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欲何为(轻松现耽)》
口香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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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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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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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怨的电脑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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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捉双
李城南最近非常的烦,连每周五下午固定去茶馆听相声都懒得去了。
烦啊。
自打那个年糕走了以后,李城南就觉得姚可对自己的态度一落千丈,甚至在家的时间都很少了,
晚上李城南想运动运动都成了难题。
李城南虽然迟钝,但这次姚可的明显疏远他能明显的感觉出来,毕竟在一起很久,两人能算得上知根知底儿了,名副其实的老夫老妻,这是最容易“发痒”的时候了。
李城南心里暗骂的姚可闺蜜年糕,什么年糕啊,果然是江米面做的,吃到嘴里这叫一个难消化,指不定在姚可耳边说点儿什么了,吹了什么风。
晚上九点多,姚可才回家,这已经是他连着一周这么晚回家了,李城南一问姚可,姚可就悠悠的说了两字:“溜溜。”李城南明显感到姚可的不搭理,也不敢追着问。
姚可洗完澡,倚在床上看书,李城南这么看着他,越发的觉得姚可最近气色好的明显,简直到了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的程度。
奶奶的,我为了你郁闷的都要便秘了,你倒挺滋润,指不定外面找了什么小情人儿了!李城南越想越气,猛的爬上床。一个没留神,脑袋“咣当”一下磕到床板上,姚可也转过头看着他。李城南更是气愤,猛的把被子拉过头顶不动了。
“抽什么风,神经病!”说完姚可放下书,关上了台灯,睡觉!
李城南下定决心了,再也不能这样活!
就算最后让姚可甩了,也得自己明白怎么回事儿!
当天下午,李城南请了半天假,又找一比他更不靠谱儿的同事借了一身衣服,早早的就在姚可楼下蹲守,准备来个捉贼捉赃,捉奸捉双。
点儿一到,就看姚可慢悠悠的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满面春风的。李城南压低了鸭舌帽,穿着同事的花衬衫花裤子就跟了上去。
拐弯抹角,抹角拐弯的走到了一家健身俱乐部的门前,就看见年糕正冲姚可挥手。
好你个姚可,果然跑来约会,就说你们两个都是受,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爬墙啊!要不然就是这年糕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豆包,心黑的很,把姚可带到这儿来和别的男人私会,他自己在门口放风!
越想越可能!越想越没错!
正想着,就看两个小受往健身俱乐部里走,李城南赶紧就跟上了,畏畏缩缩的跟了进去。
一进门,李城南就发现姚可没了踪影,迎面而来的是站在服务台里热情的接待小姐和她打招呼。
“欢迎光临身健健身房,先生第一次来咨询什么项目,需要办卡么?”
李城南冷汗都下来了,这可怎么办呢,难道说自己是来捉奸的,太衰了!
李城南磨磨唧唧的不说留也不说走,接待小姐体贴的推荐了张体验卡,告诉他想体验什么用这张卡都行。李城南二话没说的办了一张,立马开了卡往里走。
在器械区找了半天都没看见姚可的身影,李城南额头上直冒汗。突然听见隔壁的玻璃门后传来悠扬的音乐声,李城南往里一看,正看见姚可在里面做瑜伽。
以前一直觉得,瑜伽这种运动过于阴柔并不是适合男人,但是此时此刻他隔着玻璃看姚可的时候,动作没有一点的违和感,怎么看怎么顺眼,李城南想都不想推门就走了进去。
刚想开口叫姚可,就听站在前面面对大家的瑜伽的小老师冲他喊:“来晚了的会员请站到后面,跟着大家一起做。”
李城南看这一屋子人学习兴致那叫一个高涨啊,没办法只能站在后面跟着晃悠,挨了小老师好几个白眼。
跟着做了几个动作,发现这瑜伽做起来的确神奇,虽然抻的筋疼,但是疼的舒服。
瑜伽有些动作是难度很高的,比如一只脚站立,另一只脚地主站立的腿的最高位置,双手合十。李城南照着动作搞的晃晃悠悠,摇摇欲坠,没站稳一屁股就坐在垫子上,自己还觉得挺美,心想:“有意思!”
做到金刚坐姿,需要头慢慢向后仰直到最后抵在垫子上,身体部分则是悬空着。正当全班都聚精会神的时候,就听见“嘭”的一声响,李城南坚持不住直接趴在地上,脑袋重重的磕了一下地板。
全班人都回头看他,哈哈大笑,李城南抬头时眼里只看见姚可那张惊异无比的脸。
瑜伽课终于结束了,年糕拿了瓶运动饮料走过来递给李城南道:“没想到李先生也是这么好的兴致,也在这里练瑜伽啊。”
李城南看了看那饮料,还是蓝莓口味的,喝了一口心说,就你这一瓶破饮料就想让我原谅你拐跑我媳妇儿,休想!
姚可拿着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慢条斯理的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说完就拿过年糕手里已经喝过的饮料,喝了一口,极其自然。
李城南心里的火腾一下子燃烧了宇宙,大声喊道:“我再不来,你就被这黑心的豆沙馅儿豆包抢走了,老子这这叫捉奸捉双,你们两个少装模作样!”
姚可听了他的话,脸涨得通红,“啪”的一声给了李城南一个响亮的耳光,拿着东西就冲出了门,衣服都没换。
李城南愣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站着,因为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已经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的了。
年糕这个恨啊,单位发了两□□身卡,他就好心约了姚可一起来,谁知道被人当做奸夫,你李城南难道不知道,我也是是个受么!
李城南狼狈的穿着同事的花裤子花衬衫回了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进不去。
任他在门前怎么哭喊,姚可就是不开门,他在楼下看了好一会儿,明明看见姚可在阳台给他的宝贝儿君子兰浇水,却把他声嘶力竭的哭喊抛在脑后。
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李城南坐在楼下的绿化带上欲哭无泪。
知道自己误会了姚可,知道姚可生气,但是生气归生气,不会真的把自己扫地出门吧。
不行!李城南想起了之前在某论坛上看见到夫妻吵架必读第九条“冷战绝不隔夜”,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气沉丹田,大吼起来。
“可啊,我错了,可啊!”
“可啊,我知道我混蛋,你原谅我吧!”
“可啊,你睁开眼看看,我多可怜,站在你眼前!”
“可啊,可啊,我的可啊!”
李城南喊到最后,干脆闭上眼睛,享受着声带震颤的感觉。
迎接他的并不是姚可的原谅,而是冬天而降的一盆冷水!
不知道谁从楼下泼了一盆凉水,李城南一下子觉得特清醒。
“嚎嚎嚎!渴你tmd倒是喝啊!老子一盆水够你喝的!”
一阵风吹过,李城南撸了一把脸上的水,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凄凉。
楼上的姚可蒙着被子,身子一颤一颤的,笑的喘不上气。
第二天一早,姚可收拾好东西准备上班,刚一开门就看见李城南在门口扑通一下跪在自己面前。
“姚可我真的错了,你觉得我怂也好,没囊没气也好,我现在跪着求你,别和我分手!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我是真的喜欢你想和你过一辈子的。。。。。。”说着眼里竟然闪着泪花,竟然哭了!
姚可一下傻了眼,他知道李城南说话一向不经过大脑,昨天自己生气也是因为李城南在健身房说的那么大声叫自己下不来台。昨天晚上姚可的气已经消了,甚至没把这个当回事儿,没想到李城
南今天早晨来了这么一出,傻愣愣的站了好半天才把他拉进屋。
刚一关上房门,李城南就抱着姚可不撒手也不说话,姚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班的时间都过了,但也没用力推开李城南。
两人就在客厅这么抱着,姚可感觉箍着自己的力道,前所未有的大。
“姚可,我是真的喜欢你,爱你,想和你好一辈子的!你别离开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马上改,我就是求求你,别走。。。。。。”说到这里又哽咽的不行。
姚可稍微把他推开,看着李城南,也有些眼睛发热了。想了想道:“这是我的家,凭什么我走,要走也是你走!”
李城南睁大了眼睛看着姚可,但是姚可绷着一张脸,不像是开玩笑,心说这次完了。
还没等李城南说话,姚可接着说:“既然你已经知道错了,那就先留下来以观后效吧,再有下次,严惩不贷!”
李城南这不到二十四小时里感受到了地狱---天堂---地狱---天堂的轮回,觉得人生真是他娘的丰富多彩,紧紧的保住了姚可。
两人又说了些动情的话,李城南的手就有些不规矩了。
“可啊,别上班了,咱好长时间没运动啦!”
姚可抿着嘴,摇了摇头“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啊,快点儿放手!”
“别别别啊,你知道咱多长时间没那个了么,这可是关系到人民内部团结的大事儿啊!”
说着底下的小兄弟立马进入状态,顶着姚可的腿。
两人推推搡搡的到了床上,姚可还是一如既往的那副欲拒还迎的样子,李城南有点激动,老婆失而复得,有惊无险!
“可啊,我昨天就想做来着!”
姚可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满脸的享受!
“昨天喝那蓝莓饮料的时候,我就想做了!”
姚可真开眼,看着李城南,不知道他怎么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昨天一喝那饮料,就想起之前买的蓝莓口【蟹】交液那味道了,激动的不行啊”
“。。。。。。”
“当时我小兄弟就站起来了!”
“你给我滚!!!!!!!”
※※※※※※※※※※※※※※※※※※※※
咕~~(╯﹏╰)b这是一个欢乐的小故事呢
我写到最后,自己都笑了
哎呦呦,李城南这样的人其实是很值得欣赏的o(n_n)o~
至少我很喜欢的说~~~
相识,相知,相爱【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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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病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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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病除(下)
病好了,李城南又可以生龙活虎的继续猥琐了,他很高兴。
转过天李城南回到单位,就接到了很多人心同志的慰问,那个看着他捂着嘴巴,护着肚子在楼道里奔跑的同志也特地前来,进门就说到:“你做手术了?”
李城南一愣,说到:“老子是肠炎,吃点药就好,做个毛手术啊!”
“切~~”同事一脸的不屑“广播里不是说了没,今天做人流,明天就上班!”说完自己笑得乐不可支,险些喘不上气,众人看着那人因为哈哈大笑而流露出的猩红的口腔,当场石化。
果然是物以类聚啊,他比我猥琐多了!李城南想。其实他打老早前就默认了姚可对他猥琐男的评价甚至还以此为荣!
到了中午,李城南像往常一样收拾东西,准备下楼找个地儿吃饭,但想到前几天那上吐下泻,上蹿下跳的难受劲儿,决定还是饿着比较保险些。
李城南看着三三两两结伴出去的人群,刚要感慨自己命运多舛,手机在口袋里嗡嗡的震着。
“可啊,想我啦~~!”看见来显,李城南马上更换了自己的怨妇脸,换上了喜迎奥运时喜气洋洋的表情。
“你出来,我在你单位门口。
“你说神马?”
“我数二十下,你自己看着办吧。”
“别,等着。”
李城南好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撒腿就跑出了办公室,那劲头就是跑不过刘翔,也能跑过cpi!
李城南慌里慌张的跑下楼,看见姚可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环保袋。
“你怎么来了,忘带钥匙了?”
姚可气定神闲的说了句“给你!”就把袋子塞在李城南手里,掉头就走,都没给李城南发问的机会。
李城南糊里糊涂的走回楼上,打开环保袋,发现里面是一个用毛巾包着的保温瓶。
感动!太他娘的感动了!李城南打开保温杯,第一层是包子,下面是热乎乎的小米粥。
李城南激动的抄起电话就给姚可电了过去,一接通就大吼一声:“可啊,我爱你!”
姚可好半天才说了一句:“神经病!”语气里带着李城南最爱的那种别扭劲。
“可啊,我太感动了。”
“你还有事儿么,没事儿我挂了啊!”
“别别别,我有事儿!”
“说!”
“包子是梅菜猪肉馅儿的吗(⊙_⊙)?”
“。。。。。。”
“要是胡萝卜牛肉的就更好了!”
“你爱吃不吃!”
李城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又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已经幸福的说不出话了。吃饱饭的冯组长拍着肚子正好走进来,看见桌上的东西颇为稀奇的文问:“哎呦,小李也有人送饭啦!”
“那是,野百合也有春天!”
李城南一下午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想着回家以后怎么好好表现。
说到好好表现,那当然是得“身体力行”才有诚意啦!虽然自己前两天元气大伤,大师这部分机能还是正常到不行。下班后带着猥琐笑容的李城南,走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回到家,姚可正在沙发上看报纸,李城南一下子扑过去就抱着他不撒手,姚可想到中午的事儿,心里还有点儿别扭,也不理他。
“可啊,我太激动了,原来你这么爱我。”
“。。。。。。”
“可啊,我也老爱你了!”
“。。。。。。”
“可啊,今天的包子太好吃了!”
“。。。。。。”
李城南看姚可还是不说话,就使出了必杀技:咯吱!
两人再沙发上就展开了肉搏战,姚可被欺负的不行,猛的推开李城南,李城南一个趔趄就掉了下去。
“可啊,你别生气,我今天是要报答你来着!”说着就伸手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安全套。
姚可淡淡的看了那纸盒一眼后,给了李城南一个白眼就要站起来走人。
“你别走啊,这可是新产品!你看看!”
姚可接过盒子,赫然发现上面写着“联通牌”三个大字,顿时石化。李城南以为姚可不知道其中的玄妙,解释道:“这是新产品,最大的特点是夜明的,五颜六色可逗了!”说着拿出一个来,
放在手心里用双手捂住,自己闭上一只眼往手心里看,场面极其童趣!
姚可把那盒东西扔到一边,李城南马上粘过来,又开始不规矩了。
姚可嗔怪的说了声:“你病刚好!”见李城南心意已决,就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顺从了。
李城南关上客厅的灯,两人正吻的酣畅淋漓进入状态,门铃在这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李城南见气氛这么好,本来不想去应,但是这门铃声锲而不舍,大有你不应我我就一直响下去的架势,李城南骂了句娘,拉开灯跑去开门了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推销的!
门口站着一个七旬老汉,背着一个大麻袋,看来身体不错,一看李城南开门就“儿啊儿啊”的叫上了。
“嘿嘿嘿,我说您这么大年纪,怎么占便宜还这么利索,您找谁啊您,谁是您儿子啊!”
“俺找李城南,李城南是俺儿子!”
“嘿,不巧了,告诉您吧,我就是李城南,可是我不记得有你这爸爸啊!这女婿能随便认,儿子有随便认的么我说!”
“你果然是我的儿啊,儿啊!”
说着就晕了过去,姚可这时候也凑了过来,七手八脚的先把老人抬进了屋,掐人中,喷凉水折腾了一通,老人才缓缓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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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说自己姓卫,李城南是自己当时因为家里穷送人了的孩子,几番打听找到这儿来,想在死之前见上一面。
李城南有点儿蒙了,自己是万万没想到这种类似电视剧《渴望》的九十年代狗血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就见老汉拿出一张纸,说是当年和那人签的收养协议,李城南抢过来一看,真真是自己奶奶的笔记,眼前一黑,有点儿站不住了。
姚可赶紧过去扶他,李城南摆了摆手说了声没事儿,就走进屋关上了门。
客厅了只剩下姚可和老爷子,老爷子从麻袋里拿出了带来的瓜子,山芋干,咸鱼等礼物,五花八
门摆了一地,姚可看着有点儿晕。
姚可说自己是李城南的好朋友,因为家里有事儿,暂时住在李城南家里,老头儿一听就拉着他的手说道:“我们锁男啊,可是个好孩子,你看他平时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就多帮衬他一把啊~~”说着竟然要掉下泪来。
姚可赶忙劝住,问道:“老爷子,您刚才说李城南叫锁男啊?”
“对,当时俺孩子多,就希望生完这个娃就不要再生了,就给取了个名字叫锁男!”
“老爷子,您刚说您姓卫?”
“对,咱本家姓卫!”
卫锁男!!!!!!真是个好名字!
姚可又和老头儿聊了一会,李城南一直没有出来过。老爷子也知道自己忽然上这里来的确叫李城南为难了,就留下来自己住的招待所地址起身就要走。临走时还要塞给姚可两万块钱,说是代交给李城南的。
姚可推拒了半天,和老爷子说一定得等以后叫李城南自己收下这个钱,老头儿才又把钱小心翼翼的踹到了兜里。
临出门,老头看见茶几上的那盒“联通牌”问道:“这是个啥东西?”
“。。。。。。气球!”
“俺看着快有意思的,没见过这样的气球,您能吹一个给俺看看不?”
姚可欲哭无泪,但看着老爷子期盼的闪闪发亮的眼睛咬了咬牙道:“行!”
于是客厅的吊灯上,挂上了数个夜明的“气球”,老头儿临走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有父子重逢的喜悦气氛啊!一边感慨着一边下楼坐上了出租车。
姚可把老人送走,回来发现李城南还在屋里,就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
李城南用被子蒙住头,一动不动的。
姚可轻轻地爬上床,在他身后搂着他说到:“人都走了,你倒是表个态啊!”
姚可话音一落,李城南猛地转过身扑到姚可怀里,然后安静的不动了。
姚可也伸手环着他,就这么呆着。
“那收养协议真是我奶奶写的!”
“恩,我知道。”
“那老头儿真是我亲爹!”
“恩,我知道。”
“我现在特别难受,比生病了还难受!”
“恩,我知道。”
“我这次得到可是心病你知不知道啊!”
姚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恩,我知道呀。”因为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身体上的病,还是心里的病,我都感同深受呀,傻瓜。姚可在心里默默的说
不管怎么说,最后父子两人还是相认了。李城南本来就不是别扭的人,没有半天的时间就“爹”
“爹”的叫上了,老爷子也笑得合不拢嘴。
李城南想趁着老爷子临走前,把他接到家里住两天,姚可也积极的收拾屋子,第一时间把客厅的那象征着合家欢乐的夜明“气球”摘了下来。
但就在这个本应该合家欢乐的时刻,李城南却发现,自己有点儿不舒服!
李城南最近都感觉自己的菊花有些异样,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最近几天越发的不对劲了。
周末的早上,李城南从厕所里出来,脸色惨白。姚可和老爷子都吓坏了,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医生问了问李城南是否有痔疮之类的疾病,李城南都是一脸的茫然。医生二话不说的便戴上手套,把家属请到门外,叫李城南蹲在床上,开始检查。
门口的老汉和姚可站在肛肠科的诊室外,听着李城南撕心裂肺的呼喊,两人的后背都湿透了。
终于,大夫打开了门,医生示意两个人进去的时候,两人几乎是互相搀扶着走到了诊室里,就看见李城南面如死灰的趴在检查用的小床上喘着气,好像被暴风雨□□过的娇花一般。
医生气定神闲的坐在桌子前当着家属的面儿问道:“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往你的菊花里塞了什么东西了?”
李城南和姚可都一激灵,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卫老汉则在一边喊着:“他的菊花在哪,他的菊花是啥啊?菊花不是泡茶的嘛?”所有的人都一脸的尴尬。
大夫好半天缓过神来说到:“好像是鸡翅的骨头给卡住了,以后吃东西注意点儿,被什么都直接咽下去。”
姚可因为这几天来了客人加上李城南大病初愈,的确做了很多好吃的。
果然还是病从口入。
开了点儿消炎药,姚可和卫老汉就搀着李城南下床准备离开,李城南哆哆嗦嗦的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朝大夫喊了一句:“谢谢啊!”一脸的身残志坚。
排队拿药时,卫老汉隔着玻璃窗看见硕大的药房啧啧道:“还是城里好啊,药房的药都这么多,我们村子要想开点儿药麻烦着呢,可是老头我啊,还就是喜欢再农村呆着!”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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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淡淡的笑着问道:“您需要点儿什么药,不如在这里多开一些带回去,也省得麻烦!”
“真的!”老爷子喜笑颜开的说到“那你帮我多开点儿前列回春片吧!”
“。。。。。。好。”
姚可顶着挂号小护士狐疑的眼光,重新挂了个男科的号,赶紧快步上了楼。
挂号的小护士很感伤的对旁边的人说道:“好男人不是gay,就是有问题,我可怎么活啊!”
姚可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男科诊室的门。坐诊的是个老大夫,颇有学究的风范。
姚可告诉大夫,自己要开药,多开点儿前列回春片。
老大夫抬眼打量了姚可好久,把姚可都看的发毛了,才微笑道:“年轻人,好样的,讳疾忌医才是愚蠢的,有病就得治!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不是我用啊可!”姚可赶紧解释着。
“我知道我知道,你这么年轻得了这样的病,肯定压力很大。你放心,我们绝对替病人保密!”
“@#¥%……&”
姚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欠了老卫和小卫的,肯定!没跑儿!
※※※※※※※※※※※※※※※※※※※※
哎呦╮(╯▽╰)╭人家其实晚上就想更的说【对手指】可素晋江抽的我登不上来啊,只能等到现在!
话说其实这篇和上篇本是一个故事,但是我越改越多,就到了现在滴地步鸟!
话说啊,姚可是不是越来越傲娇了,不像女王啊~~~纠结中
敢问路在何方!
刚刚迎接完春姑娘,接着又迎来了五一劳动节。
姚可对这个难得大家都有的假期很是看重,一早就与年糕约好带着自己的另外一伴要集体来一次旅游。
两个小受兴致勃勃的拿着旅行社的宣传手册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敲定就去城郊爬上泡温泉。两人仰起头,看着窗外异常晴朗的蓝天,憧憬着五一的美好。
临行前的前一天,姚可早早的爬上床想早点睡觉,但是李城南翻箱倒柜的折腾,终于激恼了这位女王。
“你是不是急着下蛋啊,找什么窝呢你!”
“我不是急着下蛋,我是急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就是飞上枝头也是秃鸡一只,趁早别费着力气了!”
李城南依然把脸埋在衣柜里,一件件的衣服被他扔了出来。
姚可看着满地的狼籍,蹭一下的跳下床刚要发作就听李城南说道:“我可是为了给你长脸啊,毕竟去的可是你朋友和他老公不是!”
姚可转了转眼珠,还是跳下了床跟着李城南一起翻箱倒柜。
终于到了这一天,姚可期待的这一天。姚可远远看着站在年糕旁边的高大男子,第一感觉就是:成功人士!
走到跟前,那人客气的先伸出了手,脸上挂上了无法拒绝的笑容道:“你好,我叫戴劲松,常听年糕提起你啊,这次见着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姚可和人家打了招呼,瞥见身后的李城南,有点儿冒冷汗。和这样的人相比,姚可实在是怕李城南出糗。
李城南今天精心的打扮了一番,一概往日不伦不类的形象穿上了制服,里面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衫。在家照镜子时,姚可看着李城南穿着制服更显得宽阔的肩膀,翘起了嘴角。
“你好,我是李城南。”
姚可一看走过来的李城南心里乐开了花,别说,李城南装起正经来还真是那么回事儿,连之前见识过李城南厉害程度的年糕都被惊的哑口无言。
在等着上车的过程中,李城南和戴劲松一起讨论了沪深走势,宏观调控和巴以局势等重大问题,然后两人嘴角都挂着笑的,上了旅行团的巴士车。
姚可坐定,刚要夸奖李城南几句,李城南就凑过来笑嘻嘻的问:“怎么样,你男人给不给你长脸,够档次不?”
“嘘!”姚可赶紧伸手捂住李城南的嘴巴。见他用眼光保证不说了之后,松开了手。
“我说,你说我刚表现的怎么样啊?”李城南小心翼翼的问。
“凑合事儿!”姚可强忍着笑,冷面答道。
“我靠,我这么风度翩翩你都不满意啊,我说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
“比你之前正常点儿,但是和年糕的戴劲松,还是差档次的。”
“我cao,姚可,你是不是看上那个松紧带儿了,我打刚才看你眼神儿就不对头,你老实说!”
姚可听见松紧带儿这个外号,一口水都笑喷了出来“恩,是,我就是看上他了,卫锁男!”
男人是最激不起激的,李城南马上就作势要站起来,撸着袖子就要找戴劲松拼命,姚可赶紧拉住他,怕这么大动静惊动了年糕他们,回头看了一看,竟然发现年糕和戴劲松不坐在一起,年糕自己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而戴劲松正含着笑看着他们这边。
李城南做下以后还是气哼哼的,姚可看着他的样子,竟然觉得心里喜欢的要命,忘记时间地点的摸了摸李城南的脑袋,脸上却带着慈父般的笑容。
李城南看姚可对自己难的这么温柔,也不敢造次,马上恢复了一副笑脸,掏出mp3递给了姚可一只耳机。
“你听听,这是我昨晚上特地下载到手机里的!”
“什么?”姚可狐疑的带上耳机,半分钟不到脸色就变得翠绿了。
那里面,是全国人民耳熟能详的西游记主题曲。
“怎么样,应景儿吧,多适合咱四个人!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说着跟着唱上了。
姚可把耳机摘下来,扔到李城南脸上说到:“我真想找个唐僧,把你蹬了!”
“恩,唐僧是比我好!”
“。。。。。。”
“不过日子还能吃肉!”
“。。。。。。”
李城南面子上虽然别扭劲儿过去了,但是心里的小火苗越烧越旺,心里暗暗的下了决心:一定要给那个松紧带儿好看,叫姚可看看谁才是真爷们儿!
到了景点,已经是中午,众人来到饭店。
四个人自然坐在一起,点菜的时候,李城南看都不看菜谱对服务员说道:“我要韭菜炒鸡蛋!”
其他三人一脸的疑惑,李城南脸上挂着自豪的表情给三人扫盲,说到:“这菜壮阳!”
众人大囧,点菜的小姑娘红着脸送了李城南一个白眼儿:猥琐男!
下
午出发爬山,姚可渐渐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事儿。戴劲松一路走来基本没怎么和年糕说过话,即是说了也是用陌生人的语气,而年糕非但不生气,还是一种习以为常的表情。
四个人走到山上的庙里烧香拜佛,轮到李城南时,只听李城南扑通一声跪在垫子上,大声的喊道:“求菩萨保佑,我要和姚可一辈子在一块!”
声音大的整个大殿的人都愣住了,然后不知道是谁竟然带头鼓起掌来,李城南笑呵呵的站起来,抱拳拱手的朝着四周道谢,颇有旧社会耍把式卖艺的那套做派。姚可此时脸红的不行,缩在角落里,他向来不信鬼神之说,但是从那一刻开始,他是真心的希望佛祖能成全李城南这个凡夫俗子的愿望。看到李城南到处着急的找自己的样子,心里满是幸福,刚要开口叫李城南,却看见站在对面角落里的年糕毫不掩饰挂在脸上的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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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城南对自己的壮举很是得意,却出乎意料的在人群里捕捉到了戴劲松的鄙视眼光。
竟然有人鄙视我!李城南好容易挤出人群打算和戴劲松来个一决高下,却发现戴劲松正坐在阴凉处坐着,手里拿了个小型的商务电脑。
李城南走过去,戴劲松只抬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低着头接着忙了。
李城南都要气炸了,这太不拿别人当回事儿了吧!还拿个电脑忙工作,太装b了!刚要发作,就看一个胖胖的老太太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戴劲松身边,伸出手摊在戴劲松眼前。
戴劲松疑惑的抬起头,就看老太太虔诚的看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大娘,您这是干什么啊?”
“小伙子,你不知道吧,这庙里的电脑算命可准了,我之前买彩票中了二百多块呢!”
李城南听完这话,笑的差点儿躺在地上,拍了拍戴劲松的肩膀说:“没想到你是这么个生意人,不打扰你赚钱了!”说完,笑着捂着肚子就跑开了。
留下了一脸铁青的戴劲松和不知真相的胖大娘。
下面一个景点就是温泉了,众人都期待已久,但是导游点了点人数始终少了两个,这两个就是戴劲松和年糕。
不一会年糕走了回来,两眼通红,姚可一看赶紧上去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年糕勉强的笑了笑说是没事儿。众人一看年糕眼圈通红的样子,也说不出责备的话。姚可还想问些什么,刚要开口,戴劲松小跑着回到了队伍,一脸抱歉的说自己买了些纪念品,旁边的人打趣他说是不是听说这里的求子符灵验去买这个去了,戴劲松笑着说是,这次旅行就是因为这个目的。姚可惊讶的回过头,看到的是年糕惨白的脸。
去温泉的路上,年糕一直和姚可在一起,李城南看年糕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样子,也没说什么。到了温泉,众人先回到房间换衣服出来。姚可知道年糕怕是和戴劲松吵架了,也不再追问,努力找话题和年糕聊天。
李城南看见戴劲松一个人在池边闭着眼睛还一副挺享受的样子,莫名火就上来了,凑上去非要和人家比赛游泳!李城南说完预备开始,自己用力一蹬,忽然有种裤子开档了的感觉,低头一看还真是开档了,赶紧抓过毛巾围在身上。
“李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的很无聊!”说完就径自上了岸,走了!
晚上吃晚饭,李城南拉着姚可坐在床边收拾行李,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一看是个挺
漂亮的石头吊坠。
“哎呀,这是给我买的啊!”姚可惊讶的问道。
“那可不是,是特意买的,花了大价钱的!”
姚可把吊坠放在手里冰凉冰凉的,石头雕刻的很精细。
“这可是有大讲究的,这个坠子可是保平安的,能长命百岁!”
“我说你怎么不买一个早生贵子的啊!”姚可说出这话自己都一愣,觉得自己和李城南带的时间长了,也不靠谱儿了!
“没,还有百年好合我都没选,我觉得吧,我最希望的还是你平平安安,天天高高兴兴!”
姚可握住吊坠,莫名的感动到不行,伸手环住李城南的脖子。
李城南抱着姚可,拍了拍姚可的腰:“我知道我是不如那个松紧带儿,这是硬件缺陷了,但是我最大的优势就是我是真心对你好的!”说着就死死的搂着姚可,姚可在那一刹那觉得,自己幸福的要飞上天了。
刚回去没两天的晚上,姚可打开门,看见了被雨水浇的湿淋淋的还流着眼泪的年糕。
年糕说自己失恋了。
这失恋李城南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原来戴劲松因为李城南旅游时候那自己开心,就把邪火发在了年糕的身上。
戴劲松说,你这些都是什么朋友啊,简直猥琐流氓到不行的程度,素质太低了,你就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啊,难怪你也是这路货色!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和你在一起,就是要拿到你手里的代理权,你还真以为我想和你买房子过一辈子啊,你醒醒吧,你这个同性恋!
戴劲松就这样离开了两人的同居的出租屋,再也没有回来。
姚可会想起年糕之前的满脸幸福,又想起旅游时戴劲松刻意与年糕保持距离的样子,感慨万分的想:爱情面前,果真不是人人平等。
罪魁祸首李城南更是义愤填膺,问那松紧带儿是哪个单位的,非得去揍他一顿不可!
“他是做服务行业的。”
“果然啊!还是个服务大众的,说白了,不就是和失足妇女一个行业么,有什么可牛气的,看我不去揍的他满地找牙!”
“你别去!”年糕赶忙阻止!
“怎么!你还心疼那小子啊!”
“我是心疼姚可,他是跆拳道黑带,前段时间还有跆拳道俱乐部给他打电话想叫他去兼职教练呢,你要是被他打得高位截瘫,姚可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啊!”
姚可听了年糕的话,脸上一红,忙问年糕这件事儿打算怎么办。
年糕苦笑了一下,说:“我一直以为,我已经熬出头了,找到了一个疼我的人,但是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姚可,我有点儿羡慕你了!”
李城南听了这话心里没上了天,终于有人对自己认可啦。但是想了想那个松紧带儿,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年糕你放心,哥哥会替你报仇的!”
“你打算去找打啊?”
“不,我决定用特殊的方法教育他!”
年糕和姚可狐疑的看着李城南,李城南信心满满的宣布着“因为武斗只能触及皮肉,文斗才能触及了灵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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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晚了的说,今天实在是有点儿忙啊,一天的课,上完课下午回家,我妈给我做了一桌好吃的!
学校的伙食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好在回家还能大打牙祭!
今天一个前辈说,小故事串联这样的文,收藏肯定上不去,于是我又不蛋腚了~~~
我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这个故事写成长篇,而不是这样一个个小故事的串联!!!
各种纠结,我的人生已经扭曲了-_-|||
这样那样的三角关系(之一)
李城南请了一天的假来到了戴劲松的公司门口酝酿着感情。
他是一个极其重义气的人,说了要为年糕报仇就一定说到做到。仰视着戴劲松所在的写字楼,忽然感觉今天的阳光异常的刺目,又想起了年糕说的戴劲松是跆拳道黑带的那番话。或许应该早先就去买一份儿人身意外伤害保险。李城南想。
上了楼,直奔戴劲松办公室的李城南被漂亮的秘书小姐拦住了。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么?”
“没有。”
“那很抱歉,戴经理现在很忙,恐怕不能见您。”秘书小姐公式化的礼貌微笑着。
“你现在不能和他说说,就说我是他熟人!”
“对不起先生,恐怕不行。”
“你试试啊好歹,我叫李城南!”
秘书小姐被李城南软磨硬泡的不行,终于拿起桌上的电话打进了戴劲松的办公室。
对着电话恩恩的说了两句,漂亮的秘书对李城南做出了一个更灿烂的微笑说道:“刚才不好意思李先生,戴经理现在请您进去。”
李城南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瞬间变得傻愣愣的跟着进去了。
戴劲松穿着笔挺的西装,看见他进来礼貌性的站起身来,看起来早就在等他了。秘书小姐一走,李城南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戴劲松笑着问道:“李先生怎么来了!”
李城南瞬间来了精神,老神在在的说:“怎么,戴老板不欢迎我啊,没关系!不管戴老板欢迎我与否,我都带着诚意扑面而来了!”
戴劲松最烦的就是李城南犯贫,说道:“那李先生就快说您来这儿的目的吧,我其实很忙的!”
“那咱明人不说暗话!我到这儿来,是问问你和年糕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真的没想到李先生闲到特地为这样的事情跑来一趟,想必工作肯定不忙吧!”
李城南最恨人家轻视他,愤愤道:“我忙不忙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两是怎么回事儿,你凭什么不要年糕了!”
“李先生,我请你说话注意一些,我不希望你在我公司发表一些不负责任的言论对我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和他之前有些业务往来,就是一般朋友,如果之前那次旅游叫你对我们的关系产生了一些误会,我希望你因为误会而起的无聊联想可以到此为止!”
“好啊,你这就是当代的陈世美啊!忘恩负义,你难道不知道年糕多喜欢你吗,你这就是赤【蟹】裸裸的利用他啊!”边说话的李城南撸着袖子,但也不敢真的冲过去。
“李先生,我希望你在关心别人私生活的同时,最好先管好你自己和你身边的人!”说着拉开抽屉,拿出一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扔,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城南。
李城南先是被这东西亮的晃了一下眼,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东西是一个吊坠!和自己当时送给姚可的一模一样。
“李先生,有些话我不想多说,希望你好自为之。”
李城南的脸色很不好看,他看着放在办公桌上被阳光照得异常璀璨的石头吊坠,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李城南伸手拿起那桌子上的吊坠,又看了一眼戴劲松办公桌上的盆栽,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李城南失魂落魄的在街上走着,想了很多很多。他其实一直是一个自卑的人,小时候奶奶告诉他,他的爸爸妈妈都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从小他都活在没人要的孩子的阴影之中,表面的大大咧例其实不能掩饰他内心的自卑。他是一个脆弱而敏感的人。
和姚可在一起,他虽然觉得幸福,但是却很不安。他知道他的学历不如姚可,工资不如姚可,家境更加不如姚可。他其实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他希望他自己能成为姚可的依靠,叫姚可有安全感。他拼命的接私活儿赚钱,拼命的对姚可好,都是他不安的表现。
从旅游那天姚可褒奖戴劲松的态度,李城南就在意的不得了。他受不了姚可心里有个比自己强这么的人。他知道姚可之前的男朋友是个优秀异常的男人,姚可虽然不说,但李城南心里知道,自己和那个人根本没法儿比。现在又出来一个戴劲松,李城南没法不慌神儿。
李城南浑浑噩噩的回了单位,冯组长异常惊奇:“小李,你不是请了一天的假么,怎么下午就上班了?”
“组长,我心里难受!”
“怎么了,小李,和组长说说!”冯组长拉来一把凳子在李城南身边坐下,脸上挂着知心大姐的表情。
“组长,怎么才能让你喜欢的人只想着你呢?”
“那就变成那个人的理想型呗!”
姚可的理想型,自己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吧!
“组长,怎么叫我变得高雅点儿?”
组长仔细打量了李城南,又把他的头搬到面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说到:“这个难度比实现世界和平还大!”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但是看着李城南颓废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的说到:“小李啊,要不试试养养花花草草的,和人家陶渊明学学,那是多么风雅的人啊!”
说着吹着口哨走了。
李城南想到陶渊明,又想到了戴劲松桌上的那盆盆栽,咬了咬牙!
姚可下了班就去看年糕,年糕还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姚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回到家,就觉得家里不一样了,仔细看才发觉,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花盆儿,那盆儿里种的是---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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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城南,你买的这是什么啊!”
“菊花啊!”
“我知道这是菊花,我问你你买这个干什么!”
“菊花好养。”
“什么?”
“菊花好养!”
姚可之前看到年糕的样子就心情很不好,现在听到李城南的“菊花好痒”的论调就觉得李城南的贫嘴简直到了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了,无名火就上来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猥琐,这么恶心,你这样叫我真的很反感!”
李城南没想到姚可会因为自己买了盆花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今天一整天的低沉情绪也被点燃了:“说实话了是吧姚可,你tmd的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忍到现在真是难为你了!你嫌我猥琐嫌我恶心,你走啊,反正你和别人tmd偷偷来往不止一回了吧!怎么样,你看看我脑袋上的绿帽子够绿吗?”
“李城南,你tmd说什么,你tmd再给我说一次!你敢不敢再说一次!”姚可气的有些哆嗦。
“我有什么不敢的,绿帽子老子都戴上了,还有什么不敢的!”李城南彻底火了,怒不可遏的接着说道:“姚可,我知道你和我一块儿无非就是骑驴找马的心情,现在马也找到了,你还不赶紧去奔个好前程,每天看我这样恶心的人,你吃的下饭吗!”
“老子杀了你,叫你胡说八道!”姚可有生以来都没有这么大喊过,嗓子都喊岔了音,冲上来就给李城南一拳。李城南被打了一个趔趄,刚想还手,但是握着拳头忍了一会,还是站着没动。
“李城南!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要不和我说清楚,我和你没完!”李城南看着边哭边喊的姚可,心疼的很。高傲如姚可,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狼狈的样子。
“我给你买的石头吊坠儿呢?”
姚可被问得一愣,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一时傻傻的站着没回答。
“别想了,在我这儿呢!”李城南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吊坠“以后和别人亲热的时候小心点儿,虽然我给你买的不值钱的物件儿,但也是一份心意啊。”
姚可听到后面的话,脑子嗡的一下就炸开了,给了李城南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王八蛋!”说着就冲出了门口。
李城南被那一巴掌打得差点儿坐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手上的石头吊坠儿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外面“咔嚓”一声炸雷,大雨顺势而落,不给人一点儿机会的样子。李城南自己站在客厅里,看着那盆儿看得正艳的菊花,心疼的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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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尝试,不知道大家感觉如何,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要pia我啊【pia飞】
嗯~~今天遇见很郁闷的事情,就是这篇文本来就没几个的收藏竟然掉了,真的灰常的郁闷。
想一想,我写文到现在已经大概十天了,期间很多大大留言给了我很多的鼓励,但是我还是没有自信可以写好啊。
写这篇文,就是想给自己一些自信,爱情上自信如此重要,生活中的自信呢!
这样那样的三角关系(之二)
李城南不到十分钟就后悔了,但是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拿着伞追到楼道楼道口的时候,还是站住了。也许这样了断对他和姚可都是最好的。
他拿着雨伞回到家里,看着客厅里摔得粉碎的石头吊坠,忽然有点儿想哭的冲动。他把碎片收集起来,那张纸包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姚可,想到姚可给他煮的粥,想到姚可给他买的新外套,想到姚可对自己的小脾气,这一切一切的美好,以后都是别人的了,自己再也不能拥有了。自己终究又成了一个人。这次错过了,或许他的生命注定是要独自终老了吧。
他就这么装死的躺着,脑子越来越乱,想到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奶奶,想到千里迢迢来找自己的卫老爹,想到和自己一样猥琐的同事,想到爱看小泽玛莉亚的冯组长,想到说起话来软化香糯的年糕,想了所有能想到的人,却惊奇的发现,这些人在如今的今天和他李城南都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唯一有关系的那个人也不在了,此时此刻他又在谁的怀里呢。
想着想着,李城南觉得自己眼睛涨疼的厉害,有一种冒火的感觉,接着他竟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眶留过太阳穴,留过耳廓,流进了他的发梢里。他伸手擦了擦才发现,自己早就满脸的泪水。自己竟然哭了。
人性本贱啊!他想。他明知他自己没有能力留住姚可,却在有限相处的日子里没有能对姚可好一些,再好一下。他咬着后槽牙后悔的脸都有些扭曲了。拉过旁边姚可的枕头,把那枕头放在鼻子下闻着那好闻的味道,用脸摩挲着那柔软的面料,亦如他常对姚可般那样做的一般。
他把那枕头抱在怀里,又拉过姚可的空调被蒙住头,片刻之后,终于嚎啕的哭出了声。哭声和外面的风雨一般,带着骤然而至的悲戚,撕心裂肺。
有人说,女人哭了,是因为她们真的放弃了;男人哭了,是因为他们真的爱了。
姚可站在年糕家的楼道里,浑身湿透的看着外面的大雨。
他这么净身出户的冲出来,外面就下起了雨。老天爷真是最好的编剧。他站在小区的门口,就这么淋着雨站了半个小时,却都没有看见有人下来追他。
死心吧!说了那样话的李城南,看来真的是铁了心的了。姚可不想去解释,不管是因为他到现在还保存着清者自清的思想还是他高傲的性格,他都不想回去。自己当时竟然当着李城南的面边哭边喊,在他看来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服软的极限了。
在这之前,他知道李城南以前是个直的,但是他一万个没想到,李城南会这么想他,把他想的毫无节操,甚至可以说人尽可夫。
他抬起头,大滴大滴的雨水掉落在他脸上,甚至滴落在他眼睛里。姚可想起了第一次失恋时的那个冬天,他同样是被甩了,但是当时心里的满是对这个世界,对这个圈子,对自己的失望。而这一次站在雨水里,他感到的是绝望,这份绝望让他在这秋雨里,感到彻骨的冰凉。
他恍恍惚惚的去找年糕,一路上忍受着急匆匆回家的人们的无数惊异眼光,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示众一样。走到年糕的楼下,姚可却还是犹豫了,他不想叫年糕看见他这个样子。他此时此刻的狼狈因为李城南,但是□□确是因为年糕和戴劲松,他不想让年糕再伤心。在戴劲松的事情上,姚可对年糕依然充满着愧疚,他潜意识的认为是因为自己执意安排的那次旅行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饱受着自我谴责。
大雨越下越大,身无分文的姚可深呼了一口气,还是决定上楼找年糕。
年糕打开门,看到落汤鸡一般打着哆嗦的姚可,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
“姚可,你你你你你。。。。。。”年糕你了半天,没说书一句整话。
“李城南临时出差了,我没带钥匙,在你这儿呆几天!”姚可也不等年糕说话,自己就进去屋。
年糕看他的样子,赶紧拿了衣服和洗漱用品把姚可推进了浴室,又去厨房煮了姜汤。
姚可洗澡的时候,镜子里的自己因为水汽的关系越来越模糊,他有点儿不认识镜子里的人了。
这是我姚可么?我怎么把自己弄到这样的地步了?
姚可走出来,接过年糕新煮的姜汤喝了一口,烫的说不出话。
“你不给李城南打个电话?”
“不了,回头再说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知道,要等几天吧。”明天就要抓紧找房子。姚可心说。
“那你就一直住我这里吧,正好和我作伴。”年糕笑着说。年糕笑起来眼睛弯的弧度好看的不行,还有种猫咪的乖巧。
姚可不敢多看年糕的眼睛,忙喝着姜汤点了点头。
两个人吃了晚饭,年糕回到卧室给姚可找寝具,姚可跟进卧室才发现,发现我是的角落里有好几个箱子落在一起。年糕看姚可不知所以的看,就说:“这都是他的东西!”
“你不是说还想争取下么?”
“不了。”年糕摇着头“不是我的终究不是我的,我开始还以为我这次真的捡到宝了,谁知道还是空欢喜。我啊,从小到大就倒霉,本来就不该心存侥幸的。”说着抬头看着姚可,眼神闪闪发亮道:“但是姚可,你和李城南是我的偶像和努力的目标,我虽然这次死了心,但是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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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有些惭愧,看着地上的箱子出神。年糕啊,恐怕这次我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再一次一起失望吧!至少我们还有彼此。
李城南觉得自己肿的睁不开。
他习惯性的边把手在旁边摸着,边喊:“可啊,姚可!几点了,我眼睛难受,你给我看看怎么了?是不是。。。。。。”没说完他就想起来,姚可走了啊。
姚可真的走了,今天,以后,自己都不能再这样叫他了。
李城南伸手拿过闹钟,才四点过一点儿,天还没亮。他掀开被子时,被冻的一个哆嗦。一场秋雨一场寒啊。
走到卫生间,看见自己肿的不行的金鱼眼,感觉自己猥琐气质更加了。他甩了甩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就把脑袋扎到水池里冲着。
以后还有谁在意自己猥不猥琐呢。没有了。再也没有了。
洗完脸,他坐在客厅里,盯着那盆菊花发呆。他听着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忽然有一种不在五行中的超然感觉。抬眼看了看发现六点了,心又被揪了起来。
想看看他,不知道昨天那么大的雨,他有没有感冒。他看着沙发上姚可的包,只犹豫了一秒钟,拿起来就冲出了门。
他赶上去直到姚可单位的公交车,没座儿但是人不多。旁边站着个好像是宿醉的醉汉,满身的酒气。李城南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
醉汉晃晃悠悠的好几次倚在李城南身上,李城南往旁边躲着。一低头看见那醉汉脚底下掉了包烟,于是用手肘顶了顶那人说:“你烟掉了!”
醉汉没听清,睁着因为宿醉儿有些猩红的眼睛看着他。
“你烟掉了!”
“tmd,你才阉掉了!”说着过去就是一拳。
李城南没有防备的被打懵了,一下摔在地上。接着就感觉一通拳打脚踢。那醉汉骂骂咧咧的说:“你们一个两个都tmd说我不是男人,连个女人都要和我离婚!tmd,离就离,老子不稀罕!”情绪激动。
车上的人赶忙过来拉住他,司机把车停到路边也过来劝架,一霎那车厢里乱成一团,李城南就这么躺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姚可的包。那醉汉时不时还伸脚踢他,他竟然感觉不到疼一般躺着一动不动,只是觉得心疼的喘不上气。
李城南鼻青脸肿的在姚可单位楼下对面的树下等着。他甚至贱贱的想,刚才那顿打还不够彻底,他还不够清醒。
※※※※※※※※※※※※※※※※※※※※
小虐一下下,大家凑合看吧。
其实呢我觉得不是很虐,大家说是不是啊【打滚状】
嗯。。。但是不会be的,大家放心,我也是个亲妈啊,只不过很喜欢虐童罢了【摊手】
这样那样的三角关系(之三)
他觉得,自己和那醉汉一样是个懦夫,不敢争取,只能这么自暴自弃的忍着挨着。他不想这样。
但当他看到姚可远远的走过来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懦弱其实是因为太有自知之明了。
姚可走在人群里,很是扎眼。白净斯文的样子让人很舒服,李城南没有这么远远的看过姚可,而这次看见了,他甚至觉得姚可身上都发着光。
那么好,那么完美的姚可,怎么可能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即便他是个gay,他也应该有个足以和他相配的人。
可是还是想去看看他,一天不见,他似乎脸色有点儿白,是不是昨天冻着了?李城南对自己说,自己并不是关心他是不是病了,而是把他的包还给他,和认错无关。
姚可穿着灰色的风衣,让人感觉恬淡舒服,脸上还是那副平淡但有些冷漠的样子,走到办公楼门口。这边对自己找到的理由很满意的李城南刚要走过去,忽然看向对面停着的一辆别克车闪着车灯,接着按了几下喇叭,似乎那车里的人正在叫姚可。李城南站在那里,眼睛不睁一下的看清了车上下来的人,是他最害怕的结果!那个人就是戴劲松。
戴劲松下了车,走向姚可的样子李城南一辈子都忘不了。虽然都是男人,但是他们身高,体型,举止,仪态,学历,地位等等等等,都无一例外的相配着。这是个叫人足以灰心丧气的事实,但是他却必须接受。李城南看着姚可对戴劲松说了什么,戴劲松一笑,两人便一起上了楼。
马路对面的李城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没有阻止,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忍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生命就像不入流的电视剧,自己则是这剧集之中最糟糕的龙套演员,连一个男主角情敌的戏份都演不了。想到这儿忽然平静了,不论怎样的故事,最终都是两个主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炮灰们也注定一辈子独自生活在角落里,等他们的形象落满灰尘之后再被人遗忘的一干二净。
李城南平静的拿起了姚可的包,平静的转过身,平静的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上了车,他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疼的他快要死了。他坐在老弱妇孺专用座上感受着疼痛,不管是身上或者是心里。
公交车晃晃悠悠的靠了站,上来了一位孕妇和他的丈夫,显得很恩爱的样子。李城南看着上来的两人,一时间看的出了神,竟然幻想着姚可穿着孕妇装站在自己面前,要自己搀扶的样子,不由得傻傻的笑了起来。那孕妇看见李城南看着自己傻傻的笑着,但是却并没有起来给自己让座的打算。一抬眼,看见李城南头顶的车厢上赫然贴着老弱妇孺专用坐席的红色大字,早就被宠出病的孕妇飞了个白眼对李城南说:“先生,我在怀孕!”
