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风云》 第1章 王子和侍女 今夕已是大陆格局稳定之后的两千年后,武道修炼早已不是秘密,更不是之前死板的一套,百家的融合,让修炼之人的路,各有各的特色。 九黎帝国的弱小格局,可以说是在第一代帝王创建以来,便已注定。虽然地理优势可阻千军万马,但是同时也阻止了九黎走出的希望。而当代的九黎帝国在第五代帝王夏瑾的带领下,不管是国情还是国力都没有任何起色,就如同国民的生活一样,如同天上的骄阳一般,东升西落,每天都在重复平静的生活。这番看似国泰民安的景象,却是当代帝王夏瑾最不想看到的。因为再怎么平静和安稳,对于夏瑾而言,整个九黎帝国上下,不过是笼中鸟,满腔抱负皆无法施展,而平静与安稳正是心性和斗志的杀手,就连夏瑾都经常会想,就这样安静平稳的度过这一世光阴也挺好。可帝国议事厅清和殿中央所挂的鸟笼,时刻在告诫自己,九黎帝国不过是笼中鸟。 九黎帝王夏瑾膝下有三子一女,个个都天资出众。大王子夏跃豪喜好武学,六岁开始修炼十一岁就突破先天,同年,初入先天的夏跃豪不久便观心成功,先天与观心同修,十八之时便达到通灵之境,在九黎国内被称为不出世的天才,在武道之上的悟性上,也很多老一辈强者都自愧不如。 二王子夏昌明虽然生性胆小、性格幽闭,修炼之姿也是平平,但极为擅长书画之道,十岁那年便被誉为书画奇才,只可惜修炼之姿太过平凡,年过十六都未能踏入先天之境,未来武道成就有限。在这个武道昌盛的时代,如果没有皇家的庇护,迟早会被淘汰。 三公主夏紫汶,修炼之姿虽没有大皇子那般出众,可自小便很有主见,音律一道也是很是出彩,风姿庄重,如果不是因为是女子之身,对于夏瑾而言吗,可以说是下一代帝王最好的继承人,甚至没有之一。 而四王子夏宇泽,是帝王与一位婢女关如姬所生,虽然出生卑贱,可却是一个活脱脱的怪才,而且是世人眼中的“书痴”,二岁便能识字,三岁不到便能识得千百字,三岁刚满,便能独自阅读书籍,而且有着近乎过目不忘的本事,十二岁那年便将帝庭内数万的书籍典故不分类别地读完,其中包括武学一类别。帝庭无书可读之后,便连民间传记都不放过,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以说这个四王子除了读书的本事之外,基本上没有多余的消息,像是有人故意封锁了一些消息。 说来四王子的出生,也是几便曲折,可以说是一次意外,这其中还牵扯到一段秘闻。 当时帝王夏瑾一场大醉,与服侍夏瑾的婢女关如月发生关系之后,夏瑾为了掩盖消息,将四王子之母关氏送入护国将军郭雄府中,可谁也没曾料想到,关氏竟然怀上了。 夏瑾得闻消息,想到当今的局势不稳,不想事情败露,从而导致帝后一脉心生不满,让他人有机可乘,于是几动杀心,想将关氏处死。关氏得知,求说郭雄,护国将军郭雄在关氏的百般哀求之下,心生怜悯,可怜关如月和未出世的王子,冒着掉头的危险,多次劝说帝王夏瑾,最终让关氏以将军府中一名婢女的身份得以存活,就连四王子夏宇泽出生后,连一个姓名都无人敢赐。不管是郭雄也好还是其生母关氏也好,这是帝王的后代,谁也没有权利,而四王子的生母在四王子还只有两月大之时,便因为心里承受太多,加之身体虚弱,最终撒手人寰。 关氏走后,郭雄的夫人李氏,将四王子当成自己孩子一般照料,在四王子八月大之时,便开始表现出自己的过人之处。李氏无意之中发现,这个未赐名的四王子独自一个人趴在地上,双手费力的抱着郭雄常用的笔,对照着郭雄的字迹写起来,虽然字迹难辨,但对于一个八月大的孩童,莫说写字,提笔不不可能。 在郭雄有意的情况下,这一消息很快就传到夏瑾耳中,夏瑾将夏宇泽的来历隐瞒告知帝后刘若婵,帝后听闻也是好奇,命郭雄的夫人李氏将没有姓名的夏宇泽带入帝庭内,帝后见后也甚是喜欢,在得闻夏宇泽是郭雄的故人之子之后,帝后与帝王商议,将其认作义子,并赐名宇泽,姓氏随帝王夏瑾,并且将夏宇泽接入帝庭内,对外宣称是帝后的自己的孩子,而四王子的生母关如月,再也没人提起。 其实四王子在帝庭中确如传言那般,喜欢看书,而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是四王子从小聪慧过人,不但主观见解能力远胜三公主夏紫婧,就连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不输于二王子和三公主,甚至连大王子夏跃豪在武道见解上,对四王子也是佩服至极,而且四王子的修炼之姿堪称顶级,大王子以十一岁之龄步入先天,而四王子夏宇泽却在九岁那年便以步入先天,只可惜之后不知为何,修为尽散,让知情之人都不知其情。 而这些消息因为帝后的缘故,都没有流出帝庭,因为帝后刘若婵很清楚这些消息一旦流出,会影响自己的儿子继承王位,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四王子夏宇泽甚至都没有在人前出现过,世人只知有四王子夏宇泽这个人,却不知四王子夏宇泽是何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王子如同被幽禁的天才,自从被接入帝庭后,生活中与之相伴的,只有年龄与其相差不大两个贴身侍女,以及夏宇泽六岁之前照料生活的仆人之外,能见之人也只有帝后准许的那几人,帝王夏瑾、护国将军郭雄和其夫人李氏、以及大王子二王子和三公主。 对于当时的四王子夏宇泽而言,自己在帝庭内,好像除了看书也只能看书,自己对人世间的事物只能在书中了解,帝王夏瑾的到来也只会讲一些帝国之内的政见,以及一些势力平衡的东西,这些东西夏宇泽也只是听着,从来没有给过任何的意见,也很少与夏瑾有深入的对话,帝王夏瑾也许心存亏欠并没强迫夏宇泽,或许夏瑾心里知道夏宇泽只是不说,并非没主见。 而对于夏宇泽而言,最开心的那日子某过于自己四岁到八岁那段时间,郭雄的夫人李氏,会经常抱着刚出世不久的爱女郭紫婧来看望夏宇泽,可惜自郭紫婧五岁之后,便再没来过。 夏宇泽从小生活在被支配和被安排的环境中,所能行走的范围只有方圆三百米,布局豪华雅致的“幽”字别院,没人知道这些年夏宇泽是怎么度过的,不管是帝后还是帝王都有点对他捉摸不透,夏宇泽看起来是那样的乖巧,那样的与世无争,每天的生活,都让人感觉很悠然自得的样子,这种悠然自得有时还能影响到来看望的人。可夏宇泽的表现越是这样,越是让帝王和帝后感到莫名的心慌和恐惧。 “郭叔那边不知怎样了,岩儿现在又如何?” “幽”字别院中,夏宇泽披着白色的披风,宁和地望着苍穹之上的月圆自言自语,像是在述说心中的思恋,嘴角上扬,像是温和的笑意又像是自嘲的笑意,目光宁静而柔和,却隐隐能感觉到宁静柔和的表面之下,有一团火在燃烧,那团火又让人感觉有些冰冷。 如今的夏宇泽已有十四岁了,不在像一个小孩了,身姿挺拔,气质气质悠悠,时而变换,也许是读书太多的缘故,脸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文弱书生,而长相也随了那个可能被遗忘的关氏,清秀俊俏,站在月光下的夏宇泽,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良久之后,夏宇泽收回目光,望了一眼“幽”字别院的大门,悠然一笑,声音略有叹息的说道:“年难再复,日难再晨,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快了!” 夏宇泽转身走向自己的寝房,途中缓缓将白色披风脱下,随手朝身后一扔,同时轻声唤了一声“彩儿!”后,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全然不顾身后即将掉落的白色披风。 “在。”一个如清澈水滴、余音绕梁一般,听着很近实则很远的女子声音响起。 一名婢女悠哉悠哉地突然出现在夏宇泽身后,随后缓缓的接住夏宇泽丢出的白色披风,出手速度很慢动作很优雅,却很准,就像白色披风自己落在这名婢女手臂上一般。接住白色披风后,款步姗姗的跟在夏宇泽身后,眼睛明亮柔和,面容皎洁如玉,嘴尖含笑,眼神中透露意思俏皮。 这个名为彩儿的婢女,正是自小便服侍在夏宇泽两个贴身侍女之一,自夏宇泽六岁之后,仆人走后,平日里夏宇泽的生活基本都是她来打理,除了睡觉之外,无特殊情况与负责帮夏宇泽采购的影儿,平日里基本与夏宇泽形影不离,情同兄妹。 彩儿跟在夏宇泽身后,上了石台步入红木走廊之后,便向背而行。 彩儿一直沿着红木走廊,走一处燃着烛火的房门前才停下,将手中的白色披风朝房内一扔,白色披风瞬间化作利剑急速飞入房中。 “彩儿,你的出手力道相比昨日有所下降了,在这样下去少爷又要说你不用功了。”房内一个女子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言语温和中带有笑意,全然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彩儿闻言,嘟起小嘴,气鼓鼓的将窗推开,看着房屋中背对彩儿盘坐在圆垫上的倩影,赌气道:“少爷才舍不得说我呢。” 透过窗,可以看到房内的女子坐在圆垫上,右手持着木剑,而夏宇泽的白色披风,正被女子手中的木剑拖在半空中,而白色披风并没有触及到女子手中的木剑,女子优雅的舞着木剑,而半空中的披风也随着女子的木剑,在半空中折叠起来,随后跟随着女子的木剑,平稳的落在木柜中,这才缓缓收剑的起身,顺手拿起一个雕刻着精美图文的木盒,转身走到窗前,将木盒递到彩儿面前,温语轻言的说道:“是是是,说我行了吧,瞧你着急的样子,这个给你。” 这女子面容姣好,身段婀娜多姿,颇有沈鱼落雁之姿,特别那一双眼睛,如同皓月一般,似是有洞彻人心之能。 “哇!还是影儿姐姐对彩儿好,知道给我带好东西。”彩儿迫不及待的接过影儿手中的木刻,心爱的把玩着这,开心得将一双大眼睛眯成月牙状,笑的很是无邪,像是一个孩子。 影儿微笑看着笑颜无邪的彩儿,眼中尽是溺爱之色。 以彩儿与影儿所展现的身法和手法来看,必定不是一个锻体镜的修炼者所能做到的,至少先天,甚至更高。好在十多年来夏宇泽从未踏出别院半步,帝后刘若婵才没有派遣人暗中监视,不然被刘若婵得知夏宇泽的两个小婢女这般身手不凡,怕不知会有何感想。 第2章 心如深海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再次到来,初晨的到来让多彩的世间睁开眼睛,重新染上缤纷色彩,初晨的空气清凉无尘,一呼一吸之间让人六感通透,也正是如此,初晨对于习武之人而言,是一天当中最重要的时刻,初晨时,纯净的环境,会让武者更加容易且清楚地感悟和触摸空气中的灵气,当真是一天之计在于晨。 初晨到来,身处“幽”字别院中的一主两仆也不例外。只是主仆不同的是,夏宇泽闭着眼睛,慵懒地躺在院中的躺椅上,任意的让初晨的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伴随着庭院中娓娓动听的鸟叫声,整个画面看起来很是惬意;而影儿与彩儿则是在后院的人工湖畔边上盘膝而坐,抱守归元,一动不动,清晨的微风,偶尔会将两人柔顺的长发吹起,加上两人身上弥漫的柔光,犹如谪仙下凡。 不管下雨刮风亦或是雪染大地,每当初晨到来,主仆三人皆是如此,天气不好时,影儿与彩儿会在房中修炼,只有夏宇泽一如既往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 可让人奇怪的是,夏宇泽虽然曾经有先天境的修为,可体内却没有一丝灵力,可是躺在雨雪中,竟然可以做到滴雨不沾,可这些事,除了彩儿与影儿之外无人知晓,十三年如一日的院中生活,尝尽笼中鸟的滋味,很多事情只能自己承受,除了两个情同兄妹的贴身侍女,没有一个能与之交心之人,从小便开始藏匿心中事,久而久之也不知道夏宇泽心中,究竟藏了多少的事情。 传闻中,通灵镜的强者可以与自己所习的气沟通,修风者可御风而行,修水者可雨中行走滴水不沾,而世间修炼之术五花八门,一生的修炼之路皆在观心之时便已经注定。 辰时将过,即近巳时,夏宇泽缓缓睁开双眼,彩儿与影儿刚好把早点整齐的摆在石亭内,夏宇泽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意欲未尽的向石亭。 晌午时,夏宇泽随意躺在树荫下看着一本民间杂记,身边数十本书册整齐的叠放在一起,彩儿与影儿则在一旁闲玩。 “少爷,今日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这时,藏不住心事的彩儿,手中捏着花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修理花草的影儿闻言也放缓了手中事,默默的等待夏宇泽的回答。 夏宇泽有并没有马上回答彩儿的疑问,只是将手中杂记翻到下一页才缓缓说道:“怎么?给你们放假多休息一下不好吗?” “少爷才不会这么好心,准是有什么打算。”彩儿将手中的花瓣吹落,憋着嘴小声嘀咕道。 夏宇泽听后,嘴角一笑,将手中的杂记放下,望向彩儿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还问?” “因为少爷喜欢我问,不是吗?”彩儿说着偏头望向夏宇泽,一双无邪的眼睛一眨一眨地带着笑意。 夏宇泽听到彩儿的说法,顿时哈哈大笑道:“还是彩儿懂我!” “那是,你一伸手我都知道你想干什么。”彩儿闻言,高傲扬起下巴。 “听闻昨日有一位天音阁的长者来到帝都,看中了三公主殿下,想收三公主为徒,而传闻一入天音阁,可能终生都无法踏入红尘,想来三公主殿下会来询问少爷的建议。”影儿一边修着花草一边说出自己的猜测,自始至终没有抬头一下,手中的动作虽慢却未有半分停歇。 夏宇泽故作没有听见影儿的话语,继续拿起手中的杂记,翻弄几下自语道:“咦,我方才看到哪呢?” “就是你拇指所放在的那一页。”影儿说完,依旧没有抬头,更没有停下手上的事情。 影儿刚说完,彩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夏宇泽全然没有把彩儿与影儿的取笑放在心上,也没有因为被戳穿小心思而觉得尴尬,深燃自若的继续看起手中的杂记,有些不满地说道:“影儿,你何时才能看着少爷说话?” “少爷何时不考验影儿的玲珑心,影儿便何时看着少爷说话。”影儿依旧修着花草,没有看夏宇泽一眼,话语虽然清冷且略有责备之意,眼角却略有笑意。 夏宇泽侧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影儿,换了一个自己感觉更舒适的姿态,看着手中的杂记,漫不经心的说道:“影儿,不是少爷不想,实在是凭你如今的心眼之术,我这个没有修为的少爷,实在没把握承受住啊!” 影儿闻言,难得地将手中的事情停下,看着夏宇泽的背影回眸一笑,柔声问道:“那我闭眼可好?” “我可不上当,不过你之前的猜测只对了一半。”夏宇泽说着将手中杂记再次翻开一页。 “哦?”影儿疑惑,彩儿更不明所以,两人同时望向夏宇泽。 夏宇泽这时放下杂记,坐了起来,可刚要开口,一阵香风连同一个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之间影儿正蹲在自己面前,双手托腮,那双能洞彻人心的眼睛正一双直勾勾的眼睛盯着自己。 夏宇泽神情自若的将自己的视线从影儿那双眼睛中移开,说道:“我这位三姐却是会来,不过以她的性子,绝对不是听我的建议,而是道别。” “啊!”彩儿闻言,眼神有些暗淡,有些不舍的说道:“这么说,以后来看我们的人又少一个?” 影儿听着也是心底一酸,虽然她可以出帝庭为夏宇泽置办一些事情,可以接触各色各样的人,但终究是一个人,只有在这个院中才会让她感到安心和温馨,前来看望夏宇泽的人,能够顺带关心自己和彩儿的也只有三公主夏紫汶和将军府的几人,如今却少一个,让影儿感觉莫名的伤感。 夏宇泽看着突然有些压抑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将双手搭在影儿与彩儿的肩上,沉声道:“彩儿、影儿,你们放心,我们不会一辈子都困在这个别院中。” 彩儿与影儿不约而同的望向夏宇泽,此刻的夏宇泽眼神虽然平和,可眼底的坚定和肯定,是她们二人第一次从夏宇泽身上感受到的。彩儿与影儿突然感觉此刻的少爷与之前相比特别不同,第一次感觉眼前的少爷是那么的真实,第一次能模糊的感受到自己少爷一些心思,这让影儿两人莫名的信任。 两人还没来得及多想,院外便传来脚步声,夏宇泽瞬间变得如往常一般悠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收拾一下,准备点茶水糕点。” 彩儿与影儿闻言,慢而迅速的将东西收拾妥当,盈步走向后院。 彩儿与影儿刚走,夏宇泽便听到门外的叫唤,夏宇泽捋了捋衣裳,微笑着朝门口走去。 “四弟?”一位身着华丽的女子正在院门外,一边轻声叫唤着一边朝房内张望,女子身后两个仆人低头等候在院门两侧。 “王姐,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声音刚至,夏宇泽的身影便出现在院内的拐角处。 “你速度够快的啊,我刚来你就出现了,是不是已经知道我要过来了?”夏紫婧微笑的望着自己眼前的这位王弟。 “怎会,今日大早便听到门前喜鹊鸣叫,就想到今日会有好事发生,可没想到竟是王姐来了。”夏宇泽微笑着望着夏紫婧,不卑不亢,坦然自若。 “嘴倒是一如既往的甜,哪只在你门前鸣叫的喜鹊可还在?”夏紫婧心情看起来很愉悦,一向端庄的她,竟会打趣夏宇泽。 “在的,走,我带你去看。”夏宇泽说着便扶起夏紫婧的衣袖,领着夏紫婧朝院中走去。 夏紫婧见夏宇泽的说辞和动作,心底很是吃惊,将信将疑地跟在夏宇泽身边,心想“莫非真有?” 正在夏宇泽迎接夏紫婧时,彩儿与影儿正在后院灶房中议论着夏宇泽。 “影儿姐,这次你从少爷身上看到了什么?”彩儿,一边准备着糕点一边朝影儿询问。 影儿停下手中的动作,闭上眼睛,似是疑惑似是思索,良久才有些黯然地说道:“以往看少爷的心,少爷的心就像一个望不到边境的海面,时有鱼儿在海面上戏耍,可这次当少爷说那句话时,我却看到了海面下有大鱼出没,少爷的心里如同深海,我们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道里面。” “少爷明明贵为王子,可连一点王子的待遇都没有,十三年如一日,未出别院半步,平日看起来自得其乐,博学多才却无为而不争,可每每站在星空下的少爷,总会让我感到那个背影非常的落寞。”彩儿越说眼睛越红,泪水盈溢眼眶,却强忍着不落下。 影儿见状,走上前去,轻柔的将彩儿眼眶中还未落下的泪水抹去,柔声说道:“少爷说过,他最不喜欢彩儿伤心难过的样子,可难看了。” “可少爷自己呢?我们虽然知道少爷生活习惯,可少爷心里的苦却从来不肯说给彩儿听,彩儿心疼少爷,只想为少爷分担一点。”彩儿哽咽的说着,彩儿一想到少爷,心里就很是难受,眼眶里强忍的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彩儿的脸颊滑落。 影儿见彩儿如此,自己眼角也开始泛红开始湿润,鼻子发酸,也想落泪,可是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努力调理自己的情绪,手上轻柔的为彩儿擦着眼泪,温柔地笑道:“那是因为少爷也不想让彩儿看到少爷难过的样子,因为少爷他一定知道,自己一旦难过会让彩儿担心啊,少爷已经承受了太多,所以彩儿也要坚强,不能让少爷看到伤心难过,更不能哭,不然少爷也会为你担心,为你伤心的哦。” “嗯!采儿不哭,彩儿不能让少爷为我担心.......。” 彩儿不断小声重复着这句话,慢慢的将眼泪忍了下来,重新露出平日里那副天真无邪的笑脸,朝着影儿笑道:“影儿姐,谢谢你,呀!我们快点吧准备糕点吧,不然来不及了。” “好。”影儿见彩儿恢复笑容,转身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在转身之际,右手不着痕迹地将眼角的泪擦去,如无事人一般。 第3章 千面 ‘幽’字别院中,夏宇泽领着九黎帝国三公主夏紫婧,来到石亭中坐下,夏紫婧好奇的东张西望,想来是在找夏宇泽所说的喜鹊。 “四弟,你不是说带我来看喜鹊吗?你说的喜鹊呢?”夏紫婧四处寻觅了一路,却始终没有发现夏宇泽所说的喜鹊。 “王姐别急。”夏宇泽看着略显失望的夏紫婧,说着朝四周看了一眼,直径走到石亭的一角,捡起一片树叶,反复擦了擦,而后又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放在唇间感触一会,这才起身回到夏紫婧对面。 夏紫婧莫名的看着夏宇泽捡起一片树叶捣鼓来到故去的,不明所以。 夏宇泽望了一眼不明所以的夏紫婧,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树叶放在唇间便开始吹起来,声音清脆婉转、断断续续,唧唧的声响,如同喜鹊的鸣叫。 “原来你说的喜鹊是你自己啊!”看着吹得入神的夏宇泽,听着那如同喜鹊鸣叫的声音,夏紫婧笑意难耐,捂着嘴就咯咯地笑起来。 夏宇泽瞥了一眼笑颜如花的夏紫婧,并没有搭理夏紫婧,反而闭上双眼,更为用心的吹起来。 夏紫婧见夏宇泽被自己戳穿还不停下,正想打断夏宇泽的吹奏,突然惊讶地发现一直喜鹊飞入石亭中,落在了夏宇泽面前四处张望。 像是感受到喜鹊的到来,夏宇泽停止吹奏睁开双目,望着眼前的喜鹊,笑道:“王姐,这就是早上在我门前鸣叫的喜鹊。” 夏宇泽刚说完,喜鹊便飞走了。 “鬼才信你。”夏紫婧对着夏宇泽翻了翻白眼,却也是惊讶于夏宇泽真的将喜鹊招来,好奇问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夏宇泽见夏紫婧完全不信,心里也知道这些小把戏根本骗不了自己的这位王姐,也知自己的这位王姐,庄重规矩,而且最不喜有人在一件事情被拆穿之后,还故作聪明,所以夏宇泽自然不会去闯夏紫婧的雷池。 “相传民间有一位捕鸟的奇人,用树叶模范鸟的叫声,能够吸引众多鸟群。今日兴起之下,便试了试,没想竟真有用。” 夏宇泽笑着将事情原委道来,说着时看似毫不在意,眼角我余光却始终游离在夏紫婧身上,说实在的,十三年来看望自己的几人中,只有眼前的夏紫婧心思玲珑,看似表面随意实则规矩奇多,而且也是十三年来看望夏宇泽次数最多的人,关系比较近,而且夏宇泽对这位王姐也比较尊敬,所以夏宇泽从心里便想让夏紫婧与自己相处的过程能够愉悦舒心。 “你倒是闲心雅致,对这些民间的东西也很是精通。”夏紫婧望着温和可亲的夏宇泽,想起自己即将离去,眼里闪过怜悯,话外之意也包含良多。 夏宇泽理解其中的意思,知道夏紫婧时在说自己清寡可怜,对此只是笑了笑,这时刚好彩儿与影儿将茶水点心端过来,夏宇泽起身亲自将茶水点心摆在石桌上,并亲自为夏紫婧斟上茶水。 夏紫婧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尝一口,望着站在夏宇泽身边的彩儿与影儿,赞叹道:“半月不见,彩儿与影儿越发的漂亮了。” 彩儿与影儿闻言对夏紫婧低头行礼,不敢言语,夏宇泽笑道:“王姐过奖了,只是婢女而已,再美怎及王姐半分?” “是吗?你可知每次王姐过来,都想将你的两个婢女带走?”夏紫婧手指在茶具上轻轻轻轻游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夏宇泽。 采儿与影儿听到夏紫婧的话之后,心中一紧,虽然心中相信自己的少爷,可表情还是略显凝重。夏宇泽毫不违忌地直视夏紫婧的双眼,面色平静无波,语言肯定而又自信的说道:“只要王姐喜欢,随时都可以带走的。” 彩儿听到夏宇泽的回答之后,心中急切,用余光瞥了一眼影儿,见影儿依旧是表情平静,这才放心不少。 夏紫婧望着夏宇泽一动不动,夏宇泽也是自顾自的吃着糕点品着清茶,时不时微笑着望一眼盯着自己的夏紫婧。可这时的彩儿忐忑,影儿也是手心带汗,气氛有些压抑。 亭中略显压抑的气氛,被夏紫婧突然的笑声打破,望着夏宇泽眼神莫名地笑道:“看你认真的样子,我要是能带走我早带走了,再说,你舍得吗?” “舍?自然是不舍,再说你也过不了母后这关,就算你过得了,你也清楚这事对于影儿与彩儿意味着什么,你更是不舍,所以小弟不急。”夏宇泽自在的吃着糕点,说话之际,还不忘望一眼对面的夏紫婧。 夏宇泽的回答无疑让身后的影儿与彩儿吃了一剂定心药。 “说的也是......”回应一句之后,夏紫婧有些心不在焉的喝起来了茶,夏宇泽心中猜到夏紫婧下面可能要说的话,没有打扰夏紫婧,只是煮着茶水,不时为夏紫婧的空杯倒上热茶。 良久,夏紫婧将茶杯放下,抬头望着夏宇泽开口问道:“王弟,你有没有记恨过母后?”说话时夏紫婧的称呼都变了,不再用‘四弟’这个亲昵的称呼,反而用上了‘王弟’略显生分,有显提醒之意的称呼。 “何来记恨之说?我本是义子,得母后的喜爱才有幸进入皇室,成为帝国四王子,从小锦衣玉食相伴,生活安乐。”夏紫婧的问话,让夏宇泽莫名想起帝后刘若婵,一想起刘若婵心底莫名升起无名之火,却被迅速下压去,只是回答时,语气平静,还不忘给夏紫婧的空茶杯倒上热茶。 “但愿如此。” 夏紫婧望着夏宇泽,想起方才的语气,虽然平淡,可越是平淡,越是让夏紫婧心里有种莫名的心惊。十三年虽名声在外,看似人前显贵,却身处囹圄,一身才华藏于心底,而谈及主导之人,当事人却若无其事的平静回应,让夏紫婧很难信之。 “王姐,今日你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是否身体不适?”夏宇泽见夏紫婧沉默,知道自己方才的回答,让夏紫婧多想了,便岔开话题拉回夏紫婧的思绪。 夏紫婧很快收回思绪,顺势说道:“嗯,昨日有喜事,王姐喜悦之下未休息好,很久没听你弹琴了,四弟可愿为王姐弹奏一曲。” “自是愿意,可倒是王姐莫取笑愚弟在王姐面前班门弄斧才好。”夏宇泽说着便叫影儿进屋取琴,彩儿自觉将石桌上的东西收走。 夏紫婧莞尔一笑,有些感叹:“世人只知我擅长音律之道,却不知四弟比我更善长几分,四弟莫要打趣。” 夏宇泽风雅一笑,不做辩解欣然接受夏紫婧的称赞。 没过一会,影儿便将一把老琴摆在石桌上,彩儿协助影儿将其放好后,默默的站在夏宇泽身后。 夏宇泽手指在琴弦上轻抚而过,而后如蜻蜓点水一般在琴弦上轻弹几下,调整坐姿,问道:“王姐想听什么?” “就听千面吧”说着夏紫婧调整坐姿,慵懒的靠在石桌上,左手托腮,默默的闭上眼睛,只剩长长的睫毛随着微风徐徐摇摆。 夏紫婧刚闭眼,悠悠的琴声便开始响起,只见夏宇泽面带微笑,双手就像在悠然平和地游动在琴弦上,如同水中的鱼儿,时而快时而慢,却在水中是那样的自然和谐,就连看不见摸不着的清风也随着夏宇泽的手指浮动而改变方向,带着树枝一起轻轻的摆动。 “四弟可知王姐为何希望听你弹奏千面这首曲子?”问话之时,夏紫婧依旧是闭眼一动不动,面带笑意,像是有感而发。 “愚弟不知,还请王姐解疑。”夏宇泽也是手下弹奏不停,眼睛望向远方,没有焦距。 “世间音律大家何其多,佳作万千,千面虽是一疯子所作,却是王姐最爱,也是公认的最难。时至今日,在王姐所识之人中,也唯有四弟能将千人千面千心的意境弹奏出来,怕是世间再难寻一人,能将千面的意境表达得胜你一筹之人。”夏紫婧宁心听曲、由衷感叹。 “天下之大,藏龙卧虎,胜我者何几,王姐未走遍世间,怎知世间难寻?”夏宇泽不以为意。 “千面一千音符千般律动,一音符为一人,一人有一心境,人心复杂难测,且变化莫测,而世间能洞彻千人心事之人,除却作曲的哪位疯人,直觉告诉我,只有你能做到。”夏紫婧在乐中很是享受,闭目体会,面色安详。 “人心虽然复杂,却也简单,也许世人的心皆被世俗蒙尘,思绪太多,自觉将所见所闻所思都复杂化罢了,其实很多时候人心也是单纯而纯粹,世间多奇人,只是你没找到那个纯粹之人而已。”夏宇泽的话伴着律动的音符,有种莫名魔力。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不过王姐的直觉可是很准的哦。”夏紫婧说着睁开双眼。 夏宇泽将‘千面’最后一个音符弹完,双手停留在琴弦上,自圆其说地说道:“人简单的来简单的去,世间之事哪有这么复杂,就好比人,从小想法单纯纯粹,再到中年心思难测,最后临终时却发现,自己心中想要的,其实是那样简单,那样的纯粹,所以只要心中纯粹,不忘初心,自然能达彼岸。” “说的很有道理,是书中所学,还是自身感悟。”夏紫婧望了一眼有点老气横生的夏宇泽,打趣道。 夏宇泽望了眼夏紫婧,哈哈笑道:“皆有皆有。” 夏紫婧起身升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气,整了整衣容,说道:“行了,话也聊了,曲也听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便不留了。” 夏紫婧说完便迈步朝外走去,夏宇泽见状,连忙跟在夏紫婧身后说道:“王姐慢点,小弟送你。” 路上,夏紫婧与夏宇泽两人都没有说话,虽然从石亭到院外只有百余步的距离,可两人都走得很慢,走得有些沉重。两人虽然聊了很多,谁也没有提到天音阁的事情,可他们心里都清楚,这短短的百余步,可能是他们一生一起走的最后一段路程,而天音阁之事不提,是不想因为离别而徒增伤感。 夏紫婧与夏宇泽两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走到门口才停下,两人站在门口,谁也没动,院外等候的仆人也没有动,夏宇泽和仆人都在等,等夏紫婧开口说话。 “四弟,王姐之所以喜欢你弹奏千面,是因为只有在你弹奏千面之时,我才能感觉到你潜藏的万千心事。”夏紫婧将入天音阁,凡尘俗世以后可能也与自己没有什么瓜葛,心里的话也放开了些许。 “四弟明白。”夏宇泽大致明白夏紫婧现在的心境,没有否认亦没有辩解,语气诚恳,并没有因为被人戳穿心事而波动。 “浅水无知之人,四弟莫要为难。”夏紫婧背对着夏宇泽,言语中像是命令像是请求。 “王姐放心,四弟明白。”夏宇泽明白夏紫婧口中所谓的‘浅水无知之人’指的是何人,虽然不公,但夏宇泽依旧选择了接受,不为其他,只为眼前这位将别之人心安。 夏紫婧听到夏宇泽的答复,长舒一口气,有些不舍地说道:“王姐走了!” “王姐慢走。”夏宇泽对着夏紫婧的背影低头行了一礼。 夏紫婧想起有乱世鬼才之姿却被自己母后封藏的夏宇泽,万千感叹化作一声轻叹,领着等待已久的仆人,消失在路的尽头。 直到夏紫婧消失在路的尽头,夏宇泽才抬起头,深深地望着夏紫婧离去的方向,这下折回‘幽’字别院。 第4章 帝王夏瑾 夏紫婧自那日一别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幽’字别院,将军夫妇也因为近几年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的动静,也几乎没怎么来过了,帝王夏瑾也是如此,整日忙于国事,大王子夏跃豪外出游历,至今未归;二王子夏昌明与帝后刘若婵,本就对夏宇泽不喜,更别说来了。如此一来,夏宇泽倒真是成了清寡之人。 时光似箭、恍如昨日,自夏紫婧入天音阁已是两年有余,九黎帝国的四王子的成人礼将近,很多帝国核心氏族和大臣,都想见一见这位只在传闻中的四王子夏宇泽,帝王夏瑾如今十多年没有生育,现如今三位王子皆已成人,大王子与二王子都知其习性,扶持谁都难堪大任,胜算渺渺,唯有这位四王子夏宇泽是个谜。 “少爷,后天就是你的成年大典了,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就可以不住在这里了?” ‘幽’字别院内,老树旁的草坪上,彩儿享受着午时的阳光洒在身上所带来的温暖,娇小秀美的脑袋枕影儿修长的大腿上,任由影儿拨弄着自己的秀发,阳光照在彩儿洁白无瑕的脸蛋上,所反射出来的柔光晃人眼球。 “嗯,成人大典之后,少爷带你们远离帝都的地方看一看。”夏宇泽一如既往地坐在老树下,拿着一卷老书轻轻的翻动,只是与往常不同的是,夏宇泽的身边没有堆积待看的书籍。 “这么说,我们自由了?”听后激动的彩儿坐起来,两眼扑闪扑闪的望着正在看书的夏宇泽,整张脸上写满了渴望。 “自由?十五年深居幽院如囹圄,即便如此,时时刻刻都处于帝都权势的漩涡之中难以脱身,作为帝国的四王子,不管将来身处何地,都脱离不了这个漩涡,更谈不上自由之身,但至少远胜现在。”夏宇泽默默的看着书,言语中似是无奈、似是自嘲又似是感叹。 单纯的彩儿听后,眼中疑惑,不知夏宇泽复杂想法,思索半天不得其所,索性不思不想的说道:“彩儿不明白,什么权势什么漩涡的,只要比现在好就行了。” 这是影儿将彩儿继续枕在自己大腿上,顺了顺彩儿的秀发,柔声笑道:“彩儿不需要明白。” 夏宇泽闻言,看向影儿,发现影儿也在看着自己,彼此相视一笑后,目光再次放在书上。 没过多久,‘幽’字别院来了一位稀客。帝王王夏瑾身边最为信任的乐公公,走进‘幽’字别院,急匆匆地来到夏宇泽几人面前。 “公公!” 夏宇泽连忙协同彩儿与影儿起身,朝乐公公行了一礼,夏宇泽眼前的乐公公是帝王夏瑾身边的亲信,出了帝庭,便代表帝王,除了伺候帝王的日常起居之外,还负责管理帝庭内的数女官和宦官,即便是贵为王子,也要礼让一分。 “四殿下,快收拾一下,随咱家一同面见大王。”乐公公一路急匆匆的走来,说话之时,气息还没来得及平息。 “公公稍作歇息,我去去就来。”说着,夏宇泽便朝房内走去。 不时,夏宇泽便身着一身庄重华丽的王服出来,虽然带有一丝书生气,却颇有一番王子的贵气,风度逼人。即便是常年与夏宇泽生活的影儿两人,也是头一次看到夏宇泽身着王服的模样。 夏宇泽刚出来,乐公公便迫不及待的领着夏宇泽离去,作为夏宇泽仅有的两位贴身侍女,彩儿与影儿同样跟在夏宇泽身后。 第一次走出‘幽’字别院,夏宇泽与影儿表现得坦然自若,可低头跟在夏宇泽身后的彩儿就按奈不住喜悦,一路上眼珠子贼兮兮的打量着四周,心底惊叹帝庭建筑的雄伟和华丽。 夏宇泽虽然也是第一次走出别院,可是早有心理准备,加上自身的修养,能让自己坦然看待,可心底还是难免有些惊叹帝庭之大,即是众人一路匆匆疾行,来到帝王夏瑾召见夏宇泽的地方宁心园时,已过了半个时辰。 宁心园是历代九黎帝王休息的清静之地,园中只有一些日常打理的侍女和宦官,他人想进入其中,没有帝王的准许都不可能,即便是帝后刘若婵亲临,也要提前告知。 “四殿下,王上已在里面等候多时,请吧。” 乐公公将夏宇泽带到门口,便退至一旁,身手示意夏宇泽自己进去, “有劳公公了。”夏宇泽朝乐公公点头示意,独自一人踏入园中,只留下在乐公公面前拘谨的彩儿与影儿两人。 宁心园中,鸟语花香,风景别致,院落的设置很有格局,夏宇泽脚步不停,一路走来,除了打理花草树木的寥寥几人,园中的景色都显得那边情景优雅。直至夏宇泽行至宁心湖畔,才望见召见自己的人,正站在凝心湖内的阁楼中,不知道看着什么东西阵阵出神。 夏宇泽遥遥望着阁楼中的九黎帝王夏瑾,心中复杂,深吸一口园中空气,这才踏上连接湖中阁楼的石桥,路虽不长,却让夏宇泽走得略显沉重和压抑。 夏宇泽走进阁楼,发现阁楼内的摆设简单,而且摆放的物件虽然有些年代,却并非名贵之物,阁楼由红木筑成,配上房中普通的瓶罐物件,倒是显得几分清雅,有点颠覆夏宇泽心中帝王居所的高贵形象。 夏宇泽自嘲一笑,轻步走上阁楼,终于见到帝王夏瑾,这时的夏瑾像是没有察觉到夏宇泽的到来一般,依旧看着眼前的一纸字迹,纸张上写着矫若惊龙的两个字‘道心’。 夏宇泽用余光瞥了一眼,便知道那字迹是自己十岁时所写,当时被刚好到来的夏紫婧见到,被见猎心喜的夏紫婧带走,如今却没想到在落到了夏瑾手中。 夏宇泽来到夏瑾身后,跪地行礼到:“儿臣,拜见父王。” “起来吧!”被拉回心神的夏瑾,背手而立说道,目光依旧停留在‘道心’两字上,若然所思。 夏宇泽得命站立,不敢呼吸用力,脚步不敢挪动半步,屏气凝神的望着背手而立的夏瑾。直到夏瑾勾手示意夏宇泽靠过来,夏宇泽方才缓步上前在距离夏瑾一步的身后停下等待。 待夏宇泽来到来到自己身后之后,夏瑾才一语双关地问道:“泽儿,世人都说一字可观其心,心正则字正,字斜则心邪,你对这个说法认为如何?” “禀父王,儿臣认为不妥,字在表,心在里,世人常说君子为人应当表里如一无愧于心,可也只是对君子的设想,而非做到,市井之民多俗人,更别谈君子为人,如所以儿臣认为不妥。”夏宇泽像是有所准备,夏瑾话刚落下便不假思索的说道。 夏瑾没想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赞同夏宇泽的说法,却没有表明自己的看法,而是指着墙上的道心二字,问道:“你可知这道心二字是何人所写?” “禀父王,儿臣所写。” 夏宇泽想都不想直接承认,看到本该在夏紫婧手中的字迹,他心里就明白,今日想敷衍了事,怕是不可能了,而且他猜测,自己眼前的父王怕是有意而为之。 “哦?”夏瑾看起来有些诧异地转头望着低头恭敬的夏宇泽,良久,才怕了拍夏宇泽的肩膀,大笑道:“这道心二字,字体饱满,笔法游龙刚劲有力,心境如湖面般宁和,却没想到写下道心二字之人,是我的孩儿,快跟父王说说,你是如何做到这般心境宁和的?” 夏宇泽闻言,这才发现夏瑾身为一代帝王,远非等闲,一字一语中尽是心术,今日自己所面对的夏瑾与之前面对的夏瑾判若两人。故作思索之态,道:“院中清净,生活安乐,心无旁骛,心境自是宁和。” 夏瑾闻言笑之,笑中更像在自嘲,拍了拍夏宇泽的肩膀,点头赞叹两句:“说得好,说得好。”,而后走廊上,手扶红木护栏,居高临下的看着宁心园中的景象,夏宇泽默默的跟在夏瑾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步之距。 “看。” 夏瑾与夏宇泽在阁楼之上默默的看着风景,彼此都没发一言,夏瑾突然伸出朝前一指,面带微笑说道。夏宇泽顺着夏瑾所指的方向看去,所见之处,只是孤立在一块的一株大树和几株小树,夏宇泽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泽儿看到了什么?”夏瑾将手重新放在红木护栏上,用意深远的问道。 夏宇泽闻言,继续朝远处的树群看去,思索片刻才道:“大树根深叶茂生机勃勃。” “不对,再看。”夏瑾说话时,目光深远,让夏宇泽有点捉摸不透。 无奈之下,夏宇泽继续朝树群望去,种植这些树木的地方只有那么一块地方,大树根深叶茂,大树旁的小树树叶有点发黄,看似有些病态,看到这里,夏宇泽突然大悟,有些心惊,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初次显得有些波动,可夏宇泽并没有将自己看到的说出来,不是不说,只是他自己不想说,因为他知道一旦说了,有些事情将会摆在明面上讲,所以他不想。 帝王夏瑾望了一眼夏宇泽,刚好捕捉到了夏宇泽一闪即逝的波动,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夏宇泽心中的想法,可今日夏瑾并没有放过夏宇泽的意思,缓缓的将夏宇泽所看到的答案说了出来。 “你看到了死亡是吗?” 突然的揭穿,让夏宇泽心下一惊,望向夏瑾之时,刚好看到夏瑾将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远方目光深远,笔直而立,一树清风将夏瑾的长袍吹起,这才发现,先前不言其道,不予相争,只因当时的夏瑾,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待之;而如今的夏瑾,才是那个统治九黎、制衡百家的帝王夏瑾。 第5章 狐狸谈话 夏宇泽从小到大,自认以自己的才能,即便胜自己的人很多,但也算是博学多才,纵使夏瑾来‘幽’字别院探视,自己依旧能应付的游刃有余,可如今看到真正的帝王夏瑾,这才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年轻了。 “不必妄自菲薄,以你之心性才能,已是世间难寻,只是有些东西需要时间的沉淀。”也许是四下无人的情况,夏瑾的行为举止放开了很多,竟突然举止亲昵的勾住夏宇泽的肩膀,言语中尽是难掩的赞赏和赞叹,全然没有先前的帝王之姿。 夏宇泽被夏瑾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些不自在,在夏宇泽印象里好像是第一次,与自己这位父王除此次之外,好像最亲密的举动还是小时候,夏瑾拉着自己的手,讲帝庭中的一些趣事,只是当时自己戒心太深,并没有细心体会。 “如你所见,地方就这么大,能汲取的养分有限,那些树木想生存下去,只有将根扎得更深,散的更广,这样才能在有限的地方生存下来,没有对错,这场斗争,有活下来的,必然就会有死亡的,但最终的结果,只有大树能活,小树注定会因为汲取不到养分而枯萎,这是我们九黎所面对的问题,亦是父王为帝的根本原则,没有仁慈只有取舍。”夏瑾平和的与夏宇泽吐露心声,像是在教诲夏宇泽,可正是如此,让夏宇泽感到背后发凉,特别那句‘没有仁慈只有取舍’,让夏宇泽压在心底的秘密,开始有些压制不住了。 “取舍?父王的取舍,岂不是会让多少人含冤而去。”夏宇泽努力压制自己的秘密,让自己保持冷静,说话时的语气也尽可能的平和,并且也做到了,所以夏瑾并没有生疑。 夏瑾听后,轻声一叹,心有无奈地说道:“这也是帝王的无奈啊,身为帝王要想统治天下,必须正确的做出权衡利弊,做出取舍,否则一旦出错,倒下的可能是自己,很多时候是没有对错之分的。” “儿臣明白了。”夏宇泽本是一个非常理性的人,听了夏瑾所说,突然有些理解夏瑾,可心底依旧没法原谅。 “都说帝王无情,何曾有人想过帝王无奈?若是让你为帝,你可愿意?”夏瑾看似说的漫不经心,却让夏宇泽感到吊胆惊心。 “父王说笑了,儿臣虽贵为王子,可也只是义子,并非皇族正统,不说自己才疏浅薄,难堪大任,就说大哥和二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优胜儿臣何几。”夏宇泽自小便讨厌权势,一直不想面对这些东西,虽然知道自己今生估计难以摆脱,可是让自己处于权势争斗的漩涡中心,那是夏宇泽万万不能接受的。 “哈哈,是啊,要是你是父王的亲生儿子多好。”夏瑾说着,目光游离,一脸笑意。 夏宇泽微笑沉默,等待夏瑾接下的话语。 “泽儿,后天便是你的成年大典,可有什么想要的?”夏瑾笑着右手搭在夏宇泽的肩上,望着夏宇泽的眼神是那样诚恳。 “禀父王,儿臣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儿臣想要一份自由。”夏瑾话才落下,夏宇泽目光闪烁,犹豫之下说出自己的要求。 夏瑾听后,笑容更胜之前,让夏宇泽诧异的是,夏瑾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回答而有所波动,反而拍着自己的肩膀说道:“好!” 夏宇泽心中准备了很多的计策,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有千般设想,却没想到夏瑾竟然回答得如此干脆,反倒让夏宇泽有些措手不及。 “来。”夏瑾说着拉起夏宇泽的手,朝阁楼内走去。 夏宇泽任由夏瑾拉着,琢磨着夏瑾的心思。 夏瑾带着夏宇泽来到阁楼中的一处书房,四周林林总总摆着整百上千的古书典籍,夏宇泽可以在一些若言若现的书名上看到很多熟悉的书籍,即使是名家武学也不在少数。一路走来,除了两人的脚步声之外,就只剩窗外稀稀地风声和鸟鸣,直至夏瑾将一张地图摊在开桌面上。 夏宇泽瞅一眼便知道这是九黎国境的地图,地图上还有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在帝国边境的城池分布情况,莫说九黎帝国的地图,伏龙大陆大致地域分布夏宇泽也能了解一二,并非夏宇泽不想多了解,实在是大陆地域太广,未可知之地太多,能得到的地图都只是简单而且大多都是猜想,至今还没有见过真正将大陆地域包揽其中的地图。 当这张九黎地图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夏宇泽就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泽儿来看,你想要哪里,我便给你哪里,让你做一方的领主。”夏瑾指着地图,语气大方的说着,诚恳的态度,舒爽的豪笑,让人没有怀疑的心思。 夏瑾一提起这是,心思敏锐的夏宇泽就明白夏瑾的心思,对方无非是在试探自己,从自己走进这个阁楼开始,这个试探便已经开始了,而且身为帝王之子成人大典是决定一个王子命运的时刻,若是留在帝都,将被视为下一代帝王的继承人之一,若不是,便会成为一方的领主,最少也是一座城池的城主,夏宇泽提前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心里便有这一方面的准备,夏瑾看似在问夏宇泽,可夏宇泽知道自己恐怕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事实正如夏宇泽所想,正当夏宇泽准备张口,夏瑾便察觉到,根本就没有给夏宇泽说话的机会,指着一座城池说道:“你看北风城如何?” “北风城是帝国应对大河和恒丰的主要屏障之一,交予儿臣着实不妥,儿臣更是自知自己愚钝,难当重任,我看帝都以北的的十里城,地处山坡上,并且四面环山,风景清雅,最重要的是距离帝都只有两日的路程,儿臣想念父王时不日便能见到父王。” 夏宇泽知道夏瑾想看自己在帝国国情上的认知,夏宇泽肯定不会让夏瑾如意,只说出明面都能看出的情况,并没有道出自己的见解,而且看似夏宇泽心系帝都以北的十里城的风景之美,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 夏瑾也不报任何希望,只是为帝多年,在看人一途上,自有自己的一套思路,随后接连指着地图上一些对于帝国社稷比重点的城池和领地来询问夏宇泽。而夏宇泽也并没有将夏瑾所指的城池领地全部只道出表面的情况,有些城池也看起来很认真的说出一些自己的见解,可说出见解之后,便提出自己心系的城池领地,夏宇泽所要的领地城池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对帝国而言都是可有可无,并且可以让自己安稳生活的地方。 夏宇泽聪慧,思维敏锐,即便有意只将自己的才能,表现的比一般人稍强一点,每次回答都显得认真思索后的答案,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夏宇泽的见解只是如此一般,若是一般人可能还真被夏宇泽的回答给混淆视听,可一代帝王岂是平庸之辈?而且姜还是老的辣,夏宇泽越是表现如此,夏瑾越是对夏宇泽刮目,若是夏宇泽只用小聪明,所有的回答都只在其面,不入其里,反而会让夏瑾低看几分。 纵使夏宇泽心如玲珑,算到了其中种种可能,可十五年不见世面,经历跟经验实在太少,算到了夏瑾的意图,却没算到夏瑾的心思,用了一种在寻常人眼中看起来比较保险的方法,反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些弄巧成拙了。 夏瑾听着夏宇泽回答完自己最后的问题,并没有给夏宇泽明确的答案,夏瑾只是语气平淡并且面容看起来也很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夏宇泽看着语气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夏瑾,心下微凉,已经猜到自己之前的举止,怕是弄巧成拙了。夏宇泽没有因为自己的失策而失态,他很清楚,事已至此,自己多想也无用,若再有此情此景之事,自己能做的只有更加谨慎,当下朝后退却数步面向夏瑾,低头抱手,弯腰九十,行礼道:“儿臣告退。” 夏宇泽与夏瑾的谈话持续了很久,从午时开始直至夏宇泽离开,已是临近日落西山的酉时。 夏瑾一直等到夏宇泽下楼的脚步声传来,方才缓步走到窗前,望着路上夏宇泽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却又万般无奈,站在窗前,似是期许,似是疑问地低声自语道:“但愿你能察觉为父的用意,能让你今后为人做事更加的谨慎,只是‘道心’二字中的那一抹杀意究竟是为何?” 夏瑾直到此刻都没有怀疑过夏宇泽,也没有怀疑过昔日夏宇泽生母之事,只因为那时关氏死时,夏宇泽还太小太小。 走在路上的夏宇泽能够感觉到夏瑾在看着他,他没敢回头,表现得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只是看上去平静的表面下却不平静。 “殿下,王上没有为难你吧?” 宁心园外,已经站得两腿发麻的彩儿,望着自家少爷缓步走来,早就按耐不住,就连时刻盯着她的影儿都来不及提醒,全然忘记身边还有一个乐公公。 乐公公闻言连忙轻咳几声,略显温怒地轻喝道:“大胆!” 彩儿听到乐公公的轻喝,加上一旁影儿不断扯着自己的衣角,这才意识到此时乐公公的存在,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作为帝庭中的仆人是不能言论王子和帝王的,否则将视为大不敬之罪论处,当下彩儿显得惶恐不安,像一个做错的的小孩一样。 “公公还请不要怪罪,我的这位侍女第一次走出别院,很多规矩可能还不适应,所以还请公公帮我保密,回头我定当好好教训一番。”夏宇泽见状,来到乐公公面前,稍行一礼道。 乐公公见夏宇泽为彩儿说话,压下叱责之意,身为帝王身边人,每次夏瑾看望夏宇泽时他都在一旁,自然察觉得出自己的主子待四王子很是特别,所以夏宇泽的话自然也就重视,练满应许道:“四殿下开口,奴才自然遵守。” “谢公公!”夏宇泽闻言,感激道。说完便走到彩儿身旁擦肩而过,平肩时小声地朝彩儿道了句:“没事,两狐狸谈话而已。” 彩儿疑惑,影儿若有所思,跟在夏宇泽身后返回‘幽’字别院。 乐公公莫名地望着三人离去,嘴里一直在重复着夏宇泽方才的话。 第6章 草民之冠 夏宇泽走后,夏瑾依旧望着‘道心’二字阵阵出神,没人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上!” 这时,乐公公在门后轻声呼唤,将夏瑾的思绪拉回。夏瑾坐到一旁的太椅上,望了一眼门口的乐公公。夏瑾望向乐公公的时候,乐公公知领神会,低头哈腰地走到夏瑾面前,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放于两膝盖中间,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半分。 彼此间的默契,只需要彼此一个眼神,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对相处多年的老主仆。 “说。”夏瑾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乐公公,语气低沉。 “是。”乐公公听到夏瑾的语气,更是大气不敢出,他知道夏瑾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结果让他不是很满意,亦或者因为什么事情而烦恼,都可能遭到夏瑾的指责。心生胆怯的乐公公始终用余光盯着夏瑾搓得很有频率的左手,小心翼翼的说道:“四王子殿下临走时说了一句‘狐狸谈话’。” 夏瑾闻言,搓动的左手顿然停止,沉默不语,整间房子内除了心脏跳动的声音之外,静的可怕,乐公公更是担心得冷汗直流,他知道夏瑾此时的情况,是即将发怒的情况,好在乐公公早就有心里准备。 极度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几乎稍纵即逝,乐公公忐忑不安的心刚升起,夏瑾便大笑出声,连道三声:“好!好!好!” 至此,惶恐不安的乐公公,这才暗地里长舒一口气。 主仆三人回到‘幽’字别院后,彩儿与影儿便将晚饭弄好,夏宇泽的口味如同他十五年的生活一样清淡,多数以白粥青菜为主,偶尔会弄点丰盛的荤食调调胃口,用餐之时,也没有世俗中那些繁琐严格的规矩,都是三人凑在一桌吃。 用膳时,彩儿实在憋不住心中的疑惑,缠着夏宇泽追问狐狸谈话的意思。夏宇泽为保耳根清净,让彩儿去问影儿。 彩儿得到夏宇泽的答复之后,一把拽住影儿的衣裳,满脸嬉笑的问道:“影儿姐,狐狸谈话是什么意思?”说话间,彩儿还不忘用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影儿,生怕影儿拒绝,彩儿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般人实在难以拒绝。 “狐狸谈话的意思就是故弄玄虚,对吧少爷?” 影儿知道夏宇泽又在考自己,答案影儿早就想到了,可是心中不敢确定,本想私下去询问自家少爷,如今看着彩儿楚楚可怜的模样,知道是没有退路了,将自己的答案告诉彩儿之后,还不忘询问一句夏宇泽。 夏宇泽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的同时‘嗯’了一声,可就是不知道是在回应影儿还是在赞叹桌上的饭菜可口,至少耳边没有彩儿的叽叽追问,在烛火下的夏宇泽吃得是津津有味。 “影儿姐,怎么狐狸谈话就是故弄玄虚了呢?”心思比较单间单纯的彩儿,还是不明白影儿的意思。 “彩儿,狐狸说话你听得懂吗?”影儿被彩儿懵懂的样子给逗笑了,反问道。 彩儿一听,突然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几下,哼道:“少爷说话我就经常听不懂。” 夏宇泽闻言,险些将嘴里的食物喷出,好不容易才咽下去,朝彩儿笑道:“就你鬼灵精怪。” 此时的影儿直勾勾的盯着夏宇泽,捂嘴笑个不停,彩儿见效果达到,也得意洋洋的笑起来。 满屋子的嬉笑声,让这个原本只有烛火照明的房间,也显得明亮几分。 次日,‘幽’字别院里的人多了起来,也因此主仆三人开始忙绿起来,再过一日便是夏宇泽的成年大典,身为王子,规矩礼仪等条条款款都不容出错,否则将有损帝王家的颜面,让天下人笑话,所以帝王夏瑾像是报复夏宇泽将他比喻成狐狸一样,明明知道夏宇泽学习能力极强,还反反复复派来一波又一波的礼仪大家。 夏宇泽也心思平淡,任其施为,没有一丝反抗,每一个帝王夏瑾找来的礼仪大家,夏宇泽都是热情相待,最后一波礼仪大家离去已是天地黄昏、万物朦胧的戌时。 彩儿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累,即便是影儿,也感觉到疲惫。 帝王家的成人大典在帝陵,是九黎帝国历代帝王及其皇室宗族的魂飞升天时,凡胎肉身的安置之地,而帝王子孙成人时,便是在此地祭拜天地告诫先祖,得到先祖的赐福,行程和时辰都规定的很死,成人大典的主人,必须在卯时之前赶至出发地,帝都的南门,从卯时出发,午时必须赶到帝陵由百家代表为其加冠,帝王赐福,最后祭拜天地先祖。若是参加之人不准时,将会被流放成庶民,死后也不得踏入帝陵之中,并且终生不得娶妻,非但如此,还将被世人所耻笑,帝国内的人不得收纳和施舍,一切都只能靠自己,结局将会极为凄惨。 凌晨时,身着王服的夏宇泽便在一支配置精良,有百人规模的帝庭侍卫护送下,来到出发地,漫漫夜路一路上竟是灯火通明,夏宇泽能够感觉到,除了明面上整齐有序的侍卫之外,暗处的暗哨基本做到十步一哨,夏宇泽心里琢磨着,这些暗哨和明面的侍卫中,怕是通灵境的强者也不在少数。 夏宇泽心里很明白,这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在这个时候对自己动手,如果帝国王子,在自己的成人大典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刻遇刺,这将是全大陆的笑柄,更会使民心惶恐,从而动摇民心,这种事情不管有心之人敢或是不敢,都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道路帝都南门之后,夏宇泽便在护卫保护下,闭目养神等待卯时的到来,不知几时,道路上陆陆续续的出现许多的帝都百姓和军队,百姓朝着夏宇泽挥手,嘴里喊着“四王子”,天还没亮,场面就变得甚是热闹。 没过多久,天边出现一道朦胧的光亮,夏宇泽便知道卯时来了,夏宇泽必须随着天亮,一路上接受百姓的祝福和赐福,在烈日升至制高点之时完成祭天,方能完成自己的成人大典,他也可以不完成成人大典选择被流放,过那种闲云野鹤般的生活,不过那时,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彩儿与影儿,将会被处死。 彩儿和影儿对于夏宇泽而言,是形似亲人胜似亲人,‘幽’字别院的十多年中,若是没有彩儿和影儿相伴,怕是自己早就疯了,所以这次祭天必须完成。 九黎民众,对夏宇泽虽然陌生,但是民间早有传闻,四王子长什么样也是百般猜测,如今目睹真容,虽没有妇女想得那般俊俏,可还算有几分清秀,加上连华丽的王服都挡不住的书生气,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夏宇泽在军队的保护下,与其他王子不一样的是,他没有乘坐马车,而是缓慢的行走在人群中,时不时还朝两旁的帝都百姓行礼表示谢意,优雅却亲和的行为做派,让帝都百姓心生好感,鼓掌和尖叫越发激烈。 夏宇泽也是第一次走出帝庭,感觉外面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这是书中感受不到的。 夏宇泽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心里着实是紧张,脑袋都是有些空白,身边侍卫提醒都没听到,当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了一段距离了,这时他想上马车,反而都不好意思了。走在人群中的他,心里有些惶恐,他不难感受到大家对自己的喜爱,可是面对大家的喜爱心里总会感觉到受之有愧,因为他反馈不了什么给大家,一路上心中都有些惶恐。 帝都何其大,南门行至帝陵,虽只有不到百余里路程,想夏宇泽之前那样行走,到达目的怕是祭天时辰早就过了,好在反应过来并且适应环境之后的夏宇泽,开始慢慢加快脚步,身边为其干着急好一整子的侍卫们,看到夏宇泽加快步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夏宇泽速度加快,这才赶在正午之前,便已经见到了帝陵的大门,帝陵的大门是由一块巨大的白石所铸,这块白石跟晶莹剔透的玉石有几分相似,上面雕刻着游龙飞凤,美轮美奂,纵观大陆各国,恐怕也只有盛产玉石的九黎,才能找到这么巨大且品质又好的白石了。光是这道门,便是这帝都中最好看的风景之一了,只是帝陵守卫森严,非皇室只能在远处观望。 帝陵城墙,一名与夏宇泽一样身着王服的男子望着远处走来的夏宇泽,满眼的不屑,清瘦的脸颊,不难分辨,这就是九黎帝国的二王子夏昌明,帝国王室的平辈之中,唯一一个看不起夏宇泽这个义子的人。 “大胆,何人家的小孩,还不快快将其拖走。” 这时,一个约五岁大的孩童,从两旁军队的空隙中窜出,手里抱着一顶草冠,站在路中间有些迷茫的四处观望,挡住了夏宇泽和众侍卫的去路,为首的侍卫指着孩童大喊。 夏宇泽一看到小孩和准备去擒拿小孩的两名侍卫,连忙喝止,随后快步走到小孩面前,将两名侍卫挡在身后。这一幕被百姓看在眼里,一片叫好。 夏宇泽蹲下身子,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孩童,亲善地摸了摸小孩的脑袋,帮其平复惊余未定的情绪,笑道:“这里很危险的,乖,块回去找你的爹娘好不好?” 虎头虎脑的孩童,看了一眼,天性单纯的孩童像是察觉到了夏宇泽的善意,将手中的草冠递在夏宇泽面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哥哥!哥哥!” 夏宇泽望着面前的草冠,便明白了眼前这位孩童的意思,心里闪过千般念头,他知道贵族的成人大典是有冠礼,即便是王族也不能免俗,可为大典授冠之人皆是指定之人,追根溯源还从来没有哪一个有接受百姓的冠礼,而且还不是指定之人,何况孩童手中的草冠,明显就是孩童无聊时随手用草编织的草冠,一朵花都没有,并且还是枯草。 在夏宇泽看来,这不但不合规矩礼仪,更像是有人故意在刁难,让自己在公众之下下不了台。夏宇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就意味着得罪即将为其授冠的国之重臣,得罪众贵族的世代礼节,将被氏族和群臣所唾弃,虽然可以收获百姓们的善待,可在氏族横行的大陆上,从此将失去帝国为官的机会,即便是王子,也难以抬头,更别提争夺帝位。不接则等于自己违背了百姓的意愿,可自己的损失了无,因为传统的存在,百姓也并非傻子,自会理解自己的难处。 怎么想来都觉得,不接要好,何况夏宇泽还可以选择将草冠接下之后,带在手腕上,也可符合大典的授冠,还能安百姓之愿,只是本无顾忌的夏宇泽,他不想这样做,短短片刻时间夏宇泽便做出了决定。 “这是给我的吗?”夏宇泽微笑的问道。 孩童闻言,头点的像一个拨浪鼓。 “那帮我带上好吗?”夏宇泽说着便半蹲在地,将头低下,任由孩童将草冠带在夏宇泽头颈上。 孩童将草冠带上之后,开心至极的一蹦一跳跑入人群之中,夏宇泽缓缓站起,身边响起来帝都百姓齐呼“四殿下仁德”的声音。 “简直不像话,丢尽我帝王家的脸面,不接不好吗?混账!混账!混账!”城墙上观望的二王子夏昌明,气的咬牙切齿,挥手之间,便转身离去。 夏宇泽向四周的百姓回抱手礼之后,保持微笑继续朝帝陵走去,望向帝陵时刚好看到二王子夏昌明离去的身影,可他并没有怀疑孩童的事情就是夏昌明所为。 据夏宇泽在夏紫婧哪里的了解,夏昌明虽然看自己不惯,那是因为自己是义子没有王室的血统,因为自己的血统所以高傲,而一个高傲之人怎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来对付一个自己从来就没放在眼里的人物呢? 第7章 国师 头顶草民之冠的夏宇泽,自踏进帝陵的那一刻,帝陵内也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帝陵外之事,除帝王夏瑾和帝后刘若婵之外,如将军郭雄、帝庭统管乐公公、国师欧阳明、国舅刘昌等这几位在九黎帝国内掌控各方势力的权贵,皆知道夏宇泽的事情。 只是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在得到消息之后都没有表现出特别的行为,即便是夏宇泽带着草冠来到众人的眼中,众人都没敢将夏宇泽头顶上的草冠来说事,更没表现出嘲讽和指责,夏宇泽再怎么样也是帝国的王室,还容不得他人来指责,有想法私下议论一下便好,在帝王夏瑾在场的情况下,谁敢将这事搬上台面上来讲,更何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几位大人,还没说话,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小官? 看到今日的夏宇泽这位正主出现在路的尽头,处于角落的几名乐器音律大家便开始一起合奏,琴声古筝鼓声等等近八门乐器的声音,悠长又隆重,回荡在身处帝陵每一位帝王臣子耳中。 这时,夏昌明来到夏瑾的身边,脸上的气愤之色还未平,坐在龙椅上的夏瑾了望了一眼夏昌明,知道夏昌明已经知道了,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道:“明儿,你王弟的做法如何?” “禀父王,儿臣愚钝,儿臣认为王弟的做法是我王室的侮辱,天下人的笑话,大典如此重要的日子,他完全可以选择不接那顶草冠,或者接下草冠不戴头上,所以王弟的做法,儿臣认为愚蠢。”夏昌明说话之际,语气还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里面,甚是气愤自己的王弟如此的蠢,即便是这个王弟只是义弟他也不能容忍。 “嗯!”夏瑾闻言,只是笑着点点头,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看法,望着即将行一道冠礼的夏宇泽,眼神里尽是深意,让人琢磨不透。 “今日吾儿夏宇泽十六成人冠礼,感谢诸位大臣的如约到来! ”帝王夏季的雄厚声音传遍整个帝陵。 “能参四殿下的成人之礼,臣之幸也!” 诸臣闻言,相继朝帝王夏瑾而跪,其实言道,言语间经车熟路,想来都是深知成人大典的流程。 “诸位大臣请平身,朕宣布,吾儿成人之礼,开始。”帝王夏瑾安坐高台,抬手间尽是自信和威仪之态。 众臣子闻言后,除了几名授冠之人之外,起身安静地站立在帝陵两旁。 国师欧阳明作为第一个为其授冠之人,表情平静的看着夏宇泽带着草冠走上台阶,完全没有因为夏宇泽头顶草冠而表现的与以往不同,只是默默的看着夏宇泽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 看到此情此景,群臣百官,屏气凝神的望着一步一台阶靠近欧阳明的夏宇泽,不少人都在盯着欧阳明的脸色,一旦欧阳明有半分动作授意,这些人都会揭露夏宇泽的大逆之举。 夏宇泽走到欧阳明面前,双膝跪坐在地,将头发盘起,对欧阳靖行礼后等待。 “请国师为四王子夏宇泽授冠。”乐公公的声音在夏宇泽跪下的那一刻很合时宜的响起。 欧阳明在身边的侍女端着的方盘上,取下一顶精致的缁布冠,置于夏宇泽头顶上方,正色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随后欧阳明便将手中的缁布冠,郑重地加戴在夏宇泽的头上,并且有意无意的将草冠遮挡在缁布冠内,随后双手拖住夏宇泽的双肩,将夏宇泽扶起后,高声呤唱道:“冠者着直裾深衣”。 欧阳明声音刚落下,群臣便跟随欧阳明的语调齐声呤唱:“冠者着直裾深衣!” 欧阳明的在自己头上的那些小动作,夏宇泽自然明白欧阳明的好意而为之,夏宇泽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但此隆重场合自己不方便言语,所以在群臣齐声呤唱之时,朝欧阳明点头,以示谢意。 这时,八名侍女来到夏宇泽四周,欧阳明见状很自觉的退了出去,四名侍女为夏宇泽搭起一道屏障,另外四名来到夏宇泽身边,两人空手,两人人手里端着一个方形的木盘,一人手中的盘子是空的,一人手中的盘里有一件直裾深衣,夏宇泽知道什么意思,自觉的将双臂抬平,任由三名侍女将自己身上的王服脱下,换上直裾深衣,随后将缁布冠连同草冠一起取下,空盘内。 帮夏宇泽穿戴整齐之后,八名侍女便各自退下,夏宇泽继续朝着不远处等候多时的大将军郭雄走去。 “请大将军为四王子夏宇泽授冠。” 当夏宇泽走到郭雄面前跪下时,乐公公的声音便响起了。 整个过程与方才基本一致,郭雄的祝词与欧阳明的祝词不一样之外,就只有加戴的帽子不一样。 第三加冠礼为梁冠,授冠之人是少有知道夏宇泽是义子的几人之一,正是帝后刘若婵的父亲,当朝国舅刘昌,他深知帝后对自己的不喜欢,但为自己授冠时,不管是他还是帝后,夏宇泽却没有再他举止眼神中看到多少的不快,即便是知道自己先承草冠再加三冠之礼也好,都没有借机朝自己发难。 这让夏宇泽有些不可思议,他不能想象两人是有多能忍? 夏宇泽不知道的是,帝后刘若婵和国舅刘昌虽然对自己不喜,但在帝国内,不管是人前还是人后,都是属于帝王夏瑾一脉的人物,在人前都是有帝王夏瑾做主,夏瑾没授意,大场合都不会自作主张。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三加之后,夏宇泽重新换上了王服,并且帝王夏瑾亲自为夏宇泽带上了一顶只有王子和封侯拜相的大臣才能佩戴的乌金黑纱帽。 在帝王夏瑾为夏宇泽赐冠时,夏宇泽巡视了一周,并没有见到那个崇拜自己的大哥夏跃豪,心里明白,想来是出去历练,赶不回了,不然依照自己这位大哥的性格是不可能错过自己成人礼的,没见到夏跃豪,夏宇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除了三姐之外,与自己关系较好的就是自己这位大哥夏跃豪了,如今却不见其人,成人大典之后,怕更难有相见之日了。 夏宇泽得到夏瑾的赐冠之后,依次拜见了自己的所谓的宗亲和兄弟后,来到帝陵的最高点祭坛。 祭坛是一个圆形,祭坛上面有着许多玄妙的图案和雕纹,有在烈阳的照射,反射出强烈的光芒,让处在祭坛之上的夏宇泽都显得有些燥热,正中心一个巨大方形石桌,桌上排放这历代祖先的灵位和祭拜所用的香案以及祭司所用的血槽纹路和一柄小刀,此时的烈阳还没有到达最高点,传闻太阳最高点时,祭坛上会变得清凉舒爽,并且祭坛上有阵法保护,风雨不侵。 此时,所有人都在等。 默默等待的夏宇泽,突然感受到脚下一股清凉之意涌起,便知时辰已到,拿起桌上的小刀,割破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滴落在血槽纹路上,当血液滴满纹路时,便祭司完成。 一般祭司完成之后,就能得到先祖的赐福,此时石桌上的纹路上泛起红光,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夏宇泽手腕上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据说大王子夏跃豪的成人祭司时,得到第一代九黎开国帝王夏沅的神元现世赐福,震惊了帝王夏瑾和帝国大臣。 现如今的夏宇泽的承认祭司,迟迟没有反应,自认为明白的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如帝后刘若婵,早就安排了人模仿一位宗族长老的声音来为其赐福,而安排的人迟迟没有模仿声音为夏宇泽赐福,想来是帝后刘若婵的有意而为之。 面对如此情况,帝王夏瑾不言不语,不急不躁,默默的等待,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中一般。 夏宇泽站在祭坛上,许久之后都没有人赐福,心里也并不着急,虽然按理来说,只要是宗族的血脉,都可以得到先辈的赐福,但夏宇泽清楚,夏瑾不会放这种事情发生,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反应,夏宇泽不用想也知道是帝后刘若婵的有意刁难,但他很清楚帝后再怎么不喜欢自己,还不至于拿王室的威仪开玩笑。 帝后刘若婵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的这点小把,尽然被夏宇泽看穿,并且祭坛之上的夏宇泽神情若定的样子,让刘若婵心里有几分恼怒。 正如夏宇泽猜测的那般,刘若婵安排的人在烈阳有点偏移的时候,便开始赐福,旁人根本看不出所以然。 ‘赐福’完毕之后,夏宇泽,坦然的退下来,此时帝王站在群臣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近百大臣,接下来,就是成人大典的最后一步,帝王夏瑾对一名王子的封赐,这将决定一名王子的命运和政途。 若是封赐的是留在帝都身居要职,将是下一代储君的竞争人之一,若是封赐为别走他乡,虽也是人前显贵,但终生都无缘帝位。 夏宇泽在乐公公的示意之下,很自觉的站在群臣中最前排的位置,身边正好是二王子夏昌明。 “四殿下夏宇泽上前听封受赏!”乐公公喝道。 夏宇泽听令,走上前来,站在文武百官之前,低头行礼道:“臣在!” 夏瑾望着夏宇泽,神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深言厉色的喝道:“逆子夏宇泽,三冠加身前,不守规矩,目无先辈,擅自承百姓之冠,虽身处王室理应心系百姓,但忘却列祖列宗一脉传承下来的祖训,实为大逆不道之举。” “儿臣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父王责罚。”夏宇泽闻言,连忙跪地道。 “你说,朕应当如何罚你方能平息先辈的怒火?”夏瑾眼神凌厉的望着夏宇泽。 “只要能让先辈满意,儿臣纵使万死也义不容辞!”夏宇泽能够感受到夏瑾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压力,他知道夏瑾的意思,可夏瑾带给他的压力,却是实质存在。 群臣百官更是大气不敢出,而二王子夏昌明见状,虽然没有去嘲笑夏宇泽,但心中却极为不屑的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万死不辞?你有几条命能死万次?”夏瑾说着将身边的侍卫身上拔出一柄剑,扔在在夏宇泽面前,脸上尽是怒色。 吓得那些看懂一二后,本想为夏宇泽求情表露忠心,借机在帝王夏瑾面前露脸的大臣,将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大王息怒,四殿下虽违背先祖的规矩,但心系民众之举,想必先祖也会网开一面,何况,若是因此将四殿下处死,恐会引起民愤,还请大王三思再做定夺。” 这时,欧阳明突然站出来为夏宇泽求情,随后百官迎合。 “哈!哈!哈!好一个民愤,好。”夏瑾大笑着蹲下身来,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欧阳明,反问道:“朕怕是不单单是民愤,恐怕还有官愤吧?是吧?国师?” “不管是民愤还是官愤,民是大王的民,官也是大王赐的官,大王若是不封,臣也是民,大王若想要臣死,臣愿一死,但还请大王对四殿下之事三思。”欧阳明闻言,跪在夏瑾身前,满腹忠言的说道。 百官见状,除了几人之外,同欧阳明一道,跪在夏瑾面前,恳求帝王三思后行。 夏瑾看着这群大臣,不言不语,任由他们跪在地上,也不知维持了多久才有所东西。 “国师果然是朕的好国师,不错,起身吧!但夏宇泽死罪可免,罪责难免,赐黄金万两,渔城一座,次日便去礼司领取相关物件前往渔城就职,从此终生不得入帝都。”夏瑾走到国师欧阳明的面前,拍了拍欧阳明的肩膀,后望着夏宇泽说道。 欧阳明闻言,瞬间感觉有些傻眼,将王子发至边远小城,并且这座城池,自己好像没听说过,如此的情况,大陆上的案例不是没有,但终生不得踏入帝都这个命令出现在王子身上,欧阳明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等于夏宇泽将彻底沦为弃子,永无翻身之日,随后转念一想,好像想到了什么,心中便了然了。 只有其他的文武百官听到此消息之后,便感觉自己前前后后做的一些准备,算是白忙活了。但对于二王子夏昌明和帝后刘若婵等人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 深夜,一个黑衣人来到帝陵之上,将祭台的纹路改了,改完之后,与之前一般无二,却浑然天成。 第8章 风起 大典之后,夏宇泽直接去了礼司,领取了自己的城主印和相关物件,次日卯时,天地才刚蒙上一层光亮,曾经深居‘幽’字别院的主仆三人十多年来,第一次如此正大光明的走出‘幽’字别院,主仆三人走的时候,对于这个住了十多年的‘幽’字别院,没有一丝留恋,乃至这座偌大的帝庭亦是如此。 十五年的等待,十五年的忍气吞声,为的就是这一刻走出囹圄,从此便是自由身,不求繁华一生,但求天下能有一角之地,容得下自己的无拘无束、逍遥快活。 帝庭的大门,自子时开始,便不再开放,禁止一切人员的进出,即便是有怠慢不得的紧急事务,也要寻求帝王的允诺方能放人,直至初晨破晓,也就是卯时的七点左右方能开门,夏宇泽三人来到帝庭城门之下时,负责看守大门的士兵,正要开启大门,这一切看的,让人觉得这扇帝庭的大门,今日好像专门为夏宇泽开的一样。 昨日大典的事情,如今整个帝都怕是已经人尽皆知,士兵自然知道到来的人是何人,即便是夏宇泽身后背着包袱的彩儿与影儿生的娇美,但士兵的眼光并没有过多停留,尽忠职守的挡在夏宇泽面前,直至夏宇泽拿出自己的令牌说出自己是去渔城任职之后,这名士兵方才放夏宇泽离去。 夏宇泽刚走出帝庭便见到,帝庭之外的拱桥之上站着两个人,只是天才刚刚破晓,目光所及之处,还很是昏暗。加之还有些许的晨雾,让拱桥上的两人身影显得朦朦胧胧,若是夏宇泽不仔细看,还真以为自己看错眼了。虽然夏宇泽感觉拱桥上的人是为自己而来,但是夏宇泽并不担心,对方敢在帝庭之内做出什么有害自己的事情。 跟在夏宇泽身后的彩儿和影儿,寸步不离的保护着夏宇泽,时刻对前方拱桥上的两人,保持着高度戒备,从影儿和彩儿的神态上可以看出,若是拱桥上的人一有异动,两人会毫不犹豫的挡在夏宇泽的身前。 “四王子,老臣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随着夏宇泽三人的靠近,拱桥之上传来略显些年迈却不失亲和的声音,言词谈吐中,字字中正有力,让人感觉虽然年迈但又正值当年。 夏宇泽一听闻这个声音,便知道桥上之人是谁了,但不同的是,帝王前和帝王后的此人,表现的形式截然不同,不像昨日帝王面前虽然卑微,却面对帝王夏瑾的为难进退自如,显得聪慧过人。此时却给夏宇泽的一种从容自信,老谋深算的感觉。 “国师切莫折煞小侄,小侄自知还劳烦不到叔叔。”夏宇泽领着影儿与彩儿走上前去,朝国师欧阳明行礼,而后用余光望向国师身旁之人,见此人年龄大不了自己几岁,并且样貌与国师有几成相似,最重要的是这个时辰能够与欧阳明同时出现在此地的,夏宇泽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 “欧阳国师,敢问旁边这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公子是?”夏宇泽虽然猜到了欧阳明身边少年的身份,但并没有直接点破,反而继续朝着欧阳明询问道。 欧阳明闻言,眼角闪过一丝笑意,虽然他很明白夏宇泽十有八九猜是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那个老子不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儿子好?亲昵的拽着夏宇泽的手,指着那名少年介绍到:“贤侄来,这位正是鄙人的犬子,欧阳子言。” “草民欧阳子言见过四殿下。”欧阳子言在欧阳明介绍之后,声音平和,举止平稳的朝夏宇泽行礼道。 “子言兄弟切莫见外,我对子言兄可谓是仰慕许久,您那些惩恶扬善的事迹,即便我身在宫中,也常有耳闻,当时我就想见见您了,只可惜一直没机会出来,今日一见,真是举止端庄,百闻不如一见啊。”夏宇泽由衷的赞叹道。 “殿下过奖了。” 欧阳子言谦虚回应夏宇泽。欧阳明在欧阳子言话落之际,祥和的笑道:“贤侄今日便要远赴渔城任职,一路上舟车劳顿,今后也不知何时才有机会相见,老臣此来,就是有一样东西想交于贤侄,方便贤侄今后携带一些小物件。”欧阳明说着从袖口中掏出一枚戒指,戒指上镶钻这一枚宝石,宝石似玉非玉,却又一道流光附在上面。 夏宇泽一见便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这样的戒指在自己父王夏瑾的手上就有一枚,而镶在戒指上的宝石是整枚戒指最核心最有价值的东西,夏宇泽博览群书,数不尽的书中对其有过提及,这枚戒指叫纳戒,那枚宝石是罕见至极的天地珍宝,天心石。天心石的用途太多,用在兵刃上,可将兵刃收容体内,使用时瞬间出现在手中,用在饰品上,可以容纳贵重物品。 夏宇泽看到这枚纳戒,原想九黎帝国内,能拥有这枚戒指的人,恐怕只有帝王夏瑾,却没想到国师欧阳明手中竟然也有一枚,并且要将这么珍贵的物件送予自己,夏宇泽突然感觉背后生凉,深深地望了欧阳明一眼,感谢道:“那就小侄便谢过国师了。”说着接过欧阳明手中的纳戒。 “四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就绪了,还请移步车中。”乐公公领着一个车队和上百侍卫缓缓行来。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哟?今日什么风,国师竟然这么积极的前来上早朝了?还将自己家的公子带来,莫非阁下的公子也有上朝的资格?”乐公公阴阳怪气的望着国师欧阳明。 “我带犬子只是来为四殿下送行,公公切莫多想。”欧阳明笑着回应乐公公,欧阳子言在一旁低头,一声也不敢出。 “既然殿下也见了,送行就算了,这是大王的家事,还是早些散开吧,别挡住四殿下的路,耽误四殿下的行程,到时候大王怪罪下来,即便是国师你,未必够砍啊。”乐公公挥手道。 “公公说的是。”欧阳明说着,拉着欧阳子言退至一旁。 夏宇泽见状朝欧阳明两父子行了一礼,便带着彩儿和影儿上了马车。 乐公公见夏宇泽在侍卫和车队的护送下走远,这才意味深长的望了欧阳明父子一眼,走入帝庭内。 欧阳子言见乐公公走远,终于忍不住的朝欧阳明问道:“父亲,为何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一个已经无缘帝位的王子?” 欧阳明闻言,深深的看着欧阳子言,意味深长的说道:“子言,什么时候你能刨开表象看到里面之后,你再来问我这事,否则即便你继承我的位置,也等于祸及族人。” “是,但是孩儿还是很疑惑,明明大王已经当着百官的面让夏宇泽终生不得入帝都,难道夏宇泽还有翻身余地?”欧阳子言实在想不明白,这个疑惑失踪纠结在心里。 “大王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读懂的,即便是我,也差点被蒙在鼓里。在九黎帝国内,你告诉我,能推翻大王禁令的人有谁?”欧阳明望着巍峨的帝庭,意味深长的问道。 “孩儿明白了。” 欧阳子言被欧阳明一问,瞬间豁然开朗。 此时,夏宇泽坐在马车中,手中捏着欧阳明送给自己的纳戒,偶尔回应一下身边的影儿与彩儿,心里却始终在思考着什么,而夏宇泽心不在焉的神态,彩儿没有注意到,但是心细的影儿却注意到了。 影儿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少爷在思量什么?但也清楚必定与欧阳明送给少爷的纳戒有关系,直觉告诉影儿,他们此次远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简单。 夏宇泽思索良久后,命影儿拿出草纸和笔墨,写了两封信,分别装在两个竹筒内,两个竹筒分别写着将军郭雄亲启和帝王夏瑾亲启,当车队行至一个路口时,影儿以方便为由,将这封信交给了将军府的暗哨。 这时,夏瑾站在帝庭之上,遥遥望着夏宇泽离去的方向,听完乐公公的耳边低语,传令道:“你传我令,让嗜血卫统帅在嗜血卫中抽取百名精英,暗中保护四殿下,务必告诫他,不得露面,不得让外人知晓,一旦四殿下在途中发生任何意外,或者说消息有泄漏,让他提头来见。” “是!”乐公公得令之后,便匆匆退去,只留夏瑾一人站在帝庭的最高处,望着偌大的帝都沉思。 在夏宇泽的马车行至帝都城门时,在将军府中。 将军郭雄与其夫人李氏端坐高堂之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听着堂下跪着的人汇报。 而堂下跪着的下属所汇报的内容,却是夏宇泽从出帝庭到与欧阳明会谈,直至乐公公出现后夏宇泽离去,任何的细节都没有放过,甚至欧阳明与夏宇泽几人说话的语气和口音,都是模仿得惟妙惟肖,一个人便通过言语叙述将场景重现。 “呵!终于还是出手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都快耐不住寂寞了。”郭雄将茶杯放下,嘲讽道,可眼里的兴奋之意,坐在身旁的李氏却尽收眼底。 “行了,别好战了,如今宇泽有危险,我们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将军夫人李氏眼里还是有着些许担心。 “不用,不说大王会安排,就算是我们派人,也未必能在匪徒之中将其救下,何况以四殿下之才,欧阳明那个老匹夫想用一枚纳戒就想借刀杀人,换做他人还好,可是在四殿下接下这枚纳戒之后,那糟老头是注定要失算了。”将军郭雄对夏宇泽是非常的相信,桌案上的角落正好有夏宇泽之前用来装信的小竹筒。 帝都内的大多数人不会知道,在夏宇泽离开帝都的那一刻,表面平静的帝都之下,暗潮是有多么的汹涌。 第9章 鬼陵之众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很多人都预料到了,也算计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但让人始料未及的事却是,在夏宇泽还未踏出帝都之时,夏宇泽持有纳戒的消息已经在帝国内传开了。 所有人都知道一颗天心石有多珍贵,特别是武者而言,有一枚天心石融入自己的兵刃中,会为自己多了很多保障,以及武学上的可能,一枚纳戒的诱惑足以让众多的修炼之人铤而走险。 夏瑾一得到消息,感觉很是意外,他没想到欧阳明的动作是如此之快,立刻便下令彻查消息的源头,夏瑾房中的报告之人基本没停过,帝庭内的过往的信鸽没有密密麻麻,消息散播最密集的地域更是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当九黎帝王夏瑾只用了两日的时间便查明传播的源头时,才发现这个消息的源头不是在帝国内,而是在大河帝国的边境,并且消息的传播竟然是在几天前就开始的,夏瑾即是知道是欧阳明指使,但没有足够的证据,即便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但也动不了位高权重的国师。 看来所有人都小瞧了国师欧阳明,因为欧阳明已经先一步算到了大河帝国境内是帝王夏瑾唯一触及不到的地方,这等于是死无对证,并且先一步猜到了帝王夏瑾对帝国四殿下的看法,虽然没有证实,但这就是一场赌博,因为一旦夏宇泽未能如欧阳明所想,被帝王夏瑾留在了身边,那么就算消息再快也无用,还没有那个强者会冒着必死的结局,闯入帝都去谋害一位帝国王子。 欧阳明之所以敢赌,是因为即便自己输了,自己不会有什么损失,事实证明,此刻欧阳明赌赢了,剧本正在按照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正所谓一步快步步快,所有人都被欧阳明打得错不及防。 帝王夏瑾此时想加派人手保护夏宇泽时,已经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因为夏宇泽对夏瑾而言还有更大的用途,不能兴师保护,否则将暴露自己的意图,而且他有自己的布局,他不想为了夏宇泽一人而打乱自己多年的布局。 唯有将军府的郭雄夫妇安坐家中。 “泽儿到哪了?”帝王夏瑾望着桌上的地图,声音显得有些憔悴。 “回大王,四殿下此时应该快到观照了。”乐公公回应道,看着帝王夏瑾的憔悴的身影,眼里尽是担心。 “过了观照,就是山路崎岖的地形了,恐怕泽儿是凶多吉少了。”夏瑾闻言后,说话都是有些颤抖,心里始终在压抑的冲动。 “大王还请安心,四殿下这般心系民众,自有上天眷顾,不会有事的。”乐公公在一旁安慰道。 “传朕指令,命幽州、邺城、牧城、先黎四城,立刻派兵支援四殿下,务必保护好四殿下的安全,否则都不用干了。”帝王夏瑾怒吼道。 乐公公还是第一次见夏瑾如此失态,已经明白事态的严重性,连忙退却下去传令。 这时,将军郭雄刚好想要面见夏瑾,乐公公无奈只能回来禀告夏瑾。 “郭将军前来所谓何事?”面对郭雄的时候,夏瑾再一次恢复成之前的帝王姿态,方才的失态,没有一丝表现在外在。 郭雄将夏宇泽离开时写下的竹筒交给夏瑾,夏瑾狐疑的看了郭雄一眼,将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信。 心中内容很简单,只有寥寥几句‘纳戒之事我能应对,您没给我母亲正名之前,我还死不了。’ “你告诉他的?”看完之后,夏瑾深吸一口气,朝郭雄责问道。 郭雄不知信中内容,被夏瑾一问之下,心里不明之下甚是惶恐,连忙跪地道:“臣惶恐,不知大王指的是何事。” “哦?”夏瑾闻言,蹲在郭雄面前,笑着反问道:“你说朕指的是何事?” “微臣不知,还请大王点明。”郭雄此时已经明白夏瑾指的是何事,可是不能直接说明,一旦直接说明,等于自己承认了,可问题是,自己确实没说过,所以郭雄也只能装糊涂。 “泽儿生母的事情不是你告诉他的?”夏瑾此时已经大致明白,不是郭雄说的,可不是郭雄所说,那夏瑾心中就疑惑夏宇泽是怎么知道的,直觉告诉夏瑾,郭雄知道其中缘由。 “哪件事,真不是我告诉四殿下的,大王,自从四殿下的生母关氏去世之后,他自那时候便有了记事的能力,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如果不是五年前四殿下说起,我还被蒙在鼓里。”郭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没有隐瞒。 “五年前?那你就本王朕蒙在鼓里了?嗯?”夏瑾语气突然一变,变得更加严肃,这让郭雄压力倍增。 “并不是臣想瞒您,实在是我与四殿下有约在先,若大王实在想要怪罪,那臣认领。”此时的郭雄真的想抽自己两嘴把子,没办法自己挖的坑自己得跳。 “行了,别演了,他能在不知不觉中摆了我们两一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安心。”先前还是暴风雨的夏瑾,此时正一脸微笑着将郭雄扶起,真的是变脸的功夫比翻书还快。 郭雄有些迷茫的被夏瑾扶起,过程中还在思索夏瑾话里的意思,知道被夏瑾扶起之后,这才猛然醒悟,明白让自己去送信,实则就是让自己往火坑里跳,也知道夏宇泽必定已经明白信中提到的事,必定会让帝王夏瑾向自己发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大王,这个令还要不要传?”本来是要去传达帝王指令的乐公公,因为郭雄的到来,一直见夏瑾在问责郭雄,见夏瑾突然心情大好,有些忐忑的问道。 “暂行不用,婧儿曾离去时,说泽儿有乱世之才,既然是乱世之才,那应对这些小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朕倒想看看这臭小子能玩出多大的花来。”夏瑾此时再没有之前的担心,反而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颇有期待。 夏瑾之所以放心夏宇泽原因,原因有三点,一是,在两人谈话之际,他看到了夏宇泽身上的智和取舍,二是,今日信中和所发生的事情,表明夏宇泽能看透欧阳明纳戒的用意,说明有分析大局的能力,并且能设计摆自己一道的同时,让自己安心,说明有计谋,再加上十多年来的隐忍,让夏瑾彻底安心。 古东城外的茶摊里,近千个身着破烂的粗汉,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茶摊四周歇息,茶摊内只有几个衣冠整洁的几人,而前来的客人见到四周的跟要饭一样的汉子都避开三舍。 “我说浮灵,你不是说在九黎可以找到战神残卷的下半部吗?现在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你就说在这里等,冷寒风影他们几个都已经找到自己的门派开始修炼了,而我们从鬼陵出来之后这么久,还在原地徘徊,兄弟们都快无聊死了,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为首那名男子摸着身边一个孩童的脑袋瓜问道,看似有责备的意思,实则像是在开玩笑。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从鬼陵出来,要不是浮灵能够预先探知危险,恐怕此时我们已经葬身汪洋大海了。”名叫浮灵的小孩身边,一位长得婀娜多姿的女子为浮灵打抱不平,即便是一身粗布遮体,也遮不住妩媚动人的神情。 “你就知道帮浮灵说话,小心浮灵都被你惯坏了。”那名男子无所谓的说道。 虽然女子与男子中间的小孩,长得面如温玉,形如雕刻,但那双眼眸,却是那样灵动可爱,小孩任由男子调侃他,他只是亲昵的依偎在男子身边。 “大哥,听说帝国四王子夏宇泽身上带着一枚纳戒,我们要不要凑凑热闹?”有一名男子从近千个大汉里面来到那名男子身边问道。 “那不行,我还要在这里等战神残卷的消息。”浮灵依偎的男子摇头道。 这时,浮灵的小脑袋突然抬头望着男子说道:“魏哥哥,那个王子有战神残卷的消息。” “那还等什么?走吧。” 男子说着,将浮灵抗在自己肩膀上,眼神瞬间变得有神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边慵懒游离。 旁边的女子见状,默默笑了笑跟着男子站了起来,一笑一动之间,风情万种。 近千名粗汉见茶摊内的男子和女子走后,相继跟在两人身后,离开了茶摊。 “这个活祖宗,总算走了。”茶摊老板见状,望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背影,由衷的感慨道。 茶摊老板此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群难民一样的人,自一个月之前便出现在自己的茶摊,从此,基本上就没离开过,而自己的小生意,因为这群人的到来,从此茶摊再也没有生意,这群活祖宗在茶摊上喝茶,根本不知道钱是何物,自己也不敢要,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就连古东城的城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对其睁只眼闭只眼。 而周围的人也只知道,那名扛着浮灵的男子,叫魏震庭,和那名跟在魏震庭身后天仙一般的女子叫冷幽,以及那名为魏震庭打探消息的人叫魏桐屿,是魏震庭的弟弟之外,其他人叫什么,基本无人敢问,至于来自何方,众人也就知道他们自称是来自鬼陵,可鬼陵是什么地方却无人知晓。 第10章 血染旱山 离开帝都之后的第三日,夏宇泽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观照城,观照城的城主和城中权贵世家都出来相迎,但夏宇泽面对众人的迎接只是,不难看出,这些人对自己手中纳戒的贪欲之色。 “四殿下要不要在卑职的府邸歇息片刻?”观照城主盛情邀请道。 “城主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我有旨在身,而且路程还长,不想耽搁了行程,还望城主见谅。” 夏宇泽见状,心里一笑,有意无意的将自己手中的纳戒更加明确的暴露在众人眼中,说着继续坐在马车内。 身在暗处的人,见到夏宇泽受伤的纳戒时,便知道那是一枚真的纳戒,连忙传消息证实夏宇泽手上有纳戒的消息,或是通知自家的人马准备行动。 夏宇泽一进马车,随行的侍卫和车队,便继续穿梭在观照城内的主道上。 观照城的城主,一脸可惜的望着夏宇泽走远,摇头叹道:“可惜了可惜。” “确实可惜。”城主身边的家主迎合道。 观照城的城主和各势力知道,自己无缘这枚纳戒,也知道夏宇泽一旦出来观照,进入丛林地带时,基本上是必死无疑,而纳戒只能白白落在他人之手,所以众人方觉可惜。 夏宇泽进了马车后,便让彩儿从包袱内取出地图,仔细查看自己行走路线中,最有可能动手的几个点,在最有可能动手的几个点中,挑选出最方便自己脱身的地方,最终夏宇泽的目光停留在地图上一处名为旱山的地方。 其实面对那些铤而走险的人,夏宇泽并不担心,当时接下这枚纳戒之时,夏宇泽便没想要这枚纳戒,即便一枚纳戒价值连城也好,跟自己性命相比完全没有可比性,他心里明白,即便自己不收也会有消息传出,局时也一样会有铤而走险的人前来,那时自己反而没办法摆脱这些为纳戒而来的人,与其如此,还不如接下来,这样自己就只需要应对一股人势力,想摆脱这股势力,像现在这样行动肯定不行,人员太多,目标太大,而且行动缓慢,最重要自己还有一件私事要去办,这件事夏宇泽不想让远在帝都的人知道,所以夏宇泽也不想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 地图上的旱山,是观照城附近百姓种植青菜等物的一块地方,旱山的山体成c字状,中间地形很是开阔,最主要,不是丰收的季节,这里的人会很少,而旱山下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是通往大路,之前这个山洞都是百姓用来堆积一些稻草或者避雨所用,正因为这个山洞提供夏宇泽最佳的退却路线,所以夏宇泽被选中。 夏宇泽刚出观照的城门,附近就有信鸟飞过,随行的侍卫警惕着四周,夏宇泽命侍卫长在正大光明的情况下,选择旱山的路全速前进。 这一切都是夏宇泽故意而为之,就是想告诉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自己朝着旱山方向走去,而之前故意在人前摆露纳戒,就是为了将流言坐实,只有这样,那些为纳戒而来的人才能上钩,为自己下一步计划奠定基础。 日落黄昏,夏宇泽一行人,走了大半日路程,终于在日落西山之时来到了旱山。 “各位英雄好汉都出来吧。”