话归不说话,不惹事归不惹事,心中腹诽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场的这些都是普通的人类,又不是什么神,怎么可能会这些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会做,也不可能做的有多好,有多完美,也不会做。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懒,特别懒的那一种。 不光是他们这么想,就连庄青,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他们这个想法并没有错误。因为在场的确实是普通人类,他们没有法术,也不会读心。 可这只是一部分人,并不代表这儿站着的所有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人类。 也不代表他们都没办法试探别人的心思。 比如说江焕。 他就是所有人中的例外了。 江焕是普通人,这点不假。不光不假,那简直是真的不能在真。 可他是普通人,并不代表其他人是普通人。比如说,江焕体内的苏祁白,那个如假包换的神君大人。 苏祁白因为无聊,特意从江焕体内跑出来,然后因为特别闲,特意动用了他那个读心术的能力,把在场的,除了江焕这个看得见他的人之外的所有人的内心读了一个透。然后,成功的读出来了庄青心中的,“江焕啊江焕,你还有没有爱了,你还在不在意我们两个之间的友谊了,你这个样子,这个想法,会失去我这个好朋友的知道吗?!还有啊,你这个想法放在其他时候,其他地方,其他人身上那可是会被打的!” 而庄青如此想,这个院子里的下人却不是如此想的。 他们两个人想法不同,这也不奇怪。毕竟庄青和江焕两个人认识,又是同僚,关系还不错,想的自然偏向于江焕做的多过分,他这个样子会失去他这个朋友,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之类的。 而那些个下人就不用了,他们不认识江焕,甚至于连他是谁,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他们知道的,只是从自家少爷和江焕二个人的亲密聊天之中得到的只言片语罢了。 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想的和庄青想的不同。这些个下人想的是,“这个人年龄好小,是哪里来的,是哪家的少爷,为什么和他们家少爷关系这么好,甚至于他这么说,说的这么直,自家少爷半句话都没有说。这要是换做平常,他早就把这个虽然是在说实话,可却一点也不客气,一点也不顾虑他感受的家伙赶走了好么”之类的。 “噗嗤。”苏祁白不大喜欢人类,也不大喜欢和人类接触。不过不太喜欢归不太喜欢,但他还是特别喜欢动用自己读心术的超能力感受那些人的心事的。 这遇到特别有趣的,说不准还会笑出声,感叹下他们的思维多么奇特之类的。 比如说现在,苏祁白就在感叹着他们的思维有多么的奇特,所以才能产生这么好笑,这么可爱的想法来。 (本章完) 第732章 信任 “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好端端的,怎么笑起来了?而且还笑的这般诡异,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江焕看到苏祁白这般,心中有些发毛,却又因为苏祁白在自己面前傻笑的次数多了,自己看习惯苏祁白傻笑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幸运的是,因为江焕恢复正常恢复的快,庄青并没有看出哪里不对。 而庄青没有看出哪里不对,那些个正在干活的下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自然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对的。 退一步来讲,就算他们真真正正的看见了江焕的不对劲,也不对多说什么。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主仆有别,尊卑有序,别人家的下人就应该管好自己的事,知道自己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在家里出事的时候想到完全的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至于其他的,他们没有必要去管。 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必要在明明自己知道他们,就是自家主子带回来的人,或者其他身份尊贵,前来庄家拜访的人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就这么把事实说出来,让别人不痛快,让主子不痛快。 甚至于主子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在客人走的时候直接把他们这几个说错话的叫过来训斥一通,杖责一通,扣他们的工钱。 甚至于直接让他们去管家那里领钱,领完直接赶出府,又或者是被发卖给专门负责他们这些个下人的人,让他们把自己卖到其他的地方。 这卖到其他的地方么,运气好的,会卖的比较好,比如说主子温柔好相处,这样子的,他们还能够过上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生活,甚至于比以前过得那个一模一样的生活还更好。 可运气不好的,那就不一样了。 这运气不好的,会被卖到穷乡僻囊,甚至于卖给那些个又丑又矮又穷脾气还不好的人为妻。 再然后,就会过上辛苦劳累的生活。 是故他们就是听到了自家主子和这个不知名的公子的对话,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闭嘴做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情做完了么,又默默的退出。 是的,事情做完了就默默的退出去,完全没有在这儿墨迹的打算。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人此刻做的还是很聪明的。就是因为他们的聪明,也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知趣,以及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知难而退,什么时候应该知难而进的精神,才能够活那么久。 不过退一步来说,他们就是不走出去,和个大老爷似的在这儿听,那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毕竟庄青敢把江焕带过来,甚至敢把他带到他们在面前,甚至于还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那自然是不打算把事情瞒着他们,又或者是真正的把人家当自己人对待的。 可庄青如此想,并不代表其他人如此想啊。 又或者说,这其他人如此想,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想。 退一步来说,就算这所有人都如此想,那也并并不代表庄青如此想。 就这么造成了一个循环。 “你看看,人家都被你吓跑了。”庄青见人家离开也不去追,更没有开口让他们回来的打算,而是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733章 严厉 “应该不是吧..”一个下人道:“我刚才听少爷称呼那位公子为江焕来着。” 说话的这个下人是院子里负责打扫院子,给院子里的那些不知名的花草的。因为性格原因,他平常沉默寡言,不喜欢和其他人说话,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因为如此,同在一个院子做事情的下人都把他们当做怪胎。 可谁知道,就是这个“怪胎”,在他们一群人讨论江焕到底是哪里来的,身份如何,和他们家少爷是什么关系时,突然开了口。 因为那下人平常甚少说话,他们已经在心里自动的把人家归为了哑巴,不会说话,也不会比动作,还不会和他们交流,只会默默的做事情,安安静静的做事情的那种。 不过他们虽然在心里把人家归为了哑巴,却没有欺负过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哑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可把其他人吓坏了么。 而让他们吓坏的原因虽然有一些是这个“哑巴”下人突然说话,而更多的,却是那个下人嘴里的一句,“刚才少爷不是称呼他为江焕么?” “江焕?!天啊,他既然是江焕?不会这么巧吧!”一个下人用一种恐怖,惊悚的,眼神看着说话的那人。 “不要看我,是少爷自己称呼他为江焕的。”那个下人淡定的说道。 “真的是他啊?”一个人用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汗水,道:“那可是当朝太傅,是京城里除了主上之外,最美名远扬的那一个了,能力好,性格好,人品也好,京城里的不少人都把江焕,江太傅当做典范呢。我们家少爷,呃我们家少爷那个奇葩的和什么一样的性子,既然能够和他成为了好朋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下人说道,“别看我们家少爷看起来不怎么正经,说一套做一套的,但为人正直的很,朝廷里也有不少人喜欢他的,江大人或许是被我们家少爷的人品惊到,所以才和他交好的。” 这个下人的说辞,引来了其他人的赞同,并纷纷附和:“我也觉得是因为这个吧。” 当然,那个下人说的只引来了大部分人的赞同,而不是引起了全部人的赞同。退一步来说,这里的大部分人也很少。 毕竟,那些人都是庄青临时安排在那儿的,未来或许还会离开。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安排到这个小院子做事情的人非常的少,无论怎么数,就是那么几个。 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像其他地方,其他人一样,有着一堆的人管着他们,有一个专门的管家约束着他们,让他们不要行事那么冲动做事,不要想一下七七八八的事情,然后惹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就算有管家或者其他人。 当然,这些人能被选中都是因为他们安分守己,战战兢兢,做事情认真的和什么似的。 若不是因为这些,庄青才不会在自己那些个为数不多的心腹中选出这么几个心腹中的心腹,并且给他们安排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为了他们,特意腾出一个空无一人的小院子,让他们做事,让他们自由自在的生活。 甚至,还把江焕那个厉害的不行的家伙引出来让他们看。 可不是对他们特别好么。 这只是他们这些人心中的想法,事实真的和他们想象的一样,庄青真的对他们很好么,显然并不是。 因为,他们在心中想着自家少爷对他真的是特别好时,他们家少爷完全把他们几个小厮忘到了一边。 此时的他,一边带着江焕去班主的房子,一边 专心致志的纠缠江焕。 而这纠缠的内容不是其他,而是么,让他教自己怎么样才能让父母对他好点,让他们能够不要做的这么过分,不要有了别人忘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那个重视别人,反而忽视亲生儿子的性子要改,亲生儿子会不满意的云云。 江焕在听到这个问题时,心中一脸蒙蔽。在他看来,庄周除了和自己走的进了这么一些,庄夫人比起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更加客气,关照一些。 可会关照一些是很正常的,毕竟江焕是客人,难得来这里一趟,又难得和庄夫人,也就是庄青的母亲见面。 如今,那是他们的第一个照面。既然是第一个照面,自然是江焕希望给人家留下好印象的同时,人家也希望给江焕这个客人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才会动手给自己下厨的。 这个和他是谁,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庄夫人为什么偏爱他多过爱庄周这个儿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可尽管如此,江焕却还是没有和他说什么。当然,这不是江焕不想和他说,想让他继续误会父母,而是觉得他父母这么对他,那肯定是有自己的心思在的。 这心思么,就是希望庄青,他们唯一的儿子,能够认真做事,不要在沉迷于花街柳巷,不要在沉迷于青楼那种地方,不要和一些人鬼混,学会做正事。 说实在的,江焕挺了解,也挺理解庄青父母的。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这个心思放在谁家都有,父母都是为了他好,所以才会对他严厉。 至于他这个外人么,自然不用如此严厉。毕竟江焕再怎么聪明,再怎么能干,那还是一个外人。 他姓的是江,而不是庄。同样的,他也不是庄周的儿子,更和庄夫人没有半点关系。 既然不是姓庄,那自然不可能会对他如庄青这个儿子一样。 “江焕,你在想什么呢。”庄青见江焕发愣,眉头不自觉的蹙紧,又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江焕。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点事。”江焕垂下眸子,又道:“诶,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到你说的那个班主的院子啊。” “这个?”庄青微微一愣,又看了一眼前方,条件反射的说道:“很快了。” 第734章 庄青 “很快?”江焕眉头轻蹙,不解的看着他,“很快是多快?说明白点?” “说这么明白做什么,有没有捡。”庄青翻了一个白眼,又道:“行了行了,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赶紧和我来,你这在迟一会,他们就讲完了,到时候你又要白跑一趟,多冤啊。” 说得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怎么办。 江焕嘴角轻抽,并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庄青。 “我们两个有仇吗?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你这样子,让我很心慌啊,心慌!知道不知道心慌是什么意思啊。”庄青被江焕弄得心里发毛,嘴上却依旧不客气,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行了行了。” 江焕作为庄青的好朋友,作为庄家人眼里,心里唯一一个不和庄青的那些个狐朋狗友相提并论的存在,也作为唯一一个庄周可以信任的庄青和别人交往的朋友。 江焕的性格爱好可是被庄青摸了一个透彻。 毫不夸张的说,庄青除了没有派人去调查江焕那边的情况,几乎什么都调查过。 无论是性格爱好旁边人,他都摸的很清楚,甚至于能够把江焕手底下的那个人的名字倒背如流。 是的,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倒背如流。 虽然江焕身边的人很少,非常的少,不过能够把他们的名字倒背如流,那也是有本事的。 当然,这个有本事是加了双引号,并不代表真的有本事。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有本事,那也不可能,也没有办法总在这么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上。 他要放在心上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以及自己的家人。 毕竟外人是外人,无论自己,又或者是他再怎么做,那也没办法从外人变为内人。 当然,这个是对于自己家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情况下来说。 这若是有女儿么,年纪也跟江焕差不多,那就是另一个景象了。 毕竟庄青以及庄夫人,可是如此的喜欢江焕,要是江焕能够和他们家成为亲家,无论碰到了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互相帮助。 毕竟是亲家吗,一容俱容,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只要脑子正常,因为爱才和他们家女儿在一起,而不是因为他们家的权势进来的人都清楚。 只不过这个愿望是不可能的。 因为,庄青并没有女儿。就算有,也不可能嫁给江焕。 毕竟江焕如今才十六,就算他们有一个小女儿,也不可能嫁。 毕竟江焕如今个十六,他后来生的那个女儿也就是那个未知的女儿,就算他夫人生的出来,她也就一两岁。 一两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成亲,订婚,结婚。 算起来多亏啊。 就是江焕在有能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放着其他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少年不要,就这么配一个比他大十五六岁的人,想想都亏,都心累好么? 就是因为如此,纵然庄周在欣赏江焕,在欣赏他的能力,气质,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毕竟他家里没有姑娘,只有庄青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若是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也就算了,毕竟庄家是朝廷大族,是豪门大户,手下分支很多,这手下的分支很多,肯定是有一户人家的家里是有女儿的。 可说归如此说,做,是不可能如此做的。 先不说庄周那人是属于那种朝廷上还好,自己家里却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就是他和其他分支的关系,那也是很差很差的。 既然是很差很差,自然不可能从分支里头选一个女儿嫁给江焕。 毕竟江焕身份特殊,还有一大堆人指着巴结江焕,还有一大堆的人指着把江焕拉下水,自己好做到江焕的位置,然后把他那里的人一网打尽。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庄周真的为了让庄家和江焕关系更加密切,勉强让一个庄家旁支的姑娘嫁过去,人家也不会真心待他,退一步说,就算那个姑娘是真心的对待他,江焕也未必是真心的对待他的。 那个姑娘也未必,未必会过的很幸福。 这样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这要是真的把人家姑娘嫁过去,她以后若是不被家里人所重视,不被自己爱人所重视。 即使有夫君,有爱人,却依旧如同守寡那般。这可不是,最大的悲哀么? 这些想法庄青并不知道,毕竟庄青是庄周的儿子,又不是和他同辈的人,庄周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庄青,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想去把谁许配给江焕合适。 把谁许配给江焕,才能够让他们帮上自己的忙,才能够帮上江焕的忙,让他们两个在仕途上一帆风顺。 不过江焕聪明伶俐,心思活络,开朗,不需要别人提携,也能够把事情做的很好。 退一步来说,就算有人想不自量力的去说他,或者去“提携他”,那些提携不了。 毕竟江焕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随便一个动作,随便一件事情就能吸引不少人的关注。若只是单纯的吸引到了别人的关注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只要说自己不会做,不好做,他手上的那一群同一个党派的人会一窝蜂去帮他。 从某种程度来说,江焕在得到别人嫉妒的同时,也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要不是他的身边有不少人出谋划策,有不少人出手相帮助,就江焕一个人,也会出现很多做不了,做不到的事情发生。 从某种程度来说,江焕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真的应该感谢庄青,以及那些在身后支持自己的。 庄周感谢江焕帮他把庄青这个麻烦带在身边,并教他一些为人的道理,让他不至于在别人面前出丑,也能让他少和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接触,从而走到正道上。 从某种程度来说,江焕和庄周,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只可惜他们这个庄青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庄周和江焕两个罢了。 “到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35章 不好的回忆 江焕听到庄青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停住了脚,转而回头看着眼前人,并用那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到了?” “对,到了。”庄青看着面前人,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不过庄青虽然比不上江焕那种完美无缺的性子,但并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同样的,因为和自个父亲,也就是庄周嘴里的狐朋狗友接触的多了,他也分出来了一些,所以有意无意避开和一些特别过分的人接触。 所以性格还是和江焕有一些相似的,毕竟他们两个是朋友,有一些相似点,这点倒不奇怪。 毕竟两个人关系这么好,甚至于超过了凌琛这个江焕江焕他的正牌的主上,以及知心好友。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两个人感情的深厚,江焕也会和他说一些自己的心事,以及在遇到的事时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怎么样的处境,怎么样的反应之类。 当然,江焕的身份特殊,是故他尽管把庄青和凌琛当成好友,也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己的家世,自己以前的情况告诉他们。 毕竟江焕那个身份特殊的不能够在特殊,麻烦的不能再麻烦。 别看越国现在风调雨顺,百姓富裕,国泰民安,看上去太平极了。 可真的打起来,尤其是和陈,吴那两个国家打起来,越国还是很吃亏的。 毕竟,陈吴二国可是一起趁祁国内乱未恢复围攻祁国的。 因为秦灼做事情认真负责仔细,做什么都仅仅有条的,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做事情就很不错。 是的,秦灼那个太子虽然比不上江焕那种做事情认真仔细,负责到极致,甚至于喜欢看奏折多过喜欢出去玩的家伙。 但做其他事情还是很不错的,比如说拉着江焕这个弟弟去祁国京城四处走动,花银子和其他百姓买衣服,冒充农民给人家打临时工之类的。 这些东西,他们兄弟两都做过,所以比较能体会到他们的辛苦。最起码,江焕是这样的。 而秦灼是不是这样就很难说了,毕竟江焕和秦灼虽然是亲兄弟,秦灼对这个双胞胎弟弟也很照顾,甚至于还在当皇帝时就动了把帝位传给江焕的心思。 可照顾归照顾,想把位置传给江焕归位置传给江焕。 他们两个是君臣,无论他们怎么做,那就是君臣,作为君臣,肯定要守着君臣的礼仪。 比如说君说话臣不能插嘴之类的,这些礼仪都是需要遵守的地方。 自然,秦灼也就只有江焕这么一个兄弟,除了他之外一个姐妹都没有,是故他也没有指望江焕对待他有多么好,有多么尊敬他,有多么把他当帝王来看待。 毕竟都是亲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客气来客气去,好端端的家人,就变成了君臣。 他们两个在也没办法恢复以前那种关系,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陪江焕过生日之类的。 兄弟不兄弟,反而像那些个每次他上朝都过来跪拜臣子一样,拘束客气,到时候麻烦的不是他们这些人。 麻烦的,只是他这个帝王罢了。 不过秦灼继位之后也是对百姓,对国家很好,做了不少好事的。 最起码,祁国在他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要不是陈吴二国趁人之危突然袭击,他们祁国会恢复的非常好,特别好,甚至于可以超越其他国家,成为第一大国。 只可惜,他们的这个梦破灭了,因为这个梦的破灭,祁国也没有了可以和其他人较量的资本,也没有了可以和其他人争的可能。 所以祁国恢复不起来,永远都恢复不起来,因为祁国亡了。 他们的家,也没有了。 这个事情一直都是江焕心中的逆鳞,是不可被触碰的存在。只要一碰,他的心就很疼,特别疼。 “大概,我真的和其他人说的一样,是一个不祥之人吧。”江焕想着,抬头忘了一眼天空,双眸也愈发暗淡。 一旁的庄青见江焕抬头发愣的样子,心中无语的不得了。 有些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江焕这个家伙什么,能力好,本事高,性格好,这点众人皆知,这点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都不会说什么。 毕竟江焕能力好这是事实,没什么好不满,没什么好嫉妒的。 而,这都是对于他们这些和江焕一个党派,又和江焕感情深厚的人来说。 那些和江焕不是一个党派的,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也没有这么喜欢江焕了。 他们那些人啊,什么都不喜欢,最喜欢的莫过于找江焕的茬,看到他错了哪个地方就咬着不放。 没有错的地方,也依旧咬着不放。那副模样,就好像不紧紧盯着江焕,不给他挑点错处就不舒服似的,令人胆寒的不行。 所以两边就形成了一个特别诡异的关系。 喜欢江焕的拼命帮他说话,不喜欢江焕的,则拼了命的抹黑他。 至于这抹黑的手法,理由么,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那个年龄,以及这么小做不了太傅,人家只要稍微下这么一点点功夫,江焕就会被人家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之类的老调重谈的话语。 听的人家厌烦,恨不得多找一些话回怼他,把这个喜欢怼别人的家伙弄得体无完肤。 而庄青作为庄周,这个江焕的一个党的人的夫人所生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像那些正事不干,黑江焕黑的非常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盯着江焕,直到把江焕从太傅的位置上拉下来了才肯罢休。 庄青,可是可是非常的看不起这些没有本事,还喜欢将有本事的人拉下位置,这个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好过的的人呢。 不过看不起归看不起,不喜欢归不喜欢,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并不会把自己的不喜欢放在明面上说。 不过不喜欢明面上说归不喜欢明面上说,关于江焕的事,还是得说说的。 他那个家伙有事没事总喜欢发愣,庄青看到了还是很不舒服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36章 不满 “你到底进去不进去。”庄青撇了撇嘴,语气带有一丝不满,只听他道,“不进去我就走了,你就在这儿傻站着吧。这到时候,所有人都走了,人家平遥也跟着他们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呗。 江焕心中如此想着,可说,却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会如此也不怪他,毕竟是他自个主动去了庄府,又和人家父母聊天叙旧。末了,头还被自己体内那个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跑出去,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跑回来,整个一把自己当成了祖宗的苏祁白家伙弄得头晕眼花,转而被庄母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由,吩咐庄青这个儿子把江焕带去屋子里休息。 可庄青呢?他真的有带江焕去自己屋子里休息吗?没有,完全没有! 他那个人,直接把江焕带到了后花园,并穿过后花园的一条特别幽静的小道,把他带到了他和他说的自己为那些被唐郝家“退包”的心腹安排的暂时住所之中。 这等到去完了那儿,才想起他们很久很久以前说的话,把人带到负责管理平遥的班主的屋子。 尽管如此,庄青的厚脸皮,这么欠揍,着实让江焕吃了一惊。 不过这还是一点儿,只是片面的,不完全的。 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庄青的心里是是一个厚颜无耻到一种程度的家伙,而且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和自己学的,估计会被气的七窍生烟,也会被庄青弄得更加的吃惊,甚至于吃惊到不把庄青这个家伙弄出点毛病不罢休的趋势来。 只可惜不知道,就算知道,庄青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罢了。 毕竟江焕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要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做出那种事情,自己还不得羞愧成什么样子。 为了不让自己羞愧,也为了让自己不在其他人那里丢脸,庄青自然不会让江焕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也不会让他知道,从而让自己在平遥,以及平遥身边的那些个姑娘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这样子,日后该怎么追姑娘。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这个不认真听自己上司说话,还喜欢有事没事怼上司,上司教训还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和个什么似的家伙呢。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撩妹,也为了自己能够不被别人嫌弃,庄青还是决定不和江焕扯东扯西,扯南扯北,顺手还直接挖苦他,而是直接道:“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别傻站在外头给人家当背景板了,跟我进来吧。” 庄青说着,从后头推了江焕一把。于是,二人就这么在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的情况下进入了班主的屋子。 或许是因为他们来的太巧,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原因,他们去的时候班主以及平遥那群人还没有走。同样的,他们的妆容也没有卸掉。 所以就看到了一个特别惊悚的场面。 所有人都没有卸妆,所有人都穿着戏服,带着厚重的饰品,据不完全估计,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饰品以及戏服加起来,都有十来斤。 就是因为这个,成功的让江焕这两个不会看戏不会听戏也不爱听戏头开始疼起来了。 “二位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平遥那些个姑娘没有卸妆,班主以及其他个大老爷们,自然也是不可能卸了妆,用自己那个百分百的全素颜面对江焕和庄青两个人。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练习的时候上的妆有多么恐怖,甚至于能够恐怖到把普通人吓出毛病来的地步。 要是知道他们两个会如此,绝对不会做出还没有卸妆就出来面对庄青的事情来。 毕竟庄青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唯一一个负责他们这些人衣食住行的少爷。若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自己的长期饭票。 也是得罪了自己在庄家悠闲地过着幸福生活的保护伞。 只要班主想得到,并且如此想,而且用这种方法去想庄家人,他就可以在这里呆很久。 甚至于,可以待到庄家人不要他为止。 而且就算人家真的不要他,不要他们这些个在戏班子辛苦唱戏的人了,他们还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毕竟,他可是班主,是他们这些个戏子的领头人。 身为班主没地方去,反而带着人去外头流浪,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幸运的是,庄家人目前并没有把班主弄走的想法。 毕竟,他们还需要平遥,以及平遥的丫鬟帮自己的忙。 既然他们需要平遥两个的帮忙,那自然是不可能把平遥所在的戏班子的兄弟姐妹都赶走,只留她一个人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留了,人家也未必肯这么做。 毕竟,她可是靠唱戏为生,不去唱戏,自己就没了生计。 就这一点,她的心里,眼里比其他家世优厚,身份尊贵的,却甘愿做笼中鸟的女孩子们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二位来这儿有什么事吗?”平遥见自家班主的问话庄青两个人没理,眉头轻轻的蹙了蹙,转而用一种特别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 “自然是有事的。”庄青并江焕承受能力好,抗打击能力也强,很快的,就从这么一群大浓妆之中缓了下来。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事吗?”班主见面前这两位“大佛”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又用一种笑意盈盈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们是有事寻找平遥姑娘。”庄青说着,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江焕,在江焕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高声说道,“江焕,我说的是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是吗?不能的吧? 江焕嘴角抽了抽,有些敷衍的说道:“确实是有事来找姑娘,不知姑娘能否赏脸出来一下?” “啊?” 江焕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可成功的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平遥弄得很蒙,“不能在这儿说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37章 有事 “自然不行。”庄青笑道。 “为何?” 庄青的这一句话成功的把平遥,以及平遥身边的那一群人弄得蒙蔽的不行。 此时的庄青,才真真正正的知道自己说的话了。 可说错话归说错话,知道自己说错话归自己说错话,会不会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了。 毕竟庄青可是官员,身为官员,那可是有自己的尊严的。而他的那个尊严,是不允许他去和一个管理戏子的班主道歉的。 这不是,不能和班主道歉,只能求助于江焕这个有很多特别好的办法人了。 “江焕,帮我把话拉过去。”庄青呵呵的笑着,又用手拢住了江焕的肩,并在江焕耳旁说了个几句。 “拜托了。” 正当江焕准备开口帮庄青一把时,庄青再一次将自己的耳附在江焕那儿,又如此说了一句。 “好。” 江焕双眸中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转而言笑晏晏的说道:“平遥姑娘有所不知,这话题比较私人,还是单独说比较合适。” “是啊。”庄青迅速的接上了江焕的话,“平遥姑娘,我们几个人都认识了这么久了,你难道还相信不过我的为人么?” “大人说的太客气了。” 班主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转而呵呵的笑了笑,心中腹诽当然,毕竟你可是让我享受到这些荣华富贵,过上长期住在大臣屋子里的生活的,能不巴结讨好,能说信不过他么? 不能! 自己要是真的这么说,早就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好吧。 他又不是傻,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得理不饶人的事情。 这万一还人家真的把自己赶走了,那自己身边人肯定也会被赶走。 自己不是别人,可是一班之主,手下的徒弟无数,会唱的戏也无数。 身为师父,他可是非常了解徒弟的。不光了解徒弟,也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德行,爱好,性格什么的。 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被人家赶走,自己的那些在庄家待了这么久,导致有些贪于享乐的徒弟会是什么下场。 他们那群人啊,八成会因为从天堂落入地狱,导致没有办法从那件事情中缓过神,甚至于没有办法做他们原来做的,自己所做的,会做的,属于自己的生存本能的事。 然后,就会让自己惹来一大堆麻烦。 这事情想想就恐怖,想想就心累好么。 班主是一个聪明人,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是故他虽然对庄青和江焕那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发奇想的把平遥叫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把平遥叫过去,单独说话是想什么,做什么,却还是道了声:“平遥,既然庄大人和江公子说有事情找你,还说那个事情很要紧,必须要单独说,那你就去里头换衣服,把妆卸了,在和他们说罢。” 班主这话说的什么毛病也没有,不光没有,甚至于还说的很对,简直对的不得了。 毕竟穿着戏服,画着浓妆,怎么看怎么不尊重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待客之道。 为了让人家感觉到他们尊重他,也为了让人家感受到他们对他的敬意,无论怎么说,平遥,都是需要把妆卸了,衣服换了再过来。 “是。”平遥回过头,朝着班主行了一个俯身的礼,又对着江焕两个人说道:“二位大人若是不介意,就请在这儿稍等一会,平遥去换一个衣服,马上就过来。” 江焕二人虽非和平遥一样是戏班子出身的,但架不住庄青那里有一个喜欢看戏的老爹,以及喜欢有事没事就拿他和别人比较,甚至于跟他爹一样喜欢看戏的娘亲,是故庄青对于他们哪儿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知道归知道,但学以致用的可能性还是很小,很少的。 毕竟庄青这个人喜欢撩妹,这点不假,可人家撩的妹子大多都是自己屋子的,或者府上的,又或者是青楼的。 庄青这个人有些花心,再加上他那个身份,身边的莺莺燕燕总是有不少。 只是庄青这个人“挺有原则”,对于围绕在自己身旁的莺莺燕燕大部分都是来者不拒的。 毕竟没有人会嫌弃身旁的女孩多,没有人会觉得身旁女孩子多是麻烦。 毕竟,女孩子多遍代表自己很受欢迎,而自己很受欢迎么,就代表自己的人品不错,性格不错。 毕竟要不然是这些,人家妹子那里肯主动围绕在他身边,这不把他整出什么事情来,就该感恩戴德了好么! 不过话虽如此说,庄青却还是有不喜欢的。 比如说戏班子的,有比如说那些个已经有了夫君的。 他就是在喜欢也不会去勾搭,就是在喜欢,也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用某些下作的手段将人就在自己身边。 毕竟他可是君子。 就算喜欢漂亮姑娘了一点,他还是一个君子,作为君子,便该学会有所为有所不为。 一些不该碰的人,他就是再怎么也不会去碰。反之。一些该碰的,或者江焕要求他碰的,他就是再怎么,也会去碰。 毕竟他和江焕可是一条船上的,不光是他,他的父母家人,可都是一条船上的。 只有江焕好了,他们才能好。可这要是他不好了,自己,以及他的家人全部都不会好。 就是因为如此,庄青才会将平遥以及和平遥一伙儿的那群人弄到庄家,并已他父母喜欢听戏,想要一个专门的戏班子给他们唱戏为理由,把他们留在了这边。 在加之江焕和庄青关系不错,两个人平常走的也很近,庄青便时不时去梧桐居,并把戏班子里头的人的习惯以及规矩爱好什么说给他听,然后两个人围在一旁讨论这件事情。 江焕出生于皇室,吸收能力本身就很强,在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在庄青的讲解下,仅仅几分钟就知道了戏班子的规矩,还把规矩背的很熟。 这不,此时他两微微颔首,目送着平遥去了屋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38章 邀请 “久等了。”不一会,平遥走了出来。 此时的她,已经卸去了浓厚的妆,换掉了那身厚重繁复的戏服,穿上了刚才从自己屋子来到这里时穿的那件素衣,就这么素颜走了出来。 幸运的是,平遥长得本身就很漂亮,唇红齿白,面容白净,眉眼含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再搭配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那可真的是讨人喜欢的不行。 最起码,其他人是这么想的。 但这其他人,并不包括庄青那个钢铁直男,以及江焕那个毫无审美能力,也不知道美为何物,甚至于身边站着一个大美人都没有反应,甚至于完全不会被她所吸引的直男中的直男。 作为所有人公认的直男,庄青虽然会聊天,会逗别人笑,最不擅长的就是送女生礼物。 据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透露,庄青曾经在某个青楼里的某个特别有人气的花魁的生日时送过一个礼物。 而这礼物并不是单纯的礼物,而是特别,直的一种。 而这个特别直的礼物是什么呢,是一个男生觉得好看,女生却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一个粉红到特别诡异的胭脂。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因为那个姑娘在看到庄青送给她的居然是这么恐怖,这么难看的东西之后,差点没有把东西直接摔在庄青的脸上。 当然,这只是差点把东西摔在他脸上,并没有真的摔。 毕竟庄青可是庄周,庄尚书令的儿子,在朝廷里也有着自己的官品,官位,也有自己的手下,以及七七八八的势力。 得罪了他,可是得罪了整个庄家。若是得罪了整个庄家,她们这个青楼的妈妈可是会把她赶走,让她身无分文,让她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 就是为了自个,她就是心里在不舒服,也不能和人家说什么,更不能冷眼相待,甚至于把这么大的“银子”赶走。 导致在妈妈面前抬不起头,自己在这个地方活不下去,最后被他们已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让她一个姑娘在那里自生自灭。 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一点。 毕竟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首饰也是自己攒的,自己没有得到,反而给了人家,那可真的是可惜极了。 可尽管如此,那个青楼里的花魁对庄青的热度也大不如前。 不过人家身份在那,对他大不如前归大不如前,却也没有真正的冷言相对,只是庄青和她说话时都很敷衍。 这语气敷衍,明眼人都能从她这个敷衍的态度之中中看到不满,反感,以及他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浓烈的怨气。 庄青也是一个识趣的,见人家如此待她,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并且怀疑他这么对他这是为什么,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却还是和她慢慢的疏远了下去。 毕竟人家除了送礼物方面直了这么一点,其他地方都是完美无缺,什么问题都没有,什么问题都找不到的。 毕竟庄青身边的莺莺燕燕很多,随手抓一个就能够和她们聊很久,碰到特别聊的来的,聊到第二天都不为过。 而聊不来的么,几分钟就把人家抛在一边,转而投向了其他人的怀抱。 是故那个姑娘如此,他也没有太在意什么,而是迅速的投向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那个姑娘本就因为礼物的事情对庄青颇有意见,见庄青不在纠缠自己不放,心里开心的和什么似的。 可开心归开心,表达,是不能表达出来的。不光不能表达,还得摆出一副委屈巴巴,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样子,在别人那儿卖惨,博取别人同情。 待到别人成功的同情起自己,嘴角又会勾起一丝淡定而又开心的微笑,而一般这个微笑的开始,就代表着一个谎言的结束。 也就代表着另一个事情的开始。 至于江焕,身边的女生无数,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送过女生礼物,也没有和女子说过足以和撩人相比,相媲美的话。 同样的,他每天,每次和女子接触时,都是和她们谈工作,无论男无论女,无论她们对自己有没有好感度,江焕都会和他们聊工作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就这个样子,会有人喜欢上他,会有人做他对象,那可是天空中下了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就是因为这个,庄青和江焕被人称为两大直男,一个身旁撩妹无数,唯独在给女生的礼物面前犯了难。 而另一个么,身旁虽然有女生,但是一门心思只为工作,除了工作所有事情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工作和自己的几个朋友交谈,什么都不知道,同样的,也分不清谁喜欢他。 不过分不清谁喜欢他归分不清谁喜欢他,讨厌他的人,他还是很分的清楚的。 比如说现在。 江焕和庄青这两个直的不能够在直男一起相聚,从某种方面来说还是能够取长补短的。 最起码,他们在一个人分神之后,另一个人能够很快的回神。 而两个人同时分神的话,也会有偶尔能够回过神的场面出现。 比如说庄青。 庄青在江焕不发话的时候,就特别直接的抢了原本江焕应该说的话头,点头道了一声:“嗯。” 庄青说完,只听江焕道:“平遥姑娘请随我们来。” “有劳。”平遥微微颔首,跟着江焕他们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距离班主屋子不远的一个偏院中。 “二位少爷叫我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平遥说着,又道:“现在已经到外面了,可以说了吗?” “自然。”别看庄青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心中却把江焕这个让自个带着他来找平遥,结果他带着人过来了,平遥找到了,突然不说话了的江焕问候了一个遍。 “江焕。”庄青问候完江焕,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微笑,“你不是说有事情找平遥姑娘么,如今人家就在这儿,怎么又不说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39章 虚伪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江焕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不光是一往如常,简直是平静的不能在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脸上分出一丝表情一般,令人从心里产生畏惧。 但这只是对待别人而言,对于平遥这个了解江焕以及庄青性格的人来说,她是不会对江焕这种性格的人产生害怕的情绪的。 “江公子叫平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平遥依旧保持着笑意,说出来的话也和她脸上所保持出来的笑意相符, “实不相瞒,我确实又是来找姑娘。” 江焕虽因为这事,已经在心中把庄青问候了一个遍,但他问候归问候,面色却丝毫不显露半分。 毕竟他可是深切的知道已经被庄青卖了,所以无论他怎么做,哪怕是把庄青那家伙的头打出一个洞,也改变不了自己被庄青卖了的事实。同样的,既然庄青已经把事情推给了他,江焕就该想办法把事情圆过去。 毕竟平遥已经被他们两个叫出来了,若是不说点子丑寅卯出来,平遥那关首先就过不去。 不光平遥那关,就是班主那关也是过不去。 毕竟他们那些人虽然住在自己家,也吃着自己家的饭,喝着自己家的水,人家也是有尊严的。 莫名其妙把人家叫出来结果还一句话不说就把人家弄走了,人家会以为他们在开玩笑,是故意逗他们玩的。 这轻的么,再也不信任他们。 而这重的么,或许会放弃这儿的荣华富贵,动手打他们,直到把他们打残才肯罢休。 而班主很显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那样子的人注意考虑所有人的利益,也注意考虑其他人的看法态度。 这么说吧,只要庄青他们,又或者自己带过来的那些个徒弟们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就是拉下脸,也会和人家待在一个屋子下,也会和人家必须相处。 至于其他的么,那就告诉他忍住,或者让他先一个人离开,等到他们事情结束,再带着东西回去找他,无论从哪种方面来看都是最稳妥,最合适的方法。 毕竟对付一个人的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同样的,也不是把他整出毛病,或者让他坐牢,让他一辈子都蹲在天牢之中,过着吃牢饭的生活。 而是努力花他的钱,将他的银子总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上,花到他破产才能作罢。 从某种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毕竟一个是在人家家里负责给人家专门的唱戏。 这唱戏么,说得好听一点是工作。而说的不好听,就是做客。 而在人家家里做客,吃的人家的,喝的人家的,为人家做事那也是理所应当。 若是因为一点点事情和自己东家,啊不,应该说是自己的金主闹翻,甚至于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徒弟,和自己金主闹翻,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不值当的。 就是因为班主的这种思想,他手下的这些徒弟大多数都被班主弄到了这一种思想。 而这个大多数人的思想,自然也是包括了平遥的。 平遥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聪明的不得了的主儿。 在班主的教导下,平遥也清楚的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在庄家的时候才能保持着微笑,摆出一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脱离微笑,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发火的样子。 这幅模样,可真是把江焕学了一个十乘十。 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是一个戏子,是庄家的客人,而且越国从来都没有女孩子做官的经历,庄青真的会以为平遥这幅模样是和江焕学的。 毕竟江焕最擅长的莫过于笑里藏刀了,就是在生气,再如何,也不会发火,而是保持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笑意。 就是因为这个笑意,别人就是有再多的火气,也都化为了乌有。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江焕都笑成这样了,都笑的的这么好看了,话都说的这么客气了,自己在发火,在得理不饶人的谩骂,这可就真的过分了。 “公子请说。” 平遥自然是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不光知道这个道理,甚至于还运用了下来。 再加之平遥脾气很好,各个方面也很好,就是心里再烦,在郁闷,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而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言笑晏晏的说道。 “是关于唐止的。”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这么说了一句。 果不其然,平遥在听到唐止两个字时,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不光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甚至于她的手指也变得颤抖了起来。 “他怎么了。”平遥说道。 “老实说他最近有些不太好。” 江焕虽然因为自己身体的事情暂时离开人间了一段时间,也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导致于自己没有来得及和其他人嘱咐什么,甚至于也没有和其他人交代后面应该怎么做,不清楚他们发生了什么,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人间,和纳兰谦这个连好友都算不上的人去了天庭。 这一去就待了五六天,第七天才回来。 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么。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不清楚归不清楚,话还是要说的。 毕竟,他可是在想都没想的情况下就说了什么,什么唐止出事了,而且出的事情还很大,他现在生活不太好之类的。 庄青听到江焕说的,惊了。 而这个惊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两个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待在一起,他从来没听过,也不知道江焕嘴里的唐止出事了是什么意思。 不光不知道他嘴里的唐止出事了是什么意思,甚至于他对于江焕这种说法也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甚至于觉得他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所以才说这种糊涂话。 不过想归想,说却没有这么说,毕竟庄青可是江焕一边的人,他信任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40章 吓唬 不得不说,江焕的吓唬人技术也是有一套的,面露忧愁的和人家说唐止出事不说,还能硬着头皮挤出几滴眼泪,硬生生的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欺负了他,或者是欠了他百八十万两银票,所以哭的这么惨呢。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不好?”平遥颤抖着身子,眼角里也多了一丝泪水,又道:“是不是他的父亲又为难他了?” 江焕没有说话,但他所做出来的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 “真的是他的父亲又为难他了?”平遥哀怨的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他父亲责罚,谩骂,都是我的错。” 平遥毕竟是一个姑娘,性子温软不说,为人又善良,最重要的是,还对唐止喜爱的不得了。而这喜爱到了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他那个人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如此一个喜爱唐止,恨不得把唐止当成自己生命中的全部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同样的,她又怎么可能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沉静的和什么似的? 就好像他会如此,都和自己有关系。 都是自己害得他这样的,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除了这些,她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做。 毕竟像平遥那种特别喜欢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的。 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做,都是自己的错。既然如此,那再说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既然如此,说这么多做什么。 “是。” 江焕虽然对自己说的谎话有些过头了心生愧疚,但话已经说了出口,那无论如何也没有反悔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那他如何了。” 平遥缓过了心神,又道了一声:“江大人不必顾及平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平遥,无论江大人说什么都能承受的住的。” 你这家伙,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把事情做完,然后我们就可以安心去做后面的事情了。 苏祁白不知何时从跑了出来,他走到江焕旁边,冷悠悠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江焕无奈的笑了笑,又心道苏祁白这个家伙说的太直,性子又实在是太急躁了,这个性子放在平常,放在自己面前,这倒也没有什么。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是同一个人,他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却上同用一个灵魂。 他们两个很多地方,很多种方面都很相像。 无论是性格,又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所以江焕会保护他,因为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苏祁白出事,江焕也会出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一人生,所有人生。 一人亡,所有人都要和他一起亡。 同样的,江焕要是出事,苏祁白也会拼命帮助他,直到把事情摆平,又或者其他的东西,比如说障碍什么的做完,清除完,他才会真真正正的罢休。 “那,我就说了。”江焕犹豫了一会,道:“唐止他生了一场很大的病,这次本官出来时,恰巧和别人一起路过了唐家。谁曾想这不路过还好,而这一路过,就看见了好多的大夫往那里而去。” “大夫?好多?!” 平遥面色煞白,满脸惊悚的看着江焕,就好像江焕说的不是别的,而是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般。 “是,很多大夫。”江焕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却又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我好不容易抓到了里头的一个人问了些许,谁知道刚刚一问,就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唉,真的是悲惨啊。” 江焕说着,煞有其事的抹出几滴泪水。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还在平遥垂下眸子,独自伤感的时候,给旁边站着,被江焕这般做派弄得目瞪口呆的人,也就是庄青本尊使了个眼色。 庄青嘴角成功的抽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江焕刚才的那个意思,是要自己陪着他演? 真的要? 这不是明晃晃的骗人吗? 平遥那么好的一个人,要是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思绪不定,心神不宁,这可就不好了吧。 再说了,唐止是自己和江焕两个人的仇人的儿子,平遥又不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吧。 是的,虽然她是唐止的爱人,但终究是一个姑娘。对于姑娘,庄青还是对他们保持着最大的善意,最大的同情。 这要是一个男孩子,庄青肯定是想都不要想,做都不要做,考虑都不要考虑,特别直接的就按照江焕的事情说了。 不光是特别直接的按照江焕的意思说,而且说不准,还会说的特别通顺,添油加醋的说,直到把人家说的一愣一愣才罢休。 可人家不是男的,而是一个女孩子,纵然他喜欢和女子交谈,但对那个戏子出生的着实没有多大的欢喜,多大的喜爱。 但没有归没有,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子,对女子如此,真的是有些过分。 庄青第一次犹豫了。 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而是很快就按照江焕所说的做了。 毕竟没办法在女孩子面前和女孩子说谎是没办法和女孩子说谎,心疼女孩子归心疼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人家,江焕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就应该照着他说的去做。 毕竟江焕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算到了平遥在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会去唐家找他们,或者去唐家附近的人询问情况,查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骗他之类的。 他肯定是猜到了这种情况,也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毕竟江焕不是别人,而是江焕,那个小小年纪就做到了哪个位置的聪明极了的江焕。 他要是没有办法,谁也不信的吧。 想到此,庄青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在多言半分,只是保持着哀伤的表情看着平遥。 因着上次的事情,平遥对庄青也有着很好的印象,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也凉了半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41章 演戏 “庄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平遥心凉了一半,甚至于脸色也变得煞白,一个不稳竟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 江焕发誓,他说这些纯粹是为了自身考虑,毕竟苏祁白那个家伙闲的没事干,一天到晚催东催西催个没完没了,就好像自己再不去枫都寻玄武石的下落,他就把自己整出什么毛病来似的,让人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纠结的很。同样的,也让人搞笑的很。 若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也还好,可江焕是个不喜欢听别人唠唠叨叨的主。 以前在祁国时还好,毕竟皇帝是自己的亲生哥哥,知道自己性子如何,也知道自己不喜欢啰啰嗦嗦,唠唠叨叨,所以平常也不会啰啰嗦嗦,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当然,秦灼这个皇帝不说他那是因为自己很忙,没心思管他。 退一步来说,江焕也不需要别人管,毕竟他做什么事都很好,认真负责仔细,为人沉稳,事情做的非常完美,完美到基本上什么事都说不出来。 而秦灼这个哥哥如此,他那个便宜父王更是如此的。 只不过那个便宜父亲和秦灼,自己的这个亲生哥哥不同。 秦灼是真心疼爱江焕这个弟弟,和江焕那个便宜的不得了父亲有着很大的差别。 毕竟,一个人是真心的疼爱江焕,而另外一个,则是看不起江焕,恨不得江焕陪着他生母一起去世。 只可惜江焕命大,又有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灼明里暗里的接济,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也是因为他的接济,江焕才能够平安活到了现在,而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因为肚子饿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问题狗带。 从某种方面来说,江焕真的应该感谢自己那个便宜父亲。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再被软禁的时候天天看书,日日看书,看到头疼各种疼还在看书。 但头疼归头疼,要不是因为这个头疼,江焕怕是没办法坐上这个位置。 毕竟凌琛身边有能耐的人很多,比如说江焕刚刚来到越国时就因为他的才华以及而邀请他做门生的户部尚书,凌琛的老师。 还有因为被自己设计而身败名裂的前任太傅安贤,以及唐止,还有那个娶了吴国派过来的公主的侍郎贺远。 从某种程度,某种意义来说,他们都是属于特别有才的。 而江焕呢,江焕要不是因为以前的那段摄政王经历,又或者是以前在竹影居做事的时候,那个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什么事情都没法做,所以只能死皮赖脸的待在人家身边,死皮赖脸,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的求人家给一些书或者奏折给他 看,给他批,也不可能比其他人厉害到哪里去。 毕竟江焕是人,又不是神。纵然他在有本事,在全能,那也不可能在无师自通,甚至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什么书都没有看过的情况下轻轻松松的搞定凌琛安排的所有事情,甚至于在处理凌琛安排的事情时,还能够分开心处理自己的事情,还能够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处理的特别好,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让人从心里羡慕,嫉妒他。 因为这个,江焕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别人的啰嗦,也没有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弄得别人和自己发火。更没有因为这事导致两个相交甚好的人产生不愉快。 毕竟江焕为人聪明心思沉稳,能言善辩,待人,起码待自己的好友是很不错的。 而且江焕的那些个好友都是识趣的,也是一个聪明的,绝对不会因为这也一点点事和江焕,他们这个好友闹翻。 就是想,这也是不行的。 除非他不要命了,又或者是他不要人家帮助,想一个人单打独斗,这可就另说。 不过这种可能性一般而言很少,少到几乎为零。江焕的那这个朋友虽然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各种各样的由头和他做朋友,并不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的。 但他们就算在讨厌他,在反感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毕竟江焕可是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一生气,一产生动他们的念头,可是所有人都要遭殃的啊。 只是就是这个很少,这个所有人的敢怒不敢言,才让江焕过得风平浪静,悠哉悠哉,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不知道早就被那些表里不一的人整了多久,整了多少回了。 不过这只是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还有一部分的人是例外的,不光是例外,他们简直就是例外中的例外,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听。同样的,无论他们怎么苦口婆心,甚至于跪下来求他了,人家照样不管,照样不领情,照样爱做什么做什么。 比如说苏祁白,又比如说纳兰谦。在比如说。那个因为知道苏祁白的能力,也知道苏祁白可以帮助自己很多,为自己做不少贡献才开始帮他的,心思深沉的和江焕这个有的一拼的百里傲。 江焕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想苏祁白几个来到人间,来到自己身边,甚至于来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是有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很累很烦还来到自己身边说东说西说南说北。 这若两个都不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可能不是别的,就是因为闲,简单的来说就是太闲了,闲的发慌的哪一种闲。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们怎么会在自己忙里忙外,忙的和个陀螺似的时候想也不想,说也不说,就偷偷摸摸的跑回来。 若只是偷偷摸摸的跑过来那也就算了,毕竟偷偷摸摸的跑过来,这事情比较小,可以很轻松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光没问题,简直太轻松,太正常了。 可最怕的不是这个,最怕的是,好端端的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跑出去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42章 身份 这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的自然不是说别人,他所说的,自然是苏祁白。 苏祁白那人,神君出生,因为他那个神君的身份,以及他那个清冷的性子,导致所有人都觉得他高傲,所有人都觉得他清冷,所有人都觉得他看不起人,他得罪人是故意的,是有意的,而不是无意的,不小心的。 只是纳兰谦是一个例外,百里傲也是一个例外。 可不是么,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仇人,而且那个是自己的仇人的人在天庭几百米,不,是几千里之外的魔界,跟自己杆子关系都打不着。 同样的,跟自己杆子关系都打不着,自然也不会像那些天庭里的讨厌鬼一般处处刁难,恨不得把他刁难出一朵花来才肯罢休。 若只是单纯的刁难出一朵花来那也就算了,毕竟苏祁白从小到大,碰到的刁难他的人不计其数,而他因为有功名傍身,人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最多只是嘴里刁难一下,至于其他的,就不会在做了。 毕竟,当时的苏祁白风头正胜,又有一大堆人给他撑腰,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毕竟一旦得罪他,那就代表得罪了江焕背后的势力,一旦得罪了背后的势力,就代表得罪了天帝,得罪了天后,得罪了所有人,无论哪里都不值得。 除非他不想活了,想得罪人,这就是一个例外。 只是真正的不想活的人又有多少呢?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着人人厌烦,人人得而诛之,人人得而骂之的家伙,又有多少呢。 一个都没有吧? 他们那些人在天界待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的神君,那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这有自己的一套,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种费力不讨好,得理不饶人,最后还被惹出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来。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聪明人,这种事情做出来了,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他们也懂。 不光懂,简直懂得不得了。 最起码,他们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和苏祁白撕破脸,或者从暗里欺负他,变成明里欺负他。 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在天庭的前面一段时间才能过的如此平静,什么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生活,在他身败名裂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却因为自己本身的实力以及能力而没办法拿他怎么样的人都会像一头饿狼,紧紧盯着他这一块肥肉,直到把他这块肥肉吃掉,连个骨头都不剩为止。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 以前在有本事那也是以前,以前都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你是谁,是干什么的。 现在有本事,这才是真理。 只有现在有本事,人家才会持续把你当祖宗供着,而不是几秒钟之后就把你忘记,甚至于对你拳脚相加,或者是四处搜集消息诬陷于你。 这种东西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人间和天界不同,江焕和苏祁白也不同,江焕性格很好,为人也温柔,无论从哪里看,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他都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性格脾气待人接物,无论什么地方看都是完美。 除了那些个不喜欢他的人,其他人都是觉得他很不错。 最起码,也不会像苏祁白以前的那些对头一样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外表和他交情很深,而实际呢,实际上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个遍,骂完之后还继续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和个什么似的样子和他交谈。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光是莫大的讽刺,简直是讽刺的不能再讽刺了。 这样子的人,比那些明里针对苏祁白,给他下套,给他怎么的人还好太多了。 就连那些不喜欢他的,也不用特意去猜,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不喜欢表达在了脸上,厌恶也都表现在了脸上,这明眼人都看得出。 而这个明眼人,自然包括江焕这个心思深沉,沉稳大方聪明伶俐的和什么似的家伙了。 毕竟,他可是所有大臣教育子女的活范本,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成为人家的范本。 他这个教育界的活范本,早就应该拱手让人了好么。 因为他特别好,好的人神公愤,苏祁白也不会三番五次跑出江焕身体里,还在他旁边叽叽歪歪的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就好像他不说话会怎么的一样。 这不,江焕正在和庄青说话,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着,他们一个掉眼泪,一个安慰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光看起来可怜极了,就连他们说的话,也是可怜极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唐止和江焕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哭的这么可怜凄惨,让人不自觉对他们产生强烈的同情心。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苏祁白来说,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苏祁白可是神君,又在江焕身体里面待了这么久,若是说这个样子都还没有一点看人能力,那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这不,在看到江焕顺理成章的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继续和人家演戏的时候脸色微微变白,可那只是一会,他又凭着自己的反应力,成功的扭转了情况。 而他那个扭转了情况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见到江焕两个人摆出的这幅模样,直接嗤笑了一会,直接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是的,他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回到江焕身体里,不在搭理江焕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也就是因为苏祁白他的突然回去,原本被苏祁白弄得一颗心吊起,唯恐他受不住自己这般,大大咧咧的跑到自己身体里,并用自己的名义和他们说自己刚才只不过是骗他的,让她不要想这么多,唐止好的很之类的话语,让江焕难堪,让他之后拿到身体主动权时,没办法应对质问,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第743章 聊天 “终于走了,再不走,这该走的就是我了。” 江焕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 是的,他在想应该如何结束这个尴尬的场面,让他和庄青顺利从这件事情中脱身。 毕竟就在这儿听平遥哭哭啼啼实在是太烦了,太讨人厌了,这要是在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准就会脑子一抽,把刚才说的话纯粹是胡说道,他根本就没有路过唐家,他和唐止关系也不怎么样,甚至于他们除了在清绵公主的游船会见过一面,其他的,连面都没有见过。 这面都没有见过,自然不可能和他交好。 不能和他交好,自然是不可能懂得他们的情况。 而这不懂得他的情况,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也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对于唐止的这点事情过于关注。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什么事情都不关自己,那管这么多做什么,是事情太少,还是太悠闲,所以导致太闷,才会管谢谢无聊的不得了的事情的。 江焕感慨了一会,又朝着已经愣住了平遥行了一礼,道“我们还有点事,只能言尽于此了。平遥姑娘,我们两个就先告辞了。” 江焕说着,拉着庄青离开了这儿。当然,是在趁着平遥发呆的时候。 江焕会这么着急离开,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平遥如今在那儿发呆,看样子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他要是不趁机开溜,等一下可就溜不了了。 毕竟,他可不想陪平遥在那傻站着,而且还是那种不知道自己站多久的那种傻站,他可不是闲的慌。 当然,这要是只是站一会,在哪儿陪一会,这倒也就罢了,毕竟这个事情是自己引出来的,也是自己告诉他唐止可能“生病”的事实的,不在这里陪着他,安慰着他那个受伤的心灵,无论怎么来说都是说不过去的。 当然,这要只是一会,或者只是几分钟,江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光没有问题,他还会特别乐意这么做。 毕竟江焕事情做完了,所以才会带着墨午,这个和残阳同一个面容的替身来这儿的。 在这儿等一会,安慰一下平遥那受伤的心,也是无所谓的。 可要是很久,这可就不行了。 毕竟江焕虽然是事情做完了才来的,可他毕竟是太傅,手头上的事情一大堆,既然是一大堆,那自然不可能在这儿耗着。 毕竟自己若是在这儿耗得久了,那些人又送一堆东西过来怎么办,凌琛又送一堆东西让他过来看怎么办? 分两三个心去看?或者在平遥这里多待一会,多耗一会,耗到天荒地老,耗到地久天长,然后回宫的时候面对一大堆东西哭都来不及? 这怎么可能!江焕又不是闲的慌。 退一步来说,他就是真的闲的慌,也不可能可能闲到去陪平遥说这些,安慰她好久。 “诶。” 庄青就在这种十脸蒙蔽的情况下被江焕拉走,并且在这种十脸蒙蔽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和平遥说唐止府上来了很多大夫,还说唐止得了重病的事?” 庄青因为被江焕拉着跑了很久,自然是气喘吁吁的厉害,他坐在凳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旁边的江焕,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他担心了。”相比于庄青,江焕就显得淡定很多了。 这也难怪,毕竟江焕是做多了这种事情的。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 一次生疏,多做几次就习惯了。若还是不习惯,那就多做几次,总会有习惯的那一天。 毕竟,这事情做多了就没问题了。 “为了让他担心?这什么意思,能说的明白一点吗?”庄青成功的被江焕说的话弄得十脸蒙蔽,他凑向前,道“你这个家伙,说话不要只说一半。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猜啊,说完全一点!你不说完全一点,我怎么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让他担心的话。” “你着急什么。”江焕喝了一杯茶,又道“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这么着急,我是不会和你说的。” “哦,我知道了。”庄青砸巴着嘴,又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说完这些之后,他不情不愿的坐在了凳子上。 “现在可以说了吧。” “自然。”江焕点了点头,而后道“首先,你刚才想的并没有错,我来这儿的时候并没有路过唐家,同样的,也没有看见唐家门口聚集的大夫,更没有听见大夫说唐止生病。” “那你为什么和她说这个?”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你这不是说谎么。”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这样。”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 庄青和江焕一个党的,他们两个从某种思维,性格来说都是非常的相象的。 就是因为这个,是故庄青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觉得江焕做的着实过分了这么一点。 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孩子,这么欺骗人家于情于理都是不和的。 可这么一点只是这么一点,心疼归心疼,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庄青不是一个闲人,也不是一个习惯多管闲事的人。 对于他来说,自己以及自己家里的人的事情还有江焕那儿发生的事情最重要。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撇开来不谈。 这不是,被江焕这么一搞,对江焕为什么要撒谎骗平遥那个姑娘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是。”江焕无奈的笑了笑,“我真的是不得行而为之。” “那你和我说说怎么个不得已而为之法。”庄青轻笑,又道“你这要是说得好,我就原谅你这一次。要不然嘛,嘿嘿。” 第744章 指望 “我本身也没有指望你原谅。”江焕无奈勾唇,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而且我也没做错什么。” “没做什么?呵。”庄青听到江焕用一种无辜的不得了的语气说的话,嘴角无奈的抽了抽,在心中感慨着这家伙的脸皮果真是厚的不能在厚。 要不是厚的不能够再厚,怎么可能会一个劲的说自己多么无辜,多么单纯,根本没有想过要人家怎么样之类的。 不可能的。 江焕扮无辜,说自己多么单纯多么善良,多么好,那都是因为他在背后设计人家,想着把人家怎么样呢。 可知道归知道,能说出来嘛?不能! 说出来那个家伙,以及自己的父母还不得把自己整死啊!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说得好。嗯,要不然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被江焕那个心思多个和什么似的家伙整死,自己可多亏啊。 可不是亏么,在人世间待了这么久,什么都没享受到,什么都没有吃到,要是被江焕一搞,就这么莫名其妙走了,自己还不得后悔出毛病来。 “你在想什么乱七糟的。”江焕趴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着面前人,眉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不会又在想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会把你怎么着的那种幼稚无聊的问题了吧。” 不愧是江焕。 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一个动作,他就能轻松的猜到自己的心思。 果然,自己在面对他时,并没有办法将事情瞒着。 因为,自己根本瞒不了。退一步说,就是瞒的了,后头也会被发现。 只不过是发现的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怎么不回话了?莫不是我说中了?” 江焕见人如此,心中猜到了几分,他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人。 江焕虽然戴着面具,但他那双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庄青的。 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几秒钟的功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是这么几秒钟,庄青却捕捉到了他的反常,不光捕捉到了,甚至于连他此时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 若只是那样也就罢了。 可最关键的是,庄青跟了江焕这么久,反应力比别人强了几百倍,见江焕脸色变了几秒钟又恢复正常,略带不满的说道“是啊是啊,你说中了,所以,可以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嘛?说一半不说一半,你这样让人多想打你,这点你知不知道。” “知道。”江焕道“我和你说,事情是这样的,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听完江焕说的,庄青心中明白了几分,可明白归明白,嘴上还是训斥道“你这么做着实过了,你也不想想,这事情要是被人家发现,你有多少条命够陪他们的。” “难得啊,你也会关心我。” 江焕听到庄青说的,没来由的嗤笑了一声。 这一笑不打紧,可却成功的把庄青弄得蒙蔽的不行了。 “好端端的你笑什么。”庄青眉头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却道“我可是在很正经的和你说话,你倒是好,竟然笑出声来了,我有那么好笑吗?有吗?” “没有啊。”江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就是。” 庄青听到江焕这么说,本来想说“你看,你自己都知道我没有说错,多有自知之明啊。 可谁知他还没有开口,甚至于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听江焕道什么,什么“你确实不好笑,只不过是你说的特别好笑罢了。” “就是,我不好笑,只是说的”庄青说到这儿,顿了顿,转而后知后觉的说道“不是,你说谁说的好笑呢?!你还有没有爱了!你还有没有队友感情了?” “我们一直没有队友情,谢谢。”江焕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把事实说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就是欠打!”庄青说着,和江焕对打起来,这一打就是很久。 当然,因着庄青和江焕他们两个人关系特殊,交情也不错,两个人都没有下死手,而是随随便便打了一架之后就收手求饶了。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庄青收了手,坐在了江焕旁边。而江焕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就这么休息了起来。 很快的,他们就休息完成了。 和他们的休息一起完成的,自然那天色了。 可不是么,在江焕他们两个休息完成时,天色也慢慢的暗下来了。 “还有一会就到宫里的门禁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嗯,拜拜。” 江焕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对着门口站着的墨午说道“残阳,我们回去吧。” “是。” 门口站着的墨午简直快要疯了。 而让他疯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自然是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儿。可不是么,身边没有认识的,唯一一个认识的在里头和人家聊天,自己还得在这儿看着,哪里也不能去。否则这要是人家突然出来了,四处搜寻之后发现没看到自己,然后印象又会大打折扣,甚至于直接把他送回去。 又或者,自己那个护法的梦直接泡汤。 到时候,那面临的就可能是被赶走的结局了。 墨午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的主子把他从人间赶回魔界,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的,这个悲惨的结局的。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肯待在这儿,继续发呆,看着天空上面的风景,直到江焕推开大门,并从大门口走出来,和他说回宫。 听到江焕说的那一句回宫,他感激涕零,差点就给江焕跪下了。 不过差点归差点,他并没有真正的给江焕跪下,而是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声“是”。 而后,就跟着江焕一起离开了庄家,回到了皇宫,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梧桐居。 梧桐居。 果不其然,在那里等候的又是千影本尊。 此时,他在靠在墙壁上看风景,听到脚步声,道,“公子,你们回来了。” 第745章 回归 江焕对于自己不能易容成其他人类的脸庞,而是成一个玉佩进宫是没有意见,也没有看法,是故纳兰谦特别平安的入了宫,特别平安的进入了梧桐居。『菠-萝-小『说 梧桐居。 苏祁白是战神出身,最为擅长的便是打仗用兵之类的事情。不过人家虽然是战神,但手里的公务并不是没有,而是和文官相比少一点。 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苏祁白还是会看奏折那些的。是的,他虽然看着那些奏折看的头疼,还是会做的。 只是事情做归做,而每次凌琛过来找他说话,问他该怎么对付其他人,他要么顾左右而言他,又或者根本不说话,让凌琛尽兴而来,失兴而归。 实在烦了,就直接用法术把莫白叫出来,然后直接去和莫白聊天。 苏祁白会如此,这也着实不能怪他,毕竟苏祁白和凌琛不熟悉,凌琛有喜欢说一些文绉绉,比纳兰谦平常和他交流时说的更加文绉绉,文绉绉的让苏祁白压根不知道他再说什么的话。 苏祁白虽然是一个武将,但还是特别注重礼貌的。 更何况,这个礼貌的对象是江焕的上司,越国的帝王。 也就是因为这个,也就是因为出于礼貌,苏祁白就算在烦,在讨厌凌琛那个不知所云的话语,还是耐心的听凌琛说完。 但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更别说是苏祁白这个连兔子都不算,最多算是一个狼,而且还是一个特别恐怖的狼的人。 这实在是受不了了,就直接把莫白叫出来聊天。莫白和凌琛不同,凌琛找江焕,哦不,是现在代替江焕待在这里的苏祁白聊天时,聊的大多都是政事,政事聊完了才会和他聊其他的,比如说宫外的风景,以及宫里发生的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并问他要不要和他一起出去玩之类的。 苏祁白想出宫,当然想出宫,他比谁都更想出宫外好么。可是想归想,去,是绝对不能去的。否则,江焕若是趁着他出去玩的时候回来,又或者是梧桐居里的哪一位属下脑子抽了,去收拾东西。 然后恰巧碰到了江焕,然后自己又恰巧回来,他们又在凌琛面前提了这事。 比如说自己不是刚刚去休息或者去了哪里怎么又从外头回来之类,再然后,凌琛突发奇想去里头看。 那自己和江焕辛苦编织的谎言可不就完蛋了么。 为了自己和江焕,苏祁白就是在想去,也不能去,只能忍着。 这不是,忍着忍着,只能憋在屋子哪里也不去了么。 这说起来,可真是莫大的悲哀。 当然,这个悲哀只是对别人而言。对于苏祁白,那是无所谓的。毕竟苏祁白是战神,以前在天界都是横着走的存在,作为横着走的存在的人,他每天都是在训练中度过的。 再加之,天帝有规定,天庭里的神君不能随意下界,就算有急事需要下界,也必须在门禁处写上自己的名字,否则不能下界。 下界如此,上界就不用,这只要别人看到你出现,就可以了。 就是因为这个,纳兰谦和江焕才能够特别平安的到天庭。 当然,他们能够平安的到达天庭都是因为纳兰谦和其他人关系很好,人家对于他出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相比于神君,神君的那些下人出去就轻松很多。不要通报,直接就可以下界。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他们是仆,是下人,天庭上的神君总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需要别人去办事的,那些神君在出去外头办事之后,就会给守门的人一点点好处,让他们把人放出去的。 当然,一般有好处,人家都会去给他放行的。 可是纳兰谦是个例外。 毕竟人家是一个君子,不会做这种事情。这同样的,他们自然也不会闲的没事干,白白给别人东西。 更何况这东西还是他们辛苦赚来的,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这是吃饱了撑着才会把自己辛苦赚的东西给他。 不过纳兰谦凭着他那个君子的脾气,以及他的温雅大方,在天庭还是刷足了好感度。 在人间,自然也是一样。 只是纳兰谦来的着实不是时候,在他来到梧桐居时,就发现梧桐居里坐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是的,那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都是凌琛。 不,正确的说应该是莫白。 苏祁白的剑魂。 可这凌琛不是凌琛,而是苏祁白的剑魂的事实除了江焕两个,谁都不知道。 是故墨午进来通报之时,并没有发现这边坐着的凌琛其实不是凌琛,而是一个剑魂,一个没有实体的一个虚拟的人。 苏祁白正在和莫白聊一些那些有的没的。 突的,千影从门口走了进来,二人互相给对方递了一个脸色,莫白点了点头,默契的停住了嘴,而后道了一声:“主上,公子,纳兰大人来了。” “纳兰谦来了?那请他进来吧。”莫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冲着面前人挑了挑眉,又悠悠的说了一句。 “是。” 千影得到了吩咐,立马退下。顿时,这个屋子只剩下莫白苏祁白两个人。 “纳兰谦怎么来了?莫不是江焕事情很棘手,他也没办法应付?还是说他们只是去了这么一下,然后就回来了?” “什么叫做只去了这么一下。”苏祁白对自己这个剑魂表示无语,“他两去了十来天了好么,再去一下,我都以为江焕他爱上了天庭,不想回来了。” “你人在这儿,他爱上天庭,开什么国际玩笑。莫不是他傻了,不要自己的身体了?”莫白看事情看的比透彻,想法也比苏祁白多很多,“你别忘了,他才是江焕,才是凌琛的臣子,才是这人间祁国的摄政王。让他放着自己的哥哥,以及天下的百姓不管,就这么去天界享福。啊不,说那个享福还是对他们太客气,还是说受苦,受苦比较合适。”莫白话锋一转,“你觉得他会吃的这么撑吗?不会的吧。” 第746章 “不会,”江焕道,“就算他会,我这不也有你这个祖宗在么?既然有你,那我怕什么?” 嘿,这家伙,还真的把我当成专门负责替他收拾残局的了。 苏祁白听到江焕厚颜无耻说的话时,嘴角忍不住的抽着。若只是嘴角忍不住的抽着这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那家伙额头冒起青筋,看得出来,他想打人,而且还是特别想的哪一种。 可只是一会,苏祁白便恢复了平常面对江焕时那副欠揍有戏谑的语气,“你就不怕我在帮你收拾残局的时候多加点料,让你越来越难做?”苏祁白道。 “你尽管试试。”江焕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而若是靠近他,或者是仔细的看这么一下下,就会发现他的笑容逐渐凝固,若是苏祁白有自己的法力这么弄一会,随便读一下江焕的内心,便知道江焕心中已经开始了平常他们两个人相处时候所产生的,将苏祁白问候个遍的模式。 “我知道了。”苏祁白说那话本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正不管江焕的话的事情。听到他说的,砸巴着嘴,悠悠的说道:“我帮你,你好好等着就是了。” “这才对嘛。”听到苏祁白说的,江焕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好了好了,你先回我的体内,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等晚一点,我们再去残阳那儿看看。” “行。”苏祁白答应了江焕说的,迅速回到了他的体内。 江焕见人重新回到自己体内,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真的是要被这家伙弄得奔溃了。” “有那么夸张么。”苏祁白憋屈的说道。 “有啊。”江焕道。 说完这句话,江焕将自己手上的面具摘下,转而看向了旁边的镜子的方向。 几秒钟之后,他坐到了自己平常坐的那张镜子面前,一双本就就带有一丝血红色的眸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镜中人。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你这要是不戴这面具,不是比原来更好看么。” “你说我的脸啊?”江焕自然是知道这个和他说话的人是谁,是故他并没有抬头看那个人,只是嗤笑了一声,又道,“我也知道我这张脸好看,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不用戴着面具就能在大街上走动,只是这红瞳,红瞳可是不详的象征。我这要是顶着他出去,后果可是会很惨的。” “很惨?啧。”苏祁白道,“不知道你们人类怎么想的,红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个咋咋呼呼,还把红瞳当成什么,什么不详的象征,这要我说,这说别人不详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不详呢。” “有本事你把这句话对着别人说去,对着我说,这怎么想,怎么都像是欲盖弥彰啊。” “哪里有。”苏祁白沉了沉自己的声音,又道:“我这是说实话,那群人着实是太过分了。这样,我帮你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不敢说东说西,如何?” 苏祁白说完,特意朝着江焕眨眼。可没想到,江焕想都没想,特别直接的说了一句,“得了,你连他们叫什么,住哪儿,现在还活着没有都不知道,还帮我教训他们呢,你不被他们教训我就该感恩戴德了。” “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很有能耐的,我要是出马,他们绝对。”还没等苏祁白自卖自夸完,便听江焕说道,“绝对输得一败涂地是不是?行嘞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们最要紧的好像不是这个吧,你上次不是和我讲要和我一起去枫都找玄武石么?你这么磨磨叽叽,一个劲的说一些有的没的,那我们到时候应该怎么找?又靠着别人的力量。要真是这样,你不得被烦死么。” “我。”苏祁白没有话好说了。 江焕说的很对,很有道理,苏祁白现在确实是处于“私自叛逃”的天界神君,不光是他,就连江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自己目前的寄生者,都很有可能因为自己被惹来麻烦。 当然,这个是天界的那群讨厌鬼旧事重提,没事找事,又想到了他这个已经被弄得落魄的不得了,甚至于落魄到放着天界神君的位置不要,跑到人间,跑到一个人的体内,就这么成为了一个寄生虫。 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直到把自己赶尽杀绝才罢休为前提。 退一步来说,自己插手几次江焕的事,这点还好,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毕竟如果只是插手几次的话,别人不会起怀疑。 同样的,天庭的那群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除非他身边出现了叛徒,把他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天庭,这可才有可能知道,他们的结局才有可能变得很难过。 可这若是插手的多了,轻则引发三界追踪,重则,三界都会动荡。 这若只是动荡那也是不要紧,怕就怕天庭的那群人会顺藤摸瓜,带着一群天兵天将来到人间,捉拿,并清理他这个“调戏”天后的叛徒。 到时候,他们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做完,都做不完。 而没有做完那就算了,可是呢,事情却又在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完之时,多出一大堆事情让他们处理,让他们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了。”江焕看着只是被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发呆了这么久的人,眉头轻轻的蹙了蹙。 “你不会因为被我说了这么几句话,心情不舒服,就被我吓得一愣一愣的吧。” 江焕道。 “没有,你想太多了。”苏祁白悠悠说道,“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罢了。” “事情?可以和我说吗。”江焕目光炯炯的看着苏祁白。 “不行。”苏祁白跟江焕一样,在江焕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立马就说了一句不可以。 “如今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也不要太杞人忧天了,发生了再说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47章 杞人忧天 “哈?”江焕成功的被苏祁白这句不知所云的话弄得更加不知所云,他珉了珉唇,又道:“苏祁白,里你刚才再说什么,什么现在还没有发生,不要杞人忧天,说明白一点不行吗?” “不行。”苏祁白悠悠的说道,“不是我不把这事情告诉你,而是,而是这事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等到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原封不动?”江焕眉头轻挑,一双眸子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你能够保证?” “自然。”苏祁白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他的说辞,“时间一到我就把事情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把他们告诉你,如何?” “嗯。”江焕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而如此说道。 苏祁白蹲下身子,揉了揉江焕的头,复而轻轻的笑了笑,又道:“我会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 江焕本来还在感动着苏祁白说的这些话,觉得苏祁白是真心为自己考虑的。可谁知他还没有感动完,就听见苏祁白再次开了口,只听他道: “最起码,等我事情做完,成功的洗刷了冤屈,你才能出事。不然要是我在你身旁待着的时候,你就出事了,那我多亏啊。” 苏祁白说完,还用一种无辜的不能够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不这么看着他,没办法诉说他有多么无辜似的,令人看了就想看揍他。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我还在这里呢,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挺好啊,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苏祁白说着,又道:“我现在可是在你的体内,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还得放弃你身体的主动权,来身体里找我?” “不可能。”江焕憋着气,目光炯炯的看着镜子中的人。 突的,门口传来一阵“扣扣”的敲门声,紧接着,门口传来墨午的声音:“公子,属下给您送饭来了,请问属下可以进来吗。” 听到这个,江焕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镜子旁边的面具戴到自己身上,“进来吧。” “是。”门口的人松了一口气,声音也随之停住了。 接着,他打开了门,恭敬的道了一声“公子请慢用。” “辛苦你了。”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当然,他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墨午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江焕特意决定给他一个好脸色。 其实也不能说好脸色,应该说是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过尽管他给了好脸色,墨午却也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江焕脸上可是有一个面具遮住的,能看得出他的眼神,并看得出他眼神所表达的意思,这可有鬼了。 当然,给归着给,他还是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连挪都没有挪开半步,只是道:“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下去吧。” 正当墨午被江焕那个突如其来的笑意弄得一愣一愣,并天真的以为江焕这是接受自己这个临时的,冒充残阳的侍卫了,嘴角勾起一丝和江焕一样的那种淡淡的笑容。 可还没有等他保持多久,在听到江焕说的这些时,笑容却又凝固了下来,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声:“是。” 之后,便把自己手里的饭食放在江焕嘴里说的地方,而后便退出来了。 这幅模样,可是成功的把江焕弄得无语了起来。 “苏祁白,你说他高端的,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江焕道。 “你问我我问谁。” 苏祁白并没有出现在江焕面前,而是在江焕体内说了这么一句。 而若是他出现的话,肯定是能够清楚的看见苏祁白那个家伙正在自己的面前翻白眼,只可惜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就算没有看到,也猜到了苏祁白绝对没安好心。这要是真看到了他的表情,指不定脸色变得有多厉害。 “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免得我越说越心累,越说越想打你。” 江焕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想自己要冷静一点,不要被苏祁白带坏节奏,导致发生那种自己的事情全部忘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去和苏祁白斗嘴。 事实证明,他这么想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他在想完这些个事情之后,心里冷静了很多。这不,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外头说了这么久的话,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你肯定也累了,不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吃饭吧。” “嗯,吃饭吧。”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又道:“不说了。” 二人说着,就这么从镜子旁边走到桌子上,默默的吃起饭来。 残阳处。 残阳在粮食店打了这么久的工,可谓是深得粮店老板的信任。 这不,只是半个月的功夫,粮店老板就让他帮着自己管理粮店,甚至于每次去宫里送货都会把残阳带着。 托他的福,残阳已经将皇宫里的路线,以及皇宫里所分布的人,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出现,经常出现的人叫做什么名字,他也知道的。 不光知道,甚至于还和几个人成为了朋友,每次入宫送完货回来之后,都会被拉过去喝酒吃茶嗑瓜子,陪他们聊天,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他在哪里待的久了,和粮店老板混到了一会。很多时候,他看见自己累了都会去叫自己注意,别累着了,要多注意休息,要不要自己给他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让他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之类的话。 可都被他拒绝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些轻松的工作没办法跟粮店老板一起去送货,也没有办法和其他人打听情况,然后把得到的情况汇报给自家公子,最后自家公子再给自己下一步计划,只得一直待在这儿,一直给粮店老板做事,这可多亏啊,不值得不值得。 “阿阳,做的怎么样阿。”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48章 一千零三十九章假装 “回老板的话,我在这里做的挺好的。”残阳尽可能的扮演好块头大,但是却有些傻的傻大个角色。他说完这句话,又嘿嘿的笑了笑。 因为人设的原因,残阳笑的有这么一些,呃,一些惊悚。 但粮店老板是谁,是残阳名义上的上司,是负责给他发工资的,也是知道残阳这种情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而产生惊悚的情绪? 开玩笑! 要真是这样他还做什么粮店的老板,直接去做那些个在他的粮店打工的打工者好么? 既然身为粮店老板,那就应该有强烈的忍耐力,以及碰到什么事情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勇气,决心,以及毅力。 是故他在看到残阳的表情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光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于还面不改色的说道:“阿阳啊阿阳,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啊?我叫王远,阿阳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叫我名字就好。” “这怎么可以?” 残阳虽然在祁都的这个小粮店待了一段时间,也从最开始的防备犹豫,到现在的真真正正的把身旁的几个人当成兄弟来看。 而这个被他当成兄弟的人,自然也有王远,他们这个粮店老板,这个对他有着知遇之恩的人。 可有归有,却并不代表他能够背叛自家公子,能够不顾自家公子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来这儿的原因告诉王远。 除非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或者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只有这样,才会把这些告诉他们。 告诉他们这个不知道是陈国的,还是原先是祁人的人,让他们把自己抓去,把他们抓去陈皇宫,在陈王面前邀功。 然后陈王抓到他们的把柄,并对他使用酷刑,让他受不住这些,把祁国皇室成员还在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对无辜的不得了的越国发动战争,让凌琛这个王上把自家公子,也就是江焕,以及他身边的人全部交出来,不交出来就对越国如何如何,让他们难堪。 真这个样子了,江焕还不得把他杀了。 哦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不用他动手,自己就会因为惭愧,自尽在江焕面前。 因为自己做的太过分,因为自己没有办法面对江焕。自己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在江焕身边,心安理得的做江焕的侍卫,为江焕做出贡献。退一步来说,就算自己有,就算自己肯,自己也不可能在江焕那里待着,而不愧疚,除非他的反应能力比别人慢半拍。 不光是慢半拍,还是那种特别慢特别慢,无论人家怎么做,怎么说,都猜不到人家的意思,都感受不到人家的意思,那个真的是单纯的不得了,单纯的别人五体投地的。 可真实的这样子的人有几个,一个都没有。 就算有,那些人也不可能像别人说的那样脸皮厚如城墙,无论他们怎么说,无论他们怎么做都能够心安理得待在江焕身旁。 他们这个样子,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别人,也就是他们的主子真真正正的不怪罪自己,自己也不可能不怪罪自己。 尤其是残阳那种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甚至于自尊到过分的人来说。 第一个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主子了。 毕竟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如此,会这样想,这倒也不奇怪。 不光是不奇怪,简直是太正常,正常的不得了,正常的太过分了的哪一种好么。 就当残阳想七想八,把事情想的特别复杂,长远,深刻,甚至于江焕那种心思复杂的人都没有把事情想的这么长远深刻到如此地步的时候,粮店老板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事情不做,突然发起呆了,莫不是工作太累了?若真的是这样就和我说,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 粮店老板看重残阳的性子,也看中了残阳的能力,有心让他继承自己的粮店,替自己养老,待自己百年之后继续做给皇宫送粮食的生意。只是残阳这人过于憨厚老实,甚至于“愚蠢”,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明里暗里的说,他都不知道,都不清楚自己表达的意思,甚至于只是呵呵直笑,然后继续做事,让粮店老板头疼的不得了。 不过他会头疼也不奇怪,不光不奇怪,简直正常的不得了。毕竟他虽然是粮店老板,勉强算是一个皇商,而他的家里也有这么一点点积蓄,不怕残阳偶尔败家。 可不怕残阳败家那是建立在偶尔的基础上,这若是经常败家,经常因为自己的“蠢”被别人骗,那就是有再多的银子都不够他败。 正确的来说是有一种办法可以够他拜。 那个办法就是他家是开金库的,随手一拿就能拿到不少银子,不光银子,金子,什么东西都能拿到,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个样子,残阳才有可能败家一辈子。 可他只是一个粮店老板,又不是开金库的,怎么可能被败家到如此程度。 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那个办法不是别的,而是把残阳这个到单纯憨厚老实的性子弄过来,让他不在这么单纯,不要过于憨厚,导致别人随口说一句话就信以为真,让他们的粮店落魄到一种程度。 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够真正的把粮店交给残阳,自己才能够方形的退休,过着不用做事就有收入来的美好的生活。 而这个生活在他和残阳实际交流,实际接触时磨灭了。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残阳这家伙实在是演的太好,扮的实在是太蠢了。 别人说什么傻乎乎的答应不说,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时间,以及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不让他做,也不管不顾的去做的那个“傻劲”,和特别好的人缘这些的。 (本章完) 第749章 受害者 其实残阳也很无辜,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因为在刚开始时,他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这也难怪他不知道,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是江焕让他来祁都,让他想办法潜入陈国皇宫,让他和在陈王宫做事的人成为好友,让他从自己所交到的陈国王宫里的“好友”里面套话,让秦灼,也就是他哥哥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让西凉和秦灼所带领的队伍能够顺利收复祁都,并已祁都为都城,收复其他被陈国,吴国两个国家所占领的地方,让祁国真真正正的恢复正常,让他们能够回到自己真正的家。过上有家可归,有避风港所依,有自己所希望的生活。 这就是江焕和秦灼,以及千影这两个真正的属于祁国的人所希望的,所盼望的。 不光是他们所盼望,还是其他人所盼望的。 只是尽管如此,他在这儿待的着实是久了这么一点。 若他现在和自己刚开始来的目的,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一样,这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最多是时间久了这么一点点。 至于其他的么,只要事情没有忘记,什么都没有问题。 不光没有问题,简直是正确极了。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突然没有安排他们去宫里送货的任务了。这副模样,成功的让残阳担心了起来。 残阳曾经想过直接跑去粮店老板那里,并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不让他们送货了,是不是王远的那个在后宫里当妃子的妹妹失宠,或者宫里找到了新的送货的人员,所以才把他们这个旧的踢到一边,让那个新人员负责给他们送货。 可无论残阳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答案。 毕竟,他虽然为粮店老板,也就是王远的心腹,却不是王远本人。既然不是王远本人,那就不可能知道他的交际圈,也不可能知道他每天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更不可能知道他除了待在这里之外,还去了哪里。 除非王远带他去他的交际圈,带他认识他交际圈的所有人。 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够“无意”的从别人那里得到王远究竟去了哪里的消息。 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残阳演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王远担忧他被别人骗,根本就不想,也没有办法带他去接触自己圈子里的其他人。 因为他怕被别人嘲笑。 毕竟有本事有能力的家伙不少,有能力却没有本事的家伙,可是什么也没有的。 把他带过去,可是会被所有人嘲笑。 偏生王远又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主儿,是故他为了不被别人嘲笑,只得一个人去处理事情。这一个人去处理事情,自然是比不上一堆人,几个人处理事情来的快。 可人家这样,带出去会被笑。这不会被笑的吧,又没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 四舍五入之下,岂不是能带去的人脑子不大好,不能给自己长脸,还会让自己被别人笑。 不能带去的人勤劳踏实哪里都好,哪里都完美,哪里都优秀。 可为什么不能带去呢,因为他们不够讨人家喜欢,而且做事情好归好,却不够让王远刮目相看。而这个最重要的么,自然就是王远不想把自己的店给他们继承了。 既然不打算把店给他们继承,那又何必带他们了解自己的朋友圈,知道他平常都和哪些人接触,不和哪些人接触呢。 莫不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舒服,想着人家把自己拉下来,让自己不舒服几回,甚至于让那些人抢了自己的位置,让自己流落街头,落魄的和个什么似的? 这样可能吗? 不可能。 王远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这就是再怎么说,那也不可能会被一个别人利用,蒙骗,从而产生自己身败名裂,别人却借着自己的风头,借着自己的名声爬上高位。 同样的,他也不可能自己因为这件事弄得身败名裂,全部的身家都没有了,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弄得净身出户,弄到一个落魄的不得了的下场。 或许是因为他容易想太多,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他总是特别难找到对象,也难找到自己的心腹。 当然,他找不到对象是因为自己做的太过,而找不到自己的心腹纯粹是因为他要求太高,做的太过,导致于心腹没有,抱怨的人倒是一大堆。 而那些个抱怨的,自然就是说他做的太过分,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他们这些人产生消极情绪之类的负面话语。 不过粮店老板听习惯了抱怨的话,对于那些人的抱怨都是听之任之不管不顾,所以那些人见自己如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过得倒也是风平浪静。 不光风平浪静,他们过得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也没有经历过一样,令人打心眼里佩服他们。 可不是么,聪明能干稳重,做事情仅仅有条,无论什么地方都是最好的。不光做什么事情都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知趣, 可就是不得宠,就是别人不喜欢他,哪能怎么办?怎么办都不行,只能够听天由命,只能够凉拌了。 所以,在粮店老板年纪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开始慌了,开始四处寻找能用的人,让他们为自己的心腹,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直到遇到了残阳。 这个虽然有些笨,但却是真真正正的做事做的不错,性格什么也不错,唯独蠢了这么一点的人。 因为这个,粮店老板为此花了很多功夫,只可惜都没有成效。 当然,他下的这些功夫残阳都是不知道的,毕竟残阳心思单纯,而且还是单纯的过头的哪一种。 既然单纯的过头,那问他这些做什么? 自找没趣?或者说是自己脑子没有带出门,所以放着这么多聪明的人不问,偏偏去问残阳本人?怎么可能。 (本章完) 第750章 怎么办 “公子,我该怎么办。”残阳做完了事,一个人来到了后院,他望了望天空,独自喃喃道。 粮店的老板对他不错,粮店的员工对他也不错,要什么给什么,因为他“傻”,还挺照顾他。 可不是么,什么东西都先给他吃,什么东西都让他先挑,无论怎么都让着她,可谓是对他好的不得了。 当然,大家会这么客气,那纯粹是因为是残阳“傻”,大家觉得欺负一个性子单纯,有些傻的人不适合,所以才对他们照顾有佳。 要是他不傻,和其他人一样聪明伶俐沉着稳重的话,别人才不会让着她,别人才不会处处照顾他,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尤其是在残阳这么得粮店老板喜欢的情况下。就他那个样子,他不被其他人嫉妒,并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陷害他,设计他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想都想得到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那些人,可是在这个粮店做了很久的事情,干了很久的活儿了。既然干了这么久的活儿,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为粮店做了这么多,这么大的贡献,按理说自己才是应该继承粮店的人。 可本来属于自己的继承资格突然被别人抢了,还是被一个头脑有些问题的抢了,那些人心中本身就有一些不服。 要不是残阳人品好,性格好,为人还单纯,那些个人早就群而攻之了。 这要是他那个人脑子没有问题,不光没有,而且还是聪明的不得了的人,这可就真正的麻烦了。 毕竟性子单纯,和人交情好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威胁,就算他真的做上了粮店老板,自己也不会活不下去,更加不会因为他这个突然跑过来的人而失去工作,无论怎么看,无论从哪里看,对于自己而言那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甚至于残阳这个有些愚蠢,但能力不错的人要是万一,万一经营不善,然后自己要是出手帮助,无论残阳对自己的印象如何,自己都能成为粮店举足轻重的人物。 无论怎么做,怎么看,都是不亏。 把事情告诉了他,自己可就发达了,这说不准,还能从此走上巅峰也说不一定。 毕竟事情还没发生,一切皆有可能。 可若是聪明,会算计,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会算计,还会处心积虑打压他们这些以前做事情的人,要是残阳做的太过分,他们还是会反抗的。 不过残阳是不会的,因为残阳并不想抢别人的东西,也不想放着自己的摄政王贴身侍卫的头衔不要,放着自己美好生活不过,偏偏去做一个小地方的掌柜,还要活那种被人欺压,什么才能都施展不出,不得不在仇人底下做事,就算被仇人骂,也得卑躬屈膝,和个傻子似的点头,应对,夸奖人家说的是。 这样子岂不是憋屈,悲剧到了极点? 若真的是这个样子,那不是太委屈了。像残阳这种性格高傲的和个什么似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退一步来说,就算王远,也就是粮店老板真的来找残阳,并和残阳说了这件事。 残阳那个性子的,也不可能可能会答应他说的,真真正正的放着自己的侍卫不做,去当那个所谓的粮店老板,寄人篱下,装疯卖傻一辈子。 他会回到祁国,也会回到祁都,只不过是已千影卫首领的身份,而不是现在的粮店打工者,更不是粮店老板的名头。 他不想被别人压下,也不想日后秦灼和江焕两个人兄弟复国,把他们这些曾经陪在江焕身旁的侍卫论功行赏的时候,一些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情的人拿他以前做的这些事说事,拿他以前曾经当过敌国地方,敌国首领的妃子的哥哥底下做事情,最后直接成了继他哥哥之后的粮店老板,继续给他们陈国送东西,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这个本就不喜欢江焕兄弟两个人的就会拿残阳说事,直到把秦灼说个烦闷不已,直接撤销了他的职位,问了他的罪才罢休。 要不然,他们就天天闹腾,月月闹腾,时时闹腾,直到事情结束。 又或者,事情结束了也不肯罢休。不光不肯罢休,还在那儿闹腾闹腾的别人想解决他又解决不了。 当然,这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 他们刚刚复国,国家根本不稳,所以一些人趁人之危,明明知道他们因为刚刚复国,人心不稳,为了笼络那些老臣,处处拿他们做比较,不敢拿他们这些如何,也不敢直接把他们处理了,杀鸡儆猴,让那些人安分守己一点,不要没事找事,惹人厌烦。 就是因为如此,那些人变本加厉,什么事情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恨不得一个人统治祁国所有,恨不得把秦灼这个君主踩在脚下。 若真是如此,这可就真正的麻烦了。 不过坦白而论,这也算不上多大的麻烦,毕竟有江焕在那,江焕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的,既然如此,那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不过不可能归不可能,会不会回去这可就很难说了。 毕竟,江焕可是因为凌琛做了很多特别出格的事情,他会不会真正的回去,很难说。 因为于他而言,凌琛是自己的好友,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他,自己的亲哥让他跟着他一起回西凉,一起待在西凉,凭着他们兄弟两个人的智慧,能力,一起光复祁国,一起把祁国发扬光大,一起让祁国成为其他国家的最强者。 如此,岂不是很好么。 只可惜,江焕不愿意。 就算他愿意,他们这几个江焕身旁的人也不乐意,毕竟他们在越国待久了,对越国都有了感情,让他们放弃一切跟着其他人走,这怎么可能。 不光不可能,甚至于他们能够在越国待着,而不是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这就已经很好了好么。 梧桐居。 (本章完) 第751章 嗤笑 “也不知道残阳怎么样了。”江焕看着天空,眉头皱的愈发的紧。 “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还不容易。”苏祁白感受到了江焕紧皱的眉头,轻轻的嗤笑了一声,“我给你使一个法术,直接去那里找他不就行了。” “莫开这种玩笑。”江焕打断了苏祁白说的,“青天白日,我若是凭空消失,那可是会惹别人怀疑的。到时候,我可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设一个结界不就完了,有这么麻烦么。”苏祁白嗤笑一声,“你这人,总是喜欢把事情写的这么复杂,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问题,那种轻轻松松就能够解决。你倒是好,非把他想的这么复杂,就好像不想这么复杂会怎么的一样。” “我哪里有,你可别说太过了。”江焕说着,又似想到什么一般,道:“不是我把事情想的这么复杂,而是这个事情本身就是这么复杂,我若是把他们想的太简单,事情弄得越来越麻烦了那我可就完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所以你必要和我解释什么,毕竟我们两个人是一体的,你想表达的就是我想表达的。” 若是江焕能有一双透视眼,或者说他有一个可以看得透一切的心,那么他就能知道苏祁白这个家伙说这句话时有多么的认真,仔细,有多么的严肃。 若是他知道这些,绝对会对苏祁白的印象有很大的改观。 毕竟苏祁白那个家伙,表面看起来不正经,这性子大大咧咧不说,还经常气别人,不把别人气出毛病来就不罢休。 但遇到事情,还是会互相帮助。 比如现在,比如江焕当时出事的时候,苏祁白可是比谁都着急。看到江焕那个样子,恨不得替他受过,恨不得替他受这种辛苦。 恨不得,得到这种下场的人是自己。 当然,这并不是夸张,而是真实的说的。毕竟江焕和苏祁白是一体,江焕出事,苏祁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 是的,哪怕他们两个距离离得再远,两个人所处的环境在不同,苏祁白都能够察觉江焕目前所用的那一具身体的情况。 开心快乐,疲惫痛苦,都能够体会。 反之亦然。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在当初去外头找朱雀石时突然心痛,两个人几乎同时冒出汗水,同时跪在地上,差一点就没命回皇宫了。 退一步说,他们两个人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可是比阿潇这个真正和江焕一起长大的人还亲的,还更了解彼此的。 是的,纵然他以前那段时间都在江焕体内沉睡,甚至于连江焕的面儿就没见过,他还是最懂他的人。 毕竟十六年间他虽然在沉睡,可是却能够真正的听到江焕和他旁边的人的声音,也知道江焕过得有多么悲惨,甚至于他因为江焕过得实在是太悲惨了,第一次产生了想要把欺负他的人全部解决的念头。 只可惜他并没有解决。 因为他还在沉睡。 是的,他还在沉睡。 就是想动手也不可能动手,只能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默默的为江焕感到不平,顺手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把那些欺负过江焕的人全部欺负回去。 是的,只是在梦境之中。现实,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苏醒过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帮到江焕的忙,才能够为了江焕的事情做贡献。 可他虽然贵为神君,但却因为天后的事情落魄又狼狈的逃亡下界。 最后呢,最后内丹没了,被江焕的亲生母亲吃了。 不光是内丹,就连其他的什么也没了, 包括自己的忠心,自己的命,全部消失在了天帝不听自己的辩解,一意孤行把自己送去天牢,并准备把自己处刑时,自己的忠心,就注定不能再给天帝了。 因为他的忠心天帝不稀罕,他殚精竭虑费尽心思的训练兵马,保护天庭安全,天帝却为了解决他什么事情都做了出来。 甚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他,甚至于为了诬陷他还把自己的媳妇的清白答上了。 这可真是,为了解决掉他不择手段。他以前做的那些个事,为他们天庭做的贡献,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可不是么,自己的贡献全部被人家抢走,自己还得落魄到寄宿一个人类的身体。 不过江焕是一个好人,苏祁白跟着他,也学到了很多。 是故他对于江焕,还是怀有感激之情。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不介意自己脾气,也是第二个除了纳兰谦之外的神。 啊不,应该说是人。 聪明机灵能干稳妥,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都是一个特别厉害特别有才华,甚至于有才华的人。 在他身边,自己不亏,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是完全亏,不亏到了极点的存在。 只是他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 若是被某个和他有仇的发现,报告给天帝,然后天帝忌惮自己,便让那个说看到了“他”的神君捉拿“他”。 然后那个和他有仇的神君就奉那个容不下有功的神君的天帝的命令下去捉拿他。 最后把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气质也相同,只是脸上戴了一个面具的江焕捉回去,那可就真正的恐怖了。 不光是恐怖,简直是麻烦中的麻烦,心累中的心累。 毕竟江焕是普通人,可却因为朱雀石的事情被百里傲威胁,迫不得已去了一下魔界,导致于身上沾染了魔气。加之他那个性子,身上可谓是只要别人轻轻一点,就可以点着。而点着之后,就会发火,而且还会发很大的,特别大的火,发到他这个身体的人都控制不住的地步。 不过他控制不住真的不能怪他,毕竟和江焕一起去了魔界的还有他。 他倒是还好,毕竟自己是神君,本身法力就不错,加之承受力好,在那待一会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光没有,简直是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安全的不能够在安全了。 然而,那是对于只待一会来说。 (本章完) 第752章 跳不过来 这要是待了很久,在安全也不会安全。 苏祁白虽然有些时候脑子跳不过来,有些时候又跳的太过,让人不知道说他什么,说他怎么好,可他却是真正的关心江焕,也是真正的为江焕着想,为江焕好的那个。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对苏祁白这个能力不错,性格就有一点问题的家伙颇多忍耐,甚至于对他客客气气。 可以说,只要苏祁白别做的太过分,江焕无论什么都可以忍着。 可要是他暴躁的和个什么似的,或者一个劲的在那儿作着,这可就真正的麻烦了。 毕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江焕不是兔子,那他要是被逼急了,就更会咬人了。 不光会咬人,还会把那个欺负他的人狠狠的欺负回去。 比如说苏祁白。 苏祁白跟江焕,江焕和苏祁白相处久了,脾气也对方学了一个十乘十。 当然,会和对方学的个十乘十,大部分都是因为对方太作,不学个十乘十就没有办法制服对方。 四舍五入,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要不是他们做的太过,或者是因为苏祁白把事情弄得乱七八糟,另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搭理这件事,也不想管这件事的。 可能是因为江焕平常太累太辛苦,也可能是因为他平常习惯了忙来忙去事情还忙不完的生活。好不容易忙完了吧,心里就会突然的产生一种名为不舒服的情绪,就好像太清闲了,心里闷得慌,总希望自己出这么一点事,手头的事情多一点,让自己忙起来。 这,就是江焕想要的,也是经常做的。 当然,他那么做的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习惯了。 习惯处理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习惯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依靠别人的帮助,习惯替苏祁白收拾烂摊子。一天不收拾,一天都无聊,一天就闲的慌,然后就努力的找事情做。 周而复始,时而复周,说起来可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你在想什么。”正当江焕对自己那个好笑到过分的性子而感到无语时,苏祁白的声音在一次响起。 “没什么。”江焕没有多说,只是摇了摇头,“没事。” 你这个样子没事我就和你姓! 苏祁白心中腹诽,嘴里却好像真的相信江焕说的一样,道什么什么,“没事就好,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和你一样,会变得很惨,所以你绝对不能有事,绝对。” “嗯。” 江焕心思聪明,又和苏祁白是一体的,自然是轻松的知道苏祁白那家伙心思何在,也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为什么。 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毕竟苏祁白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的多了,久病成良医,久说成自然。 这久说,就习惯了。 这一习惯,会在意这些可是真的有鬼了。 比如说江焕,又比如说苏祁白。 很多时候,他们都不会在意这些话。 比如说现在。 又比如说,以后。 当然,这最主要的,只不过因为江焕在想事情,所以没有搭理他。 要是不在想,那肯定就搭理他了。 不光是搭理,甚至于因为无聊,还和他一唱一和,两个人闲的没事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别提多痛快了。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在哪儿看了一会风景,百里傲就跑过来了。 看到百里傲的身影,苏祁白和江焕皆是一愣,一股“百里傲来这儿做什么,”的想法油然而生。 可是很快就没有在想,江焕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正常。 会这么快恢复正常并不奇怪,毕竟江焕不是别人,可是那种特别擅长演戏,特别擅长应付其他乱七八糟的人的家伙,是故她轻轻松松的变了一张脸,言笑晏晏的说道:“本官当是谁呢,原来是百里大人。百里大人不在自己的屋子里忙着,怎么来这儿了。” “自然是来找你的了。” 比起苏祁白那个高冷冰山,百里傲还是喜欢和性子好很多,只是有些表里不一,甚至于表里不一到过头的家伙聊天的。 可是,这可惜的是。 江焕那个人并不是苏祁白那种神君,而是一个普通人,要不然依着百里傲那个爱才惜才,恨不得把人才全部引到自己的魔界,让魔界发扬光大的性子,早就把人家弄到自己身边来了。 不过就算现在没有弄到自己身边来,以后也未必不会弄到自己身边来。 毕竟江焕可是沾染了魔气的。 既然沾染了魔气,那么哪怕他现在看上去哪怕在像个正常人,在像一个普通人,那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普通人。 等到他体内的魔气激发,那么整个人间都会被江焕搞得天翻地覆。 到时候,江焕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那张血红色的眸子,还有那个控制不住的火气,除了魔界,没有人会接受他,也没有人会愿意和他一个异类为伍,包括他的朋友,也包括凌琛这个主子,还有他的那个哥哥。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肯,世人也不可能接受他的。 除非他们不想要自己的命,又或者,他们愿意接受一个怪类,甚至于让那个怪类逐渐掌控自己的生活,让他们在江焕的控制下,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这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蠢,又不是蠢得不可救药的哪一种。 退一步来说,就算纳兰谦为了帮他,亲自把江焕从人间带回天界,天界那群人,也不可能会接受他。 毕竟,江焕体内的苏祁白可是曾经的天上的战神,万人敬仰,万人尊重。 可却因为天帝的不信任,天帝的猜忌,导致曾经战神逃亡下界。 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清冷。 寄人篱下,没办法施展自己的才华,只能跟着江焕这个文官。 想来他心里应该很憋屈,很想哭,很难过的吧。 到时候,魔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欢迎人家,曾经的战神,以及现在的智谋者,二人合一,魔界统一指日可待。 (本章完) 第753章 志在必得 想到这儿,百里傲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就是这个微笑,成功的把江焕两个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诶,你知道百里傲这是要做什么吗?”苏祁白凑到江焕身边,悠悠的问了一句。 “我又不是百里傲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走到了百里傲身边,转而用自己平常和陌生人说话时才会摆出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百里大人这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所以才突然摆出这幅模样的?”江焕顿了顿,又笑道:“若真是如此,可否把事情和我说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我们百里大人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呢。” 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吧。 百里傲在听到江焕所说的这句话的的时候,嘴角轻轻的抽了抽,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中默默的腹诽了一句,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 百里傲恢复了平常摆出的那副淡淡的笑意,“我只是好久没来江大人这儿,一时感慨,顺手一些无关紧要事情罢了。” “顺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江焕听罢,眉头轻轻的挑了挑,转而道:“百里大人若是不介意,可否和我说说是为了什么?这说不准,我还可以帮上忙呢。”江焕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又保持着浓厚的笑意。 “不了吧。”百里傲嘴角抽了抽,又道:“江大人日理万机,平常呢就已经够忙的了,这么一点点事情,我又如何敢拜托你呢。” 这家伙还真是客气。 虚伪 以上为江焕和苏祁白两个人的心中想法,但他们想归想,说是不可能如此说的。 同样的,这不可能如此说,做也不能做,只能用呵呵来表示自己的内心。 于是乎,气氛尴尬了起来。 但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墨午来了。 是的,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墨午过来了。 那个百里傲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墨午过来了。 墨午在见到百里傲这个真真正正的主子时,那可是激动的不得了,不光激动,那简直是差点就给百里傲跪下了。 可他没有。 这不是他不想跪,而是百里傲冷冷的看着他,就好像他要是当着江焕这个主人的面儿跪下,他就把他乱棍打死,或者是让他永远都没办法出现在江焕这儿,也没办法回到聚仙楼,更加没办法回到魔界,而是让他彻底的离开,让他消失在千里之外。 也就是说,让他从人间消失,从魔界消失,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包括他的朋友,也是如此。 到时候,他的朋友将会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也会忘记自己曾经和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甚至于会忘了他们曾经的约定,忘了他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忘了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 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可笑可怜可叹。当然,这可悲可笑,是对于那些个被百里傲拿去了关于墨午事情的记忆的人来说。 而可怜可叹,则是指墨午这个本事没有,心气倒是挺高的人来说。 可不是心气高么,自己没本事,没能力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掂量不轻自己几斤几两,总是以为自己最伟大,所有人都要听自己的,所有人都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事。 若只是单纯的这么想也就算了,毕竟这年头什么人都不多,唯独那些人自以为是孤傲自大的人多的是。同样的,魔界孤傲自大的也不止墨午一个,只不过那些人大多都是有资本,有手段的。 既然有本事有手段,孤傲自大一点,这也没有什么,百里傲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多管什么,而是会直接的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让事情就这么过去。 这遇到厉害的,百里傲需要靠他的帮助才能成功的,那就会默默的忍下去。 除非那个他忍耐的人变本加厉,一个劲的挑战他的底线,甚至于把算盘打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可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毕竟,这个事情可不像平常所发生的事情那样非常的小,甚至于小的可以和芝麻相媲美。 这个事情可是一个大事,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大事。这要是处理不好,自己的命可就没了。 百里傲不傻,不光不傻,他还精明着。 要不是因为他的精明,擅长算计,擅长掌控人心,喜欢把人玩弄于自己鼓掌之中,又怎么可能会做到如此地步。 又怎么可能会小小年纪就成为了魔君,并在魔君这个位置上一做,而且还做了十年,甚至于百年,千年呢。 当时的百里傲的父亲,生的可是不指他一个儿子。除了他之外,他可是还生了好几个兄弟姐妹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大多都是人精,聪明伶俐表里不一。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这个样子,可是真正的和江焕这个家伙有的一拼的。 可不是有的一拼么,同样阴险狡诈,同样表里不一,同样笑里藏刀。 同样,喜欢把人家弄到最落魄,最狼狈才肯罢休。 而且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那些个家伙还喜欢变本加厉,继续欺负那些个人。这么说吧,只要和他有仇的,被他欺负的。 无论是谁,无论他们的下场已经多么的惨,多么的过分。只要他们觉得还不够,那就会努力做到自己觉得够为止。 而这个自己觉得够,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的报复心得到了满足,心里平衡了。若是心里不平衡,这就是怎么够,也是没有用的。 不光没有用,甚至于事情越来越糟,遭到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 比如说百里傲,这个和江焕有着同样的心思,以及同样的心机的人。 他可是那些个兄弟之中最会算计的,若不是如此,就他那个身份,怎么可能成为魔君。 “大人。” (本章完) 第754章 不解 “百里大人?百里大人?”江焕眉头轻蹙,不解的打量着面前的百里傲。 而能够让江焕这种人打量,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面前的百里傲有一些奇怪。 这具体怎么说呢,这么讲吧,现在的百里傲,和江焕体内的苏祁白有点相像。 当然,这说有点相像还是往好听了说。 而若是往难听的说,那就是像的不得了。若说江焕和苏祁白同一个身体,他们两个人性子都和对方学了一个十乘十。 那么百里傲和江焕,就是学到了百乘百,可不是么,心思深沉表里不一,擅长算计,喜好和人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喜欢在那儿一边聊天,一边分析面前人究竟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退一步来说,他们两个还是很相像的,同样的表里不一,同样的心思深沉,同样的阴险狡诈。 他们两个会成为朋友,这倒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苏祁白思索了一会,终于和江焕说道:“你也别和他扯这些有的没得了,他现在是客人,是来拜访我们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人家晾在那儿。啊,先把他请到屋子里吧,有什么事情屋子里说,我也好从你身体内出来吹吹风,透透气,让自己不要这么闷。这老是待在你的体内,我可会发霉的。” “知道了。”江焕压低声音,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说完这句话,江焕恢复了脸上的笑意,又道:“百里大人难得来一趟这儿,若只是在门口站着,不大合适。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罢了罢了,还是快进来吧。”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晾在这儿呢。”百里傲是一个懂得顺着杠子往上爬的,也是一个知道知道分寸的主儿。 听到江焕说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说的话,还特别直接的说了一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也没有指望你能有多客气。” 江焕眉头轻蹙,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转而跟着百里傲一起进了屋子。 同样的,在百里傲进屋子的一刹那,苏祁白事先为这个屋子设置的结界开始张开。几分钟之后,他们的结界开始全部张开。 墨午就是再怎么差劲,他魔界中人的这个事实,这个身份,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既然是魔界中人,那就算再怎么差劲,也是能够看到梧桐居里所设置的结界,以及身边那冲天的三股灵力。 是的,墨午身旁出现了冲天的三股灵力。 一个是蓝色的,一个是黑色的,而另外一股,则是白中带有一丝淡淡的蓝色。 门口待着的墨午见到这一幕,眉头蹙的愈发的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午眉头轻蹙,口里喃喃自语着。 可无论他怎么想,想什么,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十来秒钟之后,他终于想到了答案。 “罢了罢了,不管这么多了,等君上出来在和他说这件事。至于剩下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墨午说着,脸上逐渐恢复了正常,一双眸子也逐渐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可当他抬头,再一次的望向天空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惊悚,特别恐怖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不是别的,而是关于那个灵力的。 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灵力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令人胆寒。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墨午自言自语的说道。 另一头。 梧桐居。 屋子中。 因着苏祁白的出现,屋子里的气氛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不过百里傲和苏祁白接触的时间相比于其他人接触的更久,对于苏祁白这种性子也已经习惯的不行。 同样的,他对于四周这种冰冷的气氛,自然是什么反应也没有,而是旁若无人的江焕聊天。 而江焕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就是和苏祁白同一个人,既然是同一个人,那自然是不可能会怕苏祁白这种冰冷的表情,以及四周冰凉的可以和冬天相媲美的环境。 毕竟,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很久,就是他的性子在冰冷,冷的可以和冰块相媲美,那经过江焕的一般“温暖化之后”,也被融化的差不多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没有被融化的差不多,那对于江焕而言,也跟融化的差不多没有什么差别。 四舍五入一般,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是非其他人可以比较的。 同样的,百里傲也是如此。 这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江焕那边是双方面的,而百里傲,是单方面的罢了。 不过单方面也好,双方面的也罢。这些个东西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那都只是过程,既然只是过程,就没必要过于的在意那些个事情。 毕竟很多地方,很多事情,所发生的过程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结局。 只要结局正确,结局在别人的承受范围之内,一切都无所谓。 从这个方面来说,江焕他们两个人的还真的是很像。 苏祁白在那儿想着,突然听见江焕在和百里傲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拐了十八九道弯子,说了一大堆话不相干的话的时候,终于进入了正题,只听他道,“不知百里大人来这儿有什么事?”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话,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轻轻的笑了笑,又道:“你不说我都把这件事忘了。” 还真是有事情过来找啊。 江焕嘴角抽了抽,又道:“那百里大人来这儿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百里傲沉思了一会,道:“白安,也就是苏祁白的那个贴身侍卫,已经接到了凌琛,也就是你们越国的主上的调令。所以呢,他已经从边疆赶回了京城,这事情,你知道么。” “凌琛来这儿的时候,有和我说过。” (本章完) 第755章 帮忙 江焕颔首,道:“他怎么了。” “既然你知道,那这就好办了。”百里傲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哦!帮忙?”百里傲这番话,可把江焕的好奇心激发起来了,他玩味一笑,道:“这到底是什么事,能值的百里大人你特意跑一趟来求我帮忙呢?” 因着江焕因为带着面具,百里傲完全看不清江焕现在的表情。 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着他说话的态度,语气,猜测他的想法,以及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情绪,脸上有没有笑意之类的。 当然,百里傲可是魔君,可是有读心术之类的超能力的。 既然有,那为什么不在江焕面前使用超能力,让自己能够顺利知道江焕的想法,心思,以及自己的猜测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 还不是因为苏祁白在那儿! 江焕是普通人,就算他用读心术读取江焕的内心,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毕竟他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人类。既然身为人类,那就不可能将百里傲的心思读出来。 毕竟,人类没有法力,自然不可能读取他一个魔君的心思。 可人类没有法力,没办法读取百里傲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办法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但江焕如此,并不代表苏祁白如此。 苏祁白不是别人,他可是真正的天界神君,哪怕他虽然因为天帝的怀疑,猜忌,而被迫逃亡下界,还寄宿到了一个普通的人类体内,甚至于神君府的东西也因为别人的诬陷,他的逃亡被抢夺的干干净净,干净的连一个针都没剩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法力。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没有法力,也不代表他在人间待了这么久,一点东西都没有学到,甚至于因为什么都没有学到,导致于一点普通人应该有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当然,这是说别人,苏祁白那种人,是不可能没有自保能力的。 就是真的没有,他那种高傲的和个什么似的性子,也不可能让他放下自己的尊严,自甘堕落,就这么待在一个普通的人类身边,依靠着人类的力量,依靠着人类的身份,利用他的手段,智谋,来保护自己。 要真的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苏祁白那家伙要是不直接把他自个一刀解决那还奇了。 毕竟苏祁白可是出了名的自高自大,自视清高,还在天界的时候就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这要是单纯的不喜欢接触那也就算了。 毕竟不喜欢和人接触而已,这事情小的很。人家乐意待在他那个一亩三分地,谁也不能拦着,也不能阻止他,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是吧?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家事。 多管闲事本就不应该,明明知道是人家的家事还管的这么宽,那就是不应该之中的不应该, 既然如此,那他放着正常的事情不管,管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 因为这个原因,也因为苏祁白的身份使然,那些个人并不敢说,也不能说什么。 这不能说什么,苏祁白的日子过得也就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直到他回了现在,日子都是过得很好,特别好。 不光很好,简直就是好的过头,好的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那种。 哪怕到了人间,他那个家伙因为内丹丢失,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化作金丹,努力克制自己的灵力,让他流动的不用这么快,自己也不至于因为那个灵力变得那么落魄,凄惨,悲凉。 只可惜他拼命化成的金丹,到最后什么用途都没有发挥到。不光没有发挥到,甚至于都被那个为了讨好江焕的母亲,也就是当年的皇后的道士献给她吃了,然后生出了江焕这个儿子,可却因为苏祁白的出现,导致江焕这个正常的不能够在正常的人,身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灵体,而且多出来一个灵体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那个灵体跟着江焕的主体一起长大,到最后,幻化出了属于自己的身体,换回来了自己的灵力。 然后因为在江焕身边待的太久,苏祁白性子越发清冷,不喜欢出江焕身体里不说,还不喜欢和除了江焕之外的其他人接触,和他们那些人说话。 这样子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深入骨髓的高傲。要他那样做的话,岂不是会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更何况,苏祁白有自保能力,有法力,法力还不小。 这样子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江焕的保护,甚至于不光不要得到江焕的保护,甚至于还要反过来保护江焕。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没有,也不可能做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废物。苏祁白那个性子的,绝对会离开江焕,这个目前的负责保护着自己的人,孤身一人去外头闯荡。 等到自己学有所成,等到自己有本事了,他才会回来,才会成为江焕的保护者。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保护着江焕,才不会成为一个接着人家的力才能活到现在,才能真正走上巅峰位置的人。 只有这样,才是苏祁白甘愿做到的。 也希望,喜欢,在意做到的。 因为,苏祁白这个不是其他的问题,而是自己原则的问题。 身为神君,寄人篱下本就是不应该。这若是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寄托在人类的身体里也就算了。若是依靠别人保护,自己却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只会让人家反感厌恶。 就是那些个尊重苏祁白这个神君的,大多都是将士,都是有血有肉的铁血男儿。他们最欣赏的,最尊重的,莫过于是他的直觉,认真,果断,敢作敢当。做什么事情都敢于向前冲的精神,若是成了那般,怕是他还不用说什么,人家就跑的远远的。 是的,不用他说什么人家就跑的远远的了,想想就尴尬,想想就落魄好么。 (本章完) 第756章 掣肘 既然有自保能力,那就没必要像最开始一样,处处被别人掣肘。 这样就算了,还得处处依靠别人的帮助,还要摆出一副没有别人的帮助就活不下去,别人帮助了就感激涕零的模样。 想到从前的那个自己,苏祁白心中就一阵憋屈。 可还没有等他憋屈完,便见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正在晃荡的白嫩的手臂。而后,一个:“苏祁白,你在想什么呢!”的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的,这个拥有着白嫩的手臂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江焕。 是江焕本人。 江焕不知道和百里傲在聊什么乱七八糟的,总而言之,他用那双手臂把自己面前晃荡完,就继续和百里傲聊天。 他的穿着非常的整齐,不光整齐,几乎是整齐到了一种程度,一种地步。 当然,这是对于衣服来说。 可是衣服如此,手臂就不是如此了。 不光不是如此,甚至于他还把手臂上的衣服往上头拉了拉,手臂还露出来了。 漂亮的好看的穿着正常的衣服,在加上诡异的袖子,露出的手臂,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好么。 苏祁白的头不由自主的疼起来了。 而这头疼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江焕这身装扮,成功的把苏祁白的那个原先没有,后头却突然冒出来的的强迫症勾了起来。 “江焕,拜托你把袖子放下行不行。”苏祁白额头多了一丝青筋,又道,“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很想打人,很想发火的啊。” “哦。” 苏祁白是江焕的好友,他说的话,江焕也会听这么个几句。 是故江焕在听到苏祁白说的话之后,瘪着嘴巴,默默的将自己的袖子放下。 “可以了吗?”江焕冲着旁边的苏祁白挑了挑眉。 “可以了。” 苏祁白见江焕如此,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紧绷的心也慢慢的放下。 太好了,江焕看起来总算是正常了。他要是在不正常,自己就要奔溃了。 特别是那个衣服的袖子,在不把他松下来,自己的强迫症就犯了。 不光强迫症被弄得就这么犯了,甚至于还起了想帮江焕收拾收拾衣服的心思,让他不至于这么狼狈,不至于,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这么的丢脸。 说起来,可真的是悲哀,也真的是因为江焕和他相处了太久,所以很多事情都学到了江焕,包括保护别人的心思,也包括其他乱七八糟的,总之江焕会的,他都会。他不会的,保护不了的,他也会。 同样的,因为和江焕接触的多了,他也能够保护江焕不受伤害。 无论怎么说,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同一种人,用一个性子,同一种爱好,同一种所思所想。 这说起来,可真的是莫大的讽刺呢。 不光是莫大的讽刺。 不过讽刺归讽刺,他们两个人这般,其实也是注定了的。 这说起来,可真的是缘分呢。 有了一个好朋友,有了喜欢自己的四五个侍卫,有了一堆真真正正的朋友,还有了真真正正的心腹。 以及,那些个和他同一个党派的,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这么多的人来。 虽然,这些人大多都是江焕凭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到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在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四舍五入一般,他们之中某一个人做的事情,就是另外一个人所做的,所想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可是同类,是同一个人。 苏祁白想到这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江焕一眼。 而他还没有意味深长完,便见百里傲站起了身,对着江焕道,“今天聊的很愉快,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够有这么愉快的聊天,江大人。” “百里大人这是要走了?” 江焕见百里傲站起身,似乎是要走的模样,赶忙跟着他起身,又道: “那我送送你吧。” “有劳江大人。”百里傲没有拒绝,而是特别客气的说道。 “不敢。”江焕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转而对着旁边的苏祁白递了一个眼色,便将百里傲这个不速之客送了回去。 “你把他弄回去,这是有事和我说?” 百里傲这个碍事的离开,苏祁白也就没必要摆出刚才那一副神游天际的和什么似的脸。这不,人家才刚走,他就恢复了正常。 可他刚才那副表情,就好像个大老爷似的,双眸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不说,还喜欢江焕对待别人时用都不会用的眼神看着他。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碰到了什么人呢。 “是。”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那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为何,又非要在百里傲离开之后和我说这些呢?” “你刚才果然没有去听百里傲说的。”江焕嘴角抽了一会,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然是因为百里傲说的是关于白安的事情。” “白安的?”苏祁白听到白安两字,眼皮忍不住的跳着,一句“他又怎么了”脱口而出。 “能怎么,还不是想让我插手白安的事情。”江焕苦笑了一会,“说让我给白安安排一个职务,让他在这次回来之后,就不要再去边疆,毕竟边疆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去边疆也是浪费人才,不如不去之类的话。” “你又不是凌琛,哪里可能说给人家安排位置就安排位置,说让人家做什么就做什么。百里傲此番,着实过分了一些。” “不管过分,简直是把我当神仙了。” “所以呢,你答应了他吗?” 苏祁白并没有在意江焕的抱怨而是轻轻的笑了笑。可只是一会,又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我说考虑考虑,并没有直接答应。”江焕悠悠说道。 “既然没有答应,那你还来问我干嘛。”苏祁白嘟着嘴,看得出来,他非常的不开心。 可不开心归着不开心,身为江焕的同一个身体的人,他也是知道江焕的性格为人,是故并没有像他面对其他人一样,训斥来训斥去,而是特别冷静的说了句。 (本章完) 第757章 困难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江焕无奈抚额,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愈发明显,“我的意思是暂时没有,而不是完全没有。你这个家伙,话听全面一点很困难的么。” “不困难,但是你说的这么难懂,那听起来就真的是困难了。” 苏祁白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又随手拿起两个茶杯,给自己和正在旁边坐的江焕倒了一杯茶,转而将一个茶杯放在自己面前,又将一个茶杯放在江焕那儿,转而又喝了一口茶。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吧?”苏祁白道,“你既然把百里傲送走之时给我递了这么个眼神,那肯定是有事情找我。既然有事,那肯定不可能是百里傲和你说的这么一点点事情,我说的对吧?!” 我平常一个做事情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说的那么全面,分析的那么,呃,分析的这么完整直接。 江焕满脸无语。 “是。”江焕沉默了一会,又道,“我想把白安安排到离我们比较近的地方,毕竟,白安那个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若是想要他帮忙,很多事情就必须要替他处理了,解决了,否则后患无穷。” “你说的后患无穷是指?”苏祁白眉头轻蹙,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江焕,似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我们若是不做好巴结等等一系列的准备的话,这万一。” 江焕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会,却是并没有把情况说明,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江焕没有把事情说完全,可苏祁白却是真真正正的听完全了。不光听完全了,也明白了江焕的意思,“只是我以前的身份,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那我就不说什么了。至于白安的位置,你自己想办法安排一下。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我去找莫白。剩下的事情,让他处理就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焕道,“不过呢,在我开始做这个事情之前,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问。”苏祁白道。 “我该怎么把凌琛体内的莫白叫出来?”江焕思索了一会,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苏祁白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啊,真是。” “所以?你能不能和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莫白才会出来?”江焕眉头轻挑,道:“你不和我说我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麻烦。”苏祁白砸巴着嘴,又道:“你把耳朵伸过来,我把怎么把莫白弄出来的法子告诉你。” 江焕依言照做。 几分钟之后,他抬起头,道:“你确定这个法子有用么?” “有没有用试试看就知道了。”苏祁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对着人眨了眨眼,满脸趣味的说道。 “好。” 江焕对于苏祁白这种磨磨蹭蹭,死活不肯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而是拐弯抹角到了一种程度的人无语至极,“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了?” “没了,你回我身体里去吧。”江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嗯。”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回到了江焕的身体之内。 在他回到江焕身体内的那一刹那,梧桐居里的结界被解除,自从百里傲离开,就一直处于在门口晃来晃去的状态的,好像想进屋子,又因为某种原因没办法进去屋子的墨午抬头看了一眼结界。 “君上已经离开了好久了,为什么结界还是没有解除?”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话语,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其他七七八八的问题。总而言之,江焕在他抱怨完的几分钟之后,就成功的出来了。 是的,江焕一个人出来的。至于苏祁白那个家伙么,自从江焕把事情交代完了之后,就特别直接,想都没想的就回到了江焕的身体内,然后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弄,都不肯出来的家伙无语至极。 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没有过多的搭理。 而是直接走了出来,可谁知道自己刚刚出来,就碰到了目光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屋子的墨午,出于本能,他随手说了一句,“你在这儿做什么。” “属下见过公子。” 墨午听到江焕声音,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而后垂下眸子,条件反射的说道,“属下不知公子来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起来吧。”江焕身为一个聪明的不能够在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墨午是谁的,既然知道墨午是谁,那就肯定知道他在这儿做什么,在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可知道归知道,说是不可能说的。不光是不能说,还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满脸淡定的说道,“话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没什么。”墨午呵呵的笑了笑,又道:“属下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挺好,所以来这儿看风景。” “风景?”江焕没有揭穿,而是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儿看风景,那就从我屋子里搬个凳子坐在这儿慢慢的看着吧,也省的你在这儿站着。我看你这样,挺辛苦的,若是坐着,肯定会轻松很多。” “多谢公子,只是属下站习惯了,继续站着就好了,不用拿凳子坐了。” “随便你吧。”江焕也不愿意勉强,而是道,“我有一点事情要交代千影,至于你,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在这儿好好的看着吧。” “是。”墨午对于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被江焕嫌弃,心中可谓是委屈,纠结的不得了。可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小侍卫,而且还是临时的魔界的小侍卫能够做什么,只得默默的点头。 “嗯。”江焕本就对墨午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度,见他答应,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直接离开了这儿。 (本章完) 第758章 不满 千影本就因为江焕不重视他,转而去重视一个有着很大的可能是叛徒的人心怀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在听见江焕敲门的声音时,还是不自觉的从自己睡得屋子的塌上走出,并给人家开了门。 若只是如此那也没什么,毕竟江焕是他的主子。身为下人,给主子开门这可是理所应当的。 相反的,这若是不给江焕开门,才是真真正正的与理不和,是会被别人嘲笑的。 千影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会被人家抓住把柄,甚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把柄,然后被别人把把柄无限放大,甚至于拿这个事情变本加厉的嘲笑他的事情来。 千影不会这么做。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未来,都是如此。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脸。 可在将人迎进来时,又用一种他平时所做的最客气,最委屈,最不满的语气说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江焕和千影待了这么久,对于他的那个性子,可谓是清楚的不得了。见他如此,轻轻的笑了笑,转而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确实挺不开心的。”千影并没有因为江焕是主子就把事情瞒着他,而是直接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满脸哀怨的和江焕说了一句。 “因为墨午?”江焕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主儿,在听到千影说的这番话时,轻轻松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又道,“好端端的,你生他的气做什么,莫不是因为我带他去那儿的事?” “是。”千影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属下不明白,公子明明知道墨午可能是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派过来的,为何还要带他去庄大人那里。就不怕,不怕...” “不怕什么?”江焕轻笑,“说明白点,你要是说不明白,我哪里可能知道你的意思啊。” “不怕他把那件事告诉他背后的主子,然后对公子不利吗?” “他不会这么做的。”江焕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 “为何?”千影满脸不解的说道。 “因为他背后是聚仙楼,而我们,也有很多用得着聚仙楼的地方。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所以啊,千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千影道。 江焕把事情说的这么透,再加上千影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主儿,很快就猜到了江焕的意思。 而他这个意思是什么呢。 自然是他现在还有用得着聚仙楼的地方,若是贸然和他们撕破脸,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比如说聚仙楼的那群人突然不帮他们了,又比如说聚仙楼的人因为他们的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反咬一口。 又或者,把他用聚仙楼收集情报的事情告诉那些个和他有仇的大臣。 无论怎么看,无论从哪种地方来看,这可都是要完的节奏。 这四舍五入一般,凌琛会有麻烦,自己也会有麻烦。 所有人都会有麻烦,那他们后头的结局,可不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这样的结局值当么? 很明显,并不值当。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千影同样也是,是故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不生气了。同样的,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原来是这样,属下听完这个,舒服多了。” “舒服就好了。”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 “诶,话说公子,你来我这儿是做什么的。”千影陪江焕笑完,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头,“我刚才光顾着和公子你聊天,结果把事情忘得个一干二净了。” “没事,我被你这么一搞,我也差点忘了我来这儿找你是做什么的。” 江焕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那公子您说,您来我这儿,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江焕珉唇,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和盘托出。 几分钟之后。千影的脸色变了变,只听他道:“公子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不会。”江焕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再说了,你不是早就对他有意见了么。我这么做,也是在为你出气。而且,我们只是对他口诛笔伐几句,又不是让你真真正正拿他如何,也不是让你灭口什么。只要你说几句话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啊,莫不是你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肯帮我?还是说你想让他真正的成为残阳?千影,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个是你真正的报复的机会,这若是错过了,那可就完了。” “不会对他有危险吧。” 千影虽然不喜欢墨午,可他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是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主,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知道分寸的。 不光知道分寸,甚至于还是一个温柔,不会因为私事而耽误大事,同样的,也不会因为私事,让别人难堪,让自己难堪,让所有人都难堪。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去做那种欺负人的事情的。 可再怎么说,江焕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身为下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听主子的话么? 这听主子的话,不就是主子说一,他就说一,主子说二他就说二吗。 既然如此,那他要自己当着墨午面前说这些话,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那自己,就应该真的给墨午一点教训。 只要那个教训小一点,其他什么都没有问题。无论是什么方面,都是如此。 “还有什么问题吗。”江焕道,“若是没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公子你确定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是么。” “是。”江焕压着自己的性子,目光炯炯的说道,“怎么样,做不做,只要你这么做了,说不准,残阳就会早点回来。这样子,你也就摆脱了跟着他相处一室的悲哀,而是恢复了自己的生活,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江焕再一次开启了徐徐擅诱的模式。 (本章完) 第759章 吸引 千影犹豫了。 坦白而言,江焕其实说的话确实很有吸引力。 可不是很有吸引力么,只要自己说几句话,事情就做完了。 然后呢,根本不用动脑子,也不用动手,还不用和人家吵架,骂骂咧咧的和个什么似的。 多好啊,完美无缺啊这。 这么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这。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亏的,又抱怨个什么呢。 何不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直接就把他要求自己和墨午说的话说了呢。这只要自己听话,只要自己把这件事给说了,那残阳很快就会回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委委屈屈,和个什么似的和墨午待在一处。过上这种自己烦,别人委屈的悲惨的生活。 说起来,可真的是悲惨啊。 “还没有想好吗?” 江焕聪明伶俐,自然是清楚的明白千影性子如何。 同样的,他也明白心急什么东西也吃不了,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道理。 既然知道,那无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做的太过分。 起码,会给千影缓冲的时间。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既然给了,那就会让他时间缓冲。 这缓冲的了最好,若是缓冲不好,江焕也不会难为他。 毕竟,千影可是江焕的心腹,既然是心腹,那江焕这个主子对于他这个心腹就有很大的容忍力。 毕竟心腹可是帮自己做事的,自己呢,又有很多事情都要麻烦他。既然如此,对他客气一点,容忍度高一点,这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毕竟互相帮助,这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同样的,这么正常的事情,他们要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而是很奇怪了。 “是。”千影沉默了一会,道:“还望公子给属下一点时间,让属下就这个事情想个一两天。待事情想完,属下就给公子答复。” “那就这么定了。”江焕如此说道。 “是。” 千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说的话。 “那我就先走了。” 江焕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是没有继续待在千影这儿的必要。 当然,他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这个屋子,现在存在的,并不只有千影一个。除了他,可是有一个墨午在的。 而这个墨午,并不是和千影一样本身就属于梧桐居,本身就是江焕手底下的,江焕对他可以无条件信任,无条件和他聊天,将自己所做的机密事情告诉他,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办,最后再从他说的话中得到关于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意见,以及想好后续事情的发展。 这样子,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心腹。 其他那样子的,完全不算是心腹,最多只是一个帮助自己办事的人罢了。 心腹不是心腹,只是一个帮忙做事情的人。那无论怎么说,无论怎么看,都和江焕所需要的有着很大的区别。 既然有着很大的区别,那江焕,这个精明的不能够在精明的人,能够成功的看得出事情好坏。 既然看得出,那就不会需要这种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心,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作的“心腹”。 毕竟,这种样子的心腹要来做什么? 自己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人家才施施然的过来不情不愿的说几句话,帮自己的忙,让自己做事做的愈发的实在,快速。 还不如一开始就自己来做。 毕竟,自己做事情可不要想东想西,想南想北,还不用和其他人一样磨磨唧唧,办事和拉磨一样慢吞吞的,多划算啊,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划算了好么。 省人力省物力,什么生气都省,简直舒服的不能再舒服,棒的不能够在棒。 “公子慢走。”千影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又道了这么一声。 江焕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冲着人摆摆手,道了一声: “不用送了。” 之后,便走出了屋门,转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千影屋子的一刹那,还有原本就不属于梧桐居的,正在扫地的墨午,也跟着离开了梧桐居。 百里府。 墨午刚进府,就被在门口闲着发呆无聊的要命的沈言看见了。身为百里傲身旁的第一心腹沈言,在看到墨午过来时,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沈言站起身,人也一扫刚才的懒散,瞬间精神了好几十倍。 “墨午你来了。”沈言轻咳一声,又道,“君上在屋子里等着,快点进去吧。” “沈护法安好。”墨午冲着颔首,又道:“啊,君上已经猜到了属下要来?那好,属下马上就去。” “嗯。” 沈言点点头,侧身让开了路。 而后,墨午到了百里傲所在的屋子里。他轻轻的扣了扣门,又道:“墨午见过君上,君上安好。” “起来吧。”百里傲早就预料到了墨午会来,所以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并不吃惊,而是将笔放下,特别平静的说道。 “谢君上。” 若说墨午对于江焕这个临时的主子是仰慕,是因为残阳的吩咐不得已而留在梧桐居,在梧桐居做事,顺便听从江焕的命令,想着在他那儿学到本事,让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那对于百里傲可就是敬重了。 不光是敬重,甚至于是仰慕,羡慕,以及,一点点的嫉妒。 嫉妒百里傲生来就是魔君,嫉妒他万人尊重,万人敬仰。 而自己,却卑微如泥。在魔界出生长大成家立业,都是做着一个小的不能够在小的身份,小的不能够在小的位置。 甚至于已经到那种位置了,结果却因为某种事情,某种原因,又被人家弄下去了。 要只是单纯的弄下去了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他还得靠着朋友的帮助活到现在。 这可就有些过了。 毕竟朋友是朋友,其他人是其他人,以及则是自己。 身为一个有原则,有本事,有选择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去次次麻烦朋友,让他们帮自己的忙,让自己不要如此落魄的。 (本章完) 第760章 墨午的算盘 墨午不想求人,相反的,他想被别人求,想体会一下被别人央求的感觉。 毕竟求人和被别人求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不是么,求人要低声下气,要卑微的和什么似的。 可是呢,可是现实是如何呢? 这现实啊,就算他这样了,人家也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答应帮他的忙。 退一步来说,就算墨午所求的那人真的帮了他们的忙,而且还把他的忙全部做完,甚至于做的还挺不错,不错到了特别离谱的程度,墨午还是不怎么舒服。 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答应帮别人的忙。 那些个人答应帮别人忙,都是因为别人提出的要求不错。 是的,他们同意帮忙那纯粹是因为别人用其他条件和他们交换。 毕竟,求别人帮忙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相对的交换条件,人家也不可能白白帮忙。 毕竟,他们可不是个傻的。 同样的,墨午也不是一个傻的。 要不是因为如此,墨午也不会待在百里傲这个身旁有着一大堆属下的魔君身边,做着无关紧要的工作,意图自己某天能够飞黄腾达,达到最高点,过上万人敬仰的生活,以及悠哉悠哉,吃东西有人伺候,穿衣服有人帮着穿的和什么似的日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墨午本事本就比其他人差。 当然,这个“本就比其他人差”指的其他人不是别人,而是江焕本人。 当然,除了江焕,其他人他也是比不上。 比如说纳兰谦那个和江焕,也就是苏祁白关系特别好的神君大人,还有哪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叫做白安的那个家伙。 而最后么,则是江焕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的侍卫。 毫不夸张的是,墨午连他们的一半都比不上。 当然,这只是墨午他一个人所认为的。 因为他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够在小的魔界的侍卫,再来人间的时候,可是连百里傲,也就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大人的面儿都没见过。 不光没见过他,甚至于连沈言,这个百里傲身旁的第一心腹,第一护法,百里傲身边的第一个跑腿的,连影子都没有见过。 毕竟他的级别不够高,见不到那些身份高,什么都高的人。 比如说百里傲,比如说纳兰谦比如是苏祁白,那些个身处特别高,特别大,在天界魔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然,苏祁白是一个例外。 苏祁白虽然是天庭的,真真正正的高级别的,属于平常就见得到,位置特别高特别大的主子,他一个魔界的人根本不可能上前去伺候。 可不可能那只是以前的,并不代表。 毕竟天界和魔界可是死对头,魔界讨厌天界,天界讨厌魔界。 有一句话说得好,正邪不两立。 正方之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邪方。 退一步来说,他们那些人都是很有骨气的,有气概的高洁之人。 既然是高洁之人,自然不可能做这种在别人眼里“自甘堕落”,没有骨气,没有毅力,会让别人看不起的事。 当然,因为自己本事不够,被关起来,被人家逼着的除外。 可江焕自然不可能是没本事的人。 毕竟江焕里头有苏祁白一半骨血在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就是苏祁白,苏祁白就是他。 可以说两个人除了有两个身体之外,其他什么地方都是相同的。 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还是其他各种各样的方面来说,他们两个都很相像。 除了一个是人类,一个不是。 就只有这些罢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无论从哪一种角度来说,江焕都不像那种需要靠着别人的帮忙而存在的。 虽然江焕能够成功,大部分都是靠着凌琛以及庄青他们的推波助澜。 但人家肯推波助澜,那肯定是因为自己推波助澜的人有本事,有能耐。 要不是他有本事,有能耐,人家也不可能那么信任他,甚至于为了他能够登上最高的位置,拼命在背后推波助澜,大有不把人家推上某个位置不罢休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不会需要别人帮忙。 不光如此,这说不准啊,还得忙别人忙。 比如说他们这些个魔界的人,又比如说是天界。 墨午虽然没有看见过那些个天界之人来找江焕,求江焕帮忙时江焕的样子。 但他没有看见过,并不代表没有从残阳以及其他同样在梧桐居做事,身份却比自己这个冒牌货高很多,地位强的那几个侍卫的嘴里听过。 而听过最多的,就是纳兰谦和百里傲两个人了。 纳兰谦性格温和,待人有礼,木翎,子钰,以及大概是因为他“抢了”残阳的位置,对他特别不好的千影也当着他的面夸奖过纳兰谦。 当然,他们夸奖过纳兰谦,却没有因为夸奖纳兰谦,而忽略过其他人。 无论是自家君上还是那些个经常来梧桐居的人,他们都有被千影几个侍卫无聊的时候夸奖过,只不过夸奖的次数少了这么一点罢了。 当然,他们被夸奖的次数少了这么一点。 而他们这些个普通人类夸奖的少,而夸奖的最少的,莫过于百里傲了。 是的,百里傲被那些个普通的人类的侍卫夸奖的最少,而其他人被夸奖的次数都很多。 起码,相对于百里傲来说是这样的。 墨午想到此,心中开始替百里傲不平了起来。 可他替百里傲不平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他 一个身份低下的侍卫,就算表达了不满,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身份卑微,加之百里傲又有心讨好苏祁白,想着苏祁白为自己做事,所以就算他真的和百里傲说了什么,百里傲也不会多说。 毕竟,百里傲可是要勾搭苏祁白,然后做大事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百里傲是魔君,面对的人无数,讨厌的,被讨厌的人也无数。要是每个都斤斤计较,自己可有多累。 百里傲是个聪明的,不会做这无论怎么想,都不划算的事。 (本章完) 第761章 自损八百 百里傲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是一个聪明人,那就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毕竟,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真正的脑子坏了。当然,这脑子坏了,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除了这个原因,自然是还有其他的。 比如说头脑一热,一时冲动犯了傻。 又或者说,是找到了比苏祁白这个战神更厉害,更有本事的家伙,并成功的说服了那个比苏祁白更厉害,更有本事的家伙来魔界,为他这个魔君,为他这个魔界这个最伟大的魔做事。 而他找到了么,很明显,并没有。 既然没有找到可以顶替苏祁白的人,那百里傲就不会做出伤害苏祁白的事情来。 最起码,现在不能。 苏祁白是他最需要拉拢的人,所以他不能出事。同样的,江焕也不能够出事。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可是同一个人,用的又是同一个身体。 同样的,他也不会因为墨午说的无聊至极的话而弄得三个人都尴尬,也不会让这种话毁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形象。 更不会因为江焕和苏祁白这么一点点事情,让墨午对他有意见。 既然如此,那就会顾及墨午以及苏祁白两个人的感受。毕竟,一个是自己需要巴结的人。另一个么,又是自己需要依靠的。 当然,百里傲作为有才华的,有能耐的人,并没有把自己的所有希望放在墨午身上。 于他而言,墨午只不过是帮自己办事的万千人选之一罢了。 既然是万千人选之一,那么就属于无关紧要的人之一。 现实。 百里傲和墨午两个人想来想去,心思百转千回,却是始终都没有想到点子上。 若只是没想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个人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弄得他们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正常的人很尴尬。 不光尴尬,简直是尴尬的过头了。 “咳咳。”沈言这个尴尬的不得了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墨午这个家伙不要在想东想西,赶紧把自己要和百里傲的事情说完。 说完了然后离开。 当然,离开了这儿随他去哪里。 爱去哪里去哪里,爱怎么和人家说话怎么说,只要不来百里府烦他,烦他家君上,其他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这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无论事情有多大,有多惊悚,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只要这个事情不侵犯他们的利益,又或者不因为他的出现而给百里傲,给魔界带来麻烦,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容忍。 毕竟他是魔界的护法,是除了百里傲之外的魔界最强的强者。 既然是强者,那就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来。 当然,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来了,做了什么事情过来也是无所谓的。 毕竟墨午身份低微,就算真的做出来了什么事,他们也有办法解决。 所以来说,墨午这个人只要做出这么一点特别出格的事,就会被人家扼杀在摇篮里,根本不会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对于沈言和百里傲两个魔界中人来说什么难度都没。 比如说现在,他就什么反应都没,真真正正和个傻子似的站在一边,让别人啼笑皆非。 若是这样,那可就会让人笑话了。 沈言是一个聪明人,并不会让这种笑话发生在百里府。同样的,百里傲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百里府。 既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那他就会把事情压下去。 能压一时是一时,能压一世,那就是一世。 总之江焕是一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能够和他们这些魔界,或者是纳兰谦和苏祁白那两个天界人一样有着使用不完的寿命,这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离去,这是所有人类都会经历的。 江焕,这个属于半人半仙的家伙,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例外了,真的跟着他们这些人类或者魔界之人一样长命百岁了,生死铺上没有江焕这个人类的名单了,那肯定会惊动冥界的阎王。 而百里傲虽然和冥王没有什么接触,但并不代表天界没有他的耳目。 在他的耳目的帮忙下,其他人有意无意的透露之下,他对于他这个冥界的冥王还是很了解的。 高冷霸气,铁面无私,手下无数,心腹无数,为人无情冷漠,刚正不阿,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同样的,江焕落到了他那儿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他那张脸,可是苏祁白这个天界通缉犯的。 如今天庭还没有撤销对于苏祁白的追捕,若是江焕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落入冥界,冥王手里了,这可就麻烦了。 同样的,这冥界惊动了,天界,也就惊动了。 到时候,别说苏祁白这个家伙能不能给江焕延长寿命了,江焕的寿命能不能继续,又能不能继续活在人类世界了。 就是他的那个和苏祁白一模一样的长相,不会被天帝把他和苏祁白除之后快还奇了。 到时候,自己就能去冥界要人,让自己对江焕产生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还恩情。 只有这样,苏祁白才能够因为江焕的事情对自己产生好感度,让苏祁白听自己的话,让他成为魔界的心腹,让他,和天界对着干。 只有这样,百里傲的这趟天界之行才能成功,他们才能够真正的离开人类世界,回到魔界。 按理说既然如此,那百里傲只要能磨,在人类世界待的时间够长,够久,就能够把苏祁白弄回去。 当然,这送回去还买一送一,附送了一个江焕。 不过这个买一送一的买卖也不亏。 毕竟江焕很厉害,很聪明,能够帮百里傲处理很多事情。 而苏祁白,则可以帮助他带兵。 无论怎么想,都很划算。 “你先回去吧。”百里傲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继续做你应该做的事,做的好了,本君重重有赏。” “多谢君上。”墨午道。 (本章完) 第762章 达到 “不用。” 百里傲的目的达到,自然就没有让墨午这个本就不喜欢的闲人继续待在这儿的理由。 当然,身为魔界之主,手底下统领着万千魔将的百里傲,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想都不用想,直接把人家赶走。 可不能直接把人赶走,并不代表不能暗暗的把人家赶走啊? 这不,百里傲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他给沈言递了一个眼色,沈言会意,从自己站着的位置上走过来,笑着和旁边的墨午说道:“好了,你在这儿也待了这么久了,想说的事情应该也说完了,回你的梧桐居去吧。再不回去,江公子会起疑的。” 他不喜欢我,管都不管我去了哪儿,甚至于巴不得我走的远远的,怎么可能会起疑。 墨午心中腹诽,可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 “多谢沈护法提醒,属下立刻就回去。” 墨午说着,感激的看着沈言。 而他虽然是这么感激的看着沈言,但他心中怎么想的,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不过自己知道也好,别人知道也罢,无论怎么说,这事也都是一个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就没必要过多的纠结。 毕竟墨午如今还有用,要是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主仆感情破灭,那可就麻烦了。 百里傲是一个聪明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既然不会做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么他就会条件反射的忽略掉墨午说的这番话,直接就把人赶走了。 比如说现在,他就很直接的把人赶走了。 是的,想都不用想,特别直接的把人赶走了。 梧桐居。 “墨午出去好一会了吧。”苏祁白靠在窗户旁,目光炯炯的看着外头的风景,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他会说这么一句纯粹苏祁白本身就对这个由百里傲派过来的墨午有所防备,在江焕没有交代多少次,也没说让他监视墨午的情况下,主动承担了监视墨午的责任。 而江焕呢,对于苏祁白主动承担监视墨午的事情乐见其成,也就在一旁做事情,一边由着百里傲胡来。 当然,这个胡来是不被他的那几个人类的侍卫发现的情况下。 只要他不被发现,苏祁白干什么事情都没有问题,没有关系,哪怕他把天弄一个窟窿,都没有关系。 更何况苏祁白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把天弄一个窟窿。 他会的,只是帮江焕的忙,两个人合起伙来,早日把墨午这个属于百里傲身边的墨午弄走,把还在祁国办事的残阳早点弄回来。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目前所希望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江焕身边有苏祁白,所以不用怎么关心墨午那边的事情罢了。 “是好一会了。”江焕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书,“我觉得吧,他是出去找他的主子,也就是百里傲了。既然是去找百里傲,那就不可能有这么快回来。”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会把我们这边的事拐弯抹角,添油加醋的说给他主子听。既然会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给他主子听,那就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可他已经回来了。” 江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从自己刚才坐的凳子上走下,又走到座位旁边,冲着苏祁白努了努嘴。 “回来了?” 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诧异的回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远方。 果然,他一回过头就看到了匆匆回来的残阳。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墨午。 “还真回来了啊。”苏祁白眉头轻蹙,又从窗户边走到江焕面前,将头埋低,满脸好奇的悠悠的说了一句,“我说你就不好奇墨午和百里傲说了什么吗。” “好奇什么,又不可能说我们的什么好话。” 江焕本就习惯了苏祁白在他旁边幽灵似的晃荡的日子,也没在意什么,而是道:“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还有百里傲在呢,百里傲可是一直想着把你弄到魔界去,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墨午一个劲的说你的坏话呢。” “你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苏祁白砸巴着嘴,一个转身坐在桌子上,又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你说我们后面应该怎么办,继续盯着墨午?还是说,你有想好不用一直盯着他,就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的其他的办法了?” “墨午有法力。”江焕沉思了一会,道:“我们这个梧桐居有法力,会隐藏身形的只有你一个。墨午本就因为我派千影不喜欢他,甚至于经常监视他一事心里有些不满,若是再让千影这么监视下去,怕是有很多麻烦,而你就不同了。” “我法力比他高,性子又比他好,能够做的事情又比他多,我来看着墨午最合适,对么。” “是。”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点头答应了,“所以,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嗯。”苏祁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可以放心,只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 “就是你最近,最近你收到残阳给你的回信了吗?”苏祁白犹豫了一会,终是如此说了一句。 “哈?你怎么开始关心起残阳了。”江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莫不是你看上他了?” “开什么玩笑。”苏祁白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傲娇的不得了的货色。 身为特别傲娇的一个人,有什么心事也不会表达出来。同样的,就算他们心里担忧,也不会说什么,而是道,“我才没有看上他。” “没有看上他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事。”江焕眉眼弯弯,“你可别和我说因为我在天庭待了这么一会,和残阳培养了感情,有了很好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想的。” “我。” 苏祁白本来想说不是那个样子的,江焕这么想纯粹是想太多了,可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江焕说什么,“别和我说谎,我知道你的性子的,你这要是说谎,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763章 手忙脚乱 “嗯。” 苏祁白没有多说,只是沉默了一会,像幽灵似的就这么飘出去。 顿时,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了江焕一个人。 江焕从小待在竹影居,从小不被自己的父亲重视,宠爱。 生养自己的母亲吧,又因为血崩去世了。 母亲去世,父亲不宠自个,当年的江焕可谓是孤身一人,在皇宫最末尾的竹影居过了十来年。 在竹影居过得十来年之中,他身边除了阿潇,就是后面多出来的一个侍卫。 而那个侍卫不是别人,就是千影。 坦白来说,千影和阿潇对他很好。 可不是对他很好么,一个年纪比他大,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弟弟一样,照顾帮助,甚至于比起秦灼,这个江焕的真正的哥哥,处处宠爱,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他的这个哥哥做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阿潇对他再好,那也不是他的亲哥,也不是和他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 而整个皇宫,他唯一的亲人也就剩下了秦灼。 至于他的父亲,反正他都不理解他,不喜欢他,甚至于把他当成仇人。 既然如此,那他又何必把人家当成父亲呢? 不过就算他在回避,再怎么弄,他们两个人的血缘关系可都是无法泯灭的。 所以哪怕祁国的老皇帝恨透了这个一出生就把自己最爱的结发妻子带走的家伙,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关心他,毕竟,江焕长得很像他的妻子,祁国原来的皇后娘娘。 除了那个红色的眸子,他基本上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甚至于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不为过。 而秦灼,这个江焕的亲生哥哥,长得虽然和他母亲差不多,但终归终差太多了。 就是看在江焕的那张和他母亲一样的完美无缺的脸,皇帝也不可能做的太过。 只是这个关心的方式不太对。 比如说让自己的心腹太监“扔”给江焕一些特别新,特别好看的衣服,还有一些秦灼完全没办法私底下接济的吃食,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在送给江焕时,那个太监都是居高临下的说的,所以江焕自动的把他化为别人施舍给他的,也没怎么吃,最多也就是吃了一口,直接把东西给阿潇几个辛苦照顾自己的人。 所以说,从他父亲离开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一片好心在自己儿子那里就变成了施舍,就变成了将不要的东西扔给自己的人。 同样的,江焕也不知道他父亲虽然还因为他母亲的离去对他念念不忘,但对他这个亲生儿子的厌恶已经好了很多,甚至在其他人欺负他时暗自出手给他解决掉祸端,可以说比秦灼更加的上心江焕的死活这件事。 唯一不同的,就是嘴里还是不饶人,见到他还是无视,甚至于冷嘲热讽,还不在自己所宠爱的妃子面前说自己已经原谅了江焕之类的。 直到他去世。 江焕这个好父亲走后,照顾他的人就变成了秦灼。只不过秦灼很忙,每天的事一大堆,还要处理很多复杂的文件,没有多少功夫花在这个亲生弟弟的身上。 江焕身边的人,只剩下阿潇和千影。 只不过阿潇千影两个人都很忙,不可能天天待在江焕身边。 于是江焕的身边人,只剩下了他自己,江焕也就过上了一个人的生活。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不过他一个人待的久了,也习惯了,所以就是在一个人,他也不会如何,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习惯了,一切都成了自然。既然成了自然,那无论如何都无所谓了。 不过现在的江焕,和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 他的身边有了苏祁白,这个跟他一模一样,还用着一个身体的人。 有他的帮助,江焕生活的挺快乐的。 最起码,他身边有了一个经常出现的伴儿,在遇到什么特别困难,没办法和别人沟通,因为和别人沟通会出现一大堆的问题时,有一个可以听自己说话的,不会因为自己说的话特别怪异,而对自己嘲讽有佳,或者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特别大,特别严重的病,而对自己产生一种名为同情的因素。 说起来,可真的是悲哀。 当然,这只是对从前而言。 而现在,那可就不同了。 江焕想起现在,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很快的,苏祁白回来了。 “好了么。” 江焕看到苏祁白,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同样的,他脸上的笑意更甚,转而悠悠问了一句。 “好了。” 苏祁白不知道怎么了,面上有一些疲累,但在听到江焕说的话之后,马上恢复了正常,转而用平常喜欢在江焕面前摆出的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说道。 “那我们走吧。” 苏祁白说着,拉住了江焕的手,带着他消失在了梧桐居,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 祁国。 祁都。 粮店当中。 残阳正在处理手头的一大堆的事件。 不知道粮店老板哪根筋搭错了,突然安排了一大堆的事情给他做。 要只是普通的体力活儿还好,可脑力活啊,粮店老板给他安排的可是脑力活,脑力活诶! 算账管账啊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全部扔给了他。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关键的是他还让他管粮店里的所有人,管理他们的吃饭睡觉银子之类的一大堆的问题,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 残阳是祁国老皇帝时期就待在皇宫的侍卫,身为侍卫长,从小就被强迫接受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说算账之类的,他也都接受过了,只不过接触的比较多,比较杂而已。 可就算接触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面对这一大堆原本不属于他,但是却突如其来压着他的重担时,还是奔溃的不得了。 因为奔溃,也因为刚开始处理过于手忙脚乱,残阳并没有办法抽空联系江焕,也没办法写信,于是就这么耽搁到了现在。 只是江焕并不知道这些。 第764章 不满 “啧,”苏祁白砸巴着嘴,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我承认,你能够清楚的猜到我的想法,你最厉害行不行。” “所以,你到底在想什么?”江焕双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到底为什么这么担心残阳,你的把这件事告诉我。这你要是把这事告诉我了,我就告诉你残阳最近有没有联系我。” “好,我说就是了。” 苏祁白本就是一个心软的,再加之江焕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他终于受不住,直接就把自己的心事和江焕说了。 是的,毫无保留的和江焕说出。 “是,因为你上次去天界的事情,我和残阳相处了挺久了,因为和他相处的太久,所以我担忧他的情况,可以了么。” “可以。” 江焕本身就无意为难苏祁白,他会这么说,那也不过是为了得知苏祁白的心思。听到他嘴里的话,脸色好了很多,他点点头,又道,“残阳这十来天都没有写信给我报告情况了。” “十来天?怎么回事?”苏祁白听到江焕的话,差点摔在了地上,“他平常不是每隔一两天就会给你写信汇报那边的情况的么,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有给你汇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听到苏祁白说的后面一句话时,一直在提笔做事的江焕顿了顿,转而将笔放下,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毕竟我是一个普通人,没有法力,没办法知道他那儿的情况。既不知道那儿的情况,自然也没有办法给你正确的答案。” “那,要不要去祁国看一下?”苏祁白听完江焕说的,眉间透露着一丝担忧,“反正我们也知道他在哪儿,再说了,我也有法力。我们去一下,然后就很快回来,什么事情都不耽误,你觉得如何。” 苏祁白有法力,而且法力也很高,由他带自己去一下祁国,然后几秒钟,或者几分钟之内回来,什么事情也耽误不了。 再加上他本身就很担忧残阳的情况,也就答应了苏祁白说着,跟着他一起去看残阳。 “我们什么时候去。”江焕道,“今天晚上?” “不用等晚上了。”苏祁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默默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们现在就去。” 苏祁白这句话,可成功的把刚才还特别正常的江焕吓了不轻。 “你没疯吧?现在天那么亮堂,我们要是现在去了,其他人过来怎么办?你可别忘了梧桐居不止我们几个在,还有一个会法术的墨午。要是突然失踪,我们怎么和其他人交代。” 苏祁白和残阳相处久了,对于残阳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却热情的和一把火似的性子喜欢的很。 同样的,也正是因为他的喜欢,所以才会在残阳许久不给江焕传消息时心急如焚,甚至于差点抛下一切,直接去找他了。 当然,他那只是差点抛下一切直接去找残阳,并没有真正的放下一切去找。 毕竟江焕和他是同一个人,又用了这么久的一个身体,苏祁白对他早就有感情了。 而若是让他抛下江焕,这个没有法力,没有自保能力,还随时可能因为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而被天庭的人追杀,最后落得一个没命的下场,这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那唯一一个办法,就是把江焕带去,他们两个人共用一个身体去祁国祁都,去哪个上次在黑布上看到的那个粮店去找残阳,嘱咐他注意事项,并让他早点回来,然后把墨午那个讨厌鬼换走,让他永永远远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让梧桐居恢复风平浪静的生活。 为了他们的未来,也为了其他的,暂时忍耐一下吧。 苏祁白想着,双眸深邃了几分。 “那你意思?” “晚上,他们都睡着了再走出发。” 江焕不愧是江焕,心思稳重,为人沉稳,轻而易举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和人家说了。不光把自己的想法和人家说了,而且还说的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比如说苏祁白。 这个自认为嘴皮子厉害,脑子转的比鬼还快的家伙也对江焕这种思维活跃,脑子活络,还自认为自己聪明伶俐的家伙弄得无言以对了。 许久,苏祁白才悠悠的说道,“那就晚上来吧。” “嗯,晚上。” 江焕见苏祁白答应了自己说的,猛的松了一口气,又回到了江焕的体内。 江焕见苏祁白离去,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他一只手抓着面具,喃喃自语道:“这个面具,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拿走。祁国,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光复呢。待到一切尘埃落定,我还能不能继续待在越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傅,永远做凌琛的左膀右臂。凌琛,以及木翎几个,又会不会原谅我呢。” “别想这么多了,他肯定会原谅你的,毕竟,你们两个可是这么好的好友。他要不原谅你,就太说不过去了。” 苏祁白感受到了江焕心跳的加快,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安慰的说了一句。 “但愿吧。”江焕没有否认苏祁白的意思。同样的,他也没有承认苏祁白说的话,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很快的,就到了第一天的晚上。 因为和苏祁白的约定,江焕到了晚睡时间也并没有睡,而是把灯关了,在黑暗中和苏祁白一同站在窗户边,观看着外面的情况。 “你去外面逛逛,看看他们都睡了没有。”江焕沉默了许久,终究是给出了这么一番话。 或许是因为天太黑,两个人相处有些尴尬,又或者是要躲避谁的耳目,江焕说话的声音格外的小。 这要是不仔细观察,根本听不出来他在说话。 当然,这听不出只是对于外人而言。 对于苏祁白这个有着法力的人而言,又是不同的。 这不,听到江焕的话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而是点点头,“嗯,我去外面看一下,很快就来。” (本章完) 第765章 要紧事 江焕不知道,同样的,拥有法力的苏祁白也不知道残阳这的情况。 因为,苏祁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既然有很多要紧事情要忙,那就没有那么大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把所有东西放在残阳那儿。 但现在,他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也已经能够抽出空闲来了。 要不是因为他事情忙完了,莫名多了很大的空闲时间,也不会突然想起残阳的事情来。 毕竟对他而言,残阳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法力没有本事,什么也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不要这么在意,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对自己够不成什么威胁,自己也和他不怎么熟。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就不一样了。 苏祁白跟残阳几个相处的久了,也喜欢上了这几个外表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却可爱的和什么似的家伙。 同样的,他也开始关心残阳几个人的生活情况,以及,残阳在祁国到底怎么样了,出事了没有之类的问题。 说起来,这可真是莫大的缘分呢。 苏祁白在天庭的时候,过得和苏祁白一模一样惨,和自己说过最多话的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白安,跟自己接触的最多的,是自己所训练的侍卫。 唯一的朋友,是同为神君的纳兰谦。 而另外一个朋友么,是自己的仇敌。 当然,这个属于自己的仇敌只算自己的半个好朋友。 而且这个半个好友和自己交朋友,还是存了利用自己的心思。 但江焕不一样。 江焕是他在人间的化身,可以说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两个人在很多事情上意见都能够保持一致。 所以苏祁白愿意和江焕沟通,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祁国,祁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苏祁白用法力把江焕和自己一起转移也就顺利了很多。 不光顺利了很多,甚至于相比于上一次,速度也快了很多。 快的江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到了。” 苏祁白到目的地之后,将江焕手放开,又努嘴道:“这儿就是残阳所待着的粮店了,我们进去吧。” 苏祁白正准备进去,可谁知他刚踏进去一步,就被江焕拉住了。 “你就这么进去?” “对啊。”苏祁白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这样进去怎么进去,难不成偷偷摸摸的进去?” ... 江焕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起了想抽他一巴掌的抽动。 这个家伙不知道自己的那张脸有多么显眼吗?这要是别人不知道这张脸主人身份还好,要是知道,他们不就是完了吗。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又应该怎么和残阳解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几千米之外的祁国祁都? “换一张脸进去吧。”江焕道,“你这张脸我们进不去,就算进的去,也没办法和残阳解释这些。” “所以?”苏祁白无语抽搐,“你要我怎么做?” “打晕里面的两个人,我们代替他混进去。”江焕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的光芒,“具体怎么做,不要我教你吧。” “不用你教,我自己会做。”苏祁白撇过脸,不在看着江焕,“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弄晕别人,然后把人带出来,你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们安置了。” “好。”江焕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下来。 “那我走了。” 江焕答应了苏祁白说的,苏祁白便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事情,一个闪身离开了这儿。 五分钟之后,他一只手拎着一个熟睡的人,就这么出现在江焕面前。 “我给他们弄了点东西,这两天都醒不过来,我们把他们两个安置在一个地方,然后冒充他们的样子混进去找残阳。” “好。”江焕道。 “拉着我的袖子,跟我来。” 苏祁白肩膀上扛着人,整个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既然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那自然不可能在把江焕捎带上,只能嘱咐他,让他抓着自己的衣服,莫让他一个人在祁国这种特别远的地方迷路,最后落到一个没办法回越国,没办法回梧桐居的下场。 “好。”江焕同意了,就这么抓住了苏祁白的衣袖,苏祁白嘴里念叨了一句话,一束白光闪过,几个人消失在了粮店门口。 待江焕回过神,就一直在了一个有着破的小庙中。苏祁白看着这个破庙,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也没想就把身上扛着的两个人扔到了地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江焕眉头轻蹙,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会不会有人看到他们。” “离粮店特别远的一间破庙。”苏祁白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转而回过头,对着江焕道,“这儿离粮店,也就是祁都的方向很远。我来的时候观察过了,这附近没有人,离京城又这么远,一般来说,不会有外人过来,这点你可以放心。” “要是有人过来呢。”江焕反问了一句。 “有人过来在这儿设置一个幻境,让他们看不到这两个人就可以。”苏祁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行了,你现在要当他们两个之中的哪一个,快点选,选好了我给你易容。如今天快亮了,我们两个要是在在这儿混着,就没有办法去粮店找残阳了。不光没办法在粮店那里找残阳,还没办法回梧桐居,也没办法参加明天的上朝,一大堆麻烦事在那里。” “我随便哪一个都好。”江焕本就不是什么外貌协会的,更何况苏祁白选的两个人长得也马马虎虎,不帅不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选哪个都无所谓,也就把选择权扔给了苏祁白。 苏祁白跟江焕一样,对于选哪个人都无所谓,于是便随便选了一个,直接把江焕易容成了自己选的那个。 至于另外一个么,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全部搞定,我们回去吧。”没了刚才扛得累赘,苏祁白轻松了很多,语气也欢快了起来。 第766章 闹哪出 “好。”江焕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同样的,他也不明白苏祁白好端端的,做出这么欢快的反应是闹哪出。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他还是聪明的没有多问。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有些时候话说的太多,错的也就越多。 而没有说多,或者一句话都没有说,反而不会错。 又或者,不会错那么多。 最起码,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江焕的自知之明,又或者是因为他懒得说话,就这么跟着苏祁白回了粮店,跟着他去了那两个被他们带出来的工人休息的床上。 正当江焕准备休息时,忽听旁边已经躺在了床上的苏祁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还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什么, “梧桐居那边的事我会想办法给你处理,也会让千影几个没办法察觉我们去祁国祁都找残阳,然后在那待了一晚上半个白天的事。至于剩下的,那就看你自己了。” 苏祁白好像是怕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般,特地解释道:“在残阳那里编故事,说我们是怎么知道“江焕”的,“江焕”又是通过谁给我们传信,我们又是怎么得到信的,这些事全部得编。至于怎么编,编多少,编出来的效果如何,那就看你自己了,我不会管你这么多的。” 说的真好听,到时候一个劲的出手帮助,就怕自己出个三长两短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谁。 江焕心中好笑不已,可明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而是认真严肃的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明白了。” 而说是这么说,至于心里怎么想,那怕是只有江焕一个人知道了。 毕竟江焕心思深沉,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一套,很多人都看不清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想法。 比如说苏祁白,他现在就不清楚江焕的想法,不过他不想去猜,也懒得去猜。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待在祁都,祁都已经晚上了,而既然是晚上了,那就要去休息了。 既然要休息,那就不用管这么多七七八八的事。这不是,苏祁白没有多说话,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苏祁白如此,身为苏祁白共用同一个身体,还被苏祁白处处照顾的江焕,自然也是如此。 这不,江焕和苏祁白说了一声“晚安”,之后便自顾自的睡下了。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粮店有规定的上工时间,每次到了上工时间就会有专门的人上来打鼓,还会在那儿高呼什么,什么:“天亮了,上工了,在不上工,工钱就十倍十倍开始扣了。” “起来了。”江焕平常本就是个习惯了早起的主儿,听到声音,立马起身,又已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最后推了推旁边的苏祁白,“行了,到上工时间了,赶紧起来,我们去找残阳。” “好。” 相比于江焕这种习惯了三分钟起来的,苏祁白就显得麻烦多了。 这也难怪,苏祁白在天界时,就是高高在上到了一种程度的神君。 作为高高在上到了一种程度的神君,很多事情都不用他自己做。 比如说干粗活,干重活,干其他乱七八糟的活儿,都不用苏祁白他亲自出手。 他要做的,最多就是一个带领那些个下属练武。至于其他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不用他操心,也不用这么早起。 毕竟,他们那些在天界有职务在身的人大多都有法力傍身, 既然有法力傍身,苏祁白就不用经常去教,也不用教的多辛苦,只要每天很晚起来,去训练室应付一下就好了。 哪怕到了人间,他不用教别人,也不用做什么了。 像现在这么早起来的,还没有过。 而现在是一个例外。 现在他们在祁国,在祁都,而且还顶着别人的脸在粮店做事,自然是要早起的。 算了,反正就只有一会的功夫待在这儿,早点起来就早点起来吧。 等到时候自己回梧桐居了,想睡多久睡多久,想怎么睡怎么睡,就是睡个三天三夜也没有人说他。 同样的,也不会有人管他。 江焕是懒得,至于其他人,那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走了。”江焕将苏祁白弄醒之后,又偷偷摸摸的开了门,看了一眼已经起来准备上工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件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的。 “他们上工的应该就是这件,穿上,我们跟上去。” “好。”苏祁白同意了。 几秒钟之后,苏祁白穿好了衣服,跟着江焕出了屋子,转身去了他们吃饭的地方,跟着那些人一起打粥,打菜。 “他们这儿包吃包住?不错啊这。”苏祁白跟着江焕一起在负责打饭的大婶那儿打好了粥,坐在了一个离那些吃饭的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小声的和江焕嘀咕道。 “一般这种地方都有包吃包住。”江焕努嘴,“毕竟是粮店,是体力劳动的地方,不包吃包住很容易引发别人不满,而且万一误工就很麻烦了。毕竟他们那些人有离家近的,有离家远的,万一时间赶不到,或者因为某些事情迟到,这可就很麻烦了。” 江焕心思透彻,又将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让苏祁白这个家伙找不到反驳的点儿。 “别只顾着吃饭,用眼神看看附近有没有残阳的身影,有的话我们赶紧抽个时间把事情和他说,然后早点回去。” “好。” 苏祁白二人默契对望,又装作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无论他们怎么看,都没有看到残阳。 “残阳不在这儿吃饭么。” “应该在,我们再等等。” 江焕道。 “好。”苏祁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可他不是,并不代表江焕不是。 这不,在江焕的说辞下,他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下来,“算了,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忙,就在这里陪你等等好了。” 苏祁白不甘不愿的说完这些,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本章完) 第767章 粮店游 江焕心中一阵好笑,却又没有多说,只是摇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而在他们饭快吃完时,终于看到了残阳的身影。 “残阳来了。”江焕撇了一眼旁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又冲着旁边的苏祁白努了努嘴,“你先在这儿吃,我先凑上去和他说这事。” “好。” 江焕心思玲珑剔透,为人又聪明伶俐,简直是百里傲的翻版。 让他去找残阳,并把这件事和他说一下,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同样的,自己也没有必要操这么大的心。 毕竟江焕是一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自己帮忙就能够做的非常的好。 让他一个人解决这事,苏祁白也放心。 不光放心,甚至于他总觉得自己陪苏祁白来到祁国,来到祁都,就是一个错误。 毕竟江焕这么聪明,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他一个人在这儿,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想到此,苏祁白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可这只是一瞬间,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又撇了一眼江焕那儿。 江焕处。 残阳正在那儿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忽然看见江焕化成的人走过来,本能的往旁边的位置上靠了靠。 “阿索,你怎么来了?” 原来我现在用的这幅身体名字叫阿索啊。 这是江焕的第一个反应。 而第二个反应么,那就是笑眯眯的坐下,并摆出一副我有事情和你说的模样。 当然,不光他这么摆出这幅表情,他也还这么做了。 “我有事和你说。” “有事,什么?”残阳看着江焕的面孔,一种名为“我和他好像不熟”的感觉莫名涌上了心头,“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江焕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昨天不是因为某些事情出门过么,这我出门啊,就碰到了一个亲戚,那个亲戚给了我一封信,就是这个,给你。” 江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特别简陋的白色信。 “这是什么?”残阳说着,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两个字。而在看到上面的两个熟悉的字时,他的表情凝固了。 “你那个亲戚是?” “是越国人,以前在皇宫当过差,听说和皇宫里的某位大人很熟。” “我知道了。”残阳收起江焕给他的那封信,“这事你记得别和其他人说,好了,你去干活吧。” “好。”江焕没有多说,毕竟他不清楚他现在化身的这个身体的真正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叫做阿索的性格为人如何,和残阳熟悉与否,自己说太多话会不会惹来残阳怀疑,怀疑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阿索”之类的。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麻烦都会随着江焕的不小心,把事情弄得特别大,弄得自己的曾经的心腹对自己产生一种名为怀疑的东西。 苏祁白不认识除了视频里看到的残阳,以及跟着自己来的江焕,其他人都不认识。 是的,他除了江焕以及残阳,谁都不认识。 所以他选择了在这里等。 “事情做完了?”苏祁白手边放着已经吃完了的饭菜,见江焕过来,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残阳他相信你了么。”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已经相信了的。”江焕坐在苏祁白旁边,又道,“行了,等下就要干活了,我们敷衍一下,挨到中午再回去。” 江焕之所以要中午回去,而不是现在回去,自然是出于安全考虑。 不光是出于安全考虑,还出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考虑。 而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别的,是怕残阳突然找他,然后他说不出子丑寅卯,发生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 “好。”苏祁白同意了,毕竟他和江焕同一个人,用的也是同一个身体,江焕的主张,他也明白。 也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在意江焕说的话,而是站起身,将桌子上放的东西放到一边,等着别人来收拾。 而后,他们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搬东西了。 在苏祁白有意无意的帮忙下,今天的时间比平常过了更快,中午时间也就这么到了。 粮店的待遇不错,包吃包住一天工作四五个时辰,中午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吃的还有两个菜,两个肉,一份可以无限续杯的粥,或者饭菜。 “残阳那儿也没有在发生什么事,他也没有在找我们。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再不走,梧桐居那儿就很麻烦了。” “好。”江焕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说的。 苏祁白没有多说话,而是将他们屋子里的门栓插住,“你在这里等会,我去破庙把他们两个人带出来,并抹除掉他们两个人的记忆,让他们两个记不得这两天的事情。” “好。” “嗯。” 苏祁白嘴里默念了一个口诀,就这么消失在了江焕的面前。 破庙。 少了江焕这个没有法力,却需要随身带着的累赘,苏祁白可谓是轻松的不能够在轻松。 这不,轻轻松松就把人家带过来了。 “我们把他们身上的我们的衣服换回来,然后撤。”苏祁白交代着,手也不自觉的行动了起来。 很快的,苏祁白和江焕就把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换回来了。 苏祁白在那念了一个口诀,顿时,那两个人身上开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却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会清醒了,我们两个把门栓打开,撤退。” “可以了。” 江焕听罢,直接把门栓打开了。 “我们走。”苏祁白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容,同样的,还顺便给江焕恢复了面容,直接带着江焕消失在了这里。 很快的,他就到了梧桐居。 因为苏祁白的暗中操作,梧桐居如今还在黑夜,就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天亮了。 当然,并没有真正的天亮,只是差一点。 “我们都这么做了,残阳应该很快就会给你回信了。”苏祁白大老爷似的躺在江焕平常睡觉的地方,悠悠的说了一句。 “应该很快吧。”江焕道。 (本章完) 第768章 防备 “嗯,”苏祁白没有同意江焕的话,也没有反对他说的,而是就这么躺在江焕平常累了休息时躺着的那张软塌,一双眸子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唉。”江焕叹了一口气,原本好看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只不过他眉头皱的虽然紧了一点,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认命的给人家盖好被子,直接躺在屋子里放着的另外一张大床上。 当然,这也是幸好梧桐居主院有一张可以容纳两三个成年人的大床,还有张特别软,软的可以和棉花相提并论的床。 要是没有,那他估计就得睡地板了。 毕竟苏祁白在软塌躺着,房间里除了那个软塌外,又没有其他可以睡的地方。 这他除了地板,就没有可睡的地方了吧? 总不可能放着温暖房间不睡,跑去门口,或者和其他侍卫挤一夜吧? 这样他们那些侍卫一大早起来,就发现自家主子放着软绵绵的大床不去睡,而去睡门口。 然后放着大门不睡而是去睡门口,然后就会对他为什么这样产生很大的怀疑,从而引发一系列的麻烦,到最后自己就会焦头烂额,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来。 更何况,屋子里除了那个软塌之外还有床铺,根本不需要自己去外头躺地板。 于是,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苏祁白因为第一次晚上脱离江焕的身体,而和江焕在一个屋子休息,睡的可谓是格外的舒服,看上去就是无论别人怎么叫都叫不起来的那种。 这给人的感觉,就是软塌很舒服。 当然,这种舒服是忽略已经醒来很久的江焕。 因为苏祁白睡的挺舒服,江焕怎么叫都没办法叫醒他,只得放弃了叫苏祁白起床这种愚蠢的想法,转而由着他自己自生自灭。 这么说或许不太对,或许应该说让苏祁白睡到天荒地老才合适。 这不,为了让苏祁白能够睡得舒服一点,他还特意把床上的被子,软席,从床上拿到了塌上。 事情全部做完,他才出了门,准备去上朝。 而出门归出门,还不忘给人家留了一封信,又把门关上,嘱咐千影屋子里有一个特别重要的东西,一定不要让不相关的人员,比如说木翎,子钰以及墨午,还有清风明月两个人进来。 一切的一切,都等他回来再说。 江焕防备墨午,这点千影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墨午不是残阳,只是残阳去聚仙楼找代替他待在梧桐居的人所找到的家伙, 当然,说是代替他在梧桐居,等到他回来,他的使命就完成了的家伙还是有些夸张。毕竟墨午在这儿待了这么久,却是完全没有自己只是一个残阳的一个替身,要不是残阳找到聚仙楼,聚仙楼中有只有一个能够易容的墨午,残阳估摸根本不回去选择他。 且墨午代替残阳待在聚仙楼,要是安分守己那也就算了。毕竟千影有着一大堆事情要忙,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空闲,也懒得往鸡蛋里面挑骨头。 不光懒得,只要他做的很不错,或者能够把残阳的事情做的非常的好,千影或许会和他成为很好的朋友。 毕竟千影性子温和,又是一个很喜欢交朋友的主儿。 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木翎子钰他们两个人从安家,前任太傅安贤处来到梧桐居,来到自家主子身边的时候的第一天和他们两个成了好朋友。 同样的,清风明月两个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是千影他虽然理解江焕防备着墨午,却不理解他为什么防备木翎子钰两个。 毕竟木翎他们两个来梧桐居待了这么久,按照往常的定律来算,江焕应该早就把他们当成心腹看待了。 既然如此,哪又为何瞒着他? 千影百思不得其解。 可百思不得其解归百思不得其解,其他的归其他的。 毕竟千影素来是一个听话的,江焕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不叫他做什么,就不叫他做什么。 他不让他干什么,就不让他干什么。 既然这么听话,自然不可能违背江焕的意思。同样的,江焕不让他打开大门,也就没有打开。 不光是他没有,甚至还让准备进屋子打扫的其他人直接回去了。 因为这个,苏祁白睡的特别平静,完全没有被打扰,甚至于江焕回来之后他还在悠闲的睡着。 那模样,差点让江焕以为苏祁白这是中了什么邪。 不光是这个,他甚至还以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出现了什么七七八八的原因,导致一向自律的苏祁白睡了那么久,今天晚上还有没办法睡得着之类的。 江焕揉了揉眉心,正打算从自己坐的凳子上站起身,让苏祁白早点起来,别继续睡了,要是继续睡下去晚上就睡不着了。 可他才刚刚走这么一步,苏祁白就清醒了。 “你醒来了。”江焕见人醒来,脸上的笑意多了些许,“我还以为你不想起床了。” “怎么可能会。”苏祁白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默默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我这个人很守时,说今天起就是几点起。” 说的比唱的好听,到头来你还不是从头睡到晚。 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行了,我不和你解释了,话说你在这儿待了一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没。”苏祁白道,“可能是因为我睡的太熟了,又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总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里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看来千影做的不错。”江焕听到这儿,脸上笑意愈深,“不愧是我培养的侍卫,就是听话。” “你的鸽子来了,”苏祁白对于江焕这幅做派无语的不得了,正打算说什么打击一下他那个过于膨胀的自信心时,忽然看见一只灰色的鸽子从窗户边飞来,他眼睛眯了眯,道,“大概是残阳给你回信了。” “残阳?”江焕猛然一愣。 (本章完) 第769章 回信 “对,残阳。”苏祁白无语了一会,又冲着江焕挑了挑眉,道,“你不是才去人家那儿么,怎么这么快就忘了?莫不是他不是你侍卫,而是我的?” “不是,是我家的。”江焕沉默了一会,终是给出了他心目中的官方回答。 “既然是你家的,那就去接信。” 苏祁白额头上冒起青筋,手上也跟着额头一起冒起了青筋。 看的出来,他想打江焕,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想打。 只不过他克制住了自己打人的冲动,没有在江焕面前发火。 同样的,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把梧桐居里面的人全部惊动。 “知道了。”江焕脾气温和,待人也是一等一的。 也就是因为苏祁白脾气一等一,性格一等一,听到苏祁白接近欠揍的话语,还能保持无与伦比的冷静,忍着没有直接揍人的冲动,轻轻的点点头,又走到了窗边,转而接过飞进来的鸽子,又把他鸽腿上绑的东西拿出,又扔给一旁等候的苏祁白。 苏祁白条件反射的接住江焕扔给他的纸,正欲问怎么回事,他这是要闹哪一出时,忽听江焕说道,“我去喂小灰吃点东西,你帮我看看里面的内容。” “好。” 苏祁白撇了一眼江焕嘴里那只叫做“小灰”的鸽子,又看江焕这么一个大老爷们去喂鸽子时的面庞,嘴角止不住的抽着。 几秒钟之后,一个“这幅样子看起来真诡异”的想法从他的心里冒了出来。 不会没有冒出来多久,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喂完了鸽子,把鸽子从自己窗户外放飞,又回到了苏祁白旁边,目光炯炯的看着苏祁白拆开来的信。 “残阳回了什么?” “说他最近得到了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粮店的老板的重用,让他做管理搬运的人的人员,管理账本的,偶尔做搬运粮食的事情。” “后面呢。” “因为很忙,很累,所以抽不出空给我们写信,所以就耽误了下来。” 苏祁白是神君,再加上他高深莫测的法力,以及教出来的一大堆侍卫,身边的一大堆侍卫,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贵,就连天帝都会让他三分。 当然,这是成年的时候。 而未成年的时候就是不同了。 因为苏祁白的生父和苏祁白一样,都是属于一出生就是神君的哪一种。 而苏祁白呢,是他唯一的孩子。 因为他那特殊的身份,以及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苏祁白父亲对苏祁白可谓是格外照顾,格外的宠爱,除了教他自己的武功,以及法术之外,还交给他读一些书籍。 苏祁白自然也认真的读了。 只不过读了归读了,有没有听进去,听进去了多少,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是撇开这件事不谈,苏祁白在天界的地位是无法撼动的。 最起码,在白虎神君府来说。 他除了练武读书之外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什么事情都不用想,自然不懂得民间疾苦,也不懂得那些个在神君府做事的那些人家庭情况,以及他们具体需要做的事,需要负责的任务。 同样的,他自然也不懂得这个监事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是做了一个监事就这么累。 这什么都不知道,只得去求助江焕了。 毕竟江焕是一个人类,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他的身份贵重过,也卑微过,什么事情也做过。 同样的,他知道的事情就比江焕多。 这不,他只是看了江焕一眼,江焕就点点头,认命的去和苏祁白解释。 “监事就是管理那些个下人的,差不多就是现在的管家。只不过他只要负责管理他们的吃住,平常要给他们的银子之类的。” “就这么一点事?那为什么会这么累?”苏祁白愈发不解。 “你以为监事就做这么一点事啊?想太多了啊。”江焕没好气的说道,“监事除了我说的这些,还要做很多,比如说管账之类的,一大堆的事。不把这事做完,做好,人家怎么可能给他付这么多银子,他们又不是闲的。” 苏祁白听不懂江焕说的话,也不想去琢磨,去理解江焕这句话的意思,而是直接说了一句,“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或者什么时候进行下一步计划么。” “半个月后。”江焕道,“他说他会努力让粮店老板带他去皇宫,然后帮我们打听皇宫里的情报,让我们不用担心,他没事,运气好的话估计很快就能够回来了。” “就他那个样子还叫很快就能回来?”苏祁白捂着胸口,一脸不可置信,“你确定他那个样子叫做很快就能够?” 残阳那个样子,他们可是真正的看见了的,眼眶深陷不说,看上去就是一副乏力过头的样子。 虽然他经过江焕的解释,明白了监事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残阳那个样子看上去真的是好累,不光累,简直是累的要命。 苏祁白发誓,这要是有一个软塌,或者一张被子,一个枕头,他绝对可以睡着。 而且还睡得很熟。 事实证明苏祁白说的没有错,苏祁白他们两个人去残阳那边时,残阳整个人都处于奔溃的状态。 当时的他脑子里只有算账,管账,记账,管人之类的事。至于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毕竟残阳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太负责了。 无论那个人是谁,只要对他有知遇之恩,或者对他有雷打不动的恩情,他就会想办法报答。 只要那个人没有损害他的利益,没有损害他的国家的利益,都是如此的。 而粮店老板很明显就是属于后者,那个没有损害他利益的人。 既然没有损害他利益,那就要好好的帮忙。 至于其他事,那就先放一边吧? 而这真的可能么? 很明显,不可能。 残阳的主子是江焕,不是粮店老板,残阳也不是那个为了生计在祁都做事的阿灿,而是祁国的侍卫长。 (本章完) 第770章 身份 身为祁国御林军侍卫长,残阳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凭着个人意愿而做。 以前的时候有身份压着,现在么,有江焕这个主子压着,根本没办法凭着私人意愿而行动。 毕竟他的生父就是祁国御林军的原先的侍卫长。而自己,这个前任侍卫长唯一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作为御林军培养的。 从小到大,他被自己的父亲,以及自己的母亲灌输了不少忠君爱国治家平天下的思想,对于祁国,对于祁国的皇室有种天生的依赖,忠诚在里头。 既然有天生的依赖在里头,那就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所以,出于这种原因考虑,残阳绝对不会在祁都的那个小小的粮店待太久,也不会真的和人家想的一般,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粮店老板,在这个粮店度过一生。 当然,先不说江焕肯不肯,会不会容许他这么做。 退一步来说,就是他肯了,残阳也不会这么做。 因为他的道义不允许,所以,残阳注定会回到越国,回到江焕身边,做好他那个侍卫应该做好的本分。 踏踏实实做事,勤勤恳恳做人,等着祁国早日光复,然后他就可以恢复自己那个在祁国时的身份,继续做他那个风光无限的侍卫长。 毕竟一般皇帝复国之后都会论功行赏,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更何况,他跟了江焕这么久,江焕性子又很好,待人温和,有礼,对于自己的属下也是论功行赏的。 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原本就是祁国的家伙。 那肯定会夸奖他们,并给他们一个尊贵的位置,让他们能够风光无限,享受被别人敬仰,尊崇的生活。 毕竟复国之路路漫漫,他们跟了自己这么久,不好好安抚,有违他的初衷,也有违他的恩仇必报,赏罚分明的个性。 “你觉得他说的话可信么。”苏祁白眉头轻蹙,又冲着旁边的江焕努了努嘴,“他会早点回来吗。” “我不知道。”江焕摇摇头,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会回来的。毕竟,这里有他舍不得的人,还有我这个主子。残阳那个家伙,不像是会如此的。”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苏祁白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似笑非笑的说道,“每个事情都瞬息万变,他现在说自己会回来,不代表他们真的会回来。他说不会,那也未必不会。毕竟,主动权在他的手里,回不回来都凭着他一个人的意思。我们这两个人,是没办法替他做决定的。” “你也会说出这种有哲理的话?” 江焕听完苏祁白说的,嘴角的笑意更甚,转而打趣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满脑子只有打打杀杀。” 我可以打他吗?! 苏祁白嘴角抽了抽,额头也冒起了青筋,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学着江焕平常说话的语气说道,“怎么会呢,我脑子这么大,想的事情自然也是有一大堆的,比如说练武之类的。不比你,成天想着算计别人。” “有长进啊,知道回怼我了。”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眉心跳了跳,“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动手呢。” 我早就想直接动手了好么。 要不是现在还没有天黑,我早就打死你了。 苏祁白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而是呵呵直笑,讳莫如深的看着江焕。 “行了,别想着这事了,最近白安那里怎么样了。”江焕没有在这个问题,而是迅速的将话锋转到苏祁白的侍卫,也就是白安那里。 “白安?不知道,我没有联系他,怎么了。”苏祁白不解的看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为什么突然把自己的话锋提到白安,却还是如此道了一句。 “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让他帮忙去找玄武石么?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按理说应该也有消息传来了...吧?” 好像,有这么一点点道理。 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试探性的说道,“那我去把他叫过来?” “好。”江焕同意了苏祁白说的,“你去叫吧,我在这儿等你。” 江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一番话,不过话已经说出了口,自然就去没有收回的道理。 所幸的是,苏祁白习惯了这些,也没有太在意江焕说的话,而是道,“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在你身边叫他过来就可以了,左右我们两个都是同一个人,有什么事都不用瞒着对方。退一步说,就是我当着你的面叫他过来,白安也不会介意这些的。” 可不是么,苏祁白性子活泼开朗,待人又温和有礼,非常得别人的喜欢,他的朋友也相比于其他人多。 比如说白安,纳兰谦他们几个,他们对于江焕这种性格就很欣赏。 让江焕看着他叫白安过来,没什么大不了。 白安不会介意,他也不会介意。 毕竟他们两个人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就不会在意这么多的事情。 事实证明,白安猜对了。 他被苏祁白召唤来的时候,看到江焕也在什么惊讶都没,而是毕恭毕敬的朝着人家颔首,鞠躬,点头,“白安见过君上,见过江公子。” “不必如此多礼。” 江焕果然是苏祁白心中认识的所有人中脾气最好的那一个,见到白安过来,依旧面不改色的说着, 同样的,白安也是如此。 可白安如此,江焕如此,不代表苏祁白如此。 毕竟苏祁白对于白安,这个自己一落难,就已经另投别人怀抱的家伙心里还是有一个特别大的疙瘩在的。 苏祁白不让白安起身,白安便不起。江焕看他那副模样,心里划过一丝不忍,并用手肘碰了碰苏祁白, “苏祁白,人家还在那儿跪着呢,快让他起来。” “知道了。” 江焕心地本就属于那种特别善良的,最看不惯的莫过于自己朋友的人在那罚跪,而自己朋友不知道为什么不让他起身。 那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本章完) 第771章 不同之处 当然,这是对于江焕,这个一门心思想着收服别人,并把那些人弄成自己用的家伙而言。 对于其他人而言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那些其他人大多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忙碌,整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真是有那个闲心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如直接弄去做自己的事情来的划算。 所以说,像江焕这种人还是比较少的。 “起来吧。” 苏祁白被江焕这么一搞,脸色变得愈发僵硬。 他撇了一眼因为自己没有叫他起来,而一直地上跪着的人,终是心生不忍,就这么软下了语气,道:“别跪了,快起来吧。”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就说嘛,苏祁白完全不是那种喜欢看着自己人像个木头一样在自己面前跪着,自己不说话就不起来的。 他那个人啊,虽然做的过分了一点,但他本性还是善良的。 要不然,也不会再自己说了一遍之后就拉着脸让人起来。 当然,这么说或许并不恰当。正确的说,应该是直接把人拉起来。 是的,用手直接把人家拉起来。 白安对于自家主子亲自拉他起身可谓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差点就没有直接摔在地上,给江焕两个表演五体投地了。 当然,差点是差点,事实上他并没有摔倒,也没有给江焕两个表演五体投地。 要是真的表演了,那可就真的要丢脸了。 “多谢神君。”白安从凳子上站起身,又道:“不知神君以及江公子叫属下过来有什么事?” “苏祁白。”江焕给旁边的苏祁白一个眼色,又道,“你不把事情和他说么。” “...”苏祁白用一副特别诡异的表情看着江焕。 而无论他怎么看,看了多久,江焕依旧是和平常一模一样的表情,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让一直宠辱不惊,喜怒不定的苏祁白心中憋屈不已。 这家伙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能忍,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江焕不说话,那说话的人只变成了苏祁白,也只能是苏祁白一个人负责和白安他说这句话。 “我想问你玄武石,玄武石有下落了吗?”苏祁白沉默了许久,终是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声。 而苏祁白说的话虽然给人一种不咸不淡的感觉,但白安毕竟是苏祁白的心腹,轻松的从他的那副表情中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应该得到的信息那也是本能。 同样的,这也是作为曾经的心腹应该做到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此刻的白安成功的从苏祁白说的那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中寻找到了关键点。 以及...他那个关键点里面的关心,爱护。 “还未。”白安道,“属下刚刚回祁都,手上的事情很多,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到枫都。” “这样啊。”苏祁白沉默了。 而这一沉默,就不是一会,而是十来分钟。 尴尬,久违的尴尬。 “百里傲身边除了你还有以前在神君府做事的人吗?”江焕见苏祁白表情尴尬,想也没想的随手给他找了一个话题,并如此道了一声。 白安不知道江焕问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道,“神君府的人在那次,那次事情发生后,大多被天界的侍卫从神君府抓走,并扔到了天牢里面,等候处斩。因为神君的个性,以及我们那独来独往的白虎神君府,天界的人不喜欢我们,在神君倒台之后,我们在天牢等待处斩时经历了不少非人受得折磨,好几个侍卫都死在了天牢。而我,是百里傲唯一一个被救下来的。” “他没有顺便把其他人救下来吗。” “没有,他只救了我。” 剩下的话白安没有说,不过聪明如江焕,哪怕白安没有把话说全,他也是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百里傲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那种白白救别人性命的事。 再说了,就算他想,他那个身份也是不行的。 魔君魔君,顾名思义就是魔界的君王,一举一动都受到魔界人的关注不说,这要是做出了什么特别大的事,整个三界,都会对他特别关注到一种过分的程度的。 所以,这能让百里傲出手相救的,就只有这么几种可能。 那个人是他的心腹,又或者,那个人有利用价值,救他一命,可以让他发挥属于他的利用价值。 比如说白安就是如此。 要不是因为白安那个苏祁白心腹的身份,百里傲才不会屈尊救白安的命。 毕竟他不闲,不光不闲,简直是忙的有些过分了。 忙着找苏祁白下落,忙着查看苏祁白在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消失。 又或者,在忙管理魔界。 忙着如何管理魔界,魔界才会蒸蒸日上。 但忙归忙,白安还是要救的。 毕竟白安可是苏祁白的心腹,也是最了解苏祁白性格的人。 有他在,自己就能够轻轻松松的找到苏祁白,并已白安为突破口,让苏祁白欠下自己人情。 并用这个人情掣肘他,让这个事情成为他和天界的突破口,让天帝对苏祁白的好感度降到了冰点,让天界为了苏祁白背叛他们的事而动手,最后闹的天兵天将冲下人间,让他被人间的所有人围攻。 到最后,让苏祁白加入魔界。 毕竟苏祁白现在虽然受到天界通缉,被天界所有人都看不起,被他们那些人所嫌弃,所厌恶,所恨不得让他死在外头,但苏祁白毕竟是在天界长大的,自小受到的就是忠诚于天帝的教育。 让他背叛天帝,背叛天界,转而投入魔界,是不太可能的事。 除非,他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刺激,又或者,尝试到了特别失望的滋味。 只有这样,苏祁白才会真正的对天界失望,才会真正投入魔界的怀抱。 这就是百里傲所想的。 “是。”白安垂下眸子,“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江焕安慰了一句,“那你有什么心腹吗。” (本章完) 第772章 询问 “你有其他的心腹吗?”江焕双眸咕噜的转了转,又解释了一句,“就是自己的。” “有,怎么了。” 白安不知道江焕问自己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为了哪出,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点点头,痛痛快快的承认了自己有心腹的事。 大概是觉得江焕性子温和,又和自家君上长得一模一样,对他有一种天生的信赖在里头吧。 “确定可信吗?如果确认的话,我可能有点事需要他们帮忙下。”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他没有说是苏祁白有事需要他们帮忙,也没有说除了“帮忙”之外的其他的话,再加之他那个温厚到过分的性格,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别人的喜欢。 最起码,对于白安这个有法力的人是这么觉得的。 不过白安想的也没错,江焕说的话,相比于其他人说的话更容易接受很多。 毕竟江焕虽然身处高位,但他却是体会过从高处跌落到低处的感觉的。 不光体会到从高处跌落到低处的心酸,甚至于还体会到了一出生就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已“克母”的名义送去竹影居,并由着他们自生自灭。 虽然最后江焕并没有自生自灭,而是靠着阿潇,秦灼的帮助活到了现在,但他终究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 既然是经历过这种事情,那他待人接物时就有一种由衷的亲切感。 那种亲切感成功的和白安这个渴望回到自己君上身边的家伙重叠,最后产生了一种共鸣。 而这,也就是白安选择将自己的底牌全部透露给江焕的原因。 “可以信任。”白安见苏祁白有些不解,忙道,“属下被百里傲救出来开始,就一直在寻找君上的下落。因为那个时候君上还没有消息,所以属下,属下就被百里傲任命为魔界的一个侍卫团的总管事,因为和他们相处久了,所以对于他们的性子了如指掌。公子若是不介意,属下派几个信任的人过来替江公子做事,公子意下如何。” “魔界的?”苏祁白听到魔界几个字,脸色在刹那间就变了,只听他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和魔界的人交好了?本君平常是怎么和你说的?你莫不是把本君平常和你说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 苏祁白一连串的说着,白安愧疚的听着,头也埋的越来越低。 “我...” “好了。” 江焕素来在苏祁白和白安两个人中间担任着一边和事,一边帮着双方说好话,让二人相处不要这么尴尬的重要的调剂。 这不是,见苏祁白脸色越来越不好,头疼欲裂的厉害,可却因为他那个身份,还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就这么站出来给两个人调解。 他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又朝着苏祁白道,“苏祁白,别忘了你上次和我说的事,你也别忘了上次我们去找东西时,心里那个有些过激的反应。” “我没有忘。”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脸色收敛了几分,转而一本正经的和江焕说道,“我刚刚,只是一时失控。” “我不想管你是不是一时失控。”江焕揉了揉疼痛的眉心,又道,“我想知道的,是你你那件事到底要不要做下去。” “要。”苏祁白道。 “那就别做的太过分,你做的太过分,离那事就越远,越麻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江焕道。 “明白。” 苏祁白说完这一句,就不在言语,而是嘟着嘴,气呼呼的看着白安。 “江公子你们在说什么啊。”白安见江焕一副讳莫如深的样,自家君上呢,又有一种“行行行,你说的都对,我不和你吵,我不和你解释,因为解释不了,解释不通”的样好奇不已,多嘴问了一句。 “没什么,” 江焕不想和白安重复的解释同一件事,自然也因为不想,所以没有和他解释,而是道,“你能把你的心腹叫过来吗?” “属下的?”白安抬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江焕。 江焕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可以。”白安得到了江焕肯定的点头,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 “那他们。” 江焕还没有说完,便听白安道,“只是他们都在魔界,要把他们现在叫过来,怕是有一点难度。” 白安说的有一点难度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是被百里傲从天界天牢带回魔界,又从魔界带到人间的。从某种程度来说,百里傲是他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百里傲,就没有他。 而且,他可是在曾经还没有找到自己的君上时,为了得到百里傲信任,特意在自己带的那些个小队的人面前说自己对百里傲多忠诚的。 要是在没有百里傲,或者沈言的带领下私自回魔界,这要没被那些不喜欢自己的家伙发现还好,要是被发现了,就会偷偷摸摸的给沈言传信,或者直接从魔界来到人间,直接去和百里傲告状,让百里傲惩罚他。 然后,百里傲就会找自己的麻烦,询问自己偷偷摸摸回魔界是为哪般,是哪位让他偷偷摸摸回魔界的,哪位让他回魔界的意思是如何。 “你可以过几天再叫,左右现在还早,不用着急着忙那些事情,待你把他们叫过来了,在做那事也不急。” “多谢江公子。” 白安见江焕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辛苦,满脸感激的说道。 “不用,好了,我这儿也没事了,你...” 江焕正准备说我这儿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可还没有开口,便似想到什么一般,道:“苏祁白,你呢,还有什么事情嘱咐他做的吗?” “没有。”苏祁白言简意赅的说道。 “没的话,那你先走吧,有什么事我会和你家君上说,要是需要,我会让他联系你的。” “不用这么麻烦。”苏祁白打了个哈欠,“我教你怎么联系他,你以后有事,直接传信给他。” “君上说的对,江公子有什么事找属下的话直接传信,属下看到了便会回。” (本章完) 第773章 麻烦 “那就麻烦你了。” 江焕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江公子帮了我这么多,我只不过是为江公子做了这么一点点事,不麻烦的。”白安用自己用过的最温柔的语气说着。 可谁知道就是这么温柔的语气,又惹来了苏祁白的不满。 “真是会讨好人,怪不得百里傲对你信任有佳,甚至于还给你。” 苏祁白嗤笑一声,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先回去吧。” 苏祁白对白安冷嘲热讽,江焕自然是听到了的,为了让白安心里不要这么膈应,直接开了头,而这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因为他说的这句话不是别的,而是让他先回去。 既然是跳过了苏祁白自己让白安他先回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苏祁白会有疙瘩也不奇怪。 不过有疙瘩又如何,没有疙瘩又如何,江焕聪明伶俐,待人有礼,心思也活泼,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人家那个不开心的心思扭转回来,让人家开心一点。 白安很清楚江焕的本事,也知道江焕能够把苏祁白的不舒服扭转回来,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属下告退。” “去吧。”江焕道。 白安没有多说,而是就这么离开了梧桐居。 苏祁白虽然不喜欢白安,甚至于想骂白安一顿,让自己的心平衡一点,但他不是一个喜欢拆台的,也不是一个喜欢当着别人的面给和自己用着同一个身体的人难堪的,所以他忍住了快要控制不住了的不悦,硬生生的挨到白安走了才将自己的不满说出口。 “你为什么让他走。”苏祁白道,“那家伙,以前可以为了生计跟着我一直以来视若仇敌的人,并成为他所在的魔界小分团的团长,现在就可以因为一点事背叛我们,你任用他,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坑。到时候他要是坑了你,你可别说我。” “他不会,放心吧。”江焕道,“你要相信他的忠诚,也要相信你的本事,苏祁白。” 江焕这人什么都不擅长,最擅长的,莫过于观察人心,把自己观察到的人心写成又厚又长的一本资料,慢慢揣摩,时时刻刻关心,最终得到自己的目的。 在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在放下原本观察的那个人,转而去观察其他人。 最后在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继续做其他的事。 周而复始,始而复踪,直到所有人的事都发生,所有人的可以利用价值都被他炸光,才会停止思索这件事,才会继续做下一件事。 这就是江焕一直都想的,一直都在做的。 现在,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那个对象换成了苏祁白以及白安罢了。 因为他那个对象是白安,是苏祁白曾经的心腹,江焕对他还是客气了很多的。 帮着他说话,替他和苏祁白重修旧好,帮着苏祁白想白安叛变的可能性,叛变以后又醒悟的可能性有多少。 说多了,苏祁白也就能够把江焕的意思全部背出来,并且还是背的特别顺溜,特别强。 而这背的特别强,就能得到江焕的心思。 比如说现在。 听到江焕说的,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算了,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只是我告诉你,别惹火烧身。” “我知道。”江焕道,“咋们先放下白安心,把自己的事做完,再想想他的事,可以吗。” 江焕待人温和,说话彬彬有礼,简直就是集客气,礼貌于一身,简直就是一个温柔,说话做事很容易让人心情舒服,给人家一种特别好相处的感觉。 苏祁白也不例外。 也就是因为江焕示弱的太厉害,苏祁白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很容易引发别人的委屈,不满,给人一种欺负弱小的感觉,所以他没有多说,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和江焕互怼,而是道,“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本事,那白安的事就全部交给你负责,我不在管,日后他过来,你不要叫我,也不用找我,你单独和他谈。” “好。” 见苏祁白如此,江焕默默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行,那我教你联系白安的办法,你跟我过来。” “嗯,”江焕依言而行,同样的,苏祁白也把原先自己答应交给江焕的东西交给他。 江焕本就聪明伶俐,学的也快,很快就把苏祁白交给他的联系白安的方法学了个十乘十,这让不喜欢主动去教人的苏祁白吃了一惊,并对江焕的本事愈发看重,好奇起来。 不过看重归看重,好奇归好奇,他那个性子的,是不会把自己的好奇说出口,也不会给人家一种放着地位尊贵的天庭或者魔界的那些有本事的人不看重,不和人家交流,偏偏去和人间一个普通人交流的感觉。 因为他性子傲娇,很多事情都不喜欢开口。所以才会憋在心里,给人一种如此的感觉。 可尽管如此,苏祁白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要不然也不会去帮着江焕,去教江焕这么多。 “是这样么。”江焕看着手上那一束白色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苏祁白很快就收起了对江焕的赞赏,对他那一个小小的人类就能有如此大的本事的赞叹,佩服,冷冷的说道。 “那怎么收回去。”江焕道。 白安刚才刚过来,江焕看见了,也和他说了话,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既然知道这事,那凭着他的性子,就不会再把人叫过来。因为他们两个人还不怎么熟,关系也普普通通,人家刚刚走就把人家叫过来,无论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 当然,这个不怎么熟只是江焕个人意见,在白安心里,他们两个可是很熟的。 不光很熟,甚至于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第二个主子来看待。 可不是当成自己第二个主子看待么,长得和自己主子一样,脾气比自己主子温柔,还会帮着自己说话,简直就是特别好的好人了好么, (本章完) 第774章 取而代之 “这样。” 苏祁白砸巴着嘴,认命的教江焕把专门负责通知人的法术收回去。 而江焕,自然也是学的很快了。 毕竟江焕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唯独学习能力好,这再加之他上次去魔界的时候被魔界的魔气感染,身上沾染了不少魔气,而这一沾染,便有了一些法术。 虽然这法术都是魔界的,也都是属于暗黑系的,但耐不住人家有一个天界的神君,尤其还是个擅长打架的神君做护身符,做自己的免费的教导员啊!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教导员”,再加上江焕本身的实力就很突出,学的可谓是又快又好,就差没有直接超过苏祁白这个教官,把这个教官取而代之了。 不过取而代之归取而代之,最主要的是,人家肯让他取而代之。 又或者是江焕有把苏祁白取而代之的想法。 只可惜苏祁白没有,江焕也没有,他们两个人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风平浪静,平安无事,悠闲自在,没有比他们更好了。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过得很好,也知道什么叫做各退一步,风平浪静,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 相反的,要是他们做的太过分,对方都会对此产生不满,从而达到相反的后果。 苏祁白和江焕都是一个聪明人,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无论出于什么情况来说,都是如此。 “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法术最好少用。” 苏祁白嗤笑一声,便准备回去,可谁知他才刚走一步,还没有真正的回去,便转过头,对着人说什么,什么:“你现在的法力大多都是上次去魔界时被魔气沾染而保留下来的,如今纳兰谦那个家伙虽然带你去天庭找了药神,并用药神给你开的药压制住了你体内的魔气,但归根究底,你体内的魔气还是有的,还是很重的。而且不光是你,我也沾染了魔界的魔气。我倒是还好,毕竟本身是天界的,如今虽然被弄到人间,但我的法力经过这么久的沉淀,也是恢复了一些的,而你。” 苏祁白冷冷的看着江焕。 “我们两个人克制性都想对于弱,而你的克制性呢,又比我的还差,要是被这混杂着魔界的法力弄出什么事,我们两个人可就都完了。” 苏祁白虽然是用讽刺的语气说的,但江焕却是从他话里听到了浓浓的担忧。 这也不怪苏祁白会担忧,要是换做了江焕,他也是会担忧的。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可是共同体,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苏祁白是天界人,虽然被特别喜欢猜忌的天帝弄下界,还被安了一大堆他根本没有做过的事做他下界的名头,但他是天界人,这个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既然是天界人,那里有法力,也有属于天界人特有的一堆的东西,那就可以比江焕撑得更久一点。 最起码,他不会随随便便就黑化不是? 而江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先不说他没有天庭出生的身份,就是他有,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因为他没有法术,没有战神那个尊贵的身份,没有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呼百应的位置。 既然没有,那就不可能做到那些事。 既然不可能做饭到那些事,那只能依靠苏祁白的帮忙。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 百里傲肯屈尊降贵来到人界,肯放着魔界魔君的位置不做,魔界人员不管,去人间做这个人类皇帝手下的官员,那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头。 要不是有自己的原因,百里傲根本不会来。 同样的,纳兰谦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两个性格不同,做的事情也不同。 百里傲来人间的原因是为了寻找苏祁白,至于凌琛,那完全就是附带的,是因为苏祁白在人间的化身在人类皇帝的手下做事。 为了勾搭上苏祁白,只得如此,而且他做事也都是随随便便做一下,能用法力应付的事情就用法力解决,不能用法力解决的事情就扔给沈言,让沈言派几个心腹去做。 一般而言这么做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完事了。 而百里傲如此,纳兰谦,又是不同了。 纳兰谦是一个很负责,甚至于可以说是负责过头了的主儿。 