“啊,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啊!”李城南一如既往习惯性的说话不经过大脑自然而然的猥琐着。
“你说什么!”孕妇的老公听了这话火冒三丈。
“我说孩子不是我的!”李城南重复道。
“你tmd活腻味了是不是!”说着拳头就要往李城南脸上招呼。
“本来就不是我的!”李城南不识时务的强着嘴!
他被那男人拽起来,脚下一绊摔倒在地上,接着结结实实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李城南依然躺在地上,抱着姚可的包一动不动的忍受着疼痛,车上又乱成一团,有乘客的劝架声,那男人的骂街声,孕妇的惊叫声,司机的呵斥声,这一切的声音在李城南耳朵里混成一片,弄得他脑子里更混沌。他躺在车厢里感慨着,这已经是自己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挨得第三顿打了,人生真他娘的有趣儿!
公交车的司机此时更加郁闷,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火气这么大呢。挨打的还都躺在地上一声不吭,乘客们一如既往的看凑热闹!今天他娘的还能再烦心点儿不!
年糕觉得自己很担心。姚可最近很不一样,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以往的姚可,只要看到自己,便会滔滔不绝的抱怨李城南的种种不是,虽然是抱怨,嘴角却能看出甜蜜的上扬。现在呢?姚可已经好几天都没有提起李城南的名字了,早晨年糕收拾房间时,看见姚可打印的租房信息放在电脑桌上,心里咯噔了一下。
同样郁闷的还有冯组长,他最器重的最知心的组员李城南已经好几天没来了。连个电话都不打!不像话啊!自己最近看到的奇闻异事都没有人和自己分享,这是多么郁闷的一件事儿啊!
于是在某一天,年糕和冯组长相遇在了李城南家的防盗门门口。
两人其实一路相互尾随着,年糕走在前面时觉得自己遭遇了猥琐男尾随,故意放慢步子走到那人身后。冯组长走在前时,举得自己发现了离家出走的失足青年想要一探究也放慢了步子。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你前我后,你退我进,你快我慢的一齐走到李城南家门口。
站定之后看了看对方脸上惊讶的表情,不约而同的都消除了声。
两人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应。难道没人?
年糕转过脸问旁边的冯组长道:“请问,您是找住在这里的李城南先生么?”
“恩,对!”冯组长仔细打量着年糕,感觉年糕的声音异常好听,仔细看了发现人长得也俊,是个小帅哥!
“李城南先生是不是前段时间出差了,我听他朋友说的,是不是还没回来啊!”年糕被冯组长看的有点儿发毛,赶忙问他话。
“出差!不能啊!实话和你说吧,我是他顶头上司!”
“啊!那您来这儿干嘛?”
“他好几天没上班儿了,我来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不能吧,好几天没上班?”
“可不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太不像话了!我身为负责任的领导怎么可以袖手旁观,让他悬崖勒马是我的责任啊!”冯组长越说越激动。
两人一合计,都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玄乎,合起伙来用力的拍着防盗门,连门框都被拍的直晃悠。
“要不报警吧,这样不行!”
“报警说什么啊,也不知道李城南在不在屋里!”
“要不到隔壁爬窗过去看看?”冯组长只能想到这样的馊主意。
“那咱们就是擅闯民宅,要拘留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手上也没闲着,砰砰的砸着防盗门,眼看手都要拍肿了,忽然门开了。
李城南顶着鸡窝头,脸色蜡黄,几天不见瘦得厉害。
“组长!年糕!你们怎么来啦?”面无表情的两个人被李城南请进了屋,一进屋两人都傻了眼。
说是屋子,此时此刻就如同仙境一般,简直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屋里满是烟味,呛得年糕差点儿晕倒,还好冯组长在他后被一拖,说了句“挺住!”
两人往屋里走,脚下不知道踢倒了多少啤酒瓶,踩瘪了多少烟盒。
年糕看到这满屋的狼籍,就隐隐感觉不好。姚可和李城南真的出问题了。
两人进到客厅,用手掸了掸沙发上的烟灰坐下,看着李城南眯缝着眼睛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些迷糊的神情,颇像是迟到后被老师抓包的小学生。
“李城南,我说你也太过了吧,这么多天不上班连个招呼都不打,反了你了!”
“恩,对不住了组长!”
“这就完了啊!我告诉你,没门!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上班,别在这里装琼瑶,你以为你是尔康啊!你得给我写两万字的检讨,写不深刻重写!”
“组长,我现在不想上班!”
“。。。。。。”冯组长被噎了一下,这是□□裸的挑战他的权威啊!
“组长你没事儿先回去吧,你挺忙的也!”
他竟然轰我走!冯组长牙都要咬碎了,气的直哆嗦。
“李城南你别这样和领导说话,你组长是担心你,特意看你来的!”年糕操着软滑香糯的口音提醒着李城南。冯组长听见年糕的话瞬间觉得气儿顺了,有种百花齐放的舒心感觉,看了看年糕心说:看看人家这素质,就是不一样!
李城南看了眼年糕问道:“你怎么找我来了?”
“我好几天没见你了,来看看你不行么?”
“行啊,欢迎欢迎。你好几天不见我能来看看我,我很高兴,比某些人可太强多了!”李城南意有所指的说着。
“这个。。。。。。”年糕看有外人在场,怕李城南和姚可的这事儿宣扬出去影响了李城南的工作。自己大致也知道了他和姚可的确是闹了别扭,不好再问,想了想就说:“我知道你这几天心情不好,但我告诉你,难受的可不是你一个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东西一旦错失了,是要后悔一辈子的,你做好后悔一辈子的准备了嘛?如果没做好,那么现在补救就还来得及!”说着还掏出手机,照了几张屋里最狼籍的地方。
拍完照,年糕起身就要走,冯组长也赶紧起身说道:“小李啊,看来你真的抑郁了!我就勉强给你一次机会,你收拾一下心情,最好也收拾一下家里,不要搞得和仙境一样!记住你不是尔康!更不可能穿越!有什么烦心事儿找亲戚朋友说说,实在不行可以和我聊聊,思想工作可是咱的传家宝啊!说通了,自然就想通了!”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拍了拍李城南的肩膀,然后追着年糕一溜烟儿的下了楼。
送走两人,李城南干脆就依着门做到了地上,找亲戚朋友去说,我哪来的亲戚朋友啊!
亲戚!李城南猛然想到一个人!或许自己应该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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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嗯!想写点儿天雷勾地火了【邪恶】
但是不知道晋江的尺度有多大,还在酝酿,但是就这一两章吧!
大家想看什么样的激情可以提前说,我参考一下【hiahiahia】
第十二章 这样那样的三角关系(之四)
李城南提着脑白金站在卫老爹的院门口。他透着篱笆墙向院子里面张望,看见卫老爹正在院子里练剑,那画面只能用虎虎生威形容。李城南走到门口轻轻唤着:“爹!开门!您儿子看您来了!”
手拿宝剑的卫老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是叫我么?卫老爹用手指扣了扣耳朵。不管用啊,还是能听见有人叫爹!他眯起眼往院门口瞧,透过篱笆墙的缝隙看见了李城南高大的身影。卫老爹一下把剑扔到了脚下,小跑着过去开门。一看见李城南憨厚的叫着“爹”的模样,卫老汉竟然在门口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城南赶紧架着他往屋里走,进屋才发现,老爹一个人住,只有一副碗筷孤零零的放在碗橱里。
“锁男啊,你怎么来了!”卫老爹迅速的收拾了情绪,满脸笑容的问李城南。
“没什么,就是想爹了,想来看看!”他难得嘴甜的说。
“诶诶诶,想爹了就回来,以后常回来!”卫老爹满是皱纹的脸,此时此刻笑起来,像极了李城南买的那盆菊花!
卫老爹对李城南的到来激动不已,亲自宰了后院的老母鸡,又把自己酿的米酒挖出来。爷俩儿好好的喝了一回。
毕竟是真正的亲父子爷俩,见面没多久就没了生疏,卫老爹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李城南小时候的照片,又从枕头下面的拿出了一张上面印着“锁男百岁留念”的照片。李城南看着瘦小枯干,脖子上挂着长命锁的自己,傻呵呵的笑着。
“当时你因为早产,身子弱得厉害,家里穷的实在是没钱给你治病,正巧你奶奶死了丈夫,想抱养个孩子养老送终,这么的就。。。。。。唉,爹对不起你啊!”
“爹,您说什么呢,您给我这条命就比什么恩都大,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李城南摩挲着照片,看着当时的自己带着的长命锁,猛然想到送给姚可的被摔得粉碎的那个石头吊坠,心刺疼了一下。
两人追忆着往事,忽然听见院子里“汪汪汪”的狗叫。
“坏了,我把卫财给忘了!”说着趿拉着鞋就往外跑,李城南看卫老爹跑得快,实在是担心他摔倒,也小跑着跟了出去。
后院。一只半大的菜狗仔圈成的笼子(?)里哀嚎着“汪汪汪”------再饿着我就狗命呜呼啦!
卫老汉去厨房给那菜狗拌了点儿饭放在笼子里,李城南远远就看见笼子里的狗。农村养狗太正常了,但是他爹怎么把狗圈在后院的笼子了呢?
“爹,你怎么把狗圈在后院儿了,放出来在前院跑跑呗,还能看门!”
“你不知道啊,卫财性子太欢实,爱扑人。”李老汉站起身,掸了掸裤子上占的吐“小姚每次来都给吓得不行,就是拴在前院,卫财一叫他都脚软!我怕他哪天过来又吓得不敢进门了!”说着健朗的哈哈大笑着。
“爹爹爹。。。。。。你说谁!”
“小姚啊,就是上次我去城里找你,住你家那个朋友么!我认得他,没跑儿!”
“爹!你说他上这儿来了!什么时候来的!”李城南冲过去,双手拉着卫老爹的手臂心焦的晃着!
“锁男你别晃爹啊!人家来了好几次了,你忘了你还叫人家给我捎两万块钱呢!”
“爹,哪来的两万啊,你别吓我!”
“就是你叫小姚给我捎来的两万块钱啊!本来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准备了两万块钱,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所以想给你点儿钱,叫你把眼前的日子过舒心点儿的。可是小姚说什么也叫我自己给你,但是后来忙忙叨叨的加上你病了,我就把这茬给忘了。回了老家没几天,小姚就找到咱家了,说是你给我带了点儿钱叫我务必收着,还让我有时间上城里住几天!这回想起来了吧锁男!”
“他总来?”
“不总来!半个月来一回吧,来了也总打电话!忙得很!但是说你更忙,他就代替你来看看我!”
李城南使劲儿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蹲在了地上。
“锁男啊,你这是咋了!你别吓爹啊!是不是菊花病又犯了?”
“。。。。。。”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要紧不!”
“爹,我糊涂!”说着膝盖一软,跪在了后院的土地上。卫老爹被儿子这样彻底吓住了,以为是
他病得难受,心急之下竟然乱了方寸,只是咋了咋了的问着。
李城南跪在满是石子儿的土地上,换了好一会儿说道“爹,我该死!”
卫老爹才反应过来,儿子这样肯定和姚可有关!
“锁男啊,和小姚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我伤透了他的心!”
卫老爹初听这话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但是看着儿子痛苦不堪的依旧跪在地上,再想了想姚可,
“怎么了,和小姚闹这么大别扭!人家小姚可是好人,我第一眼看就知道,人家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
“爹。”李城南痛苦不堪的看着卫老爹说了一句“我tmd是个混蛋!”说完一低头,脑门磕在梆硬的地上。
正在吃饭的菜狗卫财都被震得愣了愣。
年糕把手机里的那几张李城南“狗窝”照放在电脑里,放大后研究了半天,算了算姚可下班回家的时间,挑选了一张最凄惨的换成了桌面。
果然姚可一进门,年糕就极其热情的说自己买了件儿新衬衫,叫姚可帮着看看,就把人第一时间领到卧室。姚可是知道年糕的性子的,知道他肯定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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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想到他一进卧室的门儿,就看见电脑屏幕上那“纵使相逢应不识”的画面,年糕还假惺惺的问姚可,衬衫合不合身,姚可含糊的应着。
年糕看到自己的诡计奏了效,说了句厨房还在煮东西就关上门出去了。姚可坐在电脑前看着那满地的狼籍,他知道年糕的聪明肯定迟早是要知道,知道了肯定会劝自己,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方式。姚可看着画面上的啤酒瓶好一会儿,拿起了便签写了三个字贴在显示器上,然后潇洒的走出了门。
年糕看见姚可走出来,脸上居然带笑,有点儿糊涂了。跑到卧室一看,就见显示器上贴着一张便签,走进了才看清,上面写的是三个阿拉伯数字“315”!
他爷爷的姚可,竟然以为我骗他,跑到我这儿打假来了!年糕把便签揭下来,撕得稀烂扔到了垃圾桶。
姚可看着年糕气哼哼的从房里出来也不理自己,微微一笑。年糕,我知道你是想叫我看看他离开我现在的狼狈样,看看那个烂摊子,但是你不知道,我心里的那块地方,是连残局都算不上的心疼。
晚上姚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都是轱辘的满地都是的烟盒和啤酒瓶。那盆造成两人争执的导火线------李城南心血来潮买的菊花也在画面里凋败在画面里。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上次自打肠炎之后,他的肠胃就不好,又喝这么多啤酒,难受了可怎么办!还敢抽烟,还真是反了他了!姚可忽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完全是当妈的心态!
想起当时两个人的争吵,想起自己狠狠地打在李城南脸上的那一拳,有些喘不上气。如果当时自己能再放低一下自己的自尊,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弄到现在这个样子了?姚可想到这儿自己晃了晃脑袋,我姚可的自尊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李城南和卫老爹走出村卫生院回到家,脑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这一下,李城南是用了死力气的,虽然不至于缝针,但是完全符合重伤员的外形了。
卫老爹一边扶着李城南一边叹气道:“锁男啊,你说你啊!有什么事儿好好说啊,你磕什么头呢,你就是在这里磕,小姚也看不见啊!唉~~~~”
“。。。。。。”
“和爹说说,你和小姚到底怎么了!你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了,人家这么通情达理的人都不再搭理你了?”
“爹”李城南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是说自己因为自卑,因为太有自知之明,所以虚伪的成全人家幸福了!不对!这就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真正在意的原因,是因为姚可背着自己和别人来往,甚至来往到挂在身上的物件儿都到了人家手里,甚至那物件儿是他们两个的定情信物!
等着儿子下文的卫老爹看到李城南磨磨唧唧的窝囊样子,哪还像个大男人啊,就烦的不行!
“锁男啊,我和你说!不管你和小姚之间闹了什么矛盾,你都得给我道歉!人家对咱们有恩啊!人家平时没少帮你!你忘了你病了的时候,谁给你喂水喂饭的,做人得有点儿良心啊!”
“可是爹你不知道!”李城南想到自己当时说的混账话,又想起在姚可单位楼下看见的戴劲松的别克车,脸色扭曲的说:“我当时混蛋的不行,说了没法儿回头的话了,我骂了姚可特别难听的话!再说人家现在不理我,说不定过得更好呢!”
“你这个臭小子!”卫老爹狠狠的地伸出手打了下李城南的头顶“你怎么能骂人家小姚,你简直狼心狗肺啊!”说着从衣柜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李城南怀里“这是你托小姚带给我的两万块钱,我也不缺钱,你现在就拿去给人家小姚买点儿东西送去好好道歉!小姚要是不愿意原谅你,我也
没你这么我窝囊儿子!”
李城南看着那个印着姚可单位名字的信封,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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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碧水看了看,发现我真的透明的不行!难道我写的题材是太冷了!!!
真是个打击-_-|||
不管怎么说,写文的初衷是我自己喜欢,希望和别人分享。我呢也不想失去本心o(╯□╰)o
最近在为开心坑做准备,有可能是这篇卫锁男的相关,有可能是猫鼠,也可能是猫鼠虐文!
不知道哪个题材我驾驭的更好,所以都想试一试!
最后依然求评求圈养求吐槽【废话完毕】
第十三章 这样那样的三角关系(之五)
戴劲松最近超级得意,因为他的无心之举却狠狠的回击了曾经叫他难堪过的李城南。戴劲松这个人和所有白手起家,年轻有为的有志青年一样,腹黑至极。之前为了拿到年糕手上的代理权和人家亲近,聪明如他,当然看出了年糕崇拜眼神里的异样,但是他竟然享受这种崇拜中,默许了。
和年糕发展关系的确是他的计划之外,但是这无关痛痒。在下一个需要自己“以身相许”的主顾光临前,他乐于沉浸在一个人100%的重视里,而这人是男是女,他觉得并没有区别,反而是自己魅力的最好证明。
分手后年糕曾经来找过几次,自己的避而不见彻底激怒了兔子一样温顺的年糕。年糕在一天终于无法忍受无视,出人意料的冲进了戴劲松的办公室,此时戴劲松的办公室正站着为年糕争取最后机会的姚可。
姚可看见年糕冲进来面色惨白,流着眼泪的样子凄惨的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只能站在原地哭泣。年糕抓着戴劲松的西装苦苦的哀求着,却泣不成声,说不清一句整话。
姚可真想上去扇年糕几个耳光,可不可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儿自尊,可不可以不要当着玩弄你的混蛋掉眼泪,即使你再爱他。姚可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冲过去拉着年糕,朝他大喊,想把两人拽开。但是年糕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用了吃奶的力气抓着戴劲松的衣领。外面的秘书早就发现办公室的异样,叫来了保安。一屋子的人乱作一团。
拉扯激烈到不行,在姚可结结实实的给了年糕一拳之后,年糕终于恍恍惚惚的被人送出了办公室。戴劲松公司有很多人认识年糕,但他对秘书和保安摆了摆手说只是工作上出了岔子,叫他们不要四处乱讲就把他们打发走了。此时的他,西装已经像梅干菜般褶皱不堪,西装上还占着年糕的眼泪,在黑色的面料上,发着亮光一般。
人走以后,戴劲松坐在椅子上开始想刚才的事情。很明显,年糕这样的纠缠是真的对他动了真心,而不是为了他的钱。想到这里,戴劲松仰头倚在椅子上,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早知年糕是这样的人,自己真不应该去招惹他,这简直是一颗□□。
重新戴上眼睛,戴劲松看到地板上闪闪发亮的的一点,走过去离近了一瞧,竟然是姚可之前带在脖子上的吊坠。
这吊坠在旅行的时候就在纪念品店看过,其实很普通,但是带在姚可白皙的脖颈上,整个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姚可来找他时,他就发现了,盯着这块小石头看了半天。戴劲松想起刚才,他没有记住年糕的泪水,没有记住员工质疑的神情,却惟独记住了姚可临走时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那一眼。
第二天早晨,戴劲松又迎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李城南。他以为李城南是因为昨天是事儿接着死缠烂打的,但李城南进来之后戴劲松就肯定,他并不知道昨天的激烈,还在为年糕争取根本不可能的转机。
戴劲松把姚可吊坠扔在桌子上告诉李城南,请他管好和他身边的人。他的本意其实就是告诉李城南,年糕的事情是没有商量余地的,他们不用白费力了。但是他都做好了迎接李城南劈头盖脸谩骂,准备与之唇枪舌剑的时候,却看见李城南揣起那吊坠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办公室。
不知道怎么了,戴劲松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儿越来越好玩儿了。
戴劲松转天就开车到了姚可楼下,他对年糕还是心存愧疚的,想告诉姚可,自己就是一个混蛋,希望年糕以后不要再来纠缠他。年糕这么好的人,以后遇到的不会都是自己这样的感情骗子,肯定会有知冷知热的人来爱他疼他一辈子的。
他坐在车里胡想着,想起年糕对他的好,对他崇拜的目光,渐渐都觉得,自己真是个王八蛋。但是他很快就被站在街对过的李城南吸引过去,那个人鼻青脸肿的躲在树后,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如果他没记错,那是姚可的包。戴劲松还在纳闷,就看就后视镜里,姚可朝这边走来,那样子不如李城南的失魂落魄,但是神色也有些憔悴的影子。戴劲松按了按喇叭,按下车窗看着姚可有些惊奇的看着自己。
又看到这双眼睛了,真是双漂亮的眼睛。
戴劲松走下车,关上车门的瞬间瞥见站在马路对面,大树后面的李城南怨恨和绝望的神态,手里的包都掉在地上,心里有那么一丝的得意,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一件事儿。之后他转过头对姚可说:“姚先生,我有事儿想找你好好谈谈,是关于我和年糕的。”
姚可不出意外的把他请到办公室,戴劲松往楼上走的时候,想到此时此刻,李城南应该是怎样好看的颜色,虽然是个阴天,但是他的心情就如艳阳高照一般。
男人,本身就是喜欢挑战的动物。戴劲松觉得,自己刚开始很无心的报复着,却爽得不行。他把吊坠给李城南,无非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来纠缠,但是李城南无端的猜忌却给他带来了机会。
他就像按照剧本安排好的一样,喜欢上了姚可看着他时时而鄙视,时而不屑,时而怨恨的眼睛。自己果然是个贱种啊!他自己暗暗的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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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下一个对自己有力的“意中人”出现之前,他并不建议来上一段的浪漫的追求游戏。
姚可最近烦透了。这种烦躁不仅仅来自李城南这么多天来的毫无音信,更来自戴劲松美其名曰为道歉的追求攻势。姚可在这个圈子很长时间,加上本身就是个出挑儿的人,所以什么样的追求都见怪不怪,但是戴劲松的不管是身份还是所用的借口,都叫姚可烦的想啐他一口唾沫。
但是每次戴劲松都说自己又想了很多关于年糕的事情,叫姚可出来以后却说着风月场上的混账话。
姚可因为戴劲松的可以接近觉得对年糕的愧疚更是无以附件,年糕这次分手,他起着导火索的作用,而现在年糕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人,却不明原因的好像在追求自己,这叫现在还暂住在年糕家里的姚可非常的无地自容,他觉得这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难堪。
戴劲松给自己打电话,发短信,约自己出去的次数迅猛的增加着,姚可也试过避而不见,充耳不闻。但是戴劲松干脆找到了自己的公司告诉自己,如果自己在这么刻意回避自己就到年糕家去找他!
真是个王八蛋,简直卑鄙到不能再卑鄙了!
姚可饱受着戴劲松的折磨,他忽然觉得,李城南叫戴劲松松紧带儿太有道理了!这家伙就如松紧带儿一般,扯不断的贴着他。
姚可准备找一天和年糕摊牌,他不希望年糕在以后的某一天会误会他而丧失了这段友谊。年糕试他最知心的朋友,也是他最心疼最愧疚的人。
但是姚可找了好几次机会,都被打断了。原因是------年糕最近时时刻刻拿着手机发短信,只要自己欲开口说话,那短信声一准儿的打断自己,而年糕喜滋滋的看着上面的字,笑的露出了一嘴的小白牙。姚可心说:这是谁啊,每次发短信都这么是时候!怎么比李城南还瘟星(李城南:我招谁惹谁了我,说我瘟星-_-|||)。姚可的另一个意外的发现,就是他觉得年糕不仅走出了松紧带儿的阴影,而且很有可能又重燃爱火了!年糕会在周末的早晨,早早的收拾好出门半夜才回到家,平时甚至晚饭都不回家里吃!
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周末,年糕终于没出门的坐在沙发上发短信,姚可实在忍不住了,凑过去偷偷看着闪着光亮的手机屏幕,赫然发现发件人写的是:冯唐!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冯唐易老,李广难封。”
呸呸呸,这都哪给哪啊!姚可的脑子被苏轼的《江城子》和王勃的《滕王阁序》充满着,拜应试教育所赐,他现在有一种想站起身来背课文儿的冲动。
愣神儿的工夫,年糕此时才发现姚可在看自己的手机,赶忙手背后的把手机藏到了身后,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一般。
“臭小子,给我看看!”姚可发现自己偷窥的行踪暴露了,索性摊牌假装作势去抢年糕的手机。年糕笑嘻嘻的闪躲着,咯咯的笑着跑回屋里,关上门前还朝姚可吐了吐舌头。
姚可看着年糕的样子,好像之前那些不高兴儿的事儿从来没有发生一样。年糕依然是那对未来充满无线幻想的乐天派伪正太,自己还是那个每天为了李城南猥琐行径头疼的居家男。
姚可站在那里,手机却在包里响了起来,姚可赶紧过去翻出来,却发现还没接听就挂断了。姚可有些气闷,翻开通讯记录,激动的差点儿跳起来。
来点显示的的:猥琐男!
李城南终于忍不住给姚可打了电话,但是响了几声就怂包一样的赶紧挂断了。他怕姚可不接或者听到他冰冷的问自己:有事儿?
李城南回到家里,头上的伤还没好就硬着头皮去单位给冯组长赔礼道歉。但是冯组长根本没正眼儿看他,一直摆弄着手机,心不在焉的说叫他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反正这个月的奖金是没戏了,李城南干脆道了谢又回到家里。
他酝酿了半天的情绪,终于鼓起勇气给姚可打电话,但是听到嘟嘟声还是肝儿颤!
怎么办呢?发短信吧!
李城南打开短信编辑的界面去打不出来一个字,到底说点儿什么好呢?以前还没挑明关系的时候,李城南无非打一些有意思的事儿逗姚可高兴或者约他周末去那里吃饭。两人明确关系之后,来往的短信变成了买菜没有?洗衣店的衣服谁去拿?水管漏水赶紧保修!
这样的短信李城南一条都不舍得删除,专门买了一张存储卡存起来,没事儿就翻出来看看,然后傻呵呵的笑。
其实他从开始就幸福的不安着。
李城南犹豫了半天,手一哆嗦,竟然发出了一条空白的短信出去。
完了!这空白的短信代表的是白眼儿啊!
姚可看着手机上的未接电话,百感交集的愣了好久。随着手机一震,看见了猥琐男来的短信。
姚可犹豫了半天都没有勇气打开,他想照之前李城南狼狈的生活来看,肯定是找自己道歉的!但是他也担心,李城南是走出了所谓失恋的落魄,通知自己东西已经打包好了,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拿,顺便商量下退房!
该来的总要来!姚可打开了短信,下巴差点儿掉在地上,李城南的短信里竟然没有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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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爷的,这是什么意思!
姚可刚想,要不要也发个空白的短信回敬他一个白眼,短信又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按错了,字没打完就发出去了!”
“你有什么事儿,说!”
李城南没想到自己的道歉短信发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姚可就神速的回复了过来,意识竟然有些兴奋!
“我有点儿事儿想和你说。。。。。。”
“那你倒是说啊!”
“这样说不清楚。”
“那你打过来说吧!”
“电话里也没法说。”
“那你废话什么,你倒是说你想怎么办?”
“那个,你明天有时间么?你下班我去找你?”
“随便!”
李城南看着短信,差点儿笑出声。依照他对姚可的了解,姚可回他这么多条短信,还说出随便两个字,其实表示他现在已经不生气了!
但是还有种可能,是姚可已经不在乎见不见他了。想到这儿热切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来,笑容也凝固在脸上,显得异常的僵硬。
李城南用了一天的时间收拾屋子,他晓得姚可最受不了脏乱,祈祷着姚可能给他一次机会,和他回家。
第二天一早,李城南早早起来洗了澡,皮都泡的发皱了才出来。接着翻箱倒柜的找衣服。犹如应聘一样正式。
其实就是去应聘!是去应聘老公的!
都穿戴好李城南看了下表才惊醒。才刚刚中午!他泄气的坐在沙发上,这几天他一直吃方便面,吃的他胃里泛酸的厉害,打嗝儿都是康师傅的味道。因为怕方便面汤滴在唯一的一件西装上,连午饭都没吃,就这么一直看着表。几个小时之后,自己会怎么样,李城南不敢想!
※※※※※※※※※※※※※※※※※※※※
不出意料滴话,晚上还有一更!我最近写起来想法很多,这个部分大有越写越多的趋势【hiahia】
(⊙v⊙)嗯
我在琢磨年糕和组长到底是单独拿出来还是就放在这个文里呢,纠结~~~
本来这个部分只想写四章的,结果。。。。。。
我发现我的章节给人感觉很乱的感觉,但是又不想修改造成的伪更让收藏滴大大空欢喜,so就先这样啦!【其实是我懒吧-_-|||】
第十四章 这样那样的三角关系(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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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海神针!
日子又和一样啦!李城南打心眼儿里高兴,见谁都眉开眼笑的。冯组长看见他来上班时和前些日子的颓废风格大相径庭,十分的欣慰!终于有人在上班的时候听自己说闲话,和和自己聊天了,这样的日子真是美好。
但是这些都是表面的现象,姚可和李城南彼此心里最清楚,经过这次的事儿,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多少有那么一点儿别扭。李城南多了些犹豫,姚可多了些顾及。
姚可和年糕说起了几次,年糕每次都打趣姚可,说他是典型的小妇人心理。姚可看着年糕调侃自己时的笑脸,终于谨慎的问年糕:是不是又有新情况了?”
年糕脸色微微发红,摇头说道:“什么新情况啊,姚可你别瞎说!”
“得了吧,瞧你那含苞待放的样子,我都懒得说你!”
“真的没有!只是认识了个投缘的朋友!”
“切~~你就装傻吧!”
不管怎么说,年糕是彻底走出了那段阴影。年糕就是这样的人,他在能争取的时候用尽全力的付出,但是在无法挽回的时候也能悬崖勒马,做回自己。
他其实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姚可在这一点上,非常的佩服年糕。
日子瞬间就到了十一,经历了五一那次旅游以后,姚可对这种活动彻底有些怵头了。正好李城南说要回乡下看看卫老爹,在那里过节。两人一拍即合。
十一终于来了,两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去看卫老爹。老人一看姚可也跟着来了,知道李城南这小子真的是“使劲儿”道歉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使劲儿”叫姚可原谅的。
老爷子把两人让进里屋,自己又小跑着到后院去了。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笼子进了屋,李城南和姚可都有些纳闷 ,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笼子里竟然是一只黑色的小猫!
太可爱啦!小猫趴在笼子里慵懒的眯着眼睛,一点儿都不怕人的样子,黑色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小小的身躯随着呼吸一下一下的起伏着。小猫抬眼看了看凑过来大量自己的李城南和姚可,一脸不耐烦的闭上眼睛。
“这猫怎么样!”卫老爹说着这话时脸上颇为得意说道:“这可是秧歌队李队长家的猫崽子,可机灵了,只要放出笼子准跑的叫我追不上!好多人等着要呢,我费了半天劲才抢过来的!”
“爹,你养这小东西和卫财做伴啊!”
“臭小子,你懂什么!这是我特意给小姚要来的!”
姚可正在笼子边儿逗猫,听了这话回过头疑惑的看着卫老爹。
“你看你们两个人白天都上班,小姚又怕狗!家里连个看门儿的活物都没有,那哪成啊!”
“爹,我们住的是楼房,又不是大院儿!”
“那也是一个意思!再说了,小姚一个大小伙子怕狗哪成啊!养个猫也好锻炼一下,现在从小就养着,以后慢慢的就不怕了!”
姚可听到卫老爹的话脸涨的通红,怕狗是姚可一生的痛啊!
两人在闲置的偏屋住下,屋里的床单和被褥都是新的,上面还有阳光的味道。老人知道他们来,看来做了很多准备。
卫老爹和他们说,可以去市集看看,那里很热闹,有很多乡土的特产,他们应该会喜欢,自己则忙里忙外的准备着晚饭。
两人换了衣服出了门。
市集真是热闹啊!姚可从小就生活优越,唯一来乡下的几次看卫老爹,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自然没见过这样的地方,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的要命。一路上特产买了一大堆。李城南当然也看着新鲜,但是比起周围的事物,他更喜欢看姚可因为新奇而有些发亮的眼睛。
李城南就这么一路看着姚可,根本移不开眼睛。两人逛了一下午,本来想回家吃饭的,但是看见市集上卖羊肉串的小摊儿,觉得超级的饿。
这里的羊肉串很有当地的特色,羊肉是当天宰的,新鲜的不行,做法和佐料也和新疆的不一样。两人吃的浑身都沾上了羊膻腥的味道。姚可一向讨厌身上沾上这样那样的味道,但是此时也被周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农家汉子感染了,吃的小脸通红。
两人临走又打包了些烤羊肉,打算回去叫卫老爹尝尝。溜溜达达的回家时,天已经有些暗了,寂静的乡村小路上没有人,一片寂静。天虽然没有黑透,但是却能看见星星。这里的星星异常明亮。李城南抬眼看了看那些星星,又转过头看着姚可依然有些发红的侧脸,脑子一热就过去亲了姚可的脸蛋儿一下。
要是在平时,姚可肯定是怒不可遏的骂李城南猥琐,发情。但是环境改变人,姚可只看了李城南一眼就的低下头,虽然假装若无其事,但是脖子根儿都通红了。
因为相爱,所以亲昵的甜蜜。
李城南心情大好的牵着姚可的手,姚可象征性的挣脱了几下,就被李城南拉着走。
两人直到家门口才松开手,李城南看着姚可有些别扭的样子,心情简直美上了天。推门就喊
“爹,我两回来啦!”
卫老爹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两头大蒜喜庆的迎出来,看着两人大包小包的就招呼两个人把东西放下,准备吃饭。
饭桌上,老爹一直给他们夹菜,加他们多吃。吃了一肚子羊肉的两人都觉得,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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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咋我那些兄弟姐妹们大过节的都不回来看看你啊!”李城南赶紧找话题,为的是避开卫老爹筷子夹过来猪蹄!
“哎~~”卫老爹的这声叹息有些凄凉。
儿女大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再加上已经分了家,所以已经好久都没有回来了。老人语气里是无法排遣的孤单。
姚可忽然想到自己的父母,他们给了自己优越的生活,却因为自己对性向的坦白而说了决绝的话。作为独生儿子的自己,愧对父母,不知道他们在这样的节日里,是不是能想起他。
李城南一下子被同桌两个人的哀伤情感击中了,但是看到这两人至亲的人此时此刻都在自己身边,就赶上不起来。
“对了,小姚啊!锁男上次是咋和你道歉的?他说他道歉道的可“使劲儿”了,你才原谅他的!”卫老爹看着被自己情绪影响的姚可,觉得这大过节的可不能不高兴,赶紧岔开话题。
还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姚可听见这话一愣,又被老汉那着重的“使劲儿”给弄了一激灵,抬头看着李城南尴尬的笑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爹,你就别问了!这不是又没事儿了么!”
“对对,没事儿好!”说着语重心长的对姚可说:“小姚啊,我虽然早早把锁男送了人,但是这些日子来看,我知道锁男不是个坏心的人啊!你不知道啊,你们吵架的时候,锁男来找我时提到和你吵架的事儿,悔的把脑袋生生的往地上磕,差点儿缝针!他是真的知道他错了!不管他怎么惹你生气了,你一定要看在他从小没爹没娘的份儿上多担待些!”说着端起酒杯站起身就要给姚可敬酒。
姚可赶紧站起来端着酒杯,看了一眼臊的满脸涨红的李城南,应了卫老爹一声,把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两人都感觉,这顿饭简直吃的顶到了嗓子眼!怎么办!赶紧干点儿活儿消化消化。
李城南找出盆和水桶,准备给卫老爹家彻底的做一下大扫除。大半夜打扫卫生的行为让卫老爹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乐于看着屋里人来人往的,显得特有人气儿!
两人忙的满头大汗,认真程度简直堪比家政服务公司。姚可在偏屋拖地,往后倒退着。李城南正提着那个装着小猫的笼子往屋里走,准备从今天开始就和这小东西培养感情。刚一进屋就被滑了一个狗吃屎,正好压在正在拖地的姚可身上!装着小猫的笼子滚出了好远。
姚可被压着摔在地上,但是好在当时自己正猫着腰,所以并不太疼。
“怎么这么湿啊!”李城南压着姚可,抱怨着。
“我拖了,当然湿了!你tmd快起来!”姚可费劲的翻过身,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出神的李城南。
“你说什么?”
“我说我拖了,当然湿了!”姚可刚说完这话,就觉得腿间忽然有个发烫的东西!
不是吧,这样也行!
姚可刚要爬起来,远离马上就要兽化的李城南,却被李城南一下稳住了嘴唇,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李城南以光速起身锁上了门,又把还沉浸在那个吻里的姚可抱起来,往床上重重的一放,自己重重的压了上去!
“你tmd也太快了吧!躲开!”姚可推拒着身上的李城南,觉得阵地要失守了!
李城南正在状态,哪还管这么多,亲起来再说。
“锁男啊,你们咋啦!刚才什么东西摔了?”门外传来了匆匆忙忙从后院跑来的卫老爹的声音,声音里还气喘吁吁的。
卫老爹的话音刚落时,恰逢是李城南提枪上马时,姚可本能的“啊”的大叫了一声。
门口的卫老爹听见姚可的尖叫一激灵,拍门声更加急促“小姚,你咋啦!怎么了这是!”
“没事儿,大爷,我被针扎了一下!”姚可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声音答道。
正入佳境的李城南却被姚可一句话激怒了!什么叫被针扎了!太伤自尊了!
李城南瞬间爆发了,猛力的“报复”起来。
姚可用自己的手背捂着嘴,就快忍不住了,索性照着李城南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咬我!”李城南的疾呼又叫一头雾水的卫老爹腿一软。
“锁男,你两怎么回事儿啊到底!”
“没事儿,爹!我让猫咬了一口,没事儿没事儿!您老快回去睡觉吧,我两睡了啊!”
李城南蛰伏在姚可身上不敢动,知道确定卫老爹不死心却又无计可施的回到屋里,他才轻轻的对姚可说:“我现在让你见识一下,有一种针叫做定海神针!”
姚可也有些情动的忍不住了,抬起腿架在李城南身上,用脚后跟踢了踢李城南的屁股。
两人筋疲力尽的瘫倒在床上,姚可已经没了意识,但是李城南却怎么也睡不着!他饿了!
自己果然还是正当年的年纪啊!这么想的李城南美滋滋的。
爬下床,找出了刚才从集市上带回来的烤羊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第二天,趴在李城南胸口的姚可悠悠转醒,抬眼看了看李城南,吓了一大跳。
“喂喂喂,你给我醒醒!”姚可推着李城南。
“嗯?怎么了?”李城南迷迷糊糊的应着。
“你知道你晚上偷吃了多少羊肉串儿么?”
“啊!被你发现了啊?”
“。。。。。。”你知道你腮帮子上有多少道羊肉串钳子的印儿么!
姚可爬起来的时候,离吃午饭还有好一段时间,但是因为昨天运动了一晚上,也有些饿了,就翻找出昨天买的牛肉干来吃。
吃了一会儿,姚可却把嘴里的牛肉干吐了出来。坐在旁边的李城南问怎么了?
“没事儿,这块儿太硬了,嚼不动!”
李城南拿起姚可吐出来的那块仔细瞧了瞧,说了一句叫姚可崩溃的话。
“嗯,这块儿是特硬,我昨晚也没嚼动!”
“。。。。。。”
世界一下寂静了。片刻后,冯组长的电话打破了这份儿寂静。
“喂!小李啊!我有事儿找你!喜事儿!你得捧我的场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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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刚下课,财管的老师太烦人啦啦啦啦啊啊啊!!!
我今天整理了一下这个故事的大纲,发现我起码要写三四个cp-_-|||
怎么越写越多了。。。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有时候一个故事的发展,是完全不由作者决定的。。。。
乔迁之喜
李城南被组长底气十足的呼喊震得赶紧把手机拿到远离耳朵的位置,只听见冯组长依然在电话的那一头兴高采烈的说到:“小李啊,我和你说,我买房子啦!过几天就正式拿钥匙啦!你作为我最器重的组员,一定得来给我捧场,给我“温居”!”
李城南有些吃惊,没想到冯组长有这么大的喜事儿,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买房,是多少人的梦想啊!李城南高兴的答应了冯组长的要求,但是转念一想,怕是老大不小的冯组长要结婚了,自己还得准备红包!又是一笔百元大钞一去不复返了。
卫老爹把两个人挽留到了十一长假的最后一天,临走时还是依依不舍。李城南看着他的样子,也有些伤心。不知道为什么,李城南对这个才相认没多久的父亲非常有感情,他喜欢老人对他的唠叨和叮嘱,那是他从小就缺失的遗憾。
李城南临走时仔细嘱咐了卫老爹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事儿给自己打电话,而且也不要风雨无阻的参加秧歌队的活动了,万一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儿。卫老爹刚开始还很感动,但是听到这里时,脸上带着不屑一顾的说:“我咋能不去啊,我要是不去,有多少老太太们都失望啊!”
姚可在后面听的一阵恶寒,再一次确信了两人的确是亲父子。
踏上归程时,李城南和姚可说,自己的组长买房了,叫他去“温居”,他想带着姚可一起去,看看附近的环境和设施,两个人差不多也要想想这方面的事儿了!
姚可没有想到李城南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以前自己叫他去看房,他是宁愿打游戏也不出屋的。姚可疑惑的看着李城南,李城南猥琐的一笑说道:“咱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那么长时间的房贷了,还是提早开始还划算些!咱们总得有个咱两的窝啊,要不老了怎么办!”说着就和姚可分析着房价的行情,居然说得头头是道的,看来之前就下了不少功夫。姚可听着听着就出了神,想象着到两个人以后白发苍苍一起出去打太极拳的样子,其实那生活还真是不错!
两人回到家之后的几天里,因为上次的危机产生的隔阂似乎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但是李城南却发现了一个新的危机:猫。姚可很喜欢带来的小黑猫,甚至平时连最喜欢的财经杂志都不看了,专门逗猫,家里的壁橱也变得全是姚可买来的各种口味的猫粮。
小猫来了之后食欲就很不好,也并没有像卫老爹之前说的那样欢实,不管干什么都是恹恹的样子。姚可刚开始还以为是小猫忽然换了环境不适应,但是过了两天还是如此,姚可有些担心了。
这一天姚可下班回家,发现李城南正在往给小猫添食,小黑猫吃的挺香的摇着尾巴。但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李城南只给小猫喂了点儿冰箱里昨晚的剩饭。姚可一下子就生气了,走过去抢下李城南手里的剩饭倒在垃圾桶里。
“躲!滚开点儿!”姚可提了一下李城南的屁股让他走开,自己则从壁橱里拿出一个猫罐头来,打开放在小猫眼前。谁知小猫舔了舔爪子,又看了一眼姚可,慢悠悠的就走开了,那罐头连闻都没闻。姚可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李城南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见姚可恶狠狠的瞪着自己,赶紧收了声说道:“这猫生来的就是贫苦大众的同盟军,从小剩菜剩饭招呼着,也就没有阶级差距意识和要求生活的进步追求了!那种高级罐头它吃不习惯,咱就顺着它,行不!”说完又从厨房端出了点儿剩饭放在地上,用小勺敲了一下碗,小猫听见响声睁看眼一看李城南,噌的一下又窜了过来,香喷喷的吃上了。
姚可觉得李城南的话还真对,但是还是有点儿小脾气,没理李城南,就蹲在小猫面前一边帮它顺毛一边对他说:“你要听话一些啊,爸爸养你一辈子怎么样?只给你买好吃的!”
李城南看着姚可摸着小猫的样子,觉得异常的和谐。他觉得姚可和这只小黑猫太像了,他们都高傲而伶俐,却也都敏感而脆弱。
“我说咱是不是得给这只猫起个名字了?”李城南也蹲在姚可身边轻轻说道。
“看来你是有主意了,说来我参考参考吧!”姚可压根儿没回头看他。
“嘿嘿,要不就叫卫生纸吧!贱名儿好养活!”
“你tmd才二十块钱一大包呢!卫锁男!你敢管我儿子叫卫生纸!”姚可真恨不得给李城南的嘴安上一拉链儿。
“要不。。。。。。叫卫生巾【-_-|||】?”
“卫你大爷!”说着就使劲儿的推了李城南一把。
“哎呦!”因为姚可推的这一下,李城南一个重心不稳就坐在了地上,不偏不倚的坐在了那盒开了盖的猫罐头上。。。。。。
最后在李城南古道热肠的献计献策之下,小猫被命名为卫通通!通通通通,事事顺通!
姚可在听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字之后,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一个。
姚可整天粘着通通,简直到了寸步不离的样子了。
李城南看不过去,但是也不好和一只猫计较,旁敲侧地的就对姚可说:“你成天和他说养它养他的,这样很容易灌输不劳而获的思想啊!你怎么不养我呢!”
“我只有一个笼子!”姚可严肃的告诉李城南。
终于到了冯组长乔迁之日了,李城南早早的带着姚可往他家赶,姚可刚开始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身份莫名其妙的,简直就是有蹭吃蹭喝的嫌疑。李城南看不出姚可的顾虑还一个劲儿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说着房子的事儿,姚可不愿意搭理他,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但是姚可越看越不对劲,这新落成的小区自己好像来过啊!但是就是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来过!
两人找了好半天才找对地方,按了门铃就听见冯组长高门大嗓的喊着“来了来了!”接着一阵脚步声传来,开门的竟然是年糕!
年糕和姚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时拿着抹布的冯组长笑着从里屋走出来才把人迎进了客厅。
李城南看了看新房,一通猛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姚可看李城南和冯组长聊得正欢,拉着年糕到厨房悄悄的问他:“他就是冯唐?”
年糕十分坦然的点了点头。
姚可唯一的感觉就是晕。他印象里冯唐这个名字,不说是个斯文书生也得是个文化人啊。怎么竟然是冯组长。年糕也终于想起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这个楼盘了,就是年糕说自己要买房子叫自己参谋一下的时候!
姚可忙问年糕,他是怎么和冯组长认识的,年糕就一五一十的把两人一起去找李城南的经过说了一遍,姚可觉得很想大喊上帝!
年糕当时真的以为会和戴劲松在一起的,加上朋友介绍真的可以便宜很多,就交了定金。从李城南家出来以后,年糕被来想问问,如果自己不买了,单方面违约要支付多少违约金的,谁知道下了楼就被冯组长追上了。两人一路走一路聊的,很快说到了这事儿上,冯组长热心异常的就陪他过来了。
一问之下才知道,单方面违约的年糕能拿回的钱少得可怜。年糕也碍于朋友在中间牵线搭桥的原因,不想再争取一下,但是如果真的买下来了这房子,年糕又实在有些负担不起。
冯组长这时告诉年糕,自己正好想买房,不如两人一起努力努力!
年糕不明所以的眨着眼睛。没明白冯组长的话。
冯组长说自己正好也想买房,但是同样支付不起,如果年糕愿意,他愿意把另外一部分首付交了,这房子就写两个人的名字,再一起住个一两年,等经济条件也好些了,房子也升值了一卖,再个子拿走一半,稳赚不赔。
年糕对理财完全不如姚可精明,被冯组长的舌灿莲花说的一愣一愣的,简直觉得要把这事儿当成个朝阳产业来干!