夏宇泽等马车行驶到山洞前,带着影儿与彩儿下了马车,朝着空无一人的旱山大喊道。 “所有人,成防守阵型,准备作战。” 保卫夏宇泽的侍卫长,被夏宇泽错不及防的呐喊,差点吓破了胆子,连忙命令侍卫严密保护在夏宇泽四周,将夏宇泽密不透风的保护在侍卫中间。 “四殿下好胆量,在下钦佩。” 侍卫刚将夏宇泽保护起来,随着旱山之上声音响起,一队将近百人的团伙出现在旱山之上,随着这队人马的出现,之前已经埋伏在旱山的人,陆陆续续冒头,一时之间旱山上出现的人,竟有万余人,其中独行侠也不在少数,山匪贼寇不知好几,将夏宇泽等人围在旱山之下。 所有人都有一个特点,没有人自报家门,这既是道上的规矩,是为了不遭人忌惮,即便中间有不少人彼此相知,但规矩就是规矩,特别是目标还是帝国王子的情况下更是如此,而且以纳戒的贵重程度,大家都是老江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都懂,若是自报家门,即便侥幸得到,恐怕也只是祸水引进自家门,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各位英雄的来意在下非常清楚。” 夏宇泽见状,在万人的瞩目之下,坦然自若的将手上的纳戒取下,将其举在头顶,任由纳戒暴露在众人眼中,天心石上闪耀的微光,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眼球。 此时,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已经大致明白夏宇泽的意思,他们在等夏宇泽接下来的话,若是夏宇泽自愿交出纳戒,他们多数人都不想冒着灭门的风险去伤害一位帝国的王子。 这时,一支箭,在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角落射向夏宇泽,旱山上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练家子出生,这支突如其来的箭,不少人在第一时间便发现,可惜来不及阻止。 夏宇泽根本就没有顾忌飞来的箭矢,因为彩儿已经从马车内取出一把彩色的雨伞,帮夏宇泽挡住了箭矢,而影儿的剑已经出鞘,一旦彩儿没挡住,影儿也会奋不顾身的将其挡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何人?”一名独行侠见夏宇泽无事,一个纵身跳入箭矢射出的方向,捉拿射箭之人,但赶到之时,射箭之人已是一具尸体。 “我相信各位英雄都是名声在外,若不是因为这枚纳戒,想必也不会为难小弟,既然如此,小弟就将这枚纳戒双手奉上,以免伤了和气,并且还赠送一个有关纳戒的消息,其次,大王赐予的万两黄金也一并奉上,前提是,诸位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夏宇泽见到射箭之人的尸体,心里已经知道是何势力指示,继续举着纳戒,底气十足的说道,全然没有因为万人面前,而表现的有一丝胆怯。 “是何条件,殿下请说,只要不为难,我等不会为难。”旱山上,一位书生模样的人回应道。 而其他的人都选择了沉默,想来都是默认了的,显然大家都心动了,这样自己就不至于得罪帝国。 “放我们这些侍卫离去,他们只是无辜的。”夏宇泽将自己条件说出的同时,阻止想要说话的侍卫长。 “殿下重情重义,我等佩服,您的意见我同意了。”那名书生模样的人想来在旱山这群人里面颇有名望,并且说话很有分量,书生的话刚落,很多人就便是赞同。 “殿下,卑职不怕死。”侍卫长心里及感动又是着急,跪在夏宇泽面前,满脸请求,希望夏宇泽改变主意。 “殿下!”与侍卫长一同到来的侍卫,见侍卫长下跪,纷纷跟随侍卫长下跪。 “诸位请起,之所以让你们先走,是为了表示我诚意,你们若是留在这里,便免不了兵刃相见,到时候我们谁都逃不了。”夏宇泽将侍卫长扶起,摇头解释道。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只要你们先走,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记住在金陵等我。”侍卫长正想说话,却被夏宇泽抢先一步说道。 “诸位放心,我等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最是敬佩重情义之人,想四殿下这种有情有义的人,只要你们先走,我可以用的人头保证四殿下的安危。”这是书生模样的人见侍卫们迟迟未走,大致猜到侍卫们的顾虑。 “好!”侍卫长闻言后,看了看夏宇泽的脸色,最终答应下来。 侍卫长走到距离夏宇泽十余米的距离,面向夏宇泽停下,百余名侍卫站成四方阵型,在侍卫长的身后等候侍卫长的命令。 “跪!”侍卫长等手下站位完毕,运足其实的喊道。 随着侍卫长的一声‘跪’响起,侍卫们连同侍卫长朝着夏宇泽整齐划一,单膝跪地,将头盔取下,拔出随身携带的刀刃,割下一缕长发将其缠在刀刃上,用手上的缠在自己长发的刀刃划破自己的手掌心,举起自己划破的手掌心,肿肿有神的望着夏宇泽。 “卑职燕青!”“卑职于正!”....... “金陵城门之下,不见殿下终生不回。” 这是壮士出征的仪式,侍卫长燕青带领侍卫们,以出征的仪式,来行嗜血盟约。 夏宇泽望着眼前的侍卫们,心里滋味满满,一把夺下影儿手中的七尺青锋,把自己的绣着金纹的缁布冠抛向空中,同侍卫一样,割下一寸长发后,将自己的手掌划破,举着划破的手掌心,任由鲜血滴落在旱山的土地上。 侍卫长燕青夏宇泽如此回应,感动之下无法言表,带着侍卫们将自己的头盔带上,将刀刃收回鞘中,朝着夏宇泽鞠完一躬后,整齐有序的退出旱山这个是非之地。 彩儿心疼的望着夏宇泽正在滴血的手掌,连忙上前帮夏宇泽包扎,影儿则问道:“少爷,他们真的会信守承诺吗?” “一帮土匪贼寇,何来诚信之说?只是当下情况主导权在我手上,就算有心之人刻意想让事情变大,真正为纳戒而来的人也不会允许。”夏宇泽回答影儿的同时,接过彩儿手上的白布想自己包扎,却被彩儿打掉了,只得任由彩儿帮他包扎。 等彩儿把伤口包扎好之后,夏宇泽在采儿育影儿的保护下,慢慢的将纳戒放在空地上后,笑着说道:“这枚纳戒是本国的国师送给在下的,至于国师手上是否还有,那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夏宇泽说完便带着彩儿两人朝后方退去。 在夏宇泽离去的同时,一位独行侠冲上前来,将纳戒抓在手上,看了一眼后便朝旱山外逃去,但这名独行侠还没有逃出十米,便被破空而至的数百支利箭射到在地。 旱山上的人或是冲向那一枚纳戒,或是冲向夏宇泽马车后面的几个大箱子,一时之间这座少有人来的旱山,喊打声一片,万人交战在一起,彻底乱成一团。 而夏宇泽趁乱带着自己的侍女早早的逃进了山洞不知去向。 第11章 魏震庭 夏宇泽算到国师欧阳明必有后手混迹在旱山势力中,也猜到帝王夏瑾必会派人暗中保护自己,更算到欧阳明的后手跟暗中保护自己的人,十有八九会在旱山的洞穴内相遇,局时两方必定会交战在一起。但是唯独没算到的是,欧阳明为保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也猜到帝王夏瑾可能派遣嗜血卫暗中保护,所以安插的人全是精英,丝毫不输夏瑾派出的嗜血卫,非但如此,还将夏瑾的嗜血卫全歼在旱山。 当欧阳明的后手解决完最后的麻烦之后,夏宇泽早已不知去向。纵使一路朝着渔城的方向搜捕打听,去往渔城的几条路也被他们翻得底朝天,但就是一无所获。 他们不知夏宇泽出旱山之后,根本就没有朝着渔城方向赶路,而是朝着西南方向的始源城走了。别说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夏宇泽尽然会去始源城,就是欧阳明与夏瑾两人也一样想不到,因为他们找不到任何夏宇泽去始源城的理由。 夏宇泽之所以去始源城,一是有要是办,二是为了躲开夏瑾暗中保护自己的人,当然他并不知道,夏瑾派出的嗜血卫被全歼在旱山,当然不管哪一方胜出,都影响不了夏宇泽独自去始源城的路。 而旱山这边,夏宇泽走后没多久,战火正燃的各方势力,却因为一群人的到来,暂时停下了焦灼的争夺。 “咦?这里挺热闹的嘛?”魏震庭扛着浮灵从旱山外走来,身边是一名媚态万千的冷幽,而身后跟着黑压压近千名壮汉。 “你是谁?”还是之前与夏宇泽对话的书生,见到魏震庭的到来,心里很是不喜,至于魏震庭身边那位佳人,也只是停留片刻,他在道上混迹多难,对眼前的魏震庭没有丝毫印象,但看到魏震庭身后的的人群,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魏震庭是个刺头。 “你又是谁?”魏震庭压根就没理这个书生某样的中年,反倒是浮灵坐在魏震庭的肩膀上,挠着脑袋,歪着小脑瓜子,天真的问道。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书生见魏震庭根本不理自己,反而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反问,顿时感觉自己在道上混迹多年的脸面荡然无存,怒从心起,但为了保持自己多年的涵养和形象,也想给自己一个台阶,再一次问道,但这一次问,明显有几分怒气。 其他的各势力大部分都知道这个书生是谁,即便没有见过,多数都听说过,虽然九黎很大,但是道上的这个圈子也就这么大,各自有各自的地方和事物,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一般都不会撕破脸皮,更别说见到书生吃愣,如今有幸见到,自然不会错过,就算想帮,看到魏震庭的架势,就不是什么善茬,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呢?你凭什么凶?”浮灵在魏震庭肩膀上,双手抱胸有些生气的看着说话的书生。 书生闻言,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他那所谓的脸面在魏震庭明前形同虚设不说,还被一个小屁孩反问,心想:‘明明是我先问的好吧?’可魏震庭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书生彻底爆发。 “浮灵乖,敢惹浮灵生气,哥哥帮你修理他。”魏震庭将浮灵从肩膀上抱下来,蹲在浮灵面前轻声笑道,全然没有将书生当一回事。 “小子,你别欺人太甚了。”书生指着魏震庭,声音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是理智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和背后的那群人,自己惹不起,至少在这里惹不起。 魏震庭安抚好浮灵,将浮灵交予冷幽,缓缓站起身来,抬起头的那一瞬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就是欺你了,怎么了?” “你找.......” 书生话还没说完,发现魏震庭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的身前,而自己的嘴被一支雄厚有力的手掌堵住,当他用余光望向魏震庭的眼睛时,才发现魏震庭此时的眼神是那样冰冷,随后发现自己在魏震庭的手掌带动下,整个身体失去了重心,紧接着后脑传来一击重击,随后眼前一黑,而意识却留在了魏震庭那双狠厉冰冷的眼神中。 “嘭!” 众人目瞪口呆的望着魏震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速度之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书生的头颅已经被魏震庭按在地下,头颅更是入地三寸还有余。 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望着已经没有气息且死状凄惨的书生,留给他们的只有胆战心惊,他们这时才意识到,眼前的这帮人有多难惹,即便大多数形同乞丐,但那些破烂的衣服刚好显露出强健的身躯。 “那就是所谓的纳戒?”魏震庭望向不远处一个人手上拿着的纳戒,有些不确定的朝欠着浮灵走过来的冷幽问道。 “戒指上有幽光浮现,应该没错了。”冷幽顺着魏震庭的目光望去,随后点头道。 “喂?那个谁?”魏震庭点点头之后,指着那位拿着纳戒的人叫喊道。 那个拿着戒指的人,见到自己被指,这才反应过来,心里一时感到心跳加速,忐忑难安,望着魏震庭,有些不确定的自己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把你手上的纳戒拿过来。”魏震庭勾了勾手指说道。 “哦!” 拿着纳戒的人,很明显已经被魏震庭杀书生的那一幕吓破了胆,在魏震庭面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已经提不起思考的勇气,乖乖的将手中好不容易抢到的纳戒交予魏震庭之手。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朋友,你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见到魏震庭得到纳戒之后,有人心里开始不平。 “我来打劫,有何不妥?”魏震庭闻言,说着望向说话的人。 “朋友请便!” 被魏震庭这么一说,之前说话的人瞬间如鲠在喉,不敢多言。 魏震庭见无人敢言之后,将纳戒跟丢垃圾一样,扔给魏桐屿,环视四周之后问道:“那个帝国的四王子在哪?” 众人被问起才发现,夏宇泽已经离去多时。 “哥哥,王子从那边走了。”浮灵这时指着远处的洞穴说道。 “浮灵真厉害。”魏震庭摸了摸浮灵的小脑袋,赞赏道,浮灵被魏震庭模自己脑袋,看起来很享受很开心的样子,连眼睛都眯了起来。 “走咯!”魏震庭挥了挥手,便带着浩荡的人群朝浮灵指的方向走去,路过夏宇泽遗留的万两黄金时,还不忘命人将装着黄金的箱子扛走,说给大家买点好的衣裳。 魏震庭带着自己的人走后,只留下为纳戒而来的各方人马,留在旱山之中你看我我看你,看着书生的死相尽是叹息,各方势力都清楚,这次争夺纳戒之行,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所有人都好奇,何时出现一个新的实力,而且实力如此强劲。 他们心里都清楚,书生是个什么样的实力,传闻中书生作为云峰岭的二当家,有着通灵境巅峰的实力,如今却被人一掌按死在地上,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那魏震庭又是何等修为?目睹书生被杀的人,没人敢下定论,但他们觉得,魏震庭再不济也是洞玄境的高手。 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纵使夏宇泽拥有经天纬地之才,能算计到数十步,但终究不是天人,没办法算计到外在的因素,更没办法算计到来历神秘的魏震庭这一行人,在自己躲过所有人的耳目之后,却没躲过魏震庭的鼻子。 魏震庭一行人出了旱山的洞穴来到大路后,迷茫的魏震庭也不知道夏宇泽去了什么地方,如果只是他自己,他也会沿着渔城方向寻找。但是所有人都不会想到,也会忽略掉魏震庭身边的小孩浮灵,除了魏震庭这群人之外,恐怕也无人敢想象,就是这个不起眼小孩模样的浮灵,竟有感知过去和未来的本事,虽然感知的东西不长,但是在一个人的走过的路上感知一个人的大致去向,对浮灵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魏震庭迷茫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浮灵为魏震庭指出了夏宇泽的大致方向。 几日后。 夏宇泽出现在始源城外数千里的群山之中,这里的群山名叫将军岭,是九黎帝国将军府郭雄的祖地,因为九黎帝国历代将军郭氏家族的威名,没有山匪敢在这里立足,将军岭临海而立,穿过绵延千里的将军岭后,有一处世外之地,哪里就是将军郭雄的祖地,像是一处世外桃源,人们过着淳朴的生活,所居住的房子都是自己亲手搭建的小木房,每一个郭氏的孩童,自四岁便开始习武,成年的女子或是在家耕种,或是下海捕鱼,而成年的男子则上山捕猎,亦或是在家教导自家的小孩习武修炼。 郭氏族群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各司其职,每个人都在和谐环境中有着自己的价值,彼此间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站在山中还未走进的夏宇泽,望着将军郭雄祖地的景象,都有些不忍心走进这边和谐的乐土,打乱他们原有的节奏,夏宇泽也没想到,在九黎帝国世代位极人臣的郭氏一族,其祖地竟是过着如此朴实无华的生活,心中不由对郭氏和远在帝都的郭雄一家子感到由衷的钦佩。 第12章 离去 夏宇泽并没有立即踏入郭氏一族的祖地,望着一片祥和的景象,不由想起‘幽’字别院,这一路行来让夏宇泽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有着王室的头衔,虽然已经有了无法置身事外的心理准备,但所发生的事情告诉夏宇泽一个事实,不是自己想争,而是在权利漩涡里,想要生存不得不面对身在帝王家所带来的责任,让自己不得不挣。 此时此刻,夏宇泽难得感觉自己的心事如此的宁静和舒适,自帝都行来半月的时间,时刻都在提防,时刻都在计算各种可能,压抑的心情始终围绕在夏宇泽心头,就连原本活泼调皮的彩儿都失去戏耍的乐趣,即便是一路上新鲜的事物都没能提起兴致。而本就少言的影儿,从夏宇泽踏出帝都的那一刻开始,始终在为夏宇泽而担心着,以至于紧皱的眉头,看到夏宇泽身上露出久违的神情之后,这才将眉头松开,她知道,至少此刻不会再有烦心事困扰夏宇泽了。 “好羡慕他们。”彩儿坐在石头上,双手托腮的望着郭氏一族的祖地,满眼尽是憧憬之色。 “彩儿,你后悔吗?”夏宇泽见彩儿与影儿两人心情愉悦不少,笑问道。 “才不呢。”彩儿说着,一个纵身蹦跶到夏宇泽身边,毫无忌讳地挽着夏宇泽的手臂,一头靠在夏宇泽的肩膀上,眯眼带笑的说道:“少爷去哪彩儿就去哪,才不在乎是什么地方,总之呢,彩儿要永远陪在少爷的身边,少爷可不能嫌弃彩儿哦。” “少爷也舍不得彩儿。”夏宇泽嬉笑道,闻着彩儿的发香,突然意识到,彩儿和影儿已经不小了,常人家的姑娘,在这个年龄已经到嫁人的年龄,但一起朝夕相处十多年,他怎会不知道彩儿与影儿的心意,两人对他自己而言,犹如亲人胜似亲人,夏宇泽忽然有些自私的想,也许这样也挺好的。 “少爷看到郭氏的族地,是不是想起岩小姐了?”影儿轻轻的走到夏宇泽身边,缓缓的坐下。 “难道你们不想吗?” 夏宇泽见影儿问起郭雄之女郭筱岩,那个从小在自己心里留下很深印象的女孩。面对这个问题,夏宇泽心里也很矛盾,近十年没见彼此,不知道郭筱岩在自己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位置,也不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置,童年的事情又有几个人当一回事呢?夏宇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影儿这个问题,但也没否认。 “不想。”“才不呢。” 出乎夏宇泽意外的是,彩儿和影儿竟然同时给出相同的答案,夏宇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不想对自己身边人刨根问底,他知道彩儿与影儿给出的答案自然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也不想再这件事情上继续下去,站起身来说道:“行了不说了,我们走吧!” “哦!走咯!”彩儿见夏宇泽朝山下的郭氏族地走去,瞬间兴致勃勃的蹦了起来,跟上夏宇泽的脚步。 影儿见状,默默的笑了笑,捡起彩儿遗漏的包袱,轻扭着腰肢,跟上夏宇泽的脚步,山间的阵阵微风,将彩儿与影儿两人的秀发吹起,配上山野间的野花野草,这一切的景象是那样的写意。 夏宇泽三人来到郭氏的族地,不论是男是女或老或幼,都对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提起了戒备,甚至不少人还拿上了兵器,显然对夏宇泽三人的态度很不友好。 “小弟弟,你这么凶干嘛?姐姐又不会害你。”调皮的彩儿见到自己右侧一位手持木剑,眼神凶狠的盯着自己的小孩子,俏皮的问道。 “哼!”虽然彩儿长得青春靓丽,但可惜小孩回应彩儿的只有一声不屑的哼声,气的彩儿都有教训小屁孩的冲动。 “彩儿,不得无礼。”夏宇泽见状,深怕彩儿由着自己性子胡来,连忙制止,随后朝着前方的大人抱手行礼,表明来意:“诸位在下帝国四王子夏宇泽,有要事求见贵族的族长,还望诸位帮忙通报一声。” “你说你是四殿下,可有办法证明?”听到夏宇泽自称是四王子之后,郭氏族人明显有些缓和,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男子问道。 夏宇泽闻言,让影儿从包袱中拿出一枚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交给眼前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反复看了几遍之后,噗通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双手将夏宇泽的玉佩递到夏宇泽面前说道:“草民郭仲见过四殿下,不知四殿下到来,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殿下降罪。” 周遭的郭氏族人见青年男子举止,连忙跟着青年男子单膝跪倒在地,在正是夏宇泽的身份之后,彩儿还不忘朝着自己冷哼的小孩扮鬼脸吐舌头,调皮的像个小孩子。 “不知者无罪。”夏宇泽说着双手将名为郭仲的青年男子扶起后,问道:“您可是族长?” “抱歉殿下,草民不是,族长今日大早便带着族中的小伙传授捕猎的技巧去了,估计傍晚才会回来。”郭仲闻言连忙朝夏宇泽解释缘由。 “那族中事物现在是谁在打理?”夏宇泽先是朝郭仲挥了挥手表示无妨,随后再问。 “说得有些惭愧,目前族中的事物正是在下在打理。”郭仲说话的语气,因为之前对夏宇泽的怠慢,显得有些惭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哈哈,那还真是失敬了!”夏宇泽闻言后,感觉自己的问话很是多余。 “不敢,不敢,殿下若是方便的话,要不去在下的草舍歇息一会,我命人上山叫族长。”郭仲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说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这次来,只要是受友人所托,代他来为关氏上一炷香,您可知关氏葬于何处?”夏宇泽因为时间关系不能多留,直接表明自己的来意。 “知道,殿下请随我来。”郭仲在前面带路,夏宇泽带着彩儿和影儿默默的跟在郭仲的身后。 很快,在郭仲的带路下,夏宇泽就望见前方槐树下的墓碑,周围盛开着朵朵野花,一旁还有一个小池塘,风景极好,见到关氏被埋葬的地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郭仲将夏宇泽带到关氏的坟前,询问道:“殿下,就是这了,如果没有什么需要的话,草民便告退了。” “好,感谢。”夏宇泽感谢一声,郭仲知道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非常自觉的离开了。 夏宇泽缓缓走到关氏的坟前,一言不发的扫去墓碑上的灰尘,彩儿和影儿也很自觉的帮关氏的除草,自始至终三人都未出一言。 夏宇泽的眼神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面对关氏的墓碑,纵使自己饱读书文,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也许逝者已逝生者如斯,夏宇泽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带给生前苦难的母亲,他虽然憎恨自己的父亲夏瑾,几曾想过让夏瑾关氏陪葬,但虎毒不食子,子又何尝不是呢? 自从夏宇泽十岁那年,从将军郭雄哪里了解到关氏生前的事迹后,夏宇泽便将这份恨意埋在心中,那是他已经明白,自己母亲关氏爱上了夏瑾,自愿将自己献给了醉酒后的夏瑾,而自己也正因为关氏的这份情,选择了坚持,也正因为关氏的坚持,自己才有幸来到这个世上。所以夏宇泽很清楚,关氏的在天之灵,也不愿帝王夏瑾出现任何的意外。 夏宇泽对夏瑾的感情,太过于复杂,也许很多刻骨铭心的感情,不是言语所能表达的,而是默默的为自己敬爱之人,抛开私人的情感,完成他的想法。即便知道当年夏瑾也是身不由己,可夏宇泽也始终做不到原谅,特别十五年的幽禁生活,让他尝尽了不是他这个年龄段所能承受的苦楚,也让夏宇泽的心面对他人之时,都是冰冷的,都心存戒心。或许正是如此,才让本该天真不知请的夏宇泽,察觉到欧阳明的意图,算计到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 正因为夏瑾身处帝王位,深陷权势的争斗,从而间接的害死了关氏,所以让夏宇泽对权势的争斗,很是厌倦,所以他选择远离九黎帝都这个是非之地,纵使他知道自己脱离不了,他也不想像夏瑾一样身不由己,从而导致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若是有可能,夏宇泽只想像闲云野鹤一样,过着平静的生活,但在此之前,需要完成一件心事,那就是让夏瑾给自己母亲一个名分,他不想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母亲关氏,永远默默无名的在郭氏的族地,随着岁月而融于这边山野间。 夏宇泽三人将关氏的坟打理好之后,在关氏的坟前插上了鲜花,为关氏默默的烧了一炷香后,便站在关氏坟前一动不动,思绪不知飞向了何方,待夏宇泽离去之时,只对关氏的坟道了一声:“母亲,再见!” 郭仲见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有意挽留夏宇泽留宿一晚明日再走,但被夏宇泽婉拒,只能目视着夏宇泽三人渐行渐远,心中无可奈何。 第13章 莫茜茜 夕阳的暮色下,始源城下,魏震庭一行人惊动了始源城中的百姓和各大氏族,守卫抱团,在城门下阻止着魏震庭一行人的逼近,整个始源城进入只有敌军进犯才有的戒备之态。 只见,魏震庭一方千余人,站在始源城门前,稀稀散散,身着简陋并且多数人还破破烂烂的,就算是山匪贼寇来袭,也没有这么大规模的人数,并且始源城外也没有听说过如此落魄的一帮山匪团伙,魏震庭一行人的装扮,像极了街头要饭的乞丐,这也让戒备的士兵怀疑是,这年头乞丐都拉班结伙了吗?再看之下,个个都是彪形大汉,个个都是孔武有力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乞丐大都是瘦骨如柴的印象,因此又打消了士兵们的猜测。 城中的士兵,将城门紧闭,城墙上整齐两排弓箭手将弓箭拉满,箭指魏震庭一行人,始源城的城主方世才缓缓的从城墙上探出头,他并不担心城下的那帮人,千余之众想攻打始源城,简直是痴人说梦。 相传始源城的由来,是数千年前三族主宰的时代,人族跋山涉水一路南迁,最终就是在始源城这片领地中颐养生息,正因为这段历史,因此才被世人称为始源城或是祖城,这座城相传是人族自己建立的第一座城池,经过岁月的轮变,人们不断的改造和完善,在九黎的版图中,算是数一数二的城池。 “鄙人始源城城主方世才,不知阁下何人,为何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我领地,尔等有何用意?莫非阁下想凭借这点人马,便想宣战吗?”方世才之前得到下属的汇报,并已经知道城下的那群人谁是主事人,心里也感觉对方并不像是来找事的。 “原来是城主阁下,真是失敬失敬,在下魏桐屿,我们并不是来宣战的,并且也没有一点宣战的意思,只是近几日有些天寒,您看我身后的这些人,大都都是衣不遮体的人,所以我们只是想借贵地为兄弟们买点合身的衣服,还望城主大人通融一下。” 魏桐屿在魏震庭的示意之下回应了方世才的问话,并不是魏震庭不想自己回应,主要是他自己大字不识几个,没有多少墨水,加之性格又有些直接仗义,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尊敬,不然也不会在旱山,直接说出‘打劫还需要理由的话语’。 “既然阁下是来买衣服的,并非来有意惹事,要不这样,我命城内的做服装的商贩,出城为诸位现场制作如何?”虽然魏桐屿已经表明自己的来意,可方世才作为一方城主,不得不考虑以防万一,所以魏震庭这么多人来势汹汹的情况下,方世才也不敢放魏震庭一行人进城,一旦进城出现什么变故,都不是自己可以负担得起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以。”魏震庭虽然性格直接明了,但也不是傻子,至少换做自己,也不会让一群来历不明的人,进入自己的领地,自然清楚方世才的顾虑,并且自己本来就是来买衣服的,虽然方世才的提议让自己不是很舒服,但是站在对方的立场是还是理解的,所以魏震庭便应了方世才的提议。 “城下的各位兄弟,还请稍等片刻。” 方世才得到魏震庭的肯定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提议会多少让对方感到不适,连忙命下属去城内‘请’那些买衣服的商贩,说话的称呼都变得亲热些许,因为他知道像魏震庭这一类的人,多数都是靠一个‘义’字吃饭,并且都喜欢彼此称其兄弟。 魏震庭跟自己的一众手下听到方世才‘兄弟’这个称呼之后,心里明细感觉亲切不少,一众手下竟然在魏震庭没有阻止的情况下,朝方世才开起了玩笑,并且方世才竟然也没有一个城主的架子,不管对方在魏震庭一行人中是什么身份,都很热情的回应,拉拢人心的手段可见一斑。 那些知道情况的商贩,没有一个敢接这趟活的,一旦出了城自己的小命就不好说了,所以不是装病就是躲起来,可城主的士兵不管你是真病还是假病,也不管你是躲上天还是躲入地,不管这些商贩怎么闹腾,士兵们都将其统统抓起来,押送至城门下,不管对方如何不愿意,都被士兵强推硬拽的丢在城门外,并且将城门一关,完全不给这些商贩一点退路。 几十名商贩在城门下,望着前方如豺狼恶虎一般的魏震庭等人,手足无措,退无可退,进不敢进,惶恐无措的样子甚是好笑。 “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这些小兄弟们去丈量尺码,是不是家中的妻儿老母都不管了?”当魏震庭身后的手下笑成一团时,方世才感到脸在发烫,冲着城下的商贩威胁道。 方世才一语双关,即告知商贩们,家中还有妻儿老母等着自己回去,又告知他们,若是他们不去,他们家中的妻儿老母的命可就不保了,这让进退两难的商贩们权衡之下,选择了进。因为进,可能会死他自己一个人,可自己不进,家中的妻儿老母都会跟着自己陪葬,并且进只是可能会死,并非一定会死,所以算来算去只有进是最划算的。 几十名商贩忐忑不定的走向魏震庭等人,在看到魏震庭身边冷冰冰的冷幽时,让他们这些定力不佳的商贩,头脑一片空白,自己生存的手艺,家中的妻儿或是周遭的危险什么全然忘记,脑海里只有一个婀娜的身影,以至于几名商贩相互撞在了一起,让浮灵见到捂嘴直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很多商贩不由自主的走向冷幽,想为佳人量一量身材,为其做一身凸显其气质的衣裳。 当第一个商贩走进冷幽时,魏震庭看都不看,直接略带杀气的说了一声“滚!”,这声‘滚’让那名商贩和其他的商贩望而却步,他们感觉到魏震庭身上不友好的意思,也在魏震庭说出这个‘滚’字时,他们发现魏震庭身后那些衣不遮体的壮汉,纷纷望向自己这群人,像是自己敢再进一步则可能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商贩们猜测到魏震庭在这群人的地位时,都灰溜溜的绕开冷幽这个盘旋在众人脑海中挥之不去的佳人。浮灵望着那些狼狈逃开的商贩们,在魏震庭的肩膀上捂着肚子咯咯的笑个不停。 随着商贩们都走向魏震庭身后的弟兄们时,魏震庭在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娇小身影,跟在这群商贩的最后,周围的商贩很明显都瞧不起这名同行,可魏震庭在这个身影上,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过去,若不是某一些机遇,也许现在的自己连那个身影都不如吧? 莫茜茜是始源城中一个孤儿,从小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记事起便开始跟着一群小孩在大街小巷中乞讨为生,因为自己是一个女生,从中受尽了同年人和大人们的屈辱,曾多次想过寻死,但因为心有不甘,还是坚持下来了,最后得到一位老乞丐的帮助,才稍显的安稳一些,并且给为其取看一个莫茜茜的名字。 在安稳的这段时间中,莫茜茜跟着老乞丐学了一些缝纫的手艺。只可惜,那些曾经欺负莫茜茜的人,还是找到了莫茜茜,并胁迫老乞丐,老乞丐不想让年幼的莫茜茜承受那些非人的屈辱,死活不说,最终被其他的乞丐给群殴致死,当莫茜茜得知消息之后,已是两天后,那时老乞丐的尸身已经丢弃在死人坑中。 莫茜茜深夜一人,在死人堆中,冒着惊恐的环境,硬生生将老乞丐的尸身从死人堆中找出来,并为其挖了一个坑,让老乞丐入土为安,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在死人堆中被动物啃琢,最终只剩下一堆残缺不全的森森白骨。 安葬完老乞丐之后,莫茜茜不想再回到以后的生活,因为她恨透了乞丐,恨透了那些伤害老乞丐的人,接连数月,莫茜茜在风雨中,凭借着自己一个瘦小的身子骨,将那些伤害老乞丐的人,尽数杀死,随后便在各种做衣服的铺子上偷学,将学到的手艺从一个帮人缝补到后来的廉价做衣服,最终开了一家小小的店铺,虽然光顾的人少之又少,但是莫茜茜的手艺非常好,只可惜莫茜茜没有什么后台,经常遭到同行的打压,生活始终过的不如意,但这些对于莫茜茜而言,已经非常知足了,至少现在她不再是一个乞丐,而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老百姓,虽然生活中有很多的挫折,并且收入微薄,但是她乐在其中,也很满意。 也许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让魏震庭从人群中第一眼便看到了莫茜茜,而莫茜茜明显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即便是跟在这些商贩的后面都显得那样的无助。 “等一下!” 莫茜茜也看到了冷幽,莫茜茜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姐姐,但是她不敢靠近,正准备跟着前面的商贩绕开时,魏震庭叫住了她。 “麻烦你为冷幽做一身衣裳。”魏震庭突然变得有点礼貌的问道,虽然显得不自然,但依旧改变了魏震庭以往的做派,这一改变,也让魏震庭身边的冷幽和魏桐屿惊呆了,两人实在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什么让魏震庭做了如此改变,就因为对方是女的吗?明显不是,因为前面就有女性的师傅,可魏震庭连看都没看一眼。 可是当冷幽好奇的望向莫茜茜时,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请问您说的是我吗?”莫茜茜望着魏震庭,心中即是害怕又是忐忑,神情无助很不确定的问道。 “嗯,小妹妹,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吗?”冷幽瞥了一眼魏震庭,见魏震庭像是在思索如何回答,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目的,并且不使对方感到害怕或是压力时,嫣然一笑,代替魏震庭语气温和的说道。 面对冷幽表现出来的态度,也不同往日那样冷冰冰,魏桐屿这才反应过来,这一切的改变是因为什么,毕竟他是从小便跟在魏震庭和冷幽身边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那点默契还是有的。 “哦!好的。”莫茜茜,望着正和颜悦色地望着自己的漂亮姐姐,心里的担心害怕明显轻了不少,但依旧掩饰不了内心的忐忑和不安,缩着脑袋,有些紧张的拿出尺子,便上前为冷幽丈量尺码。 莫茜茜在触碰到冷幽的身体时,即便是隔着一层衣物,闻着冷幽身上特有的味道,莫茜茜莫名的感到一阵脸红,但是丈量冷幽的手法却很是熟练,行云流水一般的为冷幽量着尺寸。 第14章 方世才 商贩们拿着自己记录下来的尺寸,退入城中,方世才名士兵为魏震庭一行人搬来桌子和凳子,并请厨子做了大分量的美食,在城中搬来五十坛美酒,与魏震庭隔着一座城墙,把酒言欢。 魏震庭的手下个个狼吞虎咽,来了大陆一个多月,他们还是第一次吃到大陆正统的美食,不似之前他们称‘鬼陵’的地方,并且到随处可见的是森森白骨,动物基本很少,如果不是因为人少,以鬼陵里面的资源,估计早就没有他们了。 其实他们口中的鬼陵,是一个被大陆百姓成为诅咒之地的岛屿,虽然这个岛屿占地很广,但是岛上却看不到几片绿色,也见不到蓝天白云,终年都是雷霆翻滚,却很少下雨,水源缺乏。 魏震庭在没有奇遇之前,叫小魏,没有正式的名字,有了奇遇之后,自己的能力见长,得到了人们的拥戴,并且将自己的奇遇分享给了追随自己的人,并为自己取了现在的名字,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镇住天上的雷霆,给自己的族人一个有蓝天白云,安静祥和的地方,供自己的族人生活,但事实证明魏震庭不是神,而自己所修炼的功法也只是上卷,还有下卷在大陆上,岛屿上的人们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因为他们离大陆太远,但是魏震庭的奇遇就是一位大陆强者带来的,所以他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 魏震庭看到族人的现状,看到岛上的残酷的环境,他决定去大陆试一试,为族人占据一块能够生存的地方,于是带着两千多人乘着木筏出海寻找大陆,可即便有浮灵未卜先知的能力,这些简陋的木筏依旧阻挡不了海浪的冲击,能够到达彼岸的只有不到千人,其余人都葬身大海之中。 来到大陆之后,魏震庭便在浮灵的模糊感应下,开始寻找下卷修炼功法的下落,因为他在自己的奇遇中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在大陆上立足,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下卷,迅速加强自己的实力,从而才有机会在这片卧虎藏龙的大陆中真正的拥有一席之地。 方世才很客气,不但好酒好菜伺候,还为魏震庭等人找来了舞姬祝酒,让魏震庭身后的汉子,像多年没有尝过腥味的猫一样,个个看起来如饥似渴,若不是因为有魏震庭的存在,恐怕场面怕是很难控制。 这场酒宴,持续了两个时辰之久,撤下东西之后,商贩将已经做好的衣服,用板车一车车的送到魏震庭手下的手中,这些除了莫茜茜之外,每个商贩都做了几十套有余,两个时辰想把这么多衣服做出来,根本不可能,为了赶工,将自己店里的库存全部拿出来,根据自己收里的尺寸稍加修改便拿出来了,实在是方世才逼得太紧,让这些商贩没有办法。 基本所有的商贩做的衣服全部分发到下魏震庭等人的手中,魏震庭手下和魏桐屿都已经拿到自己的衣服,但是魏震庭和冷幽、浮灵三人的衣服始终没有送来,城门后也始终不见莫茜茜的身影。 “莫茜茜呢?怎么还不来?我的命令你没有跟她说吗?”方世才见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去跟魏震庭交代,看着城下两手空空的魏震庭三人,虽然能够看出来魏震庭几人并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但方世才也感觉脸皮甚是滚烫,朝着一旁办事的手下质问道。 “禀城主,按照您的要求,属下亲自带人去说的,至于莫茜茜为何还没来,属下也不知,城主莫急,属下这便去催。”方世才的手下在方世才的质问下,心中也很是惶恐,想赶忙回答方世才的问题,心中都不敢再停留,只想立马去莫茜茜的小铺子里看看莫茜茜究竟在干嘛。 “等等。”正当方世才的手下准备离开时,又被方世才叫住了。 “城主,您还有什么吩咐。”方世才的手下有些忐忑不定的回来问道。 “别去了。”方世才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什么能做也知道什么不能做,很懂得权衡利弊,最主要的是很会看人,这么多名匠师傅不用,魏震庭便用了一个连自己的都不知道的莫茜茜,所以第一时间便安排人去打听这个默默无闻的莫茜茜,得知莫茜茜的过往之后,方世才心里便对魏震庭有了大致的了解。 在方世才看来,虽然不知道魏震庭到底是何来历,但就魏震庭年纪轻轻便拥有这么多追随者的情况来看,今后魏震庭在伏龙这片大陆上,不管是任何角落,相信都能闯下自己的名声,不管名声大小,雪中送炭总比锦上添花来的实在,所以方世才很乐意与魏震庭结下善缘,不管以后用不用得上,但多条朋友多条路。 “那下步怎么办?”方世才的手下,被方世才的突然转变,弄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方世才望了一眼城下正逗着浮灵玩耍的魏震庭,沉默了一会,说了一个“等”字。 方世才的手下见此,心中虽然不解,但是也不敢多言。 方世才心里也不确定这样做对不对,虽然猜测到魏震庭的大致为人,但只是猜测,但根据莫茜茜的经历和魏震庭的举止来看,方世才决定赌一赌。 没过多时,莫茜茜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缓缓朝城门走来,只见莫茜茜瘦小的体格,双手抱着几套精致的衣服,衣服的高度甚至已经影响到莫茜茜正常看路。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帮她一下。”方世才见此情景,命令道。 方世才的手下,闻言,得知莫茜茜的过往,心里纵使很不愿意,但是不敢多言,作为方世才的亲信,就是因为一丝不苟的服从,和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且他知道自己的城主让自己这样做,必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他要想保住现在的位置,最好是服从,不能有任何的不满。 方世才的这名属下,姓牛,名晟,跟在自小就跟在方世才身边。牛晟很快便来到莫茜茜身边,接过莫茜茜手中的衣服。 牛晟的举动,让莫茜茜有些措手不及,她知道帮自己的士兵是谁,更知道牛晨是方世才的亲信,虽然在城中没有实权,但是在城中一般都是代表方世才在外面走动的,始源城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他,若是换做其他士卒,莫茜茜还不至于感到惶恐,但是牛晟,莫茜茜是真的不敢劳烦。 “大人,还是让我来吧,我自己可以的。”莫茜茜实在不敢让自己眼中的大人物来帮自己。 “不用,这是命令。”牛晟也明显不想跟莫茜茜做哪些虚伪谦让的礼貌之举,也不想多费口舌,直接用命令来阻止莫茜茜下一步的言行举止。 “哦” 莫茜茜‘哦’了一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默默的跟在牛晟的身后,显得是那么的无措。 方世才在宴会之后便将城门打开,来向魏震庭表示诚意,只留下城下的士兵随时准备关门,所以魏震庭也看到了牛晟帮莫茜茜的这一幕,虽然很远,但是对于一名修炼者而言,那个不是耳目通透,魏震庭虽然不知道牛晟的姓名,但是不难认出这个人是跟着城主方世才一起出现的,必定是城主方世才的身边人。 魏震庭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再加上之前一系列的热情款待,方世才的一些善意的举措已经在魏震庭心中留下了不小的好感,而今对一个出生贫苦多难的莫茜茜如此相待,他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不由对城门上的城主方世才刮目相看。 “这个城主很不简单。”冷幽拉着浮灵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像是说给魏震庭听的,因为魏震庭嗯了一声,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冷幽的目光根本就没有看向任何人,始终集中在浮灵身上。 “不管方世才什么想法,既然对方主动示好,我们初来乍到,多一份善缘多一条路。”魏震庭看起来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始终吊儿郎当的样子。 莫茜茜讲已经制作好的衣服送到魏震庭面前,还未离去的商贩一看到莫茜茜使用的布料,个个看起来很是不屑,若不是因为有魏震庭和方世才在,估计会上前嘲讽莫茜茜一番。 衣服的款式也很简单,没有什么花销的地方,但冷幽看得出,虽然简单但是每个地方很细节,布料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布料,但看起来是这样的精致。 冷幽将自己的新衣裳放在自己身前比了比,一脸询问的望着魏震庭,问道:“怎么样?” “很好,很合身。” 魏震庭望着有些俏皮的冷幽,一副思索的模样,良久才吐出一个让旁人想打他的回答。 但是知情的冷幽却乐在心里,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她清楚魏震庭不会说什么好话,只要魏震庭说好,那说明是真的好。 在旁人看来,包括一些还未离去的商贩,见到冷幽的比划,在行家看来,虽然衣服还未穿在冷幽身上,却已经凸显出冷幽的美颜和气质。对此,他们也许是因为不承认莫茜茜的技术,所以讲一切的缘由,皆放在了冷幽长得好看穿什么都好看的缘由上。 “你可愿与我离去?” 每个人都拿到了衣服,牛晟准备带着莫茜茜退下时,魏震庭突然很真诚的问道。 莫茜茜一时之间被魏震庭的真诚邀请,弄得有些惶然无措,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回答对方,她能够感受到魏震庭是发自内心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魏震庭好像的了解自己一样,并且直觉告诉她,魏震庭有和自己相似的过去,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接受,可是现实的表现却让她有口难言,因为她实在找不出一个理由让自己答应。 “既然你没想清楚,若有缘再见,你再回答我这个问题。”魏震庭见莫茜茜始终不说话,以为对方在犹豫或者不知道怎么拒绝自己,当下也不想为难对方。 莫茜茜听到魏震庭的话,心里有些微凉,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能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 正在莫茜茜准备朝魏震庭行礼时,冷幽显然已经察觉到了莫茜茜内心的想法,拉着莫茜茜,在其耳旁轻声说道:“妹妹跟我们走吧,这样姐姐好有个伴,不至于整天对着这帮粗老爷们。” 冷幽说着,也不给莫茜茜说话的机会,拉着莫茜茜就朝魏震庭身边走去,势弱的莫茜茜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反正内心也没有反对,索性就跟在冷幽身后任由冷幽拉着,她感觉冷幽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让自己生不出反对的念头。 “桐屿,让人将黄金抬上来。”魏震庭见到莫茜茜来到自己身边,心里莫然一笑。 魏桐屿听到魏震庭的命令,很快就带着两名大汉,带着一箱黄金,来到魏震庭身边,将黄金放到地上后,推到一旁。 “方城主,这里的有一箱黄金,一部分用于支付今日的开支,一部分就当在下对今日的打扰赔罪,小弟还有要事,我们来日再续。”魏震庭将箱子打开,让箱子里面整齐的黄金暴露在众人眼中。 方世才在城墙上,隔着老远看到魏震庭面前那箱满满的黄金,心里也动了一些邪念,但是很快便将其压下,并且很豪气的说道:“老弟,如今我等一见如故,就当我这个做哥哥的招待不周,这些黄金老弟还是自己留着吧,相信今后你能用得到,今日就当老哥请客好了。” “行,哥哥的这份情我领了,小弟告辞。”魏震庭说着便转身离去。 “有时间可以常来哥哥这里坐一坐。”方世才望着离去的人群,大声喊道,但是没有人回应。 暮色黄昏,浩浩荡荡的队伍,跟在魏震庭身后,一直消失在方世才的视线中,始源城才恢复原来的生活。 第15章 初识 第十五章:初识 这日,天色阴沉,下起了蒙蒙细雨,将原本废弃破烂的兵营,蒙上了一层无声的凄凉之意。 蒙蒙的细雨,将人们的视线都遮挡住了,这样的天气,恐怕只有盈盈的花草树木才会享受其中吧?九黎境内的天气,因为临近大海,空气本身就很潮湿,所谓的细雨,更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雾霾,落地无声,随风而动。 这座废弃的兵营,再也不复之前的光景,除了依稀生活在此的几户百姓之外,基本成了猎户和路人躲风避雨的地方。 远处,三道身影缓缓从雨中走来,从身影上看,像是一男二女,从走路的姿势来看,并没有因为空气地湿潮和缓缓飘落地细雨的影响,而显得有些匆忙,步伐始终不快不慢,更像是闲庭信步,游山玩水一般。 “前方便是废弃兵营了,今日我们便在此地调整一番,明日再过大钺山。”夏宇泽抬头望了一眼前方有些朦胧的废墟。 “好,我这就去寻找可以歇脚的地方。”影儿一听,几个纵身便进去废墟中。 彩儿在一旁为夏宇泽撑着伞,一只手暴露在细雨中,感受着细雨缠绕在自己的手心,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让彩儿沉淀其中。 “帝都的细雨没有此地的细雨厚重,此地的细雨更显得温柔。”夏宇泽只是朝着空气轻轻一挥手,手上便蒙上了一层细细地水珠。 “也看起来更加自由,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彩儿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即便一直在路上,可对未来是那样的憧憬。 彩儿与夏宇泽就这样默默的朝前面走着,夏宇泽一边听着彩儿自言自语,也许是环境也许是细雨无声,不知不觉中,夜幕便悄然而至。 “少爷,找不到落脚地了,所有能躲雨的地方我都看过了,全都有人了。”影儿撑着雨伞,出现在夏宇泽面前,这是的影儿,即便是有雨伞的作用,可依旧是湿了衣裳,可见空气有多潮。 “无妨,我们去民舍问问看。” 夏宇泽感到非常的奇怪,按理来说,这片废墟,在九黎最繁华的时候,是专门用来练兵的地方,占地甚至不下一座小城池,各种房舍多不胜数,即便如今破败后能避雨的房舍还是有几百,除了一些定居在这里的百姓之外,剩下的,少说也有百来间,路过的人还不至于将此地占满,但不管什么原因,夏宇泽不想去争。 “民舍也问过了,没人愿意接纳。”影儿摇头道,影儿也很无奈,如今废墟中,找不到一个歇息的落脚地。 “那我们在哪里过夜?”彩儿见自己的少爷没有一个歇脚的地方,明显有些不情愿,她自己无所谓,但是让夏宇泽在风里雨里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她还是心疼的。 “没事,实在没办法,我们可以自己搭建一个地方过夜,反正这里供搭建的废墟很多,不愁没办法。”夏宇泽笑着说道,看起来也并不在意的样子。但影儿彩儿清楚夏宇泽的想法,只是有些事情她们不愿意去拆穿,毕竟自己搭建少说也需要一两个时辰。 “影儿你可问过什么情况?”夏宇泽见彩儿沉默之后,便朝影儿问道。 “请问阁下可是四王子殿下?” 正当影儿准备回答夏宇泽提问之际,一个男人悄然走近。 影儿彩儿听到此人的问话,立刻警惕起来,将夏宇泽护在自己的身后。 “哈哈,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询问一下。”那人见到影儿和彩儿的架势,连忙解释道。 当那个人走近后,夏宇泽才看清对方的脸,身高一米八的大个,长相很普通,一张国字脸,下巴上有着些许胡渣,但眼神很清明,反而给夏宇泽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正是魏震庭的手下魏桐屿。 “虽不知这位兄弟找四王子殿下所谓何事,但在下郭仲,并非这位兄弟口中的四王子殿下,今日带着两个婢女路经此地,想再此地借宿一晚,却不料已没有容身之地,不知兄台名讳?”夏宇泽对于一个突然询问自己身份的人,也有着莫名的警觉,因为他清楚,对方不是好奇,显然是在此地专门等他到来的一样。 夏宇泽很自信自己的行程路径,除了将军府的郭雄之外,除非郭雄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应该不会有人猜得到,但以夏宇泽对郭雄的了解,不是那种人,不然也不会在帝都斗争中存活。而眼前的人不但知道,并且专门在此地等自己,而之前影儿之所以找不到过夜的地方,十有八九也跟眼前的这个人脱不了干系,夏宇泽对这样的人,心里莫名的感到恐惧,因为对方像是提前预知自己要到来一样,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夏宇泽也不知道想什么办法应对。 “原来是郭兄,在下魏桐屿打扰了,实在是听闻夏王子身边有两位貌美如仙的侍女相伴,见郭兄身边也有两位貌美的侍女,还以为自己有幸碰见了夏王子本人,不过能与郭兄相识也是一桩幸事。” 魏桐屿不知道眼前的郭仲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眼前的郭仲就是他要等的人,虽然他知道夏宇泽身边也有两个侍女,但他不敢确定此人就是夏宇泽,而且按照夏宇泽的路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他相信浮灵的预知不会出错,最重要的是,他也不能确定对方就一定不是自己要找的夏宇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能在这荒郊野岭与魏兄这等趣人相识,也是在下的幸事。”夏宇泽点头且亲和的笑道,真诚的模样不像是在说假,相识确有其事,只是夏宇泽身边的彩儿听后,暗地里一阵翻白眼。 “哈哈,郭兄真是爽快人,不知郭兄家住何方,这是要去往何处?”魏桐屿笑的很豪爽,给人一种看起来心直口快,且热心肠的人。 “在下来自将军岭,此次也是道听途说,夏王子身边的两个侍女皆是风华绝代,我家这两个侍女不相信,想见识一下夏王子身边的两个侍女确如传言,正好听闻夏王子与手下的侍卫誓约金陵,这不是带着两个侍女去见识一下,就是不知道自己赶不赶得上。” 夏宇泽自然不会被魏桐屿的外表所蒙骗,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夏宇泽涉世不深,但夏宇泽还不至于傻到见人便以诚信而代之,不然心中也不会藏着这么多事情。 “哈哈,以郭兄弟两位侍女的姿色,即便是夏王子的两名侍女在场,怕是也不如。” 魏桐屿很精明也很会观察,虽然眼前‘郭兄’身边的两名侍女,虽然从始至终未发一言,但是目光始终对自己包含敌意,而且夏宇泽的一些很小的举动,像是在给自己的两名侍女传达一些什么讯息,根据在道上打听到的讯息,结合眼前的‘郭兄’情况,以及对浮灵的信任,基本上已经确定眼前的‘郭兄’十有八九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敢当,不敢当,夏王子再怎么样都是王子,即便是心里也不能有任何不敬,我的两个侍女能及夏王子身边的侍女一份就很不错,其他在下实在不敢奢求,在下还要赶路,我们来日再会。” 夏宇泽看到魏桐屿的回应,心中便明白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因为将军岭是九黎帝国大将军郭雄的族地,虽然地处偏僻,但是无人不知将军岭,自己在报出将军岭的家门,对方却不闻不问,显然不知情,或者已经确定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管是哪一种原因,对于夏宇泽当下而言,都是尽早脱身为好。 “郭兄弟请慢,如今天色已晚,加之雾气浓重,此时赶路确实不方便,不妨等明日你我一道启程如何?实不相瞒,我也与郭兄弟一样,想见识一下夏王子的风采。” 魏桐屿见夏宇泽说完便准备领着两名侍女离去,又怎会让夏宇泽如愿呢。当下将夏宇泽拦下。 影儿和彩儿见状,在夏宇泽身后,警惕的望着魏桐屿,影儿更是将手放在了剑鞘上,若不是夏宇泽暗中示意,恐怕剑已经出鞘。夏宇泽很清楚对方的念头是什么,但自己若是强走,反而会让魏桐屿更加怀疑自己的身份,从而更加确定自己的身份,在不清楚魏桐屿真正目的之前,自己还不能轻举妄动,急思之下,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随了魏桐屿的意愿。夏宇泽望了魏桐屿片刻,笑道:“那便打扰了。” “怎会,我跟郭兄弟一见如故,今晚有郭兄相伴,高兴还来不及呢。”魏桐屿大笑道,其模样看起来很开心,但是是否是表里如一,也许只有魏桐屿心里才明白。 “那还劳烦魏兄为在下带路。”夏宇泽做出选择之后,自然也就没了那份犹豫,反而给魏桐屿一种很坦然的感觉。 魏桐屿闻言,与夏宇泽相视一笑,示意夏宇泽跟上道:“请!” “请!”夏宇泽点头来到魏桐屿身边后,伸手示意道。 魏桐屿见状领着夏宇泽没入夜色之下的浓雾中。 一路上夏宇泽和自己的两名侍女不难看见,废墟中燃起的篝火,正如影儿之前所描述的样子,偌大的废墟之中都是人满为患。 夏宇泽虽然清楚,自己如果向魏桐屿询问,必定会询问出什么,但是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没问。 而魏桐屿则一直在等着夏宇泽发问,但注定失望了。 很快,魏桐屿带着夏宇泽几人来到一处废弃的宅院前,夏宇泽跟在魏桐屿身后踏进宅院朝院内望去,一眼便锁定正在篝火旁的魏震庭,完全忽视了魏震庭身边的哪位世间罕见的佳人。 魏震庭感受到夏宇泽的目光,条件反射一般的朝夏宇泽望去,这一眼,夏宇泽和魏震庭两人眼中便只剩彼此,两人心中都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 第16章 畅谈 魏震庭与夏宇泽对视一眼之后,仿佛有了一种莫名的默契,随后相视一笑后同时收回目光。 魏震庭身边的冷幽早就察觉到了魏震庭的异样,心里有些许诧异。而夏宇泽身边的影儿和彩儿,第一眼便注意到了魏震庭身边的冷幽,心里感觉自己在冷幽面前有些自愧不如,难掩的升起一丝失落。 “是他,就是他......”这时,浮灵见到夏宇泽之后,喃喃自语的望着夏宇泽说着,将冷幽的思绪拉回。 “嘘!”冷幽拉着浮灵的手,对着浮灵示意不要说。浮灵这才将停止自己的自语。 魏震庭听到浮灵的话,自然知道浮灵所指的他是什么,可自从与夏宇泽对视一眼之后,他便知道夏宇泽就是自己要等的人,就连魏震庭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确定,不但如此,他甚至感觉夏宇泽是友非敌,并且莫名的觉得,自己将来会与这个人,会有一些不平凡的故事。 对于魏震庭而言,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找到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一样,总之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大哥,这位是郭仲和他的两名侍女。”魏桐屿将夏宇泽几人带到魏震庭面前,为魏震庭介绍道。 “将军郭兄的族地将军岭郭氏?”不等魏桐屿继续为夏宇泽介绍,坐在篝火前的魏震庭,望着夏宇泽笑问道,笑容中尽是戏谑之色。 “正是,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夏宇泽自然察觉到魏震庭眼中的戏谑之色,因为魏震庭压根就没有隐藏自己的不信,夏宇泽也清楚对方不信,但是他感觉得出魏震庭同样没有拆穿的意思。 “魏震庭,这位是我的知己冷幽,这位是我的弟弟浮灵和妹妹莫茜茜。”魏震庭全然不顾自己身边人的吃惊,很主动的为夏宇泽介绍道。 随着魏震庭的介绍,夏宇泽一一行礼问好,这才注意到魏震庭身边的冷幽,即便夏宇泽定力过人,也惊讶于冷幽的美艳,其目光也不敢再冷幽身上多做停留,心中顿时明白,自进门开始,影儿和彩儿会显得有些自卑。 “郭兄弟,来来来,坐!”魏震庭亲热的拉着夏宇泽坐下,而夏宇泽坐下的地方正是魏桐屿之前所坐的地方。 魏桐屿见状,哪敢去提,自夏宇泽进门开始,自己的大哥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大哥对夏宇泽,是发自内心的热情。 冷幽作为魏震庭的身边人,可谓是最了解魏震庭的人,她感受到了魏震庭对夏宇泽那种心心相惜的情感,并且让她惊奇的是,就连她自己也感觉自在在哪里见过夏宇泽,但她又很清楚,她确实与夏宇泽素未谋面,但她保留着心中的奇怪,很自觉的没有去打扰两人,领着浮灵拉着莫茜茜在隔壁升起一笼篝火。 魏桐屿见状,知道自己目前是多余的,便为夏宇泽几人准备好水和烤熟的野味后,退出这座废弃的庭院。 等人全部退去之后,只留魏震庭和夏宇泽以及影儿彩儿四人,魏震庭望了一眼夏宇泽身边的影儿和彩儿,夏宇泽便知道魏震庭的意思。 “影儿、彩儿,你们俩先退下,我想和魏大哥单独聊聊。”夏宇泽朝着身后的影儿和彩儿吩咐道。 彩儿闻言很是担心,想询问夏宇泽,但是被影儿拉住了,影儿回应了夏宇泽一声“好!”便拉着彩儿退下了。 “现在没人了,魏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见众人都退去后,夏宇泽笑着说道。 “哈哈,郭兄弟倒是明白人,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魏震庭闻言大笑。 “不怕,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不会。”夏宇泽面对魏震庭的发问,笑的很平静也回答的很肯定。 魏震庭听后感觉很奇怪,他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弄明白,自己见到夏宇泽之后,为什么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或者说,想搞清楚夏宇泽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于是反问道“是什么让你这么肯定?” “因为你对我没有恶意,或者说,我们彼此之间都没有恶意。”夏宇泽说的很玄妙,但是魏震庭却听明白了夏宇泽的意思。 “为什么这么觉得?”魏震庭像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也像是问夏宇泽。 “不知道,可能是见到你之后的一种直觉。”夏宇泽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感觉,也没办法解释清楚,这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却给夏宇泽一种深信不疑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他与魏震庭,是很久以前便相识的老友一样。 “你相信轮回吗?”魏震庭问道。 “起初不信,现在将信将疑!”夏宇泽有些感叹,这种感觉他也不懂。 “哈哈,同我一样,郭兄,我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能告诉我吗?”魏震庭笑的很畅快,他也不相信有什么轮回,但是见到夏宇泽之后,突然有点相信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夏宇泽说的模棱两可,并没有明确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让魏震庭自己去想,自己到底是郭仲还是夏宇泽。虽然他知道告诉对方也无妨,也知道对方猜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说。 “哈哈哈.....!我知道了。”魏震庭闻言后大笑一阵,他知道夏宇泽没有否认自己就是夏宇泽,这就是最好的回答,同时也告诉他,夏宇泽目前想继续保持郭仲这个身份。 夏宇泽与魏震庭的谈话,聊了很多,他们聊到了自己的过往,聊到了自己对一些人一些事的看法,聊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也彼此点评了彼此身边的人,但因为彼此还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有些事情,彼此也只是半知半解。 这场畅聊维持了一晚的时间,虽然没有美酒美食助兴,但时而传出的笑声,告诉了隔壁的人,他们聊得很开心,很是畅快。 过程中,彩儿与影儿渐渐放下心来,因为她们感受到自己少爷十六年来从没有过的开心和快乐,她们为自己的少爷能结识到一位好友而开心,虽然她们不知道魏震庭是敌是友。 冷幽她本就不担心夏宇泽有能力对魏震庭不利,听到魏震庭爽朗的笑声,她也非常的开心,原本冰冷高傲的脸,在听到魏震庭的笑声后,嘴角都若隐若无的出现一丝笑意。 清晨一来,废墟中浓雾看起来更浓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茫茫的浓雾,若不是魏震庭等人都是修炼中人,感官远非常人所能比例,恐怕都无法再这等浓雾中行走。 夏宇泽同魏震庭一行人简单填腹后,便开始动身,出发前,魏震庭暗地里让魏桐屿命令随行的手下暂时留守,待到午时再动身。 从废弃的兵营想要尽快到达金陵,大钺山是必经之路,大钺山不只是一座山,而是一条阻隔通往金陵的山脉,想要绕道而行,路程太远,得不偿失,所以夏宇泽想要去金陵,最快的方法就是穿过大钺山。 对于常人来说,大钺山深处浓雾弥漫,处处都是潜藏的危险,里面的毒虫蛇蚁是防不胜防,加之浓雾太重,根本无法通过太阳来辨别方向,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毒蛇口中,或者迷失在大钺山中。可这些对修炼中人的影响并不大,一般的野兽根本影响不了夏宇泽等人,即便是方位,基本每一派系的修炼者都有自己独有的方法。 “魏大哥,有件事不知道当不当问?”夏宇泽走到路上,一直在思索魏震庭的家乡在哪里,虽然他知道了魏震庭的家乡是在一个天气环境恶劣的地方,但夏宇泽翻遍了脑海,依旧想不到九黎境内有魏震庭所形容的地方,可又不觉得魏震庭在忽悠自己。 “郭老弟,有什么事,但问无妨。”魏震庭将浮灵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听到夏宇泽发问,笑道。 “你所说的家乡到底是何方,而且看你也不像是九黎本土人士,可偏偏来到九黎又是所谓何事?”虽然夏宇泽感觉自己与魏震庭有一种莫名的羁绊,但是作为九黎帝国的王子,即便再怎么不喜欢这个身份,可夏宇泽还是想知道魏震庭的出现,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帝国,究竟是好还是坏? “我的家乡,很遥远,我们那里的人都称它为‘鬼陵’,因为我们那里的人感觉,那个地方更像是鬼生活的地方。至于我为何来九黎,当哪天我们彼此坦白时,我自会告知于你。”魏震庭的语气很平静,只有在说起自己为什么来九黎时,才显得颇有深意。 夏宇泽闻言,他能隐约感觉到魏震庭在形容自己家乡时,那平静的语气下,所饱含责任和执着。也知道他最后的言外之意,夏宇泽知道,魏震庭来九黎的目的,只有在自己是夏宇泽这个身份时才会告诉自己,这也是让夏宇泽心里有一个底,魏震庭来九黎的目的与自己有关,而要等自己是夏宇泽这个身份时,才能告诉自己,说明这件事只有夏宇泽才能做,而需要夏宇泽这个身份才能做的事情,说明魏震庭十有八九是有求于自己。 “好!你说的我都开始好奇了,反而开始期待那一天快一点到来了。” 夏宇泽对魏震庭有了新的看法,他在昨夜雨魏震庭畅通中,已经知道了魏震庭的大致为人,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也在他人眼中不会怎么交谈,甚至是有些孤僻霸道,在一番接触下来,夏宇泽反而觉得,魏震庭只是活的比较率性,或许他在别人眼里不会交谈,但在夏宇泽眼中,魏震庭只跟自己欣赏或者在意的人交谈,而且心思很是细腻。 第17章 乌合之众 浓雾天气,确实是让人有些压抑,即便是影儿彩儿两个都修为不弱,但看周围的事物,依旧看的不鲜明,不鲜明的景象,难免让人感觉到压抑,除了偶尔对彼此的提醒和浮灵的嬉笑声之外。随着行走的时间变长,基本上只有几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就连平常活跃的彩儿都变得乖巧起来,或许是因为有生人在场的缘故。 就在夏宇泽一行人快走出大钺山时,笼罩的浓雾开始慢慢变淡,景色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众人知道,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大钺山虽然阻隔了通往金陵的路,但也阻隔了废弃兵营,因为特殊地理环境所导致的浓雾天气,相传三王种族横行之时,就是因为浓雾天气,才让人族逃过一劫,而这里的浓雾正好给当时的人族提供了有力的练兵之所,这才让之后的人族等到了反扑的机会。 越往大钺山外走,笼罩的浓雾就越淡,逐渐众人都能看见浓雾之后的太阳,透过浓雾看太阳,看到的就只有白色,且随着浓雾的飘动时有时无,完全感受不到太阳所带来的温度。 这时,前面领路的魏震庭突然停下脚步,警惕的望着四周,冷幽与魏桐屿见状,迅速向着魏桐屿靠拢,形成三角之势,将浮灵和莫茜茜护在中间,而冷幽的手始终牵着浮灵,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 “魏大哥,怎么了?”夏宇泽靠拢魏震庭之后,有些不解。 夏宇泽虽然有先天境之上的修为,可因为体内没有灵力,其真实的实力只能堪比一般的后天境,所以感应危险的能力自然也不同魏震庭那般敏锐,而彩儿和影儿的修为与魏震庭几人比起来,显得太弱了。 “有人!” 魏震庭的表情很严肃,此地草深叶茂,加之有雾气环绕,严重影响了冷幽几人的判断,魏震庭并不担心自己,因为他的修炼功法独特,对杀气有着极其敏锐的感知,但是他不确定对方的具体实力,所以心里也没底。 魏震庭的话让夏宇泽三人瞬间严肃起来,影儿彩儿更是不管自己的少爷是否同意,将夏宇泽护在中间,彩儿以伞为盾,从伞骨内抽出一柄细长的剑。 冷幽看到彩儿从伞骨中抽出的剑,心里也是感到惊奇,只是因为有着未知的危险,所以没有多想。 “咔!” 这时,魏震庭突然一掌打断旁边手臂粗的树干,再一掌拍断树干上面的树枝,只留下一根原木,被魏震庭朝着一个方向甩出去,快如利箭。 一阵轰响之后,从原木落下的丛林中,传来一声“好”,紧随而来的是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 彩儿转动着手中的伞,看似简单的转动,实则牵动着风的旋转,将射向夏宇泽的箭矢尽数当下,这把看似简单的伞,成了夏宇泽主仆三人面对箭雨的一道保.护.伞。虽然暂时在彩儿的伞下,三人能够安然无恙,但夏宇泽三人都很清楚,长此以往下去,坚持不了多久。 反观魏震庭这边,虽然有着莫茜茜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浮灵这个孩童,但是依旧显得游刃有余,魏桐屿腰间的刀已出鞘,疾射而来的箭矢,像是被魏桐屿手中的刀牵引,漆黑的宝刀一挥,将箭矢的轨迹打散,朝着四方射去,看的夏宇泽惊叹其实力的强横。 冷幽和魏震庭冷漠的看着四周,完全没有动手的迹象,但两人周身环绕着若隐若无的灵力,也可以让夏宇泽感觉到,平静之下那汹涌的灵力,魏震庭和冷幽两人看起来完全信任魏桐屿。让夏宇泽震惊的是,五人中,除了莫茜茜这个弱女子显得有些惊恐之外,那个看似天真无邪的浮灵完全没有一丝惊慌,始终保持着天真的笑容,在哪里咯咯地笑着,全然没有一名孩童面对危险时,应该有的恐惧。 一支箭矢从彩儿防御的死角射入,夏宇泽和影儿刚发现,但是箭矢的速度太快,即便夏宇泽和影儿反应及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矢从自己身边擦过。 就在这时,静而不动的冷幽出手了,之间其左手优雅的一挥,夏宇泽感觉空气都开始结冰,而那支飞向彩儿的箭矢竟然在空中满了下来,并且渐渐的开始结霜,在距离彩儿身体只有一寸时,彻底化成一支冰箭,随后化成冰屑,自半空中飘落。 这时彩儿才因为背后的冰凉而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望着惊容未定的夏宇泽两人。 “多谢!”夏宇泽朝着冷幽点头致谢之后,朝着彩儿摇头道:“没事,你专心应敌。” “哦!” 彩儿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感觉到背后那丝凉意之下的危险,但听到夏宇泽说没事,也就没多想了。 “既然你不敢出来,那我就逼你出来。” 魏震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见到夏宇泽的人差点受伤,再也坐不住了,同时也引发出内心的怒火。 魏震庭一跃而起,在空中一边旋转着,徒手将飞来的箭矢抓在手中,而后不断的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抛出,其速度比来时更快更急,伴随而来的是远处的丛林中不断有人到底或者惨叫的动静传来。 夏宇泽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观看修炼之人的武学,他不知道魏震庭是何等修为,但他知道自己在其面前如同蝼蚁。夏宇泽心里不禁想,如果自己可以正常修炼的话,不知道自己现在和他的差距是多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很快,在魏震庭的一己之力之下,箭雨开始慢慢少了起来。 “你个龟孙,还我二哥的命来。” 这时,丛林中,一个光着肩膀的大汉,提着一柄看起来很厚重的大刀,腾飞而起,朝着魏震庭砍来。 “还你便是!” 魏震庭闻言,侧身之际左手成掌,徒手将来势汹汹的大刀拍开,右手顺势一掌拍向这名大汉的头颅。 在魏震庭的掌拍在刀身上时,这名大汉只感觉一股巨力从刀身上传来,震得自己虎口发麻,双手瞬间握不住刀柄,随后见到一只巨大的手掌朝着自己脸上印来,情急之下,用发麻的手臂接下了这一掌,接下之后的一瞬间就后悔了,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在魏震庭的掌下如纸一般脆弱。 任由大汉如何反应,魏震庭的手掌依旧速度不减的印在大汉的头上,大汉在这一掌的巨力之下,横飞出去,倒在地上七孔流血,再无生机。 也许直至死时,大汉都没来得及反应,魏震庭所谓的还,是拿他的命去还。 “你个畜生,我杀了你。” 大汉死亡后,一名手持长柄大刀的中年男子,带着四面八方数百人朝着魏震庭和夏宇泽几人逼来。 “终于来了一位够看的。”魏震庭看到对面那个拿着长柄大刀的中年男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嘴角邪魅一笑。 “对方人多势众,拖下去对我们不利,擒贼先擒王,必须速战速决。”看着兴致勃勃的魏震庭,冷幽直接一盆冷水泼在魏震庭头上,她看到对面的中年男子后,便知道对方不足为惧。 “知道了!你帮我拖住他们,还有,顺便保护好我的‘郭兄弟’。” 魏震庭没有因为冷幽拆自己的台而生气,说到‘郭兄弟’三个字时,语气里尽是嘲讽。说完便不等冷幽回答,自顾自地朝着人群中的中年男子飞驰而去。 冷幽看着魏震庭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带着魏桐屿几人,朝着夏宇泽方向靠过去。 “魏兄,请问可否还有剑?” 夏宇泽看到冷幽等人的靠近,望了一眼魏震庭的背影后,朝魏桐屿问道。之所以问魏桐屿,是因为魏桐屿用的是刀,而魏桐屿身上的刀鞘内还有一柄剑,而魏桐屿在夏宇泽眼中不像是用剑之人,所以才问。 魏桐屿闻言后也知道夏宇泽为什么问自己,求助的望着冷幽,像是询问意见,直到冷幽点头,魏桐屿才将多余的那一柄就拔出。 “那是我的。”夏宇泽刚从魏桐屿手中接过剑,浮灵就瞪着一双无邪的眼睛望着夏宇泽。 夏宇泽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他不难看出自己手中的剑是一柄好剑,但是这样一柄好剑,却没有想到会是浮灵的,而且这把剑的长度也不像是浮灵那般娇小的身子能够使用的,这下反倒迷茫了,因为这都超出了夏宇泽的认知。 “见笑了,这柄剑确实是浮灵的,不过你用就是了。”冷幽拍了拍浮灵的手背,将浮灵平复下来。 “嗯,你用吧,浮灵不计较了。”得到了冷幽的暗示,聪明的浮灵,望着夏宇泽嬉笑着着说道。 “哈哈,好,感谢!”夏宇泽哈哈的笑着,不由暗叹大千世界,当真是无奇不有。 夏宇泽出门没有佩剑,不是不想,只是没有见到合适的,而且自己因为什么不能修炼,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有一柄好的佩剑,也只能辱没了剑,所以夏宇泽干脆就没携带,用时找影儿要便是,但是现在的情景,生死之际,每个人都在奋战,若是自己不出一把力,他的内心过不去。 第18章 碎石岭 夏宇泽拿到剑后,剑便被雾气所笼罩,就像剑已经融入大钺山的浓雾中一样,夏宇泽虽然不能修炼,但是武学天赋却异常的高,不然也不会让九黎的大王子夏跃豪那边服气,而且对天地的灵气也异常亲和,不单单是对一种灵气,都有着超人一般的亲和力,这样的亲和力单一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梦寐以求的天赋,但是夏宇泽却偏偏无法修行,这也是夏宇泽阅尽万卷书,依旧没有办法解释清楚的。 在与大钺山上的追兵搏杀时,夏宇泽体内虽然没有半分的灵力和内力波动,但是手中的剑总是能引动这天地灵力,大约山上最浑厚的灵力莫过于水,漫天的浓雾都是水的一部分,而夏宇泽的剑在这雾中,就像是一柄无声无息的剑一般,让人看不清剑从哪里出现,在这场搏杀中,夏宇泽所发挥的作用,竟然能与影儿不相上下 ,这让魏桐屿和冷幽两人惊叹不已,只有影儿和彩儿两人是习以为常。 魏震庭这边,硬是赤手空拳与中年男子打的难见难分,折让魏震庭直呼痛快。反观中年男子这边,渐渐有些力不存心。 中年男子能够感受到虽然自己的修为在洞玄境中算是不弱的,而且魏震庭的修为也与自己实力相差不多,可是对方的实力却远在自己之上,虽然对方一双铁拳力道无双,可是中年男子知道,这不是对方的实力,他能感受到他的敌人是一名喜好战斗的疯子,面对这样的疯子,中年男子已经有了退却的心,可现在的情况是,魏震庭不愿他逃走。 魏震庭的或是拳头或是手掌,不断的朝中年男子招呼过去,中年男子靠着自己手中的长柄大刀,被动防守,每当下一招,中年男子的都会后退一步。 “这就是你的全部水平了?”魏震庭压着中年男子打着,见中年男子一直处于被动,并且让他感受不到中年男子战斗的欲望,不由有些失望和恼怒。 中年男子根本没办法回答魏震庭的话语,因为魏震庭的攻势从来就没停止过,从魏震庭手上传来的独特灵力,不断传到自己的胸口,对此中年男子只能咬牙死撑着,一旦松开嘴,气就泄了,一旦泄气,自己必死无疑。 “既然你已经没了后手,那就上路吧。”魏震庭等不到中年男子的回答,失去了耐心,将灵力汇聚在右拳,朝着中年男子的胸口毅然挥下,这一拳的霸道,纵使是中年男子手中的刀柄也抵挡不住,触之即断,眼睁睁的看着魏震庭的拳,朝着自己胸口砸下。 中年男子痛苦的望着魏震庭,满心的不甘,此行非但没能帮自己的二弟报仇,就连自己和三弟也搭进去,而那些跟随自己的弟兄更是死伤不计其数,他不怨魏震庭,只怨自己此行太意气用事了,在没有得知对面具体实力的情况下,贸然来犯,自己应该再等等,再等等的。 中年男子望着魏震庭自嘲的笑了几声,可一笑,嘴里的鲜血便不控制的喷涌而出,而后一口气没提上来,躺在草丛中,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大当家死了,快逃啊!” 中年男子死后,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让本就是一群追随中年男子的山匪贼寇,见到自己的老大死了,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三教九流的人,顿时没了继续下去的决心,四散逃逸开来。 魏震庭读懂了中年男子笑中的意思,心有有些惋惜,但从来不后悔将其击杀,立场不同就没有留手的可能,这本就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彼此都是一样过着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谁败谁死。 但魏震庭还是默默地将中年男子的双眼合上,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的怜悯,因为每个人做出的选择,不管对错,就要去承受选择后所带来的后果,这应该是在选择之时就要有所准备的。 夏宇泽没有杀人,因为他没有杀过人,也不想杀人,但是他做到了他们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拖住。至于杀人这事,也许很多事情对于夏宇泽而言还不懂,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夏宇泽今后慢慢体会。 彩儿也没有杀人,她不懂杀人,单纯善良的她,害怕看到一张张陌生的脸倒在自己的剑下。只有影儿强忍着对杀人的不适,招招毙命,因为她知道夏宇泽不杀彩儿不杀,那么对方的攻势只会永无止境,所以她必须要杀,她不但要杀,还要帮着夏宇泽和彩儿两人杀,为的就是将威胁到夏宇泽和彩儿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之中。 影儿在敌人退去后,看着自己脚下的尸首,又累又难受的情况下,晕倒了,好在夏宇泽发现及时,即将影儿接住。 “影儿姐姐?”“影儿姑娘?”....... 彩儿和魏桐屿几人都惊呼出声,夏宇泽为怀中的影儿把了把脉,有些疲惫地轻声说道:“没事,只是有点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大家都累了,先到前面稍微休息一下,然后抓紧赶路吧。”夏宇泽说着,小心的将影儿背起,彩儿小心的在一旁扶着影儿,深怕影儿从夏宇泽的背上掉下来。 “好!”冷幽点头道,魏震庭和莫茜茜见冷幽点头,立马迎合。 “郭兄,影儿姑娘没事吧?”魏震庭见夏宇泽背着影儿,还以为因为自己的好战,出了什么茬子,连忙问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夏宇泽温和的摇头道。 夏宇泽和魏震庭一行人,在一处适合几人休息的地方待了进半个时辰,见影儿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夏宇泽心疼的将影儿再一次背在身上,跟着众人朝大钺山外走去。 出大钺山时,已是未时。虽然大钺山的事件有惊无险,但是在夏宇泽三人的心里都有着不一样的感触,倒是魏震庭几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也许对于魏震庭而言,这些死中寻活的事情,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彩儿也不似之前那般活跃,看着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对于这个在帝庭中长大的人来说,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接受。 去往金陵的路上,夏宇泽他们必须途径坞城,但是众人只是在郊野中稍作修炼,并没有进入坞城。 几人一路朝着金陵的方向行走,看到金陵城时,已经是两日后。这一路,虽然夏宇泽和魏震庭这两帮人相处和谐,夏宇泽和魏震庭彼此间的信任,也看起来越发好起来,但是夏宇泽的真实身份,一直都没有承认,而魏震庭关于鬼陵的事情,也从来都是避之不答,倒真是夏宇泽不坦白,他也不坦白。 “金陵,是九黎帝国的起源之地,曾经九黎的开国帝王就是从金陵发军北上,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九黎而丧生,从而才有了现在的九黎帝国和平盛世。”夏宇泽遥遥望着视线尽头的金陵城,心中满是感慨。 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感慨,并没有回应,实在是魏震庭不知道九黎帝国的这些历史,他也不感兴趣,而且有一件让他感兴趣的事情,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他看到远处的山丘上,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藏在石头后,虽然很隐蔽,可还是被魏震庭给发现了,他知道可能又有事情发生了,对此魏震庭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来,难掩的兴奋。 金陵郊外,没有多少的草木,基本碎石居多,但真因为如此适合土匪伏击,并且熟悉路径的土匪,在这些碎石中,进退自如,但金陵城外的土匪,因为碎石路径较多,基本都是分散以少数为群体,并没有很好的组织,而是各自管好各自的道,互不侵犯。 “有伏击?”冷幽察觉到了魏震庭的异样,一看便知道魏震庭心里在想什么。 “嗯!”魏震庭眼神中难掩的兴奋。 “山匪?”冷幽的问话,打断了夏宇泽的感叹,刚经历过伏击的夏宇泽,对这样的事情显得有些敏感,但也比之前来的从容。 “不知道。”魏震庭也不确定,但是他看到的那个人,像是在等自己过去,躲在石头后面,从来都没有动弹过,他也不知道如果自己进去会不会有诈。 “人在那?”夏宇泽环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人的踪迹。 “看我的手指。”魏震庭用手指暗地里指着山丘方向。 夏宇泽顺着魏震庭所指的方向,慢慢扫视过去,很快便看到魏震庭所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会才隐约见到魏震庭所说的人。 “不对,那不是山匪,这里的山匪不会呆在山丘的碎石上,他们会待在碎石岭内,等待猎物自己上门。”夏宇泽摇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不是?”魏震庭不明白为什么夏宇泽这么确定,冷幽也有所疑惑的望着夏宇泽。 “少爷说不是,就肯定不是。”彩儿一脸认真的帮夏宇泽说道。 奈何魏震庭几人根本就不理会单纯的彩儿,把目光投向夏宇泽。 夏宇泽拍了拍彩儿的肩膀,解释道:“在一本民间传记中提到过,这里的匪徒虽然散乱无根,但是他们有着自己传统和大忌,而碎石岭的传统是不上山丘观察,因为这是金陵士兵才能待的地方,且面对过往的商贩,只要对方支付相应的钱财或者食物,都会放行,这是与金陵互不相犯的前提,而出碎石岭打劫是他们的大忌,因为他们知道碎石岭是他们最好的保障。” “会有这事?”魏震庭还是不怎么相信。 “每一个道上的人,不管从而还是从善从恶,都会有自己的潜在规矩,就像我们家乡一样,所有的规矩之下的目的,不都是为了生存不是吗?”冷幽迈着轻盈的步子,再到魏震庭身边,轻柔的说道。 “管他是不是匪,杀过去不就行了吗?”冷幽的话,魏震庭听进去了,但是他根本不畏惧这些。 “千万不可,虽然魏大哥你神勇盖世,自是不惧,但是此地地形复杂,并且对方可以利用碎石岭的地形优势,神出鬼没,我们怕会拖累于你。” 夏宇泽看过金陵城外的碎石阵的图纸,因为这是九黎的第一代帝王命人布置的,但是夏宇泽现在也只是有个大概的印象,因为看过所以知道其中的玄机,也知道其中的凶险。在情况不明之前,不能贸然行动,他通过与魏震庭几日的相处,已经大致知道以魏震庭的性格,巴不得直接杀进去,不过魏震庭不畏惧的同事,也很担心自己身边人的安危,这才制止魏震庭的冲动。 “行,那你说怎么办?”魏震庭心中有些懊恼,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 第19章 往事 “办法?目前我也没有。”夏宇泽对此一时半会也想不到什么办法,虽然他知道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金陵,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对方盯上了,而且谁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藏在暗处。 “那就让我去试试这碎石岭的深浅。”魏震庭摩拳擦掌蠢蠢欲动,腰间的幽光一闪,一柄黑剑凭空出现,魏震庭握着这柄黑色长剑,嘴角微微咧起,难掩地兴奋。 “不可,这样太冒险了。”夏宇泽见魏震庭想只身试探,在敌方实力不明的情况下,连忙制止。 夏宇泽也是第一见到魏震庭的武器,那是一把有着一些锈迹的黑色长剑,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它的锋芒,因为看起来像是一把没有开锋的剑,并且剑刃上有着几个缺口,像是一把有着很多故事的剑,就这样一把破剑,夏宇泽不知道为什么,目光总是被这柄黑剑吸引,还有魏震庭那道腰间的幽光,夏宇泽莫名的有些熟悉,他联想到了很多,心中突然对魏震庭充满了警惕。 “这里不是鬼陵,凡是都要谨慎,我并不同意你去冒险。”平日里冷漠寡言却对魏震庭顺从将就的冷幽,拉住魏震庭的手,说话间神情少有的严肃。 “放心,我只是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深浅,一旦不敌,立马撤回。”魏震庭拍了拍冷幽的手,并没有注意到冷幽此时说话的语气,与平时有了很大的区别,也没有注意到,冷幽那严肃的表情和担忧的眼神。 “切记不要被欲望所驱使。” 冷幽虽然担忧,但她知道她劝阻不了魏震庭,自从魏震庭得到战神的传承之后,神情便变得极其好战,她知道这是因为魏震庭得到传承中的战神秘典,只是半部残卷,唯有得到战神秘典的后半部残卷才能正常控制好战的欲望,不然他们也不会选择背负鬼陵一族的期望,不惜历经千难万险,穿洋渡海,为的就是两个目的,对于冷幽而言,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帮魏震庭找到战神秘典中的后半部残卷。 “知道。”冷幽的话让魏震庭突然清明了不少,但清明并没有压制自己的欲望,依旧独自一人朝着碎石岭而去。 “刚才魏兄手中的剑凭空出现,难道魏兄身上竟然拥有传闻中的纳戒?”夏宇泽望着魏震庭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狐疑。 “郭仲兄弟想知道何不等大哥回来自己去问他?”魏桐屿默默的望着魏震庭的背影,眼里依旧难掩担忧,他不能帮魏震庭,一旦帮了,轻则会影响魏震庭的修炼,重则会物极必反,从而导致魏震庭被战斗的欲望所侵蚀,变成一个敌我不分的战斗疯子,因为曾经就出现过类似的情况。 “为何你们不去助他一臂之力?”夏宇泽看到冷幽他们对魏震庭的担忧,心中疑问。 “不是不去,而是不敢去。”魏桐屿神色黯然,心中尽是感叹和无奈。 “不能帮,一旦帮了哥哥,哥哥就会变成坏人,还打浮灵,不过这次哥哥不会有危险。”浮灵抿着嘴唇,一双如同星辰般闪亮的眼睛望着夏宇泽,神神叨叨的说道:“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夏哥哥和哥哥不会成为敌人的。” 夏宇泽听了浮灵的解释,感觉很是惊奇和奇怪,可听到后面浮灵叫自己为‘夏哥哥’的一瞬间,杀意顿起,但因为冷幽身上忽然间散发出的冰冷气息,瞬间压了下去,紧接着冷幽身上的寒意也消散,不管是夏宇泽的杀意还是冷幽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都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魏桐屿很惊讶,在他的印象里,浮灵除了叫魏震庭哥哥之外,就只有冷幽能被其称之为姐姐,而像自己和其他人像让浮灵叫哥哥,毫不例外的被浮灵拒绝,而如今浮灵竟然主动称夏宇泽这个相识没有几天的人为哥哥,这让魏桐屿心里有很大落差的同时很是吃惊。 心如玲珑的影儿,第一时间察觉到夏宇泽一现昙花般的杀意,也第一时间感受到冷幽身上一闪而过的寒意,紧了紧手中的剑,警惕的望着冷幽,她很清楚冷幽的实力,自己绝对不是对手,但只要冷幽出手,她会毫不犹豫的用生命挡在夏宇泽面前。而彩儿却忽略了这些细节,反倒是对浮灵说话异常感兴趣,一脸好奇的问道“小弟弟你是怎么知道你哥哥不会有危险的。” “我不告诉你,总之我就是知道。”浮灵听到彩儿的问话,显得非常淘气,根本就不给彩儿一点脸面,气的彩儿直跺脚,倒是莫茜茜胆怯地听着几人之间的谈话,云里雾里不知所以。 “浮灵被大哥惯坏了,还请彩儿姑娘莫怪。”魏桐屿见彩儿气急败坏,连忙安慰道。 “哈哈,见笑了,我家的侍女被我惯坏了,但除了调皮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之外,很多事情并不会针对去计较,还望冷幽姑娘不要当真,倒是浮灵说不能帮魏兄是什么缘由?”夏宇泽打着哈哈,只字不提浮灵叫自己‘夏哥哥’的事情。 “这事,哎!说来话长,还是让桐屿跟你说吧。”冷幽见夏宇泽问起,她们都知道夏宇泽的真实身份,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她一点也不担心,目前夏宇泽几人对自己会有什么威胁,而对于魏震庭以身犯险的事,因为浮灵说没事,更加放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还请魏兄告知在下。”夏宇泽闻言,朝着魏桐屿询问道。 魏桐屿先是朝冷幽确定之后,这才反问道:“不知郭兄弟可还记得当日见你时,我问了你是不是夏王子这件事?” “记得。”夏宇泽点头回应。 “我们之所以找夏王子,是因为浮灵预先感知到战神残卷的线索就在夏王子身上......”魏桐屿真的没有什么隐瞒的说着,但刚开口就被夏宇泽打断了。 “等等!” 