身为一个负责过了头的主儿,帮人家办事是本能。 无论是天庭,还是人间,都是如此。 因为他已经来了人间,既然已经来了人间,成为了一个人类皇帝的下属,那帮一个人类做事,这也是应该做的,所有人都没办法说什么。 所以从这个方面而言,百里傲和纳兰谦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认真负责,一个完全不负责,甚至于敷衍到过分的程度。 “嗯。”苏祁白也不想重复和江焕说同一个问题,见江焕答应了,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另一头。 白安从梧桐居出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目前所住的屋子中。 因为在边疆立了战功,白安一下子成为了所有人的巴结对象。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凌琛一直都不肯给他在朝廷里安排一个适当的位置,而是让他一直做前锋。 这下子就很尴尬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白安也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同样的,他也不是会想这种事情的,觉得凌琛这么做太过分了的。 毕竟在他的心里,苏祁白才是自己的主子,而江焕,则是自己的半个主子。 至于凌琛,这人类的帝王,那只是挂名主子。 既然是挂名的,就没必要在意怎么多,左右自己是因为自己君上在这儿才待在这儿的,要不是他在,自己早就走了。 既然早就走了,那还要这个位置做什么? 他又不是闲的慌。 可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 他在京都待了这么久,玩了这么久之后,凌琛突然说要召见他。 而且还是明天一大早,当着所有人的面召见。 这可把人吓坏了。 (本章完) 第775章 疲惫 白安刚才去苏祁白哪儿了待了这么久,又匆匆忙忙的去,匆匆忙忙的回来,本身就累的不得了,可谁知道他还没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几分钟,又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从门口跑进来的自己所管理的,自己从边疆所带过来的的小队的一个人吵醒。 这般如此,心情又多不舒服可想而知。 可就是如此的不舒服,白安还是收起了自己自己脸上的怒容,转而用一副平静的表情看着那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他。 “宫里来人了。” 那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似乎意识到自己来的时候自家先锋正在睡觉,自己贸然打扰已经很不对,按照常理,也就是以前一些人叫先锋起床,结果却碰到特别有起床气的倒霉,倒霉的家伙来说,他应该会发火,然后把自己骂一通。 可尽管如此,自家先锋却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淡定的问自己怎么了,谁来了。 他的脾气,可真的是好啊,侍卫感慨着。 这么好的一个人,怪不得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 也怪不得,宫里也会来消息。 “咳咳。”白安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个侍卫的失神,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又把人家从天外神游中拉过来。 待到人家从天外神游中醒来,他才恢复了平常对待别人时的那副清冷却带有一丝关心的不知道用什么说比较合适的模样。 “知道是谁来了吗。”白安道。 “属下不知。”侍卫不明白白安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要是单纯的问这个问题也就算了,可自己只是一个侍卫,是一个小兵,还是自小从边疆长大的,这宫里人都不认识一个。 问他,他能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白安或许也察觉了自己的问题太过于有难度,又或者是察觉到了旁的。总之,他没有在抓着一个问题不放,而是道:“那个人长什么样,这你总记得吧?” “记得!” 侍卫听到白安问了这么久问题,总算问到他知道的问题上了,可谓是欣喜若狂,忙点了点头,说自己记得。 “那他长什么样?把你看到的那人和我说说。”白安挑挑眉,悠悠的说道。 “就是穿着黑色劲装,看样子和我们一样,都是侍卫。” 侍卫? 莫不是...他? 聪明如白安,很快的就想到了凌琛身旁的一位和凌琛走的特别近的那位名字叫做“疾风”的侍卫。 “他在哪儿?” “在旁边房间站着。” “我知道了。” 白安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离开了屋子,去了隔壁。 隔壁。 白安猜的没有错,来这里的人确实是凌琛身旁的贴身侍卫疾风。 疾风是凌琛的贴身侍卫,四舍五入,那就是和江焕在同一个起跑线的心腹。 他们两个人的境遇很像。 而唯一一个不像的,只不过一个是侍卫,一个不是罢了。 不过不是归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地位还是差不多的。 最起码,江焕能够在凌琛那里得到的,说过的话,疾风也能够得的到,说的到,做得到。 所以他不能得罪,也没办法得罪。 想到了这一点,白安眸子深邃了几分,。 “见过疾风公子。”白安道。 “不必如此客气。”疾风是虽自小跟着凌琛,但他却是一个好相处的。 无论是脾气,还是其他的,都很温柔。 比如说现在。 “多谢疾风公子。”白安客客气气的站起身,又道:“不知公子突然拜访所为何事?” “我是过来替主上给你传信的。”疾风道,“主上说让你拟定一份对朝廷有功绩的人名单,明日你上朝封赏的时候,把名单一起带去。主上,要给你们论功行赏。” “论功行赏?”这下子,可轮到白安不解了。 距离他们这些在边疆保卫越国的人收到诏书回到祁都已经过了十来天左右的时间,而这十来多的时间,凌琛没有召见过他们,也没有论功行赏,也没有给他们安排朝廷里的那些大臣应该有的府。 如今才论功行赏,这是闹哪一番? 白安思索一番,又看向前来报信的疾风,道:“疾风公子,你能,你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吗?” 白安说完,又道了一声:“疾风公子,这实在不是我对主上有什么意见,而是,而是我们在朝廷建来负责招待他国贵客的驿站住了十来天,主上却什么都没有说,实在是。” 疾风能跟着凌琛这个国主多年,那本身就是一个聪明的,有能力的主儿。 这再加之白安表现得很明显,基本上只要动一动脑筋就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而且还能够把他所想的,所猜的原封不动说一遍。 “实在是很让人担忧,是吗?”疾风保持着平常面对别人时所有的惯用的微笑,道:“主上不在这儿,你若是有什么想说什么,便和我直接说出来。说不准,我能替你解忧呢。” 疾风脾气很好,说话也相比于其他身处一国之君身旁的侍卫,以及得宠的太监,丫鬟客气很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这种氛围下,白安把自己的担忧和疾风说出了口。 “事情是这样的。”白安道,“我们从边疆回这儿,也已经有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的时间来,主上没有召见我们,没有给我们安排其他的任务,什么事情都没有给我们安排。如今这般突然,我怕是,没办法和其他人解释。” “原来是这般。”疾风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个事情由我来帮你解释。” “那就多谢疾风公子了。”白安朝着疾风拱手,“只是,我能在问疾风公子一个问题吧。” “你问。” “我要不要把那些个自己写在名单上的人带去一起上朝?让主上方便封赏?” “这个不用。”疾风努力的扮演着一个尽责到过分的好侍卫,“封赏完毕之后,主上会派人过来的。” (本章完) 第776章 聪明人 “疾风公子的意思是,主上会派人过来传旨,给他们那些有功的将士行赏吗?”白安道。 “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疾风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因为和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不要费功夫,也不要废时间,说完话之后还有一大把的休息时间,简直舒服的不能够在舒服。 而不巧的是,这个聪明人不是别的,正是白安。 因为白安很和疾风胃口,所以疾风对他也高看了几分,甚至于耐着性子和他讲这些。 这要是换做平常,早就已经不耐烦甚至于发火发起来了好么。 “是。”疾风道,“所以说你只要拟定好名单,其余的事情都会有人给你处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要是有,你便直接说,我直接给你回答了,也省的你麻烦。” “没了。”白安特别直接的说道。 “那我便先走了,明天一早,会有人给你准备上朝用的服装,你只要穿上便好。” 疾风说着,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白安一个人风中凌乱。 “所以?这是要让我一个人写有功的小兵的名单?天啊,这凌琛和那个叫做疾风的也太放心我了吧,他们,他们就不怕我胡写一通,或者把一堆人写进去吗?那要是那些个家伙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白安嘀咕了一会,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果不其然,自己的屋子一下子就聚集了一大堆人。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些人都是看到了疾风过来,或者听到了自己和疾风的对话,所以自己来的。 事实和他想的一样。 他们确实是因为看到疾风过来心中好奇而过来的。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而最重要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那个来给白安通风报信的侍卫去把那些人聚集起来,然后把疾风来了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群人围住了自己,叽叽喳喳的说道: “将军,你总算回来了,疾风公子和你说了什么呀?你们怎么聊的这么久?和我们说说究竟怎么了好不好?将军,将军你就和我们说说,将军!” 白安被这一声声将军弄得心烦意乱,就差直接给那几个叫个没完没了的家伙来个几巴掌,让他们安静一点,别一个劲说个没完没了,让人家有想打人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想打人的冲动,而是沉了沉声音,又道:“一个个说,全部人就在那里叽叽歪歪的说话我听的很乱。” 白安说的委婉,而实际上真的如同白安说得这么委婉吗?很显然,并不是。 白安的脸色带有隐隐的怒气,看得出来,要是他们这几个在不知道顺着台阶下,而是继续大吵大闹,他就会直接给他们两巴掌,让他们两个人离开这个屋子,去外面继续说。 毕竟,外面没有人,自己也可以在那儿设一个结界,让他们的话传不到这里。 这个样子,他们随便怎么说,说多少也没有问题。 左右自己听不见。 “是。” 不过听不见归听不见,那些人却也是一个懂事的,见自己脸色如此不好,也停止了说话,而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最后,一个和白安很熟的士兵站了出来。 “我来问吧。” “你问。” 毕竟是自己在边疆很熟,关系很好的士兵,白安对他,还是相比于平常对待别人时客气很多。 不过客气归着客气,白安说的话却还是带着一丝丝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将军,您知道主上身边的疾风公子过来是怎么回事吗?” “是来论功行赏的。” “论功行赏?”这下子,可把那些人吓坏了,“将军,可以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白安沉思了一会,又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疾风公子说让我明天去上朝,然后把你们这些为保越国的安宁做了贡献的家伙的名单写上去,然后主上论功行赏。” “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去打仗了吗?”一个士兵惊喜的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直接和妻儿团聚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白安是天界人,就算如今离开了天界,那也是魔界的人。 从前在天界的时候因为他主子,以及他那个特殊的身份,没有女生敢接近他。 而现在,更没有人敢接近他。 那些魔界的人也是如此。 魔界和天界不和,这事魔界的所有人都知道。 收留白安这个天界之人,这本就是和天界对着干,和魔界的那些老顽固,以及魔界的所有人对着干了。 这要是在有一个魔界的姑娘喜欢上白安,那可就是和天界对着干,和魔界对着干,和其他人对着干了。 就是因为如此,纵然白安长得很帅,很好看,也没有魔界的姑娘愿意接近他。 而唯一几个愿意接近他的,还是百里傲这个魔君身边的沈言,以及百里傲怕自己没事干,所以特地扔给自己的一个团里头的所有的团员。 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没了。 因为如此,他在来到人间,并成为边疆,也就是自己所带的一个小队的先锋,在成为所有人的将军时,他们都感受不到对方对于自己亲人的想念,以及想回家见发妻和孩子的向往。 因为他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唯一有的还是因为他跟着百里傲,而对他误会重重的神君。 因为神君没有原谅他,没有接受他,所以白安不敢放松,不敢向那些人一样纵情声色犬马,放纵自己,而是克制,克制自己不去做其他事,克制自己想要去找神君的想法,克制自己对手下的感情。 “那我们就不打扰将军了。”那些士兵道,“将军你慢慢写,我们就先告退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一个个跑的还真快。”白安看着那些人背影,嘴角嗤笑更甚,“真不知道平常教给他们的东西学哪里去了。” (本章完) 第777章 白安 白安虽然是嗤笑的说的,但他脸上的笑容,确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这些家伙。”白安笑了笑,又无奈的勾起唇角,“就不能够做的像样点吗,他们这个样子,到时候,我怕是会舍不得离开的。” 白安记得自己的身份,从头到尾,他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因为太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他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回去。 无论是魔界也好,天界也好,他都是要回去。 毕竟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永远待在人间,和人间的自己目前所带着的这群属下一起生活到永远。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江焕不想回去,为什么苏祁白用江焕的身体和那些人出去玩时,会处处照顾,时时在意。 “罢了罢了,不想这个了。”白安将自己心头的想法扫空,又迅速的恢复了正常。 “还是想想应该什么时候回魔界,把那几个人带过来为江公子做事吧。” 想着,白安坐到了凳子上,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虽然那些人是我的心腹,但是他们毕竟是魔界之人,要是,要是江公子让他们做什么特别重大的事,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传出去,到时候,百里傲或许就会知道这些事,麻烦啊这。” 白安想到如此,又揉了揉疼痛的眉头。 “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安纠结不已。 同样的,在梧桐居待着的苏祁白和江焕两个人也很纠结。 而他们纠结的自然不是白安所纠结的那个问题,而是残阳的问题。 经过上一次的事件,残阳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而那个道理不是别的,而是他就是在忙,也没有忘记给自家公子写信,跟他汇报这里的情况,并问他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以及应该做的事。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残阳一大早的就起来写信,寄信。而江焕,也在快要黎明前收到了信。 毕竟他的作息一向很准时,每次起来的时候,天都还蒙蒙亮。 退一步来说,就算没有蒙蒙亮,那也和蒙蒙亮差不多,最多也就是比那早一点,或者差这么一点罢了。 毕竟江焕可是准时之人,除非前一天受了寒,得了病,这才会迟起,不过这种几率很少,毕竟人家有靠山在,就算生病,他也能够让他不生病。 毕竟人家是神君,身为神君,可是有特权在手上的。 既然有特权在手上,那就不可能让江焕生病,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面上,都是如此。 可问题就出在江焕起的太早了的身上。 因为他起的太早,所以收到了残阳写给他的可以和求助信相媲美的信,于是乎,他的脑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完全不知道残阳不过是在祁都的粮店待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多事。 上次给自己找了一回事那也就算了。关键是现在,又来了一回。 头疼,各种疼。 “你帮我给他回吧。”江焕沉默了一会,终是说了这么一句,“我头很痛,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去和他回信吧。” “哈?”苏祁白被这个自己莫名其妙到自己手头的任务弄得惊慌失措,“你确定把那事扔给我干?天啊,你没疯吧你。” “没疯。”江焕道,“我头很疼,没办法给他想办法。左右你不是说你想他吗,那就你自己给他回信,说不准,人家会收到你的想念。” “装,你就装吧。”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自己不想写,心很累,所以想找人家写吧。” “是。”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特别直接承认了下来,“左右你也挺喜欢残阳,多和残阳沟通。呃,也就是在信里沟通一下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啊。 苏祁白想了一会,突然开始觉得江焕说的有这么几分道理。 比起天界的那群特别讨厌的讨厌鬼,以及魔界那群放着正事不做,算计自己倒是特别在行的魔界之人,苏祁白还是更喜欢和残阳几个江焕身旁的贴身侍卫聊天,喜欢和他们几个人一起出去玩。 让他给他们写信,这也是可以的吧? 苏祁白想到此,点了点头,认命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来做,你好好休息吧。” “那就辛苦你了。”江焕见苏祁白答应,脸上多了一丝笑,他拍了拍苏祁白的肩膀,“我先去换衣服,准备上朝了。” “好。”苏祁白条件反射的说着。 然而,就在苏祁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江焕逃似的走了。 “要不要这么过分?” 苏祁白满脸无语的看着江焕的背影,然后摇摇头,“罢了罢了,我自己去写吧。” 说着,苏祁白坐到了平常自己坐的那个位置上,提笔写起信来。 几分钟之后,他把一封信写完了。 苏祁白写信的速度很快,基本上都是刷刷刷几秒钟搞定。 而后面的几分钟,基本上都是在检查信件的问题。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学着江焕平常召唤小灰时的模样把小灰叫过来。 而小灰,自然也来了。 “小灰,麻烦你了。”苏祁白看着手头的小信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一定要送到残阳那儿。” 苏祁白说完这些,手头的信鸽像是有灵性一样,咕咕的叫着,还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飞出去吧。”苏祁白笑着把鸽子放飞。 做完这件事,他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把该放到哪里的东西放到哪里,不该放到哪里的东西放到哪里。 全部事情做完,苏祁白猛的松了一口气,转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口中默念了一连串的话,转而消失在了梧桐居里头。 因为苏祁白法力很强,本事很厉害,所以他能够轻轻松松的飞出梧桐居而不被别人察觉,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正在帮着清风明月两个姑娘打扫外头的落叶的墨午,并没有察觉到苏祁白的出现,以及消失。 第778章 圣旨 墨午依旧在那儿扫地,梧桐居,依旧和平常一样风平浪静。 屋子里的那些人什么事都没有。 扫地的扫地,练武的练武,女红的女红,看书的看书。这要是突然冒出来一个非梧桐居的“入侵者”,又或者是找院子里唯二两个姑娘聊天的宫女,便会知道梧桐居这儿不是一般的闲,他们的活儿不是一般的少,两个姑娘混在一堆,呃,一堆男孩子们中间,这要是不被别人照顾一番,那是有多么说不过去,别人会说他们有多么不怜香惜玉。当然,梧桐居事不多,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他们多么怜香惜玉。 毕竟清风明月两个姑娘是宫里人,他们被安排进这么少事情的梧桐居,本身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而他们所做的这么少的活儿,本身就是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 唯一不同的,是苏祁白的消失。 不过苏祁白消失与否于他们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们是江焕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江焕一个主子。 至于苏祁白,他和江焕共用一个身体,这点不假。 可人再怎么说,他也不是江焕,也不可能让人家称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每次面对他都叫公子,或者直接叫江焕的名字。 要真的是这样,那也得他和江焕同时出现才行。 不过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和江焕同时出现的,他也没办法解释和江焕的关系。 毕竟江焕除了自己,就只有秦灼这么一个兄弟,这是江焕以及千影他们三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这要是木翎或者子钰两个还好,他们两个人因为江焕平日里经常戴着面具,所以不清楚江焕具体长得什么样。这要是苏祁白随手变出一个面具,并把那个面具戴在自己身上,他们就会明白他真的是江焕的“兄弟”。 当然,这只是木翎和子钰两个人的认为。 千影残阳两个要是看到他和江焕同时出现,可不会如此认为的。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知道江焕真正的同父同母的哥哥是哪一位的。 苏祁白突然出现,只会让他们两个人怀疑这个家伙的长相是不是经过易容的,是不是经过后天而变成的,是不是为了接近江焕,故意这么做的。 总而言之,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冒充”江焕的苏祁白。 因为这个,苏祁白才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也不会妄想自己能够顶替江焕的位置。 毕竟他不需要,也不想这么做。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做了这事,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这种可能很少,毕竟苏祁白他身份特殊,平常又习惯了用江焕的身体做事,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就是他出现,也会把他以为成江焕。 说到底,这可真的是有些讽刺啊。 不过讽刺,只是其他人觉得。 对于本人来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的。毕竟,江焕帮了他很多的事,很多的忙。要不是因为他的帮忙,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另一头。 白安处。 今日的早朝如疾风说的一样,凌琛这个贵人多忘事的主儿,真的传白安入宫。 而白安呢,因为昨天疾风过来了他那儿,并告诉他明天会发生的事,还让人今天就送来了朝服,所以白安在收到圣旨时,非常的冷静,甚至于用冷静的过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幅模样,可着实把前来宣旨的大太监吓了个不轻。 同样的,在他吓了个不轻的同时,也对白安,这个未来将会封赏的男子多了几分好感度。 同样的,他就在驿站的其他人的注目礼之下,跟着太监离开了这儿,,就这么到了皇宫,也到了迎风殿,这个他的两个君上参加早朝的地方。 白安毕竟是跟过苏祁白这个事情多,被排挤,被嘲讽,被挖苦的也多的神君多年的。 因为跟过他多年,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能够做得很好。 比如说现在。 白安正双膝跪地,高呼什么:“白安见过主上,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关键是白安还弄得特别恭敬,特别虔诚。 这副模样,可着实把刚跑过来找江焕的苏祁白吓了一大跳。 要只是他被吓了一大跳也就算了,可关键的是,纳兰谦,百里傲,以及目前苏祁白不在自己体内的江焕,都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因为他们掩饰的很好,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无论是在场的其他人,又或者是皇位上坐着的凌琛也是如此。 “起来吧。” 凌琛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转而轻轻挥了挥手。 “谢主上。”白安站起身。 凌琛见白安站起,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意非常的淡,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撇了一眼旁边的疾风,沉声道,“宣旨吧。” “是。”疾风拱手,拿过凌琛桌子上放着的圣旨,高声读了起来,“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侍卫白安于建安二十年入仕,被派到边疆守卫。守卫以来,国泰民安,百姓安定,据边疆元帅之报,白安在平定匪患上多有大功,孤心甚慰,为表其功劳,着将其封为平西大将军。其所带之属下,跟随平西大将军,并保护将军,跟着他出生入死,着将其编入御林军,其中最大功劳的,封为御林军副首领。” 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白安嘴角抽了抽。 那些个有功之人这么多,御林军副首领的位置也就只有一个。 退一步来说,也就只有两三个。 既然位置这么少,有本事的人又这么多,那他选谁不都是错吗? “将军,请接旨吧。” 疾风心思玲珑剔透,见白安如此,更是如此。 可他虽然理解白安,但却不认同白安的这种说法,也不认可白安在凌琛面前做的。 为了帮助白安,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在没有经过凌琛同意的情况下走下台,对着还处于蒙蔽状态的白安道,“白安将军,请接旨。” (本章完) 第779章 纳兰谦来访 疾风说的很平静,但他的话语中却带有一丝冷冽。 但他的话语中虽然带有一丝冷冽,却有一丝不容拒绝的严肃。 白安在这种威压下,竟乖乖的接过了圣旨,还给凌琛磕了一个头,并道了一声:“谢主隆恩。” “起来吧。” 凌琛虽然对疾风未经过自己允许突然从高台上跑下去而有些不满,可因为他们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也因为他们如今在上朝,还有他信任疾风,觉得疾风不会做这种事情来,他这么做,或许有自己的原因在里头,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眉眼含笑的说了一句。 “是。” 白安,不,正确的应该来说是平宁将军,听到了凌琛说的这句话之后,直接的站了起来。 见白安收了圣旨,疾风的脸上重新多了一丝笑意,他朝着白安点了点头,又回了凌琛的身边。 在收到了凌琛满意的眼神,又收到他朝着自己的努嘴之后,疾风悠悠的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那些个大臣面面相觑,却都无事可说,而是道:“回禀主上,臣等,无事启奏。” “既然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疾风正打算开口让他们下去,可谁知道还没开口,坐在位置上的凌琛就开了口。 而这开的口并不是别的,而是让他们下去。 这些个上朝的大臣有不想走的,也有打算像凌琛这个主上告别人的黑状的。 总而言之,什么人都有。 可主上都发话了,他们这些人又哪里有不走的道理? 这不,他们就是在不想走,在想在这儿待着,见凌琛离去,还不是乖乖的走了,连个什么都不敢放。 这要说出去,可真是可笑的不行。 这次上朝,获得最大的好处的的莫过于白安这个边疆的将军。 这不,早朝一过,那些人就围绕在白安身边,一个劲的夸奖起来,一时“恭喜白将军”之声不绝于耳。 白安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在意名利的主儿,对于他而言,功名利禄不过是虚无的东西。 可被人家这么一搞,就是在不介意功名利禄,在不介意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会被弄得心烦意乱,甚至于恨不得给他们两巴掌,让他们安静一点,别在说重复的话,也别把这重复的话说的没完,没了,让人厌烦了。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打人,也没有骂人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哦” 便大踏步的走了。 是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哦了一声,就这么走了。 “呸,要不是主上赏识,就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哪里来的这么高的位置。掂量不清楚自己位置,还摆出这么高冷的表情,这是给谁看呢这!” 一个人见自己拉拢不行,白安这个刚刚才获封的将军又给自己脸色看,气不打一处来,又骂骂咧咧的说道。 因为说这句话的是在朝廷上有本事,有地位,有威望的,所以获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包括唐郝那群人。 而唯一一群没有附和的,便是江焕一个党派的了。 他那一个党派的大多都是已不惹事不找事不怕事为主,更何况江焕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这群人自然不可能说什么。 毕竟对他们而言江焕可是最有本事的,最有能力,又最得宠的。 他不说话,那就代表此刻不说话是最安全的,话说的多了,反而会被别人记恨。 于是,他们虽然不喜欢白安这个性子,却是默契的选择了闭嘴,又朝着同僚拱手,就这么退下了。 那些个人见江焕身边人都不说话,而是就这么退下,心情有多差,可想而知了。 所以,他们在骂那些不识抬举到不帮他们说话,不说那个新封的白安怎么样怎么样的人时,还把江焕骂了一遍。 当然,江焕这种性子的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无端谩骂,毕竟他从小到大听的太多,听的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习惯成自然,只要听的多了,什么都可以不用在意。 毕竟说一句话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少不掉什么命。 竟然如此,那让他们说几句又何妨? 江焕想着,眸子深邃了几分,直接走了进去。 因为江焕离开,白安也离开了,他们谩骂的主人公也不在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在迎风殿门口说话的兴趣,而是各自散去了。 那些跟着江焕一起离开的大臣到了该分别的地方都分别了,唯一没有分别的,便只有纳兰谦了。 至于百里傲,则因为自己有事情和白安说,匆匆忙忙的走了。 梧桐居。 梧桐居的人依旧是那几个,出现的也依旧是那几个,什么变化都没有。 唯独不同的是,那几个人看到百里傲过来,脸上多了一丝笑,一个个都放下手头的事走过来,并道了一声,“纳兰大人。” 这幅模样,可让纳兰谦吃了一惊,心中暗想他们那些人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是中了什么邪,对他如此恭敬。 不过纳兰谦毕竟是纳兰谦,毕竟是一个神界人,无论性格什么都是一等一,就是有再多的怀疑或者对人有其他的意见,都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而是转几个弯子提醒人家。 毕竟,说的太过分容易让人不舒服,说的委婉点,人家才会知道这些,才会舒服。 纳兰谦想着,撇了一眼周围,在看到唯一一位没有过来给他请安,却在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残阳。 不,应该说是墨午。 纳兰谦有法力,自然是能够看出墨午不是残阳的,他眼睛微眯,心中暗想他应该不是那个叫做残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类。 可他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便听江焕的声音响起。 “在外头待着做什么,快点进来。” “我知道了。”纳兰谦冲着江焕笑了笑,颔首走进梧桐居。 在他走进的那一瞬间,结界拉起,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上次给你的药,你都有按时吃么。” (本章完) 第780章 二人对话 纳兰谦不是一个喜欢在和别人谈论正事时拐弯抹角的。 也就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所以他在面对江焕时,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特别直接的说了一句。 “都有在吃。”江焕清楚纳兰谦的性子,也清楚这儿没有外人,所以没必要假装,就是假装了也没用的道理,所以他痛快的点点头。 “效果怎么样。” 纳兰谦最开始喜欢江焕这个人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那张和苏祁白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现在,他是打心眼喜欢江焕这种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性子的。 这么好一个性子的人,要是被魔界的魔气沾染,成为了一个魔,那可就真的是可惜了啊。 “还好...吧?” 江焕犹豫了一会,终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什么叫做还好?” 纳兰谦眉头紧蹙,略带不满的看着江焕,“到底好不好,和我说实话。” 说完这些,他看了一眼江焕的眼神,见江焕的眼神和其他时候的没有不一样,才松了一口气。 “你也别怪我管的宽,你与我上次去天界见药神的时候,他说的话你也是全部听到了的。这药,只是压制你体内的魔气,只要你不生气,性格平稳,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什么事都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说你体内的魔气。可若是不吃,或者不坚持吃,直到我给你的药都没有的时候,那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江焕道,“我一直都在坚持吃,只是效果,好像不怎么明显。” “不怎么明显?怎么说?”纳兰谦坐在凳子上,又伸出手,将自己的手附在江焕的手臂上头。 几秒钟之后,纳兰谦放开了放在江焕手臂上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稳定?”纳兰谦道,“我刚才看了一眼你的脉象,发现你的情绪好像不怎么稳定。” “嗯,有点。” 江焕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又或者是中了什么邪,在和人家说话时,一直都是“有点”“还好”之类的话,其他什么都没有,这下子,纳兰谦不舒服了。 可不是么,辛辛苦苦帮他筹谋,放着手头的事情不做来他那儿问他情况,结果人家就说这么几句。 而且说了还和没说一个样。 这可不是让人生气么。 不光是纳兰谦受不住,就是苏祁白,也被江焕这个除了这几句话就没有其他话题的家伙弄得受不了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和他说。你这个样子,磨磨唧唧的,要说到什么时候,给你半年都说不完好么。”苏祁白说着,随手拿了一张凳子,并坐到了江焕旁边,和纳兰谦攀谈起来。 纳兰谦毕竟是苏祁白为数不多的好友,受得了他那个脾气,也受得了他满腹牢骚的抱怨,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听他说话,尽管这说的话大多数都是废话,却还是能够清楚,并从他那一堆废话之中,找到重点。 “所以说是因为那个冒充那个江公子身边的那个叫做残阳的,百里傲身边的墨午弄得?” “是。”苏祁白道,“百里傲从开始到现在,帮了他,以及我很多事情。这个聚仙楼,也是他开的,只不过挂在江焕的名义上罢了。” “所以?作为交换,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有答应,倒是他,帮了我很多。”苏祁白并没有把寻找神器,恢复法力,上天复仇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好友,而是退而求其次的说了一句。 江焕察觉到了苏祁白的疑惑,不安,笑着帮苏祁白解释了一句。 “只是帮我监视朝廷里大臣,并把他们在那的情报给我。” “原来如此。” 或许是因为苏祁白给他的印象过于好,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纳兰谦并没有怀疑江焕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苏祁白见江焕出声帮他掩饰这件事,心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 他在心里对江焕说道。 “不用,” 于此同时,江焕也在心里说了一句。 “可他毕竟是魔君,身为魔君,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魔气,你还是,最好和他少接触一下吧。” 纳兰谦说的隐晦,江焕却是从他那副表情中得到了隐隐约约的关心,以及,不想让苏祁白和江焕和自己心里坏的和什么似的人接触的隐隐的在意,以及忧虑。 江焕正打算说话,未曾想苏祁白站了起来,又伸出手挡在了江焕面前,冷冷的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与百里傲的接触密切与否,我自然是有分寸,也会提醒江焕的,就不劳烦你挂记了。” “那我便先走了。” 纳兰谦相信苏祁白知道这件事情于他们而言关系有多重大,也知道过多的和百里傲接触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在收到他的冷言冷语时,也没有多大的在意,甚至于笑着说自己先走。 “我送送你。”江焕站起身。 “有劳。” 纳兰谦没有拒绝江焕说的,而是颔首,就这么让江焕走了出去。 当然,在他们两个走出去之后结界自然消失了。 而不可避免的是,他们走出去的那瞬间,就这么出现在了墨午面前。 当然,这出现的人只有墨午,并没有其他。 因为,他们都被墨午打发走了。不肯走的,就弄晕,弄不晕的,就入了幻境。 这么一弄下去,可不就只有墨午一个了吗。 在江焕把纳兰谦送走,并回到了自己屋子之后,墨午悄悄的跟了上去。 而纳兰谦,自然是感受到了有人跟踪自己,为了让人放松警惕,也为了其他的,他特意放慢脚步,并拐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巷子中。 “墨午公子跟了这么久,想来也累了。怎么,不出来和我见见面,聊聊天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墨午听到这句话,从树后面走出,冷冷说了一句。 江焕都已经把你的底细和我说了,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天就塌下来了好么。 纳兰谦心中想着,说,却不是如此说的。 (本章完) 第781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本君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那是本君的事,与你何干。” 纳兰谦冷冷的说着,“你呢?究竟是有什么事,所以才会从梧桐居出府到现在就一直跟踪我?不知墨午公子可否给一个解释?” 纳兰谦连珠炮似的问着。 也就是因为这些,墨午在听到这些的时候,蒙蔽了一瞬间,甚至于都忘了应该怎么和纳兰谦说这些合适。 然而他就是忘了也没有用。 毕竟,这是他自己主动跟着纳兰谦的,别人没有强迫他去跟。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说吧?” 纳兰谦好整以暇的看着墨午,似乎是并不着急墨午什么时候说,说什么,他有很大的时间等着他说。 “是。”墨午在听到纳兰谦说的话时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但那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就是这么一下,却成功的让纳兰谦捕捉到了。 在感慨这人为什么这么单纯好骗,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这幅模样,真的是好笑极了。 不过好笑归好笑,正事,却还是要做的。 毕竟墨午可是在他从梧桐居出来时就一直跟着他,要是不问,这可就对不起人家的跟踪了。 “还不肯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纳兰谦笑的寒凉,“你这要是不肯说,本君,就把你带去你的主子那儿,让你在你家主子那里慢慢的说。” 纳兰谦特意咬中了“在你家主子那里慢慢说”这几个字。 聪明如墨午,更是听出了里头的意思。 可他能够让百里傲知道这件事吗? 很明显,并不可能。 百里傲可是答应了他只要监视梧桐居里江焕的动向的成功,并在残阳那个正主回来之前把他所看到的汇报给他,就能亲自教他学法术,学武功,让他弄成自己的心腹,让他和沈言一样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跟沈言一样享受荣华富贵,以及万人追捧的生活。 这要是被纳兰谦抓去百里傲那儿,并被逼着在百里傲那边说这等子事,估计他的脸可就丢光了。 不光是他的脸,还有其他的东西,那也就丢光了。 既然都丢光,那自然不可能去奢望右护法的位置,除非他脸皮厚如城墙,并不在意这些。 “不用麻烦了。”墨午呵呵一笑,“我只是有点私事想问纳兰神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神君可不要误会。” “哦。”纳兰谦冷哼一声,又道,“所以,这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想问纳兰神君和江公子在聊什么。” 墨午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把事情告诉了纳兰谦他。 “你怎么这么确认本君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纳兰谦玩味一笑,“墨午公子,只要你说说本君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要是说的本君满意,本君,就把刚才和江焕的对话告诉你如何。” 纳兰谦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墨午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单纯,太容易上当了。 自己呢,只是说了一句,人家就相信了他会把这件事告诉百里傲,还会带着他去找百里傲,让他当着百里傲的面,说说要找他聊什么。 要是自己说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就把刚才和江焕说的话告诉他,肯定也会相信。 事实证明,他说对了。 墨午确实在听到纳兰谦说的这件事之后就开始想应该怎么说,纳兰谦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同样的,也没有理由说服纳兰谦。 最后,只得用特别不甘不愿的语气说道,“没有理由。” “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在做这种事了。”纳兰谦早就猜到了墨午的答案,是故在听到墨午说的之后丝毫意外都无,只是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去。 可怜墨午原本就是为了百里傲嘴里的只要你能够弄到江焕那里的消息,他就答应教他法术,武功,让他成为和沈言一样的护法,自己的心腹,所以才会答应百里傲说的这事,昧着良心待在江焕身边,并把他做的事告密给百里傲,让百里傲出手“帮忙”。 但他并不知道百里傲嘴里的帮忙是什么。 但身为魔界之人,可谓是把百里傲这个神君奉为神址,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说,对于百里傲说的话也是相信的不行。 可尽管他相信百里傲的话,却不代表他不会在纳兰谦身上栽跟头。 这不,如今的他就在纳兰谦身上载了跟头。 被纳兰谦戏耍了一通不说,还被人家教训,辱骂,最后人家还翻了一个特别大的白眼,给了他一个脸色,就直接走了。 要是人家只给了他一个脸色那就算了,关键是自己还没办法和百里傲告状,还没办法把这些事情和百里傲说,也没办法让百里傲教训纳兰谦。 毕竟他可是被百里傲所在的聚仙楼的老板派来梧桐居顶替残阳的位置,又被自己家君上派来监视江焕的一举一动,而且人家又给了他们高额利润的。 他要是没办法做,而且做出一大堆错的事情来,到时候自己的地位不保不说,就是右护法那个位置,也得不到。 不光那些,就是自己的生命也没有保障。 到时候吃亏的只是自己。 墨午是一个聪明人,最起码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是很聪明的。 也就是因为他在这件事上是很聪明的,所以他没有继续跟着纳兰谦,也没有直接玩在宫里失踪,就这么去百里傲那儿汇报情况,而是直接回了梧桐居。 梧桐居。 “墨午跟出去了。”苏祁白道。 苏祁白和江焕站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一个呈现出虚幻的身体,一个呈现出实体,就这么看着窗外。 “只是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不是。”江焕含笑的看着外方,又朝着旁边的苏祁白努了努嘴,如此说道。 “还真是。”苏祁白闻言看了一眼门口,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脸上多了一丝笑。 (本章完) 第782章 猜测 “他回来的这么早,想来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百里傲。”苏祁白在听到江焕说的话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手指直接有节奏的打击的赏赐,悠悠的说了一句。 “不是应该没,而是肯定没。”江焕自然是听到了苏祁白说的话,他眉眼含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又努了努嘴,转而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旁边站着的苏祁白,“我们两个人可是去过百里傲府的。而百里傲府有多远,我们两个去过的,自然都是知道的。再说了,纳兰谦才走了几秒钟,墨午就偷偷摸摸的跟出去,十有八九是想和他打探刚才在这个屋子里聊的消息,而纳兰谦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所以,依着你我对他的了解,纳兰谦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我们刚才聊天的内容说出去。不光不可能把我们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甚至于还可能出手讽刺墨午一通,让墨午瞒住这件事,不把他说出去。 ” “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祁白听完江焕的分析,好奇的回过头,并用眼神扫视了他一会,才收起眼神,“不会是你亲眼看到了吧。” “没有亲眼看到。”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刚才不就在你这儿么,要是出去了,你不是一眼就看见了么。”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本能的点头。看得出来,他觉得江焕说的挺对的。 也就是说从刚才到现在,江焕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连离开都没有离开半步。 这他要是要是出去了,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行了,你也别说来说去了。” 江焕见苏祁白认可了自己的意思,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墨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人啊,在纳兰谦那儿受到刺激,肯定会过来我这儿套话。这到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我看你怎么和人家交代。” “我不需要和人家交代。”苏祁白道,“你可别忘了,我不是别人,而是天界的神君,就算墨午闯进来,并发现了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同出现在这儿的事,我也有办法让他说不出去。” 江焕没有说什么,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知道苏祁白这家伙的能力,也知道他的性子。 同样的,他也相信苏祁白能够很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前提是在不伤害他的人的情况下。 只要不伤害他的人,苏祁白就是做什么他也不会管。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事情和自己无关,什么都无所谓。 左右苏祁白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自己就是全部放手,让他一搏,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他又不会害自己,又不会对自己如何。既然如此,那他又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知道你的本事。”江焕道,“我也相信你能这么做,只是,现在是白天,梧桐居的人也不止墨午一个。你这动静太大,整个梧桐居的人都会被你惊动。当然,这还是轻的,要是把整个皇宫里的人知道了,那我看你怎么办。” “不会。”苏祁白道。 不过苏祁白虽然这么说,确是真正的明白江焕的担忧。也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没有把刚才自己说的话当真,也知道自己不能够把那件事情当真。 “既然知道,那就回我体内吧。”江焕道,“万一人家进来那可就很麻烦了。” “好。”苏祁白同意了,并化成烟进入到江焕的体内。 西凉。 随着顾长陵在西凉王上的位置坐的越来越久,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把那些讨厌的家伙全部清理走了。 他坐的越来越好,位置也越来越稳,这在加上秦灼的帮忙,顾长陵,可谓是过得舒服的不得了。 但他舒服,秦灼就不舒服了。 可不是么,顾长陵说好了借兵秦灼,帮助秦灼复国,却迟迟不肯动手,每次他入宫晋见顾长陵的时候,都拿江焕的事来做挡箭牌。 而拿他这个人做挡箭牌,自然还有他做的事作为挡箭牌的。 比如说他们兄弟两个分隔两地太可怜,应该团聚,又说江焕能力不错,两个人一起待在西凉,就能为他效力,他也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生活之类的。 秦灼对于这些,可都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是国君,就算国破家亡了,也掩盖不了他是国君的事实。 毕竟,他还没死,他的兄弟也还没死。 他们两兄弟还在,为了他好,也应该复国。 毕竟,只要自己还在,便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环境,很好的身份,以及很好的补偿。 直到,把这些年欠的东西全部给他为止。 可江焕不愿意,他想待在凌琛身边,想成为凌琛的心腹,为凌琛效命。 不肯回到自己这个哥哥的身边,不肯帮自己这个哥哥做事。 他不肯,自己也不能够勉强他,只得放手让江焕做他要做的事,想做的事。 不过虽然秦灼放手让他做要做的事,想做的事,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同意江焕留在越国,留在凌琛,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身边。 秦灼的打算,是等自己复国之后,把江焕从越国接到祁国,接到自己身边,给他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让他得到他应该有的地位,应该有的身份。 等到自己百年归去,这个位置就顺理成章的留给江焕。 江焕,将是祁国最高的存在。 他没有和江焕讲这个,不过他相信江焕会懂得他的心思。 毕竟,他们可是血肉至亲。 “江焕,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心思呢。”秦灼看着天空,悠悠的说道。 枫都。 残阳很聪明,也是一个很有能忍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很有能耐,所以才会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宫里的货要送时,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甚至于一句想去宫里的话都没有和粮店老板他提。 更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和人家说,倒也风平浪静。 (本章完) 第783章 各怀心事 可他淡泊名利,风平浪静,甚至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并不代表提拔了残阳的粮店老板可以淡泊名利风平浪静,当做什么事情都不发生,甚至于残阳这家伙都不问什么时候可以去宫里送粮食,对入宫这件事一点都不上心,一点都不着急这事有多担忧,有多着急。 此时的粮店老板,已经自动把残阳划分为很傻,傻的无可救药的那种傻的那类。 不过他就算把残阳划分成了傻的无可救药那类,却并不代表他对残阳放弃了希望。 毕竟,残阳可是他看中的粮店继承人,他的未来,可是和粮店息息相关的。 而且,他们可是皇商,皇商! 皇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吗! 皇商皇商,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给皇室送粮食,由皇帝给他们卖粮食的钱的人。 因为朝廷富裕,吴王又是一个喜欢给别人很多银子,然后在他们各种各样的赞叹声中迷失自我,觉得自己是整个中原最伟大的人的性子,他们这些皇商所赚到的钱可谓是非常的多。 最起码,对于普通百姓而言是如此的。 可残阳这般,不带他去送粮食不问,自己准备去宫里送粮食时不问,不过来找他。 而自己呢,准备带他去送粮食时,他不主动来找自己,又不问自己要去哪里。 有话不问,带他去宫里做事还不主动,这幅模样可是让粮店老板失望的不行。 不过虽然残阳在去宫里帮着他给宫里人送粮食的这个事情不主动,其他事情上还是很主动的。 比如说帮助他管理粮店,又比如说其他的事,残阳都做的很不错。 除了人傻了一点,单纯了一点,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 只是他要是在其他地方傻了一点,那也就算了。 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既然所有人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就不能怪残阳。 毕竟残阳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有能力到特别过分的程度的人,这再加上他的脑子本身就有一点“不正常”,很多事情想不到正常的方面去,这更是正常不过。 也就是因为他正常不过,才让粮店老板无话可说。 毕竟,他现在能做上那个位置都是自己的一手提拔。要不是自己的一手提拔,他还是一个普通的粮店小工,还是在这个小粮店随便一抓,就能够抓到一大把的存在。 既然随手一抓就能抓到一大把,那就没必要把目光放在残阳的身上。 当然,这个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残阳身上,指的是残阳不是自己的心腹,不是自己作为未来粮店的老板培养的对象为前提。 很显然,残阳并不是普通的粮店小工。 更正确的说,他的身上背负了不少重任。 比如说光复粮店,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当然,这是粮店老板所认为的。 而残阳,虽然身上也背负了不少重任,但他的重任都是属于江焕给他的,光复祁国,并让祁国的百姓不要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的重任,而不是待在粮店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粮店老板。 然后他的儿子,孙子,以及其他人都过上这种生活。 也就是说,他的世世代代,都是粮店老板。 要是真的过上了这样的生活,他可就有违背江焕,也就是江焕,目前的这个主子的初衷了。 要只是违背了江焕的初衷这也就算了,关键是还违背了当初祁国为灭亡时,他答应皇帝,以及在其他人“不许背叛祁国,要永远听着祁国皇室的命令。只要祁国皇室还有人存在,那他们就要永远跟着祁国皇室的那位成员,并帮助那位成员复国,或者做其他的事情。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要保护皇室的人。” 也就是因为那个誓言,纵然他在喜欢这儿,也不能待着。 更何况,他不喜欢这儿。 是的,纵然粮店老板对他再好,他也不喜欢这儿。 毕竟,他不是这里的人,就算粮店老板对他再好,就算他一个人待在这个小粮店,受到的重视又比所有粮店人都多,他也不开心。 当然,这只是对于粮店老板和其他人而言。 对于江焕,那可就是另一种了。 毕竟江焕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主子。既然是他的主子,那他做什么,自己都应该跟着,都应该帮助他,都应该已让他成功为己任。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做到了好侍卫的职责,就是日后出任务失败,他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当时在侍卫营受到的教育,对得起教他忠诚,却早在很久以前的父亲母亲,以及那些被陈吴二国攻破时,浴血奋战的侍卫,他的那些个同伴们。 为了江焕,也为了梧桐居的千影,以及远在西凉的秦灼,还有千千万万个被压迫的祁国百姓。 残阳决定不在沉默,而是主动去找粮店老板,并准备问他下次什么时候去给宫里送货,可不可以带他去之类。 可没想到,在他鼓起勇气找粮店老板时,粮店老板也来找他。 这可就很尴尬了。 粮店老板和残阳大眼瞪小眼,就好像在比谁更尴尬似的,让人啼笑皆非,一个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还是粮店老板开了口。 “阿灿啊,你找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有,”残阳点点头,又咽了一口唾沫,道,“那个,我想问问什么时候才能去宫里送货。”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或者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目的一样,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粮店老板在听到残阳说的这件事时,猛的松了一口气,并道,“我还没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不过算算时间,他们的粮食应该也吃完了,想来应该很快就要送粮食进去。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给他们送粮食,如何。” “好。”残阳思索了一会,终是同意了下来。 “嗯,”粮店老板笑了笑,正打算走,谁知残阳叫住了他。 (本章完) 第784章 粮店 “还有什么事吗?”粮店老板回过头,就这么看着残阳。 残阳跟了江焕这么久,对于别人哪里都不看,专门看自己,还一看自己就是几分钟,十几分钟,甚至是几个小时的人可谓是见怪不怪。 要只是单纯的见怪不怪这也没什么,可他在别人看了自己几分钟,十几分钟,几个小时之后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而是继续看着手头的事情不去做,整个一闲的没事跑去那儿看他,还盯着他这么久的。 而他这一看,那就是直接把人盯到人家受不了,直接逃走,或者被残阳这种看法看吐,才算罢休。 毕竟残阳的脸相对于其他人,相对于其他人的脸来说还是属于长得比较帅,比较好看的那一种。 可这就是在帅,在好看的脸,也没办法一直盯着他好几个小时。 当然,除非那人眼睛有一点问题,看不见残阳,这就盯着残阳多久都无所谓,残阳盯着自己看也都无所谓,毕竟自己看不到。 既然看不到,什么都无所谓的。 可粮店老板并不属于那种眼睛有问题的,残阳,自然也不是。 “那个...老板你找我什么事。”残阳说道。 “呃,”粮店老板嘴角抽了抽,几秒钟之后,他才从嘴里憋出一句不提不知道,一提尴尬的不得了的话。 “我来是为了和你同样的事。”粮店老板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模样,就好像背后的残阳是什么妖魔鬼怪,或者牛鬼蛇神似的。 “所以,他刚才过来是和我说这个的?”残阳嘴角抽了抽,心中如此腹诽,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早知道他会过来说这个,我就不这么早把自己的目的说来的。” 残阳的头猛的疼了起来。 可只是几秒钟,却又恢复了正常,转而自言自语的说道,“反正我因为目前这个身份,不用和其他负责搬运粮食的工人一样,需要这么早出现,也不需要这么早上班,还是先给公子写一封信,免得他担心。” 想到此,残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屋子,又拿出纸笔,坐在凳子上提笔给远在越国的江焕写信。 很快的,一封信就写好了。 因着江焕很久以前就交给他怎么把他们梧桐居养的那只灰色的鸽子叫出来,所以残阳可谓是轻车熟路,轻轻松松的就把鸽子叫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他们梧桐居养的鸽子总是比别人胖很多,肥很多。 而来回飞的速度,也与平常的鸽子快很多。他曾经问过江焕,为什么他的鸽子吃的这么多,长得这么胖,飞的还这么快,只要吹几分钟口哨他就会飞过来,是不是在那里等着了。 而江焕呢,江焕说什么。 他说鸽子是放养的,他也不知道那个鸽子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那些鸽子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出去。 能这么快飞过来,可能是因为鸽子太想他了,又或者是恰巧在他们那里。 而残阳对于江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怀疑,这大概就是因为信任吧。 可江焕这么说,真实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很显然并不是。 这只鸽子是苏祁白和江焕在祁国民间玩时抓到的,那个时候苏祁白正好恢复了一半的法力,而江焕又说需要一只鸽子放在梧桐居,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好利用这只鸽子,然后为他们准备做的后续的事情做准备。 然后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就在这个鸽子身上下了法术,让这只鸽子有着肥胖的体型,吃的比任何人都多的食物,以及,和他那个肥胖的身躯完全不相符的速度。 苏祁白当初拿他做实验的时候特意去了很远的地方,然后也正是因为他去的地方很远,所以在苏祁白将鸽子放飞又用自己的异能回来的那一瞬间,看到鸽子也跟着他一起回来时,江焕的表情可谓是要多惊悚有多惊悚,要多一言难尽,有多一言难尽了。 如此一说,那鸽子速度多块就有一个答案了。 “拜托了,小灰。”残阳说着,放飞了鸽子,转而离开屋子,去忙自己的事了。 梧桐居。 江焕的梧桐居所待着的那些侍卫本身就是用的轮换制度。 而那个制度也就是说今天两个人,明天两个人,后天再由今天的两个人看着,大后天又由明天的人看着。 所以千影并没有一个人抢着守卫梧桐居的职位很久,而是在守了几天之后就被木翎他们两个人已各种各样的理由赶了回来。 因为这个,在梧桐居守卫的人成了木翎和子钰两个。 当然,这只是今天,明天又是千影两个当差了。 “公子,小灰飞回来了。”幸运的是,木翎他们两个人知道小灰是他这边的信鸽的事,也知道作为一个侍卫,无论怎么说,用什么程度来说,都不能拆小灰腿上绑着的信。 而且这个信应该有自己交给自己主子,然后自己主子在看。 要是好奇呢,就去问自己主子,而主子要是肯跟着他们说,那就说。 要是不肯,也没办法憋着,只能将好奇心放在肚子里,等待下次他家主子心情好了,在让他给自己答疑解惑。 而这心情好,也不知道具体应该等什么时候。 但现在很显然不是这个问题。 因为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所以木翎在看到小灰时,在直接把鸽子放到了江焕那儿。 “辛苦你了。” 江焕是这只鸽子的主人,自然知道这是鸽子是哪里飞过来的,他腿上绑着的,又是谁的信。 所以他并没有多说,而是微微颔首,道:“你出去吧。” “是。”木翎听到这话,便知道这信上的内容特殊,并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侍卫能看的,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退下了。 “残阳的信。”见人离去,江焕收起脸上有的笑,又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怎么,不出来看看吗。” “出来。”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几秒钟之后,苏祁白出现了。 (本章完) 第785章 求助 “把东西给我看看。”苏祁白道。 “嗯。” 江焕没有多说,而是将刚才从鸽子腿上弄下来的纸条扔给苏祁白,又把鸽子放飞。 苏祁白见江焕此番做派,略带不满的砸巴着嘴,又道:“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给我吗?用这种方式给我,你就不怕那张传信的纸被我弄坏,或者扔到了地板上,然后弄脏么?” “纸弄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江焕处理完手头的全部事情,又回到了苏祁白面前。“又不是纸一脏就不能看里面的内容。” “你赢了。”苏祁白嘴角抽了抽,又如此说了一句。 说完这句话,他将残阳用来写信的那张纸往江焕面前晃了晃,又道:“别说废话了,我们看这个吧。” “好。” 江焕点了点头,转而坐在苏祁白面前,将头往苏祁白身上凑了凑。 “信上写了什么?” 苏祁白是武将,最擅长的,莫过于武功,以及带兵打仗,还有那些武将适合学习的法术了。 而擅长武么,那文,就不怎么擅长了。 毕竟苏祁白父君为了培养苏祁白的德智体美,曾经交给他了不少东西,比如说四书五经,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都有交给他。 只可惜,苏祁白学的并不认真。 而学的并不认真的后果么,自然就是书的字认不全。 而这书的字认不全,就代表信的字能认,但是认不全。 所以,只能求助江焕了。 不过就算求助江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他们两个都这么熟悉了,就是再怎么不认识字,也没必要藏来藏去。 不光不用藏来藏去,甚至于还可以把自己的心事直接说出来,毕竟江焕不会笑他,而是会帮助他。 无论什么事情什么方面来说,他都会帮助苏祁白。 毕竟他们两个人可是最在乎对方的人。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对方最在乎的人,所以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江焕是不会拒绝的。 “说有什么办法才能加快我安排给他的计划的速度,说他不想继续在粮店待了,要是待太久,他估计要废了。” “要废了?”苏祁白蹙眉,“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么?” “自然。”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又道,“我们两个不是去他暂时工作着的粮店看过么,残阳那个家伙啊,估计是做管账的做的太累了,觉得自己在做下去就会真正的成为一个普通的粮店的人了。” “意思是让你加快计划?”苏祁白道。 “嗯。”江焕眯着眸子,又道了一声,“你说这个计划应该怎么加快才好。” “我哪里知道。”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我不是残阳的主子,而你,你才是残阳的主子,自然应该你去想这些。” 苏祁白略带傲气的说着。 “可你不是很关心他么。” 江焕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又用他平常最擅长的反唇相讥,轻松的让苏祁白无言以对,不光无言以对,甚至于怎么回话都不知道。 然后,他的脸色特别的红,就好像从特别热的地方出来一样。 十秒钟之后,他才从嘴里憋出一句话。 “好了,别说这个了,你直接说究竟怎么办吧。” “不知道,我还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回的办法。” 江焕没有隐瞒着苏祁白,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了他“先扔到一边,等到我想到办法了再回他吧。” 你这样真的合适吗? 苏祁白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诽了几句,却依旧没有多说什么。 “就这样决定了。”江焕说着,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苏祁白。 “你看着我做什么。” 苏祁白被江焕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你是不是很无聊?”江焕道。 “哈?”苏祁白被江焕弄得无语的不行。 “你就回答我是不是。”江焕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点。”苏祁白虽然不明白江焕的意思,但还是点点头,“怎么了嘛?” “既然你这么无聊,那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如何?” ... 我就知道你没有这么好心! 苏祁白心中腹诽,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他抬起头,故作沉着的看着江焕,“你究竟想到了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能够让我摆脱无聊了?和我说说看,这要是说的好呢,我就帮你做。说不好呢,我就不帮。” 阴谋被看穿了。 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心中又如此想着。 可尽管如此想着,嘴巴却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是想让你找点事做,可没有想让你直接做完这些的想法。” 江焕满脸无辜的说着。 “说人话。”苏祁白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实话实说,你这要是不肯,我就不帮你做了。” “也没什么。”江焕话锋一转,“我只是希望你能去个地方。” “去哪儿?” “西凉。”江焕道,“我希望你能去下西凉,去下我哥那儿。” “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秦灼那儿?”苏祁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焕,有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没发烧吧?我连你哥的面都没见过,最多就在你和他来往的书信,还有你平常和我说的话中找到听到过几次名字,怎么去找你哥。” “我。” 江焕还没有说完,便听苏祁白道,“再说了,我虽然没有去过西凉,但我也是在这越国待国一段时间的。西凉也是国,肯定和我们这个国差不多。既然差不多,那我该怎么找你哥啊,你和我说说。” “他和我长得一样。”江焕无奈的笑了笑,又道,“他是我的亲哥,只不过因为火灾,脸上受了伤,半张脸有着火烧的疤痕。而从他给我的信来看,他现在应该在顾长陵身边。毕竟顾长陵在经过一场变革之后,成功夺得了帝位。而我哥作为有功之臣,肯定也会受到特别重视,所以他的府,肯定和皇宫特别近。” “所以?我应该怎么找?”苏祁白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很快问到了重点,可几秒钟功夫,又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好。” (本章完) 第786章 出尔反尔 “你答应的可真是痛快。”苏祁白道,“就不怕我出尔反尔吗?” “你不会。”江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撇了苏祁白一眼,又道,“我相信你。” 苏祁白被人不信任的多,被人相信的,却是非常的少,听到人这么说,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相信我啊... 江焕你对我还真放心啊。 既然对我这么放心,那我也不可能辜负你的信任不是吗? 想到此,苏祁白道,“行了,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不帮你做这些好像也不合适。也罢,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做吧。” “多谢。”江焕给面前人道了一句谢,又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西凉。” “依旧是晚上。”苏祁白是一个聪明的,也是一个会照顾别人的,更何况江焕对他这么重视,那无论如何,他也应该给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 苏祁白说的话正好和江焕的心思不谋而合,他点了点头,又冲着面前人伸出了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苏祁白伸出了手,和江焕的手合在了一起。 左丞府。 尚书左丞贺朝正在与吴国一年前派过来的的和亲公主吴绵聊着天。 此刻,距离他娶吴绵已经有了一年的时光,在这一年的时光里,吴绵兢兢业业,努力的做好自己那个妻子的本分,做事情也仅仅有条,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左丞府的那些原本对吴国人抱有很大意见的人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主子,也愿意听吴绵这个主子吩咐,听从她的差遣做事。 甚至听从她的话不在总是公主公主的叫个没完没了,而是直接叫夫人。 或者是因为吴绵还在吴国时学习了不少东西,所以他一个人管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点。 不光没有可挑剔的点,甚至于还吸引了一堆有志于学管家的丫鬟仆人来观看。 同样的,贺朝对于自家这个夫人也是很满意。毕竟吴绵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聪明稳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属于完美的不能够在完美的那种。 要不然,也不会在下朝之后和吴绵聊天了。 贺朝脸上多了一抹笑,他朝着旁边人勾了勾手指。 而后,一个身穿黑衣的仆人捧着一个盒子到了二人面前。 “这是?”吴绵看着仆人手上的东西,“相公,这是何物?你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阿绵,这是主上赏赐给我的东西。”贺朝说着,对着那个手捧盒子的人说道,“把盒子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仆人依言放下了盒子,又给旁边人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那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几秒钟之后,他们默默的退下了。 “这是先王赏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在得到他时,又直接把他转交给了我母亲,然后我母亲在临终之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是,让我转交给我夫人的。”贺朝说着,将盒子往吴绵那里推了推。 吴绵听到贺朝说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顺着贺朝的心思将贺朝推给自己的盒子打开。 而后,一个看上去就花了不少重金所打造的金光闪闪的镯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而随着那只金手镯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对翡翠蝴蝶耳坠。 “很漂亮。” 清绵是公主,又是吴王嫡亲的妹子,从小到大受到的宠爱可谓是无数。 受到的宠爱无数,收到的赏赐自然也是无数。 可这么一对金光闪闪的镯子,以及如此漂亮,颜色如此纯的翡翠蝴蝶耳坠,还是第一次见。 “漂亮的话,就戴上试试吧。” “好。”清绵含笑着点点头,又依着贺朝的意思把东西戴在自己手腕上。 “很合适。” 贺朝虽然是文臣,但他性格木讷,父母又在很早以前离开了他,所以他相比于其他同龄的人成熟很多。 但他在性格能力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的同时,很多事情,很多方面都比其他人晚熟。 比如说对妻子的方面。 他不知道怎么哄妻子开心,更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于成亲一年多也没有给人家送过礼物。 如今好不容易想起吴绵上次和自己说过自己快生日了,自己应该给她,也是这个发妻准备一个礼物。 但又想不起来应该送什么合适,所以就去咨询了一下那些个有妻子的,以及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很多女生缘的。 然后,他得到的回答就是把家传的东西给妻子,或者去外面买一些女孩子的发簪之类的。 贺朝不会选簪子之类的送给夫人的东西,所以他准备叫那个出主意的人和他一起去外面挑。 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说,人家都不肯。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人家没空,说什么要陪自己的夫人,还说什么,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又不是她夫人,哪里会给她挑东西。就是要挑,也应该给他自己的夫人挑东西。他夫人又不是自己的夫人,要是自己给她挑东西,人家不满不满意是另外一回事,退一步说,就算人家满意了,他这给一个陌生女子,还是自己朋友妻子挑东西的事情要是传到他夫人那里,他还要不要活了? 他夫人会杀了他好么?到时候谁来给他收尸?贺朝?这怎么可能? 他放着自己的妻子不顾,妻子不哄,去哄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既然贺朝对他不管不顾,而是一门心思哄着自家妻子,恨不得把自家妻子当成菩萨供起来。 那他这个被贺朝拜托的朋友不是,不是要完吗?不行不行,不能完。 贺朝的朋友想着,打了一个寒颤,直接提出了最开始的那个让贺朝去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找一找,让他看看家里有没有父母留给她的东西什么的,要是有的话,直接把那个东西给吴绵,也就是他夫人。 这个样子省时省力,他也没有被自家夫人骂的危险,还能平安无事的生活着,简直美好的不能够再美好了不是。 (本章完) 第787章 贺朝 可谁知道,他还真的找到了。 贺朝听了自己那个朋友的话,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小时的艰难寻找之下,他终于把很久很久以前他娘亲给他的未来媳妇留的家传宝找到了! 贺朝满意的看着自家媳妇现在做出的那种抬起头,一个劲的看着手中的镯子的表情。 贺朝是一个宠媳妇的,在他看来,无论东西赚的再多,位置站的再高,也没有什么比自己媳妇开心最重要了。 毕竟他媳妇是吴国公主,金枝玉叶,从小养尊处优,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喜欢上这个职位低,人长得不怎么样,性格又木讷的家伙。 这可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啊。 贺朝想到此,眸中的笑意深了几许。可很快,他便再也深不起来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将手镯放在掌心里把玩的吴绵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并把已经在手上的手镯拿下,正经的说道,“相公,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贺朝和吴绵成亲一年,两个人之间感情一直不错,毕竟他们这一对本身就属于有点问题的配对,所以也没有人要求他们两个人感情有多深,关系有多好。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只要勉勉强强过得去,人家就不会说他什么。 无论是凌琛这个越王,还是他的那些个同僚,都不会说他什么。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吴绵如今摆出的这幅表情,给贺朝一种吴绵同有事瞒着自己,要是他把瞒着自己的事情公开,自己和他就过不去了的感觉。 这幅感觉,让一向在吴绵面前嘻嘻哈哈惯了的贺朝紧张了起来。 可尽管心里紧张,出于贺朝那个大男子主义心理,他还是强颜欢笑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我说,千万别摆出这样子的脸嘛,你这个样子,我会很慌的。” “我没有再和你开玩笑。”吴绵和贺朝成亲了一年,对于贺朝这个丈夫的心思琢磨的可谓是非常的透彻,不光非常透彻,简直是透彻的过头了。 怎么说的?打个比方吧? 贺朝对于吴绵很了解,但是只限制于他是吴国的公主的身份,以及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故事。 吴绵是吴国人,会说的故事不是别的,而是吴国的事。 她说她还在王宫的时候就备受宠爱,无论是先王,还是其他人,都把他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 可就是一个所有人都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的公主,却被自家亲爱的哥哥送到越国来和亲,还被自家哥哥嘱咐一定要成为江焕,那个十六岁就成为了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妻子,一定要和他琴瑟和鸣,然后从他嘴里套出关于越国的情报,然后他好发兵攻打越国,等到越国不存在了,他就会八抬大轿把自己接回家。 可最后,她没有和她哥哥希望的一样嫁给江焕,成为越国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而是在那次游船的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并喜欢上了他。 在那件事情出现之前,吴绵一直都在尽可能的和江焕打好关系。 可江焕不肯,甚至于她的每次邀约都不来,每次邀约都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而凌琛,这个自己将要和亲的国家的帝王呢?宠着江焕不说,江焕说他年纪小不想娶,就不娶。不想参加游船,或者送她这个公主去客栈,那就不去,让别人送她去。 要不是他的偏帮,无条件纵容。江焕不会,也根本不敢做出无视他这个异国和亲公主的话,让他做什么都不做得好么。 不过她虽然不喜欢江焕的这个态度,但有一点,还是应该感谢江焕的。 要不是江焕对她的避而远之,她也不会找到自己的知己,也不会和自己的知己变成真爱,更不会嫁给他。 虽然他们成亲了一年,目前却一个孩子没有,但他们现在很幸福。 只要他们现在很幸福,又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是贺朝的想法,也是贺朝对于吴绵的所有的了解的内容,更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希望过得生活。 可贺朝如此,吴绵,却又不是如此了。 在今天的事情没出现之前,她也希望和贺朝一起过上双方恩爱,夫唱妇随的日子。 可今天收到的那封家书,让他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吴王,这个自己的亲生哥哥,把自己寄给他的家书退回来了,随着家书一起退回来的,还有他在上头写的一大堆话。 “清绵,你是吴国的公主。没有吴国,那就没有你,吴国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要不是他生你养你,你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可你呢?吴国生你养你,你却喜欢上了才在那儿待了一年的越国。孤就不明白了,越国有什么好的,他那儿有吴国有趣吗?有疼爱你的母妃吗?有疼爱你的孤吗?没有,什么都没有!那里没有孤,没有你的母妃,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是越王,和那一群和孤不对付的家伙。 可是你呢,你呢! 你做了什么事! 你为了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三番五次和孤作对,还劝孤打消吞并越国,一统天下的想法。孤对你很失望,母妃对你也很失望,甚至于不想在认你这个小妹。但母妃说了,你毕竟是我的同胞,我们两个是一起出生的,若是不认你,于情于理于道义,于天下都过不去,所以,孤决定送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偷到孤当初叫你偷的越国的机密情报,便可以离开越国,回到我们吴国,陪着孤,陪着母妃。到时候,你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无论你是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星星,又或者是其他的,我都会帮助你办到,让你实现你的愿望,让你过上你想要过的生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不会管你,好好想想吧。” (本章完) 第788章 出事 吴王是自己的亲哥,而他的母妃,也就是当今的太后,更是生她养她的。 于情,她吴绵和吴王一起长大,有着兄妹情分,和太后呢,又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分。 可现在她在越国,又成了越国人的妻子。 而且她的丈夫,也就是贺朝,自从和她成亲之后,对她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再好。 可不是么,把家中大权交给她,还把越王给他的赏赐全部分给了她,然后还让她全权处理府上的事,成婚了一年又不纳妾,又不干嘛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这就是在自己的吴国,也找不到这也好的人了。毕竟,吴国和越国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 比如说他们两个人的国主,又比如说他们两个人处的方位还有他们国内的情况,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 在这些事情上,他们两个国,都有很多不同。 究竟应该选哪儿,哪里才是他真正想去的地方,这成了吴绵的心病。 所以,吴绵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之中。 这种纠结,在贺朝给她家传的,她的母亲给她的手镯以及翡翠耳饰时更甚。毕竟吴绵肯离开自己的国家来到这儿,那就是存了嫁给江焕,然后得到江焕的好感,得到关于越国的重要情报,然后把他得到的那个情报给她远在吴国的哥哥,让他带人攻打越国,让越王,这个百姓心里的明君退位,又或者直接杀了,转成自己登基。然后越国吞并了,就找陈国,吞并陈王,那个吴王心里人傻钱多,平常还不知道克制自己,而是一个劲的乱花钱,看样子不把自己的钱全部花完不罢休的吴王,成为中原的皇帝。 而自己,这个未来皇帝的亲妹子,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主,享受荣华富贵不说,他还会给自己补偿,弥补在越国受得委屈,让自己过上幸福,同时又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愁的美好的生活。这是吴绵哥哥,也就是野心很长远,而他的能耐配不配得上他的目标长远,配得上他的野心的家伙在她准备出发去越国和亲的前一晚上和她说的。因为吴王擅长演戏,而且老国主登基之前他们两兄妹感情就很不错,吴王在他面前哭的可谓是声泪俱下,就差没有直接给人家跪下,还自打耳光,说自己没用,自己如何,竟然要让自己的妹子去其他国家和亲,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才博得了当时那个天真到过头的程度的自己相信,还拉着他的手说什么自己一定会帮他实现愿望,让他放心之类的。 当时的她,得到了吴王的一句谢谢。而这句谢谢是真的还是假的,是吴王抱着什么心思说的,那可就不知道了。 毕竟知人知面难知心,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哥哥。 不过她以前不知道,不代表现在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不代表未来不知道。未来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 只要那是一个秘密,那总会有知道的地方。 只不过知道的时间晚了一点,又或者早了一点罢了。 不过早知道也好,早知道,吴绵就能明白自己在哪个所谓的哥哥心中的地位,就能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做,甚至于想追求自己的幸福,都不行,一切的一切,都因为她是吴国人,都因为她一出生,就是吴国的公主。在受到别人的爱戴,在享受皇室给他的福利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毕竟公主责任重大,要是在享受的同时不注重自己的义务,而是让自己的义务消失,或者扔给别人,那可是会被所有人说,会被他吴国的所有人嘲笑,会成为人家嘴里的叛变者,明明是公主,一出生就享受了这么多他们这些普通人享受不到,也没得享受的事情,结果落到她身上的胆子不抗,吴王交给她的义务不做,而是沉迷于爱情之中,就算有一天她和贺朝,自己的相公,吴国的驸马爷回到了吴国,回到了皇宫,回到了她母妃,她哥哥身边,他们也不太可能会接受他,甚至于还会把他赶走,说自己没有这么丢脸的孩子之类的话语。而那些个百姓么,则会用唾沫星子淹死他们两个。 可那是以前,那是她曾经天真的把吴国当成自己家,觉得在那儿他才能感受到温暖,才能够享受到家的感觉的时候。现在的她,已经明白了自己在王兄和母妃面前无关紧要,也明白了自己就是做得再好,在突出,人家也不会看他一眼。毕竟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个棋子,还是一个可以随时拿来,随时丢掉的棋子。 身为棋子,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吴绵不想在做棋子,不想再重复被别人掌控的生活,不想再做曾经那个傻到了一种程度的自己了。她想要幸福,她很珍惜自己这个又是自己知己,又是自己相公的家伙。同样的,她也很珍惜现在的时光。也就是因为她很珍惜,所以在做出了特别胆大的权利。 和贺朝说吴王给他传递了家书的事情。不过他虽然决定这么做,和人家这么说,却没有代表她要和除了贺朝以外的人说这件事。 毕竟,她可知道这些人都是越国人,他们都是帮着越国的,自己这话要是当着他们的面说,或者当着所有人都在场的情况来说,他们整个府都危险。不光是自己,还有贺朝,那个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的人,也会陷入危险之中,这是吴绵不愿意看到的。 毕竟贺朝没有错。若是硬要说有,他错就错在娶了自己,娶了自己这个细作为妻,还对自己这个细作这么好,好到所有人都羡慕的地步。 而自己,却因为这件事而对他有所隐瞒,连一句实话都不肯和他说,让他陷入一种名为无知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之下,那可就太亏了。 “你们都先下去吧。” (本章完) 第789章 坦诚 “是。” 坦白来说,左丞府的丫鬟被吴绵教的不错。可不是不错麽,说话简洁明了,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甚至他才说这么一句话,人家就直接冲着自己行礼问好,还说了一句“是”,这可是其他府的人学都学不来的。毕竟,教一个丫鬟可是要花很长时间,很久的功夫,那些个大臣府上的一等丫鬟,大多都是经过三四年的培养才出来的。可那只是其他人府里的丫鬟,和左丞府,可是半分不相及的。毕竟人家府里的丫鬟培养的再好,也不可能送到他们府上,让他们供自己使唤。自己府上的丫鬟再差,也不可能送到别人的府上,让别人去使唤。更何况,他的丫鬟并不差。不光不差。而且还很好,非常好,好的所有人都挑不出来毛病的那种举世无双的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做这些呢? 再说了。府里的丫鬟跟了自己这么久,帮助她做了这么多事,他也是有感情的好么?要是说把人家送人就把人家送人,说把人家咋的就把人家咋的,那未免也太伤别人的心了。吴绵理解,正确的说是他知道这种苦,所以才没有动过这种想法。 当然,就算她动过,贺朝也不会肯,毕竟贺朝虽然为人木讷了一点,但人还是很好的。最起码,他在看到人家出事时会帮,看到人家家里人如何如何时,也会帮,看到那些个丫鬟因为家里穷,而揭不开锅的时候也会帮。这么一个好的不能够再好的老好人,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做这件事。 吴绵想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贺朝一眼。 而贺朝呢,他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吴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吴绵这个很奇怪的举动。不过他素来不是一个会多话的,见吴绵把人家弄走,也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被她弄走。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屋子,吴绵又从自己坐的那张凳子上起身,又把门关上。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她才回到了贺朝身边。 “夫人有什么话要说?”贺朝虽然为人木讷,但他确是一个聪明的,见吴绵做出如此举动,更是猜到了问题所在,所以才会出来这么一句。 “是。”或许是因为信任,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缘故,总而言之,吴绵并没有犹豫,也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点头承认了下来,“我确实有话和你说。” “夫人可以说说究竟是什么话和我说吗?”贺朝不愧是属于温柔类型的人,哪怕心中在着急,也没有把自己的着急表现出来,而是依旧维持着他那个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的面孔,笑意盈盈的看着吴绵。 而贺朝这么看,吴绵便越愧疚。良久,他才从愧疚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又对着人道,“我王兄来信了。” “王兄来了信?”因为贺朝娶了吴国公主为妻,所以他称呼吴王,也要按着吴国的规矩来,也要按照吴绵所称呼吴王的话来,哪怕他有着身为越国人的自豪,对越国有感情,那也得这么说。毕竟吴国,可是越国的交好国,身为交好国,最重要的就是对人家保持基本的尊重,基本的礼让,以及他们越国男子对待妻子的兄长时所称呼的规矩礼仪之类的。 不过坦白来说,贺朝对这个便宜哥哥没有印象,也和他没有什么接触,甚至于他连面都没有见过。不过从江焕那儿,他得知了吴绵的这位哥哥并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应该远离他,不要和他过多接触,到头来只会适得其反。也就是说,他们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把自己弄进去了。 可江焕是江焕,吴绵是吴绵。 江焕是他的好友,说话否凭着自己的感觉,不过他的感觉在很多情况下都很准,所以贺朝很听江焕的话。这也难怪,毕竟江焕是他们这群人之中的首领,是领头人,又得凌琛这个王宠,说话做事都有条有理,让人家弄不出一点破绽,也挑不出他的刺。当然,鸡蛋里挑骨头的是一个例外。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江焕就是仇人,而且还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人。 身为仇人,鸡蛋里挑骨头是常事。相反的,他要是不挑,江焕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或者咋的,把东西看错了呢。 可江焕那儿一回事,吴绵那儿,又是一回事了。吴绵是吴王的亲妹,是吴国太后的女儿,是吴国的长公主。她说的话,自然是处处偏帮吴国,偏帮自己哥哥,自己母妃了。 对于这种情况,贺朝也表示理解。毕竟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人。这要是换成了他,别人嘴里的自己亲人,和自己印象中的自己的亲人,他也愿意相信自己印象中的。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摆出这幅表情。”贺朝听完吴绵的话,打心眼为自己夫人高兴。可在看到吴绵那个可以和煤炭相媲美的脸色时,便察觉到了这件事可能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你好像很不开心?”贺朝从自己坐的位置上站起,又走到自己夫人面前,“是王兄那儿写了什么东西吗?”吴绵没有回应他,而是将一封信递给了他,贺朝面露疑惑的接过信,在撇了旁边人一眼之后又把那封信打开。而在看到信上写的那些个内容时,他再也维持不了刚才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了。 “你可是他的亲妹子,他怎么可以对你这样!”贺朝说着,又道,“阿绵,吴王他既然不认你,你的母后也说什么不认你就,那我们也不认他们好不好?我是你的相公,你还有我,万事都有我撑着,你不用怕。只不过不联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在这儿过属于我们的生活好不好,你不要回吴国,我也不要回去,我们就留在越国,留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直到生命的终点,好不好。”贺朝说着,轻轻的摇着面前坐着的吴绵的手臂。 (本章完) 第790章 贺朝 “好。”吴绵道,“我不回去了,我在这儿陪着你。”吴绵听到贺朝的话,心中划过暖流,她点了点头,用她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话和人家说道。 “你别太在意这事了。”贺朝是吴绵的丈夫,自然是在意吴绵的一举一动的。也就是因为他太在意吴绵的一举一动了,所以才会对她每一个表情了如指掌。 只是,现在不是应该对吴绵的表情了如指掌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说服吴绵把彤手上的家书给他,让他转入宫里,把东西给江焕瞧瞧,再由江焕给他提出意见。 比如说,这个东西要不要交给主上,应该怎么交给主上,怎么交主上才不会对他起怀疑,才不会因为这封家书是吴王给无绵的,而对他怀恨在心,甚至于准备在越吴两个开战时把吴绵,自己这个无辜的妻子推出去。 杀鸡儆猴,已表达越吴交情破裂,吴国送来和亲的他们也不要了,也不把她送回去,而是就地处决,威慑吴国,让他们知道越国不是好惹呃。 这些事情都有可能出现。 如果他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拿着这信入宫,把这件事情主上的话。 “这个东西给我可以吗?”贺朝思索在三,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我想把他交给主上,你也知道,我是越国人,身为越人,我有义务保护越国,我有义务让越国不受伤害,也有义务,在已经知道未来会出现的事情之后,把事情告诉主上,让主上有所防备,不要到时候被打的措手不及。” “可以是可以,只是...”吴绵沉默了片刻,有垂下眸子,令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着沉下眸子只是几秒钟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她抬起头,道,“我是吴国派到越国来的和亲公主,身上担负着和亲以及触进两国交好的任务。如今王兄给了我这封家书,并在这封“家书”里头写了特别重大的问题。要是交给了主上,要是有朝一日吴越二国真的开战,主上会不会,会不会。”剩下的话吴绵没有说,不过聪明如贺朝,自然是猜到了吴绵未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他拍了拍吴绵的肩膀,安抚性的说道,“不会的,我们主上为人很好,待臣下也很客气。再说了,这个东西是你给我的,那就是真的想对你怎么着,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你的身份摆在这儿,主动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口,并把对方拿来的家书交给主上,他会网开一面的。” 就算他不肯网开一面,不肯放过你,那我便跟着你一起赴死,又或者在其他好心人的帮助下,放弃自己手头的名利地位,跟着你一起浪迹天涯,直到生命的尽头。 后面一句话是贺朝在心里说的,所以吴绵并不知道他的想法,但听完贺朝的话,她心中的大石总算放下。 毕竟她现在什么都没了,再把这封家书交上去,然后凌琛得到家书并向吴国开战之后,吴国的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东西是自己交给贺朝,再有贺朝转交给凌琛。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唾骂她,所有人都会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要是贺朝再因为这件事不要她,那她,估计会疯的吧。 “你把这个拿去给主上吧。”吴绵道,“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无论主上看到这个之后想对我如何,我都按照他的意思来办。” “嗯,那我走了。”贺朝看自己的妻子如此,可谓是心疼的不得了,他伸出手,将人眼角上的泪水擦干,又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屋子,走出了府,直奔王宫而去。 当然,他去王宫自然不是要直接把自己手头的东西交给凌琛,让凌琛责难吴绵,甚至于因为吴王的事情迁怒吴绵。 他要去做的,只是去找江焕,并把这个事情和江焕说,询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办才能保全所有人。 王宫。 梧桐居。 因着残阳最近写信很勤,他每隔一两天就能收到他写的五六封书信,所以江焕和苏祁白可是对于陈国的情况了如指掌。 当然,这个了如指掌只在于皇宫,其他地方,他可就不了解了,不过说不了解这也不恰当,毕竟他就算了解了皇宫外头的人的举动,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兴趣,因为就算他对他们产生了兴趣,这也没用。 难不成,他每天都在关注人家几点起,几点睡,几点出门,几点做事,几点回来,这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闲的慌。 不光他不闲,就连一个劲的催促残阳赶紧回来的苏祁白也不是属于闲的慌,什么事情都搭的那种好么? 江焕想到此,双眸深邃了几分,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正在他体内的苏祁白察觉到了有外人进入梧桐居的气息,所以提醒他了一句:“有人来了。” “我知道了。”江焕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他说的这件事之后,大步走到了门口。 在看到贺朝时,条件反射的一愣。 当然,这并不是他想楞,而是因为面前来的人已经有将近一年没来找过他了。不光是将近一年没有找过他,甚至他们每次上下朝,都是打几句招呼,然后匆匆忙忙的走的。对于贺朝的匆匆忙忙,江焕自然也表示理解。毕竟人家不同于他,人家可是有媳妇在的,下朝之后不回去陪媳妇,反而去陪自己聊天叙旧,这想想都知道不可能。也就是因为他知道想想就明白不可能,所以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放任他与贺朝的关系发展,可如今,这个将近一年没来梧桐居的人,怎么会突然来拜访,而且还来的这么匆忙,甚至于额头上都挂有汗水? 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江焕的猜测在贺朝进门的那一刻得到了证实,贺朝在进门之后,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而是把门关好,窗户关好,然后把他拉到凳子旁,道,“出事了。” (本章完) 第791章 交谈 “哈?”江焕被贺朝这个举动弄得一脸蒙蔽,他揉了揉眉心,又道,“把事情说明白一点,什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这要是说不明白,或者说成这样,我哪里可能就凭着你这么一句话猜测到你过来的目的。” “你看这个。”贺朝来不及解释,而是把自己身上戴着的东西塞给了江焕,在江焕刚准备打开时就催促道,“你墨迹什么,快点打开,打开啊!” 贺朝说的非常的着急,就好像江焕不把东西快速打开,就会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江焕素来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催促来催促去的主儿,贺朝这种做派,很明显是在和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对着干,按照他往常脾气,早就在别人催促来催促去的时候把东西一扔,说自己不干了,在这么催促,就让他自己干之类的。 而那只是对于别人来说,在面对贺朝时,显然不可能用这种来说。 毕竟贺朝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朝廷所属的“太傅党”的一个核心人物,而且他那个人喜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要是碰到了什么事,他也会直接说,而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表达的特别含蓄,让人家不知所云。 如今这般,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此,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又道,“你别着急,给我一点时间把里头的内容看了先。” “好。”经过江焕提醒,贺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点过分了,毕竟江焕这个人是太傅,而他只是一个尚书左丞。 尚书左丞哄太傅,而且语气态度还那么不好,这要是换成了安贤那儿,早就给他几棍,让他明白尊卑有别,让他明白左丞顶撞太傅是一个什么下场了。 可江焕很显然没有想这么做的打算,他撇了一眼贺朝,见贺朝安静就下来,才打开贺朝给自己的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他的表情才贺朝刚刚收到吴绵给自己的家书,并打开来看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放下家书,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贺朝,良久,才从嘴里冒出来了一句, “是轻绵公主让你看的?” “是。”贺朝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点点头,“是她给我看的。” “既是她拿来的,为什么,你要给我?”江焕道,“这种东西,直接拿给主上比拿给我适合吧?” “能因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江焕是一个温柔的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而言之,贺朝在听完江焕说的话之后,无奈的笑了笑,“两个原本交好的国开战,最先受到伤害的,就是那个国派来和亲的和亲公主。这点,想必你也明白。” 江焕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吴绵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夫人,也和我成亲了接近一年时光,我与她,自然是有感情在的。而且她既然肯把这个东西交给我,那就说明她还有一点良心,也能证明她那个人很好。出于这些,我自然不希望她出事。”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江焕打住了贺朝想要继续说的话,“你喜欢上她了,对吗?” “是。”贺朝道,“和你想的一样,我喜欢上吴绵了。” “那你把这个交给我,就是问我怎么样用这个东西保住清绵的命了。”江焕心思何等玲珑,轻轻松松就明白了贺朝的意思。 “是。”贺朝垂眸,“你是主上面前最得宠,最说得上话的,有你帮忙,吴绵就可以不用那般了。”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江焕心中腹诽,又叹了一口气,道,“主上如今正在为唐郝的事情头疼,你要是这个时间把这个这个东西交给主上,他只会头疼的更厉害,甚至于直接把气发到清绵公主的头上。这样,你先把信给我,由我暂时保管这封信,待到合适时机,我再把他转交给主上,让主上定夺,你觉得如何?” “听你的。”贺朝清楚的明白现在能够帮自己的除了江焕便再也没有别人,他这要是不信任他,或者直接把东西给主上,下场估计会比江焕说的还惨。 为了吴绵和自己的安全,自己应该寻求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最起码,这个稳妥的办法能够版权左丞府的所有人。 “那吴绵那儿怎么办?”贺朝道,“她是知道我入宫的,也是知道我把这封信一起带走的,我这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让她趁早安下心,怕是不合适。” “你让她继续和吴王保持联络。”江焕道,“只有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络,我才能明白他们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挽救越国于水火之中。” 贺朝越听,越觉得江焕说的非常有道理。轻绵是自己的夫人,他护着自己夫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要是怂恿自己夫人和娘家撕破脸,会遭来多大的记恨不说,还会给自己以及轻绵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点,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让吴绵和她王兄保持联络,并在信中痛哭流涕,甚至于在那写的多么悲惨,多么可怜,并诉说自己对吴国的忠诚,对王宫的人的忠诚,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什么事吗?”江焕看着贺朝,“若是没什么事了,便回去陪夫人吧。” 江焕这句话可是带有逐客令意味的,只不过因为他脾气太好,性格太好,对自己人说话又笑呵呵的,意味不太明显罢了。 不过明显归明显,不明显,那又归不明显。 对于江焕来说,贺朝能够听出来自己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在他屋子里久待不合适就够了,至于其他的,那没有必要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去管。 “没事了。”贺朝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做一点准备就冒昧过来旁你受惊,还让你多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不好意思啊。” “无妨。”江焕道,“我身边的麻烦本就很多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的。” “那便好。”贺朝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792章 猜测 坦白来说,贺朝真的很怕江焕会反感。毕竟贺朝可是属于跟庄青,也就是自己所待着的这个尚书省的自己的上司,江焕从前的上司,如今的下属一般,都是喜欢出事来找江焕,简直是把江焕当成专业吐苦水的机器,那里苦哪里倒,哪里不舒服哪里和他倒。 哪里碰到了事情哪里和他讲,自己做不了事情呢也和他讲,简直是过的不能再过。 最起码,贺朝是这么认为的。 不光是这么认为的,甚至于他还觉得自己老是依赖江焕不好,毕竟是人,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老是求江焕帮忙,别人心里不舒服,别人也总是觉得他没用,一点事情都做不好,真正的让人耻笑。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一直忍住自己那个想要去求江焕帮忙的心思,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直到今天,他才来求江焕帮忙。 只不过,这次求江焕帮忙并不是因为芝麻大小的事,而是因为一件特别大的事。 而那件事不是别的,正是自己夫人吴绵的兄长吴王给吴绵家书,让吴绵抓紧时间夺取越国的布防之类的事情。 不过虽然只有一件事,而不是很多事,贺朝在面对江焕的时候还是有一些愧疚在的。 毕竟,江焕如今可是成了太傅,也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去处理,而且要处理的事情还比自己这个尚书左丞多的多,而且还是没有人帮忙,都是自己一个人处理的哪一种多的多。 自己这般,那就是让他本来就多的事情变得更多,就是雪上加霜,就是没事找事。 幸运的是,江焕脾气好,性格好,对于他们的有事没事倒苦水,求帮忙,也是听着,还不厌其烦的给他们说自己的计划,甚至于出手帮忙的。这要是换做了别人,早就把他打到九霄云外去了。 “终于走了。”江焕见人离去,紧蹙着的眉头松了开。 坦白来说,他并不喜欢自己手底下的人不去做事,而是把事全部堆在他头上,或者让他一个人去想解决的办法。 而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这要是凌琛主动交给他的,那也就算了,毕竟凌琛对他有知遇之恩,无论怎么说,他给自己的事还是要做完的。 除非他不想在越国待了。 只有他不想在越国待了,想要另去他处,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不过江焕不想在越国待着,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如今国破家亡,唯一的哥哥也在西凉,他根本没有可以去的去处,也没有可以收留他的人。 因为西凉如今的国主他可是见过面的,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江焕就产生了一种这个人诡计多端,根本不好相处,跟着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说不准还会出现什么事情来。出于兄弟之情,江焕在秦灼他们准备离开之前特意去找了秦灼,并说了顾长陵不是一个适合合作的,让他最好另谋他处。 可秦灼不肯。 他不肯,自然也不能怪他,毕竟秦灼可是有把柄落在顾长陵手上,顾长陵也和他说了只要他能够扶持自己,让自己登上西凉王的位置,等到他登上,便借兵给他,然后让他攻打抢占了原本属于他祁国的位置的陈吴二国的人,把他们赶出去,最好能够把把他们灭国的家伙灭国,让他们永远没办法出现在秦灼面前。 这也是他们两个人应该得的,也是秦灼目前最大的心愿之一。 只可惜顾长陵总是拿江焕推脱,说要江焕和他一起跟着他,或者帮他想能够一句歼灭陈吴两个地方的办法,才会出兵。 也就是因为这个,秦灼才会一个劲的催啊催的,催的不厌其烦,甚至于差点把信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个几脚。 只不过已码归着一码,刚才的那些东西,江焕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能怪罪他,这要怪,就怪秦灼这个人心思隐藏太深,他们两个人都不在同一个地方,没办法从只有寥寥几笔的信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罢了。 现实。 “既然不喜欢他上门找事,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江焕正在感慨时,苏祁白的声音响起,“你这要是直接和他说,他估计就不会过来了。” “你倒是和我说说我应该怎么说?”江焕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他不是其他地方的人,而是我这边的人,给出的事情又这么大,我若是不出手帮忙,他根本找不到人。说不准,还会为了吴绵那个公主将这件事情隐瞒下来。这要真的是这样,凌琛就有的哭了。” “有的哭?”苏祁白听罢疑惑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自然是因为国被灭了还不知道是怎么灭的,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其实是贺朝的心软造成的,要不是贺朝的一时恻隐,根本不会如此。”江焕嗤笑,“不过这个贺朝,以及那个吴绵也是一个明事理,懂分寸的。一个呢,知道把这件事给贺朝,一个呢,把这件事告诉我,从某种方面来说,他们两个人还算是特别有共鸣的。不过我该感谢他们,这要是贺朝那个家伙脑子一抽,或者是把这个给了别人,又或者是直接给了凌琛,他们两个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苏祁白没有说话,正确的说应该是无话可说。不过这无话可说也不能怪他,毕竟,江焕讲的着实是很有道理,凌琛那个性子的,是绝对不会容忍他国没事找事,主动和自己开战,也不会让敌国的家伙继续待在他们越国,给自己埋下一个安全隐患。 所以,他肯定会除去吴绵,而至于贺朝,这个吴绵的丈夫么,却不会过多的怪罪。毕竟,他可是和江焕一样站在凌琛这个主上身边,在对付丞相的事情上建立了汗马功劳,这要是怪罪的太多,太过,很容易伤了别人的心。为了保护别人的心,他会放过贺朝,也会让贺朝继续在朝廷里当差,直到告老还乡。 (本章完) 第793章 猜测 可贺朝如此,吴绵却没有这么好的命,因为她的那个身份,必须死,如果她不死,而是继续留在越国,将会后患无穷。 可从刚才他和贺朝的会面来看,贺朝很显然真的喜欢上了吴绵。 毕竟是自己的人,贺朝那个性子,江焕也是明白的。也正是因为他明白这些,所以才知道吴绵要是死了,贺朝八成会跟着去。到时候别说凌琛这个视贺朝为自己的心腹的主上了,就是江焕自己,对于失去心腹也会表示惋惜的。 毕竟贺朝这个人虽然木讷了一点,但他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以江焕这个做了半年摄政王,以及七八年的秦灼参谋的人的眼光来看,贺朝这个人,死了可惜。 而自己的成员里头呢,又要少一个了。 江焕想到这个下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苏祁白感受到了他的寒颤,道,“怎么了?好端端的,你为什么突然发抖?莫不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惊悚的东西?” “没有。” 江焕毕竟是江焕,心思玲珑,擅长隐藏,无论聪什么地方来看都和远在西凉的顾长陵,以及因谋逆之罪被处死的安贤异常的相像。 “我没有看到什么,刚刚,只不过在想贺朝的事情罢了。” 苏祁白没有说话了。 坦白而言,苏祁白觉得江焕这个人的心思真的是非常的深沉了,也觉得他身上唯一不像安贤以及顾长陵两个的,就是他这个人心思比安贤他们两个人深沉,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深沉,所以才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 要是自己有苏祁白当初的一份深沉,心思玲珑,自己或许就不会有那个下场吧。 想到白安嘴里的他们神君府的那个下场,苏祁白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就不会这样了。” 因着苏祁白说话的声音很小,江焕并没有听到他说的,只察觉到了他一个人在那里嘀咕,但他没有开口去问,没有去问苏祁白究竟怎么了。 江焕不去问苏祁白,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在里头,而他这个原因么,就是他感觉到了苏祁白情绪的变化,以及突然加快的心跳。 出于本能,他感觉苏祁白很伤心,很难过,自己不该打扰,也就没有说话,甚至于一句安慰都没有说,而是默默看着窗外。 可谁知道他没说话,苏祁白却开口了。 “你准备怎么帮贺朝?” 奇怪的是,苏祁白说这话的声音平稳有力,丝毫没有半点难过伤心之意,这让原本在怀疑苏祁白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的贺朝心里泛起了嘀咕。 “他真的不开心吗?” 一句想法在他脑子里油然而生。 “说话,你准备怎么帮贺朝?”苏祁白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又似察觉到什么一般,冲着苏祁白戏谑一笑,又道,“你自己刚才答应了他的,总不会连自己怎么帮助他都说不出吧?” “不会。”江焕这时倒没有发愣,而是特别痛快的说道,“我既然说好了会帮贺朝,那就会帮贺朝,只不过贺朝夫人的事情有点棘手,我需要一点时间才能汇报给凌琛。毕竟,我可不想凌琛看到那信的时候把怒火迁移到我这个只负责转交,其他什么都不负责的人身上,我不想平白无故受气。” “既然你需要时间想这个,那我们晚一点去西凉王宫转转如何?”苏祁白调笑道,“我听说西凉有不少好吃的好喝的,我们去西凉王宫转转,看看你哥哥现在过得情况,顺便去散散心,让你找到救贺朝他们一家子的做法,如何!” “好。”江焕没有多想,而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恰巧他也想自己的哥哥,也好奇自家哥哥所在的那边的情况,好奇顾长陵究竟对他如何,才会让他不顾自己劝阻,执意待在顾长陵身边。 “那依旧是老时间。”苏祁白早就猜到了江焕会痛快的答应他的提议,所以语气中没有半点疑惑,甚至于还在心里嗤笑了片刻,可嘴里却说道,“老时间的话你也能够抽开身,也不怕别人过来打扰。” “嗯。”江焕正准备说什么,可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始说,便看见千影走了进来,“公子,主上来了。” “主上来了?”江焕听到千影的汇报闭上了嘴,又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安贤那边的人除去,凌琛也轻松了很多,可还没轻松一会,便又忙了起来。 而他会忙起来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要整顿一些容易整顿的安贤一个党的。 不过尽管如此,他整顿的却依旧非常顺利。毕竟,安贤自倒台之后他的手下们都树倒猢狲散,换地方的换地方,跟着别人的跟着别人,投去江焕那儿的投去江焕那儿,一直跟着安贤,甚至于为安贤说话,还顶撞凌琛这个主上的可谓是少的不能够在少。 这好不容易出来几个吧,还被凌琛弄垮了。 因为这些个“明智”的人,凌琛轻松了很多,但同样的,他的事情也多了不少。 不过有江焕帮忙,很多事情都不用自己操心,只是不要自己操心,却要江焕操心,据江焕自己统计,原本是凌琛的,后来分配到自己手上的任务比平常多了十倍不止。 不光是他,凌琛的任务也多了十倍,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任务都比平常多了十倍,所以他们并没有时间闲聊,反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事中度过的。 而做事,更不可能闲聊了,毕竟做事闲聊,会分心,会把好端端的一个事情弄砸。 而做好了呢,这更加不能够闲聊了。 毕竟事情这么多,他们把事情做好了那也很累了,根本不想和对方说话。 而现在,他们手头上的事情少了不少,可少了不少,并不代表完全没有事情。 像凌琛此番踏入梧桐居,这可真的是罕见。 “见过主上。” 江焕想到此,眸子深邃了几分。 (本章完) 第794章 当年旧事 “不必多礼。”凌琛经过半年多的洗礼,整个人稳重了很多,身上也散发着属于他们这种君王的气息,让人靠近一步就产生一种名为胆寒的情绪。当然,这是对于别人来说,对于江焕这种和凌琛接触了这么久,熟悉凌琛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的江焕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江焕可是安贤那个时期就出现在了越国,并因为凌琛的知遇之恩,以及自己那个国破家亡,需要找个可以让自己休息的地方的打算,答应了凌琛嘴里的入宫辅佐他的。在最开始入宫之前,他只是存着随便试一试,在越国待一段时间,等到自己有一个安身之所,或者他们祁国皇室的人还没有全部死亡,还有几个特别厉害的从陈国或者吴国两个国家的包围圈里出来,在那儿养精蓄锐,意图振兴他们祁国的,在联合他们想办法复国。 毕竟,他的双胞胎哥哥可是祁国的皇帝,可是为了救他,在乾清宫自杀,还在离去之前准备了蜡烛之类的东西,把乾清宫烧的干干净净。 在烧的干干净净之前,还把江焕以及阿潇,还有一直陪在江焕身旁的千影送走了。 当然,实际上走的只有千影以及江焕,阿潇,确是没有走的。 阿潇不走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秦灼,也就是江焕的哥哥虽然把他指给了江焕,但是他依旧是秦灼的侍卫,最起码,他的心里是这么觉得的。 既然他的心里是这么觉得的,那就不可能抛下秦灼不顾。毕竟对于阿潇来说,江焕是自己的弟弟,是自己需要照顾,需要自己宠着的一个可怜人。 而秦灼,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 毕竟他是祁国皇后身边的人,皇后自他年幼时便告诉他他的主子是太子,是秦灼,他要保护太子,不让太子受任何危险。 后来皇后去世,担任皇后贴身宫女的如画又因为替江焕这个“不详之人”说情而被皇帝所讨厌,甚至于不同意她嘴里的那句去竹影居照顾江焕的话,而是直接把他 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灼担忧江焕没有人照顾,但他身边又一时派不出什么特别信任的人去照顾她打发到洗衣局,让她从事给宫里的丫鬟太监洗衣的工作。 而江焕呢。 皇帝本来打算扔到竹影居,什么人都不派,就这么让他自生自灭的,可经不住秦灼的苦苦哀求,终于同意了秦灼说的自己派人照顾他的要求。也就是因为秦灼的这一句话,江焕有人照顾了。 而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阿潇,这个皇后赐给太子,并说日后太子有什么事,或者身边重要的人出了什么事可以全权交给他,让她去做,他绝对会做的越快越好。 同样的,皇后也告诉阿潇,只要太子不让他做谋反或者和谋反有关的事,无论其他的,太子要他做什么,都必须答应,也就是说,他没有反驳的余地。 因为他是仆,秦灼,是他的主子。 这是阿潇决定听从太子的吩咐去照顾江焕的原因之一,而最主要的原因么。自然就是因为江焕那双红眸看起来很可怕,没有人照顾他。 而且,他从皇帝的态度上感觉到了皇帝并不喜欢这个小皇子,让他一个才出生不久的家伙自生自灭未免太可怜了一点,所以便选择了去竹影居带江焕。 阿潇是太子身边的侍卫,是负责保护秦灼这个太子安全的,自然不可能会哄小孩子那套,也不可能知道他哭是为什么,笑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他挺可爱,所以凭感觉逗他,倒也过得很轻松。毕竟江焕小时候,可不是一般的乖巧懂事,很多时间都是在休息,基本上都不哭不闹,偶尔哭一下,哄个几秒钟就好,简直清闲的不能够在清闲。 而他长大了之后,自然也是如此的。 江焕因为小时候的关系自主惯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也都有自己的一套独特见解,根本不需要阿潇操心。 而后来,那个因为说大话,而真的闯入皇宫偷东西,结果东西没偷到,反而惹来了一大堆追兵狂追,然后机缘巧合之下跑到了江焕住的竹影,还好巧不巧的昏在了江焕面前的千影,被江焕收留之后,他的事情就更少了。毕竟千影这个人和江焕年纪差不多,正确的说是比他大了这么个一两岁,而且性格又比阿潇这个相对于其他人木讷的很的家伙,千影性格还是很好,做事情勤快,还会和人家说笑话,讲故事,逗人家开心。 这样子的人,他们两个要是玩不到一会去,这才是真正的有鬼了。 因为江焕身旁有千影,阿潇也相信千影会负责江焕的安全,会把江焕安全的送出宫,所以直接吩咐千影要怎么做,然后义无反顾从和江焕他们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出,并把暗道的门关上,让江焕这个想和阿潇一起走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差点奔溃,甚至于两只脚麻木,根本走不了。 这要不是千影帮着,他根本不可能出宫。 后来,等到入宫之后,经历过了安贤,以及其他人的的事件,也从凌琛身上感受到了自己当初身上所有的压力,所以决定帮着凌琛,这一帮,就是一年多。一年多以来,他与凌琛并肩作战,和凌琛培养了不是兄弟,却胜过兄弟,甚至于比兄弟还重要的感情,也知道了关于对方以前的不少事情。当然,这个知道了对方的不少事情指的是江焕知道了凌琛的不少事情,甚至于凌琛把自己以前所经历过得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他。 而这只是单方面的。 也就是说凌琛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他,却并没有把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告诉凌琛,毕竟如今陈吴两个国未灭,自己哥哥又远在西凉,甚至于他都要用假名出现在西凉,在来越国拜访时悄悄出现在自己身边,并问自己是不是陆白。而自己,更是如此了好么。 (本章完) 第795章 所谓知己 唯一不同的是,秦灼是因为顾长陵的命令,以及自己想要让祁国回来,回到自己这个祁国真正的国君的心思而隐藏自己身份。 而江焕,却是为了越国,为了凌琛,越国的所有人而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毕竟他的那个身份可不是一般的特殊,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或者被有心人察觉,越国就危险了。 因为如此,他才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凌琛,哪怕凌琛或许并不会在意这些,他也不能够告诉。 这是为了他好。 自己是为了他好,所以才求苏祁白去帮自己布置一个虚假的凉州柳府,虚假的柳家,虚假的外祖父,虚假的被火烧的只剩下灰烬的屋子,以及修改了自己所选的那个屋子旁边四周百姓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这里真的有一个江府,只是因为仇家,所以被一把火烧了,化为乌有了。 江焕曾经在心里如此说着。 而他曾经再如此说,现在,自然也是如此说的。 只可惜江焕心里如此想法,凌琛是注定听不到的。毕竟,他又没有超能力,也没有什么能够凭着对方一个表情就能够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的特异功能,也没有江焕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能够学到江焕了。 可以说,江焕能够猜透凌琛的心思,全部都是因为以前摄政王和二皇子时期的功劳,要是没有那段时期,他或许就没有这种特异功能了。 “你在想什么?好端端的?”凌琛看到了江焕此刻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发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毕竟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江焕可谓是经常发呆,每次发呆呢,又都是在想事情,有些事情呢,还很严重,根本不是他能够过问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毕竟只要江焕想不到办法,或者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他说,有必要让他知道,就会告诉他,让他帮着他一起想想办法之类的。 这要是不肯说,自己也不可能勉强他。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他们两个人可是知己啊,身为知己,最重要的就是对对方百分百信任。 要是对对方不信任,或者怀疑对方会对他怎么样,会对他如何,那可就真正的辜负了知己的名头,也辜负了对方对他的无条件信任。这个样子,自己出了事对方也不会帮忙,或者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说自己没空,帮不了他的。 凌琛可是一个知道江焕能力的,既然是知道江焕能力的,就自然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让江焕不好做,让自己也不好做。 所以他决定等,等到江焕把事情想完在开口说话。 可没想到的是,他想的也太久了。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想的这么深,甚至于自己在一边喝茶,喝到花儿都谢了,还是没有回过神。 这下子,凌琛可坐不住了。也就是因为凌琛坐不住了,所以才站起身,还特意问了江焕这么一句。 或许是因为江焕听多了凌琛的声音,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总之凌琛一句话,成功的把江焕从神游中弄醒,他惭愧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一时间忘记了主上在这儿,还望主上莫要怪罪。” “我们两个谁和谁,你又客气个什么啊。”凌琛见江焕恢复正常,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说实在的,他就很喜欢江焕这个性子,该客气的时候客气,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和他谈笑风生,谈天说地的时候呢,就谈天说地。 凌琛会这么想这也不奇怪,毕竟他自小没了母妃,又人贼做母,过了好几年的孝顺自己认的贼,做的母的“母亲”的生活,才知道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已经死了,在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手里弄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不肯把自己的孩子交给皇后,交给那个皇帝驾崩之后若无圣旨可以选定继承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所以才离去得。 因为他父皇子嗣单薄,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有他以及那个从前喜欢江焕身边的残阳,后来因为残阳不喜欢他,凌琛又嫌她每次都带着一堆人到梧桐居闹事太丢脸,任命安以为驸马,让安以娶了她这位公主,并以皇族规定为由,把她从皇宫里送走,让他去了安府。 而如今呢,安贤已死,安以也死了,安家呃男子呢,又全部搭配边疆,女子的,又发配去了教坊司,她那公主妹子因为皇室身份,所以免除就这个,跟着安贤的母亲,他的祖母,以及安贤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平宁郡主一起走了。 至于后来如何,那他可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可是在一开始就警告自己同父异母的那位的公主,让他不要缠着残阳,不要闲的没事跑去梧桐居,不要给人家惹麻烦,可是人家不听,他能怎么办,只能让人家长长教训,让他们知道不听自己的话下场如何,至于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因为这个事,凌琛对江焕,以及江焕身边的残阳颇为愧疚,甚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都让人送东西到梧桐居。而且要只是单纯送东西到梧桐居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还是特别好的东西,弄得残阳愧疚的不得了,总以为是自己拒绝的太过分,所以人家才会送这些东西的,差点没有直接在江焕面前哭出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后来,残阳被江焕哄好了,总算不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错了,他也轻松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头疼了。 因为这件事,残阳开始觉得凌琛这个主上也不坏,带主上客气,尊重主上,不主动问主上的隐私不说,还因为一次受不了,主动去问江焕的隐私,被江焕那乱编的家室弄得痛哭流涕,心中哀恸不已,更是让他觉得凌琛是一个好相处的,所以经常会把自家公子喜欢的东西告诉他,至于其他的,那就不会了。 (本章完) 第796章 隐瞒 毕竟残阳这个人可是有底线,有思维的,自家公子是个什么身份,自家公子知道,千影知道,他也是知道的。 可既然自家不说,甚至于还说出这么一个凄惨的故事糊弄凌琛,那自己作为一个好的心腹,就应该按照自己公子的思路,在自家公子胡编乱造的事情上添油加醋,给人家造成一种他很可怜的感觉,无论那个人是谁。 哪怕那个人是自家公子的好友,又或者是知己,那也是如此的。 毕竟,自家公子这么做也是有难言之隐,又不是故意瞒着人家,等到事情尘埃落定,他肯定会把这件事情和人家坦白,甚至于把自己以前经历的事告诉他的。至于自己,也会把自己和千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梧桐居的人,无论是木翎子钰,还是清风明月两个人,他都会把真相和他们说。 到时候,无论他们怎么想,无论他们怎么看待自己,自己都会忍着,毕竟是自己欺骗在先,他们怎么看待自己都是应该的,自己也不能说什么。 若是硬要说,只能说自己活该,这些都是自己自作孽,都是自己一个人的错。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也不是残阳把这件事情说出口的时候。 这是残阳觉得的,也是千影觉得的,更是江焕,他们的主子所觉得的。 因为他们三人太有默契,互相之间一个眼神就能够读懂对方的心思,所以在这件事情上都默契的选择闭嘴。 也就是因为如此,梧桐居的那些人,以及凌琛这几个,才不知道江焕他们几个人隐藏的这么深,甚至于深到对方都没办法想象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么深的想法,又是因为什么,才能够隐藏的这么久而不被别人发觉的。 “坐。”凌琛不知道江焕的事,也没有在意他一瞬间的惊慌,而是依旧和平常一般,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 同样的,江焕在一瞬间的思索之后,就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像他平常一样纠结一个问题好久,甚至于久到一整天,所有人都忘了,而且这个所有人还包括凌琛这个主上,这个对自己有着知遇之恩,要不是他的知遇之恩,自己就玩完了的人。 “谢主上。”江焕没有客气,而是微微拱手,又浅浅的笑了笑,转而坐在了凌琛身边,又道,“主上怎么过来了?” “孤能说是因为太久没有来,所以想念这里的一草一木了吗?”凌琛是真心把江焕当成知己看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大权已经握了一半多,依旧用这种语气和江焕说话,也不会虽然在称孤,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像“孤”说的,反而像是凌琛,这个把江焕当成自己真正的朋友的人说的,要不然江焕也不会轻轻松松的察觉到她的话语中带有一点随意,以及对这梧桐居的想念,对在梧桐居的生物,也包括就他们这几个人的想念。 “主上又在说笑了。”江焕听完凌琛说的,眼角多了一分笑容。可因为他脸上戴着的面具,凌琛并看不到江焕脸上的笑容。但从他低下头,以及嘴里发出的笑声,却是出卖了他。” “孤出卖与否,你不是最清楚的么”凌琛恰巧也有和江焕耍嘴皮子的空闲,所以他也没在意江焕这个别人压根没胆子说,因为说这句话就代表着没有规矩,就代表着不成体统的话,而是轻笑着说了清楚。 “主上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趣我。”江焕虽然和凌琛私下里是朋友,相处的时候可以用“我”来称呼自己,但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而且他受凌琛的宠,这是朝廷里所有的大臣都知道的事,受宠却不凭借宠爱仗势欺人,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都清楚的事,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清楚,导致与他们都很喜欢江焕这个性子。而他要是在别人那边做成这样,凌琛那里,自然也是要做的一模一样,让其他人挑不出他的刺,找不出他的麻烦。 比如说现在,江焕就是一边笑着一边给凌琛倒茶,又道,“主上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找你。”凌琛显然习惯了江焕的这幅做派,他接过江焕手里的茶,又笑呵呵的说道。 正当江焕准备问究竟是什么事让凌琛这个很久没过来的人突然过来时,凌琛又说了一句,“不过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一句有事,一句又没什么要紧的,可把江焕弄蒙了。 “主上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江焕道,“还请主上说明白一点。” “唉,就是凌曦的事。”凌琛见江焕好奇的模样,还是没有忍心把事情瞒着他,而是直接把事情说出。 “晨曦公主?”因为凌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江焕面前,没有出现在残阳面前了,江焕对于这个名字已经属于相当陌生的程度。这不是,他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谁。 “对。”凌琛见江焕想起来,脸上笑意愈发的浓,“就是很久以前那个纠缠残阳的晨曦公主安贤那个罪臣的侄子安以的妻子。” “他怎么了。”江焕听到凌琛的话,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又用一种疑惑不知的眼神看着凌琛。江焕会摆出这幅模样,那可真的是不能怪他,毕竟这段时间他手头的事情很多,手下人做错的地方也很多,需要安排他们重做的地方,可谓是更加的多了。因为他手上的事情很多,所以江焕并没有出宫,正确的说,应该是他想出宫,可是出不了,毕竟如今越国的太傅是他,凌琛呢,又只信任江焕以及江焕一个派的人。可在信任那些派的人都比不过江焕,毕竟江焕可是自己培养的,而且和自己的关系又这么好,自己呢,也了解他。 凌琛是越王,是越国的国主,他并不可能了解并朝廷里的其他大臣,能够了解江焕,已经很不错了。 (本章完) 第797章 一团乱 凌琛不了解朝廷里的其他大臣,而是了解江焕,也只了解江焕,这自然是有原因在的,先不说他是自己老师的门生,自己去老师家拜访的时候又恰巧看见江焕因为太出风头,被自己老师喜欢,所以被同样成为了自己老师门生的安以不喜,甚至于在花园。在他们几个的下人的面,当众讽刺,说江焕他们几个如何如何,说他们来路不明,不知道是哪个巷子里冒出来的,居然有本事进尚书府,是不是攀上了什么高枝之类的。 总而言之,安以说的话非常难听,甚至于难听到凌琛这个当时还是傀儡主上的人都实在受不了,觉得安以说的太过分,所以不顾自己的贴身侍卫,也就是疾风的劝阻,执意要出手帮江焕。当然,他也出手帮了,江焕也因为他的帮忙而摆脱了安以喋喋不休的谩骂。 只可惜那只是当时,凌琛走后,安以对江焕的谩骂更甚。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门生,两个人地位相同。虽然江焕有本事一点,更讨尚书喜欢,尚书询问他的意见,并采用他的意见的事情也很多,安以可谓是非常的讨厌他。在他看来,江焕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论是尚书的重视,还是依靠这个尚书走到朝廷,走到凌琛的身旁,这都是自己的目标,这都是本该自己得到的。 毕竟,自己可不是别人,而是太傅的侄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侄子。他叔叔是谁,是太傅,是主上都要尊敬几分的太傅! 既然他叔叔都要被主上尊敬,那他,自然也是要被尊敬的。毕竟他祖母说了,他可是要继承他叔叔太傅位置的人,他就是未来太傅,江焕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居然敢这么对待他,就不怕自己告诉太傅,然后让太傅罚他么? 当时的安以如此想着。 只可惜安以千算万算,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江焕不怕安贤,不怕他安以背后的靠山。不光不怕,甚至于他还因为江焕的身份轻视了江焕的实力,以为江焕只不过是一个半路上跑出的,不成气候,导致于命丧吴国,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傅叔叔,也因为被江焕找到了罪名,斩首于菜市口。而他的妻儿老小,除了公主以及他年迈的母亲,还有他的郡主妻子之外,发配的发配,去教坊司的去教坊司,全部人都可怜的不行。好不容易有几个不可怜的吧,结果呢,结果如何了,一个和离,回了他的郡主府,另外一个则去了公主府。至于那疼爱闺女多过疼爱自己儿子的娘亲,自然也跟了公主,毕竟人家说她和安以一时没有和离,那一时都是自己的媳妇,一天没有和离,一天就是他的媳妇,一年没有和离,还是他媳妇。 安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着实霸道了些,不过人家说的虽然霸道,但是人家有理啊! 最重要的是,人家有理,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说的人家反驳不了,因为人家没说错,在越国这个注重规矩的地方,和离,必须要交给对方和离书,丈夫在,交给丈夫,只要丈夫肯在和离书上签字,那就可以走人了。 是的,只要他肯在和离书上签个字,凌曦就可以离开安家。 只可惜,安以已经死了,而且他死在了吴国,是和江焕一起去参加吴王的生日宴回来时出的事。让安以给自己写和离书,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安以不可能,不是还有安家吗?凌曦想的单纯,丝毫没有想过安家又怎么可能放过凌曦这个有着公主身份,可以给他们争取到不少利益的人呢。 不可能的,安家那群人不可能放过他的,因为凌曦身份特殊,他们还要用凌曦捞好处呢。 安贤如此想,安家十几口人自然也是如此想。而安老夫人,这个安家名义上的掌门人,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因为安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这么想,都把公主当成一个可以捞到好处的机器,在安家的时候处处压榨,把她的东西压榨的差不多了,就放弃了压榨,逐渐改变成其他地方。 因着凌曦不得宠,又高傲自大,还因为自己喜欢自己的宠臣的侍卫,而几次三番的来梧桐居围追堵截,凌琛对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感度,不光没有什么好感度,甚至于对她反感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做出把彤指给安以,这个只要眼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安以这人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家伙。 而对她有好感度的太后吧,又因为把江焕叫过去教训,还为难江焕,还说了一大堆无论谁也摸不着头脑的话出来,被凌琛软禁在宫里头,根本出不来,四舍五入,这一个为她说情的人都没有。没办法,凌曦只好忍,毕竟日子还得过,要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自己就不过了,那所有人都会看她的笑话。 因为凌曦的自尊心,所以她并没有入宫去求凌琛,也没有和凌琛说这件事,甚至于让自己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全部保密,继续过着悲惨生活,继续过着那个只有少夫人的名分,没有和这个名分相匹配的权利,相匹配的地位的生活。 直到安贤倒台,安家倒台,安夫人利用自己的地位免除去教坊司那种地方,戴着几个下人回了他的郡主府的时候。 因为凌曦的公主身份,她也被免除了去教坊司。凌曦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从安家控制中出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不要再安家的时候一样受气。 可没想到,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安老夫人,她名义上的“祖母”,跟着她们两个一起被放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其他的还是什么,安夫人一被放出来就直接和安老夫人说自己受够了安贤,受够了他们一家,她不要做安家人了,她要做她的郡主,所以麻烦老夫人看在她生了安荇的份上和离。 (本章完) 第798章 安家事 安老夫人自然不肯。 在她看来,安夫人和凌曦这个公主一样,都有着自己的身份,而且那个身份,还是能够帮到他,能够帮到他们安家的。只要自己紧紧抓着他们不放,安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为这个,无论安夫人怎么说,在天牢里头说了多久,安老夫人都不愿意放手,一意孤行,执意要安夫人听他的,把她接到郡主府养老,并好好服侍她,安夫人自然不愿意,不过因为当时的情况,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不满说出,而是“嗯嗯嗯嗯”随便应付了一下,待到出来,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只是忘到九霄云外那也就算了,还义正言辞的和她说主上已经同意让她和安贤和离,还说什么天大地大主上最大,主上发了话让她们两个和离,就是安老夫人不让她和安贤和离又能如何?她还不照样和离成功。 不过看在安老夫人对安荇还可以,自己愿意勉为其难的收留她,让她有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这句话可真的是把安老夫人气的不轻。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以及为了争口气,让自己在安夫人面前赢得一点面子,她说了她不要。要是只是她不要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人家为了恶心安夫人,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而那番话不是别的,而是,“你金枝玉叶,娇贵的很,我可不敢要你奉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毕竟,我可不是你的婆婆,而是一个罪人的母亲。”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凌曦心中如此想,自然也如此说着,而安夫人自然也如此想着。只不过凌曦和安夫人的情况不同,凌曦嫁给的,是安老夫人宠爱的女儿,安贤的姐姐的那个儿子。而她安夫人呢,嫁给的虽然是当朝太傅安贤,但他不受母亲宠爱,他的母亲自然不可能对他有多好。 有一句话说得好,爱屋及乌。 因着安贤姐姐出事,安老夫人把原本给她闺女的宠爱全部转移到了安以身上,对待安以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在好。 可不是好的不能够再好么,安以喜欢花天酒地,但是因为安贤说让他克制一点,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可他不听,整个人固执的不得了。放着自己家不待,三天两头往青楼跑,每天喝了个烂醉,回来身上弥漫着酒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安贤气的半死,那时候已经嫁入安家的凌曦更是气的半死,在凌曦的施压下,安贤停了安以的私房钱,并把安以禁足,不让他离开家半步。 可安以真的会乖乖待在家禁足么,很显然,并不会。 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凌曦,本身就对他没有感情,既是没有感情,自然是不可能听安贤的劝好好跟凌曦过日子。 不光不可能跟着他好好过日子,他三番五次出去,本身就为了躲凌琛,躲安贤的唠唠叨叨好么? 只是去青楼需要银子,没有银子的话无论关系再好,那个管事的在熟,人家也不会让你进去,因为他们哪儿不赊账。毕竟人家也是生意人,也是需要做生意,这要是每个来的人都赊账,那他们该吃什么,西北风么? 他们这两个当家的吃西北风,那又怎么可能养得起楼里的那些姑娘,又有什么本事让她们听自己的话,安心待在楼里,本本分分做事,日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呢? 这银子没有,最基本的保障也没有,那些个姑娘怕是早就不待在这儿,而是收拾收拾东西,另谋他处,或者做其他事情去了。 因为安以知道这个,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头没了银子,就去不了自己经常去的青楼,就算去了,也会被人家客客气气的请出来。 可他呢,又不想待在府里受气,所以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的举动,给安以银子,让她去青楼待着。 而安老夫人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自然不可能有干活的能力。她拿的银子,那都是自己的私房钱,都是攒了半辈子的。可攒了半辈子又如何,安以只不过是“随手一花”,安老夫人的私房钱,可都成了水中花井中月,成为了虚无的。可安老夫人乐意,他们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由着他做。 相比于安以,凌曦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安老夫人爱屋及乌,自己女儿在时疼着女儿,不在时,疼着她的孩子。 而他的孩子呢,却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纵然那个人有公主的身份,有他们安家需要的所有东西,她也不喜欢。 毕竟凌曦身上的毛病还不少,明明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性子却高傲的不得了,在家里摆架子,在外头摆架子,唯恐人家不知道她身份尊贵,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是公主一般,让人好笑的不行。 不过那也就是这点,凌曦身上可是没有什么毛病的,平常买东西也会多买安老夫人的一份,看到什么漂亮东西,最先想到的也是安夫人,安老夫人,安家两位女主人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出于礼貌,也出于觉得凌曦既然嫁给了安以,那就是安以的妻子,自己以后呢,又还要指望安以给他养老,所以对凌曦客气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转之就变成真正的对凌曦客气了很多,把自己的首饰给她,还经常叫她来说话,还把人带出去挑衣服什么的,好的不能够在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凌曦是安老夫人的亲女儿。 可凌曦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夫人就没有了。 安夫人当初嫁给安贤,本身就是不顾父母反对做出的冲动举动。 而她的父母呢,又因为劝阻了安夫人和安贤在一起不成功,导致整个人都被气的不得了,当场说出断绝关系的话来,当时的安夫人年纪还小,并不懂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她好,气冲冲的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嫁到了安府,并成为了安家主母,帮着安贤坐到太傅的位置。 (本章完) 第799章 当初的安夫人 只可惜,安贤并不是她的良人。 安贤当初娶安夫人,看重的不是安夫人这个人,而是她的能力,以及她背后的强大的靠山,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安夫人太喜欢他,甚至于为了他和家里人断绝关系。而这一断绝关系么,靠山,自然是没有的了。 可靠山没有了,却不代表安夫人不用娶,毕竟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要是不娶的话,根本堵不住悠悠重口,这传到外头,他安贤就会成为一个负心人,被京城所有女子唾骂。 因为安贤是一个聪明人,也因为他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娶安夫人。只不过他娶了安夫人,这点不假。但他娶了安夫人之后,都把安夫人放在一边,把她一个人扔在富丽堂皇的院子里,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而是继续纳妾,直到太傅府有了十多个小妾,比任何一家的小妾都多,他才停止了这个疯狂的举动,而是安安心心待在家里。 因着安夫人是安以明媒正娶的妻,所以安家的妾室入门必须和她请安,必须早上晚上去她那儿问好,必须服侍她,这是规矩,纵然是安贤的宠妾也不例外。只不过安夫人是一个脾气好的,待人呢,又温柔和善,不摆架子,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们,甚至不会故意给他们脸色看,简直是好的不能够再好,简直就是活菩萨再现,那些个妾室可谓是感恩戴德,甚至于差点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 只是这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的说法未免有些夸张,不过说是夸张也并没有夸张到哪里去,毕竟,人家这也是实话实说,而且安夫人对他们确实很不错,他们尊重一下人家,帮一下人家。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安府的夫人,太傅府的正室,该有的威信没有,人家会看不起她,太傅府的其他下人呢,也会看不起她,甚至于欺负她,不拿他当主子看之类的。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会有。毕竟她不得宠,家道没落,家里头人也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郡主府。这要是在太傅府出了事,那就是真的出了事,连帮忙的人都没有了。 而那些个妾室呢,虽然家境不好,比不上安夫人有一个郡主的身份,但人家胜就胜在父母都在,家里还有兄弟什么的,出了事他们会来帮忙,毕竟平日里自己也会接济他们一点,这要是出事了不来帮忙,那可就过分了。不光过分,甚至于都对不起他们的接济了好么。 这就是受了欺负,也会上门让太傅府的人给交代,毕竟人家在他们家里待的好好的,偏偏被太傅看上,并被一个轿子抬入太傅府,成为了太傅府的一个小妾,一个主子可以随便欺压的存在。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这样子了他们还不知足,还对他们指手画脚,甚至于害得人家丢了性命,这不讨个公道,他们不就没法做人了么。 因着那些个做人家妾室的大多数都属于出生贫寒,家境不好的,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那里经常发生,毕竟这说的难听一点,妾对于富贵人家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随意送人的物品,他们那些人给妾室家里人的银子并不像给正妻的银子一样称为彩礼,而是单纯的买妾的礼金。 但这人虽然被买了,家人要是想来看望一二,那也是可以的,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都是骨肉至亲,这么一点事要是不能做,那可就真的过分了些了。 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其他人家,并不代表发生在他们安家,安贤是太傅,安家又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和正室夫人新婚之间迎娶小妾,而且还让小妾进门,给了她们名分,本身就是很对不起正室,很让人抠病,这要是在整出那种事,便会更加让人家抠病,让所有人都知道安贤这个太傅朝廷里风光无限,家里却什么事都做不好。 当然,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安家有一位贤惠的夫人,安夫人,安夫人是处理家务的一把手,什么事情到了她手上,都能做的越快越好,而且待人也公平公正,不会因为受宠不受宠就对人分开来对待,所有人都对他很尊敬。 因着那些人对她很尊敬,所以经常装作无意去和安贤提到安夫人,并毫不吝啬的夸奖安夫人,说她多好,多大方之类的。 这要是一个妾室说还好,这要是好几个妾室说,那可就让安贤好奇了。不过他好奇这些,自然也是不奇怪的。毕竟,这几个妾室可是有自己的宠妾在,而自己呢,自从娶了安夫人之后,便很少踏入他的院子。毫不夸张的说,他去安夫人院子的次数,一只手,不,两三根手指就能够数的清了。因为自己爱妾的一句话,他终于想起来府里有这么一号人物,终于决定去看看他。而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出来了一个问题。 而那个问题并不是别的,而是安贤这个“大发慈悲”“突发奇想”的一看,安夫人就有了孩子。而那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安荇,是她还被关押在天牢时主动提出让他们去找江焕,说要和江焕做一个交易,而且这个交易稳赚不陪,江焕绝对会答应时,所想要保全的对象。 毕竟安荇虽然是自己的嫡子,可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并不受宠。不过说并不受宠或者也不恰当,毕竟安贤虽然不喜欢安荇,却也没有亏待过他,只要安荇要的,他都会给他。不过安荇虽然是嫡子,虽然被自己父亲如此说,却并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要父亲给他笔墨纸砚之类的正常读书人都喜欢的,都会去要的东西。这一点,倒是让安贤很欣慰。毕竟安荇是嫡出,是太傅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身为继承人,本身就要学一点东西,这要是什么都不学,日后被人家看不起,那怎么办。 (本章完) 第800章 坦白来说,安贤并不喜欢安以这个只会给自己惹事,其他什么都不会,出了事还要自己给他收拾烂摊子,不然就闹脾气,说自己不干了的便宜侄子。 可不帮他摆平后面的事情吧,这也不可能,因为安以有靠山,而这个靠山不是别人,而是安贤的母亲,安老夫人。 安贤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母亲喜欢姐姐,什么事情都偏心姐姐,什么好东西都给姐姐。而到自己手上的,永远都是姐姐不要的,或者已经坏了或者已经旧了的。 那个时候,安贤就很嫉妒自己的姐姐了,在看到自己姐姐玩新的玩具,自己却只能玩旧的,或者是特别破特别烂的时,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不过他不舒服,这也难怪,毕竟两个人都是安老夫人的孩子,按理说他们两个人应该得到同样的尊重,同样的爱戴。可谁知道并没有,他并没有得到和自己姐姐同样的待遇,他的待遇,比别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好不容易他们长大了,不在需要玩具这种东西了,甚至于他凭借着自己父亲的力量去了朝廷,在慢慢的爬上了太傅的为止,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母亲总算能够看自己一眼了吧,结果他看的还是自己的姐姐,甚至于父亲因为姐姐喜欢上了一个武将,而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嫁给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文臣,气急败坏,差点把人赶出去的时候,她母亲来说情。 这安贤父亲不愿意,把安贤的姐姐,也就是安家曾经的大小姐关进柴房,让她在柴房里悔过时,他母亲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人家救出来。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安老夫人在救人出来时,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连夜逃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为安贤的姐姐喜欢的是一个武将,他的家族又不是什么世家,他现在的所有功绩,都是自己拼命杀敌换来的,所以并没有一般人认为的娶为妻,奔为妾的说法。 安贤姐姐进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妻,上面不用伺候谁,下面不要面对什么莺莺燕燕,日子可谓是过得非常舒服。 而安贤姐姐日子过得非常舒服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们此刻在边疆,边疆常年炎热,四季酷暑,在那儿的人非常的少,原先的百姓呢,又大多数都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热度而放弃了待在这里的念头,转而分散去了各地。 有些人贪恋越都的繁华去了越都,去了越国的富裕的地方,并在那儿做了一点小生意,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之后,把这里的家人接了过去。 而有些人么,则去了枫都祁都,这些由吴王陈王把控着的地方做事,意图能够在这儿站稳脚跟,然后再把自己的家人接过去。 第一种人他们确实做到了,可第二种的,他们真的做到了把自己家人接过去,让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么,很明显并没有。先不说陈吴二国的都城地理条件如何,他们那里又多卖什么,不多卖什么,就当说一下三个地方的邦交,以及那两个地方的国主心思吧。 三个地方之中,越国最富裕。可不是最富裕么,就拿越都说吧,他的旁边靠着矿山,左边有着珍贵的红衫木,右边靠着松林,松林里有着松香,而松香,又是瑰宝,价值上万两白银。越国靠着地理位置,可谓是发了一大笔财。这么好的地方,可谓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因为越国地理位置优越,越都旁边的东西又太好了,理所应当的成为了那两个国虎视眈眈的目标。 只不过因为越国朝廷里有不少武将,那些武将大多都是骁勇善战之人,所以他们并不敢动手,只能勉强压住自己的野心,继续看着越都旁边。 从前如此,现在,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虽然如此,但越都附近的那块宝藏之地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来哪儿干活的人也有不少,不过因为这是越国产的,凌琛的父皇规定只准由越国人来采,非越人不得采,甚至于不能够踏入禁地一步,不然就直接处决,那些人只能够望而却步,只能够依靠其他有着越国身份的越人说的只言片语之中猜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究竟竟藏了一些什么。 只可惜,那些人也没办法说很多。毕竟这两个东西都很稀有,可谓算是瑰宝,他们在开采之前,就被告诉了可以告诉外人一点点情况,但绝对不能把所有情况透露。无论是醉酒状态也好,非醉酒状态也罢,都不能把所有事情透露。否则,轻则打几个板子,重则牢狱游,甚至于丢了自己的命。陈吴两个国的人珍惜命,越国的,自然也是珍惜。 毕竟越国可是三个国最富裕的一个,珍贵的东西曾出不说,还有其他不少的宝贝在自己手上,他们这些个越人,还没有享受完越国带给他们的好处,脑袋上的东西就这么没有了,这可多可惜啊。 因为如此,那些个人在碰到其他国的人请他喝酒时都留了心眼,并没有把事实说出,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有些甚至直接吵起来,这严重的,甚至于曾经的好友分别,甚至于等到其他事情出来后,发现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好友”是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心更是寒,直接做的更过,然后走人的,这些都有。因为靠近越都的那两个盛产松香和红杉木的百姓防备之心都太严重了,所以他们两个国的完全没办法接近他们,也没办法把他们的防备心消除,久而久之,他们就没了潜伏在那两处,专心对付边疆。 只不过因为三个国在中原的三端,彼此都是属于互相依存的关系,再加上这吴王本就是一个心思多的,更不可能天真的直接派兵挑战。他做的,只不过是暗自集合人马,时不时上去挑战罢了。 (本章完) 第801章 安家旧事 而时不时上去挑战,自然不可能穿他们吴人的衣服。 但不能穿吴衣,总是要有一个能够穿的吧。于是,他们盯上了在越国边疆的流寇。 为了弄清楚流寇的出没地,也为了弄到他们的衣服,并用他们的身份时不时的进入边疆,给越国添堵,给越国的百姓添堵,他们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派了几个人去跟踪流寇,并等那个跟踪的人回来,在由他带着两队人马去找。于是,毫无防备的越国边疆的流寇全军覆没,一个都不留。那些个处理了流寇的吴国的士兵,则穿上了流寇的衣服,扮演着他们继续做流寇的事情。 因为流寇出没地点诡异,隐藏处也多变,他们防不胜防,所以并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一波流寇已经变了,他们不再是最开始他们所面对的因为生计问题迫不得已成为流寇的了,而是吴国人。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个任务特殊,吴国方面给了他们不少补偿,比如说银子,以及一些上好的肉菜,都有。 因为他们有补贴,所以生活过得去,每天也闲的发慌,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是在外头晃荡一圈,让那些百姓闻风而逃,然后随便拿一点东西就可以撤退走人,回到自己的老窝过自己的生活,然后等待第二天的来临,直到下一个月来临,吴王给的银子出现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靠抢别人的东西过活,甚至于他们根本看不上别人的东西,没事拿别人东西就像是在出任务,有些还在他们任务结束之后把东西退回去,或者直接扔在附近,让那些百姓去拿。 这样子,可让边疆的百姓非常不安。因为边疆的百姓不安,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甚至于负责边疆事务的主管也开始不安起来了。因为主管不安,所以直接上书给了朝廷,让朝廷派人来边疆,打跑流寇。而朝廷,自然是收到了边疆主管的奏书,所以四处征集士兵,让他们组成一个队伍奔赴边疆,让他们打跑流寇。很不巧,安贤的姐姐的丈夫,就是被征兵的人选之一。因着他出生贫寒,又自小喜欢武功,被武馆的人破格录取,成为了一个武生。因着他喜欢习武,所以学的比别人好,学的时间也比别人多,武功自然是武馆上成,轻轻松松的就通过了征兵选拔,成为了一名先锋。 最后立了战功,打跑了流寇,成为了一名将军,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宫接受凌琛的父亲,也就是越国的前主上封赏的时候,安贤的姐姐对他一见钟情,并一改往日的做派,主动缠着父亲问那次这么大阵仗回来的人是谁,安贤的父亲以为她是好奇那个回来的人为什么这么威风,为什么阵仗这么大,所以便把事情告诉了她。可他想万想,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女儿喜欢上了人家。 在他的心里,是这么给自己规划,这么给自己的嫡子规划的。 自己是太傅,那自己的嫡子就是未来太傅,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为他们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做到最好,都要做到优秀,因为做的不优秀别人会看不起他,别人会觉得他没用,连自己嫡子都教育不好,还妄想着让人家成为太傅,这话说出去有多么的好笑。因为这个,安贤的父亲对安贤可谓是严格要求。不过幸运的是,安贤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培养,也没有辜负他的厚望,而是把事情做得很好,无论是什么方面来说,他都做的很好,做的足以让自己的父亲随时随地带出去炫耀,说自己培养了一个多么有用的人才。 而炫耀完,又被带回了太傅府,继续学习,直到他考上了科举,成为了朝廷的一员,太傅对他的培养才暂时作罢。 可相比于安贤,安贤的姐姐的生活可就自在很多了,在家绣花弹琴,看书写字画画,累了就带几个丫鬟去府外玩,饿了就去厨房拿东西吃。不用学习管家,也不用做其他事,所有人都对这个脾气好性格好,无论哪种地方都好的大小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她的父亲。 因着安贤的姐姐是一个女孩,又是一个惯会讨人开心的,所以安贤父亲对她并没有这么严格,相反还很纵容。 直到那个事情发生。 安贤的姐姐,放着自己安排的大好前途不要,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武夫,还和那个武夫一起上门求自己成全他们两个人。 自己不肯,把那个武夫打了一顿之后扔出去,又把自己的爱女关入柴房,却也依旧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期待着她能够醒悟,按照自己想要她做的一样,成为另外一个和他们太傅府颇有交情,朝廷上也有头有脸的一位大臣的儿子的弟妻。 可是人家不愿意。 甚至于还在自己夫人的帮助下逃离了柴房,和武夫一起去了边疆,然后,他因为气不过这件事,就和安贤的姐姐断绝了关系,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突发疾病而死,甚至于还给她办了丧事。而这女儿“已死”,嫡出的,自然也就变成了安贤一个。 当时的安夫人,如今的安老夫人因为前任太傅明明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却一意孤行给她办丧事,甚至于还假模假样的在她的灵堂上哭了一把的样子究竟是有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一直对太傅爱理不理,爱搭不搭,俨然把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放到了一边。 直到安以出生,安贤的姐姐本着“这是一个喜事,身为她的父母,应该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可爱的外孙”的原则,写了一封信到京城,并让人转角给自己的母亲,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父母。安夫人疼女儿,对于他说的给他们添了一个外孙的事情可谓是开心的不行,甚至于忘了自己丈夫和自己女儿的事,把信拿给安老太傅看,并告诉了他这个喜事,只是,她低估了安老太傅心里的恨意。 (本章完) 第802章 安家事 安老太傅因为安贤姐姐不听自己的话,反而自作主张的事非常不满,对她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不光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才看到安贤姐姐给自己的那封信,以及自己夫人说的那句话时,可谓是气的个半死,连骂了安贤姐姐几句“不要脸”不说,还把信烧了,甚至于让人把安贤叫过来,又当着安贤的面和自家夫人说道:“我告诉你,安晴,安家的大小姐已经死了,丧事也已经办了,该请的,不该请的人全部都请了!所以,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没有这个人,我们家嫡出的孩子,只有贤儿一个。至于那个女的生的孩子,他不是我们安家人,他不是你我的孙子,他身上,也没有安家的血脉。所以,我麻烦你停住这句话,停住这件事,边疆的那个女的要怎么做,要做什么,都与我们太傅府无关!她,以及她的丈夫和他们的孩子,都不准踏入我们家一步。你和贤儿也是,不准接近他们,也不准给他们写信,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老太傅气呼呼的说着,“贤儿,去拿纸笔来,老夫要亲自给那个孽障回信,让她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之事!” 安贤本就因为母亲偏爱自己姐姐的事情心中不满,听到这话,他心中窃喜,可面上却表现出为难的神色,“父亲,这不合适吧。姐姐...姐姐再怎么说也是太傅府的大小姐,要是您如此,怕是。” “老夫让你去就去!怎么,你想成为第二个你姐姐,跟着她一起反抗老夫的意思了么?” “贤儿不敢!”安贤忙跪下磕头道了一声。 “不敢就快去。” 安老太傅和安老夫人一样,都对自小就有着温柔大方善解人意的性子的安晴宠爱有加,放着她学习京城闺阁的千金大小姐根本不能学,甚至于碰也不能碰的东西,外出时也给她带不少礼物,不少好吃的好玩的,还把人抗在自己肩膀上举高高,带着她“飞”,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再好。 安老太傅位居太傅,身边的莺莺燕燕肯定是非常的多。而这莺莺燕燕一多,孩子,自然也多了起来。 据安贤的不完全统计,他的父亲有他母亲一名正室,还有五名妾室,三名没有名分的通房丫鬟。 撇开通房丫鬟不谈,就单单说一下那几位有名分的妾室吧,那几位妾室分别有着五子三女,其中一个人就有着三个的,是四姨娘刘氏。刘氏是青楼女子,虽是清倌之身,但在青楼待的久了,却也是学到了那些个红倌身上的一些东西,所以格外的得宠,无论是她,还是她膝下的三位,都是如此。 可再怎么得宠,和安晴写个大小姐比,还是差了很多的,他们没有安晴的这种待遇,也没有嫡出的身份,还以为自己庶出的身份处处被安老夫人拿捏。就是他们姨娘,到了安老夫人面前也得规规矩矩,客客气气。 所以她们嫉妒安晴,在安晴跟着人去了边疆之后,和安贤一样雀跃了一段时间。可很快,他们就雀跃不起来了。 因为安晴虽然不在安家,但安家还有安贤这么一个嫡出少爷,还有一位嫡母,那位嫡出少爷和嫡母未倒之前,他们还得受拿捏。 而且,安老夫人因为安晴离开,整天都郁郁寡欢,也愈发针对他们这些个姨娘生的庶子。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毕竟他们这些人在安晴在时都受到过安老夫人的不少针对,对于这些,早就习惯了。 毕竟安老夫人因为私自放跑安晴一事背安老太傅记恨,安老太傅对安老夫人的尊重也不比当年,甚至于去都不去她的房间,每天夜里都待在其他姨娘那儿,或者干脆直接在书房里头休息。 这样子的安老夫人,成不了什么气候。 可她不成气候,不代表别人成不了什么气候。而那个别人,自然不是指谁,而是指安贤。 安贤能够和安晴和平相处,甚至于装出一副尊敬姐姐的样子,吗自然是有自己的本事在的。在他的算计之下,安家的那些个庶出基本上全部失去了安老太傅的宠爱。 至于他们的姨娘么,虽然并没有失宠,但相比于最开始的情况,她们与太傅两个人已经走的越来越远,有些甚至于从一名有名分的妾室,成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填房丫鬟。 而安贤,因为他在失去姐姐的时候表现得非常凄惨,哀恸,在加上时不时在安老太傅面前刷刷存在感,说说,成功的引起了安老太傅的注意,以及共鸣,对待安贤也越发的好,甚至于把对安晴的宠放到了安贤身上,指望着安贤有朝一日能够飞黄腾达,能够按照他的心愿娶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女子为妻,继承他太傅的位置,成为新任太傅。 而后来,安贤也做到了。只可惜彤做到的时候太晚,安老太傅,并没有看见。 现在的安贤,在听到安老太傅说的话时,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孤单”的下去拿纸笔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的那瞬间,一场大战,发生了。 “晴儿可是你的亲闺女,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一直疼安晴的安老夫人见安老太傅让安贤下去拿纸笔,还说自己要亲自写信,撇开她与太傅府的关系,可谓是伤心的不行,抓住安老太傅的手就开始说了起来。 “亲闺女,她像是老夫亲闺女的样儿吗?!”安老太傅冷哼,“老夫的晴儿,很早以前就因为病离世了。至于这个在边疆的人,老夫可不认识她。她,估计也不认识老夫。毕竟,她的眼里只有他那个丈夫,除了他,谁都看不见。” “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晴儿离开京城去边疆,那也是被逼无奈,她也不想去的好么。”安老夫人略带失望的看着眼前人,“要不是你不同意他们,还把晴儿关起来,他怎么会。” (本章完) 第803章 一错再错 “老夫把她关起来那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不要一错再错。” 安老夫人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安老太傅便愈发生气。 “老夫就不明白了,那个武夫究竟有什么好的,究竟哪里有值得她放着太傅府大小姐的身份不要,放着老夫为她安排好的亲事不要,偏偏要抛下我们这做父母的,和人家去边疆受苦受难。”安老太傅道,“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让她一条路走到底,左右老夫还有贤儿,她爱怎么的,就让她怎么的,只是有一点,别回太傅府,别给太傅府的人寄书信,别和太傅府的人联系。老夫,并不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究竟好不好,也不想知道他的孩子叫什么姓什么,和他长得像不像。所以,麻烦夫人你别再提这事,可以?” “不可以!”安老夫人哭着说道。 安老夫人宠女儿,这是京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光京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甚至于他们对安老夫人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甚至于把自己女儿捧在手心,不像其他人一样偏心男子,可谓是佩服不已,同样的,也对被安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安晴羡慕的不得了。 可不是羡慕么,父亲疼母亲爱,想学什么学什么,不想学的,也没有人逼着她学,生活的自由自在,可谓是所有人梦里的生活。 只可惜,安晴放弃了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跟着自己的爱人去了边疆,还在边疆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父亲,纸笔来了。” 安贤因为安晴比自己受重视,比自己会说话,比自己更会讨人欢心而一直对她怀恨在心,但因为他母亲,也因为他不想被别人认为一个嫉妒自己亲姐姐的人,所以非常隐忍,对上有礼,对下温和,可谓是人见人爱,任何和安贤接触不多,不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以为他是一个特别好相处的,所以和他成为了朋友,并帮着他走到那个位置。可那,只是对于不知道他性子的人而言。 这要是知道他性子的,就会明白安贤这个人究竟有多么的虚伪,多么的表里不一,自己父母当时说的话,有多么的正确。 比如说现在的安夫人,她在还未嫁给安贤时便以为安贤是一个翩翩公子,就知道他性格好,学识好,无论什么地方都非常的好,放在人群中简直是一个万人迷。可直到她嫁给了安贤,成为了太傅府的女主人,她就知道这些全部都是骗人的。安贤性格不好,人也花心的不行,在迎娶了她之后,接着迎娶了好几位妾室。安贤那个性子的,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渣男一个,处处留情,根本不是良配。不过安夫人已经为了安贤和自己家人撕破了脸,一意孤行要嫁给他,这要是突然反悔,她没地方可去。就安夫人那个高傲的性子而言,她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尊严回去自己的娘家,求他的父母收留。 只可惜,那是后话了。 现实。 安老太傅收到了安贤拿过来的纸笔,大手一挥就在上头写起字来。这要只是单纯的写字,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安老太傅在写字的途中,还让安贤把他写的字念出来,而且还要特别大声的念,念到不光安老夫人听得到他们说的,其他所有人也听得到他们说的,只要他安家没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闺女。 安贤自然是照着做了。 不光是照着做了,他还摆出一副特别纠结的面孔,并用那副纠结的面孔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收到他给出的那个可以杀人的眼神时,满脸无辜的撇嘴,而后把安老太傅交给他的念了出来。是的,特别大声的念了出来,念得安老夫人脸色发白,差一点就昏了过去。而后来,她也真的昏过去了,然后被身边的丫鬟送回了自己的府。那个时候,安老太傅才冲着安贤挥手,示意安贤不要再继续念,而是去外头找送信的,把这封信送到边疆。 安贤自然照着做了,不光这般,他还用安老太傅的口气,在信上写了一些特别重的话,确认这些话能够伤害到人,他才把信寄出去。 后来,边疆那收到了信。 安晴知道她父亲还在因为当初的事情怪罪自己,甚至于因为怪罪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外孙,也不喜欢自己的女婿,心中悲痛不已,一直郁郁寡欢,无论她丈夫怎么劝也没用。 后来,边疆再一次出现流寇事件,朝廷下令让安晴丈夫去平。只可惜,这次他便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有着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在不伤自己的士兵,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平定匪患。 匪患平定了,安晴丈夫,也亡了。 在他的好友告诉在府里的安晴这件事时,安晴可谓是心如刀割,恨不得直接陪他一起去。可她不能,因为她还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安以在。 她不能让安以失去父亲的同时,连自己也失去了。 因为安晴丈夫是死于匪患,朝廷发来了补贴的银子,可这银子对于安晴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毕竟,她不光要养自己,还要养安以。不得已,只能四处接手工活补贴家用。后来,因为积劳成疾去世,并在去世前嘱咐邻居把孩子送到京城。 只可惜,这个孩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并不得外祖父重视,唯一重视他的,只有外祖母,以及,一个心思深沉到所有人都看不透的地步的安贤。所以,他的出生注定是一个悲剧。无论是在安晴活着时,还是安晴和她丈夫因为突发意外去世,她身旁的邻居不得已只能把安晴的孩子送到京城,送到太傅府,送到安老夫人和安贤身边。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那个将安以送到太傅府,送到安老夫人身边,以为自己这么做他就能享福,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的邻居,差点没有被安贤整出什么事情来。 (本章完) 第804章 安以到来 安贤不喜欢安晴,更不喜欢安晴的那个孩子。 可他不喜欢,没用。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安贤是一个孝顺的,为了能让母亲缓和失去丈夫之痛,他把太傅府做主的权利交给了安老夫人。可没想到,到最后丧夫之痛缓和了,又冒出了一个丧女之痛,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 边疆的那个和自个姐姐关系不错的邻居,在来京城办公时,把安贤带上了。带上就带上吧,结果还把人家带去了太傅府,说什么这是太傅府大小姐安晴的孩子,是太傅府的表少爷,如今安他父母双亡,孩子无依无靠,煞是可怜,所以便趁着来京城办事的空当把人带回太傅府,让太傅府的人好好照顾他。 那件事,闹得可谓是非常的大。 安贤不喜欢安晴,这是主院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不过安贤这个人擅长笼络府里人的人心,是故底下人虽然清楚这件事,却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口,而是装聋作哑,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单纯无邪的和个什么似的人。 同样的,在被门口守门小厮汇报什么,什么一个自称安晴大小姐邻居的人带着一个小孩来了,立马想到把这件事情告诉安贤,自己的主子。 毕竟,太傅府虽然安老夫人最大,但掌控实权的,还是安贤。因为安贤是太傅,是安家目前的当家人,要是没了安贤,安家,可就倒台了。 “你说一个自称我姐姐在边疆的邻居的人带了一个小孩来了?”安贤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主院喝茶。听到此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是。”小厮是安贤的心腹,对于安贤的心思可谓是在了解不过,是顾听到他说的问题,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并道,“老爷,要把人接进来,这事要汇报给老夫人吗?” 安贤并没有顺要不要把人接进来,只是说了一句 “你觉得不汇报可行么?” 说完这些,安贤冷哼一声,“我那个娘亲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那个人啊,最宠的就是她那个大女儿。对于她来说,只有大女儿是宝贝,只有她是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恰好和他大女儿同时出生的人罢了。我这要是瞒着她,不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她指不定有多记恨我,甚至于觉得这要不是我,她哪里会错过她的宝贝孙儿,然后又在我这说个一大堆,就好像是我害得她这般一样。” “奴才明白。”安贤是太傅,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心思自然也是通透的不行。同样的,他的心思通透,作为他心腹的下人,自然也要心思通透,能够琢磨到他的意思,并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不是,那下人在听完安贤抱怨的话语之后,眸子垂的越发的低,“奴才会按照老爷说的话去做,奴才告退。” 说着,下人退出了屋子。 安贤说的是什么话,那话代表了什么,身为他心腹的下人自然是非常的清楚。不光是非常的清楚,甚至于清楚的不得了,甚至于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够得到安贤的信任,得到安贤的欢心,他都想好了。 于是,他就怀着为安贤分忧解难的心思去了安老夫人住的院子,并把安贤交代他,让他和安老夫人说的话全部和她说了。不出意外的,安老夫人在听到下人嘴里的那句“一个自称大小姐的邻居的人带着一个小孩来了”的话语几乎是欣喜若狂,想也没想的直接出了屋子,来到了大门口。很快的,她就看见了自己思念了许久的人。 不,或许不应该这么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自己想念了这么久的人的孩子,自己的孙儿。 安晴离开的时候,安贤还很小,还不明白别人和自己说的母亲再也不在了是什么概念,甚至于哭都没有哭半分。 这要不是他天真的守在安晴的身边,并问旁边人安晴怎么了,他怕是要真的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印象了。 “这就是我的孙儿?” 安老夫人毕竟是安晴的生母,是从开始到最终对安晴最好,最挂记安晴的人,所以在看到和安晴长得五六分相像的安以时,开心的不得了,大呼心肝宝贝不说,当着外人的面搂住了安以,差点没把安以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来。 当然,事实上他也没有把人家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毕竟还有外人在,她可不想被人家说太傅府的人没规矩,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如何,所以安老夫人发挥了自己的专长,直接就把人带了出去。 无论是安以,还是那个带安以过来的邻居,都被请入了太傅府,请入了老夫人的海棠院,并让下人准备一桌丰富的饭菜,以及一些金银珠宝,她要感谢那个送安以过来的,还要让他们两个人吃好喝好,毕竟边疆距离京城这么远,他们两个远道而来肯定辛苦了,多吃点东西补补,她也能顺便和安以说几句话。 当然,安老夫人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做了,甚至于还让身边的丫鬟去把安贤这个大忙人请过来,说什么他侄儿来了,让他一起去海棠居吃饭,给他接风洗尘。 安贤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笑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开心的笑,而是冰冷的笑。因为,他已经知道安老夫人叫他过去是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但他虽然知道,但却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自己也是安老夫人的孩子,她不会这么无情,不会不经自己同意就执意把安以带进太傅府,并逼着自己照顾他,给他一个名分,帮他解决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安老夫人当着他的面说安以没了母亲多么可怜,日后就待在他们太傅府,待在他的海棠居,并让安以成为太傅府位置最大的表少爷,还让安贤通知安夫人之类的话。 (本章完) 第805章 气笑 安贤简直要被气笑了。 虽然自己是安老夫人生的,自小就对安老夫人的厚颜有所耳闻,她什么脾气,什么性子,为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可以做的多么过分,他也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就不该对安老夫人抱有什么希望。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希望希望,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绝望。 四舍五入一般,还是没有希望的好。 毕竟,没有希望就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再看到如此偏心的场面时心里疼的要命,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了。 可他不能。 因为安老夫人是他的生母。因为越国注重孝道,注重规矩。 普通百姓如此,朝廷里的大臣,更是如此了。 既是朝廷如此,那安贤他这个做太傅的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自己生母脸色看,那就是不孝,传出去,别人可会笑掉大牙的。 “好。”安贤思索了一会,终究是忍痛答应了下来。 只可惜,安老夫人并没有征求他意见,刚才那一问,不过是觉得他有知道的必要,随手一说罢了,根本没有让人家说自己肯不肯,答应不答应,要不要把人家留下来的想法。当然,就算安贤这么说了,安老夫人也不会同意。 毕竟,安以可是晴儿的孩子,她本来就因为晴儿离去时没有看到她最后一面而心情郁闷,这要是他的孩子再走,估计会更加郁闷的。 不光会更加郁闷,甚至于安老太傅还在的时候负责伺候安晴的几个还存在的下人,也会很郁闷的。毕竟安晴的脾气可是真的非常的好,所有人都喜欢她,很少有人不喜欢她那个脾气的。他们喜欢安晴的脾气,那就是连带着喜欢安晴这个人。 同样的,既然喜欢安晴她这个人,对于安以自然是抱有特别大的善意,以及那种想要把人手里,却怕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那种感觉。 于是,一些原本伺候着安晴,后来跟着安老夫人的人把安以这个表少爷带去休息了。要只是如此,那倒也没什么,毕竟安以是安家的表少爷,安晴已故,安以认祖归宗,安老夫人把人带在身边,这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愿意,他们也没办法说什么不是? 但安以虽然在太傅府住下了,但除了海棠居的人,其他人都对他不冷不热。而这对他不冷不热,自然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自从安晴离开安家,安老太傅就给安家的所有人来了一次大洗牌,安家那些曾经安晴受过恩惠的,安老太傅知道的,叫的上名字,知道是什么恩惠的,大多都被他已各种各样的理由打发走了,还有一些年纪大,为太傅府做了不少好事,实在打发不走,就夺走他们手上的实权,让人家安心养老,要不就是等安老夫人提出自己想要原先伺候安晴的那些人,想让他们待在自己的屋子,让他们和自己聊聊天,想也没想就直接把人家扔进去 会这么快把人扔进去,那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在里头。而他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那些人因为伺候了不该伺候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而被送走的。有了一个被送走的,那就可以用哪个被送走的人当成杀鸡儆猴的,也可以让他们知道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什么说了会有什么下场,什么说了,他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只有他们知道了这些,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说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什么会做出什么事。 事实证明,安老太傅的办法还是有用的。在他的高压下,那些个没有被赶出去的都战战兢兢的,什么话都不敢在安老夫人的面说,唯恐自己说的话被安老太傅的人听见,然后被传给安老太傅,然后自己就不能继续待在太傅府做事,而是被人家赶出去,让自己自生自灭,或者被人家直接用挑拨离间的名头处理了。 无论哪种,都不是他们想要的结局,安老太傅时期如此,安贤时期,更是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安贤这个人心思深沉,手段又多,安老夫人到现在都没有看出来安贤并不喜欢安晴,也不喜欢安以,更不喜欢和他接触的所有人,且他恨不得直接把安晴那边的人清理了,眼不见为净。只可惜他不能。正确的说,是安老夫人还在,那些人还生活在安老夫人的庇佑之下,他不等轻易处理了。毕竟安老夫人什么事都不喜欢,最喜欢的,莫过于听人家讲安晴的旧事。 而安晴呢,在府里的人缘虽然不错,可她毕竟有自己单独的院子,并不像安老太傅一样是安家的主人,可以随时随地去其他院子,甚至于在院子里安排自己的人下上去,更不可能由别人派院子里的人照顾她,无论她多得宠,都是如此。 既然不可能把人家安排到其他院子,又或者让其他院子的人照顾安晴,那知道安晴最多事情的,莫过于安晴院子里的人了。安晴院子里的人被安老太傅清理了一批,剩下的寥寥无几。不得已,安老夫人只得把剩余的人家全部要过来。 因为距离安晴离开已经很久了,安老太傅又有意把人调走,安晴以前住的霜晴院只剩下几个身上或多或少有些毛病的婆子。 比如说腿脚有毛病,没办法走的,又或者是眼睛有毛病,看人看不准,还容易看花眼,把人名字叫错的,这些都有。因着他们那些人如此,活,没办法做。 无论粗活细活,大活小活,都是如此。 毕竟是自己叫过来的,安老夫人自然不可能把他们赶走,同样的,也不可能给他们安排什么活,只得让那些身上毛病比较多的,比较重的在自己身旁伺候,而那些比较轻的,则做一些端茶倒水的细活。 直到五年过去,安晴因为积劳成疾离开,安以被安家附近的邻居带出边疆,带到了京城。 (本章完) 第806章 兴趣 因着安以到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海棠居开始热闹了起来,那些原本以为自己年老体弱,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在海棠居养老或者做些细活儿的人有了希望,他们开始争着带安以,意图弥补安以的心灵创伤,也意图,弥补当初自己当时没有劝安晴留在太傅都,间接导致安晴的离开的遗憾,以及愧疚,所以,他们对安以格外的好。 不过他们虽然对安以格外的好,却也是知道不能对人家太好,否则人家就会养成全天底下就我最大,其他什么人都在我之下的性子。 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们在对待安以时总是以安以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为先,对他多有管教,约束。 可他们如此,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安老夫人因为安晴的离世悲痛欲绝,安以的出现抚平了他心灵上的创伤,所以她对安以很疼爱。不,或者用溺爱来说更加的合适。可不是用溺爱来说更加的合适吗,要什么给什么,无论是天上的太阳还是地上的宝石,只要安以看中了,安老夫人都会不顾一切的给他弄来,实在弄不来,便会让人把安贤叫过来,放着他的面哭诉自己带安贤他们两个多么不容易,如今安晴离去,只剩下他的侄儿孤身一人待在这个世界上,如今她的孩子想要什么东西,他这个做叔叔的都不肯给他,做的可谓是多么过分,多么让人心寒。 每次,都拿诸如此类的话压他,压的他不胜其烦,干脆直接把安以的所有事情大包大揽,甚至于在安老夫人一句话都没说时就全部解决了,根本不用安老夫人多说,也不用安老夫人操心,做的比谁都快,比谁都勤,比谁都好,安老夫人可谓是非常的满意,甚至于因为他那个满意,对安贤这个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是上天觉得安晴一个人太孤单,所以上天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太孤单,所以才给他的一个附属品也有了几分好脸色。然而,这有了几分好脸色并不代表她会把安贤和安晴放在同一个位置,觉得自己亏待了安贤,觉得自己一直让安贤帮着安以,而不让安以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过分了,依旧是一意孤行,直到把安贤这太傅打击的心凉的不行,也没有作罢,而是继续逼着安贤,大有逼到直到安贤身上没有利用价值不罢休的架势。 也是因为这个,安贤越发不喜欢安以。 只不过安贤毕竟是太傅,心思深沉的要命,他就是在不喜欢安以,也不会明面上表达出来。相反的,为了不让安老夫人借题发挥,或者闲的没事又来找他提要求,让安以如何如何的,还直接把安以所有事情都做了,直到他无事可做,自己才罢休。 不过安贤会这么做,自然不是因为他闲的慌,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缘故,所以想都没想就直接替安以解决问题。 他想要的,是捧杀,是彻彻底底毁掉安以,让安以成为一个只会依靠别人的废物,让安以,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失败者。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安以成年之后,因为安老夫人的溺爱,以及安贤的捧杀,安以,彻彻底底长废了。 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学了一点本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这正好和安以原先的打算不谋而合。 至于他为什么会去凌琛老师那儿,并和江焕这个外来者一样成为凌琛老师的门生,自然是因为安老夫人逼得太过,说什么安以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越国的像他这般年纪的,已经参加科举,身上有职位在身,让他想办法帮他弄一个。 安贤自然不愿意。 毕竟他是太傅,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怎么可能说把人家安排到自己身边就安排到自己身边,说把人家安排到朝廷就安排到朝廷。 这要是安以有经验,有本事,那安贤把他安排到朝廷也就算了。可他没有本事,什么本事也没,甚至于除了靠别人帮忙,什么都不会,这要是安贤把他带到朝廷,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己,相反的,自己还要替他解决一大堆的麻烦,这可多不划算。 但安老夫人既然说了这个,那安贤就必须想办法把安以弄出去,最起码,不要让他天天待在太傅府,天天让他收拾残局,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荡,让他觉得碍眼烦闷,却不能拿他怎么样,而心中憋屈,烦闷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恰好路过了尚书府,并看到了招门生启示,眼睛转了转,就把安以弄进去了。 可谁知道,安以没有在那儿待几天就回来了。而他没有在那待今天就回来,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江焕出现的时候。 那个时候祁国被灭,江焕以为整个祁国皇室只剩下他和千影两个人,所以心中悲痛不已,可又因为他们两个人迫切需要一个容身之所,所以在误打误撞之下看到尚书府的招募门生的告示,出于本能,也出于自己想要一个休息的地,就参加了那场考试,因着江焕曾经做过摄政王,并帮凌琛处理过一大堆的事情,做的可谓是做的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简直就是他哥哥秦灼的翻版。只不过,江焕比秦灼会的更多,学到的东西更多,就是秦灼也要考虑很久才能够明白的东西,江焕几分钟就能够学会。这么一说,他究竟有多么聪明,多么有能耐,那可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了。 不出意外的,安以败给了江焕,甚至于还在放弃自己那个门生的位置,直接跑过家来时,把在江焕那儿受到的委屈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指着他这个太傅叔叔为他做主。 可结果呢,结果又如何了。安以那位太傅叔叔,真的给他做主了么?没有,而是劝告他在外头安分守己,甚至于对江焕这个聪明能干的人起了很大的兴趣。 (本章完) 第807章 旧事 甚至于亲自去尚书府拜访江焕,这可是安以这个侄儿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也没有受过的待遇啊。 因为如此,安以可谓是更加的恨江焕,甚至于想也没想就直接把江焕归成了会抢自己位置,应该早点除掉人家,否则后患无穷的人。 当然,这只是安以单方面觉得,江焕,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安以这个人很烦,很吵,很自以为是,不是一个容易接触的人罢了。 这也难怪,毕竟那个时候祁国刚破不久,江焕要担忧皇宫那边的情况,还要为将来复国做考虑,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就差没有随手去找一块豆腐,然后自己撞上去,最后直接亡在一块豆腐上了。 因为江焕这么觉得,所以他也没有多么在意安以,这要是安以不主动招惹他,江焕那是不介意让安以多活一段时间的,毕竟没人天生就是坏脾气,他的坏脾气可能是后天养成的,也可能是别人故意让他变成坏脾气的。 无论哪种可能,江焕都不会在意,毕竟他刚来越国,又还没有在越国站稳脚跟,甚至于越国朝廷里的人都不认识几个。 无论从哪种程度来说,得罪别人都是明智的举动,所以他特别痛快的答应了安贤的道歉。不过,也只限制于答应了安贤的道歉,并说自己不会介意这些事而已。 至于其他的,那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无论是安贤看重他的才华,想举荐他去朝廷,还是其他说想给人家道歉,让人家到自己家来吃顿饭的要求,他都没有答应。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人不熟。 就算是江焕真的去了他家,也会很拘谨,什么东西都没办法吃,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做,会比他现在在尚书府待的更加的麻烦,所以江焕出于这种考虑,拒绝了他。可没有想到就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拒绝,居然给自己惹来了麻烦,甚至于差点没了命。 只不过是差一点没了命,并不是真的没了命,但是,这却让江焕记恨上他了。也就是因为这个记恨,才会导致安贤后头的惨剧发生。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主要的,莫过于安贤做了错事,对越国,对凌琛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凌琛为了越国,不得已求助江焕,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在江焕的帮忙,以及安家姨娘的帮忙下,安贤成功的倒台了,安家,也倒台了。安以,安老夫人的孙子,安老夫人唯一一个目前认可的孩子,也出了事。 他在和江焕一起处吴国的时候被追杀,江焕还好,靠着自己贴身侍卫的帮助脱离了追杀。至于安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安以自私自利灌了,对待身边人都颐指气使,以为自己最了不起,全天下都得听自己的,可是成功的惹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富顺的不满。 富顺不比于安以身边那些个原本伺候安晴的,对安以颇为忍耐,甚至于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捧到。 同样的,安老夫人也没有了依靠,但他虽然没有了依靠,可是却还有她那个一品夫人的身份,以及一个不听自己话的“郡主”,以及一个明明是为了气安夫人这个郡主才说出的言不由衷的话的公主。 安老夫人做太傅夫人这么多年,什么本事都没有,可这看人的本事,却是有一套的。既然是看人的本事有一套,那就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凌曦这个公主说的是气话。 但她虽然知道这是气话,是凌曦为了让安夫人随口说的,却还是把人带走了。因为安老夫人虽然是一品夫人,但在朝廷的位置,却是比不上江焕那些个有职位的,则不可能像其他时期的一品夫人一样,闲的没事去找皇后聊聊天,说说话,唠嗑唠嗑。 因为,凌琛并没有娶皇后。没有娶皇后,她自然不可能去后宫找皇后说话,并参加皇后举办的宴会什么的。 唯一一个有可能去参加的,便是太后的宴会。只是,那是曾经。 如今太后因为动不动找江焕的麻烦,凌琛为了保护江焕,不得已把自己小时候看到的事情说出,然后把太后软禁慈宁宫,任何人都不允许去探望。而这个任何人,自然包括了安老夫人这个一品夫人。毕竟,凌琛给太后安的罪名可谓是非常的大,大到她没办法说什么,也没办法让其他人求情。 既然什么都没有办法,那自然不可能找太皇太后求情,让他免除抄家,免除安贤的一条命。不过虽然没有免除安贤的命,安老夫人却是没有亲眼看到安贤处斩的,因为没有看见,所以他并不知道安贤究竟如何了,也不可能会有多大的同情。 毕竟没有看见,不知道多惨,同情产生不了也是非常的正常。毕竟人家没有看见,难不成逼着人家对对方感同身受,或者对他产生一种名为可怜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要不是自己,人家就不会如此的地步。 这些,都是不可能产生的。 而上头那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么,就是安老夫人偏心安晴,安晴没了,开始偏心安以,完全不在意他,就是看到了,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大概就是别人所猜测的安老夫人的想法了。 只不过究竟是还是不是,还是需要去验证的,毕竟他们不是安老夫人本人,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也不可能知道安老夫人的心思。同样的,他们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甚至于猜到别人的心思,这要是猜错了,或者是和别人的意思不相符,甚至于还把事实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这可就真正的尴尬了。 因为这不说出来还好,毕竟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不可能知道你的心事,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同样的,很多麻烦也不会产生。 可你要是说出来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本章完) 第808章 心事 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这要是说出来了,人家么,那就会明白你的心思。而这明白了心事,还知道这个心事和自己有关,知道了别人是这么想自己的,那心情就会不好。而主子心情不好么,麻烦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毕竟这主子心情不好,总不可能拿同样身为主子的人发火不是。而这既然不能够拿着同样身为主子的下人发火,那能拿的,不就只有他们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卖到太傅做活儿的下人么。而且,他们这些下人要是签了活契也就算了,可他们签的偏偏是个死契。 活契如人,死契,那可就不如人了,毕竟签订死契的,大多数都是急需用银子的,或者是家穷,死契给的银子比活契高,活契的银子比死契低。而这若是银子一低,那就没有办法养活全家人了。为了全家人考虑,父母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准备签契的人,而他们看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家里的老大,要承担家里的重任,再加之父母看他们的眼神这么的凄惨,不得已,他们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放着只有几年时间,只要做完就可以出府做自己想做的其他事情不签,转而签了一个死契。 死契别人花的银子多,那些被签的人大多都是只能在府里做一辈子。而他们这一辈子做完,他们的后代,也得在那儿做,子子孙孙,经久不息。 除非主家碰到了什么事,又或者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他们再也没有银子了,才会把人家放走,但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能做到高位的主家大多都是有能耐,有本事的。既然是有能力有本事的,那出意外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小,也非常的少。毕竟,聪明的主家是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 因为,他一旦出事,连带着他的整个家族都会出事,而他的家族出事,那无论是旁系还是直系,都不可能幸免,所以他们平日里都是非小心翼翼,唯恐别人抓住自己的小辫子,然后让自己的小辫子变得特别大,大到所有人都受不了,皇帝就是想帮他,也帮不了的地步。这个样子,他们才算失去了死契束缚,真正的得到自由。 要是没有这般,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只能在心里头祈祷这个主子是一个好相处的,不会轻易冲着下人发火,不会不把下人当人看的。毕竟只有这个样子的人才会把下人的心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甚至于想着应该怎么做人家才会有更好的生活之类的。 可海棠居那位明显不是这种人。 安老夫人这样性子的,只注重自己的女儿,注重自己女儿的孩子,却连安贤,这个和安晴一样都是自己亲生的人看都不看,甚至于直接无视她们,这可真的是,特别的伤人心了。 是故在安家倒台之后,那些在海棠居伺候的人大多都借着这个机会自谋生路去了,至于其他人么,散去的散去,实在舍不得自己主子的,就央求自己主子带着自己一起走。当然,因为安贤谋反的原因,府里还活着的主子很少,也就只有安老夫人,安夫人,凌曦这个名义上的晨曦公主。以及,那个帮助江焕他们两个人彻底打倒安贤,打倒安家的三姨娘,至于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位姨娘的父亲是因为安贤才会离开的,而他的母亲,则因为想告诉那位姨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遭遇火灾,整个家毁了,而她,也就这么丧生的。 所以,她不可能收留安家的人,无论那个人是个下人,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她都不可能去收留。毕竟,她可是恨透了安家,恨透了安家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这要是还收留他们的人,那可就会让别人寒心,会让他的父母,寒心的。退一步来说,就是那姨娘真的不怕这个,那也不可能收,毕竟他的家都已经被安贤毁了,他的父母也都不在人世了,整个府里,就只剩下她一个,而这以前的那些对自己好的,可全部都不在了。无论是带过她的奶娘,又或者是她还在闺阁中的丫鬟小厮婆子,全都不在了。而这些,都是安贤害的。都是安贤放着其他人不看重,偏偏看重了她,所以她嫁进安府之后一直都吃斋念佛,不与其他人争,也不与其他人斗,一天到晚窝在他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中,哪里也不出去。可就是一个哪里都不出去,整个一佛到了一种程度,一种地步的家伙,居然得到了安贤的喜爱,甚至于明明知道她不要这个,却还是一意孤行,将同样被安贤他伤透了心的安夫人手上的权利给了那位姨娘,好像是要用这个弥补她什么。只可惜安贤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位姨娘其实是一个不好惹的,又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安贤做的那些事,对他更是厌恶,甚至于在江焕开启了诱饵模式时,很快就举手投降,答应了江焕说的那个在太傅府做线人,帮着江焕拿到安贤意图谋反的证据,然后把他一网打尽,让他伏法。这是江焕所希望的,同样的,也是那位父母都被安贤害的姨娘所希望看到的。 而后来,安贤斩首的时候江焕特意让千影通知了下那位姨娘,那姨娘,可以说是亲眼目睹安贤的离去。 相比于她,安夫人就没有这么悲惨的遭遇了。安夫人的父亲是国公,和安贤这个太傅可谓是同僚,而他最看不惯的,莫不过安晴这位太傅曲意逢迎,献媚讨好的模样。他看不惯,自然也要求自己的家里人都看不惯。可未曾想到,他们两个人看不惯的人,偏偏有人看惯了他,而那个看惯了他,甚至于喜欢上了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安夫人,自己的那个小祖宗。安老国公劝了安夫人,让安夫人不要一意孤行,可安夫人不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09章 运气 安老国公见安夫人不听自己的,甚至于天真的觉得安贤有多好,可谓是气急败坏,当场就宣布和安夫人断绝关系,直接就把人赶出去,甚至于一件衣服都没有给他留,直接就把人家赶走了。 因着安老国公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国公府赶走安夫人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要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倒也没什么,可最重要的是,国公府的下人还按照安老国公的话把安夫人的事情说出,让安夫人脸面无光,康贝到了太傅府。那个时候安老太傅已经离世,安贤这个嫡子,不出意外的继承了安老太傅的太傅的位置,成为了安家的新任太傅,因着安国公府闹得事情太大,京城上上下下的人都有耳闻,而在海棠居待着的安老夫人,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而这个有所耳闻不是别的,而是关于“安夫人爱安贤这个太傅爱的情深意切,为他抛下身边所有人,不顾一切来到当时还没有在朝廷上站稳脚跟的安太傅身边,甚至于被父亲赶出来。”的流言。为了平息这个流言,也为了让他们安家在京城,在朝廷有了一个好印象,他怂恿安夫人去求凌琛这个主上赐婚。 凌曦肯了,因为安夫人和他有交情,且他为了安夫人能够在安府站稳脚跟,特意赐给就他郡主头衔,还给了他平宁两个字做封号,并给了他不少黄金白银,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并成为安府的夫人。 而事实上,她也成为了安府的夫人,只不过安贤当初追求安夫人,本身就是怀有其他的心思在里头的,所以安贤并不喜欢安夫人,而且因为安国公闹出来的那事,让他从心底里感觉他们安国公府看不起人,觉得安国公府是故意给他们太傅府难堪,在加上安夫人为了他和家里人闹,逼得一直把安老夫人视为掌上明珠的安老国公不满,甚至于直接把她赶走,把她扫地出门,这四舍五入,那就是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而且,安夫人出生富贵,安国公,国公夫人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不说,还要什么给什么,简直就是安晴的翻版。 而安贤呢,又恰好和安晴不对付,和安晴呃翻版,自然不可能对付的起来,而且安夫人身上有一股傲气,她的那股傲气,注定了她不会主动讨好别人,为了在太傅府站稳脚跟,什么东西都不要。也正是因为如此,安贤离她离的越远,把她手里的夫人应该有的夺走了不说,还和他走的越来越远,甚至于要不是那些个受过安夫人恩惠的人为了安夫人能够在安家站稳脚跟,特意在安贤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安贤根本不会想起他,根本不会记得府里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安夫人只是一个存在感特别弱,甚至于连个下人都比不上的人罢了。 要不是因为安贤想起来有安夫人这么一号人物,就不会在醉酒的情况去安夫人那儿,这同样的,安荇也不会出生。 而安夫人,就会一直待在佛堂念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会为了安荇能够平安长大,不天天待在佛堂,而是趁着天气好,带着安荇这个人出来散心,也不会再安老夫人时不时开始讽刺模式的情况下,平平安安活到现在,而她要是硬气一点,就能够直接离开安家,自己一个人去外头生活了。可是她不能,正确的说是她放心不下安荇,放心不下当时还有几岁的孩子。 因为太傅府不像国公府,安贤,也不向她的国公父亲,身边只有他母亲一个,然后一个妾室都没有。正确的说,安贤的妾室非常的多,多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而且,那些个人还都是有妾室的身份的。这没有妾室身份,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鬟,也有不少,只不过安夫人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想去管,也因为自己没有这么多功夫,懒得管罢了。但安夫人不管那些个妾室,对妾室是处于放养态度的,并不代表他不管安荇,不想让安荇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想让他跟自己一样,颠沛流离,无处可归。 这就是安夫人忍到现在的原因。 不过现在,她就没有必要忍了,毕竟自己拿帮着江焕得到太傅之位的这个理由和江焕做交易,让江焕放过安荇,别让安荇去边疆那种苦寒之地,江焕答应了,他也做到了。正确的来说,是安荇在押送途中“突发疾病而亡”,因为他们要上路,所以没办法带安荇一起,所以林枫这个副首领便把安荇带了出去,并将安荇安排在一个四周寂静,什么人都没有的一个巷子,还好心的给了他银子,还有一些吃的。 至于衣服,那可就没有准备了。毕竟安荇是犯人,是安家安贤谋反事件所获罪的安家男子之一,按照朝廷的规矩,必须把人家押送到边疆。而边疆是哪儿,是一个非常苦寒的地方,四周荒凉,外头全是沙漠,物品稀缺,那些个在边疆待了多年的士兵,有些甚至都没办法适应哪里的情况,适应那边的东西。 而他们那些个来边疆做苦力的,自然不可能适应。毕竟,那些个士兵可是保卫了边疆安全,一旦边疆有事,必须第一个冲,要不然就会被当做逃跑者处理。而且边疆的士兵最需要的就是体力,可不是需要体力么,他们每天都要训练,都要重复一个事情,整个人和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有些时候甚至于忙的头不点地,这都是经常有的事情。 既然他们这么累,这么辛苦,那胃口自然也大,毕竟他们需要补充食物,而且食物是他们每天的必需品,一顿不吃就饿的头晕眼花手脚无力,肯定是要吃的。 不光要吃,还要吃点好的。 可这只是对于那些个士兵而言,安荇这个样子的,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第810章 过去 庄青如此说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儿?”江焕环顾四周,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江焕,你要知道我手上的人并没有很多。还有啊,我父亲的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家伙,要是发现我私自派人去朝廷大臣的家里,还帮着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会打死我的。我要是被他打死了,那可就没人帮你忙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严重啊?” 江焕本来想说自己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他在真的要说话的时候,犹豫了这么一下下。 江焕会犹豫,这自然不是因为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所以停止了戏弄庄青的心思。 他那个人,在宫里压抑的太久了。而就是因为在宫里压抑的太久,加之身旁的人又都是一模一样,一尘不变的人。 而那些人呢,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把主子得罪了个透彻,从而让自己生活变得悲惨。 又或者因为某些事得到主子怨恨,从而魂消深宫,连挨到二十五出宫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就恐怖,想想就害怕好么。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养成了如此性子。 温润如玉,待人有礼,处事谨慎,无论从哪个角度,无论怎么看,都能得到别人喜欢。 当然,这是对于不是江焕政治上的敌人的人来说。 坦白而言,江焕对待自己人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谁,无论那人的关系和他好不好。只要他是和江焕一个党派的,他都会和他们聊天,会和他们说话,还会明里暗里接济他们。 当然,这是对于家里特别穷,甚至于穷到家人都养不起的人来说。 家里特别富裕的,就比如庄家,那种家里特别有钱的,就不需要江焕偶尔,或者是经常的接济他们。 因为他们有本事有能耐,可以自己做事,自己赚钱来用。这样子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们救济。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喜欢有事需要庄家人帮忙,或者庄家人需要自己帮忙,再或者闲来无事时去庄家走动。 再加上庄青和江焕年纪相当,两个人聊的到一会来。再加上庄青性格很好,江焕和他待久了,性格也变得相当的不错。 这最起码,他不用天天待在皇宫,天天待在他那个一亩三分地的梧桐居,过着只有凌琛一个好友,只有木翎几个侍卫,只有清风明月两个丫鬟。 想说话有没办法说,心事一说出来,立刻就会被自己家那些个侍卫胡乱猜测。 比如说自己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事,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然后就会想尽办法安慰他。 是的,哪怕他们不知道江焕为什么难过,为什么生气,都会想办法去哄着他。 而他们这样,江焕就麻烦了。 毕竟千影几个是他的侍卫,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做事都是经过了江焕的许可。 江焕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他不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不要做什么。 这么说吧,江焕的意志就代表了一切。 而江焕又如何? 江焕知道千影这几个安慰他是为了他好,也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好意,自己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认真的听,认真的摆出一张笑脸,并耐心细致的安慰他们,告诉他们,说自己没事情的。 可这真的是没事情吗?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有事情,而且事情很大,特别大,大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他们。 想都没办法想,做都没办法做。再加上千影他们几个人一参合,那可就麻烦的不得了。 不光麻烦,还累。 可不是么,又要在人家面前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日子过得很好,非常好,无忧无虑的和个什么似的。 若只是无忧无虑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真的无忧无虑么?显然不是啊! 江焕有着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每次处理事情都头昏脑涨的。 这事情一多,公务一忙,处理起来头昏脑涨的,脾气自然不可能有多好。 可尽管如此,江焕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柔贤惠,做什么事情都仅仅有条,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发火。 无论怎么做,他都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那个带着假面的木偶。无论别人怎么做,都不会苦着脸。 无论别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把他弄得生气的不得了,只能让他保持着这幅模样,从而让他们走的越来越远。 让江焕的心思越来越难懂,难猜。 让他们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得知江焕的心思。 让他们这对主仆,越走越远。 不光江焕的心思千影他们几个人难猜,并不代表庄青,以及庄青家里人难猜。 庄周在越国待了这么久,在这个尚书令的位置上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倒台,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在的。 这有自己的本事在,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江焕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倍的人在想什么。 而他看得出,他的夫人,同样是老谋深算到一种程度的家伙,自然也是看得出的。 庄周庄夫人两个人老谋深算,能够看出江焕的心事,并适当的给出建议,并用自己所提的建议去帮助他,让江焕能够走出迷雾,走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庄夫人和庄周能够看出江焕心思很正常,而庄青呢,庄青又是怎么知道江焕的心思了? 这点,就要归功于他的年纪了。 庄青和江焕年纪差不多,比起别人,他们两个也相对有共同话题的。在加上江焕本就喜欢时不时和庄青互怼,从而在二人培养了特别浓厚的感情。 这感情一浓厚么,久而久之,江焕就会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庄青了。而庄青呢,就是因为江焕的那一句话,慢慢的和他有了接触。 慢慢的,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庄青见苏祁白发呆,轻轻的笑了笑。 // 。 第811章 损失 可不是很安静了么,因为江焕这个人实在是太有能力,太有本事了,所有人都不敢来找他,连带着不敢来找但凡出了事,就让疾风把江焕叫过来的凌琛的麻烦,这样子,他们就有了很大的清闲的时间,可以安安静静做自己的是。这同样的,他也不怕被别人打扰,也没有人敢没事找事,动不动进宫气他,并拿他怎么样了。 就这么来说,凌琛还真的要感谢江焕。要不是江焕,他怕是到现在都摆脱不了傀儡国主的名头,还得被安贤这几个朝廷上有权有势的人牵制掣肘,还得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君王,还不知道这有名无实的君主究竟要做几年,过了几年才能结束这种有名无实的生活,才能真正的掌控被安贤他们几个朝廷上的大臣掌控的东西,才能在朝廷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呢。江焕若是不来的话,应该要十来年吧,等这十来年过去,安贤那几个就应该退位了,到时候,他们就不用继续待在朝廷里气着他了。 而自己呢,也能真正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以及曾经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 而江焕的到来,让凌琛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提前了。 江焕出生祁国,是祁国的二皇子,虽说他这个皇子并不得宠,但他胜就胜在有这么一个对他好的太子兄长,也就是秦灼,而也正是因为秦灼对他很好,让当时还是皇子的江焕起了报答之心,时不时给秦灼出主意,而且出的还不是一般的主意,而是那种非常好的主意,并用那个非常好的主意帮秦灼解决了不少的麻烦,也让他在皇帝面前赚足了脸面,让皇帝已有这么一个太子儿子为荣。 可皇帝不知道的是,这些东西都是江焕,是他那个因为他的出生而害得自己的皇后发妻离开人世的二皇子想的。 是故虽然后头秦灼在得到了江焕不少帮助,朝廷里的地位也越来越稳固的时候和老皇帝说了这些都是江焕的功劳,老皇帝都对他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甚至于直接让人家把江焕叫过来,并让江焕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一篇关于治理水患的文章出来。 江焕写的非常好,好的让皇帝震惊,甚至于直接让人把太子太师叫过来,并问太子太师江焕写的如何,文章中有没有什么毛病,比如哪里不通顺没有,得到的都是“没有,二殿下的文章很通顺,意见也提的很好,很难相信二殿下年纪这么小,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之类的话。 也就是因为这个,皇帝决定让江焕去国子监学习,这样子日后他离开,江焕也能够很好的辅佐太子,并把他们大祁发扬光大。 而江焕,确实做到了帮助秦灼,辅佐秦灼这一点,不过也只限制于这一点,毕竟,老皇帝离世的匆忙,一堆问题在他离世之后都出来了,比如说将湘妃送进宫给老皇帝的丞相,又比如说其他的乱子,都有一大堆,这要不是有江焕帮忙,根本不可能恢复的这么快。只可惜恢复的那么快,并不代表全部恢复了下来。在他们快要全部恢复的时候,突然收到陈吴二国的攻打,因为他们把时间全部花在和丞相的内斗上,手头又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忙,所以导致人手严重不足,陈吴两国从边疆入手,直接往京城而来,最后他们疲于应付手头的事,被陈吴两个国攻打的措手不及,弄得他们兄弟两个分隔两地的下场。不过虽然被弄得措手不及,但江焕毕竟是摄政王,身为摄政王,很多该学的,不该学的东西全部学了,一般人要求对方要有的能力,他都有,没有的能力,他自然也有。 所以在江焕来到越国,并因为同情凌琛,决定入朝,决定成为凌琛的心腹,帮助他铲除异己时,可谓是轻轻松松,一下子就帮凌琛解决了不少麻烦,甚至于凌琛从前觉得棘手的人,棘手的事都被他解决的又快又好,简直就是人才。当然,这个人才并不是凌琛的意思,而是朝廷里的那些人因为江焕这个人着实是太难对付,所以才给了他一个“人才”的美称,同样的,他这个人才可是带有讽刺的味道,并不是真正的再说人家是人才。因为那些人都居心不良,看不起凌琛这个少年主上,所以才故意称呼人家,称呼这个和凌琛一路人的家伙。可不是和凌琛一路人么,两个人年纪都很小,一个为了另外一个能够经常待在他身边,不知道是经常待在他身边解闷还是啥子,总之不顾朝廷上的规矩,不顾越国的规矩,把江焕弄到宫里,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安排宫外的府。 安排到宫里就安排在宫里吧,真不知道凌琛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居然堂而皇之的去和他们这些朝廷里的大臣说江焕年纪小,一个人出宫建府不安全,而且他年纪这么小,能不能管理好府里的事情很难说,还说什么要是有奴大欺主的事情发生,那朝廷的威严何在,那越国的威严何在,总之拿了一大堆的理由做借口,硬生生的把江焕留在了宫里,留在了风景优美环境又不错的梧桐居,还在他原本的下人的平台为基础,多给他拔了两个下人过去,这可是所有人都没有的待遇,这可是他们这些在朝廷做了一辈子的大臣都没有的待遇!如此一想,还不是对江焕这个人羡慕嫉妒恨,甚至于一门心思想要整他么。先不说江焕这个人出生如何,就是他来路不明,刚刚来朝廷就能够做很多来了朝廷几年,十几年的人都做不了的事情,这不是给人家找毛病么,这不是把自己的软肋硬生生摆在别人面前,让别人挑刺么。 就是因为这个,那些人才非常讨厌江焕,不过讨厌江焕又如何,难不成他讨厌一下江焕江焕会有损失?很明显,没有。 第812章 破灭 因为江焕这个人有本事,有能力,所以他并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也不在乎别人的恶言,毕竟别人说几句恶言自己又不会怎么的。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说什么,自己也管不住,也没办法堵住人家的嘴,让人家不要继续说。 既然如此那管这么多做什么,还不如继续做自己的事情。毕竟,自己的手头的事情做完一半就会少一半的事情,全部做完那就会很轻松。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在意这么多。 有那个心思在意别人的事情,不如把心思花在自己的事情上,这个样子不是更好么?江焕的心态很好,正确的说,是他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心态,所以处理的事情又快又好,这要是他没有这个心态,或者和其他人一样那般,那可就真正的完了。 那他,就会和被自己弄倒的安贤一样,成为一个心态不好,做事能力还不好,嫉妒别人但是挺好的人了。 江焕虽然不是前任太傅安贤府里的人,不知道安贤的脾气,也不知道安贤对其他人的态度,但打心眼认为从安贤对待自己,对待朝廷里的人的态度来看,应该和自己想的差不多。 也就是说,他和凌曦,自己亲眼见到过的这位脾气暴躁的和什么似的公主一样,都很惹人讨厌,很惹人烦。 只不过唯一一个不同的是,凌曦那是明着让人讨厌,让人烦,让人恨不得躲他躲得远远的。而安贤,无论明着还是暗着,那都是很讨人烦,很讨人厌的哪一种。 可在讨人厌,那也不能说出来, 可不是不能说出来么,如今距离安贤被斩首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再提安贤曾经的事,没意思,同样的,那也是对安贤的不尊重。江焕虽然不喜欢安贤,但他却是一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的主儿。所以,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不会拿安贤出来做比方,把安贤做过的事情重新提一遍,让自己不痛快,让别人也不痛快的。 而安贤如此,凌曦,又是如此了。 凌曦比凌琛年纪小,又是皇宫里唯一一位公主,受宠这也是难免的。因为受宠而导致脾气变得不太好,他们也是理解的,可他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凌曦这个公主可以仗着自己的身份,仗着自己的地位来梧桐居找她们梧桐居的人的茬,甚至于三番两次纠缠残阳,还对他恶言相架。这样子的人,江焕要是能够喜欢,那可还真的是不得了了。只不过江焕这个人是一个有心机的,他就是在不喜欢凌曦,也不会把不喜欢表演在自己的脸上,毕竟凌曦可是公主,身份尊贵,而凌琛呢,虽然不喜欢凌曦但也绝对不会想看到外人提到凌曦时脸色就变得特别僵硬,整个人处于一种特别尴尬的状态之中,甚至于直接做出对于皇室之人来说特别无礼的举动。 “公主怎么了?”江焕收起了心里的不满,转而变成了他平常和凌琛说话时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凌琛是江焕的知己,是最了解江焕的人,自然是明白江焕刚才那一闪而逝的表情是为哪般,也知道他为什么会会露出这么一副表情。只是凌琛是属于知道江焕这个性子的,也没有多大的在意。毕竟不光是江焕,就连自己,都对凌曦反感的很。可不是对凌曦反感的很么,骄傲自大,自以为是,他就不明白了,这小时候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公主,怎么会变成这般,难不成,真的是自己太过了么,真的,不应该对凌曦这么宠着,要不是自己对凌曦这么宠着,她或者就不会变成如此,而是成为一个温柔听话懂事的,也不会闹出这种事。 只可惜,这个世道上并没有如果,凌曦被养成这样,这是他们皇室的责任,也是凌琛这个做王兄的责任,是他管教无方。这要是他管教好一点,也不会出这个事,也不会让她难以收场,只得放下面子求助自己。 “主上,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突然冒出这幅表情?”江焕道,“莫不是晨曦公主出了什么事?” “唉。”凌琛没有瞒着江焕,而是把凌曦的事情说了。原来啊,自从凌曦和安老夫人几个被放回去之后,那儿就爆发了规模特别大的吵架事件,而这吵架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安老夫人,安夫人,以及凌曦。 凌曦不喜欢安夫人那副做派,觉得安夫人不识时务,觉得安夫人这么做是愚蠢的行为,所以决定帮安老夫人对付安夫人,给安夫人一个难堪。 可后来呢,后来如何了,后来啊,安夫人确实被安老夫人他们两个人气到了,甚至于打消了想养安老夫人的心思,直接甩袖走人。然后,凌曦也想跟安老夫人一起走人,奈何安老夫人不知道怎么了,死活不肯让她走,甚至于为了气安夫人,直接把凌曦这个公主带到了自己的老屋,也就是一个和奢华的太傅府有着天差地别的屋子,并让凌曦这个金枝玉叶做粗活累活,做一些她以前根本没有碰过的,不下三天,她就累出毛病来了。可不是么,头疼脑热心疼,各种各样的毛病就如同雨后的春笋,都出来了。 可出来了又如何,没有出来,那又如何,安老夫人难道会因为凌曦生病就不让她做事吗,很明显,并不会。此刻的安老夫人,还以为自己是朝廷的一品夫人,还因为自己是太傅府的老夫人,觉得自己非常的尊贵,觉得不用自己做事情就有不少人将饭送到自己嘴里,所以她对凌曦可谓是百般刁难。在她看来,这要不是凌曦,自己就不会失去太傅府看夫人的身份,就不会失去一品夫人的身份,现在的她,应该待在太傅府,应该待在她那海棠居,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可都是因为凌琛,都是因为江焕,他这个心愿破灭了。 第813章 破灭 因着心愿破灭,安老夫人对于凌曦越发不喜,甚至于觉得凌曦就是一个扫把星,谁娶她谁倒霉,自己太傅府的灾难,全部都是她带来的。要不是她,安贤根本不会死。同样的,安以以及安家的其他人他们都会活的好好的,过得好好的,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依旧和平常一样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过一辈子。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凌曦嫁到了他们家,那就是嫁到了他们家,他们为了凌曦那个公主的身份,不顾安以反对,一个劲的逼安以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从逼他娶的那一刻,就应该猜到了凌曦和安以他们两个人注定是一个悲剧。 可不是悲剧么,凌曦从入安家的大门开始,就告诉了安以自己有喜欢的人,而且那个自己喜欢的人还不是别人,而是残阳。 是的,那个被凌曦喜欢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残阳,而是江焕身边的一等侍卫残阳。残阳长得好看,个子也高,除了太直了一点,其他什么都是完美的。 最起码,对于凌曦来说残阳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 无论从什么地方来说,他都是。 性格温柔,举止大方,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除了人太直,和他那个主子一样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其他什么都挺好。 安以知道凌曦喜欢残阳的事情,正确的来说,他一开始就知道了,从凌曦没嫁入他们安家,成为安家独一无二的表少夫人的开始,他就知道了。而他会知道,自然不是因为旁的原因,而是因为安贤为了让他心里不舒服,特意让自己的心腹下人在自己面前演一场戏,并在自己和心腹演戏的同时,又叫自己院子里一个特别好看的丫鬟去安以住的屋子,并用自己的美貌把人家吸引过来。而安贤会让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丫鬟把人家吸引过来,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安以这个人被安老夫人宠坏了,以至于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毛病。 可浑身上下都是毛病那也就算了。 毕竟知道毛病归知道毛病,这改正归可以改正。 这有一句话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嫣,这只要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究竟是怎么错的,并加已改正,安贤还是很乐意给安以一个机会。 毕竟安以来太傅府白吃白喝了十五年,这十五年间,他好吃好喝的供着,简直是全府上下都把他当成祖宗,这让他报答一下自己,在朝廷上帮自己一点忙,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可没有想到的是,安以这个人是一个扶不起的,轮能力不如江焕,轮本事不如江焕,就连轮和其他大臣聊天,拉拢其他大臣,让他们为自己所用的功力,都不如江焕。 什么都不如江焕,安贤对他越发不满意,可不满意归不满意,无论怎么说安以都是自己的侄儿,是因为安晴不在世上了,所以才能人家引到京城,引到太傅府,让他成为太傅府的表少爷的。不过坦白而论,安以的待遇比那些寄人篱下的表少爷表小姐好很多,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祖母,他的祖母为了他几次三番的安贤吵,和安家上上下下所有主子吵。这打个比方吧,安以和安家的人吵架,那吵架的事传到了安老夫人耳朵里,安老夫人绝对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把那个和安以吵架的人教训一通,让他们知道这个府里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表少爷,而且那个表少爷身后有他护着,有整个安家护着,他们要是动安以一个毫毛,那就是和她过不去,和整个安家过不去,这说的轻点,被责罚,而说的重点么,就是被打出府,甚至于丢了性命。当然,这只是对于下人而言,对于主子,那可就不一样了。毕竟安老夫人虽然从前出生卑微,因为被老太傅看上而一飞冲天,成为了太傅府的嫡夫人,但她却是一个聪明的,也是一个凡事知道考虑一番,在做出答案的。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有多卑微,要不是老太傅看上了她,并不顾前前任老太傅的反对,执意把她带回太傅府,并给了太傅府少夫人的位置,然后前前任太傅离开,而老太傅继承了太傅的位置,成为了新任太傅。而老太傅继承了太傅这个位置,身为老太傅的发妻,安老夫人自然成了太傅府夫人,直到安老太傅去世,安贤按照规矩继承太傅的位置,安老夫人从太傅夫人的位置刷的一下上升了一个层次,成为了太傅府老夫人。 越国是一个注重孝道,注重规矩,注重尊卑,注重尊老的,成了太傅府老夫人之后,安老夫人就一直待在海棠居,在待在哪儿的同时顺便把自己的权利放了下去。也就是说,安老夫人其实并不想出来,她想安安静静的待在海棠居养老。 可她这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安晴会突然离世,安以,这个安晴的亲生骨肉会被邻居从这么远的边疆送到自己身边。 安老夫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安晴能够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哪怕安晴为了追求她的那个幸福去了边疆,她也是打心眼里关心安晴的。对她而言,只要她能够幸福,自己就是永远都看不到她,这也是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安晴的丈夫离开了,安晴呢,一下子失去了顶梁柱,所以变得郁郁寡欢,整天已泪洗面,为了养活安以,她不得以接了不少手工活来做。 再怎么说,安晴也是一个女子,这日日夜夜的做活,身体这么可能受得住。这不是,在坚持了一年之后,安晴就甩手离开,只留下安以一个人。 安以自幼没了父母,本身就已经很可怜了,这要是他们太傅府的人还不尊重他,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脸色看,那可就真真的有点欺负人的味道了。 第814章 偏帮 当然,这个欺负人,只是安老夫人自己觉得的,其他人可是丝毫没有觉得他们这么做有欺负到安以这个表少爷,因为他们做的坦白来说并不过分,也没有把人家怎么样,只不过随口说了一句安以的话,结果就好巧不巧的被安以听见,还被他记上,暗戳戳的去了安老夫人的海棠居,还给他们告黑状。 他们这些个下人是人,又不是神,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心眼这么小,只不过是说了他一句,就跑到安老夫人面前告黑状,而安老夫人呢,又一昧偏袒安以,觉得安以说什么都是对的,都是发生过的,而他们说什么都是胡编乱造,都是为了摆脱自己的罪名而开脱,根本不听他们的解释,更正确的来说,她也听不进他们的解释,因为安以这个人先去告状,给人家一种他们说了关于安以的很多坏话的错觉,安老夫人为了帮助安以立威,自然是要多偏袒有多偏袒,做的要多过分有多过分。 于是乎,他们这些说了安以一句两句的,就被安老夫人打发到其他地方做事。当然,这只是对于运气好的人来说,对于那些个运气不好的,可就没有打发到其他地方做事这么简单了。 那些个运气不好的,被安老夫人发卖了,这要是发卖一个好人家那也就算了,毕竟好人家会好好对待他们,不会随便给他们脸色,随便打杀他们,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可他们可是“欺负过”安以的人,安老夫人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有好去处。 安老夫人在人伢子过来领人的时候,就特意嘱咐她要把他们这些人安排到一个不好的去处,最好让他们碰上一个脾气火爆,性子还冲,动不动就拿下人出气的人家那里。 大家心里都很心酸,可这也没法,谁让安老夫人宠着呢。 不过他们心里头虽然很心酸,但却必须为了自己的未来打算,毕竟安老夫人找的人伢子名声可是非常的不好听,脾气火爆,动不动拿下人出气,什么东西都有,简直是比市场上的那些人差一大截。 当然,这只是往轻的来说。 这要是往重的,更正确的说,是只要主家给银子,无论她说什么,要自己做什么,她都会答应。 只不过是银子多钱的问题罢了。 但他们心里依旧是不服气的,毕竟安太傅府待遇不错,安贤又是一个会假装的,平常对待下人可谓是非常的好,不会轻易惩罚下人不说,逢年过节还会给他们不少银子,放他们一天假,让他们回家过年。 幸运的是,安老夫人发卖的一个人中有安贤院子里的,那个人因为不服气安老夫人做的决定,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而那个举动不是别的,而是人伢子把他们弄走的时候挣脱捆着他们的绳子,然后去主院找安以, 这也难怪他这么想,毕竟他们现在是在太傅府,虽然她们太傅府名义上是安夫人当家,实际上,却是安贤这个太傅和安夫人这个出生富贵人家的家伙当家的,这只要说服了安贤,他就可以继续留在这了。 事情和那个相对于旁人来说幸运的家伙想的一模一样,他确实把绳子挣掉了,而且还逃到了安贤院子,这可成功的把正在喝茶的安贤吓了一大跳,出于本能,他训斥了面前人一句。 可只是片刻的功夫,又恢复了正常,亲自将人家扶起不说,还问人家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狼狈,那个下人听到安贤说的,激动的不得了,直接就把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不光是说了这些,甚至于还把安老夫人要把他们发卖到一个不好的主子那儿之类的事,并哀求安贤救命,只要他肯保下自己,自己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安贤是一个聪明人,不然他也不可能做到太傅这个位置上,在听到面前这个下人的保证时,立马就想到自己目前需要有一个心腹在身旁,帮助他打听安老夫人和安以那边的情况,而且自己要是真的救了她,他必定会对自己忠心耿耿,日后无论他要那个人做什么事,他都会去做,因为自己对他可是有救命之恩的,有一句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大过天。 而这只是其中之一,另外一点么,就是这个下人长得着实老实,非常像一个可以信任的,安贤不介意在他身上花点心思,花点时间,把人家培养起来。 所以他答应了那人说的。 在伢婆子过来找人时给伢婆子一笔钱,让她把人家带走,但出府之后就放了他,并让那个人从后院走回来。伢婆子本身就是一个贪心的主儿,听到安贤说的,又用手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子,察觉到了银子的分量之后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并把人家带走,然后按照安贤交代他的,直接在把人带到一个巷子之中后把人家放了,并告诉他赶紧回太傅府,下次小心一点,别被主家抓到把柄,否则下次谁也救不了他之类的,被安贤救下的人自然点头应是,然后和其他被发卖的人告别之后匆匆忙忙的。 可被安贤救下的人如此,那些个没被救下,并真的准备按照安老夫人的要求被发卖的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们羡慕的看着被救下的人的背影,心中忍不住的抱怨自己当初究竟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放着安贤的主院不待,放着安贤的主院不去,偏偏去安老夫人的海棠居做事,结果好了吧,这安老夫人在安以还没有来时就脾气不好,对他们经常打骂,经常挑他们的刺,简单来说,就是无论他们怎么做,都会被人家挑刺,有些刺非常的大,有些刺非常的小,总之就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刺,刺到他们头疼。可没办法,他们头疼归他们头疼,可是没办法调院子,没办法去那些对下人好的主子的院子里,因为,这样子很麻烦。 第815章 没有如果 可不是很麻烦么,要换一个对待下人好的主子底下做事,那首先就要有银子。 而这只是第一个原因,而最重要的,那就是学会阿谀奉承讨好管事,只要管事察觉到了讨好,就会想办法在哪个对待下人好的主子那里的下人做的事情中挑点刺,或者随便找一个自己看不惯很久的下人,并给人家你制造点事情,制造点麻烦,然后人家出现失误,最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人家赶走,让人家去做那些特别辛苦的活儿,让那个讨好自己的人顺利做上对待下人好的主子的屋子里的位置,这就是他们现在所想的。不过他们就是想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他们都快要被发卖了,而且因为这次发卖是临时的,不准带自己的私房银子,也不准带太傅府给他们的衣服,他们能带的,不过就是自己身上穿的衣服罢了,至于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而这什么都没有了,自然不可能讨好人伢子,让她挑人家的时候注意一点,尽量给他们挑到一个好的人家,让他们能够过得自在一些。 可那只是想想,他们身上什么都没有,伢婆自然不可能会听着他们的意思,按照他们的心愿来做。这不是,在送走那个下人之后,直接就把他们弄走了。这弄走就弄走吧,最关键的是,他还真的按照安老夫人的吩咐把人家弄到了做事情做的特别过分的人的人家那儿。从此,他们这些被太傅府安老夫人发卖的下人就过上了非常悲惨,甚至于用悲惨的过分了来形容都不为过的生活。 而他们是他们,只是他们,对于那个运气好的人而言,他可是免除了被发卖的苦难,也免除了做那些脏活累活辛苦活的。 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被免除了这些,而且不用跟着其他人受苦受难的,可谓是对安贤非常的感激,不光是感激,简直就是感激的过头,感激的,恨不得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当然,这只是对于那个下人而言,对于安贤,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不是另外一回事么,安贤这个人什么都不会,最会的,莫过于做人了,因着他会做人,他的心腹也不少。毫不夸张的说,安家上上下下,有着他安贤不少的人在里头,只要安贤想知道这件事,直接说一声,人家就会直接上门,而且还会把事情告诉他。 只不过安贤对于自己府内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也不想搭理他们的事罢了,可这不想搭理只是不想搭理,他这要是想搭理,那是绝对会知道一大堆的事情,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是安贤,心里最清楚不过的。 不过他不想搭理安家上上下下的事情,那只是以前,现在的他,就是不想搭理安家的事情那也得搭理,毕竟如今不是别人在管安家,而是安老夫人在管,而安老夫人呢,又是一个处处偏帮安以,简直是偏帮过头,就好像根本不希望安以好一样,一个劲的帮着安以说话,连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不问,直接就给人家定了罪,让府里的人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让太傅府成为朝廷里所有大臣之中人最少的那一个,让他受了不少笑话,受了不少别人的白眼,这可真的是让安贤非常的郁闷,也非常的憋屈。可憋屈有什么用,当初是自己心疼安老夫人,所以才决定把中馈大权给她,让她打理府上,让安夫人帮着管理的,又不是别人逼着他这么做的,如今发生这种事,那也只能怪自己过于单纯,过于相信别人,其他什么都怪不了。 不,还有一个能做的了。 而那个做的了得事情不是别的,而是在太傅府这个地方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势力,让太傅府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只有太傅府全部掌控在自己手里,他才能够知道太傅府的一举一动,才能够守住太傅府,待自己百年之后,把自己这个太傅位置传给安荇,而不是按照安老夫人的意思,把他给安以。安以没有本事没有能力没有才华,什么都没有,甚至于可以说他身上一个优点都没有,有的只有缺点,而且还是很多,很大的缺点,这要是把太傅府传给他,那太傅府,分分钟玩完。安太傅不想太傅府玩完,更正确的来说,是他不想安太傅都在自己手上玩完,也不想在安荇,这个自己非常看中的嫡子手上玩完,所以他要保住太傅府。 而这保住太傅府的第一个要素,就是除去安以,除去这个高傲自大,明明是在寄人篱下,结果却没有一点寄人篱下的样,甚至于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主子,真的觉得自己是太傅府的主人的家伙。 而后来,他也真的除去了安以,只不过不是用自己的手除去的,而是用江焕的手除去的。江焕会除去安以,这也是在安贤意料之中,毕竟安以这个人看不起江焕,这个能力比他出众了不下一百倍的人,甚至于处处为难江焕,处处讽刺他,江焕能够受得了那么久,那可真的是人才。 就冲这一点,安贤就对江焕多了一点好感,只是在多了一点好感的同时也对江焕多了一点可惜,可惜江焕为什么不是自己一边的,而是凌琛一边的,这要是自己一边的,就能够帮自己不少忙,甚至于日后还可以帮助自己辅助安荇。自己,也会因为安荇或者他的学识而和他成为好友。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江焕是凌琛那边的人,而安贤又有将凌琛取而代之的心思在里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属于道不同不相为谋,都不是同一条船上的,日后也肯定会拔刀相向,不出一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 不过这是后来,当时的安贤听到富顺说的安以被“鬼”吓着,然后一命呜呼,可谓是非常开心,简直是开心的不得了了。 第816章 自打耳光 可不是很开心么,安以被“鬼”吓出了病,直接就一命呜呼,自己也就少了一个需要日防夜防的人,也少了一个明明对人家讨厌的不得了,却不得不看在自己母亲的面子上摆出一副笑脸,硬着头皮“好好的”对待安以,甚至于连安荇那几个亲生的都没有顾及到。 这倒不是他不想顾及,或者觉得安荇几个不如安以,而是安老夫人不让,不让安荇他们吃的比安以好,活的比安以好,请的教习先生比安以好,房间比安以豪华,什么都不让,自己但凡对安荇几个好一点,都会被说,都会跑过来闹,说自己只顾着安荇几个,而不顾安以,他们两个人就是不该存在于太傅府的人,不去给他们一个白绸直接去了之类的,弄得安贤不厌其烦,差点没有和安老夫人打起来,也开始后悔。 如今安以被除,他就可以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安荇几个身上,也不用天天想着应该如何除去安以,才能保证太傅府的基业,可以自由自在过自己的生活。 只可惜,他并没有自在太久,因为安以的下一个,就是他。 安贤这个人对待安荇他们几个是真的好,这点太傅府所有人都知道,安家上上下下的人也都知道,而最知道的,莫过于安荇他们几个了。可不是最知道的是他们几个么,安荇是安以的嫡子,又是家里的老大,很多事情都要他负责,同样的,安贤在他身上注了不少希望,安老夫人也如此,唯一一个不是如此的,那便只有安夫人了。安夫人是安荇的嫡母,又是安荇的生母,自然是不希望安荇太累,所以对他而言,只要安荇能够好好的,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就好,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像最开始那样让人找江焕,并和江焕说自己认识朝廷里呃大臣,知道朝廷里那些支持自己父亲的是谁,只要江焕能够放过安荇,只要他能够留安荇一条命,她就说服那些人从支持安贤改为支持他江焕,江焕本身就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安夫人一说,他便明白了这件事哪个对他的好处更大,所以他听从安夫人意思放了安荇,为了让安荇相信他不是坏人,他特意让安夫人趁着夜晚,趁着和她关押在一个牢房的人否睡熟时,去给安荇写信,让安荇知道林枫是自己人,而不是一个坏人,让安荇相信自己,让他不要辜负自己母亲的希望,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当然,在走到了某个地方,并准备在那个地方安定下来时,别忘了给安老夫人写一封信报平安,只有他写了那封信,并报了平安,安夫人也确定那是安荇写的,而不是别人代笔,她才会做自己答应了江焕的事情,才会放下身份一个个去求他母亲的同僚,让他父亲的同僚不要再安贤倒台之后转支持别人,而是改成支持江焕。 安夫人其实并不愿意让他们支持江焕,毕竟无论怎么说,无论从哪种角度来说,江焕都是害了他们安家的人,安夫人作为他们安家的夫人,那自然是向着安家,纵然安家错了再多,他也还是向着安家的。 可就是她在向着安家,那也没有用,毕竟如今安家已经倒台,安家的门生什么的也树倒猢狲散,安家的人走的走,流放的流放发配的发配,唯一几个剩下的就是他们几个有身份,在朝廷里有地位的,其他人全部都走了,安夫人需要为自己考虑,毕竟因为方面的事,安夫人她的父亲被安夫人一意孤行的行为气了个半死,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和他断绝关系不说,还说出他们两个人永远不来往的话。 可那只是气话,并不是真实的,坦白的来说,安夫人的家人还是希望安夫人能够回来。这也难怪他们希望安夫人能够回来,毕竟安夫人不是别人,而是他们国公府的嫡小姐,就算他嫁出去了,那还是国公府嫡小姐,国公府是她的家,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和国公府的人说国公府的人都会为他做主,谁让他不是别人,而是国公府的嫡出小姐呢。 只是他们虽然这么想的,甚至于也为安夫人要是在安家受到欺负可以随时来找他们,他们随时做好了为安夫人出气的打算以及准备,可奈何安夫人这个人哪里都好,唯独性子太倔,在安府过得不好也不愿意和安贤和离,不肯回国公府,不肯回她的家,搞得他们这些喜欢着这位嫡小姐的人逐渐死了心,也不在管这件事,继续过自己的生活,也不在让人处处留意安夫人的事情。 可安夫人真的不想回去吗,不是,她想,特别想回去,只是因为安老国公赶她出来的时候说的话很伤人,而自己说的话也实在是太伤人了,所以安夫人一直对安国公有愧疚,对安家上上下下的所有人都有愧疚,她怕自己要是上门,会惹来父亲犯病,惹来她不快,什么都怕,为了她们好,所以安夫人才决定待在安家,继续过着这实为安府夫人,安家掌权人,结果却连一个下人都不如的生活,直到安家倒台,安府男子流放,女子没入教坊司,她因为郡主身份而从牢房里出来时。 那个时候她也想过回安国公府,只是因为曾经那个说起来也好笑的原因,她并没有回去,而是兜兜转转去了她的郡主府。 于是这个事情就陷入了死循环,可不是陷入了死循环么,一个想回去又不敢,一个以为他忘了安国公府,忘了他的家人,所以对这个嫡出大小姐越发不喜,两家就没有在联系,而是一个在国公府,一个在郡主府,两个人各过个的互不打扰,倒也自在。 可相比于安夫人这种自在的生活,凌曦那里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可不是么,凌曦在牢房外头说的那种话,可是所有人都听到的,难不成让她自打耳光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17章 没人缘的公主 这怎么可能! 凌曦不是别人,可是越国的公主,平常最注重的就是脸面,也就是说,他除了在残阳和江焕他们几个人面前放弃脸面追求残阳,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保持高冷的,无论是对待下人的方面,又或者是其他的方面,他都是保持着高冷的态度,对于下人也是动不动打骂,所以王宫里的人对他的风评非常的不好,更正确的说,是他们觉得自己被分配去哪里都好,哪怕分配去洗衣院,他们也是心中甘愿,可他们甘愿去洗衣房,却唯独不甘愿去凌曦这个晨曦公主的宫殿,哪怕晨曦公主的宫殿在需要人,那也是如此的,他们都不想,在每次凌曦宫殿里的人莫名减少,需要从外头调人去那边伺候的时候,他们就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想去,谁都不可能去,唯恐自己去那里了,会造成有命去没命回来的结局。 可再怎么说,凌曦也是公主,哪怕他们这位晨曦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她也是一个公主。既然是一个公主,而且她目前还待在皇宫,而不是待在其他的地方,那他们就有义务,有责任替他选好宫里的下人,已防出现王宫所有地方的下人都很足,唯独他那边的下人不足的情况。 可纵然太监总管想这么做,实际上也是做不了的,毕竟他们那些宫女太监都被凌曦这个公主的“美名”吓跑了,一个个都不肯,更严重的甚至于直接和大太监顶撞了起来。 而这顶撞的后果么,就是被管事太监扔去其他地方,而这,就是那些人想要的。 可这一个还好,要是十个百个千个都如此,那可就不好了。 因为这个,负责分配宫人的大太监决定说服凌琛这个主上举行宫女大选,选拔的宫女无论能力,都扔去晨曦殿。 毕竟其他宫里的宫人为了不让自己在晨曦殿当差,可谓是每天都在做事,每时每刻都在做事,无论什么事,他们都在做,而且做的越快越好,就怕自己那个事情做的不好,被人家找到卷铺盖走人,换个地方继续做自己事情的理由。 无论是宫殿里当差的宫人,又或者是御花园或者其他地方的,都是做的又快又好,好的别人羡慕,快的,别人一点毛病都挑不了挑不到,哪怕大太监想从鸡蛋里面挑骨头,那也挑不了。而这挑不了,自然也不可能给他们找一个罪状出来,让他们去那儿了,而这,就是那些准备被人家送入晨曦公主宫殿里当差的人的共同意见,只可惜,这点是不可能的,和你正确的说,应该是他们会这么想,实在是想多了。 因为凌曦那儿实在是缺人,其他人那实在是不缺人,他们就是没有事情,觉得事情做的很好,还会被人家鸡蛋里面挑骨头,因为自古皇室宫殿里缺人,而他呢,又没把人填上去,导致于一直缺。 而这要是一直缺人么,那受到惩罚的可是他,是他这个作为专门分配宫人去处的大太监,并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大太监,所以他为了完成任务,免除处罚,都会塞几个人过去,哪怕这实在塞不了,也会塞进去。毕竟这是他的任务,也是他的职责所在。 所以,只要他完成了,凌琛凌曦,整个皇宫里的人就挑不了他的毛病,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至于后面的,那都是其他人的事了。 可他们虽然完成了,其他人那可就完成不了,更正确的说,是他们没办法完成。 因为负责处理宫人分配问题的这个大太监的这个举动,已经伤害到了他们的心,所以他们做事总是非常懒散,更正确的说,应该是他们觉得自己就算事情做的再好,也会被人家挑刺,不如破罐子破摔,不要再管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应付做事。 幸运的是,因为当时凌曦已经看上了江焕身边的残阳导致于在宫里待着的时间甚少,也不会责骂他们,他们也有了忙里偷闲的时间,可以安安心心做事。 当然,这种提心吊胆结束了的日子只是在凌曦缠着残阳的那段日子中,因为残阳不喜欢凌曦,他也特别直接的拒绝了凌曦,然后凌曦被凌琛说,说他一个姑娘家家放着正事不做,整天缠着残阳真的合适么之类的话,然后就把凌曦关了禁闭,并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直到凌曦出嫁,他才把人放出来。 坦白来说,凌曦所在的晨曦宫的宫人最应该感谢的就是江焕,要不是江焕,他们不知道还要被祸害多久。而现在,虽然他们还在被祸害,但却已经好了很多,毕竟他们只是外面打扫的丫鬟,平常连凌曦几次面都见不到,在凌曦被罚关禁闭的时候,他们甚至于一次都见不到,毕竟凌曦是公主,能在凌曦身旁贴身伺候的,那都是一等宫女,是晨曦宫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光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还可以随便使唤他们这些小丫鬟。只不过他们这些丫鬟并没有受到多少使唤,不光如此,他们还经常收到人家的照顾,而这受到人家的照顾指的自然不是别的,而是在凌曦要惩罚他们的时候,凌曦身边的贴身宫女都会去求情。而凌曦是和贴身宫女一起长大的,对于他的话也是听的,是故他在看到他们这几个人时,都没有继续罚他们,而是直接摆手让他们走。一般来说,很少有不听他的话,一意孤行要惩罚他们,大多都是让他们直接走的。 所以他们比起凌曦,更愿意听那位凌曦身旁的贴身宫女的话。 只可惜,那位凌曦身旁的贴身宫女在凌曦出嫁时跟着她一起去了态度府,太傅府出事,人也就不知所踪了。 而江焕为什么会知道她不知所踪呢,因为这都是凌琛和他说的,凌琛和他说凌曦被放出来之后就跟着安老夫人去了她以前住的老房子,而且就他们两个。 第818章 闹腾 既然就他们两个,那凌曦的贴身宫女,自然就不可能在凌曦身边。 退一步来说,就是她在,那也不大可能接受从一个皇室的公主的贴身宫女变成太傅府少夫人的贴身宫女,再由太傅府少夫人的贴身宫女,变成一个普通人家,不甚至说连普通人家都比不上的人家的宫女的事实。 毕竟安老夫人的出生,那可是相当的卑微,可不是相当的卑微么,父亲一个是农民,母亲呢,同样也是一个农民,他们家里全部都是农民,因为出生贫寒,家境又不好,安老夫人并没有读过什么书。 同样的,她没有读过什么书。既然没有读过什么书,那自然比不上安贤安晴两个出生于富贵人家,从一出生就请了最好的奶娘来带的家伙。 而且,安贤那两个不光是请了最好的奶娘来带,甚至于他还接受了最好的教育,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他们两个受到的教育都是最好的。他们受到的教育是最好的,这也不能够怪他们,毕竟,安老太傅能坐上太傅这个位置,若说没有一点点本事,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朝廷可是有科举有其他一大堆七七八八的考试在里头的,既然这么多考试在那,那么多可以在朝廷,或者在其他地方造福的机会在那儿,他们这些读书人就要拼了命的念书。 因为科举竞争可是很激烈的,毕竟越国范围非常的大,而科举考试又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参加的人大多数都是要经过乡试等等一系列的选拔,才能到达最后的环节,也就是殿试。 而殿试出题的不是别人,而是越王,通常都是越王现写一个题目,手底下小太监将东西交给那些个通过了一系列选拔终于到了殿试环节的人。 各个环节紧扣,其中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或者是越王身边出了一点事情,他们这些参加殿试的,很有可能就会被人家安上一个不好的名头,而这安上了一个不好的名头么,那他的后半生,就会非常的惨,毕竟越国对于科举可是非常的看重,这要是其中一个环节出错,或者两个地方雷同,那可就真的是完了。 既然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做会完,那他们就会小心翼翼,谨慎的不能够在谨慎,努力的想问题应该怎么答,答什么合适,而这努力想,那就需要非常多的功夫,非常长的时间。 毕竟,他们这些读书人都要时间思考,没有用时间思考,他们根本想不出来应该怎么答。这想不出来怎么答,总不可能乱写一通吧? 要真的是乱写一通,别说殿试,普通的乡试否过不去,甚至于考官还会已不尊重试卷为由把人家赶走,而这更严重的,那可就是终身不能够参加科举了。 所以,那些个但凡自己家里有一些家底的,都不会选择当放任自由,而是选择将自己手头的银子攒起来,供家里的一个人去读书。 而需要攒银子,那自然说明他们的家底不怎么样,毕竟家底丰厚的,拿出银子那可是分分钟的是,只有家底不丰厚,才会为了拿出一个银子纠结个半天。 很明显,安老太傅就是属于家里优厚的,毕竟安老太傅的父亲本身就在京城经商,而且经商经得还不错,也就是说,他的生意很好。 而这生意很好,可以拿出来的银子就多,就能够给安老太傅请一个特别好的先生,而这先生虽然好,但安老太傅也是不努力的话,就是这个先生再好也没用。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你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人家一意孤行要装睡,那自然就会做好完全的准备,而做好万全的准备,自然就会让人家怎么叫都叫不醒,因为他可是已经“睡着了”。 既然睡着了,那清醒,可就没有那么容易,毕竟睡着就该有一个睡着的样子。 只可惜,安老太傅不是这种人,而是一个学问人,对待学问的态度非常的认真,非常的勤恳,简直就是勤恳的过了头。 同样的,他勤恳的过了头,学业自然也是非常的不错。 最起码,他从来没有让自己的家人失望,在科举考试的时候,已全优得到了状元的位置,越王见他如此有能耐,开心的不得了,破例将当时还年纪特别小的安老太傅封为尚书,然后他一步一个脚印,最终踏上了太傅的位置。 也就是说,安老太傅其实是一个非常注重安贤两个人的学业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他们身上花这么多功夫,早就把人家赶走,或者让人家自生自灭了好么。 可安老太傅如此,安老夫人又不是如此。 安老夫人家境贫寒,父母,又有一些那般,从头到尾也没上过学,认识字。不光是她,她的家人,他们家里祖上,都没有出过大臣,也没有出过特别有学问的,既然如此,那他们家就不可能有什么书籍。 这不可能有,目光就相对于安老太傅来说短浅一些。 而安老夫人嫁给安老太傅之后,安老太傅为了让安老夫人能够在太傅府说的上话,能够在贵女圈有些脸面,自然是带她去了书房,还从书房里给她找了不少书让她看。而且安老太傅为了照顾安老夫人的情绪,免得让她以为自己是故意为难她,刻意找了通俗易懂的让她看。只可惜,安老太傅做了这么多,安老夫人,却是没有看进去几本,这要是看进去了,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 这堂堂一个太傅府老夫人,为了今晚谁烧火做饭的问题吵了起来,而且大打出手,然后动静太大,闹到了大理寺衙门。 别看这大理寺衙门的职位虽小,但也是上过朝的,既然是上过朝,那对于凌琛的样貌,自然是有印象。而在看到凌曦那张和凌琛相似的脸,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就以为凌琛这个越王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19章 大理寺衙门 大理寺衙门的人会这么想,这也不奇怪。 毕竟凌曦虽不是凌琛的生母生的,但她的父王,却是当时的越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凌琛的父王一样,那也是真真的皇族公主。 既是皇族公主,那肯定和长得和凌琛有些相像,所以大理寺衙门的人一时间没人清楚面前人是谁,甚至于差点给人家跪下行大礼,这也不奇怪。相反的,他这要是看到凌曦的脸而不惊慌失措,甚至于产生给人家行礼的冲动,那就是真的不正常了。 只是,最后大理寺衙门的人只是差点给凌曦行礼,并没有真的行礼,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们那副吵吵嚷嚷,整个一刚从菜市场买完东西出来出来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珠钗首饰也弄得零零散散,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两个究竟怎么了,知道刚才他们发生了多么大的战斗,这场战斗激烈到了什么地步,他们有什么下场。 而大理寺衙门的衙卿虽然不是什么明眼人,却是看出他们两个人那个样子在大理寺衙门外头会引来多少人围观,那些围观的人会怎么指指点点,所以还是决定把人家请进来,只是这请的方式并不是那些个正常的请的方式,而是相对于不正常一些,因为,她们两个是被大理寺衙门的捕快架进来。而这,倒不是捕快他们想把人家驾进来,而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闹腾了,无论捕快怎么说,说什么,人家都不肯分开。 捕快对于他们不肯分开也是保持着无所谓态度,毕竟他们两个不肯分开,只要多费一些口舌罢了,而这要是他们废了再多口舌都没有办法让他们分开,只有他们分开了。这不是,在那些个捕快废了很多口水都没有把事情解决的情况下,特别直接的给其他伙伴打了一个手势,并让其他伙伴把人家带走了。 能在大理寺衙门当差的,自然都是有一些本事的,这哪怕他们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那也能够在收到伙伴的眼神时立刻就把人带进去,全程几分钟,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就被带进去了。 这带进去了之后,衙门外头安静的很多,那些个负责守门的小厮松了一口气。 这会松了一口气,这也不怪他们,毕竟凌曦他们两个刚才真的是太吵了,吵的把附近大部分百姓都吸引过来了不说,还让他们这两个小厮的耳朵饱受摧残,甚至于一个个都想去找块东西撞上去,或者耳朵塞一个棉花上去,让自己耳朵安静一点,也想着直接拿东西堵住他们的嘴。 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哪种做派,这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不是别人,而是小厮,而且还是负责看守大理寺衙门的,他们两个人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擅离职守,不然这要是没被发现还要,一被发现,那下场可谓是非常的惨。 除非,他们能够找到一个擅离职守的理由,比如说门口有某位朝廷里的大臣来了,或者来了客人,或者来了人击鼓明冤,他们就可以暂时离开自己的位置,而且因为他们是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的,也没有人会说他们什么,同样的,也没有人敢做什么。 可这个时候一般只有一个人可以去汇报,不可能两个人一起,而这要是两个人一起去汇报,他们两个人绝对会一起挨批,因为这又不是大理寺衙门关闭,他们有了足够的时间休息,两个人聚集在屋子里嗑瓜子喝茶聊天的时候。 要真是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就可以随便吃喝,无论怎么吃喝都没有人拦着他们,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可以去休息了,要不是因为他们可以去休息了,就他们刚才那个举动,可够他们吃好就的了。 大理寺衙卿。 大理寺衙卿在听到手底下的人汇报说他们门口多了两个无论怎么看,从哪一种角度来看都是非常凌乱,特别凌乱的人,而且那两个特别凌乱的人还在打架,门口呢,因为他们两个人打架而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那些个围观的人大多都啧啧做声,看样子他们都对这种举动很不屑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而他会这么晚了才出现在他们面前,自然是有原因的。 毕竟手下人来报告的时候他才刚爬起来,开堂时需要穿的衣服都还没穿上去,头发都还没有梳,整个人狼狈的要命,自然不可能就穿着这么一件衣服去,所以他直接把人打发走了,一个人在屋子里洗漱穿衣,待所有东西弄完,他才走出了屋子,来到了衙门开堂。 “各位辛苦了。”大理寺卿听到手下人说的话微微颔首,而在仔细的辨认这两个人之后,他就发现这个年轻的女子有些像凌琛,出于本能想离开自己坐的地方给别人请安。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 可不是不对么,凌琛是一个男子,而且是越国的主上,是他们这些人之首,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在王宫,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出来,也不可能扮成女子模样,更不会和人家吵架,而且还弄得这么狼狈,所以,这底下跪着的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凌曦,他敢打包票。竟然不可能是凌琛,那究竟是谁呢? 大理寺卿自然也跟着别人一起上过朝,只可惜他不怎么喜欢说话,不会和人聊天,虽然知道朝廷上有什么人,那些人在什么位置,他们叫什么,但却从来没有和他们聊过天,无论是上朝还是下朝都是规规矩矩,也就是说,他上朝是掐着点,下朝,那自然也是掐着点下的,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凌琛这个主上离开,他身边伺候的人离开之后,第一个离开迎风殿出宫的,而且下朝之后哪里都不去,直接就回自己的府。 这么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认识凌曦。 第820章 认不得 但凌曦长得和凌琛很像,这就是他在认不得凌曦,也不可能连凌琛也认不得。 而就是因为两个人都认得,所以才沉下了性子,用他平身用过的最温柔的语气说道:“堂下何人。” 只可惜,大理寺卿这样子的语气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用,台下的凌曦两个依旧是在吵架,而且吵的越来越烈,导致于堂下的捕快以及门口站着的那些围观升堂的百姓眉头紧蹙,略带不悦的看着凌曦他们两个人。 而他们面前的师爷虽然没有跟着他们一样面容紧蹙,脸色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从自己的位置走上前,又小声的说道,“大人,拿出你的威严来,您若是不拿出,咋们这儿半辈子都办不完。” 大理寺卿意识到了自个师爷说的话听起来确实有几分道理,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案板上放着的木头,又道,“肃静。” 和师爷说的无差,那些人见到大理寺卿发火,见到他冷眼相对冷声训斥的样子,瑟缩了一下,可只是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正当大理寺卿感觉现在整个天空都安静了,正准备和面前跪着的两个人说话,问别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便听到了一句“大胆”!这不说还好,一说,那可是真真的把大理寺卿吓了一大跳。 而发出这句大胆声音的不是别人,而是凌曦,越国的晨曦公主,凌琛的王妹。 “很好。”凌曦听到手下人说的,满意的点了点头,本宫告诉你,本宫可是公主,是先王亲封的晨曦公主,主上见到本宫都要给几分薄面,你算是什么东西,竟然对本宫颐指气使,还敢让本宫肃静,这是谁给你的胆子,啊,谁给你的?” 她说自己是啥子?公主?! 大理寺卿吓得一个不稳从凳子上摔下。 这个大理寺卿真的是太窝囊了,也不知道的凌琛这个越王是怎么看中他的,居然答应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旁边的师爷无奈抚额。 可他就是在无奈也没有用,因为大理寺卿是正位上坐着的,而不是他。 他就是对人家在不满,那也只能在心里抱怨,说,却是不能够说出。 不光不能够说出,甚至于还得装成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儿,还得当别人的另外一张耳朵,另外一张嘴,让别人不至于下不来台。 总而言之,他们这种做师爷的要是遇到这种情况,那就必须要帮着大理寺卿,这是他们这些人的职责所在,这不是,在大理寺卿尴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时,再一次开了口。 “你说你是公主,那你身为公主,应该也听说过口说无凭的道理,那你既然是公主,我问你,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公主身份的东西?” 师爷说的话句句在理,无论怎么看,从那种角度看都没有任何不妥当的地方,而且就是因为这句话,这句话竟然真的,真的有效了。 师爷的这一句话,居然真的,真的把正在走神的大理寺卿带回来了。 “是啊,你既然说你是公主,那身上肯定有信物什么的,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大理寺卿这么一说,吸引的在外头的所有人都这么说了。 “拿出来就拿出来。”凌曦抬起头,就像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可正当大理寺卿做好了准备,只等待那个人一把东西拿出来就跪下高呼公主万岁时,凌曦的脸突然变了。 “我的东西呢?王兄给我的玉佩呢,他给我的玉佩哪里去了啊!哪里去了啊!”凌曦抓着安老夫人的衣服,大声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的东西在哪里?”安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可别信口雌黄,胡乱攀咬,这胡说八道,那可完负责的,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拿的么?” “搜身,搜身。” 