两人就这么因为房子你来我往的,在办手续的那段时间,年糕几乎能天天收到冯组长的短信,开头无一例外的是房子,但是不出三条就开始跑偏了。
话题从阴阳八卦到时事政治,五花八门,甚至就连下班和周末的时间,年糕要和冯组长去饭馆儿加班加点的讨论着。
年糕完全沉浸在这样充实的生活里。冯组长和姚可完全不相同,姚可带给年糕的更多的生活的感知和对世事的敬畏。而冯组长带给年糕的,则是五花八门的杂事和很没有营养的欢乐。年糕每次听到冯组长天南地北的高谈阔论都感觉,这个世界还有这么这么多的美好,那么那么多有意思的事儿自己没有体会和经历,自己曾经纠结的那些小伤感卑微如草芥不值一提。
姚可听了年糕的话简直火冒三丈,用手指戳着年糕的脑袋好几下。
“你有没有脑子啊!买房子这么大的事儿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相信人家了!你傻啊你!你知道他是不是心术不正!是不是骗子!吃了这么多亏,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姚可急的不行,他心里早把年糕定位在弟弟的位置上,在和家里断绝关系,穷途末路的时候,他遇见了同样因为出柜而惊天动地无处可去的年糕,两人相互扶持,彼此鼓励。姚可看着年糕一路走来,看着他因为一次次爱的义无反顾,又看着他一次次的失望,他心疼年糕这份让他羡慕的勇敢。
“哎呀,你小声点儿,他不知那样的人!”年糕小小声的抗议着。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骗子脸上没有商标!”
“他是李城南的同事,看着两人关系还不错啊!近朱者赤,李城南对你这么好,那他朋友不会多差!”年糕聪明的拿李城南当挡箭牌。姚可听到有人夸李城南先是喜滋滋的,马上反应过来,年糕是在用这话堵着他的嘴,心里很不爽!
但是想想也是,李城南的确经常说起他组长人不错,自己对冯组长有些不好的印象,也只是停留
在知道冯组长收集小泽玛丽亚的事情上。
不能因为一个同志喜欢小泽玛丽亚,喜欢爱情动作片就怀疑人家的人品啊。姚可在心里劝着自己。
这次私下的双边会谈无疾而终。两个小受同时走出厨房,年糕脸上挂着笑,姚可脸上则有些阴天。
冯组长和李城南依然在客厅里讨论着房子的装修和价格,说到热烈处两人还激烈的辩论起来,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旁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
忽然,清脆如铜铃一样的声音从里屋响起“爸爸,我要尿尿!”
客厅里的四个大人都被这声音震的说不出话。
缓过神来,就看见拿着小□□,穿着小熊儿童装的一个小胖孩儿跑了出来。小短腿嗒嗒嗒的跑着,看着让人有点儿想笑。
冯队长冲过去抱起孩子,微笑着对李城南和姚可说:“这是我儿子,叫冯默!来,快叫叔叔!”
“爸爸,我要先尿尿!”小孩儿嘟着小嘴抗议着,拿着小□□的小拳头紧紧攥着。
“这是老冯的儿子,刚才都忘了介绍了!孩子明年就上学了!”姚可在一边解释着。
“组长!我们刚养了一只猫你就有儿子啦!是不是未婚先孕的啊!”说这话的,依旧是那个说话不过大脑的李城南!
※※※※※※※※※※※※※※※※※※※※
今天本来想写新大纲的,但是发现了问题!我发现我竟然是个逆cp。因为我一直以为是猫鼠而不是鼠猫
【无语凝噎】
白玉堂难道不是女王受(⊙_⊙)?坑爹呢这是!
戴劲松大家也不要忘了他,在这个周末他会频繁的出现打酱油的~~~请准备西红柿鸡蛋给他,o(n_n)o
最后ps:
感谢花姑娘做的封面,很感谢的说!今天花了一个下午给专栏做了美化
【你到底是多笨才弄这么久啊!】
故事刚刚开始!
“小李啊,从社会科学的角度上来说,我的儿子和你的猫没有什么辩证关系啊!”冯组长说完就带着孩子尿尿去了= =
姚可这一次可放心了,本来他是极其担心年糕又会因为日久生情爱上冯组长的,但是这回儿看人家连儿子都有了,估计一会老婆也得现身,肯定不会是李城南这样这么容易就被掰弯的主儿!
不一会儿李城南单位的其他人都来了,一众人热热闹闹的往楼下的饭馆儿走。姚可发现,李城南单位的这些人和冯组长说起话来都和李城南一样的随随便便。虽然冯组长只是个组长,但是这帮人完全不拿组长当干部啊!听见众人的调侃,冯组长也周旋于其中游刃有余,把一干人逗得哈哈大笑,年糕的小脸笑的都红扑扑的。看来这人还真是好相处啊,人也不错!姚可对年糕这次买房的事儿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放心了!
几个人去饭馆吃了饭,又琢磨着去唱歌。浩浩荡荡的赶到ktv时,姚可才发现和这帮人一起来是一个错误。他们个个都身怀绝技,歌声是他们这些人独孤求败,独步武林的共同必杀技!他大爷的,他们还能唱的再难听一点儿么!
冯组长的儿子一直用手捂着耳朵,哀怨的看着他爹。但是冯组长此时正沉浸在自己毁灭一切的高音了,对任何事情都熟视无睹了。小孩儿跳下沙发,嗒嗒嗒的跑到冯组长跟前,拼命的拽着他的裤腿大喊着:“爸爸!我要回家看电视!”。可是拽了半天冯组长都没有反应的继续盯着屏幕唱着。
年糕赶紧过来抱起孩子,推了推冯组长,终于把他从自我陶醉里推醒了,忙问年糕:“怎么了?”
年糕叹了口气说:“默默想回家了,我也还有很多东西没收拾好,要不我带他先走吧!孩子也该吃晚饭了!”冯组长本来想说待一会儿一起走的,但是看着儿子对自己爱答不理很是鄙视的样子,也不敢招惹小祖宗,就点头答应,嘱咐年糕路上小心。
看见这一幕,姚可有些恍惚,年糕抱着孩子和冯组长的窃窃私语,像极了一对夫妻。姚可赶紧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我这是想什么呢我!
姚可本来和这些人都不甚熟悉,现在年糕又要走了,他也不想多呆,他告诉李城南自己要回去,李城南象征性的回答了他一声,又聚精会神的准备一会儿给大家倾情献唱的事儿上了。姚可狠狠的拧了他一下,和年糕走出了包厢。
年糕一路上都抱着默默,默默也很自然的用小手圈着年糕的脖子,看的出很喜欢年糕。小孩儿时不时的趴在年糕耳朵边说几句悄悄话,年糕也小声的回应着,没说几句小孩儿被逗得哈哈大笑,小胖脸红的想让人咬一口。
姚可心里有些不舒服,一脸不在乎的转过了头。小孩儿本来是要回家看动画片儿的,但是看着周围热闹的街道就来了兴致,拉着年糕的衣领说要吃好吃的。年糕自然是顺着孩子,姚可也不得不随行。
新房周围是一个顶大的新建商贸区,人不多,但是店铺已经都开起来了,以后必然是个繁荣之地。两个人带着小孩儿到了一个小甜品店坐下。姚可喝着咖啡,看着年糕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默默吃布丁样子,满脸的耐心和慈爱。孩子咀嚼的间隙还笑眯眯的对年糕说个不停,简直就像是亲父子。姚可看着年糕眼前动都没动过的,已经变得冰冷的奶茶,有些出神。
吃了东西,默默还不想回家,于是两个大男人就带着他逛商场。姚可知道李城南唯一的一件儿西装,在那次打架之后就不翼而飞了,所以每次去商场都会给他留一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别说,今天还真发现合适的了。
姚可对面料和款式都很满意,看看价钱也可以接受,问问年糕的意见,年糕也点头称好。姚可就掏出手机给你城南打电话,电话打了三次也没接通。要可知道,ktv里这么乱,李城南肯定是没听见。运着气打第四遍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姚可还没说话,李城南却先在电话那边伴着伴奏的旋律吼上了:“可啊,咋了?有事儿等会吧,先等我高个潮再说!”
姚可手里的手机都差一点儿掉地上,还没回过神就听到电话里演唱《死了都要爱》的李城南纵情到极致的一吼,接着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年糕看姚可呆立着,就小声问:“怎么了?李城南说什么了?”
姚可木然的回道:“他说他先高个潮再说。”说完又想起了李城南刚才的那一嗓子,自己打了一个激灵。
“什么叫高个潮呀?”怀里的默默歪着脑袋,奶声奶气的问年糕。因为声音还不小,年糕看见服务员有些扭曲的面部表情和其他顾客惊诧的眼光,感觉自己真是罪孽深重的地下了头。
姚可还是给李城南买了那件藏青的西装。年糕本来还想请姚可上去坐会儿,但姚可说神都要回家。
年糕抱着默默走在回家路上,天色已经黑了,一大抱一下的影子打在地上的有些奇怪,路上安静的很。
“年糕哥哥,你还没说什么叫高个潮哪!”默默依然不死心的问着。
“那个~~~你长大就知道了。你要真想知道,就问你爸爸吧!”年糕聪明的踢起了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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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呢!”默默嘟着小嘴说:“爸爸这么不靠谱儿,肯定说不出正经话!”
年糕被默默的话逗笑了,忙问他:“小东西,这么说你爸爸啊,这谁教你的!”
“奶奶啊!奶奶经常说爸爸不靠谱儿!”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李城南回到家就看见姚可蹲在客厅里逗通通玩儿,通通脖子上挂着一个铜铃铛,一窜一跳间发出清脆好听的响声,姚可也眉开眼笑的。
李城南摸摸下巴想:他什么时候对我笑成这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姚可看李城南回来了,愣是没搭理,还因为刚才电话的事儿挑李城南的理儿呢。李城南粘上去,姚可悻悻的躲开李城南的手,抱着通通回屋了。
坏了,看来是生气了!李城南换好了衣服正打算负荆请罪,就看见客厅地上有个大纸袋。凑过去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件儿藏青色的西装。样式和料子都顶好,翻出价签一看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心里就泛起了幸福滴感觉。
姚可真是越来越会心疼人了,给我买这么贵的西装。他二话不说的换上了新西装,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自己真是太帅了,这衣服太合适了。
蹑手蹑脚的走回卧室,见姚可在床上躺着不看自己,就咳了两声,姚可还是不理他,李城南干脆咳起来没完了。姚可转过头刚想问李城南嗓子是不是卡鸡毛了,玩命儿咳嗽什么,就被李城南的新形象镇住了。
李城南本就高大英挺,配上藏青的西装更有些稳重的样子。和之前那件儿完全不一样感觉。这件儿新衣服把李城南的痞气完全掩盖住了,像极了刚下班儿回来的社会精英。再架上个眼镜儿就更完美了。姚可想。
李城南看姚可的样子心里美的找不着北,也不顾自己的一身行头,一头扑到床上压着姚可问道:
“怎么样,帅呆了吧!叫你都看傻了!”
“帅个屁,我是觉得我的钱白花了!你穿上龙袍都不像皇帝!”姚可马上换上满脸厌恶的表情。
李城南还是美得不行,抱住姚可就要亲。姚可拼命地推开他
“你tmd等会儿,我有事儿问你!”
“什么事儿啊非得现在说!”李城南啧啧的表示不满。
“你们那个冯组长什么来头啊,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今天一天都没看他老婆,连孩子都好像一直是年糕帮着带的?”
“我哪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我今天看见年糕也在,也吓了一跳!”
“我看他两不简单!即使现在简单,以后也不会简单!”姚可语气里万分担忧。
“哎呦,你是不是太忧国忧民了!我组长可是个直人,人家可喜欢小泽玛丽亚了!”
“这难说,你原来不是也不喜欢男人么?”
“哎呦,那我也抗拒不了你的魅力啊!”李城南说着谄媚的话一点儿不脸红。
“滚蛋!我真担心年糕,那个冯组长要是敢欺负他打他注意,我就得采取措施了!不能让他成为第二个戴劲松!”姚可忿忿不平的说。
“哎呦,我差点儿忘了!你知道我今天看见谁了么?”李城南说着无比激动。
姚可摇了摇头,心说你不说我哪知道啊!
“我今天看见松紧带儿了,后面还有个警察追他!”
“你看清楚了么,这大晚上的!”
“真的,我开始没注意,但是听见那警察一直喊戴劲松,那我觉得那声音我特耳熟,仔细一想就是那天在派出所门口喊我的那个警察的声音!我再仔细一看,还真是松紧带儿,追着他的就是那次给我做了半天思想教育,结果把我放了的小警察!要不说人民警察就是给为人民呢,看我这个好人就把我放了,看他那当代陈世美的嘴脸,说不定那狗头铡给他铡了!”说着还哼起了《包青天》的主题曲,还有板有眼的学起包青天喊着“开铡”-_-|||。
姚可赶紧捂着耳朵“我说你今天下午还没过够瘾就去大街上去唱,说不定真有人还真愿意给你当公孙先生,搞不好还有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呢!别忘了在脸上涂上黄酱啊!”
“那怎么行!”李城南抱着姚可的手又紧了紧“公孙先生可是包大人的!”说着低头吻住了姚可的嘴。
这一亲就亲的姚可都快窒息了,李城南才松开,伸手就去脱姚可的睡衣。姚可挣扎着说:“等等等等,你起码得把这身新西装脱了吧!”
“可啊,这叫制服的诱惑~~”
“。。。。。。”
戴劲松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是霉运照顶,那次被失控的李城南暴打一顿之后就一直没消停。
现在快被一个小警察折磨的精神分裂了!
※※※※※※※※※※※※※※※※※※※※
人家换新背景啦!大家喜欢不【娇羞】
其实这篇文我写了将近半个月了,但是故事才刚刚开始( ⊙ o ⊙ )!
我想了想,还是把它写成多cp的文吧~~
戴劲松,教训来啦【握拳】
警民一家(上)
周末。
姚可和李城南刚刚培养完阶级感情,两人仰面躺在床上享受着刚才的余韵时门外传来了叫门声。
“李城南先生在这儿住嘛?李城南先生!”
李城南听了这个声音身子都抖了三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自己此生唯一一次进局子时教育自己的警察。
大爷的,就进过这么一次派出所,简直噩梦纠缠一辈子!做个好人太他娘的重要了。
知道外面来的是警察,李城南可不敢怠慢,跳下床单腿往前跳着穿裤子就去开门。姚可看李城南慌里慌张的样子,也赶紧爬了起来穿衣服。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仪表堂堂,警容严谨的民警小欧。
小欧看见李城南只穿了一条睡裤,光着上身就来开门心说:这天儿这么冷,这男的穿的那么清凉在屋里练气功啊!但是脸上还带着公式化的微笑。
李城南看见小欧腿肚子都有些转筋,以为这警察又想起自己那天大人的事儿,来捉拿自己,哆哆嗦嗦的把人引进屋里关上了门。
“您是李城南先生?”
“报告政府,我是!”
“李先生您不用紧张,我就是来对您做一下回访工作的!”
“回访?”
“恩,您不久前是不是曾经因为打架斗殴被带到我们派出所了?”小欧明知故问着。
“对对对,是我是我。我当时糊涂啊!”。
小欧掏出包里的工作记录本看了看说道:“李先生,您对我们在这件事儿处理上有意见么?我的意思是说,您经过民警的思想教育以后,思想觉悟是不是感觉有所提升了呢!”
“。。。。。。对对,有提升!我觉得自己升华了!我觉得我自己已经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了,我已经是个纯粹的人了!”李城南只反映了一下,就点头哈腰的保证着。
“那就好。我这次回访就是想看看我们工作的有效性,再有就是面对面的对当事人思想动向进行一个二次监督,既然你已经认识了当时的错误,那我就回去了!”
小欧给李城南敬了个礼,转身就要走,李城南赶紧狗腿的在后面说着:“要不在坐会儿呗!以后有空常来玩儿啊!”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谁希望警察没事儿三天两头的上家里呆着啊!他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谢谢您了,警民一家,我们以后的工作还需要您的支持,今天就不叨扰了!”小欧看着李城南因为后悔口不择言而有些扭曲的脸,特想笑,但强忍住了。
出门时小欧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对李城南说:“李先生,如果以后还有人勾引您老婆,请您一定得冷静!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不要再打人了啊!一定得冷静!”说完回身就要下楼。
“警察同志您留步啊您!您这是听谁说的这套话?”李城南赶紧抓住小欧的胳膊。
小欧疑惑了一下,翻开自己的工作记录本看了看说:“您打的那个人不是戴劲松么?”
“是啊!”
“那就对了,他也是我下一个要回访的当事人,当时这位戴先生说,因为是他主动勾引了您老婆,所以挨打没什么冤枉的,就不追究您的责任了!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您是不是有件儿西装上衣忘在派出所了,我当时发现喊了您半天,谁知道您越喊跑的越快!您那衣服还在我们所里呢,有时间您自己去取吧啊!”
原来自己被放出来是因为戴劲松自己主动交代了问题啊!“民警同志民警同志!”李城南依然死死的拉着小欧的制服,不让人家走“我和您反应个情况,这个松紧带儿一贯的沾花惹草,虽然他主动交代问题了,但是他就是陈世美的皮相,改不了!您这样的人民政府可得给咱老百姓做主,不能放过这样的人!得见一次教育一次,他要是不听,您就大刑伺候甭犹豫,对他准保不冤枉!”
“李先生啊!”小欧转过生轻轻拍着李城南的肩膀“我知道您还因为上次的事儿怨恨这位松紧带儿。。。不对,戴劲松先生,但是我劝您要往前看,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您也不要因为这事儿和自己的太太闹隔阂,人嘛,谁能不犯错误!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的。天色也不早了,我该走了,您别忘了去我们所里拿衣服啊!”说完甩开李城南拉着自己的手,走了。一会儿还有好几家要跑呢!累!
李城南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僵在那里。
李城南纠结的关上了门,纠结的转过身,纠结的看着站在客厅面部表情有些扭曲的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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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小欧有种想撞墙的冲动。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要在这儿倒腾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
小欧名叫欧翔,今年刚刚警校毕业。家里给他这个名字,无非是取“翱翔天际”“大众偶像”之意,欧翔从小就膀阔腰圆,明显比同龄的孩子大一号儿,而且从小就正气凛然,放在古代绝对是个大侠的苗子。但是没想到事与愿违,本该“翱翔”的欧翔分配成了片儿警,在这有限的辖区内“翱翔”,敬仰他的不是什么江湖儿女,他只能成为七大姑八大婶的“偶像”。
只要是新鲜人,不管是在职场还是警界都是没有区别的,他们无一例外的,责无旁贷的承担着那些别人最不想干,最不愿意干的事儿!欧翔也不例外。
那是一个天朗气清的日子,自己被胡所长叫道办公室时,右眼皮拼命地跳着。
“小欧来啦,来来来,快走!怎么样,工作还适应不?”
“谢谢所长,我站在就行!工作挺好的,很适应,大家都帮助我很多!”欧翔看着笑的像个狐狸一样的所长,老奸巨猾四个字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小欧啊,警民一家这个工作可是很重要啊!和人民搞好关系,我们的各方面的工作才能顺利开展起来!”胡所长语重心长的引诱着。
“是,所长!”
“我这儿呢,就给你找了一个深入基层了解群众的任务!特别适合你这样的新人锻炼自己。”
“所长您说!”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我这儿是这个季度的我们处理治安问题的记录,你整理一下,然后对所有的涉案人进行一个回访吧!”
“啊!”
“也不是很艰巨的任务!警民一家嘛!正好有利于树立你在群众中的威信!记得啊,可不能偷懒只打电话,一定要找到本人才能显出我们的对问题的忠实和关系人民的诚意!”
欧翔拿着字典一样的文件走回办公室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周围几个人的窃笑。
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垂头丧气了一整天。
其实,任务多不要紧,大不了就磨呗!但是回访这个事儿实在是得罪人啊!难道自己要敲人家的门去问人家“经过我们的教育后,您还打老婆吗?”或者“在我们那拘留几天以后,您还偷钱包嘛!”
愁啊!
但是有些事儿,不是你不想干就可以不去做的。而且欧翔也不想因为自己是个片儿警就降低自己工作的认真程度!他从小就盼着当个警察,这种信仰甚至已经深入骨髓了,不管是片儿警还是刑警,实质上是没有区别的!别拿片儿警不当警察!
欧翔回到家,认认真真的把资料上所有需要回访的联系人都记在自己的工作记录本上,第二天就踏上了征程。这一走回访就将近两个月。
同一个办公室的老片儿警没想到欧翔这小伙子不但没一点儿应付,还真的认头干起了这份儿鸡肋一样的差事,眼里的讥笑渐渐变成了钦佩,甚至主动帮他联系起来。
工作记录本上的名字一个个的被划掉了,只剩小两个!
李城南和戴劲松。
欧翔走出李城南家的楼道,拿出笔在李城南的名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
只剩下一个了!胜利啊,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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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该还有一更,莫急莫急~~~
不过,我之前一直觉得上了新人榜点击就会多些!但素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很幼稚的说⊙﹏⊙b汗
警民一家(下)
戴劲松这些日子喝凉水都塞牙,先是手里几个大客户都被同行撬走了,再是看中的一个大订单也跑了单。上面已经有些不高兴,戴劲松急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期间戴劲松打算去剪个头发换换运势,结果理发师不但没收钱还给了他钱,原因是因为走神儿把他的头剪得不可挽救了,让他拿钱去买顶帽子戴一个月再过来免费给他剪一次!
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在戴劲松带着帽子为工作记得满大街跑关系的时候,他又撞了车!虽然那小面包车只把他的左手臂撞得骨折了,但是从交警大队回来,他更加垂头丧气,自己不但被撞得要打石膏,经过鉴定之后还需要对事故负全责,包赔人家小面包车的损失!
这就是千垄地里拉车----一步一个坎儿!
但是生活往往在给你一耳光或者几耳光之后,就会给你块儿糖。这亘古不变的定理对戴劲松也是不例外的。在他狼狈的躲在家里养伤的时候,顶头上司的独生女儿竟然拿着东西来看他了!还提出了主动照顾他。
这对戴劲松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儿,虽然他还没有当那精明老板乘龙快婿的打算,但这位小姐无疑是自己跳出窘境最好的踏板,简直是自己起死回生的灵芝草!
千金小姐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向往着童话故事一般的爱情,而且还就喜欢马上进入大叔阶段的那种老王子。戴劲松一表人才,成熟稳重,又是他爸爸公司的中流砥柱,她自然悄悄注意了好久。但是戴劲松身旁一直都是莺莺燕燕不曾间断,对她的态度也是毕恭毕敬,碍于女孩儿特有的矜持,她一直只是默默观察寻找机会。看见这次戴劲松现在生活身体可以说是双失意,她觉得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戴劲松他一直觉得,这样的千金小姐就是自己倒贴也未必能追的上,主动出击反而还会给人一种势利的感觉,搞不好丢了饭碗也未可知,所以根本没往这方面儿想!他是绝不肯没有把握就冒风险的。谁知这次老板的女儿竟然会主动和自己示好,这是什么概念?这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概念啊!
戴劲松和千金小姐相处一段时间,发现这女孩儿虽然免不了的骄纵任性了些,但是真的是对自己有意思的,他决果断定:拿下!
两人火速的发展着关系,戴劲松很聪明,从没有给过这位小姐任何的100%的承诺,有的只是若有若无的体贴和点到即止的亲密,这样即使中途出了什么岔子,自己也好脱身啊。到戴劲松的手臂拆下石膏的时候,两人哥哥妹妹的已经暧昧的异乎寻常。
这一天妹妹照样带了自己做的不甚美味的晚饭来找哥哥,戴劲松对这种既无营养也无味觉享受的食物很抵触,每次都尝上一口就说舍不得吃,把那小姐高兴的不行,下次干脆带了两人份儿的给戴劲松。戴劲松叫苦不迭。
吃完晚饭两人很浪漫的放了轻音乐在屋里跳舞,跳着跳着就越来越近,戴劲松看着女孩儿的紧闭的显得有些紧张的双眼,那表情明显是等着自己吻她,戴劲松觉得,差不多该收网了!
两人的情意绵绵,同样被敲门声打断了。
戴劲松整了整衣服,从容的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欧翔。
“请问,您是松紧带先生么?”
门口站着警察,让戴劲松有点意外,但是他没听清欧翔说找谁,就皱着眉头问道“您找谁?”。
欧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李城南的影响,叫错了人家的名字,懊恼的抓了抓后脑勺问道:“您是戴劲松先生么?”
“对,我是,您找我有什么事儿么?”
“哦。我是来对您做个回访的,”欧翔刚想往下说,就看见从里屋婀娜的走出一位小姐,靠在戴劲松身上说:“哥哥,警察找你什么事儿啊!”
戴劲松从容不迫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但说是回访。”接着镇定的转过头,微笑着对欧翔说:“您有什么事儿就尽管问吧,警民一家,我一定配合公安机关工作。”说话有礼又得体,在商场打拼多年,这点儿镇定还是锻炼出来了。
欧翔本来不想当着别人的面儿问,但是这两人是兄妹,再看戴劲松也没有要旁人回避的意思,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戴先生,您之前是不是因为被一位李城南先生打了,所以到过我们所里?”
“是这么回事儿。”
“我这次来,就是想对您走一个回访,我们的案件的处理您还满意么?”
“恩。满意。”
“哦,那好,那您经过我们的教育,是不是认识到了勾引有夫之妇这种错误行为的危害了呢?”
戴劲松被欧翔的话震了一下,还没开口,身边儿的千金小姐就冲了过来拉住欧翔,有些花容失色的问道:“民警同志,您刚说什么?您在说一遍!”
“哦,我是对戴劲松的思想动向做一个回访,看看他到底认识到勾引有夫之妇的危害性的,以便我们加强对这方面的教育!”
“啪!”戴劲松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之后就是高跟鞋远去的声音。
小欧也被这姑娘底气十足的一巴掌震住了,好半天没说话。高跟鞋的敲打着楼梯,决绝而义无反顾的离去了。
姑娘走了。小欧和戴劲松站在门口。戴劲松从刚才的一片混沌,眼前一黑回过味儿来,抓住小欧的衣领,也顾不得什么警察不警察了,歇斯底里的吼到:“你tmd有你这么说话的嘛!跑上门来问我这样的问题!你这是败坏我的名誉你知不知道!”
小欧毕竟还是年轻的新人,被这场面吓傻了,支支吾吾的挤出了几个字:“我以为那是你妹妹啊!”
“是我妹妹你就能这么说了!你tmd坏了老子的好事儿!老子饶不了你!你这个吃皇粮的寄生虫!”
欧翔听见有人诋毁他的身份也急了,挣脱来戴劲松的手说到:“戴先生我告诉您,您在这样就有袭警的嫌疑了!刚才那是您女朋友吧?我实在没想到,对不住,我也愿意和您一起去和他解释,但是您如果侮辱我的职业,我就不会这么客气了!”说完郑重其事的整了整警帽,对戴劲松敬了个礼。
戴劲松实在是有种吃了哑巴亏的感觉,简直欲哭无泪。自己的前途就这么被一个小警察给断送了,搞不好饭碗难保。
小欧也觉得,自己这次的工作方式欠妥,本打算第二天去给戴劲松道个歉帮他和那女孩儿解释的说辞也想好了,但是第二天他到了单位就接到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打击!
他被投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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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今天偷懒没回学校,明天五点半我就要起床~~o(>_
求你原谅我
欧翔接到的所谓投诉其实不值一提,那是一封大早晨起来贴在门口的字条,上面写着他的警号,然后下面是三个大字:“不作为”之后是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其实这真的不算什么,谁的工作能够尽善尽美呢?更何况每天和这么多人打交道的片儿警,这样的无名投诉信简直海了去了,一般人都见怪不怪的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所长看了看那字条,二话不说的撕了下来团成一团精准的投入了纸篓,拍了拍小欧说了句:下次注意办事儿态度啊!说完之后就悠哉游资的进屋喝茶水看早报去了。
但是这对于欧翔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自己如此兢兢业业的做好本职工作,但是最后却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实在是他没法接受的!他把被所长仍在垃圾篓里的字条拣出来,铺平放在办公桌上端详着。那上面的每一个比划,都像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他是真真的打心底里喜欢警察这个行当的,不管自己现在的等级多么基层,工作和他的想象多么脱节,事情多么琐碎,他都无怨无悔的为了这个儿时就有的理想努力地做到最好,但是谁知道工作还不到一年就已经收到了这么大的否定,他有点儿想哭!
掏出工作记录本,上面有他工作以来的工作完成情况和心得体会,有很多在他烦躁或者不甘心时写给自己打气鼓励的话,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他搞回访工作时记录的。他一页页的认真看着,希望能从中找出自己办事儿“不作为”的蛛丝马迹。开始他心平气和,但是直到他看见最后一页的时候,他猛地站起来,用力过大导致椅子都翻在地上,坐在他对面正在喝茶的老同志差点儿闪了腰!
欧翔知道自己该去干些什么了!
戴劲松的衰运又开始了,先是被千金小姐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之后,用力之大致使脸的一边肿的像个猪头,他甚至怀疑这位千金小姐之前是不是练过拳击!再就是被那个罪魁祸首的小警察纠缠不休,刚开始只是电话里说些莫名其妙的的话,现在已经发展到追着自己满大街跑的地步了,生活太他娘的扯淡了!
“戴先生!”
戴劲松下班走出公司,果不其然的看见了那身儿警服!一个警察连续好几天来找自己,公司里已经有人开始议论了,更何况自己正处于客户被撬,订单跑单的炮灰敏感时期,现在这样无疑是雪上加霜。
因为那辆别克车还在修理厂没有出院,戴劲松只能快走几步,希望甩开欧翔,但是结果和前几天一样,欧翔在后面喊着他的名字追赶着,他觉得自己犹如过街老鼠一样,因为被警察追赶,他忍受着路人异样的眼光。这便是之前李城南幸灾乐祸看见的那一幕!
戴劲松听着后面喊着自己名字的声音越来越大声,那声音在他耳朵里似乎还有一丝丝过瘾的感觉,戴劲松忍无可忍的怒从心中起,停下了脚步就要发作!欧翔在后面叫的正欢,没想到戴劲松的忽然刹车,一下子撞在了戴劲松身上,把戴劲松撞得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
这一下毫无疑问的起到了火上浇油的后果!
“叫叫叫!我说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啊还!老子被你整的还不够惨么!你到底怎么才能放过我!你说你说!你给我说!”
“戴先生,我想我们是有些误会的,我。。。。。。”
“误会?”戴劲松没等小欧说完就把话抢了过来强势的说道:“你当着我女朋友的面儿说那样的话是误会?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你现在还这样没完没了的纠缠我!你知不知道这对我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严重影响了我正常的工作生活!”
“不是的,我是向您道歉来的!我知道之前给您带来很大的麻烦。。。。。。”
“省省吧!你知不知道我本来就够倒霉的了,遇见你以后更是“好上加好”“锦上添花”!你还有脸出现,我不上门找你算账就是你就该偷笑了!”戴劲松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甚至忘了欧翔的警察身份,把这段时间的邪火都洒在了人家身上,双手抓着欧翔的胳膊拼命的冲他喊:“你看看我的脸!要不是你,我女朋友怎么能下狠手把我打成这样,我现在成了所有人的笑柄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马上就要丢了工作连自己都养不活了,你知不知道!”
欧翔被瞬间咆哮马附体的戴劲松彻底的镇住了,那不是一般的人气势!
“那我养你吧。。。。。。”好半天之后,欧翔自然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根本没经过大脑!
戴劲松一怔,好像有些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就我养你吧!”不小的声音里,有些理所当然的味道。这并不怪欧翔,他还沉浸在戴劲松的咆哮里,回答出的答案都是本能的潜意识的重复。两人站的很近,戴劲松还拉着他的胳膊,欧翔这句话,在下班的人流中,无疑是惊雷一道!
“啊(⊙o⊙)原来这是一对儿哦!好浪漫啊!”腐女这种生物已经无处不在的成了气候,她们以善于捕捉jq为乐,并且乐于充当宣传员的角色,为各种故事加入自己的注解。
下班的腐女ol发出的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叹很快吸引了更多通道中人,一时间很多人驻足观看这历史性的一幕:一个年下英俊小警察对精英成熟大叔说出了爱的誓言,那是终其一生的许诺,这是何等的惊天动地,何等的可歌可泣,何等的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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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翔从咆哮的余韵中醒来,又被这些仰慕的,惊异的,兴奋的表情浪潮淹没,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感觉自己如同动物园的猩猩一样,紧张却又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戴劲松在风月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加上不久前经历了和年糕的那段轰轰烈烈之后,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脸色涨得如同猪肝一样,猛的拉扯着欧翔想逃开了这些人多种多样的目光。
“哇塞,大叔受害羞了呢!”
“你怎么知道大叔是受啊!搞不好是腹黑强攻嘞!”
“才不可能,你没看见年下攻比他高这么多嘛!再说怎么会有强攻脸红啊!如果是强攻早就上演充满侵略性的舌吻大戏了!”
“说的也是~~”
“其实这样的大叔啊,都很闷骚!在他们大叔的外表下,都有一颗脆弱的正太心!”
戴劲松拉着不明所以的欧翔,听着背后的议论声,有一种想要自我毁灭,与世长辞的冲动!
年糕和冯组长的房子终于就差去派出所落户这道手续啦!期间虽然出现了些麻烦,但是解决的都还算顺利,所以大家都很高兴。
去派出所落户的那个周末,李城南和姚可也一起同行,主要是李城南依然想着他那件忘在这里的西装上衣。
四个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坐在车上时,姚可悄悄凑到年糕耳边小声问他:“确认是你们两个的名字了么?你可得亲眼实实在在的看见才行!必须落实到实处!”姚可对冯组长还是不能百分百的放心。
年糕点了点头说亲眼看见了,叫姚可放心。说完赶紧把头扭过去看着窗外,脸上泛着红晕。
想起当时的场面,年糕的心跳的就快得不像话!那天去房管所登记的时候,两人说这房子两人要联名,办事处的小姐就马上抬起头看着年糕和冯组长,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年糕当然知道这位小姐心里想的是什么,立马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但是冯组长却实在是不解风情,见办事处的小姐盯着自己眼珠都不转一下的,又扭过脸看看脸臊得通红的年糕,觉得有些不寻常。
冯组长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上面很光滑,没有饭粒儿什么的啊!于是便笑嘻嘻的问那女
孩:“我脸上沾脏东西了么?”
那女孩叫冯组长一问,尴尬的笑着摇了摇头,之后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就低头接着给他们办手续了。
年糕的脸上更红了,简直要滴下血来,而迟钝的冯唐依然摸不着头脑的傻笑着。
几个人一进派出所的大门,除了冯组长以外的三个人都是虎躯一震!冯组长被他们三个的反常举动也吓了一跳。
只见正对着派出所大门的办公室窗户里,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李城南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民警小欧,另一个则是除了冯组长以外的三人都不愿意再看见的------戴劲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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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20分钟没有感伤14号~~~~
原因是我把文的大纲大改了一下下~~
下一篇会开古耽,猫鼠还是原创还没想好,到时请大家多多支持!!
话说这一篇到底神马时候可以完结,我真的不晓得= =
起名字的艺术
戴劲松来找欧翔做个彻底了断。
那天在大街上的那一幕无疑把他的倒霉推向了顶峰,因为那天在下班的人流里有很多公司里的同事,于是这个狗血到不行的事件被一传十十传百的虚构成了以下的情节:戴劲松本想和老板千金交往借此走出想在的困境甚至平步青云,但是百转千回之后,最终敌不过真爱无敌,坦白了自己早已心系小警察无法接受大小姐的爱,最终得到了老板女儿的有力耳光作为两人交往的休止符。
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后,毫无牵挂的戴劲松为了重新赢回小警察的心,在大街上上演了苦肉计,逼得小警察说出了一生一世震撼人心的誓言!
皆大欢喜!
戴劲松听说这些关于自己的传言,甚至这些人谈论时都不再避讳他本身就在眼前,依旧说的口沫横飞,眉飞色舞,每个人和他迎面走来的时候,女的是满眼赞许,男的是满眼纠结。
众多女员工也一改往日对戴劲松腹黑的印象,一直评选他为温柔雅痞,多情勇敢,一时间他在公司里人气飙升,风头无双!
戴劲松看着老板一日比一日精彩的脸色,觉得自己从这里滚蛋的日子已经不会太远了。冤有头债有主,问题已经到了他必须主动出击的时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警察一起道歉,赢回老板宝贝女儿的心!于是他忍耐到周末,来到了欧翔的派出所了结这桩给自己带来无限血雨腥风的江湖恩怨。= =
李城南看着窗户里面红耳赤的民警小欧和咬牙切齿的戴劲松,发挥这自己超乎常人的想象力。他用手肘顶了顶姚可的侧腰说道:“唉唉唉,你说松紧带儿在这里面说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怎么咬牙切齿的呢?你看那小警察看着还怎么还觉得有点尴尬劲儿呢?”
“我哪知道啊!你手离我远点!”说着面带厌恶的挥开了李城南的手。
李城南咂摸了一下嘴,心想:在外面装清高,你身上还有哪我没碰过没摸过的!但这想法也只是局限在意念力,收回手的动作还是不敢有一点儿迟疑。
“我说同志们,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什么预感!”一直没说话年糕和冯组长和姚可异口同声的问着李城南,三上眼睛朝着他行注目礼!
李城南享受着三人的注视,莫名其妙的得意洋洋,翘着嘴角摆出未卜先知得道高人的架势说:“你们知不知道,有个词叫欢喜冤家!”
“你又发什么疯啊!出门忘吃药了你?”姚可满脸鄙视,知道李城南又要胡说八道了。
“什么发疯啊,我这是察言观色!我和你们说,这小警察八成是爱上松紧带儿了!”
此话一出姚可和年糕头晕的厉害,马上扶额,脚下还后退了两步,简直震撼的要坐在地上。
冯组长茫然的看着这两个人,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对自己理论颇为满意的李城南问道:“小李啊,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你最近一直偷懒没干什么实事儿!”
“组长”李城南听出了领导最自己工作的不满,赶紧解释“您怎么能说我不干实事儿呢!我每天就差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了!只不过最近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放手叫新人去做!我这是舍己为人!”
“得啦得啦,我还不知道你!”冯组长明显不吃李城南这一套说辞:“我说我看你也是没吃药!屋里那个西装革履的,就是你说叫松紧带儿的那个,弱智也能看出那是个男的,岁数都不在我之下了!他对面儿站的那个警察也不是女警,也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儿,什么欢喜冤家爱来爱去的!”
“切~~就您这样的,还敢质疑我的理论呢!组长我和您说吧,这世界上不只有小泽玛莉亚,还有一种生物叫做同性。。。。。。哎呦!”
姚可猛的踩了李城南一脚,李城南那个“恋”还没出口,就被这脚踩得魂飞魄散只剩下喊疼了。
姚可又在李城南腰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李城南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呼喊都显得苍白了,只能呲着牙倒吸着凉气。姚可转过头对更加不明所以的冯组长笑了笑说:“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儿吧,他的确是没吃药,又开始犯疯病了!”说着就身先士卒的往派出所的办公室走。
冯组长看着李城南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的跟在姚可后面进去,他们都没有发现,年糕苍白的脸色。
几个人上了二楼,专管这块工作的民警拿过冯组长递上来的材料看了一眼抬头看着冯组长问道:
“你叫冯唐?”
“对对,我叫冯唐!”
“你们三个,谁叫颜高!”
李城南“噗”的一下笑出来,表情夸张的对年糕说:“没想到你大名儿真叫年糕啊!你爸是不是叫粽子啊,哈哈哈哈!”
年糕又羞又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警察同志,您看清楚!我叫颜嵩!”
一直愣在边上的冯组长来了精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一下脑门说:“我说你这名字我特耳熟呢,就是想不起来!现在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有个大奸臣也叫严嵩!是不是啊,是不是!我说的对不对!”
哼,你是觉得耳熟么,你是根本不认识那个字吧!年糕心想!
李城南听了冯唐的话,笑的更起劲了,蹲在地上都起不来了。
姚可握着拳头,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握着拳头照着李城南的屁股就踢了一脚,李城南被踹到双手扶地,险些趴在地上,但是那股笑劲儿还没过去,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你们这都是什么名字啊,你叫年糕,楼下那个叫松紧带儿!你们都够有弹性的!哈哈哈哈!”
民警同志知道自己出了笑话,有些尴尬的冲年糕报以抱歉一下,赶紧帮两人了手续!
拿到户口本儿的时候,年糕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天!
四个人走出办公室,忽然听到的警察大喊了一声:“等一下!”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只看那民警同志整了整衣服,走过来郑重其事的对冯唐和年糕说:“虽然二位的私生活我不方便过问,但是我还是建议去公证处做个公证吧,这样万一以后分手了在财产上起码都有保证,毕竟这条路不好走啊!”
年糕简直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谁知道冯唐笑呵呵的冲着警察说道:“我两早就说好,他不是那矫情的人,我知道!”
所有人都当场石化,这话叫人怎么听怎么误会!
下楼时姚可和年糕觉得,今天简直就是一个噩梦,他们一辈子都不想再回想起了。
众人走到门口,面对面过来的正是戴劲松和欧翔。
李城南猛的想起了小学课本上的一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
话说晋江抽的我不行了【掀桌】
过招
旧情人见面总是百转千回。
年糕现在的心里绝对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纠结,明明告诉自己彻底放弃了,但是再次面对面的看见戴劲松还是没法坦然,心里翻江倒海的。
戴劲松对这种对旧情人关系的处理上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家,他落落大方的走到年糕面前,谦恭有礼的微笑着说:“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语气里满是客气的梳理,那时一种温柔的接近残忍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年糕看着戴劲松的脸,有些出神。上次自己这么仔细看他是什么时候呢?是一起在家吃晚饭时么,是临睡时他亲吻自己时么,年糕现在一点儿也记不起了。
李城南本来是想非常英雄主义的冲过去挡在戴劲松和年糕之间,底气十足的对戴劲松说:“你他爷爷的离年糕远点儿,要不老子见你一次打一次!”。
但是李城南这个新生幻想主义者的前提条件是有的,那就是他是个现实主义者。
当初他之所以能在姚可公司前狠狠的教训戴劲松,并且占尽上风,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出其不意攻其无备,更是因为他当时真的豁出性命的急了眼。
当时戴劲松对姚可表现的兴趣十足彻底激怒了李城南,李城南当时已经没有理智了,当然无从顾及戴劲松是什么跆拳道黑带,他只有捍卫自己爱情的信念。
但是现在李城南灰心的发现,即使自己再一次英雄一样的出其不意,他也没有打倒戴劲松的胜算。
正当他胡思乱想,年糕百感交集的时候,一直站在年糕身边的冯队长忽然发了话:“小姚啊,人家问你好呢,你发什么呆啊!这多没有礼貌啊!”。语气里不自觉的带着嗔怪。
戴劲松听冯唐说完还看了看自己,就主动走过去把手伸到冯唐面前说道:“你好,我是年糕的。。。。。。老朋友!我叫戴劲松。”。
冯组长听到戴劲松自报家门后,在心里暗骂李城南:什么松紧带儿啊!人家叫戴劲松!多好的名字啊,看上去人也不错!
“你好你好,我叫冯唐,现在和年糕住一块儿,算是“同居”了吧”。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还以为自己幽默了一把!
戴劲松挑了挑眉毛,看着冯唐,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泛起一丝丝的酸涩的感觉。他想起了之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年糕,在分手时拼命祈求自己回头的年糕,当时表现的动了真心一般,这才多久就找到了下家啊!戴劲松甚至开始嘲笑自己,在看到年糕时竟然还有愧疚之情,真是扯淡。
年糕脸色很不好,一直站着不说话。姚可伸出手在年糕后被拍了拍,年糕转过脸看了一下姚可,露出了一个无比勉强的微笑,悲戚而惹人爱怜。
李城南是看在眼里,一直怒视着戴劲松敢怒不敢言。李城南想,如果能用眼神杀死一个人,那戴劲松恐怕早被他炽烈的目光下尸骨无存了。
欧翔看着这几个人表面眉来眼去,实质波涛暗涌的情景有些嘀咕,猛的捕捉到李城南那要杀人的目光,他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李城南先生,咱又见面儿了!”,为了化解人民内部矛盾的小欧决定先发制人,他走到李城南面前寒暄了几句便提出叫李城南和他去拿西装。李城南对带着大盖帽的小欧多少还是有些敬畏的,跟着去了。
小欧把他带到失物招领的办公室,闪身就锁上了门。李城南被小欧的举动吓得一动不敢动。
“李城南先生,我想我又得找你谈谈了!”
“警察同志,您又想说什么?”
“李先生,我知道您刚才看见戴先生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冷静,怕是又想起了那件事儿了吧!”
“呃~~~”李城南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我可以和您保证,戴先生现在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不会再纠缠您太太了,也请您息事宁人把!”
“等会儿等会儿,您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戴先生特别珍视现在这段儿感情,不会去影响您的夫妻感情了!”
“你怎么知道啊!”
“说来话长啊!”小欧真挚的看着李城南的眼睛“但是我能像你保证,所以请您冷静下来,我也不愿意我的辖区之内再出现打架斗殴事件了,特别是您们两位!”
李城南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忽然觉得这个警察有点儿不简单。
两人出来时候,院子里的几个人还在个个“暗送球被”着,李城南也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得找个话题打破现在的僵局。
找话题这个李城南最拿手了,他绝对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典型!
“哎呦,你们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是不是被咱人民警察现在先进的办公设施震撼了!”李城南指着靠着门口的办公室说道。
但是根本没人理他,连一向对他“一呼百应”的冯组长也没有接话,冯组长正忙于观察众人的脸色,自我脑补着。
“哎呦呦,你看看人家这办公室家具,实木的!”
“。。。。。。”
李城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举得事情比较棘手,还需要再接再厉!
“哎呦呦,你看看人家这办公室电脑,精【和谐】液的!”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停止了眼神交流,看着李城南嘴角颤动的说不出一句话。李城南还不知道自己说了怎么样语出惊人的话,奇怪于自己怎么这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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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颤动着嘴角 ,勉强的说道:“你能响应一下低碳生活的号召么?”
“什么意思?”李城南抓着后脑勺,不知道姚可话中的玄机!
“就是,少说话。。。。”姚可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大喊出来“少放屁!”
一时间惊起了院中的麻雀无数。
回到家,姚可窝在沙发里,一直想着年糕黯然神伤的神色。姚可似乎从这表情里,想起了在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刚刚分手的自己。
年糕表面上的不在乎,并不能说明他不伤心,再见到戴劲松时年糕的表情告诉了所有人,他对戴劲松根本没有潇洒的忘记。
李城南也同样没闲着,他仔细分析了今天看见戴劲松和民警小欧聊天的神色和小欧和自己说的话,一个自认为万无一失的理论又诞生了!
“可啊,我和你说!我发现一个特大的事儿!”
“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我心烦着呢,没时间离你!滚开!”
“真的,我发现这事儿你绝对想知道!”
“你烦不烦啊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和你说,那个松紧带儿和那个警察,真的好上了!”
“你怎么没完没了了!上午那一脚还是没让你长记性是不是!”说着起身就要再补上一脚!
“哎呀哎呀,不是不是!”李城南抓耳挠腮的接着说:“你不知道那警察把我叫过去说了什么!他句句袒护那个松紧带儿,你是没看见他那个样子,简直和前段时间年糕袒护松紧带儿一样一样的!”
姚可听到这儿没说话,等着李城南的下文。
“他和我说,松紧带儿现在有个真心的对象了,叫我冷静!”
“人家那是劝你不要再打架斗殴了好不好!”
“什么啊!”李城南满脸的鄙视看着姚可“他那是怕我再发威,又把松紧带儿打的半死!他就是心疼!我和你说,我看他两的关系不简单!你主要是没看见今天那小警察偏袒戴劲松的样子,你要是看见,准保也得这么想!”
姚可倚在沙发背上,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不寻常!
同样觉得不寻常的还有冯组长,年糕自从派出所回来以后就魂不守舍的,以往可口的饭菜现在不是打死卖盐的就是食不知味,丢三落四更是常事儿!
“爸爸,我想喝水,好渴!”。
吃了含盐量超标好几倍饭菜的默默已经要了好几次水了,冯组长赶紧给他倒上一杯放在孩子眼前。
“爸爸,年糕哥哥是不是不高兴呀!这几天都不怎么说话的?”
“嗯,是心情不好吧!”
“年糕个个为什么不高兴呀,是不是爸爸你惹哥哥生气了?”默默眨着大眼睛,怀疑的看着冯组长。
“不是我,你这臭小子!”
“真的么?”
“我说你到底是谁儿子啊!”