夏宇泽闻言后,突然感觉魏桐屿所说的信息量有些大,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想竟然都会是真的,如果真如魏桐屿所说,浮灵能够预知未来,那么困扰夏宇泽的问题就解释的通了;他自然知道战神残卷,如果魏震庭那日所说,只有在自己跟他坦诚之后才能跟自己说他的请求,是因为战神残卷的话,那么目前看来自己不会有什么危险,至少在对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会尽力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几日相处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但是很多事情夏宇泽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郭兄有什么问题吗?”魏震庭见夏宇泽思索的模样,自然心知肚明,但表面却假装很疑惑的询问道, “你说浮灵能够预知未来?”夏宇泽望着浮灵,满脸的不敢相信,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神人,而这个神人居然是一个小孩。 “说预知未来,那倒是没有,只是浮灵能够模糊感应一个人短时间类的凶吉,或者感应一些线索,就像战神残卷的线索在夏王子身上,也是浮灵感应出来的,但是不能感知过程。”魏桐屿为夏宇泽解释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那么说来,你们要找的战神残卷,跟你们不能帮魏震庭兄弟有关系?” 夏宇泽基本已经确定魏震庭他们是冲着战神残卷而来的,而他们能够确定自己的真实自己身份,多半也是因为浮灵,既然这样的话,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没必要继续隐瞒了,虽然隐瞒不隐瞒,对于魏震庭而言都是一样,但是谁也不确定是不是有万一这样的情况,所以夏宇泽没有完全确定之前他还需要继续瞒着,即便知道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夏宇泽知道对方在明知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情况下,还要等自己主动坦诚身份才说出自己的请求,这是在表示自己的诚意,而且几日下来的相处,夏宇泽也能够感受到魏震庭他们身上的善意和诚意,其实夏宇泽自己也不怎么好意思继续隐瞒下去,但他知道大家都是明白人。 “是的,大哥七岁那年得到了一份传承,自此之后大哥的修为猛进,并且将传承内其他功法分给我们,到后来才知道这个传承的功法只有上半部,而大哥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半部战神秘典,战斗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每次大哥与人大战我们都去帮忙,每次帮忙之后大哥就因为战斗欲望得不到满足,找自己身边人下手,变得六情不认,虽然我们不知道其中缘由,问大哥大哥也避而不说,慢慢的我们也就不敢明面帮大哥,除了在浮灵感知到大哥有危险时,直到一次大哥因为战斗的欲望,挑战鬼陵的土霸王,那是浮灵已经预知到大哥有危险,可是我们被人拦下来了,最后大哥虽然赢了,但是大哥也因此遭到了敌人的重创,生命垂危,大哥觉得自己可能活不下来了,这才告诉我们真相。” 魏桐屿声音低沉的说着,心里尽是无奈和痛心,夏宇泽注意到魏桐屿在诉说往事之时,一行清泪从眼角落下,却被魏桐屿暗自抹去,夏宇泽没有去打断也没有去拆穿,他能感受到魏桐屿的真情流露,也明白。 “那真相是什么?”彩儿带着哭腔,好奇的问道。 “真相?真相就是我大哥需要习得完整的战神秘典,只有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而剩下的半部战神秘典在大陆,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不畏艰难,穿洋渡海来到九黎帝国,并且寻找夏王子的重要原因之一。”魏桐屿神情唏嘘,但是目光却是异常的坚定。 第20章 强敌 “原来如此,其实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夏宇泽,而我确实知道战神秘典下半部残卷的消息。” 夏宇泽听魏桐屿说完魏震庭的往事,心中便有了坦诚相待的想法,他不否认对方有编排故事的嫌疑,但是他更愿意相信魏桐屿说的是事实,哪滴魏桐屿眼中落下的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明,而且魏桐屿口中的魏震庭,与自己这几天所认识的魏震庭能够契合,也许有的相处百年都不能做到彼此了解,但有的人,相处不过半刻便能够彼此心知肚明。 “你就不怕我们对你心生歹意?”冷幽望着夏宇泽,神情冷漠,散发出来的寒气让夏宇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影儿闻言,瞬间来到夏宇泽身前,拔出自己手中的剑,将剑尖指向冷幽,充满敌意。彩儿也后知后觉的将身子挡在夏宇泽前面。 “怎么,你认为凭你们两个能够阻止我?”冷幽冷笑着,言语中尽是嘲讽之色。 “不试试怎么知道。”影儿很冷静,并没有因为冷幽的嘲讽而影响判断。 “住手!” 夏宇泽一声怒喝,缓缓的将自己身前的彩儿拉开,然后来到影儿身边,从影儿手中夺下那柄指着冷幽的剑,在夏宇泽的手碰到影儿的那一刻,影儿那精致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抹羞红,整个人都好像变得软弱起来,任由夏宇泽从其手中将剑拿下来,放回自己的剑鞘中。 “你们不是早就确定我的真实身份了吗?若是你们真的对我心怀歹意,我早就在进大钺山之前,就被你们杀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你们是真的有求于我,所以杀了我对你们没有好处。”夏宇泽将彩儿和影儿安抚好之后,忍受着冷幽身上逼迫而来的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夏王子,你怎么就知道杀了你对我们没好处?又是怎么确定我们所谓的求,不过是骗取你信任的幌子,为的只是将你的真实身套出来,确定身份后再下手?”冷幽不断的反问,目光始终盯着夏宇泽的脸部表情,但冷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夏宇泽的脸部除了一本正经之外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没有在夏宇泽眼中看出任何的波动。 “有很多的因素让我确定,你们所求的不过是战神秘典,而且你们所说的战神秘典,恐怕九黎帝国之内,除了我,恐怕没人会知道,而你们作为境外人却知道,虽然我也不清楚你们是怎么知道的,但至少说明你们是真的在找这本战神秘典,单单这一点,我就能确定你们在没有得到东西之前,是不会对我不利的,不是吗?冷幽姑娘?”夏宇泽微微一笑,从容淡定的回答冷幽的问题,说完之后望向冷幽的双眼,好像是可以洞彻冷幽的心思。 “你说的不错,既然夏王子你知道下落,可以请你现在告诉我们战神秘典的下落,我可以发誓,我们终生都不会成为你的敌人,并且不会对你身边的人不利。”冷幽收回逼迫夏宇泽的寒意,得知夏宇泽知道战神秘典之后,明显少了一份冷静,多了一份急切。 “冷幽姑娘,你对魏震庭兄弟还真是一往情深,我自然相信你们,即便不需要这个誓言,我也相信我们不会成为敌人,只是现在时机不对,你应该懂我的意思。” 夏宇泽看到冷幽的反应,更加确定对方的来意,虽然他信得过冷幽她们,但是他不能那他和彩儿影儿三人的生命去冒险,毕竟彼此才相处几天,对方很多事情还不知道,只是确定对方的来意,可是不能确定真的将战神秘典的下落告诉冷幽之后,真的就不会将自己怎么样,那时他没有可以依仗的东西,那真的就没有主动权可言了。 “是冷幽失态了!” 冷幽朝着夏宇泽稍稍点头后,便不发一言,她已经知道夏宇泽的想法,她知道夏宇泽所说的时机是什么,自然也就明白了夏宇泽心中的顾虑,这个顾虑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服的,这还要夏宇泽自己去思量,什么时候夏宇泽感觉这个顾虑消除了,自然会将战神秘典残卷的下落告知她们。 魏桐屿就不懂了,他没有冷幽那般心细,他虽然听出了夏宇泽的顾虑,但是冷幽已经将话讲到那个份上了,为什么夏宇泽就不能让步,他想去质问夏宇泽,但是被冷幽拦下了。 就在夏宇泽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魏震庭已经深入碎石岭,魏震庭在碎石岭中缓缓行走,他感受到了周围隐藏在碎石中的敌人气息,但是他没有贸然冲杀进去,而是默不作声的往前走着。 “出来吧,赶紧让我痛快痛快,何必要躲在里面,像个龟儿子一样。”突然魏震庭停下脚步,怒喝道。 “阁下当真是好胆量,好气概,是条汉子,只是我们对你没有恶意,阁下还是请走吧。”碎石中的人回应道,声音在碎石岭独特的地形中回响,让人难以判说话之人的具体位置。 “你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埋伏在此,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应该是为了夏王子吧?” 魏震庭本还以为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在大钺山中伏击自己的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既然不是冲着自己,加之夏宇泽与自己手下的侍卫有着金陵之约,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冲着夏宇泽。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阁下既然是个明白人,那还请阁下不要招惹是非,我相信阁下与夏王子相识不过几天,没必要因为一个相识不过几天的人,而葬送了自己的大好生命。”藏在碎石中的人并没有否认他们的目的,他们本来就是死士,不管这个任务完不完成,他们都知道自己都难逃一死, “你说的可是我身边的郭兄弟?”魏震庭明知故问。 “如果你口中的郭兄弟身边有两名侍女,那就是了。”碎石后的人肯定道。 “哦!这样啊!你们可知他是我的兄弟,你们胆敢打我兄弟的注意,那就不是你们对我有没有恶意的事了,而是现在我魏震庭对你们有恶意了,混账东西,出来吧。”说着魏震庭朝着碎石中那个说话之人的方向走去。 “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你竟然选择找死,那我就不建议先送你一程,接着让你所谓的兄弟给你陪葬,给我杀!。”碎石中的人说话之时明显有着很强的怒火,想来是明白自己被魏震庭给耍了。 “杀!”字一出,一支利箭朝着魏震庭破空而来,射出的方向,正是魏震庭之前发现的那个,藏身在山丘上的人。 魏震庭感受到这支箭矢,脚下一顿,望向那支从山丘上疾射而来的利箭,他能够感受到这道利箭,跟自己先前在大钺山中所遇到的箭矢不同,这道箭矢奇快无比,而且魏震庭能够感受到箭矢上所蕴含的灵力波动。 魏震庭反手一剑,剑刃与箭头相撞,箭矢被魏震庭的黑剑扫飞,感受剑刃与箭矢相撞后传来的力道,魏震庭眼中兴奋,舔了舔嘴唇,暗自感叹道:“好小子,竟然是一个以弓箭观心以风通灵的修炼者,有点意思。” 还没等魏震庭感叹完,又是数十人拿着刀剑,朝着魏震庭身上招呼而来,个个都是先天和观心左右的修为,即便魏震庭神威盖世,这些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合之敌,但对方配合有序,根本就跟魏震庭正面交锋,只是不断在魏震庭背后骚扰,加之山丘上不断有箭矢射向魏震庭的要害,导致魏震庭只能忙于应对,一身的实力发挥不出两成。 魏震庭打的异常憋屈,没办法尽情战斗的情况下,战斗的欲望竟然被这些人给压制,魏震庭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的灵力迟早会被这些人耗尽,局时,等待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此时他才知道为什么那名通灵境的弓箭手会藏身在山丘上。 魏震庭知道不能再战下去后,急速运转灵力,挡开扑面而来的七八把兵器,转身挥剑横扫,爆发出一道剑气,环绕魏震庭的周身,朝着四周的敌人扩散开来,而这些只有先天境和观心境的人而言,又如何抵挡得了来自洞玄境所爆发出来的剑气呢,就近几人的身体,更是在这道剑气之下,拦腰而断,即便远处的人,但凡碰到这道剑气,皆是非死即伤。 魏震庭爆发完这道霸道的剑气之后,脸上明显有些苍白,想来这样霸道的招式,即便是洞玄境的高手也不能随便爆发。 魏震庭看了一眼四周倒地的众人,强行运转体内仅存的灵力,反身朝着碎石岭的外飞奔而去。 “给我追,他已经是强弓之末,千万不能让他活着出碎石岭。”碎石后的人,也被魏震庭爆发出洞玄境的灵力所震惊,但也知道这样的招式的消耗必定很大,而且魏震庭这样一名洞玄境强者,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一旦魏震庭恢复过来之后,再次交手恐怕就很难限制的了,所以必须除去。 山丘上的人,听到命令,一支支箭矢不断朝着魏震庭身上落脚之处招呼,魏震庭不断躲着这些箭矢,头也不回的朝着碎石岭外飞奔。 直到魏震庭出现在夏宇泽的视线中时,这才朝着夏宇泽他们喊了一句:“快跑!” 这时,山丘上的人,才发现自己要杀的人竟然一直都躲在碎石岭外的树林中。魏震庭乘着山丘上的分神之际,速度再次提升,当山丘上的人反应过来时,魏震庭便已经逃出碎石岭,窜入树林内,不知踪迹。 第21章 情势 “走!”冷幽拉着浮灵朝夏宇泽催促道。 夏宇泽望了一眼娇小胆怯的莫茜茜,见魏桐屿将其背起,这才朝冷幽点头道:“走!” 夏宇泽他们走后,碎石岭的追兵便来到夏宇泽之前所藏身的位置,这些追兵总共有近两百余人,个个身着黑袍,带着金属面具,大部分都是黑色,少部分是黄铜色,还有四人带着银色,其中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人,背着一把雕琢着神秘花纹的银弓,还有一位带着金色的面具,站在众人之中,想来应该是这帮神秘人的首领。 “我们要不要追?”背着银弓的神秘人朝金色面具的人问道。 “追,我们好不容易发现夏宇泽的踪迹,岂有不追的道理?以夏王子的聪明才智,这次让他跑了,我们就很难再有机会逮到他。”金色面具男子说道。 “他身边有洞玄境强者,而且那个跟洞玄境强者在一起的男子和女子,能够在大钺山从云峰岭那班人的伏击之下安然脱身,也不像是泛泛之辈,我们真的要追吗?我们何不等他到了魚城我们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杀了。”一位银面男子提议道。 “你忘了国师是怎么说的吗?”金面男子说着反手一巴掌打在那名说话的银面男子脸上,直接将银面男子打倒在地。 “卑职知道!”银面男子从地上爬起,跪在金面男子面前,动作显得惶恐。 “那你说给我听听?”金面男子此时语气异常的严肃。 “一旦夏王子进入魚城,则宣告任务失败,不得再动夏王子分毫。”银面男子虽然惊恐莫名,但是语气没有半分停顿,因为他知道,一旦自己有半分停顿,金面男子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击杀。 “还好你知道。”金面男子望了跪在地上的银面男子一眼,继续朝着夏宇泽逃跑的方向走去。 这些神秘人见金面男子的动向,便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一个接着一个紧随金面男子之后,消失在原地,至于那名跪在地上的银面男子,没有一人愿意看他一眼,直至所有人走后,银面男子才起身跟上。 一时辰后,夏宇泽与冷幽他们便跑出了树林,在树林外很快便见到魏震庭,夏宇泽见到魏震庭时,魏震庭已经不像碎石岭那样脸色苍白,反倒是红润不少,看来魏震庭在逃跑的这一段时间,恢复了不少灵力。 “魏大哥,究竟怎么回事?”夏宇泽不清楚魏震庭进入碎石岭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逃跑的这一路始终带着疑惑,一见到魏震庭安然无恙,不由好奇问道。 “郭兄弟,老哥我这次算是栽了,没想到这帮人如此训练有素并且个个都是好手,估计他们追上来了,我们先逃吧。”魏震庭见到夏宇泽问起,心中犹豫之下还是说了实情。 “好!我知道了,只要你没事就行,还有以后叫我夏宇泽就行,郭仲只是我的化名。”夏宇泽上前拍了拍魏震庭的肩膀,也没有理会魏震庭脸上错愣的神情,朝冷幽知会一声后,带着影儿和彩儿先行一步。 “什么情况?” 夏宇泽走得太快,等魏震庭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问夏宇泽,只能望着魏桐屿问道。 “就这么一个情况。”魏桐屿还是头一次见自己大哥这般错愣,一时兴起之下,胆子也熊了起来,并没有将事实跟魏震庭说明,背着莫茜茜朝夏宇泽追去。 “额,你..这.....”魏震庭见平常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老弟,话不说清楚就跑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夏王子已经向我们坦白了,并且承认自己有战神秘典的线索。”最后还是贴心的冷幽拉着浮灵,跟魏震庭解释道。 “真的?”魏震庭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还能骗你?”冷幽见到魏震庭的模样,轻轻捂嘴笑道,一笑之间仿佛全然没有之前的冰山形象,就连风儿都因为冷幽的笑声而变得调皮起来,调皮的将冷幽秀发吹起,让冷幽美的不可方物。 “哈哈哈......” 魏震庭听到冷幽肯定的回答,莫名的一整狂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冷幽一笑之间动人的风采。 “你瞅你那样,再不走就追不上夏王子他们了。”冷幽知道魏震庭因为什么而狂笑,虽然不忍心打断魏震庭,但是追兵将至,她不得不打断。 “哈哈,我就知道夏宇泽那小子会自己坦白,我果然没看错人。”魏震庭此刻心情异常的好,说着拉起冷幽的手,朝着夏宇泽飞奔而去,依旧没有注意到拉起冷幽手的那一瞬间,冷幽脸上泛起一抹红霞,像极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浮灵见到冷幽脸上的神情,竟然捂着眼睛,表现出一脸羞羞的神情,双脚一跃,轻灵地落在魏震庭的肩膀上。 夏宇泽一行七人疯狂奔跑在大地上,因为莫茜茜的存在,魏桐屿的速度明显不如之前那般迅速,神秘人的身影也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桐屿哥,您还是将我放下吧。”被魏桐屿背着的莫茜茜,眼看追兵将至,不忍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拖累大家,虽然魏桐屿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但很明显的是,夏宇泽和魏桐屿他们都是因为魏桐屿的速度变慢而相应放慢脚步。 “茜茜妹子,你说什么鬼话呢?放心,我是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魏桐屿心里非常清楚,也明白魏震庭为何放慢脚步,是因为魏震庭不会留下自己不管的,他与他的大哥魏震庭一样,绝对不会放下身边人不管的,但夏宇泽也因为自己放慢速度,这一点让他有点意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算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冷幽莫名的说了一句。 冷幽的话,夏宇泽自然不会明白,但是魏桐屿和魏震庭却听明白了。 “茜茜妹子,我们有救了。”魏桐屿突然说了一句让莫茜茜不明不白的话,只见魏桐屿掏出一个像笛子一样的物件,但是比笛子短的多,只有成年人食指一样的长度,魏震庭将其放在嘴里,鼓足了气力吹出一声异常刺耳的声音。 夏宇泽和彩儿影儿被这一声刺耳至极的声音,弄得耳鸣头晕,好在反应及时,捂住了双耳。 魏桐屿用这么小的物件吹出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声音传的很远,即便是在这样广阔无人的地方也能听见远处传来微弱的回音。 “桐屿兄弟,这是什么?”声音过去之后,夏宇泽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传信用的,唔?像现在的情况,应该是用来求救的。”骑在魏震庭脖子上的浮灵,听到夏宇泽的疑问,用食指挠着下巴,眼神飘忽,一脸认真的解释道,哪天真无邪的模样可爱至极。 “求救?莫非?”夏宇泽听到浮灵的解释,心里有些不确定,他与魏震庭相识至今,只知他们来自‘鬼陵’,但是他身边到底有多少人,他并不清楚,他联想到那天晚上他们初识的场景,心中有了猜想,但是并没有询问魏震庭。 “这是什么鬼声音?难听死了。”在夏宇泽他们身后的神秘人中,一位跟在金面男子身后的银面男子听到这次刺耳的声音,显得异常烦躁。 “平心静气,切不可因为对方的手段而扰乱了心绪。”金面男子闻言,提醒道。 “头,你仔细听,这声音虽然刺耳但是传的很远。”背着银弓的男子听到远处传来的回音,提醒道。 “停,莫非是陷阱?”金面男子闻言后,瞬间停了下来,心里有些迟疑该不该继续追下去,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求救信号。 “听闻在旱山时,那家伙有数千手下,而如今连一个影都没看到,不知是不是埋伏起来了?”之前被金面男子打了一巴掌的银面男子上来说道。 “听闻云峰岭大当家当日带领两百余人伏击在大钺山,以大钺山的地理和气候来看,两百人突然袭击的情况之下,不是没有可能灭掉对方数千人,但对方的首领是一个洞玄境的高手,以云峰岭那帮乌合之众,未必挡得住洞玄境强者的攻击。”背着银弓的银面男子想起之前魏震庭爆发出来的洞玄之威,心有余悸。 “这么说来,对方恐怕有诈。”金面男子望着远处的夏宇泽等人,想追却不敢贸然上前。 “少爷你看,他们怎么不追了?”彩儿见到神秘人的情况,惊喜的朝夏宇泽说道。 夏宇泽回头看了一眼冷幽,心里便猜的七七八八,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到:“他们估计暂时被唬住了。” “唬住?咦?少爷你怎么不跑了。”彩儿见夏宇泽突然停下,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险些将身前的影儿撞倒。 “不用跑了。”夏宇泽看着彩儿有些狼狈的模样,微笑道。 彩儿闻言,疑惑的望了望四周,这才发现魏震庭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这时,又是一阵刺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夏宇泽和彩儿几人连忙将耳朵捂上。 魏震庭与魏桐屿听到这个声音,相视一笑。 不时,这刺耳的声音传到金面男子耳朵里,顿时神色大变道;“快撤!” 金面男子说着带着众神秘人转身朝碎石岭方向逃去。 第22章 杀戮 夏宇泽目视金面男子退去,心如明镜,这帮神秘人个个都绝非等闲,他猜到是谁派来的,他知道对方只是不想暴露身份,只是没能在旱山将自己击杀,以他们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在碎石岭伏击自己,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去赴约,他完全可以先入魚城再传信给等在金陵的侍卫,而且他们能够让修为深不可测的魏震庭打退,也完全可以魚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自己击杀,一时之间,不竟有些摸不透背后主使之人的心思。 虽然夏宇泽一时之间有着诸多不确定,但是有一点夏宇泽深信不疑,对方是真的想置自己于死地,至少在自己进魚城之前是如此。 神秘人退去后差不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近千名大汉出现在夏宇泽他们的视线中,他们速度飞快的朝这边奔驰而来,吓得影儿彩儿连忙做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两位妹子不必惊慌,那是自己人。”魏桐屿见影儿和彩儿的紧张神情,大笑道。 “夏老弟,来东西还给你。” 这时,魏震庭提着黑色长剑,来到夏宇泽身边,将一枚戒指放到夏宇泽手里,正是魏震庭从群匪手中抢夺而来的纳戒。 夏宇泽握着这枚纳戒,神情恍惚,魏震庭还以为夏宇泽在惦记他的两箱黄金,连忙解释道:“你的黄金我是用了一些,但都是用在我兄弟们的吃喝上了,除此之外,其余的可都在戒指里面,我一分都没贪,戒指都给你找回了,你可不能这般小气啊。” “谢谢,是愚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夏宇泽拿到戒指之后,并没有想黄金之事,他只是没有想到魏震庭的为人是这般正直,在世人为其争夺不休的情况下,魏震庭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其归还,而自己却因为一些原因,一直以来都在防备着对方,一时之间有些惭愧,也头一次在魏震庭面前自称‘愚弟’。 “无事无事,只要你别骂哥哥就行。”魏震庭拍了拍夏宇泽的肩膀后,朝着支援而来的鬼陵壮汉们走去,转身的那一瞬间,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意。 “走,姐姐带你去旁边走走。”冷幽一直在观察夏宇泽的神情,听到夏宇泽自称‘愚弟’之后,也难得的笑了笑,拉着浮灵朝一边走去。 “晁壬,你小子怎么这么慢,你若是快一点,我就能将直接杀回去了。”魏震庭一拳锤在为首的一名拧着大锤的壮汉身上。 “老大,你今儿怎么了?”晁壬见到魏震庭这般动作,心中很是奇怪,平日里很少这样的魏震庭怎么突然有这样的表情了? “我今儿高兴不行吗?”魏震庭见到晁壬奇怪的神情,瞬间反应过来,一巴掌拍在晁壬头上,笑骂道。 “高兴好,老大高兴就好。”晁壬连忙迎合魏震庭。 “算你小子识相。”说完,魏震庭转身望向金面男子离去的方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且满含杀气,怒气难平的咬牙道:“天道有循环,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老弟,我们走,今日我要看看还有谁敢阻拦你赴金陵之约。”魏震庭朝着夏宇泽喊道,等夏宇泽带着影儿和彩儿走来后,带着近千的鬼陵壮汉,声势浩荡的朝金陵城外的碎石岭走去。 申时末!魏震庭带着夏宇泽以及近千大汉,再一次来到夏宇泽之前所待的树林之地,魏震庭一眼便望见之前山丘上的人,眼中凶光大露。 背着银弓的银面男子随着金面男子撤回之后,便回到了之前隐藏的位置,也第一时间见到树林中黑压压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紧了紧手中的银弓,想借此压制自己慌张忐忑的紧张情绪。 “晁壬,你去把他给我射下来。”魏震庭指着山丘上的银面男子说道。 “好叻!”晁壬说着,将手上的大锤重重的放在地上,从身后接住一柄玄铁大弓,捏住一支箭矢,将大弓一瞬间拉满,对准银面男子松开弓弦,箭矢瞬间化成流光,啾的一声离弦而去。 在晁壬弓拉满的一瞬间,夏宇泽见到晁壬手臂和背部的肌肉瞬间鼓起,若不是衣服质量较好,怕是衣服都会被晁壬的肌肉撑烂。 银面男子见到飞来的箭矢,瞬间从山丘上腾空而起,躲开晁壬射出的那一箭,而供其藏身的那块巨石被箭射中,承受不住箭身上带来的劲道,应声爆开,碎石飞溅,看的银面男子心惊肉跳。 晁壬射完一箭,马上第二箭上弓,拉满出箭,第二箭射出,第三支箭又搭在弓弦上,动作行云流水异常连贯,砍来根本就没打算一箭击中目标,第一箭不过是为了逼出银面男子,第二箭也不过是封锁银面男子的退路,只有还未离弦的第三箭,才是真正的杀招。 银面男子刚落地,见到迎面而来的第二箭,退无可退的情况下,银面男子再次跃起,试图脱开刁钻的第二箭,但是就在他跃起的那一瞬间,晁壬的第三箭出手,直奔银面男子的胸口。 情急之下,半空中在晁壬连续三箭的封锁下,毫无退路的银面男子,情急之下,如鬼魅一般连续射出三箭,箭箭命中晁壬的第三箭,硬生生改变晁壬第三箭原有的轨道,险而又险的逃过这一箭。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银面男子逃过晁壬第三箭之后,瞬间消失在夏宇泽等人的视线之中。 银面男子惊人的箭术和生死之间那惊为天人一般的反应,让夏宇泽和魏震庭震惊莫名,除此之外夏宇泽更震惊晁壬的箭,竟然可以射出这样霸道的威力。 “好家伙,难怪我会差点栽在你手上。”魏震庭暗自嘀咕着。 “老大,抱歉,我失手了。”晁壬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躲开了自己的第三箭,本还想继续射第四箭,但是目标已经不见踪迹,心里有些惭愧。 “没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长何模样。”魏震庭拍了拍晁壬,说着朝下方的碎石岭跳下。 其余人见魏震庭下去了,纷纷紧随其后。 “影儿你感受到了吗?”等魏震庭的人全部跟上之后,夏宇泽望着这群大汉的背影问道。 “感受到了,他们这群人每一个都有着超越一般先天境的实力。”心如玲珑的影儿,自然清楚夏宇泽所指的是什么事。 “这样的一支武力,即便是九黎帝国内皆是罕见,我现在不禁好奇,鬼陵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夏宇泽一边感叹着一边缓慢跟上魏震庭的脚步。 魏震庭和夏宇泽他们不知道,险些丧命于晁壬箭下的银面男子,靠在碎石上,满头的汗水,心跳莫名,就连拿着银弓的手都在颤抖着,察觉到魏震庭一行人的动静,这才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 躲在暗处的金面男子,见到魏震庭一行人的阵势后,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心中反而坦然不少,但他知道即便是要死,他也要拉着夏宇泽一起死。 “杀!”金面男子大喊道。 神秘人得到金面男子的命令后,利用碎石岭的地形优势,不断从侧翼偷袭魏震庭的手下,虽然魏震庭的手下,时不时有人大意着了神秘人的道,从而受了伤,但是只要神秘人一出手,基本都是有来无回的结局,还有几个方暗箭的神秘人,皆是死于晁壬的箭下。 “都给我冲!”金面男子见自己的人死了几十人依旧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咬牙之下让剩下的人冲杀出去。 除了用弓箭的银面男子之外,剩下的三名银面男子各自带着剩下的神秘人朝着魏震庭的人马无谓生死的冲杀出去,通过碎石岭的大道上,四面八方都有神秘人如同飞蛾一般扑向魏震庭这一团烈火。 好在银面人的实力强劲,硬生生的将魏震庭的阵型打乱,让整个场面乱了起来。 在场面乱起来之后,金面男子一直在暗中寻找夏宇泽的身影,他知道,银面男子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他必须尽快找到夏宇泽,趁着局面还乱的情况下,将夏宇泽击杀,以此完成任务。 金面男子焦急的寻找着夏宇泽,眼看外面局面越来越平息,就在金面男子心急如焚且心生绝望之际,数道箭矢射向人群中,射伤数人,瞬间让局面再一次变得乱起来。 “好小子,又是你!”魏震庭听到自己手下的惨叫声,瞬间望向碎石之上的银面男子。 手持银弓的银面男子本来想直接射杀夏宇泽的,但是看到夏宇泽在人群中时隐时现,找不到下手的时机,再见到己方情势不妙,最后还是选择帮金面男子将对方的局势打乱。 “晁壬,你给盯紧了,我要亲自送这个喜欢放暗箭的家伙上路。”魏震庭说着拍了一下晁壬,便窜入人群中,朝着碎石上放暗箭的银面男子追去。 有了用弓箭的银面男子骚扰,就在魏震庭离开之际,金面男子趁乱,很快锁定人群中的夏宇泽,瞬间身形化作一道黑影,冲向人群。 魏震庭的手下见到这个金面男子,想上去阻止,却没有一人使其一合之敌。 “桐屿,夏王子有危险。”冷幽一见到金面男子的瞬间,便联想到夏宇泽,连忙叫唤魏桐屿。 魏桐屿闻声望去,只见金面男子目标坚定,不断朝着夏宇泽逼近,魏桐屿连忙喊道:“快拦住他,保护好夏王子。” 夏宇泽在动乱中听到魏桐屿的叫喊,很快便发现直逼自己而来的金面男子,影儿彩儿神色前所未有的紧张。 很快就要追上银面弓箭手的魏桐屿,听到魏震庭的叫喊声,回头一望,见到逼近夏宇泽的金面男子时,已经来不及支援,一时之间心急如焚。 第23章 浮灵 一时之间情况变得异常紧急,冷幽注视着夏宇泽,忧心于夏宇泽的安危,突然发现不知何时浮灵挣脱自己的双手,不知去向,更是心急之下,身上的寒意四起,冷幽身边的莫茜茜感觉自己如临冰窖一般,冻得发抖。 “茜茜,浮灵呢?浮灵去哪了?”冷幽突然发现冻得瑟瑟发抖的莫茜茜,赶忙问道。 “好..好像..朝..那边去了。”莫茜茜被冷幽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冻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却硬生生的指着夏宇泽的方向说道。 “夏宇泽?” 冷幽闻言,猛然望向莫茜茜所指的方向,但是人群太密集,很难再人群中找到浮灵娇小的身影。 正在火急火燎的往夏宇泽方向赶时间的魏桐屿,只感觉自己腰间一个什么东西被人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想,还以为自己的刀鞘撞到别人身上。 这时,金面男子已经突破重重阻碍,来到夏宇泽不远处,影儿彩儿拔出剑,刺向金面男子,试图阻止金面男子。 “你们两个女娃娃也想阻止我,简直妄想。”金面男子身形一闪,直接躲过婴儿和彩儿的攻击,分别被金面男子一掌击飞,倒在地上,重伤不起。 “影儿!彩儿!”夏宇泽见到影儿彩儿躺在地上,痛苦的神情,心如刀割,一时之间异常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修炼,不然以自己的天赋也不至于面对此情此景而束手无策,还连累情同亲人的影儿彩儿。 夏宇泽还来不及懊悔和反应,金面男子便已经身法暴起,徒手抓向夏宇泽,没有人怀疑,金面男子这一抓之下,夏宇泽必死无疑。 手持银弓的银面男子见到金面男子马上就要得手,神情明显有些放松。 金面男子眼见自己就要得手,马上就能完成国师交给自己的任务,但是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娇小的身影,用剑挡住了自己抓向夏宇泽的手掌。 金面男子定眼一看,发现是个儿童模样的小男孩,正是跟在冷幽身边的浮灵,可不止几时,原本无邪的瞳孔变成一双妖异无比的银瞳,金面男子能感受到,浮灵手中剑上所蕴含的惊人灵力。 “浮灵?”夏宇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禽兽无害的浮灵,尽然有这等修为,可以当下金面男子的致命一击,若果不是认得浮灵手中的那柄剑,夏宇泽都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你该死!”浮灵用剑挡着金面男子的手掌,面无表情的说道,‘你该死!’三个字中,听不到任何的情绪,语气平静无波,如同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一般,银色的瞳孔看不出任何的波动。 就是浮灵这么一个小孩,金面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浮灵身上感觉到死神的气息,心里一惊之下连忙退开。 魏震庭见到浮灵出手,心中便没有任何担心,再次追向银面的弓箭手。 手持银弓的银面男子,见到金面男子失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孩有拦下金面男子的能力,但是他知道,任务失败,他想离去,却感觉到魏震庭的来临,瞬间惊退。 魏震庭见手持银弓的银面男子想逃,他又如何肯放其逃走。 这时,整个局面都已经平息下来,本想将金面男子擒下的众人,见到银瞳浮灵之后,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浮灵?” 冷幽望了望场中的浮灵和夏宇泽,她不知道为什么浮灵会为了一个夏宇泽而挣脱自己的手。 “哈哈,想不到我尽然会.......”金面男子望着眼前的银瞳浮灵,知道大势已去,任务彻底失败,不由大笑感叹,但是话没说完,只见眼前的浮灵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不知何时到了自己身后。 金面男子眼睁睁的望着眼前的夏宇泽,想说什么却再也提不气去说,再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支撑不住自己的头颅,再然后便眼前一黑,头颅落地,只剩身体没了头颅之后,才缓缓朝前倒下。 金面男子死后,浮灵将剑归鞘,看都没看金面男子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向冷幽,直到握住冷幽的手之后,浮灵的银瞳突然变成黑色,表情恢复成以往天真无邪的样子,那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这时,夏宇泽才从浮灵的落差中反应过来,也来不及多想浮灵怎么突然之间形同两人一般,现在最让他焦急的是影儿和彩儿的安危。 夏宇泽跑到影儿身旁,将影儿抱在胸前,将手搭在影儿的手腕上,皱着眉头查探影儿的状况,不久才松开眉头,将其抱起,来带彩儿的身边,为彩儿查探一番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没有大碍。” “影儿和彩儿没事吧?”冷幽这时,拉着浮灵来到夏宇泽身边,有些担忧的问道。冷幽问夏宇泽之时,浮灵还俏皮的冲着夏宇泽吐了吐舌头,好像刚才人头分离的男子他没有一点关系一般。 “谢谢关系,她们没事,只是经脉被震伤了,等她们醒来后,自己调整一番便无大碍。”夏宇泽谦和的朝冷幽说道,他也注意到浮灵冲自己吐舌头,但是此时心都在影儿和彩儿身上,实在是无心搭理浮灵。 “这样啊?你帮我拉着浮灵,我帮她们调理一下如何?”冷幽话一出,魏桐屿和魏震庭的众手下瞬间后退一步,看的夏宇泽有些莫名其妙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夏宇泽看到魏桐屿他们的表现,还以为冷幽别有它意,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放心。”冷幽说着将浮灵的手递给夏宇泽,一双平静的眼眸望着夏宇泽。 夏宇泽感受不到冷幽的恶意,迟疑之下,还是接住浮灵的手,道:“那麻烦了。” “不麻烦!”冷幽说话之时,见到浮灵毫不抗拒夏宇泽牵着他的手,心想:‘果然如此。’ 冷幽来到影儿和彩儿的身后,双手食指分别抵在两人的后脑勺,柔和的灵力缓慢的涌入影儿和彩儿的身体,影儿和彩儿随着冷幽灵力的灌入,脸色逐渐好转,看到冷幽调理的方法,夏宇泽还是头一次见人以食指导气。 浮灵一手牵着夏宇泽,一手握着那把已经入鞘的剑,小脸不断冲着夏宇泽咯咯的笑着。 魏桐屿他们见此情此景,心中惊奇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魏桐屿有些不确定的缓慢靠近浮灵,反复确定之后才从浮灵手中夺下那柄刚斩金面男子的剑,魏桐屿将浮灵的剑放回自己的腰间,一刻不敢停留的退到晁壬身边,一脸惊容未定的样子,看得晁壬一阵直笑。 “笑什么笑,要不你上去试试?”魏桐屿见晁壬嘲笑自己,不由打趣道。 “不不不,我不敢。”晁壬闻言大惊,连忙拒绝。 没有片刻,冷幽便为影儿和彩儿调理完经络,收工来到夏宇泽身边拉起浮灵的另一只手,道:“可以了,她们应该很快就会醒。” “麻烦了!”夏宇泽点头道谢,将浮灵交给冷幽之后,便回到了影儿和彩儿的身边。 “桐屿,找一根绳子过来,将他给我好好绑起来。” 这时,魏震庭扣着手持银弓的银面男子的双手走来。 魏桐屿又能上哪里去找绳子,只能在几人身上,将系在腰间的布带拿来,将银面男子绑起。 银面男子任由魏桐屿将其绑着,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想来魏桐屿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让我看看,你这个面具下,究竟是一张什么样见不得人的脸。”魏桐屿将银面男子绑好之后,看着他那杀人一般的眼神,不禁有些好奇银面男子的长相,说着将面具撬开。 面具拿开之后,露出银面男子一张年轻的国字脸孔以及脸上满脸怨恨的表情,一双眼恶狠狠地死盯着魏桐屿,若不是够不到魏桐屿,估计会毫不犹豫的咬死魏桐屿。 “啪!”魏桐屿被银面男子恶狠狠的眼神盯得莫名感觉怒火直冒,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银面男子脸上,怒斥道:“你看什么看?” 银面男子被魏桐屿拍了一巴掌之后,依旧是恶狠狠的盯着魏桐屿,魏桐屿本想给个下马威,没料想银面男子压根就不领情,折让魏桐屿心中的火气更胜。 “你还看?”“我让你看?”“让你看?”“再看?”“还看不看了?”........ 魏桐屿一巴掌一巴掌的招呼在银面男子脸上,即便银面男子被魏桐屿打的鼻青脸肿,嘴唇都打破了,可银面男子异常的硬气,愣是一声不吭,毫不示弱的盯着魏桐屿,还不断将脸往魏桐屿手掌上送。 “行,是条汉子,我敬你,我不打行了吧?”魏桐屿见对方好不示弱,但打了这么多下,心里的火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心里不禁对金面男子的硬气感到有些佩服,便罢手了。 “呸!”金面男子在魏桐屿转身离去之际,朝着魏桐屿艰难的吐出一口血沫。 听到金面男子的动静,魏桐屿转身看了一眼地上的带血的吐沫,再望了一眼金面男子,发现对方正整满脸不屑地望着自己,心里的火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的有朝银面男子那边走了几步。 “行,你厉害。”魏桐屿心里很想再揍银面男子一顿,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不是因为不忍,而是因为心里佩服。 魏桐屿暴揍银面男子的时候,夏宇泽刚好看得见,被夏宇泽看了一个全过程,想起他那非凡的箭术,心中竟然有了一些惜才之意。 第24章 世叔? 魏桐屿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被魏桐屿打的鼻青脸肿的银面男子,在那满脸不屑的大笑。 魏震庭带着晁壬清点着伤员,魏震庭清点完之后,心里的石头才放下,近千手下没有人身亡,除了百余人受了一些或轻或重的伤势之外,其他人员都没有什么问题。 这时,影儿醒了,发现自己靠在夏宇泽身上,不禁满脸羞红,匆忙逃开,夏宇泽还没来得及叫影儿,突然发现影儿一走,彩儿竟然翻了一个身,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腰。 夏宇泽顿时露出一丝微笑,指尖在彩儿鼻尖点了点,柔声说道:“彩儿,哪有你这么装睡的,别装了。” “不~!再让彩儿抱一会嘛!”彩儿撒娇的抱着夏宇泽,愣是不肯放手。 “别闹了,再闹我可就生气了。”夏宇泽看着孩子气的彩儿,心里一阵好笑,但是并没有由着彩儿耍性子,说话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了一些。 “好嘛!彩儿不闹就是了。”彩儿闻言,很不情愿的从夏宇泽身上爬起。 看着一脸委屈的彩儿,夏宇泽心里清楚,彩儿之所以演了这么一出,是故意逗自己开心,借此来磨平金面男子的事情给自己带来的心里包袱。 安顿好影儿和彩儿,夏宇泽朝着魏震庭走去,关心道:“魏大哥,兄弟们的伤亡如何。” “都还算好,倒是几名受伤较重的兄弟,基本上都是受的箭伤。”魏桐屿说着,望向被魏桐屿打得鼻青脸肿的银面男子。 “那就好,当务之急,我们还是早些进城,为兄弟们疗伤,以免因为治疗过晚而影响今后的修炼。”夏宇泽安慰道。 “好。”魏震庭想了想,点头说道。 魏震庭让没有受伤的人扶着受伤的人,仅仅有序的朝着金陵城开进。 “大哥,这小子怎么处置?”魏桐屿望了一眼银面男子,问道。 “杀了,留着碍眼。”魏桐屿本来打算将银面男子带回来好好羞辱一番,但是看到自己兄弟伤势,心情全无。 “等等!魏大哥,将他也一起带上吧,留着他对我还有点用。”夏宇泽并不是因为爱惜银面男子的精湛箭术,只是因为有一些疑惑还需要银面男子才能解答。 “行,那就将他交给你处置了。”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话,明显一点不愉快,但还是依了夏宇泽。 “多谢!”夏宇泽得到魏震庭的答复后,让魏桐屿将银面男子一并带上。 夕阳西落,仅剩的红日染红了大地,将夏宇泽这群人的背影映的老长老长。 人还未有来到金陵城前,夏宇泽便已经见到,百名侍卫整齐的站在金陵城门下,金陵城墙上放哨的士兵,见到夏宇泽一群人群,吹响了备战的号角。 城墙下的金陵士兵,朝着夏宇泽的侍卫呐喊,让其快快进城,而百名侍卫竟无一人动弹,侍卫长燕青怔怔的望着前方夏宇泽不断走进的身影。 “罪将燕青,恭迎夏王子殿下。” 随着夏宇泽不断走进,燕青将别在腰间的兵器朝身后一拉,啪的一声,单膝跪在地上;正在回应金陵士兵的副侍卫长,听到燕青的动静,这才发现走近的夏宇泽,也同燕青一样,单膝跪地,低头大喊道:“罪将于正,恭迎夏王子殿下。” 于正这一声大喊,彻底提醒了其余的侍卫,基本不分先后,跟随于正朝着夏宇泽单膝跪下。 魏震庭看着跪在夏宇泽面前的侍卫,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大陆上这么有纪律的军队,他不难感受到这些侍卫对夏宇泽的忠诚,想了想自己手下的那帮五大三粗的弟兄,对比之下,心中不由感到羞愧,一个想法在心里萌生。 “是夏王子,快去禀告城主大人。”之前吹响号角的士兵,见到侍卫的东走,怎么会猜不到适合情况,连忙朝着身边传信的士兵说道。 夏宇泽缓缓走到燕青的深浅,弓腰双手谦和的将燕青扶起,语气亲和的说道:“将士们辛苦了,快快请起。” 听到夏宇泽的话,侍卫们这才整齐的站起,面朝夏宇泽站的笔直,等待着夏宇泽的命令,没有一人敢询问魏震庭这么一大帮人的事情。 夏宇泽等侍卫们全部起身之后,不经意看到侍卫身后的草棚营帐,这才知道侍卫们一直日夜不离的手在金陵城下,一时间心里感到莫名心酸,他知道,没有自己的情况下,侍卫肯答应自己守在金陵城前等自己,已经是他们身为一名士兵的耻辱,而不进金陵城,则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夏宇泽不会去提起在侍卫面前提起他们在城外安营扎寨的事情,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侍卫们的职责,也是他们的耻辱,而这个耻辱正是自己带给他们的,夏宇泽也说不出口,就算夏宇泽自己能够说出来,只会让他们感到自己在可怜他们,这是等于在他们的耻辱之上再次对他们的羞辱,这样的事情,夏宇泽不能也不敢做。 夏宇泽感慨之下,轻柔的将燕青盔甲上的灰尘拍掉,望了一眼侍卫守了近半月的金陵城门,高亢道:“将士们,我们进城。” “是!”侍卫们听到夏宇泽进城的命令,声音变得异常亢奋,他们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走进金陵城,他们终于完成了他们的坚守。 夏宇泽带侍卫和魏震庭一行人来到金陵城下,看着眼前紧闭的城门,燕青上前,掏出一块银色腰牌,底气十足地高声大喊道:“我乃帝都五品银牌侍卫,奉大王指令,护送夏王子殿下前往魚城任职,夏王子殿下途径此地,尔等还不速开城门,耽误夏王子殿下的行程,杀无赦!”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守城的士兵你望我我望你,城主没来的情况下,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开城门!” 就在金陵士兵手足无措之际,金陵守城大将夏伯云走上城墙喊道。 金陵士兵们迟疑的望着夏伯云,他们非常清楚,虽然夏伯云身为金陵城内的驻城将军,但是与城主不和,在金陵城中并没有任何实权,如今城主没来的情况下,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听令于夏伯云。 “还愣着干嘛?赶紧吧城门打开。”夏伯云见士兵们迟迟不肯动,眼神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金陵城上,士兵们见夏伯云眼神变得严肃,虽然夏伯云在城主的打压之下,但是驻城将军的身份可是九黎帝王赐予的,背地里说说还好,当明违背,他们也只是一个小卒子,万万没有这个胆,一时之间,开始有些动摇,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那名吹响号角的士兵,这名吹号角的士兵就是城主安插过来的。 就在大家望向这名吹号角的士兵后,夏伯云不知何时,突然冲到这名士兵的面前,还没等这名士兵反应,便被夏伯云斩于刀下。 “还不快去?”杀完这名吹号角的士兵之后,夏伯云望了一眼已经被吓破胆的金陵士兵,反问道。 这些士兵没想到吹号角的士兵说死就死,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大家口中的挂名将军,简直是个魔鬼,见到魔鬼发威,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刀下亡魂,连滚带爬的跑去开城门。 “可算把你等来。”夏伯云望了一眼城墙下的夏宇泽,眼神坚定。 金陵城门缓缓打开,夏宇泽领着众人率先一步踏入金陵城中,金陵城是九黎帝王一脉的发源之地,也是夏氏一族的族地,其繁华的程度,在九黎仅次于帝都,夏宇泽成年大典时先接草民授冠之事,前不久便传入金陵,对于这个为了平民而打破祖训的夏王子,金陵人们也很是好奇这位夏王子长何模样。 魏震庭来大陆近三月时间,因为手下的弟兄太多,基本被别人拒之城外,这次进金陵,也是魏震庭头一次进入大陆的城池,远比自己想象中要繁华漂亮。 夏宇泽的侍卫保护着夏宇泽,紧然有序的在前面走着, 倒是魏震庭的这般手下,在鬼陵时哪有这么多规矩,一个个看到两边的妇女,眼睛都直了,更有甚者,直接伸手去调戏身边路过的女子,就连被人扶着行走的伤员,见到路边观望的妇女后,都显得精神不少。 魏震庭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骚乱,转头一看之下,顿时感到自己的颜面扫地,连忙让身边的魏桐屿去后面看住这些色鬼。 夏宇泽带着众人,找到一家医馆,将魏震庭那些受伤的手下安顿下来,正准备寻找住处时,金陵城的城主夏宏林带着一群护卫,急匆匆的朝夏宇泽走来。 “世叔,留步。”今有三十四的夏宏林叫夏宇泽‘世叔’,夏宇泽还以为不是叫自己,便没有搭理这个夏宏林。 “世叔,小侄金陵城主夏宏林,不知世叔前来,有失远迎,还望世叔莫要见怪。”夏宏林生的肥头大耳,来到夏宇泽身前,一脸献媚的说着。 “你是叫我吗?” 夏宇泽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这个自称金陵城主夏宏林的胖子,知道现在他才知道对方这个三十好几的中年人,竟然叫的自己,心里不禁感到奇怪又好笑。 魏震庭见到这个称夏宇泽为世叔的中年胖子,也是感到很是滑稽,浮灵更是捂嘴直笑。 第25章 终达魚城 金陵城主夏宏林见到夏宇泽他们的神情,便知道夏宇泽他们想歪了,连忙解释道:“世叔您跟我都是九黎夏氏的嫡系族人,而我的父亲与您是同辈,所以我在族中的辈分比你低了一个辈分,所以我应称您为世叔。” “哦?你好,请问还有别的什么事吗?”夏宇泽听到夏宏林的解释之后,这才了解世叔的称呼是由何而来,但是让他称眼前这位三十好几的中年人为师侄,他还真说不出口。 “这样的,您看这天色已经晚,再加之您这么多人,总需要一个地方歇息吧,加之我这个师侄没有好生迎接世叔,世叔不如先移步小侄寒舍,让小侄尽尽地主之谊,也好弥补一下迟来之罪。”夏宏林一本正经的说着,那模样要有多真诚便有多真诚。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想不出拒绝你的理由了,不过这么多人方便吗?” 夏宇泽望了一眼昏暗的天空,也知道想在这夜晚为这么多人找到安顿之所,不太可能完成,而且大家基本上都没有吃东西,也知道这里是自己夏氏一族的族地,在这里不会有人对自己不利,就算有人想,也不会选择在金陵城内动手,所以倒没有拒绝夏宏林,之所以问夏宏林是否方便的话,纯粹是客套之言,夏宇泽知道夏宏林这个一城之主,应该有办法为自己这么多人找到安顿之地,如果这都办不到的话,那夏宇泽也只能说夏宏林这个城主是白当了。 “方便,自然方便。”夏宏林见夏宇泽应了,顿时笑的更加热情。 “那麻烦师侄带路。”夏宇泽望着一脸媚笑的夏宏林,最后还是选择应了夏宏林的想法,称其为师侄,虽然显得有几分生分,但让彼此间显得亲近不少。 “世叔这边请。”夏宏林哈腰弯头的招呼着夏宇泽,对于夏宏林而言,身为九黎帝国最尊贵的一族,但是再怎么样,都是远在帝都的帝王带来的,招待好帝王子嗣,那等于招待好了帝王本人,一旦帝王得知消息,赏赐一些什么东西下来,对于他在城中的威望大有裨益。 夏宇泽见状,顺着夏宏林指引的方向走去,夏宏林连忙跟在夏宇泽身边,一边指路一边为夏宇泽说起金陵城的一些特色。 夏宏林带着夏宇泽走后,隔壁的屋檐上,夏伯云悄然露出身影,莫名笑了笑,朝着金陵军营的方向走去。 金陵城的城主府位于金陵城的中央,占地面积很宽,这里不但是金陵城的城主府还是夏氏一族的族地,所有的夏氏一族族人都住在城主府内,城主府在金陵的地位,就像是九黎帝都中,帝王居住的地方帝庭,莫说夏宇泽千人多人来城主府歇息,就是再多两千人,城主府都能容得下。 夏宏林带着夏宇泽直接来到夏氏一族逢年过节聚餐的大庭院中,等夏宇泽来到时,数百张桌案上,整齐摆着各式各样的美酒美食,想来是夏宏林提前命人准备的。 魏震庭见到桌案上精致的菜肴,他便知道,这些菜肴远非始源城前方世才招待自己的那些菜肴所能比拟的。 夏宏林带着大家吃完晚宴后,又命人将夏宇泽和魏震庭的手下安置妥当,然后亲自带着夏宇泽主仆三人来到一处雅致的别院中。 “世叔,今晚你便在这里将就歇息一晚,有什么要求,招呼园中的下人便可,自有下人帮您安置妥当,若还有什么招待不好的地方,还望世叔您直说,小侄必定第一时间改正。”夏宏林站在庭院外,朝着夏宇泽说道。 “很妥当了,今晚的星空不错,要不要进来坐一坐?”夏宇泽默默的听着夏宏林说完,他知道夏宏林还有别的事情想同自己说,因为他感受到夏宏林言语后面的期待,但是夏宇泽今日已经累了,并不想和夏宏林继续周旋。 “不了不了、世叔您早点休息,小侄还有一点事,便先退下了。”夏宏林看到夏宇泽说话时随和的笑容,如果不是说了‘今晚的星空不错’来提醒夏宏林天色已晚,差点夏宏林就当真了。 “今晚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便要出发前往魚城了。”夏宇泽见夏宏林走后,有些疲惫的说道。 “嗯好!”影儿彩儿回应道,她们两人也一样疲惫,并且在金面男子手下受的伤势还没有好,导致现在气色都不是很好。 夏宇泽进主屋内,不经意间看见摆在角落的一张古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三姐,忍不住的上前拨弄两下后,他发现这张古琴音色灵动饱满,这还是没有调试的情况下,他相信若是这张古琴加以调试,即便是与自己在‘幽’字别院中的那张古琴相比,也并不逊色多少。 见猎心喜之下,夏宇泽打定主意,明日离去之时,将这张古琴也一并带上,既然夏宏林向自己试好,那想必自己带上这张古琴,他也不会拒绝,望着这张古琴,一时间,夏宇泽的嘴角多了一抹邪笑。 次日辰时,天空的旭日将第一缕阳光照进夏宇泽的庭院内,夏宇泽慢慢从睡梦中苏醒,这是夏宇泽十多年来头一次睡到辰时,夏宇泽睁开眼睛,便见到自己旁边已经打好的热水,以及桌上摆好的早点。 夏宇泽刚从床上做起来伸了伸懒腰,就有两名侍女拿着夏宇泽的衣物进来,惊得夏宇泽又缩了回去,两名侍女拿着夏宇泽的衣物不知所措。 “你们出去吧,衣服挂在架子上便好。”夏宇泽反应过来,这是给服侍自己穿衣的侍女,但是从小便自己换惯了,即便是影儿和彩儿,也没有给自己换过。 “是!”侍女听到夏宇泽的话,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们作为下人根本就没有权利发问,只能听从夏宇泽的话,将衣服挂在木柱上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见侍女出去后,夏宇泽才起身穿好衣服,见到清洗一番,简单吃点东西后,叫来彩儿将古琴带上,除了别院。 魏震庭住的别院就在夏宇泽隔壁,夏宇泽敲开魏震庭的门,迎面而来的是冷幽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冷幽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冰冷,而魏震庭则一脸委屈的跟在冷幽身后,被冷幽拉着的浮灵在那里咯咯直笑,就连平日胆小娇弱的莫茜茜也一脸想笑而不敢笑的模样。 夏宇泽有些莫名其妙,想问魏震庭却想到冷幽冰冷的神情,又欲言又止,默默的带着影儿彩儿跟在魏震庭身边,看着魏震庭委屈的模样,这还是夏宇泽头一次见到魏震庭脸上出现委屈的模样,一时间莫名有种想笑的感觉。 夏宇泽不知道的是,侍女服侍魏震庭穿衣时被路过的冷幽瞧见,不知为何,原本很识大体并且冷静的冷幽,突然怒气大发,非但将服侍魏震庭穿衣的侍女扔出门外,并且一早上都没有正眼看过魏震庭一眼,而魏震庭却想不明白为何冷幽突然如此大火。 夏宇泽与魏震庭一道,与夏宏林知会一声后,带着魏震庭和一众手下离开了,而晁壬而被魏震庭留在了金陵,等待受伤的人痊愈后,再前往魚城与魏震庭会和。 正如夏宇泽所料那般,夏宇泽向夏宏林提起古琴之事后,夏宏林虽然不舍,但依旧是满嘴答应,并且一路将夏宇泽送到金陵城门下,并嘱咐有时间一定要多来看望师侄。 “什么?” 夏宇泽走后,一名士兵突然来到夏宏林身边,在夏宏林耳边说了一些什么,瞬间夏宏林的脸色大变。 原来夏伯云在夏宏林招待夏宇泽的这一晚,回到了金陵训练军队的营地,用了短短一夜的时间,将金陵城中大部分士兵给收服了,从此摆脱有名无实的将军之位。 出了金陵城,一直往南行走,夏宇泽他们会途径一片山脉,这片山脉叫金魚山脉,但是这一次,夏宇泽他们不需要再翻山越岭,这座金魚山脉有一条直径通往魚城的小径,是金陵城人们和魚城的人们,历经百年开凿出来的一条小道,是为了方便魚城和金陵城的往来。 即便金渔山脉有这样一条小道,夏宇泽为了防止碎石岭之事再度发生,和魏震庭硬是选择从从远离小道的地方翻山而过,因为金魚山脉的地势险峻,夏宇泽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花了整整两日的时间才走出金魚山脉。 被夏宇泽押送的银面男子,不管夏宇泽如何想从他口中套出关于国师的消息,可银面男子始终是一言不发,就连进食都是侍卫长燕青硬塞进去的,不然以银面男子的脾气,早就选择了饿死。 但银面男子却不知道,正是银面男子的硬气,夏宇泽便越是对银面男子感到欣赏,并且激起夏宇泽的好胜之心,他暗自发誓,即便不能再银面男子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他也要让银面男子心甘情愿的跟自己说一句话,哪怕这句话只有一个字也行。 夏宇泽和魏震庭出了金魚山脉后,一路上随处可见在山间或者小溪边林立的村庄,还有一块块种着小菜的天地,像极了世外桃源之境。 夏宇泽一行人出了金魚山脉后,又行了一日半的时间,方才来到夏宇泽要任职的地方,魚城。 第26章 郷益舟 未时,魚城的气候在烈阳的照射下,显得有些炎热,但因为从海上吹来的阵阵海风却给人带来一丝清凉。 夏宇泽一行人的到来,打破原本的平静,魚城的人们早就听说夏宇泽将要过来担任城主一职,看到浩浩荡荡的队伍,人们都知道那就是夏宇泽的部下。 “夏老弟,这就是你的城池?”魏震庭看着眼前的魚城,如果不是墙上刻着‘魚城’两个字,魏震庭还以为自己走错。 这不能怪魏震庭,实在是这座魚城的大小,更像一个较大的镇子。 “怎么?难道不好吗?”夏宇泽一脸微笑的望着眼前的魚城,反问道。 “这跟金陵城一比,更像是我们鬼陵中的部落。”魏震庭默然望着眼前的魚城,虽然城墙也是青石筑起来的,但是城墙高度不及金陵一半,并且城墙破烂,城门前还见不到一个士兵守卫,任由过往的人进出,让魏震庭不由自主想起‘鬼陵’的部落。 “不管它今日是一番怎样的光景,但谁也不知道,明日的魚城,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夏宇泽一点也不嫌弃魚城的破烂,对于他而言,只要有人,一切皆有可能。 “那你还能怎么样?连一个守城的士兵都没有。”魏震庭弄不明白夏宇泽为什么会笑的这么淡然。 “没有守城的士兵,招便是,城墙太矮,建便是,没有秩序,那今后便按照九黎律法来建立秩序便是。”夏宇泽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于夏宇泽而言,这里就是他和影儿彩儿三人以后的家,不管之前有多么不堪,慢慢的改便是,不需要想的过于复杂。 魏震庭并不知道魚城对夏宇泽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也知道夏宇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也知道想要将这么破烂的一座小城池改善,需要多少的财力物力,虽然不知道究竟要多少,但是他知道纳戒里面剩下的黄金,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魏大哥,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这就是你苦苦寻找的战神秘典,感谢你这一阵子对我的坦诚相待。”夏宇泽突然从彩儿包袱中拿出一卷兽皮,走到魏震庭身前,递给魏震庭。 魏震庭何尝不知道夏宇泽此举是何意思,夏宇泽在魏震庭的心里,就像自己亲兄弟一样,这时一种莫名的感觉,他对夏宇泽莫名的信任,即便是手中苦苦寻找的战神秘典残卷,他都不需要去确定,如今事了了,就好像彼此间的缘分就这样散了一样,心中莫名的难受。 夏宇泽一直带着这卷战神秘典,虽然只有半卷,但是他感觉自己若是将这半卷战神秘典研究透,他就能找到自己不能修炼的原因,也是唯一从帝都带出来的一卷秘籍,事情完了,一路以来风风雨雨,对方真挚的把纳戒交给了自己,那自己唯一能拿出来的也只有这卷战神秘典,而如今自己也安全抵达魚城,他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或者什么资格可以将魏震庭留下。 魏震庭和夏宇泽彼此躲开彼此的眼睛,心里莫名的沉重;冷幽和魏桐屿没有上来打扰他们。 “我还没告诉你我说的家乡。”魏震庭望着远处,眼睛泛红的说道。 “我知道,我已经猜到了,鬼陵应该是被大陆成为诅咒之地的地方,常年不见天日,终日与雷霆相伴。”夏宇泽虽然表情看似平静,但是同样泛红的眼睛,和听到魏震庭问话之后,压制不中内心的哽咽。 “你不厚道。” 听到夏宇泽的描述,魏震庭一把抓住夏宇泽的肩膀,红着双眼,强忍着打转的泪水,盯着夏宇泽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夏宇泽低着脑袋,不断重复着。 “好,很好。那今日哥哥也不厚道一回。”魏震庭说完,松开夏宇泽朝着魚城走去。 魏桐屿见状,默然一笑,带着鬼陵大汉跟上魏震庭。 夏宇泽见到魏桐屿的举动,怎么不知道魏震庭的意思,他知道,之前他与魏震庭彼此相互隐瞒的历史算是过去了,而现在起他们才是真的开始,因为魏桐屿选择了不走,而夏宇泽也选择了不不阻止魏震庭朝魚城走去,也表明了夏宇泽的心意。 夏宇泽深吸一口气,带着影儿彩儿跟上魏桐屿。 “夏王子,麻烦你走开一点,你挡住我兄弟们的路了。” 夏宇泽主仆三人刚追上魏震庭,谁知魏震庭开始翻脸不认人。 夏宇泽怎么会不知道魏震庭在耍脾气,也只是为了在自己面前找回之前失去的颜面,夏宇泽自然不会往刀口上面去撞,带着侍卫跟在魏震庭一行人的后面。 魏震庭看着夏宇泽的动向,嘴角微微撅起。 “大哥,这样真的合适吗?”魏桐屿见到夏宇泽身为一国的王子,身份尊贵还主动为自己这帮来历不明的人让步,不免感到有些克主之意。 “有什么不合适的,战神秘典的残卷我也得到了,他已经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我说过我也要对他不厚道一回,就这么一点委屈都受不了,那他也不配做我魏震庭的兄弟。”魏震庭冷漠的说着,至于心里是不是像嘴上说的那般硬气就不知道了。 “桐屿,你大哥这样做自是有他的道理,你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冷幽瞥了一眼魏震庭,朝着魏桐屿劝阻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魏桐屿听到冷幽的话,便没有再继续追问,若是大哥一人这样说也就算了,但是平时最为冷静的冷幽大姐发话,他自然也就不敢多疑。 夏宇泽跟在魏桐屿,忽然发现魏震庭带着人窜进一边的巷子。 “殿下,我们要不要跟上?”燕青见状,连忙朝夏宇泽询问道。 “不用,该出现时,自然会出现,我们先办正事。”夏宇泽望着魏震庭离去的方向,默默的笑了笑。 魚城的城主府,坐落于魚城的城西,而城西是魚城最贫困最乱最肮脏的地方,魚城人们更愿意将西城的地方称作‘难民街’,而城主府便是西城最繁华的建筑。 进入西城后,一路上,夏宇泽等人见到的都是没人管没人要的孩童,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脏兮兮的脸蛋,枯瘦如柴的身体,夏宇泽竟然难以辨别是男是女,还有乞讨回来或者正要出去乞讨的叫花子,更有男女衣不遮体,光天化日之下行那苟且之事。 除了不堪入目的景象之外,就是穷苦凄凉的景象,没有一个穿着完整的人,直到夏宇泽他们来到一个大宅院前,梁上一副写着城主府三字的木质牌匾,大门后面站着一名穿着完整的老者,平静注视着缓缓走来的夏宇泽等人。 “前方来到可是夏王子殿下?”老者白发三千,声音异常低沉沙哑,显得有气无力,时日无多的样子,并且看起来眼神也不好使。 “正是,不知老伯您是?”夏宇泽制止准备说话的燕青,走到这破烂的城主府大门外,柔声问道。 “老伯?嘿嘿,确实是老伯了。”老者闻言看了看满头的白发,看起来倒是像极了老者,至于夏宇泽的问话一时之间竟没有放在心上。 “这位老伯,殿下问你话呢。”燕青见到老者这个模样,如果不是夏宇泽拦着,真想将这名老者押到夏宇泽跟前问话。 “哦!抱歉夏王子,人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刚才老夫真的是没有听清楚。”老者嘿嘿的笑着,随时一副要断气的样子,老者的笑声听在夏宇泽的耳朵里,像极了自嘲。 “夏王子是在问你是谁?”燕青忍着性子说道。 “哦,我啊,草民是魚城的前一任城主郷益舟,得到殿下要来任职的消息,便在这里等啊等啊,等了好多天了,可怕殿下盼来了。”郷益舟说着,慢慢的从袖中掏出一个盒子。 夏宇泽闻言,见到上任城主郷益舟摇摇欲坠的样子,真的是担心郷益舟倒下,连忙上前扶住郷益舟。 “夏殿下,原谅卑职不能行礼,我怕我这一跪下便再也起不来了,来,这是城主印,还请殿下收好。” 郷益舟看到夏宇泽的靠近,说着,缓缓将手中的盒子放在夏宇泽手中后,便晕倒过去。 “老伯?老伯?”夏宇泽叫唤两声见郷益舟没有任何反应,而后查探了一下郷益舟的身体情况,发现只是过度虚弱导致的昏迷,连忙让两个侍卫将郷益舟抬进城主府。 夏宇泽走进魚城的城主府后,这才发现,城主府的建筑,虽然不大,但在这个本就不大的魚城中,也算是不小的了,只是满地灰尘和落叶,房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打扫了。 城主府中,房屋倒是很多,格局也像是城主府的格局,有前院后院还有下人住的一些房舍,还有招待客人用的几处庭院和数十座厢房,虽然房屋很多,但都是显得破破烂烂,而且基本都是空房,大部分的厢房内连一张床都没有,跟别提摆设什么的。 夏宇泽随便找了一房中有床的房子,将郷益舟平躺在床上,并让彩儿为郷益舟为了一点水,然后让郷益舟在房中休息,而自己则带着众侍卫开始打扫这个破败不堪的城主府。 夏宇泽心里有很多的疑问,但这些疑问需要等郷益舟醒来之后,才有可能得到解答,他不明白为什么,堂堂的一个城主,怎么会落到一个经脉尽断,并且长时间食不果腹的境地,还有魚城的局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城主府会落魄成这副模样。 第27章 殷氏 燕青带着百余名侍卫,从申时开始打扫城主府,直到戌时夜色笼罩,没办法继续打扫下去才罢休,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过是将城主府打扫了一半,至于睡觉的地方,估计大部分侍卫也只能在房中冰冷的地面上睡了。 夜深人静之时,夏宇泽独自一人站在星空下,望着头顶的星空,自从出了帝都开始,一路走来,太多的事情得不到答案,也没有想到魚城是一个没有城防的地方,本想来到魚城之后可以利用城中的士兵,来阻止敌人的后手,但来了之后才清楚,很多事情都没有自己想的那般乐观。 夏宇泽不知道,一夜的时间,夏宇泽到达魚城的消息已经便传回了帝都,非但如此,夏宇泽的路上碰到的人和事基本都整理出来,即便是夏宇泽去将军岭的事情,也没能逃过幕后之人的耳目。 消息一回帝都,第一时间得知消息的人,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但也有像大将军郭雄那样稳如泰山的人,郭雄不同于与国师和帝王的是,郭雄按理来说应该是最能得知夏宇泽全部行程的人,可实际得到的情报,却不如夏瑾和欧阳明那般全面,也许作为武将的她,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了解到帝王夏瑾和国师欧阳明的深厚城府和谋略,即便是夏宇泽也不会相信,对方回去在事了的第一时间,欧阳明的眼线会将自己的全部动向整理出来,并且也不会想到欧阳明的眼线,竟然渗透到将军府中。 帝王夏瑾得到消息夏宇泽到达金陵城的第一时间,便又暗中派了一支嗜血卫日夜兼程赶往魚城,确保夏宇泽的安全,得到夏宇泽到达魚城之后,夏瑾这才对欧阳明这个国师真正忌惮起来,但同时,心中也出现了和夏宇泽心中一样的疑问,看似欧阳明想杀夏宇泽,可为何没有给夏宇泽布下必杀之局呢?那么欧阳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欧阳明究竟想干什么? 九黎帝国的历代帝王都在暗中培养一支军队,这个军队正是嗜血卫,这么多年下来,这支嗜血卫也不是很多,而欧阳明担任国师一来,不过十年时间,竟然有威胁到嗜血卫的势力,而欧阳明背后的水究竟有多深,就连夏瑾也不清楚,而正是这种对欧阳明的未知,让夏瑾不得不认真对待了。 这一夜,和夏宇泽一样仰望星空的,非但有帝王夏瑾,还有国师欧阳明,而星空之下的三人都在思考同一件事。 “也不知我这样做是对是错,或许真的是天意如此吧,倒是我小瞧了嗜血卫。。”欧阳明在自己的书房中,站在窗前望着远方,言语中尽是感叹和无奈,但是表情中却看不到任何的失望。 夏瑾不知说道,国师猜到夏瑾会排出嗜血卫保护夏宇泽,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派出了两千余人个中好手,可没想到被夏瑾的百名嗜血卫灭了大半。 欧阳明之子欧阳子言,默默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欧阳明的背影,他心里也满是疑问,但是始终不敢在自己父亲面前吐露,实在是他也摸不清楚自己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欧阳明是什么样的心思,恐怕也只有欧阳明自己心里清楚。 “少爷,早点休息吧,天气变凉了。” 魚城城主府中,夏宇泽望着漫天的星空,阵阵失神,影儿不知何时拿着一件披风搭在夏宇泽身上,声音轻柔而细腻,犹如一沐春风,将夏宇泽的思绪一扫而空,不忍去拒绝影儿的要求。 夏宇泽点了点头,在影儿的搀扶之下,缓缓朝房中走去。 第二日,夏宇泽正和侍卫们一起吃着简单的早点,城主府外便传来敲门声,燕青让一名侍卫去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 “殿下,是一名妇女,说有要事找你。”没过多久,侍卫便回来了,朝夏宇泽汇报道。 “可知所谓何事?”夏宇泽见有人找自己,当下有些奇怪,自己刚到魚城一天不到,按理来说先找自己的应该是城中的名门望族,谁想是一名妇女。 “属下不知,只知她有急事求见殿下,至于事情一定要亲自跟殿下说,殿下要不要将她赶走。”侍卫实情报告给夏宇泽。 “那倒不用,你带她进来吧。”夏宇泽倒是不担心对方想对自己不利,这么多侍卫在场,单单一名妇女,他还不至于担心。 “是!”侍卫应声下去,不时便将门外的妇女带了进来,这个妇女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面容憔悴,并没有修炼者的独特气息,就是一名平民女子,一脸焦急的样子,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担心害怕着。 妇女进来后,看着满院子的侍卫,一时间茫然起来,也分不清楚谁才是自己要找的夏宇泽,心急之下直接跪在众人面前哭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家闺女吧,我家闺女已经一夜没回来了。” “大婶,您先别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麻烦您慢一点说清楚。”夏宇泽见状,连忙上前扶起这名妇人。 “你就是夏王子吗?”这名妇人见到夏宇泽将她扶起,突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反手抓着夏宇泽的双臂,眼神急切的问道。 “你这妇人好大胆子,竟敢冒犯殿下,还不给我撒手。”燕青见到妇人突然的举动,瞬间拔刀将刀指着这名妇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退下。”夏宇泽生怕燕青护主心切,伤到妇人,连忙喝止。 夏宇泽也不知道一名没有修为的妇人拿来这么大的力气,竟然难以从妇人手中抽出,又怕自己强行抽出会伤到妇人,便任由妇人抓着,柔声回应妇人:“是,我是夏宇泽。” “王子,你一定要帮我做主啊,我家的闺女昨晚被孟浩那个畜生抓去了,一晚上都没回来了,还请王子殿下可怜可怜我家的闺女吧,老身给你跪下了。”妇人说着跪在夏宇泽的面前,一个劲的朝着夏宇泽磕头。 “大婶你先起来。”夏宇泽用手挡住妇人磕下去的额头。 “我不,我就不,除非殿下能够答应帮老身,不然老身今日便,不起来了。”妇人很严厉色的说着,说的异常决绝。 “行,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只是我初来乍到,对方是什么个情况,您总的跟我说清楚吧。”夏宇泽本就可怜妇人,但是又不敢轻易答应对方,因为他不知道孟浩在魚城是何来历,也不清楚魚城内,各方势力的格局,有些事情不能凭借着脑热去行动,他不想去跟这些人勾心斗角,但是有些事情也要分清利害关系。 “好,您答应了就好。”妇人从夏宇泽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之后,便也不再闹了,跟夏宇泽一五一十的讲述事情经过,基本上夏宇泽问的事情,只要妇人知道的,都没有隐瞒。 夏宇泽从妇人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一些讯息,妇人殷氏,其女罗湘云,被魚城城中最有势力的地头蛇孟家掠走,而孟浩正是孟家家主孟元坤的独子,正因为是独子,所以孟元坤自小便对孟浩宠爱有加,孟浩也因此养成了仗势欺人的习性,在魚城城内欺男霸女的事情可没少做,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很多氏族都因为忌惮孟家在魚城中的权势,敢怒而不敢言。 “当真是老虎不在山,猴子称霸王。”夏宇泽听完孟浩的为人之后,莫名想起自己苦命的母亲,心中又恨又怒,加之新官上任三把火,当时一腔热血便涌上心头,冲着众侍卫问道:“诸位,可敢随我去蒙氏拿人?” “万死不辞!”燕青和众侍卫闻言,心中也恨极了孟浩的所作所为,齐声应道。 “好,那便随我走一趟孟家,我倒要看看蒙氏一族究竟有何能耐,竟敢如此目无王法。”夏宇泽说着,便扶着殷氏妇人朝门外走去。 “去不得啊,殿下,万万去不得啊。”就在夏宇泽和众侍卫准备去孟家时,郷益舟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见到夏宇泽的举动,心急如焚,想要制止夏宇泽。 “老伯,您醒了?”夏宇泽望了一眼苏醒的郷益舟,停下脚步,倒想听听昨日还有些疯疯癫癫的郷益舟有什么高见,毕竟也时当了这么多年的魚城城主,相比自然有他独特的见解。 郷益舟见状,不顾身体的虚弱,火急火燎的走到夏宇泽身边,神色惊恐地说道:“那孟氏一族中的先天境数不胜数,城主府之所以沦落成现在的样子,都是因为孟氏的实力太强了,所以殿下千万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啊。” “如此无法无天的孟家,今日我还就非去不可了。” 郷益舟本想让夏宇泽知难而退,却没想到,夏宇泽听了郷益舟的话后,心中怒火更胜,带着侍卫头也不回的冲着位于城东方向走去。 夏宇泽一行人离开城主府后,魏震庭带着冷幽浮灵和魏桐屿出现在夏宇泽身后,魏震庭望着夏宇泽的背影,感叹道:“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还是太年少轻狂了。” “大哥,我们真的不帮帮夏兄弟?”魏桐屿昨日跟着魏桐屿跟夏宇泽分开之后,便提前一步打探城中的势力,而作为魚城地头蛇的孟氏一族,他知道夏宇泽此行必定要吃亏。 “不用,年轻人多吃一点亏也是好事,我可以帮他这一次,但是下一次呢?又要谁来帮他?”魏震庭摇头说道,并不是魏震庭不想帮,正如魏震庭所说,帮完这一次之后,下一次他走了,还有谁会帮他呢? 魏震庭本来就背负着族人的使命,有自己的事情要走,而夏宇泽虽然被囚禁在帝庭十多年,但一直都有夏瑾保护着,而外面的世界,他不清楚,即便是夏宇泽能逃过欧阳明的毒手,也是夏瑾在背后默默的保护,夏宇泽要想真的长大,成为一名大人,就不能一直处于一种保护的状态下,否则会让夏宇泽产生一种依赖感,所以就算魏震庭能够保护夏宇泽,魏震庭也不会这样去做。 魏桐屿知道魏震庭说的意思,现在魏震庭的战神秘典已经找到了,那么魏震庭就不会在魚城这个地方久留,因为他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完成。 第28章 杀人 路上见到夏宇泽带着侍卫的民众,怎么会猜不到带队的人是谁,看到夏宇泽这个阵势,众人议论纷纷,不少好奇的民众跟在夏宇泽后面,想一探究竟。 “额,你说这个新来的夏王子殿下,这么大的阵仗是准备干嘛?”路人甲朝着路人乙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跟上去不就知道了吗?”路人乙回答路人甲,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你们看他们去的方向,会不会是去孟家啊?”路人丙提出自己猜测。 “好像还真是,这下有好戏看了。”路人甲听到路人丙的猜测,一看之下,显得有些兴奋。 “我倒是希望这个夏王子殿下能够铲除这个孟家,这样我们的日子才能好过一点。”路人丁摇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夏王子殿下不是跟孟浩那畜生一样,是个一个大坏蛋,要我说啊,他们这些贵族没有一个好人。”路人乙并不认同路人丁的看法。 路人乙的话一说,很多人的路人都开始应和,想来这帮凑热闹的民众没有少受贵族的欺负。 有殷氏这个人本地人带路的情况下,夏宇泽和众侍卫很快便见到了蒙氏一族的驻地,那是一处占地很大的豪宅,可以说是夏宇泽从城主府一路走来,最奢华最气派的一个大宅院,这座宅院像极了一座城堡,四处皆有守护的卒子,对比之下,这个蒙氏一族的所居住的地方更像是魚城的城主府。 一名男子在一群仆人的跟随下,大摇大摆的走出孟氏豪宅,迎面朝着夏宇泽一行人走来。 妇人殷氏一看清这名男子,神情便激动起来,朝着这名男子怒喊道:“孟浩,你这个畜生,你还我闺女。” 殷氏妇人说着,挣脱夏宇泽的手,朝着迎面走来的男子恶狠狠地冲去,但是还没到男子跟前,便被男子身边的仆人踹倒在地。 “哪来的妇人,真是不知死活。”男子身边的仆人将殷氏妇人踹倒在地之后,说着便拔出刀,无情的将刀挥向殷氏妇人。 “住手!”夏宇泽见状,连忙叫住那名仆人。 男子的仆人见到夏宇泽的阵势,以及夏宇泽身后侍卫的穿着打扮,当时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一时之间有些犹豫,求助的望向自己的主子孟浩。 “你想救她?” 孟浩见到赶来的夏宇泽,第一眼便见到了夏宇泽身边的彩儿和影儿,瞬间被两人的美貌所吸引。 孟浩见到夏宇泽的阵势,怎么会不知道夏宇泽的身份,但是自小便被孟元坤惯坏的他,看到夏宇泽的阵仗不大,便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如果是在别的地方碰到,他也不敢这般嚣张,可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魚城,是孟家的门前,他一点都不担心夏宇泽能把自己怎么样,反倒是影儿彩儿两个更吸引他孟浩。在孟浩眼里,夏宇泽虽然身为王室,但是在魚城想站稳脚跟,想过的安稳,说白了还得仰仗他们孟氏一族的帮忙。 “我说,放、了、她。”夏宇泽目光坚定的望着孟浩,一字一字的说道。 “好,行,放了她。”孟浩躲开夏宇泽的目光,瞟了一眼夏宇泽身后随时准备动手的燕青,无所谓的说道,说话之际,朝着那名仆人暗自动了一个手势。 燕青注意到孟浩的这个小动作,当时没有想太多,因为孟浩的随从按照孟浩的话讲妇人扶起,推向夏宇泽的一瞬间,还以为只是告诉对方让他放人,但不曾想到,殷氏妇人被孟浩随从推过来的时候,那名随从又趁着众人将目光放在殷氏身上时,拔出匕首,扎进殷氏的身体,从殷氏的胸前穿过,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夏宇泽的白衣。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 “我不是叫你让人吗?谁让你将她杀了的?谁让你杀的?”孟浩还没等夏宇泽反应过来,就一巴掌将那名随从抽倒在地,并且愤怒无比的拳打脚踢,随从被孟浩打得异常凄惨。 这时,原本守在孟氏门前的卒子,悄然进了宅子。 “你可是孟浩?”夏宇泽看到之前殷氏的反应,怎么会想不到对方就是孟浩,又怎么会想不到,随从之所以杀了殷氏,都是孟浩下的命令,如今还在自己面前上演狗咬狗的戏码,为的就是想把责任推给一个仆人,一时间心中怒火直烧,盛怒之下,言语平静而冰冷,心底却是杀意澎湃。 “禀告殿下,草民正是孟浩,可这人真不是我让杀的啊,你也看到了,是这个畜生不听话,故意陷害我的。”孟浩说着,便继续朝着随从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踏,嘴里念叨着:“我让你陷害我,让你陷害我,妈的.......” 孟浩完全不管随从怎么叫喊,一点也不手下留情,随从在孟浩的殴打之下没了生息这才罢手。 “殿下,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都是我管教不利、回去之后必定好好整治一下这些不长眼睛的奴才。”孟浩在夏宇泽面前赔笑着。 夏宇泽面无表情默默的看着孟浩在自己眼前演戏,看着眼前一脸无所谓的孟浩,默然问道:“演完了?” 孟浩之所以这样做,本来是想给夏宇泽一个下马威,可这是孟浩见到夏宇泽的眼神,就像被死神盯着一般,心里瞬间变得恐慌起来,孟浩猛然转身想逃。 “逃得了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宇泽见到孟浩转身的一瞬间,拔出冷幽手中的剑,一剑刺向孟浩,而后又拔出,再刺进去,至始至终,夏宇泽的眼睛都没眨过,脸上毫无表情,除了眼神冰冷之外,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时,孟家的大门打开,在一名中年男子的带领下,涌出一大群孟氏的族人,刚好看到夏宇泽一剑一剑刺穿孟浩身体的这一幕。 孟浩身边剩下的随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子被夏宇泽一剑一剑的贯穿身体,任由自己主子的鲜血溅在自己脸上,都惊呆了。 “殿下,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燕青见到孟家出来的人,连忙拉住夏宇泽朝来时的方向逃去。 “给我杀,今日不管谁杀了他,我孟元坤必有重赏,我.......。”孟元坤见到自己的独子惨死在夏宇泽手中,一时间怒火攻心,吐出一口逆血,倒在石台上。 “族长?”....... 孟氏族人见状,赶忙将孟元坤扶起,担心的询问着孟元坤的情况。 “快追,今日我不让他为我儿陪葬,我孟元坤誓不为人。”孟元坤挣脱族人的手,气若游丝的说道。 “追,为少爷报仇。”孟氏族人闻言,纷纷朝着夏宇泽他们追去。 等到孟氏族人全部追击夏宇泽之后,孟元坤慢慢的站起来,失魂落魄的朝着孟浩走去,嘴里不断念叨着:“我儿,我的儿啊.......” 暗处,一直在观察夏宇泽举动的魏震庭几人,看着夏宇泽将事情弄成鱼死网破的局面,几人虽然有这方面的准备,但谁也没有想到,这样的局面会来的如此快。 “夏兄弟竟然会杀人了?而且下手还这么狠?”魏桐屿看到被夏宇泽硬生生捅成马蜂窝的孟浩,满脸的不敢相信,他一直还记得大钺山中,遭到山匪伏击,在夏宇泽的剑下,可是没有忍心杀死一人。 “太乱来了。”魏震庭深知夏宇泽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今天所做的事情,不想是夏宇泽正常情况下做得出来的,但是正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反而让魏震庭对夏宇泽更加的欣赏。 “大哥我们怎么办?”魏桐屿与魏震庭一样,喜欢有血性的人,之前虽然夏宇泽处事老成稳重,分析局势看问题也冷静,但是却有些优柔寡断,也看不到一名年轻男子应有的血性,今日的看到血性的夏宇泽,魏桐屿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反而感到有些惧怕。 “帮忙,再不帮,人就没了。”魏震庭好气不气的一巴掌拍在魏桐屿的后脑勺。 “明白,明白。”魏震庭闻言,笑着说着,跟着魏震庭一道消失在原地。 魚城的民众,见到夏宇泽和孟氏族人一追一逃,纷纷躲进房屋内,门窗紧闭,没有一人敢探头出来,都在猜测,夏宇泽和孟氏之间,到底放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如此深仇大恨。 夏宇泽这时已经回过神,知道此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也彻底明白魚城孟氏一族的实力,虽然这是杀了孟浩导致的,但是夏宇泽心中无悔。 夏宇泽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会杀人,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杀了孟浩之后,感到异常的痛快,这样的情绪是夏宇泽之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夏宇泽不禁想,若果孟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他可能会更不犹豫的下手。 “不能去城主府,会伤及无辜,往北门,朝着海边逃。”夏宇泽见到燕青准备朝城主府方向逃,以他们的实力,去了城主府也不过是死路一条,非但如此,还会连累城西的难民,与其这样,不如是去城外的,不管有没有生机,至少不会连累无辜。 “放心,卑职就是豁出这条性命,也要护殿下周全。”燕青听明白了夏宇泽的意思,也大致猜到夏宇泽的想法,朝着夏宇泽语气坚定的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便知足了,如果实在不行,你们带着影儿彩儿先走,他们的目标是我。”夏宇泽笑的很坦然,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再多想什么,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影儿彩儿。 “我不!”“不要!”影儿和彩儿听到夏宇泽的话,第一时间表示拒绝。 “彩儿不要跟少爷分开,就算是死也要和少爷死在一起。”彩儿眼里留着泪水,语气说的异常坚定。 “我也是!”影儿听到彩儿的话,平静的说道,但夏宇泽不怀疑影儿的决心。 “殿下,今生能做你的侍卫,我已经知足了,那就让卑职为殿下将这些刁民挡下,护送殿下最后一程。”燕青说着反身冲向蒙氏一族的追兵,也许对于他而言,作为部下,最大的幸事莫过于遇到夏宇泽这个年龄不大,却真心对待自己的主子。 第29章 嗜血卫 “大哥他们怎么朝往那边跑?”魏桐屿暗中尾随着夏宇泽他们,见到夏宇泽逃跑的方向,有些不解。 “他这是在寻死亦是寻活。”冷幽一看便知道夏宇泽心中的如意算盘,不由佩服夏宇泽的反应能力。 “这个臭小子,他不会将我忘了吧?”魏震庭扛着浮灵,他已经大致猜测到,夏宇泽之所以不往城主府那边走,以他对夏宇泽的了解,不难猜到夏宇泽是不想伤及无辜,一时之间有些气急败坏。 “他可比你会打算盘,不然我也不会说寻活。”冷幽一脸这都看不出来的神情望着魏震庭。 魏震庭干咳两声,躲开冷幽的眼睛,朝着魏桐屿说道:“桐屿,传信。” “好勒!”魏桐屿说着拿出那个可以吹响刺耳声音的东西,一吹之下,刺耳的声音让近乎整个魚城的人们都捂住耳朵。 “燕青,快回来,我们有救了。”夏宇泽听到这声刺耳的声音,心中便有数了。 影儿彩儿对这个声音印象太深刻了,彩儿更是喜形于色。 燕青听到夏宇泽的叫喊,本以为夏宇泽是骗自己,但见到夏宇泽主仆三人轻松的神情,犹豫再三便信了夏宇泽的话,反正这条命都没想要了,早一点跟晚一点豁出去也相差不了多少。 夏宇泽一行人一直逃出到北门下,再难前进半分,因为熟悉魚城的孟氏一族,抄着近道先一步来到北门之下,彻底堵住了夏宇泽他们包围起来,进不得也退不得。 “哈哈,我就知殿下你是骗我的,不过卑职说过,誓死也要护您周全,我燕青决不食言。”燕青看到自己已经成为笼中之鸟,一阵自嘲自己怎么就信了夏宇泽。 这时,一杆小旗,不知被谁丢到了夏宇泽面前的地上。 “时候未到,你怎知我骗你?”夏宇泽看到地上突然出现小旗子,夏宇泽不动声色的将旗子捡起来,看到旗子上凤凰涅槃的图腾,还有图腾内隐约出现的血斧,心中因此又多了一丝底气,并没有跟燕青解释,他知道再怎么解释,现在的燕青也听不进去。 “于正老弟,如果真的没有办法,殿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殿下,我带着兄弟们为你们杀出一条血路。”燕青见夏宇泽如此,还以为是做给自己看,为的只是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此时的燕青根本就没办法听进去,抓着于正的肩膀,眼神决绝的望着对方。 “誓死一搏。”于正知道燕青的意思,他知道燕青需要的是他的保证,而非意气之争,这是他们最坏的打算。 “夏王子,我本不想与你为敌,毕竟你是王室,再怎样不得宠,也是王室血脉,但是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那么就算拼的鱼死网破,我今日也要拿你的命,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孟元坤提着一柄大刀,从人群中走出。 “孟族长,你怎知今日一定能杀了我,未免也太自信了吧?不知你可曾见过帝国最强的军队?”夏宇泽见到孟元坤一脸将自己吃定的样子,反问道。 燕青当然清楚帝国最强的军队是什么,作为银牌侍卫刚好有幸接触到这一层消息,但是并不知道具体情况,除了认得关于这支军队的标志之外,就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最强的军队?”孟元坤见到夏宇泽坦然自若的神情,还有夏宇泽口中那所谓的军队又是什么,一时间摸不准夏宇泽是否有后手。 “是的,今日便让你好生见识见识。”夏宇泽说着便将刚捡起的旗子举起。 就在夏宇泽举起旗子的一瞬间,天空上不知从何方射出漫天的箭雨,一瞬间不知有多少孟氏族人倒在这箭雨中。 孟元坤眼见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下,可他还没有想清楚,这些箭矢是从什么方向射出来的,还没等孟元坤多想,道路两边的屋檐上和城墙上跳下数十个人,还有数十人从四面的巷子中窜出来,还有十来人混迹在孟氏一族的队伍中,每一个都穿着黑色的袍子,带着血色的面罩,并且个个都是通灵境的修为,非但如此,每一个的武器都是上好的兵刃,彼此间的配合异常的默契,转瞬间,孟氏一族千多名族人和仆人被杀的丢盔卸甲。 夏宇泽也是第一次见到嗜血卫,他曾听夏瑾提到过,他也只知这支军队只听命于帝王,只守护王室,可具体人数多少,什么样的实力他都不清楚,直至今日才知道,这一支军队,无愧于帝国最强,也不愧是九黎历代帝王沁心培养的一支王室私军。 夏宇泽本来就没有将嗜血卫算到自己的计划中,最初的打算,是猜到魏震庭见自己有难,必定会出手相助,但是他也不知道孟氏一族具体实力,心里也没有一个数,但见到地上的旗子后,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一群嗜血卫保护,也因为如此,他的心里又多了一分胜算,可夏宇泽没曾想到,嗜血卫的实力会如此恐怖。 