凌曦已经陷入了奔溃的边缘,此时的她,看不到外头的百姓,看不到堂上坐着的人,只看到了安老夫人,那个讨厌着她,她也讨厌她的人。 “够了!”大理寺卿本身就不是一个脾气好的,要不是因为凌曦说自己是公主,就他那个性子,早就把人家打到爪哇国去了好么? 这不尊重别人,还摆出一副天大地大自己最大的做派,那可真的是非常的讨人厌。 所以,在听到凌曦作的不能够在作的话时,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甚至于想也不想就直接让人把这位目前还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的公主和不知道和哪位不知道是“真的”又或者是“假的”的公主的亲戚还是啥的人一起扔到了天牢。 当然,尽管这么做了,人家却是为了防备这个自称凌曦的是真的公主,特意写了奏折把这件事报给了凌琛,越国的现任的越王。 然后凌琛这个越王在看到奏折时,立刻就知道大理寺卿本上写的那就是凌曦,除了凌曦会有这种坏脾气,其他人都不会有这种坏脾气,而那个跟着凌琛一起来的,八成就是安老夫人,朝廷曾经的一品夫人了。 因为凌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在大理寺卿那儿看到的关于他们两个人的事就觉得闹得非常的厉害,要不然大理寺卿也不会写一大堆的话。 可不巧的是,凌琛是一个看不得奏折上罗里吧嗦一大堆的,也就是因为他看不惯这个,所以在看到大理寺卿写的一大堆足以用罗里吧嗦来“媲美”的话,并认认真真看完了一遍,并找到了其中几个重点词汇之后,就把这个奏折带去了梧桐居,带去了江焕那儿。 江焕听完了凌琛的解释,立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感情,感情这是因为凌曦和安老夫人闹了矛盾,安老夫人不服气,所以和凌曦打起来,而这打起来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从自己家里打到大理寺府,一路上可谓是人山人海,基本上所有在那条路上经过的,那里买东西的,都有碰到这么盛大的场面。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21章 人尽皆知 可谓是人山人海人尽皆知。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围观了安老夫人和凌曦打架的“精彩场面”的人大部分都去劝了架,只可惜他们劝了也没用,因为人家不听他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打着,可谓是非常的执着。 而那这个准备这般的人见他们两个人这么执着,无论谁劝都没有,逐渐也就死了心,不在搭理他们的事,只是恢复了平常自己对待别人时那副言笑晏晏的表情,看得出来,他们这不是在做别的,而是在等着看好戏呢。 这不是,从刚开始到现在,他们所看到的好戏那可是和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但凡记忆力好点,心思深沉点,那都能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非常的清楚,甚至于还可以倒背如流。 退一步来说,就是那些个记忆力稍微比其他人差的,那也能够把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 毕竟凌曦安夫人他们两个人做的,那可实在是做的太过分了,那些人就是想忘,那也不可能忘,毕竟这个东西如同虫子一般待在他们的记忆深处,就是在想忘,也忘不了,不光忘不了,而且还印在自己的脑海里,只要自己一去回想,就会记忆的非常深厚。 纵然他们不想回想,那也是如此。 想回想,那也是如此,而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可不是么,凌曦毕竟是公主,是尊贵的金枝玉叶,她闹出那种事,凌琛脸面也无光。 凌琛想到这些,头就一阵阵的疼痛,而也就是因为他的头一阵一阵的疼痛,导致于什么事都想不了,都没有办法想,所以直接把事情扔给江焕。 江焕是凌琛的心腹,也是凌琛的知己,对于凌琛可谓是了如指掌,而就是因为他对凌琛了如指掌,甚至于理解的太深了,所以才会想也没有想,直接把事情扔给江焕。 而江焕也是一个有能耐的,见凌琛将事情推给自己,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主上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今天色已经有一些晚,这么迟去大理寺衙门怕是不合适,不去明个大早我去大理寺衙门的大牢看看,主上觉得如何?” “阿焕的意思正好就是孤的意思。”凌琛不想去天牢,更不想去看自己这个丢脸丢到家的妹子,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那这件事情就拜托阿焕了。” “主上客气了。”江焕依旧保持着自己那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悠悠说道,“为主上分忧,这本身就是臣子应该做的本分,又哪里来客气之理?” 江焕这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做的完美无缺,无论是对待人,还是对待物,都非常的完美,用完美的过了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凌琛喜欢完美的江焕,但不喜欢太过完美的他,毕竟他现在来梧桐居不是已其他人的身份来的,而是已凌琛的身份来的,既然是已凌琛身份来的,那凌琛就不希望江焕一直拘泥于君臣之礼,一直放着臣子的身份不放,而是希望江焕能够平等对待他,就像他平等的对待江焕一样平等的对待他。 江焕懂得凌琛的心思,可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并没有多大,毕竟凌琛是君,无论他怎么不想承认,那也不可能不承认。 而这要是换了江焕平常的身份,江焕自然是愿意把人家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交谈,毕竟一个是祁国摄政王,一个是越国的王,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人的身份都是对等的,既然身份都是对等的,那自然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不光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甚至于他会按照凌琛的要求特别平等的对待他,当然,这是产生在凌琛对于他而不拘束,不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可那是曾经,现在是现在,曾经江焕就是在有本事,在风光,那也是曾经,曾经离现在不知道过了多久。 而现在,那才是现在。 现在的情况,那才是江焕应该顾虑的,而他应该顾虑这些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与凌琛的位置并不稳,也就是说他们两个其实并不是一个角度的。 可不是不是一个角度的么,一个是亡国皇子,另外一个,是除了灭亡的那一国中地处最丰富,里头的东西最多的,既然有着这么好的底牌,那就有狂妄的资本,有着可以骄傲的资本。 而他没有。 因为他已经亡了国,祁国皇室的人除了他便只剩下他哥哥,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有剩下了。 所以江焕必须要客气礼貌,是的,哪怕凌琛对他再好,他也应该要客气礼貌,毕竟君臣之礼不可废,凌琛这对他在好,那他就必须要胜败不焦不气妥,也要温和礼让,不然人家很有可能现在对他好,等一下就对人家不好,又或者被其他人看见,传出来江焕不尊重的人的流言,那可就真的是很麻烦了。 江焕想到此,心里默默打了一个寒颤,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无论再怎么说,那些个事情都是还没有发生的,既然没有发生,那自己就没有必要过多的在意,毕竟如今给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不是别人,而是凌琛,对于江焕来说,讨好凌琛,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除了这个,其他什么都不重要,毕竟事情发生都还没发生,这么在意来做什么,这么在意有没有捡不是? 既然这么在意又没有捡,不如听了凌琛的话,顺从了凌琛的意思,尽可能的讨好凌琛,让自己的位置稳固一点。毕竟自己如今身在越国,很多事情都需要凌琛的帮助。退一步来说,凌琛这就是属于他的依靠,他要是不在信任自己,那自己可就完了。不光是自己,梧桐居的这么多人,自己的那个为了所有人好才一直隐瞒着一句话都不和人说的身份,也会被弄出来,会搞得人尽皆知,会让所有人都陷入一种麻烦之中,江焕本身就是一个容易多想的,想到这儿,他头一阵疼。 第822章 凌曦 可头疼有什么用,什么用也没有,不光没有用,甚至于他还要去给人家想解决的办法,因为凌曦再怎么的,那也是他们王室的人,王室的人受不的别人看轻,受不的其他乱七八糟的,所以凌曦就是再怎么,凌琛也得帮忙,谁让他上辈子欠了人家的呢,既然是欠了人家的,那就要还上,只可惜凌琛还不上,没办法,只能给江焕了。 “阿焕,这个事情就交给你了,”凌琛道,“坐。” “多谢主上。”江焕回之一笑,就这么坐在了凳子上。而后,二人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十来分钟过去了,凌琛终于觉得把自己心里的苦水全部倒完了,就是这心情,那也变得痛快的不行,于是,他直接和江焕道别,甚至于想都没想就走了。 可怜江焕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听了一大堆的苦水,然后还要保持微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脾气很好,简直就是别人绝佳的吐苦水的地点,吐苦水的人。可天知道他在听到凌琛倒苦水的时候内心有多么抓狂,有多么想把自己头发抓的个一干二净,当然,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抓,却是没有抓的,毕竟头发是自己的,抓下来会心疼,自己心会痛,所以只是揉了一把,抓狂了一会,果不其然,在他抓狂了一会之后,就听到了别人说的话,以及那个轻轻的讽刺声,而发出这种声音的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他那个共用一个身体的人。 “苏祁白,好端端的,你笑什么?”江焕沉了沉声,又道,“有什么好笑的。” “好笑,可好笑了。” 因着天色很晚,苏祁白也不在避讳什么,而是道,“凌琛对你可真的是足够信任,要不然也不会告诉你这些,说实在的,我真的有些好奇,好奇他凌琛有朝一日知道了你的身份,还会不会如此对你,知道你当初来这儿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还会不会对你如此。” “你可别做一些多余的事情,这要是真的做了,给我惹来麻烦可就不好了。” 江焕虽然知道苏祁白这人非常好,除去性子直了些,其他都没有什么问题,甚至于用好过了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可他还是怕苏祁白会一个冲动做出那种事,毕竟苏祁白这个性子可谓是所有人都看不透,所有人都猜不透,他要是真的做出来了这种事,以及哭都没都没地方哭的。 “我就是说着玩玩,没别的意思在里头。”苏祁白满脸无辜的回过头,“我这性子你不也知道的么,这种性子的我,又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情出来呢?” “呵,”江焕没有多说,只是冷哼了一声,心中腹诽道,“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谁知道你这要是被惹急了,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江焕想归想,说是不可能说的,毕竟苏祁白就在自己面前,他这要是说出来,那不就被人家听到,然后自己就被收拾的很惨非常的惨吗?他又不傻,说出来做什么?惹人家说闲话?这怎么可能! 幸运的是,因为苏祁白如今正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不是在他身体里面,他没办法察觉到江焕心里所想,可他虽然察觉不到江焕心里所想,却是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甚至于因为一个喷嚏本能的察觉到了有人再说他的坏话,甚至于本能的看了江焕一眼,并道,“你是不是再说我的坏话?” “没有。” 江焕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再说苏祁白的坏话,毕竟苏祁白那个性子的,自己可是最清楚不过,这要是被人家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那自己不就完了。 “我没有说你的坏话。”江焕道,“真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真的?”苏祁白怀疑的看着江焕,“你这要是什么都没有说,那我为什么会打喷嚏?” 你为什么会打喷嚏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子你问我我问谁? 江焕如此想,自然也如此说的,结果苏祁白给了一个白眼,“我不想和你解释,越解释越乱,我和你解释不通。” “那我不陪你去枫都了好不好。”江焕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听到苏祁白说的,立刻回了嘴,“你一个人去好不好?” 不好! 这是苏祁白第一个反应,至于第二个反应么,那就是江焕这人着实太过分了一些,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最在意的事情就是去枫都,最在意的事情就是找关于玄武石的下落,自己要是找不到玄武石,或者把玄武石丢了弄不见了,又或者是其他的。 比如说明明答应自己要去结果不去了,变卦了,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毕竟,苏祁白如今已经不是魂体状态,按理来说是可以四处走动,他就是四处走来走去,那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于也不会出现当时的那种情况。 “江焕,有些玩笑开不得的。”苏祁白拉下了脸,一脸正经的和他说道,“比如说去枫都,你知道我一个人不想去那里的。” “我知道。”江焕何等聪明的人,只是轻轻一猜就猜到了苏祁白的意思,在心中轻笑了苏祁白一会,又道,“我和你一样,只是随口说说,和你没有关系,也不会真的拿这件事威胁你,毕竟我这个人可是很有准则的。” “那就赶紧弄完自己手里头的事情。”苏祁白没好气的训斥道,“自己手头的事情都做不完,结果还去接别人的事情,我就没有看见过比江焕你更闲的人在。” “你要是真的想事情做完,那就帮我做,你这要是帮我,我就能够很快做完了。”江焕回之一笑,“罢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去那里呢,要是在不快点休息,明天估计就休息不了了。” 江焕并没有说休息不了了是什么,而是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又给苏祁白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就这么走了。 第823章 猜不透 苏祁白不明白江焕的心思,但却真真的看懂了江焕给他的那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的。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毕竟江焕那个人本事他可是清楚的很。竟然他这么说,那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主意,而他这个主意目前只有江焕他自己知道,至于自己,那肯定是不知道的,最起码,自己不知道。 不过知道又如何,不知道,那这又如何,毕竟江焕和他可是一条船上的,他们两个人也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既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那自然是他会把事情告诉自己,自己也会把事情告诉他,如果不是如此,那就担不上一条线上的蚂蚱这个称呼,也担当不上一条船这个称呼。所以,苏祁白确认,以及肯定江焕是绝对会把事情告诉他,只不过这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既然是早晚的问题,那自己那么在意来做什么?自己这么在意那有什么好处么,没有,既然没有,那不如就信任江焕,直接相信江焕说的,毫无理由相信江焕说的就好了。 想到这一点,苏祁白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不管这些事情了,我还是回去吧。” 说着,苏祁白化成了一个烟雾,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很快的,第二天就来了。 第二天。 因着昨天答应了凌琛的事情,江焕起的格外的早,甚至于比他平常早起的时间多了一个几倍,可不是多了一个几倍么,天还没亮,还黑着呢,就已经起来了。 这下子,江焕可有些犯难了。 可不是真的犯难么,自己起的这么早,千影几个还没起来,而且,依照江焕的推算,他估计要很晚才能够起来。 “嘶。”江焕揉了揉头,又道,“要不我在这儿等等千影他们几个起来吧,左右天色还早,迟一点去大理寺倒也没有多大的事。”江焕自言自语。 “在这等做什么,屋子等吧。”苏祁白道,“也不知道这个越国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夏天,白天也非常的热,而晚上呢,晚上却冷的和冰块一样,让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听完苏祁白抱怨的话语,江焕也看了一眼四周,坦白来说,他觉得越国这个气温还好,挺温暖的这是。 比他们在祁国的时候温暖多了,祁国虽然是和越国属于一个边,祁国冷,越国冷,祁热,越国,自然也是热的,既然两个地方都是热的,那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这就是江焕为什么觉得这里挺好,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原因。至于苏祁白么,苏祁白不是他们中原人,而是天界来的,天界,江焕也是去过的,那里非常的温暖,四季如春,只要你不走去掌管着寒冰的雪神那里做客,基本上感觉不到寒冷,而且江焕平常都是天亮了才从屋子里出来,像这种大半夜走出来,还真的是非常的少见,这也怪不得苏祁白会觉得冷,这要是换做了他,估计也会觉得这里冷的。 只不过江焕不是苏祁白,苏祁白也不是江焕,纵然他们不是双方,但冷,那是苏祁白的意思,江焕自然不会觉得他说谎骗他,他的字典中,没有自己的伙伴骗他的字眼。 “嗯,回去吧。”江焕思索了一会,又很快同意了苏祁白的意思,就这么走回了屋子,而十来分钟之后,他们才再一次走出。当江焕他们经过了十来分钟走出了屋子之后,天已经亮了,同样的,梧桐居的清风明月两个人已经起来做事情了,至于千影几个,也已经起来了。江焕是千影他们的主子,自然也是清风明月两个人的主子,只不过虽然他是她们的主子,却知道清风明月两个人并没有武功,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自己,又是打败了安贤而登上太傅这个位置的人,朝廷里的人可谓是非常的不喜欢他,甚至于每天做梦都想解决掉他,这点江焕都懂,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不是朋友也不是自己,而是敌人,只有敌人才会最了解他们的心思,只有敌人,他们才会费尽心思去琢磨,费尽心思去考虑,尽劲心思去弄倒他们,这些江焕可都懂。所以,为了清风明月两个人的安全,江焕不可能带他们出去,只能让他们留在这儿,毕竟这里是皇宫,不是别的地方,皇宫里很多侍卫,非常的安全,他们两个人在哪里什么事情都不会出。当然,这个什么都不会出那指的不是别的,而是他们不作死,不出梧桐居,不得罪除了梧桐居外的其他人,也没有其他人故意来找事的话。 只要他们能够做到,并且真的做到了这些,那肯定是不会出事的,毕竟凌琛可不比其他人,可不比其他越王,这儿可是没有妃子,也没有一大堆皇子皇女在,就凭凌琛对江焕的重视程度,只要他们能够安分守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们会好好的。 可这儿要是出去就不一定了,毕竟宫外人虽然不认识自己的身份,自己去外头玩一会做一会事情也不会出什么事,可怕就怕在碰到熟人,而且那个熟人还不是憋人,而是朝廷上的人,是和自己不对付的人,因为这要是碰到了他们,自己就走不了,他们会想方设法的找茬,处心积虑的给江焕难堪,弄得江焕走没办法走,争,又没有办法去争,会陷入一种名为两难的境地。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这要是在被人家一弄,把附近的百姓弄出来,那肯定是更不好走了。 所以江焕没办法带清风明月出去,纵然他知道清风明月两个人想跟着自己出去那也不能,因为自己这么做那可是为了别人考虑,为了他们两个人考虑,他们两个要是在外头出了事,那可是要算在他身上的,到时候那些朝廷大臣又会借题发挥。 江焕可没办法把他们带去,可千影几个就不一样了。 第824章 千影 千影他们两个是江焕的贴身侍卫,一个是打小就待在祁国,另外一个是自己七岁那年因为一个意外来到祁国,来到皇宫,来到自己身边的。 他们两个人都有武功,唯一不同的是残阳是暗卫出生,又是暗影卫的首领,自幼被灌输了不少忠君爱国的思想观,同样的,因为他这个思想观的灌输,残阳也学到了不少他们这些暗卫应该做的东西,比如说武功,又比如说其他的,那可都学到了,毕竟身为暗卫首领,那就要做到暗卫首领的本职,应该给自己手下的士兵做好带头作用,让他们觉得自己首领都这么拼,他们却一个人在那悠哉悠哉,该学习的时候不好好学习,该练功的时候不好好练功,该做什么的时候故意不做,一个人在那里偷懒,一个人在那里玩,然后他们这样子的,要是恰巧碰到皇帝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那可就分分钟完蛋。 可不是分分钟完蛋么,该练习的时候不练习,不该练习的时候也不练习,整个人处于一种悠闲地不能够在悠闲的状态,这样子,皇帝还怎么让他们去杀敌,让他们发挥自己的最大的作用? 莫不成梦里去让?这怎么可能,皇帝是一国之君,手下的人无数,那些人为了得到皇帝的喜欢看重那都是拼了命做事情,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没有拼了命做事情,那也就在肚子里绞尽脑汁的去想怎么夸奖皇帝皇帝会更开心,可他们呢,连夸奖都懒得夸,练习都不练习,皇帝敢放心那还奇了怪了。幸运的是,残阳并不是那种人,因为残阳这个人性格温和,待人有礼,该对底下人严格的时候严格,该对他们放松的时候放松,甚至于以身作则,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非常的完美,这简直是模范,是所有人都敬佩的那种模范。 这也难怪,残阳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太有本事了,事事第一,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做的非常的好,甚至于用好过头,好到了一种过分的地步,这样子的人,他们要是不羡慕那还奇了怪了。 因为他们羡慕残阳,想和残阳一样有本事有能力,所以当残阳还在祁国时,便一个劲的缠着他,而缠着他的原因以及理由不是别的,无非就是残阳好有本事好厉害之类的,让他们教教他罢了。 残阳自然肯教的,毕竟残阳是暗影卫的首领,关照下属指导下属,这是他的本职工作,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看家本事教给了他们,并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指导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只可惜,残阳教给他们的武功只用了一次,后来就再也没用过了,而那些弟兄,也都因为陈吴二国的突然进攻祁国而离开了人世。 至于残阳,那是那时候唯一一个仅存的祁人,只不过当时的残阳受了很重的伤,所以不得已借住在亲戚家里养伤,待到伤好了才去了越国,准备在越国养精蓄锐筹集兵马,等待复国的那一刻。 而残阳如此,千影又不是如此了。 千影虽然跟残阳一样是祁国人,但他并不是生来就是暗卫,也不是经过了暗卫营训练,一下子就成为了暗卫首领的。 千影出身不好,又恰巧碰到了灾年,地里的庄稼可谓是颗粒无收。 而这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而那些粮店老板,又趁机抬高自己所卖的东西的价位。 而这价位一上去,那他们就不可能有东西吃。 同样的,为了自己能够吃到东西,那他们就必须要努力,无论什么方法,都要让自己得到吃的。 至于千影,那是因为打赌赌输了,并且在灾荒的时候和自己的伙伴放大话,说什么自己可以从皇宫盗的东西,在身边人的怂恿之下,他真的去哪儿盗东西了。可谁知道东西没拿着,自己倒是因为被发现差点没命了。当然,这只是差点,这命,自然还是有的,毕竟江焕可是在他垂危时救了他,还让他待在自己身边,终究发展成了自己的心腹,至于武功,阿潇为了能够在他有事情没办法跟在江焕身边的时候江焕能够安全,特意把自己的武功教给了他。幸运的是,残阳是一个有天分的,很多时候只要阿潇肯教,千影就是愿意去学,。 江焕对他们两个人自然足够的信任,退一步来说,他们两个人那可是江焕的心腹,而且他们都是江焕从越国带来的,江焕要是不信任他们转而去信任别人,那别人可是会看笑话的。同样的,江焕对他们两个人信任,对待后头来的木翎两个也是非常的信任,当然,这个信任是建立在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木翎他们两个人,确保木翎他们两个人安全,觉得他们两个人知道的越少越好的情况下。 至于其他的,和自己这件事不相关的,那就可以和他们说,毕竟他们两个人和残阳两个人一样,都是自己的心腹,厚此薄彼,不是所为主子的人应该做的事情。想到此,江焕叹了一口气,又朝着木翎身旁的子钰招手,又道:“子钰,我有事找你,你过来一下。” 正在和木翎练剑的子钰听到江焕说的,收起了手头的剑,又快步跑了过来,“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 “陪我去下大理寺衙门。”江焕沉了沉声音,“我们去那里看望一位故人。” 剩下的话江焕并没有明说,不过子钰却从江焕说的那句去看望一位故人的话语中察觉到这位故人其实并不简单,而后,竟然对这位故人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是。”子钰想到此处,重重的点头。 “那我们走吧。”江焕见子钰答应的这么快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回之一笑,又特别痛快的答应了下来,转而对着人家说了一句。 “嗯。”子钰点点头,跟着江焕离开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25章 忽视 宫外。 “跟我来。” 子钰觉得江焕很奇怪,可具体是哪里奇怪吧,又感觉不出来,只是感觉今天的江焕很高冷,浑身上下也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感觉非常难接触, 同样的,子钰见到江焕这般心中也非常的奇怪,这也难怪他,毕竟江焕在他面前都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样子,就是和他出去,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温润好相处,可如今,怎么成了这般?莫不是江焕刚才说的需要自己陪他去见的是什么大的不了的人物?可应该不是吧?哪位大的不得了的人物值得他们家公子变了一张脸还满脸严肃的跑过去见他? 子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的,他就理解了江焕为什么保持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了,这感情,感情是去见凌曦的啊! 子钰见过凌曦,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凌曦喜欢上残阳,所以跑来他们所待的梧桐居闹事的时候见到过她。坦白来说,子钰对凌曦的印象并不怎么好,毕竟在他看来,追求人家是要建立在不给人家惹麻烦的基础上,而和人家在一起,那也得你情我愿。可这凌曦做的,根本不像是你情我愿的事,这也怪不得会引发子钰反感,他那副做派,就是正常人,那都会被她反感到的。 后来子钰听江焕说什么,什么凌曦求凌琛赐婚她和残阳,只不过凌琛还好没有同意,不过还好没同意,他这要是同意了,残阳就辛苦了,不光是他,还有自己,自己整个梧桐居的人,那可都是非常的辛苦。 自家公子好端端的来见他做什么?子钰心中想着,又直接开口道了一句。 “公子,您好端端的,来这儿做什么。”子钰看着这昏暗,空气还不太好的牢房,眉头微不可觉的皱了皱。 “能做什么,自然是去帮主上把晨曦公主请回去。” 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又对着跟着他们两个一起来的人说道,“大人,不知晨曦公主的牢房在哪儿?离这儿又还有多远,这若是很远的话,麻烦您直接把人带到这边,如何?” “下官惶恐。”跟着江焕一起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大理寺衙门的大理寺卿方顾,方顾其实很不想来这儿,可他不想没用,什么用都没有,这天知道他在听到手底下人说门口来了一个十来岁的少年,那个少年又给了他这个负责守门的小厮一个拜贴,说什么找大理寺卿。那小厮没有读过多少书,自然不可能认识上头写的字,可他虽然不认识上头写的字,但却实打实的听到了别人嘴里的那句找他们大理寺衙门的大理寺卿的话语,因着江焕穿的不凡,子钰穿的也不错,小厮自然也不敢耽搁,就这么跑了进来。 而江焕来的时候大理寺卿正在处理手头的事务,听手下人说什么有人给他递了拜贴,并说什么想和他见一面时条件反射的叫人家进来,然后再看到小厮给自己的拜贴以及上头的名字时,他有多惊悚,在知道江小太傅来了的时候整个人多慌,甚至于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就这么走了,然后把人家迎进了府,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至于江焕,江焕本身就对凌曦有这么一点意见,也打心眼里想让凌曦多吃一点苦头,所以并没有拒绝大理寺卿说的,跟着他在主院谈天说地聊东聊西聊南聊北,可谓是该聊的不该聊的,他们都聊了,聊就聊吧,这要是不忘了正事,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可他们不光忘了,而且还聊的很欢,简直就是专门来这里聊天的。而且这聊天吧,都还有吃的喝的,还有下人伺候,看见水不够就添,糕点不够就拿,就连子钰,也被人家好好的对待了一会。 可不是么,一会倒茶一会递水,这要不是没有和江焕他们一起坐,这不知道,还以为特也是一个主子。 按照道理来说,主子忘了事情,他们那些做下人的就有责任,有义务提醒他们,毕竟这是自己这个做下人的职责,这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那他们就不用当人家的下人,直接成为主子更合适。 子钰虽然不知道自家公子是来做什么呃,但从刚才他那个语气态度来看,就知道来大理寺衙门纯粹是身不由己,是被逼无奈之下的举动,所以也没有多说,而是默不作声的接过别人的茶,就这么喝了起来。 不过他其实不想喝,可没办法,谁让他口渴呢,既然是口渴,那喝点茶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吧,左右自己家公子脾气那么好,就是自己当着他的面,并做出什么特别失礼的举动来,只要自己拿出证据,证明自己并不是故意的,想必他也不会怪罪的。至于大理寺卿么,自家公子可是太傅诶,身为太傅的他看到了都当成没看到,他就是看到了,那也不能够说什么,毕竟自己可不是别人,而是太傅带过来的侍卫,太傅不说话,太傅当没看见,那他们这些个做下属的,自然也是当成没有看见的。毕竟人家这幅样子还没有被训斥只能证明对方对她是真的宠,要不然也不会这样。既然是真的宠,那她也不想上去触眉头,他自己都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做,这要是上去触眉头,那自己不就真的完了么,大理寺卿能够做到这个位置,那肯定是一个聪明人,肯定是一个有本事的,既然是一个聪明人,那就不会做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蠢事来。 和子钰想的一般,大理寺卿确实看到了自己下人一个劲的给对方的侍卫添茶倒水,也看到了子钰毫不客气的接过茶喝的场面,可是他却并没有说,甚至于直接把自己当成了哑巴,当成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继续和江焕聊天,当然,他会和江焕聊天纯粹是因为江焕这个人很能聊,和他聊的很开心,所以才会继续聊着的。 第826章 意外 两个人都是抱着不同的目的聊着天,但意外的,他们两个人聊的非常默契,就好像他们天生就是聊天的料子似的。而他们真的天生是聊天的料子么,很明显,并不是,大理寺卿只是因为自己有事情要处理,也为了在自己有事情需要江焕帮忙的时候能够和江焕打好关系,所以故意说客套一些的话罢了,可这谁知道,聊着聊着,他们两个人就聊上头了。而他如此,江焕自然不是如此,毕竟江焕那纯粹是看凌曦不顺眼,所以想要晾着凌曦,让凌曦多吃一些苦头而已,至于其他的,那可是半分都没有打算,也没有需要他们做的。不光没有需要他们做,甚至于江焕还真的打算去把凌琛交代的事情做完,毕竟凌曦的公主,她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皇家的脸面,自己要是做的太过分,那就是打脸。而且这打的脸还不是一般人的脸,还是凌琛的,这可就真的会让凌琛以及那些个本身就很讨厌他的家伙借题发挥了。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可能让她们那些人借题发挥,也不可能给自己挖个坑来跳,但这儿是在大理寺衙门,并不是在那些个讨厌他的大臣的屋子,同样的,他也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毕竟这大理寺卿既然肯和他聊天,那和他聊聊也无妨,待到时候差不多了再去天牢接凌曦出来。 这不是,在他们聊了半天,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全部聊完之后,江焕“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又道:“哎哟,你看看我,瞧瞧我这个性子,居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您这哪里是聊着聊着恰巧把事情忘了,分明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说好么?可大理寺卿如此想,说,却是不能够如此说的,毕竟人家是太傅,自己只是一个大理寺卿,虽然江焕这个人可是朝廷里公认的人品不错,性格也好,无论哪种方面来说都是百里挑一的,但大理寺卿这是第一次和江焕接触,心里头还有点慌,不光是点心里头有些慌,甚至于整个人都是慌得,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惹来江焕不满,导致自己前程尽毁,所以他都是客客气气的说的。 而这客客气气的说的,自然也包括江焕这个只要是眼睛没长在地上的都能够看出来他这是真的忘记了事情,还是假的忘记了事情。 “忘了?”大理寺卿惶恐的说道,“那可不得了,江太傅,您坐在这儿好好想,不着急,下官相信,只要太傅大人您好好想,就会想起来了自己这忘记了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的。” 大理寺卿的话恭敬的味道,是故并不像那些个表面上对他恭敬,实际上一个劲的讽刺他,甚至于把他讽刺的无边无际的大臣一样故意为之,使得人平添了几分好感在里头,江焕自然也不例外。 江焕这个人待人随和,性格也是好的,面对下属时从来不用高人一等的称呼,而是自称“我”,这让大理寺卿方顾对于江焕这个未曾接触过,也没见过几面的人的印象好了几分。 “我想起来是什么事了。”江焕道,“主上听说你们这儿关了一位名字叫做凌曦的公主,特意让我来看看。” “她...她真的是公主?!”不知道是大理寺卿反应力慢半拍还是啥子,总而言之,方顾在听到江焕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其他,而是人家真的是公主之类的问题?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的。”江焕本身就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在听到方顾说的这句话后,立马猜到了他的心思,可不知道江焕是特意存了逗人家的心思还是怎么的,居然真的点点头,还煞有其事的说道,“方大人,你可不得了的,这晨曦公主啊,那可是皇宫里头最记仇的,你把她关进去,她估计会恨透了你的。” “啊?” 一种名为欲哭无泪的情绪涌上了方顾的心头,他面色铁青,满脸哀怨的说道,“大人,您能不能行行好,帮我和这位晨曦公主说说情,让她别记恨上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 我自己都被他记恨着还帮你说情?开什么国际玩笑。 江焕嘴角抽了抽,身体却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方大人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公主那儿我会帮你说情的。” “多谢江大人。”听完江焕说的话,方顾的脸色好了很多,他朝着江焕微微颔首,又道,“江大人这份恩情,下官铭记在心,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那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方大人太客气了。”江焕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罢了,那方大人,我们走吧。” 方顾能说不么?当然不能,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人比人压死人,他这要是说了一句不,这要是被记恨上,那他不就完了?所以方顾纵然心里念了几十遍,却还是同意了下来。 “是,大人请随我来。”说完这些,就带着江焕以及子钰两个来到了大理寺。于是,就出现了前面那种情况。 “很快就到了。”方顾听到江焕说的话时脸上多了一分尴尬,却因为身份问题,不得不陪江焕一个笑脸,“大人请在等等,等等。” 江焕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很快的,他们来到了关押着凌曦和安老夫人的牢房。 “见过晨曦公主。”江焕是臣,而凌曦是皇室的,按照规矩,他必须要给凌曦行礼。哪怕江焕在不愿意,这规矩就是规矩,无论谁来,那都是不能改的规矩。 当然,江焕对于给凌曦请安并不觉得为难,也不觉得自己不该给人家请安,依旧是恭恭敬敬的说了句。 “江焕?怎么是你?”凌曦不喜欢江焕,毕竟江焕可是背负了不少骂名在里头的,凌曦还在安家时就天天听到安家人在那里念叨江焕。 第827章 记恨 江焕是残阳的主子,纵然他随时随地带着面具,就连睡觉面具也不戴下来,经常给人一种他很神秘又或者是脸上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的错觉,但凌曦对于江焕还是有一点好感度的,毕竟江焕可不是别人,而是残阳的主子,而残阳呢,又是她凌曦看重的,日后就是越国的驸马爷,她凌曦的夫君,作为自己夫君的主子,凌曦对他还是有一点好感度在的。当然,这种好感度是建立在江焕不插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的基础上。可最后怎么样了,最后江焕还不是插手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不光插手了,而且还把手伸的很长。 这在加之凌琛本身就喜欢江焕的性子,本就有很多事情需要依靠江焕,所以在收到江焕的求救时候直接过来,毫不留情的训斥了她一顿,甚至于还想也不想就把她赐给了安以,安太傅的侄子。这要是单纯的安太傅侄子那也就算了,毕竟太傅侄子或者是其他的那些有裙带关系的之中不乏有本事的,有能耐的,凌曦不会说他们什么,毕竟什么事情都不能一概而论不是?他们有才华,那是他们有本事,纵然他们能够入朝廷的原因是因为那些个本身就在朝廷待着的亲戚,但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本事。可那只是对于旁人来说,安以,很明显不是属于那种有本事有能力的,他那个人,纯粹就是没本事没能力,什么东西都没有,脾气倒是有一大堆,谁都看不起不说,还用喜欢高人一等的语气看人家,摆出一副全天下就自己最伟大的样子,让人厌烦,同样的,凌曦也不喜欢他,撇开安以的长相不说,就是他性格,对人的态度,那也不是良配。可是不是良配这点重要吗?很明显,并不重要,因为凌琛已经为了江焕,直接把她凌曦赐给了安贤的侄子,是的,朝廷上有这么多年轻的优秀的,他们那些人家里也有那么多优秀的人,偏偏把她给了安以,那个朝廷上所有人都知道没有用没本事没才华的人,凌曦当然不舒服,退一步来说,就是她心里舒服了,那就还有鬼了,这毕竟,安以的名声已经远扬,所有人都知道。 凌曦不想嫁给安以,可她不想没有用,因为她不是国主,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主,身为公主,本身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国主要她嫁谁就嫁谁,要她不嫁谁就不嫁谁,除非她是个和亲的,来到千里之外的地方,那个和亲的对象要是发生了什么事,又或者是其他的,她就可以选择其他人。当然,话是这么说,可原则的人还是有限的,毕竟和亲公主和亲公主,这要是在其他地,那可就不算和亲公主了。 但凌曦不是和亲公主,她也没有吴绵这个公主一样这么好的命,因为一次意外以及别人的有意推动,成了贺朝的妻子,而贺朝除了内向了点之外,其他什么都是不错的,无论是性格还是人品又或者是其他的事情,那都是非常的不错,对吴绵也好。 安以这个人因着得安老夫人宠爱,以及安贤的有意放纵,导致于脾气娇纵无法无天,要只是这样那倒是还好,可最可惜的,他那个人在娶凌曦时已经有了好几个妾室,以及好几个通房丫鬟,安以不喜欢凌曦,不喜欢这个处处偏帮着江焕的越王塞出来的人。 但尽管如此,新婚当夜他还是去了凌曦的屋子,只可惜他去了,也和凌曦行了礼拜了堂,凌曦却当着他的面侮辱他,说她喜欢的是江焕身边的残阳,而不是他那个没有本事的人,所以他们两个人就是拜了堂,两个人也没有任何关系,这可把安以弄得不开心了。可不是不开心么,安以不喜欢江焕,对于江焕身边人,自然也不喜欢得很,听到凌曦说自己喜欢的是残阳,他呢,又什么都比不过人家时怒火攻心,气急败坏,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直接就和凌曦过了一夜,完全的和他当初那个不碰凌曦,就让凌曦一个人在那里自生自灭的话语背道而驰,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的那些个妾室不开心了好久。 因为这些事,凌曦也逐渐死了心,不在做那些说起来特别可笑的事情,也不在难为安以,而是安安心心的过日子。而这安安心心过日子的只有凌曦一个,安以是没有安心过日子,不光没安安心心过日子,甚至于还在四处寻花问柳,天天不着家,青楼那些地方去的倒是很勤,不光是很勤,简直是勤过头了,完全不夸张的说句,安以每天基本都是在青楼度过的,很少有回到太傅府的时候。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良心发现回到了太傅府,那也是喝的烂醉,浑身酒气,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去酒坛子泡出来的。凌曦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千金贵体,哪里可能伺候一个酒醉还浑身味道的人,记得安以有一次喝醉酒去了她所在的雪院,凌曦只是在那里看了一会,和安以打了一个照面,眉头就皱起来了,不光皱起来了,甚至于她还觉得恶心,想也不想的就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把安以弄出去。当然,这用弄出去来形容还不恰当,正确的来说,应该是直接扔出去。可不是直接扔出去的么,就从雪院找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小厮,然后凌曦的贴身丫鬟喊了一句,那些个小厮就听话的放手了。能这么有本事有能耐的,那这小厮自然不可能是太傅府的人,毕竟太傅府的小厮那可都是把安以当成祖宗来对待,恨不得把人家供起来,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对于太傅府其他人来说是不敬的事情来呢?不可能的。 而安以是人又不是神,也会有感觉,这虽然他是酒醉进的雪院,但这被别人一扔,他要是清醒不过来那还就奇了怪了。 第828章 脾气 因为这事,安老夫人对着雪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在他看来,要不是凌曦这个做主子的开了尊口,那些个下人哪里敢真的按照她的意思做,又哪里敢真的做出这种把他们安家的表少爷扔出雪院的事情来。别忘了,这雪院可是他们太傅府的万千个院子之一,且雪院虽然叫做雪院,但屋里屋外的布置,那可并不“雪”。可不是并不雪么,屋子外头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稀有的花草,屋子里也有不少花草,不光只有花草,还有安贤“同情”这个被凌琛抛弃,所以嫁给安以这个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什么事情都不会做的可怜的公主送的各种各样的精美玉器,以及绫罗绸缎珠宝首饰等等,总而言之,这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是故凌曦对安太傅的印象不错。当然,这么多可以兑换成银子的东西在这,凌曦对安太傅有了好印象这点不足为奇。这要是换了别人,别人被这么一弄,那也会有好印象,只不过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可凌曦虽然对安太傅有好印象,对安老夫人可没有,毕竟安老夫人那个样子的人,无论是谁也没办法给他好印象,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会“天真”的觉得自己只要好好对待安老夫人,安老夫人就会给自己好印象,就会看到自己的好,对自己好点。无论是凌曦,还是安以的那几个妾室,都是这么觉得,毕竟安老夫人可谓是宠安以宠的过头了,事事已安以为先不说,她们这些人来了不方便的时候,出于照顾其他姐妹的心思,让人把安以赶去其他人的房间,结果安以因为是他们拒绝自个,脸色越发僵硬,就和个被人抢了东西的三岁娃娃一般,立马就跑到安老夫人待着的海棠居和安老夫人告状,安老夫人呢,又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只懂得一昧偏帮的主儿,在收到安以的诉苦后当场变了脸,想都不想就直接带人跑到那个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想着照顾姐妹,让安以去其他姐妹的屋子里的姨娘院子里,并大声训斥那位姨娘,甚至于拉着她到凌曦面前来,大声质问凌曦这是怎么管教的,为什么自己府里出了这么一个没规矩,还喜欢找借口的姨娘她都不知道云云,凌曦不喜欢安以,更不喜欢安以的那些个妾室,不过虽她心中不喜,却是觉得安老夫人有些小题大做,故意给她难堪,简直是把她当成了出气筒来对待,开始有些同情那些个姨娘来,在这因素下,凌曦开始替那些个姨娘说话,并毫不客气的回怼她们。当然,因为凌曦身份特殊,所有人都要让他们三分,自然没必要为了一个一品夫人放弃自己的面子,就这么让他骂着,让她欺负着。 最重要的是,凌曦是公主,背后有越国,有越国的整个皇室撑腰,而且她飞扬跋扈是出了名的,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朝廷有这么一个飞扬跋扈的公主,大家对于这位公主大多都是抱有忍耐的性子在里头的,这也难怪,毕竟和他们接触的是凌琛,是他们家越王本人,又不是凌曦那个公主,既然不是,那何必在意这么多,这是真的见到她,那也稍微忍忍。 毕竟这只要忍着点,这事情就过去了,凌曦也不可能闲的没事干专门挑上下朝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找他们的麻烦的吧?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并没有错,凌曦确实不可能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专门在上朝下朝出现在他们面前,专门在那个时候去挑他们的麻烦,可他们有这么好的运气,江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据某位不知名的小太监统计,凌曦来这边找了江焕麻烦找了不下十次,次次都是为了残阳来,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关键还在那说自己和残阳有多么恩爱,可残阳却因为自己的身份拒绝了他,让她放残阳自由啊云云的,说的江焕以及千影几个知道残阳性子的全部都笑了,不光笑了,甚至于笑的特别厉害,整个人都趴到地上去了。 凌曦不懂得江焕身边的几个人为什么笑,但却是知道千影以及江焕他们一直不喜欢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在纠缠残阳,根本不相信她和残阳是两情相悦,所以他们这八成是在笑话自己,脸色也越发难看,于是乎,就延变成了这种情况。 “你不相信本公主和残阳两情相悦是吗?很好,本公主就去找残阳,本公主等等就和残阳一起过来,让你们知道本宫和她是真的两情相悦,是不可拆散的。” 说完,凌曦就哭着跑走了,那个时候江焕还是一个尚书左丞,安贤,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手中有着不少权势,可那个时候,就和其他不喜欢江焕的人一起看着江焕的笑话,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凌曦会成为自己的侄媳,还对凌曦这种情况心生鄙夷,甚至于觉得江焕身旁的残阳招惹上那位祖宗就是前世造了八辈子的孽,开始同情残阳起来,但更多的,却是觉得残阳这是自作自受,谁让他放着其他人不跟,非要跟着江焕,被人缠着,那也是他活该,可谁知道,最后那个活该的成了自己,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凌琛,把凌曦给了安以。而安以是谁,安以是他们太傅府的人,既然是太傅府的人,那不出意外的,凌曦日后肯定是要进太傅府,成为太傅府一个特殊的存在的。这倒不是因为别的,也不是假装,而是因为就安以这家伙得宠的程度来说,就安以的本事来说,皇帝是不可能让他去外头建府,安老夫人也不会,至于他,那是一直都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毕竟安以去外头建府,自己省时省力,还不用为了他的事情烦心,更不用因为一件事情而弄得全家不开心,安以出宫建府,这很好。 第829章 背道而驰 不光很好,简直是好的过头了。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安老夫人可是喜欢安以喜欢的不得了,那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这要是他出太傅府,一个人去外头建府,那他的那些个妾室什么也都是要一起去的,这要是受了什么欺负,或者被朝廷里的某一位皮特别痒的大臣上门欺负,安以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安贤知道这点,也知道安以在安老夫人还在这个世上的时候,是不可能把安以赶走,不可能把他的那些妾室赶走,或者直接霸着他的妾室不放,除非他嫌命太长,又或者是嫌安老夫人那个人的唠叨不够,这才会如此。只可惜安以不是这种人,不光不是这种人,甚至于他对安老夫人可谓是恭恭敬敬,毕恭毕敬,简直就差在自己脸上写个她是祖宗,应该把祖宗供起来,祖宗说的什么话都是对的,她说自己做错了,那就是做错了云云,为了安以和安老夫人吵,那可是相当的不划算。安以知道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和他吵,甚至于还给他安排了太傅府除了自己所待的主院以及安夫人所待的院子之外最好的一个院子,还给人家分配了不少下人。毫不夸张的说,就安以院子的那个规格,那个出行的架势,简直就是皇帝出巡都没有的,只可惜安以是一个不满足的,自己宁宁已经给了他这么多东西结果却还是不知足,三番两次要自己院子里的下人不说,甚至于还明着把人家抢去。安贤是一个对待下人很好的,最起码,在他还是太傅府太傅的那段时期,所有下人都觉得他是对自己很好的,每年过节给银子给礼物,假期也放的比其他院子里的下人多很多,这简直是非常的好,不少外头人都羡慕太傅府里的人的待遇,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那些人经常去求太傅,比如说家里出现了困难啊什么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一件事不如求安贤这个太傅的,今天这个事情自然也不例外。 只可惜他们求了也没用,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不是其他人看上了她们,把他们要过去的。 那个把他们这些个丫鬟要过去的不是别人,而是安以,安老夫人的心肝宝贝,自己要是拒绝了他,那肯定会被别人说,肯定会被安老夫人念叨,安老夫人也绝对会拿这种事和他叽叽歪歪个没完没了,弄得不厌其烦。这到时候,纵容安以把人家明抢过去那还是轻的,可最怕的是,她亲自上阵。安贤同情那位被安以看重的丫鬟,只是同情归同情,心中却也是无能为力,毕竟看重她的人是安以,这要是别人他或许还能够上去争一争,毕竟他是太傅,是太傅府的主子,太傅府所有人都是靠他的银子养活的,那些个下人也全部都是他请的,至于那些个姨娘以及自己的夫人,也是自己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或者给了人家一大笔银子把别人买下来的,所以从这种角度来说,他们必须听自己的。当然,这个必须指的只是那些个妾室,安夫人是不同的,哪怕安夫人和国公府断绝了关系,但她毕竟还有一个郡主的名头在,既然有郡主的名头在,那安贤就必须对她客客气气,最起码,表面上应该是这么的,而越王给自己的东西,再给海棠居的那位时还要给安夫人,用来讨好她,让她想办法帮着联络他的父亲,也就是安国公时期的旧友,让他们跟着自己,把他们收为己用。 安夫人做了,为了安荇这个自己所出的嫡子日后能够过得好些,日后继承太傅位置时能够轻松点,能够有不少人帮他,不过这是后话了,而且,安荇也没有成为太傅,因为安贤出了这么大的事,又做了这么多的错事,凌琛没有诛连九族,而是把他们分配到边疆,一个去教坊司,那些个丫鬟奴才则全部遣散,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安贤这个罪名可是非常的大,要是凌琛执意追究,这就是灭十族那也不为过的。 言归正传。 安贤虽然心疼可惜那个丫鬟的不行,但因为安以后面的人实在是太强大,自己现在没办法和她对着干,所以只得用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人家,比如说安以那是个好去处,去了那里就无忧无虑了之类的,在那个个丫鬟哭哭啼啼的走了之后,安贤就一直蹙着眉,拳头也握的越来越紧,这要是安以恰好站在他面前,就能够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怒火,以及恨不得把安以处理了而后快的心情。 只可惜安以并不在这儿,而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退一步来说,就算安以真的在这儿,那也不可能会畏惧安贤,说不准,他还会用安贤看他的那副眼神去看他,两个人就会出现一种焦灼状态,甚至于凭着安以那个性子,还会四处告状也说不准。 同样的,安贤也不会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没有用,不光没有用,甚至于还会给自己惹来很多的麻烦,所以他忍下了这口气,只是他心里头虽然忍下了这口气,却是在心中默默的告诫自己,日后一定要对付安以,待安老夫人离去,一定要给安以好看,不给他好看,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想完这些,他就这么离开了。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他还给了人家不少银子,好说歹说的把人家送走,而安以看重的那个丫鬟不是别人,而是安贤一直都很喜欢,她做事说话都很得人心的那个。 可就是这个说话做事都很得安贤心的丫鬟,在安以的死缠烂打,安老夫人的偏帮下,成为了安以的丫鬟,然后成为了安以的填房丫鬟,最后成为了安贤万千个妾室之一,过上了安以的那些妾室一模一样的生活。 这可和当初安贤的心愿背道而驰了。 第830章 当年 可安贤没想到的是,他这个举动反而害了安以,也害了自己,更害了自己的家,弄得自己的全部家人都出了事情。可不是出了事情么,男子被发配边疆,永远不能回京,而女子,则被没入教坊司,而且这一待就是永永远远,除非,安家人能够找出证据证明安贤是冤枉的,他们就有从边疆回去的那一天,同样的,那些被没入教坊司的姨娘太傅府曾经的大小姐什么的,就有出去的那一天。只可惜,这是不可能的。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安贤做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了,而且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最关键的是,他还在他们那里拿到了证据。而这个证据不是别的,而是一封书信,而那封书信也不是别的,而是安贤将自己所得知的越国的情报告诉了西凉人,还让西凉人借机攻打越国,甚至于还把步防图给了他们。要只是如此那也还好,可最过分的是,安贤竟然还养了私兵,这要只是养了私兵那倒还好,可偏生他家里养了,外头也还养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私兵的数量还不少,江焕带人去他们那里的时候,他们还在那儿练习,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甚至于还和江焕带去的人大打出手,弄得好像安贤会永远护着他们所以他们没有必要委曲求全一般,也弄得,好像欺负了他们一般,令人啼笑皆非,可那又如何,他们这就是再不听话,那也不是被自己处理了,被自己遣散,为首的几个特别不听话的则被他扔去天牢反省了么。 只可惜那是后话了,现在的安贤,并没有想到自己家族里的家业会毁在自己手上,也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以及很久以前做的一个错事,会落得以后的那个下场,甚至于思索了一会,又想了想凌琛嫁到太傅府对自己的好处有多少,在思索了一会之后,终于是同意了下来,欢天喜地的接过凌琛这个越王给的圣旨,并把它带回了家,然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等候在家里的安以。 可不是好消息么,凌曦的身份特殊,嫁入他们家对他们而言可是有着不少帮助,毕竟凌曦那个人心高气傲,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里的人在朝廷上低人一等,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夫”比别人差,更不会允许江焕处处欺负他,给他难堪,从某种程度来说,那可谓是一举两得,至于她的那个脾气么,安贤承认,他那个脾气确实不太好,可这又怎么的,和凌曦日夜相处的是他安贤么?不是,而是安以,他那个好侄儿,既然不是他自个,那他关心这么多做什么。 这左右自己关心这么多人家也不会领情,不去就让她嫁,左右安以讨厌江焕,自己,也因为爱才结果那个才却不肯服从自己,而是一意孤行,甚至于还成了凌琛的心腹的事情耿耿于怀,让安以在凌曦那儿吹吹枕头风,自己呢,又在他面前卖卖惨,装装可怜,总会让别人同情下他们的,事实证明,安贤想的并没有错,在自己装装可怜,卖卖惨之后,确实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凌曦本就因为江焕“拆散”她和残阳,甚至于仗着自己得凌琛这个越王宠爱,去凌琛那里告黑状,导致于原本很喜欢她的王兄逐渐不喜欢她了,不光不喜欢他了,甚至于还把她叫到自己宫殿来训斥了一顿,而最后,最后怎么了,这最后啊,在明明知道自己和安以不对付,也看不上安以这么一个要本事没本事,要能耐没能耐的,偏偏下了一道圣旨,赐婚她和安以,让她和安以绑在了同一条线上,弄得他们两个人在也分不开。 凌曦在得知凌琛的意思后,在宫里闹腾来闹腾去,打破花瓶啊什么的都做了,可结果呢,结果换回来了什么,这结果啊,她被凌琛这个王兄下令禁足,要只是下令禁足那也就算了,可最重要的是,他为了给自己一点教训,还特意把自己的宫人都弄走了。当然,这个弄走并不是把他们安排在其他地方,他们还是在凌曦的晨曦宫做事,唯一不同的,那便是从里面到了外面,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不用面对凌曦,不用承受凌曦的怒火,同样的,也不用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的做事情,他们要的,最多不过是每天给她送饭送水,然后走人罢了。当然,这就是他们不想走,想留在那里也是不可能的。而这不可能,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凌曦这个人脾气实在是太显而易见,那些人根本不要想什么,不要做什么就等够理解他的意思,凌琛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就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凌曦,知道凌曦常用的手段是什么,才会事先做好防备,而他们事先做好的防备并不是别的,而是将晨曦宫所有的可以伤害到人的东西搬走,只留下那些不会伤害到人的。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毕竟凌曦这个人虽然心高气傲了一点,但他那个心思,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不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甚至于还知道凌曦在被这么对待之后下步计划是什么,自己又应该怎么做,应该用什么方法来做,才能够将可能性降低到最小,同样的,也能够保证凌曦的安全,最起码,能够送她出嫁。 也就是因为这个,凌曦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搜宫,将凌曦为了预防万一所准备的鹤顶红全部拿走。这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凌琛在那个的基础上,还拿走了绸带什么的比较松软的东西,还命令晨曦宫的丫鬟太监不能够私自去见面,送饭的时候不准带除了饭菜之外的其他东西,违背命令者斩首。 当然,凌琛这么做纯粹就是多余,因为没有人会嫌的慌跑去给凌曦送东西。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凌曦顺利的出嫁了。 第831章 因着凌曦是公主,下嫁的又是太傅的侄子,纵是凌琛在不愿意,那也得大操大办,风风光光的把凌曦嫁出去,让世人知道他凌琛是一个好人,让其他人知道凌曦是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她的一举一动,那都代表着皇室,太傅府的人要是给她脸色看,或者欺负她,那就是相当于欺负皇室,那就是相当于和皇室作对,这要是没被发现或者公主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为了保全脸面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凌琛,那倒是还好说,毕竟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凌琛这个越王也不是什么千里眼顺风耳,能够知道太傅府的一举一动。当然,这只是建立在公主心地善良为了保全脸面不说的情况下,而她这要是心地不好这么一点,这说不准,便会诬陷对方,在明明没有发生那件事的情况下硬说发生了那件事,让凌琛处罚他们。当然,这只是其一,若是碰到心里承认能力脆弱的,几秒钟就会跑到皇宫哭一次。 而凌曦显然不是属于心地脆弱的,也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甚至于善良过了头,什么事情都往自己心里咽的,他那人啊,睚眦必报,心眼也相对于贤很多,别人要是得罪了她,那可是会被她记恨好久,甚至于不把人家弄到那种地步就不罢休,这种可能性,那也是有的。但当时的凌曦没有反抗的余地,因为这就是她反抗了也没有用。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凌曦那个人,知道自己残阳的事情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三番两次跑去迎风殿闹腾,实在是太伤人家的心了。而凌琛呢,顾念他们两个人从小的情分,也顾念凌曦她所嫁的人身后所牵扯的家族,所代表的利益,所以特意大操大办,让所有人都知道凌曦可得他喜欢了,他可看重凌曦了,给人家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造成他很看重凌曦,对凌曦很好的感觉,然后下一个么,就是很在意安以,而他真的在意安贤安以他们安家人么,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安贤掌握朝廷权利多年,掌握就掌握吧,偏偏处处压制江焕,处处压制他,甚至于很多明明应该凌琛这个主上做决定的,却因为安贤嘴里的一句他年纪还小,做不了决定,硬生生的让他没了这个决定,所以凌琛可是非常的恨安贤,甚至于对他们恨之入骨,同样的,江焕也是,唯一不同的是江焕原先是祁国人,并不是越国人,和安贤也没有多大的冲突在里头,但却因为感受到了凌琛的恨意,加之凌琛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江焕选择了跟凌琛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当然,这要是江焕来越国时第一个碰到的是安贤而不是凌琛的尚书老师,而且也被安贤以礼待之的话,他定然也是会一门心思帮着安贤,毕竟安贤对他有着知遇之恩在里头,要不是他,自己就没命了,就得流离失所,四处流浪了,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收留江焕的是凌琛的老师,而不是安贤,对江焕有知遇之恩的也是凌琛,而不是安贤,所以他们两个人注定不是同一条战线上的,无论现在还是未来。 但当时的他们把自己的心思隐藏的太好了,安贤也没有注意到不对劲,只是看见他们眉眼含笑,一个劲的说着恭喜的话,就好像安以他们两个人真的是金童玉女般,让人羡慕的很。而这,便是凌曦与安以悲剧的开始,后来,他们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安以不喜欢凌曦,同样的,凌曦也不喜欢安以,他们两个人互相不喜欢对方,日子过得有多么惨淡,那也是可想而知,因为凌曦日子过得很惨淡,导致于她恨上了江焕。在安家灭亡,她和安老夫人一起回老家,并过上天天被训斥的生活,她可是更恨透了江焕。 只可惜她恨透江焕也没有用,毕竟江焕并不在那,她就是再恨,在讨厌她也不能够把人家怎么样了。 可没想到,在今天这种情况下,她竟然看见了江焕,这个穿着太傅的衣服,身高已经比当年时候高挑,戴着月牙白的面具的少年,以及少年背后的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冷面侍卫子钰。 凌曦是后头嫁入太傅府的,在她嫁入之前,就出了木翎背叛事件以及子钰事件,安太傅为了遮丑,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同样的,他也给其他人下了命令,让其他人把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所以凌曦并不知道,同样的,他也就猜不到子钰原来便是太傅府的人,她现在是在和外人面对面呢。 “你怎么来了?王兄呢。”凌曦冷冷的看着江焕,“本宫不要看见你,本宫要见王兄,王兄,本宫是公主,要接本宫回去那也应该是王兄亲自来接,你算是什么东西。” 这公主的性子着实有够火爆,怪不得残阳不喜欢她,每次看到她就躲得远远的,这要是换成了自己,那自己也得躲得远远的,毕竟这个样子的人,真的是,服了,真不知道自家公子怎么还能够保持现在这幅喜怒哀乐不表现于色的好脾气的。 子钰心中想到。 “真的不好意思,公主殿下。”江焕依旧保持着笑容,“主上在忙,没办法来接,便命下官来接,这要是公主您不肯回去,这也成,左右下官来了这,也见到了公主您,这义务,也就尽到了。至于你不肯回去,这么喜欢天牢的空气,一意孤行的待在这儿,那您就待着吧。” 江焕说要正欲离去。 “等等!”凌曦见江焕要走,心中划过一丝焦急,“快回来。” “公主这是何意?”江焕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却是回过头,茫然的看着眼前人,“您这是要回去呢,还是不要回去呢。” “自然是要回去。”凌曦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宫可是公主,为什么不要回去,凭什么不回去?” 第832章 温和 “那便请吧。” 江焕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这要是透过他的面具仔细一看,便可以看出他弯弯的眉毛,言笑晏晏已经流露出来了的眼睛。看得出来,江焕心情很不错。 当然,凌曦并不可能闲的没事做跑去看江焕眼睛,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不喜欢江焕,因为不喜欢江焕,对他眼睛阿,以及他身上的那些个东西,也一样不喜欢。既然是不喜欢,那就不可能会去看,除非她脑子坏掉了,闲的没事盯着江焕眼睛看,就好像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不罢休一样。当然,凌曦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她不是别人,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盯着别人看有失体统的事情出来,她又不是闲的太慌,又不是忘记了自己当时所接受的东西。既然不是闲的太慌,也不是忘了自己从小所接受的,那就不会做出这种有失体统的事情来。是的,哪怕凌曦真正的被先王以及凌琛那几个宠坏,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这不是,在听到江焕说的话时,他冷哼了一声,又道:“哼,你等着,本公主以后回了公主府,一定要你好看。” “在下等着公主嘴里的那个“好看”。”江焕笑的寒凉,面色却丝毫不显,“这儿离皇宫不远,公主若是手头有银子,那便请一辆马车,让马车送公主回宫,这要是没有银子么,那就请公主您,自己回去吧。” 江焕说着,撇了一眼旁边的子钰,子钰点点头,会意的说道,“属下和我家公子出来的匆忙,身上并没有带银子,两个人也是走路来的,所以怕是没有办法借公主银子让公主打马车回去。” “你,你们!” 子钰说的这句话,可成功的让凌曦脸色从红的变成白的,然后再变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整个脸和五彩石一样,灿烂的不得了。同样的,凌曦的想要找江焕借银子的念头也成功的打消,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太清楚江焕的德行,他那个人,可是很喜欢一个人走来走去,无论是出宫还是入宫,那基本上都是走的,很少看他去内务府要马车,也很少看见他一个人是坐着马车在宫外游荡,最起码在凌琛还是公主,还住在晨曦宫,并因为受不的宫里的孤独而和自己的贴身丫鬟串戳,两个人偷偷摸摸出去玩时看见的江焕是如此的,所以她知道江焕,肯定是没有银子,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他带了银子,也不会给自己,谁让,自己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仇人,还帮着安贤等一大串的安家人陷害他,甚至于明明知道残阳不喜欢她,还硬着头皮往上凑,弄得残阳见到她就退避三舍,不是说自己生病了不舒服就是说自己头疼,要么就是说自己在忙,或者自己不在什么的,总而言之,他可是有一大堆的理由证明自己不在不舒服。 弄得凌曦每次都尽兴而来,失兴而归,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梧桐居除了残阳之外还有三位会武功的侍卫在,她不能硬闯,也不能够把宫里的侍卫叫过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宫里的侍卫全部都知道江焕对凌琛有多重要,江焕的本事有多大,能力有多优秀,宫里上上下下就很敬佩他,都把他当成神来看待。既然如此,那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请来呢?可凌曦请不到侍卫,叫不到人来帮忙,也没有办法把这件事和凌琛说,却依旧不死心,一意孤行的做汤做菜,做那些美味佳肴,并把那些个美味佳肴送到梧桐居,送到残阳那儿,只可惜残阳不要,甚至于看到那种东西就非常害怕,就好像那些个东西里头有什么毒一般,恨不得躲得越远越好,弄得他们几个侍卫一脸茫然,甚至于千影那个家伙还笑嘻嘻的问残阳,凌西这个公主究竟好不好吃。 而残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正当他们以为残阳这是半辈子都不会说话了,便听残阳悠悠的说了一句,“还可以,能吃。” 还可以能吃是什么意思?谁能够给他解释一下?那个时候他们那些在场的人心里都很蒙蔽,可还没有等他们想出来残阳想表达的意思,便听残阳冷不丁的说道,“大家都辛苦了,这汤拿去分了吧,还有千影。” 说到这句话时,残阳停顿了片刻。 “怎么了?”千影本就是一个心特别大的,听到残阳这么说,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 “我刚才想到了一个新招式,来,陪我切磋一下。”残阳说完这些,并未等千影同意,就这么把他拽出了屋子,而他们两个分享凌曦做的汤时,便听外头传来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残阳你做的也太绝了吧,公子不是说过我们自己人私下切磋的时候点到为止吗,你这哪里是点到为止,分明就是要了我的命啊。” “我不会要了你的命,因为那样公子那里不好交差。”残阳思索了一会,又认真的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说这么多,然后还在背后取笑我是个什么下场,让你知道下次还敢不敢笑话我这个悲惨的遭遇。” 然后残阳不由分说的就和千影切磋起来,当然,残阳虽然出招出的过分了点,但却也真正的做到了点到为止,可不是真的做到了点到为止么,在自己手上的长剑快要到千影心口故意停了几步,又或者是把剑换了一个方向,总而言之,他就是没有对其千影的心口,而是一个劲的在附近打转,而后,又换一个地方继续练,继续打,千影没办法,毕竟这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有一句话说得好,祸从口出,这既然是自己嘴里说出来的,那自己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不然就会被人看不起。 第833章 当初 所以千影虽然纠结,但依旧和残阳打斗了起来,因为他们两个人打的声音实在是太大,最后的结果,实在是太惨绝人寰了,经历的时间太久了,导致于木翎他们几个不听都不行。 而这同样的,声音这么惨绝人寰的结果就是等到晚上所有人都准备休息时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来,并指使他和木翎去拿药,木翎本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又因为残阳两个和自己两个相处久了对于他性格也是了如指掌,甚至于对于他们这种用幼稚来形容都不为过的举动轻轻的嗤笑了一声,又道:“你们两个人好端端的闹腾什么,现在好了吧,成这样了。行了行了,赶紧趴下,我和子钰给你们上药。” 二人自然是乖顺的趴下,毕竟面前这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子钰他们两个人,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又和自己一样都是孝忠于皇帝的,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完全可以信任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所以千影两个对于木翎他们可是格外的信任,只是这信任归信任,却并不代表,不代表他们两个人不会在别人给他们两个人处理伤口时唇枪舌战,不会一直问候来问候去,一直抱怨对方,不过他们就是真的互相抱怨对方,那也不会怎么的,毕竟面前人都是自己人,他们也不会前面一套背后一套,而这同样的,就去他们真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表面说的好好的,实际上却是给江焕告黑状,哪那也没事,毕竟江焕在朝廷里待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看的非常清楚明白,同样的,他也对自己人非常的信任,这要是真的有他信任的自己人告黑状,而且还是背地里偷偷摸摸的告,甚至于还是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告状了的那种。 那江焕肯定不会在信任,毕竟这要是告状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告状,毕竟江焕这人性格很好,也喜欢那种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那种实话实说的人,这要是当着自己在梧桐居,当着自己和另外一个恰好轮到他负责守着的人说,那他也不会觉得什么,毕竟有这个胆子,甚至于还不怕被别人知道,那肯定是因为自己有确实的证据,又或者是其他,江焕肯定会重视,会让那个人当面出来对质,就算其中两个人有什么误会,就江焕那个性子的来说,是绝对不会这么一点点事从此而不信任对方,又或者是觉得对方诬陷自己人的。 当然,这种情况在梧桐居是不可能发生的,最起码,子钰在梧桐居待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这种情况的发生,他们聊的可谓是非常的欢快,四个人的交情也是非常好,同样的,他们两个人和明月清风的感情也不错,甚至于还会时不时的开玩笑,帮他们忙什么的,都会,简直比他们在太傅府的日子自在了几百倍,而既然比他们在太傅府的日子自在了几百倍,那又何必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想到当初这个情况,子钰的嘴角多了一分笑容,当然,这笑容是单纯的笑容,和凌曦并没有什么关系,可他们觉得和凌曦没有关系,凌曦却是觉得这个笑容和自己有关系,觉得子钰这是在嘲讽自己,这是看不起自己,所以来和自己示威来了,脸色当场一变,又训斥道,“你什么意思,竟然这么看着本公主,是不是觉得本公主现在落魄了,凄惨了,谁都可以欺负到本公主头上了,谁都可以给本公主难堪了是不是。” 这人故意的吧?这是对于自己的身份没有一点认知么,还咋咋忽忽,这是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脾气有多么的“好”,所有人都已她的脾气为“傲”,她那个脾气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能够受得住是么。 江焕嘴角抽了抽,又迅速的将子钰来到自己后头,又道,“公主殿下,麻烦您快点收拾东西出去,这要是不想出去,那便一直待在这儿,又何必为难我的侍卫?”江焕说着,垂下了眸,双眸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只听他道,“大人,麻烦带我去和晨曦公主一同送进来的安老夫人的牢房。” 方顾能够拒绝吗,不能,他能说不吗,很明显,这也不能,而这拒绝的话不能说,除了同意,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不是,方顾叹了一口气,又听他道,“大人请随我来。” “子钰,一起走吧,至于我们面前的这位晨曦公主,想必应该有办法自己让手下人送她出去的。” 说着,江焕扬长而去,子钰是江焕的侍卫,自然也是跟着江焕一起走的,这不是,在听到江焕说的话时,他微微颔首,又冲着人家行了一个礼,乖顺的离去了,而方顾虽然不放心凌曦,但听到江焕说的话,转而又联想到了她刚才在自己面前摆出的那副心高气傲的样,以及压根不往自己脑子里过一遍,就直接把话说出口,心中开始后怕,冲着人行了个礼,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这下子,凌曦的脸色可更难看了,可不是更难看了吗,江焕看不起自己,讽刺自己那也就算了,毕竟人家不是别人,而是凌琛的心腹,凌琛对他照顾的紧,自己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可方顾呢,他那个大理寺卿又是什么东西,前头不认识她这个公主,甚至于把她这个公主当成冒牌货,还把她关起来,如今江焕代表了凌琛的意思过去接她,结果又因为看不起自己出手讽刺,又因为几句话而不待在这儿,说什么自己要去安老夫人的院子,而大理寺卿,又眼巴巴的跟过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也不让人把自己送出去,就这么跟着江焕走了,凌曦心里多么不痛快,这也可想而知。 可她不痛快大可以说出来,为何非得憋在肚子里呢?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两个已经走了。 第834章 过去之事 既然是江焕已经走了,那无论她怎么骂,无论她骂什么,江焕也不会听见,而这同样的,就算江焕真的听见了这些,她也不会过多的在意,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习惯成自然,既然是早已经习惯,那无论她怎么说,说多少江焕都没有反应,那就不如不说,左右江焕这个人这种话听的太多了,脸皮厚的可以和城墙相媲美,就是自己在说多少话,江焕也不会在意,罢了罢了,还是不说这些了,收拾收拾东西打道回宫吧,左右江焕这个人如今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也不敢不听他的话来做,自己一个从小养在皇室的公主,就凭着自己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弄倒江焕,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罢了罢了,不做这个了,自己还是安分守己一些,待在皇宫里的好,这左右啊,凌琛是自己兄长,自己也是越国的公主,这就是在不得宠,凌琛也不可能把自己赶出自己的晨曦宫,把自己贬为一个普通百姓的。 而且,在江焕没有来之前,凌琛可谓是非常宠自己的,自己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不说,还对自己特别好,简直就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那种,那段时间,那可是凌曦最幸福不过的,只可惜幸福的时光通常都是非常的短暂,因为江焕的到来,凌琛逐渐不像平常一样有事没事就来晨曦宫陪着自己了,也不像当时一样她要什么给什么,哪怕于自己在看上江焕身边的那个残阳,甚至于因为深深地爱上了他,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于第一次厚着脸皮去求凌琛。可结果,结果自己这么辛苦谋划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得到,江焕一句话,自家王兄嘴里的那一句别一天到晚缠着残阳不放,残阳是人,又不是神,他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忙,不像她这么闲,身为公主一个公主的样儿都没有云云,后来,安贤的势力越来越大,为了拉拢安贤,也为了摆脱自己这个讨人厌的累赘,直接将她赐给了安以,无论自己怎么反驳自己怎么说都没有用,他还是把自己赐婚给了安贤,这可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想到从前,凌曦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她垂下眸子,待到再一次抬起时,双眸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只不过那个光。相对而言黯淡很多,甚至于用几乎看不出来形容都是不为过,只可惜看得出如何,看不出,那又如何,她还不照样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了走了。当然,头也不回的离开那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刚才可是从江焕的话语里头捕捉到了一个重要的事实,而这个事实不是别的,而是江焕的那一句,要去安老夫人那里。凌曦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并代表,也不可能真的没脑子,听不出江焕那个含义。毕竟,江焕可不是别人,而是太傅,是她那个好王兄放在心上的人,他会来到这里,那自然是不可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来,毕竟她那位王兄,可是精明得很,自己在大理寺衙门的那个举动,肯定是被大理寺卿写了奏折,并把那封信交给了凌琛。而凌琛呢,八成又因为自己做的举动实在是很过分,这个样子实在是给人家丢脸,所以他不想来。而他不想来,那自然要有一个人来的,而满朝文武,能够让凌琛说说自己的心事,该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被嘲笑的也就江焕一个,这不是,凌琛就派江焕过来了。 会派江焕过来这也不奇怪,毕竟江焕不是别人,而是他,凌琛的心腹,心腹被派去天牢,话本上不是经常看见么,这有什么奇怪,不光不奇怪,简直是在正常不过了好么。 只是有一点凌曦却是真的不明白,安贤还在太傅这个位置上时,便借着手头的势力给凌琛找了不少罪受而要只是单纯的给凌琛找了不少罪受那也没什么,毕竟凌琛是国君,万人之上的,又是小小年纪登基,难免会有一些人看不起他,一些人觉得他没有能力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想把他拖下去,这样子的人也有,这并不奇怪,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出现这样子的人那或许只是因为运气不太好罢了,而能忍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忍得,毕竟还年纪还这么小,又是国君,难免有很多地方不周到的,难免会有一些有心机的人跑过来想趁着帝王还年轻分一杯羹。凌曦不知道安贤他们几个人的心思,也不知道安贤他们有没有反心,但他知道的是,凌琛不喜欢安贤他们几个人,安贤他们几个人也经常找他麻烦,还总是拿年纪小的理由说事,就是为了让凌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让凌琛越来越觉得应该除掉安贤他们两个人,所以才会和江焕一起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安贤这个曾经的太傅,对付他们安府。 凌曦会这么想这倒也不奇怪不光不奇怪,这简直是在正常不过了,因为安贤在她嫁到太傅府之后就对她很好,除了在安以夜不归宿的时候派人过去找,还动不动的给自己院子里送东西,比如说那些花花草草漂亮衣服以及珍贵的玉器啊,他都有送,所以她对安贤的印象很好,既然是对安贤的印象很好,那自然不可能相信江焕嘴里的谋反。 可不由得她不相信,因为证据就在那里,不光是物证,还有人证,还有各种各样的证据,只要凌曦想看,并且敢看,江焕都敢拿给她看。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是凌琛的心腹,安贤叛变处理人的这个位置又是凌琛交给江焕的,没有人比江焕更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江焕说的对不对,安贤究竟谋反了没有。 第835章 铁了心 因为安贤已经处斩了,这就不是真的,那也没有证据,同样的,也没有办法证明安贤是诬陷的,所以此时得凌曦,没有办法证明安贤的清白,不光是他,甚至于自己的清白也没办法证明,而且,如今回宫之后凌琛会怎么看他,那件事又会不会传的京城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让他没办法做人,这也还是一个迷。 怀着这个心情,凌曦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大理寺衙门的天牢,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个天牢多么的不舍,甚至于都要走了还回头看它。既然人家这么不舍的这个青楼,那下次要不要再把在请进去一次,让她和天牢一起待着,直到天牢摧毁的那日。当然,凌曦这边发生的事情江焕都是不知道的,毕竟他现在不在凌曦那儿,而是在安老夫人那,而大理寺卿呢,为了撒自己把他们安排的太近了他们两个在一次吵起来打扰其他犯人的休息,特意给他们安排了非常远,江焕他们两个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看到安老夫人。相比于凌曦的凄惨,安老夫人就显得好多了,这也难怪,毕竟凌曦是公主,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哪怕因为残阳的事情被凌琛反感,她也没有落得个流落天牢的地步,这在加之她和安老夫人打架,年纪小,人又弱,所以头发很乱,看上去就好像几年没有洗头了般,浑身弥漫着脏乱差的气息。 而凌曦如此,安老夫人,又是如此了。 安老夫人出生卑微,虽然后头又因为好运而被安老太傅选中,并一意孤行,执意要把人家纳为正妻的缘故进了太傅府,成为了太傅府的当家夫人,但她的出生摆在那儿,就算经历了这大富大贵大起大落,那也是能够很快恢复正常,同样的,因为他的出身,导致于头发就是被弄得再乱,那也有办法恢复正常,毕竟就这么一点点事,他这要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那怎么在安老太傅看中了自己,并选自己为妻子时而脱颖而出,又成功的成为太傅府的主事夫人,甚至于还博得了太夫人好感度,导致于自己和安老太傅吵架她会出手帮自己的呢!这当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出色的能力以及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根本不用麻烦下人,节省了太傅府的开销,还让太傅府的人养成了一个特别好的风气,而这特别好的风气不是别的,就是明白了自食其力的重要性。也就是因为这个,太夫人才放心的把原本自己因为担忧,担忧安老夫人出生乡野,见识略为浅薄,不愿意把自己手头的中馈之权给她,认为自己要是把中馈大权给他了就会出现不好的情况,比如说家底一夜之间全部败光之类的,总而言之,这什么样的可能性也会有。而这,自然也不能怪安太夫人多虑,而是因为他们家可是太傅府,一连出了好几任太傅。再则,越国本生就有在朝廷里当差的人年老退休或者离开,必须要把自己的位置传给嫡出子嗣,无论那个嫡出是大还是小,只要他是嫡出,那就必须传,必须在他小时候教他这些。当然,并不是说只要这么做那个嫡出就是未来太傅,就可以在老太傅去之前继任新的太傅,要想成为新太傅,只有这一点,那很显然是不够的,而最重要的么,就是在老太傅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东西教给他了,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好教给他的了之后,让新任太傅的候选人去参加朝廷举办的科举,只有朝廷举办的科举过了,他们才能够真正的退下来,而另外一个,则成为新任太傅,这下子,那可就真的是满足了朝廷里一些大臣把爵位传给自己人的心思。 当然,这只是对于那些通过的人来说,那些通过的可以直接继承这个位置,或者在自个父亲归家的时候继承,而这要是没有通过的,那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可不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么,太傅是朝廷里三公,是朝廷里除了太师太保之外的最大的人,他的位置和太师他们两个一般,都只有一个。同样的,这自然是能者居之,这要是没有本事没有能力,结果却想着自己父亲是太傅,自己就可以霸着太傅这个位置不放到永远,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不光不可能,甚至于要是他们碰到了这种情况,那基本上来说,他们府的匾额会被拆掉,转而换上以他们的姓开头的宅名,而这宅名换掉了,他们的位置自然也不可能一样,同样的,他们的家人那些有太傅名号的,比如太傅夫人之类的身份全部取笑,同样的他们就是出去也不能自称太傅府的人,而这要是说了么,若没被发现了还好,而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全家人都会被赶出京城的。 安太夫人的丈夫就是通过这种几乎是严苛到了一种极致的制度成为的太傅,同样的,安太夫人也是名门大家的千金,当初被前任太傅选中成为太傅府的新任主人,因为她的家室不错,这书,自然也是读过的,而这读过,那自然会好好教安老太傅,这不是,在她丈夫准备辞掉太傅这个位置之后,安老太傅参加了科举,并成功的夺得了太傅需要夺得的成绩以及名词,成了新任太傅,安太夫人已安老太傅为光,认为这要不是自己的悉心教导,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就,这一切的一切,那都是因为自己有本事。因为安太夫人认可自己的本事,也认可自己的能力,所以打算自己去给安老太傅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为妻,让太傅府发扬光大,只可惜安老太傅看重了安老夫人,并一意孤行,说什么自己要娶她过门,非她不娶之类,安太夫人自然是不肯,不光是他不肯,他的丈夫,也是不肯的。 可谁知道安老太傅铁了心。 第836章 安家旧事 而时不时上去挑战,自然不可能穿他们吴人的衣服。『菠-萝-小『说 但不能穿吴衣,总是要有一个能够穿的吧。于是,他们盯上了在越国边疆的流寇。 为了弄清楚流寇的出没地,也为了弄到他们的衣服,并用他们的身份时不时的进入边疆,给越国添堵,给越国的百姓添堵,他们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派了几个人去跟踪流寇,并等那个跟踪的人回来,在由他带着两队人马去找。于是,毫无防备的越国边疆的流寇全军覆没,一个都不留。那些个处理了流寇的吴国的士兵,则穿上了流寇的衣服,扮演着他们继续做流寇的事情。 因为流寇出没地点诡异,隐藏处也多变,他们防不胜防,所以并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一波流寇已经变了,他们不再是最开始他们所面对的因为生计问题迫不得已成为流寇的了,而是吴国人。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个任务特殊,吴国方面给了他们不少补偿,比如说银子,以及一些上好的肉菜,都有。 因为他们有补贴,所以生活过得去,每天也闲的发慌,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是在外头晃荡一圈,让那些百姓闻风而逃,然后随便拿一点东西就可以撤退走人,回到自己的老窝过自己的生活,然后等待第二天的来临,直到下一个月来临,吴王给的银子出现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靠抢别人的东西过活,甚至于他们根本看不上别人的东西,没事拿别人东西就像是在出任务,有些还在他们任务结束之后把东西退回去,或者直接扔在附近,让那些百姓去拿。 这样子,可让边疆的百姓非常不安。因为边疆的百姓不安,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甚至于负责边疆事务的主管也开始不安起来了。因为主管不安,所以直接上书给了朝廷,让朝廷派人来边疆,打跑流寇。而朝廷,自然是收到了边疆主管的奏书,所以四处征集士兵,让他们组成一个队伍奔赴边疆,让他们打跑流寇。很不巧,安贤的姐姐的丈夫,就是被征兵的人选之一。因着他出生贫寒,又自小喜欢武功,被武馆的人破格录取,成为了一个武生。因着他喜欢习武,所以学的比别人好,学的时间也比别人多,武功自然是武馆上成,轻轻松松的就通过了征兵选拔,成为了一名先锋。 最后立了战功,打跑了流寇,成为了一名将军,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宫接受凌琛的父亲,也就是越国的前主上封赏的时候,安贤的姐姐对他一见钟情,并一改往日的做派,主动缠着父亲问那次这么大阵仗回来的人是谁,安贤的父亲以为她是好奇那个回来的人为什么这么威风,为什么阵仗这么大,所以便把事情告诉了她。可他想万想,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女儿喜欢上了人家。 在他的心里,是这么给自己规划,这么给自己的嫡子规划的。 自己是太傅,那自己的嫡子就是未来太傅,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为他们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做到最好,都要做到优秀,因为做的不优秀别人会看不起他,别人会觉得他没用,连自己嫡子都教育不好,还妄想着让人家成为太傅,这话说出去有多么的好笑。因为这个,安贤的父亲对安贤可谓是严格要求。不过幸运的是,安贤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培养,也没有辜负他的厚望,而是把事情做得很好,无论是什么方面来说,他都做的很好,做的足以让自己的父亲随时随地带出去炫耀,说自己培养了一个多么有用的人才。 而炫耀完,又被带回了太傅府,继续学习,直到他考上了科举,成为了朝廷的一员,太傅对他的培养才暂时作罢。 可相比于安贤,安贤的姐姐的生活可就自在很多了,在家绣花弹琴,看书写字画画,累了就带几个丫鬟去府外玩,饿了就去厨房拿东西吃。不用学习管家,也不用做其他事,所有人都对这个脾气好性格好,无论哪种地方都好的大小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她的父亲。 因着安贤的姐姐是一个女孩,又是一个惯会讨人开心的,所以安贤父亲对她并没有这么严格,相反还很纵容。 直到那个事情发生。 安贤的姐姐,放着自己安排的大好前途不要,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武夫,还和那个武夫一起上门求自己成全他们两个人。 自己不肯,把那个武夫打了一顿之后扔出去,又把自己的爱女关入柴房,却也依旧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期待着她能够醒悟,按照自己想要她做的一样,成为另外一个和他们太傅府颇有交情,朝廷上也有头有脸的一位大臣的儿子的弟妻。 可是人家不愿意。 甚至于还在自己夫人的帮助下逃离了柴房,和武夫一起去了边疆,然后,他因为气不过这件事,就和安贤的姐姐断绝了关系,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突发疾病而死,甚至于还给她办了丧事。而这女儿“已死”,嫡出的,自然也就变成了安贤一个。 当时的安夫人,如今的安老夫人因为前任太傅明明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却一意孤行给她办丧事,甚至于还假模假样的在她的灵堂上哭了一把的样子究竟是有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一直对太傅爱理不理,爱搭不搭,俨然把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放到了一边。 直到安以出生,安贤的姐姐本着“这是一个喜事,身为她的父母,应该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可爱的外孙”的原则,写了一封信到京城,并让人转角给自己的母亲,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父母。安夫人疼女儿,对于他说的给他们添了一个外孙的事情可谓是开心的不行,甚至于忘了自己丈夫和自己女儿的事,把信拿给安老太傅看,并告诉了他这个喜事,只是,她低估了安老太傅心里的恨意。 第837章 安家旧事(中) 最后,安太夫人架不住软磨硬泡,每天上门讨好,一个劲的和她说安老夫人有多好,简直就是要把人家夸上天了,弄得旁边人都对安老夫人有了兴趣,同样的,太夫人自然也不例外,最后,太夫人做出了让步,并说只要他把人带到自己这边来,自己好好看看,这要是自己满意那就去求他父亲,让他答应这件事,安老太傅当初可谓是喜出望外,自然是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他,他在听到这句话时欣喜若狂甚至于眼泪都要笑出来了,因为太喜欢安老夫人,太在意安老夫人了,所以安老太傅决定给人家补补功课,偷偷摸摸带一个府里专门给人家化妆的丫鬟过来给安老夫人化妆,还特意在铺子上买了首饰衣服给她,并好说歹说,终于说的当初的安老夫人穿上,当然,安老夫人虽然脸因为长期的工作而黑了一点,胳膊粗了一点,其他基本上没有问题,不光没有问题,甚至于还很好看,也就是说,只要她肯打扮一样,带出去是绝对不会丢人,这说不准,还会非常的吸引人眼球。 毕竟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么好的东西在那,这就是真的发挥不出别人身上的优点,那也不会将别人的缺点放大,那就算会,也不可能会放大到哪里去,除非那个人身上缺点真的是太多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都没有办法将他们的缺点全部隐藏,那这就真的很悲惨了。 不过幸运的,安老夫人脸上的毛病被隐藏了,不光被隐藏了,甚至于还隐藏的很好,非常的好,兼职就是好过头了的哪一种好,好的让人家羡慕的哪一种,而这,那只是对于脸来说,当太夫人问了她几个问题之后,立马露陷。 会这么露陷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太夫人问他的问题,她基本上都没有听过,而这没有听过,自然不可能事先和安老太傅对答案。 同样的,安老太傅只教了几首最基本的诗词给她,奈何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不按常理出牌,一下子就出了这么难的问题,还一下子,就把人家考倒了。 这不是,只得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太夫人不喜欢安老夫人,但安老太傅喜欢,她不喜欢也没用,便叹了一口气,又给安老太傅下了死命令,让他在一个月之前教给安老夫人身为太傅府主母需要做的事需要做的东西,只要他能够在一个月内做的会,那自己就同意他们两个人,而这要是做不会,那就永远别再说这个事情,直接按照她的意思找一个,安老太傅自然肯了,毕竟他可是一次过得新太傅选拔,对自己的本事对自己的能力那可是有信心的很,他也相信在自己的帮助下,安老夫人会有一个很大的蜕变,所以就同意了下来,甚至于丝毫都没有考虑要是安老夫人学不会或者自己喜欢的人学的有什么误差又或者自己母亲故意刁难怎么办,就这么同意了,安老夫人在听到安老太傅说的这句话时那可谓是惊悚的不得了,毕竟她自己的本事,那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同样的,她也知道自己小时候是学的什么。 他什么也没学,他的父母不让,所以都是靠着自学的,而因为家里穷,请不起师傅,也没有一个亲戚是开学堂的,只得放牛的时候去学堂那里看,可安老夫人是人,又不是什么神仙,不用做题只是光凭师傅讲,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自己呢,又因为有时候事情多有时候事情少没办法经常来导致于听的课不全,到现在了都认识不了几个字,一个月做成那些,那不就是痴人说梦吗,安老夫人有自知之明,但他虽然有,但却并不愿意放弃,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那是真的喜欢安老太傅,无论是他的权,还是他那个人,她都很喜欢,当然,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这最重要的就是他的身份能够带给自己想要的东西,能够让自己有炫耀的资本,还能够让自己的姐妹看自己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而抬去太傅府而对她羡慕不已,让她成为父母的骄傲,成为这第一个走出去的人,所以她拼命的学,老太傅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那个请来教她规矩的嬷嬷给她示范动作,她也尽可能的做的最好,做到让嬷嬷夸奖,但是先天学这个和后天学这个还是不一样的,安老夫人已经错过了学习规矩的最佳时间,她也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有韧性,很多动作都没办法做好,用嬷嬷的话来说,就是太僵硬,没办法做。 当然,这个嬷嬷不是别人派的,而是安太夫人派到那里的。同样的,她派到那里的目的不是别的,而是观察安老夫人的学习能力以及她的本事,这要是有本事,那嬷嬷教她的,肯定也都能够记得住,无论嬷嬷怎么教,怎么为难,她都能够做到最好。 可相反的,这要是没本事,那就无论嬷嬷怎么做,哪怕不刻意为难,而是拿出最基本的去教她,她也不可能做到最好。 这是太夫人对于安老夫人的一个考察,只要她能够通过,太夫人能够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可以塑造的可造之才,她就会帮着人家去劝自己的丈夫,并在安老夫人进府之后好好培养,待自己满意,再把中馈大权传给她,让她管理太傅府的事,而这要是没有能力,无论安老太傅怎么说,她都不会同意安老夫人过门的,幸运的是,安老夫人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纵然她天赋比不得人家,但人家肯学好学,这在加之安老太傅时不时给他们家一点银子,便在负责教她规矩的太傅府派过来的嬷嬷离去之后,而又请了一个据说是从宫里出来的,总之规矩学的不错的一个人。 第838章 办事 那个人收了银子,自然办事办的特别快。会这么快这也不怪她,这要怪,那就怪安老太傅在安老夫人那里下了很大的手笔,可不是很大的手笔么,为了能够娶到人家,给人家送金子银子不说,还给人家送了不少东西,比如说一些吃的喝的以及足以匹配安老夫人身份的绫罗绸缎珍宝玉器,总之是应有尽有,毫不夸张的说,安老夫人这是把所有的东西交给她了,甚至于只要安老夫人说这么一句话,他就会把自己的家底全部奉上。 当然,这只是对于安老太傅来说,对于太夫人来说,那又是不同了。而这不同,自然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太夫人如今是安家的一家之主,是安家名义上的掌权人,自然不会容许做出自己孩子这种事情来。 当然,就是安老太傅这么做了,安老夫人,那也不会同意的,毕竟,安老夫人是个聪明人,不会做主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这在加之安太夫人本身就对他没有多少好感,这要是安老太傅在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太傅府,同样的,太傅府的人也不可能接受她,甚至于会在心里以为是她怂恿的安老太傅,要不是他怂恿,安老太傅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毕竟,安老太傅那可是非常的乖巧,非常的聪明的,自己这个原本聪明的人突然变得不在聪明,那肯定是有人害的,而这首要的怀疑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安老夫人,毕竟安老夫人那可是弄得安老太傅失魂落魄的罪魁祸首,这要不是她,安老太傅早就按照自己的心思娶一个和自己身份相配,又能够帮到自己的人入府,成为这新太傅夫人,只可惜安老太傅学到了他爹,都是一个倔强的主儿,自己决定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么一说,那足以说明他有多么倔强了,只是他倔强,安太夫人,那可更倔强,而要不是他这么倔强,那根本没有办法在这个太傅府后院生活下去,早就被那些个姨娘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安家的后院那就是靠太夫人一个人撑起来的,这要不是太夫人一个人撑起来,就那些个和自己身份差不多的姨娘早就反了天,甚至于不把自己弄倒不罢休,从某种程度来说,这都是有可能的事。 当然,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身份差不多,也因为太夫人有本事,所以那些人才不敢拿他怎么样,她的位置才能非常的稳固,哪怕他们两个感情并不怎么好,太傅对他也非常的尊敬,在诞下安老太傅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在他成功继承自己的位置之后,那对可是尊敬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把所有的东西交给太夫人,交给安老太傅,太夫人是一个很强势的人,她不肯安老夫人进门,那就是不肯,这就是安老太傅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原因,幸运的是,安老夫人非常的努力,日学夜学,天天学来学去,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把这事弄完了,安太夫人见他们这么有本事,也就同意了老太傅说的。 于是,就这么把安老夫人八抬大轿抬到了太傅府,并成为了太傅府名义上的夫人,安老夫人成为了太傅府夫人之后,就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清楚的明白自己这个身份对于太傅府对于太夫人来说是个坎,是个他这么有本事的一个人,结果却因为新太傅娶了一个民间女子为妻而心中郁结,没办法再去以前那些好友聊天,也没有办法参加她们举办的宴会,因为只要她去,所有人都会拿这件事情说事,同样的,她们字里行间也会透露一种高高在上的自豪气息。 当然,这要只是这样这倒也是还好,可最害怕的就是在那和他们说自己选的人多棒,能够为他们帮到多少之类的,因为这样她会觉得自己家的那位和其他人根本没有可比性,所以很自卑不已。 是的,哪怕他们曾经多么羡慕自己,多么喜欢自己,那也没有用,毕竟这个事情可是耻辱,当然,这是对于太夫人来说,安老夫人知道这点,所以更是拼命的惹她欢心,老太傅的妾室轻轻松松就能够做到的事情,他都要做很久,做很长时间,但这么长时间时间是有效果的,太夫人对她的印象也好了不少,不再像刚开始一样处处为难他,处处帮着妾室,对她也好了很多,这最起码,不在冷言冷语相对,而是对她多了几分笑容,在安贤和安晴两个出现之后,太夫人对安晴他们两个更加的好。 同样的,因为他们对安晴更加的好,所以导致连带着对老夫人也好了起来,直到安贤到了上学的年纪,太夫人说动了太傅,太傅想着请一位有本事有能力的师傅作为先生,然而,这个得到了安老夫人的反对,安老夫人不愿意花银子,也不愿意把银子花在安贤身上,在他看来,把银子花在安晴一个人身上就够了,安贤,根本没必要花,这也就是安贤怨恨安老夫人的原因,从小到大安贤有的,安晴都有,安贤没有的,安晴也有,而且有的东西比他多很多,这可让太夫人有些不满了。 而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既然给了,那就要两个人都给,要一视同仁,而安老太傅难得的和太夫人站在同一个战线上,这下子,可把安老夫人弄得不满了,不光是不满,简直就是不满的要命,而这倒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自从他入了太傅府,太傅就没有过不听他的话的时候,同样的,太傅对他一直很好,有求必应,简直是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恨不得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的这个人出了问题。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39章 地步 而这个问题并不是别的,而是他们居然不管自己的死活也不管自己在乎与否,竟然,竟然和太夫人沆瀣一气,而且为了还就是给安贤找一个特别聪明特别有能耐的师傅,让那个师傅把安贤培养好,培养的非常好,然后日后继承他衣钵的时候也能够像他当时一样,能够仅仅用了一次的机会就通过了新任太傅选拔,并顺利的成为太傅,安老太傅对安太傅付出了太多厚望,可他一个人付出太多厚望有什么用,这要安老夫人也对安贤付出厚望,直到安贤能够成为独挡一面的人之后在放手,这才是真理,可安老夫人是这样的人吗,很明显,并不是,安老夫人喜欢安晴,那是因为安晴和她长得像,一举一动都学到了自己,最重要的是,长得也和自己差不多,既然如此,那她肯定喜欢安晴,毕竟安晴和自己长得像,虽然性格不同,但长得像,那就是长得像,说话也柔声细雨,就好像能够把微风暖化一般,安老夫人很喜欢听他说话,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听他说话能够让自己的心情变好,能够变得非常的开心,能够为自己扫掉一天的阴霾,既然如此,那自己就没有理由不疼她。 可安晴如此,安贤又是不同了,安贤那个人阴冷孤僻,擅长伪装,太傅府上下都对他赞不绝口,所有人都很喜欢他,可偏生安老夫人不喜欢,而这安老夫人不喜欢,那自然有自己的理由的,而他那个理由并不是别的,而是太假,安贤的笑容实在是太假了,甚至于有几次他明明看见了安贤脸上划过的一丝嫉妒,可转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继续扮演着安晴的 “弟弟”这个角色,安晴也是一个单纯的,竟然天真的以为安贤这是真的为了自己好,是真的关心自己,还一直为他说话,甚至于自己惩罚安贤的时候挡在安贤面前,替安贤毫不留情的回怼安老夫人几个。 只可惜这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安贤并没有理会安晴,并且固执的把安晴的好心当成有意示好,怕她发现什么东西,对自己有利可图之类的。 当然,这就是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毕竟安晴,那可真的是非常好的一个人,无论是对自己的下人,又或者是对别的,那都是非常的好,简直是好的过了头,所以那些人非常喜欢她,尊重她,甚至于他的风头直比其他人强很多,这让安贤嫉妒的不得了,可安贤素来擅长隐藏心思,这就是心里在不舒服,那也会装成一副开心的不能够在开心的样子,继续扮演着一个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知道她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一个人的角色,安晴和安太傅就这么被他蒙骗,真的相信了这只要稍微用心一点便能看出这只是一个谎话的谎话,只是,这相信也没有什么用,而这同样的,所有人也都相信了这件事,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安贤做的事情说的话,实在是太得人心了,得人心的让别人想哭的那种得人心。 可在得别人欢心,别人在安心那又如何,终究是得不到安老夫人的喜欢,无论安贤做的多好,做的多棒,安老夫人都不会夸他,会夸他的,永远都是他的祖母,以及那个虽然对他很严格,但是他做了特别厉害的事还是会毫不吝啬的夸奖他的安老太傅,也就是因为这个,安贤才一直郁郁寡欢,甚至于因为急于证明自己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如果不是安老夫人给他的打击着实太大了这么一点,安贤,并不会这般,最起码,他那个人现在不会,而是会和他父亲一样做个爱民如子,一心一意为国,一心一意辅佐国君的太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忘记做这种一心一意为越王着想的事情来,也就是因为安老太傅如此,所以才能够得到尊重,才会使得先王在安老太傅离去时亲自上门吊唁,还给了他自越国开国以来所有人都没有过的封号。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先王给他的,永远没有这么少,可不是没有那么少么,还给了他太庙还给了他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给了他们安家一块免死金牌,只要他们没有犯特别大的罪过,有着这块金牌,他一个人,他们一家都可以性命无忧,而且,这个金牌还不是那种只能用一次的,他可以用很多次,也可以传下去,只要有这块金牌,然后他们又是在越国境内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除了谋反,谋反这个事情是不可能一笔勾销的,不光不可能一笔勾销,很多帝王为了永觉后患都会选择把谋反的人解决了,毕竟这谋反的人要是不解决,将来后患无穷,为了不给自己留下麻烦,谋反之人,必须除,而这哪怕有免死金牌的人也不能够例外,所以安贤在那个事情发生之后并没有去拿那个,因为他知道没有用,因为凌琛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只要他拿出那个免死金牌,保证有一大堆的理由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不拿免死金牌做文章,也为了越国能够传万代,他可以拿安贤这个叛变者做文章,让他们不要想着学安贤,放着好端端的太傅不做,偏偏去做一个叛变者,让他们那些心怀不臣之心的人去想想这件事情的后果,只有他们去想了,才会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了会怎么样之类的。 当然,凌琛也成功了,只可惜他虽然成功,可朝廷里的那些个大臣,依旧是有很多看不起他的,有很多人都是因为江焕那个优秀的处理能力,凌琛这个君王手上的人多么厉害而害怕他,这一切,那都是江焕的功劳,凌琛只在这里出了一个很少的力,甚至于他出的那个力非常的微弱,微弱到所有人都记不起来的地步。 第840章 同情 只是记得起来如何,记不起来这又如何,凌琛这个人并不是那种好大喜功的人,同样的,他也不是那种落魄到要和自己的心腹争功,看不得自己心腹过得比自己好,看他过得比自己好自己心里就很不舒服,恨不得给人家一个巴掌,让人家没办法和自己争功的人,见江焕如此,他可是非常的开心,可不是非常的开心么,江焕是这么多人之中唯一一个懂得自己的心思的,有一句话说得好,人生难得求一知己,可就是这么难求的一个知己,居然被自己求到了,而且那个知己还成了自己的好友,自己的心腹,这无论换在哪里,无论怎么换,那都是很稀罕的事儿,可不是稀罕事么,别人这千金都求不得了的人居然被自己求来了,这要是不好好对待他,人家那可是会跑的,而他这要是一跑,那自个,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么,毕竟,江焕的能力有目共睹,他那个性格,也是有目共睹的,既然是有目共睹,那那些有眼光的人都会想着去争取江焕,毕竟江焕知道的东西太多,会的东西,那也太多了,有他的帮忙,他们能够做到很多事,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能做很多事情的人,甚至于他们和其他人一样,都希望江焕能够为己所用,当然,这是最好,他们毕竟不是江焕,也没有办法替江焕做决定,最后做决定的只是江焕,他只是在其中一个关键性因素罢了。 可不是其中的一个关键性因素吗,身为主上,身为越王,他有很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同样的,也有很多没办法凭着一个人意愿做决定的时候,江焕的出现弥补了这个空缺,也让凌琛这个主上觉得很多时候他们应该自己去做决定而不是依靠别人来做决定,毕竟这依靠别人来做决定没有用,这要是别人做的决定不合自己的心意,或者说因为说这个事的人特别多,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同样也很多,导致于凌琛这个越王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接受这个决定,而实际是自己压根不认同这个决定,不光不认同这个决定,甚至于自己已经想好了主意,而且那个主意比他们说的更好。 这要是因为这么一点事弄成这样,他这是要多憋屈,因为凌琛经历过这个事情,也知道这件事要是发生他会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悲惨,所以在很多时候,凌琛都给了江焕绝对的自由权,也就是说,他可以自己凭着自己的感觉自己做决定,没必要听从别人的意思,同样的,他也不会左右江焕的看法,他会尊重江焕,尊重自己的这个知己做出的事情以及他的决定,无论江焕的决定是什么,他都会支持,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相信江焕,相信江焕不会骗他,他做的决定一切都是为了他着想,为了他好才做出的这种事情,所以,他不会说,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而最重要的是,江焕做出的决定基本上都是好的,好到几乎没有人可以挑剔,就连那种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也不会从那里挑出什么毛病,而是会冷哼一声就这么离去,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江焕的毛病,却是却是真的没挑剔的地方,当然,这只是凌琛以为,没有人知道江焕提出这个决定要花费多长的时间,多少的功夫,也没有人知道江焕每天都没办法睡着,因为一旦他睡着,梦里就会出现凌琛知道他的身份,秦灼给凌琛一大堆东西,并说拿他换江焕,凌琛不答应,使者便说江焕是他们祁国人,是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身份尊贵,当年因为陈吴两国逼宫的这件事迫不得已离开祁国,并来到越国休养生息的,祁帝非常感动凌琛的照顾,感谢凌琛给了他一个可以栖息之所,也感谢凌琛收留并对江焕这个外人非常的信任,什么事情都让他做,都交给他处理,所以特奉他们家陛下的命令给凌琛送来东西,并特免了朝贡,答应他们越国从凌琛以后的帝王都不用再给朝贡,也会下一道圣旨,并让这道圣旨流传万世。 江焕在梦境之中,就这么看到凌琛的脸色变了,他想解释,可嘴巴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那一般,让他没办法说,也说不出,因为这些,江焕没有办法,只能在那边看着。 一边看着,一边祈祷那个使者别说出什么话,让凌琛对他的好感一下子跌落谷底也不要让凌琛不在信任他,甚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逼着他走,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在这里待的太久了,时间又实在是太长了,导致于对越国,对凌琛,对越国的百姓以及自己的好友产生了感情,这种感情是他在祁国时感受不到的,可不是感受不到的么,因着自己出生时带了一双红眸,又克了自己的母后,老皇帝肯把他留下,阿潇秦灼几个能够这么照顾他,甚至于告诉他那个红眸并不是灾难,而是上天给他的礼物,一点都不像其他人一样惧怕红眸他已经很感动了。 不光是阿潇,还有千影残阳两个,他们一个是因为被自己收留和自己相处的久了所以觉得那双眸子并没有什么好怕,也就没有多害怕,而另外一个,则是御林军首领,再一次意外之中,他看见了江焕的那双眸子,不过他也没有过多的在意,毕竟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有人红眸,这也不奇怪,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好惧怕的,相反的,残阳还有些可怜他。 毕竟自己可是御林军首领,对方又是一个王爷,身为王爷,那本身一出生就是来享福的,可云白呢,福没享到,祸事倒是享受到了一堆,而且还都是不带停的享受到了一堆,这让江焕非常的无奈,残阳非常的同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41章 回忆 正是因为残阳对江焕的这个同情,在支使着残阳从那个地方爬出来,并在亲戚家休息了几天待到自己身体好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因为怕连累到自己的亲戚,所以昼夜不停日夜兼程的从亲戚家出发,来到越国。 当然,残阳会这么做一点也不奇怪,毕竟如今的祁国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祁国,他认识的那些人,和他一起浴血奋战的弟兄,全部都离开了,唯一一个没有离开,唯一一个运气算得上是特别好的那就是自己了。 而且,祁帝还在的时候对自己不错,老皇帝也是,至于那位二皇子,对他更是好,残阳是一个懂得感恩的,知道他们对自己好,所以才会想着回报他们,所以才会起这复国的心思,要不然就已平常人遭受这件事来做比方,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们很难做出那种举动来,毕竟祁国已灭,这是所有人都看到,都知道的事情,自己作为唯一一个剩下的,那就应该讨好新帝或者逃离的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这最好到个室外桃源的地方,过上一个悠闲自在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永远,直到最后那一刻才会想起来有祁国这么一个地方,他这么一个人,在想起来这些的时候,或许会因为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其他的,会让自己后代去报仇,但他们能不能报,这可就没有人知道了。 可不是没有人知道了吗,自己都走了,谁还会知道这件事,这他们就是不做,或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随随便便应付一下,他也没办法知道,可是残阳不是那种人,他自小出生在暗卫营,效忠祁帝,这就是他们这些暗卫的首要目标,也是负责他们教习的人提过几遍,几十遍,几百遍甚至于几万遍的事情,这句话已经刻在了他们的脑海里,无论他们怎么想忘,那都是忘不掉,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报仇,这是责任也是他们这些还存在的暗卫营暗卫所应该承担的担子,可没有想到,正当他来到越国,并准备在越国休养生息一边集合还活着的人准备来一次反击,把陈吴这两个趁着祁国危难过来分一杯羹的人赶出去,让祁国恢复正常,只要祁国能够正常,他们或许就能够找到一位旁系的皇室子弟,让他继承皇帝这个位置,让祁国再一次走向光辉,只可惜这个不可能找得到,毕竟老皇帝有姐妹,这点不假,可兄弟,却是没有几个,这就是真的有一个运气好能够突破陈吴两个国的包围圈活下去的,估计也就是那种和祁帝关系差的十万八千里,所以复国之后拥立谁为皇帝,怎么样才能让祁国皇室人成为祁国皇帝,这就成了一个特别大的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残阳做了一个特别大胆的猜测,那个猜测不是其他,而是祁国还有皇室的人活着,可猜测毕竟只是猜测,祁国的宫殿大多数都被烧毁,剩下几个没有被烧毁的大多都是没有人在的,那些地方也非常的荒凉偏僻,基本上不会有人来那里,所以也没有烧毁的必要,而那些烧毁的宫殿么,则由二位主上重新建立宫殿,并且为了向这天下人宣告自己的本事,能力,甚至于还把这件事写在圣旨上,让太监去读,让所有人都知道,当然,这些残阳都没有见过,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把宫殿建成了什么样,他也没兴趣知道,毕竟如今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复国,除了复国其他什么事都可以放在一边。 可没有想到,自己还真的找到了还活着的祁国皇室的一个成员,而且那个成员不是别人,而是江焕,这个祁国二皇子。 当时的残阳正好出去寻找工作,并想着用自己这一份工作换一点吃的过来,可是,在一个不小心的一撇中,他看见了千影,看见了正好再买东西的千影,并因为好奇以及自己心里面的猜测特意跑到了他那里,结果这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面前这个人还真的是千影,还真的不是别人,这让残阳欣喜若狂,毕竟千影不是别人,而是陆白,也就是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特意换了一个名字的江焕的侍卫,他活着,那就证明江焕也还活着,江焕还活着,那就证明自己的计划有实施的那天,千影见过残阳,只不过见过的面很少,这也难怪,毕竟江焕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待在皇宫最末尾的一个竹林,竹林里一个院子中,他们家主子呢,又被勒令不准出竹林,而身为江焕他的侍卫,自然也不可能出去,不过竹林东西很少,皇帝又是存了饿江焕的心思来的,并没有派人时不时给他们送东西,没有人送东西,那他们总是要活下去的,在阿潇的帮助下,他们经常在晚上或者白天化一个妆,易一个容,独自一人跑去拿东西,而他们拿东西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其他,而是太子的宫殿里头,又或者御膳房,只不过去御膳房次数有限,毕竟御膳房那地是负责给皇帝以及宫里的其他主子送吃的,做吃的饭菜的地方,他要是弄得太过,人家就会知道这件事,同样的,就会借题发挥什么,当然,这指的是在运气不好被抓住的情况下,这要是运气特别好偷偷摸摸的到了御膳房还没有被发现,最重要的是还顺利的把东西拿出来了,就不会有这种情况,那些人最多只是以为负责做饭菜的人少做了或者被别人偷偷摸摸的吃了,搜查御膳房的人而已,只要他们跑的够快,那就不会有人想到他们,不会有人想到这件事,同样的,他们就能够安全一段时间,只不过御膳房是重地,那些个负责看着他们做菜的管事可都是眼尖的,纵然千影有武功那也不好得手的很。 既然如此,那唯一一个办法,便是去太子府,找秦灼这个太子了。 第842章 过去 秦灼这个人重视感情,更何况江焕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的手足,身为一国太子,本就应该已仁德治天下,以仁德对待自己的手足,而不是像自古以来的那些大臣所记载的史书一样,为了皇位自相残杀手足相残,所以秦灼总是格外的照顾江焕,这一个方面是因为他的仁义之心,至于另外一个方面,那就是因为江焕真的很可怜,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可怜的人。可不是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么可怜的人么,天生红眸被指克母皇帝不喜甚至于动了刚出生就要把人处死的念头,要不是他和如画这个自己那个母后身边的贴身丫鬟求情,江焕根本活不到现在,也就是说,不是他们两个人求情的话江焕根本没办法活着,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运气被皇帝扔在竹影居让他自生自灭,而是直接处理掉他,而不会让人不给他们东西,每次阿潇出来要时就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实在是搪塞不了,便告诉阿潇这是皇帝的意思他要是有什么意见自己去找皇帝,只要皇帝开口说一句让他们这些人给竹影居的那位送饭菜每次做的时候多做他那里一份,他们就做,可阿潇怎么可能去找皇帝,又怎么可能要求皇帝把他们这些人当成普通人来看待,又怎么可能要求皇帝对于他们一视同仁,他这要是一去,又恰巧碰到皇帝在做那事,自己了不就完了,不光是自己,江焕这个自己如今名义上的主子,那也不就完了,阿潇知道这一点,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他太知道这一点了,所以才没有和那些个仗着自己掌管御膳房所以欺负人的家伙回嘴,甚至于只是珉了珉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撒手离开了这里。当然,因为阿潇原来是秦灼的侍卫,秦灼又是太子,是未来的天子,所以他们这些人不敢做的太过分,同样的,他们也不敢在人家走了之后还嘀嘀咕咕个没完,而他们刚才做出来的一举一动,全部都是强撑着做出来的,这要是阿潇脾气在不好一点,性格在冲一点,当然,这就是稍微冲一点,他们也会惧怕,也会因为阿潇说的话而屈服,并将东西给他们,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这就是待在皇宫里最偏远最幽静的地方,那也不能否认他是王爷,是大祁的殿下的这个事实,身为殿下,又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按照道理来说他们这些人毕竟尊重,必须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对于其他皇子皇女来说他这个举动是完全没有必要的,毕竟那些个皇子皇女们在得宠,那也不是嫡出,在这个嫡庶出有着非常大的差别的朝代,庶出,就意味着永远要低嫡出的一头。 所以从根本意义上来说那些个御膳房做的事情本身就是不正确的,是不该这样子的,这要是阿潇硬气一点就能找到大祁的律法来对付他们这些欺负人的家伙,只可惜阿潇并不是什么硬气之人,同样的,他也不是什么明明知道那个地方没办法解决事情处理掉事情还一意孤行要在那里处理完全不知道变通为何物的人,在御膳房那边碰了壁,阿潇心里其实是非常的不服气的,可他不服气归不服气,却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见御膳房这边突破无望,自己又不能够见皇帝诉说自己这边的委屈,只得调头前往东宫,幸运的是,那些个东宫的守卫都还记得他,都还记得他这个太子身旁的第一侍卫,对他也还算恭敬甚至于想都没想就直接把人放了进去,于是,他见到了秦灼,秦灼在得知江焕如今的情况时可谓是着急的不得了,当场就让阿潇带点吃的喝的用的回去,阿潇也按照秦灼的意思做了,这毕竟,江焕本身就很可怜,要是再因为没有足够的东西而离去,这未免也太凄惨了一些,毕竟他从书上看到的历朝历代的皇子们,都没有因为这事而那般的。 因为没有这么一个人,阿潇也不希望江焕成为这么一个人,所以才会这般帮助。 “我这边事情很多,目前暂时没有办法抽出身照顾小白他,就麻烦你照顾他点了,”当时的秦灼如此说着。 当时的阿潇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秦灼说的,当然,阿潇确实是照顾了他,从他还没有记事之前,以及记事了之后,他记忆里最深的就是阿潇,那个时候的阿潇比他大不了几岁,却是比他成熟稳重的多,一门心思照顾着江焕他不说,甚至于还把竹影居的事情处理的仅仅有条,这要不是江焕这个人有些多疑,又因为年纪慢慢变大,想要隐藏自己的心事,而不是把自己的心事告诉阿潇,再由阿潇转给秦灼,但因为阿潇如今虽然在自己这里,但他毕竟是秦灼的心腹,是秦灼的身边人,江焕对他还是有这么一点防备在里头,当然,这个防备只是一点,而且都是轻轻的,江焕并没有因为这么一件事而觉得秦灼对他不怀好意,也没有觉得秦灼这是不信任他所以想要找人看着,他要的,只不过是隐藏一下自己的心事,以及希望自己身旁能够有一个心腹在里头罢了,毕竟阿潇再好,那也不是他的心腹,这没有自己的心腹,总是怪怪的。 只可惜这些个心思阿潇都不知道,当时的他,满心都是秦灼的那句照顾江焕保护江焕。 当然,阿潇最后确实是成功的保护了江焕,也照顾到了江焕,同样的,他也帮助了秦灼,帮助秦灼离开乾清宫,并在自己的心腹把人送出去以后将另外一个自愿顶替秦灼这个皇帝的人叫过来,在换上皇帝以及江焕的衣服,两个人火烧了乾清宫,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这些事情是江焕后面才知道的,再从秦灼那里得知这件事时,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43章 发寒 那个时候残阳还没有被江焕派去祁都打探消息,对于秦灼和他说的这件事,也是听了个清楚的,在听了个清楚的同时,开始同情起阿潇这个他根本没有见过,结果他人却这么侠肝义胆的人,只是在侠肝义胆他也不能够和子钰他们两个说这件事,也不可能在子钰他们两个人还在的情况下悼念阿潇,只能够把这件事告诉千影,这个从头到尾都跟着江焕的人,千影是江焕七岁那年到达的竹影居,那个时候他比江焕大不了多少岁,可就是大不了多少岁,他也是亲眼见到过阿潇,被阿潇照顾过也知道阿潇的人品怎么样的少数几个非东宫的人,在听到残阳说的话时,他先是唏嘘了一会,又道了一声,“阿潇这个人说实在的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只可惜啊。” 说到后面时千影叹了一口气,却是并没有多说,可他虽然没有多说,残阳却是从千影那皱着的眉头之中看到了他的在意不舍,这最开始,他还有些奇怪,奇怪千影为什么会这般,可后来他就想明白了,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千影和阿潇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于阿潇的脾气什么也有了解,在知道阿潇的事情之后他没有反应,这或者只是被震惊到了,待到震惊结束,那就恢复了正常,转而变成了平常那副模样,可他双眸里的悲伤却是怎么也都藏不住,甚至于残阳还因为看到了他双眸的悲伤,所以才偷偷摸摸的和他去祭拜。毕竟千影和自己一样都是祁国人,而木翎他们两个人则是真正的越国人,为了不让他们卷入这件事,也为了不让他们知道自己是祁人,而自己会这么悲伤也是因为祁人,他们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这么默契的答应了下来,于是这事情就瞒到了现在,除了江焕他们几个人之外,谁都不知道这件事。 只不过他们也不是故意不让人知道,而是因为知道这么多对他们没有好处,相反的只有一大堆的坏处在里头所以才没有说,这要是他们说出来,这事又对木翎几个没有坏处,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如何,他们自然是愿意说的,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现实。 江焕和子钰冷冷的看着关在牢房里的安老夫人,冷冷的朝着旁边人说道,“把门打开,然后你在一旁等着。” “是。” 大理寺卿连声叫苦,却是不得不从,而是点点头,给旁边的下人打了一个手势,顿时门被打开,大理寺卿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等着,而门外,则站着子钰一个。 子钰是太傅府出来的,对于太傅府有多少人,那些人分别是谁,是做什么的可谓是在清楚不过了,再知道自家公子在见完凌曦这个公主之后又说什么自己要去见安老夫人,心中是有些惊讶的,然而,他这就是有些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表现出来也没用,难不成自己一个小小的侍卫嫌弃活的不耐烦所以一个人跑去那里,和自家公子大放厥词说不让他去?这怎么可能,他这要是自家公子发火了怎么办,把他赶出去了这又怎么办,子钰没有见过江焕发火,但他却是从千影等其他人嘴里听过江焕发火的,当然,江焕很少发火,他的脾气可谓是特别的好,这就是要发火,那也不可能当着人的面去发,而是私底下偷偷摸摸的发,毕竟江焕这个人非常的在意自己的形象,既然是非常的在意自己的形象,那就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所以千影他们几个人说的话中有着不少胡编的成分在里头。 当然,既然有这么多胡编的成分在里头,那他就不能够让江焕知道这件事,同样的,他也不能够让江焕恰巧看见或者听见这个议论,然后经过多方查看,找到了说这句话的人,并把人请进来喝茶,问问他自己的脾气哪里有这么过之类的。 所以那些人再告诉他们这些的时候都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他们保密,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江焕,他这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事情告诉了江焕,江焕知道了这件事那可就完了,当然,天真单纯的子钰真的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江焕,而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你是?” 因着安老夫人距离上一次入宫的时间太久,有些忘了江焕的样貌,这在加之江焕特意穿了太傅的朝服,又梳了一个平常甚少梳的发型,导致于安老夫人一时间认不出来江焕,当然,他这要是真的认出来了江焕那是绝对不可能在这心平气和的和他聊天,毕竟江焕,那可是害他们家这般下场的罪魁祸首。 “你是谁,为什么穿着贤儿的衣服。”安老夫人站起身,警惕的江焕。 “老夫人这是忘记朝廷上唯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了?”江焕嗤笑一声,又道,“忘记也不要紧,我帮老夫人回想一下便是,在下啊,姓江,单名一个焕字。” 江焕说的这么清楚明白甚至于直接把自个的底牌什么的都说了出去,安老夫人只要能够转的过弯,便能知道这个究竟是何许人物。 这不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便听安老夫人道,“是你!” “老夫人这是想起来我是谁了。”江焕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过分的语气,一双眸子却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当然。”安老夫人道,“你可以害我府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识你。” “哦?”江焕自然不可能相信安老夫人嘴里的那句化成灰都认识自己的说辞,他戏谑的一笑,“那就等日后如此了再来说吧,现在,我问安老夫人你一个问题。” “说。”安老夫人道。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放着皇宫不待来到大理寺,又为什么,专门过来见你吗。”江焕的声音带有一丝蛊惑的味道,却是让人心里发寒。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44章 不能 也就是这句微微带有一丝蛊惑的声音,弄得安老夫人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可她虽然打了一个寒颤,嘴巴却和往常一般得理不饶人,而是道:“我怎么知道!” “噗嗤。” 江焕为人稳重,心思更是聪慧无比,而这么聪慧的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被安老夫人的这么一个小伎俩所迷惑,更何况坦白的说,安老夫人的演技并不好,就她那个演技,就她那个一个劲的跳着的双眼以及只是稍微这么一看就能够看到的安老夫人眼里的恐惧以及那个颤抖的手,就能够知道她现在的情绪以及其他。 只可惜这点看明白了的只有江焕以及跟着江焕一起过来的子钰两个,安老夫人对于自己的情况丝毫不知,甚至于还天真的以为自己演的非常的好,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眼中非常好的一场戏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一个笑话,而且这个笑话还不小,而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可江焕并没有揭穿安老夫人这场戏的打算,甚至于他还特别悠闲的找了一个勉强能够坐着,看样子还算的上是干净的位置,看戏一般的看着安老夫人,这下子,安老夫人可不舒服了。 当然,安老夫人可是经常不舒服,并不是只有今天一天不舒服,毕竟江焕自从到达了越都之后他们家就一直倒霉着,这要是换做了谁,心里也都会不舒服。而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的安老夫人还是太傅府老夫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连安贤也都要让他这么个几分,那个时候她是太傅府的万人之上,太傅府的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她说什么那都要照着做,是的,无论事情对不对,她们都要照着做,因为太傅府她最大,也就是因为这个,安老夫人才会肆无忌惮的宠着安以,直到把安以养成了一个只会骂骂咧咧,正事却什么都不肯做甚至于还要别人帮着他才能够做到某些事情的人,才会在江焕和他一同去陈国给陈王贺寿时一个劲的给他难堪,又或者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故意让他出丑。 当然,虽然安以如此故意设计江焕,江焕都因为以及有所防备所以安以的设计并没有成功,江焕平安的撑到了回国的时候,只可惜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生了闹鬼事件,要不是因为这个,安以或许就能够平安的回去了,因为这个事件,安家的人都条件反射的以为是江焕做的,江焕才回去的途中用计谋杀了安以,所以都想着来找江焕要个说法,当然,这些个来找江焕要说法的,并不包括安贤,毕竟安贤不喜欢安以,这件事情安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知道,也就是因为他不喜欢安以,才会一个劲的纵容安以胡作非为,才会让安老夫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帮,才会让安以这么大了什么本事都没有学到。当然,安贤虽然是故意让着安以,故意听从他的话,故意给他制造一个他们太傅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很喜欢他的错觉在里头,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安以陷入的越来越深,越来越自以为是,甚至于真的天真的以为太傅府以后是他的,他是太傅府的唯一的主人。安贤最反感安以的就是这点,毕竟没有人希望自己的江山落在别人手里。 同样的,也没有人喜欢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被人家抢走,甚至于被人家夺走,连自己一个血脉的人,以及妻妾所生都分不到的感觉,所以那个时候安贤就下了杀心,只是因为安老夫人实在是太懂他,太知道他这个人的脾气,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和安以在一起,只有少部分时间才是他们两个人相处的。 既然是这般,那安贤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动手,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刀枪无眼,这谁知道那个刀一下子没进去,最后走的会是谁,这又有谁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一个下场,安贤在没有算计好一切,没有算计好下一步应该做的事情时,他都是非常的忍耐忍耐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人,而这是不是特别好的一个人,只有天知地知,府里人知,江焕知,至于其他人,那可就完全不知了。 而好不容易挨到了安老夫人不在的时候吧,他们又不能够对安以怎么样,毕竟安以平常很少不带侍卫出去,同样的,他也很少和安贤一起出去,无论是买东西或者是其他,他都没有跟安贤一起出去过,唯一几次出去,那就是上朝,只是上朝下朝并没有办法对安以动手,毕竟那不是其他地方,而是皇宫,皇宫里什么都不缺,包括侍卫,因为皇宫那个地方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特殊很多,所以侍卫也很多,这要是安贤一个冲动把刺杀安以的人弄回来,这要是那个人被抓或死了又或者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了,这可就是一大堆的麻烦,这就是安贤忍了这么久却依旧没有除去安以的原因。 可没想到,他花了这么长时间,废了这么久功夫想着和人家一起除去安以,结果安以没有除去,还活蹦乱跳的,甚至于还在自己那作威作福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就是所有人的老大的样子。 安贤越来越看不惯安以的举动,好声好气说了这么个几句吧,结果被人家回怼,还被人家告状,甚至于安老夫人在听到这种事时想都没有想,问都没问这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而是直接跑到他那儿给他定罪,还在那说个没完,一个劲的要求他道歉,最后他实在是烦了,便答应了安老夫人说的,就这么和安以认了输,可同样的,安贤并不是真心和人家道歉,他也一点错都没有,也没必要和人家道歉,却还是道歉了,可他的心里已经记恨上了安老夫人安以以及其他人,安老夫人是不能除的,可他不能,不代表安以不能。 第845章 当年事(上) 正当安贤设计计划准备除去安以时,凌琛这个王突然派江焕以及安以他们两个人去陈国,美其名曰给陈王祝寿,而依着凌琛的那个性子来说,他还是喜欢让江焕自己一个人去陈国参加宴会的,毕竟江焕本事不错能力不错,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也都不错。 唯一不好的是江焕刚刚来越国的越都不久,来皇宫不久,对于越国很多事情都不怎么了解,所以哪怕凌琛为了让江焕能够顺利应付陈王特意交了他不少,还是因为自己不放心所以想着让一个人跟着他一起出去,这要是江焕因为年纪小而成为朝廷大臣一事被别人刁难,那个人也可以上去帮忙一下,而凌琛最开始选中的那个人并不是安以,而是贺朝,这个憨厚老实的人,毕竟当时的贺朝还是一个尚书省末等大臣,也没有那些个大臣一样有着脾气而是一直温柔和善拘谨谦卑,哪怕没有做错什么,都一个劲的给人家道歉,让他陪江焕一起去让他教教江焕随机应变,教他应付各种各样的场合时,而且江焕性格开朗,贺朝性格内向,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那就是互补,这就是能够得到两个人的优点,说不准他们两个人还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毕竟他们两个人性格这么搭配,不成为好朋友就很可惜,而且贺朝是当时的凌琛的朝廷里为数不多的支持他这个王上的人,至于江焕,自己把江焕叫过来并给他许诺他这么多还给了他这么多,那自然也是希望江焕能够成为他自己这边的,而不是成为朝廷上其他大臣的手下,因为江焕本事不错,人也很聪明,那些个想拉拢他的人太多了,而江焕虽然全部拒绝了,但也不能保证他们那些人会不会死心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会不会再用各种手段逼着江焕跟着他们。如今没有,未来也有可能有,有一句话说得好,防范于未然,这要是以后真的出了这件事,自己也有一个防备,也不会在日后发生这件事的时候手足无措。当然,凌琛并不希望发生这件事,要不是因为如此,他怎么会想着让贺朝这个自己人去和江焕一起去陈国,并给江焕灌输一下这个思想,给江焕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这就是日后发生了什么他也有很大的可能会站在自己这边,毕竟自己。那可是一开始就看中了他,对他呢,又有着知遇之恩,这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吗,知遇之恩大过天,江焕这个人年纪虽然小了这么一点,但他这个人却是一个懂事的,既然是一个懂事的,那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同样的,只要自己好好对他他就能够好好对待自己,毕竟他这个年纪的,那可真的是最好养的一个。 可没想到自己把计划和江焕说,并和他说让贺朝陪他一起去参加陈王大寿时,遭到了江焕的拒绝,而江焕拒绝自然是有理由,这要是没有理由,他也不可能拒绝人咧,而这拒绝的理由不是其他,而是安以,这个安太傅的侄子,尚书省一个郎中。尚书省的郎中有很多,而这郎中一多,他们负责的东西就少了,这负责的东西一少,他们就没有必要去做这么多的活儿这么多的事,毕竟这么多郎中他们做的那都是同一个活,一个不做还会有一个,还有一大堆的人做呢,根本没有必要花这么大的功夫,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这种必要一个人做一堆活,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郎中是一个非常清闲的位置,那些人为了偷懒又或者为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大多都是把事情直接扔给你别人来做,而这别人不是其他的,而是贺朝,这个虽然和他们在同样的位置上却是比他们更加的负责甚至于过了头的郎中,因为贺朝很负责,身为尚书令的庄周也很喜欢他,在他的帮忙之下,贺朝成为了专门掌管他们这些郎中的人,既然是专门掌管这些,那就要监督他们,就要让他们做好这些,而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必须要监督他们。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而这最重要的。那就是他们这些人实在是太懒散了,明明手头上没有多少任务,他们这几个人随便分一下很快就能把任务做完,同样的,他们也会非常的清闲,毕竟这么多人在,也分配不到多少,只要他们做一下,这立马就能够做完,可谁知道他们一下也不想做,要只是一下也不想做那还好,关键是怕他说的勉强做了的做的那简直是没办法看,无论是他,还是庄周,又或者是大理寺的那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其他人,在看到这一幕时差点没有被吓出什么毛病来,而做的最差,脾气还最大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安以,安以背后有靠山他们两个人惹不起,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去惹只能够忍气吞声。 贺朝无奈,江焕更无奈,而江焕无奈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实在是太会做人了,导致于尚书省不少人都很喜欢他,都喜欢找他聊天,而他说说自己的事情。 而江焕也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能够把这些事说出口,而且还能够说的很多,很全,很勤。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江焕才想和安以去陈国参加陈王宴会,而不是和贺朝一起去,毕竟这个安以可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刺头,只要自己把他带走,尚书省的那些人大多都好管,只要自己把他带走,贺朝也就能够轻松很多,事实证明江焕想的没有错,安以一走,贺朝确实是轻松了很多,自在了很多,那些原本胡作非为的见贺朝离去也都不在说了,不在故意做那些事,而是正经做事,贺朝很感动,同样的,尚书省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很感动,甚至于他们还在心里想安以最好永远别回来了之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46章 未归 而安以确实没有再回来,正确的说应该是他回不来,因为那个找他麻烦的鬼自然不是因为别的原因纠缠安以不放,毕竟这人没这么闲,鬼也没有这么闲,彤会这般,是因为安以欺负了她,这说的难听一点,她会找上安以,那都是安以自找的,怪不得谁。 毕竟这要只是单纯的欺负这也就罢了,可他却不负责,欺负完了自己之后一块银子都没给一个歉都没道,一个悔过之心都没有,也没有把她娶进门的念头,反而冷言冷语出口讽刺,甚至于还让下人们把她赶出府。 她知道安以家大业大,财大气粗,自己就是告了他,或者去告御状,那也没有证据,而这没有证据,人家就会说她是诬陷,所以她忍了下来,只是一改从前活泼的个性,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曾经最喜欢做的事情也不去做了,就和一个木头人一样,别人叫她往东她往东,叫她往西她往西,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这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前提是不要让她走出家门,不需要走出家门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而这倒不是因为别的,她这么希望,自然也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只要她一出门,一踏过熟悉的大街小巷就能够想到当初发生的事情,然后整个人就会处于一种奔溃的边缘,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办,什么要做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做,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不能做,做不起,谁让回忆这个东西不分人不分对象,只要他们做了什么事,那就会忍不住的想起来,无论这想起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都会想起来,而这一想起来,就会带来很多负面情绪,这个情绪,是那些控制力稍微弱这么一点的人都没办法做到,甚至于会沉浸于过往的事情中,导致于心魔难破,从而发生一系列的悲剧。 因着那些事大多都是不好的事,所以很多人都没有都不想再去回想,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这种回想的勇气,会如此,这也不奇怪,毕竟这个世界上能够打破心魔的人实在是太少,而不能够打破心魔的,是太多。 所以那个姑娘原本想忍着不去回想这件事,毕竟这就是自己回想了也没有用,就安以来说,他是万万不可能给自己一个说法,也不可能给自己赔偿或者纳自己为妾或者娶自己为妻,而那些个京城里负责审案断案的那些个家伙,八成也不会这么做,毕竟自己身份卑微,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自己准备要告的,那可是身份尊贵的安以,安以是谁,安家的表少爷,安太傅的侄子,安老夫人的曾孙儿,安老夫人喜爱安晴,安家曾经的那位大小姐,这点他们也知道,安晴因为生病离世,他们也知道,不光知道,甚至于还为安晴可惜了好久,可不是可惜了好久吗,安晴温柔贤惠大方善良,拥有所有身为大家闺秀应该有的美德,只可惜她走的太早。 当然,这可是可惜的原因之一,而最可惜的,莫过于安以这个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会出现的安老夫人的曾孙,安贤的侄子,安晴的孩子的这个不知道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的人并没有学到安晴半分,安晴温厚大方,安以就仗势欺人自以为是,本事没有一点不说,却是喜欢女子,这喜欢女子也就不说了,偏偏还喜欢公然上大街抢,而且这抢的姑娘还不在少数,那些个被抢的姑娘和她一样,大多只是一次就被抛弃,就被扔出了府,和名分那些的可是丝毫没有关系,也沾不上,同样的,安老夫人也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一昧偏帮人家的主儿,她们这就是上门讨公道,人家也会翻脸不认人,甚至于厚颜直说他们诬陷安以,他们贪图安家故意编出的谎言,而那些人不畏惧安以,却是因为畏惧安贤这个太傅手上的权,怕因为这件事被安贤这个太傅记恨,然后被他和他的那些个手下找上,断送了自己的朝廷生涯,所以他们不敢接,也不能够接。 当然,他们这般那真的是多虑了,安贤不喜欢安以,不光不喜欢安以,甚至于该非常的讨厌他,这要是有人帮他处理安以,那他绝对是非常的喜闻乐见。 也就是说,他并不会拿那些个对付安以的怎么样,这说不准,还会奖励他们,奖励他们为自己除去了一个恨之入骨却是因为安老夫人而不敢除的人在。 当然,这奖励之前,还要罚一下,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做做样子,说这个几句也就完了根本不可能对这个接了安以这件事的人拳脚相加,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安老夫人舒服这么一点,只可惜那些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同样的,他们也不敢做,这不,就你推我来我推你,谁也不敢接谁都是拿了那些个姑娘给的诉状就让他们回去了,而这一回去,那便再也没有消息了,一个人如此,好几个人都是如此,她们也就逐渐死了心,可这按照道理来说,没有人敢接他们的诉状,他们大可以去告御状,去和凌琛讲安以做的恶行啊,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不去呢? 而这事实不是其他,而是这样的,告御状需要经历很多关卡,同样的,凌琛这个越王,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够轻易见到的,要见到凌琛可要滚钉子做的塌万根钉子做的地板,只有过去了,她们才可能见到凌琛,而凌琛,会不会帮她们,会不会给他们讨公道这点另外说,就说他们能不能过这些个麻烦,还是个未知数,毕竟御状这个东西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告,所有人都随意告的。 要告御状,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及持久的坚持,否则别说见凌琛,连这第一关如何挺过去都有些困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47章 埋怨 毕竟这么困难的关卡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过得,能够过这关的,大部分都是那些心中怨念特别深的人,毕竟只有心中怨念特别深的才能够做出这种事,而怨念不深的,通常在第一关就出了问题,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运气好,没有在第一关出问题的,那也没有可能告到凌琛这个主上那里去,除非她要告的并不是那些大臣沾亲带故,又不是什么完全惹得起,惹了还没多少坏处,反而好处多多的人,而那些个姑娘告的哪点都不符合,正确的说,是只要他们但凡告的不是那些人,他们都有可能帮着人家解决,让人家能够在轻松的通过测试,成功到凌琛的面前,而这要是他告的不是太傅那些个一品的,不是那些个和一品大臣有关系的,那些人自然不会不乐意帮助他告状,可不是不会不愿意么,毕竟这个样子又能解决了那这个看自己不舒服的,又能够解决了那些个讨厌他,却因为某种原因不方便出手的人,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而这真的是一举两得吗,既然是自己一举两得的事情那他们为什么不帮助那些个被安以祸害的姑娘做这事呢,还不是因为身份,因为安以后头的靠山可真是太强硬了而他们这些在朝廷里当大臣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顶撞自己的上司,然后被自己的上司记恨,最后在从原先的位置一贬在贬,贬成一个万人之下的位置,这可就真的很亏了。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在听到这些的时候不管不问不听不顾放任自如,就是不肯让人家通过告御状的步骤,而是这么把人家扔到了外头,有些时候甚至于他们好不容易过去了,却又因为自己在那里耗费了太多体力导致于没有力气在说话或者其他,把告御状的书信交给那个大臣,那个大臣也不会把东西给凌琛,他们这些人知道这个后果,而也就是因为他们太知道了,所以才没有动这个心思,毕竟她们这些人都珍惜自己的命,这要是自己的命没,复仇,那也复不了了,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好好的待着呢,可事实和那个被安以欺负的姑娘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她有了身子,也就是说,她目前是一个双身子的,未成亲发生那事本就是一个非常不光彩,这在加上这事,那可是要被人家戳脊梁骨的,这在加之那个被安以欺负了的姑娘的家人在意那姑娘,那姑娘在意名声,不得已只好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而那不是别的,而是带着人上门讨公道。 姑娘本来不想去,可奈何被自家家人一逼,这就是不去,那也不行了。 可他们上门了归上门了,这公道哪里有这么好讨,这再加上人家不是旁人,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他们去的又是太傅府,尊贵非凡的人,尊贵非凡的府,这要是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出来平平安安的进去这还真的是稀罕事,当然,安贤确实是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出去,可他想,不代表别人想,这不是,在那些人哭诉他们自己有多么可怜,安贤这个心冷的和石头似的人都觉得安以做的太过分了想给他们讨公道的时候,安老夫人来了,安老夫人本身就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一个劲偏帮的主儿,听到他们两个人哭哭啼啼面容哀戚,字字句句都是控诉安以如何如何,条件反射的以为他们又在诬陷安以,又在说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诬陷安以就,导致于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于想都不想就直接冲上去给了人家一个耳光,“你们什么意思?诬陷我以哥儿?真当我们太傅府好欺负,什么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敢胡说八道一通了?” “娘。”安贤在外头的形象一向都不错,自然不希望安老夫人这么一个动作惹得自己在外头名声尽毁,更何况面前这人不是旁人,而是一个姑娘,安贤素来都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见那姑娘被打心生不平,道,“以哥儿什么样的人你也是清楚的,他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我看啊,八成就是他们从哪里得知了以哥儿心善的名声,想着过来编个故事混口饭吃,这样子的人,那纯粹就是欺负以哥儿心善,欺负我们太傅府的人心善。来人啊,把人家乱棍打出去。” 安老夫人没有感情,又或者说她有,只不过心和石头一般,只有特定的人特定的事才能够让他有一丝怜悯有一点感情,二对于外人,那可是一点都没有的,这不是,一碰到安以的事立刻就慌了神,却还是强颜淡定,在明明知道安以是什么人什么性子的情况下,还是做出了这种说出来特别搞笑的举动。 “娘,他们说的...”安贤心中划过一丝不忍,正想说什么,可谁知道自己还没有说便见安老夫人冷冷看着他,“他们说的什么?我只知道他们看重了我太傅府的权,出口诬陷以哥儿,以哥儿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被他们这种人诬陷,这传出去他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贤儿,以哥儿可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亲侄子,你就这么狠的心,眼睁睁的看着你的亲侄子被别人诬陷,名声尽毁么?” 安贤本来想说这本来就是他做错了事名声尽毁这也是应该的,相反的,他做了这么错的事名声要是不毁就太对不起那些个被他欺负的姑娘了么,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嘴边就是开不了口,可他想开口却开不了,一直看他不顺眼的安老夫人却是可以帮他开口的,这不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她就说道,“说不出话是吗?哈哈,你以为你说不出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安贤,你和外头的其他人一样,都希望以哥儿没了名声,成为浮木令人掣肘,对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48章 后悔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安贤头很大,特别大,怎么哄都哄不了,怎么治都治疗不了的哪一种头大。 而令他头大的原因无他,而是因为他这个娘亲又在用自己的 “小人之心”夺他的 “君子之腹”,当然,这么说其实并不准确,毕竟安老夫人并不是小人,也不会再背后捅别人的刀子,他会的只不过是当场看不顺眼当场说罢了,这么多年来能让安老夫人低头的除了太夫人便没有其他人了。 安老夫人会这么觉得自然也不奇怪,毕竟她的公公,也就是太夫人的丈夫虽然和太夫人一样都不怎么喜欢她,也和她一样觉得安老太傅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就算门不当户不对那也要能够帮上他们安家的人为妻,这娶平民女子为妻的太傅的例子还没有,毕竟大家都知道应该怎么做才会对人家有所帮助,无论是让他们娶亲的,又或者是给他们挑选亲事的人都是如此,可不都是如此么,大部分人也都希望自己身边人是个门当户对,这样出了事情也可以帮衬一二,可安老太傅和安老夫人这个名不当户不对,两个人根本没有办法聊到一会去,是,安老太傅最先是很喜欢她,确实是看中了安老夫人的相貌,觉得她和外面那些人不同,所以才决定娶她为妻,可好看的人有很多,好看的有才华的人那自然也是有很多的,安老夫人好看,这点不假,肯学,这点也不假,可在很多地方她都差了别人一大截,可不是差了别人一大截么,很多事情安老太傅需要和安老夫人,也就是他们两个人沟通一下才能够得出的答案完全得不出,要她帮自己处理一下手头的事情接待一下朝廷上的那些个同僚也完全接待不了,不光接待不了,甚至于那些个同僚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她的脸色就会变的特别白。 当然,这运气好的,只会看到这位太傅夫人脸色变白,并不会知道她的脸色为什么会变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匆匆忙忙离开。 这只是对于运气好的而言,运气不好的,那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一般来说他们这些人收到安老夫人的眼神攻击,以及一顿莫名其妙的谩骂以及冷嘲热讽这是常事,不是和安老太傅一样是朝廷一品大员的那只得忍,那些个朝廷上安老太傅一边的人也不能够说什么,毕竟他们比太傅这个位置低,也不是朝廷的一品,甚至于还得依靠着安老太傅而过活,依靠着安老太傅才能够在朝廷上有一席之地才能够在朝廷上站稳脚跟,这对于安老夫人的谩骂以及攻击只得忍受下来,谁让他 “不会说话”,惹来别人不开心,而且这个自己惹的不开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安老夫人,太傅的妻,为了自己能够在朝廷上站稳脚跟,也为了别让安老太傅记恨上自己,只得忍着,可他们如此,那些个朝廷一品大员就不是如此了。 是,太傅这个位置确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三公之一,朝廷上最有话语权的人,可他们也是一品大员,他们的位置也没有比太傅差到哪里去,凭什么要受这种冤枉气,脾气好的在安老夫人谩骂时并没有多说而是闷闷的喝茶,只是在安老太傅来之后才把这件事告诉他然后淡淡的说安老太傅可真的是特别会挑人,说的安老太傅那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脸上无光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被别人这么说正常人都会去反驳一二,安老太傅也想反驳,只可惜他反驳不出,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事情本身就是事实。 可不是事实么,在最开始之前他不知道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发火,还喜欢胡思乱想,总觉得别人因为她的出身而看不起他,总觉得那些人都不喜欢她,总觉得他们都想要夺自己的位置,然后取而代之,安老太傅知道安老夫人很在意自己的出身,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说什么,可后头事情一多,自己一烦,安老夫人就很喜欢拿这件事和他吵和他闹,会这么和自己的同僚说话,这也不奇怪,而这相反的,他这要是不这么和自己的同僚说话那可就奇了怪了,依着安老太傅的经验来看,安老夫人绝对不可能只对他的几个一品大臣的同僚说了这些,对于那些朝廷上和自己站在一边的人肯定也说了,而且还说了不少,要不是因为如此,那些人怎么会不来自己府,每次自己邀请他们过来自己府,都拿各种各样的理由去推脱,实在推脱不了,就算自己生病没法走路,总而言之就是不去,这感情,感情都是安老夫人害的,想到这儿,安老太傅非常的头疼,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在换常服的时候叫安老夫人过去帮他接待一下朝廷里的那些人,因为那些人这要是一个不注意说错了什么,说到了什么足以让人崩溃的事情,那麻烦还是他的那些个同僚,所以大多数时候他都是自己去,大多数时候他都没有换衣服的习惯,毕竟自己不去会出乱子,自己去了呢,这乱子能够减少到最低,这四舍五入,自己去没有坏处只有好处,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不去呢。 而安老太傅的举动确实多了不少好处,也使得那些个害怕安老夫人脾气的大臣松了一口气,不在每次要到太傅府时装病推脱就是不去,而是可以直接去,可他们轻松了,安老太傅可就麻烦了,毕竟安老夫人可是一个特别容易多想的,这在加之安老太傅又在之前纳了几个妾室进门,成功的让安老夫人以为安老太傅这是看不惯自己,想要夺自己手上的权,稍微收敛了一下,可当他去妾室房里休息时,又开始了这种模式,弄得安老太傅头很疼,只好去求助自己的母亲。 第849章 求助 安老太傅做的选择是正确的,再碰到这种自己没办法做也做不了的时候,第一个要做的不是其他,而是求助自己的母亲,也就是安家的太夫人,安太夫人本身就不喜欢安老夫人,哪怕因为安老夫人为安家诞下了两个孩子,还为安家建立了不少功劳,她还是不喜欢。 而这不喜欢自然是有原因在里头,若是没有原因在里头,甚至于只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导致于这般难免会使得别人觉得她是在故意欺负人,是因为看不起人家的身份所以故意这么做的,所以太夫人大多时候都在忍着,是的,大多数时候都在忍着,直到这段时间做的安老夫人越来越过分,实在是受不住了,才一直都为了管教安老夫人一事发火,而且这一发就是很大,特别大的那种大。 同样的,也就是因为这些个原因,导致于太夫人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而身体不太好自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被人家气的,是的,太夫人这个人出身好性格好无论什么方面来说那都是上品之中的上品,身为上品之中的上品,忍耐力自然是没的说,这么一个忍耐力极佳的家伙,居然会为了一个人发火,这可还真是罕见。 这也难怪,太夫人可是出生于高门大户,最注重的可就是规矩,可就是忍耐,不将自己的脾气忍耐出一朵花来不罢休的那种忍耐,也受不住安老夫人这个没规矩还不懂事情轻重,甚至于还没有半点愧疚心悔过心的人。 那个时候是安老太傅一意孤行要娶,她拦不住,为了不像其他人一样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也为了不落得两个人分隔两地,永远不得见面的结局,她没办法拦,他也拦不了,只得忍着,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安老夫人虽然家室不好,但是她学习能力很强,就连她派过去的嬷嬷也在她面前对安老夫人万分夸赞,可不是万分夸赞么,学习能力好,本事好强,哪怕自己教给她的东西学的不对,学的不恰当,不稳当,那也会在第二天学的特别的好。 她曾经问过安老夫人为什么昨天还不会,今天就能够做的这么好,会这么厉害究竟是为什么的原因,安老夫人为了能够博取这个太夫人派过来的嬷嬷的好感,自然是把事情往凄惨的地方说,说的越凄惨越同情,人家的眼泪越多,她就越开心,心情就越好,因为这么说那就是自己离太傅府夫人的位置又近了一步。 同样的,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再回来时候多了一个和自己的姐妹炫耀的资本,可以让人家用嫉妒羡慕恨的眼光看着她。 如此这般,这要是不开心,怕是所有人都说不过去。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一直学,学的自己都快要到癫狂的状态了,才把这件事学的很好,也学的自己成功的进入了太傅府,成为了太傅府的夫人。 而这刚开始,她确实小心翼翼谨慎伺候太夫人,用宽和礼让的心态对待下人,在下人面前建立了一个非常好的口碑,这点不假,然而,这只是这点不假,真相和他说的做的可真的是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不是,才几天的功夫,安老夫人就原形毕露,对待下人开始苛刻了起来不说,还对他们动不动打骂,要只是动不动打骂这倒也罢,可最关键的是什么,这最关键的莫过于一生很大的气就直接去找下人出气,这可和后来的安贤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就是说安贤会这个脾气,那全部都是和安老夫人学的,如果不是安老夫人教他而是一个普通的人或者学业真高,性格很好的人教他,就凭安贤这种可造性非常强的人,是万万不可能落得那个下场,毕竟他这个人这么聪明,只要他把心思放在正道上,对待下人有宽和礼让温文尔雅不要动不动就发火,根本不会出那种事情,江焕也不会闲的没事干去对付他这么一个人,而这同样的,他也不会被凌琛记恨,觉得安贤这个太傅管的事太多,手太长了,导致于什么事情都管,无论是该管的不该管的都管,自己没有一点自由,同样的,他也没有可以自主选择的地方,有的只是别人代替他选择。 只是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那些个代替他选择的大多都是太后,太皇太后之类的人,且他们大多数都是因为越王年纪小,顶着一个不得已的名头来辅助来掌握自己手头的权利的,也就是说,在原本年纪小人也很小,甚至于小到根本没有办法一个人做那些事情时才会出现的这种太后摄政的情况,而要是年纪大了,这个太后摄政的情况就出现不了,也没办法出现,可不是没办法出现么,皇帝的年纪越来越大,对于自己权利的渴望那肯定越来越大,这要是太后之类的人继续把持手上的权利,那很大一部分可能引发皇帝的不满,甚至于产生那种悲剧。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而最重要的是产生一系列原本并不会发生的特别严重的后果,这才是最严重的。 为了避免这些个后果,那些个临时掌握权利的大部分都是一个特别乖觉的人,等到皇帝成年,那就把自己手上的权利还给他,然后自己一个人待在慈宁宫隐世不出,一个人在宫里待着,直到皇帝驾崩,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再出来,这是祁国的时候,秦灼他们两个人的曾了十来个辈分的祖父那个时代的事,是确实发生过的,而尽管如此,他们这件事这种情况也非常的适用于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不是别的,而是越国,只是和祁国情况不一样的是,他们这并不是属于太皇太后,皇太后摄政,而是有朝廷上的大臣摄政,凌琛的什么事什么决定,都得经过他们的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50章 不想 没有经过他们的手,哪怕凌琛想做什么,那也是做不成的,不光做不成甚至于还有很大的概率被人家说,说的心烦意乱,说的自己脸面无光,说的自己都感觉自己不是这越国万人之上的王,不光不是王,甚至于还是一个大臣,一个不得主上宠爱,甚至于主上还对他骂骂咧咧非常看不顺他,也看不惯他,简直就可以说是史上最惨的一个大臣了,也就是因为这个,凌琛才想要除去他,只可惜他的力量太弱,所以才会出现那种事情,所以他才会让自己的老师借着想要了扩充自己的府,为了不让自己的府太冷清为名招了一些门客,只可惜他老师要求实在是太高,那些个来当尚书府门客的人并没有办法做到,唯一一个做到的便是江焕,以及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作手段进来的安以这个太傅侄子,也不会在无奈之下选择把自己的事情和江焕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说,并让他进入朝廷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甚至于对他无条件的信任,还把不少东西交给了他处理,好到所有人都妒忌,所有人都羡慕的这种地步,也让江焕因为这件事惹来了不少麻烦,比如说那些人的故意讽刺又比如故意给他脸色看,这一大堆的事情,他都可是做过的,也承受过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太夫人在收到安老太傅的求助时还在处于生病状态,可为了安老太傅,也为了治治安老夫人这个人,他强撑着病体,逼着自己站起身,道:“这是怎么了?”安老太傅自然把究竟是怎么了和他说了,果不其然,在听到这些时太夫人脸色一变,当场怒骂了起来,安老太傅哪里见过这种架势,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虽然算不得温柔贤惠的漂亮姑娘,但脾气却真的是顶顶好的,这么好脾气的一个人,结果就因为安老太傅这么个几句话气成了这样,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当然,这产生了一丝愧疚那是产生了一丝愧疚,事情还是需要说的,同样的,忙也是需要他帮的,所以他特别会看眼色的点点头,并跟着他一起说到,“就是,他也太过分了,那些不是别人,可是我的同僚,我在朝廷里可是和他们有交情的,他们什么人,我也清楚,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说出什么话惹得她不舒服,甚至于还这般,这般对待人家。” 老太傅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当然,这并不是真的哭,而是假哭,而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太夫人同情,只可惜安老太傅忘了一件事,那事不是别的,而是太夫人是他的生母,本身就是最清楚他脾气的人,看到他这么假装,自然不可能真的看不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只是她看得出,却没有说破,只是叹了一口气,又道, “那人做的也真的是太过分了一点,罢了罢了,我出面给你解决这事,也让她从此以后别再插手你的事,省的出来一大堆麻烦,你又眼巴巴的跑到我这里来问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多谢母亲。” 听到太夫人说的话,老太傅可谓是喜极而泣,可不是喜极而泣么,自家夫人脾气大性子还不好,自己要是去了绝对会被她胡乱怼一通弄得自己整个人心情都不太好的。而自己如此,自己母亲就是不同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自己的母亲,也怕自己去找她。而这怕自己的母亲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当初的那个事情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哪怕太夫人已经隐退多年,他也能够时不时回想起这件事,然后一回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的打鸡皮疙瘩,深怕太夫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也深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对于她而言是没有规矩没有体统的事,从而被她说一大堆,再来一次教习,让她学学规矩,知道规矩为何物,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做了会有什么下场之类的。 这就是安老夫人怕太夫人的原因,所以安老太傅在察觉到这个点时,便时不时的让人去请太夫人,一般来说,只要自己这么做了她就会收敛一点,而她一走,或者没过几天又会恢复正常,这就是安老太傅头疼的原因,而这同样的,也是太夫人头疼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太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差,可再差也没法,是自己同意她进门的,能怎么样,还不得承受着,只是可惜了自己的孩子,看自己这种情况怕是撑不了多久,也没有办法待多久了,这要自己孩子还这般,自己的儿媳还这般,一点长进都没有,应该要改掉的毛病也不改掉,反而越来越大。他以后会有麻烦,为了他以后不会有这种麻烦,也为了安老太傅能够幸福的过着自己的生活,太夫人开始想着废了安老夫人这个丞相府夫人,并把他赶回去,换上一个温和的和自己家室差不多的人来太傅府做太傅夫人,只可以他的计划并没有成功,不光没有成功,甚至于还非常的失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后,突然一命呜呼了,既然是突然一命呜呼,那那些已经安排好了的事只得无限期耽搁,太夫人一走,安老太傅哭的可谓是非常的悲惨,甚至于哭的差点昏厥过去,而安老太傅哭的伤心,身为当时太傅府夫人的安老夫人哭的自然也伤心,只不过相比于真心实意的伤心,安老夫人很明显就要假的很多,不光是假的很多,甚至于还有一些幸灾乐祸,可不是幸灾乐祸么,太夫人走了,安家就只剩下她一个,日后安家就是她最大,无论她说什么,安老夫人只得从命。 而这想归想,表现却是不能够表现出来,除非,她想被人指责。 第851章 越都旧事 毕竟越人什么都可以不重视,唯独孝道,却是必须重视,却是他们最重视的。 可不是么,这上至越王,下至一个卑微的乞人,都知道孝道的重要性,不孝可是要被惩罚的。 她这要是因为受不住而在其他人面前笑出声来,那后果,肯定是非常的惨。 可不是非常的惨么,安老太傅本就因为他做的这事而对她有了很大的意见,但苦于自己是他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进府的,再加之因为某种事情又有一些怕自己这个妻子,而且又为他诞下了一双龙凤,这就是她真的做错了什么,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掂量一下自个有几斤几两,能不能够在不伤害到两个小家伙的情况下把人弄走,这可真的是一大堆需要他解决的事情,那可真的是很让人头疼。 毕竟安老太傅虽然是一个太傅,但他却不是一个不怕麻烦的,不光不是一个不怕麻烦的,甚至于还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更何况他虽然不喜欢安老夫人对安夫人也越来越反感,可他却是要注重一下自己的晴儿和贤儿的感受,毕竟这两个不是别人,而是人中龙凤,是太夫人和他这个太傅亲自培养的。 为了他们两个的培养,花了不少功夫上去,可不是花了不少功夫上去么,为了他们的培养特意选了不少优秀的人作为他们的师傅,甚至于用为了他们两个人能够成为有用的人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在这不少银子的推动下,那些个有能力有本事有才华的人一个劲的往自己这边过来,而且安贤和安晴他们两个也都是很乖顺的主儿,聪明机智,大方善良,可谓是聚集了别人不少优点,甚至于用集所有优点于一身都不为过,这么优秀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这要是因为安老夫人的事情和他反目或者其他的,这可不就是真的麻烦了,安老太傅不想碰到这个麻烦事,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自己和其他人的事情参合到别人,而且这个别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子,这只要他脑子没有怪,那就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因为他知道发生了这个事情自己会有什么后果,自己的心血会怎么样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这些他都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一直在忍,但这个忍肯定是有限度的,这要是没有限度的忍来忍去,那只会让别人觉得他软弱好欺负,然而,他真的是软弱好欺负的人么,很显然并不是。是的,哪怕安老太傅在越王面前在伏低做小,那也是因为为了让越王对自己放松警惕,为了让自己的富贵传至千家万户,传一辈子,他必须要忍,除非他这个嫌弃自己的命太长,又或者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会开始做作模式,而且还是不把所有东西都作没不罢休的哪一种,当然,安老太傅不是这种人,他这个人很精明,精明的过了头了,作为一个精明过头的人,就会懂得在别人面前精明,在越王面前扮弱,他会这么做倒是真的不怪别人,这要怪历朝历代有太多的例子在里头了,可不是有太多例子在里头么,那些个功高震主的人,那些人因为自己功劳太高或者行事太过分太张扬。张扬到了一种程度的人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那这个出现这种情况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身份很高,他们的位置也很高,有一句话说得好。站得太高了,摔得也就越远,尤其在这种情况下,站的太高的人往往他们的下场也不会太好,所以他不能站的太高,同样的,他也不能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惹来帝王猜忌,也不能一个人独揽大权不知轻重不分尊卑,仗着自己位高权重欺负别人,而最不能够欺负的,莫过于越王,自古成为帝王之人大多数都是属于那种心高的,既然是这种心高的那肯定会有很多不服气,会有很多不服气就会和他当面说,就会出现一大堆的矛盾,比如说君臣权利不同导致于臣害怕君,君忌惮臣,这些都是特别不利的事情,当然这是对于自己而言,而对于君王而言,那也有一大堆的祸端,比如说君臣两个人有了隔阂,然后就会出现一大堆的麻烦,比如说某个地方产生了叛乱,而那个地方又恰好属于偏远重地,对于那些个因为太远太辛苦,主上来说没有办法一个人呆在那儿的时候,就必须要大臣的帮忙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在大臣上面适用,在皇帝方面自然也是非常的适用,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皇帝但凡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这么一点点自知之明,那就不会做出一个人去平定叛乱,一个人去征战沙场这种对于其他人来说是特别冲动的事情,毕竟这平定叛乱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自己稍微有这么一个不小心,那是很可能丢了自己的命,只要皇帝有这么个心思,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毕竟皇帝是表率,是天下人的君王,这要莫名出了什么事会惹来特别大的麻烦,而除了麻烦之外,什么都不会惹来。 既然如此,那他不能去的话,就应该派别人去,而这别人自然不是别的,而是那些个武将,越过相对于其他国来说那可是有些重文轻武,那些个百姓学的大多都是文臣需要学的出谋划策啊之类的问题,其他的问题并没有的,比如说成为武将之类的,他们大多数都不会让学,当然,这凡事也不绝对,有些人确实肯让他们的孩子学武,只可惜这些人稀少,而且这都是经过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逼不得已答应的。 因为文臣和武将地位悬殊,导致于王宫里也开始学起了文臣应该学的东西,比如那些个皇子,又比如说越王,这在比如说,凌琛以及安贤他们。 只是武将收到猜忌的可能性比文臣大太多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52章 究竟 而会造成这种情况并不奇怪,又或者这正确的来说,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文臣掌握的是上奏某件事情,就是最厉害的,那也是参与朝廷决策,那也是掌握着朝廷大权的几个屈指可数的大臣手里,并不是所有大臣都能掌握这个权利,同样的,这掌握了这个权利也不可能一直掌握下去,除非人家想做傀儡除非人家愿意做一个傀儡,供人差遣供人驱使,否则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出现这种事,那些因为某些缘故迫不得已交到大臣手上的,最后还是会由他们收回来,毕竟身为君王的人最忌讳的莫过于下属专权,这要是偶尔出现这种情况还好,还能够勉为其难的忍受下去,而这要是一直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是真真的忍受不了了。 而和文臣相反,武将掌握的,则是兵权,他们手上有的不是帝王的相信也不是其他的,而是一个虎符,一个足以控制京城禁卫军的虎符,也是一个足以让禁卫军的人俯首听命的虎符,他的权利可谓是比文臣大了很多,只可惜他在越王心里的可信任程度也少了很多,毕竟虎符在手,很多事情都能够做完,要防备人家拥兵自重,也要防备人家很多事,这要是把所有的信任都交给了他,而且又恰好碰到一个有反心的,这么做纯粹就是为虎作伥,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到了别人手里头,这要是那个人真正的反了,第一个解决的可能就是他。退一步来说,就是不是第一个解决的,而是第十,第十五甚至于最后一个解决的他们也不可能放过他,毕竟斩草必须要除根,否则这春风一吹,那可就真正的又生出来了,这就是越王防备的原因,也是历代越王为什么这么重视文臣而不怎么重视武将,就好像武将是什么特别稀罕的物件,看到他会怎么怎么的一般。 也就是因为这个,越人大多数都是学文,可这大多数学文是大多数学文,总是要有一个学武的吧,这要是连一个学武的都没有,他们又哪里去找统帅,又哪里有可能在出事的时候聚集一大堆的兵马,让那些兵马跟着统帅一起出征,这都是没有的好么。 所以历朝历代主上虽然重文轻武,也不会真的不让人学武,只是他们尽可能的架空那些个武将手上的大权,让那些大权落到文臣手里,让文臣已督军的名义参加事情,当然,这是慢慢的让,并不是一下子就这么让,而这要是一下子就这么让,人家百分之百会起反心,退一步来说,就是没有百分之百,那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性。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历朝历代的越王都没有做的太过分而是采取了怀柔,逼得那些人效忠着他,也逼着那些人跟着他因为他们手头的东西都是越王给的,越王能够给他们这些,同样的也能够把谢谢收回去,只要他想,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当然,人家就是这么做了自己也没有办法说什么也没有办法做什么,能够做的便只有感恩戴德的接受了,可不是感恩戴德的接受吗,人家是王,是万人之上的王,他们手头的权利那都是王给他们的,这要不是王给他们,他们根本不会有这种权利。而且他既然把这个权利给了他们,那就是有随时收回来的准备,大多数情况下,那些人都会特别配合的将他给的权利收回去,只有少数情况下例外,而那个少数情况并不是指的别的,而是指的是他们的王是一个特别昏庸,特别没有能力的人,只有这个样子他们才有可能不服,从而因为这件事产生一系列的矛盾,甚至于产生为了一个虎符逼宫。 当然,安老太傅所处的这段时间的越王并没有,他们的这位越王其实是一个好的人,可不是非常好的人么,恩怨分明,大公无私,处理能力什么的都非常的优秀,而也就是因为他的能力非常的优秀,导致于朝廷上大臣都很服他,都很听从他的话,很服从他的管辖,那些个武将自然也是如此,也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位主上人品不错人缘不错百姓喜欢,那些人才会这般忍让,听从他的话继续做原本就属于自己本分的事情,才会在老越王让他们交出虎符的时候痛痛快快的把虎符拿出来,甚至于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这么直接的把虎符拿出来。 而安老太傅也是如此,只不过安老太傅情况比那些人好。毕竟他是文臣,而不是武将,同样的,他的手里也没有虎符,老越都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为难他,毕竟人家是一个文臣,文臣本身就没有虎符,就算有了虎符他也不会用,就算他会用,人家也不会听他的,根本不用这么提防,就好像别人会怎么样一样。 只可惜安老太傅聪明了这么久,也为越国做了不少的好事,甚至于在他临走之前越王还亲自过来看他,在他走了之后还亲自参加了那个礼。 按理说能得到这么大的荣誉,安老太傅就是做梦也会笑醒,只可惜他并没有笑醒,同样的他也没有笑,因为他已经离开了,不过他要是有灵,肯定能够看到现在这幅情况,也能够知道他这么多年的辛苦没有白费,越王真心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他的荣誉,也能够传下去。 可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满心欢喜的因为能够永远传下去的荣耀突然就断了,而且还是他最看中的嫡子以及自己的那位不分轻重的夫人身上。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安家后来的结局,而这要是安贤他们守本分,安老夫人不要过于偏帮安以,一切的一切都会有所转机,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发生了那就是发生了,无论他们再怎么后悔,那也回不去了。 只可惜安老夫人不知道,不知道害他们这样的人究竟是谁。 第853章 纵容 不光不知道害他们这个样子的人是谁,甚至于还一心一意把江焕这个从头到尾都是都是一个特别无辜的人,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就永远都不会招惹别人,从某种程度来说,他这个人属于特别佛系的那一种。可没办法,安以先招惹他,是安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拿他的父皇母后说事,那他心里的那块永远都没办法揭开,一揭开就疼的伤疤说事,也就是因为这个,才使得江焕这个原本不打算把人家怎么样的人动了杀心,这也是安以走向灭亡的理由。当然,安以走向灭亡这纯粹是自找的,他会出事和江焕没半点关系,那纯粹是他放着别人不去招惹,好端端的,偏偏去招惹人家姑娘,也怪身为罪魁祸首之一的安老夫人又因为身上有可以保护她安全的,自己千辛万苦从寺庙里头求的护身符,导致于普通的鬼啊妖怪啊没有办法近他的身,这进不了他的身,可不是只能够另找他人了么。 在百里傲的帮助下,那个被安以祸害了的姑娘成功的放弃了安老夫人,并且退而求其次,去找安以,并且在百里傲的暗中推动以及事先告知,事先把他以及和他一起来到陈国的千影弄到安全的地方之中,让他们在安全的状态下目睹了这件事,而且还不是一时半会,还是全程,不光是他们两个人全程目睹了这一件事,还有富顺,这个本身就和安以这件事没有什么瓜葛的人,他们三个人都目睹了安以的这件事,同样的,两个人都是漠视的看着这种情况,而富顺,见自己的主子这般,虽然心里头是有一些不忍,但他却依旧没有说什么而是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毕竟他虽然是安以的贴身小厮,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可以在太傅府说的上话的人物。但说实在的他的身份并不高,同样的,受到的气也很多,毕竟很多东西都必须要付出很多代价才能够得到的,这要是没有付出代价,那就很有可能得不到,无论从什么来说,都是如此。 所以很多时候都得忍,只有在主子面前忍才能在下人的面前发火,当然,这么说过这有些不对,不会这却是真正的实话,毕竟富顺这个人会做人,很会做人的哪一种。可不是很会做人的那种么,主子面前温润如玉,一个劲的巴结讨好,就好像把自己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讨好主子这边了,而对待下人,那可就没有这么温润如玉,一个劲的讨好了。可不是没有一个劲的讨好么,那些个下人之中虽然有身份高的,但同样的,也有身份低微的,而且还不少身份低微的在,富顺看不起那些个身份低微的,同样的,那些身份低微的也看不起他,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个人实在是太会讨好,太会阿谀逢迎了,安以被他捧得都找不着边际了,不光是安以,还有其他人,那都被他这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捧得不着边际,真的以为自己和富顺为了讨好才说的话一样这么伟大,这么万人敬仰。 只可惜,这只是他们的想象,事实和他们的想象可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像其他人说的一样这么好,不光没有这么好,甚至于他们还有一大堆的毛病在里头,只可惜因为那些人太会巴结讨好,所以导致于他们那些人忽略了自己的毛病,天真的因为自己没有毛病,真的如同别人说的一般。 安老夫人就是如此的。 江焕看着安老夫人,心中对她的不满更甚,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有些为安贤他们叔侄两个不平。 坦白来说,安贤是一个能人,撇开那些个七七八八的事情不谈,安贤这个人确实有本事,小小年纪就继承了太傅的位置不说,还把握着朝廷大权,把握着朝廷的大权不说,甚至于还把手头的事情处理的这么好,一丝不苟仅仅有条,这要是不做出那种勾当,江焕相信他能够有一个好的发展,也能够一直坐着朝廷一品大员的位置不放,而他这要是有他父亲的忠心,哪怕只是一半,都不会造成现在这个下场。 想到凌琛和自己提安贤父亲时惋惜的模样,又想到安贤父亲,安老太傅一心为国,死而后已,为朝廷建立了不少功劳时深深叹了一口气,且他虽然在小时候他们祁国还在的时候,自己还是那个皇子殿下的时候没有见过凌琛这个当时还是太子的王。 同样的,他也没有听说过安老太傅,但从凌琛的话语来看,安老太傅确实是一个能人。这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毕竟自己和他可是好友,他不会因为这么一个人而瞒着自己,也不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瞒而不说,而是会把事情和他直接说。 这是凌琛对江焕的信任,同样的,这也是江焕对凌琛的信任,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互相信任,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否则这要是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对待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则满心怀疑猜忌的对待他,他们撑不了太久,无论是从感情而言,还是其他地方而言,都是如此。 不过撇开安老太傅安贤这两个人不说,就单单说一下安以,安以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对于江焕来说是如此,甚至于他只是觉得安以只是一个被宠坏所以脾气过头的人,但从百里傲和他说的那些话来看,安以这个人脾气性格之类的东西真的是过了头了,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又没有招惹他,也没有对他如何,非得这么对人家,这么对也就罢了,结果还不肯负责,不肯负责也就算了,在人家上门来讨公道时还这么对待人家这么对待人家的家人,导致于人家家人以及人家的惨死,她身为安以的祖母,安以最亲近的人也不交给他是非对错,纵容这件事发生,可真的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54章 未成 真的是过了头了,才会把安以培养成这种性子的人,想到这儿,江焕收起了自己泛滥同情心,转而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看安老夫人您似乎不想出去,想在这里待一辈子?既然如此想待,那就别出去了,就在这里待好了。” “你刚才说什么?”一直还在沉浸于对江焕恨意当中的安老夫人一愣,而这一愣过后又是欣喜若狂,“我可以出去?” “这是自然。”江焕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老夫人你要是想离开这,随时都可以,只是,在此之前我得警告你一件事。” 江焕说着,收起了笑容,并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尘土,又道,“老夫人是一个聪明人,主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喜欢人家怎么说,不喜欢人家怎么说这点你应该是知道,那么,我就不说的这么明显了。” “我明白。” 安老夫人和江焕所想的一般,都是一个聪明的不能够在聪明的人,作为一个聪明人,他自然是能够想出,也能够知道江焕为什么和她这么说,她这么说的目的何在。 “不就是让我放过凌曦,把今天这个事情瞒在肚子里么。” 安老夫人嗤笑一声,又道,“凌曦毕竟是公主,金枝玉叶,尊贵非凡,而我,只是一个太傅府老夫人,而且,太傅被你已私通他国的罪名弄倒了,太傅府也没有了,我只不过是一个老妇人,所以最好不要在执着于这件事情不放,否则没我的好果子吃,毕竟我如今,可是家破人亡,没了伺候的丫鬟小厮,没了成群结队来巴结的人,也没了自己的亲人,所以你,以及宫里的那位让我恪守本分,不要再做出前几天这种事,前几天是恰好有公主在那,他那个主上没有办法不管,所以才让你过来的,对么?” 安老夫人能够在安老太傅对她深恶痛绝的情况下还没有废掉她,那除了有安贤安晴两个人做护身符,自己同样也是有这么一点本事的,这在加之江焕因为她在凌琛面前说过他的坏话,对她如此厌恶,凌琛呢,又偏听偏信江焕这个“小人”说的话,对他们安家,对他们安家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他们除之而后快,又怎么可能屈尊降贵的派自己的心腹宠臣来自己这边,又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在对自己没有利益的情况下,放自己出去。 “聪明。”江焕听到安老夫人头头是道的分析最先是有一些惊讶,可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道,“我倒是不知道,老夫人原来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我这还没说出自己的目的,老夫人就把这些想清楚了,在下佩服啊,佩服。” 江焕虚伪的说着客套话,导致于旁边的子钰都受不了了,默默的在心里头翻了一个白眼,小声说道,“公子,注意一点形象,安老夫人还在这里看着,你说话的注意一点,别被人家挑出麻烦来了。” 因着子钰说话的声音很小,也因为他是靠近江焕那里说的,更因为安老夫人年纪大了,耳朵出了不少毛病,导致于听不见,也没办法听着他和江焕说的话,只能够看见子钰在江焕面前叽叽歪歪的说什么。 当然,因为她不喜欢管安贤的事情,所以对于安贤府里有什么人,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并不清楚,而这个并不清楚的后果不是其他,就是他对于里头的所有人都认不全,唯一一个认得到的,大概就是从前掌控着暗卫团的暗卫长木翎了,只可惜木翎不在这儿,和江焕一起来这儿的不是别人,而是子钰。 而安老夫人,对于子钰这个侍卫其实并不熟悉,而这并不熟悉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子钰的光芒大多数都被木翎抢走了,很多人都看不到子钰的光芒,都不知道子钰的能力和木翎差不多,甚至于比木翎更好,只能够屈才当一个小小的侍卫,并待在安贤的万千侍卫团,成为侍卫团的一个普普通通的成员,一直都被压着,哪怕木翎为了照顾子钰的情绪,特意让子钰帮着他一起做事,结果效果都非常的微弱,不得别人重视依旧不得别人重视,别人只看得到木翎的光芒而看不到他的,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幸运的是,子钰并不是一个对于这种事情念念不忘的,他和木翎是好兄弟,关系也很铁,并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因为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毕竟,子钰帮了木翎很多,木翎也帮了子钰很多,他们两个人互相帮助,相互依靠,两个人共同活着,共同处理事情,共同面对困难,从某种方面来说,他和江焕和千影他们两个人是一样的,只可惜他们跟着的不是明主,而是一个有野心,而且还有着很大的野心的人,哪怕是安贤再会隐藏,对他们这些人再好,甚至于在木翎“背叛”了他,转而投入江焕那边的时候,经过精挑细选,经过别人的介绍看到了子钰,并在子钰面前说了江焕不少坏话,弄得子钰以为是江焕怂恿木翎,或者是木翎被收买了才会出现那种事情。当然,后来事情解决了,子钰也知道自己被人家骗了,被人家利用了,事情和他想象,和安贤和他说的有着很大的差别,江焕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不光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甚至于他这个人还很好,对待下人也好,对待其他人也好,他都是很不错的,在木翎的劝告下,子钰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明白了自己实在是做错了,从开头到结尾都错的非常的离谱,所以他迷途知返,选择了江焕。 因着安贤并没有对子钰抱太大的希望,也没有觉得子钰能够成功刺杀江焕,毕竟江焕身边可是有人在的,有高手保护的,这也就是那些个思维能力不太好的,才会觉得子钰能够成功。 当然,子钰确实没有成功。 第855章 二千凌三十四章 失败 不光没有成功,甚至于还失败了,不光失败了,甚至于还被人抓了,送到了自己的敌人面前。 而且,这自己的仇敌指的并不是其他人,而是江焕,而送他到江焕面前来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木翎,是这个自己的好兄弟。 可安贤没有想到的是,子钰会背叛他,还听信了木翎的话,真的觉得他做的是好事,自己做的是坏事,听了木翎的话成为江焕的身边人,成为梧桐居的四个侍卫,这可让安贤这个真正的主人生了好长的气,也被他差点把火发到自己的侍卫营无辜的人身上,当然,差点把火发到无辜的人身上并不代表他真的把火发到了无辜的人身上,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些人对自己有用,最起码目前是如此的,这要是做出了什么事情惹得别人不开心,或者惹得别人对自己怀恨在心这可就真的不好玩了,毕竟这有人帮他没人帮他这可不是一个概念,有人帮他自己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而没人帮他那就必须要忍着,没有办法除去其他人,也没有办法除去那些个对自己不满的人,更没办法处理那些个七七八八的人,什么都没有办法处理,就好像大海里一个枯木,四处漂泊孤苦无依,没有办法一个人处理这么多事所以暗卫真的很重要,有了暗卫自己就可以放肆做自己的事,没了暗卫,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办法做,所以安贤只能够忍着,只能够一个人忍着,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而是一个劲的挑拨,一个劲的挑拨木翎和他们这些个侍卫的关系,让他们这些侍卫觉得木翎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觉得木翎是为了能够存活,所以背叛安贤,背叛安贤这个真真的主子,转而投入了江焕的怀抱,这点多么让人家唾弃,多么让人家看不起,让他们真正的厌恶木翎,真正的不把木翎当成主子来看待。 可是,安贤计划失败了,那些人根本没有对木翎有什么厌恶甚至于因为安贤的话对木翎反感起来,反而对木翎越发的恭敬,甚至于后头在子钰过来,并提出这么一个事情时,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这也就是他们背叛安贤的理由,当然,这只是第一点,而最大的一点就是安贤这个事情做的太过,太不得人心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做。 毕竟人人都喜欢跟着一个明主,没有人喜欢跟着一个昏君,毕竟昏君和明君那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昏君会听信谗言,偏听偏信,觉得别人说的多好,自己说的多么的怪,而昏君如此,明君,肯定就不同了,明君能够明辨是非,能够知道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就知道分辨真话假话,也会克制自己的脾气,就会让自己能够听进别人的话,只可惜他们并听不进,而同样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厚颜之人,别人已经拒绝了已经听自己的话听的非常的反感,听的非常的厌恶了,还在那里叽叽呱呱说个没完没了,这就是相当的惹人厌恶,所以他们不会做这件事。而同样的,安贤也不是会让他们做这件事,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毕竟安贤这个人可是相当的自以为是,绝对不会做这种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并且借题发挥甚至于把自己的决策说出来,说自己的决策有多少缺点啊之类的,而这换在其他人哪里还好,毕竟其他人之中可能包括了那些有本事的,身份也特别的高,高到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应对,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什么,因为说得多代表着错的多,而错的多,就代表着会得人家不开心,会让人家反感自己,会让人家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自己造成的。 而这种后果么,就是使得自己没有办法巴结到那这个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也没有办法让那些身份比自己高的,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帮自己,自己就会困难重重,举步维艰,从某种方面来说这真的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不光不是特别好的选择,甚至于还是一个特别悲惨的选择,可不是特别悲惨的选择么,因为自己的不小心,导致于那些个对自己有帮助的人不在听着自己的话。 同样的,事情也慢慢的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这个原本容易的事情也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容易,相反的,还特别的困难,困难到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帮他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什么做什么的地步。 而换在其他人那里是如此,这要是换在了自己人那里,那又是如此了,毕竟自己人自己人,顾名思义那就是和自己一边的人,安贤因为自己的身份很高,所有人都忌惮着他的那个身份,甚至于觉得他的那个身份可以给自己带来好处,而不是无穷无尽的祸端,所以才会听他的,而相反的,他们要是没有这个好处,没有可以吸引人家的地方,人家也不会主动投在他的门下,成为他手上的利剑为他所用,肯为他所用,这自然也是有原因,而不肯,那自然也是有原因的,既然两个都有原因,那就不会惹来他这个朝廷上一边的人的之首不开心,既然不会惹他不开心,导致于自己错失很多东西,那就不会得罪安贤,不会惹安贤反感,他们会的,只有在安贤训斥的时候忍气吞声,在安家的人讽刺嗤笑的目光之中活下去,毕竟什么都没有比这个重要,若是没有了这个,那他们就算有再多东西那也没有了价值。没有了价值,那又何必争斗来争斗去呢,无论怎么争斗都没有用了,所以还不如不争,不是么。 但这只是对于那些个朝廷大臣来说,因为他们是朝廷里的大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个人这要是出了什么矛盾或者来了什么事,那会非常的尴尬,所以安贤这是万万都不会这么做的。 第856章 实话 可安贤不会这么做,而这不是因为其他,只是因为他们是自己人,是自己府里的人。 既然是自己府里人,那就没有必要畏首畏尾,也没有必要考虑这么多,有什么委屈直接说,有什么不满,直接发,毕竟自己府里人,自己花了不少功夫,费了不少重金才把他们弄过来的,这要是连个发脾气的权利都没有这可就真的很让人心里不舒服了。 只是这发脾气也要讲究时间地点以及对象,还有人,也就是说,这发脾气那要掐着时间点对着对象来发,这要是没有掐着对象来发,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点,而是直接的发,而是毫不在意时间地点以及人,想发就发,丝毫不用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那可是会把人得罪光的,同样的,他们这些人也会因为这种原因而和他逐渐离心,变得不在信任他。 而这不在信任他的后果,就是不在听他的话,跟着那两个人一样背叛自己这个主子,另选一个人当自己的主子。安贤不容许这件事发生,毕竟,他可是还要靠着他们那些人的,而且他,可是有把这些人传给他们安家的嫡子,也就是安荇,再由安荇传给千秋万代。只可惜,安贤这个想法虽然很美好,现实确是非常的残酷,因为现实他并没有和自己说的一样把这个传给千秋万代,而是在他那一代就灭亡了,他的那些个暗卫,那些个引以为傲的暗卫们,全部都听江焕的话另外选择了自己要跟随的人,同样的,他们也按照江焕的吩咐愿意离开安家自谋生路的拿了几十两银子出宫,而不愿意自谋生路,愿意为越国出一份力量的,江焕则让他们去了御林军,成为了御林军的一位,至于那些个剩下的,御林军实在没办法安排的,则去了边疆。 被分到边疆那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御林军已经有很多人了,不需要再多的人在那里了,而且宫里的侍卫,也有很多。 自己呢,有这么几个侍卫就够了,并不需要这么多的侍卫,这是其一。其二么,那就是他现在顶着一个年纪小,一个人出宫建府不安全的名义把他拘在皇宫,拘在这小小的梧桐居里头,要这么多侍卫,容易惹人家怀疑,惹人家猜忌,害怕自己会成为第二个安贤。 而这最重要的么,就是自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更不可能私底下花这么多银子养活他们。 毕竟这太傅,那也是朝廷的大臣,既然是朝廷的大臣,那他的月银,自然也是由朝廷划分,由朝廷来供给。而朝廷,自然也不可能因为江焕得凌琛的宠就给他多分,给其他人少分,大臣的每月的银子,那都是规定了的,这要是突然打破规定,难免会使得一些人对江焕这个太傅不服,对他这个王上有意见,导致于发生什么超过别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这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既然如此,那江焕就不可能有多少银子能够养着,还能够养得起那些个将士们,毕竟太傅虽然是朝廷一品大臣,但他每个月的月银,也就是只有五六两银子,这养自己一个还差不多,平常给他们屋子里的那些个侍卫买买东西,解解馋就够了,还,还养其他人,而且这其他人还都是自己不认识的,养了有没有用都还不知道,他这要是真的这么闲,真的想在养,那也要顾虑一下那些个能够为他做事的,对他忠心耿耿的,不会因为一件芝麻大小的事情弄得互相对对方不信任,只有这样子的人才真正值得江焕付出,像其他那个样子的,根本没有办法使得江焕付出。 毕竟他们忧虑江焕的能力,江焕也忧虑他们,他们这些人虽然很有能力,但毕竟是安家出来的,被安贤害得有多深他也没有一个结论,这问木翎这个前任侍卫首领吧,木翎又说那些人都和他教好,而且那些人和他的关系都挺不错,他也分不清谁是安贤哪里的,谁是自己那里的,谁能信任,谁能放在身边。 分不清,同样的,他也说不出。 这也就是江焕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决定让安家那些个暗卫一半待在御林军,一半去边疆。去边疆的那些人,都是江焕凭着自身判断他们的可信任程度比较低,所以才选择让他们去边疆,觉得他们这要是去边疆的话,能够把他们放的远远的,也能够让他们从中体会一下边疆的辛苦,让他们能够好好学习。 而那些放在了御林军的,自然也不可能是全部都是值得他信任的,毕竟安贤养的暗卫很多,边疆塞不下这么多,而且子钰那个家伙又答应了他们这些个对安贤失望,转而投入他那里的人,说他们只要肯迷途知返,从前的事情既往不咎,让他们爱做什么做什么,爱干什么干什么。 子钰是江焕的侍卫,江焕是子钰的主子,他们两个人既然是主仆关系,那子钰做出的事情,自然需要江焕为他收场。 所以江焕纵然心里头在怪子钰这个人心思单纯,根本不知道险恶,却不得不给他收场,为了凌琛以及自己的安全考虑,江焕在挑御林军的人选都是从安家暗卫团精挑细选的,百挑十,十挑一,这种概率之下选拔的人就是不是很忠心,那也和很忠心差不了多少,最起码江焕能够对皇宫里的安全勉为其难的放下心,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因为江焕这个事做的很隐蔽,他也不想被别人知道他是凭着什么得到安贤和外头人私通的证据,所以除了在场的千影之外,只有他一个知道。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江焕把他们弄走了,让他们分开,让他们去其他院子里搜查,所以他们并没有外人跟在他的身旁,所以江焕去的时候很合适,带着的人也很合适,也成功的让他们说了实话。 天牢。 第857章 不知 “那你这是走呢,还是不走呢。”江焕笑着看向了不知哪里不对所以不选择离去,而选择在这里去和江焕这里耗着的安老夫人。 “我。”安老夫人犹豫了。 “老夫人可要想想自己如今是个什么身份。”江焕沉下了声,目光却是望着天空,转而又低下了头,“罪人之家属,按照我大越规矩,应该如何,这不用我明说,老夫人应该也是明白的。” 江焕看了一眼还处于犹豫状态的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老夫人如今这个样子,像是并不知道我大越对于与敌人私通之人的下场,老夫人若真的不知道,不如我,来给安老夫人说说,帮助老夫人会想起来这个?” 江焕不是那种喜欢往人家伤口撒盐的人,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和人家说这些话,毕竟这些话会让人家不开心,会让人家想到不开心的事情,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都会考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能够把这些降到最小。 可他虽然如此,但耐不住安老夫人这种性子的人,最开始看不起他,对他冷嘲热讽,而后来,在自己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时又开始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出去,犹豫自己要不要答应江焕的条件。 江焕就不明白了,他自己提出的这么一个条件过分吗,不过分啊,这不,不就是让安老夫人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对外宣称自己没有见过凌曦这个公主,也没有和凌曦发生现在这个事,和她发生这个事的是一个无名之人,如今那个无名之人已经被大理寺卿关入天牢,大理寺衙门可怜自己,所以将自己放过去罢了。 这种事情过吗?不过啊,他又没有让人家做什么,为什么还这番犹豫,就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这让江焕非常的不开心,隐藏在面具之下的眸子也冷了几分。而这同样的,说话的口气,也逐渐冷了起来,看得出来江焕的耐心正在慢慢的耗尽,这要是安老夫人还不知道收敛,还不知道顺着自己给的台阶下去,那自己这个样子的人,是真的会发火。 毕竟,他的脾气可不是什么好的。 “不用。” 安老夫人感受到江焕如今正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性子,努力装出一副温柔和顺的样子,但是,他毕竟不是什么温柔和顺的人,也和温柔和顺沾不到半点边,脸上的表情甚至于已经开始出现了龟裂,这要是她在这么下去,保不准江焕会改变主意,直接把自己扔到大理寺的牢里头,或者直接把自己解决了。 无论怎么做,他都办的到。 毕竟,自己可不是风风光光,万人之上的太傅扶老夫人了,现在是太傅的人是江焕,是江焕这个少年,他就是想把自己解决了那也不要花多少功夫,而这同样的,也不会有人关心自己。 无论是谁,都是如此,这说的难听一点,他们或许都不会知道这件事。 只会知道凌曦,只会知道凌曦这个人又耍他的公主脾气,对人家这般做派,凌琛这个主上也会最大可能的避免别人知道这件事,毕竟这件事情传出去不光是凌曦会脸面无光,就是他们也会脸面无光,他们整个皇室,都会脸面无光,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至于自己,那则不会,毕竟自己不是皇室成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臣,还是一个被凌琛已年纪太小,没有办法一个人出宫建府为由头拘在宫里的,这事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无论凌曦这个人怎么样,那都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 但江焕毕竟是凌琛的知己,是凌琛最重视的人,他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凌琛处理一下手上的事情的,要不然,也不会亲自跑安老夫人被关押的地方,也不会在这里和安老夫人说这么一大堆话,就他的脾气而言,早就把人家扔在一边随便说这么个几句话让他们离开了好么。 江焕想完这些,淡淡的看着安老夫人,安老夫人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却很快镇定下来,“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这件事说到就会做到,绝对不会透露这事情一丝一毫,也不会有人知道和我做出那种事的是大越的公主殿下,如何?” “但你的乡里人,应该是知道这件事。” 江焕会听信安老夫人这句话么,很显然,并不会,他这个人精明着,绝对不可能被安老夫人的几句话而相信他真的是一个无辜人,真的会隐藏这件事,真的会不把这件事和其他人说。退一步来说,就是他真的这么做了,他的那些个乡亲,那些个炫耀的人,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也不会不知道安老夫人的脾气不会不知道和老夫人闹起来的人是何许人也。 “这样吧。”江焕珉了珉唇,“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如今应该待在你的家乡,你的那些个亲朋好友以及附近邻人,应该知道凌...晨曦公主的这个身份,为了安全起见,我给你一笔银子,你带着他离开京城,去外头做些小本生意或者去买一个铺子经营着,再或者去买几亩田,我相信,只要你肯好好做,绝对是会成功的。” “你要我离开越都?” 江焕不说还好,这一说,可把安老夫人着急坏了。 “我不走,越都是我的故土,这里有我的贤儿,我不走,不走。” “老夫人何必如此顽固。”江焕道,“我这是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老夫人你好。你想想,凌曦是谁,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主上为了自己的面子,为了王室的面子,也得帮她掩盖下去,可你不同,主上和你,你和主上,什么关系也没有,太后呢,如今又在慈宁宫反省,你身边连一个可以帮忙的人都没有,这要是这个时候不离开,那你想离开,可就离开不了了。” 江焕说的话有些含糊,但安老夫人还是听出来了他的意思。 第858章 放走 “你是说...”安老夫人是一个聪明人,这不,江焕只是轻轻一点,就把这件事明白的透透的。 可尽管他已经把事情明白的透透的,却是并不愿意相信这些。 “不可能,不可能,主上不会这么对我的,我家老太傅,对,我家老太傅可是朝廷的功臣,安家就剩我一个了,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会不会剩只有亲眼看到了才算,说,是并不算的。”江焕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又朝着安老夫人比了个手势,“老夫人,请吧?” 安老夫人不为所动,这下子,江焕就是再好的脾气那也被磨了个透彻。 “子钰,把安老夫人请出去,把她带出天牢,银子塞到她那里。”江焕吩咐道。 “是。”子钰是江焕的人,自然是听着江焕的吩咐做事,江焕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同样的,江焕让他把安老夫人请出来,他就按照江焕的吩咐把安老夫人请出来,左右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 可不是不是什么非常难的事情吗,他可是有武功在身,有武功在身的,既然有武功在身,那会怕安老夫人这个人么,不会。 是的,哪怕安老夫人是他从前的旧主那边的人,他也不会心软半分,同样的,他也不会为了他而违背自己主子的吩咐,他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可清楚了,这不是,在听到江焕的吩咐时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又道,“是。” 说完,子钰从江焕身边走出,又站在了安老夫人身边,对着她说了一句“得罪了”。 而之后,抓住了她的手,把人家拉出了牢房。 “落锁。”江焕对着旁边等候的人说道。 待到旁边了点了点头,直接跑上去落锁心中的石头才放下去。 不管怎么说,安老夫人毕竟已经从天牢里头出来了,自己也做到了答应凌琛的事情,也自己私底下补贴了他银子,那她后来去哪里,怎么办,可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可不是没有关系么,东西她的身上,她要去哪里,自己也拦不住不是? 当然,这拦不住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打算拦着,左右安老夫人这个人,最多只会扯嘴皮子,根本没有必要拦着,出不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来的。这是江焕的猜测,而后来,他的猜测也成真了,不过这是后来,是距离这个事情结束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 “子钰,辛苦你一下。”江焕小声的和子钰说道,“把人家送出天牢的大门,然后我们两个人去聚仙楼坐会,吃点东西,左右我今天是奉主上的命出来的,如今时间还早,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赶着回去,你要是想去哪里逛逛,便与我说,待我们去聚仙楼休息完,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逛逛。” “多谢公子。”子钰道。 坦白来说,江焕真的是一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一个主子,心地善良不说,对待他们这些个下人也是非常的好,就子钰依着平常的经验而言,他都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主子,没有脾气,待人也是非常的好的。 可不是非常的好么,温润如玉君子端方,还能够和侍卫打到一片,最重要的,还能没有朝廷大臣都有的那些个坏脾气,反而是一个性格特别好的人,这样子的人可真的很少见了,一瞬间,子钰明白木翎当初为什么要劝自己跟着江焕,而不是跟着安贤,安贤这个人过于自我,跟着他,实在是没有多少前途可言,这是其一。 而最重要的,便是安贤这个人并没有江焕所有的温文尔雅,和善大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装出来的,若不是他是假装出来的,所有人都会相信他安贤是一个特别不错的人,特别愿意跟在他的身旁,也不会觉得他这个人用心不正,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同样的,也没有早知道,他们那些人都被安贤所蒙蔽,导致于出现那般后果,不过还好,安贤虽然做的过分,但凌琛,却是真真的明君,也没有因为安贤的事情迁怒于其他人,更没有想出从前那些帝王再碰到这种情况下会做出的事情来,从这方面来说,凌琛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行了,别谢来写去了。”江焕道,“赶紧的,把人带出去,我们两个也好去玩一会。” “是。”这次,子钰可没有在犹豫,而是点点头,直接把安老夫人带了出去,只可惜安老夫人还在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家带走了,直到被子钰弄出了大牢门口,才恢复了过来,她看着天空,喃喃自语道,“我,我真的出来了?” “是啊,真的出来了。”守门小厮看着安老夫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行了,赶紧走吧,别在门口挡着。” 说着,就把人赶走了,至于安老夫人么,自然也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听到小厮这么说,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送走了安老夫人,子钰回到了江焕那里,而他到江焕那里的时候,苏祁白正在与江焕说话,当然,因着是白天,江焕那里又有外人在,苏祁白自然不可能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幻化,把江焕置于危险之中,只能一直保持虚幻的模样,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送走了吗。”江焕看到子钰回来,迅速的恢复了刚才那个温润如玉的模样以及淡淡的笑容。 “已经送走了。”子钰道。 “做的不错。”江焕走到子钰旁,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是。”子钰依言而行,于是,他们就这么出了天牢。 待到江焕他们两个人出去,大理寺卿以及负责给江焕带路的小厮才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自己在听自己家大人说他带来的是朝廷上的太傅时可谓是吓了一大跳。这倒是不怪他,毕竟江焕这个年纪,实在是有些... 这想不到,也是正常的。 第859章 方顾 “太好了,终于走了。” 不光是这天牢里的小厮眼巴巴的盼望着人走,就连大理寺卿,他也在盼望着人走,可不是在盼望着人走么,太傅啊,人家可是一品太傅,朝廷千万大臣之首啊,这样子的一个人居然屈尊来到了大理寺,还毫不犹豫的说自己是救人来的,而且这救得还不是别人,要他放的也不是别人,而是出了那件事的公主殿下,以及这安老夫人。 是的,这位大理寺卿为了保全自己,对于朝廷里的事都是不管不顾,有些时候甚至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心翼翼的在朝廷里做事,导致于他在安贤那时期的存在感非常的低微,安贤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人知道朝廷有一个太傅,却是不知道那个太傅名字什么,这也并不奇怪,相反的,这还在正常不过了。 安老夫人时期如此,江焕时期那也是如此的,只是因为他这个身份是在朝廷中比较低的,所以也没有人在意他,也没有人在意他究竟是跟着谁。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不成为自己的对家,跟着谁都是一样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因为方顾这个大理寺卿不争不抢的态度,才能平安的活到现在,这他要是跟错了人,或者跟了什么不该跟的,又或者出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那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待在这儿了。这说不准,会像从前那些个跟着安家,帮着安家人对付他江焕的人一样,下场非常的难看。 只是并没有,不光没有,甚至于江焕对这个人的印象也不深,不过不深归不深,坦白来说,江焕的记忆力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他能记得清楚朝廷上的所有大臣,也能够知道朝廷上的大臣他们都是哪边的,帮哪边说话的,到凌琛这边的可能性有多少,这些江焕都是知道的。 只可惜江焕对朝廷上不少大臣都起了争取的心思,却唯独没有对方顾起这个心思,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方顾这个人存在感着实不咋的,而且从刚刚他到这大理寺来,以及从天牢接凌曦以及安老夫人时候他的表现来看,并不像什么能够担当大任,能够帮到自己的忙的。 江焕会这么想这着实不能够怪他,这要怪,便只能怪方顾这个人着实懦弱了一些。可不是么,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低着头,就好像自己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样。 他是太傅,人家怕他这也很正常,这点江焕承认。只是,只是这也太害怕了吧,害怕的过了头了吧?朝廷上的那些大臣,虽然有着不少害怕他的,但也并没有唯唯诺诺到这种程度。 且这甚至于,甚至于,甚至于和他说话一直低着头,自己明明已经发了话,说让他抬头,可人家偏偏不,还一个劲的低着。 这样子的人,江焕着实起不得什么心思。同样的,就算他有这个心思,在看到这个反应时那也全部抛在了九霄云外去了。 想到方顾刚才的表现,江焕再一次叹了一口气,他的双眸划过一丝可惜,而后回过头望了一眼大理寺衙门,又离开了这里。 其实江焕的猜测不全对,但同样也并不全错。方顾会如此这般,那自然也是有原因在里头,毕竟这要是没有原因,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的样子来面对别人,尤其是这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江焕,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 当初安贤还是太傅时方顾就一个劲的把自己往阴影里头凑,心想自己千万不要被人家看到,事情和他想象中的一样,他也确实没有被其他人注意到,也没有被其他人看到,所以哪怕十来年过去了,他的那些个和他一起进入朝廷的同僚大多都成了朝廷的两三品大臣了,就他一个在原地踏步,而且还在原地踏步的不动,被他的同僚笑话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稀有的一个人的。 可方顾也不想这样,他这样也是有苦衷的,当时的苦衷是朝廷由太师杜光,太傅安贤两个人各自掌控着朝廷的一半,且他们两个人虽然看上去关系好,看上去他们的关系不错,看上去他们两个人的交情很深,但那也只是看上去。而这实际上来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不仅如此,甚至于他们两个人关系还很差,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两个人互相不对付。 也就是你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你,而这种情况之下他们两个人就开始内讧,杜光不喜欢安贤举荐的,处处刁难,时不时就给他们一些难做的事情来做,是不是就让他们做一些不好做的差事。 而安贤,自然也是如此,只是杜光不擅长伪装,安贤这个人却是擅长,且他最擅长的不是其他,而是暗地里刁难,而明里却是和人家称兄弟,搞得人家被刁难了都不知道刁难他的那个人是谁,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安贤,甚至于也没有觉得是安贤在背后搞鬼,才会让他这么难做。 他们不知道,可方顾却是心里如明镜似的,他清楚的明白如今这种情况只是占时的,很快这两个人一人掌控一半的朝廷就会变成一个人掌控着朝廷,所以他必须两个人都不占,两个人都不帮,在他们两个人之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让危险降到最低。 同样的,这要是他帮了其中的某一个人,保不准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一个发火的对象。 为了如此,方顾才这般。而后来事情发展的和他想的差不多,杜光倒台,安贤成为了朝廷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对于那这个杜光曾经的人可谓是大肆刁难,把他们这些人贬的贬,罢的罢,空缺出来的位置那就由自己那边的人顶着。 而方顾,因为朝廷上地位低,他的存在感也非常的弱,导致于什么事都没有,还是做着大理寺卿。 第860章 偏帮 这要是他当时偏帮了某一方,那个某一方又恰好失败了,那方顾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退一步说,这就是他不被罢,那也会贬去苦寒之地,毕竟安贤这个人心思深沉,和后来成为太傅的江焕有的一拼,他那样子的人最不会容许的,那就是自己周围错在着什么不安定的东西,就这点来看,他的心思,可比江焕弱多了,后来的失败,这也是情有可原,谁让他想了不该想的事,做了不该做的事,他要是不想那些,不做那些,安安分分,这就是江焕想拿他怎么,那也拿不了。 至于江焕么,江焕是一个能人,这点方顾承认,他聪明伶俐擅长和周围人处理关系,也不是什么因为不喜欢安贤连带着安家以及曾经帮着安贤的所有人都不喜欢,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他的人。相反的,他会给他们机会,也会对他们一视同仁,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一个。那方顾为什么不肯放下自己的心思一心一意的跟着他呢,这还不是因为方顾那个心里在作怪,如今的朝廷,已经有了两个前车之鉴在里头,无论江焕他会不会成为第三个前车之鉴,但出于担忧,也出于其他的,他还是保持着如今这般便好。 在大理寺做事,帮助百姓们处理一些事情,他过得也很不错,挺轻松的,干什么非要去朝廷,又为什么非要朝廷的风波之中,他只想一个人好好的,一个人好好的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而已。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做。 大理寺卿如此想着,眸子愈发深邃。 另一头。 子钰是四个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来过聚仙楼,并需要江焕带路,才能找到聚仙楼究竟在哪里的。只是他虽然不懂得这些,却是明白跟着自己主子走,绝对不会走错的这个道理,所以想都没有想就跟着江焕走了,而江焕,本身也就没有想瞒着子钰,也没有想拐十来个弯才告诉子钰,而是直接把子钰带到了聚仙楼。 因着聚仙楼创办之人有一些特殊,导致于楼里的人看到江焕这么一个少年带着另外一个侍卫到来什么反应也没有,而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而江焕,似乎已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了,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多大的反应,而是走到前方,问掌柜要了竹院的钥匙,并随手说了几个名字。而后,掌柜的点了点头。 “好了,事情做好了,我们走吧。”江焕冲着子钰晃了晃手头的钥匙,并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随便弄了几个菜,还有一份碧螺春。至于酒呢,就没有给你点,不介意吧。” “不介意。”子钰低下头,“属下要保护公子,不能用酒,用茶便可以了。” 子钰说的没错,他的身份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侍卫,身为侍卫,哪里可以用酒,这要是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或者自己耽误了什么事,那自己可有的受的。 “那便好。” 江焕是子钰的主子,加之他又擅长于猜测别人的心思,而且子钰的心思表现的非常的明显,导致于江焕并没有出什么力,也没有花多少功夫,轻轻松松就猜到了他的心思。 只是猜到了归猜到了,说,却是并没有说,而是保持着他那经常保持的那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带着他去了竹院。 “过来坐。” 江焕脾气很好,这是所有人公认的事实,也是他们几个在梧桐居做侍卫的公认的事,只是有些时候,江焕的脾气未免也太好了一些,为人,未免也太大度,太善良了一些,善良的所有人都看不透,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不过不明白便不明白吧,左右知道江焕这个人是自己的主子,他做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在帮自己,而不是在害自己,也没有存这种心思在里头,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没有什么重要的。 “公子,您要的茶来了。” 几分钟之后,送茶的小厮端着茶走进了屋子。他垂下眸,整个人也低的很低,再将茶放下之后,便离开了。 这整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也非常的快,甚至于快到子钰还没有说一句感谢的话,就这么走了。 而这,可真的把子钰弄得非常的尴尬了。 这要只是单纯的尴尬这也还好,只是子钰这个人向来是一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人,碰到了什么事情也喜欢直接和江焕说,而不是拐弯抹角。 “公子?”子钰尴尬的看着江焕,许久,才听的他说了一句,“那个,刚才那个给我们送茶的小厮为什么走的这么快,属下还没有来得及和他道谢,就,就这么走了,属下真的,真的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比较好了。”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不说。”江焕淡淡的笑了笑。 “是。” 子钰本想说属下知道了,不会再说这些事情了,可谁知道只是几秒钟的功夫,江焕又把他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是不是好奇他的速度为什么这么快,来无影去无踪的?” “啊?!”子钰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 “好端端的,怎么又摔在地上了,莫不是你喜欢那儿?”江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却不由自主的伸过去将人家扶起,把人家扶到了凳子上。并低声嘱咐道,“坐稳点,这儿虽然没有什么人看着,但你这别人问话,动不动摔,传出去可是会让人笑话的。”江焕道。 “是。” 子钰有些尴尬,不过这会尴尬自然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自己这个人反应有一些慢半拍,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人家说话,怎么跟着人家做事,导致于经常把事情办砸,所以经常因为这个毛病导致于自己的任务经常的失败,不过这个失败,并不算木翎这个陪伴在自己身边,并教给自己本事,在危难之时出手帮助他的人。 可木翎不在这儿,能够依靠的,只他自己。 第861章 风波 “看不见么,买糕点。”九言说着,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他这具体年纪小,说话有些调皮那也是正常的,故顺子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但顺子没有,不代表九扶没有。 他看着在那兴高采烈挑着糕点的九言,眉头紧蹙。 在他看来九言虽是纳兰谦所制造出来的,那和他这个天界人也没有什么两样。 他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想归想,但他是不会将事说出来的。毕竟这儿是人间,不是天界。 九言体年纪小,贪嘴并不难理解。自己若因为这事说他,不光会让人不服,而且还会败光中途插进来的顺子好感度。 于是九扶默契的选择了闭嘴。 几人买完糕点,正准备回去。可就在此时,前方传来一阵马蹄声。 九扶眉头颤了颤,他看着远方,冷声道。 “怎么回事” “不知道。”九言摇了摇头,“我们过去看看吧” “也好。” 九扶虽不喜欢九言那个态度,但现在大敌当前也不在意这些了。 他们三人就这么结伴走到前面,可在看到前面的景色时,手头的拳头握的愈发紧了。 只见前方出现了几匹马,马上坐着几个三四十岁的男子,他们手上都有着一个包裹,一个珍珠项链从包裹里露了出来。 “我们这是碰到了抢劫的么”顺子满脸紧张的凑到九扶后面,并拉了拉他衣袖,“九扶,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走吧。” 这句不安全倒是实话,毕竟四周聚集了不少人,那些人抢着摊贩的物品,而后扬长而去。 只是九扶真的会放任他们抢吗很显然并不会。 九扶是兵营出生,嫉恶如仇,最讨厌的就是欺负人还抢劫的家伙。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剑。 他将顺子的手放开,就这么走到了那群抢劫的人面前。 抢劫之人见九扶走到他面前,一双眼睛微微眯起。 紧接着,领头之人走到了九扶面前,他用胳膊碰了碰九扶的手臂。 “你谁啊多管闲事做什么欠打” 就在此时,九扶才注意到领头之人是谁。 魏温的弟弟,魏硕。 九扶看到他,嗤笑了一声。 “这不是黑风寨二当家么不在黑风寨待着,来这做什么” “我来这做什么需要像你一个奴才禀报” 魏硕为何会知道九扶的份呢那都是他衣服害的。 建安百姓已畜牧为生,他们穿的都是毛皮制造的衣服。 能穿的起衣服的除了那些达官显贵就是他们的奴才了。 “做什么确实不用向我禀报。”九扶冷笑,“但欺负百姓我就该管管了。” 说着,提剑向魏硕走去。 魏硕见九扶提着剑向自己走来,“想杀我是么那倒是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说着,指了指屋檐。 “这里太小,我们上头比如何” “好。”九扶痛快的应下。 当他转上屋檐时,顺子叫住了他,“九扶,你会武功吗” “嗯。”九扶脸上露出一个深邃的笑意,“再没被前任太守买过来之前曾经念过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但因太久没练,所以有些生疏,今正好拿他练手。” 这家伙,说的和真的似的。 九言无奈的想到。 九扶说着,脚尖轻点,飞上了屋檐。 魏硕看着下方,对着那个叫梁山的人说道。 “把你手上的剑扔过来。” “是。” 梁山点点头,将手中的剑扔上了屋檐。 魏硕一个翻,接住了梁山扔过来的剑,而后朝着九扶刺去。 九扶一个闪,躲过了魏硕攻击。 “武功不错。”魏硕由衷的夸赞道,“武功那么厉害,真的很难想象你其实是个伺候人的奴才。话说,有没有兴趣来黑风寨你若是来了,我或许可以给你个小管事的位置。” 看九扶打扮,就猜到他肯定是某户人家的小厮,而非暗卫那些。只是,他的武功这么好,怎么会沦落到做小厮的地步呢 魏硕越想,越觉得迷糊。 算了不想了,还是将人弄到黑风寨比较好。 魏硕自认为是一个重视人才的,所以才会动将九扶放在边的念头。 毕竟,他的武功埋没在主家很可惜,还不如去黑风寨为他做事呢。 “不必。”九扶沉声道,“我在主家待的很好,没有必要去黑风寨当一个,土匪。” “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魏硕说罢,朝着九扶攻击而去。 魏硕如此,九扶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剑如同水蛇,向魏硕袭来。 魏硕虽武功高强,但毕竟比不得九扶那个曾经“光辉”的份。 他趁着魏硕不注意,发动了自己的意念,手上多出了一束小火苗。 拿火苗如同有眼睛一般,朝着魏硕袭来。 魏硕一个不备,摔在了地上,疼的直叫。 “啧,真是可怜啊。” 九扶走到了魏硕面前,冷眼看着他。 他用那种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堂堂黑风寨二当家,竟想出害死哥哥然后上位的这种龌蹉的想法,你可真是厉害啊。” 魏硕听罢,并没有理他。而是在屋檐上滚着。说来也奇怪,这么陡的屋檐,他竟然没有摔下去。 经过十来次的滚动,魏硕后背的火终于消失了。 他的后背被烧的红红的,但他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的起。 “你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是真的啊。”九扶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恍然大悟的说道,“你这个做弟弟的,竟想到在哥哥吃的里面下药,让他苏醒不过来。这若被你哥哥知道,他该有多心寒。” “他心寒我不心寒么”魏硕似被人戳中自己的心事一般暴怒的说道,“从小到大,我都比不上他。父母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他。我每次看到父母把好吃好玩的都给他,而我却什么都没有,心里有多难过。” “可是你哥哥对你很好。”九扶道,“你这么多,对得起他吗” “我。” 听罢,魏硕哑然了。 “是啊,自家哥哥对自己那么好,他这么做,对得起哥哥么。” 第862章 嘀咕 “是。”众人得到吩咐,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而是点点头,对着江焕这两个人行了一个礼,就这么退了下去。 “他们已经走了,你这要是好奇,那就打开那个上头有一个盖子的东西看这么一看吧。”江焕对于自己人可是保持着温和的态度,以及,随着这个温和的态度所一起跟着的随意,以及对自己心腹的纵容。 “多谢公子。” 子钰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对,问的问题,也着实蠢了这么一丁点,但他虽然是这么觉得,但是说却是没有说,毕竟想归这么想,说却不能够说出来的,毕竟自己这个人注重脸面,这要是直接说自己不想看,想让自己家公子直接告诉他这是什么,那依着自家公子的脾气,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会生气。 就算他不说,就算他脸上依旧笑意盈盈,也绝对会在心里默默的说自己如何如何,这是子钰的直觉,也是那些个在梧桐居做了这么久的人的直觉。只是直觉虽然是直觉,说,却是不能说,除非他想被别人白眼问候又或者是其他,就可以直接的说出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子钰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站起身,走到了那个被盖住的东西旁,眼睛一闭,将上头放的东西打开,不出意料的,里头放的并不是什么特别过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吓人的东西,同样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让人家害怕的东西,而是一本本子。 “行了,别闭眼了,睁开吧。”江焕见子钰如此,双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容,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听一句,“里头放的不是什么你见不得的东西,也不是你想象中的东西,睁开眼睛看。你不睁开,哪里能够知道是什么,行了,快点睁开。” “是。” 自家公子的命令不可违,哪怕心里头在害怕,心中在慌,那也得睁开眼睛,毕竟自家公子说了让他睁开,他这要是不睁,难免会被人抓到话柄,从而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让自家公子难做。 “好了,别再想那些事情了。”江焕摇摇头,很显然,他正在对自己身旁的这个胆子小,性格也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弱一点的侍卫,“赶紧看,看完了把东西拿过来。” 这倒不是江焕不想走动,而是因为他存了锻炼子钰的心思,故意为之的。 当然,很多种情况下江焕并不想故意为之,正确的说,是懒得,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那边的人其实对他非常的省心,基本没有需要他故意为之的事情出来。当然,这些个非常省心的包括了所有人,唯独不包括子钰,不包括子钰,这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头,否则这要只是单纯的所有人都包括唯独不包括子钰,这可对于子钰来说说不过去,同样的,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说不过去,甚至于人家还会说他偏私,只注重从头到尾跟着他的人,而不注重那些个后头跟着他的人,会被人家说。 很明显,江焕并不是这样子的人,同样的,他也不会这么做,毕竟在他的心中,子钰他们两个人和千影他们两个人一样的重要,他们都是陪伴了自己很久的人,于情于理,江焕都必须把他们两个人放在同一个位置上,都必须这样子对待,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五个人这陪伴,是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替代的,也是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否认的一个事实。 “是。”子钰苦着一张脸看了一下自己一直都不敢打开的东西,几秒钟之后,他的眼睛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江焕。 “看到是什么东西了?那,可以拿过来了么?”江焕见子钰这幅表情,心中一阵好笑,可好笑归好笑,面前这个人毕竟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侍卫,归根究底,还是应该留一点点面子在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忍住没笑,而是特别淡定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 看到那地放的并不是什么特别惹得人害怕的东西,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规规矩矩的把东西交给江焕,在江焕一声已经压抑下来,却还是能够听到的笑容,“这是我与他们几个人每次来都要拿的,关于朝廷上的那这个大臣在聚仙楼见面时的所见所谈。” “是属下想太多了。”子钰说着,坐回了江焕的旁边,“属下刚才,刚才还以为...” “还以为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江焕轻轻的笑了笑,又调侃了一句,“你是我见过的想象力最丰富的一个人,真的,没有人比你更丰富。” 江焕煞有其事的说着。 “公子你别打趣我了,你在打趣,我就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子钰垂下眸子,看得出来,现在的他那可真的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明明知道自家公子不是这样子的人,也不会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来吧,结果还想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好了吧,被自己公子这么一说,自己这么一看,嘿,这可真的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就多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行了。”江焕并没有怪罪别人的打算,更没有想要一直纠结于这个事情不放的心思,他珉了珉唇,“东西点都已经点了,这不吃或者冷了在吃,那也就真的是浪费了。这样,你先去吃东西,我看会这个,很快再。” “好。”子钰点了点头,因着他跟着江焕的次数比其他人的次数少,聚仙楼,那也是属于来都没有来过的范围之中。而这虽然没有来过聚仙楼,但他却是从千影他们几个经常去的人之中得知了聚仙楼的食物以及摆设那些有多么的好的。 这刚开始,他还不相信聚仙楼真的有他们说的这么好,可今日一来,他倒是真的相信了。 “这家伙,真是。”江焕撇了一眼子钰,心中嘀咕了一句,却是很快收起神色。 第863章 放心 江焕确实和刚才他和子钰说过的话一样,也确实是自己看完手上的东西之后立马就过来吃了。子钰和其他人不同,跟千影他们也不一样,当然,这也就这个点来说,他并不像千影那般,也不是那种一个人弄着弄着忘记还有别人的存在,忘记自家公子就喝了一杯茶什么都没有的那种,所以江焕看的时候,还有不少,这般如此,足以证明子钰这个人相比于其他人来说信相对于细很多,也不是那种不会考虑别人的,江焕把他带出来,这真的是带对了。 “你等一下想去哪里,介意和我说说么。”江焕边弄着手上的东西边说道,“又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有的话,我和你一起去,你这要是不让我一个去的话,你一个人去也行,左右我们两个人都认识这么久了,两个人都这么熟了,我也对你很信任,不会因为这芝麻大小的事情对你说出什么嫌隙来,也不会觉得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更不会觉得你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江焕不愧是江焕,说话做事都有着自己的一套方法,都讲究着自己的一套规矩,别人听不出什么毛病,也不知道他这般是什么意思,却是知道江焕这是真正的为了他好,于是,轻轻松松将人心弄得和自己靠近。而这,就是江焕的本事,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学,也学不会,更是学不来的一种本能。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可谓是感激涕零,对于江焕这个本来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对他本来就有的一大堆的好感度在心里头默默地多了一个倍数。 “公子放心,属下不去哪里,也不去什么会产生误会的地方,公子要随着属下一同,便一同去,左右公子与我关系不错,属下,也没有什么要瞒着公子的,也没有什么需要瞒着公子的事情。” 子钰说完这些,坚定的看着江焕,至于江焕,那从开始到现在都相信子钰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也知道就他那个性子,绝对不可能会瞒着自己,也不会有什么会瞒着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很放心,子钰也好,其他人也罢,他都是非常的放心的。 只是这放心归着放心,毕竟子钰这个人素来是一个容易脸红的,调侃,那还是要调侃几句,毕竟子钰可是他们梧桐居最容易脸红的人,这自己不调侃他的几句,总感觉心里不舒服。 “那便好。”江焕说到这儿,又打趣的说了一句,“弄完了没,弄完了就走了,若是觉得这里的东西不错,我便让掌柜给你整一份出来,让你边走边吃?” “不成,这样子,那这个姑娘可会笑话属下。”子钰听到江焕戏谑的话语,拨浪鼓似的摇摇头,“属下已经弄好了,公子,我们走吧。” 说完这些,他站起身,“我想去安家曾经的暗卫营,公子若不介意,属下带你一起去。” “我们现在就去吧。”江焕自然不介意,不光不介意,甚至于他还很好奇安家的暗卫营长什么样,安贤这类型的,究竟是怎么选拔到木翎他们两个这么优秀的人,他们两个在安家暗卫营待了多久,暗卫营究竟是怎么选拔人才的,这些的这些,江焕可是真的想知道,不光想知道,甚至于他还想将他们的方法整理出来,培养出自己的一套。毕竟江焕虽然不喜欢安贤,但不能不说的是,安贤确实是个有本事的,安家的暗卫,也确实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这点江焕承认,不光是他,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在亲眼看到他们安家的暗卫时,八成也会这么觉得。 而这若是能够把他们从前学的东西用到正道,比如说宫里的御林军那里,又或者把他的这一个方法弄到边疆,也能够让白安以及林枫这两个勉勉强强算是自己的心腹的家伙好弄这么一点。 当然,林枫如今是御林军的副首领,而白安,虽然顶着一个边疆的大帅的名头,但是人却是在越都,在驿站的,当然,这白安在驿站而不在其他地方并不是江焕的意思,也不是苏祁白的意思,这和江焕以及苏祁白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关系,正确的说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们虽然对白安没有多大的好感度,可却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主儿,既然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主儿,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而做出这种事情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凌琛,他们的越王,凌琛因为边疆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也不需要他那个大帅在边疆坐镇,便把人家弄了回来,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的那些个手下,一大部分都弄了回来,只留下少数人在那里看着。 而他会这么做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最近事情越来越多,唐郝这个丞相有些时候做的也越来越过,凌琛不得不做准备,不得不让一个足以帮助自己的会武功之人留在自己身边,且那个有武功之人,最好还是随喊随到,只要自己让他过来,立马就过来的哪一种。其实凌琛从一开始选的并不是他,并不是白安这个在边疆的,而是林枫,他最开始,其实是想把林枫提拔成为自己的贴身侍卫,让他时时刻刻保护自己,这样自己也安全很多,就是真正的遇到了什么麻烦,也不至于手足无措,也不至于一个人手忙脚乱。可不是不至于如此么,这最起码,自己旁边有一个人帮衬着,就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会想办法保护自己或者像御林军的那些个求帮助,只可惜,这个念头并没有在凌琛心里多久,很快的,他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林枫的身份,着实特殊了这么一些,可不是特殊了这么一些么,御林军副首领,和首领一般掌管着御林军,这需要做的事情,虽然没有这么多,但也同样不少。 第864章 侍卫 这要是自己把他喊过来,让他放弃自己手头上御林军副首领的活儿专门担任他的贴身侍卫,这先不说人家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究竟愿不愿意当自己的贴身侍卫,就是他愿意,自己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寻找一个和林枫一般这么有能耐的人,并把它提拔为御林军的副首领,而御林军只有首领一个吧,那他又跑到这抱怨,说自己很忙,并没有这么多的闲空管理其他人,还是给他安排一个副首领,这一过来哭,那可就真的要非常久,久到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做,而是必须冷静下来,一门心思听他的抱怨。这种时候要是出现个一天两天还好,这要是出现个三天五天十年半载的,那自己还要不要做自己了,自己还要不要做这越国的王了,这还不如,还不如直接把手头上的事情全部扔给旁人,自己清闲的做一个太上皇算了。 可能这般吗,不能。 这撇开凌琛能不能真正的把自己手头的事扔给别人,自己清闲的做一个太上皇不说。这就是他能,朝廷上的那些个大臣,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好么? 朝廷的那些大臣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这也不能怪他们,同样的,这也不能怪他,更不能怪其他人。 毕竟,凌琛这个人才十七八的年纪,这般年纪成为主上的,大多都是在这个位置上待了几十年十几年的。而凌琛,凌琛才登基了几年,只有三年时间不到好么,这才三年的时间呢,人也很年轻,也没有出现什么大病大灾,同样的,也没有出现什么需要退位的情况和事情,他这要是真的如此,朝廷上的大臣劝告的奏折绝对会一堆借着一堆,也绝对会一个劲的说个没完没了,这样子凌琛只会更烦,只会更想解决他们这些一个劲说个没完没了,结果让他们做事情又不做,整个一只会动嘴不会动手的家伙,只会更辛苦。 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面对御林军首领来的合适,毕竟一个是只有一个,而另外一个,则是有很多,很多和一个哪一个好,这点凌琛在这个位置上待的这么久,那肯定也是清楚的在清楚不过的了。 凌琛不喜欢别人指导他做事,更不喜欢别人说个没完没了,完全没有给他说话的余地,也完全没有给他回神的余地,更没有让他处理的余地。他喜欢的不是其他,而是江焕这一种事情做得好,话也特别少,还会倾听,在自己和他说事情时还会提出意见,意见提完了还会问怎么做,而不是一个劲的说应该怎么做的那种,所以凌琛很喜欢江焕,他也愿意平常多关照江焕这么一点,多帮着江焕一点,他也愿意和江焕说自己所面对的事情,也愿意让江焕来想办法。 但凌琛虽然如此这般,但这归根究底,他还是不希望御林军首领放着正经事情不做,天天跑过来烦他,所以他这就是在喜欢林枫,那也没有办法把林枫从御林军弄到自己旁边,除非自己能够找到一个可以和林枫相媲美的人。 可除非只是除非,并不是事实,事实和除非,那也是有差别在那,而且那差别还不小,还特别多,所以凌琛为了减少麻烦,也为了自己能够安稳一点,不要上朝时候听人家说来说去,下朝的时候,还要听人家说来说去,整个一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要真的是这般连一个休息的时候都没有,那可就真的让人心情特别的不舒服,特别的烦闷了。 为了让自己不这般,凌琛便决定退而求其次,从自己选择的林枫转而选择到边疆的事情已经结束,也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做,和你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忙的白安。 也就是因为这个,凌琛才给了白安一个相对于别人而说有些有名无实的位置。 当然,白安目前的这个位置说是有名无实未免有一些不准确,毕竟这不是真的有名无实,他给白安的封号,看上去还是很厉害,而且位置,也是属于那种看上去很高的。 只可惜看上去很高并没有多大的用处,这不高,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可不是他没有么,被凌琛这个越王论功行赏了多久,结果府呢,他住的地方呢,确是还没有分配,还是让他一个人待在驿站之中,这可真的是史无前例,任何一位被封的武将,都没有这个样子的,且他们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属于那种待到他们建功立业回来,就会将自己承诺给他的,比如说朝廷的大臣的品级啊,又比如说府衙啊,那些可都是会给他们。从某种方面来说,白安是一个特别特殊的,简直是特殊的过了头的人。同样的,白安也对凌琛这种只给他封号,却并不给他相对应的府,只给了他大臣服,却没有给他除了大臣的衣服之外的待遇,这让白安有些不解,同样的,他也有些蒙蔽,也不知道凌琛这究竟是闹哪出,究竟是玩哪样。 只不过有一点可谓是非常的幸运,那就是白安并不在意这些,同样的,他也不觉得自己如今的位置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值得人家羡慕的,为什么那些人在羡慕自己的时候还为自己不平,这些他都不清楚。同样的,他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一码事,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为已经明不平,自己好端端的,又哪里有不平需要他们明。只是他虽然不清楚这个,却也不会轻易的说出口,同样的,他也不会对凌琛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满,毕竟他对这儿没兴趣,对凌琛这个越王,对自己手头上拥有的这些东西,也并不敢兴趣,而他敢的并不是其他,而是江焕,以及苏祁白,他们两个人才是白安最感兴趣,最想要帮助的。 这要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存在,就白安这种心高的,是怎么也不肯待在其他人那里的。 第865章 心高 可不是心高么,白安可是神,纵然是苏祁白这个当初的神君旁边的一个跑腿的,那也并不能代表他不是仙,也并不能够代表他只是一个单纯的跑腿的。 这在加之当初的苏祁白还没有出现那事,所以天庭上上下下都对他非常的尊敬,而对他非常的尊敬,对那个跟着他的人,也就是白安,自然也是非常的尊敬的。 毕竟白安可是苏祁白的侍卫,是经常待在苏祁白旁边的,这要是想见到苏祁白,想对苏祁白做什么,想怎么着,那都得通过他。 毕竟当初的苏祁白,脾气可是相当的奇怪,总喜欢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说,还喜欢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唯一一个能见到他的,也就只有纳兰谦,以及百里傲这个苏祁白最大的对手,他们两个人都见过苏祁白,只不过两个人见面的地方不同,一个是在苏祁白所在的神君府,而另外一个,则是在和苏祁白比拼的时候,两个人虽然都见过苏祁白,两个人虽然都和苏祁白关系不错,但他们两个人,再和苏祁白碰到的地方不一样,同样的,苏祁白的境遇也并不怎么一样,当然,说并不怎么一样未免有一些不太绝对,坦白来说苏祁白还是有很多地方和从前一样,比如他的武功,比如他的脾气,这些东西都和原来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简直就是一样的不能够在一样了。 只是这一样也没有什么用,这不一样,那也没有什么用,毕竟苏祁白再被天帝设计,狼狈逃到人间时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在和天界有什么牵扯,天界出了什么事,那也不可能在找他,现在的苏祁白,也就只是想能够在人间待着,能够在人间和自己的好友待在一起,过着平静而又无忧无虑的生活,只是这个愿望能够实现吗,这个还不得而知,毕竟,现在苏祁白的恢复自己法力的计划之中还差一个玄武弓,玄武弓又在枫都,又在江焕的仇人目前所占的那个地方,且江焕这个人因为感激凌琛的知遇之恩,也感激凌琛在他这种最落魄的情况下收留了他,要不是他的收留,自己不知道应该去往何方,又不知道自己应该住哪儿,每天都做什么事,都要吃什么东西,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供自己饱腹,这些都要想。 不光是他,还有千影,千影跟江焕好久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自然是不要经过任何人说,但要真的碰上这种情况,江焕很大的可能性会让人家一个人走,毕竟当时的自己还年少,也没有办法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事,更没有办法去做什么活计养活自己。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有这个本事,就算他有这个能力,那也不太可能养活,毕竟他年少,身子骨还这么的瘦弱,人家也怕江焕在他那里出什么事,弄得自己平白无故多了一大堆的麻烦出来。 所以,江焕想的这条路是行不通的,人家也不会让他这么做,所以从这种程度上来说,能够做事情的只有千影一个,只是千影毕竟是半路上出来的侍卫,又因为常年跟着他对他有了感情,也是肯定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那里或者放任他不管不顾,既然不会放任他不管不顾,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而那个可能不是别的,便是在承担自己的问题时还得多承担江焕的,毕竟江焕年纪如此,要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自己不放心也不能看着他出什么事,所以只能陪着,而这,只是其中之一。 而第二个缘故么,那就是因为江焕什么都会人也聪明伶俐没有什么好说的,这要是去只用想的而不用亲手做,那肯定是没有多大的问题,千影也相信江焕能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做好这些,毕竟他的监国的经历,他的帮秦灼这个皇兄想办法的那些个经历过的事情那些个想过的事情,可都是朝廷里的大事,可不是朝廷里的大事吗,凌琛是谁,是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尊贵无比,而在承受这个尊贵的身份时,那肯定还要做事情,不让这要是只有那个身份而不做事,朝廷上的大臣会不服气,而且他的父皇,也会不服气,也会觉得秦灼没有用。 为了给朝廷里的大臣证明自己的本事,也为了告诉朝廷里的大臣,告诉自己的父皇自己其实是一个特别有能耐,特别有本事的人,秦灼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一个人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但秦灼也不是什么思维特别活跃,能够接连不断的想办法,丝毫不会因为想的办法太多,导致于才华全部没有,也不会因为他需要一个人处理的事情很多,导致于碰到想不到办法,想的办法都被他的父皇毫不留情的说不好的时候,这些情况都会有,只不过这种情况相对于少这么一点点而已。 所以一般来说碰到这种情况时,那就需要江焕出力了,江焕虽然从小待在竹影居,到了规定的年纪以及秦灼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才被放出来,才被许可去上书房学习,当然,这是要他带着面具的情况下才允许,这要是没有带,皇帝是不会让他四处闲逛也不会让他出现在他的后宫的那些个妃子的面前的,毕竟江焕这张脸虽然可以,也和秦灼一般想的都是属于好看能看耐看的类型,但秦灼胜就胜在他没有那双眸子,没有江焕有的那双眸子,这在加上他的那个太子的身份,加上他的本事,自然受到所有人尊敬,自然受到所有人的爱戴,这是秦灼应该得到的,也是秦灼必须得到的,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产生什么意见,也不会有人因为这个而心中不满,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当时的祁国皇子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他要是不得到这个位置,那得到这个位置的,只有可能是自己。 第866章 差点 而自己呢,又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导致于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这个位置,导致于差一点就因为自己诞生的时候这么巧,出现的地方也这么巧,差一点就连命都没了,也不可能去奢望这个位置,同样的,就是奢望了,他也不太可能能够奢望的到。 当然,皇帝去世,秦灼这个哥哥登基时候是一个例外,秦灼同情江焕的遭遇,也同情江焕这般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所以对江焕非常的好,简直是对于江焕的要求百般答应,而且答应了他的,那也是言出必行,简直就是宠到了骨子里。 只可惜这个美好的生活并没有太久,很快的,江焕就离开这个美好的生活,而他的祁国,他在意的祁人,大多也都离开了他,唯一没离开的,也就只有秦灼以及自己身边的千影残阳两个人。 而千影是一开始就陪在了自己身边的,对自己的重要程度自然是无人可比。 至于残阳,则和秦灼一般都是后来出现的,那个时候的江焕还以为自己认识的人全部都留在了祁国的皇宫,再也没有出来,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处于一种非常失落的状态,特别久的时间过了之后他才从这个状态恢复下来。 残阳的出现给了他希望,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留在祁国皇宫里没有出来,还是有少数人出来了的,这说不准,他的皇兄也会是少数人之一,毕竟,他的皇兄,也就是秦灼,那也是一个特别有本事的人,江焕不相信他会待在那里,同样的,他也不相信自己永远只有一个人,永远都只能一个人做事情,也在心里头默默的希望着秦灼能够平安无事,他有一天能够来到他们这里,他们这两个人能够相认。 或许是因为江焕在心里头默默的希望秦灼能够平安无事的次数太多,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问题,导致于他真的看到了秦灼,只是那个时候的秦灼非常的狼狈,狼狈的可以和刚刚来到越国的江焕相媲美,不,或许不应该这么说,而是应该说秦灼这个情况比当初的自己更惨,可不是比自己更惨么,自己再怎么狼狈,那也是完好的离开皇宫的,也没有因为离开皇宫导致于落了什么毛病,而秦灼则不同,秦灼的半张脸毁了,而另外半张,那却是真正的完好无损的。 秦灼从前的长相为哪般,其他人不知道,江焕也是知道的,看到秦灼这般,江焕自然是非常的心疼,在心疼的同时,也在对秦灼怎么离开皇宫怎么来到西凉,怎么和顾长陵一起来到的越国好奇了起来,秦灼不擅长拒绝别人,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江焕,那就更不擅长拒绝了,在江焕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下,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他们两个人的命运看起来非常的相像,而实际上,又并不是这么的相像,相像的是他们两个人同样碰到了人救,同样离开皇宫,同样流落他国,唯一一个不同的便是自己碰上了明主,碰上了一个知己,碰上了一个足以在这个地方生活很久的机会以及一个特别大的可能性,而秦灼什么都没有。 顾长陵这个人没有凌琛那个心思,也没有遭遇过凌琛所遭遇的那些,更没有一个希望能有一个知己陪在自己左右,希望自己旁边有一个知己,那个知己能够知道自己的心事,能够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想要什么,这些都没有。 顾长陵是丞相,在老西凉王还在的时候,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呼百应,手底下的人非常的多。 而老西凉王不在了,他又暗中集结自己的人并暗无声息的把人家解决了,导致于出现了西凉这种皇子一个个都出了事没有一个皇子还在,且老西凉王身边又没有什么旁支,也没有什么兄弟,这西凉王的位置那也就这么空了下来。 西凉这就是在小,那也是一个地方,那里头也有百姓,同样的,他们也需要有人来管有人来治理,这要是没有人管那不就乱了。 这般道理下来,想表达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西凉不可一日无君,西凉必须要有一个可以主持事情的人在,而那个人必须要有能力有本事,能够克的住朝廷里的其他大臣,不让朝廷里的大臣出现什么事,也不让这件事持续扩大,弄得这件事不好收场,而符合这个条件的人非常的稀少,但非常的稀少那也只是非常的稀少,却并不代表没有,比如说顾长陵,放眼西凉,唯一一个符合条件的只有顾长陵,且顾长陵身份为丞相,先西凉王那个时候就很受宠,也一直帮着他们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哪怕是几位皇子为了西凉王的那个位置而一直争斗不休,他也依旧保持中立,也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不说其他的,就单说他的这个气度,那也是非其他人可以比的,而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很熟,认识了很久了,关系,自然也非常的不错,这要是他登基,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相反的,还会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这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那可真的百利而无一害,是一个特别划算的买卖,所以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就在这种情况下,顾长陵顺利的成为了西凉王,成为西凉王的第一天,顾长陵就把自己的人,也就是秦灼扶上了自己曾经待过的,也就是丞相的位置。 秦灼不想要这个位置,他也不想当丞相,可如今他并不是祁国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一个隐藏身份,跟着江焕一般在别人手下当差的人。 当然,这么说或许并不准确,这要是准确一点点来说,应该是双方直接两个人的交易,自己帮他登上这个位置,而他,则帮自己恢复祁国,让他重新掌控祁国,重新成为祁帝,只可惜,顾长陵一直都在拖延着。 第867章 到达 一直在拖延着,不肯将西凉的士兵借给自己,哪怕只是一半,甚至于一半都没有,他也不肯,而是说什么,说什么自己刚做上西凉王,自己的这个位置还不稳固,还有不少看他不顺眼的大臣在那里虎视眈眈。 所以,顾长陵便和秦灼说他不放心朝廷里的那些个大臣,感觉他们不把自己拉下这个位置不罢休,所以他需要帮助,而放眼望去,朝廷里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承担这么多事情,更没有这么多人,不,应该来说是一个人都没有,没有能够让顾长陵真正放心的人在,所以他也很辛苦,一个人要处理这么多事情。为了不这么辛苦,所以才把手头的事情分给秦灼,分就分吧,还美其名曰秦灼以前是皇帝,处理过特别多的事情,所以让他做事情自己也能够放心,他也相信秦灼能够把事情做到最好,毕竟他经验摆在这儿,这自己要是不相信他还能够相信谁,又有谁,又有谁能够让他相信呢? 没有,一个都没有。 这是顾长陵和秦灼说的话,而且还是特别恳切的说的话,说的秦灼这个人都快要相信了。 但快要相信那也只是快要相信,和真的相信,那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毕竟秦灼可是皇帝,就算他现在不是,那也不能改变他从前是的这个事实,既然不能改变,那他自然不可能会单纯到真正的相信顾长陵这是真真的信任他,同样的,他呢不可能相信顾长陵是真的想留下他,真的想让他知道这么多关于西凉的事情。真的,不怕他知道了这么多西凉的事情之后发动变乱,使得顾长陵这个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的西凉王下台,或者说自己怂恿那些个日后他顾长陵借给自己的人,让他们不要再跟着顾长陵,和他们说顾长陵并不是明主,让他们跟着自己,这些个可能性都会有。且顾长陵这个人狡猾无比,诡计也非常的多。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人家还擅长隐藏,还擅长伪装,还擅长说假话,擅长到没有人能够分辨的出来,也没有人能够知道他这是真心还是假意,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包括秦灼,要不是因为他的那个身份,要不是因为他以前当过皇帝,这怕是他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然,他当过皇帝,这是真真的当过皇帝的,既然是真真的当过,就不会相信这个,同样的,也不会被顾长陵故意做出来的这些而弄得如何。但他不会如何,这倒是不假,可秦灼不是别人,而是皇帝,万人之上的皇帝,纵是他不贪恋那个位置,觉得现在这个位置很好,但也不能否则他是皇帝的这个事实。既然是皇帝,那就不可能放着祁国的百姓不管,不能放着祁国不管。而且,这要是占着他们的地方的是一个明主,秦灼也不会这般,也不会非得重新成为皇帝不可。 毕竟皇帝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皇帝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面对的东西也是非常的多的,秦灼这又不是觉得自己闲的慌,觉得自己天天没事做,所以才想做皇帝,所以才想让自己忙起来,让自己能够一天天转啊转的,和个什么一样。 但偏偏陈吴二国的王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不光不是这个样子的,甚至于他们还和自己想象的这个样子天差地别,他们两个人不是明主,同样的,也和明主扯不到半点的关系。这要只是单纯的扯不上关系,那这倒也还好,他们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明主这是大部分的人都希望的,同样的,他也是非常的希望自己能够碰到这样子的人,碰到这样子的事,毕竟这有明主,那就代表着有忠臣,那些个大臣的生活就会好过很多,毕竟,明主不会随随便便为难别人,而是会有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还不小的情况下去为难别人,这一般时候,他们都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做,若真的是这个样子,那又哪里能够让百姓信服,又哪里能够让百姓们真正的听他的话,又哪里能够让百姓们真正的想到他的好,知道他的好,才能够对于他们那些人产生自己所希望他们所产生的东西,才会让事情有突破性的进展,这是秦灼所想的,当然,这也是江焕的想法,不过这谁的想法并不重要,毕竟他们两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兄弟,而且还是都是皇后所出的,性格什么的两个人都非常得像,所以他们两个人心中所想,那自然也非常的相像,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心里头所想都非常的相像这是真的,秦灼越来越弄不懂江焕的心思,越来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也是真的。 只是他们两个人如今毕竟不在同一个地方,同样的,他也不可能立刻就到达江焕的面前,更不可能直接去问江焕他这究竟是什么心思,退一步来说,他就是真的去问了江焕也未必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毕竟,江焕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跟着自己身边的人了,而是可以独当一面了。 另一头。 子钰带着江焕来到了他记忆中的暗卫营,因为安贤已经倒台,所以暗卫营里的暗卫大多数都已经去了江焕所安排好的地方,而小部分的人,则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这么离开了这里,所以导致于门边有些冷清,子钰正打算和江焕一起进去,可谁知无论他说了多少次话,自家公子都好像没听见似的,一个劲的走神,不得已,子钰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 “公子,公子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江焕听到子钰说的话,也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他努力的隐藏着自己的心思,副而对着子钰弄出了一个微笑,“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吗。” “对。” 第868章 回忆 子钰不知道江焕再说什么,却也是点了点头,如此的说了一句,“这就是我以前待过得地方,公子,我们要一起进去看看吗?” 子钰说完这句话,默默的让开了路,江焕也因为子钰默默的让开了路从而看到了子钰话语里以前待过的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之类的事情。 子钰是安家暗卫出来的,他待过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其他,而是安家的暗卫营。而这,正好就是安家的暗卫营,只可惜因为那件事的发生,安家人全部都出了事,他们的大多数人也都是被发配的被发配,去教坊司的去教坊司,而安家的前任太傅,也就是安贤,那也在午门外出了事,安贤出事之后,那些个在丫鬟侍卫也都各自收拾了东西离去,几个没有收拾东西离去的,那也不是安家的下人,而是原原本本的安家人,是那几个运气特别好的,比如说安夫人,安老夫人以及晨曦公主几位,这几个运气特别好的人两个地方都没有去,而是回到了他们应该待着的地方,虽然中途晨曦公主和安老夫人之间发生了这么一些事,不过这事已经解决了,最起码,目前来说是这样的,所以这四舍五入下来,那就是没事,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那他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么多,左右这在意了也没有用,不在意那也没有用,既然如此,那还在意来做什么,这不就是白白增加烦恼吗。 “好。”