“哎呀,默默是担心!如果爸爸惹年糕哥哥不高兴了就赶紧道歉吧,要不然年糕哥哥不喜欢爸爸就会连带默默一起不喜欢的,那就没人给我买玩具买好吃的了呀!”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
冯组长给默默洗了澡,穿上小睡衣抱到床上,看到孩子睡了就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站在昏暗的客厅里,冯组长觉得自己的确得找年糕谈谈了!
思想工作可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年糕门口,酝酿了半天感情,刚要敲门!
门从里面打开了。
年糕双眼通红的看着站在自己门前的冯组长。
两人在黑暗的客厅里对视了好久,谁都没有说话。
※※※※※※※※※※※※※※※※※※※※
今天写的我自己很不满意
主要是今天一天都很忙
是在腾不出时间了,大家马马虎虎的看看吧
如果写的很差的话,我明天再改一改的说~~~~~【掩面飞逃】
往事(上)
“嗯。嗯。。啊。。。我说你。。。。。。你倒是快点儿啊!”姚可急喘着,说出的话都有些支离破碎不成句的感觉,张开的腿因为时间有点儿长,已经有点儿抽筋儿了!
“马上就好,一会儿!再一会儿就行!”奋力的耕耘着的李城南安抚道。
“嘶~~我说你是不是属种马的!哎呦~~~~~”
“吭~~~我说咱俩都这么熟了,你这么夸我我多不好意思啊!”依旧是猥琐的表情,但是却也有些性感的成分在里面,汗津津的脑门都有些发亮。
李城南觉得,每当冲刺的时刻,自己都像是盖世英雄即将完成一项拯救全人类的伟大使命一样,激动的心情是不能够用语言表达的,仿佛自己站在高高的山巅上俯视众生~~
“嗡嗡嗡~~~~”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的,李城南在太高兴的时候,准会被打断。
姚可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嗡的震得不停歇,正如李城南此时的身体反应一样,刻不容缓。
“你。。。。。。等会,我有电话!”姚可把手从李城南的脖颈上放下来,轻轻地推着压在自己
身上的人,但是因为全身酥软,这样的推拒反而成为一种难得一见的风情。
“马上马上,这是谁啊~~真他妈的会挑时候!”
李城南听着这嗡嗡问的震动声,简直想要把那手机扔到楼下去。
妈的,就不能老子完事儿再打电话么!我每次想表现的英勇无双的时候总他娘的被打断!
姚可感觉李城南依然没有半点儿要解放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儿的说空话哄着自己,有点生气,手顺着李城南的身体一路向下摸摸摸,终于摸到了李城南因为运动还带着震动的小球球 ,轻轻一捏!
“哎呦我cao!”
李城南被动的。。。。。。结束了战斗,一泄千里了。
姚可看着李城南懊恼纠结的不行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笑着。李城南真的很郁闷,如果是以前,姚可这样如同小猫通通一样的媚态他准是立马的,一刻不等的冲过去再来一次!但是现在呢。。。。。。他感觉很受伤!
姚可也不搭理他,直起上身想去拿桌上的手机,却被李城南抢先一步夺走了!
“喂!谁啊!”李城南火气十足的冲着电话吼着,他真是想把电话那头的人就出来一刀一刀的切成片,然后来涮锅方解心头之恨!
涮锅都是便宜的!
“。。。。。。”回答他的,是电话里的一片默然。
“谁啊,说话啊!刚才催命一样现在哑巴啦!”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妇人轻轻的声音:“这不是。。。姚可的手机么?您是?”。
李城南听着对方的问话,被对方喧宾夺主的问话给问住了,想是不知道自己和姚可关系的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拿着手机傻愣愣的。
姚可看着李城南面无表情,觉得有点儿纳闷?谁给自己打电话呢这么晚了?想着就伸手拿过电话。
“喂,您好。”
打电话的是姚可的妈妈。
原因是姚可的爸爸脑梗阻昏倒在家里了。
姚可听了几句电话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拿着电话的手垂在床沿,手机都摔在地上,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李城南看着他这个样子吓坏了,这是谁来的电话,怎么姚可这样儿了?
“可啊,怎么了这是!”说着轻轻的拍了拍了姚可的脸。
姚可依然躺在那里目光涣散。
“姚可,你这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这是?”李城南看着姚可目光呆滞的躺着一动不动的,心说坏了,肯定出大事儿了!
“可啊,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啊!”李城南冒着冷汗问道。
“李城南。”
“怎么了?我在这儿呢!你怎么了这是?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着急,什么事儿你和我说!”
姚可眼睛慢慢聚焦对上李城南的,微微动了动嘴唇,李城南凑过耳朵去听,心里咯噔一下。
姚可说的是:我爸爸,要死了。
赶到医院已经是午夜,两人跑动的声音,衣料相互摩擦的声音响彻整个医院的走廊,甚至感觉都有了回音一样。
手术室的灯亮着,门口坐着一个仪态端庄的老妇人。李城南不用想知道那是打电话的那个人,那是姚可的妈妈。
老妇人其实很高雅,一看就知道出身书香门第。气质这种东西,是最不能伪装的。姚可和姚妈妈长得很想,白皙,眉眼之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风情。但是姚妈妈没有姚可的那种清冷,有的只是一份淡然的感觉。
里面躺着她的丈夫,她独自一人坐在这里等候着最终的判决,不知道等了多久,憔悴的脸上带着的那份儿从容淡然,看着有些叫人愈发的不忍心了。那其实是一种残忍的表情。
姚妈妈看着姚可跑过来,站起身来远远的看着他。姚可跑到姚妈妈面前,一个字都没说就扑通一下子跪在她面前,抱着姚妈妈的腰呜呜的哭起来了。
李城南曾经在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但是在这样清冷的夜晚,亲眼目睹这样的场景,正在经历这一切的是他的爱人和他的亲人,他忽然觉得很闷,有些喘不上气。
姚妈妈伸手抱着姚可的头,慢慢的摸着他的头发,姚可在她怀里肆无忌惮的放肆大哭着。在这样的怀里,自己总没了往日的架子和矜持,有多久没有这么哭过了 。他已经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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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可对任何事都拥有一种他自己独断的执着。生活在优渥环境下,生活在开明的教育下,这些都造就了姚可有些过于自我的性格。他对生活如此,对爱情更是如此。当他大学时发觉自己因为暗恋一个男孩儿而梦遗的时候,他就淡定的接受了。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必须学着接受。他并不认为性取向这种东西是一种错误,所以所谓的改正,根本就是无从谈起。
对自己的父母坦诚的结果就是:断绝关系。
像父亲那样严谨的大学教授,怎么可以接受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不光彩。以后给学生们上课时,甚至于走在大街上,都会有人指指点点:看看,那老头儿的儿子是个同性恋!是个专门喜欢找男人的二尾子!
不,他小心翼翼了一辈子,也骄傲了一辈子,怎么可以容忍这样的耻辱。
断绝关系的那天,姚可回到学校照常上课,照常休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认定的事情,不会逃避,亦不会妥协。既然有人接受不了,那就不要去理会了吧。
其实,父子两的脾气秉性,惊人的相似着。
从什么时候起,因为要晚上兼职违反了宵禁,搬出了学校宿舍自己租房,从什么时候起,为了省钱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学着买菜做饭,从什么时候起对母亲的劝说和探访都能躲就躲。姚可已经模模糊糊的快要记不起了,那些事情好像沉入渐渐沉入水底的锋利匕首一样,虽然曾经把自己伤的遍体鳞伤,但是许多年后,自己好像已经忘了那冷光的锋利了。
姚可就这么一直跪着抱着姚妈妈知道手术结束,姚爸爸被推出来,面无血色。身上挂着点滴,一声跟在后面对家属说到:“因为年纪大了,发现的时候有比较迟,所以现在还是不能断定是不是还有危险。手术虽然成功,但是有些事情很难说,你们心里最好有些准备。”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步子里全是看惯生死的从容。
姚可坚决的要求姚爸爸住在一人间的病房里。病房里只有两张椅子,姚妈妈和姚可在里面陪着。
李城南蹲在楼道里抽烟。他之前听姚可说过那惊天动地的出柜历史,但是当时说的云淡风轻,好像经历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同事或者路人。李城南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姚可真的早就放下了,他的云淡风轻是因为他真的不在乎了,但李城南不知道,姚可真正的心思。
李城南莫名的想扇自己两耳光。他太不关心姚可,不知道姚可的苦,不知道姚可的疼。当时哪怕自己多问一句,他现在也不会这么难受。
他已经好久不抽烟了,记得上次抽还是和姚可吵架的时候,他上一次看见姚可掉泪也是那时。口
袋里的这盒烟还是去参加同事婚礼时人家给的喜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人感受着大喜,有人挣扎于大悲。
李城南站起身,拍掉身上掉的烟灰想要推门进去看看老爷子怎么样了,姚妈妈正好推门就走了出来。
姚妈妈憔悴的很,精心打理的头发都有些许蓬乱了。但能看出还是强打着精神,掩饰着自己的悲伤。
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啊。
李城南看着姚妈妈说不话,要说什么呢?难道说:阿姨,我是您儿子的男朋友!李城南觉得嘴里苦苦的。
“你叫什么?”和电话里一模一样的,好听的普通话。
“阿姨,我叫李城南。”
姚妈妈点点头道:“好孩子,谢谢你陪小可过来,都这么晚了。”说完就擦着李城南的身边走过去。
“阿姨!”李城南忽然叫住他。
姚妈妈回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丝的吃惊,平静的看着他。
李城南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叫住姚妈妈,只是出自本能的行为。
“阿姨,我肯定对姚可好一辈子!我不是随便说说的!我两都准备买房子了,我两。。。。。。”说着说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嗯。”姚妈妈微微的笑了一下,这笑容在阴暗的走廊灯光形成的阴影里,有些模糊不清。“我相信你,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说完慢慢的转过头,慢慢的往前走。
李城南没有再说一句话,看着姚妈妈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阴暗里,握紧了拳头。
※※※※※※※※※※※※※※※※※※※※
再试试小虐一次,虐不好就一直写,直到虐得好为止【暴走】
今天在碧水看见一篇帖子,是说写作初衷的
我想了一下,觉得我的初衷没有变,我的坚持只不过是希望我的故事能给人共鸣,希望别人认为这是一篇能引起一些思考的东西
仰视着山顶,攀爬的过程再艰辛,也不会觉得目标遥远~~~
往事(下)
第二天早上李城南才回到家里。回到家先打电话和冯组长请了假,冯组长这几天心情很不好,气压低得很,即使是上班时间也不再找李城南侃大山了,只是盯着手机发呆。,但是现在李城南的心境,已经在没有管别人闲事儿的心力了。
一晚上没睡,李城南躺着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就和过电影一样出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紧紧的蹙着眉头想从这种乱七八糟里挣脱出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九点多钟的时候,他又回到医院。手里提着一个大旅行袋,那是为姚可陪床用准备的日用品。姚可拉开袋子看了看,李城南完全没了往日的丢三落四,用到的用不到的都带来了。
李城南把买来的豆浆和烧饼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拿出里面的东西递了一份儿给姚妈妈。
姚妈妈依然还是那个样子,但是越是这样从容越是叫人觉得可怜的样子。她接过豆浆喝了一口冲李城南轻轻的点了点头。
李城南又拿了一份递给姚可。轻轻的叫了一声姚可没有回应,他就用手轻轻的推了推姚可的肩膀。姚可身子一抖,才转身抬起头看着李城南。
李城南看见姚可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从晚上赶过来到现在,不过才十个小时的时间,姚可已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双眼眼眶通红,但是眼睛下却暗暗的,李城南知道这是姚可的毛病。只要睡不好眼袋和黑眼圈就特别严重。脸上依旧白皙,却是一种没有生气的死沉沉的白。李城南知道这样的形容很不好,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但是他看着那白皙上挂着浅浅的胡茬时,心还是很难受,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用食指摸了摸姚可的脸。像无数个平静的日子里一样,刮了刮他的鼻子。
姚可赶忙打开他的手,“啪”的一声用了很大的力气。姚可和李城南都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姚妈妈,但是她只是闭着眼睛,手里拿着的那杯只喝了一口的豆浆,也渐渐没了刚才的温热。
之后的几天陆陆续续有很多人来看姚爸爸,有之前的同事,学生,客气的安抚着。他们看着姚可,说些流于表面的话,姚妈妈和他们寒暄,告诉他们姚爸爸过几天就会清醒没有大碍,劝人家不要担心。姚可看着每天重复发生的这一幕,看着老太太脸上的笑容。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混蛋。
他的父母,一辈子骄傲,一辈子不在人前示弱丝毫,而他们的儿子又做了什么。
但是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姚可想,这只是单纯的愧疚。
那些人放下买的礼物悻悻然的离开,姚妈妈就继续坐在那里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丁点儿的表情。
晚上的时候李城南回来,这几天他晚上一直陪着姚可在这里陪床,老太太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被两个人近乎强行的送回家休息。
晚上有些冷,病房里只能听着秒针滴答的声音。
陪床只有一张躺椅,两人轮流休息,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点滴。
李城南后半夜迷迷糊糊的被手机的震动闹钟叫醒,却看见床边的椅子上竟然没人。他一下子清醒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姚可站在床边看着窗外。
老爷子的病在住院楼的最高层,这里不是病危的癌症患者就是几年几十年如一日的植物人,整个楼层都透着绝望的气息。这些如此接近死亡的人都被安排在顶层,怕的就是这样的气氛影响了别的患者。心智与意志对身体,真的无比重要。
李城南轻手轻脚的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姚可身后,姚可却没有看他。
他轻轻的从后面揽着姚可的腰,顺着姚可的眼光往楼下看去,那里是满眼摧残的灯火,在这个城市的某些角落,有些人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怎么了?”他在姚可耳边低声问着。
姚可摇了摇头,转过身环住李城南的腰,把小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别难受。”李城南说完这话,都不知道是在安慰姚可还是在安慰自己。人心里多么疼痛,只有爱他的人才能感受。
看着你这样,我真的想代替你疼痛。不想看到你有一丁点儿的委屈,不想看到你又一丁点儿的伤心,但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所能做的就是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真的,很对不起。
“怎么办。”明明是疑问的话,但是却用陈述的口气说出口。李城南听见姚可的这三个字,觉得自己仿佛被束缚在一个大网里,挣脱不开缠绕其中。
他不想告诉姚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忽然隔着衣服的肩膀很疼,是火辣辣的疼。李城南反应过来马上知道姚可在咬他。
他一声不吭的昏暗中忍着,姚可咬他的力量越来越大。但是他觉得,李城南肩膀上的疼,不如心里的千分之一。
而他心里的疼,又不如姚可心里的万分之一。
直到他都疼的麻木了,姚可才松开口。姚可脸上没有泪痕,只是嘴唇有些起皮发白。李城南用拇指蹭了蹭他嘴唇,轻轻的笑着说:“咬得好!”
姚可轻轻把头抵在李城南的肩膀上,听着他的呼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转天一早,姚妈妈就又回到医院,姚可和李城南也赶着早上人少下楼续费。回来的时候,看见好大夫和两个护士往一间病房里跑。
姚可头皮一炸。那就是老爷子的病房。
姚可撒腿就往前跑,但是因为早上,走廊的地刚刚脱过很滑,姚可猛的一发力就滑倒在地上,膝盖重重的跪在地上。
李城南赶紧冲过去把他扶了起来,本想给他揉揉膝盖,手刚一放在姚可腿上,姚可就往前跑,一下子踢到了李城南的手臂都没有回头。
姚可在冲进病房的一霎那脑子竟然一犹豫。
不敢进去,真的不敢。
推开门却看见姚妈妈激动的拉过姚可说:“小可,你爸爸醒了!”
※※※※※※※※※※※※※※※※※※※※
够虐么够虐么够虐么
我现在很想走虐恋情深的路线啊!!
今天晚上出现了一个震精の事情,我发现我另外一篇瓶邪同人竟然已经被很多地方盗文了
太无语了吧
我如果人气高也就算了,根本就是人气很低好不好啊【叹气】
那专栏岂不是更没人看了~~
真是茶几上摆满餐具和杯具的人生~~~
有了点儿感悟
姚爸爸虽然醒了,但是情况很不好。可以说非常的不好。
刚开始是睁开眼睛,眼神里却全是空洞洞的不说话。医生给他做了一些基本的检查,生命体征已经恢复,度过了危险。
姚可一直守在病房里,老爷子是过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才哼哼哈哈的能应人几句的,但是能看得出,神智似乎不太清醒,面部神经也不受控制的时不时的会抽搐几下。
医生私下里找家属谈了谈,只说这么严重的情况老爷子自己能缓过来已经是奇迹了,至于之后的事儿,实在是说不好,有很大可能一直会这么痴痴呆呆的记不清事儿了,叫家属对以后的日子有个准备。
姚可在床边儿给老爷子喂水喂饭,李城南就站在边上看着。
姚可细细的喂着,每喂一下就要用毛巾擦擦老人的嘴角,想照顾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姚爸爸时不时发出不明所以的啊啊啊的叫声,姚可此时就跟着他的叫声,看着他的眼睛冲他点点头,他才能安静下来张开嘴吃下一口。
李城南看着,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姚妈妈这几天都在打电话给曾经到医院来过的熟人,简单的报了平安以后谢绝了所有人的探望,说是已经准备出院了。
夫妻多年,他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这个时候不会想见到任何人的。这个人,一辈子都这么死要面子的撑着。
现在这种情况,住院已经没有了实际的意义。这样的病虽然转危为安,但是之后能够做的只剩下
等着仅存的意识被混沌慢慢的,完全吞噬,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衰竭的死去。
姚可被姚妈妈劝说着,下午就回了家休息,准备明早接病人出院。
他回到家,打开门发现竟然有些陌生的感觉。一切都有些冰冷,暖瓶里没有一滴水。
他坐着在沙发上仰着头,外套和鞋子都没换掉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多久以后,传来了稀里哗啦的塑料袋和门摩擦的声音。姚可轻轻的睁开眼,发现天都快黑透了,屋里暗的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城南开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买的菜,因为要腾出手开门,所以就用双腿夹住手上拎着的东西,开了门蹦着就进了屋,样子滑稽。
他看着客厅的沙发上黑漆漆的坐着一个影子吓了一跳,仔细看那人的轮廓才认出是姚可来。
“你怎么回来了?老爷子怎么样了?”
“没事儿,我妈叫我回来歇歇,明天早上接我爸出院。”
“啊?这么快出院了,我本来还想赶紧做了饭,送饭过去的。”
从姚爸爸住院开始,李城南就承担起了做饭送饭的任务,医院食堂的饭菜对病人和家属,都不是一个好选择。一开始李城南食材都要买好几份,自己跟着电脑里下载的视频一遍遍的做,做不好就反复,不厌其烦。现在他已经煮东西的像模像样了。
“你别忙了,咱随便吃点儿什么就行。”
“哦,那行,你坐会儿,一会就吃饭。”
“要不我来弄吧,还快点儿。”
“别别别,你还是歇着吧!看你累的那样子,明天早晨要不我和你去吧?”
“不用了,你怎么好总请假呢。”
“没事儿,冯组长最近心情那叫一个抑郁,压根儿没心思搭理我们这些人!”
“真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出院回家之后,姚妈妈和姚可说想回老家住的想法,说是已经联系了那边儿的亲戚朋友,过段时间就走。
落叶归根总要归根。
“我想带你爸爸回去,如果没什么以外情况就想常住下去,以后也许就不回来了。”
“妈,那里医疗条件和这儿根本没法比,要是有什么事儿我都没发马上过去,都没有个照应。您
还是别搬了吧,至少再等几年再说!”
“小可啊,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你爸爸的,我肯定死在他后面。”
姚可的心被每个字绞的生疼,但是他知道自己无论再怎么说,都无济于事,改变不了姚妈妈的心意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一家人,都固执的要命。
呆到很晚姚可才准备回家,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姚爸爸忽然在里面啊啊啊的大喊起来,姚可赶紧跑回屋里。
老爷子虽然能支支吾吾的说出几个字,但是却凑不出一句整话,脸上因为着急直冒汗,死死的揪住跑过来的姚可的袖子。
“爸,我在这儿呢,您慢慢说慢慢说啊!”
姚可半跪着,把耳朵凑到老爷子嘴边,透着老人嘴里吐出的气息用力听着,听了好几遍才明白。
他反复叫着:“小可。”
一切又恢复了以前的摸样。只是有件事情改变了,那就是每天做饭的换成了李城南。和姚可的厨艺相比较,李城南的菜实在是不甚美观,但是其实味道尚可。
饭桌上,李城南吭哧吭哧的想说点儿什么,但是却磨磨唧唧,叽叽咕咕的。
“你有话快说行不行!”姚可一点儿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那个什么,你周日有功夫不?”
“干嘛!”
“你先说有时间么?”
“你先说干什么吧!”
“就是。。。。。。想让你和我出去一趟。”
“去哪?”
“我能到时候再告诉你么?”
周日李城南一大早就起床,出来进去的不知道折腾什么,姚可本想睡个懒觉,被他折腾醒了刚要发作,才记起之前李城南提到要出去的事儿,默默的起来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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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城南开着车,姚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听着李城南放着广播节目,主持人念得都是恭喜发财,恭喜得子之类的短信和点歌。
“要不,我给你点一首吧?”李城南问姚可道。
“切~~得了吧,你平时少惹我生气我就阿弥陀佛了!再说你给我点歌儿,祝我什么?升职加薪还是母子平安!你省省吧!”
李城南沉默了好一会,直到节目都结束,广播里响起整点报时的声音,才缓缓的开口对姚可说道:“我就祝你。。。。。。永远平安吧。”
姚可听了他的话,忽然想到之前两人旅游,李城南买给自己的那个保佑平安健康的石头吊坠。
“你还真是活的在意!”,说完就转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嘴角却不自知的微微翘着。
开了不知道多久,睡着的姚可被李城南轻轻的推醒了,一睁眼才认出这地方。
这是个墓园。
姚可下了车,看见李城南从后备箱提出一个好大的塑料袋,里面全是些水果糕点和香烛纸钱类的东西。
他也不问,就跟在李城南身后一直走。墓地构造的像个梯田一样,绿化很好,满眼的深绿松翠。一层一层的台阶上都是石碑,因为不是清明这样的风俗日子,所以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前来祭扫,徘徊穿梭在其中。
姚可觉得这个地方,即使环境再好也给人压抑的无法呼吸的感觉,李城南在前面走着,难的的安静,一句话都没说,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姚可一眼。
终于在一块石碑下停下来,李城南从大大的塑料袋里找出一块干净的白布,走到墓碑前,仔细细的擦着石碑,黑色的石碑除去灰尘之后竟然有一种崭新的感觉。
擦完之后,他又用白布掸了掸周围的地面,之后重重的跪下地上,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恭恭敬敬的摆在地上,码放整齐。
掏出打火机点上香烛,李城南咳了一下说道:“奶奶,小南子看您来了。”
姚可站在后面看着李城南跪在地上,挺得笔直的腰板。
“奶奶,小南子想您了。前些日子我见着我亲爹了,但是我还是特想您。”
“奶奶,这些日子我都睡不着觉,总是梦见您。梦见您以前曾经和我说的,人这一辈子能得个知冷知热的人过一辈子就该知足了。奶奶,我现在已经得了这么一个人。”
“奶奶我带他来给您瞧瞧,您别看他和我一样是男的,但是小南子是真的喜欢他,没他就觉得过不下去了。”
“奶奶您要是真在天上看着我呢,就请您保佑他平平安安的,我在这儿谢谢您了。”说完就重重的磕了几个头。
李城南回过身拉着姚可的手,叫他也跪在自己旁边道:“你也给老太太磕一个吧。”
姚可看了看他因为磕头沾了灰而且有些发红的脑门,点了点头。
李城南呆了很久,说了很多话。他说了自己和姚可的生活,说了自己和卫老爹相认的经过,还说了姚可他爸爸的事儿。
“奶奶,我现在特别怕得病,特别怕死。我也不是惜命,就是觉得现在过着的好日子没过够,奶奶,您要是在那边儿能显显灵,就保佑保佑我们吧。”
姚可在李城南身后看着李城南后脑海上直愣愣翘着的一撮头发,感觉着微风吹到自己脸上,有些出神。
两人往回走的时候李城南还是一言不发,两人回到车里,这次却是姚可先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道: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忽然走上煽情路线了。”
李城南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就是这段时间有点害怕。”
他抬起头目视前方接着说:“看着你爸爸那样,说实话我特别难受,好好的一个人,一夜之间就变得不能说不能动的躺在医院里。我这几天总想起我奶奶,她是肺衰竭死的,抢救的时候我就隔着窗子看着,她拼命抓自己的脖子,因为喘不上气眼睛睁得老大,就好像条鱼在那扑腾着一样。”
“我奶奶小时候对我特别好,直到她死我都没想到我不是他亲孙子。老太太很早就没了丈夫,我奶奶从来不给我讲我爷爷的事儿,看过照片还是趁她没在家自己翻出来的。你爸病的时候,我就总是想起她住院的时候。你说这人为什么都得死呢?但是看着你爸和你妈一块儿回老家,别人看了肯定觉得这样的病人照顾起来负担多大,你妈妈多倒霉啊。但是我就想着。。。。。。我是说我觉得,他们这样挺好的。如果我来了在临死的时候还能和你一块儿,那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姚可用手帮李城南把后脑上的那一撮头发用手压了压,微微笑着说:“快走吧,回家给我做饭”说着凑过去,把下巴搭在李城南的肩膀上吐着气轻声道:“伺候我一辈子。”
此时窗外的夕阳把一切都镀上一层金光一样。恬淡宁静。
在回家的路上,气氛都是难得的安静。
姚可认真的觉得,李城南看来真的是被突如其来对生活和生命的感悟撞了下腰,完全丧失之前的
贫嘴寡舌,要走成熟稳重路线虽然算不算,但是的的确确因为这样的事儿有点儿抑郁了。这怕是和他成长环境有关系。
但是他还是适应不了李城南的沉默,有人在你耳边嘈躁惯了,这一安静,反而有些不踏实。
回到家,李城南快速的做了份儿炒面,两人脸对脸的吃着,依然沉默。
总要找些话说啊,姚可想。他是一百个不愿意李城南这么老实的,兴许这想法里有些自虐,但是
不想他一直都在有些阴暗的心情里走不出来。
“这炒面好干。”姚可没话找话说。
“。。。。。。”李城南抬起脸,看着姚可,表情却有些复杂。
“太干了!”姚可把筷子放在桌子上,倒了一大杯水咕嘟嘟的喝起来。姚可的如意算盘是这样的,自己说出这么一个话题,按照以前李城南肯定得可劲儿的反驳,说自己做的好吃,但是实际上还是沉默,看着李城南有些复杂到扭曲的表情,姚可觉得,自己可能做了蠢事儿。
“我能说一句话么?”
他要接话啦,太好啦。姚可克制住自己想笑的冲动说道:“允许你上诉。”
“你知道为什么干么?”
摇头。
“因为啊。。。。。。没有前戏。”说完一口喷出嘴里的炒面,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姚可气的牙咬的咯吱咯吱的。
我我我我我,我到底是犯了什么贱,才担心他啊!
※※※※※※※※※※※※※※※※※※※※
好累(⊙o⊙)哦
虽然这一天神马都没做o(╯□╰)o
这篇文我要写多少,其实这是一个未知数
希望大家不要觉得它是流水账= =
英勇负伤
姚可和李城南满头大汗的从超市回到家里。姚可紧走几步第一个冲进家门,赶紧就把两手上的东西重重往地上一墩,直起身就甩着手。因为东西太重,手指被塑料袋勒的特别红,火辣火辣的有点儿疼,还有点肿肿的样子。
“叫你让我拿着你不听,给我看看严重不?”李城南在后面把东西放下,锁上门,看见姚可甩手就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仔细端详着,两个眼睛看的都快成斗眼了。李大夫望闻问切了一番,又仔仔细细的把那白净的手摸了个通透,心满意足后还像模像样的在姚可手上吹了吹。
“滚远点儿你!还不收拾东西去!”姚可抽出都快叫李城南鼓捣熟了的手,使劲儿的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踢了踢地上的东西,从窝里抱起昏昏欲睡的通通,一脸的高傲冷艳的进了屋。
姚可下礼拜过生日。还是本命年的生日!今天出去买这些东西就是预备着生日当天做些好吃的庆祝一下,顺便请年糕到家里来聚一聚。本来是想到外面的馆子去吃的,但是思来想去还是在家里说话方便些。姚可没有什么说得上来的同事朋友,圈子里曾经认识的那些人要不是和自己不大投机,要不就是费尽心思想占姚可的便宜的比李城南还猥琐的猥琐男,姚可更是懒得搭理。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就格外凸显出和年糕的纯洁,持久的革命友谊。
给年糕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关机状态。打到他家里的座机竟然也是没人接。姚可有点儿慌神儿,心里细细的算了算日子,已经和年糕没联系好些日子了吧。现代人的悲剧就在于,天天见面儿的不一定愿意见,愿意见面儿的好几天见不上。
姚可心里犯嘀咕,心想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忽然听见李城南在客厅杀猪一样的惨叫,手里的听筒都给吓掉了,正好砸在围着姚可腿打转的通通脑袋上,小猫疼的直呲牙。
姚可跑到客厅一看,李城南站在电视机前,拿着遥控器还在叫着。
真是叫人忍无可忍啊!姚可上去照着李城南的屁股就是一脚,使了很大的力气,李城南因为这一脚都有了一种要起飞的感觉。
“你被人阉了啊!叫叫叫!嚎什么?”
“不是,你看,你看,你快看啊!这是那谁,那谁谁谁。。。。。。”李城南指着电视,颠三倒四的说着,好像被热水烫了一样。
姚可顺着他的手看着电视屏幕。电视里是当地的新闻节目,只见画面里好几辆电动自行车整齐的排放着,还有个嫌疑人摸样的被警察压着好像在指认赃物。姚可纳闷的回过头看着李城南还依然聚精会神的盯着看,眼皮都不眨一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你小心点儿你那眼球,掉在地上沾了灰可没地方再找个原装的!这是你的电动车啊?你什么时候有电动车啊,我怎么不知道?”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什么值得他这么盯着的么?
“哎呀,不是,你接着看!快看快看,出来了出来了!”李城南依旧兴奋的跳着脚呼喊着。
画面的场景已经转换到了白色的病房,有几个拿着鲜花的人围在病床前,在鲜花簇拥的画面里,姚可终于看清了那上面躺着的人,那人竟然是那个片儿警小欧。
这其实并没什么吃惊的,警察负伤上电视本就是一件常事儿,而且毕竟两人和这警察都不能算是认识,但是更叫人目瞪口呆的画面在后面: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的,脸色难堪还面瘫着的人,是。。。。。。戴劲松。
小欧可以说完美的完成了回访的任务,当然,除了戴劲松那点儿特殊情况。所长和所里的老同志都对这个对工作充满热情的年轻人的活力感染。于是小欧收到了大家的无与伦比的信任,被大家尊称为:难不倒先生。
难不倒先生近期的主要任务是,对管区内所有外来人员的暂住证进行检查。
这又是一个形式主义色彩极强的工作,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你说没问题其实也没问题的逗咳嗽工作。胡所长无一例外的想到了小欧,并且固执的认为,小欧是绝对绝对是个天上有地下无的不二的人选。
小欧就这么背负着众人的期许又一次踏上了征程,依旧是认认真真的态度,依旧是骑着那辆破自行车。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其中有很多没办暂住证的,没有身份证的,没有准生证的,没有健康证的,一时间派出所办理证件的,解决问题的,遣返原籍的忙成一团。
老所长看着这人声鼎沸的场面,内心澎湃的一句话多说不出,百感交集。
这一天,小欧依然骑着他的破自行车要对一个租房的外地人进行排查,费了半天劲把门才敲开,开门的人看见一身警服的小欧,下意识的身子有些颤动,拉着门的手明显的抖得厉害,小欧觉得,不寻常。
说明来意,开门的年轻人说叫小欧在门口等着,自己去拿身份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走了音。欧翔可是犯罪心理学满分的学生,二话不说一步就迈进屋里笑着说道:“外面太冷了,我还是进来吧。”
欧翔站在客厅里往屋子里看,屋里很小,堆垛了很多的杂物,不大的床上躺了三个和衣而眠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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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上午十一点,这帮人怎么还睡得这么香呢?
顺着床铺往下看,欧翔脑子一炸。挨着床边放着的,是一把大铁钳,周围放着好几个明显是被剪断的电动车锁。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欧翔转过身,厉声对开门的青年说道,此时那人已经腿软的直扶墙。
看着他的反应,欧翔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刚要往屋里面冲去仔细检查,就感觉脚下一绊差点儿跪在地上,原来开门的年轻人竟然趴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小腿不让他进去,一来二去两人就撕扯了起来。
屋外的打斗声把屋里的三个男子都惊醒了,欧翔暗道不好。
果然,屋里冲出来的人也扑了过来,但是小欧可是正规警校毕业的,搏击什么的成绩也相当不错,一时间竟然与只有蛮力的几个人纠缠在一起,不分上下。
“啊!”随着一声大喊,欧翔觉得自己脑门一热,接着眼前就模糊了。不知道是谁抄起了那大铁钳,朝他猛的砸了下来,混乱之中砸中了欧翔的额头。
欧翔疼的卸了力,那几个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往外冲,欧翔本来打算追出去,但是刚站起来就又趴在地上,头晕头疼的站不住了。
因为伤在额头,血糊糊的流了欧翔一脸,眼睛都被糊住了,用手去抹就觉得越抹越多,只能看见满眼的血红。
他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摸出衣兜里的手机,因为看不见,只能本能的按下右键调出通讯簿,往下随便按了几个就拨了出去。
戴劲松最近正在感叹中文的博大精深。他彻底的,真真实实的再一次领略到了“破鼓万人捶”这句民间俗语的精妙,现在他自己就如一张破鼓一样,还是已经鼓面儿开裂,撒气漏风的那一种。
老板已经给他来了个平级调动,由原来的业务最前沿调到了现在的后勤办公室。说是平级,实际上降了不止一个档次。戴劲松心里明白,这是老板给他最后的情面了,于公于私,没有直接把他开除都是给他留的客气,留的情面。
戴劲松自然不会在这么一个混吃等死的位置上安分,他已经开始联系猎头公司准备跳槽的事情了。凭着自己的经验,其实不是难事儿,最坏的打算无外乎从头做起。简历投出了几天,按理说
应该有点儿回信才是。
说来就来。
桌上的电话果然响了起来。戴劲松清了几声嗓子才匆忙的拿起电话,彬彬有礼的“喂,您好。”
“我是欧翔,不管你是谁,快到xx路xx小区xx号楼一趟,我被歹徒袭击受伤了!他们已经跑了!快联系我所里。。。。。。”本来粗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了声音,电话里只有一片死寂。
戴劲松冲着电话喂喂喂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被这种从来没经历过的事儿给他炸蒙了。他和欧翔并不属实,他甚至应该很恨这个小警察的。
但是当他冲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戴劲松才被外面的寒风提醒才发觉,自己连外套都没穿。
开着车,脑子里全是欧翔在电话里有气无力的说着地址时虚弱的声音,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他也想不起什么红绿灯了,一路狂飙。
找了半天,才找对地方,戴劲松站在冲上楼站在门口满头大汗。门虚掩着,他深呼了几口气才推门进去,手上不自主的颤抖着,可能真的是因为太冷了吧。他想。
透过屋里杂乱堆放的纸箱,戴劲松看着枕在血泊中的欧翔。
那人就这么躺着,鲜血站在警服上显得有些脏脏的,和欧翔一直以来给人清新活力的气质很不相称。
戴劲松觉得身上冷得厉害,他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的探了探那人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儿。
仔细看了看,似乎只有额头上的伤口,还有些流血,三角形的伤口很深,看着就知道很疼。没有挂断的手机还孤零零的躺在地上,键盘上很多血渍凝结,戴劲松捡起来,看着上面显示的自己的名字。
“欧警官!欧警官!”戴劲松把欧翔扶坐起来,摇了摇他,想试着把他叫醒。
欧翔刚才只是失血过多和头部受到重击后的晕厥,现在被人一叫意识也恢复了些,但是血凝在他的睫毛上,睁不开眼睛。额头上的上依然火辣辣的疼着,头晕的厉害。只听见有人在叫他,却总也想不起叫自己的这人是谁。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傻了,但是马上又有一个念头,这念头很坚定。
他伸出手,死死的抓着抱着自己那人的衣领,嘴唇蠕动着。
戴劲松被欧翔忽然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的战争影片,里面被敌人炮弹炸成重伤的连长,拉着自己的战友想要告诉他临终的最后一句话:为了祖国人民----挺住!
欧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挣扎着要做起来,用尽全部力气喊出了一句:“电动车。。。他们偷得。。。别让他们跑了!快!”然后眼前黑了一下,彻底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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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是不是觉得,越来越流水账了= =
【猥琐牌番外】国际睡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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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错阴差
戴劲松着实被欧翔这一喊震住了,看他刚喊出来的那几嗓子简直是底气十足,估计身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才晕过去。但是欧翔的脑袋还在流血,不止血可不行啊。
戴劲松四下找了找,都没有合适的东西,想了想,把自己的领带解了下来,给欧翔缠在前额上,勒的紧紧止血。
抱起欧翔,觉得这看似魁梧的小子还挺轻的,看来军装警服确实打扮人,让人显得威武。戴劲松带他下了楼,刚要上车就听见一声大呼:“大胆狂徒!光天化日竟然袭警!站住!”
他转身一看,竟然是一个一身运动服,身后背着宝剑的老头,明显是晨练回来,脸上红润非常。
完了!准是让着老家伙误会了!
“好啊!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对咱们人民警察下毒手!你好狠的心。”老头说话铿锵有力,但是却不敢真的上来拦住戴劲松,只是干嚎着。
“你快把这警察同志放下,坦白从宽才能得到人民政府的宽大处理!”
戴劲松看着欧翔没有血色的脸,实在不想在这里和他废话。恶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老头被他这一眼看的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心想:还真是个伤天害理的恶人,完了完了!如今之计只能与他周旋,智取才是上策啊!保留了革命的火种才能迎来真正的胜利!
戴劲松也不理会他,把欧翔抱上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老头看着飞驰而去的车子,赶紧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楼,冲回家,二话不说的拨打了110。
戴劲松直到把人送到医院,才想到自己这么做很不好,实在是应该先联系欧翔所里的人才是上上策。
掏出手机,刚要打114查询一下电话号码,就听见远方一声大喝:“不许动!”
戴劲松闻声看去,竟然是三个警察朝自己冲过来。
自己还没联系,派出所就知道消息了?
那三个警察朝自己越来越近,但是戴劲松却有些不好的预感,他们随着距离的拉近并没有减速。。。。。。说时迟那时快,等待戴劲松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已经被压倒在医院走廊冰冷的地面上了。
“不许动!好小子啊,竟敢袭警!亏你还有点儿良心,是不是怕我们这位同行真有个三长两短才把他送到医院的!我如果没猜错,你是不是现在正要联系逃跑的外省啊!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坦白交代!”说着在戴劲松背后扭着他的手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戴劲松甚至可以感觉如果力气再重一点儿,自己马上都能听见关节错位的声音了。
“警察同志,你的确猜错了!”
“还敢贫嘴!快说!”
戴劲松的侧脸抵着冰冷的地面,说话都有些吃力,腮帮子疼的厉害,但是还是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了问题。他真心觉得,这些警察是万万接触不得的,只要接触上一次,准保得一直接触下去。
那三个警察听了他的话,脸上明显的不相信,这种怀疑甚至都没有最基本的掩饰,仿佛明明白白怕戴劲松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一般:我们如此火眼金睛,怎么可能被你这样的谎言蒙蔽,太小看咱人民干警了吧!
无奈之下,戴劲松只能提议联系欧翔所在的派出所,虽然派出所也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但是总能证明欧翔当时欧翔正处于的出警状态吧。
派出所听说欧翔身负重伤都昏迷了,来的奇快无比,上到所长,下到档案室主任,都赶过来了,所里只留下两个人值班。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冲进医院,搞的前来看病的病人极度恐慌: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怎么警察扎堆往里面冲呢?
派出所来的这些同志冲进病房就开始悲情的呼喊:“小欧啊~~~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忍心放弃你这么热爱的片儿警事业啊~~~~”几个女民警甚至背过身擦了擦眼泪。
戴劲松实在很无语,他走过去,对嚎的最大声的冷冷的胡所长说到:“大夫说他就是失血过多,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胡所长抬起头,打量这个剑眉朗目,长相还挺精神的“嫌疑人”,刚要开口问下具体情况,就感觉病床上的欧翔动了动。
一帮人赶紧为了过去瞧,欧翔睁开眼睛看了一众人看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啊这这是,忽然觉得有点儿恍惚。
胡所长毕竟是领导,这方面的反应速度一向异于常人,赶紧开口道:“小欧,醒啦!怎么样啊感觉!所里面知道你的责任心强,但是也得注意自己的安全啊,你看这次多危险啊,我们都很担心你啊!你可不能在这么冒失啦@#¥%……&*()——”
欧翔看着胡所长口沫横飞,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一颗唾沫星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欧翔的眼皮上。
他已经语言不能了,他真的希望能马上晕过去第二次。
“对不起对不起,请让开点儿!”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女人的大叫声,没过多久护士长领着一干人风生水起的冲进了病房,一时间小病房里简直没有落脚的地方了。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文艺女青年长裙的姑娘,拿着话筒,后面跟着的几个男子,拿着录像机和镁光灯,熟练地摆弄着仪器。
“哎呀,你们可来啦!”胡所长换上满面春风的表情,过去拉着女记者的手就不放开。
“盼星星盼月亮把你们盼来了!我可是第一个给你们电视台打的电话啊!这就是我们所里的典型!欧翔!小欧同志可不简单啊,年纪轻轻对工作那叫一个负责,这次受伤那叫一个危险!你们要好好报道报道啊,争取叫全国人民都认识认识这么一个年轻的人民警察!真是后生可畏啊,虽然他的成功和我平时的教导分不开,但是个人的努力也是占了很大作用的,你们采访我的时间不要太长,要把这样露脸的机会多给年轻人!”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站在窗口,迎面对着正午的阳光。
最后指挥着灯光师道:“一定要打强光侧脸啊,这样显得我的脸小而且威严!”
满屋人都无话可说。
因为他们都是石化了。
最后,连医院当时接诊的护士都补妆后跑到病房来接受了采访,大家认为,这样能够像社会大众宣传自己的机会是百年一遇不能错过的。他们对能在2012之前上一次电视感到非常的欣慰。
“先生,听说您就是把欧警官送到医院的见义勇为者,您能对我们说说您当时的思想活动么?”
忙的晕头转向的女记者终于想到了这个精彩故事的男二号,举着话筒走到了一直坐在病床边看着这一幕幕闹剧额头青筋直跳的戴劲松。
戴劲松放在腿上的手狠狠的握着拳头,看了一眼病床上依然搞不清状况的当事人,真心期盼着谁能给他一拳,让他深度昏迷的清净一会儿。
姚可还是担心年糕。
电话依旧不通,姚可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了班,姚可打电话给李城南,说晚些回家,要去年糕家看看。谁知道李城南说什么死活要跟去,说是冯组长今天也没来。
因为是晚高峰,肯定会堵车。两人决定搭地铁去年糕家,姚可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李城南已经站在那等他了。傍晚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李城南依旧穿着一件卡其色的外套,低着头有些驼背的玩着手机站在那里,夕阳的光打在他身上,莫名其妙的叫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毛茸茸的感觉。姚可远远的看着他,忽然觉得挺莫名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在这样嘈杂的街头,能有个人耐着性子一直一直的等自己,这种感觉很好。他很喜欢。
姚可走过去拍了一下李城南,李城南本能的一激灵,抬起头。
“多冷啊,你不说多穿点儿。虽然是春捂秋冻吧,你也不能这么美丽冻人啊!”说着就拉开外套的拉链,想把衣服脱下来给姚可。
但这毕竟是大街上,姚可慌忙的按住李城南的手,抬眼看了看四周对李城南柔声道:“行了行了,我不冷。咱快走吧!”
两人并肩来到地铁站,人很多,两人不得不挤到离站台比较远的宣传栏旁边儿等着。距离地铁到站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是等车的下班族们一个个雄赳赳的已经开始明争暗斗的相互推搡着,仿佛一会来的不是地铁,而是诺亚方舟一样。
李城南转过身看着宣传栏上的广告,忽然大声的“嘿”了一声,满是欣喜。
这一“嘿”叫的周围的乘客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李城南刚想回过脸对姚可说话,一时间发现自己又成了别人的焦点,不好意思的对周围注视着自己的“观众”们呵呵一笑,摆了摆手。
等大家都鄙夷的收回视线,李城南才对已经无语凝噎状态的姚可说:“你看你看!你快看啊!”。
姚可第一反应就是不看!
他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但是刚想说你叫我看的准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对上了那双期冀的眼睛,姚可忽然想起下班时闪过的那一霎那的幸福感,没有忍心泼他的冷水,还是给面子的顺从的转过头去。
宣传栏上贴了一块巴掌大的纸条,上面写着:本人女,年轻貌美,家境优渥,因为车祸,老公受到重创不能让我怀孕,但我深爱他怎能离婚舍他而去,遂诚觅优秀善良男士一人,满足我做母亲的愿望,事成之后重金相赠,绝不纠缠。有意者请联系电话:1234554321。
“你看这个我合适不合适,优秀又善良!完全说得就是我啊!要不咱联系联系,得了奖金咱两就环游世界去,花完算完!”李城南兴奋的大声说完还45°歪着脑袋,好似畅想着美好的未来。
姚可差点儿背过气去,就知道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果不其然。哼了一下冷声道:“去吧,人家姑娘就等你呢!”
两人说话的音量都不算下,加之越来越拥挤的地铁站台,四下的乘客又把目光聚焦在李城南身上,这次他们的眼光里充满了鄙视,生怕李城南看不见一样□□裸的冷眼相对。
李城南觉得,自己果然是天生的明星啊!怎么走到哪都有人盯着呢?人帅没办法啊,这不是他的错!但是仅存的一点儿正常思维还是叫他低调的低下了头。
这时地铁已经呼啸而来,人流往前拥着,李城南本以为混在人流里躲过一劫,但是他忘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道理。一个四十几岁的大姐从旁边拼命地挤了过来,
姚可看着这个大姐神阻弑神,佛挡杀佛的朝自己这边冲过来,觉得右眼皮跳的厉害,闭上眼睛甩了甩头。
已经上了车的李城南看见姚可一直“狮子摆头”,刚想开口问,就感觉肩胛骨一疼,莫非中了幽冥白骨掌了!
“大兄弟,等等!”过五关斩六将的大姐终于冲了过来,说话间还喘着粗气。
“大姐,你抓着我干什么?”一头雾水的某人。
“小伙子,那小广告上都是骗人的啊,你可千万别信#¥%……&*!”
姚可痛苦的睁开眼睛,眼前要不是人头攒动,他都想蹲在地上大声哭泣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
李城南也被这位热心大姐给吓住了,半天没说话。大姐看着自己的苦口婆心似乎没有达到教育效果,又看了看站在李城南旁边白净斯文的姚可,觉得这个应该是可塑之才,转脸对他说:“这个小伙子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你快劝劝你这兄弟吧,可不能让他被骗喽啊!一个大小伙子不踏踏实实的,总想着这些讨便宜的事情,迟早是要出事情的喽!你要是把这份精力拿出来养家糊口上,说不定双胞胎儿子都会叫爸爸啦!”
“大姐,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什么时候我又成孩儿他爹了又!”
“大姐是劝你,老老实实的讨个老婆过日子,兴许生个双胞胎,总比在这儿不切实际的空想强啊!”说着递了一个眼神儿给姚可道:“小兄弟,你说我这话在理不在理!”