燕青的修为也是通灵境的实力,可是燕青感觉,自己在这群人面前,若是单打独斗,估计不是一合之敌,而且嗜血卫的配合非常的默契,并且进攻节奏很紧密,燕青觉得,即便自己率军与其交战,没有足够的条件,他也很难取胜。 战斗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到半时辰,地上便横七竖八躺了数百名尸体,而其他孟氏的族人和仆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还站在场上的也只有孟氏一族几名管事的长者和孟元坤这一位家主。 “大哥,好像没我们什么事了。”魏桐屿看到此时的情势,心中也震惊莫名,来打大陆的日子,遇到的强者也不少,但依旧没有感到又太大的压力,因为他没有在这些人身上感到过真正的威胁,知道嗜血卫的出现。 “看来他已经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今夏宇泽的应该无碍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魏震庭见到嗜血卫展现出来的实力,心里便升起了危机感,也彻底明白这片大陆远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一支军队的个体实力便如此强,那这个大地上的强者又有几何?如今夏宇泽身边已经有了嗜血卫的保护,那么自己也不用等夏宇泽站稳脚跟,因为他感觉到,此时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冷幽选择了沉默,她知道眼前的世界,只是这个大陆的冰山一角,也知道九黎帝国只是大路上最弱小的帝国,而眼前出现的嗜血卫不过百人,却让她感到有心无力,因为追随魏震庭的鬼陵之人,即便有千人之多,但在她眼里,抵不过嗜血卫的百人。 魏震庭摇了摇头,背影显得很是落寞,悄然带着魏桐屿和一众准备支援夏宇泽的手下,悄然走了。 “孟族长,看来今日不是我的死期,而是你的死期。”夏宇泽不知道魏震庭已经离去,看着场中被嗜血卫包围的蒙氏余孽,显得异常的嘲讽。 “哈哈哈,到底是我小瞧了你,没想到王子殿下藏得够深,我本一位只有那日随你进城的那帮人,没想到大王会如此重视你,竟然会派一队嗜血卫保护你,老夫输了,我认了,还请殿下给老夫一个痛快吧。”孟元坤见到大势已定,便知自己已经没有翻盘的能力,一时间笑的很是落寞和安然。 “痛快?你孟氏在魚城欺压百姓多年,纵容子嗣欺男霸女,如此漠视王法,仗势欺人,就连前任的城主都完全不放在眼里,你如今还跟我求痛快?”夏宇泽闻言,一想起还历历在目的事情,以及殷氏口中的孟家,还有孟浩所做的无耻之事,心中的怒火又开始压制不住,真相直接上前将孟元坤这个畜生宰了。 “哈哈,成王败寇,我自知自己罪孽深重,但是我的族人是无辜的,还望殿下能够放他们一马,我孟元坤拜谢。”孟元坤说着,眼神决然,不知什么时候手中便多了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胸口插去。 “拦住他!”夏宇泽见到孟元坤掏出匕首时,就知道孟元坤想做什么,他有岂会这么便宜了孟元坤,不然他怎么跟死去的殷氏和惨死在孟元坤的民众交代?心中大急,连忙大喊道。 即便夏宇泽发现的及时,但是就近的嗜血卫依旧来不及阻止,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众人眼见孟元坤即将死在自己的匕首下,看着笑得得意的孟元坤,均是有心无力无可奈何。 ‘叮!’的一声,孟元坤的笑声突然停止,而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匕首也脱手,嗜血卫见到突如其来的变故,反应异常迅速,第一时间便将孟元坤压在地面上,扣着孟元坤的四肢,让其动弹不得。 夏宇泽见到那是一支箭矢射中孟元坤手中的匕首,本以为是晁壬出的手,回头一看,却见到一个夏宇泽怎么想也想不到的人。 被夏宇泽擒获的银面男子,在夏宇泽不远的摊子后,拿着那把银弓,默默的望着夏宇泽。 夏宇泽不知道银面男子是什么时候逃出来的,更搞不明白,既然逃出来了,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离开,还要出现在这里,并且帮自己而不是一箭射杀自己,夏宇泽可是知道一路上连话都没跟自己说过,如今反过来帮自己,他夏宇泽是想不明白,除非是哪根经搭错了。 “不知悔改,孟元坤,我夏宇泽今日便告诉你,我不会杀你,明日我要你们当着魚城百姓的面,受尽全城百姓对你的唾骂,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刻。” 现在的夏宇泽恨透了孟元坤,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指着孟元坤破口直骂,就连身边的影儿和彩儿都没有因为夏宇泽的失态而感到奇怪,反而理所当然一般。 对于银面男子,虽然弄不明白银面男子为何要帮自己,但是夏宇泽心里只有那个厚颜无耻的孟元坤,根本没工夫去想这么多,但他知道,不管银面男子是何原因,对方没有对自己出手便说明对自己没有恶意,不然那一箭射的就不是孟元坤手中的匕首,估计是自己的项上人头,而且在银面男子射出那一箭之后,便有几名嗜血卫将夏宇泽保护起来,所以夏宇泽也不担心银面男子会对自己不利。 第30章 望别离 “你别欺人太甚?”孟元坤听到夏宇泽的话,眼神变得异常愤怒,就连面部的表情都变得扭曲起来,挣扎地想爬起来,但奈何四肢被嗜血卫扣住,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夏宇泽,恨不得一口将其吃了。 “欺人太甚?若你早这么想,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夏宇泽冷漠的望了一眼孟元坤,吩咐嗜血卫将这些孟氏一族的高层看管好。 夏宇泽不管孟氏一族的其他余孽在哪里高声喊冤,将事情安排妥当之后,好奇的看了一眼银面男子所在的位置,本以为对方应该走了的,但没想到的是,银面男子射出那一箭之后,便没有动过。 夏宇泽想了想,还是带着几名嗜血卫来到银面男子的跟前,望着银面男子说了声:“谢谢!” “不用,我不是为了帮你。”银面男子还是和以前那样高傲和嘴硬,一点也不给夏宇泽面子。 夏宇泽笑了笑,他已经习惯了银面男子的高傲和硬气,一点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反而一脸笑意的问道:“为何不走?” 银面男子面对夏宇泽的问话,一时沉默了,是啊,为什么不走?银面男子在心里不断的问自己,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夏宇泽,究竟是为什么自己不走,他完全可以选择逃走,然后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或者将夏宇泽杀了,为那些死去的同行报仇后,在隐姓埋名过平常人应该过得日子。 “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总之谢谢你,你走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夏宇泽见银面男子沉默不语,叹了一口气,说完便带着嗜血卫走了。 银面男子默默望着夏宇泽带着嗜血卫和孟氏余孽离去,心里茫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夏宇泽说过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后,心里便感觉空空的。银面男子不断问自己,自己想做什么,但是他站在原地想了好久,依旧没有一个答案。 银面男子魂不守舍的走在魚城的大街小巷中,漫无目的,他没想过任务失败后会是这样煎熬,是这样的茫然无措,他明明有机会杀了夏宇泽,但是为什么自己又下不去手,回想这么多年自己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只知记事起便是杀人和被杀的训练,而训练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么多年都是任务任务,从来没有过自己的想法,苦练了这么多年,和素不相识的人相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他知道自己现在即便是回去,等待自己的结果无非是处死。 “我还能做什么呢?我还在等待什么?”银面男子望着自己的双手,自己问自己,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心里好像在等待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不想回去等待处死,也不想从此绝迹江湖,从此隐姓埋名。 夏宇泽先是将这些孟氏余孽押到城主府,一路上,百姓看到被夏宇泽制伏的孟氏余孽都从房中探出头来,虽然他们还不知道夏宇泽的为人,但是看到欺压他们多年的恶霸被制伏,依旧忍不住的大声叫好。 夏宇泽来到城主府前便见到了门口等待的前任城主郷益舟,郷益舟一见到夏宇泽平安归来,心里的石头便落下了,等待着夏宇泽走近后,气弱玄乎的说道:“殿下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夏宇泽知道郷益舟的身体情况,听到郷益舟说话的声音,生怕对方又突然晕倒,连忙上前将其扶着,柔声笑道:“没事了,以后都不会有事了,老城主。” 郷益舟没听明白夏宇泽话里的意思,还以为夏宇泽已经跟孟家妥协了,神情显得有些失望,拍了拍夏宇泽的手,呵呵地说道:“殿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了。” 郷益舟说完,便松开夏宇泽,自顾自的朝府中走去。 夏宇泽见状,也不知郷益舟是怎么一回事,也没有继续去扶对方,带着嗜血卫往府中走去,一行人很快便超过步履蹒跚的郷益舟。 郷益舟见到不断经过自己的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能人老了也跟着多愁善感起来了吧,看到自己没有人关心,没人注意后,所以心里感到落寞了。 原本心情失落的郷益舟,在见到被嗜血卫压着的孟元坤后,那一瞬间神色大变,表情变得异常狰狞和激动,激动得全身都在颤抖。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的叫了一声:“孟元坤?”声音显得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之前气若游丝的样子。 “谁?”孟元坤听到突然有人叫自己,猛然朝郷益舟瞪了过去,才发现是郷益舟,看到郷益舟落魄苍老的样子,瞬间笑道:“原来是你?” “哈哈哈.......想不到你还记得我,更想不到的是,你居然也有今天。”郷益舟确认之后,笑得异常激动,让察觉到动静的夏宇泽生怕郷益舟的身体支撑不住。 “我怎么记不得,哈哈,当年当着你的面,玩弄你夫人滋味,我可是记忆犹新啊,若不是你夫人过于刚烈,我还正想多尝几次,哈哈哈.......”孟元坤看着异常激动的郷益舟,脸上尽是嘲讽之色,毫不客气的提起郷益舟心里的痛。 “你......,你个无耻之徒,我要你为我夫人偿命。”郷益舟被孟元坤戳到痛处,瞬间变得疯狂起来,冲到孟元坤身上,死死咬住孟元坤的耳朵。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夏宇泽没想到郷益舟还有这样的往事,再见到孟元坤想反咬郷益舟,连忙大喊道:“快,快将他们拉开。” 嗜血卫和燕青等侍卫听到夏宇泽的呼喊,连忙将两人拉开,但孟元坤的耳朵也被郷益舟活生生的咬下来,而郷益舟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险些挣脱侍卫们的手。 “快将孟元坤押走。”夏宇泽明白,不能让郷益舟见到孟元坤,否者郷益舟必定不惜代价将孟元坤杀了。 “你这个懦夫,你是老子见过最没用的男人,哈哈哈......”孟元坤被嗜血卫押走,虽然被郷益舟咬下一只耳朵,但是依旧笑得异常猖狂,可能是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情况下,最后逞一点口舌之快吧。 “将他的嘴给我堵上。”夏宇泽闻言,生怕郷益舟怒急攻心,急忙让身边的侍卫将孟元坤的嘴堵上。 而郷益舟也正如夏宇泽担心的那样,听到孟元坤最后的话之后,大叫着想挣脱侍卫,可就是挣脱不了,最后一急一下便晕倒在过去。 夏宇泽见状,上前查探一下郷益舟的身体,见还有脉络,连忙让侍卫将郷益舟扶回房中好生照料,然后留下一般的人留守城主府,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出了门,一路朝着孟氏一族的府邸走去,这一次,夏宇泽没有带着影儿和彩儿。 夕阳西落,天色渐入黄昏,空气也开始显得有些湿冷,夏宇泽带着侍卫们来到孟氏的府邸,此时的孟氏府邸已经没有了守卫,虽然建筑依旧看起来气派,但是少了应有的人气,也不过是一处冷宅,显得萧条很多。虽然依稀还有几人背着包袱从门口出现,但见到夏宇泽后,便发了疯的逃开。 夏宇泽让跟来的燕青抓了一个逃跑的仆人,让这名仆人在前面带路。 有人带路的情况下,夏宇泽很快便在孟浩生前的房中找到了殷氏之女罗湘云,只是他赶来时,已经为时已晚,罗湘云已经上吊自杀多时,虽然罗湘云死前打扮过,但是身上的鞭痕让夏宇泽知道孟浩这个畜生,在罗湘云生前用了多么残忍的暴行。 “燕青,将罗姑娘放下来,同她的母亲殷氏好生安葬在一起。”夏宇泽看了一眼罗湘云没有闭眼的眼睛,他仿佛能够从这双已经失去焦急的双眸中,感受到生前的绝望和痛苦,有些愤怒的一拳打在门窗上。 “是!” 燕青带着两人小心将罗湘云抱下来,虽然燕青也同情罗湘云的命运,但也深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怨就怨这个世道无情,若有来生,希望能够生在一户好人家吧。 找到罗湘云之后,夏宇泽也没有心情继续待在孟氏府邸中,将于正和大部分的人留在孟氏府中继续搜刮孟氏的不义之财,自己则带着燕青和殷氏母女的尸身,神情漠然的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夏宇泽看到了魏震庭朝着自己招手,而周围没有冷幽和魏桐屿几人。 夏宇泽见到魏震庭独自一人来找自己,便已经大概猜到一些原因,心中一时间有些落寞,他让燕青他们先回去,自己朝着魏震庭走去。 魏震庭带着夏宇泽走到魚城的城墙上,这时天空已经是繁星点点,这一路走来,两人都只是默默的走着,彼此都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一份寂静。 “我走了。”魏震庭站下夏宇泽身边,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夏宇泽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夏宇泽今日下午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便有这种感觉,所以也回答的也很平静。 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回答,又再一次沉默了,心中有很多的话想说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本身就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夏宇泽见魏震庭没有说话,他也没有,他和魏震庭一样,心里也有很多话,他们都知道这次不是跟魚城城前一样,这一次的离别时真的离别,至于何时再相逢,谁也不清楚,也许这一世都不会再有交际,所以夏宇泽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照顾好自己。”魏震庭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拍了拍夏宇泽的肩膀。 “你也是。”夏宇泽捏着手中的纳戒,这是因为魏震庭才失而复得的,算是魏震庭送给自己的见面礼,但是此刻夏宇泽望着这枚纳戒,心中复杂莫名。 “好,那我走了。”魏震庭笑着拍了拍夏宇泽说道,说着便背对着夏宇泽走了。 “保重!”夏宇泽望着魏震庭的背影,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保重后,头也不回的摇了摇手,道:“回去吧。” 夏宇泽一直目送魏震庭消失在夜色中,这才独自一人转身回去。 夏宇泽回到城主府后,并没有太多的多余的心力去回应担心自己的众人,显得有些落魄的,独自走入房中,就连晚膳都没有吃。 第31章 杀一儆百 夏宇泽回到房中,一夜没睡,漫无目的想了很多,这一日所经历的事情让夏宇泽感到身心疲惫,他直观的看到了这个世界的肉弱强食,才知道,直观看到的情况,跟自己之前预想的情况有着很大的区别,现实更残酷,更真实,看到了草菅人命的氏族子嗣,看到被氏族残害的殷氏母女以及郷益舟,还有那些不知道的事情,加之魏震庭的离去,太多太多的事情交织在一起,让刚入世的夏宇泽有点难以接受。 理论知识,之所以只是理论知识,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现实的残酷,所以存在于人对美好事物向往中的一种说辞,它能给出很多方面的考虑,甚至看似完美的计划,但这个看似完美的事情,并不适合现实,它包含着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经历之所以叫经历,是因为经历过现实的残酷,或自己印证过现实的冷暖,认识到自己的无知,受尽摸爬滚打,从而从而总结出来的经验,成了人们交往中,所谓的阅历。 次日,夏宇泽并没有继续沉淀在昨天,也没有将昨日的心情带到今日,而是同他往日的习惯一样,太阳未升便早早便坐在院中,进行一天中最好的修炼时段,虽然他不同正常的先天境那样可以容纳灵力,但是他从来没放弃,他相信不管任何问题,办法总是有的。 夏宇泽很聪明,不然也不会这么小的年龄懂得这么多,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还有很多,还有现在的城主府还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而自己必须要保持一个好的状态去迎接这些事情,他不希望那些因为自己的失误,所导致不好的事情,再次发生。 夏宇泽一早便将孟氏的余孽押往魚城最中央最繁华的一处街道,至于孟元坤这些罪人,全部都被嗜血卫用残忍的手段,将几人的修为废了,值得一提的是,孟元坤在魚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还是有点实力的,居然会是一名洞玄境的高手,在几名嗜血卫的合力之下,才把孟元坤的修为废了,而嗜血卫干完这些事情之后,便消身匿迹,但夏宇泽知道,他们都在暗处,只要自己拿出那面旗子,他们都会听其号令。 押着孟元坤这些孟氏高层走在大街上,街上的人们都在指指点点魚城的人们,大部分还不知道夏宇泽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们都知道,不管夏宇泽是如何将孟氏一族扳倒,从此之后,夏宇泽便是魚城的天,就是不知道是阴天变晴天还是阴天变雨天。 孟元坤几人的修为被废之后,神情明显落寞了,看起来也不想那帮精彩,特别是孟元坤,不再像昨天那样死路一条的情况下,还要逞一时嘴快,反倒是沉默不语。 夏宇泽走到魚城十字街道前,着才发现路中间不知何时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木台,木台上九根粗大木柱立在台子四周,正好对应孟元坤这一帮罪人;而木台下,于正正带着二十名侍卫,在哪里对木台做最后的检查和加固。 “你让他们做的?”夏宇泽看到忙碌的侍卫们,心中既是惭愧又是感动,惭愧于自己昨日个人心事太重,没有将第二日的事情安排到位,感动的是,自己身边的侍卫,在自己没有安排的情况下,主动帮自己完成了自己没有布置到的东西,这才没有耽误今日对孟氏一族罪行的全城审判。 “卑职罪该万死,不应该擅作主张,还请殿下降罪。”燕青听到夏宇泽的问话,直接跪下,他清楚,擅自揣摩主上的意思是大罪,所以他不会因为不想打扰夏宇泽休息而去找一堆冠冕堂皇的借口,去为自己开脱,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时规矩也是纪律。 “你做的很好,但是下不为例。”夏宇泽看了这么多书籍,也了解九黎军队的规矩,他也知道燕青之所以擅自做主是因为不想打扰自己,他不会刻意去怪罪,夏宇泽也很清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规矩有纪律的军队才有战斗力,但是也不是那种死板的人,本来就是自己没有安排到位的原因,毕竟燕青也是一片苦心。 “谢殿下,卑职铭记。”夏宇泽的对自己的处理,燕青感到很温暖,因为在九黎帝国军队中,为了过于肃纪律,很多将士都成了这纪律之下的亡魂,军法无情,说白了,燕青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近段时间对夏宇泽的理解,也相信夏宇泽不是那种没有人情味的主子。 其实九黎军队中的纪律严明,并且严明到几乎没有人情味的地步,其实也是形势所迫,但也是九黎帝国在两大帝国的打压下一直存活至今的主要原因之一,自第一代帝王开始,这种严明的纪律就开始了,经过几代帝王的完善和修改,可以说,在这片伏龙大陆上,只此一家。或许九黎之所以能从大河恒丰两大帝国的夹缝中,生存至今的原因,多半与这严明的纪律有着不可分割的直接关系。 “起来吧。”夏宇泽今日的表情,比起之前少了一份谦和的笑容,多了一份严肃,比起之前看起来更加的成熟。 夏宇泽命人将孟元坤在内的九名余孽,挂在就跟柱子上,而自己则在燕青和于正的护卫下,坐在石台上,冷清的望着周围过往的人群,还有不断前来指指点点的人们,而剩下侍卫全部站在台下,维持现场的秩序,以免一位人们的激动,引发意料之外的事情。 今日的烈阳,不知为何,显得异常毒辣,就如同老天都看不惯罪孽深重的孟氏一族。 正午,魚城因为孟氏一族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十字街上的摊子逐渐变得多了起来,很多城中的店面都关了门,大部分的人都挤在本身并不宽敞的十字街道上,附近的茶馆饭店茶水马龙人满为患,即便是夏宇泽坐在台上,一眼望去都是黑压压的人群,望不到尽头。 这些民众在哪里或是脱口怒骂,想来之前没有少受孟氏一族的欺压,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在对着新来赴任城主一职的夏宇泽,众说纷纭,其中还有很多来自魚城本土的氏族子弟,本来对于夏宇泽的猜测就很多,而且有很多夏宇泽的小道消息,一时间越来越多的人对夏宇泽感兴趣。 很快,在人们的议论下,夏宇泽之前的事迹都被知情人扒了出来,让那些不了解夏宇泽的人,心里的担心彻底放下来。 “诸位魚城的百姓,麻烦你们安静一下。”夏宇泽用足气力,环视周围密集的人群大喊道。 夏宇泽说话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加之有修炼的底子实在,加之与生俱来对天地灵力独有的亲和力,能够将自己的声音和灵力产生共鸣,导致夏宇泽的声音传的老远,虽然不能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里,但是也能让一半左右的人听见,而且夏宇泽的声音像是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一半,听到的人基本停止发声,而没听到的人也因为自己前方突然安静,或者是被人提醒,也跟着安静下来。 很快,热闹纷纷的魚城十字街口,静的能够听到身边人的心跳。 “我是帝国的王子夏宇泽,但从现在开始,我将不再是王子,而是同你们一样,魚城的城主,魚城的一员。”夏宇泽等到众人静下来后,这才缓缓的说道,声音轻重分明富有情感,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我不知道各位的名字,也不知道你们曾经对魚城所做的贡献,但我相信,在不久的未来我会将你们记住,我初来乍到,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情清楚,那就是魚城的毒瘤,所以我奉大王的旨意,以及众人的意愿,将在我魚城鱼肉百姓无恶不作的孟氏一族,那些罪恶滔天的罪人尽数绳之以法,并且对待这种罪大恶极之人,我们不需要仁慈,我要让他们受尽上苍的怒火,和我们魚城百姓的批判,以此来告慰那些惨死在这群畜生手中的亡魂们,也借此事那些告诫那些所谓的氏族人士,只要我夏宇泽在魚城一天,再有胆敢欺压民众、仗势欺人以及欺男霸女者,本城主必杀之而后快。” 夏宇泽一字一句的说着,特别是最后那句‘杀之而后快’,更是杀气毕露,让人不敢怀疑夏宇泽的决心,若是换作之前的夏宇泽,还不至于有如此重的杀气,但是杀了孟浩之后,心境便不再一样。 本来应该是让人不寒而栗的话语,但听在魚城百姓的耳中,心中只感觉大快人心,莫名的热血在心中燃烧,就连夏宇泽身边侍卫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不只是谁喊了句‘杀无赦’后,全场皆是呐喊杀无赦的声音。 随着夏宇泽的双手一抬,魚城百姓自觉静下来,见到魚城百姓的配合,夏宇泽暗自点了下头,继续说道。 “本城主来到魚城已经整整一天的时间,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天时间,让我看到了蒙氏一族的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恶行,以及大家的在强者面前的毫无还手之力,任其宰割的现象,本城主不能时刻不能无处不在,不能在大家有难时第一时间赶到,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没有自保之力。” 夏宇泽说道这里顿了顿,而百姓们并没有打断夏宇泽,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在这肉弱强食的世界中,很多时候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所以才能忍气吞声的让人欺负,所以夏宇泽提到这个事情,他们知道夏宇泽接下来的话,将与这个有关系,他们很多人心中都有修炼的梦想,所以更想听夏宇泽接下来的话。 第32章 局势变化 “大家都知道,虽然大陆上武风盛行,但是好的功法秘籍都被那些氏族掌握着,作为一名百姓想要通过修炼有一丝自保之力,在缺少资源和修炼秘籍的情况下,实在太难了,你们很多人都有一个修炼的梦想,因为变强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虽然大陆有通用的修炼方法,但是那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东西,存在太多的不足,会影响到一个人的修炼,而且一个人的天赋有高低,可能多人连试的机会都没有,而进氏族的门槛又太高,也许原本很有天赋的人,却因为条件限制而埋没了,而这个有修炼天赋的人,也许就是在场的每一个人。”夏宇泽很满意百姓的反应,在百姓的期待中说着,却说道关键时刻又停了,可谓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 感受到众人的渴望眼神,夏宇泽接着说道:“众所周知,想要修炼,只有那么几个途径,最方便的莫过于参军,但是参军需要从士卒做起,在建立一定功勋的情况下才能兑换相应的修炼秘籍,但是这样太慢,往往会错过最佳修炼的年龄,最终的成就也不会太高;而我自幼读了很多修炼秘籍和武术秘籍,如今还牢记于心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我想将这些秘籍公布出来,让我魚城的百姓都能够通过修炼来改变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是这些都不是无偿的。” 夏宇泽说着再一次停顿下来,仔细观察一下在场的神情,这个预案,夏宇泽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想了很多种方法,但是这些都要通过魚城百姓的反应来决定用那一套,夏宇泽不是恶人,但也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善人,更不是圣人,将自己手里的资源无私奉献出来。 “这个条件就是,大家都要积极的参与到魚城的建设中来,大家都知道因为孟氏一族多年来的作恶,导致魚城的房屋还有城墙都破旧不堪,并且很多地方都需要改建,比如说城墙,我希望大家能够尽自己一份力量,这就是我唯一的条件。”夏宇泽仔细观察完大家的表情之外,说出了自己的条件,这个条件让众人大吃一惊。 在魚城百姓看来,夏宇泽以后就是城主,就是魚城的天,魚城的建设也好,或者说召集钱财或者人力,只要夏宇泽一张口,他们都没有拒绝的余地,而且夏宇泽的到来已经帮他们除掉了孟氏一族,再说让魚城的环境变得更加好大部分人都并不抗拒,所以夏宇泽的条件在他们看来,基本上是等于没有条件,一时之间,夏宇泽的形象在众人的心里高大起来。 “谢城主。”众人听到夏宇泽的条件之后,心里甚是感慨,朝着夏宇泽相继感激的跪了下来。 “各位,无需感谢,快快请起。”夏宇泽见到大家的表现,心里也甚是满意,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去实施了。 燕青和于正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里的震惊始终没法平静,功法岂是说拿就拿的,但他们都清楚,夏宇泽既然做了决定,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但是他们知道,现在的夏宇泽在魚城人们的心中,算是彻底站稳了。 夏宇泽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之后,没多久便声称自己还有要事处理,在燕青的护送下先离开了,留下于正在现场维持秩序,等夏宇泽走后,众人基本上都在讨论夏宇泽说的那些话,还有谈论夏宇泽的为人是多么多么好,反倒是辱骂孟氏一族的人变得少了起来。 “燕青,你有心事?”路上,燕青沉默了很久,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夏宇泽心生疑惑,还以为对方身体不适。 “没,没有,殿下,卑职没事。”燕青一直在想夏宇泽丢的糖衣炮弹是不是太大了点,想到自己在军中辛苦这么多年,才有如此修为和成就,再看到魚城的人们,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有事就说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现在也没有外人。”夏宇泽看到燕青欲言又止的样子,傻子也能猜到燕青有话想说。 “卑职有一事不明。”燕青见到夏宇泽让自己说,犹豫之下,还是准备说了,还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是因为功法秘籍?”夏宇泽望了一眼燕青,想到燕青之前的表现,猜测道。 “正是!”燕青剑夏宇泽有点破自己心中所想,点头应到。 “我想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夏宇泽闻言默然一笑,心中已是猜到燕青的顾虑。 “还请殿下为卑职解惑?”燕青没明白夏宇泽为何要这样说,在求知欲的驱使下问道。 “功法有好坏高低之别,放心,我有自己的分寸,再怎么样,我还不至于傻到与天下为敌。”夏宇泽并没有把话说明,但是燕青却听明白了夏宇泽的打算,心中的顾虑便没了。 利益,是驱使人斗争的源泉,因为利益的存在,所以人们会有欲望,在这个大陆上,存在着无数氏族,每一个氏族都是因为自己独特的功法秘籍才能在保证自己族群的实力,有实力才能有立足的资本,才能吸引源源不断的人才加入,一旦夏宇泽传出来的功法过于高级,势必会影响到这些氏族的利益,让百姓的实力提高了,那会威胁到他们的利益,那么夏宇泽变回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夏宇泽传出来的功法秘籍只是低级的,虽然也会有所影响,但是影响不大,不会触及这些氏族的底线,而因为低级功法的流出而影响到地位比较低的氏族,而这些氏族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威胁到夏宇泽。 再则,人哪有真正的无私?夏宇泽也不是圣人,从小在权利斗争中长大,深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道理,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己真正信任的身边人,他还不至于傻到将好的功法秘籍传给素不相识的人,那只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为自己树立强敌,他真正想要的,不过是抓住对方现在需要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罢了,说白了就是利益互换,但是谁赚睡亏,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在大陆上,并不说好的功法就代表一切,关键还是看修炼之人的是否适合,很多修炼着高级功法,实力修为却不如一个修炼低级功法的人,不论功法好坏,更多时候,还是要看人。 就这样,一众孟氏一族的罪人,在太阳暴晒之下,并且滴水未进的情况下,相继死去,唯有孟元坤坚持了十日之久,自此魚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人们多了一个话题,那就是夏宇泽的各项举动和为人,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们念及夏宇泽的好,夏宇泽也因为这一次事情,真正成了魚城百姓心中的天。 夏宇泽按照自己所说,花了两日时间,将一些脑海里还记得全面的近十部部低级修炼功法,如约公布给魚城的百姓,言出必行的举动,让魚城百姓更加铭记夏宇泽的好。 魚城的前任城主郷益舟,在昏迷了两日后,终于苏醒过来,醒来后见到的城主府已经是焕然一新,来往的民工为城主府修建改造着,这期间郷益舟去魚城十字街口看过昔日的仇人孟元坤,在看到孟元坤得到应有的报应之后,郷益舟的心态便平和许多,回到城主府,协助夏宇泽制定改建魚城的计划。 夏宇泽让人查过郷益舟的过往,这才了解到郷益舟的实际年龄其实不过四十,但是因为孟元坤的原因,让郷益舟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让郷益舟受尽了百般侮辱,以至于郷益舟会显得如此老态和虚弱,不过在郷益舟身体逐渐恢复之后,夏宇泽也见到了郷益舟的能力,也明白郷益舟之所以能担任城主一职,并非没有道理。 至于嗜血卫现身魚城的消息,也很快传回了九黎帝都,时刻关注着九黎帝国局势的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也相继了解到九黎帝国的实力,让他们忌惮嗜血卫战力的同时,夏宇泽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正式进入他们的视野内;而那先曾经以为夏宇泽失宠的九黎大臣们,再一次将这个夏宇泽重视起来,他们知道,能够让夏瑾派出嗜血卫保护的王子,怎么会是失宠的王子? 不但如此,夏瑾的举动也引起了帝后的不理解,好在夏瑾巧辩之下,搪塞过去。不久后,九黎帝国大王子夏跃豪从外历练回来,夏瑾正式公布天下,让夏跃豪成为下一代帝王的正统继承人,并且让这个不喜欢政事的夏跃豪,开始不断接触帝国事物。 夏瑾的这一个举动,不但让帝后彻底放宽心,同时也让九黎的大部分大臣收起自己的猜想,就连大将军郭雄都被蒙在鼓里,也成功将大河恒丰两大帝国的探子目标,拉回到夏跃豪身上。也许这一切事物背后的真相,恐怕也只有国师欧阳明能够看透。 欧阳明很清楚,夏瑾将大王子夏跃豪推到风口浪尖上,不过是为了保护已经暴露的夏宇泽,让夏宇泽再次淡入众人的视线中,但让夏瑾和大臣们奇怪的是,欧阳明竟然异常主动的配合夏瑾的计划,不管人前还是人后,像极了一个全心教导夏跃豪的人,欧阳明的这一举动,再一次成功将众人的想法带偏,并且让大河、恒丰两大帝国中,猜到一丝猫腻的人,也因为欧阳明的举动,选择相信夏瑾的决心。 只可惜,夏宇泽公布低级修炼秘籍的事情,很快传播开来,让各氏族和大臣们再也没办法忽视这个失宠的夏宇泽,就连九黎帝王夏瑾也选择了沉默,但好在,如夏宇泽所想的那样,并没影响到这些势力的利益,再加上有九黎帝王夏瑾在,所以也只是留了一个眼线,并没有对夏宇采取什么措施。 第33章 小虎 每一个选择背后都有自己的目的,和想要得到的利益,夏宇泽并没有选择将自己城主府迁至孟氏一族的族地,因为夏宇泽不知道孟氏府邸会有多少无辜的亡魂,即便夏宇泽不是那种迷信的人,但是夏宇泽依旧对孟氏府邸有着莫名的抗拒。夏宇泽左思右想后,考虑到魚城没有兵营的情况,于是打算将孟氏府邸改造成魚城的兵营。 出乎夏宇泽意料之外的是,他在孟氏一族抄查孟氏府邸时,找到一个暗格,暗格之下是一个庞大的地下密室,他在密室中见到孟氏一族在魚城搜刮到的钱财,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还有木架上摆放的工艺珍品,一件件名贵兵器散发着夺目的色彩,光是一箱箱的金银珠宝,夏宇泽仔细算了下,足以买下整个魚城,何况还有这么多名贵物件,夏宇泽不由想,孟氏这个小氏族便是如此,大氏族在平民百姓中搜刮到的钱财,又是怎么样一个光景? 在孟元坤死后的半月后,有了足够的钱财支撑,这些在前孟氏府邸搜刮的到的钱财,夏宇泽一分没留,全部用在了魚城的建设中,魚城的原有的城墙加强修建工作,其次夏宇泽模仿中州圣城的样子,在魚城外准备再次建造一座高大的城墙,将魚城分成内城和外城,在外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设立魚城兵营的据点,借次提高魚城最安全的保障,这个提议还是前城主郷益舟提议出来的,这让夏宇泽对郷益舟甚是刮目,能够被帝国任命城主的人,果然不是等闲之辈,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并且思路特别清晰。 郷益舟被孟元坤气昏两日后才醒来,看到夏宇泽对孟元坤的处理,心里也很满意,并没有因为仇恨而冲昏头脑,去做一些过激的事情。偶然一次聊天中,郷益舟虽然没有告诉夏宇泽,当初孟元坤在其身上,给予的打击,让一个很有抱负很有能力的一城之主沦落成这个模样,但是郷益舟告诉了夏宇泽的一些事迹,也让夏宇泽了解到,这个看似苍老的郷益舟,原来只有四十岁的年龄,夏宇泽难以想象这些年,郷益舟究竟受尽什么样的折磨,好在经过近一个月的疗养,郷益舟的气色明显变得红润不少,人也越发显得精神起来。 夏宇泽问过郷益舟,问他为何不去帝都报信,让帝都出面来惩治孟氏一族,这样不将帝国委任的一城之主不放在眼里氏族,帝国的王是没办法容忍的,但是郷益舟的回答却很平静:“路长水漫漫,莫说上报帝庭,出这魚城都难,即便出城,在利益的驱使下,即便我到了帝都,也见不到帝王,而我这个无根之人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 如今魚城都在火热的建设中,而城中的人们也一片祥和,就连那些小氏族也主动加入到魚城的建设中,这些夏宇泽都清楚,都是利益驱使,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也许就是这个道理。但是夏宇泽始终放下不了西城的难民,这些大都是孤儿,夏宇泽也不想城主府周围都是这样的难民,作为城主也不允许自己的城池被难民充斥,夏宇泽想招揽这些难民,加以培养,给他们一份体面的身份和生活,正好城中的兵营空乏,城中的秩序也需要人来维持,当然夏宇泽绝对不强求,就算对方愿意,如果没有血性和志气,夏宇也不会收,会另外安排别的事情,因为有了修炼秘籍的魚城人们,很多有梦想的年轻小伙,都主动投入魚城的兵营中,因为军中有燕青这样的通灵境高手指导,修炼起来将事半功倍,做主要的是,夏宇泽不希望自己城中的士兵是一些为了混生活的杂鱼烂虾。 这段时间,城主府的人都忙昏了,但是每个人都乐在其中,燕青和于正这几个轮流教导新加入魚城军队的小伙子,而郷益舟在帮助夏宇泽安排魚城的各项建设工作,夏宇泽带着影儿彩儿到处视察,与众人讨论并提出自己的建议,虽然大家都很忙,但是大家看起来都很快乐,因为大家虽然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却很有存在感。 这日,夏宇泽带着影儿两人,以及一帮侍卫,拉着辆车的馒头和白粥,前往西城难民最聚集的地方,这样的事情,夏宇泽已经连续做了十来天了,而西城的难民也因为夏宇泽的举动,让西城街道上少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情况,也从而吸引绝大部分的西城难民前来分一杯羹。夏宇泽的举动,不但郷益舟没有理解夏宇泽这样做的含义,就连影儿也不太理解,夏宇泽非但没有说出自己的招揽之意,每日除了分发粮食之外,基本都不发一言,只是默默的望着。 起初影儿多次询问夏宇泽,但夏宇泽每次只是说有自己的用意,后来影儿也就习以为常,不管夏宇泽有什么想法,她都默默的跟在夏宇泽身边。 夏宇泽不知道这些难民是否还有想上进的心,但是自从第一天分发食物时,因为引发的大型骚乱事件,特别还有很多难民见到影儿彩儿的美色,想在影儿彩儿身上动手动脚的人,这让夏宇很是失望,他看到了西城难民因为长期处于自卑,没有规矩没有教养环境中养成的习惯,这个习惯已经让他们失去原来的志向,没有人会甘心做一个让人瞧不起的难民,可能因为没有出路导致习惯堕落,也许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宇泽看到这样的结果,很是不甘心,他不相信烂泥扶不上墙,他从不气馁,始终默默的自掏腰包,为这些难民提供海量的食物,他要看看,是否西城的难民,是否真的没救了,看不到他们的想法,那就将他们喂饱,在没有这么多忧虑的情况下,看看到底有没有难民想活得像个人一样,还是说在漫长岁月的乞讨中,已经失去人应有的思想和本能? 夏宇泽如往常一样,来到固定的地点,为难民分发着食物,场中的秩序看起来好多了,难以计数的难民,比起之前的骚乱局面已经好了很多,现在都很自觉的排着队,在拿到食物后,起初只有少数人道谢,但是因为夏宇泽故意安排属下,给这些道谢的人多分一点,现在每个人都会说声谢谢,也正是看到难民的改变,夏宇泽才没有放弃,他需要一点点的去改变等他们的观念。 “彩儿姐姐,昨天的甜糕还有吗?”一名身材枯瘦,年仅十岁出头的少年,通过排队,来到粥棚前,朝着夏宇泽身边的彩儿说道。 夏宇泽面对少年的举止,已经习以为常了,自从彩儿和这个少年说上话开始,便喜欢上这个有礼貌的少年,经常会偷偷的给少年一些好吃的东西,有了彩儿这层关系,发食物的士兵也会因为彩儿的关系,或多或少的满足少年的那些无理的要求,每次少年得到的食物都让周围的难民眼红,少年得到的食物基本上是三个成人的量,但是夏宇泽奇怪的是,这个少年每次来都让夏宇泽感觉从来没吃饱过一样。 “有啊,小虎弟弟你想要多少?”彩儿见到小虎显得很开心。 “彩儿姐姐,可以都给我吗?”小虎一副馋猫的模样,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 “你个小馋鬼,你一天到底能吃多少?”彩儿非但没有生气,一脸笑意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小虎额头上点了下。 “姐姐你也知道小虎还小,正在长身体,我师傅说,我这个年纪要多吃一点,这样以后才能长得高,才能保护师傅和姐姐。”小虎一本正经的说道。 “师傅?小虎你还有师傅?”彩儿还是头一次听到小虎提到自己的师傅,惊讶之下,忽略了吓唬说要保护她的话。 “没有姐姐,小虎瞎说的。”小虎听到彩儿的话,这才发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否认。 “好吧,既然你肯说,姐姐就不逼你了,呐!这些拿去。”没有心机的彩儿,也不在意小虎否认,说着将事先准备好的糕点,递给小虎。 虽然彩儿不在意小虎口中的这个‘师傅’,但是夏宇泽和影儿却记在了心里,因此还仔细观察着小虎。 “彩儿姐姐最好了。”小虎拿到让旁人眼红的糕点,心情显得异常兴奋。 “来,你的,收好了。”为小虎发食物的士兵,将东西放入一个布袋中,递给兴奋不已的小虎。 “嗯,好,谢谢哥哥。”小虎接过士兵递给自己的布袋,感谢道。 “彩儿姐姐,小虎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小虎临别时,还不忘对彩儿打招呼。 “嗯,去吧。”彩儿笑着朝小虎挥了挥手,说了声后,小虎这才提着两个布袋,心情雀跃的离开人群。 “少爷,我刚才感受到这个少年身上有一丝后天境的迹象。”心细且修为出众的影儿,在夏宇泽耳边轻声说道。 夏宇泽闻言,两眼一眯,深思了一会,说道:“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少爷我们要去哪?”彩儿不知道影儿和夏宇泽之间的交流,所以表示夏宇泽突然说走,显得很疑惑。 “去看你的小虎弟弟,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住在哪里吗?”夏宇泽笑着了彩儿一眼。 第34章 再见银面 “好啊好啊!我还以为少爷不想知道呢。”感受到夏宇泽眼中笑意,心中欢喜的跟在夏宇泽身后。 夏宇泽带着两人静静的跟在小虎身后,小虎虽然看起来感官特别灵敏,隐约能够察觉到有人跟随,还朝身后望了几眼,这样夏宇泽提高不少警惕,一路小心的跟在小虎身后,穿过几个小胡同,来到一座简陋的草房前。 这个茅草房,虽然简陋,但是算是比较大的那种,而且夏宇泽可以看出来,这个茅草房结构很耐得住风雨,像是被一个很有经验的人加固过的一样,房中的人,听到小虎的动静,纷纷出来迎接,那是一群只有五六岁的孩童,最小的估计只有三岁多一点,兴奋的为在小虎身边唧唧喳喳的叫着。 小虎看到这些弟弟妹妹,笑的很柔和,将袋子中的食物和糕点,逐一分到每一个孩童的手中,而最后只给自己留了一个馒头,在一边看着开心不已的弟弟妹妹,乐呵呵的吃着仅剩的一个馒头。 “他居然只给自己留了一个馒头,早知道就多带一点给小虎吃的了。”彩儿在夏宇泽身边小声嘀咕着,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心疼小虎。 看到眼前的场景,夏宇泽算是知道为什么小虎每天得到的食物比别人多,却始终一副没有吃饱过的样子,自己只吃一个馒头,能吃饱才怪。 “小豆芽,师傅在吗?”小虎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对着一个小男孩问道。 “师傅他老早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说是给我们弄好吃的去了。”小男孩吃着糕点,认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哦,那吃完后可一定要抓紧练功,可不能让师傅失望知道吗?”小虎见小豆芽也不知道,一脸老成的摸着小豆芽的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豆芽知道了。”小豆芽很单纯也很乖巧。对小虎很是言听计从。 暗处观察的夏宇泽,听到小虎再一次提起自己的师傅,心中便对小虎的这名师傅开始好奇,在这个世道上,究竟是怎样一名修炼者肯放下身段去教导一名难民修炼呢? “没想到他真的有一名师傅,今天还故意不跟我说,哼,明天我得好好问问小虎。”彩儿有些气急败坏的说着,气嘟嘟的样子甚是可爱。 “少爷我们要不要等小虎的这个师傅?”影儿在夏宇泽身边这么多年,夏宇泽见证了影儿和彩儿的成长,影儿一样也见证了夏宇泽的成长,在目前这个世界上,算是最了解夏宇泽的人了,虽然不能每次猜中,但是通过一些夏宇泽的言行和表情,大致能猜到七八分。 “嗯,既然来了,那就不妨等等看。”夏宇泽的回答很简短,但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或者说,在影儿和彩儿面前根本不需要掩饰什么,这两个都是自己最亲的人。 夏宇泽在马草房的对面,找了一个比较好的的位置,一边休息一边观察着茅草房内的动向,而夏宇泽的观察对象小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夏宇泽盯上,吃过东西之后,带领着自己的近三十多名小弟弟妹妹,在哪里修炼段体术。 锻体拳是武者踏入修炼必经之路,但是段体术有很多种,每个家族的段体术都被改良,一部好的段体术,可以大大加快一名武者踏入后天境的周期,为以后的修炼打下基础,大陆上后天境多如蚂蚁,遍地都是,但是先天境却少了很多,一旦踏入后天,没有修炼的秘籍,基本上都只能止步在后天境,而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帝国,只有踏入后天境的武者才能加入军队,这是帝国军队最低的标准,不像城池中,更多的只需要维持城中正常的秩序,基本不会参加一线战斗,所以士兵的没有太多的门槛,只要有力气,人长得壮或者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加入,除了条件好的大城,才会有高配置的军队。 夏宇泽看得出,小虎所修炼的段体术,虽然不高级,但也绝对不低级,可以说很中庸,但是在现实中,这样的中庸的锻体拳,在九黎帝国中的百姓,根本无缘修炼,即便是夏宇泽给魚城人们的锻体之术,也只是低级比较好的一种,但就是这种段体术,在平常百姓生活中,也接触不到。 夏宇泽等了近两个时辰,除了小虎带着那群孩子修炼之外,基本也就几个生活在这个小胡同中的难民,至于从外面进来的人,夏宇泽从头至尾都没见到过,正准备带影儿彩儿两人离去时,看到胡同中走来一个人,由于距离有点远,夏宇泽也看不清楚,只判断出,那个人是一名男子,肩膀上扛着一个大东西。 随着这个男子的走近,夏宇泽起初只感觉这个身影感觉有些熟悉,看到肩膀上扛着一只动物,再近点后,夏宇泽见到那名男子肩膀上的动物居然是一只银角鹿,那是一种足以媲美先天境实力的野兽,生性温顺,从来不主动攻击,但是奔跑速度非常快,一般的先天境根本拿它没有办法,这一瞬间夏宇开始好奇这个击杀银角鹿的男子。 “师傅,你回来了?”小虎见到这名男子,兴奋的跑上前去迎接。 “回来了,你们今日的修炼完成了吗。”这名男子听到小虎的声音将头抬起来,望了小虎一眼,柔和的笑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当男子抬头的瞬间,夏宇泽看清男子秀发下的脸时,夏宇泽三人的眼神都瞬间凝固,夏宇泽心想,难怪之前会对这个男子的身影感到熟悉,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熟悉。竟然是之前阻止过孟元坤自杀的银面男子。 “竟然会是他?”看清来人之后,夏宇泽心里开始警惕起来,他不知道银面男子为何没有选择离开,难道依旧是为了杀自己,但是夏宇泽又不禁疑惑,若真是为了杀自己,那日里射向孟元坤箭应该是射向自己,既然他非但没有杀自己,并且还帮了自己一把,夏宇泽有理由相信,对方应该没有杀自己的心,既然没有了杀自己的心,可是又为什么要留在魚城,而且还是西城这个城主府的地界,夏宇泽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夏宇泽此次前来,本来是想一探小虎的底细,看到小虎的心后,便起了想培养的心思,同时也想招揽小虎的师傅,因为在夏宇泽眼里,能够教导这群无家可归的难民,这个师傅应该是一位大善之人,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曾经想要自己命的人,这样一来夏宇泽反倒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现身了。 “要不要通知城主府?”冷幽靠在一旁的木柱上,脸无表情的问了句。 “不用了。”夏宇泽知道冷幽担心银面男子会对自己不利,想将这个银面男子擒住,虽然夏宇泽说了不用,但是不知道对方来意,而且在自己还不确定露不露面的情况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他还有嗜血卫的暗中守护,只要注意好自己的位置不给银面男子机会,保证自己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完成了师傅。”小虎在银面男子面前展现出自己孩子的一面,看起来很珍惜自己这个师傅。 “那就好,去找些柴过来,今日我给你们好好补一补。”银面男子笑着说道。 “嗯!” 小虎听到师傅的命令,立马出去找干柴,他虽然不知道银面男子扛在肩上的动物叫什么,但是对于他们这样不知道荤味的而言,不管是什么,都是好东西。 “我们又见面了。” 银面男子刚准备将肩上的猎物抬进房中,夏宇泽还是忍不住从暗处走了出来,毕竟夏宇泽没办法将一个曾经一心想杀了自己的人,留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动,所以夏宇泽既然发现了银面男子,就必须弄清楚银面男子为何还没离去,留在魚城又是有什么样的目的。 银面男子听到夏宇泽的声音时,瞬间僵住,默默的回过头望着夏宇泽,有些僵硬的回答道:“是啊,王子殿下,又见面了。” 银面男子从来没有想过要出现在夏宇泽面前,实在是他已经不知道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夏宇泽,如果是之前那样一心想杀夏宇泽的心态,银面男子完全不需要犹豫,会很坦然,但是此时的银面男子,明显没有了杀夏宇泽的心情。 “我以为你已经离去了。”夏宇泽带着影儿彩儿,三人站在银面男子数十米开外。 “这事说来话长,我对王子殿下没有恶意,不然以王子殿下与我的这个距离,我想要您的命,一点都不难,至于我为何没有离去,我自有我的原因。”银面男子没想到会在这个地点更夏宇泽碰面,但是依旧没有隐瞒自己的意思,说着,将自己身上的银弓丢到一边,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夏宇泽三人听到银面男子的话,瞬间瞳孔一缩,想起那日银面男子神乎其神的箭术,便知道对方所言不虚,知道自己太大意了,特别是银面男子去拿自己银弓时,影儿彩儿也因此瞬间来到夏宇泽身前,护着夏宇泽朝着身后退了好几步。 当夏宇泽见到银面男子将银弓丢在一边后,他知道这是对方的诚意,表示对方确实对自己没有恶意,见银面男子如此,夏宇泽这才将挡在自己身前的影儿彩儿拉开,说道:“愿闻其详。” 第35章 九黎血誓 银面男子知道,今日自己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夏宇泽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沉默了许久,还是说道:“不知王子殿下,是否还记得那日你对我说过的话吗?” “还有点印象。”夏宇泽回想当日离别时所说的话,宛如今日场景。 “实不相瞒,我从小被组织秘密训练,生命中除了任务就是训练,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应该怎样去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但是你说的话让我很迷茫,我自己想要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难道我价值就只是完成任务吗?直到我遇见小虎,那时小虎为了保护这些孩子,在明知道自己斗不过对方,但依旧跟对方对峙着,但因为如此,我才想到我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银面男子神情唏嘘,但是难掩的满足。 “所以你选择留下来教导小虎?没有别的原因吗?”夏宇泽没办法对银面男子的一面之言所说服,心中始终放心不下银面男子真正的目的,即便这时夏宇泽已经相信银面男子的话。 “还需要别的理由吗?此次任务,不管这次任务成功与否,我回去也只有被处死的余地,如果在自己被处死前,能够让小虎拥有保护这些孩子的实力,那样我即便是死,也可以了无牵挂了。”银面男子说的很真诚很坦然,不想是编造,因为眼神骗不了人。 夏宇泽感受到银面男子的坦然,知道了对方的心意,沉默一会表明自己的来意:“实话告诉你,其实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将小虎和这些孩子带在身边培养。” “在此我代小虎先谢过殿下了,如此一来,我也就没有牵挂了。”银面男子感受到夏宇泽真实想接纳小虎的心,心里非但没有抗拒,反倒为小虎能够待在夏宇泽身边而高兴,他相信夏宇泽的为人,也相信夏宇泽会给小虎一个好的未来。 夏宇泽看到银面男子的反应,反倒是沉默了,此时倒是开始犹豫要不要拆散银面男子和小虎,他知道,银面男子是真的放心将小虎交给自己,也知道对方将小虎交给自己之后,必定会回去复命,局时,也是死路一条,这样反倒是让夏宇泽感到心中有愧。 “殿下不需要愧疚,只要殿下满足在下最后一个请求,我们就彼此互不相欠。”银面男子见到夏宇泽沉默,大致猜测到夏宇泽心中的想法,心中更是放心将小虎交给夏宇泽。 “阁下请说。”夏宇泽听到银面男子的提议,只要不违背原则,夏宇泽不反对帮他一把,这样自己心里也会坦然一点。 “让我陪着小虎度过今晚,你也看到了,这头银角鹿是我专门为小虎他们准备的,算是临别前最后的晚宴吧。”银面男子笑的很自然,最后的要求也是这样的简单。 “师傅不要走,我们不要师傅走。” 知道银面男子的去意之后,这群孩子哭哭啼啼的跑出来拉住银面男子,生怕银面男子不要他们一样,唯独小虎抱着一堆木柴躲在房屋后,强忍着眼泪,他知道自己师傅愿意将自己交给城主,是因为相信城主,不管自己师傅作何决定,他都不愿意去反驳,他不想自己的师傅离开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不舍而影响心情。 “乖,你们以后好好跟着城主学本领,学好本领做一个有用的人,知道吗?”银面男子知道自己安慰不了,也知道他们不懂这些道理,但依旧不断安慰着这群孩子。 “抱歉,你的要求我可能没办法做到。” 夏宇泽看着银面男子在这群孩子心目中的地位,算是彻底相信银面男子的话,同时也知道,就算自己强行将这群孩子带离银面男子身边,他也替代不了,而且让孩子们从小与自己的亲人分开,这样残忍的事情夏宇泽做不到,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因为这样的悲剧自己已经尝过一次。 夏宇泽的话,让躲在暗处的小虎心中再一次燃起希望。 “为何?难道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答应我吗?”银面男子听到夏宇泽的回答,心中瞬间感到莫名的悲凉。 “抱歉,阁下也看到了,孩子们根本离不开你,将你从孩子们的生活中剥掉,这样的事情恕我做不到。”夏宇泽不想违背自己的心,看到事已至此,夏宇泽也对小虎等人不在强求。 “这?那还请殿下再给我半年时间,半年后我便会走。”银面男子见到夏宇泽心意已决,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说下去,又考虑到夏宇泽顾虑,硬着头皮说道。 “阁下,你的要求难道只有半年吗?难道你不想看着小虎他们长大成人吗?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有价值的事情可以做,难道你不想多看看这个世界?”夏宇泽突然间变得疾言厉色,很不满银面男子的要求。 “这?”银面男子突然见到夏宇泽表情大变,夏宇泽说的话,却句句触动银面男子的心,每一个他都想去做,但是面对夏宇泽的质问,反而不知道应不应该表明自己贪得无厌的想法。 “如果我是你,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么我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护着这些孩子,让孩子们成为有用之人,这样即便是哪一天死了,也无怨无悔问心无愧了。”夏宇泽气愤的说道这里,想起昔日自己母亲为了保下自己拼尽一切的情景,强忍着悲伤地情绪,语言竟然有些颤抖。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影儿彩儿也不知道为何夏宇泽会如此悲伤,因为她们不知道夏宇泽生母的事迹,这些事情夏宇泽在知道之后,没有对第三人说过,即便影儿彩儿两人不知,但感受到夏宇泽心中的悲伤,心中也是为夏宇泽感到悲伤莫名。 “殿下真的愿意让我陪伴他们吗?” 银面男子听到夏宇泽的话,再不明白夏宇泽话中的意思,那真就跟傻子没什么两样了,只是他也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就像做梦一样,虽然他也不知道夏宇泽心中的悲伤从何而来,在他的了解中夏宇泽生于帝王之家,其母更是当朝帝后,不知道这个悲伤是因为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夏宇泽是真情流露。 “只要你有决心,不管背后要你命的人是谁,我都愿意尽我所能呼你周全。”夏宇泽此时已经不在乎银面男子是曾经要自己命的人,在他看来,他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就算自己错看了银面男子,等待自己的苦果,自己也认了。 “请殿下受我一拜。” 得到夏宇泽肯定的回答,银面男子将肩上的银角鹿重重的丢到一边,毅然决然的朝夏宇泽跪下一拜。 夏宇泽没有去阻止银面男子,因为银面男子如果是真的浪子回头,这一跪,他受得起,也必须受,若是不受反倒会让银面男子怀疑自己的决心。 “今后但凡殿下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李大壮,纵使刀山火海,也万死不辞,只为能够帮殿下尽一份犬马之劳。”银面男子朝夏宇泽跪拜之后,并没有立马起身,而是朝夏宇泽表明自己的诚意和感激之情。 “原来你的真名叫李大壮?”夏宇泽曾经想让银面男子心甘情愿的主动跟自己说话,如今没想到竟然真的做到了,这次他还是第一次得知,原来之前的银面男子叫李大壮。 “正是。”李大壮低头跪在地上,看这个架势,完全是以一个属下的身份,在回到夏宇泽的问题。 李大壮的言行举止,夏宇泽怎么会不明代对方的意思,他从没想过没有想过招揽李大壮,也不奢望能够招揽对方,而今出人意料的情况,让夏宇泽有些狐疑的问道:“阁下如此,是想投诚吗?”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若是殿下愿意接纳草民,草民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李大壮低着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让人无法怀疑他的决心。 “李大壮,你别得寸进尺。”彩儿都还没有说话,影儿担心夏宇泽心软,将李大壮这个曾经想杀少爷的人留在身边,心急之下,再也没办法保持冷静。 “就是,我家少爷已经对你网开一面了,你不能不知进退。”彩儿本没有在意这些事情,因为她相信夏宇泽自有决断,但是看到影儿的反应,这才想起李大壮的来历,也深怕夏宇泽心软。 “阁下好一句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待,我想知道你是因为一时冲动,还是经过深思才做的决定?”夏宇泽制止影儿和彩儿,走上前问道。 “自是经过深思,这段时间殿下的各种大义之举,让草民深感敬佩,如今殿下再一次点醒草民,草民自知自己身份不齿,但是草民不想犹豫,只愿一生追随殿下左右,还望殿下接纳。”李大壮毫不理会影儿和彩儿的质问,虽然事实是自己的身份尴尬,他也知道夏宇泽接纳自己的概率几乎为零,但是他真的被夏宇泽的胸襟折服,打定主意,不管结果如何,都想为自己选择一个好的主子。 “你让我如何信你?”夏宇泽面无表情,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再一次追问道。 “殿下若是不信,草民愿意立下九黎血誓,以表我对殿下的忠心。”李大壮毫无犹豫的话,还有那坚定的神情,让夏宇泽主仆三人都有所动容,即便是影儿和彩儿两人,都收起了对李大壮的成见。 第36章 皆大欢喜 九黎血誓之所以让夏宇泽动容,是唯一一个需要立誓之人承担苦果的一种誓言,这种誓言一旦立下,就像诅咒一样流淌在血脉之中,违背誓言之人,血液会自燃,而且这种跟诅咒一样的誓言,会随着自己的血脉,传给自己的至亲后代,而且会一代传一代,永不间断。这样的誓言,即便是整个九黎帝国,没到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都不会选择立下血誓。 这个血誓不分国籍,在伏龙大陆上一直都流传着这样一种誓言,之所以在血誓前面加上帝国名字,只是每个帝国的一种习惯性叫法。立誓的过程也非常复杂,需要立誓之人用自己的鲜血,画出一个复杂的阵法,然后再由承受誓言的人,滴上一滴自己的血液在立誓之人所画的阵法上。这个立血誓的阵法,知道的人也没多少,一般都掌握在大氏族或者权贵手中。 如果李大壮真如他自己所说,对自己立下血誓,那么夏宇泽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跟不需要担心对方对自己不利。 夏宇泽凝视着李大壮,沉默了很久,而李大壮始终在等待夏宇泽的回应。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你,我接受你的投诚,至于血誓,还是算了吧,毕竟你的后代是无辜的,不能因为自己一时冲动,而导致自己后代失去选择的权利。”夏宇泽纠结了很久,虽然心中很想结缔契约,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不想让李大壮立下这个狠毒的誓言。 “感谢殿下的信任,但是这个血誓,我知道很自私,但是还请殿下接受草民的诚意。”李大壮说着在箭筒中取出一支箭矢,划破自己的手心,右手沾着鲜血在地上画着。 一切发生太快,夏宇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大壮撕开血口,对此夏宇泽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只能无奈的感叹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殿下,草民知你宅心仁厚,但是草民也知,自己在殿下那里,是一个很难信任的人,草民不想日后被殿下怀疑,所以还请殿下给草民一个心安。”李大壮手中的动作没有停,看了一眼夏宇泽,回答得异常坚定。 夏宇泽见李大壮已经这么说了,反倒不好意思再去阻止对方,确实,夏宇泽心里也很明白,李大壮毕竟曾经想要自己的命,就算自己现在选择信任对方,但不可能做到完全信任,日后也难免会怀疑对方,有了李大壮的血誓,确实可以让自己完全放心,这还包括李大壮的后代。 夏宇泽主仆三人静静的看着李大壮在画着血誓阵法,什么不懂的孩子们,只知道自己的师傅不用再离开他们,就连小虎也是替自己的师傅感到开心,全然不知道这个血誓对自己的师傅意味着什么。 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李大壮才将血阵画好,血阵画好之后,散发着微弱的血光,当李大壮走到血阵的中间,血阵的血色光芒包围着李大壮,被血光包围的李大壮,身体就像被莫名的力量禁锢住,难动分毫,夏宇泽知道这是血阵的力量,若是自己不在规定时限内,帮李大壮完成血誓,那么李大壮将遭到血誓反噬。 “殿下,麻烦了。”一切准备完毕后,李大壮在血光中朝着夏宇泽请求道。 夏宇泽闻言,一路走到李大壮身前,划开自己的手指,在李大壮的额头位置,挤出一滴血,滴在李大壮的眉心,鲜血落在李大壮眉心时,并没有往下留下,而是被神奇的力量定在李大壮眉心,紧随着,血芒大作,夏宇泽和李大壮脚下的血阵,凭空升起,不断的缩小,最后融入李大壮眉心的哪滴血液内,血阵融入夏宇泽滴在李大壮眉心的血液中后,一瞬间血芒收敛,而李大壮眉心的那滴血,瞬间融入李大壮眉心,瞬间,夏宇泽能够感觉到自己与李大壮有了一种莫名的感应。 “属下,见过殿下。”李大壮完成血誓后,朝着后面退了几步,朝着夏宇泽正式行了一个臣子礼。 “请起,现在已不是外人,阁下无需拘束。”夏宇泽将李大壮扶起,脸上再次恢复谦和的微笑,但是不难看出来,此时的心情也还不错,之前便欣赏李大壮的才能和脾气,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将李大壮收服,如今却因为一些因缘巧合,让这样一名箭术超群的高手归顺自己,这算是意外之喜。 “师傅,柴已经找来了,要放到哪里。”小虎见到这样的局面,心里也很是开心,很识时机的蹦了出来。 小虎笑嘻嘻的来到李大壮身边,假意惊喜的望着彩儿,惊呼道:“彩儿姐姐,你怎么来了,刚好师傅说要给我们做好吃的,一起来吃吧?” 李大壮和影儿早已经察觉到了小虎躲在暗处,只是都没有拆穿小虎,李大壮一把将小虎拧到夏宇泽面前,正色道:“小虎还不见过殿下。” 小虎抓了抓脑袋,望着夏宇泽,心想这不是城主吗?为什么要叫殿下?想了想最后还是叫了声:“城主好。” 夏宇泽倒不会建议别人称呼自己什么,摸了摸小虎的脑袋,看了看即将落下红日,他也不想再耽搁时间了,当下说道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是今日随我一起走还是明日过来。” “属下随时都可以。”李大壮自从投诚夏宇泽之后,对自己的身份进入的异常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吧,如果方便的话,今日便随我入驻城主府吧,也能早点让孩子们熟悉新环境。”夏宇泽用余光往房中望了几眼,见房中也没什么东西,便提议道。 “属下听从殿下的安排。”李大壮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事情敲定之后,李大壮对小虎交代几句后,便随着夏宇泽一道,回到城主府中。 小虎跟这群孩子来到城主府的新环境中,每个人显得很开心,夏宇泽将李大壮跟孩子安排在一起,燕青见到李大壮,本来很是仇视,但得知对方立下过血誓后,反而佩服李大壮的勇气。 次日,夏宇泽再次带着人,前往西城固定的地点,分发食物给西城的难民。 西城的难民依旧守时前来排队领取食物,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得到了食物后,或是离开或是走到一边慢慢吃着,直到一个男子走到帐篷前,看着侍卫递过来的食物,始终没有伸手去接。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也别挡住后面的人啊。”侍卫见男子始终不接,显得有些不耐烦。 “是啊,你不要别挡着啊,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吃饭呢。”男子身后的人,很不耐烦的说道。 因为男子的犹豫,后面的难民轰然闹腾起来,夏宇泽察觉到这边的动静,过来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禀城主,这个人给他食物不接,问他话也不回。”分发食物的侍卫,见到夏宇泽前来问情况,指着那名男子说道。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忙。” 夏宇泽了解了情况之后,朝着挡住难民领食物的男子,问道:“为何不接,是因为不够还是因为什么?” 男子见到夏宇泽前来,起初感到很紧张,当夏宇泽问自己话时,紧紧捏着拳头,咬牙之下,朝着夏宇泽突然跪下,恳求道:“城主大人,我不要这些食物,我受够了被人施舍,我自己有手有脚,我可以干活,我不想吃白食。” 之前还在男子身后显得很不情愿的人,因为男子的话,沉默了,男子的话更说进了这些难民的心中,引起了很多难民的关注。 “既然你说有手有脚,可为什么还要来这里?”男子的话让夏宇泽神情一变,变得异常严肃,从表面看,别人还以为男子引起了夏宇泽的不喜,其实夏宇泽心里却很欣慰男子有这样的想法,特别是看到周围难民的反应后,更是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坚持没有错,但依旧明知故问道。 “不是我不想通过劳动赚取食物,只是我这样出生的人,所有人都看不起,也不敢用我,我是实在没有办法。”男子犹豫看一会,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那你又为何找我说起这事?还是说你认为我会看得起你?”夏宇泽故意将话说的很绝情。 夏宇泽的话,让那些听到的难民都自觉的低下头颅。 “不敢,我之所以跟城主大人说起这事,是因为我知道,城主大人也许看不起我们这样的贱民,但是我也知道城主大人不会像他人那样,嫌弃我们的出生,我感觉城主大人不会放任自己的子民不管。”夏宇泽的话先是让男子心中悲凉,明明心里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但男子依旧顶着夏宇泽带来的压力,鼓起勇气说道。 “你又怎知我不会像他人那样嫌弃你们的出生?”夏宇泽步步紧逼男子,再一次反问道。 “是因为昨日,我看到城主大人将一群孩子带进了城主府,所以我才敢这般确定。”男子紧张的,就连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夏宇泽听到男子的回答,沉默了。其他的难民听到男子的话之后,很是不敢相信,直到有人证实了男子的话语之后,难民心中开始燃起了希望,那些还在继续领取食物的难民也停了下来。 一个本来在一边空地上吃着东西的难民,站起身来,不顾他人奇怪的眼光,走到男子身边,朝着夏宇泽跪下,恳求道:“求城主大人为我也安排工作,不管多苦多累,我只想靠着自己的能力生活。” 看到这个难民的举动,本来心中还在犹豫的难民,再也安耐不住,越来越多的难民朝着夏宇泽跪下。 第37章 马钟 夏宇泽看着不断有难民朝着自己跪下,夏宇泽心中是又喜又怒,喜的是,他看不到了这群难民,对正常人那样通过自己双手去生活的渴望,怒的是,这些难民真的是毫无规矩,竟然公然要挟逼迫自己。 “你们这是想造反吗?”夏宇泽看着跪伏在地的众多难民,怒喝道。 “不敢,我们只是厌倦了生来低人一等的生活,我们不奢求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生活,我们只求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来赚取一日三餐而已,纵使城主大人今日将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们依旧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因为我们已经受够了。”男子有了这么多难民做后盾,心里的底气瞬间多了不少,胆子也厚了不少。 “你似乎读过一些书?”夏宇泽望着听到男子的回答,能够感受出来男子言语间的那点墨水。 “曾有幸在一名好心的马老前辈那里学过几个字。”男子如实回答夏宇泽。 “你叫什么名字?”夏宇泽见男子没有隐瞒,心中的气倒是少了不少。 “我随教我识字的马老前辈姓,单名一个钟字。”马钟如实回答夏宇泽。 “若是让你管理这些人,你可愿意?”夏宇泽知道马钟名字之后,出乎马钟意料之外的问道。 马钟闻言,猛然望向夏宇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愿意?还是说你没有能力?”夏宇泽见到马钟的神情,再一次问道。 “承蒙城主大人厚爱,草民必定尽心竭力不负厚望。”马钟确定夏宇泽所言后,连忙回应道,面对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马钟都不禁怀疑这是否是梦中。 “今后马钟做你们的统领,不知你们可否愿意?”夏宇泽得到马钟的答复,点了点头,朝着这些难民大声说道。 “愿意!”难民们听闻夏宇泽的话,纷纷回应夏宇泽。 夏宇泽的突然转变,让他们惊喜莫名,而且这个机会本来都是因为马钟为大家争取来的,就算不是,能有这么好的有一个机会怎么会不愿意。 “大家都知道,我们魚城正在改建中,而改建好之后,城中的秩序需要士兵的维持,你们有半年的时间学习,局时会有专门的人教你们修炼识字,半年后合格的,将会收纳进魚城军队,保卫魚城安危,更会有月钱拿,若是不合格,将只能成为建设魚城的人,而每日只有一日三餐。”夏宇泽早就想好了对西城这些难民的安排,如今大局已定,便没有了顾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谢城主大人。”马钟听完夏宇泽的话,心中也是一阵激动,连忙带头朝夏宇泽道谢,其他的难民见到马钟的举动,也纷纷效仿。 夏宇泽看到众人的反应,总算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着马钟吩咐道:“马钟,给你一日的时间,把这些人集中住在一起,房子破烂的,你自己组织他们修理,每日日出之时,在此地带着大家在此地集合,到时候会有人带你们参加城中的修建工作,晚上会有专门的人教你们武学和修炼识字,但凡有滋事闹事,或者不准时不听错指挥的,一律踢出队伍,这样的人,本城主不需要。” “是。”马钟听到夏宇泽给自己布置的任务,郑重的应道。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还有,这是你们修建房屋和购置物资的费用。”夏宇泽说着,戴在手指上的纳戒闪过一道幽光,夏宇泽手上多了一根金条,当着众人的面,将金条递给马钟。 “是!” 马钟郑重的接过夏宇泽递过来的金条,心中的压力无比的重,他知道夏宇泽这是在考验自己为人,亦是考验大家为人,还有夏宇泽之前给自己布置的任务,也是在考察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担任这个重要职务,马钟并没有被激动冲昏头脑,不断提醒自己保持冷静。 夏宇泽上前拍了拍马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望了马钟一眼后,带着侍卫们走了。 夏宇泽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忍不住内心的贪婪,想上前抢夺马钟手上的金条。 马钟很了解西城这帮难民是什么一个什么样的秉性,目送夏宇泽走后,立马回过身来,眼神犀利的扫视着一众难民,面露凶光的说道:“我告诉你们,这根金条是城主大人给我用来添置大家生活用品的,你们谁若是敢抢,不但将永远失去加入军营的机会,次从也将在魚城中没有一丝立足之地,而且我马钟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让你吃不掠夺者兜着走。” “别闹了,像我们这样的人,你以为城主大人真的会将我们放在眼里?还不是需要人手帮他改建魚城,等什么时候魚城建好了,我们也就没有用了,你以为城主大人会真的让我们加入魚城军队?还是乖乖将金条交出来,这样我们也好歹能饱餐一顿。”听到马钟的话,难民中有一个人说道。 “就是,老子要是有了这根金条,我大可以离开魚城,过更好的日子,到时候娶上几个漂亮的婆娘,再也不用看人脸色,谁还在乎是能不能在魚城这个破地方待下去?”有了一人起哄,接着又有一人跟着起哄。 “就是呀,你们说,我一个女人,魚城的军队能收我吗?还不是要便宜了你们这帮臭男人?”....... 一人起哄,就不断有人起哄,贪图马钟手中金条的人,大有人在。 “我相信城主大人的为人,我已经过惯了为了一点好处而不择手段的生活。”马钟身边的男子,听到众人的话,依旧选择站在马钟身边。 “俺也相信城主大人,俺没什么本事,有的是力气,你们想抢的,就来试试。”一位粗犷的胖子紧随男子身后,来到马钟身边。 “女人怎么了?进不了军营,我也可以想办法进城主府做一名侍女也好,一想到每天都能见到英俊的城主大人,我都快等不及了呢。”一位花痴女子说着,来到马钟身边。 “等等,说好以后只跟我好的,你不能这样,等我成了魚城的士兵,我就养你,你可不能这么不厚道。”一个男子听到女子的话,连忙跟在花痴女子身边劝说着。 虽然贪图马钟手中那根金条的人,大有人在,但是选择相信夏宇泽的人也不在少数,还有一部分拿不定主意的人,在一旁纠结着。 “大家听我说,城主大人来到魚城后,先是除掉了孟氏这个毒瘤是不是,城主大人为多少人报了血仇?还是说你们已经忘记了,你们有多少人是因为孟氏而家破人散,沦落至此的吗?”马钟可不想夏宇泽刚将重担交到自己手中,便出现这样动荡的局面,不然也就太愧对夏宇泽的知遇之恩了。 “大家仔细想想,城主大人来到魚城后的所作所为,所说过的话,是不是都做到了,并没有失信于人?你们再想想,我们受尽这么多屈辱,我们受尽歧视,如今好不容易等来了这样一个宽容的城主,有了这样一个做回正常人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把握?还是说你们已经习惯了被人歧视被人欺负吗?难道你们不觉得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创造自己想要的生活,去证明给那些曾经瞧不起我们的人看,是多么的解气、多么的美好吗?”马钟一字一句的追问着大家的内心。那些犹豫不决的人,还有之前一些贪图金条的人也纷纷选择来到马钟这边。 “这个马钟,倒是有点能耐。”夏宇泽并没有真的带着众人回去,而是在一个暗处,默默观察者马钟这边的情况,顺便看看这个马钟到底几斤几两,而自己离开后形成的局面,在自己讲金条交给马钟时便猜到了,为此,夏宇泽早就让一名侍卫火速回去召集人马,因为夏宇泽估计,马钟这边,少不了一场恶战,所以夏宇泽提前一步做好了后手准备。 “还有,你们仔细想想,金条只有一根,根本不够大家分的是吧?而且这根金条看似很多多,但是这么多人花起来,顶多也只够大家吃两顿好的便没了,那花完之后我们还不是得回到我们之前的生活吗?”马钟见到自己说的话,有成效,继续劝说道。 “老子才不信你这些鬼话,乖乖给老子讲金条交出来。”贪图金条的人见大家在马钟的游说下,不断有人去往马钟那边,心急之下,打断马钟的话,选择直接动手。 “算了,像你们这样的人,即便说服你们留在魚城,也只不过是一个祸害。”马钟见到对方选择直接动手,知道这些人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不管自己怎么说都说服不了,于是便懒得费这口舌。 “想打架?俺奉陪。”那名粗犷的汉子,一脚将冲来的人踢倒在地,看着纷涌而来的敌人,嘿嘿的笑着,显得异常兴奋。 “他奶奶的,老子平时也经常打架,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打的爽,没有像今天这样打的理直气壮。”马钟这方,一名男子将身前的人放倒在地,拳头朝着对方脸上落下,将对方打晕之后,舔了舔舌头,朝着身边的好友说道,但是话刚说完,便被敌人揍了一拳。 “敢动老子的婆娘,真是不知死活。”跟在花痴女子身后的男子,挡在花痴女子身前,直接将敌人的手脚折断,眼神犀利的望着那些吓破胆的人,霸气地说道:“来试试?” “保护好马钟,千万不能让这帮垃圾将金条夺走了。”之前在马钟身边的男子,抄起身边的一个木根,来一个打金条主意的人,男子都毫不留情的将棍子打在对方的脖子或者头上,基本上一棒一个,让那些想从他这里冲过去抢金条的人,纷纷选择别的路。 “马钟还说的真没错,像这样贪财还怕死的恶劣小人,留下来只会是一个祸害。”男子看到逃跑的人,满脸不屑。 “快跑啊!城主府的将士来了。”那些贪图金条的人中,突然有人惊叫道。 听到这声呐喊,众人才突然发现,城主府的侍卫,在燕青的带领下,已经不知何时将这个地方包围了。 “我们走吧!”夏宇泽见到自己的人已经赶到,便朝着身边的影儿彩儿说道, 夏宇泽知道,在自己的人赶到之后,事情基本就没有什么悬念了,而且燕青会处理好这一切。 第38章 中州圣城 马钟见到燕青的到来,心中对夏宇泽的敬佩之意更重,他知道,夏宇泽之所以将金条给自己,早就预料到现在的情况,之所以放心离开,是因为早已经准备好后手,这一根简单的金条可谓是一举多得,既考验了自己人品和能力,又将别有用心之人分离出来,留下更值得信任的人培养。 燕青将叛乱的人全部制伏之后,找到马钟,朝马钟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你很幸运。”之后便带着侍卫们回到城主府。 马钟明白燕青话中的意思,他没有组织起站位夏宇泽这边的难民,很快找到一处废弃的宅子,用了短短半天的时间,将这处宅院内外清理一遍,把夏宇泽给他的那一根金条花在了刀刃上,在这个过程中,虽然马钟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清晰的思路和卓越的组织能力,却让这些难民也越发对马钟信服。 次日,应夏宇泽的要求,日出前便带着难民,来到固定的地点集合,出乎马钟这般难民意外的是,来的并不是过来安排工作的人,而是一名先天境实力的侍卫,来这里是为了教导他们修炼。 马钟这帮难民本来还以为,等修炼完了之后就要去参与城中建设,可没料想到,这一练便练到正午,并且还有专门的人,为他们送来粮食,吃完之后便换了一个侍卫,在下午的时间教他们连续刀枪剑戟,全程都没有让他们去工作什么的,到了晚上,一名侍卫点着烛火,在难民的新住处叫他们识字。 这样的结果,让那些本来还不怎么坚信的难民,更加对夏宇泽信服,也对马钟充满了感激,一时间,马钟的话基本上不再有人反对。 虽然一天下来,难民们因为各种纪律和修炼让他们疲惫不堪,但是他们却对明天充满了期待,对未来充满了向往,对半年后能入夏宇泽旗下的军队,充满了干劲。 至于那些贪欲那根金条的人,却被夏宇泽拉去劳动改造,虽然也能吃饱,但是享受的待遇却与他们天壤之别,每天干着最重的活,吃的还没别人好,还经常被士兵们拿着鞭子盯着,一有偷懒的迹象,士兵手上的鞭子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毫不留情的抽在他们身上,晚上休息的地方也是百来人挤在一个封闭的房子中,享受着彼此身上传来的恶臭。 半年后,魚城的改建依旧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马钟这群人,毫不例外,除了女子之外,全部被招进魚城军中,而且一部分人也在半年的时间踏入后天境,而那些因为贪图金条的难民,看到马钟这些人的待遇,后悔不已。 至于那些女子,也都被招进城主府中,成为城主府的仆人,虽然职位有高低,但每个人都得到自己应有的待遇,每一人都很开心。 在中州圣城,这个大陆所有人心中的朝圣之地,所有剑道修炼者的圣地,有着天下第一宗之称的凌云宗所在地,这座城池有内外九座城墙,每一个城墙内,都是一个环境,就像人类之间的尊卑之别,越是住在靠近里面的城池,身份便越是珍贵,而圣城第九层的地方,正是凌云宗的地方,象征着最尊贵的人群。 而在第九层,凌云宗圣地的千米之下,有着一个巨大的牢狱,这里面囚禁着历代凌云宗弟子,在外游历时,擒获的恶人,关在这里的人,什么样的人都有,每一个都是恶贯满盈的能人狠人。 “你听说了吗?昨日圣心大长老,居然在外面收了一个亲传弟子,叫什么来的?好像是叫叶舟,对就是叶舟。”在这个地下监狱巡守的凌云宗弟子,与同行的同门在谈论着昨日发生的一件大事。 “我早就知道了,没想到,圣心大长老在外游历十年时间,竟然会在九黎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收了个徒弟,叶舟那家伙的运气还真好,竟然被圣心大长老看中。”另一个凌云宗弟子,听到他人说起这事,不由羡慕道。 “不过话说,叶舟的天赋也真的下人,路上三月时间,竟然从一个完全不会修炼的人,修到先天境,也难怪被圣心大长老看中。”一个凌云宗弟子对叶舟的天赋感叹不已。 “什么先天境,听说昨日叶舟在圣殿内,在掌教赐予青云剑时,当着掌教的面,看着青云剑踏入观心境。”消息灵通的凌云宗弟子,想起叶舟的天赋,唏嘘不已。 “真的吗?这个叶舟的天赋,一想到他才十三岁,我真的怀疑这些年的修炼都白修了,总之,我们是真的比不了啊,也没想到九黎那个破地方居然出了个这么不得了的天才。”提起这件事的凌云宗弟子,心生感叹。 “说起九黎,听说最近还有一个人特别出名。”另一名凌云宗弟子,听到九黎这两个字,突然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是哪个智斗群匪,传播低级修炼功法的哪个九黎王子夏宇泽吧,他跟叶舟这样的天才比起来,真的没法看。”一位凌云宗的弟子瞬间联想到夏宇泽的身上。 “那也是,光是加罗帝国的白群就比这个夏宇泽,厉害不知道多少倍。”想起夏宇泽的凌云宗弟子,听到别人的说法,想也想,倒也没反驳对方否认夏宇泽的能力。 四名凌云宗弟子就这样悠闲的边走边聊,根本不担心周围囚禁的恶人,也许在他们看来,这天底下没有人能够脱离凌云宗布下的结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当四名凌云宗弟子走后,一位被关在结界内,坐在石阶上闭目养神的男子,突然睁开双眼,那一瞬间,这名男子的眼中像是闪过一道血红色的光芒。 “老大?您醒了?”与男子一同关在结界内的另一名健壮男子,见到男子睁开眼,惊喜问道。 “嗯,过了多久了?”这名男子虽然刚睁眼,但是神情却显得异常疲惫,低沉浑厚的声音,让人听来很是舒服。 “这次是半年,老大,你成功了吗?。”健壮的男子回答道。 这名男子面对健壮男子的提问,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走到结界前,感叹道:“没想到我血河,被这个破结界困了整整三年。” “老大?”健壮男子担心的望着自己的老大。 “哈哈,你想什么?我没事,这次虽然没有突破成功,但是总算让我找到一点头绪,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血河见到健壮男子担心的神情,大笑道。 “嗯,我相信老大一定可以突破的,不管多久,我罗斌都愿意等。”罗斌见到魏震庭并没有因为冲关失败而失落,反而是显得异常自信,也为血河从心里感到开心。 “你对九黎的哪位王子了解多少?一个王子又怎么会跟匪扯上关系?”血河回到石台上坐着,翘着一个二郎腿,看起来很是悠哉。 “了解也不多,听那些外门弟子提起过,好像是因为去一个边缘的城池中担任城主,因为拥有纳戒的消息泄露,才会引起各路山匪的争夺。”罗斌将自己在这段时间听到的消息,尽数道出。 “嗯?”血河闻言后,思索片刻后,疑惑道:“这半年九黎站起来了?” 虽然血河没去过九黎,但是在血河印象中,除了加罗帝国之外,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的王子,被发配到帝都外担任一方领主的王子,可从来没有过,被赐予纳戒的待遇。 “那倒不是,九黎还是之前的老样子,纳戒是九黎的国师在那名王子离开前送的。”罗斌听到血河的疑问,解释道。 “什么?国师送的?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想借刀杀人,好让九黎的帝王断子绝孙吧?”血河闻言后,先是惊呼于九黎国师会将这么有价无市的纳戒,当做礼物送给夏宇泽,随后摸了摸手上一枚黑色的纳戒,想到了什么,冷笑道。 “估计也不是,因为这位九黎的王子,到了自己的城池后,便再也没有传出被暗杀的消息。”罗斌再次否定了血河的猜测。 “噢,那估计是实力不够,哪像我家那位,我还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灭了几个灭绝人性的氏族,就他光明正大的抓了回去,家里管不住就把我送到这鬼地方,一呆就是三年。”血河像是在抱怨自己家族的做法,但是神态上一点也不生气。 “哈哈,那还不是怕老大您在外面树敌太多,还好老大你不是空冥境,不然,我真的难以想象会有多少氏族遭殃。”罗斌想起血河曾经的事迹,整个人都感觉瞬间精神不少。 “你还笑,如果不是我灭了余氏,你哪来的命能活到现在?”见到罗斌居然拿自己的事情来说笑,血河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不笑了,老大的救命之恩我可是铭记于心。”罗斌见到血河气急败坏的神情,心中却总算是放心了,嬉皮笑脸的说着,那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敷衍血河。 其实罗斌眼睁睁的看着血河,日以夜继的连续冲击了三年的空冥境,依旧毫无起色,心里还是很担心,血河,会因此而操之过急,导致不可挽回的损失,但至少现在他知道,血河虽然看起来气急败坏,但至少现在,血河不会再去想突破的事情了。 “你这个不知恩图报的家伙,一天到晚就知道气老子,给老子滚远点。”血河蹀躞不休的骂着,而罗斌却始终保持一副厚脸皮的样子,气的血河忍停不下嘴。 血河骂的越久,越是暴怒,罗斌就越是心疼血河,但也越是高兴,肯能这就是一个愿打愿挨,所以一拍即合吧。 “哈哈,你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血河骂道最后破怒为笑,躺在石台上说着,神情却显得异常放松。 “哦?老大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说来听听。”罗斌真的是脸皮厚到不行,明明血河不想骂了,还想勾引血河去骂他。 “老子管你想什么鬼东西,别打扰老子,老子要睡觉了。”血河说完,竟然真的打起呼噜来。 罗斌还以血河是装的,还想去骚扰血河,但罗斌靠近后才发现,血河的呼吸很是均匀,这才知道血河是真的睡着了,便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模样,没有再去打搅血河休息。 罗斌可以说是这个世上最了解血河的人之一,他知道血河的追求,他也知道血河之所以选择离开家族,是因为不想活在自己兄长的光环下,看到几乎秒睡的血河,罗斌知道这三年来,血河为了尽早踏入空冥,从来都没有休息过,估计是累坏了,也是时候好好睡上一觉了。 