想到这里,江焕沉了沉,一双眸子就这么看着门上写的暗卫营几个字,几秒钟之后,跟着子钰踏进了大门,可谁知这不去大门还好,一去大门,那可就是真的被吓了一跳了,而这吓一跳,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而且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环境太差了,差的人,差的人都一言难尽,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比较好,说什么才合适了。 当然,不知道说什么是不知道说什么,马马虎虎说个几句那还是要的,这倒不是其他,而是这毕竟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到了这边来了,要是不给人家形容一下屋子里的情况,这就有一些太说不过去了不是。 这么说吧,屋子里的情况非常复杂,用简单的话来说,那就是很乱,而且灰尘很多,弄得江焕他们两个只是因为心血来潮所以来这里的,什么都没有准备就这么匆匆忙忙来这里的人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可不是措手不及么,那个灰尘呛,呛的他们一个劲的咳嗽个没完没了。 “公子,我去把这里的窗户打开,给屋子里清理一下味道,这也太熏了,我们两个人要是在在这里待下去那可真的是命都快没了,天,怎么会有这么又乱又差的屋子,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以前这里摆设的非常的好,而且都特别明亮,亮的连自己的影子都看得到。” 子钰一边抱怨着,一边打开了窗户,因为子钰打开了窗户,导致于这里的灰尘慢慢的散去了。不仅仅是灰尘,空气也好了很多,最起码比刚才来说是如此的,江焕他们两个人看着窗外,原本被这里的空气弄得一团乱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最起码,他不用像刚才一样一直皱着眉头一直捂着鼻子了。 “公子,我稍微整理一下这边,你先坐。”子钰有一些轻微的毛病,那个毛病不是其他,而是看不惯环境特别乱特别差的地方,很明显,这个地方两个都占到了。按理说子钰这种性子的,根本不需要整理这边,也没有把这里弄整洁的必要,毕竟如今他已经不是这里的人了,而是他们梧桐居的人,在进入梧桐居时,子钰就和安家和安家的暗卫营撇开了关系,只可惜这撇开了关系,那只是对于表面来说,事实上,他们真的能够和安家的训练营撇开关系么,很明显,并不可能,同样的这也并不现实。 因为子钰不喜欢安家,那是因为安贤做的太过分,安贤让他们这些个暗卫做的错事太多了,让他们帮助的事情同样的也太多了。 只是这训练营是个例外,子钰毕竟是在这儿长大的,他的武功也是在这里的时候他的那些个师傅教给他的,那些个师傅在把武功教给他的同时,还教给了他很多有用的知识,所以子钰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并没有太傅府那般,同样的,这里的人也很好,无论是有没有被选入太傅府的,他们都非常的好,平常也都很关照自己,自己要做什么,他们也会帮忙,也会在自己困难的时候出手相助。只可惜在照顾,那也没有用了,因为他从这些个暗卫里头出来,被安贤安太傅选中为太傅府的暗卫之一,最后进了太傅府,进入安太傅特意为他们这些个暗卫安排好的院子,过上了从前的那种生活,直到江焕出现,直到木翎选择放弃自己的暗卫首领的身份反而是选择跟着江焕,他们一起成为梧桐居的人,然后安贤大怒,把他们这些个和木翎关系好的侍卫叫过来,并在自己和其他侍卫面前说了不少木翎不好的话,除了木翎之外,还说了另外一个人不好,而且说的还不少,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江焕,安贤本来就和江焕不对付,如今自己最信任的暗卫也被人家收服,成为了人家的暗卫之一,安贤心里又怎么可能服气,退一步来说,他这要是对江焕真的服气了,那他就不会这么记着江焕,觉得江焕的出现夺走了他的一切,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而且夺就夺吧,关键的是人还这么聪明还这么有本事,有本事的让人家羡慕,所以在木翎选择放弃一切去江焕所在的梧桐居时,安贤说了很多,甚至把木翎这般的原因归在江焕那儿,什么都成了江焕的错,借此让他们这几个人对江焕的厌恶加重,对木翎,也是如此。 第869章 过去事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对木翎的厌恶加重,觉得木翎做了对不起安贤的事情,觉得木翎这个人做的真的是太过分了,觉得木翎应该迷途知返将功折罪,只要他肯这么做,那安贤绝对会原谅他,他们这些个侍卫也都会忘记他从前所做的事情重新接受他的,毕竟他们几个人待了多久,待了好几年,待了十来年了,他们也都是属于那种非常的喜欢木翎的性子,而且木翎这个人也没有架子,对于他们这些人也很好,非常的好,甚至于没有比他对自己更好的。 可不是没有比木翎对他们更好的么,他们这些个暗卫那都是有犯错的时候,而安贤偏偏脾气又不怎么好,时不时的拿下人出气不说,他们这些人什么任务失败,那也是会被说,还会被责罚,而因为木翎当时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导致于碰到他们这些个侍卫做错了事情,安贤非常的生气,要他们接受处罚时,木翎都会出面帮他们,一般来说安贤都会照顾木翎的面子,毕竟木翎那可是暗卫首领,帮助他这个太傅做了不少事情,木翎也非常的得其他的暗卫的心,而这其他暗卫指的自然不是别的,而是除了子让之外的所有人,因为他们都是被木翎所照顾过得,也都觉得木翎是一个好人。 毕竟,没有人会在安贤发火别人苦苦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勉为其难的承担了处罚他们的这件事情,也不会再处罚他们的时候处处留情,让他们尽量只要休息半天或者一个晚上或者一天就能够恢复。就是不是他负责的惩罚的时候,他也会嘱咐别人下手轻一点,别让人家出什么事情了,要是真的出了,那他会非常的愧疚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都一直因为木翎会去江焕那里是有苦衷的,他其实并不想去的,对于子让在木翎走后成为了他们的新首领,并一个劲的当着他们这些人的面说木翎的坏话时还是会站出来帮木翎这个前首领说话。而且这站出来帮木翎说话的也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弄得子让经常因为这些个事情发火,也经常因为这件事处罚他们这些人。 子让不是木翎,他不可能会处处照顾别人的感受,也不会在惩罚别人的时候手下留情,更不会只是随随便便的处罚一下,并不会伤到他们这些暗卫什么,而是会下手的特别的狠,无论是对他们也好,对其他人也好,都是特别的狠,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于木翎离开之后安贤犹豫了这么几天,就让子让成为他们这些暗卫的首领。而这一开始那只是代首领,并不是真正的首领,这让他们这些人看到了一点点希望,而很快,这个希望就没了,就破灭了,而这破灭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子让从代首领一下子成为了正式的,也就是说木翎有的他这个目前已经成为了正式首领的人都有,无论他想怎么处理人家要怎么处理人家这都是没有问题,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更不会有人觉得他这么做不对,所以这可真的是让人家怨的不得了。 而这要是说他们刚开始还对木翎还是有这么一点同情,那被子让这家伙这么一弄,那就是半点同情也都没有了,有些承受能力不太好的,被子让这么时不时一弄,整得对木翎的那么一点点的同情都消失了,同情消失了,愤恨那些就开始增加,而且还增加了不少了,对于那些个侍卫而言,他们认同的侍卫只有木翎一个,从开始到现在,他们认可的人也就是只有木翎一个,对于他们来说,以及的首领是木翎,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那也只可能是他,而他们则都是木翎手底下的,都是听着木翎办事的人,可如今,现实告诉他们这个只是他们的想象,现实就是成为了首领的人是子让,从他们真心对待的人变成了子让,这个木翎还是首领的时候就一直和他们不对付的人。因为子让,导致于他们这些个侍卫开始怨恨木翎,甚至于觉得要不是因为木翎如此,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比如说子让的那件事。 也就是因为这个,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心里的埋怨,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之中子钰是最愤愤不平的,导致于被安贤利用,并许以了特别重的东西,让他去行刺江焕,可谁知道现实给他来了一个特别大的玩笑,他并没有行刺成功,相反的,还行刺失败了,还被抓了,而且抓自己的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首领,是木翎,木翎在看到子钰时也是非常的疑惑,而疑惑过去,剩下的也就只有伤感,难过,可尽管伤感难过,为了江焕的安全他必须要对付人家,只不过木翎这个人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个非常有选择的,而且他又顾忌他们两个人的旧情,所以并没有下很重的手,同样的,他也没有伤到人家半分,而是利用自己还在安贤那边学到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之间保住了子钰一条命,这要不是因为这个,就子钰这个武功基本上全部都是自己教的,要不是自己教的,他根本没有在暗卫营学到什么他这个同样是安家暗卫的人没有学到的东西,也不可能能够学到什么,也根本不可能会其他的东西的家伙,分分钟就完。 木翎顾念旧情,也因为他们两个人本来关系就很不错,在加之木翎特别羡慕千影和残阳这种互相怼来怼去,却又是特别信任对方的伙伴情,也希望他自己能够碰到一个这么好的人,那个人不是其他人也是自己的好伙伴,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稍微平衡一点点,才能够觉得自己在梧桐居也有个伙伴,也有个可以说话的人。当然,这么说并不是木翎觉得千影他们两个人不好,相反的,他们两个人真的是特别的好。 第870章 犹豫 因为江焕的吩咐,也因为其他原因,在木翎决定跟着江焕的那一天开始千影就对他有着特别大的善意,可不是有着特别大的善意么,在他第一次陪江焕出去心里紧张的不能够在紧张时特意跑过来安慰他,也特意给他这个第一次承担这个任务的“新手”说了一下江焕平常的喜好厌恶,说了一下江焕爱什么不爱什么,跟着他的旁边有什么注意事项,简直就是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人东西都和他说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千影这个人太喜欢说,而且该说的特别多,特别杂,导致于木翎多花了比平常自己在安家做事情的时候的花的五六倍的功夫去猜测千影说的这句话的重点,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以及江焕想要自己做什么。当然,这一般需要猜测的只有前面两个,后面的基本上来说都是不需要猜测的,毕竟江焕可就在不远处,他就是有事情要自己去做完全可以自己过来,就是没有办法自己过来,或者自己不想一个人过来那也可以让千影说个口信,可千影什么都没说,他的字里行间也一句江焕都没有提到,那就不可能是江焕让他过来的,毕竟自己在一次和残阳的对话之中残阳不小心和自己说了一句江焕和千影认识了很久,千影是在江焕年少的时候就待在他那里的,知道的事情比自己多的多,而且江焕的喜欢的厌恶的东西也比自己清楚,所以让自己有什么不知道的,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多问他一下,毕竟千影这个人脾气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只要自己问了,那他百分百都会回答,这他要是想要知道什么关于江焕的事情,直接去问就行了之类的。 因为残阳的这么一句话,所以木翎在听完这个时候真的去找了千影,而且还是一个人跑去找连拉一个陪着自己一起去找千影的人都没有。而千影,那确实是和残阳说的一样脾气好人也很好,自己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自己没有问的问题也和自己说了很多。而他说的很多之中,自然也包括了江焕这个人平常吩咐别人做事情会怎么吩咐,会怎么做之类的。 木翎既然成为了江焕的侍卫,成为了这梧桐居的人,那他就做好了永远待在梧桐居的准备,而他知道的关于江焕的方面一多,很多事情就能够自己去处理也能够自己去想办法,更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到江焕需要的东西想到江澈不需要的东西,从而让江焕满意自己这个半路上过来的家伙所做的事情,让自己碰到有事请求有事情求人家的情况时能够不用这么顾虑重重就把自己想要做的,就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当然,后来也确实这么做了,只不过和木翎想象的不同的是,他并不知道这么快就到了他有求于江焕的时候。 江焕对于木翎在梧桐居待着的这段时间也是很满意的,他自然不希望自己特别满意的人因为这么一点点的事情弄得两个人都烦心,让别人对自己产生异心,也害怕因为这个出现什么麻烦,弄得他最后没有办法收场,所以他耐心的听完了木翎的要求,结果他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木翎居然说自己抓住了一个安贤那边的人,但却因为一些原因,导致与他没有办法解决那个被他抓住的人,所以他不想解决那个人,相反的,他还想把那个人收为己用,所以过来问自己究竟肯不肯,同不同意自己去劝说他,在江焕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时,就破罐子破摔的和自己说让自己一定要让他去子钰那里,因为他和子钰认识,子钰和他的关系也很好,这要是他去子钰那里,说不准子钰这个倔强性子的人会听他的,放弃在安贤这个心思不正的人手底下做事,而是另投他处,另寻一位可以做事的人,而这指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江焕。 也就是说,江焕就是木翎话语里可以做事的人,这也就是木翎要子钰一起跟着他的原因之一,当然,除去了这个之外还是有其他的原因,而那个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因为木翎没有办法下手,他这个人只要一对子钰下手,心里头就会想起不少从前的事情,就会停下自己手头的动作,成为一个犹豫的人。 而这要是没有其他的,比如说子钰并不是他的好友,并不是和他关系最好的人,那木翎不会这么做。毕竟他不是旁人,而是安贤府里的暗卫首领,作为首领要是连最基本的事情都没办法做,做一个事情都再三纠结,那就不可能继续待在那儿,而不可能继续待在那儿的话,就只能够去其他的地方,去做其他的事情。 无论是其他的地方也好,做其他的事情也好,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什么都好,对于安贤,那自然也好,毕竟安贤虽然养的暗卫很多,还为了他们特意准备了一个院子出来,但这也是建立在那些个暗卫并不是吃闲饭的前提之下,这要是他们真的是“吃闲饭的”,除了这个事情什么都不会,人家也不可能会要他们,毕竟没有人会选择自己府里的人什么用处都没有,除了只会给他们找麻烦,其他什么都不会,这他们要是真的这么好的心真的同意把人家带到自己的府上,而不把人家弄出去,心地这么好,这早就在越都出事的那个当头,想都不想就直接开自己的库房帮助他们了。 子钰的能力虽然比自家差了这么一点,脾气又不好了这么一点,但不能否认得是,他这有一点还是好的,那点不是其他,而是忠心。 也就是因为这个,安贤才决定利用这个对付木翎,对付江焕。 只是这是一个特别不明智的决定。 因为木翎不忍心伤他不假,可并不代表他不会起劝说的心思。 只是到底是应该把子钰弄在哪里呢。 第871章 担忧 木翎有些担忧,而他会担忧,这点并不奇怪。毕竟放眼整个太傅府,和子钰关系最好的,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其他人。 同样的,最知道子钰这个人的脾气,明白子钰脾气如何的,除了他也就没有其他人在了。而也就是因为他太清楚子钰性格,知道他不可能轻易放弃安贤转而跟着江焕,跟着自己目前所跟着的主子,江焕要是想要说服子钰,想要亲自去看他,这怕是会有这么一点点难度,毕竟子钰性格并不好,他这要是在江焕面前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情,保不准会闯出什么祸来。 而同样的,江焕虽然脾气不错但也不代表子钰可以随便说随便怼随便怎么样都不会生气,不代表不会拿子钰,这个行刺了自己的人怎么着。 所以这四舍五入之下,还是自己这个性格好点能够分的清楚事情轻重缓急的人在江焕面前提出自己去劝说子钰,让子钰放弃安贤转而归入江焕那儿。江焕自然肯,毕竟这木翎不是说了么,他和子钰是好友,从前两个人关系就很好,他要是去劝,十有八成会有用。 毕竟,子钰从前可是最听木翎的话。 一般来说只要木翎好好说耐心说,不要动不动就发火或者是其他的,子钰都会听,而且这最重要的不是其他,最重要的,是子钰的武功是他教的。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并不是代表子钰所有的武功都是他教的。毕竟,他那个人虽然办事情有些不靠谱,说话也有些楞楞的,可这人还是很勤奋,很喜欢学习,并不是不喜欢学习的。 但再怎么说自己对他也有恩情在,自己去的话,他应该不会发火,也不会生气,应该会比江焕一个人前往好很多的吧? 木翎想着,真的就一个人去了那里,而事实和他想的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只不过有一点,他算错了,子钰确实是准备了不少怼江焕的话,同样的,也准备了不少怼他的,也就是说,无论是他还是自个,哪都有着一大堆话想要怼的,只可惜江焕一直不来,就连设计把他弄到这个地方来的残阳也一直不来,只留他一个人待在这不知道是客栈还是什么的地方,这就是他说的再厉害,人家也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人家也不会太在乎,所以,还是省省力气比较好,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子钰在木翎来的时候安安静静的,一下子存了不少的体力在那,所以在木翎来时才会那般怒气冲冲,还会在木翎没有说话之时一个劲的说个没完。 木翎不想和人家争论,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匆匆忙忙就选择了江焕,要不是他被江焕旁边的千影二人设计抓住,要不是他听了江焕说的,想都不想就待在了江焕希望他待着的地方,而不是直接回到安府,不过这就是直接回去也没有用,毕竟,安贤那个人性子本就是属于特别多疑的那一种,哪怕木翎没有弃暗投明,没有跟着江焕,安贤也会觉得他跟了江焕,也会觉得他对不住自己,也会怀疑木翎的忠心,这四舍五入之下,自己不可能保住目前自己这个位置,也不能够保住自己最在乎的人,这四舍五入一番,自己要是真的不顾一切回去那什么也保不住,毕竟他带着的那些个暗卫中虽然有喜欢他的,又和他关系很好的人在,但也有和他关系不好的,比如说子让那个样子的人在。 而且安贤的性子,在经历过这件事情的情况下,他绝对不可能在信任自己,也会对那些个因为信任着自己而帮着自己说情的人的话,觉得他们真的是一片好心,真的是因为木翎忠心,看不得人家如何而特意说的话有所怀疑。 且这往不好听的方面来说,安贤才是他们这些人的主子,而木翎,只不过是一个暗卫首领,他们两个人地位谁高谁低,可是明眼人一下子就看得出来的,既然是看得出来,哪为了一个人和另外一个人犟嘴或者其他的,很多时候都不会发生,更何况那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主子,是每月给自己月银的人,他们就是在想不开,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可自己和他们的关系又都很不错,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为自己说话难免给人一种无情的感觉,这样子就会陷入一种特别纠结的状态之中。 所以,木翎不能够让那那些个对自己有恩情的人陷入这种状态,也不能够让那些个对自己这么好的人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弄得非常的难过,甚至于难堪,尴尬,被安贤怀疑的这种无限量的麻烦,而且这些个麻烦都是因为他自己做的太过分而产生的,这要不是因为他,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而这左右自己回去也会受到怀疑,还会让自己从前的那些个下属为难还会让他们陷入这么大的麻烦之中,这还是选择跟着江焕的好,毕竟,江焕对千影他们两个人有多好,这可是有目共睹的,坦白的来说,在看到这个的时候,木翎非常的羡慕,可不是非常的羡慕么,因为自己的原因,也因为安贤这个人的原因,导致于他没有办法受到江焕对待千影一般的千影的这种待遇,只能够暗自羡慕一下。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江焕居然动了把木翎收为己用的心思,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心思,导致于木翎躲过了一难,甚至于还被他自己所羡慕的人,被千影和江焕两个人轮流谈话,在他们两个人的轮流谈话之中,他也清楚的知道了江焕和安贤两个人的矛盾,同样的,他也知道安贤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心思太深沉,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要不是他这个不该有的心思,他也不会选择建立一堆的暗卫,让那些个暗卫帮自己做事情等等的话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72章 才华 江焕口才很好,这是千影暗地里和木翎讲过的。而那个时候木翎其实很想说你的口才也和他差不多,能够把自己说到一愣一愣的,能够让自己头昏脑涨,稀里糊涂就答应了千影说的,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江焕说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江焕说的,稀里糊涂,就答应了江焕说的成为他这边的人,就在梧桐居做事。 当然,这是后话了。 因为江焕对木翎这个半路上跑过来的人很好,千影子钰他们两个人也同样的对木翎很好,完全没有因为他从前那个身份而对他有什么意见或者对他有什么不服的地方,可以说木翎在这里得到了不少他想要的,也得到了他在其他人地方所得不到的,所以木翎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最起码,在他拿安贤那里和江焕做比较的时候就是如此的。 且千影不知道是因为残阳性格有这么一些无聊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千影总是喜欢和自己聊天,总是喜欢拉着自己想办法玩残阳一会。 当然,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他是不会答应千影这个,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实在不是那种会跟着别人一起寻另外一个人不开心的事情来,可谁知道他不想归他不想,千影这个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保证他们只是稍微这么一弄,绝对不会做的太过,也绝对不会做出什么在残阳承受之外的事情来。 但后来他说不过千影,只能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千影的要求,跟着他一起做那种事,不过事情和千影说的一样,残阳这个人虽然看上去冷的不得了,但其实他的心还是很不错的,见千影这个家伙拉着木翎这个刚刚来梧桐居这边的家伙玩自个,还是忍着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头了的举动,而是对着木翎比了一个手势,示意木翎出去一会,他要和千影说这么几句话,木翎自然是答应了下来。 当然,木翎这个人是一个聪明的,从残阳那种说话的语气之中,他就明白了残阳这家伙究竟是想做什么,究竟是想要怎么做,为了不打扰残阳他们两个人,木翎默契的走了,而事实和他想象的差不多,在木翎走的几分钟过去之后,残阳他们屋子里就出现了特别震耳欲聋的声音。 “好啊,千影你这个家伙长本事了是不是,说动木翎这个刚刚来的来玩我,还给我想这么一个东西出来啊?” “你不是没事么”千影这个人素来大大咧咧习惯了,哪怕被残阳这么一弄,依旧是保持着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依旧是大大咧咧的说这话,开开心心的说着,丝毫没有被人家逮到的自觉,弄得还没有走太远的木翎听到这个声音时嘴角不住的抽着,想都不想就直接离开了那里,转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木翎也是真真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个道理并不是其他的,而是千影他们几个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人看待,什么事情都不瞒着他,他在梧桐居,在江焕这里找到了在其他人那里找不到的也没有办法找到的归属感,所以才会在出现子钰他们几个人行刺江焕的事情时候想都不想就跑过去给他把剑弄走,也不会和子钰,这个曾经的自己关系非常好的朋友闹起来。木翎是真的为子钰着想,也是真的为从前跟着他的那些个下属来考虑的,所以才会留着他,把他带到自己准备的那个客栈,并劝说子钰跟着江焕,江焕待人有多好,他不跟着江焕真的是太可惜了之类的话语。可子钰这个人性格不太好,同样的,他也不是那种听的进别人说话的,更是一个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不会改变的,所以木翎在说服子钰的时候简直是困难重重,甚至于开始觉得为什么陪江焕出来的不是千影,而是他。 千影的那个嘴皮子功夫,那可是真正的厉害,木翎都被千影所说的那一大堆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稀里糊涂的就答应了人家说的成为了江焕的属下,这要是他在这儿,绝对可以凭着他当初对付自己一样,对付子钰。同样的,他要是在这里自己就不会这么头疼,也不会觉得没办法和子钰互相沟通互相了解,他不懂得子钰的心思,而同样的,子钰也不懂得他的心思,他们两个人互相不懂得对方的心思,就出现了一种特别尴尬的场面。可不是特别尴尬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个人谁都在等着对方开口,谁都在等对方承认自己的错误或者好言好语的和自己说话,而不是像刚才一样两个人就像是敌人或者陌路人一样,子钰一见到木翎就一直在那闹,好不容易不闹了,子钰这个人吧,那也累了。而这一累就没有办法继续说,木翎心疼自己这个曾经的好友,也因为想继续劝说他,直到自己的目的达成,直到子钰真的跟了江焕,他才能够松了一口气。而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子钰跟了江焕,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应该要进梧桐居,到江焕那边。这样子,自己也就有伴了,也就不用看着千影他们两个人心里暗中的羡慕,也就不用每次出现事情都需要和千影他们这两个还没有认识很久的人商量,也就可以自己和自己的好友商量,训练武功的时候也就能够拉着他一起训练,而不是需要去残阳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两个人有没有时间,可不可以陪着他一起训练武功之类的,而千影他们几个作为被江焕特意嘱咐过得一定要对木翎好,一定要让木翎觉得自己待在安家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让木翎放下自己的心思接受他们梧桐居的所有人,让木翎真正的为他们做事,为了这一点,他们都在一个劲的努力着。 所以木翎有求于他们,他们自然肯。 第873章 无标题章节 而这只是大部分时候来说,还有小部分时候他们两个人都要忙着自己的事情或者江焕因为人手不够,要他们两个人一起帮忙,所以这种时候他们就不可能分出一个人来陪木翎切磋,而这既然不能够陪人家一起切磋,那就只能和人家明着说,而这明着说,肯定会让人家心里不舒服,或者人家虽然没有不舒服,但还是不怎么开心。 只是这不开心那也要开心起来,毕竟人家那是真真的有事情要做,真真的有事情要忙,不是没有事情,也不是故意不和他一起出去,所以他就是在不舒服那也不能够怪罪人家,毕竟这也不是他的本意。同样的,他也不能够怪江焕,毕竟江焕他也不知道。 同样的,他也没有算到木翎会好巧不巧的过来找残阳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他这是想和人家切磋一般,既然不知道,那他就不可能做两手准备,也不可能将一个人留在这儿。毕竟木翎来梧桐居的时候,只有千影残阳两个侍卫,以及清风明月两个姑娘,他总不可能让清风明月他们两个姑娘做这些事吧?也不可能让不是他们梧桐居的人做这些事情吧,也不可能随便找一个小太监或者宫女做这事,更不可能直接去找凌琛做这事吧,既然不可能找其他人也不能够去求凌琛,这四舍五入一般,不就只能够找千影他们两个人了么。当然,这原因虽然说得过去,但这也不是江焕只找千影他们两个人,而不找木翎的原因。 而是因为,他需要做的事情只要两个侍卫搭把手就好了,并不需要这么多人,也不需要木翎过来帮忙。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木翎和千影他们两个人的配合还是差了这么一点点。 千影是个自来熟,只要人到了他们梧桐居,他就会凑过去和人家问东问西就会和人家打好关系,所以梧桐居附近的人都很喜欢他。这也没法儿,谁让千影嘴巴甜,会做人呢。 同样的,和千影这么一比,残阳就是属于那种不喜欢说话,也不怎么喜欢和人家交流的,但人家毕竟是和千影一个屋子的,他不喜欢和人家交流,可是千影喜欢啊,千影喜欢拉个人家近乎一下,也喜欢拉着人家聊天什么的。而这就是再怎么的像残阳那种性格清冷的人,那也不可能对这种毫无反应。同样的,他也不可能真的能够做到每次千影过来逗他,他都这么做,既然不能够这么做,那唯一能够做的便只有听之任之,只要他不做的太过,很多时候他都不会生气,也都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唯一一个会的,大概就是把千影做出的举动说出的话当成是玩笑。可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自己看起来喜欢说玩笑的话玩笑的事的人,自己居然真的对他有好感了,真的开始慢慢的和他讲话,慢慢的和他接触了,归根究底,还是千影品行好性格好,这要不是因为这个,就凭木翎这个半路上过来的人的目光,残阳估计是不会和千影关系这么好,交情这么深的。 而这四舍五入一般,木翎就成了特别羡慕残阳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的,就成了特别希望自己能够像他们两个人一样。 只可惜他不比他们,残阳对他就是再好,那都是带有了一丝客气的成分在的,而也就是这么一丝客气的成分在,导致于木翎注定成为不了千影,注定成为不了千影和残阳之间的后面的一个人。要不是因为如此,木翎也不会这么希望自己有一个人在梧桐居,自己能够学到残阳他们两个人,而他的首选,自然是子钰,只是虽然首选人是子钰,但是很快的,他就否决了子钰这个自己选中的人。 毕竟旁人不知道子钰性子如何,他却是知道的,而且还是那些个侍卫中知道的最清楚的,也就是因为他是知道的最清楚的,所以才明白就子钰而言,绝对不可能听他的话,绝对不可能觉得这是多么一个正确的决定,同样的,他也不可能觉得自己这是真的在为他考虑,为他着想,相反还会对他讲出特别难听的话。坦白来说,木翎这个人其实属于有些软弱,不喜欢别人说他,同样的,他也不喜欢别人,尤其是自己的好朋友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不好。而很不巧,子钰就是他的好朋友,这般情况之下,导致于木翎做事情犹豫尴尬,导致于木翎这个被安贤夸过的人第一次有了一种名为不忍心的感觉。是的,在他清清楚楚知道子钰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知道子钰的性格怎么样,也知道他平常对待自己这个友人关系有多好,才会有这般感觉,要是他不知道子钰的性子,或者说觉得子钰是他所认识的那些在安家侍卫营里特别特殊的一个人,就是和子让那种性格的,他绝对不会心软,也不会第一次起了把人家偷偷摸摸的放过去心思,只可惜他的这个心思并没有实现,而这心思没有实现的原因自然不是其他,也不是其他,而是因为江焕来了,江焕的到来可成功的把准备一个人去劝说子钰的木翎吓了一大跳,也在慌乱的同时匆匆忙忙给人家请安,只是江焕素来不是一个在意这个的,哪怕木翎在给他请安,请安的动作在标准,江焕也不会说什么,同样的,木翎的动作什么不标准,甚至于只是敷衍了事,他也不会觉得什么,这是江焕所觉得的。 而他会这么觉得原因无他,而是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站在门口,对于他们二人的对话,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在听见了他们对话的同时,也开始同情木翎这个半路过来他们梧桐居的人,也就是因为他的同情,导致于他决定推门而入,并走到木翎旁边,对他使了一个眼神。这,就是刚才发生的这件事的全部过程。 第874章 面对 出于成全木翎的心思,江焕选择一个人面对。 至于他会这么做的原因,也就是江焕会这么做的意思。那并不是其他,而是因为他也和木翎觉得的一样,觉得千影他们两个人虽然对木翎很不错,奈何这也是单纯的很不错,其他地方还是和木翎的差很多的,比如说他们两个人的友谊,以及他们两个人的共同点,比如说他们两个人都是祁国人,而木翎却是真正的越人,他们两个人从根本上来说并没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不仅仅没有,甚至于他们几个人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和木翎说。 而这不是他们不想说,也不是他们故意不说,而是真的没有办法说,毕竟祁国已经不是当初的祁国了,而是被其他人占据了,他们两个人,还有江焕这么一个主子,在别人那里都是已经不存在的了,既然是已经不存在的了,那就不可能和人家说这些。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和人家说了这些,人家也肯定不会相信他,毕竟这个事情,并不像能够被别人所接受的。 而且就江焕来说,就木翎他们这两个曾经的在安贤那里做事的这件事,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个问题之一,毕竟他是个好的主子,这点并不假,可再好得主子,那也得为自己考虑一下,为残阳他们两个人考虑一下,总不可能什么都不考虑。 这总不可能,就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贸然告诉他们两个人自己身份,告诉他们自己是谁,告诉他们自己其实不姓江而是姓其他的吧,这怎么可能,这要是自己真的这么说了,那,那要是他在其他人面前说出来怎么办,这要是一不小心把不该讲的事情讲出来,那他又怎么办,其他和自己一起来越国的又怎么办。 同样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江焕动了想找一个和木翎熟悉的人掣肘他的行动,让他往后和人家讲话时候先考虑考虑,等到考虑完了,在把事情讲出口,这样子,江焕他们这些个祁国人也就能够安全很多,同样的,他就能够舒心很多,最起码,他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发生。而这不用担心这件事的发生,自然是有原因的,这要是没有原因,人家也不可能这么说,同样的,也不可能这么做。 而这原因么,就是因为那一个往后可能会出现的讲话特别快的人了,有了一个软肋在,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最起码,他们说错话的可能少了很多,需要顾虑的东西,却也是多了不少。这加上去,那他们不就可以安稳很多了么。江焕猜测的并没有错,木翎,确实是想让自己好友来这儿。而他,则是有着和木翎不一样的心思,这两个人心思合起来,那就造成了江焕实在看不下去木翎这般,所以才推门而入,才决定自己做的。 江焕毕竟是做过监国的,这能力,自然不用说,且这把这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蓝的的本事,自然是也很好的,而这很好,对付一个子钰,那自然也不在话下。 这不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子钰就被江焕的那一大堆话弄得一愣一愣,于是,子钰成功的踏进了和木翎一模一样的路子,都被江焕的歪理给整的特别服气,于是,他就这么成为了江焕手底的第四个侍卫,成为了梧桐居的四位侍卫之一。当然,子钰成为梧桐居的侍卫之后,木翎的愿望也算是得到满足了,同样的,他也不用在看千影他们两个人待在一会,而暗自感伤,觉得自己一个人经常去找他们不对,觉得自己应该待在屋子里,而不是四处晃悠。而这,就产生了一个特别不好的后果。不过这产生了归产生了,很快的,这个后果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子钰来了。 而也就是因为子钰来了的缘故,虽然这梧桐居屋子很多,一个人一个屋子也是没有问题,但出于照顾别人的心理考虑,江焕还是按照自己给千影他们两个人安排的一般,给木翎他们两个人安排了合住的屋子,而木翎他们最希望的莫过于这个,江焕因为知道木翎希望这个,所以他也没有不按照木翎的意思来说,也没有不听木翎的,也没有因为他在安贤那里待过而不听他的,而故意给人家使绊子,故意让人家不好过,故意让人家和自己想要人家到达的目的地大相径庭,而是直接给他们安排了,这也是后来子钰明白了江焕对待木翎是真的不错,他对待他的不错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而是实打实的对人家不错,子钰也就放下了心,真的按照江焕的意思和他们一起做事了,也真的接受了江焕这么一个主子,于是,他们就一起待到了现在,他们四个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关系也就越来越近。 同样的,也就是因为他们关系越来越近,导致于很多事情都会四个人分成两个不同的人,每两个人都是不同,都是不是同一个屋子里的人,而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屋子里的人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于是也就到了现在。 “公子,弄好了。”千影的速度很快,这点江焕相信,这不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就把这里打扫的很干净,弄得江焕都不相信这地是自己刚才来过的地方。 “好了,你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江焕珉唇,又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 江焕这是用征求的话语说的,而且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尽量放平了语气,淡淡的说的。 “公子既然说了,那属下自然是肯的,只是...”子钰犹豫了一会,又道,“只是我想在这边四处走走,公子不如跟着我一起四处走走,然后我在把事情说给你听。” “自然。”江焕说着,站了起来,“那我们便走吧。” “是。”子钰道。 第875章 漫步 子钰是江焕的心腹之一,自然是按照江焕的意思做事。 不仅仅是他,还有梧桐居的其他人,比如说木翎他们几个,那也是按照江焕的想法。既然是按照江焕的心思做事,那他开了口,自己自然是要跟上去。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人,这换做其他人碰到了他这种情况,那也得跟上去,这是规矩,同样的,也是他们这些作为侍卫的人的本分。 安家虽然如今已经没落,但不得不说的是,他们这些曾经的暗卫的训练的场所很宽敞。同样的,占地面积也很广泛,弄得江焕和子钰走了很远都没有走到最里面。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而这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他不明白子钰这究竟是想把他带到哪里,想让他去往哪里,又为什么,带他走了这么久都没有走到他想去的地方,以及安贤还坐在太傅的位置上时究竟是过得有多好,生活的有多么好,他家境究竟是有多么好,导致于他们这个做太傅的每个月也就这么几两银子,却能过这么好的生活。这究竟是怎么过得,为什么过得非常的好,过得这么的好,江焕很好奇。只是子钰是注定不可能会说,毕竟他可不像木翎他们几个,他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同样的,也不懂得看江焕的脸色知道他想问什么,知道他有什么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从而轻轻的笑笑,最后给江焕答疑解惑,把他想要知道的东西告诉他,就依着江焕的了解,就依着子钰这种性子的人来说,他会这么做的可能性比其他人来讲稍微小这么一点点,而且子钰的性格,也不像是能够知道江焕的心思,而这一般思索之下,江焕要是想知道什么,那就必须得自己问。 可江焕不想问,正确的是他刚刚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非常的疲惫,也非常的累,不想说,也懒得说这些,只是漫无目的的跟着子钰闲逛。而他肯漫无目的跟着子钰闲逛原因自然没有其他,而是因为子钰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这边的人,既然是自己这边的人,那自己就应该给人家足够的信任,左右安家如今已经倒台,安家的那些个侍卫也都被自己分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实在是哪里都不想去的,便给他们银子,让他们各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那些个侍卫大多数都很感激江焕,感激江焕没有在意他们曾经做过安贤的侍卫,感激江焕不一概而论,感激江焕能够对他们放松要求,而不是按照安家倒台,朝廷处理安家的那些人一般处理他们,处理他们这些个要说危险,比其他人更加危险的人,而是把他们各自安排,按照他们自己的愿望做自己的事情,这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同样的,这也是常人所不能够做到的,可江焕就做到了,而且做到的还很完美,这应该说他不是“常人”,还是说其他的人太不明白江焕,不明白江焕这个人的性格,不知道他的个性等等其他的事情,这要是明白,那保准就知道他这个人那是真的很不不饿,最起码,对于别人来说,那可真的是脾气好的不得了,其他什么事情都很好,简直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典范。当然,这个典范是对于江焕以及和江焕属于一个地方的,也就是和江焕一边的属于他自己这边的的来说,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可就不一样了。而这不一样自然也不奇怪,毕竟他们那些人都是属于看江焕特别不顺眼的,既然是看江焕不顺眼,那对于江焕所做的事情,对于江焕所做的一系列的为了百姓着想而做的好事,那他们就不会在意,甚至于觉得江焕这是故意的,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这说不准,还会遭受别人的厌恶,以及冷嘲热讽。不过江焕对于他们这些人的冷嘲热讽并不感兴趣,左右受到的多了,那也就习惯了,被别人这么一说除了心情会变的不好这么一点点,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而这相反的,还会给自己带来不少的好处,比如说因为他们这般,自己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有了新的打算,甚至于还因为这些个新的打算而产生了一些特别好的想法,只不过这只是想法,实际上并没有实施,只是这实施的速度也不会太远,因为江焕,已经想到了另外一个对付唐家的方法了。只是如今,还不是对付唐家的时候,毕竟唐郝这个人擅长伪装,更擅长做事,导致于目前到现在什么把柄都没有出现,自己也没有办法通过聚仙楼而得知唐郝的情报,可以说唐郝简直是一个特别完美的人,可不是特别完美的人么,穿着朴素,带的东西也朴素,家里也不像安贤这个曾经的太傅一样弄得特别的华丽,弄得特别的吸引人注意,而且也不像安贤那样心思太大,想着将凌琛弄下来,自己取而代之。且如今他虽然是丞相,却是一个温和的。 当然,这个温和,指的那是外表。可外表只是外表,这外表实际可是和外表有着天差地别的,比如说当初的他也和安贤一样,也动了和安贤一模一样的心思,甚至于在朝廷上多次干扰凌琛的事。 而这干扰,那只是偶尔,毕竟当时的越国朝廷里讲话最有分量的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安贤。 因为安贤仗着太傅这个位置欺负凌琛这个越王,一个人掌握了朝廷里大部分的事情,朝廷里看不惯安贤的人太多了,觉得安贤做的太过分,根本没有考虑到凌琛这个王,根本没有顾虑到他们这些个大臣,导致于凌琛不喜欢,那些个特别稀少的和凌琛一条心的也不喜欢他,像唐郝这种的,自然也不可能喜欢他。而这不喜欢,那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的,比如说他不懂得将自己手上分到的东西分给他这个丞相一点。 第876章 唐郝的心思 这要是他肯将自己手上的事情分给他,哪怕只有这么一点,他都不会,也不可能像现在一般这么记着安贤当初的事情,也不会在安贤落得那般境界的时候冷眼旁观,甚至于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而是会觉得惋惜。 只不过,他这惋惜的并不是安贤,而是安贤放着好端端的太傅不做,偏偏要做这种和西凉私通,意图毁了他们越国的江山,然后取而代之的事。 且西凉地处荒凉之地,那里的百姓也非常的少,从根本上来说,那个地方哪里都不好,无论是什么,都是如此的。 那既然是什么都不好,那他们肯定会有想要吞并中原的其他国,让自己变得好一点,而安贤这么做,那无疑就是自己给自己不好受。 毕竟他虽然不知道西凉王怎么样,西凉的方位,他却是知道的。而同样的,他也可以凭着自己知道西凉的方位,以及其他人的只言片语,知道这位曾经来过他们越来的这位新任西凉王的大概性子如何,同样的,这也就是他大概的知道性子如何,才会觉得这个人跟江焕一模一样,都是属于属于心思特别深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既然是和江焕差不多心思的,自然是不可能会和安贤想到一会去,同样的,他也不会把相信这人真的会把自己辛辛苦苦花费了这么多时间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弄到的地方拱手相让。 也不可能会相信安贤这个狡猾的狐狸会这么做,更是想都不想就直接让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事情功亏一篑,而最不想的不是其他,而是,将这个东西拱手相让,这到时候肯定就会出现成群结队的麻烦,麻烦的他解决都没办法解决。 安贤是一个聪明人,最起码,对于唐郝来说安贤是如此的,同样的,也就是因为安贤是这么一个人,导致于唐郝对他非常的佩服,可不是非常的佩服么,这么有本事,这么有能力,那么一点的年纪就成为了太傅,就通过了太傅考试,比他这个花了很长时间,很多功夫,花的自己都快要感觉自己都快要废了的人相比,简直是好的不能够再好,简直是足以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榜样。 比如说自己,又比如说其他人,当初安老太傅还在的时候,那就是所有人都羡慕,都是所有人都引以为傲的榜样,可不是所有人都羡慕的榜样么,要本事有本事要能力有能力,而最重要的是,他还忠心,他还一门心思为越王着想,也就是因为他的忠心,因为他的为越王着想,导致于前任越王送了不少好东西给他,同样的,也就是这个,导致于他们安家受到前任越王的特别优待,刻意给了他一块免死令牌,只可惜这免死金牌并没有发挥到他应该发挥到的作用之上,在安贤还没有来得及拿出他时,事情就出现了,然后再江焕的帮忙下,凌琛特别快的解决了他从前觉得特别难的事情,成功的解决了安贤这个一直困扰着他,一直想着怎么样才能够把人家解决了,才能把安贤这个不知道轻重的家伙手里握着的收回来,而不是由着他继续这般,由着他这般胡作非为,凌琛不比前任越王,他的脾气同样也不是那种特别的好,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发火,无论怎么样都可以忍着,弄得别人做事情做的越来越过分,也弄得别人越来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导致于自己的地位非常的尴尬,特别需要一个人来帮他,特别需要一个能够对付所有人的特殊人才在,而他那个特殊人才指的不是别人,而是江焕。 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江焕,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同样的,这也是他以及他的哪位尚书师傅知道,唯独江焕一个人不知道的事情。 而事实证明,江焕也确实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也确实是一个有本事的人,只是来这了几个月,就能够做出这么多能够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同样的,他也就能够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有本事的人,弄得凌琛对他越发的信任,甚至于把梧桐居这种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是非常好特别好的一个风景优美气候还不错的地方交给他,让他在哪个地方住下,还给他安排了清风明月这两个丫鬟,甚至于还直接和江焕说让江焕放心这些人,让她放心自己,自己让两个丫鬟过来,那纯粹是因为很多事情他旁边的千影没有办法做,而他之所以在清风明月两个梧桐居的丫鬟之外还给了厨房里的几个,纯粹就是怕他们祸害厨房,弄得厨房一团乱,所以才这么做的。 而凌琛会这么想,自然也不奇怪,谁让他第一次见到江焕就觉得江焕是一个富贵人家所出的,而千影,估计也是一个富贵人家所出的,就他们的衣服而言,八成家里什么活也没有让他们做过,这要是不给他们安排几个人,自己总觉得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梧桐居,还有梧桐居的其他人,那都会出现一种特别不好的事情,为了他们这些人的安全,也为了王宫的安全着想,还是给梧桐居安排一些人过去,省的到时候白白增添麻烦。 而这要不是因为他担心江焕他们两个人,觉得自己既然要人家帮忙,那就应该好言好语的说,特别好的对待人家,否则人家这就是想帮忙,就是真的有帮他的忙的心思,那也没有办法帮,毕竟他性格如此,对待别人也如此,就算人家想,那也得顾虑重重,害怕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会出什么事。 而江焕,虽然和凌琛所料的一般确实是富贵人家所出来的,确实不会做不少事情,但是有一个事,并没有凌琛想得这般,那事也不是别的,而是关于江焕帮不帮凌琛,怎么帮凌琛才合适的这个问题之上。 第877章 考虑 而这个问题可是完全多余,可不是么,江南当时的那个位置,当时的那个处境,并没有给他太多的考虑时间,同样的,也没有给他选择,等待着他的,无非就是帮凌琛,有一个立命之所,不帮凌琛,四处流亡,不知何时才能够回到祁国,才能够回到自己想要回到的地方,或许会很久,又或许,只会几分钟或者几十天几个月,这些都有可能。 只是当时的江焕还在 “失去”秦灼的悲伤之中,还因为他的这个悲伤弄得心情不太好,导致于什么心思也没有,只是这有心思没用,没有心思,这也没用,毕竟当时的江焕旁边可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千影在那里,他这就是再怎么,也得为千影考虑一下,毕竟千影虽然和他一样都是祁国皇室中人,但他毕竟是无辜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清楚,很多其他人知道的事情都不知道。 而且,当初是因为自己不怎么信任秦灼派过来的阿潇,想要自己找一个人,并自己亲自去培养他,知道把他培养成自己所希望的那个样子。 而千影的出现,恰好和江焕的心思不谋而合,所以江焕才会舍弃从前的那个想把阿潇培养成自己的人让他帮着自己做事,而不是人在曹营心在汉,明明是自己这边的人结果却把自己这边的不少事情告诉秦灼那边,弄得他每次看到秦灼过来,每次看到他的侍卫带东西过来,心里都非常的蒙,也就是说他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动作这么快,自己还没有行动,就这么来了,那可真的是打的江焕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虽然措手不及,不过他虽然不知道秦灼为什么把东西送来的这么快,但却是真正的知道这些个东西为什么这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有些时候甚至于他很晚时候才随手这么一说,东西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会造成这般情况,还不是人家告诉了他,告诉了他自己需要什么告诉了他自己目前要的究竟是什么,这要不是人家说出来了,江焕才不相信秦灼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在别人一句话都不讲,甚至于他们两个人面都没有见过的情况下而明白江焕的心思,毕竟江焕这个别人眼里的聪明人都不能够在连人都没有看到的情况下就能凭借着自己的主观猜测猜到那个人的心思,其他人怎么可能。 只不过江焕虽然对秦灼这个自己名义上的皇兄很看中,可在看重,就他那个性子的人来说,也是绝对不可能会愿意自己的事情被别人原封不动的告诉他,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关于自己太多的事情,这点也是人之常情,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主见,也都有自己想不被人家知道的事情在。 但别人要是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擅自的将自己的事情告诉给别人或者和别人说了什么有的没得,江焕就没有这么好的脾气了。 不仅没有这么好的脾气,甚至于他还会以为人家是故意这么做的,而这么以为的话,就会出现一个对于别人来说相对于特别的情况,比如说对人家产生怀疑,对人家产生一些原本不应该有,最起码对于他来说不应该有的情况,比如说两个人越走越远或者其他的什么,这些都有很大的可能。 同样的,要真的是发生了这样子的事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这要是换成了谁都会这么做,也谁都会这么对待别人,只是这么对待别人所造成的后果不是其他,而是对方互相对对方有埋怨,只不过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或者说因为某些情况导致于他们没有办法说,甚至于不能说,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人家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合适罢了。 这要是知道,或者不要顾虑这么多有的没的,就不用这么做,同样的,也不需要考虑这么多,更不需要顾虑这么多的感受,而这原因自然没有其他,而是因为自己的感受都感受不过来了,哪里还有这么多的心思顾别人的感受,哪里还有那么多心思将自己本来就已经特别疲惫了的心在分一半,他又不是神,又不是不会累,既然不是神也不是不会累,会这么做的可能又有多少,很少好么? 阿潇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江焕对他的不喜,所以他很多事情也都克制住了,并没有事事通报秦灼,俨然就是江焕的一个挂名的侍卫,除了这个之外,那他就是秦灼真正的侍卫,他清楚的明白自己这怕是没有办法回到秦灼那里,就是日后秦灼登基成为了皇帝自己也不可能回到他那里,还是明白一下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为自己做打算比较好,毕竟,这打算可是要做的,否则这谁知道后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发展,江焕又会不会接受的,他会不会处于一种无家可归的状态之中,要真的这般,他应该怎么办,应该要如何才能够重新得到江焕的信任,怎么样才能够在皇宫生存下去,怎么样和秦灼解释,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同样的,也是需要考虑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之一,毕竟秦灼肯定不可能在收留他,除非他想和江焕证明阿潇真的是故意这么做的,他这么做真的是受了别人的交代,别人的影响了。 而这个 “别人”指的自然不可能是别人,而是秦灼。秦灼是一个重视自己的感情的人,同样的,他也是一个在意自己兄弟之人,就他对秦灼的了解来说秦灼会这般的可能性非常的少,会让自己回到他那里的机会非常的少。 既然知道会如此,那他就不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更不会做的这么过分,甚至于连考虑别人情况都不考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78章 想法 这就是阿潇的想法,也就是因为这个想法,导致于他起了两个人都应该顾着两个人都应该帮着,毕竟两个人都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对于自己来说,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就是和自己关系最近的人,就是自己应该保护着的人,就是自己应该好好对待的人,所以才会出现那件事情,且这么说吧,要不是因为他的这个心思,要不会因为他心中怀有对江焕的愧疚以及对秦灼这个曾经的自己的旧主的不舍,他是不会这么做。 当然,这也并不绝对,毕竟当时那个情况相对于其他情况来说复杂很多,同时也辛苦很多,可不是复杂很多又辛苦很多么,前面有士兵后面也有士兵,而且那些个祁国的将士们大多数都为了保护祁国而离开了,只剩下少数几个运气勉勉强强算得上是运气不错的在那儿。 这在加之阿潇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再加之秦灼对他不错,哪怕后来因为江焕那里没有人照顾,他不放心江焕一个人待在那个皇宫最偏僻的竹影居,便求了皇帝,就这么将阿潇分了进去,从此,阿潇就从专门负责保护他的侍卫变成了专门保护江焕,还要在竹影居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的顶着一个侍卫名声的侍卫。 秦灼对他不错,江焕对他,自然也是不错,哪怕后来因为年纪渐长而对他有所怀疑,不在像从前这么信任他,但一些该和秦灼说的事,他还是会让阿潇去说,秦灼给他的一些东西也都被他分给了自己和后面来的千影,而且两个人所得到的东西还一模一样,两个人分到的东西不多不少,还刚刚好。 不仅是他,后面来的千影也和阿潇他关系不错,是故他虽然明白江焕对自己还是有这么一点点怀疑在还是还是努力的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自己的本分以及自己的职责,导致于最后的那件事成为了秦灼心里永远的愧疚,以及江焕这个目睹了所有事情发生的人的心里面的一道坎,无论他怎么想抹去,都抹不去,不仅仅如此,甚至于那事情就好像生根发芽了一般,一直待在他的心里,哪怕就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暂时的忘记了这些,只要他稍微这么一想,那就能够想起来,而这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很多事情就会和江焕从前所想的事情的发展背道而驰,同样的,也会使得他对阿潇的愧疚加重。 当然,坦白的来说江焕还是好的,最起码,他的那个情况比秦灼的好的很多,毕竟,秦灼那可是见过阿潇最后一面,也被阿潇弄晕,最后拜托心腹把他送走,在最后,他和另外一个人从皇宫里挑选了两件衣服,一个人冒充但是还是陆衍的秦灼,一个人冒充云白,因为时间的原因,也因为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导致于他并没有来得及准备,就这么在这种匆匆忙忙莫名其妙的情况下随便找了一个对祁国怀有感恩之心想着给祁国出一份力的曾经受过他恩惠的人来冒充秦灼,并在事先就和他说明了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也问了他的意见,问他究竟愿意不愿意这么做之类的,这些东西他也都问了,而且还问的很全面,而得到的回答却是肯定的,不仅如此,甚至于他还和自己说自己是秦灼救下来的,从秦灼救下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想要永远跟着人家的准备,且还说了他很敬佩阿潇这个曾经的秦灼的旁边的一等侍卫,愿意听他的话,也愿意一丝消失在这里,为祁国还在的二位皇室成员出一份力。 阿潇自然非常的感动,说了几句话之后,便进行了他们的计划,于是乎,曾经风光的祁国,富丽堂皇的祁国的皇宫,就这么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中,而祁国的那一位皇帝一位皇子,也都因为这个而离开了。 祁国皇室无人从此以后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了。而被他们用移花接木所换出来的两个人真的能够高枕无忧的过日子么,很明显,并不可能。 江焕还好,他并不知道阿潇代替了原本准备毁了乾清宫在把自己解决了的秦灼,只知道阿潇不放心秦灼,也不放心自己,所以在千影面前说了不少话,然后才让千影把江焕带走并顺手毁了密道,自己回去找秦灼,谁知道刚回来就看见秦灼如此,被吓得差点跪在了地上,好说歹说都没有让人停止这个想法,不仅如此,甚至于他的想法还加重了,弄得刚刚进来准备让他们跑的侍卫都非常的蒙蔽,阿潇在意秦灼,自然不可能由着他的性子来,也不可能让自己不管他,就这么逃了,而是利用秦灼对自己的信任把他弄晕,然后让过来的一个侍卫把人家带走,自己去问另外一个侍卫肯不肯如此做,待得到确定的答复之后嘴角多了一丝笑容,在侍卫和秦灼离开的五六分钟之后,那个事情发生了。 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秦灼和侍卫正在去西凉的路上,会去西凉而不是学江焕一般跟着江焕一起去越国自然是有原因的,要不是因为有原因,这就是换做了任何一个人,想必也不会舍近求远,做那些对于别人来说真的是非常的多余的一件事情了。 而那个原因并不是其他,而是因为那个侍卫是西凉人,只不过因为西凉的情况着实不太好,所以才来祁国,祁国的帝王呢,又是一个好人,然后他待着待着,就不舍的走了,于是乎,就被阿潇拜托了,于是,就这么答应了阿潇说的,把人家带走,只是祁国已经成了如此,他们肯定是不可能在那里做一个普通的百姓,陈吴两个地,又去不得,就是去了,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那里生活下来,也不想为他们两个地方的人做事,而至于越国这个地方么。 第879章 承认 越国是个好地方,这点侍卫他也承认。 只是他在祁国待的太久了,待的时间太长了,长的他都忘记了自己是哪里来的,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忘记了自己家里还有什么人,他这要是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八成什么都会忘了,而且还会忘了一个一干二净,忘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且这若真的如此,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 为了不让自己真的落魄到这种地步,也为了自己能够回到自己的故乡,也为了不辜负阿潇的嘱咐,所以他决定了一件事,那件事不是其他,而是把秦灼带出去。如今陈吴二国这般,那这两个地方肯定就不可能待了,哪怕是他带着秦灼,哪怕他和秦灼为了生存下去而隐姓埋名,人家也绝对会追查,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不追查,绝对还会有别人“恰巧”碰到秦灼,而那个别人指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秦灼从前的下属,比如说那些个不喜欢秦灼的,看秦灼不顺眼的大臣,那都有可能被发现。 而这自己被发现还好,秦灼,毕竟是对自己有恩情的,要是因为自己而被发现,自己会愧疚的不得了的。而也就是因为会愧疚的不得了的原因,导致于自己不能够让他出事,同样的,也不能够让自己辜负了别人所交代的事情,更不能让这件事发生在自己那儿,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把人带到了自己在西凉的屋子里。 毕竟自己在西凉的位置并不是很高,也不会出现什么地位特别高的人来拜访,可谁想到凡事都有例外,他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家里足够的安全,绝对不会有人来他那里,而且西凉距离中原那么远,也绝对不会有人来西凉那个地方,更不会去过中原,所以从这个地方来看他们是属于相对的安全的范围的。可没有想到这什么事情都有例外,且不是人家说安全那就是真的安全的。可真的是人家说安全就真的安全么,很明显并不可能,毕竟这凡事都有例外,毕竟这谁知道别人的心思的变化,谁知道人究竟是怎么想的,谁知道他们究竟会不会过来,究竟是怎么过来,来这里又是做什么的。比如说那个侍卫,因为那个侍卫的家里人是皇宫里的侍卫,导致于他也能够和西凉王宫扯上这么一丁点关系,而同样的,也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关系,才导致了后面顾长陵来这里的事件。可不是因为这个才导致那个情况发生么,毕竟谁曾想到当时的西凉王突发奇想说什么要犒劳他们这些个为西凉鞠躬尽瘁的士兵后人,便派人去他们这些士兵的后人里挨个发银子,而派去发银子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顾长陵。当时的顾长陵还是一个丞相,不过他虽然是丞相,却因为嘴巴甜,会讨得西凉王欢心,导致于西凉王很喜欢他,在享受的同时,把朝廷里不少事情都给了他。 而自己呢,对这个西凉王那也是恭恭敬敬,事事已他为主,甚至于还打着各种各样的名头送了他不少的后妃,也深得西凉的的宠,地位也越发的稳固。只可惜顾长陵要的并不是丞相这个位置,要的也不是他丞相的位置稳固,他要的,那是万人之上的西凉王的位置。只是西凉王身子还硬朗,膝下又有这么多子嗣在,这就是再怎么轮,那也轮不到他,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弄到他那边,毕竟他姓顾,而不是姓西凉王的那个姓,既然不是西凉王的那个姓,自然不可能轮到他那边去,除非那些个皇子们全部出事,或者他抢这个位置,取而代之。只是前面一种方法可行,后面一种,很显然是不可行的,毕竟顾长陵这个人要面子,同样的,他也要名正言顺,名正言顺的成为西凉王,名正言顺的处理这边的事情,且这是要抢那个位置取而代之的话别人肯定不会服他,到时候,自己就会非常的麻烦,毕竟朝廷上虽然他最大,位置最高,也最厉害,可是不服他的人还是有很多。这就好比江焕那儿,江焕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但朝廷却依旧有很多不喜欢他的,有很多看不惯他的,有很多,觉得他有名无实不配为太傅的,这些人占据了很大的一部分,导致于江焕清理起来有这么一点难度在里面。江焕如此,顾长陵,自然也是如此,毕竟他们两个人当初的情况相同,情况也一样,两个人能够感同身受的方面也相对于其他人多很多,也相对于比其他人更能够找到,并体会知音的感觉,只可惜顾长陵出现的时间太晚,他出现的那个时候,江焕已经成为了越国的太傅,而且有了凌琛这么一个知己在了,既然有了这么一个知己在了,那就不可能,也不需要重新再找一个知己。毕竟知己不在多,只要能够和他的心思想通,能够帮到他,能够在想事情的时候和他想到一个地方去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也并没有这么重要。 且顾长陵这人心思不太正,就江焕来说,他就是选择和自己差不多情况,两个人能够有共同的语言,能够有这么一点点共同之处,那个人的心思也相比于其他人来说正很多,那就没有多大的问题了,江焕也就真的愿意和人家成为知己,把自己所发生的这件事告诉人家。只可惜这个人注定不会是顾长陵,顾长陵和江焕交道打的不多,可同样的,他们交道虽然打的不多,但对江焕这种性子的来说,猜测别人的性子,这只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并不困难,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困难的地方。 顾长陵既然是丞相,是西凉王最信任的人,那朝廷朝供的时候,肯定就会被西凉王派去,而被西凉王派去的后果,那就是知道秦灼这个人的长相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80章 合作 既然知道秦灼的长相,西凉王又派他做这事,是故在看到原本是他西凉的人居然穿着祁国侍卫装,他的旁边还有着一个同样穿着祁国的服装,只不过看上去并不像侍卫的人。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秦灼,侍卫紧张的看着顾长陵,害怕顾长陵看出来他是谁,然后随便给自己治一个莫须有的罪,把自己弄得离这里远远的,或者使得自己丢了命。要是这样,这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当然,侍卫做了侍卫这么久,对于自己的性命,那早就看的非常的淡了,对于他而言,只要不辜负阿潇的嘱咐,只要能够让秦灼平平安安的,其他什么都没有关系。只可惜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现实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也谁都没有办法知道。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而最重要的一点不是其他,而是他不知道顾长陵这个人的心思,他不知道顾长陵的心思自然也非常的正常,毕竟他从一开始就待在祁国,而且从他离开家的那个地方开始算起,已经有了大概有两年的时间。顾长陵是在他走的两年成为丞相的,最开始,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尚书郎中,而在离开之后,他的位置就一直稳步,越来越高,导致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丞相是谁,都没有亲眼见过他,同样的,也不知道他们丞相姓什么怎么称呼。如今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自然有些慌张,而这相反的,他这要是不慌张,那可就真真的不大正常。 “千万不要被看出来。” 侍卫小声的嘀咕着。 只可惜现实真的是太喜欢和他开玩笑了,侍卫越说不要被人家看出来,不要被人家察觉出来秦灼的真实身份,然后自己就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只可惜现实真的太喜欢和他开玩笑了。 他越不希望被人家看出来,结果事实就越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也就是说,他越不希望人家发现他,结果就偏偏被人家发现了,发现就发现吧,正当他已经做好了“你要怎么的怎么的,我都悉听尊变”的准备时,便见顾长陵走到了秦灼面前,并说道,“在下西凉丞相顾长陵,见过祁帝。” 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 侍卫满脸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就这么看着顾长陵,就好像要把顾长陵看透一样,而顾长陵属于心理特别好的,哪怕被别人这么看,依旧是面不改色依旧是言笑晏晏的模样,弄的不仅是侍卫,还有其他人,那也被顾长陵这个举动弄得非常的无语,弄得非常的蒙蔽。 同样的,秦灼也被他弄得非常的蒙蔽,几分钟之后,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起来吧。” “多谢祁帝。”顾长陵似是早就知道人家会这么做一般,一直都保持着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不知道祁帝有没有兴趣和我做一个交易。” “交易?”秦灼疑惑不已,心中却划过十二分的警觉,“什么交易?” “自然是让祁帝你能够恢复你们祁帝的交易了。”顾长陵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又坐在秦灼旁边,对着人小声说道,“帮我得到西凉王的位置,我把西凉的将士们借你一半,让你去打那个把你们祁国害成这样的陈吴二国,怎么样,这个交易好不好,你又是做还是不做呢?” “自然是做,只是...”秦灼本来想一口答应这件事,可似想到什么一般,他摇摇头,又道,“这有一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有事极有鬼,顾丞相这样的,怕是不可能只为了一个西凉王的位置来求帮助,也不可能真的稀罕与一个小西凉,这不知道你是属于哪个?” 顾长陵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又拍了拍手,满脸趣味的说道,“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因为和他说话不同花费心思,也不用花费这么多力气,只要随便说个几句话,就能够明白别人的意思,坦白来说,这点我可真的是佩服你的很。” 秦灼毕竟是祁国的皇帝,也在祁国做了这么久的太子,他这要是看不出来别人这是什么意思,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那可就真的是白在祁国待这么久,白在这个位置上待这么久了。 “顾丞相是来和朕...我来谈合作的,你这不把具体的目的说出口,我们两个人又怎么谈合作,就算谈了合作,又怎么能够把这些继续谈下去呢。”秦灼思索了好几分钟,终于说了这么一句,“我猜,顾丞相要那个位置,只是想作为一块踏板,你真正的目的,应该是想要和我平分中原,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这么说,更不可能会借一半的士兵给我,我说的对吗。” 侍卫看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惶恐的不得了,可不是么,顾长陵小小年纪做到这个位置上,那他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既然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那肯定在朝廷中非常的好。而且,他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士,是西凉万千将士之一,也因为自己的原因很久没有回西凉了,但对于西凉王却还是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在里面的。 记忆中的西凉王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人,非常的随和非常的客气,而且说话,也非常的好,一看就是那个分得清忠臣和非忠臣,分的清楚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分的清楚那些个对他不好的人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对他不好的。 既然如此,那顾长陵就不该有这种心思,毕竟如今西凉天下太平,百姓安好,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别人觉得不好的,既然如此,他们安心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安心的享受好这一切不就可以了么,为什么,非得做那事,而且做就做吧,为什么偏偏要和他们说呢?他就不怕,他们把这件事告诉给西凉王或者表面答应实际上不答应吗? 第881章 应该 侍卫百思不得其解,而这现实很显然并不容得他不理解,毕竟他只是一个侍卫,没有决定权,决定权在别人那儿,而这个别人也不是其他人,而是秦灼,是自己这个真正的主子,这主子还没有开口说话,他这个做侍卫的,自然不可能开口说话。 只是不能够说话归不能够说话,却并不代表他不能够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一下顾长陵,吐槽一下他这个过分的不得了的要求。 “什么人啊居然说自己要一半的中原,心也太大了吧,中原明明是我们陛下的,就是要分,那也分给二殿下,怎么可能给你一个外人。” 可侍卫的心思只是侍卫的心思,他这话不说出口,也永远都是侍卫的心思,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他的意思,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而能够知道的,那也只是极少数人,可不是极少数么,毕竟你不说我不问,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能够明白别人心思的,可是非常的少,更何况还有顾长陵在那儿,顾长陵是谁,是丞相,秦灼是谁,是万人之上的皇帝,哪怕如今虽然成了如此,他这个皇帝的名声也不会变,同样的,这也变不得。而皇帝和丞相比较有话题还是和自己这个侍卫比较有话题,这当然是丞相,他们两个人一个是万人之上,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人比他们两个人更加有话题了好么?同样的,因为自己只是一个侍卫而不是祁国曾经的朝廷里的人,很多事情,他们想不到一会,就是勉强想到了,人家也未必会听自个的。 讲不准,还会出现什么无论人家怎么弄,他都不会听的事情出来。 这不是,在自己苦思这件事情时,秦灼就已经开了口,他闭上双眸,重重的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啊?”侍卫听到秦灼说的,顿时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只听道一句,“陛下,你确定么?” “嗯。”秦灼没有看他,而是再一次的点头,“陈吴二国的心思你是懂得的,就依照我对他们那两个的了解,就已我的想法来做比方,他们两个人,两个国,是绝对不可能在照顾好自己地方时顺手照顾我们这边的,毕竟我们这和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这不是有一句说的好么,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不管祁国的百姓,甚至于还可能加强税收,弄得百姓苦不堪言,这样子真的是我们想要见到的么,很显然,并不是。所以,为了百姓们的安危着想,我还是选择和丞相合作的好,毕竟,丞相给出的条件也并不是那么有难度,这只要我们好好把握一下,功成身退,那是可能的,只是..” “只是如何?”见秦灼答应自己的话,顾长陵双眸染上了一丝笑容,就连语气也多了一份欢快,“祁帝有什么需要在下做的,但说无妨,这只要我能够做到,哪怕是特别过的事情,我也会去做。” “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身份,你也知道,我如今这幅模样,怕是没办法回祁国,也没有办法重新回到中原,唯一的一个可能的,便是在西凉这地待着。而且,从你刚才所讲的话来看,我应该会在这里待很长的一段时间。既然要在这里待很长的一段时间,你又需要我帮忙,总不可能把我和我侍卫两个安排这,然后经常过来问我朝廷里的情况,这也不现实,而且你既然会让我这一个外人帮,就说明你在朝廷里的地位也不行,这你要是被朝廷里的人发现了,被那些一向和你不和的人发现了,那不是麻烦了么。” 秦灼毕竟是做过皇帝的,对于从皇帝的角度来看自己手下的大臣还是一看一个准,还是能够把这些东西看得清楚明白的,而这也就是因为看的明白,导致于分析问题也分析的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全面很多,也比其他人注重的多很多。 “这点放心。”顾长陵既然肯提出这么一个要求那肯定是有本事的,也肯定是在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就想到了应该怎么和人家说,怎么回答人家提出的问题,“我既然求陛下你帮忙,自然不会让你以及你旁边的这位侍卫待在这儿。这样,我府上还缺一名幕僚,不如二位就跟着我去丞相府如何?这到了丞相府,我会按照刚才说的那般给你们安排好住所,也会给你们安排好屋子里的下人,你们需要什么东西,我也会让人给你准备,绝对不会让你们两个人在丞相府受到半分的委屈,要是真的受到了委屈那就和我说,我保证,绝对给你们做主,这要是不给你们做主或者由着人家欺负你们,我们的交易就取消,除此之外,我在给你们万两白银,让你们去想去的地方自由自在的生活着,或者你们利用这些白银招一些将士,在好好训练一下那些将士,让他们能够帮上你,左右万两白银,可以供开销好久了。只要不整得这么厉害,绝对能够撑到光复祁国的这一天,怎么样,我这个条件不错吧。”顾长陵笑着看向面前人,“你这要是不放心,便先和我回去,我先给你七千两的定金,这七千两银子你可以随便花,你喜欢花哪里就花哪里,你想用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涉你的意见,绝对。” “好。”秦灼看了一眼侍卫,终是坚定的点点头,“我听你的,可是你也不能够干涉我的事情,更不能干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自然。”顾长陵说着,伸出了手,又道了一声“一言为定。”而后,秦灼伸出手,道,“一言为定。” 而这就是秦灼出祁皇宫的经过,也是他认识顾长陵,并答应为顾长陵做事的原因,这说白了,还是因为祁国,还是因为他的那个心告诉他不能够放着祁国不管不顾,而是应该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82章 责任 做好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义务,这是当时的秦灼所想的,同样的,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他争论不休,因为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人家会的,只会觉得他做的很对,作为万人之上的帝王,就应该这么做就应该肩负起复兴祁国的责任,除非他跟着祁国一起没了,或者被别人抓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不用肩负起这个责任,毕竟这要是后面一个的话那自己的命都在别人手上,别人要怎么样,要拿他做什么,这都是可以直接拿,根本就不需要顾虑他的意思,则根本不需要考虑他的意思,而是可以直接的做决定,而他,那就是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也没有人会让他反驳,就算他真反驳了,那也没有用,同样的,那也不会有用,既然不会有用,那就只有在那里待着,能在那里待多久待多久,能怎么待怎么待。 但他还在,也没有被别人抓,而是好好的在别人面前站着,只不过自己站的地方并不是中原,并不是他从前所站着的祁国,而是西凉,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他就应该按照自己从前说的那般做,也应该做好当初他成为太子时发过得誓。只不过如今他从高高在上的皇帝成了这般。 脸,也因为要给江焕他们争取时间,让他们能够逃出来而在乾清宫做出那事,只不过并没有成功,因为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阿潇来了,并阻止了他,甚至于还把他打晕,然后拜托另外一个侍卫把他弄出去,最后和另外一个侍卫一起顶替了他和江焕的位置。 只是虽然他平安出来了,却是自毁了一半的容貌,弄得脸上一半帅气,另外一半。那可就真的有些不好看。 幸运的是这侍卫是个好的,因为知道他的这个心思,也看到了他成了这样的容貌,便去寻找了一些药材,在那些个药材的帮助下,秦灼的脸也不在这么疼,伤口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那个疤,却是不可能好了,不进不可能好,而且还越发可怕,这要是不找个东西遮住一下,怕是会把忍吓到。 “顾丞相,你有面具吗?”秦灼用手指碰了碰自己脸上的疤,却在仅仅几秒钟后条件反射的将手指拿来,有尴尬的说道,“我这个样子出去可能会吓到人,所以我想带个面具出去,不知道丞相。” “面具?这个简单。”或许是因为秦灼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也急着在自己现在的合作之人那里表现一下自己,开口道,“我们这西凉有不少卖面具的,各种各样的面具也都有。” 说完这些,他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子,并道,“那个侍卫,去外头给你家主子买个可以遮住半边的面具,买好了在送过来。” “是。”侍卫点点头,又接过了银子,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之后,侍卫拿着一个白色的面具走了进来,他先朝着二人行礼,又把顾长陵吩咐他买的面具交给秦灼,而后,秦灼带上了面具,于是,他的半张稍微有些吓人的脸被挡住,只露出了另外一半完好无损的脸。 “多谢。”秦灼松了一口气,复而道,“既然你帮我做了这最后一件事,那么现在也到了我做自己承诺的事情的时候了,我先和侍卫说几句话,然后收拾衣服,收拾完了,我们便走吧。” “随你。”顾长陵道,“左右我的事情也做完了,如今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整个人清闲的不得了,这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心思,那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你们好好收拾,我在门口等着,等收拾好了再喊我。”顾长陵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就对秦灼来说,自己还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只不过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侍卫在旁边,其他人什么都没有,而且祁国皇室估计也只剩下了他一个,所以才想和侍卫说说话,左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既然他想和人家说,那就和人家说,哪怕是边收拾自己的衣服边说这些那也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毕竟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是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想必便不会反悔,既然不会反悔,自己还管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还会跑了不成? 顾长陵想到这,轻轻的哼着歌,特别自在特别悠闲的屋子门口站着,而相比于他的悠闲,秦灼他们两个人就没有这么悠闲了。而秦灼还好,毕竟秦灼已经答应了顾长陵做这些事,他向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主儿,既然答应了,那就会按照别人的要求去做,认真的去做别人要求自己所做的事情,所以他就是心中在憋闷在委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当然,他原本就不是西凉人,原本就不住在西凉,自然没有自己的,需要收拾的东西在里面。而他虽然没有自己需要收拾的东西在里面,却并不代表他不要帮助这个救了自己的侍卫收拾东西,而且,祁国如今已经没有了,自己也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回去过去的时光了,还不如按照人家的吩咐好好做人家的幕聊,这说不准,自己日后还能够有回国的机会,还能够有和江焕在见面的机会,既然如此想,那他就不能保持皇帝的脾气,而是应该收起自己的脾气,让自己的脾气变得和正常人的脾气差不多,和正常百姓差不多。而且,自己的身份那可是一个不能够被说出来的,这要是被说出来,或者被人家提出来,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到时候,他就会被自己所连累,落得一个特别不好的下场,如此这般,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真的是很麻烦了。 第883章 侍卫 “陛下,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正在收拾衣服的侍卫满脸纠结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人,“这个顾长陵我们和他并没有接触,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照自己说的帮助我们恢复祁国,更不知道事情解决了之后他会不会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出来,我们这,就这么贸然把所有希望压在他那里,会不会出现什么麻烦?” “会出现麻烦也没用了。”秦灼收拾好手上的最后一件衣服,道,“祁国被灭是因为陈吴他们两个国的国君联合,而且因为我们刚刚经历了沈言的事情,导致于实力什么都不如别人,同样的,也比不上别人,再加上他们这些人一弄,不就灭了我们那里了么。而且,如今祁国被占领,我们就是想回去也不可能,不如先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到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在想办法招一些将士,并暗中训练我们自己所选到的将士,否则我们这要是完全指望他,很明显也不行,同样的,也并没有多大的可能。既然没有多大的可能,那我们又何必花这么多闲工夫,又为什么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自己的东西不听,转而去听他的,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不好受么?” “陛下的意思我明白了。”侍卫沉思了一会,终是再次开口,“我们好好做自己的事情,不用过多的关注顾长陵,毕竟我们还不知道顾长陵这个人的性子,这要是在他那里花费了不少功夫不少时间上去,反而我们自己的事情没有办法去做,那可就真的很麻烦。” “说的对,所以,我们走吧。”秦灼看着已经收拾完东西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该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了。” “是。”侍卫虽然有些呆楞,缺席就是点头答应了下来。毕竟,自家陛下说的并没有错,如今祁国那般,二殿下又不知所踪也不知道他和千影究竟逃出来了没有,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哪里有什么东西,他们又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有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被别人发现,弄得自己的处境越来越难看,这些都是他们所要担忧的问题,是的,哪怕他们不在这儿,他也要担忧一下,谁让江焕是他们这里的人,是他们主子的兄弟,是他家主子的手足,是祁国的第二位继承者,这要是不希望他能够好好的,这可就真的还有鬼了,只是如今他这么担忧的人在哪里呢,当然是在越国了,那个时候江焕刚刚来越国,很多东西都不熟悉,很多事情也没有办法做,而是由着凌琛这个主子带他去熟悉附近的情况,带他去熟悉四周,带他去熟悉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地方。而唯一不同的,便是江焕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凌琛成为这么好的朋友,会真的为凌琛做事,而不是因为自己的祁国没有了,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可以容身的地方,也为了自己能够有一个可以发展自己,能够把事情做的越来越好的地方,能够借着越国的力做自己的事情,让自己的祁国能够越来越好,让自己能够顺顺利利达到恢复他们祁国,恢复他们祁国的荣耀的事情,这就是当初的江焕心里想的,也是他真的去准备了的。 只不过因为身份比较特殊,所以他并没有做的太过,而且,因为刚刚到达越国,也因为他们的人手不怎么够,导致于事情进展的非常的缓慢,甚至于缓慢的到了一种特别过分的程度之上。 而后来,因为事情越来越多,江焕没有办法顾虑这么多事情,同样的,也没有办法顾虑到自己,更没有办法在凌琛的事情和自己的事情之中找一个平衡,能够让自己的事情和凌琛的事情都能够做到而且还能够让凌琛对自己非常的信任,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同样的,也没有这么大的能力,而他要是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能力那可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就可以成为别人心目中的天才,可不是天才么,什么事情都会,什么事情都做的最好,而且还能够两个地方都顾及到。这要不是天才,那人家也就不会,同样的,也就没有这么多的可能,更没有这么多的心思花费在他那儿,也不可能放着其他人不去盯着,专门去盯着江焕,盯着这个什么没有,什么本事都没有的人,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同样的,也没有那么多功夫,更没有那么多心思把这些功夫花在一个没有本事没有能力什么都没有的人那边,除非他闲的发慌,或者是整个人太清闲,清闲到无聊的过了一种程度的地步,只有这样,他才可能做这种事,才可能做这些个对于别人来说是无聊到特别过分的程度的事。但安贤不是这种人,而且他也不会做这种事,因为他是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份非常的高,既然是身份非常的高,那需要做到的事情也就非常的多,非常的多,要处理的事情也就非常的杂,非常的忙,而这非常的忙就需要自己这个朝廷里最厉害的人去把事情做好,毕竟太傅这可不是清闲的位置,需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虎视眈眈着这个位置的人也很多,他这要是不努力不认真一点,保准不出一天他这个位置就会被人家所替代,就会被人家所拿去,而且拿去就拿去,自己却还不能够说什么,也不能够对人家的这种行为有什么不满,因为这是自己没有本事,是自己没有能力,自己没有办法在做到了这个位置的时候还保证着这个位置能够做的非常的稳,能够不被人抢去,能够一帆风顺能够守着这个位置,既然没有办法这般,那就需要好好的防备,否则不出几天,就会出现一大堆抢这个位置的人,要真是这样,那可就很麻烦了。 第884章 自然而然 会很麻烦自然没有其他的原因,唯一一个有的原因那就是越国支持朝廷大臣之间互相竞争,支持有能力者胜任位置,没有能力者位置自然而然的下降或者让他们辞官返乡,这些都是朝廷里允许的,不仅仅是朝廷,还有皇帝,还有他们这些个大臣,那都是默认了的,所以朝廷里总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比如说谁做错了什么事情被谁说了,比如说谁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被别人弹劾了,比如说什么其他的事情,这些个事情大多数情况之下越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会放着他们去做,而他们想做什么样子,要做什么样子,这都没有问题,毕竟只要不做的太过分,什么事情都随便他们做,而且,能够取而代之那些个朝廷一品大臣的位置的,一般都是他那个有能力的,既然特别有能力。 甚至于这特别有能力到超过了他这个前面做一品大臣的,那最开心的,莫过于越王,毕竟自古以来越王都是一个爱惜才子之人,不仅爱惜才子,甚至于还对他们这些才子有着特别大的宽容,还有着特别大的敬佩之心,可不是有着敬佩之心么,他们这的才子越多,就证明他们越国特别的富强,百姓特别的安稳,安稳的所有人都喜欢他们这里,都想着要来他们这里,而来的人一多,他们这里就愈发的好。 可不是非常的好么。百姓安康,大家都过得开心,过得幸福,自己呢,也因为人才源源不断的过来而开心的不得了,脾气也会好了很多,不仅是脾气,还有其他的,那都会好很多,毕竟这么多大臣在那里看着,他这就是想不开,那也不能够做出特别过分,特别让人家不满的事情来,除非他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人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这里,不过这种可能很小,因为大多数作为国君的都希望自己能够江山永固,都希望自己能够有不少的擅长劝说,也会劝说的大臣,可他们这些作为国君的这么想,其他人那可就不这么想了,比如说像安贤那样的大臣,因为要顾及这个规定,所以要付出比别人多个十倍,多个百倍的努力,只有多了十倍百倍的努力,他们才能够守着自己的这个位置,才能够让自己这个位置上坐的愈发稳固,当然,这个并不包括特别得越王宠的。 而不包括特别得越王宠的自然不奇怪,毕竟越王才是越国的国君,在越国没有出事时,他依旧是万人之上,他说的话所有人都要遵守,他的意思,所有人都要听,同样的,他喜欢的人,他都是会好好的护着,虽然没有捧在手上怕摔了这么夸张的好好的护着,但他既然决定会好好的护着那就会好好的护着,最起码不会轻易让别人欺负他,更不会让别人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出来。 而他的位置,人家也会好好的给他保存住,这是一般人最希望的,也是他们这些个做大臣的最希望的。 只不过这种概率很低,毕竟皇帝的心思并不好猜,不仅不好猜,而且还一不小心就会猜错,总而言之,这可是有很大的风险在里面的,不仅仅有很大的风险在里面,甚至于还会带来灾祸,当然,这是运气不好的情况下,这要是运气好这么一点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麻烦,可这运气不好就很难说。 毕竟这运气不好,就会出现特别麻烦的事,比如像安贤一样,先王的那个时候他过得多好,简直就是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而也就会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与他虽然在先王那里过得不错,可那也只是在先王那里不错,因为他不懂得收敛,也不懂得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什么事情做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些他都不知道,不仅不知道,甚至于还以为自己有一个免死金牌在那就是天下最大,那就是所有人都得把他当成祖宗供着,就是所有人都得看重他都得在乎他,都得听他的话,都得唯他的话是从,而现实和想象有很大的差别,这现实有不少人听他的话,这倒是真的,只可惜他们那些人大多都是不服气,大多都是对他有怨言在里面的,既然是有怨言在里面的,那就不可能会真的服气,也不可能会真的听他的话,只是真的听他的话如何,不真的听他的话那又如何,这表面上他们依旧得对人家尊敬,依旧要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毕竟这要是不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这就没有办法做后面的事情,也不可能让人家帮自己做事情,更不可能让人家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也不可能让人家出手帮忙,除非那个人脾气很好,性格很好而且还不介意这些,不过这样子的人毕竟在少数,有这么好脾气的人,那也是非常的少,除非那个人脾气非常的好,甚至于用好过分了来说都没有问题,只是大家都不可能脾气非常的好,大家都有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于脾气不好,也都会脾气不好的事情在,也有可能会发生这些,既然如此,那这种可能就不大,所以这四舍五入一下,那安贤的脾气也就不可能好,更何况,安贤的家室本来就有这么一点复杂在里面,既然有这么一点复杂在里面,那就不可能会这般,也不可能会对待人这么好,而这般算的话,他们会这样对待人家也是不可能的。 但相比于安贤,江焕就不同了,江焕脾气很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不仅知道这些,甚至于他们还知道也都觉得像他这么好脾气的人绝无仅有,可不是绝无仅有么,温润如玉还会帮别人处理手上的事情,还会帮人家处理自己内部的事情,所有人都很信赖他,都很佩服他,因为他年纪比他们少个一轮,却明白这么多。 第885章 佩服 所以他们佩服江焕,敬佩江焕,甚至于还有这么一点嫉妒江焕,不过嫉妒江焕也好,佩服江焕也罢,他们会产生这般反应,那都是因为自己本身对江焕的一种认可,这要不是因为他们认可江焕,觉得江焕有本事,他们也不会做这事,也不会想这事,同样的,他们也不会产生佩服的情绪,因为这没本事没能力的人,被人家佩服的可能相比于其他有本事有能力的人的可能少很多,毕竟没有人会佩服一个比自己差的,也没有人会佩服一个能力不如自己,本事不如自己,他们会佩服的,只是本事好,能力比自己好的优秀之人,这要是不优秀的,他们也不会嫉妒,也不会佩服,相反的,只会嗤笑,也就是说他们除了会嗤笑这个之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同样的,他们也不会出现这种因为江焕自己的那个不错的能力而产生出这种情绪来,这是事实,同样的,也是所有人不能够否认,也没有办法否认的。 江焕自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聪明伶俐的,而是经过了漫长的事件,他才变得如同现在一般聪明伶俐,他最开始也不想,同样的,也不希望自己这些,他希望的不是其他,而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过下去,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待在祁国,好好的做自己那个二殿下,而不是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于自己的希望化成了泡影,而不是希望自己落得这样。为了不让别人的希望化为泡影,也为了不让秦灼这个当时江焕认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上的人的心愿落空,江焕才决定发挥他自己的所长,才决定成为别人手里的一把剑,成为别人手里的为人家做事,简直是除了为人家做事什么都没有,除了这个什么都不做,简直就和木头一样,弄得他们这些人都怀疑江焕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听凌琛的话,为什么自己收买他的计划这么难实施之类的,这些也都是他们要想的,也都是他们想要做的,特别希望他们自己所想的事情。只可惜他们虽然想做这个,但做,却是没有办法做的,不仅没有办法做,甚至于说也没有办法说,谁让江焕这个人目前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数量越来越大,大的所有人都佩服,所有人都不敢把自己的不喜欢表现在脸上,除非他们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自己待的时间太久了,只有这般那就会真的想都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当然,一般来说这样子的人非常的少,因为大家都珍惜自己的位置,都珍惜自己来自不易才做上的这个位置的家人,所以才会保持沉默不发保持着淡定,而实际上却把人家问候了个几百遍几千遍。 而他们不说,而是在心里问候,人家也不可能知道,更不可能察觉出他这是在问候谁,又有什么好问候的,问什么非得这么问候。 江焕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知道别人的心思,别人也同样知道他的心思,只不过他不想说,不想和别人说自己其实知道他的心思,也不想和别人说自己明白,更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和别人关系变差,和别人变成特别不好的关系,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多一个人,那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朋友能够多这么一个人,日后出事了能够帮自己忙的人也多了一个,也不会出现像苏祁白这般这么凄惨的下场,也不会落得一个明明在天庭里待了这么久,结果别人却不喜欢他,结果别人却和他的关系并不好,结果在他出事之后还一个劲的欺压他,就好像不欺压他会怎么的一样,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能够保全自己,才能够在出现那件事的时候有人帮忙,才能够有人帮他说话,才能够不会被别人说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才不会被人家指责这些,才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江焕想到苏祁白的那个下场,又想到顾长陵他们两个人,一双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苏祁白哪里都好,这点他承认,他有本事他有能力,自己也知道,只可惜太不会和人家相处,这要是他会和人家相处,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他或许还会是他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或许还是所有人都羡慕,所有人都佩服,所有人都害怕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特别伟大的人捧着,根本不会出现这个事情,因为他们害怕,害怕这么有能力这么聪明的苏祁白,害怕他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害怕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弄的所有人都尴尬,弄得所有人都不好做,这些都是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而在苏祁白没有出事前,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他这要是一出事,那事情可就接连不断的发生,甚至于发生的时间之快,发生的速度之快,这些个东西都打的人家措手不及,比如说苏祁白,苏祁白既然是天界的神君,那他的反应力自然是不错,既然反应力不错,自然不可能出现这个事,平心而论,他要是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事情会这般严重那就会提前做好准备,这最起码,不会出现这个事情,也不会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而是继续风风光光的做他那个神君,甚至于直接把诬陷他的人,比如说玄武他们几个处理了,又或者直接成为天帝,成为天界真正的主子,只是没有如果,会造成这般后果,那可真的是可惜了,可真的是可惜了苏祁白他们的才华了。 江焕想的正入迷,突然听见旁边冷不丁的传来一个声音,“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这么入迷,不会是又在想我的事情吧,这我就不明白了,我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有什么值得你想来想去,有意思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86章 意思 “自然是有意思。”苏祁白的突然出现把江焕这个正在跟着子钰漫无目的的走着的人吓了个不轻,甚至于条件反射的看了自己旁边一眼,在看见自己旁边的人时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觉,还在那里走着的子钰,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去,只是虽然放了下去,但他却为了安全起见,依旧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和旁边的苏祁白说着,相比于江焕的小心翼翼,苏祁白就真的是淡定很多,当然,他这么淡定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在的,而他自己的原因并不是其他,而是因为他隐身了,别人,看不到他,而这个别人自然不包括江焕,毕竟江焕那可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两个人往好点说,那可是好友,那可是一模一样的知己,那可是所有人都羡慕,所有人都喜欢的对象,当然,这个所有人都喜欢只是那个知道他们两个人存在的,这只知道他们一个人存在的大都是喜欢他们之中的一个,毕竟一个脾气好,一个脾气并不怎么好,那个得人家喜欢,那个不得人家喜欢这点可想而知,同样的,这要是换做苏祁白,这要是别人问他比较喜欢哪些,他回答的也是江焕,除了江焕之外,他也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也没有自己想要喜欢的人在,江焕性格好脾气好,对待别人也彬彬有礼,别人喜欢他很正常,这不是,凌琛所在的朝廷的人大部分都挺喜欢他,当然,这只是大部分,还有少部分人不喜欢他,比如说唐郝他们几个,就是不喜欢江焕的,只不过不喜欢江焕毕竟就这么几个,毕竟就一根手指就能够数的过来,对他们这些人不管不顾。 对他们这些人一笑置之,自己不去搭理他们的事情就好了,左右几个人而已,不搭理他们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也不会因为这而惹得别人不开心,惹得别人有麻烦,惹得别人对自己怎么样。 而且,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真的对自己怎么样了,那也无所谓,毕竟也就是这么少数几个人,又不是多数,对他构成不了什么麻烦,同样的,他也不会因为这几个人出什么事。 除非这几个人变成十几个,或者几十个,只有这样,他才真的会,才真的能够出现一个人特别难对付或者一个人对付特别花费力气,特别花费时间的事情在。 而这也就是他们这几个,而不喜欢苏祁白却是有一大堆,他们那些人并不是像江焕所面对的那几个特别的人一样好对付,相反的,他们不好符合的很,不仅不好对付,而且他们的人也多,而且也杂,同样的,他们需要做的事情也多,有些甚至于比苏祁白需要做的事情更多,多个几倍,几十倍左右不止,而既然这么有能力,他们人数又这么多,苏祁白对付起来就会出现这么一点点难度,可不是有这么一点难度么,人多眼杂,他们的心思也不相同,同样的,他们的心思不相同那也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他们都没有办法猜,都猜不了,因为猜了也没有用,人家不肯说,自己也不可能硬让人家说。 而且退一步来说,就是他真的让人家说了,人家也不一定会说实话,就算说了,也不知道他说的究竟是实话还是故意拿假话来糊弄别人的,而这个样子那需要处理的事情就很多,需要做的事情就很麻烦,比如说要一个个观察他们的表情,从他们的表情之中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心思,为什么会这么一个心思,如此这些都需要一个特别久的过程。 这要是没有一个特别久的过程,人家也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有办法做好防备,既然没有办法做好防备,很多事情都会被人家所算计到。 算计就算计吧,关键是人家还不知道究竟是谁算计的,这说不准人家这么算了还天真的和人家成为好友。 这些并不是不可能,相反的,这些非常的有可能,简直是有可能到一种特别过了的程度。 只是有可能也好,不可能也罢。这都和苏祁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苏祁白不喜欢出去,只喜欢待在自己的神君府,只喜欢待在自己的屋子,只喜欢在自己的屋子和训练营待着,除了这两个地方,他哪里都不喜欢去,哪里都不乐意去,可不是哪里都不乐意去么,无论是天界的天庭或者是其他神君的屋子又或者是纳兰谦那里,他都不喜欢去,不喜欢去,自然也不会去,而他在天界待了这么久唯一一个去过的除了自己的神君府以及天庭附近的训练营,那就是百里傲那边了,百里傲是他的对手,他尊重百里傲,同样的,百里傲也尊重他,他们两个人可谓是非常的了解对方,也知道对方究竟性格如何,究竟喜欢什么,究竟是什么脾气,为什么会这个脾气,好不好相处之类的,这点他们都知道,而且都知道的很清楚。 因为知道的很清楚,所以他们两个人一种专门属于对手应该有的情况,既然出现了这么一种对手应该有的情况,那他就经常带着百里傲去自己府,带着百里傲去天界,同样的,百里傲也经常带着他去魔界,只不过他们两个人毕竟不是同一个地方的,两个人相处的情况不同。 面对的情况自然也不同,天界不喜欢魔界,更不喜欢百里傲这个魔君,所以对于他都是非常的防备,非常的警惕,不让他去天界,也不让他碰上天界的任何一个东西。 而相比于他,相比于天界的这般防备,魔界就好很多,百里傲待苏祁白去魔界的时候,从来不需要他隐藏自己的身份,也不需要他做出什么事情,更不需要让他扮演什么人跟着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87章 担心 也就是说,苏祁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那也就可以说什么,因为有百里傲在他的旁边,他什么都不用担心,也不用考虑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而是直接就可以把自己心里想的,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告诉苏祁白,同样的,苏祁白也能够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告诉他,因为这儿是魔界,而不是天界,规矩,自然也没有这么多,也没什么必须要他们遵守的,更没有什么需要他必须要做到的事情,也就是说,苏祁白只要做好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毕竟,这魔界可是他的地方,那些个将士也都听他的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当然,这就是他们想要把苏祁白来的事情告诉别人,别人也不可能听他的,同样的,也不可能按照他的意思做,更不可能真的相信他们说的话,真的相信苏祁白叛变,因为苏祁白对于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简直是重要的到了过分的一个程度。 既然如此,既然这么说,那他们就有很多需要苏祁白帮忙的地方,需要很多苏祁白做的事,同样的,这个事情除了他谁都做不了,换言之就是必须要苏祁白处理,除了他没有一个人可以处理,因为他们能力不行,因为他们没有本事,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做这些事,因为这些事情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这个天界唯一一个擅长武的神君的所必须要处理的,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他们这些人虽然擅长文,虽然喜欢文,但武这个方面的事情还是要苏祁白做合适,除了苏祁白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完全看不懂,也看不明白上面写的意思,更不明白他们那边写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这么写,四舍五入,那就是他们看不懂,也不明白这个意思,既然不懂得也不明白,就不会主动去做这个事情,就不会再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没有能力的情况下还这么做,除非他实在是太清闲,除非他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这种概率相对于其他概率来说少很多,也小很多,毕竟他们这些在天界的,而且还是在天界做神君的,自然是有一堆的事情要做,而且,他们这些人和人监的帝王以及帝王的那些个臣子不同,他们可以不用休息,可以一天到晚都做这个事情,当然,他们这个一天到晚可是和其他的一天到晚,那可是有着很大的区别的,比如说他们的时间,他们的时间不同,一个是二十四个小时,分成白天黑夜,而天界,那可是素来有天上一日人间一年的说法在的,既然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在,那他们两个地方的白天黑夜就有着很大的区别,这也就是说,他们需要做的事情,同样这么多的事情,一个要做一天,另外一个人,则要做一年,那其中有多枯燥多乏味,那也就真的是可想而知了。 苏祁白还好,毕竟他原本就不喜欢去外面玩,而是喜欢一个人待在自己的神君府,而是喜欢在神君府以及附近的地方还有训练天界那些个将士的地方待着,而且在那里一待,就待非常的久。 不仅仅是待的非常的久,而且还会在哪里做很多事情,做不少需要做的事情,甚至于把自己的事情都放在那两个地方来做,空闲下来的时间非常的少。 同样的,用这么说其实也不怎么合适,而应该是就算他们有很多非常空闲的时间,也没有办法出去,也懒得出去,而他们能够做到的,想做到的,那就是待在自己的地方,只可惜他们就这么一点点的愿望人家也不肯满足他,也没有办法成全他,那件事一出,苏祁白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人,成为了所有人都明白的人,不仅仅如此,甚至于他们还一个劲的欺压苏祁白,无论是从前那些个看得起苏祁白的,还是看不起苏祁白的,觉得苏祁白没有能力,觉得苏祁白根本没有办法做这么一个事情的,都会趁机这么做,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事情越来越麻烦,苏祁白面对的事情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忧虑,甚至于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换成了其他事,估计就不会出现这么多事情,毕竟大家都知道明哲保身,大家都知道不是自己的事情就不要去搭理,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知道自己不应该做什么,自己这要是做了什么会有什么后果,会怎么样,所以都不会去管这些,同样的,也不会去落井下石,而最起码不会弄成这般,弄得谁都尴尬,弄得苏祁白在记恨所有人的同事,连带着把自己这些个做了这么一个事情,的罪过他的人也得记恨上了,记恨上了也就是记恨上了吧,可最关键的是,人家目前人界,人家的法力也只恢复了一点点,记恨上了那也没用,也没有办法直接上去讨公道,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知道自己虽然恢复了大部分实力,但却是还有这么一点点没有恢复,这样子的他并没有胜算,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有胜算,因为能力差的太多了,除非是能力特别强,没有出现这个事情,没有发生这么一个看起来是他的错,看起来是他这么做了,实际上是人家让他们这么做的,实际上是人家要他们这么做的事情,才会有胜的可能同样的,才会有胜的希望。 只可惜他并没有恢复全部的实力,他现在能够实力变成如此,那都是因为有其他三样东西在,要不是有这几个东西在,平心而论,他们是没有办法去这么做的,同样的,他也没有这个能力,更没有胜利的可能,这要是天庭里的那些人都过来,或者几个平常不对付的过来,就没有办法应付,这是单纯就他一个人在的说法。 第888章 不同 而这要是很多人在,那这情况就不相同了,毕竟这么多人在,苏祁白这就是在聪明再有能力,在有本事,再厉害,那也没办法做,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知道这些,更没有办法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人,除非他的能力到达了一种境界,除非他的本事很高,能够有一个人匹敌这么多人的实力,只是这种可能很小,毕竟苏祁白本事虽然不错,能力虽然突出,但也没有强到这么大的地步,强到所有人都害怕,所有人都恐惧,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他比,都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比上他,都觉得自己没有这么一个能力,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做到后面的事情,只是这样子的人毕竟少,同样的,苏祁白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能力,他虽然是神君,虽然在天界赫赫有名,那也只是曾经,那也只是在天界,那也只是他能力最为优秀的时候,要不是这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这么优秀,也没有办法这么有本事,同样的,这就是他最优秀,这就是他能力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办法这么做。 退一步来说,就是有办法这么做,那也需要很多功夫,也需要花费非常多的力气,毕竟天庭不是其他的地方,他那边优秀的人可是很多的,既然是优秀的人很多,那就是再怎么来说,比他强的人也有不少,同样的,本事也有不少,可以说天庭处处都是有本事有能力的,毕竟天庭这种地方,那可是大部分人都向往的,都希望自己能够过上的日子,这要是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样,或者说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的,那可就不应该称呼为天庭,而是应该称呼为其他的地方了,不仅仅如此,他们这要是真的这么做了,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情况,那天帝可就做到终点了,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其他人,那也是真真的做到了终点,可不是做到了终点么,天庭那么大,那么宽阔,结果却连一个有本事的都没有,结果却连一个有能力的人都没有,那就会出现一个特别惨的后果,那个后果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被人家说,被人家指责,甚至于被魔界,这个原本就不喜欢他,原本就看不习惯他,原本就很讨厌他的人,讨厌这个天庭的人取而代之,这些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也是往后会发生的事情之一,只不过,天帝这就是做梦都不会想到,这带着人来这里的,来他们天庭的并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是苏祁白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人,也是苏祁白这个,可以说在这里待了最久,最了解他们所面对的这个情况,最知道应该怎么做,接下来要怎么做的人,苏祁白是他们天界出去的,哪怕这人就是再怎么,那也是他们天界出去的,既然是他们天界出去的,那就可以算是最了解他们的人,最知道他们现在所属于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的人,这样子的人要是出现什么事情出现什么问题,比如说叛变什么的,那对于天庭,对于他这个天帝来讲,那可就真的是一个麻烦,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麻烦,而是怎么都除不去,怎么都没有办法除去的麻烦,而后来,这个麻烦也确实出现了,天帝以及那些个不喜欢苏祁白的人也被这个弄得够呛,甚至于差一点,就差这么一点点,他们这就真的是全军覆没,就真的是所有人都出事,而且所有人的事情都多,所有人所出的事情都很麻烦,都没有办法对付,甚至于差一点,就差这么一点点天庭可就全军覆没了,只可惜他们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同样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件事情,自己所提出的这么一个要求,自己当初做的一个决定究竟有多么的错误,就是因为这个错误,导致于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出现,后来一大堆的麻烦出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到至于他们遭受到了苏祁白的记恨,要不是因为他们这般,很多事情苏祁白都会不管不顾都不会在意这么多,都不会觉得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自己非得搭理不可,而是会把这件事情放在一边,会把这件事情忘记的透透的这也都有可能,毕竟苏祁白从最开始到现在,都不是一个喜欢做这件事,喜欢搭理这件事情的人,既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那他就不会这么无聊,也不会这么悠闲,而是一天到晚都在做一个事情,而且还做的没完没了,弄得所有人都佩服,所有人都倾慕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唯一一个和人家有差别的就是他实在是太喜欢待在自己府里,太喜欢除了自己府哪里都不去,简直就和一个木头一模一样。 要是单纯的这样也就罢了,毕竟每个人,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天界的每个神君都有不同的地方,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同样的,人家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让他做什么。 只是苏祁白身份特殊,他可是所有人都注意的目光也是所有人都看重的,这般一弄,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说什么比较好了,而这样,那就真的很麻烦了。 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苏祁白,可不是麻烦么,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苏祁白会这么不通情理,会这么对待他们这些人,会这么和他们这些人说话,导致于他们虽然明面上不说什么,实际上却对人家不满的很,而这更有甚者,甚至于还和苏祁白吵了起来,又或者他们两个其实并没有吵,而是两个人待在一边,两个人待在他们各自的地方,这倒是没什么事情,这倒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只可惜,这也就只是一个非常好的结果,除了这个什么都是没有的。 第889章 麻烦 “那就麻烦你了。” 江焕没有拒绝,而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江公子帮了我这么多,我只不过是为江公子做了这么一点点事,不麻烦的。”白安用自己用过的最温柔的语气说着。 可谁知道就是这么温柔的语气,又惹来了苏祁白的不满。 “真是会讨好人,怪不得百里傲对你信任有佳,甚至于还给你。” 苏祁白嗤笑一声,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先回去吧。” 苏祁白对白安冷嘲热讽,江焕自然是听到了的,为了让白安心里不要这么膈应,直接开了头,而这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因为他说的这句话不是别的,而是让他先回去。 既然是跳过了苏祁白自己让白安他先回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苏祁白会有疙瘩也不奇怪。 不过有疙瘩又如何,没有疙瘩又如何,江焕聪明伶俐,待人有礼,心思也活泼,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把人家那个不开心的心思扭转回来,让人家开心一点。 白安很清楚江焕的本事,也知道江焕能够把苏祁白的不舒服扭转回来,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属下告退。” “去吧。”江焕道。 白安没有多说,而是就这么离开了梧桐居。 苏祁白虽然不喜欢白安,甚至于想骂白安一顿,让自己的心平衡一点,但他不是一个喜欢拆台的,也不是一个喜欢当着别人的面给和自己用着同一个身体的人难堪的,所以他忍住了快要控制不住了的不悦,硬生生的挨到白安走了才将自己的不满说出口。 “你为什么让他走。”苏祁白道,“那家伙,以前可以为了生计跟着我一直以来视若仇敌的人,并成为他所在的魔界小分团的团长,现在就可以因为一点事背叛我们,你任用他,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坑。到时候他要是坑了你,你可别说我。” “他不会,放心吧。”江焕道,“你要相信他的忠诚,也要相信你的本事,苏祁白。” 江焕这人什么都不擅长,最擅长的,莫过于观察人心,把自己观察到的人心写成又厚又长的一本资料,慢慢揣摩,时时刻刻关心,最终得到自己的目的。 在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在放下原本观察的那个人,转而去观察其他人。 最后在得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继续做其他的事。 周而复始,始而复踪,直到所有人的事都发生,所有人的可以利用价值都被他炸光,才会停止思索这件事,才会继续做下一件事。 这就是江焕一直都想的,一直都在做的。 现在,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现在那个对象换成了苏祁白以及白安罢了。 因为他那个对象是白安,是苏祁白曾经的心腹,江焕对他还是客气了很多的。 帮着他说话,替他和苏祁白重修旧好,帮着苏祁白想白安叛变的可能性,叛变以后又醒悟的可能性有多少。 说多了,苏祁白也就能够把江焕的意思全部背出来,并且还是背的特别顺溜,特别强。 而这背的特别强,就能得到江焕的心思。 比如说现在。 听到江焕说的,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道,“算了,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的怎么的吧,只是我告诉你,别惹火烧身。” “我知道。”江焕道,“咋们先放下白安心,把自己的事做完,再想想他的事,可以吗。” 江焕待人温和,说话彬彬有礼,简直就是集客气,礼貌于一身,简直就是一个温柔,说话做事很容易让人心情舒服,给人家一种特别好相处的感觉。 苏祁白也不例外。 也就是因为江焕示弱的太厉害,苏祁白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很容易引发别人的委屈,不满,给人一种欺负弱小的感觉,所以他没有多说,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和江焕互怼,而是道,“既然你有那么大的本事,那白安的事就全部交给你负责,我不在管,日后他过来,你不要叫我,也不用找我,你单独和他谈。” “好。” 见苏祁白如此,江焕默默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行,那我教你联系白安的办法,你跟我过来。” “嗯,”江焕依言而行,同样的,苏祁白也把原先自己答应交给江焕的东西交给他。 江焕本就聪明伶俐,学的也快,很快就把苏祁白交给他的联系白安的方法学了个十乘十,这让不喜欢主动去教人的苏祁白吃了一惊,并对江焕的本事愈发看重,好奇起来。 不过看重归看重,好奇归好奇,他那个性子的,是不会把自己的好奇说出口,也不会给人家一种放着地位尊贵的天庭或者魔界的那些有本事的人不看重,不和人家交流,偏偏去和人间一个普通人交流的感觉。 因为他性子傲娇,很多事情都不喜欢开口。所以才会憋在心里,给人一种如此的感觉。 可尽管如此,苏祁白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要不然也不会去帮着江焕,去教江焕这么多。 “是这样么。”江焕看着手上那一束白色的几乎看不见的光芒,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苏祁白很快就收起了对江焕的赞赏,对他那一个小小的人类就能有如此大的本事的赞叹,佩服,冷冷的说道。 “那怎么收回去。”江焕道。 白安刚才刚过来,江焕看见了,也和他说了话,自然也是知道这件事的。既然知道这事,那凭着他的性子,就不会再把人叫过来。因为他们两个人还不怎么熟,关系也普普通通,人家刚刚走就把人家叫过来,无论怎么说都有些不太合适。 当然,这个不怎么熟只是江焕个人意见,在白安心里,他们两个可是很熟的。 不光很熟,甚至于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第二个主子来看待。 可不是当成自己第二个主子看待么,长得和自己主子一样,脾气比自己主子温柔,还会帮着自己说话,简直就是特别好的好人了好么, 第890章 出事 就这么把江焕扶了进去。江焕没有什么事情,同样的,他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更不会因为就走了这么个几分钟弄得自己很累弄得自己落到需要人扶着他不要人扶着自己就没有办法走的这种地步,他没有拦着子钰,那纯粹是因为想要帮苏祁白的心思在他的心中占了很大的一部分,甚至于还觉得子钰这么做对自己也好对苏祁白也好,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在自己没有问题的情况下让人家把自己扶了进去,而后虽然找了一个理由,就这么使得子钰关上了门,而这门不关上还好,一关上那就把他们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隔绝了起来,可不是隔绝了起来了么,苏祁白本来就是一个防备心特别重的,在感觉到天界人的气息时,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同样的,他也觉得这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要是不防备一下,江焕肯定会有危险,不仅仅是江焕,还有子钰,还有这个在自己第一次变成江焕时对自己特别好性格也特别的单纯的人,都会因为自己而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各种各样的麻烦,而且这个麻烦还不是其他的,而是他要是不在都不会出现,都不会发生的事情,因为这个,苏祁白才设置了结界,甚至于在人家能力比自己强的情况下,明智的选择了回到江焕的体内,他这要是不会去,保准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会出现在别人眼睛里,而且,还会被人家思索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把这件事告诉天帝,而且在把这件事情告诉天帝的时候,还能够把自己撇开,还能够使得天帝不怀疑自己,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所要想的,所必须想的,毕竟天界可不比其他的地方,天界的规矩可是很多的,比如说神君没有经过允许不能够一个人去人间之类的,各种各样的规矩都有,多的别人不厌其烦,也就是因为规矩太多,所以才出现不少去人间的,而苏祁白那个时候虽然人少了这么一点点,但也是和从前相比少了这么一点点,这要是和其他人相比,和其他时候相比,和其他地方相比,那可就什么都没有差,因为过够了天界的生活想要去人界的人可是非常的多,多的数都数不过来,而这要是他们成功的离开了还好,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厉害,真的没有在自己去人界时做好一切,而且就没做好一切天界的人也找不到,也找不到他的麻烦,也不知道他在哪,就能够在人间待很久很久,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一辈子那也很有可能,毕竟人家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都查不出他们在哪,他们这就是想悠闲的过生活就过,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左右人家不知道,也管不到,可不就可以放心么。 只不过这样子的人虽然有,却是真的很少,最起码,从表面上来说是真的很少,大部分没有经过天帝允许而离开天界前往人界的,而这些人大部分都被抓到了,大部分都获得了按照天界的规矩他们应该获得的下场,至于那些个小部分人,虽然勉勉强强躲过了这些,但他们在人界其实也并不怎么好过,毕竟要防备天帝,防备天帝做出必须要他们回去天界或者派了一大堆人来寻找他们,而他们看到了就要躲躲藏藏,最起码,不能被人家发现也不能够让自己回到那个地方,因为来到人间他们的下场还算是比较好的,毕竟自己法力没有失去,什么都没有失去,这就是人家来了,还有和他们对抗的可能,这要是法力什么都没有了,那可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毕竟天界神君和人间普通百姓,哪个能力不错,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情,既然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那不用别人说,人家也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做,究竟要不要和人家对抗,这些东西他们也都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那就不会这么做,既然不会如此,那唯一一个剩下的只有逃,而且还是只有离开的越远越好,因为这离开的越远,他们不会被人家发现,最起码不会这么早被人家发现的可能也就少了很多,既然是少了很多,那他们也就安全了很多,最起码,这在明面上来说是如此的。 而这个人,苏祁白并不知道他究竟是有没有经过天帝同意,究竟是为什么会来这里,但是他知道天帝不喜欢他,这要是喜欢他,也不会出现那种事情,同样的,也不会就这么看着他被别人诬陷,莫名其妙的弄出来了一个莫须有的名头,最后还狼狈离开的下场,这个人要是真的是天帝派来的,他来这里真的经过了天帝的同意,那他们就真的遭殃了,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江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可就真的是很麻烦,毕竟,就曾经的苏祁白来说,他可能真的会被天帝的表象所迷惑,真的觉得天帝是一个好人,一直都对天帝忠心耿耿,对天庭忠心耿耿,甚至于百里傲说天界的坏话时还帮着天帝说话,而现在,现在可就真的不同了,可不是真的不同了么。 从那件事情出现之后,苏祁白就对天界死心了,不仅仅是天界,还有天界的所有人,包括天帝,以及自己的好友,都是这般,因为这种情况很明显是冤枉的,天帝连听他的一句解释都没有,就这么凭着别人的一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定罪,然后接下来就是神君府出事,曾经那这个跟着自己的人出事,接着就是自己,就是自己拼进全力好不容易从关押着天界那些个做错了事情的神君之中逃出,但却因为太难天牢的结界,所以在时间上花费了不少功夫,不仅仅是时间上,还有其他的地方,那都下了不少功夫,也就是因为下了不少功夫,导致于自己出去的事情,惊动了别人。 第891章 惊动 而这惊动了别人的后果就是天牢里的天兵天将全部出动,就是他们这些人的目的全部都是为了苏祁白,当然,这并不是为了保护苏祁白或者让苏祁白平安的离开,而是把他追回来的,不过苏祁白毕竟是天界的四大神君之一,哪怕出现了这个事情,他从前的威名也不是盖的,只不过虽然不是盖的,但也奈何不了人多,人多的后果么,那就是他虽然突出了包围,但整个人也受了很重的伤,最需要的不是其他的,而是找一个地方休息,而就在那个时候看见了当时还没有出事情的祁国皇宫,出于后面有追兵的考虑,他选择了去那里,谁知道他的运气那么的好,这不去不要紧,这一去,就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实,那个事实不是其他,而是他居然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道士的宫殿,这要是普通的道士也就算了,可他偏偏不是一个普通的道士,而是一个正在炼丹的道士,为了保全自己,他选择化作了内丹,谁知道这化也就化吧,结果居然因为自己不注意,导致于道士弄成的掉在了地上,而他就这么成为了那个内丹,于是就这么到了皇后那里,成为了皇后出现这么一个事情的罪魁祸首。 要不是因为这个,江焕根本不会出事,他从最开始眸子就是正常的,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更不会从刚开始就背上这么一个不好听的名声,这说不准,祁国也不会出事。 当然,用这个来说未免有些太武断,毕竟那个时候皇后身子骨本来就已经不好了,既然是身子骨已经那么不好了,那在诞下江焕时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出事,所以后面的事情,根本不是江焕的错,当然,这也不是皇后的错,更不是苏祁白这个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一个地方,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出现在道士宫殿里的一个说起来非常的可怜,简直是可怜的过分的一个人那儿。 不过再怎么说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个时候苏祁白筋疲力尽,整个人的能力也都往后面下降了几百倍,也没有办法在恢复人形,唯一一个能够做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保全自己的,就是暂时的休养生息,就是调节一下自己的情况,使得自己已最好的状态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使得自己再一次功成名就,这是苏祁白所希望的,也是他想做到的,希望做到的事情。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希望做到的事情也慢慢的变化着,从最开始的想要对付那些个欺压自己的,想要对付那些个不信任自己的,以及明明知道这件事情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却是不肯相信他说的的人,那些都是苏祁白想要对付的,希望对付的人。只是后来多了江焕,多了江焕以及跟在他后面的那些人,所以苏祁白需要考虑的事情也就多了。 最起码,他不能够不用顾及别人,也在不顾及别人的状态下一个人跑去天界和人家对着干,苏祁白虽然是天界最大的,能力最突出的武将,但他也知道什么是寡不敌众,什么是一个人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人,什么是一个人对付这么多的人下场会有多么的“好”,不仅仅是他,还有那些个帮着他的,会不会因为天帝没有容人之心,导致于他们这些个帮助他的,他们这些个一直站在他旁边帮他思考问题帮他处理的问题的人的下场跟他一样的好,当然,苏祁白对于自己是并不在乎的,毕竟他原先是什么,是天庭的武将,是天庭最厉害的人,既然是天帝最厉害的人,也是天庭排名第一的武将,那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去处理,很多事情也都需要他去办,都需要他去做,包括天庭的士兵分布以及其他的,那些都需要他去做,也都需要他去考虑,毕竟武将不可能这么的悠闲。 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这么的悠闲,因为武将是负责天庭安全的,天庭安全出事,其他地方的安全那也就出事了,其他地方出事了,那他们这些人也就出事了。 既然是出事了,那他们的责任可就非常的大了。 毕竟,这运气好的人家只是稍微惩罚一下,并不会多说什么。可这要是运气不好的,那人家可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心思,也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思和对待别人的这么好的情况,而是直接恶语相加或者其他什么的了。 比如说苏祁白,苏祁白就是属于后者。 而唯一一个不同的,那便是苏祁白能力突出,能够很好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也能够将自己原本可以不用做,可以不用管的事情做的非常的好,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一个特别完美,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到了一种过分的程度的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最后居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事情,天界之人对于这件事那都是保持着戏谑的态度,都是保持着不管不顾的态度,都是保持着冷嘲热讽的态度。 而魔界,魔界其实比天界的情况好一百倍,就拿苏祁白出事的那个时候做比方吧,在他出事之后,魔界都是很长一段时间才收到这个消息,当时那些个和苏祁白交手过得人在听到这件事情时或多或少都出了一点问题,比如说心不在焉,又不去说做事情做错,更比如说其他原本属于自己做的事情逗弄得一塌糊涂,当然,那个时候百里傲也没有空管他们,也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管他们,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也对于这件事情非常的震惊。 可不是非常的震惊么,苏祁白这个人能力多突出,有多么的不善言辞,这也是自己所清楚,自己所明白的。 既然是自己所清楚自己所明白的,那他肯定就不会做出这件事,更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而,最不会的,莫过于对天后怎么着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92章 曾经 百里傲相信,同样的,作为苏祁白曾经的好友的纳兰谦,自然也相信,只可惜他们两个人的相信并没有用,什么用都没有,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应该相信的人不相信,不应该相信的人,却非常的相信,弄得事情出现了一个非常的混乱的场面。 他们魔界的人再考虑要不要救苏祁白,而有些人想,有些人不想,那些个想的大部分都是和苏祁白关系很好的,或者和苏祁白比试过,很佩服苏祁白这个人的能力,想要帮他一把的,而那些个不肯的么,则是因为出于自己魔界的安全考虑,会出现这种考虑自然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不是其他地方的,而是魔界,魔界又和天界互相不对付,他们又厌恶着对方,恨不得把人撇的远远的,也恨不得自己能够躲得远远的,不和他们那一些人扯上关系,因为一旦和他们扯上关系,就意味着自己会平白无故增加许多麻烦,就会出现不少特别累,特别难解决的事情,而这些难解决的事情就会一次次增多,就会变得非常的麻烦,辛苦,比如说他们这若是出了什么天庭隐藏在魔界的人,并把他们想要去救苏祁白的计划告诉了别人,或者把这个告诉了天帝,那他们肯定会觉得自己和苏祁白是一会的,自己这么做,他出事了会这么关心他,纯粹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苏祁白早就背叛了他们的天界,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们这些个魔界之人也不会去救他,同样的,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救一个和自己关系并不怎么的敌人,毕竟这苏祁白出事对于他们这些个和他交战过得人来说也是好事情,毕竟苏祁白可是天界最厉害的一个人,无论是能力或者其他方面,他都是非常的有本事的,既然是非常的有本事的,那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人就是非常难对付的对手,一般来说对手都希望自己的对手出事,因为对手出事,尤其是特别难对付的对手出事,他们这四舍五入一般那就是少了一个麻烦,少了一个会和他们说东说西的人,少了一个对手,而且还是自己的一大堆的对手中最有本事的那个,那自己就可以过得非常的好了。当然,这是天帝的想法,也只是天界的那些个神君的想法。而天帝和天庭里的大部分神君都喜欢文,掌管的也都是和文有关的,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对手,相反的,朋友倒是有一堆,就是真的出现了这么几个对手,那也会暗中的和人家较劲,暗中和人家比,绝对不会像苏祁白那般实打实的和人家打,既然不是实打实的打,那他们就没有办法。 同样的,他们也不能够体会他们的辛苦,更不能够体会他们需要做的事情有多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敬重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而不是对人家如何如何。 当然,每个武将的能力能力不同,比自己还强这么个几百倍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他们没有碰到这么多和自己能力差不多的人罢了,而这要是碰到了,他们几个人也恰好对付起对方了来,那说不准在他们敬重人家的同时,人家也会非常的敬重他,因为能力突出,人品,也很不错,这样子的人要是不得到别人敬重这就真的是很奇怪了。 只不过因为天帝喜欢文的原因,导致于他们天庭的这些人也喜欢文,而喜欢文,就出现了一个很严重的事情,那个事情不是其他,而是重文轻武,可不是么,天庭里的文臣很多,比如说纳兰谦,又比如说朱雀,还有一向和云白不对付的玄武他们几个人,他们都是文,而他们这几个神君之中唯一一个擅长武的,那就只有苏祁白一个。 当然,这并不是说天庭只有他一个人习武,习武之人还有很多,只不过他们的能力比苏祁白还是差了这么一点点,他们的能力也并没有很突出,所以魔界的大部分人都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只是几分钟就能够解决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花太多的功夫。而让他们花很多功夫,甚至于花了很多功夫还对付不了的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这个能力在天庭排第一,在魔界,可以和他们君上相媲美的神君。 因为能力不错,也因为性格不错,甚至于还在他们这边的将士出现事情,比如说哪里不舒服比如说出现什么事情的时候停下手上的动作,并示意自己手下不要动手做什么,而是等他们好了在弄,可以说苏祁白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这全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比他更善良,比他的心更好,因为这么一个举动,导致于苏祁白在魔界的好感倍增,弄得他们这些人都很喜欢苏祁白,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他出现那件事情的时候一个个着急的和什么一样,一个个慌张的,也和什么一样。当然,百里傲对于他们慌张其实并没有什么感受,对他们这么关心苏祁白,这么帮着苏祁白说话也没有什么感受,毕竟苏祁白确实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对手,也是一个特别值得尊敬的,甚至于不仅仅是他这里的人对他有好感,就是自己,那也对他挺有好感,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天界之人其实并没有几个,甚至于完全没有像苏祁白这样的,苏祁白可以说是一个另类,是一个完全和别人没有可比的人,所以他们说想搭救苏祁白,他自然也是想,而且还跟着他们一起对付那些个原本也只是出于好心,谁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是办了坏事,弄得别人不满意,自己君上也不满意,甚至于还被人家记恨的这种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糟糕的结局。 而后来他们也确实是认输了,也没有在管这件事,而是就这么让他们这些人走了。 第893章 追 只可惜他们让走了是不假,但是他们这些个怀有搭救苏祁白心思的人并没有成功的搭救到苏祁白,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时候苏祁白就逃出来了,孤身一人狼狈逃出,曾经的风光在一瞬间化为了泡影,因为被天兵天将追着,导致于他在逃的时候必须要分心对付他们,而分心对付他们就会导致于一个不小心哪里出现了问题,一个不小心自己受了伤,导致于好不容易从天界脱身却是身上处处挂彩,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却筋疲力尽,弄得不得不化出内丹,暂时休养,幸运的是苏祁白做了天界这么久的神君,他的速度很快,同样的,他的直觉也非常的敏锐,导致于在经历了好久的车轮战之后将那些个离他离得最近的人甩开,一个人到了祁国。 回想起自己到祁国的经历,苏祁白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不是在做梦么,在祁国恰好停下,因为害怕他们那些人继续追来,害怕自己没有办法应付这么多,于是误打误撞的去了道士的宫殿,并在道士的宫殿恰好弄翻了他“千辛万苦”为皇后所研的丹药,自己又因为这般,导致于别人没有仔细看就把他带走,就这么成功的成为了江焕的一部分。 后来,祁国亡,祁国皇室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出来的。再后来,江焕为了能够让自己和千影有一个可以安心待着的地方就来到了越国,谁知道江焕和自己一样运气好,一来就发现了尚书府门口贴着的招募门生的通告,然后成功的通过了招募,成为尚书府年纪最小的一个门生,甚至于还被人家越王发现了自己的本事,自己的能力,后面的路虽然算不得什么一帆风顺,但也是非常的好,最起码比苏祁白这个自认为自己非常的不幸的人来说,他的事情可谓是非常的好了。无论是经历还是凌琛后面对他的,都是苏祁白希望人家能够像他们这么对待他的。 只可惜并没有如此,不仅没有如此,甚至于他这辛辛苦苦为人家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花费了这么多的功夫,结果下场却并不好。 苏祁白想到这儿,摇摇头,又撇了一眼和江焕讲这里发生的事情讲的正兴的子钰,默默的走到窗户边,又看了一眼自己所设置的结界,一双眸子划过晦暗不明的光芒。 “到底是谁来了这儿呢。”苏祁白看着结界外面的红色身影,防备心更加严重了,“这个人看起来好眼熟,只可惜看起来虽然眼熟,却并不明白他究竟是谁,也不明白他来这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可偏偏因为我自己特殊的身份,导致于连问都不敢问,这可真的是悲哀。” 苏祁白想到这儿,嗤笑了一会,转而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至于那个人么,他要是想在结界外待着,那就让他待着吧,左右苏祁白对自己千辛万苦所设置的结界有信心,他也相信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取消他的结界阻挡,能够轻轻松松的看到他们里面的情况。而他这个有信心指的自然不是别的,也不可能是别的,而是因为他从前经常设置这个,对于应该怎么设置,怎么样才能够把人家困在外面,怎么样才能够让人家一直困在那边,怎么样让自己在结界内布置其他的东西都轻车熟路,可谓是明白的不能够在明白,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这么一个事情,那自然也难倒不了他。 只不过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布置,也有太长时间没有练习,哪怕他对自己的能力有把握,也相信自己绝对可以胜利,绝对可以把这个人弄走,但现实什么情况,那也很难说毕竟,他并没有把这个用到过自己人,比如说跟着他的下属,又比如说天界的那些个神君那里,既然没用过他们那里,他就不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对人家用处有多大,或者有多小,又或者完全没用,不过苏祁白因为对自己盲目的自信,导致于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好,绝对可以把那个人阻挡在外面,让他看不到自己这边的情况,等到他发现自己看不到这边的情况了,就不会在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就不会在那里看着他们,弄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自己下一步究竟要怎么办,应该不应该出去。 这要是换了平常的苏祁白,那绝对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直接的出去,只可惜这并不是当时,他也没有办法在不知道对方究竟几斤几两的情况下贸然做出冲动的事情来,唯一一个能够做到的,那就只有忍着,那就只能忍得,毕竟他虽然不喜欢江焕的很多时候的作为,但有一个他却是没有说错,那个没有说错的并不是其他,而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能够在这个时候保全自己,总会有可以成功的那天的。 也总会有,他能够心愿达成的那一天,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他忍忍,要是不能够忍下去,很多都不能够成功,所以苏祁白收起了自己的脾气,跟着江焕坐在一边,而江焕对于那些个事情都不怎么在意,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实在是顾虑苏祁白,也顾虑苏祁白所设置的结界之外的那个人,导致于并没有把子钰说的话放在心上。 只不过江焕习惯了平常温柔,习惯了底下人保持温润如玉的笑容,是故别人也没不知道,同样的,也没有看出江焕这其实是在假装,并不是真的把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同样的,他也没有把人家的话听进去。 而这没有听进去自然不可能有多大的反应,既然不能有,那唯一一个能做的是什么,是附和的点点头。一边将目光放在苏祁白那儿,时不时安慰他这么个几句。当然,这并不是明面上的安慰,毕竟,还有人来这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94章 瞒 江焕都是在想不开,那也不会做出那种事,而既然不能够这般,那唯一一个能够做的,便只是用眼神安慰苏祁白,并告诉他不用害怕,自己不会让他出事的。 因着江焕和苏祁白他们两个人关系的特殊,导致于江焕虽然没有开口说话,苏祁白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而微微笑了笑,告诉人家他没事。 听到苏祁白讲的,江焕放心了很多,同样的,他也没有像刚才一般这么担忧苏祁白,毕竟在怎么讲,苏祁白的能力他还是知道的,既然他讲了没事,那就肯定没事,这毋庸置疑,也没有什么不敢相信的,也没有什么不值得他们这些人相信的,而是继续听子钰讲了起来。毕竟,他虽然对子钰讲的这些并不感兴趣,可再怎么,那也得拖延一下时间,最好能够等到苏祁白察觉到了结界外面的人已经离开在让他继续给自己带路,所以他也在努力的做着,不仅仅是他,别人也是这么做的。 比如苏祁白,苏祁白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很警惕,这要是四周出现什么事情,比如讲风经过或者其他什么,苏祁白十有八九会和那句成语说的一样,感觉什么都是将士,感觉什么都是那个人所变化的。 不过还好,这个时候并没有什么经过,同样的,安家暗卫营原本就是一个非常的荒废了的地方,平时也不会出现什么人,更不会出现什么声音,所以苏祁白还算是勉强平稳了自己的心思,不在使得自己的心思变得紧张,就在这种情绪下,既然真的平稳了很多,他也真的不在那么紧张了,而是就这么恢复了正常。 可相比于他,其他人就没有像他这么好的运气,能够恢复正常了,而这个其他人,指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那个在结界外面观察他们这边的情况的人,以后他这观察情况的人究竟是谁,那自然是赤练神君的另外一个好友,只不过这个好友并不是和赵奕一样,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前任神君府里的小厮,而是真真正正的神君,只不过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于他的位置非常的小,根本没有和赤练相提并论的能力,也没有和他相提并论的可能,因为他位置不如人家,既然位置不如人家,自然也不可能突破结界的包围,转而轻轻松松的进入府。 不过一个事情归一个事情,坦白来说他还是和赤练一样都对苏祁白有好感,在得知苏祁白在一次巧合之下救下当时还是神君府下人的赤练时,对他的好感更甚,且在他说的话中,他明白苏祁白这个人只是外表看上去很难相处,实际上他这个人非常的好相处,简直是好相处到了一种地步,无论是对待下人也好,对待其他人也好,都是温文尔雅的,最多只是他的表情和温文尔雅搭不上边,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办法觉得苏祁白这是真正的温文尔雅。 会这么觉得自然不能怪他们,这要怪只能够怪苏祁白平常给人家弄成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不仅仅是太差了,简直就是差的不得了,差的所有人都害怕,所有人看到他都很慌乱的地步,当然,慌乱也好不慌乱也好,该有的规矩,那却是必须要有的。不仅仅是该有的规矩,还有他的身份,都代表着他需要好好给人家问好好好给人家请安,这要是人家经过了自己面前还当做没看见,那可是会被别人指责,会被人家说来说去,这可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事情。 因为这个,哪怕是那些个神君在不喜欢他,在对他有意见,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同样的,不仅仅不能够说什么,还必须尊敬的给人家请安,哪怕自己比别人的位置高,那也得客客气气的,丝毫不能够马虎,也丝毫不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更不能说错什么话,把人家给得罪个透透的。 毕竟苏祁白可不是别人,这要是得罪了别人还好,这要是得罪了他,那天帝会怪罪他,其他人会怪罪他,还有各种各样的人会怪罪他,总而言之这怪罪他的人只会多而不会少,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身份,他是负责带领将士们的,在训练营里的人缘还算是不错。是的,哪怕他在别人那里如何,但他的能力却是真的不错,不仅真的不错,甚至于还到了一种特别好,好的他们这些人要是看到他那边的情况绝对不会相信,也绝对没有办法相信的地步。 不过尽管这般又如何,那件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苏祁白被别人诬陷从而落魄离开的事情传遍了天界的大街小巷,这大到一个普通的神君,小到一个身份相对于别人来说卑微的神君,都知道这件事,只不过他们和其他人不同,他们和苏祁白没有冲突。 同样的,也没有什么会和苏祁白产生矛盾的事情,毕竟他们两个人接触的其实不多,不仅不多,甚至于还非常的少,所以他们没有像那些个大臣一样一个劲说他的坏话,也没有趁机踩人家一把,而是继续保持着平常的态度,依旧是特别负责任的做好自己的事情,依旧是特别认真的做好自己的事情,而这个到结界外面的人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之一。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这个人身份特殊,并不是和赤练一般在天庭里举足轻重,就连玄武这个神君都要让着他几分,只不过他身份虽然不特殊,虽然不普通,但奈何人家的好友不是一个普通的,尤其是现在,在得知赤练所信任的那个名字叫做赵奕的最近的行为有些奇怪时,他开始不再像平常那般亲近人家,而是在赵奕再一次离开时暗中跟着他,在看到他去了玄武的神君府时一愣,然后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绪在他心中涌现,后来赵奕回来,他并没有在亲近赵奕,很多东西也开始隐瞒着他。 第895章 偏向 比如说他会这么偏心苏祁白,会这么想帮他解决这件事,纯粹是因为他想报答苏祁白当年的恩情,想表达苏祁白当年的救命之恩,毕竟当时的神君可是出了名的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喜欢拿下人出气,要不是自己因为做错了事情弄得前神君大怒,下令让人把他带到门口,当众惩罚时恰好碰到苏祁白,苏祁白讲了一句放开他,前任神君也不会乖乖的把他放开,也不在惩罚他,无论是苏祁白离开之前也好,离开之后也罢,他都没有冲苏祁白说什么,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他反感,让他借题发挥,让天帝找他麻烦的事情。毕竟,前神君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他的思维能力却是非常的好的,可不是非常的好么,聪明伶俐机灵,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坐在那个位置上这么久,这要是他没有那个能力,早就被人家取而代之了。 只可惜后面他确实被人家取而代之,而且把他取而代之的还不是别人,而是赤练。赤练和苏祁白交情不多,同样的,他也没有和苏祁白打过几次照面。毕竟他目前所担任的神君那可是天庭里最忙的人之一,最需要处理一大堆的事情的人之一,他这要是忙里偷闲几分钟,那绝对会被人家指着“问候”,所以他没有办法去答谢苏祁白,也没有办法让人家去送继续给他,因为苏祁白府上规矩很多,很多事情他们都没有办法做,而这礼物,自然也也没有办法去送,赤练本来打算等到自己不忙了就亲自去拜访苏祁白他,只可惜他没有等到这一天,同样的,这件事也没有发生,他准备送过去的礼物因为苏祁白的事情弄得个措手不及,为了帮他寻找证据,也为了和其他人证明苏祁白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他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收集证据,同样的,也花了很长的心思做好这些事情,然后再设计让天后松口,让天后当着天庭所有神君的面说苏祁白是冤枉的,让他给苏祁白正名,弄得他无奈之下答应了这件事,成功的帮苏祁白正名,告诉天界的所有神君苏祁白是冤枉的,那件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是因为被别人设计才会这般,要不是别人设计,他根本不会这样,这归根究底都是自己的错,和别人没有关系,别人也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根本不知道苏祁白是冤枉的,就连苏祁白本人,都没有想到事情会这般。 只是天帝虽然给苏祁白正名,但他的心里,还是很不希望给他正名,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性格实在是不怎么的好,实在是太容易遭到别人的反感了,而且有一句话说得好,这功劳高了,就容易惹来别人不满,别人不满,那就容易遭受一些不白之冤。 赤练知道这件事,也知道天帝虽然答应了这些,也在其他神君哪里讲了这些,但并不代表他真的会放过苏祁白,真的会在自己劝说成功苏祁白之后出尔反尔,从前的事情都不承认了,反而用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治了他的罪,惹得事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麻烦,弄得他这个神君里外不是人,弄得自己被人家猜测,弄得苏祁白被魔界的人弄去,这样就真的很麻烦了。 所以赤练哪怕是接了这个任务,他也没有着急和苏祁白见面,更没有把这件事和苏祁白说的打算,而是带着人在他附近乱逛,就是不见面,只是没有想到苏祁白的防备心太重,导致于他才刚出现,刚来到这边一会就被人家设置结界,自己能力不行,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结界,也没有办法通过这个结界看清楚苏祁白那边的情况。当然,这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有能力突破这个结界,那也没有什么用,毕竟苏祁白为了防备他们特意躲到了屋子里,有屋子以及外面的结界做保护,他就是有那个心思,有那个能力,也做不了,除非他想把隐藏在他旁边的人弄出来或者是想使人家怀疑自己,让赤练的计划越来越难。 当然,他会帮助赤练做这事第一个原因就是赵奕频繁出入玄武神君府的门,导致于赤练猜测他背叛了自己,所以对他不在信任,而另外一个原因,自然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都曾经苏祁白受过恩惠,并且对苏祁白的恩惠感激在心,一门心思想着报答,结果最后却发现什么都没用,自己也没有办法报答,也报答不了,因为苏祁白出事了的这种事后有些诸葛亮的人。 不过虽然他这么做,但他和赤练一般,都相信苏祁白是冤枉的,事实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样,苏祁白绝对是因为被别人设计才落得这个下场,都在暗中找苏祁白不是这样的证据,而赤练,也就是因为这个和他成为了好友,并和他一起找证据的。 所以赤练足够信任他,最起码在赵奕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足够的信任他,因为除了他之外,赤练可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可不是没有信任的人么,赵奕出了这事,还是瞒着自己和玄武这个一向和苏祁白不对付的神君相处,赤练本来就是一个重情重义,更注重恩的人,赵奕如此,那可真的是非常的伤害赤练的心,不过因为曾经他们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人感情也很不错,导致于赤练并没有直接把这件事讲出来,而是将这件事情埋藏在心里,坦白来说,他还是很信任赵奕的,也没有因为这件事把赵奕怎么着,只是记住了赵奕出去的时间,暗中跟着他,然后把他的这个时间记录起来,而原本赵奕的位置,虽然还让他当着,但因为这个事情导致于他已经不在信任他,便拿着他一个人做这些太辛苦了的话为理由,把自己的另外一个心腹安排在那里,让他尽自己所能尽可能掣肘一下赵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96章 办法 不过说归这么说,那个他安排到赵奕旁边的那个心腹究竟几斤几两,究竟有多少本事,这就很难说了。毕竟,赵奕可是赤练这个神君的好友,他们两个人还是前任神君府里的下人时就一直在互相切磋,就一直在和对方练习,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非常的相像,无论是出手速度也好,处理方法也罢,那都是非常的相像的,这要是有个不明白他们两个人的存在的人在一个屏障外面看他们两个人比试,绝对看不出来他们两个人究竟谁是谁,谁究竟是做什么的。而他们会这般自然也不奇怪,而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从背面来看和对方非常的相像,他们两个人出手也很相像,这要不是熟悉他们两个的人或者熟悉他们两个人其中一个的人,根本分不清。 退一步来说,就是那些个人中的少部分人,能够勉强的分清楚谁是谁的,那也要花费很大的功夫在里面,最起码人得认清楚,这要是他们人不清楚,或者花费在那里的时间少了,绝对会使得自己的答案出现这么一点点误差。 赵奕清楚赤练的事情,自然也清楚当初他被前任神君出手责罚时苏祁白恰好路过所以帮助了他,让他不要经受这些事情,苏祁白对他有恩,这点他知道,同样的,他也很清楚,甚至于非常的清楚这么一件事。只是他和赤练想的不同,赤练想还了苏祁白当初救他的恩情,所以才会主动接受这件事情,甚至于主动去帮苏祁白找证据,争取让苏祁白能够平反,当然,最开始赵奕也是支持赤练的让他去找苏祁白那件事的证据,只是随着后面事情越来越推进,导致于赵奕已经明白了苏祁白那事牵扯的事情有多少,他要是这么做后果会多么得好,出于为自己好友考虑,他才选择跟着玄武,跟着他一起对付苏祁白,赵奕的出发是好的,只可惜他的出发虽然是好的,但未免有一些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这么做是为了人家好,根本就不考虑人家人家需要不需要,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要不要经过赵奕的同意,而是就这么做,弄得赤练头疼的不得了。 同样的,赵奕也非常头疼,只不过他头疼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赤练不领情,赤练可能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和他慢慢的疏远了,这让赵奕很慌,毕竟赵奕其实是很看中赤练和他的感情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会选择和玄武神君在一起,毕竟他跟着赤练久了,也不喜欢玄武这个神君的脾气,更不喜欢他这个脾气,既然不喜欢他这个脾气,自然不可能和他有话题,也不可能和他相处的来,他会这么做,那可真的是全部为了别人着想,只是人家不领情,那也没办法。 赵奕开始想要不要停止他和玄武神君的合作,转而回到赤练那里,并把自己做的事情和赤练说,让赤练原谅自己,让他明白自己不是故意的,自己都是为了他好,要不是为了他他根本就不会这样,也不会付出这么多。 只可惜他这就是真的和人家道歉了,人家也不会这么做,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赤练对赵奕真的是非常的信任,也对于他的未来做好了打算。 只是俗话说得好,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哪怕后来赵奕迷途知返,真的明白自己这么做是错误的,那赤练也不可能原谅他,因为他那个想要报答人家的救命之恩的心思在他的心中占了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个心思,他才不愿意,也不肯让人家这么对待。 当然,这要是不知道当时的事情赤练还可以原谅,还可以告诉自己是因为自己没有把事情告诉他,导致于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对自己所想报答的人动手,他可以原谅。 只是原谅虽然可以原谅,但会不会继续用他们,还是说直接把人家赶走,这可就很难说。毕竟他虽然不会怪罪,但不代表他们会继续用他们,这么做,那已经是对别人最大的容忍了,这要是在继续这么做,那他的脾气,可真的是很好了。 简直是好的过分了。 而那些个不知道他从前的这个情况的人是一回事,知道他这件事的人那是一回事,不知道的人赤练还可以说服自己,告诉自己他们是不知道自己从前所发生的事情,让自己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可认识的就没有这样了,知道这件事的那也就没有这样了,可不是没有这样么,明明已经知道这件事,明明知道他是什么样脾气的人,结果还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这可真的是让人家非常的反感,非常的烦闷了。 比如说赵奕,赤练顾念旧情,才没有拿他怎么着,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发现了这件事,更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他在做的,只不过是等,等待赵奕把自己的目的告诉他,等待他主动告诉自己事情,只可惜他没有等到,哪怕在这个时间他和赵奕打了无数次照面,他都没有等到。 不得已,只能够慢慢的远离他,转而让自己的另外一位好友帮他这件事。幸运的是他和赵奕不一样,因为他曾经也被救过,因为他曾经也地位卑微受到其他神君的欺负,导致与他很明白苏祁白的感受,也明白苏祁白其实真的是很可怜的一个人,明白赤练为什么想帮他,因为他这个人真的是太好了,无论是脾气还是其他的,都是很好,哪怕因为个人原因总是喜欢摆出一副冷冰冰的脸,但也不能够代表他不喜欢苏祁白。 “这家伙,防备心还很重。”被赤练拉过来的神君看着结界,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罢了罢了,我可没有本事突破他所制造的结界,还是不管这件事,直接回他的府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第897章 愧疚 说着,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待到苏祁白察觉到那个人已经离开,他紧绷的心慢慢放了下去。 “终于离开了。” 苏祁白感叹的说了一句,而后朝着一边听的快昏过去的江焕眨眼,告诉他人已经走了,他不用这么做了,也不用继续听子钰这个他都不知道人家再说什么,都不知道人家再讲什么的用莫名其妙来说都不为过的话。 “太好了。”江焕心中松了一口气,可不是松了一口气么,刚才他都快当着子钰的面合上眼睛休息了,这要是人家讲完之后看到自己如此,那肯定会觉得自己讲的实在是太容易让别人犯困,导致于自家公子只不过是听了几句,不,或者应该说几句都没有说都这么休息了肯定会非常的愧疚,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别人如此,这到时候肯又是一大堆的麻烦事,要只是单纯的麻烦事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那是需要江焕解决的麻烦事。 江焕对于不需要自己解决的麻烦事一直都保持着无所谓的状态,也就是说只要那个麻烦事和自己没有关系,那再怎么自己也无所谓,同样的,自己也不会搭理,因为懒得也不想搭理。而这要是和自己有关的麻烦事,要需要自己搭理的麻烦事,那可就不一样了,也就是说需要自己搭理的事情需要花费很多功夫到里面去,这样就会很麻烦,就会很辛苦,就会很疲惫, 比如说自己要是和子钰说实话,比如说子钰讲的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家困倦,绝对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为了人家考虑,所以江焕不能说,而且这本来就是因为自己要帮助苏祁白所以才把子钰拉到这个地方来,还美其名曰的说什么,什么自己想听这边的故事,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让他和自己说说的,这要是自己出尔反尔或者实话一说,自己在别人那边的信任可就没有了,没办法,为了自己的信任,也为了自己能够继续做好自己的位置,继续当好自己应该当的责任,应该做到的东西,所以江焕忍了,更正确的说是他不能够不忍,因为自己答应的事情在怎么的自己也得做到,只不过苏祁白刚刚说的那话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这也难怪,他本来就因为这个事情而不得已如此的,如今事情已经解决,那个不知道是谁,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的人也走了,门口的结界也消失了,他们这几个人也算得上是勉强安全了,既然是勉强安全了,那他也就不用在这花费这么多时间,也不用在别人哪儿花费这么多的功夫,毕竟人家已经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外面看着他们的人也已经离开了,他这要是还在想这个事情,那可就真的是很亏了,不仅仅是很亏了,简直就是非常的亏,在亏的同时,也实在是真的有些想太多。 江焕不是一个喜欢想太多的人,正确的说应该是一个不喜欢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想太多的人,既然不是一个这样子的人,那他就不会做出这种容易让人想太多的事情来,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别人,比如说自己的下属什么,他也不会让他们想太多,更不会让他们做出一些容易让别人想太多的事情,当然,这只是表面上来说,表面来说他不会让自己人如此,就是真的喜欢想这些,那也要放在正事去想,他这要是放在正事去想,江焕绝对不会多说什么,同样的,他也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想的都是正事,既然都是正事,那他爱想多久想多久爱怎么想怎么想,别人都不会拦着他,同样的,别人只会随他想,比如说江焕,江焕就是一种只要你想的是要紧事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喜欢怎么想怎么想,只要你事情是正事,哪怕想到天荒地老也可以,哪怕想到天荒地老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更不会有人觉得他做的错了或者是其他的。 只是那只是对于当时来说,如今当时是当时,现在是现在,当时是不得已而为之,是没有办法才出的下策,如今自己有办法了,既然有办法了那自己还出这个下策来做什么,他又不是真的对这个感兴趣,又不是真的闲的慌。既然不是真的闲的慌,那他为什么还得听这些,嫌自己的事情不够多?又或者是嫌自己的事情太少,所以想要给自己找这么一点事情做?这怎么可能,江焕每天忙都忙不过来好么,哪里有这种功夫,又哪里有这种时间做这个。 因为这个原因,江焕特别淡定,特别冷静的等着子钰说完,然后才道,“在这儿坐了这么久,我也不怎么累了,你还是继续带我去你刚才说的地方吧?” “是。” 江焕吩咐了那他这个侍卫就没有不做的道理,所以在江焕说完最后一个字以后就恭恭敬敬的点头应好,带着人离开了这。而在他们离开这里之后,那个屋子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只是因为他们几个人走了有一段距离,导致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个,也不知道他们刚才的屋子其实是苏祁白临时幻化出来的,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不过这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这都不是什么要紧事,因为江焕下次不会来这里,同样的,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个好奇,也为了一个满足别人愿望的心思在心中作祟,答应子钰这件事。 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下一次真的答应了这件事,那也会在别人同意的基础之中,免得因为自己的一个随口的答应弄得这么危险,江焕可真的会愧疚很久的,尤其是他这种脾气的人来说。 江焕不想愧疚,同样的,他也不想怎么着,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惹得所有人都出现麻烦,要是这样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无论从什么来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898章 无辜 退一步来说,这就算会,他也不会在一个人做主张,而是会经过苏祁白的同意,而这会经过苏祁白的同意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今天这个事情实在是太麻烦了,这要不是有苏祁白在自己旁边,他怕是真的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同样的,他们这两个原本就很无辜的人就会被牵扯下去。当然,说江焕无辜其实并不准确,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江焕和苏祁白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苏祁白不戴面具而他戴,除了这个,他们两个人基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很像,导致于很多事情他们两个人都互相觉得对方必须知道,对方有知道的必须,导致于他们两个人互相知道了对方不少事情,不过知道了也好,不知道也罢,苏祁白的身份毕竟太特殊了,江焕就是再怎么,也不能够让,也不肯让苏祁白一个人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自己还在的时候,他更不想,同样的,也不希望他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除非江焕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一般来说江焕并不会出什么问题,因为他这个人比苏祁白会做人了几十倍几百倍,根本不会出什么事情,同样的,也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而就算遇到了,这个麻烦也相对于少这么一些,而相对少这么一些,能够做的事情也就多了,而事情多了,麻烦也就相对于减少了很多。 只可惜江焕和苏祁白两个人虽然长得一样但是他们的性格却是又差别的,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有差别,所以才会导致他们两个人经历的事情虽然一模一样,但是其中的结果却不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他们两个人要是性格一样经历什么也完全一样,根本不会像现在一样有着天差地别的结局,而是他们两个人的结局都走向一个方面,只是一个方面也好,不是一个方面也罢,他们两个人最后的结局,却是一模一样一点偏差都没有的,这归根究底,可真的是莫大的讽刺,不过讽刺也好不讽刺也罢,这些都是后话,都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既然是现在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那他这么做做什么,那他这么说,那又是说什么?无论是做也好,说也好,这都没有用,这都是什么用都没有,因为这些都还没有发生。 只不过等到发生了那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因为发生了之后,一大堆的麻烦也跟着那堆事情的发生而发生,不过这是后话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子钰带着自己去他曾经待过的屋子以及安家人训练暗卫的最主要的地方。去了那这个地方之后,他才能够对安贤的本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既然有一个大概的了解,那后面的计划却是真的好做很多,最起码现在是如此的。 毕竟他才是太傅,他才是代替了安贤的位置成为了安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既然是顶替了安贤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那就要做好他没有做到的事情,同样的,也就要做到不辜负凌琛的信任,不让凌琛因为自己的信任而怎么着,比如说发现这么信任自己,结果自己却处处的瞒着他,处处的瞒着他也就算了,最关键是什么,发现自己居然不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做好对于别人还说是一个本分的事情,反而走了安贤的路,反而对待自己如此,对待其他人也是如此,都是如此的狡猾都是如此的不把他这个主上放在眼里,反而自以为是,偏偏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做事,要真的是这样,那凌琛可真的是白照顾江焕了。 当然,江焕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人,因为凌琛对他有知遇之恩,江焕又是一个不喜欠别人人情的人,既然不是一个喜欢依着别人的人情而胡作非为,那他就不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同样的,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而凌琛,就是明白了江焕的性格,就是知道了江焕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所以才会这么信任江焕,要不是因为如此,江焕早就和安贤或者朝廷里的其他人一样成为凌琛不得不除,没有办法不除的人。 “诶,你这要是在不跟过去,子钰可就走了,你可就把人家跟丢了。” 正当江焕回想自己的事情时,苏祁白悠悠的开了口,“这要是跟丢了,我看你等下怎么和人家交代。” 苏祁白说的话带有一分戏谑,不过戏谑归戏谑,他却是在认认真真的告诉江焕这个事情,免得他沉浸在过去没有办法走出来。 “我看到了。”江焕只不过是在回想事情,又不是在做什么其他的事,所以苏祁白这么一提醒,他就明白自己目前的距离离子钰的距离实在是有这么一点远,他这要是在不过去,保不准等一下就该轮到人家回来找他了。 想到这儿,江焕快步跟了上去,很快的,他就追到了子钰,就这么在他的后面站着,只不过虽然在他的后面站着,他的心思却是没有跟他在后面站着一样,而是对旁边的苏祁白道,“你知道那个跟着你的人是谁么?” “不知道,一个不认识的而已。”苏祁白同样压低声音回答道,“只不过我看那个人并没有恶意,想来并不是因为受了天帝的吩咐而来。” 苏祁白所言不差,从刚才察觉到有人在外面看着时他就借用江焕看了一下外面,结果恰好看到了一个穿着绿色的衣服的身影,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苏祁白却是凭着直觉感受出了这个人并没有恶意,他应该不是天帝派过来的。 只不过他想虽然这么想,做,那却不是这么做的,毕竟现在这种情况他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就算那人不是天庭派来的,自己也要做好准备,也不能够让人家看出来自己在慌,也要保护好江焕两个无辜之人。 第899章 提前 “既然不是,那你应该可以放心了。”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安慰苏祁白道。 “放心是可以放心,只是他毕竟是天庭的,天庭的又...”苏祁白在江焕的印象中都是一个非常能做事,非常想做事的人,也是一个说话大大咧咧,根本不考虑后果如何的人。 会这么考虑后果,会想这么多,这可真的是非常的少见。 “那要不下一次他过来的时候你去问问他?”江焕沉默了良久,终于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你这要是把你不知道的事情去问问别人,也就是问今天跟着你的人,说不准人家就直接把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跟着你的原因告诉你。” 江焕所言没差,毕竟人家不肯把这个告诉他,那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的不想面对,也都是因为他的不肯面对,他一昧的逃避才导致如此,这要是他肯面对,他肯这么做说不准人家就会把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告诉他,毕竟苏祁白不是说天庭里所有人都不喜欢他,所有人都不想和他接触,所有人都觉得和他接触会怎么,所有人都害怕他。 这要是所有人都害怕他所有人都不喜欢他,那如果他估计的没有错的话,肯定会出现一些为了看他不开心导致于把实话说出口的个别人的存在吧?既然会出现这种个别人,那应该会告诉他吧,比如说苏祁白曾经和他说的那位神君。 他不就是一个喜欢看苏祁白不舒服的人么?而这有一句话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有四,既然出现了一个那肯定会出现后面几个,所以江焕的这种想法完全行得通,也想对于其他的想法来说正常个很多。而他毕竟只待过一天,毕竟他只去过一次,除了一次之外其他的就哪里都没有去过了。 而且,江焕说去过的那一次都不能说是一次,而是被别人化了这么一个妆,然后冒充青寻进去的。要不是因为纳兰谦的配合,以及他的帮忙还有一些已经猜出来了他究竟是谁的人的人放任,江焕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过了这个关,除非他是神人。 不过对于纳兰谦来说,帮助江焕这只是非常小的事情,甚至于只是自己的举手之劳,只是虽然是自己的举手之劳,但举手之劳那也需要条件的,这要是没有条件,谁会同意他这么做,谁会让他这么做,谁都不会同意他这么做,更何况纳兰谦这个非常注重规矩的人。而他会选择帮助江焕,不会是因为江焕和他做了对等的交换,也答应了他会在苏祁白面前多提到他,多刷下他的好感度,使得他不要这么反感自己,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没有说了。 而且,最后江焕可还是在他面前说了这么一句,“他不知道苏祁白会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对他增加好感,但他知道如果做的太过的话,苏祁白绝对不可能对他增加好感,相反的,他们这要是不对他产生反感还奇怪了。” 纳兰谦把江焕的话听进去了,这确实是一个事实,只不过这虽然是一个事实,能不能够让苏祁白对他的好感度直线增加却也是另外一回事。 可不是另外一回事么,苏祁白旁边除了他,可还是有其他人在的,比如说百里傲,这个一直和自己不对付的人,他最看不惯的,那可就是自己了,这要是被他查出个什么,或者知道自己的什么事情,那自己的下场,可就会非常的“好”,说不准,还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把苏祁白的好感度增加,甚至于还让自己的好感度减少,甚至于还让江焕这个帮着自己说话的人出事,要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纳兰谦没有办法拿这件事情做赌注,正确的说是他没有办法放着江焕,这个和自己好友一模一样的人于不顾,这或许就是感同身受,或者是因为他曾经没有做到保护好苏祁白,所以才会想要如此,这或许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一模一样所产生的某种差别吧。 而他们这要是不一样,比如说苏祁白和江焕长得不一样,纳兰谦就不会这么关心他,同样的,他也不会这么在乎别人的感受,这要是人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话。只可惜他们两个人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最起码在自己不在的这么一段时间他代替自己陪了他,而且也给了他不少的帮助,这要不是他,自己怕是真的永远都没有办法看见他了,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纳兰谦打心眼里感激江焕,感激江焕为了他们两个人所做的事,当然,因为他实在是太过于重视苏祁白,导致于对苏祁白究竟怎么变成的江焕,他们两个人之中又有什么没有办法直接说的联系而一概不知,这或许是他觉得江焕并不怎么好重要,除了江焕之外,其他人的心思都没有苏祁白那么重要的缘故吧。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后面发生了非常多的事情,而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弄得他们最后会再一次走向截然不同的道路,只是这走也走了,他这就是在后悔那也来不及了,同样的,别人也没有给他留后悔的余地,后来的后来,他的结果可谓是非常的不好,甚至于和凌琛这个下场并不怎么好一直都在失魂落魄的状态的人非常的相像,不仅仅是他们这点相像,还有其他的,那也非常的相像,比如说他们两个人都因为好友的离去而一直处于郁郁寡欢状态之中。 只是那是后话了,现在的纳兰谦依旧是想讨得苏祁白原谅,依旧想和他恢复原来的关系,只是能不能成功,这可就真的是非常的难说了。 他们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未卜先知,更不可能会提前知道苏祁白后面会做的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00章 不惯 既然不可能做出什么事,那又何必多说,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多说无益不是么。 只是天庭里虽然有看苏祁白不舒服的人,却同样也有看苏祁白舒服的人,比如说纳兰谦,又比如说有救命之恩的赤练他们两个人,他们两个人都因为救命之恩的缘故导致于看苏祁白很舒服,甚至于为了他不惜一切的寻找苏祁白并没有做出那件事情来的证据,甚至于为了他不惜一切去和天帝吵,和天帝实事求是的说,目的就是为了让天帝重新查这件事情,让天帝明白苏祁白真的是冤枉的,他真的为他们做了很多事情,真的为他们天庭的长久稳定做了非常多的贡献,所以让天帝顾虑一下苏祁白从前做的事情,顾虑一下他曾经为天庭做的贡献,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莫须有的罪名对待他,苏祁白真的是一个非常无辜的人。 可不是非常无辜的人么,明明没有做这件事,结果人家却因为某种原因诬陷他,想都没有想就说他做了这件事,就说他是故意这么对待天后,就是为了天帝曾经和他闹过的一个矛盾,说过的一件事而这么对待他,要不是因为这么一件事,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当然,说到这边的时候还需要搭配一个非常痛心疾首的表情,给人家一种他说的是对的,千错万错都是苏祁白的错,都是因为他小心眼,都是因为他看不得别人如此所以才做出这件事。 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导致于一些还属于观望态度的人看到天帝所做出的这个 “痛心疾首”的表情,真的会先为主的以为是苏祁白的错,是苏祁白和天后私通,天后不同意要离开,结果他却不肯,然后却做出了这种事情来,根本不听苏祁白解释,根本不相信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无辜的人,而是就这么凭着自己的单方面的想法认为事情是这样,而这只是他们认为,是他们个人的心思,而事实和想象可是相反的,事实就是苏祁白真的没有做这种事,他也没有做这件事,甚至于他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什么自己会碰到天后和一向和自己不对付的玄武神君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会看到这些,而且还出于心中的正义感导致于想要把这件事告诉天帝,想要把这件事公布于众,谁曾想运气这么不好,刚想着公布这件事,却被人家联合起来算计,甚至于别人看都不看都这么定了自己的事情,就真的定了自己的罪。 这件事也是埋藏在苏祁白心中最久的一件事,同样的,这也是苏祁白最不想被人家提到的,最不想和人家说的一件事,因为这件事让他明白曾经的声名鹊起那都是虚幻,都是别人为了巴结他才让他看见的,而如今天庭里什么事情都没有,魔界没有在跑过来闹事不说,甚至于还安分的守在自己的魔界,而其他地方的也没有出来闹事,他们过得可谓是非常的好,简直是没有人比他们所过得现在这种情况更好了。 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会觉得苏祁白已经没有了作用,他们可以放心的除去他,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而最后面的时候,他们会明白这个决定究竟是有多么的错误,苏祁白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是他的本事却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所有人都没得说的,既然是所有人都没得说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的,那自然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本事有多么好,既然知道,那他们就不会放过苏祁白,对于百里傲这种爱惜人才,只可惜这个人才是其他地方的,并不是自己这边的人来说的人来说。 要不是因为百里傲和苏祁白关系不错,加之他的心里又有这么一个爱惜人才的心在作祟,导致于和一些喜欢苏祁白这个人的一起做了那件事,而虽然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就不得已需要停住,却是救出来了准备处理了的白安,并把白安带回他们那里好好培养,在魔界的那段时间大家都很照顾他,毕竟白安这个人他们其实也很熟悉,不仅仅很熟悉,甚至于他们还能够回想起来总共见面了几次,每一次见面都在什么时候,他们为什么会见面,他见面的时候用的是什么招数之类的,这些他们可都是非常的清楚,也就是因为他们非常的清楚,所以才对白安的脾气非常的放心,甚至于觉得他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因为他这个人脾气很好而且还是苏祁白的侍卫,加之他们两个都有着共同的目的,所以勉勉强强还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还是一个他们肯放心的教他,也能够将自己会的教他的人。 只可惜他们有些没有想错,可有一些那却是真正的错了,比如说白安,白安确实想救苏祁白,确实因为天帝这个莫名其妙的诬陷导致于自己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同样的,也因为苏祁白消失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知道他究竟安全还是不安全的这么一件事情耿耿于怀,甚至于觉得要不是他没有什么本事人家根本就不会这样,人家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当然,哪怕百里傲和他说了会让人寻找苏祁白,会让人去找苏祁白的消息,一旦找到了消息就把这件事告诉他,让他和自己一起去见面,白安也还是不放心。 而事实证明他这个不放心是多余的,因为百里傲真的和自己说的一样带他去见了苏祁白,只不过见到的苏祁白和他们想象中的其实并不一样,也就是说他记忆中的苏祁白是一个人,而现在却突然变成了两个人。 要只是两个人那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对自己有意见,另外一个人则没有,而且经过 “另外一个人”的劝说,导致于那人的意见少了。 第901章 接受 这可不是什么能够让别人接受的事情,同样的,也不是让人能够在几分钟或者几秒钟之中承受的来的事情,既然不是能够让人几分钟十几分钟能够承认的事情,那就不可能让白安接受的这么快,毕竟,苏祁白才是白安心目中所认可的主子,至于其他的,那都不是,可苏祁白如今这种情况,这就是别人不想承认他们两个人这也不行。 不仅仅不行,甚至于还得两个人都承认了,还得对两个人都毕恭毕敬的,他们两个人的吩咐他都得听,不过坦白的来说,江焕的脾气是真的很不错,因为江焕的脾气不错,而且为人又聪明伶俐,非常得别人的喜欢,所以白安只是不喜欢他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开始喜欢了。而开始喜欢的原因自然不是别的,而是因为江焕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无论是什么来说,他都是一个非常讨别人喜欢的,简直就比自家君上讨人家喜欢一百倍,一千倍,简直就没有比他更讨人喜欢的存在了,而能够得到别人喜欢这也是江焕的本事,白安这个做侍卫的自然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毕竟自家公子不会讨人家喜欢,不会讨好逢迎,不会表里不一,不会阿谀奉承,基本上什么都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不得别人的喜欢,所以才会如此对待其他人,所以出事了之后其他人才会如此对待他,他这要是能够学到江焕一半的脾气,结局都不会如此。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他们两个人脾气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他们两个人的结局不一样,那就是不一样,谁也不能够多说什么,谁也不能觉得他们两个人如何如何,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情,也是所有人都明白所有人都晓得这是不能够改变的事情,这要不是所有人都清楚,他们也不会一直对这个问题沉默不发,一直不帮着人家说什么事情,一直不把自己好奇的问题问清楚,比如说纳兰谦他们几个人,他们就是属于那种不把事情问清楚的人。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几个人虽然都在江焕身边,但他们却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接近江焕的,而且他们两个人对于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个地方其实并不感兴趣,同样的,他们也不想多问。只是不想多问也好,想多问也罢,就算他们真的这么问了,人家也不一定会说,就算他们真的说了,人家也不会把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告诉他,很不会回答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既然不会如此,那他们又这么花费功夫做什么,嫌的慌,或者是觉得自己说的,自己问的,别人就一定会说,一定会把答案告诉自己,为自己答疑解惑。 这自然是不可能。 因为这个所以白安也没有多问更没有当着人家的面或者在人家背后说这些事情。 唯一一个有的,就是问江焕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毕竟对于他来说,江焕可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有救命之恩的,既然对他们两个人有救命之恩,那很多事情他都要去做,比如说现在。 白安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的好好的,结果就感觉到了窗户边有什么东西停留,出于本能,他打开了窗户,结果这不打开不知道,一打开吓一跳,这既然是自家君上给他的信,而这信上的内容自然也不是其他,而是让他找个时间去下安家的侍卫营的旧址,让他去感觉一下那边的气息,查查这个气息的主人是不是他认识的。同样的,为了让白安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特地把他们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是的,把事情告诉了他,完全不添油加醋,也没有说什么压根儿就没有发生的事情来糊弄人家,而是就这么说着。 “天庭的人来了这边?不会吧?”白安看到江焕所写,眉头不自觉一蹙。 据他回忆来看,天庭里的那些人都很不喜欢他家君上,每次看到他过来基本都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呢,就硬着和他打招呼,打完招呼就跑了过来,就好像他们家君上是什么特别惹人害怕的东西一般,令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白安经常跟着苏祁白,对于苏祁白从前发生的事情自然是清楚明白得很的,既然是清楚明白得很,那就知道他从前就不怎么得别人喜欢,别人对于他也是躲避都多次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不会做出这么个蠢事,毕竟天庭里多的是害怕苏祁白,不敢和苏祁白面对面交流,也不敢对苏祁白怎么着,唯恐自己把苏祁白怎么着了,自己会出现非常多的麻烦。 从前如此,如今,应该也是如此吧。 白安不确定的想着,又迅速给他回了信,并表明今天稍微晚这么一点点的时候会按照他说的去那边看看,如果真的有问题,那会把这件事情的问题告诉他,同样的,也会把自己猜测告诉他。 另一边。 因着他们两个人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对于这些个事情做的可谓是轻车熟路,同样的,他们的速度也非常的快,最起码从明面来说。这不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信就到了江焕那儿。 因为江焕旁边还有一个子钰在,所以他没办法去接过信一看究竟,只能把信隐藏起来,待到隐藏起来之后,才放心的听着子钰讲。 而江焕有这么一个顾虑,苏祁白可没有,这加之他又非常好奇白安信中写的内容,所以一个招呼都没有打就这么走了出来,而后隐去了身形,自顾自的看了“”起来。 江焕的情况相对于其他人来说非常的特殊,也就是说他能够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也能够看的到别人看见的,比如说苏祁白,他就能够看得见,而且还能够看的很清楚,甚至于他脸上什么表情,为什么会这么一个表情都明明白白,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了。 “他这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 第902章 思索 “什么知道还是不知道?” 江焕被苏祁白这么一弄,心里蒙蔽的很,心里也开始思索起来,而此刻没有苏祁白的插手,江焕想事情也正常了很多,也想的通透了很多,甚至于还出现了想要去问问苏祁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心思,只不过虽然他出现了这种心思,但却并没有说出,甚至于依旧是保持着自己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就这么看着子钰他们。同样的,苏祁白的速度也很快,这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事情,也记起来了现在在哪里,自己这要是不好好把旁边那两个人记起来的话,估计旁边那个人会非常的不舒服,这到时候,自己就要花时间花心思去和人家解释,和他说这些个有的没的,那就真的很麻烦。当然,苏祁白这么觉得并不是认为江焕和自己认识的那些人一模一样,也不是觉得他这个人是有事情瞒着自己,更不会觉得自己这要是和他说假话他会怎么样,自己不把所发生的真实的事情告诉他,人家会怎么样。 所以这四舍五入下来,无论人家打算怎么说。无论人家说什么,这都不会有什么反应,既然不会有什么反应,那就没必要说这么多,也没必要说,苏祁白大可以把这些完完全全隐瞒下来。只可惜这不可能,同样的,苏祁白也不是会瞒着自己心腹的人,更不是那种会觉得自己心腹不应该知道自己的事情,他这要是知道了,自己会怎么样,自己会有什么特别。 既然觉得江焕这个人足够信任,他能够真的信任他,能够真的像纳兰谦一样对待他,对待这个和他一模一样,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眸子不一样的人,所以苏祁白思索了没有几分钟,就回到了江焕旁边,并在江耳朵边说了这么几句话,而后,江焕的脸色微微一变,却有很快恢复正常。 坦白的来说,白安不知道他们两个人信里说得这么含糊,但还是勉勉强强把这个人大概的出现和他说了,也把自己的猜测和他说了,他依旧是不清楚这个人究竟是谁,甚至于出现了想要去他们这一看究竟的想法,这也很正常。只是正常虽然正常,这里毕竟是,毕竟是子钰他们几个人曾经待过的地方,江焕也不希望有什么外人来这,毕竟这有一就有二,谁知道人家这一次和他说他想来这里看看,下一次会不会和他说他想来这里看看,这要是他下一次也想来这里看看,结果却看到和第一次来完全不一样的摆设,完全不一样的东西,这要是他心里,肯定也会有这么一些不舒服,毕竟,他也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也在这里认识了不少人,而哪怕他们那些人都为了自己的未来做打算,有些加入了御林军有些那银子离去,另谋生路去了,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其实还是很好的,他们那些人曾经待过的同一个地方,就是如今在不在相同的地方,在分开来住,他们肯定会有怀念过去的时候,这要是他们怀念过去的时候重新回到这里,结果却发现这里和从前其实并不一样,那可就很麻烦,想到这儿,江焕下定了决心,而那个决心自然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让白安寻找的时候注意一点,不要把这里的东西的摆放的位置什么的记错了,或者直接的毁了。 苏祁白似也从江焕的表情里明白了他想要他明白的这些话一般,重重的点点头,又道,“放心吧,等下他过来的时候我也会过来这边看着,也会让他下手注意一点分寸,免得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比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还要惨。” 苏祁白也很喜欢子钰的脾气,更喜欢他们梧桐居的几位暗卫们,也就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会在察觉到了苏祁白的意思时点点头,并和他承诺了这些。当然,苏祁白既然会这么说,那他肯定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主儿,最起码从表面来说是这样的。 且对于他来说这么保护一个地方对他没有好处,但是也没有什么坏处,左右这么一个举手之劳的事情,又何必推来推去,弄得好像自己多么不喜欢,多么不想答应这件事一样。 “那就麻烦你了。”江焕微微颔首,又小声的说道。 “明明是我在麻烦你,明明是我在一直麻烦你,你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话,真是。” 苏祁白有些不悦,却依旧是言笑晏晏的说着,使得别人根本看不出,同样的,也猜不出他的不悦。 当然,苏祁白的不悦其实是好心,其实是好意,其实是不想看到江焕这什么事情都往自己那边揽,就好像不往自己这边揽他会怎么样一般,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怎么说才比较好比如说苏祁白,他就是一个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江焕的,毕竟江焕这个人脾气是真的不错,对待自己人基本上没有什么脾气,给人一种特别好相处的印象。只是是不是真的好相处,这个他们几个人觉得没用,要其他人觉得才有用。而至于其他的么,苏祁白觉得江焕脾气就是太好了,导致于自己想生气却没地方生气,想发火却也没有地方发火,只能够沉沉默默,只能够狠狠瞪着江焕,希望江焕能够被自己这么一弄弄得非常的害怕,弄得不敢这么做了。 可这个可能么,很明显并不可能,更何况江焕他受到的这种对待太多,这种目光同样的也太多了,导致于已经有了免疫力,根本不怕。 所以苏祁白这就是怎么做,那都是徒劳的,没有办法,只能够耐着脾气和他讲道理。 这要是白安在这,绝对会对这么一件事情目瞪口呆,甚至于会觉得自己这是出现了什么幻觉,所以才会如此。 而现实就是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幻觉,现实就是他真的这么做了,真的这样做了。 第903章 不知 “我知道了。” 江焕作为苏祁白的知己,自然知道他这幅表情是做什么的,也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的发火,但不免的还是有这么一点心虚。而他这有点心虚就对了,毕竟这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别人不开心在先,自己也怨不得别人,只能够和人家陪不是。 幸运的是,苏祁白其实并没有生气,不仅没有生气,甚至于他在说完这些之后,依旧保持着自己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孔。坦白来说,苏祁白真的是和江焕待太久了,导致于自己的脾气,都学到江焕。可不是都学到了江焕么,江焕这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他太擅长隐藏了,对待所有人都是温润如玉的笑脸,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说,才能够让人家恢复真正的笑脸,也没有人能够看他真的的笑一下,更没有让人知道他的心思,因为江焕这个人的心思其实非常的难猜,不仅仅非常的难猜,甚至于还没有办法,同样的也没有能力知道他的心思。 但是苏祁白很明显是一个例外,不仅仅是苏祁白,甚至于其他和他关系特别好的人都这么觉得,只可以他们觉得归觉得,出于尊重别人的心思在作怪,导致与他并没有直接和对方说。同样的,也没有将自己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告诉江焕,导致于他们两个人互相不明白对方的心思,当然,这个只是对于隐藏的特别深的心思来说,一般而言,他们两个人还是知道,同样的,也清楚对方的心思的,可不是清楚对方的心思么,他们两个人都属于特殊的一个人,不仅仅是他,还有江焕,又或者凌琛以及莫白这个潜伏在他那里很久了的剑灵,都知道对方的心思。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两个人都属于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两个人也不会瞒着对方什么事情,更不会不让对方知道什么他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这,便是信任。 至于莫白他们两个人,莫白曾经有一次和自己说过他是一个剑灵,平常都是依着剑的,只是因为那件事实在是弄得人尽皆知,弄得所有人都明白了,所有人都在谈,甚至于他们神君府都遭到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神君的哄抢,以及搬他们那里的东西,因为剑和剑灵其实是有分别的,剑灵再怎么厉害,那也只能够自己一个人移动,而剑则不行,毕竟他拿不了那个剑,除非苏祁白亲自去弄才能够弄起。 没有办法,既然他弄不起这剑,苏祁白呢,又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出了事。 那自己还是得为了自己的安全,放弃这把剑一个人走,毕竟留得青山在,其他什么都可以接下来再去做,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同样的,我不用这么着急这些。左右他们拿不起,肯定会把剑放在角落里让他跟着这个曾经非常的气派的神君府一起变成灰色。 莫白心疼剑,只可惜除了剑之外他更加心疼的还是自己,尤其是化成剑灵鬼鬼祟祟的在附近闲逛,结果却听到别人讨论自家神君的事情的时候。 苏祁白虽然对别人冷了一点,对待自己人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在发现还有自己这么一个剑灵,更是是不是的让自己出来陪他说说话,时不时的让他出来和他切磋,和他聊天什么的,总而言之,莫白和苏祁白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最起码于莫白这个角度来看。 只是虽然他们两个人关系很不错,但其他人和苏祁白的关系却是非常的糟糕,因为其他人和苏祁白的关系非常的糟糕,导致于苏祁白很多时候都是苦着一张脸,他也没见到他笑,当然,也没有见到过他哭,因为苏祁白这人是天界所有人的希望,作为所有人的希望,就应该做身为所有人的希望的他应该做到的事,比如说带着他的那些个将士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这些都是他应该做到的,也是所有人都认为他要做到的事,甚至于苏祁白也是这么觉得的,觉得自己就是应该做这些事,就是应该做这些,只是他虽然这么觉得,人家却是实打实的把他所做的事情当成的理所当然,所以看到了他一点感激都没有,甚至于还对他冷嘲热讽的。 这让苏祁白非常的失望,有些时候甚至和莫白说自己不想待在天界,想去其他自由自在的地方待着,只是莫白虽然理解苏祁白的心思,却并没有办法帮助他,可不是没有办法帮助他么,自己只是一个剑灵,法力也不行,这要不是苏祁白的帮忙,他甚至于都没有办法从剑里面走出来。可以这么说,他目前的这一切都是因为苏祁白觉得无聊,觉得没有人陪他说话,他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可说的,可聊的话题在,所以才把他一个剑灵弄出来,并教给他一些法术,让他学会一些应该学会的最基本的法术,让他有能够自立在某个地方的能力,当然,在有这个能力的同时,最好还能够顺便陪他说说话,陪他缓解一下心中的烦闷。 这或许是剑灵随了苏祁白的脾气,也能够感受到苏祁白说的,开始慢慢的和他接触,最后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两个人的友谊甚至于超过了苏祁白和纳兰谦的。只不过出于本能,也出于保护他的心思,苏祁白并没有把剑灵的事情告诉别人,无论是白安也好,纳兰谦也罢,他都没有告诉。 而不想告诉,自然不是因为他不信任,而是天庭里的武将很多,有剑的武将,擅长用这个的也很多,这要是被人家发现了这件事,绝对会有一堆人过来问他究竟是怎么培养的剑灵,为什么他能够培养,他们这些人却不能够,说他不厚道什么的,这只要他说了,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大生,都会发生。 而他要是不说,所有人都不知道。 第904章 重提 不知道的话,很多原本可能出现的麻烦就不会出现,同样的,也不会有人知道莫白这件事,更不会趁机为难莫白,更不会出现因为好奇莫白这个人,所以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来。 苏祁白会有这个担忧自然也不奇怪,毕竟莫白是自己千辛万苦化成的剑灵,无论是思维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好,都和自己有很多相像的地方。 而同样的,莫白也是苏祁白在天庭为数不多的好友,也是一个可以不用顾虑于天庭的条条框框的拘束,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想到了什么要说的事情就可以去和他说,也不用顾虑其他各种各样的问题,也不用顾虑说这么多会不会让别人对自己有意见,更不会让人家觉得自己身为天界神君,结果所思所想却处处不如天界,处处不如其他神君,完全没有其他神君那种为别人考虑的心思,完全也没有为天帝着想的心思,这到时候,麻烦的只是自己。 比如说那些人原本就对自己有意见的人,在看到这种情况之后,怕是更加不喜欢自己,甚至于觉得自己有些过,觉得自己吃着天界的饭,结果却觉得天庭那里不好,天界的神君哪里不好,他们这些人哪里对待他不好,这到时候,保不准又会被别人数落一大堆。 而这要只是单纯的数落倒还好,可最怕的就是那些有心之人去把自己做过的这些事情告诉天帝,比如说自己说的这些话,哪怕是无心的也好,有心的也罢,最后都会被天帝这个原本就看自己非常不顺,只不过因为人家擅长假装,并没有把看自己的不顺当着苏祁白的面表现出来。 同样的,也没有把自己对苏祁白的不喜当着外人的面表现出来,所以天庭的大部分人都觉得天帝对苏祁白很好,是苏祁白自己不懂得记住天帝的恩情,反而做出了那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是他自己和天后做出那事,全部都是他的错。就连天后这个原本有错的人都因为能说会道,巧言擅辩,导致于一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莫名其妙的添加进了他们刚才相处的环节,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跟着天后的能说会道转而到了苏祁白那儿。 然后,然后他就成了这么一个下场,这再然后么,就成了一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惹人发笑就多惹人发笑的一个天界的笑话,一个六界的笑话,一个所有人想到这件事都会觉得苏祁白真的是一个恩将仇报还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的虚伪之人。就是没有这么说,那他们背着他的时候也是这么说,两个人讨论的时候,肯定也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苏祁白不喜欢这个,同样的,他也很反感这个,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背后说别人坏话的人,这要是碰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也喜欢当着人家的面和人家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会不开心,为什么会不喜欢他,这些苏祁白都会说。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苏祁白在天庭里的人缘很不好,毕竟这实话实说是好事,勇于把真相说出来这也是好事。 可心直口快,没有办法做到面对什么人说什么话,没有办法做到什么时候应该把话藏在心里,而不是当着不适合的时候不适合的人面说出来,这可就不是很好的事情了。 因为天庭的构造相对于其他地方来说特殊很多,也因为天庭神君很多,一些心怀不轨的神君同样的也有不少,苏祁白这话,那可是真真的把人家给得罪了,毕竟这谁让他不懂得采取迂回,谁让他不懂得分清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弄得最后除了纳兰谦之外一个求情的都没有,弄得其他原本不喜欢苏祁白,却也对苏祁白不反感的人冷眼旁观,就好像事不关己,悠闲悠闲的看着现在的这般场面一样。 苏祁白不想再回想过去的那些事情,同样的,他也不想在面对过去的事情,因为他这个人本来就是一个记忆力非常的好的,既然是一个记忆力非常好的,那就能够在自己需要回想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情也跟着他的记忆慢慢的回想起来。而这要只是如此那倒也是还好,可最关键的是什么,最关键的就是自己明明不愿意回忆起来的事情,只要出现了什么契机,或者发生了什么和曾经一模一样的事情,苏祁白的记忆就会出现,过去的那些个事情就会出现在他的心中,而这要是好事还好,坏事那可就很难说了。 坏事很难说自然也不奇怪,毕竟,苏祁白从赫赫有名之后就一直遭遇别人的“记挂”,就一直被别人放在心中,一直明里暗里的讽刺嘲笑挖苦,这些基本上也都有。 这旧事重提,难免会弄起他一些不愉快的回忆,难免会让苏祁白心中郁郁寡欢,甚至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所以苏祁白很多时间都在压制自己,不让自己通过某种环境联想到过去的事情,无论是好的事情也好,不好的事情也罢,他都不想回忆。 毕竟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既然是已经过去了,那就没有必要在念念不忘,更没有必要一直记挂在心上,因为这就是记挂了,那也没有用,过去的事情也不能够让自己在经历一遍,也不能够让自己去改一遍结局。 既然没有这个可能,那就不应该去想这个,同样的,也不应该去做这个,所以苏祁白一直都在压制自己,而他的压制也非常的有成效,最起码这段时间他都没有在想这些事情,也没有在通过某个景色某个人某件事,出现回想起旧事心中郁郁寡欢,导致于做出什么不好的念头来的事情。 可江焕如今,那可真的是让他旧事重提。 “往后别再说这个了。”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于说道。 第905章 帮助 “我知道。” 江焕照顾苏祁白的情绪,甚至于为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相帮,很多原本并不属于他的事情,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身形又很相像,是故他哪怕戴着面具也依旧能够有人认出来他,只不过他们几个人认出来的并不是原本的江焕,而是苏祁白,就他们的说话的声音什么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当然,这个一模一样指的并不是他说话的语气。 苏祁白冷淡,江焕温柔,两个人都是属于不同的脾气,不同的语气的,只可惜他们两个人形态一模一样,导致于就是戴了面具,那些个天庭来的人也都觉得,甚至于天真的以为她就是苏祁白,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么多针对江焕的事情,要不然沈言,以及沈言背后的玄冥神君,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越国,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们这边,因为他们两个人一个是前祁罪臣之子,另外一个,则是天界神君,只不过虽然是天界的神君,但这个人其实并不怎么得宠,因为他是从玄武神君府出来的,对他而言,对天庭而言,甚至于对天帝,对天界的这么多人来说,他都是一个普通的下人,是玄武神君府的下人,要不是因为他“揭发”苏祁白与天后的事情,要不是因为他口齿伶俐能言善辩,巧舌如簧,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根本不可能成为神君。 而同样的,他也不可能被天帝如此重视,因为他的那个身份,不少人都怀疑他那个时候都是玄武这个神君教的,甚至于还出现了觉得他背叛了玄武的。 他们会这么觉得,自然也不奇怪,毕竟纳兰谦他们四位神君虽然脾气不相同,擅长的方面不相同,所需要做的事情也不相同,但他们对待自己下人还是不错的,这就是被人家避来避去的苏祁白,他对下人的好,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所有人也都知道。 只不过因为他不擅长表达,总喜欢在背后默默的关心人家,也不希望别人看到了他做出来的事情,看到了他的恩情而想着报答于他。 所以不少下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所以不少下人虽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谁在背后帮着他们,却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够装作不知道,继续对苏祁白好。 而这,也是他的神君府为什么会在出现当初那个事情之后他们这些人都在为他求情,甚至于一个个都因为帮他求情被别人诬陷,导致于全部殒命,至于白安,那也是他们这些人之中运气比较好的一个,只不过虽然是运气比较好的这么一个,但他还是亲眼目睹了下人们出事的场面。不仅仅是他,趁着神君府没人独自一个人跑出来的莫白,以及天庭的那些人,都被天帝已各种各样的理由唤来,并让他们看这幅场面。 当时的这幅场面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看一眼而不会出现什么阴影,不会觉得他们这些人这么非常的无辜,甚至于觉得他们这些人都是罪有应得,都是本就是应该这样的。 他们会这么想自然也不奇怪,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不喜欢的人只有苏祁白,天庭里最厌恶的人,也只有苏祁白,最想躲着的,那也只有苏祁白一个,至于其他人,他们虽然也算不得喜欢,但也绝对算不上什么厌恶。 而那些个曾经在神君府的下人,自然不可能多出一份厌恶,不仅仅如此,甚至于他还对他们产生了同情,甚至多了一份想救他们的心思。只可惜这只是心思,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他们没有这么做的原因自然不是其他的,而是因为天帝就在那里看着,天帝那么讨厌苏祁白,甚至于对他的下人也“爱屋及乌”,他们这要是在这个时候出手帮助,绝对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下场。 比如说天帝把他们当成和苏祁白一个地方的,或者天帝觉得苏祁白和他们这些个人有联络,或者是处理完苏祁白之后看他们也不顺,恰好他们又凑到了这个地方,这个事情之上,然后就直接把他们给解决了,这些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同样的,他们这要是做了不该做的,这出事的可不只是他们这些个苏祁白府里的,还有他们,甚至于还有他们府里的下人。 而那些个神君大多数都是非常聪明的,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同情放在对于他们来说并不该这么放的人身上,同样的,他们也不会将自己的同情说出来,甚至于出手帮助他们这些人,除非他们觉得自己府里的下人都跟着自己这么一个,做了一个鲁莽的不得了的事情的神君一起承受这样子的后果是一件好事,又或者是他们觉得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待太久,这要是能够换一个人待在那个位置上,他们绝对会非常的开心,非常的顺心,甚至于连自己都不顾了,才会愿意承受如此后果。 而他们这要是不想承受如此后果,自然也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天庭里最大的是谁,是天帝,天帝万人之上身份尊贵,他说的话那就是他们这些人应该听的,应该遵从的,这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既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自然不可能违背天帝的意思,同样的,天帝所制定的规定,他们这些人自然不可能不尊重,不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做。而且天帝素来喜欢一个人做错事,整个神君府的都被连累,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一个人,也就是神君做错事,神君府的人都会被连累,而且一个个都会下场的非常的惨,也就是说他们都会重复苏祁白的下人的悲剧,无论是和他们关系好的也好,关系不好的也罢,他们大多数人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事情,无论他们的关系和他们如何,那都是如此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不能如此。 第906章 客气 最起码这表面上不能够,不仅仅不能够,甚至于还得对人家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免得人家这要是心眼小的,可是会将这些事情记在心里,甚至于等着心里记完,就直接付出实际行动,然后他们就会非常的麻烦,到时候,他们就很有可能是下一个苏祁白,说不准他们还会成为比苏祁白更惨的人。这要是真的比苏祁白更惨,那他们如今面对苏祁白从前的神君府的下人时的心理感受,他们所面对的事情,就会比这个事情还重一个百倍千倍,而他们需要承受的,就会比自己看到的那些人承受的还要过。 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看到这件事的神君全部都闭上了,也没有说话,同样的,也没有做出什么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更没有几个人成群的议论这件事,而是低下头,默契的看着现在的这件事,默契的看着现在发生的事情,而后一言不发,就这么看着。 这看着的人除了他们还包括了纳兰谦,以及那些个和赤练这个神君一模一样,都受过苏祁白恩惠,想要帮苏祁白洗掉冤屈,帮自己今天所看到这些人证明清白,让他们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名声,让他们得到他们想得到的,应该得到的,这都是赤练当时的心思。 也就是因为这个心思,以及旁边人的眼神示意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劲的摇头,导致于赤练几个人没有做出这种事情,纳兰谦,自然也没有做出这种事情。而要不是他们没有做出这种事情,没有逞一时之快,而是凭着自己的意思来做事,就没有今天和苏祁白的相遇,同样的,赤练也不会再一次意外下听到这些个事情,然后知道苏祁白还在,纳兰谦为了去寻找苏祁白,为了给他道歉,然后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去将自己和其他人的身份互换,让自己的另外两个侍卫冒充自己和青寻,然后自己化成他们两个人的模样就这么离开了这里,来到了苏祁白曾经去过的地方。 坦白来说天庭对待他们这些神君是真的有一些严厉,要不然也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针对神君做错事情的惩罚,各种各样的规矩,直到把他们那些神君弄得什么事情都不敢做,每天除了乖乖听天帝说话就是听天帝说话,根本没有自己的主意在里面。当然,这么说其实并不对,为什么这么说呢,事情自然是这样的,因为他们这些人就算有那种心思,也没有办法这么做,因为天帝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么做,同样的,他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出现和天帝的意思互相违背,和他的意思互相违背的事情。 而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对于天帝来说,天庭的这些人那就是他们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东西,只要有他们在,自己就能够好好的过这些事情,也就能后让自己的位置非常的稳。 这要是他们出现了不该有有的心思,那天帝就不会手下留情,而是直接按照天庭的方法来惩罚他们,而天庭的方法可是真的有一些过。 而这苏祁白,那还算是运气好的,毕竟因为他所做的事情“特殊”,导致于天帝要拿他以儆效尤,结果人家运气好,本事好,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成功的离开了关着他的天牢,没有经历过这些。 而苏祁白这么好运气的毕竟是非常的少,没有那么多人能够有苏祁白那么好的运气,在被人家冤枉了的情况下还能够从天牢离开,他们那些人大多都是进了天牢再也回不来了。 那些个和苏祁白一起在天庭处理事情的神君自然也看见了这些,自然也碰到了这种情况,也就是因为他们碰到过这种情况,而且还碰到过太多这种情况,才会出现他们看到这场景就本能的害怕,同样的,他们因为这个再也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比如说一个人去人间,或者是明明知道天帝很不喜欢某一个人,结果却帮着人家说情。 而相比于神君的这么多规矩,其他人的规矩那可就真真的少了很多,就比如说那些个下人。 对于那些个下人来说,只要能够安分守己,只要能够好好的待在自己应该待在的地方,只要不做出什么事情,从根本上来说,不会有人对他们怎么样,天帝也不会闲的没事,也不会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专门去针对他们这些个普通的下人。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不做出什么事基本上都不会出事,而只要他们的主子能够平安无事,他们也基本上能够平安无事。而且,作为神君府的下人其实有觉得哪里待的好就去哪里,哪里待的不好就不要去哪里的选择。而也就是说,他们只要觉得在这里待的不好,在这里待的并不开心,甚至还非常的闷,他们也是可以说离开,并去另外一个地方当差,这点天庭是支持的,就是出了什么事或者主子不让,只要他们提出,并有一个合适的离开的理由,就算不让天庭,以及天帝,还有那些个神君都会站在下人那边,绝对不会站在主子那边,无论他们的交情有多好,关系有多好,两个人相处的如何。都是如此。 既然都是如此,那他们就可以保全自己,同样的,也能够让自己暂时的安稳一下,而这也只是暂时的,这要是自己新找到的人出现了什么事情,那他们可就真的要出事了。 不过虽然如此,他们那些个下人却是可以借着各种各样的名声离开天庭,只要给他们那两个天庭守门侍卫的银子够多,他们就会忘了这件事。 所以纳兰谦他们两个人才能够冒充青寻他们两个人出来,才能够离开天庭去找苏祁白,至于玄冥,那是天帝觉得他还在,为了自己的安全,所以让他去找,找了之后在把人除去,这都是天帝的意思。 至于赤练他们两个人么... 第907章 特殊 赤练他们两个人身份特殊,只要他们能够适当拿出自己的身份往人家那里这么一亮,那些人就能够放她们出去,无论是天庭也好,其他地方也罢,只要他们想,那他就能够放他们出去,同样的,他们还拥有去哪里都没有必要和天帝汇报,也没有必要的这么一个能力在。也就是因为这个,顺带着加之苏祁白的事情公布于众,天帝急于在别人面前做出他依旧是从前那个对待臣子非常好,甚至于还可以为了臣子不惜搭上自己,甚至于为了臣子还能够责罚那些个巧舌如簧胡编乱造的大臣,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再好,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尊敬的人,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义正言辞的说要还苏祁白一个清白,为了还苏祁白一个清白必须要让他们这里最有能力的人去找人,去找他,并把他带回天庭,然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去和他道歉。 只是这只是随口说说,这会不会这么做,那所有人都不知道,不仅仅不知道,甚至于他们也不知道苏祁白回来以后会不会平平安安的,会不会什么事情也没有,会不会不出几天各种各样的消息都传过来,弄得别人心中烦闷,弄得他们天帝的好感再一次没有,弄得天庭更加不安。 因为这个事情,导致于赤练就是知道自己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他也不会多说,毕竟对于苏祁白来说,什么地方危险都没有天庭来的危险,什么地方不好待都没有天庭不好待。 所以赤练才打算先看看在做打算,毕竟苏祁白如今过得很好,很多时候他都有一个人在他的旁边,那个人还会帮他分担事情,还会帮他想办法,还有了这么多好友,知己,可谓是过得好的不能够再好,所有人也都羡慕于他们。 当然,这只是赤练一个人的意思,并不是其他人的意思,不过他觉得其他人的意思应给和他的意思差不多。 只可惜赤练虽然觉得其他人的意思虽然差不多,那也是他觉得,这要是他们要是看到了,他们心中会怎么想,这却是真的很难说。 不过应该会很羡慕吧,毕竟他们从前可都是不喜欢苏祁白,都觉得苏祁白哪里不好哪里不好,身上缺点一大堆,优点却是一个都没有,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人愿意和他相处,哪里有人会愿意和他成为友人。 只是就是他们这么以为的人,却是真正的成为了不一样的人,所以赤练就凭着自己的心思来说,他倒是真的愿意让苏祁白多待一会,这要是实在没有办法待了那在让他回来也不迟,毕竟天帝也不想让他回来,也不希望他回来,他这要是回来了,说不准还会出现什么麻烦,还会被人家记挂着,甚至于想办法除去。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只可惜苏祁白还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他的冤其实已经平反,这要是知道估计会觉得当初的自己简直是单纯到了极点,可不是单纯到了极点么,明明知道人家看自己不舒服,明明知道人家看自己不顺眼,结果却和吃错药了一样一个劲的往上面碰,往上面碰就往上面碰吧,可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不会看人家的脸色,不会从别人脸色中读懂他知道的事情,知道他应该懂得的,应该做的事情,这在加上他的本事越来越大,能力越来越好,导致于天帝对他的不顺眼越来越增多,弄得最后出现这么一个下场。 所以为了不出现这个下场,他们就需要很多的努力,比如说赤练,他就需要好好的琢磨究竟应该怎么办。 因为就他自己而言,他还是很希望苏祁白能够回到天庭,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天庭才是他的家,才是他应该待的地方,天庭的人才是他应该认识的,应该朝夕相处,应该培养好关系,应该做好保护天庭的责任的。只是我虽然这么希望,最希望的还是苏祁白能够好好的,能够做好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能够做好他自己,而不是因为天庭的事弄得焦头烂额。而且,他也希望苏祁白能够平安无事的待在越国,能够一直都开开心心,这是他所希望的,因为这个希望,导致于他一直都没有和苏祁白见面,同样的,他也吩咐自己手下最好隐藏自己的踪迹,这要是被别人发现了,那就不用来见他了。只是在赤练的这么多人之中,有一个人却是例外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赵奕。 赵奕是赤练的好友,他们两个人经历了当初前任神君府的那一件事,所以他们两个人交情不错,而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交情不错,导致于赤练对赵奕非常的信任,就算他违背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忍心出手责罚他。同样的,他也不忍心把人家怎么样,而是就这么训斥一下,至于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么,神君府所有人都知道他赤练对赵奕究竟有多么偏心,究竟有多么照顾。 而多么照顾的后果就是所有人都害怕赵奕,所有人都把赵奕的话当成金科玉律,处处遵从不说,甚至于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不让他做什么就不让他做什么,导致于所有人都在心里把人家当成了这个神君府的第二个主人,只不过因为赤练和赵奕关系不错,导致于他们那些个对赵奕有意见的人都不敢说什么,甚至于还一直和人说赵奕对他们很好,对他们真的是特别好,非常好的那一种好。 当然,这只是表面来说的,实际上赵奕对他们完全不好,他们对待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问候来问候去,一个不好的就记在心里,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报答”他们。而这要是换了别人,他们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承受力,也不会在被人欺负时还不还手,而是随着他们欺负,就好像木头人似的。 第908章 假话 他们当然也想还手,只是没有办法,毕竟自己的能力不如人家,无论怎么做自己都没有办法和人家相提并论,都没有办法比过人家,既然没有办法和人家相提并论,也没有办法比过人家,那自然不可能成功的做到他们想做的事情了。 当然,赤练脾气很好,待人也很不错,神君府里的人也都很喜欢他,也都很在意他,只是这在意归在意,喜欢归喜欢,他们却是没有办法因为这件事而去告状的,这先不说赤练和赵奕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是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成为好友,又或者说他们两个人在先神君还在的时候就没有经历过那件事,两个人也没有同生共死的那种兄弟的情谊,同样的,他也没有什么值得和人家说的,而是和先神君曾经的那些个下人一般,都是一个陌生人,这说的不好听一点那都是一个过客,赤练也不会对他有多大的印象,更不会帮着他,同样的,也不会这么信任他。因为他们两个人不熟,关系也不怎么样,他这要是信任一个连熟悉都不熟悉的人,这可就真的会成为别人的笑谈了。 可不是会成为别人的笑谈么,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大家都在看着他,大家都在在意他,大家都觉得他这要是倒台了他们这些人就能够成为下一个司法神君了。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赤练这要是和人家不认识,是人家不熟悉,也绝对不会去想自己应该怎么弄才能够让人家熟悉自己,也不会让一个不熟悉的人去做那件事,更不会去让他陪着自己一起去人间寻找苏祁白,同样的,他也不会在发现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一个人瞒着自己去找诬陷自己救命恩人,甚至于做出那些个事情,整整正正的一个小人联系,他的心会多么不舒服,这也是可想而知的。 毕竟好友的关系,那可不是说断就断的,同样的,赤练这个人重情,更何况前任神君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动不动就拿他们这些个下人发火不说,甚至于还喜欢在门边处理他们这些个犯错的下人,深怕别人不知道天庭就他一个神君最厉害,深怕别人不知道他最有能力,深怕别人不知道得罪他究竟是什么一个下场一般,故意这么做,弄得别人心里不舒服的很。 不过这不舒服如何,舒服,这又如何,天庭里不依旧有人和他对着,有人觉得他做的太过分,有人会为这件事和他吵的么? 而这和他吵的还不是别人,而是他们这些人,包括前任神君都没有办法得罪的人,而那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 苏祁白当时真的是非常的厉害,所有人都羡慕他,所有人都喜欢他,都对他为天庭做出的贡献佩服的不得了,甚至于还为他做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还为他做了什么东西,弄了什么人对他佩服,什么人对他记恨,什么人对他如何的事情来。 只是在敬佩那也是过去了,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对于苏祁白的印象大打折扣,同样的,他们对他的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好感度更是跌到了谷底,可不是跌到了谷底么,苏祁白这个人平常都摆出一副高冷的模样,旁人都没有办法接近他,一旦有一个人接近他就会被他散发出来的那个冰冷的气息而害怕,而不由自主的觉得想躲得他远远的。 而如今他的事情有了一个结果,所有人都听到天后亲自说了那件事情其实并不是苏祁白的错,甚至于和苏祁白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是真正的误闯进来的,并不是因为天后要他做什么,同样的,他也一直做着平常一直做着的君子风范,哪怕就是她离的再近,人家也是躲得远远的,丝毫没有想对人家怎么样的心思在里面。 而她,因为某种原因导致于对苏祁白产生了不满,甚至于用这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下作的一个手段去对付苏祁白这个天庭曾经的希望。同样的,她也承认苏祁白会来她的天后皇宫都是因为她的事先设计,要不是她的事先设计,苏祁白根本就不会来,同样的,也不会出现那件事。 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对于后宫里的这些事情一向都不怎么感兴趣,同样的,他也不想感兴趣,更不想怎么着怎么着,而最不想的,莫过于自己闲的没事,做出这种对于自己来说可谓是非常的无聊非常的无语,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和人家说话,要怎么说才能够在不得罪所有人的情况下把事情弄好,把话弄得完美无缺,弄得所有人都羡慕,所有人都觉得他说的很对,甚至于所有人都觉得他回答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不仅仅没有问题,甚至于还觉得自己没有办法为难苏祁白,还不如就这么直接让苏祁白离开自在的很多。 这就是苏祁白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希望的事情,同样的,这也是他一直都当做金科玉律,甚至于都把这些事情放在自己的心上,又或者是把自己所做的这些事情背起来。这样的一个人,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只可惜天帝不信,甚至于直到天后承认了这件事情,他也依旧是不相信,还觉得面前这个人是一个假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天后,真正的天后出了事情,她是一个冒牌的。当然,这种猜想其实是错误的,可不是错误的么,天后就是天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就是有人想要冒充她,那也要想想这么苦的生活她究竟有没有办法过得下去。 所以这个天后是正牌的,百分之百是正牌的,既然是正牌的,就不可能做这种事,同样的,她也不可能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之中变成别人,而更不会的,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些假话了。 第909章 事实 只是天帝不喜欢天后,却更不喜欢苏祁白,见天后一口咬定自己说的是真话,自己说的并不是假话,事实其实和自己说的一样,苏祁白真的是被冤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和人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时候心里非常的失望,甚至于还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真的是白对待人家如此,可不是白对待人家如此么,放着应该做的事情不去做,不该做的事情做的倒是很勤,导致于好不容易做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可以说的上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吧,结果又成为了如此,就连话都不知道一直咬下去,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这只要他肯藏,天帝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也不会知道苏祁白是因为别人诬陷所以才蒙受的不白之冤,更不会被所有人听到这件事,这到时候,苏祁白就是所有人心目中最过分的存在,就是所有人心目中最恩将仇报的存在,就是别人心中的一个刺,无论他们怎么弄,无论他们弄什么都没有办法让这刺消失,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天帝就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了这件事,也知道了这件事,更知道他自己的这位好天后其实并不喜欢他,这要是喜欢他,就不会出现那种事。 只不过天帝可是万人之上,身份尊贵的很,自然不可能会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耿耿于怀,同样的他也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会如此这倒也是难怪得了,毕竟,喜欢他这个人的有很多,而喜欢他这个身份的也有很多,这就是他随便找一个,估摸着都能够把符合条件的人找到,既然能够把符合条件的人找到,那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为天后的事情郁郁寡欢,觉得人家怎么怎么了呢? 完全不会。既然不会,那再怎么也不能够让这件事白白出现,天帝是一个聪明人,正确的来说就是他太聪明了,所以才会在眼线来报告这件事情出现的时候,在和他说这件事情将要发生之后暗中推动这件事情的发生,使得苏祁白成为了众所周知的,而玄冥这个和天后私通的人,则被当成了看到这件事情的最大的功臣,一路顺畅不说,甚至于天帝还给了他不少好东西,给他封了不少位置,这七七八八的头衔加起来,可是所有人都羡慕,毕竟玄冥神君再怎么厉害,那也只是一个神君,既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神君,就不可能有几百只手或者几千只手,既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那就不可能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还能够分心去做另外一个事情,同样的,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耐一个人处理一堆的事情,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于玄冥虽然职位很多,但真正做的事情却很少,甚至于他做的就这么几个,至于其他的事情,那全部都被别人做了。 而他们做的事情全部都是用他的名声去做的,也就是说这要是他们做的事情是一个好事,做的挺好的这也就罢了,可这要是做的不好,或者做的一大堆错,那天帝这个脾气的可是会把所有的帐记在他那里的,会这么做自然也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玄冥可是 “做了”那些事情的人,所以玄冥这个神君在天庭其实并不怎么好过,不仅仅是需要处理的事情多,需要看的事情多,还要面对时时刻刻都可能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的人,还要面对别人的突然挑刺,当然,这也还是好的,可最重要的是什么,这最重要的,莫过于是面对玄武神君这个旧主时不时的找茬,时不时的个自己说怎么着怎么着,时不时的和自己说让他不要忘记提携一下他,让他不要忘记曾经的恩情什么的,这些可都是有说的,不仅仅又说,甚至于还说的特别多,说的他都恨不得好好说说人家一般,或者让他体会一下自己做的事情,让他明白自己做的事情其实并没有这么好,不仅仅没有什么好,甚至于还非常的糟糕,简直没有比他过得更糟糕的一个人在了。 只是最后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而这自然不是因为他良心发现所以才打消了这件事,打消了这么一个念头,而是觉得自己就是和他说了这件事情也没有用,人家也不会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相反的,还有可能以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这么说的目的其实并不单纯,不仅仅不单纯,甚至于他还会觉得人家是故意这么做的,还会觉得人家是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同情他,让他觉得他很可怜。 玄冥是一个很容易想多的人,而同样的,身为他旧主的玄武,也是一个非常容易想多的人,两个非常容易想多的人碰到一会,那他们想的事情就不可能会少,不仅不可能会少,甚至于他们想的事情还会增多,而同样的,矛盾也就会越来越多。 也就是因为这个,再加上玄武神君从其他人嘴里听说了这件事,然后才想法子把人家弄去了人间,谁知道他还真的碰到苏祁白,还真的让江焕这么一撇,就撇到了一个看样子并不怎么熟悉但是总感觉见过的这么一个人在了。 只可惜他最后并没有成功的回去,就是他的那个位置,也被给了其他人,而且天帝还因为沈言说的那个莫须有的事情气的不得了,甚至于真的以为人家这么做了,甚至于真的以为人家真的做出了这种让他丢脸,让天庭丢脸的事情,可谓是气的不得了,甚至于气的都快要出什么毛病来了。 因为这件事,导致于他这个因为会说话人品也不错,总之就是各个方面都好的人也受了牵连,弄得最后很多事情都没有按照自己所想象的那个方面出现,很多事情都没有按照自己所想象的那这个事情去做,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于后面事情的发生。 第910章 接管 因为这个,一直都不喜欢苏祁白的这位神君开始明白联合同样不喜欢苏祁白的人做那事究竟对于自己来说有多么重要,也明白苏祁白这个人必须要除,否则他这要是哪天知道这些,知道这事情都是自己所参与的,甚至于知道是自己所主导的,八成会把自己这个罪魁祸首处理了,毕竟苏祁白这人可是恩情和怨分的特别开,不仅仅是分的特别开,而且他还不是那种会以德报怨之人,更不是什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害他这样的罪魁祸首,不仅仅是他,还有纳兰谦,这个一门心思帮苏祁白的人,以及魔界的百里傲,他们都会对付自己,毕竟苏祁白的能力那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据一个认识的士兵说百里傲不下十次邀请过苏祁白去魔界,而苏祁白也跟着他一起去了,而且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去的,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运气,同样的因为这件事被天界的人说过很多次了,而他们说的并不是其他,而是那个老调重弹的苏祁白和魔界勾结,意图取而代之的这种别人都已经听的非常的腻味的话。 因为这话实在是太腻味,导致于苏祁白几乎都会把这句话完完整整的背出来,甚至于还能够学着那些个一向不喜欢他的人说话的模样一个劲的在哪里说来说去,说的别人都会背。 这个还真的是莫大的讽刺,对于旁人来说。 当然,玄武并不是那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的,更不会学那些人一般一个劲的说苏祁白的不是,就好像自己这么说苏祁白就会怎么的一样,让人家啼笑皆非,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所以他和苏祁白的关系虽然比不得其他人那般,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其实也是还不错,也是可以和纳兰谦那种的差不多的,虽然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确实还不错,毕竟苏祁白从来没有针对过自己什么,同样的,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更没有弄过什么和自己不对付的事情,简直是一个好的不能够再好的人,只可惜这一句话说得好,树大招风,苏祁白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的所有人都害怕,所有人都很慌,导致于这件事的发生,至于他这个因为苏祁白能力太好而对他有意见的人也参与了这件事情,这可真的是有些讽刺。 想到这些,正在处理事情的玄武神君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而这目的无他,而是因为赵奕上一次过来的时候就和自己说赤练已经开始怀疑他,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他这要是在这么一意孤行下去,在和他合作下去,赤练和他的感情估计就破灭了,要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的很。 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他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这件事,同样的,他也没有再让赵奕再一次过来,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这点他知道,而也就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个人感情很好才急不得,也急不了,所以才会答应别人的要求,让他暂时不要过来,而是在哪里好好休息一会,等到事情结束了他再过来,这个样子,也能够减少赤练对他的怀疑,也能够让赤练不要在怀疑他,更不要让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最后弄到一个没有办法收场的地步,这些不划算,同样的,他也明白赵奕会这么做究竟是因为那般,这说白了,他也都是为了赤练着想,希望他不要再参与这件事,希望他能够保全自己,希望他能够不要被天帝以及那这个不喜欢苏祁白的人记上,他这要是因为这件事被不喜欢苏祁白的人记恨上这也没什么,可最怕的就是他们参与了这件事,甚至于把自己的好友当成第二个苏祁白来对付,要只是拿着他当第二个苏祁白对付这倒也还好,可最怕的是什么,这最怕的,就是在出现一次当初的那种事,让赤练学着苏祁白一般承受不白之冤,要真的是这样,那就真的很亏了,同样的,他这个作为赤练好友的,也没有办法躲过一劫,更没有办法保护住所有的人,无论是他自己也好,赤练也罢,他都没有办法保护,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天帝如今的脾气可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清楚,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得罪天帝,更没有办法得罪天庭的那些人,而最没有办法得罪的,就是天帝那一边的人,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无论是对待自己也好,对待府里的其他人也好,都有一些苛刻,要只是苛刻这也就算了,毕竟他出发点是好的,有这么一点苛刻那也是希望他们能够过得更好,希望他们不弄出什么事情出来,甚至于希望自己的神君府平平安安的,他们这些人都能够在无忧无虑的情况下度过他们这一辈子,只可惜他用错了方法,赵奕这么做可谓是把赤练神君府里的人全部得罪了一个扁,这要不是因为赵奕和赤练的关系很好,他们这些人没有办法告状,同样的,他们也怕自己这么一告状弄出一个什么事情出来弄的后面出现一大堆的事情,弄得他们成了天庭所有人的笑话,所以在一直忍着,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经不在是所有人都害怕所有人都净敬重,所有人都害怕的这个神君府的管理者,所以他们对待赵奕开始和普通人一样,甚至于见到赵奕都敢直接给他甩脸色,又或者直接就这么走了,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走了,这可真的是,天道轮回。 赵奕自然是看到了这些,出于本能,他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个不知轻重的人,只是他想教训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人拦住,而且那个人告诉自己从今以后他暂时取消帮助赤练管着神君府的任务。 第911章 麻烦 也就是因为这个,苏祁白碰到的麻烦总是比别人多,同样的,他碰到的麻烦都是相对于其他的复杂很多,都是其他人没有办法做到,也没有办法做好的事情,这些个他们做不好的事情,这些个本来不属于苏祁白的麻烦,被这么一整,全部都到了他那里,全部都成了他需要解决,需要面对的事情,苏祁白并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同样的,他也不想成为聪明绝顶的人,他唯一一个想的,那也不过是做好自己的位置,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至于其他的,那不用他做,也不用那么麻烦,更不用因为处理这件事而弄得手忙脚乱,弄得所有人都非常的狼狈罢了。这也难怪了,毕竟苏祁白并不会好好的和人家说话,也不会好好的和人家说发生的事,也不像江焕,在人家面前演出一副好人的戏码,更不会出现某一个出众的方面,出众的能力,除了自己法术不错,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本事在,而法术不错的很多人都有,又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同样的,他也没有什么吸引的对方的,能够帮到对方的特别点在这儿。既然没有帮得到对方的特别点在那,人家自然也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出现有求于他的情况,既然什么都不会,那就自然不可能,同样的,也不会去让他帮忙,更何况,就算他们这么要求了,人家也不可能帮到他的忙,同样的,也不可能会让他去帮,退一步来说,就是人家真的有这么好的心思,真的有帮助他的想法,被这么一弄,这就是有这个想法也没了一大半,就是真的没有消失一大半,也不太可能得知他们的心思,更不可能做出他们的满意的帮助方法,这就是退一步来说苏祁白真的帮忙了的话,人家那肯定也不会多么的乐意的。既然帮了人家不乐意,不帮人家不乐意,那帮不帮又有什么用,又有什么差别呢,什么差别都没有。 而既然没有差别,那他们帮助来做什么。 这就是苏祁白曾经还是神君时心里的想法,这也是苏祁白心里所想的,所希望的事情,只可惜这就是在想这些也没有用,在希望这些,那也没有用了,既然没有用了,那何必顾虑这么多有的没的,如今最重要的,那便是做好自己,陪在江焕的身边,帮助江焕处理一些他自己都觉得非常的棘手的事情,然后和他一起找到最后一个东西,然后再开始自己的下一步计划罢了。 苏祁白想到此,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笑,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又变成了严肃。 “糟糕!”苏祁白心中暗道一声,复而大手一挥设置了一个结界,接着,想都不想的回到了江焕那儿。 “怎么了?”江焕被苏祁白一气呵成的动作弄得有些蒙蔽,不过虽然他很蒙蔽,却还是看到了附近的结界。同样的,他也从这附近的结界中,察觉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又是你那边的人?” 江焕压低声音,小声的说了一句。 “你没有猜错,确实是我这边的人。”苏祁白的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那个人看上去很眼熟,只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究竟有没有什么坏心,为了预防万一,也为了你们两个人不出什么事,我也只能够弄出这么一个结界,让他们看不清楚,也弄不明白我们这里的情况,这样子,我们几个人就相对安全了,我也不用躲躲藏藏,平白无故弄得一堆的麻烦。” “要不我去问问子钰还有多久到达他说的那个地方吧。”江焕自然是关心苏祁白的,见苏祁白如此,说话的声音又和平常不太一样,当场就明白了几分,立刻开始了想办法模式,转而又说了这么一句。 “不用问这个。”苏祁白压低了声音,又道,“你就随便指一个地方,然后随便扯一个理由,比如说你想去看看附近的什么地方,什么东西之类,让我们先去屋子里面,顺便让子钰给你讲解这么一点点东西,等到气息完全消失,我再让你出来。” “好。” 江焕答应了苏祁白说的,当然,这更正确的说就是他不答应也没有什么用,毕竟,苏祁白和他都是同一个地方的,他们两个人性格又怎么相似,不仅仅是性格,还有其他的,都这么的相似,再怎么说,他也不能够让别人这般,让人家出事,毕竟这要是人家出事了,自己离出事那也就不会远了,江焕相信,也有觉得这件事情会发生的会很大的能力,也有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可能,同样的,他也是这么认为的,认为这件事情会发生,认为他们两个人,不仅仅是他们两个人,还有其他人,都会出现很大的麻烦,都会出现很多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事情。 想到这儿,江焕眸子深邃了些许,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又这么恢复了正常,转而言笑晏晏的对着前面的人说到,“子钰。” “公子,有什么事情吗。”子钰听到江焕说的,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快步走到了江焕面前,“公子您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江焕微微颔首,双眸的光芒更甚,只听道一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们从刚才到现在,应该已经走了很久了,怎的还没有到?” “这个?”子钰眉头轻蹙,“属下要带公子去的地方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来说远这么一点点,公子可是累了?这要是累了的话,那不妨在附近屋子休息一下,待到公子休息完了,休息好了再走,公子觉得如何,可行不可行?” “嗯。”江焕道,“就在这儿休息吧。” “好。”子钰顺着江焕的目光望去,果不其然那里正好有一个可以让别人休息的地方,顾点点头。 第912章 余有 “我回来了。” 赤练正在思索这些,谁知道他还没有思索多久,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声音,而哪个声音的主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派去越国看着江焕他们两个人的神君,余有,余有上天界最莫等的一位神君,同样的,也是天庭最没有存在感,身份最卑微的一位。可不是身份最卑微的一位么,天庭这么多人,唯独他排名最末,排名最末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的职责还小,职责还小就职责还小,可最关键的是什么,是他手下人也少,手下人也少就算了,什么事情都比不过人家,甚至于自己这里还出现了手下人不服从自己管教的事情出来,出现了就出现了吧,可最为关键的是什么,是即使出了这件事,自己也没有办法管,甚至于还要处处被别人掣肘,简直就是天庭里最惨的一个人,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天庭里最惨的一个神君,只是苏祁白的那一次相救让他认识到了自己这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忍气吞声那是没有用的,不仅仅没有用,甚至于还会让人家变本加厉,还会让人家继续欺负自己,这样自己不仅仅没有办法让自己的地位一步一步的上升,甚至于还有可能一步一步的下降,一步一步的下降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还有可能没了命。毕竟,天庭里什么都不多唯独神君最多,而排行于最末尾的神君自然也有不少。 既然有这么多人,那天庭需要的下人肯定也非常的多,毕竟这么多神君旁边都没有人在那儿待着,很多事情他们都没有办法去做,同样的,很多事情他们也做不成,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虽然身份贵重,但这在怎么,人家也就只有一双手,既然只有一双手,那他们就不可能这么厉害,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更不可能所有事情一个人就能够做完,甚至于连别人好心帮忙一下都不要就这么把自己的事情做完,他们没有这么厉害,同样的,也没有这么有本事,既然没有,那就需要从其他地方选一个得力的人来帮忙,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天庭除了神君之外,下人也非常的多,不仅仅是非常多,他的人数甚至于和其他人数持平,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再加之为了不让自己府里的下人出去丢脸,导致于他们这些个做神君的大多数都有教他们应该怎么做,都有教他们一些最基本的法术,而会这么教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神君之间有互相比较,其他人之间自然也是有互相比较。 比如说下人,天庭神君很多,给他们分配的人也很多,分配的人一多他们就不需要做这么多事情,所以他们有着特别充分的时间,他们可以在这个时间内出任何一个地方,别人不会拦着他们,只要到时间了回来就可以,至于其他的,基本没有这么重要。 而他们这些下人能够做的事情很少,哪怕在外面做的事情也是非常的少,唯一的一个乐趣就是和其他人互相比较,只可惜余有的能力不行,而且他本来就是排名最末尾的,会的法术也就只有这么一点,既然是只有这么一点,那自己都还不够学的,哪里有能力去教自己的手下,让他们在出去时争一些属于他们的荣耀回来。而既然争取不了荣耀,只能够争取一些伤,又或者是争取这么一些不好的事情回来,然后他们心中的不满就越来越多,甚至于到了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说什么的一种地步,而这不满越来越多,有事的就不可能是别人,而是他这个做主子的,余有不知道被别人说了多少“没用”,不知道被别人说了多少窝囊,不知道被别人欺负了多少,因为他这个人脾气好,待人也不错导致于他在经历这件事的时候都忍了,并没有去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同样的,也没有执着于这件事念念不忘,而是一个劲的让着他们这些人,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越让,很多事情就会越来越麻烦,越来越过,到最后甚至出现了一个特别麻烦的事情,这要不是苏祁白恰好碰到,他旁边那个叫白安的侍卫因为不满意他们的那副模样,直接训斥,他不知道还要承受这些原本不属于他的事情多久。 当然,后面的他并没有承受,因为白安身份特殊,跟着的主子又非常的特殊,自己会的法术也多,同样的,他的本事也好,简直就是所有人都羡慕,所有人都喜欢的那种有本事有能力,只可惜因为苏祁白府里下人着实太多,导致与他目前并不需要其他的下人进神君府,所以他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他们,甚至于还因为这件事生了好大的气,还想都不想的就把人家带过去以儆效尤,简直就是什么都做了,同样的,白安也告诉他们不能够这么对待余有这个主子,否则要他们如何如何,也就是因为这个,余有感激苏祁白他们两个人的恩情,甚至于还想着如何报答他们,只是可惜的是,他们从那一次偶然碰面之后便再也没有碰面了,而他最后一次知道他的消息就是天帝处理苏祁白那边的人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身份勉强比最开始的身份上了这么一点,只可惜这只是一点,并不是很多,且这一点对于别人来说,还是非常的少的,也就是管理的多了一点,经过那件事之后,哪怕他在没有什么本事,人家也不会去欺负她,也不会去拿他怎么怎么的。 只是在看到苏祁白下人的情况时候不由得还是有一点可惜,一点难过,同样的,对于苏祁白以及白安这两个人的情况非常的担忧,只是他并没有担忧多久,因为之前一会时间就传来苏祁白从天牢里跑了的消息。 天帝听到这个可是非常的生气。 第913章 另一个 可他生气那是他生气,别人可是非常的开心,而这个非常开心的自然也包括了余有这个一门心思想帮着苏祁白,甚至于一门心思觉得苏祁白不是那样子的人,肯定不会去做这种事,毕竟他这么好这么善良的一个人,这要是去做,甚至于真正的做出来了那种说出去别人都不会相信的这么一个事情。 余有不相信苏祁白会这么做,正确的说应该是他太明白苏祁白这个人的脾气了,可不是明白么,虽然没有纳兰谦一般如此温润如玉,无论是对待自己人,又或者是对待其他人都是一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模样。这样子的人,简直就是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对他有好感,甚至于所有人都对他敬佩的不得了,而这要是敬佩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什么,这最关键的,是人家还很喜欢纳兰谦,觉得纳兰谦各种好,觉得苏祁白各种不好,这要是只是单纯的觉得纳兰谦这个人是真的好那也就罢了,可这最关键的是什么,这个最关键的,莫过于在觉得纳兰谦好的同时还要去拿苏祁白做比方,做比方就做比方吧,可偏偏还要捧一个踩一个,在别人嘴里,苏祁白成了一无是处一无所长甚至于还喜欢拖别人后腿的一个什么都不会做的人。 这个事情他自然也听过,同样的,也听别人议论过,而最开始他们还是悄悄地议论,可越到后来,他们议论的速度越快,议论的时常越久,甚至于在纳兰谦因为苏祁白的事情郁郁寡欢,甚至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出去,天庭的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不参加的时候这种议论简直就是到了极致,可不是到了极致么,他们最开始还顾虑纳兰谦的心思,还要去顾虑纳兰谦究竟听到了这个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在一起之下去找天帝要说法或者直接跑过来找他们闹。 下人们会这么担心自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苏祁白和纳兰谦两个人是好友,他们两个人关系非常的不错,甚至于在所有人都不和苏祁白接触,所有人都不和苏祁白相处,甚至于见到他就躲的远远的,就好像别人是什么特别让人害怕的东西一样。 这就连同样作为神君府神君的其他二位都和苏祁白关系疏远,两个人也不会吃饱了没事做跑过去和他打交道,同样的,他们对于苏祁白的品行一直都非常的厌恶,甚至于在没有事实依据就凭着别人的一面之词就认为了苏祁白真的是那个样子的人,所以余有能够找到一样的人的可能非常的小,除非他去找纳兰谦这个好友的帮忙。 只是纳兰谦自从苏祁白的事情发生之后就一直在想办法,在想办法帮助苏祁白摆掉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只是在后面的事情发生之后他一直都在找证据,只是一直都找不到,找不到就算了,最后还得知天帝要把苏祁白处理了的时候甚至于还给人家跪下来了,只可惜他这个跪并没有什么效果,别人想怎么样依旧是怎么样,只是虽然人家如此了,他也不能够怎么样,这不是,在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之后,他终于打消了这个心思,同样的,他也没有继续在执着于这件事,而是生病的由头回去休息了。 只是不能够否认得是苏祁白的能力不错,甚至于在这种用腹背受敌都不为过的状态之中还成功的离开了,甚至于在这种重伤状态下功成身退,离开把守的非常的严密的神君府,从这个方面来说,他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也就是因为这个,弄得天庭差点出现了一些特别大的乱子,而这个乱子虽然解决了,但是很多东西他们都没有解决,比如说究竟谁处理苏祁白,谁去带头去追苏祁白,只可惜并没有人肯带头去处理苏祁白这件事,同样的,也没有人肯去处理这件事,既然没有人处理这件事,那天帝没有办法,只能够派其他人去处理这件事,而其他人不是别人,而是那些个能力比自己差好几倍,本事也比天庭的那些个神君差这么个好几倍的将士去追,而他们去追的下场么,就是人没有追到,是的,哪怕苏祁白被弄成重伤,却也不能够改变他成功的离开了的事实,因为这个原因,天帝也意识到了自己这边其实有太多不如别人又喜欢出风头的人存在了。可不是么,就他派去的那些个将士,不少都是有能力的,不少都是在天庭说得了几句话甚至于有功于天庭,要只是有功于天庭那也就算了,可这最关键的是什么,这最关键的是他们还为天庭做了不少好事,甚至于在天庭的功绩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只是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这么有能耐的一堆人,居然,居然连苏祁白的人都没有找回来。 而他们没有找回来这个自然也不能够说什么,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可以说他们的,因为他们真的是已经尽力了,至于为什么明明已经尽力了结果却没有办法把人家捉回来还不是因为苏祁白本事实在是太高强,能力实在是太突出了,他们这么一堆人能把苏祁白弄成重伤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这要是在把人家捉回来,那简直就可以取而代之,他们也没有必要,也不用一直都在别人之下,甚至于受尽别人的掣肘,结果连一个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一个还手的办法都没有。 不过苏祁白出事最不开心的就是天帝和那些平时一直看不起苏祁白,甚至于觉得苏祁白这个人怎么样怎么样,甚至于觉得苏祁白就是为了抢别人的功劳而出现的那些人不开心,余有非常的开心的,不仅仅是非常的开心,简直就是把开心表现在了自己眼里,除了余有之外,还有一个人很开心,而这个人并不是纳兰谦,而是另一个。 第914章 不喜 那个人是赤练。 赤练因为苏祁白对他的救命之恩感激在心,甚至于也觉得那件事情并不可能是苏祁白的错,苏祁白这种脾气的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事,而且,就算他想去做,就凭着他的那个身份,可是有很多人心甘情愿的进去他的神君府,可是有很多人乐意去做他的人。 包括苏祁白还没有出事的时候。 那个时候不少被他吸引的仙子都想这么做,只可惜她们连大门都没有踏进一步,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不喜欢这么多姑娘来府,也不喜欢在这么早的时候娶亲,同样的,他也不想去娶,因为这个样子会很麻烦,同样的,他也需要顾虑特别多的事情。事情顾虑的一多,就没有办法一心二用,就没有办法在关注自己面前事情时还得分心关注其他事,还得分心去关注自己府里的情况,而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的败局,那就已经确定了的,不仅仅是败局,这要是说的不好听一点,自己的命估计也会没有,为了保全自己,所以他才决定不这么做,所以他才决定不娶亲,而是让自己手下把人家姑娘以及那些个提亲的好言好语好声好气的请出去。 而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苏祁白的这个脾气,也知道了他其实并不想娶亲,所以大部分人都灰溜溜的走了,只有少部分人还依旧这么做,只是苏祁白这人就是脾气再好,那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苏祁白本来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在看见这种情况时,可谓是气的不得了,甚至于就差直接把人家“请出去”了,不过他并没有真的把人家“请出去”,这不请出去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自己有事情要做,他自己有事情要忙,并没有时间,同样的,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去做这个,所以直接把这件事吩咐给了下人,让下人帮忙做。 至于余有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那自然是因为赤练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了,而且还把这件事情说的绘声绘色的,绘声绘色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还说的有声有色,就好像亲眼见过一样。 当然,赤练确实是亲眼见过,因为他准备去苏祁白府里拜访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幅场面,出于本能,也出于对这件事情的好奇,更因为对苏祁白为什么会这么做产生了疑问所以去问了几个姑娘,而在得到答案之后,立马停止了自己的这个念头,然后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而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余有呢,这当然是因为赵奕如今已经没有办法信任了,自己为了去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为了去找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花了很多的功夫在那,而也就是因为他花了很多的功夫在那,导致于在找到余有这个人时还是有这么一点吃惊的,不仅仅是吃惊,再从余有嘴里听过他从前发生的这件事情时,可谓是吃惊的不能够在吃惊,只是他虽然很吃惊,却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这也难怪,毕竟苏祁白并不认识他,他们两个人总共的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次,又或者说他们两个人的见面次数其实并不超过五次,而且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很高,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很多时候他们都没有办法停下来和人家聊天,而这没有办法停下来和人家聊天的人有时候是赤练,而有些时候是苏祁白,一般来说苏祁白那边围着的人总是非常的多,不仅仅非常的多,甚至于很多时候都会弄得道路不通,弄得一些大臣怨声载道的,而他这好不容易有时间吧,结果人家没有时间,人家有了时间吧,自己有没有了时间,于是他们两个人基本都是属于这个状态,同样的,他们两个人也处于两个人都没有时间的状态。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哪怕苏祁白在天庭时见过赤练这个神君,也见过他旁边的赵奕,却依旧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是哪边的,不知道他对于自己的计划来说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所以才会在那次事情中给还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江焕帮忙,才能够让他在比赛场全身而退,也免了让白安看的非常担忧,也没有让他心中非常害怕,甚至于害怕的过分了的事情出现。 赤练都如此,余有这个排行最末尾,就连天帝也不一定知道他的存在的人的神君自然也是如此了,毕竟这苏祁白再怎么说还是和赤练打过一次照面的,而他呢却上一次照面都没有打过的,苏祁白能够知道他这还奇怪了。 余有知道这一点,同样的,他也把赤练交代的话记在了自己心中,并没有因为被苏祁白这个怀疑心很重的人设置了结界就想办法把结界弄开,而是直接撤退,直接去把这事汇报给让自己来那边的人。 而赤练在听到余有说的话时,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色彩,却又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而他很快的恢复正常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必须要把一些事问清楚,而且,他也必须要听人家的话。 “他本来就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这一点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说完这些,赤练手上的奏折也已经写完了,他放下笔,又道,“后来呢,还发生了什么事没有,比如说他的旁边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那里保护,还有没有其他人在那里跟着,还有没有跟着他一起去的?”赤练这不问问题还好,这一问就是三个,而且还是一连串的问的这几个问题,弄的余有都不知道应该回哪一个比较好。 只是他虽然不明白自己应该先回哪一个比较好,但他却是知道一个一个回答问题总是没有什么错的,于是想都不想就回答道,“确实还有一个人在那,至于那个人叫什么从哪里来的,我也不清楚,不过看样子他们关系不错。” 第915章 若有所思 “关系不错?”听到这句话,赤练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手上的笔,几秒钟之后,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我或许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了。” 或许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了?这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知道他是哪里来的还是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余有百思不得其解,而他百思不得其解,自然也开口问了,甚至于还问的非常的全面,“你这是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为什么不和我说!我这么辛苦给你打听事情,帮你看着人家结果还被人家怀疑,还被人家设置了结界,弄的我什么都看不到,弄得我什么都没办法看到,只能够和什么似的站在那儿,我也很委屈,我也很委屈的好么?快点,快点和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余有说着,好奇的看着赤练,赤练脾气温和,也没有在意余有这个可以说得上是不恭敬的举动,而是道,“你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不是看到他戴了一个面具么?其实戴了那个面具的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神君,当然,这要是说是我们认识的神君那也没有什么问题,也没有什么毛病,只是你有没有感觉他身上没有法力,只是普通的一名凡人?” “普通?”余有摇摇头,“我觉得他不普通,而且他不就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神君么,再说了,我感觉到了他的法力,只是他,怎么说,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少年?”赤练听到余有说的,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你和我说说他究竟是哪里奇怪了。” “你上次不是和我说神君和那少年其实是一体的么?”