姚可觉得自己的脑袋噔噔的跳疼的厉害,但还是微笑着点点头,转过头看着李城南,眼光里却带着凶狠道:“大姐说的一点儿没错,你是得安分点儿了!不过你肯定生不出什么双胞胎,因为你啊~~~没这么好的技术!”说完抬起腿狠狠的朝李城南的脚跺了下去。
※※※※※※※※※※※※※※※※※※※※
我已经被错别字折磨的痛不欲生了o(╯□╰)o
一定要改正这个缺点【握拳】
从明天开始,我每更一章都会对前面的一章捉虫出力
大家只要看新更新的就好了
对伪更给大家造成的不便真的很抱歉
以后我会用心改错字的
也希望大家能帮忙捉虫
鞠躬~~~~~~~~~~~··
涮羊肉的再续激情
姚可一路强压怒火,李城南再怎么稀松,看见他紧绷的小脸儿也不敢造次,在小区门口买了些香蕉苹果什么的,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年糕和冯组长的家里。
门铃刚响过三声,冯组长就一脸颓废的打开了大门。
“组长啊,您这是怎么了!”李城南看见一向视为知己的冯组长这么颓唐,颇为关切。
“唉”冯组长带着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看见李城南手上拎着的水果,眼疾手快的一把抢过来说:“来就来了吧,还买什么东西!快请进吧。”
李城南觉得两手一空,再一抬头就看冯组长已经拿着两袋水果放在了自己客厅里,就凑到姚可耳边轻声说:“我们组长还知道要吃要喝,看来是没事儿!”
姚可瞪了李城南一眼,抬脚就进了屋。在客厅东瞧瞧西看看,瞅了半天才问冯组长道:“年糕还没下班儿?怎么没在家?”
“啊!他搬回原来那里去了!没告诉你么?他说之前那边儿的房子租金不能退了,正好要再回去收拾收拾,就搬回去了,说住两个月就回来!咦?你们不是关系不错么?他没和你提?”
姚可摇摇头。以前不管什么芝麻绿豆的事儿,年糕总会和自己说的,现在这么大的事儿都没告诉自己,他心里有点伤感。想起之前给他打手机也没人接,就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李城南自然想不到年糕的问题上,看着眼前脸色发青的冯组长,气色实在是不好,就问到:“组长您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在单位这么惆怅,今天干脆就没来?病了?”
冯组长苦笑道:“不是□□的折磨,只是心灵的摧残啊!”
“。。。。。。”
“小李啊,不瞒你说,我这几天一直忙着相亲来着,现在已经心力交瘁了!真是三十岁的人,八十岁的心脏啊!”
“等会儿等会儿!组长你是不是没睡醒呢,你孩子都快上小学了,还相什么亲啊!重婚罪判得可重了!”
“你知道什么!有孩子就得结婚啊,你怎么这么有奶就是娘呢!人有结婚的权利,可他娘的也有离婚的权利啊!人家和我离婚,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有什么办法!”
姚可心理不好的预感更强了,原来这冯组长真的没有老婆。
他看着冯唐,觉得这大大咧咧的男人就是第二个戴劲松准没跑儿!心里的火儿腾腾的,但是此时自己也的确没理由发火,再看冯唐这副样子,估计年糕这次比上次还得凄惨一些,因为眼前这位压根儿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单相思这种事情,的确是可以独立完成的!
三人一进屋坐下,冯组长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的相亲血泪史,一次次的失败叫他犹如秋风中的残叶一样,他说道激动处拍着大腿,痛苦不堪!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人家不能接受带孩子的大叔。
姚可和李城南听了也默默的不吭声。冯组长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不言而喻,而现在适龄女青年多半很现实的,离婚男人本来就不占优势,还带着孩子的确更是难办些。
三个男人正沉默着,默默穿着小睡衣踏着小拖鞋从卧室走了出来。孩子刚才在里屋睡觉,被客厅里的谈话声给吵醒了,挣扎了半天才起床,小胖手揉着还没有睁开的小眼睛,迷迷糊糊的样子可爱非常。
“爸爸,是不是年糕哥哥回来了呀?”
冯组长赶紧过去把默默抱起啦轻声道:“不是年糕哥哥,是爸爸的朋友,搬家的时候你见过的,快叫叔叔!”
默默听话的叫了一声叔叔,却还是小眼迷离的看着姚可和李城南好一会儿,忽然“哎呀”一声,伸出小手指着姚可。
“叔叔!是上次和年糕哥哥带我出去的叔叔呀!”
经过上次带着小家伙出去逛了逛,小东西已经对姚可有了点儿印象,但是听到小家伙叫年糕哥哥叫自己叔叔,姚可还是眉头不自然的抖了几抖,努力自然的对孩子笑了一笑。
默默从冯组长的怀里跳下来,嗒嗒嗒的跑到姚可的腿边儿抓着他的裤腿儿,期期艾艾的说:“叔叔,你要是看见年糕哥哥就告诉他快回来吧!默默特别特别的想他!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孩子说话间有些哭腔,三个大人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冯组长尴尬的笑了笑走过去抱起孩子对姚可说:“年糕在这儿住的时候总是贯着他,你看这小混球儿和我都不亲了,一天到晚总吵吵着年糕回来呢!”。
姚可看见冯组长说话时眉宇之间的堪称怪异的表情,言语间也是含糊其辞,肯定是有所隐瞒。于是转过脸对默默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两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冯组长本来想留两人吃晚饭,但是看到他们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
送着姚可和李城南出了门,回过身往屋里走的时候,看见默默自己蹲在客厅,双手捂着脸竟然呜呜的哭起来了。
冯组长赶紧走过去哄孩子,还没开口就听见默默嚎啕的说道:“爸爸,我想年糕哥哥,哇~~~~”
安静的屋里被孩子的哭声一下子塞满了,默默小胖手抹着眼睛,手背都湿乎乎的了。
冯组长抱起孩子轻轻的边在床边走边巅着他,他真的没想到,孩子和年糕的感情这么深了。
或许小娃娃比他聪明,对自己真好的人,他可以分得清清楚楚,而且坦白承认那种思念和不舍得。
冯组长看着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色,忽然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卡的他有点儿喘不上气。
姚可和李城南走在夜色霓虹之中,经过商量决定今天不回家吃晚饭了,要去以前曾经总去的涮羊肉馆儿吃一顿。
刚一入座,姚可就把菜单地给李城南叫他随便点。李城南点了几个姚可平时喜欢的素材和羊肉,鱼丸什么的,就对服务员做了靠近自己的手势。服务员猫下腰,李城南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脸上是难言的窃笑。
姚可已经没有心思关系他到底搞什么鬼了,他真的很担心年糕。
年糕和姚可不一样。姚可是个骄傲的有点儿过分的人,即使是亲近如年糕这样的朋友,在他经历之前那段难堪的分手时,依旧在年糕面前谈笑风生,回到家一个人舔伤口。但是年糕是个感情外露的人,他敢爱敢恨并且愿意把情感说给姚可分享和出谋划策。
但是这一次,是这么多年的例外。
菜上齐的时候火锅已经沸腾了,热辣辣的汤在锅里翻滚着,各色食材在翻滚里时隐时现。李城南见姚可不动筷子,就帮他调好调料,又捞出煮熟的东西放在他碗里,嘱咐他快吃。
姚可看着李城南,忽然觉得可能是汤底太辣的缘故,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了。
“李城南。”不带任何语调的喊了他一声,姚可却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恩?”
李城南嘴里嚼着,抬头疑惑的看着姚可。
姚可看着李城南因为蒸汽有些模糊的脸,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想起来了,也是在这里,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下,自己发觉真的是爱上这么一个男人了,于是决定不再回避说出自己的爱。
堂堂正正的接受自己的感情,本来就是男人的必修课。
姚可看着李城南吃的油乎乎发亮的嘴唇,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儿。
李城南忽然笑了出来,放下碗擦了擦嘴说道:“故地重游心里感慨了吧?”
姚可默然。
李城南伸过筷子,轻轻的敲了敲姚可面前的小碗:“行啦,老夫老妻的,别整这小情调了!生活么,就是过日子,就得实实在在的!”
姚可忽然觉得,平日猥琐贫嘴的李城南有时候还真能蹦出一两句哲理。他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儿伤风悲秋的毛病。于是拿起筷子,也开动起来。
李城南要了一盘儿不知道什么东西,颜色好像冻鱿鱼一样,李城南把半盘都下到了锅里,熟了之后玩命儿的加给姚可吃。
“你要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嘿嘿,好吃不?你先吃,回家我在告诉你!”
准没好事儿!姚可心里暗想,但是还是吃了李城南夹到他碗里的所有东西。
两人走出火锅店儿有点儿撑。出门时外面冷风一吹,姚可本能都抖了一下。李城南二话不说的脱下了外套,都没等姚可拦着就给他披上道:“你看看你这人比黄花瘦的样子,还是快穿上吧!我刚喝了二两白酒,现在正好吹吹风醒醒酒!”
因为晚上有些风,所以地上的落叶有些多,两人踩着这些落叶嚓嚓嚓的声音,更显得一路上静默。
刚一进门,李城南就把姚可按在门板上不能动弹,姚可身上披着的外套都掉在地上。
“你发什么疯啊你!快滚开!”
姚可骂完,李城南还是这么死死的圈着他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姚可用手推了推他,还是没有反应,于是也不挣扎了,两人就在黑暗里相拥着。直到姚可觉得自己都有些困了,李城南才说道:“可啊,我现在特别知足!”。
声音经过胸腔的传播,到达姚可耳朵里有些闷闷的震动感。他双手环住李城南的腰,听着他接着说道:“唉,你看老冯那样子,自己冷锅冷灶的,我就觉得我特幸福!”
姚可收紧了手臂,好一会说道:“你不怕没孩子么”
“得了,有个儿子是那么简单的么?你要是想叫他喊你爸爸,你就先得喊他爸爸!你看老冯家那小机灵鬼儿,那是那么好降的住的么!”
姚可把头搭在他肩膀上,微微笑了。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姚可才说道:“行了,放开吧!你搂的这么紧,我都出汗了!”
李城南听完这话,莫名其妙的忽然哈哈笑起来道:“你知道为什么热么?”
还没等回答,李城南就凑到姚可耳边轻轻问道:“你知道咱刚才吃的什么么?我告诉你啊!那是羊肾!”
姚可皱着眉头问道:“那不就是羊腰子么?”
李城南猥琐更甚的又凑过去,嘴唇贴着姚可的耳垂,边吹起边说了一句。
姚可听完,脸立马滴血一样的通红,一拳头狠狠的打在李城南身上道:“你他娘的让我吃这个!胆子大了是不是!我掐死你!”
李城南满意的笑着抱着姚可,看着他在自己怀里抓狂的样子心情好的不行:“别打别打,男人么,当然得吃点儿这样的东西啦!你发热证明你这方面正常!”
姚可害臊的不行,半天才憋出一句:“是啊,我这方面正常的很,我看你一点儿都不热,就你不正常!”
李城南一下子把姚可扛起来,姚可惊呼一声,接着就觉得天旋地转的被李城南扔在床上,利落的压在他身上。
“谁说我不热了?我身上热的都冒火了!”李城南的手探进姚可的上衣,搓弄着他的腰接着说道:“热的。。。我都想要你了!”
在这个城市的另一件出租屋里,年糕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夜伴着对面楼的灯火映到自己的窗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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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滴很心疼年糕···因为今天早上吃了煎年糕~~~~~~~~~~o(╯□╰)o
因为年糕和冯组长的呼声太高,我都想虐一虐他两了
原谅作者的恶趣味吧【飘走】
一个两个的失魂落魄
年糕下了班儿,失魂落魄的躺在出租屋里。
他已经习惯性的忘记吃晚饭是个什么感觉了。
从那个家搬出来又大概一个月了,他刻意的让手机整天处于关机状态,只在午夜里打开,除了能看见姚可语气急切的短信之外,再无其他。
冯唐也没有来找过自己。一次都没有。
是啊,人家凭什么来找你呢?你和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姚可有些生气的问着自己,但是只能感到自己更凄凉。
侧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空气干燥寒冷,他就只能盖着被子躺着,如同病危的病人在等待死亡的最后一刻一样。
年糕很想默默,不知道小家伙现在吃晚饭了,今天在幼儿园有没有又淘气惹老师不高兴了呢?虽然是父亲,但是冯唐是肯定不会耐心听默默讲幼儿园的每件小开心和小烦恼的,更不会临睡给默默讲故事。
不知道小家伙想自己了没有。
自己这样和自己怄气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简直就和一个意气用事离家出走的初中生一样不成熟。年糕反复的问着自己这个问题,但是没有答案,这样的别扭叫他自己都没法接受。
答案其实他知道的,简直同明镜一样。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自己短时间是不会回去那件有他一半产权的房子里去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能收到冯唐的喜帖,把房子转手,分了钱两人就再不会有联系了。
但朝夕相伴的有限时光里,却有他的梦寐以求。他,冯组长还有默默好像成了真正的一家人,他们早上一起出门,回家一吃饭,傍晚一起看电视。毫无疑问,这就是年糕最最向往的生活,不管是之前的那些逝去的有些遥远的朦胧爱恋,还是弄得惊天动地的那个戴劲松,年糕对生活的向往是自始至终没有变过的。即便是冯唐没有那些情人的浪漫情调情调,没有他们的炙热爱恋,有的只是一个离婚男人的身份和一个即将上小学的拖油瓶,年糕还是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
为什么呢?
可能就是喜欢他身上散发的,特有的踏实和对默默浓到化不开的父爱,甚至对生活特有的幽默调侃,又或许自己真的是个滥情的人吧,但终究还是因为他真的太寂寞了,太需要那份儿关心和爱了。
是什么开始,因为这种心思叫这样完美的生活变了味儿呢?好像是因为冯唐不再每周末带上他和默默去吃肯德基,而是忙的一早就出去,连面都见不上;好像是那天年糕抱着默默去公园,隔着川菜馆的临街玻璃看见冯唐和一个女的在边吃边聊好不投机;又好像是那天刷着碗的冯唐对自己说,想结婚,他自己听见有个什么东西清晰的破裂声。
年糕拉了拉被子,觉得更冷了。
人家离婚,结婚,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自己到底闹什么别扭,要这么狼狈的逃出来觉得多呆一分钟都是煎熬呢?这和他根本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李城南,如果不是那件房子,两人就如同这世界上几十亿的陌生人一样。可是却相遇了,朝夕相处的日子像一簇簇的小火苗,聚集起来就成燎原之势,彻底把年糕的心烫的生疼生疼的。他闭上眼睛,细细的想着他说过的话,原来每个场景,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已经记得这么清楚了。清楚到忘了忘记。
“年糕啊,你这个周末有时间不?”年糕甚至不自量力的幻想着冯组长实在委婉的邀请自己,心跳加速到如豆蔻年华遭遇初恋的少年。
“啊~~没事儿没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呢!就在家呆着的,你有什么事儿?”希望如同正午的阳光,年糕都觉得自己的周身变得暖阳阳的,语调都欢快起来。
“嘿嘿,我想帮忙周日在家带下默默!我那个什么,那个就是,我有事儿得出去一下。不过,你带他出去行,要是这混小子再和你要这要那的,你别理他,晚上告诉我,我狠狠的教育他!”
本来就不牢固的绳索,还是硬生生的被人扯断了。但其实,不太疼。早就习惯了失望,早就习惯不能痴心妄想。
“。。。哦,行!没问题!你全天都要出去,有约会?”脸上挂着笑,嘴上说着叫自己伤心的话,人果然,都是虚伪的动物。
“嘿嘿嘿,那个什么,我也不瞒着你了,我姐给我介绍一对象!周日是第二次见面儿了!”
“呵呵,老冯你可以啊,恭喜恭喜!什么时候喝喜酒啊。”嘴角有些不自然的上扬,牵着着脸上的肌肉都有些生硬,牵扯着心也有一些疼痛。
“早着呢!八字都没一撇!到了我这岁数,哪还有什么情啊爱啊的,再说还带个孩子,人家能将就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那。。。就加油吧!”年糕赶紧背过身,假装摆弄着流理台上的苹果。果然不是个演技派啊,继续站在这里都自己都觉得难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阳光了!
冯唐看出了年糕笑得勉强,只是以为他担心的是房子的事儿,没多想的说道:“年糕你放心,在这房子没倒手之前,我肯定不结婚~~~我就是想找个可心的,先处着再说。”
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点点头应着身后的人。背对着他僵直身体站在这儿,这种感觉不止一次了,有什么可在乎的,被人抛弃一次一次,早就有了抗体,果然不能太高兴的,保质期短的可怜。
两人僵持着,年糕很想快点儿逃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呆着好好想想。
冯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必须看着这个清瘦如高中生的小青年,必须看着,看着因为瘦弱上衣都显得空荡荡的人。
默默抱着一个小汽车走出来:“爸爸,车车的轱辘掉啦!不是默默弄得,默默刚才拿起来就这样了!真的不是默默弄坏的!爸爸快把车车修好吧!”。孩子忽然发觉平时总是聊起来没完的两个大人,就这样子很奇怪的站着,不说话也不理他,就接着道:“年糕哥哥和爸爸怎么了?在玩“不许动”游戏嘛?”说着跑过去抓着年糕的一角,小手使劲的摇着。
年糕觉得自己有种末日来临,怎么也躲不过去的感觉。
默默摇了半天见年糕还是不说话不理自己,有些着急,干脆扑在年糕腿上,两只手抓着年糕的衣摆一直叫他。
冯组长觉得孩子有点儿不像话,刚想走过去把默默拉开,就听默默仰着小脸,惊奇的说道:“年糕哥哥,你怎么哭啦?”
冯唐隐藏在心里已经有段时间的,不想的预感,现在呼之欲出。
“默默,哥哥没事儿!”说着用手指蹭了蹭默默的小胖脸颊“哥哥就是有点儿难受,你和爸爸玩儿会儿吧!”说完微微挣开了默默拉着自己的手,没看冯唐一眼,就冲回了自己的卧室。
默默脸都皱在一起,委屈的说道“爸爸,是不是我把车车弄坏了,年糕哥哥不高兴了呀!我不是故意的!年糕哥哥怎么不理我了呢。。。。。。我以后一定不淘气。。。。。。”
小娃娃喃喃的嘀咕着,冯唐看见孩子手里残破的玩具车,苦笑的摇了摇头。
直到第二天早晨,年糕都没迈出屋子一步。到了时间,冯唐有些担心,还是忍不住去敲年糕的房门。
“年糕?起了么?到点儿啦!”
屋里窸窸窣窣的响了几声,传来了年糕有些沙哑的声音:“老冯,我今天得去办点儿事儿,不用去上班儿了。你快带默默去幼儿园吧!”
门外的人答应了一声,走过去牵着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门口的默默,下了楼。
“爸爸,爸爸”孩子摇着冯组长的手怯怯的说道:“年糕哥哥是不是还生气呀!都不送我去幼儿园的,也不出来和我说再见,可是车车昨天已经修好了呀,怎么还生气呢!”说着嘟起嘴。
冯组长把孩子抱起来,与年糕同住一来,他明显感觉孩子胖了不少,跑医院的次数也少了。是啊,以前那冷饭冷菜的,怎么能和现在四菜一汤加水果点心相比,以前怎么能不瘦小枯干的总跑医院。
他掖了掖默默的领角,柔声道:“年糕哥哥没生气,他今天有事儿才不送默默的!晚上回家你就能看见年糕哥哥啦!”说着说着,都不确定是在说给孩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了。
小孩子的情绪是变化很快的,听了冯唐的话,马上笑的眯起眼睛,叽叽喳喳的说起了幼儿园里的事儿。
冯唐时不时的点几下头,但是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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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受大家喜爱的年糕终于出场了= =
配角人气太高时会被羡慕嫉妒恨的啊~~~~~·
所以,我要虐他一虐【仰面大笑】
今天犯罪了,刚吃了个巧克力蛋糕【万恶啊】
很馋不知道为什么
大家是想看年糕he呢,还是he呢,还是he呢~~~~~o(n_n)o~
最后废话一句:我打算开个新文,手边有两个现代的故事在准备,姑娘们说我是写虐文还是继续这样的风格,我纠结了【咬手绢】、
因为人气的压力,喜爱的猫鼠只能放一放鸟~~
纠结的冯组长
冯唐早上到了单位就坐立不安。他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做点儿什么,但是具体做什么,他认真的想了好久却还是不知道。
他三十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有了这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虽然不至于撕心裂肺的难受,但是不明
原因的有了种心里“瘙痒难忍”的感觉,实在是难受很。
他从小就是皮的不行的孩子,简直是个混世魔王。勉勉强强小学毕业,勉勉强强初中毕业,勉勉强强的在造纸厂的车间工作了不到两年。最后不出意外的因为混世魔王的本性,在群众们的欢呼声里被辞退回了家。
后来像很多无法管教的适龄青年一样,经过高人指点,家里花了大价钱给买了张假高中文凭,在那个假证还不像现在这样泛滥的时候,顺利的把他送进了兵营。
那是一个极端枯燥和痛苦的过程,训练和纪律充斥着整个青春。但更要命的问题还在后面。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在一个连苍蝇都是公的的环境里,已经对那种朦朦胧胧的欲望向往到了极点。冯唐觉得那时的自己连做梦,都是大姑娘的背影。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这无可厚非。
但是与此同时,年轻的冯唐也知道了一件事儿。一件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儿。
这个年纪里,在异性互相吸引,带有性【蟹】欲的朦胧诱惑里,还有一种不容于世的感情似乎多了些理所当然的味道,就是男人和男人。
在寂寞的军营生活中,这似乎并没有什么,那些渐起的萌芽无外乎是因为少年懵懂的相互慰藉,是一种代替性质的寄托,青涩的不足被外人道。
退伍之后,冯唐毫无悬念面对转业既是失业的现实。于是他便去投奔一个老战友到了东南沿海。当时东南沿海各种贸易已经颇具规模,如雨后春笋一般。这个那个年代机遇和风险并存的朝阳行业,总是能吸引年轻人的视线。
他开始学着跑船,学着拼单,甚至开始连说带比划的试着接触外国人。也就是在那时他认识到了那个大城市对他来说不可理解的思想开化,也第一次知道了男人和男人的这种感情有个专门的称呼:他们是gay,是同性恋。
之后有了些小钱的冯唐因为国家完善贸易政策的法律法规相继出台,没了再钻空子捞油水的机会,回了家。
之后相亲,结婚,生孩子,做父亲一切都平淡无奇,就如同天天都吃的家常菜一样,有些腻但却不可改变。
之后因为他一意孤行的花了所有积蓄给病重的老娘治病,终于惹怒了饱受平淡婚姻折磨的妻子。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人上午离了婚,老婆下午就和别人南下去了广州,而冯唐下午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医院咽下最后一口气。
房子卖了,家没了,冯唐牵着刚刚会走的默默走出医院的时候,觉得浑身抽了力气一样,有点儿站不住。
然后慢慢的熬着,忍着。慢慢租到了合适的房子,慢慢找到了工作,把默默送进了幼儿园。
转动的地球,不会永远叫一个人处于最低点。一切好像都上了轨道。
冯唐开始变得表面上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是因为他不愿意再费脑子去想了。太累了。也有些烦了。
和年糕的相遇戏剧化却又好像情理之中一样,冯唐潜意识一直觉得,他就该和年糕这样的一个人相识,至于这种理所当然是为了什么,他就是说不出来。
搬家的那天,他是第一次看见姚可,但是姚可和李城南频频交流的眼光,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在部队里的自己也曾经捕捉到的那种眼波流转。之后再见两人,他看到的都是情人间独有的互动甚至打情骂俏,加上那次在派出所里李城南不明所以的提到同性恋,他已经可以肯定了。
外表大大咧咧没有泯灭他的早年锻炼的敏锐。
冯唐是个聪明人,他秉承着难得糊涂的座右铭游走在生活里,为了就是求个安稳,但是青年时的经历给他的城府是一辈子的附属。
他有些惊讶但却不排斥,他从李城南身上看见了自己年轻的影子,同样的不修边幅,不计较未来,敢想但是却稀里糊涂的过着每一天。但他知道这类人做什么都缺少一个度,而这种东西只能在不断的吃亏上当才能慢慢积累。
这就是生活。
这么想着想着,冯唐忽然觉得,坐在李城南旁边斯文白净却略带高傲的姚可,像一枚秤砣一样,压在李城南这杆不知天高地厚的秤杆儿上,合适搭配到不需要言语解释。
在这种“眉来眼去”,看着很搭的感觉还没有彻底撤离冯唐的大脑时候,他却意外的从年糕眼睛里看到了相似的情景。
而他没想到,这次的对象,却是自己。
那天两人正在因为某个八卦高兴的聊着天,冯唐背对着年糕在厕所一边洗着抹布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年糕站在厕所门口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冯唐笑着正要转回身,但是却突然愣住了。他抬头看见镜子里映出的自己背后的那个人,那个人笑得脸有些红红的,额前的刘海因为身子的颤动都一动一动的。
再往下,冯唐就看见了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的,眼光似曾相识的,虽然笑得弯弯的却依旧注视着自己的眼睛,他不觉的就被那宝石一样的瞳孔吸引,长长的睫毛显得有些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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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大条不是因为不敏感的神经,而往往是当时他们还没有意识。
冯唐盯着镜子,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细细回味着,竟然发现那是一种类似于心动的感觉。
冯唐从那时开始,就有点儿觉得不对劲儿了。
昨天的事儿叫他这种不对劲儿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于是冯唐又一次聪明的选择了“装”。装没事儿人一样不去想,但是一整天却连找人聊天的兴趣都没有了。
到了下午,冯唐接到了年糕的电话。
还没接起电话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叫他悸动,又有点儿叫他害怕。
“喂。老冯,我以前租的房子房东今天才和我说,交的租金退不了了,所以我想搬回去住几天,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离我上班儿还近点儿!”年糕对着已经收拾妥当的行李,站在客厅里,拿着手机一口气说完。
“哦。”冯唐愣了好一会儿才应了一声,又急声道:“那就空着呗!那房子再近哪有在家里舒服啊!”
年糕拿着手机的手骨节都泛着白,缓声道:“没事儿,反正我还有东西在那放着,也不麻烦!”
“年糕,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儿,你自己多不方便啊!咱家远是远,但是交通多方便啊!”话音一落,冯组长就被自己的话惊着了。
咱家。这话说没错也没错,但是说有错也有错。
年糕仰起脸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那是他和冯唐跑了好几个装饰城才最后选上的。屋里有些昏暗的光线,好像在本来琉璃般光亮的灯罩上蒙了一层灰。
他深呼了一口气,装作轻松的说道:“真的不要紧的,我都和房东说好了!你代我和默默说声拜拜吧,我叫的车在楼下等着呢,不说了啊,再见!”
说着不等冯唐说话就挂了电话。
冯唐感觉四肢都好像被人锁上了,束缚的他不能动一下。
或许,只是个巧合。或许,静一静反倒好。
晚上去接默默的时候,小娃娃一听年糕搬走了,站在大街上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周围都是接孩子的家长,冯唐糗的不行,抱起孩子拼命哄也不管事儿。默默只是一个劲儿的叫
“年糕哥哥”,后面的话全都被淹没在呜咽里。
之后的几天默默都沉浸在自己把玩具车弄坏了,导致年糕生气离家出走的自责里,话少的可怜。这是单亲家庭的孩子不可避免的敏感。他已经好几天没和冯组长讲过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了。
冯唐也暗暗看见默默自己偷偷的掉眼泪。
怎么办呢?
或许过段时间就好了吧!说不定年糕过段时间就搬回来了,说不定默默过段时间就又能适应只有父子两人的生活了。
而他冯唐自己呢?只能接着“装”下去,就这么过吧。
按部就班的上下班,按部就班的接送孩子,按部就班的相亲。默默还是一直不太高兴,孩子从小到大除了冯唐之外就很少和人亲近,年糕给他的不仅是几乎有求必应的美食和玩具,更是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玩伴儿,是一个认认真真会给他意见的朋友。这是一个孩子近乎于虔诚的珍惜。
冯唐心里很压抑。不知道来自于孩子,还是因为自己。
人的精力是极其有限的。不去想一件事儿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另一件事儿去占满自己的脑容量。
冯唐找到了一件自己觉得很重要的事儿,再婚。但是他也知道,现在处的这位女同志虽然详谈甚欢,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的,只是能相互将就。但是这只是长征路上的遵义会议,还有雪山未爬,草地未过,雪水未饮,树皮未吃。
这些困难归根究底就在于默默。
介绍人事前再三嘱咐冯唐,不能什么实话都往外说,等和那姑娘处的差不多了。再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这样远比还没开始就被三振出局强些。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说,不得不讲的时候了,冯唐用“脑袋掉了碗大的疤”这句话激励了自己很长时间,决定赶早不赶晚,还是交代了吧!万一成了呢!
兴许成了以后,默默有了新妈妈就能忘了现在的小难过。兴许成了以后,自己也能不再被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的,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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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真的很喜欢叹气~~
虐不虐的,真是个问题(o_o)?
拴娃娃(上)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周末,冯唐把这位已经和平相处的相亲女约了出来。
其实,这位姑娘条件并不算差,但是就是因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条件“不差”,于是乎就被与生俱来的浪漫情怀极度膨胀的不愿意将就,而这种不愿意将的后果就是她现在单身到了这个必须将就的年纪,成了老姑娘。
精心打扮了一番去赴约,远远看见冯唐站在商场门口,腿边儿还好像还攀着一个东西。离近了一看,才看清是个胖乎乎的小孩儿,虎头虎脑的。
两人因为是熟人介绍的省亲对象,相亲女一点儿都没在意孩子眉宇间的似曾相识,她一点没想到自己会被熟人框了,眼前这对儿是亲父子爷俩!走过来蛮热情的和冯唐打了招呼就蹲下逗孩子。默默其实是有些怕生内向的,侧着身子躲在冯唐腿后面怯生生的看着她。小嘴微微嘟着。
姑娘逗了一会儿孩子却没得到回应,觉得无趣,直起身子问冯唐到:“这孩子长的还真可爱,就是不太爱说话呀!你今天怎么带着他来了?”
冯唐之前还有些心虚,但是看着对方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的不悦,反而还眉开眼笑的,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了一些,说道:“孩子他妈妈和人去广州了,我带着他。”。
他说完都觉得,自己的这说辞真是一个聪明绝顶的说辞,简直一语双关,奇妙无比。最坏的打算就是当自己坦白时撕破脸,但是自己的这句话并没有实质错误啊,并不算欺骗。孩子她妈妈的确和人去广州了,不过孩子他妈妈的角色是我前妻罢了。
默默在陌生人面前还是显得畏畏缩缩的,冯唐就一直抱着他。相亲女在旁边跟着,两人时不时的说一两句。
相亲女跟着冯唐走了很久,才发现今天准备的节目竟然是:听相声。
作为富有浪漫主义色彩和深受台湾小言影响的她来说,这真是个叫人无语的活动,但是两人之前相处的一直不错,她并不想在这么尴尬的年纪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儿就又完美主义起来,放弃任何一次机会,于是只能勉强笑着跟进去。
昏暗的暖色灯光下,台上演员的黑色大褂都显得暖洋洋的。台上的两个演员卖力气的背着贯口儿,台下的关注卖力气的嗑着瓜子。
冯唐很喜欢这样的环境,市井,嘈杂,欢乐。在很久以前只有父子相依为命的日子里,周六周日来茶馆儿听相声成了爷俩必须的活动。默默能听懂段子里的一部分包袱笑料,呵呵的笑着,在冯唐怀里扭来扭曲。小肉手拿着一块切好的青萝卜脆脆的嚼着,一点儿都不怕辣。冯唐自己听着,时不时的喂孩子喝些茶水。本来有些如坐针毡的相亲姑娘也听得有点儿入神,时不时的笑几声。
在旁人的眼中,这应该是和谐的一家的完美周末。
但是假的就是假的,矛盾不能因为隐瞒而消失。
默默显得异常的不安分,在冯唐怀里扭着小身子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冯唐只认为他是坐不住了,就掏出手机叫他玩儿里面的游戏。现在的孩子,从小就接触电脑手机什么的,默默熟练的打开游戏界面玩了没一会儿却又开始扭动了。
“怎么了默默,想去厕所了?”
默默葡萄一样的水亮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的相亲女,想了想,点点头。
冯唐把默默放在地上,因为之前来过很多次,默默自己就嗒嗒嗒的自己轻车熟路的跑开了。
他对孩子一直不如年糕那样几近溺爱的,吃饭喂,走路抱,睡觉哄,在他看来简直不能想象,他觉得自己从小就在胡同里疯跑,这样的成长环境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所以现在他现在能叫默默自己做的事情就叫默默自己干。这也可能也是默默喜欢年糕的一个原因。
有谁不喜欢被强烈爱着的感觉呢?
压轴儿的节目时传统相声《拴娃娃》,两个颇具盛名的年轻演员一上场,台下就欢呼一片。
《拴娃娃》这段相声是旧社会一对老夫妻因为膝下无子而到处求神拜佛,去寺院里烧香拴娃娃求子引发的笑料,冯唐是看了今天演出的牌子,特意来看的。演员在原来的故事上略作了改编,包袱一个接着一个的抖的很响,舞台效果非常好,连相亲的姑娘脸上都笑的红扑扑的。
冯唐觉得,机会来了。
“我说!”他说着拿起茶壶给姑娘的茶杯里续上水道“旧社会要个孩子真麻烦啊!你看看这折腾的!”说着贼贼的看着人家。
“嗯。”姑娘喝了口茶水说道:“孩子在婚姻生活中的确很重要。没有孩子始终会不完整的。”
冯唐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我就喜欢孩子!你喜欢么?”
姑娘听了冯唐的话,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竟然红了脸。好一会儿才在观众的叫好声中微微点了点头。
冯唐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了自己和年糕去办房产证时,两人被人误以为是一对儿时年糕红着脸的样子。似乎比眼前的人更耐看。
他咽了口唾沫,干咳了一声好像是要给自己壮胆,终于把终极目的说了出来:“你喜欢孩子太好了,今后咱们三个一定能好好一块儿过!”
相亲女开始还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总算明白了!拼命的压着怒过冷着脸问道:“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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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今后咱三能好好生活!”
“什么是咱三!哪来的第三个!你说!”一连串的问题冷冷的砸到冯唐心里,他心里也已经有了数,于是坦白的告诉了人家实情。
相声已经散了场,之后剩下的几个伙计在清理桌上的垃圾,但是他们很快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儿,看起戏来。
“你这是欺骗,冯唐!你知不知道欺骗别人的感情是多么无耻的行为!”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足以说明相亲女多气愤。
“我没有啊!”冯唐依旧理亏的狡辩着,声音小的可怜,十足成了一个惧内的小丈夫。
“还说没有!你当时说你离了婚,但是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为什么瞒着我!今天幸亏我发现了,要不然和你结婚才知道,我不是得堵心一辈子!”
你发现!拜托,是我主动交代的好不好!
“我之前和你说了,孩子的妈妈去广州了,我带着他啊!”
相亲女更是气节,这不是典型拿歧义句说事儿么!气的说不出话,脸色也瞬间憋得青紫。
“其实,等咱们结婚了,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没区别!再说你不也说喜欢孩子的么?”冯唐没有脸色的接着说,狡辩的毫无营养可言。
姑娘实在是不想再看冯唐一眼,强压着怒火说道:“咱两的事儿,就算了吧!我喜欢孩子以后我肯定会自己生!不用你费心!”说着拎起挎包,狠狠的踩着高跟鞋走了。
冯唐看着人家离去的背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自己都觉得不像话!但是很快他就没时间在这儿神游了,因为他想起来,默默一直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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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卡文了【其实你一直在看天涯八卦吧⊙﹏⊙b】
今天又前辈说,一定不能每次更这么多,每次一千出头就行,这样保证曝光率
╮(╯▽╰)╭各有各得说法,于是我有纠结了
不知道大家喜欢听相声不,《拴娃娃》真的好逗,建议大家去听听郭德纲的版本
最后ps:我觉得年糕很抢戏,我很不高兴,于是乎我要报复年糕!!!【你们懂得!】
拴娃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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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娃娃(下)
姚可马上大喊一声:“不行!”,成功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球,默默更是气鼓鼓的看着他。
他自己也迫于众人的实现压力,放低了声调又说了一句:“我今天过生日,年糕可是答应陪我吃饭的!”
年糕依旧抱着默默,抱歉的笑了笑走到他面前道:“我就是去看看,改天一定给你补过生日!”,姚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也不好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终究没有再争取一句。
临走时,默默被年糕抱着,仰着头很是得意的朝姚可吐了吐舌头,犹如示威。姚可只能自己气闷,拉着李城南就要径自回家,连再见都没和年糕说。
李城南是难得看姚可吃瘪的样子,还挺高兴,兴高采烈的和众人挥手道别才小跑着跟上姚可。姚可气哼哼的不说话,年糕竟然不听他的!这让他简直觉得血液倒流,经脉逆转一样。李城南本来很识相的不去招惹他免得自己成了炮灰,但是走了没一会儿,他就大声的“哎呀!”一声。
姚可刚要回头借机吼一吼李城南撒撒火,就看见李城南痴呆呆的看着马路对面儿,嘴巴张着,一脸吃惊的儍样子。他顺着也望向对面,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似曾相识的别克车,车前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刚才还在派出所见过的那个小警察,另一个就是所有人都不想再见的戴劲松。戴劲松微微侧身,姚可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却能看清小警察正对着戴劲松的笑靥如花。两人说着什么,很是热络的样子,不一会儿就一起上了车,那辆别克很快的就消失在车流中。
年糕和冯唐回来的路上多少都觉得有些尴尬,冯唐试了几次没话找话,但是效果往往适得其反的叫两人更手足无措。
刚进门儿年糕就看见玄关还摆着自己的拖鞋,真的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一到家,刚才在路上还在年糕怀里昏昏欲睡的默默此时一下子变得生龙活虎的不得了,跳到地上就跑回自己的屋里不知道干什么,最后还把门给关上了。
走进客厅,年糕看见沙发前的茶几上都是灰,皱了皱眉头,又用手碰了一下桌上的水壶,确定了没有一滴水。
冯唐跟在他后面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最近有点儿忙,都没顾上收拾!”说着还拿起抹布擦了擦茶几。年糕笑着问他道:“忙就不过日子了啊!”。冯唐低着头忙活着,下意识的回了句:“总想着家里还有你呢不是!”
年糕不可抑制的心跳加速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接着说道:“把我当保姆了你!以后你一结婚也这么使唤人家女孩子,人家非和你离婚不可!”
“结什么婚啊!吹了!”说着分手的冯组长一点儿没有失落伤感,还喜滋滋的挺美。
“怎么吹了!你惹人家不高兴了吧!”
“没!就是人家姑娘嫌弃孩子是现成的,她更想生个自己的孩子!”冯唐答道。
“那你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呢,要不不找,要不找个不会自己生孩子的!”
年糕听完这话,脸上莫名其妙的红晕起来,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你和这个处了挺长时间的了吧,现在吹了多可惜啊!要不在挽留挽留!”年糕努力做出遗憾的表情,却抑制不住有些上扬的语调。
“挽留什么啊,都一个样子!”冯组长直起身子,捶了捶腰:“本来我也没抱太大希望的,就知道人家肯定接受不了默默,但是自己这么单着,有时候还是想找个伴儿啊!”
年糕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说:“没关系,你人这么好,会找到合适的人接受你和孩子的。”
冯唐拿着抹布,看着年糕,忽然觉得这么呆着心里有种满足的感觉。
默默这时“砰”的推开房门小跑着跑到年糕身边,两个小手抱着好多的东西。
“年糕哥哥!”默默笑着把东西摊在沙发上说道:“年糕哥哥你看,上次车车的轱辘掉啦,但是爸爸修好啦!现在和以前真的一摸一样啦!”
年糕有点儿不明所以,不知道小东西想说什么,只能笑着点头应他。
默默看年糕笑,更高兴了,拿出故事书打开,摊在年糕腿上,语气颇为认真的说道:“年糕哥哥你看,你教我的字我都认识啦!我有自己试着看故事哦,不会的字也用铅笔画上啦!积了好多字呐!”说着小心的翻动着书页,里面都是小东西画的圈儿啊点儿啊的,很用心的样子。
年糕刚想问默默这今天怎么这么听话,就听默默说道:“年糕哥哥别生默默的气啦,默默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哥哥到底是为了车车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我偷懒不自己看故事书生气,但是现在默默都很认真的改好啦,哥哥不要生气,不要不要默默!”
年糕心里酸酸的,他知道从小跟着爸爸过着有些颠沛流离生活的小东西心思敏感非常,却没想到孩子已经胡想到这个地步。他拉起默默按在他膝盖上的手,把他包起来让他坐在自己在自己腿上,用脸颊轻轻蹭着孩子的。
冯唐在一边儿看着年糕脸上的动摇,觉得小家伙有两把刷子啊,对这小子的小手腕儿很是赞许,竟然能一下子就把年糕给拴住了。于是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本来就是自己的家,你这忽然就搬回去了,把小东西吓坏了。小混蛋看你走了,饭都不好好吃还天天哭,你可得好好劝劝这孩子!现在他恨不得和我脱离关系找你一块儿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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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又一次动摇了。
他的心里50%在自我批评,50%在动摇。他自己觉得都很扭曲。他也很想在这里和原来一样的呆下去,但是他也知道很多东西和原来不一样了。
他看着地板上的烟灰,冯唐手里擦过桌子的脏抹布,角落的洗衣筐里丢的满满当当的脏衣服,他可悲的发现,自己只能在保姆这种位置上找到存在感,而自己潜意识还是很喜欢。
真是个伤感的发现。
他可以在这里陪默默一年,两年,但是五年,十年之后自己将怎么样呢。
他真的不知道了。
他很清楚,冯唐的邋遢是因为这个男人潜意识里还是会觉得,应该有个人会照顾他的生活,眼前生活的无秩序是暂时的,但是他更知道,冯唐潜意识里的这个人,应该是个女人。
他抱着默默好久不说话,孩子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他才回过神来勉强的一笑,说道:“我想想。”
年糕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孩子,还是说给冯唐,还是说给自己。
但是不管是去是留,年糕今晚都得住在这儿了,默默拉着他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讲那个,要把这几天没见面攒下来的话一次性说个够。
晚上年糕抱着默默躺在小床上,默默忽然拿起年糕放在旁边的手机非叫他教自己怎么打电话。
年糕有些纳闷的问他:“怎么想拿手机打电话了?小孩子不可以总用手机的!”说着用手指夹了夹他的小鼻子。
默默被年糕一夹,皱着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了一番叫年糕哭笑不得的话。
原来今天小东西拿着爸爸的手机,就想到给年糕打电话,于是假装跑到厕所去。但是小孩子没想到,打电话这么难,他弄了半天也没打成,在厕所里急的团团转,也就忘了时间。
等到他想起该回去了,大厅里早就没了人,后来才被后台一个说相声的送去了派出所。
年糕实在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说默默鬼精明好还是小糊涂好了。两人说着说着有些困了,年糕伸手关上台灯,默默把小脸凑到年糕怀里,咂咂嘴香香的睡着了。
冯唐睡得一直很晚,临睡前都有进来给默默盖被子的习惯。
推开门,一大一小在小床上都呼呼的睡得很香甜,冯唐看着年糕被柔顺的刘海挡住半边的脸和在年糕怀里小猫一样打呼的小团子,觉得心里暖暖的。
他伸手给两人拉了拉被子,忽然发现默默的一个秋衣的袖子竟然拴在年糕手上,冯唐顺着衣服看到另一端在默默手里,小东西死死的攥着。
这臭小子!
冯唐觉得,年糕身上有一种东西,死死的拴住了默默的心,还打了个死结。这个结现在任谁都解不开。
而默默自己又像条小皮筋儿一样,不管距离有多远,都能死死的拴住年糕。
这两个人,看来是分不开了吧。冯唐想。
他自己也不愿意和他们分开,心里终于第一次正视的承认着,无论是哪一个对他现在来说都是相同的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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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谢谢飞跃牌非固马mm滴意见
咕~~(╯﹏╰)b说的很中肯,我都接受来着
最近写的这几章都没有什么笑点来着,不知道大家么
于是乎,躺着用手机捉了捉虫,我发现用手机捉虫效率好高啊
~(>_
有主儿的干粮不能碰
年糕还是回来了。
冯唐又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干干净净的小日子,他又恢复了毫无顾忌的和李城南聊东家说西家的心情了。
最近李城南一直在和他敬爱的冯组长讨论一个关于新欢和旧爱的问题,原因是在姚可生日那天晚上收到了前男友的一条庆生短信,虽然当事人那边儿没什么反应,但是这让李城南时隔多日之后又有了危机感。
其实事情本来很纯洁,因为即使分手也不一定要老死不相往来。但是这事儿就是让李城南就是不太舒服,又不敢自己去问姚可,也不知道怎么问,问什么,所以只能每天在家里抓耳挠腮。姚可最近还在为年糕的事儿烦心,自打那天年糕不听他的话和冯唐回家之后,姚可就单方面的和年糕冷战了,郁闷的他也没心思搭理其他事儿,于是可怜的李城南只有冯组长这么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贴心人了。
两个大老爷们儿在午休的时候,激烈的讨论着,引来组里其他人的侧目------这两位什么时候能靠谱儿点儿啊喂o(╯□╰)o
最后两人辩论的口干舌燥,一人喝了一大杯水之后,得出了“有主儿的干粮不能碰”这样的惊世哲理。
冯组长端着茶杯,细细的品尝着。那里面茶水是年糕今天早晨给他的茶叶泡的,说是特地叫人从外地捎来的,叫姑娘茶,对这个季节的皮肤干燥和口舌生疮都有好处。
姑娘茶顾名思义,采茶人都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是一般茶馆儿里的嫂子茶根本没法比的。据说这种茶叶在很嫩的时候被小姑娘采集放在胸前的小篮子里,水汽是用她们胸前的温度捂干的,所以喝起来特有滋味。且不管这事儿是真是假,这样的说法总会叫喝茶的人,特别是喝茶的大男人有一丁点无伤大雅的其他想法。
冯唐觉得,这茶味道清甜淡雅,和采茶的姑娘像不像他不知道,但是倒是和年糕一样叫人很舒服。
看着冯组长站在窗口,脸上有一种他正在俯瞰祖国大好河山的欣慰表情,李城南也走过去往外看了看,但他看见的依旧是窗口对着的依旧破败的锅炉房,于是忍不住问道:“组长,您这想什么没事儿呢您?嘴角都要流出蜜了嘿!”李城南八卦的眼睛闪着光亮。
“没事儿啊,小李,我就是感慨啊!”冯组长拍了拍李城南的肩膀接着道:“我啊就是觉得,有主儿的干粮不能碰这句话挺对的!”
“且~~”李城南不屑的转过脸心想:明眼人都知道,你不是因为这句话才这么美的。想到这儿忽然有个小想法冒上来,张口问冯唐:“那组长你说,自己没干粮的时候,没主儿的干粮能碰么?”
“碰啊!当然要碰!不要白不要啊!难道等着饿死啊!刚还想夸你觉悟高,年轻人怎么这么不会变通呢!”冯唐痛心疾首的说着。
李城南贼贼的笑了下接着说:“那要是你想要个馒头,但是眼前没主儿的是块儿年糕,组长您吃是不吃啊?”
这倒把冯组长说的愣了一下,半天才说道:“当然吃了!饿极了什么不一样啊!”冯组长说完看着一脸奸笑的李城南很是纳闷道:“小李啊,你这是高兴还是面目神经痉挛啊?”
“嘿嘿,组长,我是看你胃口这么好,不挑食高兴的!”说完看了看表,马上要午休结束了,李城南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却停下脚步意味深长的问了冯唐一句:“组长,年糕挺好吃的?但是得蘸白糖啊!”说完一溜儿小跑就出去了。
冯唐看着被李城南脚下带起的风而渐渐掩上的门,微微笑了笑,脸上却透出了狐狸一样的狡黠神色,他拿起杯把里面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
李城南兴高采烈的出了门就给姚可打电话,他要告诉姚可,不要再为年糕担心了,因为他的冯组长其实并不是个无心人,人家还是可以不吃馒头吃年糕的。
谁知道,姚可在电话的那一头听了李城南的话,却沉默了。他觉得,他低估了这个冯组长,这人很有可能一直是在装糊涂,年糕的倒霉体制又一次发挥了神奇的效果,又一次吸引了一个外表无害,内心腹黑的老男人。挂了电话,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年糕发个短信,编辑了好几次都没发成了,觉得这事儿有点儿难办了。
直到快下班,年糕接到了姚可的短信,上面写着:如果有些事儿非干不可,起码留下最后一点儿尊严,不能再叫别人看不起你了!