第39章 烽火起(1) 血河和罗斌两人与同样囚禁在中州圣城之下的人不一样,他们是被血河的家族,委托给凌云宗囚禁的,只要血河能够踏入空冥,凌云宗将会放任血河和罗斌两人离开。 在血河身边闭目养神的罗斌,突然感觉到血河身上传来剧烈的灵力波动,就连空气中的灵力都开始躁动起来,纷纷朝着血河体内涌去。 “这、这是?”罗斌惊喜莫名的望着还在睡觉状态的血河,他知道,这样的灵力波动,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血河要突破了。 罗斌没想到,血河冲了三天的瓶颈,竟然一个睡觉的功夫便奇迹般的突破了,罗斌不由想,这估计是大陆上突破空冥最奇葩的方式了。 在伏龙大陆上,修炼者会面临几个关卡,第一关就是后天入先天,第二关就是入通灵,第三关便是入空冥,空冥境后,再往上修炼,基本上是雾里探花,全凭悟性。 如果说先天境便是脱胎换骨,那么通灵境便是人中龙凤,而空冥境,将可以被视为天人,这量变与质变的区别,每一位空冥境强者都是可以横着走的角色。 这场突破维持了近一个时辰,但是血河突破完之后,依旧在睡觉,完全没有因为突破而影响自己的美梦,但血河的突破也惊动了巡守的凌云宗弟子,但是他们都知道血河的身份,第一时间朝上面汇报情况。 血河这一睡,睡了两天,迷迷糊糊的从石台上坐起,感觉自己此时神清气爽,还有身体的一样,以及体内奔腾的灵力,一时之间有些不确定,想了想后,很疑惑的望着罗斌问道:“我好想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突破了,这难道还是在梦里?。” “血河老大,你不是做梦,你是真的突破了。”罗斌惊喜万分的说道。 “啪!” 罗斌被血河一巴掌抽飞,被血河突然抽飞的罗斌,很是委屈道:“大哥,你下手轻一点,很痛的。” “果然和梦里的场景一样,看来我还是在做梦。”刚醒的血河,脸色显得很是失望,又躺在石台上。 “血河老大,这真的不是梦,你给我醒醒,这真的不是梦。”看到血河再一次躺在石台上,罗斌心急之下,直接冲上石台,狠狠的捏了血河几把。 “别闹,很痛的,让我再睡一会。”血河可能是睡得太久,亦或是入梦太深,依旧是迷迷糊糊的样子。 “痛?我真的突破了?”血河感受到被罗斌掐的地方,传来的痛感,猛然坐直,不敢相信的望着罗斌。 看到罗斌肯定的点头,血河猛然抓住罗斌的双肩,笑的异常疯癫:“哈哈,我血河终于突破了。” 罗斌在一旁默默的替血河高兴着,没有去打断血河。 “走,我们出去,有机会顺便去九黎看看。”血河说着,凝神聚气,一拳打破囚禁自己三年之久的结界。 血河的家族长辈,让凌云宗囚禁夏宇泽的目的是,通过悟心来突破空冥,这样悟到心中的大自在,将会成熟不少,但谁都不曾料想,血河突破空冥的方法竟然是入梦。 九黎帝都中,夏瑾在深夜之际,于书房秘密召见了将军郭雄。 “最近莫城和郾城那边的情如何了的情况怎么样?”夏瑾朝着郭雄询问着,脸上尽是难解的忧愁。 “情况不容乐观,最近恒丰和大河不知为何,竟然突然人力物力,想加速打通天痕山脉,朝目前的情况,恐怕要不了几年,天痕山脉就要被他们打通了。”郭雄也忧心于边境的局面,毕竟一旦天痕山脉被打通,局时,九黎帝国面临的将是无休止的战火,面对恒丰大河量大帝国的强势入侵,谁都不能独善其身。 “莫城和郾城的守将就没有派兵去骚扰吗?”夏瑾面对大河和恒丰的举措,大概已经知道两大帝国的决心。 “派了,但是恒丰和大河那边,出动了大量兵力,占据了天痕山脉的主动权。”郭雄回答夏宇泽之前,叹息一声,他也很无奈,若是只防一国,他倒是不怕,但是防两个强国,以现在九黎的实力,谁也没有办法防得住。 “饿狼终究还是等不及动手了。”夏瑾早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或者说九黎的每一代帝王都做好了准备,神情有些唏嘘的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莫非真的要走这一步吗?” 夏瑾和郭雄都非常清楚,一旦天痕山脉被打通,那么九黎最后的依仗便没了,到时候面对两只豺狼恶虎,九黎很难有阻止的实力。 九黎五代帝王,自第一代帝王终其一生都没有将国境突破天痕山脉开始,就已经意识到,天痕山脉虽然成就了九黎,但也阻挡了九黎,在九黎帝国没有出现第一代帝王那样的能人前,天痕山脉就是九黎的唯一屏障,一旦天痕山脉的天然屏障被打破,到时候,九黎帝国便只能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显然,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早在九黎第二代帝王继任之后,两大帝国便不惜牺牲大量的人力物力,开始打通天痕山脉的浩大工程,九黎防了几百年,终究还是没能打通。 在九黎国师欧阳明的府上,欧阳明正在严厉斥责自己的唯一子嗣欧阳子言。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欧阳明脸无表情的望着,跪在躺下的欧阳子言,完全看不出此时的欧阳明适合意思。 “没有!”欧阳子言不知道欧阳明深夜将自己唤来,一上来就是询问自己要交代什么,心中虽然有所猜测,但是并没有坦白的打算。 “听闻恒丰和大河之所以在天痕山脉中取得主动,是因为我方有人泄露了天痕山脉的地势图,你可知是谁?”欧阳明坐在木椅上,撑着侧脸,手指在木桌上缓缓的敲动着。 “不知,但是子言会查明是谁,给父亲一个答复。”欧阳子言见欧阳明提起,听着欧阳明敲出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自己的心底,从欧阳明那平静的语气中,欧阳子言也听出有什么波动,也正是这样,让欧阳子言胆颤不已。 “哦,如此甚好,不过我听说,是你透露的地势图,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望你尽快查明真相,好还自己一个清白。”欧阳明依旧是敲打着桌面,语气平静的说着。 “孩儿必定尽快将这个泄露之人查明,以正谣言。”欧阳子言听到欧阳明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 “我这里有一份关于泄露之人的线索,你拿去看看,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欧阳明平静的说着,将一封密函丢在欧阳子言面前。 欧阳子言捡起面前的密函,心中更是长舒一口气,朝着欧阳明立下军令状:“谢父亲,不出一月,孩儿就能将泄露之人,带到父亲面前。” “嗯,你打开看看。”欧阳明对欧阳子言的承若,根本不为所动,而是平静的说道,脸上始终看不到阴晴。 “现在吗?”欧阳子言有些奇怪的问道,他不知道欧阳明将这个事情交给自己,又将这么重要的线索交给自己,按理来说,应该让自己尽快离去,好着手准备事情,毕竟像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争分夺秒。 “嗯,现在。”欧阳明毋庸置疑的说着。 欧阳子言见欧阳明态度坚决,缓缓将密函拆开,取出里面的一封信笺,入目就是一个恒丰帝国的螣蛇图腾,瞬间神色大变,特别见到自己名字时,更是心虚之下,解释道:“父亲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孩儿,还请父亲明鉴,莫要被有心之人所骗。” “哦?你何时见我被人骗过?你连信中的内容都不好好看看,却急着辩解,莫不是做贼心虚了?”见到欧阳子言的反应,欧阳明终于罕见的露出一丝充满嘲讽的笑容。 “不,孩儿绝对没有做贼心虚。”欧阳子言的心理,被欧阳明一语道破,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但也因此不知怎么辩解,只能生硬的反驳道。 “你还是好好看看信中的内容。”欧阳明再一次面无表情,语气平静的说道。 欧阳子言闻言,强作镇定,双手颤抖地看向信中的内容,这时他才知道自己被欧阳明摆了一道,信中的内容根本就不是自己通敌卖国的罪证,而是写着欧阳明对自己的期望。 欧阳子言一时间,拿着信笺愣在原地,他知道自己彻底失败了,自己依旧没有瞒过自己的父亲。 “看明白了?现在可还有什么话说?”欧阳明此时心中,充满了失望,他心中多么希望自己不知道这件事,也想不到自己唯一的儿子,竟然做了他最禁忌的事情。 “无话可说,但是孩儿都是为了父亲的霸业,孩儿不想父亲一直犹豫不决,所以孩儿想帮父亲一把,孩儿知道自己这次犯下了弥天大错,但是孩儿不后悔。”欧阳子言已经知道自己在欧阳明面前,已经原形毕露,但是他不不后悔。 “帮我?不后悔?你可知你已经坏了我的大计,还是说,你已经忘了你的祖宗,也是九黎人了吗?我不管敌人给你许了什么样的好处,但是你敢与虎谋皮,有一点你要知道,九黎一旦亡了,你也将在对方眼中什么都不是。”欧阳明眼中尽是失望,听到欧阳子言不知悔改的样子,更是勃然大怒。 第40章 烽火起(2) 从小到大都将自己父亲当成自己标杆的欧阳子言,此时见到勃然大怒的欧阳明,好像之前对欧阳明的认知,好像开始清晰起来,也第一次真切从欧阳明身上感受到,父亲对儿子的期望。 “可为何你要放过那个夏宇泽,难道父亲不是想让王上断子绝孙吗?”欧阳子言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但是他心中始终放不下截杀夏宇泽的事情,为何明明下了这么大功夫却最终选择放弃,也正是因为针对夏宇泽的这次行动,让欧阳子言头一次对自己的父亲起了疑问,怀疑自己的父亲是不是老了。 “你真想知道?”欧阳明叹息道,那瞬间像是老了几岁一样。 “是,这时孩儿最后的请求。” “也罢,为父便最后跟你上一课,若是你能有幸逃过一劫,定不要望了为父今日之言。”欧阳明神色有些黯然的嘱咐欧阳子言。 “孩儿牢记。” “先祖与开国先王夏沅,历尽千辛万苦才有了今日的九黎,我不管别的氏族如何看,但是我们欧阳家的命运是与九黎的存亡绑在一起的,覆巢之下岂有无完卵?我虽然担任国师只有十余年的光景,纵使我不怀疑夏瑾的治国能力,但是我从来都不服夏瑾,是因为我觉得九黎在我手上会更好,但是为父从来没有做过有损帝国的事情。”欧阳明缓缓的跟欧阳子言诉说着,家族与帝国的渊源和自己心中的想法,欧阳子言默默听着,未插一言。 “夏瑾膝下的子嗣,大王子夏跃豪,沉迷修炼,根本无心国事,二王子又是一个阳奉阴违的伪君子,不管是能力还是手腕,亦或者是格局,更是中庸,也难托重任,而有些能力的夏紫婧,却偏偏.......”欧阳明说道夏瑾的几位儿女,无奈的叹息。 “难道父亲之所以不对夏宇泽赶尽杀绝,是因为父亲觉得这个夏宇泽能堪大任?”欧阳子言看到欧阳明说道夏紫婧时欲言又止的样子,猜测道。 “不知道,也许没有,但为父唯独对这个夏宇泽不了解,但至少他通过了为父的考验,而且他的所作所为,也证实了为父的想法,所以为父也认为他,也许可以成为带领九黎人们走出困境的人。”欧阳明说起夏宇泽,明显脸上多了一丝神采。 “孩儿明白了,难怪父亲会给夏宇泽留一条生路,所以配合王上扶持大王子上位,是为了隐藏夏宇泽?”欧阳子言见到欧阳明说起夏宇泽时,少有的神采,心中便已经明白了,九黎在自己父亲心中的地位,亏自己之前还以为,自己的父亲是为了权势。 “说起这件事,也许这也是为父与夏瑾之间,唯一一次达成共识,哎,你可知为父这些年一直在关注着天痕山脉的情况,也一直在防备着这一天的到来,按正常情况来看,恒丰和大河想贯通天痕山脉,至少还需要三十年的时间,这段时间足以让夏宇泽成长起来,但没想是自己最重视的儿子,打破了原有的发展进程。”欧阳明失望的望着欧阳子言。 “对不起父亲,是孩儿太糊涂了,孩儿会去亲自跟王上说明。”欧阳子言心里的疑问消失之后,也无言面对自己的父亲,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难对自己下手,但是他此时感觉自己无任何颜面面对自己的先祖,面对九黎的民众,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去承担这个结果。 欧阳子言起身,望了欧阳明一眼,走了。 欧阳明眼睁睁的望着欧阳子言离去,那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神态尽是自责和无奈,这个时候的欧阳明看起来像是一个孤寡的老人。 欧阳子言连夜求见了帝王夏瑾,将实情告诉了夏瑾,夏瑾一怒之下将欧阳子言下狱,本想杀之而后快,但想到事已至此,加之欧阳明的面子,以及欧阳子言自己的态度,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杀,只是将欧阳子言关在狱中思过,甚至连欧阳子言为何被关的原因,都没有公布开来,虽然很多臣子通过留言猜到一二,但是谁也不敢乱议论,因为这是欧阳明的子嗣,亦是夏瑾的决定。 而远在魚城的夏宇泽,并不知道九黎帝都的变化,依旧是尽心尽力的打造着自己的家园。 魏震庭一行人离开魚城之后,一直沿着大海走着,自从在夏宇泽那里得知自己的族地,是大陆人口中的诅咒之地后,他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副地图,大概知道‘鬼陵’的具体方位,他要想将自己的族人,带离暗无天日的诅咒之地,只有前往大河帝国。 这半年来,魏震庭有了完整的战神秘典之后,修为也比之前精炼了不少,而那个好战的后遗症也不再困扰魏震庭。 有地图和浮灵的感知,魏震庭他们很快来到渭城,让大部分人留在城外,而自己带着冷幽等十来个人进了渭城,不久后便来到渭城有名的一处码头,他们看到停在港口中的大小船只,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话说这一路上,魏震庭他们可谓是山匪盗贼的克星,但凡被魏震庭走过的地方,这些地方的土匪山寨,基本被魏震庭他们洗劫一空,奈何魏震庭实力太强,这些土匪头子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震庭他们,将自己好不容易打劫来的钱财搜刮的一子不剩,非但如此,还要在自己的山寨中大吃一顿才甘心。这些被魏震庭洗劫过的山寨,里面的土匪基本上是穷的叮当响,但还好人在,不然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兄弟,跟你打听个事呗。”魏桐屿在渭城码头找来一个年轻小伙子,说着掏出一颗碎银递给被问话的小伙子。 正想骂人的下伙子,见到魏桐屿递过来的碎银,瞬间没了脾气,从魏桐屿手中接过碎银,掂量了一下重量,心情大好,朝着魏桐屿笑道:“问吧。” “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个船能走多远?”魏桐屿嬉笑着问道。 “只要船上的食物够,基本上可以航行一个月左右,你说能走多远?”小伙子听到魏桐屿的问题,当时就一脸鄙夷的望着魏桐屿。 魏桐屿见到小伙子的反问,当时也觉得很是尴尬,但依旧是硬着头皮问道:“那这个船可不可以去诅咒之地?” “你们要去诅咒之地?”小伙子闻言,很是惊奇的望着魏桐屿。 “你只需要告诉我可不可以到就行了,别的你别多问。”魏桐屿说完,见小伙子在自己面前伸了伸手,魏桐屿便知道小伙子是什么意思,无奈的又将一颗碎银递给小伙子。 “当然可以了,从我们渭城到诅咒之地也就是十日左右的时间,你说能不能到?”小伙子接过碎银后,说完便开心的留了。 魏桐屿得知情况之后,朝着远处的魏震庭点了点头,魏震庭得到魏桐屿确定的信息之后,魏震庭便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便是小伙子的身边。 本来平白得到两颗碎银的小伙子,心情特别好,但是突然只感觉自己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小伙子试着挣扎,但发现自己即便是用尽全力,都不能挣脱分毫,他无奈转过头,看到一脸严肃的魏震庭,怒骂道:“大哥,你谁啊,干嘛抓着我不放?你再不放我就叫人了啊?” 魏震庭闻言,脸上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看不喜怒,但是手上却慢慢加力,说道:“试试!” “啊~~~!”小伙子只感觉到自己的被魏震庭抓着的地方,无止境的剧痛感,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听着,银子给了你,我们不会要,但是要对得起你手上的银子,你还不能走,否则......”魏震庭说着,凑到小伙子的耳边,冷笑道:“我不建议将你这条胳膊废了。” “大哥,你说,还有什么事,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麻烦大哥你轻一点。”手臂上的剧痛,让小伙子都感觉到自己要被痛苦了,那里还敢违背魏震庭的话。 “很好,告诉我在这个渭城,谁可以调动这个港口的全部船只?”魏震庭见到小伙子的反应,稍微收回一点气力。 “调动全部船只?城主,只有城主才能调动全部船只。”小伙子深怕回答慢一点而导致魏震庭的不满,连忙回答道。 “带路!”魏震庭不容反驳的说道。 小伙子闻言,吃惊的看了魏震庭一天,心中在纠结要不要带路,他能感受出,魏震庭去找城主绝对没有好事,而自己带路的话,估计以后自己也没办法在渭城混了。但就是因为小伙子片刻的犹豫,魏震庭的手便开始慢慢加力。 “我带,大哥我带路。”小伙子感受到魏震庭的力度,深怕惹急了魏震庭,连忙说道。 小伙子同意之后,魏桐屿和冷幽一行人靠过来,小伙子这才知道,原来之前给自己碎银的人,是和眼前这个霸道的男子是一伙的,心想倒霉的同时,见到牵着浮灵的冷幽,眼睛再也难以从冷幽身上挪开。 “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都给你挖了,赶紧带路。”魏桐屿见到小伙子的目光,一巴掌拍在小伙子头上,警告道。 “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小伙子得到魏桐屿的警告,这才念念不舍的将目光收回,但是脑海里全是冷幽的模样,忍不住的偷偷瞅了几眼。 第41章 烽火起(3) 带着魏震庭一行人,来到一个名叫‘盼君归’的阁楼前,这座阁楼,位于渭城最繁华的地段,周围都是过往的人群,阁楼的走廊上不时有穿着暴露的貌美女子走过。 “小子,你不会是在逗我吧?就这里?城主会在这?”魏桐屿看到阁楼上的光景,心想渭城的城主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当时就觉得自己被小伙子耍了,心情很是不爽,恨不得现在就揍小伙子一顿。 “真没有,全渭城的人都知道,城主每天都回来这里,呐,那就是城主的马车。”小伙子算是被魏震庭这一行人整怕了,一旦有人语气不对,他都感觉到心慌,指着停在阁楼旁边的马车说道。 “嗯,知道了,桐屿,再给他一锭银子,放他走吧。”魏震庭朝着小伙子指的方向望了一眼,随后便朝魏桐屿说道。 魏桐屿虽然不知道魏震庭为什么突然,又是放人又是给钱的,但是这些都是魏桐屿所需要想的,这时自己大哥的决定,只要按照大哥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小伙子接到魏桐屿丢给自己的一锭银子,心情甚是激动,一锭银子足以维持自己一家,一年的开支,心想这次自己赚大了,连忙道谢到:“谢谢大爷,谢谢各位大爷。” 小伙子一边道谢,一边窜入人群中,深怕魏震庭突然反悔。 “一路上便听说大河帝国盛行双修之道,如今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冷幽提起双修,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羞红,但是眼中却是异常的冰冷,看起来对大河帝国的这个双修之道,很是反感。 “皆是旁门左道罢了。”魏震庭自从得到完整的战神秘典之后,感觉这些世俗的功法都是旁门,特别是大河帝国这个盛行的双修之法,更是嗤之以鼻。 大河帝国境内,都是男尊女卑,基本家家户户都在行双修,而这个所谓的双修,其实是男主女仆,女方修炼,通过双修,最终被男方吸取修为,可以说,在大河帝国,所谓的女子,不过是为男子修炼工具罢了,特别是没有修炼天赋的女子,更是毫无地位可言。 对于大河境内的女子而言,基本是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冷幽这样一个自主独立的外来女子而言,她很是不喜欢这样的环境,自从踏入大河帝国的土地,冷幽见到女方被男方任意打骂羞辱的事情已经见过不少了,她恨透了大河这个帝国,若不是因为还有要事办,不然她绝不会踏入这片土地。 魏桐屿稍稍打听一下,便知道这个‘盼君归’的背景,可以说这座‘盼君归’,就是渭城城主何文君的私产,里面百位佳丽,都是可以修炼的女子,全部都是城主何文君提高修为用的。 魏桐屿把这个消息一汇报,冷幽再难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放心,再忍受一下。”魏震庭感受到冷幽身上的寒气,拉住冷幽的手安慰道。 “小易,你火速出城通知晁壬,让他安排弟兄们十人一组,分批进城,我就在这里等他们。”魏震庭朝着一名属下吩咐道,听到魏震庭的命令,小易应声一句后,窜入人群中离去。 “大哥你莫不是想来硬的?”魏桐屿见到魏震庭的举动,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大哥的意思是,想会一会这个城主,但不是硬碰硬,将他们叫来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冷幽虽然气愤渭城城主的行为,但是思维却异常的冷静。 “正是,我们想将族人接过来,这个城主我们早晚都要面对,既然要面对,不如进入便探一探对方的底。”魏震庭看起来并不是临时起意,看起来应该是早就有了打算。 “要不要再商量一下,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魏桐屿虽然能够感受到魏震庭是经过深思的打算,但是这毕竟是在渭城内,一旦跟城主何文君起了正面冲突,局时渭城的士兵一到,自己这帮人可以说是插翅难逃。 “放心,我自有分寸。”魏震庭知道魏桐屿的担心是为什么,这些他也考虑过了,但是之所以还选择去试探何文君的原因,并没有说明。 “桐屿,不用担心,我已经观察过了,这座渭城中,并没有精锐,从守城的人就能够知道,都是一群连后天境都没有达到的杂兵,还有阁楼里面守卫的士兵也是,我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纪律,任何的战斗能力,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估计渭城的精锐,都派往纳溪城了。”魏桐屿没有解释,但是冷幽解释出来。 “明白了。”魏桐屿听完冷幽的话,心中便有了数,也终于理解到魏震庭为什么会选择冒险,他知道魏震庭是担心夏宇泽的安全,怕倒是来不及支援夏宇泽。 在九黎对于恒丰和大河异动的消息,进行全面封锁的同时,在大河和恒丰两大帝国的境内,早就传遍了要攻打九黎的消息,身在大河的魏震庭等人,自然也听说了,所以冷幽一点,魏桐屿便知道冷幽所指。 魏震庭并没有急着踏进阁楼,而是在阁楼外等了近三个时辰,直到晁壬带着一队人赶来之后,魏震庭才朝阁楼走去。 “站住,这里是城主大人的私人地盘,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守门的士兵见到魏震庭的前来,上前制止道。 “我就是来找城主叙旧的,小兄弟只管负责传信便好。”魏震庭脚步不停,带着冷幽他们不断朝着士兵逼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主大人从来不会再这里待客,你是什么人,再不走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守卫阁楼的士兵,看到魏震庭的架势,就已经心生怯意。 “我说过,小兄弟只需负责传信便可,话,我不想说第三遍。”魏震庭根本不搭理士兵,速度不减的逼近阁楼。 过往的人们见到魏震庭这群人的举动,纷纷逃离这个繁华的街道,生怕何文君归罪下来,祸及自己。 士兵们见此,怎会不知道魏震庭这帮人十来找茬的,纷纷拔出腰间的刀刃,朝着魏震庭劈去。 魏震庭看都不看扑面而来的士兵,依旧速度不减的朝阁楼内走去。那些士兵的刀还没有碰到魏震庭,就被魏震庭的手下打退,这些士兵均没有一个是魏震庭手下的一合之敌,很快魏震庭便来到阁楼内。 阁楼内的空间很大,阁楼中见有一个水池,水池上还有这假山,阁楼内的摆设也很雅致,在阁楼中行走的女子,个个都生的貌美动人,在阁楼水池前,站着五名男子,每个人都拿着兵刃,散发出各自的修为气息,冷漠的望着魏震庭这群不速之客。 “阁下,为何打扰城主大人的清修?”站在中间的一位洞玄境强者,朝着魏震庭问道。 “自然是有事。”魏震庭望了一眼前方的五人,终于停下脚步。 “城主大人今日不待客,阁下还请改日再来。”洞玄境强者闻言,冷漠的说道。 “如果我说今日就要见呢?”魏震庭饶有兴趣的望着这名冷漠的洞玄境强者,语气轻蔑地说到。 “阁下看起来很有自信?”洞玄境强者说着,眼神瞬间放冷,显然魏震庭语气激怒了这位洞玄境强者。 “你有何尝不是?”魏震庭突然咧嘴笑道,魏震庭的表情看在洞玄境强者的眼里,像极了嘲讽。 “自信是建立在实力上的。”洞玄境强者自从踏入洞玄境以来,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等屈辱,当下将自己洞玄境的气息朝魏震庭逼去。 “可惜你的实力在我这里只是一个笑话。”魏震庭无视洞玄境强者的威压,将手中的黑色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背后,一脸嘲笑的望着这名洞玄境强者。 “你,你混账,我要你为你的狂傲付出代价。”洞玄境强者说着,便拔剑出鞘,腾空而起,身影一闪便来到魏震庭上空,一剑刺向魏震庭的眉心。 魏震庭面对对方的举动,看都没看一眼,直径朝前走去,而那名洞玄境强者的剑,就像被什么挡住一样,怎么也刺不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魏震庭从自己的剑下走过。 “这是怎么回事?”洞玄境男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全力一剑会被挡下,随后他突然发现挡住自己剑刃的是颗细小的冰粒,瞬间睁大眼睛,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就在洞玄境强者在想,一颗冰粒怎么能将自己的剑挡在半空中时,听到冷幽轻轻的说了一个字:“凝!” 洞玄境强者正望向冷幽,可就在这一瞬间,挡住剑刃的冰粒,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寒气,还没等洞玄境强者反应,便将洞玄境强者的手和剑一并冻住。 洞玄境强者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双臂,正想挣脱时,又听到冷幽说了一个“疾!”字,这一次冷幽说话时,还朝着中间的水池挥了一下手。 水池中的水,忽然凝成一道冰柱,朝着半空中的洞玄境强者射去。 “不!” 这时,洞玄境强者才知道自己惹了一群什么样恐怖的人,侧身,伸出左手,将灵气运至左手,爆发出惊人的灵力,硬是将挡住了这道冰柱,但是冰柱上的寒意,不断朝着自己体内涌来,很快洞玄境强者便开始灵力运转不顺,不到片刻被冰柱冰封在半空中。 “碎!”冷幽见状,再次说了一个字,被冰封在冰柱中的洞玄境强者,连同冰柱,碎成细小的冰粒,从空中落下,洞玄境强者因为自己莽撞,到死都没有一滴血落下。 “哇,下雪了。”浮灵咯咯的笑着。 见到洞玄境强者在男子没出手的情况下,被冷幽几招便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剩下的四名通灵境男子,你看我我看你,随后接连兵刃出鞘,朝着魏震庭冲去。 本来被魏震庭插在地上的黑色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魏震庭手中,身法如同鬼魅一般穿过四人,而四人手中的兵刃全部被魏震庭斩断。 四名通灵境男子,见到手中的断刃,再也没有战斗的勇气,接连发疯一样的逃开。 自从魏震庭习得完整的战神秘典后,这柄黑色长剑便跟活了一样,非但如此,魏震庭也是第一感受到自己和这柄黑色长剑是相辅相成的,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黑色长剑对于战斗的欲望,并且他可以感受到体内生生不息的灵力,他甚至可以感受到,按照这个情况下去,只要机缘一到,自己踏入空冥也只是时间问题。 第42章 烽火起(4) 洞玄境男子化为冰屑,而四名通灵境却相继逃走,本在阁楼内看热闹的女子,一时间骚乱起来,尖叫连连。 在阁楼最顶层的渭城城主何文君,正左拥右抱,享受着醉卧美人膝的人间乐事,忽然听到下面的骚乱,瞬间坐起,披上外套,走出房间,拉来一名女子问道:“发生了什么?” “禀,禀城主大人,下,下面死人了,死人了。”这名被拉去问话的女子,吓得惊慌失措? “啪!” 何文君一巴掌抽在女子脸上,怒道:“给我好好说话,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对不起城主大人。”被打的女子,一瞬间只知道脑子一片空白,见到何文君发怒,连忙跪在何文君面前求饶,完全忘记了脸上的痛和何文君问的事情。 “贱奴,本城主是在问你下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何文君见到女子六神无主的样子,又是一脚踹在女子身上。 慌张不已的女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爬到何文君面前,抖索道:“下,下面,突然来了一群人,李,李大人已经被那帮人杀,杀了,其他几位大人都,都跑了。” “真是没用的废物,连说个话都说不清楚,滚,看见你就烦。”何文君听到消息,心中既是惊恐又是烦躁,将气撒在女子身上。 女子深怕自己再被何文君殴打,连忙逃走。 女子走后,何文君在有些手足无措的在原地徘徊着,心中在思索着对策,洞玄境强者都死了的情况,他根本没有胆子面对魏震庭,匆忙的跑到窗边,望着鹤立鸡群的阁楼,第一次后悔当初将阁楼建的这么高。 “大人,发生什么了,可以说给奴家听吗?”陪伴何文君的美貌女子,扭着腰肢,走到何文君身边,轻轻的拉着何文君的衣袖。 “滚,没见本城主正烦着吗?”何文君直接将女子甩开,怒喝道。 “是什么让城主大人生这么大的气?”女子见何文君发怒,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这时,魏震庭带着众人已经走到了何文君的房门口,刚好瞅见何文君发怒的这一幕。 魏震庭的到来,看到魏震庭一行人的架势,可真是吓到了何文君。何文君知道自己此时想逃也逃不掉了,连忙整理好情绪,故作镇定道:“阁下何人,此次前来究竟所谓何事?” “在下魏震庭,此次前来,有一事相求。”魏震庭已经试探出来何文君的深浅,此时的何文君在魏震庭面前,就是一只随时可以掐死的蚂蚁,所以魏震庭便没了顾忌。 “既然有事,好说,来,阁下请坐下,我们慢慢说。”何文君闻言,知道对方来意后,心中的担心也就少了许多,立马陪笑道。 “本来是想好好坐下跟城主大人聊的,但是我身边的这位佳人,很讨厌城主的行为,所以我现在想到更好的办法,为了节约时间,所以就不坐了。”魏震庭拒绝了何文君的好意,语气不善的说道。 何文君闻言,心中便有了猜想,但是还是抱有侥幸的问道:“不知阁下的办法是?” “你的命。”魏震庭语气冰冷而霸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何文君闻言心一凉,正准备逃,但是近十根冰柱,直接将何文君钉在墙上,死后脸上尽是恐惧之色。 渭城城主死后,魏桐屿站下何文君的头颅,提着何文君的头颅,很快便掌控住了渭城,用了一日的时间,将城主府的钱财搜刮一空,随后有花费一天的时间,在城中买了数不尽的食物和牲畜,全部带上港口里的船,乘船而去。 渭城的民众,到魏桐屿离去后,还以为魏桐屿这帮人是一群强盗,但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么霸道的强盗,竟然会来城中,非但杀了城主,还将偌大的城主府洗劫一空。 而之前给魏震庭带路的小伙子,见到魏震庭一行人离去,心中已经是五味杂陈不知其味。 渭城的事情,发生的快,消息传播的也快,魏震庭离去不到五天的时间,大河的帝都天启城便已经闹得沸沸扬扬,特别是何文君的父亲何兆峰,何兆峰身为何氏一族的族长,亦是大河帝国监察司首府大臣,得闻噩耗,却对已经了无踪迹的魏震庭无能为力。 不日,大河帝国再次派遣一位氏族子弟前往渭城任职,以填补渭城城主的空缺,谁知还未到渭城,便听闻魏震庭再次降临的消息,特别在听闻是魏震庭这次数百船只,皆是载着了人之后,又慌慌张张的回到了天启城。 等这位任职的人回到天启城后,又听闻魏震庭带着这群人在城主府和附近住下了,占了渭城一块不小的地方,而魏震庭更是直接住进城主府,而魏震庭的属下,再次带着大量的食物,又一次乘船而去。 天启城帝庭内,大河的帝王月炬,坐在王座上,默默的听着下面臣子为渭城的事情议论着。 “诸位,你们可想好对策没有,若是没有,便改日再议吧。”月炬打着哈欠,看着已经讨论近一个时辰都没结果的臣子,询问道。 “吾王,臣下认为,应当召集将士,将这个目无王法的魏震庭绳之以法。”何文君的父亲何兆峰,正愁逮不到魏震庭,谁知这个魏震庭居然还回来了,当下不想放过这次为子报仇的机会,提议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那何爱卿认为,孤王需要召集多少才合适?”月炬慵懒的坐在王座上,看不清喜怒。 “据说这个魏震庭带来了三万余人,臣下认为,只需王上召集六万精锐,必能将渭城夺回,局时即便是魏震庭修为盖世,也是必死无疑。”何兆峰恭敬的说道。 “王上,臣下认为不妥,天启城中也只有七万精锐留守,全国近五十万的精锐,也被派去纳溪城,为攻打九黎做准备,若是此时需要调遣六万将士,想从从各城中再抽调,先不说再次抽调六万将士会不会引起各地方氏族的不满,也先不管能不能攻下渭城,即便攻下,我方损失也必定不再少数,渭城又将如何分配?若是因为一个渭城而引起内乱,恐怕会影响攻打九黎的大计,而且若是没攻下,那么必定会引起魏震庭的不满,局时魏震庭若是作乱,必定是我国的心腹大患,所以王上还请三思。”另一位大臣打断何兆峰说道。 “哦?那韩爱卿你可有何计策?”大河帝王月炬,朝着插话的大臣问道。 “臣下认为,当下的局势来看,我们应该先试着讲和,讲和不成的情况下,再派兵肃清威胁。”姓韩的大臣,沉着的说道,根本不顾何兆峰的眼神。 “王上,在下有不同的看法。”这时,又是一位位极人臣的大臣站了出来。 “哦,亲王有何高见?”月炬见到这个人出头,顿时来了兴致,望着眼前的人,笑不知其味的说道。 “禀王上,臣认为,我们应该立刻派兵肃清魏震庭。”这位被大河帝王称作亲王的人,中气十足的说道。 “哦?且说说你的理由。”月炬此时顿时精神不少,殿内的大臣还以为月炬更加偏向主战方。 “此时正是进军九黎的重要时刻,也正是将士们士气最高涨的时刻,而正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魏震庭,一个草寇竟然杀我大河城主,夺我大河疆土,我们若是在这个时候还选择讲和的方式,必将影响到出征的将士,局时才是真的影响到攻打九黎的大计,所以还请王上慎重考虑。” “嗯,说道亲王说的有道理,韩爱卿你且说说你的计策。”月炬听到亲王的意见,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朝着韩姓大臣问道。 “禀王上,臣下的想法是这样的,魏震庭不是住进了渭城城主府吗?渭城偏远,现如今我们也管不到,我们不如让他名正言顺的做渭城的城主,若是他接受了,那说明臣服我大河,那时以魏震庭的实力,必定会成为我们与恒丰帝国相争时的一支奇军,若是不接受,就不惜代价,将这个魏震庭除去。”章姓大臣缓缓将自己的想法道来。 “笑话,世人谁不知道,渭城城主是何首府的子嗣,我们这般服软,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你作为太尉,掌管三军事物,你让前方的将士如何想?”韩姓大臣的想法一说出来,亲王便做耐不住,站出来反对。 “非常时期,特别对待,正是因为无法交代,所以要给原渭城城主何文君编造罪名,而对外宣称,魏震庭本就是我大河帝国的将士,如此一来,既可以稳定军心振奋士气,非但能安抚百姓,更能肃清纪律,还能让那些准备在这个时期别有用心的人,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面对亲王的反驳,韩姓大臣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岂不是要让何首府无端悲伤骂名吗?”亲王闻言,望了一眼月炬,见到月炬的表情,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说服月炬,便朝韩姓大臣质问道。 “一切以大河帝国的大局为重!”面对亲王的质问,韩姓大臣毫不犹豫的说道。 韩姓大臣的想法一提出来,不少大臣都纷纷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好,纷纷附议韩姓大臣。 何兆峰听到这里,望向韩姓大臣的眼神都变了。 “何爱卿,你可愿意为了大河帝国略作牺牲,放心,本王承若你,等大河将士凯旋之时,便是为你正名之时。”月炬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朝着何兆峰问道。 “臣,愿意为了帝国大业牺牲。”面对月炬的询问,何兆峰心中只有苦笑,此时他很清楚,不管月炬给不给这个承若,也不管他愿不愿意,这件事情已经是定局,已经由不得他了。 很快,远在渭城的魏震庭便接到了大河的旨意,魏震庭看在使臣手中的大河诏书,心中本想拒绝。 “先接下,有它,我们可以第一时间知道夏宇泽的消息,而且有备无患,或许对我们以后的行动有用。”冷幽见到正准备拒绝时,在魏震庭耳边轻声说道。 魏震庭听到冷幽的话,这才接受大河的帝王的旨意,名正言顺的当起渭城的城主。 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五春秋。 这五年间,魚城也完成了自己城中的各项建设,虽然魚城的地域偏远,但是与金陵城的商业却互利互弊,发展异常迅速,每位城民都洋溢着笑脸,而夏宇泽在魚城人们的心中,可以说是精神支柱,城中的秩序也是九黎各大城池中,首屈一指的好,因为好的环境,吸引了不少商人来到这个偏远的魚城做生意。 血河也带着罗斌,来到九黎,感受到九黎的局势,最后来到夏宇泽所在的魚城,暗中观察了夏宇泽一段时间,看到夏宇泽的所做所闻,也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对夏宇泽的为人也很满意,但是没有现身,而是选择了离开,已经血河知道九黎的战事将起,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漩涡中。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是这五年的时间,关于天痕山脉的传言,早就传遍了九黎,基本所有的城池都接到夏瑾的指令,所有的城池都在枕戈待旦的准备着,除了夏宇泽的魚城。 夏宇泽在听到天痕山脉的消息后,虽然没有接到夏瑾的密令,但是自主的开始加大军队的建设,动员城中的年轻子弟加入军营,更是不惜成为氏族眼中钉,将数十种中高级的功法秘籍,交给军队的将士们修炼。 夏宇泽虽然不知帝国的事情,但是他很清楚天痕山脉是帝国的屏障,一旦突破,面对九黎的,将是一场席卷全国的暴风雨,在生死危难之际,要想度过这次劫难,自己不能再权衡利弊,只有拼死一搏,覆巢之下无完卵,他已经管不了自己是不是会陷入权势的漩涡,也顾不得氏族的看法,他只知道他的愿望还没有达成,还有自己的生父是九黎的王,作为帝国的王子,他也不想让这一天来临。 很多城中的士兵,在得到了好的修炼功法之后,实力比起之前而言,进步速度几何提升,魚城的百姓也知道了夏宇泽的想法,对于他们而言,能够遇到夏宇泽这样一名好的城主是多么不容易,为了这来之不易的生活,他们很多人绝对拼一拼,不少人都主动站在夏宇泽身边,但依旧有不少人认为有命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在魚城,基本上是全民皆兵。 这一天,阻挡恒丰前进道路的天痕山脉被贯通了,恒丰的大军出现在莫城守将眼中,但是这个恒丰的大军并没有立刻进军,直到几天后,天痕山脉的另一头,被大河帝国贯通,恒丰的大军才发起雷霆般的攻势,大河也紧随其后,开始攻打郾城,他们都很清楚,只要莫城和郾城两座城池一破,他们将所向披靡。 九黎帝王为了阻挡大河恒丰两大帝国军队的脚步,不断从帝国各个城池抽调士兵增援莫城和郾城,作为帝国大将军的郭雄,亲自坐镇临安,指挥两城的战斗,帝国内的大臣,安坐帝都隔岸观火,各怀心思。 不但九黎大臣在关注着这场战争的情势,就连大陆中州的各势力都在关注着九黎与恒丰大河的战事,他们要看看这场打破了大陆数百年平静的战斗,会给大陆带来什么样的变动,这次变动会不会引发更大的变动,变动之后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格局。 第43章 计策? 九黎帝都,世袭亲王戚氏府邸,人称戚爵爷的戚煜,这夜接到一份密函,读完密函中的内容后,便一日不出门,也不知戚煜在府中做什么。 次日,如往常一样,戚煜参加帝国议事,当帝王夏瑾与众位大臣讲到两城的战事时,戚煜便上前表明有要事要奏。 “亲王可有何要事?”夏瑾见到戚煜,大改之前的作风,竟然主动禀奏要事,倒是让夏瑾感到意外,也好奇是什么要事,让平日里无为不争的戚薇主动行事。 “禀奏王上,臣下听闻一则传闻,据说恒丰帝国曾许诺莫城守将北堂墨,任恒丰帝国的上将军,并且授予世袭爵位,我担心北堂墨会因此动摇,被恒丰招降,会让我九黎陷入危难中。”戚煜表情很是担忧的说道。 “亲王多虑了,北堂将军一族,世代对帝国忠心耿耿,加之又是郭雄将军的左膀右臂,而且在家中又是一位孝子,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是不会因为恒丰的一点小利而抛却家国的。”夏瑾闻言,笑着安慰亲王。 “是啊,亲王阁下,以北堂将军的为人,亲王完全不需要担心,往年也经常传出北堂将军要被恒丰招降的传言,可北堂将军不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忠心吗?而且北堂将军还多次将恒丰的大军杀的落荒而逃,北堂将军与恒丰可是大仇啊,恒丰又怎会招降北堂将军呢?不过是敌军的离间计罢了。”一位臣子附议夏瑾,朝亲王戚煜劝说道。 “胡说,当时情景与现在的情景怎会一样,现在是恒丰大军兵临城下,王上,还请明断啊。”戚煜反驳完哪位附议的臣子后,朝着夏瑾请求道。 “好吧,这样,我这就传旨,探一探北堂将军的忠心,等知道北堂将军的军心后,再做定夺可好?”夏瑾见戚煜始终不放心,不为了安住戚煜的心,无奈只得迁就。 “如此甚好,甚好。”戚薇得到夏瑾的答复,心情明显放松了不少。 “不可,不管这是不是敌人的计谋,单单帝国怀疑前方将士忠心这件事,便是大忌,还请王上三思再做定夺。”欧阳明本来不想在这件事情上面劝,因为他相信帝王夏瑾能够看出一店端倪,能够有自己的看法,而且自己如果阻止,以他和夏瑾的关系,反而会适得其反,但是看到夏瑾准备做的事情,让他无法坐视不管。 “国师的意思朕明白,放心,朕自有分寸。”夏瑾清楚欧阳明心中的顾虑,虽然自己与欧阳明政见不合,但是单由欧阳明将自己唯一的子嗣交给自己处理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欧阳明并没有谋害九黎之心。 欧阳明见夏瑾心意已决,知道自己多劝无益,反而会影响夏瑾的判断,便不多言,只是祈求夏瑾的举动不会对莫城的形势产生过重的影响。 五日后,在九黎莫城,帝国左将北堂墨,正与几位参将商讨军事,一位夫长携一位男子前来。 “禀告将军,人已经带到。”夫长将人带到北堂墨的面前。 “好,你先退下吧。”北堂墨看了夫长一眼,吩咐道。 夫长闻言,应声一句,便退下。 北堂墨等夫长退下之后,望着夫长带来的人,问道:“你说你有退敌之策,是何计策,说来听听。” “禀告北堂将军,我这个计策只能说给你听,他人听到,变没用了。”这名男子,一身布衣,丝毫没有因为众多参将的直视,而显得胆怯,反而扫视一遍参将,说道。 “什么叫我们不能听,难道我们还能是叛徒不成?”一位性格急躁的将领,当时就受不了布衣男子的无理要求。 “非也非也,只是草民这个计谋只适合北堂将军知晓,否则会失去效用。”布衣男子面对参将的质问,依旧是神情自若的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先退下。”北堂墨阻止准备反驳的参将,吩咐道。 “将军?”几位偏将很是想不明白北堂墨怎么会答应这种无理要求,他们倒是不担心这个男子能对北堂墨不利,北堂墨作为一位洞玄境大圆满的高手,布衣男子想威胁到北堂墨,还差得远。 “退下!”北堂墨见众将未动,当下变得异常严肃。 这些偏将和参将,见到北堂墨的神情,只能无奈退下。 “现在你可以说了。”见到参将们退下,北堂墨望着布衣男子,命令道。 “将军莫急,在说计策之前,草民想先确定一件事,还望将军如实相告。”布衣男子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计谋,反而再次提出要求。 北见到要求一个接着一个的布衣男子,特别是对方气定神闲的样子,北堂墨就恨不得直接将这名男子拖出去斩了,但奈何自己也好奇布衣男子的计策,不得已,只得耐着性子应了布衣男子的要求:“你说!” “不知将军前段时间,是否接到一份敌军密函?”布衣男子说着,眼神紧紧盯着北堂墨的反应。 布衣男子问出这个事情之后,房内的的空气显得异常安静,北堂墨更是阴晴不定,北堂墨前段时间确实接到恒丰帝国。此次领军元帅漠北望的招降密函,他不知道这个布衣男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如今战事吃紧,莫城早就全城封锁,即便是莫城的原住民,都应经过了严格的审查,如果是恒丰的谍子,哪根本不会出现在城中,就算可以,他很自信这样的情况微乎其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北堂墨想到了九黎帝都哪些,他不知道是不是恒丰在招降自己的同时,也给帝都那边传出消息,想离间帝王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才派了一个这么一个人来考验自己,虽然心中有了猜想,但是他依旧不能确定:“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我是莫城人,至于我怎么知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上面的人告诉的?”布衣男子说的很有依仗,丝毫不畏惧北堂墨的逼问。 见到布衣男子说话的底气,特别是对方说的那句‘上面的人’,那么上面的人是谁?北堂墨就知道在这个男子身上问不出什么来,于是又开始猜想,但是他将这个可能,归于九黎帝都的那群人,或者说,会不会是帝王夏瑾开始怀疑自己的忠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男子自己就动不得,否则会显得自己做贼心虚,让帝王更加怀疑自己的忠心,局时势必会连累家族。 “你上面的人是谁?”北堂墨虽然已经大致猜到,但是心中不确定,虽然知道男子不会告知自己,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北堂将军既然已经猜到了,何必还要问呢,局时自会知晓。”布衣男子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将北堂墨往九黎帝王身上引。 “你有什么证明自己的身份?”北堂墨差不多确定自己的猜测,但始终不怎么信任眼前的男子,心思可谓是谨慎至极。 “我的身份,相信将军应该认得这个。”布衣男子说着掏出一块令牌,令牌上面刻着一个郭字。 北堂墨接过令牌,仔细看了几眼,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你是郭家人?” “将军明鉴,不知将军还有何疑问?”布衣男子见状,没有否认。 “没有,且说说你的计策。”北堂墨将令牌归还男子,心里已经信了眼前男子的身份。 “将军你看,既然敌军统帅想招降您,不管真假,我们不妨将计就计,以测对方的诚意为由,与敌方统帅约在城外的大山上会谈,若是对方诚意,必定会前来赴约,局时我们布下埋伏,只要敌方统帅前来,必定能让对方有来无回,一旦敌方统帅身亡,恒丰大军必定军心打乱,局时我们可以适时而动,将敌军杀的丢盔卸甲。”布衣男子眉飞色舞的说着自己的计策。 北堂墨也被男子的计策带入进去,也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时不时点点头,等男子说完后,疑惑道:“若是对方不来呢?又将如何?” “北堂将军,请你相信我,对方必定会来。”布衣男子很有自信的说道。 “为何?”北堂墨不知道布衣男子凭什么这么自信,当下问道。 “草民想问将军,如果你是对方统帅你会怎么做?”布衣男子见北堂墨不太相信自己的话,意味深长的问道。 “我会将计就计。”北堂墨想都不想便说道。 “对,就是这样,他必定会带大军前来赴约,但是绝对不会太多,因为人一旦多了会暴露位置,而城外的那座大山离我们莫城近,一旦情况不对,我们可以选择撤退,同样我们也可以第一时间从城中调来援军,不管对方来或不来,都对我们有利。”布衣男子说道。 “你能想到,对方又怎会想不到这点?”北堂墨听完布衣男子的解释后,心中便出现疑问。 “错,将军即便对方想到,必定会铤而走险,前来赴约。”布衣男子依旧是自信满满。 北堂墨都不知道布衣男子的自信从哪里来,对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铤而走险?但是嘴上还是满足好奇的问道:“为何?” “北堂将军领兵这么多年,相信知道行军打仗,粮草先行的道理,传闻恒丰这次出动四十万精锐大军,这样的一个数目,你觉得以恒丰的粮食,能坚持多久,所以他们耗不得,必定会选择速战,而我莫城有十五万的大军镇守,我们守城不出,反而是最让对方难办的,现在有这么一个城外决战的机会,你觉得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而且北堂将军不要忘记了,大山后不远还有一座山,敌方可以在山中藏十万大军。”布衣男子解释道。 “那座山,距离有点远,他们会这样做吗?”北堂墨见布衣男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想了想后说道。 “会,他们会准备骑兵,能够第一时间支援战场,如此一来,就有了对等的条件,所以对方必定会上钩。”布衣男子依旧自信满满的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北堂墨在看向自己时,已经开始表露的不喜。 “你是说让我在赶在敌军支援前,解决对方统帅?”北堂墨的不喜也是一闪而逝,依旧很配合布衣男子。 “正是这个意思,只要北堂将军提前做好准备好,完全可以在敌军支援赶到前,将敌军统帅斩杀。”布衣男子点头道。 “你的才华,不当随军参将真是可惜了。”北堂墨听完后,点了点头,赞赏道。 “将军说笑了,这并不是在下的想法,我也只是负责传达罢了。”布衣男子听到北堂墨的突然赞赏了,表情明显有些不自然,也许是不禁夸的缘故吧。 “嗯,有劳阁下献计,阁下先下去休息吧。”北堂墨笑了笑,感谢道。 布衣男子见北堂墨态度突然变的捉摸不定,本来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北堂墨已经背过身去,只得退出去。 第44章 阵师 布衣男子退出房间后,北堂墨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被收敛起来,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后,唤来一人,让人紧紧盯着布衣男子。 起初北堂墨不能已经相信布衣男子,特别是见到郭家令牌后,但是自己问话时,虽然布衣男子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在北堂墨看来,更像是准备多时的想法,更像是恒丰的阴谋,不是自己将计就计,而是对方设的圈套,所以北堂墨对这位布衣男子的身份很是怀疑。 为了核实布衣男子的真实来历,北堂墨将布衣男子的情况和布衣男子提出的计策,写在一纸书信中,命人连夜送往郭雄所在的临安,从莫城前往临安,在马不停蹄的情况下,只需五日便能接到郭雄的回信。 次日晌午,帝国的使臣,带着夏瑾的手谕赶到莫城,北堂墨见过这位使臣,这位使臣是帝国的官员,之前有过一面之缘。 “北堂将军,王上手谕,还请您接好,我还要赶回去复命。”使臣将夏瑾的手谕,递到北堂墨面前。 “有劳使臣大人。”北堂墨接过夏瑾的手谕,朝使臣说道。 “都是为帝国效命,北明将军见外了,在下先告退了。”使臣说着,骑上快马,便离开了。 北堂墨拿着夏瑾的手谕,走到自己的营帐内,默默的打开手谕看着,入目便是九黎帝王的印章。 ‘北堂将军,近日虽有谣言盛传,朕始终相信将军的忠心和辛劳,还望将军莫被谣言所左右,定要配合郭将军守好我九黎的买一寸山河。’ “莫非那人真的是王上和将军派来的?”北堂墨看完夏瑾的手谕后,心中便开始动摇起来。 北堂墨自看完夏瑾的手谕后,便一直心神不宁,不管是面对城中防守布置,还是与众将士一起商讨军事也好,都完全不在状态。 夜晚,北堂墨坐在帐中,命人找来昨日的布衣男子,与布衣男子谈了很久。 次日,天痕山脉下,恒丰大军的主帅营帐中,恒丰元帅关飞宇接到一纸信笺,信笺上就有一个符号,而这个符号却让关飞宇默然一笑。 “关叔,可有莫城的消息?” 这时,营帐外,一男一女走进来,男的英俊潇洒,颇有一番少年郎意气风发的气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正是恒丰帝国的太子关彦景,女的,活泼貌美,还有几分掩藏不住的英气。 “太子殿下,您来的正好,我正有好消息告知于你。”关飞宇见到男子后,明显心情变好了不少。 “哦?莫非北堂墨上钩了?”关彦景一听闻关飞宇有好消息告知,当下便联想到莫城的北堂墨。 “哈哈,太子果然睿智,一提猜到,想不到北堂墨纵横沙场多年,居然也会上钩,倒是我高估了我这位对手。”关飞宇爽朗的笑着,心情看起来是格外的好。 “哈哈,关叔,这还多亏了筱岩,如果不是她告知我们可以从戚煜身上突破,夏瑾那老家伙又怎会犯这种错误。”关彦景的心情也很愉悦,一旦北堂墨上钩,莫城就炙手可得,作为这个功臣的自己,在这个太子位置上,必将更将稳固。 “太子说的是,筱岩,此事一旦事成,你与太子殿下的婚事,想必那些反对的人也该闭嘴了。”关飞宇由衷的赞叹关彦景身边的美貌女子,一脸笑意的说道。 “元帅,您见笑了,只要能助景郎,我便知足了,而且我也不想自己的父亲站在错的一边。”名叫筱岩的女子闻言嫣然一笑,谦虚道。 “当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郭雄生了一个好女儿,筱岩放心,只要你父亲不冥顽不灵,我关飞宇必定会保其周全。”关飞宇一脸感叹的向筱岩承诺道,至于夸赞的话,是真夸还是讽刺,谁又知道呢? “筱岩,谢过关元帅。”名叫筱岩的女子,朝着关飞宇行礼感激道。 “筱岩快快请起,很快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见外。”关飞宇连忙制止筱岩后,朝关彦景询问道:“太子殿下,您那边安排的怎么样?” “关叔请放心,祁大师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北堂墨上钩,必定让他有来无回。”关飞宇闻言笑的很自信也很诡异。 “哈哈,如此甚好。”关飞宇听到关飞宇的回答,笑的很畅怀。 两日后,当北堂墨准备率领三千将士出城时,北堂墨的营帐外,飞来一只来自郭雄的信鸽,负责收信的士兵,接到信笺后,立马赶去通知北堂墨,只是当这名送信的士兵赶到时,北堂墨已经走了多时。 北堂墨的副将,见到这名士兵,接过士兵手中的信笺,读完信笺中的内容之后,匆忙之下,率领数百将士,快马加鞭想将北堂墨追回,当副将追上时,北堂墨已经上了山。 “北堂将军我们上当了,这是郭将军给你的加急信笺。”副将匆忙来到北堂墨身边,将信笺交到北堂墨手中。 “快撤。”北堂墨一见到信笺上的内容,神情一变,立马下令道。 追随北堂墨而来的众将士,听到北堂墨的命令,正准备撤退,却发现山上冒出数不尽的藤蔓,挡住了撤退的路线,这些藤蔓异常坚固,不论士兵们怎么砍,都不能砍断分毫,非但如此,这些藤蔓还沿着士兵的身体,将士兵的身体牢牢地缠住,就连北堂墨也不例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北堂将军,才来又何必着急回去呢?”一名看起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缓缓出现在北堂墨面前。 “阁下是谁,莫非想凭借这点小伎俩就像将我北堂墨困住不成?”北堂墨双臂一震,惊人的灵力四溅,将这些缠住自己身体的藤蔓冲破。 “我是谁?将军不必知道,而我的这点小伎俩可不是想将将军困住,而是要将将军永远的留在这里。”中年男子悠然的笑着,看北堂墨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死人一样。 “阁下也未免太自信了一点。”北堂墨说着,拔出自己的陌刀,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瞬间来到中年男子面前,一刀劈下。 中年男子平和的笑着,任由北堂墨的刀穿过自己的身体,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坦然的模样。 北堂墨的刀劈开中年男子的身体,却发现自己眼前的中年男子变成一堆藤蔓,而自己劈开的不过是藤蔓而已。 “这是?”北堂墨意识到什么,俊然神情大变,这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 “如何北堂将军?是不是很惊讶,你现在还认为,你能从我的玄木大阵中活着回去吗?”·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北堂墨身后,表情依旧从容,笑容中还带有一份嘲讽。 “不试试怎么知道?”北堂墨闻言,转身一刀扫向中年男子,但依旧不例外,中年男子变成一堆藤蔓。 “将军不妨试一试,毕竟时间不等人,算算时间,估计恒丰大军应该已经快兵临莫城之下了,所以将军要快一点。”中年男子又再一次出现在北堂墨身侧说道。 “你这个只会卖弄玄虚的混账!”北堂墨被中年男子的话彻底激怒,体内的灵力高速运转,就连北堂墨脚下的草木都被火烧过一般,成为一片焦土。 北堂墨霍然转身,一刀斩向中年男子相反的方向,一道充斥着炙热气息的刀气,沿着北堂墨手中的刀挥出,刀气所过之处,尽是一片草木烧焦的迹象。 本来在北堂墨身侧的中年男子化成藤蔓,在刀气逼近的地方,突然出现中年男子的身影,无数的藤蔓和巨木从四面八方袭来,迎上北堂墨的刀气。 就在这时,北堂墨的身体再次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便是中年男子身后。 “一个刚入洞玄境的阵师就想杀我北堂墨,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北堂墨说着,一刀斩断中年男子的头颅,鲜血溅了北堂墨一脸。 中年男子到死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北堂墨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自己的位置,他又怎么会知道,北堂墨征战沙场多年,对周身的各种气息,早就锻炼到异常敏感的地步。 中年男子死后,北堂墨本以为阵法就会不攻自破的,没料想,阵法反而威力大涨,整座大山就像活了一样,无数的树木藤蔓拔地而起,尖锐的藤蔓和树木,其威力不亚于利刃,到处都有将士死于藤蔓和树木下。北堂墨更是遭到无数藤蔓的追击,不管北堂墨如何躲避,都避不开,最终,灵力急剧消耗的北堂墨,被无数的藤蔓树木围攻,轰乳地底,生死不明。 大山上的情景,无人知晓,不管是北堂墨率领的三千将士也好,还是北堂墨身边得力的副将率领的几百人也好,绝大部分都没有逃过此劫。 而北堂墨约定的恒丰元帅关飞宇,此时带着恒丰大军一步步逼近九黎莫城。 九黎莫城中,各位偏将和参将,在失去主将和副将之后,彻底失去了主心骨,乱成一锅粥,将士们皆是军心散漫,很多士兵在面对逼近的恒丰大军,都失去了拿起武器战斗的力量,不少偏将都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要跟恒丰大军决一死战,但是还有两个偏将,竟然早就归降敌军,各自带着自己的部下开始造反,恒丰大军还未到,便自乱阵脚。 当恒丰大军来到莫城外时,城门已经大开,此次恒丰大军攻打莫城,可谓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莫城的大门,莫城内乱成一锅粥的十万莫城士兵,在恒丰大军的冲杀下,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 当莫城破灭的消息传回帝都时,帝王夏瑾便瘫坐在王座上,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内心悔恨不已,欧阳明看到夏瑾的模样,愤恨之下挥袖而去,虽然欧阳明已经有所料想,但是没想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太多。 第45章 帝都之危 莫城被恒丰帝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的消息,瞬间席卷整个九黎战场,九黎帝国的臣民都人人自危。 半月后,郾城的守将也抵挡不住内忧外患的压力,在士气低落的情况下,硬是拖住了大河帝国接连三日的猛攻,可依旧没有逃离兵败城破的下场,九黎的大将军郭雄也因此,被迫带着众将士回到九黎帝都,坚守九黎最后的阵地。 九黎帝国的口子被撕开之后,恒丰大河两大帝国军队势如破竹,九黎帝国不到两月便失去了二十多座城池,这些城池的城主和守将,在两大帝国军队面前,就如同薄纸一样,一捅就破。 眼见两大帝国军队逼近九黎帝都,无助的九黎人们,期待帝国能够有所行动,借此才稳住那不安的心情,但是身处帝都的帝王夏瑾却毫无动静,只是加强了帝都的兵力部署,这无疑告诉了人们,帝国如今已经没办法顾忌大家,让大家早点做好准备,只能被动防守,连主动出击都做不到。 不久之后,比恒丰晚半月进入九黎国境的大河大军,在大军主帅韩圭的率领下,竟然先一步来到九黎都城的城门外。 九黎都城的城墙上,放哨的士兵看到远处出现的不计其数的大河军队,连忙向上汇报,消息很快便传到夏瑾那里。 夏瑾的闭着眼睛叹了一口气,道了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后,便在侍卫的护卫下,与一众文成武将上了都城的城墙,而这时,大河帝国的主将已经等候多时。 “夏瑾老儿,你总算是出来,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大河的军队,吓的在家尿裤子,不敢出来了呢哈哈哈。”韩圭看到城墙上夏瑾,无情的嘲笑道,说完与身边的一众将领哄然大笑,根本就没有将夏瑾放在眼里。 夏瑾听到对方如此侮辱的言语,没有立即回应对方,而是突然掏出一张大弓,一箭射在韩圭骑得马蹄子前面,吓得韩圭胯下的骏马原地后仰,好在韩圭很快便反应过来,稳住了这匹惊吓的骏马,换做常人,怕是已经被这匹骏马甩出去。 “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主将想吓住本王?韩圭将军,你还嫩了点。”夏瑾看到敌军主帅的表现,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马也一样。 夏瑾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谓是壮了九黎士兵不少的士气,也让一众九黎武将大快人心,也让不少精通箭术的将军侧目,即便如此,他们心里都清楚,面对大河的军队他们很难抵抗,何况还有恒丰这只还没出现的恶虎。 反观韩圭,在大军面前受到此等侮辱的情况下,便显得气急而笑,沉住气道:“夏瑾,本帅给你三日的时间考虑,三日之后若不开门投降,我必带领大河帝国的军队,血洗这座城池。” “三日后,本王恭候阁下的大驾,局时必让尔等有来无回。”夏瑾的回答异常硬气,身边的大臣武将在其身上看不出丝毫的心虚,好像昔日的帝王又回来一样。 “撤!” 韩圭深深的望了一眼城墙上的夏瑾,他知道这一轮交锋他输了,他感受到夏瑾言语下的底气,他不知道底气是不是来自九黎帝国那支神秘的嗜血卫,而那支嗜血卫的规模究竟有多大他不清楚,但他从夏瑾的语气中,感觉不在少数,此次试探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打击到自己的信心,不得已咬牙带着大军,如潮一般退去。 目送大河军队退去,夏瑾带着一众文成武将部署三日后的工作,各种事情细节都安排到每一个人,每一个被点到的人都提前退下去完成夏瑾交代的任务。大臣和武将一个个退下,最终殿内只剩下欧阳明和夏瑾,夏瑾坐在王座上,默默望着欧阳明,而欧阳明也丝毫不虚,挺直腰杆直视夏瑾,但两人就这么僵着,谁也没有打破平静。 “国师对我的安排可有什么看法?”夏瑾最终还是率先打破这份平静。 “王的安排很合理,换做是我也会这样安排。”欧阳明很平静的回答夏瑾,他知道夏瑾将自己留下来绝对不是简单问这么一个问题这么简单。 夏瑾对于欧阳明的回答,默然一笑,心中早有预料,自从欧阳明继承国师之位以来,便因为政见不一而相争不下,但从来没有损害过帝国的利益,只要夏瑾的安排合理到位,欧阳明都不会多言,一旦有考虑不周的地方,欧阳明便会左右朝政逼夏瑾就范,夏瑾也因为欧阳明的存,在从来没有真正的掌控过帝国。在帝国中,夏瑾与欧阳明虽然敌对,但也算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但两人都因为夏宇泽的出现,让彼此之间的认识开始变得有些模糊。 空荡荡的朝堂之上,只有夏瑾和欧阳明彼此间的对视,夏瑾习惯性的用手上的玉扳指,在王位上的菱角处擦了擦,平静的说道:“不知国师觉得,以我九黎现如今的状况,面对这两只豺狼可有胜算?” “大王的心中不是早有定数,又何须为难臣呢?”欧阳明知道夏瑾所指的两只‘豺狼’是什么,他很清楚等待九黎的结果是什么,他知道夏瑾也很清楚,只是彼此都没有说明。 “那你说如果两只饿狼同时见到一直垂危的羔羊,狼会怎么做?”夏瑾知道以欧阳明的性格不会正面回答这么铭感的问题,便换了一种方式。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欧阳明也清楚夏瑾不是那种点到为止的人,所以面对夏瑾的比喻,欧阳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并且不假思索反问道:“要看狼的是否一个族群?” “独狼。”夏瑾很干脆的说道。 “它们会彼此厮杀,直至一方倒下,胜利的一方独享整只羔羊。”欧阳明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几乎在夏瑾说完后便开始回答。 “若是两个饿极了的人呢?”明显欧阳明的答案没办法让夏瑾满意,于是夏瑾继续追问道。 “看两人的实力如何?”欧阳明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望了夏瑾一眼,说道。 “相差无几。”夏瑾说道。 “先会分工合作猎杀下羔羊,以保填腹充饥,然后分配剩下的羔羊。”欧阳明只回答了一半,却欲言又止。 “你认为会分配成功吗?”夏瑾见到欧阳明欲言又止的神情,暗自翘了翘嘴角。 “这得因人、因情况而定。”夏瑾的问题确实是难道了欧阳明,毕竟人心难测,就算是老奸巨猾的欧阳明也不敢妄断。 “说来听听。” 夏瑾平静的看着欧阳明,但此时有些闪躲的欧阳明却没有察觉到夏瑾嘴角再次微微翘起。 “只要不是蠢人,在食物足够的情况下,一般都会选择合作;如果食物不够,一般都没法成功。”欧阳明并没有将自己心里的所想全部表达出来,也不想把这个回答回答得足够全面。之所以会有所闪躲,是因为这‘两个人’,看似是在比喻大河和恒丰两大帝国,实则还有一层意思,更像是形容自己与夏瑾在帝国内的关系,所以欧阳明犹豫了。 “所以你是说他们多半会谈不拢?”夏瑾少有的在欧阳明身上占到便宜,原本因为此时的定局而压抑的心情有所舒缓,不经意间露出一丝明显的笑意。 “臣说过因人因情况而定,就比如说大王和臣,在帝国问题上,未必谈不拢。”欧阳明察觉到夏瑾不经意间露出的神情,也知道国之将亡,彼此间剩余的时间都不多了,索性坦然一点,所以欧阳明也不回避,反而将自己和夏瑾的事情抬到明面里,从被动变为主动。 夏瑾听到欧阳明反常的态度和回答,一时间僵住,怒拍王座喝道:“大胆!” “臣不敢!” 欧阳明回应之际,淡然自若的将双手背在身后,丝毫不示弱的直视夏瑾。 夏瑾与欧阳明对视数秒,这期间的气氛异常凝重。夏瑾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也是,还有什么是你欧阳明大国师不敢的。” “大王您错了,臣欧阳明虽然自负,但有损帝国之事,臣就不敢。”夏瑾刚说完,欧阳明就回应道。彼此间充满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气息。 “哦?夏宇泽之事你又如何解释,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件事情都是你在背后一手操作的?”夏瑾见欧阳明今日已经豁出去了,非要将事情拍在明面上说清楚,那么夏瑾也没必要隐藏什么,正好有些事情他也需要一个答案。 “雏鹰不经历风雨,以后又怎么翱翔天际,我需要看看大王选的人,是不是能够担当起我九黎的大任,否则我若是真想至他于死地,大王您认为,凭他现在的能力还有命活着吗?”欧阳明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自己承认这件事情,从而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甚至于灭族之灾。 确实,以现在夏宇泽的能力,欧阳明让他三更死,夏宇泽必定活不到五更,而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是最让夏瑾好奇的地方,夏瑾相信欧阳明所说的,可他好奇欧阳明对于夏宇泽是一个怎么样的看法,他想看看,欧阳明是否能在夏宇泽这一事身上跟自己的看法保持一致。 “好你个欧阳明,不管夏宇泽是否能翱翔于天际,好像本王的崽子,还轮不到你管,你如此应下自己的滔天大罪,就不怕本王下令抄你满门?”夏瑾豁然从王座上站起来,气势逼人的望着欧阳明。 “帝国将破,家又何在?我欧阳明无愧帝国,大王要杀臣,臣应下便是,何况夏王子的事情事关帝国未来,身为帝国臣子,夏宇泽的事情我有必要管,而且管的问心无愧,管的理所当然。”欧阳明依旧是双手背后,直视着夏瑾,看起来坦坦荡荡,无畏无惧,且字字有力的回应着夏瑾。 “好一个欧阳明,好一个帝国将破家何在?好一个管的问心无愧、管得理所当然,你个老匹夫是真不怕死。”夏瑾看起来余怒未消的朝着欧阳明走去,厚重而华丽的王袍拖在台阶上,发出噌噌的声响。 第46章 九黎之殇 欧阳明看着夏瑾一步一个台阶的走下来,虽然心中无畏,但是夏瑾的每一步都像走在欧阳明的心上,让欧阳明心中无中生有的有些忐忑和压抑,但以他对夏瑾的了解,夏瑾越是如此,自己便越是无碍,否则根本不会在这里与自己浪费口舌。 “本王想知道,在你欧阳明的心中怎么样,是否能担当起帝国的大任?”夏瑾走到欧阳明面前,一时间气势消散无形,反而夏瑾的样子在欧阳明眼中,显得多了几分落寞。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欧阳明感受到夏瑾身上的落寞,心生悲意,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同夏瑾一样的感受,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明显缓和下来。 “本王想知道。”夏瑾将手搭在欧阳明的肩膀上,望着欧阳明的眼神明显有几分恳求,这可能是这辈子中,自夏瑾与欧阳明长大以后,最亲密的举动了,也是夏瑾唯一一次对欧阳明低头,也许是父亲为儿子的让步,也许是帝王为帝国的让步,也许是世友之间的某种复杂情绪吧。 “四殿下很优秀,以殿下的才能,他的未来可能远胜你我,只是他有意不接触国事,若是引导回来,相信帝国在四殿下的手中,也许不会有今日这样的困局,但说到底,还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惹的祸,否则我们怎会如此被动?”欧阳子言的事情,一直是欧阳明这一生的污点,也因为如此,他很感谢夏瑾的手下留情,因为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后代。 “国师不必挂怀,你与本王也算是相识半辈子了,如今大难临头,本王也累了,只希望今日能像小时候那样,还能一起谈谈心事,谈谈未来。子言的事情,就当与你对宇泽手下留情的事情扯平了。”夏瑾闻言,摇着头将欧阳明拉倒身后的台阶上坐下,九黎当朝的帝王和当朝的国师,毫无形象的坐在台阶上,若是被那些大臣们看到,估计得惊掉大牙不可。 听到夏瑾谈及小时候,欧阳明的脸上也明显多了几分感怀,欧阳明望着身边的夏瑾,眼神里充满犹豫,几次想张口询问,却始终欲言又止。 “欧阳老弟,有什么事便直说吧。”夏瑾早就察觉到欧阳明的神情,一直在等欧阳明开口,但看到欧阳明多次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忍不住心中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欧阳明如此犹豫。 “关于四殿下,臣有一件事情,臣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问?”欧阳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夏瑾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毕竟这件事情可能关乎夏瑾的私密,但是有些事情不管夏瑾会不会说,他都必须弄清楚,因为这个可能关乎到他后面的计划。 “哦?本王倒是想听听,究竟是一件什么事情,让你这个能在九黎翻云覆雨的大国师,都感到这般难以启齿?”夏瑾虽然已经隐隐猜到欧阳明即将询问的事情,但是依旧假装不在意的说道。 “我觉得四殿下之所以有意不理会帝国大事,其根本原因好像在大王您身上,臣不知道大王和四殿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事关帝国的未来,臣觉得,臣有必要知道其原因。”欧阳明虽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从夏瑾口中将事情真相扒出来,但是话到嘴边,依旧是犹豫了一下。 虽然欧阳明很清楚,以九黎现在的情势,基本已经成了定局,但是这个长在自己血液里的国家,他始终不忍心就这么看着它就这么走向灭亡,即便是万劫不复,成为世人唾骂的大奸之人,他也要将夏宇泽推出来,不管他愿不愿意。 “你真的认为我们九黎还有未来吗?” 夏瑾闻言,心中纠结,默默的瞥了一眼欧阳明,见到欧阳明坚定的目光时,将目光移至大厅内有三丈高的房檐,神情有些落寞的问道。 “若是从前,臣不认为有,但是现在,臣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可以搏一搏。”欧阳明说的异常肯定,也许欧阳明的的信心和决心感染到了夏瑾。 夏瑾犹豫再三,深叹一口气,还是讲缓缓将他守了半辈子的秘密吐了出来。 之后,夏瑾和欧阳明两个在九黎帝国只手遮天的人,又继续谈了很多事情,最后欧阳明走的时候,背对着夏瑾说了一段话。 “我从来不服你当九黎的王,因为我自认为我必你更适合带领九黎走上辉煌,但是岁月不饶人,我们终将化作这片大地的黄土,可我服你阴差阳错之下生下一个怪物,你应该庆幸你那夜的醉酒,让这个千疮百孔的九黎还有明天可言,所以你那一夜宿醉,醉的好。” 欧阳明最后这段话,说的大逆不道,不但没有自称臣子,反而连对夏瑾的称呼都直呼‘你’,没有一丝尊敬之意,而且话中之意,看似是称赞,实则更多像是在嘲讽夏瑾,让夏瑾听后有种当场将欧阳明斩了的冲动。 欧阳明说完走出大殿之后,早就埋伏在殿外的重兵,没有夏瑾命令的情况下,只能任由欧阳明从自己身边走过。而欧阳明看到这些士兵没有一丝惊讶,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般。 次日晚,距离韩圭率领的大河军队攻城还有一夜的时间,九黎帝都前所未有的宁静,就像每个人都在默默的等待明日太阳的到来,也许对于很多九黎帝都的人而言,明日的太阳可能是他们一生中最后的旭日。 可就在众人都可以安静等待第二日来临时,九黎国师欧阳明率领自己的部下,并且策反了众多武将,集体发动了叛变,即便郭雄提前预防欧阳明的这一手,早就暗中对九黎帝庭加强了防御,但依旧没想到,大难临头的情况下,很多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都被欧阳明策反,而城中大部分的兵力因为要应对韩圭的总攻,能够调动的兵力并不多,导致郭雄.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应对欧阳明这般乱臣。即便如此,郭雄还是带着仅剩的士兵顽强抵御着欧阳明的脚步。 九黎帝庭的最高建筑朝天阁之上,帝王夏瑾很平淡的看着帝庭中所发生的一切,不管是从肢体上还是神态上,都看不出一丝的波澜,就好像这一切都是在预料之中一样,夏瑾的身边只有一个从小服侍他的乐公公,不同于夏瑾的是,乐公公担忧的神情挂在了脸上,但即便知道面对势不可挡的欧阳明,将会是九死一生,可乐公公依旧没有选择逃跑,也是选择坚定的站在夏瑾身边。 而反观弱势的郭雄一方,虽然步步后退,但好在拥有空冥境巅峰修为的郭雄,强悍如斯,一人带着一群残兵守在最后的城门下,大有一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硬生生的让欧阳明这帮叛军难以再进一步。 “郭雄,你我共事多年,如今九黎的大势已去,你何必苦苦顽抗,我相信以郭兄的才华,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有你的一席之地,所以还请退下吧,我不想杀你。”郭雄的实力,确实出乎欧阳明的意料之外,如果欧阳明没有看错,郭雄的修为距离清虚境也只是临门一脚的事情。 “呸!欧阳贼子,就你这样的叛国贼也配与我谈共事,今日我就告诉你,想进此门,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我尸体上他过去。”郭雄带着数千人堵在通道中,面对欧阳明的两万叛军,没有一丝的示弱。 “呵!叛国贼子?我更愿意称之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在这一点令嫒可比你强多了。”欧阳明很沉得住气,丝毫不为所动,反而默然一笑,表情略显嘲讽。 “欧阳老匹夫,休得侮辱我的女儿,我郭家世代效忠帝国,即便我的女儿再不济,也不是你这种品行卑劣之人所能谈及的。”当欧阳明有侮辱自己女儿的意思,郭雄明显有些沉不住气。 “哈哈,是吗?”欧阳明嘲讽笑了声,再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吧,莫城之所以会被恒丰拿下,令嫒可是其中的功臣,在恒丰帝国,令嫒可是被誉为未来的王妃。” “胡说,我郭家的孩儿怎么会做这种助阵为虐的事情?”郭雄此时已经无法再保持镇定,因为他感觉到欧阳明不像是在说假话。 “令嫒是不是做了助阵为虐的事,你大可以问问令堂便知道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欧阳明说着,笑容不减的拍了拍手掌。不时,郭雄的儿子郭峰便被欧阳明的手下五花大绑的带了上来。 “说,是不是真的?”郭雄心中忐忑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郭峰。 “父亲.......”郭峰抬头看了一眼面色阴冷的郭雄后便将头低下,心中百感交集,话在喉咙始终没法说出口。 “我让你说。”郭雄见自己孩子如此难以开口,心中便有了答案,心中更是气急败坏将手中大刀架在郭峰的脖子上,大喝道。 “对不起,父亲!”感受到刀上的寒意,还有郭兄心中的急切,郭峰犹豫良久心中满是愧疚,又不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便一头磕在地上。 看到郭峰的反应,郭雄只感觉全身力气都被抽空,手中的大刀也脱落在地,神情恍惚的望着漆黑的夜空。 “拿下!” 欧阳明见状,赶紧下令将神情恍惚的郭雄制伏,而那些顽强的士兵见郭雄都被制伏了,便再没有反抗的心情,任由欧阳明带着大军从自己身边走过。 第47章 九黎覆灭 “你走吧!”夏瑾见到自己最后的屏障被破灭之后,知道情势已定,但他不想让乐公公为自己陪葬。 “大王,奴才想与大王一起。”乐公公知道夏瑾指的是让自己先走,而且确实他自己也很想走,因为留在这里,以他与欧阳明的关系,只会白白搭上自己性命。 “你若是与本王一起,谁也走不了,你走吧,能活一个是一个,放心本王不怪你。”夏瑾头也没回的望着欧阳明的叛军一步步靠近自己所在的阁楼。 “大王,对不起,奴才告退!”乐公公闻言,心中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活命,一直以来他都仰仗着夏瑾才有今天,但是他从来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阉人,出身卑微的阉人,这一生不求有多风光,能活着就是最好的。 “当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感受到乐公公的离去,夏瑾默然的笑了,背影中尽是数不清的落寞和孤独。 乐公公走后没过多久,韵味犹存的帝后刘若禅缓缓的来到夏瑾身边,与夏瑾一样默默的看着不断逼近阁楼的欧阳明。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走的吗?”夏瑾见刘若禅来到自己身边,心中不由有些诧异,以他和刘若禅的关系,远远没有达到生死相依的地步。 “可不是本宫来了吗?至于为什么,本宫也说不清楚,反正本宫就是来了,也许本宫活了大半辈子,活够了,亦或许,本宫已经习惯身边有一个你吧。”刘若禅面对夏瑾的提问,看似是自嘲,但眼神却告诉夏瑾,她是认真的。 “哈哈,没想到最后会是你陪本王面对这最后的结局。”夏瑾闻言一时间有些惆怅。 “不知大王还想有谁?”刘若禅耐人寻味的望了夏瑾一眼,似是询问似是警告。 “有你在,还有谁敢接近本王?”夏瑾的话像是责备,但是却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面对刘若禅的举动,对于夏瑾而言,心中感到了温暖,也没有之前那样孤独。 “我若是不看紧一点,还不知道有多少不三不四的王子来跟我的宝贝儿子抢王位。”刘若禅有些打趣的说道。 “对不起!” 夏瑾听到刘若禅那句‘不三不四的王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夏宇泽,和夏宇泽已经逝去的生母,心生愧疚,这个愧疚像是对刘若禅,亦或是对夏宇泽母子。 “没事,如今大王的这个王位,也坐不了多久了,没有了王位,哎,没有了也好,这样两个孩子应该能够活的好好的了吧。”刘若禅根本就不知道夏瑾的这段往事,所以压根也没意识到,夏瑾的这声道歉究竟指的是什么。 “跃豪和昌明安排好了吗?”夏瑾见刘若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意思,也不想在这一刻跟刘若禅坦白,顺势将话题转移。 “放心吧,他们两个已经被我秘密送出城外,这会估计还在熟睡,没有三四天,估计是醒不过来了。”刘若禅微笑着,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心中明显还是担心自己的两个袋子,在未来没有自己之后,会怎么过。 “那就好!那就好!”夏瑾也只是随便问一问,他深知以刘若禅爱子的性格,是绝对会将两个孩子安置妥当,至于能不能躲过这一劫,说白了,一切都得看天意。 “谢谢你!”沉默一会之后,夏瑾突然说道。 “谢什么?”刘若禅心中有些沉重,毕竟是面对死亡,加之心中还担心自己孩子的未来,突然听到夏瑾的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谢你这个时候还来陪本王,让本王不至于感觉自己是一个孤家寡人,但到这里就可以了。”夏瑾说着便伸手朝刘若禅的后颈砍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刘若禅察觉到了夏瑾的意图,并且反应极快的脱开了,并且有些薄怒的问道:“你想干什么?本宫告诉你,本宫既然来了就没想着回去。” “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没必要为了我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夏瑾见到自己企图被刘若禅识破,知道自己想再下手也就难了,有些无奈的闭上眼睛。 “何苦?是啊,我明知道得不到你的心,我还一厢情愿的想陪着你去死,为了得到你,我阻止了成千上万的倾城女子接近你,这么多年,为了霸占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或是喜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做了多少,但是现在我还是一样不管你愿不愿意,即便是死了,也不管你是否喜欢我,你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刘若禅此时神情异常的倔强和坚定,夏瑾知道此时想改变刘若禅的心意已经是不可能了,即便是改变了,估计也晚了。知道现在,夏瑾才知道,刘若禅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其实并不是为了权势,而是为了自己,想到这么多年的疏远,夏瑾心中不由有些自嘲。 这时,阁楼下方,叛军密密麻麻的脚步声传到夏瑾和刘若禅的耳中,他们知道该来的终于来了。 “好吧!今日便遂了你的愿。” 形势已成定局,现在谁也走不了,所以也就不再纠结了。但面对刘若禅夏瑾依旧感觉无力,要说自己对刘若禅没有一点感情也是假的,毕竟一起同床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 “哟,大王和帝后都在啊,那也省了我不少时间。”欧阳明带着诸多叛臣,来到阁楼的顶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王已经等候诸位多时了!”夏瑾闻言豁然转身,气势一丝不弱的面对这群叛臣武将,刘若禅也紧随夏瑾之后,也神情坦然的望着眼前的欧阳明等人。 这些叛臣见夏瑾如此气定神闲,还以为夏瑾安排了嗜血卫在这周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他们的实力恐怕还不好说,唯有欧阳明知道帝国的嗜血卫已经被夏瑾派往夏宇泽身边,如今整个九黎帝都之中,不可能有嗜血卫。 “大王不愧是九黎的王,此时此刻依旧还能保持这般镇定,我欧阳明佩服。”欧阳明见己方明显有些慌乱,作为主心骨的欧阳明自然知道现在应该干什么。 “哈哈,能把本王逼到此种情景,欧阳国师果然好手段。”夏瑾表情平静,眼睛始终盯着欧阳明的双眸。 “只能怪大王当日念及旧情,竟然信了微臣,不然怎会有今日的形势逆转?”欧阳明没有回避夏瑾的眼神。 “你当真以为我信了你?”夏瑾闻言一笑,反问道。 “大王若是没有相信微臣,今日想必也没有机会再次面对面了吧。”欧阳明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让欧阳明身后的叛臣们心中大定,虽然他们也不知道欧阳明与夏瑾之间说了一些什么,但看情况,明显是欧阳明将夏瑾的嗜血卫骗走了,不然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上了阁楼,在的话,早就出来护驾了。 “不然我怎么说欧阳国师好手段。”夏瑾并没有否认,这让欧阳明这边的叛臣军心大定。 就在这时,欧阳明身后传来一阵骚乱,一名身穿帝国盔甲的士兵,企图被欧阳明不利,被欧阳明身后的一名将军及时发现,并揪了出来。 欧阳明与夏瑾两方都纷纷望向这名突然出现的士兵,当看清这个士兵的脸之后,众人一片哗然。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夏瑾看到此人明显有些气急,顾不得欧阳明他们,神情严肃的询问道。 “大王,奴才虽然是个阉人,但奴家自幼服侍着大王长大,奴才一生,只有大王这么一个亲人,而且,奴才走了,以后谁来服侍大王啊?”乐公公见自己行刺失败,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是此刻他的心中很是轻松,面对这个选择,他没有一丝的后悔。 “当真是个好奴才。”欧阳明见自己险些被乐公公行刺成功,差点因为这个乐公公坏了全盘计划,心中难免有些气急败坏,但心中很是无奈。 “还轮不到你来说话。”夏瑾见欧阳明职责乐公公,当下便怒焰相对。 “哼!那便送你们上路。”欧阳明见夏瑾反驳,便知此时没有继续耗下去的必要。 “那一起上路吧!”夏瑾说着将脚下的木板踩了下去,顿时整个阁楼变得异常颠覆,一道冲天的火焰将整个阁楼包围,所有人都身处火焰中,被火焰无情的焚烧着,惨叫连天,但没有人回应。 在阁楼外接应的士兵,也没有逃过火焰的吞噬,直到这时,叛臣们才知道,这个历代帝王居住的园子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火焰大阵。 所有叛军全军覆没,包括夏瑾自己与刘若禅也葬身于火海,若论这场由欧阳明发起的叛变究竟谁胜了,谁又能说的清楚,但是这场大火之后,九黎的叛臣是所剩无几,而如今大战在即,九黎的帝王夏瑾死于内乱,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不知道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大火烧了近一个时辰,大火散尽之后,只有星星火忙还闪烁不息,而在大火烧过的残骸中,欧阳明缓缓走出来,手持染血的陌刀,见到还没有死透的人,上前就是一刀,或许不忍将死之人遭受更多的罪所以给这些人一个痛快,此时的欧阳明,就像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死神,无情的收割幸存人的生命。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明能从大火中幸存下来,并且只有少部分地方有烧伤,但除欧阳明之外,再也没有夏瑾和叛军的幸存者,或许,老谋深算的欧阳明,早就预料到夏瑾会有后手,所以提前有了准备。 在第二日午时,欧阳明代替夏瑾掌管九黎帝都,携整个帝都加上家族控制的十来座城池归降于大河,而大和帝国一方没有动用一兵一卒,至此,九黎帝国彻底成为历史,剩下的城池,收下也是时间问题。 至于曾经九黎的郭家和刘家,也是走的走散的散,没走的不是被杀就是被囚禁,众多世家在几日间,卸下曾经的时代的面纱,彻底没落,唯一在帝都中保持原来位置的,只有欧阳氏族和一众附属家族。 第48章 不速之客 当大河帝国占领九黎的帝都之时,同样如狼似虎的恒丰,早便放弃了帝都的争夺,直奔别的城池,为的就是在有限的时间占领更多的城池,将自己恒丰在九黎的版图上的地盘,尽可能的扩大,在帝都破败之后,恒丰更是速度大增,一路南下,所过之处尽是疆土。 远离繁华的魚城,在金陵还没收到帝都破灭的消息时,夏宇泽便得到了第一手消息,之所以夏宇泽能这么快得到消息,是因为夏宇泽早就派遣燕青和数百壮士,设计营救夏瑾所用,但是事与愿违,巧的是在燕青等人刚见到帝都的身影,便迎来了大河帝国的大军压境,全城都加固巡防,全城不准任何人进出城门,待命几日之后,却迎来曾经的国师欧阳明叛变成功,且投诚与大河帝国麾下,不得已只能一路快马加鞭的将消息带回魚城。 夏宇泽得知夏瑾身亡之后,整日将自己关在房中,接连数日的时间没有出过门,即便是夏宇泽最亲密的影儿彩儿,想见其一面都难,也只能偶尔隔墙说上几句。 夏宇泽的举动,让燕青等人担心坏了,生怕夏宇泽因为受不了帝国覆灭的打击,因而从此一蹶不振。 “怎么样,城主还是茶饭不进?”郷益舟见燕青徘徊于夏宇泽的门前,身边是端着饭菜的彩儿。 “少爷还是说放在门口就行。”彩儿因为夏宇泽的事情,明显有几分憔悴。 “唉!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就算夏城主振作起来之后,身体也垮了。”郷益舟闻言,心急的捶打着手掌,但对此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夏宇泽是主子,没有下人要求主子的道理。 少言的的李大壮只是默默的擦拭着自己的银弓,偶尔射出一箭,直中数十米开外的把心,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夏宇泽一样。 这时,马钟急匆匆的跑进院子中,神情慌张,敏锐的李大壮第一时间便发现了马钟,放下手中的银弓,影儿从房顶上站起,因为他们看到马钟的神情,便知道恐有大事发生。 “副城主,城主府外来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直言要见夏城主,我怎么说都没用,对方还说若是不让他进,他们就要硬闯。”马钟的神情明显有些急切,想必城主府外的人,来者不善。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要见城主大人。”