余有道,“既然是一体的,那按照道理来说他身上再怎么说都应该会有这么一点法力,毕竟神君既然能给我设置结界,而且还是设置这么一个高难度的结界,那他的法力肯定就是恢复的了,既然是恢复了,那作为“少年”的那个人应该会有一些法力,毕竟他在人家那里待了这么久,这在怎么说也应该对人家产生了感情,也应该会在人家出事的时候出手帮忙,所以他再怎么说也会出来,而既然如此,那他身上应该有灵力,只是他没有,不仅仅没有这个,甚至于...” 余有说着,脸上划过一丝纠结,看得出来,他在犹豫自己应该不应该去把这件事和赤练说,而赤练很显然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而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就和我说吧,左右什么消息我都能够承受的住,你不用犹犹豫豫的,省的这到时候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那我就直接说了。”听到赤练的保证,余有显然放心了很多,同样的,他也不在像最开始一样犹犹豫豫,而是道,“那个结界有魔界的气息,而且那个面具少年,他的身上也有魔界气息,唯一一个没有的,就是最前面给他们引路的那个。” “神君来自于我们天界,就算他在人间待了这么久,那他的气息应该还是我们天界的,又怎么会出现魔界的呢?”赤练百思不得其解,“这就是百里傲和他是好友,但是不相同,神君又素来是一个明白这些的,哪怕他们两个人交情在不错也没有放弃自己天界尊贵的身份转而去魔界的道理,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自言自语的说完这些,赤练再一次抬头,只是他的这次抬头和其他的不同,他的这次抬头多了一份探究,以及审视,“你确定那个结界以及他那个人身上真的有魔界的气息,而不是你因为在着急了或者没有注意看导致于把气息看错了吧?” “这怎么可能。”余有轻笑道,“你也不要忘了,他的灵力什么样的除了天界的其他人知道之外,我们两个人也是知道的,再说了,他的那个蓝色的灵力天界绝无仅有,别人就是想不知道这些也很难。而且,我看到的那个结界并不是蓝的,无论是深蓝也好,淡蓝也罢,甚至于我们天界最普通的那种透明的灵力也没有,有的只是一团黑黑的东西,这不是魔界的是什么?” “会不会有人在他的旁边。”苏祁白对于赤练有恩,同样的,他也觉得苏祁白并不是那个样子的人,更觉得他不是那种为了自己会去魔界的人,也不觉得他会因为这么一个事情而成为魔界的,毕竟,苏祁白这个人在天界立过不少功劳,他不是那种人,所以赤练相信苏祁白,无条件的相信,而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这最主要的原因么,就是余有毕竟身份低微,会的法术也低微,所以他可能是看错了,错把蓝色的灵力看成黑色的了也说不一定,这终归一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己还是要抽空去和他一起看看,毕竟这要是真的看错了,那再怎么说也不能够让自己家神君平白无故受这么大的委屈,一定要好好说说余有才是,而这要是没有看错,那自己一定要让他迷途知返,让他不要在执迷不悟下去,这魔界终究不是正派,他一个天界的人和魔界的魔君交好已经够让人诟病的了,这要是在出现这么一件事,那天帝绝对会对付他,而且还会让一大堆人对付他,这个样子,无论自己有多想保他,无论自己有多想帮助他也没有办法帮,这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毕竟,自己为了帮助他也花了不少功夫,甚至于还和不少人为敌,简直就是把什么功夫都花费下去了,这要是别人告诉他自己一心一意一门心思想要保护的人突然成了如此,突然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敌人,这就是自己再怎么想保护他也没用,同样的,要是那样他可就真的完了,毕竟天帝不喜欢苏祁白他,这可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事再加上原来那事,苏祁白怕是... 第916章 忧虑 这是江焕说的第二句话。≮菠≒萝≒小≮说 旁边的千影听到江焕说的,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 自家公子说的没有错,残阳在祁国待的着实太久了一点,久的让自己无聊,让自己无聊的都想发火了。当然,这只是想想,火,是不可能真的发的,毕竟,江焕是自己的主子,主子可以冲着属下发火,而属下却不行。 当然,这除非他活腻了,不想在江焕身边待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甚至于完全不把江焕这个主子放在眼里,肆意欺负这个主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江焕比他小,性格比他好,人品比他好,女生缘也很好。 不光好,用特别好来形容都不为过。这么好的一个人,自己若是稍微欺负他一下,保证刚欺负完,就会有一堆女生过来和他明不平,还会有一堆人按照他欺负江焕那样欺负他,直到欺负回来为止。 不光是他,欺负他身边的侍卫也不行。 当然,这“欺负”他身边的侍卫,指的是那种嘴巴甜会说话会帮忙干活,人品还好的。像千影这种虽然会帮忙,但是嘴巴毒,经常把身旁的好朋友气出毛病来。 不过那些个被千影气出毛病来的,都是千影的好朋友,关系特别铁,怎么吵都吵不种的那种好朋友。 就是因为他们关系好,所以才能如此相处。然而,若是他们关系不好,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这样。 毕竟,千影脾气不怎么好,就他那个脾气,百分百会遭到人白眼,或者遭到人殴打。 毕竟,那家伙嘴实在是太毒,太讨人厌啦。 这样子一想,不用说欺负江焕了,就算是欺负他身边的人也会被打残的。 当然,这个被打残指的是外人把他弄成这样。他们梧桐居里的人,是不会这么做的。 毕竟,江焕是他们的主子,且他在搬来梧桐居的第一天,就说过了,梧桐居不允许打架,要打去外头打。同样的,他们也不允许出现一些在外人面前说别人坏话的行为。 当然,私底下说不算,毕竟正常人都会去抱怨上司或者自己身旁的朋友如何如何,这若是不抱怨,反而不像正常的。 江焕对于这种事情表示理解,毕竟,他以前,也就是还是祁国皇子,还在竹影居住着那段时间听过的抱怨不少。 而这些个抱怨大部分都出在千影身上,至于他们抱怨的内容,自然是因为宫里谁谁谁又克扣了他们的东西,谁谁谁又把本来属于他们的东西拿走了。 相比于千影的骂骂咧咧,恨不得把那些欺负他们竹影居里头的人的人都问候一个遍,已经离世很久的阿潇就显得很淡定了。 不光淡定,还经常在那里劝说千影,劝说他不要抱怨,安心做自己的活,至于竹影居里少的东西,他会告诉太子,让太子把东西送过来,让他不用这么担心。当然,他不光这么说,同样的也这么做了。 阿潇毕竟从小带着江焕,和他的感情也非别人可比。不光如此,江焕在很多方面都和阿潇学的很像。 比如说个性,比如说对待别人应该如何如何的道理。以及,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总之就是不让他们说别人坏话。 背后可以,当着他面,或者被他听到,这可就不行了。 别看江焕性子好,脾气好,无论对谁都笑嘻嘻的。被他抓住,那可就完了。 他这个人,可是个表里不一的心机的不得了的家伙。这没被他抓住还好,被他抓住,他可是会罚到你想哭,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哭不出来。 同样的,当着他的面发火,也会遭到这样的下场。只不过,如今江焕并没有闲心去想那个。毕竟,他满脑子都是残阳什么时候回来,墨午什么时候离开,以及苏祁白嘴里那个最后一块的玄武石到底在哪儿,一大堆的事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就算有,他也不会去想。因为太累,太辛苦了,懒得去想这么麻烦的事情,这个事情便包括了想千影现在的心思。 就是因为江焕懒得去想,千影才能平安的度过这一劫。若不是因为如此,他怎么可能出来的这么顺利。 “公子所言甚是。”千影想了许久,终是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他轻轻的蹙了蹙眉,“残阳那里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传来了,也不知道他那里怎么样了。” “应该还好吧。”江焕思索了一会,道:“我相信残阳的办事能力,只是,这个事情毕竟关系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人了。这他若是拖延太久,我这边怕是很难和其他人交代。” “公子所说的其他人,可是指大公子?”千影道,“若是大公子的话,属下倒是觉得公子不用太过担心。毕竟大公子与公子是兄弟,只要你把这里的情况和他说明,他会谅解的。” “你不懂。”江焕没有像平常一样附和千影的话,而是轻轻的摇摇头,“我哥那人,实在是太喜欢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了,加之他本就因为祁国被灭,百姓们流离失所而觉得自己愧对于天下,愧对于百姓,便一心想着复仇的事情。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也不可能,不可能去和西凉人合作,并答应只要夺回领土,就把祁国分给他们一半,方便他们扩张自己的领土。我这边若是拖延的太久,他那里容易起疑。退一步说,他就算没有起疑,也不代表他身后的那个人没有起疑。” “公子的意思是,西凉王,很有可能怂恿大公子,让大公子再次给您写信,催促你加快那件事的进程?” “嗯。”江焕微微颔首。 “那公子您,要不要想一个速成的办法。并把那个办法传给残阳,让残阳已最快的时间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让他赶紧回来呢。这只要他能快点回来,墨午就可以离开这里,不用继续待在我们身边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917章 清闲 而只有小部分人希望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只是这小部分人再怎么说那也是小部分人,而大部分人,再怎么说也是大部分人,他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不相同的,而也就是因为他们两个其实并不相同,导致于他们最后的结果也都是不一样的。 而这个不一样,自然不是其他的原因,指的也不是别的,而是他们两个人最后的遭遇,以及为了这个遭遇所做的事情,都是各自不相同的,而不相同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因为天庭的下人很多,而这么多下人,幸运的自然不可能有多少,不仅不可能有多少,甚至于还特别稀少,叫知道了几乎没有的地步,当然,几乎没有并不是真正的没有,还是有一个人是一个例外的,而这个例外自然不是别人,而是玄冥,这个跟着四位神君之一的玄武神君的可以和青寻他们几个人肩并肩的下人,只是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们的能力还是各不相同,这也难怪,他们几个人当中唯独苏祁白一个擅长武,而苏祁白擅长,按照天庭的规矩来说,那他就是再怎么不愿意,那也得把自己学的教给他,毕竟这再怎么说规矩那就是规矩,既然是规矩,那苏祁白这个神君也就只有照着做的份。 毕竟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他这要是不这么做,别人会说,同样的,他们也会把他当成另类,而最主要的是什么,最主要的是他还会再找一些事情,并把那这个事情全部安排在苏祁白那里,弄得苏祁白的名声越来越好听,名声越来越差,使得天庭越来越多的讨厌他的人存在。而苏祁白虽然不怕这些个讨厌他的人,毕竟自己能力在这里,这就是再怎么,人家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人家也不会做什么,毕竟能力摆在那儿,人家就是再怎么,那也会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掂量掂量自己究竟是几斤几两,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和他们这么做,有没有这个本事和他们这么做,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一个下场,自己的下场会有多好,这都是他们应该知道的事,同样的,既然是他们应该知道的事那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所以从这个方面说苏祁白真的是非常的安全,不仅仅非常的安全,甚至于安全的到了一种过分的地步。只可惜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有不少人不喜欢他,有不少人想拿他如何想对他如何,只可惜因为自己能力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做到这些,而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做出什么对于其他人来说着实有些过分的事情来。 而这只是从前,而那只是苏祁白能力不错本事不错,大家都不觉得他这么做如何,都不觉得他们忍让一点,不要再别人面前说出什么有的没的的事情那也就很好了。可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再怎么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而这既然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那他就没有必要,也没有必须要这么做,不这么做就会怎么样,不这么做就会如何如何的理由以及事情在里面。而同样的,他们这些个为数不多的依旧还记挂着苏祁白,甚至于为了他做了这些事情来的人大多都是不喜欢和别人交流,也不喜欢和别人说什么有的没得。 毕竟他们最在乎的不是别人,是苏祁白,对于他们来说,苏祁白就是他们最在意的事情,就是他们最需要解决的事情,既然是如此在意,如此需要解决的事情,那大家就会花费不少功夫,而不少功夫究竟指的是如何,那也不得而知。 不过这归根究底他们还是应该感谢苏祁白的,毕竟这要不是苏祁白的话,他们可能会发生很多事,会发生不少事,会出现很多自己没有办法控制的情况出来。 而这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他们也就没有办法花费心思和时间去帮助苏祁白,当然,这就是他们想花费功夫,想花费时间去帮助苏祁白那也出不到,而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这个人根本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最起码,他们并没有像苏祁白一般需要讨论这么多,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别人无限增加的缺点在里面,而这既然没有缺点在里面,那他们自然不会如何,同样的,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因为这个,他们的时间可以说得上非常的宽裕,这要不是因为他们的时间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宽裕很多,哪里有空在这里闲聊而什么事情都不去做? 不可能的。 “也好,你去看看也能够放心。”余有在听到赤练说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重重的点点头,“我毕竟身份低微,法力也比不得你们这些个有才华有能力的,你去查一下这件事我也相对于放心。” “法力又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情。”赤练嗤笑,“待下次我和你一起去那边看他哪里的情况之后把这些教给你,我可以和你保证,我啊,绝对会让你法力上几个层次,相信我。” “相信相信。”余有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行了,我也该回去做我自己的事情了,我这要是不把自己的事情做完,等一下那些个讨厌的家伙又得整出一些事情来了。” 余有所言不差,如今这个时候事情可谓是非常的多,不仅仅非常的多,甚至于还有一大堆有的没的的事情一起出现。 要只是如此那倒也没什么,只是这哪里只可能如此,那些个人可都是不好对付的,不好对付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几天不收拾立刻就出事,弄得余有非常的头疼。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哪里吧。”余有道,“你的身份特殊,你要是去了那里,绝对会把他们这些个喜欢没事找事的家伙吓了个不轻,你去这么做,那我就清闲很多了。” 第918章 一起 “我和你一起去?”听到余有的提议,赤练轻轻的挑眉,思索几秒钟之后也是给出了这么一个答复,“可以,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你要是需要我帮你做这些,我帮你就是,反正我也很闲,只是我帮你虽帮你,但有一点你可得记住了。” 余有听到赤练说的愿意帮自己,愿意陪自己去那个自己不想去,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去的地方可谓是开心的不得了,不仅仅是开心的不得了,甚至于他还想也不想的说道,“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只要这件事情我能够做到,我绝对帮你做。有我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余有答应的这么快自然不可能没有原因,相反的,他就是因为有原因才会答应人家如此,而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这还不是因为赤练这个人是一个知道事情那个轻哪个重,知道什么事情应该做什么事情不应该做,什么事情应该说,什么事情不应该说,或者还没有到说的时候。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断定赤练绝对不会说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同样的,他也不会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举动,他也不会让自己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这是他相信的,也是神君府所有人都相信的,既然是所有人都相信的,那就可以相信。不仅仅可以相信,甚至于他们还能够真的按照人家的意思这么做,而这不是别的,而是信任,这要不是因为信任,人家根本不会这么做,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毕竟这往差点来说余有和他并不熟悉,不仅仅不熟悉,他们两个人最多就存在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可不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么,他们两个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神君,而另外一个人虽然也是神君,但他毕竟身份卑微,这要不是赤练看到了他,在处理苏祁白那件事情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他,这平心而论,他们两个人是永远都不可能有交集的,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人身份不同,而且一个人能够去参加朝议,而另外一个人不行。 也就是他们两个人虽然是神君,但他们两个很能够做的事情完全不同,既然完全不同,就不可能会有什么相交,这是注定好了的事,同样的,这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是这虽然是他们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事情有些时候就出乎他们的意料,而这事实并不是其他,而是他们两个人确实认识,不仅仅认识,而且他们两个人还很熟悉,甚至于两个人都因为同一种目的而联合起来,甚至于他们直接成为了如此密切联系着的知己,而他们会成为知己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赵奕那件事给他的打击着实太大了这么一点,而就是因为赵奕给他的打击如此,所以他短时间之内没有办法去信任自己亲近的人,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去信任身边人,哪怕他们的关系再好也是枉然,而如此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做的着实太过了这么一点,这要知道,赤练对赵奕非常的信任,甚至于用信任的过头了来说都不为过,毕竟他们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了,又是同样在前神君那里做事的,可以说对前任神君的脾气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而也就是他对于前任神君脾气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才会发动那件事,才会使得自己成为了新一任神君,拥有前任神君身上的所有荣耀。在自己成为神君的那一刹那,赤练也没有忘记那这个跟着自己的人,也没有忘记要不是他们的帮忙自己根本不可能顺利解决前任神君,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坐上哪个位置,毕竟神君府有才华的人很多,法力比他高的自然也有很多,而也就是因为法力比他高的很多结果偏偏自己成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导致于赤练一直都非常的谨慎,不仅仅是非常的谨慎,甚至于他还谨慎的把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什么事情都做到非常的完美,可以说除了在赵奕那件事上起了糊涂,赤练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别人挑剔的地方,因为他的能力太突出,人也太有才,有才的所有人都羡慕嫉妒,却因为赤练会做人,对待他们这些人也很不错导致于支持他的人很多,到以后他们就是在不喜欢人家,那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做的是真的不错,这也是事实,而这既然做的不错,那他们就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也没有办法挑剔什么。 只是赵奕的那件事可以说得上是一个非常大的例外,赤练会这么看中赵奕这点神君府所有人都理解,毕竟他们两个人是好友,他们两个人感情非常的不错,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很好,人家信任这也理所应当。不仅仅是他,就是这换成了自己,那自己也会对他非常的信任,这也是人之常情,也是大家都明白都清楚的事情。 只可惜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这么一个赤练这个神君对其非常信任的人,居然做出了那种事,这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那还不得说他这个神君管教无方,要不是他如此,人家根本不会这样,同样的,他们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赤练不敢和其他人说这件事,同样的他也不能够和其他人说这件事,也就是因为这个,导致于他一直都把?心事憋在心里,一直都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是这在怎么说心事也不可能一直憋在心里,更不可能直接将心思放在自己的心里,毕竟这放的时间久了他肯定没有办法承担,同样的,他也承担不住。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可以说心事的人,同样的,他也希望自己身边能够有一个真的可以信任的,而不是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谁却依旧是一意孤行和人家接触的。 第919章 而余有的出现让他梦想成真了,坦白来说余有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不仅仅非常好,甚至于整个人都很活泼开朗,而最重要的是,赵奕那件事给赤练的打击着实太大了这么一点点,而这要不是因为打击太大,赤练这个可以和当时的苏祁白相媲美的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对于其他事情不管不顾,就好像这些事情都和他没有关系,就好像自己和那件事情没有关系一样的神君,根本不会有出现烦心事,需要一个人去散步解决自己的烦心事的一天。 而没有一个人去解决自己烦心事的一天就没有必要去四处乱逛,而这没有必要四处乱逛就不会发现同样是在四处乱逛,结果却不知道逛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究竟是迷路了还是什么,总之就在一个地方垂头丧气,好像是经过了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一般。 要只是如此那倒也就算了,可这最关键的是什么,这最关键的是他看到自己想都不想的就抓住自己的肩,一个劲的问自己一个位置特别小的神君府应该怎么走,而自己出于帮助别人的心思在里面,自然也是答应了帮他,自然也是答应了告诉他怎么走,甚至于还亲自把他送到了那边。 结果他的那些个下人看到自己回来时可谓是惊悚的不得了,不仅仅是惊悚的不得了,甚至于还好像看到了什么特别使得人家如何如何的东西一般,一个劲的给他陷献殷勤,就好像不给他们如此会怎么一样,弄得余有看的尴尬,自己也尴尬。 只是虽然尴尬,但出于自己的身份,他并没有把自己的这个尴尬表现出来,而同样的,他也没有让别人跟着自己一样的尴尬,而是顺着他们的意思去屋子里坐坐,并一个劲的给旁边坐着的余有使眼色。而幸运的是余有是一个知道分寸的,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下人这么做着实有这么一点过分,所以他轻轻朝着人家点点头,又寻了一个由头把人家弄出去了。 而这弄出去后,赤练的情绪才相对于好了很多,可不是相对于好了很多么,天知道他们这些人刚刚围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又多慌,自己有多疲惫,天知道自己被他们那些个搞得心中憔悴,搞得自己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比较合适,搞得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余有要是在不把人弄走,估计自己等一下就要当着别人的面哭出来了。 当然,这只是打一个比方,赤练并不会去做这种事,同样的,他也不会这么做,而如此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而是因为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要是不顾一切真的这么做了,那可是会成为别人的笑话,会成为别人嘲笑的理由,这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但不会这么做这点不假,却并不代表他不会训斥一下他们几个人,他不会告诉余有他现在的情绪,以及如今自己的想法什么的,他会告诉,而且还会告诉的非常的全面。而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两个人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同样的,他们也开始和对方交流起来,在和别人的交流之中,他们都发现了对方和自己非常的像,甚至于他们都是因为同一种目的而在做同一种事情,而也就是因为他们都是因为同一种目的做同一种事情,所以他们两个人才会把事情互相告诉对方,才会让对方的帮忙,当然,他们后来确实也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了,不仅仅按照对方的意思去做了,而且他们做的都非常的好。 而这自然不是单方面的好,而是双方面的好,这个双方面指的不是其他,而是他们两个人互相做对方的事情都做的非常的好,也就是因为这个,赤练开始走出赵奕背叛他的阴霾,心情也慢慢的好了很多,而哪怕这个走出了阴霾心情好了很多,却也没有忘记赵奕对他的这件事,同样的,他对赵奕心里都有一块疙瘩。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慢慢的撤销了自己当初给人家安排的事情,给人家安排的为了人家考虑而安排的保护,转而换成了其他人,同样的,他和余有走的也越来越近,甚至于他们两个人开始从余有的神君府见面变成了赤练的神君府去见面,有些时候甚至于当着赵奕这个曾经自己非常的喜欢的人的面见面。 只不过虽然当着他的面见面,但他却是并没有让他知道这件事,而同样的,他也没有让人家在那里听,甚至于人家为了知道他那边的情况特意去讨好人家,特意去问人家他们两个人究竟在聊什么,他们两个人,为什么非要把事情瞒着他,为什么不肯和他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云云。 只可惜人家不肯和他说,不仅仅不肯和他说,甚至于对他冷嘲热讽,而这要是好不容易没有冷嘲热讽,却也是爱理不理的,连管他们的心思都没有,连训斥的心思也都没有,这样让赵奕非常的难受。 而他会非常的难受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会做这件事完全就是为了赤练考虑,只可惜无论他怎么解释,无论他怎么说,赤练估计也不会领情,不仅不会领情,甚至于还会觉得他这是胡说八道,是为了甩开自己的事情而胡说的。 既然是如此,那赵奕就不会这般,赵奕就不会去把这件事和人家说,更不会告诉人家自己其实是为了人家好,要不是为了人家好根本不会如此,让他明白自己的这么一片苦心,让他明白自己真的是为了他好。 只可惜赵奕和赤练相处这么久,对于他的脾气可谓是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而也就是因为他对他的脾气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才没有去和他说这件事,才没有和他说自己是为了他着想,是为了他考虑。 才没有和他说...没有和他说自己是为了他。 第920章 而这要不是为了赤练,要不是为了不让他落人口舌,成为别人的把柄,赵奕根本不会这么做,毕竟他不闲,他也有很多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去做。而也就是因为他有很多需要自己出面的事情去做,有很多需要做的事情去做,才导致于赵奕会选择为了赤练着想而去玄武神君府。 只可惜赵奕虽然如此为别人着想,但他有一点却是真正的做错了,不仅仅是做错了,甚至于还是大错特错。 他不能够在没有经过自己神君同意的情况下就去和他不对付的玄武神君府,更不应该在明明知道他不喜欢他,甚至于对玄武非常的厌恶,甚至于觉得这要不是他,那个对自己有恩情的苏祁白根本就不会有这么一个下场,也根本不会出现这么一种事还如此做,给为了人家而这么做,只是这做都已经做了,他这就是在后悔那也没有什么用了,不仅没有什么用,甚至于别人只会觉得他这是在假装,这是故意的,而这就是为了不让他得偿所愿。 所以赤练这个天庭里独一无二的这个除了苏祁白之外的一个特殊的不能够在特殊的一个神君为了这件事郁郁寡欢,甚至于为了这件事难得的打破了自己的规矩,难得的不在如此做,难得的不在一个人窝在自己的神君府做事情而是出来走动,走动着走动着,就碰到了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出来,却是知道自己是做什么,但知道虽然知道,但不知道是因为他和赤练一个脾气还是其他的什么事,弄得最后找不到路,所以还使得堂堂一个神君如此做派。 不过他虽然如此做派但这毕竟他还是做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同样的,他也做到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事情,也就是因为这个,赤练的麻烦少了很多,他也不在一门心思想要这个,有很多时间去对付别人了。 而那个他需要对付的别人正确的来说也不是别人,而是赵奕,这个自己关系特别不错的曾经的好友,这不是,在他答应和余有去他的府的那个瞬间,赵奕就过来了,过来就过来吧,结果还是一个人带了东西过来的。 因为余有是神君,哪怕他的身份再卑微,在比不得其他人,但他是神君这点却是怎么也不能够改变的事实,不仅不能够改变,甚至于所有人都不能够不尊重他,都不能够说什么,更不能对他讽刺或者其他的什么,而是应该恭敬的给人家请安,这是规矩,这是什么也改变不了,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改变的一个规矩之中的规矩。 赵奕自然也不例外,而哪怕他在得赤练的宠爱,赤练在喜欢他那也要注意尊卑,人家在这里时就要去给他请安,否则这要是不给人家请安,这就是坏了规矩。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赵奕就是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却依旧是恭敬得说道,“见过余有神君,见过君上。” 赵奕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过于记得当初的事情,过于记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过于记得别人做的事情,而也就是因为他实在是太记得这些了,导致于他在看到赵奕的那一瞬间本能的眉头蹙了蹙,眉头如此那也就算了,可这关键的是什么,这最关键的是他还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拉着余有的手准备离开。 赤练的脾气别人不清楚,作为他曾经的好友如今的仇人的赵奕是最为清楚的,不仅仅是最清楚的,甚至于还清楚的不得了,简直就是清楚的可以到了那种用倒背如流来说都不为过的程度,同样的,赵奕他知道赤练不喜欢自己,也知道他着实是因为那件事情恨透了自己,不想在见到自己,会留自己在这而不是直接赶走,那这说白了都是他这个人比较在意脸面,比较在意自己府里的事,觉得如此不合适罢了,而这要不是因为如此,赤练那个脾气,早就赶他走了,会如此这也不奇怪,不仅仅不奇怪,甚至于在正常不过了。 毕竟,谁会愿意留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在身边,并对他继续信任的,不会有人这么做,无论是谁都是如此。 而现在的赵奕最需要做的就是让赤练记清楚他的好,回想起当初他的帮忙,记起当初他为了他的这件事花费了多少功夫,花费了多少时间,多少心血,甚至于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暂时的消失,不在出现在赤练这个自己跟了非常的久,甚至于自己现在也一直在跟的人面前。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赤练这个神君明白赵奕的好,知道赵奕是一心一意为他好,要不是一心一意为他好他根本不会做那事,同样的,他也不会出现那事,要不是因为他,他也不想去不喜欢的神君那里待着,更不喜欢出卖自己的主子,把这些个事情告诉他。 只可惜赵奕知道这一点,但他知道虽然知道,却是不想这么做,同样的,他也不愿意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相信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又或者是单纯的想碰碰运气,想知道赤练如今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态度,导致与他再一次的去了那里。 “君上,属下有事情想要和您说。” 赵奕这次并没有用平常的成绩,而是恭恭敬敬的叫了“君上”,并把自己称呼为属下甚至于还用了“您”这么一个字。 看的出来,他是真的猜到了赤练的脾气,也知道了他究竟会怎么做,更知道了自己这么做人家会怎么说,会不会继续和他说话,如果他用平常的称呼的话。 “有事就直接说。”果不其然,赤练的脸色变化了一会,可一会只是一会,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甚至于变得面无表情,就和当初的苏祁白一模一样,“本君听着。” “是。”赵奕也知道如今这种事是自己弄成的,也是自己理亏在先,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第921章 “属下会不听君上的劝告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哪里是有原因的!” 赵奕闭上双眸,将自己为什么不听赤练他的话,为什么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好,结果还是一个人去了他的神君府并和他做交易的原因告知与他。 赵奕不提这些事还好,一提这件事,在场的余有他们两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不仅仅脸色都变了,甚至于他们的脸色还变的特别的诡异,诡异的简直可以和受到了什么惊吓的神君相媲美,而这脸色最不好看的,那就是赤练了。 会如此自然也不奇怪,毕竟赤练可是赵奕如今的主子,他们两个人从前还是非常好的好朋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是非常的不错,不仅仅非常的不错,甚至于所有人都对于他们两个人曾经的关系羡慕的不得了,甚至于所有人都对于他们两个人曾经的关系欢喜的不得了,大家都对于他们的这种关系非常羡慕嫉妒,甚至于希望自己也能够和他们一般,有着如此好的关系,有着一个接近于完美的人给他撑腰。 只可惜他们只是想想,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相对于其他情况来说比较少很多。 可不是相对于比较少很多么,他们那些人并没有赵奕这么好的运气,不仅仅没有赵奕那么好的运气,甚至于他还没有赤练这个神君这么好的人品,既然这两个都没有,就不可能会如此,同样的,他们也不可能出现什么交情,因为他们不是赵奕,也不是和赤练这个神君相处了这么久,甚至于还在前任神君那个时期就相处好了的人。 只是他们这要是知道自己这么羡慕,甚至于这么佩服的一个人成了如此,甚至于当着一个外人的面冷眼看着自己的好友,那怕是再多的羡慕也会成为灰烬的吧。 “哦?”赵奕冷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导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我的意思一个人去做这种事,甚至于还想对付“他”的?” 赤练并没有说明这个“他”究竟是谁,不仅仅没有说这个“他”是谁,甚至于说的话也相对于其他话隐晦的很多,只是虽然隐晦的很多,但这只要别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那别人就能够知道是什么意思,不仅仅能够知道是什么意思,甚至于还能够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余有虽然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却是没有多说,不仅仅没有多说,甚至于还在一旁坐着喝茶,至于他们这边的情况,不知道,完全不知道,不仅仅不知道,甚至于他也不想问,不仅仅不想问,他也不想多说一些什么。 毕竟,这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自己的事情,既然不是自己的事情,那自己就不应该这么做,同样的,也不应该这么对待人家,更不能够随便去管人家的事,在这种别人位置比他高,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们两个人联在一起。而这若是他分不清轻重,不明究竟是什么事情应该说,什么事情不应该说,这要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事情会有什么下场,自己又会怎么样,所以余有特别淡定的保持了沉默,不仅特别淡定的保持了沉默,甚至于他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给人家使眼色,更没有让人家怎么着,毕竟余有是一个聪明人,他也不想多问别人的事情,同样的,他也不想参合别人的事情,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怕惹祸上身。 而唯一一个能够保全自己而不用惹祸上身的方法不是其他,而是不管不问什么事情都不去搭理。 而幸运的也就是余有这个想法很不错,施行起来也非常的不错,导致于从头到尾赵奕都没有把怨恨发到余有这个从根本来说是一个非常的无辜的人。 而余有也在这场争论之中保全了自己,甚至于用一种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他们两个人吵。 “是这样的。” 赵奕虽然对赤练如今对于他的态度而弄得非常的心寒,但心寒也只是心寒,话还是要说的,谁让他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其他,而是希望他们能够坐下来好好聊天,能够好好说自己的事情,而不是讽刺来讽刺去,或者对方明明知道自己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知道自己最在乎的是什么,结果却偏偏拿这件事情来说,结果却偏偏说这件事。 “你说。”许久之后,赤练才冷静下来,特别勉强的说道,“你要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就直接和我说吧,只要你直接和我说了,我就会考虑这个事情。” “考虑?”赵奕百思不得其解,他眉头轻蹙,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你不问出口,我帮你说那也没什么区别,那也都是一样的。”赤练不愧是赤练,在这个神君府待的久了,很多事情他都相当的清楚,不仅相当的清楚,甚至于他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考虑来考虑去,整个人顾虑重重,而是道,“我想把你调走,我们这神君府庙小,容不得你这个大佛。” “君上!”赤练这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可把赵奕吓得不轻,“君上您不要赶我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这么做了,君上,君上我说的真的,求你了。” 赵奕是赤练的身边人,所以他并没有吃过什么苦,也没有被人看不起过,这要是让他突然放弃这些,他肯定会非常的受不了的。 不仅仅非常的受不了,甚至于还会弄出一大堆的事情来的。 比如说那些个一直都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一直都觉得自己这么做并不是真正的为了这个神君府好,一直都觉得自己这是仗着赵奕去做这件事的。 “君上,我求你了。” 赵奕不想走一部分原因因为这个,另外一部分,就是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他舍不得自己这个时时刻刻帮自己的好朋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22章 赤练看到自己的好友如此,心中自然也是非常的不忍,不仅仅非常的不忍,甚至于还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过多的把关注点放在苏祁白这个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身上。 出于这个原因,赤练再一次选择了相信赵奕这个好友,而同样的,他也在等赵奕说一个答案,说一个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自己究竟因为什么而这么做的原因,而他这要是说得好,或者说的如何,说的真正的到了自己的心里,他就打消把赵奕送去其他的地方,或者让他直接去他一直想要去的,甚至于为了自己这个愿望而不惜在还没有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情况下而如此对待他,对待他这个曾经对自己信任的不得了,甚至于什么事情都和他说,什么事情都告诉他,根本就不顾虑什么差别,根本就不会去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和他聊天也根本不会拐弯抹角,而是想都不想就把这件事情说出,想都不想就这么做。 可赵奕这个举动真的是太让人失望了,不仅仅太让人家失望,甚至自己都不在信任其他人了,而从这方面来说,他这件事给自己的打击真的是很大,不仅仅是很大,那简直是太大了,大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哪一种。 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旧情,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的远古吧,总而言之,赤练答应了赵奕的话,也给了他充足的时间解释这件事情,只可惜他的解释并没有什么用,不仅仅没有什么用,甚至于还让赤练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甚至于什么该说的不应该说的,又或者是不应该当着余有这个外人的面说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他对我有恩有恩,这事我和你说了几百遍了。”赤练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个好友,“我们两个认识这么久,你对我是什么脾气的人应该是非常的清楚,既然是非常的清楚,那定是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说完这些,赤练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道,“苏祁白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恩人,而且要不是因为他恰好路过,要不是因为他恰好出手相助,我就怕是没命了,没命了你知道不知道。” 赤练重情重义,这点不仅仅赵奕这个好友知道,就连余有这个外人也是知道的,要不是因为这个,他根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同样的,他也不会要求他们两个人一起合作寻找共同点。 毕竟苏祁白这几个字可是天庭所有人的忌讳,也是天帝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心中的忌讳,是他们永远都没有办法说,永远都没有办法提及的这么一件事。而就是这么一件事,就是这么一个大家都不敢说,就害怕自己要是真的这么说了会出现这么一件事,自己真的这么说了,会出现什么祸事,弄得自己不安,弄得其他人不安,弄得所有人都因为自己说得这么一件事而产生了后续一连串的事情。 “可您不是还了他的恩情吗,这恩情恩情,总是一次两次就能够还清,您上一次不顾一切在陛下面前帮他说情,并彻查这件事,也已经还给了那位一个真相,还给了他一个清白,为什么非要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做这种好处没有,结果麻烦却会有一大堆的事情呢?” 赵奕说的字字句句都非常的恳切,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赤练神君能够“迷途知返”,能够不要再一错再错,弄够不要再做这件事情了。 只可惜他低估了好友的心,同样的,也把赤练的重情重义看的一文不值,导致于后面他直接发火,而且还是当着余有的面,甚至于这一句话弄得正在喝茶的余有差点没有把水弄出来。 而他把水弄出来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声音,因为赵奕这么一句大概没有经过思考就这么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了的话,弄的赤练这个脾气特别好的一位神君发火,这可真的是非常的罕见的事情,而也就是因为这件事非常的罕见,弄得赵奕在听到赤练的回话时本能的低下脑袋,原本想要说的话也都没有办法继续说,甚至于也没有办法和赤练在说话,因为从他刚才的那个情况来说,基本上就是特别麻烦特别麻烦,人家也不可能在信任他,因为人家要好人做到底,要彻底帮苏祁白做完这些,彻底帮苏祁白解决完这些,所以他能够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而这唯一一个能够说的,或许就是直接承认这么一件事。 这最起码,自己要是承认的稍微直接一点,而不是一个劲的拐弯抹角,说不准自己后面的运气会好很多,而同样的,赤练也会看在他直接承认这么一件事的份上给他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地方。 而赵奕这么想纯粹是想的太多了,不仅仅是想的太多了,甚至于他这个想法不用问人家,什么人都不用去问就知道赤练本来就打算这么做,他本来就打算直接把人家安排在一个好地方,最起码也不会让他受什么委屈,这也算是成全了他们好友一场,成全了他们最后一场情谊,让自己不要再出现那种事。 毕竟赵奕走了,自己身边的麻烦也就少了一个,同样的,他做一件事情时也不用顾虑重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这么做的,自己现在做的这么一个事情会被别人发现,从而引发一系列的后果。 “属下知错。”赵奕想到此,也没有继续说什么,更没有去求情,而是直接道了一句,“只是属下再走之前,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这个要求不是其他,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之希望君上能够让我出去,让我一个人出去,不要让我去玄武神君那里。” 赤练本来想亲自送人家出去,并表达自己的不舍,可赵奕都这么说了,他也不能够不答应。 第923章 “好。”赤练对于这个跟了自己的好友也是有一点感情在的,同样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心腹出什么事,毕竟心腹出这么一点事,自己也就相当于会出这么一点事,而自己要是出这么一点事,那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只是虽然有感情,但并不代表赤练神君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缓急,不知道这种情况自己要是在这么信任他,自己要是在这么做别人会有什么下场,而这同样的,自己会被自己好友已好心之名做出多少事,更不知道他帮助苏祁白的事会传到多少人耳朵里,他们又都会如何。 会这么想自然也不能怪他,毕竟天大地大,恩情最大,对于赤练神君和余有神君而言,苏祁白都是对他们又救命之恩的,救命之恩不得不报,更何况人家如今被人诬陷,导致于一个人这般,导致于落到如今这么一个下场,甚至于还出现了结界变成黑色的这种情况,他们两个人这要是在不帮忙,他们两个人要是在不帮助他,那苏祁白这个已经很可怜的人就会变得更加可怜,这到时候,自己就会出现很大的麻烦。 而那个麻烦不是其他,而是到时候的苏祁白会面对天庭不少神君的恶意,会面对原本就不喜欢他的天帝更加重的恶意,这到时候自己就是想帮忙也没有办法帮忙,自己就是想做什么那也没有办法做什么。 所以为了自己考虑,也为了救命恩人考虑,更是为了他们两个人,他不能够如此自私,也不能够放着别人不管不顾,而唯一一个自己能够做到的,唯一一个自己可以做到的不是其他,而是帮助自己的恩人,最起码让他平平安安的,让他重新回到过去的那个荣耀之上。退一步来说,就是他没有办法弄到这个,也不能够让他误入歧途,而正道越走越远,离正道越来越远,而帮助他最主要的,目前最需要做到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把那些对他做的讽刺来讽刺去,或者觉得他的作为如何如何的,又或者和赵奕一般,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表面上做的好好的,别人也相信他做的是好好的,实际上却做出如此让人震惊的举动,实际上却做出如此举动,弄得别人再也不敢相信他,也在也不敢把人家的话弄成金科玉律,更不敢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做出这种可以说的上是非常幼稚的一个举动来。 既然不能够如此,那只能够让赵奕离开,只能够让赵奕离开这里。如此做法,对于他也好,对于自己也好,对于谁都很好。 “多谢君上成全。”赵奕说着,磕了一个头。 如今木以沉舟,自己的事情被摆在台面上,神君府肯定是不能够继续容着自己了,同样的,他也不能够继续待在这儿,待在这儿随时会出现事情会出现意外的地方,而且这个事情摆在台面上,那些个原本就不喜欢他的人怕是会更不喜欢他,会更拿这件事来和他说,同样的,他们的关系也会越来越不好,到最后弄得没有办法收场的地步,而这个关系指的也不仅仅是赵奕和赤练的,还有赵奕和其他人,如今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趁着所有人都在这里的情况下,就是趁着所有人都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情况下赶紧走,最好走的越走越远,走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曾经出现了那件事,去外面逍遥自在,这也倒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 不仅仅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甚至于还是一个非常的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可不是非常的能够做到的事情么,自己毕竟曾经在赤练神君府,这个所有人都向往的地方待过,而且人家也对他很不错,甚至于也把本事教给了他,也让他学了不少的本事,他自己的能力也还是毋庸置疑的,不仅仅是毋庸置疑,甚至于所有人都佩服,所有人都对他这件事敬佩的不得了,也佩服的不得了。 这要是他一个人去哪里,绝对会吸引不少人的关注的,不仅仅会吸引不少人的关注,甚至于还会被人家重视的和什么一样,又或者是把他当成祖宗供起来,这些都会。 所以他只要往好处去想,就会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亏什么,不仅没有亏什么,甚至于还得到了不少好东西,所以这般一想,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坏事,不仅不是什么坏事,甚至于还是一个非常的好的好事。 “快走吧。”赤练揉了揉眉心,略带一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别让我在看见你。” “属下告退。”赵奕虽然心中很寒心,寒心赤练真的如此对待自己,却依旧是答应了下来,“君上保重。”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待到赵奕离开,赤练才恢复正常,转而对着旁边的那个不知道喝了多少茶,不过凭感觉来说他估计会对茶有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的余有说道,“我们去你的地方吧。” “好。”余有没有多说什么,同样的,他也没有继续嘻嘻哈哈,更是没有摆出平常那副欠揍的不能够在欠揍的模样,而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余有会如此自然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并不是其他,而是赤练的脸色不太好,自己要是在人家脸色不太好的时候过来,又或者在人家脸色不太好的时候说什么不应该说的话,不应该做的事,那自己可就真真的凉了。 余有是一个聪明人,同样的,他也知道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是多大的坏事,也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有多么的不好,多么的....多么的会让人家怀疑他这是不安好心,多么的让人怀疑他这是故意为之,如此,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于还是一个非常坏的坏事。 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各怀心事的走着,很快的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也就是余有的神君府。 “我们到了。”余有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24章 赤练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字,嘴角勾起一丝算得上是非常的难看的笑容。 “是啊,我们到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赵奕这么一气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总而言之,赤练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甚至于说话也是皮笑肉不笑,难看的不得了,弄得那些个想要巴结他的都望而却步,一个个都低下头,闭上嘴,还紧张的弄着自己的衣摆。 “要不要进来坐?”出于余有自己的好心,也出于他觉得赤练或许进来喝个茶,聊聊天,或许能够让他原本并不舒服的情绪弄得舒服一点,而这同样的,赤练也知道余有这是好心,只是好心归好心,他说的这句话坦白来说有些太不是时候了。 但幸运的是赤练是一个脾气好的,同样的,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坦白来说我因为那件事心里不太舒服,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去一下,也是行的,左右就当散散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余有好奇的看着面前人,就好像是在刻意去等他的答案一般。 “只不过我不想喝茶,我想...天庭的酒,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赤练说的倒是实话,现在他确实不想喝茶,因为自己的心情很糟糕,茶喝下去,只会让自己情绪更加糟糕,还不如直接用天庭的美酒,让自己沉浸在这儿,让自己暂时忘记这些。 哪怕醒来之后还是要面对这些,他也愿意这么做,毕竟,这件事的发生和他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要不是他对人家过于信任,他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不会知道这么多事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麻烦,同样的,他们就不会为了这件事而心烦意乱,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行。”余有心道反正自己府里还有酒,赤练要是想要喝,不妨让他喝的痛快,左右这段时间,赵奕这个事情也真的很让他为难,也真的很让他失望,让他非常的难堪,他确实需要喝点酒忘记一下那件事情,否则这后患无穷。 只是虽然余有赞成赤练这个做法,但这酒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普通人喝一点都会醉,这天界人喝这个,肯定是醉的更严重。而这要是普通人也就罢,这要是天庭里和余有一样不用做什么事情的闲的不能够在闲的人那也就罢,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他们喝的在多,也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休息,可他们是他们,赤练是赤练,赤练和他们不同,他们有这么一个时间和空闲休息,赤练没有,而这正确的说,是他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休息。 因为他的身份非常的特殊,而也就是因为他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导致于需要他做的事情也非常的多,而这第一个事情不是其他,就是眼看着他,让他不要做的太过分。 毕竟天庭可是有自己的规矩在的,而这规矩虽然对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神君并不管用,可他那只是对于他们,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非常的管用,不仅仅非常的管用,甚至于还有很多神君因为不注重规矩出事的存在的,而且,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专门负责制定这些个规矩的神君,自己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比如说给他灌酒什么的,那天帝找赤练这个神君找不到,肯定会去问其他人他去了哪里,而自己和赤练从他的神君府出来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事。既然如此,那肯定会有人把这件事告诉天帝,然后告诉了天帝了就会出现不少人过来寻找他,又或者是天帝过来寻找,而在看到赤练这幅模样之后,百分百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可偏偏又不能够拿他怎么样,只能够让他那边的人把他带回去,等他清醒了再来说事。可那只是他,只是对于赤练这个身份尊贵的神君来说,而余有不同,他的身份并不尊贵,同样的,天帝也是想要拿他怎么样就能够拿他怎么样,没有人会给他说情,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好话。 而这最重要的是什么,这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出了事,他的哪个位置很快就会被人家拿去,自己连一个可以哭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自己也不能够反驳什么,更不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而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人在他的府里,而且还喝的烂醉,这只要被有心人这么一说,保准全部人都会觉得是他怂恿人家喝的,这到时候天帝肯定想都不想就把他这个“罪魁祸首”解决了,甚至于眨都不眨一下,自己的解释也都不会去听的。 想到这儿,余有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又叫来下人,让他们赶紧去准备一些吃的喝的,那些个喝的最好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准备酒,只是千万不要特别容易让人家喝醉,也不要让人家用容易醉的东西,为了预防万一,最好还是拿一些普通的果酒过来。 余有其实也不想招待客人这个,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他不得不招待这个,因为只有这个才是最为安全的一个,只有这个,他才能够做自己的事,只有这个,他才能够真正的安全,而只要自己安全了,耍什么事情都是次要的。 幸运的是,这下人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家主子害怕赤练神君喝酒误事,也知道他怕自己惹祸上身,他们这些个下人全部出事所以才这么做的,所以才会想都不想就让下人准备果酒。 下人理解,也这么做了,不仅仅这么做了,甚至于他还去找了一个装着前段时间余有的一个身份比他高的好友送的已经喝完就天庭之酒的空瓶,并把果酒装了上去,拿到了他们面前。 “请用。” 第925章 赤练纵横天界多年,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这酒是果酒,他不说,只不过不想说,因为聪明如他,依然能够知道人家会给自己如此之酒肯定是余有授意的,同样的,这也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最起码,不用像现在一样郁郁寡欢,弄得好像别人拿他怎么着了的样子,弄得别人心烦意乱,总觉得就这么看他这样不太好,自己作为朋友应该去开导开导人家,最起码,不能让人家如此模样。 可这要是觉得累,觉得辛苦不这样吧,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因为这要是自己的人被他这么影响弄出什么事情来,或者有那个一直不喜欢他,一直想取而代之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并把赤练的这个情况曲解一下,不用曲解很多,只用曲解一点点,那自己的后果绝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惨个一百倍一千倍,所以才这么做的,这归根究底,都是为了自己考虑,这点赤练可以理解,不仅仅可以理解,甚至于他还直接这么做了,直接喝了果酒。果不其然,这酒就是普通的果子所做,根本没有办法使赤练这个因为曾经的好友的事情郁郁寡欢的人“解愁”更没有办法让他能够自在的喝,因为喝多少都不会出什么事,所以他也就没了这个心情,不仅仅没有了这个心情,甚至于还弄完一点之后就没有在继续,而是和人家聊天。 而赤练的情况如此,另一边的赵奕的情况自然没有好到哪里去,这也难怪,他毕竟是在赤练神君府待习惯了的,就这么从神君府离开,还是身无分文的从神君府离开,他找不到地方去相当的正常,而这要是他刚从人家那里离开就找到了地方去,这可就不正常了,毕竟,他要是这么做那百分百会被人家认为故意为之,认为这是事先预谋好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匆匆忙忙的去找下一个人。 而赵奕不想被别人误会,哪怕现在的他名声特别的狼藉,他也依旧不想被别人误会,因为他是一个特别实在的人,不仅特别实在,甚至于还把他做过的事情都和他说了,而且还是原封不动的说的,一点隐瞒都没有,既然他如此说,如此做派,那肯定是算得上不错,最起码,就他的名声来说,还是保全了一点点,并没有到那种特别狼藉的地步的。 “我应该去哪里呢。”赵奕看着天空,双眸愈发的黯淡,良久,他低下头,在抬头时双眸多了一分清冷决绝,只听的他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那个人的错,要不是他前几年闲的没事路过神君府,要不是他出手相助,要不是因为他性格高冷不喜欢和别人接触,君上根本不会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根本不会对这件事念念不忘,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说着,赵奕竟直接去了南天门的方向。 只是可怜苏祁白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件事,他也记不起自己曾经做过的这么一件事,甚至于把这件事忘了一个透。 而且这无论是余有也好,赤练的事情也好,他也完全记不起来,也完全记不得,所以从这个地方来说,他是真的无辜,是真的非常的无辜。只可惜无辜也好,不无辜也罢,因为赤练发现了赵奕的这件事,为了稳妥起见决定把赵奕弄走,让他自己去谋生,而赵奕不反省自己,不扪心自问一下自己究竟是哪里错了那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这件事怪罪到苏祁白头上,还弄得苏祁白差一点就被解决了,这可真的是,真的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 另一边。 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苏祁白他们两个人都默契的闭上嘴,也没有再去提子钰那个时候的那件事,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时不时斗嘴,倒也是非常的自在,只可惜这份自在只是暂时的,在苏祁白感觉到不对的那一瞬间,赵奕已经带着他平常用的东西去了梧桐居。 此时,苏祁白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也不能够继续沉默下去,出于保护皇宫这么多人的考虑,苏祁白张开了结界,并用自己的能力把白安和还在迎风殿处理事情的莫白弄到了这里。而在他感觉到危险越来越靠近的同时,其他人自然也感觉到了,也在匆匆忙忙赶到这里的途中。 这个赶过来的人包括了百里傲,而同样的,也包括了纳兰谦,同样的,他们出于自己的目的也给梧桐居之外的人设置了结界,更是直接让不相关的人都陷入了昏睡状态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百里傲看着面前站着的完好无损的“江焕”,不,应该来说是苏祁白,双眸的询问愈发明显。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天庭来人了呗。”苏祁白嗤笑一声,目光炯炯的看着天空,“而且这个人该来的很凶,真不知道我这又是得罪谁了,弄得人怨气这么大,居然一个人过来了这儿。” 苏祁白毕竟是天界唯一一个武将,观察力可谓是相当的敏锐,不仅相当的敏锐,甚至于来的人是怀有什么目的,是为什么来的他都已经弄懂了,而且还是弄得非常的懂的那种。 或许是苏祁白运气着实太好,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总而言之,苏祁白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人就来了。 而那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赵奕,是赵奕这个不知道反思自己,反而一个劲的怪罪别人,甚至于觉得自己这样都是别人害的的人。 可没有想到他来势汹汹的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不仅仅是已经摘下面具的苏祁白本人,还有纳兰谦百里傲,这些个天庭赫赫有名的人物,甚至于还有白安,这个和苏祁白一会的人。 “你是谁?”赤练毕竟是后面才当上的神君,苏祁白又是一个不爱出去走动的人,对于跟在他身旁的赵奕更是不明白得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26章 “赵奕。”赵奕冷声,“是一位曾经被你救过得人的过去的属下。” “哈?”赵奕这不介绍还好,这一介绍,可把在场的几个人吓得不轻。 谁能告诉他这个自称赵奕的人的自我介绍为什么这么奇怪,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会这么自称自己,还有,这又是他什么时候救过的人,究竟是哪个人的曾经的部下,又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人家不要,又是因为什么而过来的,这些东西在苏祁白的心中生根发芽,而且出于本能,他想直接把自己的这些疑惑说出来,只不过这仔细一想就算自己这么问了人家也未必会说,就算和他说了也未必会说实话,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那你来这儿又有什么目的?莫不是受了天帝的意思,来取我性命?” “天帝怎么可能会如此,你不要多想。”纳兰谦见苏祁白越想越过,越想越偏,在这么想想去怕是真的会出什么事情来,赶忙道了一句,“这个人肯定是没有经过天帝允许私自下来的,和那件事绝对没有关系,我和你保证,这要是有关系,我现在就离开这儿,永远都不出现在你面前!” 纳兰谦最为忠诚,就是对待明明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的人也依旧是如此模样,弄得百里傲嗤笑,却也毫不顾忌的揭穿了纳兰谦的谎言,“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弄得他这样的,这要不是你的那位好天帝,他根本不会这样,同样的,你这位神君,也不会亲自走一趟。” 百里傲本来就不喜欢纳兰谦,甚至于还觉得纳兰谦这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分不清楚忠和愚忠的区别,甚至于已经在这种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下还一个劲的帮天帝说话。 纳兰谦这个意思旁人不知道,百里傲和白安两个人可都是知道的,他那个意思,无非就是觉得苏祁白再怎么说也是天庭的人,身为天庭之人,这最忌讳的不是其他,而是对其刀剑相像,而是对于君主不信任,甚至于起了不应该有的叛变的心思。 纳兰谦在提醒苏祁白自己的身份,不要因为这么一点事而背叛天庭,不要因为这么一点事而和天庭为敌,不要因为这么一点事而去了原本不应该去的地方,若真的这样了,那可就真的完了。 而百里傲和纳兰谦寻找苏祁白的目的不同,这出发点,自然也不可能一样,不仅不可能一样,甚至于他们两个人的目的也不同,纳兰谦一心提醒自己的好友回归正道而不要去了不应该去的地方,而百里傲,则一门心思把苏祁白拉向纳兰谦心中“不应该去的地方”。 所以平常两个人在朝廷时互相不对付,如今见面,而且还都是在自己怀有心事的地方的人的面前见面,那可是更加的针锋相对,不把别人弄出什么事情来不罢休了。 纳兰谦是文臣,大道理他能说一大堆,可和人家互相怼,他就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且这个和他怼的还不是别人,而是百里傲,这个魔界第一难缠的人,不得已,纳兰谦只得停住了自己的劝导,只能够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祈祷苏祁白千万要听进去自己的话,千万不要被百里傲这种这么会说话的人的三言两语蒙骗,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这要是做出来了,到时候他们可就是真正的敌人了,纳兰谦不希望和人变成敌人,相反的,他希望和苏祁白一直都是互相信任的好朋友,就和他们当初第一次见面时候一样。 只是会不会如同纳兰谦所想的一样,就算真的如同纳兰谦想的一样,苏祁白又肯不肯回去,这些都非常的难说。 相比于纳兰谦的顾虑忧心,百里傲就显的胜券在握很多了,毕竟旁人不知道苏祁白脾气,他是知道的,可不是知道么,他们两个人可不是别人,而是对手,身为对手,他们可是互相交手过,甚至于还邀请别人去自己的地方玩过,他可是最明白苏祁白的人。 同样的,百里傲也相信苏祁白其实很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背后是谁主使,究竟是谁才使得他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而也就是因为知道,百里傲才相信苏祁白不会放着曾经的恩怨不管,而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就算他现在做了,那也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安逸,而他的生活要是什么时候出了一点事,比如说“那位”做出了什么举动出来,苏祁白的生活就会被弄得一团糟,同样的,他也绝对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思,更不会这么去做。 所以百里傲有把握,有把握相信苏祁白最后还是会到自己这边,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至于明明知道苏祁白最后还是会去他们那里而依旧是要和纳兰谦争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心里不服气。 可不是不服气么,平常和他作对也就算了,朝廷里也和他作对,他说东人家就说西,说南,人家就说北,就好像不和他唱反调会怎么样似的,弄得百里傲可是非常的不舒服。 可这不舒服那也只是不舒服,对于百里傲来说,他就是再怎么也不能够在朝廷上和人家打起来,也不能够让别人看笑话,更不能够让别人说来说去,指责来指责去,只能够忍着。这最起码,表面上还是对人家温声细语甚至于和平常一模一样的温柔,就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一样。 可这只是表面,表面如此,平常又是如此,而纳兰谦好像特别清闲一样,在百里傲悠闲的时候自己也悠闲,在百里傲不悠闲的时候自己也乐于陪他怼,也乐于看到他吃瘪的样子。 只是如今很明显不是应该计较这个的时候,如今应该计较的,是苏祁白那边的情况,除了他那边的情况还要计较的不是其他,而是这个突如其来出现的这个不知道究竟是怎么称呼的人。 第927章 纳兰谦还好,毕竟他在天庭里待的久了,而且为人又是那种温文尔雅礼貌端庄,天庭的大部分人还是喜欢他,所以这么一四舍五入下去,天庭的大部分神君都是认得的,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不认得,那也能够大概的知道别人究竟是哪里的,只是他却是真的不认得赵奕的,毕竟赵奕这个衣服就是他怎么想怎么看,那也不像是他认识的神君所穿的,更不想是天界下人所穿的,这倒是,这倒像是自己身边的青寻那些个跟在主子身旁的,在他身旁非常的脸的人穿的。 只是自己在哪里待了这么久,天庭的人也见过无数,神君也见过无数,这按照道理来说他应该知道这身装扮究竟是什么人穿的,只是纳兰谦想了很久,哪怕是想的自己头疼的不得了,只是感觉到了这衣服很眼熟,好像在谁的身边看过。 只是看过归看过,他想了很久,却也依旧没有想起来是谁,可他想不起来归想不起来,他这想不起来并不代表别人不会把他怎么着,不会在他一个劲的想这件事的时候对苏祁白出手,比如说现在,在纳兰谦一门心思想面前这个看上去很眼熟实际上却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见到过的这个叫做赵奕的人之时,赵奕已经对苏祁白出手。 因着情况特殊,白安本来想在苏祁白还没有开口说话还没有让他过去帮忙的时候冒险过去帮忙,可没有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而那个比他更快的人自然不是其他人,而是莫白这个剑灵,至于他为什么跑这么快,自然是因为感觉到了自己平常待着的那把剑就在附近,然后用意念把剑叫过来,并附身上去,转而在控制他回到了苏祁白的手上。 “用这个。”莫白道。 “恩。”苏祁白和莫白是从天庭的时候相处到了现在的,他们的感情自然没的说,同样的,他们两个人曾经又在一个地方,现在又在同一个地方,那他们两个人就是好友,就是那种非常的好的哪一种好朋友,所以他们对于对方可谓是非常的重要的,不仅仅非常的重要,甚至于他们都明白对方的心思,都知道对方的心思,可谓是非常的了解对方,在乎对方。 而这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觉得对方不会害他们,所以苏祁白没有一点顾虑就拿下了那把剑,和赵奕打了起来,赵奕显然没有想到苏祁白在天界这么多年居然养出来了一个剑魂,而且这个剑魂再加上苏祁白原本用的那把剑,威力更是非常的巨大,弄得赵奕这个自诩本事很高又有能力的人连连退后好几十步。 “你居然连这种东西也养了。”赵奕看着苏祁白手上的剑,以及不知道是太清闲还是什么,总而言之居然化为虚体看着他,甚至于还一个劲的和他做鬼脸的莫白,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就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他这就是想做也没有办法做,因为自己的能力特殊,自己比不过苏祁白,更比不过他的剑灵,这不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胜负就已经出现了。而这个胜负出现的其实并不是很巧,同样的,也并不是没有人能够接受的,相反的,这就是太多人接受了。 因为这个赢得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至于输的,自然也不是别人,而是赵奕,这个所有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输,而且还会输得特别惨的这么一个人。 “赵奕公子,没有本事,就不要来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苏祁白蹲下身子,满脸同情的看着赵奕,“现在,你能不能和我说你究竟是哪里派来的,是天庭的天帝,或者那位万人之上的天后娘娘,又或者是你自己的主子。” “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赵奕冷冷的看着苏祁白,就好像苏祁白做了什么没有人可以宽恕的大事似的,恨不得直接把他弄得如何如何了,“我一个人来这里本身就是为了对付你这个不识好歹胡作非为的东西来的,至于是谁派我来的,这和你没有关系,同样的,也不会有什么关系,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是如此。” 赵奕果真是怀了这个心思来的,所以他也并没有把自己究竟是哪边的人告诉苏祁白以及另外几个人的打算,只是愤愤的看着纳兰谦,“青龙神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为虎谋皮,你被他的外表骗了,苏祁白根本就是表里不一的一个人,而且很多事情都是他的手笔,比如说天后那件事,根本没有你想的这么单纯,他也没有这么无辜,而且,他还擅长说假话蒙骗别人,要不是他,赤...我家神君怎么会这么对待我,怎么会这么做?要知道,我和他已经相处了好几年,这几年间我一直认认真真负负责责,哪怕是底下人觉得我这么做太过,觉得我这么做不好,我也依旧是一意孤行这么做,而我这么做是为了谁,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结果他倒好,为了帮你解决后面的事情为了帮你证明清白,好几次和天帝顶撞不说,甚至于还做出了这种事,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又多么厌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讨厌你,要不是因为你,他就不会这样,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苏祁白听完这个,简直就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可不是摸不着头脑么,天知道人家这是怎么回事,也天知道人家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因为苏祁白记忆力不行,他也因为太懒不想去其他地方走动,导致于自己并不知道赵奕嘴里的主子究竟是哪一位,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赵奕再说什么,甚至于也不想去问,因为他平心而论,这就是自己说了人家也未必肯把答案告诉他,既然如此,那他这么花费功夫做什么。 可他不问,却并不代表他旁边的其他人不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28章 比如说纳兰谦。 “我知道你是谁了!”在经过五六分钟的沉思之后,纳兰谦终于知道了这个看上去很眼熟,实际上他们确实见过面,甚至于还认识,甚至于关系还很不错的一个人的贴身下。 “你是赵奕,是赤练的手下,对么?”纳兰谦温文尔雅,和天庭很多人都有交道,和赤练,自然也是有,只不过他毕竟是后面成为的神君,前面的事情纳兰谦都不是很了解,同样的他也不清楚赤练他们府上的人员分布。 他会知道这些自然也不奇怪,毕竟人家一开始就和自己说了苏祁白对他有恩,他想报答苏祁白的恩情,只是他那个人平常不出门走动,甚至于每次出门依旧去那么几个地方,也就去一模一样的地方,天天如此,年年如此,月月如此,其他地方哪里都不去不说,甚至于这要是突然出现一个人让他带路,他都未必能够给人家带好。 毕竟,他没有去过,既然没有去过又怎么可能给人家带路呢?不可能的,而这要是那个人要他带的路恰好一样,苏祁白或许就会答应,毕竟这再怎么说,也是顺路的事情,苏祁白不会这么想不开,也不会在自己明明可以给人家带路的时候故意不带,故意给人家弄错,这点都是完全的不会的。 只不过他不喜欢出去,就算是好不容易出去,出去的时间也不一定,甚至于可能出现白天出去,晚上出去,可能一整天都不出去,这种可能也很大,所以赤练找他的时候就说自己经常扑空,说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可怜的。 纳兰谦不知道苏祁白究竟救过赤练什么,不过他知道赤练既然坐在这个位置,那他肯定就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人,不仅不会说谎,甚至于还会和他说实话,什么实话都会和他说的那种。 而这种会和他说的实话什么都包括了,而唯一一个没有包括的自然不是其他,而是过去的救命之恩的事,他曾经用开玩笑的语气和赤练说了这件事,并问他究竟为什么不肯把这件事告诉他,为什么不肯告诉他苏祁白究竟对他有什么恩。 可人家的反应是什么,这人家的反应,只是摆摆手,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然后等到自己追问,就再也没有说,只是一直都在沉默,不和别人说一句话,也不和别人谈一件事情,而是就这么默默的喝着酒。 出于赤练神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恳求让他帮忙引荐一下苏祁白,他答应了下来,只可惜那段时间纳兰谦的事情非常的多,而且还非常的杂乱,甚至于很多事情都要他亲自出马,慢慢的,这件事情也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而后来,当他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苏祁白已经被天帝用哪个莫须有的罪名去了天牢,他忙于设法相救,忙于四处找人,让自己找到的那些人去给苏祁白求情,去证明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做的,所以没有空闲去搭理这件事,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去想这件事,而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苏祁白这人实在不会做人,而这要是他会做人一点,纳兰谦就不用花这么多功夫,花费这么多力气,因为这就是他不出手也会有一大堆人去给他帮忙,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而纳兰谦再为苏祁白的事情奔波,赤练自然也是再为苏祁白的事情而奔波,毕竟恩情还是要还的,而且,人家也相信苏祁白并不是那种人,而也就是因为他相信苏祁白,相信苏祁白不会做出那种事,所以才会这么做,所以才会处处相帮,甚至于想都不想就和人家顶撞,一个劲的去找一些证据,在纳兰谦离开之后,终于凭着自己的能力帮助苏祁白把身上背负的冤屈弄干净了。 而前面的事纳兰谦知道,可这后面的事情,纳兰谦可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这件事自然也不能够怪罪纳兰谦,毕竟那个时候他已经寻找到了苏祁白的踪迹,已经寻找到了苏祁白的目前所在。也就是因为想找到苏祁白,也因为想让他回到天庭,回到这个真正的属于他的地方,并让他把事情和人家说清楚,只有这事情和人家说清楚了,人家才会真的相信他,人家才会真的为他平反。 而那个时候的纳兰谦思维不得不说还是有一些幼稚,甚至于明明知道苏祁白会这样都是被谁弄得,都是被谁搞成这样,这要是苏祁白真的有这么好的心思,真的有这么善良,真的有这么有恩的报恩,真的有这么以德报怨,这可就真的还奇。 且这退一步来说就是苏祁白真的如此了,人家的好友也不可能会这么做,更不可能使得自己当初为了躲避那些个天兵天将而受的伤白受了,而这么一想,苏祁白会这么做的可能几乎等于没有。 所以纳兰谦这个想法注定是不存在的,同样的,这件事也不会发生。 “赤练?”苏祁白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微一蹙,又本能的看向纳兰谦,“这个人你认识?且你也知道他的主子究竟是谁?” “是。”纳兰谦并没有否认,而是道,“这位,是天庭掌管天规,负责草拟这个的神君的手下,名字叫做赵奕,而那位神君,也和我说过,说你...对他有恩情,所以他想当面和你道谢只不过因为当初的你实在是太不近人情,太不喜欢从自己的住所出来,导致于人家并没有机会和你道谢。” “我对他有恩?”苏祁白一向不会在意自己路过什么地方恰巧救了谁,恰巧做了什么事的这种可以说的上是无聊的不得了的一件事,自然对赤练的印象完全没有。 只是这就算对赤练的印象没有,被赵奕这么一弄,他这就是没有那也得对他的印象有了。 “你是那个叫做赤练的派过来的?还是说那个人因为我的事得罪了天庭,你看不下去而过来的?” 第929章 赤练看着自己面前的几个字,嘴角勾起一丝算得上是非常的难看的笑容。 “是啊,我们到了。” 或许是因为刚才被赵奕这么一气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总而言之,赤练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甚至于说话也是皮笑肉不笑,难看的不得了,弄得那些个想要巴结他的都望而却步,一个个都低下头,闭上嘴,还紧张的弄着自己的衣摆。 “要不要进来坐?”出于余有自己的好心,也出于他觉得赤练或许进来喝个茶,聊聊天,或许能够让他原本并不舒服的情绪弄得舒服一点,而这同样的,赤练也知道余有这是好心,只是好心归好心,他说的这句话坦白来说有些太不是时候了。 但幸运的是赤练是一个脾气好的,同样的,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对方是为了他好,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坦白来说我因为那件事心里不太舒服,但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去一下,也是行的,左右就当散散心,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余有好奇的看着面前人,就好像是在刻意去等他的答案一般。 “只不过我不想喝茶,我想...天庭的酒,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 赤练说的倒是实话,现在他确实不想喝茶,因为自己的心情很糟糕,茶喝下去,只会让自己情绪更加糟糕,还不如直接用天庭的美酒,让自己沉浸在这儿,让自己暂时忘记这些。 哪怕醒来之后还是要面对这些,他也愿意这么做,毕竟,这件事的发生和他其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要不是他对人家过于信任,他也不会知道这么多事,不会知道这么多事也就不会出现这么大的麻烦,同样的,他们就不会为了这件事而心烦意乱,一个个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行。”余有心道反正自己府里还有酒,赤练要是想要喝,不妨让他喝的痛快,左右这段时间,赵奕这个事情也真的很让他为难,也真的很让他失望,让他非常的难堪,他确实需要喝点酒忘记一下那件事情,否则这后患无穷。 只是虽然余有赞成赤练这个做法,但这酒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普通人喝一点都会醉,这天界人喝这个,肯定是醉的更严重。而这要是普通人也就罢,这要是天庭里和余有一样不用做什么事情的闲的不能够在闲的人那也就罢,毕竟他们也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做,也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他们喝的在多,也能够有充足的时间去休息,可他们是他们,赤练是赤练,赤练和他们不同,他们有这么一个时间和空闲休息,赤练没有,而这正确的说,是他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休息。 因为他的身份非常的特殊,而也就是因为他的身份非常的特殊,导致于需要他做的事情也非常的多,而这第一个事情不是其他,就是眼看着他,让他不要做的太过分。 毕竟天庭可是有自己的规矩在的,而这规矩虽然对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神君并不管用,可他那只是对于他们,对于其他人来说还是非常的管用,不仅仅非常的管用,甚至于还有很多神君因为不注重规矩出事的存在的,而且,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专门负责制定这些个规矩的神君,自己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比如说给他灌酒什么的,那天帝找赤练这个神君找不到,肯定会去问其他人他去了哪里,而自己和赤练从他的神君府出来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又是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看到了的事。既然如此,那肯定会有人把这件事告诉天帝,然后告诉了天帝了就会出现不少人过来寻找他,又或者是天帝过来寻找,而在看到赤练这幅模样之后,百分百会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可偏偏又不能够拿他怎么样,只能够让他那边的人把他带回去,等他清醒了再来说事。可那只是他,只是对于赤练这个身份尊贵的神君来说,而余有不同,他的身份并不尊贵,同样的,天帝也是想要拿他怎么样就能够拿他怎么样,没有人会给他说情,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好话。 而这最重要的是什么,这最重要的是只要他出了事,他的哪个位置很快就会被人家拿去,自己连一个可以哭的地方都没有,而且,自己也不能够反驳什么,更不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而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人在他的府里,而且还喝的烂醉,这只要被有心人这么一说,保准全部人都会觉得是他怂恿人家喝的,这到时候天帝肯定想都不想就把他这个“罪魁祸首”解决了,甚至于眨都不眨一下,自己的解释也都不会去听的。 想到这儿,余有默默的擦了一把汗,又叫来下人,让他们赶紧去准备一些吃的喝的,那些个喝的最好按照人家的要求去准备酒,只是千万不要特别容易让人家喝醉,也不要让人家用容易醉的东西,为了预防万一,最好还是拿一些普通的果酒过来。 余有其实也不想招待客人这个,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他不得不招待这个,因为只有这个才是最为安全的一个,只有这个,他才能够做自己的事,只有这个,他才能够真正的安全,而只要自己安全了,耍什么事情都是次要的。 幸运的是,这下人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自家主子害怕赤练神君喝酒误事,也知道他怕自己惹祸上身,他们这些个下人全部出事所以才这么做的,所以才会想都不想就让下人准备果酒。 下人理解,也这么做了,不仅仅这么做了,甚至于他还去找了一个装着前段时间余有的一个身份比他高的好友送的已经喝完就天庭之酒的空瓶,并把果酒装了上去,拿到了他们面前。 “请用。” 第930章 “那我就走了,再见。”莫白答应了苏祁白,这些个最基本的事情他肯定是要做的。不仅仅是要做,这也是必须要做的一门功课,毕竟凌琛再怎么说,那也算的上是对他有恩情的,既然算得上是对他有恩情的,那自然不可能放着人家不管不顾,同样的,也不可能让人家置身于危险之中。 “再见。”苏祁白重新变成了那副属于江焕平常面对别人时所出现的温润如玉的样子,又把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意识的凌琛送回了属于凌琛的住所的迎风殿。 一切结束之后,莫白朝纳兰谦使了一个眼色,因着纳兰谦虽然不认识莫白,却因为他和苏祁白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好像是他的剑灵,也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微微颔首之后就跟着人一起走了。 而莫白也不是一个会隐瞒事情的主儿,更何况苏祁白刚才和他说的也是让他和纳兰谦一起去,更是不会犹犹豫豫,唯恐自己说的话哪里不对把别人得罪了,弄得别人不开心,弄得别人非常的难做。 于是,他就这么直接把事情说出来了,而且还是一丝都不带停的,就这么把事实说了出来。 纳兰谦听到莫白说的话以及他的自我介绍时心情还好,可是听到莫白说苏祁白对他还是不信任,还是对他有这么一点怀疑在里面,心里可谓是凉了半截。 “我知道了。”纳兰谦一直都在看着苏祁白,直到苏祁白去了另外一个方向,看样子是在做什么不能够让别人打扰的事情才收回了目光,淡淡的看着莫白,“我会给这个叫做赵奕的一点东西,让他暂时不能够说话,也不能够做出会让我们的真实身份出现在不应该出现的人面前的举动,到时候,就麻烦你看着他了。” “好。” 相比于苏祁白对于纳兰谦的百分百厌恶,莫白虽然对纳兰谦有厌恶,但绝对没有这么多,同样的,他也不觉得和人家一起去天庭是什么坏事,也不觉得纳兰谦是一个特别歹毒的人,所以就这么直接点头,甚至于一边抓住了赵奕,一边把纳兰谦给的一个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弄到赵奕嘴里,确认他吃下去了才放开人,转而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事情的苏祁白使了一个眼色,而后跟着纳兰谦一起把人家带走了。 另一边。 赤练虽然对于余有这个畏首畏尾,害怕给自己喝天庭的酒会出什么事,弄得自己没有办法交差的家伙心中嗤笑的不得了,表面上却依旧在喝,而会如此自然也不能怪他。因为这坦白来说这里的东西还是很不错。是的,哪怕余有位置相对于赤练来说低这么一点点,但他府上的东西不错,这确是一个事实,所以赤练还是一边喝一边喝同样如此的人诉苦,这不出多少功夫,人家就被弄得接受了一大堆原本不想接受,也不想搭理,更不想跑去管的这么一个事情。 “他拿的真的是果酒么。” 此时的余有开始对下人刚才是不是拿错了,错把他为了纪念某些时间的酒当成了相对于不会那么容易让人家喝醉,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别人说错话的果酒,甚至于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只是他的声音虽然很小,但不能否认的是赤练依旧是听见了余有的声音,不仅听见了,甚至于一字一句都听的非常的彻底,非常的直接,而且还非常的清楚,简直没有人比他听的在清楚了。 “要不要你来试试这个东西究竟是不是果酒?”赤练心情不好,却也知道不能够把自己不好的心情转移到别人那里,更不能够对一个本来就非常的无辜,甚至于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那里,依旧是摆出平常那副模样,甚至于还给人家酒杯里倒了一杯,悠悠说道。 “我自然相信你说的。”余有点点头,却依旧是喝了赤练神君这个身份比他高的人第一次给他倒的酒,毕竟这再怎么说,人家的身份特殊,该给的面子,还是必须要给。 而就算这个不是自己让下人拿的,人家都已经给自己倒了,自然还是要喝,否则这就是对别人不敬,这往坏的方面来说,那可是会有麻烦的。 幸运的是,这酒依旧是原来的那份,一点变化都没有,不仅没有变化,甚至于连自己记得的那个味道还是一样的。 恩,这个是原装,是原装的没有错了。 余有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于是就这么想都没想就喝了起来,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的就把自己的心事和对方说了,包括他们从前不想说给别人听的那这个事情,完完全全的和别人说了。 当然,他会这么说原因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那里并没有外人,不仅没有外人,什么人都没有,整个屋子非常的空,甚至于就只有他们两个在那喝着。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在意这么多事情,而是直接把这件事说出。 只是他们两个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借酒消愁的这段时间,赵奕居然会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件事会让他直接见到了苏祁白。 毕竟,在赤练的计划中他们见到苏祁白的时候不是在其他的地方,而是在天庭,而是在他的府上,没有想到是在他们平常去的梧桐居,更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道歉来的那里。 此时的他们依旧在做自己的事情,而纳兰谦他们两个被交代了任务的人,自然也来到了天庭,而且还凭着他们的记忆找到了赤练的府,只是赤练并不在。 不得已,他们这几个人只能够问别人。 在下人的指路下,三人成功的到达了余有的府,这时,被莫白服用下纳兰谦不知道从哪里寻找来的药的赵奕双眸划过一丝愤恨。 但因为莫白他们两个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么多,而是让人跑去通报余有这个神君。 第931章 做好自己的责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义务,这是当时的秦灼所想的,同样的,这也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情和他争论不休,因为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人家会的,只会觉得他做的很对,作为万人之上的帝王,就应该这么做就应该肩负起复兴祁国的责任,除非他跟着祁国一起没了,或者被别人抓了,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不用肩负起这个责任,毕竟这要是后面一个的话那自己的命都在别人手上,别人要怎么样,要拿他做什么,这都是可以直接拿,根本就不需要顾虑他的意思,则根本不需要考虑他的意思,而是可以直接的做决定,而他,那就是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也没有人会让他反驳,就算他真反驳了,那也没有用,同样的,那也不会有用,既然不会有用,那就只有在那里待着,能在那里待多久待多久,能怎么待怎么待。 但他还在,也没有被别人抓,而是好好的在别人面前站着,只不过自己站的地方并不是中原,并不是他从前所站着的祁国,而是西凉,是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既然如此,那他就应该按照自己从前说的那般做,也应该做好当初他成为太子时发过得誓。只不过如今他从高高在上的皇帝成了这般。 脸,也因为要给江焕他们争取时间,让他们能够逃出来而在乾清宫做出那事,只不过并没有成功,因为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阿潇来了,并阻止了他,甚至于还把他打晕,然后拜托另外一个侍卫把他弄出去,最后和另外一个侍卫一起顶替了他和江焕的位置。 只是虽然他平安出来了,却是自毁了一半的容貌,弄得脸上一半帅气,另外一半。那可就真的有些不好看。 幸运的是这侍卫是个好的,因为知道他的这个心思,也看到了他成了这样的容貌,便去寻找了一些药材,在那些个药材的帮助下,秦灼的脸也不在这么疼,伤口也慢慢好了起来,只是那个疤,却是不可能好了,不进不可能好,而且还越发可怕,这要是不找个东西遮住一下,怕是会把忍吓到。 “顾丞相,你有面具吗?”秦灼用手指碰了碰自己脸上的疤,却在仅仅几秒钟后条件反射的将手指拿来,有尴尬的说道,“我这个样子出去可能会吓到人,所以我想带个面具出去,不知道丞相。” “面具?这个简单。”或许是因为秦灼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也急着在自己现在的合作之人那里表现一下自己,开口道,“我们这西凉有不少卖面具的,各种各样的面具也都有。” 说完这些,他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子,并道,“那个侍卫,去外头给你家主子买个可以遮住半边的面具,买好了在送过来。” “是。”侍卫点点头,又接过了银子,就这么离开了这里。 几分钟之后,侍卫拿着一个白色的面具走了进来,他先朝着二人行礼,又把顾长陵吩咐他买的面具交给秦灼,而后,秦灼带上了面具,于是,他的半张稍微有些吓人的脸被挡住,只露出了另外一半完好无损的脸。 “多谢。”秦灼松了一口气,复而道,“既然你帮我做了这最后一件事,那么现在也到了我做自己承诺的事情的时候了,我先和侍卫说几句话,然后收拾衣服,收拾完了,我们便走吧。” “随你。”顾长陵道,“左右我的事情也做完了,如今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事情,整个人清闲的不得了,这你要是有这么一个心思,那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你们好好收拾,我在门口等着,等收拾好了再喊我。”顾长陵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就对秦灼来说,自己还不是值得信任的人,只不过因为他现在只有一个侍卫在旁边,其他人什么都没有,而且祁国皇室估计也只剩下了他一个,所以才想和侍卫说说话,左右这也不是多大的事,既然他想和人家说,那就和人家说,哪怕是边收拾自己的衣服边说这些那也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毕竟他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是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那想必便不会反悔,既然不会反悔,自己还管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还会跑了不成? 顾长陵想到这,轻轻的哼着歌,特别自在特别悠闲的屋子门口站着,而相比于他的悠闲,秦灼他们两个人就没有这么悠闲了。而秦灼还好,毕竟秦灼已经答应了顾长陵做这些事,他向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主儿,既然答应了,那就会按照别人的要求去做,认真的去做别人要求自己所做的事情,所以他就是心中在憋闷在委屈,也没有说出来,而是默不作声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当然,他原本就不是西凉人,原本就不住在西凉,自然没有自己的,需要收拾的东西在里面。而他虽然没有自己需要收拾的东西在里面,却并不代表他不要帮助这个救了自己的侍卫收拾东西,而且,祁国如今已经没有了,自己也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同样的,也没有办法回去过去的时光了,还不如按照人家的吩咐好好做人家的幕聊,这说不准,自己日后还能够有回国的机会,还能够有和江焕在见面的机会,既然如此想,那他就不能保持皇帝的脾气,而是应该收起自己的脾气,让自己的脾气变得和正常人的脾气差不多,和正常百姓差不多。而且,自己的身份那可是一个不能够被说出来的,这要是被说出来,或者被人家提出来,自己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自己的这个救命恩人,到时候,他就会被自己所连累,落得一个特别不好的下场,如此这般,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真的是很麻烦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第932章 只可惜无论他怎么问,赵奕都不肯开口说话,到最后,还是莫白弄得烦了,骂骂咧咧道,“赵奕,有本事做没有本事承认算什么好汉!就你这个样子还能成为人家的心腹,还能够帮人家做事?呵,开什么玩笑。” “莫白,冷静点。”纳兰谦来这里本来就是来说理的,既然是来说理的,就不能够脾气不好,也不能够让着自己带过来的人没大没小,可这再怎么说莫白也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这就是教训,也应该苏祁白去教训,至于自己,是没有这个责任也没有这个义务去教训的。 但出于本能,也出于对别人的尊重,他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好好好,我冷静。”凌琛脾气好,江焕脾气好,可苏祁白脾气并不咋的,而莫白这个作为剑灵的人脾气自然也不咋的。 只是虽然他的脾气不咋的,但在听到纳兰谦说的话时还是特别勉强的冷静下来。 “他不说你去说吧,反正你和人家也熟。” “好。”赵奕不想说,那自己自然不可能硬让他去说,这左右那件事才发生不久,而且他们这一大堆人在得知这件事情,感受到这件事情的发生时匆匆忙忙的赶过来,对于发生的事情可谓是清清楚楚,甚至于闭着眼睛都能够把事情的经过给说出来。 让纳兰谦说,这很合适。 更何况他不是想要在苏祁白面前表现一下么,既然他这么想要表现,那做这个事情应该不难。 “我说便我说吧。”纳兰谦并没有推辞,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他推辞不了,毕竟赤练和自己认识,也是自己在苏祁白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证赤练绝对没有害他的心思,这件事绝对是一个误会,让他不要在想这么多的,便直接开口说了起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十分钟之后,纳兰谦把事情的起因经过什么的全部说完了,甚至于还说的非常的透彻,弄得赤练脸色越来越糟糕,不仅仅是他,余有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糟糕。 “赵奕,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赤练本就是一个在意自己人,更在意对自己有恩的人的主儿,听到纳兰谦说的,也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冷冷淡淡的看着赵奕。 只是这冷冷淡淡的看着赵奕只是外表,只是外表显示这样的,至于他的真实想法,纳兰谦也不可能明白,更不可能知道。 但他们不知道,却不代表赵奕这个跟着赤练很久的人不知道,赵奕这个样子,分明就是再发火,分明就是告诉别人他很生气。 “我..”赵奕想回答,可话到嘴边却依旧没有说出口,毕竟该说的话自己刚才已经当着赤练的面说了,赤练也不相信他,自己在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不仅仅没有用,甚至于还会被人家说,会被人家说自己是故意在找借口。 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呢,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什么都没有,一个都没有罢了。 “我无话可说。”赵奕思索了十来分钟,终于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这是我自己做的,和君上没有关系,是我看不惯君上一直帮着那个人,甚至于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把我怎么着,那就把我怎么着吧,我赵奕,行的正坐的直,做事情磊落的很,不会做这种事情出来。” “好。”莫白似就在等赵奕这句话一般,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既然赵奕公子有这么好的胆识,有这么好的魄力,那不如就直接按照赤练君上定的规矩去处理,如何?” 莫白是苏祁白那边的人,又好巧不巧的是一个剑灵,平常除了跟着苏祁白在外面玩基本上就是在那边看苏祁白练剑,陪他练习,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过。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儿,苏祁白也不能够直接把人家带在身边,更不能够自己去哪里他也就跟着去哪里,毕竟他府里多少人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一大堆人清楚,这要是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人,人家肯定会有疑心,这到时候对莫白不利,对苏祁白自己更加的不利,所以他这就是莫白想要出去,苏祁白都会把剑带在身边,至于人,则让他隐藏在剑中,让他不要出来,否则这要是被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人看到,他也没有办法保护他,也没有办法在意他,更没有办法帮助他什么,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莫白他如此。 “公子放心,他既然是我这边的人,我自然会用这个管教他,处理他,还请二位先与我回府一趟。”或许是因为赵奕做的太过,又或者是因为他这是打着自己的名号在做这事,弄得赤练不得不隐藏了自己其实和他翻脸,并且已经把人家赶走了的事实,而是如此道了一句。 “多谢君上。”因着赤练说的话,莫白对他的好感连上了好几个层次,说话也变得客气起来,“还请您在前面带路。” “恩。”赤练没有多说,而是失望的看着赵奕,看着自己的这位曾经的好友,转而叹了一口气,对着二人道,“请和我来。” 因着赤练在这儿,赵奕也不敢做的太过分,而且刚出去纳兰谦就重新变成了刚才的模样,速度快的让人家震惊,就在这种四个人并排站着的情况下,他们成功的承受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就这么回到了那,那个赵奕很想踏足却因为这件事弄得没有办法踏足,结果却还是踏足了的地方。 只是他这次来和其他次来都不一样,其他次来赵奕都是跟着赤练来看那些个犯错的下人的惩罚,而他,是自己来受惩罚来的,所以心境不同。而因为这次情况的特殊,他们并没有让其他人来,更没有让一些不相关的人知道这些说出去非常的丢脸的丑事。 “麻烦公子把他放在那儿。”赤练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木凳,“我要开始用灵力了。” 第933章 “行。”莫白第一次来,也不懂得规矩,退一步来说,现在的那个情况,就是他懂得规矩也没用,明白事情也没有用,不仅没有用,甚至于还会出现一些麻烦。 比如说这件事,这件事本身就是赤练做错在先,赵奕做错在后,这要不是他不看着一点人家,不和人家说清楚,说清楚他们家主子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委屈到求别人帮助,也没有委屈到需要别人帮助才能够做到自己的事情的地步,他家主子哪里会这样,根本不会这样的好么。 “多谢。”赤练依旧是平常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只是他的这幅模样中却是带了悲伤以及决绝,坦白来说,他其实并不希望自己亲自动手处理赵奕,也不希望赵奕出什么事,只是如今赵奕做的事情被别人发现,而且还是被认识自己的人和自己恩人的另外一位好友一起送过来的,他这要是不好好处理了,于心不安,人家也会怪罪他,更是至自己所做的事情为儿戏,他不能够如此,也不可以如此。 毕竟他的身份要求他必须要起一个带头作用,必须要让人有一个思想,以及心里准备,让他们知道自己这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否则就是后患无穷。 “开始了。”赤练眸子微眯,一双蓝色的灵力从他的手心里出现,而后越来越大,最后尽然有一个火球一般,转而闭上双眸,将那团火球打到了已经心如死灰的赵奕那里,很快的,赵奕再也没有了生气。 这个责罚是他们的神君府独有的,而且还是专门用来惩罚那些违背自己的话,甚至于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的罪大恶极之人。 从赤练制定这个规定时他就没有想过这个规矩会用在天界某个人,某个和他相处的好的或者相处的不好的神君的下人那,或者自己的人那,他制定这个规矩,只不过是做一个摆设而已,只不过是为了让人家看着害怕,让人家看着心里发慌,然后从心里产生一种名字叫做畏惧的东西,让他们心中生畏惧,不敢在做出这种举动,而这就是他们所需要的,也是他原本制定这个东西而希望的。只可惜事实和想象有着很大的区别,想象这么美好,事实,却不一定有他所想像的这么美好。 不仅没有他想象的这么美好,甚至于还比他想象的要糟糕很多,甚至于可以说糟糕了几百倍,几千倍都有而这么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个事情,这个他准备拿来做摆设的东西就这么用在了自己人身上,这心中有多不舒服,那也是可想而知。 “赵奕已经处理,君上那儿,我会亲自上门道歉,还望二位帮我和君上说说情。”赤练心情不好,却依旧是如此说着,弄得莫白这个心特别大的人也有了一丝不忍。 算了,人家都已经这么做了,自己还是不要做的太过分吧,免得这人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黑锅不就得自己去背么,不成不成,这个不划算,他也不想背这么莫名其妙的黑锅,算了,就答应人家吧,左右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坏处,且就赵奕的表情来看,这件事这个叫做赤练的是真的不知情,要是知情估计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毕竟自家君上脾气如何,所有人都知道,有多讨厌他,多不喜欢他的人,天庭的所有人也都知道。既然这么多讨厌他不喜欢他的,那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更不会做出和别人见面的事,毕竟都已经这么讨厌了,那还见面来做什么,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好,我答应你。”莫白思索许久,终究是答应了这件事,而纳兰谦听到莫白的话心里可是有一些诧异在里头,可不是有这么一点诧异在里头么,莫白和他是第一次接触,他不清楚人家的脾气,也不清楚人家的个性,更不知道人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是事实。 只不过虽然他不知道莫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但他毕竟是苏祁白那边的人,苏祁白那边的的脾气,包括白安这个侍卫的,纳兰谦都清楚的不能够在清楚。 这个剑灵,估计也是和白安的脾气差不多,要不是和白安的脾气差不多,怎么可能会从刚才到现在都在讽刺他,就好像不讽刺他会这么的一样,弄得别人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哭呢,还是应该去笑。 而且,就他那个反应来说看上去应该是真实的不能够在真实,人家真的是为自己考虑,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毕竟,人家可是他的心腹,是帮助他做过特别多的事情帮助他处理过特别多的事情的人,人家都已经这么做了,都已经这么大义灭亲了。 这在怎么,自己也不能够做的太过分,依旧是得理不饶人的继续说着,要这样,那可和他的形象搭不上边,靠看不上啊。 “多谢公子。”赤练虽然因为自己亲自处理了赵奕而郁郁寡欢,但他确是分的清楚轻重缓急,分的清楚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需要做的是什么的,而也就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没有一直沉迷过去,没有一直陷入哀痛之中不可自拔,哪怕他原先只是希望人家离开了自己这里之后好好的生活,好好的做自己刚要做的事,不要像和他那个时候一样做出这种错的离谱的事情来,希望他能够长个教训,坦白来说,赤练的出发点是好的。只可惜出发点好是出发点好,现实有没有像他想的那个样子,有没有真正的按照他的出发点来想,按照他的出发点来做,这可就是真的非常的难说了。 “不用客气。”莫白其实比起苏祁白那个脾气好太多,不仅仅是好太多,甚至于人也在赤练的影响下变得非常的温柔,“赤练君上,我们只是按照君上的意思给你送人的,如今人已经送到,按照道理来说我们也应该回去了,怎么样,要不要一起?” 第934章 这是莫白的好心邀请,也是为了成全赤练的那个心思提出来的这么一个中规中矩的建议,而这原本他提出这个建议来那也是因为可怜,因为人家不是说他想这么做么,既然他想那么做,那自己就成全他,还省的人家废这么多功夫,去这么多时间去做这么一件事。 当然,他会如此那纯粹是因为目前还不知道苏祁白被人家跟上,并且设置结界,而且结界还出了一点事,弄得这个跟着他的人,也就是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两位完全不熟悉的人跟了他家主子多久,而这要是他知道,要是他能够清楚明白这么一点,就不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毕竟这个建议可是相当于放虎归山,那就是等于让自己加君上和虎谋皮,这要是传到别人耳朵里,那可是会丢脸的,而且这要是丢的自己的脸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还会丢自己君上的脸,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如果,莫白不知道这件事是事实,赤练不想让这么丢脸的事情出现在两个人耳朵里面,所以一直都在装聋作哑,甚至于一句话都不肯说,这也是事实,而也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而这个所有人自然不是其他人,而是他们府里的。 至于其他人,哪里有可能知道这么一个事情,不可能知道的。 而这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个事情在别人心里就是一个秘密的不能够在秘密的一个事,既然是秘密,那就不可能告诉他人,这要是告诉了他人,那就不再是秘密,不仅不再是秘密,甚至于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有人都公认的这么一个事实。 “现在么?”赤练被莫白这一句话弄得心中惊讶的不得了,又道,“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余有,也就是我身旁的这位神君也因为君上对他有恩情而一直感恩在心,一直都想当面感谢一下他,报答一下自己心目中的感激之情,不知这位公子可否让他和我一起去?” “自然。”莫白撇了一眼余有,确认了余有这个人灵力不行,甚至于连自己的一半都比不上,瞬间就答应了下来。 可不是瞬间就答应了下来么,左右有自己这么一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在,这么一个小家伙,也出不了什么事,真出了事他的名字就倒着写,就跟着白安这个侍卫去姓白。 “那就一起去吧。”赤练朝着旁边的人笑了笑,又道,“余有。” “恩。” 赤练自然知道余有好端端的这么笑究竟是一个什么意思,他的那个意思,无非就是去查查苏祁白那边的情况,确认一下苏祁白是不是真的那个样子,要是真的那样,就一起劝说他迷途知返呗,还能有什么。 思此,他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 莫白解决完一件事,自己的心情可谓是好的不得了,不仅仅是好的不得了,甚至于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飘飘然的状态,这要是现在有人给他一个可以飞的东西,早就飞上去了。 “恩,我们走吧。”赤练见莫白答应,而见纳兰谦犹犹豫豫好像有什么事情想要说,却又因为顾念莫白的情面而不敢说的样子有些郁闷,并直觉的看了莫白一眼。 只可惜莫白性格大大咧咧,也不是那种会注意别人的模样的人,所以倒也没有关注纳兰谦,或许是本能的觉得纳兰谦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没有必要多关心他,没有必要去在意他,左右自己在意他也没有什么用。 至于纳兰谦,这要是换做平常的纳兰谦,换做平常的纳兰谦看他们如此肯定会关心的问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只可惜现在的纳兰谦并不是曾经的纳兰谦,甚至于和曾经一点关系都碰不上。 毕竟曾经的纳兰谦可谓是温柔善解人意,可是别人有了这么一点点不满或者有了这么一些不好的反应都会记在心上,可现在的纳兰谦确是忧虑的不得了,但凡是正常人看了都会觉得他有心事,他有事情瞒在自己的心里,确是因为什么原因一句话都不肯说。 而他的不肯说,正好给了赤练他们两个人机会。 “余有,等一下就麻烦你了。”赤练朝着余有撇嘴,又和他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在收到对方的回答之后默契的移开了自己的眼睛,跟着莫白他们去了苏祁白他们两个人住着的梧桐居。 梧桐居。 从开始到现在苏祁白都坐在自己那个不知道坐了多久的凳子上看着莫白那里传回来的情况,而在看到赤练如此做派时可谓是吃了一惊,甚至于本能的夸奖道,“这人还是有几分能耐,有几分本事在的,可惜了,偏偏是那个地方的,要不是那个地方的,我或许想要把他收过来。” “是。”江焕也恢复了正常,同样的,苏祁白也没有继续用他的东西,继续待在江焕身边,而是两个人各自坐在一旁,至于白安他们两个人则事先离开了这里。 百里傲其实并不想离开这里,可是经不住苏祁白的要求,以及他那句想亲眼确认那里的情况的意思,直的带着白安离开。 而莫白如今和纳兰谦还在回来的路上,并没有真正的回来,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一模一样,甚至于什么变化什么动作都是一样的人。 “怎么今天话这么少?”苏祁白玩味的看着面前人,“你平常话不是很多么,今天怎么突然这样了,莫不是转性了。” “我只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江焕因为知道苏祁白怕纳兰谦他们两个人回来时惊动这个屋子里和其他地方的不应该惊动的人,所以提前设置了结界,也就没有在顾虑什么,而是道,“我觉得这个叫赤练的真的很厉害,这要是我,怕是没有这么大的勇气直接当着别人的面处理自己的心腹,而且还是为了不认识的人。” 第935章 “不是说我对他有恩情么,既然有恩,为我而除去一个不听自己话,甚至于还给自己添麻烦,让我和他之前出现一个特别严重的裂痕的心腹也是正常事,倒也没什么值得在意。只是,这个赤练不仅仅让你刮目相看,就连我也对他刮目相看了。” 江焕听到苏祁白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笑,却是并没有多说什么,而很快的,他就用自己的法术将刚才弄出来的幻影收起来。 “有人来了?”江焕和苏祁白相处了这么久,对于他的一个反应一个动作,哪怕是微不可觉的那一个动作,他也能够轻松的明白他的意思,以及为什么会这么做,还有他的目的。 “对,确实有人来了,而且那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苏祁白压低声音,双眸是止不住的戏谑,“要不要我们两个人一起出去见见他们?左右千影他们几个还处于结界范围之内,一时半会到不了我们这儿,也看不了我们这里的情况,要是想去,咋们便一起去,左右你在屋子里也闷,就一起去吧,怎么样,愿不愿意?” “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肯不就是不给你面子?罢了罢了,我去就是。”江焕微微一笑,转而站起身,又和闲的没事,成天待在屋子里,还给他看这一些不知用什么来形容的事,确实应该去看看外面,看看不同的人,省得他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看着重复的人自己也腻。 “那就一起吧。” 苏祁白还是很喜欢江焕,毕竟这再怎么说这个人和自己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除了性格不一样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缺点,而且还能够担任自己的智囊,帮自己出谋划策。再加之从前那事本身就是自己不对,要不是自己,人家也不会这样,所以苏祁白对他可谓是格外的在乎,格外的看重,要不是因为这个也不会出现后续的事件。 “恩。”江焕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于他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也没有什么反应,更是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而是就这么跟着人走了出去。 不一会,他们就看到了匆匆忙忙赶过来的纳兰谦几个。 赤练还好,毕竟他身份比余有高,而且又因为想要报答苏祁白,和纳兰谦混的非常的熟悉,甚至于苏祁白也是近距离接触过,也是打过几次照面。可相比于他的熟悉,余有可就没有那么熟悉了,可不是么,他不比赤练,他的身份相对于别人来说卑微很多,就连上朝也是没有资格,更别说像赤练那般近距离接触人家,或者和人家打个照面,说几句话了。 “见过君上。”赤练没有表情,只是淡漠的看着苏祁白,一双眸子划过一丝暗芒,令人不知道此时的他的情绪。当然,这只是没有通过莫白看到那边的情况来说。如今苏祁白他们两个人已经看到了这件事的情况,甚至于还看到了赤练刚才到现在从头到尾发生的事情,那肯定是不可能会对赤练的表现做出什么不正当反应,毕竟他们可还是要装出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人家现在的这个目的表现出疑惑。 “这位是?”坦白的来说苏祁白他们两个人的演技是够不错的,甚至于明明在一开始就知道了赤练是谁,打哪里来的,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却依旧是摆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弄得知道一切的莫白真的以为自家君上这是真的非常的无辜,是真的没有用自己和他的心灵想通去做一些没办法见人的勾当,真的没有去用这些本事去看原本不应该看的,不属于他看的东西,然而他不去看这些是不可能的。 不仅是不可能的甚至于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就不姓莫,直接改姓白,绝对一点点犹豫都不带,就这么把姓得改了。 可改了也好,不改也罢,有一件事却是他真的要去做的,而那个真的要做的事情不是其他,而是装聋作哑,而是明明知道自己君上做的这么一件事,却依旧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面孔,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两个人对话,时不时出来帮一句腔什么的。 “在下赤练,是天界的司法神君,是专门负责修改天庭规矩的。”赤练倒也是不需要别人费心的主儿,见别人满脸好奇的问自己究竟是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垂眸将自己的名字报上。 “在下名叫余有,虽然说勉强算得上天界的一位神君,但排名最末,君上直接叫我余有就是。” “余有?”江焕试探的说道。 “是。”余有本就是在梧桐居观察江焕他的事情的,因为能力不太好,导致于自己观察之事被发现,甚至于为了防备自己两个地方都设置了不允许任何人踏入的结界,这好不容易可以去一个可能没有结界的地方吧,因为自己的没本事,那结界又有了,而且自己还被人家发现。 虽然人家没有出来,可是设置的那些个难得不得了的东西就可以让他头疼的不得了,只可惜,面前几个人并没有注意他的头疼,甚至于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话,自顾自的聊着天。 “能够请到赤练神君前来本君可真是荣幸。”苏祁白虽然欣赏赤练那个说一不二,欣赏他的别人做错了就要罚,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心腹,是他最在意的一个人的性子。 但这再怎么说,人家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刚才做的事,这装傻,最起码要装的好一点,装的所有人都明白一点,装的大家都看不出才行。 否则这要是所有人都能够看出这个,那就不是装傻了,不仅仅不是装傻,甚至于还是和这件事沾边的很,所有人仔细一看就能够看出来的那种。 这个样子对于他的计划不利,同样的,也对于自己掌控后面的事情的发展不利。 第936章 苏祁白虽然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但也绝对不是什么特别笨的,而他这就是想成为特别笨的那个也没有办法,毕竟,自己身边还有江焕,还有江焕这么一个聪明的不得了的聪明人在,又怎么可能会学不到人家的一丢丢,甚至于还做出曾经那种单纯的不得了的事情来。 但不会做出这种单纯的事情来归不会做出这种单纯的事情来,可这最重要的是什么,这个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这在怎么说自己也是被人家的侍卫莫名其妙的伤害的,就算他不能够拿人家怎么样,也不想去和这个有恩于自己的人撕破脸,更不想弄得人尽皆知,弄得原本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吧,因为这么一件事知道了,而且还知道的很清楚,很透澈,这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不仅不是什么好事,甚至于还是一个很大的坏事。苏祁白会这么觉得自然也不奇怪,毕竟对于他而言,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坏事。 可不是一个很大的坏事么,赤练是掌管天规天条的,他要是出了事保准会惊动一大堆人,而那一堆人之中绝对会出现一些和他不对付,甚至于讨厌他讨厌的不得了,就和赵奕这种因为讨厌他,因为看不惯自己家主子无条件的帮忙而如此的,这到时候自己曾经幻想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己的结局就会真实的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这到时候,自己就是有十张嘴,或者是有百张嘴,那都是说不清也没有办法说的。 “君上客气了。”赤练虽然是天庭之人,虽然是专门制定那些个规矩之人,却也没有什么脾气,不仅仅没有什么脾气,甚至于还是一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哪怕对方因为某种事情对他冷嘲热讽,却依旧改变不了他的淡漠,对于周围事情的漠不关心,以及对于自己所在乎在意之人的恭恭敬敬的这么一个态度。而这,就是他能够做到这个位置,还能够管理好因为前任神君脾气暴躁,不懂得应该拉拢人心,不懂得应该顺应民意,基本上什么都不懂得,甚至于只知道自己的事情的一个简直就是完全不顾及其他人的意思的一个人。 赤练抬起头,却见苏祁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就这么看着他。可这说是这么看着他吧好像又不太准确,毕竟他这就是找遍自己所碰到的所有人碰到的所有事情,都没有见过眼神如此,好像是在通过他看什么东西或者想什么人似的。 而他如此,江焕又是如此,只不过江焕的举动比较好猜,也比较能够猜的出他的想法。 而江焕的想法其实并不是什么其他的,而是在想他后面应该怎么做,怎么样在苏祁白一言不发,不知道究竟是生气,还是不生气的情况下做出合理的应对方案,做出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案,所有人都能够满意的做法。而这些,那就要看本事了,就要看赤练究竟有没有办法,有没有能力做到这些,要是有能力,自己不介意帮他把这件事弄过去,让他能够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 江焕的关注点在赤练那边,苏祁白的关注点还有其他人的关注点那也是在赤练那边,至于余有,至于余有这个陪着赤练过来,而且苏祁白也对他有恩情,他也想报答苏祁白曾经对他的这么一个恩情的人都被所有人无视,一个人站在特别远,甚至于和纳兰谦他们几个人站的地方相差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很长的一段距离,导致于此时的余有还是有这么一些忧郁。 而他的忧郁自然不是其他,而是在感叹为什么大家都是神君,为什么他的位置也就比别人低了这么一点,结果所有人都注意别人,一个分到她脸上的目光,一个分到他脸上的神情,分到他脸上的神色都没有。 如此一想,那可是真的是有一些让人失望的。 只不过幸运的是余有这个人其实是一个非常的心大的一个人,别人不搭理他,他会在心中给自己找理由,而且这一找理由就是一千个一万个,直到把自己弄得心情好了,心里平衡了这么一点点才算把这件事情作罢,才算让自己的心情相对于刚才来说好了这么一点。 而余有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被人家这么一弄之后他蹲在角落想了半天心里才平衡,甚至于已经开始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赤练身上时开始按照赤练的吩咐去四周寻找结界,去寻找一下能够证明苏祁白真的和百里傲有往来的东西。 而他如此,另外一个人也是如此,不仅仅是如此,甚至于他还弄懂非常的辛苦,甚至于用辛苦的过分了来说都不为过。 可不是用这个来说都不为过么,这旁边人大多数都是在看着自己,基本上没有一个不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的,而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可这最关键的是什么,这最关键的是他要承受住自己目前所承受的这么一个压力,要承受这么一个原本不应该由自己承受,结果却因为自己的曾经的手下的一意孤行,弄的自己必须要承受,不承受不行。 “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管教无方才让赵奕未经许可擅自来到这里找君上的麻烦,”赤练愧疚的说着话,“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如此,如今虽然赵奕已经被我解决,但这件事一直都在我的心里,让我愧疚难安,思前想后还是和君上你道歉一下比较好。” 赤练这句话说的很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差错的地方,这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能够听到,也都能够听的出来他是真心实意的悔过。 他们能够听的出来,苏祁白又怎么能够听不出来,但这在怎么说,弄出事来的是赵奕他的手下,弄出这么一点事,甚至于不弄还好,一弄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过来了一事,心里还是特别的不平衡。 第937章 “对不起,赵奕给各位添麻烦了,是在下管教无方,在下保证,这件事绝对不会在犯。”赤练倒真的是一个聪明伶俐,还识的大体,明白得出现在究竟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人。 这不是,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这么给在场的几个人跪下,这可真的是打的苏祁白几个措手不及,甚至于在他压根儿就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情况下成了如此,弄得江焕几乎是出于本能将人扶起,而后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多谢公子。”江焕的意思从某种方面来说,某个方面来说那就是代表了苏祁白的意思,既然他看不惯自己跪着,甚至于直接开口叫自己起来,那肯定是苏祁白也是这么一个意思。 而是这么一个意思的话,自己这个举动就是真的做对了,不仅仅真的做对了,甚至于还做的很对,几乎是非常的对。 事实证明赤练想的没有错,江焕亲自扶他并让他起来不要继续这么做了,那就是苏祁白让他起来,让他不要在这么做,这么做没有意思,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炫耀,夸赞的地方。 “不必这么客气。” 江焕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副温和善良的模样,对待赤练这个并不认识,甚至于只是偶尔看了这么一下的人更是温柔的很,弄得旁人看着这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人家哄得非常的好,甚至于还让脸上一直怀有愧疚的人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很多。 而这变得很多自然不是变差,而是变好,而是变得非常的好,这可真的是让别人刮目相看。 可不是刮目相看么,这要是换做了其他人,这要是换做了白安或者其他几个脾气不好,或者如同苏祁白那般不会说话,一说话就带有讽刺,甚至于冷嘲热讽的,那可不可能在这么一种情况下成功的让人家变脸,甚至于感恩戴德的看着自己。 “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想必各位也累了,要不在屋子里坐坐,大家一起喝杯茶?”江焕果真还是比较会做人的那种,说话做事完全没有差错,人家也没有办法挑出他的什么毛病,一下子就让其他人同意了他的这么一个提议,甚至于直接道,“多谢江公子。” “不用,各位请。”江焕垂眸,并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众人没有办法推辞,毕竟人家都已经这么做了,只能跟着他一起进去。 而苏祁白在最后也进去了。 至于江焕,江焕可是所有人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进去的。而他没有进去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这里少了一个人。 是的,这里少了一个人,如果江焕没有记错的话那个跟着赤练一起来的叫做余有的人不在了,屋子里只有他们这几个人,连余有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可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更何况,江焕本身就是一个心眼比较多的。 这别说一个人了,这就是半个人,或者半人都没有在他面前消失,而且还是突然的消失,这肯定是会让别人起疑,而且出于自己的本能,还会去慢慢的寻找,寻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寻找那人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消失,比如说现在。 江焕本身就是很容易对别人起怀疑,尤其是那些个心术不正,却放着正紧事不做,一门心思想着讨好自己已求得步步高升的人非常的看不起,见余有如此,江焕心中划过一不好的预感,却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我刚才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东西。”江焕压低声音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余有不在,就是那个跟着他们来的人,他不在这儿。” “你是说那个存在感特别的弱的?”或许是因为里面还有人在,或许是因为江焕声音压的很低,他作为同类,那也要把声音压的很低,而这要是不低,或者其他怎么的,难免会被其他人听到,难免会让人家知道这一件事。这到时候,无论他想不想让人家知道人家都会知道这件事,都会清楚这么一件事,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苏祁白虽然是平常高高在上地位非凡,却依旧是希望自己能够有这么一个能够保存自己的秘密,能够让自己的秘密永远封存在自己的心里,而不说出来,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地方的。 这要是说出来了,那可就不叫秘密了,不仅仅不叫秘密,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明白的一件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去吧。”苏祁白点点头,算是真正的明白了别人的意思,甚至于还说了一句,“放心,这里有我,我会帮你把你不在这里的事情弄过去,会给你找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让你在别人那里出现不了什么破绽。而你,你需要做的不是其他,而是给我好好盯着余有,看看余有究竟要做什么事情。” 说完这些,苏祁白便再也没有去看江焕的脸色,而是就这么走了进去,而他这如此走进去,这就是猜也猜的出来苏祁白究竟是目的何在。 还能是目的何在,不就是为了能够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这些,有着足够的时间跟着余有,找出来余有今天来的目的,寻找他今天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 这好端端的,又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到这儿。 江焕思索片刻,立刻在梧桐居四周闲逛了起来。 只是这虽然说是闲逛,但其实并没有闲逛这么简单,毕竟他可是带有自己的目的而闲逛的,并不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而闲逛的。 这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不闲,不仅仅不闲,甚至于还很忙,还忙的很。 而幸运的是梧桐居并没有多大,这在加之上一次纳兰谦为了帮他特意传了一些最基本的法术,这在加之百里傲还带他这么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人去过魔界。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 :。: 第938章 这最基本的法术他还是懂得,比如说直接在屋檐上飞这些,江焕凭借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而不是其他人的力量,也不用靠其他人的帮助,更不用靠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而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自己想要得到的法术。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余有的所在地,只是让江焕惊讶的不是其他,而是余有并没有在做什么,也没有停留在为了不让人发现,苏祁白特意给人家安排的结界的那些个屋子里,而是在用一团淡蓝色的灵力做什么事,这样就算了,最关键的是还时不时皱眉,就好像这里有什么特别难缠的事情或者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什么的,令人不自觉一愣,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他这是做什么呢。” 江焕在屋檐上若有所思,转而看了一眼天空,似是想到什么事情一般本能的拍了拍脑袋,而后回想起苏祁白曾经教给自己的那些个东西,并按照他从前教自己的来做,倒也是勉强布置出来了一个稍微带一点黑色的结界。 不出意外的,余有找的就是这么一个结界,这在加之苏祁白为了防止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知道这件事,不该听到这件事的人听到这件事,所以特意在一个相对于来说隐蔽这么一些的地方设置了结界。 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导致于能力比赤练低很多很多的余有并没有找到,就连赤练这个可以和苏祁白肩并肩的,也没有找到苏祁白布置的非常隐蔽的结界。这原本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于余有只能够察觉到这里不对劲,也是说得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甚至于还能够知道,还能够说出是那个方位不对劲,却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也找不到那这个让别人不对劲的东西,于是就产生了这么一种胡乱去找的情况。 可现在到好,现在人家这就是找不到,因为江焕自己的突然的猜测,因为他的反应能力实在是太好,甚至于在猜到别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别人有什么心思的时候做了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危险的一个动作。 成功的把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余有弄得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而且还知道的很清楚,还知道的非常的明白。 只是江焕没有想到这个,因为他虽然聪明伶俐,虽然自己也有本事,却并不代表他能够凭空猜测别人的下一步动作,猜测别人究竟是怎么样,究竟是要怎么样。 只是他现在不知道却并不代表后来不知道,后来不知道却并不代表后面不会想到这些,不会做到这些。 “看来我想的没有错。”江焕只听到余有说这么一句话,“君上果然和百里傲有所往来,甚至于他们两个人还去了那个地方,诶,他就不能够为自己考虑一下,为别人考虑一下,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的身份,好好的想想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哪里应该去,哪里不应该去,他这么去,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么。” 余有虽然在抱怨,但他的双眸表现出来的却是真切的担忧,却是真的做不得假,这让江焕暂时的打消了想要直接去告诉苏祁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心思,打消了江焕打算直接撕破脸,直接把余有带过去问个究竟的心思,而是这么看了起来。 事实和他想象的一样,而后来的江焕也确实非常的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真的想都不想就直接去把这件事告诉苏祁白,想都不想就直接把余有带过去,让他在所有人面前丢脸,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做的这么一个错事,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么一点错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刚才的那个行为究竟是有多么的不正常,有多么的奇怪,有多么的容易让别人去往其他的地方想。 “君上也真是,好端端的究竟是哪里弄错了,究竟是哪里搭错了,为什么闲的没事做偏偏要和百里傲去那个地方,还要和人家做这个,就不知道这么做究竟是多危险,一个不小心甚至于所有人都会产生麻烦。不仅仅是他们,还有那些个和他关系不错的神君,他们也会出现很多的麻烦,这到时候,事情就会越来越难控制,越来越难收场。不成,我得把这件事告诉赤练,让他帮忙想办法,一定要把君上救回来,一定不能够让他误入歧途,否则到时候,诶,麻烦。” 余有的话字字句句为苏祁白考虑,最起码从表面上来说他是如此的,既然是如此的,那他就没有办法这么做,也没有办法直接抓人家走或者其他,甚至于等下那这个人走了还要为余有说好话,还要为余有说这些好话上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说有没有用,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没有用。但人家都这么关心苏祁白了,自己要是不好好关心一下人家,自己要是不好好和人家学学,那苏祁白出了事情自己也逃不了,也没有办法逃,只能够陪着他一起如此。 这对于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放不下的江焕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罢了罢了,看在你那么可怜,那么为他着想的份上我就不计较这个了。” 江焕撇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说完这些,江焕并没有再考虑什么,也没有在顾虑什么,更没有没事找事去搭理余有,而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而离开归离开,劝告什么都没有劝告,甚至于压根儿就没有和人家说这么一件事,压根儿就没有和人家提这件事。 至于余有后来会怎么办,等下要怎么办,那都是看他自己,江焕虽然不会在他背后说什么坏话,却也不会在他的背后说什么好话。 毕竟这再怎么说余有做的也有点过分,更何况如今他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而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第939章 既然是在别人的地盘,那再怎么说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退一步来说,就是他真的做出来了这些出格的事情,赤练也不会让他如此做,因为赤练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目前在的究竟是谁,究竟是哪一位的地盘中。 得罪了他,自己有没有什么好处,同样的,还会出现一大堆坏处,这不是什么好事。同样的,人家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人,为了这么一个事情而如此而和他作对,最起码赤练不会。 就算他会,自己也有办法让他不会,谁让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在,只要那些个人随便说这么几句,只要那些人随便寻找一个人问这么几句,只要有一个人随便帮忙这么一下,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做的事情,所有人都会出手帮忙,不仅所有人都会出手帮忙,甚至于所有风向都会指到他那一边,而余有,就会真正的出事,就会真正的出现祸端,会真正的出现麻烦。 余有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很稳重的人,最起码,江焕在看到现在这个情况,基本上就已经对余有的能力有了一个很大的定义,而且他的这个对于余有的定义来说应该是非常符合实际情况,最起码江焕的能力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 既然是有目共睹的一个人,既然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么一个能力,那他的猜测,肯定就是事实。 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的。 江焕就抱着这个心思默默的回到了屋子里,而这要是不回来还好,一会来就成功的和刚刚送人家出来的苏祁白碰面了。 尴尬,非常的尴尬,简直就是尴尬的不能够再尴尬。 而最尴尬的不是其他,而是另外的一个人,而这个另外一个人其实也不是别人,而是发现了苏祁白为了保密特意设置的带有魔界气息的结界,还发现江焕加固在那里,为了引发出他的目的,为了知道他究竟是要做什特意做的这么一件事。 他和刚刚进屋,还没有来得及进去的江焕撞在了一起,而这样那可就不得了。 “江公子,好巧。”余有心思单纯,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运气那么好,甚至于好到人神共愤的这种地步,人神共愤的这种地步就人神共愤的这种地步吧,为什么要和江焕,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过来,又究竟是为什么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时间出现,甚至于还撞到了人,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但他虽然不知道这些,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也不清楚自己应该给人家道歉。 毕竟这在怎么说那也是自己撞到的人家,虽然人家没有什么事,但还是被自己吓得差点摔跤,甚至于直接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是啊,好巧。”江焕被人家莫名其妙一撞,脸色可谓是非常的差劲,不仅仅非常的差劲,甚至于想要直接吞了面前人的心思都有,只是江焕素来是一个会伪装的,哪怕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在把人家问候了这么一个底朝天,脸上却依旧是面无表情,依旧是平常对待别人的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让别人挑不出他的什么毛病,也没有办法从他挑出什么毛病。 纳兰谦几个人如此,赤练这两个第一见面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可江焕如此,其他人就不是如此了,比如说苏祁白。苏祁白和江焕的性格不相同,而同样的,他们的脾气自然也不一样。 江焕会这么好对付,会这么容易对付,甚至于容易对付到别人也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任何人看到了他都会觉得他是一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那是他自己本身的脾气就如此,本身的个性就如此,这没什么好说的。 只是他的个性如此并不代表自己的个性如此,这不是,江焕能够轻易放过余有,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询问余有,而是给他保持了面子,也没有在意自己莫名其妙被人家撞到的事。 可并不代表他苏祁白不会,毕竟这再怎么说,江焕刚才也是告诉了自己余有出去的这件事,也是告诉了余有出去可能是为了什么事情又可能是受到了什么人指使。如此这般,更不可能放过他,毕竟这莫名其妙放过人这点不符合自己的风格,也不符合自己平常的作风。既然不符合,那又何必这么做?没必要的。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苏祁白并没有顾虑在场的 “余有君上是去哪里了?” 苏祁白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转而就这么看着余有,那个样子,就好像不把余有怎么着自己就不会罢休一样。 苏祁白本就不是什么擅长伪装的,更何况,他也不想擅长伪装,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这么把自己的想要问的事情说出来。只不过他的这个事情隐瞒了江焕,甚至于还隐瞒了其实是江焕告诉他他人究竟在哪里,究竟出去了还是没有出去的事,而是把所有黑锅都背到自己身上。 他会这么做原因自然不是其他,而是因为他事先算计好了,算计好了别人不会拿他怎么样,也不会说他什么,更不会觉得他如何如何。 因为他的身份摆在那儿,一个身份就能够压的不少人茫然,就能够使得不少人心累,就能够使得所有人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能够让所有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怎么说。 所以他们不会管这件事,最起码纳兰谦他们两个很明显目前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二位不会这么做,不会去把这件事说出来,也不会怎么着,更不会去帮助一个可以说是完全不认识的人。 莫白如此,纳兰谦,估计也应该是一样,如果他的目的依旧是和从前一样,连一点改变都没有。 “没有去哪里。”只是苏祁白所有事情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就连跟着余有一起过来的赤练也没有帮着余有说话甚至于还摆出了一副淡定的不得了的模样,这可非常让人吃惊了。 第940章 赤练当然想帮余有解决这个事情,他当然想帮助余有解决这个麻烦,只是这在怎么说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苏祁白他们几个。 他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忠心告诉苏祁白,好不容易才得到人家的信任,这要是自己在这么做,那人家就会怀疑自己这个忠心究竟是有几分真几分假,究竟是真的为了报恩才对他如此,还是说和其他人一样,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为了接近他才变成如此。 因为这个原因,赤练纵然是自己有心帮忙,也没有办法帮,也帮不了,只能够在心里默默祈祷余有能够平平安安,能够顺利躲过这一劫。 “余有君上你究竟是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晚都没有回来,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这儿唯独你不在,甚至于在大家进来的时候就这么走了,甚至于连一个招呼都不打,然后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你就恰好回来了,余有,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应该和我解释一下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 苏祁白虽然没有在天界多年,但他毕竟是神君,毕竟曾经的身份尊贵,又是自小学习武,是天庭中难得一见的武将,最基本的威吓能力还是有的。要不是因为他有这么一个能力的话,就凭着他自己的本事,虽然说也能够勉强把人家收复,但这终归终还是少了这么一点难度,终归终还是多了一点没有办法处理,不想处理,却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处理的这种特殊的人存在。 而那些个不服他的话的这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特殊,甚至于特殊的不能够在特殊的人就需要用自己的威吓能力,如果不用这个能力的话,他就没有办法让大家都听他的,就没有办法让大家都帮他,就没有办法让人家都安分守己,不要再去做一些过分又无聊的不能够在无聊的事情。 而因为苏祁白以前做过这个,再加之他从前在天庭摆出来的那副冰冰冷冷的那副高冷的不能够再高冷的脸得到了别人的喜欢,得到了所有人的在意,得到了所有人都听命于他,甚至可以说是好的不能够再好的后果。 如今面对余有应该也是可以,毕竟刚才所有人见面的时候他不是说了他是天庭的嘛,既然是天庭的,那肯定就对他从前的名声听过,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或者其他原因而没有见过。 且自己要是摆出这幅面貌,应该是可以如此的。就是因为这个念头,就是因为苏祁白从一开始就抱有破罐子破摔的这么一个想法,导致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这么做了。 这么做了就这么做了吧,可这最关键的其实不是其他,而是余有的脸居然真的变化了,变化了就变化了吧,居然还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什么偏差都没有。 这可真,真的是让苏祁白对于自己的能力有了很大的信心,同样的,他也相信自己虽然离开那个地方很久,自己的本事应该没有退步,自己应该还是如此,所以才会这么试试。 “余公子?”江焕看这里的情况不太对,估计这要是在这样下去就会出现很多的事情,就会出现非常的麻烦,非常的不好的这么一个事情。 而这个时候,就需要江焕这个特别会说话,对待别人也是温柔的不能够在温柔,心平气和的不能够在心平气和,甚至于浑身上下没有什么缺点,只有这么一个优点的人出场了,在他的帮助下,余有的脸色好了很多。 只是好了虽然好了,很多事情他不能够说出来,也不能够做出来,更不可能表现出来,除非他觉得自己活的时间着实太久了这么一点点,着实太麻烦了这么一点点。 但这再怎么人家都这么问了,江焕这个被所有人都喜欢,被所有人都在意,甚至于被所有人都注意的人都已经帮忙了,都已经帮他说话了。 他这要是,这要是在不自觉这么一点,在不编造一个所谓的他为什么会离开这里而去其他地方的原因,估计赤练他回去的时候绝对不会带上自己,自己只能够永远待在这个地方,只能够一直受着别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直到自己受不了这个,直到自己没有了修为什么的。 但究竟应该想什么比较好,应该说什么,应该怎么说才能够让别人真正的相信自己,才能够真正的不再过问这件事情,不在追究这件事情,而是就这么放他们离去。 余有不擅长这个,毕竟在怎么来说他的身份摆在那儿。余有的那个身份,决定了他和别人的相处少,和别人的交际也很少,甚至于也不会去和那些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说话,和他们成为好朋友,成为知己,成为挚友什么的。 既然不会,那就不可能接触过这些,不可能接触这些想应付苏祁白他们几个人的理由就很麻烦,很辛苦。毕竟赤练刚才和他来这边的时候可是说了,说了要他不要在和人家说这件事,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一定不能又知道这件事情的,无论这个知道这件事的人是谁,无论他的关系和自己再好,无论自己的感情和他的感情在不错,那也不能够说。 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要是因为自己的无所顾忌就这么把事情和人家说了,就这么告诉人家他们来这儿的目的。 那别人的脸肯定会非常难看,这轻的么,绝交,这重的么,甚至于丢掉自己的性命,这不是什么好事。 余有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不会去说,无论苏祁白怎么问都不会去说。 而这也不是天庭,苏祁白也不能够对人家施行曾经的时候自己对于那这个不听话,对于那些个没事找事,对于那些个喜欢和他对着做的人施行的东西,只能够不住的去给苏祁白暗示,让他快点想个办法出来。 第941章 江焕收到苏祁白传过来的信息时先是一愣,而后立马转变成了他平常所表现出来的笑容,“余公子莫怕,他其实是一个很好的人,是一个很不错的人,这个人啊,并没有表面上这么可怕,你只要实话实说,只要坦白告诉我们你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就会听你说的,并且真的相信你去了那里。” 江焕说得好听,可事实究竟如何大家都不知道,无论是大家真的选择了相信他,或者是并没有真的相信他,或者是大家想都不想就直接把他处理了。 这些都有可能发生,同样的,在现在还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后果。而虽然他不知道这么一个后果,可是有一个东西他是知道的。 那就是自己要是把自己对赤练说的对苏祁白的怀疑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口,纳兰谦的脸肯定是精彩纷呈,肯定不会有他的脸色更加精彩纷呈的人的存在。 不仅仅是他们精彩纷呈,纳兰谦这种脾气如此,又一直关心着苏祁白,恨不得把苏祁白所有事情都弄得个清清楚楚,弄得个大家都知道,所我这人都知道他对于当初的事情有多愧疚,因为这件事自责了多久,就差没有直接跟着苏祁白去了。 而苏祁白的脸肯定会比他们这些人更加精彩纷呈,毕竟他说的这件事可是属于苏祁白个人的事情,他这么说,这么怀疑,那说的难听一点就是置苏祁白的面子与不顾,说得好听一点就是担心他,要不是因为自己担心他也不会这么做。 而这说的难听一点,就是手伸的太长,导致于放着自己的正事不管,反而去管别人的闲事,而且还是很闲很闲的那种闲事,会被人家看不起的。 更何况,这里还有三个,不,三个和自己不对付,自己不认识,却是百分百可能给苏祁白帮腔,百分百会和苏祁白说出一样的话的人。 因为这个,所以他不能够说出,除非他真的是觉得自己在这里待的太久,整个人不耐烦了,想要出点事情让自己放松放松。只有这样,他才会去做这件事,才会去把这件事做出来。 只是余有很明显不是这么一种人,同样的,他也不会去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这么一个事情来。 但江焕都已经这么说了,其他人都已经在那边看着人,所有人都在哪里看着甚至于一句帮腔的话都没有说,也没有人说什么,比如说随便说一个谎,并说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啊,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唯一一个带着自己下来的,勉强算得上是自己这一边的人又在那里看着风景,并没有搭理自己,那么,就只能够靠自己了,只能靠自己解决这么一件事了。 想到此,余有放松了下来,可不是放松了下来么,这左右自己说不说话都要出事,还不如直接把事情和他说了,把事情换一个角度,换一个方面和他说。 左右只要苏祁白不知道自己出去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只要苏祁白不要对赤练产生怀疑,不对他产生怀疑,那自己就是怎么说,说的再怎么样,哪怕说的在荒谬,说的在离奇,说的在不像真的,人家也不会多说什么。 如果他说的事情非常的重要,甚至于苏祁白本身就对于那件事情有很大的恐惧,自己有很深的害怕,听到这件事情会本能的产生一种名字叫做惶恐的情绪,那他们就安全了,最起码,他们现在就安全了。 而且现在这种情况基本上就是能安全多久是多久,能不让人怀疑多久就多久,这等到他们两个人回去自己应该回去的地方了,苏祁白就是再怎么不放心,再怎么怀疑这件事,甚至于想都不想就去查看这件事情的真相,最后甚至于发现了这个真相了,他也没有办法拿自己怎么着,自己也不可能吃饱了撑的,整个人晓得没事情做下到这里来,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到自己这里去,自己就相对于安全很多。 想到这儿,余有的笑容越发的浓郁,只是他的笑容虽然浓郁,但也是转瞬即逝,甚至于在苏祁白看向他这边,看向他脸上的表情之前马上就恢复了正常,快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错觉。 “余公子可是准备说话了。” 在余有思索自己究竟应该怎么说,应该怎么说他们才能够功成身退,才能够回到自己应该待的地方,回到自己应该回到的那么一个位置上。 这样子,后面就是能够出现事情,能够出现非常难做非常不好的事情,那也无所谓了。 想到这儿,余有下定了决心,又言笑晏晏的道,“余有的记忆力不太好,很多事情明明才发生不久心中就没有了印象,只能够迷迷糊糊说个大概。” “大概也没有事情,只要你好好说就行了。”江焕依旧是温柔的不得了的笑容,只是这要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好好看,能够仔细看看,就能够轻轻松松的看出来江焕眼中戏谑的表情,就能够从他那个满脸戏谑的表情猜到一些事情。 比如说在他离开还没有多久江焕就注意到了他,比如说江焕为了做到当时自己所做的承诺,做到自己当初所做到的这么一件事,他将余有的事情告诉了苏祁白。要只是如此那倒也就算了,可事实肯定不可能如此,也不可能会这样,更不可能会只有这么的轻松。 毕竟,江焕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他的疑心是很重的,对于周围的观察能力也是敏锐很多,这要是发现了这件事情,而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苏祁白,这便和他从前所做的这这个事情不符。 而这同样的,他要是这么和人家说,人家百分百能够找到一个理由,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可以让苏祁白打消掉自己的怀疑。 毕竟他们两个人目前可是一条路子上的人啊。 第942章 既然是一条路上的,那不帮忙,那就是不应该,帮忙,这就是应该,这就是必须要做到的事情。毕竟这再怎么说,他也是因为苏祁白对自己有恩情,出于自己想要报答苏祁白的心思而弄得如此。 而他也就是因为出于报答苏祁白的心思才会在出现了赵奕这个没有经过赤练的同意就擅自做出来这事,做出来就做出来吧,甚至于还被人家发现,还被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被人家送了回去,弄得赤练这个原来的赵奕的主子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面子,不得不低声下气跑过来求苏祁白的原谅。 而他余有,坦白的来说他余有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又没有做错什么对不起苏祁白的事情。既然没有,那按照道理来说应该就没有必要刻意去和赤练这种是跑下来道歉,是跑下来和苏祁白说不是,是和人家说他自己做错了,他不应该这样的人一起下来。 毕竟,人家是人家,他是他,二者没有关系,同样的,他们也不能混为一谈,他们两个人做的事情也都和对方没有什么关系。 唯一一个有关系的人,大概就只是他们自己,可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余有是一个聪明人,加之他也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可以说是非常的难得,简直就是难得的不得了的这么一个机会。 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在纳兰谦他们几个人面前发挥了他平常所做的事情,发挥了他平常经常出现的做派。 而这个做派也不是其他,也不是什么只要随便一说就能够说出口的那副做派,而是装可怜,而是去打感情牌。 他做的不是其他,而是和人家证明。 在赤练帮忙,说苏祁白对他确实有恩情,他想要帮去看看他,想当面道谢,想当面报答人家的恩情,说的简直可怜的不得了,甚至于直接就把纳兰谦他们两个心地善良的人弄得非常的晕。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才成功的和人家一起出来。 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是万万不可能见到苏祁白,而且还是面对面的见到,不是为了帮助纳兰谦而跟着苏祁白,结果因为自己本事不到位,自己的能力不到位,导致于跟踪被发现,甚至于差点就做出来什么事情的那个情况再一次发生。 “余公子。”江焕虽然知道余有刚才做的那件事,也知道他刚才做的那件事是为了苏祁白好,不希望苏祁白这个曾经这么厉害,这么有能力的一个神君落得这么一个悲惨的下场。 而且,他会这么做那也是希望他能够回归正道,能够做好自己的事情,能够做好自己的本心,就是真的不能再回天庭,也不要去魔界那个地方。 余有希望的,大概也就是和其他人所希望的一样,都是希望苏祁白能够好好的待在这里,能够哪里也不去,能够一直待在这里,直到最后一刻,直到他这个帮忙的人已经不在了的那个时候。 因为这个原因,江焕其实非常的感动,同样的,他也从余有的话里知道了他是真心实意的说这么一句话,并不是因为什么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这么说的。既然是真心实意的,既然人家和自己一样都是真心为了苏祁白好的,那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够这个对待人家。 罢了罢了,还是出手帮人家一点,毕竟这谁让自己的目的和余有的目的一样,他也希望苏祁白能够过得好一点,他也希望苏祁白能够平平安安,能够顺遂的过一生,能够在这里待着,能够做他想要做的事情。 想到这儿,江焕走到了余有面前,道,“既然余有公子不说,那我来说吧,事情是这样的,我因为某些缘故,自己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舒服,而当时恰好我的毛病又出现了,为了出去放松一下,为了让我的毛病缓解一下,我决定出外面逛逛,谁知道突然看见一个人出现在屋檐上,出于好奇,我就跟了上去。”江焕说着,特意摆出一副自己真的看到了这么一个事情,这个事情真的是发生过,表情故意做很过,“结果我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余有公子,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位不知道是谁的公子,他们两个人好像再说什么,因为距离太远,我的能力又有限,并没有办法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聊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在聊什么事情,只是从余公子的表情来看,聊的好像不是什么好事情,因为他们两个人聊着聊着,突然打起来了,最后那个人走了,余公子才下来呢。” 江焕这句话本身就是谎言,只是好端端的这么一个谎言,就被他弄成了一个不可推测,不可揣摩,因为就算这么做了苏祁白也不知道什么,也猜不到别人的情绪,也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而是出于自己的本能直接把事情往真的方面去想,真的方面去弄。 会这么做自然也不奇怪,毕竟江焕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而不是别人,不是那些没有办法信任,因为他们很有可能会说谎,他很有可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人,那他说的话肯定是真的,要不然余有怎么可能会去了这么久。 想到这儿,苏祁白轻松了很多,“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如今这般,倒是我误会了余君上,这可真的是我的不是。好了,我有点事要处理,就让江焕送各位出去吧,再见。” 苏祁白还没有等余有回话,余有也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苏祁白说了这么一堆,甚至于花了很长的时间,很大的力气才从他这个话语中听出来逐客令的味道,逐客令的一层意思,且出于不想让人家厌恶,不想让人家麻烦的心思,他还是决定这么做,决定这么处理这件事,决定自己在人家还没有厌恶的情况下先走。 第943章 “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江焕虽然不知道苏祁白好端端的闹这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究竟有什么意思,却是知道苏祁白肯定是对自己刚才说的话有这么一点怀疑,或者说有一点不信任在,自己这要是不肯去,或者做出来其他出乎意料的事情,保准人家就能够轻轻松松看出来自己在说谎,就能够轻轻松松的看出来自己刚才说的话全部都是假的,全都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而做出来的这么一个伪装。 到时候,就凭着苏祁白的那个脾气来说,肯定是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无论怎么样都要自己给出一个合适的解释,这要是给不出合适的解释自己就不用在跟着他了云云。 如此这般,那可是对余有他们的计划大大的不利,不仅仅是他们,就连自己的这么一个小的不能够在小的一个心思也会出现一个麻烦,也会出现一个说得上是非常的大的问题。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无论如何江焕都要去,毕竟打消苏祁白的怀疑也就只有这个办法,除了这个办法,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再则,自己本身也有事情要问余有,趁送他们几个人离开,还能够和余有搭上话,还能够明白苏祁白那儿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究竟是如何一个情况。 这样子,他才能够帮到忙,才能够帮到苏祁白这些,才能够像他从前帮着自己一样互相帮助,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保住苏祁白,保住自己身边的这位为数不多的友人。 否则他出了事,自己也不可能会好过,说不准他出了事下一个就是轮到自己,又或者平白无故多了不少是非,到时候就没有人帮助他一起解决这件事,就没有人帮他了。 而这虽然也是原因,但这原因所占的比重非常的小,甚至于用小的不得了来说并不为过。 而他会决定只是帮着余有,愿意帮着余有瞒着这件事,愿意让这件事苏祁白永远都不知道这件事自然是为了别人的身体考虑。这也就如同别人所说的一般,苏祁白再怎么说毕竟也是一个天界的,毕竟也是在天界待了这么久的,在天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灵力也应该已天界的灵力为主。 这要是好端端的突然被污染,好端端的突然去那种地方,突然成为了那种,那种所有人都不喜欢所有人都冷漠对待的人,怕是麻烦了。 不仅仅是他麻烦了,到时候自己,自己有关的人全部会卷入事情当中。江焕不怕事,自也不怕卷入事情之中。 对于他来说,这所谓的事情只不过是别人找事的理由,无论他们接受不接受,无论他们究竟是怎么接受,又为什么接受,他们也会一直不放,也会一直在意这件原本并不怎么重要甚至于轻轻松松就能够解决的这么一件事里面。 只是他虽然不怕卷入事件,但却怕身边人卷入,毕竟自己有错,身边人却是真真正正的无辜的,这要是因为自己的这件事导致于他们怎么,就自己以及苏祁白的那个脾气来说,可是会愧疚终身的。 而且苏祁白这件事牵扯的人太多了,出事了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起的。 江焕因为有事情要和余有说所以并没有最先送走赤练他们,而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把纳兰谦他们两个打发走了。 而在江焕把纳兰谦两个人送走之后,下一个需要送走的就是赤练他们两个人。 只是江焕并没如此做,甚至于也没有像送走纳兰谦他们两个人一样,更没有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而是对着人道,“二位公子请留步。” “江公子可是有话对我们说。”赤练撇了一眼余有,在确认了余有弄出来的这幅眼神时,心中也明白到了几分,“可是为了君上那事?余公子刚才跟着余有出去,想来余有做了什么公子也应该是知道了的,我说的对吗?” “对。”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点头,“我刚才确实跟着余有出去了,我也确实看到了余有的所作所为。并从他的所作所为之中猜测到了他的目的。” “余有。”赤练撇了一眼余有。 “既然公子猜到了在下的目的,在下,也就不必再多问公子什么了。”余有倒是一个痛快的不能够在痛快的痛快人,当场就笑了出来,“是,事情和你想象的一样,我就是那个跟着君上还有你以及另外那位的人。” 说实在的,江焕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一出,他会这么说那只是因为看到了余有做的那事。 至于余有说的这个事情么,那可是真正的完全不知情,只是不知情那也只是刚刚。 现在,就是他想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都已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已经把另一件事的真相说出来了。 那他,为什么又不将错就错,认真听他说这件事的情况呢? 江焕想到此,双眸划过一丝笑容,只是那笑容出现的快,消失的同样也很快,甚至于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公子继续说。” 也是幸运余有是一个心思相对于其他人来说大大咧咧很多的,这要是换做别人,在看到江焕的表现时就知道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件事,他知道的其实是另外一件事。 自己这么说那就是那就是在别人还在问东边的情况时,就已经把西边的情况告诉了他,甚至于根本不去想人家究竟知道不知道这么一件事,自己这么说会不会让原本不知道这件事的人变得知道这件事,甚至于做出什么事情来。 只是说已经说出来了,木已沉舟,话已说出口,断断没有收回去哦道理,而且,这就是他想把话收出来,那也收不出。 毕竟这有一句话说得好,覆水难收,这已经收出去的水想要收回来可就是真的困难的不行,甚至于毫无可能的。 第944章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等到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在继续和你说,如何。”余有虽然在不经意间说了不该说的,但那也是因为不知道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江焕其实并不知道他悄悄地跟着苏祁白,甚至于成为了苏祁白第一个一感觉到脸色就非常的难看,甚至于想都不想就直接设置结界,甚至于想都不想就直接拉着他去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屋子,但坦白的来说,赤练也是一个聪明人,能够和他成为好友,并和他一起做事,那肯定也是一个聪明人。 身为一个聪明人,或许能够做错一件事,却是不能够做错所有事,这要是所有事情都做错,那可就担不起这句聪明人的名声了。 “自然。”江焕虽然是在心中惊讶余有总算是变聪明了一会,脸上却一往如常,“余公子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只要我知道,必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焕会这么说自然不是心思单纯,自然不是那种别人想要问什么自己都会说,哪怕别人问的是一个背叛别人的事情,也会说的事情,而是因为出于本能觉得余有想问的肯定是苏祁白那边的事情。 毕竟恩情,刚才他们两个人第一次来时不就说了苏祁白对他有恩情的事情。 既然是有恩情,那就凭着江焕多年看人的感觉来说,他们两个人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更不是那种会借着别人对他的恩情胡作非为,甚至于做出那些个伤天害理之事的小人,这是直觉,也是他对于面前这两个人的信任。 而既然不是如此,既然他们不会做出这等子事情来,那他就万万不会放着别人提出的要求不管不顾,放着别人提出的要求不去答应。 毕竟,这人家可是答应了他,告诉他只要他能够让自己问一句话,只要一句话,自己就告诉他后面的事情。 左不过是一句话,江焕如今很清闲,简直是特别的清闲,既然是特别的清闲,那听人家说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所谓,左右也浪费不了他多少时间。 更何况,只要一句话就能够知道后面的事情,并借后面的事情来想对策,对于自己来说其实也是不亏的。 “多谢江公子,那在下就直接把话说出来了。”余有道,“我想问君上是不是去过魔界,是不是和百里傲在那里有什么接触?” “是。”江焕很直接的回答,“他确实是因为一些事情去了那儿,不仅仅是他,我也一起去了,只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具体是因为什么事情而去的他那儿,这个我不能够告诉你,实在是很抱歉。” 江焕前面说的话倒是还好,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在里面。只是前面没有,后面就有了,而且不仅仅有了,问题目测还是很大的。 只是江焕不肯说,余有自然也不可能强求人家说,毕竟这再怎么说,那也是别人的地盘。 自己可以在这里问别人问题,可以在这里和人家说事,只要他想说,那和人家说什么都没有问题,说什么别人都不会对他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满。 而这也是人家不生气,不发火,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谈话的前提。 这要是他们这些人在人家不发火的情况下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说,把一个原本脾气非常的不错,浑身上下全部都是优点,基本上没有任何的缺点的人弄得生气,弄得发火,弄得和他们这些人大打出手,这可就真的是很亏了。 不仅仅是很亏,甚至于这个事情还是所有人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都不希望做到的地步,尤其是江焕来说。 江焕性格不错,人也挺温柔,基本上挑不出他的什么毛病来,所以他也不希望和别人撕破脸,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够和其他人好好相处。 至于他对付的那些人,虽然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和他关系不好的,有些人甚至已经撕破脸的。 但他会如此对付别人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的出现或多或少影响到了凌琛,影响到了他当时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碰到的第一个欣赏他的才华,佩服他的能力的一个特别的不能够在特别的一个人。 要不是因为这个知遇之恩,要不是因为他们的恩情,就江焕来说,他是不想管这件事的。 而他想要管得其实并不是其他,而是一个悠闲自在,轻松的不能够在轻松的生活,只可惜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够如此做,他的那个身份注定了他只能够活在这个地方,陪着别人面对这无限的麻烦罢了。 余有虽然不知道江焕平常所面对的这么一个事情,也不知道他在面对这些事情时心里有多累,有多麻烦,却是知道江焕没有发脾气,没有和他大打出手这是一个好事。 而自己这要是不趁着人家还没有发火,不趁着人家目前还心平气和,简直就是温柔的不得了的时候把事情全盘说出,等一下保证他的脸会变,而且会变得非常的不好,甚至于直接把一个原本不应该惊醒的人惊醒。 甚至于因为他们他们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就是别人不想听见都不行,那个他们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秘密就要在这个时候公布,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么一件事,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么一个麻烦,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两个这打着为苏祁白的名号做的一些苏祁白做的苏祁白完全不知道,完全不清楚的事情。 这到时候,他们两个人就会被别人嫌弃,被自己人嫌弃,甚至无家可归,不得不四处流浪,勉强寻找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的这么一个生活。 余有不想这样,同样的,赤练也不想这样,毕竟他们两个人身份在那,这要是做出了那种事,余有自己还好,这要是他,保准自己的下场比余有的下场惨这么个十来倍。 “余有,把事情告诉他吧。”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45章 “好。”余有见江焕明明知道什么东西却是什么都不肯说的模样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却不得不乖觉的点点头,“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把这件事和他说。” 说完这些,余有看着江焕,“百里傲是什么人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既然知道,那我就不用告诉你一个原本有着纯净心灵的人突然去了魔界他的心会怎么样,他的灵力会怎么样的吧?” “不用。” “好。”余有就好像是很早就知道江焕会这么说一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厚,“这要是我们这里的战败者被他们那里的人抓去会变得那个样子的可能很低,毕竟大家都有灵力固体,而且他们的法力也很不错。所以哪怕是这种情况,也不会变成那样。只是他们是他们,君上是君上。” “是啊,君上的这件事相对于严重很多。”赤练眉头一蹙,“君上是天界神君,一呼百应,身份非常的高,还在天界时就是一个非常的特殊的存在,而好巧不巧的是他和魔君又是好友,时不时去他那里游玩,时不时去他那里如何如何,要是这是平常,那也没什么,毕竟他的心思相对于而言比较纯净,就是在那里待个几百天也没有多大的事,只是如今。” “如今他被天帝已莫须有的名头关到天牢,不得不为了顾全自己的性命而溜到这里,他的灵力也出现了一些事情,他这个人本身也受到了一些侵染,所以魔界的灵力就在他的心中根深蒂固,甚至于发展到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恐怖的这么一个地步,长此以往下去,他怕是要出事,毕竟魔界的灵力对于天界来说可是致命的,尤其是对于那种在那里待了很久,又自以为不会出现什么事情的身份相对于特殊一些的人来说,这又是更加的麻烦,君上要是再怎么下去,怕是不出几个月,就要被同化了。” 余有说的话其实是真的,不仅是真的,简直就是真的不能够在真的哪一种。 至于为什么江焕会觉得他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假的自然是因为他目睹过苏祁白的那个时候,不仅仅是他,还有自己。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现的那个时候,几乎是差点就把不应该伤害到的,而是应该好好的保护到的人伤害到了,而且还伤害的不是一般的严重,这要不是他们本身就是一个有能力有本事,甚至于能够把自己做的事情的记忆消除掉,而且那个时候他们也是属于一个人出事,另外一个人没事的范围,还能够互相安慰,还能够互相控制对方的情况,还能够使得经过自己控制的情况变得不要这么糟糕,倒也是还好,也没有整出大家都害怕的这么一件事情出来。 而这要是碰到哪天他们两个人同时出现那种情况,那可就是连一个控制的都没有了,那这到时候,可谓是相当的麻烦,不好做啊。 想到这儿,江焕又想起了纳兰谦上次带自己去药神的屋子里时他给自己的药,以及哪怕是声音很小却是能够让人猜到的嘱咐,是那种只要一看到别人的脸就能够猜出来这件事,也能够让人轻轻松松的,甚至于轻而易举的看出来这件事情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事情有多坏,或者说有多好,这些他们都能够看出来,而且还能够看出来的很清楚。 “江公子和君上共用一个身体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想来对于君上的情况应该有所了解,对于自己的情况,想必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既然是有所了解,那就希望公子能够劝说君上不要再去那个地方了,否则这要是不听别人劝说一意孤行,继续去那个地方的话,麻烦的只是你们两个,到时候出了事情没有办法控制的也只有你们两个。至于其他人,那都是会被二位连累,江公子,你要考虑清楚啊。” 赤练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只是无论他劝说的有多么好,说出来的话究竟是有多么的动听,这也没有什么用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突然的发生的,发生的很严重的哪一种。 既然到那一种地步,就是再怎么厉害再怎么有本事的人都不可能会如此的。 “没有用的,现在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这个时候,并不是应该说那些,应该去做那些的时候。”江焕沉默了一会,终究是道,“就算这个时候做这些也没有用了。” “做这个也没用了?什么意思?”赤练捕捉到了江焕话里的重点,赶忙追问道,“江公子是不是知道什么,公子你是不是知道君上如今的情况,所以才会这么问的?” “是,我是知道情况,只是具体什么不方便说,总而言之,这到了知道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他究竟怎么了。”江焕只能够说道这里,至于其他的,却是不能够再说了,只是叹了一口气,“今天这个事情我会当成没有发生,也没有碰到余有四处寻找结界,还望二位能够体谅一下,能够多照顾我们二人一下。” 说着,江焕转身而去。 “这个江焕身上藏了不少的秘密啊。”待到江焕离开之后,赤练再一次的说道,“只可惜他这个人藏的实在是太深了,深的别人都没有办法看清楚他,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共处一个身体,君上会不会。” “你还是别担心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吧。”余有轻笑一声,“再不走等下人家就会怀疑了。” “知道了。”赤练再一次看了一眼这个地方,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余有离开了这里,转而回到了天庭里。 朱雀神君府。 “我都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究竟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放着其他人不帮,结果却去帮其他人。要只是帮其他人就帮其他人吧,还去帮苏祁白。” “就是啊。”朱雅叹了一口气。 第946章 “真不知道纳兰谦究竟是怎么想的,放着天庭里这么多可怜人不去帮,偏偏去帮一个除了会惹事什么也不会的人,他就不知道那个人的做派究竟有多么讨人厌,整个人有多么让别人厌烦么。他都知道,都知道得很呐,这知道还这么做,真的是举世无双,真的是只剩下他一个人。”朱雀讽刺道。 要说朱雀如此确实也是出于好心,会如此对待苏祁白,自然也是出于好心,出于对纳兰谦的关心,要不是因为人家关心纳兰谦,根本不会这么做。而这同样的,她也不会这么针对苏祁白,就好像苏祁白是罪魁祸首,这件事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这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变成如此,一向温文尔雅知礼懂事的纳兰谦也不会这么做,不会为了别人得罪一个原本并不应该得罪的人。 如今的纳兰谦真的是有些天真,真的是天真的有些可笑,真的是用这个来说都不为过。 可不是用这句话来说都不为过么,放着一个人人尊敬的位置不去做,偏偏去帮助一个人人喊打的人,而且还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位置,还闭门不出,让自己的手下冒充自己,自己却下去寻找人。 这可真真的,让她这个一门心思为人家好的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应该怎么做比较好。这也难怪了,毕竟自己无论怎么说人俩都不会听,无论怎么做也不会听。 现在的纳兰谦,满心满眼的都是好友,除了他的好友就想不到别人,就想不到一直对他好的自己,还想不到其他那些个一门心思帮助他,甚至于为了他把自己都快要搭上去的人,这幅痴迷的模样,那可真的是让朱雀对于苏祁白恨的要命。 毕竟这要不是苏祁白,根本就不会出现这么一个事情,他俩的关系也会非常的好,甚至于好极了。都是纳兰谦的错,要不是纳兰谦觉得苏祁白可怜,要不是纳兰谦觉得苏祁白这人孤单,所以起了想要帮助他的心思,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会越走越近,甚至于还成为好友。 这要知道苏祁白这个人是真的人缘不行,人品不行,无论是哪里都是不行,简直就是浑身上下没有优点,甚至于还被人家嫌弃,简直就是所有人都在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对他尊敬的和什么一样,背后确是一个劲的说他如何如何,一个劲的说他哪里不好,简直就好像不把苏祁白弄出一点事情来就不罢休一样,就好像不把苏祁白说的毫无所常,一无是处一般,令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和人家说,甚至于出于这些,本能的以为苏祁白是一个没有所常,只知道比试的莽夫,从前朱雀对苏祁白的印象如此,如今更是对他的印象如此,更何况纳兰谦可是自己喜欢的人。 自己喜欢的人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他吵,甚至于直接说让她以后不要再来这儿了,那她的心多郁闷,那真的是想都想的出来。而这郁闷归郁闷,要是能够反省一下自己也没有什么,毕竟很多事情真的和苏祁白没有关系,若只是因为一个脾气就这么定了别人的罪,未免有些敷衍,未免有些太过分。 毕竟这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人家性格不好,整个人稍微不善言辞,容易招惹是非了这么一些而定罪,这可是和天帝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不仅仅没有什么区别,甚至于还和他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人家的翻版,完全不能深交,因为这不深交还好,这一深交,说不准会弄出什么事情,比如说因为一个事情他不小心得罪了人家,结果突然来了这出,这出莫须有的戏,莫须有的名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这个,朱雀的人际关系也是很差,毕竟就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而言,就她那个无论什么事都是苏祁白的错,都是苏祁白自作自受,要不是他如此,别人根本不回去针对他,他肯定是做了这么一件事情的话,可是会让不少人,尤其是苏祁白曾经帮助过的人心中反感的厉害的。 只是她的这个想法可是和天帝的想法不谋而合,唯一一个不同的是他知道这件事苏祁白是冤枉的,就他那种脾气的来说绝对不会做这事,他没有这么清闲,他也不会去做出那种事。 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真的做了也没有办法得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处,苏祁白不是那种会闲的慌的人,也不是那种那种会吃饱了撑着闲着没有什么事情去做的人。 既然不是,就不会去做这种事,更何况天后的年纪和自己的天帝的年纪差不多,他这就是在怎么,也不可能这么选择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上好几轮的人。 只是天帝毕竟不喜欢苏祁白很久了,厌烦苏祁白,害怕他手上掌握的东西也很久,所以哪怕知道天后是在说谎,知道苏祁白根本没有做那事却硬是摆出他做了的模样,甚至于还把真的和天后勾搭在一起的罪魁祸首封了位置。 从这个地方来看,他的心真的是大的很,毕竟这要是换做了别人,这要是换做别人知道了这么一件事,要是别人知道自己妻子做了这么一件事情,那肯定是丢脸的不得了,甚至于还会把她休了,好好奖励发现这件事的心腹。 而不是...而不是不相信人家,甚至于人家的一个辩解都没有听,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定罪,匆匆忙忙的把和他相关的所有人的下人都处理了。 而纳兰谦这个作为和苏祁白有着最大的关联的人虽然没有被处理,却是躲了起来,天天待在屋子里,哪里也不去。 而就是如此,人家也没有拿他怎么着,而是一如既往的看中他,一如既往的尊重他,甚至于人家都这么做了还对他保持这么大的客气。 这可真的是某些个旁人刮目相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47章 可不是刮目相看么。 毕竟这若说这地方谁和苏祁白走的最近,那最先会被人家提起,最先会被人家记在心里的也就是纳兰谦了,纳兰谦温和待人,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甚至于刚成为神君的那一天听说苏祁白这个其实不怎么好的名声,然后就开始了他的那个纠缠来纠缠去的用什么来形容比较合适的生涯。 或许是因为苏祁白确实是属于那种在天庭那种地方待的久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特别奇特的状态之中,竟然真的受不住别人的死缠烂打,真的受不住别人一天到晚没完没了的纠缠和人家成为了好朋友,而且这要只是单纯的好朋友也就罢了,而且还是那种,那种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甚至于最后人家出了事,也是第一个去给人家想办法,去和人家说这件事真的不是他做的,如此这般,真的是让别人佩服。 毕竟当时的苏祁白可是所有人都害怕,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所有人都害怕接触他会惹祸上身,纳兰谦这个举动,那可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天知道他因为这么一件事弄得和所有人为敌时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揪心,天知道自己为了帮助他解决这事,为了和人家证明这件事真的和他无关,归根究底他也是一个受害人,一个无辜的不能够在无辜的这么一个受害人,他花费了多少力气,花费了多少功夫,四处游说其他人不假,甚至于还,还把自己弄得焦头烂额,甚至于整个人都是一种奔溃的不得了的那种状态,可就是这样别人还不领情,朱雀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一个专门负责这件事的老管家,而且还是被别人操碎了心的哪一种老管家,而且还是得力不讨好,无论自己怎么做人家都不领情的那种足以让别人可怜的不得了那种管家。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能够让他回归正道,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呢。”朱雀说完,求助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他这样,不想看到他好端端的成了这样,我希望让他恢复自己往常的光芒,恢复自己往常的身份,这要是在执迷不悟下去,迟早他会被那个祸害连累,变得陛下不得不除去他。” “属下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让纳兰君上回归正道,只是这个办法需要缓缓图之,不能够太着急,这要是太着急可能没有办法出现我们想要的情况。”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又应该怎么做才合适。”朱雀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朱雅,这个时候,他开始觉得自己面前人真的好陌生,可不是很陌生么,毕竟对于他来说朱雅可是一个温柔的不能够在温柔的人,甚至于她做的很多的事情,哪怕是自己做的过分的事情还回来劝说他,还会去开导他,如今这般,如今这个提出了这个计划的她,可真的是有些让别人没办法看透。 “君上,这是唯一一个办法了,我们没有时间考虑其他的,也没有办法去想这件事究竟对那位公平不公平,只要能够救到纳兰君上,他能够回归正道,不要和人家一起混着,不要和人家一起做出一些事,甚至于到最后弄出一个覆水难收的情况,咋们就只能够这样。” 朱雀依旧是在沉默,而朱雅,依旧是一个劲的劝说着。 “君上想必也听过一句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咋们要是此时不动手,往后想要动手那可就难了,毕竟那位的防备能力可不是盖的,咋们要是不提早解决他,那到时候就该轮到他来解决我们了。” 别看朱雅看起来文文弱弱,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姑娘样,这说起话做起事来完全没有文弱的样子,而这提出来的足以让人家心慌慌野茫茫的话,也没有半分文弱以及犹豫,这可真的是让人在敬佩的途中又对其产生恐慌,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会去说,也不会去做,因为怕被别人反咬一口,弄得自己得不偿失。 其他人如此,朱雀自然也一样,不过和其他人不同的是朱雅这在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朱雀自然不可能对她和其他人一样,也不可能在听到她说的话时和其他外人说的话一样,更不可能像其他外人一般对朱雅这个看起来温文尔雅,实际上心黑的和什么一样的人害怕的不得了。 毕竟这再怎么说也是主子,身为主子这要是惧怕一个下人,还是自己的心腹下人,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她连自己的心腹下人都怕,这到时候,她的脸往哪搁,他们府上所有人的脸又往哪里搁。 因为这个原因,朱雀稳定了心神,点头道一声,“就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做,记住,一定要快,最好把他们两个人都解决了,纳兰谦那里也一定要瞒着,毕竟,我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件事我们两个人之前出现隔阂,也不想因为一个人而弄得两个人翻脸,朱雅,你懂的我的意思吧。” “属下明白,”朱雅双眸划过一暗芒,却是很快恢复了正常,“属下会把这件事情做的越来越好,做的所有人都找不出毛病,纳兰君上,也不会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于查不到属下和君上这里来。” 朱雅说的自然是真的,纳兰谦确实是没有办法怀疑她,也没有办法怀疑自己,毕竟苏祁白和百里傲关系好人尽皆知,百里傲有事没事都喜欢把人家叫去他们那里这也是一个事实,他会成为那里的,那也是一个事实,并没有多大的不可能,相反的,这简直是可能的不得了。 毕竟百里傲也在那个地方,和苏祁白的关系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既然是一如既往的好,那就不可能会放着苏祁白不管不顾,这到时候他这么做了,人家十有八九会在上面添把火,让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加的糟糕。 百里傲会这么做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48章 这是绝对的,不可否认的事实。 而会是这么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百里傲很欣赏苏祁白,从头到尾都很欣赏苏祁白,特别欣赏的那一种。 要不是因为欣赏,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跑到天庭找苏祁白喝酒聊天,也不会辛辛苦苦把人家引到自己的地盘,也不去用他们平常用的特质绳子绑人家,更没有把人家关入暗的不得了的地牢,让人家好好的明白这些,而是好酒好菜的伺候着,美味佳肴的吃着,带他四处逛着,简直就是比谁都热情,热情的无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一个外人,而且还是自己家君上的对手,苏祁白这要是到了真的伤透了心的地步,或者说自己以及其他人伤害了他,或者伤害了他身边的人,就按照朱雅的猜测来说,就凭着朱雅的心思来说,他肯定会去其他地方,然后再别人的帮助下报复他们这边的。 毕竟这苏祁白可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对于苏祁白来说,恩就是恩,怨就是怨,你伤了他,他就要把这些通通报复回来,哪怕报复回来的代价是要自己的命,那也无怨无悔。 而苏祁白的元神相对于其他人来说特殊很多,加之他的元神又凶猛,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够立足于不败之地,而自己要是能够利用这么一个事情,利用这么一个东西,苏祁白。 而朱雅给朱雀的提议也不是其他,而是想办法激发苏祁白体内的元神的凶猛因素,让他想办法伤人,最好到了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那种可悲的不得了的地步,只有这样,他的那个无坚不摧的心才会出现缺口。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整个人进入一种她们想要他进入的那种崩溃的状态,这到时候苏祁白肯定会出事,尤其是再知道这些事还是天帝搞得,百分百会去那里闹事,又或者事情太大把一些原本不应该惊动的人给惊动到,然后使得两个地方大战,而纳兰谦,纳兰谦作为天庭之人,身份贵重心底善良,肯定会劝说苏祁白不要这样做,他这么做对他没有什么好处,相反的只会出现一大堆的坏处,所以别这么做,不要礼继续这么下去,否则他的后果很惨。 苏祁白,肯定不会去听,毕竟朱雅可是清楚的明白苏祁白这人重情义,要不是因为这个,就不会出现这么多跟着他的人,要不是因为这个,那些人就不会从开始到最后都一直说天帝如何如何,一直都在帮苏祁白说话。 哪怕这正主不在,他们肯定也是知道这些,肯定也是明白这些事情的,朱雅可以发誓。 更何况,人间那种地方也是有真情在,只要他能够好好发现,只要他在那个地方待的够久,绝对会明白身边人才是自己最可贵的东西,自己应该珍惜自己的身边人,不能够让他们出事,也不能够让他们因为自己而遇到没有办法碰到的麻烦,碰到那些原本不应该出现,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无辜的,就是不知道他的那种事,不知道他和他们家主子什么样的一种关系,这个样子,她的计划可就好做了,而且做好的可能也大了很多。 只不过话虽然这么说有一个地方却是没有她想象的一样,那个地方不是其他,而是很多地方需要百里傲的帮助,有百里傲的帮助事情就轻松很多,他们也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只不过百里傲这个人虽然待在魔界,但其行的正坐的直,是绝对不会答应用这种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下作,简直是下作的不能够在下作的手段让苏祁白成为自己的人,他也不会因为这么一件事答应与他同流,这就去是要这么做,他一个人这么做也行,也没有沦落到需要靠人帮忙,而且这个靠人帮忙的人还是自己想要拉拢的人的仇人的心腹的那种地步,而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仅仅打消了这个念头,甚至于她还准备一个人做这些,只不过苏祁白这人不好对付,对于他这个不喜欢的人身边的心腹没有好感,同样的,还有着很深的对他的那个防备心。 所以这件事不能够这么快,不仅不能够这么快,甚至于还要慢慢来,慢慢来,这要是自己做的稍微快了这么一点点肯定是得不偿失。 说不准这人还没弄出事,自己就先出事了,这还是得小心为上。 而且,朱雀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自己这要是答应了她还不做,或者一个劲的拖延时间,难免会被人家找麻烦,只是纳兰谦那,苏祁白那,百里傲那,合起来基本上就是三个麻烦,他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在应对这么几个大麻烦的情况下还要对付自己主子。 罢了罢了,还是想个办法和人家请个假自己去外面逛逛,这有一句话说得好,眼不见心不烦,只要看不见朱雀她,她就不会找自己麻烦,不会像平常那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跑过来找事,跑过来去问他什么事情应该怎么做,什么事情应该如何如何。 想到这儿,朱雅的双眸深邃了几分,再一次回了自己的屋子。 玄武府。 “废物,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刚得知赵奕死在赤练的府上时玄武的脸就变得非常的精彩,简直是用精彩纷呈来说都不为过,甚至于还开始对那些个无辜的不得了的屋子里的东西出气了起来。 “人家都已经这么做了,结果他却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回到赤练他那里已经没有用,而是应该直接和人家撕破脸,来到我这儿让我收留他,而不是去做什么愚蠢的事情来,让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产生裂痕,甚至于为了给别人交代而成了这般。” 下人们害怕的低下头,一个个都不敢去看自己这个正在处于发火状态的唯一的主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49章 说是不知道是谁,可实际上究竟是怎么一个情况大家都清楚,实际上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变成这样的大家也都明白,可是明白归明白,却是没有人规定,也没有人说过自己必须要帮助苏祁白,必须要告诉苏祁白实情,必须要告诉他真相否则就会怎么样怎么样。 因为没有人规定这么说,加之那些个欣赏苏祁白能力的少部分人都觉得他不好管,他不会乖乖听自己的话,不会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所以这四舍五入那就是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不把这件事和他说。 而这原因其实并没有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所以就一直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所以就一直保持这种东西哪怕是到最后一瞬间还是保持着这副模样,如此做派,那可真的是让苏祁白和其他一些比较看的惯苏祁白的一些普通人的厌恶的不行。 只是这厌恶归厌恶,坦白来说他们那些人之中身份没有比较高的,甚至于大部分人都属于身份比较低的那么一个人,他们虽然厌恶这些人的做派,可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不得不保持沉默,不得不保持一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就算知道什么也不说,知道什么也不做的样子。 而这同样的,他们也不得不保持如今的做派,也不得不保持自己所装出来的美好的模样。 他们会装出这幅模样也不能够怪谁,也不能够说人家怎么,毕竟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生活,毕竟大家都是为了自己所想要的,自己所希望的在筹谋,在努力,毕竟他们这么做乐全部都是为了自己,都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好好的,为了让自己不要成为其他人的目标,从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从而做出一些不好的影响。 而这话虽然这么说,但这却不能够否认他这个话是这往好听的方面去想的,而这要是往难听的方面去想,这要是往难听一点的方面去弄,那后头会怎么样,苏祁白会怎么想他们这些个名义上说得好听,名义上做的这么好,实际上却是弄出这些,实际上却是放着其他事情不做偏偏去做这些,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做偏生去帮助人家说话的说一个做一个,没有一个可以让别人相信的话没有一个让别人信任的话,整整正正就是一个除了用假话糊弄别人什么都不会,除了用假话糊弄别人什么都不行的这么一个人。 不,应该说是一群,一群心术不正却又因为害怕他的能力而不得不说这些,而不得不去弄这些谎言的不知道应该说是可怜还是应该说是可恨的这么一群人。 不过苏祁白对于这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也不会在意这些,也不会去弄这些事情出来。 毕竟他这人都还不认识,这就是想要做这些也很困难,毕竟他这人都不认识,就是心里再怎么不服气那也不会拿人家怎么样,就是再怎么也不会拿人家如何。 而如果他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这些,如果他实在没有办法承受这些,那就可以好好去寻找证据好好去和人家说说这件事,好好去和人家念叨一下这些,好好去给人家弄弄这些事。而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要是苏祁白后面真的这么做,那他就是想要不知道这些也不成,他这要是想要不明白这些其实也是属于非常的困难的。 毕竟现在的他还不能够回去那个地方,还不能够出现在那个地方,而不能够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其他,而是因为,因为他如今还是属于被人家追着,还是属于被人家讨厌着的这么一个人。 而要是他真的能够不在顶着这个身份,他这要是真的能够好好的,真的能够做到这些,要是真的这般了那后面的事情可就可就好办多了,同样的苏祁白也不用再像现在一样畏首畏尾,典型一副想要做什么确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够做什么原因没有办法做一样,弄得事情越来越没有,弄得整个人越来越平静,而在整个人平静的时候自己也一直处于郁郁寡欢的状态。 要是他真的能够出现那天不要这么身份的情况要是他哪天不用像现在一样畏首畏尾,整个人处于一种郁郁寡欢的状态之中,那苏祁白就能够放肆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只是他从小接受过得不是这样,因为他从小接受过得东西不允许他这么做,这是规矩,也是他们家世世代代传下来的,既然是世世代代传下来的,那再怎么说自己也要遵守,再怎么说自己也必须要按照人家说的去做,毕竟那可是自己的家人,这要不是自己的家人,这要不是自己的熟人,这要不是自己所传下来的规矩,苏祁白就是再怎么也不会狼狈逃去哪里,他这个性格的人,其实这坦白来说应该是愿意冒着被人家抓到的风险而去天庭的瑶池而去行刺天帝。 因为苏祁白是自小习武,因为苏祁白自小就被他教的非常好,非常的完美,也就是因为他被教的很好很完美浑身上下什么毛病都没有,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他的武功还是很不错,最起码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还是可以,最起码对付十来个左右能力比他差的人还是可以的。 所以他当初要是真的做了这个,真的拼尽全力这么去做,真的让天帝被自己行刺出事,然后自己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取代他的位置,自己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去做不少事,去做很多事。 毕竟苏祁白能力摆在那儿,而且天后又没有所出,那这个位置除了苏祁白来继承又还有谁能够胜任这些,又还有谁能够认同,又还有谁能够真的按照他的吩咐去学,他又能够真的掌控这些,真的控制他们呢。 实际上并没有人能够这么做,并没有人能够如此这么去做,无论是什么人都是如此。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0章 这也就是苏祁白运气不大好的原因,而他这要是运气好一点,自己的本事高一点就都不会这样,只是这实际上并没有可是,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事情发生之后就没有可以回转的余地,事情发生之后就没有可以转换的可能,除非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 至于这会不会出现什么特殊的情况就要看自己的运气,运气好一切都有可能,那这要是运气不好或者其他的什么,一切坏事都有可能发生,比如苏祁白不就是一个运气不好的例子吗。 苏祁白看着天空,一双眸子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而这个光芒只是一瞬,却是很快就消失了下来。 至于这其他的么,坦白来说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这也没有什么需要别人在意的,又或者是需要别人注意的事情,既然没有需要别人注意的,那这再怎么人家也不会去问这些原因,也不会整个人闲的没事做去观察他,更何况江焕还在塌上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显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又哪里可能注意到自己这边。 江焕心事重重,而梧桐居的其他人却是在欢快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就好像完全不知道灾祸很快就会来临,他们家主子还在为这件事情而忧虑,还在为这件事而心情不好,还在想应该怎么样解决那些个和他不对付的,应该怎么样让残阳取消这件事快点回来,应该怎么样让时间在往后面拖延一下。 所以说江焕平常还是很辛苦很累的,而且这要只是辛苦和累那也就算了,可是人家需要面对的麻烦有一大堆,需要解决的麻烦也有一大堆,既然是麻烦有一大堆,那这再怎么他苏祁白也不能够做的太过,也不能够在这种人家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解决的情况下还让人家解决自己的事情。 他可没这么大的心思,同样的,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这要是有,那也没必要待着这儿,早就直接去把那些个欺负自己的人统统处理干净,又哪里会狼狈到现在这种程度。 苏祁才撇了一会江焕那个方向之后就回过头继续看着窗外,只是他看着虽然看着,很快竟然出现了和正在躺着看着天花板的江焕同样的表情。 这幅表情要是不出现还好,而这要是一出现,那可真的是把他自己吓得不轻。 “我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弄成了这样。”苏祁白发现自己如此之后也有些惊讶,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却是很快恢复正常,“算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了,还是直接回去吧,明天,可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而且赤练他们几个,哎,不知道他们究竟可以不可以信任,不知道他们到底值得不值得我信任,这要是值得还好,这要是不值得,那我以后可不再去做写信赔本买卖,太辛苦了。” 苏祁白说着,回到了自己应该回去的那个地方,同样的,江焕也在苏祁白回去自己应该回去的地方时从塌上起身,一双眸子从悠悠的看着天花板变成了看着四周,“皇兄,不是我不想这么做,而是这个情况我没有办法这么做,还希望皇兄你能够理解,不过你放心,纵然是如此,你我之间的感情却是别人没有办法避免的,不仅仅是如此,我对你的感情,那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毕竟这再怎么说我们两个人是手足,既然是手足,那把你放在一边不管不顾,有失君子应该有的做派,也有失,失我们两个人的手足情分,这不是什么好事。” 江焕所言字字句句是真,其中一点假话都没有,退一步来说,纵然一点假话,人家也不知道,因为人家不在这儿,因为人家不在这个地方,而他要是在,相信也好,不相信江焕也罢,无论相信还是不相信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所谓的事情。 因为江焕,本身就是一个不在意是非恩怨的人,这要是他开始计较起这些,那就会弄出不少事情来,而这个事情究竟是什么,是何种事情,那可就不是能够控制的,那可就不是苏祁白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就能够帮着江焕解决这种事情的,同样的,这也不是江焕凭着自己的力量能够解决的,既然不是这么一个轻松事,那在怎么也需要解决,否则这要是这个时候不去解决,事情就会越来越大,这到时候他们想要解决都解决不了。 要是到了那个时候,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身败名裂的下场。不仅仅是他,还有他们这些人,也都是身败名裂,而且还都是一个比一个下场更惨的那种。 n,y 要是这般,后头的事情可就不好做了,而且凌琛那事,坦白来说苏祁白其实并不知道凌琛怎么这么多的事情,不过人家既然肯按照凌琛的吩咐去做这些,他既然肯按照别人的吩咐去弄这些,那自己就没有能够说的,也没有能够可以和别人交代的,所以苏祁白并不想搭理这事,也不想管凌琛这事。 : 毕竟,毕竟这再怎么说这凌琛和莫白长得很像,他们两个人从某种含义上来说也是同一个人,既然是同一个人,就不用这么狼狈,自己也就不用发挥自己的这个怀疑来怀疑去的专长从而去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同样的,他也不用因为这些对别人产生怀疑,也不用因为这些弄得自己心情不大好或者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这要是出现了,那这个后果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可不是他能够承受的了的。 不仅仅是不是江焕能够承受的,同样也不是其他人能够承受的,尤其是对那些完全不知道江焕的情况的人来说,他们可是完全不知道这些完全不明白这些,整个一可怜人。 江焕本身就对他们有所愧疚,这要是再来一个这个,那可就真的让人心累麻烦或者其他的什么了。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1章 想到这儿,苏祁白同情的看着待在自己面前的人,一张嘴张张合合,就好像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只是这想要说什么也好,不想说什么也罢这归根究底人家也没有多说,这归根究底人家也没有如何,也没有怎么样,既然是如此,那又何必再说,又何必说这么多有的没的,这说的多了或者一句话都不去说,那可都是一个错误。 而这既然是一个错误,那这再怎么说,人家也不能够打扰此时就已经属于一种非常不平静状态的江焕哪儿,而他这要是打扰了,哪怕是故意的或者并不是故意的,那都会被别人安上一个不好听的名声,至于这个名声会如何,这个名声会怎么样,这个事情又有谁知道呢?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些,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些,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时间来下结论罢了。 而这要是他们没有办法下结论,这要是下不了结论,那最后只能够让别人来帮着他下,最后只能够让人下结论,可这别人会怎么下,这可就非常的难说了,不仅仅是非常的难说,甚至于还是别人都不知道都不清楚的这么一件事。 而这同样的,别人有些时候给出来的结论也不是正确的,不仅仅不是什么正确的,还有可能是一个错误的,一个非常错误的事情,又或者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因为这要是别人和他们没有仇还好,这要是和他们有仇,那只会把事情弄得很糟糕,那只会把事情弄得一团乱,只会让事情变得没办法收场,至于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出现不了,或者是压根儿出现不来了。 不过江焕,江焕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这只要那些人不主动招惹他,那些人不去做一些过分的事情,一般来说江焕不会出手,他也不会去拿人家怎么样,也不会去让人家做什么从而为难人家或者刁难人家,再或者弄出一些事情来。 苏祁白想到这儿,整个人也放心了很多,不仅仅是放心了很多,整个人也开始放轻松了下来,而这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也就没有这么多顾虑,而是看了一眼江焕之后就自顾自的休息了起来,至于这江焕如何,至于这江焕怎么样,那可就很难说,那可就是苏祁白不愿意去管,同样的,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去管,也管不了的一件事情了。 苏祁白这么想,江焕自然也是这么想,这不是,听到这些之后江焕睁开了眼睛,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面前已经去休息的人,却是很快消失了笑容。 “也不知道这个平静的时光还能够过多久,也不知道我们两个人还能不能这么平静的度过。”江焕说着,一双眸子难得的多出来了一丝忧虑,“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这个梦的内容关于我们,同样的,这个梦也不是什么好的梦,而是一个,非常坏的梦。” 江焕见苏祁白这幅模样应该是休息了,才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把自己梦到的东西和人家说了出口,至于人家能不能听到这些,能不能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听到自己这些之后会有什么反应,这个反应会怎么样,这个反应会如何如何,那可就不是他能够知道的,能够清楚的,甚至于能够把握或者控制这件事的发展的。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他们两个人目前虽然是用着同一副身子,两个人的样貌也都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的性格究竟有什么共同的,究竟没有什么共同的,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对方都是不清楚,对方都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而这所谓的知道,说的好听一点那也都是猜的,既然都是猜的,不过就是依靠一些小把戏罢了,至于这把戏究竟是什么,这可就是一个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没有必要让别人明白的事情,也不是什么能够让别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好处,那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能够知道,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明白,至于这其他人,想来也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够知道这些,除非他们主动告诉人家,否则这要是他们懂得这些,这要是他们能够明白这些,那江焕也就能够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不足够,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这样,这到时候,他的事情就会出现一个变化。 这个变化不是江焕他们能够控制的,所以,江焕只能够在这种其实是并不得已的情况下这么去做,只能够一个人默默承受所有,甚至于到了直到别人休息了才能够把事情真相和他说的这种可怜却又可悲的一种地步。 “我梦到我们两个人都出事了。”江焕看着休息到了已经开始打呼噜的人,嘴角的笑容收起来了几分,“我梦见我们两个人都出事了,而且都是因为一件事而且都是因为一个事情而弄成这样,因为一件事情而变成这样,那个事情不是其他,而是你的身份,你的身份被你所讨厌的那群家伙发现了,被他们知道了你藏在哪儿,甚至于还带着人过来,还打着那件事情是他们的错,是他们诬陷了你的名声过来找你赔礼道歉,甚至于求你的原谅。” 江焕看着面前人,脸上慢慢显示一点哀容,只是因为面具的原因外人其实看的并不是很真切,甚至于有一些根本看不到他脸上的哀容,“纳兰谦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些跟着他们一起过来劝说,不仅仅是他们,甚至于百里傲也来了,可正当你准备答应他们的话跟着他们一起回去时,意外发生了,而和这个意外一起发生的其实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我出事了,而且还是被一个一直看不惯你的人从背后偷袭,导致于受了很重的伤,而且凌琛他们,也出事了,只是他们的事情比我的好很多,而且。” 江焕说到这儿闭上了眼睛。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2章 既然他不能够找,唯一一个能够的找的只有自己。也就是说,这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会给他找证据,没有人会帮助他因为大家原本就因为当初苏祁白的那事对他心中有所怨言,这要是他在做的过分一点,或者说就这么去找人家,人家绝对不会帮他,也不会说什么为他好的话。 坦白的来说,那些个和玄武一个身份的人会这些的原因自然没有其他,而这个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其他,而是因为玄武这个人坦白的来说人品不怎么样,甚至于可以说是四位神君之中人品最差,最没有人缘,简直比当初的还要过分的这么一个特殊的人存在。 这要是他们帮助了他,那这往难听一点来说就是自找麻烦,而且还是人家不会顾念他所做的那种好的的自找麻烦。所有人都怕别人找自己的麻烦,更怕自己去找自己的麻烦,而这怕来怕去,就不会出现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有些多管闲事的事情,以及这些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多管闲事的话。 所以玄武才不能如此做,所以他就是再怎么样也得在外人面前展示出他心情很好的模样,也得表现出他对待别人是真的尊敬敬重的模样,否则这要是表现出了哪里不对,这可真的是会被所有人拐弯抹角说的。 而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忍了这么久,才把对于别人的气不分其他通通的忍下,然后回到自己家后才发出来。 只是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曾经的他再怎么有本事那也是曾经。对于他来说,现在的他才是最要紧的,才是最应该注意的。 毕竟,这曾经在怎么说也已经是过去式了,而如今最重要的,他们最需要在意的是现在,只有现在能够忍下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只有现在过得好了,他们才能够在这个鬼地方站稳脚跟,才能够不被别人踩下去,不被赤练神君之前的那位一样出现了所有人叛变的情况,甚至于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站在他那边,没有一个人帮他。 做到这个地步,那可真的是非常的悲哀啊! 玄武是真的再为已经离开的那位神君悲哀,毕竟他虽然来这边来得晚,四大神君的排名也是非常的靠后,也没有亲眼目睹过这位脾气不好性格暴躁,动不动就喜欢打骂下人,动不动就喜欢拿下人出气。 现在到好了吧,现在的他,就是想拿下人出气也不会有人给他出。 同样的,这就是有人把免费的东西送到他的面前,他也未必能够出的了,毕竟这人都已经不在了,就是真的冒出来一个人他也没办法弄,说不准,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蹦哒,结果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够做,只能够在那边看着,就好像一个木头人一样。 如此这般那可就真的让人家啼笑皆非,真的让人家很尴尬了。 只是玄武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个人,也不知道他做事情到底是究竟是有多过分,究竟是有多过分才会惹得所有人都过来反对他,所有忍都反抗他,甚至于还弄除了这么一件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震惊,可以说的上是当时发生的那件震惊的不得了的那一件事情。 但他虽然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事情,有一点他见到过,不仅仅见过,甚至于还亲眼目睹过,而这个事情其实也不是什么其他的,而是所有人都因为下人所做的那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非常的奔溃状态,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或者哪里做的不好就这么被自己的人解决了,当时可是出了恐慌,而且还是出了特别大的哪一种的恐慌,好久以后才平复下来。 当然,当时的那个情况就是他没有办法平复下来,没有办法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那也没有用,毕竟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天庭又规定能力高强之人居于高位,出现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奇怪。 不仅不奇怪,甚至于还很正常,简直就是在正常不过的,只是听别人说那个人最后的下场真的是不太好,真的是有一些惨,而且那人数还多,几下子就没命了。 而他说的这句话下场不好确实是真的,只是真的归真的,有一点确是他们说错了。 那点也不是其他,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一件事,而是人数,那件事发生的突然,他们也是临时决定要这么做,所以事先都是没有准备的。 事先没有准备什么东西了也都没有办法去弄,也都没有办法去弄好,只能够随随便便一下子就出来。 只不过他们虽然是属于那种随随便便一个字就来的那种抱了和前任神君同归于尽的心思进去他的屋子,但这个结果,却是真的是有这么一些出乎意料的。毕竟最后是他们赢了,他们这些个能力不高本事也不怎么样的普通的人赢了,这对于他们来说那可真的是非常的激动,非常的开心,非常的欣喜。 而这个最让他们欣喜的其实并不是什么其他的,而是因为他们选出来的人非常和心意,而且自己也很喜欢,很希望能够成为人家的下人。 毕竟他们选中的那个人可是他们这里本事最好能力最好,又为他们出了不少力气的人,那个人其实也不三别人,而是赤练。 于是,他就凭着别人对自己的信赖成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他才成为了纳兰谦的帮手,成为了自己的最大的敌人。 想到赤练,玄武简直就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直接给人家一点教训,让人家明白他们这里究竟是谁做主。只是想这么想没有错,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只要想想不说出来,谁都不会知道这些,谁都不会明白这些。无论是他也好,其他人也罢,那也都是如此。 而他这要是把这些事情说出来了,那知道这些的可就多了。 第953章 江焕只是闭上眼睛了一会,很快就再次睁开,只是这次睁开眼睛和其他时候的睁开眼睛不同,其他时候睁开眼睛是因为自然睁开,而这次睁开眼睛,这次睁开眼睛自然不是什么正常情况下的睁开,而是江焕整个人处于一种忧虑状态之中的睁开,而这个忧虑状态自然是出于对自己身边的人的考虑以及对自己所做的噩梦的隐隐约约的担忧,这要不是因为这些,要不是因为这个江焕才不会这么弄,他也不会为这件事情这么担忧。 要知道这苏祁白可是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要知道这苏祁白原本就是自己主动来的,并不是江焕拉着他的手硬让他来的。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四舍五入江焕他们两个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关系,江焕帮助他完全是自己的心思,却是因为自己想要。 可这只是想要,想要只是想要却并不是本分。 所以按照道理来说他不用去管这些,就是他不管这些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别人也不会觉得江焕这是无情无义,别人也不会觉得江焕说的太过分了,做的太过分了,因为这要是换成了他们他们也不会这么去做。 既然他们都没办法这么做,既然他们都无法这么做,那就没有办法要求这么多。 毕竟这要求这么多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做到又哪里有资格要求别人去做这些呢? 没有资格要求这个,也没有资格说这么多。 同样的,他们没有资格说这么多没有办法说这么多那就会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那就会安安分分的做好自己的半分,否则这就是平白无故给人家找罪受,就是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做平白无故给自己去找事情做,除非是真正的闲的没有事情去做。 只是人家就真的没有事情去做也不会去做这些,毕竟大家都不会这么无聊,就是他们没有事情去做,也不会去做这些,也不会整这些,毕竟这坦白来说这件事对于他们其实没有什么好处,他们也不会去做没好处的事情。 当然,这退一步来说这要是什么有好处或者非常有好处的事情他还是会去做的,如果这个好处恰好和他想要的和他希望的不谋而合的话,这就是人家不要他去做,这就是人家不想他去做他也会这么做,这要是不会这么做那可就不是他们了。 只可惜这个事情一点好处都没有,不仅没有一点好处,还都是坏处,更何况苏祁白这个人可不是别人,而是一个非常有本事的主儿,这要是他不出手还好,这要是他一出手,那肯定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思去弄,肯定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弄。 而他的想法如何,他的想法是什么这已经不是一个隐藏的秘密,不仅仅不是一个隐藏的秘密,还是一个大家都知道只不过都因为某些个原因隐瞒着或者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控制着的东西罢了。 至于这其他的么,那可就没有了,不过这没有归没有,坦白来说他们的演戏功底还是可以,他们的胡说八道当成没有看见的功底还是不错的,既然是不错,那就不会把一些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出现出来,他们就不会把一些个需要隐藏的事情出现出来。 而这要是隐藏的事情出现出来了,这要是别人知道了他们最开始的目的最开始的打算,那就苏祁白的性格来说,他们可是会好好对付人家,他们可是会好好好和人家念叨念叨,甚至于做出什么事情过来的。 毕竟苏祁白的能力有目共睹,他曾经的身份也是大家都知道的,这要是不知道做错这些那也没什么,这要是不知道弄出来这些也没有什么错的,别人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怪罪他们,而这要是知道,知道他们曾经做的那些,要是知道他们当初做的事情,针对他自己的这件事弄出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苏祁白可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思,他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思态度,不会对人家温柔的不得了,不会摆出一副好脾气,而是会直接和人家生气,而是直接和人家动手。 这些他们可都是会,不仅仅都会,甚至于还会的很全面而且很多应该弄出来的应该怎么做的东西他也是会的,而这也是会,那被他们知道这些,那被他抓到这些下场可就会非常的不好,无论那个人是谁,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也会如此。 这是苏祁白能够做到的,只不过却因为从前的职责和自己的责任需要做到的事情太多,也是他想要做到的事情太多,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花费在这里,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花费在这件事情上,所以才没有去做这些,所以才并没有去弄这些。 而他这要是有弄到这些或者当初就直接把这个正事不去做其他事情做的却是很厉害,嘲讽别人却是有一个办法而且还不喜欢那些个有才华的人,不喜欢那些个抢了自己的身份去做不应该属于自己去做的这么一个事情。 这要是早点处理了,这要是苏祁白当初不要顾虑这么多事情很多事情就会平平稳稳,很多事情就会弄得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只可惜并没有如果,他发生了这件事,那就是发生了这件事,既然是发生了这件事,那这再怎么也没有办法让这件事不发生,也没有办法让这件事回归正常。 除非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天帝解决,毕竟他们这里太多人看他不舒服,太多人被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弄得整个人心情不好,人也郁闷,甚至于做出什么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而这要是没有做出这些还好,要是没有这些也罢,可这要是做到了,那可就是大家都厌恶,大家都反感却是不得不弄出一副开心的模样,不得不把自己整得有多么的开心,不得不把自己整成一个自己都不希望看到的模样。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4章 更何况白安在苏祁白身边什么都没有学到,唯一一个学到的就是苏祁白的那个脾气,以及他对于那个地方的可以说的上是愚昧的忠诚,死活不肯答应百里傲说的话,死活不肯成为他们那里的人。而到最后,到最后还是百里傲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的自己嘴巴都快不能够说话了人家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他说的这么一句话,才答应了成为他手上的一把剑,并为他所用,才答应了帮助百里傲整理一个队,并帮助他做一些自己没有办法出面去做的事情。 白安因为跟了苏祁白很久,很多事情他都会做,而且因为苏祁白其实非常的挑剔,什么东西都喜欢挑剔出几个毛病出来,甚至于还喜欢给他们这些个侍卫示范正确的,任何人都不能够说什么,都不能挑出来的他的什么毛病应该怎么样做,应该怎么样才能够如此。 这些苏祁白都有教,而且示范了非常多次,甚至于示范到了大家都能够轻轻松松的背诵出来,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做。而如此这般,白安自然不可能是不听人家说的话,甚至于把人家说的话当成耳边风,或者表面听的好好的,实际上却嗤笑的不得了。 他没有这么做,不仅没有这么做还按照百里傲吩咐的做了,而且还做得非常的好,简直没有人可以挑剔,没有人可以去找他的麻烦。 百里傲对于这个因为自己的私人目的而带回来的下人最开始也不是很看中,也不过是因为他是他那边的下人所以才如此对待人家,才费尽心机去天牢把他救出来。 而这要是白安不是苏祁白那边的人,而是其他的犯了错的神君旁边的人,百里傲才不会如此,才不会这么辛辛苦苦跑去救人家,这也难怪了,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事情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也不认识他们两个,他也不熟悉他们两个人。 既然不认识也不熟悉,那这再怎么他也不可能去救,无论他的本事再好,再有能力,人品在不错也不会去救。 毕竟两个人没有接触过,而且,就这么去救人家那就是和天庭为敌,百里傲不怕天庭,就怕救一个不认识的,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也不需要人家帮助他做什么的人会惹来麻烦,要不是因为这个,早在他救白安的时候就顺手把其他人给救了。 可惜他没有如此,没有去把其他人给救了,也没有把其他人放了,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逃,而是顺理成章特别直接的无视了其他人,直接带着白安一个人走了。从这个角度来说,百里傲确实不是什么大慈大悲脾气又好的佛祖,而是一个只救对于他有所帮助,对于他有利用价值的有用之人。 这没有用的,救了也没意思,人家也不会帮助自己。只不过这一件事归一件事,坦白的来说,白安的法力虽然没有办法和他的主子相提并论,也没有办法和他自己这里的人打架占上风,甚至于还没有打赢他,但办事能力不错,速度也不错,要不是因为他的这个办事能力,百里傲也不会要他,也不会让他做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毕竟魔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他们自己的人做完的,都是由他们自己解决的,这让外人帮着他们解决,让外人解决,让外人协助他们解决,这还是第一次见。同样的,这也是前所未闻,发生都没有发生的这么一件事,只是百里傲偏偏反其而行之,偏偏这么去做了。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而且还做的很完美,做的他们这里的人找不到麻烦,抓不到把柄,没有办法质疑百里傲挑选别人的能力,做的让百里傲非常的开心,甚至于好几次都在想自己真的没有选错人,自己选的人真的不错,真的很厉害。 只是白安在厉害那也不是一开始就属于他们这儿的,他是苏祁白的人,属于的地方也是天界,要不因为苏祁白被陷害,被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压到天牢,则时候处理,他也不会挣开结界一个人狼狈逃亡。 也不会…不会不知所踪,所有人只知道他离开了哪里却不明白他去那儿,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去了哪里。他们不知道,白安自然也不清楚,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在苏祁白发生事情的第三天,已经离那个时候过去了很久了。 因为苏祁白的离开,白安紧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毕竟这再怎么说天牢也不是普通人能够待的地方,更何况自己家君上这么伟大,这么有本事,这么有能耐的一个人,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重的伤也依旧去把那些个讨厌的不得了的家伙给甩开了,哪怕不知所踪,最起码他现在有法术护着,肯定不会出事。只要他不出事,他们府就会有重建的那一天,他的名声就会有恢复正常,就会有变好的一天,他们就不用在这个地方受冤枉气,受那些个原本并没有发生,却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硬生生的说发生了的事。 白安想的很开,只不过他虽然想的很开确是没有想到苏祁白是成功逃走了不假,身体也受了重伤,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才恢复。 当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最大的原因是他从前在百里傲手下帮助他处理事情,百里傲也许了他相对应的承诺,最后也实现了。 只是这实现了虽然不假,可这有一点却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那点就是苏祁白因为那件事整个人处于一种怀疑所有人,总觉得他们这些人会对自己怎么样的一种奇怪且独特的状态之中。 这种状态的苏祁白自然不会选择听白安解释,而是凭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了解就这么下了决心,就这么做了决定,就这么一意孤行的以为这件事情是别人做的。 而白安,也有参与这件事,他背叛了自己这个旧主。 第955章 只是这没做到的可能说实在的其实并没有多少,不仅仅没有多少,甚至于压根就没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其实并没有错,不仅没错甚至于从这个地方来看还非常的对,简直就是对的不能够在对的这么一件事。毕竟,他们这些人既然对自己家主子有这么大的意见,那就不可能蠢到把这些事情放在明面上,就不可能蠢到去把这些事情和人家说,去把这些事情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又或者直接去和人家讲这个,直接去把自己为什么对人家不满,为什么对人家有意见的原因告诉自己家主子。 这倒不是他们不想告诉自己家主子,坦白来说他们想,比任何人都想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主子,只是这么告诉自己的主子后果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这要是真把这些告诉了自己家主子那自己的下场会有多好,那自己的下场会有多让人出乎意料,那可就是一个所有人都不知道,又或者他们知道却不会说的这么一个事情,知道却不会说的这么一个事情。 既然是如此,那他们就不会这么去做,不仅仅不会这么去做,甚至于也不会当着自己家主子的面说这些,也不会当着自己主子的面说这个。 除非他们家主子真的是一个非常好脾气的人,这要是一个非常好的脾气的人,那他们就或许能够原谅自己的下人的无心之失,就能够原谅他的无心之过,否则,这就是无论谁来了也都没有用,否则这就是谁开口帮忙,就是谁先开口说话那也没有用。 毕竟那些人开口说话开口帮忙那是好心,可这好心虽然是好心,人家会不会真的按照他们的意思去做,人家会不会真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弄却也是难说,毕竟人家再怎么好心好意的帮忙毕竟也不是他们自己的主子,毕竟也是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甚至于一点关系都没有,人家情分尽到了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又何必在意这么多,左右他们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既然是没有,多管别人的事情已经不太好,这要是脾气好的或者还会和你客客气气的说,这要是脾气不好的那可就是直接撕破脸直接吵起来了。 大家也都是一个明白这些的人,既然是明白就也不会这么做,所以基本上大家都是帮忙说个一两句就走了的,而这人家还在这儿或许还会对他们摆出一副好脸,这要是人家不在这儿,那这别说好脸色了,会不会直接收拾他们或者做出什么其他的事情却也是很难说。 毕竟这表里不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是太多,总会出现一些没有办法解决的情况,总会出现一些没有办法解决的,弄完的这么一个情况,也肯定会出现一些和自己的猜测完全不一样的事情,而这个事情具体是什么,这个事情具体怎么样,那可都是非常的难说了。 这倒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说一个做一个或者有些事情表面上说的好好的,实际上却是背地里弄一些所有人都嫌弃,所有人都看不起的一些小动作,而这个小动作要是不被人家察觉还好,这要是一被人家察觉,或者一些应该说的事情没有去说,应该做的事情没有去做,反而这平白无故给了人家跑出去告状的机会,那坦白来说自己的下场也不会有多好,坦白来说自己的下场也不会有如何如何,自己的下场也不会和自己所负责的手下的下场有这么一点牵连。 当然,这其实还是往轻的说的,这要是往重的去说,这要是往一些个自己觉得可能不会发生,实际上就是发生了,而且还发生的很快,甚至于弄得别人措手不及,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蒙蔽的状态之中,而就在这种状态之中自己被人家抓了,然后还顺水推舟直接处理了,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是真的麻烦。 毕竟,谁知道这后面会出现什么,谁知道这后面会弄出什么事情呢。 这要是负责做这些的人恰好和自己有仇,又或者和自己有什么梁子,而且自己还不知道甚至于自己还没有考虑这些就直接这么去弄了,甚至于自己还没有考虑就直接去做了,那后面人家可就是真的可能会报复回来。而这不报复回来的可能,坦白来说其实并没有很大,不仅仅没有很大,甚至于还特别的小。 当然,这除非碰到一个个他们关系特别好的,而这要是和他们的关系特别好,这要是和他们的关系特别好的人就有可能忘记这么一件事,就有可能记不起来这么一件事,就有可能把这件事忘了然后一如既往的对他们好,然后一如既往的对他们如何如何。 而这要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又或者自己把希望放在放在一些个不应该放的人身上,把希望放在一些个放于不放都没有什么用,甚至于只能够平白无故增添事端,只能够让这件事越来越过,然后自己出事别人出事,甚至于所有人都因为这一件事而出事,甚至于所有人都因为这件事而出现什么麻烦,那可就是他这个作为主子的错,那可就是他没有把事情弄好,这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他们也不会变成这般。 而这要是如此,那他们最后会记在心上的只有自己,最后会后悔会平白无故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烦着的,那也是只有自己。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他们就是再怎么烦闷,就是他们心里再怎么不耐也不能够这么做,也不能够这样做,除非他们不要自己一心一意一门心思想要弄到的东西了,而他这要是真的不要,他这要是真的不要这些,那这想要做什么都没有问题,想要做什么也都无所谓。 毕竟这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顾了,爱怎么就怎么的也是可以。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6章 只是这真不管不顾还是假的不管不顾,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知道,除了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些,就是别人也只能通过一些猜测只能够通过一些胡思乱想猜出来一些有的没的,至于这其他的,那能够猜出来就是他们的运气,能够猜出来就是他们的本事了。 既然是本事,既然是他们的运气,那可就没有旁人可以说的,没有旁人可以嫌弃或者觉得别人这个运气是虚假的,别人这个运气是经过一些事情从而变成这个模样的,所以没有人能够说江焕什么,也没有人敢。 而这原因也不是其他,而是因为苏祁白在那儿,只要苏祁白在,无论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解决,无论别人要什么,无论别人喜欢什么别人性格怎么样究竟对他有什么误会,江焕都能够知道,而且还能够做出适当的反应,从这个方面来说,江焕的这一切都是苏祁白做的,这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或者不在了,那就凭江焕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些,没有办法弄来这些,毕竟他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只可惜这苏祁白本事虽然大却是连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办法处理,却是连自己需要做什么,别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他又没有怀有好意,这件事是不是人家不经意之间做的他都不知道。 不仅仅不知道,甚至于还到了一种迷茫的地步,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苏祁白,确实是一个对于别人看中过了头对于自己却不是这么看中甚至于到了只要别人说话他就相信别人说的,只要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完全按照别人说的话去做,完全按照别人的意思别人的想法去做,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的这么一个人。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就是这么一个人使得自己下场比谁都更惨,自己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也被一些和他素来不对付的人安排到了他那儿,自己明明没有做的事情都被人家硬弄成了自己做了的。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才会这般,后面才会如此,所以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注意,这要是自己注意一点,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怕是都不会如此,他们怕是都不会这个样子。 苏祁白知道这个,所以坦白来说他其实并不希望江焕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性格也差不多的人成为好友的人步入自己的后尘,毕竟自己这件事随便找一个人去说都会惹得别人发笑,都会惹得别人对于这件事情产生一种名字叫做讽刺以及看不起的情绪。 而很不巧的,江焕步入的他的后尘,而且比他当初步入的还要过,是的,苏祁白其实并没有真正的休息,他只不过是假寐而已。 当然,这其实并不是他想要假寐,他想这么假寐,而是因为自己那是真的脑海里一团乱,一些旧事就好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可没想到就在这些个旧事在苏祁白心中生根发芽的同时,另外一个旧事又来了,而这个旧事不是其他,而是江焕那个梦。 江焕做的那个有一些诡异,但仔细一想并不是完全不符合逻辑,不仅仅不是完全不符合逻辑,甚至于还非常符合这件事的逻辑。 而这怎么说呢,那就要从江焕刚开始和他说的这些事开始说起,这些事情其实苏祁白上一段时间也有梦到,只不过因为凌琛几个和他不熟悉,也不是他认识的,更算不得他的朋友,所以也并没有什么在意。 毕竟这不是自己认识的不是自己的熟人花费这么多心思管这些,花费这么多心思弄这些也不太好,毕竟这事情都不关自己的事情,自己还管这么多做什么,做这么多一点好处都没人家该不会感激自己,还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自己这么做,不过就是卖力不讨好,不过就是给人家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情绪罢了。 至于其他的么,想来人家也不会这么重视,人家也不会过多的在意这些,也不会去把这些事情放在身上,那这到时候,这到时候不好过的可就是自己。 既然是自己,那就不应该在还不是时候的时候去做这些,不应该在不是时候的时候去管这些,毕竟人家对于他们所做的一点感激都没有,那自己就是真的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了,那也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给自己找事情罢了。 既然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一开始就不应该这么去做,一开始就不应该这么去弄,毕竟只要自己不去做这些,只要自己不去弄这些有的没的事情的发展就会和他们想的一样,事情的发展就会和他们事先所预料的一个样。 同样的,他们什么事情都不会出,说不准还会过得比谁都好,比谁都平安也说不准。只是江焕的说辞让原本平静的苏祁白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第一次对自己想法产生了怀疑,第一次在心中对自己的念头有了一个猜忌,甚至于觉得自己做的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只是他虽然这么想却是没有说,不仅仅没有说甚至于他还在装聋作哑,甚至于还在礼物假寐,只是趁着江焕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睁眼看看他罢了,只是这事实确实和苏祁白想的一样,这个事情确实和苏祁白事先弄得一样,江焕确实是一副心事重重,就好像自己面对了什么事,自己碰到了什么事导致于脸色不太好,整个人处于非常忧虑的状态。 而这个状态不出现还好,这个状态一出现,居然让苏祁白这个原本冷漠的人,苏祁白这个原本对待所有人都冷冰冰的,甚至于只是在心里想着怎么帮人家怎么让人家解决这个事情的苏祁白脸上第一次有了松动。 可那只是一会,出于不惊动苏祁白的目的,他并没有去把这件事表现在自己的脸上,而是继续装着。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7章 只不过这坦白来说确实应该感谢苏祁白并没有把自己的情绪表达的太明显,也没有在没有听完江焕说的话就贸然睁眼,从而也彻底没有了因为自己没有听完江焕的话就睁眼导致于人家被自己吓跑的情况出现,事情还算得上是很顺利。 只是如今的事情进展的顺利那也是因为江焕的心思不在他哪儿,而是在一个问题哪儿,退一步来说这要是这个心思在他那里,这要是这个心思在江焕这个本身就很玲珑剔透的人的心里,苏祁白假寐这件事绝对是没有办法瞒着,同样的,也瞒不住他的。 毕竟他那个心思如此这要是能够被他瞒住,那江焕从前做的那些事情可全部都会变成泡沫,可全部都会变成虚无的东西,毕竟他自己都没有办法去做到看着好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的心思,他自己都没有办法明白对方其实并没有休息而是在装着休息,对方其实是在假寐,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休息,对方根本就是属于装着的状态,那从前做的那些事从前的名声可都是不要,甚至于还会弄一些不好的名声出来。 这到时候,江焕可就是自己都没有脸说自己这么有本事,自己都没有办法说自己擅长这个,说自己会这个,而他没有办法说这个,而他不能够和别人说自己会这个,只能够把曾经的风光放在自己的心里。 至于这后面么,这后面的事情可就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江焕同情凌琛,可比起凌琛更同情自己,更同情和他有着差不多的情况的苏祁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吧。 只是这感同身受也好不感同身受也罢,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去决定的,他们不可能放着别人的意见不去听专门去听对方的意见,专门和对方诉说这些,专门和对方弄这些有的没的,既然没有办法这么做,既然他们没有办法做这些,那他们两个人就有所不同,而他们这个不同自然不是小的不同,而是特别大的那种不同。 只不过他们两个人因为互相信任对方,他们两个人因为互相在意对方导致于很多事情都被他们顺理成章的忽略了,很多事情都被他们顺理成章的无视了罢了。 而这要是他们不无视这个,这要是他们不无视这些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而这同样的,他们两个人也不会这么信任对方。 一个就是真的信任对方,那也不能够做到这种程度,那些没办法弄到这个程度。 毕竟这心思都还没有弄懂就贸然做决定,这要是自己的心思都没有弄懂就这样,就这么对别人盲目信任,那最后面吃亏的不是别人。 而是他们自己。 这要是自己不吃亏还好,这要是自己吃亏,很多事情都不会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很多事情都不会按照别人的想法去做。 退一步来说这就是做了,他们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也不会有什么人能够记得他们做的这些,能够明白他们的辛苦,他们会的,大多只是冷嘲热讽或者其他的什么罢了。 苏祁白因为曾经接受过那个事情,整个人之中的一点性格出现了一点偏移,所以导致看到不少,甚至是感觉自己面前的所有人都在对自己不利,因为他的这个感觉,很多事情变得很乱,很多事情都弄得很糟糕。当然,这个糟糕其实是对苏祁白自身来说,对于别人那可不会糟糕比如说江焕这么一个性格的人。 他这个性格的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毕竟这温文尔雅擅长和别人沟通的人却是这个世界上少有,却是无论别人想要怎么做,无论别人做什么都没有办法达到的一个级别。 因为这个,江焕的人品总是比苏祁白自己好,他的人品或者其他的都是所有人心目之中排行第一,都是所有人都羡慕的类型。 当然,他们羡慕的其实不仅仅是这个,这坦白来说他们羡慕的还是有其他东西,还是有其他东西的成分在,比如说他那个高高在上的地位以及所有人都敬重敬仰的一个位置,这可都是他们在意的,可都是他们看中的。 只可惜这看中也好,不看重也罢,这再怎么说这个位置只有一个,再怎么说这个位置既然已经有人做了那就不可能在已经有人做了这个位置的情况下再让另外一个人去做。 除非有人帮忙,帮忙把人家从位置上拉下来,只是朝廷里大多数都是跟着江焕,还有少部分和庄尚书令所出的庄青玩的好的两个人走的近的大部分也都看中了江焕自己本身的能力才选择按照人家说的话去跟着他,而这要是没有这么一个能力,这要是他没有这么大的一个本事,那可就不可能会有人愿意跟着他,也不可能会有人愿意选择江焕这个自己所为看重之人,也不会选择江焕这种年纪还轻,却看上去没有什么阅历,看上去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的队伍。他们就是会选择,那也应该会选择唐家,选择唐家那个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什么有什么的丞相大人,哪里用得着去把自己的所有希望都放在江焕哪儿,哪里用得着去把自己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江焕哪儿。 这纵然是他很有能力那也不可能,毕竟这,这压错了人那可是会出事的,这就拿安贤来做比方,安贤不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就是属于那种,那种自己做错了事情弄得一些跟着他的人全部都变成了“做错事情的”,甚至于一个比一个的下场更惨,一个比一个经历的 就是少数几个没有经历这些,没有经历过凌琛这个作为越王的重新处理的,那也都是纷纷站好了位置,只可惜他们站的并不是江焕那边,而是唐郝那边,所以他们的未来其实并没有什么保证,他们其实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出事,或者招一些事端。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58章 只是虽然积累了不少门生,但他的那些个门生大部分都是属于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徒,有本事的人虽然有,但也非常的少。 毕竟安贤这个人哪里都好,唯一一个不好的就是喜欢听别人说好话,而且还是说的越好听越好,说的越夸张,说的越能够把别人逗笑越好。 因为安贤的这个原因,导致于那些个被他收下的门生经常四处寻找好话,经常把这些个好话整合起来,把他们聚集成自己的内容,把这些好话说给安贤听。而安贤这要是开心了,他们的位置也就越来越稳固,他们也就越来越得别人的宠。 只是那些个谄媚之人如此,那些个有才华的,却又不知道安贤这个人的脾气,不知道他这个开心的样子究竟是为哪般,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有着真才实学的人又是如此了。 这也难怪了,毕竟文人大多都有一种傲气,既是有这种傲气,那自然是觉得作为别人门生的最重要的就是有真才实学,至于其他的那都不重要,不仅仅不重要,甚至于还是那种特别轻的一种地步。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没有办法讨好别人,同样的,也不能够讨好别人。 自身的傲气不允许,以及对于自己的才华的肯定让他们没有办法对安贤说这种话,没有办法讨好安贤,只能够独来独往,只能够按照他们的性子去做事。 而他们如此做事,那就是和安贤最开始收集他们这些门生的目的大相径庭。但这在怎么说那些个门生也是他收集的,既然收集了在人家没有做错什么,在人家没有犯什么不可宽恕的罪过时一意孤行把人家赶走,或者随便寻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家赶走。 毕竟这再怎么说,大越也是注重真实注重诚的,这要是没有做错事情就直接把人家弄走或者寻找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把人家弄走,那人家只要去衙门里说一声,衙门里就会出来一位专门管理这件事的人。 而这个专门管理这件事的人就会好好调查这件事,好好查查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是真的是门生犯了不可说的错所以人家才把他赶走还是单纯的因为开支不够而把人家赶走,这都会去调查,而且还都会好好的去算。这要是前面的倒是还好,那些个负责处理这件事负责调查这件事的人也不会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走了。 而这要是后面的,等到他们确认了那些门生并没有做错事,也没有做出什么乱子,更没有做出什么给人家增加麻烦的举动,那他们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会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人的身上。 这个其他人的也不是什么,而是那个招了人家做门生,却因为自己的不满意把人家弄走的大臣,按照规矩,他们会把这些上报给朝廷,朝廷会过来调查这件事,还会询问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最后再把招了门生的大臣过来训斥一顿。 这也是轻松的说的,这要是往重的说可是会打板子或者其他的的,毕竟大越注重诚到了一种地步了,这要是出现了这种事,无论出现了这种事的人品级高低,哪怕是朝廷一等大臣或者是某位王爷又或者是某位有爵位的,这件事发生之后基本上都会被人家叫去皇宫训斥一下,而且还不能够还嘴,而且还得一个劲的磕头谢恩。这是规矩,是大越在这里这么久以来每个国主一个个传下去的。 这就是对于国主有意见的人也不能够说什么,更不能不按照别人的意思去做,这最不能的,莫过于不听人家说的不听人家的惩罚而这么做。若真的如此,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不是什么好事情,甚至于还是一个坏事,还是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坏事。 待这件事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事,然后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甚至于对他冷嘲热讽,觉得他是一个如何如何的人,甚至于和他取消了关系。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导致于安贤并不敢对自己的门生出手,也不敢去拿自己的门生怎么样,更不能对他们如何,因为这要是自己这么做了,那就有的自己麻烦的,有的自己受的,这可不是什么划算的买卖。既然不能够赶他们走,也不能够对他们如何,那离他们离的远远的,对他们说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于对他们还疏远这总是行了? 毕竟这再怎么说自己想要用谁,想要怎么用谁,想要听谁的那都是自己的事情,总不可能人家对于这些还有什么意见,还觉得自己如何如何了吧?不可能的,毕竟能够收留门生,能够选择门生的大都是朝廷里品级特别高的。 既然是品级特别高的,那他收留的门生自然也多,收留的多了自然不可能所有人的意见他都听,所有人的意思他都能够知道,这要是真的这么有本事,那早就选择一大堆人,选择一大堆人为自己做事了。 而他的位置,也会水涨船高,甚至于到了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比较的地步。只是能够一个人做完所有事情的人毕竟是少数,甚至于根本没有,这要是有这么有本事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早就直接去做自己的事,早就成为了别人眼里的除了工作只知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一个人了。 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导致于纵然那些个朝廷大臣的门生非常的多,门生们游手好闲的有,不务正业的有,基本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所以那些人没有办法得到重视,没有办法得到别人公平公正的对待,只能够一直闲着,一直在四处乱逛,或者直接和人家说自己不做了,想要出去另立门户或者说是其他的了。 安贤家的很多门生很显然就处于这么一个可怜的不得了情况,这也难怪,谁让他们不懂学人家如此呢? 第959章 而这事端究竟会如何,事端究竟会怎么样那可没有人可以控制的。 毕竟这事端要是不起还好,这要是一起,那很多事情都会随着她们的事端而起,而同样的,这个事端出来了就没有办法在控制,就没有办法让他们这些人能够有一个可以控制的机会可以控制的可能。 这要是出来了,那可就是不可控制的,那可就是换做别人都没有办法完美解决这件事,都没有办法让这件事变得非常的平静,甚至于平静到所有人都觉得平静的过分,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没有发生过,甚至于根本就没有出现这么一件事的程度,而这要是如此,这要是这般,那后面的事情不就好过了很多吗。 而这同样的,他们往后也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也不需要因为一些事情弄得人尽皆知,甚至于因为一些事情弄得所有人都没有办法错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事,甚至于这件事情在别人都不知道,别人都不明白的情况下传开。 因为这件事可以说的上是很大的一个大事,这要是这件事出现了甚至于发生了,那他们后面的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很麻烦,甚至于到了完全没有办法收场也收场不了的地步,而这要是没有到那个地步还好,这要是到了那个地步,哪怕那个地步到的非常少或者只是有一点点,都会出事。 苏祁白听着江焕说的话,心中百感交集,甚至于一大堆想象都在他心中冒起来,只不过一大堆的想法在他的心中冒起来固然是冒起来,却是并不代表苏祁白药睁开眼睛看看现在这幅场面。 而这退一步来说就算苏祁白真的睁开眼睛真的去看了现在这一副场面,他的心中除了百感交集也绝对不会有其他。 这个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别的,这个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江焕此时的表情,江焕这个时候的表情真的是有这么一些一言难尽,具体这么说呢,就这么说吧,江焕平常面对别人不都是一副笑呵呵的面孔么,如今的他脸上却一阵红一阵白,脸色精彩的和什么一样,如此一般,却也真的是让别人愈发不解,也真的是愈发让人家不懂这些,愈发让别人不明白这些了。 外人不所有人都理解自己,理解这些倒也是没有什么,毕竟江焕本身就属于一个非常难被别人理解非常难被别人知道他究竟想要什么,他究竟需要一些什么的人。可不是,这放眼他们这个地方,能够理解江焕的人也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凌琛,是他这个按照道理来说应该理解所有人,应该让凌琛成为所有人的希望,成为所有人的目标,所有人都想成为的一个人,应该和对方建立互相理解甚至于其他的什么的人,而只有这个样子,只有这个样子的人才能够得到很多,才能够得到所有人的支持与厚爱。 这要是他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些,这要是他们没有办法弄成这些,弄出这么一件事,这么一副样子,那很多事情就会出现变化,很多事情就不会按照他想得去做,无论是认识的人也好,其他的事情也罢,他们都不会这么做。 毕竟如今事情已经成为了定局,就是他们再怎么样,就是他在不愿意那也得做,更何况苏祁白并没有不愿意,不仅没有不愿意,他整个人都愿意的很,简直就是没有人比他更加愿意,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想要待在这个地方,没有人不愿意陪着他了。 只不过他愿意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这坦白来说还是需要其他人愿意,还是需要其他人肯,毕竟这要是其他人不愿意,毕竟这要是其他人不肯,那就是他们在一意孤行也没有用,同样的,这就是他们在想如此怕也没有什么用,没有多大用。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一切事情都已经成为了定局,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那些人不知道这些,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他们那些人不明白这些,不知道自己在这儿,而这要是他们明白,这要是他们知道,很多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很多事情就不会发生。 而这很多事情不会发生自然没有包括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他包括的是有没有人原因相信他,他关注的是有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听他说这件事不是他做的,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不仅仅没有什么关系,甚至于这件事情和他们这一点都不相关,简直就是不相关的不得了,不仅仅是如此,甚至于很多事情很多不好听的名声都没有办法弄出去,都没有办法装成没有这件事没有这么一件事的样子。 既然没有办法装成这个样子,那人家对于他的态度自然不可能有多好,人家对于他的态度自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既然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那就不可能会如此,那就不可能会做这些,不可能平白无故弄出这些出来。 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他们想弄也没有办法去弄,这就是他们想要如何也没有办法如何,毕竟这再怎么说人都没办法找,再怎么说人都找不到。 既然找不到,那又何必去做这些,那又何必去弄这些有的没的。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寻找麻烦,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做么,他又不是想不开,他苏祁白又不是放着自己的美好生活不去过偏生去过这些,他又不是整个人闲的慌去弄这些,去做这些事情出来。 这就是自己真的很闲,那也不会去做这些,毕竟这往难听一点说苏祁白还是喜欢明里对付人,至于暗地里对付人么,他不会,同样的,也不喜欢这么做,更是不爱这么去做。 因为自己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同样的,他们也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此。 这就是有,人家也不会去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除非人家真的闲到了一种程度。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0章 而那些个来问的人之中最有身份的,就是安贤的侄子,安以。 安以虽然是安贤的侄子,平常又不务正业,正紧事不做,偏偏去做那些个有的没的,弄的安贤对于他这个侄儿非常的头疼。 可这头疼就头疼吧,毕竟这要是换做了别人,怕是早就把这个什么事情都不会做,惹人头疼惹人心烦倒是很厉害的这么一个主儿弄到九霄云外,省的留在这儿浪费自己的时间,留在这儿惹人家厌烦,大部分人都会这么做的。 只是这大部分人都会这么做不假,奈何他们会这么做的原因没有其他,而是家里没有一位如安老夫人一般一心一意偏心着自己的孙儿,除了自己的孙儿之外什么都不管不顾,除了自己孙儿做的事情是对的,其他人做的什么事情都是错的,甚至于还对人家无条件宠着,人家无条件的信着,导致于性格越来越过分,屋子里的丫鬟越来越多,被他碰过的人不计其数,肯负责任的却是只有这么几位数。 转眼,安以就到了成年的时候,作为一门心思为安以着想的安老夫人,她要做的自然不是其他,而是给自家这个宝贝谋的一个好差事,而她的首要目标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这个已经坐上了太傅位置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孩子安贤,并要求他给他选择一个位置,让他想办法弄走朝廷里的一位品级很高的人,让安以代替那个人做这些,而安老夫人还为这个举动提出了一个特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个理由不是其他,而是他把安以弄到朝廷上是为他好,毕竟他们两个人关系那么好,往后出事他也可以帮忙,他也可以帮他。 帮他?呵,这分明就是在害他好么? 如果可以,安贤自然也想这么做,也真的想过把安以安排到朝廷,并想办法把一些个不是自己这边的人,而是别人那边的人弄出朝廷,甚至于想过让他们出点事,然后去其他地方当差。 然后他们走了,自己的人就可以安排上去,岂不是妙哉妙哉。 只是如此那也是建立在自己的人有本事,就是在怎么没有,那也不是那种会给自己惹麻烦,会给自己添堵,甚至于还仗着这个身份闹事,觉得出了什么事有自己会帮忙所以无忧无虑甚至于什么顾虑也都没有的人的基础上。 这要是建立在这么一个基础上,那他还要不要活了,还要不要做自己的事情了,当然还要!只不过做这个事情的同时还要负责把人家惹得事情收起来。 否则,他这么做了确实不会怎么样,他自己也因为自己的缘故不会怎么样,只是这坏的却是自己的名声。 这坏的,可是自己这个人,他们也会觉的是自己教导无方所以才整出这么一件事,那可谓是要多麻烦有多麻烦,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可不是么,这明明就是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明明就是一个和自己一点关联都没有的事,也不是自己让人家这么做的的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到了他手上,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他的错,成为了他管教无方,没有把人教好,甚至于什么黑锅都往他那里背。 那可真的是应了那一句人从家中坐,黑锅天上来。 只是这只是安贤这么想,只是安贤他觉得这事真的是自己无辜,千错万错都是安以的错,要不是安以很多事情都不会这样,他也不会被别人这么说,说的连抬头都不敢。 而这其他人么,则是觉得这件事情就是安贤的错,他们两个人都是一个府出来的,而且关系又这么亲近,肯定是他没有教好才把一个好端端的少年变成如此模样。 而如此就会成为两个分开来的场面,这两个场面的人就会因为这么一件事而吵起来,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 安贤知道这一点,毕竟朝廷里和他不对付的人有很多,他们那些人会怎么以为会这么借着这件事发挥,怎么和人家说他如何如何,他都是知道的。 既然是知道,那就不可能让安以成为自己的这边的人,就不能在人家什么本事也没,除了朝人家发火之外一窍不通的安以进入朝廷,让他成为朝廷大臣的一员,甚至于成为他的左膀右臂,这些都不行。 因为安贤真的是很怕自己坐的好端端的就被别人害了,就因为这么一件事而被别人说,被凌琛这个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越王这么一看,那自己就是没有错也会变成有错,就是没有错也不会有人帮自己说话,因为他们之中有一些人是不想和他说话,一些人是不想帮他说话,而另外一些人,是找不到理由帮他,只能够默默的看着。 而这倒不是其他,而是一个事实,是一个事实的不能够再事实的事实。 但安贤是一个孝顺的,要不是因为他是一个这样子的人怕也不会把这种偏心到了骨子里的人接过来,而且在怎么说安以和他毕竟有关系,而且他们的关系还不小,这要是真的放他一个人不管不顾自己也实在是不忍心。 而这最重要的是,他也没有办法和安老夫人交差,没有办法,只能够想出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把安以弄到了和他一向不对付的晁解那儿,让晁解去做这个坏人。 而晁解因为安贤位置比他高没有办法拒绝,只能够勉强答应下来,于是乎,安以就成了尚书府唯一的一个例外。 一个没有才华没有本事脾气倒是有的例外,直到江焕因为想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谋生的事情来的那天,直到他们两个人因为安以看不起自己提出来的计划和事情对自己冷嘲热讽甚至于让自己在花园罚跪被人家看见那个时候,安以才没有继续待在尚书府,而是回到了自己家,这自此之后他都待在了自己家。 直到自己出事,而他出事之后,安家也出事了,门生也走了。 第961章 可事实上不会,无论人家怎么说无论事情怎么弄,他都是不会这么做的,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的可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要是这件事情平平安安,自己没有被扯进这件事,那这件事无论别人怎么做都可以,无论别人怎么做都行。 毕竟这件事情没有办法牵扯到他的头上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安全的,只要这件事情牵扯不到他们的头上这就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就是无论怎么发生的,哪怕这件事的发生究竟是有多奇怪,究竟是看起来有多么麻烦,只要牵扯不到他们身上那一切都是好事,只要牵扯不到他们的身上,一切的一切那都是和他们没有关系。 只是话虽然这么讲,话虽然这么说,但这个事情一旦牵扯到他们,一旦牵扯到这些,那要是能够从这个地方离开想来也是不太可能。 