他拿着手机呆立了片刻,回复了一个“恩”字,就穿上外套去幼儿园接默默了。
年糕很知道,这句话姚可说的很残忍,对他来说很痛苦,简直是把他的那些不想回想起的事儿又一次不加掩饰的摆放在他面前。但是他更明白,这句话的确是最知心的朋友能给予他的最深刻的嘱咐和祈愿了。
默默最近粘年糕粘的厉害,洗澡睡觉一刻都不分开,连上学放学都要年糕去接去送,冯唐本来冷着脸像吓唬吓唬他,叫小东西知难而退,但是谁知道小家伙脖子一梗,就是不松口,加上年糕也好声好气的答应了,冯唐也只能顺着小祖宗了。
到了幼儿园正是放学的时候,门口很多家长,但年糕向所有的父母一样,总能第一眼发现默默。
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冯唐也来接默默放学,一大一小站在一边等着。
年糕跑过去抱歉的说来晚了,抱起孩子正要走却被冯唐拉住了。
“今天去外面儿吃饭吧,别回家做了,我请客!”
“呵呵,有什么喜事儿啊,非要去外面吃?”年糕笑眯眯的问着。
“哎呦,我好容易请一次客,你就给我这个机会,成全我一次吧!”说着就引着年糕走出了接孩子家长的人群。
冯唐把一大一小领到了一个小饭馆,年糕细心的给默默脱下小外套小围巾放好,一冷一热小东西有点儿鼻塞流鼻涕,年糕又拿出兜里的纸巾给默默擦了擦鼻涕。
冯唐点了几个家常菜,最后还要了啤酒和一瓶儿白酒。
菜上的很快,看着桌上的白酒年糕问冯唐道:“今天到底什么喜事儿啊,你还得喝点儿?”
冯唐笑了笑,还是一脸的神秘,什么都没说。
在饭馆儿大堂的暖光,今天穿着米色上衣的年糕给人一种暖呼呼的感觉。他看到年糕白皙的脖颈忽然才回过神来,赶紧拿起啤酒给年糕倒了一杯。
三个人正吃着,默默就歪着小脑袋看着冯唐喝酒喝的有滋有味,自己都忘了吃,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他。冯唐在家是不喝酒的,这时看见儿子小呆瓜的摸样,笑了笑对他说:“来默默,咱爷们儿也是小男子汉了,不抽烟不喝酒白在世上走!来,张嘴!”
默默乖乖的张开嘴吐出粉红的小舌头,冯唐拿起筷子蘸了蘸眼前的酒杯,就要在默默舌头上点,谁知道还没点上,年糕就眼疾手快的倾起身子用筷子敲打冯唐的头,恶狠狠的说:“让你为老不尊!让你教小孩儿喝酒!”
冯唐“哎呦”一声捂着脑袋,默默被逗得拍着小手,咯咯咯的笑着。
“默默快吃,别理你爸爸!”
冯唐看着给假装气鼓鼓的,给默默夹菜的年糕,觉得自己有点儿病入膏肓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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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喜爱的年糕蘸白糖马上就要上演了,请大家倒计时吧!
我知道连着好几章配角抢戏很不像话,但素,还是写这对儿吧~~
煞风景的深夜ps最后一句:请各位期待明后两天吧【大家懂么= =】
哎呦,腰疼
三个人酒足饭饱的从饭馆儿出来,默默甚至打了个小饱嗝儿。年糕用纸巾擦了擦默默脑门上的汗,又把围巾给他系上避免温差大孩子着凉。
冯唐蹲下身抱起孩子,艰难的直起腰。
“你怎么了,腰疼?”年糕说话间满眼的关切。
冯唐也不好意思说,是因为那天回到家,为了在年糕面前表现积极的积极一点儿,擦桌子时俯身太猛闪了腰所以腰疼,就打着哈哈说没事儿。默默颇有些分量,冯唐抱了一会儿胳膊都酸酸的了,他看着旁边的年糕,虽然裹着外套依旧细细的小胳膊,心说这小子平时抱着默默面无表情,每天晚上胳膊不知要怎么酸疼呢!
走进小区时,正是各位居民晚饭后出来遛狗的高峰时间,狗主人三三两两还在一边交流着养狗的经验。
忽然一对儿小狗在狗主人身后已经做上了活塞运动,而两个主人还在家长里短的说个没完,冯唐赶紧下意识的捂着默默的眼睛朝着说的正激情的讨论着电视剧剧情的两位大姐喊了几声。
两位狗主人经验老道,马上领会到了冯唐的意思,立马回头却都傻了眼,只是嘴里嘀咕着“都是公的啊!怎么这样了?”
两只小狗此时也发现了多人的围观,竟然一点儿也不怯场,还老神在在的上演着香艳的场景,这是两个主人也回过味儿来,连喊带扯的想把两只小狗分开。
默默因为被捂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听见嘈杂的动静又好奇的不得了,急的用手去扯冯唐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小腿还一直乱蹬,嘴里嚷着:“爸爸坏,我要看!我要看!”
冯唐哭笑不得,一边加紧了手臂钳制着怀里的孩子,转脸想和年糕说道:“你看现在连宠物都赶时髦来段同性恋了!”,却发现年糕此时正盯着两只小狗,脸色说不出的纠结,听到他的话,更是立马低着头赶紧往前走。
回到家,吃饱了的默默有些困了,站着都打蔫儿,年糕带着他洗漱,换上小睡衣在床上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冯唐拿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路过房门口看见年糕倚在床沿儿细声细语的给小孩子讲故事,默默闭着眼睛却还是不是的提一些问题搭着腔。
冯唐觉得,自己做父亲真的很失败,默默现在明显更喜欢亲近年糕。或者这就是一个人的人格魅力吧。
不过,亲近年糕也没什么不好的,也不是外人!他想到这儿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对了,心情又大好起来,吹着口哨进了浴室。
洗完澡,只穿了一件儿大短裤的冯唐有些冷,瑟瑟发抖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却看见年糕坐在自己的床上正抬头看着自己。
冯唐哆哆嗦嗦的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爬上床,裹上被子问年糕:“找我有事儿?”
年糕的脸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微微有点儿发红,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盒子说道:“我看你腰疼,就找出了几贴膏药给你拿来了。”
说着把东西塞到冯唐怀里起身就要走,冯唐赶紧拉住他道:“你还真是贴心,我还真是腰疼,既然你都拿来了,那就麻烦你了!”说完一个鲤鱼打挺有一个翻身,就趴在床上,四肢大敞的。
“请!”
年糕看着床上这个“大”字,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拿起膏药坐在床边上,犹豫了一下就在冯唐□□裸的后腰上轻轻戳了戳。
“这儿疼么?”年糕一边戳一边问。
“嗯?左边点儿吧。”冯唐刚开始还认认真真的感觉着腰疼,后来慢慢变成了感觉起来年糕带着冰冷的手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洗了澡身上有些水汽的关系,他总觉得年糕的手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有一种滑腻的感觉。到后来他索性就闭着眼睛专心的感受起来,年糕问他话都不回答。
年糕开始看冯唐沉默,以为是自己没摸到位置,于是就接着戳。但是渐渐的年糕抬起头才发现冯唐趴在那里,闭着眼睛竟然是满脸享受到不行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他这是拿我这儿当免费按摩了!
年糕的手游走到冯唐的侧腰,猛的使劲一戳,冯唐“啊”的大叫一声,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哎呦,哎呦,你轻点儿,我这儿有痒痒肉来着!”冯唐脸上的表情已经不知道是笑还是怒的扭曲着。
年糕强压着笑,正色道:“我看我总是找不对位置,劲儿就大了点,不好意思啊!”
冯唐本来理亏,听年糕这么说也不好再问,重新爬到床上趴好转过头对年糕说:“我发现了,我是整个儿后背疼!你就看着整个儿后背都贴吧!我看着袋子里还不少膏药呢!”
“这东西是药好不好,虽然是外用,但是也不能乱贴啊!”年糕对眼前这个完全没有常识还一脸无所谓态度的人非常无语。
“没关系啊,你就贴吧!我其实真是整个儿后背疼,你不给我贴就是舍不得这几张膏药!快点快点!”说着迫不及待的往年糕身边拱了拱。
年糕看着这种类似肥猪拱门的撒娇彻底没了办法,只能顺着冯唐。
撕下膏药的封贴,屋子里一下子就弥漫着药味儿。年糕仔细的把膏药贴平在冯唐的腰上之后用手使劲儿的在上面按了按,又害怕自己力气太大弄疼冯唐还不放心的看了看他的表情。
但是不看还好,一看就又看到了冯唐满脸满足的表情。
年糕觉得,这人太气人了!
他看着摊放在床上的一堆膏药,又看了看冯唐光溜溜的后背,有了主意!
膏药最后还是被全部贴在冯唐身上,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整个后背热乎乎的还挺舒服,于是就穿着拖鞋在屋里走了几步。谁知道他在床边走乐没几步,就听到刚才还坐在床上的年糕此时已经的趴在床上,笑着捂着肚子,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
冯唐不明所以,只能很无语的看着满床打滚的年糕,年糕笑着还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冯唐的后背,到最后都把冯唐看毛了,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出了问题。
他走到衣柜的大镜子面前,转过身背对着,又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回头去看,结果一下子囧在当场。
他都后背上,沿着整个儿脊背,完全呈现出一个用伤痛膏药拼成的龟壳的形状,整整齐齐,如果颜色是绿的,简直就可以加乱真了。
年糕看着他傻愣愣的欣赏自己后背的杰作,笑得更欢乐了,最后干脆蒙着被子翻滚着。
“你个臭小子!敢拿我开涮,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冯唐嗷的一声扑过去,隔着被子就压在年糕身上。
年糕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哈哈的笑着,冯唐就这么压着他,看着他还是嘲笑自己,又气又恼又好笑,干脆就把手探到被子里咯吱年糕。年糕本来就怕痒,这一下更是躲闪挣扎着,脸上笑得眼泪都留下来了,两个年纪加起来已过半百的大男人就这么“贴身肉搏”着。
手脚并用抵挡的年糕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当过几年兵的冯唐,最终气喘吁吁的败下阵来,但是还是不服气的一边笑着一边强嘴道:“你刚才那样,的确就是像乌龟上岸晒龟壳啊!你还不许别人想象了!这是思想□□!”
年糕笑着说完了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冯唐此时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只是双目极其深邃的看着自己,脸上挂着他稍有的严肃表情。年糕也慢慢敛起笑容,两人就这么“叠加”着对视着。
看着年糕的冯唐总觉得看不够,越看越移不开眼睛一样,他看着年糕浓密纤长的睫毛,因为刚才大笑而渗出汗珠的鼻子,略带几颗痘印的白皙脸颊和红润润的嘴唇,觉得自己仿佛中了蛊一样,只要移开眼睛就浑身难受。
感觉身下的人已经因为这长时间的沉默对视有了些躁动的反抗,又使劲儿压着年糕不让他挣扎,此时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干看着了,必须说点儿什么,但是开了口,却先把自己给问愣住了。
“我说年糕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很郁闷
我不得不承认,我不是写东西的材料
但是不管我的文字都幼稚低级,请相信我真的用心了
亲密关系【重修】
年糕觉得,冯唐这句话彻底的把他由天堂扔进了地狱。
自己拼命拼命的克制,还是这么明显么?冯唐明明不是一个细心的人,怎么这么快就看出来自己心里那份儿见不得光的想法了呢?本来还以为,自己努力的装一点,隐瞒一点就能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久一点。可自己刚回来没几天就被人□□裸的发现了心底最见不得光,甚至有些龌龊的想法,简直犹如一个小偷被当场抓包一样不堪。
才过了几天的“三口生活”,恐怕是不会在继续了,年糕忽然想起今天冯唐非要去外面吃饭,顾及是早就计划好的“最后的晚餐”了吧。
自己不是餐桌前被害的耶稣,而只是受尽后人唾骂的犹大。
他觉得心瞬间就成了冰一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被冯唐看穿的一天,但是却没料到来的这么快,一点儿都没有征兆的突如其然。他看着冯唐还在期待答案的眼睛,很想大笑着对冯唐说:“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谁喜欢你啊!”,但是他真的说不出口,不是不想说谎,而是他觉得那样的矫情和掩饰只能让他这份儿不容于对方眼里的感情变得更叫人恶心作呕。
“啊,你看出来了啊。”年糕没有一点儿表情的回到着,仿佛对方的问题如“吃了么”,“几点了”一样稀松平常。
既然被发现了,不如大方的承认吧,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不如趁着现在这样还算良好的气氛里坦白了,省的以后更加叫人为难。
“是喜欢你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冯唐黑黑的眉毛微微皱着,很想伸手去铺平上面的皱褶,但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我啊,一直喜欢男人来着,认识你之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喜欢你了,不是日久生情就是我实在是太滥情了吧。”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他很想告诉冯唐,我喜欢你对生活的调侃宽容,喜欢你对默默的父爱如山 ,喜欢你对同事的关心大度,喜欢你对我的关照亲近。
但是他一句都没说出口,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就让他一直放在心里吧,在那片已经贫瘠不堪的土壤里,像之前的任何一段往事一样腐化风化到不被记起。
他面无表情的躺着,视线却不再看着冯唐的眼睛,慢慢放空焦距看着天花板。
冯唐始终觉得年糕的话没有说完,他一直等着后面呼之欲出的东西,等来的却是一大段沉默。
“你怎么喜欢我了呢?要钱没钱的,还带着个半大的孩子!”他最终还是没忍住,他要知道最后的答案,“别人见了我这样带着孩子的单身老男人,都得躲着走,生怕和牛皮糖一样,沾上就甩不掉!你怎么。。。。。。”
“呵,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喜欢了,我也知道你这样的人沾不得,但是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喜欢上了,有什么办法呢?”年糕的话里有些有气无力,听着叫人觉得有些心疼。
“我哪好啊,让你这么喜欢我?”冯唐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他觉得一无是处,不值得年糕这么好的人付出一切的喜欢着。
在爱和被爱里,不管是谁,都有那么一份不知名的谦卑的不自信。
但是这疑问到了年糕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质问,年糕觉得,是自己喜欢男人这件事儿让冯唐觉得恶心了,这种问题彻底变成了一种谴责。
果真是被讨厌了。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无缘无故的喜欢了。”年糕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拳头,“对不起,让你恶心了吧,以后不会了。”说着就要推开冯唐起身。
“你不许走!你说清楚,喜欢我什么!”冯唐不依不饶的用身子压着年糕,还伸手扳正年糕的脸,强迫人家看着自己,嘴里一个劲儿的问着。
年糕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他觉得哪怕现在死去都比在这儿被人当场追问要好,他努力甩着头向甩开冯唐放在自己脑侧的双手,但是他越甩那双手就箍的越紧,到最后他的头被死死的箍着动弹不得,眼前就是冯唐疑问的双眼,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对方粗重的鼻息。
躲不开,逃不了。
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怎么也止不住的往上冒,即使他赶紧闭着了眼睛,咸涩的液体依然掉落下来。
“不知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忽然想起今天下班前姚可的那条短信,忽然有种自作孽不可活的感知。
因为被拆穿,所以变得毫无顾忌的放肆索性大声说喊起来着:“就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是真的喜欢了。。。。。。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觉得我恶心,我不想你看不起我的。。。。。。我不想你看不起我的。。。可是现在。。。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了。。。”他断断续续的说着,言辞被泪珠打断的不成句,他现在好希望能挣脱钳制自己的这双手逃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儿。
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勇敢的正视感情,懦弱的忽视自己。
泪水沾满了脸颊,流到了冯唐的手心里,他觉得那泪珠的滚烫都要把他的手掌烫穿了。
手足无措的捧着年糕的脸,看着他闭着眼睛流眼泪的样子,心疼的不行。
“你别哭啊,我就是问问,就是问问!”笨嘴拙舌的也说不出什么,最后只能干脆捧着人家的脸,用拇指轻轻擦拭年糕脸上的泪水。
但是怎么也擦不尽的泪水越来越多。
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热很想亲亲湿漉漉的眼睫毛。
年糕觉得有个东西轻轻拂过自己的眼睑,干燥温暖,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儿。这味道他很熟悉,那是冯唐一直用的牙膏的味道。
不敢睁开眼睛就这么细细的感觉着,这份温暖轻轻拂过自己的眼睑,鼻梁,脸颊,最后停靠在双唇上,他却忽然睁开双眼不安分的挣扎起来。
“你不喜欢我,觉得我恶心干嘛亲我,你都要结婚了干嘛亲我!”说着呜呜的哭泣着,双手也极其配合的伸出被子,敲到着冯唐的肩膀。
“你这是听谁说的啊!我哪说你恶心了!我也没说要结婚啊!”,被怀里人问的稀里糊涂,索性就稀里糊涂的辩解起来。
“我这样的牛皮糖谁敢沾啊!也就是你这样的呆瓜!你都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我了,我还结什么婚啊我!”说完都没给年糕说话的机会,一下子亲住了他的嘴唇。
唇齿交缠着,开始年糕还有些推搡,但是终究没敌过冯唐的攻势,最后干脆搂着他的脖子变成了火辣辣的热吻。
年糕脑袋乱糟糟的,一边儿回应着冯唐的亲吻,脑子里一边想着冯唐刚才的话,但是没有一丝丝的头绪,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酸却甜蜜着。
两人亲吻的身上都开始燥热起来,都是成年男人,两人毫不掩饰的都有点儿把持不住。冯唐掀起被子钻进去,两只手按着年糕的腰慢慢的往里面探,觉得身下人的腰还挺细,皮肤也滑滑的摸着挺舒服的。年糕此时已经被他亲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加上心里甜蜜而杂乱的心情,早就失去了行动能力,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冯唐虽然离了婚有几年了,以前当过兵,接受过超负荷的军事训练,那方面的需求自然旺盛,但是好在有品行还是不错的,又带着孩子,也没时间出去胡混,算一算已经“守身如玉”很久了,就是在一些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夜里,手有点儿酸。
冯唐把的手刚要往年糕身下探取,却被年糕稳准的抓住了。
“你知道你要干什么么?”年糕硬气声色问着冯唐,话语里没有一点儿含糊。
“恩。”冯唐盯着年糕的眼睛告诉他“我知道。”
年糕觉得,冯唐抱着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由。这种自由的感觉无关肉体,只是灵魂的感受,就像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他心里禁锢的那个潘多拉的盒子,彻底把那些
隐藏的很深的感情彻底释放出来。
两人在急喘中平静下来,冯唐侧着身抱着背对着自己的年糕,时不时用嘴唇蹭蹭年糕的后颈,这种恋人间才特又的亲密让年糕幸福的有些不安。
“我说。”冯唐用下巴抵住年糕的头顶,声音有些沙哑,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出异常的,吸引人心的磁性。
“咱们现在,这算什么?”,他觉得怀里的人身子颤了一下,收紧手臂,用左手抓住年糕的手,和他与他十指相扣。
“你什么意思。。。”年糕说出话来觉得有些抖,可明明自己身后贴着的胸膛温暖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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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啊
这么cj都收到通知
搞毛啊~~~
我本来早上补了个完整版的,现在干脆删减成精简版了
有想看的姑娘加我企鹅或者留下邮箱吧
无语的作者无语的飘过~~~
第一个清晨
“问问啊!”冯唐整个“密不透风”的紧密贴合在人家身上,还可劲儿把人往自己怀里揽,“就是问问你,你说咱现在是什么关系呢?”说话间眉眼儿藏着几许他少有的肉麻型温柔,可惜背对他的人没看见这副难得的好“风景”。
年糕真的无话好说了,身后的人做着最亲密的动作,却说着最残忍的话,还说的这么轻松自如的。
他闭上眼睛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听这话的时候只是有些诧异,却并没有因为冯唐刚才的“滥情”和现在的“无情”生气,他始终还是觉得,爱着这样一个明知道不可能的人,虽然心里存在着侥幸,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两人还会在都清醒的情况下你情我愿的发生这样的关系。
过了好半天,身后的冯唐都开始因为他的默不作声又开始用身体青青供着他,示意他非说不可,他才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
冯唐觉得年糕今天晚上特别爱晾着他,总是不回他的问题,沉默以对。他觉得年糕对他的这一丁点儿不理睬都已经叫他不能忍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在乎这人到了这种程度。
可是这次在年糕沉默之后的这五个字的答案,更是叫他彻底抓狂了。
“什么叫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半撑起身子,看着背对自己的年糕,因为光线很暗,年糕的眼睛在刘海遮盖的阴影里,看不清。
“我真不知道啊。你说是什么呢,算是419还是炮友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嘿!你倒是撇干净了!也不知道谁刚才哭着喊着喜欢我的,现在就和我变炮友儿了!”冯唐扳过年糕的脸,喘着粗气哼哼的说:“我告诉你,以后你老老实实和我过日子,给我看孩子做饭不许含糊!”
“。。。。。。你这话什么意思?”年糕觉得自己完全没明白冯唐话里的意思,但是问完又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唾沫。心里还是有地儿含糊。
“我说你今儿怎么这么不在状态呢,我说话你都没明白!”他伸出腿跨过年糕,把人夹在身下,又结结实实的压在年糕身上说道:“我就是教育你,做事儿要负责到底!”
说着还真身体力行的叫年糕明白了什么叫负责到“底”。
直到累的虚脱,迷糊的不行,快要睡着的前一刻,年糕都觉得,晚上的一切,是这么的不真实。
晚上折腾的代价,就是第二天早晨集体睡过了头。
平时都是年糕起来准备早餐,叫默默起床的,但是他昨晚实在是太累了,今天睡醒之后好半天,脑袋还是不太清明,躺了好半天。
等他睁开眼,看见的是冯唐呼呼大睡的脸,年糕还没来得及欣赏,就越过冯唐的脑袋,看见了指针指向九点的闹钟。
“啊!”年糕一下子喊了一嗓子坐了起来跳下床穿衣服,冯唐也被他的动静给吵醒了,刚想叫年糕,就发现这小子背对着自己穿衣服,后背白净的不像话,腰身更是勾人犯罪。
他就侧躺在床上,从后面看着年糕一件儿一件儿的穿着衣服,眼看人家穿戴整齐后就要冲出房间,冯唐一下子跃起身抱住年糕,把人又重新压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啊你!都九点多了!你不怕上班儿吃到默默也得去幼儿园啊!”年糕被吓了一跳,着急的想挣扎着坐起来,冯唐却嬉皮笑脸的说没事儿没事儿,边说着话手又开始不安分,伸到年糕的睡衣里,摸着他滑溜溜的后背,一脸的猥琐相。
昨天晚上还为两人发生关系以后如何相处发愁的年糕,此时此刻却觉得自然到不行,现在他们没有一点儿别扭的感觉,反倒真的像一起生活很久的情侣一样,在早晨调笑着求欢。
“我说你再不起来就真来不及了!”年糕扭动着身子,无不担心的对身上人好声好气的劝慰着。
“不就是这礼拜奖金么,不要就不要!我今儿高兴,歇一天!”。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财大气粗了?冯大老板~~~”年糕的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讥讽。
“那是!”对嘲笑不以为意的冯唐趾高气昂的说道:“今儿就该我休息,你看那个新郎结婚第二天就上班儿的!”
“你说谁是新郎啊!你你你你你,你就不能正经点儿!”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现在不要太正经了好不好?本来就是,昨天我才洞房花烛夜,今儿就上班,这简直是没天理啊!再说了,新郎答应,新娘也不能答应啊!”
“谁是新娘了,我是男人!”年糕听冯唐刚才的一番话其实心里还是很甜蜜的,但是等他听到自己被比成女人,心里微微一疼,接着就是气!伸出手,使劲儿狠狠的锤了冯唐胸口两拳,非要叫这个老男人见识见识,他是不是男人。
“别打别打啊!”冯唐赶紧抓着他的手说道:“我是女人我是女人,我是女的行了吧!”说着拉过年糕握着小拳头的手,亲了两口。
两人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起床了。冯唐掀开被子下床,嘴里就“嘶”的一声,表情扭曲的摸着自己的后背。
“怎么了?你还腰疼?是不是昨晚没盖好被子着凉更疼了?”。
“不是腰疼。”
“那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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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是你昨晚那个那个的时候,把我后背都抓破了,刚才一伸懒腰,伤口就特疼。。。”
“。。。。。。”
“昨天我的现场表现还行吧,让你把我后背都抓破了!嘿嘿嘿!”
“。。。。。。”年糕害臊的脸都红了,冯唐还在哪一个劲儿的追问。
不知道为什么,年糕觉得很幸福,而这次这种幸福特别踏实,没有以往的不安感。
这次能成吧?
这次能成吧。。。。。。
两人到默默房间把默默叫醒,孩子其实早就清醒了,但是看大人都不来叫自己,索性就躺在小床上赖床。年糕进来时,看见默默躺在床上,睁着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年糕哥哥,外面的天怎么这么亮了啊?”孩子看见年糕,眯起眼笑着问他。
冯唐给幼儿园打了电话,说家里有点儿事儿就不送孩子过去了,但是年糕还是认为,不能告诉默默是因为两人都起晚了,索性就把迟到变成了缺勤,于是告诉默默今天要带他出去买很重要的东西不去幼儿园了。
小孩子对年糕的话深信不疑,洗漱完了吃了早饭就坐在客厅乖乖的等着。
“年糕哥哥,我们今天要去什么地方呀?”
还没等年糕回答,冯唐就接过话说道“默默别叫年糕哥哥了,换个称呼吧!叫叔叔?”
“为什么?”孩子和年糕同时向冯唐发文,连脸上的表情都一摸一样。
因为。。。这样总让我感觉有点儿。。。乱【蟹】伦啊!当然了,冯唐只是想想,不敢直说。
“恩,因为叔叔比哥哥好听!”骗小孩儿的说辞幼稚的没有极限。
“才不是呢!”默默满脸的不认可“爸爸的朋友才叫叔叔,我的朋友就叫哥哥!”
“嘿!你个臭小子嘿,你怎么知道年糕不是我的朋友!”
“但是年糕哥哥更喜欢我呀!”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你个小混球!”
“就是喜欢,我就是知道!年糕哥哥说过最喜欢我的!”
父子两个整的面红耳赤,互不相让,开始年糕还有点儿担心,但是听着听着被逗得在旁边儿呵呵笑起来。
冯唐最后还是没有争过小孩儿的强盗逻辑,看着一大一小抱着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脸憋的通红。
心里却满足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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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b
昨天偷懒没更~~主要是卡文了
我已经不知道谁是这个文滴猪脚了~~~
不过今天治愈系来了,年糕终于迎来了春天
我果然是大亲妈~
ps:捉虫一次
新情人,旧情人(上)
两人直到吃了中饭才带着默默出门。
外面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孩子长得很快,去年的棉衣胳膊裤腿什么的已经有些短小了,要抓紧时间买些过冬的小衣服。
因为年糕是南方人,所以北方的冬天叫他有些不适应,每每一到冬天,这里的西北风总吹得他迎风流泪不止,异常的痛苦。后来他索性一到冬天就带个黑框平镜出门,不但挡住了呼啸的北风对眼睛的损伤,还把他整个人打扮的带了几分腼腆的书卷气。
三个人高高兴兴的来到一家大型的购物中心,因为不是周末,人少的可怜。一进门,卖场足量热气就扑面而来,一下子暖和起来。冯唐看见年糕进门脚下有些趔趄,才注意到他眼镜上因为温差集着一片白色的雾气,弄得年糕看不清眼前,显得滑稽非常。他伸手把年糕的眼镜拉低了一点儿,挂在鼻梁上,自己则极其自然的凑过脸,对着眼镜面儿轻轻的吹气。
年糕开始还被冯唐的动作吓了一大跳,直到搞清了冯唐的名堂才表现的镇定了一点儿,随着眼镜上的水雾逐渐的消失了,只剩下他红彤彤的脸。
默默夹在两人中间抬着头,看看这个,瞧瞧那个,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觉得有点儿奇怪,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高兴的紧。
“爸爸”默默晃着冯唐的手,终于把冯唐不知道飘走多远的魂儿给喊了回来。
“怎么了?”
“嘻嘻,爸爸和年糕哥哥好像亲亲哟!”默默说完就用小手捂着嘴巴,咯咯咯的笑着。冯唐也跟着哈哈的笑起来,看着默默,还颇为赞许的样子。
年糕恶狠狠的瞪了冯唐一眼,但是在通红的脸颊的点缀下,冯唐看到的这一眼完全变成了抛媚眼,里面的警告变成了难得的风情和挑逗。
难得的撒娇!
事情发展的不仅他娘的特顺利,还他娘的挺速度。冯唐觉得很身心舒畅。
年糕轻轻敲了一下还在偷笑的默默的小脑袋,拉着他的小手轻声呵斥了一声:“不许胡说!”。
穿过大堂,默默被冯唐和年糕各牵着一只手,走在两人中间。三个人嘴角都挂着开心的微笑,但是刚走到电动扶梯口,两个大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顺着卖场的明亮灯光,他们看见站在扶梯旁边一个穿着西装,身材笔挺的人。那个人就是年糕很久都没有再见的戴劲松。
戴劲松站在暖光下,身上一如既往的是一件黑色的西装,笔挺清爽的样子,手臂上搭着一件厚实的风衣,四处张望正在等人的样子。
年糕觉得有些不自在,冯唐却在旁边推了推他的手臂,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过去和戴劲松打招呼。
冯唐还认识戴劲松,那次在派出所,他清楚地看见了面对这个男人时年糕的为难和李城南的愤怒,其实他那时就觉得年糕和戴劲松之间肯定不简单,但是当时的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和年糕有近一步的发展,只是装傻充愣的化解了一场尴尬。
年糕看着冯唐,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冯唐说自己的过去。虽然已经告诉了他自己一直喜欢男人,但是如今让他去直面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告诉他自己和戴劲松原来的关系,冯唐能接受么?让他接受自己的感情已经让他有些愧疚了,这次真的可以继续得到他的宽容么。
年糕不知道。
还在犹豫的看着那人的背影,戴劲松却好像有了感知一样忽然回过了头,正好对上年糕一行三人。
眼前的场景让戴劲松微微有些吃惊,不是说画面不和谐,而是觉得太和谐了。好在他是游走在商场上的老手,对任何情况其实都处理的游刃有余,很快就和在派出所的那天一样,立马换上了自然的不得了的微笑,走过去和两人打招呼。
“年糕,冯先生,又见面了!”
“对啊,候先生!”热情的第一个回应他的,却是冯唐。
“呵呵,冯先生,敝姓戴,戴劲松。”依然不动声色的微笑着的戴劲松回答着。
“哦哦哦,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姓戴!”
戴劲松还是笑着看着冯唐,又低头看看缩在年糕腿后的默默,看见小肉手死死的抓着年糕的手。
“来买东西么?”
“是啊,天儿冷了,给孩子还几件冬衣啊,戴先生自己来逛商场?”
“不是,我朋友在这里办事,我在等他!”
“哦,这样啊!”冯唐做了一个及其夸张的恍然大悟的手势,转过脸对年糕说道:“那咱别打扰戴先生了,快走吧!”
说着蹲下身抱起默默:“快和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默默本来就不喜欢和陌生人打交道,听见要走了欢喜的不行,连道别都显得兴高采烈的。
旧情人和新情人见面,当事人总是很尴尬。年糕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又傻愣愣的跟着冯唐上了扶梯,完全处于大脑当机状态。
戴劲松站在扶梯下,看着缓缓上楼的三个人,最后把目光聚焦到了冯唐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这个男人的身上,闻到的狐狸身上奸滑的味道。
“嗨!等急了吧!”欧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戴劲松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没有,就是看见个老朋友。你的事儿处理完了?”
“恩,矛盾调解完了,两家商户达成了赔偿协议,你等急了吧!”
“没有,我刚来没多久,要不咱们先去吃饭吧,我请你!”
“老让你请客,多不好意思啊!”
“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快走吧!”
两人没走出几步,戴劲松就回过头看了二楼看台一眼。
和他想的一样,冯唐倚在二楼看台的栏杆边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戴劲松,眼里透着意味深长。
戴劲松对冯唐微微一笑,回头继续和欧翔说笑着,出了卖场。
年糕直到回家都精神恍惚,连默默都看出来他今天的心不在焉。
“年糕哥哥,你今天怎么了呀!”
“哥哥没事儿啊,怎么了默默?”
“嗯?”默默歪着头看着年糕,有些小生气道:“可是哥哥你明显不专心哦,我今天好几次说话你都没听到呢!”
“啊!对不起,哥哥有点儿累了。今天玩儿了一天默默也累了吧,快睡觉吧!嗯?”
小孩子的确有些倦了,听年糕说完也不再起疑,跳下地跟着年糕洗漱。
年糕照例给默默讲了故事,哄他睡觉以后自己才去刷牙,他看着镜子里面的满嘴白沫,双眼无神的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开始想到昨天和冯唐的鱼水之欢,想到今天的戴劲松,想到默默说自己心不在焉,但是很快他觉得有一个问题很严重,非解决不可。
那就是:睡觉。
虽然发生了昨天的事儿,但是年糕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今晚也大大方方去冯唐屋里,或者自己还是应该回到自己的小屋里去吧。他小心思纠结着,觉得面临的简直是一个比国际问题更严峻的形势。
他知道自己的纠结来自何处。因为,冯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喜欢他的话。
他在心里细细的想了很多回,最后确定,冯唐是真的没说过。
他拿着漱口杯纠结着,真希望牙永远都刷不好,永远都不要面对这个问题,他怕冯唐觉得他轻浮,又怕冯唐根本没把昨天发在心上。
人只要得到一点儿,就开始贪心了。正想着,却忽然感觉背后一热。
冯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背后抱着年糕,死死的搂着他的腰,脸埋在他脖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说你刷个牙怎么这么慢呢!我在屋里都等了老半天了!”
“等我干什么啊!”年糕尽量把笑容绷在严肃里,正色问道!
“嘿!你说等你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说着还挣扎几下,想摆脱冯唐。
“好啊,又装傻是不是!看我不收拾你!”说着把年糕拦腰扛了起来,年糕天旋地转吓得大叫,但是又怕吵醒默默,也不敢太大声,只能用手拍着冯唐的后背。
冯唐稳稳当当的把人扛到卧室,轻车熟路的压在身下。年糕嘴边儿还有些刷牙的白色泡沫,一脸的惊魂未定。
冯唐二话不说就低下头,舔着年糕的嘴角,把那泡沫舔干净了还不罢休。
“你。。。你。。。你还有完没完了!”年糕实在受不了冯唐湿漉漉的舌头在自己嘴边儿来回来去的,拼命的转着头。
“嘿嘿,知道我的厉害吧!”冯唐搂着身下的人。
“你怎么这样啊。。。”年糕娇嗔的推了冯唐一下。
“嘿嘿,问你个事儿呗!”
“什么?”
“今儿看见那个戴劲松,你觉得人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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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糕,还是年糕
不要问我这个文的猪脚是谁,因为我也不知道
冯唐腹黑劲儿上来了~~~~
新情人,旧情人(中)
“什么?”年糕蹙着眉头问道,他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吧。
“就是问你,今儿看见的那个戴劲松,你觉得他人怎么样!”冯唐依旧笑着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我和他其实关系很一般的。。不常见面的。。。”年糕闪躲着冯唐疑问的目光,把脸转向侧面不去看他,小声答道。他有些心虚。他其实很想说,他和戴劲松不熟,但是他又害怕冯唐已经从李城南嘴里知道点儿什么,如果自己这么说,摆明了是欺骗。
撒谎和含糊其辞,虽然都不对,但是显然前者更罪大恶极。
“那你今儿怎么这么不高兴呢?不是因为他么?”冯唐微微侧身拉过一个枕头,把它垫在年糕脑后,让他仰躺的舒服些。
“没不高兴啊。。。”年糕含糊的回答着。
“还说没呢!上次去派出所办户口的时候我早就觉得你看他不对劲儿,他是不是以前欺负你了?看你当时拿委屈样儿!”冯唐装着有些生气。他其实心理很清楚,自己并不在意年糕过去和谁好过,又是怎么分手的,他只要年糕现在喜欢他,和他在一块儿,只和他在一块儿就没别的要求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年糕还想着以前,哪怕只是一段儿伤心,他也不愿意。他觉得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和资格如此深刻的左右年糕的情绪。
男人天生的霸道,容不得一点儿空隙的占有欲。
冯唐觉得李城南就像当年的自己,他对姚可的在意是冯唐清楚看在眼里的,但是他又觉得自己和李城南不一样,他比李城南占有欲更强,但是却更会掩饰。
“第一次看见那老小子我就看出他不是好人了,看你当时那委屈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欺负你了,是不是!我当时啊,一下子就记住他了!”他还是说的点到即止,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看年糕因为他的追问,变得纠结无助的样子。
“真的没有!”年糕真的很郁闷,如果冯唐接着这么问下去,不知道问出什么,他不想刚刚开始的幸福有一点儿不安全因素,过去的经验已经让他彻底怕了,他需要万无一失的安全感,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下去么。
“还说一下子注意人家了,你今天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年糕反问着。
“哎,李城南以前给他起外号叫松紧带儿,我只记得倒过来念就是他名字!今天脑子一迷糊,想成猴皮筋儿了,这不才说错了么!”
年糕一下子被他逗乐了,笑着道:“你们两个难怪是一个单位的,都这么不靠谱!我看你们公司倒闭是早晚的事儿了!”
“什么啊,我和那愣头青可不一样!再说松紧带儿和猴皮筋儿没什么区别,都是带弹性的东西,带弹性,甩不开蹭不掉的,多烦人啊!”冯唐在强词夺理方面也很有造诣。
“-_-|||”
“你还没说,为什么因为他不高兴呢?弄得晚上都心不在焉的,还敢不理我,叫我等这么长时间!别转移话题啊,老实交代!”
“我没因为他。。。。。。”年糕其实很喜欢冯唐刚才这句甜蜜的抱怨,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被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有人会因为在意自己高兴或是烦恼。
“那你说,你为什么不高兴!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嘿嘿嘿~~~”说着压低脑袋,舔着年糕的嘴角说道:“我就让你啊。。。嗯。。。让你什么呢。。。让你明天都起不来床吧!”
“你你你。。。。。。你流氓!”年糕抬腿就想踹冯唐一脚,谁知道人家一下就接招了,利落非常的一只手就握着年糕的脚踝,冯组长干脆正大光明的摸人家大腿= =
问题还是模棱两可的没定论也没解决,但是冯唐最终还是靠着自己的厚脸皮满足了自己的愿望。
年糕以前对性其实有些恐惧心理,这其实都源自他每一次的失败所带来的不自信和恐惧。之前他和别人一起的时候,都是闭着眼睛。他不敢看,也不想看。但是现在和冯唐在一起,他都会慢慢在律动里睁开眼睛,看着身上人的表情,感受他的力量,有时候会抬起手摸摸冯唐有些薄汗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次这个人不一样,就是觉得看到他在自己身上很满足。他能体会到冯唐的与众不同,他和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样,不是开始时甜言蜜语之后就马上逆转成自顾自的发泄,而是在过程里总是和他说话,说些逗他的话或总会问他感受,虽然年糕有时也会觉得冯唐这样直白的问他叫他难为情,但是还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种被珍视的感觉。
姚可是半个多月之后才正式接受年糕去他家做客的邀请的,之前年糕发短信打电话说了好几次,姚可都淡淡的回绝了,语气冷得都结了冰一样。他其实还在为年糕上次不听自己的话生气,他其实真是个小心眼儿的人。但是年糕一如既往好言好语的,让姚可发不起脾气来。就是这种棉花性格,你想大一拳都应不上劲儿,年糕好像天生骨子里就带着争取和懦弱。
打了个电话给李城南,想问问他要不要跟去,电话里李城南却稀奇的说:“嘿!你说巧不巧,刚才我们冯组长也说下班儿去他家里聚聚!这两人真一致啊,请客都一天!”
挂了电话,姚可看了看窗外,很久没有说话。
四个人在搬家那次之后又聚在了这件新居里,但是这次每个人心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年糕今天准备了很多好菜,大部分都是以前煮给姚可吃,姚可赞不绝口的。两个人以前经常切磋厨艺,彼此口味倒是都很了解。但是他很快就发现,姚可在餐桌上并不怎么吃饭,可谈论间的话里话外对冯唐有些敌视,自己都能听出的火药味儿,而冯唐都嘻嘻哈哈的化解了。
他其实是想找个机会和姚可好好说说自己和冯唐的事,但是今天下班就准备晚饭,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单独相处的机会,加上默默和李城南也在,他实在也不好意思开口。
晚饭后,冯唐主动去厨房洗碗,默默拉着李城南给他演示年糕给他买的电动遥控车,两人一起去冯唐屋里研究起来。年糕和姚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经历了之前的风波之后,第一次单独再在一起。
“呵呵,姚可,你都没吃什么,喝点儿果汁吧!”年糕积极争取主动,笑着给姚可倒了一杯果汁放在茶几上。
“我不喝了,早就气饱了!”
“呵呵,姚可,别生气了!之前是我不对,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和我一般见识的,对吧!”
姚可真是恨死年糕这种永远不温不火的性格了,和他生气只能气死自己。他看了一眼在厨房吹着口哨洗碗的冯唐,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讨厌无比,看着就城府极深,简直就是一颗□□。
他恶狠狠的转过头,劈头盖脸的厉声对年糕说:“你就不能不喜欢腹黑男么!”
年糕被他问的愣在当场,还没缓过神儿来姚可就这又说:“你忘了戴劲松那个王八蛋怎么对你了,你怎么就一点儿记性都没有呢!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我和你说,这次这个城府肯定不在戴劲松之下,你趁早儿在你们还没怎么样的时候划清界限,断了念想,否则你在吃亏,别去找我哭!”
他说的不留情面,叫本来脸上还笑着的年糕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姚可看着很是有些心疼,但他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疼痛,知道站起来多么不容易。年糕被伤害了这么多次,到最后简直成了死亡循环,姚可为他难受。
“老冯。。。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真的挺好的。”好半晌,年糕才挤出这么几个字,虽然小声但却无比清晰,说的一点儿不含糊。
“现在挺好!你别忘了他是直的!退一万步说,他就算不是直的,那戴劲松之前对你不好么,最后呢!何况这个还带着个孩子,条件更是不如戴劲松,你怎么这么糊涂!”
最爱你的人,往往说着最残忍的话。
“他们不一样的,戴劲松都不喜欢我的,所以才。。。。。。”
“那冯唐就喜欢你了!”
“。。。。。。”是啊,他喜欢我么。“可是,我喜欢他啊。”
两人僵持着,忽然听见里屋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李城南痛苦的□□和默默咯咯咯的笑声,两人赶紧起身推门进屋去看,就瞧见床上的床单四分之三都滑到了地上,一部分还盖在李四仰八叉躺在地上一脸欲哭无泪的的李城南身上,默默站在光秃秃的床垫儿上拍着手笑。
两人一看就知道李城南被孩子作弄了,也有些哭笑不得。姚可已经习惯李城南的丢人现眼了,面不改色的过去要把他拉起来,却看见李城南身侧的被单下有什么东西,鼓鼓的,在光洁的地板上很亮,很扎眼。姚可走过去,轻轻撩开滑落在地上的床单的一角,赫然发现那亮亮的东西是一打避孕套,旁边显得鼓鼓的地方原来一瓶儿润滑剂。
他猛然回头看着年糕,年糕正在问默默怎么了,被他忽然一看就一愣,顺着他的手也看见了被单下的“玄机”,瞬间脸变得通红,低下了头。
姚可心里咯噔一下,这次自己还是晚了。
※※※※※※※※※※※※※※※※※※※※
我决定把文案重新写下
写成三段儿故事什么的
然后。。。完结依然遥遥无期
大家忘了15w吧
忘了吧忘了吧
ps:错别字啊,我真的臣服于你了
新情人,旧情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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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
欧翔接警的时候已经有点儿昏昏欲睡了,来人匆匆跑进来告诉他,隔壁街区的酒吧里有人打架,而且看架势怕是说不好就要械斗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突发事件,已经习以为常这种慌张的神色和迅速的出警。
同样让他习惯的,还有这一次次相似却不似的突发情况。
他已经习惯了处理打架斗殴,习惯了应对家庭不和,习惯了结局这一切他毕业之前从没想过会遇见过的,棘手非常的鸡毛蒜皮。
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他却已经被慢慢被磨平了棱角,忘记了自己的壮志雄心,忘记了自己在警校时的刑警梦,忘记了自己刚到这里的诧异和些许不甘。
他唯独剩下的,只有“三岁看老”的踏实本分和兢兢业业。
他和同事火急火燎的赶到酒吧,那里已经是满地玻璃瓶碎屑,一片狼藉。两个打架斗殴者都挂了彩,却依然剑拔弩张的喧闹着要叫人来为各自讨个说法,被酒吧的看场拦着才没有再动起手来。
这情况在自己分配到这里来之后已经有多少次了,欧翔记不清了,他已经不会再往他的工作笔记上记录这些事情了。还是一贯的劝说,还是一贯的办事流程,两个民警很快平息了两人的争执。两个大男人为了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在他们眼里早已经是稀松平常的桥段,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欧翔遇到这样的事件,他都会想到鼻青脸肿的冯唐和当时满身戾气的李城南。
或许因为那是自己的第一次正式接警吧。
解决了问题,同事带着两个当事人正在办手续,欧翔得了空闲,没事儿可做就开始环视了下这里的环境。
这里让他好奇。因为他是刚才才听说,这是一个同志酒吧的。
说实话,像这种同性恋酒吧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会进来,或者说,压根儿没想过这地方真实存在,而且还存在的这么正大光明。他在某些方面的确比现在全日制大学的大学生还要单纯。
这个酒吧的服务员统一都是白色衬衫,外面还罩着一条酒红的围裙,显得很清爽干净的感觉。因为这一架,整个酒吧的顾客都提前散了场,他们在集体清扫地上的各种破碎,一遍接待下一批到这里醉生梦死的常客们,噪闹的音乐依然继续,但是在硕大的空旷里显得孤单冷清起来。
忽然他看见一个服务生在远处墙角的一个沙发边上,俯身大声叫着,沙发上躺着一个脸朝里的人,服务生推了那人好几下都没反应,看来是喝多了。
当片儿警以来,他培养了一个非常好的职业习惯,那就是爱管闲事儿。
他走近了看,越看越觉得躺在沙发上的背影儿有点儿眼熟,自己简直不受控制的走过去就伸手把这人身子掰正一看他的脸,那人还真是戴劲松。
戴劲松闭着眼睛,脸上虽然有少许的红晕,但是却没有多少酒醉后的颓废,显得特别的。。。安详。
欧翔实在没想到,一向体面得体的戴劲松会在这这种公共场合自己喝酒喝得不省人事,看样子刚才那样积累的打斗场面都没有把他吵醒,睡的还真够香的。
在欧翔的感觉里,他觉得戴劲松是那种特别“外面儿”的人,是不肯在人前示弱一点儿的那种强势,就算上次被自己的女朋友的那一巴掌把脸都打的像个猪头,他依然带着一种高傲劲儿。
两人因为上次住院的乌龙事情,可以说算是朋友了,戴劲松常常约他出来吃吃饭什么的。同在异乡为异客,除了工作就是回宿舍呆着的阳光宅男欧翔来说,戴劲松是他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但欧翔还没有真正认识到,戴劲松是一个无利不早起的人,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必须有他要达到的目的。
就这么看着沙发上的人,他觉得戴劲松此时此刻恬淡酣睡的表情有些好玩儿,觉得稀奇的不行。但是很快,他回过神儿想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这是一个同性恋酒吧。
他觉得他的心有点儿慌起来。
服务生似乎已经对这样烂醉如泥的情况见怪不怪了,正翻着戴劲松的外套找手机联系他的朋友,见旁边的警察表情纠结,以为是怀疑自己偷窃,吓得战战兢兢的解释说戴劲松在这里躺了很长时间了,自己不得不这么做。
另外一名民警已经站在门口招呼欧翔回所里了,欧翔有些为难。据他所知戴劲松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好像他生来就完全为自己的职业,为自己的“钱”程而活一样。他最喜欢的话题永远是投资理财。
最后,他还是不放心把戴劲松自己留在这里。
酝酿好情绪,和同事打了招呼请了假,只说是自己发小儿喝多了,却看见对方满脸的不可思议,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老高,对不起了,这真是我好朋友,我真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这儿!”
“。。。。。。”
“老高,你怎么了?”
“小欧啊,你和这位。。。朋友关系怎么样?”
欧翔想了想道:“特别铁!好的简直就差穿一条裤子了!我两可是光着屁股一块张起来的!以前一直住一块儿!”
天地良心,欧翔难的说一次谎,只是为了同事能相信自己,放自己翘一次班儿!但是就因为他平时说瞎话的经验不足,忘记考虑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了。
“。。。。。。!小欧啊,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但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我对这事儿吧也能理解,但是老哥哥我还是劝你,低调点儿总是好的!”
“什么意思?”难道看出我在编故事?不是吧,我虽然不是演技派,但也不是这么偶像派吧!