没等郷益舟回应,燕青便朝院外走去。 这几天,燕青的心里也很不好受,毕竟是帝国亡了,作为帝国军人,对帝国我热爱本就不是常人能比的,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效忠的帝国被叛臣颠覆,心中便有着不和言语的无名之火,曾经九黎帝国就是燕青的信仰,可信仰已经坍塌;而夏宇泽是他现在的守护对象,是他的主子,如今帝国亡了,连自己的主子也是一蹶不振的模样,这对于燕青而言,这段时间积累下来的无力和自责,让燕青急需一个地方发泄。 郷益舟见燕青带着火气离去,生怕燕青会把事情闹大,连忙跟了上去,至于李大壮和彩儿影儿三人,则继续留在夏宇泽的房外,并没有跟着郷益舟前去。 魚城城主府外,零散十余人站在城主府外,统一的黑色披风,带着黑色的金属面具,披风上自带的斗篷遮住所有人的头,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弓箭匕首和长刀,给人一种神秘而又畏惧的味道,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 “来者何人?所谓何事。”燕青这时带着数百侍卫从城主府内走出,城主府外的十余人,心中莫名的感觉,眼前的黑衣人,不管是哪一位,自己都没办法战胜,这种莫名的感觉不知从而而起,并且燕青很不想承认,但燕青见到这群黑衣人之后,便很真实的冒出来。 在燕青看来,这群黑衣人,就像他们装扮一样神秘,实力修为也是一样,燕青感受不到眼前黑衣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息,这种未知,让燕青一下子冷静下来。 “你就是燕青?”为首的黑衣人,睁开眼睛,眼神没有温度的望着燕青。 “阁下认识我?” 当黑衣人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燕青才发现,自始至终这名黑衣人都是闭着双眼的,而睁开双眼之后,那双漆黑的眸子,让燕青感受不到任何的焦距,就像这双眼睛本就没有焦距一样。 黑衣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黑色袍子往一边捋了捋,露出挂在腰间的一块令牌,燕青看到这块令牌的一瞬间,眼睛都瞪直了。 黑衣人的首领看了一眼燕青,便知对方已经明白自己的身份,便说道:“此次前来,乃是奉大王之命,时间紧迫,快带我去见殿下。” “且慢!” 赶来的马钟和郷益舟刚好听到黑衣人首领的说话,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视,没有及时反映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明白为什么火气这么大的燕青,会在黑衣人面前显得这般卑躬屈膝。但是郷益舟知道,九黎的王已经逝去,这个自称奉王命前来的黑衣人,在没有证实黑衣人身份前,谁也不能保证是不是敌人。为了夏宇泽的安全,郷益舟还没等燕青回答,便出言制止准备答应的燕青。 “燕青阁下,时间紧迫,你还有三句话的时间。”黑衣人首领看到郷益舟出来制止,心中有些无奈,对有些犹豫的燕青提醒过后之后,便闭上了迷离且无神的双眼。 燕青听到黑衣人首领的话,心中瞬间变得很紧绷,他很清楚黑衣人的意思,自己如果三句话不能说服郷益舟,他们便要硬闯,燕青明白以当前城主府的守备力量,恐怕不是这群黑衣人的对手;燕青虽然知道黑衣人的来历,但说白了,虽然对方有证实对方身份的物件,但是燕青也没办法百分百确定这群黑衣的来历,在不能完全确定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将这群来历不明的人带去夏宇泽那里,这等于在拿自己主子的性命当赌注,这对于燕青而言是一个最重刑罚。 “副城主阁下!” 尽管燕青很是纠结,但燕青此时不得不做出一个选择,而如今夏宇泽的状况说白了,燕青也很担忧,可一旦黑衣人动起手了,他对城主府的这群士兵的生命也很担忧,因为这个城主府的士兵,基本都是燕青和于正手把手带出来的,这个选择对燕青而言,太过于残忍。 “燕青将军。”郷益舟有些疑惑的望着燕青,不知道燕青此时叫他是何意。 “此事还请阁下别插手,他们来自帝都,我能完全确定其身份,但不论对错与否,其后果鄙人都将一力承当。” 这是燕青挣扎之后做出的选择,说出这个决定之后,燕青明显有些虚脱,心中满是对夏宇泽的歉意,如果对方真的是奉命前来,如此急迫的想见夏宇泽,那说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作为地方将士有责任和义务去服从;如果不是,那燕青只能以命谢罪,但是燕青能够认出那块令牌,而且至少有九成的把握肯定,黑衣人是友非敌。 “既然如此,那便依将军抉择。”郷益舟闻言,虽然察觉到燕青的不对劲,但是他深知燕青的为人,思量片刻选择相信燕青。 “统领阁下,我只能放您一人进去,并且我需要您卸下您的兵刃,非常时期,还请阁下莫怪。”燕青得到郷益舟的答复之后,心中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朝黑衣人首领说道。 燕青的话刚落,黑衣人首领身后的属下几乎同一时间将手搭在刀柄上。 而这时,黑衣人首领再次睁开双眸,这次的双眸明显变得有神不少,深深的望了一眼燕青,道:“自然。” 黑衣人首领说完便将身上的兵器全部卸下,其属下很自然的接过黑衣人首领卸下的兵刃。 “阁下请跟我来!”燕青见状,领着黑衣人首领朝城主府内走去。 燕青刚领着黑衣人走到夏宇泽的院内,原本便守护夏宇泽身边的嗜血卫,一见到燕青身边的黑衣人,一瞬间如临大敌,全部从院中的各个方向冒出了头,警惕的望着这名黑衣人。 燕青这时才发现嗜血卫竟然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只是燕青,就连影儿和彩儿都没想到,唯一不意外的也只有夏宇泽门外的李大壮。 嗜血卫的出现让燕青心中一紧,看到嗜血卫充满警惕的样子,燕青瞬间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燕青拔出剑刃朝黑衣人削过去,但可惜被黑衣人徒手接下了。 满不敢相信的燕青这才发现黑衣人的手上不知何时带上了手套,而且黑衣人捂着剑刃的力度,即便是从剑的另一端,燕青都能感受到对方霸道的力道。 “看来诸位对在下不是很欢迎啊!”黑衣人见到众人的架势,抓着燕青剑刃的手一甩,将燕青连人带剑甩飞。 ‘咻!咻!咻!’这时李大壮趁机射出三支箭,三支箭矢转瞬间便来到黑衣人面前。 “好箭法,只可惜修为太低,对我够不成威胁。”黑衣人伸出手掌,对着破空而来的三支箭矢,三支箭矢就像失去了动力一样,停在了半空中,最终垂直掉落在地上。 “可恶!”李大壮见状,没想到自己的射出的箭被黑衣人这么轻易挡下,便从箭筒中掏出四支箭矢,单手夹住,搭在弓弦上,拉成满弧,瞬间四箭齐出。 “说了没用,你为何不信呢?”黑衣人说着,一挥手之间,一道澎湃的灵力迎上李大壮的箭矢,李大壮的箭矢在黑衣人的灵力下,瞬间化成粉末。 “怎么会?” 燕青在一旁睁大双眼,万万没想到眼前黑衣人的实力竟然这般强悍如斯,李大壮心中也深受打击,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箭术在黑衣人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可就在众人束手无策时,嗜血卫出手了,一半负责远程骚扰,虽然只有聊聊十余人,但是却射出漫天箭雨的感觉,一半嗜血卫持刀直逼黑衣人。 “还真的是认主不认人啊。”看到嗜血卫出手,黑衣人面具下的嘴,竟然咧嘴笑起来。 第49章 嗜血卫统领 “虽然很想看看你们这几年来的成长,但是今日没工夫陪你们在这里耗着,本座还有要事要办。” 黑衣人说着,终于动起来,身影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嗜血卫的人缝之间,空中落下的箭矢就像故意的一样,全部从黑衣人身边擦过,虽然偶尔会有嗜血卫的攻击划破黑衣人的袍子,但都没有对黑衣人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嗜血卫与黑衣人交手不到片刻,负责近身战斗的嗜血卫便没有一人能够站立,本来负责远程的嗜血卫,见状,丝毫不畏惧的冲向黑衣人,但没了原本的箭矢骚扰,嗜血卫明显连黑衣人的衣角都碰不到,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瞬间的功夫,嗜血卫便在黑衣人手下全军覆没。 “空冥境?”李大壮感受到黑衣人的实力,还有黑衣人身上的气息,眼中瞳孔一阵收缩,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穷乡僻野的地方怎么会有空冥境强者到来。 “什么?空冥境?”影儿听到李大壮的自语,不敢置信的望向李大壮。 “嗯,应该没错,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和久战不息的灵力波动,只有空冥境能够做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空冥境,不然以我现在洞玄境的修为,还不至于这般无力。”李大壮看到影儿询问的神情,点了点头道。 黑衣人在院中,看到正担忧站在夏宇泽门口的彩儿,抖了抖袍子,在众人诧异的眼中,面朝着夏宇泽的房间跪下。 “四王子殿下,末将乃是嗜血卫统领,奉先王之命,有要事面见四王子殿下,恳请四王子殿下现身一见。”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浑厚而嘹亮的声音,传遍夏宇泽的小院子。 “什么?竟然是嗜血卫的统领?”院中的众人听到黑衣人的话,顿时表情有些发懵,看着院中七零八落、失去行动能力的嗜血卫们,只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 最懵的还数燕青,他已经察觉到黑衣人的身份,但也没想到对方的身份会这么高,最重要的是,他没办法想象嗜血卫会对自己的统领这样的敌对,以至于自己误以为黑衣人一个冒牌货,再看看那些被打倒的嗜血卫,虽然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都只是轻伤或者外伤,没有一个有重伤或有生命危险的迹象,更多的只是被封住的经脉,黑衣人对嗜血卫这般手下留情,只能说明对方确实是嗜血卫的统领,不然以黑衣人的实力,这个院子里的人恐怕都难逃一死。 “恳请殿下出来见属下一面,属下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殿下汇报,这件事情事关九黎的未来,还请殿下现身一见。”黑衣人见夏宇泽久久没回应自己,心中甚是着急。 但偌大的院子,除了黑衣人的自言自语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回应。影儿和彩儿见状,面面相视,满脸的无奈。 “阁下,还是改日再来吧,城主大人自从得知帝都破灭之后,便一直把自己锁在房中,从来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该用的办法我们都已经用过了。”郷益舟看这跪在院中的黑衣人,以及没有任何回应的房门,心中也是万般无奈,夏宇泽在这个时候倒下,对于魚城和魚城的百姓而言都是一种噩耗,即便郷益舟在苦苦的撑着,但是失去夏宇泽这个主心骨的魚城,在随时可能出现的敌国大军压力之下,随时都可能崩塌。 “多想好意,但是今日在下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殿下,否则即便是强闯也要见到殿下,不管殿下愿不愿意,就算赌上在下这条贱命,在下也在所不惜。”黑衣人单膝跪在夏宇泽的房门前一动不动,就连郷益舟一眼都没瞅,始终紧紧盯着夏宇泽的房门。 “少爷,你还是出来见一见吧,也许统领真的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跟你说,也许你没见会后悔的,而且彩儿和影儿姐姐都很担心少爷,彩儿真的很需要少爷。”彩儿站在夏宇泽的房门前,对着房内的夏宇泽说着,这些天压抑的情绪一瞬间涌出来,瘫在夏宇泽的门前梨花带雨的哭着。 影儿见到彩儿的情绪爆发,一向冷静的她,也忍不住鼻子发酸,两眼发涩,不着痕迹地背着众人偷偷的擦了擦眼角快要涌出的泪水,但是明显有些泛红的眼睛和鼻子,却没办法掩饰影儿此时的心情。 就在众人都觉得夏宇泽不会理会他们时,夏宇泽的房门缓缓打开了。 房门被打开时,几乎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有些难掩的欣喜之色,彩儿闪烁着带泪的双眼,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缓缓打开的房门,就像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彩儿面前打开一样。 房门后的夏宇泽随着房门的打开,也渐渐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已经二十岁出头的夏宇泽,已经差不多褪去了年幼的稚嫩,只是接连数日的自我封闭,让众人感受不到夏宇泽往日的风采,已经分叉的头发,显得有些披头散发,下巴上微微冒起的细细胡渣,以及无神而又颓废的双眼,看在影儿和彩儿眼里,心中莫名的揪痛。 夏宇泽望向瘫坐在地的彩儿时,原本无神的眼眸明显多了一丝心疼。夏宇泽上前将彩儿扶起,轻柔的为彩儿抹去脸蛋上的泪痕,可夏宇泽的这个举动却并没有让彩儿的眼泪止住,反而彩儿的泪水更加急速的涌出眼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彩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愣愣的望着夏宇泽为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但是喜悦和这几天委屈和自责,如今见到夏宇泽出来,这几天积累下来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管彩儿多想止住眼泪用微笑面对夏宇泽,都没办法控制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 懊恼的彩儿见怎么都制止不了,感觉特别的委屈,就像是自己的眼泪都不听自己的话,连自己的泪水都在欺负她自己,干脆一把抱住夏宇泽大声的哭起来。 看到情绪爆发的彩儿,夏宇泽也是手足无措,只能默默的抱着彩儿,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许在夏宇泽看来,这个时候还是什么都不用说,默默等着彩儿缓过神来就好了。 彩儿哭的忘我,黑衣人也不好去打断夏宇泽主仆之间交流,影儿则与以前一样,默默的在一旁,偷偷的擦着泪水。这一切李大壮看在眼里,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影儿明明也想像彩儿一样,依偎在夏宇泽的怀抱中哭泣,可为何一直偷偷的呢,想要就去争取不就好了吗? “阁下您说您是嗜血卫的统领,可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 过了好一会,彩儿的情绪才慢慢的平息,夏宇泽这才缓缓拍了拍彩儿的肩膀。 “殿下,先王的纳戒中有一滴血,还请过目。”黑衣人说着掏出两样东西,一样是黑衣人身上的令牌,还有一样是一枚戒指。 燕青见状,上前接过黑衣人手中的物件,送到夏宇泽手中。 夏宇泽接过燕青手中的令牌和戒指,一眼便认出了手中的戒指是夏瑾生前碎影不离的戒指,这枚戒指是一枚纳戒,这枚纳戒夏瑾生前跟他说过,这是这枚戒指是九黎帝国的传承之物,里面有着关系九黎命运和未来的东西。 夏宇泽简单瞄了一眼纳戒中的东西,除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之外,还有黑衣人所说的一滴血液,这滴血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夏宇泽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一个已经完成血誓之人的誓言之血,只是这滴誓言之血,应该在完成之时,便融入誓言之人的血液之中,夏宇泽不知道为什么,这滴誓言之血还会单独的存在,但是夏宇泽从这滴血中,能够感受到黑衣人的气息。 有些疑惑的夏宇泽,将这滴血液从夏瑾的纳戒中取出,将询问的眼光望向黑衣人。 “这是先王用禁术从体内逼出来的,而誓约之人便是卑职。”黑衣人知道夏宇泽会有疑惑,所以在夏宇泽目光投来的时候便解释道。 “我是想问,为何要用禁术把誓言之血逼出来,就算不逼出来,作为后代也能感受到你身上的血誓。” 夏宇泽心里真的恨不明白,血誓成立之后,誓言之血就融入被发誓之人的血脉中,想要从体内的血脉中将誓言之血逼出,不管是什么禁术,都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如此大动干戈的将血液逼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夏宇泽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因为他也是夏瑾的亲生骨肉,如果只是证明身份这么简单,完全不需要发出这么大的代价,费尽周折来证明。 “正因为先王的后代都能感应,所以先王的所有后代都能命令,而作为嗜血卫的统领,从来的都只效命九黎的王。”黑衣人缓缓抬起头,之前无神的双眸,此时变得异常有神且坚定。 黑衣人的话,不管是夏宇泽也好,还是燕青和郷益舟这些人也好,都感到异常的震惊。夏宇泽能够感受到,黑衣人身上那种浓厚的荣耀感,而且在黑衣人说完之后,那些慢慢恢复行动能力的嗜血卫,其双眼都能感受到异样的神采。 第50章 破茧计划 夏宇泽这算彻底明白黑衣人的来意了,合着奉夏瑾的命令,是来让自己去当这个已经亡国的王,合着是让自己去收拾现在九黎的烂摊子。 夏宇泽一直在避免权力的斗争,本想在这个偏远的魚城了却余生,唯一的愿望就是夏瑾能够给自己母亲一个名分,可夏瑾却到死都没有给自己母亲一个名分,非但没有,还一次次逼自己走入这权利的漩涡,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推向风口浪尖,将自己推出来是为了保护另外的两个孩子吗?原来自己只是一个弃子吗?夏宇泽在内心一遍遍的呐喊。 “如若是这样,阁下应该去找我的大哥和二哥,而不是来找我,他们比我更有资格。”夏宇泽心中冰凉却又怒火中烧,强压着自己的情绪说道。 “大王子和二王子或许比殿下您更有资格,但是先王选择的下一任的王,是您啊四殿下,而非大王子和二王子。”黑衣人感受到夏宇泽的拒绝之意,心中有些着急。 夏宇泽听完黑衣人说的话,他很想骂人,拧着拳头强忍着冲动,最后冷漠的说了句:“我拒绝。” “是卑职鲁莽了!”黑衣人看出了夏宇泽内心的挣扎,他知道如果继续纠缠这件事情,只会让结果往自己相反的方向发展,而且黑衣人可以看出来,夏宇泽并不是真的抗拒这件事情,只是因为与夏瑾的一些过往恩怨,让他一时间没办法接受,虽然夏宇泽明面里已经拒绝了,但在黑衣人看来,也不过是情绪波动下,所产生的抗拒心理,并不代表心中就真的拒绝。 夏宇泽之所以让黑衣人如此确定,那是因为,此时夏宇泽并没有将夏瑾的戒指退回来。 黑衣人从记事开始,便是被帝国秘密训练,从小便被灌输忠于帝国忠于王室的思想,一生中不知道为王室,手刃了多少叛臣和家族,能成为嗜血卫的统领,必定不是修为超群,或者资历够深就能担任的,一生中遇到的强大对手也不在少数,但是一直赢到现在,只能说明,在察人观色这方面,也有自己独特的敏锐性。 “如果阁下此次前来是因为这件事情,那么抱歉,可能统领要白跑一趟了。”夏宇泽此时的声音,显得有些冰冷和不近人情,充满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殿下,卑职还有还有一事,在属下来时的路上,听闻恒丰太子关彦景与郭雄之女郭筱岩,率领二十万大军,已经攻下了青鱼,正准备继续南下,为此,卑职特意潜入青鱼,证实了他们的意图,估计不出四日将会兵临城下,如今金陵还在,不然金陵一旦城破了,便再无退路,还请殿下您早做撤离的打算。” 嗜血卫统领的话,像是重锤一样锤在众人心的心中,每个人都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天回来的这么快,但是他们还需要夏宇泽做这个决定,只要夏宇泽留下来迎战,那么他们也不会含糊。 “郭雄之女?郭筱岩?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人啊。” 夏宇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得闻这个消息,只觉得这个世界都开始变得不真实,他不相信郭筱岩会跟恒丰的太子搅和到一起,那个自己记挂了十三年的小女孩,如今却有人跟自己说,曾经那个让自己惦记十多年的人儿,此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还带着大军压境,这一切是这么的不真实,短短几天,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被无情的打破。虽然夏宇泽很不愿意相信,但是他知道,嗜血卫统领口中所说的话,应该不存在作假。 彩儿与影儿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作为与夏宇泽一起长大的她们,很清楚郭筱岩在夏宇泽心中的地位,在她们心中,郭筱岩虽然真正相处也很有限,但郭筱岩却是她们最羡慕的女人,因为彩儿和影儿很清楚,在夏宇泽心中,她们两人是一种家人的存在,就像血脉一样,虽然分量很重,但仅仅只是家人,只有郭筱岩才是夏宇泽心中最眷恋和心爱的另一半,自从郭筱岩被禁止探望夏宇泽之后,夏宇泽依旧还是坚信,今后郭筱岩还是以前的那个郭筱岩,那个能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 但是造化弄人,一切都像是苍天开的一场玩笑,但是这个玩笑对于夏宇泽而言确实有点太大了,几朝间,国破家亡,世上唯一有着血脉的亲人逝去,如今最心爱的女孩也离自己远去,所有的希望破灭,一时间,夏宇泽竟然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何在? “撤离?呵呵呵........哈哈哈哈.....”夏宇泽先是自嘲的笑着,但忽然间笑的异常的疯癫。 “撤离的应该是他们,二十万的军队是吧?那我便在这里等他,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他们知道,想入我九黎的城池,都要付出代价。”夏宇泽疯癫地笑了一阵,就在影儿彩儿准备上前安慰时,夏宇泽忽然面目狰狞,双目充血一般的望着众人,恶狠狠的说道。 “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九黎这块肉,可没那么好吃,对就这...样......”夏宇泽疯癫一般说着、说着,忽然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晕了过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少爷?”“城主大人?”“殿下?” 彩儿和众人见到夏宇泽晕倒,都是担心不已,好在这时,影儿第一时间来到夏宇泽身后,一把将夏宇泽抱住,防止夏宇泽就这样晕倒在地。 “快将城主带回房休息,马钟你快去找郎中过来看看,燕青,加派人手,对城主府中的各个角落,进行不间断的巡逻。”郷益舟作为夏宇泽提携的副城主,第一时间便做出了一些相应不安排。 “不用了,我在来之前,就已经在城主府内外的各个角落做了布防,即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若是此时加派人手,难免会引起下面的猜疑,而且医术在下也略知一二,虽然不是很精通,但自信比这些小地方的郎中可靠得多。”嗜血卫的统领虽然欣赏郷益舟的办事能力和反应速度,但还是制止郷益舟进行这样大动静的安排。 “阁下说的是,是我心急了。” 郷益舟闻言,感激的望了嗜血卫统领一眼,嗜血卫统领带着面具,眼神迷离,郷益舟实在看不出嗜血卫统领有任何的想法。 夏宇泽的卧室中,嗜血卫统领用灵力检查了夏宇泽的身体后,又用灵力帮夏宇泽稍加调理,这才收回双手。 “统领大人,少爷怎么样了?”见嗜血卫统领收手,彩儿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彩儿姑娘,放心,殿下没有大碍,只是近几日气血虚弱,加之方才情绪过于激动,从而导致晕眩,在下已经用灵力为殿下调理过了,多休息就好了。”嗜血卫的统领回答完彩儿的问题之后,便望向郷益舟。 “统领阁下,有事您请吩咐。”虽然嗜血卫统领眼神迷离,但是郷益舟还是感觉到对方有话要对自己说。 “殿下不知何时会醒过来,在殿下醒来前,我希望阁下将撤离的工作安排好,为了殿下的安全,不管殿下同不同意,我们都必须尽早撤离,否则恒丰的大军一来,你应该知道后果。”嗜血卫统领望着郷益舟,并没有把话说得很透,但是郷益舟却明白嗜血卫话中的含义。 “在下明白,这个恶人我来做,阁下请放心。”郷益舟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应道。 郷益舟知道,嗜血卫统领所说的,正是当下最好的解决办法,虽然会遭到夏宇泽的嫉恨,但是一旦夏宇泽苏醒,依旧选择迎战的话,不但是是夏宇泽走不了,还是魚城的百姓都将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与其这样做毫无意义的反抗,不如将影响减少到最小,即便这些决定可能会因为违背夏宇泽所愿,从而导致夏宇泽的嫉恨,但是恒丰二十万大军,他们与之相比,实力实在是悬殊太大。 “拜托了!”嗜血卫统领听到郷益舟的回答,深深的望了一眼郷益舟。 郷益舟点了点头,然后与众人知会一声便转身离去。 夏宇泽晕倒之后,外面所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这时,他来到九黎的帝都,回到曾经与夏瑾对话的宁心园,还是那个湖中心的阁楼,楼中还是一样的摆设,楼外的风景还是以前那样,夏宇泽缓缓的走着,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他看到了夏瑾之前跟自己打比喻的几棵树,还有房中自己写下的‘道心’二字,只是一路走来却没见到夏瑾的影子。 “在找谁?是在找我吗?” 一个声音在夏宇泽的身后响起,夏宇泽震惊之下,霍然转身,正是那张熟悉的面孔,还是熟悉的身影,还是那个自己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只是此时,夏瑾没有帝王的风采,也没有之前的强势,而是一副像父亲看待自己孩子一样的慈祥面容。 夏瑾这样慈祥的面容,若是换到之前,他或许心中会有所喜悦,因为夏瑾从来没有这样面对过自己,但是现在见到,夏宇泽只会觉得夏瑾这个面容,像是嘲笑,像是恶人嘴脸一样的可恶,强忍着涌动的内心,憋出一句:“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傻孩子,父王还没给你母亲一个名分,还没给你一个交代,父王又怎么会舍得走呢?”夏瑾慈祥的望着夏宇泽,语气是那样的温和。 夏瑾的话,停在夏宇泽的心里,是那样的刺耳,眼泪忍不住的往外面冒,心中又气、又恨、又恼、又酸、又期待、又疑惑地大声质问道:“那你为何没给,为何不给了之后再离开。” “这是能怪世事无常,天意难测,父王原以为我还有时间,但却没想到一切发生的太快,这样的局势若是依了你的意愿,只会让他人感觉出对你重视,这样你将成为众矢之的,恒丰帝国和大河帝国必定不会放过你,所以为了保护你,为父不能这么做,还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夏瑾神色有些黯然,无奈的说道。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夏宇泽眼泪不争气的流着,听到夏瑾的解释,心中有些感动的同时,也在无力的挣扎着。 “父王知道,但是父王在乎,你在天上的母亲在乎,父王还有你大哥、二哥还有你三姐,但是你母亲却只有你一个,所以父王不能。”夏瑾上前将夏宇泽搂在怀中,轻声而有力的说着。 “这些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我会理解的,我真的会理解的,为何你现在才说?” 夏宇泽头一次感受到夏瑾的怀抱,闻着熟悉的味道,脑中回响夏瑾方才的话语,泪水涌出的更快了,此时的夏宇泽心里既幸福又懊恼,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不断的反问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瑾没有回答夏宇泽的问题,只是就这么慈祥的抱着夏宇泽,让夏宇泽就这么在自己怀中闹着。 也许夏瑾心里很清楚,夏宇泽这些年来,心中压了太多心事和情绪,这些心事和情绪爆发,最好的办法,不是去解释什么,也不是要去安慰什么,而是让他自己去平息内心的情绪。 或许作为父亲的夏瑾看来,想要让夏宇泽真正的成熟,自己学会平息情绪,也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 夏宇泽哭了很久,压在心底二十二年的心事和情绪,被夏宇泽一股脑发泄出来,发泄完之后这才感受到夏瑾的怀抱是这样的温暖,是这样的让自己感觉到安全。夏宇泽这才意识到,不管二十二年的每个日夜,自己有多恨夏瑾,多厌恶夏瑾的为人,但作为一个有父亲的孩子,还是渴望父亲的怀抱和关注,就像是现在这样。 “好了,行了,坚强一点,人不能活在过去,以后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夏瑾拍了拍夏宇泽的后背后,缓缓松开抱着夏宇泽的双手。 “不,你不要走,你要去哪里,我不准你走。”夏宇泽离开夏瑾的怀抱,加上刚才夏瑾说的话,心中的不安和慌乱袭面而来。 不管夏宇泽怎么样的叫唤,夏瑾依旧是一脸慈祥的望着夏宇泽,夏瑾身边忽然出现了一个贤惠的女人,身着白纱,有些模糊的面容,但是夏宇泽能够感受到,这个女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关氏。 夏瑾看到身边突然出现的女子,有力的伸出胳膊,将女子搂在怀中,看着夏宇泽说道:“父王愧对你母亲,为父要去弥补生前所错过的美好,我们走了,你一定要坚强的好好活着,我与你母亲会在天上,一直一直的注视着你。” 话毕,夏瑾不管夏宇泽如何的叫喊,依旧毅然决然的拉着女子的手,飞向阁楼外的苍穹。 “不要,不要走!”夏宇泽闭着双眼,神情慌张的叫唤道。 “少爷,你醒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的?饿了吗?彩儿这就去给你做。”等在一旁的彩儿听到夏宇泽的叫唤吓了一跳,而后连忙上期询问道。 夏宇泽被彩儿的惊叫给惊醒,听到彩儿的叫唤,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缓缓将双眼睁开,看到熟悉的彩儿和在一旁注视着自己的影儿,以及这房中熟悉的摆设,夏宇泽只觉得一阵恍惚。 “原来只是一场梦?” 夏宇泽心中苦涩,恍惚的望着房梁,想着梦里所发生的一切,他多希望这一切就是真的,即便只是一个梦,他依旧希望这个梦,能够再长一点就好了。 “影儿姐,怎么办,少爷好像傻了,醒着还在说梦话。”彩儿没有听清楚夏宇泽的话,只知道夏宇泽突然嘤咛一句,还以为夏宇泽睁着眼睛还在说梦话,很是担心的望向影儿。 “你才傻了呢,有你这么说少爷的吗?傻彩儿?”本来刚从梦中惊醒,还有一丝恍然如世的夏宇泽,听到彩儿的话语,没好气的说道。 “少爷你正常了,呜,彩儿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彩儿闻言,瞬间一脸欢喜的扑到夏宇泽的床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望着夏宇泽,难掩的兴奋。 “怎么会,少爷只是做了一个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夏宇泽有些虚弱的侧过身子,望着彩儿笑道。 “彩儿,少爷刚醒,让少爷多休息一会,少爷这么久没有进食,想必也饿了,我们去为少爷准备一些吃的。” 看着开始打趣的夏宇泽和彩儿两人,影儿嘴角莫名的笑了,她知道,曾经的少爷已经回来了。 “少爷你等着,彩儿这就去给你准备好多好吃的,到时候少爷可要吃光光哦。”听到影儿的话,彩儿这才反应过来,临走前还不忘交代夏宇泽一句。 “好嘞,一定吃光光。”夏宇泽笑道。 “少爷可不准反悔,一定吃光光哦,没吃完就是笨蛋。”彩儿得到夏宇泽的回答之后,欢跃的拉着影儿朝房外走去,走到房门口之后,还不忘再次提醒道。 “这样真好!” 夏宇泽看着离去的影儿和彩儿,心中感到莫名的温暖,虽然眼中依旧有些悲伤,但至少脸上已经露出温和的笑意。 夏宇泽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思绪万千,再次掏出夏瑾的戒指,看着这枚纳戒若有所思。 意识进入夏瑾的纳戒之内,纳戒内的东西尽在夏宇泽的脑海中,只要夏宇泽心念一动,纳戒内的任何一样东西他都能瞬间取出。 夏宇泽扫视着纳戒中的一切,这枚纳戒的中的空间有差不多一个别院的大小,这样大小的芥子空间,即便是放在中州,估计也能排的上号,里面除了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之外,就是一些名贵器物和一些稀少的药材,以及一些自己没有接触过的高级功法秘籍,纳戒里面尽是珍贵之物,本来最不起眼的东西,反倒成了纳戒中,最是起眼的存在,就是整个芥子空间中心的一个盒子,这个盒子上面放着一件雕刻着一只凤凰的印玺,夏宇泽一眼便看出来这是九黎帝国的传国玉玺。看到这里,夏宇泽心念一动,把玉玺下的盒子取出。 夏宇泽看着眼前的盒子,这盒子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盒,没有任何的花纹,不过也给人一种简洁大方的感觉,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东西,但正是这个普通的盒子,放在一群价值连城的珍宝中,才会显得那样的特别,特别是与九黎的传国玉玺放在一起,这明显是有人故意这样摆放的,而这个摆放的人,能摆放的人,也只有夏瑾。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盒子并没有上锁,夏宇泽很轻松就打开了,里面就是一块方形玉片,这块玉片一样没有任何雕琢,但是夏宇泽知道这块玉片不普通,在他读过的书中有记载这样的玉片,这种玉片叫渡玉,渡玉虽然不是很普及,但是大氏族中,基本上都会有,因为这是用来传承用的。 渡玉可以记录很多事情,不管是珍贵的武功秘籍也好,还是什么族中的一些事迹也好,都可以记录在这小小的渡玉中,这样的玉片不过需要直系后代的血才能开启,而且渡玉在记录信息之前,形状可以随意雕琢,但是一旦记录的消息之后,再去雕琢,那么这块渡玉将成为废玉,再也没办法进行进行记录,之前记录的消息也会消失。 夏宇泽想都没想,将渡玉取出,而后将手指咬破,深呼一口气,将流血的手指按在玉片之上。在夏宇泽看来这样大小的渡玉,里面储藏的信息量应该会很庞大,但是夏宇泽怎么也没想到,里面的信息不过是虽然看似很多,但整合起来就是一个计划,一个从九黎帝国第一代帝王便开始谋划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的名字叫‘破茧’。 九黎加上夏瑾,一共五代帝王,五代帝王都有一个共同的梦想,那就是打破被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的封锁,九黎兴起之时,第一代帝王夏沅,已经预料到可能出现的局面,费劲手对岸想先一步走出天痕山脉,以此来破解被天恒山脉限制的格局,但速度还是慢了,石角城被大河帝国抢先得手,不管夏沅一生中不知道率兵冲击了多少次,但是天恒山脉外面的石角城,就像天堂到地狱的唯一出口一样,地势充满了艰难,并且又是逆水而战,想拿下这座城池太难,除非是从别的方向突击,但是九黎的军队根本过不去,在岁暮之年,夏沅觉得像走出如今的局面,或许只有一个办法,于是想出了破茧计划。 第二代帝王夏腾铭继位之后,觉得第一代帝王的计划太荒繆,于是起初也是号召帝国上下,对石角城进行多次袭击和强攻,无不无功而返,年过半百的夏腾铭,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选择相信,并且开始完善夏沅的破茧计划,到自己临死前,都是望着万里之外,阻挡九黎发展的石角城走的。 第三代帝王夏史长继位后,很是认同第一代帝王的破茧计划,只要有足够的基础和一个合适的实行人,都是可行的,于是终身都在完善这个破茧计划。夏史长的能力很强,手段也很强硬,头脑也异常的聪明,即便人没有踏出九黎一步,但将破茧计划的触手,却伸到了中州很多城市中。 可是第四代帝王夏承运却将破茧计划给荒废了,通过各种途径向恒丰和大河两大帝国示好,继位没几年便引起氏族们的怨言,但是都没有成效,于是便停止了试好,当大家都认为夏承运会认清局势时,没想到几年后夏承运便开始朝石角城的守关大将试好,想挖大河帝国的墙角,在自己五十岁时,甚至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夏瑾的王姐送过去和亲,当几日后夏瑾的24岁的王姐,被衣不遮体吊在石角城的城墙上时,夏承运这才醒悟。 只可惜,帝国的公主被一个敌国守将如此亵渎和侮辱,让帝国内的一些氏族彻底爆发不满,对帝王夏承运发起了兵伐,夏承运彻底失去了众人的拥戴,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当众自刎,将王位传给夏瑾,只是这时,九黎的民众有了夏承运的事情之后,大家都很难相信夏氏,若不是看在前三代帝王的面上,估计夏瑾都没有机会走到帝王的位子上。 好在夏瑾聪慧,思维敏捷,娶了当时比较强势的刘家之女,并立下各种承诺,不得与别的女子发生关系,与别的女子留种,这才得到刘氏一族的鼎力相助,从而慢慢巩固自己的帝王地位,并且在民众中重新树立起形象,只是夏瑾因为自己父亲的关系,帝国内内忧外患,始终没办法继续完善破茧计划,直到天恒山脉失去优势之后,夏瑾这才开始着手破茧计划,但贡献很少,所以说,破茧计划基本上有近百年没人问及。 虽然九黎每一代帝王都想这一天真的到来,因为没有人可以保证能成功,这样个计划的赌注太大,没有一个人敢实施,即便是睿智超群的第三代帝王,也不敢去真的实施,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个计划,究竟需要什么样的鬼才,才能够成功,但他们都知道,如果九黎不能打破被封锁的命运,那么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 因为这个计划实施的前提,便是九黎帝国破灭,这个代价太大,赌注太大,先辈的社稷没有谁敢拿去赌,夏瑾也是在强敌压境,九黎帝国破灭已成必然的情况下,才选择启动这个计划,他也不知道夏宇泽能不能担任这项重任,但除了夏宇泽,在自己子嗣中没有更好的人选,但如果夏宇泽不合适,那不是害了他吗?自己已经害了夏宇泽这么久,难道死了还不让夏宇泽安宁吗?直到与欧阳明对话之后,才让夏瑾下定决心。 夏瑾心中的愧疚,难以言语,这个决定很自私,对于夏宇泽来说,很是残忍,但面对先祖,他又不能不孝。所以在这个计划中他什么信息都没给,只是整理出一份名单,没有留下任何一句对继任者要求。 夏宇泽默默的将这个计划看到最后,看着长长的名单,名单的末尾赫然是欧阳明这个名字。 夏宇泽看到欧阳明这个名字,他知道,这定是夏瑾加上去的,夏宇泽心中很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选择相信夏瑾,从而试着去相信欧阳明,这个传言中杀害自己父亲的刽子手,还有,夏瑾和欧阳明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太多太多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始终都是一个谜。 利益面前,谁也不知道这个名单中的人有几人还健在,又有几人认账。谁也不知道此刻夏宇泽心中心中在想些什么,只是在这一刻夏宇泽观心成功,可能连夏宇泽也不知道自己观心的事物是什么,内心闪过太多太多念头,但有一点没变,即便夏宇泽观心成功,体内依旧没有一丝灵力的存在。 第51章 接受 当夏宇泽吃完彩儿准备的清淡饭菜走出房门,众人早早便已经来到夏宇泽的门口等候,夏宇泽已经在彩儿和影儿那里得知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尽然昏迷了有两日之久,按照嗜血卫统领的意思,本来今日便开始撤离,但是因为夏宇泽突然苏醒,打乱了众人的原计划。 “原来大家都在啊。”夏宇泽看着已经等候许久的众人,看似平淡的问候道,平平淡淡的表情让众人不清楚夏宇泽在想些什么,越是这样平淡的话语,越是让人心慌。 “殿下,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还请殿下移驾。”嗜血卫的统领见状,上前帮郷益舟他们说出他们最想说的话。 “移驾?移去哪里?”夏宇泽故作糊涂的问道,好像真不知道撤离这件事情一样? 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夏宇泽在明知故问,他们作为下属,擅自为主子做主,作为主子得知消息之后,能有好脸色吗?郷益舟和马钟几人心中忐忑,即便是嗜血卫的统领也是心理压力极大,毕竟这个做法确实违背原则,如果不是答应先王夏瑾,不论如何都要保住夏宇泽的性命,他估计在夏宇泽主战时便跟着夏宇泽战便是,作为一把主子手中的刀,根本不需要有太多的思想,如今自己是违背了嗜血卫的职责操守。 “还请殿下殿下撤离,只要殿下肯撤离,就是现在把卑职斩了,卑职都无怨无悔。”嗜血卫统领一咬牙单膝跪在夏宇泽的面前,神情决绝。 “你当真认为我不敢吗?既然胆敢在我昏迷的时候自作主张?看来你是统领当久了,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位置,连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忘记了是吧?”夏宇泽眼神冰冷的望着嗜血卫统领。 夏宇泽的话,跟一根刺一样扎在嗜血卫统领的心间,让嗜血卫统领感到无地自容且愧疚难当,若是按照嗜血卫的规矩,一切都很好抉择,但自己却念及与夏瑾多年的旧情,因为夏瑾的嘱托而忘记了主仆关系,想起自己手下的嗜血卫为了夏宇泽来跟自己拔刀相向的场景,都让嗜血卫统领面目无光。 “还请殿下赐死。”嗜血卫统领说着便将腰间的刀双手递到夏宇泽面前,作为嗜血卫的统领他很清楚,在这个院子的暗处,有很多的嗜血卫潜伏着,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必定会对嗜血卫的铁律产生影响,为了正风气,嗜血卫统领只有以死谢罪,至于撤离的事情,他已经没有权利去请求主子。 夏宇泽冷眼注视着嗜血卫统领的举动,很坦然的接过对方手中的刀,直接将刀刃拔出刀鞘,冷漠的说道:“说出你的名字,我不杀无名之臣。” “卑职代号天一。”嗜血卫统领回答很简单干脆,没有多余的任何话语,已经恢复之前身为嗜血卫一员的状态,只答不问,答也要干净简短,没有多余的话。 “愿你来生引以为鉴。” 夏宇泽说着便将手中的刀举起,朝着天一的头笔直砍下。 “殿下不要。”“城主刀下留情。” 看到这一幕旁边的众人,连忙出言制止。 听到众人的呼喊,夏宇泽手中的刀停在天一头上,天一头顶的头发都被斩断几根,众人丝毫不怀疑,若是众人不及时叫住夏宇泽,那么嗜血卫统领天一必定死于夏宇泽的刀下。 见到头顶飘落的几缕头发,饶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天一,面对死亡,也是习以为常,即便是面对强敌,也能游刃有余,实在不敌可以全身而退,这么多年,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但今日,不知为何。天一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这么的近,第一次生出恐惧死亡的心里。 “怎么?你们想为他求情,你们的罪责我还没有追究,若是你们还敢求情,将视为同党,杀无赦!”夏宇泽表情平淡,眼神冰冷,语言也是冰冷,夏宇泽话毕,众人便感觉眼前的夏宇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平易近人的夏宇泽,开始有自己的手段和原则底线。 感受到夏宇泽话中的决心,众人想继续为天一求情,但是被夏宇泽的举动和神情震慑住了,心中开始有一些犹豫。 郷益舟与燕青从犹豫中挣扎出来,正准备为天一说情,但就是众人恍惚的这么一片刻,夏宇泽的刀再次朝着天一砍去,与上次夏宇泽长刀斩下时不同的是,上次天一睁着眼,脸上决然,这次天一却闭上了双眼,脸上却出现了害怕,虽然他一直带着一张面具,依旧没办法掩饰住已经表现出来的恐惧。 “咚!”的一声,众人眼睁睁的望着长刀从天一的头上劈下,听到刀刃砍在金属面具上,那清脆的撞击声,郷益舟等人都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几乎同时将双眼闭上。 天一感受到刀风从自己面具上斩下,但是自己却没有死,有些惊魂未定的睁开双眼,看到夏宇泽手中的刀,以及夏宇泽冷漠的眼神,他知道自己没死,刀并没有取自己的命,只是在自己面具上划出一道口子。 “谢殿下。”看到此时的情景,天一怎么还不知道夏宇泽的有意放自己一命,连忙感激道。 “自今日起,嗜血卫统领天一已死,嗜血卫的所有成员,以我九黎帝国第六代帝王名义,赐尔等姓氏,凤凰,名为原代号,传闻凤凰拥有不死之躯,浴火涅槃,为我帝国图腾,望尔等真如凤凰图腾一般,庇护我大九黎,今日我九黎虽亡,但九黎的火,它还在燃烧,是我,是你,是你们诸位,只要我们相信、坚持,总有一天,我们也将如凤凰那般涅槃重生。”夏宇泽眼中燃烧着怒火,表情认真的望着接连睁开双眼的众人。 看到夏宇泽认真坚定的神情,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着希望的火焰,每个人都像是找到目标一样,重新燃起了斗志,即便是郷益舟也不例外。他们终于看到了夏宇泽的选择,看到了这一刻的夏宇泽真正的有了目标。 天一听到夏宇泽的话,呼吸都显得有些急促,虽然他现在还不清楚夏宇泽真正的才华和能力,但是能够将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城,在短短几年间便恍然一新,能力又怎会差到哪里去。此刻的天一,仿佛明白夏瑾为何要保全夏宇泽,他现在有一种感觉,或许眼前的夏宇泽,或许真的可以成为,让九黎涅槃重生的那团火。 “谢大王恩赐!”“谢大王!”....... “诸位暂时先莫要改口,现在形势不容乐观,这个称呼太招摇,如今我们需要隐藏,所以今后若是见到我,还请以‘公子’二字来称呼我便可。”夏宇泽先是点头接受大家的称呼,而后就吩咐道。 听到夏宇泽的吩咐,众人连忙应是。 “凤凰天一!” “卑职在!” 天一听到夏宇泽叫唤,虽然这个姓氏是夏宇泽刚刚赐予的,但丝毫没有任何不习惯,好像之前就叫凤凰天一一样,夏宇泽的声音刚落,天一便第一时间应道。 “按理我要与嗜血卫的诸位将士见上一面,但是现在时间急迫,只能日后再找机会。”夏宇泽略带愧疚的说道。 “是!”凤凰天一没有丝毫的犹豫,夏宇泽说以,凤凰天一从来不说二。 “还有阁下的血誓,还有几日的时间。”夏宇泽在看到破茧计划之后,便已经知道,凤凰天一的血誓虽然是夏瑾用秘术逼出来的,但是这个秘术对施术者的代价极大,施术者一旦用了这个秘术,自己的生命将会只剩一月的寿命,而被施术者,血誓脱离之后,要在一个月内找到施术者指定之人,并且重新结缔契约,否则将燃血而死,若是夏瑾指定之人是自己,那么自己拒绝的话,凤凰天一就必死无疑。 “禀公子,还有五日时限。” “也罢,我们现在便完成这个血誓吧。”夏宇泽本就没有接受的意思,但是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夏宇泽没有好的伤口上,再次挤出一滴鲜血,与凤凰天一的誓言之血融在一起,没多久,融入夏宇泽鲜血的誓言之血,化成两道线,分别沉入夏宇泽与凤凰天一的眉心。 帮凤凰天一完成血誓之后,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众人,这些人,可以说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但是夏宇泽也不敢打包票,就算不管打包票,现在夏宇泽只能选择相信。 “凤凰天一,你现在便下去将嗜血卫的将士召集起来,做好随时撤离的准备。”夏宇泽朝着凤凰天一吩咐道。 “是!” 凤凰天一站起之后,再行一个拱手礼之后,这才转身退下,嗜血卫何须凤凰天一去安排,每一名嗜血卫不管是在何时何地,他们都始终准备听从九黎之王的号令,虽然凤凰天一不明白夏宇泽为什么要将自己支走,但是血誓都已经完成了,应该不会不信任自己,但想到之前夏宇泽杀自己的神情和举动,一想到这会不会是对自己考验,凤凰天一就莫名打了一个冷颤。 眼看着凤凰天一都已经接到安排下去了,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夏宇泽,希望夏宇泽给自己安排,但是夏宇泽在凤凰天一走后,便开始沉默了,迟迟没有说话。 “郷益舟阁下,您还是继续留在魚城吧。”夏宇泽一边思索一边将目光游离在众人身上,突然对郷益舟说了一句让大家都很是吃惊的话。 第52章 国亡心不亡 “公子这是为何?难道公子不相信在下?”郷益舟闻言,很是不解的问道。 “阁下不要误会,就是因为相信阁下,所以才让您留下来,是因为考虑到我们走后,魚城必定会被敌军占据。”夏宇泽沉默片刻,有些感怀的继续说道:“大家都清楚,这座小城之所以有如今的模样,都是我们共同努力才有的结果,我不希望就这么将它交给别人,在这里除了您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更适合,所以恳请您留下来,替我看好这座魚城,替我照顾好魚城的百姓。” “好,公子都如此说了了,我又怎好拒绝,应该怎么做,还请公子明示。” 夏宇泽凝视着郷益舟,眼中的真诚让郷益舟难以拒绝,即便郷益舟再怎么不愿,但夏宇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而且魚城确实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意义,就这样交给敌人,心中确实舍不得。郷益舟在这个魚城耗了半辈子,经历了大起大落,见证了魚城从衰落走向今日的繁荣,虽然夏宇泽对自己有着再造之恩,他也很想陪着夏宇泽出生入死,但是如果夏宇泽希望自己留下来,郷益舟还真的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您只需要在恒丰大军到了之后,你带着魚城的百姓开门投诚,并且向对方主帅告知我撤离的时间和方向......”夏宇泽还没说完就被郷益舟打断。 “不行,我做不到,我若是真按照公子安排,将公子的去向告知,岂不是将公子往火坑里面推,抱歉,在下恕难从命,公子还请找别人吧。”郷益舟没想到夏宇泽的安排会是这样,这简直是要自己恩将仇报,一时间难以接受。 “公子还请三思。”燕青和于正等人也是一脸担心。只有彩儿和影儿两人很坦然,在她们看来,不管夏宇泽做什么样的决定,只要不把她们抛下,都不会影响到她们,不管夏宇泽的决定是对是错,即便是地狱,她们依然不惧。 “我知道诸位的担心,但还请诸位听我把话说完”夏宇泽明白郷益舟他们的顾虑,沉声说道。 夏宇泽说完之后,见大家都沉默了,便接着说道:“我算过了,两大帝国进军九黎,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彼此必定是竞争关系,所以我按计划往金陵方向撤离,按照情报,恒丰的大军还有两日才能到魚城,他们要想追击,必定速度不会太快,我们若是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话,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恒丰的军队想追上我们,几乎不可能,并且往北,是大河帝国的战略范畴,恒丰的军队必然不敢追的太深,所以诸位大可放心,而且,大难临头各自飞,阁下不说,谁能保证城中的百姓不会说?既然早晚都是要泄露,还不如让它泄露的更有意义。” “若真如公子所说,那在下感激公子的信任,若公子因为我出现什么意外,我郷益舟必定不会独存于世。”郷益舟听完夏宇泽的解释,心里便踏实许多,对夏宇泽的提议也没之前那么抗拒。 “城主大人,属下有个疑问,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 就在一切敲定之时,马钟突然向夏宇泽询问道。难民出生的马钟,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按照夏宇泽的命令行事,却从来没表达过自己的想法和建议,这时突然站出来,表情明显有些纠结和不自信,他也不知道夏宇泽跟郷益舟他们有良好出生的人,会不会听自己的一些个人想法。 “当然,您也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伙伴,是今后九黎帝国复兴不可缺少的力量,所以马钟阁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夏宇泽面带柔和微笑,望着马钟,眼神中尽是鼓励和相信。 夏宇泽的话,让马钟心中感到异常的温暖,人生第一次得到别人肯定,而且是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夏宇泽肯定,更是感到无比的荣幸,一瞬间便有一种此身誓为夏宇泽赴汤蹈火的念头。 “属下觉得,副城主大人留下来投靠敌方,真的就能成功获得魚城的管理权吗?毕竟大家都知道,副城主大人是城主的左膀右臂,敌方的将领会不会直接将副城主斩了?这只是属下个人的拙见,还望诸位莫要见笑。”有了夏宇泽的鼓励,马钟终于一口气将自己顾虑提出来,说完之后眼神闪躲,显得很不自信,深怕众人的笑话。 马钟身边的郷益舟,听完马钟的话,暗自拍了拍马钟的后背,并且给予马钟一个肯定的眼神。马钟想到的情况,作为当事人郷益舟自然也想到了。 “马钟阁下,您所说的情况我也想过,虽然确实有些冒险,我们九黎要想重新立于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博弈,并且这并不是不可能成,虽然也可能失败,甚至郷益舟阁下会因此丢掉性命,但是一旦成了,今后将会成为九黎反击时的一支奇兵。” “诸位想想,我们九黎这么多城池,不管是恒丰还是大河,即便攻下来了,这么一座偏远小城,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他们应该不至于派专人来打理,当然也不能排出这个可能性,但是只要主帅是个聪明人,在有资深的当地城主投诚的情况下,一般不会第一时间将其除去,因为短时间内有利用的价值,所以在这一段时间之内怎么运作,都要看郷益舟阁下了,事在人为,不管阁下用什么方法,只要您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和价值,我相信您有四成的几率获得魚城管理权,两成被流放,四成被杀,并且还会背负不仁不义的骂名。”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宇泽一边说着一边巡视着众人的表情,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郷益舟身上,最后问了一句:“所以阁下,在下斗胆再问一句,为了九黎的复兴,您还是否愿意留下来?” 虽然夏宇泽提出一个一个让自己拿性命去赌的一场博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郷益舟真的在夏宇泽身上看到了九黎复兴的希望,他看到夏宇泽比起之前而言,已经有了一名枭雄的模样,一切以大局出发,在利弊之间敢于博弈,并且在此刻已经开始布局准备,这份勇气,让郷益舟感到敬佩的同时,也让郷益舟重新认识夏宇泽能力,他甚至相信,一旦夏宇泽成功让九黎涅槃,那么这个重生的九黎,或许能够成为与加罗帝国比肩的存在。 “承蒙公子信任,为了帝国的涅槃重生,属下必燃才尽智,万死无悔。”郷益舟看到夏宇泽身上的各种可能和希望,心中便没有了畏惧。 对于郷益舟而言,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爱人的逝去,在世上孤生一人的他,在遇到夏宇泽之后就是想一心辅佐夏宇泽打理好魚城。如今生他养他的九黎帝国名存实亡,贼子在故土上肆虐,心中本就不愿,现在见到夏宇泽的蜕变,他心中开始冒出想见一见在夏宇泽手上重生的九黎,想见一见夏宇泽统治下的盛世。 “阁下大义,感谢阁下为帝国所做的一切,为了帝国,还请阁下务必受我一礼。”夏宇泽得到郷益舟坚定有力的回复后,心中也是万般感慨,他也没想到,郷益舟会如此坚定和坦然地接受这个不合理的请求,说着便朝郷益舟鞠了一躬。 “公子,您可万万舍不得,您是帝国的希望,亦是我等的希望。作为帝国的子民,能有幸为公子分忧,能为帝国尽责,是我等的荣幸,公子这般倒是折煞属下了。”见到夏宇泽的举动,郷益舟吓得连忙将夏宇泽托起,但郷益舟心底确实再一次被夏宇泽的举动所打动。 被打动的不单单只是郷益舟,燕青也好,马钟也好,还是于正也好,几乎在场的这些人,都被夏宇泽所打动,也因为夏宇泽的话,让他们有了使命感,有了复兴帝国的使命感,感觉余生有了奋斗的目标。 “帝国能有您这样的人,何愁不能重生,何愁不能再创盛世。”夏宇泽郑重的拍了拍郷益舟的肩膀,感慨万分。 “帝国必胜!”“必胜!” 听到夏宇泽的感慨,军人出身的燕青双目通红,再也不能抑制住自己的情绪,重锤着自己胸口呐喊了一句,瞬间感染到身边的于正和马钟几人,跟着燕青一起捶胸呐喊。 原本已经离去的凤凰天一,在院子的门外,将夏宇泽与众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在这一瞬间,这个杀人不过点头的冷血男人,嘴角终于出现了一抹笑意,并且潇洒的消失在原地。 “只可惜,我们魚城发展的时间太短了,兵力不足,强敌在前,如同以卵击石,根本没有抗衡之力,如同若是再给我等几年时间,即便是恒丰是二十万大军,我也要让他有来无回。”等燕青等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下来之后,夏宇泽拧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 “只要公子在,我等相信,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郷益舟安慰道。 夏宇泽点了点头,点名道:“马钟!李大壮!” “在!”马钟和李大壮应道。 “我若将尔等留下,你们可愿意?”夏宇泽突然说道。 “我等,听从公子的号令。” 有了郷益舟的表率在,李大壮与马钟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并且斗志昂扬,几乎同时回应夏宇泽。 “我要你们在自己的帐下,挑选最值得信任的士卒,进入城外百里的芒山,落草为寇,尔等可愿意?”夏宇泽闻言,直接说出自己的安排。 “属下愿意!”“愿意!” 原以为是留下来协助郷益舟的马钟,不像李大壮那样与夏宇泽契约在,所以听闻是进山为寇时,明显有片刻的犹豫,但一想到夏宇泽必定有自己的考虑,便不再纠结。 “很好,我要尔等在郷益舟阁下成功之后,彼此暗中接应,并且尽可能结交这些山林中人,在九黎帝国吹响反击号角时,任何一份力量都将可能决定帝国复兴的成败,望诸位隐藏身份谨慎行事。”夏宇泽见两人答应之后,便将目的告知对方。 其实夏宇泽本来是打算让李大壮带着那些孩子去的,因为这些孩子还小,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成长,也需要一个大人的教导,但方才见到马钟有自己的分析能力之后,想到马钟或许能够与李大壮一道或许可以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虽然马钟伸手不行,但是有李大壮在,应该问题不大,此时的李大壮早在三年前就突破至洞玄,并且有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就算是顶级的洞玄境强者被李大壮盯上,估计也是九死一生。 “是!”这次,得到夏宇泽的明确指示之后,心中有数的马钟便没有丝毫犹豫便应下了。 “那么,诸位,抓紧时间准备,我们便再次别过,保重。”夏宇泽安排好一切之后,便带着影儿彩儿和于正燕青两人离开了。 夏宇泽离开之后。马钟在离开之时,还不忘给魚城的百姓演了一场大戏。在李大壮偷偷带着那帮孩子们安全撤离之后,带着一帮士卒在魚城的军营中引发一场骚乱,其原因则是因为敌军将至,不想战死,所以带着一帮人逃出城外,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堆骂名。 第53章 洛无暇 在大陆西海,有一处被迷雾笼罩的海岛,即便在万里晴空的时候,这座岛屿在大海中越是若隐若现如梦似幻,岛中的四季如同春天,岛中的景象,四季蓬勃百花盛开,不论是溪涧的流水还是飞流而下的瀑布,都显得那样清澈纯净,加上各种飞禽走兽的鸣叫,显得这座仙境一般的岛屿,是那样的和谐。 若是不知情的人来到这座岛屿,可能还以为是有一座无人的荒岛。但其实并不是,在这座岛屿的中心地带,散落着一群简单雅致的木房,里面住着一群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倾国女子,婀娜多姿的身段,优雅而轻柔的身姿,或是走在林中的小路,或是在凉亭中谈言欢笑,或是在溪涧玩耍,亦或是在不同的美景中弹奏乐器。如此与世隔绝的世外仙境,却没有一名男子存在,若是任何一名正常的男子来到,恐怕都会生出此生无悔在此度过余生的念头。 在岛屿的最高处,有一处仿佛立在云端的阁楼,阁楼中传出各式各样乐器奏响的美妙音符,这些音符仿佛有着莫名的魔力,有的可以招蜂引蝶,有的能让百鸟相依,有的可与山石花草共鸣,真是千姿百态,让人应不暇接。 这里是与凌云宗齐名的天音阁所在地,世俗中的那些俗事,天音阁主的同意,根本不会传到这里,为的就是让天音阁的弟子斩断尘缘,但天音阁的弟子在阁主认为时机成熟的情况下,都会隐藏身份入世修行,在尘世中洗练道心,入世期间,有关天音阁的所在地和找到仙岛的方法,将会被天音阁主封印,除非道心圆满,否则记忆将会被永久剥夺,能够记得的,也只有在岛中一同修行的姐妹们,很多天音阁的弟子,到死都没能达到道心圆满,并且彻底沦为红尘女子也不再少数。 天音阁的弟子有多少?世人也不知,也猜测不出,因为天音阁的弟子都是放养,入门或许不难,但是真的成为天音阁的一员,对于天音阁而言或许百年难寻其一,这些都是保密的,所以世人也不知,每一个入世的女子,究竟谁成功了。 夏宇泽的王姐夏紫婧,除去路程,到天音阁刚好有八年时间。饶是外面风风雨雨,依旧不影响这座仙岛的平和宁静,所以夏紫婧并不知道自己在俗世中已经失去了双亲。 夏紫婧虽然不知道外界的情况,但近半月来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或许是亲人之间的羁绊,让夏紫婧隐约能感觉到某些不好的事情。 这日,夏紫婧如往常那般走在每日必经的山间小路中,去往天音阁查阅新的乐谱,偶然间听到一曲熟悉的曲子,这首曲子勾起了她对亲人的思念,让她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朝着音乐的源头缓缓的寻觅过去。 循着源头,夏紫婧很快来到一处湖畔旁,这池湖水地处偏僻,天音阁的弟子一般少有人来此,最主要的是这处湖畔,在这座仙境一般的岛上,是在显得过于普通,它没有就像就像百花中的一株路边野花,少有人问及。 但是夏紫婧却看到一名身着白裙的貌美女子,端坐在湖畔旁抚琴,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笔直落下,直至女子的腰间,纤细修长的手指如同美玉,在琴弦上跳动着,虽然这名女子是背对着夏紫婧,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女子仅仅是背影,便让夏紫婧这样一名姿色出众的女子,被这名女子身上的气息所吸引,女子身上仿佛生来就有一种仙气,给人一种纯洁无瑕之感。 夏紫婧靠在树干上,闭目倾听女子的琴声,并没有打扰女子,而女子也像没有察觉夏紫婧的到来,只是端坐在湖岸抚琴,白衣女子所弹奏的曲子,夏紫婧曾听夏宇泽弹奏过几次,正是那首千面。 “紫婧师姐,您怎么来了?” 一曲终,女子感受身边多了一个人,回眸间,发现是夏紫婧,有些意外的说道,空灵的声音配合上女子身上纯净无暇的气质,是那样的和谐。 “被师妹你的琴声吸引过来的。” 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精致无比的如同玉琢一般的五官,特别是那双传神动人的眼眸,自带妩媚,即便夏紫婧不是第一次见,但每一次见到,都不敢与这双眼睛对视。 “让师姐见笑了呢。”听到夏紫婧的夸赞,女子精致的脸蛋上出现一抹羞红,显然是脸皮薄且不禁夸的性格。 “怎么会?无暇师妹你弹得很好,只是这首曲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夏紫婧有些缅怀的说道。 这名女子的姓名叫洛无暇,是与夏紫婧一同入门的,只是洛无暇生性清冷,喜欢独处,所以即便是夏紫婧平日里也很少能跟洛无暇搭上话,但想这座仙岛上的其他弟子而言,夏紫婧应该是与洛无暇最熟的人了。 “是师姐的家人吗?”洛无暇好奇的问道。 “对,是我的王弟,他是我在这世上见过最天才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非身体限制,或许在修炼一途也是一个怪物嘞,这曲千面,便是他在我离家之前,专门为我弹奏的最后一首曲子。” 夏紫婧想起夏宇泽,心中既是担心又是温馨,因为最懂她的人就是夏宇泽,虽然在家接触有限,但是她能够感觉到夏宇泽能够察觉到她的心思。 “那师姐觉得,我若是跟他相比,谁要弹得更好呢?”洛无暇从没听夏紫婧说过,也许是自己与夏紫婧交流太少的缘故,但是夏紫婧的话,让她升起一丝好奇。 “说实话吗?”夏紫婧没想到洛无暇会有跟夏宇泽比拼的心态。 “嗯,我觉得能被姐姐如此惦记的人,必然很出色,所以我想听实话。”洛无暇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夏紫婧如此夸赞自己的弟弟,心中升起了攀比之心。 “说实话,我这位王弟可能要比你略微强那么一点,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男子,可能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同门了。”夏紫婧看到洛无暇不服输的模样,也是头一次因为自己谈及夏宇泽,让洛无暇这个天仙一般的女子多了些许人情味,瞬间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仿佛不是那么的遥远了。 相较天音阁驻地的平和美景,原九黎帝国的都城,在被大河帝国占据之后,改名为焚城。焚城中被世人奸臣相称的欧阳明,就显得不那么安稳了。 而欧阳明之子欧阳子言,在欧阳明投诚之后,也从囹圄之徒变成焚城的城主之子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阳光之下。这日,欧阳子言来到欧阳明的书房。 “父亲,大王子与二王子出现在十里城的官道上,二王子已经被我们的人擒获,大王子已经逃跑,不过我已经命人去追了,父亲我们要不要将他们......”欧阳子言自从明白父亲的心思之后,心中便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话没有说全,可欧阳明明白欧阳子言的意思。 如今欧阳门下的势力,因为欧阳明的身份太过敏感,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自己亲力亲为,只能让欧阳子言暗中打理,好在欧阳子言是个聪明人,有了之前的教训,现在做事都很小心谨慎,并没有出现任何的纰漏,短短半月的功夫,便已经做的有模有样。 “这两位殿下,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这事可有外人知晓?”欧阳明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显得极为头痛的样子。 “父亲放心,下手的地方狠偏僻,绝对没有人知道,至于大王子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所以大王子的事情还不好说。”见到欧阳明问起,欧阳子言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说了出来。 “那便先留着吧,把他好好看着,至于大王子那边,看情况吧。”欧阳明说完便继续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撰写着什么。 “是,那孩儿先退下了,父亲您多注意休息。”欧阳子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父亲会将夏昌明这个定时.炸弹留着,但他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相信自己父亲不是那种心慈手软之人,留下,必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只可惜欧阳子言不明白,自己父亲之所以将夏昌明留下,纯粹是看在夏瑾的面上。但也确实,按照欧阳明之前的性格,像这种可能影响计划的局外因素,早就将其掐灭在可控范围之类。也许欧阳明真的年岁大了,开始念及夏瑾的旧情,对待故人之子,做事没有以前那般狠辣。 “去吧!大王子那边让下面的人抓紧点。”欧阳明闻言,顺便嘱咐了一声。 欧阳子言没有回应,只是轻轻的将门带上。 欧阳子言走后,欧阳明在自己的书房写了半个时辰左右,最后才走出自己的书房,只是一打开房门,便有一支利箭飞来,可欧阳明像早有防备一般,加之欧阳明的身手本就不弱,只是稍微挪了挪便躲过了这致命一箭。 “阁下,来我府上也有数日了吧,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欧阳明并没有被这突来一箭影响,依旧很从容,还一脸微笑地对着利箭飞来的方向说道。 第54章 李修影 这时,焚城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欧阳明冒着小雨,走出自己的书房,笔直望着自己院内的一处小假山。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一名身着黑袍的蒙面男子,从假山的后面走出来,死死盯着欧阳明,眼神中透露着凶狠,也不知与欧阳明是有多大的仇怨。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样渊源,或者来寻我是为了何事。我之所以没有动你,是因为我想让事情变得有趣一点,而且知道你究竟要等到及时,所以这几日,我每天都做同样的事情,为的就是引你上钩。”欧阳明见到这名男子,眼神中尽是自信,一点都不担心这名刺客能伤自己一分。 “你这弑君的狗贼,我看你能猖狂到几时?今日此地,便是你的葬生之地。”看到欧阳明自信的模样,男子再难压制心中的火焰,拔出背后的刀,笔直冲向欧阳明。 面对气势冲冲的男子,欧阳明显得异常从容,任由男子逼近。 “狗贼,死去吧!” 男子手中的刀忽然间燃起熊熊烈火,朝着欧阳明恶狠狠的斩下,丝毫没有留情之意。 就在男子的刀还没劈下之时,男子眼前闪过一道剑影,剑影不知从何出现,但剑影的出现将自己的灵气全部集散,并且剑影顶住了自己的刀刃,让自己的刀再难斩下半分。 “空冥境?”当自己的刀停住之后,定眼一看,男子这才发现挡住自己刀势的,居然是一柄剑,这柄剑的剑尖就这么凭空顶在自己的刀刃上。 不知何时,欧阳明身后的书房房顶,出现一个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男子双手背后,双脚一前一后笔直站在房顶的瓦片上。这名男子心念一动,挡住刀的那柄剑,便飞回这名男子腰间的剑鞘内。 “莫城北堂少年郎,三旬不到当守将,四尺炎刃破敌阵,连斩敌将十余人。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这首民间歌赋,是歌颂你十二年前,在天痕山脉的一场战役吧,我说的对吗北堂将军?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莫城失守是怎么一回事,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欧阳明看到黑衣男子手中的长刀,便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亦然也知晓对方的大致来意。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便不再隐藏了,今日,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人。” 北堂墨见自己的身份被欧阳明识破,便也不再伪装,伸手将脸上的黑色面纱掀开,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双眼冰冷的望着欧阳明。 “这里是我的府邸,阁下认为你能得手吗?难怪莫城会因为你的缘故,让敌人这么轻易的得手。”欧阳明有些嘲讽的说道。 欧阳明的话刚一说完,欧阳子言便带着一群人将整座院子围了起来。 “我既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能活着回去,只是没有想到,你身边竟然会有一名空冥境的强者,算是我失算了,而且你真以为,我没有丝毫的准备吗?”北堂墨说着,眼神开始充血,整个状态都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 “修影,快阻止他,他是准备施展逆血禁术。”见多识广的欧阳明,一看,便想到北堂家的独有秘术,以燃尽自己的血脉为代价,借此一瞬间提高自己的修为,施展出远超平常数倍有余的招数,这时一种伤到一百自损一百的方式,说白了就是一命换一命。 这种禁术应该早就被北堂家禁止了,没想到北堂墨居然也修炼了。 被欧阳明唤为修影的男子,从房顶上化作一道残影,瞬息间便来到北堂墨的身前,一掌印在北堂墨的胸口,暴走肆虐的灵力在北堂墨的体内横冲直撞。修影的掌劲将北堂墨击飞的同时,也彻底打乱了禁术的运转。 修影全名李修影,是欧阳明身边最强的杀手。李修影完成欧阳明交代的事情之后,轻灵的落在欧阳明的身边。 北堂墨倒在地上,一口逆血喷出,这口血不同正常人的血液,这血是黑色的,有些焦味,就像被火焰烧过一样。 欧阳子言带来的人马,见到北堂墨被制伏,连忙将北堂墨按住。 “啊!我好恨啊!!”被欧阳家的私军按在地上的北堂墨,见到自己再没有机会杀欧阳明,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完全不顾及自身的完好,还能动弹的脑袋疯狂在地上吗撞击着,只想这些轻微的痛感,能减轻自己内心中的不甘。 “够了,阁下既然这么想死,那就给我留着命,好好为了九黎的明日戴罪立功。”看到已经有些疯魔的北堂墨,欧阳明心中难以平静,有不想让北堂墨就这么死去,心急之下怒吼道。 “你个欧阳老贼,你有何资格谈论九黎的明天?啊??”听到欧阳明的怒吼,北堂墨更加的激动,望向欧阳明的眼神如同疯狗,挣扎的想要爬起,就连那些按住北堂墨四肢的人,都险些压制不住。 “那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若是不想你可以走了。”欧阳明说着有些恼怒的拨了拨身上的长袍。 “哈哈哈!那你倒是说说看啊,老贼。”北堂墨很是不屑的望着欧阳明,还一边大声的嘲讽着欧阳明。 “你若是在胡言,小心我不客气了。”看不惯自己父亲被侮辱的欧阳子言,拔出佩剑指着北堂墨威胁道。 “哈哈哈!果真是又欺负必有其子,你倒是来啊,杀了我啊,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情报,才让天痕山脉的阵地,破的如此之快。”北堂墨猖獗的说着,还不忘往欧阳子言脚下吐一口血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真是顽固不化。”北堂墨的话戳到欧阳子言的痛处,气的欧阳子言,现在就想让北堂墨这张乱咬人的嘴,永远闭上。 “北堂墨,你想死可以,你想杀我也可以,就算你今日成功将我杀了,难道你不觉得,就这样将我杀了,显得太便宜我了吗?”欧阳明知道北堂墨的能力,也相信他对九黎帝国的忠心,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不想北堂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自己内耗而死,而自己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不能让更多人知道。 “对,还是你这个老贼想得周到,我就应该找机会把你关起来,然后将你千刀万剐?”欧阳明的提议,成功转移了北堂墨的注意力,明显情绪缓解了不少。 “对,你就应该将我千刀万剐,但我很疑问,你真的觉得自己爱九黎吗?你真的觉得自己自己愧对九黎吗?”欧阳明见北堂墨的情绪有了明显变好的迹象,趁机对北堂墨提出自己的疑问。 “老贼,你什么意思?” 北堂墨不知道欧阳明的话里是什么个意思,他爱九黎那是肯定的,愧对九黎吗?那也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恨欧阳明这个乱臣贼子,那么既然这么明显的情况下,欧阳明还问这样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个意思呢?这时北堂墨的思绪,基本已经被欧阳明所主导,只是北堂墨毫不知情罢了。 “我只是觉得,你若是真的希望九黎好,就不应该采取个人报复这样过激的手段,而是应该尽自己所能,让九黎帝国火苗重新燃起来,让九黎帝国变得更加的强大,而不是在这里寻死寻活的,做这些无用之举,因为你死了,九黎帝国就会少一个能力出众的将军,那么九黎帝国想要复兴,就等于少了一份力量,你认为这些值得吗?” 欧阳明的话,一句句的敲进北堂墨的内心,敲醒了北堂墨的思绪,让北堂墨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并且陷入了沉思。 “你说的对,先王虽不在了,但是他的子嗣还活着,只要帝国的王子还活着,那么九黎火种就没有熄灭,只要火种还在,帝国就还有翻盘的可能,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是真的傻,真的冲动啊!哈哈哈.....” 北堂墨沉默了许久,想清楚之后,对自己此时的所作所为追悔不已,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却心生绝望,自嘲不已的笑着,心中都有点佩服欧阳明的手段高明,点醒自己然后再处决自己,即便自己想清楚想明白了,还要带着更多的后悔和愧疚离开这个世间。 这时的北堂墨,是真的后悔在得到夏瑾被欧阳明所杀的消息之后,心思全是将欧阳明这个叛国贼子杀了,但完全没有站在一名将士的角度去想想,九黎帝国虽然不在了,但是心中有九黎的民众还在,他们每一个都是九黎复兴的希望。 “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我可以不杀你,甚至可以放了你。”欧阳明看着一脸自嘲的北堂墨,心中暗叹一口气,他知道北堂墨的能力,也知道北堂墨今日所为,多半是冲昏了头脑,若真是今日这般,也不会有这么大威名。 “你说什么?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北堂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欧阳明点醒自己之后,不是将自己处决了,而是放自己走。 “就算我想耍什么花招,如果你有机会离开,你是接还是不接?”欧阳明望着北堂墨,询问北堂墨的同时,也在审视着北堂墨,只要北堂墨心中有半分犹豫,都可能使欧阳明改变主意。 “横竖都是一个死,为何不敢?” 北堂墨望着欧阳明的双眼,显然还是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欧阳明嘴里说出来的,但对视良久之后,大笑道。 “好,你可以走了。”欧阳明闻言,深深的望了一眼北堂墨,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意外的话。 焚城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欧阳府邸,欧阳明的书房外,除了欧阳明身边的李修影之外,近乎所有人都错愣的望着欧阳明,最不敢相信的还数北堂墨,他不敢相信,眼前的欧阳明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欧阳明吗? “愣着干嘛,还不放人?”欧阳子言反应过来之后,吩咐道。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北堂墨从地上爬起,因为李修影哪一掌的缘故,导致现在都还有点虚弱,但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总觉得欧阳明这样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说呢?” 欧阳明一脸微笑的望着北堂墨,眼神玩味的反问道。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不会轻易让你得逞。” 北堂墨最后望了一眼欧阳明,阁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不管是真还是假,横竖都是一死,试试又不亏什么。 北堂墨走后,欧阳明朝着身边的修影说了一句“麻烦了!”之后,便重新走向自己的书房。 就在欧阳明转身走向书房的一瞬间,李修影动了,只见李修影拔出手中的剑,化作一道残影,将欧阳子言带来的几十号人人,顷刻间便无一活口。 第55章 偶遇夏宏林 北堂墨逃出焚城之后,才在平民话题中得知,昔日欧阳明放了在自己之后,将在场的守卫护卫都杀了,并且还自伤了自己,造成刺客袭击的假象。只是这一切传到人们的口中,成了欧阳明弑君卖国,终于遭到义士的袭击,人们只是可惜,这名刺杀欧阳明的义士,没有将欧阳明杀了。 北堂墨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恨欧阳明了,想恨又好像不怎么恨得起来了,不恨又想到欧阳明的所作所为,让他自己是在没办法选择不恨。对欧阳明有些纠结的他,继续踏上寻找九黎王子的旅途。 同时,夏宇泽这边已经快马加鞭赶来四日的路,已经到了金渔山脉中的通道,只要过了这条横穿山脉的通道,他们就能彻底甩掉后面的追兵,剩下的,就只要小心避开大河帝国的搜查,便可安然无恙。 恒丰的太子关彦景从郷益舟手上得到夏宇泽去向之后,第一时间便派遣速度较快的几支小队前去追击,夏宇泽的名号和事迹,关彦景可是有所耳闻的,为了斩草除根,自然不能大意。 至于夏宇泽心心念念惦记的郭筱岩,对夏宇泽的印象可就没这么深了,只知小时候认识,但之后便没有什么印象了。 “公子,马快不行了,今日恐怕没办法继续前进了。”军人出生的燕青,对自己的战马有很全面的了解,战马是什么样的状态,燕青不用仔细去观察,一眼便知道战马的大致能力。 “行,大概也只几十百里的路了,我们弃马,应该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夏宇泽大致估算了一下距离说道。 “公子,这不行,军队的马本身就是百里挑一的骏马,不管是体力还是速度,都远胜我们,我们若是换步行,可能很快就会被他们追上,一旦我们被他们缠住,很快他们的大部队就会赶到。”燕青在这方面经验丰富,为了夏宇泽安全,还是否定了夏宇泽的猜想。 “天一统领,你意下如何。”夏宇泽在这个方面确实不如燕青了解,但是忽然间想起一个更有经验的人,那便是凤凰天一。 “禀公子,在下认为,应当弃马进山。”凤凰天一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的剪短干脆。 凤凰天一的提议让夏宇泽灵光一现,这一路都在按照郷益舟他们制定的路线逃亡,一直都在忙着赶路,却从来没有想过路线的合理性和灵活性,很多因素都没有想到。 “燕青,传令下去,弃马进山,往东前进!”夏宇泽想到什么,朝燕青叫唤道。 “是!”燕青得令后,便大声将夏宇泽的命令传达给身后的士兵,好在一同逃亡的人不多,就只有几百嗜血卫和曾经跟着自己的一百侍卫。 “公子,前面有人过来了。”凤凰天一忽然主动朝夏宇泽说道。 “哦?多少人。”听到凤凰天一的提醒,夏宇泽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最担心的就是腹背受敌。 “不到十人。”凤凰天一回答道。 “那应该不是敌人。”夏宇泽沉默片刻想到,但不管是不是,就算是路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进山了。 “走,进山。”夏宇泽说着将马鞭重重的抽在把屁股上,本来已经疲惫不堪的马,就像受了重大的刺激一样,疯了似的朝前方飞奔而去。 见到夏宇泽的举动,所有的侍卫跟嗜血卫都紧随其后,顿时数百匹骏马沿着一个方向飞奔,场面甚是震撼。 骏马离去还没一小会,前方便传来惊叫声。 夏宇泽众人面面相视,倒是夏宇泽对这个声音,好像自己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是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了,对方究竟是谁,但夏宇泽现在也来不及多想,在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当务之急是先找地方隐蔽起来。 很快一个体型肥胖的人,带着四五个随从,从金陵那边的方向出现,他们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只有为首的胖子在对着身边的几人责骂不停。 夏宇泽一见来人,心中只觉得好笑,那个胖子可不就是那个叫过自己‘世叔’的金陵城主吗?当时还被自己抢走了一把好琴来的。 “看来金陵也沦陷了啊。” 夏宇泽看到夏宏林的模样,怎么会猜不到金陵发生了什么。他看到夏宏林的去向,不用想也知道是往魚城方向逃亡,只是他不知道魚城此时已经被恒丰拿下,如果不制止,夏宏林很快就会遇到恒丰帝国的追兵,毕竟有着一段渊源,还是自己的族人,如今九黎沦陷,自己的族人能在这场灾难中存活多少,夏宇泽也不知道,既然撞见,也没有不救的道理,何况自己还拿了别人一把古琴,心中还是不忍。 “世侄,你这是要去哪里啊?”夏宇泽想着,心中便有了决断,叫住了夏宏林一行人。 “天啦,世叔,我正想去投奔您来的,没想到你在这里,真是太好了。”夏宏林听到夏宇泽的叫唤,定眼望去,见到夏宇泽后,就像抓到一株救命稻草一般,激动的夏宏林都有些红了眼眶。 “魚城那边可去不得了,魚城已经沦陷了,你若是在往那边去,估计就要遇上恒丰的追兵了。”夏宇泽将魚城的实情告知夏宏林。 “什么,魚城也沦陷了,哎,真是天要亡我九黎啊,实不相瞒,金陵也沦陷了,小侄我跟世叔还真是天涯沦落人啊。”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夏宏林听到夏宇泽的话,心中倍感绝望,心想自己是完蛋了。 “行了,别多想了,赶紧上来吧,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夏宇泽打断夏宏林的感慨,催促道。 “公子,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燕青认识夏宏林,但是对于夏宇泽的打算,心中还是不解,毕竟夏宏林这样臃肿的身材,不管他值不值得信任,在山林中,难免不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既然见到了,那就没有不救的道理,而且以我对夏宏林的理解,应该是信得过,只是为人过于圆滑一点,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夏宇泽看到燕青的顾虑,摇头说道。 “公子大义!是属下多想了!” 燕青这路上,可以说是为夏宇泽操碎了心,很多事情他都想帮夏宇泽考虑到,但想的太多,往往会忽略一些事情。燕青也不想这样,是在是因为嗜血卫只顾着保护夏宇泽的安全,作为统领的凤凰天一,也是只答不问,很多事情只能让燕青来提。 “世叔您那有活命的办法,对啊,世叔这么聪明,怎会没有办法呢?您等等,我马上上来。”夏宏林听到夏宇泽的话,心中那个激动,都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说着便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便吃力的往山上爬。 “师侄,你带着这么多东西,这是去逃命还是去做生意啊?”夏宇泽见到夏宏林的举动,心中只觉得头大。 “这些宝贝都是小侄这么些年,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小侄这不是舍不得吗?”夏宏林听到夏宇泽的话,嬉笑着回应夏宇泽,心中也觉得甚是尴尬。 “大人,那这些东西您还要不要?”夏宏林的随从,这时小心谨慎的问道。 夏宏林闻言,望着自己的一大堆行礼,满眼的不舍,犹豫片刻还是觉得自己的命比较重要,挥手道:“不要了不要了,丢在马上,让它们一路走好,希望能够碰到一个好的主人吧。” “哦!”夏宏林的随从得到命令之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等等!” 夏宏林突然叫住一个随从,从随从的包袱中,掏出一个古铜盒子,捧在手上细心的擦拭掉盒子上的灰尘,嘴里嘀咕着说道:“这个些个宝贝可不能丢。” “愣着干嘛?赶紧给我丢上马,让这些宝贝从我眼前消失,我瞅着难受我,你是诚心让我难受是吗?” 被夏宏林叫住的随从,没到到命令也不敢有所动作,被夏宏林瞅见之后,当下便怒骂道。 “不、不是,小的这就让它消失。”夏宏林的怒骂,吓得随从冷汗直冒,连忙跑着将行礼丢在马上。 夏宏林的随从们将行礼上马之后,丝毫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赶紧让马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永别了,我的宝贝们。” 夏宏林来马走了之后,还不忘心疼的目送自己这些宝贝离去。 “他这样的人,怎么还有人这么为他卖命。” 直性子的于正,看不惯夏宏林这么谩骂自己属下的样子,在燕青身后小声的嘀咕着,但刚好被夏宇泽听见了。 “虽然夏宏林这样骂自己的手下,是不对,但是你看这几个人,在大难临头的情况下,还舍命陪着自己的主子,说明夏宏林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再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人之前,有些事不能这么轻易下结论。” 于正的嘀咕,让心情不是压抑的夏宇泽,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对,不管夏宏林对自己手下怎么一个态度,能在这个时候,还有人为他卖命,说明夏宏林的为人,有他的可取之处。’ 虽然夏宇泽的话,于正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好像又明白了一些什么,半知半解的,想着想着,也刚好让于正的收起对夏宏林的不满。 “燕青,出发!”见到夏宏林抱着自己的宝贝盒子上山之后,夏宇泽吩咐道。 第56章 泄露 大河帝国的副将柯尔奉命追击金陵城主夏宏林,刚到金渔山脉的那条通道,便见到装着夏宏林宝贝的马迎面走来。 “你去看看这几匹马是怎么回事?” 柯尔停下战马,朝着身边一名士卒吩咐道。 “将军,全是” 士卒得令,立刻下马,一路奔跑前进,到了夏宏林的马前,解下包裹一看,尽是一些稀有的珍宝,吃惊的士卒,解下另一匹马背上的包裹,依旧是一些稀有的珍宝。 “将军,马上全部是是一些金银珠宝。” 士卒见状,连忙牵着夏宏林抛弃的马,来到柯尔的面前汇报。 “全部是?”柯尔闻言,不敢相信的问道。 “回将军,全部都是。”士卒心中又惊又怕,惊讶于这么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在自己面前,怕的是,柯尔会怀疑自己私藏。 “全部给我打开。” 柯尔得到更定的回答,心中也很是惊喜。 “哈哈哈,算那城主识时务,看着这小子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便放他一马吧,走,我们回城。”当一堆堆的金银珠宝摆在柯尔的面前时,看到这些珍宝的价值,柯尔突然大笑道。 说着便带着浩浩荡荡队伍掉头离去。 本来夏宇泽还想指望着,恒丰帝国的追兵能与大河帝国的追兵撞个正着,好为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也好掩盖住他们离去的足迹,可谁曾料想,夏宏林的全家身当,居然让大河帝国的军队误解,并且停止了追击。 