不仅仅不可能,这也不现实,这就是真的现实,那也不可能让他们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么好的能力那么好的本事,这要是有,就不用在这个地方待着,就不用在这个地方待到现在,甚至于待的自己都觉得自己曾经做的事情有多么单纯多么天真,多么...蠢,这要是自己不这么做,这要是自己不去这么弄自己的下场究竟有多好,他的下场究竟会有多么的完美,会不会这么倒霉碰到这个事情,会不会因为这个事情弄得自己的事情变得一团乱,自己的事情变得一团糟。 这就是苏祁白此生最为后悔的事情,这就是苏祁白最为在意,却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把这些事情放在自己的心里,不得不把这件事隐藏起来,勉强让自己装出一副开心的模样。 而这个模样装出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其他,同样的,这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时候还没有到,这时候要是到了,那他们就是再怎么也会想办法让人家把这件事和他说明,他这就是再怎么也会去把这件事摊开了说。 只是无论从前他怎么想现在的他都没有这么做,无论从前他希望自己做到什么希望自己怎么做,他都没有做到,也没有办法做到。 只是那只是对于苏祁白自己来说,对于江焕,那这件事可是完全不同,那这件事可是完全不一样。 不仅仅完全不一样,甚至于他们两个人完全都有一个不一样的环境,同样的,他们两个人所面对的环境糟糕,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们两个人面对的环境都大不相同。 这也难怪,毕竟这再怎么说凌琛可是真真的把江焕当成自己的好友,真真的温柔的对待他,把他当成自己的知己,唯一一个明白自己懂得自己的人来看待。 而秦灼,为了弥补江焕从前所经历过的一些待遇也这么去做了,他也这么去弄了,也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分给了江焕,所有的东西都给了江焕他自己,所有东西都分给了。 “江焕。”苏祁白想到这儿,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他这要是不睁眼还好,这一睁眼,那可就是把江焕吓了一跳,不,正确的来说他一睁眼就把江焕吓了一大跳,而是还是吓得特别严重的哪一种。 “你没去休息?”江焕看着自己面前神采奕奕的人,嘴角抽了抽,却是不由自主的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你还没有去休息?” “有。”苏祁白摇摇头,“只是我休息的很浅,平常基本上只要有什么东西或者其他的什么举动就能够让我醒来,而就在我迷迷糊糊准备休息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 ...感情这还是我的错了。 江焕额头冒起三根黑线,心中如此想着,却也是当着别人的面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是你的错。”苏祁白本就不是纳兰谦那种温柔善良的主儿,他也不是纳兰谦那种和蔼对待别人友善,甚至于别人做了什么事,哪怕这个事情很不好都把这件事隐藏在自己心里,一句话都不和人家说,就算是受不了了也是勉强说这么个几句,而且说个几句就说个几句吧,关键是还采用那种什么,什么迂回的模式。 在这个迂回模式之下,人家要是能够知道他的心思那可就是真的奇怪,或者说人家本事太好,能力太高。 只是这样子的人有几个,基本上都是一个都没有。既然是一个都没有,那又何必去做这种指望,这到时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别人又听不懂自己说的话,又或者明明听懂了却是故意装成这样,却是故意装成一副听不懂的模样,那到时候麻烦的还不是纳兰谦这个顶着温柔善良的名声,这个顶着各种各样好听的名声的人。 可不是?这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人家就是再如何也要去为自己的名声考虑,人家就是再怎么也要为自己辛辛苦苦在别人那里建立起来的形象或者花费这么多时间在别人那里花费的这么多好感,建立起来的好感,到时候不就是什么话都没法说不能说,简直就是那种吃了哑巴亏还要把心事往肚子里咽的那种好么。 而纳兰谦是这种类型苏祁白显然不是,不仅仅苏祁白他不是这种类型,甚至于还和这种类型没有半点关系,纵然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这也确实是没有关系。 “我们来说说你刚才的事情吧。”苏祁白看着自己面前站着的人,“你刚才和我说你做了一个噩梦,而且这个噩梦还做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吧?” “是。”江焕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并没有反驳自己面前站着的苏祁白,同样的,他也没有像平常一样怼他或者其他的什么,“我确实是做了一个噩梦。” “那个噩梦的大概我明白了,只是我觉得你好像没有把那个噩梦的内容和我说完全。”苏祁白见江焕担忧的模样,自己心中也没有来由的多了一点关心,“你不说全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解决这件事情不是。”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2章 这个麻烦不是其他,而是安贤一走,朝廷里的那些人都开始重新划分自己的人,一些个还想要保持自己的荣华富贵的人只能够背叛旧主转而跟了新主的。而这既然是跟了新主,那旧主的一切都要忘了,不仅仅旧主的一切都要忘了,还要一个劲的和人家说,还要一个劲的弄成好脾气。 毕竟只有这个样子,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得到别人的信任,而这要是得不到别人的信任,在自己曾经的身份这么尴尬的情况下保持中立,那可是会被所有人当成目标,会被所有人设计,到时候自己可就是第二个安贤。 这说不准,还会和安贤的那些不知道轻重,不明白什么时候应该进什么时候应该退,什么时候应该以退为进从而保全自己弄得落得发配边疆的这么一个下场的一个非常的顽固,甚至于什么都不灵的那些个忠诚于安贤,一心一意为安贤好的旧部一样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大家不想这样,毕竟这再怎么说他们那里可还有家人在,还有自己在乎的人在京城,这要是自己被发配去了边疆,他们肯定也要跟着自己一起。 就是退一步来说他们没有这么做,他们没有跟着自己一起去,那他们在京城的荣华富贵肯定是保不住的,而且他们的人肯定也会走。 毕竟安贤这个事虽然不算小,但也不算大,毕竟人家并没有真正的开始谋反,而是江焕带去的侍卫“特别巧合”的碰到了安贤去一个并不是他的府,同样的也不是其他人的府的一个隐秘地方,出于为京城所有人负责,就去让人查看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就去让人家看了一下这里所发生的事情。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好端端的,好端端的突然发现那个地方居然在养私兵。 大越规定朝廷之人不允许养私兵,无论是文臣也好,武臣也罢,都不允许去养,否则这要是被发现那可就是大麻烦。 只是麻烦也好不是大麻烦也罢,毕竟越王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在自己的面前摆着,普通人看了都会有一些动容,不少人心中都会出现想要取而代之的这么一个念头。 那些个身在朝廷的,离这个位置近的,能够经常碰到越王的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是知道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的本事,甚至于也明白这些事情只是想想,做是不可能做。 毕竟自己没有那个能耐,而且这要是出事所有人都会被连累,再说自己也没有去养什么私兵,没办法弄,想弄也弄不了。 只是大部分人虽然如此却并不代表没有那些个想要拼一把,因为拼成了自己就是万人之上,不成也不会有人能够拿,不会有人敢拿自己怎么办。 而安贤就是这么一个人,安贤喜欢哪个位置很久了,而且先王得到凌琛这个唯一的皇子时年纪已经非常大,大到所有人都以为越国只会有这么一个公主,而越王又很巧合的没有兄弟,所以不会有皇子,皇位只能够从他们他们这些个功臣之中选择一位,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出来凌琛就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他们都没有算出来凌琛就在这种时候出生了,而且出生了就出生了吧,这要只是个公主那倒是还好,毕竟这再怎么说公主是不可以继承王位,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么一个规矩,所以这就是出了一个公主他们也不需要担心,也不用担心什么事情。 而皇子就不一样了,按照大越的规矩,皇子就是继承人,无论哪个皇子究竟是谁所出,只要有一位皇子,那就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人选,这要是当之无愧的继承人人选,就不可能会让他们的这些个心思的得逞,同样的,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成为越王。 毕竟皇子在自然是皇子优先,这在怎么说人家也是属于那种和他一个姓的,既然是一个姓的,那再怎么说也比不是一个姓的人亲近很多。 所以他们的这个愿望那是注定要落空,注定只是想想,至于现实,那是不会这样,同样的,也不会让他们这么做的。 因为这个原因,安贤就是因为这个非常的生气也不敢表达出来,更不敢和其他人表现出来自己的生气,因为这要是表现出来了自己的生气,那可就麻烦了,这到时候,所有矛头都会指着他。 要只是这样那也还好,只是杜光,杜光这个心思重的人又深沉的人肯定会好好的想一个办法对付他,因为他的这般举动,那可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对付的理由,很好的借口,他这就是这么和越王说,这哪怕越王平常就是在在意他,就是在喜欢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他。 会如此自然也不奇怪,毕竟凌琛这个自己所出的和一个大臣互相比较,那肯定是自己所出的人比较重,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既是自己所出的比较重,那他这个越王肯定不会这么做,肯定会为了帮别人平后患而把这些解决了。 毕竟事情不解决,这就是想高枕无忧那也是相当的困难。 安贤知道这一点,毕竟人家在太傅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久,既然是在这个太傅这个位置上做了这么久,那很多事情他也应该知道,很多应该明白的道理他肯定也是知道。 既然是知道,就不会做出这么一事,还让别人有机可乘,还让别人顺便解决他,一个人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臣。 因为这个,安贤才忍到了现在,也因为这个,他才能够和杜光他们两个人一般得到这个大臣的位置,还能够打着辅助凌琛这个年纪还小的越王的旗号顺理成章的去做朝廷的事。 而且还不是一件两件事,而是所有,是所有事的哪一种。 要不是因为这个,凌琛怎么会越来越反感安贤。 第963章 这别忘了,安贤再怎么说那也是前任皇帝交给他的,身份可谓是非常的尊贵,凌琛最开始也是非常的尊敬他,难怪了,毕竟安贤年纪比较大,凌琛年纪比较小,这再加上一直都有越国一直都有尊老爱幼的传统在,凌琛就是不想对人家如何那也不成。 而他最开始就是对人家如何的,对人家温声细语甚至于处处听人家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才造成了一种凌琛这个人很好操控,只要他这么一弄,人家就会乖乖的听自己话的错觉。 也就是因为这个,安贤做的越来越过分,甚至于觉得整个世界上就他一个人最大,所有人都要听他的,甚至于原本就是因为觉得安贤年纪这么大结果还呆在这么一个地方,结果还做这么辛苦的工作觉得他不容易,所以才决定好好对待人家,最起码,也不能够对着别人翻白眼,也不能够对着人家这个年纪比自己大的人挑刺。 只可惜凌琛输就输在自己的脾气真的是太好了,输就输在自己性格实在是太好,导致于别人做的越来越过,甚至于还整出这么一些事来,弄得凌琛这个本来怀有照顾别人的心思结果却因为别人不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甚至于恃宠而骄,做出这些事,整得他自己的处境越来越难过,他自己的处境越来越落魄,那些个和他站在同一个阵线上的人也被安贤处处打压,这要不是江焕,这个本来属于他的位置,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就会变成别人的。 这是一个事实,所有人也都知道这么一点,包括凌琛,包括凌琛这个主子也都是明显的知道这些事,因为知道这些事所以心里不舒服的。 只是舒服也好不舒服也罢,这在怎么说,人家的身份比他高,地位比他好,什么都比他高,而且在朝廷的时间又久,手下的人可谓是非常的多,这要是自己贸然动手,而不是想到一个完全的计划再去动手,可能会出现麻烦。 毕竟,可没有人帮忙,他能够依靠的,只是年纪越来越大的自己的老师晁解,以及自己一个。 晁解年纪大了,虽然一直都在努力但很明显有一些力不从心了,所以从这个方面来看,他没有办法帮到自己什么,也没有办法为自己做什么事,靠他,一个劲的靠他,这肯定是不行的。 既然靠他不行,唯一一个能够依靠的不就只有自己了么? 所以如此一想,那不就是纵然自己身后有千军万马,纵然自己身后有一大堆的人,那也只能够依靠自己,只能够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对付安家,对付安贤,去以卵击石。 哪怕自己在不愿意,哪怕自己在珍惜自己的命,那也是如此。 毕竟这再怎么说,没有人帮忙,没有人肯帮他分担一些,帮助他解决这么一些事,那自己,肯定会非常的疲惫整个人处于一种非常的累的状态,如此状态肯定会下降。 状态下降别人会趁着这个时候挑事的可能就会增大,到时候麻烦的不是别人,还是他这么一个国主,还是他这么一个可怜人。 所以凌琛纵然有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对付别人的打算,却是没有真正施行起来的能力,也没有能够让朝廷上的这么多安贤的人真正成为自己所用的本事以及实力,他能够有的,他所有的,只不过是晁解以及几个和晁解一般的年纪相对于朝廷里的大部分大臣来说大很多的几个人,没办法只能够打消自己的这个念头。 只是他虽然打消了这么一个念头却是不代表自己真的想要让安贤成为朝廷上最重要的人,也就是说,他其实并不想让安贤一家独大,更不想让安贤成为朝廷里最有话语权的一个人。因为如此,他想到了牵制这么一个手段,他想到了利用杜光这个太师,并想办法提升杜光手上所掌握的东西,而在提升杜光的这些的同时,其他人也没有落下,为了牵制杜光特意让安贤手上所掌握的东西也提升了。 凌琛其实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这么担心安贤他们两个人,也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安贤和杜光他们两个人会练手,他们两个人会成为一路人,两个人共同享用他们手上的这些个东西,最后两个人连手把自己弄出什么事。毕竟他可是国主,在成为国主之前,他可是经历过一段非常的漫长的太子的时光的,而安贤和杜光他们两个人又是前朝的,他们两个人又是在凌琛的父皇还在的时候就互相不对付,互相看不惯对方,甚至于时不时对别人冷嘲热讽,对别人说来说去,就好像别人把他怎么着了,别人让他怎么着了一样。 而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如此,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看对方不顺眼,那得从很久以前发生的一件事说起,而那件事已经过了很久,具体过了多久凌琛也记不清了,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总而言之,那件事发生之后原本关系非常好的安家和杜家,就成了如此这般,成为了别人嘴里的那种两个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时不时对人家嘲讽,甚至于明里暗里给人家弄出一点事情来。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人可是有仇的。 这既然是有仇,那肯定是不可能安安分分的去做自己的事情,肯定不可能去做自己的事情的同时还帮助别人去做别人的事情,这要是帮助别人去做这些,那他们两个人就不是有仇了,不仅不是有仇了,甚至于还是有恩,还是特别有恩的哪一种。 所以这让他们两个人互相牵制,让他们两个人互相给对方找麻烦虽然会出这么一点事,比如说朝廷的事情弄得很乱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是属于促进竞争的哪一种。 而这说不准,说不准他们两个人就会好好做事情了,这也省的他费心。 第964章 当然,这坦白来说苏祁白最后的愿望确实是落空了,不仅仅落空了,甚至于还出现了他当初想的最糟糕的情况,而那个情况也不是其他,而是江焕出事了,这个事情还不小,不仅仅不小,这件事还很大,甚至于还给苏祁白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而也就是这个打击,让百里傲原先出来的那个不切实际的愿望成了现实,苏祁白因为江焕的出事也确实很颓废,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奔溃的边缘。 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百里傲再加了一些东西,不过坦白来说这些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可这个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却不能够代表这些个事情这些个东西不会打击到苏祁白,不会打击到苏祁白的自信,不会让他再一次回想起江焕,回想起一些不应该想的,而是应该忘怀,最起码现在这个时候忘怀才能够让别人相信他苏祁白是真的放弃了一切,是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东西,是真的忘记了从前他做的一切,让别人再一次信任他,让别人重新信任他。 也就是因为这个,苏祁白终究是沦为了魔道,终究是走上了一条无论是纳兰谦也好其他人也罢,他们都不希望看到的自己的朋友以及自己的恩人的这么一个下场。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没有用了,那个时候已经太晚了。 可不是,因为苏祁白的出现原本平静的两个地方出现了争端,因为他的出现三个地方开始打起来,弄的凌琛这个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和这个有着密切关系却是因为和江焕从前的原因一般,却是和江焕从前的原因一样都不知道这件事,对于自己身边人也是无条件信任,对于江焕也是重视的不得了,简直就是把人家当成了自己心腹,或者说比自己的心腹更加的高端的一个人的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些,不得不承受这些,不得不面对这种情况。 也就是因为这个事情的出现,凌琛整个人的观念出现了很大的改变,他自己的事情出现了一个很大的不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意外,以及伴随这个意外而来的不确定性。 因为他在这个时候认识了莫白,莫白为了帮助自己的主子不惜一切代价从人家那里出来,同样的,他也并没有在管自己的身份,自己贸然出现在这个地方,贸然出现在这个时候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看待它,别人会怎么做,会不会把他当成什么,这些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 但对子凌琛,对于那些事情的经历之人来说那都是知道的,而也就是因为知道,因为他知道这个所以才对莫白没有厌恶,不仅仅没有,甚至于他还很理解莫白。 不仅仅理解莫白,甚至于还知道莫白这么做的苦衷,明白莫白的心思,不仅仅明白莫白的心思,甚至于还知道莫白这么做是为什么,理解他这么做的原因,甚至于还认可他。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而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导致于他们最后的结局都很惨,导致与他们最后的结局大部分都是属于离开的离开,走的走,不在这里的不在这里,出事的出事,弄出毛病来的弄出毛病来,只留一个人悲惨。 当然,实际上悲惨的其实并不只有他凌琛一个,不仅仅只有凌琛一个,甚至于还有秦灼,这也难怪,毕竟这坦白来说秦灼是真的为江焕付出了很多,付出了不少东西,江焕的真实身份公布出来,他的苦其实比任何人都多,不仅仅是他的苦比任何人都多,甚至于还产生了怨天尤人自怨自艾的想法,不仅仅产生了这个想法,还产生了这么一个念头。 也就是因为这个,秦灼一直都处于悲痛欲绝的状态,甚至于哪怕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甚至于得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东西都一直闷闷不乐,很快就驾崩了,而同样的他的这个位置也给了凌琛。 后来的后来,凌琛坐上了这个位置,他也成为了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所有人都要听他的所有人都要按照他的意思做事情,而这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做事情,这要是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都可以直接处理,甚至于还可以处理的很直接,很痛快,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什么,根本就不需要去做什么。 因为无论他如何,因为无论他怎么想这件事情都没用,无论他们怎么想这件事情都不可能换成他们,不能够让他们自己做主。 因为身份不一样,而且那个时候凌琛的年纪已经越来越大了,他这就是再怎么,他这就是在没有什么能力也不可能连一件事都做不了,也不可能连一件事都做不好,因为人家也是有经验的人。 就是因为这个,凌琛哪怕因为江焕的事情弄得整个人郁郁寡欢,弄得整个人都好像没了半条命都好像失去了半条命一般都得这么做,都得这么去弄,因为这里除了他一个人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这倒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而是因为那件事情被祸害的人太多,被祸害的人太重,那些人甚至于都属于哪一种,哪一种不知道因为什么,不知道因为如何而牵连到这儿,牵连到这件事情里,甚至于没了命。 也就是因为这个,可以说最后伤的还是自己,最后伤的还是凌琛,还是那些个莫名其妙被牵连莫名其妙被牵扯到这里,牵扯到这个地方来的人。 而这些人的出现,而这些人的家人的出现增加了凌琛的麻烦,也增加了那些个还好好的活着的人的麻烦,要不是因为这儿,那些人最后也不会发生一些乱子也不会放着自己事情不做整出一些麻烦,一些没有办法解决的需要花费很多功夫很多事情解决的乱子。 那这到时候,牵连的可就是他们,可就是他凌琛。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5章 因为这个,凌琛需要面对的事情整整加了几倍,不,应该来说是几百倍几千倍,只是个过去不同的是过去凌琛的身边还有别人的帮助,过去凌琛的身边还有江焕以及其他人的帮助,还有一些个心腹,一些个真正为自己好真正为自己着想,自己考虑的心腹。 可是那些个心腹都没有了,那些个心腹都不在了,同样的,他身边也没有一个可以值得自己信任,能够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就是有,那个人还不怎么能够独当一面,还不能够成为自己的心腹,还不能够让他帮着自己,让他为自己考虑让他帮着自己做事,因为人家帮不了,也帮不到而且这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或者事情出现了一些失误,又或者事情弄出来了一些足够别人家纠缠不放,足够别人家挑剔来挑剔去,被别人嫌弃或者其他的什么问题,那到时候解决的还是凌琛。 也就是说无论凌琛怎么样,无论凌琛做个什么弄出来了什么事,他都要去做这个,他都要负责这些,都要去弄这些。 因为心腹是自己选的,人家出事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好这个,是因为自己没有做到这个,没有弄好这个责任,所以他应该要负责任,不仅仅要负责任,而且还应该负全责,毕竟一人做事一人当,凌琛既然已经做了这些,凌琛已经弄了这事就不能够出现反悔,也不能够有什么反悔的余地。 因为他身上的责任太多,他身上的担子也实在是太重,而这要是他有办法弄这些,有办法这么做,甚至于有办法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从而让自己变成人畜无害,从而把自己变成一个单纯的不能够在单纯的人,让自己变成一个好的不能够再好的人。 只可惜并没有,只可惜实际上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同样的,他也没有出现这么一个人,无论这个人是好的坏的,无论这个人是做什么的,都是如此,而且也没有帮着自己解决这些,帮着自己处理这些弄完这些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要依靠凌琛自己的力量,因为这个原因,凌琛小小年纪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小小年纪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毛病。 事情。 而这虽然这些个毛病不怎么大,甚至于很多都是一个小毛病,都是一个不会被别人重视也不会被别人在意的一个小毛病。 但这小毛病不出现还好,这一出现可是会要别人的命,这一出现可是会让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去做,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解决,没有办法处理的事情。 这个事情出现了的话后面的事情却也是会弄得一团乱,如果凌琛在最后一秒不安排好所有,不安排好所有应该做的,应该安排好的,那些到时候他就不会安宁,这到时候他就不会安身,他就不会有一些被别人说成你明明可以去做的,明明可以去弄得事情,却偏偏因为一些事情不去,却因为一些事情不弄,反而去把事情推给别人,反而去把一些个有的没的推给其他人,大家都会这么说,大家都会这么嘲讽,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毋庸置疑,却是压根儿就不可能不出现,简直就是一个必须出现的事情的事情。 同样的,很多黑锅也会随着这个出现在他哪儿,到时候他就是成了继秦灼之后最为凄惨最容易被记住的,只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这再怎么秦灼让别人记住的也是美名,也是他怎么厉害怎么厉害,怎么有能力怎么有本事,至于其他的,那都是什么都没有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灼能够记住这些,能够让别人记住他的美名大部分都是因为江焕帮忙,这要不是江焕,这就是凭着秦灼被某位不怀好意的人诬陷出来的罪名,被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安排出来的罪名,想要彻底让自己变成一个好人很难。 因为相比于他,当初的顾长陵才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可不是么,在前任西凉王出事,所有皇子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又或者是听到了什么别的,导致于两个人开始争斗,导致于两个人因为一些根本就没有出现甚至于原原本本就是一个莫须有的事情弄出来,从而引发了最后的结局,从而出现了后面的那个下场。 所以说这些事情都是顾长陵自己做的,他的手没有比谁更干净,同样的,他也没有无辜,要说无辜,那些人比他更无辜,那些人比他更不好过,那些人比他更惨,他们比他更加过分。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无辜的,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要这个,他们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自相残杀,因为他们不是别人,而是手足,是关系特别好,是一起长大的手足,她们的感情可不比于其他人,他们的感情可是非常深厚,这要是让他们去因为这些事情这么做,要是让他们因为这些事情去解决对方那他们可是千万不愿意,那他们可是万万不确定的,也不想这么去做的。 因为顾长陵的挑唆,他们都以为对方不怀好意,他们都觉得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对方是因为什么心思才这么做,因为什么才去弄这个,所以才会这么做,所以才会这么去说,而也就是因为这个,他们两个人才会觉得对方不怀好意,对方没有什么好心思,所以想要除之而后快,所以才会出现这个,所以才会出现那个事情,从这个方面来说,他们会这样都是被陷害的,要是不被陷害,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只是记住也好不记住也罢,毕竟这再怎么说事情都已经结束了,他们也都已经弄成这样了,那就是再怎么也没有办法收回,再怎么也没有办法返回,唯一一个能够做的,不过只有忍着。 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会相信这些,就是自己真的说了真相。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6章 所以后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无论自己再怎么想,无论自己在怎么不愿意或者在如何那也不能够改变后来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很多事情自己必须要去做,很多事情自己不得不去做,因为自己这要是不去做,这要是自己不去弄这些显然会出现一些情况,弄出来麻烦,到时候自己就会成为下一个江焕他们。 而凌琛有的就是这么一个心思,凌琛所在意的也不是其他,而是自己这要是这么做了就太对不起秦灼,太对不起江焕的帮忙,太对不起别人的一片苦心,所以一直都在努力撑着,直到自己的最后一刻想的都不是什么自己的位置应该给谁继承,自己不应该这么早出事而是应该好好的,而是应该在这个位置上多待一个几年,这要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多待了一个几年,要是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多待一个十年半载的就能够把这里弄得很好,就能够把这里培养的非常好,把这个地方弄得非常的好,这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称赞他,所有人都会夸奖他,那他可就是真的名利双收,那他就是真的什么东西都有了,什么东西都出来了,无论是别人的夸赞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都出来了,到时候自己可就是真的风光无限名利双收要什么有什么,只要自己有这么一个东西所有东西都会有,所有东西都会出现,简直就是自己盼望了好几十年的生活。 凌琛不会这么去想,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这个原因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没有这么去想,同压力大,他也不想这么去想,更是不愿意这么去想。 可不是不愿意这么想,不想这么去想归不想这么去想,但很多事情并不是他们不愿意这么去想就可以的,这也不是他们不愿意这么去想就能够做到的,就能够弄到的这些。 就是凌琛做得再好,就是凌琛再把事情做的完美,再把一些东西做的完美无缺,做的所有人都喜欢所有人都爱,肯定会出现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出现。 同样的,这个不喜欢他的人还很有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而那个事情要是好事还好,这要是一个坏事,可就是真真正正的糟糕,真正的难弄了。 可不是真的难弄,可不就是真的难搞么,凌琛在江焕他们这些人相继出事时不知道一个人背负了多少,不知道一个人承受了多少,甚至于一些人想都不去想就直接去把黑锅给他们,就直接去把一些黑锅一些根本没有出现一些根本不关他的事,甚至于和他没有一点关系的事情推给他。 而他为什么会把这些事情推给他呢,这自然是因为他和江焕是好友,因为江焕的原因他和秦灼也认识,秦灼因为感激当初的恩情所以才这么对待凌琛,所以才对他这么好,甚至于在自己出事之后直接把位置让给他做,无论自己再怎么说,无论自己做什么事情人家都不肯放弃这个念头,无论自己再怎么说人家都不愿意打消这个心思,不再做这些事情反而是一直一意孤行,反而无论他怎么说更加坚定了这个念头,更加坚定了这个心思,死活都要让他继承这个位置。 而要是这样也罢,可他偏偏,偏偏为了让凌琛继承这个位置什么东西都出来了,什么事情都出来了,而且出来就出来吧,还扯上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这再加上当初那个情况,在加之那个时候守在秦灼那边的人有很多,他们都是来听秦灼的话,都是按照秦灼的吩咐去做这些,去弄这些,按照他的吩咐,他的意思去选择继承这个位置的人的,而这哪怕秦灼选的实在是和他们选的不一样,和他们希望的不一样,但他们还是这么去做了,还是认同了别人的意思去把人家扶到了那个位置,甚至于好好帮助人家起来了。 只可惜他虽然这么做了却是并没有考虑人家需要不需要,却没有考虑人家想不想,而是就这么扶持人家登上这个位置。 而这同样的,凌琛在这个事情之中什么决定的都没有,什么决定的都没有去弄,就算他去弄了,人家也不会听他的。 最起码在这个事情上面他不会去听,也不会真的按照人家的吩咐去做,更不会按照人家的意思去弄这些有的没的,去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毕竟,毕竟这凌琛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凌琛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并不会让别人在意,他的意见,他的意思对于别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是无所谓,都是属于那种自己想要听就去听,想要不听就不听,根本不用顾虑什么,根本就不用考虑什么的哪一种。 而且这个位置他们其实也不想让凌琛去做,也不希望凌琛去做这个位置,只是这人家都已经交代了他们能够如何,人家都已经交代了他们能够怎么样,难不成不听别人说话,或者直接去和别人唱反调又或者明明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做偏偏去给自己不好过偏偏去给自己不好受,偏偏让自己不好受甚至于还做出什么事情出来,他们没有这么单纯,同样的,他们也不想,更是不希望自己会出现这事,弄出来这些个无聊事,更不想因为这个无聊事自己丢了命,而要是真的如此了,那自己的未来不就真的是糟糕,不就是真的没有保障,甚至于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自己最应该有的待遇都没有了么。 这要是这样,那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这些是什么,花费这么多心思做出来的这些是什么,这不就是白白给人家做了嫁衣,白白让人家不好过,白白让人家没办法承受也不能够承受这些。 要是这样,那这后面的事情又应该如何,自己又有没有什么办法,应该有什么办法弄成一个完美的不得了的事情。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7章 而要是如此,那这个事情发生了之后自己就会很难过,自己需要面对的事情就会变得非常多,会被别人挑剔,会被别人嫌弃或者如何如何的那就多了很多,而这事情一多,这事情一旦多了很多自己需要面对的事情就多,需要承受的压力也是非常的大,压力也是非常的多。 而很明显,凌琛最开始就承受了这个,凌琛自从成为越王,又或者从越王这个位置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之后他承受的位置也就多了,他需要做到的东西需要弄到的位置也就多了。 而需要承受的东西一多,忍耐力什么也要好最起码这表面上要好,不能够让别人看出来,这要是被别人看出来又或者怎么了,那自己承受的可就是比这个还要过分,就是比自己应该承受的事还要多一个几倍几十倍。而到时候自己要怎么做,自己要如何,应该怎么做可就会出现一大堆对于这些事情指指点点,被别人说来说去,被别人讽刺来讽刺去,成为所有人的笑柄,若是真的成为了这个样子,那他辛辛苦苦做的东西可就是真的泡汤,不仅真的泡汤,甚至于还会出现不可预知的情况。 不过可以预知的情况也好,不可以预知的情况也罢,那些都是秦灼之后发生的事情了,既然是秦灼以后发生的事情那江焕他们就不会知道这个,毕竟他们都已经不在了,这就是想要明白这个想要知道这个也确实是非常的困难。 而这同样的,凌琛那个时候也发生了这个事,不过和秦灼那边的事情一样,都是在他们离开之后发生的,这就是他们在想去如何,就是他们在想怎么样那也是有心无力,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自己都不在了,那知道这些的方法可就是没有了,而这些个东西要是没有了,那想要知道这些不就是成了天方夜谭,不就好成了大家都不敢想象,都不敢这么去做的事实嘛。 只是这是后面的事情了,如今既然没有到后面那就不用想这么多,就是想了,他们也没有办法规避这个,也没有办法躲避这些,这要是能够躲避,他们也就不用这么费心费力,也不用为了这么一个事情躲躲藏藏,甚至于连自己在哪,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都忘了一个全面。 要只是忘了全面就忘了全面吧,偏生他们放着正紧事情不去做偏生知道躲,偏生放着其他事情不去处理,其他办法不去想偏偏去做这个,偏偏去做的这么狼狈,弄得最后的结局也是非常的不好过,弄得最后的结局也是非常的惨,甚至于到了别人无法匹敌的一个地步。 可以说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有看清楚这些,因为他们没有弄清楚这些而弄成这个样子,而变成这个样子,甚至于比这个样子更加的狼狈,比这个样子更加的过。 只是那毕竟是后面的事情了,既然是后面的事情就不要花费这么多时间,就不要花费这么多功夫处理这些,去做这些,平白无故去整这些事情弄出来这些麻烦,而且撇开这个事情不说,撇开这个事情不去谈,撇开这个事情不去在意,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不错,苏祁白,也是真心希望江焕能够好好的,也是真的希望江焕不出那些个麻烦事,他能够彻底解决那些个麻烦事情转而去做自己的事情去过自己的生活,去弄自己在意的事情。 而这要是他这么弄了,他真的这么平安了,苏祁白就是出个事情也没有什么遗憾,这就是苏祁白最后真的死了他的怨气也不会有这么大,他也不会对天庭有着这么大的深仇大恨,他们也不会整到那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而同样的,这也就是因为江焕的事情彻底弄出来了苏祁白的胜负心,彻底让苏祁白变得为了江焕可以不顾一切,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所有的,以及摆在自己面前的“大好机会”,一心一意为江焕去做事情,一心一意为江焕考虑,甚至于不惜弄到两败俱伤也要把天帝解决,也要把它处理了,也要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去做这些,让他在也没有办法去弄这些。 苏祁白聪明伶俐,自然知道自己这么做的下场是什么。 同样的,他也知道这要是这么做了,对待自己,对待别人究竟是怎么样,自己会是什么后果。 但尽管他知道这个,尽管他明白这个,知道这些,却是并没有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并没有后悔自己的这个想法,所以最后他真的凭着自己的真心,凭着自己为江焕不顾一切的心思成功的做到了这个,弄到了这些东西,也成功的去把一些个原本应该拉下水,原本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才会成为这个样子,自己的好友才会成为这个样子,自己好友的皇兄才会看到江焕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出于一种奔溃的不得了,就好像随时随地会哭出来,随时随地会弄出什么事情来一半的状态。 而这个状态成功的把苏祁白的愧疚弄了出来,苏祁白也因为这个隐藏在自己心里很久没有发作的最开始的东西弄了出来。 这个东西不弄出来还好,而这要是一弄出来,可就是毁灭性的灾难,带来的后果也不是别人可以估计,不是别人可以猜测,不是别人想象的到或者能够做到的。 这么说其实并不是因为什么,这么说也不是因为如何如何,而是因为,因为这件事其实是很真实的一件事,毕竟那个时候苏祁白为了帮江焕,可是把朱雀玄武两个人都打死了。 唯一一个他还顾念着感情,唯一一个他还顾念着曾经他对自己的帮助对于自己的恩情没有直接下重手而是稍微做了一下表面功夫,实际上并没有怎么样的纳兰谦。 只是这后面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后面的事情越来越过,这就是他不想和纳兰谦打也不行。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8章 也就是因为这个,苏祁白就是心中万般不愿意依旧是和纳兰谦打了,而且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属于有意放过对方,两个人打的时间可谓是很长,打的时间可谓是很久。 而时间磨的这么久好事就是他们两个人有沟通的机会,纳兰谦有劝说对方让他不要这么做,不要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否则最后是要吃很大的亏的机会。 只可惜无论纳兰谦怎么劝说都没有用,无论纳兰谦怎么弄都没有用,因为江焕出事了,这他要是不出事还好,这要是江焕不出事甚至于自己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弄不出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朝人家做什么,无论是百里傲也好其他人也罢,他们都没有办法对苏祁白做什么事情,更别说拉拢苏祁白把苏祁白拉拢到自己这边,并且利用他弄出来一些个东西,最后把这几个地方整得天翻地覆,整得所有人都不能够翻身。 同样的,这要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个他们还有可能会安分守己,还有可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去做这种事情出来。 而这要是一出事,他们可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苏祁白这么他们原来非常欣赏看中的一个人,他们不会再让人家在一起回归原来的地方从而给自己造成麻烦,给自己弄出一点事情。 既然不会,那唯一一个能够做的就只有拉拢,拉拢不了人家要是不在和他们不对付那他们也不会非要人家不好过,那他们也不是非要把人家赶出事让人家所有人都一起出事。 毕竟这都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威胁他们这要是再如此,他们这要是在这么做,在明明不知道人家对于他没有什么威胁的情况下还一意孤行,还不把人家弄出什么事情不罢休,那人家就是反应能力再差,那他们就是心气再高也是不可能真的不和他们对付,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放过对方,肯定会出现一些不做到什么事情不去罢休的地步。 他们,肯定会去弄出一点事情,毕竟这要是不去弄一些事情出来,这要是他们不去做一些事情出来难免会给别人一种软弱好欺负,无论别人怎么做自己都不会还手,无论别人做了什么自己都会摆出一副笑脸,任由着他们欺负。 就好像,就好像是专门负责挨别人朝着自己弄出来的一些个莫名其妙的气,就好像他必须要这么做一样。 但苏祁白不是这么一个人,同样的,他也不会愿意平白无故受别人的气,也不会愿意平白无故受到别人讽刺挖苦,甚至于弄出一些事情出来。 既是不会肯受到别人讽刺挖苦或者其他的,那这再怎么他也不可能愿意这么做,他就是再怎么也不会愿意在受到别人气时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甚至于别人动手他都不动,简直就是过了头。 而要是如此,难免会有一些情况发生,同样的,苏祁白也不会再却忍着,不仅仅不会再忍着,甚至于他还会直接下手,直接做一些手段出来,而这一些手段究竟是什么,那也是可想而知,不仅仅可想而知,这件事出现的后果是什么,他们究竟是会如何,究竟会怎么样却也是大家都知道,大家都能够猜得到。 既然是猜得到便是不会这么去做,而这要是他会这么去做,那这件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这个事情就会陷入僵局,这到时候他们就是得力不讨好,到时候他们就是花费了不少时间花费了不少功夫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弄到,什么东西都没有得到的一个可怜人。 到时候纵然百里傲有这个万人之上的身份,有这个可能和别人匹敌的实际,有能够和别人匹敌的能力,他们也不可能真的去冒这个险,真的去弄这个天下大不晦而做出这种事,除非他们想要成为所有人都唾弃,成为所有人都讽刺的对象。 毕竟他们这要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这要是他们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那夺取这个位置却也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却也就是足够被别人讽刺又或者被别人记在心里,时不时拿出来说一下,时不时拿出来弄出这么一个借口,拿出来一个说他们如何如何的理由,这到时候他们几个人就也是一个非常的难过非常的不好做的事实。 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反驳,更没有办法对人家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他们不是弄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关系,一点联系都没有,因为这事情本身就和他们有关系,本身就和他们有联系,而且和他们的联系还不小。 这要是他们反驳了,难免会被别人再一次的找上,难免会在被人家怼上或者什么的。 而这要是他们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这要是他们有一个合适的借口那无论如何别人都不可能觉得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是错的,他们做的这些事情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做出来的举动,而是会认为他们这么做其实是为了别人好,他们其实是为了别人考虑,因为为了别人考虑因为为了别人想才这么去做,为了别人想才这么去弄,这么去做。 所以人家不会觉得他们怎么样,也不会觉得他们这是在伪装,而是会觉得他们好样的,甚至于还会把人家当成榜样,把人家当成一个自己学习的楷模或者自己学习的一个模板。 既然是会把人家当成自己学习的模板又怎么可能会真的去做这些,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做而去弄这些,他们这要是这么做了,那不就不是模板,而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普通人,甚至于比普通人还更不像,甚至于用仇人来说都不为过,用仇人来说都很现实的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事情。 这要是如此,那他们还把人家当成自己的模板去做什么,那不就是闲的慌所以才这么去弄得这么狼狈。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69章 而他们真的会真的这么清闲真的会闲的慌吗,不可能,这个世界上除了天庭有事情做,其他地方也有事情去做,其他地方的人也有事情去做,而且这个事情还不小,不仅事情不小甚至于还很大,大到没有人可以超越没有人可以匹敌的地步。 而事情要是真的变成这样,要是他们真的这么清闲整个人真的是属于那种悠闲的不得了整个人没有事情去做的那么一种类型或者什么,那这往不好听一点去说,这要是往不好听一些去说那他们的位置可就是真的要换主人了,那他们的这个位置就真的要让给其他有能力有本事,也肯对自己面对的事情去负责,甚至于还能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自己想要做什么,想要怎么做,能够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比较好的人,因为只有如此。因为只有这个样子他们才能够好好的,他们所负责的东西才能够好好的,从而一点意外都不出现,一点事情都不出现。 而这要是他们没有这个样子,又或者明明对事情不负责甚至于还和别人说自己非常的清闲自己非常的没事情做所以跟着别人一起去弄这些,所以跟着别人一起去折腾这些事那可是会被自己这边的人嫌弃又或者弄出来什么事情。 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去做,毕竟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事情来的重要,什么事情都比不上自己家里的事情重要。 而这既然是自己家里的事情最重要,既然是自己这边的事情最重要,那他们就不可能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做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管偏偏去弄这个,偏偏去参这些个有的没的,而他这要是真的这么做了,他这要是真的参合了这些,那很有可能会被人家记恨,很有可能会被别人下手对付或者弄出什么事情来。 而这要是不弄出事情来还好,这要是他们多心,这要是他们多想了还好,而这要不是他们多心,这要不是他们去想,那事情可就会变得很糟糕,甚至于还会弄得一团乱。 除非他们有正当的理由,又或者对方做了什么不正确的事情或者什么的,可以让舆论到他们那里,可以把好处指到他们那里,甚至于可以让一些个中立的人帮着他们,这到时候别人就是因为自己帮忙帮错了,最后自己成为了所有人都知道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别人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也不敢对他们如何,也不敢用什么办法对付他们,而这要是不敢,人家就会安分一些,自己就能够安安心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当然,坦白来说这种情况并不怎么现实,只是这并不怎么现实归并不怎么现实,事实究竟如何,事实究竟怎么样还是需要试试的而这要是自己不去试,这要是自己不去弄这些个有的没的那自己的未来可就是没有没有保证,那自己可就是连这么一点想象都没有,这么一点想象都不可能有,而是直接完了。 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去做,最多是在人家放着东西不管不顾转而去做这些很有可能会被别人指责,很有可能会被人家只指手画脚的事情说一下罢了。 而那也只是如此,这要是人家找到了正当理由,这要是人家找到了正当的不能够在正当的借口,他们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拿别人怎么样,他们就是再如何也不可能去弄这些,也不可能去做这些准备的。 除非这个正当理由没有办法让他们相信,而这要是理由没有办法被别人相信或者什么很有可能会进行下面一步,很有可能会弄出后面的一点事情,很有可能会弄出下面的一些事情来。 而这要是站得住脚,他们绝对就是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去做,而是乖乖的按照别人的想意思去做,就这么按照别人的想法去做。 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人家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思收到,没有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做最起码也应该默不作声,最起码也应该去找到自己应该弄到的应该做到的事情。 而这要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到,甚至于默不作声也没有弄到那可是会被别人说闲话,那可是会被别人说笑或者其他的什么的,这要是没有如此还好,而这要是如此了,这要是真的这样了真的那么做了,那会被自己这件事情牵连的可是有很多,可是有不少了。 而这要是真的这样了,那所有人都会去怪罪他们,所有人都会觉得这些事情是他们弄得,这些事情是他们弄成的,从而引发一些不好的事情出来,从而弄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来。 而这要是他们自己那边的人都因为这件事情被连累,要是他们都因为这件事情对自己产生了隔阂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那他这个位置也就是真的做到头,这要是他们那里在出现一个叛变者或者什么的,都有可能会让事情越来越难过,都有可能会让事情越来越难看,这一点毋庸置疑。 同样的,他会得罪的人也会变成很多,甚至于到了十倍或者比这些还要多的地步。 要是真的这样了那他们苦心经营的,要是他们辛辛苦苦弄出来的一切可就是白费了,可就是白白花费功夫花费时间这么做了。 所以他们就是再怎么也会是自己那边考虑,这要是事情对自己那边有利而对别人哪儿不利,他们就会出手,而这相反的他们就会停手。 所以这就是百里傲他们想要这么做那也是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而这个理由要是不合适,他们可是会遭受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还是属于那种特别麻烦的。 而他们要是不想要麻烦那唯一一个能够做的,唯一一个他们能够做到的不过就是让苏祁白站在他们那边,毕竟苏祁白当初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这要是他站在那边,肯定会出现不少可惜他的人,可惜他的能力的人存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70章 而这其他有能力的人出现了他们就能够做自己的事情了,这要是其他有能力的人出现了他们就不需要因为一些事情弄得焦头烂额,整个人处于一种郁郁寡欢,就好像别人做了什么事,别人欠了他什么东西一样。 而这要是事情真的变成这样那无论别人怎么弄,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太可能发生。而这同样的,苏祁白就是再怎么努力,甚至于为了这件事情整得心神疲惫,弄得整个人恨不得变出几个人,弄得他们恨不得变出几个东西来分散开来,并且让这些个分散开来的人帮着自己处理事情,帮着自己解决事情而整得自己头晕的不得了,甚至于每天都处于狼狈之中,甚至于每天都处于一种疲惫,一种心累或者一种其他的环境又或者其他的氛围之中。 而这要是弄到了这个氛围之中想要弄到这些就很困难了,这要是弄到了这个氛围之中想要从这里抽出身,想要从这件事情里解决出来可就是真的很难了。 不仅仅是他很难,两个也很难,其他一心一意帮着他甚至于为了他付出一切,为了他把自己的什么东西都抛弃,整个人都属于一种无依无靠,什么东西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浮萍,一个随风而逝的浮萍四处飘摇。 这要是真到了那种程度纵然苏祁白又多厉害的本事那也不可能这么弄,那也不可能这么整,更何况他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既然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以及本事,那很多事情就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做,很多事情就不能够按照苏祁白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的意思去做,同样的,苏祁整个人就会出现不少事情。 而江焕的后果自然不可能有多好,不仅仅不可能有多好,甚至于还会很糟糕,毕竟苏祁白可是放着一些事情不去弄,放着一些事情不去做偏偏去做这些,偏偏去弄这个。 而江焕最后的下场绝对会很惨,帮着江焕,帮着苏祁白他自己的人下场也会很惨,那些个跟着自己的人的下场同样不会好到哪里去。 毕竟这一个东西亡了另外一个东西也就出事了,一个东西弄出毛病来了另外一个东西也就弄出毛病来,这就是所谓同样的,的连带效应。 而要是他苏祁白想要保住自己人,要是他们想要保住自己身边人却是要好好的,唯一一个能够做到的就是让那些人离自己远远的,让别人再也看不到自己,让别人再也麻烦不到自己,再也麻烦不了自己。 同样的,这也是自己唯一一个能够做到的事情,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帮助到别人,能够不要让别人重复这个悲剧,能够让别人开开心心的待着,能够让自己好好的待着罢了。 至于这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毕竟苏祁白如今的这副模样,那也确实是离开他离开的越远越好,那也确实是离开他,只要离开了他,无论是接下来要去哪里,无论是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哪怕是去做一些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做,根本就做不到,或者是弄不到的事情,只要离开了苏祁白他们就有机会能够好好的,他们就能够过自己从前和江焕说的他们想要过得生活,他们想要面对的时光。 而这要是她们做到了,很多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很多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而是会按部就班的完成,而是所有事情都会朝着他们最开始做的,最希望自己做到的事情,最想要做到的事情,甚至于和别人成亲,甚至于过上自己的生活,过上从前他们几个人面对面聊天的时候所希望的自己能够过上的美好的生活,自己希望过上的美好时光。 那这到时候苏祁白就能够放下心,他就可能会告诉江焕自己虽然把他拉了下来却是没有把他的人拉下来,自己虽然把苏祁白他拉了下来,却是并没有去把那这个一直跟着他们,对他们忠心的不得了,甚至于整个人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整个人也都是特别有能力的人拉下来。 不仅他没有去把这些人拉下来甚至于还给了他们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结局的结局,到时候他就不用有所顾虑到时候他就不会顾及这么多,而是可以直接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同样的,他也可以放手这么一弄,而这要是他真的放手这么一弄了,很多人就会变得非常的安全,毕竟苏祁白本身就是一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 既然是这个一不做二不休的性格,那就不会让那些人有回来的机会,那就不会去让那些人再回来,那就不会再让那些人再一次陷入这个地方,再一次踏入这个危险之中。 毕竟他们的身份是什么,能力是什么,他们又有几斤几两,他们又有多少能耐,这个能耐能够帮助他们做到什么不能够做到什么,能不能够帮上他们又或者直接去给他们添乱,直接去给他们弄拿到,直接去给他们惹来麻烦,给他们弄来多少麻烦,惹来多少麻烦,她们可都是知道的,而且还都是知道的毋庸置疑,甚至于自己在清楚不过,自己在明白不过。既然是自己在清楚不过 在明白不过,那些再怎么他也不可能会去弄这些,他就是再怎么,他整个人就是再怎么给人家想不开,那肯定会出现一些个为了保护自己人而不得已做出来的事情,为了保护自己人而不得以弄出来的事情。 那这到时候事情就会重新进入一个阶段,那这到时候事情就会变得出现一些个转机,就会变得出现一些个自己没有办法解决,别人没有办法解决。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去弄的这么一个事情在。 而这事情要是不发生还好,这个事情一发生大家都会为处理这个,都会为了处理这些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甚至于分一个地方做事都难。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71章 可这要是别人被自己弄得安全了,别人真的按照自己的吩咐忘记了这么一个事情,真的按照自己的想法这么愉快的生活,真的按照自己的吩咐忘记这么一切,那这就是再怎么,那这就是再如何苏祁白也会对他们这些人放心,他也会觉得他们有了能力,他们能够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既然是觉得他们有了能力,他们走了这个本事想来就不会为了这些事情伤心伤身,费心费力费脑,而是好好的去做自己的事情,而是乖乖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能够做到的,自己做到了会很开心,自己做到了会很有成就感,甚至于可以把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甚至于可以把一切的一切都弄成自己这边,或者自己身上。而这要是如此,这要是真的这般那他们可是会很开心,他们的未来可是会非常好,甚至于比他,又或者比江焕这个主子好一个几十倍几百倍,甚至于几千倍的。 这要是真的把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这要是真的让事情弄成这个样子,那他们就是再如何也不会不顾一切的离开,白白留下一些人伤感,白白留下一些认怀念旧事,甚至于被一些个旧事弄得每天都哭哭啼啼,每天都灰心丧气,整个人颓废的不得了,就好像自己被怎么了,又或者别人把自己怎么了,让自己怎么了一般。 只可惜那些个美好的想法一切都是妄想,一切都是虚伪的,一切都是虚无的。 毕竟事实上那件事情出现的太突然,那件事出现的太让人措手不及,太让人没有办法防备也不能够防备,甚至于更不能够对着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也没有办法提前准备或者凭借苏祁白从前的能力事先布置好东西,又或者凭借着苏祁白自己的能力事先准备好一些东西,只能够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这么去做,只能够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这么去弄。 也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他们事先没有准备这些,因为他们事先没有去弄这些个有的没的,导致于他们这些个情况变得越来越复杂,苏祁白在这种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承担了这些可以说的上是原本不应该他承担,原本不应该他去做的责任。 也就是因为苏祁白一些时候承担的东西太多,也就是因为他一些责任承担的实在是太多,导致于这件事情发生之后苏祁白不能够不出面解决这个事情,不可能不去弄这个事情,也不可能不去把这些事情解决。 毕竟这些事情原本就是出于自己,这要是不出于自己,这要是不是自己的错,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这件事根本不会出现,他们也会好好的,也绝对不会去做这个也绝对不会去弄出这种勾当出来。 毕竟这件事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不好听,这件事其实是非常的难听,甚至于到了一种难听的不得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 而这种地步这要是不出现还好,这种地步要是不去产生,不去发生这倒是还好,这倒是不会怎么,可话这么说不假,这话这么去弄确实也不假。 可这要是出现了么,这个事情要是不出现还好,这个事情一出现对于别人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可是致命的理由,致命的会出事的原因,既然是如此,那就不能够这么做,最起码明面上不行,最起码明面上不可以。 毕竟这要是明面上这些,这要是明面上自己去做这些,自己去弄这些那到头来这件事损害的还是自己那边,到头来这件事损害的却也依旧是江焕自己,也依旧是他们几个人。 既然是他们几个人,那这在如何,那些再怎么也不会平白无故弄出这种事,整出这种事,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属下,除非他想要自己的手下出事。 这要是想,他这要是真的希望这么去做,他这要是真的想这么去做那也没什么好说的,对方也不能够因为这个说他什么,对方也不会因为这个弄他什么,或者觉得他如何如何,觉得他自己怎么样。 既然是不会觉得人家怎么,既然是不会觉得人家这么样,一些个很过分的事情自然不会出现,一些个很过分的事情自然不会这么去弄。 毕竟这么多人在这儿,毕竟这么多人在这里,他这要是真的因为这么一些事而弄得人尽皆知,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别人都嫌弃自己,都觉得自己如何如何,都觉得自己怎么办,那也是一个不好的事情。 同样的,这也是一个没有办法解决,甚至于几乎就是无解的这么一个事情,既然是这么一个事情,那又怎么能够让一些本来就非常的无辜,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弄,本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去做的一些个可怜人参合进来,同样的,他们也不可能去让本来就和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又或者压根儿没有关系的人起来。 而很明显千影他们几个人就是和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他们也不应该承受这个,他们也不应该去接受这个原本就不属于她们,这个原本就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的事情。 既然是不能够如此,既然是不可以如此,又或者是不可能如此,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是会变得很糟糕,后面的事情可就是回到没有人有办法解决,没有人可以解决的地步。 如果是这样,如果事实真的和她们想象的没有什么区别,这么和他们想的没有什么差别,那所有人都会完,所有人都会出事。 而且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因为他们,而且这些个东西归根究底却还是为了他们,却还是为了他们能够好好的,只可惜最后却好心成就了坏事,甚至于把自己都弄上去,把自己都赔上去了。 自己一赔上去,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是不言而喻,可就是不要人说都知道了。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72章 只是再怎么说苏祁白和江焕都是一个不同的人,他们都是一个完全不相同的人,他们两个人都是因为不同的原因,都是因为相同的遭遇而联系在一起,都是因为相同的遭遇两个人出现了联系,而这要是没有出现这个,他们就不可能出现什么联系。 毕竟这再怎么说两个人都是没有关系的,那这四舍五入一下大家就很有可能过上自己原来弄得原本平静的生活,就很有可能过上自己心中所喜欢,自己心中所在意的,所想要这么去做的一个生活。 既然是他们想要过得生活,那这肯定和他们想象的没有半点偏差,甚至于他们依旧是过着自己的生活,甚至于苏祁白自己不会出事,同样的,江焕也不会出事,不仅仅是江焕,还有江焕的母亲,她也不会出事。 这要是他们几个人都不会出事,这要是她们几个人都能够好好的,江焕的生活就会非常的好,同样的,他的生活就会非常的好过,毕竟祁国皇帝原先可是真的很看中自个的结发妻子,也就是皇后肚子里的东西这要不是他在乎这个,他在意这些,怕也不会事先让人准备名字那些,也不会让礼部的人准备小皇子出生礼,并且还打算昭告天下自己又多了一个,和别人说自己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依旧是和原来一样有能耐有本事,无论是对待后宫还是对待自己这边都是。 既然是都是,那别人就应该放心,就应该对他的能力放心,对于自己不是在其他地方而是买祁都,在他自己的地盘感到放心,因为自己这么有能力有本事,因为自己那么有能耐,甚至于三心二意或者其他的什么都能够把事情做的很好,都能够让自己的事情做得很好,他们就应该把所有都给自己。 而要是他们因为什么东西不肯把这些交给自己,这要是他们因为什么原因而不肯去把这些交给自己,那后面出现什么事他们可不管,这要是后面出现什么东西他这个皇帝可不管。 一般来说这要是他这么说了,这要是他这么弄了可是会有很多人愿意这么去弄,可是会有很多人愿意把这些事情都给自己,可都是愿意去把这些都交给自己。 既然是愿意,那对于皇帝来说,管理祁国就不会变得很困难,管理这个地方,管理中原就不会变得很辛苦很不容易,同样的,这要是碰到那些个不想管这个不希望管这个,不想弄这个的人他们也是可以真的放任她们,真的对于他们不管不顾的。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都说了他们不用对方管,他们都说了他们不用皇帝帮忙,不用皇帝帮着处理这些,去弄这些个有的没的,那就不用这么在意,同样的,他们爱做什么做什么,皇帝也不会去管。 毕竟这是人家不愿意,这又不是他们让对方不愿意的,这个又和对方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也没有因为对方不愿意而要求他们如何,也没有因为对方不愿意而要求他们怎么样要求他们应该怎么弄,应该如何去弄比较好。 既然这没有要求别人,那后面出了事情从这个方面来说别人也不应该,也不能够防备拿这个事情威胁他,也不能够拿这个事情说别人的不是,说别人的不对,毕竟这个事情是人家选的。 这就是再如何,这就是这个事情再怎么样那也是人家选的,这怪不得别人,同样的,也没有办法怪罪别人,毕竟这别人又没有要求他这个,别人又没有要求他这些个有的没的。 既然是没有要求这个,既然是没有要求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那这再如何他们也不能够在出事的时候指责别人,也不能去说别人的不是,因为这条路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既然是他们自己选择的那就不能够说别人什么,就不能够,也不可能说别人的不是。 因为这个原因,哪怕是事情弄得很大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说别人的不是,也没有人这么大的胆子去说皇帝的不是,去说皇帝如何如何,去说皇帝多有能耐多有能耐,他们多没有能耐多没有能耐之类的。 这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做的这个事情可委屈所有人都知道,可谓就是街头巷尾,甚至于大街小巷所有人都传遍了,既然是大街小巷都传遍了,既然是所有人都听见了那再怎么他们也不能够在一次去和皇帝说这些,甚至于求得他的原谅他的帮助,求得他的在意,求得别人再一次出手帮忙。 而这要是他们这么弄了,这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去做了,那肯定就会被所有人都看见,肯定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么一件事,那这到时候自己可就是真的完了,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那些个帮助自己的,还有那些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后悔的人也是真的完了,不仅仅完了,甚至于他们未来可还是需要面对很多人的讽刺,他们还要承受不少冬天,而这种东西需要付出什么,需要弄出什么却也是外人难得知道,外人难得知晓的事情。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却是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他们不明白这个确是不代表别人不明白,毕竟这事情就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都传遍了那最先知道的肯定是自己,对于这些个东西了解的最多的肯定也是自己。 除了自己之外,基本上很难出现这种情况,基本上很难出现这种人。 这倒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是因为现实就是如此,因为现实实际上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 同样的,也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清楚这个才不会去做这种事,才不会去弄那些事,毕竟这些事情其实并不那么好做,而且这不让别人管理容易,让别人管理就是很难,出事了能够得到的朝廷帮助也不能说没有,只是非常的稀少,有的和没有一个样。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73章 既然是有何没有一个样,那再怎么说,这只要人家分的清楚轻重,只要人家分的清楚究竟什么东西比较重要,什么东西比较不重要,那些重要的自己应该如何去做,那这个不重要的自己又应该如何去做,自己又应该怎么去做,又应该怎么去整这些比较合适,那就不会弄出这种事情。 这就是做出来了,这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而整成这样,那也没有办法后悔,那也没有办法去和别人哭,也没有办法去找衙门,去和衙门那里的人哭,毕竟这是人家自己做的,这是人家自己弄得,别人也管不得这些,别人也弄不的这些,甚至于也做不了,又或者做不好这些,这换言之不是其他,而是他们这就是在人家哪里哭了,这就是他们弄得在凄惨那也没有多大的用,毕竟这一切事情都已经成了定局,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这既然是已经发生了,这既然是已经弄出来这个,弄明白了这些,那这就是再如何他们也不会在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个意思的情况下这么弄。 因为他们这要是不顾及朝廷的规定这么去做了,这要是他们不顾及别人的规律这么去弄了,这么去整了,那这到时候麻烦的就是她们,这到时候会被别人指责会被别人看不起或者其他的什么的可是他们。 这么一想,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不怎么划算,那就是真真正正的会引发别人的注意,引发别人的在意,又或者弄出什么做出什么事情过来。 毕竟这什么事情都有例外,这要是没有发生还好,这要是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可就是属于没有办法和别人解释,没有办法和别人诉说,没有办法和别人去做,没有办法告诉别人这些事情应该如何,这些事情应该怎么做,这些事情应该怎么样,怎么样处理比较好弄,怎么样处理才能够在照顾所有人的情况下把这些事情弄了,让这些事情变得没有出发,变得什么都没有,整个风平浪静的不得了,整个无忧无虑,整个自在的不行。 可这话虽然这么说,能够让他们如此,能够让他们这个样子的人毕竟只在少数,毕竟只在这么几个地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就是他们想这个样子,事实也不可能真的和她们想象的一样变成这个样子。 既然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那些就是再怎么别人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个,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弄这个,去做这个事情,这既然是不会如此,既然是不会这个样子那他们自然不可能放着其他的事情不去做偏生去做这个,偏生去弄这个事情出来。 毕竟自己的位置比较重要,自己的家人比较重要,这要是自己的位置没有了那就没有办法养着自己的家人,这要是自己的家人没有了,那就要这个位置也没用,也没有多大的本事或者其他的什么。 既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什么,那这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答应别人的话,真的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这个,这也难怪,毕竟这个事情要是出现了,这个事情要是弄到了那这到时候有麻烦的还是自己,到时候有麻烦的就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还有自己身边的所有人,这到时候他们可都是会被别人连累,他们都是会被自己连累,到时候自己又如何面对他们。 这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没有事情,这就算是自己真的平平安安的,那也绝对不可能弄到这些,那也绝对不可能对于自己这边的人没有什么愧疚,那也绝对不可能能安安心心去做自己的事情,这就是他真的安安心心去做了,那也是表面上出现的这种情况,这实际上可是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可是和这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一个骗别人的假装罢了。 既然是一个假装,那这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变成真实的,毕竟这假的就是假的,真实的就是真实的,除非他做了什么事情让假的变成真的,除非他做了什么事情让一些个假的弄成了真的,这要是真的弄成了,那就是真的,而这要是没有弄成或者其他的什么的,那这到时候可就是没有人,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毕竟这事情都已经变成了真的,那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去这么做,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弄,也不可能去让明明已经成了真的的事情变成假的。 而这话如此说虽然如此说,但这要是人家不肯帮着或者不肯配合,那到时候烦的可就是她们,那这到时候麻烦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人,可就是她们这些个弄出来这件事的人。 这也难怪,毕竟人家都不肯帮助他们,都不肯配合他们去做这个去弄这些那所有的事情不就是得自己一个人负责。所有的事情不就是得自己一个人承担吗,而这要是不自己一个人负责又或者是一个人承担,或者说让别人和自己一起,又或者把这个事情推到别人哪儿,那再如何也需要有本事,那在如何也是要有自己的能力的。 这要是没有能力就这么做,那些无论是换成了谁,无论是换成了哪一位那这些事情都没办法解决,都没有办法让他们这么去弄或者其他的什么。 既然不可能,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这么去做,而这就是做了,那后面也只能够依靠自己还有老天,顺带着指望一些这些事情能够好弄,这些事情能够好做一点。 而这要是不好弄或者他们没有这个准备就不要这么去做,而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这么做,毕竟这个样子才是安全稳妥,才是一个能够让自己变得好好的的这么一个办法,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做到的,能够让自己所有人都处于保护之下。 这要是没有这个本事,这要是没有这么去弄,那就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74章 而这同样的,要是很有本事很有能耐什么事情都能够去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好,根本就不存在那些个没有办法做好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那些个不能够做,完全没有办法去做的事情,既然是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好,既然这人那么有本事有能耐,很多事情就不会变得这样。 只可惜所有人的本事都有限度,只可惜无论是能力再高本事再好的人他们的能力都有限,并不是说是无限的,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帝也不能够免除这个,也不能够免除这些。 而也就是天帝为什么所有人都看得起,所有人都喜欢,唯独看不起苏祁白,唯独看不惯苏祁白的这么一个原因所在。 这也难怪了,毕竟从心里来说苏祁白其实是所有人之中本事最高能力最强,无论什么都可以说的上是完美,无论让他做什么都能够做的非常好的一个人。只不过这个人也是有他的缺点,不仅仅有他的缺点,就是其他再怎么有能力有本事的人也是有他的缺点在里面,毕竟这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这要是所有人都这么厉害,所有人都没有什么什么缺点,所有人身上都是优点,甚至于一个例外都没有,事情可是会变得很乱,事情可是会被弄得很乱,甚至于乱到没有办法和别人比较,也没有办法和别人相提并论,因为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实际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样子的。 所以大部分有能力的人都不会去做这个,大部分人都不会去弄这些,毕竟有缺点就是有缺点,哪个地方不好就是哪个地方不好,这也没有什么不能够和别人说的,这也没有什么不能够告诉别人,不能够和别人面对,和别人说出来这个会被别人看不起又或者被其他人如何如何的。 毕竟这个事情所有人都会去做,这个事情所有人都会去犯,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不会去做,这就是不会去犯,那也会出现一些个不相同的,也会出现一些个做错了事情的。就算目前没有,那坦白来说以后也会这个样子。 就算以后不会这个样子,那只要他们相处的久了,只要他们经历的事情多了,经历的东西多了,事情变得久了,变得麻烦了,那什么缺点都会出现在别人的面前,那什么缺点都会出现在别人那儿。 同样的,这要是他们什么缺点都没有出现,那可就是一个真正的完美的人,只是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又有多少呢,基本上都没有了,这就是苏祁白或者江焕或者其他人,也不敢,更是不能够承认自己是一个完美的不得了的人。 同样的,他也不敢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特别有本事特别有能力,甚至于到了什么错误都不会出现,什么错误都不会犯的这么一个人了。 而这要是他承认了这个,这要是他承认了这些,那肯定会出现一些个要和他挑战要和他做其他什么的人,那到时候事情可就会变得很麻烦。 那这到时候,这到时候就是他不想怎么样,不想伤害人家,不想把人家弄得如何如何,那也是不可能,甚至于可以说是压根儿不现实的一件事。 既然是压根儿不现实的一些事情,那再如何苏祁白也不会这么做,这就是再怎么他也不会这么去弄,除非他真的是觉得自己身上的黑锅太少,除非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上的麻烦太少或者其他的什么,才会去这么弄。 只不过谁都不会觉得自己身上的黑锅太少,谁都不会觉得应该要多加一些黑锅,应该要多弄一些东西,一些个事情出来比较好。 既然他们不会这么做,既然他们不会这么去弄,那些就是怎么,他也不会这么去搞,毕竟黑锅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而这同样的,他们会面对的,他们需要面对的事情也会很多。 毕竟这么大的东西在那,人家就是想不要了解他也不行,人家就是想不听他们说的也不可能,不仅仅不可能,甚至于也不现实,简直就是完全不现实,甚至于在现实不过了。 若是真的出现了那个情况,苏祁白六真的是百口莫辩,而这个百口莫辩指的并不是什么,也不是什么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那个时候天后的事情,而是那个时候苏祁白因为被别人引到天后所在的宫殿恰好看到他们两个人做的那事,恰好看到他们两个人做的那等事,出于自己的君子之风,也出于自己的诚实,他还是决定去把这事情告诉天帝,只可惜还没有出去就被人家抓住了自己的腿,然后自己没有办法离开,自己没有办法走。同样的,自己也没有去面对这些,也没有办法对天后,也就是天帝明媒正娶的人下手,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甚至于到天帝和一些个平常都对他有意见,平常就对他有什么不满,平常就对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的人走进来,然后就恰好看到了这个。 恰好看到了这天后为了把自己的责任全部推给苏祁白,把自己弄得什么责任都没有特意做出来的事情,特意弄出来的这么一场戏,而也就是这么一个事情,苏祁白看出来了所有,包括他从前看不出来的事实,这些他都看出来了,而且还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因为这个,最后他是真的对那个地方失望,最后他是真的对这里的所有人失望,所以才愿意去那个地方。 只是这话虽然这么说,这事情虽然这么去弄,但是不能够否认的是后来苏祁白想明白了,他想明白了自己不应该这么去做,不应该这样去弄,而是应该按照自己的从前所看过的书一样先走,自己先离开这儿,离开这个惹人反感惹别人一下子就能够看到不好的地方去坐自己的事情,去过自己的生活。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75章 当然,他这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过自己的生活并不代表他苏祁白承认这个,他苏祁白承认这些根本就是没有的罪名他会这么去做只不过是因为他想要借着别人的力量去查这个,他只不过是想要保住自己一条命,想要告诉别人他没有这么做,他没有这么弄罢了。 只不过想法是很好,这现实要是有这个条件,他这要是有这么一个能力那才是真的,而这要是没有这个条件,这要是没有这个能力那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出现的,也同样不可能有的事情。既然是如此,那他就不能够这么做,除非苏祁白是真的觉得自己是有着九条命的狐狸或者猫,能够在出现一件事能够在自己离开之后还能够在存在,还能够在拥有这些,在有这么个东西。 只有这个样子,他才会去试试,而这要是什么都没有,一般来说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做,他们都不会这么去试,毕竟这什么都没有,弄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做出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夸奖,能够让别人炫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事情。 既然不会有这个事情,那再怎么人家也不会这么去做,而这要是苏祁白真的这么厉害,那无论再怎么说他在愿意去试试,去试试这个可以说的上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死局的事情,这么一个东西。 而这同样的,这同样的人家也会这么去弄,也会再给别人一次机会,甚至于自欺欺人的以为这些个事情真的和他们没有关系,这真的是因为天后表演的太好大家都被糊弄了,这没有办法怪罪别人,同样的,这也怪罪不了别人。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的话,那苏祁白愿意自欺欺人的这么说,这么做,哪怕最后得到的后果真的是大失所望。想来他们也是愿意这么去弄,这么去做的。 至于后面的事情,至于这个后面的事情那可就是后面再说,毕竟如今还没有到后面,苏祁白一些个能力也比不得其他人,也弄不得其他人,也没有办法比其他人好或者什么的,更是看不出来别人这是再假装。 别人其实,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了想要对付他们的心思,想要对付苏祁白这么一个人的心思,这个事情要是只不过是让这个心思发挥到了极点,让他成功的这么做了罢了。 至于这个其他的么,那些就是没有什么重要,也没有什么必要,更没有什么足够让别人这么去弄,足够让别人这么去做的事情,因为天后这么做,可是给天帝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让他没有一个后顾之忧,让他可以安安心心去做自己的事情,想怎么做自己的事情就怎么去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要看别人的脸色,根本就不要看别人的反应什么的在决定下这个事情,在把这个决定弄在台面上。 因为苏祁白不在了,他需要这么做的人不在了,他这么做也没有用,人家也不会因为他这么做而多看他几眼,多说他几句话或者什么的,更是不回去弄这些,也不用每天都害怕的不得了,甚至于怕苏祁白好端端的弄出来这些,好端端的把自己的位置给弄没了,好端端把自己的位置给抢了或者在弄出什么事情来。 而这个事情要是要是不弄出来还好,这要是一弄出来,无论这个事情是别人自己想的还是其他的什么的,那天帝都不可能好好的,他都不可能有这么悠闲自在,甚至于一门心思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弄自己的东西或者其他的什么。 哪怕苏祁白其实并不会这么做,哪怕这个其实完完全全就是天帝自己一个人的想象,就是他自己单方面的,苏祁白也不会这么做,毕竟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在哪儿,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在哪,苏祁白不可能放着这些不管不顾,他也不可能会去做这些。 这要是去做了那就是和他们家里的人平常做的那些事背道而驰,那可就是和他们愿意弄得这么一大堆东西完全不一样,要去不相同,这在加上大家被这个思想弄得很麻烦,很累很辛苦,加之这个又不是别人去弄得,而是他们自己的人去说,去弄,甚至于可以说的上是从小听到他,从小听到这些个事情的,如此这般,这又是哪里可能会这么弄。 又哪里可能会违背别人的意思偏偏去做一些个不好的事情,偏偏去弄一些个不好的事情,那这不就是自己找自己麻烦,那不就是自己让自己不好过么。 而这要是如此,这要是真的变成了这个样子了那他们又怎么样除去这个东西,他们又怎么才能够把这个阴影彻底弄没或者其他的什么呢,这什么都不可能去弄,什么都不可能去做。 因为这个事情影响太大,要是他们弄得太过分,难免会出现一些个拿着这个事情要说事,拿着这个事情说他们家如何如何,他们如何如何,甚至于所有人都问候一下,所有人都弄一个遍,都折腾一个遍的。 而这要是真的这个样子了一般来说他们肯定是会后悔,不仅仅会后悔,还会出现一些个麻烦,而这些个麻烦就是不出现也很困难,就是想要和平解决那也是不太可能。 不仅不太可能,甚至于还会出现一些事情,还会弄出来一些意外,除非他们真的是那种脾气好性格好什么都好的人,要不然出现这个事情可谓是非常正经,要不然出现这个事情可谓是大家都知道,都理解,可都是板上钉钉的这么一个事情,这么一个事实。 既然是这么一个事实,那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个,所有人都会弄出来这个,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情况都会这样,同样的,这也是天界出现的最多的一个事情。 只是出现的最多是出现的最多,可是人家不去管,那别人也不能够说什么,也不能够如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76章 所以苏祁白算得上是最辛苦的神君,要只是算得上最辛苦那也还好,毕竟这要是他的待遇能够和自己付出的一个样,能够和自己弄得一个样那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也不可能说什么,同样的,苏祁白自己也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毕竟这付出的和回报的成正比,他这就是再怎么不喜欢天帝,也绝对不会出去闹一些个不好的事情,同样的,他也不会去整合其他人弄出一场闹剧。而不会这么做的原因没有其他,而是一般情况下做出来这个闹剧的人和另外一方基本上都是负责收尾,都是负责把这场闹剧解决的人。 既然是负责收尾,负责把这场闹剧解决的人,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一开始都会小心翼翼,他们一开始就会变得非常的慎重,谨慎,最起码,他们不会弄出来那种需要自己收场的麻烦事。 毕竟有些事情做起来容易,收起来可就是非常的困难,不仅仅非常的困难,这要是真的有人这么有本事这么有能耐,甚至于能够在乱子弄出来的情况之下能够独善其身,能够在一边看着乱子,也就是事情的发展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把其他的做得很好,还能够把其他的东西弄得很完美,这可就真的是神的不得了,不仅仅是神的不得了,甚至于所有人都会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都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学习的模范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毕竟人家都这么有能耐了,这要是他们不把人家当成什么模范或者其他的什么,那可不就是让别人难过,让别人不好做甚至于怎么了吗。 这也就是为什么天帝一直都在忍着苏祁白,为什么他明明不喜欢苏祁白结果却对苏祁白这么看中,结果却对苏祁白一直忍着,哪怕在看不惯人家的做派人家的作风表面依旧是看中的和什么一样。 也就是为什么苏祁白做了这么久,这也就是为什么苏祁白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结果就得到了这么一个下场,还得到了所有人的不信任,还得到了所有人的讽刺排挤或者其他的什么的最根本的原因, 当然,这个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天帝擅长伪装,这要是他不擅长这个,就苏祁白自己的能力来说,就他自己的本事来说,那肯定是能够发现人家的假装,发现人家的伪装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毕竟天帝不是一个蠢的,苏祁白自然也不是也不可能是,这要是他是一个蠢得,想来也不会这个样子,也不会去弄这个样子,更不会在什么防备都没有的情况下就去那个地方,在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去那个地方。 毕竟这要是天帝表现得很明显这就是苏祁白再怎么蠢,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么一件事,更不可能明明知道这是陷阱还往里面跳,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却还是往里面去跑。 除非他真的是没有带东西出门,又或者是他很早以前就有那个心思,若是这个,那后面的情况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人家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人家明明知道哪里有一些个不好的东西偏偏去往那个地方跑,那别人还能够说什么,那别人还能够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罢了。 毕竟这多说无益,人家是自己往那个地方去的,怪罪不了别人,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怪罪别人,因为这是事实,是他们自己要去,自己要这么做的,这怪罪不了别人,也怪罪不得别人,这也就是自作自受罢了。 既然是自作自受,那同样的人家也不会对他们产生同情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更是不会对一些个故意做这么一个事情的人产生同情。 也不会对他们的经过觉得惋惜或者其他的什么,毕竟他们又没有按着人家说要这么做,也没有按着人家说一定要去弄这些。 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他的咎由自取,别人这要是会为这个咎由自取产生同情或者其他的什么,那也就是一个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那也就是一个完全不可能不现实,也不会被所有人承认的这么一个事情。 毕竟大家可都不是什么蠢的,他们可都不会再明明知道这些个东西是不好的的情况下还帮着别人说话,还帮着别人想办法,甚至于放着其他更加需要同情的人不去同情偏偏去同情这个本身就是自找了的人。 这要是他们真的这样,真的去同情本就是自己找的不痛快,自己找的不舒服的人,那可就是真真的中了别人的计,真真的成为了别人的一个靶子,而且还是给别人挡掉那些个灾难的哪一种。 既然是那一种,别人肯定会对这些东西怀有疑心,他们肯定会对这些个东西多在意一点,多在意这么一下,既然是会多在意这么一下,多在意这么一点,那想来就不会这么做。 除非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不错,要是感情不错的话其他事情都还可以这么说,而这要是感情不怎么的,那他们就不会这么去弄,也不会去做这种两个地方都不讨好,两个地方都没有办法得到好处,甚至于只能够得到坏处,而且还是特别多的坏处的哪一种坏处。 所以他们不会这么去做,无论怎么说也好,无论怎么去做也好,他们也不会这么去弄。 所以唯一一个需要承认这些的,不过也就是做了那些事情,又或者是明明没有做那些事情却被安上某些莫须有的名头这么做的人。 所以最后难过的也就只是他们,也就只有他们,除了他们之外,那可就是真正的什么都没有,别人也不会因为这个对他如何,对他另眼相待或者其他的什么。 同样的,就这种情况来说他们不被嘲笑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其他的冬天,这又哪里可能多想,又哪里可以多想,又怎么能够想这么多有的没的的事情呢。 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77章 只可惜苏祁白不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也不是江焕,不是那个能够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做这些,能够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处理这些东西,处理这些事情的人。 同样的,他这自己身上都有一大堆的问题,他这自己身上都有一大堆的麻烦,有一大堆的事情,哪里可能分心查看别人的情况,又哪里可能分心去看别人究竟是如何如何,他对自己好心不好心,他是不是真的向自己,又或者是捧杀,等到他站在最高的地方时在弄出来一个事情把他给解决了,那也是一个很有可能会出现的一个事实。 但是苏祁白没有这个顾虑,同样的,他也是无条件相信那些个喜欢他的人是真的喜欢,那些个不喜欢的人是真的不喜欢,无论别人怎么说怎么弄,他们两个人也依旧是如此,他们两个人也依旧是这个样子,别人的说法也不会让他如何,别人的话也不会让他如何如何,也不会让别人有一些个多余的反应,更是不会让别人怎么样,也不会让别人对自己的厌恶少这么一点,少这么一些,既然是不会,那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无论是帮着苏祁白的也好,不帮苏祁白的也罢,他们的这些那可就是真正的没有什么意义,因为人家也不会因为他这么说而对自己的印象变得好,更不会因为别人这么说,对自己的印象变坏,因为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做,因为这个事情太麻烦,这么去做没有什么意思。 既然是没有什么意思,既然是没有这个意思,那这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改想法,改变他们自己的意思。 既然不会改变他们的想法不会改变他们的意思,那又何必因为这么一个事情弄得这个样子,那又何必因为这么一个事情整得所有人心里都不舒服,都不好受,甚至于满心眼里都是别人说的话,都是别人做的这么一些个事情呢。 所以苏祁白是不会害怕自己的好友因为听信了外面的一些不好的传闻而对自己有意见,他也不会害怕因为外面的一些个传闻整得自己怀疑这怀疑那,怀疑其他人怀疑谁的,他都不会这么去弄,同样的,他也不会这么去做。 毕竟这要是做了,苏祁白可就是真的把一些个可能把帮自己的忙,可能给自己出谋划策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人弄进去了,可就是真的自断左膀右臂等着别人来讽刺,等着别人来把他弄下去,来把他赶下这个位置了。而这既然是如此,这要是真的变成了这样,苏祁白就是因为这件事非常后悔,又或者整个人被这个事情弄出什么毛病出来别人可是不会帮助他,别人可是不会给他帮忙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而这不会给他帮忙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别人对于他的不信任,而是因为别人对于他的不在意,对于他的不满什么的。 这要是一个两个人还好,这要是最开始苏祁白没有这么做,又或者只对一些个本来就有一些个不好的心思的人这么做那也还好,毕竟这人家原本就是有一些异心,他们肯定会这么去做,他们肯定会这么去弄,肯定会做一些对于别人来说不好的事情出来。 这要是没有弄出来这些那也还好,要是没有弄出来这些也没有什么,毕竟人家都没有弄出来这些,毕竟人家都没有整出来这些,就是苏祁白想要怎么样他也不可能会去怎么样,他也不能够真的按照他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按照自己想要的东西如何如何。毕竟人家都没有做出来那个事情,这要是苏祁白偏偏这么去弄了,难免有一些人会说他嫉妒别人的功劳所以要和别人抢这个,要和别人抢这些个有的没的。甚至于什么黑锅都往他哪里弄。 苏祁白自己身上的莫须有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他身上莫须有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只要苏祁白想得开,绝对不会在加这么一个事情,虽然这事情加不加对于他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件事加不加对他们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都没有什么需要他们在意的,毕竟事情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毕竟那些个苏祁白原本压根儿就没有去做的事情弄成这个样子了,他这就是再来几个也不会如何,再来几个他也不会怎么样,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甚至于弄出什么事情来的。 既然是不会弄出来这些个事情的,既然是不会做出来这些个事情,那他们就是再怎么也绝对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同样的,苏祁白他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因为没必要,也不想。 因为这个事情要是出现了最后麻烦的就只有苏祁白自己一个,最后难过的也就是只有苏祁白一个,最后被那些个东西弄得自己反感的不得了甚至于做出什么事情过来的,那也只有自己一个,也只可能是自己一个。至于其他人么,其他人想来是不会为自己这一件事费心费神费力,也不会去为这个东西花费功夫,花费一些时间,无论是什么都好,无论是什么都行,他都不会去花费。这就是纳兰谦,苏祁白也不会真的相信别人这是真的为他好,这是真的为他考虑,这是真的对于他的未来担忧,真心实意想要给苏祁白帮忙或者其他的什么。 当然,这么说其实并不是苏祁白不信任纳兰谦,不信任这个一门心思帮着自己说话的朋友,只是有一些事情他必须要防备,有一些事情,他必须要做好完全的准备。因为他这要是不做到这个,要是不做到这些,后面的事情可就是会非常难过,可就是会非常不好过了。 而后面他可就是真的如同最开始一般不好过,苏祁白也确实变得非常的难过,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78章 只可惜无论是难过还是不难过苏祁白都是不知道,只可惜无论是难过还是不难过,苏祁白依旧是没有感觉出来自己这个好友是真心实意为他着想,是真心实意为了他好,为了他考虑,自己平常做的实在是太过分,做得太绝,很多事情很多东西都弄得太过分,毕竟人家是真的为了自己好,甚至于还给自己付出了一切,为自己付出了一切,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包括当初的那个事情,包括纳兰谦为了苏祁白他自己去找了多少人,让他们帮助了多少,甚至于还弄了特别重的诺言,还给人家许诺别人有事立刻来帮忙,简直就是把所有自己可以做到的,可以去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一个透彻,只不过事情做了一个透彻归做了一个透彻,实际上什么效果都没有,人家不喜欢苏祁白的照样不喜欢苏祁白,对苏祁白有意见的照样对他有意见,一点改变都没有,同样的,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苏祁白说一句话,没有人愿意站起来帮助苏祁白一点事情,帮助苏祁白一点忙。 哪怕这点忙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特别微小,只是只要他们这么去做就能够做的到,只要他们去求,只要他们去和天帝说这么一句两句的好话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天帝就很有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就很有可能改变苏祁白自己的命运,这要是运气好,他们也能够和苏祁白建立一个好的关系。 而这个好的关系对于苏祁白来说可是必要的,对于他们来说那其实也是一个必要的,毕竟苏祁白的本事能力有目共睹,放眼整个地方都找不到像苏祁白一样这么有本事有能力的人,这就是天庭的第二位大将也是对苏祁白的能力相当的看中,对苏祁白自己的实力非常的看中,也当着很多人的面夸奖过苏祁白。 是的,哪怕他能力比苏祁白就差这么一点,哪怕他的年纪比苏祁白大了不少,他对于苏祁白的敬重也不会少。 只可惜苏祁白人缘太差,纵然那位排名第二位的将军愿意帮助苏祁白,愿意让苏祁白没有这个罪名,其他人也不愿意,而一个人愿意那些人也有办法让那些人不愿意,也有办法让人家说这是被人家故意为止,能够把所有罪名弄到纳兰谦,甚至于把这个弄到苏祁白那儿。 要是这个样子苏祁白能够得到的东西也就非常的多,这个样子的话苏祁白的骂名可就会变得非常的坐实,变得所有人都知道这么一件事,苏祁白身上的麻烦也是又多了这么一个,又多了这么一点。 那这到时候,苏祁白想要什么骂名都有,什么不好听的东西都有,到时候纳兰谦还有那些个帮忙的都会被苏祁白连累,甚至于全部人都会这么一个下场,甚至于所有人都会和苏祁白一起出事,还会让这个骂名从他哪里传到其他人的地方。 那到时候所有人就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就会承载别人的笑谈,那这到时候他们所有人都会怪罪苏祁白,都会吧什么黑锅都扯到苏祁白那边,尤其是那这个帮助苏祁白的人还有人品好的性格好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好的。 那到时候,很多罪名都会扯到苏祁白那儿,苏祁白可就是成了万能的,不仅仅是万能的,甚至于什么恶名的背负之人,那到时候他自己就会越来越惨,到时候就是他们帮助了自己就是他们对自己多好多好,甚至于自己身上的那些个原本就是莫须有的罪名的罪名又冒出来一个,或者是更多。 所以这还是不用别人帮忙的好,毕竟这不用别人帮忙,别人不帮忙这些自己就能够少一份危险,自己就能够少一个麻烦。 只可惜纳兰谦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性格人品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所有人羡慕的,都是所有人在意的看中的,甚至于是好几个对他有好感的人所希望看到的。可纳兰谦有那么好的运气苏祁白没有,纳兰谦有那么好的运气那是纳兰谦自己的本事,那是他自己的能耐,也怪罪不了谁,也怪罪不得谁。 既然是怪罪不得,还不就只有自己承认了这些,自己接受了这些的份。 而这至于其他的,可就完全都没有了不是。 而苏祁白确实是做到了这个,他也确实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得,因为自己的什么地方都比不上人家,什么地方都比不上别人,这别人不对他讽刺来讽刺去或者其他的什么也就罢了,这要是让他们帮助自己,贴晚上他们没有借题发挥或者什么的,自己没有被墙倒众人推,那就应该羡慕自己,那就应该对于那些个“好心人”感恩戴德,甚至于给人家做出什么事来。 只不过这个机会别人有苏祁白是没有的,更正确的应该说这个机会其他人都有,这个机会除了苏祁白之外的其他人都有,苏祁白自己可是没有这个福气,自己可是没有这么一个大的能耐让人家偏帮他或者其他的什么,而这要是有,他们就不会这个样子,他们就不会弄成如此,毕竟这个事情可说不上什么好事,这个事情可说不上是什么值得别人骄傲的事情。 所以苏祁白只能够那个样子,所以苏祁白只可以放弃一切用尽全力自己跑出来,同样的,他不是不想管自己那边的人,不是不想管自己身边人,而是自己在天牢的那个时候受到的莫须有的罪名太多,被别人“特殊对待”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他没有这个办法走,也没有办法把人带到自己那边,让他们跟着自己一起走。 而且,关押他们的地方苏祁白可是从一些个嘴碎的人那里听说了,哪个地方可是离自己的地方非常的远,自己要是回过头救他们,自己可就是跑不了了。 到时候不又是糟心事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79章 当然,这坦白来说最糟心的其实也不是这个,最糟心的也不是他们逃跑被抓全部人都被那些个原本就对于自己和自己那边的人有意见的人被抓,从而全部人都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被弄,而是那个嘴碎的天兵天将可能是怕自己听清楚那些会如何,可能是怕自己听出来那些会在一个生气之下做出什么事,让他们这个天牢遭受什么重创什么的,说话的声音也非常小,说话的话语也是非常的含糊,压根儿不能够让别人知道他们再说什么,也不能够让别人知道他们再做什么。 就是这几句话,苏祁白还都是那个时候在闭眼暂时的休息所以导致那些个看守自己的人放松了警惕,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大了一点。 当然,这也只是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大了一点,却并不是大了很多。 可苏祁白是谁,他可是这个地方耳力最好的,甚至于只要他们说个几句话,只要稍微说这么一点苏祁白就能够明白一个大概,而同样的,他们这些人的说话苏祁白也是明白了一个大概。 只不过明白了归明白了,听到他们说的话时候苏祁白脸色却是不太好,苏祁白的脸色却是不怎么的,可不是,自己从前的侍卫下人被自己这个做主子的连累,跟着他被影碟原本就看他们不顺眼,原本就看他们不怎么的人设计全部人都一起去了自己目前待着的这个地方时候,换成谁心情都会不好,换成谁心情都会很糟糕都会恨不得直接质问他们自己人究竟在哪,他们有没有什么事。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只可惜话虽然这么说,只可惜这话虽然这么弄,这么讲,实际上苏祁白什么办法都没有,实际上苏祁白什么能够做的都没有,实际上苏祁白能够弄到的什么都弄不到,无论是原本可以做的也好,不可以做到的也罢,苏祁白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弄到也是弄不到的。毕竟现在这个情况,现在这个情况要是他弄到这个,要是他弄到这些那就必须要想办法从这个地方出去。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在加之苏祁白能力虽然不差,甚至于哪怕这里的结界多了一个十来倍或者其他的什么,苏祁白都能够跑出去。 如果他想,离开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同样的,他也可以把那些个可能会出现的追着他的人弄走。 只可惜他没有。 最起码苏祁白那个时候没有,毕竟那个时候的苏祁白本身就属于一个非常的单纯,甚至于别人都已经这么做了,别人都已经这么弄了自己却还是相信别人,自己却还是觉得别人有苦衷,他们是迫不得已而这么做,是迫不得已而为之的,还在那儿等着,甚至于事情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苏祁白才相信是真的,才相信自己看中的人其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是一个心思深沉,其他的东西也一样深沉的一个不好的家伙,让他相信这个还是有那么一点难度。 是的,这哪怕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事实已经出现在了苏祁白自己的你安排他却依旧是肯相信别人,依旧是相信别人无辜的,可以说的上是真正的单纯,不仅仅是单纯,甚至于单纯的都有一些天真了。 只不过天真也好不天真也罢,这最起码苏祁白最后还是想明白了,还是知道了别人对他不怀好意,别人对她不怀好心,那就是一个好的不好了的事情。可不是,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后面的。 等到后面的事情弄出来,等到后面的东西弄出来那苏祁白最后还是会对他们失望甚至于产生一种名字叫做绝望的东西,无论是这种东西也好,其他的也罢,这都是有可能,都是现实的不能够再客气现实的事,既然是现实的不能够再现实的事情,那苏祁白早晚都会接受这些,早晚都会接受这个,无论接受这些对他有没有用,无论接受这些对于苏祁白自己有没有什么好处,又或者有没有什么坏处,他都会这么去做,而且还会做的很过,毕竟苏祁白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欺负,也不是什么能够让人家放心欺负而不还手的人。 因为这兔子着急的都会还手,更何况苏祁白他自己的本体并不是兔子,那肯定是更加会还手,这要是被人家伤到了一种境界还不还手,那可就不是苏祁白而是别人了,那可就不是苏祁白而是其他的东西,又或者苏祁白因为做出了什么因为弄出了什么事情而变成这个样子的。 那这到时候,别人可就是真的不好做,别人可就是真的难过,可就是真的会为自己做出来的这些负责,会为自己弄出来的这些负责。 既然是他们都会为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负责,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弄出来这些,再怎么他们也不会让原本脾气性格什么都是很好,无论是其他的什么的都是很不错,无论是其他的什么的都很好的苏祁白真的觉得他们做的太过,真的觉得他们弄出来这些就是欺负人,就是看不起他们故意这么做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出事,没有一个人例外。 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现实实际上和想象大不相同,不仅仅是大不相同,甚至于现实完全和想象不一样,现实完全和他们心中所想出来的结果完全的不一样,因为苏祁白的承受能力着实是好的不得了,甚至于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别人做出来了什么,哪怕这个事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什么,他都能够忍下去,都能够不把自己内心已经待了非常的久,已经想着出来的这么一个人。 而要想他真的和别人翻脸,要想他真的怎么样怎么样,要想他真的如何,那可是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花费很多事情的时间,以及经历那些东西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80章 只是翻脸这种东西还是需要机会,这要是没有机会,那肯定就不会翻脸,同样的,他们也不会赶着去做这个事情,酥弄这一个事情,毕竟这翻脸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也有很多翻脸比翻书都还快,也有很多特别擅长翻脸的人,只不过有归有,有这么一个人归有这么一个人,但因为这个事情,因为自己翻脸比翻书还快受到麻烦的也有很多,因为这个产生了一种名字叫做后悔的情绪的人也有很多。 不仅仅很多,甚至于还有不少人都因为这个事情一直都在伤心一直都在难过,一直都在因为这个事情一直郁郁寡欢,甚至于恨不得回到过去给自己一个耳光,让自己不要这么想不开,让自己不要放着其他的事情不去做偏偏去和别人翻脸。 而且这个和别人翻脸的人要是自己认识的也就罢了,这要是和自己关系不咋的,或者没有什么本事,往后也不会有什么本事的也就罢了,那这要是有本事的,这要是碰到一个特别有本事有能耐的,那他们就是不会后悔这个也不可能。 这就是他们不会后悔这个决定也不是一个可能的事情,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毕竟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因为自己曾经做的这么一个事情对自己怀恨在心,对自己愤怒的不得,对自己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心理,这种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人心这种东西其实并不好懂,而且有一句话不是说什么人心隔着肚皮么,这要是他们能够通过这个东西得知一些东西,这要是他们能够通过这个东西得知一些自己应该得知的事情,自己想要得知的事情那也应该会得知。 毕竟要想要得到什么东西,要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最重要的就是公平公正,也就是说别人给了自己什么,自己也要给别人什么,这要是一个人给了对方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对方却是不给他们他们想要的东西,不给他们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想要明白的事情,那人家可是不会在和他们做交易,那人家可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思,可不会再一次相信他,甚至于天真的去做这种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赔本,简直就是赔本的不得了的买卖。 毕竟所有人都是一个聪明人,大家也都不蠢,自然不可能在别人明显就是为了得到他们的情报而故意不说了一次,故意没去搜集而是想着自己把这些说出来,然后自己什么东西都不用花,什么东西都不要做什么事情都不要付出就把这些东西弄到了,就把这些事情得到了,甚至于无论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不想得到的全部得到。这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哪里可能有这么好的本事,哪里可能有这么好的心思,他们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事情,辛辛苦苦话费时间弄出来的东西,又哪里可能这个样子,又哪里可能让别人不劳而获,让别人什么都没有付出结果就能够得到这么多,能够弄到这么多东西。 要是这个样子的,他们那里用的着辛辛苦苦搜集这个东西,哪里用得着辛辛苦苦去弄这个东西,他们可不是整个人闲的没有事情去做偏偏要去做这个,他们可不是整个人闲的没有事情去做偏偏要去弄这些。 他们去弄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目的,都是因为自己需要这么做自己需要靠这个做一些事情,弄一些事情罢了,这要是他们弄情报只为自己舒服,要是他们这么做只为自己好玩,那哪里用得着这么辛苦,哪里用得着这么拼命就好像自己不这个样子会怎么的一样。 他们这要是只是为了自己好玩才这么做,要是因为自己好玩才这么搜集这些,那早就成为一个不求回报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去要的一个人,简直就是在做什么好事,做什么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别人却是有一大堆的好处的事情。 而是直接把自己弄成一个什么都不去做的甩手掌柜,而是把自己当成祖宗,当成要是没有自己这件事根本做不完的一个可以说的上是什么都会的一个厉害到了极点的人,直接等着别人把情报送上来就好了,哪里用得着这样。 同样的,既然是这个原因他们也不会做这种事,因为这个事情不值得,而且这个事情要是不去做还好,这要是去做了,那可是一个特别亏本的事情。 不仅仅特别亏本,甚至于还可能血本无归,还可能自己花费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功夫去做这么一件事情,结果一个东西都没有拿到,一个好处都没有得到,甚至于还倒贴,还把一些个原本不应该倒贴的,原本可以弄下来卖一个好价钱的东西再一次弄出去。 要是弄出去了,那就按照他们伙伴的德行来说,肯定会解决他,肯定会把这个罪魁祸首处理了,而且还会把他一些个帮助他的人还有一些做事不留余地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劲的作,一个劲的对付别人,甚至于什么的后果都不考虑,会不会弄出来事情,会不会怎么样也不去考虑而是就这么去做,就这么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弄得人,也会跟他一个下场。 所以伙伴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弄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他自己祸害的,是自己弄得,所以既然决定要和一些个身份贵重翻脸起来会有麻烦的人翻脸,后面的事情就会很不好做,就会很难做,除非苏祁白能够一个人面对这个,能够一个人承受因为某些原因,因为某些缘故和别人翻脸的人,因为一些缘故和别人这么做,和别人这么搞,把事情弄得这么一个样子,整得这么一个样子的人。 要是他真的这么有本事真的这么有能耐,那想要和谁翻脸就可以去翻,想要怎么的就可以怎么的,别人也不会多说他什么,不会拦着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81章 因为既然人家这么有本事有能耐,那自己就没有必要关心人家,没有必要因为这么一个事情对人家担忧来担忧去,因为这个样子其实没有什么好处,不仅仅没有什么好处,人家该不会领情,还不会觉得他们做的是对的,他们做的是一个正确的,而是以为他们多管闲事,而是以为他们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做偏生去管这些个有的没的,偏生去做出这种可以说的上是让别人非常的反感讨厌的事来。 而这要是没有做,又或者没有做成功还好,这要是做成功了,这要是弄得非常的成功,那可就是会成为大家都知道的,大家都明白的一个所有人都知道的东西,一个所有人都能够拉出来说个几句的最好的谈论,最好的讨论的事情,而很明显,苏祁白当初就是那种情况。只不过实际上来说虽然是这种情况,有些事情却是不一样,有些事情却是各不相同的。 而这个不相同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其他的。而是苏祁白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不知道别人这么讨厌自己,他的心思说实在的那就是太单纯,太让人容易在他哪里做文章又或者弄出什么事情出来。 而这个事情,而这个事就是一个例子,苏祁白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单纯付出了代价,弄得最后什么都没有,无论是自己人也好,无论是那些个一直帮着他,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弟兄也罢,他们可都是这个样子的,可都是因为自己做了错事而被人家全部灭了,一个人都没有留下。 当然,实际上来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留下,还是留下了一个,留下了一个一直跟着苏祁白他自己的白安,这个一门心思为自己着想,曾经自己也是非常的信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拿出来给他看,恨不得让他和自己一起坐上这个位置,两个人一起坐在这个位置,一起共享这个位置,享受着这个位置给他带来的荣华富贵,给他带来的那些个有的没有的东西的人如今已经背叛了他,已经去了别人的怀抱。 是的,哪怕白安说自己并没有背叛苏祁白,并没有把他从前教给自己的东西告诉别人并没有真的为百里傲做事,他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他都是无辜的,他是因为一些事情不得已而这么做的,苏祁白都是心里有一点疙瘩。 无论他相信不相信白安的话,无论白安是不是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无辜,苏祁白自己还是有疙瘩,这个疙瘩也决定了往后他会信任白安,倒是绝对不会像从前一样去信任,也不会像从前一样恨不得和人家分享自己的全部,恨不得所有的东西都给人家一半。 因为这个事情其实不太好说,毕竟心结容易产生却是不容易解决,却是不容易弄好,不容易把事情恢复成普通的一样。 既然是不可能,就不能够让事情恢复原状,而让事情恢复成平常的一样甚至于比平常更加的好,而这要是真的恢复了,那只能够说苏祁白真的是忘记了这个。真的是忘记了这件事,忘记了别人曾经做的东西,忘记了别人带给自己的损失或者其他的什么,那才能够忘记,那才能够真的记不起来这件事弄不起来这件事,甚至于一如既往的相信人家。 当然,实际上来说这种情况其实不可能,实际上来说这种可能其实不大,毕竟要是真的样子了,而事实要是真的变成如此,真的变成这个样子了,那白安肯定是会开心的不得了,甚至于激动的跳起来的。 毕竟白安如今最为希望的就是苏祁白能够原谅他,能够不在和他说这件事,不在和江焕谈论这事情,不在把这个事情当成所有人心目中的阴影或者其他的什么,白安肯定是会愿意继续跟着苏祁白做事情,无论苏祁白最后怎么样,他都愿意跟着苏祁白,哪怕最后苏祁白离开了,最后苏祁白事情没有做到甚至于因为一些个事情被天帝解决了,他也会想办法帮苏祁白报仇,哪怕最后自己弄得什么都没有,哪怕最后自己什么都没了,只要苏祁白在,只要苏祁白能够好好的活着这就是他最好的理由,这就是他最好的动力。 他也就是因为这个而愿意跟着百里傲,要不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么一个原因,谁又愿意甘愿于如此,愿意从高高在上的神君变成这个什么都不如,甚至于为了保护他身份什么都没有了的人。 大家都不会愿意这么做,毕竟高高在上的地方弄到这儿,他们可是会不顺不舒服的,而且就是让他们这么做,他们也没有办法适应那地方的环境,也没有适应那个地方的人,也没有办法忍受对于自己从前待的地方的诋毁。既然是没有办法,那就不可能待着,除非他们和白安一样,他们和白安一样因为苏祁白的事情弄得自己恨之入骨,弄得自己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想要报复那些个让自己的主子这个样子的,让自己曾经的伙伴这个样子的,所以说白安对于这些人可谓是非常厌恶, 既然是非常的厌恶,他们就不可能这么想不开去帮助天帝那些人说话,而这,也就是百里傲救下白安的最主要的目的,最基本的目的之一,至于这个其他的么,这个其他的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白安自己的本事也不错。 哪怕是比自己身旁的一直跟着自己的沈言差了一点,却是不能够否认白安能力还是可以,他的本事还是不错,还是能够做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可以和除了沈言之外的人比试而且还是能够比的赢得。 既然是能够比的赢得,既然是可以比的赢得,那这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让这么好的一个人浪费,这么好的一个人才浪费,因为不划算,同样的,他也不应该这么去做,太累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82章 但是纵然如此,但是话虽然这么说却是不能够代表白安其他方面很差,也不愿意真的服从自己的意思,服从自己的话,从而按照自己的安排去做事,自己要求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求他怎么做就怎么做,这些都是不可能,也没有的事。 因为当时的白安可是被百里傲带出去的,带出去的那个时候天牢的防备还是最弱的时候,可不是最弱的时候么,所有人都去了观刑的地方,所有人都去了那个地方看着,看着他们这些个从前风光无限如今却是落魄的不得了,落魄的所有人都嘲笑,所有人都笑话的盆承受他们觉得自己还有自己的这些个弟兄应该承受的东西,应该承受的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承受这个根本就和他没有关系,根本就和他们家主子没有关系,甚至于要不是他们的无动于衷,自家主子根本不会如此,根本不会这个样子,根本不会弄到这些。 而同样的,他们这些人也不会弄到这些,因为他们本来就无辜,无辜的不得了的那种无辜,既然是无辜,就不应该去做这个,去弄这么一点事情出来。 因为他们去这么弄一些东西出来,去这么弄一点事情出来没有什么好处,相反的,坏处却是有一大堆,而且还是别人没有办法承受没有办法面对的一大堆。 可不是么,如今事情还没有弄到他们那里,如今事情还没有弄到他们头上,那他们就不会知道着急,他们就不会知道当时的白安究竟是有多么委屈多么难过,多么替自己的主子报不平,替自己的主子明不平。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那儿只可惜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们的头上,而这既然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头上,既然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那儿他们就不会为别人出现的这个,别人出现的这些事情而难过,而无法和他人言说他们的悲痛,所以能够承受这些的也就只有他们几个,至于其他的,那还是不要指望的比较好。 毕竟...这不是有一句话说没有希望何来失望,没有希望哪里来的最后被弄得一个措手不及,最后被弄得一个狼狈的不得,麻烦的不得的一大堆的事情呢。 而他们这要是承受了这个,那就很有可能能够明白这些,能够明白这个,能够知道这些个有的没的。 若是他们不知道这些,若是他们不明白这个,不清楚这些东西甚至于什么其他的东西都不明白,那他们永远都会觉得自己主子还有自己做出来的这一件事情是对的,是正确的,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是谁让他如此做,让他这么做的,他都觉得是对的,而这要是这么觉得了,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没得救,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没有人能够做到在一边做这个一边做其他的事情,一边去做这个,一边去弄其他的东西,其他的一些个没有办法和别人说,没有办法和别人讲明,甚至于什么都没有办法,简直就是什么都不能够去弄,什么都没有办法去弄的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是一个特殊的不能够在特殊的人,以及这个人所带出来的特殊的事情。 既然是这么一个事情,那无论事情如何,无论事情有多大或者其他的什么的,那我不能够这么去弄,也不可能这么去做,更是不可能指望别人帮助或者指望这些个有的没的,更不能够指望别人帮自己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可不是不能够指望别人帮着自己,不能够指望别人替自己做什么事情,不能够别人帮自己什么,无论是什么事情也好,无论是其他的什么也罢,他们都不能够这么做,也不能够这么指望别人,因为没有人知道别人是真心实意帮着自己的还是虚情假意的帮着自己,也没有人知道别人这是真的可怜自己同情自己所以才会选择帮自己,才会选择替自己做事情或者帮自己的忙,而这要是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好处,自己身上没有什么价值甚至于什么东西都没有,人家哪里可能会这么去做,人家哪里可能会救自己,哪里可能会帮自己的忙,会让自己能够好弄一点,让自己好过一点。 哪里都不可能的好么,哪里,无论是谁都不会这么去做的好么,毕竟,毕竟无事献殷勤,不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这要是别人连这个最基本的话都不懂,连这个最为基本,所有人都懂都明白的话都不会去听,都不会去了解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出这么一个事情可就是自己找的,可就是怪罪不得谁,怪罪不了谁,也没有办法把其他的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扯别人那儿,扯别人的头上。 毕竟别人是无辜的,而他们会做这个,他们会去弄这个,那就是他们自己找的,没有人让他们这么做,也没有人要求他们这么做,更没有人让他们怎么样,不过就是他们自己一意孤行,不过就是他们自己希望这么做罢了。 既然如此那这左右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又何必这么去弄,何必去做这个,而不是坦然接受这个,坦然接受这些而是这么去做,而是这么去弄呢。 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明知道哪里有什么东西,明知道哪里有什么结果却硬装作不知道,结果缺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子别人要是不能够发现这个,要是别人不能够发现这些,不能够发现这个事情有鬼,这个地方有鬼,却也是不怎么现实,却也是不怎么能够让别人相信,让别人明白又或者清楚这些,知道这么一个有的没的。 既然是能够让别人知道明白这些,清楚这些个有的没的,那他们也就会努力让别人都知道这个,都明白这些,要是他们不清楚不明白,很多事情也都是没有办法弄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83章 比如说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不应该做的事情,这要是事先不去弄清楚,这要是事情弄不清楚,那后面可就是会弄得很糟糕,可就是会整得一团乱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既然是会弄到如此,弄到这么一个地方,那他们想要解决这个,想要把这些事情解决可就是困难了很多。可不是困难了很多么,别人都通过这么一些个事情得知了苏祁白究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整个人是一个样的人,性格那些如何,有没有办法和他们好好的和他们相处,能不能够成为他们可以利用的人之一。 而那也只是对于他们那些个知道这个事情明白这个事情,甚至于可以说的上是对这个事情非常的清楚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其他的什么的人而知道的清清楚楚,就好像自己看到过这个,就好像自己看过这些,经历过这些,明白过这些,知道这些个事情的经历发生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简直就把人家当成一个全能的,简直就把人家当成一个特别有本事有能耐的,什么事情都能够去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去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 只是那也只是他们,那也只是他们这些个有本事的,听清楚别人说的,明白了别人的意思或者其他的什么,知道这件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误的,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好的或者是不好的,至于他们这些个不知道别人意思,不明白别人的意思的,可就不可能知道这个,可就是不可能知道这些或者其他的什么。 既然是不可能知道这些,不可能知道这个,也不会,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够做出什么,也不能够做出什么或者弄出什么事情,弄出那么多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可能会弄出这些,不可能整出这么一堆事,一些个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又或者解决起来有点困难的破事。 既然是不可能整出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也不会用这些个自己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给自己添堵,给自己找麻烦,给自己平白无故弄出这些个麻烦出来,那他们就不会去弄。 无论是一开始也好,其他的也罢,既然没有办法解决又或者解决不了这个,解决不了这些或者这件事,他们就不可能这么想不开去做这些。 而这要是真的去做了,这要是他真的放着其他的事情不去做偏偏去做这个,悄悄去弄这些,那后面的事情可都是要他们解决,那后面的事情无论是大的事情还是小的事情,那也都要他们解决,都要他们自己来面对。 而这要是他们不去面对或者其他的什么,要是他们不去面对反而让这个事情越来越过,让这个事情弄得越来越严重,或者其他的什么,那最麻烦的依旧是他,最不好的依旧是他,最容易弄出来一些个事情的也依旧是他们自个。 因为那些人知道这个,因为他们知道这些所以才没有这些个明明知道自己没有本事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能耐一定要这么去做,一定要弄这些有的没的或者其他的什么的过来,一定要弄一些个有的没的,明明没有出现结果却偏偏出现了的事情出来。 因为这事情没有出来还好,这些个事情要是出来了哪怕只是稍微弄出来了一下,哪怕只是稍微弄出来了一会却也依旧是那种不讨别人喜欢,没有办法得到别人的喜欢甚至于很容易让别人心中产生厌恶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这些都有可能,也是一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现实的一件事。 既然是非常现实的一件事,那这件事也就是经常发生,也就是市场发生,既然是市场发生或者是经常发生的事情,那他们在如何也会知道这个,他们就是在如何也会明白这些个有的没的,从而在通过这些的东西,通过这些个有的没的去做决定。 毕竟这对他们来说其实不困难,不仅仅不困难,甚至于还很简单,或者说只要人家能够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告诉他们究竟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做才好,怎么做才比较合适他们就能够做的不错,就能够做得很好,好的所有人都夸奖,所有人都羡慕或者佩服再或者其他的什么的哪一种。 既然是所有人都羡慕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哪一种,那这在如何,那这再怎么说别人也不能够平白无故整出来这个,平白无故弄出来这些个无聊的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有的没的。这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那可是会被别人说来说去,会被别人当成理由又或者是指责的结构或者是什么,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做。 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弄,因为这么去做不划算,这么去弄不怎么好弄,也没有什么好弄得。 因为弄来弄去出事的还是他们,因为弄来弄去,最后出现的不好的下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也还是他们,其他人都不会这个样子,其他人也都不会这么弄,因为不值得。 而同样的,实际上情况也包括了一些东西,比如说不划算什么的,这些可都是有的。 因为这个那这个人才不敢弄得太过,才不敢做的太过分,才不敢做的怎么又或者其他的如何如何。既然是不可能,既然是没有办法如此或者其他的,他们不也就相当于安全了很多,不也就相当于自己可以安安心心的做这些,安安静静的做这些,弄这些,因为这些个东西实际上是和自己的未来息息相关,和自己的未来题目一样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既然是和自己的未来息息相关,所有人都会在意,都会关注或者其他的什么,而这个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这个原因同样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事情和自己相关那再怎么说自己还是要看一下,还是要管一下,还是要知道一些东西明白一些的东西的。 而这要是他们不知道,那可就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984章 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死路一条,又真的是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辛苦,他的难过,以及这个死路一条之后其他人会被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会被自己整成什么样,出现什么样子的情况。 这些可都是他们后面不知道,他们后面不清楚不明白实际上只要有人稍微帮着他们,只要有人稍微帮着他们一下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这就是在不清楚,那也会清楚,不过也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而这同样的,很多东西都不可能是时间早晚的问题,都不能够用这个东西来说,来证明,来让别人相信这个,明白这些。 因为事情是他们说的他们做的,他们也能够从这些个事情之中寻找一些自己能够知道的,想要知道的东西。既然是他们能够这么做,可以这么做,那很多事情情况就会出现一些偏差,出现很大的反差或者其他的什么。 而这要是这个反差出现了,这要是这个偏差出现了,又或者事情到他们那里了他们就懂了。 可这要是不出现,要是他们经历了自己同样经历过得,遭受过得事情,那些人就不能够明白这些,明白这个。 除非来一个什么例外,弄出一个什么大家都没有办法去说,没有办法匹敌的什么的那就是一个例外,什么意外。 而这要是这个这样了,所有人就会知道这些。 只是苏祁白注定没有这个机会的了,而这同样的,江焕什么的却也是一个例外,是一个可以说的上是谁都不知道不明白,可偏生人家就是这么幸运,人家就是这么好运,人家运气就是这么好偏偏得到了这些,得到了这些个他苏祁白想要得到的却是没有办法得到,也得不到,甚至于压根儿得不了的一些个放再,而这些东西的出现成功的让苏祁白开始羡慕江焕,羡慕江焕这么一个可怜人,羡慕江焕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是无论是哪里都是一个例外,哪里都是一个意外,哪里都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从而这个样子,从而得到这些个东西,这些个有的没有的家伙。 因为这个原因,苏祁白才想要保护江焕,保护江焕这个可以说得上是拥有全部,可以说的上是拥有一切他们有的东西,拥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需要的东西,足以让所有人都羡慕,所有人都喜欢,都想要拥有的这么一个人。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因为他们性格虽然不一样确是因为一样的原因而待在的这里因为一样的原因而弄到的这里,整到的这里,他们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没有办法多做什么有的没得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而这唯一一个能够知道的,唯一一个能够做的就是保护对方,就是不要让对方如此,让对方变成这个下场,变成这个后果,弄成所有人都笑话,所有人都讽刺或者把他当成自己,在讨论自己这件事,讨论自己这个事情的时候顺便讨论人家,顺便把人家这么一个无辜人弄上去,把这个无辜人弄上来。 这要是真的这个样子了,那就是苏祁白自己的责任,那就是苏祁白自己没有保护好这些,没有保护好这个而弄成的这个样子,而整成的这个样子,这到时候苏祁白会怎么样,那后果可是不言而喻。 可不是不言而喻,可不是没有办法诉说,不是没有办法个人家沟通或者是和人家解释什么的么,这人家为了江焕本身就付出了不少,本身就付出了够多的了,这又哪里能够在要求人家负担这么多东西,让人家负担这么多,做这么多的事情,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还要管这个,人家又不是什么特别有本事,什么都能够做到,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一个人。 既然不是什么都能够做到,什么都可以做到的一个人,那这就是再如何,就是再怎么苏祁白也不用一个人承担这么多,背负这么多,因为这件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人家也不是因为他这个样子而如何,因为他这个样子而弄出来什么事情的。 四舍五入,别人出现的这件事,出现的这些事情也不能够怪罪他,不能够把所有黑锅弄在人家哪儿,弄在人家身上,因为这再怎么说人家也是无辜的,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因为没有办法而这么做,没有本事没有能耐或者没有其他的什么的而这么做的。 只可惜苏祁白是一个负责任,甚至于可以说是一个人承担很多东西很多责任甚至于负责任过了头,到了没有人能够知道了解的地步。 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的人,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好,无论是怎么说都很优秀,都非常的优秀的一个人,是不可能出现这个事情,是弄不出这个事情,也不可能放着别人不管不顾,就这么让别人承担这些,让别人经受这些,让别人承担这些根本就不能够面对没有办法面对又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事情。 既然是没有办法面对这些,没有办法整这些,那就是再如何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做,因为江焕对他很重要,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错,甚至于可以说的上是很好,非常的好,好的所有人都羡慕的哪一种。 既然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哪一种,那他们就不可能让其他人失望,就算是为了别人,就算是为了其他人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做,也不可以这么做,因为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做的,不是这么好做的。 而他这要是做了,无论这是真的做还是假的做,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原因而这么做,什么原因而这么弄,那别人可是会说来说去,可是会一个劲的指责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也难怪了,毕竟人家再怎么说也已经适应了这些,适应了这种东西这种关系,这要是他们这么一弄,后果,可是没有人能够承担的起。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85章 因为这个后果着实是太严重,着实是没有办法让人承担,且这要是对于一些个位置特别高特别重要的人来说,这么做无非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自己给自己惹麻烦,自己让自己不好做不清楚不好过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苏祁白不会这么做,同样的,江焕也不会,正确的来说是他们两个人都不会,他们两个人都不会这么做都不会如此做,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两个人因为对方和自己一模一样,需要面对的危险也是相对的,不仅仅是相对的,甚至于这要是换成了他们两个人之中的另外一个人,这要是换成了他们两个人之中的随便一个人,无论那个人是谁,无论究竟是谁换成了谁,哪一位换成了哪一位,他们都是这个下场,他们都是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难过又可悲却是可怜的不得了的人。 无论他们两个人谁成了这个样子,另外一个人会变成的样子,另外一个人会变成的后果那都是不可估量,那都是没有办法估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又或者是如何如何的。 毕竟这个事情不好做,这个事情很难过甚至于非常的让别人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弄,如何弄,为什么这么弄比较好。 同样的,既然是他们不能够如此,不可能如此或者是没有办法如此,那就不会让对方整出这件事,因为他要是出现了这个事情,他要是出现了这件事,自己也就完了。 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其他人,还有一些个和自己相关的人,全部都的完,全部都的出事,无论他们想不想,要不要,那出事都是肯定的,都是已经确定的,甚至于已经确定好了的。 既然是已经确定好了的,既然是已经是确定了的,那这要是出了事,连累的可不是一两个,而是一大堆,甚至于所有人都得这样子了,那些到时候,他们可就是无法面对无法匹敌,无法承受这么一个后果以及这个后果带来的无穷无尽的麻烦还有灾难,还有其他的东西。 他们可都是要负责要面对的。 因为这件事他们要是不去面对,要是他们没有办法面对后头的事情可是很糟糕,可是很难弄,可是完全不好弄或者怎么的。 同样的,这要是现在事情还算得上简单的时候不去弄,要是事情还算得上是简单的时候不去做,那后面事情难了,后面事情变得越来越难过了那可就是不好做,不好弄,甚至于很多事情都不好整,反而会出现一连串的麻烦还有其他的事情。 这个事情出现了,后面的事情人家应该怎么做怎么解释,怎么弄,心中再怎么也应该要有一个定论,这个定论要是不怎么的,要是不如何,那就是可以让人完全不好整,不好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只不过事情还没有出现,大家都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对于一些事情的观察,稍微提高一下自己应该去弄得能力,应该去整得,否则后头的事情就是难做难过,也不知道。 “江焕,我一定要保护你,无论最后要付出什么东西什么代价,我都是会保护你,因为我们两个人关系这么好,因为我们两个人感情这么深厚,两个人感情这样,你要是出事,我肯定也会出事。”苏祁白看着江焕,“我们两个人如今的身份就是连在一起的,就是你出了事情,我也不可能好做,我也不可能好过,不可能独善其身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苏祁白说的倒是很坦然,不仅仅是坦然,甚至于用那些掏心的去说也可以这么去弄,也可以这么诉说,因为苏祁白说的是真的很真诚,真诚的别人找不到什么毛病,挑不出什么毛病,既然是找不出挑不出,又哪里需要让别人去找毛病,让别人去挑毛病,让别人如何如何,让别人一个人承受这些呢。 因为这个,江焕其实很感动,很感动苏祁白自己和他说的话,很感动苏祁白愿意这么相信自己,愿意这么信任自己,甚至于去把这个东西,这个事情和他说,和他去讲。 既然人家这么信任自己,那再怎么自己也应该要好好的做,好好的弄,甚至于去吧这些事情做完,这些个事情弄清楚之后再去做这个,再去整这些,弄这些有的没的,整这些有的没的。 只有这个样子江焕才能够对得起人家,才能够对得起别人的信任别人的在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而这要是江焕没有这个样子,要是江焕和这个样子完全相反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那这在如何,再怎么说苏祁白从前做的那么多事情都白做了,从前做的事情都白弄了,自己都白这么辛苦了,因为这人家辛苦了也都不会,人家辛苦了也没有办法去做没有办法去弄,甚至于别人还不领情,还一意孤行这么去做,还特别直接的这么去做,甚至于想都不想的这么去做。 要是这个样子,那么这一心一意帮忙的,这一心一意帮着别人一心一意为别人好的人也就是真的可怜,也就是真的明明自己能够保全自己,明明自己能够独善其身,明明自己能够保全自己结果却偏偏做出来这个事情,弄出来了这么一个事情,帮了不应该帮的人,不应该这么去弄得人。 那苏祁白,却也依旧是白帮,那也依旧是明明帮了别人这么多,明明帮了别人这么多的事情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一点其他的什么都没而是就这么一个样子,这么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高在上的模样,别人这要是看到了,别人这要是面对了或者其他的什么的可就是很难过了。 因为这伤害别人就是伤害自己,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别人也不会再出手帮忙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东西,也不会做出什么其他的什么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不值得,也不好去做。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86章 不好好去做其他的东西也就不用指望,因为这指望来指望去,最后只会失望罢了。 同样的,这个失望也是一个迟早的问题,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等的时间足够长,等的时间足够久,又或者他们等的时间能够和什么相媲美,能够和什么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比较。 他们,就能够出现这个情况,而这个情况出生的那天就是苏祁白他们的最后一天,平常人的最后一天如何,平常人的最后一天是怎么样的只要他们能够考虑,只要他们能够想得到,那自己也会知道这个,那坦白来说自己也会知道这些。 毕竟这个事情可是和他们有关系,可是和他们有关联,这要是他们不知道,哪里可能在这个地方待这么久,弄到现在,苏祁白不是蠢人。 这要知道。 不仅仅苏祁白不是,江焕也不是。 因为这个原因,江焕思索许久之后依旧是决定帮着苏祁白,加快自己手上的计划,加快自己手上的事情,以及自己手上的速度什么的。 毕竟这要是速度加快了,能够腾出手来做这些,做这个事情的可能也就会大了很多,苏祁白也就不用等这么久,不用因为这么一个事情等的自己花儿都没了。 要是这样的话,要是这样弄下去,他们的进度加快,秦灼哪里也有一个解释,这就是往后自己出事,就是自己往后折腾到了什么,自己也能够好好的下去。 而这要是好好的下去了,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自己在意的人也是能够保住,能够保全他们,让他们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生活着,自己也能够如此,那也可以说好事。 至于他自己么,那坦白来说这都是没有什么所谓,都是无所谓的,毕竟对于他来说只要自己这边的人能够好好的,其他什么都不是事情,哪怕是自己出事,这也不是什么事情。当然,这自己出事并不代表自己身边人出事,并不代表苏祁白出事,不代表他出事了。 江焕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苏祁白对他这么好,江焕自然不能够放弃别人不管不顾,自然不可能放弃别人,让别人为了他好,让别人一心一意的帮着他,一心一意,又或者是一门心思的给他帮忙而自己却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别人的帮助,心安理得的享受别人的帮忙自己却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整就在那里待着。 江焕的性格不允许这么做,同样的,他这要是这么做了那江焕首先自己的良心就过不去,首先就没有办法过自己那关,首先就没有办法做这些。 因为他这要是做了这些,他这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良心不安是一回事,这件事要是发生了。那他们后面可不好做,而且就江焕自己的性格来说,就他自己的性格来讲,那肯定是会做这个,肯定是会一天到晚想着这些甚至于为了这个茶不思饭不想,为了这个天天做着重复的噩梦,甚至于整个人都被这个噩梦弄得很不好,整个人都被这个噩梦弄得心情不好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这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这个事情是这么说,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却是并不代表他们两个人要是同时出事,他们两个人这要是同时弄到这个,同时整到这个或者是这些东西,那就没有这个顾虑,就没有这些顾虑。 无论是后顾之忧也好,其他的忧虑也罢,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出现,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发生这个事情,毕竟大家都出事了,大家都因为这件事怎么样,因为这件事如何如何了,这就是别人想要做什么也不可能,想要管别人也不可能,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出事了管不了这个,管不了这个,更正确的说应该是他们什么都没有办法做,什么都没有办法弄,哪里可能有办法整这些个东西,因为他们这个情况往不好听的说,往难听一点说,往难听的一个当面说,他们这要是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能耐,自己就不会出事了。而这同样的,自己也不会弄出什么事,不会弄出这个又或者是不会死了。 而这要是他们这个样子了,那很多事情他们都能够自己解决,很多事情他们都能够这么去做,这么去弄了,哪里用得着别人,哪里用得着别人狐假虎威或者是弄出什么东西什么事情,还把自己的位置占了,还把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占了的这么一个人出现。 同样的,这就是别人这个样子了他也能够帮忙,也有办法帮忙,根本不会让人家弄成这个样子,做成这个样子好么。 而这要是他们能够帮忙别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可就是很多,可就是基本上什么事情都能够去做,什么东西都能够去做,且这因为自己后面有人,无论做出了什么,无论弄出了什么东西都有人待在自己的旁边,都有人给自己撑着,所以做事情也就是无所谓,也就是无所畏惧,甚至于什么东西都能够去做,都敢去做,毕竟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不会出现一些个不好的情况,那到时候,他们可不就是能够自己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么。 只是坦白来说这也是两个人都在的情况,这也是两个人都在这儿他们能够做的,他们可以做的事情。而这要是他们没有办法这么做,他们两个人之中一个人出事了,后面的事情都不好做,也不能够指望别人帮忙。 因为这别人帮忙实际上不可能,也是一个不怎么现实的事情,与其指望别人,还不如指望自己,还不如指望自己做的好一点,弄得好点,事情做的完美一点。 要是如此,那别人就是出事了,别人就是怎么了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毕竟人家都已经做成这个样子,都已经弄成这个自己轻轻松松就能够解决的状态了。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87章 这要是自己轻轻松松就能够解决,要是轻轻松松就能出现这个状态,那他们前途基本上是已经确定好了的,已经肯定了,已经肯定好了,甚至于只要他们照着做,未来可就是一片明亮,可就是到了大家都羡慕的地步。 不仅仅是到了大家都羡慕的地步,甚至于还到了大家都嫉妒,大家都很希望自己就是他,能够得到别人的所有,能够得到别人的一切的地步。 若是这个地步,那后面的事情可就很好说,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是相当的好过,甚至于相当的好做了。 而这要是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这要是事情弄到了相当好做的地步无论是自己也好,无论自己相关的人也罢,他们都有一个好的结局,他们的下场也都会可以,都会变得很不错,那些个顾虑也就不会再有,同样的,那些个让别人考虑来考虑去,忧虑来忧虑去,甚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事情踌躇的不得了,或者是说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该怎么办,那可就是有够让别人当成自己的榜样,有够让别人能够好好说说,能够好好的陪他们聊天,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原因如何,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了。 而同样的,这要是他们问到了这个问到了这些,就很有可能出现第二个第三个这样的人,就有可能出现这样子的一个情况,因为这种情况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一个好事,这种情况的出现对于他们来说其实就是一个能够得到自己的目的,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一切的主要原因。 要是真的主要原因了,要是他们全部人都这个样子了,很多他们原来没有办法做到没有办法解决甚至于压根儿就不能够去做,不能够触碰,不能够按照他们的意思来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很大的变化,都会有一个很大的转变,而那些个不喜欢他的人对付起他,对付起他们这件事可就是相当的困难,相当的不好做甚至于到了一种完全不好过得地步。 到时候那个罪魁祸首就会出现同样的麻烦,比如说他让别人做的让别人承受的,那这到时候,到时候他们承受的麻烦会很多,到时候他们承受的麻烦以及辛苦可是会有一个好几倍,几十倍或者几百倍不止。 毕竟这坦白来说,毕竟这坦白来讲他们会做到这个原因都是因为他们自己,他们会做到这个那都是因为自己找的,这要不是他们做的太过,这要不是他们当初弄得太过,怎么可能会遭受这,怎么可能会遭受这些,甚至于去弄这些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不白之冤的不白之冤。 那都是他们自己设计,是他们自己因为嫉妒这些个东西因为不好弄这些个东西所以才这个样子的,既然做了,既然没有做到那种别人什么都没得地步,很多后果都应该要想到,很多后果都应该要知道,因为这些个后果很有可能就是他们以后需要做到的,就是他们以后需要面对的。 而这要是他们想不到这个这要是他们不明白这个,不明白这些,那未来出现这些,未来弄出这个后果时,恰好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甚至于完全没有偏差,什么差距都没有时,那可就是不好说了 同样的,他们也会开始后悔这个,后悔这个什么都不如考虑,事先什么都不去弄,等到事情发生了才知道后悔,等到事情发生了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时,那已经很晚了。 可不是么,要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那这事情就已经成了定局,事情就已经成了大家从头到尾一直都在考虑一直都在顾虑甚至于一直都在章应该要如何做,怎么样做才好。 可却是因为考虑的时间太长,因为考虑的时间太久,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很多事情都变成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知道,都不能够知道的事实。同样的,这要是这个事情出现的时间太久,这个事情出现的时间太长,很多东西就会有一个变化,这个变化也不是其他人能够控制的,能够考虑的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因为这个事情不好考虑,因为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好弄,也因为这个事情就是考虑了也没有什么用,也不会因为这个出现什么不同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不一样,既然是不会出现这个,不会出现什么不同或者是什么不一样。 那很多事情就会出现一个变化,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聪明这么有能耐甚至于做到什么都有办法处理什么都会的地步,这就是真的做到了这个,真的做到了这些他们也不太可能和别人想的一模一样,和事情发展的一模一样。 这个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因为这个事情弄出来,再怎么还是会有一点偏差,这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做到非常完美,甚至于一点偏差饿了破地,一点考虑都没错,就这么个事实非常的相似的地步。 要是真的这个地步了,这要是真的弄成了如此那人家就不应该继续做这个,就不应该继续去弄这些,而是应该去做其他的应该去做比这个更加有本事有能力的事情。 因为自己什么都能猜的对,什么都能够做到什么都能够猜的准,那原原本本就应该待在某个地方,原原本本就应该待在能够发挥自己的特长的地方。 因为这要是到了这个地方这要是真的弄到了这个地方才能够发挥他们自己的特长,才能够发挥自己的所长,才能够让自己的才华不被埋没或者其他的什么。 这四舍五入,那可是一个好事,一个好的不能够再好的事情,若是真的成了这么一个好事,那其他人的情况肯定也会有一些个改善。 比如说跟着自己的那些人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人,他们的情况肯定会有一点不同,最起码情况会好很多。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88章 再怎么也不用弄得这么狼狈,再怎么也不用弄得需要别人帮忙需要别人帮助才能够得到这个,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能够保住自己在乎的在意的所有人不是? 而这既然是这个样子了,既然是如此了,甚至于这完全是他们真的能够做到的这个样子了,那哪里用得着江焕几个人这么做这不就是咸吃萝卜淡费心,这不就是故意如此故意弄到这般,故意让别人不好做,让别人很难过的么。 苏祁白不想这个样子,无论这是因为什么,无论这个原因究竟是什么苏祁白都不希望这么做,都不想这么做,也不希望事情越来越大,甚至遇到了别人没有办法收场,没有办法解决什么都没有办法只能够在哪里看着,只能够在哪里做着罢了。 要是真的这般,苏祁白从头到尾就不应该来这儿,他从头到尾就不应该弄来这儿,弄到这儿,这要是他知道自己会弄成什么后果,会让自己人怎么样,自己人如何如何,他就不会来这儿,就不会到这个地方就不会遭受这么多的事情,东西,也不会连累不应该连累的,甚至于原本可以独善其身,原本可以好好的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本可以安安静静待在这儿的人也扯到了这个事情里面,也弄到了这里面,可以说的上是都是因为苏祁白,因为他自己别人才会这样,才会弄这些。 要是他们不这么弄,要是他们不这么去做,人家就不会这样。 同样的,他们也不会被牵扯过来。 只是后悔没有用,无论是后悔也好不后悔也罢,这件事情必须要解决,必须要想办法解决,而且这点事情弄得越来越好,弄得越快越好。 因为他们这要是没有办法解决,后面的事情,就不能够顺着他的心思他的心情来弄,就不能够让他们事情变成好的,变成特别好弄得。 同样的,这不弄成这个,不去弄这些不怀好意,不去弄出这么一个坏事情来已经很不错了好么。 这要是他们在这个模样,要是他们再这样,那可就是难过的一件事。 毕竟,没有人会愿意整出这些东西,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牵扯进去,这要是别人真的牵扯到这个事情来,这样别人真的愿意牵扯这个,愿意弄出这么多东西,那只能够说明他们的感情不错,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是半点都没有办法说明的。 可不是半点都没有办法说明么,自古以来能够弄到这些东西的人很少,能够做到这些,整到这些的人也是很少,而在这个事情之中能够独善其身,能够成为这么多人之中唯一一个留着的,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却也是很困难。 只是这个困难是这个困难,一个困难是一个困难,这坦白来说他们两个人要是这么做了,他这要是如此弄了,那等待他的困难会有很多,而且还都是没有办法解决没有办法面对的那种困难。 既然是这种困难,那他们一开始就不应该整这些,因为他们这要是能够安分守己,能够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想来别人也不会强硬的要求人家做,要求人家弄,要求人家处理这么一些事情。 毕竟这手什么的都在自己的身上,毕竟这其他的什么的也在自己身上,这要是自己不愿意做,这要是自己不想这么做,那别人也没有办法强要求。 而同样的,就是他们强要求了,人家也能够不这么做,人家也能够不去做,毕竟这件事和他们没有多少关系,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这要是他们去弄了,这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去做了,那就是没有关系也会变成有关系,这就是他们两个人没有关系,甚至于两个人都是普普通通,那也会变得有关系,这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他们牵扯了这些,牵扯到了这件事,既然他们牵扯到了这个,牵扯到了这些,那就是在怎么的,也不能够撇开这一件事,那这就是在怎么的也不可能独善其身,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是独善其身,一开始就没有参合这些,否则这要是整出什么东西弄出什么事,那他们可就是真的难。 那他们,可就是真的要承担这些个有的没的以及这些个有的没的带过来的后果,这要是他们不承担,人家也会让他们承担,最起码表面上是如此。 最起码,他们明面上如此,明面上是这个样子的。 既然是这个样子那未来究竟是如何,未来究竟是怎么样的也只能够自己这么做,自己事先做好这个考虑,自己承担这个东西,要是自己做好了这个承担了这个,后面什么事情可就是和别人没有关系,甚至于也不是别人的意思,更不是别人要求他们这么做的,而是他们自己的意思罢了。 既然是他们自己的意思,既然这事情确是和他们有关系,和他们有关联,那就是再如何的,自己也应该承担这些,应该为这些事承担他们应该承担的后果,因为这个事情是他们自己找的。 既然是他们自己找的那就不能够怪罪别人,不能够把黑锅扯人家那儿,毕竟人家又没有如何,人家又没有要求这儿要求哪儿要求一大堆,自己这么做的这要是不承担这件事带过来的后果可不就是不舒服,可不就是让别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应该如何是好了么。 坦白来说牵扯苏祁白这件事的人很多,无论是谁,哪怕是身份高的,身份很高的,又或者是身份很卑微或者身份如何如何的,身份怎么样的,他们都牵扯到了苏祁白这件事,这是一个事实。 同样的,因为这件事他们的到了不少的好处,而这些个好处都是建立在苏祁白那这个好友的基础之上,建立在那些个帮助苏祁白这么早咯,让苏祁白做这么多的东西的人的身上。 这确实是一个真的事实。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89章 他们的这个行为可以说的上是踩着苏祁白他们那些个人得到这个位置,是他们踩着那些个本来就是一个特别无辜特别不应该出现这个事情弄出这个事情,只不过是被人家恨上,只不过是被人家记恨在了自己的心里从而在自己的主子出事的时候一起恨上他们,一起恨上他们这些个本来就很无辜的可怜人,甚至于拿一些个根本就没有办法出现,根本就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的罪名对付他们,处理他们,可是真的是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件事要是被别人发现,要是别人知道了这个,别人知道了这件事,那肯定也会对于这个地方这个人非常的失望,这要是他们有这么一点同情心或者其他的什么的话,他们肯定是会很失望很难过的。 而同样的,这要是事情出现在他们那儿,这要是事情发生在他们的头上,他们的反应可就是下一个苏祁白,甚至于比苏祁白还更加的严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这些可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天帝的这个行为看不惯的人有很多,不喜欢他那个只要对方有本事只要对方有能力那就是再怎么我也不会让人家踩上我的位置,再怎么也不会让人家成为我,再怎么也不会让人家成为这么一个有本事的人让他成为所有人的心中宝,成为所有人的心头肉,甚至于捧在手上怕摔了的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要什么有什么要用什么有用什么,要怎么用又怎么用的,甚至于什么的东西都有,什么东西都会发生,只要他们招招手,哪怕是做出这么一个动作或者是怎么样的,他们都能够这么做,同样的,他们也都可以这么做。 因为他们原原本本就是去做这些,他们原原本本就是去弄这跟你,这要是别人做出来的反应他们看不出,别人做出来的反应他们猜不到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可就是真的白活,可就是真的白白待在这个位置这么久了。 可不是真的白活真的白白待在这个位置这么久了么,要知道这自古以来天帝只有一个,有能力有本事有才华甚至比所有人都厉害,比其他人都厉害的也就只有一个,既然是比所有人都厉害都有才的只有一个,而且哪一个大多数都是地位很高身份很高,甚至于别人没有办法得罪,别人没有办法说什么的人,那其他人就不可能成为第二个。 当然,这是在另外一个人还在的情况下,而这要是他不在了,人家就能够取而代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这些都是有可能的。 退一步来说能够成为这么多人的君王,能够成为一国之君的大部分都是很有能耐有本事,就是没有才华也有自己的手段,也有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的,无论是天界也好,其他地方也罢,他们可都是会这么做,他们可都是会弄出来很多事,他们可是能够一个人做,在没有人帮忙,在没有人帮助的情况下一个人去弄这些,一个人去做这么一个事情的。 而既然他们能够做到这个,他们能够做到这些可以说很难却又可以说不怎么难,总而言之这个难不难其实是互相对应,其实并没有这么一个难还有不难的,既然是不太有人能够做到这个,不太有人能够做到这些,那他们的位置还算得上很稳固,他们的位置还算得上是可以最起码和一般人互相比较还是没有什么问题,还是比得上的。既然是没有什么问题,既然是他们能够和一些人比较,能够和一些个地位很高但是身份不行的普通人比较,自己这边的人也是可以,毕竟他这要是自己这边的人都不行自己这边的人都不可以,那可是会被别人说,那可是会被别人笑话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而且真的成了这个样子,那他们哪里来的本事做到这个位置,哪里来的本事弄到这些,不过也就是痴人说梦,不过也就是因为自己太想要这么做太想要这么弄而出现的一个幻觉罢了。 既然是这么一个幻觉,那人家就会努力这么去做,人家就会努力这么去弄,毕竟再怎么说提升自己的本事能力还是很有必要的,而同样的,这要是自己没有本事,那这个位置没有是迟早的事情,不仅仅是迟早的事情,甚至于只要大家聪明一点就能够想到,能够做到这些。 因为这个原因,一些个和天帝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自己本事没有能力没有心眼但是有,心眼倒是有很大甚至于到了一个特别大的,或者是能够和别人相互琢磨的地步的人也是对于自己手下有能力的人非常的打压,甚至于用打压的不行,用把自己半身的心血都用在这个事情上,都用在这个事情上那也不为过。 同样的,既然他们这个样子既然他们是如此,那这再怎么来说他们就不可能让自己手下人超过自己,不能够让自己手下人得到自己没有的东西,得到自己一直希望的东西,同样的,他也不可能让他们太出风头,因为他们风头越来越过,他们风头越来越大,那再怎么说也是不可能弄到这个,不可能弄到这些。 同样的,他也不能够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东西,别人也不会听他的,不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不会按照他的意思这么去做。 因为别人知道的只有那个抢了自己风头的人,其他人可是不知道因为他们知道的只有那个夺了自己的位置,把自己的一切都弄走的人,其他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都不清楚的。 既然是所有人都知道清楚的,这就是再怎么人家也不会认他这个主子,才不会相信他才是真正的主子,是这里的王者,而他们这要是不相信不承认,这就是自己真的做到了幸福,那也是有名无实。 就算自己真的做到了这个,那也是没有自己的名声。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0章 这要是自己的名声没有了,那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那可就是无论是后面的也好,前面的也罢,那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那也和自己没有什么联系了,毕竟这天帝最为看中的就是名声,他们自己人最为看中的自然也是名声,除了这个之外,他们可就没有什么看中的。 毕竟这个名声对于他们来说很重,对于他们来说可谓是非常的重,毕竟天庭这种地方本身就是其他地方没有办法比的,本身就是其他人都不能够比较,都不能够互相比较的,毕竟天庭可是很多人都希望能够得到的,很多人都希望能够进去的。 也难怪,毕竟如今虽然分为好几界,但是他们这些人之中最为受尊敬的是天帝,是天帝,是他们这边的人,而这其次,其次才是百里傲他们的魔界。 当然,百里傲那边比天帝那边差一些,比天庭那边差一些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其他人之中的等级分的太明显,尊卑分的太明显,以及从前的那些个思想在这么说,从前的那这个思想在哪里弄了。 因为这个原因,其实来说百里傲的能力没有比任何人差,百里傲的本事,他手下人的本事也不会比任何人差,无论这个任何人是谁,无论指的是谁,他们的本事也都不会比其他人差,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好,因为自己的运气不好自己太倒霉,没有投到天后哪里罢了。 不过运气不好那是运气不好自己倒霉那是自己倒霉,却是不能够代表他们不能够凭着自己的努力,他们不能够凭着自己的地位得到这些,不能够代表他们不能够凭着自己的本事自己的能力得到这些个东西,因为这天帝的位置又不是只能有他一个当,又不是他们一定要待在魔界,待在那个可以说的上是暗的不得了,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昏沉的地方。 这要是他们努力了,这要是他们把自己的本事发挥到了一种程度,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再怎么他们也能够得到自己要的哪个位置,坐上哪个位置,并且成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人,自己想要的位置。 当然,这个原因其实在百里傲第一次认识苏祁白的时候就有,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因为这个东西百里傲最后还是选择去让人家寻找苏祁白,努力吧苏祁白还剩下的人救出来,努力让自己和苏祁白之中建立一个联系。 是的,这无论他们两个人的联系是大是小,又或者他们两个人的联系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应该建立的联系还是要建立的,毕竟百里傲可就是指着他们两个人之中的联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目的。 这要是他们两个人之中没有联系,这要是他们两个人断了联系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两个人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他们就不会变成如此。 因为苏祁白不会去帮自己的对手,哪怕是他和自己的对手关系在好,哪怕他和自己的对手关系再怎么,再如何,他也不可能去帮助对手,也不可能去做对不起自己人的事情出来。 除非他们经历了什么东西,除非这个东西让一向性格乖张,行为也一向安分守己什么事情都不会被整出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弄出来的人变得清冷孤僻,变得非常的高傲,甚至于到了一种不达到自己的目的不罢休,不得到自己的目的不会开心,反而会特别的失望。 因为他们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有深仇大恨,他们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有无论怎么都没有办法解决,无论怎么都没有办法消失的那个恨。 既然是有这么一个东西在,那这个东西就会成为他的动力,就会成为支撑他这个样子,就会成为他这个样子的源泉,这就是百里傲最希望看到的这也是百里傲最开始打算好好培养白安,并让白安做自己最为信任的,自己最为在意的一个队的队长。 只可惜百里傲虽然有这个心思但是白安没有这个意思,不仅仅是白安没有这个意思,不仅仅是白安不想这个样子,甚至于长老会的那些人也不同意这个,也不同意自己的安排,甚至于还找了一大堆的理由一大堆借口出来。 而这些个借口或者理由,当然是那些个对于白安不好的,对于白安百害而无一利的理由,有些甚至于就是一个莫须有的东西,有些就是一个借口,一个莫须有的借口,一个根本就不是人家别人根本就不会在意的事情,这些个事情在那些对白安非常反感,甚至于那些个对于百里傲平常和苏祁白接触的太多,和苏祁白接触的太过而对于百里傲这个帝王有所意见的人也都拿出这些个事情反对,拿出这些个事情借题发挥。 这可真的让人家非常不舒服,这可真的让人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处理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直接的解决了他们还是直接把人家如何如何是好。 当然,不懂得把他们这些人如何,不懂得把他们这些人怎么样,弄出什么样的事情,自然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贵重,他们的身份特殊,百里傲不能够去动,他也不可能,也不能够对于别人轻举妄动,也不能够把人家怎么着,让人家如何如何。 因为他们两个人目前的关系可谓是牵扯一个而所有东西都牵扯,一个事情弄完所有事情都弄完,根本不可能独善其身,也不可能让他们好好的,让他们好好的过什么的,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既然是不可能的那他们又何必去做这个,何必去做这些,左右自己做了自己弄咯这些都是没有用的,都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的。 不仅仅是什么用处都没有,甚至于还会出现一些适得其反的东西,适得其反的效果的。 要是这样他们的一切可都是毁了。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1章 百里傲知道这个,正确的说他就是因为太知道这个太明白这个了才对于别人一忍再忍,才对于别人几次三番的讽刺什么的充耳不闻,就当做没有听见,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没有看到这些个事情一样。而他虽然表面如此,虽然表面上确实是这个样子,看上去百里傲真的是一个十足十的受气的,一个十足十的什么东西都想不到什么东西都想不了,甚至于还这么对待别人,还这么和人家说话,这么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就好像别人是主子,自己不过是别人手下的这么多个人之一一般,弄得别人可谓是一直都觉得百里傲着实好欺负,甚至于无论自己提出什么要求,无论自己要求是什么,哪怕这个要求在过分,哪怕这个要求根本不是他们应该提出来的,他们应该做的,人家却依旧是会答应,人家依旧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个,人家依旧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这么一些个东西。 既然是想都不想就答应了,那他们这要是不这么认为人家好欺负或者什么的,那在怎么他们自己的心里也说不过去,再怎么他们自己的心里也承受不去,也为有办法承受这些个东西。 毕竟人家都已经弄出来这个样子了,人家所出现的这个样子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摆出来的着实是太过了这也一点,太不好弄了这么一点,这要是让他们相信这个,让他们相信他们这都是假装,这都是别人故意演出来给他看的,他也不会相信,同样的,他们只会承认事实,只会承认他们自己看到的东西,他们自己看到的事实。 既然是只会承认这个,既然是他们只会承认这些个东西,这些个有的没的,他们愿意自欺欺人,愿意自己欺负自己,愿意自己觉得假的是假的,那就让他们这么觉得,那就让他们这么去弄,左右他们想这样自己也没有办法,自己也不可能不让人家这么去弄,而且这要是自己不让人家这么去做,这保不准,保不准他们这些人就会被人家安上一些个东西,安上莫须有的名头。 到时候辛苦的还是他们,到时候麻烦的也还是他们其他人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麻烦,其他人也不会因为这个事情而怎么的怎么的。 毕竟,那些个长老的做派着实是太过分,着实是太让别人讨厌,以事论事的来说,这无论是自己人也好,无论是别人也罢,他们都是觉得这些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着实是太过,着实是太不把百里傲这个魔君放在眼里,着实是太欺负别人了,所以这就是他们出了事情,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更是不会觉得他们这是再为自己的主子好,而是觉得他们自己自作自受,而是觉得他们自找的,这要是他们自己找的,这要不是他们自己找的,人家也不可能会专门对付他们。 毕竟他们这些个做帝王的人不闲,他们也不喜欢没事找事,也不喜欢自己明明没有出现什么事情明明没有弄出什么事情却被人家弄出来了这么一个事情,却被人家整出来了这些,因为他们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很多了,他们自己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哪里可能在做出来这些,哪里可能在整出来这些个麻烦。 这要是他们真的这么去做了,这要是他们真的去弄咯不就是自找的么,不就是他们自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清闲所以故意这么做的么。 当然,百里傲其实不会这么去做,他自己也不是什么特别清闲的人,不仅不是一个这个样子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忙碌的,特别忙甚至于压根儿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时间去做自己的事情的人。 既然是这么一个人,百里傲就不可能会找出这些个东西,就不可能会弄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这个事情可以说的上很困难,这个事情可以说相当的困难,相当嗯需要别人分心,需要别人分心这么去做,分心这么去弄,而要是他们不分心,那就是根本做不了,那就是他们根本做不来,哪怕是百里傲,哪怕是百里傲这个有本事有能耐的人,也是做不来的。 既然是做不来,那只能够让自己属下去做,让自己的那这个一直帮着自己的,一些为自己说话的人这么去做,只有他们去做咯,那自己才能够放心,才能够让那些人长教训。 而这要是自己不这么去做,这要是自己不这么去弄那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站住脚很,不可能在这个地方稳住,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如何如何,更是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弄出什么事,做出什么名堂过来。 毕竟自己这要是处处被别人掣肘,这要是自己处处被别人压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很开心,再怎么百里傲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这么大的本事去做这个,去弄这么一这个事情。 既然他们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能力,百里傲就不可能成为魔界的主任,成为这里的帝王,成为其他的什么,毕竟他这要是自己的能力都没有,自己的本事什么的都没有,也不用这个样子,他们也不用,更是不可能落到这个下场。 而这个原因无他,这个原因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他这个本事都没有,那他这个能力什么的都没有怎么可能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整成这个,弄成这么一个样子。 百里傲不会这样,他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因为这个样子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不仅仅不是什么好事,还会让自己弄上一些个不好的名声,不好的名头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上去。 而这个名声名头弄上去了,他们会怎么样,那可就是可想而知,百里傲会如何,也是可想而知。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2章 百里傲不会让自己的名声丢,更正确的说应该是他会让所有人的名声丢进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名声丢,也不会让自己声明狼藉,也不会让自己在别人口中是一个形象差,什么都差,无论哪里都找不出一点好的差劲的人。 百里傲在意名声,也知道他要是还是他家父皇手下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人家也不会去把注意力放再他的身上人家也不会去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因为他的哪位父皇手下的皇子皇女可是有很多,他的哪位父皇可是有不少人在的。 而这个不少人指的自然不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他的心腹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这些,他们可都是有的。 这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这么一个人在的,既然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这些个心腹在,百里傲的父皇还在的时候他们这些个皇子就不能够做出什么事情,就不能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不能够做出这个出格的事情的原因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他们家的父皇有疑心病,他们的父皇疑神疑鬼的。 不仅仅是他们家的父皇疑神疑鬼的,甚至于成天都在幻想他们这些人之中会出现一个对于地位非常看中的,他们这些人之中会出现一个特别喜欢他位置,甚至于只要他们稍微做一点东西,只要他们稍微做一些事,就能够让别人产生一种名字叫做怀疑的东西,并从这种名字叫做怀疑的东西之中产生一种怀疑的情绪。 这种怀疑往不好听的方向来说可是会出现很久,可是会出现很多这种情况,出现很多现在的这种样子,又或者是这种情况什么的。 既然是会出现很多这种情况这种样子,他们也就要小心翼翼,也就要做的比谁都好,却是比谁都更加克制,又或者是自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如何去做合适。 否则这要是威风太给我盖过了自己的父皇的,自己的父皇可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思,自己的父皇可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手下留情,甚至于对自己这个皇子之一的人手下留情,毕竟人家不差他们一个,少了他们一个还是有其他的人在,少了他们一个人还是有另外的一些人在,又哪里用的上他们。 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他们为了掩盖自己的锋芒装的一点能力都没有一点本事都没,人家也不会去把这些东西放在他们那儿,人家也不会真的觉得他们有本事有能力有用,而是会觉得他们这是在假装,他们这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事,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他们会觉得的,也是那这个没有本事没有能力,一点才华都没有,看上去也完全不像是隐藏自己的实力的那种人的出现给自己丢脸,他的出现给自己丢人,让自己没有脸面面对别人,没有办法面对别人,甚至于只能够承受一些个原本便对于他们有一点意见的人的白眼,承受一些个原本就对他这个魔君不满的人的白眼讽刺。 这到时候,自己会如何,自己会有什么心情孤独也是大家都能清楚明白的知道的。 而为了自己不弄到这个下场,自己不整得这么一个下场,他们会做的也不是其他的什么,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东西,而是承受他们自己的父皇的讽刺的目光,承受他们这些个人的父皇因为不喜欢,因为不看重他们,不讨喜而这么弄得人的白眼,甚至于会出现危险,而这个危险自然不是其他的危险,而是自己性命的,是关乎于自己的性命的危险。 所以他们这些个皇子在他们的父皇还在的时候很辛苦,他们的情况也是用如同走在冰面上来形容都不为过,他们能够活到现在,能够平平安安的也是不容易。 同样的,百里傲是一个顾念旧情,顾念自己曾经的那些个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可怜人的人,所以坦白的来说百里傲还是对待他们不错,对待他们很好,什么毛病也没有,大家也都是很喜欢他们。 既然是很喜欢他们,既然是他们几个人的感情不错,想来也不会去做一些个不好的事情,想来也不会去弄那些个有的没有的,毕竟百里傲的能力大家都看得见,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没有人会去找不痛快,没有人会去找不自在,无论这个人是谁,和他们有没有什么关系,有没有什么关联,他们都不会去做,他们都不会去弄这些个有的没的。 既然他们不会这么去做,他们不会去弄,而是各自待在各自的地方,各自待在各自的地盘,大家也都是相安无事,他们也依旧是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可以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位置,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个位置不是他们应该得到的,也没有人会觉得这个位置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毕竟他们的身份在哪儿,人家就是再怎么也得好好对待人家,在怎么也得好好的对人家好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否则人家后面可是站着百里傲的,百里傲这个人又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的,只要他们得罪了人家,哪怕这不是故意的得罪的,这只要他们得罪了,人家恰好,又或者让别人告诉百里傲了,百里傲可是会好好的收拾他们,好好的教训他们一下。 而他们这要是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他们这要是不好好的弄这些个东西,他们可就是会变本加厉这到时候自己哭都没有地方哭,别人也不会搭理自己,也不会和自己说半句话。无论是什么话也好,他们都不会诉说,无论是什么话也好他们也都不回去帮助人家这么弄,因为他们这要是帮助人家这么做了下一个出事的就是自己遭殃的也是自己。 所以再怎么他们也应该要保持自己对待平常人的模样,平常时候的模样,就是在对别人有意见也不能够说出来。 当然,这指的不过就是百里傲的那些个手足们,并不是指百里傲。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3章 毕竟百里傲可不是魔界的王爷,而是他们的主子,是他们真正的主子,既然是他们真正的主子,那又哪里可能不听别人的话,哪里可能不听他们的吩咐,他们又哪里可能不去管这个,不去搭理这些。 这要知道,百里傲如今的身份很高,如今的位置也是相当的高,而且他们这里也是有规定,他们这里也是有规定什么,什么为了防止魔君一个人独揽所有事情,还要派几个诰命大臣过去,还要派几个帮助的人还有长老会的人过去,而长老会的人过去的目的不是其他,长老会的人过去的原因也不是什么,而是监督,让他们不要做的太过分,不要不考虑大局,就凭借自己一个人的意思,就凭借自己一个人的猜测去弄这个,去整这些。 只是那些个被前面的人封为诰命大臣甚至于被别人选择成为长老会的,成为长老会的二十几个人之一的人难免会出现一些个胃口大的,难免会出现一些个觉得人家各种不好觉得自己各种好的人的出现,而这种人的出现就代表着一些个不好的事情发生。 至于这个不好的事情是什么,这个事情指的其实并不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他们起了谋反的心思。 而这要是没有起这些个不好的心思还好,这要是出现了这个,这要是出现了这个心思百里傲可就是会很不好错,会相当的不好弄了。 这要知道长老会的和诰命大臣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掌握的东西无数,他们需要掌握的事情也有很多,需要做的东西也有很多,他们和百里傲一般都有管理这个地方的能力只不过因为他们自己的身份比较特殊,导致于他们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很少,他们自己能够做到的东西也是非常的少罢了。 当然,这个其实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实是背后的意思,表面上他们管理的东西还是很多他们管理的东西还是有不少的。 只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百里傲并不是什么可以让别人欺负,并不是什么可以让别人踩着的人,既然百里傲不是这么一个人,既然是他不是这种人,那就不可能让长老会的人跳出去。 这要是他们跳出去了这要是他们弄出去了那自己这个位置可就是要换别人去弄,自己这个位置可就是要给别人去当,毕竟自己都没有办法管理喊好他们,都让他们踩到自己这边了,这就是人家心情再好,这就是人家再怎么如何,再怎么不错的人也不会这么去弄,不会这么去做,他们也不可能在哪里一直蹦哒。 因为他们这要是一直在那儿蹦哒就证明自己没有本事没有能力,这要是他们一直在那儿蹦哒就说明自己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过着自己的能力怎么样了,要是这个样子,百里傲可是会碰到一大堆想要弄出一点事情想要没事情找事情让别人不好做的人。 那这到时候,百里傲就是有金刚不坏之身也不可能弄成这个样子,也不可能整出这些,弄出这种事情过来,他们要是弄了,百里傲可就是有光明正大的除去别人的理由。 同样的,一般来说他们这要是出现了这个,他们这要是出现了这个理由那也没有人敢拿他们如何,拿他们怎么样,那这个地方的百里傲怎么样。 毕竟这是长老会和诰命大臣出现这个事情在先,这是他们弄出这个事情在先,是他们自己做了不该有的能,有了不应该有的想法,甚至于起来了一些个不应该去有的心思而这个样子,而弄成的这样的,怪不得谁。 毕竟这规矩明明白白的写着,明明白白的说着长老会或者其他的什么地方的人有谋反之心,那他们的印度什么的,可都是要陪着他们出事,陪着他们一起完,陪着和他们一起如何如何的。 既然是陪着他们一起如何如何,那就是牵扯到所有人牵扯到不少人,这要是成功了还好,这要是不成功,可是所有人都会被连累。那这到时候,他们就是有十张嘴也没有办法去说,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弄不清楚的。 而要是这个样子了,那他们之中最大的好处的,那他们之中能够得到最大的好处的不是别人,而是百里傲,是百里傲这个人。 到时候其他人也会安分守己,就算没有安分守己那也会乖巧很多最起码不会再弄出这些个事情,不会再整出这些个不应该有的心思,那个时候百里傲就能够放心很多。 只可惜他们那这个长老会的都知道这个,他们都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就是再如何,他们平常就是再怎么说也不会去弄这个,也不会去整这些个有的没的。 因为百里傲的手段不是开玩笑的,百里傲的本事也不是闹着玩的,他的本事可是深不可测,可是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猜测,无论是谁,无论是沈言也好,其他人也罢,他们可都是不知道百里傲本事多厉害多强。 既然是他们不知道这些,既然是他们不知道这个,那他们唯一一个能够知道百里傲的事情,唯一一个能够知道我百傲的方法只有听别人说听人家诉说。 那些到时候,他们可就是只能够从别人口中知道这些,从别人口中清楚这些个有的没有的,从而得知百里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不过百里傲的行踪一张不确定,他的行踪一向不稳定,而且平常在百里傲身边伺候的,在百里傲身旁伺候的却也是只有沈言一个,至于其他人也不过就是恰好在一个地方罢了。 至于百里傲的真正的性格究竟怎么样,他的性格究竟是如何却也是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明白,不知道这些个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知道对于他们有没有帮助,帮助究竟是大的还是小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他们这些人可都是不明白,就是明白,人家也有可能说假话。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4章 而这要是他们能够分辨的清楚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还好,这要是他们分不清楚,这要是他们不知道这些那可是相当有可能被别人利用,那可是相当的有可能被别人算计,从而出现一些个不好的事情,从而弄出一些个不好的事情过来。 而这要是不好的事情弄出来了,他们可就是成了最大的受害者,成了最大的原本他们不应该这个样子结果却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结果却因为别人的一面之差而弄成这个样子的人而弄成这个样子,他们可就是成了最无辜的,最应该被别人在意或者被别人怎么样,又或者是被别人如此,被别人如何的。 这个东西他们都是要去做,他们都是要弄因为他们这要是不去弄,他们这要是不去做这个,不去弄这些,那后面的事情可会很麻烦,后面的事情可是会很难过,毕竟,这前面有人对他们盯着,后面也有人对他们盯着。 而这个前面盯着的不是别人,这个后面盯着的自然也不是别人,那些个盯着他们的是自己的人,那些个盯着他们的是他们自己,是他们自己一直都不在意的,是他们自己一直都不经意,不喜欢的人。 是的了,这个人其实不是别人,这个人大家也都是认识的,也都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而这个认识的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不是别人,而是百里傲,他们这些人之中最为讨厌的,但也是在他们这里得到最多呼声,最多人喜欢,最多魔界的姑娘喜欢在意,甚至于看中,想要成为他的皇后的人。 百里傲可不是一个欺负的,这个他们长老会的人其实一开始就知道,其实他们一开始就明白,不仅仅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不仅仅是他们一开始就明白,甚至于很多他们应该做的,是他们自己的本分,是他们自己的本责任的东西就这么给了百里傲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明白这些。 同样的,他们也应该知道百里傲不是什么好欺负的,百里傲不是什么容易欺负的不是,他们自己能够欺负的。 只不过知道虽然知道,可是人家要一意孤行,可是人家偏偏要这个样子,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也不能够说什么。 毕竟自己的劝说没有用,不仅仅没有用,甚至于什么用都没有,这要是说的难听一点,这要是自己往难听一点诉说人家既然说的没有用,人家既然弄得什么都没有,他们这就是再怎么,那也不会去劝说。 毕竟自己说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一点用处都没有,人家也不能够多说他们什么,人家也不能够把一些个不应该属于他们的事情推到他们那儿。 毕竟人家已经努力了,毕竟人家已经努力这么去做这么去弄了,这人家不听怪的了谁,谁都没有办法怪罪,谁都怪罪不了。 毕竟,他们自己不听别人的劝告的时候就应该想起来会有这个,会有这么一出,而他们这要是想不起来这个,他们这要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出,又或者是知道装成不知道,整个人故意这么去做,那可就是这么一个大麻烦。 同样的,这个麻烦因为出现的特别,因为出现的情况有这么一些特殊实际上是不关那些个帮忙的人的事情,实际上是不关那些个帮忙的人,不关那些个帮到了一种程度的人的事情。 毕竟他们不领情人家也没有办法让他们领情,他们不领情人家也不能够拿他们如何,拿他们怎么样,把他们怎么样,什么都不能,什么都不可能。 毕竟他这要是拿他们如何了,把他们怎么样了,那这个事情可就是会出现在别人哪里,可就是会弄到一些个原本和其他人无关,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关键,就是自己人,百分百自己人的人哪里,到时候他们就是有十张嘴,又或者是他们有几百张嘴或者什么的,那有些东西也是说不清,有些东西有些事情也是弄不明白的。 这也难怪,毕竟这就是再怎么,再去如何,人家已经这么做了那就是已经这么做了,人家已经这么弄了就是这么弄了,既然是人家已经这么做了,已经这么弄了,那他们就是想要改变,那他们就是准备如何如何,也是不可能的。 除非那个人真的是一个好人,那个人真的是一个正儿八经,一个什么都不管,一个什么都不在意,一个心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大,甚至于到了别人都没有办法比较,所有人都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事情。 只不过这个人很少,这样子的人也是很少,非常的少的,这既然是很少,他们就不应该去做这些,不应该去弄这些个莫须有的事情。 因为无论他们怎么做事情都是这个样子,无论他们怎么做事情都是如此,甚至于一点偏差都没有。 既然是如此,那他们就不应该去做这个,不应该去指望这些个有的没的,因为指望了也没有什么用,指望了这个也没有多大得用。 因为他们这就是指望了这个,人家不是这种人那就不是这种人,人家不是这个样子的人那就不是这个样子的人,无论他们怎么做。 这只要人家有这么一个心思,只要人家有这么一点心思在里面,那保证他们的后果会非常的不好,他们的后果会非常的惨非常的不好过又或者是非常的难过。 故事这样想自然也不奇怪,毕竟如今这个样子的人着实是很多,着实是太多,甚至于随便抓这么一些,随便弄这么一些都能够找得到,甚至于还都是不重复的,只要他们找一下那可是有一大堆。 这么一大堆人他们想要做什么都行,他们就是想要知道什么有的没得,那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不仅仅是没什么问题,甚至于还很正常,大家都觉得他们这么做是对的,他们这么做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以及正确的选项。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5章 既然是他们都会觉得正确的他们都会觉得事情就是这个样子就是这么弄得,那很多事情都会这么做,很多东西都会如此去弄,毕竟这人家已经觉得这件事是对的,人家已经觉得自己这么做什么错事都没有什么错的都没有了,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再无中生有或者其他的什么。 既然是他们不会如此,那会如此的只有一个人,是的了这个一个人指的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那些个站在他们对立面的,站在他们另外一个地方的人。 而他们那样子的人究竟是会做什么会弄出什么事情,那就是一个目前还不清楚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清楚,不过很快就会知道的这么一个人。 因为他们这要是得罪了人家,而且还是那种一下子得罪不少,一下子得罪一大片的,那可是会有很多人在哪里待着,可是有很多人会重复他们的结局。 而这个结局不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别人给他设置好的,别人给他设定好了的结局。 既然是别人已经给他设置好了的结局,那就是再怎么这就是再如何,他们也没有不这么做的份儿,他们也没有不尊重人家,不按照人家是意思去做的份儿。 你跑去没有人家这么做的份儿,既然是没有人家选择的余地,那他们唯一一个能够做的只有按照人家给他安排好的东西走上去,按照人家给他们安排的东西弄上去。 而这要是弄不上去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们只有一个劲的努力,他们只有一个劲的拼,因为这要是弄不到,这要是他们没有办法做到这些,那等待他们的可就是好的结局。 当然,这样子的前提不是其他,而是人家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自己应该怎么的。 而这要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做那最后等待他们的结局可就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既然不是什么好的结局,那就是在怎么的他们也不会去弄这些个东西,整出这些个有的没的事情。 只是这话虽然如此,话虽然这么说但却不能够代表不会有一些觉得自己能力不错,觉得自己本事很强,觉得自己很有能耐的在的。 而这些人之中要是真的出现一个很有能耐有本事的还好,这要是他们没有出现这个,这要是他们没有出现这些个有本事有能耐的,或者是他们找过来的这些人都是假装,都是假装自己这个样子的,那他们的结局依旧是一模一样,那他们的结局依旧是没有办法改变,甚至于也改变不了,也弄不了这些个有的没的。 同样的,这要是这个样子的话那就是别人开心,那就是别人好做,别人不好过。 而这别人好做了,别人好过了,那就是再怎么大家也会好做,大家也会好弄一些,比如说百里傲那些个一直帮着自己,一直和自己说话,一直为自己考虑的人。 这要是他们出事了,那些个帮助百里傲的人就好做了,别人这么弄那就是好过了很多,毕竟他们那些人可不是什么好心的,他们这些人之中可不是什么好人,可没有什么好人,而是一个坏心眼的不得了,而是一个非常的坏的人。 既然是一个非常坏的人那那些个一直帮着百里傲,一直想要弄倒他的人就不会放弃这个,就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而是会好好的做,而是会好好的整他们。 毕竟他们这要是不好好的做,毕竟他们这要是不好好的弄,很多事情就会变得没有办法解决,他们曾经想象的东西,他们曾经一个劲的希望的东西,那也不可能出现,不可能待在他的身边。 既然是不可能出现不可能待在他的身边,他们只有一个劲的努力,一个劲的去弄。 因为他们这要是这么去做了,他们这要是这么去弄了,很多事情就会变得很好,很多事情就会变得不错,甚至于出现一个完美的效果。 至于这个效果是什么,至于这个效果究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了。 毕竟这些都是他们自己去弄的,都是他们自己去做的这要是他们不明白这些,那只能说明一个原因,只能够说明一件事,一个事情,而这个事情不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这个事情是别人故意做的,是这个事情别人故意这么弄得,故意这么做出来的。 这个事情,和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仅仅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还是一个抢占了别人的功劳,把别人的东西占为自己的的。 既然是这个,那他们做出来的事情自己不知道,自己不清楚也就不奇怪,可不是,毕竟这按照现实来说,毕竟这坦白来说他们其实和这事情什么关系都没,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好或者其他的什么得到的这个位置,得到的这个关系,做到的这个地方,那别人做的事情他们不知道也不怎么奇怪。 这要是奇怪,那可就是不正常了。 同样的,既然他们说这个样子那这坦白来说人家没因为这个事情生气,没有因为这个事情不好做已经够不错,他们已经够可以,没有人比他们更加的可以了。 既然是他们做的很不错很可以,那他们就不能够说别人如何如何,说别人不好,让别人不好做什么的,这些东西可都不能够诉说,可都是不能够去做的。 而这原因没有其他,而这个原因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的,而是别人都这么做了这就是再怎么的他们也应该感恩这个,知道别人这么做很辛苦不容易。 知道别人放过他们,知道别人放过他们也很困难,也是相当的不容易的。 而他们既然是知道这个明白这个,他们既然是知道这些,那这在如何,也不能够做这种勾当,除非他们这是真的不要命。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996章 因着安以到来,原本死气沉沉的海棠居开始热闹了起来,那些原本以为自己年老体弱,做不了什么事,只能在海棠居养老或者做些细活儿的人有了希望,他们开始争着带安以,意图弥补安以的心灵创伤,也意图,弥补当初自己当时没有劝安晴留在太傅都,间接导致安晴的离开的遗憾,以及愧疚,所以,他们对安以格外的好。∽菠﹥萝﹥小∽说 不过他们虽然对安以格外的好,却也是知道不能对人家太好,否则人家就会养成全天底下就我最大,其他什么人都在我之下的性子。 也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他们在对待安以时总是以安以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为先,对他多有管教,约束。 可他们如此,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安老夫人因为安晴的离世悲痛欲绝,安以的出现抚平了他心灵上的创伤,所以她对安以很疼爱。不,或者用溺爱来说更加的合适。可不是用溺爱来说更加的合适吗,要什么给什么,无论是天上的太阳还是地上的宝石,只要安以看中了,安老夫人都会不顾一切的给他弄来,实在弄不来,便会让人把安贤叫过来,放着他的面哭诉自己带安贤他们两个多么不容易,如今安晴离去,只剩下他的侄儿孤身一人待在这个世界上,如今她的孩子想要什么东西,他这个做叔叔的都不肯给他,做的可谓是多么过分,多么让人心寒。 每次,都拿诸如此类的话压他,压的他不胜其烦,干脆直接把安以的所有事情大包大揽,甚至于在安老夫人一句话都没说时就全部解决了,根本不用安老夫人多说,也不用安老夫人操心,做的比谁都快,比谁都勤,比谁都好,安老夫人可谓是非常的满意,甚至于因为他那个满意,对安贤这个从一开始他就觉得是上天觉得安晴一个人太孤单,所以上天为了不让她一个人太孤单,所以才给他的一个附属品也有了几分好脸色。然而,这有了几分好脸色并不代表她会把安贤和安晴放在同一个位置,觉得自己亏待了安贤,觉得自己一直让安贤帮着安以,而不让安以自食其力,自力更生过分了,依旧是一意孤行,直到把安贤这太傅打击的心凉的不行,也没有作罢,而是继续逼着安贤,大有逼到直到安贤身上没有利用价值不罢休的架势。 也是因为这个,安贤越发不喜欢安以。 只不过安贤毕竟是太傅,心思深沉的要命,他就是在不喜欢安以,也不会明面上表达出来。相反的,为了不让安老夫人借题发挥,或者闲的没事又来找他提要求,让安以如何如何的,还直接把安以所有事情都做了,直到他无事可做,自己才罢休。 不过安贤会这么做,自然不是因为他闲的慌,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缘故,所以想都没想就直接替安以解决问题。 他想要的,是捧杀,是彻彻底底毁掉安以,让安以成为一个只会依靠别人的废物,让安以,彻彻底底的成为一个失败者。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安以成年之后,因为安老夫人的溺爱,以及安贤的捧杀,安以,彻彻底底长废了。 自以为是,自高自大,学了一点本事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 这正好和安以原先的打算不谋而合。 至于他为什么会去凌琛老师那儿,并和江焕这个外来者一样成为凌琛老师的门生,自然是因为安老夫人逼得太过,说什么安以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越国的像他这般年纪的,已经参加科举,身上有职位在身,让他想办法帮他弄一个。 安贤自然不愿意。 毕竟他是太傅,又不是什么大罗神仙,怎么可能说把人家安排到自己身边就安排到自己身边,说把人家安排到朝廷就安排到朝廷。 这要是安以有经验,有本事,那安贤把他安排到朝廷也就算了。可他没有本事,什么本事也没,甚至于除了靠别人帮忙,什么都不会,这要是安贤把他带到朝廷,什么忙都帮不上自己,相反的,自己还要替他解决一大堆的麻烦,这可多不划算。 但安老夫人既然说了这个,那安贤就必须想办法把安以弄出去,最起码,不要让他天天待在太傅府,天天让他收拾残局,天天在自己面前晃荡,让他觉得碍眼烦闷,却不能拿他怎么样,而心中憋屈,烦闷不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恰好路过了尚书府,并看到了招门生启示,眼睛转了转,就把安以弄进去了。 可谁知道,安以没有在那儿待几天就回来了。而他没有在那待今天就回来,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个时候,正好是江焕出现的时候。 那个时候祁国被灭,江焕以为整个祁国皇室只剩下他和千影两个人,所以心中悲痛不已,可又因为他们两个人迫切需要一个容身之所,所以在误打误撞之下看到尚书府的招募门生的告示,出于本能,也出于自己想要一个休息的地,就参加了那场考试,因着江焕曾经做过摄政王,并帮凌琛处理过一大堆的事情,做的可谓是做的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简直就是他哥哥秦灼的翻版。只不过,江焕比秦灼会的更多,学到的东西更多,就是秦灼也要考虑很久才能够明白的东西,江焕几分钟就能够学会。这么一说,他究竟有多么聪明,多么有能耐,那可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了。 不出意外的,安以败给了江焕,甚至于还在放弃自己那个门生的位置,直接跑过家来时,把在江焕那儿受到的委屈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指着他这个太傅叔叔为他做主。 可结果呢,结果又如何了。安以那位太傅叔叔,真的给他做主了么?没有,而是劝告他在外头安分守己,甚至于对江焕这个聪明能干的人起了很大的兴趣。 第997章 甚至于亲自去尚书府拜访江焕,这可是安以这个侄儿从来就没有见过的,也没有受过的待遇啊。『菠-萝-小『说 因为如此,安以可谓是更加的恨江焕,甚至于想也没想就直接把江焕归成了会抢自己位置,应该早点除掉人家,否则后患无穷的人。 当然,这只是安以单方面觉得,江焕,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安以这个人很烦,很吵,很自以为是,不是一个容易接触的人罢了。 这也难怪,毕竟那个时候祁国刚破不久,江焕要担忧皇宫那边的情况,还要为将来复国做考虑,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就差没有随手去找一块豆腐,然后自己撞上去,最后直接亡在一块豆腐上了。 因为江焕这么觉得,所以他也没有多么在意安以,这要是安以不主动招惹他,江焕那是不介意让安以多活一段时间的,毕竟没人天生就是坏脾气,他的坏脾气可能是后天养成的,也可能是别人故意让他变成坏脾气的。 无论哪种可能,江焕都不会在意,毕竟他刚来越国,又还没有在越国站稳脚跟,甚至于越国朝廷里的人都不认识几个。 无论从哪种程度来说,得罪别人都是明智的举动,所以他特别痛快的答应了安贤的道歉。不过,也只限制于答应了安贤的道歉,并说自己不会介意这些事而已。 至于其他的,那可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 无论是安贤看重他的才华,想举荐他去朝廷,还是其他说想给人家道歉,让人家到自己家来吃顿饭的要求,他都没有答应。 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人不熟。 就算是江焕真的去了他家,也会很拘谨,什么东西都没办法吃,什么事情也没办法做,会比他现在在尚书府待的更加的麻烦,所以江焕出于这种考虑,拒绝了他。可没有想到就是一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拒绝,居然给自己惹来了麻烦,甚至于差点没了命。 只不过是差一点没了命,并不是真的没了命,但是,这却让江焕记恨上他了。也就是因为这个记恨,才会导致安贤后头的惨剧发生。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主要的,莫过于安贤做了错事,对越国,对凌琛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凌琛为了越国,不得已求助江焕,这个比自己年纪小的人,在江焕的帮忙,以及安家姨娘的帮忙下,安贤成功的倒台了,安家,也倒台了。安以,安老夫人的孙子,安老夫人唯一一个目前认可的孩子,也出了事。 他在和江焕一起处吴国的时候被追杀,江焕还好,靠着自己贴身侍卫的帮助脱离了追杀。至于安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命了。安以自私自利灌了,对待身边人都颐指气使,以为自己最了不起,全天下都得听自己的,可是成功的惹来了自己的贴身小厮富顺的不满。 富顺不比于安以身边那些个原本伺候安晴的,对安以颇为忍耐,甚至于把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捧到。 同样的,安老夫人也没有了依靠,但他虽然没有了依靠,可是却还有她那个一品夫人的身份,以及一个不听自己话的“郡主”,以及一个明明是为了气安夫人这个郡主才说出的言不由衷的话的公主。 安老夫人做太傅夫人这么多年,什么本事都没有,可这看人的本事,却是有一套的。既然是看人的本事有一套,那就自然是不可能看不出凌曦这个公主说的是气话。 但她虽然知道这是气话,是凌曦为了让安夫人随口说的,却还是把人带走了。因为安老夫人虽然是一品夫人,但在朝廷的位置,却是比不上江焕那些个有职位的,则不可能像其他时期的一品夫人一样,闲的没事去找皇后聊聊天,说说话,唠嗑唠嗑。 因为,凌琛并没有娶皇后。没有娶皇后,她自然不可能去后宫找皇后说话,并参加皇后举办的宴会什么的。 唯一一个有可能去参加的,便是太后的宴会。只是,那是曾经。 如今太后因为动不动找江焕的麻烦,凌琛为了保护江焕,不得已把自己小时候看到的事情说出,然后把太后软禁慈宁宫,任何人都不允许去探望。而这个任何人,自然包括了安老夫人这个一品夫人。毕竟,凌琛给太后安的罪名可谓是非常的大,大到她没办法说什么,也没办法让其他人求情。 既然什么都没有办法,那自然不可能找太皇太后求情,让他免除抄家,免除安贤的一条命。不过虽然没有免除安贤的命,安老夫人却是没有亲眼看到安贤处斩的,因为没有看见,所以他并不知道安贤究竟如何了,也不可能会有多大的同情。 毕竟没有看见,不知道多惨,同情产生不了也是非常的正常。毕竟人家没有看见,难不成逼着人家对对方感同身受,或者对他产生一种名为可怜的情绪,甚至于觉得自己做的太过分,要不是自己,人家就不会如此的地步。 这些,都是不可能产生的。 而上头那个,是原因之一,最大的原因么,就是安老夫人偏心安晴,安晴没了,开始偏心安以,完全不在意他,就是看到了,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这,大概就是别人所猜测的安老夫人的想法了。 只不过究竟是还是不是,还是需要去验证的,毕竟他们不是安老夫人本人,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也不可能知道安老夫人的心思。同样的,他们也没办法感同身受,甚至于猜到别人的心思,这要是猜错了,或者是和别人的意思不相符,甚至于还把事实当着别人的面说出来,这可就真正的尴尬了。 因为这不说出来还好,毕竟人家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子,不可能知道你的心事,只要你不说,他们就不会知道,同样的,很多麻烦也不会产生。 可你要是说出来了,那可就不一样了。 第998章 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这要是说出来了,人家么,那就会明白你的心思。而这明白了心事,还知道这个心事和自己有关,知道了别人是这么想自己的,那心情就会不好。而主子心情不好么,麻烦的,可就是他们这些下人了。 毕竟这主子心情不好,总不可能拿同样身为主子的人发火不是。而这既然不能够拿着同样身为主子的下人发火,那能拿的,不就只有他们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卖到太傅做活儿的下人么。而且,他们这些下人要是签了活契也就算了,可他们签的偏偏是个死契。 活契如人,死契,那可就不如人了,毕竟签订死契的,大多数都是急需用银子的,或者是家穷,死契给的银子比活契高,活契的银子比死契低。而这若是银子一低,那就没有办法养活全家人了。为了全家人考虑,父母只得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准备签契的人,而他们看的那些人,大多都是家里的老大,要承担家里的重任,再加之父母看他们的眼神这么的凄惨,不得已,他们只能够硬着头皮答应,放着只有几年时间,只要做完就可以出府做自己想做的其他事情不签,转而签了一个死契。 死契别人花的银子多,那些被签的人大多都是只能在府里做一辈子。而他们这一辈子做完,他们的后代,也得在那儿做,子子孙孙,经久不息。 除非主家碰到了什么事,又或者是遭遇了什么意外,他们再也没有银子了,才会把人家放走,但这个可能性很低,毕竟能做到高位的主家大多都是有能耐,有本事的。既然是有能力有本事的,那出意外的可能性就非常的小,也非常的少。毕竟,聪明的主家是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 因为,他一旦出事,连带着他的整个家族都会出事,而他的家族出事,那无论是旁系还是直系,都不可能幸免,所以他们平日里都是非小心翼翼,唯恐别人抓住自己的小辫子,然后让自己的小辫子变得特别大,大到所有人都受不了,皇帝就是想帮他,也帮不了的地步。这个样子,他们才算失去了死契束缚,真正的得到自由。 要是没有这般,那就只能听天由命,只能在心里头祈祷这个主子是一个好相处的,不会轻易冲着下人发火,不会不把下人当人看的。毕竟只有这个样子的人才会把下人的心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甚至于想着应该怎么做人家才会有更好的生活之类的。 可海棠居那位明显不是这种人。 安老夫人这样性子的,只注重自己的女儿,注重自己女儿的孩子,却连安贤,这个和安晴一样都是自己亲生的人看都不看,甚至于直接无视她们,这可真的是,特别的伤人心了。 是故在安家倒台之后,那些在海棠居伺候的人大多都借着这个机会自谋生路去了,至于其他人么,散去的散去,实在舍不得自己主子的,就央求自己主子带着自己一起走。当然,因为安贤谋反的原因,府里还活着的主子很少,也就只有安老夫人,安夫人,凌曦这个名义上的晨曦公主。以及,那个帮助江焕他们两个人彻底打倒安贤,打倒安家的三姨娘,至于其他的,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位姨娘的父亲是因为安贤才会离开的,而他的母亲,则因为想告诉那位姨娘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遭遇火灾,整个家毁了,而她,也就这么丧生的。 所以,她不可能收留安家的人,无论那个人是个下人,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她都不可能去收留。毕竟,她可是恨透了安家,恨透了安家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这要是还收留他们的人,那可就会让别人寒心,会让他的父母,寒心的。退一步来说,就是那姨娘真的不怕这个,那也不可能收,毕竟他的家都已经被安贤毁了,他的父母也都不在人世了,整个府里,就只剩下她一个,而这以前的那些对自己好的,可全部都不在了。无论是带过她的奶娘,又或者是她还在闺阁中的丫鬟小厮婆子,全都不在了。而这些,都是安贤害的。都是安贤放着其他人不看重,偏偏看重了她,所以她嫁进安府之后一直都吃斋念佛,不与其他人争,也不与其他人斗,一天到晚窝在他那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中,哪里也不出去。可就是一个哪里都不出去,整个一佛到了一种程度,一种地步的家伙,居然得到了安贤的喜爱,甚至于明明知道她不要这个,却还是一意孤行,将同样被安贤他伤透了心的安夫人手上的权利给了那位姨娘,好像是要用这个弥补她什么。只可惜安贤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位姨娘其实是一个不好惹的,又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知了安贤做的那些事,对他更是厌恶,甚至于在江焕开启了诱饵模式时,很快就举手投降,答应了江焕说的那个在太傅府做线人,帮着江焕拿到安贤意图谋反的证据,然后把他一网打尽,让他伏法。这是江焕所希望的,同样的,也是那位父母都被安贤害的姨娘所希望看到的。 而后来,安贤斩首的时候江焕特意让千影通知了下那位姨娘,那姨娘,可以说是亲眼目睹安贤的离去。 相比于她,安夫人就没有这么悲惨的遭遇了。安夫人的父亲是国公,和安贤这个太傅可谓是同僚,而他最看不惯的,莫不过安晴这位太傅曲意逢迎,献媚讨好的模样。他看不惯,自然也要求自己的家里人都看不惯。可未曾想到,他们两个人看不惯的人,偏偏有人看惯了他,而那个看惯了他,甚至于喜欢上了他的不是别人,而是安夫人,自己的那个小祖宗。安老国公劝了安夫人,让安夫人不要一意孤行,可安夫人不听。 第999章 安老国公见安夫人不听自己的,甚至于天真的觉得安贤有多好,可谓是气急败坏,当场就宣布和安夫人断绝关系,直接就把人赶出去,甚至于一件衣服都没有给他留,直接就把人家赶走了。 因着安老国公闹出来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国公府赶走安夫人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要只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倒也没什么,可最重要的是,国公府的下人还按照安老国公的话把安夫人的事情说出,让安夫人脸面无光,康贝到了太傅府。那个时候安老太傅已经离世,安贤这个嫡子,不出意外的继承了安老太傅的太傅的位置,成为了安家的新任太傅,因着安国公府闹得事情太大,京城上上下下的人都有耳闻,而在海棠居待着的安老夫人,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而这个有所耳闻不是别的,而是关于“安夫人爱安贤这个太傅爱的情深意切,为他抛下身边所有人,不顾一切来到当时还没有在朝廷上站稳脚跟的安太傅身边,甚至于被父亲赶出来。”的流言。为了平息这个流言,也为了让他们安家在京城,在朝廷有了一个好印象,他怂恿安夫人去求凌琛这个主上赐婚。 凌曦肯了,因为安夫人和他有交情,且他为了安夫人能够在安府站稳脚跟,特意赐给就他郡主头衔,还给了他平宁两个字做封号,并给了他不少黄金白银,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并成为安府的夫人。 而事实上,她也成为了安府的夫人,只不过安贤当初追求安夫人,本身就是怀有其他的心思在里头的,所以安贤并不喜欢安夫人,而且因为安国公闹出来的那事,让他从心底里感觉他们安国公府看不起人,觉得安国公府是故意给他们太傅府难堪,在加上安夫人为了他和家里人闹,逼得一直把安老夫人视为掌上明珠的安老国公不满,甚至于直接把她赶走,把她扫地出门,这四舍五入,那就是没有了可以利用的价值。而且,安夫人出生富贵,安国公,国公夫人都把她当成掌上明珠,要什么有什么不说,还要什么给什么,简直就是安晴的翻版。 而安贤呢,又恰好和安晴不对付,和安晴呃翻版,自然不可能对付的起来,而且安夫人身上有一股傲气,她的那股傲气,注定了她不会主动讨好别人,为了在太傅府站稳脚跟,什么东西都不要。也正是因为如此,安贤离她离的越远,把她手里的夫人应该有的夺走了不说,还和他走的越来越远,甚至于要不是那些个受过安夫人恩惠的人为了安夫人能够在安家站稳脚跟,特意在安贤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安贤根本不会想起他,根本不会记得府里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安夫人只是一个存在感特别弱,甚至于连个下人都比不上的人罢了。 要不是因为安贤想起来有安夫人这么一号人物,就不会在醉酒的情况去安夫人那儿,这同样的,安荇也不会出生。 而安夫人,就会一直待在佛堂念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不会为了安荇能够平安长大,不天天待在佛堂,而是趁着天气好,带着安荇这个人出来散心,也不会再安老夫人时不时开始讽刺模式的情况下,平平安安活到现在,而她要是硬气一点,就能够直接离开安家,自己一个人去外头生活了。可是她不能,正确的说是她放心不下安荇,放心不下当时还有几岁的孩子。 因为太傅府不像国公府,安贤,也不向她的国公父亲,身边只有他母亲一个,然后一个妾室都没有。正确的说,安贤的妾室非常的多,多的一双手都数不过来。而且,那些个人还都是有妾室的身份的。这没有妾室身份,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鬟,也有不少,只不过安夫人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想去管,也因为自己没有这么多功夫,懒得管罢了。但安夫人不管那些个妾室,对妾室是处于放养态度的,并不代表他不管安荇,不想让安荇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想让他跟自己一样,颠沛流离,无处可归。 这就是安夫人忍到现在的原因。 不过现在,她就没有必要忍了,毕竟自己拿帮着江焕得到太傅之位的这个理由和江焕做交易,让江焕放过安荇,别让安荇去边疆那种苦寒之地,江焕答应了,他也做到了。正确的来说,是安荇在押送途中“突发疾病而亡”,因为他们要上路,所以没办法带安荇一起,所以林枫这个副首领便把安荇带了出去,并将安荇安排在一个四周寂静,什么人都没有的一个巷子,还好心的给了他银子,还有一些吃的。 至于衣服,那可就没有准备了。毕竟安荇是犯人,是安家安贤谋反事件所获罪的安家男子之一,按照朝廷的规矩,必须把人家押送到边疆。而边疆是哪儿,是一个非常苦寒的地方,四周荒凉,外头全是沙漠,物品稀缺,那些个在边疆待了多年的士兵,有些甚至都没办法适应哪里的情况,适应那边的东西。 而他们那些个来边疆做苦力的,自然不可能适应。毕竟,那些个士兵可是保卫了边疆安全,一旦边疆有事,必须第一个冲,要不然就会被当做逃跑者处理。而且边疆的士兵最需要的就是体力,可不是需要体力么,他们每天都要训练,都要重复一个事情,整个人和陀螺一样转来转去,有些时候甚至于忙的头不点地,这都是经常有的事情。 既然他们这么累,这么辛苦,那胃口自然也大,毕竟他们需要补充食物,而且食物是他们每天的必需品,一顿不吃就饿的头晕眼花手脚无力,肯定是要吃的。 不光要吃,还要吃点好的。 可这只是对于那些个士兵而言,安荇这个样子的,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第1000章 事实证明,江焕猜对了,而且猜的非常准,一点偏差都没有,成功的把青寻弄得五体投地了。 至于为什么会成功的吧青寻弄得五体投地呢,因为江焕趁着纳兰谦出外面去,不知道做什么的空当,就这么和青寻聊了一会天,并和他打赌,说等下他的君上回来肯定会让他冒充青寻,替他赶车,然后他们一起进宫。 江焕猜的如此,青寻猜的又是另一种了,青寻说他们家君上绝对不会让江焕冒充他,给他家君上赶车,送他家君上进宫的。 而事实证明,青寻太天真了。江焕是谁,朝廷里的二号人物,擅长读心猜心,轻轻松松猜到自家君上想的。然后自己呢,毫无意外的,输掉了比赛。 “青寻,你就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纳兰谦既然要让江焕冒充青寻和自己入宫,自然不可能把真的青寻一起带去,惹别人猜忌。 这不,他毫不犹豫的把每次入宫都会带的必需品,青寻,扔在了家里。 青寻知道江焕需要一个合适的身份入宫,也知道纳兰谦需要一个帮他赶车的,所以纵然他心里不怎么舒服,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特别痛快的同意了纳兰谦说的。 “我们走吧。”纳兰谦是主子,青寻是侍卫,而且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卫。 可纵是一起长大的,他的那个身份,在天界还是一个下人,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仆,纳兰谦本就可以不用征求别人的意见,直接就去做事,或者直接把人家发落了。 毕竟他是主子,怎么做都不会有问题,外头人也不可能多管闲事,将手伸的这么长。 可尽管如此,纳兰谦还是选择和青寻打个招呼,尊重了一下青寻的意思,光是这点,就是其他人比不到的,所不能及的。 或许也就是因为这个,青寻才会死心塌地跟着他。又或者是因为这个,纳兰谦身边总是有着不少帮助他的人,有着不少在他困难时出手相助的人吧。 苏祁白要是有纳兰谦一半的性子,一半的待人尊重随和,这些人,肯定不会是纳兰谦那边的,而是他那边的吧。 既然是他那边的,在苏祁白出事的时候也会出手相帮。就算不会出手相帮,也会说几句话,最起码,不会肆无忌惮的抹黑他,让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最后落得一个狼狈的下场吧。 只可惜,没有如果。 苏祁白脾气不好,还很容易得罪人。他这若是不出门,整天待在自己的屋子,或者跑到军营里练兵,这倒是还好。 毕竟那些个士兵都是苏祁白的属下,其他人的话不听,最听的话,自然是苏祁白的。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在军营里发火的时候,才不会有人敢反驳他说的话,也不会有人敢出言不逊,或者做出什么下作手段来陷害他。 可这一出门,就不一样了。 苏祁白的手下的士兵都是糙汉子,心思单纯,整天训练训练的头都要大了,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而他们如此,外头的人又是一个德行。 恶毒残忍,心狠手辣,表里不一,只要你稍微得罪他一点,人家就有百种,千种的方法整你。 若是一直和他关系好,人家就不会这么做了。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利益。 一旦没了共同的利益,就没了朋友。有的,只是敌人。 而且这个敌人还是永远的,除非,他们在成为敌人的过程中,又产生了新的利益。 只有这样,他们才会有重新成为朋友的可能。 苏祁白不明白,纳兰谦却明白。不光纳兰谦明白,江焕,凌琛,人间的帝王,以及天帝,天上的神君,全部人都明白这一点。 也就是因为他们明白,所以才会尽可能的去交朋友,交那些和自己有着共同利益的朋友,让自己的利益更大化。 同样的,也让自己的敌人缩小化。只有这样,才是最长远的发展办法,最长远的,发展方向。 江焕两个人各怀心事的想着,很快的,他们就到了皇宫门口。 “纳兰...呃纳兰大人,皇宫到了。”江焕本来想像平常一样直接称呼纳兰谦的名字,可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如今是纳兰谦身旁的侍卫青寻,而不是江焕,这么做于情于理都有些不和。 退一步,这皇宫外头可是站着几个守门的侍卫的。若是被人家听到他一个小侍卫竟然去叫纳兰谦,他们最尊敬的,越国的左丞大人全名,自己的小命可就是真的玩完了。 相比于江焕的想七想八,唯恐一个不小心做了什么错事,给真正的青寻或者纳兰谦惹来什么麻烦,纳兰谦就相对于淡定很多了。这不,对于江焕的回答,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然后,纳兰谦便从车上跳下来了。 “去把车给我停好。”纳兰谦给江焕使了一个眼色,江焕会意,将车赶去一个僻静的地方。然后,纳兰谦这个作为主人的也跟了过去。 “宫里有规定,为防刺杀,自己的属下不能带入宫,这点,不用我和你说,你也是知道的吧。”纳兰谦挑眉,“所以呢,为了你能成功的进去,只能委屈你化身做我腰边的玉佩,再把你带到梧桐居,江公子意下如何?” “纳兰大人既然已经提出了这个条件,那我又哪里有不肯之理呢。”江焕说着,又道了一声,“那你帮我化成玉佩吧,只是,化成玉佩之后,你的记得给我复原,我可不希望顶着玉佩过一辈子。” “这个是自然。”纳兰谦说着,念叨了一句口诀,而后,江焕变成了一块玉佩,“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纳兰谦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转而捡起地上的玉佩,挂在了自己的腰边,就这么进了宫门。 梧桐居。 苏祁白正在看书,便听千影道了声:“公子,纳兰大人来了。” // 。 第1001章 而且这要是他们只是一般的怕出事,他们只是一般的怕这样,怕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也就算了,可实际上不是,实际上他们不是这个样子。 他们怕的其实不是其他,而是被自己这个主子整,怕被自个的这个主子去弄,因为他们这要是去弄了,他们这要是去整了,自己可就完了。 毕竟百里傲不好欺负,他们也不能够因为百里傲这个样子而如何,因为百里傲这个样子而不伺候他或者怎么样,这些都不可能。 因为这些都不能够,因为这些都不可能,所以他们自己需要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他们需要承受的,需要弄到的,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而这要是他们做的每天都小心翼翼,这要是他们每天都很慎重还好,而这要是他们不慎重,又或者说因为一个东西如何,因为一些个东西怎么样,那事情不会发生。 同样的,也不会有人愿意嫌弃他们,也不会有人愿意说他们的坏话或者其他的什么,而这个原因不是什么其他的别的,而是因为百里傲这个人除了自己的要求多了一点,对于别人的要求多了一点,对于其他的人要求还是很少,对于其他的人要求过了一点,其他基本什么问题都没有,这无论是人品也好,其他的什么也罢,百里傲都是不错的。 同样的,这就是自己人出了事情,这就是自己人,比如说被别人欺负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百里傲都会帮着他们,无论是明理也好,暗的也罢,他们都会这么去做,他们自己都会这么去弄。 因为这个事情其实和百里傲有关系,不仅仅和百里傲有关系,甚至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密不可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是属于很不错的。 因为撇开其他的不说,撇开其他的东西不谈百里傲还是很看中自己的人的,对于自己看中的人,还有自己看中的人的下属也都是很在意。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会冒着天下之大不讳而收留人家,这要知道,白安的名声可都全部因为苏祁白自己的倒台化为了灰烬,弄成了什么都没有的。 这么一个人,他就是去那个地方,他就是从哪个地方出来也不可能能够平平安安。他们也不能够因为别人的名声很差,因为同情这个名声本来很好,本来是特别不错的家伙而弄成这个样子的。 因为他们这要是自己心软,因为他们这要是自己弄出来这个,自己整出来这个等一下自己就会经历一些东西,而且这个东西还不是什么普通的。而是让别人难忘,让别人不知道如何忘怀的一个东西。 而这东西自然不可能是好事,不仅仅不可能是好事,还是一个坏事,一个坏事的不得了,一个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面对的坏事。 比如说一些个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因为自己心软收留的一些人而弄成这个样子而遭受的别人的刁难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这些可都是有的,毕竟他们得罪的那些人可是出了名的小气,他们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什么东西都去弄。 既然是什么东西都去弄,什么东西都去做,那最后倒霉的,自然也是他们这些个因为同情而收留别人的人,这要不是因为同情而收留别人,就是他们在如何,他们就是再怎么也不会这样。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就是对于某个人在欣赏在看中,那也绝对不会弄到这个样子,他也绝对不会在别人经历了危机,而且还是一些个他原本不习惯的,原本看不惯或者说压根儿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他们也绝对不会收留别人。 哪怕那个人曾经和他关系再好,哪怕自己和他的下人关系在不错,他们也绝对不会这样。 毕竟,自己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的,毕竟他们虽然看中别人虽然欣赏过别人,那这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去和自己的安危比较,就是在怎么他们也不能这么弄,不能够这么去做。 因为自己和别人还说有很大的差别,他们两个人还是有一个很大的区别而且还是一个区别特别大,别人都没有办法大脑,都没有办法弄出来这些的人。 所以这就是让他们交代出来自己收留的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也会让我哦尼,他们也回去收留,因为他们这要是不去收留,他们这要是不去这么做,那自己就没有这个必要这个样子,自己就不用这个样子。 那让他们自己来选,让他们自己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还是愿意选择自己,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其他人,还有一些关系和他们差不多,一些个和他们关系很好,很不错的人在那儿时大部分人都会选择自己。而这少部分人才会怨选择这些。 所以说百里傲才是一个例外,一个真正的例外,甚至于到了那种只要他想无论是睡自己都能弄出来,无论这个人和他关系如何或者是什么样,哪怕他们两个没有关系,不仅仅没有关系,甚至图还和他们一点牵连都没了,只是因为自己的喜欢而这么做,而真的做到了这些。 这也就是苏祁白曾经的旧主,这也是苏祁白曾经的曾经最为在意的人所比不上,不仅仅比不上,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比得上,就是他们能够分辨的上,弄得上这些也不可能去弄,也不可能去做这个可以说得上没用而这个样的人。 因为人家不会去做这些,不会去弄这些个有的没的,既然是不会去弄,那就是他们在怎么也不用指望这个。 毕竟指望了也没有用,也没有什么值得他用的,因为他们这要是说实在一些他们具体是好几个,或者是他们成为什么左右如此,这么弄。 所以他们还三不费力脚踏实地慢慢拿慢慢弄,否则这就是 他输了就是输了,不好弄就是不好弄,自己承认这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2章 左右如今这个情况就是自己不承认也是不可能,这就是自己不承认也没有什么作用,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毕竟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那无论是怎么说,那无论他们怎么弄也没有用。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他们不想承认这个,就是他们不想承认这些也是要掂量掂量自己能够不能够不承认,自己这要是不承认会怎么样,会有什么下场,这些他们可都是不知道,不清楚的。 不仅仅是他们不知道的不清楚的,这要是他们知道这些,他们这要是能够明白自己承认了这些会有什么后果,那坦白来说他们不会这样子去做,同样的,他们也不会这样去弄。 因为后果都知道了这么去弄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也就是没有什么多大的意思,毕竟后果都知道了就是他们在怎么的也能够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弄清楚自己的能力知道自己这么做会如何,会怎么样吧。 当然,这要是他们特别有能力有本事那就不用在意这个,不仅仅不用在意这个,他们也不用在意这些,也不用关注这些个有的没的,毕竟无论怎么了他们都能够解决,那关注来关注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毕竟说把苏祁白设计成这个样子的人,他们可不就是这个情况他们可不就是这个情况的吗。只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天帝还是没有多大的能耐多大的本事,要说又,那也是在算计别人那边有。 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毕竟人家能够得到这个位置说的不好听一点全部都是因为碰巧,因为他们的运气太好,甚至于刚刚这个样子人家就出事了,刚刚进去那些个前任就出事了。 前任天帝出事,那往不好听的地方去说就是他们的位置没有人继承,就是他们自己的位置没有人能够得到。 既然如此,那空悬着也不是什么办法,这就是再怎么,他们还是得给人家寻找一个合适的坐上这个位置的主人,毕竟这要是找不到他们之中可是会出现乱子,会出现特别大的大乱子的。 既然如此,那再怎么他们也是需要找一个可以继承这个位置的人,而恰好娶了前任天帝的唯一的一个女儿的天帝就成了最好的人选。 因为这个原因,哪怕是天帝本事再不行哪怕是他自己在比不过人家,哪怕是他自己在没有办法和别人比较他还是坐上了这个位置。 谁让他娶了前任天帝的女儿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女儿呢。 既然是人家已经娶了前任天帝的唯一的一个女儿,那按照情还是按照理,又或者是按照什么其他的来说,他们可都是要给人家让位。 谁让人家运气这么好,谁让人家的运气好到他们这些人羡慕嫉妒,谁让人家的运气好到他们这些人都非常的在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呢。 因为这个原因,那这个有才华有本事的都没有做到哪个位置,不仅仅没有做到,甚至于还被人家猜忌,还被人家记恨上了。 可不是么,天帝可不是什么好人,他可是一个小心眼的不得了的人,既然是一个小心眼的不得了的人,那他们肯定就是有值得别人去说,值得别人去弄的地方。 这要是没有这个,他们就没有办法担当这些,弄这些个名头。 因为人家这就是小心眼那也肯定是有一个小心眼的地方,肯定也是有小心眼的方面这要是没有这个,这要是他们没有这些人家也不会去说,也不会愿意这么去做好么。 同样的,他们既然是不会去弄这个,不会去说这些,那人家又好端端的针对天帝做什么,他们这是觉得自己的事情太少还是觉得自己太清闲或者是太闷而针对人家? 完全不可能的好么。 只可惜天帝不是一个好人,而且还是一个看不起本事比自己好的,本事比自己高的人,因为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人,所以才会在自己弄上这个位置的时候这么去弄,自己登上这个位置的时候这么去做。 才会为了自己能够坐稳这个位置,才会因为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坐在这个位置上把一些个从前和他争抢这个位置的,从前和他弄这个位置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人用各种各样的东西处理,用各种各样的名声处理。 用各种各样莫须有的东西处理了,而也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个莫须有的东西,那些人大部分都出事了,至于剩下的那些个没有出事情的么。 坦白来说那些个没有出事情的人还算是过得不错,他们还算是弄得很好了,毕竟他们这些个没有出事情的只是被免去了自己的位置或者是被发配到了其他的地方。 只是这其他的地方指的也不是什么其他的地方,而是一些特别难做,特别不好做,大家都不愿意去做,因为实在是太辛苦,因为实在是太难做,不好做了。 既然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去做的地方,既然是所有人都不想去做,都不喜欢去做的地方,那只能够安排别人去做。 毕竟这就是再不好做的再不好弄得地方那也是需要别人去做,也是需要别人去弄得。 因为他们这要是不需要别人去做别人去弄,他们就是在有本事,他们就是本事再大,再怎么也不可能不要一个人去弄而由着他们去做这些,去弄这些。 除非他想被人说闲话。要是这真的是想被别人说闲话那其他的什么的就没有什么问题。 毕竟人家都想让别人说自己的闲话,自己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不让人家去说,也不可能挡着人家,不让人家如何如何的吧? 当然是不能的,不仅仅不能,这要是他们去说了这个弄了这些,保准会被人家记恨上。 毕竟自己这么做往好听一点去弄那就是为别人着想,这要是往不好听一点去弄,这要是往不好听的地方去说,那就是自己给自己去找罪受,自己给自己惹事情。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3章 所以苏祁白哪个地方还是选择明哲保身的多些,至于那些个原本就看天帝不喜欢,原本就看人家不顺眼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人大多数都是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是认认真真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做别人给自己安排的事情。 能不这么去弄,能不这么去做吗,毕竟这些事情虽然不好做,这些个事情虽然很难做,但总比待在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那儿,总比自己待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儿的好。 因为这个地方这么远这么不好弄不会过来的人会有很多,因为距离太长太辛苦,懒得过来的人自然也会有很多,不仅会有很多,甚至于一个想找别人麻烦的人都不会特意跑过来。 就是原本就看一些人不顺眼的,就是原本就看别人不喜欢的也不会这么弄。而是会想办法把人家弄出来了再去做这个,想办法把人家弄出来了再去做这些,因为这样子自己就省了不少的事情,自己就没了不少麻烦。到时候自己需要做到的事情也就少了很多,也就是没有了很多。 既然是自己需要做到的东西少了很多,那他们就是再怎么也绝对不会这么弄,所以他们那些个因为被那个容不下人的天帝赶走的人倒也是过得自在,他们也是真真正正的安稳,最起码他们不要面对这些,他们不要去弄这事,还能够平平安安的待着。 这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下场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他们在那个地方待着可就是永远都不要回去。永远都没有办法回去,可以躲个清闲,还能够找一个好的心情,这可就是真的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苏祁白没有这么一个好运,是故哪怕那些个因为天帝容不下他们这些个曾经和他争过这个位置,曾经和他抢过这个位置,而且本事能力还比他高一大堆的人在听到苏祁白这个下场之后唏嘘不已,同情的不得了,那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动过帮助苏祁白的念头,心思。 也难怪,毕竟他们如今已经这个样子,他们如今已经变成了这般,就是想要帮忙也帮不了,也帮不到什么东西。 毕竟他们自己都是因为被别人不喜欢而弄到这个地方来的,既然都是因为别人不喜欢而弄到这个地方来,那他们就是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再去找麻烦。 而且还是自己不认识的,尤其还是一个自己关系不好或者压根儿不熟悉的,他们可是不会这么去做。 无论是现在也好未来也罢,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弄因为这么去弄对于自己没有什么好事,也没有什么好处,唯一一个有的,只不过就是莫名其妙被弄到这个地方,弄到这个事情之中罢了。 所以苏祁白就这么完了,而且还是在其他人唏嘘感叹的情况下,想帮助他的人帮助不了,准备帮助他的人一个劲的看热闹,或者是那些个无论谁都不想得罪,无论谁都不想帮的人在那边私底下讨论,表面就是当成没有发生。当做完全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这么去做,就这么去弄。 只不过他们帮助不帮助对于苏祁白来说也是无所谓,对于苏祁白来说也是没有什么好事关系,没有什么必要。 因为天帝不是其他,可是一个重视面子,非常重视自己的面子,不愿意被别人知道他没有办法容下自己人,没有办法容纳别人的,这些个事情自然是要藏着,至于那些个知道自己的事情的,那也是要软磨硬泡,那也是要用好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和人家好好的去说,好人家好好的谈谈,让人家把这个事情藏在自己心里,永远都不要和其他人说。 退一步来说这就是他们说了,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真的碰到了一些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听来这些事,哪里弄到的这些事所以来问他们这些个年纪长的,时间久的,他们也是不能说实话的。 不仅仅不能够说实话,甚至于还要说假话,甚至于还要说人家是因为做错了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而这么去弄,这么去做的。 因为这个样子人家的名声才能够保住,人家的名声才能够保全。 这要是他们没有说道这个而是去说了事实,那人家就是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待在这儿,人家就是再怎么的,那也不可能会成为这么一个人的手下。 特别是那些个有能力有本事的,他们可更不会这么做,除非他们这是想被人家成为下一个目标或者对象。 而也就是因为这个,因为这个原因整得苏祁白他自己在一开始时完全不知道这个,至于他们家那个知道这些的,那可都是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离开了这里,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地方,甚至于离开了苏祁白身边。 既然是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地方,那他们自然不可能去告诉苏祁白这个,自然不可能交代苏祁白这些个东西,这些个有的没的。 因为他们不说这个,因为他们不去弄这,所以苏祁白和大部分人一样都不知道这个事情,他也是不明白这些,不清楚这些,而这要是他们清楚这个,那就是再如何他们也不会这样做。 无论是苏祁白也好,其他人也罢,他们都是不会这个样子做的,不仅仅不会,甚至于还会在自己还能够掌控自己的未来,还能够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是应该如何,应该做什么的情况下去弄这个。 他们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只可惜现在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赤练,赤练又是一个自己都知道自己的性格,自己都明白究竟是应该如何,应该说什么的,所以他就是再怎么的,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绝对不会把一些个对于自己主子没有好处的东西传过去,既然是不会这么去做,那这个事情就得瞒着苏祁白,要是他知道这个保准会对人家的怨恨更大。 保准会再一次出事。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4章 因为出事了麻烦的可就成了他们,他们这要是麻烦了,大家都麻烦了,大家可都不好做了。 而大家都不好做了对于一些人可是没有好处,不仅没有好处,可是会惹来麻烦的。 只是这个麻烦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麻烦确也不是什么很小的麻烦,也不是什么别人没有办法面对没有办法承受的麻烦,只不过解决起来很麻烦,花费时间功夫力气比较多罢了。 不过这要是花费的东西不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那也不能叫做麻烦,那也不能如何了不是? 毕竟这事情要是不用花费多少时间,要是不要弄多少时间想来别人也不会觉得这是麻烦,不会觉得这是什么麻烦,反而会觉得这是一个很容易做的事情。 既然是很容易做的事情,那别人也不可能也是不会借题发挥或者其他的什么,因为好做的事情大家都想做,好做的事情大家都喜欢做,这要是他们不喜欢做这个,他们也不会这样。 但苏祁白碰到的很显然不是好做的,他碰到的事情显然是一个特别麻烦的事情,所以别人要是参合了,等待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他们的结局,自然也只有一条。 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管这个事情,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想参合这个事情,弄这个事情的原因。可不是么,他们自己都很难过了,这要是在自己这么难过的情况下出手帮忙,这要是在自己那么难过的情况下帮着人家这个事情,自己就会更不好做,自己就会更难做。 更何况苏祁白也没有帮过自己什么东西,他也没有帮过自己这些人什么,相反的他们还帮了不少。 当然,这个不少只是他们自己以为,只是他们暗地里觉得,暗地里这么想的,至于实际情况如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别人,那可是心中没数的。 不仅仅是别人心中没数,甚至于这个事情还和他们没有关系,扯不到什么关系,既然是什么关系都没有,人家又是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参合这个。 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把后面的路堵住,把前面的路弄住让自己没有地方可以走,自己没有地方可以去,整个一无家可归什么地方都回不去,甚至于最开始自己的收留的地方,自己的收留之所都没有了么。 那这不是自己让自己后面的路成为了一个僵局,成为了一个外人无法言说,自己也不懂得,不理解的事情。 他们可都不会这么做,不仅仅是不会这么做,甚至于他们自己还不会整个人闲的没事情做帮助人家这些个东西,因为帮助了人家这些,自己可就没有人帮了自己可就没有人弄了。 到时候自己的事情如何,别人的事情如何,那就是会成为他们两个之中的麻烦,而且还是怎么都解决不了的那个麻烦,这到时候谁会给自己帮忙,谁会出手帮助自己。 那,就是外人不清楚,自己人也不清楚同样的另外一些人也不清楚,没有一个人清楚,又或者是只能够这个样子,只能如此的了。 要是真的成了如此,那他们就是有多少张嘴,他们就是本事在怎么滴,也是说不清以及没有办法去说。 所?以事情还没发生,所以再怎么他们应该就按事情没有发生,事情还没有开始之前做好准备,这就是没有做好,要是他们没有做好这些或者怎么的,那后面的事情可就来不及。 同样的,事情也不会等着他们发生,也不会按照他们的要求等着他们做好了准备在发生,而这要是他们等着这个事情发生了,这个事情真的按照他们自己的所思所想,那些人就是再怎么,那些人就是脾气再如何或者是怎么的,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毕竟他们有准备,其他人自然也有准备,这个世道有准备的人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们一个。 在他们去想这些去弄这些时其他人自然也有想,其他人自然也有去弄,只不过都是因为他们自己的时间问题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问题而不说,不去弄罢了。 只不过这要是因为他们不去弄不会说就这么样很显然不可能,要是他们这个样子认错也是不会去做,不可能去做,也不会这么去做的。 因为别人的心思不好猜别人的心思也不能够让一些个不相关的人清楚知道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这位这要是别人的心思突然变得好猜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了,那只能够表明两个事情。 而这一个不是其他,这一个不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他们的能力越来越回去了,而是他们自己的能力越弄越回去了,而这要是他们的能力越来越回去,要是他们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回去了,那就是没有什么能够说的。 毕竟能力越来越回去了虽然不是什么好事,虽然不是值得开心的事或者其他的什么事情,却是不代表这个情况不会发生,不代表他们的这个情况不会出现,他们从头到尾都是好好的。 这些也都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苏祁白曾经不就是以为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自己什么事情都会好,结果事情就发生了,事情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 不仅仅是这种情况下发生,甚至于还打了原本说自己肯定能够活着,自己肯定是能够活到很久甚至于其他的什么的自己的脸,不仅仅是他的,还有别人的,还有其他人的,他们的脸也是被打了一个干脆,他们的脸也是被弄了一个干净。 因为他们可是和苏祁白一样有这个心思一样有这个念头的,既然他们一样有这个心思有这个年头,那苏祁白这件事不就是让他们自己难看,让他们自己不好住,让他们自己不好过吗。 所以这个事情发生之后他们收回了自己的这个心思,这个可以说的上是非常搞笑的念头,非常无语的念头。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5章 当然,这也就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念头收回去了,因为他们没有在产生这个念头,在加上他们自己的能力不行,他们自己的本事不行,他们自己的本事不可以,所以也没有被别人记恨,也同样没有被其他人怎么着,可以说的上是非常的幸运。 最起码和苏祁白互相比较他们这些人是如此的,最起码和苏祁白互相比较他们是如此,是真的这个样子,是真的这个样子的。 同样的,他们这种情况也是最得到别人羡慕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的。 当然,这只是对于一些个特别羡慕他们,对于一些个心很大,不仅仅是心很大,甚至于还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个遭遇是什么情况,他们需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而这么弄得的人,而这么整得人。 对于其他的人来说他们这些个运气特别好的就有这么一点可恨了,可不是么,自己的那个时候没有出现苏祁白这么一个可以给别人当成教材,可以让别人安分守己,让别人不要再说闲话,不要再一次出现风头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人来,他们那个时候出事的只有一个,是的了,出事的只有自己一个,只有自己这么一个人,根本没有人这个样子,根本没有人和自己一样,没有人和自己一样有那么好的“运气”,那么完美的运气。 而且天帝那个时候还没有像现在这个时候一般,他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嫉妒别人,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厌恶那些个比自己有本事有才华的,是故他们比不上苏祁白,他们没有苏祁白那么惨,没有苏祁白那么厉害甚至于一个人能够掌握这么多东西。 他们的位置普普通通,不仅仅是普普通通,甚至于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根本就没有必要别人花费心思对付或者其他的什么。 而这个自然不是因为其他,这个自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而是因为人家位置就在那儿,人家东西就在那里,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弄这个,没有必要整这些。 因为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位置,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人家也不是什么特别有才华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既然不是,那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去做。 因为都不是什么特别有才华的,就是他们这么做了也没有意思就是他们自己这么弄了,也没多大的意思。 无论是自己也好,天帝也罢,他们其实都没有这个意思,他们其实都不想这样。 当然,苏祁白是一个特殊,一个例外,一个完完全全可以告诉人家,完完全全可以告诉人家如何如何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因为别人对他的不舒服可是很多,别人对他的不顺眼,别人看他的不顺那也是很多,不仅仅很多,简直就是非常的多。 既然是别人对他的不顺眼这么多,不喜欢他甚至于不看好或者是其他的人的那么多,人家又哪里需要拿苏祁白作为挡箭牌,有哪里需要让苏祁白成为一个模范,一个可以被人家说来说去讨论来讨论去的人。 这不就是因为人家看中了他的这个能力这个本事,人家看中了这个东西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而也就是因为人家看中了这个东西,加上那个时候又出现了这个那个时候有出现了这种事,人家也没有办法不借题发挥,人家也没有办法让这件事沉默下去,也没有办法给予忍着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而是完完全全忽视了那件事,忽视了天后给自己弄得那个东西,而是专心致志的对付苏祁白。 天帝会这么做自然也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的,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对这个天后没有感情,他本来就是对这个天后没有什么感觉,无论是成亲之后还是现在,他都对人家没有什么感觉。 因为当初娶她本身就是因为出身,因为他自己的出身好,因为他自己的身份卑微,要是想要努力往上走必须要借助别人的力量,这也就是说他必须要找到人家帮忙,无论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无论那个人什么样子,他们都是想要怎么做,或者都是想要这么做,都是需要别人帮忙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因为他们没有办法做,因为他们这要是凭借自己的本事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们都没办法,同样的,他们也做不到这个,弄不到这些。 能够做到这个做到这些的那都是位置很高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或者就是其他的很不错的,比如说天后,当初还是一个公主的天后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可不是么,因为前任天帝和前任天后非常的恩爱,他们之中并没有什么妾室,他们之中并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出现问题或者是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出现矛盾的妾室,而是一直恩恩爱爱,而是一直到了最后。 既然没有妾室,那唯一的一个只有当时还是公主的天后,天帝本来是想让天后继承这个位置,他本来是想让天后继承这些,可谁知道想法很容易,做起来,却是很难。 可不是很难,可不是不容易么,他们那里的规矩很多,天后这种姑娘。是不可能继承这个位置的,这要是他是在想让,便在收留一个,让他们两个人成亲,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这样他就能够已天后的名义继承这个位置,继承这些。 至于后面么,至于后面这又如何,这又应该如何呢,至于后面啊,那人家要是出现了什么事情或者弄出了什么情况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其他的怎么的,那自己就可以继承这个位置。 是的了,这样子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这个样子,名正言顺继承这个位置,无论他们是谁,曾经的身份是什么,是姑娘还是什么,他们都能够这样。 这也就他们能够做到的,也就是他们自己能够学的,做的,因为这个事情,他们两个人待在了一个地方,弄在了一处。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6章 只不过苏祁白不会这么单纯,他也不会在这么做了,不仅仅不会了,他也不会让自己人这样,他也不会让自己人重蹈覆辙,无论怎么来说苏祁白都不会这样,是的了,哪怕最后他因为这个事情被别人怪罪或者是什么,他也在所不惜,不仅仅在所不惜,甚至于绝对不会让自己人这样,绝对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出来。 因为苏祁白这是为了江焕好,苏祁白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江焕,他都是为了江焕考虑,为了江焕着想,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这就是再怎么的,江焕也不能够怪罪他,也不可能让人把他如何,把他怎么样。 因为苏祁白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秘密,不仅仅苏祁白的存在是一个秘密,甚至于他们两个人的存在都是一个秘密之中的秘密,要是这样也罢,可人家的身份,可他们自己的身份。 他们自己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够做的太过分,决定了他们不能够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或者是让别人知道这个,明白这些。 因为他们的身份特殊,这就是他们自己说了他们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别人也不会懂,别人也不会理解而且这个事情要是不这么还好,这偏生这个事情光怪陆离,偏生这个事情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家可就不会如此,人家可就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又或者是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了。 毕竟他们这儿和苏祁白所在的哪个地方原先待着的地方完完全全就是不相同完完全全就是根本碰不上,根本沾不到边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因为他们两个人沾不上边,因为他们两个地方沾不上边,所以从这个方面来说,苏祁白还是和江焕有这么一点偏差在里面。 当然,这个偏差其实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左不过是因为他们两个人从前相处的环境不同,他们两个人从前相处的时候不同,纵然他们两个人的遭遇差不多,纵然他们两个人的遭遇一模一样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们也是不可能,也不能够吧这个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的。 只不过虽然他们这么说,但是苏祁白和江焕两个人的关系也可以说的上不错可不是可以说的上不错了么,如今像苏祁白那个样子的,如今像苏祁白那样处处帮助人家或者其他的什么的的,可是越来越不好见,可是越来越少见到,越来越难得见到了。 可不是么,如今这个世道大部分人都是偏向于自己,大部分人都是偏向于自身,不仅仅是偏向于自己以及自身,甚至于很多东西他们两个人都是完全不知,很多东西其实都是不相同,其实都是不一样或者是不怎么一样的。 而这个不相同值得自然不是其他的什么的东西,而是他们两个人的情况,而是他们两个人的目前的相处以及其他的那些个乱七八糟的。 只不过坦白来说这个相处的不相同指的自然是不熟悉的时候,而这要是他们熟悉了,这要是他们不仅仅熟悉了而且关系还很好,就像现在这般,就像现在这个模样,那这就是再怎么,他们两个人就是再怎么的也不可能会不熟悉,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会不相同。 当然这是从实际情况出发,这要是从实际情况出发他们确实是这样,是这个样子。 只可惜那是从前。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如今两个地方不相同,两个地方也没有什么联系,他们两个人也不可能没有多大的联系,或者是说有什么东西。 比如说他们两个人可以轻易甩开对方或者是把一些个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扔到人家哪里,扔到人家那个地方,不仅仅是没有,甚至于他们两个人还不会,也不太可能这个样子。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不仅仅是关系很好,简直就是好的太过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简直就是好过头了。 要不然这样,又怎么解释人家辛辛苦苦这么去弄人家辛辛苦苦这么去做,不仅仅是辛辛苦苦,甚至于还为了帮苏祁白自己筹谋弄得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做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前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做什么的,那可就真真的成为了江焕。 又或者说是成为了和江焕一个样子的人,江焕聪明伶俐沉稳懂事,苏祁白也是很喜欢他的性格,也是想过自己要是还是那个身份,自己要是还在那个位置上一定谈要把江焕弄到自己身边,一定要把人家弄到自己身边,因为江焕这个性格可是能够帮到自己不少忙,可是能够帮到自己很多的。 有他在的话,自己也就是再怎么,那也是好做很多,同样的,他也不用为么事情发愁,也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弄得头疼欲裂,毕竟再怎么说江焕都在自己的身边,就是江焕怎么了,就是苏祁白怎么着了他们照样能够好好的。 因为江焕在哪儿,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不在了,就江焕自己的那个能力来说,他也是有办法让其他人都学会,他肯定会让人家安排好,让人家做好完全的准备以及应对的方法。 毕竟他们府的人都是一个好的,他们府里的虽然都是大老粗,他们虽然都是一些只知道练兵其他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不仅仅不知道,甚至于还不会。 就是会,他们也不会去这么去做,他们也不会这么去学,因为这个事情不好弄,这个事情不好做,这个事情做的着实辛苦。 而这要是不是很辛苦,不是这么辛苦那也还好,那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事情,而这要是很辛苦他们都不会去做得。 毕竟他们这些个武夫,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训练,对于他们来说,这最重要的莫过于自己能够好好的,自己能够好好的做或者把自己的武功弄好,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在进步一点。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7章 这要是江焕那个类型过来的虽然会得到其他人的重视,其他人虽然会很喜欢苏祁白这个聪明伶俐,人也相当的沉稳的性格,却不代表他们全部都会按照江焕说的去弄,他们也不会,也不太可能全部按照江焕的意思去做,无论江焕怎么说。 同样的,无论是江焕说什么,哪怕是把话都说破了,把事情都弄了一个全部,给他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人家也不会去听,人家也不会愿意这么去弄。 毕竟他们自己的事情都做不完这要是按照江焕的吩咐,按照江焕的要求去学习一些个东西,这是怎么可能,这又是如何会出现,可能会出现的事情,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仅仅不能,而这要是真的这个样子了,事情真的弄成这样了,那他们就是想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了。 可不是不可能的么,江焕可是自个特别负责,可是一个相当的负责的人。 既然是一个相当的负责任的,那他做事情肯定就会把事情弄成全套,肯定就会把自己的这些个事情弄得完美,就算不完美,那也会弄得差不多,让别人没有办法寻找错处,让别人没有办法把江焕怎么着,也不会给别人一个借题发挥或者什么的的机会。 那这样子肯定是会引发别人不服气,肯定是会让别人不服气,毕竟江焕提出的虽然是好意见,但是根就没有咋会他们的感受,根本就没有顾虑到他们,没有顾及到他们。 那这到时候,肯定就会出事,不仅仅会出事,还有可能会出现一些个大事,还有可能会弄出来有的没的。 这就是没有,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可能恢复,这要是时间久了,这要是时间太长了他们也不可能能够和对方相处好,也不能够让对方如何如何,更是不能够让对方开心或者不在记恨他们。 毕竟这一个事情出现了肯定是还会有另外一个事情的,这一个事情出现了,就是再怎么的,他们肯定还会有后面的事情。 这要是什么事情都没有,这要是他们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或者做到不得罪人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这个几率其实也是一个很困难的。 同样的,这个概率也很小,可能也很小,毕竟有一次总是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后面的事情就会出现,就会发生。 既然是后面的事情都会出现都会发生,那这后来怎么样,这后来如何,那可就真的是不言而喻,那可就是纵然别人不去弄,纵然别人不去说其他人都知道清楚明白的。 而其他人清楚明白,那这就是再怎么的,苏祁白也是不能够实现自己的冤枉,也是不能够实现自己的想法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毕竟江焕带过来的不确定的东西太多,江焕带过来的不稳定的东西太多了,而这既然是他们带过来的不确定的东西或者不稳定的太多,这就是再怎么的,苏祁白也不会让人家这么做。 因为这个样子无非就是等同于自己给别人难过,自己给别人找事情做,而这要是别人心情不好或者什么的了,那他们可是会怪罪自己,那他们,可是会觉得这些个东西都会自己做的,这个东西哦亏自己害得,这要不是自己,人家不会这样。 到时候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会出现危机,苏祁白两个人就会陷入危机,一个很大的危机里面。 至于后来如何至于后来怎么样,后来又是一个什么的样子那也是别人能够清楚知道的,也是大家都能够知道的事实。 所以苏祁白没有办法确认这个,他也没有办法这么去弄,因为他这要是这么弄了等下就成了自己的错,自己的不是,说不准自己还会被别人嫌弃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说不准自己还会被人家弄出什么事情,又或者被别人整出什么东西。 毕竟苏祁白可没有江焕这个心机,苏祁白可没有江焕这个本事这个能力,他只是武力不错,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是什么都没得了。 所以说这要是比武,苏祁白还是能够比过江焕,这要不是这样,那他可就是比不过,可就是完完全全比不过,弄不过这些。 因为论谋略那些的,还是苏祁白更加厉害,还是江焕自己更胜一筹,还是江焕自己比较有本事有能耐的多。 所以这就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得罪了江焕或者是把人家怎么着了或者是没有按照江焕自己的意思来弄,他的想法来弄。 江焕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同样的,自己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下场,更是不能够把自己怎么,把自己弄得如何。 因为这要是他自己去弄了,江焕的设计很可能就是自己的,他的麻烦,也很有可能是自己的。 无论是怎么说江焕都很有可能这么去做,不仅很有可能这么去做,还有可能把这个事情做到完美,甚至于做到极致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而最重要的不是其他,而是江焕和苏祁白长得很像,不仅仅是长得很像,甚至于他们两个人平常面对别人的语气态度也都是一样,只不过苏祁白性格比较好一点,为人相对于活泼一点罢了。 不过也就是因为江焕的性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比较活泼,江自己的性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比较好弄一些,他们两个人的实际性格还是不一样,他们两个人的实际性格还是不相同的。 不仅仅是性格不一样,一些最基本的东西他们两个人也是不一样,他们两个人也是完全不相同,没有办法确认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 所以这就是真的有人冒充他,很多东西还是可以弄得清楚,很多事情还是可以整得明白。 毕竟他们两个人性格什么的不一样不相同,既然是不一样不相同,就是再怎么的,他们也不会像平常一样,也会用一些事情一些个手段把自己弄得好好的的。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8章 而这是在面对同样的情况来说。 这要是他们不是面对同一个情况,或者他们两个人面对的情况完全不相同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两个人的遭遇肯定是不可能一样,肯定是不会一样的。 同样的这就是他们想要冒充对方也是有这么一点难度在里面,而这个难度指的自然不是其他的什么,指的自然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他们都不知道别人究竟是怎么了,别人究竟是如何了,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发生的事情。 既然是不知道别人如何别人怎么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他们想要如此,可就是有这么一点难度在里面。 毕竟别人的事情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清楚,这除非有一个完美无缺的理由,这除非有一个完美无缺的借口,否则这要是他们没有这么一个理由,这要是他们没有这么一个借口,迟早会被人家看出来他们这是假冒的,迟早会被人家看出来他们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冒牌货。 而这要是他们看出来了,那再怎么说也是肯定会有动作,毕竟这个世道看出来了别人的东西却是没有动作的实在是太多少了,看出来了别人的东西却是没有什么反应或者其他的什么的实在是太少。 