“其实喜欢谁都是喜欢,干嘛不是过一辈子呢你说!但是吧,毕竟咱这职业吧,有点儿。。。特殊,所以还是小心点儿!”
“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这是暗示自己什么呢?
“哎~~得了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今儿我自己回去值班儿,没事儿,你带你。。。朋友回去吧!”
老高把大沿帽拿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又重新戴上,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转身带着两个当事人出了门,到了门口回过头,僵硬的脸上勉强挂着僵硬的笑容朝欧翔挥了挥手道:“理解万岁!”
等欧翔好半天之后好像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老高已经消失在夜色里,连就把的旋转门都不再转动了。
酒吧服务员帮欧翔拦了一辆车,把软的如同一滩泥一样的戴劲松塞进出租车里。小服务员其实也是个gay,在这里虽然挣钱,但是其实心里也期待着自己的缘分,所以对一身正气的欧翔和昏睡的戴劲松,脑子里早就百转千回的脑补很多场面,该有的,不该有的,通通想了个来回。
他们有什么感情纠葛呢?他们谁攻谁受呢?他们晚上回哪去呢?他们晚上,干点儿什么呢?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激情,他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神经,要笑出来了。
出租车司机本来极度不愿意拉醉汉的,但是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察同志,还是点了点头,欧翔其实并不知道戴劲松住在哪,于是只好抱出了自己宿舍的地址。
“警察同志,不去派出所?”
“啊!不是办案子,这是我朋友,有点儿喝多了!”
“哦。。。看来醉的不轻啊!”
“恩,一直昏睡着,您放心吧!他老实的很,不会吐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嘿嘿!从这种地方出来啊。。。。。。这是为情还是为钱啊,喝了这么多!”司机师傅常年在附近拉活儿,看来很知道这个酒吧的营业性质。
“呵呵,可能就是心情不好吧,具体为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呢!”
是啊,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不顾形象的喝成这样呢?
很快到了宿舍楼下,欧翔下车去把戴劲松扶出后座,戴劲松已经有些清醒了,哼哼唧唧的嘴里不知道一直念叨什么呢,欧翔实在听不清,索性干脆就不管了。
司机以为欧翔只是把戴劲松送回家,一会儿还得下楼,就对他说道:“我在这儿等您把您捎回去吧,晚上这里不好打车!”
欧翔笑着摇了摇头说:“不了,这就是我家!今天麻烦您了!”说完结了帐,整理了一下戴劲松的上衣,让他更舒服一些,就半托半抱的把人戴上了楼。
司机拿着钱,看着消失在漆黑楼道里的有些亲密的两个人的背影,又看了看没有月亮的夜空,心里忽然冒出了一句俗话。
人不可貌相。
※※※※※※※※※※※※※※※※※※※※
最近懒得离奇
需要抽打
╮(╯▽╰)╭
今天。偶森森的觉得,虐文才是主流市场
偶觉得,偶系一个灰常小众滴银
ps:这礼拜,这一对必须给我圆满!
不是不报
冯唐和姚可结束了“过招”之后,在楼道里站了好久才转身回屋。因为眼睛刚才已经适应了楼道的黑暗,所以乍一进屋觉得亮堂堂的客厅叫他有点儿眼里冒着小星星的感觉,眼前都是金灿灿的。
年糕正站给默默换衣服,刚才吃火锅的时候,小东西的小衣服上粘上了好多酱料溅出来的小点儿,在颜色鲜亮的小衣服上特别显眼。这事儿要放在之前,冯唐恐怕就要过去好好教育默默了,但是现在他乐于看见年糕为小孩子换衣服,讲故事什么的,特别是配上自己现在不管看什么都“明晃晃”的视觉效果,他总觉得这画面和谐的不能在和谐了。
他笑嘻嘻的走过去想要帮忙,刚要开口说话,就发现年糕脸上表情有点儿僵硬,抬头看了眼冯唐又低下了头。
有点儿不对劲儿啊,冯唐心道。他想了想,大概知道是哪不对劲儿了。
直到晚上睡觉,年糕都一言不发的。冯唐洗漱完,进屋看见年糕背对着自己,头埋在被子里蜷缩着躺在床上。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床上瑟缩的这个团子显得有些惨兮兮的。他走过去关了台灯,掀开被子爬上床,手轻轻附上年糕的腰。年糕依然一动不动的躺着,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冯唐却更加的得寸进尺起来,大手不安分的进一步的乱摸着,越摸自己越是浑身燥热难当,下面也立马吹起了冲锋号。
年糕的上衣已经被他掀起到锁骨,衣服整个儿团在胸前,冯唐伸出另一只手,探到了年糕的睡裤里,想把它拉下来。
“你够了!”冯唐被年糕啜然欲泣却还有些恼怒的这一声惊了一下。一向对自己顺从的年糕忽然在□□上这么严厉的拒绝自己,露出排斥心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年糕,怎么了?”冯唐压低声音,但还是压不住里面的惊讶。
“没。。。。。。没怎么了,老冯今天我不想做,快睡吧!”年糕赶紧调整了语气,有些愧疚的说道。说完就伸手抻出了冯唐在自己裤子里的手,然后转过身一动不动的继续躺着。
“你怎么了这是?心情不好还是默默刚才惹你生气了?”
“没。。。真没事儿,我就是有点儿心烦。”
“什么事儿心烦,和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啊!”冯唐穷追不舍的问着。
“没,没什么大事儿,你就当我是发神经吧,我明天就好了,快睡吧!”
“不行,你今天不说我就一直问!要不然就叫你吃点儿苦头!”见年糕依然期期艾艾的解释没事儿,就是不和自己说实话,冯唐又想起了自己的必杀技。
他把手探到年糕腋下,开始咯吱人家。年糕怕痒的很,马上就被弄得手脚并用的反抗,浑身都挣扎着。冯唐听着年糕发出笑声并且伴随着可怜之极的求饶,觉得可爱的不行,他觉得自己这点儿小把戏足够化解年糕心里的小别扭和小脾气,但是没想到没有几秒钟,他就发现了声音里的不对劲儿。
忙把年糕的脸扳正对着自己,冯唐发现年糕眼里满是哀伤,噙着眼泪的双眼显得晶亮。
“怎么了这是?我刚弄疼你了还是撞到哪了?哪疼么?”冯唐最见不得年糕不高兴,更何况现在这种表情。
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就年糕彻底忍不住了。他满眼凄惨的看着冯唐,伸出手摸了摸他脸上的胡茬和嘴唇,轻声道:“老冯,我真的没事儿,我就是觉得,我的弱点你都知道了,你知道我哪怕疼,哪怕痒,你用些弱点欺负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特幸福,但是老冯你老实告诉我,你打算和我在一块儿多长时间呢?”
“。。。。。。”
“我知道这么问,叫你为难了,但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的实话。你放心吧,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以后你叫我走的时候,我也不会一直缠着你的,以后你找到喜欢的人,我会为你高兴的。真的。”
“你说什么呢!你真是怎么了又?”
“没啊,我没怎么了,我只是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儿,觉得自己该醒醒了。但是我就是。。。就是有点儿舍不得默默,等你以后找到喜欢的人,能让我不定期的来看看他么?”
“你这是说的什么啊,我喜欢的不就是你么,你说什么胡话呢?发烧了还是喝多了!”
“老冯,你其实不是喜欢我的吧,你和我在一块儿,或者就是习惯了,或者就是不想孤单,反正我觉得,可能不是喜欢。。。。。。”
“嘿!我说你是胆子大了啊,是不是小姚又和你说什么了!我这么踏踏实实和你说日子了,你还说我不喜欢你!行!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有多喜欢你!”
等到年糕最后躺在床上只有出气儿没进气儿的时候,他听着身上人律动着的抱怨,他终于觉得,冯唐喜欢他了。
云过雨歇,两人躺在床上,冯唐和年糕十指交叉着,把年糕的手拉到自己嘴边轻轻咬了一下。
“疼!你干什么啊!”年糕想把手拉回来,却被冯唐蛮力的狠狠握住动不了。
“我这是告诉你,这不是做梦,是真的!现在知道我多喜欢你了吧!”
“嗯。”年糕的脸微微有些发红,挪了挪身子,靠在冯唐怀里呵呵的笑着。
“是不是刚才小姚和你说什么了!你别往心里去,我刚才在门口,已经给他做过思想工作了!”
“什么啊,你和姚可说什么了?你别胡说八道的!他什么都没和我说,真的!就是我想起了以前不高兴的事儿,和别人没关系!”
“啧啧啧!你看你那激动的样子,我就是这么没谱儿的人啊!”他狠狠的掐着年糕的脸说道:“又想起以前什么事儿了,反正没好事儿!是不是想起松紧带儿了!”
年糕把头埋在冯唐怀里,低声问道:“你都知道了呀?”
这一声说的冯唐心里有些痒痒,他就喜欢这样的年糕!他把人从自己怀里挖出来道:“以后你不许想这些个混蛋!以前他们让你伤心难过的,都因为他们蠢,不知道你的好!你现在只要想着,我喜欢你,愿意和你一辈子就行了,至于那些败类,会得到报应的!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么?”
年糕心理甜腻的说不出,但是很快有件事儿更叫他觉得甜蜜却又不好意思。他觉得,两人没有分开的某个地方,又有些涨开的感觉。
“那个。。。老冯,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能不能。。。能不能。。。别再床上那个了?”
冯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那这样吧。。。。。。我们去餐桌上做一次!”说着托起年糕的屁股,站起来抱着人家就出了房门。
o(╯□╰)o
俗语谚语什么的,的确是最能客观概述事物发展规律的。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句话真的很适合戴劲松。
戴劲松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第一反应就是昨天自己ons了,但是很快又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身上并没有那种发生了什么之后,该有的感觉。
莫非摸了个空?
他猛的坐起来,头疼的厉害。这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宿醉的疼痛,有些刺痛。
光着脚下了床,拉开门,走出这间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卧室,就看见穿着居家围裙站在门口的欧翔。
开来这家伙正要进来。
“你你你。。。你醒了啊,我刚想叫你起来喝点儿稀饭呢。”欧翔说的很快,之后憨憨的笑了一下,瞄了戴劲松一眼,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就慌忙转身指了指客厅餐桌上那晚冒着热气的东西“我刚煮好的,你快趁热喝吧,我得上班去了。”
戴劲松起初对自己在欧翔家有点儿以外,但是毕竟是咱人民警察,所以并不怎么担心。现在又见到这人在自己面前慌慌张张的样子,丝毫没有平时他穿着警服时的稳重,就觉得有点儿稀奇,他觉得欧翔刚才那种表情,好像就和见了初恋情人,害羞的“不好意思”一样。
刚要开口问欧翔自己怎么在他这儿,就看见正在换衣服背对着自己的青年脖子上隐隐约约有点点的红印,看起来还很新鲜,应该是昨晚种上去的“草莓”。
戴劲松到了嘴边儿的问话咽了回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复杂了,他感觉开始回想自己昨晚的到底干了什么。
欧翔换好警服,拿着帽子转过身,看戴劲松正在打量自己,脸更红了,小声道:“那个,你喝了粥要是难受就再去躺一会儿,我中午看看能不能和同事倒班,如果不行就下午请假回来陪你,你有什么事儿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我真的得走了,昨天让老高自己值班本来就不对的!你在家里好好的啊。”说完还如同少男初恋一般低下头呆了一会儿,才又对戴劲松挥着手说再见。
戴劲松开始一直在检讨自己的错误面无表情的,但是看到欧翔这一连串的表现,又听见那句“你好好的”之后,彻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
懒得出奇
哎
我也愁啊
忽然觉得没动力了
肿么了呢这是?
初吻
欧翔一整天都精神恍惚,早晨一来到派出所就跟同事死缠烂打起来,最后以代替别人两天夜班儿的代价换了今天下午的班,之后就一直坐在座位上发呆,一会儿看看时间,一会儿看看手机,连到派出所上户口的宠物狗都能看出,他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坐立难安的劲儿。
其实,欧翔并不是得了痔疮,他这样实在是因为昨天发生了一件对他来说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大事儿:他刚刚在昨天晚上,失去了自己的初吻。
这种事情其实说起来简直可笑和难以置信,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是二十一世纪,是一个人闪婚比泡一包方便面更快的时代,怎么还有一个生理健全的大小伙子是个连嘴都没亲过的纯情少男呢?
但是稀有物种只能说是稀有,但是并没有灭绝。
眼前这位派出所的小片儿警,还就是这样的物种。欧翔上学时属于后期勃发型,从小学到中学都又小又矮的,简直是个小豆丁,回回站队都是小排头,每个老师都会不自觉地摸摸他的头。之后到了高中,人终于人高马大起来,但是在充斥着荷尔蒙的理科班里,他的学生时代就完全没有机会享受过一种叫早恋的情感。好容易毕业上了警校,情啊爱啊的更是无从谈起,周围依旧都是一个个比他都壮一圈儿的老爷们儿不说,充斥在他少年心智里的,也全部只有手持□□和歹徒对峙,拯救百姓于水火的梦想里。儿女情长他已经没工夫琢磨了。
毕业之后的工作没有实现他的野心和抱负,变成了零碎的街坊四邻琐事,但是欧翔还是兢兢业业,虽然家里近几年也在明里暗里的催促应该早些成家,但是他还是觉得,男人就应该“立业而后家”,于是个人问题就这么人为原因的耽误着。
欧翔不是不羡慕那些成双成对儿的人。走在大街上看见情侣们三三两两的手牵着手嬉笑的从他身边儿走过去,他也着急,看见大街上穿着清凉的莺莺燕燕的大姑娘,他也心动,但是真让他真枪实弹的谈个朋友,出个对象什么的,他又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从下他就是个有条理的人,什么事儿都按部就班的照章办事。知道现在,工作上任何事儿他都记录在自己的工作笔记里,以便日后雷同的情况他可以有章可循,但是男女这种事儿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有些事情真的很需要天分,抓住一个小偷可以按照《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处罚几天,但是搞对象是真的没有什么条例和守则的。见了面和人家姑娘说什么,带人家上哪去,怎么回答人家的问题才显得自己档次特高特有诚意,这些他都一问三不知,他也想找个人去取经,但是这种事儿一个大小伙子要怎么开口呢!
“嘿嘿,劳驾和您打听一下,怎么搞对象?”,欧翔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也说不出口。
烦啊。
因为烦,索性就不去想了,因为不去想,所以久而久之压根儿就不会放在心上了。
但是昨天,他却第一次有了一种传说中的心动的感觉,这其实是值得高兴的初体验,要命的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所谓的喜欢还是雄性激素在搞鬼,更要命的是让他有这种感觉的竟然是个男人。
昨天,欧翔被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老男人吻得口水哗哗的,脖子都让人啃咬了好久,最让他毛骨悚然一宿没合眼的是,他也有了反应!他一遍一遍的回忆着,两人拥吻到最后,他几乎是抱着人家回应着,虽然笨拙的在亲吻里牙齿碰牙齿弄得自己很疼,但是他还是不得不灰心丧气的承认,自己挺激动,特兴奋。
他和戴劲松因为上次的乌龙事件一直联系着,戴劲松每每的热情相邀都让欧翔激动半天。正当他自我沉醉在有了第一个知心朋友的喜悦中时,打击没有放过这个年轻人。戴劲松向他提出了需要帮忙的要求。
这个帮忙是一个关于户口的小麻烦,戴劲松的新主管因为这个户口本儿闹心的很,这叫戴劲松觉得,是个不可多得的天赐良机。按理说,这种户口什么的对于在派出所工作的警察并不算什么难事儿,是权限里最能拿来卖人情的工作了。戴劲松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很努力的和这小警察攀关系,有事儿没事儿就出来吃饭喝酒的,虽然没有称兄道弟的,但是凭他的观察力,他能感觉到小警察除了派出所的同事基本上就没什么社会交际。这个问题建立在两人友好的关系上,本来不是一个难题,但是他没有想到,欧翔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回绝了他,而且嘴上还说了很多要秉公的话,他越听越刺耳,在他看来全部成了这个小片儿警和自己打的官腔,让他厌烦的想要作呕。
但是毕竟是老狐狸,他知道买卖不成仁义在的道理,两人并没有闹得不欢而散,依旧和平的吃了饭,然后和平的各回个家。可是之后戴劲松采取了他对矛盾一贯的处理方法---冷处理。
他不再有空没空就找欧翔出来吃饭,不再每隔几天就给欧翔打电话,在他看来没有利用价值的关系是不必要花时间去维系的,这次他也没打算破坏了自己的规矩。
欧翔慢慢也感觉到了变化,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上次的拒绝是戴劲松对自己这么冷淡的原因,但是试着联系了几次都被戴劲松彬彬有礼却又不可逆转的拒绝了,他也不好再缠着人家不放。
两人的关系,如果失去了主动的一方或者失去了回应,都无法维持下去,欧翔有点儿难过,特觉得他可能要失去这份儿感情寄托了。
在酒吧那天,欧翔把戴劲松带回家其实也有些小心思,他想借此让两人的关系回暖,他从心底里还是珍视戴劲松的,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个“暖”回的有点儿过了头。
想起昨晚戴劲松躺在酒吧沙发上绯红的脸颊,想起他昨晚忽然拉着自己亲吻自己时口腔里的酒味儿,想起搂着他时不小心蹭到的戴劲松耳后细腻的皮肤,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正在上班儿的欧翔可以控制到,这些场景如同有生命一般,盘踞在欧翔的大脑里怎么也挥之不去,让他不看也得看,不想也得想。
今天早晨看见那人清醒的走出房门,他差点儿就觉得自己说不出话。结果比欧翔自己想想的好一些,虽然嘱咐了几句,但是昨晚的疯狂却还是只字未提。不想提还是不敢提,他也不知道是哪一种,他只知道,他真想下班马上冲回家,希望回到家,那个人还在。
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欧翔第一次觉得,一向忙碌的早晨今天特别漫长。
欧翔一走,戴劲松也准备脚底抹油。但是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都不翼而飞了。他是绝对相信欧翔的,但是他并不相信自己。他坐在卧室的单人床上细细想着昨天的一切,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昨天他到gaybar.,找了个特年轻漂亮的孩子,他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专职的mb,他需要一个会伺候人的服务型人员叫他快活,他已经好久没有解决生理问题了。
两人喝了点儿酒,聊了一会儿,那孩子很热情却带着羞涩,让戴劲松很喜欢。谈好了价钱本来打算按部就班的去开房,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他站起来却头晕的厉害,栽倒在沙发上后,唯一的意识就是那孩子惊恐却兴奋的眼睛。
妈的,玩了一辈子鹰却让鹰啄了眼。
他实在很不明白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为什么这段时间霉运总是纠缠着他,本来他对自己没到四十岁就需要花钱□□这件事儿已经很生气了,但是虎落平阳,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也只能如此,他已经降低了自己的容忍极限,但是谁知道昨天还叫一个少爷给来了个卷包烩儿。
这么说,自己早晨起来的头痛也可以解释了。
可是更严重的问题又出现了,他为什么在这小片儿警的屋子里?他又想起了欧翔早晨起来的不寻常,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
他又一次用力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再次确定自己并没有ooxx之后该有的感觉才有点儿放心。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自己酒劲儿上来亲了小警察,其实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大男人也不算吃亏,看欧翔早晨那样子也就是有点儿不好意思,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对!小偷归这小片儿警管,但是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实质错误啊。
戴劲松此时此刻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变成一个小偷,不久后就会被彻彻底底的被这个小片儿警“逮捕归案” 。
※※※※※※※※※※※※※※※※※※※※
我决定,把小片儿警写成人妻忠犬攻!
郁闷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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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or鹿鞭
在小花园里,欧翔听着李城南侃侃而谈,两人大有要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的趋势,如果不是小猫通通饿的在李城南怀里直闹腾,两人很有可能还会一起聊到要去看雪看月亮的地步。
人在迷茫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个人能听听自己说说话,给自己分析分析自己的困境,说说眼前的严重性,必要性什么的,哪怕给你分析的这个人还不如你心思缜密甚至平时特不靠谱儿,但是在这个你无心其他,一味为了烦恼而自我纠结的时刻,任何建议都带着不可多得的睿智,被珍惜着。
反正,有关心总比没有强。
欧翔开始一言不发的听着,后来被李城南带动了情绪,变成了两人之间的探讨,他不敢说现在的自己已经跳出了刚才的自我迷失,但是此时此刻是真的被李城南的说辞吸引了,他深深地觉得,眼前这个抱着猫口沫横飞的男人,拥有者大智慧。那是一种“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豪气。
怎么说呢?实在是太爷们儿了!男人就应该这样!
两人聊得实在是太起劲儿了,到后来聊得欧翔看李城南事的眼光都用上了仰视的钦佩,李城南自己也沉寂在被年轻人的崇拜里,心里美滋滋的。欧翔自从和戴劲松闹了点儿不愉快之后,已经很少和别人这样谈心谈的起劲儿了,平时同事之间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讨论点儿没有营养的话题,可说可不说的,而现在他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感。
于是小民警提议,今天很晚了,干脆由自己请客,两人转战到饭馆儿,边吃边谈。李城南今天也是难得打开话匣子,在家里是指定不敢和姚可这样夸夸其谈的,那样姚可会伸手掐他的胸口,最后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他疼上好几天。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冯组长也没有了和他聊闲天儿的好兴致,现在上班儿认真的不得了,空闲时间就抱着手机发短信,但是一下班儿就第一时间冲出单位往家赶。
现在的他真的有一种相识满天下,知己有几人的无力感。
今天他侃的正欢,见欧翔邀请的也真诚,就拿出手机给姚可发了个短信,说在半路遇见个熟人一块儿吃晚饭,晚些回家。发完短信,李城南就问欧翔:“走吧警官同志,请我哪吃啊?”
欧翔眼珠转了转道:“不知道,你挑吧!”说完又抬眼看了看对方:“那个。。。最好。。。别太贵啊!”
李城南听完哈哈大笑,拦着欧翔的肩膀道:“放心吧!老哥哥我也是苦出身,咱都是无产阶级接班人,我不会把你当冤大头的!”
两人拐弯儿抹角的来到一个夜市儿,现在这是热闹非常的时候。欧翔从来不知道这条街道晚上还有夜市儿的,觉得新鲜,东瞧瞧西看看的。
其实,他的生活一直单调的乏味,孤独的落寞。之前唯有的一点点色彩,最近也消褪回了灰白。
他被带到一个路边儿烧烤和火锅的小摊子前,因为是深秋,所以这种小吃摊儿还可以做上一半月的生意,老板看见来人,过来热络的和李城南说了几句,看来两人很熟的样子。点了火锅和烧烤,李城南把猫放在脚边,通通很听话的趴在地上,不叫也不跑,乖乖的吃着烤鸡腿儿。
“李先。。。李哥啊,你老来这儿么?”
“呵呵,以前和我们单位老冯总来,那时候,我们两个老光棍是这儿常客啊!”李城南追忆着自己和冯组长的那段儿“似水流年”的岁月,那是一段儿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年华。李城南由衷的喜欢火锅这种食品,究其原因,是事实因为李城南心里害怕孤独。他觉得火锅这种食品吃的不是滋味,而是环境,是气氛。在过去,他在腾腾翻滚的汤底和嘈杂的环境里,找到的是这种让人心安的归属感,和姚可在一起之后,火锅对于他又有了新的意义,他时常会想起姚可隔着上升的水汽对自己坦白时的样子,这对他堪称是定情饭的诠释。
两个大老爷们,在深秋的街边儿吃的热乎乎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欧翔也完全忘了自己还穿着警服,也甩开膀子玩命的吃。桌上连点儿绿叶菜都瞧不见,两人比着喝扎啤,吃羊肉。
好痛快啊!
“咯~”李城南打了个嗝,长舒了一后气之后倚在椅背上,“没想到你这么能吃啊!我都吃不过你了!老了老了~”
“嘿嘿,我啊,难道出来吃点儿好的!虽然会做饭,但是回到宿舍也懒得弄了,都是瞎将就!”小警察此时已经摘掉了帽子,松开了警服的扣子,一只手撑着着边儿,一只手拿着酒杯,喝了口啤酒说道。
“哎呦,怎么会呢?平时起码得有个朋友聚会聚会的吧!档次应该不低啊!”李城南虽然也喝了点儿酒,但是还没糊涂,他还记得那天在派出所门口看见欧翔坐着戴劲松的别克疾驰而去的场面。
“没啊。。。。。。”欧翔大的含糊。
“那你晚上没什么娱乐项目?”
“呵呵,一般都自娱自乐吧。”欧翔漫不经心的答道,觉得自己在家看看书上上网就算是自娱自乐,但是他不知道,李城南没有悬念的把这答案想歪了。
“哎呦,这哪行啊!年轻人自娱自乐多了可不好,上了岁数就会力不从心的!”他谆谆诱导的说道:“就没有一个。。。谈谈感情,聊聊理想的朋友?”他问的小心,带着试探。
“朋友啊。。。。。。”欧翔的语气忽然变得有些苦涩“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了呢!”
“两人闹别扭了?”
“也不算是别扭,他那个人啊,喜兴不于色的。因为点儿事儿,我没同意他说的,当时也没看出他生气啊,可是后来明显不愿意搭理我了!”他说时甚至带上点儿委屈“干什么事儿都戴着面具一样,我倒真希望他骂我或者埋怨我,也不想这么不冷不热的!我主动了好几回,但是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滋味,实在不好,我有点儿坚持不住了!”
李城南听到这儿很是激动,他已经可以肯定,欧翔痛苦的源泉就来自那个腹黑的戴劲松,果然是无利不早起的厚黑学专家。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八卦,自己一直觉得这两个人之间不简单,不出所料!真的有料啊!看着小警察这样儿,八成是。。。嘿嘿嘿,有jq,他刚想接着问,姚可的连环夺命call就又一次响起来了!
“喂!我说你死哪去了!你不回来没关系,关键你把通通送回来啊!你又在哪鬼混呢你?”一连串轰炸,完美的演绎了姚可现在正在生气。李城南要在他正在生气转化成正在很生气的时候力挽狂澜,赶忙解释说:“我和朋友吃个饭,你放心吧,通通现在在我脚边儿吃烤鸡腿呢!吃的特香!”
“你又给通通胡吃东西了是不是!我说你几次你才能记住!”
“不是不是,我在吃路边火锅呢!”
“鹿鞭?”姚可不确认的又问了一次。
“对,路边!以前我和老冯总来的!”
“你你你。。。。。。你是不是吃完了又想回来折腾!你。。。。。。你猥琐死了!”姚可开始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听到李城南说以前经常和冯唐一起去的地方,他就觉得自己肯定没听错。一个二愣子猥琐,一个腹黑猥琐,两个人在一起是没有正经事可干,正经地方可去的!
“我猥琐?我就吃个路边火锅我怎么就猥琐了我?”
“我不管!你不许在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不知道这些东西和内脏一样不能多吃么你!你还没老就用这些东西瞎补!你你你。。。你到底是想壮阳还是想折腾我!”姚可说的断断续续,他忽然想到之前两人吃火锅回来那天李城南的“反常”,此时此刻他拿着电话的手指触到自己的脸颊,都觉得烫手!
李城南拿着电话哭笑不得,“我说我吃了路边涮锅儿,怎么就壮阳又折腾你了?”
“你不是说吃鹿鞭呢么!”
“对啊,是路边!。。。。。。等等!”李城南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儿,拍的很响,把对面儿的欧翔吓了一激灵,听他恍然大悟的说道:“哦!!!你原来说的是鹿鞭啊!呵呵,早说啊,是不是上次我吃完羊肾,叫你特有期待了!你别说,那次你叫的特好听,你是不知道!是不是想我了?嘿嘿嘿!”说着对着电话笑起来没完没了。
姚可一如既往的被他弄得恼羞成怒,对着电话骂了李城南几句,赶紧挂断了电话,实在是不想和他多废话。李城南听见“嘟嘟”声,却还拿着手机满脸傻气的笑着,简直和傻帽一样!
欧翔虽然喝得有点儿脑袋发热,但是还是听出了端倪,而且刚才他断断续续能听到电话那边儿是个男人的声音,联想到刚才李城南说话的内容,心里有些打鼓,便问道:“李哥啊,是。。。谁啊?”
“谁?没谁!我那口子!”李城南挑了一个他觉得特肉麻的词儿,他觉得这个词儿很适合他现在愉悦舒爽的心情。
“。。。。。。”欧翔觉得自己有些不会思考了,他能肯定刚才打电话的肯定是个男人,但是怎么又成了李城南的另一半儿了?
“可是。。。我听着是个男的声音!”酒壮怂人胆,放在平时这问题他肯定不会问出口,但是今天接着酒劲儿,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
“是啊!是男的啊!你不也是为了个男的烦心么?”
“。。。。。。”
“难道不是?”李城南有点儿郁闷,自己教导了半天,难道教导错了?
“是个男的。。。但是我们。。。”
“哎呦,别但是了!忘了我和你说什么了!人生在世得对得起自己!你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愁么,因为你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看世界,总反省自己那还高兴的了么?你得站在世界的立场看你自己,为什么你这么郁闷!年轻人啊,干点儿自己想干的吧!要不等你七老八十的时候,得多后悔啊!”他说着俯下身抱起通通道:“我那口子催我回家了啊!我得赶紧走,你吃完结账啊,顺便想想我说的对不对!我和你说,我说的啊,准没错!”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欧翔目送着他,知道李城南消失在夜市儿热闹的人群里。
他看着烧烤架上烤的滋滋直响的,油光光的鸡腿,看着火锅里沸腾的汤底,觉得前所未有的具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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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因为最近真的很忙,学业压力很大,我每天睡觉都不到五个小时o(╯□╰)o
加上没什么动力了
所以更的龟速~~~
但是大家放心,不会坑的
绝对不会坑的
灾心未灭,色心又起(上)
戴劲松整整一天都在处理钱包丢失的善后事宜,焦头烂额的同事不得不感叹,现在社会的办事效率那叫一个低!等他办完挂失,作为最后一个从银行里走出的客户,在银行工作人员集体的鄙视的目送中,觉得心力交瘁。
不管怎么样,还是需要放松放松的!
虽然之前被稀里糊涂的“卷包烩”,但是丝毫没有阻挡他猎艳的决心,这并不是二十多岁毛头小子对性的好奇,而是生理的需要!人的生理欲望和食欲一样,在没有得到真正的释放的时候,始终都被揪着,难受!
还是这家夜店,无非就是继续等待—上钩—捕获的过程。有人说钓鱼时耐心高于技术,戴劲松很认同这句话,当然,他指的实在419方面的实践。
当他坐在吧台上,摆出自认为最man最性感的姿势时,新买的电话响起。
戴劲松放下酒杯,故作性感的侧过身子掏出电话看了看,新手机炫亮的显示屏上显示的第一个来电是欧翔的。
不知道为什么,戴劲松脑中闪过阴魂不散的念头之后,马上又浮上了一丝丝欣喜。
这个念头让他觉得世界真tm的神奇~
他盯着电话愣了几秒钟,还是接起来了,混合着bar里嘈杂的音乐,轻松的,颇为得意洋洋的“喂”了一声。
电话接起之后,欧翔只能听到类似重金属音乐的嘈杂,于是也只能大声的对着电话听筒喊话,但他自己这边儿夜市烧烤摊儿喧闹,两人就这么不明所以的互相对着听筒嚷着,却谁都没有挂断。
直到戴劲松拿着电话到洗手间,欧翔也打包了没吃完的食物走到了胡同深处,他们才终于听到了彼此的声音。
“那个。。。”听得清楚,话却瞬间说不清楚了。欧翔支支吾吾的这个那个的半天,却没说出一句整话来。
“你有什么事儿么欧警官,我现在很忙!”戴劲松嘴上的不耐烦一点儿没有掩饰,但是面对着洗手间的理容镜,上扬的嘴角也同样没有一点儿掩饰。
“那个。。。我就是想问打给你,正好看看你手机卡补办了没有,要是没有。。。。。。”
“补了补了,我今天一天都忙这事儿呢,劳您费心,这点儿事儿我还能应付!”
“额。。。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我刚和朋友出去食饭,带了点儿味道不错熟食想给你尝尝,你现在在哪呢?”欧翔也不知为什么问的小心翼翼的,但是他现在有些头脑发热,不知道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因为之前李城南的一番话,反正他现在迫切的想见到戴劲松,立刻,马上。
“哎呦什么好吃的啊特意捎给我!我现在在夜店,今晚估计都没时间了!谢谢你啊!”戴劲松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轻轻的弄了弄自己的头发,对着面前的镜子做出一个嘴巴微张,双眼迷离的性感表情,最后自己还满意的笑一笑。
这一笑,多少带了些捕获猎物的得意。
“你。。。你又去那里干什么,你要是还想找到偷你钱包的那男孩,我可以。。。”
“扑哧”戴劲松在电话一边笑了出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财迷一人么?我都说了,那件事儿我认倒霉,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找点儿刺激!”
之后,电话的另一边儿是长久的沉默。
戴劲松本来得意洋洋的嘴角,在长久的沉默里渐渐也失了弧度,他有点儿莫名的气恼,却也知道自己这莫名的气恼来的荒唐,道“好了好了,我很忙,挂了啊!”。狠狠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电话,戴劲松在镜子前站了好一会儿,他有点儿分不清这是跟谁生气,但是不管跟谁生气都是不值得的,因为他今天的任务是要获得一个美好火辣,你侬我侬的夜晚,他是个懂得享受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今天也不能例外。
回到大厅,迅速调整好状态,顺利的捕捉了猎物。
这是个猫咪一样的男孩,带着美瞳的眼睛加上慵懒的眼神儿很勾人。
戴劲松并不想知道这孩子的过去或是现在,他只希望消火!
出门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显得更加阴冷。猫咪一样的少年亲热的挽着戴劲松的手臂,嬉笑着说着自己最喜欢他这样成熟的类型,戴劲松笑了笑,动作娴熟的摩挲了一下少年的头。
两人都是身在欢场的经验老道。
不问过去,没有将来,只有欢愉。
也许他们都不喜欢,但却都别无选择。
附近就有酒店,并不需要走的太远。两人热络的走出大门,男孩儿却拉着戴劲松的手指着对面的便利店说要吃关东煮什么的小吃,戴劲松笑着应他,顺着男孩儿的手指抬眼望向对面的马路吃了一惊,他一眼就看见一双好看的眼睛此时此刻犀利的盯着自己,一向和气的黑瞳仿佛要冒出火来一般,满是戾气,眼睛的主人穿着英挺的警服,警服好像因为小雨的关系也有些湿了,站在路灯正下方,正好看出深蓝警服上的水渍。
水渍黑黑的,依附在挺拔的身上,黑的如同此时的他主人的眼睛一般。
戴劲松下意识的闪避着双眼,假装没看见,低头回应着男孩儿有一搭没一搭的没营养的问话。
两人走进便利店,男孩兴致勃勃的挑这挑那,戴劲松却从饮料柜的玻璃反射里看清了那警察制服下修长的双腿也迈进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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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玻璃的反射里看见那双警靴每走过一处,地面上湿湿的脚印儿,不知道他的主人在雨里站了多久。来人手上拿着一个用塑料袋,勉强能看清里面包装的是个很严实的食盒,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紧紧的提着塑料袋的提手。
他知道那人正一点儿一点儿的接近他,不知道是不是在雨里站的时间长了,走近时带来的空气都带着雨的清冷,那是不符合他的气质。
猫一样的男孩儿此时提着买来的食物,站在银台旁边专卖保险套的架子上兴致勃勃的边挑选边大声招呼戴劲松过去。
戴劲松此时进退两难,他知道只要一回头就会对上那双他一直忽视,但是却一直注视着他的双眼,但是这样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
深呼一口气,戴劲松转过头对上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有愤懑,有气恼,却还有些许的让人怜悯。他不能再继续分析了!
戴劲松假装惊讶的做出“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的样子,但是那双眼睛依旧保持着刚才那种复杂看着他,让他瞬间觉得自己演技的拙劣。
“没想到你也在这儿啊。。。。呵呵呵。。。买东西么?”。
听不到那人的回答,他只能悻悻的自我解围道:“我朋友叫我呢,先过去了啊!”,说着侧过身,从饮料柜和欧翔之间离去。还没走到男孩身边,就已经听到这猫咪一样性子的孩子兴奋的问道:“你喜欢颗粒的还是喜欢螺纹的?又或者超薄的也不错哦!”
问话里尽是兴奋,完全无视了店员脸上的惊悚和戴劲松脸上的冷汗。戴劲松回过头,看见欧翔依旧背对着饮料柜站着,用手示意男孩小声儿一点儿,自己也压低了嗓音道:“我随便,你喜欢就好!”。
“什么叫我喜欢就好!到底是你用还是我用啊!”说着上下打量着戴劲松,然后拍了一下脑门儿,恍然大悟的样子问:“你难道是0号啊!”
戴劲松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的晕过去,恶狠狠的回过头看着少年。少年明显对被他的眼神儿吓了一跳,抱着食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戴劲松刚想走过去敲下这男孩的头,忽然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等他回过神儿来,只看见男孩站在便利店门口挥着手呼喊,跑出来的店员一脸的惊诧,而这些表情在他的视觉世界里却是一百八十度的掉转。
他慢慢回过味儿来,才发觉自己的屁股上有些许雨丝打湿的感觉。
他被人扛着走出了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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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四个月没有上晋江了
是真真的没有上。。。汗颜
上课什么的,真的压力很大啊!
重新更新这篇文,之后的有很多地方都推翻需要重写
所以今天先放这么多
放假期间应该会日更
肯定会完结
灾心未灭,色心又起(下)
戴劲松是个一贯外在体面的要死的人,也是个强势惯了的人,刚被猛地被人扛在肩上没回过神儿来也就算了,现在回了魂发现自己被一大老爷们扛着在这淅淅沥沥的小雨里,更何况扛着自己的人还是个警察,自己肯定被周围看见这一幕的人当成就地逮捕的流氓分子了!他当然不干,拼命地蹬着腿,挥舞着拳头打在欧翔结实的后背上,嘴里还叫喊着,整个画面却显得异常的喜感。欧翔刚才的确也只是脑子一热,现在被戴劲松的挣扎弄得清醒了,才想起自己穿着警服在大街上扛着一人,的确有碍观瞻,真是一百了不应该!于是忙顺了戴劲松的挣扎劲儿,把人放在地上。
戴劲松没想到自己的反抗这么顺利,被放在地上一个没站稳,还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欧翔的肩膀很宽,人也是高瘦型的,所以刚才肩膀一直顶着戴劲松的胃,让他很不舒服。他跳下来咒骂了几句,蹲下身有点儿想要呕吐。可能也和刚刚喝了好几杯冰酒有关系。
干呕了几下什么都吐不出来,戴劲松只觉得嘴里酸呼呼的泛着酒精的味道,别提多难受了!他抬起头,刚想大骂欧翔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就看见小警察一只手上还提着那个塑料袋包裹完好的食盒,脸上有些许雨丝造成的水渍,在路灯下把睫毛都打的晶亮了起来。睫毛下的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出戾气,却带了那么点儿懊悔的意思,关切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收起了正呼之欲出的一部分怒气。
“我说欧警官,你这是唱的哪出儿!我是嫌疑犯你也不能这么暴力吧!我好歹也是个公民!公民!”戴劲松拍着自己的心口给自己顺气儿,但是说话时已经是底气十足了。
欧翔忙也走过来,帮他捋了捋后背,问道:“你没事儿呢吧?”
“没事儿?你顶的的老子快死了你知不知!”,他喊完这话才看见从便利店里追出来的猫眼少年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听完他这话一脸的大彻大悟,然后抱着刚才买的零食,冲他露出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看了一眼欧翔,最后对他来了个飞吻,招呼了一辆出租车呼啸而去。
完了!自己完美的夜晚又泡汤。。。。
等等!刚才那猫眼少年的笑是什么意思?
他才想起自己刚才咆哮的那句“顶的我要死”的确很欠妥。。。
不不不,是非常欠妥。
另一位当事人当然不会想到这个层面的歧义,还在一个劲儿的解释着自己刚才的失态,“我,我没有。。。。。。我是刚才怕你吃亏,太心急了才。。。”
“怕我吃亏?我一大男人能吃什么亏啊!”戴劲松觉得荒唐,他现在和欧翔在大街上争论,这样的场景是完全不会出现在自己的人生场景中的!特别是今天!他今天应该是一个欢场里的风流绅士,更是酒店大床上的完美情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发现他在欧翔面前很难容易破功,之前的成熟内敛等等等等的美好形象都统统好像被人包了一层保鲜膜丢进了冰箱没有带出门一样。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嗯。。。就是怕刚才那个男孩儿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欧翔的手指紧紧的拉着塑料袋,在细雨的宁静街道里,这窸窸窣窣的响声显得异常的清晰,在这个稍稍清冷的夜里鬓角低落了一滴水滴,不知道是汗水抑或雨水。
“哎呦,我这样的不让那小孩儿死去活来就不错了,你别太小看我行不行!”,戴劲松看着欧翔那真义使者的样子,他露出一脸咸湿的笑容,看着欧翔的不知所措,凑到人家耳根下说道:“我都和你说了,我今天就是出来找艳遇的!说白了,就是解决生理需要!”说着直起身,拉了拉有些发皱的上衣道:“我啊,还真没想到你晚上会给我挂电话,更没想到你找到这儿来,刚才看见你我还真真的吓了一跳!嗯。。。。。。刚才的确是装没看见你,对不住啊!实在是因为你穿着警服,我怕和你一打招呼,让刚钓的那小孩儿以为我是扫黄的便衣呢,要是那样可就真不好办了!”
说完伸出手,用力拉过欧翔提着食盒的手,凑过去闻了闻道:“还真是挺香的呢,谢谢你了啊!”说完又把东西塞到欧翔怀里,转过身接着说:“不过我今天是真的没时间,我现在需要的是另一种“食物”,而且非常需要,大家都是成年男人,你懂的吧?”
他兴致勃勃的转过脸打算看看欧翔的表情,却有一次精准的对上了那双黑色的眼睛,那眼睛里已经却全是委屈。那是一种只有迷路孩子才会有的表情,和他精壮的身材和干练的警察制服一点儿都不相配的表情,但是此时此刻戴劲松去看不出一点儿违和,仿佛什么东西在欧翔身上都能变得异常的相称。让人既有种想安抚的欲望,又有种想捕获的欲望。
真是个,有吸引人的年轻人。
但是,戴劲松一时也不知要说些什么,两人就在马路上互相看着,如同老僧入定一样的无言以对着。
“其实。。。我就是想。。。”年轻人终于打破了沉默,“我就是想见见你来着,就今天晚上,特别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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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翔往前走了几步,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戴劲松的,叫戴劲松有点儿莫名的心虚起来,下意识的刚想后退几步,却被欧翔死死的用手钳住手臂,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本能的微微低了下头。
“我就是想见见你,刚才在超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影响不好,但是我就是看你要和那男孩儿走,我就有点儿心急了,加上刚才喝了点儿酒。。。。。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着急,我太着急了。。。。。”
戴劲松开始开始还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紧张,低着头后来听欧翔颠三倒四的一直说着自己太着急了,就好像走火入魔一样不停重复,他本来想继续不知死活的嘲笑人家,但是感觉箍着自己手臂的手劲儿越来越大,抬起头一下看见那炙热的目光。
他已经忘记了,在这个深夜,他是第几次看青年的眼睛了。这双黑的不见底的瞳孔,在这个下着小雨的深夜,到底幻化出了多少种情绪呢?戴劲松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这个晚上自己的喜怒,都因为青年这双眼睛而起伏着。
被人在意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他忽然,在这样下去,走火入魔的其实就该是他自己。
“你急什么?”戴劲松迎着欧翔的眼睛,目不转睛的问道“你为什么着急?”
“我。。。我就是怕你和那男孩儿走了!所以我着急!”
“你为什么怕我和那男孩儿走了?”
“我。。。。。。”
“是不是怕我这样年老色衰的又被骗钱什么的?你放心吧,我再不济,也不能衰成这样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欧翔一着急手下就没轻没重的,就使劲掐着戴劲松的胳膊,把戴劲松弄疼的直咧嘴,刚要挣扎着反抗就接着听欧翔急不可待的说:“我不是说你年纪大什么的,真的没有!其实你上次说的对,我才是个没前途的小警察,我知道你根本没把我放心上,甚至懒得搭理我,但是我就是。。。就是着急!我看见你和那男孩要走我就着急!我心里好像有团火一样,烧的我受不了!”。欧翔已经顾不上自己的声音的分贝了,在接近午夜的时刻接近咆哮着。
戴劲松听完欧翔的话,心里全是悸动,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状态。
这愣头青到底知不知道,这话属于间接告白么?
“呵!”经验老道如戴劲松,马上缓过神儿来,脸上挂着笑,语气却冷静的不行问道:“怎么?小欧警官你还真看上我了?爱上我了?嗯?”继而放大了脸上的微笑。“你啊,你这心理我特明白!肯定是因为上次我说看不上你,弄的你心里特别扭是不是,你这一别扭肯定就觉得我就成特别的了。。。。。。”说着就露出一个很长辈的微笑“所以你心里那小萌芽不管是哪方面的都不至于让你误会咱两的关系,其实我当时那么说真的就只是强嘴罢了,你一个吃皇粮的小青年,怎么也比我这半大老头子强啊!”说话间语气和蔼的就仿佛自己七老八十,那种过来人的口吻叫他自己都不适应。
“不是的!我不是的,我是着急!”
“什么不是啊,你这小年轻的心理我还能不知道么?我可是过来人啊小伙子!”
“不是不是,我不是因为这位这个,我是着急!”欧翔已经急得语无伦次的不知如何开口了,但是有些话他要怎么说出口呢?他不知道?
他要怎么说自己多么多么想看见眼前的人;多么多么想让这人和自己说心里话;无时无刻的在一起分享哪怕一份儿简单的食物。
他要怎么说,自己好像,不由自主的,无时无刻的不想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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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要告白鸟。。。
正在准备新文,头疼的厉害
我还要走这种风格么。。。不知道。。。
ps:我觉得,欧翔越来越像我最近狠欣赏的一个人。。。越写越像。。。
夜雨不一般(上)
“我说你可真是有意思,你到底着什么急啊。”戴劲松就是觉得欧翔刚才嘴里喊着着急的表情特好笑,故意逗他道:“我说你这社会责任感也太强点儿了吧,你要是一扫黄警察,这一夜情的事儿也算个擦边球儿,归不归你管都不好说呢!更何况你还不是,就是一片警儿啊同志,你太爱操心了吧。”
“我着急,和我是不是警察没有关系!”欧翔急迫的辩解着。
“那你就更没有着急的理由了啊?!”他说着凑过去嬉皮笑脸地说道:“还是你怕我得艾滋性病什么的?”,说完看着欧翔皱起的眉头,手欠去拍人家的脑门。
“我不是!”欧翔用手臂狠狠的挡开了戴劲松的手臂,因为太突然,戴劲松没想到这玩笑让欧翔有这么大的反应,他甚至连刚才的笑容都绷着脸上来不及释放出来。僵住在脸上了。
欧翔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大,这么做完就立马后悔了。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万分尴尬的不再开口,站在原地。
雨有点越下越大了,两人还像三流电视剧的主人公一样站在寂静的马路上。因为雨水有些潮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那种类似窒息般束缚的感觉非常糟糕。
戴劲松感觉自己身上毛孔里都透着股阴冷的湿气,叫他很不舒服。
欧翔还拿着那袋儿食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不说话,一个劲儿低头看着已经被打湿的地面,不知道是不是戴劲松的错觉,他觉得他此时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周身散发着看来算得上可怜的气场,可是却在这夜色里表现的表情却是那么严肃,那是在这个年轻的小警察脸上很少出现的冷淡。
站时间一长,戴劲松的腿都有点儿麻了,长久的办公室生活真的叫他的体制受到很大影响,天空还是轰隆隆的,大雨看来马上就来了,风也急了起来,最后他实在忍不住的问道:“我说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在这站着一宿了!你要是真的那么打算的,也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可要回家了啊,这雨看来是要下起来了,我可不想淋得一身湿透,我最近已经够tm的倒霉了。”
可话音刚落,雨点儿就噼里啪啦的往下砸。周遭一下子全是雨声。
憋了一天的阴雨,一下子像是找到宣泄口了一样,急迫的不像样子。
戴劲松真的很想骂娘,但是还没张口就叫欧翔拉着跑到刚才那便利店的门口,躲在本就窄小的屋檐下。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最近简直是事事不顺心,现在连老天爷都和他过不去,之前的乌龙让他觉得自己焦头烂额几乎颜面尽失,今晚本来是一个激动碰撞的夜晚,自己却又被搞得像一只落汤鸡一样躲在这个鬼地方。戴劲松觉得最近很有必要去庙里拜神,找人算命什么的转转运。
世界仿佛此刻只有雨声一样。便利店里的光透过玻璃照出来,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地上,在这样的雨夜看上去却并不孤单。戴劲松现在只能看着地上水坑的积水,之前积累的坏心情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击到了顶点,他觉得自己喘气儿都带着火气,但就这么看着雨点儿打在积水上面,形成了一个个的水泡,悬浮不了多久就又被别的雨滴打破,听着雨声,看着水滴,不知不觉间竟然忘了那些烦心,大脑放空,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大脑也不由自主的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发起呆来。
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欧翔整理了一下已经湿透的警服,看了看好像老僧入定一样的戴劲松,转身推开便利店的门,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雨伞。
“那个。。。店里只有一把雨伞了。。。要不先去我那里住一宿吧,我宿舍离这里也近些。”说着打开新雨伞的包装,撑开伞往前一步就走到雨里,回头看着戴劲松。
戴劲松觉得很尴尬,两人刚才虽然说不上是吵架,但是总归算是闹了别扭,就站在原地不说话不表态的。欧翔看他这样先是愣了一下,眼里立马闪出了失望的表情,是种弱小动物类似的表情。他回过身走上台阶,又站在屋檐下,抖了抖雨伞上的水珠才伞收了起来递给戴劲松:“要不你自己先走吧,看这雨来得快,估计去得也快,我反正明天轮休,等等没关系。”
他眼里此时全是失望和可怜的神色,那种小动物的表情更甚,说话间脸上还挂着苦笑,戴劲松觉得自己的罪恶感爆了棚,觉得自己刚才那小肚鸡肠的小心思实在是不够爷们儿,忙说“别别别,就去你家吧,反正我今天也没开车,,现在也拦不到车,自己回去的确也不方便!”