夏宇泽一行人上山不到一日,恒丰的追兵就已经赶到夏宇泽上山的地方,带头的将领罗山,瞅见夏宇泽离去的地方,有一处草丛明显被人踩过,让罗山觉得很不对劲。 罗山察觉到这里的不对劲,便自顾自的停了下来,看到将领停下,后面的士兵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敢多想,只能连忙将身下的战马刹住。 罗山停下后,仔细观察者两侧的岩壁,虽然两侧的岩壁不是很陡,若是人要上去,远比想象中的难,但并不是不可以。 而且罗山发现,这里的地形虽然看起来险峻,但只要是一名锻体境,想上去其实也不是很难,而且自己右边的岩壁明显有人踩踏过的迹象,不管岩壁还是地上,都有不少新鲜掉落的岩石,岩石上生长的一些草木,也有被拉扯过的迹象,只是被嗜血卫重新整理过,所以罗山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 罗山蹲下身来,捡起一块新鲜掉落的岩石块,仔细瞅了瞅,发现石块上有一块地方有一根黑色丝线,一瞬间,罗山的双眼亮了起来。 罗山发现这根丝线之后,自顾自的顺着岩壁往上爬了一段,越往上走,看到的蛛丝马迹就越多,也越发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信鸽!” 发现夏宇泽他们足迹的罗山,从岩壁上下来,在身上拽下一块布条,身后的士兵机灵的递上笔和墨,并且提着一个关着信鸽的笼子,罗山将布条写好之后绑在鸽子上,并将鸽子放生。 罗山做完之后,率领着手下士兵,全部沿着夏宇泽他们走过的路上了山。 而在罗山之后百里外的地方,关彦景与将军卞湛率领着恒丰的大部队,押着郷益舟正在往金鱼方向赶。 卞湛,在恒丰帝国的军中最有威望的一人,即便是帝国元帅关飞宇也比不上卞湛的威名,只是卞湛却一直看不起帝国太子关彦景,反而对二殿下关正阳很是欣赏,这一路上关彦景不少在卞湛身上吃关正阳的醋。 罗山的信鸽,没多久便落在卞湛的盔甲上,卞湛取下信鸽上的布条后,将信鸽交给身后的将领,仔细瞅了一眼布条上的内容,于是递给关彦景,无表情的说道:“太子你做决定吧!” 关彦景一看到布条上的内容,瞬间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豁然回头,望向被押着的郷益舟,沉声道:“看来你也不是那么老实啊?若不是我方的将军罗山敏锐,否则我们都差点有上了你的当了。” 关彦景说着将布条丢到郷益舟的面前,郷益舟见到布条之后,心中惶恐道:“太子殿下,请您一定要相信老朽对殿下您的忠诚啊!一定要相信老朽,老朽已经是半只脚踏进黄土的人,犯不着冒这样的险,还请太子殿下明断啊!” “说了敌人的话不要这么轻易相信,还偏偏不信,真不知大王是怎么选的太子,明明二殿下更加优秀,呵!”卞湛在关彦景身边嘀咕着,将音量控制得极好,尽然只有关彦景能听到,显然是故意让关彦景听的。 “卞湛将军,你甭管我是怎样当上太子的,也请你记住,我是太子,你只是将军,还请你管好你自己的嘴,给我放尊重点,至于那个什么夏宇泽,本太子会将他的人头摆在你面前,证明我比二弟关正阳要强。” 卞湛一路上都是拿关彦景与关正阳对比,总是对关彦景指指点点,本来就处于爆发边缘的关彦景,听到卞湛这次明显有些过分的话,让一路上都在忍受卞湛的关彦景,彻底受不了了,头脑一热直接反驳起来。 “卑职,拭目以待。”卞湛望了关彦景一眼,笑着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而后继续朝前走去,明显就没把关彦景当回事。 卞湛的话,让关彦景气的牙痒痒,心想等自己登上帝位,一定要拿这个蔑视王权的人立威,可是现在还没到这个时候,他还需要卞湛的支持,而且卞湛越是这样,关彦景便越是想证明自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倒是跟我说说,这件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不管关彦景此时多么想证明自己,可在卞湛那里收到的气,和心中的火无处发泄,恼怒的他,只能将目标锁定郷益舟。 “太子殿下,这,这个我真的不知情啊,我也不知道他们会突然变道,会不会是他们察觉到我可能会投靠帝国,还是说临时发生了什么变故,所以才改的道?”看到关彦景的质问,吓得郷益舟瑟瑟发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你在这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怎么才能追上他?”关彦景看到郷益舟的模样,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直接将郷益舟当场杀了才能解恨。 “有有有,小的这里有办法。”听到关彦景的话,郷益舟就像抓到活下去的希望一样,连忙抬起头来,爬着追上关彦景,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 “给我起来!” 关彦景看到郷益舟这样卑躬屈膝,分离讨好的样子,心中就觉得来气,但是心中又有些不忍,就像自己养一条狗,而这条狗却只知道奋力的讨好主人,却不知道为主人分忧一般。 关彦景觉得就算自己的狗,也要比别人的狗有尊严一点,所以看到郷益舟在人前如此,心中就不舒服。 “是!是!是!。”郷益舟听到关彦景的命令,连忙爬起来,卑躬屈膝,一脸献媚的笑容。 “说正事!” 关彦景看到郷益舟的模样,心中又有骂郷益舟的冲动,但是看到郷益舟脸上的媚笑,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太子殿下您看,您若是按照夏宇泽他们走过的路去追肯定是追不上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所去的方向,其实在金鱼山脉这条通道没有打通前,魚城去金陵城是从另外一条小道过去的,这条小道尽头会有一个交叉口,往左,是去金陵的,往右是去往嘉平城,如果按照罗山将军的猜测准确的话,那么夏宇泽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嘉平城,那么太子殿下如果去追的话,只要往右,顺着这条小道一直走,应该很快就很追上他们,不过.......” 郷益舟得到关彦景的命令,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子,然后在土地上画着,很快便将金渔山脉大概地形的草图画了出来,一边在地面上画着,一边为关彦景解释着,说道最后却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话别吞吞吐吐的。”关彦景听着郷益舟的讲解,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被郷益舟的一句‘不过’给浇灭了,让他很是恼怒。 “太子殿下,那条小路找是好找,但是据当地人的传闻,去往嘉平城的那条小路,邪乎,所有从那条小路去嘉平的人,都死了,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的,当时帝国还派了一个小队去查勘,依旧没有人出来。”郷益舟说完担心的望着关彦景。 “你只需要告诉我怎么去,至于这些牛鬼蛇神的怪闻,我从来不相信。”关彦景听着郷益舟说的异常邪乎,但是关彦景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他在乎的只是怎么去,能不能追上夏宇泽。 “只要太子殿下您顺着金鱼山脉往东走,你会见到一个夹在山脚中的废弃村庄,穿过这个村庄,您便会看到一条进山的路,顺着这条路一直往里面走,您就会看到小的所说的岔路口。”郷益舟一边说着一边将路画在地上,让关彦景一看便懂。 “就这么简单?”关彦景审视着郷益舟问道。 “是的,太子殿下,路就是这条路,小的也不知道别的路了。”郷益舟看到关彦景的审视,心中甚是忐忑,连忙澄清自己。 “行,希望你没有骗我,你给我在魚城好生等着,路是你指的,若是我没见到夏宇泽,等我回来你就等着受死吧。”关彦景确定郷益舟说完,手拿马鞭,指着郷益舟说道。 “太子殿下,您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不敢欺骗太子殿下您啊,只要夏宇泽往嘉平走,太子殿下按我指的小路走,绝对能追到夏宇泽。”郷益舟闻言,毫不犹豫拍着胸口向关彦景保证道。 “行了,滚吧!不想看到你。”关彦景说着便朝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的卞湛追去。 “是是是,小的这就滚,小的这就滚!”郷益舟一脸媚笑的目送关彦景离去,心中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还是不对,他给关彦景指的路,其实是一条死亡之路,他很清楚那条路上会遇到什么,也在心中祈祷夏宇泽不要往那边走。 第57章 嗜血秘闻 “卞将军,你带你的部下回去,等我消息就行了,接下来,有我就够了。”关彦景追上卞湛,语气自信的说道。 关彦景要趁着这次胜利,好好在卞湛面前证明自己能力,但是急于表现的他,却不知道自己忽略了很多大局上的事情。他一心想着在没有继承帝位之前,他需要得到卞湛的支持,他不能浪费关飞宇把自己与卞湛放在一起的苦心。 “真的不需要我了?”卞湛闻言,有些意外关彦景会做这样的决定,有些狐疑的望着关彦景。 “不需要,你还是请回吧,顺便把郷益舟给我带走。”关彦景直视着卞湛的双眼,语气异常的强硬。 “什么,郷益舟出的主意,你居然不把他带在身边?”卞湛仿佛听到这世上最离谱的事情一样,很是不解的盯着关彦景,他感觉关彦景在跟自己赌气,但是再怎么赌气,也不能做这么荒唐的决定吧,这不是拿着帝国将士的姓名开玩笑吗? “卞湛将军,太子殿下是元帅钦点的统帅,是你的头,还请将军不要质疑元帅的眼光,所以殿下要怎么做,应该还轮不到将军来教。另外将军,还请您不要忘了,虽然您在帝国贵为大将军,但现在您的身份是副将,所以还请您明白,什么才是一名副将应该做的事情。”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郭筱岩,对于卞湛的态度,实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的插嘴道。 “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对我们帝国的事情指指点点,就算你是太子妃,你也没资格在这里说话,何况你还没有成为太子妃。”卞湛没想到郭筱岩一个外人居然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心中甚是气愤。 “筱岩就是恒丰未来的太子妃,筱岩的话就是我的话。” 关彦景也没想到郭筱岩会在这个时候插嘴,虽然心中不满郭筱岩作为一名女子,来插手自己的事情,但关彦景也不得不承认,郭筱岩的话正是自己所要表达的意思,也明白自己想要得到卞湛的支持简直是天方夜谭,既然不能,那么自己何必还要这么受他的气呢?反正事情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 “好!太子殿下,您最好把夏宇泽的人头带回来,否则,我恒丰帝国的将士,一旦有什么损失,我卞湛就算豁出这条性命,也要跟你没完没了。”卞湛被关彦景和郭筱岩两人弄得气急败坏,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憋着。 “将军还请注意你的言辞,本太子比你更能代表帝国,比你更加爱惜我恒丰的将士们,但,除你之外。”关彦景此时算是彻底与卞湛撕破了脸皮。 “简直荒谬!” 拗不过关彦景的卞湛,只能留下一句‘荒谬’之后,气愤的带着自己的部下撒手离去。 “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话的?”郭筱岩见到卞湛气愤的离去,心中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总感觉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没事,说都说了,反正事情都这样了,而且卞湛本就没有支持我的意思,所以何必还要在意他呢,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夏宇泽给逮住,若是这次还让夏宇泽逃咯,我可就真没办法交代了。”关彦景见到郭筱岩自责的模样,本想说实话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安慰。 金渔山脉的植被异常的茂盛,道路异常的难走,身处其中的夏宇泽,即便在烈日当空的情况下,也很难见到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到了夜晚更加伸手不见五指,加之道路湿滑,夜间即便有火把照明的情况下,也因为夏宇泽和夏宏林这些没什么修为的人,导致很难前行,所以夏宇泽他们也只能白天赶路。 接连四日,夏宇泽一行人穿梭在金渔山脉的山林中,即便夏宇泽有两枚纳戒可以储藏食物和水,但是也架不住几百人号人的消耗。水倒是不缺,路过山间的小溪东都能得到及时的补充,但是干粮就不好说了,毕竟纳戒中的空间是有限的,虽然出门,每人身上都带了五日的食物,但早就消耗完了,为了确保纳戒中仅剩的干粮能够支撑众人走出困境,夏宇泽一行人已经开始留意路边可以实用的野果,但这个秋末的季节,哪有什么野果? 嗜血卫为了减轻众人对于粮食的需求,路上遇到的野兽,基本上都被他们无情的杀害,一到夜间,便开始烧烤这些白天猎杀的动物,没吃完的留作白天的口粮,没有猎到就用纳戒中的干粮充饥,在夜间因为下雨没办法生火的,便剥皮之后生食,嗜血卫的举动,同样影响了燕青这般人,即便是夏宇泽也吃了一顿。 不过不管怎么样,有这么多嗜血卫高手在,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了,再怎么样,还不至于饿肚子。至于后面的追兵是怎么样的他们就不知道了。 夏宇泽他们为了逃亡食物紧缺,他们也相信,后面的追兵,在这样的环境下,同样也好不到那里去,何况对方还没有纳戒这样稀有的宝物。 确实如夏宇泽他们料想的那样,一直循着夏宇泽他们踪迹,尾随其后的罗山,也是死劲的撑着,他们也同夏宇泽一样,一刻都不能停下,虽然他们作为追兵,可以选择生火烤上几只野味,但是跟在夏宇泽这般人的身后,身边数百嗜血卫个个都是高手,猎杀动物根本不在话下,路过的地方,基本很少有漏网之鱼,所以他们要想找猎物,不知道要找多久,问题要能找到才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他们的目标也许就不知道领先他们多少,所以他们与夏宇泽他们谁也没办法松懈。 “将军,我们歇息一下吧?”罗山身边的副将,此时看起来很憔悴,看着死不放弃的罗山,有些哀求的味道。 “不行,再没有接到命令,或者援兵没来之前,谁也不能松气。”罗山闻言,停下来,深呼一口气,摇头道。 “可是将军,兄弟们已经快饿的不行了。”副将指着身后的士兵们说道。 罗山闻言,朝身后望去,这才发现自己手下的士气极其的低落,并且有好几个士卒都快站不稳了。 “行吧,原地修整一会,你去找一些擅长丛林作战的士兵,让他们去狩猎吧。”罗山见此,心中也是无奈,在这样下去,即便追上了,也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追上了又如何呢。 罗山的无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能说嗜血卫太狠了,近四百名通灵境洞玄境以上的高手,同时狩猎,所过之处,又怎么还有猎物留给罗山他们,即便有,也不敢出现在这片嗜血卫经过的区域,出现这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好嗜血卫是不是故意的。 相比追兵的情况,夏宇泽这边就显得很惬意了。 “凤凰天一,我一直都没向你了解,我们九黎的嗜血卫到底有多少人,其实力分布怎么样?” 嗜血卫和夏宇泽身边的侍卫在前面开路,在后面跟着的夏宇泽突然想起来,自从自己接手嗜血卫以来,还没有好好了解过嗜血卫的具体情况,刚好这时凤凰天一就在身边,便择日不如撞日。 “回公子,嗜血卫包括我在内,还幸存三百七十七人,根据每个人的实力不同,划分为天地人三个等级,人级两百九十三人,其实力在通灵境,地级八十人,其实力在洞玄境,天级四人,实力在空冥境,还有两千多名资质不错的孤儿在秘密训练,合格之后将会编入嗜血卫。”凤凰天一的回答简短干练,夏宇泽一听便知道目前嗜血卫的基本情况。 “照你这么说,那意思还有三人与您修为相近的嗜血卫,可为何我没有见到。”夏宇泽了解情况之后,心中不由疑惑起来,如果还有三名嗜血卫的实力与凤凰天一相近,那么自己应该能很轻易的在嗜血卫中找到,但是这几天观察下来并没有见到这样的高手。 “他们与我还差得远呢,不过天字二号和天字三号在中州,在一个叫暗幕的组织中当杀手,所以没能赶回来,天字四号则在暗中负责训练那群孩子。”凤凰天一说起这几名嗜血卫,明显嘴角多了一份笑意。 “看起来,你与他们之间的感情应该还不错?”夏宇泽刚好察觉到了凤凰天一的笑意,有意打趣凤凰天一。 凤凰天一面对夏宇泽的打趣,完全不接,只是简短干脆的说了一句“还行!”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好吧,那我想知道,如果那些没有合格的孩子,会怎么样呢?” 凤凰天一的回答,让夏宇泽的兴致彻底熄火,只能问一些别的问题,但夏宇泽知道,能够在凤凰天一嘴中承认还行的,应该关系是非常要好的了。 “灭口!”凤凰天一冰冷有些悲凉的回答道。 “什么?为什么?” 凤凰天一的回答,让夏宇泽哑然失色,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的提出自己的疑问,当夏宇泽豁然回头望向凤凰天一时,却发现凤凰天一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 “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只有死亡才能保守秘密!”凤凰天一罕见的为夏宇泽简单解释了一下。 夏宇泽闻言之后沉默了,他没办法想象,五代帝王一同培养的嗜血卫,直到今日才只有寥寥数百人,而受培训的小孩至少数千人,按照这样的比例来算的话,岂不是十人里面只有一名小孩能够顺利成为嗜血卫,而其余的都将被无情的杀害。 夏宇泽之所以沉默,是因为他知道,这就是权势,这就是帝国,为了更好的姿态和利益,有些牺牲必不可少,但是夏宇泽依旧觉得,这样的牺牲无辜小孩,有点太残忍了。 但是真的残忍吗?或许吧! 第58章 四臂妖猿 夏宇泽自从得到凤凰天一的答案,心中便再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他也很清楚,造成这样的根本原因,还是利益,还是九黎不够强大,不然也不至于将保密工作做到这个份上。 因为嗜血卫的残酷事实,夏宇泽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因为已经走到这条路上的夏宇泽,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改变嗜血卫的命运,因为以后的事情还太遥远,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也变得更九黎的历代帝王那样,但至少现在他知道,这样的悲剧,他不希望发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至少现在他想改变,而改变的前提,就是自己能在这一劫难中存活下来。 两日后! “怎么了?发现什么了?” 夏宇泽见到燕青和于正突然停下来,看着某一个方向议论着,心中好奇,便快步上前询问。 “公子,我们发现一条路,只是可能太久没人走的缘故,所以已经被草木掩盖住了,而且在那条路上我们还发现了这个。”燕青见夏宇泽前来,便将自己发现告知于夏宇泽,还将一根白骨递给夏宇泽查看。 夏宇泽从燕青手中接过白骨,仔细的望着手上的这根白骨,只是夏宇泽对这些事情,也没有足够的经验,所以看到这根白骨,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知道是人骨还是兽骨。不明白的情况下,夏宇泽只能将目光放在燕青和于正身上,希望他们两人能够给自己解答。 “公子您看,这根骨头虽然断了一截,但我们依然可以从这个断层处看出,应该不是人为造成的,人为一般造不成这样粗阔的破坏性,按照这个骨头的形状,不管是它的细度还有它的厚度,我们推测,这应该是人的桡骨,而且按照这根骨的硬度来推算的话,这根骨的主人,生前应该是一名先天境以上的武者,而且这根骨的风化程度,我们怀疑可能这个人生前的修为更高。”感受到夏宇泽的目光,燕青推了推于正,反应慢一拍的于正,领会到燕青的提醒,上前为夏宇泽解答。 “你们的意思是说,继续往前,可能有危险?”夏宇泽算是听明白了燕青他们的意思。 “属下建议,还是绕开为好。”燕青上前建议道。 “容我看看。”夏宇泽听到燕青两人的建议,沉呤一会,最终从纳戒中取出一张地图。 “按照地图来看,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这里。”夏宇泽指着地图上一个位置,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燕青与于正看到夏宇泽所指的位置,想了想自己来时的路线,还有现在这个山体的形状,并没有否认。 “那从地图上面看,我们如若按照这条小路方向走,不到半日应该就能到达前面的深谷,经过深谷再往前走四日,应该能走出山脉,如果改道的话,我们必须要绕过这个深谷,按照这个路线的话,我们应该要多走一日甚至两日的时间,如果这条道没有危险,那么追兵就可能追到我们前头,我们很可能会被包围。” 夏宇泽指着地图上面一条狭长的幽谷,为大家计算着绕开深谷的时间,相互对比之下,提出自己的顾虑。 “如果公子的担心是指我们后面的尾巴,那卑职可以告诉公子,他们已经失去了继续追击的能力。”凤凰天一这时来到夏宇泽身边,说了一个让大家都感到意外的讯息。 “阁下为何这么肯定他们已经失去了追击的能力?”夏宇泽虽然惊讶于凤凰天一的主动,但更惊讶于凤凰天一的讯息。 “在我们进山之后,我便留了几个暗哨盯着我们的尾巴,就在昨日,暗哨带回了他们的消息,他们现在因为食物问题,已经兵变了。”凤凰天一将实情告知大家,让大家不得不感叹,姜还是老的辣。 “阁下的意思,也是希望我绕道而行?”夏宇泽见凤凰天一,这时候将这个好消息告知大家,凤凰天一的意思显然已经很明显了。 “一切听从公子的指令,只是卑职感觉这个地方,有妖兽的气息,不怎么安全。”凤凰天一说道‘妖兽’时,神情明显有点点的严肃。 众人听到‘妖’这个词,都是大惊,大陆上的人,除了不记事的孩童之外,基本上每个人都知道大陆三王时代的历史,毕竟昔日的三大种族还没有灭亡,还在暗月之森后面的神秘之地活动着,不然凌云宗也不会再大陆上有这么超然的地位。 妖兽是有野兽机缘巧合下进化而来的,它们有着野兽的本性,凶残暴虐,智商其实也只是比正常的野兽要高一点,不过这些妖兽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即便是妖族侵入自己的领地,都会遭到妖兽的攻击,所以,即便妖兽战斗力凶悍,但从来没有被妖族认同过,但人类一直将妖兽和妖族当成同类对待,所以妖族对妖兽很是仇视,觉得是妖兽的存在是对妖族的侮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夏宇泽听到‘妖兽’两字,心中本来不愿改道的他,都心生退意,这是一种来自血脉中的畏惧,是人类的本能反应,即便三大种族败北,但他们的强大和神秘,依旧像一个烙印一样,印在大多人类的心中,对这三个强大的种族,始终抱有一种畏惧的心态,所以人类才会将希望放在了凌云宗身上。 因为凤凰天一的话,夏宇泽一行人选择了改道,而抄近道追击而来的关彦景,距离夏宇泽他们还有仅半日的行程。 按理来说,这应该是郷益舟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因为这样,恒丰的大部队就会与夏宇泽他们错过,但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夏宇泽虽然改道而行,但是随处可见的残骸,告诉夏宇泽他们,这个地方危机四伏。为了避开这些残骸,夏宇泽不断扩大他们的路线,即便如此,凤凰天一的神情,却越发的沉重,甚至夏宇泽他们能够听到让他们感觉心揪的兽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夏宇泽他们身边的野兽开始变得多了起来,这些蛰伏在草丛中或是树上的野兽,就像出色的猎手一般,时不时突然出现,并且袭击夏宇泽这群人,让那些探路的嗜血卫不得不缩小保护圈。 险峻的地形,难走的山路,对于夏宇泽他们而言,极大的限制了他们的发挥,可是对于这些常年生存在这片区域的野兽而言,却成了它们得天独厚的优势。 “彩儿小心!” 一只双目猩红的狸猫,突然从树上扑向看起来最容易下手的彩儿,好在影儿第一时间发现,并在狸猫距离彩儿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时,拔剑将其斩落在地。 “啊!” 狸猫的身体在彩儿面前分尸,滚烫的血液洒在彩儿脸上,面对突如其来变故的彩儿,明显受到了惊吓。 “彩儿?”彩儿的惊叫,让夏宇泽心中猛然一跳,担心的望去,见到彩儿只是收到惊吓,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吼!吼!吼!” 可就在这时,彩儿的惊叫声,好像被什么不得了的野兽听见,在他们左侧的深谷中传去巨大的兽吼,这声兽吼穿透力极强,即便在这深山老林中,还有一声声回响。 这声兽吼像是有着巨大的威慑力一般,本在蛰伏在夏宇泽他们周围的野兽,就像收到惊吓一般,疯狂的四散逃逸。 “我说世叔,这他丫的是什么东西啊,也太渗人一点吧?”夏宏林这个胖子,一听到这声兽吼,惊得他险些连自己的宝贝盒子都保不住了。 夏宇泽也在想怎么回事时,突然感觉脚下的山在轻微的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接近一般。 感受到动静,凤凰天一神色大变,大声喊道:“公子快走!” 听到凤凰天一的叫唤,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能够让凤凰天一这样一名强者闻风色变的事情,肯定是极其危险的事物,才能让凤凰天一这般不镇定。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现在他们哪敢多想,不管是什么,拔腿就跑。 这个时候,关彦景带着军队也听到了这声兽吼,豁然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声音?既然能够让我感觉有点心慌。”郭筱岩听到这声兽吼,只觉得自己胸口闷得慌。 “这应该是妖兽的叫声,而且实力肯定很恐怖。”关彦景听到这声兽吼,也是心有余悸。 关彦景刚说完,便见到树林右侧很多野兽疯狂的往四处逃散,一想到可能夏宇泽他们引起的,关彦景的心便开始安耐不住了。 “走,我们过去看看。” 关彦景说着便朝兽吼的方向赶去,郭筱岩本想制止关彦景,但见到关彦景的坚定神情,知道对方心意已定,现在去劝说,不但不会成功反而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而且自己身为一名女子,本身就没有干涉男人事的权利,特别是这种规矩较多的王室中人。 此时,夏宇泽只觉得山上有一团黑影,在以十分惊人的速度在追赶他们,黑影的速度极快,在地势复杂的山林中,仿佛如履平地,极其的自然。 随着黑影的不断接近,不断会有不同的兽吼声传来,让夏宇泽他们心揪不已,却不敢回头。 很快,夏宇泽他们只觉得有一团巨大的黑影从自己身边经过,瞬间超过他们所有人,挡在了他们的前方。 夏宇泽一行人急忙停下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怪物,竟然是一只身高两丈的四臂巨猿。 第59章 追兵至 夏宇泽站在这只四臂巨猿的身前,就像是一只蝼蚁一般,身高近两米的嗜血卫,也不过是刚过巨猿的膝盖。 那结实的身板,孔武有力的四肢,还有那个看起来比人还大的脑袋,夏宇泽他们丝毫不敢怀疑,挨上巨猿一击,恐怕不死也得骨头散架,落得个半死。 众人看到这只山岳一般的巨猿,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我说世叔,您学识渊博,您能跟我说说这是什么吗?”夏宏林两眼惊恐的望着巨猿,他觉得,光看上一眼都觉得头晕目眩。 “闭嘴你个死胖子,在吵吵,我把你的舌头割了?”巨猿的出现,本来就很无力的于正,听到夏宏林在哪里阴阳怪叫,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彩儿别担心,我们会没事的。” 夏宇泽感觉死亡离自己是这样的近,只觉得自己在巨猿面前时那样的渺小,那样的无济于事,心中在不停的颤抖的他,在看到身边同样被巨猿吓到的彩儿,他又硬生生将恐惧压下去,还反过去安慰彩儿。 只是夏宇泽的这个安慰,是不是同时也在安慰他自己,就不知道了。 “大家冷静,这只孽畜应该只有洞玄境左右的实力,我应该能应付,一会动起手来,公子您带着大家找机会脱身。” 凤凰天一修为高深,大致能够感受到四臂巨猿的实力,换做正常的地形,凤凰天一有十足的把握将其击杀,但是在这杂草横生的山林中,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将实力发挥出几成,而且这近十日都在不停的赶路,本身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现在,凤凰天一也只能先稳住大家的心态,至于能不能宰了眼前的畜生,他也心里没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尽他所能的试试了。 四臂巨猿像是察觉到了凤凰天一的意图,凤凰天一的话刚说完,四臂巨猿便将四肢巨大的手臂举过头顶。 巨猿举起四臂的那一瞬间,天空中的光线都被挡住,而后狠狠的砸在地上,地上的岩石还是树木都被震的粉碎,就连整个山体都在颤抖。 巨猿的这一下,地面剧烈的震动,让夏宇泽险些摔倒在地,好在燕青在一旁及时扶住,不然夏宇泽在这个地形摔倒,可能会直接跌落到山下。 还容不得夏宇泽他们多想,四臂巨猿再次抬起一支手臂,朝着夏宇泽他们所在的地方砸下。 四臂巨猿的这一击,除了凤凰天一之外,夏宇泽估计没人能接住。 看着巨猿的的手臂,就像遮住天空一般,朝着夏宇泽他们挥下,这时,凤凰天一动了,与此同时,嗜血卫也动了。 部分嗜血卫拖着夏宇泽他们后退,一部分嗜血卫瞬间四散开来,迅速与巨猿拉开哦距离,还有十来名洞玄境修为的嗜血卫,迎上了巨猿的拳头,而凤凰天一拔出长刀,腾空而起。 巨猿的手臂被十多名嗜血卫用刀挡住了,并且还在巨猿的手臂上留下了十多道深深的口子。 但是巨猿那巨大的力量,也让嗜血卫脚下的土地开裂,几名嗜血卫在这一击下,不慎跌落山崖,生死不明。 也是在嗜血卫接下四臂巨猿攻击的一瞬间,腾空的凤凰天一朝着巨猿辟出一刀,刀辟出的一瞬间,就好像空间被压缩了一般,空气中所有的灵力都在一瞬间,被凤凰天一压缩在手中的这一刀上,最终化作一弧弦月,这弧弦月如同离弦的箭矢一般,笔直射向四臂巨猿。 巨猿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剩下的三支手臂全部护着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弦月的攻击。 在弦月击在巨猿手臂上时,原本平静的弦月,突然爆发出极其狂暴的灵力,瞬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让想看到凤凰天一大展神威的夏宇泽等人,都难以睁开双眼,即便勉强睁开,也看不清具体情况,被这股灵力席卷而起的草木飞石是在是太多了,完全挡住了大家的视线。 当夏宇泽感到风声变弱之时,这才睁开双眼,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夏宇泽再次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到了。 夏宇泽也没想到,凤凰天一的这一刀,竟然如此恐怖如斯,他与四臂巨猿的四周近二十米的范围,竟被凤凰天一斩出一个真空地带,之前还长着草木大树的地方,竟然倒得七零八落。 最让夏宇泽震惊的,还是四臂巨猿的防御能力,在凤凰天一这么威力巨大的招式下,竟然没有倒下,非但如此,除了它手臂上深可见骨的刀伤外,其他地方居然完好无损。 “这怎么会?”夏宇泽不敢置信,看着已经站在地上的凤凰天一,他能明显感受到凤凰天一的压力。 这时,四臂巨猿突然剧烈敲打着自己的胸口,对着凤凰天一狂吼不止,两只巨大的双眼充满血丝,声音显得很是痛苦,显然凤凰天一让它受到了巨大的痛处,它此时很是愤怒。 面对四臂巨猿如此近距离的咆哮,夏宇泽只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被震裂了,很是难受。 在大家有些忍受不住巨猿的咆哮时,凤凰天一反倒显得更加沉着冷静,双目死死盯着巨猿,双手握住刀柄,反转刀刃的同时,调整好姿势,就像猎手盯着猎物一样,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只要猎物露出破绽。 嗜血卫们这时开始慢慢的朝巨猿逼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然而也在这时,夏宇泽的身后,突然响起通天彻地的兽吼,当夏宇泽闻声望去时,这才发现,自己背后的山上,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妖兽。 夏宇泽等人这才明白,这里的妖兽,不只是四臂巨猿一只,还有近百只实力不等的妖兽,只是明显四臂巨猿是这里的统治者,四臂巨猿在凤凰天一身上感受到威胁,所以之前的咆哮并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在召集队友。 大家这才意识到,金渔山脉的这条幽谷,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妖兽的大本营,他们也明白过来,不管他们选择怎么走,只要被发现,都会面临这样的结局。 此时夏宇泽的心,几乎沉入谷底,就连嗜血卫他们的脸色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凤凰天一面色难看,经验丰富的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只有速战,不能给妖兽聚拢的机会,不然,他们很难脱身。 “小子们,你们保护好公子,这只畜生就交给我了。”凤凰天一突然大声叫唤道,只是这个‘小子们’指的是什么,夏宇泽他们不明白。 “是!”正当夏宇泽他们疑惑时,所有的嗜血卫几乎同时应道。 得到嗜血卫们的回应,凤凰天一瞬间从原地消失,出现时,已经是四臂巨猿的头顶,速度异常的快,就像是顺利移动一般,没有人看到凤凰天一时怎样过去的。 四臂巨猿不知道凤凰天一是怎么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但是它很清楚这个男人很危险,四臂巨猿的四只手臂,同时朝着头顶凤凰天一拍去。 看着四臂巨猿的举动,夏宇泽很是担心凤凰天一的安全,若是这要被拍中,即便是凤凰天一,也是难逃一死吧。 “啪!”的一声巨响,四臂巨猿还是想拍蚊子一样,严严实实的拍在凤凰天一的身上。 看到这一幕,夏宇泽悲痛的将双眼闭上,但很快夏宇泽有震惊的睁开双眼。 “去死吧,畜牲。” 只见这时,凤凰天一又奇迹一般的,出现在巨猿手臂的下方,双手握着长刀,狠狠的劈在四臂巨猿的头上。 四臂巨猿收到凤凰天一的致命攻击,痛苦而又绝望的咆哮着,但凤凰天一丝毫不会怜悯敌人,何况是一只妖兽,凤凰天一再次加力,更加狂暴的灵力,附加在长刀之上,本来斩不进去的长刀,忽然间将巨猿的头骨劈开,而四臂巨猿的惨叫声也豁然停止,巨大的身躯朝着地面,重重的倒在地上。 众人看着已经气喘吁吁地凤凰天一,都清楚,凤凰天一此时应该很累,前后两次攻击都耗尽了凤凰天一的全力。 而赶来的妖兽,见到四臂巨猿倒下,瞬间发狂了一样,冲着夏宇泽他们袭来,这些妖兽一动,嗜血卫们也跟着动起来,被凤凰天一感染的嗜血卫们,士气高涨,毫不畏惧的冲向这些妖兽。 眨眼的功夫,嗜血卫便于这些妖兽战在一起,杀的不可开交。 “战士们,给我杀啊!” 燕青见到嗜血卫如此英勇,而他们这些夏宇泽身边的侍卫,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一直躲在嗜血卫的身后,实在有愧与军人这个身份。 “杀啊!”听到燕青的呼唤,看到嗜血卫们的顽强,只觉得脸上发烫的于正也跟着冲了出去,剩下的侍卫,你看我我看你,最终还是紧随其后,与这帮金渔山脉的妖兽们混战在一起。 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嗜血卫们损失惨重,三百多号人的嗜血卫,最终只活下来百多号人,而夏宇泽的侍卫,更是凄惨,只活下了三人,就连于正也倒在血泊中,只有燕青受的伤还轻一点,其余两人能不能活下来,还不好说。 夏宇泽看着一个接着一个倒下的战士,心中一阵揪痛,他很自己无能,恨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帮忠心的将士们在拼死厮杀,如果他在魚城能够早一点醒过来,能够早一点做决定,他们就有充分的时间撤退,这样也不需要牺牲这么多人,如果自己讲事情考虑周全一点,计划更缜密一点,这也也许不会有这么多战士为自己而失去性命。 就在夏宇泽因为士兵而悲伤心痛时,关彦景所率领的恒丰大军已经悄然而至。 “可算是找到你了,夏宇泽!” 关彦景遥遥望着夏宇泽那边的战场,兴奋的说道。 第60章 绝望 虽然夏宇泽那边的情况看不清,但是关彦景很确定,能在这个时间段,并且有实力造成这样战场的,只有夏宇泽他们了。 “看样子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身心疲惫,现在正是景郎拿下他们的好时机。”郭筱岩身为郭雄之女,自小对行军打仗之事耳语目染,看到夏宇泽他们的战场,便知发生了什么,现在突击,夏宇泽他们没有任何回击之力。 “是啊,我刚赶上就碰到这么好的时机,看来这老天还是眷顾我关彦景,将士们,给我...杀了他们,拿下夏宇泽的人头,本太子重重有赏。”关彦景擦了擦嘴角,一想起自己提着夏宇泽的人头,丢到卞湛面前时,卞湛可能出现的精彩表情,眼神中就透露着兴奋,拔出剑指着夏宇泽邪笑道。 得到关彦景的命令,恒丰的士兵顿时欢呼着冲向夏宇泽,拍在眼前戳手可得的重赏,让所有人的积极性都激发出来,争先恐后的奔向夏宇泽。 关彦景这边的动静,彻底惊动了夏宇泽等人。 “奶奶的,这帮人来的可真是时候。”于正的死,让心情不就不佳的燕青,见到恒丰的军队之后,顿时气炸了,甚至不经意间暴露了一句粗口。 “我呸!这帮龟孙太不厚道了,就知道乘人之危,我夏宏林就算死也要拉两个给我垫背的。”几次死里逃生的夏宏林,虽然平时里满嘴恼骚话题,但是看到突然出现恒丰军队,心中的脾气也上来了。 “公子,您先走,我去拖住他们。”凤凰天一拿刀走到夏宇泽的前面,背对着夏宇泽,神情坚定。 “不行,我们没有再战之力了,不能再牺牲了,否则这些已经死去的将士就白死了。” 夏宇泽看到凤凰天一的背影,仿佛看到之前嗜血卫们,为了保护自己疯狂迎上妖兽们的场景,那种无力自责的感觉,再次席卷夏宇泽的内心。 “只要能让公子活下来,我们嗜血卫即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的。”凤凰天一闻言,回头望着夏宇泽很坦然的笑道。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我发现,我若是没有你们的保护,我根本什么都不是,你知道吗?你们若是不在了,我即便懂得再多计策,我发现我根本就没有把握从他们手上活下来,所以我命令你给我停下,你听明白了吗?”夏宇泽闻言,心中的愧疚和酸楚,顿时涌了上来,夏宇泽也不想在压抑了,因为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就算要死,走的时候还不如走的坦率一点。 “公子,是卑职无能。”凤凰天一心里也很明白现在的处境,也明白夏宇泽心中的感受,他也一样,一样觉得自己没用,觉得自己愧对先王的嘱咐,愧对夏宇泽和已经死去的嗜血卫们。 “不,你已经尽力了,现在由我来指挥。”夏宇泽听到凤凰天一的话,心中更是难受,难怪九黎的历代帝王会这么信任嗜血卫,是因为他们真的忠心,真的尽职,真的有担当。 听到夏宇泽的要求,作为属下的凤凰天一,自然不会去反驳。 或许对于现在的凤凰天一而言,局面已经是这样了,所以再怎么样,或许都无所谓了吧? 得到凤凰天一的答复,夏宇泽便走到众人面前,望着已经有些疲惫的众人,心中感到莫名的悲凉。 “好,那么诸位听好,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很多人的名字,但是我知道,你们大都都是为了我、为了帝国,但是现在,我命令你们,十人一组,分开逃跑,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没有到最后一刻,你们都不能放弃对生的希望,我们不管谁活下来了,都要代替那些已经死去的兄弟们活着,明白没有?” 夏宇泽调整好情绪,朝着众人命令道。 夏宇泽看到所有人为了自己死去,从小到大,头一次面对这么多鲜活的生命,倒在自己面前,他是真的承受不住了,他现在纯粹能做的,就是希望这这样的绝境,不要再有人为了自己而牺牲了,如果这个决定能够让他们多活一个,对于夏宇泽而言,也是少了一份负担,至于复国大业,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去顾及了,或者说,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这件事情了。 “是!” 夏宇泽的话,让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颅,心中感动夏宇泽能够为他们着想,虽然有不少人心中,依旧想留下来继续战斗,但是夏宇泽既然已经下令,作为一柄将士,也为有服从了,所以也答应了夏宇泽。 “执行!” 夏宇泽看到大家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欣慰的点了点头,红着眼眶向这些幸存的将士们行了一个礼,而后命令到。 所有人朝着夏宇泽回了一礼之后,便离去了。 “燕青你保护好夏宏林撤退,若是夏宏林出现任何的意外,我唯你是问。”夏宇泽见到还没有走的燕青,命令道。 “公子我......,哎!公子保重。”燕青的话如鲠在喉,但是奈何是夏宇泽以他的身份下的命令,燕青不得不执行。 “世叔,这个宝贝,小侄交给您了,希望您能够好好活着,到时候我还要过来找您要的,您可别给我弄丢了啊。”夏宏林见夏宇泽到这种时候还不忘自己的安全,心中感动之下,都快要哭鼻子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个是什么东西?”夏宇泽接过古铜盒子,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盒子也看起来值不了几两钱。 “世叔,这个宝贝我可的要好好跟您介绍一下了,不过现在没时间,这盒子不值钱,但是里面的珠子可是避水珠,小侄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弄来的,有它在身上,您可以在水下待半个时辰,行了行了,小侄先走了,世叔您保重,记得一定要给小侄保管好,那可是我小心肝呀。” 夏宏林真的很想将自己的这个宝贝,给夏宇泽好好介绍一番,但是奈何此时时间急迫,而且敌军原来远近,再不跑那就真跑不了了。 “凤凰天一,你也走吧,不用管我了。”夏宇泽将铁盒收进纳戒中,等燕青走后,望着凤凰天一说道。 凤凰天一闻言,默默点朝着夏宇泽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后,便没有再犹豫,几个纵身便离开了。 凤凰天一离开之后,夏宇泽又将目光望向彩儿和影儿。 “少爷,我们你就别想了,我们现在是不会听你的,是吧,影儿姐?”夏宇泽的目光刚望过来,还没说话,就被彩儿将话给堵死了。 “嗯!”影儿只是‘嗯’了一声,看起来简短,但是影儿的神情,夏宇泽却不敢质疑她的决心。 夏宇泽见到两人的反应,心中默然一笑,也是啊,他在想什么呢,明知道彩儿和影儿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想到这样的情景,夏宇泽心中也是无奈,不服想想也是,这才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两在想什么呢?我想说的是,我们赶紧逃命吧。”夏宇泽想清楚之后,微笑道。 ‘是的,就算要死,也要笑着死。’夏宇泽心里想着,心情倒是缓解了不少。 至于能不能活,夏宇泽就不报任何希望了,他清楚,对方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呢,现在夏宇泽唯一的打算,就是希望自己吸引对方足够多的注意力,好减轻其他人的压力。 “这个九黎的王子还真是个风流种,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带着两个女子,呵呵,有点意思。”关彦景与郭筱岩缓缓的在高处走着,望着夏宇泽带着两名漂亮女子逃命,让关彦景都有些佩服夏宇泽。 “这应该是夏宇泽身边的侍女,他们从小便在一起生活,也许他们是因为感情好,所以即便是死到临头,也不想分开吧。”郭筱岩说着,也不知道是在说夏宇泽还是在借题发挥。 “放心吧,我的小心肝,我们到死也一样不会分开的,相信我。”关彦景察觉到了郭筱岩的言外之意,搂住郭筱岩腰肢,在郭筱岩的耳边轻言细语的说道。 “什么死不死的,讨厌,谁要跟你死在一起了。”郭筱岩挣脱关彦景的魔手,笑口颜开的说道。 “得嘞,那我们便去看看九黎的王子和他的小情人,究竟是怎么死一块的吧。”关彦景见到郭筱岩躲开,邪笑了一下,又黏了上去。 就这样,夏宇泽和彩儿影儿三人在哪里奋力的跑着,而恒丰的士卒却在后面疯狂的追着,彼此相持了近两个时辰,恒丰这边终于有一个人洞玄境的将士,追上了夏宇泽他们。 这名帝国的将士,手持一扛长枪,从后面朝着夏宇泽刺来。影儿见状,毫不犹豫便格开这名将士的长枪,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后面的追兵便距离夏宇泽他们更近了一步。 “你个小娘们,有点东西,我喜欢,不如随我回去做我的将军夫人吧,虽然我这个将军品阶虽然不高,不过我也不会辱没你的。”这名恒丰的将士,见到自己的枪被影儿挡开,丝毫不在意,反而看上影儿的美貌和脾气了。 只是回应这名将士的只有剑剑夺命的剑招,不管影儿如何攻击,自己的实力只有通灵巅峰的实力,又怎么都得过一名突破已久的洞玄境高手? 而且别人征战沙场多年,对战的经验是影儿数十倍犹豫。 影儿不管如何努力,可依旧拿这个将军没有任何办法。 可影儿越是跟这个将军缠斗,本来就没多远的恒丰大军,便距离夏宇泽更近一步,可是不去管这个敌军的将军,夏宇泽的命就难保。 夏宇泽现在又是只能看着,心里特别难受,一直以来都是影儿她们在保护自己,而自己因为这个破身体,始终无法正常修炼,以至于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就在夏宇泽百般焦急的时候,一支黒箭忽然从一旁射向这名敌军将领,箭影速度太快,就连这名将领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脖子一凉,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脖子处穿过,当他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倒下了。 夏宇泽和影儿也不知道是谁帮了他们一把,望向箭射来的方向也没见着任何人,不知道,他们也没工夫瞎想,当务之急,就是逃。 第61章 两情相悦 虽然有神秘人帮夏宇泽他们,安然度过敌军将领的一劫,但是不管夏宇泽如何坚持,始终没办法跟彩儿和影儿这样身具灵力的人相比。 夏宇泽眼看着自己已经拖累到影儿和彩儿,虽然他们有言在先,但是夏宇泽没办法这么自私,他准备放弃了。 “少爷,你若是停下,我们绝不前进。” 身修‘玲珑心’的影儿,太了解夏宇泽了,即便夏宇泽再怎么表现的平静和乐观,她都能根据夏宇泽的一些性格,猜到夏宇泽下一刻的打算。 影儿的话,让夏宇泽无言以对,只得再次打消了自暴自弃的念头。 这时,夏宇泽的身后,突然传来惨叫声,他们回头一看,发现丛林中不断有箭矢射向恒丰的追兵,让恒丰的追兵明显速度减缓,但是夏宇泽去寻找这个神秘人时,却始终找没找到。 夏宇泽回想自己身边的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估计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凤凰天一。只是夏宇泽没想到凤凰天一并没有离去,心中既感动的同时,又很无力。 “你们在搞什么?追个人到现在还没追到。”关彦景气急败坏的在人群中打骂道。 关彦景能不急能不气吗?三个已经是垂死挣扎的人,追了快两个时辰了还没有追到。 关彦景的辱骂,好像对这群追兵起了鞭策性作用,追兵的速度明显加快起来,并且逐渐对夏宇泽他们三人形成包围的局势。 追兵的阵型变换,就连暗处的凤凰天一也被迫走到明处。 走到明处的凤凰天一,只能朝着夏宇泽他们靠拢。 “凤凰天一,我不是让你走的吗?你怎么又回来了?”夏宇泽虽然已经猜到是凤凰天一,心中也有了准备,但是猜到是猜到,真正见到凤凰天一出现,夏宇泽还是忍不住的想要说他几句。 “我受命于先王,先王让我保护你,所以我不能让你出意外。”凤凰天一明显生怕夏宇泽再次命令他,所以早便想好了说辞,估计在离开时便已经计划好了。 “你还真是乱来啊。”夏宇泽忍不住的责备道,但是他也很清楚,现在计较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 凤凰天一饶有趣味的回应道:“让公子见笑了。” “算了,既然来嘞,那我们就拼一拼吧。”夏宇泽闻言,知道凤凰天一的决心,便提议道。 “全听公子吩咐。”凤凰天一回答道。 “我们现在已经被他们围着,要想活命我们只有朝左边突围,不过在目前看来,恐怕是不可能了。”夏宇泽看到凤凰天一的出现,想尝试突围,但是看到他们人单力薄的样子,想想也是觉得没戏。 “公子,若是不突围会怎么样?”凤凰天一知道突围是不可能,突围不过是羊入虎口。 “不突围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不远就是悬崖了,到时候就没有路可走了。”夏宇泽笑着说道。 “悬崖吗?”凤凰天一闻言,眼神闪烁,沉呤一会,说道:“公子,不知你可信我?” “我自然相信阁下。”夏宇泽不知道凤凰天一的言外之意是什么,但说起信任,他自然信任凤凰天一。 “那不知公子愿意跟我一同跳崖?”凤凰天一的话险些让夏宇泽三人惊掉大牙。 “您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夏宇泽不敢相信的望着凤凰天一问道。 夏宇泽实在不敢相信凤凰天一这么荒谬的决定,跳崖那不等于自杀吗? 但是夏宇泽打心里还是相信凤凰天一的,他相信凤凰天一绝对不是那种荒谬的人,既然提出这件事,必定还是有他的道理。 “公子,卑职一生从不胡言乱语。”凤凰天一望向夏宇泽的目光炯炯有神,让人信服。 凤凰天一的目光,还是感染到了夏宇泽,犹豫片刻,夏宇泽问道:“行得通吗?” “公子放心,这样的绝境卑职曾经经历过,也是跳崖脱身的,总之,还请公子您相信卑职便是了。”凤凰天一并没有说明他的方法,但也说了他的经历,可并没有说一些细节的事情,像是刻意有所隐瞒一样。 “行,凤凰天一,我信您如我自己。”夏宇泽不敢相信凤凰天一会说出自己跳过这样的话,而他感觉得到凤凰天一好像有所隐瞒,不过他依旧选择相信,而且他们现在也没有别的路可以选了。 “彩儿、影儿,你们怕吗?”夏宇泽估计这个决定将会是他在这个世界最疯狂的决定了,但担心彩儿和影儿她们。 “彩儿不怕。”“不怕!” 夏宇泽刚问,彩儿和影儿便不分先后的回答道。彩儿脸上洋溢着笑容,影儿脸上透露出的坚定,夏宇泽知道自己明显想多了。 很快,夏宇泽他们便见到地图上面所指的悬崖,当夏宇泽他们来到悬崖边时,被悬崖的高度和悬崖下的景象给震慑住了。 这座悬崖估计有近百米的高度,夏宇泽光是看下去,都觉得心跳加速,头晕目眩,何况下方一层有一层的叠浪,巨浪能够溅起一丈多高。 如果夏宇泽没有猜错的话,下方散步在海上的黑点,应该是礁石,这要是跳下去,夏宇泽不难想象,即便下面没有礁石,以水的韧性,加上人坠落的速度和力度,即便瞬间夺人性命,估计也没有任何难处。 何况除此之外,还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礁石,这样的情况,水下必然少不了暗礁,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安全落在海面上,即便落在海面上,他们也不能保证他们落下的地方,它的深度够不够满足他们的缓冲。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阁下,您决定要从这里跳吗?”夏宇泽有点心生退意,心中有些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 夏宇泽实在难以想象,以凤凰天一的修为,即便凤凰天一自己从这里跳下去,估计也难逃粉身碎骨的结局。 夏宇泽如果不是他相信凤凰天一的为人,不然他甚至都不知道,凤凰天一究竟是那里来的自信。 “公子放心,卑职有把握。”凤凰天一看到悬崖下的景象,也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但他依旧很自信的说道。 “好,阁下,我们相信你。”夏宇泽拍着凤凰天一的肩膀,郑重无比的说道。 夏宇泽望着凤凰天一,想从他的身上看到一些什么,但是凤凰天一的脸上有面具挡着,让夏宇泽很难从他的脸上发现些什么。 “我说九黎的夏王子,没路可走了吧?”关彦景这时带着郭筱岩从恒丰的军队中走出,戏谑的看着夏宇泽,就像厨子在看一块肥嫩的食材。 夏宇泽听到关彦景的话,根本就没有看关彦景一眼,而是望向关彦景身后的郭筱岩,那瞬间,夏宇泽只觉得自己心中最后的期待被击得粉碎。 夏宇泽与郭筱岩虽然十多年没见了,夏宇泽对郭筱岩的容貌也只停留在郭筱岩小时候,但是现在阔别十多年之后,夏宇泽已经能够一眼看出关彦景身后的郭筱岩,不管郭筱岩怎么变,夏宇泽都能够第一时间认出郭筱岩来。 不管郭筱岩怎么变,在夏宇泽眼里,郭筱岩就像始终没有变过一样,就好像还是以前那个与自己童叟无欺的女孩儿。 只是现在这一见,夏宇泽的心在绞痛。 即便夏宇泽早知道郭筱岩与帝国王子在一起的消息,即便夏宇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夏宇泽始终还有一丝幻想,这丝幻想是那么的脆弱,甚至夏宇泽在得知消息之后,都不愿意去想,因为光是想想,就能让他肝肠寸断,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夏宇泽如何能不想。 “筱岩?”夏宇泽目光炯炯的望着郭筱岩,如果不是彩儿和影儿在暗中拉着,估计此时显得失魂落魄的夏宇泽,都已经朝着郭筱岩走去了。 “筱岩?”关彦景听到夏宇泽嘴上的话语,站在恒丰军队的保护下,目光游离在夏宇泽和郭筱岩之间。 “王子殿下,好久不见。”郭筱岩闻言,本因为怕关彦景多想而不想回应的她,一想到小时候还有过一段交情,如今阵营不同,而且现在夏宇泽的处境,在她看来没有生还的很可能,最后还是心中不忍,与夏宇泽打了一声招呼,就当是问好,也当时告别吧。 “你竟然真的背叛了帝国,与敌国的王子处在了一起?”夏宇泽双目血丝暴起,浑身颤抖的他,语气颤抖的问出自己最想问的话。 “感情,它没有国界,没有对错,我与景郎两情相悦,我认为所有一切都是值得,所以在我看来,景郎并不是敌国太子,而是我未来的丈夫。” 郭筱岩不想欺骗夏宇泽这个儿时的玩伴,因为回避问题,只会让一个原本很简单的问题变得复杂,既然准备说,那就把话说清楚。 “噢!原来我们的夏王子喜欢筱岩啊?”关彦景看到这里算是看明白,故意将郭筱岩落在怀里,挑衅的望着夏宇泽。 “呵呵呵,好一个两情相悦,好啊。”夏宇泽听到郭筱岩的话,看到关彦景刻意的动作,还有那挑衅的目光,夏宇泽只觉得此时,心中如同千万虫子在体内叮咬一般的难受,痛苦难受却无能为力的他,只能疯癫一般的笑着,借此来隐藏心中的痛处悲凉。 夏宇泽想上前,将这个搂着郭筱岩的男子,千刀万剐,但是拉住他的彩儿和影儿,就像拉住了他的理智一般,提醒着他一定要冷静,要冷静。 “你应该就是关彦景吧,我记住你了,也请你也记住我,因为有一天,会从地狱爬出来,让你为那些牺牲九黎英魂和嗜血卫的兄弟报仇。”夏宇泽紧紧捏着拳头,死死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前,将关彦景这张让人生厌的嘴脸,揍的稀巴烂。 夏宇泽说完,本来还对这处悬崖恐惧的他,意志坚定的走到悬崖边,紧紧拉着影儿和彩儿的手。 “这就想不开了,那就太没意思了。”关彦景本来还想多戏谑一下夏宇泽的,但看到夏宇泽的举动,那明显是准备跳崖的意思,他还需要夏宇泽的人头来证明自己,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夏宇泽朝着凤凰天一点点头,一同跳了下去,在落下之前,夏宇泽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郭筱岩,眼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第62章 暴走 夏宇泽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迅速的下降,双手紧紧抓着影儿和彩儿的手,望向彩儿和影儿时,影儿和彩儿都是一脸微笑,坦然的面对着夏宇泽。 当夏宇泽望向凤凰天一时,只见他在他们的前方,望着越来越近的海面。 突然,凤凰天一转过身来,张开双手对着夏宇泽他们三人,释放出大量的灵力,将夏宇泽三人的身体包裹在灵力中。 “你想干什么?” 看到凤凰天一的举动,察觉到什么的夏宇泽,因为下坠的风力太大,导致很是艰难的问道。 但是夏宇泽刚问完,就感觉本在降落的身体,突然停了那么一下,这瞬间发生的太快,快到就连夏宇泽都觉得是错觉。 而就是这么一瞬间,凤凰天一便瞬间被海水淹没。 溅起的浪花还没落下,便被另外一层海浪吞噬,就连下降速度明显减慢的夏宇泽三人,也被这层巨大的海浪吞没吞没。 夏宇泽他们三人在海浪下,被海水的冲劲卷的东摇西晃,即便是夏宇泽死死闭着呼吸,也被海水的冲劲弄得呛了几口海水,抓着彩儿和影儿的手臂,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撞击了多少次,但不管多么疼痛,夏宇泽依旧死死将彩儿和影儿的手抓住。 刚赶到悬崖边的关彦景,看着让人头晕的高度,还有悬崖下疯狂翻滚的海浪,即便夏宇泽有什么后手,关彦景也不认为夏宇泽能够活下来。 “走吧,这下,夏宇泽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活下来了。”关彦景对郭筱岩还是很不错的,深怕郭筱岩见到悬崖下恐怖的场景,将郭筱岩的视线遮住。 “嗯!”郭筱岩听到关彦景的话,嗯了一声,但关彦景没有察觉到,郭筱岩眼中闪过的一丝愧疚和自责。 当海浪退却时,影儿将剑刺进一处礁石上,这才避免了夏宇泽他们被海水卷入深海的命运。 只是这时他们早已不在之前坠落的位置。 “天一?天一呢?” 夏宇泽见到暂时平安无事,他知道他能够活下来,一定是凤凰天一的关系,虽然不知道凤凰天一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他很清楚,他们被救下了,但是凤凰天一却没有脱离垂落的速度,所以夏宇泽一有时间便寻找凤凰天一的身影。 但是茫茫无际的海面,除了反射的阳光,哪里还有凤凰天一的身影。 当夏宇泽见到彩儿虚弱苍白的神情,特别是见到彩儿身边被血染红的海水之后,心瞬间揪了起来。 “彩儿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可不能吓少爷。”夏宇泽将彩儿疯狂的拉倒自己身边,抱着彩儿的身躯,慌乱的问道。 影儿奋力抓着固定在礁石上的剑柄,看到夏宇泽的举动,随后注意到脸色虚弱苍白的彩儿,心中颤抖,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少爷,彩儿没事。”彩儿在夏宇泽的怀中,软弱无力的说道。 这个时候,彩儿还不忘挤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什么没事,你留了好多血,你知道吗,你可不能有事啊。” 夏宇泽心中又惊又怕,别的人离开了,他都没什么感觉,即便是自己心心念念,惦记了十多年的郭筱岩,他也没有现在这么害怕,顶多也只是愤怒。 此时此刻,这种内心被恐惧充实的感觉,这种慌乱不知所措的感觉,夏宇泽只有在得知夏瑾去世之后,才有过。 但夏瑾走后,他还有影儿和彩儿两位至亲之人,但如今眼看着彩儿也可能离开自己,夏宇泽就像受了惊吓的小孩一样,平日里精明聪慧的脑袋,在此时也运转不起来了。 脑袋空白影儿,忽然间,看到夏宇泽怀中彩儿投过来的目光。 看到彩儿的目光,影儿只觉得心间扎心的痛,从来不在人前流泪的影儿,眼泪再也压制不住,对着彩儿疯狂的摇着头。 彩儿的眼神,估计只有跟她一样,有着同样心事的影儿才能懂得。 影儿之所以压抑不住,之所以摇头,是因为他读懂了彩儿眼中的意思,这是彩儿她知道自己不行了,在告诉她,彩儿将少爷托付给她了。 现在夏宇泽一颗心都挂在彩儿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影儿的动作。 “少爷,你痛吗?”彩儿虚弱的将手放在夏宇泽伤痕累累的手臂上,心疼的问道。 “傻彩儿,你别动,少爷不痛,少爷很快就带你离开这里。”夏宇泽的泪水止不住的涌出,心如绞痛的望着彩儿虚弱的模样。 这时又是一波巨浪袭来,影儿第一时间便看到了,影儿疯狂叫唤着夏宇泽。 但是夏宇泽的心全部在彩儿身上,一心担心彩儿安危他,根本没有听到影儿在说什么,知道影儿不得已,用力将夏宇泽拉倒自己身前,夏宇泽这才反应过来。 “少爷,避水珠。” 夏宇泽回过神来,只听见影儿撕心裂肺的呐喊。当夏宇泽发现扑面而来的浪潮时,这才想起夏宏林离别时给自己的避水珠,匆忙中,赶在浪潮袭来前,将避水珠从纳戒内取了出来。 避水珠遇水便发挥了作用,将夏宇泽和彩儿影儿三人,与海水隔离出来,在海水中创造出一个可以呼吸真空地带,即便是海浪的冲劲,也没办法影响这个避水珠创造的空间。 “少爷,我们快走。”有着避水珠的庇护,夏宇泽他们双脚平稳落在礁石上,影儿拉着便往岸上走。 脑袋还处于空白的夏宇泽,抱着虚弱的彩儿,任由影儿拉着,穿梭在难走的礁石中。 夏宇泽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穿过多少暗礁,只知当他们来到安全的地方时,原本蔚蓝的避水珠,变成了淡蓝色。 夏宇泽他们来到悬崖边上的岩石上,当夏宇泽将彩儿放在岩石上时,夏宇泽才发现,此时的彩儿已经没有了呼吸,原本白色衣裳,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 双眼紧闭的彩儿,一脸幸福和知足,全然没有死亡的痛苦,就好像能在夏宇泽的怀抱中死去,对于彩儿而言,是一件很值得幸福的事情一样。 “彩儿?彩儿?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啊,你别吓少爷啊?”夏宇泽轻轻推着彩儿,惊慌失措的叫着。 “少爷知道了,彩儿一定是太冷了,你等等,少爷这就给烧火。” 感受到彩儿身体的流逝的温度,慌乱的四处张望,想寻找可以生火的干柴,但是四周只有岩石,根本没有所谓的干柴。于是夏宇泽便将纳戒中,所有能够生火的东西都捣鼓出来,不管是名贵的檀木盒子,还是一些衣物,或是一些名贵的乐器,只要能烧的,基本都被夏宇泽弄了出来,用这些价值不菲的物件,在彩儿身边升起了一个火堆。 如果夏宏林见到这一幕,估计得心疼死,但是不知夏宇泽有意还是无意,漏掉了一把琴,这把琴是‘幽’字别院时带出来的,这把琴,承载着他们在‘幽’字别院的回忆,或许夏宇泽是潜意识的不舍,所以才没有拿出来吧。 夏宇泽升起火堆之后,抱着彩儿坐在火堆旁,轻声诉说着以前彩儿最喜欢听的故事,那个模样,就像一个孤寡无助的小孩一样。 影儿在一旁默默的望着慌乱的夏宇泽,默默的擦着眼泪,她知道,现在彩儿一定很幸福,所以她不想打扰。 即便此时,影儿她也真的很想抱一抱彩儿,很想上去为夏宇泽包扎伤口,但是她知道,这一刻,夏宇泽与彩儿他们,属于彼此。 夜幕很快降临,夏宇泽身边的火,很快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眼看着火焰越来越小,夏宇泽看起来异常的无助,趴在岩石上,小心的呵护着这对火苗,就像这堆火是他最后的希望一样,生怕火熄灭。 影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根树枝,默默的将树枝放在火堆上。 “你想干嘛?”夏宇泽见到有人动自己的希望之火,瞬间愤怒的望向给火添柴的影儿。 这一瞬间眼神,影儿在夏宇泽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莫名的杀气,这股杀气,吓了影儿一跳。 “抱歉,影儿,我不知道是你。”夏宇泽见到是影儿在添加柴火,神情低落的说了一句抱歉,便继续保护面前的火苗。 “没事!”影儿心痛又心有余悸的将几根树枝放在火堆上,然后默默的走到一边,望着夏宇泽的眼中尽是担心。 方才夏宇泽满布杀气的眼神,让影儿到现在都无法忘却,她感觉那个眼神,不像是人的眼神,就像修罗一样,冷漠而冰冷,充满了戾气,所以影儿很是担心夏宇泽迷失自我,变成一个只知复仇的行尸走肉。 不管夏宇泽如何保护火堆不熄灭,但是燃料总有燃尽之时,火也会有熄灭的那一刻,夏宇泽终究没有逆转自然的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在自己面前熄灭。 “没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我?都做错了什么?这是为什么?”夏宇泽跪在火堆前,低头自语,语气渐渐别的冰冷,平静,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那般。 夏宇泽想起自己的一生,还有经历的一些事情,不管是身负卓越的修炼之姿,但老天偏偏在开玩笑一样,将自己苦苦修炼来的灵力夺走,自己想要的达到的目的,往往都与自己所想的方向,背道而驰;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为自己而离开人世,先是自己的母亲关氏,再然后是自己的父王夏瑾,再然后是英勇顽强的嗜血卫,再然后是自己身边最重要的彩儿。 所有所有的不如意,让夏宇泽一瞬间开始恨透了这个天地,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这些所谓的氏族权势。 当所有往事在夏宇泽的心里流过,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不能修炼的缘故,夏宇泽的心中,就像着了魔一样,不断被暴虐的情绪给填满。 “老天,你告诉我,我夏宇泽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待我啊?” 夏宇泽猛然间,仰头对着布满星辰的夜空怒吼,满满的质问和不甘?双目血红,即便是在黑夜中都能让影儿见到夏宇泽眼中的血光。 影儿见到,夏宇泽身边灵力突然开始暴虐,灵力的暴动越来越大,最后天地中各种灵力,无差别的,疯狂融入夏宇泽的体内。 “少爷,不要啊!” 影儿心中瞬间被恐惧和急躁填满,她一眼便看出来,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任由这些灵力涌入夏宇泽的体内,夏宇泽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爆体而亡,一想到夏宇泽即将离自己而去,影儿再也按耐不住了,疯了似的冲向夏宇泽。 第63章 清醒 影儿刚碰到发狂的夏宇泽,就被他体内混乱暴虐的灵力推开。 不甘心的影儿运动灵力,再次靠近夏宇泽,但是这一次,好像夏宇泽体内暴虐的灵力,对影儿的灵力开始反感,居然发动了反击,狂暴的灵力将影儿击飞出去。 “少爷,影儿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要死也要死在一块,刚好跟彩儿三人可以团聚了。”影儿从地上爬起,看着双目血红的夏宇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再次奔向夏宇泽。 这次影儿直接死死抱着夏宇泽,不管夏宇泽体内的灵力如何暴动冲击,影儿都咬牙忍着。 “哈哈哈.......” 对外界毫无知觉的夏宇泽,并不知道影儿所承受的痛苦,他感觉体内不断涌入的能力,就感觉空虚多年的身体,在此刻得到充足的满足一般,灵力涌入的越多,夏宇泽的笑的便越疯魔。 各种属性的灵力涌入夏宇泽体内的同时,抱着夏宇泽的影儿,很多的灵力都是穿过影儿的身体,才涌入夏宇泽体内的,所以影儿的身体也在遭受这些灵力的洗礼。 “少爷?”承受到极限的影儿,意识开始模糊,见夏宇泽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虚弱的影儿忍不住的叫了声,倒在地上。 而这时夏宇泽还在疯狂的笑着,但是夏宇泽体内的灵力,就像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原本暴虐的灵力,竟然变得乖巧起来,没一会,竟然全部疯狂的涌出体内,几乎不到片刻,之前涌入的狂暴灵力,全部都乖巧的逃了出来,重新融入天地。 灵力的突然散去,让夏宇泽的笑声截然而至,血红的双眼也恢复正常,原本张狂如同疯魔的他,突然变得茫然起来。 “啊哈哈哈......你个贼老天,还是不让我得逞啊。”夏宇泽仰天长啸,但是没有之前疯魔的样子,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 但是之前的记忆,夏宇泽也好像只记得灵力涌入,然后不知为何又突然离去。 “也罢,老天既然这么喜欢玩弄我,那我也没理由让你得逞。”夏宇泽对于这次灵力暴动,心中早就有了准备,反倒是让他对现实看起来坦然一些。 想清楚之后,夏宇泽正准备走向彩儿时,发现自己被什么绊住了,低头一看,发现影儿正晕倒在自己的脚下。 这一瞬间,夏宇泽脑海中,如同电闪雷鸣一般,将自己发狂时的场景记起,他想起那时有这么一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让自己停下,这一刻夏宇泽如遭五雷轰顶,彻底将夏宇泽的意识惊醒。 自己因为没办法接受彩儿的离去,险些让影儿也因为自己暴走而丧命,一想到这里,夏宇泽的心里,就感到异常的懊悔。 影儿在他心中与如同彩儿一样,都是自己至亲之人,彩儿就像阳光一样,激励着夏宇泽勇敢往前,而影儿则是在这些年中,默默的为自己稳固这后方,让自己没有后顾之忧,支撑着自己没那么容易倒下。 如果不是因为只是晕了过去,不然夏宇泽真想就这样了却了自己。 也是因为影儿,夏宇泽这才意识到,他还有影儿,跟彩儿一样的,影儿同样也需要自己,而且两人都想让自己活着,即便为了影儿,他也要振作起来,不能再这么自私了,彩儿和影儿已经为自己付出太多了,而且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还有太多的情要还,太多的仇怨要报,太多人还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所以他必须要坚强起来,强者不需要眼泪。 想清楚想明白的夏宇泽,将彩儿的尸体收进纳戒后,将影儿抱在怀中,望着群星闪烁的夜空,无神的想着很多的事情。 影儿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是踏实,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夏宇泽的怀中,而夏宇泽正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在这一刻,她知道,夏宇泽已经清醒过来了,而且她现在实在是不想从夏宇泽的怀抱中起来,但想起夏宇泽手臂上的伤,她就不敢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夏宇泽的伤势加重,所以影儿还是从夏宇泽的怀中爬起来。 “影儿,你醒了?”影儿的动作,让夏宇泽收回思绪。 “嗯!”影儿脸上浮起一丝嫣红,一想起自己在夏宇泽怀里睡了一夜,她就不敢跟夏宇泽的眼睛对视。 “怎么样。,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吧?”夏宇泽想起昨日的事情,不由有些担心影儿。 “没事!”影儿摇了摇头,虽然昨日的灵力,冲伤了她的经脉,但是经过一晚的调养,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吃点东西,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夏宇泽说着,取出一张饼和一壶水,递给影儿。 “彩儿呢?”影儿接过夏宇泽手中的干粮,忽然发现彩儿的尸体不见了,不由担心道。 “收到纳戒里面了,我可不希望将彩儿留在这个鬼地方。”夏宇泽也拿出一张烙饼,塞进塞进嘴里。 “嗯!”影儿听到夏宇泽的回答,嗯了一声,便没有再多言了。 很快,两人便吃饱喝足,开始在这个无人的悬崖峭壁上寻找出去的道路。 六日后,夏宇泽与影儿在悬崖峭壁中找寻出路之时,关彦景便带着大军回到了魚城。 得偿所愿的关彦景,一路上看起来极好,看着这座偏远的魚城,虽然与大城有着偌大的差距,但是心情极好的关彦景,却感觉这座普普通通的魚城别有一番风味。 “筱岩,你别说,这座魚城虽小,但是却被夏宇泽管理的紧紧有条,看来这个夏宇泽真的没有杀错,不然指不定几年后,会给帝国增添多少麻烦。” 关彦景骑着战马,望着两旁对自己敬而远之,又在街道上紧然有序的百姓,不由对夏宇泽的能力表示肯定。 “只是一座小城罢了,夏宇泽即便没死,又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景郎会不会太高看夏宇泽了。”郭筱岩觉得关彦景在故意将夏宇泽夸大,借此来增加自己此行的底气。 “怎么?莫不是心疼了?”关彦景转头望着郭筱岩,一脸嬉笑。 “坏蛋,谁心疼了?”郭筱岩闻言,虽然知道关彦景在开玩笑,但依旧懊恼的将头别过去,一副生气的样子。 “哈哈哈......,行了行了,我的小心肝我还不知道吗?除了我还会心疼谁啊?”关彦景见到郭筱岩如此模样,忍不住的大笑起来。 关彦景与郭筱岩回到城主府内,便命人大设酒宴,为此行庆功,想借此在卞湛面前炫耀此行的结果。 但是关彦景在庆功宴上,留着卞湛的位置,却迟迟不见有人来,一大桌子除了关彦景和郭筱岩之外,全是一些武将和参将,受邀的人除了卞湛之外,无一人缺席,可问题是,缺席之人卞湛,偏偏是这场庆功宴最重要的人。 “卞湛将军呢?”关彦景拍板怒问道。 关彦景只感觉卞湛太不识抬举了,自己身为一名太子,如此盛情邀请,竟然还公然缺席,公然让自己下不了台,让关彦景在这群将士面前,今后如何有威信可言?所以关彦景怎能不气? 坐在桌前的武将参将,见到关彦景发怒,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纷纷跪在地上,心中惶恐,表明自己不知道。 “一帮废物,真不知帝国养着你们有何用?” 关彦景见到这帮武将的样子,愤怒的拔出佩剑,指着这群将士。 关彦景怎么会不明白,除了刚跟自己归来的将士之外,这帮人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卞湛在哪?说白了就是不敢说,不敢得罪卞湛。、 郭筱岩想提醒关彦景冷静一点,但作为女子的她,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她若是公然去提醒,只会让这群将士更加看不起关彦景,所以只能保持沉默,只能寄希望于关彦景,能够早一点反应过来。 “郷益舟呢?”愤怒之下的关彦景,忽然想起一个人。 “回太子殿下,郷益舟阁下被卞湛将军关押在柴房。”关彦景问道郷益舟,总算是有人回答了。 “去,将郷益舟给我带上来。”关彦景闻言,当下便命人去带郷益舟过来见自己。 当关彦景见到郷益舟之后,这才发现,关彦景身上已经被卞湛用过了极刑,全身上下布满了外伤,浑身是血的郷益舟,虚弱无比,就像郷益舟随时都可能断气一样。 “太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郷益舟被抬到关彦景面前,看到关彦景,郷益舟脸上露出一副难看的微笑。 看到这样的宴席,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夏宇泽此时估计被关彦景杀了,猜到这样的情况郷益舟的笑容能好看吗?但是郷益舟现在身体太虚弱了,不然,郷益舟恨不得冲上去,将关彦景这个凶手碎尸万段,为夏宇泽报仇。 “放心,你是帝国的忠臣,我回来就不再有人敢动你一根手指。”关彦景看到郷益舟的笑容,还以为郷益舟受伤太重,难受导致的,全然没有往夏宇泽身上去想,毕竟没有郷益舟的情报,他关彦景还整可能让这个夏宇泽脱逃。 这时关彦景非凡没有怀疑郷益舟,心中还有一些为郷益舟打抱不平,他知道,在自己追夏宇泽的这段时间中,卞湛肯定想让郷益舟招供,但看这模样,显然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在关彦景看来,郷益舟跟自己一样,都不招卞湛待见,反而还有点同病相怜之感。 关彦景扶着郷益舟坐在原本留给卞湛的位置上,看到这一幕,卞湛手底下的武将便开始心生不满了,一名武将克制不住,当众便询问关彦景:“太子殿下,那是留给将军的位置,您这样将它给一个外人坐,末将觉得这样不太好?” “卞将军不来,难道我还不能邀请别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不成?难道我一个太子还需要你来教我不成?你若是不服?那么你将你的位置让出来?跪倒外面去。”关彦景闻言,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跟自己跳起来刚。关彦景转头望向这名武将,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言辞中的愤怒不言而喻。 “这?”关彦景的话,让跪在地上的将士们,暗地里面面相视,心中各有所思,却没有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去为这名武将求情。 第64章 脱困 关彦景的怒火,让本该开心的庆功宴,气愤变得异常沉重,而关彦景的话,也让这名充当出头鸟的武将,左右为难。 “末将遵命!” 这名武将也是个直肠子,并且对卞湛甚是忠心,在关彦景如此逼迫的情况下,竟然还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朝着门外走去,竟然真的跪在门外。 “混账!”关彦景心中又气又恼,他没想到卞湛如此,就连卞湛手下的将领,也是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卞湛手下的将领,跪在门口,门外庆功的士兵们见到,都是议论纷纷,不知房中出现了何事,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不是他们所能管和议论的,只能沉闷的吃着。 这次的庆功宴,因为这么一闹腾,气氛显得沉闷很多。 没多久,卞湛带着几名士兵,出现在庆功宴上。 所有人见到卞湛的出现,心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卞湛一来到庆功宴的场地,一眼便见到自己的手下跪在房门外,心中只觉得怒火中烧,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但是很快卞湛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阔步走向关彦景所在的厅房。 “将军!”这名武将见到卞湛走到自己身旁停了下来,心中想将事情告知,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场景,只觉得无地自容心生愧疚,话在嘴边又收了回去。 卞湛见到自己手下欲言又止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便走进房内。 “将军阁下,我们等您很久了,来来来,快快入座。”房内的将领们见到卞湛的到来,所有人都停下了碗筷,起身站到一旁,大气不敢出。但是关彦景见卞湛心中有一些意外,同时还有一些喜悦,而郭筱岩则起身默默的叫了声:“卞湛将军。” 卞湛并没有理会这些将士们,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掏出一封信笺,笔直来到关彦景的身前,平静的望着对方,将信笺放在桌上道:“元帅命我等速速赶回始源城,商讨后续的作战计划,太子殿下,末将的话以带到,在这您是主将,还请您早做安排。” 卞湛说完,不等关彦景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卞湛离去的背影,关彦景知道,这场庆功宴,算是被卞湛彻底搅黄了。 彻底没了兴致的关彦景,在庆功宴进行到中途,便独自带着郭筱岩离开了。 次日晌午,关彦景便带着军队离开魚城,朝着始源城赶去,离去前,将郷益舟提拔为魚城城主,城中也到处插满了恒丰的旗帜。 虚弱的郷益舟,望着恒丰的大军远去,只觉得心中很是悲凉,行尸走肉一般回到城主府中。 而夏宇泽身亡的消息,如瘟疫一样迅速在城中蔓延开来。 按照夏宇泽的安排,处于芒山上的马钟他们,也很快得到魚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这时的芒山上,大家还在搭建这山寨,马钟得知消息,立马火急火燎的找到正在训练孩子们的李大壮。 “李兄、李兄,公子出事了。”马钟一见到李大壮,便迫不及待的说道。 “说清楚点,公子出什么事了?”李大壮一听,当下便将心提了起来。 “魚城那边传来消息,据说公子被关彦景逼得走投无路,最终跳崖自杀了。”马钟显得袭击如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手足无措,甚至都不知道接下来,他能做些什么。 “什么?那恒丰他们那帮人可有找到公子?”李大壮顿时呼吸有些急促,抓着马钟的双臂,急忙问道。 “那个悬崖在海边,据说根本就没有路可以下去,也没有路可以下去,所以公子的尸首恒丰没有去找。”马钟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股脑的说出来,想从李大壮身上找到接下来的方向。 “你确定他们没有找到公子是吗?”李大壮一听到没找到夏宇泽,心中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一些,却深怕自己听错了,再次问道。 “我确定他们没有找到公子,李兄,你说我们现在可得怎么办才好?”马钟不知道李大壮是何意思,既然李大壮问起,马钟只能肯定的回应李大壮。 “哦!没找到就好。”李大壮听到马钟的回应,长舒一口气,神情显得轻松不少。 “什么找到就好,李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可把我急死了。”马钟见到神情明显有些放松的李大壮,在听到李大壮自言自语之后,更是急得不行。 “哈哈,马兄弟,你就放心吧,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因为公子现在还活着。”李大壮见到马钟担心的模样,重重的拍了拍马钟肩膀,大笑道。 “什么?公子还活着?你确定?” 马钟只感觉转变来的太快,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且李大壮说夏宇泽没事,可外面都传遍了,马钟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放心吧,公子与我有血之契约在,所以公子若是真出事了,我这里第一时间便能感应到。”李大壮一脸轻松的微笑着。 “血之契约还有这样的妙用?”不了解血之契约的马钟,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见到李大壮轻松的模样,还是选择相信了李大壮的话。 李大壮笑了笑,并没有去为马钟解释。 血之契约为主仆契约,夏宇泽一旦死亡,李大壮与夏宇泽签订的契约,就会自动消失,只要不是因为李大壮的缘故,他都不会继续受到契约的限制。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对了,副城主大人还不知道吧,我得赶紧找人通知他一下。”马钟忽然想起郷益舟还毫不知情,连忙一拍脑袋,说着便准备离去。 “等等,得找一个面生的人去通知,城里有还有一些恒丰的人在管理,小心点为妙。”李大壮见到欲将离去的马钟,提醒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马钟能够得到消息,自然知道一些城中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师父、马钟大哥,让我去吧,我比较面生。”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壮硕的少年,少年背着一张铁弓,穿着简单的上衣,配上素色的下裳,倒是显得颇有几分阳刚之气,特别那张冷峻的脸,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嗯,小心点,办完事情之后不得逗留。”李大壮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既然你师父都已经答应了,那我就不反对了,而且,现在的你,确实是现在最好的人选,这几年一直在修炼长身体,如今就算走在大街上,恐怕都没有几个人认识你了。” 本来还有些迟疑的马钟,见到李大壮答应,便不再反对。 毕竟在马钟看来,这名少年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不管是修为还是身手都是出类拔萃的好,再加上如今大变样的面貌,马钟想不到还有谁能比他更适合。 “师父,马钟大哥,你们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少爷说着便转身离去,没一会便消失在李大壮和马钟的视线中。 “李兄,你确定放心小虎一个人去?”看着少年消失的地方,马钟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小虎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他接触了。”李大壮同样望着小虎消失的地方,心中有些惆怅的说道。 小虎潜入魚城很顺利,很快便找到接头人,将消息偷偷带给了郷益舟,办完事之后,就像没有再魚城出现过这个人一般,悄然无息的回到芒山。 夏宇泽与影儿沿着悬崖,一直走了近两百里路程,短短百里路,夏宇泽他们却异常艰难的走了十三日,这期间,遇到稍微好走一点地形时,夏宇泽他们能走十多里,但是路不好的时候,夏宇泽他们甚至连一里路都走不到。 更有一次,他们两人在岩壁上待了两天,用尽了各种办法,才找到可以前进的道路,很多次都险些失足,但好在两人都是练过,即便每次都凶险万分,但是他们每次都能险而险之的化险为夷。 “终于看到土地了。”夏宇泽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便是海岸,那久违的地面,让夏宇泽面露喜色。 “是啊,总算是到了。” 影儿看着前方的陆地,心中有些感慨,对这些天的生活,显然有些不舍,虽然凶险万分,但是能有与夏宇泽一起,协力共进,相互取暖的日子,对于影儿而言是一段抹不去的回忆。 若不是因为水源越来越紧缺,不然影儿,真的不想这么拼了命的往陆地上赶。 “影儿,我们走水路,速度快一点,或许这个避水珠,能够坚持到我们上岸。”夏宇泽看了看前方的悬崖峭壁,甚是不好走,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有点迫不及待的夏宇泽,算了算距离,提议道。 “听你的少爷。”影儿点头道。 “影儿,抓紧了!”夏宇泽在狭窄的岩壁上,艰难的转过身,将手递给影儿。 “跳!” 夏宇泽等影儿抓紧之后,深吸一口气,带着影儿朝海里跳去,遇水的一瞬间,避水珠将水隔开,夏宇带着彩儿疯狂的朝岸上的方向奔跑过去。 当夏宇泽他们两人跑到岸上时,避水珠变成了一颗普通的透明珠子,算是彻底失去了效用。两人重新踏上坚实的地面,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喜悦,即便是影儿心中有所失落,也掩饰不住这种喜悦,两人手拉着手,彼此相视而笑,宛如永恒。 第65章 避祸 关彦景带着恒丰的大军刚到始源城驻扎,便被恒丰主帅关飞宇单独召见,不知关飞宇用意的关彦景,心神不宁的来到始源城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殿之中,得到关彦景到来的消息,关飞宇早早便端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的望着门口,等待着关彦景的到来。 “见过王叔。” 关飞宇一入大厅,便感受到关飞宇如同实质一般的目光,就像能把自己看穿一样,在关飞宇的目光下,关飞宇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光是走到关飞宇面前,背后都已经冒出一身冷汗。 “嗯,听说你带着大军,深入丛林中追杀九黎的王子?”关飞宇平静的审视关飞宇,声音低沉,丝毫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是的,王叔。”关彦景在关飞宇面前丝毫不敢隐瞒,回答完之后,便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 然而关飞宇的反应让关彦景甚是意外。 关飞宇始终将目光锁在关彦景身上,并没有责备关彦景,反而夸赞道:“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你干得不错,我让你跟卞湛打好关系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但关飞宇的语气却听不出有多大的波动,表情还是保持着刚开始的表情,也看不出有丝毫的情绪变化。 “卞湛那边,侄儿已经办砸了。”关彦景的心落下,又因为关彦景问起卞湛之事,又瞬间将心提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他连抬头望关飞宇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关飞宇语气越是这样没有起伏,越是让关彦景感觉心中堵得慌。 “那你觉得,这个卞湛我们应该怎么处置呢?”关飞宇没有去责备关彦景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办砸,而是顺着关彦景的回答继续问下去。 “王叔,侄儿认为,这个卞湛处处与我们作对,我们不能留。”关彦景听到关飞宇的问题,虽然不知道关飞宇的用意,但自己心底确实不想让这个卞湛活在世上,犹豫之下,还是鼓足了勇气。 “嗯,有我当年的风范,那个帝国之女郭筱岩,你是不是动了真情?”听到关彦景的回答,关飞宇依旧没有给明确的答复,继续往下问道。 “是,侄儿确实喜欢上了郭筱岩。”始终没有明确答复的关彦景,心中甚是忐忑,但面对郭筱岩的问题,关彦景显然不愿意骗自己。 “混账!”关彦景的话刚说完,关飞宇便拍案而起,望着关彦景,眼中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关飞宇突然的发怒,让关飞宇吓得头皮发麻,茫然的望着关飞宇。 “郭筱岩的事,我暂且不论,你知不知,就在你带兵进入金渔山脉时,大河帝国刚将金陵拿下,一旦大河发现你们的踪迹,你给我好好想,会是怎么后果?局时,即便有我保你性命,这个太子之位,估计是保不住了。”关飞宇来到关彦景身前,一把将关彦景提起来,直视着关彦景,两眼中尽是愤怒。 听了关飞宇的话,关彦景心神巨震,后怕不已,难怪当时卞湛会直接跟自己闹掰。 “侄、侄儿知错。”关飞宇不知是被自己的鲁莽吓得,还是心中懊悔,或是被关飞宇此时的举动给吓到,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知错就好,我便再跟你好好说说卞湛,你知道卞湛在帝国军中有着极强的威信,帝国将士几乎都拥戴他,不是因为他的修为高,是因为这个仗要想赢,必须让卞湛领军,即便是我,也不如卞湛,卞湛我们可以杀了,但是卞湛死后,谁去带兵跟大河帝国争雄,是我还是你?若是因为卞湛身死,让我们帝国处于劣势,让大河夺取更多的城池,即便是我,也没办法交代。” 关飞宇说完,便一把将关彦景推开,看着关彦景的眼神,甚是失望。 “那我们就只能任由卞湛骑在我们头上耀武扬威?”关彦景看到关飞宇眼中的失望,但是想起卞湛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心中就很不甘。 “那还能怎么办?