也就是说大部分人看到了这个事情大部分人看到了这些还是会有一点反应,他们之中还是有这么一些特殊的反应在的。 而若是他们没有这个反应,这要是他们没有一个特殊的反应在那也是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说这要是他们冒充别人有自己的心思还好,有自己的理由还好,而这要是他们没有自己的理由,这要是他们没有自己的借口或者其他的什么。 最后出现麻烦的可就是他们,最后会被怎么着的可就是他们自个,至于别人,至于其他人可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毕竟这个事情和别人没有关系,这个事情和别人并不相关,不仅和别人没有关系并不相关,甚至于根本不用听别人的事情甚至于他们根本不用按照别人的吩咐去做。 同样的别人也不会闲的没有事情去做这些。 因为这件事和别人没什么瓜葛,他们之中也没有什么联系,也没有多大的联系,这要是他们真的这个样子,那自己可就会因为这个事情弄出一点事。 自己可就是会因为这个东西弄出一点麻烦。 所以别人一般不会去管,除非那个人和他的关系不如何,那个人和他的关系并不怎么的。 而这要是他们的关系并不如何,他们的关系并不怎么的,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关系,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紧。 不仅仅不要紧,甚至于别人也不会闲的没事情去做参合这个事情,参合这些。 除非他们着实太无聊或者其他的什么,要不然就算怎么弄,他们,也都是不会这样的。 只是他们不会这样归他们不会这个样子,他们不会这么做归不会这么做,事情如何那就不是他们自己能够控制的,这个事情如何,这个事情怎么样也不是他们说自己想要做到,就能够做到的。 不仅仅是不可能这样,不仅仅是不可能事情会发现成这个样子,甚至于还有可能会出现一些意料之外的情况。而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要是不发生那也还好,要是这个意料之外的情况不发生也就罢了。 而这要是一发生,这要是他们一发生这些,一去弄这些个有的没的,那很多事情可就不会如同他们想象的,如同他们所希望的一个样。 到时候苏祁白他们可就是再怎么也没有办的翻身,他们就是再怎么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因为苏祁白可是最讨厌一大堆人放着正紧事不去做偏偏跑去针对他,苏祁白可是最讨厌一大堆人放着自己的事情不去弄瞧瞧去对付他们,偏偏扯这些个有的没的,就好像不弄这个会怎么样,不扯这些会怎么的一样,惹得人畏惧的不得了。 所以一般来说都是不会这个样子,一般来说都是不会有这个情况,一般来说都是不会弄上这么一个情况的,除非他们连两面三刀都不肯去装出来,除非他们自己连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都不肯,连自己从前经常做的东西也不要,也不希望。 这到时候,他们可就是真的会去这样。不过坦白来说苏祁白自己也不怕这个,苏祁白自己也不怕这些,不害怕这些个有的没的。 不仅仅不害怕这个,不仅仅不害怕这些,甚至于就凭他自己的本事能力或者其他的来说,他都是有办法对付,也是能够对付的。 当然,这个能够对付的前提不是其他的什么,也不是一些个有的没的,而是自己身边不出现叛变者,自己身边人安分守己,甚至于本分的不得了。 而这要是他们安分守己或者是本分的不得了,么其他的事情就好说,其他的事情就好做,其他的事情就好办了。 既然是其他的事情好说好做好办,苏祁白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的,也不可能让一个特别好办的事情或者其他的什么的东西搞砸。 同样的,他们也不会让这个事情整得他怎么样,弄得他自己如何。 毕竟他要是这么做了,那可就不是苏祁白了不仅仅不是,甚至于他的身份也要重新换一个人,他的身份也要换给别人,也要换一个主人。 毕竟苏祁白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毕竟苏祁白自己都已经这样了,那就是再怎么的,他也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去做这个。 同样的,苏祁白自己也是没有能力去整这些,弄这些个东西。 既然是没有能力去整这些弄这个东西,那就是再怎么的,苏祁白也不能够待在他自己的位置上,他也不能喝,也不可能待在这个位置上。 因为天帝这个地方不是其他的地方,他们这里算计什么的可以说的上非常的多的。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09章 既然他们的算计可以说的上非常的多,那就是再怎么的,苏祁白也不能够让别人这样,也不能够让自己在一个不小心之下被别人设计或者怎么的,从而自己丢了命,从而自己在也没有办法回来,再也回不来了。 只不过苏祁白知道不喜欢他的只有那个地方的少数的几个和苏祁白他自己身份一模一样的人,苏祁白知道的对他有意见甚至于很反感他,不喜欢和他接触,总觉得他会如何如何,会整出什么东西弄出什么事情的人不喜欢他。 而也就是因为他这样,也就是因为苏祁白把自己仅剩这么一点点的防备心扔在了原本并不应该扔多少防备心,原本并不应该怎么的的情况下去弄这些,去整这个东西出来,导致于最后才会成为这个模样导致于他最后才会弄得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很悲惨,又是可以说的上其他的什么的下场。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人听到这个事情可以说的上很开心,可以说的上非常的开心,甚至于就差把自己的开心写在脸上,就差把自己的开心弄到脸上去的最基本的原因,最根本的一点,最为根本的一个原因所在。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在,他们这些人之中总是会出现几个和苏祁白不对付的,又或者是说和苏祁白关系不咋的,和苏祁白关系很难过的。 既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既然是只有他们几个人会这般,那别人就不可能会为苏祁白伤心难过或者其他的什么的。 当然,江焕那个事情是一个例外,江焕那个事情纯粹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错,纯粹就是因为他的人品什么的都比自己好,无论是什么东西,哪怕是最基本的什么都比自己好。 出于保护别人的这个心思,出于保护别人的这个脾气,苏祁白并没有把自己的遭遇和别人对比,他也没觉得别人这是如何,别人这是怎么样。 所以从这里来说苏祁白也着实不错,着实是一个可以值得自己信任托付其他的人。 更何况苏祁白可是为江焕花费了机器时间,为他弄碎了心,为他整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他整得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是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有什么意义,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 比如说现在。 苏祁白依旧是在斟酌江焕刚才说的事情要不要自己找个时间去和别人说,要不要自己寻找一个时间去和莫白商量一下这个,商量一下这些,看看江焕说的这个事情他们究竟是需要不需要放在心上,他们究竟是需要不需要放在自己的心里。 同样的,这要是自己真的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放在自己的心里接下来会怎么,接下来会如何。 自己,又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别人这个可以说的上是荒谬绝伦的事情,可以说的上没有真凭实据,只是凭借别人说的这些,别人弄得这些话就这么去做。 而要是自己真的相信了这些,自己这要是真的相信了这个事情,相信了这个事情甚至于什么其他的事情,那后来要怎么打算,应该怎么做比较好,应该要如何,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保护他们这里。 保护江焕以及自己在乎的人,保护这个梧桐居,这些都是成了摆在苏祁白自己身上的难题,这都成了摆在苏祁白自己哪里的难题。 至于为什么说这是摆在苏祁白那儿而不是摆在江焕那儿,为什么说这不是江焕那边的难题而是苏祁白那边的难题的,这自然是因为苏祁白他自己特别喜欢把事情整到自己这儿,特别喜欢把事情和自己有关系。哪怕只有一点关系,哪怕只有一丢丢关系的事情扯到自己这儿。 比如说纳兰谦之前自己的好友,比如说那个因为被天帝设计而成了那个样子的自己打好友,这些可都是苏祁白自己没有办法躲开,这都是他自己躲不开的东西。 既然是没有办法躲开也躲不开的东西,那就是再怎么自己也只能够面对,这就是再怎么,自己也能够好好的这么处理,这么去弄。 因为苏祁白这个性格改不了,他那个性格没有办法改这也不能够怪罪别人,这就是再怎么的,那也不可能把事情扯别人那儿,扯别人身上,毕竟这个事情和别人没关系,这个事情和别人没什么关联。 这就是他们在怎么的,也绝对不能这样,他们也绝对不可以这样,因为苏祁白着实是一个特别负责的人。 也就是因为他自己是一个很负责的,也就是因为他自己其实是一个很有能耐的,所以他才没有这么去做。 所以他才会把很多事情推到自己这里,无论这个事情究竟是什么,和他有没有关系又或者是有多大的关系,他都会这样。 谁让苏祁白自己天生的性格就是如此,他自己天生的性格就是这个样子,这又是怪罪的了谁,这又是有办法怪罪谁呢。 谁都没有办法怪罪,不仅仅没有办法怪罪,甚至于还得把这个事情承认下去,把这个事情认下来,毕竟这个事情可是和他们关系很大,可是和他们有着特别大的关系的。 苏祁白这要是自己不主动承认下去,那这个事情不就是会推到别人那儿这个事情不就是会推到别人那里吗? 既然是会推到别人那儿,推到别人那里吗,那就再怎么的他们也不能够说什么,也不可能这么学,苏祁白也不可能真的这么弄。 因为他自己不允许自己这个样子,是的了,哪怕如今事情事情已经这个样子,苏祁白,依旧是觉得这个是自己的错,这个是自己的黑锅。 既然他们这么觉得,既然他们如此觉得这个事情和自己有关系,这个事情和自己有关联,甚至于这根本就是自己做的,根本就是自己弄得时。 自己在怎么的,也要负担一下这些。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10章 要是自己不负担这些,别人八成也不会去负担,别人八成也不会去做这个,因为这个本身就不是什么别人的事情,既然不是别人的事情,那他们做这不是自己的事情又是为何? 那他们去做这个并不是自己的,甚至于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的事情又是为何,闲的或者其他的? 自然不可能,这要是他们有自己的心思或者是他们有这种打算那早就不会这样,那苏祁白也不用一个人负担这些。只可以他们没有这个,只可惜他们并没有这些,不仅仅没有这个,不仅仅没有这些,甚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是丝毫没有,其他的什么的也是丝毫不存在。 不过这要是换了从前的苏祁白可能会为这个事情伤心一下,会为这个事情伤感一下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现在可不会。 不仅仅不会,甚至于他还是开始觉得从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的可笑,从前的自己究竟是有多么滑稽甚至于其他的什么,究竟是因为什么东西才导致自己好的坏的分不清楚,好的坏的分不出来,甚至于因为这个事情才把事情分出来,因为这个事情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怎么而这个样子,别人为何会对自己这个样子。 同样的,他也会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事情是有多么的错,自己从前做的事情究竟是有多么的错误,而这要是自己能够回到过去,这要是自己能够回到那个时候,自己又应该怎么的,自己又应该如何,这些可都是苏祁白曾经想过很多甚至于实验过很多的事情。 当然,因为他的身份的原因,也因为他自己的这么一个特殊性,导致于自己并没有办法亲身经历,只能够暗地里这么弄。 这要是往不好听的方面去说,这要是往难听的方面去说那只不过就是只能够想想,只能够自己想想这么做,只能够自己想想这个样子,想象一下回到过去自己会如何罢了。 同样的,这既然只是想象,既然只是稍微猜想这么一下,稍微猜想这么一下子,自然是不可能成为现实,除非苏祁白敢回去。 也就是说这除非苏祁白敢回到那个地方,敢一个人面对这些,一个人处理这些或者去弄这些事那其他的什么的都是白搭。 而这只是他肯去回去的可能的百分之一,也就是那种特别细微的哪一种。 既然是特别细微的哪一种,既然是那种可以说的上是非常不好弄得那些,这就是再怎么的,苏祁白也不会待在这儿。 只可惜他没有这个本事,而且那个时候苏祁白很巧的又因为别人的追击或者是其他的那些个东西导致于自己受了重伤。 既然是受了重伤,那就是再怎么的他也应该顾虑一下自己,就是再怎么的,苏祁白自己也应该要注意逃命。 毕竟人家那个样子可是下了死手,人家那个样子这要是说他们没有去下死手,这要是说他们没有存在把苏祁白怎么的心思,想来也不会追的这么急,想来也不会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往自己这边凑。 这要是他们不着急,这要是他们自己不着急这些也不会这样。也难怪了,毕竟苏祁白他自己就是做这么一个的既然是自己就是做这么一个的,那别人不着急的时候追击别人怎么,不追击别人又是如何,那可是他都知道的。 不仅仅是他,不仅仅是苏祁白一个,其他跟着苏祁白的,其他跟着他一起并肩的人,都是知道的,不仅仅是他们这些人,就是随便从大街上去寻找一个,随便去大街上弄一个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他们也是知道的。 因为这个事情阿是什么秘密,不仅仅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还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 既然是一个事实,那他们就会按照这个去做,更何况他们追击的不是别人,他们这么去弄的不是其他人,而是苏祁白。 这哪怕是现在的苏祁白有多么的落魄,却也是不能够否认曾经的苏祁白多么的风光,曾经的苏祁白多么的厉害,多么的万人之上,甚至于所有人都要敬重他,所有人都要尊敬他,所有人都要让他这么个一点点。 既然是这样的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从前风光如今落魄的这么一个人,那按照道理来说就不用这样,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就不用这些。 只是苏祁白身份特殊,他从前做的事情又告诉其他人,从前做的事情又告诉所有人苏祁白他自己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不仅仅不是一个好欺负的,甚至于他还是一个有本事,一个特别有本事的。 既然是一个特别有本事的,那他们就要好好追,他们就要花费心思,花费自己的功夫以及自己的时间这么去弄。 这要是他们不花费自己的功夫或者是这么多时间,这要是他们不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在这儿,安排在这个地方,那后面出现事情的可就是他们自己。 因为苏祁白自己的身份决定了他是一个身份特殊需要别人好好看待,需要别人好好看待,这要是别人不好好看待,这要是别人不好好对待,另外的人就不会好好对待他们,就不会好好和他们说话的。 因为他们可是放跑了最要紧的人因为他们可是放跑了自己不应该放跑,因为放跑了自己会如何,因为放跑了自己会怎么的人。 那他们这要是不努力去追,这要是他们自己不好好去追,后面出事的可就是他们自己了。 因为苏祁白站的太高,看不惯他的,对他不喜欢的,看不舒服他的人可都是在哪看着,功高震主这个词他们上面的人也是和他们说过的。 同样的,这哪怕是他们非常的同情苏祁白,这哪怕是他们非常的同情苏祁白自己,那更同情的却依旧是他们,那比苏祁白他们更加的同情的。 还是自己。 特别是现在这个情况下。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11章 “你在想什么?”江焕见苏祁白发呆,条件反射的伸出了手,并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苏祁白咳嗽了一声,迅速的掩饰起自己的尴尬,转而抬眸道:“你是不是因为我说的那个原因,所以才不肯去枫都的?若是这个,我可以帮你解决。无论是凌琛那边,或者是其他人那边,我都可以帮你解决。” 江焕本来就因为凌琛的原因而对去枫都犹犹豫豫,听到苏祁白说的,立刻变了脸,笑意盈盈的说道:“这可是你说的。” ...我是不是被这个家伙算计了。 苏祁白嘴角轻抽,满脸无语的说道:“是,我说的,所以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确定以及肯定。”江焕道:“所以苏祁白,你放手的去做,不过呢,在你做事情之前,我先提醒你一个事情。” “什么?”苏祁白疑惑不解的说道。 江焕说着,又道:“你必须要让凌琛,以及凌琛身旁的所有人知道我要去外面巡查的事。当然,并不能说是去枫都,毕竟那里是别人的地盘,凌琛就是在想不开,也不会做这种去别人地盘查看别人的事情的事。” “他那个人,确实不像会做出侦查别人地盘的事情来。”苏祁白沉思了一会,终是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保证借着凌琛的名头说你要去外头查看四处情况的事情,我也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行踪,可以吧?” “可以。”江焕道,“那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苏祁白道:“反正我也习惯帮你解决事情了,多一件事情不多,少一件事情不少。好了,你在这儿待着,我去迎风殿问莫白,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把你弄出去。” 说着,苏祁白跑了出去。 “你就不能在走的时候和我打个招呼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以为我这里是后花园呢。”江焕虽然嘴上如此抱怨,脸上却划过一丝淡淡的笑意。 迎风殿。 凌琛正在处理自己手头上的奏折,疾风则在一旁伺候。 当然,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其他外人在。 不光没有其他人在,还有窗户,门,也关的很紧,非常紧。 可就是这么紧的门,突然“啪嗒”一下,门就这么打开了。 紧接着,苏祁白飘到了屋子里面。 “莫白,我有事找你,你给我从凌琛身体里面出来,然后把人弄出去。” 苏祁白小声说道。 “知道了。” 刚刚从凌琛体内飘出来的莫白听到苏祁白的话,又这么回到了凌琛的体内,转而暂时性的借用了凌琛的身体,对着旁边的疾风道:“孤有点累,想去塌上休息了,你先下去吧。” “是。” 疾风虽然不知道凌琛打的是什么主意,卖的又是什么关子,为什么好端端的说自己好累,想要去休息,却还是恭敬的退下了。 “得了,他走了。”莫白用凌琛的身体看着面前的苏祁白,“你怎么过来找我了?江焕回来了,所以闲了?” “是闲下来了...”苏祁白还没说完,便跟想到什么似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蹙,“不对,我今天过来不是和你说这个的。” “不是?那你是说什么的。”莫白好笑的看着他,大有要把人家看出一个所以然的架势。 “玄武石找到了。”苏祁白咳嗽了一声悠悠的说道。 “什么?找到了?在哪里?” 莫白是苏祁白的剑魂,自然是除了江焕之外最清楚苏祁白需要如何才能够恢复自己的法力,如何才能够让自己法力更强,如何才能够报复那些欺负自己的人的想法有多么浓烈。 这不,苏祁白还没说完就说了一大堆。 “在枫都。”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如此说了一句。 “枫都?在哪里。”莫白道。 “在陈国,江焕说那个地方他去过。因为他嘴里的那一句去过,我本来已经说服了他带我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说要凌琛同意,要光明正大的去,不能像上一次一样偷偷摸摸。”苏祁白道,“这不是,只能来找你了。” “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莫白道。 “我想让你想办法把江焕弄出去,在凌琛以及所有人都知道的情况之下。” “你是说让我想办法整出一点事情来,让江焕能够成功出去吗。” 莫白是一个聪明人,很快就知道了苏祁白这个拐弯抹角到一种限度的人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是。”苏祁白没有犹豫,而是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帮你搞定凌琛那边,当然,也就只有凌琛那边。至于其他人,你得让江焕自己解决。他要是解决不了,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 “好。”毕竟是自己有事情求江焕,帮江焕解决麻烦,这也是苏祁白觉得分内的不得了的事情,所以他特别痛快的答应了莫白说的。 莫白似是早就猜到苏祁白会答应这个事情一般,见人家点头,猛的松了一口气,“这里是凌琛的迎风殿,不是江焕的梧桐居,里头的人比梧桐居那里多了个几倍不止,你不可以一个人用魂体状态待太久,我也不可能在占着凌琛的身体和你说太久的话。事情办完了的话,那就回去吧。” “那我走了,你好好保重。”莫白是苏祁白的剑魂,苏祁白对他相比对别人有着特别浓厚的感情,见莫白赶他走,也没有多说,而是沉默了一会,终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莫白听到苏祁白说的,双眸划过一丝诧异,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你也是啊,要好好保重,百里傲对你不怀好意,你最好小心一点,抵挡一点,别被他骗了。还有啊,你最好想办法去一下天界药神府,你体内的魔界的魔力太深厚了,最好还是想办法化解一下才好。要不然以后出了什么事,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你会连哭都来不及的。” // 。 第1012章 “我知道。”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点头道了一声。 “知道,你知道个鬼!”莫白见苏祁白如此,“刷”的一下,脾气就上来了,“你知不知道你那个为了朱雀石跟着江焕去魔界的事情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有多么愚蠢,你知不知道你再在魔界再多待个几分钟几秒钟,就会被魔界的魔气所感染,同化成魔界的人。” 莫白说的这些话虽然有些难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所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为了苏祁白着想,怕他误入歧途,怕他堕入魔道,怕他走到与三界为敌的凄惨地步。 可以说,莫白真的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剑魂了。这若是换做其他剑魂,在自己主子落魄的时候会不会下界寻找自己的主子,这一点先不说。就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就这么待在人间,并为自己主子殚精竭虑,死而后已的那个精神,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比较的。 对于莫白对自己这个主人的在乎,爱戴,苏祁白是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的。只是感动归感动,自己什么也没做却被人家指着鼻子问候来问候去,这可就不舒服了。 比如说现在,苏祁白就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简直不舒服到炸了的那一种。 “又来了。”苏祁白听到莫白说的,本能的揉了揉自己的头。 说实在的,他真的很想像平常自己对付那些罗里吧嗦个没完没了的人一样,直接就给莫白一拳,让他闭上嘴,不在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没了,让自己换来一个短暂又悠闲又快乐的时光。 可这是不可能的。 莫白是苏祁白在人间除了江焕之外第二个信任的人,他和纳兰谦这个曾经的自己的好友相比有着更大的信任因子在里头。既然有着这么大的信任因子,那他自然是不可能做出打人或者叽叽歪歪把别人得罪了个透彻的事情来。 既然不能打,不能骂,那还能做什么呢? 跑啊! 打不得说不得,跑不就得了吗?难不成他在说个没完没了的时候,自己得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在那里听,这怎么可能? 他又不是傻,又不是闲的慌,他有一堆事情干好吗,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没有,什么心思都没有。 不光没心思想这些,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去想。 就算想了,他也不会去施行。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懒得。是的,纯粹是因为懒得,不想去而已。 “你慢慢说啊,我先走了。”这不,苏祁白在莫白准备继续开启一啰嗦就没完没了的时候,做了一个特别正确,特别明智的决定,那就是随口说了几句之后溜之大吉。 “苏祁白,我还没说完呢,你跑这么快干什么?!等我说完在跑啊!你这样做,会吃亏的知不知道!人家好心帮你你还不领情,你到底有没有爱了啊,有没有爱了!” 莫白鼓着嘴,气嘟嘟的说完,又坐在凳子上,认命的去想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够把江焕这个凌琛所认命的太傅光明正大的弄出越国,去陈国的枫都办事。 莫不是用旱灾?或者是水灾?或者是瘟疫,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疾病? 可是哪个地方发生灾情好,又怎么样才能够把江焕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弄去外地赈灾别人才不会怀疑,自己才能够和苏祁白那个自以为是,还不听劝告,一意孤行去做某件事情的家伙一样呢。 莫白开始头疼了,而且还是头疼的不得了的哪一种头疼。 莫白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头疼,这着实怪不得他,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在天庭时只是一个剑魂,只是苏祁白平常经常用的那把名为干将的剑所幻化出来的产物,又不是苏祁白那种武神,也不是那种文神。莫白虽然有本事,可是没有神籍,入不了仙班,这随随便便抓一个下人来和他比较都和他强。 不过莫白不是一个喜欢神仙的身份的。同样的,他自然也不是一个喜欢待在神界,在享受这些神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琼浆玉液的同时,还要在一边“享受”别人的算计与为了得到一个位置的勾心斗角,这种讨厌又厌烦的生活。 而人间却不一样了。 莫白虽然在凌琛不知道的情况下占了凌琛的身子,并和凌琛共用了一个身体,也和他一起享受着越国皇室所有的东西。 吃的喝的玩的,只要是凌琛有的,他都有一份。 当然,这最关键的还是凌琛不知道,所以他可以慢慢吃,悠哉悠哉的吃。 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吃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不用应对天庭里那些讨厌的家伙,还不用勾心斗角,简直舒服的不能在舒服了好么。 这不用勾心斗角,那是肯定的。毕竟在江焕,以及自家那个自以为是不听劝告的神君还没有来时,越国出了事情有凌琛这个帝王想办法。而他们来时,则由江焕想办法。 所以什么事情都不用他操心,什么事情都不用他做。 他要做得唯一的事情,就是享福,就是混吃混喝,然后等凌琛生命的最后一刻,再从他的体内出来,去找另外一个可以供自己附身的地方,继续过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悠闲自在的生活。 莫白想着,脸上的笑意浓厚了几分,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毕竟。 自己身处别人身上,不用忧心他们的事情,这点不假。可是不要忧心他们的事情,不要帮助他们解决事情,这点是真的。 可这点是真的却并不代表他不用帮苏祁白解决事情,不用帮江焕这个知道苏祁白的存在,甚至于动了想要帮他的心思的普通人类想办法,想主意,让他顺利离开越国,前往陈国啊。 “到底怎么样才能够在凌琛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江焕两个人弄走啊。”莫白纠结不已,甚至于罕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十来分钟之后,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 // 。 第1013章 莫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江焕随便说一个偏远的,又在越国境内的地方,然后自己在从中作梗,让这个地方出一点比如说水灾啊旱灾啊什么的事情,然后把事情弄得大一点,最后加一把火,让凌琛不得不把江焕弄出去。 “就这么做!”莫白简直被自己那个无与伦比的智商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于想都没想,就这么直接拍了拍自己的桌子。 可怜的桌子,分明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就这么被莫白这么一拍,弄得抖了三抖。 “嗯,就这么决定了,去江焕那里,撤。”莫白说完,风风火火的走了。 可怜江焕才从苏祁白突然跑出去,又突然回来的刺激之中缓和出来,谁知道这才刚缓和过来,谁知道凌琛,啊不,是莫白,又一次的跑了过来。 这若是带着疾风一个人跑过来那也就罢了,可关键,可最关键的就是,他是一个人过来的。 若只是一个人过来,那也还好说。 可最关键的是,他是从背后突然出现的。 这幅模样,可是成功的把江焕吓了一大跳,甚至于江焕差点没有被莫白这个突如其来的出现得惊出毛病。 “主..主上?”江焕试探性的说道。 “不是,我是莫白。”莫白依旧保持着他那个嘻嘻哈哈的笑容,就好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改变他的笑容似的,令人一看就不自觉的喜欢上他那个单纯无辜又可爱的笑容。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莫白以及苏祁白这两位主子来说,他们是绝对,以及肯定不会被莫白所说的话所蒙骗的。 “莫白?苏祁白那个剑魂吗?”江焕毕竟是江焕,同样的,他也是苏祁白最信任的那个人,自然是知道莫白这个剑魂是哪一把剑的剑魂,也知道他的本事有多么的大,大到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半个主人,都清楚的了解他有多么厉害的。可了解归了解,毕竟他们两个不怎么熟,不怎么熟到平常的聊天都建立在和苏祁白说话的基础之上。 “是。”莫白和江焕接触不多,但他对江焕,可是真正的有好感的。 可不是么,江焕这个性格温柔,待人和善,就算别人说了他什么,也不会生气,也不会发火,相反的,还会特别淡定的和你聊天之类的。 当然,你要是把他惹火了,不发火还不得了了。 得知这个答案,江焕也没有多大的惊讶,而是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找你,不然你以为我来这儿做什么,看风景吗?”莫白虽然依旧维持着脸上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说话却比刚才严肃了很多,就连江焕也被莫白吓了一大跳。 “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莫白道,“你在越国待了这么久,肯定是知道越国哪里偏僻,哪里了无人烟是吧。” “知道一点。”江焕眉头轻蹙,又道:“有什么事情吗。” “知道是吗?嗯,可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随手编一个出旱灾或者水灾的城市,让我在下属送来的奏折上下手脚,把你们两个成功弄出去呢。” “随便编一个?这,这倒是没问题,只是会不会有些不妥,毕竟他们两个。”江焕虽然觉得骗人不好,但又觉得苏祁白的事情比较重大,思索一番之后,终是决定骗凌琛以及朝廷上一心一意为自己做事的属下以及自己同个党派的人。 “不会有什么不妥,我们这都是为了苏祁白着想。凌琛要是知道,他会谅解你的。” “这个逻辑是不是不太对?”江焕如此想着,眸子深邃了几分,点头道:“嗯,大概吧。” “大概?什么是大概,那是肯定好不!”莫白道:“我发誓,凌琛绝对,绝对在知道你这件事情时,对你特别敬佩,感动。” 你就尽管扯,我会听你的就算你输。 江焕如此想着,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就知道。”莫白毫无自觉的说着,“话说你想到了什么可以冒充出了特别大的事情的地方啊。” “并州。”江焕沉思了一会,见莫白没有多大的反应,直接道了一声,“我在祁国时的国志上看到的一个叫做并州的城市,书上说并州位于西凉交界处,地广人也多,自然灾害频发,如果用那个地方作为挡箭牌,很容易成功。” “那就用并州做挡箭牌吧。”说实在的,莫白并不了解并州在哪里,也不了解并州的情况,当没有归没有,江焕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事。 那么,自己听一下自己又有何妨。 “就这么做吧,我先回去改奏折了,再会啦江焕。” 说着,莫白飞奔似的跑走了。 那模样,就像背后有一堆人在追着他跑似的。 “真是那什么,那什么有其主必有其仆。真是的,他们两个也不和我学学。看我,把自己手下人教的多好啊,温柔体贴聪明懂事,没有一个比我教的更好了。” 正当江焕感慨自己多么聪明,多么有能力时,一个不合时宜的,不会看气氛的声音响起,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江焕脸色微变。 当然,能够让江焕脸色微变的不是别人,正是江焕身边的苏祁白,那个迷一样欠揍但嘴硬心软的男人。 “你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那是说实话好不好。实话,你懂的实话是什么意思嘛。” “不懂。”苏祁白沉着声音,又道:“莫白既然决定帮你了,那你差不多也要准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记住,收拾东西时得小心一点,还得瞒着你身边的那群人。” “现在还不是去的时候。”江焕说着,又道:“你别忘了,我们身边的那个“残阳”不是我的侍卫残阳本人,而是百里傲身旁的墨午。我们若是现在做出什么事来,若是被他告知自己的主子,你觉得,百里傲会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去枫都?” // 。 第1014章 “理是这个理,可我并不想好不容易得到别人的信任,又因为各种各样的由头就这么轻易失去别人的信任。+菠∽萝∽小+说”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而且失去别人的信任容易,重新得到别人的信任就很难了。平遥能坐上这个戏园子二把手的位置,又能得到唐止这个富家公子的芳心,那副心思肯定是非常人能比的。我若是真的这样了,那后续的事情怎么办?你来替我收拾这个烂摊子吗?” “才不,再说了,我又不是专门负责帮你收拾烂摊子的,干什么非得这么做。”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将玉佩放在了怀里。 坦白而言,这个玉佩的质量并不好。不光质量不好,颜色和玉佩上的花纹都很难看。若只是这样那也就罢了,关键是平遥除了这个玉佩还算勉强新的之外,身上的衣服裤子,还有她带来庄府的东西全部很旧。毫不夸张的说,用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来形容也是不为过的。 打个比方吧,就是哪一天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偷来庄府里偷东西,也不会傻到偷她的屋子。 毕竟,平遥身上的可都是不值钱的玩意。与其偷她的,还不如去“光顾”那些看上去特别有钱的人家里去呢。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不是专门负责为我收拾烂摊子的。”庄青用一副略带嘲讽的眼神看着江焕:“我只是提醒你,女人心思海底针。你纵有千般计谋,也要注意女子心多变,在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必须要好好的哄着。更正确的说,人家说什么,你就要说什么,人家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若不这样,人家根本不会将自己的芳心给你,说不准啊,还会记恨你呢,到时候啊,那可就麻烦了。” 庄青接触过的女生不计其数,对于女生的心思琢磨的也透彻。这不,庄青当着江焕两个的面儿,特别轻松的就把女生的心思琢磨了出来。不光如此,他还将那些个女子的心思,以及遇到事情的反应,出事时候的反应,通通的琢磨了出来。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关键是庄青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还特意给他们分析了一大堆,说的江焕这两个青楼都没去过,妻子都没有的人尴尬不已。 说这么多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说这么多,天上就会掉下一个对象来吗?! 千影是仆,自然不敢当着自家主子的面去怼庄青,也不敢在庄青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话,只能一边在心底里抱怨,一边僵硬的站在那儿听着庄青抱怨。 相比于千影的难过,江焕就显得淡定多了。毕竟他和庄青身份相同,地位也差不了多少,没必要想那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也没必要因为怕庄青难过,所以特地顾及庄青面子所以将事情埋藏在心里,而不是当着所有人面将事情说出来,让他下不来台。 “我知道你常混迹青楼,懂得的比我们这些人都多。可是,除了你之外还有我和千影在这呢,收敛一点行吗。我们两个现在一个对象都没,你说这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说多了,天上就会给我们掉下一个对象过来吗?”江焕抬头看了一眼庄青,又继续喝起茶来。 很快的,浮云端着糕点走进来了。刚进来,便看到了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的抓着千影叨叨的自家少爷,还有悠闲的喝着茶,仿佛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不知道。 那副悠闲惬意的样子,是浮云在梦中想过千百回,现实却怎么也做不到的。 “奴婢见过少爷,江大人。” “浮云姑姑你快起来。”庄青见浮云到来,脸上多了一丝笑。他也顾不上千影,直接就走向前,一把抓住浮云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扶起,又伸手拿了几块浮云手中的盘子里的糕点:“姑姑你怎么去厨房去了这么久啊?”还未等浮云说完,便听庄青复言了一句:“这些东西看上去都好可爱,好有食欲啊。姑姑,让我尝尝,这些东西的味道怎么样呗?” 庄青说完,又拿起浮云盘子里的另一块糕点,大口的咀嚼起来。 浮云脾气很好,年纪又比庄青长这么一点儿,故她的耐心也很足。但耐心在足,那也是有限度的。 比如说现在,浮云就已经到了极限。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家少爷,也就是庄青,实在是太没规矩,太没礼仪教养那些了。 是,江焕是自家少爷朋友,在他面前放肆一下也是应该的。可再好的朋友也要有一个度,当着别人的面做出这么失礼的行为,若换成谁心里都会不怎么舒服的吧? 浮云想到此,小心翼翼的看着江焕。可江焕是谁?祁国原来的摄政王,越国的新太傅,那察言观色和忍耐力是的本事是一流的。见浮云这般做派,就是不想猜出什么也不可能。 只不过江焕猜出了东西,却也不当面说明。毕竟庄青是他这边的人,只要他没触及自己的底线,他做的一些事情就忍着点吧。 浮云观察了江焕好一会,见江焕脸色很正常,甚至于用正常的不得了来说都不为过,弄得浮云蒙蔽不已。 江大人,你就不能把喜怒哀乐挂在脸上吗?您这个样子,别人应该怎么从你的那副什么变化都没有的表情上猜你开心与否啊?靠蒙吗? 千影见江焕与浮云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的不得了,忙从自己的位置上走出,并出来打起了圆场:“浮云姑娘,我们家公子肚子很饿了,你把糕点给我,我帮他放在桌子上就好。” 又是一个睁眼说瞎话的。 江焕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动不动就拿自己做借口已经看习惯了,故千影这么说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说的。 罢了,反正自己真的也饿了,先吃口糕点,等吃完再回去也不迟。 毕竟,自己事情做完了,有的是时间在这里磨蹭不是? 第1015章 庄青正在和庄周以及自己的母亲聊天,忽听下人来报什么江大人来了,吓得一个没站稳,就这么摔在了地上。∥菠x萝x小∥说 庄周见庄青如此,翻了一个白眼,低声训斥道:“你个小兔崽子,不就是江焕来了吗,怂个什么劲啊,他会吃了你不成?” 又来了... 通报的小厮无奈扶额。 每次江大人来的时候,每次他来的时候,每次逢到自家少爷在和老爷说话的时候,自家少爷听到江焕过来,那反应简直不是一般的大。 就好像,就好像来的不是江焕,而是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傻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把人请进来。”正当下人苦思冥想时,一个声音响起。 庄府的下人毕竟是庄府的下人,对于府里有多少人,自家主子的说话的声音,语调如何,都是特别清楚,特别耳熟的,是故他在听到这个声音时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恭敬的道了一声,“是。” 说完,他就这么退了出去。 可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又带着江焕走了进来。待到江焕和几个人拱手问好之后,才离开了这里。 庄夫人曾经在自家夫君以及儿子嘴里听见过关于江焕的太多太多的事情,但终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百闻不如一见。 从别人嘴里知道的再多,都比不上亲眼见人家一面。 这只有亲眼见了人家一面,她才知道这个庄周拼命夸奖,拼命的让庄青去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年岁的江焕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这个江焕到底有多么厉害,多么能干,才会让自己家老爷这么念念不忘,非要让江焕去学他才罢休。 如今见到江焕,她可算是懂了。 江焕虽然戴了一个面具,但却掩盖不了他浑身的气质,懂礼,以及从刚才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谦让,温柔。 这无论是从哪里看,都比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厉害一大堆,甚至于一向支持自己儿子自由一点,不被礼教所束缚的她,在看到江焕时,也开始希望自家儿子多和他接触,然后走上人生巅峰。 “江大人。”庄夫人笑眯眯的看着江焕,“青儿可是经常说起你呢,说大人做事情多好多好。我如今还不信的,可如今一见,却觉得自己当时的想法,着实天真了这么一些。江大人年纪轻轻,却坐到了太傅这个位置,而且还把事情处理的这么棒,让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喜欢上他,果真是了不起呢。” 我哪里有经常说起他,母亲也太过分了吧,好端端的,竟然诬陷别人。 不就是江焕能力突出,性格温柔,处处都比我好,所以才这么说的么。 说就说吧,扯我来做什么。 冷漠凄清惆怅。 庄青想着,正想说个几句,表达一下那只是自己母亲的个人想法,并不是他的意思,也不是他觉得江焕多好多好,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没完没了的提到他。 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听自己父亲道什么:“江焕,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呢。” “自是来找庄青大人说事的。”江焕依旧保持着平常摆在脸上的那个淡淡的微笑,“不知庄大人可否赏脸一谈?”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肯吗?我要是不肯我母亲还不解决了我么。 庄青如此想着。 果不其然,他猜对了。 庄青才刚刚点头,便听自家母亲道:“江大人远道而来,肯定是辛苦了,不妨就在这儿坐会,喝喝茶,吃口点心。老爷,麻烦你和我去一下厨房,江大人常年待在宫中,对于外头的好吃好喝的了解的不全面,所以我想亲自下厨为他做几道菜,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啊。” “不必这么麻烦。”江焕道,“我只是坐一会,夫人不用特意下厨给我准备饭食,这样于理不和,这实在要准备的话,也应该是我来准备才是。” “江大人说什么傻话。”庄夫人笑意盈盈的说道,“大人是客,而我是主人家,身为主人家,哪里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江大人就在这儿和青儿聊聊天,叙叙旧,我啊,和我家老爷去厨房准备东西了。” 说着,就拉着在座位上坐的正舒服的庄周一起走了。 可怜庄周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别人拉走。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庄青和江焕两个人。 “呃。”幸运的是,庄青平常和江焕一个人相处习惯了,完全不怕和江焕一个人待在屋子。 更何况,屋子里又不止他们两个人。 还有一个残阳在那儿呢,自己怕什么。 想到此,松了一口气,又道了一声:“话说你来我这儿做什么,不会是单纯的过来蹭吃蹭喝吧。” “当然不是单纯的过来蹭吃蹭喝。”江焕说着,又喝了一杯茶,“我是来问你平遥那边的事情。” “平遥?最近一段时间她挺安分的,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了。”庄青道。 “没什么,只是随便问一问。对了,唐止那里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庄青揉了揉自己的头,又道:“最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唐府的下人的人数突然裁了不少。不巧,我们的人留在这被裁员的名单之内。” “我们安排好的人也被裁员了?”江焕的眉头轻轻的蹙了蹙,嘴唇一张一合,就好像似要说什么的样子。 可他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江焕说话。 正当庄青以为江焕不会开口说话时,江焕突然开口了,“那后来呢,你把他们安排到哪里了?” “我把一些人分开调入了庄家的铺子里,至于其他的,则在变了一个装屋子外头摆摊。” “这个办法不错,把我们这边的人分开来处理的话,就不会被别人发现他们原先是我们这里的人。” “是吗,我也觉得。”庄青呵呵的笑了笑,又道,“这个办法还是我想出来的,怎么样,我厉害吧。” 庄青说着,孩子气的说了一句。 “厉害,确实挺厉害的。”江焕并没有反驳,而是笑着承认了。 第1016章 墨午见江焕他们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自己又不知道应该如何插嘴,别提有多尴尬了。≮菠≒萝≒小≮说 可尴尬又能怎么样,不尴尬又能怎么样,是江焕让他陪着自己来的,是自己为了在他面前刷好感度,所以才一言不发的扮演好残阳那个角色,希望江焕能够多看他一眼,能够看在他这么努力的份上,把对残阳的好分给他一点。 只可惜,这注定是奢望。 因为墨午是墨午,他是百里傲派过来的人,并不是残阳本尊,也不是千影那几个一心一意为着江焕解决事情的人。 江焕对他,注定不可能像对待残阳那样的。同样的,他也不可能像残阳一样对江焕付出真心。 这不可能像残阳一样对江焕付出真心,自然不可能拿着自己的那颗的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比较合适的心去换江焕真心了。 这不是,墨午和江焕的关系只有僵着了。 可在这儿当背景板,什么事情也干不了,什么事情不能干,要多不舒服有多不舒服,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 可江焕在这儿和那个叫做庄青的男子聊天,并没有出门口走动的意思,刚才那一对夫妇也没有回来。 无聊,异常的无聊。 良久,墨午终于受不住了。他脸色惨白惨白的,又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在江焕耳旁说道: “公子,属下一个人待在这儿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所以想问公子,属下,可否在四周走动一下?” 江焕沉默了一会,又小声的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第一次来这儿,很多地方都不熟悉,若是走错了,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那可就麻烦了。罢了罢了,早去早回吧。” “属下就在附近走动,绝对不出外面去半步。”墨午说着,垂眸退了出去。 待人离去之后,庄青才恢复了正常,他从自己的位置站起,又凑到江焕面前,笑意盈盈的对着江焕说道:“诶,你那个叫做残阳的侍卫怎么走了?莫不是觉得我们两个聊的实在是太无聊,所以跑出去散心了?” 庄青脾气很好,和人相处时性格也是非常的好,见墨午离开,脸上没有露出丝毫不自然, 而是凑到江焕身边,悠悠的说了一句。 “谁知道呢。”江焕道,“诶,别说他了,我们聊我自己的事情吧。” “行。”庄青虽认识残阳,但毕竟和他交往不深,也不可能将过多的自己的心思放在这个所谓的残阳身上,而是在听到江焕说后头的话时立马闭上了嘴,转而如此和他说道。 “我觉得吧,我们或许应该把唐止那儿插的人手,分一点到唐郝哪里去。毕竟如今的唐止,对我们暂时构不成威胁。这对我们真正构成威胁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唐郝。”江焕说着,郑重其事的看着旁边沉默不语的庄青。 庄青撇了江焕一眼,又珍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什么?把你的意思和我说说,我斟酌了一番之后,再决定下一步。” 庄青毕竟是庄青,考虑的比别人多,关于结局会如何的问题,也考虑的比别人多。 是故在江焕提出这个事情之后,庄青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奉承,也不是巴结,更不是毫无顾忌的说江焕说的多好,而是把事情思索一番之后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好。”江焕没有犹豫,而是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而后,便见庄青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可那只是一瞬间,很快的,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庄青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江焕,“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这若是万一把他们逼得太紧,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到最后,我们只会得不偿失。” “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江焕和庄青的关系不错,自然是愿意把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他的。而庄青的忧虑,他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甚至于一边看着他,一边在心里思索着如何才能让庄青同意自己刚才说的话的方法。很快的,他就思索出来了。 “这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江焕道:“左右派到那里的也不是你身边的人,不会出什么事情,你可以尽管放心。” “不是我身边的人?那是谁身边的?”庄青好奇不已,双眸直勾勾的看着江焕,直到把江焕看的心中发毛,这才作罢。 “我说你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心里慌。”江焕说完,又道:“你也知道我身边有个身份特殊的情报组织,那个组织里的成员全部都是女子,我想用她们的手,彻底除去唐家。” “她们有自保能力么?可信么?江焕啊江焕,你手底下那批人毕竟是个女子,纵是在魅惑人身上有一套,可是一旦出了什么事,或者他们的卧底身份被人家发现,已各种各样的明目软禁她们。退一步来说,就算她们没有被软禁,成功的逃出来,那那群人肯定会贴出捉拿的告示。若真是这样,你打算怎么办。” “你别忘了,这告示他们能贴。我们,也能够在夜深人静时,凭着我们的身份悄悄地动手脚,让那些人,找不到。” 江焕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庄青作为江焕身边的第一个心腹,自然是清楚的了解他这个笑代表着什么,他叹了一口气,又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说什么了,只是你在选人时一定要注意他们的本事,还有能力,我们若是要彻底解决唐郝,解决唐家,在用人身上绝对不能马虎。否则,到头来反咬一口,就麻烦了。” “我明白。”江焕说完,突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一个下人走入,只听她道:“江大人,大少爷,夫人让奴婢来问二位聊完了没有,若是聊完了,便请去侧院吃饭吧。若是没有,也请二位移驾去哪里吃饭。” 第1017章 “我们已经谈完了。”庄青给江焕递了一个眼色,江焕点了点头,附和着说道:“是,我们已经谈完了。” 被派去通报丫鬟听闻此语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道了一声:“二位请随奴婢来。” “有劳。” 江焕客气的说完,跟着丫鬟与庄青就这么离开了。可好巧不巧的,他刚踏出门,就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墨午。 这下子,江焕就是再不想让墨午跟着,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罢了罢了,既然不可能了,那就让他跟着自己吧。毕竟虽然这里是庄府,四周都有不少守卫下人在,一般来说不会发生什么事。 毕竟人家的家里,人家肯定会保证安全。更何况,需要他们保证安全的人是和自己站在同一个党派的。 从某种程度上说,江焕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也难辞其咎。 毕竟江焕可是凌琛的身边的红人,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整个庄府都会给他陪葬。 罢了罢了,左右自己身边缺少一个可以应对各种各样情况的侍卫。若是出了什么事,也没有办法防身。 算了,还是留下墨午吧,左右苏祁白也在那里看着,出不了什么事情的。 江焕想着,又道:“我与庄大人要去侧院吃饭,你也随我一起来吧。” “是。”墨午说完,跟着庄青离开了。 墨午会这么巧出现,自然是因为庄府无聊,四周初了花花草草,小厮丫鬟,什么都没有。 这副模样,可是比墨午在魔界时,又或者是在聚仙楼帮工时,无聊很多。 可无聊又怎么样,不无聊,那又怎么办。 他如今是江焕身边的临时侍卫,江焕去哪里,他就去哪里。江焕要他如何,那就得如何。 退一步说,江焕要是没有去聚仙楼,他也是不可以去的。 这除非他不想要百里傲许诺的护法的位置,他就可以放弃江焕,直接打道回府。 没有人会说什么。 最多别人会放弃他,然后重新派一个听话懂事忍耐力特别好的人顶替他的身份,顶替他的位置。 这最后么,就顶替他那个右护法的位置,成为新一任的护法。 如此一想,岂不是自己亏本了。 什么东西都没得到,相反还亏了很多,自己唾手可得的右护法之位也拱手让人。 这个样子,他做人做的可真是够失败的。 只是墨午虽然在某些方面想的太多了一点,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很聪明。 起码,在很多事情上来说。 当然,这个很多事情,并不代表关于自己利益的事情。 毕竟墨午在魔界时只是一个小官,所有人都能欺压他,所有人都能看不起他。 就算到了人间,他还是一个小的不得了的芝麻大小的官员。 当然,这还是往好听的方面来说。 而这说不好听一点,那就是一个打杂的帮佣,所有人都可以使唤他的那种。 只不过因为聚仙楼掌柜和墨午认识,两个人关系又很好,所以别人没办法欺负他。 因为只要他们欺负他,就会被他告诉掌柜,然后掌柜就会去罚他。 周而复始,使而复周,就这么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之中。 所有人都怕烦,所有人都怕麻烦,聚仙楼的那群家伙自然也不例外。 他们整天忙里忙外,忙东忙西,整个人忙的和一个陀螺似的,能在空闲功夫欺负墨午这个众人眼里有背景的闲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又哪里有其他的功夫在欺负人的同时,还要负责承担欺负人所需要承受的后果。 比如说,多出几倍的工作量,又或者是多出几倍的负责的东西,活啊什么的。 那可就有的受了。 能被百里傲选到聚仙楼帮忙的人都不是个傻的,不光不傻,那简直是一个精明的不得了的人。 既然人家精明的不得了,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来呢。 就是因为这个,墨午才能在这儿待着。 要不然,就凭着他那个德行,早就亡了千遍万遍了好么。 侧院。 庄府的侧院距离主院只有十来里,随便走个几步,就到了侧院。 庄夫人和庄周早就等候,见江焕和庄青到来,立刻吩咐旁边伺候的下人给他添副碗筷,就这么吃了起来。 很快的,一场饭结束了。 苏祁白和江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同一个人。更何况,他在江焕身体内待了这么久,肯定是会有一点饥饿感的。 是故此时的他,放弃了一边看着江焕他们几个吃,一边监视墨午的想法,就这么直接凑到江焕的身体中,开始吃了起来。 然而,因为苏祁白身份特殊,又是战神,食量本身就大,差点就在庄青那边露馅了。 不过差点,并不代表真的露馅。 毕竟,苏祁白身边可是有江焕在的。 江焕毕竟是江焕,出身高贵,又是皇室顶尖的成员,吃饭那些可是文雅的不行。 若只是吃饭那些文雅那些就算了,关键是他吃的还很少,拘束斯文到不行。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在人家家里吃饭,江焕拘谨的不得了,随便吃了几口就吃饱了。 这幅模样,苏祁白可是不乐意了。 “你是婴儿吗?吃的这么少?去去去,你先回上次去的那张塌上休息,我来吃饭。”苏祁白说着,又道:“人家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却吃的这么少。这种吃法,早就饿死了好吗。” “行了行了,你要吃饭就来吃吧。”江焕心中腹诽。 “行了,那我就开始占你身体吃饭了,左右你也吃饱了,我吃几口也不碍事的。” “嗯,不碍事。只是这儿毕竟不是自己屋子,吃的太过,容易让人怀疑。” 江焕说着,主动的将自己的身体的主动权交给苏祁白,自己则回去休息了。 苏祁白的答应了江焕说的,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食量,不让他的破绽看起来这么大。 很快的,他把饭吃完了。 因为江焕年纪和庄青一般大,又聪明伶俐懂事非凡,庄夫人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比较喜欢他一些。 // 。 第1018章 为什么我也要。 九言一脸蒙蔽的想着。 片刻,他吞吞吐吐的开了口,“君上,属下已经吃了,就不必了吧。” “那就不必了。” 纳兰谦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见九言不用,也就不再难为他。 “你拿自己的那份就好了。”纳兰谦手指轻敲着桌面,嘴角缓缓吐出几个字。 “是。” 青寻说罢,拉着九言走出屋子。 “来,陪我去厨房拿碗。” “为什么要我陪啊。”九言额头冒起三根黑线,满脸疑惑的看向青寻。 “多一个人多一个伴。”青寻讪讪的笑了笑,拽着九言走了出去。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想找一个人说话呢! 九言就这么被青寻半托半拽的去了厨房,拿了碗之后,又迅速的回了屋子。 “君上,碗来了。” “嗯。”纳兰谦说罢,看向了旁边的九言,“九言,你在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违者,当场诛杀,明白了么!” “属下明白!”九言当即拱手退下。 退下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这家伙,走的可真快。” 青寻看着九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说道。 自己真的是,白疼他了! 九言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纳兰谦和青寻。 青寻感受着纳兰谦冰冷的气息,默默的扒着碗里的饭。 那样子,似是在他敢抬头看着,纳兰谦就会用眼神杀死他。 纳兰谦察觉到了青寻的不对劲,他夹起一筷子菜给青寻。 “吃饭。” “谢谢君上。” 尴尬,异常的尴尬。 青寻看着碗里的菜,头低的越发下了。 这倒不能怪他,而是青寻平常甚少和纳兰谦一起吃饭,故两个人这饭吃的僵硬极了。 这场原本十分钟能够吃完的饭,青寻两个硬生生吃了一个小时。 “总算吃完了。”青寻吃完饭,然后猛的松了一口气。 他将碗筷收拾好,飞奔的离开了这里。 纳兰谦疑惑的看着青寻,喃喃道,“这家伙跑的怎么那么快,是有人追他吗?” 纳兰谦这话,若是被青寻听到估计会笑的趴下。 他虽不是纳兰谦随侍里最厉害的人物,那也是特别厉害的。 若真的有人追他,他也不会怕。毕竟已他的身手,三分钟就可以解决了。 他躲得那么快,无非就是怕纳兰谦在想出什么事情整他罢了。 九言看着青寻出门,而后飞奔进厨房,额头上冒起三根黑线。 “这是...怎么了嘛?” 可这个问题并没有人给他解答,因为青寻已经没影了。 片刻之后,青寻再次来到了这里。 和上次不同,他并没有走到九言旁边。而是在不远处,朝着九言勾勾手指。 九言原本在专心致志的守门,并没有注意到青寻。 青寻见九言不理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青寻的方向打了过去。 他第一次打的时候,九言恰好低下了头,所以青寻并没有打到他。 “哼。” 青寻冷哼一声,捡起几块石子,飞快的往九言身上扔去。 一次没打到就打第二次,二次没打到就第三次,在第n次时,总算打中了九言。 九言后知后觉的捡起石子,正想看看是哪个魂淡扔的,却看见了躲在一旁的青寻。 他犹豫了一会,而后走到青寻旁边。 “青寻,石头是你扔的?” 青寻见九言总算被自己弄了过来,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放下,他点头道了声,“自然。” “那你朝我扔石头做什么?有什么事吗?” 青寻什么人,九言心里清楚的很,他才不会相信青寻会闲的没事扔他石头呢。 “确实。”青寻说完,哭哭啼啼的抓住九言的衣服,“君上今天不正常,他冷气释放的太多了,弄得我都快冻死了。” “谁让你要和君上一起吃。”九言翻了一个白眼,又道,“君上在百里傲那里受了刺激,又在宋奇身上受了刺激,心情自然不好。他没吃饭,你让他一个人吃就好,可你偏偏要上去凑热闹,然后就这样咯。” 青寻见九言这幅看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心中疼痛不已。这家伙,还能不能爱了? 青寻正欲说什么,就在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过。 青寻眸子一寒,他手慢慢幻化出一把剑,正欲朝那个黑影刺去。 可谁知,却被那个黑影闪开。 九言也感觉到了黑影的存在,他本能的想要抓住。 可在看到那身影的主人时,他微微一愣。随即,他们同时说道,“高仃?” 是的,那抹黑影的主人正是应该在天牢里待着的人,高仃。 他眉头微蹙,“高仃,你来这里做什么?” “有事禀报君上。”高仃抬眸道,“君上在里头么?” “在是在。”二人道,“只是君上心情不佳,建议你还是等下去为好。” “心情不佳?怎么了?” 高仃蒙蔽的看着青寻,“君上受什么刺激了?” “还不是处理人间的琐事时被人类抓到,然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结果又被百里傲耍了一通。这不,受刺激了。” 话语落地,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响起。 “你说谁受刺激了?” “当然是君上啦。”青寻义正言辞的说着。 “是么?” 那个鬼魅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众人看到青寻背后的人时脸色微变,九言呵呵了一声,迅速的退了下去。 还留在那儿的,就只有高仃。 青寻见高仃一个劲的看着自己身后,疑惑的说道,“怎么了嘛?” “你回头就知道了。”高仃说着,指了指后面。 青寻被高仃这么一说,也猜到了后头的那个人是谁。 他僵硬的回过头,嘴角强扯出一抹微笑。 “君上...您怎么出来了?” 纳兰谦冷哼一声,“这是我的院子,我为什么不能出来?” 您出来好歹打个招呼啊! 青寻苦逼的想。 纳兰谦并没有理会青寻那张变幻莫测的脸,而是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高仃。 高仃被纳兰谦这一盯吓得打了个寒颤,他本能低下头,用那种细弱蚊蝇的声音说道,“属下有事禀报。” 第1019章 苏祁白用的身体本身就是江焕的,是故江焕其实在一开始就感受到了苏祁白想法,他一言不发,只不过是懒得说而已。 可懒得说归懒得说,苏祁白这个家伙越想越过分,甚至于在那里想着什么,什么交给他们做菜天天就可以吃好吃的,然后还不用动手,直接吩咐别人拿菜之类的,就不得不站出来说个几句,把这个爱幻想的家伙的梦境打碎。 “我和你说,千影那几个家伙可是大老粗,虽然我没见过他们煮饭,做菜。不过呢,我觉得他们肯定做不好。不光做不好,还有很大的可能性会把厨房烧坏。到时候,你可别哭啊。” “没事,万一他把厨房烧坏了,我在帮你重建,左右花不了多少时间。” “那你让我如何和人家讲为什么已经烧坏了的厨房突然变成了好的?”江焕冷冰冰的说道,“难不成说我在梦里的时候修的?” “可以啊,没问题啊,你就这么说吧,我无所谓的。”苏祁白如此说道。 可还未等江焕开口说几句话,便听苏祁白道:“行了行了,我也吃完饭了。我们把身体换回去,然后和庄青去看看那个叫平遥的,然后出发回宫。” 苏祁白说完,强制的和江焕换回了身体。江焕重新得到了原本就属于自己的身体内之后,晕眩了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只不过就这么一瞬间的晕眩,却被庄青这个和千影比更加的少一根筋的家伙捕捉到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庄青虽然不喜欢自己母亲在江焕来了之后,总是围着他转儿,甚至于为了他连自己这个亲生儿子都抛在一边。 不过他素来是一个有主意的,也是一个知道怎么办才好的。作为一个聪明绝顶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当着自己父亲母亲的面儿生江焕一个外人的闷气,也不可能当着江焕的面儿耍小孩子脾气,死活不肯让江焕走,或者让江焕难堪,让江焕对他们家的好感大跌眼镜,甚至于不在信任他。 然后,自己的后果可就惨了。 自己那个特别喜欢江焕的父亲母亲,就会对自己失望,不在喜欢自己。 总之一切都有可能,毕竟江焕可是最得他母亲喜欢的。 得罪了江焕,四舍五入就是得罪了他的母亲,得罪了他的母亲,就是得罪了他的父亲。 得罪了他的父亲,他的日子好过还奇了。 “我没事。”江焕一边在心中吐槽,一边扯出一抹微笑,“只是头有点晕,想来是昨天没睡好。” “头有点晕?那要不要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庄夫人关心的问道。 “不用。”江焕毫不犹豫的说道。 当然,江焕答应的这么痛快,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苏祁白的存在,对于庄青他们这种普通人来说就是一个禁忌,是一个永远都不能,也无法被触及的存在。 毕竟人家是神君,身份尊贵,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而且,他的身份是一个秘密。 毕竟苏祁白可是逃兵,是叛徒,是天庭里的天帝,还有神君所不耻的存在。 毕竟这要是被天庭的那群特别讨厌的讨厌鬼知道他的身份,那可就麻烦了。 因为天庭的那些人都因为这件事偷偷摸摸的跑下来,然后跑到越国,光明正大的去找苏祁白的麻烦的话。 江焕,可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同一个人,苏祁白出事,江焕也就出事。 而江焕出事,苏祁白也就出事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人是一体的。 一容俱容,一损俱损。 只要江焕脑子没有出现问题,就不会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算苏祁白不是神君,而是一个普通人,他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自己也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把苏祁白存在告诉他们。 就算能,人家也未必会相信他说的。不光不会相信他说的,甚至于还会觉得他疯了,又或者觉得他傻了,所以才会说胡话的。 江焕不是蠢得无可救药的那种人。同样的,他自然也不是那种会做出背叛自家好友的事情来的人。 这不是,无论庄夫人怎么说,庄青怎么问,庄周怎么关系,江焕都不肯让他们去请太医来看。 江焕再怎么有本事,那也是一个外人,只是一个来他们家里做客的客人。 庄家人有责任去请大夫给他看病,却没有责任在明知别人不肯请大夫的情况下,还硬逼着别人去给他看病。 同样的,他也没有办法在明明知道江焕不肯的情况下,还强迫别人做出给别人看病的事情来。 “那好吧。”庄家人听到江焕说的,也不在阻拦,而是道:“青儿,带江大人去你的屋子里休息。” “是。”庄青从座位上站起,又冲着人家拱手,转而带着江焕离开了这里。 只是他离开虽离开,却没有真的把江焕带去自己的屋子里的。 他啊,直接把江焕带去了他们家的花园。 这下子,可把江焕弄蒙了。 “你母亲不是让你把我带到你屋子里休息么,怎么不听他话把我带到那儿,反而去了花园?” “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去看平遥,还有我派到那边去的人的状况吗?”庄青眯着眼睛,又打量了他一会,“你既然要如此,那就应该出来走动走动。这去我房间,又有什么用呢?我这房间可没有你要的人。” “啧,你就不能说话说得好听一点么。”江焕听到庄青说的,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放心的将自己交给庄青,任由庄青将自己引入一个特别僻静的屋子里。 屋子里下人不多,却一个个都在忙。察觉到脚步声,那些个正在忙活的下人默契的抬起头,恭敬的说道:“少爷安好。” “嗯。”庄青微微颔首,算是给他们打招呼。 自然,江焕也跟着他一起打了。 “这就是我派去唐家的下人。” // 。 第1020章 庄青如此说道。 “怎么就这么一点儿?”江焕环顾四周,眉头不自觉的蹙紧。 “江焕,你要知道我手上的人并没有很多。还有啊,我父亲的那个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家伙,要是发现我私自派人去朝廷大臣的家里,还帮着你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会打死我的。我要是被他打死了,那可就没人帮你忙了,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有多严重啊?” 江焕本来想说自己并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可他在真的要说话的时候,犹豫了这么一下下。 江焕会犹豫,这自然不是因为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情,所以停止了戏弄庄青的心思。 他那个人,在宫里压抑的太久了。而就是因为在宫里压抑的太久,加之身旁的人又都是一模一样,一尘不变的人。 而那些人呢,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变得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把主子得罪了个透彻,从而让自己生活变得悲惨。 又或者因为某些事得到主子怨恨,从而魂消深宫,连挨到二十五出宫的机会都没有。 想想就恐怖,想想就害怕好么。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养成了如此性子。 温润如玉,待人有礼,处事谨慎,无论从哪个角度,无论怎么看,都能得到别人喜欢。 当然,这是对于不是江焕政治上的敌人的人来说。 坦白而言,江焕对待自己人还是很不错的。无论是谁,无论那人的关系和他好不好。只要他是和江焕一个党派的,他都会和他们聊天,会和他们说话,还会明里暗里接济他们。 当然,这是对于家里特别穷,甚至于穷到家人都养不起的人来说。 家里特别富裕的,就比如庄家,那种家里特别有钱的,就不需要江焕偶尔,或者是经常的接济他们。 因为他们有本事有能耐,可以自己做事,自己赚钱来用。这样子的人,根本不需要他们救济。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才喜欢有事需要庄家人帮忙,或者庄家人需要自己帮忙,再或者闲来无事时去庄家走动。 再加上庄青和江焕年纪相当,两个人聊的到一会来。再加上庄青性格很好,江焕和他待久了,性格也变得相当的不错。 这最起码,他不用天天待在皇宫,天天待在他那个一亩三分地的梧桐居,过着只有凌琛一个好友,只有木翎几个侍卫,只有清风明月两个丫鬟。 想说话有没办法说,心事一说出来,立刻就会被自己家那些个侍卫胡乱猜测。 比如说自己心情不好是因为什么事,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这样。 然后就会想尽办法安慰他。 是的,哪怕他们不知道江焕为什么难过,为什么生气,都会想办法去哄着他。 而他们这样,江焕就麻烦了。 毕竟千影几个是他的侍卫,从某种程度而言,他们做事都是经过了江焕的许可。 江焕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他不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不要做什么。 这么说吧,江焕的意志就代表了一切。 而江焕又如何? 江焕知道千影这几个安慰他是为了他好,也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好意,自己不能辜负了他们的好意,所以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认真的听,认真的摆出一张笑脸,并耐心细致的安慰他们,告诉他们,说自己没事情的。 可这真的是没事情吗?很显然并不是。 江焕有事情,而且事情很大,特别大,大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帮他们。 想都没办法想,做都没办法做。再加上千影他们几个人一参合,那可就麻烦的不得了。 不光麻烦,还累。 可不是么,又要在人家面前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日子过得很好,非常好,无忧无虑的和个什么似的。 若只是无忧无虑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真的无忧无虑么?显然不是啊! 江焕有着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处理,每次处理事情都头昏脑涨的。 这事情一多,公务一忙,处理起来头昏脑涨的,脾气自然不可能有多好。 可尽管如此,江焕却不得不装出一副温柔贤惠,做什么事情都仅仅有条,无论怎么做,他都不会发火。 无论怎么做,他都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就好像他不是人,而是那个带着假面的木偶。无论别人怎么做,都不会苦着脸。 无论别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把他弄得生气的不得了,只能让他保持着这幅模样,从而让他们走的越来越远。 让江焕的心思越来越难懂,难猜。 让他们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没有办法得知江焕的心思。 让他们这对主仆,越走越远。 不光江焕的心思千影他们几个人难猜,并不代表庄青,以及庄青家里人难猜。 庄周在越国待了这么久,在这个尚书令的位置上待了这么久还没有倒台,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在的。 这有自己的本事在,自然是能够轻而易举的看出来江焕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倍的人在想什么。 而他看得出,他的夫人,同样是老谋深算到一种程度的家伙,自然也是看得出的。 庄周庄夫人两个人老谋深算,能够看出江焕的心事,并适当的给出建议,并用自己所提的建议去帮助他,让江焕能够走出迷雾,走到正常的生活之中。 庄夫人和庄周能够看出江焕心思很正常,而庄青呢,庄青又是怎么知道江焕的心思了? 这点,就要归功于他的年纪了。 庄青和江焕年纪差不多,比起别人,他们两个也相对有共同话题的。在加上江焕本就喜欢时不时和庄青互怼,从而在二人培养了特别浓厚的感情。 这感情一浓厚么,久而久之,江焕就会把自己的心思告诉庄青了。而庄青呢,就是因为江焕的那一句话,慢慢的和他有了接触。 慢慢的,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你在想什么?”庄青见苏祁白发呆,轻轻的笑了笑。 // 。 第1021章 “没什么。≮菠≒萝≒小≮说”江焕道:“话说这儿是什么地方?你把他们安排在这个什么人都没有,什么人都不需要他们伺候的地方,又是有什么意图啊。”江焕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能有什么意图啊。”庄青摆摆手,转而搭上了旁边人的肩,“我只是觉得这儿左右也没人,父母也不经常来,浪费了多么可惜,所以把他们几个安插在这里,让他们做一点点活。等到府里的下人位置有空闲,在把他们安插进去,这不是很好么。” “好?”江焕似听到特别好笑的事情一般,一个没忍住,就这么笑了出来,“你不觉得有些浪费人才么?” “浪费?”庄青听到江焕说的,眉头轻轻的挑了挑,“此话怎讲?” “他们能在唐家待这么久,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有自己的能力的。将他们安插在这个了无人烟的地方,让他们做着接触不到上位者的工作,着实有些为难他们了。” 这若是换做其他人和庄青说这些,早就被庄青暴揍,或者被他嘲讽一通,并说他那么厉害,怎么不自己去来云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打趣的说道:“莫不是把他们安插到你身边?让他们学习一下少年太傅的养成?” “学习少年太傅的养成?开什么玩笑,我要是把他们带进宫,怎么去和主上交代?又怎么插在我那个小的和什么似的梧桐居?莫不是靠着飞天的本事?” “扯犊子。”庄青笑骂一句。 “扯什么,我可是实话实说的。”江焕如此说道,“这些人这么有本事,放在这里真的是可惜了。这样,把他们交给我,我给他们安排,可以么?” “你给他们安排,确定?”庄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那副模样,就好像在看什么傻子似的。 而江焕真的是傻子吗?很显然,并不是。不光不是傻子,他简直是一个聪明的人。 若只是个单纯的聪明的人那也就算了,毕竟只是个单纯的聪明绝顶的人也就算了。 毕竟他聪明,还有一大堆人聪明,并不代表他可以把什么事情做到。 退一步来说,就算江焕能够做到,那些个聪明人也会想办法让他做不到。 毕竟你聪明大家都聪明,作为聪明人,肯定会有办法应付另一个聪明人。 这是最基本的本能。 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就没办法自称聪明人。 这没办法自称聪明人。 最多,只能得蠢的不能在蠢的蠢人。 毕竟,江焕他还是一个聪明决顶的人。不过这只是和人来比,并不是和天庭那些个神君相比较。 这不和其他神君相比较,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在里头的。 而这个原因么,就是因为神仙和人类从各种各样方面有着特别大的区别。 比如说实力,比如说战斗力。 又比如说,能力,以及办事情的控制力。 比如说,他能够事情做的很久,非常久,久到正常人都会因为事情太多太累,从而引发困倦,疲惫等等。 不过他的聪明虽然比不上天界那些个神君,但比普通人还是可以的。毕竟江焕以前在竹影居的时候,成天都是无聊的不得了的。 可不是么,虽然有秦灼这个亲哥哥的存在,但他毕竟是太子,有着一大堆公务要处理,有着一大堆事情要忙,还要读书写字。要是有哪个地方做错了,还要跪在自己所住的东宫的地上,听着自己父亲训斥。 若只是单纯的听着他的训斥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还得一个劲的点头,一个劲的说是,知道错了,直到自己父皇累了,或者心情好了,不想训斥他这个儿子了,又或者是带着人走了,他才能够起身。 只有这样,他才能有办法抽出空去梧桐居看望自己这个可怜的不得了的弟弟。 但这只是偶尔,并不是经常。 就算他把事情做的非常好,或者把自家那个父皇安排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做完,也不是经常可以抽出空来去看江焕。 毕竟江焕身份特殊,又是宫里谈之人人色变的存在。 所有人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那个“扫把星”弄走。这样子,他们就能够和江焕这个不祥之人脱离关系。这样子,他们就可以在宫里宴会时,和其他人的聊天之中,光明正大的和其他人聊天,说话,而不是谈他们家祁国二陛下时谈之色变,甚至于话都不会说,只会脸色煞白,一个劲的傻笑,扮蠢,卖傻,让别人对他们祁国,对他们祁国皇帝,对他们祁国的官员印象大跌谷底。 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就是因为这个,哪怕是他们再害怕江焕,再害怕他那个天生血瞳的不祥之人,也不可能当着外国人的面,当着他们这位因为外国使者拜访,好不容易从自己所待的梧桐居出来的祁国二殿下脸色。 又或者说,摆出恐惧的不得了的样子,让其他人看笑话。 可害怕已经成了习性,害怕接近江焕,身怕和他接触的太久,自己就会面临悲惨的结局。又或者,比这个更惨的死亡的结局。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总是孤身一人,他没有朋友,没有喜欢的人。 他身边的人,只有个阿潇罢了。后来么,后来多了千影。 只可惜,最后阿潇为了保护他们兄弟两个,**了寝宫,尸骨无存。 就连灰烬,也被烧了一个干净。 江焕看着面前人,不知不觉,又回想到了以前的事情。不知不觉,又想到了以前那个悲惨的回忆。 转而,他点点头,笑着说道:“确定。” 。 庄青自然是相信江焕的能力,也相信江焕这种性子的人,是不会骗他的。 他说有能力,那肯定就是有能力。他说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事情,那肯定就是有办法解决他们的事情。 毕竟他可不是别人,而是江焕,是越国年纪最小的太傅大人。 第1022章 庄青想到这些,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那这些人你带走吧。ξ菠↓萝↓小ξ说” 此时,江焕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些个正在耐心的做事情,就好像他们刚才的对话全部都没有被听到,依旧摆着一张冷的可以和冰块相媲美的脸的下人们。 是故在他听到庄青说的话时,成功的蒙了几分钟,转而后知后觉的说道:“啊?” “啊什么啊,不是你自己说要安排他们的住处的事情吗?”庄青冲着江焕挑眉,满脸无辜的耸了耸肩,“左右这个地方偏僻,什么人都没有,我平常也甚少过来,他们每天要做的活也就只有这么一点,其他的呢,什么都不用他们做,可银子却还是一样的给,着实浪费了一些。” 江焕在听到庄青说的话之后,嘴角微微勾起,就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你怎么了?”庄青如此说道。 江焕不语。 庄青见江焕不说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道:“罢了罢了,你不说我就不问了。” 而,正当庄青以为江焕不说话是因为无话可说时。就在几秒钟后,他开了口。 而就是,道了一声:“你这么快答应我,不会是因为自己身上没有银子了,所以才想着把人扔给我,减轻负担吧?” 正在做事情的下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而嘴角抽了抽。而后,他们就像商量好的似的,默契的盯着庄青看了一会,却又很快的收回了目光。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的主人。嗯,是现在的主人,也就是庄青,正在用一副他们这些个欠了别人几百万将银票的脸,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大有他们要是敢附和江焕,或者觉得江焕说的对的意思,就把他们整出点毛病来。 嗯,别看庄青这样,他心思其实深沉着,只要你得罪了他,他就会把你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 而且,他会准备的,准备整出来的毛病还有不少。 毕竟,庄青这个人看起来单纯无暇。心可是黑的很。 得罪了他,那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庄家。 得罪了整个庄家,那就是得罪了半个朝廷。 所以说,这若是得罪了庄家,下场会很惨的。 毕竟庄家人在朝廷的位分虽然不高,心思却深沉着。 只要你得罪了他们,这哪怕是不小心得罪的,他们都会想办法整死你。 无论从什么角度,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可以把人整得非常好。 是的,整得非常好,而且还不带重复的那种好。 就是因为这个,下人们从开始到现在都保持着沉默,唯恐一个不小心将他们主子,也就是庄青这个大佛得罪了,日后的下场会非常的悲惨。 当然,这日后的生活会很悲惨是一方面。没银子,或者银子非常少,少到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养不活全家,那可又是另外一个方面了。 为了银子,为了自己的性命,自己还是安安分分,不说话,不惹事的好。 不过不说话归不说话,不惹事归不惹事,心中腹诽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说,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场的这些都是普通的人类,又不是什么神,怎么可能会这些事情。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会做,也不可能做的有多好,有多完美,也不会做。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懒,特别懒的那一种。 不光是他们这么想,就连庄青,也是这么想的。 当然,他们这个想法并没有错误。因为在场的确实是普通人类,他们没有法术,也不会读心。 可这只是一部分人,并不代表这儿站着的所有人都是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人类。 也不代表他们都没办法试探别人的心思。 比如说江焕。 他就是所有人中的例外了。 江焕是普通人,这点不假。不光不假,那简直是真的不能在真。 可他是普通人,并不代表其他人是普通人。比如说,江焕体内的苏祁白,那个如假包换的神君大人。 苏祁白因为无聊,特意从江焕体内跑出来,然后因为特别闲,特意动用了他那个读心术的能力,把在场的,除了江焕这个看得见他的人之外的所有人的内心读了一个透。然后,成功的读出来了庄青心中的,“江焕啊江焕,你还有没有爱了,你还在不在意我们两个之间的友谊了,你这个样子,这个想法,会失去我这个好朋友的知道吗?!还有啊,你这个想法放在其他时候,其他地方,其他人身上那可是会被打的!” 而庄青如此想,这个院子里的下人却不是如此想的。 他们两个人想法不同,这也不奇怪。毕竟庄青和江焕两个人认识,又是同僚,关系还不错,想的自然偏向于江焕做的多过分,他这个样子会失去他这个朋友,好气哦,可还是要保持微笑之类的。 而那些个下人就不用了,他们不认识江焕,甚至于连他是谁,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他们知道的,只是从自家少爷和江焕二个人的亲密聊天之中得到的只言片语罢了。 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想的和庄青想的不同。这些个下人想的是,“这个人年龄好小,是哪里来的,是哪家的少爷,为什么和他们家少爷关系这么好,甚至于他这么说,说的这么直,自家少爷半句话都没有说。这要是换做平常,他早就把这个虽然是在说实话,可却一点也不客气,一点也不顾虑他感受的家伙赶走了好么”之类的。 “噗嗤。”苏祁白不大喜欢人类,也不大喜欢和人类接触。不过不太喜欢归不太喜欢,但他还是特别喜欢动用自己读心术的超能力感受那些人的心事的。 这遇到特别有趣的,说不准还会笑出声,感叹下他们的思维多么奇特之类的。 比如说现在,苏祁白就在感叹着他们的思维有多么的奇特,所以才能产生这么好笑,这么可爱的想法来。 第1023章 “这家伙哪根筋搭错了,好端端的,怎么笑起来了?而且还笑的这般诡异,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江焕看到苏祁白这般,心中有些发毛,却又因为苏祁白在自己面前傻笑的次数多了,自己看习惯苏祁白傻笑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幸运的是,因为江焕恢复正常恢复的快,庄青并没有看出哪里不对。 而庄青没有看出哪里不对,那些个正在干活的下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自然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对的。 退一步来讲,就算他们真真正正的看见了江焕的不对劲,也不对多说什么。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主仆有别,尊卑有序,别人家的下人就应该管好自己的事,知道自己家里所发生的事情,在家里出事的时候想到完全的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至于其他的,他们没有必要去管。 同样的,他们也没有必要在明明自己知道他们,就是自家主子带回来的人,或者其他身份尊贵,前来庄家拜访的人在想什么的情况下,就这么把事实说出来,让别人不痛快,让主子不痛快。 甚至于主子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在客人走的时候直接把他们这几个说错话的叫过来训斥一通,杖责一通,扣他们的工钱。 甚至于直接让他们去管家那里领钱,领完直接赶出府,又或者是被发卖给专门负责他们这些个下人的人,让他们把自己卖到其他的地方。 这卖到其他的地方么,运气好的,会卖的比较好,比如说主子温柔好相处,这样子的,他们还能够过上和以前一模一样的生活,甚至于比以前过得那个一模一样的生活还更好。 可运气不好的,那就不一样了。 这运气不好的,会被卖到穷乡僻囊,甚至于卖给那些个又丑又矮又穷脾气还不好的人为妻。 再然后,就会过上辛苦劳累的生活。 是故他们就是听到了自家主子和这个不知名的公子的对话,却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闭嘴做自己的事。 自己的事情做完了么,又默默的退出。 是的,事情做完了就默默的退出去,完全没有在这儿墨迹的打算。 不得不说,他们这些人此刻做的还是很聪明的。就是因为他们的聪明,也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知趣,以及知道什么时候应该知难而退,什么时候应该知难而进的精神,才能够活那么久。 不过退一步来说,他们就是不走出去,和个大老爷似的在这儿听,那也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毕竟庄青敢把江焕带过来,甚至敢把他带到他们在面前,甚至于还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那自然是不打算把事情瞒着他们,又或者是真正的把人家当自己人对待的。 可庄青如此想,并不代表其他人如此想啊。 又或者说,这其他人如此想,并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想。 退一步来说,就算这所有人都如此想,那也并并不代表庄青如此想。 就这么造成了一个循环。 “你看看,人家都被你吓跑了。”庄青见人家离开也不去追,更没有开口让他们回来的打算,而是目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1024章 “应该不是吧”一个下人道“我刚才听少爷称呼那位公子为江焕来着。” 说话的这个下人是院子里负责打扫院子,给院子里的那些不知名的花草的。因为性格原因,他平常沉默寡言,不喜欢和其他人说话,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因为如此,同在一个院子做事情的下人都把他们当做怪胎。 可谁知道,就是这个“怪胎”,在他们一群人讨论江焕到底是哪里来的,身份如何,和他们家少爷是什么关系时,突然开了口。 因为那下人平常甚少说话,他们已经在心里自动的把人家归为了哑巴,不会说话,也不会比动作,还不会和他们交流,只会默默的做事情,安安静静的做事情的那种。 不过他们虽然在心里把人家归为了哑巴,却没有欺负过他, 可就是这么一个“哑巴”,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不说话不要紧,一说话,可把其他人吓坏了么。 而让他们吓坏的原因虽然有一些是这个“哑巴”下人突然说话,而更多的,却是那个下人嘴里的一句,“刚才少爷不是称呼他为江焕么?” “江焕?!天啊,他既然是江焕?不会这么巧吧!”一个下人用一种恐怖,惊悚的,眼神看着说话的那人。 “不要看我,是少爷自己称呼他为江焕的。”那个下人淡定的说道。 “真的是他啊?”一个人用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汗水,道“那可是当朝太傅,是京城里除了主上之外,最美名远扬的那一个了,能力好,性格好,人品也好,京城里的不少人都把江焕,江太傅当做典范呢。我们家少爷,呃我们家少爷那个奇葩的和什么一样的性子,既然能够和他成为了好朋友。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另一个下人说道,“别看我们家少爷看起来不怎么正经,说一套做一套的,但为人正直的很,朝廷里也有不少人喜欢他的,江大人或许是被我们家少爷的人品惊到,所以才和他交好的。” 这个下人的说辞,引来了其他人的赞同,并纷纷附和“我也觉得是因为这个吧。” 当然,那个下人说的只引来了大部分人的赞同,而不是引起了全部人的赞同。退一步来说,这里的大部分人也很少。 毕竟,那些人都是庄青临时安排在那儿的,未来或许还会离开。 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安排到这个小院子做事情的人非常的少,无论怎么数,就是那么几个。 因为如此,他们才不像其他地方,其他人一样,有着一堆的人管着他们,有一个专门的管家约束着他们,让他们不要行事那么冲动做事,不要想一下七七的事情,然后惹出什么麻烦来。 不过就算有管家或者其他人。 当然,这些人能被选中都是因为他们安分守己,战战兢兢,做事情认真的和什么似的。 若不是因为这些,庄青才不会在自己那些个为数不多的心腹中选出这么几个心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君臣谋》,”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 第1025章 “很快?”江焕眉头轻蹙,不解的看着他,“很快是多快?说明白点?” “说这么明白做什么,有没有捡。”庄青翻了一个白眼,又道:“行了行了,别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了,赶紧和我来,你这在迟一会,他们就讲完了,到时候你又要白跑一趟,多冤啊。” 说得好有道理,我无言以对怎么办。 江焕嘴角轻抽,并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庄青。 “我们两个有仇吗?干嘛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你这样子,让我很心慌啊,心慌!知道不知道心慌是什么意思啊。”庄青被江焕弄得心里发毛,嘴上却依旧不客气,得理不饶人的说道。 “行了行了。” 江焕作为庄青的好朋友,作为庄家人眼里,心里唯一一个不和庄青的那些个狐朋狗友相提并论的存在,也作为唯一一个庄周可以信任的庄青和别人交往的朋友。 江焕的性格爱好可是被庄青摸了一个透彻。 毫不夸张的说,庄青除了没有派人去调查江焕那边的情况,几乎什么都调查过。 无论是性格爱好旁边人,他都摸的很清楚,甚至于能够把江焕手底下的那个人的名字倒背如流。 是的,可以把他们的名字倒背如流。 虽然江焕身边的人很少,非常的少,不过能够把他们的名字倒背如流,那也是有本事的。 当然,这个有本事是加了双引号,并不代表真的有本事。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有本事,那也不可能,也没有办法总在这么一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上。 他要放在心上的,只有自己的儿子,以及自己的家人。 毕竟外人是外人,无论自己,又或者是他再怎么做,那也没办法从外人变为内人。 当然,这个是对于自己家里只有儿子,没有女儿的情况下来说。 这若是有女儿么,年纪也跟江焕差不多,那就是另一个景象了。 毕竟庄青以及庄夫人,可是如此的喜欢江焕,要是江焕能够和他们家成为亲家,无论碰到了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互相帮助。 毕竟是亲家吗,一容俱容,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只要脑子正常,因为爱才和他们家女儿在一起,而不是因为他们家的权势进来的人都清楚。 只不过这个愿望是不可能的。 因为,庄青并没有女儿。就算有,也不可能嫁给江焕。 毕竟江焕如今才十六,就算他们有一个小女儿,也不可能嫁。 毕竟江焕如今个十六,他后来生的那个女儿也就是那个未知的女儿,就算他夫人生的出来,她也就一两岁。 一两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成亲,订婚,结婚。 算起来多亏啊。 就是江焕在有能耐,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放着其他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少年不要,就这么配一个比他大十五六岁的人,想想都亏,都心累好么? 就是因为如此,纵然庄周在欣赏江焕,在欣赏他的能力,气质,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毕竟他家里没有姑娘,只有庄青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若是只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那也就算了,毕竟庄家是朝廷大族,是豪门大户,手下分支很多,这手下的分支很多,肯定是有一户人家的家里是有女儿的。 可说归如此说,做,是不可能如此做的。 先不说庄周那人是属于那种朝廷上还好,自己家里却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就是他和其他分支的关系,那也是很差很差的。 既然是很差很差,自然不可能从分支里头选一个女儿嫁给江焕。 毕竟江焕身份特殊,还有一大堆人指着巴结江焕,还有一大堆的人指着把江焕拉下水,自己好做到江焕的位置,然后把他那里的人一网打尽。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庄周真的为了让庄家和江焕关系更加密切,勉强让一个庄家旁支的姑娘嫁过去,人家也不会真心待他,退一步说,就算那个姑娘是真心的对待他,江焕也未必是真心的对待他的。 那个姑娘也未必,未必会过的很幸福。 这样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这要是真的把人家姑娘嫁过去,她以后若是不被家里人所重视,不被自己爱人所重视。 即使有夫君,有爱人,却依旧如同守寡那般。这可不是,最大的悲哀么? 这些想法庄青并不知道,毕竟庄青是庄周的儿子,又不是和他同辈的人,庄周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庄青,让他跟着自己一起想去把谁许配给江焕合适。 把谁许配给江焕,才能够让他们帮上自己的忙,才能够帮上江焕的忙,让他们两个在仕途上一帆风顺。 不过江焕聪明伶俐,心思活络,开朗,不需要别人提携,也能够把事情做的很好。 退一步来说,就算有人想不自量力的去说他,或者去“提携他”,那些提携不了。 毕竟江焕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随便一个动作,随便一件事情就能吸引不少人的关注。若只是单纯的吸引到了别人的关注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只要说自己不会做,不好做,他手上的那一群同一个党派的人会一窝蜂去帮他。 从某种程度来说,江焕在得到别人嫉妒的同时,也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要不是他的身边有不少人出谋划策,有不少人出手相帮助,就江焕一个人,也会出现很多做不了,做不到的事情发生。 从某种程度来说,江焕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真的应该感谢庄青,以及那些在身后支持自己的。 庄周感谢江焕帮他把庄青这个麻烦带在身边,并教他一些为人的道理,让他不至于在别人面前出丑,也能让他少和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接触,从而走到正道上。 从某种程度来说,江焕和庄周,不过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只可惜他们这个庄青不知道,知道的,只有庄周和江焕两个罢了。 “到了。” 』 第1026章 江焕听到庄青的声音,条件反射的停住了脚,转而回头看着眼前人,并用那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到了?” “对,到了。”庄青看着面前人,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不过庄青虽然比不上江焕那种完美无缺的性子,但并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 同样的,因为和自个父亲,也就是庄周嘴里的狐朋狗友接触的多了,他也分出来了一些,所以有意无意避开和一些特别过分的人接触。 所以性格还是和江焕有一些相似的,毕竟他们两个是朋友,有一些相似点,这点倒不奇怪。 毕竟两个人关系这么好,甚至于超过了凌琛这个江焕江焕他的正牌的主上,以及知心好友。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两个人感情的深厚,江焕也会和他说一些自己的心事,以及在遇到的事时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怎么样的处境,怎么样的反应之类。 当然,江焕的身份特殊,是故他尽管把庄青和凌琛当成好友,也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自己的家世,自己以前的情况告诉他们。 毕竟江焕那个身份特殊的不能够在特殊,麻烦的不能再麻烦。 别看越国现在风调雨顺,百姓富裕,国泰民安,看上去太平极了。 可真的打起来,尤其是和陈,吴那两个国家打起来,越国还是很吃亏的。 毕竟,陈吴二国可是一起趁祁国内乱未恢复围攻祁国的。 因为秦灼做事情认真负责仔细,做什么都仅仅有条的,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做事情就很不错。 是的,秦灼那个太子虽然比不上江焕那种做事情认真仔细,负责到极致,甚至于喜欢看奏折多过喜欢出去玩的家伙。 但做其他事情还是很不错的,比如说拉着江焕这个弟弟去祁国京城四处走动,花银子和其他百姓买衣服,冒充农民给人家打临时工之类的。 这些东西,他们兄弟两都做过,所以比较能体会到他们的辛苦。最起码,江焕是这样的。 而秦灼是不是这样就很难说了,毕竟江焕和秦灼虽然是亲兄弟,秦灼对这个双胞胎弟弟也很照顾,甚至于还在当皇帝时就动了把帝位传给江焕的心思。 可照顾归照顾,想把位置传给江焕归位置传给江焕。 他们两个是君臣,无论他们怎么做,那就是君臣,作为君臣,肯定要守着君臣的礼仪。 比如说君说话臣不能插嘴之类的,这些礼仪都是需要遵守的地方。 自然,秦灼也就只有江焕这么一个兄弟,除了他之外一个姐妹都没有,是故他也没有指望江焕对待他有多么好,有多么尊敬他,有多么把他当帝王来看待。 毕竟都是亲兄弟,这么客气做什么。 客气来客气去,好端端的家人,就变成了君臣。 他们两个在也没办法恢复以前那种关系,也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陪江焕过生日之类的。 兄弟不兄弟,反而像那些个每次他上朝都过来跪拜臣子一样,拘束客气,到时候麻烦的不是他们这些人。 麻烦的,只是他这个帝王罢了。 不过秦灼继位之后也是对百姓,对国家很好,做了不少好事的。 最起码,祁国在他很快的恢复了正常。 要不是陈吴二国趁人之危突然袭击,他们祁国会恢复的非常好,特别好,甚至于可以超越其他国家,成为第一大国。 只可惜,他们的这个梦破灭了,因为这个梦的破灭,祁国也没有了可以和其他人较量的资本,也没有了可以和其他人争的可能。 所以祁国恢复不起来,永远都恢复不起来,因为祁国亡了。 他们的家,也没有了。 这个事情一直都是江焕心中的逆鳞,是不可被触碰的存在。只要一碰,他的心就很疼,特别疼。 “大概,我真的和其他人说的一样,是一个不祥之人吧。”江焕想着,抬头忘了一眼天空,双眸也愈发暗淡。 一旁的庄青见江焕抬头发愣的样子,心中无语的不得了。 有些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该说江焕这个家伙什么,能力好,本事高,性格好,这点众人皆知,这点上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都不会说什么。 毕竟江焕能力好这是事实,没什么好不满,没什么好嫉妒的。 而,这都是对于他们这些和江焕一个党派,又和江焕感情深厚的人来说。 那些和江焕不是一个党派的,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也没有这么喜欢江焕了。 他们那些人啊,什么都不喜欢,最喜欢的莫过于找江焕的茬,看到他错了哪个地方就咬着不放。 没有错的地方,也依旧咬着不放。那副模样,就好像不紧紧盯着江焕,不给他挑点错处就不舒服似的,令人胆寒的不行。 所以两边就形成了一个特别诡异的关系。 喜欢江焕的拼命帮他说话,不喜欢江焕的,则拼了命的抹黑他。 至于这抹黑的手法,理由么,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那个年龄,以及这么小做不了太傅,人家只要稍微下这么一点点功夫,江焕就会被人家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之类的老调重谈的话语。 听的人家厌烦,恨不得多找一些话回怼他,把这个喜欢怼别人的家伙弄得体无完肤。 而庄青作为庄周,这个江焕的一个党的人的夫人所生的孩子,自然是不可能像那些正事不干,黑江焕黑的非常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盯着江焕,直到把江焕从太傅的位置上拉下来了才肯罢休。 庄青,可是可是非常的看不起这些没有本事,还喜欢将有本事的人拉下位置,这个自己不好过别人也不好过的的人呢。 不过看不起归看不起,不喜欢归不喜欢,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他并不会把自己的不喜欢放在明面上说。 不过不喜欢明面上说归不喜欢明面上说,关于江焕的事,还是得说说的。 他那个家伙有事没事总喜欢发愣,庄青看到了还是很不舒服的。 』 第1027章 “你到底进去不进去。”庄青撇了撇嘴,语气带有一丝不满,只听他道,“不进去我就走了,你就在这儿傻站着吧。这到时候,所有人都走了,人家平遥也跟着他们走了,我看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凉拌呗。 江焕心中如此想着,可说,却不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会如此也不怪他,毕竟是他自个主动去了庄府,又和人家父母聊天叙旧。末了,头还被自己体内那个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跑出去,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突然跑回来,整个一把自己当成了祖宗的苏祁白家伙弄得头晕眼花,转而被庄母已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为由,吩咐庄青这个儿子把江焕带去屋子里休息。 可庄青呢?他真的有带江焕去自己屋子里休息吗?没有,完全没有! 他那个人,直接把江焕带到了后花园,并穿过后花园的一条特别幽静的小道,把他带到了他和他说的自己为那些被唐郝家“退包”的心腹安排的暂时住所之中。 这等到去完了那儿,才想起他们很久很久以前说的话,把人带到负责管理平遥的班主的屋子。 尽管如此,庄青的厚脸皮,这么欠揍,着实让江焕吃了一惊。 不过这还是一点儿,只是片面的,不完全的。 他要是知道自己在庄青的心里是是一个厚颜无耻到一种程度的家伙,而且他做什么事情都是和自己学的,估计会被气的七窍生烟,也会被庄青弄得更加的吃惊,甚至于吃惊到不把庄青这个家伙弄出点毛病不罢休的趋势来。 只可惜不知道,就算知道,庄青也不会让他这么做罢了。 毕竟江焕这个人下手没轻没重,要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做出那种事情,自己还不得羞愧成什么样子。 为了不让自己羞愧,也为了让自己不在其他人那里丢脸,庄青自然不会让江焕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也不会让他知道,从而让自己在平遥,以及平遥身边的那些个姑娘心中的印象大打折扣。 这样子,日后该怎么追姑娘。 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这个不认真听自己上司说话,还喜欢有事没事怼上司,上司教训还不听,依旧我行我素的和个什么似的家伙呢。 为了自己能够继续撩妹,也为了自己能够不被别人嫌弃,庄青还是决定不和江焕扯东扯西,扯南扯北,顺手还直接挖苦他,而是直接道:“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也别傻站在外头给人家当背景板了,跟我进来吧。” 庄青说着,从后头推了江焕一把。于是,二人就这么在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你推着我,我推着你的情况下进入了班主的屋子。 或许是因为他们来的太巧,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原因,他们去的时候班主以及平遥那群人还没有走。同样的,他们的妆容也没有卸掉。 所以就看到了一个特别惊悚的场面。 所有人都没有卸妆,所有人都穿着戏服,带着厚重的饰品,据不完全估计,他们这些人身上的饰品以及戏服加起来,都有十来斤。 就是因为这个,成功的让江焕这两个不会看戏不会听戏也不爱听戏头开始疼起来了。 “二位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平遥那些个姑娘没有卸妆,班主以及其他个大老爷们,自然也是不可能卸了妆,用自己那个百分百的全素颜面对江焕和庄青两个人。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练习的时候上的妆有多么恐怖,甚至于能够恐怖到把普通人吓出毛病来的地步。 要是知道他们两个会如此,绝对不会做出还没有卸妆就出来面对庄青的事情来。 毕竟庄青可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唯一一个负责他们这些人衣食住行的少爷。若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自己的长期饭票。 也是得罪了自己在庄家悠闲地过着幸福生活的保护伞。 只要班主想得到,并且如此想,而且用这种方法去想庄家人,他就可以在这里呆很久。 甚至于,可以待到庄家人不要他为止。 而且就算人家真的不要他,不要他们这些个在戏班子辛苦唱戏的人了,他们还是有地方可以去的。 毕竟,他可是班主,是他们这些个戏子的领头人。 身为班主没地方去,反而带着人去外头流浪,那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幸运的是,庄家人目前并没有把班主弄走的想法。 毕竟,他们还需要平遥,以及平遥的丫鬟帮自己的忙。 既然他们需要平遥两个的帮忙,那自然是不可能把平遥所在的戏班子的兄弟姐妹都赶走,只留她一个人的。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留了,人家也未必肯这么做。 毕竟,她可是靠唱戏为生,不去唱戏,自己就没了生计。 就这一点,她的心里,眼里比其他家世优厚,身份尊贵的,却甘愿做笼中鸟的女孩子们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二位来这儿有什么事吗?”平遥见自家班主的问话庄青两个人没理,眉头轻轻的蹙了蹙,转而用一种特别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 “自然是有事的。”庄青并江焕承受能力好,抗打击能力也强,很快的,就从这么一群大浓妆之中缓了下来。 “可以问一下是什么事吗?”班主见面前这两位“大佛”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又用一种笑意盈盈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们是有事寻找平遥姑娘。”庄青说着,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江焕,在江焕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高声说道,“江焕,我说的是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说不是吗?不能的吧? 江焕嘴角抽了抽,有些敷衍的说道:“确实是有事来找姑娘,不知姑娘能否赏脸出来一下?” “啊?” 江焕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可成功的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平遥弄得很蒙,“不能在这儿说嘛?” 』 第1028章 “自然不行。”庄青笑道。 “为何?” 庄青的这一句话成功的把平遥,以及平遥身边的那一群人弄得蒙蔽的不行。 此时的庄青,才真真正正的知道自己说的话了。 可说错话归说错话,知道自己说错话归自己说错话,会不会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了。 毕竟庄青可是官员,身为官员,那可是有自己的尊严的。而他的那个尊严,是不允许他去和一个管理戏子的班主道歉的。 这不是,不能和班主道歉,只能求助于江焕这个有很多特别好的办法人了。 “江焕,帮我把话拉过去。”庄青呵呵的笑着,又用手拢住了江焕的肩,并在江焕耳旁说了个几句。 “拜托了。” 正当江焕准备开口帮庄青一把时,庄青再一次将自己的耳附在江焕那儿,又如此说了一句。 “好。” 江焕双眸中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转而言笑晏晏的说道:“平遥姑娘有所不知,这话题比较私人,还是单独说比较合适。” “是啊。”庄青迅速的接上了江焕的话,“平遥姑娘,我们几个人都认识了这么久了,你难道还相信不过我的为人么?” “大人说的太客气了。” 班主摸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汗水,转而呵呵的笑了笑,心中腹诽当然,毕竟你可是让我享受到这些荣华富贵,过上长期住在大臣屋子里的生活的,能不巴结讨好,能说信不过他么? 不能! 自己要是真的这么说,早就被人家扫地出门了好吧。 他又不是傻,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得理不饶人的事情。 这万一还人家真的把自己赶走了,那自己身边人肯定也会被赶走。 自己不是别人,可是一班之主,手下的徒弟无数,会唱的戏也无数。 身为师父,他可是非常了解徒弟的。不光了解徒弟,也清楚的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德行,爱好,性格什么的。 同样的,他也知道自己若是被人家赶走,自己的那些在庄家待了这么久,导致有些贪于享乐的徒弟会是什么下场。 他们那群人啊,八成会因为从天堂落入地狱,导致没有办法从那件事情中缓过神,甚至于没有办法做他们原来做的,自己所做的,会做的,属于自己的生存本能的事。 然后,就会让自己惹来一大堆麻烦。 这事情想想就恐怖,想想就心累好么。 班主是一个聪明人,是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是故他虽然对庄青和江焕那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突发奇想的把平遥叫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把平遥叫过去,单独说话是想什么,做什么,却还是道了声:“平遥,既然庄大人和江公子说有事情找你,还说那个事情很要紧,必须要单独说,那你就去里头换衣服,把妆卸了,在和他们说罢。” 班主这话说的什么毛病也没有,不光没有,甚至于还说的很对,简直对的不得了。 毕竟穿着戏服,画着浓妆,怎么看怎么不尊重人,怎么看,怎么都不是待客之道。 为了让人家感觉到他们尊重他,也为了让人家感受到他们对他的敬意,无论怎么说,平遥,都是需要把妆卸了,衣服换了再过来。 “是。”平遥回过头,朝着班主行了一个俯身的礼,又对着江焕两个人说道:“二位大人若是不介意,就请在这儿稍等一会,平遥去换一个衣服,马上就过来。” 江焕二人虽非和平遥一样是戏班子出身的,但架不住庄青那里有一个喜欢看戏的老爹,以及喜欢有事没事就拿他和别人比较,甚至于跟他爹一样喜欢看戏的娘亲,是故庄青对于他们哪儿的规矩还是知道一些的。 这知道归知道,但学以致用的可能性还是很小,很少的。 毕竟庄青这个人喜欢撩妹,这点不假,可人家撩的妹子大多都是自己屋子的,或者府上的,又或者是青楼的。 庄青这个人有些花心,再加上他那个身份,身边的莺莺燕燕总是有不少。 只是庄青这个人“挺有原则”,对于围绕在自己身旁的莺莺燕燕大部分都是来者不拒的。 毕竟没有人会嫌弃身旁的女孩多,没有人会觉得身旁女孩子多是麻烦。 毕竟,女孩子多遍代表自己很受欢迎,而自己很受欢迎么,就代表自己的人品不错,性格不错。 毕竟要不然是这些,人家妹子那里肯主动围绕在他身边,这不把他整出什么事情来,就该感恩戴德了好么! 不过话虽如此说,庄青却还是有不喜欢的。 比如说戏班子的,有比如说那些个已经有了夫君的。 他就是在喜欢也不会去勾搭,就是在喜欢,也不会像其他人那般,用某些下作的手段将人就在自己身边。 毕竟他可是君子。 就算喜欢漂亮姑娘了一点,他还是一个君子,作为君子,便该学会有所为有所不为。 一些不该碰的人,他就是再怎么也不会去碰。反之。一些该碰的,或者江焕要求他碰的,他就是再怎么,也会去碰。 毕竟他和江焕可是一条船上的,不光是他,他的父母家人,可都是一条船上的。 只有江焕好了,他们才能好。可这要是他不好了,自己,以及他的家人全部都不会好。 就是因为如此,庄青才会将平遥以及和平遥一伙儿的那群人弄到庄家,并已他父母喜欢听戏,想要一个专门的戏班子给他们唱戏为理由,把他们留在了这边。 在加之江焕和庄青关系不错,两个人平常走的也很近,庄青便时不时去梧桐居,并把戏班子里头的人的习惯以及规矩爱好什么说给他听,然后两个人围在一旁讨论这件事情。 江焕出生于皇室,吸收能力本身就很强,在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很聪明的,在庄青的讲解下,仅仅几分钟就知道了戏班子的规矩,还把规矩背的很熟。 这不,此时他两微微颔首,目送着平遥去了屋子。 』 第1029章 “久等了。”不一会,平遥走了出来。&1t;p> 此时的她,已经卸去了浓厚的妆,换掉了那身厚重繁复的戏服,穿上了刚才从自己屋子来到这里时穿的那件素衣,就这么素颜走了出来。&1t;p> 幸运的是,平遥长得本身就很漂亮,唇红齿白,面容白净,眉眼含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再搭配上恰到好处的笑容,那可真的是讨人喜欢的不行。&1t;p> 最起码,其他人是这么想的。&1t;p> 但这其他人,并不包括庄青那个钢铁直男,以及江焕那个毫无审美能力,也不知道美为何物,甚至于身边站着一个大美人都没有反应,甚至于完全不会被她所吸引的直男中的直男。&1t;p> 作为所有人公认的直男,庄青虽然会聊天,会逗别人笑,最不擅长的就是送女生礼物。&1t;p> 据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透露,庄青曾经在某个青楼里的某个特别有人气的花魁的生日时送过一个礼物。&1t;p> 而这礼物并不是单纯的礼物,而是特别,直的一种。&1t;p> 而这个特别直的礼物是什么呢,是一个男生觉得好看,女生却看都不会看一眼的一个粉红到特别诡异的胭脂。&1t;p>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1t;p> 因为那个姑娘在看到庄青送给她的居然是这么恐怖,这么难看的东西之后,差点没有把东西直接摔在庄青的脸上。&1t;p> 当然,这只是差点把东西摔在他脸上,并没有真的摔。&1t;p> 毕竟庄青可是庄周,庄尚书令的儿子,在朝廷里也有着自己的官品,官位,也有自己的手下,以及七七八八的势力。&1t;p> 得罪了他,可是得罪了整个庄家。若是得罪了整个庄家,她们这个青楼的妈妈可是会把她赶走,让她身无分文,让她无家可归,流落街头的。&1t;p> 就是为了自个,她就是心里在不舒服,也不能和人家说什么,更不能冷眼相待,甚至于把这么大的“银子”赶走。&1t;p> 导致在妈妈面前抬不起头,自己在这个地方活不下去,最后被他们已各种各样的理由赶走,让她一个姑娘在那里自生自灭。&1t;p> 真是这样,那未免也太可惜了一点。&1t;p> 毕竟是自己辛苦赚来的银子,饰也是自己攒的,自己没有得到,反而给了人家,那可真的是可惜极了。&1t;p> 可尽管如此,那个青楼里的花魁对庄青的热度也大不如前。&1t;p> 不过人家身份在那,对他大不如前归大不如前,却也没有真正的冷言相对,只是庄青和她说话时都很敷衍。&1t;p> 这语气敷衍,明眼人都能从她这个敷衍的态度之中中看到不满,反感,以及他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浓烈的怨气。&1t;p> 庄青也是一个识趣的,见人家如此待她,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并且怀疑他这么对他这是为什么,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却还是和她慢慢的疏远了下去。&1t;p> 毕竟人家除了送礼物方面直了这么一点,其他地方都是完美无缺,什么问题都没有,什么问题都找不到的。&1t;p> 毕竟庄青身边的莺莺燕燕很多,随手抓一个就能够和她们聊很久,碰到特别聊的来的,聊到第二天都不为过。&1t;p> &1t;p> 而聊不来的么,几分钟就把人家抛在一边,转而投向了其他人的怀抱。&1t;p> 是故那个姑娘如此,他也没有太在意什么,而是迅的投向了另外一个人的怀抱。&1t;p> 那个姑娘本就因为礼物的事情对庄青颇有意见,见庄青不在纠缠自己不放,心里开心的和什么似的。&1t;p> 可开心归开心,表达,是不能表达出来的。不光不能表达,还得摆出一副委屈巴巴,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百八十万的样子,在别人那儿卖惨,博取别人同情。&1t;p> 待到别人成功的同情起自己,嘴角又会勾起一丝淡定而又开心的微笑,而一般这个微笑的开始,就代表着一个谎言的结束。&1t;p> 也就代表着另一个事情的开始。&1t;p> 至于江焕,身边的女生无数,但他从头到尾都没有送过女生礼物,也没有和女子说过足以和撩人相比,相媲美的话。&1t;p> 同样的,他每天,每次和女子接触时,都是和她们谈工作,无论男无论女,无论她们对自己有没有好感度,江焕都会和他们聊工作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会。&1t;p> 就这个样子,会有人喜欢上他,会有人做他对象,那可是天空中下了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1t;p> 就是因为这个,庄青和江焕被人称为两大直男,一个身旁撩妹无数,唯独在给女生的礼物面前犯了难。&1t;p> 而另一个么,身旁虽然有女生,但是一门心思只为工作,除了工作所有事情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工作和自己的几个朋友交谈,什么都不知道,同样的,也分不清谁喜欢他。&1t;p> 不过分不清谁喜欢他归分不清谁喜欢他,讨厌他的人,他还是很分的清楚的。&1t;p> 比如说现在。&1t;p> 江焕和庄青这两个直的不能够在直男一起相聚,从某种方面来说还是能够取长补短的。&1t;p> 最起码,他们在一个人分神之后,另一个人能够很快的回神。&1t;p> 而两个人同时分神的话,也会有偶尔能够回过神的场面出现。&1t;p> 比如说庄青。&1t;p> 庄青在江焕不话的时候,就特别直接的抢了原本江焕应该说的话头,点头道了一声:“嗯。”&1t;p> 庄青说完,只听江焕道:“平遥姑娘请随我们来。”&1t;p> “有劳。”平遥微微颔,跟着江焕他们两个人一起走了出去。&1t;p> 很快的,他们就到了距离班主屋子不远的一个偏院中。&1t;p> “二位少爷叫我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呢?”平遥说着,又道:“现在已经到外面了,可以说了吗?”&1t;p> “自然。”别看庄青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心中却把江焕这个让自个带着他来找平遥,结果他带着人过来了,平遥找到了,突然不说话了的江焕问候了一个遍。&1t;p> “江焕。”庄青问候完江焕,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微笑,“你不是说有事情找平遥姑娘么,如今人家就在这儿,怎么又不说了。”&1t;p> 第1030章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1t;p> 江焕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不光是一往如常,简直是平静的不能在平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从自己的脸上分出一丝表情一般,令人从心里产生畏惧。&1t;p> 但这只是对待别人而言,对于平遥这个了解江焕以及庄青性格的人来说,她是不会对江焕这种性格的人产生害怕的情绪的。&1t;p> “江公子叫平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平遥依旧保持着笑意,说出来的话也和她脸上所保持出来的笑意相符,&1t;p> “实不相瞒,我确实又是来找姑娘。”&1t;p> 江焕虽因为这事,已经在心中把庄青问候了一个遍,但他问候归问候,面色却丝毫不显露半分。&1t;p> 毕竟他可是深切的知道已经被庄青卖了,所以无论他怎么做,哪怕是把庄青那家伙的头打出一个洞,也改变不了自己被庄青卖了的事实。同样的,既然庄青已经把事情推给了他,江焕就该想办法把事情圆过去。&1t;p> 毕竟平遥已经被他们两个叫出来了,若是不说点子丑寅卯出来,平遥那关先就过不去。&1t;p> 不光平遥那关,就是班主那关也是过不去。&1t;p> 毕竟他们那些人虽然住在自己家,也吃着自己家的饭,喝着自己家的水,人家也是有尊严的。&1t;p> 莫名其妙把人家叫出来结果还一句话不说就把人家弄走了,人家会以为他们在开玩笑,是故意逗他们玩的。&1t;p> 这轻的么,再也不信任他们。&1t;p> 而这重的么,或许会放弃这儿的荣华富贵,动手打他们,直到把他们打残才肯罢休。&1t;p> 而班主很显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他那样子的人注意考虑所有人的利益,也注意考虑其他人的看法态度。&1t;p> 这么说吧,只要庄青他们,又或者自己带过来的那些个徒弟们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他就是拉下脸,也会和人家待在一个屋子下,也会和人家必须相处。&1t;p> 至于其他的么,那就告诉他忍住,或者让他先一个人离开,等到他们事情结束,再带着东西回去找他,无论从哪种方面来看都是最稳妥,最合适的方法。&1t;p> 毕竟对付一个人的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了他,同样的,也不是把他整出毛病,或者让他坐牢,让他一辈子都蹲在天牢之中,过着吃牢饭的生活。&1t;p> 而是努力花他的钱,将他的银子总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上,花到他破产才能作罢。&1t;p> 从某种程度,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1t;p> 毕竟一个是在人家家里负责给人家专门的唱戏。&1t;p> 这唱戏么,说得好听一点是工作。而说的不好听,就是做客。&1t;p> 而在人家家里做客,吃的人家的,喝的人家的,为人家做事那也是理所应当。&1t;p> 若是因为一点点事情和自己东家,啊不,应该说是自己的金主闹翻,甚至于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徒弟,和自己金主闹翻,那可是真真正正的不值当的。&1t;p> 就是因为班主的这种思想,他手下的这些徒弟大多数都被班主弄到了这一种思想。&1t;p> 而这个大多数人的思想,自然也是包括了平遥的。&1t;p> &1t;p> 平遥是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聪明的不得了的主儿。&1t;p> 在班主的教导下,平遥也清楚的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所以在庄家的时候才能保持着微笑,摆出一副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脱离微笑,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火的样子。&1t;p> 这幅模样,可真是把江焕学了一个十乘十。&1t;p> 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孩,是一个戏子,是庄家的客人,而且越国从来都没有女孩子做官的经历,庄青真的会以为平遥这幅模样是和江焕学的。&1t;p> 毕竟江焕最擅长的莫过于笑里藏刀了,就是在生气,再如何,也不会火,而是保持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笑意。&1t;p> 就是因为这个笑意,别人就是有再多的火气,也都化为了乌有。&1t;p>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1t;p> 江焕都笑成这样了,都笑的的这么好看了,话都说的这么客气了,自己在火,在得理不饶人的谩骂,这可就真的过分了。&1t;p> “公子请说。”&1t;p> 平遥自然是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不光知道这个道理,甚至于还运用了下来。&1t;p> 再加之平遥脾气很好,各个方面也很好,就是心里再烦,在郁闷,也没有把这件事说出,而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言笑晏晏的说道。&1t;p> “是关于唐止的。”江焕沉思了一会,终是这么说了一句。&1t;p> 果不其然,平遥在听到唐止两个字时,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1t;p> 不光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甚至于她的手指也变得颤抖了起来。&1t;p> “他怎么了。”平遥说道。&1t;p> “老实说他最近有些不太好。”&1t;p> 江焕虽然因为自己身体的事情暂时离开人间了一段时间,也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导致于自己没有来得及和其他人嘱咐什么,甚至于也没有和其他人交代后面应该怎么做,不清楚他们生了什么,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人间,和纳兰谦这个连好友都算不上的人去了天庭。&1t;p> 这一去就待了五六天,第七天才回来。&1t;p> 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清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么。&1t;p>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不清楚归不清楚,话还是要说的。&1t;p> 毕竟,他可是在想都没想的情况下就说了什么,什么唐止出事了,而且出的事情还很大,他现在生活不太好之类的。&1t;p> 庄青听到江焕说的,惊了。&1t;p> 而这个惊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们两个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待在一起,他从来没听过,也不知道江焕嘴里的唐止出事了是什么意思。&1t;p> 不光不知道他嘴里的唐止出事了是什么意思,甚至于他对于江焕这种说法也弄得有些莫名其妙。&1t;p> 甚至于觉得他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所以才说这种糊涂话。&1t;p> 不过想归想,说却没有这么说,毕竟庄青可是江焕一边的人,他信任他。&1t;p> 第1031章 不得不说,江焕的吓唬人技术也是有一套的,面露忧愁的和人家说唐止出事不说,还能硬着头皮挤出几滴眼泪,硬生生的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欺负了他,或者是欠了他百八十万两银票,所以哭的这么惨呢。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不好?”平遥颤抖着身子,眼角里也多了一丝泪水,又道:“是不是他的父亲又为难他了?” 江焕没有说话,但他所做出来的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 “真的是他的父亲又为难他了?”平遥哀怨的说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受他父亲责罚,谩骂,都是我的错。” 平遥毕竟是一个姑娘,性子温软不说,为人又善良,最重要的是,还对唐止喜爱的不得了。而这喜爱到了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他那个人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如此一个喜爱唐止,恨不得把唐止当成自己生命中的全部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同样的,她又怎么可能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沉静的和什么似的? 就好像他会如此,都和自己有关系。 都是自己害得他这样的,千错万错都是自己的错。 除了这些,她什么都不会想,什么都不会做。 毕竟像平遥那种特别喜欢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的。 无论他们怎么说,怎么做,都是自己的错。既然如此,那再说什么好说的了。 毕竟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既然如此,说这么多做什么。 “是。” 江焕虽然对自己说的谎话有些过头了心生愧疚,但话已经说了出口,那无论如何也没有反悔的道理,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了下去。 “那他如何了。” 平遥缓过了心神,又道了一声:“江大人不必顾及平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平遥,无论江大人说什么都能承受的住的。” 你这家伙,别磨磨唧唧的了,赶紧把事情做完,然后我们就可以安心去做后面的事情了。 苏祁白不知何时从跑了出来,他走到江焕旁边,冷悠悠的说了这么一番话。 江焕无奈的笑了笑,又心道苏祁白这个家伙说的太直,性子又实在是太急躁了,这个性子放在平常,放在自己面前,这倒也没有什么。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是同一个人,他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却上同用一个灵魂。 他们两个很多地方,很多种方面都很相像。 无论是性格,又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所以江焕会保护他,因为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 苏祁白出事,江焕也会出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一人生,所有人生。 一人亡,所有人都要和他一起亡。 同样的,江焕要是出事,苏祁白也会拼命帮助他,直到把事情摆平,又或者其他的东西,比如说障碍什么的做完,清除完,他才会真真正正的罢休。 “那,我就说了。”江焕犹豫了一会,道:“唐止他生了一场很大的病,这次本官出来时,恰巧和别人一起路过了唐家。谁曾想这不路过还好,而这一路过,就看见了好多的大夫往那里而去。” “大夫?好多?!” 平遥面色煞白,满脸惊悚的看着江焕,就好像江焕说的不是别的,而是什么特别恐怖的事情一般。 “是,很多大夫。”江焕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却又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我好不容易抓到了里头的一个人问了些许,谁知道刚刚一问,就知道了这么一个消息。唉,真的是悲惨啊。” 江焕说着,煞有其事的抹出几滴泪水。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他还在平遥垂下眸子,独自伤感的时候,给旁边站着,被江焕这般做派弄得目瞪口呆的人,也就是庄青本尊使了个眼色。 庄青嘴角成功的抽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猜错,江焕刚才的那个意思,是要自己陪着他演? 真的要? 这不是明晃晃的骗人吗? 平遥那么好的一个人,要是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思绪不定,心神不宁,这可就不好了吧。 再说了,唐止是自己和江焕两个人的仇人的儿子,平遥又不是,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吧。 是的,虽然她是唐止的爱人,但终究是一个姑娘。对于姑娘,庄青还是对他们保持着最大的善意,最大的同情。 这要是一个男孩子,庄青肯定是想都不要想,做都不要做,考虑都不要考虑,特别直接的就按照江焕的事情说了。 不光是特别直接的按照江焕的意思说,而且说不准,还会说的特别通顺,添油加醋的说,直到把人家说的一愣一愣才罢休。 可人家不是男的,而是一个女孩子,纵然他喜欢和女子交谈,但对那个戏子出生的着实没有多大的欢喜,多大的喜爱。 但没有归没有,人家毕竟是一个女子,对女子如此,真的是有些过分。 庄青第一次犹豫了。 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而是很快就按照江焕所说的做了。 毕竟没办法在女孩子面前和女孩子说谎是没办法和女孩子说谎,心疼女孩子归心疼女孩子,不希望自己说的话刺激到人家,江焕既然这么说了,自己就应该照着他说的去做。 毕竟江焕这么说了,那肯定是算到了平遥在得知了这个事情之后,会去唐家找他们,或者去唐家附近的人询问情况,查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骗他之类的。 他肯定是猜到了这种情况,也想到了应对的方法,毕竟江焕不是别人,而是江焕,那个小小年纪就做到了哪个位置的聪明极了的江焕。 他要是没有办法,谁也不信的吧。 想到此,庄青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在多言半分,只是保持着哀伤的表情看着平遥。 因着上次的事情,平遥对庄青也有着很好的印象,看到他的动作,心里也凉了半分。 第1032章 “庄大人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平遥心凉了一半,甚至于脸色也变得煞白,一个不稳竟就这么摔倒在了地上。 “姑娘你没事吧。” 江焕发誓,他说这些纯粹是为了自身考虑,毕竟苏祁白那个家伙闲的没事干,一天到晚催东催西催个没完没了,就好像自己再不去枫都寻玄武石的下落,他就把自己整出什么毛病来似的,让人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纠结的很。同样的,也让人搞笑的很。 若只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也还好,可江焕是个不喜欢听别人唠唠叨叨的主。 以前在祁国时还好,毕竟皇帝是自己的亲生哥哥,知道自己性子如何,也知道自己不喜欢啰啰嗦嗦,唠唠叨叨,所以平常也不会啰啰嗦嗦,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当然,秦灼这个皇帝不说他那是因为自己很忙,没心思管他。 退一步来说,江焕也不需要别人管,毕竟他做什么事都很好,认真负责仔细,为人沉稳,事情做的非常完美,完美到基本上什么事都说不出来。 而秦灼这个哥哥如此,他那个便宜父王更是如此的。 只不过那个便宜父亲和秦灼,自己的这个亲生哥哥不同。 秦灼是真心疼爱江焕这个弟弟,和江焕那个便宜的不得了父亲有着很大的差别。 毕竟,一个人是真心的疼爱江焕,而另外一个,则是看不起江焕,恨不得江焕陪着他生母一起去世。 只可惜江焕命大,又有当时还是太子的秦灼明里暗里的接济,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也是因为他的接济,江焕才能够平安活到了现在,而不是很早很早以前就因为肚子饿或者是其他七七八八的问题狗带。 从某种方面来说,江焕真的应该感谢自己那个便宜父亲。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再被软禁的时候天天看书,日日看书,看到头疼各种疼还在看书。 但头疼归头疼,要不是因为这个头疼,江焕怕是没办法坐上这个位置。 毕竟凌琛身边有能耐的人很多,比如说江焕刚刚来到越国时就因为他的才华以及而邀请他做门生的户部尚书,凌琛的老师。 还有因为被自己设计而身败名裂的前任太傅安贤,以及唐止,还有那个娶了吴国派过来的公主的侍郎贺远。 从某种程度,某种意义来说,他们都是属于特别有才的。 而江焕呢,江焕要不是因为以前的那段摄政王经历,又或者是以前在竹影居做事的时候,那个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什么事情都没法做,所以只能死皮赖脸的待在人家身边,死皮赖脸,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的求人家给一些书或者奏折给他 看,给他批,也不可能比其他人厉害到哪里去。 毕竟江焕是人,又不是神。纵然他在有本事,在全能,那也不可能在无师自通,甚至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什么书都没有看过的情况下轻轻松松的搞定凌琛安排的所有事情,甚至于在处理凌琛安排的事情时,还能够分开心处理自己的事情,还能够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处理的特别好,什么都做的完美无缺,就好像他天生就是做这一行的料,让人从心里羡慕,嫉妒他。 因为这个,江焕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别人的啰嗦,也没有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弄得别人和自己发火。更没有因为这事导致两个相交甚好的人产生不愉快。 毕竟江焕为人聪明心思沉稳,能言善辩,待人,起码待自己的好友是很不错的。 而且江焕的那些个好友都是识趣的,也是一个聪明的,绝对不会因为这也一点点事和江焕,他们这个好友闹翻。 就是想,这也是不行的。 除非他不要命了,又或者是他不要人家帮助,想一个人单打独斗,这可就另说。 不过这种可能性一般而言很少,少到几乎为零。江焕的那这个朋友虽然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各种各样的由头和他做朋友,并不是真心想和他做朋友的。 但他们就算在讨厌他,在反感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毕竟江焕可是太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一生气,一产生动他们的念头,可是所有人都要遭殃的啊。 只是就是这个很少,这个所有人的敢怒不敢言,才让江焕过得风平浪静,悠哉悠哉,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不知道早就被那些表里不一的人整了多久,整了多少回了。 不过这只是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还有一部分的人是例外的,不光是例外,他们简直就是例外中的例外,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听。同样的,无论他们怎么苦口婆心,甚至于跪下来求他了,人家照样不管,照样不领情,照样爱做什么做什么。 比如说苏祁白,又比如说纳兰谦。在比如说。那个因为知道苏祁白的能力,也知道苏祁白可以帮助自己很多,为自己做不少贡献才开始帮他的,心思深沉的和江焕这个有的一拼的百里傲。 江焕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心里想苏祁白几个来到人间,来到自己身边,甚至于来到自己的身上,是不是故意的,或者是有意的,明明知道自己很累很烦还来到自己身边说东说西说南说北。 这若两个都不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个可能不是别的,就是因为闲,简单的来说就是太闲了,闲的发慌的哪一种闲。 要不是因为这样,他们怎么会在自己忙里忙外,忙的和个陀螺似的时候想也不想,说也不说,就偷偷摸摸的跑回来。 若只是偷偷摸摸的跑过来那也就算了,毕竟偷偷摸摸的跑过来,这事情比较小,可以很轻松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化到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也是没有问题的。 不光没问题,简直太轻松,太正常了。 可最怕的不是这个,最怕的是,好端端的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跑出去了。 第1033章 这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的自然不是说别人,他所说的,自然是苏祁白。&1t;p> 苏祁白那人,神君出生,因为他那个神君的身份,以及他那个清冷的性子,导致所有人都觉得他高傲,所有人都觉得他清冷,所有人都觉得他看不起人,他得罪人是故意的,是有意的,而不是无意的,不小心的。&1t;p> 只是纳兰谦是一个例外,百里傲也是一个例外。&1t;p> 可不是么,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仇人,而且那个是自己的仇人的人在天庭几百米,不,是几千里之外的魔界,跟自己八杆子关系都打不着。&1t;p> 同样的,跟自己八杆子关系都打不着,自然也不会像那些天庭里的讨厌鬼一般处处刁难,恨不得把他刁难出一朵花来才肯罢休。&1t;p> 若只是单纯的刁难出一朵花来那也就算了,毕竟苏祁白从小到大,碰到的刁难他的人不计其数,而他因为有功名傍身,人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最多只是嘴里刁难一下,至于其他的,就不会在做了。&1t;p> 毕竟,当时的苏祁白风头正胜,又有一大堆人给他撑腰,谁也不能拿他如何。&1t;p> 毕竟一旦得罪他,那就代表得罪了江焕背后的势力,一旦得罪了背后的势力,就代表得罪了天帝,得罪了天后,得罪了所有人,无论哪里都不值得。&1t;p> 除非他不想活了,想得罪人,这就是一个例外。&1t;p> 只是真正的不想活的人又有多少呢?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着人人厌烦,人人得而诛之,人人得而骂之的家伙,又有多少呢。&1t;p> 一个都没有吧?&1t;p> 他们那些人在天界待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的神君,那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的。&1t;p> 这有自己的一套,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种费力不讨好,得理不饶人,最后还被惹出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来。&1t;p>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聪明人,这种事情做出来了,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他们也懂。&1t;p> 不光懂,简直懂得不得了。&1t;p> 最起码,他们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和苏祁白撕破脸,或者从暗里欺负他,变成明里欺负他。&1t;p> 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在天庭的前面一段时间才能过的如此平静,什么应该生的,不应该生的事情都没有生。&1t;p>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生活,在他身败名裂之后,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1t;p> 而这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却因为自己本身的实力以及能力而没办法拿他怎么样的人都会像一头饿狼,紧紧盯着他这一块肥肉,直到把他这块肥肉吃掉,连个骨头都不剩为止。&1t;p>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1t;p> 以前在有本事那也是以前,以前都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你是谁,是干什么的。&1t;p> 现在有本事,这才是真理。&1t;p> &1t;p> 只有现在有本事,人家才会持续把你当祖宗供着,而不是几秒钟之后就把你忘记,甚至于对你拳脚相加,或者是四处搜集消息诬陷于你。&1t;p> 这种东西是完全有可能的。&1t;p> 但人间和天界不同,江焕和苏祁白也不同,江焕性格很好,为人也温柔,无论从哪里看,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他都是一个特别好的人。&1t;p> 性格脾气待人接物,无论什么地方看都是完美。&1t;p> 除了那些个不喜欢他的人,其他人都是觉得他很不错。&1t;p> 最起码,也不会像苏祁白以前的那些对头一样两面三刀,表里不一。&1t;p> 外表和他交情很深,而实际呢,实际上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个遍,骂完之后还继续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和个什么似的样子和他交谈。&1t;p>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1t;p> 不光是莫大的讽刺,简直是讽刺的不能再讽刺了。&1t;p> 这样子的人,比那些明里针对苏祁白,给他下套,给他怎么的人还好太多了。&1t;p> 就连那些不喜欢他的,也不用特意去猜,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不喜欢表达在了脸上,厌恶也都表现在了脸上,这明眼人都看得出。&1t;p> 而这个明眼人,自然包括江焕这个心思深沉,沉稳大方聪明伶俐的和什么似的家伙了。&1t;p> 毕竟,他可是所有大臣教育子女的活范本,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成为人家的范本。&1t;p> 他这个教育界的活范本,早就应该拱手让人了好么。&1t;p> 因为他特别好,好的人神公愤,苏祁白也不会三番五次跑出江焕身体里,还在他旁边叽叽歪歪的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就好像他不说话会怎么的一样。&1t;p> 这不,江焕正在和庄青说话,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着,他们一个掉眼泪,一个安慰着,看起来可怜极了。&1t;p> 不光看起来可怜极了,就连他们说的话,也是可怜极了。&1t;p>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唐止和江焕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哭的这么可怜凄惨,让人不自觉对他们产生强烈的同情心。&1t;p>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苏祁白来说,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苏祁白可是神君,又在江焕身体里面待了这么久,若是说这个样子都还没有一点看人能力,那可就真的是白活了。&1t;p> 这不,在看到江焕顺理成章的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继续和人家演戏的时候脸色微微变白,可那只是一会,他又凭着自己的反应力,成功的扭转了情况。&1t;p> 而他那个扭转了情况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见到江焕两个人摆出的这幅模样,直接嗤笑了一会,直接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1t;p> 是的,他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回到江焕身体里,不在搭理江焕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1t;p> 也就是因为苏祁白他的突然回去,原本被苏祁白弄得一颗心吊起,唯恐他受不住自己这般,大大咧咧的跑到自己身体里,并用自己的名义和他们说自己刚才只不过是骗他的,让她不要想这么多,唐止好的很之类的话语,让江焕难堪,让他之后拿到身体主动权时,没办法应对质问,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1t;p> 第1034章 “终于走了,再不走,这该走的就是我了。”&1t;p> 江焕深吸了一口气,一双眸子咕噜咕噜的转了转。&1t;p> 是的,他在想应该如何结束这个尴尬的场面,让他和庄青顺利从这件事情中脱身。&1t;p> 毕竟就在这儿听平遥哭哭啼啼实在是太烦了,太讨人厌了,这要是在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准就会脑子一抽,把刚才说的话纯粹是胡说八道,他根本就没有路过唐家,他和唐止关系也不怎么样,甚至于他们除了在清绵公主的游船会见过一面,其他的,连面都没有见过。&1t;p> 这面都没有见过,自然不可能和他交好。&1t;p> 不能和他交好,自然是不可能懂得他们的情况。&1t;p> 而这不懂得他的情况,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也不知道他生了什么事情没有,自然也不可能对于唐止的这点事情过于关注。&1t;p>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什么事情都不关自己,那管这么多做什么,是事情太少,还是太悠闲,所以导致太闷,才会管谢谢无聊的不得了的事情的。&1t;p> 江焕感慨了一会,又朝着已经愣住了平遥行了一礼,道:“我们还有点事,只能言尽于此了。平遥姑娘,我们两个就先告辞了。”&1t;p> 江焕说着,拉着庄青离开了这儿。当然,是在趁着平遥呆的时候。&1t;p> 江焕会这么着急离开,这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平遥如今在那儿呆,看样子需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够恢复,他要是不趁机开溜,等一下可就溜不了了。&1t;p> 毕竟,他可不想陪平遥在那傻站着,而且还是那种不知道自己站多久的那种傻站,他可不是闲的慌。&1t;p> 当然,这要是只是站一会,在哪儿陪一会,这倒也就罢了,毕竟这个事情是自己引出来的,也是自己告诉他唐止可能“生病”的事实的,不在这里陪着他,安慰着他那个受伤的心灵,无论怎么来说都是说不过去的。&1t;p> 当然,这要只是一会,或者只是几分钟,江焕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光没有问题,他还会特别乐意这么做。&1t;p> 毕竟江焕事情做完了,所以才会带着墨午,这个和残阳同一个面容的替身来这儿的。&1t;p> 在这儿等一会,安慰一下平遥那受伤的心,也是无所谓的。&1t;p> 可要是很久,这可就不行了。&1t;p> 毕竟江焕虽然是事情做完了才来的,可他毕竟是太傅,手头上的事情一大堆,既然是一大堆,那自然不可能在这儿耗着。&1t;p> 毕竟自己若是在这儿耗得久了,那些人又送一堆东西过来怎么办,凌琛又送一堆东西让他过来看怎么办?&1t;p> 分两三个心去看?或者在平遥这里多待一会,多耗一会,耗到天荒地老,耗到地久天长,然后回宫的时候面对一大堆东西哭都来不及?&1t;p> 这怎么可能!江焕又不是闲的慌。&1t;p> 退一步来说,他就是真的闲的慌,也不可能可能闲到去陪平遥说这些,安慰她好久。&1t;p> “诶。”&1t;p> 庄青就在这种十脸蒙蔽的情况下被江焕拉走,并且在这种十脸蒙蔽的情况下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1t;p> &1t;p>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和平遥说唐止府上来了很多大夫,还说唐止得了重病的事?”&1t;p> 庄青因为被江焕拉着跑了很久,自然是气喘吁吁的厉害,他坐在凳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旁边的江焕,悠悠的说了这么一句。&1t;p>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让他担心了。”相比于庄青,江焕就显得淡定很多了。&1t;p> 这也难怪,毕竟江焕是做多了这种事情的。这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回生,二回熟。&1t;p> 一次生疏,多做几次就习惯了。若还是不习惯,那就多做几次,总会有习惯的那一天。&1t;p> 毕竟,这事情做多了就没问题了。&1t;p> “为了让他担心?这什么意思,能说的明白一点吗?”庄青成功的被江焕说的话弄得十脸蒙蔽,他凑向前,道:“你这个家伙,说话不要只说一半。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猜啊,说完全一点!你不说完全一点,我怎么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还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让他担心的话。”&1t;p> “你着急什么。”江焕喝了一杯茶,又道:“坐下来,听我慢慢说,你这么着急,我是不会和你说的。”&1t;p> “哦,我知道了。”庄青砸巴着嘴,又道了一声,“我知道了。”&1t;p> 说完这些之后,他不情不愿的坐在了凳子上。&1t;p> “现在可以说了吧。”&1t;p> “自然。”江焕点了点头,而后道:“先,你刚才想的并没有错,我来这儿的时候并没有路过唐家,同样的,也没有看见唐家门口聚集的大夫,更没有听见大夫说唐止生病。”&1t;p> “那你为什么和她说这个?”庄青眉头轻蹙,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你这不是说谎么。”&1t;p> “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自己这样。”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1t;p> “不得已而为之?”&1t;p> 庄青和江焕一个党的,他们两个从某种思维,性格来说都是非常的相象的。&1t;p> 就是因为这个,是故庄青在听到这件事情之后,觉得江焕做的着实过分了这么一点。&1t;p> 毕竟人家是一个女孩子,这么欺骗人家于情于理都是不和的。&1t;p> 可这么一点只是这么一点,心疼归心疼,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1t;p> 庄青不是一个闲人,也不是一个习惯多管闲事的人。&1t;p> 对于他来说,自己以及自己家里的人的事情还有江焕那儿生的事情最重要。&1t;p>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撇开来不谈。&1t;p> 这不是,被江焕这么一搞,对江焕为什么要撒谎骗平遥那个姑娘产生了浓烈的好奇心。&1t;p> “是。”江焕无奈的笑了笑,“我真的是不得行而为之。”&1t;p> “那你和我说说怎么个不得已而为之法。”庄青轻笑,又道:“你这要是说得好,我就原谅你这一次。要不然嘛,嘿嘿。”&1t;p> 第1035章 “我本身也没有指望你原谅。”江焕无奈勾唇,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而且我也没做错什么。” “没做什么?呵。”庄青听到江焕用一种无辜的不得了的语气说的话,嘴角无奈的抽了抽,在心中感慨着这家伙的脸皮果真是厚的不能在厚。 要不是厚的不能够再厚,怎么可能会一个劲的说自己多么无辜,多么单纯,根本没有想过要人家怎么样之类的。 不可能的。 江焕扮无辜,说自己多么单纯多么善良,多么好,那都是因为他在背后设计人家,想着把人家怎么样呢。 可知道归知道,能说出来嘛?不能! 说出来那个家伙,以及自己的父母还不得把自己整死啊! 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说得好。嗯,要不然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被江焕那个心思多个和什么似的家伙整死,自己可多亏啊。 可不是亏么,在人世间待了这么久,什么都没享受到,什么都没有吃到,要是被江焕一搞,就这么莫名其妙走了,自己还不得后悔出毛病来。 “你在想什么乱七糟的。”江焕趴在桌子上,仔细的观察着面前人,眉心不由自主的跳了跳,“不会又在想你要是不听话,我就会把你怎么着的那种幼稚无聊的问题了吧。” 不愧是江焕。 自己只是随手做了一个动作,他就能轻松的猜到自己的心思。 果然,自己在面对他时,并没有办法将事情瞒着。 因为,自己根本瞒不了。退一步说,就是瞒的了,后头也会被发现。 只不过是发现的时间的长短问题罢了。 “怎么不回话了?莫不是我说中了?” 江焕见人如此,心中猜到了几分,他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人。 江焕虽然戴着面具,但他那双眸子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庄青的。 但那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几秒钟的功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可就是这么几秒钟,庄青却捕捉到了他的反常,不光捕捉到了,甚至于连他此时的表情,全部都看在眼里。 若只是那样也就罢了。 可最关键的是,庄青跟了江焕这么久,反应力比别人强了几百倍,见江焕脸色变了几秒钟又恢复正常,略带不满的说道“是啊是啊,你说中了,所以,可以和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嘛?说一半不说一半,你这样让人多想打你,这点你知不知道。” “知道。”江焕道“我和你说,事情是这样的,这样的” “原来是这样。”听完江焕说的,庄青心中明白了几分,可明白归明白,嘴上还是训斥道“你这么做着实过了,你也不想想,这事情要是被人家发现,你有多少条命够陪他们的。” “难得啊,你也会关心我。” 江焕听到庄青说的,没来由的嗤笑了一声。 这一笑不打紧,可却成功的把庄青弄得蒙蔽的不行了。 “好端端的你笑什么。”庄青眉头中流露出一丝不解,却道“我可是在很正经的和你说话,你倒是好,竟然笑出声来了,我有那么好笑吗?有吗?” “没有啊。”江焕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就是。” 庄青听到江焕这么说,本来想说“你看,你自己都知道我没有说错,多有自知之明啊。 可谁知他还没有开口,甚至于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听江焕道什么,什么“你确实不好笑,只不过是你说的特别好笑罢了。” “就是,我不好笑,只是说的”庄青说到这儿,顿了顿,转而后知后觉的说道“不是,你说谁说的好笑呢?!你还有没有爱了!你还有没有队友感情了?” “我们一直没有队友情,谢谢。”江焕毫不犹豫,毫不客气的把事实说了出来。 “你这个家伙就是欠打!”庄青说着,和江焕对打起来,这一打就是很久。 当然,因着庄青和江焕他们两个人关系特殊,交情也不错,两个人都没有下死手,而是随随便便打了一架之后就收手求饶了。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庄青收了手,坐在了江焕旁边。而江焕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两个人就这么休息了起来。 很快的,他们就休息完成了。 和他们的休息一起完成的,自然那天色了。 可不是么,在江焕他们两个休息完成时,天色也慢慢的暗下来了。 “还有一会就到宫里的门禁时间了,我就先走了。嗯,拜拜。” 江焕说着,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又对着门口站着的墨午说道“残阳,我们回去吧。” “是。” 门口站着的墨午简直快要疯了。 而让他疯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自然是因为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儿。可不是么,身边没有认识的,唯一一个认识的在里头和人家聊天,自己还得在这儿看着,哪里也不能去。否则这要是人家突然出来了,四处搜寻之后发现没看到自己,然后印象又会大打折扣,甚至于直接把他送回去。 又或者,自己那个护法的梦直接泡汤。 到时候,那面临的就可能是被赶走的结局了。 墨午是一个聪明人,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不会让自己的主子把他从人间赶回魔界,让他成为众人的笑柄的,这个悲惨的结局的。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肯待在这儿,继续发呆,看着天空上面的风景,直到江焕推开大门,并从大门口走出来,和他说回宫。 听到江焕说的那一句回宫,他感激涕零,差点就给江焕跪下了。 不过差点归差点,他并没有真正的给江焕跪下,而是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声“是”。 而后,就跟着江焕一起离开了庄家,回到了皇宫,回到了属于他们的梧桐居。 梧桐居。 果不其然,在那里等候的又是千影本尊。 此时,他在靠在墙壁上看风景,听到脚步声,道,“公子,你们回来了。” 第1036章 “嗯,回来了。”江焕没有多说,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和千影打了个招呼。 可这只是一瞬,几分钟之后,他的招呼就打完了。 毕竟千影是自己认识的,又是自己的心腹。 无论从什么程度来说,他都没有必要当着墨午的面儿,摆出一副温柔可人,和人家说一大堆话的样子。 毕竟千影是从小陪着他长大的,他们两个人关系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再好。 退一步来说,就算千影他们两个人关系不咋的,那也不可能像千影对待墨午一样这么生疏。 毕竟千影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非常的熟悉。千影再如何,江焕对于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与生俱来的信任在里头。 可以说,只要千影不做出什么特别过分的事。 比如说放着自己的大好前程不要啊,去和人家串通,然后背叛了他,甚至于在背地里给他使绊子,其他什么都无所谓的。 因为江焕本就是一个聪明的,性子又比别人沉稳很多。在碰到事情时,能够迅速的想好对策,并进行实际操作。 可若是背叛,那可就很难说了。 毕竟,他可是最讨厌别人背叛的啊。 若是千影放着自己大好前途不要,走上了这条路,江焕这个人,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无论自己面对的人是谁都不例外。 木翎,子钰,残阳,千影,他们四个人若是出现了哪一个背叛他的,江焕绝对不会留情。不光不会留情,还会做到斩草除根。 当然,可这只是对自己人来说。 对于墨午,可就不同了。 墨午虽然长着一副残阳的脸,但他不是自己人,这却是千影和江焕两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既然是事实,那他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做不到把墨午这个冒牌货当成真货来看待。 不过不能归不能,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得罪他的。 毕竟自己目前需要用到聚仙楼,也需要聚仙楼的人为自己办事,这要是得罪了墨午,那是万万不行的。 就是因为这个,江焕对颇多忍耐。 正确的说,只要他不犯什么特别大,特别严重的错误,让他有可以把人家送回聚仙楼的理由。 只有这样,百里傲才不会怀疑他别有用心。 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和百里傲保持着合作关系。 他才能演出完全不知道百里傲是聚仙楼背后的主人的模样,才能保护好苏祁白,以及梧桐居里的其他人。 否则,他这个主子就是真真正正不称职。不光不称职,甚至于不称职到极致。 江焕这种性子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个过于看重身边人,日后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 就是因为他这个弱点,差点把他,以及身边人害得个不轻,甚至于千影几个差点因为他而死。 说起来,可真的是悲剧之中的悲剧呢。 屋子中。 “你是没看到那个叫做墨午的人的那张脸,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个带他去的是什么特别恐怖的地方呢。” 苏祁白回到梧桐居,就像鸟儿回到了巢,小雀回到了母雀身边,在外漂泊的游子回到了家中。 自由自在极了。 不光是自在,那简直是要做什么做什么,要玩什么玩什么,要想什么想什么。 弄得江焕在看到苏祁白大白天从自己体内出来,大老爷似的坐在江焕平常坐的那个凳子上。 “你啊,平常也就算了。刚才在外人面前,再怎么的,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注意一下旁边的人。你这个样子,我要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们两个怎么办,怎么和人家解释突然发火的事?莫不是胡编乱造,让人家觉得我是看不惯他,或者中了什么邪,所以才会变脸变得和鬼一样快。” “我有没做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罢了。”苏祁白跟江焕跟了久了,对于江焕的性子可是摸的透透的,不光摸的透透的,还把他那个性子都学到了十乘十。 这不,在江焕开始说他一句之后,立马就开始无辜扮弱,装可怜模式。 “呵。” 不知道为什么,江焕总觉得苏祁白那个样子是糊弄人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从一个高冷不知方物的神君,变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脾气,一模一样性子的人。 这和他当时去天界时听到的,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好么! 尤其是那个玄武神君,把苏祁白贬的一文不值, 就好像苏祁白在他哪里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窝囊的不得了的,一个不光窝囊,而且还很蠢,特别蠢,蠢的不可救药。 若是蠢得不可救药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蠢,还不肯听别人的说的。 苏祁白在其他人眼里,都是那种自以为是,总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最正确,除了自己的想法最正确,其他人的都是错误的。 可事实呢,事实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相同好么。 苏祁白那个家伙在他这儿待了这么久,人也变得精明的不得了,根本就和那些人嘴里的蠢物不同。 当然,这不能否认是自己教的好。因为自己教的好,苏祁白的情况才有所改善,才让他脱离了别人嘴里的那个蠢物的标签,这也说不准的。 毕竟江焕可是聪明的不得了的那种,苏祁白跟江焕跟的久了,学到了一些这也是不奇怪的。 “知道了。”苏祁白很听江焕的话,至少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这不,在听到江焕说的话之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不过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撒谎骗那个叫平遥的啊?你这么做,就不怕她上唐家的门询问唐止的情况吗?” “我既然这么说,那自然不会去怕他去问唐止的情况。”江焕嘴角勾起一丝神秘莫测的微笑,“我既然敢这么说,那肯定是猜到了平遥不敢去唐府看唐止,去找人问唐止的情况。” “万一他就是去了呢?到时候你怎么办?” 第1037章 “不会,”江焕道,“就算他会,我这不也有你这个祖宗在么?既然有你,那我怕什么?” 嘿,这家伙,还真的把我当成专门负责替他收拾残局的了。 苏祁白听到江焕厚颜无耻说的话时,嘴角忍不住的抽着。若只是嘴角忍不住的抽着这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那家伙额头冒起青筋,看得出来,他想打人,而且还是特别想的哪一种。 可只是一会,苏祁白便恢复了平常面对江焕时那副欠揍有戏谑的语气,“你就不怕我在帮你收拾残局的时候多加点料,让你越来越难做?”苏祁白道。 “你尽管试试。”江焕依旧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而若是靠近他,或者是仔细的看这么一下下,就会发现他的笑容逐渐凝固,若是苏祁白有自己的法力这么弄一会,随便读一下江焕的内心,便知道江焕心中已经开始了平常他们两个人相处时候所产生的,将苏祁白问候个遍的模式。 “我知道了。”苏祁白说那话本就是随口说说,并没有真正不管江焕的话的事情。听到他说的,砸巴着嘴,悠悠的说道“我帮你,你好好等着就是了。” “这才对嘛。”听到苏祁白说的,江焕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好了好了,你先回我的体内,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会,等晚一点,我们再去残阳那儿看看。” “行。”苏祁白答应了江焕说的,迅速回到了他的体内。 江焕见人重回到自己体内,心中猛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可真的是要被这家伙弄得奔溃了。” “有那么夸张么。”苏祁白憋屈的说道。 “有啊。”江焕道。 说完这句话,江焕将自己手上的面具摘下,转而看向了旁边的镜子的方向。 几秒钟之后,他坐到了自己平常坐的那张镜子面前,一双本就就带有一丝血红色的眸子目光炯炯的看着镜中人。 “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你这要是不戴这面具,不是比原来更好看么。” “你说我的脸啊?”江焕自然是知道这个和他说话的人是谁,是故他并没有抬头看那个人,只是嗤笑了一声,又道,“我也知道我这张脸好看,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能够不用戴着面具就能在大街上走动,只是这红瞳,红瞳可是不详的象征。我这要是顶着他出去,后果可是会很惨的。” “很惨?啧。”苏祁白道,“不知道你们人类怎么想的,红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个咋咋呼呼,还把红瞳当成什么,什么不详的象征,这要我说,这说别人不详的人,自己才是真正的不详呢。” “有本事你把这句话对着别人说去,对着我说,这怎么想,怎么都像是欲盖弥彰啊。” “哪里有。”苏祁白沉了沉自己的声音,又道“我这是说实话,那群人着实是太过分了。这样,我帮你教训一下他们,让他们不敢说东说西,如何?” 苏祁白说完,特意朝着江焕眨眼。可没想到,江焕想都没想,特别直接的说了一句,“得了,你连他们叫什么,住哪儿,现在还活着没有都不知道,还帮我教训他们呢,你不被他们教训我就该感恩戴德了。” “你可别小看我,我可是很有能耐的,我要是出马,他们绝对。”还没等苏祁白自卖自夸完,便听江焕说道,“绝对输得一败涂地是不是?行嘞行了,我知道了。不过我们最要紧的好像不是这个吧,你上次不是和我讲要和我一起去枫都找玄武石么?你这么磨磨叽叽,一个劲的说一些有的没的,那我们到时候应该怎么找?又靠着别人的力量。要真是这样,你不得被烦死么。” “我。”苏祁白没有话好说了。 江焕说的很对,很有道理,苏祁白现在确实是处于“私自叛逃”的天界神君,不光是他,就连江焕,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自己目前的寄生者,都很有可能因为自己被惹来麻烦。 当然,这个是天界的那群讨厌鬼旧事重提,没事找事,又想到了他这个已经被弄得落魄的不得了,甚至于落魄到放着天界神君的位置不要,跑到人间,跑到一个人的体内,就这么成为了一个寄生虫。 都已经这样了,却还是不肯放过自己,直到把自己赶尽杀绝才罢休为前提。 退一步来说,自己插手几次江焕的事,这点还好,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毕竟如果只是插手几次的话,别人不会起怀疑。 同样的,天庭的那群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情,除非他身边出现了叛徒,把他这边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天庭,这可才有可能知道,他们的结局才有可能变得很难过。 可这若是插手的多了,轻则引发三界追踪,重则,三界都会动荡。 这若只是动荡那也是不要紧,怕就怕天庭的那群人会顺藤摸瓜,带着一群天兵天将来到人间,捉拿,并清理他这个“调戏”天后的叛徒。 到时候,他们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做完,都做不完。 而没有做完那就算了,可是呢,事情却又在自己的事情没有做完之时,多出一大堆事情让他们处理,让他们手忙脚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了。”江焕看着只是被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发呆了这么久的人,眉头轻轻的蹙了蹙。 “你不会因为被我说了这么几句话,心情不舒服,就被我吓得一愣一愣的吧。” 江焕道。 “没有,你想太多了。”苏祁白悠悠说道,“我只是想起了一点事情罢了。” “事情?可以和我说吗。”江焕目光炯炯的看着苏祁白。 “不行。”苏祁白跟江焕一样,在江焕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立马就说了一句不可以。 “如今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也不要太杞人忧天了,发生了再说吧。” 第1038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哈?”江焕成功的被苏祁白这句不知所云的话弄得更加不知所云,他珉了珉唇,又道:“苏祁白,里你刚才再说什么,什么现在还没有发生,不要杞人忧天,说明白一点不行吗?” “不行。”苏祁白悠悠的说道,“不是我不把这事情告诉你,而是,而是这事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等到到了你该知道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原封不动?”江焕眉头轻挑,一双眸子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你能够保证?” “自然。”苏祁白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他的说辞,“时间一到我就把事情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把他们告诉你,如何?” “嗯。”江焕轻轻的哼了一声,转而如此说道。 苏祁白蹲下身子,揉了揉江焕的头,复而轻轻的笑了笑,又道:“我会说到做到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 江焕本来还在感动着苏祁白说的这些话,觉得苏祁白是真心为自己考虑的。可谁知他还没有感动完,就听见苏祁白再次开了口,只听他道: “最起码,等我事情做完,成功的洗刷了冤屈,你才能出事。不然要是我在你身旁待着的时候,你就出事了,那我多亏啊。” 苏祁白说完,还用一种无辜的不能够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就好像不这么看着他,没办法诉说他有多么无辜似的,令人看了就想看揍他。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我还在这里呢,你这么说真的好吗?” “挺好啊,反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苏祁白说着,又道:“我现在可是在你的体内,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难不成你还得放弃你身体的主动权,来身体里找我?” “不可能。”江焕憋着气,目光炯炯的看着镜子中的人。 突的,门口传来一阵“扣扣”的敲门声,紧接着,门口传来墨午的声音:“公子,属下给您送饭来了,请问属下可以进来吗。” 听到这个,江焕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镜子旁边的面具戴到自己身上,“进来吧。” “是。”门口的人松了一口气,声音也随之停住了。 接着,他打开了门,恭敬的道了一声“公子请慢用。” “辛苦你了。”江焕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 当然,他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墨午来这里这么久,都没有做出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江焕特意决定给他一个好脸色。 其实也不能说好脸色,应该说是一个淡淡的笑容。 不过尽管他给了好脸色,墨午却也是看不出来的。 毕竟,江焕脸上可是有一个面具遮住的,能看得出他的眼神,并看得出他眼神所表达的意思,这可有鬼了。 当然,给归着给,他还是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连挪都没有挪开半步,只是道:“东西放在桌子上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下去吧。” 正当墨午被江焕那个突如其来的笑意弄得一愣一愣,并天真的以为江焕这是接受自己这个临时的,冒充残阳的侍卫了,嘴角勾起一丝和江焕一样的那种淡淡的笑容。 可还没有等他保持多久,在听到江焕说的这些时,笑容却又凝固了下来,委委屈屈的道了一声:“是。” 之后,便把自己手里的饭食放在江焕嘴里说的地方,而后便退出来了。 这幅模样,可是成功的把江焕弄得无语了起来。 “苏祁白,你说他高端的,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啊。”江焕道。 “你问我我问谁。” 苏祁白并没有出现在江焕面前,而是在江焕体内说了这么一句。 而若是他出现的话,肯定是能够清楚的看见苏祁白那个家伙正在自己的面前翻白眼,只可惜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他就算没有看到,也猜到了苏祁白绝对没安好心。这要是真看到了他的表情,指不定脸色变得有多厉害。 “我说不过你,不和你说了,免得我越说越心累,越说越想打你。” 江焕揉了揉眉心,心中暗想自己要冷静一点,不要被苏祁白带坏节奏,导致发生那种自己的事情全部忘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去和苏祁白斗嘴。 事实证明,他这么想还是很有用的。最起码,他在想完这些个事情之后,心里冷静了很多。这不,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外头说了这么久的话,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你肯定也累了,不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吃饭吧。” “嗯,吃饭吧。”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又道:“不说了。” 二人说着,就这么从镜子旁边走到桌子上,默默的吃起饭来。 残阳处。 残阳在粮食店打了这么久的工,可谓是深得粮店老板的信任。 这不,只是半个月的功夫,粮店老板就让他帮着自己管理粮店,甚至于每次去宫里送货都会把残阳带着。 托他的福,残阳已经将皇宫里的路线,以及皇宫里所分布的人,那些人都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出现,经常出现的人叫做什么名字,他也知道的。 不光知道,甚至于还和几个人成为了朋友,每次入宫送完货回来之后,都会被拉过去喝酒吃茶嗑瓜子,陪他们聊天,做着各种各样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他在哪里待的久了,和粮店老板混到了一会。很多时候,他看见自己累了都会去叫自己注意,别累着了,要多注意休息,要不要自己给他换一个轻松一点的工作,让他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之类的话。 可都被他拒绝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些轻松的工作没办法跟粮店老板一起去送货,也没有办法和其他人打听情况,然后把得到的情况汇报给自家公子,最后自家公子再给自己下一步计划,只得一直待在这儿,一直给粮店老板做事,这可多亏啊,不值得不值得。 “阿阳,做的怎么样阿。”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39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回老板的话,我在这里做的挺好的。”残阳尽可能的扮演好块头大,但是却有些傻的傻大个角色。他说完这句话,又嘿嘿的笑了笑。&1t;p> 因为人设的原因,残阳笑的有这么一些,呃,一些惊悚。&1t;p> 但粮店老板是谁,是残阳名义上的上司,是负责给他工资的,也是知道残阳这种情况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而产生惊悚的情绪?&1t;p> 开玩笑!&1t;p> 要真是这样他还做什么粮店的老板,直接去做那些个在他的粮店打工的打工者好么?&1t;p> 既然身为粮店老板,那就应该有强烈的忍耐力,以及碰到什么事情都能够面不改色的勇气,决心,以及毅力。&1t;p> 是故他在看到残阳的表情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不光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于还面不改色的说道:“阿阳啊阿阳,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这么客气做什么啊?我叫王远,阿阳你若是不介意的话,叫我名字就好。”&1t;p> “这怎么可以?”&1t;p> 残阳虽然在祁都的这个小粮店待了一段时间,也从最开始的防备犹豫,到现在的真真正正的把身旁的几个人当成兄弟来看。&1t;p> 而这个被他当成兄弟的人,自然也有王远,他们这个粮店老板,这个对他有着知遇之恩的人。&1t;p> 可有归有,却并不代表他能够背叛自家公子,能够不顾自家公子的心思,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来这儿的原因告诉王远。&1t;p> 除非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或者觉得自己的命太长了,只有这样,才会把这些告诉他们。&1t;p> 告诉他们这个不知道是陈国的,还是原先是祁人的人,让他们把自己抓去,把他们抓去陈皇宫,在陈王面前邀功。&1t;p> 然后陈王抓到他们的把柄,并对他使用酷刑,让他受不住这些,把祁国皇室成员还在的消息告诉他们,让他们对无辜的不得了的越国动战争,让凌琛这个王上把自家公子,也就是江焕,以及他身边的人全部交出来,不交出来就对越国如何如何,让他们难堪。&1t;p> 真这个样子了,江焕还不得把他杀了。&1t;p> 哦不,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不用他动手,自己就会因为惭愧,自尽在江焕面前。&1t;p> 因为自己做的太过分,因为自己没有办法面对江焕。自己也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跟在江焕身边,心安理得的做江焕的侍卫,为江焕做出贡献。退一步来说,就算自己有,就算自己肯,自己也不可能在江焕那里待着,而不愧疚,除非他的反应能力比别人慢半拍。&1t;p> 不光是慢半拍,还是那种特别慢特别慢,无论人家怎么做,怎么说,都猜不到人家的意思,都感受不到人家的意思,那个真的是单纯的不得了,单纯的别人五体投地的。&1t;p> 可真实的这样子的人有几个,一个都没有。&1t;p> &1t;p> 就算有,那些人也不可能像别人说的那样脸皮厚如城墙,无论他们怎么说,无论他们怎么做都能够心安理得待在江焕身旁。&1t;p> 他们这个样子,退一万步来说,就是别人,也就是他们的主子真真正正的不怪罪自己,自己也不可能不怪罪自己。&1t;p> 尤其是残阳那种有着强烈的自尊心,甚至于自尊到过分的人来说。&1t;p> 第一个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主子了。&1t;p> 毕竟他们自小接受的教育如此,会这样想,这倒也不奇怪。&1t;p> 不光是不奇怪,简直是太正常,正常的不得了,正常的太过分了的哪一种好么。&1t;p> 就当残阳想七想八,把事情想的特别复杂,长远,深刻,甚至于江焕那种心思复杂的人都没有把事情想的这么长远深刻到如此地步的时候,粮店老板的声音响起,“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事情不做,突然起呆了,莫不是工作太累了?若真的是这样就和我说,我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1t;p> 粮店老板看重残阳的性子,也看中了残阳的能力,有心让他继承自己的粮店,替自己养老,待自己百年之后继续做给皇宫送粮食的生意。只是残阳这人过于憨厚老实,甚至于“愚蠢”,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明里暗里的说,他都不知道,都不清楚自己表达的意思,甚至于只是呵呵直笑,然后继续做事,让粮店老板头疼的不得了。&1t;p> 不过他会头疼也不奇怪,不光不奇怪,简直正常的不得了。毕竟他虽然是粮店老板,勉强算是一个皇商,而他的家里也有这么一点点积蓄,不怕残阳偶尔败家。&1t;p> 可不怕残阳败家那是建立在偶尔的基础上,这若是经常败家,经常因为自己的“蠢”被别人骗,那就是有再多的银子都不够他败。&1t;p> 正确的来说是有一种办法可以够他拜。&1t;p> 那个办法就是他家是开金库的,随手一拿就能拿到不少银子,不光银子,金子,什么东西都能拿到,简直是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1t;p> 这个样子,残阳才有可能败家一辈子。&1t;p> 可他只是一个粮店老板,又不是开金库的,怎么可能被败家到如此程度。&1t;p> 不可能的。&1t;p> 既然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了。&1t;p> 那个办法不是别的,而是把残阳这个到单纯憨厚老实的性子弄过来,让他不在这么单纯,不要过于憨厚,导致别人随口说一句话就信以为真,让他们的粮店落魄到一种程度。&1t;p> 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够真正的把粮店交给残阳,自己才能够方形的退休,过着不用做事就有收入来的美好的生活。&1t;p> 而这个生活在他和残阳实际交流,实际接触时磨灭了。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残阳这家伙实在是演的太好,扮的实在是太蠢了。&1t;p> 别人说什么傻乎乎的答应不说,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像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用不完的时间,以及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就做什么,别人不让他做,也不管不顾的去做的那个“傻劲”,和特别好的人缘这些的。&1t;p>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0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其实残阳也很无辜,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因为在刚开始时,他也不知道事情会这样。这也难怪他不知道,毕竟最开始的时候是江焕让他来祁都,让他想办法潜入陈国皇宫,让他和在陈王宫做事的人成为好友,让他从自己所交到的陈国王宫里的“好友”里面套话,让秦灼,也就是他哥哥的计划能够顺利实施,让西凉和秦灼所带领的队伍能够顺利收复祁都,并已祁都为都城,收复其他被陈国,吴国两个国家所占领的地方,让祁国真真正正的恢复正常,让他们能够回到自己真正的家。过上有家可归,有避风港所依,有自己所希望的生活。 这就是江焕和秦灼,以及千影这两个真正的属于祁国的人所希望的,所盼望的。 不光是他们所盼望,还是其他人所盼望的。 只是尽管如此,他在这儿待的着实是久了这么一点。 若他现在和自己刚开始来的目的,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一样,这倒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这最多是时间久了这么一点点。 至于其他的么,只要事情没有忘记,什么都没有问题。 不光没有问题,简直是正确极了。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突然没有安排他们去宫里送货的任务了。这副模样,成功的让残阳担心了起来。 残阳曾经想过直接跑去粮店老板那里,并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突然不让他们送货了,是不是王远的那个在后宫里当妃子的妹妹失宠,或者宫里找到了的送货的人员,所以才把他们这个旧的踢到一边,让那个人员负责给他们送货。 可无论残阳怎么想,都没有想到答案。 毕竟,他虽然为粮店老板,也就是王远的心腹,却不是王远本人。既然不是王远本人,那就不可能知道他的交际圈,也不可能知道他每天做了什么,没有做什么,更不可能知道他除了待在这里之外,还去了哪里。 除非王远带他去他的交际圈,带他认识他交际圈的所有人。 只有这个样子,他才能够“无意”的从别人那里得到王远究竟去了哪里的消息。 可这是不可能的。 因为残阳演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王远担忧他被别人骗,根本就不想,也没有办法带他去接触自己圈子里的其他人。 因为他怕被别人嘲笑。 毕竟有本事有能力的家伙不少,有能力却没有本事的家伙,可是什么也没有的。 把他带过去,可是会被所有人嘲笑。 偏生王远又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主儿,是故他为了不被别人嘲笑,只得一个人去处理事情。这一个人去处理事情,自然是比不上一堆人,几个人处理事情来的快。 可人家这样,带出去会被笑。这不会被笑的吧,又没有多大的本事,多大的能耐。 四舍五入之下,岂不是能带去的人脑子不大好,不能给自己长脸,还会让自己被别人笑。 不能带去的人勤劳踏实哪里都好,哪里都完美,哪里都优秀。 可为什么不能带去呢,因为他们不够讨人家喜欢,而且做事情好归好,却不够让王远刮目相看。而这个最重要的么,自然就是王远不想把自己的店给他们继承了。 既然不打算把店给他们继承,那又何必带他们了解自己的朋友圈,知道他平常都和哪些人接触,不和哪些人接触呢。 莫不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的太舒服,想着人家把自己拉下来,让自己不舒服几回,甚至于让那些人抢了自己的位置,让自己流落街头,落魄的和个什么似的? 这样可能吗? 不可能。 王远能做到这个位置上,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本事的。 这就是再怎么说,那也不可能会被一个别人利用,蒙骗,从而产生自己身败名裂,别人却借着自己的风头,借着自己的名声爬上高位。 同样的,他也不可能自己因为这件事弄得身败名裂,全部的身家都没有了,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弄得净身出户,弄到一个落魄的不得了的下场。 或许是因为他容易想太多,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他总是特别难找到对象,也难找到自己的心腹。 当然,他找不到对象是因为自己做的太过,而找不到自己的心腹纯粹是因为他要求太高,做的太过,导致于心腹没有,抱怨的人倒是一大堆。 而那些个抱怨的,自然就是说他做的太过分,这个样子很容易让他们这些人产生消极情绪之类的负面话语。 不过粮店老板听习惯了抱怨的话,对于那些人的抱怨都是听之任之不管不顾,所以那些人见自己如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过得倒也是风平浪静。 不光风平浪静,他们过得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也没有经历过一样,令人打心眼里佩服他们。 可不是么,聪明能干稳重,做事情仅仅有条,无论什么地方都是最好的。不光做什么事情都是最好的,最重要的是他们知趣, 可就是不得宠,就是别人不喜欢他,哪能怎么办?怎么办都不行,只能够听天由命,只能够凉拌了。 所以,在粮店老板年纪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开始慌了,开始四处寻找能用的人,让他们为自己的心腹,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成为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直到遇到了残阳。 这个虽然有些笨,但却是真真正正的做事做的不错,性格什么也不错,唯独蠢了这么一点的人。 因为这个,粮店老板为此花了很多功夫,只可惜都没有成效。 当然,他下的这些功夫残阳都是不知道的,毕竟残阳心思单纯,而且还是单纯的过头的哪一种。 既然单纯的过头,那问他这些做什么? 自找没趣?或者说是自己脑子没有带出门,所以放着这么多聪明的人不问,偏偏去问残阳本人?怎么可能。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1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公子,我该怎么办。”残阳做完了事,一个人来到了后院,他望了望天空,独自喃喃道。 粮店的老板对他不错,粮店的员工对他也不错,要什么给什么,因为他“傻”,还挺照顾他。 可不是么,什么东西都先给他吃,什么东西都让他先挑,无论怎么都让着她,可谓是对他好的不得了。 当然,大家会这么客气,那纯粹是因为是残阳“傻”,大家觉得欺负一个性子单纯,有些傻的人不适合,所以才对他们照顾有佳。 要是他不傻,和其他人一样聪明伶俐沉着稳重的话,别人才不会让着她,别人才不会处处照顾他,顺着他的意思去做。 尤其是在残阳这么得粮店老板喜欢的情况下。就他那个样子,他不被其他人嫉妒,并用各种各样的手段陷害他,设计他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想都想得到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们那些人,可是在这个粮店做了很久的事情,干了很久的活儿了。既然干了这么久的活儿,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为粮店做了这么多,这么大的贡献,按理说自己才是应该继承粮店的人。 可本来属于自己的继承资格突然被别人抢了,还是被一个头脑有些问题的抢了,那些人心中本身就有一些不服。 要不是残阳人品好,性格好,为人还单纯,那些个人早就群而攻之了。 这要是他那个人脑子没有问题,不光没有,而且还是聪明的不得了的人,这可就真正的麻烦了。 毕竟性子单纯,和人交情好的人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威胁,就算他真的做上了粮店老板,自己也不会活不下去,更加不会因为他这个突然跑过来的人而失去工作,无论怎么看,无论从哪里看,对于自己而言那都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甚至于残阳这个有些愚蠢,但能力不错的人要是万一,万一经营不善,然后自己要是出手帮助,无论残阳对自己的印象如何,自己都能成为粮店举足轻重的人物。 无论怎么做,怎么看,都是不亏。 把事情告诉了他,自己可就发达了,这说不准,还能从此走上巅峰也说不一定。 毕竟事情还没发生,一切皆有可能。 可若是聪明,会算计,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没有人会喜欢一个会算计,还会处心积虑打压他们这些以前做事情的人,要是残阳做的太过分,他们还是会反抗的。 不过残阳是不会的,因为残阳并不想抢别人的东西,也不想放着自己的摄政王贴身侍卫的头衔不要,放着自己美好生活不过,偏偏去做一个小地方的掌柜,还要活那种被人欺压,什么才能都施展不出,不得不在仇人底下做事,就算被仇人骂,也得卑躬屈膝,和个傻子似的点头,应对,夸奖人家说的是。 这样子岂不是憋屈,悲剧到了极点? 若真的是这个样子,那不是太委屈了。像残阳这种性格高傲的和个什么似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退一步来说,就算王远,也就是粮店老板真的来找残阳,并和残阳说了这件事。 残阳那个性子的,也不可能可能会答应他说的,真真正正的放着自己的侍卫不做,去当那个所谓的粮店老板,寄人篱下,装疯卖傻一辈子。 他会回到祁国,也会回到祁都,只不过是已千影卫首领的身份,而不是现在的粮店打工者,更不是粮店老板的名头。 他不想被别人压下,也不想日后秦灼和江焕两个人兄弟复国,把他们这些曾经陪在江焕身旁的侍卫论功行赏的时候,一些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情的人拿他以前做的这些事说事,拿他以前曾经当过敌国地方,敌国首领的妃子的哥哥底下做事情,最后直接成了继他哥哥之后的粮店老板,继续给他们陈国送东西,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这个本就不喜欢江焕兄弟两个人的就会拿残阳说事,直到把秦灼说个烦闷不已,直接撤销了他的职位,问了他的罪才罢休。 要不然,他们就天天闹腾,月月闹腾,时时闹腾,直到事情结束。 又或者,事情结束了也不肯罢休。不光不肯罢休,还在那儿闹腾闹腾的别人想解决他又解决不了。 当然,这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 他们刚刚复国,国家根本不稳,所以一些人趁人之危,明明知道他们因为刚刚复国,人心不稳,为了笼络那些老臣,处处拿他们做比较,不敢拿他们这些如何,也不敢直接把他们处理了,杀鸡儆猴,让那些人安分守己一点,不要没事找事,惹人厌烦。 就是因为如此,那些人变本加厉,什么事情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恨不得一个人统治祁国所有,恨不得把秦灼这个君主踩在脚下。 若真是如此,这可就真正的麻烦了。 不过坦白而论,这也算不上多大的麻烦,毕竟有江焕在那,江焕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的,既然如此,那又怎么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呢。 不过不可能归不可能,会不会回去这可就很难说了。 毕竟,江焕可是因为凌琛做了很多特别出格的事情,他会不会真正的回去,很难说。 因为于他而言,凌琛是自己的好友,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为了他,自己的亲哥让他跟着他一起回西凉,一起待在西凉,凭着他们兄弟两个人的智慧,能力,一起光复祁国,一起把祁国发扬光大,一起让祁国成为其他国家的最强者。 如此,岂不是很好么。 只可惜,江焕不愿意。 就算他愿意,他们这几个江焕身旁的人也不乐意,毕竟他们在越国待久了,对越国都有了感情,让他们放弃一切跟着其他人走,这怎么可能。 不光不可能,甚至于他们能够在越国待着,而不是做出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这就已经很好了好么。 梧桐居。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2章 不过能不能被外人去说他们都说了不过能不能被外人去弄他们都弄了,既然是他们都说了他们都弄了,那自然就是无论是能不能,自然就是无论可能不可能,无论能不能被他们都已经这个样子了那能够怎么办,他们还可以怎么办,自然是怎么办都不行依然是怎么办都不可以。 毕竟这要是他们那个样子不行或者是他们那个样子会如何他们会怎么的,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哦你了,这后面无论他们再怎么的,无论他们再怎么说,那也不好弄了。 无论是什么情况什么方面,这只要他们如何只要他们愿意弄只要他们说的是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别人也自然不会说他们什么,自然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或者是把这个事情如何或者是吧这个事情怎么样,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做他们都不会这么去弄。 当然这也只是限制于有分寸的,这也只是限制于有一些有这么一点知道他们应该知道什么,知道他们想要知道什么的事情。 既然是有这么一点事情既然是有这么一点应该知道什么不应该知道什么的事情,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他们就不会在这种明明知道自己究竟是应该做什么究竟是不应该作什么的情况下这么做,在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作什么的情况下如何。 既然是他们不应该这么去做,既然是他们不能够如此做,他们不能够在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的情况下如何,很多事情自然不可能这样,很多东西自然不可能按照他们想象的那样,他们自然不可能那么做。 因为他们不可能如此,因为他们不可能这么做,他们没有办法,没有法子这么去做,很多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很好,很多东西自然不可能按照他们想象的,和他们想象的一样。 因为这要是事情和他们想象的一样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或者是另外的什么的,他们也不能够这样,他们也不会这样,因为这样的后果可不好,因为这样子他们的后果究竟是多难他们自己究竟是会有多么难过他们自己究竟是多么不好过可想而知。 不仅仅可想而知,甚至于很多东西他们也都是知道的,他们自己也只是清楚明白也只是知道,他们自己也只是懂得这些,也只是知道这么多的。 既然他们自己只是如此他们自己只是知道这么多的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很多事情便不可能这样,很多东西都会有一个变化,很多东西都不能够如此。 只是人家要这样他们也不能够如何,他们也不能够怎么样,他们也不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因为他们不能够如此他们不可能做出什么东西什么事情来,很多东西自然不可能按照他们想象的那个来弄,自然不可能这样去做。 因为他们这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他们这要是这么做了,哪怕是自己有心也好,自己无意也好,他们都不可能这么去做,不可能在人家明明没有交代他们明明没有告诉他们应该如何,他们应该怎么做的情况下这么做。 既然是他们没有这么做,既然是他们没有这么要求,那很多事情自然不可能这样,很多事情自然是必须是经过了别人同意才能够如此,经过了别人同意才能够这么做。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这个事情究竟是大还是不大,他们不能够这样,他们也不可能这样,他们也不可以这样。因为他们不可能如此,他们不可以如此,很多事情自然是不能够按照他们的想法要求去弄,更何况这个事情。 这要知道他们可不是什么最大的,他们可不是什么身份位置最大,身份位置没有人可以比较的,那他们自然不可能如此,他们自然不可能在明明没有办法和人家比较,根本没有办法和人家比较的情况下这么做。 因为他们这要是这么做,他们这要是真真正正的这么弄了,自然是不可能这样,他们很多东西也不能够这样,他们也不可能听从别人的话按照别人的意思别人的想法去做。 更何况能让他们这些个地位不错的人听话的除了天帝也没有其他的人,只可惜话虽然那么说,但天帝没出息,他这个人其实是一个没有什么出息,没有什么多大的出自,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就算了,还不让其他会做的人去做,还不让其他有本事的人去弄,还不让什么有本事有能耐的人去弄,这可就是让人心里不舒服,这可就是让人心里不太好。 只是他们心里不好那也就是心里不好,他们心里不好那也只是心里不好,对于他们来说,对于他们自己而言,他们最为重要的其实就是自己,他们最为重要的就是保护自己的身份以及其他的。 当然,这些个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其实是没有所谓,这些个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其实是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人家说的,可以指的什么人家弄得。 既然是没有什么值得人家说的人家弄得,那自然是不会针对他们,那天帝自然不会对着他,不会对着他做什么,因为他们的下场其实很好,他们自己的本事才华以及其他的什么的。 坦白来说他们自己的本事才华也比不得其他人他们自己也没有办法和其他人比较既然是他们没有办法和其他人比较,他们没有办法和其他人相提并论,自然是不能够做这个,自然是不能够做这些。 因为人家要的归根究底也就那么一个,至于他们这些人,一般来说只要他们乖乖的,只要他们稍微安分一些,稍微好一些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最起码在苏祁白在的时候如此,最起码苏祁白在的时候他们的情况是这个样子,他们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既然是他们确实是如此,他们确实是这个样子,那就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43章 只可惜这个并不是现在,只可以这个并不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个样子,不仅仅不是真真正正的这个时候这个样子,甚至于还和这个时候这个样子这么一些东西完全没有联系他们两个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他们两个人完全没又什么纠葛。 既然是他们没有什么纠葛,那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就不应该如此,他们就不应该这般,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最起码这个时候不行,最起码现在这个时候不行。既然是现在这个时候不行,既然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行,那他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像现在一样弄得这么狼狈这么尴尬。 要只是这么狼狈这么尴尬那也就算了,要是只是这些那也还好,那也没有什么,那也不可能说什么,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是他们没有什么好说的,那按照道理来说他们就不应该这样,他们就不应该如此。 只是他们这样了,他们已经这么弄了他们已经像现在这样狼狈甚至于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比较方便,用什么来形容比较合适。 既然是不知道用什么形容比较合适,既然是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些个清楚这些个东西,那他们这个模样可就是有一些奇怪,他们这个样子可就是让人家有一些不知所云,让人家不知道应该是用什么来形容,不知道如何来形容比较好,比较合适了。 当然,这也是对于别人而言,这也是对于别人来说,既然是对于别人来说,那自然不可能如此,自然不能够用别人的想法这么做,用别人的想法这么弄别人的想法去做这个事情去做这般。 因为这个事情不好做,因为这个事情其实并不好弄,其实和别人没有什么关系,因为这个事情,因为和这个事情有关系的那就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有他们自己。 既然是只有一个只有他们自己,那很多东西自然是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出现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这些人的脸色会如此,为什么他们的脸色会这么不好看。既然是他们会知道,那他们自然是明白这些清楚这些个懂得这些个东西,而他们这要是清楚这些个懂得这些个嗯嘻嘻或者是其他的如何,其他的什么的么,那他们就不用这么辛苦去猜,他们就不用这么辛苦去弄。 既然是他们不用如此他们不用这么辛苦,那自然是不能这样,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变得如此,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出现这么一个情况,无论是什么,无论究竟是什么原因什么有头,他们都不可以知道这些个东西,真真正正的知道这些个东西的,真真正正的明白这些的只有他们自己,只有他们这些人。 既然是只有他们自己能知道只有他们这些人能够知道那他们又为什么一个个都这个样子,一个个都弄出这个表情呢,这自然不是因为什么,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东西,而是因为苏祁白的事情被天帝那个心眼特别的小心思特别的多的人记挂在了心里,不仅仅是记挂,甚至于还是念叨,还是天天得念叨,还是没完没了的念叨。 而这要是他只是念叨喜爱那也就算了,这要是随口说个几句随口抱怨这么一个几句那也没什么,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然是不可能得到别人这么多的不舒服,自然是不可能让别人这么不开心,自然是不可能让别人这么不好弄,自然是不可能让别人这么难过。 既然是不可能如此,既然是他们不能够如此他们不能够让别人这么做,不能够让别人不好过,那也没有什么别的,那也没什么的大不了的事情,从最根本来说,从最基础来说他们也就是这样,他们的实际情况那也就是这样,也就是没有什么嫌弃的地方没有什么嫌弃的方面,无论是谁,无论这个人做什么的,他们都是如此,既然是他们都是如此,自然是对天帝的意见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于没有办法收场。 既然是他们对于天帝的意见越来越大,那也就是越来越大,那这也是没有什么,这个也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既然是没有什么必要的,既然是没有什么如何的他们就不应该如此,他们就不应该这般,无论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能这么弄。 只是不能够这么弄那也就算了,可人家偏偏通过天帝如此,偏偏通过现在的这个的模样开始同情苏祁白,是的,他们开始同情苏祁白,他们开始同情苏这个人,觉得人家做的太过分了觉得这要是苏祁白还在他们就不会如何如何,他们就不会怎么样怎么样。 只可惜那只是他们这么觉得只可惜那只是他们这么以为实际上他们会如何,他们会怎么样,无论有没有苏祁白,无论苏祁白有没有参与这个事情,他们都会一模一样,他们都会有这个这下场。 既然是他们都有如此既然是他们都有这个下场他们都如此,那自然是不可能这样,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如何,不可能这么做的,因为他们这要是这么做了,他们这要是这么弄了他们就是苏祁白,他们就会重复。 当然,这个是会提早重复这些提早重复这个事情,而那个事情会比较晚重复罢了,只不过早也好不早也好,归根究底他们也是要重复这些,他们也是要这么做的,既然是他们也要这些,他们也要这么做自然不可能按照他们想象的一样,他们的心思自然不可能说出来。既然不可能说出来,那同情苏祁白的话自然也不可能说出来,自然也不可能让人家知道这些让人家明白这些的懂得这些个,既然是他们不能够如此,他们不能够这样,自然不可能帮着苏祁白。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044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想到这儿,百里傲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就是这个微笑,成功的把江焕两个吓得打了一个寒颤。 “诶,你知道百里傲这是要做什么吗?”苏祁白凑到江焕身边,悠悠的问了一句。 “我又不是百里傲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走到了百里傲身边,转而用自己平常和陌生人说话时才会摆出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百里大人这是想到了什么开心事,所以才突然摆出这幅模样的?”江焕顿了顿,又笑道:“若真是如此,可否把事情和我说说?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才能让我们百里大人露出这样一副表情呢。” 不用我说你都知道的吧。 百里傲在听到江焕所说的这句话的的时候,嘴角轻轻的抽了抽,他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心中默默的腹诽了一句,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江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 百里傲恢复了平常摆出的那副淡淡的笑意,“我只是好久没来江大人这儿,一时感慨,顺手一些无关紧要事情罢了。” “顺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江焕听罢,眉头轻轻的挑了挑,转而道:“百里大人若是不介意,可否和我说说是为了什么?这说不准,我还可以帮上忙呢。”江焕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又保持着浓厚的笑意。 “不了吧。”百里傲嘴角抽了抽,又道:“江大人日理万机,平常呢就已经够忙的了,这么一点点事情,我又如何敢拜托你呢。” 这家伙还真是客气。 虚伪 以上为江焕和苏祁白两个人的心中想法,但他们想归想,说是不可能如此说的。 同样的,这不可能如此说,做也不能做,只能用呵呵来表示自己的内心。 于是乎,气氛尴尬了起来。 但这只是一会,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墨午来了。 是的,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墨午过来了。 那个百里傲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墨午过来了。 墨午在见到百里傲这个真真正正的主子时,那可是激动的不得了,不光激动,那简直是差点就给百里傲跪下了。 可他没有。 这不是他不想跪,而是百里傲冷冷的看着他,就好像他要是当着江焕这个主人的面儿跪下,他就把他乱棍打死,或者是让他永远都没办法出现在江焕这儿,也没办法回到聚仙楼,更加没办法回到魔界,而是让他彻底的离开,让他消失在千里之外。 也就是说,让他从人间消失,从魔界消失,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他的踪迹,包括他的朋友,也是如此。 到时候,他的朋友将会忘记有这么一个人,也会忘记自己曾经和他们做了这么久的朋友,甚至于会忘了他们曾经的约定,忘了他们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忘了其他七七八八的东西。 说起来,还真是可悲可笑可怜可叹。当然,这可悲可笑,是对于那些个被百里傲拿去了关于墨午事情的记忆的人来说。 而可怜可叹,则是指墨午这个本事没有,心气倒是挺高的人来说。 可不是心气高么,自己没本事,没能力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掂量不轻自己几斤几两,总是以为自己最伟大,所有人都要听自己的,所有人都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思做事。 若只是单纯的这么想也就算了,毕竟这年头什么人都不多,唯独那些人自以为是孤傲自大的人多的是。同样的,魔界孤傲自大的也不止墨午一个,只不过那些人大多都是有资本,有手段的。 既然有本事有手段,孤傲自大一点,这也没有什么,百里傲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多管什么,而是会直接的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让事情就这么过去。 这遇到厉害的,百里傲需要靠他的帮助才能成功的,那就会默默的忍下去。 除非那个他忍耐的人变本加厉,一个劲的挑战他的底线,甚至于把算盘打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可就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毕竟,这个事情可不像平常所发生的事情那样非常的小,甚至于小的可以和芝麻相媲美。 这个事情可是一个大事,而且还是一个特别大特别大的大事。这要是处理不好,自己的命可就没了。 百里傲不傻,不光不傻,他还精明着。 要不是因为他的精明,擅长算计,擅长掌控人心,喜欢把人玩弄于自己鼓掌之中,又怎么可能会做到如此地步。 又怎么可能会小小年纪就成为了魔君,并在魔君这个位置上一做,而且还做了十年,甚至于百年,千年呢。 当时的百里傲的父亲,生的可是不指他一个儿子。除了他之外,他可是还生了好几个兄弟姐妹的。那些个兄弟姐妹大多都是人精,聪明伶俐表里不一。毫不夸张的说,他们这个样子,可是真正的和江焕这个家伙有的一拼的。 可不是有的一拼么,同样阴险狡诈,同样表里不一,同样笑里藏刀。 同样,喜欢把人家弄到最落魄,最狼狈才肯罢休。 而且若只是如此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那些个家伙还喜欢变本加厉,继续欺负那些个人。这么说吧,只要和他有仇的,被他欺负的。 无论是谁,无论他们的下场已经多么的惨,多么的过分。只要他们觉得还不够,那就会努力做到自己觉得够为止。 而这个自己觉得够,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的报复心得到了满足,心里平衡了。若是心里不平衡,这就是怎么够,也是没有用的。 不光没有用,甚至于事情越来越糟,遭到其他人都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 比如说百里傲,这个和江焕有着同样的心思,以及同样的心机的人。 他可是那些个兄弟之中最会算计的,若不是如此,就他那个身份,怎么可能成为魔君。 “大人。”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5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百里大人?百里大人?”江焕眉头轻蹙,不解的打量着面前的百里傲。 而能够让江焕这种人打量,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面前的百里傲有一些奇怪。 这具体怎么说呢,这么讲吧,现在的百里傲,和江焕体内的苏祁白有点相像。 当然,这说有点相像还是往好听了说。 而若是往难听的说,那就是像的不得了。若说江焕和苏祁白同一个身体,他们两个人性子都和对方学了一个十乘十。 那么百里傲和江焕,就是学到了百乘百,可不是么,心思深沉表里不一,擅长算计,喜好和人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喜欢在那儿一边聊天,一边分析面前人究竟是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边思索着应对的方法。 退一步来说,他们两个还是很相像的,同样的表里不一,同样的心思深沉,同样的阴险狡诈。 他们两个会成为朋友,这倒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苏祁白思索了一会,终于和江焕说道:“你也别和他扯这些有的没得了,他现在是客人,是来拜访我们的。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人家晾在那儿。啊,先把他请到屋子里吧,有什么事情屋子里说,我也好从你身体内出来吹吹风,透透气,让自己不要这么闷。这老是待在你的体内,我可会发霉的。” “知道了。”江焕压低声音,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说完这句话,江焕恢复了脸上的笑意,又道:“百里大人难得来一趟这儿,若只是在门口站着,不大合适。这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呢。罢了罢了,还是快进来吧。” “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晾在这儿呢。”百里傲是一个懂得顺着杠子往上爬的,也是一个知道知道分寸的主儿。 听到江焕说的,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说的话,还特别直接的说了一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也没有指望你能有多客气。” 江焕眉头轻蹙,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转而跟着百里傲一起进了屋子。 同样的,在百里傲进屋子的一刹那,苏祁白事先为这个屋子设置的结界开始张开。几分钟之后,他们的结界开始全部张开。 墨午就是再怎么差劲,他魔界中人的这个事实,这个身份,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既然是魔界中人,那就算再怎么差劲,也是能够看到梧桐居里所设置的结界,以及身边那冲天的三股灵力。 是的,墨午身旁出现了冲天的三股灵力。 一个是蓝色的,一个是黑色的,而另外一股,则是白中带有一丝淡淡的蓝色。 门口待着的墨午见到这一幕,眉头蹙的愈发的紧。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午眉头轻蹙,口里喃喃自语着。 可无论他怎么想,想什么,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同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十来秒钟之后,他终于想到了答案。 “罢了罢了,不管这么多了,等君上出来在和他说这件事。至于剩下的,让他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墨午说着,脸上逐渐恢复了正常,一双眸子也逐渐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可当他抬头,再一次的望向天空时,突然发现了一个特别惊悚,特别恐怖的事实。 而这个事实不是别的,而是关于那个灵力的。 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灵力突然消失了,而且还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存在过一样,令人胆寒。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墨午自言自语的说道。 另一头。 梧桐居。 屋子中。 因着苏祁白的出现,屋子里的气氛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不过百里傲和苏祁白接触的时间相比于其他人接触的更久,对于苏祁白这种性子也已经习惯的不行。 同样的,他对于四周这种冰冷的气氛,自然是什么反应也没有,而是旁若无人的江焕聊天。 而江焕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就是和苏祁白同一个人,既然是同一个人,那自然是不可能会怕苏祁白这种冰冷的表情,以及四周冰凉的可以和冬天相媲美的环境。 毕竟,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很久,就是他的性子在冰冷,冷的可以和冰块相媲美,那经过江焕的一般“温暖化之后”,也被融化的差不多了。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没有被融化的差不多,那对于江焕而言,也跟融化的差不多没有什么差别。 四舍五入一般,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也是非其他人可以比较的。 同样的,百里傲也是如此。 这唯一一个不同的,就是江焕那边是双方面的,而百里傲,是单方面的罢了。 不过单方面也好,双方面的也罢。这些个东西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那都只是过程,既然只是过程,就没必要过于的在意那些个事情。 毕竟很多地方,很多事情,所发生的过程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结局。 只要结局正确,结局在别人的承受范围之内,一切都无所谓。 从这个方面来说,江焕他们两个人的还真的是很像。 苏祁白在那儿想着,突然听见江焕在和百里傲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拐了十八九道弯子,说了一大堆话不相干的话的时候,终于进入了正题,只听他道,“不知百里大人来这儿有什么事?” 百里傲听到江焕说的话,后知后觉的拍了拍自己的头,轻轻的笑了笑,又道:“你不说我都把这件事忘了。” 还真是有事情过来找啊。 江焕嘴角抽了抽,又道:“那百里大人来这儿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百里傲沉思了一会,道:“白安,也就是苏祁白的那个贴身侍卫,已经接到了凌琛,也就是你们越国的主上的调令。所以呢,他已经从边疆赶回了京城,这事情,你知道么。” “凌琛来这儿的时候,有和我说过。”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6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江焕颔首,道:“他怎么了。” “既然你知道,那这就好办了。”百里傲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我希望你帮我一个忙。” “哦!帮忙?”百里傲这番话,可把江焕的好奇心激发起来了,他玩味一笑,道:“这到底是什么事,能值的百里大人你特意跑一趟来求我帮忙呢?” 因着江焕因为带着面具,百里傲完全看不清江焕现在的表情。 这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凭着他说话的态度,语气,猜测他的想法,以及他说这句话时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情绪,脸上有没有笑意之类的。 当然,百里傲可是魔君,可是有读心术之类的超能力的。 既然有,那为什么不在江焕面前使用超能力,让自己能够顺利知道江焕的想法,心思,以及自己的猜测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 还不是因为苏祁白在那儿! 江焕是普通人,就算他用读心术读取江焕的内心,这也没有什么不妥的。 毕竟他不是别人,而是一个人类。既然身为人类,那就不可能将百里傲的心思读出来。 毕竟,人类没有法力,自然不可能读取他一个魔君的心思。 可人类没有法力,没办法读取百里傲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办法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但江焕如此,并不代表苏祁白如此。 苏祁白不是别人,他可是真正的天界神君,哪怕他虽然因为天帝的怀疑,猜忌,而被迫逃亡下界,还寄宿到了一个普通的人类体内,甚至于神君府的东西也因为别人的诬陷,他的逃亡被抢夺的干干净净,干净的连一个针都没剩下,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法力。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没有法力,也不代表他在人间待了这么久,一点东西都没有学到,甚至于因为什么都没有学到,导致于一点普通人应该有的自保能力都没有。 当然,这是说别人,苏祁白那种人,是不可能没有自保能力的。 就是真的没有,他那种高傲的和个什么似的性子,也不可能让他放下自己的尊严,自甘堕落,就这么待在一个普通的人类身边,依靠着人类的力量,依靠着人类的身份,利用他的手段,智谋,来保护自己。 要真的沦落到了这种地步,苏祁白那家伙要是不直接把他自个一刀解决那还奇了。 毕竟苏祁白可是出了名的自高自大,自视清高,还在天界的时候就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这要是单纯的不喜欢接触那也就算了。 毕竟不喜欢和人接触而已,这事情小的很。人家乐意待在他那个一亩三分地,谁也不能拦着,也不能阻止他,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什么是吧? 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人家的家事。 多管闲事本就不应该,明明知道是人家的家事还管的这么宽,那就是不应该之中的不应该, 既然如此,那他放着正常的事情不管,管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做什么。 因为这个原因,也因为苏祁白的身份使然,那些个人并不敢说,也不能说什么。 这不能说什么,苏祁白的日子过得也就是风平浪静,毫无波澜。 直到那件事情发生,直到他回了现在,日子都是过得很好,特别好。 不光很好,简直就是好的过头,好的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那种。 哪怕到了人间,他那个家伙因为内丹丢失,不得用尽全身力气化作金丹,努力克制自己的灵力,让他流动的不用这么快,自己也不至于因为那个灵力变得那么落魄,凄惨,悲凉。 只可惜他拼命化成的金丹,到最后什么用途都没有发挥到。不光没有发挥到,甚至于都被那个为了讨好江焕的母亲,也就是当年的皇后的道士献给她吃了,然后生出了江焕这个儿子,可却因为苏祁白的出现,导致江焕这个正常的不能够在正常的人,身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灵体,而且多出来一个灵体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那个灵体跟着江焕的主体一起长大,到最后,幻化出了属于自己的身体,换回来了自己的灵力。 然后因为在江焕身边待的太久,苏祁白性子越发清冷,不喜欢出江焕身体里不说,还不喜欢和除了江焕之外的其他人接触,和他们那些人说话。 这样子的人,骨子里都有一股深入骨髓的高傲。要他那样做的话,岂不是会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更何况,苏祁白有自保能力,有法力,法力还不小。 这样子的人,根本就不需要江焕的保护,甚至于不光不要得到江焕的保护,甚至于还要反过来保护江焕。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没有,也不可能做一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废物。苏祁白那个性子的,绝对会离开江焕,这个目前的负责保护着自己的人,孤身一人去外头闯荡。 等到自己学有所成,等到自己有本事了,他才会回来,才会成为江焕的保护者。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真正的保护着江焕,才不会成为一个接着人家的力才能活到现在,才能真正走上巅峰位置的人。 只有这样,才是苏祁白甘愿做到的。 也希望,喜欢,在意做到的。 因为,苏祁白这个不是其他的问题,而是自己原则的问题。 身为神君,寄人篱下本就是不应该。这若是还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一个普通的人类,寄托在人类的身体里也就算了。若是依靠别人保护,自己却什么事情都不做的话,只会让人家反感厌恶。 就是那些个尊重苏祁白这个神君的,大多都是将士,都是有血有肉的铁血男儿。他们最欣赏的,最尊重的,莫过于是他的直觉,认真,果断,敢作敢当。做什么事情都敢于向前冲的精神,若是成了那般,怕是他还不用说什么,人家就跑的远远的。 是的,不用他说什么人家就跑的远远的了,想想就尴尬,想想就落魄好么。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7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既然有自保能力,那就没必要像最开始一样,处处被别人掣肘。 这样就算了,还得处处依靠别人的帮助,还要摆出一副没有别人的帮助就活不下去,别人帮助了就感激涕零的模样。 想到从前的那个自己,苏祁白心中就一阵憋屈。 可还没有等他憋屈完,便见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正在晃荡的白嫩的手臂。而后,一个:“苏祁白,你在想什么呢!”的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的,这个拥有着白嫩的手臂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江焕。 是江焕本人。 江焕不知道和百里傲在聊什么乱七八糟的,总而言之,他用那双手臂把自己面前晃荡完,就继续和百里傲聊天。 他的穿着非常的整齐,不光整齐,几乎是整齐到了一种程度,一种地步。 当然,这是对于衣服来说。 可是衣服如此,手臂就不是如此了。 不光不是如此,甚至于他还把手臂上的衣服往上头拉了拉,手臂还露出来了。 漂亮的好看的穿着正常的衣服,在加上诡异的袖子,露出的手臂,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好么。 苏祁白的头不由自主的疼起来了。 而这头疼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江焕这身装扮,成功的把苏祁白的那个原先没有,后头却突然冒出来的的强迫症勾了起来。 “江焕,拜托你把袖子放下行不行。”苏祁白额头多了一丝青筋,又道,“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是很想打人,很想发火的啊。” “哦。” 苏祁白是江焕的好友,他说的话,江焕也会听这么个几句。 是故江焕在听到苏祁白说的话之后,瘪着嘴巴,默默的将自己的袖子放下。 “可以了吗?”江焕冲着旁边的苏祁白挑了挑眉。 “可以了。” 苏祁白见江焕如此,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紧绷的心也慢慢的放下。 太好了,江焕看起来总算是正常了。他要是在不正常,自己就要奔溃了。 特别是那个衣服的袖子,在不把他松下来,自己的强迫症就犯了。 不光强迫症被弄得就这么犯了,甚至于还起了想帮江焕收拾收拾衣服的心思,让他不至于这么狼狈,不至于,不至于在外人面前这么的丢脸。 说起来,可真的是悲哀,也真的是因为江焕和他相处了太久,所以很多事情都学到了江焕,包括保护别人的心思,也包括其他乱七八糟的,总之江焕会的,他都会。他不会的,保护不了的,他也会。 同样的,因为和江焕接触的多了,他也能够保护江焕不受伤害。 无论怎么说,无论从什么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同一种人,用一个性子,同一种爱好,同一种所思所想。 这说起来,可真的是莫大的讽刺呢。 不光是莫大的讽刺。 不过讽刺归讽刺,他们两个人这般,其实也是注定了的。 这说起来,可真的是缘分呢。 有了一个好朋友,有了喜欢自己的四五个侍卫,有了一堆真真正正的朋友,还有了真真正正的心腹。 以及,那些个和他同一个党派的,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这么多的人来。 虽然,这些人大多都是江焕凭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到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在怎么说,他们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四舍五入一般,他们之中某一个人做的事情,就是另外一个人所做的,所想的。 毕竟,他们两个人可是同类,是同一个人。 苏祁白想到这儿,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江焕一眼。 而他还没有意味深长完,便见百里傲站起了身,对着江焕道,“今天聊的很愉快,希望我们下次还能够有这么愉快的聊天,江大人。” “百里大人这是要走了?” 江焕见百里傲站起身,似乎是要走的模样,赶忙跟着他起身,又道: “那我送送你吧。” “有劳江大人。”百里傲没有拒绝,而是特别客气的说道。 “不敢。”江焕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转而对着旁边的苏祁白递了一个眼色,便将百里傲这个不速之客送了回去。 “你把他弄回去,这是有事和我说?” 百里傲这个碍事的离开,苏祁白也就没必要摆出刚才那一副神游天际的和什么似的脸。这不,人家才刚走,他就恢复了正常。 可他刚才那副表情,就好像个大老爷似的,双眸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不说,还喜欢江焕对待别人时用都不会用的眼神看着他。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碰到了什么人呢。 “是。”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那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为何,又非要在百里傲离开之后和我说这些呢?” “你刚才果然没有去听百里傲说的。”江焕嘴角抽了一会,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自然是因为百里傲说的是关于白安的事情。” “白安的?”苏祁白听到白安两字,眼皮忍不住的跳着,一句“他又怎么了”脱口而出。 “能怎么,还不是想让我插手白安的事情。”江焕苦笑了一会,“说让我给白安安排一个职务,让他在这次回来之后,就不要再去边疆,毕竟边疆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去边疆也是浪费人才,不如不去之类的话。” “你又不是凌琛,哪里可能说给人家安排位置就安排位置,说让人家做什么就做什么。百里傲此番,着实过分了一些。” “不管过分,简直是把我当神仙了。” “所以呢,你答应了他吗?” 苏祁白并没有在意江焕的抱怨而是轻轻的笑了笑。可只是一会,又很快的转移了话题。 “我说考虑考虑,并没有直接答应。”江焕悠悠说道。 “既然没有答应,那你还来问我干嘛。”苏祁白嘟着嘴,看得出来,他非常的不开心。 可不开心归着不开心,身为江焕的同一个身体的人,他也是知道江焕的性格为人,是故并没有像他面对其他人一样,训斥来训斥去,而是特别冷静的说了句。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8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江焕无奈抚额,嘴角勾起的弧度也愈发明显,“我的意思是暂时没有,而不是完全没有。你这个家伙,话听全面一点很困难的么。” “不困难,但是你说的这么难懂,那听起来就真的是困难了。” 苏祁白拿起桌子上放着的茶壶,又随手拿起两个茶杯,给自己和正在旁边坐的江焕倒了一杯茶,转而将一个茶杯放在自己面前,又将一个茶杯放在江焕那儿,转而又喝了一口茶。 “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你就告诉我你想怎么做吧?”苏祁白道,“你既然把百里傲送走之时给我递了这么个眼神,那肯定是有事情找我。既然有事,那肯定不可能是百里傲和你说的这么一点点事情,我说的对吧?!” 我平常一个做事情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说的那么全面,分析的那么,呃,分析的这么完整直接。 江焕满脸无语。 “是。”江焕沉默了一会,又道,“我想把白安安排到离我们比较近的地方,毕竟,白安那个身份,你也是知道的。我们若是想要他帮忙,很多事情就必须要替他处理了,解决了,否则后患无穷。” “你说的后患无穷是指?”苏祁白眉头轻蹙,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江焕,似是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 “我们若是不做好巴结等等一系列的准备的话,这万一。” 江焕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会,却是并没有把情况说明,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眼前人。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江焕没有把事情说完全,可苏祁白却是真真正正的听完全了。不光听完全了,也明白了江焕的意思,“只是我以前的身份,你自己也是知道的。既然知道,那我就不说什么了。至于白安的位置,你自己想办法安排一下。等你想好了,就告诉我,我去找莫白。剩下的事情,让他处理就行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江焕道,“不过呢,在我开始做这个事情之前,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问。”苏祁白道。 “我该怎么把凌琛体内的莫白叫出来?”江焕思索了一会,终是给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这个?”苏祁白松了一口气,小声嘀咕着,“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就是这么一点小事啊,真是。” “所以?你能不能和我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莫白才会出来?”江焕眉头轻挑,道:“你不和我说我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 “麻烦。”苏祁白砸巴着嘴,又道:“你把耳朵伸过来,我把怎么把莫白弄出来的法子告诉你。” 江焕依言照做。 几分钟之后,他抬起头,道:“你确定这个法子有用么?” “有没有用试试看就知道了。”苏祁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转而对着人眨了眨眼,满脸趣味的说道。 “好。” 江焕对于苏祁白这种磨磨蹭蹭,死活不肯说自己如何如何的,而是拐弯抹角到了一种程度的人无语至极,“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就重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了?” “没了,你回我身体里去吧。”江焕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下来。 “嗯。”苏祁白沉默了一会,终是回到了江焕的身体之内。 在他回到江焕身体内的那一刹那,梧桐居里的结界被解除,自从百里傲离开,就一直处于在门口晃来晃去的状态的,好像想进屋子,又因为某种原因没办法进去屋子的墨午抬头看了一眼结界。 “君上已经离开了好久了,为什么结界还是没有解除?”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话语,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事情,其他七七八八的问题。总而言之,江焕在他抱怨完的几分钟之后,就成功的出来了。 是的,江焕一个人出来的。至于苏祁白那个家伙么,自从江焕把事情交代完了之后,就特别直接,想都没想的就回到了江焕的身体内,然后无论他怎么叫,怎么弄,都不肯出来的家伙无语至极。 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没有过多的搭理。 而是直接走了出来,可谁知道自己刚刚出来,就碰到了目光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屋子的墨午,出于本能,他随手说了一句,“你在这儿做什么。” “属下见过公子。” 墨午听到江焕声音,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而后垂下眸子,条件反射的说道,“属下不知公子来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子恕罪。” “起来吧。”江焕身为一个聪明的不能够在聪明的人,自然是知道墨午是谁的,既然知道墨午是谁,那就肯定知道他在这儿做什么,在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的。 可知道归知道,说是不可能说的。不光是不能说,还得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满脸淡定的说道,“话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没什么。”墨午呵呵的笑了笑,又道:“属下只是觉得这里的风景挺好,所以来这儿看风景。” “风景?”江焕没有揭穿,而是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儿看风景,那就从我屋子里搬个凳子坐在这儿慢慢的看着吧,也省的你在这儿站着。我看你这样,挺辛苦的,若是坐着,肯定会轻松很多。” “多谢公子,只是属下站习惯了,继续站着就好了,不用拿凳子坐了。” “随便你吧。”江焕也不愿意勉强,而是道,“我有一点事情要交代千影,至于你,既然你这么喜欢,就在这儿好好的看着吧。” “是。”墨午对于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就被江焕嫌弃,心中可谓是委屈,纠结的不得了。可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一个小侍卫,而且还是临时的魔界的小侍卫能够做什么,只得默默的点头。 “嗯。”江焕本就对墨午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度,见他答应,更是连个眼神都懒得搭理,直接离开了这儿。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49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千影本就因为江焕不重视他,转而去重视一个有着很大的可能是叛徒的人心怀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在听见江焕敲门的声音时,还是不自觉的从自己睡得屋子的塌上走出,并给人家开了门。 若只是如此那也没什么,毕竟江焕是他的主子。身为下人,给主子开门这可是理所应当的。 相反的,这若是不给江焕开门,才是真真正正的与理不和,是会被别人嘲笑的。 千影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会被人家抓住把柄,甚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把柄,然后被别人把把柄无限放大,甚至于拿这个事情变本加厉的嘲笑他的事情来。 千影不会这么做。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未来,都是如此。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脸。 可在将人迎进来时,又用一种他平时所做的最客气,最委屈,最不满的语气说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江焕和千影待了这么久,对于他的那个性子,可谓是清楚的不得了。见他如此,轻轻的笑了笑,转而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确实挺不开心的。”千影并没有因为江焕是主子就把事情瞒着他,而是直接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满脸哀怨的和江焕说了一句。 “因为墨午?”江焕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主儿,在听到千影说的这番话时,轻轻松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又道,“好端端的,你生他的气做什么,莫不是因为我带他去那儿的事?” “是。”千影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属下不明白,公子明明知道墨午可能是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派过来的,为何还要带他去庄大人那里。就不怕,不怕...” “不怕什么?”江焕轻笑,“说明白点,你要是说不明白,我哪里可能知道你的意思啊。” “不怕他把那件事告诉他背后的主子,然后对公子不利吗?” “他不会这么做的。”江焕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 “为何?”千影满脸不解的说道。 “因为他背后是聚仙楼,而我们,也有很多用得着聚仙楼的地方。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所以啊,千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千影道。 江焕把事情说的这么透,再加上千影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主儿,很快就猜到了江焕的意思。 而他这个意思是什么呢。 自然是他现在还有用得着聚仙楼的地方,若是贸然和他们撕破脸,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比如说聚仙楼的那群人突然不帮他们了,又比如说聚仙楼的人因为他们的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反咬一口。 又或者,把他用聚仙楼收集情报的事情告诉那些个和他有仇的大臣。 无论怎么看,无论从哪种地方来看,这可都是要完的节奏。 这四舍五入一般,凌琛会有麻烦,自己也会有麻烦。 所有人都会有麻烦,那他们后头的结局,可不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这样的结局值当么? 很明显,并不值当。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千影同样也是,是故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不生气了。同样的,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原来是这样,属下听完这个,舒服多了。” “舒服就好了。”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 “诶,话说公子,你来我这儿是做什么的。”千影陪江焕笑完,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头,“我刚才光顾着和公子你聊天,结果把事情忘得个一干二净了。” “没事,我被你这么一搞,我也差点忘了我来这儿找你是做什么的。” 江焕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那公子您说,您来我这儿,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江焕珉唇,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和盘托出。 几分钟之后。千影的脸色变了变,只听他道:“公子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不会。”江焕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再说了,你不是早就对他有意见了么。我这么做,也是在为你出气。而且,我们只是对他口诛笔伐几句,又不是让你真真正正拿他如何,也不是让你灭口什么。只要你说几句话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啊,莫不是你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肯帮我?还是说你想让他真正的成为残阳?千影,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个是你真正的报复的机会,这若是错过了,那可就完了。” “不会对他有危险吧。” 千影虽然不喜欢墨午,可他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是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主,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知道分寸的。 不光知道分寸,甚至于还是一个温柔,不会因为私事而耽误大事,同样的,也不会因为私事,让别人难堪,让自己难堪,让所有人都难堪。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去做那种欺负人的事情的。 可再怎么说,江焕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身为下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听主子的话么? 这听主子的话,不就是主子说一,他就说一,主子说二他就说二吗。 既然如此,那他要自己当着墨午面前说这些话,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那自己,就应该真的给墨午一点教训。 只要那个教训小一点,其他什么都没有问题。无论是什么方面,都是如此。 “还有什么问题吗。”江焕道,“若是没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公子你确定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是么。” “是。”江焕压着自己的性子,目光炯炯的说道,“怎么样,做不做,只要你这么做了,说不准,残阳就会早点回来。这样子,你也就摆脱了跟着他相处一室的悲哀,而是恢复了自己的生活,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江焕再一次开启了徐徐擅诱的模式。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50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千影犹豫了。 坦白而言,江焕其实说的话确实很有吸引力。 可不是很有吸引力么,只要自己说几句话,事情就做完了。 然后呢,根本不用动脑子,也不用动手,还不用和人家吵架,骂骂咧咧的和个什么似的。 多好啊,完美无缺啊这。 这么划算的买卖,打着灯笼也难找啊这。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亏的,又抱怨个什么呢。 何不按照自家公子的吩咐,直接就把他要求自己和墨午说的话说了呢。这只要自己听话,只要自己把这件事给说了,那残阳很快就会回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像现在一样委委屈屈,和个什么似的和墨午待在一处。过上这种自己烦,别人委屈的悲惨的生活。 说起来,可真的是悲惨啊。 “还没有想好吗?” 江焕聪明伶俐,自然是清楚的明白千影性子如何。 同样的,他也明白心急什么东西也吃不了,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的道理。 既然知道,那无论怎么说,怎么做,他都不会做的太过分。 起码,会给千影缓冲的时间。 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既然给了,那就会让他时间缓冲。 这缓冲的了最好,若是缓冲不好,江焕也不会难为他。 毕竟,千影可是江焕的心腹,既然是心腹,那江焕这个主子对于他这个心腹就有很大的容忍力。 毕竟心腹可是帮自己做事的,自己呢,又有很多事情都要麻烦他。既然如此,对他客气一点,容忍度高一点,这也没有多大的问题。 毕竟互相帮助,这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人可以说什么。 同样的,这么正常的事情,他们要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反而是很奇怪了。 “是。”千影沉默了一会,道:“还望公子给属下一点时间,让属下就这个事情想个一两天。待事情想完,属下就给公子答复。” “那就这么定了。”江焕如此说道。 “是。” 千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说的话。 “那我就先走了。” 江焕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是没有继续待在千影这儿的必要。 当然,他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这个屋子,现在存在的,并不只有千影一个。除了他,可是有一个墨午在的。 而这个墨午,并不是和千影一样本身就属于梧桐居,本身就是江焕手底下的,江焕对他可以无条件信任,无条件和他聊天,将自己所做的机密事情告诉他,问他自己应该怎么办,最后再从他说的话中得到关于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意见,以及想好后续事情的发展。 这样子,才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心腹。 其他那样子的,完全不算是心腹,最多只是一个帮助自己办事的人罢了。 心腹不是心腹,只是一个帮忙做事情的人。那无论怎么说,无论怎么看,都和江焕所需要的有着很大的区别。 既然有着很大的区别,那江焕,这个精明的不能够在精明的人,能够成功的看得出事情好坏。 既然看得出,那就不会需要这种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心,什么事情都需要自己操作的“心腹”。 毕竟,这种样子的心腹要来做什么? 自己都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人家才施施然的过来不情不愿的说几句话,帮自己的忙,让自己做事做的愈发的实在,快速。 还不如一开始就自己来做。 毕竟,自己做事情可不要想东想西,想南想北,还不用和其他人一样磨磨唧唧,办事和拉磨一样慢吞吞的,多划算啊,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划算了好么。 省人力省物力,什么生气都省,简直舒服的不能再舒服,棒的不能够在棒。 “公子慢走。”千影听到江焕说的,条件反射的站起身,又道了这么一声。 江焕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冲着人摆摆手,道了一声: “不用送了。” 之后,便走出了屋门,转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千影屋子的一刹那,还有原本就不属于梧桐居的,正在扫地的墨午,也跟着离开了梧桐居。 百里府。 墨午刚进府,就被在门口闲着发呆无聊的要命的沈言看见了。身为百里傲身旁的第一心腹沈言,在看到墨午过来时,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沈言站起身,人也一扫刚才的懒散,瞬间精神了好几十倍。 “墨午你来了。”沈言轻咳一声,又道,“君上在屋子里等着,快点进去吧。” “沈护法安好。”墨午冲着颔首,又道:“啊,君上已经猜到了属下要来?那好,属下马上就去。” “嗯。” 沈言点点头,侧身让开了路。 而后,墨午到了百里傲所在的屋子里。他轻轻的扣了扣门,又道:“墨午见过君上,君上安好。” “起来吧。”百里傲早就预料到了墨午会来,所以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并不吃惊,而是将笔放下,特别平静的说道。 “谢君上。” 若说墨午对于江焕这个临时的主子是仰慕,是因为残阳的吩咐不得已而留在梧桐居,在梧桐居做事,顺便听从江焕的命令,想着在他那儿学到本事,让自己实力更上一层楼,那对于百里傲可就是敬重了。 不光是敬重,甚至于是仰慕,羡慕,以及,一点点的嫉妒。 嫉妒百里傲生来就是魔君,嫉妒他万人尊重,万人敬仰。 而自己,却卑微如泥。在魔界出生长大成家立业,都是做着一个小的不能够在小的身份,小的不能够在小的位置。 甚至于已经到那种位置了,结果却因为某种事情,某种原因,又被人家弄下去了。 要只是单纯的弄下去了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他还得靠着朋友的帮助活到现在。 这可就有些过了。 毕竟朋友是朋友,其他人是其他人,以及则是自己。 身为一个有原则,有本事,有选择的人自然不可能会去次次麻烦朋友,让他们帮自己的忙,让自己不要如此落魄的。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51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墨午不想求人,相反的,他想被别人求,想体会一下被别人央求的感觉。 毕竟求人和被别人求可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 可不是么,求人要低声下气,要卑微的和什么似的。 可是呢,可是现实是如何呢? 这现实啊,就算他这样了,人家也不可能答应他的要求,答应帮他的忙。 退一步来说,就算墨午所求的那人真的帮了他们的忙,而且还把他的忙全部做完,甚至于做的还挺不错,不错到了特别离谱的程度,墨午还是不怎么舒服。 毕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答应帮别人的忙。 那些个人答应帮别人忙,都是因为别人提出的要求不错。 是的,他们同意帮忙那纯粹是因为别人用其他条件和他们交换。 毕竟,求别人帮忙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没有相对的交换条件,人家也不可能白白帮忙。 毕竟,他们可不是个傻的。 同样的,墨午也不是一个傻的。 要不是因为如此,墨午也不会待在百里傲这个身旁有着一大堆属下的魔君身边,做着无关紧要的工作,意图自己某天能够飞黄腾达,达到最高点,过上万人敬仰的生活,以及悠哉悠哉,吃东西有人伺候,穿衣服有人帮着穿的和什么似的日子。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毕竟墨午本事本就比其他人差。 当然,这个“本就比其他人差”指的其他人不是别人,而是江焕本人。 当然,除了江焕,其他人他也是比不上。 比如说纳兰谦那个和江焕,也就是苏祁白关系特别好的神君大人,还有哪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叫做白安的那个家伙。 而最后么,则是江焕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的侍卫。 毫不夸张的是,墨午连他们的一半都比不上。 当然,这只是墨午他一个人所认为的。 因为他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够在小的魔界的侍卫,再来人间的时候,可是连百里傲,也就是高高在上的魔君大人的面儿都没见过。 不光没见过他,甚至于连沈言,这个百里傲身旁的第一心腹,第一护法,百里傲身边的第一个跑腿的,连影子都没有见过。 毕竟他的级别不够高,见不到那些身份高,什么都高的人。 比如说百里傲,比如说纳兰谦比如是苏祁白,那些个身处特别高,特别大,在天界魔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当然,苏祁白是一个例外。 苏祁白虽然是天庭的,真真正正的高级别的,属于平常就见得到,位置特别高特别大的主子,他一个魔界的人根本不可能上前去伺候。 可不可能那只是以前的,并不代表。 毕竟天界和魔界可是死对头,魔界讨厌天界,天界讨厌魔界。 有一句话说得好,正邪不两立。 正方之人,最看不上的就是邪方。 退一步来说,他们那些人都是很有骨气的,有气概的高洁之人。 既然是高洁之人,自然不可能做这种在别人眼里“自甘堕落”,没有骨气,没有毅力,会让别人看不起的事。 当然,因为自己本事不够,被关起来,被人家逼着的除外。 可江焕自然不可能是没本事的人。 毕竟江焕里头有苏祁白一半骨血在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就是苏祁白,苏祁白就是他。 可以说两个人除了有两个身体之外,其他什么地方都是相同的。 无论是性格还是为人,还是其他各种各样的方面来说,他们两个都很相像。 除了一个是人类,一个不是。 就只有这些罢了。 不过无论怎么说,无论从哪一种角度来说,江焕都不像那种需要靠着别人的帮忙而存在的。 虽然江焕能够成功,大部分都是靠着凌琛以及庄青他们的推波助澜。 但人家肯推波助澜,那肯定是因为自己推波助澜的人有本事,有能耐。 要不是他有本事,有能耐,人家也不可能那么信任他,甚至于为了他能够登上最高的位置,拼命在背后推波助澜,大有不把人家推上某个位置不罢休的地步。 既然如此,那就不会需要别人帮忙。 不光如此,这说不准啊,还得忙别人忙。 比如说他们这些个魔界的人,又比如说是天界。 墨午虽然没有看见过那些个天界之人来找江焕,求江焕帮忙时江焕的样子。 但他没有看见过,并不代表没有从残阳以及其他同样在梧桐居做事,身份却比自己这个冒牌货高很多,地位强的那几个侍卫的嘴里听过。 而听过最多的,就是纳兰谦和百里傲两个人了。 纳兰谦性格温和,待人有礼,木翎,子钰,以及大概是因为他“抢了”残阳的位置,对他特别不好的千影也当着他的面夸奖过纳兰谦。 当然,他们夸奖过纳兰谦,却没有因为夸奖纳兰谦,而忽略过其他人。 无论是自家君上还是那些个经常来梧桐居的人,他们都有被千影几个侍卫无聊的时候夸奖过,只不过夸奖的次数少了这么一点罢了。 当然,他们被夸奖的次数少了这么一点。 而他们这些个普通人类夸奖的少,而夸奖的最少的,莫过于百里傲了。 是的,百里傲被那些个普通的人类的侍卫夸奖的最少,而其他人被夸奖的次数都很多。 起码,相对于百里傲来说是这样的。 墨午想到此,心中开始替百里傲不平了起来。 可他替百里傲不平有什么用?什么用都没有。他 一个身份低下的侍卫,就算表达了不满,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 因为身份卑微,加之百里傲又有心讨好苏祁白,想着苏祁白为自己做事,所以就算他真的和百里傲说了什么,百里傲也不会多说。 毕竟,百里傲可是要勾搭苏祁白,然后做大事的。 有一句话说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百里傲是魔君,面对的人无数,讨厌的,被讨厌的人也无数。要是每个都斤斤计较,自己可有多累。 百里傲是个聪明的,不会做这无论怎么想,都不划算的事。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52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百里傲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是一个聪明人,那就不会做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毕竟,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那就是真正的脑子坏了。当然,这脑子坏了,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除了这个原因,自然是还有其他的。 比如说头脑一热,一时冲动犯了傻。 又或者说,是找到了比苏祁白这个战神更厉害,更有本事的家伙,并成功的说服了那个比苏祁白更厉害,更有本事的家伙来魔界,为他这个魔君,为他这个魔界这个最伟大的魔做事。 而他找到了么,很明显,并没有。 既然没有找到可以顶替苏祁白的人,那百里傲就不会做出伤害苏祁白的事情来。 最起码,现在不能。 苏祁白是他最需要拉拢的人,所以他不能出事。同样的,江焕也不能够出事。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可是同一个人,用的又是同一个身体。 同样的,他也不会因为墨午说的无聊至极的话而弄得三个人都尴尬,也不会让这种话毁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形象。 更不会因为江焕和苏祁白这么一点点事情,让墨午对他有意见。 既然如此,那就会顾及墨午以及苏祁白两个人的感受。毕竟,一个是自己需要巴结的人。另一个么,又是自己需要依靠的。 当然,百里傲作为有才华的,有能耐的人,并没有把自己的所有希望放在墨午身上。 于他而言,墨午只不过是帮自己办事的万千人选之一罢了。 既然是万千人选之一,那么就属于无关紧要的人之一。 现实。 百里傲和墨午两个人想来想去,心思百转千回,却是始终都没有想到点子上。 若只是没想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他们两个人眼神游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弄得他们这些人之中唯一一个正常的人很尴尬。 不光尴尬,简直是尴尬的过头了。 “咳咳。”沈言这个尴尬的不得了的人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墨午这个家伙不要在想东想西,赶紧把自己要和百里傲的事情说完。 说完了然后离开。 当然,离开了这儿随他去哪里。 爱去哪里去哪里,爱怎么和人家说话怎么说,只要不来百里府烦他,烦他家君上,其他什么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这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无论事情有多大,有多惊悚,都和他们没有关系。 只要这个事情不侵犯他们的利益,又或者不因为他的出现而给百里傲,给魔界带来麻烦,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容忍。 毕竟他是魔界的护法,是除了百里傲之外的魔界最强的强者。 既然是强者,那就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来。 当然,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来了,做了什么事情过来也是无所谓的。 毕竟墨午身份低微,就算真的做出来了什么事,他们也有办法解决。 所以来说,墨午这个人只要做出这么一点特别出格的事,就会被人家扼杀在摇篮里,根本不会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对于沈言和百里傲两个魔界中人来说什么难度都没。 比如说现在,他就什么反应都没,真真正正和个傻子似的站在一边,让别人啼笑皆非。 若是这样,那可就会让人笑话了。 沈言是一个聪明人,并不会让这种笑话发生在百里府。同样的,百里傲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百里府。 既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那他就会把事情压下去。 能压一时是一时,能压一世,那就是一世。 总之江焕是一个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那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能够和他们这些魔界,或者是纳兰谦和苏祁白那两个天界人一样有着使用不完的寿命,这到了一定的岁数,就会离去,这是所有人类都会经历的。 江焕,这个属于半人半仙的家伙,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例外了,真的跟着他们这些人类或者魔界之人一样长命百岁了,生死铺上没有江焕这个人类的名单了,那肯定会惊动冥界的阎王。 而百里傲虽然和冥王没有什么接触,但并不代表天界没有他的耳目。 在他的耳目的帮忙下,其他人有意无意的透露之下,他对于他这个冥界的冥王还是很了解的。 高冷霸气,铁面无私,手下无数,心腹无数,为人无情冷漠,刚正不阿,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同样的,江焕落到了他那儿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毕竟他那张脸,可是苏祁白这个天界通缉犯的。 如今天庭还没有撤销对于苏祁白的追捕,若是江焕真的因为什么事情落入冥界,冥王手里了,这可就麻烦了。 同样的,这冥界惊动了,天界,也就惊动了。 到时候,别说苏祁白这个家伙能不能给江焕延长寿命了,江焕的寿命能不能继续,又能不能继续活在人类世界了。 就是他的那个和苏祁白一模一样的长相,不会被天帝把他和苏祁白除之后快还奇了。 到时候,自己就能去冥界要人,让自己对江焕产生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还恩情。 只有这样,苏祁白才能够因为江焕的事情对自己产生好感度,让苏祁白听自己的话,让他成为魔界的心腹,让他,和天界对着干。 只有这样,百里傲的这趟天界之行才能成功,他们才能够真正的离开人类世界,回到魔界。 按理说既然如此,那百里傲只要能磨,在人类世界待的时间够长,够久,就能够把苏祁白弄回去。 当然,这送回去还买一送一,附送了一个江焕。 不过这个买一送一的买卖也不亏。 毕竟江焕很厉害,很聪明,能够帮百里傲处理很多事情。 而苏祁白,则可以帮助他带兵。 无论怎么想,都很划算。 “你先回去吧。”百里傲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继续做你应该做的事,做的好了,本君重重有赏。” “多谢君上。”墨午道。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53章 壹中文网.1щ.更最快的八一中文网 “不用。” 百里傲的目的达到,自然就没有让墨午这个本就不喜欢的闲人继续待在这儿的理由。 当然,身为魔界之主,手底下统领着万千魔将的百里傲,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想都不用想,直接把人家赶走。 可不能直接把人赶走,并不代表不能暗暗的把人家赶走啊? 这不,百里傲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他给沈言递了一个眼色,沈言会意,从自己站着的位置上走过来,笑着和旁边的墨午说道:“好了,你在这儿也待了这么久了,想说的事情应该也说完了,回你的梧桐居去吧。再不回去,江公子会起疑的。” 他不喜欢我,管都不管我去了哪儿,甚至于巴不得我走的远远的,怎么可能会起疑。 墨午心中腹诽,可嘴里却不是这么说的。 “多谢沈护法提醒,属下立刻就回去。” 墨午说着,感激的看着沈言。 而他虽然是这么感激的看着沈言,但他心中怎么想的,怕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不过自己知道也好,别人知道也罢,无论怎么说,这事也都是一个私事。 既然是私事,那就没必要过多的纠结。 毕竟墨午如今还有用,要是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主仆感情破灭,那可就麻烦了。 百里傲是一个聪明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来。 既然不会做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情,那么他就会条件反射的忽略掉墨午说的这番话,直接就把人赶走了。 比如说现在,他就很直接的把人赶走了。 是的,想都不用想,特别直接的把人赶走了。 梧桐居。 “墨午出去好一会了吧。”苏祁白靠在窗户旁,目光炯炯的看着外头的风景,冷不丁的说了这么一句。 当然,他会说这么一句纯粹苏祁白本身就对这个由百里傲派过来的墨午有所防备,在江焕没有交代多少次,也没说让他监视墨午的情况下,主动承担了监视墨午的责任。 而江焕呢,对于苏祁白主动承担监视墨午的事情乐见其成,也就在一旁做事情,一边由着百里傲胡来。 当然,这个胡来是不被他的那几个人类的侍卫发现的情况下。 只要他不被发现,苏祁白干什么事情都没有问题,没有关系,哪怕他把天弄一个窟窿,都没有关系。 更何况苏祁白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把天弄一个窟窿。 他会的,只是帮江焕的忙,两个人合起伙来,早日把墨午这个属于百里傲身边的墨午弄走,把还在祁国办事的残阳早点弄回来。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目前所希望的。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江焕身边有苏祁白,所以不用怎么关心墨午那边的事情罢了。 “是好一会了。”江焕说着,放下了手中的书,“我觉得吧,他是出去找他的主子,也就是百里傲了。既然是去找百里傲,那就不可能有这么快回来。” “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会把我们这边的事拐弯抹角,添油加醋的说给他主子听。既然会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给他主子听,那就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可他已经回来了。” 江焕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东西,从自己刚才坐的凳子上走下,又走到座位旁边,冲着苏祁白努了努嘴。 “回来了?” 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诧异的回过头,目光炯炯的盯着远方。 果然,他一回过头就看到了匆匆回来的残阳。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墨午。 “还真回来了啊。”苏祁白眉头轻蹙,又从窗户边走到江焕面前,将头埋低,满脸好奇的悠悠的说了一句,“我说你就不好奇墨午和百里傲说了什么吗。” “好奇什么,又不可能说我们的什么好话。” 江焕本就习惯了苏祁白在他旁边幽灵似的晃荡的日子,也没在意什么,而是道:“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还有百里傲在呢,百里傲可是一直想着把你弄到魔界去,又怎么可能会容忍墨午一个劲的说你的坏话呢。” “你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苏祁白砸巴着嘴,一个转身坐在桌子上,又不咸不淡的说道:“那你说我们后面应该怎么办,继续盯着墨午?还是说,你有想好不用一直盯着他,就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的其他的办法了?” “墨午有法力。”江焕沉思了一会,道:“我们这个梧桐居有法力,会隐藏身形的只有你一个。墨午本就因为我派千影不喜欢他,甚至于经常监视他一事心里有些不满,若是再让千影这么监视下去,怕是有很多麻烦,而你就不同了。” “我法力比他高,性子又比他好,能够做的事情又比他多,我来看着墨午最合适,对么。” “是。”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点头答应了,“所以,这件事就麻烦你了。” “嗯。”苏祁白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这件事我会去处理,你可以放心,只是,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 “就是你最近,最近你收到残阳给你的回信了吗?”苏祁白犹豫了一会,终是如此说了一句。 “哈?你怎么开始关心起残阳了。”江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莫不是你看上他了?” “开什么玩笑。”苏祁白是一个嘴硬心软的傲娇的不得了的货色。 身为特别傲娇的一个人,有什么心事也不会表达出来。同样的,就算他们心里担忧,也不会说什么,而是道,“我才没有看上他。” “没有看上他那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的事。”江焕眉眼弯弯,“你可别和我说因为我在天庭待了这么一会,和残阳培养了感情,有了很好的关系,所以才会这么想的。” “我。” 苏祁白本来想说不是那个样子的,江焕这么想纯粹是想太多了,可谁知道他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江焕说什么,“别和我说谎,我知道你的性子的,你这要是说谎,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手机端.xw.o吸n中én小shuoǎng 第1054章 千影本就因为江焕不重视他,转而去重视一个有着很大的可能是叛徒的人心怀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在听见江焕敲门的声音时,还是不自觉的从自己睡得屋子的塌上走出,并给人家开了门。 若只是如此那也没什么,毕竟江焕是他的主子。身为下人,给主子开门这可是理所应当的。 相反的,这若是不给江焕开门,才是真真正正的与理不和,是会被别人嘲笑的。 千影是一个聪明人,自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会被人家抓住把柄,甚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把柄,然后被别人把把柄无限放大,甚至于拿这个事情变本加厉的嘲笑他的事情来。 千影不会这么做。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又或者是未来,都是如此。 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摆出一副笑意盈盈的脸。 可在将人迎进来时,又用一种他平时所做的最客气,最委屈,最不满的语气说道,“公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江焕和千影待了这么久,对于他的那个性子,可谓是清楚的不得了。见他如此,轻轻的笑了笑,转而道“你怎么了,不开心吗?” “确实挺不开心的。”千影并没有因为江焕是主子就把事情瞒着他,而是直接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满脸哀怨的和江焕说了一句。 “因为墨午?”江焕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主儿,在听到千影说的这番话时,轻轻松松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并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又道,“好端端的,你生他的气做什么,莫不是因为我带他去那儿的事?” “是。”千影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属下不明白,公子明明知道墨午可能是某些不怀好意的人派过来的,为何还要带他去庄大人那里。就不怕,不怕” “不怕什么?”江焕轻笑,“说明白点,你要是说不明白,我哪里可能知道你的意思啊。” “不怕他把那件事告诉他背后的主子,然后对公子不利吗?” “他不会这么做的。”江焕想都没想就说了一句。 “为何?”千影满脸不解的说道。 “因为他背后是聚仙楼,而我们,也有很多用得着聚仙楼的地方。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所以啊,千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属下明白。”