两人大男人撑着一把伞在暴雨里步行回家的代价其实和没打伞没有太大区别,开始还是戴劲松举着伞,大雨夹杂着风,他还要小心躲闪脚下的积水,左摇右晃的好几次差点儿绊倒。最后雨伞被欧翔一把夺走,他才稍稍稳住了平衡,在雨夜里艰难的继续前行。
两人在雨里走着谁都没有说话,到了楼道里,欧翔在门口掏出门钥匙,那把钥匙都在滴水。戴劲松才发现欧翔真的是湿透了全身,自己虽然好不到哪去,但欧翔显然更惨。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在门口都被逗笑了。
进了屋,打开灯,两人都傻了眼。
客厅里到处都是水,阳台的门因为没有锁紧,被风吹得一开一合的,欧翔走到阳台,阳台的积水已经流到屋里,赶紧找来个盆开始往外泼。浑身基本湿透的戴劲松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两人在阳台上蹲着,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泼水,不知道为什么,欧翔忽然摇着头就笑了起来,脸上一点儿看不出几个小时之前的阴霾,到最后两人干脆都孩子气的大笑。
戴劲松蹲在地上乐不可支,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的。阳台的水清理的差不都,欧翔用大大的塑料布罩在阳台上,戴劲松站起身想去帮他,但是脚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水里,欧翔看了扑哧一下笑的更厉害,脸上的水滴都变得性感起来,笑声清朗,特别男人。
欧翔半蹲起来想想把戴劲松拉起来,戴劲松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但不知道是戴劲松戾气太大还是欧翔自己脚下打滑,欧翔膝盖一软,一下跪在地上,上半身把本来坐在地上的戴劲松扑倒,嘴巴也不偏不倚的亲在对方脸上。
其实吻到嘴唇上的触感尽是冰冷雨水的触感,但是欧翔还是能感觉到自己心里那团火瞬间烧的更旺了。
那是一种燎原的势头,不成灰烬绝不熄灭。他只是个不知道心动滋味的年轻人,却偏偏被这种滋味蛊惑到无法自拔。
依然笑着的戴劲松并没有感觉到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他已经好久的没有这么笑过了,不是因为今晚的境遇多么美妙,只是觉得此时两人浑身湿透的样子滑稽的单纯。他并没有把这个吻当成富有其他情感的印记,只是这个雨夜奇妙经历的有一个趣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难免叫他今晚受尽刺激的神经,带来了有一个全新的挑战。
欧翔张开湿漉漉的手掌,捧着他的脸,亲吻了他的嘴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开始是不是反抗,之后有没有回应。两人因为一声惊雷而分开粘连双唇的时候,他口腔里已经满是对方的味道了。
欧翔被惊雷吓了一跳,结束了这个虽然到来的仓促,却莫名其妙美好的亲吻,看着戴劲松坐在水里,大脑当机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过身继续用塑料布围挡着阳台。
雨滴在塑料布上的声音很响,噼噼啪啪的显得格外热闹。戴劲松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看见欧翔的背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之间的气氛在这个雨夜第三次变得尴尬非常。他站起身进了屋,衣服湿透也不好坐在沙发上。
欧翔也很快进了屋,仔细检查了阳台的门,转过脸看着戴劲松,也是满脸的不自在,说了句:“你等一下”就赶紧冲到卧室。出来时手里找出了件儿干净的棉质睡衣和崭新的毛巾递给戴劲松,“那个。。。你进去洗澡,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客厅的白炽灯竟然映的这年轻人有点儿脸红,戴劲松本来觉得自己是特别豪放的一个人,特别是在这种感情的处理上,他是个一贯的高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这方面的机能好像退化了一样,特别容易像现在这样尴尬冷场。
果然,任何技能只能在实践中不断精进,否则都会退化。
他拿了衣服进了浴室,关上门。
这样的单身宿舍的确小又窄,但是却能看出主人细心的布置整理过。欧翔自己在墙上钉了很多小架子,上面的东西摆放的异常整齐。戴劲松一边惬意的淋着热水一边看那架子上的物品,欧翔不管是洗发水还是剃须水,都会选味道清新的品牌。
和人真是合适。
他把脏衣服换下来,犹豫了一下扔在了洗衣筐里,穿着干净的棉质睡衣走出来。
欧翔一直在外面拖地板,回头看他洗好澡出来,愣了愣才说:“你去卧室吧,客厅冷。”,说完转过脸继续拖地,动作娴熟,姿势到位。
※※※※※※※※※※※※※※※※※※※※
我怎么这么懒呢
我觉得我简直已经到了拖延症晚期~没救儿了
夜雨不一般(下)
穿着被水浸透的衣服,那种包裹的好像蚕蛹一样的视觉效果,给人感觉很禁欲,但是再深入地感觉一下的话,又感觉有些□□的味道。戴劲松欣赏起来,但只欣赏了一下就被理智拉回了现实,点了点头算是应了欧翔的问话,走进了卧室。
不久前才在这间小屋里住过,谁想到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不过当时是昏迷不醒,今天是浑身湿透。
看来他和这屋子还真是有点儿八字不合。
欧翔洗完澡进来的时候,下面穿着件儿松松垮垮的家居短裤,上身就一白色的背心,看着很廉价但是很清新的样子。他手里还拿着毛巾擦着头发。进了屋,背对着戴劲松,弯着腰擦拭头发上的水,水滴断断续续的滴在地板上,晶莹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滴滴答答地掉在地板上。
他擦的专心致志,完全没有想到,后面还有一双一直看着他的,以观赏鉴定角度死死盯着的他的眼睛。
戴劲松从欧翔进来就一直打量着人家,这种眼光在欧翔背过身之后更加变得肆无忌惮起来。欧翔那件松垮的短裤下衬得腿长而且线条漂亮,一看就知道富有力量;背很直,肩膀很宽,手臂上能明显看出因为夏天穿着短衫在户外晒出的“色差”,颜色是好看的古铜色。
真是年轻性感,富有诱惑力的身体。
擦干头发,欧翔直起身看了看床上坐着的戴劲松,还没说话,就听戴劲松却忽然笑了出来,指了指他的白色背心说道:“看你屋里收拾的挺干净,其实也是个邋遢人!你那背心穿反了,年轻人!”。欧翔听了话,马上低下头,发现领子还真是朝后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出来的太急了,没注意”,就微微低下头伸手把背心给脱了,当着戴劲松的面儿重新穿好。
戴劲松就在床边儿上看着,眼光里还是刚才的欣赏,但他看见欧翔整理好衣服冲他微微的一笑之后抿了一下嘴唇,一下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似是而非的亲吻,一下子又不能淡定了。
他觉得悸动,他觉得燥热,他觉得他要完了!
其实,这都不是最糟糕的,因为在他的逻辑里,感觉一旦来了,或享受或排斥,这是他戴劲松往日一贯的态度。
但是今天让他感觉最恐怖的是,他不知道这些奇怪的感觉为何出现。他和别人上床时可以燥热,那是因为□□;他要找人攀关系时他会觉得悸动,是因为利益。
那么面对欧翔时呢?
现在他们勉强算是朋友么?他不知道答案,但是他能感到青年对他的热情。或许青年对任何人的真挚都是用这样迫切的方式表达出来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种他陌生的方式,这份儿来自青年的情感,已经让他觉得不一样了。
这才是最致命的地方啊。
欧翔再次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大碗,看起来很烫,还冒着热气。走进卧室,欧翔快走了紧走了几步,把那碗放在床边儿的小桌子上,赶紧甩了甩手又摸了摸两边儿的耳垂。戴劲松疑惑的看着他,欧翔笑了笑道:“我妈告诉我,手烫着了就默默耳垂儿,马上就没事儿了!你以后也可以试试!”说着对戴劲松指了指桌上的碗道:“煮了点儿姜汤,家里红糖就剩下一点儿了,就马马虎虎弄了一碗,你刚才一屁股坐在水上了,赶紧喝点儿吧!”
戴劲松看着他笑得好看的眉梢,点了点头,两只手捧过那个碗。碗壁真的很烫,戴劲松只能掐着碗边儿把它拿起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小心地尝了一口。
热热的红糖水里夹杂着切得碎碎的姜末,喝下去从里到外都感觉热辣辣的,回味却是浓浓的红糖的甜味。瞬间就能感觉整个身体里的冷气都从头顶冒了出来,很舒服。
他就热喝了半碗,才发现欧翔还一直站在床边儿看着自己,就问道:“你刚才也一身湿,不来点儿?”说完才想起人家刚说只煮了一碗,“你就应该拿两个碗来盛!”说着把剩下半碗放在小桌子上,“我不喝了,晚上喝太多水对肾脏不好!”
“呵呵,刚才没想到!你现在喝剩下的给我喝也是一样的,那。。。这个我就喝了吧!”,说着话就拿起碗一饮而尽,喝的有些急,水都从嘴角流了下来。
他喝完用手臂抹了抹嘴,“浑身热乎乎的!”脸上挂着微微的笑,就转过脸拿着空碗回了厨房。
坐在床上的戴劲松看着刚才那系列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起了点儿怪怪的感觉。他这个人,是一个牛排冷了都要新重新交上一份儿的人,他从没有想过和别人喝一碗水这种事。或者说,这种事根本无法想象。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样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洁癖,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隔阂,这是一种天性吧。他不相信任何人,小心谨慎,他只看重利益关系,对人与人情感的维系贬低的一无是处。但是刚才欧翔的做法却叫他一点儿都不反感,心里还泛起淡淡的好像是喜悦的感觉,那是一种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的自然举动。
那是男人的体贴,还有男孩的率直。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了的姜汤发挥着作用,他觉得那股热气从周身蔓延,热的有点儿发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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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风也吹的越来越急,阳台的门好像真的坏了的样子,欧翔用绳子简单的拴住了门把手和门闩,有用一把椅子门边,但还是闭合的不太好。
两人之后虽然没有因为那个不知道算不算亲吻的亲吻尴尬的好像初恋少年的手足无措,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可两人也确实没什么话,一人一边安静的躺在床上,背对背的,谁也没睡。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啊,刚才欧翔围挡在阳台上的塑料布被吹的哗哗作响。但是渐渐的,睡不着的戴劲松从这哗哗的响声中夹杂着其他声音,是种类似“嗯嗯”的奇怪声音。
戴劲松对这些声音可是敏感到极致,他睁大眼睛仔细听着,从两人的呼吸声里,从外边的风雨声里,从阳台上的塑料布与雨水形成的噪声里仔细捕捉辨析着这声音。
这声音似有似无,但是戴劲松觉得,伴随着风雨声,在这漆黑的小屋里这声音前所未有的撩人。他仔细听着这声音,本来就燥热的身体显得异常的激动不已。但每当他想仔细听的时候,这声音就戛然而止或是掩藏在雷雨交加里难以辨认了。
对男人来说,这种想要的不着地东西是最能抓住他们的心的。
几天没有发泄过,就算今天本有的,富有无限期待的那场艳遇都付之东流了,叫他对这种声音怎么可能不敏感。那声音好像一根羽毛一样,在他最瘙痒难忍的地方不断的挑动调戏着,叫他觉得鼻血都要流出来的!
他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不得安稳,似乎这样就能寻找一个更清晰的聆听角度,但是事实总叫他失望扫兴。腾地一下坐了起来,他坐在床上,下身围着被子,脸色却还挺郑重,细细的听着那雨中的声响。
欧翔今天其实很累,但是躺在床上感觉着自己身上很乏,就是睡不着,脑子里本来很乱,但渐渐的也在听着外面的雨声。正发呆就感觉戴劲松忽然坐了起来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看他。就看见戴劲松直直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眼睛直视着墙壁脸上全是严肃。好一会儿戴劲松都这么一动不动的。
“你怎么了?”欧翔也坐了起来问他。
“啊!呃。。。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睡不着!”戴劲松被问的吓了一跳,刚想问欧翔是不是也听见了,就看见人家一脸正直的望着自己,脸上除了关切完全没有异样,到嘴边儿的话也被生咽下去。
他对欧翔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才盖好被子重新躺下,但是那声音还是那么似有似无的,瘙的他心痒的厉害。他来回翻身,无法入眠。那声音好像揪着他一样让他难受。
身上忽然一重,接着后背居然隔着棉被都感觉了一阵温暖。接着就听耳边有个好听的男声:“别烙饼了,我抱着你,就不怕打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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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两个都想更的,可素今天起来就重感冒~
苦逼的人生不解释啊~
昨天喜欢的cv退圈了,好难过。
突如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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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成功(上)
戴劲松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都酸疼。
一场秋雨一场寒,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一番折腾,寒气像进了骨子里去了一样,果然还是年纪大了。
雨已经下了一晚上,到现在还有些淅淅沥沥地,整个天空都阴的要命,明明是早晨的光景,却还是给人感觉气沉沉的。
他坐起来,觉得四肢百骸都透着阴雨气,不舒服。
坐在床上,手肘顶在膝盖上撑着头,脑子里有点儿乱糟糟的。模模糊糊好像记得昨晚发生了那么点儿事情,但心里却还觉得不太肯定是不是梦,想到这儿马上掀开被子看了看。
有些急地动作下,带出了被子里的热气,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干燥柔软。
虽然感觉真实,但也不排除是自己的春梦。尽管触觉很真实,但是对象实在有点儿吓到他了,所以不管是不是春梦,都一样的糟糕。
厨房里烧水水壶的鸣哨呜呜地响了起来,接着匆忙地是走动声,厨具碰撞的声音,好像一下子变得好热闹一样。
他甩了甩头,下床打算出去,开门时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犹豫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子,门就从外面被拉开了。
“呃。。。。。。那个。。。。。。你醒了啊。”欧翔依旧系着上次他看见过的那个围裙,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却没有上次看起来的可笑。戴劲松看着人家,就这么紧盯着不说话,让欧翔觉得背后都有些发冷了,正不知所措,戴劲松才开口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个。。。。。。你去洗洗吧,我煮了早饭,你出来吃一点。”说着就转过头钻进了厨房,隐约还看见他发红的耳朵,背影却给人一种逃之夭夭的感觉。
等到两个人坐在餐桌旁边吃上早饭的时候,时间仍然很早。欧翔用各种各样的杂粮煮了粥,很香很稠,配上他自己做的煎蛋和咸菜之类的,看上去有些家常但味道不错。
戴劲松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乎乎的早餐了,更别说这种家常中式早餐。他通常习惯早晨只喝点儿咖啡什么的。对他来说,在早晨要上班的日子里,那些多在床上躺的一分钟宝贵的不行。
冒着热气的粥熏得睫毛都有些湿润了,整个秋天脸上干燥的皮肤都因为温暖的水汽感到滋润起来,喝上一口刚才还弥漫在骨髓里的寒气都好像被从头顶驱赶跑了一样,整个人暖洋洋的定在那里。
“你怎么不吃了?是我煮的不好么?”欧翔用筷子轻轻敲击了一下他面前的碟子,戴劲松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对着这碗粥神游了好像好久。
“啊,没有,挺好的。”他想抬头对欧翔笑笑,但是看见对方眼睛的一刻还是回避了那人的眼光。
“你要是吃不惯,我给你下点儿面吧。”说着就放下筷子,戴劲松立马拉着他的袖子:“别别别,不用了,我就是好久没吃早点了。”
欧翔淡淡的哦了,说了些要吃早饭之类的话,也不再开口,客厅里静的只能听见两个男人喝粥吸溜吸溜的声音。
快吃完了,两人都沉默的一个字都不说,戴劲松看得出欧翔脸上也挂着尴尬,他自己也同样的不自在。
看来昨晚还真的发生了点儿什么,并且这种事情不止他出乎意料,他虽然感到昨晚欧翔的大胆和今天这个还挂着围裙的男人简直是一天一地,但看着对方的脸色还是觉得总要有人打破僵局。
“你别说,你煮的粥还挺好吃的,我真想再吃一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总得找点儿话打破僵局。
他说着吧空碗放在桌子上,欧翔听见这话,刚才脸上还有的顾及神色一扫而光,换上的全是笑容。
“是么,呵呵,那你就再吃一碗吧。”说着,站起身走到厨房,戴劲松想要阻挠的客套话都拦在了嘴边儿。脸变的可真快。
欧翔又端来满满一大碗放在戴劲松眼前,戴劲松苦笑了一下,道了谢。这一来一去,两人总算打破了僵局,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关于饮食的话题。
“对了,本来我昨天带了些吃的给你,结果。。。。。。”他说着眼里透着惋惜,看着戴劲松的眼里竟然闪过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委屈神色。
“呵呵,是啊,我昨天临时。。。。。。既然这么好吃,改天咱们一起去试试吧。”
“呃~”
“那我今天晚上,去你家找你吧,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呃~”
“那就这么定了!哎呀,我快迟到了,要快点出门才行。”他急吼吼的把碗筷收到厨房,放了水把它们泡好。
“其实我觉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咱们应该谈谈。”戴劲松站在饭桌边,还是没忍住的说出口,话音一落厨房里的水声就戛然而止,屋里又变的安静下来。
“昨天。。。。。。可能你以前在警校,身边都是男人会认为那样做没什么,但我想告诉你,就我来说,我很不喜欢这样。”
“。。。。。。”
“虽然昨天因为特殊情况,而且我也有点儿犯糊涂,但其实这样叫我很反感,特别我们彼此还是朋友关系”他本来想说,特别还是因为你这个人,但说道嘴边还是变了词儿。
他说完话好久,欧翔都在厨房里没有出来,也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的确像是果实上结的霜粉一样,它已经不知不觉的存在了,而且小心翼翼才能够保存,弥足珍贵。但有时还是需要残忍的擦掉这层似是而非的感觉,有些事情需要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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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为止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恩。”厨房里这声闷闷地回应,让戴劲松心里忽然有了种说不出的顿疼。
雨已经停了,欧翔正坐在办公室发呆。
可能是一向兢兢业业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搞的所里的同事看出他这样心不在焉,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但是甭管谁问,他也只是抬头朝着人家笑笑。
但看过这笑容的同事只能更担心。
一个年轻轻的大小伙子,笑起来却透着一种惨兮兮的感觉,好像被人丢弃在闹市的宠物一样。
难道是失恋了,没听说搞对象了啊。
中午的时候,同事们都出去打饭,欧翔趴在办公桌上,正头疼着,就感觉有人敲自己的办公桌,抬起头才看见原来是一熟人---李城南。
“哎呦,小欧你这怎么回事儿,脸色可够难看的!”李城南一点儿不见外的往人家对面一坐。
“呵呵,没事儿,就是昨天有点儿没睡好。”说完才发现,李城南身后站着个人,自己还挺眼熟,虽然想不起名字,还是微笑的朝那人点了一下头,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
“李哥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啊?”
“我们组长孩子快上小学了,今天过来把孩子户口迁过来,以前小孩儿啊一直跟奶奶的。我反正是没事儿,就跟着过来了。”他说着朝身后摆了摆手:“组长你自己去吧,等完事儿叫我,这位我熟人,我在这儿聊聊天。”
欧翔起身给他倒了杯茶,刚把茶杯放到他就被李城南一扯拉到身前小声问:“你那边儿怎么样了。”眼神关切的紧,欧翔被他文得一愣,“那边?”,他有点儿犯糊涂了,回头看了看办公室四周,抓了抓脑门儿:“我哪边啊?”
“哎呦,你和我还打什么哑谜啊,就上次,咱两出去吃饭你说的那个呗。”
“哦哦,没怎么地。。。。。。”
“你小子到底听没听我的啊,抓紧了没有!你要是不抓紧,黄花菜可凉了!”
“恩。。。。。。好像抓紧了,但是。。。。。。起了反作用了。。。。。。”
“抓紧了?怎么抓紧的?拉手了?抱了?亲了?”他八卦地不停,伸长脖子问着,把欧翔问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都不是!”发现他越猜越过火,欧翔脸都有点儿发烫,紧张地否认着,眼睛还不忘紧盯着外面儿,生怕进来人。
“哎呦,你都这么主动地抓紧了,还害什么羞啊,一点儿都不痛快。”李城南看他憋了半天,的确是憋不出个所以然,讪讪地又坐回座位上喝了口茶:“行了,经过我就不问了,结果呢?”
“结果。。。。。。好像是人家更不爱理我了。”
“哎呦,这么严重啊,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用强了你,可以啊兄弟!”
“你胡说什么啊!”欧翔的脸彻底涨得通红,“我才没有呢!虽然有点儿过。。。。。。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了一下。。。。。。我都没想到我有这种胆子的!”
李城南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拍着桌子:“哎呦,还挺纯情的嘿。行了行了,其实你别纳闷,这就是老爷们儿的本能,有些事儿就是无师自通的。”
“。。。。。。”欧翔实在不知道李城南这是给他宽心呢还是说话刺激他呢。
“我说,你倒是说说,他当时嘛反应啊!”
“当时反应。。。。。。好像没拒绝,但是今早就不高兴了。”欧翔站在那里好像作弊被抓的学生一样,不安的回答。
“他当时都没反对,说明对你有点儿意思啊。”李城南摸了摸下巴想了想:“之后不高兴,要么是你吃干抹净的表现让人家讨厌,要么是这人天生别扭。”
欧翔眨了眨眼睛,看着李城南,一脸抓住救命稻草的表情。
李城南颇有成就感的翘起二郎腿,洋洋得意地给他分析起来。
整个午休,两人都在办公室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爱情问题。
李城南最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指了指窗台上养的植物:“你看,你这情况啊,就和养花一样一样的,水分不到和不浇水结果一样,这花啊都得枯死。”
“那我怎么办呢?”
“再接再厉呗,据我的经验,你马上就要成功了,工农兵马上就要会师了!”说完拿起凉透了的茶水,慢慢浇在那植物上,欧翔看见李城南玩命儿的给花浇水,就朝他喊了一声:“行了行了,你弄得太多了。”
李城南连头都没抬:“没事儿,不会侧漏的。”
刚吃完饭的女片儿警正好进来听见这话,看了看屋里两个大老爷们儿,嘴角抖了几抖。
※※※※※※※※※※※※※※※※※※※※
要完结了哦~
这礼拜一定~
轮椅假牙牌流水账番外(唐糕)
冯唐一进家门就瞧见年糕在厨房忙活,他淡淡往厨房里看了一眼,就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朝默默屋里瞧了瞧。
默默正在看新买的故事书,因为书上的文字都带着拼音标示,所以他一边儿啃着自己的小手,小嘴儿还跟着一动一动的好像自己念叨着,肥嘟嘟的小脸上都是专心,样子还挺逗。
冯唐笑了一笑,轻轻地退出客厅,还带上了门。踱到厨房发现,年糕在专心致志的熬山楂果酱。到了山楂成熟的季节,市场里成堆成堆码放的山楂实在红的找人喜欢,年糕对这些瞧着喜人的东西最是喜欢,就买回来细细洗干净,单吃太酸了,于是再逐个儿的剔核切成小块,放在锅子里加上冰糖熬成果酱,搭配着面包和水果一起吃,好吃也健康。
冯唐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对着山里红再熟悉不过了,但是他天生怕酸,小时候嘴馋,只吃了一两次就决计不再碰了,直到现在只要一看见这东西,就好像后槽牙都要冒出酸水儿来。看到年糕每次弄这东西的麻烦劲儿,就给没多少好感了。
红色的果浆沿着锅边沸腾着,年糕耐心的拿着小勺子慢慢的搅拌,满厨房都是酸甜气。冯唐走到他身后,也不说话,只是一下子把脑袋搭在年糕肩膀,就好像自己的脖子承受不住这大头的重量一样,接着全身放松的迷上眼睛。
“真好闻啊。”冯唐闭着眼睛,好像梦呓一样。
“你不是不喜欢这东西么?怎么今天转性了?”
“我是说,你好闻。”
年糕也不理他,专心致志的忙着自己手里的活儿,直到快起锅了,才耸了耸肩膀侧过头说道:“你快点儿起来好吧,要不一会儿烫到你了!”冯唐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悠悠的直起身子,后退了几步倚在门框上看年糕接着忙活着准备晚饭。
白皙的手指在豆绿的豆角上来回飞舞,形成了鲜明的视觉反差,冯唐看在眼里,只觉得想起了古装剧里轻纱利剑不断穿梭在竹林之中的武侠剧画面一样,看着看着就笑着长叹了一口气。
“嗯?你笑什么啊,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了。”年糕听到冯唐的笑声就反射性的一抖,完全出于本能。他扭过脸问他时脸上都是警惕的神色,冯唐觉得这表情像极了李城南家里的那只猫。
“没啊,我看我媳妇看的高兴,还不能笑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霸道。”说话间脸上立马换上的都是无辜。
“谁是你媳妇啊,别胡说!”不管被冯唐开多少次这样三俗的玩笑,年糕都还是会脸红。脸皮这种事情有时候还真是天生的,即使后天得到了很多锻炼的机会,也依旧的不给力!
但是,其实自己心里还是挺欢喜的吧。
好像是啊。
冯唐走到流理台前,延续着自己无辜的腔调,把台子上的一棵翠绿的黄瓜拿到眼前,清了清嗓子对年糕道:“年糕先生,我郑重向你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媳妇儿,唐瓜!来,唐瓜,快喊人啊,这是年糕!”说着摇了摇那根儿无辜的黄瓜,在人家眼前晃了几下好像打个招呼的意思。
年糕知道他又开始不着四六了,也不打算接话,瘟瘟地一把抢过那根儿黄瓜,扔在了边上。
“嘿,我说你小子可以啊,把我媳妇儿没收了还这么死命的扔他!不行我得教训你!”说着窜到人家边上,又要咯吱大法。
两人正闹着,忽然听到门口儿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什么媳妇呀,你们说的什么呀?”,年糕看见默默站在门口,知道他是饿了才跑出来,但冯唐还一点儿没有顾忌的想接着胡闹,他本能得死命一推,把冯唐退得差点儿来个狗吃屎,趁这功夫赶紧关上了厨房的门。
吃晚饭时,冯唐看着桌上那盘黄瓜炒鸡蛋,用筷子敲了敲那碟子边儿,嬉皮笑脸:“哎呦,还真把我媳妇儿给炒了啊,我下半辈子怎么过啊!”,说完自己笑得乐不可支,几乎喘不上气来,年糕端着饭碗,对他这么低的笑点实在不知道要发表什么评价。默默拿着小勺子,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小嘴塞得满满当当地开口问道:“爸爸,你为什么说黄瓜是你媳妇啊?”
冯唐忍着笑,逗他:“你个小东西,知道媳妇儿什么意思么?”
默默一脸不屑地撇了撇嘴巴,显然对这种鄙视还有点儿气氛:“我当然知道啦,我们放学的时候,每天都有个叔叔来接吴老师,那个叔叔就叫吴老师“媳妇儿”,有时还叫她“美女”呢,吴老师可高兴啦。”,他说的一脸的认真,年糕本来因为冯唐的戏弄有些窝火,被小孩一逗也笑了出来。
“对啊,你也可以叫吴老师美女,她肯定也高兴啊。”,还没说完,年糕就放下碗狠狠的剜了冯唐一眼,转过脸对默默说:“别听你爸的,要叫老师,不许叫什么美女啊!知道不!”
默默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大人,还想问什么,年糕赶紧转移了话题,说晚上吃完饭陪他一起玩儿,小孩子自然高兴,握着小勺子给自己塞了大大的一口。
“对,咱不叫她美女,太俗了!默默你记着,你以后要叫仙姑!绝对不是一个境界,立马从人变成仙儿了。。。。。。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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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完仙儿是怎么回事儿,就被塞了慢慢一嘴的炒黄瓜。
晚上看电视时,年糕削了水果配上果酱,冰冰凉的好味道叫默默吃的笑脸都笑成一团了,冯唐只吃了几口,就“嘶”的一声捂着腮帮子倒在沙发上。
年糕以为他怎么了,赶紧过去慰问。
“是不是我果核没剔干净,咯牙了?”
摇头摇头。
“那是太酸了?我知道你不爱吃酸特意放了好多冰糖的。”
摇头摇头。
“那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啊。”冯唐依旧侧躺在沙发上,像是在忍受什么致命的痛苦一样,年糕怎么问他都只摇头,急得年糕伸手去掰他捂着腮帮子的手。冯唐这才满脸痛苦的说:“我好像口腔溃疡了。”
年糕听完真恨不得给他两脚,愤愤地站起来道:“你都多大了!正经点儿行么!”
“太疼了!我刚收到了失去老婆的精神折磨,现在还受□□折磨!”
直到临睡前,冯唐洗完澡出来,年糕已经倚在床上看书呢,他蹑手蹑脚的都过去,刚打算关上台灯,就看见床头柜儿上有一个小瓶子,拿起来一看是西瓜霜。
他一咧嘴,双手撑着床走过去狠狠的亲了年糕一下:“还是你心疼我。”
年糕把眼睛从书里抬起来,看着他,撅了撅嘴:“那你那个黄瓜呢?”
“嘿嘿,我那不是胡说的么。别生气啦。我错了,错了错了。”说着特熟练坐在床上,张开嘴,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血盆大口”。
年糕叹了口气,把那支西瓜霜拿过来,调亮了台灯,帮他上药。
冯唐的牙齿很白很整齐,微笑时特别明显,大笑就只剩下傻气反而看不出来了= =。年糕在以前单方面对冯唐有点儿意思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看他微笑,洁白的牙齿迎着阳光显出弧度,怎么看都有种不同于年轻英俊男人的吸引力,给人一种代表包容的魄力。
年糕看着他的嘴里,冯唐时不时的用手指指挥着,嘴里还不忘发出“呜呜”的声音,听上去挺可怜。好半天才找到溃疡面,年糕轻轻的把药点在上面,冯唐立马叫的像杀猪的一样,差点窜起来,就扭过头想逃开,年糕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还好反应很快的,一下用左手箍住了冯唐的下巴,让他动弹不得。
这简直成了两人的博弈,等最后完事儿的时候,年糕左手满是冯唐因为长时间张着嘴,唾液腺自觉分泌出来的—口水。
“你真恶心。”年糕嘟了下嘴,伸手想拿纸巾擦手,还没动作呢就被冯唐一个用力压在床上。
“你说什么!说谁恶心呢!”
“就是说你呢!你看你口水流我一手!”说着扬起湿淋淋的左手,在冯唐眼前晃了晃。
“嘿,反了你了,敢说我恶心,我怎么恶心了!我的口水你都不知道吃了多少了呢!”他说得满脸痞样,一点儿都觉得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你你你,你胡说,你下流。”
“嘿,敢说我下流,我不能辜负你期望,我这就下流一次给你看看,涨涨见识。”说着手就不安分的探到年糕衣服里,引得年糕尖叫连连。
“啊~哎呦~你不许动你~你找你老婆去!?你你你~你松手。”年糕手忙脚乱的抵挡着,恨不得多长出几只手来似的,嘴里还得抗拒着,忙的不亦乐乎。
“嘿嘿,我就知道你醋了,我那时故意气你的,我虽然不爱吃山楂那股子酸味儿,你这醋味儿我就爱尝尝了。”冯唐同样是手上嘴上都忙着,却显得游刃有余的多了,看年糕抵抗他都觉得累,索性就用嘴堵住年糕的嘴,以最快的速度把舌头伸了进去。
年糕被搞得昏天黑地的,冯唐的嘴里有西瓜霜留下的淡淡的苦味,但是他没等他慢慢体会一下这苦味是种什么苦,到底有多苦的时候,已经被那条湿漉漉的舌头搅和的思维混乱了。他只要一接吻就有个坏习惯,就是忘了呼吸,但这种窒息感完全掩饰在热吻里,他自己却感觉不出来,只自顾自得脸红心跳。每当他脸上憋得通红时,冯唐都悄悄放开他,伸手弹一下他的脑门儿,笑着说:“你喘口气儿啊~”
两人在床上闹得筋疲力尽,已经半夜了。年糕裹着被子迷迷瞪瞪的就听见冯唐在耳边儿喊:“媳妇儿”。挥了挥手,准备把他拍走,但是耳边儿的声音简直阴魂不散,怎么都不停止。年糕最后实在没辙了,只能把头蒙在被子里“嗯”了一声。
果然,耳边那声音不响了,两人拥抱着,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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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完结的,但是周六周日要上课实在很忙【你看漫画倒是很有时间哈~】
其实主要是后面的梗我自己不大满意,so不想就这么发出来
这三个故事第一个是猥琐;第二个是温馨;第三个我一直没有一个绝对的设定,只是我觉得这对应该是很严肃的那种
于是乎,发个番外赔罪一下,这个番外纯属居家流水账,之前随便写的,大家随便看看就得了~
【鞠躬】
马上就成功(下)
李城南走时,戴劲松眼神里带着崇敬之情目送他走到街角,李城南一转身,露出一个朝鲜领导人的标志性挥手动作,带着和他气质极其不和谐的和蔼可亲,消失在转弯处。
和他一起来的冯组长一直盯着他看,他都没发觉,好像重拾了上次欧翔请他吃烧烤之后自己的得意劲儿,好像一个被解雇的专家又重新收到了聘书。
“我说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了,怎么脸一直跟抽筋儿似的?”冯唐看着李城南肉皮儿里绷着笑纹的样子,纳闷儿的皱着眉头。
“哎呦,我这是骄傲的笑容,欣慰的欢喜!”
“嗬,你哪来的这种自我感觉良好啊我说?”他真恨不得伸手去把李城南脸上的笑纹儿拽平坦了。
“嘿嘿,也没什么,就是间接当了一回月老,点播了一下年轻人。”
冯唐眼珠转了转,凑过去小声问道:“就刚才那小警察?”
李城南朝他嬉皮笑脸地眨眨眼,样子滑稽的不行,一下把冯唐逗乐了:“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俩这么熟,更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儿,看你这意思,你给人家介绍对象了?”
“哪啊,人家小伙子那么精神,用得着我给人家介绍对象,人家早有看上的了,只不过吧,这年轻人感情方面的事儿有点儿困难,咱这当大哥的总得给点拨点拨。”
“我倒是不知道,敢情你不止是媒婆还是感情专家呢?那小警察我也见过几次,有次在商场,还碰见他和那个戴劲松一起了呢。”
“嘿,我说吧,准和那老小子有关系,姚可还不相信!”李城南嘴巴张得老大,可这阵儿正赶上刮过一阵冷风,让他着实因为说话噎了一下。
这一下的后果,就是他直到晚上睡觉都在打嗝,肋骨都疼的慌。
李城南留给欧翔的心灵平静给他带来的心灵安宁不到一小时就消失殆尽了,他又开始想,又开始如坐针毡起来。办公室的人本以为到了下午,这位年轻人已经平息了心中的波涛,但是看现在这样子,和上午好像又没什么区别啊。
“小欧啊,要是实在闹心,就出去转转呗。”
“对啊。前几天还听说管片儿里的那个超市总丢自行车,要不你上那溜达溜达,起码起个震慑作用。”
两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附和着,欧翔想了一下,把手里的文件夹放下,点了点头。出了办公室。
外面还是阴的不行,乌云盘旋在头顶,看着就有一种窒息感。他推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出了派出所。
“哎我说,你说小欧这是怎么了,你看今天茶不思饭不想的那样儿,午饭都没吃吧。”办公室里的几位看见正主儿走了,赶紧开始深入细致地研究人家的病情,由表及里的列举所有可能,该想的不该想的,一股脑都想起来了。
胡所长端着刚沏上的浓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也在门框上,有滋有味的听着,他可是最爱关心群众生活了,可屋里这帮人因为讨论的太激烈,压根儿愣是没注意。
直到所有想说的都说痛快了,胡所长才咳咳了两声,主动提升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哎呦,所长!”
众人心说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狐狸站在门口,几个人都说的咬牙切齿,口舌干燥的,愣是没发现,顿时都悔恨不已。也不知道这所长从哪开始听的,听了多少。
“嘿嘿,我刚才就是路过了一下,大家不要这么紧张啊!”胡所长看着众人紧张的发蓝的脸色,忍着笑走进办公室,坐在欧翔的位置上,喝了一口茶水道:“听说小欧抑郁了?”
看着老头儿脸上三八的表情,众人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敢情这老家伙也是打听小年轻闲事儿来的,但是脸上还得带着满脸的同情,同时把欧翔描述的苦大仇深,抑郁不堪,间接还得穿插这自己的扼腕叹息。
“所长,我们也是担心小欧啊!你说这个年轻人啊。。。。。。”
胡所长转了转眼珠,脸上带着狡黠无比的笑容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就这啊,你们担心也没用。”他站起身,拽了拽身上的警服接着说:“莎士比亚他老人家不说过么,只要是年轻人都怀春,小年轻为情所困,你们就让他独立完成吧,别瞎操心了啊!”
“哎呦所长,我们这也是关心年轻同事好不好。”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说白了吧,小欧这情况吧,准是个人生活上有了点儿气色了,要不他都没有可郁闷的,更惨!现在这样,间接也是好事儿啊~”
“瞧您说的,还好事儿呢!”一个警员小声嘟囔着。
“我打赌,他明儿准又神气活现的回来了,你们爱信不信。”胡所长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结果欧翔的私生活变成明天中午饭请客的赌注,除了胡所长外,其他人都希望明天欧翔继续的垂头丧气。
戴劲松从上午回到家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挺尸。他看着天花板,反复回忆着这几天的某些片段,午饭都没发起来吃。
想着想着,就觉得刚刚在早晨说过的话那么飘渺。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不是没和同班的小男孩们互相摸摸下面,然后笑着厮打在一起,那是多么自然的一件事儿,怎么昨天晚上自己这么在意了呢。
退一万步说,和自己有着关系的人有很多,他事后好聚好散的态度一直饱受那些床伴的赞扬,怎么这次就不一样了呢。
他想着自己早晨说的,忽然心里有种非常酸涩的感觉,他细细的感觉了一下,才猛然发现,这种酸涩的感觉来自早晨那些对欧翔的话产生的愧疚之情。
那么,又是为什么愧疚呢。
他一向自许是个睿智的成熟男人,因为这想法的根深蒂固甚至带上了些不自觉的自恋感。他想起之前酒吧遇见的有着小鹿双眼的少年,想起前任老板的女儿,想起年糕,想起所有曾经臣服于他这种魅力之下的人。他当时明知道自己在某些程度上在欺骗他们,可也没有一点儿愧疚的感觉啊,为什么这次这个人就不一样了呢。
他脑子乱的很,早上的画面又一次一次的像过电影一样在脑子里重复着。他真的不想去想,但是有些事情也真的不是以自己的一直为转移的。
可想着想着就瘫在床上眼皮变得越来越重,脑袋里模模糊糊有个青年说晚上要来找自己吃饭,可是此时他已经没力气接着思考了,索性任由这沉重感越演越烈下去,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欧翔在医院给胡所长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点儿事儿,请半天儿假。电话那头胡所长特别痛快,临挂断还莫名其妙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年轻人,你得主动出击!出击!”就把电话给挂了。
欧翔之所以请了事假,是因为原因实在不大体面。比起上次查户口碰上偷车贼挂彩,这次实在是太丢脸了。因为刚下完雨,低洼的地方积水还没退去,加上他心不在焉骑着车,一不留神连人带车就摔在马路边儿上,脑袋还特不走运的正磕在人行道边儿上。伤口没多严重,但是直到他坐起身来都没清明过来。不过倒是把路过的围观群众吓了一跳,一警察,一脑门血坐在路边发呆,谁看谁肝颤。
其实伤的也不重,但还是需要缝个一两针,大夫是个和蔼可亲的大姐,一看是民警同志更是热情的不行,光顾着聊天搭话片儿警了,手上的动作都就慢了。欧翔疼的呲牙咧嘴,忍不住开了口。
“大姐,我这什么时候能完事儿啊?”
“快了快了,马上就好,绝不耽误你一会儿出去报仇。。。。。。啊,不对,是惩治犯罪,对,惩治犯罪!”
“您别这么说我了。”欧翔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被这话臊得,尴尬道:“我这是骑车一滑,摔马路边儿了~”
“呃。。。。。。年轻人你找的什么急啊这是。”
“呵呵,就是没留神。”
“哎呦,大姐我是过来人,准是有约会急得吧!我就知道肯定是!”
欧翔满脸尴尬的,但是实在不想越描越黑,只能老老实实听着。伤口火辣辣的疼,但是听到约会两个字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今早临走时,自己好像跟戴劲松说过,晚上去找他。
又想起昨晚自己犯混,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可是好像又不太后悔。
不知道还能不能去。
傍晚,滂沱如约而至,卷着狂风几近到了呼啸的程度,戴劲松浑浑噩噩的躺了一整天,却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中。
这种时候最难受,有意识的浅眠,不但对心理压力毫无帮助,搞不好还要变本加厉。
这时候外面的雨声已经很大了,夹杂着闪电之后的轰雷。他索性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看着马路上的正值下班高峰期的行人。风雨之势几乎是瞬间的事,阴沉了好一整天的天气,忽然下定了决心似地一下子决定倾泻而出。
他站在床边往外看着,因为雷雨,天都昏暗了起来,加上水汽简直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站了好久,腿都有点儿发酸了,可还是一动不动地往下看着。
忽然之间就有股心酸慢慢溢出来,竟然莫名地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都觉得自己这两天感情丰富的有些过分,还都是一些以前很少体会过的感觉。他习惯了争取主动,接受了强势给予,这些因为被动才会产生的情感,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或者说,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一下子。
头一跳一跳的疼。年纪真是大了,上次看到报道说头跳疼肯定是颈椎除了问题。
也好,有些隐疾,是要有些症状才知道治疗的。
同样,有些东西,是要有些疼痛才知道珍惜的。
蹙眉闭目地站在那里,心里隐隐有些后悔,但却不确定为了什么后悔,他拼命地去想着,就听见外面楼道里哗啦呼啦的声音,接着是不急不慢的敲门声。戴劲松睁开眼,像捕猎羚羊的猎豹一样本能反应的冲到门口,甚至还没告诉自己要调整个像样的表情就急切的打开门。
欧翔手里拎着一件儿一次性雨衣,头上贴着纱布站在门口,好像没想到这么快敲门就有了回应一样,一下子有些呆呆的。
进了屋依旧没什么可说的,戴劲松打开客厅的电视,仿佛它就是地狱沉默的最好利器一样,欧翔的鞋子脱下来都能倒出水来,裤子也好像刚从洗衣机里拎出来一样,甚至头上的纱布都有些打湿了,戴劲松给他找了些新纱布,欧翔就对着卫生间的镜子自己患上。
“你怎么了?”戴劲松平静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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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是摔了一跤。”
“哦。”
“本来说好找你吃饭的,你看。。。。。。这天气。。。。。。”
“哦,你不提我都忘了。”
“呵呵,没事儿,这种事儿我肯定记着。”
“。。。。。。”
“今天有个朋友和我说,有些认定的事儿想干就得抓紧,暂时不成功也没事儿,再接再厉。”他用纱布包好伤口,把换下来的湿纱布扔到垃圾桶转过身看着戴劲松,“过去我也的确是这么一个人,考警校这么大的事儿,开始家里反对,都觉得我条件肯定够不上要求,但是我还是自顾自的抓紧准备,甚至想今年不行明年接着考,呵呵,用我妈的话说,我主意正的很,即便我现在就是个片儿警,我也一点儿不后悔当初那样干。”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戴劲松背对着他,欧翔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如果是我认定的,我就肯定不会放弃。”
又是一片死寂,电视里在播新闻,采访一对儿连体人愿接受手术,希望分开的报道。这对儿连体人是两个挺漂亮的外国姑娘,还说了她们是世界之最什么的。
戴劲松背对着欧翔,指了指电视:“你看,有的人在一块儿,那是没法子的事儿,时间长了都想着分开,谁拴着谁都难受。”
“呵,她们是愿意分开费劲,有的人是愿意在一块儿费劲。”欧翔轻笑着。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事儿我经历的太多了,你还年轻,以后总能碰见更好的,骑驴找马是每个男人都得好好学学的必修课啊,现在这是何必呢。”
“但是不是我认定的,最好的又有什么用呢?”
“。。。。。。”
“你说我说有道理吗?”
“你认定的往往都是错的,你不知道。。。。。。”他还没说完,就觉得被人紧紧箍住,身后的人臂力很大,他甚至都怀疑他要被箍住抬高到双脚离地了。
“我说了,我认定的,不管什么样儿,我都不后悔。”
好久之后,戴劲松慢慢把头往后仰过去,正好靠在后面那人的肩膀上,他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我颈椎疼的厉害。”
“那我明儿陪你去医院看看吧,颈椎的事儿可大可小的。”
“年纪到了,病就来来。我这怕是要定期去做牵引才行了。”戴劲松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没关系,以后我每次都陪你一块去。”
欧翔箍着他的双臂早已卸了力起,差不多变成了拥抱。戴劲松就这么靠着后面闭着眼睛,在欧翔都有点儿对时间意识模糊的时候,才从鼻音里“嗯”了一声。
只有电视画面找出的光亮里,没有面对面的两个人都错过了对方的表情。
有一种好看的弧度,缠绕在戴劲松的眉梢,攀附在欧翔的嘴角。
最后の废话
各位基友们,终于完结啦~人家真是老泪纵痕【~~o(>_<)o ~~】
灰常感激各位一直一直的支持
其实我写的那么烂我都不好意思叫别人看啊【众人:你还好意思说】
这篇文是我现耽完结的第一本,好有成就感耶,但是整个故事可以说是完全偏离大纲的,最后甚至已经随心所欲起来【众人:你知不知道你多欠扁啊喂!】
总而言之,希望大家能因为这篇文欢笑轻松,哪怕只笑过一下,轻松过一会儿,老愚都很开心。
我一直觉得,磨练文笔很容易,但是修行生活态度很难很难,所以希望和大家分享的不仅仅是一篇耽美文,更是欢乐的生活态度。【好吧,其实最近很迷虐文】
最后,谢谢姜火旺,囧囧还有其他一些基友们,虽然我们不曾相识,我又写的这么垃圾
⊙﹏⊙b汗但你们一直给我动力,真的很感激你们。
ps:至于留言,我的jj一直回复不了啊【摔】
完结其实不是结束哦,他们明早都要起床上班,晚上都要吃晚饭,所以不要纠结于老故事的结束,要成为新生活的开始哦亲╭(╯3╰)╮
最后的最后【你到底有多少废话啊!】这篇文番外肯定会有,逢年过节神马的= =之前发过一篇流水账【多有自知之明啊】,手边儿的这些番外都是我无聊时随便写写滴,大家有时间的话可以回来看看,虽然是浪费时间。。。。。。
最后还是谢谢大家。
愚人劫
2011.08.26凌晨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