千影道。 江焕把事情说的这么透,再加上千影本就是聪明伶俐的主儿,很快就猜到了江焕的意思。 而他这个意思是什么呢。 自然是他现在还有用得着聚仙楼的地方,若是贸然和他们撕破脸,很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比如说聚仙楼的那群人突然不帮他们了,又比如说聚仙楼的人因为他们的突然改变主意,突然反咬一口。 又或者,把他用聚仙楼收集情报的事情告诉那些个和他有仇的大臣。 无论怎么看,无论从哪种地方来看,这可都是要完的节奏。 这四舍五入一般,凌琛会有麻烦,自己也会有麻烦。 所有人都会有麻烦,那他们后头的结局,可不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麻烦有多麻烦。 这样的结局值当么? 很明显,并不值当。 江焕是一个聪明人,千影同样也是,是故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不生气了。同样的,脸上也多了一分笑意,“原来是这样,属下听完这个,舒服多了。” “舒服就好了。”江焕脸上的笑意更甚。 “诶,话说公子,你来我这儿是做什么的。”千影陪江焕笑完,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头,“我刚才光顾着和公子你聊天,结果把事情忘得个一干二净了。” “没事,我被你这么一搞,我也差点忘了我来这儿找你是做什么的。” 江焕说着,尴尬的笑了笑。 “那公子您说,您来我这儿,到底是什么事。” “是这样的。”江焕珉唇,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和盘托出。 几分钟之后。千影的脸色变了变,只听他道“公子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 “不会。”江焕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再说了,你不是早就对他有意见了么。我这么做,也是在为你出气。而且,我们只是对他口诛笔伐几句,又不是让你真真正正拿他如何,也不是让你灭口什么。只要你说几句话就行了。多简单的事啊,莫不是你连这么一点事情都不肯帮我?还是说你想让他真正的成为残阳?千影,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一个是你真正的报复的机会,这若是错过了,那可就完了。” “不会对他有危险吧。” 千影虽然不喜欢墨午,可他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是的,虽然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主,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知道分寸的。 不光知道分寸,甚至于还是一个温柔,不会因为私事而耽误大事,同样的,也不会因为私事,让别人难堪,让自己难堪,让所有人都难堪。 身为一个有原则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去做那种欺负人的事情的。 可再怎么说,江焕毕竟是自己的主子。身为下人,最重要的不就是听主子的话么? 这听主子的话,不就是主子说一,他就说一,主子说二他就说二吗。 既然如此,那他要自己当着墨午面前说这些话,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那自己,就应该真的给墨午一点教训。 只要那个教训小一点,其他什么都没有问题。无论是什么方面,都是如此。 “还有什么问题吗。”江焕道,“若是没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公子你确定只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至于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是么。” “是。”江焕压着自己的性子,目光炯炯的说道,“怎么样,做不做,只要你这么做了,说不准,残阳就会早点回来。这样子,你也就摆脱了跟着他相处一室的悲哀,而是恢复了自己的生活,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江焕再一次开启了徐徐擅诱的模式。 第1055章 江焕不知道,同样的,拥有法力的苏祁白也不知道残阳这的情况。n菠Ψ萝Ψ小n说 因为,苏祁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既然有很多要紧事情要忙,那就没有那么大的心思,也没有那么多空闲把所有东西放在残阳那儿。 但现在,他的事情已经忙完了,也已经能够抽出空闲来了。 要不是因为他事情忙完了,莫名多了很大的空闲时间,也不会突然想起残阳的事情来。 毕竟对他而言,残阳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没有法力没有本事,什么也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那就不要这么在意,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对自己够不成什么威胁,自己也和他不怎么熟。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就不一样了。 苏祁白跟残阳几个相处的久了,也喜欢上了这几个外表看起来高冷,实际上却可爱的和什么似的家伙。 同样的,他也开始关心残阳几个人的生活情况,以及,残阳在祁国到底怎么样了,出事了没有之类的问题。 说起来,这可真是莫大的缘分呢。 苏祁白在天庭的时候,过得和苏祁白一模一样惨,和自己说过最多话的是自己身边的贴身侍卫白安,跟自己接触的最多的,是自己所训练的侍卫。 唯一的朋友,是同为神君的纳兰谦。 而另外一个朋友么,是自己的仇敌。 当然,这个属于自己的仇敌只算自己的半个好朋友。 而且这个半个好友和自己交朋友,还是存了利用自己的心思。 但江焕不一样。 江焕是他在人间的化身,可以说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他,两个人在很多事情上意见都能够保持一致。 所以苏祁白愿意和江焕沟通,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祁国,祁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苏祁白用法力把江焕和自己一起转移也就顺利了很多。 不光顺利了很多,甚至于相比于上一次,速度也快了很多。 快的江焕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到了。” 苏祁白到目的地之后,将江焕手放开,又努嘴道:“这儿就是残阳所待着的粮店了,我们进去吧。” 苏祁白正准备进去,可谁知他刚踏进去一步,就被江焕拉住了。 “你就这么进去?” “对啊。”苏祁白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这样进去怎么进去,难不成偷偷摸摸的进去?” ... 江焕看着面前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起了想抽他一巴掌的抽动。 这个家伙不知道自己的那张脸有多么显眼吗?这要是别人不知道这张脸主人身份还好,要是知道,他们不就是完了吗。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又应该怎么和残阳解释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几千米之外的祁国祁都? “换一张脸进去吧。”江焕道,“你这张脸我们进不去,就算进的去,也没办法和残阳解释这些。” “所以?”苏祁白无语抽搐,“你要我怎么做?” “打晕里面的两个人,我们代替他混进去。”江焕眸子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的光芒,“具体怎么做,不要我教你吧。” “不用你教,我自己会做。”苏祁白撇过脸,不在看着江焕,“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弄晕别人,然后把人带出来,你随便找个地方把他们安置了。” “好。”江焕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下来。 “那我走了。” 江焕答应了苏祁白说的,苏祁白便没有什么好操心的事情,一个闪身离开了这儿。 五分钟之后,他一只手拎着一个熟睡的人,就这么出现在江焕面前。 “我给他们弄了点东西,这两天都醒不过来,我们把他们两个安置在一个地方,然后冒充他们的样子混进去找残阳。” “好。”江焕道。 “拉着我的袖子,跟我来。” 苏祁白肩膀上扛着人,整个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既然身上的重量可想而知,那自然不可能在把江焕捎带上,只能嘱咐他,让他抓着自己的衣服,莫让他一个人在祁国这种特别远的地方迷路,最后落到一个没办法回越国,没办法回梧桐居的下场。 “好。”江焕同意了,就这么抓住了苏祁白的衣袖,苏祁白嘴里念叨了一句话,一束白光闪过,几个人消失在了粮店门口。 待江焕回过神,就一直在了一个有着破的小庙中。苏祁白看着这个破庙,心中松了一口气,想也没想就把身上扛着的两个人扔到了地上。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江焕眉头轻蹙,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会不会有人看到他们。” “离粮店特别远的一间破庙。”苏祁白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转而回过头,对着江焕道,“这儿离粮店,也就是祁都的方向很远。我来的时候观察过了,这附近没有人,离京城又这么远,一般来说,不会有外人过来,这点你可以放心。” “要是有人过来呢。”江焕反问了一句。 “有人过来在这儿设置一个幻境,让他们看不到这两个人就可以。”苏祁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行了,你现在要当他们两个之中的哪一个,快点选,选好了我给你易容。如今天快亮了,我们两个要是在在这儿混着,就没有办法去粮店找残阳了。不光没办法在粮店那里找残阳,还没办法回梧桐居,也没办法参加明天的上朝,一大堆麻烦事在那里。” “我随便哪一个都好。”江焕本就不是什么外貌协会的,更何况苏祁白选的两个人长得也马马虎虎,不帅不丑,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选哪个都无所谓,也就把选择权扔给了苏祁白。 苏祁白跟江焕一样,对于选哪个人都无所谓,于是便随便选了一个,直接把江焕易容成了自己选的那个。 至于另外一个么,自然就是自己的了。 “全部搞定,我们回去吧。”没了刚才扛得累赘,苏祁白轻松了很多,语气也欢快了起来。 第1056章 “好。#菠ㄨ萝ㄨ小#说”江焕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怎么感兴趣,同样的,他也不明白苏祁白好端端的,做出这么欢快的反应是闹哪出。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他还是聪明的没有多问。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有些时候话说的太多,错的也就越多。 而没有说多,或者一句话都没有说,反而不会错。 又或者,不会错那么多。 最起码,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的。 因为江焕的自知之明,又或者是因为他懒得说话,就这么跟着苏祁白回了粮店,跟着他去了那两个被他们带出来的工人休息的床上。 正当江焕准备休息时,忽听旁边已经躺在了床上的苏祁白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还看了他一眼,悠悠的说什么, “梧桐居那边的事我会想办法给你处理,也会让千影几个没办法察觉我们去祁国祁都找残阳,然后在那待了一晚上半个白天的事。至于剩下的,那就看你自己了。” 苏祁白好像是怕我不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般,特地解释道:“在残阳那里编故事,说我们是怎么知道“江焕”的,“江焕”又是通过谁给我们传信,我们又是怎么得到信的,这些事全部得编。至于怎么编,编多少,编出来的效果如何,那就看你自己了,我不会管你这么多的。” 说的真好听,到时候一个劲的出手帮助,就怕自己出个三长两短的家伙也不知道是谁。 江焕心中好笑不已,可明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半分,而是认真严肃的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明白了。” 而说是这么说,至于心里怎么想,那怕是只有江焕一个人知道了。 毕竟江焕心思深沉,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一套,很多人都看不清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想法。 比如说苏祁白,他现在就不清楚江焕的想法,不过他不想去猜,也懒得去猜。 毕竟,他们现在已经待在祁都,祁都已经晚上了,而既然是晚上了,那就要去休息了。 既然要休息,那就不用管这么多七七八八的事。这不是,苏祁白没有多说话,直接躺在床上睡了。 苏祁白如此,身为苏祁白共用同一个身体,还被苏祁白处处照顾的江焕,自然也是如此。 这不,江焕和苏祁白说了一声“晚安”,之后便自顾自的睡下了。 很快的,就到了第二天。 粮店有规定的上工时间,每次到了上工时间就会有专门的人上来打鼓,还会在那儿高呼什么,什么:“天亮了,上工了,在不上工,工钱就十倍十倍开始扣了。” “起来了。”江焕平常本就是个习惯了早起的主儿,听到声音,立马起身,又已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最后推了推旁边的苏祁白,“行了,到上工时间了,赶紧起来,我们去找残阳。” “好。” 相比于江焕这种习惯了三分钟起来的,苏祁白就显得麻烦多了。 这也难怪,苏祁白在天界时,就是高高在上到了一种程度的神君。 作为高高在上到了一种程度的神君,很多事情都不用他自己做。 比如说干粗活,干重活,干其他乱七八糟的活儿,都不用苏祁白他亲自出手。 他要做的,最多就是一个带领那些个下属练武。至于其他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不用他操心,也不用这么早起。 毕竟,他们那些在天界有职务在身的人大多都有法力傍身, 既然有法力傍身,苏祁白就不用经常去教,也不用教的多辛苦,只要每天很晚起来,去训练室应付一下就好了。 哪怕到了人间,他不用教别人,也不用做什么了。 像现在这么早起来的,还没有过。 而现在是一个例外。 现在他们在祁国,在祁都,而且还顶着别人的脸在粮店做事,自然是要早起的。 算了,反正就只有一会的功夫待在这儿,早点起来就早点起来吧。 等到时候自己回梧桐居了,想睡多久睡多久,想怎么睡怎么睡,就是睡个三天三夜也没有人说他。 同样的,也不会有人管他。 江焕是懒得,至于其他人,那是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走了。”江焕将苏祁白弄醒之后,又偷偷摸摸的开了门,看了一眼已经起来准备上工的人身上穿的衣服,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件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的。 “他们上工的应该就是这件,穿上,我们跟上去。” “好。”苏祁白同意了。 几秒钟之后,苏祁白穿好了衣服,跟着江焕出了屋子,转身去了他们吃饭的地方,跟着那些人一起打粥,打菜。 “他们这儿包吃包住?不错啊这。”苏祁白跟着江焕一起在负责打饭的大婶那儿打好了粥,坐在了一个离那些吃饭的人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小声的和江焕嘀咕道。 “一般这种地方都有包吃包住。”江焕努嘴,“毕竟是粮店,是体力劳动的地方,不包吃包住很容易引发别人不满,而且万一误工就很麻烦了。毕竟他们那些人有离家近的,有离家远的,万一时间赶不到,或者因为某些事情迟到,这可就很麻烦了。” 江焕心思透彻,又将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让苏祁白这个家伙找不到反驳的点儿。 “别只顾着吃饭,用眼神看看附近有没有残阳的身影,有的话我们赶紧抽个时间把事情和他说,然后早点回去。” “好。” 苏祁白二人默契对望,又装作不经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 可无论他们怎么看,都没有看到残阳。 “残阳不在这儿吃饭么。” “应该在,我们再等等。” 江焕道。 “好。”苏祁白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可他不是,并不代表江焕不是。 这不,在江焕的说辞下,他还是点点头,同意了下来,“算了,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事要忙,就在这里陪你等等好了。” 苏祁白不甘不愿的说完这些,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第1057章 江焕心中一阵好笑,却又没有多说,只是摇摇头,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菠∑萝∑小∞说而在他们饭快吃完时,终于看到了残阳的身影。 “残阳来了。”江焕撇了一眼旁边,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又冲着旁边的苏祁白努了努嘴,“你先在这儿吃,我先凑上去和他说这事。” “好。” 江焕心思玲珑剔透,为人又聪明伶俐,简直是百里傲的翻版。 让他去找残阳,并把这件事和他说一下,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同样的,自己也没有必要操这么大的心。 毕竟江焕是一个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自己帮忙就能够做的非常的好。 让他一个人解决这事,苏祁白也放心。 不光放心,甚至于他总觉得自己陪苏祁白来到祁国,来到祁都,就是一个错误。 毕竟江焕这么聪明,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他一个人在这儿,只会给人家添麻烦。 想到此,苏祁白的眸子黯淡了几分。可这只是一瞬间,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又撇了一眼江焕那儿。 江焕处。 残阳正在那儿小口小口的吃着饭,忽然看见江焕化成的人走过来,本能的往旁边的位置上靠了靠。 “阿索,你怎么来了?” 原来我现在用的这幅身体名字叫阿索啊。 这是江焕的第一个反应。 而第二个反应么,那就是笑眯眯的坐下,并摆出一副我有事情和你说的模样。 当然,不光他这么摆出这幅表情,他也还这么做了。 “我有事和你说。” “有事,什么?”残阳看着江焕的面孔,一种名为“我和他好像不熟”的感觉莫名涌上了心头,“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江焕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昨天不是因为某些事情出门过么,这我出门啊,就碰到了一个亲戚,那个亲戚给了我一封信,就是这个,给你。” 江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特别简陋的白色信。 “这是什么?”残阳说着,看了一眼上面的那两个字。而在看到上面的两个熟悉的字时,他的表情凝固了。 “你那个亲戚是?” “是越国人,以前在皇宫当过差,听说和皇宫里的某位大人很熟。” “我知道了。”残阳收起江焕给他的那封信,“这事你记得别和其他人说,好了,你去干活吧。” “好。”江焕没有多说,毕竟他不清楚他现在化身的这个身体的真正的主人,也就是那个叫做阿索的性格为人如何,和残阳熟悉与否,自己说太多话会不会惹来残阳怀疑,怀疑他不是自己认识的“阿索”之类的。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麻烦都会随着江焕的不小心,把事情弄得特别大,弄得自己的曾经的心腹对自己产生一种名为怀疑的东西。 苏祁白不认识除了视频里看到的残阳,以及跟着自己来的江焕,其他人都不认识。 是的,他除了江焕以及残阳,谁都不认识。 所以他选择了在这里等。 “事情做完了?”苏祁白手边放着已经吃完了的饭菜,见江焕过来,挪了挪自己的位置,“残阳他相信你了么。” “看他那个样子应该是已经相信了的。”江焕坐在苏祁白旁边,又道,“行了,等下就要干活了,我们敷衍一下,挨到中午再回去。” 江焕之所以要中午回去,而不是现在回去,自然是出于安全考虑。 不光是出于安全考虑,还出于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考虑。 而这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别的,是怕残阳突然找他,然后他说不出子丑寅卯,发生一种名为尴尬的东西。 “好。”苏祁白同意了,毕竟他和江焕同一个人,用的也是同一个身体,江焕的主张,他也明白。 也就是因为明白,所以他并没有在意江焕说的话,而是站起身,将桌子上放的东西放到一边,等着别人来收拾。 而后,他们跟着其他人一起去搬东西了。 在苏祁白有意无意的帮忙下,今天的时间比平常过了更快,中午时间也就这么到了。 粮店的待遇不错,包吃包住一天工作四五个时辰,中午还有一个时辰的休息时间,吃的还有两个菜,两个肉,一份可以无限续杯的粥,或者饭菜。 “残阳那儿也没有在发生什么事,他也没有在找我们。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还是快走吧。要是再不走,梧桐居那儿就很麻烦了。” “好。”江焕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说的。 苏祁白没有多说话,而是将他们屋子里的门栓插住,“你在这里等会,我去破庙把他们两个人带出来,并抹除掉他们两个人的记忆,让他们两个记不得这两天的事情。” “好。” “嗯。” 苏祁白嘴里默念了一个口诀,就这么消失在了江焕的面前。 破庙。 少了江焕这个没有法力,却需要随身带着的累赘,苏祁白可谓是轻松的不能够在轻松。 这不,轻轻松松就把人家带过来了。 “我们把他们身上的我们的衣服换回来,然后撤。”苏祁白交代着,手也不自觉的行动了起来。 很快的,苏祁白和江焕就把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衣服换回来了。 苏祁白在那念了一个口诀,顿时,那两个人身上开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却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他们两个人很快就会清醒了,我们两个把门栓打开,撤退。” “可以了。” 江焕听罢,直接把门栓打开了。 “我们走。”苏祁白恢复了自己原本的面容,同样的,还顺便给江焕恢复了面容,直接带着江焕消失在了这里。 很快的,他就到了梧桐居。 因为苏祁白的暗中操作,梧桐居如今还在黑夜,就还差一点点就能够天亮了。 当然,并没有真正的天亮,只是差一点。 “我们都这么做了,残阳应该很快就会给你回信了。”苏祁白大老爷似的躺在江焕平常睡觉的地方,悠悠的说了一句。 “应该很快吧。”江焕道。 第1058章 “这么快?”千影一脸蒙蔽的看着墨午,“墨午,你确定记住了我刚才说的嘛?” “确定。”墨午道。 千影见墨午坚持,也没在多劝,只是道:“我陪你一起做一天事吧?” 墨午没有拒绝,在他看来江焕那个人着实太难琢磨了,光凭他自己一个肯定是没办法猜透他的心思,有千影在身旁起码能给自己支招,让自己不这么难过一些。 “那我们走吧。”千影朝着墨午努嘴,二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江焕的屋子里。殊不知,他们的这幅画面,都落在了因为太闷而坐在书桌上看窗外的景色的苏祁白眼里。 “千影和墨午只是认识了一会,关系就变得这么好,真是让人感动啊。” “有什么可感动的。”江焕眉眼含笑,“左不过是因为残阳离开,他觉得太闷,才不得已去和这个新来的“残阳”搞好关系罢了。” “搞好关系?你们梧桐居有你一个交际花就可以了,再来一个,怕不是要上天和天帝肩并肩了。” 苏祁白在人间待了这么久,对于在天庭的事情也看开了不少,不再像当初那样一门心思想着等自己法力恢复攻上天庭,逼着天帝向自己道歉,而是跟江焕一起在人间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当然,这只是在没发生那件事之前,一旦那件事发生,事情就会发生大反转,而苏祁白,就会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幼稚。 当然,那是后话了。 千影很快到了江焕的屋子,但他却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他轻轻的扣了抠门。 “公子,属下可以进来吗?” 江焕和正在书桌上坐着的苏祁白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道:“自然可以。” “谢公子。”千影说完,拉着墨午走进来,并道:“公子,这位是残阳叫过来顶替他位置的墨午。墨午,你来的匆忙,应该没来得及和我们公子打招呼吧?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公子住的院子,我们公子..” “我们两个已经见过了。”江焕其实是特别服气千影这种跳脱的过分的性子,他揉了揉头,道:“话说,千影你们两个过来做什么?” “自然是看公子有什么需要属下还有,呃,残阳做的吗?” 千影角色进入的很快,故他虽然很想在江焕面前说墨午这个名字,但在江焕的眼神警告下,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本正经的把刚才还亲密的叫着墨午的人叫成了残阳。 “我这儿倒没什么事,毕竟在你们来之前,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做完了。”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你们两个若是很闲,便去附近收集一些露水草叶根回来。” 千影虽然不知道江焕要草叶根还有露水做什么,但还是特别痛快的道了一声:“是。” 而后,二人离开了屋子。 “残阳,我们分开来收集吧,这样比较快。”千影道。 “好。”墨午本就属于没多大主见的,加之千影话说的很对,什么毛病都没有,更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便这么答应了下来,二人分头寻找起江焕所说的露水草叶那些东西。 “露水草叶,你要这些做什么?”见千影那两个碍事的家伙离去,苏祁白从江焕体内飘出,“不会是故意整那个墨午的吗?” “我整他们做什么?”江焕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是他两说自己很闲的,我这只是成全他们,让他们忙起来一点。” “说实话。”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你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人,我知道的。” “你还真是了解我。”江焕珉唇,“我只不过是因为同僚都在外头,自己一个在这里待着太闲,又不能经常出去,还不能一个劲的拉着千影他们几个说话,所以想让他们弄点草叶露水那些,做些小玩意什么的。” “用草叶做些小玩意我还可以理解,可露水,露水跟做小玩意有什么关系?”苏祁白饶头,不解的看着江焕。 这倒不怪苏祁白单纯过头,连露水可以泡茶喝这点全天界的人都知道的秘密他会不知道,要怪就怪苏祁白这人实在过闷,每天的活动就那么几样。 在家里练习,训练新兵,打战,每天重复着这三件事,连泡茶的水都是随便应付的。毫不夸张的说,他连泡茶需要放多少茶叶都不知道,多少水都不知道。 “泡茶。”江焕心思缜密,自然是注意到了苏祁白的尴尬,他轻轻的笑了笑,又心平气和的和苏祁白解释着这个问题。 “露水泡茶效果好,味道也不错。”江焕道。 “是么?”苏祁白狐疑的看着他,“那等你泡完茶,把千影他们支开,我来常尝味道。” 江焕听完苏祁白的话后,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这家伙,想喝就直说,拐这么多弯子来做什么,难不成自己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嘲笑他?怎么可能。 “你肯不肯啊到底。”苏祁白见江焕不说话,一下子有些着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大有你不肯我就把你弄死的架势在里头。 “肯,我当然肯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能不肯吗?”江焕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不过这得等千影两个回来再说。毕竟,他们两个若是不回来,我也不能给你变一份露水泡茶出来不是?” “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在这里等吧。”苏祁白说着,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和江焕一起等待千影两个人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接近半个小时的等待后,他们终于看到满头是汗的千影,以及不知道拿了什么草叶过来的墨午。 “你能不能把草洗干净了再过来吗?”刚刚跑回江焕体内的苏祁白嘴角抽了抽,伸手指着墨午手上的草,以及草上还没弄干净的泥巴,头疼的更厉害了。 “啊?”墨午后知后觉的看着草上的泥巴,又道,“对不起,我没注意,我这就去把草洗过再来。” “不用。” 第1059章 “公子说的是。”千影沉默了一会,终是认同了江焕说的。 “所以,你帮我想想应该怎么回他,如何?”江焕本就有心让千影历练,顺便让他知道他这种年纪的应该多读书,不读书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会有多么恐怖。 果不其然,千影听到这个,脸色“刷”一下的白了,他身子颤了颤,又道:“啊?属下来想啊。” “对,你来想。”江焕眉头轻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等你用心去想了,就会知道自己应该多读书,不读书连事情想不到。” 我就知道公子让我做这个就是没有安好心。 千影心中腹诽,面色却一往如常。半响,他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公子你别说了,属下想,属下按照公子说的自己想办法给残阳回信就是。” 江焕也知道自己不能逼的太过,不然不光没办法让千影懂得学习的重要性,还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慢慢想,不急啊。”江焕从凳子上站起,又拍了拍千影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江焕说着,把千影按在了凳子上。 “我出去透透气,你慢慢想,不着急啊。” 江焕并没有等千影反应过来,而是直接跑了,只留下千影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傻傻的看着江焕离开。 良久,他才反应过来。而后,他发出了哀嚎声: “公子,你怎么能就这么抛弃我呢?!” 可发出再大的哀嚎也没有用了,毕竟江焕已经离开屋子了,无论他怎么哀嚎,江焕都听不到。所以,还是省点力气比较好。 千影想通了这一点,也不在哀嚎,而是认命的去想江焕交代的任务来。 千影在屋子里想事情,江焕和苏祁白就坐在主院对面的屋子里观察千影。 “我说,你让他一个人去想这些,会不会有些太为难他了。” 苏祁白虽然是神君,但他在人间待了很久,他的神君脾气没了大半,随着他的神君脾气的消失,带来的就是和江焕一般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思考,以及苏祁白自诩的平易近人。 “不为难。”江焕坐在苏祁白旁边,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屋子里的方向,眉间划过一丝担忧,“你是天界的,不知道学习对于我们这种普通人类有多么重要。对于我们而言,除了工作之外最重要的应该是学习。连学都不学的人,哪里可能胜任这里的工作。” “我哪里不知道。”苏祁白虽然对千影有没有认真复习很感兴趣,但他毕竟不是千影真正的主子,不可能因为为了陪江焕看千影认真与否,就连休息都不去休息,陪着他在那儿发呆。 这不是,他将自己的身子靠在屋子上,悠哉悠哉的休息起来。江焕见苏祁白如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继续观察了起来。 二人就在那里边看边聊天,直到江焕看了一眼天空,确认千影应该想的差不多了,才拽着苏祁白从屋子上跳下去。 “如何?”江焕将苏祁白弄回自己体内,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眯眯的走到屋子里。 千影已经处于昏昏欲睡状态。毫不夸张的说,只要江焕晚来这么一会儿,他就会躺在桌子上,睡得天昏地暗,睡得无论谁叫他都不会应。是故他听到江焕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道:“写完了。” “是么?”江焕对于时间没什么概念,估算时间也是凭自己的感觉。但他在屋子上待了好久,想来千影应该把该写的东西全部写完。 说不准,这除了该写的,还写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说不一定。 或许是主仆相处久了,会产生心灵感应吧,江焕竟然神奇的感知到千影写的东西。就是因为他提前感应到了千影写的,是故他在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的信时,没有多说,而是拉下着脸,硬着头皮夸了一句:“写的不错,你辛苦了。” 当然,江焕这么说只是客气一下,而事实和想象总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 比如说江焕说得很好,写的不错,字好看,很有前途。而事实则是他的字写的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当然,这指的笔走龙蛇龙飞凤舞那是指他字写的和鸡爪差不多。 嗯,比鸡爪更丑。 不过他的字虽然丑了这么一丢丢子,但只是把写的字看清楚,残阳还是能做到的。是的,虽然这字丑了这么一点,但还是能看的吧?嗯,大概,大概是能看的。 江焕如此安慰着自己。 “你要是很困,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把信寄给残阳。”江焕说着,又走到一旁,将正在吃东西的鸽子从笼子抓出,转而将东西系在他腿上,而后将鸽子放飞。 千影是真的很困,是故他并没有拒绝,而是重重的道了一声“是”。而后坐在桌子上睡着了,不一会就发生了呼噜声。 “他也真的是累坏了。”苏祁白从江焕体内飘出,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现在法力已经恢复了很多,带你体验一下飞行的感觉还是可以的。这样,你要去哪里,我可以带着你去。” 苏祁白说着,冲着江焕眨了眨眼。 “你确定可以带我去?”江焕沉思了一会,又道:“好,我要去祁国都城。” “去祁国是么?”苏祁白道:“这没有问题,只是你得留个壳子在这儿,不然千影几个进来没办法交差。” “我知道,这事情你全盘操作就是。”江焕相信苏祁白的实力,自是想也没想就决定让苏祁白全盘操作。 苏祁白本就是个尊重别人意见的主儿,见江焕答应,条件反射的点点头。 “那我就自己随便做了,来,闭眼。” 江焕依言照做,而后,他感觉自己从自己的身体分离出来。 “可以了。”苏祁白的声音再次响起,江焕睁开眼睛,便看到苏祁白旁边出现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躯体。 “我们走吧。”苏祁白道。 第1060章 这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的自然不是说别人,他所说的,自然是苏祁白。 苏祁白那人,神君出生,因为他那个神君的身份,以及他那个清冷的性子,导致所有人都觉得他高傲,所有人都觉得他清冷,所有人都觉得他看不起人,他得罪人是故意的,是有意的,而不是无意的,不小心的。 只是纳兰谦是一个例外,百里傲也是一个例外。 可不是么,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仇人,而且那个是自己的仇人的人在天庭几百米,不,是几千里之外的魔界,跟自己杆子关系都打不着。 同样的,跟自己杆子关系都打不着,自然也不会像那些天庭里的讨厌鬼一般处处刁难,恨不得把他刁难出一朵花来才肯罢休。 若只是单纯的刁难出一朵花来那也就算了,毕竟苏祁白从小到大,碰到的刁难他的人不计其数,而他因为有功名傍身,人家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最多只是嘴里刁难一下,至于其他的,就不会在做了。 毕竟,当时的苏祁白风头正胜,又有一大堆人给他撑腰,谁也不能拿他如何。 毕竟一旦得罪他,那就代表得罪了江焕背后的势力,一旦得罪了背后的势力,就代表得罪了天帝,得罪了天后,得罪了所有人,无论哪里都不值得。 除非他不想活了,想得罪人,这就是一个例外。 只是真正的不想活的人又有多少呢?放着荣华富贵不要,非要当着人人厌烦,人人得而诛之,人人得而骂之的家伙,又有多少呢。 一个都没有吧? 他们那些人在天界待了这么久,做了这么久的神君,那肯定是有自己的一套的。 这有自己的一套,自然不可能做出那种费力不讨好,得理不饶人,最后还被惹出一大堆麻烦的事情来。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聪明人,这种事情做出来了,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他们也懂。 不光懂,简直懂得不得了。 最起码,他们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事情和苏祁白撕破脸,或者从暗里欺负他,变成明里欺负他。 就是因为如此,苏祁白在天庭的前面一段时间才能过的如此平静,什么应该发生的,不应该发生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就是这么平静的生活,在他身败名裂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这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就是那些曾经看不起他,却因为自己本身的实力以及能力而没办法拿他怎么样的人都会像一头饿狼,紧紧盯着他这一块肥肉,直到把他这块肥肉吃掉,连个骨头都不剩为止。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墙倒众人推。 以前在有本事那也是以前,以前都过了这么久,谁还记得你是谁,是干什么的。 现在有本事,这才是真理。 只有现在有本事,人家才会持续把你当祖宗供着,而不是几秒钟之后就把你忘记,甚至于对你拳脚相加,或者是四处搜集消息诬陷于你。 这种东西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人间和天界不同,江焕和苏祁白也不同,江焕性格很好,为人也温柔,无论从哪里看,无论从什么地方来看,他都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性格脾气待人接物,无论什么地方看都是完美。 除了那些个不喜欢他的人,其他人都是觉得他很不错。 最起码,也不会像苏祁白以前的那些对头一样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外表和他交情很深,而实际呢,实际上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个遍,骂完之后还继续摆出一副情深意重的和个什么似的样子和他交谈。 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光是莫大的讽刺,简直是讽刺的不能再讽刺了。 这样子的人,比那些明里针对苏祁白,给他下套,给他怎么的人还好太多了。 就连那些不喜欢他的,也不用特意去猜,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不喜欢表达在了脸上,厌恶也都表现在了脸上,这明眼人都看得出。 而这个明眼人,自然包括江焕这个心思深沉,沉稳大方聪明伶俐的和什么似的家伙了。 毕竟,他可是所有大臣教育子女的活范本,要是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他怎么可能成为人家的范本。 他这个教育界的活范本,早就应该拱手让人了好么。 因为他特别好,好的人神公愤,苏祁白也不会三番五次跑出江焕身体里,还在他旁边叽叽歪歪的说一大堆有的没的,就好像他不说话会怎么的一样。 这不,江焕正在和庄青说话,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着,他们一个掉眼泪,一个安慰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不光看起来可怜极了,就连他们说的话,也是可怜极了。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唐止和江焕他们是多么好的朋友,哭的这么可怜凄惨,让人不自觉对他们产生强烈的同情心。 当然,这只是对于其他人而言。对于苏祁白来说,那就不一样了。毕竟苏祁白可是神君,又在江焕身体里面待了这么久,若是说这个样子都还没有一点看人能力,那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这不,在看到江焕顺理成章的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继续和人家演戏的时候脸色微微变白,可那只是一会,他又凭着自己的反应力,成功的扭转了情况。 而他那个扭转了情况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见到江焕两个人摆出的这幅模样,直接嗤笑了一会,直接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是的,他什么也没做,而是直接回到江焕身体里,不在搭理江焕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了。 也就是因为苏祁白他的突然回去,原本被苏祁白弄得一颗心吊起,唯恐他受不住自己这般,大大咧咧的跑到自己身体里,并用自己的名义和他们说自己刚才只不过是骗他的,让她不要想这么多,唐止好的很之类的话语,让江焕难堪,让他之后拿到身体主动权时,没办法应对质问,只能尴尬的站在一旁。 第1061章 当然,这是对于江焕,这个一门心思想着收服别人,并把那些人弄成自己用的家伙而言。 对于其他人而言来说,那就不一样了。 毕竟那些其他人大多都为了自己的事情而忙碌,整个人忙的不可开交,哪里有时间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要真是有那个闲心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还不如直接弄去做自己的事情来的划算。 所以说,像江焕这种人还是比较少的。 “起来吧。” 苏祁白被江焕这么一搞,脸色变得愈发僵硬。 他撇了一眼因为自己没有叫他起来,而一直地上跪着的人,终是心生不忍,就这么软下了语气,道:“别跪了,快起来吧。” 江焕听到苏祁白说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他就说嘛,苏祁白完全不是那种喜欢看着自己人像个木头一样在自己面前跪着,自己不说话就不起来的。 他那个人啊,虽然做的过分了一点,但他本性还是善良的。 要不然,也不会再自己说了一遍之后就拉着脸让人起来。 当然,这么说或许并不恰当。正确的说,应该是直接把人拉起来。 是的,用手直接把人家拉起来。 白安对于自家主子亲自拉他起身可谓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差点就没有直接摔在地上,给江焕两个表演五体投地了。 当然,差点是差点,事实上他并没有摔倒,也没有给江焕两个表演五体投地。 要是真的表演了,那可就真的要丢脸了。 “多谢神君。”白安从凳子上站起身,又道:“不知神君以及江公子叫属下过来有什么事?” “苏祁白。”江焕给旁边的苏祁白一个眼色,又道,“你不把事情和他说么。” “...”苏祁白用一副特别诡异的表情看着江焕。 而无论他怎么看,看了多久,江焕依旧是和平常一模一样的表情,什么变化都没有。 这让一直宠辱不惊,喜怒不定的苏祁白心中憋屈不已。 这家伙什么人啊,为什么这么能忍,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江焕不说话,那说话的人只变成了苏祁白,也只能是苏祁白一个人负责和白安他说这句话。 “我想问你玄武石,玄武石有下落了吗?”苏祁白沉默了许久,终是不咸不淡的道了一声。 而苏祁白说的话虽然给人一种不咸不淡的感觉,但白安毕竟是苏祁白的心腹,轻松的从他的那副表情中得到自己想得到的,应该得到的信息那也是本能。 同样的,这也是作为曾经的心腹应该做到的。也就是因为这个,此刻的白安成功的从苏祁白说的那句不咸不淡的话语中寻找到了关键点。 以及...他那个关键点里面的关心,爱护。 “还未。”白安道,“属下刚刚回祁都,手上的事情很多,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到枫都。” “这样啊。”苏祁白沉默了。 而这一沉默,就不是一会,而是十来分钟。 尴尬,久违的尴尬。 “百里傲身边除了你还有以前在神君府做事的人吗?”江焕见苏祁白表情尴尬,想也没想的随手给他找了一个话题,并如此道了一声。 白安不知道江焕问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道,“神君府的人在那次,那次事情发生后,大多被天界的侍卫从神君府抓走,并扔到了天牢里面,等候处斩。因为神君的个性,以及我们那独来独往的白虎神君府,天界的人不喜欢我们,在神君倒台之后,我们在天牢等待处斩时经历了不少非人受得折磨,好几个侍卫都死在了天牢。而我,是百里傲唯一一个被救下来的。” “他没有顺便把其他人救下来吗。” “没有,他只救了我。” 剩下的话白安没有说,不过聪明如江焕,哪怕白安没有把话说全,他也是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百里傲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做那种白白救别人性命的事。 再说了,就算他想,他那个身份也是不行的。 魔君魔君,顾名思义就是魔界的君王,一举一动都受到魔界人的关注不说,这要是做出了什么特别大的事,整个三界,都会对他特别关注到一种过分的程度的。 所以,这能让百里傲出手相救的,就只有这么几种可能。 那个人是他的心腹,又或者,那个人有利用价值,救他一命,可以让他发挥属于他的利用价值。 比如说白安就是如此。 要不是因为白安那个苏祁白心腹的身份,百里傲才不会屈尊救白安的命。 毕竟他不闲,不光不闲,简直是忙的有些过分了。 忙着找苏祁白下落,忙着查看苏祁白在天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消失。 又或者,在忙管理魔界。 忙着如何管理魔界,魔界才会蒸蒸日上。 但忙归忙,白安还是要救的。 毕竟白安可是苏祁白的心腹,也是最了解苏祁白性格的人。 有他在,自己就能够轻轻松松的找到苏祁白,并已白安为突破口,让苏祁白欠下自己人情。 并用这个人情掣肘他,让这个事情成为他和天界的突破口,让天帝对苏祁白的好感度降到了冰点,让天界为了苏祁白背叛他们的事而动手,最后闹的天兵天将冲下人间,让他被人间的所有人围攻。 到最后,让苏祁白加入魔界。 毕竟苏祁白现在虽然受到天界通缉,被天界所有人都看不起,被他们那些人所嫌弃,所厌恶,所恨不得让他死在外头,但苏祁白毕竟是在天界长大的,自小受到的就是忠诚于天帝的教育。 让他背叛天帝,背叛天界,转而投入魔界,是不太可能的事。 除非,他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刺激,又或者,尝试到了特别失望的滋味。 只有这样,苏祁白才会真正的对天界失望,才会真正投入魔界的怀抱。 这就是百里傲所想的。 “是。”白安垂下眸子,“对不起。” “没什么好道歉的。”江焕安慰了一句,“那你有什么心腹吗。” 第1062章 算了算了,不指望他了。苏祁白撇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江焕,又叹了一口气,“你是陈王的贵妃,又受宠了这么长时间。那么,你肯定知道一些宫廷密欣吧?这样,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们。然后,我就把这个香喷喷的鸡腿给你吃,好吗?” “你们为什么想要知道宫廷秘史?” 陆昭虽然很饿,但她确是个有脑子的。同样的,她也知道江焕两个人出现的很奇怪,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可凭空冒出来的如何,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又如何。她现在都快饿死了,无论是凭空冒出来的也好,不是凭空冒出来的也罢。她现在肚子饿,饿的不得了,饿的想要吃一口好的,喝一口好的,然后吃饱喝足了就这么就着稻草睡大觉。 这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美好的生活吗。 陆昭完全将醒来时候将会再一次的经历肚子饿的危机抛之脑后。在她看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酒明日说。至于后日的事情,那就后日再说吧。 左右她们这些冷宫的人,都是得过且过的。她们那些人啊,都想着能过一天是一天,不能过了,就直接离世了。而她们离世之后呢,就被陈国的宫人一个草席包着,扔到乱葬岗。毕竟他们是废妃,不可能像在后宫里住着的妃子一样可以在生前享受荣华富贵,离世之后还可以葬在皇家陵墓,享受着他们那些后人祭拜。这样子的生活,怎么可能不让人羡慕呢。 她们在后宫多年,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个安稳的家,有一个安稳的生活,还有就是百年之后有一个安稳的归宿。 这些,就是她们所希望的全部的事情。 可惜,这些都是奢望,是不可能的实现的。因为她们身在冷宫,是冷宫废妃,作为冷宫废妃,她们就是冷宫最卑微的存在。毫不夸张的说,任何人都可以欺负她们,在冷宫里做事的所有的丫鬟太监侍卫们都能够欺负她们,所有人都看不起她们,所有人都对她们笑里藏刀,恨不得他们天天都有求于人,然后大赚一笔。 前有狼后有虎,在这种情况下,她们能活到现在,而不是被馊菜馊饭以及那些个疯子折磨弄成这般,那可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所以说,她们这种常年待在冷宫的人,还是早些离去比较好。 早些离去,早些投胎,说不准日后就不用过这种生活,而是可以过上悠闲自在的平民百姓的生活,而不是现在像一个金丝雀,被困在笼子里,过着看着一亩三分地的井底之蛙的生活。 想到那些,陆昭心里一痛,转而继续说了起来。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在江焕的认知里,他的亲人只有一个,那个就是远在西凉的自己的哥哥。 至于其他的人,比如说面前这位自己的姑姑,或者是自己的父皇,还有自己那个未见过面儿的母亲,他都没有多大的感情。 不光没有什么感情,还有厌恶,愤恨已经失望。那也难怪,江焕从小就被扔到竹影居,陪伴着他长大的只有阿潇以及千影还有自己的哥哥以及母后身旁的丫鬟如画。 当然,如画只能偶尔来这儿,并不可能经常来这里。毕竟她是皇后身旁的贴身宫女,她的主子又是皇后。皇后离去,她就没有了主子,按理说按照祁国的宫规她可以领到一大笔银子,然后出宫嫁人,并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可是如画放心不下江焕,也放心不下秦灼,所以他特意去求先帝将他调入太子东宫伺候。因为太子宫中规矩多,事情也多,如画并没有太多空余时间,只能趁着偶尔的空闲去竹影居看看江焕,还顺带着在自己去的时候将一些太子府的东西送到竹影居,让阿潇那个江焕还处于不记事状态的唯一的伙伴帮江焕弄点吃的,换换口味。可这个如画命实在是太短了,在江焕记事之前就走了,是故江焕对她并没有什么记忆。而若是如画迟走这么一点儿,最起码若是在江焕之前离去的话,他就会有很大的可能性知道自己母亲没有不要她,他的母亲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之类的话。不光她的母亲好,就连他那位父亲,也是特别好的那一种,仁慈聪明善良大度,长得特别帅,看一眼就能被他们迷住的那种。 他若知道的父亲母亲都是特别好的人,他们不来看他是因为没空,而不是因为不喜欢他。而且,只要她早一点说,一切都会不同。 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若是有如果,事情就会变得完全不相同,这可真是可惜了啊。 “江焕,江焕。”苏祁白见江焕如此,眉毛轻轻颤了颤,转而道:“人家在问你问题呢,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事情,一时间没有注意这些,实在是抱歉了。”江焕说着,又道:“对于这些问题,我觉得这不是玫妃娘娘应该知道的。娘娘只需要告诉我,对于我问的这些事情,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江焕说着,又道:“只要你照实回答我,我就让人给你一块鸡腿。” 苏祁白似是早就知道江焕后续做的事情一样, 立刻就从他变得那块烤鸡上头撕下一块鸡腿,在陆昭面前晃了晃。 “玫妃娘娘,一个陈国密辛换一块鸡腿,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是怎么划算。玫妃娘娘,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你别说了,我做,我什么都做。”陆昭终究是被贪欲战胜了理智,她点点头,一把抢过苏祁白手里的鸡腿,大口吃着,这边说边道:“陈王是个很好的君王,嗯,怎么说呢,他除了喜欢女色之外,浑身上下没有什么缺点。相反,也有很多人喜欢他,从他身上挖密辛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一个密辛都没有?”江焕二人面面相觑,又道:“不可能吧?是不是你弄错了或者没记住这些?” 第1063章 “没有。”江焕嘴角抽了抽,眼皮动了动,又给旁边那个嬉皮笑脸到特别过分的程度的人甩了一记眼刀,很快恢复了正常。 可苏祁白是谁,他可是全天下最厚脸皮的人了。这么一个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会怕江焕的一记眼刀? 这别说不怕他给自己的眼刀了,就算他在递给自己几个,自己也不怕,什么都不怕好吗?! 他苏祁白是谁,是天界神君,是曾经的天庭里的骄傲。 作为天庭里的骄傲,若是被一个凡人的眼刀弄成这样,他还要不要见人了? “公子...”千影见江焕双眸冷冽,眉头蹙起,恨不得给“自己”一个眼刀的模样,吓得一个踉跄,心中想着自家公子好可怕,为什么自家公子看着我,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千影心中百感交集,又把自己在哪个方面惹到了他的可能性想了一个遍,最后发现什么都想不到。 不光想不到,他的脑子还一片混乱,简直可以和浆糊相媲美。这若只是乱的可以和浆糊相媲美,那也就算了。 关键是千影,千影他本来有话想和江焕说的,被江焕这么一弄,啥想说的话都没了。 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他有想说的,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怎么和江焕说才恰当。 因为想不到怎么和江焕说才恰当,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做,才能知道江焕为什么生气,并且让他消气。 毕竟,自家公子性子很好,温润如玉,和顺大方,而且还特别少发火,这无论从哪种程度来看,都是一个三好少年。 好的不能再好的三好少年。 然而这兔子被惹急了,还会咬人。而江焕这个三好少年被惹急了,也会咬人呢。 这不是,为了防止江焕不开心时把火气发到他头上。也为了防止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惹来江焕不开心,他选择闭上了嘴,等待着江焕把这个不知道谁惹了他,才会发这么大的火的火发完,然后在和他说后面的话。 当然,在江焕把这个不知名的火发完之前,自个,顺便想想接下来要和他说的话。这若是等下他发完火,自己突然没话和他说了,这可就尴尬了。 不光他尴尬,江焕也尴尬。这不光江焕尴尬,等下若是有走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也会很尴尬。 为了让自己摆脱尴尬,也为了让江焕能够静下心来,千影默契的选择闭嘴,在哪儿苦思冥想起来。 江焕自然是注意到了千影的苦思冥想,只不过他以为去千影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所以也没有打扰,而是恶狠狠看着私自跑出来就算了,还一个劲的和他说话,好像不把他气出什么毛病就不罢休的苏祁白。 “回来。” 江焕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之后,勉为其难的收起了刚才那副恶狠狠的表情,转而恢复了平常对待客人时摆出了笑意盈盈的模样。可他虽然是再笑,却是用最小的剩下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苏祁白你给我回来,再不回来等下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的话语。 苏祁白本就是因为闲的发慌,特意跑出来逗江焕的。当然,苏祁白自从下界以后,和江焕相处的久了之后,就学坏了。 是的,他因为和江焕相处的太久了,所以学坏了。要不是因为如此,他怎么可能在江焕和别人说话时将自己的灵体从江焕身边跑出来,并一个劲的和他说话。 就好像自己不把他气出什么毛病心里就会不舒服,心里不舒服人就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一样。 “苏祁白,你给我回来。”江焕压低声音,用它平时用过的最重的语气说着。 正当苏祁白准备听江焕的话,回到他身体里,不在别人和他说话时跑出来插一句嘴,弄得别人不开心,自己也被别人弄得不怎么开心时。忽的,看到了江焕双眸间划过的一丝红光,又看见了他手上那团黑色的火焰,心道一声:“糟糕!” 可不是糟糕么,江焕这个家伙,竟然又用意念在自己的手掌中聚集了一团黑气,那团黑气越来越大,大有成为一个黑球之势。 “江焕你!你把我和你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是不是!”苏祁白虽然喜欢和江焕玩闹,性子又相对跳脱这么一点。在见到江焕如此时,一时间也慌了神。 不光慌了神,还恨不得当着江焕的面打刚才那个愚蠢的自己一巴掌。 自己不是和江焕说过让他这段时间冷静下来,不要随意生气,否则自己残留在他体内的凶性就会显露,给他,还有他的身旁人带来很大的损伤吗。 这家伙,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 又或者不是当耳边风,而是他听进去了,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苏祁白完全没有意识到,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江焕才会生这么大的气。也没有意识到,要是自己想说话时挑个适当的时候从他体内出来,又或者直接在他的身体内和他对话,这样子的事情完全可以避免。 不光可以避免,而且还可以让这件事不要发生,让他们恢复风平浪静的生活。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怎么都不可争辩的事实。 苏祁白能做的,便是弄晕旁边站着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千影,并趁江焕出现那个症状时,把他弄晕。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避免错误的事情发生。 只有这样,才能让江焕不会后悔。可他只顾着在意江焕,却忘记了一件事。 那事便是自己也去过魔界,身上也染上了魔界的气息,所散发出来的法力,也不再是最开始的那种纯净的蓝光了。 他若是这样,很容易让江焕非但没有按照他所想的停止那事,还会让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快,越来越麻烦,麻烦到没有人可以收拾,没有人可以帮忙的地步。 “我的天啊。”苏祁白头疼的揉了揉眉头,转而在手中汇聚了一团蓝色中带有黑色的光,弄晕了千影。 第1064章 “这样。” 苏祁白砸巴着嘴,认命的教江焕把专门负责通知人的法术收回去。 而江焕,自然也是学的很快了。 毕竟江焕这个人什么都不好,唯独学习能力好,这再加之他上次去魔界的时候被魔界的魔气感染,身上沾染了不少魔气,而这一沾染,便有了一些法术。 虽然这法术都是魔界的,也都是属于暗黑系的,但耐不住人家有一个天界的神君,尤其还是个擅长打架的神君做护身符,做自己的免费的教导员啊! 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特殊的“教导员”,再加上江焕本身的实力就很突出,学的可谓是又快又好,就差没有直接超过苏祁白这个教官,把这个教官取而代之了。 不过取而代之归取而代之,最主要的是,人家肯让他取而代之。 又或者是江焕有把苏祁白取而代之的想法。 只可惜苏祁白没有,江焕也没有,他们两个人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风平浪静,平安无事,悠闲自在,没有比他们更好了。 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过得很好,也知道什么叫做各退一步,风平浪静,所以才一直相安无事。 相反的,要是他们做的太过分,对方都会对此产生不满,从而达到相反的后果。 苏祁白和江焕都是一个聪明人,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无论出于什么情况来说,都是如此。 “除了这个之外,其他的法术最好少用。” 苏祁白嗤笑一声,便准备回去,可谁知他才刚走一步,还没有真正的回去,便转过头,对着人说什么,什么:“你现在的法力大多都是上次去魔界时被魔气沾染而保留下来的,如今纳兰谦那个家伙虽然带你去天庭找了药神,并用药神给你开的药压制住了你体内的魔气,但归根究底,你体内的魔气还是有的,还是很重的。而且不光是你,我也沾染了魔界的魔气。我倒是还好,毕竟本身是天界的,如今虽然被弄到人间,但我的法力经过这么久的沉淀,也是恢复了一些的,而你。” 苏祁白冷冷的看着江焕。 “我们两个人克制性都想对于弱,而你的克制性呢,又比我的还差,要是被这混杂着魔界的法力弄出什么事,我们两个人可就都完了。” 苏祁白虽然是用讽刺的语气说的,但江焕却是从他话里听到了浓浓的担忧。 这也不怪苏祁白会担忧,要是换做了江焕,他也是会担忧的。 毕竟江焕和苏祁白可是共同体,可是一条船上的人,两个人的关系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而且苏祁白是天界人,虽然被特别喜欢猜忌的天帝弄下界,还被安了一大堆他根本没有做过的事做他下界的名头,但他是天界人,这个是怎么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既然是天界人,那里有法力,也有属于天界人特有的一堆的东西,那就可以比江焕撑得更久一点。 最起码,他不会随随便便就黑化不是? 而江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先不说他没有天庭出生的身份,就是他有,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因为他没有法术,没有战神那个尊贵的身份,没有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呼百应的位置。 既然没有,那就不可能做到那些事。 既然不可能做饭到那些事,那只能依靠苏祁白的帮忙。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求人不如求己。 百里傲肯屈尊降贵来到人界,肯放着魔界魔君的位置不做,魔界人员不管,去人间做这个人类皇帝手下的官员,那自然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头。 要不是有自己的原因,百里傲根本不会来。 同样的,纳兰谦也是如此。 只不过他们两个性格不同,做的事情也不同。 百里傲来人间的原因是为了寻找苏祁白,至于凌琛,那完全就是附带的,是因为苏祁白在人间的化身在人类皇帝的手下做事。 为了勾搭上苏祁白,只得如此,而且他做事也都是随随便便做一下,能用法力应付的事情就用法力解决,不能用法力解决的事情就扔给沈言,让沈言派几个心腹去做。 一般而言这么做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完事了。 而百里傲如此,纳兰谦,又是不同了。 纳兰谦是一个很负责,甚至于可以说是负责过头了的主儿。 身为一个负责过了头的主儿,帮人家办事是本能。 无论是天庭,还是人间,都是如此。 因为他已经来了人间,既然已经来了人间,成为了一个人类皇帝的下属,那帮一个人类做事,这也是应该做的,所有人都没办法说什么。 所以从这个方面而言,百里傲和纳兰谦还是有区别的。 一个认真负责,一个完全不负责,甚至于敷衍到过分的程度。 “嗯。”苏祁白也不想重复和江焕说同一个问题,见江焕答应了,他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回到了江焕的身体里。 另一头。 白安从梧桐居出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目前所住的屋子中。 因为在边疆立了战功,白安一下子成为了所有人的巴结对象。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凌琛一直都不肯给他在朝廷里安排一个适当的位置,而是让他一直做前锋。 这下子就很尴尬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白安也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同样的,他也不是会想这种事情的,觉得凌琛这么做太过分了的。 毕竟在他的心里,苏祁白才是自己的主子,而江焕,则是自己的半个主子。 至于凌琛,这人类的帝王,那只是挂名主子。 既然是挂名的,就没必要在意怎么多,左右自己是因为自己君上在这儿才待在这儿的,要不是他在,自己早就走了。 既然早就走了,那还要这个位置做什么? 他又不是闲的慌。 可没想到,意外来的这么快。 他在京都待了这么久,玩了这么久之后,凌琛突然说要召见他。 而且还是明天一大早,当着所有人的面召见。 这可把人吓坏了。 // 。 第1065章 白安刚才去苏祁白哪儿了待了这么久,又匆匆忙忙的去,匆匆忙忙的回来,本身就累的不得了,可谁知道他还没在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几分钟,又被不知道哪根筋搭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突然从门口跑进来的自己所管理的,自己从边疆所带过来的的小队的一个人吵醒。 这般如此,心情又多不舒服可想而知。 可就是如此的不舒服,白安还是收起了自己自己脸上的怒容,转而用一副平静的表情看着那个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他。 “宫里来人了。” 那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似乎意识到自己来的时候自家先锋正在睡觉,自己贸然打扰已经很不对,按照常理,也就是以前一些人叫先锋起床,结果却碰到特别有起床气的倒霉,倒霉的家伙来说,他应该会发火,然后把自己骂一通。 可尽管如此,自家先锋却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淡定的问自己怎么了,谁来了。 他的脾气,可真的是好啊,侍卫感慨着。 这么好的一个人,怪不得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 也怪不得,宫里也会来消息。 “咳咳。”白安自然是注意到了那个侍卫的失神,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又把人家从天外神游中拉过来。 待到人家从天外神游中醒来,他才恢复了平常对待别人时的那副清冷却带有一丝关心的不知道用什么说比较合适的模样。 “知道是谁来了吗。”白安道。 “属下不知。”侍卫不明白白安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要是单纯的问这个问题也就算了,可自己只是一个侍卫,是一个小兵,还是自小从边疆长大的,这宫里人都不认识一个。 问他,他能知道什么。 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白安或许也察觉了自己的问题太过于有难度,又或者是察觉到了旁的。总之,他没有在抓着一个问题不放,而是道:“那个人长什么样,这你总记得吧?” “记得!” 侍卫听到白安问了这么久问题,总算问到他知道的问题上了,可谓是欣喜若狂,忙点了点头,说自己记得。 “那他长什么样?把你看到的那人和我说说。”白安挑挑眉,悠悠的说道。 “就是穿着黑色劲装,看样子和我们一样,都是侍卫。” 侍卫? 莫不是...他? 聪明如白安,很快的就想到了凌琛身旁的一位和凌琛走的特别近的那位名字叫做“疾风”的侍卫。 “他在哪儿?” “在旁边房间站着。” “我知道了。” 白安没有多说,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便离开了屋子,去了隔壁。 隔壁。 白安猜的没有错,来这里的人确实是凌琛身旁的贴身侍卫疾风。 疾风是凌琛的贴身侍卫,四舍五入,那就是和江焕在同一个起跑线的心腹。 他们两个人的境遇很像。 而唯一一个不像的,只不过一个是侍卫,一个不是罢了。 不过不是归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地位还是差不多的。 最起码,江焕能够在凌琛那里得到的,说过的话,疾风也能够得的到,说的到,做得到。 所以他不能得罪,也没办法得罪。 想到了这一点,白安眸子深邃了几分,。 “见过疾风公子。”白安道。 “不必如此客气。”疾风是虽自小跟着凌琛,但他却是一个好相处的。 无论是脾气,还是其他的,都很温柔。 比如说现在。 “多谢疾风公子。”白安客客气气的站起身,又道:“不知公子突然拜访所为何事?” “我是过来替主上给你传信的。”疾风道,“主上说让你拟定一份对朝廷有功绩的人名单,明日你上朝封赏的时候,把名单一起带去。主上,要给你们论功行赏。” “论功行赏?”这下子,可轮到白安不解了。 距离他们这些在边疆保卫越国的人收到诏书回到祁都已经过了十来天左右的时间,而这十来多的时间,凌琛没有召见过他们,也没有论功行赏,也没有给他们安排朝廷里的那些大臣应该有的府。 如今才论功行赏,这是闹哪一番? 白安思索一番,又看向前来报信的疾风,道:“疾风公子,你能,你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吗?” 白安说完,又道了一声:“疾风公子,这实在不是我对主上有什么意见,而是,而是我们在朝廷建来负责招待他国贵客的驿站住了十来天,主上却什么都没有说,实在是。” 疾风能跟着凌琛这个国主多年,那本身就是一个聪明的,有能力的主儿。 这再加之白安表现得很明显,基本上只要动一动脑筋就能够猜到他在想什么,而且还能够把他所想的,所猜的原封不动说一遍。 “实在是很让人担忧,是吗?”疾风保持着平常面对别人时所有的惯用的微笑,道:“主上不在这儿,你若是有什么想说什么,便和我直接说出来。说不准,我能替你解忧呢。” 疾风脾气很好,说话也相比于其他身处一国之君身旁的侍卫,以及得宠的太监,丫鬟客气很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在这种氛围下,白安把自己的担忧和疾风说出了口。 “事情是这样的。”白安道,“我们从边疆回这儿,也已经有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这半个月的时间来,主上没有召见我们,没有给我们安排其他的任务,什么事情都没有给我们安排。如今这般突然,我怕是,没办法和其他人解释。” “原来是这般。”疾风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个事情由我来帮你解释。” “那就多谢疾风公子了。”白安朝着疾风拱手,“只是,我能在问疾风公子一个问题吧。” “你问。” “我要不要把那些个自己写在名单上的人带去一起上朝?让主上方便封赏?” “这个不用。”疾风努力的扮演着一个尽责到过分的好侍卫,“封赏完毕之后,主上会派人过来的。” // 。 第1066章 “疾风公子的意思是,主上会派人过来传旨,给他们那些有功的将士行赏吗?”白安道。 “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 疾风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因为和聪明人说话省时省力,不要费功夫,也不要废时间,说完话之后还有一大把的休息时间,简直舒服的不能够在舒服。 而不巧的是,这个聪明人不是别的,正是白安。 因为白安很和疾风胃口,所以疾风对他也高看了几分,甚至于耐着性子和他讲这些。 这要是换做平常,早就已经不耐烦甚至于发火发起来了好么。 “是。”疾风道,“所以说你只要拟定好名单,其余的事情都会有人给你处理,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要是有,你便直接说,我直接给你回答了,也省的你麻烦。” “没了。”白安特别直接的说道。 “那我便先走了,明天一早,会有人给你准备上朝用的服装,你只要穿上便好。” 疾风说着,大步走了出去,只留下白安一个人风中凌乱。 “所以?这是要让我一个人写有功的小兵的名单?天啊,这凌琛和那个叫做疾风的也太放心我了吧,他们,他们就不怕我胡写一通,或者把一堆人写进去吗?那要是那些个家伙知道了我还要不要活了,” 白安嘀咕了一会,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果不其然,自己的屋子一下子就聚集了一大堆人。 如果他猜的没错,那些人都是看到了疾风过来,或者听到了自己和疾风的对话,所以自己来的。 事实和他想的一样。 他们确实是因为看到疾风过来心中好奇而过来的。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而最重要的原因么,自然是因为那个来给白安通风报信的侍卫去把那些人聚集起来,然后把疾风来了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群人围住了自己,叽叽喳喳的说道: “将军,你总算回来了,疾风公子和你说了什么呀?你们怎么聊的这么久?和我们说说究竟怎么了好不好?将军,将军你就和我们说说,将军!” 白安被这一声声将军弄得心烦意乱,就差直接给那几个叫个没完没了的家伙来个几巴掌,让他们安静一点,别一个劲说个没完没了,让人家有想打人的冲动。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这种想打人的冲动,而是沉了沉声音,又道:“一个个说,全部人就在那里叽叽歪歪的说话我听的很乱。” 白安说的委婉,而实际上真的如同白安说得这么委婉吗?很显然,并不是。 白安的脸色带有隐隐的怒气,看得出来,要是他们这几个在不知道顺着台阶下,而是继续大吵大闹,他就会直接给他们两巴掌,让他们两个人离开这个屋子,去外面继续说。 毕竟,外面没有人,自己也可以在那儿设一个结界,让他们的话传不到这里。 这个样子,他们随便怎么说,说多少也没有问题。 左右自己听不见。 “是。” 不过听不见归听不见,那些人却也是一个懂事的,见自己脸色如此不好,也停止了说话,而是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最后,一个和白安很熟的士兵站了出来。 “我来问吧。” “你问。” 毕竟是自己在边疆很熟,关系很好的士兵,白安对他,还是相比于平常对待别人时客气很多。 不过客气归着客气,白安说的话却还是带着一丝丝冷意,令人不寒而栗。 “将军,您知道主上身边的疾风公子过来是怎么回事吗?” “是来论功行赏的。” “论功行赏?”这下子,可把那些人吓坏了,“将军,可以告诉我们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事情是这样的。”白安沉思了一会,又道:“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疾风公子说让我明天去上朝,然后把你们这些为保越国的安宁做了贡献的家伙的名单写上去,然后主上论功行赏。” “也就是说,我们以后可以不用去打仗了吗?”一个士兵惊喜的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直接和妻儿团聚了。”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白安是天界人,就算如今离开了天界,那也是魔界的人。 从前在天界的时候因为他主子,以及他那个特殊的身份,没有女生敢接近他。 而现在,更没有人敢接近他。 那些魔界的人也是如此。 魔界和天界不和,这事魔界的所有人都知道。 收留白安这个天界之人,这本就是和天界对着干,和魔界的那些老顽固,以及魔界的所有人对着干了。 这要是在有一个魔界的姑娘喜欢上白安,那可就是和天界对着干,和魔界对着干,和其他人对着干了。 就是因为如此,纵然白安长得很帅,很好看,也没有魔界的姑娘愿意接近他。 而唯一几个愿意接近他的,还是百里傲这个魔君身边的沈言,以及百里傲怕自己没事干,所以特地扔给自己的一个团里头的所有的团员。 至于其他的,那可就没了。 因为如此,他在来到人间,并成为边疆,也就是自己所带的一个小队的先锋,在成为所有人的将军时,他们都感受不到对方对于自己亲人的想念,以及想回家见发妻和孩子的向往。 因为他没有妻子没有孩子,没有亲人,唯一有的还是因为他跟着百里傲,而对他误会重重的神君。 因为神君没有原谅他,没有接受他,所以白安不敢放松,不敢向那些人一样纵情声色犬马,放纵自己,而是克制,克制自己不去做其他事,克制自己想要去找神君的想法,克制自己对手下的感情。 “那我们就不打扰将军了。”那些士兵道,“将军你慢慢写,我们就先告退了。”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一个个跑的还真快。”白安看着那些人背影,嘴角嗤笑更甚,“真不知道平常教给他们的东西学哪里去了。” 第1067章 白安虽然是嗤笑的说的,但他脸上的笑容,确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这些家伙。”白安笑了笑,又无奈的勾起唇角,“就不能够做的像样点吗,他们这个样子,到时候,我怕是会舍不得离开的。” 白安记得自己的身份,从头到尾,他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因为太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他才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回去。 无论是魔界也好,天界也好,他都是要回去。 毕竟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永远待在人间,和人间的自己目前所带着的这群属下一起生活到永远。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江焕不想回去,为什么苏祁白用江焕的身体和那些人出去玩时,会处处照顾,时时在意。 “罢了罢了,不想这个了。”白安将自己心头的想法扫空,又迅速的恢复了正常。 “还是想想应该什么时候回魔界,把那几个人带过来为江公子做事吧。” 想着,白安坐到了凳子上,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虽然那些人是我的心腹,但是他们毕竟是魔界之人,要是,要是江公子让他们做什么特别重大的事,那就有很大的可能会被传出去,到时候,百里傲或许就会知道这些事,麻烦啊这。” 白安想到如此,又揉了揉疼痛的眉头。 “我到底该怎么办。” 白安纠结不已。 同样的,在梧桐居待着的苏祁白和江焕两个人也很纠结。 而他们纠结的自然不是白安所纠结的那个问题,而是残阳的问题。 经过上一次的事件,残阳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 而那个道理不是别的,而是他就是在忙,也没有忘记给自家公子写信,跟他汇报这里的情况,并问他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以及应该做的事。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残阳一大早的就起来写信,寄信。而江焕,也在快要黎明前收到了信。 毕竟他的作息一向很准时,每次起来的时候,天都还蒙蒙亮。 退一步来说,就算没有蒙蒙亮,那也和蒙蒙亮差不多,最多也就是比那早一点,或者差这么一点罢了。 毕竟江焕可是准时之人,除非前一天受了寒,得了病,这才会迟起,不过这种几率很少,毕竟人家有靠山在,就算生病,他也能够让他不生病。 毕竟人家是神君,身为神君,可是有特权在手上的。 既然有特权在手上,那就不可能让江焕生病,无论是明面上,还是暗面上,都是如此。 可问题就出在江焕起的太早了的身上。 因为他起的太早,所以收到了残阳写给他的可以和求助信相媲美的信,于是乎,他的脑子又开始疼了起来。 说实在的,他完全不知道残阳不过是在祁都的粮店待了这么久。怎么突然冒出来了这么多事。 上次给自己找了一回事那也就算了。关键是现在,又来了一回。 头疼,各种疼。 “你帮我给他回吧。”江焕沉默了一会,终是说了这么一句,“我头很痛,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去和他回信吧。” “哈?”苏祁白被这个自己莫名其妙到自己手头的任务弄得惊慌失措,“你确定把那事扔给我干?天啊,你没疯吧你。” “没疯。”江焕道,“我头很疼,没办法给他想办法。左右你不是说你想他吗,那就你自己给他回信,说不准,人家会收到你的想念。” “装,你就装吧。”苏祁白翻了一个白眼,“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自己不想写,心很累,所以想找人家写吧。” “是。”江焕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特别直接承认了下来,“左右你也挺喜欢残阳,多和残阳沟通。呃,也就是在信里沟通一下也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他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啊。 苏祁白想了一会,突然开始觉得江焕说的有这么几分道理。 比起天界的那群特别讨厌的讨厌鬼,以及魔界那群放着正事不做,算计自己倒是特别在行的魔界之人,苏祁白还是更喜欢和残阳几个江焕身旁的贴身侍卫聊天,喜欢和他们几个人一起出去玩。 让他给他们写信,这也是可以的吧? 苏祁白想到此,点了点头,认命的说道,“好了,我知道了,这个事情我来做,你好好休息吧。” “那就辛苦你了。”江焕见苏祁白答应,脸上多了一丝笑,他拍了拍苏祁白的肩膀,“我先去换衣服,准备上朝了。” “好。”苏祁白条件反射的说着。 然而,就在苏祁白反应过来的时候,江焕逃似的走了。 “要不要这么过分?” 苏祁白满脸无语的看着江焕的背影,然后摇摇头,“罢了罢了,我自己去写吧。” 说着,苏祁白坐到了平常自己坐的那个位置上,提笔写起信来。 几分钟之后,他把一封信写完了。 苏祁白写信的速度很快,基本上都是刷刷刷几秒钟搞定。 而后面的几分钟,基本上都是在检查信件的问题。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学着江焕平常召唤小灰时的模样把小灰叫过来。 而小灰,自然也来了。 “小灰,麻烦你了。”苏祁白看着手头的小信鸽,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一定要送到残阳那儿。” 苏祁白说完这些,手头的信鸽像是有灵性一样,咕咕的叫着,还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就飞出去吧。”苏祁白笑着把鸽子放飞。 做完这件事,他把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把该放到哪里的东西放到哪里,不该放到哪里的东西放到哪里。 全部事情做完,苏祁白猛的松了一口气,转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口中默念了一连串的话,转而消失在了梧桐居里头。 因为苏祁白法力很强,本事很厉害,所以他能够轻轻松松的飞出梧桐居而不被别人察觉,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正在帮着清风明月两个姑娘打扫外头的落叶的墨午,并没有察觉到苏祁白的出现,以及消失。 第1068章 墨午依旧在那儿扫地,梧桐居,依旧和平常一样风平浪静。灬菠萝小灬说 屋子里的那些人什么事都没有。 扫地的扫地,练武的练武,女红的女红,看书的看书。这要是突然冒出来一个非梧桐居的“入侵者”,又或者是找院子里唯二两个姑娘聊天的宫女,便会知道梧桐居这儿不是一般的闲,他们的活儿不是一般的少,两个姑娘混在一堆,呃,一堆男孩子们中间,这要是不被别人照顾一番,那是有多么说不过去,别人会说他们有多么不怜香惜玉。当然,梧桐居事不多,很多时候并不需要他们多么怜香惜玉。 毕竟清风明月两个姑娘是宫里人,他们被安排进这么少事情的梧桐居,本身就是上天给他们的恩赐,而他们所做的这么少的活儿,本身就是所有人都羡慕,嫉妒的。 唯一不同的,是苏祁白的消失。 不过苏祁白消失与否于他们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毕竟他们是江焕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江焕一个主子。 至于苏祁白,他和江焕共用一个身体,这点不假。 可人再怎么说,他也不是江焕,也不可能让人家称呼自己的名字,而不是每次面对他都叫公子,或者直接叫江焕的名字。 要真的是这样,那也得他和江焕同时出现才行。 不过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和江焕同时出现的,他也没办法解释和江焕的关系。 毕竟江焕除了自己,就只有秦灼这么一个兄弟,这是江焕以及千影他们三个人都知道的事实。 这要是木翎或者子钰两个还好,他们两个人因为江焕平日里经常戴着面具,所以不清楚江焕具体长得什么样。这要是苏祁白随手变出一个面具,并把那个面具戴在自己身上,他们就会明白他真的是江焕的“兄弟”。 当然,这只是木翎和子钰两个人的认为。 千影残阳两个要是看到他和江焕同时出现,可不会如此认为的。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知道江焕真正的同父同母的哥哥是哪一位的。 苏祁白突然出现,只会让他们两个人怀疑这个家伙的长相是不是经过易容的,是不是经过后天而变成的,是不是为了接近江焕,故意这么做的。 总而言之,会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冒充”江焕的苏祁白。 因为这个,苏祁白才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也不会妄想自己能够顶替江焕的位置。 毕竟他不需要,也不想这么做。 退一步来说,就算他真的做了这事,也不会原谅自己。 不过这种可能很少,毕竟苏祁白他身份特殊,平常又习惯了用江焕的身体做事,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就是他出现,也会把他以为成江焕。 说到底,这可真的是有些讽刺啊。 不过讽刺,只是其他人觉得。 对于本人来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的。毕竟,江焕帮了他很多的事,很多的忙。要不是因为他的帮忙,自己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另一头。 白安处。 今日的早朝如疾风说的一样,凌琛这个贵人多忘事的主儿,真的传白安入宫。 而白安呢,因为昨天疾风过来了他那儿,并告诉他明天会发生的事,还让人今天就送来了朝服,所以白安在收到圣旨时,非常的冷静,甚至于用冷静的过头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幅模样,可着实把前来宣旨的大太监吓了个不轻。 同样的,在他吓了个不轻的同时,也对白安,这个未来将会封赏的男子多了几分好感度。 同样的,他就在驿站的其他人的注目礼之下,跟着太监离开了这儿,,就这么到了皇宫,也到了迎风殿,这个他的两个君上参加早朝的地方。 白安毕竟是跟过苏祁白这个事情多,被排挤,被嘲讽,被挖苦的也多的神君多年的。 因为跟过他多年,所以很多事情他都能够做得很好。 比如说现在。 白安正双膝跪地,高呼什么:“白安见过主上,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关键是白安还弄得特别恭敬,特别虔诚。 这副模样,可着实把刚跑过来找江焕的苏祁白吓了一大跳。 要只是他被吓了一大跳也就算了,可关键的是,纳兰谦,百里傲,以及目前苏祁白不在自己体内的江焕,都被吓了一大跳。 当然,因为他们掩饰的很好,所以并没有人发现。 无论是在场的其他人,又或者是皇位上坐着的凌琛也是如此。 “起来吧。” 凌琛撇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转而轻轻挥了挥手。 “谢主上。”白安站起身。 凌琛见白安站起,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只不过那笑意非常的淡,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撇了一眼旁边的疾风,沉声道,“宣旨吧。” “是。”疾风拱手,拿过凌琛桌子上放着的圣旨,高声读了起来,“奉天承运,国主诏曰,侍卫白安于建安二十年入仕,被派到边疆守卫。守卫以来,国泰民安,百姓安定,据边疆元帅之报,白安在平定匪患上多有大功,孤心甚慰,为表其功劳,着将其封为平西大将军。其所带之属下,跟随平西大将军,并保护将军,跟着他出生入死,着将其编入御林军,其中最大功劳的,封为御林军副首领。” 这不是给他出难题吗? 白安嘴角抽了抽。 那些个有功之人这么多,御林军副首领的位置也就只有一个。 退一步来说,也就只有两三个。 既然位置这么少,有本事的人又这么多,那他选谁不都是错吗? “将军,请接旨吧。” 疾风心思玲珑剔透,见白安如此,更是如此。 可他虽然理解白安,但却不认同白安的这种说法,也不认可白安在凌琛面前做的。 为了帮助白安,所以他做了一个决定。 他在没有经过凌琛同意的情况下走下台,对着还处于蒙蔽状态的白安道,“白安将军,请接旨。” 第1069章 疾风说的很平静,但他的话语中却带有一丝冷冽。∥菠x萝x小∥说 但他的话语中虽然带有一丝冷冽,却有一丝不容拒绝的严肃。 白安在这种威压下,竟乖乖的接过了圣旨,还给凌琛磕了一个头,并道了一声:“谢主隆恩。” “起来吧。” 凌琛虽然对疾风未经过自己允许突然从高台上跑下去而有些不满,可因为他们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也因为他们如今在上朝,还有他信任疾风,觉得疾风不会做这种事情来,他这么做,或许有自己的原因在里头,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眉眼含笑的说了一句。 “是。” 白安,不,正确的应该来说是平宁将军,听到了凌琛说的这句话之后,直接的站了起来。 见白安收了圣旨,疾风的脸上重新多了一丝笑意,他朝着白安点了点头,又回了凌琛的身边。 在收到了凌琛满意的眼神,又收到他朝着自己的努嘴之后,疾风悠悠的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那些个大臣面面相觑,却都无事可说,而是道:“回禀主上,臣等,无事启奏。” “既然无事启奏,那便退朝吧。”疾风正打算开口让他们下去,可谁知道还没开口,坐在位置上的凌琛就开了口。 而这开的口并不是别的,而是让他们下去。 这些个上朝的大臣有不想走的,也有打算像凌琛这个主上告别人的黑状的。 总而言之,什么人都有。 可主上都发话了,他们这些人又哪里有不走的道理? 这不,他们就是在不想走,在想在这儿待着,见凌琛离去,还不是乖乖的走了,连个什么都不敢放。 这要说出去,可真是可笑的不行。 这次上朝,获得最大的好处的的莫过于白安这个边疆的将军。 这不,早朝一过,那些人就围绕在白安身边,一个劲的夸奖起来,一时“恭喜白将军”之声不绝于耳。 白安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在意名利的主儿,对于他而言,功名利禄不过是虚无的东西。 可被人家这么一搞,就是在不介意功名利禄,在不介意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会被弄得心烦意乱,甚至于恨不得给他们两巴掌,让他们安静一点,别在说重复的话,也别把这重复的话说的没完,没了,让人厌烦了。 当然,他也这么做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打人,也没有骂人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哦” 便大踏步的走了。 是的,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哦了一声,就这么走了。 “呸,要不是主上赏识,就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哪里来的这么高的位置。掂量不清楚自己位置,还摆出这么高冷的表情,这是给谁看呢这!” 一个人见自己拉拢不行,白安这个刚刚才获封的将军又给自己脸色看,气不打一处来,又骂骂咧咧的说道。 因为说这句话的是在朝廷上有本事,有地位,有威望的,所以获得了不少人的附和。 包括唐郝那群人。 而唯一一群没有附和的,便是江焕一个党派的了。 他那一个党派的大多都是已不惹事不找事不怕事为主,更何况江焕都没有说什么,他们这群人自然不可能说什么。 毕竟对他们而言江焕可是最有本事的,最有能力,又最得宠的。 他不说话,那就代表此刻不说话是最安全的,话说的多了,反而会被别人记恨。 于是,他们虽然不喜欢白安这个性子,却是默契的选择了闭嘴,又朝着同僚拱手,就这么退下了。 那些个人见江焕身边人都不说话,而是就这么退下,心情有多差,可想而知了。 所以,他们在骂那些不识抬举到不帮他们说话,不说那个新封的白安怎么样怎么样的人时,还把江焕骂了一遍。 当然,江焕这种性子的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人的无端谩骂,毕竟他从小到大听的太多,听的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习惯成自然,只要听的多了,什么都可以不用在意。 毕竟说一句话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少不掉什么命。 竟然如此,那让他们说几句又何妨? 江焕想着,眸子深邃了几分,直接走了进去。 因为江焕离开,白安也离开了,他们谩骂的主人公也不在了,所以他们也没有在迎风殿门口说话的兴趣,而是各自散去了。 那些跟着江焕一起离开的大臣到了该分别的地方都分别了,唯一没有分别的,便只有纳兰谦了。 至于百里傲,则因为自己有事情和白安说,匆匆忙忙的走了。 梧桐居。 梧桐居的人依旧是那几个,出现的也依旧是那几个,什么变化都没有。 唯独不同的是,那几个人看到百里傲过来,脸上多了一丝笑,一个个都放下手头的事走过来,并道了一声,“纳兰大人。” 这幅模样,可让纳兰谦吃了一惊,心中暗想他们那些人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是中了什么邪,对他如此恭敬。 不过纳兰谦毕竟是纳兰谦,毕竟是一个神界人,无论性格什么都是一等一,就是有再多的怀疑或者对人有其他的意见,都不会当着人家的面说,而是转几个弯子提醒人家。 毕竟,说的太过分容易让人不舒服,说的委婉点,人家才会知道这些,才会舒服。 纳兰谦想着,撇了一眼周围,在看到唯一一位没有过来给他请安,却在用可以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残阳。 不,应该说是墨午。 纳兰谦有法力,自然是能够看出墨午不是残阳的,他眼睛微眯,心中暗想他应该不是那个叫做残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类。 可他还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便听江焕的声音响起。 “在外头待着做什么,快点进来。” “我知道了。”纳兰谦冲着江焕笑了笑,颔首走进梧桐居。 在他走进的那一瞬间,结界拉起,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 “上次给你的药,你都有按时吃么。” 第1070章 纳兰谦不是一个喜欢在和别人谈论正事时拐弯抹角的。∝菠√萝√小∝说 也就是因为他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所以他在面对江焕时,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特别直接的说了一句。 “都有在吃。”江焕清楚纳兰谦的性子,也清楚这儿没有外人,所以没必要假装,就是假装了也没用的道理,所以他痛快的点点头。 “效果怎么样。” 纳兰谦最开始喜欢江焕这个人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他那张和苏祁白一模一样的脸。 只不过现在,他是打心眼喜欢江焕这种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的性子的。 这么好一个性子的人,要是被魔界的魔气沾染,成为了一个魔,那可就真的是可惜了啊。 “还好...吧?” 江焕犹豫了一会,终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什么叫做还好?” 纳兰谦眉头紧蹙,略带不满的看着江焕,“到底好不好,和我说实话。” 说完这些,他看了一眼江焕的眼神,见江焕的眼神和其他时候的没有不一样,才松了一口气。 “你也别怪我管的宽,你与我上次去天界见药神的时候,他说的话你也是全部听到了的。这药,只是压制你体内的魔气,只要你不生气,性格平稳,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什么事都是可以避免的,比如说你体内的魔气。可若是不吃,或者不坚持吃,直到我给你的药都没有的时候,那可就麻烦了。” “我知道。”江焕道,“我一直都在坚持吃,只是效果,好像不怎么明显。” “不怎么明显?怎么说?”纳兰谦坐在凳子上,又伸出手,将自己的手附在江焕的手臂上头。 几秒钟之后,纳兰谦放开了放在江焕手臂上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情绪不稳定?”纳兰谦道,“我刚才看了一眼你的脉象,发现你的情绪好像不怎么稳定。” “嗯,有点。” 江焕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又或者是中了什么邪,在和人家说话时,一直都是“有点”“还好”之类的话,其他什么都没有,这下子,纳兰谦不舒服了。 可不是么,辛辛苦苦帮他筹谋,放着手头的事情不做来他那儿问他情况,结果人家就说这么几句。 而且说了还和没说一个样。 这可不是让人生气么。 不光是纳兰谦受不住,就是苏祁白,也被江焕这个除了这几句话就没有其他话题的家伙弄得受不了了。 “行了,你别说了,我和他说。你这个样子,磨磨唧唧的,要说到什么时候,给你半年都说不完好么。”苏祁白说着,随手拿了一张凳子,并坐到了江焕旁边,和纳兰谦攀谈起来。 纳兰谦毕竟是苏祁白为数不多的好友,受得了他那个脾气,也受得了他满腹牢骚的抱怨,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听他说话,尽管这说的话大多数都是废话,却还是能够清楚,并从他那一堆废话之中,找到重点。 “所以说是因为那个冒充那个江公子身边的那个叫做残阳的,百里傲身边的墨午弄得?” “是。”苏祁白道,“百里傲从开始到现在,帮了他,以及我很多事情。这个聚仙楼,也是他开的,只不过挂在江焕的名义上罢了。” “所以?作为交换,你答应他什么了。” “没有答应,倒是他,帮了我很多。”苏祁白并没有把寻找神器,恢复法力,上天复仇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好友,而是退而求其次的说了一句。 江焕察觉到了苏祁白的疑惑,不安,笑着帮苏祁白解释了一句。 “只是帮我监视朝廷里大臣,并把他们在那的情报给我。” “原来如此。” 或许是因为苏祁白给他的印象过于好,又或者是因为别的,纳兰谦并没有怀疑江焕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苏祁白见江焕出声帮他掩饰这件事,心中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 他在心里对江焕说道。 “不用,” 于此同时,江焕也在心里说了一句。 “可他毕竟是魔君,身为魔君,身上不可避免的沾染魔气,你还是,最好和他少接触一下吧。” 纳兰谦说的隐晦,江焕却是从他那副表情中得到了隐隐约约的关心,以及,不想让苏祁白和江焕和自己心里坏的和什么似的人接触的隐隐的在意,以及忧虑。 江焕正打算说话,未曾想苏祁白站了起来,又伸出手挡在了江焕面前,冷冷的说道。 “谢谢你的提醒,与百里傲的接触密切与否,我自然是有分寸,也会提醒江焕的,就不劳烦你挂记了。” “那我便先走了。” 纳兰谦相信苏祁白知道这件事情于他们而言关系有多重大,也知道过多的和百里傲接触会有什么下场,所以在收到他的冷言冷语时,也没有多大的在意,甚至于笑着说自己先走。 “我送送你。”江焕站起身。 “有劳。” 纳兰谦没有拒绝江焕说的,而是颔首,就这么让江焕走了出去。 当然,在他们两个走出去之后结界自然消失了。 而不可避免的是,他们走出去的那瞬间,就这么出现在了墨午面前。 当然,这出现的人只有墨午,并没有其他。 因为,他们都被墨午打发走了。不肯走的,就弄晕,弄不晕的,就入了幻境。 这么一弄下去,可不就只有墨午一个了吗。 在江焕把纳兰谦送走,并回到了自己屋子之后,墨午悄悄的跟了上去。 而纳兰谦,自然是感受到了有人跟踪自己,为了让人放松警惕,也为了其他的,他特意放慢脚步,并拐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巷子中。 “墨午公子跟了这么久,想来也累了。怎么,不出来和我见见面,聊聊天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墨午听到这句话,从树后面走出,冷冷说了一句。 江焕都已经把你的底细和我说了,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底细,天就塌下来了好么。 纳兰谦心中想着,说,却不是如此说的。 第1071章 “本君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那是本君的事,与你何干。&菠〾萝〾小&说” 纳兰谦冷冷的说着,“你呢?究竟是有什么事,所以才会从梧桐居出府到现在就一直跟踪我?不知墨午公子可否给一个解释?” 纳兰谦连珠炮似的问着。 也就是因为这些,墨午在听到这些的时候,蒙蔽了一瞬间,甚至于都忘了应该怎么和纳兰谦说这些合适。 然而他就是忘了也没有用。 毕竟,这是他自己主动跟着纳兰谦的,别人没有强迫他去跟。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说吧?” 纳兰谦好整以暇的看着墨午,似乎是并不着急墨午什么时候说,说什么,他有很大的时间等着他说。 “是。”墨午在听到纳兰谦说的话时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但那只是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而就是这么一下,却成功的让纳兰谦捕捉到了。 在感慨这人为什么这么单纯好骗,自己只不过说了几句话,就被吓得瑟瑟发抖。 他这幅模样,真的是好笑极了。 不过好笑归好笑,正事,却还是要做的。 毕竟墨午可是在他从梧桐居出来时就一直跟着他,要是不问,这可就对不起人家的跟踪了。 “还不肯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纳兰谦笑的寒凉,“你这要是不肯说,本君,就把你带去你的主子那儿,让你在你家主子那里慢慢的说。” 纳兰谦特意咬中了“在你家主子那里慢慢说”这几个字。 聪明如墨午,更是听出了里头的意思。 可他能够让百里傲知道这件事吗? 很明显,并不可能。 百里傲可是答应了他只要监视梧桐居里江焕的动向的成功,并在残阳那个正主回来之前把他所看到的汇报给他,就能亲自教他学法术,学武功,让他弄成自己的心腹,让他和沈言一样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法,跟沈言一样享受荣华富贵,以及万人追捧的生活。 这要是被纳兰谦抓去百里傲那儿,并被逼着在百里傲那边说这等子事,估计他的脸可就丢光了。 不光是他的脸,还有其他的东西,那也就丢光了。 既然都丢光,那自然不可能去奢望右护法的位置,除非他脸皮厚如城墙,并不在意这些。 “不用麻烦了。”墨午呵呵一笑,“我只是有点私事想问纳兰神君,并没有其他的意思,神君可不要误会。” “哦。”纳兰谦冷哼一声,又道,“所以,这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我想问纳兰神君和江公子在聊什么。” 墨午没有犹豫,而是直接把事情告诉了纳兰谦他。 “你怎么这么确认本君会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纳兰谦玩味一笑,“墨午公子,只要你说说本君究竟是为什么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要是说的本君满意,本君,就把刚才和江焕的对话告诉你如何。” 纳兰谦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而这个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墨午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单纯,太容易上当了。 自己呢,只是说了一句,人家就相信了他会把这件事告诉百里傲,还会带着他去找百里傲,让他当着百里傲的面,说说要找他聊什么。 要是自己说只要他给自己一个合适的理由,自己就把刚才和江焕说的话告诉他,肯定也会相信。 事实证明,他说对了。 墨午确实在听到纳兰谦说的这件事之后就开始想应该怎么说,纳兰谦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 可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同样的,也没有理由说服纳兰谦。 最后,只得用特别不甘不愿的语气说道,“没有理由。” “既然没有,那就不要在做这种事了。”纳兰谦早就猜到了墨午的答案,是故在听到墨午说的之后丝毫意外都无,只是冷哼一声后甩袖离去。 可怜墨午原本就是为了百里傲嘴里的只要你能够弄到江焕那里的消息,他就答应教他法术,武功,让他成为和沈言一样的护法,自己的心腹,所以才会答应百里傲说的这事,昧着良心待在江焕身边,并把他做的事告密给百里傲,让百里傲出手“帮忙”。 但他并不知道百里傲嘴里的帮忙是什么。 但身为魔界之人,可谓是把百里傲这个神君奉为神址,他说什么就做什么不说,对于百里傲说的话也是相信的不行。 可尽管他相信百里傲的话,却不代表他不会在纳兰谦身上栽跟头。 这不,如今的他就在纳兰谦身上载了跟头。 被纳兰谦戏耍了一通不说,还被人家教训,辱骂,最后人家还翻了一个特别大的白眼,给了他一个脸色,就直接走了。 要是人家只给了他一个脸色那就算了,关键是自己还没办法和百里傲告状,还没办法把这些事情和百里傲说,也没办法让百里傲教训纳兰谦。 毕竟他可是被百里傲所在的聚仙楼的老板派来梧桐居顶替残阳的位置,又被自己家君上派来监视江焕的一举一动,而且人家又给了他们高额利润的。 他要是没办法做,而且做出一大堆错的事情来,到时候自己的地位不保不说,就是右护法那个位置,也得不到。 不光那些,就是自己的生命也没有保障。 到时候吃亏的只是自己。 墨午是一个聪明人,最起码在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上是很聪明的。 也就是因为他在这件事上是很聪明的,所以他没有继续跟着纳兰谦,也没有直接玩在宫里失踪,就这么去百里傲那儿汇报情况,而是直接回了梧桐居。 梧桐居。 “墨午跟出去了。”苏祁白道。 苏祁白和江焕站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一个呈现出虚幻的身体,一个呈现出实体,就这么看着窗外。 “只是出去了一会,又回来了不是。”江焕含笑的看着外方,又朝着旁边的苏祁白努了努嘴,如此说道。 “还真是。”苏祁白闻言看了一眼门口,在看到熟悉的身影时,脸上多了一丝笑。 第1072章 “他回来的这么早,想来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百里傲。≮菠≒萝≒小≮说”苏祁白在听到江焕说的话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手指直接有节奏的打击的赏赐,悠悠的说了一句。 “不是应该没,而是肯定没。”江焕自然是听到了苏祁白说的话,他眉眼含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又努了努嘴,转而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旁边站着的苏祁白,“我们两个人可是去过百里傲府的。而百里傲府有多远,我们两个去过的,自然都是知道的。再说了,纳兰谦才走了几秒钟,墨午就偷偷摸摸的跟出去,十有**是想和他打探刚才在这个屋子里聊的消息,而纳兰谦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所以,依着你我对他的了解,纳兰谦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我们刚才聊天的内容说出去。不光不可能把我们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甚至于还可能出手讽刺墨午一通,让墨午瞒住这件事,不把他说出去。 ” “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祁白听完江焕的分析,好奇的回过头,并用眼神扫视了他一会,才收起眼神,“不会是你亲眼看到了吧。” “没有亲眼看到。”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刚才不就在你这儿么,要是出去了,你不是一眼就看见了么。”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本能的点头。看得出来,他觉得江焕说的挺对的。 也就是说从刚才到现在,江焕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连离开都没有离开半步。 这他要是要是出去了,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行了,你也别说来说去了。” 江焕见苏祁白认可了自己的意思,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墨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人啊,在纳兰谦那儿受到刺激,肯定会过来我这儿套话。这到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我看你怎么和人家交代。” “我不需要和人家交代。”苏祁白道,“你可别忘了,我不是别人,而是天界的神君,就算墨午闯进来,并发现了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同出现在这儿的事,我也有办法让他说不出去。” 江焕没有说什么,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知道苏祁白这家伙的能力,也知道他的性子。 同样的,他也相信苏祁白能够很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前提是在不伤害他的人的情况下。 只要不伤害他的人,苏祁白就是做什么他也不会管。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事情和自己无关,什么都无所谓。 左右苏祁白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自己就是全部放手,让他一搏,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他又不会害自己,又不会对自己如何。既然如此,那他又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知道你的本事。”江焕道,“我也相信你能这么做,只是,现在是白天,梧桐居的人也不止墨午一个。你这动静太大,整个梧桐居的人都会被你惊动。当然,这还是轻的,要是把整个皇宫里的人知道了,那我看你怎么办。” “不会。”苏祁白道。 不过苏祁白虽然这么说,确是真正的明白江焕的担忧。也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没有把刚才自己说的话当真,也知道自己不能够把那件事情当真。 “既然知道,那就回我体内吧。”江焕道,“万一人家进来那可就很麻烦了。” “好。”苏祁白同意了,并化成烟进入到江焕的体内。 西凉。 随着顾长陵在西凉王上的位置坐的越来越久,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把那些讨厌的家伙全部清理走了。 他坐的越来越好,位置也越来越稳,这在加上秦灼的帮忙,顾长陵,可谓是过得舒服的不得了。 但他舒服,秦灼就不舒服了。 可不是么,顾长陵说好了借兵秦灼,帮助秦灼复国,却迟迟不肯动手,每次他入宫晋见顾长陵的时候,都拿江焕的事来做挡箭牌。 而拿他这个人做挡箭牌,自然还有他做的事作为挡箭牌的。 比如说他们兄弟两个分隔两地太可怜,应该团聚,又说江焕能力不错,两个人一起待在西凉,就能为他效力,他也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生活之类的。 秦灼对于这些,可都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是国君,就算国破家亡了,也掩盖不了他是国君的事实。 毕竟,他还没死,他的兄弟也还没死。 他们两兄弟还在,为了他好,也应该复国。 毕竟,只要自己还在,便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环境,很好的身份,以及很好的补偿。 直到,把这些年欠的东西全部给他为止。 可江焕不愿意,他想待在凌琛身边,想成为凌琛的心腹,为凌琛效命。 不肯回到自己这个哥哥的身边,不肯帮自己这个哥哥做事。 他不肯,自己也不能够勉强他,只得放手让江焕做他要做的事,想做的事。 不过虽然秦灼放手让他做要做的事,想做的事,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同意江焕留在越国,留在凌琛,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身边。 秦灼的打算,是等自己复国之后,把江焕从越国接到祁国,接到自己身边,给他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让他得到他应该有的地位,应该有的身份。 等到自己百年归去,这个位置就顺理成章的留给江焕。 江焕,将是祁国最高的存在。 他没有和江焕讲这个,不过他相信江焕会懂得他的心思。 毕竟,他们可是血肉至亲。 “江焕,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心思呢。”秦灼看着天空,悠悠的说道。 枫都。 残阳很聪明,也是一个很有能忍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很有能耐,所以才会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宫里的货要送时,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甚至于一句想去宫里的话都没有和粮店老板他提。 更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和人家说,倒也风平浪静。 第1073章 “公子请吩咐。”墨午恭敬的说道。 墨午如此,成功让江焕对他增添了这么一点好感。当然,这只是一丁点,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快就消失了,但这虽然只是这么一丁点,就让墨午激动的不行。 因为江焕不信任他很久了,自己如果要继续待在这里,那就必须要得到江焕的好感度,不光要得到江焕的好感度,还要得到他身边那个唯一一个知道自己是假的残阳的千影的好感度,只要自己把握住机会,让江焕以及他身边的人对他有这么一点好感。只要他们对自己有这么一丁点好感度,然后自己在努力把他们对自己的这么一点好感度扩大化。那么,他离自己的那个右护法的目标就更近了一步。 到时候,整个魔界还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墨午想的很美好,事实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般。不光没有,还相当的残酷。江焕不喜欢墨午,千影也不喜欢墨午。既然他们两个都不喜欢,那便不可能会让墨午得偿所愿。不光是他,同样的,百里傲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毕竟墨午没有本事,没有能力,让他做护法是小材大用。除非百里傲疯了,才会给他这么重的任务,让他做如此重大的事情。 “那就这么定了。” 江焕和墨午不同,他没功夫在心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样的,他也没有功夫猜测墨午说的话,而是笑着说道:“我们几个去把门口打扫一下吧。” 打扫? 江焕旁边坐的的苏祁白一个没憋住,就这么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哈,天还没有亮,别人都没有起来,就说什么和自己的两个闲的没事干,一大早起来的侍卫去打扫外面。江焕,你可真的是够闲的。” 请问谁能借我一个鞭子,我要拿鞭子把这个一点都不体贴我,而且还在那里笑话着我的家伙弄出去。 江焕额头上冒起青筋,眉心也突突突的直跳。不光如此,拳头也握的老紧。 看得出来,他现在想揍人,特别想揍人。 “冷静,不行,江焕你要冷静,不要为一点事情发火,你要冷静,冷静。嗯,冷静。”江焕说着,猛的呼了一口气,迅速的恢复了往常惯用的微笑,“木翎你们两个不是经常帮清风明月她们干活儿么?既然经常帮她们干活,那肯定知道她们的扫把那些放哪里。这样,我教给你一个任务。嗯,去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是。”木翎虽然对江焕这个想一出是一出蒙蔽的不行,但江焕毕竟是自己的主子,他既然这么说了,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作为属下,没有质疑的权利。他有的,最多只是照做的权利罢了。 至于其他的,不归自己管,也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有,他也不想知道,毕竟江焕是自己的主子,作为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对主子保持应有的信任。 这是对主子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尊重。 木翎想着,走出了屋子。顿时,屋子里只剩下江焕以及墨午,还有一个一直装聋作哑的苏祁白。当然,苏祁白装聋作哑,这并不代表他没有用自己惯用的一些手段吓唬墨午这个讨厌鬼。 而,吓唬归吓唬,这并没有什么用。可不是么,苏祁白为了在一旁安安稳稳的做空气,做一个除了江焕其他人都看不到的空气。作为空气,是不可以发出声音的。不过不能,还不能做出什么动作。 当然,这只是外表看上去不能,并不代表自己不能偷偷摸摸的欺负。这不是,苏祁白就这么在江焕能够看到自己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欺负人来。 当然,苏祁白这欺负人的方法,在江焕看来,着实有些小孩子气了。 可不是么,一个不开心就踢人家的腿,一个不满意就弄乱人家的发型。 这简直,简直不要在酸爽好么。 若只是那样也就算了,最关键的,就是墨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被人家踩了腿,也不知道,还像他以前在越国见到的猴子一样,令人一看上去就觉得很搞笑。 这只是搞笑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还不能表达出来。 这表达不出来自己的想法,只能将心事憋在肚子里。这副模样,别提多憋屈了。江焕毕竟是戏精,戏演的多了,对于演戏方面就有自己的一套了。 因为戏演的太多,演出了习惯,一般人看不出什么破绽。可这个一般人,包括了所有人,可有一个例外。 是的,那个人就是墨午,这个心眼比鬼还多,本事却比针眼还小的家伙。 墨午虽然觉得江焕笑的很好看,也很自然,可好看归好看,自然归着自然,笑的太久了,他们也怂。不光怂,还害怕,害怕的不得了。就好像,就好像江焕会吃了他一样。 墨午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在掌柜来找他的时候,这么迅速的就跟掌柜走了。跟掌柜走了就掌柜走了,结果呢,还答应了残阳,还说什么冒充他去梧桐居,并顶替他待在江焕身边,在江焕身旁做事,并让木翎,以及其他几个梧桐居的人以为残阳还在,所以不对他们起疑。 结果呢,后悔了,他现在后悔的非常后悔,简直后悔的不得了。 如果可以,他想回到过去,对当时那个自己那个现在看起来蠢的不得了的行为以及愚蠢举动说什么别这么做,在做一下你就完蛋了之类的。 可是他的等级不够,不能让时间倒流。就算能,自己也未必不会跟着掌柜走,也未必不会见到残阳,也未必不会答应残阳冒充他待在梧桐居。 既然自己来了,还是安分的待在这里好。毕竟残阳,残阳可是在外头办事。自己呢,同样也是为了自己家君上在这里办事。 既然都是办事,那为了自己的目的,忍忍又何妨。 想到此,墨午叹了一口气,又道,“公子,您这么看我做什么?” 第1074章 “还有什么事吗?”粮店老板回过头,就这么看着残阳。v菠n萝n小v说 残阳跟了江焕这么久,对于别人哪里都不看,专门看自己,还一看自己就是几分钟,十几分钟,甚至是几个小时的人可谓是见怪不怪。 要只是单纯的见怪不怪这也没什么,可他在别人看了自己几分钟,十几分钟,几个小时之后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而是继续看着手头的事情不去做,整个一闲的没事跑去那儿看他,还盯着他这么久的。 而他这一看,那就是直接把人盯到人家受不了,直接逃走,或者被残阳这种看法看吐,才算罢休。 毕竟残阳的脸相对于其他人,相对于其他人的脸来说还是属于长得比较帅,比较好看的那一种。 可这就是在帅,在好看的脸,也没办法一直盯着他好几个小时。 当然,除非那人眼睛有一点问题,看不见残阳,这就盯着残阳多久都无所谓,残阳盯着自己看也都无所谓,毕竟自己看不到。 既然看不到,什么都无所谓的。 可粮店老板并不属于那种眼睛有问题的,残阳,自然也不是。 “那个...老板你找我什么事。”残阳说道。 “呃,”粮店老板嘴角抽了抽,几秒钟之后,他才从嘴里憋出一句不提不知道,一提尴尬的不得了的话。 “我来是为了和你同样的事。”粮店老板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模样,就好像背后的残阳是什么妖魔鬼怪,或者牛鬼蛇神似的。 “所以,他刚才过来是和我说这个的?”残阳嘴角抽了抽,心中如此腹诽,又自言自语的说道:“早知道他会过来说这个,我就不这么早把自己的目的说来的。” 残阳的头猛的疼了起来。 可只是几秒钟,却又恢复了正常,转而自言自语的说道,“反正我因为目前这个身份,不用和其他负责搬运粮食的工人一样,需要这么早出现,也不需要这么早上班,还是先给公子写一封信,免得他担心。” 想到此,残阳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回到了自己屋子,又拿出纸笔,坐在凳子上提笔给远在越国的江焕写信。 很快的,一封信就写好了。 因着江焕很久以前就交给他怎么把他们梧桐居养的那只灰色的鸽子叫出来,所以残阳可谓是轻车熟路,轻轻松松的就把鸽子叫了出来。 说来也奇怪,他们梧桐居养的鸽子总是比别人胖很多,肥很多。 而来回飞的速度,也与平常的鸽子快很多。他曾经问过江焕,为什么他的鸽子吃的这么多,长得这么胖,飞的还这么快,只要吹几分钟口哨他就会飞过来,是不是在那里等着了。 而江焕呢,江焕说什么。 他说鸽子是放养的,他也不知道那个鸽子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们那些鸽子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出去。 能这么快飞过来,可能是因为鸽子太想他了,又或者是恰巧在他们那里。 而残阳对于江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怀疑,这大概就是因为信任吧。 可江焕这么说,真实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很显然并不是。 这只鸽子是苏祁白和江焕在祁国民间玩时抓到的,那个时候苏祁白正好恢复了一半的法力,而江焕又说需要一只鸽子放在梧桐居,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好利用这只鸽子,然后为他们准备做的后续的事情做准备。 然后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就在这个鸽子身上下了法术,让这只鸽子有着肥胖的体型,吃的比任何人都多的食物,以及,和他那个肥胖的身躯完全不相符的速度。 苏祁白当初拿他做实验的时候特意去了很远的地方,然后也正是因为他去的地方很远,所以在苏祁白将鸽子放飞又用自己的异能回来的那一瞬间,看到鸽子也跟着他一起回来时,江焕的表情可谓是要多惊悚有多惊悚,要多一言难尽,有多一言难尽了。 如此一说,那鸽子速度多块就有一个答案了。 “拜托了,小灰。”残阳说着,放飞了鸽子,转而离开屋子,去忙自己的事了。 梧桐居。 江焕的梧桐居所待着的那些侍卫本身就是用的轮换制度。 而那个制度也就是说今天两个人,明天两个人,后天再由今天的两个人看着,大后天又由明天的人看着。 所以千影并没有一个人抢着守卫梧桐居的职位很久,而是在守了几天之后就被木翎他们两个人已各种各样的理由赶了回来。 因为这个,在梧桐居守卫的人成了木翎和子钰两个。 当然,这只是今天,明天又是千影两个当差了。 “公子,小灰飞回来了。”幸运的是,木翎他们两个人知道小灰是他这边的信鸽的事,也知道作为一个侍卫,无论怎么说,用什么程度来说,都不能拆小灰腿上绑着的信。 而且这个信应该有自己交给自己主子,然后自己主子在看。 要是好奇呢,就去问自己主子,而主子要是肯跟着他们说,那就说。 要是不肯,也没办法憋着,只能将好奇心放在肚子里,等待下次他家主子心情好了,在让他给自己答疑解惑。 而这心情好,也不知道具体应该等什么时候。 但现在很显然不是这个问题。 因为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所以木翎在看到小灰时,在直接把鸽子放到了江焕那儿。 “辛苦你了。” 江焕是这只鸽子的主人,自然知道这是鸽子是哪里飞过来的,他腿上绑着的,又是谁的信。 所以他并没有多说,而是微微颔首,道:“你出去吧。” “是。”木翎听到这话,便知道这信上的内容特殊,并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侍卫能看的,也没有多想,而是直接退下了。 “残阳的信。”见人离去,江焕收起脸上有的笑,又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怎么,不出来看看吗。” “出来。”空气中沉默了一会,几秒钟之后,苏祁白出现了。 第1075章 然纠结归纠结,求还是要求的。 毕竟江焕如今是苏祁白最信任的人,也是自己唯一能够信得过的,若是不求他,便没有人可求。 退一步来说,自己若是不求他,那就没人可求。 为了让苏祁白恢复对自己的好感度,也为了让自己能够重新走进苏祁白的内心,自己还是,忍着一点吧。 想到此,纳兰谦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点头做什么?莫不是在想什么事情?” 苏祁白毕竟是纳兰谦曾经的好友,纳兰谦了解苏祁白。同样的,苏祁白也是了解他的,他们两个人都互相了解,这同样的,因为他们的互相了解,所以才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得知对方的想法,并进行开解。 当然,他们的开解百分百能够成功。 因为他们了解对方,知道应该从哪个方面,那个点进行开解。 就是因为如此,他们两个才会成为好友,才会成为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说起来,都是缘分啊。 “没有,我什么都没想。”纳兰谦知道自己不能够把实话说出口,不然苏祁白那个家伙无论用什么手段,都不会答应让他带着江焕去天庭的。 为了自己的计划,也为了能够顺利和他和好,还是忍着点好了。 “真的?” 苏祁白毕竟是纳兰谦曾经的好友,见纳兰谦如此反应,若说没有在第一时间猜到了他有心事,而且心事还不小,这也是不可能的。 可这猜到了又如何,没有猜到,这又如何,人家不肯说,自己总不能逼着人家说吧? 是故苏祁白虽然不喜欢他,但还是有道德,有底线的。 见纳兰谦如此,也没有多说,而是沉默的坐在一旁,等着江焕醒来。 七八分钟过去了,在外头墨迹的和什么似的青寻终于拿着东西回来了。 “二位君上请用。”青寻说着,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撇了自家主子一眼,见自家主子面色如常,什么表情,什么反应都没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直接退下了。 当然,退下时还不忘关门,给纳兰谦和苏祁白留下独处空间。 可是青寻注定要失望了,因为纳兰谦和苏祁白并不可能因为青寻离开,而让他们感情恢复正常,甚至于恢复到他们在天庭相处的那一段时间。 因为,在青寻离去的那一瞬间,苏祁白成功等到了江焕醒来。 “你没事吧?” 苏祁白见江焕醒来,脸上多了一丝笑意,转而将躺在江焕的塌上扶起,关切的说道。 江焕被苏祁白这般做派弄得一愣一愣的,几秒钟之后,他嘴角缓缓吐出来几个字,“苏祁白,你脑子坏掉了?为什么这么对我?难不成你今天没吃药?” 江焕这副说法,着实是嘴毒了这么一点。可嘴毒归嘴毒,他说的着实是实话,是大大的实话。 因为苏祁白平常和他相处都是怼来怼去的的互怼模式,退一步说,就算他们两个人单纯相处的时候没有互怼,但也和互怼差不多。 如今突然变成这幅模样,让江焕受宠若惊。不光受宠若惊,还有一种自己脑子坏了的感觉。 突然想打人怎么办。 苏祁白额头上冒起青筋,不光是额头,手,以及所有外表能看见的地方,都冒起了青筋。 “我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的。不如,你把那句话再说一遍吧?” “说就说。”江焕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既然真的和苏祁白所不希望听到的那样,再一次的开了口,“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未等苏祁白说完,便听旁边的纳兰谦开了口:“不对你这么好,你等下又那样了怎么办。” “哈?那样?”江焕有些蒙蔽,又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纳兰谦,“纳兰大人?你怎么会在这儿。苏祁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焕说了一箩筐的话,让苏祁白连个插话的地方都没有。几秒钟之后,他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在经过苏祁白的一番解释之后,江焕总算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他看了纳兰谦一眼,道:“我和你去天庭?纳兰大人,你确定吗?这样子,不会太麻烦你了吗?” “不会太麻烦。”纳兰谦道,“你去魔界的时间太久,身体里沾染上了魔界的味道,不去天庭找药神拿药,你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那股黑气。这到时候,你可就麻烦了。” 江焕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如何,也知道那双红瞳带给自己的麻烦就和雪球似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于只要一生气,就会发火。 脾气越来越大,甚至于达到无法控制的程度,到时候,只会给身边人添麻烦。 江焕不想给身边人添麻烦。 这同样的,也不想给苏祁白添麻烦。 只是自己身体那样,要去天庭找那个所谓的药神拿药,苏祁白这个和自己一起去过魔界的,肯定也要去。 不然,他若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是好。 想到此,江焕眉头轻蹙,用手指了指苏祁白,道:“那他怎么办?他和我一起去过魔界,而且我们两个人也是同时去同时回来的。我身体出现了问题,那他的身体,应该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出了什么事,那不就麻烦了么。” “梧桐居需要人在那里。”苏祁白道,“天上和人间时间算法不同,正确的说,是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和纳兰谦去天庭虽然不用花多少时间,但梧桐居,还有上朝,还有凌琛那儿,终究是需要一个人应付一下的。我若不待在这儿,你怎么办,其他人又怎么办?谁去梧桐居待着?你想到这一点没有。” “没。” 江焕被苏祁白弄得无言以对,几秒钟之后,他决定不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心思,而是直接顺着苏祁白的意思去说。 “没有没关系,我想到这一点就好了。”苏祁白趁热打铁的说道,“你们两个去天庭,我暂替你待在梧桐居,可以吗?” 第1076章 “你答应的可真是痛快。”苏祁白道,“就不怕我出尔反尔吗?” “你不会。”江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他撇了苏祁白一眼,又道,“我相信你。” 苏祁白被人不信任的多,被人相信的,却是非常的少,听到人这么说,他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相信我啊... 江焕你对我还真放心啊。 既然对我这么放心,那我也不可能辜负你的信任不是吗? 想到此,苏祁白道,“行了,既然你这么相信我,那我不帮你做这些好像也不合适。也罢,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做吧。” “多谢。”江焕给面前人道了一句谢,又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西凉。” “依旧是晚上。”苏祁白是一个聪明的,也是一个会照顾别人的,更何况江焕对他这么重视,那无论如何,他也应该给别人一个满意的答案。 “好。” 苏祁白说的话正好和江焕的心思不谋而合,他点了点头,又冲着面前人伸出了手,“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苏祁白伸出了手,和江焕的手合在了一起。 左丞府。 尚书左丞贺朝正在与吴国一年前派过来的的和亲公主吴绵聊着天。 此刻,距离他娶吴绵已经有了一年的时光,在这一年的时光里,吴绵兢兢业业,努力的做好自己那个妻子的本分,做事情也仅仅有条,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左丞府的那些原本对吴国人抱有很大意见的人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主子,也愿意听吴绵这个主子吩咐,听从她的差遣做事。 甚至听从她的话不在总是公主公主的叫个没完没了,而是直接叫夫人。 或者是因为吴绵还在吴国时学习了不少东西,所以他一个人管家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点。 不光没有可挑剔的点,甚至于还吸引了一堆有志于学管家的丫鬟仆人来观看。 同样的,贺朝对于自家这个夫人也是很满意。毕竟吴绵温柔贤惠善解人意聪明稳妥,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属于完美的不能够在完美的那种。 要不然,也不会在下朝之后和吴绵聊天了。 贺朝脸上多了一抹笑,他朝着旁边人勾了勾手指。 而后,一个身穿黑衣的仆人捧着一个盒子到了二人面前。 “这是?”吴绵看着仆人手上的东西,“相公,这是何物?你拿出来,又是什么意思?” “阿绵,这是主上赏赐给我的东西。”贺朝说着,对着那个手捧盒子的人说道,“把盒子放下,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仆人依言放下了盒子,又给旁边人递了一个眼色。 而后,那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几秒钟之后,他们默默的退下了。 “这是先王赏给我父亲的。我父亲在得到他时,又直接把他转交给了我母亲,然后我母亲在临终之前,把这个交给了我,说是,让我转交给我夫人的。”贺朝说着,将盒子往吴绵那里推了推。 吴绵听到贺朝说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又顺着贺朝的心思将贺朝推给自己的盒子打开。 而后,一个看上去就花了不少重金所打造的金光闪闪的镯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而随着那只金手镯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对翡翠蝴蝶耳坠。 “很漂亮。” 清绵是公主,又是吴王嫡亲的妹子,从小到大受到的宠爱可谓是无数。 受到的宠爱无数,收到的赏赐自然也是无数。 可这么一对金光闪闪的镯子,以及如此漂亮,颜色如此纯的翡翠蝴蝶耳坠,还是第一次见。 “漂亮的话,就戴上试试吧。” “好。”清绵含笑着点点头,又依着贺朝的意思把东西戴在自己手腕上。 “很合适。” 贺朝虽然是文臣,但他性格木讷,父母又在很早以前离开了他,所以他相比于其他同龄的人成熟很多。 但他在性格能力比同龄人成熟很多的同时,很多事情,很多方面都比其他人晚熟。 比如说对妻子的方面。 他不知道怎么哄妻子开心,更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于成亲一年多也没有给人家送过礼物。 如今好不容易想起吴绵上次和自己说过自己快生日了,自己应该给她,也是这个发妻准备一个礼物。 但又想不起来应该送什么合适,所以就去咨询了一下那些个有妻子的,以及不用想就知道会有很多女生缘的。 然后,他得到的回答就是把家传的东西给妻子,或者去外面买一些女孩子的发簪之类的。 贺朝不会选簪子之类的送给夫人的东西,所以他准备叫那个出主意的人和他一起去外面挑。 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说,人家都不肯。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人家没空,说什么要陪自己的夫人,还说什么,什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又不是她夫人,哪里会给她挑东西。就是要挑,也应该给他自己的夫人挑东西。他夫人又不是自己的夫人,要是自己给她挑东西,人家不满不满意是另外一回事,退一步说,就算人家满意了,他这给一个陌生女子,还是自己朋友妻子挑东西的事情要是传到他夫人那里,他还要不要活了? 他夫人会杀了他好么?到时候谁来给他收尸?贺朝?这怎么可能? 他放着自己的妻子不顾,妻子不哄,去哄她?开什么国际玩笑。 既然贺朝对他不管不顾,而是一门心思哄着自家妻子,恨不得把自家妻子当成菩萨供起来。 那他这个被贺朝拜托的朋友不是,不是要完吗?不行不行,不能完。 贺朝的朋友想着,打了一个寒颤,直接提出了最开始的那个让贺朝去自己家里翻箱倒柜找一找,让他看看家里有没有父母留给她的东西什么的,要是有的话,直接把那个东西给吴绵,也就是他夫人。 这个样子省时省力,他也没有被自家夫人骂的危险,还能平安无事的生活着,简直美好的不能够再美好了不是。 // 。 第1077章 可谁知道,他还真的找到了。 贺朝听了自己那个朋友的话,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小时的艰难寻找之下,他终于把很久很久以前他娘亲给他的未来媳妇留的家传宝找到了! 贺朝满意的看着自家媳妇现在做出的那种抬起头,一个劲的看着手中的镯子的表情。 贺朝是一个宠媳妇的,在他看来,无论东西赚的再多,位置站的再高,也没有什么比自己媳妇开心最重要了。 毕竟他媳妇是吴国公主,金枝玉叶,从小养尊处优,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喜欢上这个职位低,人长得不怎么样,性格又木讷的家伙。 这可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啊。 贺朝想到此,眸中的笑意深了几许。可很快,他便再也深不起来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将手镯放在掌心里把玩的吴绵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并把已经在手上的手镯拿下,正经的说道,“相公,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贺朝和吴绵成亲一年,两个人之间感情一直不错,毕竟他们这一对本身就属于有点问题的配对,所以也没有人要求他们两个人感情有多深,关系有多好。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只要勉勉强强过得去,人家就不会说他什么。 无论是凌琛这个越王,还是他的那些个同僚,都不会说他什么。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吴绵如今摆出的这幅表情,给贺朝一种吴绵同有事瞒着自己,要是他把瞒着自己的事情公开,自己和他就过不去了的感觉。 这幅感觉,让一向在吴绵面前嘻嘻哈哈惯了的贺朝紧张了起来。 可尽管心里紧张,出于贺朝那个大男子主义心理,他还是强颜欢笑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我说,千万别摆出这样子的脸嘛,你这个样子,我会很慌的。” “我没有再和你开玩笑。”吴绵和贺朝成亲了一年,对于贺朝这个丈夫的心思琢磨的可谓是非常的透彻,不光非常透彻,简直是透彻的过头了。 怎么说的?打个比方吧? 贺朝对于吴绵很了解,但是只限制于他是吴国的公主的身份,以及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故事。 吴绵是吴国人,会说的故事不是别的,而是吴国的事。 她说她还在王宫的时候就备受宠爱,无论是先王,还是其他人,都把他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 可就是一个所有人都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的公主,却被自家亲爱的哥哥送到越国来和亲,还被自家哥哥嘱咐一定要成为江焕,那个十六岁就成为了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妻子,一定要和他琴瑟和鸣,然后从他嘴里套出关于越国的情报,然后他好发兵攻打越国,等到越国不存在了,他就会八抬大轿把自己接回家。 可最后,她没有和她哥哥希望的一样嫁给江焕,成为越国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而是在那次游船的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并喜欢上了他。 在那件事情出现之前,吴绵一直都在尽可能的和江焕打好关系。 可江焕不肯,甚至于她的每次邀约都不来,每次邀约都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而凌琛,这个自己将要和亲的国家的帝王呢?宠着江焕不说,江焕说他年纪小不想娶,就不娶。不想参加游船,或者送她这个公主去客栈,那就不去,让别人送她去。 要不是他的偏帮,无条件纵容。江焕不会,也根本不敢做出无视他这个异国和亲公主的话,让他做什么都不做得好么。 不过她虽然不喜欢江焕的这个态度,但有一点,还是应该感谢江焕的。 要不是江焕对她的避而远之,她也不会找到自己的知己,也不会和自己的知己变成真爱,更不会嫁给他。 虽然他们成亲了一年,目前却一个孩子没有,但他们现在很幸福。 只要他们现在很幸福,又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是贺朝的想法,也是贺朝对于吴绵的所有的了解的内容,更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希望过得生活。 可贺朝如此,吴绵,却又不是如此了。 在今天的事情没出现之前,她也希望和贺朝一起过上双方恩爱,夫唱妇随的日子。 可今天收到的那封家书,让他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吴王,这个自己的亲生哥哥,把自己寄给他的家书退回来了,随着家书一起退回来的,还有他在上头写的一大堆话。 “清绵,你是吴国的公主。没有吴国,那就没有你,吴国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要不是他生你养你,你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可你呢?吴国生你养你,你却喜欢上了才在那儿待了一年的越国。孤就不明白了,越国有什么好的,他那儿有吴国有趣吗?有疼爱你的母妃吗?有疼爱你的孤吗?没有,什么都没有!那里没有孤,没有你的母妃,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是越王,和那一群和孤不对付的家伙。 可是你呢,你呢! 你做了什么事! 你为了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三番五次和孤作对,还劝孤打消吞并越国,一统天下的想法。孤对你很失望,母妃对你也很失望,甚至于不想在认你这个小妹。但母妃说了,你毕竟是我的同胞,我们两个是一起出生的,若是不认你,于情于理于道义,于天下都过不去,所以,孤决定送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偷到孤当初叫你偷的越国的机密情报,便可以离开越国,回到我们吴国,陪着孤,陪着母妃。到时候,你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无论你是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星星,又或者是其他的,我都会帮助你办到,让你实现你的愿望,让你过上你想要过的生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不会管你,好好想想吧。” // 。 第1078章 四千零九十九张 一身令下,那些人便如饿虎扑食之势往江焕他们扑来。江焕侧身一躲,那些人便扑了个空。他将随身携带的袖箭从怀中拿出,对准那几个人猛然一射。 一个人躲闪不及,就这么被袖箭射中了心口。领头之人看见自己的同伴被射中,双眸变成了红色,怒斥道,“别管那个人,给我解决这杀害我们同伴的凶手。” 话毕,那些原本围着子钰的人纷纷围到了江焕这边,绕是江焕在有本事,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些吃力起来。 “子钰,过来帮我。”江焕道。 “是。” 子钰听到江焕说的,片刻也不敢耽误,挥起剑将那些挡着的人杀了去。子钰和江焕一个用袖箭,一个我们剑,很快的把人解决了。此刻,还活着的人就只有那个领头的男子。 “是我低估你们了。”男子恶毒的说道。 男子说罢,便做出了个咬牙的动作。 江焕看到这种情况按道一声,“不好。”便冲上去捏住了那人下颚,防止他自杀,可他终究来晚了一步。 “再见了。”男子嘴角流着鲜血,冷冷的看着江焕。 江焕冷眸看着那男子,随即将他扔在了一边。他清冷的说道:“子钰,搜他们的衣服,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朝廷里看不惯他的多了去了,但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刺他的可真是少见了。子钰依照江焕的吩咐耐心的搜了起来,很快的便搜出来了一个令牌。他将令牌递给了江焕,道。 “公子,搜到了这个。” 江焕接过子钰手中的令牌,就这么把玩了起来。子钰见着江焕入神的样子,不由得疑惑的问道。“公子可是认得这个令牌?” “自是认得。”江焕笑的愈发深邃起来,这个令牌上面写了一个“唐”字,想来应该是唐郝的人所为吧。 江焕似是看出了子钰欲言又止的样子,珉唇笑道。 “我们先回宫,回去后我在和你讲这害我们的是谁。” “是。”子钰听完江焕说的,只得将自己的好奇心压了下来,跟在江焕后头回到了宫中。谁知还没到自己住的那梧桐居,就和一个人撞上。 江焕揉了揉发疼的头部,发出了一声闷哼。一旁的子钰见状忙将江焕扶了起来,他看着那同样被撞的跌倒在地的宫女,训斥道: “你是哪个宫的,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那丫头连人都没看清,就这么跪在了地上,她磕头道。 “公子抱歉,奴婢不是故意的。” 江焕本欲说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碍,可在听到那声音时微微愣了愣。 他试探性的叫了句:“清风?” “公子?”被撞的丫鬟听到江焕的声音不由得喜极而泣,随即又似想到什么一般,慌慌张张的说道: “公子不好了,残阳,残阳出事了。” 江焕听到清风说的,冷冽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 “残阳,残阳和人打起来了。”清风道。 江焕听到清风说的也顾不得什么了,他闭紧了双眸,很快又睁开,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我过去。” 下章预告 残阳在和谁打起来了呢? 又是为什么打? 第1079章 “是。-菠∮萝∮小-说” 坦白来说,左丞府的丫鬟被吴绵教的不错。可不是不错麽,说话简洁明了,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甚至他才说这么一句话,人家就直接冲着自己行礼问好,还说了一句“是”,这可是其他府的人学都学不来的。毕竟,教一个丫鬟可是要花很长时间,很久的功夫,那些个大臣府上的一等丫鬟,大多都是经过三四年的培养才出来的。可那只是其他人府里的丫鬟,和左丞府,可是半分不相及的。毕竟人家府里的丫鬟培养的再好,也不可能送到他们府上,让他们供自己使唤。自己府上的丫鬟再差,也不可能送到别人的府上,让别人去使唤。更何况,他的丫鬟并不差。不光不差。而且还很好,非常好,好的所有人都挑不出来毛病的那种举世无双的好。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做这些呢? 再说了。府里的丫鬟跟了自己这么久,帮助她做了这么多事,他也是有感情的好么?要是说把人家送人就把人家送人,说把人家咋的就把人家咋的,那未免也太伤别人的心了。吴绵理解,正确的说是他知道这种苦,所以才没有动过这种想法。 当然,就算她动过,贺朝也不会肯,毕竟贺朝虽然为人木讷了一点,但人还是很好的。最起码,他在看到人家出事时会帮,看到人家家里人如何如何时,也会帮,看到那些个丫鬟因为家里穷,而揭不开锅的时候也会帮。这么一个好的不能够再好的老好人,怎么可能会同意他做这件事。 吴绵想着,意味深长的看了贺朝一眼。 而贺朝呢,他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吴绵,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吴绵这个很奇怪的举动。不过他素来不是一个会多话的,见吴绵把人家弄走,也是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被她弄走。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屋子,吴绵又从自己坐的那张凳子上起身,又把门关上。 这些事情做完之后,她才回到了贺朝身边。 “夫人有什么话要说?”贺朝虽然为人木讷,但他确是一个聪明的,见吴绵做出如此举动,更是猜到了问题所在,所以才会出来这么一句。 “是。”或许是因为信任,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七七八八的缘故,总而言之,吴绵并没有犹豫,也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点头承认了下来,“我确实有话和你说。” “夫人可以说说究竟是什么话和我说吗?”贺朝不愧是属于温柔类型的人,哪怕心中在着急,也没有把自己的着急表现出来,而是依旧维持着他那个温润如玉君子端方的面孔,笑意盈盈的看着吴绵。 而贺朝这么看,吴绵便越愧疚。良久,他才从愧疚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又对着人道,“我王兄来信了。” “王兄来了信?”因为贺朝娶了吴国公主为妻,所以他称呼吴王,也要按着吴国的规矩来,也要按照吴绵所称呼吴王的话来,哪怕他有着身为越国人的自豪,对越国有感情,那也得这么说。毕竟吴国,可是越国的交好国,身为交好国,最重要的就是对人家保持基本的尊重,基本的礼让,以及他们越国男子对待妻子的兄长时所称呼的规矩礼仪之类的。 不过坦白来说,贺朝对这个便宜哥哥没有印象,也和他没有什么接触,甚至于他连面都没有见过。不过从江焕那儿,他得知了吴绵的这位哥哥并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应该远离他,不要和他过多接触,到头来只会适得其反。也就是说,他们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把自己弄进去了。 可江焕是江焕,吴绵是吴绵。 江焕是他的好友,说话否凭着自己的感觉,不过他的感觉在很多情况下都很准,所以贺朝很听江焕的话。这也难怪,毕竟江焕是他们这群人之中的首领,是领头人,又得凌琛这个王宠,说话做事都有条有理,让人家弄不出一点破绽,也挑不出他的刺。当然,鸡蛋里挑骨头的是一个例外。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江焕就是仇人,而且还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仇人。 身为仇人,鸡蛋里挑骨头是常事。相反的,他要是不挑,江焕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或者咋的,把东西看错了呢。 可江焕那儿一回事,吴绵那儿,又是一回事了。吴绵是吴王的亲妹,是吴国太后的女儿,是吴国的长公主。她说的话,自然是处处偏帮吴国,偏帮自己哥哥,自己母妃了。 对于这种情况,贺朝也表示理解。毕竟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人。这要是换成了他,别人嘴里的自己亲人,和自己印象中的自己的亲人,他也愿意相信自己印象中的。 “这是好事啊,为什么摆出这幅表情。”贺朝听完吴绵的话,打心眼为自己夫人高兴。可在看到吴绵那个可以和煤炭相媲美的脸色时,便察觉到了这件事可能并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你好像很不开心?”贺朝从自己坐的位置上站起,又走到自己夫人面前,“是王兄那儿写了什么东西吗?”吴绵没有回应他,而是将一封信递给了他,贺朝面露疑惑的接过信,在撇了旁边人一眼之后又把那封信打开。而在看到信上写的那些个内容时,他再也维持不了刚才那副笑呵呵的模样了。 “你可是他的亲妹子,他怎么可以对你这样!”贺朝说着,又道,“阿绵,吴王他既然不认你,你的母后也说什么不认你就,那我们也不认他们好不好?我是你的相公,你还有我,万事都有我撑着,你不用怕。只不过不联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就在这儿过属于我们的生活好不好,你不要回吴国,我也不要回去,我们就留在越国,留在这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直到生命的终点,好不好。”贺朝说着,轻轻的摇着面前坐着的吴绵的手臂。 第1080章 可谁知道,他还真的找到了。﹣菠n萝n小﹣说 贺朝听了自己那个朋友的话,在自己的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小时的艰难寻找之下,他终于把很久很久以前他娘亲给他的未来媳妇留的家传宝找到了! 贺朝满意的看着自家媳妇现在做出的那种抬起头,一个劲的看着手中的镯子的表情。 贺朝是一个宠媳妇的,在他看来,无论东西赚的再多,位置站的再高,也没有什么比自己媳妇开心最重要了。 毕竟他媳妇是吴国公主,金枝玉叶,从小养尊处优,可谁知道就是这么一个人,偏偏喜欢上这个职位低,人长得不怎么样,性格又木讷的家伙。 这可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啊。 贺朝想到此,眸中的笑意深了几许。可很快,他便再也深不起来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将手镯放在掌心里把玩的吴绵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并把已经在手上的手镯拿下,正经的说道,“相公,我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贺朝和吴绵成亲一年,两个人之间感情一直不错,毕竟他们这一对本身就属于有点问题的配对,所以也没有人要求他们两个人感情有多深,关系有多好。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只要勉勉强强过得去,人家就不会说他什么。 无论是凌琛这个越王,还是他的那些个同僚,都不会说他什么。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吴绵如今摆出的这幅表情,给贺朝一种吴绵同有事瞒着自己,要是他把瞒着自己的事情公开,自己和他就过不去了的感觉。 这幅感觉,让一向在吴绵面前嘻嘻哈哈惯了的贺朝紧张了起来。 可尽管心里紧张,出于贺朝那个大男子主义心理,他还是强颜欢笑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与我说,千万别摆出这样子的脸嘛,你这个样子,我会很慌的。” “我没有再和你开玩笑。”吴绵和贺朝成亲了一年,对于贺朝这个丈夫的心思琢磨的可谓是非常的透彻,不光非常透彻,简直是透彻的过头了。 怎么说的?打个比方吧? 贺朝对于吴绵很了解,但是只限制于他是吴国的公主的身份,以及她曾经和自己说过的故事。 吴绵是吴国人,会说的故事不是别的,而是吴国的事。 她说她还在王宫的时候就备受宠爱,无论是先王,还是其他人,都把他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 可就是一个所有人都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的公主,却被自家亲爱的哥哥送到越国来和亲,还被自家哥哥嘱咐一定要成为江焕,那个十六岁就成为了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的妻子,一定要和他琴瑟和鸣,然后从他嘴里套出关于越国的情报,然后他好发兵攻打越国,等到越国不存在了,他就会八抬大轿把自己接回家。 可最后,她没有和她哥哥希望的一样嫁给江焕,成为越国风光无限的丞相夫人,而是在那次游船的时候对自己一见钟情,并喜欢上了他。 在那件事情出现之前,吴绵一直都在尽可能的和江焕打好关系。 可江焕不肯,甚至于她的每次邀约都不来,每次邀约都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 而凌琛,这个自己将要和亲的国家的帝王呢?宠着江焕不说,江焕说他年纪小不想娶,就不娶。不想参加游船,或者送她这个公主去客栈,那就不去,让别人送她去。 要不是他的偏帮,无条件纵容。江焕不会,也根本不敢做出无视他这个异国和亲公主的话,让他做什么都不做得好么。 不过她虽然不喜欢江焕的这个态度,但有一点,还是应该感谢江焕的。 要不是江焕对她的避而远之,她也不会找到自己的知己,也不会和自己的知己变成真爱,更不会嫁给他。 虽然他们成亲了一年,目前却一个孩子没有,但他们现在很幸福。 只要他们现在很幸福,又可以无忧无虑的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这就够了。 至于其他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这是贺朝的想法,也是贺朝对于吴绵的所有的了解的内容,更是他所希望看到的,希望过得生活。 可贺朝如此,吴绵,却又不是如此了。 在今天的事情没出现之前,她也希望和贺朝一起过上双方恩爱,夫唱妇随的日子。 可今天收到的那封家书,让他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这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吴王,这个自己的亲生哥哥,把自己寄给他的家书退回来了,随着家书一起退回来的,还有他在上头写的一大堆话。 “清绵,你是吴国的公主。没有吴国,那就没有你,吴国是生你养你的地方,要不是他生你养你,你早就不知道去哪了。可你呢?吴国生你养你,你却喜欢上了才在那儿待了一年的越国。孤就不明白了,越国有什么好的,他那儿有吴国有趣吗?有疼爱你的母妃吗?有疼爱你的孤吗?没有,什么都没有!那里没有孤,没有你的母妃,没有其他人,有的只是越王,和那一群和孤不对付的家伙。 可是你呢,你呢! 你做了什么事! 你为了一个名义上的丈夫,三番五次和孤作对,还劝孤打消吞并越国,一统天下的想法。孤对你很失望,母妃对你也很失望,甚至于不想在认你这个小妹。但母妃说了,你毕竟是我的同胞,我们两个是一起出生的,若是不认你,于情于理于道义,于天下都过不去,所以,孤决定送你一次机会,你只要偷到孤当初叫你偷的越国的机密情报,便可以离开越国,回到我们吴国,陪着孤,陪着母妃。到时候,你要什么哥哥都答应你,无论你是要天上的月亮,还是星星,又或者是其他的,我都会帮助你办到,让你实现你的愿望,让你过上你想要过的生活。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哥哥都不会管你,好好想想吧。” 第1081章 “哈?”江焕被贺朝这个举动弄得一脸蒙蔽,他揉了揉眉心,又道,“把事情说明白一点,什么出事了,出什么事了,你这要是说不明白,或者说成这样,我哪里可能就凭着你这么一句话猜测到你过来的目的。” “你看这个。”贺朝来不及解释,而是把自己身上戴着的东西塞给了江焕,在江焕刚准备打开时就催促道,“你墨迹什么,快点打开,打开啊!” 贺朝说的非常的着急,就好像江焕不把东西快速打开,就会出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江焕素来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催促来催促去的主儿,贺朝这种做派,很明显是在和他不喜欢做的事情对着干,按照他往常脾气,早就在别人催促来催促去的时候把东西一扔,说自己不干了,在这么催促,就让他自己干之类的。 而那只是对于别人来说,在面对贺朝时,显然不可能用这种来说。 毕竟贺朝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在朝廷所属的“太傅党”的一个核心人物,而且他那个人喜欢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这要是碰到了什么事,他也会直接说,而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表达的特别含蓄,让人家不知所云。 如今这般,还是第一次见。 想到此,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又道,“你别着急,给我一点时间把里头的内容看了先。” “好。”经过江焕提醒,贺朝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点过分了,毕竟江焕这个人是太傅,而他只是一个尚书左丞。 尚书左丞哄太傅,而且语气态度还那么不好,这要是换成了安贤那儿,早就给他几棍,让他明白尊卑有别,让他明白左丞顶撞太傅是一个什么下场了。 可江焕很显然没有想这么做的打算,他撇了一眼贺朝,见贺朝安静就下来,才打开贺朝给自己的那张纸,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他的表情才贺朝刚刚收到吴绵给自己的家书,并打开来看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放下家书,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蹙,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贺朝,良久,才从嘴里冒出来了一句, “是轻绵公主让你看的?” “是。”贺朝没有否认,而是痛快的点点头,“是她给我看的。” “既是她拿来的,为什么,你要给我?”江焕道,“这种东西,直接拿给主上比拿给我适合吧?” “能因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江焕是一个温柔的人,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而言之,贺朝在听完江焕说的话之后,无奈的笑了笑,“两个原本交好的国开战,最先受到伤害的,就是那个国派来和亲的和亲公主。这点,想必你也明白。” 江焕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吴绵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夫人,也和我成亲了接近一年时光,我与她,自然是有感情在的。而且她既然肯把这个东西交给我,那就说明她还有一点良心,也能证明她那个人很好。出于这些,我自然不希望她出事。”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江焕打住了贺朝想要继续说的话,“你喜欢上她了,对吗?” “是。”贺朝道,“和你想的一样,我喜欢上吴绵了。” “那你把这个交给我,就是问我怎么样用这个东西保住清绵的命了。”江焕心思何等玲珑,轻轻松松就明白了贺朝的意思。 “是。”贺朝垂眸,“你是主上面前最得宠,最说得上话的,有你帮忙,吴绵就可以不用那般了。” 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江焕心中腹诽,又叹了一口气,道,“主上如今正在为唐郝的事情头疼,你要是这个时间把这个这个东西交给主上,他只会头疼的更厉害,甚至于直接把气发到清绵公主的头上。这样,你先把信给我,由我暂时保管这封信,待到合适时机,我再把他转交给主上,让主上定夺,你觉得如何?” “听你的。”贺朝清楚的明白现在能够帮自己的除了江焕便再也没有别人,他这要是不信任他,或者直接把东西给主上,下场估计会比江焕说的还惨。 为了吴绵和自己的安全,自己应该寻求一个最稳妥的办法。 最起码,这个稳妥的办法能够版权左丞府的所有人。 “那吴绵那儿怎么办?”贺朝道,“她是知道我入宫的,也是知道我把这封信一起带走的,我这若是不给她一个交代,让她趁早安下心,怕是不合适。” “你让她继续和吴王保持联络。”江焕道,“只有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络,我才能明白他们下一步的目的是什么,然后再对症下药,挽救越国于水火之中。” 贺朝越听,越觉得江焕说的非常有道理。轻绵是自己的夫人,他护着自己夫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要是怂恿自己夫人和娘家撕破脸,会遭来多大的记恨不说,还会给自己以及轻绵造成多大的麻烦。 这点,他也是知道的。 所以,让吴绵和她王兄保持联络,并在信中痛哭流涕,甚至于在那写的多么悲惨,多么可怜,并诉说自己对吴国的忠诚,对王宫的人的忠诚,是再好不过了。 “还有什么事吗?”江焕看着贺朝,“若是没什么事了,便回去陪夫人吧。” 江焕这句话可是带有逐客令意味的,只不过因为他脾气太好,性格太好,对自己人说话又笑呵呵的,意味不太明显罢了。 不过明显归明显,不明显,那又归不明显。 对于江焕来说,贺朝能够听出来自己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在他屋子里久待不合适就够了,至于其他的,那没有必要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更不想去管。 “没事了。”贺朝不好意思的说道,“没做一点准备就冒昧过来旁你受惊,还让你多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不好意思啊。” “无妨。”江焕道,“我身边的麻烦本就很多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的。” “那便好。”贺朝松了一口气。 第1082章 “他回来的这么早,想来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百里傲。n菠ξ萝ξ小n说”苏祁白在听到江焕说的话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手指直接有节奏的打击的赏赐,悠悠的说了一句。 “不是应该没,而是肯定没。”江焕自然是听到了苏祁白说的话,他眉眼含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又努了努嘴,转而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旁边站着的苏祁白,“我们两个人可是去过百里傲府的。而百里傲府有多远,我们两个去过的,自然都是知道的。再说了,纳兰谦才走了几秒钟,墨午就偷偷摸摸的跟出去,十有**是想和他打探刚才在这个屋子里聊的消息,而纳兰谦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所以,依着你我对他的了解,纳兰谦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我们刚才聊天的内容说出去。不光不可能把我们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甚至于还可能出手讽刺墨午一通,让墨午瞒住这件事,不把他说出去。 ” “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祁白听完江焕的分析,好奇的回过头,并用眼神扫视了他一会,才收起眼神,“不会是你亲眼看到了吧。” “没有亲眼看到。”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刚才不就在你这儿么,要是出去了,你不是一眼就看见了么。”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本能的点头。看得出来,他觉得江焕说的挺对的。 也就是说从刚才到现在,江焕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连离开都没有离开半步。 这他要是要是出去了,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行了,你也别说来说去了。” 江焕见苏祁白认可了自己的意思,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墨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人啊,在纳兰谦那儿受到刺激,肯定会过来我这儿套话。这到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我看你怎么和人家交代。” “我不需要和人家交代。”苏祁白道,“你可别忘了,我不是别人,而是天界的神君,就算墨午闯进来,并发现了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同出现在这儿的事,我也有办法让他说不出去。” 江焕没有说什么,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知道苏祁白这家伙的能力,也知道他的性子。 同样的,他也相信苏祁白能够很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前提是在不伤害他的人的情况下。 只要不伤害他的人,苏祁白就是做什么他也不会管。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事情和自己无关,什么都无所谓。 左右苏祁白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自己就是全部放手,让他一搏,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他又不会害自己,又不会对自己如何。既然如此,那他又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知道你的本事。”江焕道,“我也相信你能这么做,只是,现在是白天,梧桐居的人也不止墨午一个。你这动静太大,整个梧桐居的人都会被你惊动。当然,这还是轻的,要是把整个皇宫里的人知道了,那我看你怎么办。” “不会。”苏祁白道。 不过苏祁白虽然这么说,确是真正的明白江焕的担忧。也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没有把刚才自己说的话当真,也知道自己不能够把那件事情当真。 “既然知道,那就回我体内吧。”江焕道,“万一人家进来那可就很麻烦了。” “好。”苏祁白同意了,并化成烟进入到江焕的体内。 西凉。 随着顾长陵在西凉王上的位置坐的越来越久,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把那些讨厌的家伙全部清理走了。 他坐的越来越好,位置也越来越稳,这在加上秦灼的帮忙,顾长陵,可谓是过得舒服的不得了。 但他舒服,秦灼就不舒服了。 可不是么,顾长陵说好了借兵秦灼,帮助秦灼复国,却迟迟不肯动手,每次他入宫晋见顾长陵的时候,都拿江焕的事来做挡箭牌。 而拿他这个人做挡箭牌,自然还有他做的事作为挡箭牌的。 比如说他们兄弟两个分隔两地太可怜,应该团聚,又说江焕能力不错,两个人一起待在西凉,就能为他效力,他也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生活之类的。 秦灼对于这些,可都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是国君,就算国破家亡了,也掩盖不了他是国君的事实。 毕竟,他还没死,他的兄弟也还没死。 他们两兄弟还在,为了他好,也应该复国。 毕竟,只要自己还在,便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环境,很好的身份,以及很好的补偿。 直到,把这些年欠的东西全部给他为止。 可江焕不愿意,他想待在凌琛身边,想成为凌琛的心腹,为凌琛效命。 不肯回到自己这个哥哥的身边,不肯帮自己这个哥哥做事。 他不肯,自己也不能够勉强他,只得放手让江焕做他要做的事,想做的事。 不过虽然秦灼放手让他做要做的事,想做的事,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同意江焕留在越国,留在凌琛,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身边。 秦灼的打算,是等自己复国之后,把江焕从越国接到祁国,接到自己身边,给他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让他得到他应该有的地位,应该有的身份。 等到自己百年归去,这个位置就顺理成章的留给江焕。 江焕,将是祁国最高的存在。 他没有和江焕讲这个,不过他相信江焕会懂得他的心思。 毕竟,他们可是血肉至亲。 “江焕,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心思呢。”秦灼看着天空,悠悠的说道。 枫都。 残阳很聪明,也是一个很有能忍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很有能耐,所以才会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宫里的货要送时,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甚至于一句想去宫里的话都没有和粮店老板他提。 更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和人家说,倒也风平浪静。 第1083章 “他回来的这么早,想来应该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百里傲。n菠ξ萝ξ小n说”苏祁白在听到江焕说的话后,眼睛微微的眯了眯,手指直接有节奏的打击的赏赐,悠悠的说了一句。 “不是应该没,而是肯定没。”江焕自然是听到了苏祁白说的话,他眉眼含笑,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又努了努嘴,转而将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了旁边站着的苏祁白,“我们两个人可是去过百里傲府的。而百里傲府有多远,我们两个去过的,自然都是知道的。再说了,纳兰谦才走了几秒钟,墨午就偷偷摸摸的跟出去,十有**是想和他打探刚才在这个屋子里聊的消息,而纳兰谦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所以,依着你我对他的了解,纳兰谦那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我们刚才聊天的内容说出去。不光不可能把我们刚才的事情说出去,甚至于还可能出手讽刺墨午一通,让墨午瞒住这件事,不把他说出去。 ” “你怎么这么肯定。” 苏祁白听完江焕的分析,好奇的回过头,并用眼神扫视了他一会,才收起眼神,“不会是你亲眼看到了吧。” “没有亲眼看到。”江焕翻了一个白眼,又道,“我刚才不就在你这儿么,要是出去了,你不是一眼就看见了么。” “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苏祁白听到江焕说的,本能的点头。看得出来,他觉得江焕说的挺对的。 也就是说从刚才到现在,江焕都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连离开都没有离开半步。 这他要是要是出去了,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知道。 “行了,你也别说来说去了。” 江焕见苏祁白认可了自己的意思,脸上多了一丝笑容,“墨午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他那个人啊,在纳兰谦那儿受到刺激,肯定会过来我这儿套话。这到时候,你出现在我身边,我看你怎么和人家交代。” “我不需要和人家交代。”苏祁白道,“你可别忘了,我不是别人,而是天界的神君,就算墨午闯进来,并发现了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同出现在这儿的事,我也有办法让他说不出去。” 江焕没有说什么,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他知道苏祁白这家伙的能力,也知道他的性子。 同样的,他也相信苏祁白能够很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 前提是在不伤害他的人的情况下。 只要不伤害他的人,苏祁白就是做什么他也不会管。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要事情和自己无关,什么都无所谓。 左右苏祁白是一个有分寸的,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自己就是全部放手,让他一搏,也没有什么关系。 毕竟他又不会害自己,又不会对自己如何。既然如此,那他又怕什么,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知道你的本事。”江焕道,“我也相信你能这么做,只是,现在是白天,梧桐居的人也不止墨午一个。你这动静太大,整个梧桐居的人都会被你惊动。当然,这还是轻的,要是把整个皇宫里的人知道了,那我看你怎么办。” “不会。”苏祁白道。 不过苏祁白虽然这么说,确是真正的明白江焕的担忧。也就是因为明白,他才没有把刚才自己说的话当真,也知道自己不能够把那件事情当真。 “既然知道,那就回我体内吧。”江焕道,“万一人家进来那可就很麻烦了。” “好。”苏祁白同意了,并化成烟进入到江焕的体内。 西凉。 随着顾长陵在西凉王上的位置坐的越来越久,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又把那些讨厌的家伙全部清理走了。 他坐的越来越好,位置也越来越稳,这在加上秦灼的帮忙,顾长陵,可谓是过得舒服的不得了。 但他舒服,秦灼就不舒服了。 可不是么,顾长陵说好了借兵秦灼,帮助秦灼复国,却迟迟不肯动手,每次他入宫晋见顾长陵的时候,都拿江焕的事来做挡箭牌。 而拿他这个人做挡箭牌,自然还有他做的事作为挡箭牌的。 比如说他们兄弟两个分隔两地太可怜,应该团聚,又说江焕能力不错,两个人一起待在西凉,就能为他效力,他也会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生活之类的。 秦灼对于这些,可都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是国君,就算国破家亡了,也掩盖不了他是国君的事实。 毕竟,他还没死,他的兄弟也还没死。 他们两兄弟还在,为了他好,也应该复国。 毕竟,只要自己还在,便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环境,很好的身份,以及很好的补偿。 直到,把这些年欠的东西全部给他为止。 可江焕不愿意,他想待在凌琛身边,想成为凌琛的心腹,为凌琛效命。 不肯回到自己这个哥哥的身边,不肯帮自己这个哥哥做事。 他不肯,自己也不能够勉强他,只得放手让江焕做他要做的事,想做的事。 不过虽然秦灼放手让他做要做的事,想做的事,但并不代表他真的同意江焕留在越国,留在凌琛,这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身边。 秦灼的打算,是等自己复国之后,把江焕从越国接到祁国,接到自己身边,给他锦衣玉食,绫罗绸缎,让他得到他应该有的地位,应该有的身份。 等到自己百年归去,这个位置就顺理成章的留给江焕。 江焕,将是祁国最高的存在。 他没有和江焕讲这个,不过他相信江焕会懂得他的心思。 毕竟,他们可是血肉至亲。 “江焕,你什么时候才能理解我的心思呢。”秦灼看着天空,悠悠的说道。 枫都。 残阳很聪明,也是一个很有能忍的人。 也正是因为他很有能耐,所以才会在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宫里的货要送时,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甚至于一句想去宫里的话都没有和粮店老板他提。 更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和人家说,倒也风平浪静。 第1084章 退一步说,就算他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想这个明明可以推到最后去想的事情。&菠〾萝〾小&说 “枫都么...这个地方我好像去过呢。”江焕叹了一口气,一双眸子直勾勾的望着手上的那个写了枫都两个字的纸张,思绪也跟着那张纸一起飘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祁国还没有被灭,他也不是祁国那个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别人欺负,被别人辱骂,攻击,在学堂上课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二皇子,而是在秦灼登基之后,为了帮助秦灼压住祁国那些人,费尽心思让自己变得狠辣的摄政王陆白。 秦灼原名是陆衍,是祁国皇室的人,也是江焕,就是当时的陆白的亲哥。 或许是因为一母所出,又或许是因为老皇帝在这个位置上做了多年,可却除了他们两个兄弟,什么兄弟姐妹都没有。 无论是宫里的哪得宠的不得宠的妃嫔,都没有儿子,同样的,也没有女儿。 老皇帝原先很纳闷为什么他这么多妃子,最后生下孩子的只有他的原配妻子,也就是江焕两个人的母亲,可后来么,就释然了。 毕竟秦灼聪明稳重,机灵能干,经常受到夫子夸奖,大臣们也说他未来是一个特别好的皇帝。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多生几个儿子和他争斗,让自己,让别人不痛快呢。 也就是因为老皇帝想得开,所以才不让太医们去诊断他或者是他宠爱的那些妃子们的身体,瞧瞧不能生孕,这问题是出在哪里。 也因为这个,他才不知道那些个妃子们有多么讨厌她,讨厌到甚至于每次做那些事情时都会偷偷喝一碗避子汤,然后下一次继续如此做,周而复始,直到年华老去,再也没办法伺候老皇帝,老皇帝也对她们这些人失去了兴趣,不再来他们的宫里,也不在叫她们伺候。 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够彻底停止服药。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们才能安心的待在宫里,等待着生命的最后一刻。 当然,妃子们不肯在经历过那事之后留下孩子,自然不是因为他们不爱孩子。他们这么做。那都是有原因的。 这第一个原因么,就是秦灼长得讨喜,性格讨喜,嘴巴甜,会做人,在她们落魄时,或者因为某些事送到冷宫时经常送东西接济,还帮她们处理了一些仗势欺人的下人,让她们能够安心待在那里。 而他们失宠了如此,复宠了,又是如此了。 在他们落魄时雪中送炭的秦灼,见他们复宠也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抛下手中的事情跑过来对他们这些重新得宠的人陷媚讨好,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给他们送一大堆看起来很华丽,事实上什么用处都没有的东西。 秦灼会的,只是亲自送上实用的礼物,并祝福他们重新回到皇宫。退一步来说,就算他因为手上事情繁忙,所以没有亲自前来庆祝,没有亲自前来给人家送礼,也会派信得过的人过来送礼,并告诉他们自己没有过来的理由。 宫里的妃子大多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迫如的皇宫,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失宠,本以为自己只能在冷宫里孤苦伶仃的过一生,谁想到因为一个事情,自己必须要重新回到皇宫,重新得到已经六十多岁的老皇帝喜欢。 而且这稍微一个不小心,非但得不到老皇帝的喜欢不说,说不准啊,这还会得到他的厌恶,甚至于产生刚出来冷宫一天,结果因为一句话又回去了的下场。 就是因为这些,她们在宫里如履薄冰。会如此这般,这也不怪他们,毕竟这就是正常人遇到这么多的事情,然后还把这些事情加上来,那可是够心累的。 因为如此,她们在宫里的时候才不苟言笑,才会除了场面上的应付,半点真心都不给别人,唯恐自己真心给了别人,会被别人践踏,从而产生不必要的后果。 而秦灼是一个例外。 秦灼在宫里待了多年,很多事情看的比其他人透彻。这同样的,他也特别理解自己那个花心的父皇的那些个后妃所处的环境多么不是人待的,所以才会对他们照顾有佳,甚至于私底下和江焕说等他登基了就把这些个妃子全部送回家,让她们家里人重新给她们安排一门亲事,让她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话语。 当然,他当时这么说,后来也这么做了,妃子们在得知老皇帝去世,新帝为了宫里无子的妃嫔们考虑,决定将他们全部放出宫,已显示他的仁德时,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们会因为这么一点事情而开心,这是肯定的。毕竟她们这些妃子大多都是十七八岁,又都是在宫里待了一两年的,风华正茂的很,又哪里肯一直待在深宫,一直伺候一个比自己年长好几十岁的男子。 就算伺候好了这个男子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完的绫罗绸缎这又如何,没有爱情,没有快乐,再多的荣华富贵也是惘然。 所以,她们都希望自己能够放出去。为了这个原因,一个劲的用银子收买太医院的官员,让他们给自己看诊,并借着看诊的名义给自己开避子药,让自己怀不了。 若是有机会出去,还可以寻个喜欢的人家嫁了。 而这是不可能的,毕竟祁国从开国到现在,都没有老皇帝离去,妃子被放出宫另寻婚配的,他们也就是想想。 想想如果能够放出去,她们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夫君,结婚生子,幸福终身。 而这想完。却又恢复了正常,毕竟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心里想想就可以了,想完了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可谁知道,她们心里所想的,真的实现了,而且还是被从头到尾一直照顾着他们的新帝陆衍实现了。 他这么好的一个人,不被妃子们喜欢还得了了。 江焕是见到妃子们被放出宫的这一幕的,对于他哥哥多好也是有体会的。 第1085章 唯一不同的是,秦灼是因为顾长陵的命令,以及自己想要让祁国回来,回到自己这个祁国真正的国君的心思而隐藏自己身份。 而江焕,却是为了越国,为了凌琛,越国的所有人而隐藏自己的身份的。 毕竟他的那个身份可不是一般的特殊,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或者被有心人察觉,越国就危险了。 因为如此,他才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凌琛,哪怕凌琛或许并不会在意这些,他也不能够告诉。 这是为了他好。 自己是为了他好,所以才求苏祁白去帮自己布置一个虚假的凉州柳府,虚假的柳家,虚假的外祖父,虚假的被火烧的只剩下灰烬的屋子,以及修改了自己所选的那个屋子旁边四周百姓的记忆,让他们以为这里真的有一个江府,只是因为仇家,所以被一把火烧了,化为乌有了。 江焕曾经在心里如此说着。 而他曾经再如此说,现在,自然也是如此说的。 只可惜江焕心里如此想法,凌琛是注定听不到的。毕竟,他又没有超能力,也没有什么能够凭着对方一个表情就能够猜到对方在想什么的特异功能,也没有江焕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能够学到江焕了。 可以说,江焕能够猜透凌琛的心思,全部都是因为以前摄政王和二皇子时期的功劳,要是没有那段时期,他或许就没有这种特异功能了。 “你在想什么?好端端的?”凌琛看到了江焕此刻的表情,也猜到了他在发呆,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毕竟从他们认识到现在,江焕可谓是经常发呆,每次发呆呢,又都是在想事情,有些事情呢,还很严重,根本不是他能够过问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太在意。毕竟只要江焕想不到办法,或者觉得这件事有必要和他说,有必要让他知道,就会告诉他,让他帮着他一起想想办法之类的。 这要是不肯说,自己也不可能勉强他。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他们两个人可是知己啊,身为知己,最重要的就是对对方百分百信任。 要是对对方不信任,或者怀疑对方会对他怎么样,会对他如何,那可就真正的辜负了知己的名头,也辜负了对方对他的无条件信任。这个样子,自己出了事对方也不会帮忙,或者拿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说自己没空,帮不了他的。 凌琛可是一个知道江焕能力的,既然是知道江焕能力的,就自然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让江焕不好做,让自己也不好做。 所以他决定等,等到江焕把事情想完在开口说话。 可没想到的是,他想的也太久了。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碰到了什么事情,想的这么深,甚至于自己在一边喝茶,喝到花儿都谢了,还是没有回过神。 这下子,凌琛可坐不住了。也就是因为凌琛坐不住了,所以才站起身,还特意问了江焕这么一句。 或许是因为江焕听多了凌琛的声音,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总之凌琛一句话,成功的把江焕从神游中弄醒,他惭愧的低下头,小声的说道, “我刚才在想事情,所以一时间忘记了主上在这儿,还望主上莫要怪罪。” “我们两个谁和谁,你又客气个什么啊。”凌琛见江焕恢复正常,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说实在的,他就很喜欢江焕这个性子,该客气的时候客气,该认真的时候认真,该和他谈笑风生,谈天说地的时候呢,就谈天说地。 凌琛会这么想这也不奇怪,毕竟他自小没了母妃,又人贼做母,过了好几年的孝顺自己认的贼,做的母的“母亲”的生活,才知道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他的母妃,他的母妃已经死了,在当时的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手里弄死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不识抬举”“不识时务”,不肯把自己的孩子交给皇后,交给那个皇帝驾崩之后若无圣旨可以选定继承人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家伙,所以才离去得。 因为他父皇子嗣单薄,从开始到结束,都只有他以及那个从前喜欢江焕身边的残阳,后来因为残阳不喜欢他,凌琛又嫌她每次都带着一堆人到梧桐居闹事太丢脸,任命安以为驸马,让安以娶了她这位公主,并以皇族规定为由,把她从皇宫里送走,让他去了安府。 而如今呢,安贤已死,安以也死了,安家呃男子呢,又全部搭配边疆,女子的,又发配去了教坊司,她那公主妹子因为皇室身份,所以免除就这个,跟着安贤的母亲,他的祖母,以及安贤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平宁郡主一起走了。 至于后来如何,那他可就不知道了,毕竟他可是在一开始就警告自己同父异母的那位的公主,让他不要缠着残阳,不要闲的没事跑去梧桐居,不要给人家惹麻烦,可是人家不听,他能怎么办,只能让人家长长教训,让他们知道不听自己的话下场如何,至于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因为这个事,凌琛对江焕,以及江焕身边的残阳颇为愧疚,甚至于好长一段时间都让人送东西到梧桐居。而且要只是单纯送东西到梧桐居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还是特别好的东西,弄得残阳愧疚的不得了,总以为是自己拒绝的太过分,所以人家才会送这些东西的,差点没有直接在江焕面前哭出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了。 后来,残阳被江焕哄好了,总算不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错了,他也轻松了很多,最起码,不会因为这么一点事弄得头疼了。 因为这件事,残阳开始觉得凌琛这个主上也不坏,带主上客气,尊重主上,不主动问主上的隐私不说,还因为一次受不了,主动去问江焕的隐私,被江焕那乱编的家室弄得痛哭流涕,心中哀恸不已,更是让他觉得凌琛是一个好相处的,所以经常会把自家公子喜欢的东西告诉他,至于其他的,那就不会了。 第1086章 白虎听白安说的,那双凤眸微微眯了眯。就依着他的直觉来说,白安绝对有事瞒着自己。具体是什么事呢?恐怕只有白安自己心里清楚了。但他不说,自个也不好逼他。想到此,白虎微微叹了口气。 “退下吧。” 白安闻言心中紧绷的大石落了下去,正欲离开时,却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 白虎因为白安有事瞒着他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善。但他还是回过了头,正色道:“有事?” “是。”白安思索许久,终是咬牙道:“属下已报名了科举,希望通过以后,君上能说服江...江公子,让白安回您身边来。” 白安显然是有些纠结该叫江焕什么,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叫江焕一声公子。他满怀希翼的看着白虎,希望他家主子能够让他回来。 “不行。”白虎想也没想便拒绝了他。“凌琛身旁缺人,你待在他身旁最为合适。况且,江焕身旁不缺人保护。” “可他们都是普通人,若碰到天庭那群家伙攻击当如何?”白安着急的说道。 江焕闻言微微挑眉,道:“你不要忘了,本君神魂未复。对于天庭那些人而言,也是个普通人。” “是。”白安见说服不了他,只得悻悻离去。 待到白安离开后,白虎走到了里头的床上。他将被子盖在身上,随即沉沉的睡了下去。 第二日。 残阳素日便有早起的习惯,哪怕他昨儿个熬了一夜也不例外。此刻,他一脸蒙蔽的看着身上批着的衣服。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那张床上熟睡的人,心中滑过一丝暖流。 他是皇室暗卫,是前任暗卫统领内定的接班人。为此,他从小接受的便是最严厉的训练。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感情,可自己偏偏犯了忌讳。他曾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着着一件蓝衫,笑起来会露出个大大的酒窝。但很可惜的是,他的感情被发现了,那个姑娘最后死在江刀下。暗卫最忌讳的便是感情,所以他,不能有情。这些年来,残阳都如此要求自己。可今天,却被自己的主子打破了。 清风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她将目光转向残阳,道:“公子可还在睡?” “公子昨晚熬夜,想必现在该没有起,我去看看。”残阳道。 “不必。”清风道。“公子工作起来总是不顾忌自己的身体,今儿个没什么事儿,你让他再休息一会儿吧。” 残阳点点头,道了句。“好。”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复言道:“清风你下去忙吧,我在这看着公子就好。” “那我便先下去了。”清风听罢,将水放在桌上,随即退了下去。 清风走后,残阳走到了江焕跟前,他将衣服披在了一旁的架子上。随即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人。 一个时辰后。 江焕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抬眸看了眼旁边的残阳,一双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给我更衣吧。”江焕道。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残阳听到江焕说的,不解的问道。 “尚书省。”江焕道。 第1087章 五千零八年 凌琛不了解朝廷里的其他大臣,而是了解江焕,也只了解江焕,这自然是有原因在的,先不说他是自己老师的门生,自己去老师家拜访的时候又恰巧看见江焕因为太出风头,被自己老师喜欢,所以被同样成为了自己老师门生的安以不喜,甚至于在花园。在他们几个的下人的面,当众讽刺,说江焕他们几个如何如何,说他们来路不明,不知道是哪个巷子里冒出来的,居然有本事进尚书府,是不是攀上了什么高枝之类的。 总而言之,安以说的话非常难听,甚至于难听到凌琛这个当时还是傀儡主上的人都实在受不了,觉得安以说的太过分,所以不顾自己的贴身侍卫,也就是疾风的劝阻,执意要出手帮江焕。当然,他也出手帮了,江焕也因为他的帮忙而摆脱了安以喋喋不休的谩骂。 只可惜那只是当时,凌琛走后,安以对江焕的谩骂更甚。这也难怪,毕竟他们两个人都是门生,两个人地位相同。虽然江焕有本事一点,更讨尚书喜欢,尚书询问他的意见,并采用他的意见的事情也很多,安以可谓是非常的讨厌他。在他看来,江焕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无论是尚书的重视,还是依靠这个尚书走到朝廷,走到凌琛的身旁,这都是自己的目标,这都是本该自己得到的。 毕竟,自己可不是别人,而是太傅的侄子,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侄子。他叔叔是谁,是太傅,是主上都要尊敬几分的太傅! 既然他叔叔都要被主上尊敬,那他,自然也是要被尊敬的。毕竟他祖母说了,他可是要继承他叔叔太傅位置的人,他就是未来太傅,江焕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居然敢这么对待他,就不怕自己告诉太傅,然后让太傅罚他么? 当时的安以如此想着。 只可惜安以千算万算,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江焕不怕安贤,不怕他安以背后的靠山。不光不怕,甚至于他还因为江焕的身份轻视了江焕的实力,以为江焕只不过是一个半路上跑出的,不成气候,导致于命丧吴国,自己引以为傲的太傅叔叔,也因为被江焕找到了罪名,斩首于菜市口。而他的妻儿老小,除了公主以及他年迈的母亲,还有他的郡主妻子之外,发配的发配,去教坊司的去教坊司,全部人都可怜的不行。好不容易有几个不可怜的吧,结果呢,结果如何了,一个和离,回了他的郡主府,另外一个则去了公主府。至于那疼爱闺女多过疼爱自己儿子的娘亲,自然也跟了公主,毕竟人家说她和安以一时没有和离,那一时都是自己的媳妇,一天没有和离,一天就是他的媳妇,一年没有和离,还是他媳妇。 安老夫人这话说的可着实霸道了些,不过人家说的虽然霸道,但是人家有理啊! 最重要的是,人家有理,而且还说的头头是道,说的人家反驳不了,因为人家没说错,在越国这个注重规矩的地方,和离,必须要交给对方和离书,丈夫在,交给丈夫,只要丈夫肯在和离书上签字,那就可以走人了。 是的,只要他肯在和离书上签个字,凌曦就可以离开安家。 只可惜,安以已经死了,而且他死在了吴国,是和江焕一起去参加吴王的生日宴回来时出的事。让安以给自己写和离书,自然是不可能的。 那安以不可能,不是还有安家吗?凌曦想的单纯,丝毫没有想过安家又怎么可能放过凌曦这个有着公主身份,可以给他们争取到不少利益的人呢。 不可能的,安家那群人不可能放过他的,因为凌曦身份特殊,他们还要用凌曦捞好处呢。 安贤如此想,安家十几口人自然也是如此想。而安老夫人,这个安家名义上的掌门人,自然也是如此想的。因为安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这么想,都把公主当成一个可以捞到好处的机器,在安家的时候处处压榨,把她的东西压榨的差不多了,就放弃了压榨,逐渐改变成其他地方。 因着凌曦不得宠,又高傲自大,还因为自己喜欢自己的宠臣的侍卫,而几次三番的来梧桐居围追堵截,凌琛对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好感度,不光没有什么好感度,甚至于对她反感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做出把彤指给安以,这个只要眼睛正常的人都能看出安以这人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家伙。 而对她有好感度的太后吧,又因为把江焕叫过去教训,还为难江焕,还说了一大堆无论谁也摸不着头脑的话出来,被凌琛软禁在宫里头,根本出不来,四舍五入,这一个为她说情的人都没有。没办法,凌曦只好忍,毕竟日子还得过,要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自己就不过了,那所有人都会看她的笑话。 因为凌曦的自尊心,所以她并没有入宫去求凌琛,也没有和凌琛说这件事,甚至于让自己带过来的陪嫁丫鬟全部保密,继续过着悲惨生活,继续过着那个只有少夫人的名分,没有和这个名分相匹配的权利,相匹配的地位的生活。 直到安贤倒台,安家倒台,安夫人利用自己的地位免除去教坊司那种地方,戴着几个下人回了他的郡主府的时候。 因为凌曦的公主身份,她也被免除了去教坊司。凌曦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够从安家控制中出来,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的过一辈子,不要再安家的时候一样受气。 可没想到,上天给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安老夫人,她名义上的“祖母”,跟着她们两个一起被放出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其他的还是什么,安夫人一被放出来就直接和安老夫人说自己受够了安贤,受够了他们一家,她不要做安家人了,她要做她的郡主,所以麻烦老夫人看在她生了安荇的份上和离。 第1088章 安老夫人自然不肯。 在她看来,安夫人和凌曦这个公主一样,都有着自己的身份,而且那个身份,还是能够帮到他,能够帮到他们安家的。只要自己紧紧抓着他们不放,安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为这个,无论安夫人怎么说,在天牢里头说了多久,安老夫人都不愿意放手,一意孤行,执意要安夫人听他的,把她接到郡主府养老,并好好服侍她,安夫人自然不愿意,不过因为当时的情况,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不满说出,而是“嗯嗯嗯嗯”随便应付了一下,待到出来,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只是忘到九霄云外那也就算了,还义正言辞的和她说主上已经同意让她和安贤和离,还说什么天大地大主上最大,主上发了话让她们两个和离,就是安老夫人不让她和安贤和离又能如何?她还不照样和离成功。 不过看在安老夫人对安荇还可以,自己愿意勉为其难的收留她,让她有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这句话可真的是把安老夫人气的不轻。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以及为了争口气,让自己在安夫人面前赢得一点面子,她说了她不要。要是只是她不要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人家为了恶心安夫人,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而那番话不是别的,而是,“你金枝玉叶,娇贵的很,我可不敢要你奉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毕竟,我可不是你的婆婆,而是一个罪人的母亲。”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凌曦心中如此想,自然也如此说着,而安夫人自然也如此想着。只不过凌曦和安夫人的情况不同,凌曦嫁给的,是安老夫人宠爱的女儿,安贤的姐姐的那个儿子。而她安夫人呢,嫁给的虽然是当朝太傅安贤,但他不受母亲宠爱,他的母亲自然不可能对他有多好。 有一句话说得好,爱屋及乌。 因着安贤姐姐出事,安老夫人把原本给她闺女的宠爱全部转移到了安以身上,对待安以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在好。 可不是好的不能够再好么,安以喜欢花天酒地,但是因为安贤说让他克制一点,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可他不听,整个人固执的不得了。放着自己家不待,三天两头往青楼跑,每天喝了个烂醉,回来身上弥漫着酒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安贤气的半死,那时候已经嫁入安家的凌曦更是气的半死,在凌曦的施压下,安贤停了安以的私房钱,并把安以禁足,不让他离开家半步。 可安以真的会乖乖待在家禁足么,很显然,并不会。 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凌曦,本身就对他没有感情,既是没有感情,自然是不可能听安贤的劝好好跟凌曦过日子。 不光不可能跟着他好好过日子,他三番五次出去,本身就为了躲凌琛,躲安贤的唠唠叨叨好么? 只是去青楼需要银子,没有银子的话无论关系再好,那个管事的在熟,人家也不会让你进去,因为他们哪儿不赊账。毕竟人家也是生意人,也是需要做生意,这要是每个来的人都赊账,那他们该吃什么,西北风么? 他们这两个当家的吃西北风,那又怎么可能养得起楼里的那些姑娘,又有什么本事让她们听自己的话,安心待在楼里,本本分分做事,日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呢? 这银子没有,最基本的保障也没有,那些个姑娘怕是早就不待在这儿,而是收拾收拾东西,另谋他处,或者做其他事情去了。 因为安以知道这个,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头没了银子,就去不了自己经常去的青楼,就算去了,也会被人家客客气气的请出来。 可他呢,又不想待在府里受气,所以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的举动,给安以银子,让她去青楼待着。 而安老夫人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自然不可能有干活的能力。她拿的银子,那都是自己的私房钱,都是攒了半辈子的。可攒了半辈子又如何,安以只不过是“随手一花”,安老夫人的私房钱,可都成了水中花井中月,成为了虚无的。可安老夫人乐意,他们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由着他做。 相比于安以,凌曦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安老夫人爱屋及乌,自己女儿在时疼着女儿,不在时,疼着她的孩子。 而他的孩子呢,却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纵然那个人有公主的身份,有他们安家需要的所有东西,她也不喜欢。 毕竟凌曦身上的毛病还不少,明明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性子却高傲的不得了,在家里摆架子,在外头摆架子,唯恐人家不知道她身份尊贵,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是公主一般,让人好笑的不行。 不过那也就是这点,凌曦身上可是没有什么毛病的,平常买东西也会多买安老夫人的一份,看到什么漂亮东西,最先想到的也是安夫人,安老夫人,安家两位女主人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出于礼貌,也出于觉得凌曦既然嫁给了安以,那就是安以的妻子,自己以后呢,又还要指望安以给他养老,所以对凌曦客气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转之就变成真正的对凌曦客气了很多,把自己的首饰给她,还经常叫她来说话,还把人带出去挑衣服什么的,好的不能够在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凌曦是安老夫人的亲女儿。 可凌曦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夫人就没有了。 安夫人当初嫁给安贤,本身就是不顾父母反对做出的冲动举动。 而她的父母呢,又因为劝阻了安夫人和安贤在一起不成功,导致整个人都被气的不得了,当场说出断绝关系的话来,当时的安夫人年纪还小,并不懂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她好,气冲冲的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嫁到了安府,并成为了安家主母,帮着安贤坐到太傅的位置。 第1089章 只可惜,安贤并不是她的良人。 安贤当初娶安夫人,看重的不是安夫人这个人,而是她的能力,以及她背后的强大的靠山,只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安夫人太喜欢他,甚至于为了他和家里人断绝关系。而这一断绝关系么,靠山,自然是没有的了。 可靠山没有了,却不代表安夫人不用娶,毕竟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要是不娶的话,根本堵不住悠悠重口,这传到外头,他安贤就会成为一个负心人,被京城所有女子唾骂。 因为安贤是一个聪明人,也因为他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决定娶安夫人。只不过他娶了安夫人,这点不假。但他娶了安夫人之后,都把安夫人放在一边,把她一个人扔在富丽堂皇的院子里,对她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而是继续纳妾,直到太傅府有了十多个小妾,比任何一家的小妾都多,他才停止了这个疯狂的举动,而是安安心心待在家里。 因着安夫人是安以明媒正娶的妻,所以安家的妾室入门必须和她请安,必须早上晚上去她那儿问好,必须服侍她,这是规矩,纵然是安贤的宠妾也不例外。只不过安夫人是一个脾气好的,待人呢,又温柔和善,不摆架子,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们,甚至不会故意给他们脸色看,简直是好的不能够再好,简直就是活菩萨再现,那些个妾室可谓是感恩戴德,甚至于差点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 只是这把人家当成祖宗供起来的说法未免有些夸张,不过说是夸张也并没有夸张到哪里去,毕竟,人家这也是实话实说,而且安夫人对他们确实很不错,他们尊重一下人家,帮一下人家。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安府的夫人,太傅府的正室,该有的威信没有,人家会看不起她,太傅府的其他下人呢,也会看不起她,甚至于欺负她,不拿他当主子看之类的。 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原因都会有。毕竟她不得宠,家道没落,家里头人也没有了,唯一有的就是一个空空荡荡的郡主府。这要是在太傅府出了事,那就是真的出了事,连帮忙的人都没有了。 而那些个妾室呢,虽然家境不好,比不上安夫人有一个郡主的身份,但人家胜就胜在父母都在,家里还有兄弟什么的,出了事他们会来帮忙,毕竟平日里自己也会接济他们一点,这要是出事了不来帮忙,那可就过分了。不光过分,甚至于都对不起他们的接济了好么。 这就是受了欺负,也会上门让太傅府的人给交代,毕竟人家在他们家里待的好好的,偏偏被太傅看上,并被一个轿子抬入太傅府,成为了太傅府的一个小妾,一个主子可以随便欺压的存在。要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这样子了他们还不知足,还对他们指手画脚,甚至于害得人家丢了性命,这不讨个公道,他们不就没法做人了么。 因着那些个做人家妾室的大多数都属于出生贫寒,家境不好的,这种事在大户人家那里经常发生,毕竟这说的难听一点,妾对于富贵人家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买卖,随意送人的物品,他们那些人给妾室家里人的银子并不像给正妻的银子一样称为彩礼,而是单纯的买妾的礼金。 但这人虽然被买了,家人要是想来看望一二,那也是可以的,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都是骨肉至亲,这么一点事要是不能做,那可就真的过分了些了。 不过这种事情发生在其他人家,并不代表发生在他们安家,安贤是太傅,安家又是朝廷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和正室夫人新婚之间迎娶小妾,而且还让小妾进门,给了她们名分,本身就是很对不起正室,很让人抠病,这要是在整出那种事,便会更加让人家抠病,让所有人都知道安贤这个太傅朝廷里风光无限,家里却什么事都做不好。 当然,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因为安家有一位贤惠的夫人,安夫人,安夫人是处理家务的一把手,什么事情到了她手上,都能做的越快越好,而且待人也公平公正,不会因为受宠不受宠就对人分开来对待,所有人都对他很尊敬。 因着那些人对她很尊敬,所以经常装作无意去和安贤提到安夫人,并毫不吝啬的夸奖安夫人,说她多好,多大方之类的。 这要是一个妾室说还好,这要是好几个妾室说,那可就让安贤好奇了。不过他好奇这些,自然也是不奇怪的。毕竟,这几个妾室可是有自己的宠妾在,而自己呢,自从娶了安夫人之后,便很少踏入他的院子。毫不夸张的说,他去安夫人院子的次数,一只手,不,两三根手指就能够数的清了。因为自己爱妾的一句话,他终于想起来府里有这么一号人物,终于决定去看看他。而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出来了一个问题。 而那个问题并不是别的,而是安贤这个“大发慈悲”“突发奇想”的一看,安夫人就有了孩子。而那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安荇,是她还被关押在天牢时主动提出让他们去找江焕,说要和江焕做一个交易,而且这个交易稳赚不陪,江焕绝对会答应时,所想要保全的对象。 毕竟安荇虽然是自己的嫡子,可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并不受宠。不过说并不受宠或者也不恰当,毕竟安贤虽然不喜欢安荇,却也没有亏待过他,只要安荇要的,他都会给他。不过安荇虽然是嫡子,虽然被自己父亲如此说,却并没有要求什么,只是要父亲给他笔墨纸砚之类的正常读书人都喜欢的,都会去要的东西。这一点,倒是让安贤很欣慰。毕竟安荇是嫡出,是太傅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身为继承人,本身就要学一点东西,这要是什么都不学,日后被人家看不起,那怎么办。 第1090章 坦白来说,安贤并不喜欢安以这个只会给自己惹事,其他什么都不会,出了事还要自己给他收拾烂摊子,不然就闹脾气,说自己不干了的便宜侄子。 可不帮他摆平后面的事情吧,这也不可能,因为安以有靠山,而这个靠山不是别人,而是安贤的母亲,安老夫人。 安贤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母亲喜欢姐姐,什么事情都偏心姐姐,什么好东西都给姐姐。而到自己手上的,永远都是姐姐不要的,或者已经坏了或者已经旧了的。 那个时候,安贤就很嫉妒自己的姐姐了,在看到自己姐姐玩新的玩具,自己却只能玩旧的,或者是特别破特别烂的时,他的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不过他不舒服,这也难怪,毕竟两个人都是安老夫人的孩子,按理说他们两个人应该得到同样的尊重,同样的爱戴。可谁知道并没有,他并没有得到和自己姐姐同样的待遇,他的待遇,比别人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好不容易他们长大了,不在需要玩具这种东西了,甚至于他凭借着自己父亲的力量去了朝廷,在慢慢的爬上了太傅的为止,满心欢喜的以为自己母亲总算能够看自己一眼了吧,结果他看的还是自己的姐姐,甚至于父亲因为姐姐喜欢上了一个武将,而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嫁给一个对自己有帮助的文臣,气急败坏,差点把人赶出去的时候,她母亲来说情。 这安贤父亲不愿意,把安贤的姐姐,也就是安家曾经的大小姐关进柴房,让她在柴房里悔过时,他母亲还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人家救出来。 要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安老夫人在救人出来时,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让她连夜逃走,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因为安贤的姐姐喜欢的是一个武将,他的家族又不是什么世家,他现在的所有功绩,都是自己拼命杀敌换来的,所以并没有一般人认为的娶为妻,奔为妾的说法。 安贤姐姐进去,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妻,上面不用伺候谁,下面不要面对什么莺莺燕燕,日子可谓是过得非常舒服。 而安贤姐姐日子过得非常舒服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们此刻在边疆,边疆常年炎热,四季酷暑,在那儿的人非常的少,原先的百姓呢,又大多数都因为实在受不了这种热度而放弃了待在这里的念头,转而分散去了各地。 有些人贪恋越都的繁华去了越都,去了越国的富裕的地方,并在那儿做了一点小生意,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之后,把这里的家人接了过去。 而有些人么,则去了枫都祁都,这些由吴王陈王把控着的地方做事,意图能够在这儿站稳脚跟,然后再把自己的家人接过去。 第一种人他们确实做到了,可第二种的,他们真的做到了把自己家人接过去,让他们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了么,很明显并没有。先不说陈吴二国的都城地理条件如何,他们那里又多卖什么,不多卖什么,就当说一下三个地方的邦交,以及那两个地方的国主心思吧。 三个地方之中,越国最富裕。可不是最富裕么,就拿越都说吧,他的旁边靠着矿山,左边有着珍贵的红衫木,右边靠着松林,松林里有着松香,而松香,又是瑰宝,价值上万两白银。越国靠着地理位置,可谓是发了一大笔财。这么好的地方,可谓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因为越国地理位置优越,越都旁边的东西又太好了,理所应当的成为了那两个国虎视眈眈的目标。 只不过因为越国朝廷里有不少武将,那些武将大多都是骁勇善战之人,所以他们并不敢动手,只能勉强压住自己的野心,继续看着越都旁边。 从前如此,现在,自然也是如此。 只不过虽然如此,但越都附近的那块宝藏之地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来哪儿干活的人也有不少,不过因为这是越国产的,凌琛的父皇规定只准由越国人来采,非越人不得采,甚至于不能够踏入禁地一步,不然就直接处决,那些人只能够望而却步,只能够依靠其他有着越国身份的越人说的只言片语之中猜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究竟竟藏了一些什么。 只可惜,那些人也没办法说很多。毕竟这两个东西都很稀有,可谓算是瑰宝,他们在开采之前,就被告诉了可以告诉外人一点点情况,但绝对不能把所有情况透露。无论是醉酒状态也好,非醉酒状态也罢,都不能把所有事情透露。否则,轻则打几个板子,重则牢狱游,甚至于丢了自己的命。陈吴两个国的人珍惜命,越国的,自然也是珍惜。 毕竟越国可是三个国最富裕的一个,珍贵的东西曾出不说,还有其他不少的宝贝在自己手上,他们这些个越人,还没有享受完越国带给他们的好处,脑袋上的东西就这么没有了,这可多可惜啊。 因为如此,那些个人在碰到其他国的人请他喝酒时都留了心眼,并没有把事实说出,而是顾左右而言他,有些甚至直接吵起来,这严重的,甚至于曾经的好友分别,甚至于等到其他事情出来后,发现了自己这个所谓的“好友”是怀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心更是寒,直接做的更过,然后走人的,这些都有。因为靠近越都的那两个盛产松香和红杉木的百姓防备之心都太严重了,所以他们两个国的完全没办法接近他们,也没办法把他们的防备心消除,久而久之,他们就没了潜伏在那两处,专心对付边疆。 只不过因为三个国在中原的三端,彼此都是属于互相依存的关系,再加上这吴王本就是一个心思多的,更不可能天真的直接派兵挑战。他做的,只不过是暗自集合人马,时不时上去挑战罢了。 第1091章 而时不时上去挑战,自然不可能穿他们吴人的衣服。『菠-萝-小『说 但不能穿吴衣,总是要有一个能够穿的吧。于是,他们盯上了在越国边疆的流寇。 为了弄清楚流寇的出没地,也为了弄到他们的衣服,并用他们的身份时不时的进入边疆,给越国添堵,给越国的百姓添堵,他们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派了几个人去跟踪流寇,并等那个跟踪的人回来,在由他带着两队人马去找。于是,毫无防备的越国边疆的流寇全军覆没,一个都不留。那些个处理了流寇的吴国的士兵,则穿上了流寇的衣服,扮演着他们继续做流寇的事情。 因为流寇出没地点诡异,隐藏处也多变,他们防不胜防,所以并没有察觉到眼前的这一波流寇已经变了,他们不再是最开始他们所面对的因为生计问题迫不得已成为流寇的了,而是吴国人。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个任务特殊,吴国方面给了他们不少补偿,比如说银子,以及一些上好的肉菜,都有。 因为他们有补贴,所以生活过得去,每天也闲的发慌,毕竟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是在外头晃荡一圈,让那些百姓闻风而逃,然后随便拿一点东西就可以撤退走人,回到自己的老窝过自己的生活,然后等待第二天的来临,直到下一个月来临,吴王给的银子出现在他们手上,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靠抢别人的东西过活,甚至于他们根本看不上别人的东西,没事拿别人东西就像是在出任务,有些还在他们任务结束之后把东西退回去,或者直接扔在附近,让那些百姓去拿。 这样子,可让边疆的百姓非常不安。因为边疆的百姓不安,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甚至于负责边疆事务的主管也开始不安起来了。因为主管不安,所以直接上书给了朝廷,让朝廷派人来边疆,打跑流寇。而朝廷,自然是收到了边疆主管的奏书,所以四处征集士兵,让他们组成一个队伍奔赴边疆,让他们打跑流寇。很不巧,安贤的姐姐的丈夫,就是被征兵的人选之一。因着他出生贫寒,又自小喜欢武功,被武馆的人破格录取,成为了一个武生。因着他喜欢习武,所以学的比别人好,学的时间也比别人多,武功自然是武馆上成,轻轻松松的就通过了征兵选拔,成为了一名先锋。 最后立了战功,打跑了流寇,成为了一名将军,带着自己的队伍回宫接受凌琛的父亲,也就是越国的前主上封赏的时候,安贤的姐姐对他一见钟情,并一改往日的做派,主动缠着父亲问那次这么大阵仗回来的人是谁,安贤的父亲以为她是好奇那个回来的人为什么这么威风,为什么阵仗这么大,所以便把事情告诉了她。可他想万想,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女儿喜欢上了人家。 在他的心里,是这么给自己规划,这么给自己的嫡子规划的。 自己是太傅,那自己的嫡子就是未来太傅,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因为他们是朝廷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很多事情都要做到最好,都要做到优秀,因为做的不优秀别人会看不起他,别人会觉得他没用,连自己嫡子都教育不好,还妄想着让人家成为太傅,这话说出去有多么的好笑。因为这个,安贤的父亲对安贤可谓是严格要求。不过幸运的是,安贤也没有对不起他的培养,也没有辜负他的厚望,而是把事情做得很好,无论是什么方面来说,他都做的很好,做的足以让自己的父亲随时随地带出去炫耀,说自己培养了一个多么有用的人才。 而炫耀完,又被带回了太傅府,继续学习,直到他考上了科举,成为了朝廷的一员,太傅对他的培养才暂时作罢。 可相比于安贤,安贤的姐姐的生活可就自在很多了,在家绣花弹琴,看书写字画画,累了就带几个丫鬟去府外玩,饿了就去厨房拿东西吃。不用学习管家,也不用做其他事,所有人都对这个脾气好性格好,无论哪种地方都好的大小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括她的父亲。 因着安贤的姐姐是一个女孩,又是一个惯会讨人开心的,所以安贤父亲对她并没有这么严格,相反还很纵容。 直到那个事情发生。 安贤的姐姐,放着自己安排的大好前途不要,偏偏喜欢上了一个武夫,还和那个武夫一起上门求自己成全他们两个人。 自己不肯,把那个武夫打了一顿之后扔出去,又把自己的爱女关入柴房,却也依旧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期待着她能够醒悟,按照自己想要她做的一样,成为另外一个和他们太傅府颇有交情,朝廷上也有头有脸的一位大臣的儿子的弟妻。 可是人家不愿意。 甚至于还在自己夫人的帮助下逃离了柴房,和武夫一起去了边疆,然后,他因为气不过这件事,就和安贤的姐姐断绝了关系,对外宣称自己的女儿突发疾病而死,甚至于还给她办了丧事。而这女儿“已死”,嫡出的,自然也就变成了安贤一个。 当时的安夫人,如今的安老夫人因为前任太傅明明知道自己女儿还活着,却一意孤行给她办丧事,甚至于还假模假样的在她的灵堂上哭了一把的样子究竟是有多么可笑,多么讽刺,一直对太傅爱理不理,爱搭不搭,俨然把他们这么多年的情分放到了一边。 直到安以出生,安贤的姐姐本着“这是一个喜事,身为她的父母,应该知道自己有了一个可爱的外孙”的原则,写了一封信到京城,并让人转角给自己的母亲,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父母。安夫人疼女儿,对于他说的给他们添了一个外孙的事情可谓是开心的不行,甚至于忘了自己丈夫和自己女儿的事,把信拿给安老太傅看,并告诉了他这个喜事,只是,她低估了安老太傅心里的恨意。 第1092章 安老夫人自然不肯。 在她看来,安夫人和凌曦这个公主一样,都有着自己的身份,而且那个身份,还是能够帮到他,能够帮到他们安家的。只要自己紧紧抓着他们不放,安家,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为这个,无论安夫人怎么说,在天牢里头说了多久,安老夫人都不愿意放手,一意孤行,执意要安夫人听他的,把她接到郡主府养老,并好好服侍她,安夫人自然不愿意,不过因为当时的情况,她并没有把自己的不满说出,而是“嗯嗯嗯嗯”随便应付了一下,待到出来,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只是忘到九霄云外那也就算了,还义正言辞的和她说主上已经同意让她和安贤和离,还说什么天大地大主上最大,主上发了话让她们两个和离,就是安老夫人不让她和安贤和离又能如何?她还不照样和离成功。 不过看在安老夫人对安荇还可以,自己愿意勉为其难的收留她,让她有个可以栖身的地方。 这句话可真的是把安老夫人气的不轻。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以及为了争口气,让自己在安夫人面前赢得一点面子,她说了她不要。要是只是她不要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人家为了恶心安夫人,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而那番话不是别的,而是,“你金枝玉叶,娇贵的很,我可不敢要你奉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毕竟,我可不是你的婆婆,而是一个罪人的母亲。”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好。 凌曦心中如此想,自然也如此说着,而安夫人自然也如此想着。只不过凌曦和安夫人的情况不同,凌曦嫁给的,是安老夫人宠爱的女儿,安贤的姐姐的那个儿子。而她安夫人呢,嫁给的虽然是当朝太傅安贤,但他不受母亲宠爱,他的母亲自然不可能对他有多好。 有一句话说得好,爱屋及乌。 因着安贤姐姐出事,安老夫人把原本给她闺女的宠爱全部转移到了安以身上,对待安以可谓是好的不能够在好。 可不是好的不能够再好么,安以喜欢花天酒地,但是因为安贤说让他克制一点,免得到时候惹火上身,可他不听,整个人固执的不得了。放着自己家不待,三天两头往青楼跑,每天喝了个烂醉,回来身上弥漫着酒气,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安贤气的半死,那时候已经嫁入安家的凌曦更是气的半死,在凌曦的施压下,安贤停了安以的私房钱,并把安以禁足,不让他离开家半步。 可安以真的会乖乖待在家禁足么,很显然,并不会。 因为他本身就不喜欢凌曦,本身就对他没有感情,既是没有感情,自然是不可能听安贤的劝好好跟凌曦过日子。 不光不可能跟着他好好过日子,他三番五次出去,本身就为了躲凌琛,躲安贤的唠唠叨叨好么? 只是去青楼需要银子,没有银子的话无论关系再好,那个管事的在熟,人家也不会让你进去,因为他们哪儿不赊账。毕竟人家也是生意人,也是需要做生意,这要是每个来的人都赊账,那他们该吃什么,西北风么? 他们这两个当家的吃西北风,那又怎么可能养得起楼里的那些姑娘,又有什么本事让她们听自己的话,安心待在楼里,本本分分做事,日后少不了他们的好处呢? 这银子没有,最基本的保障也没有,那些个姑娘怕是早就不待在这儿,而是收拾收拾东西,另谋他处,或者做其他事情去了。 因为安以知道这个,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手头没了银子,就去不了自己经常去的青楼,就算去了,也会被人家客客气气的请出来。 可他呢,又不想待在府里受气,所以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的举动,给安以银子,让她去青楼待着。 而安老夫人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自然不可能有干活的能力。她拿的银子,那都是自己的私房钱,都是攒了半辈子的。可攒了半辈子又如何,安以只不过是“随手一花”,安老夫人的私房钱,可都成了水中花井中月,成为了虚无的。可安老夫人乐意,他们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由着他做。 相比于安以,凌曦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毕竟安老夫人爱屋及乌,自己女儿在时疼着女儿,不在时,疼着她的孩子。 而他的孩子呢,却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纵然那个人有公主的身份,有他们安家需要的所有东西,她也不喜欢。 毕竟凌曦身上的毛病还不少,明明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性子却高傲的不得了,在家里摆架子,在外头摆架子,唯恐人家不知道她身份尊贵,唯恐人家不知道她是公主一般,让人好笑的不行。 不过那也就是这点,凌曦身上可是没有什么毛病的,平常买东西也会多买安老夫人的一份,看到什么漂亮东西,最先想到的也是安夫人,安老夫人,安家两位女主人对她的印象还不错,出于礼貌,也出于觉得凌曦既然嫁给了安以,那就是安以的妻子,自己以后呢,又还要指望安以给他养老,所以对凌曦客气一点也不会有什么坏处,转之就变成真正的对凌曦客气了很多,把自己的首饰给她,还经常叫她来说话,还把人带出去挑衣服什么的,好的不能够在好,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凌曦是安老夫人的亲女儿。 可凌曦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夫人就没有了。 安夫人当初嫁给安贤,本身就是不顾父母反对做出的冲动举动。 而她的父母呢,又因为劝阻了安夫人和安贤在一起不成功,导致整个人都被气的不得了,当场说出断绝关系的话来,当时的安夫人年纪还小,并不懂得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她好,气冲冲的和他们断绝了关系,嫁到了安府,并成为了安家主母,帮着安贤坐到太傅的位置。 第1093章 “老夫把她关起来那是为了她好,为了让她不要一错再错。” 安老夫人不提这件事还好,一提,安老太傅便愈发生气。 “老夫就不明白了,那个武夫究竟有什么好的,究竟哪里有值得她放着太傅府大小姐的身份不要,放着老夫为她安排好的亲事不要,偏偏要抛下我们这做父母的,和人家去边疆受苦受难。”安老太傅道,“既然她选择了这条路,那就让她一条路走到底,左右老夫还有贤儿,她爱怎么的,就让她怎么的,只是有一点,别回太傅府,别给太傅府的人寄书信,别和太傅府的人联系。老夫,并不想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究竟好不好,也不想知道他的孩子叫什么姓什么,和他长得像不像。所以,麻烦夫人你别再提这事,可以?” “不可以!”安老夫人哭着说道。 安老夫人宠女儿,这是京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不光京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甚至于他们对安老夫人不像其他人一样有着各种各样的毛病,甚至于把自己女儿捧在手心,不像其他人一样偏心男子,可谓是佩服不已,同样的,也对被安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安晴羡慕的不得了。 可不是羡慕么,父亲疼母亲爱,想学什么学什么,不想学的,也没有人逼着她学,生活的自由自在,可谓是所有人梦里的生活。 只可惜,安晴放弃了所有人都羡慕的生活,跟着自己的爱人去了边疆,还在边疆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父亲,纸笔来了。” 安贤因为安晴比自己受重视,比自己会说话,比自己更会讨人欢心而一直对她怀恨在心,但因为他母亲,也因为他不想被别人认为一个嫉妒自己亲姐姐的人,所以非常隐忍,对上有礼,对下温和,可谓是人见人爱,任何和安贤接触不多,不知道真实的他是什么样的人,都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以为他是一个特别好相处的,所以和他成为了朋友,并帮着他走到那个位置。可那,只是对于不知道他性子的人而言。 这要是知道他性子的,就会明白安贤这个人究竟有多么的虚伪,多么的表里不一,自己父母当时说的话,有多么的正确。 比如说现在的安夫人,她在还未嫁给安贤时便以为安贤是一个翩翩公子,就知道他性格好,学识好,无论什么地方都非常的好,放在人群中简直是一个万人迷。可直到她嫁给了安贤,成为了太傅府的女主人,她就知道这些全部都是骗人的。安贤性格不好,人也花心的不行,在迎娶了她之后,接着迎娶了好几位妾室。安贤那个性子的,说不好听一点就是渣男一个,处处留情,根本不是良配。不过安夫人已经为了安贤和自己家人撕破了脸,一意孤行要嫁给他,这要是突然反悔,她没地方可去。就安夫人那个高傲的性子而言,她也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尊严回去自己的娘家,求他的父母收留。 只可惜,那是后话了。 现实。 安老太傅收到了安贤拿过来的纸笔,大手一挥就在上头写起字来。这要只是单纯的写字,那也就算了,可最关键的是,安老太傅在写字的途中,还让安贤把他写的字念出来,而且还要特别大声的念,念到不光安老夫人听得到他们说的,其他所有人也听得到他们说的,只要他安家没有这么一个不听话的闺女。 安贤自然是照着做了。 不光是照着做了,他还摆出一副特别纠结的面孔,并用那副纠结的面孔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在收到他给出的那个可以杀人的眼神时,满脸无辜的撇嘴,而后把安老太傅交给他的念了出来。是的,特别大声的念了出来,念得安老夫人脸色发白,差一点就昏了过去。而后来,她也真的昏过去了,然后被身边的丫鬟送回了自己的府。那个时候,安老太傅才冲着安贤挥手,示意安贤不要再继续念,而是去外头找送信的,把这封信送到边疆。 安贤自然照着做了,不光这般,他还用安老太傅的口气,在信上写了一些特别重的话,确认这些话能够伤害到人,他才把信寄出去。 后来,边疆那收到了信。 安晴知道她父亲还在因为当初的事情怪罪自己,甚至于因为怪罪自己,也不喜欢自己的外孙,也不喜欢自己的女婿,心中悲痛不已,一直郁郁寡欢,无论她丈夫怎么劝也没用。 后来,边疆再一次出现流寇事件,朝廷下令让安晴丈夫去平。只可惜,这次他便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有着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在不伤自己的士兵,自己不受伤的情况下平定匪患。 匪患平定了,安晴丈夫,也亡了。 在他的好友告诉在府里的安晴这件事时,安晴可谓是心如刀割,恨不得直接陪他一起去。可她不能,因为她还有自己的孩子,也就是安以在。 她不能让安以失去父亲的同时,连自己也失去了。 因为安晴丈夫是死于匪患,朝廷发来了补贴的银子,可这银子对于安晴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毕竟,她不光要养自己,还要养安以。不得已,只能四处接手工活补贴家用。后来,因为积劳成疾去世,并在去世前嘱咐邻居把孩子送到京城。 只可惜,这个孩子因为自己的缘故并不得外祖父重视,唯一重视他的,只有外祖母,以及,一个心思深沉到所有人都看不透的地步的安贤。所以,他的出生注定是一个悲剧。无论是在安晴活着时,还是安晴和她丈夫因为突发意外去世,她身旁的邻居不得已只能把安晴的孩子送到京城,送到太傅府,送到安老夫人和安贤身边。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那个将安以送到太傅府,送到安老夫人身边,以为自己这么做他就能享福,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的邻居,差点没有被安贤整出什么事情来。 第1094章 安贤不喜欢安晴,更不喜欢安晴的那个孩子。※菠ミ萝ミ小※说 可他不喜欢,没用。 这倒不是因为旁的,而是因为安贤是一个孝顺的,为了能让母亲缓和失去丈夫之痛,他把太傅府做主的权利交给了安老夫人。可没想到,到最后丧夫之痛缓和了,又冒出了一个丧女之痛,要只是如此那也就罢了,可最关键的是。 边疆的那个和自个姐姐关系不错的邻居,在来京城办公时,把安贤带上了。带上就带上吧,结果还把人家带去了太傅府,说什么这是太傅府大小姐安晴的孩子,是太傅府的表少爷,如今安他父母双亡,孩子无依无靠,煞是可怜,所以便趁着来京城办事的空当把人带回太傅府,让太傅府的人好好照顾他。 那件事,闹得可谓是非常的大。 安贤不喜欢安晴,这是主院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实。 不过安贤这个人擅长笼络府里人的人心,是故底下人虽然清楚这件事,却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口,而是装聋作哑,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单纯无邪的和个什么似的人。 同样的,在被门口守门小厮汇报什么,什么一个自称安晴大小姐邻居的人带着一个小孩来了,立马想到把这件事情告诉安贤,自己的主子。 毕竟,太傅府虽然安老夫人最大,但掌控实权的,还是安贤。因为安贤是太傅,是安家目前的当家人,要是没了安贤,安家,可就倒台了。 “你说一个自称我姐姐在边疆的邻居的人带了一个小孩来了?”安贤得到这个消息时,他正在主院喝茶。听到此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又冷冰冰的问了一句。 “是。”小厮是安贤的心腹,对于安贤的心思可谓是在了解不过,是顾听到他说的问题,条件反射的点点头,并道,“老爷,要把人接进来,这事要汇报给老夫人吗?” 安贤并没有顺要不要把人接进来,只是说了一句 “你觉得不汇报可行么?” 说完这些,安贤冷哼一声,“我那个娘亲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那个人啊,最宠的就是她那个大女儿。对于她来说,只有大女儿是宝贝,只有她是人,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恰好和他大女儿同时出生的人罢了。我这要是瞒着她,不把这件事说给她听,她指不定有多记恨我,甚至于觉得这要不是我,她哪里会错过她的宝贝孙儿,然后又在我这说个一大堆,就好像是我害得她这般一样。” “奴才明白。”安贤是太傅,地位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心思自然也是通透的不行。同样的,他的心思通透,作为他心腹的下人,自然也要心思通透,能够琢磨到他的意思,并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不是,那下人在听完安贤抱怨的话语之后,眸子垂的越发的低,“奴才会按照老爷说的话去做,奴才告退。” 说着,下人退出了屋子。 安贤说的是什么话,那话代表了什么,身为他心腹的下人自然是非常的清楚。不光是非常的清楚,甚至于清楚的不得了,甚至于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够得到安贤的信任,得到安贤的欢心,他都想好了。 于是,他就怀着为安贤分忧解难的心思去了安老夫人住的院子,并把安贤交代他,让他和安老夫人说的话全部和她说了。不出意外的,安老夫人在听到下人嘴里的那句“一个自称大小姐的邻居的人带着一个小孩来了”的话语几乎是欣喜若狂,想也没想的直接出了屋子,来到了大门口。很快的,她就看见了自己思念了许久的人。 不,或许不应该这么说,正确的来说应该是自己想念了这么久的人的孩子,自己的孙儿。 安晴离开的时候,安贤还很小,还不明白别人和自己说的母亲再也不在了是什么概念,甚至于哭都没有哭半分。 这要不是他天真的守在安晴的身边,并问旁边人安晴怎么了,他怕是要真的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印象了。 “这就是我的孙儿?” 安老夫人毕竟是安晴的生母,是从开始到最终对安晴最好,最挂记安晴的人,所以在看到和安晴长得五六分相像的安以时,开心的不得了,大呼心肝宝贝不说,当着外人的面搂住了安以,差点没把安以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来。 当然,事实上他也没有把人家弄出什么三长两短,毕竟还有外人在,她可不想被人家说太傅府的人没规矩,大庭广众之下如何如何,所以安老夫人发挥了自己的专长,直接就把人带了出去。 无论是安以,还是那个带安以过来的邻居,都被请入了太傅府,请入了老夫人的海棠院,并让下人准备一桌丰富的饭菜,以及一些金银珠宝,她要感谢那个送安以过来的,还要让他们两个人吃好喝好,毕竟边疆距离京城这么远,他们两个远道而来肯定辛苦了,多吃点东西补补,她也能顺便和安以说几句话。 当然,安老夫人这么想,自然也这么做了,甚至于还让身边的丫鬟去把安贤这个大忙人请过来,说什么他侄儿来了,让他一起去海棠居吃饭,给他接风洗尘。 安贤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笑了。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开心的笑,而是冰冷的笑。因为,他已经知道安老夫人叫他过去是做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了。 但他虽然知道,但却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自己也是安老夫人的孩子,她不会这么无情,不会不经自己同意就执意把安以带进太傅府,并逼着自己照顾他,给他一个名分,帮他解决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 而现实,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 安老夫人当着他的面说安以没了母亲多么可怜,日后就待在他们太傅府,待在他的海棠居,并让安以成为太傅府位置最大的表少爷,还让安贤通知安夫人之类的话。 第1095章 可惜了… 当然,这可惜归可惜,这可惜并不代表凌琛觉得他们可以如此,却是并不代表凌琛觉得他们可以这样,他们能够这样,他们能够如此。 既然不可能,那自然不能够用正常的逻辑正常的思维去搞这个,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搞这些,弄这些事儿,那便是再怎么也不可以这般的。 当然,事情已经这般那纵然是他们在怎么想,纵然是他们再怎么心思,他们在怎么样那也都这么做了,那也都这么整了,那也都这样了。 既然是再怎么他们都已经这么整了,他们在怎么也都已经这么弄了,他们在怎么都这么了,那便是再如何,也改变不了,也没法儿改了。 毕竟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事情已经变成如此,已经变成了这般,那便是再如何,也改变不了。 当然,这就是能够改变,凌琛他自个儿也不愿意改变,他自个儿也不会愿意这个。 既然是凌琛他自个儿不愿意,凌琛他自个儿不会如此,凌琛他自个儿不会这般,他自个儿不会这样做,那便是再怎么也不会这样,再怎么也不会如此。 毕竟安贤已经因为那个罪名而出事,那这就是再怎么,凌琛也没法儿让他不出事,当然,这就是再怎么凌琛也没有办法让他不怎么,没有让他不如何,人家也没有办法不让他怎么样,人家也没有办法部怎么样。 毕竟安贤手上的不好的事情太多了,毕竟安贤手上的事儿太多了,安贤手上糟糕的东西太多了,因为安贤手上的东西太多了,因为安贤他自己碰到的事情太多了,他自己碰到的这些个东西太多了,所以很多时候他都已经见怪不怪,很多时候他自己也已经习惯了,他自己也已经不在意了。 当然,不在意的也是安贤,不在意的也只是安贤他自己,不在意的也就只有安贤他自个儿,外人可是不会如此,外人可是不会这样做,外人可是并不会不在意这个,不在意这些个事情,这些个东西的。 毕竟外人不同于自己人,外人手上的事儿可能有很多,当然,也有可能只有一点点,也有可能只有一些,也有可能只有这么一丢丢。 既然是只有这么一些,只有这么一点只有这么一丢丢,那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自然没有什么能够说的,可以说的。 毕竟外人也有自己怕的地方,他们也有自己恐惧的地方恐惧的方面,并不是完完全全对这个事情不恐惧,并不是完完全全的对这个事情怎么的,对这个事情如何的。 可以说他们手上的事情不可能比安贤差,他们手上的事情不可能比安贤少,不可能比安贤糟糕,不可能比安贤怎么的,比他如何。 因为不可能比安贤如此,所以他们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说安贤不对劲的地方,可以说安贤如何的地方,因为他们自个儿也不干净,他们自个儿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他们自个儿也没有多好,他们自个儿也没多怎么样多如何。 既然他们没有多怎么样没有多如何,那自然不可能这样,自然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想法以及其他的来做,他们自己的想法以及其他的那些来整,来搞。 因为这要是这个事情平平安安,这个事情风平浪静那也没有什么,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没什么不得了的地方,毕竟这事情平平静静什么风波什么其他的都没有这就是想要怎么的也不可以,想要怎么的也不行,想要怎么的也不可。 这就是他们想要如何,那也不能够这样,既然他们不能够这样,既然他们不能够如此,那其他的自然没什么可说,其他的自然没什么可以说的。 因为没有什么这些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没有什么这么的,没有这么多其他的,没有这么多奇怪的,甚至于七七八八的再或者什么的事儿,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这娃,这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自讨没趣,他们也不会,也不可能自找麻烦。 这要知道自找麻烦那可是天真单纯甚至于其他的人才会做的,这要知道自找麻烦可是外人去做的,那些个不知道事情怎么的,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而去做的,而去这么弄得。 而这不知道是不知道,知道是知道,这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其他的什么也好,另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好,另外的什么个事儿也罢,这自找麻烦归根究底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自个儿的能力才华可以,他们自个儿的能力不错。 这若是他们自个儿的能力可以,他们自个儿的才华不错,他们自己的才能以及得到皇帝受宠的程度可以,又或者是差不多,那也没什么,那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事儿,那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原因,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那些。 既然没有什么如此,没有什么多大的原因又或者是如何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那这一切都好解释,这一切都好交代,这一切都好去说,都好去弄。 而这要是没有如此又或者没有这样再或者没什么的,自然不可能如此自然不可能这样,自然不可能这般,自然不能够这般,甚至于用这个来形容。 既然不能够用这个形容,那只能够证明他们自己的才华本事又或者是他们自己的能力有限,他们自己的能力以及其他的不如何,其他的不一样。 可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能力本事不一样的又是有谁呢?并没有了,归根究底也不过就是江焕他自己一个,也不过就是江焕他自个儿,不过就是江焕这种什么都不错什么都很出众,没有什么不出中的这么一个可以说的上特殊,又可以说得上不特殊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又或者是其他的如何的又是怎么样的吧。 之后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江焕这样子的究竟有几个呢,并没有几个,甚至于一个都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1096章 只是江焕这个有几个也好,没有几个也好,无论是他有也好,没有也可以,这就是他怎么的也都可以,他就是怎么的也无所谓,毕竟江焕他们哪里的人看中江焕的主要是江焕他那边的能力,主要是江焕能够做到的事情多,江焕能够保护他们,江焕也能够让他们无忧无虑,也能够让他们怎么的,江焕也能够让他们好好的,江焕也能够让他们平平安安的,当然,这最主要的是这个,他最主要的是这些,他最主要的是这个原因。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么一个事情也就是因为这些个东西所以一些个跟着江焕的人才选择这么做,他们才选择跟着江焕的。 可不是么?江焕他自己的本事能耐那些的可以,他自己的地位那些也都尊重,自己的地位可以,他自己的身份都可以,这要是他的身份不可以,这要是他的身份不能够这样,这要是他的身份不能够如此,这要是他的身份不这样那就是部怎么的,那就是再怎么的也不可以,那就是再怎么的也不能够这样。 既然是他们不可能这样,既然是他们不可能这样,那自然不可能如此,自然不可能有这么多人选择跟着他。 退一步来说这就是江焕非常的有能耐有才华,这要是他的身份不能够如此,这要是他的身份不是这个,这要是他的身份不是这些,那就是再如何也不会这样,人家也不会选择跟着他。 既然人家不会这样,既然人家不会如此,那自然江焕也不可能找到跟着他的人,江焕也不可能找到那些个跟着他的,因为不可能,因为不能,所以这一切都是空想,一切都是空谈。 既然是一切都是空想一切都是空谈一切都是如何如何,一切都是如此,那便是再怎么的,那便是再如何也不可能这般。也不可能这样。 便是再如何人家也不会跟着,江焕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有那么多人跟着,又那么多人陪着,甚至于说一句话一个事情一件事就会有人陪着,就会有人陪伴。 当然,这要是江焕他自己很有本事他自己很有能耐他自己很怎么的怎么的,他自己很如何,那虽然人家不会选择跟着他,却还是会给他出谋划策,让他选择一个足够自己选择的地方,足够自己的安稳,能够让他自己住一个可以安身立命,能够让他自己能够有一个好好的的地方的。 既然是如此,既然是这个样子的,那便是再怎么江焕后半生也能够高枕无忧,江焕后半生也能够好好的,他自己后半生也能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自己后半生也有了希望,也有了指望。 既然是他后半生有了希望他自己后半生有了指望他自己后半生有了希望。 既然是他们后半生有了希望,既然是他们的后半生有了一些个东西,他们的后半生有了依靠,那就是再怎么他们再怎么的,后面的事情也会好做,他们想做什么也就能够轻松一些,他们也就可以这么去做,他们也就能够这么去做。 既然是他们能够能够如此,既然是他们能够这样,既然是他们后半生有了依靠,那只要是他们跟着的人不整出来什么事,他们跟着的人不整出来什么大事,他们跟着的人不弄出来什么事,那他们什么事情也没有事情也没有,他们什么东西也没有,他们也不会怎么样,他们这些个人也不会出什么 ,事情也就风平浪静,事情也就如此的。 既然是他们这些人不会出现什么事儿,既然是他们这些人不会整出来这些个东西,他们这些人不会出来这些个事实。 而他们不会出现这些个东西他们不会出现这个事情那一切都好,那一切都可以,一切都没有问题,一切都没有什么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事情。 既然是一切都没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没什么事情,那他们也就可以高枕无忧,他们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他们也可以安安心心的整这些的。 既然是他们能够如此,他们可以如此,他们可以这么的,那自然是不用担心这些,不用担心这些个有的没的,他们自然不会去整这些,他们自然不会去担心这样。 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不会发生的这些,既然是他们两个不会整这个,既然是他们不会整出来这些,其他的一些个事情都能够看得到,其他的东西都能够知道,既然是其他的东西他们都能够知道,那就是再怎么也不会出现这些个不一样的,再怎么的也不会出现这些个。 既然是不会出现什么事儿,既然是不会出现什么事儿,既然是不会出现这么一个,既然是出现这个,既然是不会如此,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可以好好的。 既然是他们可以好好的,那就是再怎么跟得上的人也可以,那就是再怎么的,他们跟得上的人,他们喜欢的人也是可以。 毕竟这只要他们能够好好的,这只要他们乐意,这只要他们跟对了人,什么事情都是好的。 可这也是这个,这也只是这个,这也只是如此,既然是如此,既然是怎么的,那就是再怎么的,他们也不会这些。 可是他们的这些,这是他们这要是不能够如此,他们不可能这样,那他们可就完了,他们可就糟糕了。 因为这要是他们如此了,这要是他们这样了,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会安全,他们再怎么的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他们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的。 因为这有一种东西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一种叫做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些个整得东西的事情,一些个这些的东西。 既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就是再怎么的他们也可以去说这样,他们也能够这样,他们也可以这般,他们也能如此,他们的下场…也会很糟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1097章 既然是如此,既然是这么一个样子,既然是这么的,那便他再怎么也不可以好别人比,再怎么也不可能这么的,既然是如此,那就是再怎么的也不可能比,也不可以比,他们也不可能,也不可以这般。 既然是他们不可以这样,既然是他们不可以这样,那就是再怎么的这个事情也能够整,这个事情也不能够扯,因为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是闹着玩的,这个事情并不是怎么的,这个事情并不是如何的,这个事情并不是怎么其他的。 既然不是怎么的,既然不是其他的,既然不是如何的,那便是再怎么这也好另外的事情没有办法扯,这就是再怎么的,也得给自己做好完全的准备,也得给自己做好万全的东西。 而这要是不这么做,这要是不做好完全的准备,这要是不做好这些,不做好这个东西,那便是再怎么也不可能全身而退,那便是再怎么的他们也不可以这样,他们也不能够这样,他们也不能如此。 既然是他们不可以这样,他们不可以这些,他们不可以如此,那便是再怎么也不会这么的,那便是再怎么的事情也不会整成这些。 所以很多时候自己有防备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这很多时候自己有这么一个自己有这么一个心思还是可以,有这么一个心思还是可行的,还是很重要的。 因为如此,因为这个事情很重,因为这个事情关系的很多,所以他们这就是再怎么也得整,这就是再怎么的他们的事情也不能够这样,他们也不能够怎么的。 而这要是他们不这样,后面的事情也能够这么的,那他们就能够平平安安的,他们就不能够这么的。 但是这要是他们什么都不跟,他们什么都不能够这么的,他们也能够这样,他们也能够这么安全,他们也不能够这么的。 既然是他们什么都不跟那就是相对安全,那他们就是再怎么的也应该什么都不跟,他们就是再怎么的也应该自己独自前行,他们自己再怎么的也不会可能真的的。 但是这要是还是有很多弊端,既然是这么的,他们还是有很多的东西弄得一样的。 既然是他们如此,既然是他们这么的,既然是他们这么的那就是可以平平安安,也能够保证自己接下来可以高枕无忧,自己接下来可是这样的,既然是他们接下来可以如此,他们接下来可以这么的,他们接下来可以这么的。 但是这也是有所坏处的,但是这也是有坏处的,但是这也不是完完全全的没有好处,但是这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不怎么的,完完全全的不如何的。 既然是完完全全不怎么的,既然是完完全全的有坏处,既然是再怎么的他们也不可以这样,既然是再怎么的他们也不能够这样,自然不可能如此,他们也不可以,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之下如此的。 毕竟天大地大,自己的安全最大,天大地大自己的事情最大,既然是自己的事情自己的安全最大,那便是再怎么的也不能够如此,那便是再怎么,那也不可以如此,那也不可能如此。 既然不可以如此,既然不可能如此,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得需要选择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在,毕竟这样子他们才能够有所保障,这样子他们才能够好好的,他们才能够高枕无忧,并且安安分分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这么做,他们才能够安安分分的这么的。 既然是他们才能够如此,他们才能够高枕无忧,他们才能够这么的,他们才能够如此,他们才能够这般,那自然不可能会选择这个。 退一步来说就是他们真的选择了这些,这就是他们真的选择这个,这就是他们真的选择了这么,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会有这么一个顾虑这么一个风险在的。 当然,这个顾虑也就是这个顾虑,这个顾虑也就是这个,也就是这么一个事儿。 既然这只是这么一个顾虑,既然这只是这么一个事儿,既然这只是这些,只是这么一大堆的东西一大堆的事儿,那便是再怎么也不可以这儿,这就是再怎么也不能够这般,这就算再怎么他们也不会这样。 因为他们不会如此他们不会这样,所以自然不会出现这些,自然不会出现于这种事,这种情况再或者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既然是不会,既然是他自个儿不会这样做,他自个儿不会这么弄,他自个儿不会这么的,就是再怎么也不可能这般这样。 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会这么的,如果按照这个常理而言,如果按照这个事情而言。 可是事情都有不确定,事情都有不稳定,既然是事情都有不乐意,事情都有不稳定,事情都有其他的如何如何事情都有其他的怎么样,那便是再如何,也不能够一概而论,那便是再怎么也不可以一概而论。 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可以一概而论的事儿,这并不是什么可以一概而论的东西,一概而论的情况。 既然不是什么一概而论的情况,既然不是什么如此,不是什么如何,自然不可能这样,自然不可以这样。 因为不可以这么的,因为不可以如此,不可以这样,那就是再怎么也不能够把这个事情和另外的事情比较,和另外的事情相提并论,而另外的事情怎么的。 既然不能够如此,既然不可能这样,不能够这样,那便是再如何也不可以这样,便是再怎么也不能够这样的。 而这要是如此,这要是他们不能够这样那他们还能够怎么的,他们能够这么的,那就是再怎么的他们也不会这么,他们也不会这般。 但是纵然如此他们自己还是需要生活的,他们自己还是需要这些,他们自己也还是需要有一个可以帮趁着他们的人在,需要有一个可以帮着他们的事情在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1098章 既然是他们还没有平反,既然是他们两个人还没这么的,他们两个人还没有这么着,那就是再如何苏祁白也不可以拿着自己的命做注,他也不可能拿着自己的事情来做主更不能够也不可能把跟着自己的人的性命不管不顾而这么做,这么弄,他也不可能拿着白安开玩笑。 是的了,纵然苏祁白潜意识觉得白安背叛了他转而跟了百里傲,但是他自己的内心还是把白安当成自己的好兄弟,当成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看待的。 既然是当成这么一个人来看待的,那他自然不可能真的生白安的气,他也并不可能真的如此并不可能这样并不可能有这么一个情况。 只不过苏祁白他这个人性格相对于其他人来说性格别扭,相对于其他人而言性格不太好,性格过那么一些。 所以这就是他真的怎么了,这就是他真的有那个想法那个心思那个样子那个七七八八的,他也不可能这么,他也不可能这样,他也不可能如此,这就是放在明面上来说苏祁白不顾及白安罢了,这也就是苏祁白表面上这个样子罢了,这就和苏祁白以及江焕一样,就和苏祁白喜欢江焕这么一个人一样,总是把事情藏着,明明怎么的就是不说,总是喜欢摆出一副高冷的别人没办法靠近,因为靠近就会被寒冰冻死的那一种。 因为是这一种情况,因为是这一方面,因为是这个东西,导致于苏祁白他自己的人缘不好,人缘不可以,他自己的其他的不行。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过这个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如此的事情就是如此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就是其他的事情,另外的什么那就是另外的什么,苏祁白不被别人喜欢那也就是如此,他也就是不被别人喜欢,这没什么可以说的,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毕竟这人家不喜欢他那苏祁白纵然是有天大的能耐天大的本事也不可以这样,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法儿如此,就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够左右别人的想法别人的意见,别人的内容。 因为这就是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天大的能耐也不可以用这样的方法这么的,也不可以这么整,也没法儿这么弄,那就是再怎么他也不会这么弄。 更何况如今的苏祁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到了一种境界的家伙了,现在的苏祁白虽然很多时候依旧是有这么一些个单纯,那也只是在表面上,实际上他没有这样,也没有这么单纯,没有如此,也没有这么的。 既然是苏祁白他自个儿的也没有如此,他自个儿也没有这样,也没有怎么,那就不会再寄托于希望在不该自己寄托的地方,自己寄托的方面,自己寄托的事情上。 因为这要是事情可以这样,这要是事情能够如此,真的可以把事情寄托在这边,这个事情之上,那也不太可能,不太现实。 因为这要是事情真的这个样子,这要是事情真的如此真的这么发展出来的那早就这么出来了,那早就这么弄了,苏祁白根本不用等这么久,他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之下一直等着,在这种情况之下一直怎么的。 因为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况之下一直等着,没有必要在这个情况之下一直这么弄着,一直这么的,所以苏祁白自然不会相信这个,因为他已经通过这些的东西看出来,他已经从这些东西里面明白这些,清楚这些了。因为他自己清楚这些明白这些,因为他自己知道这些了,所以这纵然如何,纵然再怎么他也不会愿意这么的,他也不会去愿意做这些,不会愿意去整这个东西。 可惜那也只是现在他才知道,那也只是现在他才清楚这些,明白这些,现在她才知道自己会做的是这些,能够出来的是这些个,耍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其他的时候他都不清楚不明白这个,他都不相信这个。 因为不明白不清楚不相信,所以纵然如何他也不可能这么,纵然如何他也不可能这样,他也不可能这般,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单纯,因为曾经的教训告诉他这要是再和从前一样单纯,那是会出事,会有麻烦,会有意外的。 既然是会出事会有麻烦以及意外,那就是怎么他也不可能这样,不可以这样,除非他真的希望自己再一次出事,再一次希望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是的,纵然以前的事情没法儿更改,以前的事情改不了,没办法改,那也不能代表现在的事情没办法这样,现在的事情没办法如此,现在的事情没办法这么的这要知道一切都有可能这要知道一切都是一个现实的不能够在现实的事情,在现实的东西。 不仅仅如此,这个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事情出现了那就是出现了,哪怕是他们心里在不愿意,他们的心里在不顺,他们的心里在怎么的那也是自己一个人知道,咱也去一个明白一个人清楚。 因为这个事情情况本身就不是其他人可以比较,这个事情本身就不是其他人可比,因为不是其他人可惜,其他人如此,其他人能够这么的,就是再怎么也不会如此,也不可能这样的。 既然是不可能,那就是再如何这个样子也是会被别人说,这个样子也是会被别人整,会被别人怎么的怎么的,既然是会被别人怎么的,会被别人整再或者其他,那苏祁白并不可以这么做,他也不能够这么做,因为这要是这么做了,后患无穷,这要是他这么做了,自己的事情就会变得很糟糕,其他人也会跟着他一样,事情都会变得很糟糕,都会变得很不好,都会变得其他的什么的,而这要是这么的,那可就是完了,而这要是真的这样了,那就是真的不好了,这么不能够多怎么的多说什么的其他事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第1099章 发生的事情改变不了,没有发生的事情没法儿改变,也改变不成,是故这再怎么,这无论江焕想什么,他究竟是在想什么有的没的,那也不可能有什么用处,那也不可能能够让人怎么样,可以让人怎么样。 毕竟如今最主要的是保护住江焕他自个儿的命,只有保护住江焕他自己其他的才能够开始去说,其他的才能够开始去弄,而这要是不开始这么去说,不开始这么去弄,那便是再怎么,江焕也不能够保住这些,不能够保住自己的命,也不可能让自己不怎么的,也不可能让自己不如何。 毕竟江焕他自个儿的一切也都是因为自己的运气很好,也都是因为江焕他自己的运气不错,他自己的运气可以,他自己的运气恰好这么的而如此。 这要不是江焕他自己恰好碰到了这么一件事,这要不是江焕他自个儿恰好碰到了这么一件事,想来他自己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他自个儿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他自个儿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可能能够待在越国,能成为凌琛的手下。 这要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江焕来的时间太早,都是因为江焕来的时间过于的适合,过于怎么的,这要不是因为他来的时间很适合,这要不是因为江焕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凌琛最为难过,凌琛最为失落,最为狼狈的时候,那就是再怎么的,那这就是再如何他也不可能这样,他也不能够,他也不会如此。 要知道现在的凌琛虽然没有办法和春风得意挂钩,却是和这个相差不了多少,毕竟那些个不喜欢他的人,那些个很讨厌他的,甚至于其他的什么的人恨不得直接把凌琛怎么的,恨不得直接给凌琛耳光,甚至于让他离开这个位置,彻彻底底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甚至于一个有名无实的其他人再或者其他的几乎都不在,剩下的那些人也是安安分分的,老老实实的,整个人好的和什么一样。 看得出来,他那是怕自己被遭受麻烦,自己被一些个不应该记挂,不应该怎么的,不应该如何的人惦记着甚至于其他的怎么,又或者是怕被江焕这个记仇能力非常的可以,无论是哪里都很可以,无论是哪里都很不错,无论是哪里都很棒,都没有多大的问题,都没有什么问题的人记挂,甚至于把他当成安贤,让他成为安贤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总而言之就是让他不好过,让他不好受,让他不怎么,让他不能够如何,让他不可能欢乐的和什么一样。 既然是不能够让江焕如何,不能够让江焕如此,不能够让江焕找到他们的毛病,找到他们的错处又或者让他们如何如何,整得她们如何如何的。 既然不可能如此,既然不可能这样,那就是再怎么他们也得好好的,他们也要好好的,也要安分守己一些。 可不是么?这种情况下要是他们不好好的,要是他们不安分守己,要是他们不本本分分一些,反而继续蹦跶,甚至于再别人的保护下一个劲的胡作非为,一个劲的乱整,整得无法无天了一般,那江焕就是想要当做自己没有看到也是不可能,那江焕想要当成这些,他想要弄出这样,整出如此面孔,那也不可能,那也不太现实,那也没法儿。 毕竟他们安分守己老老实实的本本分分的,这就是再怎么,外行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别人也不会怎么,江焕这个一直跟着他们的人也不会如何,他们也不会怎么样,江焕也不会拿他们如何,更不会拿这个事情来树立自己的威风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既然是不会拿这个事情树立自己的威风甚至于其他的,也不会用这个事情树立一些个不好的东西,一些个不好的祸端出来,那便是再怎么,他也不可能会对他们怎么样。 所以从这个方面而言,他们还是高枕无忧,他们还是活的相当的好过得相当的自在的。 只要他们不惹事,江焕对于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江焕本身就不愿意得罪别人,他自个儿本身就不乐意得罪旁人,他自己本身就是因为从前不知道哪里得罪旁人有这么一点阴影,导致于自己的心里有哪一点不舒服,有一点不好受再或者有一点什么的,江焕都愿意放过。 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对手来的好,毕竟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麻烦给自己解决来的好,毕竟这多一个麻烦,自己就多分一点心,自己就多花费一些时间花费一些功夫花费一些个事情,一些个有的没的。 而这个时间花费下去了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越来越少,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越来越只有这么一点点,只有这么一丢丢,对于江焕而言可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不仅仅对于江焕而言没有什么好处,甚至于还是坏处,还是一个坏的不能够在怪的坏处,江焕是一个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便是如何也不会去做这个蠢事,便是再怎么他也不会去做这些,他也不会去弄这个。 因为他不会,所以才有这么一段时间的平安,而这要是江焕他自己会如此,他自己会这样,那别说是平安了,鬼都不会,不仅仅鬼都不会,甚至于其他的什么也都是不会的。 毕竟江焕这个有仇必报,江焕这个性格,便是再怎么也不会愿意放过他,便是再怎么他也不愿意这些,便是再怎么他也不乐意这么,他也不乐意这般的。 因为不乐意这么,因为不乐意这般,所以他们只要是弄得稍微过一些,是的,只是稍微过这么一些,江焕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最起码按照江焕他从前的性格来说是这样的,毕竟这按照江焕他自个儿的想法而言是这样,他从前的身份地位以及其他的而言确实是这么一个样子的。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100章 只可惜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无论江焕他自己的从前有多么的好,他自己的从前有多么的风光,那这个从前也就过去了,那些个从前也就这么没了,这个从前也就这么的,半点和现在的瓜葛都没,半点和现在的联系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都没。 因为和现在的瓜葛都没,现在的什么事情,什么联系都没,所以自然不能够用过去的眼光衡量这个,过去的眼光看待这些,毕竟事情已经过去,这就是想要有什么瓜葛也就是有,没有什么瓜葛那也就是没有,无论是有瓜葛也好,没有什么瓜葛也好,东西过去了那也就是过去了,事情过去了那也就是过去了。 既然是事情过去了便是再如何也不用念念不忘,便是再怎么的也没法儿念念不忘,也不能够念念不忘,也不可以怎么的,既然是不能够念念不忘,既然是不可能如此,那就是再怎么江焕也应该接受现实,江焕他自个儿也应该接受这些,接受这个事。 毕竟这个事情不同于其他事情,这个事情没有办法和其他事情互相比较,没有办法和其他事情相提并论,也没有办法和其他的事情怎么的。 毕竟这个事儿不同,这个事情并不一样,这个事情虽然一样但是他们所处的环境不一样,他们所处的时间地点以及一些个七七八八的东西不一样,一些个七七八八的事情不一样,所以才需要江焕用两种方法对待这个事情,才需要江焕有两种方法对待这些。 因为需要江焕用不同的方法这么整,因为需要江焕用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思维这么弄,所以这便是再如何,江焕需要碰到的事情也很多,江焕需要面对的东西也很多。 因为江焕需要碰到的东西碰到的事情很多,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的那个性格,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江焕那个处事波澜不惊,整个人平平淡淡的和什么似的的性格。 因为这个性格的养成,对于江焕有好感的人越来越多,对江焕有这么一些个说不清道不明没法儿和外人越来越多,他们越来越喜欢江焕。 是的,无论是江焕这个人也好,其他的什么人也好,他们也都是对江焕的印象很不错,对江焕的感觉很好,对江焕的感觉可行。 因为对江焕的感觉很好,对江焕的感觉可行,对江焕的感觉可以,所以才会出现安家的那位姨娘帮着江焕的情况。 当然,安家那位姨娘愿意帮着江焕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爹娘死在安贤手上,这要不是安贤,他的爹娘还好好的,他的爹娘也不会出什么事儿,所以才把安贤当成自己的仇敌,当成自己此生碰到的最大的敌人来看待。 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虽然安家的这位姨娘确实是因为这个而这么做,确实是因为这个事情而对安家恨之入骨,但是其中也有江焕的参合在,这其中也有江焕的参与在。 因为江焕他自己参与了这个事情,因为江焕他自己参与了这件事,所以江焕才会这么的,所以江焕才会这样,所以江焕才会如此,所以这个事情才会解决的这么快,归根究底,这也是因为江焕他自己的能耐可以,那也是江焕他自己的本事行,他自己有手段。 这要不是江焕他自己的本事可以,这要是江焕他自己的本事能够,这要是江焕他自己的本事不能够如此,江焕他自己的本事不能够这样,那便是再怎么,便是再如何也不可能这样。 便是再如何,安贤也不可能倒台,安贤也不可能会这么的,安贤也不可能这样,他自己也不会这么快出事。 这要知道其他人是老狐狸,江焕也是被人成为狐狸的忍,而另外的两位也是。 至于这另外的两位是谁… 这二位自然不是旁人,这二位自然不是别人,而是先太师杜光,而是太傅安贤,以及有着丞相的名头,在朝廷里生活的可以,朝廷里生活的还过得去,朝廷里还算是人品很不错,其他的什么也很不错的唐郝。 而唐郝会过得去纯粹就是因为他自己的忍耐力很强,纯粹就是因为唐郝他自己很能够忍着,唐郝他自己很能够算计。 因为唐郝很能够算计,所以唐郝才能够平平安安待到如此,待到现在,待到这个时候。 若非他这个情况,若非这个原因他也不可能这样,他也不可能待在如此,他也不可能保全这个位置这么久。 这要知道一般而言得到这个位置容易,保住这个位置很难,不仅仅保住这个位置很难,甚至于在这个位置上做好,把自己弄出一个安分守己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模样,那也是很辛苦,那也是很困难,那也是相对于而言不太好弄,相对于而言很难弄得这么一个情况,这么一个事情。 可不是? 这就拿安贤做比方吧,安贤做事总是只顾全他自己,他做事总是只顾全他自个儿,总是只顾全他自己一个,要不就是顾全一下和自己关系不错的,和自己相关的这么一点人,至于其他的,他可不会顾及,至于其他的,他可不会弄,他可不会这么做。 要知道安贤本身就是一个自我主义的,否则也不会再碰到一直照顾着他一直帮助着他,一直爱着他的姐姐安暖去世,安以这个便宜侄子被送到太傅府时默许了老夫人对于安贤的无条件宠溺,甚至于告诉安家的自己的心腹平常一定要好好的帮助一下这位“表少爷”,让他变成一个纨绔性格。 实际上安贤做的很成功,安以确实是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闹事什么很厉害,闹事什么却很不错,却是无师自通,却是能够成才甚至于什么的的人。 当然,安贤最开始并没有想让自己的这个便宜侄儿死,他想要的不过就是安以彻彻底底沦为笑柄,京城人碰到就嘲笑来嘲笑去的对象罢了。 喜欢君臣谋请大家收藏:()君臣谋手打吧更新速度最快。 第1101章 只可惜他低估了老夫人对于安以的包容程度,只可惜他低估了安老夫人对安以的喜欢程度,他低估了老夫人对于安以究竟有多喜欢,他究竟把什么东西放在安以哪儿,在安以那边寄托了多少希望,寄托了多少东西。 因为安贤低估了这些,所以才会被整得一败涂地,所以才会被弄得天天都要想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应该怎么给安以收拾残局,怎么给安以解决事情,怎么让安以成亲,让他收收心,别在有事没事跑过来折腾,接着他的名声跑去街头胡乱去混,借着他的名头跑去街头做一些见不得人,也压根儿没法儿见人的勾当出来。 当然,安贤这个想法是好的,安贤这个想法也很正常,他那个想法也是人之常情,也是正常人碰到了都会去做的,正常人碰到都会去弄得。 也难怪,毕竟这是自个儿的侄子,这就是安贤再怎么,他就是再不想和这个便宜侄子扯上关系,他就是再不想和这个便宜侄子有什么联系再或者其他,那也得顾虑一下大局,那也得顾虑一下他自己的身份,那也得清楚一下他自己的地位,知道一下自己究竟是做什么的,自己究竟是干什么的,自己究竟是怎么做的。 不仅仅如此,甚至于他还得去想安以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有多大,和自己的联系有多大,是不是自己想要解决他就能够解决他,是不是自己想要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怎么做就能够怎么做的。 当然,这个结果算出来的后果就是并不是,并不是安贤想要做什么,并不是安贤想要怎么样就能够怎么样,安贤想怎么办就可以怎么办,半点顾虑都没有,半点心思都没有的。 毕竟他是安以的叔叔,安以是他的侄子,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自己做的多好,无论安贤把事情做的多么完美无缺多么怎么的,那还是会被人家说,那还是会被人家整,还是会被人家指责,还是会被人家怎么的的。 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其他,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叔侄,既是叔侄,那他们就不可能没有联系,他们就不可能没有瓜葛,他们就不可能解决这些个事情,他们就不可能在对方的事情上面全身而退。 无论是什么事情,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是什么东西,他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他都不可能能够独善其身,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代表了一个事情,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证明了一个事儿。 这事不是其他,而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是他们两个人都是安家人,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安家人的名号,纵然再怎么的,纵然是再如何的,他们也不可能独善其身,他们也不可能在一个安家人出事时另一个人全身而退,另一个人而丢了性命。 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也是一个不现实的事儿,但是一码归一码,但是一个事儿归一个事情,这便是再怎么,安家人的心是联合在一起,他们的其他的也是一样,他们其他的事儿也是联系到一起的。 更何况安以那个性格会变成这般虽然离不开安老夫人的教导,却也不能够否认安贤在这个事情上也暗地里出了不少功夫,暗地里花费了不少心思,出了不少力的。 而这出的力为何,这处的力为什么,这自然是在把安以弄得脾气暴躁,把安以弄得性格什么都很糟糕,让他以为他自己在安府地位最大,地位最尊重,在外面也是一模一样。 因为如此,安以闹出来了不少麻烦,安以闹出来了不少事,他整出来了不少情况,因为安以他自个儿闹出来了不少事儿,整出来了不少情况,安贤每天都很忙,至于这个忙指的究竟是如何,究竟是有什么能够让安贤忙,让他自个儿累再或者其他的什么。 这自然是…自然是为了收拾残局,为了给安以一种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得到别人原谅,都能够得到别人怎么的,都能够得到别人如何的错觉,从而让安以的心态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化,到最后甚至于到了一种可谓是非常的可怕,又或者是用言语都不能够说的地步。 既是到了这种地步,既是到了如此地步,那便是再如何,那便是再怎么让安以回归正道,让他学习一下自个儿的母亲哪般温柔淡雅知书达理之中又带有一点小小的倔强的一点也没有用,他也回归不了正道,他也没法儿回归这儿。 安暖的性格这么好,安暖的性格这么的完美无缺,他的性格这么的温文尔雅,甚至于人见人爱,所有碰到过他的人都会以为安暖的前身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才会在有着如此漂亮的样貌时还有如此好的性格,人也是一个善良的不得了的家伙。 因为是一个漂亮善良的姑娘,所以安暖可谓是集合万千宠爱,他也是人品什么都好,心地什么都好,人也善良不过的主儿。 所以他才会得到这么多人疼爱,所以安以才会这般,否则这要是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这性格要是换到了别人家,要是他成为了别人家的,要是他成为了别人家的小厮或者庶出嫡出再或者是表少爷,那可是会被整得什么都不剩的。 毕竟安暖这个姑娘虽然很好,但是放眼当下也就只有安暖一个姑娘,也就只有安暖这么一个人,其他人家的姑娘可未必是安暖,其他人家的姑娘未必有安暖那般温柔和善。 退一步而言就是真的有这个,就是真的有这些,那人家也未必有这么一个父母,人家也未必有这么一个良好的情况,人家也未来有这么一个完美的事儿,有这么一个完美的东西。 因为不可能如此,因为不可能这般,没法儿这般,故这就算再如何,这就是再怎么他们也不可能出现安暖这么一个懂事的姑娘。 第1102章 就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姑娘那也得出现一个和这个懂事的姑娘能够互相匹配的情况,那也得出现一个和一个懂事的姑娘互相配合的事儿。 这要是什么都没有,那可就是人家姑娘再怎么懂事那也没用,那也没有用处,那也完全没有用处,因为万全没有用处,因为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很多时候不仅达不到他们预先想好的事情,他们预先想好的后果,甚至于可能会出现什么事情。 既然是会出现什么事,会出现什么情况再或者会出现什么其他的东西,那便是再如何也不会这样。 毕竟这要是安暖他自己知道安贤会这么对待自己的手足,安贤会这么对待安以这个自己用命所诞生的骨肉,哪怕是再怎么他也不会选择那样,他也不会选择在自己的丈夫去世之后不去选择回到安家,不去选择回到安府,而是一个人这么做,而是一个人这么整,而是一个人如此。 要知道安贤他自个儿在安暖的印象之中还是很不错的,要知道安贤这个人除了脾气不太好,其他的什么都是很完美,其他的什么都是很不错,其他的什么都是大家所喜欢的。 当然,安暖会这么觉得纯粹就是因为安贤的演技太好,纯粹就是因为安贤他自个儿看到了这些,安贤他自个儿看到了这个情况,他自个儿知道自己不过是自己的双生姐姐的陪衬,只有站在他的身边他们才能够看到自己,他们才能够知道自己,他们才能够看到自己,他们才能够发现自己的光芒,他们才不用再忽略掉自己。 因为安家人偏爱着安暖,对于安贤的关注并不足够,不仅对于安贤的关注不足,甚至于对于安贤的要求也很多,对于安贤他自己需要做到的事情以及其他的东西也多。 毕竟是未来的太傅,安家人,尤其是安老大人对于安贤寄托于希望,那也很正常,毕竟是嫡出,嫡出的按照道理本身就应该这么的。 至于安暖,安暖虽然也是嫡出,但是他毕竟是嫡女,嫡女需要做到的事情也就是琴棋书画以及其他的一些个东西,这事情从根本而言并不难,也就是说,这只要她能够做好这些,只要她自个儿能够整好这些,只要她自个儿能够在安老大人把他带出去的时候争一些荣耀,那就没事儿了。 不仅仅没事,那就是安老大人最大的心愿,那就是他自己最为满足的事情,最为满足的地方。 当然,这只是其中之一,当然,这只是大部分人的想法,这最主要的还是需要安暖嫁一个门当户对,对方又对自己不错,对方又对自己很好的人的。 既然是这样,既然是希望安暖他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安老大人就不可能不为安暖的事情费心,他就不会不希望自己这个最为宠爱的姑娘能没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娶她,没有一个对她好的,家室不错的。 也难怪了,毕竟这安家本身就是属于家室不错,无论什么都不错,无论哪里都没有办法被人找出来毛病,被人挑出来毛病在或者是其他的什么的类型。 因为他是属于家室不错其他的什么不错,另外的什么都很完美,没有一个不完美的家族,希望自己的宝贝嫡女能够找一个门当户对又宠着她的人理所当然,这也是情理之中,这也是一个特别现实的事儿。 毕竟安家什么都不多,唯独银子很多,安家的银子积攒了很久,安老夫人也在安暖还没有成年时给她准备了一笔特别丰厚的嫁妆,甚至于还给她规划好了十里红妆,还想好了一切的一切,包括安暖未来会不会受欺负,被欺负了会不会如何,被欺负了会不会怎么样,被欺负了会不会说什么的。 不仅如此,他还想到了一大堆的对策,甚至于可以好不夸张的说一句,说一句安老夫人这人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心思全部花费在安暖哪儿,全部弄在安暖身上了。 若非是用在了安暖身上,他也不会这么爱屋及乌,他也不会偷偷摸摸藏安暖寄给她的家书,甚至于把那些个东西当成宝贝一样的读着。 安老夫人爱安暖,无可厚非,毕竟安暖聪明伶俐温柔懂事惹人喜欢,那便是不爱也是不行,便是不爱也是不可能的。 可安暖聪明伶俐温柔懂事那也只是安暖,那也是安暖他自个儿聪明伶俐,温柔懂事,那也是安暖他自个儿温厚,那也是安暖他自个儿端庄,那这所有的夸奖的话也是安暖,跟安以没什么关系。 这要知道安以不过是表少爷,安以不过是安暖和哪位先锋所出的人,那也是一个不被别人祝福,那也是一个出生时谁都没看过他,谁都没来过,京城里一个来的人都没有的存在。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安以在安暖跟前的时候性格那些还是很不错的,安以他自己的性格还是很好,还是差不错,还是勉勉强强过得去的。 只是这差不多是差不多,只是这个差不多确实是如此,但是和江焕那个性格终究是有这么一些个偏差,但是和安暖那个性格还是有这么一点偏差在的。 也难怪,毕竟安以性格再怎么好他也不可能是安暖,他也不可能是江焕那个自小接受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事儿,接受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放在,导致于自己的性格已经成了形,自己的性格已经成了如此,自己的性格已经这么的的人。 更何况安以来安家的时候不过才六岁,不过才刚刚懂得一点点事的年纪,他的那个性格还没有养成,又因为安老夫人痛失爱女导致把自个儿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情感以及其他的寄托在安以身上,就好像是在通过安以补偿安暖,在安以身上看到安暖的影子一般,整得安以不知不觉之间学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学到了很多不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