你给我记住,卞湛可以死,但绝对不是现在,卞湛现在还有大用,一旦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动手,至于你,你只需要好好给我忍着便行,忍不了,那么我也由不得你。”关飞宇说道后面眼神冰冷,杀气毕露。 “侄儿知道了。”看到关飞宇眼中的杀意,关彦景只觉得自己瞬间坠入深渊,心中尽管有天大不愿,最终还是忍下了。 “至于你现在的军权,我也要全部收回,你就好好给我在这边当个参将,其他的事情,你也不用管了。”关飞宇说着,也不堪关彦景,朝着大殿外走去,只留着关彦景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殿内,显得失魂落魄。 “对了,最后奉劝你一句,天下女人何其多,成大事者,切不可有儿女之念,所以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与那个敌国之女,在军营中成双成对,否则我会亲手将郭筱岩杀了,断了你的念想。”关飞宇在踏出殿门之时,最后说了一句。 嘉平城数百里外的金渔山脉边缘,夏宇泽找了一处地势较好,景色极佳的一处地方,挖了一个坑,将彩儿入土为安。 “这是什么?” 在将彩儿放进土坑时,影儿将一个已经湿透了的册子,放在彩儿身上,夏宇泽不知道影儿手上的这本册子是什么,便问道。 “这是彩儿生前,用来记录少爷开心的时刻和不开心的时,所用的册子,所以我想,彩儿在天上看着少爷,一定也会有这种习惯,就让彩儿一起带走,也好让彩儿在天上,能够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影儿为了说明这名册子的重要性,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彩儿的册子,为什么会在你这里?”影儿的话,让本就很悲伤的夏宇泽,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同时也无形对恒丰的恨意多了一层。 “少爷你忘了,彩儿的行礼一直都是我帮他拿的。”影儿说着,只觉得鼻子发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若不是因为夏宇泽在身边,深怕影响到夏宇泽的情绪,估计早就哭出来了。 “也是,这个冒失的傻丫头,一直都有丢三落四的毛病。”夏宇泽想起彩儿生前的种种,本来想清楚的他,又有点压制不住自己情绪,同样也是因为怕影儿担心,很好的掩饰下去。 “少爷,还是早点让彩儿入土为安吧。”影儿收拾好情绪,说道。 “不行,我没办法将彩儿一个人留在这个荒郊野岭。”夏宇泽闻言,想到今后彩儿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毫无人烟的地方,心中就很是难受,说着便将彩儿收进纳戒中。 “也好,这里毕竟是我们分离的地方,彩儿也一定不喜欢这个地方。”影儿见到夏宇泽的举止,并没有去阻止夏宇泽。 虽然彩儿需要入土为安,但是这个金渔山脉,确实对于他们而言,有着太多的悲痛和心酸。 “等以后有机会了回到魚城,那时我们再将彩儿入土,我想,魚城应该是彩儿活的最开心的几年。”夏宇泽神情黯然的说道。 “嗯。少爷,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影儿也觉得夏宇泽的想法很好,魚城的那几年,是他们最开心的几年,但是想好一切之后,影儿想到现在的情景,感觉没有可以去的地方,只好询问夏宇泽。 “中州,九黎要想卷土重来,只有去中州。” 夏宇泽见到影儿问起,毫不犹豫便说了出来,想来夏宇泽早就已经知道有了打算。 不过夏宇泽并没有说去中州干什么,因为时隔这么多年,夏宇泽也不知道中州的名单上面,能认账的人还有几个,但不管几个,现在急需力量的夏宇泽,不管怎么样,都要去试试。 在大河帝国所占领的地域,也只有对夏跃豪跟夏昌明的通缉,对于夏宇泽反倒没有任何的通缉,可能是夏宇泽已经‘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开的缘故,而且夏宇泽的样貌,即便是九黎国人,也知之甚少,特别在夏宇泽的‘死讯’传开之后,百姓们就将视线聚焦在另外两位王子身上,所以夏宇泽算是比较安全的。 夏宇泽为了避免被发现,一般都是在偏远的小村落里,收购粮食干粮,但很多村落都已经被大河帝国洗劫过了,所以即便是夏宇泽重金收购,百姓们也很难从家里拿出三斗粮。 好在山中偶尔能撞见野兽,加之纳戒内的空间,是没有任何空气,所以吃不完的食物只要放进去,基本也不会浪费,所以以夏宇泽跟影儿两人的食用量,基本算是可以维持。 即便夏宇泽走得很小心,绕过远路行进,但是夏宇泽依旧能在边远的深山老林里遇见躲难的人们,但夏宇泽都选择的绕开,现今乱世之秋,谁也不能保证对方不是山贼,也不能保证人心,能避开就避开。 即便如此,在路上走了近一个月的夏宇泽,最终还是避免不了与大河大军相遇。 在叶家城堡的郊外两百里左右的平原中,大河一支百人小队,正追着一位中年和一位少年,中年明显身受重伤的样子,但依旧死命护着少年,少年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手里提着一把剑,样貌算是标准的国字脸,不过眉宇间倒是有几分俊朗。 少年在中年的保护下,骑着骏马,正朝着夏宇泽他们这边方向逃过来,夏宇泽拉着影儿下意识的躲在一旁的草丛中。 第66章 布衣少年 “将他们给我射下来!”这支小队的队长,明显感觉对方的马,是一匹好马,即便是在疲劳的情况下,依旧能够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这名队长明显不想继续拖下去。 随着这名队长的话落下,数十支箭矢便射向少年和中年。 但这名受伤的中年,明显是一位修为不弱的高手,并且很擅长马术,很容易就被他躲过去,危及到少年的箭矢,皆被他半路截下来,但气息明显有些不顺畅。 “再射!” 百人小队的队长见一次不行,便下令再来。 可是不管这支百人的小队来几遍,结果基本都是一个样,倒是有一支箭射在马屁股上,让这名中年身下的马收到了惊吓,速度明显快了几分。 “头,这样下去不行啊,那家伙身手太好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一名大河的士卒见到几次无果,明显心中有些无力,朝他们的小队的队长劝道。 “谁说不行,射不到人,我们就射他们的马,我就不信,马的身手也能有这么好?”小队的队长细心发现了中年的马中箭,当时心中便有了明确的打算。 大河的小队,在队长的指挥下,将箭头瞄准了少年和中年的马,队长一声令下,近百支箭矢飞向少年和中年。 中年看到箭矢的飞来的角度,像是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从马上翻身,面向飞来的羽箭,想将这些箭矢全部挡下,但是对着箭矢群斩出数道剑气,剑气与剑气在空中相撞产生巨大的疾风,这些箭矢硬生生被疾风吹散。 “我看你能挥出几剑?继续给我射,不要停。”看到中年的举动,这名大河的队长,明显知道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而且同为修炼者的他,很明白对方使用这样的招数对灵力的消耗,所以他只要箭雨不停,对方迟早会支撑不住,而他只需带着两人的头颅回去领功受奖便可。 有了队长的命令,这支小队的士兵一支接着一支的离弦而出。 中年在连绵不绝的箭雨之下,明显有些手忙脚乱,并且本来就运功不畅的他,凭借他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应付不来,一旦体内的灵力透支,连反抗的力量都会失去,即便中年已经尽力了,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支又一支箭矢钉在马身上。 在不断受伤的情况下,中年身下的马,终于支撑不住,发出一声悲鸣的同时,翻倒在地。 马倒下的地方,距离夏宇泽也只有百来米远,夏宇泽见状连忙对影儿形容一个镇定的动作,让影儿不要慌乱。 “黎叔?”骑着骏马跑在前头的少年,见到中年的马倒地,顿时便控制着马停了下来,心中满是对中年的担心。 “大少爷快跑,别管我。”见到少年停下来,少年口中的‘黎叔’,顿时便心急如焚,朝着少年催促道。 但是一切都晚了,在少年停下的时候,大河的追兵便已经赶上来,少年再想跑也逃不掉了。 “哎,大少爷你怎么就停下来了?你出现意外,让我怎么跟家主交代。”中年满脸无奈的走到少年身边。 “对不起黎叔,我实在没办法抛弃你,你现在是我在这世上,除弟弟之外,仅剩的亲人,我没办法坐视不管。”少年心中悲凉,却异常的坚定。 “哎,也罢,就期望小少爷能够在凌云宗一生平安了。”‘黎叔’见少年如此,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便也不再说少年的不是。 “弟弟一定会学有所成,并且为我们叶家上下三千子弟报仇雪恨的。”少年说起自己的弟弟,明显眼中尽是信任和崇拜。 “是啊,小少爷从小便没有让我们失望过。”‘黎叔’说起口中的‘小少爷’,看起来也对这位‘小少爷’很是信任。 “你们叶家的小少爷能不能报仇我不知道,不管我现在知道一件事,你们两个现在是插翅难逃了,这就是你们叶家不臣服我们大河的下场。”大河小队的队长,拔出战刀,来到‘黎叔’和少年的身前。 “大河的狗,我们叶家儿郎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叶家从来都只是九黎的叶家,我们叶家的儿郎死了,也是九黎的鬼,他们会化成厉鬼,让你们这些侵犯九黎的人,终身不得安宁。”少年闻言,对大河的军队充满了愤怒,非但将自己家族三千多名族人残忍屠戮,如今惊人在这说风凉话。 “影儿,一会我们看情况,若是情况允许,便动手将他们救了。” 少年的话很是大声,身在百米外的夏宇泽也听得很清楚,原本没有波澜的心,也没办法平静了,因为嗜血卫他们的关系,他没办法对心系九黎的人见死不救。 但如今夏宇泽清楚,凡是都不能感情用事,凡是还得讲究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说叶锋大少爷,照你这么说,我这刀下斩杀的九黎将士,没有一千也有几百了吧,那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生不如死啊?”大和小队的队长,望着这名被他称为‘叶锋’的少年,讥笑道。 “你是何人?不想活了,没见到我们大河军队在办事吗?赶快给我离开这里。” 正当叶锋准备反驳时,大河的包围圈之外,来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少年,这名少年一身粗布黑衣,骑着一匹看起来病恹恹的马,马鞍上夹着一柄未出鞘的兵刃,但是这柄却看起来像刀,但鞘却笔直,看起来又像一柄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名少年正缓缓的朝大河军队这边行来,面对大河士兵的警告,少爷就像没听见一般,压根就没当回事。 “我再对你说一遍,不想死的,就给我赶紧滚,否则你也走不了。”这名大河士兵见对方无动于衷,顿时便感觉自己面子挂不住。 “好狗不挡道,我说,你家长辈没教过你吗?” 这名少年好像有意找大河军队的茬,抬头望了大河士兵一眼,说了一句让士兵几位恼怒的话。 “你这是在找死。”这名大河的士兵听到少年的回应,当场便拔刀向少年冲去。 “刀,不是你这样用的。” 士兵的刀砍向少年,少年在马上徒手接住,并且反手将刀从士兵的手中夺下来的同时,将士兵杀了,速度发生之快,就连士兵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给我杀了他。”得知消息后,刚好赶过来的小队队长见到粗布少年的举动,愤怒的当场便下令要将这名少年杀了。 “大少爷,我们动手。”中年见到大河小队动静,感觉机会来了的他,朝叶锋对视一眼,说道。 中年说着,便第一提剑而起,攻向大河的士兵。 叶锋见状,随后跟上。 “少爷,我们要动手吗?”影儿见到局面有些动.乱的局面,觉得此事出手去就叶锋,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便朝夏宇泽询问道。 “再等等。” 夏宇泽何尝不知道此时出手是最好的时机,但是难免会与大河的小队正面相对,若是以前,他或许便已经上了,但是现在,他身长承担着太多责任和期望,他不能再冒险了,一旦出手,很可能他们接下来的路,就很难走下去了。 “若是你没有受伤,我还真的要避而远之,但是现在,你已经是强弓之末,在我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小队的队长见到叶锋和‘黎叔’动手,也也顾不上那名突然出现的粗布少年,处理最重要的目标要紧,于是便于中年纠缠在一起。 叶锋虽然修为也有通灵境,但是这次大河出征的士兵全部都是精锐,并且人多势众,加之叶锋明显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几个回合下来,身上便受了不少皮肉伤。 本来就与小队队长交手中处于下风的‘黎叔’,见到叶锋应付不来,心中始终都挂在叶锋身上,在一个不小心间,便中了小队队长一刀,在胸口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 旧伤未好再添新伤的黎叔,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叶锋眼前,小队队长趁其病要其命,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手中的刀便无情的朝‘黎叔’斩去,这一刀若是砍下,‘黎叔’就算再命硬而没有生还的可能。 可就在这时,眼睁睁看着‘黎叔’倒下的叶锋,不知道突然间吃了什么药,变得勇猛无比,转眼间便来到‘黎叔’身前,为黎叔挡下了小队队长的致命一刀。 “你个小畜生,既然这么想死,那本将便成全于你。”小队队长见状,一脚踹在叶锋胸口,再次举刀,劈向叶锋。 叶锋实实挨了小队队长一脚,被小队队长踹倒在地,胸口只觉得剧痛无比,但是容不得叶锋稍作调整,便发现小队队长的刀再次袭来。 “来啊!” 叶锋见状,只感觉自己可能要死在这把刀下,但是心中却很是不甘心。 面对这样的情况,几乎是条件反射下,身体做的本能反应,叶锋很神奇的将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用手中的三尺青峰,再一次挡下了小队队长的刀。 “臭小子,我还就不信了。”小队队长见到叶锋连续两次挡住自己的刀,反倒是激起小队队长的执拗,他要看看叶锋还接住自己几刀。 “来啊!”“来啊!”........ 小队队长每次的刀挥下,都没有任何的技巧,都是从上往下,没有任何的变化,就像是故意给叶锋接下一般。 叶锋也是豁出去一般,怒目相视,重复着格挡的动作,但是小队队长刀上传来的力道,让叶锋很是难受,嘴角都溢出鲜血,面色异常的难看,但每抗住小队队长一刀,都会不屈的怒吼。 粗布男子听到叶锋的怒吼,从人群中望了叶锋一眼,就这么一眼,他看到叶锋眼中的倔强,那一瞬间就好像心里的什么东西被狠狠触动了一下,情绪开始变的不稳定,双眼也不知道何时开始有一丝红光浮起。 第67章 易难离 夏宇泽和影儿,都没有注意到人群中的粗布少年,倒在地上的‘黎叔’也没办法注意到少年的情况,一颗心都在叶锋身上的他,连是谁制造了动.乱都不知道。 而在小队队长刀下苦苦挣扎的叶锋,也将死死盯着眼前的恒丰小队队长,同样也没有注意到。 大家都没有注意到,但是少年身边的士兵感觉到了,他们感觉到少年身上,突然传来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息,这种气息让他们感觉到莫名的恐惧,特别是少年那双眼睛,瞳孔中好像有一团血色在闪烁,少年的异状,让他们不敢轻易靠近。 少年突然动了,这次少年快如疾风,朝着叶锋所在的位置冲杀过去。 无穷的恨意笼罩着这些士兵,甚至能够影响到士兵的情绪,让这些士兵想起心底最痛恨的事情,从而丧失冷静,乱了原本应该有的阵型。 少年的刀法诡异至极,充满了反常规,颠覆了士兵们的对常理的认知,刀在少年手中,又是更像是一柄剑,它拥有着剑的形,却带着刀的意境,不管是刀还是剑,在少年手里,都是只是杀戮的工具。 少年每杀一位大河士兵,少年身上的气息就厚重一份,杀了近十人之后,少年周身就像笼罩着一层黑雾一般,凝而不散。 “他是魔鬼,一定是魔鬼。” 当少年杀到二十人时,这些大河的士兵突然发现,少年的刀越发的凌厉,越发的不可比拟,杀的这些围剿的士兵吓破了胆子,竟然开始四散逃开。 可位少年,却没有当一回事,好像全身心的融入进自己的杀戮中,任何挡在自己面前的生命,不管是谁,都是杀无赦,非但如此,他还会追上那些逃开的人,无情将对方的生命终结,就像眼睛里面容不得活口一样。 “这是什么?难道是走火入魔?” 躲在暗处的夏宇泽,终于见到了少年,但是少年的模样,却让他感到一丝熟悉,这丝熟悉感让他联想到了他之前走火入魔的感觉,但有好像有些不一样,所以夏宇泽心里也不敢确定,只能在心里想到。 “混账玩意,你们跑什么?全部给老子回来,一走火入魔的人而已,一起上,把他宰了。” 士兵们的骚乱,终于让大家都注意到这位少年,小队队长见到少年第一时间,便以为是走火入魔,并命令所有士兵,全力将其击杀。 但是小队队长依旧是低估了少年的实力,也错误判断了少年的状态,少年的状态虽然看似与走火入魔相似,但其实与走火入魔有着巨大的差别,走火入魔能够侵蚀人的心智,成为一个有着人外形的野兽,但基本上,这些走火入魔的人,都因为身体支撑不住,死在了灵力暴动之下。 可少年的情况不一样,他的脑子虽然不清醒,但是非常的冷静,并且在告诉运转着,只是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杀!杀!任何一个还有心跳的人,都是他下手的对象。 那些士兵,几乎所有与少年相遇,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少年嗜杀的性子,甚至连马都不放过,如同一尊死神,无情的收割着世间的生命,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河的士兵便死的七七八八。 “不对,这绝对不是走货入魔,应该是进入了某一种忘我的状态,这样下去,那两个人必死无疑。”夏宇泽敏锐的察觉到少年与走火入魔的区别,想到什么之后,心中更是焦急,脑袋在飞速的想着应对办法。 “他应该是因为某一些事情,刺激到他的情绪,从而产生某种偏激的想法,如此说来,就是心不清明。”夏宇泽眼看着大河的士兵一个个倒在少年的刀下,眼看着少年距离叶锋他们越来越近,催促自己快点想出什么办法来。 “算了,只能搏一搏了。”夏宇泽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心中又没有一点底气,正在犹豫出不出手的他,当看到局势越来越急的情况,夏宇泽还是咬牙做出了决定,说完便摆出一张古琴,弹奏起来。 影儿见状,很自觉的为夏宇泽护法,以免他人来打断夏宇泽的弹奏。 夏宇泽的琴声悠长,即便相隔百米开外,众人依旧能听得清楚,这个琴声就像有着一种魔力,在平复着大家内心的躁动和恐惧,让人感到心境宁和,轻松自在。 有点看傻了的叶锋,听到夏宇泽的琴声,总算是被夏宇泽从恐惧中拉回来,因为他们都能感受到,哪位布衣少年眼中没有任何的温度,叶锋不觉得那个人是来救他的,更像是来享受杀戮的。 “我倒是小瞧了你们,原来你们有帮手。”小队队长听到夏宇泽的琴声,也看到了正在为夏宇泽护法的影儿,还以为这是叶锋他们的后手。 只是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去回应他,都在口干舌燥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布衣少年,如若不是夏宇泽的琴声,估计他们早就不想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待,早就跑得没影了,什么任务不任务?什么军令如山?此时此刻,唯有保住自己性命才是重中之重。 夏宇泽的琴声也传到了杀红眼的少年耳中,少年眼中明显有一些清醒的迹象,但是奈何戾气太重,很快就被吞没了。 这个细节没有人注意到,远在百米开外的夏宇泽更没办法察觉,即便是影儿也不行,此时夏宇泽明显已经融入自己的琴声中,只可惜夏宇泽没有灵力,不然或许能够在那一瞬间将布衣少年唤醒。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我不管你是不是走火入魔,我先将你杀了,再来好好收拾叶家余孽。” 小队队长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在布衣少年的刀下,心中也很是心痛,他知道现在对自己最威胁的,就是眼前这位来历不明的少年,至于叶锋和‘黎叔’,一个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一个已经内伤,根本不足为惧。 当小队队长带着身下的士兵冲向布衣少年时,少年将大河士兵那夺来的刀丢在一旁,一伸手,病恹恹的马身上那把未出鞘的刀,瞬间化作一道流光飞到少年手中。 一柄长刀笔直,如同剑一样,但刀身的宽度还不如一柄正常的剑,刀尖如同剑尖一帮尖锐,这是一种小众的刀具,名为水龙刀,在另一个世界的古代,人们称其为水龙唐刀,又名腰刀。 “空冥境高手?怎么可能?” 小队队长见到少年的举动,这套.动作明显是空冥境才能做到的,难道说少年隐藏了实力,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空冥境高手?自己也不过是刚踏入洞玄而已,如果少年真的是空冥境,那么自己也不用在继续打下去了。 想清楚之后,小队队长重拾信心,带着仅剩的大河士兵冲向布衣少年。 布衣少年拿到自己的刀之后,气息变得更加浓烈,双瞳的红光更加耀眼,面对扑面而而来的大河士兵,化作一道流光,穿进大河士兵的人群中,所过之处,所有士兵都是被布衣少年一刀毙命,就连少年怎么出刀都没有见到,到死都没有反应过来。 布衣少年如同死神,一步一杀,很快便于大河小队队长撞到一起。很明显,一过招时,高下立判,明显小队队长不是布衣少年对手,一回合没过便被布衣少年斩于刀下,小队队长倒下的一瞬间,脸上还挂着不敢相信的神情。 “头儿死了,快跑啊!”“魔鬼啊!这是魔鬼!”...... 见到小队队长死后,仅剩的几名士兵,顿时没了勇气,慌张的四散跑开,即便是夏宇泽的琴声都没有任何用,他们看到布衣少年,感觉自己所有勇气都被布衣少年吞噬了,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不管他们怎么跑,奈何布衣少年就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疯狂的追上这些逃兵,一个都没有放过,所有人都毫无例外,死在少年的刀下,一场以众敌寡的战斗,转眼间成为布衣少年屠杀的战场。 所有的大河士兵都倒下了,只有一位士兵,偷偷摸摸的骑上了战马,生怕布衣少年追上来,急忙策马奔腾而去,少年看了逃走的士兵一眼,并没有去追,可能是觉得追不上的缘故。 大河一支百人规模的小队,包括队长在内,在布衣少年的刀下,仅仅逃了一人,而场上只剩下叶锋和黎叔两人。布衣少年提着正在滴血的水龙刀,双眼闪烁着妖异的血光,缓缓走向两人。 叶锋死死护着已经垂危的黎叔,望着不断靠近的布衣少年,整颗心都在颤抖。 这时,夏宇泽的琴音频率快了起来,每一个音符都像利箭一样,变得异常的有攻击性,一个接着一个音符,直击布衣少年的心底,让布衣少年异常痛苦的半跪在地,若不是双手抓着刀,苦苦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估计现在痛苦的只想在地上翻滚。 此时布衣少年只觉得头痛欲裂,在心底,有一个充满戾气的念头,让他杀了眼前的两个人,还有一个念头,在夏宇泽琴音的帮助下,苦苦与这个充满戾气的念头斗争着。 第68章 托付 “大少爷,趁着现在,赶紧逃。”黎叔见到布衣少年的情况,知道现在逃跑是最好的时机,连忙催促叶锋。 “不行,黎叔我们一起逃。”叶锋闻言,也意识到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但是让他抛弃黎叔一个人逃,他也做不到, 叶锋说着便想将黎叔扶起来,但是一动黎叔,黎叔的伤口发作,看到黎叔痛苦的神情,叶锋咬牙之下,也只好作罢。 “别傻了,我现在的情况,已经走不了,大少爷,你听说我,黎叔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好孩子,但是黎叔不能再陪你了,黎叔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活着,不然黎叔死不瞑目,你快走。” 黎叔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即便是逃走,自己也很难活下来,而且谁也不能确定布衣少年会不会清醒,一旦没有,那么他与叶锋谁也走不了,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说服叶锋,让他赶紧逃命。 “不,我不要,叶锋不能没有黎叔,黎叔是我的亲人,我已经失去了爹娘,我不能失去黎叔。” 叶锋何尝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但是看着黎叔就在自己面前,他实在没办法抛弃黎叔一个人逃命,这样他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时,布衣少年见到叶锋两人的情况,好像察觉到他们想逃,顿时眼中的红芒更胜,挣扎着向叶锋两人走去,但没走两步,又被心底另外一个念头阻止。 “叶锋,你记住,我们叶家的儿郎,不但是九黎的子民,同样也是江湖儿女,一入江湖生死两茫茫,而且你还有你弟弟叶舟,你不能抛下你弟弟,现在快走,否则,我现在便死在你面前。” 看到布衣少年明显有反弹的迹象,黎叔心急如焚,说着便将剑横在自己的颈部,眼神决绝。 “黎叔?”叶锋看着黎叔这样的举动,心底万分的挣扎,但是却很无奈。 “啊!” 布衣少年这时发狂似的冲向叶锋两人。 “走啊!”看到布衣少年的举动,黎叔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对不住了,我还是放不下。”叶锋说着将黎叔的剑夺下来,也不管黎叔是不是不愿意,直接将黎叔扛在肩上,拔腿就跑。 这时,夏宇泽听到外面的情况,缓缓睁开双眼看了一眼现在的情况,动作再次加快,就在布衣少年冲到叶锋面前时,夏宇泽的琴弦断了。 断弦之音,异常的刺耳,但也正是着刺耳的断弦之音,好像一瞬间将布衣少年的意识拉回。 黎叔眼睁睁的看着布衣少年追上自己,用尽自己最好的力气,好不容易挣脱叶锋,只身迎向布衣少年的刀。 但却发现,布衣少年准备劈向他们两人的刀,停在的半空中,定眼一看,发现布衣少年眼中的血光没了,恢复成正常的人的眼睛。 看到黎叔挣脱,叶锋连忙停下来,回头望去,也望到意识清明的布衣少年。 “影儿,救人。”夏宇泽见到这一幕,也顾不上已经断掉的琴弦,将琴收进纳戒,带着影儿拔腿冲出去。 当夏宇泽和影儿赶到时,布衣少年已经将刀放下,心中惭愧,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最后对黎叔和叶锋说了一声:“抱歉!” “少侠言重了,有惊无险罢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此时我两人,已经是大河士兵的刀下亡魂了。” 黎叔听到布衣少年的道歉,虽然此时还心有余悸,但对方出手救了他们也是事实,而且他们并没有因为布衣少年而受到别的伤害,所以不管布衣少年是敌是友,亦或是是邪是正,心中对少年还是很感激。 布衣少年闻言,鼻子抽了抽,却还没有回答,他知道他是因为看到叶锋的眼神,让他想起自己曾经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暴走,差点害死了自己想要救下的人。 “没事了?大家没事就好。” 这时赶过来的夏宇泽,看到现在的情景,怎么还不知道事情,总算是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多谢!” “感谢阁下出手相助,公子对我叶家的恩情,我们来日必定相报。” “感谢大哥出手!” 布衣少年知道自己能够及时清醒,是因为夏宇泽的琴音,否则光凭借他自己的力量,在没有杀够的情况下,根本清醒不了,好在夏宇泽及时出手,不然他又要因为这件事情,愧疚一辈子了。 黎叔看到局势,也知道是夏宇泽出神入化的琴技将布衣少年拉回来,真要论谁是救命恩人,在黎叔心里,非夏宇泽莫属。看到黎叔道谢,叶锋也及时反应过来了,连忙朝夏宇泽道谢。 “客气,大家没事就好,对了,还没请问诸位兄弟的尊姓大名?” 夏宇泽看到事情能够圆满解决,虽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但看到如今的情景,心中总算是如释重负。 “小弟叶锋,这是我黎叔叫叶黎,敢问大哥名讳。” 叶锋扶着已经虚弱无比的黎叔,回应道。 “兄台客气了,我叫夏,夏东旭,说实话,虽然九黎已经名存实亡,但是我们都是九黎子民,相互帮助也是正常的,如果我们都不能团结,那么九黎真就没了。”夏宇泽拍了拍叶锋的肩膀说道,差点就将自己的本名泄露了,好在夏宇泽反应及时,编造了一个名字。 “夏姓?东旭大哥原来你是王室子弟啊?难怪有如此高超的琴技。”叶锋闻言,心中很是惊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笑了。”听到叶锋的夸赞,心中只觉得惭愧无比,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可能九黎没这么快灭亡,或许九黎的子民,能够过的更加安康太平。 “不知这位兄台的名讳?”夏宇泽不想在夏氏这个话题继续,刚好布衣少年在一旁看起来很不自在,也没有告知自己的名字,夏宇泽顺势转移了话题。 “易难离!” 布衣少年回答的异常简短,就像凤凰天一回答夏宇泽问题时一样。 也不知道他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呢,还是是因为不熟悉的缘故,所以不怎么喜欢多言。 易难离但对于夏宇泽,他是打心底的感激,自从他修炼以来,每次进入这样的状态,还没有谁能够将他拉回来,即便是教自己修炼的爷爷也不行,所以对夏宇泽充满感激的同时也充满好奇,他想多了解一点夏宇泽,但是看到险些死在自己手下的叶锋和叶黎,他就知道怎么开口。 易难离的回答方式,让夏宇泽想起了凤凰天一,心中难免有些感怀,正想说什么,便被叶黎打断了。 “东旭阁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被叶锋搀扶着的叶黎,神情异常的虚弱,感受到自己生命不断的流失,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他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但是死之前,他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叶黎前辈请直说。”夏宇泽看到叶黎的情况,也知道对方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打断自己的谈话,夏宇泽心中也猜想到一些什么,毕竟生死离别之间,他也经历过几回。 “阁下,我知道我现在的情况,相信你也知道,我看的出您是一个有抱负有故事的人,也是一个可靠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你目标,甚至不知道你要去向何方,但在下只有一个请求,那就是希望在我走后,您能带着叶锋一起走,叶锋这个孩子虽然性格孤僻了一点,但是修炼天赋极高,而且有情有义,以后必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叶黎是不怕死,但是他怕他走后,叶锋做傻事,所以实在放心不下叶锋,刚好在最后这一刻,看到夏宇泽,直觉告诉他夏宇泽是个可靠的人,而且又是九黎的王姓,虽然他能感觉夏宇泽告诉他们的名字,并不是他的真名,但是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夏宇泽的姓氏绝对是姓夏,而且可能是夏氏家族中,一位比较重要的人,所以他决定将叶锋托付给夏宇泽。 或许对于叶黎而言,将叶家的最后血脉,托付给九黎的夏氏,也算是完成家主的心愿,也算是延续了一位臣子对帝国的忠诚,也算是在告诉夏宇泽,他们叶家自始至终都效忠于九黎帝国,效忠于九黎王室。 “黎叔,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可不能吓侄儿。”叶锋听到叶黎的话,顿时就不愿意了。 叶锋生在叶家,自幼便开始习武,怎么会不知道叶黎的伤势,心中早就有了结果,但是他始终不想去相信这个结局。 “这,好吧前辈,我答应你,我会尽我所能护叶锋周全的。” 夏宇泽自己与影儿现在都是无根之人,本就没能力再去照看一个人,本来想拒绝的他,在看到叶黎眼中的祈求之后,最后还是心软答应下来。 “如此、甚、好...”听到夏宇泽的回答,叶黎心里便没了牵挂,本来吊着的一口气,也终于放下了,说完,心中没有了信念支撑的他,笑着倒在了叶锋的怀中。 “不!!”叶锋抱着叶黎,感受到叶黎的生机全无,心中无尽的不舍和伤悲。 夏宇泽与影儿默默的在一旁等待,他们都看到过这样的事情,也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而且夏宇泽答应了叶黎,不管叶锋愿不愿意,他都要将叶锋安顿好之后,再议后事。 想离开却没离开的易难离,看到叶锋沉淀在悲痛中,心中对叶锋很是同情,他在很小的时候也经历过,说白了,还是要靠自己从悲痛中挺过来。 当易难离看向夏宇泽时,心底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始终在纠结要不要说,如果说,自己又应该怎么说。 而且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夏宇泽说,但他现在不说,等叶锋平复下来之后,他又担心自己不敢开口,或者说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东旭大哥,你是准备去什么地方?”易难离犹豫半天,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试探性的问道。 “暂时没有具体的打算,准备去中州看看,怎么,易兄弟有什么事吗?”夏宇泽见到易难离这时莫名其妙的问起,心中有很是奇怪。 “这样的,你之前能够帮我清醒过来,所以我想将你介绍给我爷爷,所以想邀请你上我家玩几天,可以吗?”易难离见到夏宇泽问起,险些就没有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家在何处?” 夏宇泽听到易难离的邀请,想起之前在易难离手下逃走的士兵,想到接下来他们可能要面对大河士兵的通缉,想了想,如果易难离的家合适他们暂避风波,易难离的提议他还是可以接受的。 “青云山脉深处。”易难离说道。 “你们住那里?”夏宇泽闻言后,有些吃惊反问道。 易难离所说的地方夏宇泽听说过,青云山脉与天痕山脉相连,青云山脉中一直有一种奇特的景象,所有进入青云山脉的人,都会迷失方向,至于山脉的深处,也没人进去过,更没有听说过里面的情况,所以他实在不敢相信,易难离会住在青云山脉深处。 第69章 青云深处(一) “我爷爷就住在哪里,小时候我便跟着爷爷一起住在哪个地方,哪里景色很美,而且不会有外人进来,加之哪个地方也就我跟我爷爷还有一位叔叔住在哪里,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易难离还以为夏宇泽不愿意,当下就有些急了,连忙跟夏宇泽解释道。 “行,我答应你了,正好我也想去青云山脉去看看。” 夏宇泽见到易难离的表情,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他只是抛开一些东西,来决定是否去还是不去,并没有拒绝的意思,看到易难离的表情,夏宇泽反倒是不想去拒绝了,而且从内心来讲,他确实也想去这个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山脉中看一下。 在夏宇泽眼中,易难离还是天真的,如果他们真的住在青云山脉深处,那么以青云山脉传出来的情况,对方应该不想让陌生人进去,或者说不想让世人去打扰他们,而易难离却因为与自己一面之缘,因为自己帮助过他,便想邀请他去他家中做客,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在夏宇泽看来,这就是一种天真的表现。 “东旭大哥,我想找个地方将黎叔入土,可以吗?” 夏宇泽答应玩易难离之后,没多久,叶锋总算是从悲痛中平复,抱着叶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夏宇泽身边说道。 也许是近段时间经常丧失亲人的缘故,生离死别经历多了,接受起来会快一点,叶锋算是看得比较开的,只是发泄完心中的悲痛之后,除了还有悲伤的情绪在环绕,但是叶锋基本上已经没有大碍了。 “这是自然,若是需要帮助,随时叫唤我们。”夏宇泽很肯定说道。 “不用,我想最后亲手送黎叔一程,也算是我最后的一点心愿吧。”叶锋感激的说道,说着便抱着叶黎的尸首,飞上了大河士兵遗留下来的战马,朝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走我们也跟上。” 夏宇泽等人见状,连忙上马,跟在叶锋后面。 骑在马上的夏宇泽,感受到两边的草木从自己的身边经过,本来还因为叶黎的离去有些许悲伤的他,此时心情也好了不少。 没办法,夏宇泽与影儿自从从绝境出来之后,便一直在步行,走了一个多月了都,为了不暴露自己,一直都绕道而行,慢悠悠走了这么,终于遇到一匹好马来代步了。 陪着叶锋将叶黎下葬之后,夏宇泽便带着叶锋和影儿,跟随着易难离朝着青云山脉绝尘而去。 说起易难离骑着的那匹病恹恹的马,夏宇泽还以为这匹马跑不快的,没想到,很轻松的便超越了夏宇泽他们的马,夏宇泽不怀疑,如果易难离的马想甩开他们,实在太简单了。 天生就对天地元素异常敏锐的夏宇泽,能够明显感受到,易难离所骑的马,马蹄上有一层灵力包裹,这层风属性的灵力,加快了马的奔跑速度,让一匹马在夏宇泽眼中都有身轻如燕之感。 而且夏宇泽发现,马蹄上的灵力明显不是易难离的,易难离的灵力给人一种很邪性的感觉,如果不是易难离的,那只能说明这是这匹看似毫不起眼的马,是自己在为自己的马蹄提供灵力。 这种.马,夏宇泽没有见过,但是也听说过一些,也在书中看到过一些对这种.马的描述,只知道这种.马叫蓄灵驹,在整个大陆上异常少见,可以说比纳戒还要罕见。 据说蓄灵驹源于加罗帝国,而伽罗帝国距离南方三国有着中州这么大一块地域隔断,所以在南方的国度几乎很难见到,但没想到今日有幸在易难离身上见到了。 不过,夏宇泽不会去问易难离这么隐秘的问题,这样的宝马可遇不可求,虽然他也不知道,易难离是不是知道自己骑的这匹马的真正来历,但是夏宇泽既然已经认出了,知道了之后,就不会去说出来。 但是这一瞬间,易难离的背影,在夏宇泽眼中开始变得神秘起来。 夏瑾在世时,整个九黎帝国,下到军中士卒,上到九黎帝王,没有一个能够拥有一匹蓄灵驹,可易难离却有一只,这是什么概念?易难离的长辈究竟是些什么人?夏宇泽必须等见到之后才知道。 青云山脉距离夏宇泽他们这个地方其实并不远,大约只有三百多里的路程,如果照现在他们的速度,应该能够在黄昏左右赶到青云山脉的外围丛林。 一入青云山脉,夏宇泽他们脚下的骏马便渐渐失去代步的功能,因为路开始不再平坦,并且充满了障碍物,还有草丛中看不清的道路,这些骏马明显已经不适应这里的地形了,夏宇泽他们无奈之下,只得弃马改成步行。 反观易难离的蓄灵驹,却能在这种复杂的地形中,如履平地一般,飞速奔跑着,丝毫没有收到地形的影响,若不是要为夏宇泽他们领路,估计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易大哥,你这个是什么马?我怎么没听说过?”夏宇泽不问,但是易难离身下的马,如此出众,成功引起了心情本就有些沉重的叶锋关注,叶锋对易难离的马的好奇心,也无形中让叶锋的注意力转移。 “你说小风啊?小风是一匹蓄灵驹,它跟别的马不同,他天生便拥有沟通天地灵力的天赋,大致跟我们修炼者差不多。”易难离在这一段赶路的过程中,明显对大家熟悉了不少,所以不像之前显得那么生分,也很愿意和自然的跟叶锋解释着。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有这样的马?”九黎的落后,限制了叶锋的眼见,明显没有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这样神奇的骏马,心中的好奇心更胜了。 “嗯,听说这种.马很稀有,不过我爷爷豢养了好几匹,等到了我家,我带你们去看看。”易难离很热情的对叶锋说道。 “真的吗?那易大哥,到时候可以让我骑一下吗?”叶锋的注意力算是成功被蓄灵驹吸引,不由想去感受一下,骑在蓄灵驹身上飞驰的感觉。 “当然可以,不过这种.马对生人不是很友好,到时候你可得做好准备。”易难离笑着说道。 “放心,这世上还没有我降服不了的马。”叶锋闻言,很不服输的说道。 夏宇泽看到聊到一起的两人,易难离不通世故,而叶锋虽然孤僻,但是心性单纯,对一些新鲜事物,还是难免暴露少年心性。 不过在夏宇泽看来,现在这样的情况,对于叶锋而言,最好不过来,不过夏宇泽对易难离口中的哪位爷爷,很是期待。 在夏宇泽想来,易难离的爷爷必定不是一个平凡人,必定是一位世外高人,不然也不会圈养这么多罕见的蓄灵驹,而且能够教出年纪轻便有洞玄境修为的易难离,必定也是一位修炼一途中的高人。 易难离对青云山脉的地形很是熟悉,那里有什么小路,那里有山洞,那里会有一些什么特别的东西,他都很清楚,很快便带着夏宇泽他们,赶在天黑前,来到了一处算是比较干燥舒适的山洞中。 在青云山脉外围,其实经常会有人来此打猎,但是青云山脉中心地带,外人却没有见到过,所有靠近青云山脉深处的人,都会迷失方向,除非原路返回,不然只会越走越深,等忘记来时的路时,就再也出不来了。 夏宇泽他们在山洞中生火过夜,山洞内很干燥,空气也比较流通,所以众人在里面并不觉得闷,这只能说明易难离很会找地方。 夏宇泽很小心,他不知道白天自己将古琴收进自己纳戒,这一件事情,叶锋和易难离两人有没有见到,易难离估计是没有,因为那是处于一种疯魔状态,六情不认,至于叶锋,他自己倒不是很确定,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夏宇泽一路上都没有使用过纳戒。 “东旭大哥,你今日弹的曲子叫什么?要不你再给我们弹一曲呗?白天那样的情况,我都还没好好听过,真想好好听一次。”易难离坐在篝火前,望着夏宇泽满脸期待的说道。 “那首曲子叫‘宁’,是百年前一位大家所创,不过那日匆忙,忙着救叶锋,把琴落在那里,忘记带上了,所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弹给你们听了。”夏宇泽真的是担心什么来什么,但是不难看出来易难离是不知道自己有纳戒的事情,随便编造一个谎言搪塞过去。 “那真的是可惜了。不过我爷爷那里有琴,到时候东旭大哥一定要弹给我听听。”易难离很认真的说道,心中的期待之意,言语其表。 “嗯,好的!” 夏宇泽看到易难离满脸的期待,心中倒是不怎么好拒绝,一首曲子对于他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对于易难离而言,却是一个小愿望,所以夏宇泽到很乐意成人之美。 “叶锋,你注意一下,可别烤糊了?”夏宇泽注意到叶锋,在易难离说起今日的曲子之时,明显神色暗淡,知道叶锋想起了叶黎的事,又开始变得悲伤起来,所以夏宇泽不想再说曲子的事情,连忙转移叶锋的注意。 叶锋闻言,望了一眼在篝火上烤着的野兔,发现真的有点烤糊了,连忙将野兔转了一面,又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 夏宇泽看到叶锋这个情况,心中也不是滋味,毕竟叶锋才刚满二十,很多事情对于这个年纪的他而言,打击确实太大。 而易难离也察觉到叶锋的神情,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但是他看在眼里也只能急在心里,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叶锋,只能保持沉默。 而影儿本来就话少,一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的帮夏宇泽烤着生肉。 一时间,山洞内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第70章 —第七十一章 青云深处(二) “叶锋,我给你讲一个我的故事吧!”夏宇泽看到气氛如此沉重,看到沉淀在悲痛中的叶锋,不做点什么,他实在也是过意不去。 听到夏宇泽说话,叶锋抬头望了一眼,并没有表态。易难离也看着夏宇泽,等着夏宇泽的下文。 “在未出世之前,我的父亲便将我母亲抛弃了,我母亲生下我之后,没多久也死了,那时我还没有满一岁,后来我父亲得知我的存在,将我接回家中,并认作义子,作为一个私生子,我没有得到属于我的待遇,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在外面花天酒地,名声鹤起时,我被我父亲软禁在一个地方十五年,直到前不久敌军来犯,最后我的父亲死在敌军手上,只留下了我一个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我才知道他心中的无奈,本应该恨他的我,却始终恨不起来,毕竟逝者已逝,生者如斯,道理虽是这样,但是我依旧无法释怀,直到有一天,我身边一个至关重要的亲人倒在我面前。” 夏宇泽像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安慰叶锋,又或者在想他们诉说自己内心的苦痛,因为这是夏宇泽平生第一次当众说出自己的心事,虽然说得很笼统,并且隐藏了一些事情,但是听的人,却能够感受到夏宇泽心中的悲凉,当夏宇泽说到彩儿时,声音明显有些哽咽。 夏宇泽的故事,成功引起了叶锋的关注,因为叶锋确实在夏宇泽身上感受到自己类似的感觉,因为至亲全部逝去,只身下他独自一人,说白了,此时除了去想亲人的事情之外,他就感觉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而自己的弟弟叶舟,他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 可以说这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来缅怀,听到夏宇泽的经历,难受的叶锋,本能的想在夏宇泽身上寻找到一个出口。 “直到这个至亲之人走了之后,我便感觉自己的天空都塌了,那种感觉让我无助让我恐惧,可是当我差点因为一个至亲之人而险些伤害到另一个至亲之人时,我才发现,我当时绝望和疯狂是多么的自私,自己能够活下来,全部都是依靠他们拼命的付出,才能让我生活到现在,那么我就没有自私的权利,因为我知道,那些逝去的人,也想好好的活着,所以我们这些好好活着的人如果不能替他们好好活着,替他们好好看看这个世界,那么我觉得我们就太自私了,因为他们心中还有未完成的愿望,而这些未完成的愿望,作为生者,我们有权利替他们完成,因为现在,我们不单单是为自己而活着,更是为了那些逝去的人而活着。” 夏宇泽说道这里便停下来了,他觉得故事说道这里他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透了一些事情。 就像为了夏瑾未完成的事情一样,他要肩负起夏瑾的担子,让九黎有一天重新出现在世人眼前,等哪一天到来时,他要重新完成成年礼被篡改的祭祀仪式,他要用事实告诉世人,他是夏瑾的亲生儿子,而他的母亲,不是帝后刘若禅,而是关氏,就像为了彩儿未完成的愿望一样,让开心一直挂在自己的脸上,虽然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有点难,但是夏宇泽会尽力,夏宇泽如是的想着。 影儿听着夏宇泽的诉说,险些眼泪落下,这不是悲伤,而是为自己的少爷感到由衷的高兴,她感觉夏宇泽在这一刻,开始有点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更加释怀,更加的坚强。 “东旭大哥,你说的对,我要练剑,就像我父亲说道,他不认为凌云宗的剑道有多厉害,总有一天我要成为比凌云宗剑神还要强的存在。我要让世人见到我叶家的剑道,也要让我弟弟知道,即便不在凌云宗,也能成为受天下人尊敬的剑客,我们九黎人不比任何人差。”叶锋听完夏宇泽的话,就像找到逝者的目标和愿望一样,眼神异常的坚定。 “那我们便一起为了逝去的人一起加油。”看不到重新振作的叶锋,夏宇泽将手搭在叶锋的肩膀上鼓舞道。 “嗯!”感受到夏宇泽关切的目光,叶锋也算是了解叶黎临终前将自己托付给夏宇泽的苦心。 “我也要一起加油!”这时易难离突然插嘴道。 易难离的插嘴,让众人都哄然大笑起来。 这一夜大家在一块过得很是和睦,这一夜间,几乎所有人都重拾好心情,天一亮,所有人都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充满了斗志,朝着易难离所说的家走去,即便是夏宇泽和影儿也不例外。 夏宇泽他们在路上见到不少,因为战争逃难到青云山脉的百姓们,也许是因为青云山脉名声在外的缘故,在此地避难的人,实在不再少数,只是没有足够的粮食,也不知道他们能够躲避多久。 在夏宇泽的示意之下,易难离带着大家避开这些逃难的人们,经车熟路的易难离,不愧是在青云山脉长大的孩子,接连走了两日,他们便已经到了青云山脉的深处。 易难离让夏宇泽他们跟着易难离的步伐,走入青云山脉中心地带,易难离带着夏宇泽他们走了近半个时辰,忽然大家感觉眼前的景象焕然一新,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当真是一个世外桃源。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宇泽总算是知道,为何世人会在这里迷失方向,明显这里有人布下了复杂的迷阵,这个迷阵不知道由多少个迷阵叠加起来的,以至于即便知道方法的易难离,也要耗费半个时辰,如果不知道方法,夏宇泽除了迷失,估计别无他法, 好在这个迷阵给这些误入的人留了一条生路,只要远路返回,便能脱离,不然这里因为迷失方向,而丧生的人就不知几何了。 看到这个迷阵,夏宇泽也心中惊讶,虽然不知道这是何人所布,在这个世上阵师本来就稀少,而且又是冷门,能够如此大手笔布下如此大阵的人,究竟是何等手段,若是得此一人,那么只要提前做好准备,那么在战场上将会如鱼得水。也因此,夏宇泽对易难离的爷爷更加的好奇和期盼。 夏宇泽三人跟在易难离的身后,又穿过几条小路,终于来到一处山崖上,而山崖下的场景却一瞬间将夏宇泽惊艳到。 山崖下是一个山谷地形,谷中中很是幽静,青山绿水,却只有一间木房,看起来很是淳朴,而且谷中在晚秋的时节,还能见到如此多的花草,并且在山谷的北方,一条飞流直下的瀑布,气势磅礴,瀑布流下的水,顺着几条小溪,流遍山谷中的每一个角落,最后不知去向了何方。 夏宇泽继续跟着易难离走下山崖,进入山谷中,很快便见到一个正在耕种的老者,这名老者头发斑白,看起来年龄有八十来岁的模样,但是异常的精神,孔武有力的在耕种这下个季节的小菜,完全没有八十来岁应该有样子。 “你这臭小子,这次又跑哪里去了,还带了客人回来。”老者见到易难离跟夏宇泽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停下手上的工作,缓步朝着夏宇泽他们走来。 老者的身后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是一个四合院的格局,四方有木房三四间,中间是一块打空地,空地旁有一颗上百年的银杏古树,院外是一处凉亭,凉亭坐落在消息旁,凉亭周围是一个小竹林。 “诸位年轻小伙,我这破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客人,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接待各位,所以各位还不要见怪,各位就将就将就,一路长途跋涉,想必诸位也饿了吧,要不先进院内休息片刻,老夫给你们准备点吃的。” 老者看起来和睦慈祥,亲自上前来迎接夏宇泽他们,说着便领着往院内走去。 “前辈您太客气了,倒是我们突然到来,若是打扰到前辈的地方,还请前辈您别建议我们这些小辈不懂事才好。”夏宇泽一来便见到易难离的爷爷如此客气和热情,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哈哈,你小子和真会说话,不过对于我一个山野村夫来讲,能够见到这么多年轻人到来,我开心还来不及,而且这个小姑娘长得这么俊,老夫可是很久没见到这么俊俏的姑娘了,还有你们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我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山野之人,可当不起这么一个称呼,还是叫我老李吧。” 老者走在前面,会有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夏宇泽他们,看到影儿时,明显眼睛亮了几分,弄得影儿怪不好意思的。 “‘老李’二字实在有失被封,而我们与易难离兄弟又是朋友,若是您老不建议,那我们便斗胆称您为李爷爷吧,还希望李爷爷不要见外。”夏宇泽闻言,感觉‘老李’这两个字,他实在是叫不出口,想了想,还是觉得跟易难离一样称爷爷比较好,而且夏宇泽到现在还没摸清这位老者的底细。 夏宇泽见到这位李爷爷开始,便在仔细留意,感觉易难离的爷爷就像没有修炼过一样,没有任何的灵力流动,但是却给夏宇泽一种融于天地的祥和之感,就感觉对方不管是身在何处,都像是天地的一份子一样,没有一点违和感,而且,如果易难离的爷爷真的没有修炼过,那么山谷外这么庞大的迷阵又是从何解释? “随你们这些小辈吧,一个称呼而已,反正我也被我家这小子叫习惯了,你们叫我李爷爷也好。”李爷爷满不在乎的说道,率性洒脱,并且顺其自然。 夏宇泽本想问其名讳的,但看到现在这种情况,他能明显感觉到,李爷爷之所以直说以将自己的姓氏透露给他们,就是在告诉他们,他不想透露太多,即便自己再问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对此,夏宇泽初来乍到,也不敢去冒犯,深知这件事情急不得,急了反而容易引起对方的不满,所以还是忍住了,只能等以后机会成熟时,再去问这个问题吧。 第71章 青云深处(三) “各位稍等,很快我就回来,小离照看好你的这些朋友。”李爷爷带着夏宇泽他们来到客厅中,招呼着大家坐好,便说道。 “嗯好的爷爷。”易难离回应道。 “影儿,你去帮帮李爷爷。” 夏宇泽自然知道李爷爷是去干什么,因为之前已经说过了,所以让一个长辈来招待他们这些晚辈,而且他们是初来乍到,夏宇泽心中总感觉这样不是很妥当。 “不用,老夫虽然年岁已高,但还不至于连沦落到这点小事还需要他人来帮的地步。” 影儿刚得到夏宇泽指令,正想起身,李爷爷便已经制止了影儿。 “好吧,既然李爷爷都这么说了,那便好生坐着吧。”夏宇泽见状,无奈一笑,朝影儿说道。 李爷爷的速度确实如如他自己所说一样,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端着一些山间才有的野菜,还有几个小菜上来,夏宇泽见状,带着影儿和叶锋连忙上前去帮李爷爷。 李爷爷上的菜品虽然简单,甚至只有一个荤菜,更多的是一些百姓家常吃的一些小菜,还有两个不知名的野菜,就是这样简单的味道,所有人都吃的异常的香,感觉异常的可口。 像夏宇泽跟影儿,基本已经两个月没有吃这些正常的饭菜,吃的那是狼吞虎咽。 夏宇泽在吃的时候,特别是那些不知名的野菜,入口的时候,会有一种热量传遍全身,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活跃起来,本来疲惫的身体,顿时充满活力一般。 夏宇泽他们几人,一不小心,便将桌上的饭菜全部吃光了,易难离甚至连菜汤都没放过,所有人吃饱之后,神情都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李爷爷,真的抱歉,实在是太好吃了,一不小心就吃完了,忘记给您留了,真是抱歉。” 夏宇泽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们将饭菜都吃完了,可李爷爷还没来得及吃呢,当下便觉得非常的不好意思,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毕竟他们是客人,客人将主人晾在一边,确实感觉很不礼貌。 听到夏宇泽的话,大家也算是反应过来,方才太沉淀在吃的上面,现在想来,只能尴尬的挠着后脑,没有一个人敢去看李爷爷的眼睛。 “不用不用,你们会这样,老夫早就有所预料了。”李爷爷看到怪不好意思的众人,神秘一笑道。 “总之十分抱歉,要不这样,若是爷爷不介意,就让我们这群小辈来为你做上一顿,寥表歉意。”夏宇泽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没礼貌的事情,心中又羞又恼,只想弥补一些他们的失职,完全没有去细听李爷爷的言外之意。 “都说了不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而且老夫已经一大把年龄,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老夫可不想因为吃了你们做的东西,而出现什么意外,而且我既然预料到你们会吃完,那我肯定是有所准备的拉。” 李爷爷的话,起初让夏宇泽他们感觉心中惭愧,接着又感到好愧疚又很自愧不如,随后却让他们觉得,他们做的东西,吃了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意外吧,而叶锋甚至觉得自己做的再不好吃,也不至于下毒吧?可到后面众人被李爷爷的话勾起了好奇心。 李爷爷神秘一笑后,跑出门外,不时便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前,从身后掏出一只烧鹅和一壶酒,得意的说道:“看,这才是老夫的晚饭,我先说清楚,你们已经吃过了,可不能再惦记老夫手里的东西。” 夏宇泽等人被李爷爷的举止,逗得哭笑不得,整半天,居然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给他们这些人吃一些青菜野菜。 “啊!爷爷你太不厚道了,你又藏好东西不给我们,我不干,我也要吃。” 易难离与夏宇泽他们不一样,夏宇泽他们是客,并且对李爷爷的为人并不了解,但是易难离就不一样了,从小便跟在李爷爷的身边,李爷爷的是什么样的为人,他自然清楚不过来,所以也不会像夏宇泽他们那样,有这么多约束,在见到李爷爷手中的烧鹅,当时就不乐意了。 “你个臭小子,我早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你已经吃过了,休想惦记我手中的鹅。”看到如饿狼扑来的易难离,李爷爷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巧妙避开易难离,一脚严严实实的踹在易难离的屁股上,将易难离直接踹出门外。 李爷爷得意的望了一眼易难离,警惕的望了夏宇泽他们一样,然后独子坐在椅子上,一边吃着烧鹅,一边喝着不知名的酒,神情异常的享受,可把易难离羡慕死了。 易难离与叶锋不明白李爷爷的用意,看过一些医书的夏宇泽,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了,李爷爷之所以让他们吃这些简单易消化的菜肴,李爷爷是有意而为之,为的是调理他们的肠胃,这段时间他们吃的都是一些荤食,需要一些野菜和青菜来调理身体的平衡。 而且夏宇泽能够看出,能够这么轻易避开易难离,李爷爷除了对易难离充分的熟悉和了解之外,还有他的实力修为也是深不可测,不然也不会调教出这么优秀的易难离。 而且夏宇泽到这时才发现,原来易难离的本性是这个模样。 夏宇泽他们带着各种情绪看着李爷爷吃完,李爷爷便为大家分配好房间,随后黄昏之际,大家一起聚在院中的平地上,烧起一推篝火,有说有笑。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大家的关系也彼此熟悉不少,对李爷爷的认知,也明显多了一点,李爷爷在大家的眼中,就像一个不恭世俗的老顽童,心情特别的爽朗率性,夏宇泽和影儿能够感受到,在李爷爷爽朗率性的表面下,有着一颗特别细腻的心,总是让大家对他是又爱又恨,但是却无可奈何。 “东旭大哥,你答应过我们的,要为我们弹奏一曲的,你可不能食言啊。”易难离对夏宇泽的琴技始终异常的执着,也不知何时离开,抱来一把古琴,摆在夏宇泽面前。 “你这臭小子,你轻点,这可是我收藏多年的宝贝。”看到易难离粗鲁的动作,李爷爷心痛的跳了起来。 “别骗我了,爷爷,宝贝都在你自己的房间里藏着,怎么可能会将这么宝贝的东西放到柴房里面呢?”易难离对李爷爷的话嗤之以鼻。 “你这小子,有了朋友就忘了我这老头子,尽知道拆穿我,你是要气死我啊?”李爷爷见易难离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当下便气的吹起胡子,一颗石子不重不轻打在易难离的身上。 “我说爷爷,你这可不对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抱我回来时,就是这个样子,现在你还是这个样子,精神的不得了,估计这个世上能够把你气死的还没出生。”易难离回到自己的家之后,明显所有的顾虑都没有了,看起来是那样的率性单纯,跟李爷爷打闹着。 “臭小子这个你也说,什么叫没出生,你不就是一个吗?”李爷爷气鼓鼓的追上易难离,操起叛变一根树枝,往易难离身上一顿招呼。 夏宇泽微笑的看着易难离他们两爷孙,感觉这一幕是这么的温馨,让他想起‘幽’字别院里面的日子,那是他跟彩儿,也经常会这样斗嘴,只是每次彩儿都斗不过自己,气的腮帮子都是鼓鼓的,甚是可爱。 夏宇泽收回思绪,将目光放在易难离抱来的古琴上,顿时发现眼前的这把古琴很不简单,琴身用一整块紫檀木雕刻而成,质感很纯,而且分量也很重,七根琴弦也与一般的琴弦很不一样,它是用一种不知名动物的筋所铸,一般琴弦的材质,是用蚕丝或者一些稀有动物的毛发所铸,但这把琴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另类的铸造材料,有点像早期的古筝铸造方法。 但夏宇泽试着感受一下琴音,顿时发现,这把琴不但继承了兽筋的柔和音质,还比一般的丝线琴弦更清脆,而且韧性和耐用程度也比一般的琴弦要好上数倍,而且从这把琴的铸造手艺,还有琴身一旁的‘浩然’二字,夏宇泽大概能判断出,这把琴应该是四百年前,甚至更远的铸造手艺。 夏宇泽本就是爱琴之人,自然知道这样一把琴,对于一个爱琴的乐师是多么的难得,当下心中便有些爱不释手。 同时,夏宇泽也对李爷爷的反应有些明白,确实这样一张好琴,摆在外面估计都是有价无市,可李爷爷却把它放在柴房,这不是暴露了李爷爷的不同寻常吗?这也难怪李爷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夏宇泽想到这里,就觉得好笑,但也多亏了易难离,让他对李爷爷的了解又多了一些。 收回思绪,夏宇泽见猎心喜的在调试这把古琴的音色,其实古琴的音色很稳定,完全不需要怎么调试,但是夏宇泽不想让这么一把好琴,就这么廉价的使用,尽可能的将这把好琴调试到最好。 当夏宇泽将琴弦调试好之后,便忍不住的想要感受一下,这把‘浩然’古琴,能够在自己手上弹奏出多么美妙的音符。 当第一个和弦出来是时,夏宇泽便沉淀在这把琴的音色中,双手就像有着一种魔力在催促着夏宇泽不断的弹奏下去。 琴声一起,本来还在打闹的两爷孙,还是叶锋和影儿都停下手中的动作,默默的坐在夏宇泽身边听着,夏宇泽的琴技有一种魔力,弹奏出来的琴音,好像能够让天地的灵力,都变得活跃起来。 天地灵力表现出来的活跃迹象,修为还低的易难离他们,目前还很难感受到,但是神秘莫测的李爷爷却感受到了天地灵力的异样。 李爷爷第一眼见到夏宇泽,便知道夏宇泽体内虽然经脉顺畅,但是却没有一丝灵力,虽然他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如今一个没有灵力的人,却能够以琴音带动天地中的灵力,让天地灵力跟着夏宇泽的琴音活跃起来,想到一些什么的李爷爷,心中很是震惊。 第72章 青云深处(四) 所有人都沉淀在夏宇泽的琴声之中,其实在场的人,真正懂音乐的本来没几个,如果李爷爷和影儿算两个,那么易难离跟叶锋只能说是门外汉,一个爱刀一个爱剑,除了修炼之外,估计也不会去了解这种有雅致的事情。 但即便如此,依旧被夏宇泽带进属于他的琴音时间,就像夏宇泽的琴音,能够直击他们的心灵,洗礼他们内心的浊气一般。 唯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修为深不可测的李爷爷,只有他没有被夏宇泽影响。但是李爷爷懂琴,他对夏宇泽的琴技也很是欣赏,虽然没有被夏宇泽拉入他们的世界,但是也沉浸在夏宇泽的音乐中,而且目光始终在打量着夏宇泽,心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宇泽一曲弹完,又在易难离的邀请下,再弹了一首,两首之后,夏宇泽便停下来,大家一直闲聊到亥时,这才各自回了房间。 这期间,夏宇泽偷偷静下心来,感受了一下天地的灵力。却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迹象,他发现这些在天地中分哥流动的灵力,很自然毫无阻碍的从李爷爷的身体中穿过,那种感觉就像是李爷爷根本不存在这个天地一样,给夏宇泽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按理来说,天地灵力会在一个人没有修炼的时候,自动绕开人,但是李爷爷的的现象让夏宇泽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细看时,李爷爷就像是察觉到夏宇泽的窥探一样,笑着朝着夏宇泽望了一眼,那抹笑意在夏宇泽脑海中挥之不去,就像有一种魔力一样,在夏宇泽眼中是那样的意味深长。 “影儿,你能感受到李爷爷身上的实力吗?”影儿的房间就在夏宇泽的隔壁,夏宇泽在进门前时问了影儿一句。 夏宇泽因为没有灵力,若不是自己天生对天地灵力亲和力超乎常人,虽然无法修炼,但是依旧不能够阻碍夏宇泽感应到无处不在的天地灵力。 但他显然,他不能感受到李爷爷身上有一丝的灵力波动,就像一个没有修炼过的人一样,最重要的,他能够看到天地的灵力,直接从李爷爷的身体中穿过,就像李爷爷本来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一样,百思不得其解的夏宇泽,想在影儿身上找到答案。 “没有,少爷怎么了?你觉得他有问题?”影儿不知道你夏宇泽为何突然安问起李爷爷,在她眼里,李爷爷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虽然有些方面确实不想一个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但手游长短,又何况人呢?当下便有些奇怪的问道。 “哦,没事,你早点休息!”夏宇泽闻言,知道影儿什么都不知道,就算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所以夏宇泽也就作罢了。 直到这时,夏宇泽才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当他静下心来感受天地灵力时,整个天地都被无尽的各种各样的灵力包裹着。然而影儿她们却只能感应到一种,所以感受不到李爷爷的特别之处。 对于这一点,夏宇泽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明明他比任何人都有机会修炼,但是天地灵力对于他而言,始终是看得见摸不着。 次日清晨,大家都是修炼者,除了李爷爷之外,大家都赶在旭日东升之前,各自找了一个地方修炼,午时,易难离带着众人去到李爷爷豢养蓄灵驹的地方。 山谷中有着五匹蓄灵驹,除了夏宇泽已经见到的小风之外,还有一头是小风的父亲,易难离叫他大风,大风也是风属性的蓄灵驹,不过却比小风病恹恹的样子要好得多,不但长得异常壮硕威猛,外形也显得很是神异。剩下的三匹,分别是两匹火灵力,还有一匹是水灵力,据说这匹水灵力的蓄灵驹,可以在水面上奔跑。 叶锋见到自己向往已久的蓄灵驹,吵着闹着要试一试,但不管是那一匹蓄灵驹,一旦叶锋靠近,都会被蓄灵驹当做敌人对待,还没等叶锋接近,便逃开了,其中一匹火属性的蓄灵驹,见到叶锋靠近,还想攻击叶锋,但好在叶锋的身手还不错,躲开了。 “哈哈哈,我说了吧,它们对生人很不友善,你非不听。”易难离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笑着,丝毫都没有帮叶锋的意思。 “我还就不信了,今日我非得感受一下。”叶锋见到易难离在一旁看热闹,心中反倒是不服气起来,他一定要骑上一匹给易难离看看。 “东旭大哥,你要不要去感受一下,我可以帮你,保证不会跟叶锋一样。”易难离见到不服输的叶锋,感觉看久了也无趣,便想打夏宇泽的主意。 “我就不用了,你们玩玩就好。” 夏宇泽的心并没有在蓄灵驹身上,对于他而言,见识到了蓄灵驹的风采就好,不是什么都需要自己亲自去试试才能甘心。他毕竟不是叶锋,闲散的时光对于他而言,显得有些奢侈,即便是陪着大家,但是心里还是在想一些事情。 “那影儿姐要不要感受一下?”易难离见夏宇泽没有玩的心情,便也不好去强求夏宇泽,夏宇泽在他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所以便朝影儿邀请到。 影儿闻言望了易难离一眼,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但是之前的目光和好奇却告诉了夏宇泽,她其实想去感受一下。 “影儿,去吧,你替少爷感受一下,而且有易老弟带着你,应该不至于像叶锋那样狼狈。”夏宇泽知道影儿想去,当影儿因为夏宇泽想要拒绝易难离时,夏宇泽朝她说道。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嗯!”听到夏宇泽的要求,影儿只觉得心中一暖,也就不矫情了,在这个山谷中,很安全,不至于让她担心夏宇泽的安危,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她正好也想放松一下。 可能影儿时女孩子的缘故,易难离倒是很用心,很快,影儿在易难离的帮助下,骑上了一匹带有水灵力的蓄灵驹,然后易难离骑着大风在叶锋身前晃悠,气的叶锋牙痒痒。 “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不跟他们一起?” 正当夏宇泽在思索什么时,李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夏宇泽的身旁。 “虽然蓄灵驹罕见,能有机会骑上一次,当属人生幸事,这样的幸事应当好好把握才对,只是今日晚辈心不在此,所以等哪一天晚辈想试了,再试也不迟。”夏宇泽见到李爷爷的到来,很有礼貌的往一旁挪了一下,让给李爷爷更多更舒适的空间。 “那倒也是,老夫看你昨日一直在留意我,是老夫身上有什么让你好奇的地方吗?”李爷爷一改昨日的顽性,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晚辈的失礼了。还请李爷爷莫要怪罪。”夏宇泽闻言,连忙朝李爷爷道歉。 “行了,现下也没人,你我就心知肚明,没必要遮遮掩掩的,我们就敞开来讲吧,你也不用琢磨老夫的用意,老夫还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去计较,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我身上有什么让你感到这么的好奇?”李爷爷像是看透了夏宇泽的心事一样,直入正题道。 “好吧,我知道李爷爷您不是一个普通人,至少不会像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我确实在您身上发现了一些,让我很费解的现象。昨日我感受了一下,发现天地中的灵力在毫无阻力的穿过你的身体,就好像你的身体就是天地的一部分一样,所以我很好奇,李爷爷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您的修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 夏宇泽心中确实在揣摩李爷爷的用意,没想到丝毫没有瞒过李爷爷,看到李爷爷直入主题,夏宇泽也就不犹豫了,既然对方主动问起,说明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不然的话,夏宇泽相信,如果李爷爷要对自己怎么样,想让自己消失,估计会很简单。 “你能够感受到天地灵力?那就奇怪了,如果你能够感受到天地灵力,没道理你体内没有一丝灵力的迹象啊?你跟我来,我给你好好看看。” 夏宇泽的话,让李爷爷感觉很是奇怪。当下,李爷爷的好奇心便被夏宇泽的情况给勾起来,也不管夏宇泽愿不愿意,抓着夏宇泽往一旁的竹林走去。 在李爷爷抓着自己的时候,夏宇泽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从李爷爷的手上有一股很轻柔并且温和的能力传入自己的体内。 “这不对啊?经络很完整通畅,而且修炼的资质应该非常不错啊,并没有修炼的屏障啊,怎么就没有灵力呢?不对,你好像已经观心了?咦?不应该啊?都观心了怎么可能会没有灵力呢?” 李爷爷拉着夏宇泽,一边拉着一边在观察夏宇泽体内的情况,越是观察李爷爷就感觉越是理解不透,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解释夏宇泽身体不合理的情况。 夏宇泽任由李爷爷拉着,听到李爷爷嘴里念叨的东西,夏宇泽心中也是很苦涩,自己不能修炼的情况,至今都没有一个人能够解释的通,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 “小子,你说你看到天地灵力从老夫的身体里穿过,那你仔细跟老夫说说,你看到的天地灵力,或许我能找到你不能修炼的原因。” 李爷爷拉着夏宇泽来到凉亭坐下,说出的话,让夏宇泽睁大了双眼,满眼不敢相信的望着李爷爷。 第73章 青云峰(一) 夏宇泽实在不敢相信,时隔十多年,本以为自己不能修炼的问题,甚至终生都有可能得不到一个解释的问题。没想到在这青云山脉的深处,在一名实力是一个迷的老者坐在自己面前。说能找到自己之所以不能修炼的原因,如果真的找到了原因,那么就有可能解决自己不能修炼的问题,至少夏宇泽有了解决的方向,只要对症下药,夏宇泽相信,总有天会有答案的。 “真,真的吗?李爷爷,您说您能找到我不能修炼的原因?”心理素质一向还不错的夏宇泽,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也冷静不下来了。 “老夫只是说有可能,但前提是,你得如实回答老夫的问题。”李爷爷看到夏宇泽的不镇定,看到夏宇泽对修炼的渴望,他能感受到,夏宇泽一定从小便被这个问题所困扰,不禁有些被夏宇泽的痴迷劲所感动。 “您请问。” 听到李爷爷的话,夏宇泽第一时间便想到对方是不是在给自己下套,心中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但是修炼这件事情,对于夏宇泽而言,就是一个心结一样,困扰了夏宇泽十多年了。如今看到希望就在眼前,他没理由不去试一试,即便知道对方下套让自己往里钻,只要这个套子不大,他也要钻进去看一看。 “哈哈,你先不要太激动,你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能不能找到原因,所以你也不要抱有太大希望。”本以为夏宇泽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但看到夏宇泽激动的模样,李爷爷不由哈哈一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了夏宇泽一眼,顺了顺下巴上的胡须。 “抱歉前辈,是我失态了。”夏宇泽听到李爷爷的提醒,当下便反应过来,可是心中的激动始终没有办法平复,这个问题困扰夏宇泽太多年了,始终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如今终于看到一丝希望,让夏宇泽没办法保持镇定。 “在问问题之前,我想给你一个忠告。”李爷爷见到夏宇泽恢复常态,但是眼神中的渴望,却始终没有办法掩盖下去。 “前辈,您请说,晚辈洗耳恭听。”夏宇泽心中急不可耐,但是李爷爷却始终故意不进入正题,但偏偏夏宇泽无可奈何,但李爷爷的身份对于夏宇泽而言,始终是个迷,而且不管对方修为如何,在夏宇泽心中必定是一个高人,而对方变现出指点之意,对位晚辈,夏宇泽出于对李爷爷的信任,也想得到高人的指点。 “虽然我不确定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我能够感觉你的心性不恶,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心中背负了很多东西,今后的路必定充满了挫折。而我也知道关于修炼的问题,可能困扰了你很久。但是念在你有恩于我孙儿的份上,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越是想得到一件东西,越是要隐藏自己的欲望。” 李爷爷正视着夏宇泽,那睿智的目光,就像能把夏宇泽看穿一般。 “晚辈铭记!” 李爷爷说的语重心长,而夏宇泽明白这个道理,从小便是在隐藏自己的锋芒,不敢变现过多,太多的心事始终是自己一个人在独自承担。但是体会了没有修为的无力之后,让他变得渴望与常人那般,能够有自保之力。 但是修为这个东西,你能修就是能修,不能修也注定只能做一个平凡人。可夏宇泽不想让自己身边人因为保护自己而死去。所以现在夏宇泽强烈的渴望着修为和实力,以至于夏宇泽在听到李爷爷说出有可能帮夏宇泽找出不能修炼的原因时,才会这样的不情难自控。 一直以来,夏宇泽都感觉到自己就是大家的累赘。直到关彦景率大军来袭之后,夏宇泽之所以将大家分散开来。就是明白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只要自己一死,自己身边人才能安全。直至彩儿的离去,这才激起夏宇泽心中的仇恨,也因此让夏宇泽心中那头沉睡的野兽复苏,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只有当自己权利达到一定程度,或许天下人皆是棋子,自己的身边人,才无人敢冒犯。 “如此便好,那么你且说说,昨日你看到什么样的天地灵力穿过我的身体。”李爷爷看到夏宇泽将自己的欲望,渐渐藏在心底,直至从表面上,再难看出半分,这才提及正题。 “前辈,实不相瞒,昨日晚辈感应的天地灵力很多,可以说是五颜六色,晚辈数不清有多少种,但是直觉告诉我,它们或许还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但应该也相差不远了。”夏宇泽回想昨日的场景,如实说道。 “五颜六色?”李爷爷闻言后,心底甚是惊讶。 夏宇泽这样的情况他是闻所未闻,感应天地灵力是修炼大门最基本的门槛,很多人能够感应一种便能修炼,即便有些人能够感应几种,也只会选择与自己亲和度最高的那种属性修炼,但是像夏宇泽所说,连自己都数不清有多少种,这样的奇事,李爷爷一时间都有些口不择言。 李爷爷能够感应到夏宇泽已经观心有一段时日了,按理来说,修炼之事本就水到渠成,可为何无法修炼?李爷爷一时间没有找到一种合理的说法。即便是他自己修为深不可测,也只能感应到天地中比较常见的灵力,更别说想夏宇泽所说那样,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会不会是绝世强者转世?”李爷爷心中突然奇葩的想到,但是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猜测。 先不说绝世强者转世这个事情,即便是李爷爷也闻所未闻,但是修炼一途,本就是各凭本事。不管它有没有可能存在,如果真是绝世强者转世,那么现在也不会是这种不能修炼的情况,应该早就名声在外了才对。 夏宇泽看到李爷爷的神情变换,知道李爷爷在思考,所以不敢去打扰李爷爷,现在能做的就是等。 “你平常是用什么属性的灵力修炼?”李爷爷对夏宇泽这种情况异常的好奇,只可惜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夏宇泽身上,希望在夏宇泽身上得到更多的信息,从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自从我突破至先天境之后,我几乎每天都换着不同的灵力修炼,但是结果......”夏宇泽言语中很无奈,说起自己这些连修炼的结果,便欲言又止。 “先天境之后?这么说先天境之前,你是可以正常修炼的是吗?” 李爷爷知道夏宇泽说起自己修炼的无奈,如果有成功,那么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了,不过听到夏宇泽说自己每天都换一种灵力修行,确实是把李爷爷惊到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算修炼一年,也有三百六十五种不同属性的灵力了,何况夏宇泽的情况,明显不是一个只修炼了一年的样子,惊讶归惊讶,李爷爷还是准确找到了夏宇泽话语中的关键。 “正是,前辈可想到了一些什么?”夏宇泽见李爷爷问起,心中不免再次躁动起来,但见到李爷爷的眼神之后,瞬间镇定下来。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在你的气海开辟之后,才出行不能修炼情况,也就是你的经脉是可以容纳天地灵力的是吧?”李爷爷若有所思的问道。 “正是如此,灵力在经脉中很温和,功法也运转的畅通无阻,但是一进到气海,便不知道为何,全部冲出体外,当时本以为是属性相冲的缘故,所以我不断换着相反吧的灵力去试,但不敢晚辈怎么试,只要灵力进入气海之中,都是一样的结局。”夏宇泽无奈的说道。 “看来不是属性相冲?多半是你气海中出现了某些问题,小子,把手给我。”李爷爷听完夏宇泽的经历和猜测,自然就想到夏宇泽气海丹田有问题,所有决定去探一探夏宇泽的气海。 “抱歉,前辈,晚辈知道你接下来想干什么,但是晚辈不能答应你。” 夏宇泽不能修炼这么多年,自然知道问题出在自己的气海之中,只是苦于不知气海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夏瑾曾经请来几位所谓的高人来帮夏宇泽看过气海,按理来说,被他人探查气海,应该是被探查的人气海有风险。但夏宇泽却不然,那些所谓的高人,在将自己灵力侵入夏宇泽气海之后,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开始暴走。最终那些所谓高人的气海,反而在自己灵力的暴动之下废了。 后来便没有人敢为夏宇泽检查气海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老夫接下来要干什么事情,你就这样忙着拒绝,而且我不就探一探你的气海,我要是想加害于你,你应该明白你现在不会坐在这里,怎么你莫非不相信老夫?”李爷爷并不知道夏宇泽的经历,所以有些误会了,脸上明显出现一些不喜的神情。 “前辈不要误会,虽然晚辈知道您修为高深,但是我的气海,曾经也有几个高人为我探查过,但是我气海中太过于邪乎,所有进入我气海探查的高人,都因为灵力暴乱反噬了自己的气海,所以晚辈不敢让前辈为我冒险。”夏宇泽将自己心中的顾虑告知李爷爷,以防误会加深。 “哈哈,你莫不是将老夫与那些世俗的小辈相比吧?”李爷爷闻言,摸着自己的胡须哈哈一笑。 “晚辈不敢。”夏宇泽说道。 “小伙子,当有一天你真正踏入修炼的大门,你会发现,这修炼的世界,远比你所想像的要大得多,要神秘的多,太多的未知,太多的奥妙等着我们去探索。我知你气海邪乎,而且方才我便大致感知了一下,所以你无需担心,我自有我的方法,所以你只需照做就是。”李爷爷笑着说道。 “是晚辈多虑了。”听了李爷爷的解释,夏宇泽心中的顾虑也消散了不少,说着便将手伸到李爷爷的身前。 第74章 青云峰(二) 李爷爷见到夏宇泽的手,将食指的指尖轻触在夏宇泽的指尖,闭目出神。 李爷爷的神念透过夏宇泽的表皮,渗入夏宇泽的经络中,之前只是粗略的查看,如今沉心静气的查看,明显察觉到很多夏宇泽经络中,有很多特别的地方。 一般来说,经络的大小,决定一名修炼者更好的运转灵力,更加顺畅的使用各种招式,并且能快速完成蓄力,使出破坏力极为惊人的招式,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爆发力,而这种修炼者只要学会控制自己的灵力输出,一般都是修炼界的佼佼者。 各种武学招数会比经脉小的人,会更加容易上手,但如果不会控制自己的灵力,虽然破坏力惊人,却会很快将自己体内的灵力消耗殆尽,而经络小的修炼者,会注定没办法像经络粗大的人那样,只能走技巧型的路子,理论上来说,不是经络大的修炼者的对手。 但是在修炼者的世界,充满着各种可能,并没有所谓的绝对,正因为充满着可能,所以高手过招往往是一招见高低,但也只能说是往往,因为总会有这么一些人,能克服经络带来的障碍,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作战方式。 在修炼者的世界,武学的悟性、灵力的感知度、经络的大小,这三方面成了大家判别一个人修炼天赋的重要依据。 而李爷爷之所以觉得夏宇泽的经络特别,是因为,夏宇泽的经络虽然没有容纳任何的灵力,但是被不同的灵力洗练过,所以异常的尖锐,而且他的经络被入魔时的天地灵力冲击过,所以经络还有一些损坏的地方。 但是这些地方,不需要夏宇泽去调息,会有自愈的一种想象,这些情况,只有心念强大的人能够看到这样的情况,若是换做灵力探查,除了能感受到经络的大小之外,根本无法感受一个人的经络特质,更不可能察觉到夏宇泽经络中细微,并且缓慢的自愈过程。但是这些却瞒不过心念强大的李爷爷,李爷爷甚至怀疑,如果夏宇泽能够修炼的话,这种自愈的过程将会变得肉眼可见。 还有一点,当李爷爷的心念来到夏宇泽的气海丹田时,他明显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笼罩着他,让他异常的震惊,因为凭借他现在的修为,这个世上很少有人能给他这种压力。 但如今他却在夏宇泽的气海旁感受到了,并且这种压力当他进入夏宇泽的气海之后,越是靠近夏宇泽的气海中心地带,李爷爷所感受到的压力便越是浓烈,并且当李爷爷越是靠近夏宇泽的气海中心,一种莫名的危机便压抑在李爷爷的心头,以至于李爷爷的脸上都出现不少冷汗。 夏宇泽默默的看着李爷爷身脸上的冷汗,心中不由开始担心起来,但是现在他又不敢随便去打扰对方,生怕自己的打扰会影响到对方,而且内心里也寄希望于李爷爷,希望李爷爷能够查明白,自己都气海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觉告诉他,眼前的李爷爷,比自己之前所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而且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李爷爷都无法查清楚自己的气海中究竟发生了什么,那么夏宇泽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自己的了。 李爷爷的心神在夏宇泽的气海中,一只脚正准备踏入气海中心时,突然他只在自己的心神中,看到一双金色的双眼睁开,注视着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眸带着莫名的威严,让他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力。 而且这双双眼睁开的同时,他的心神突然出现撕裂一般的痛,他知道这种痛,是自己观心之物反噬所带来的,心神巨震之下连忙退出夏宇泽的经络,回到自己体内,但是那双突然出现的金色双眼,却如同烙印一般,印在自己的神念之中,不敢是自己闭眼还是睁眼,都能看见这双摄人心魄的金色双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爷爷退出夏宇泽的经络之后,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难掩的恐惧之色。 “李爷爷您没事吧?还好吗?”夏宇泽见到李爷爷的神情,不用想也能猜到,李爷爷多半也是无功而返了,但看到李爷爷的样子,为李爷爷的情况异常担心。 李爷爷并没有回应夏宇泽,而是猛然朝身后一个方向望去,夏宇泽见状,也顺着李爷爷的目光望去,他感觉到一股戾气在暴走,这股戾气异常的锐利,充满了杀气,但很快他又感应到一股充满正气的灵力,将这股戾气压制下去。 见到这股戾气被压制之后,李爷爷这才松了一口气,夏宇泽见状,连忙担心问道:“李爷爷,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 “一言难尽,但是你放心,我没事。” 李爷爷望着夏宇泽,心神未定之下,不知道怎么跟夏宇泽说气海中发生的情况,但李爷爷看夏宇泽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您没事便好,,晚辈见你状态不是很好,您还是好生调养一下,都是因为晚辈才让您这般,晚辈惭愧,便不打扰您了。”夏宇泽心中愧疚,他不知道李爷爷现在的真实情况,也不好意思去询问,但见到李爷爷现在明显状态不是很好,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也不好意思在这里继续打扰对方。 “老夫还没那么脆弱,只是消耗一点心神而已,休息一晚便无碍,倒是你,现在不想知道你气海中的情况了?”李爷爷稳定一下心情后,回应夏宇泽说道。 “晚辈之事,还是改日等您调养好再问吧,当务之急还是您要紧。”夏宇泽闻言,第一反应就是想询问自己气海中的情况,但是想到李爷爷因为自己消耗这么严重,自己就没办法继续询问下去,而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晚个几天也无所谓,前提是需要等李爷爷的恢复过来之后,他才好意思询问这个事情。 “算你小子有点良心,实话告诉你吧,老夫其实也不知道你气海中发生了什么,但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你的来历,可能远比你自己所知道的要大得多,至于你不能修炼的原因,或许也跟你的来历有很大的关系。”李爷爷顺了顺胡须,目光炯炯的望着夏宇泽说道。 “我的来历?”夏宇泽闻言后疑惑更重了,自己的来历他在清楚不过来,什么自己的来历远比自己知道的要多?莫非自己家族中还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应该不可能啊,夏宇泽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 “还有按照你的情况,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你非但不能修炼,甚至连观心都无法做到,而你能观心,如果你知道自己的观心是什么,那么你不妨试一试,用你觉得跟你观心之物相契合的天地灵力修炼看,或许可以解开你多年的疑惑。”李爷爷见夏宇泽迷茫的神情,知道自己可能说远了,夏宇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来历,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无法修行,便根据自己的猜想,给夏宇泽提出一个方法。 “前辈,说来惭愧,晚辈是在梦中观心的,一觉醒来就突然观心境了,至于梦中有些一闪而过的念头,晚辈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念头而观心的。”夏宇泽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梦中观心?如果真记不起,那不是很简单,再让你做一次当时的梦便好。”李爷爷见到夏宇泽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模样,不由爽朗的笑道。 “李爷爷您有办法?”夏宇泽闻言,惊喜道。 “不,我没有办法,但是有一个地方,如果你能到哪里,你或许就能再梦一次。”李爷爷神秘的摇头笑道。 “还请前辈指点。”夏宇泽闻言,心中的激动又险些压制不住了。 “在山谷后面的瀑布中,有一处洞穴,穿过洞穴沿着小路一直往前,你会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这座山,山体漆黑如墨,而且处处都是悬崖绝壁,你若是能上得去,自然能够找到答案,但我要提前提醒你,一旦从山上摔下来,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因为一些特别的情况,我不能接近这座山峰,所有你去之前,要考虑清楚。”李爷爷异常严肃的说道。 “前辈,我想试试。”夏宇泽沉思片刻后,坚定的说道。 “好吧,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有一点我要跟你重申一下,一旦无法前行,务必退下来,能让你重温旧梦的方法,虽然稀少,但这世间并不是没有,所以没必要因为这一时而冒着生命危险去拼。”李爷爷站起身来,神情严肃的望着夏宇泽说道。 “多谢李爷爷关心,晚辈自有打算,晚辈背负了很多人的希望,现在的我不是为了自己而活,所以我不会将自己生命开玩笑。而且不管世上有没有重温旧梦的方法,但至少现在有一个在我眼前,晚辈没理由不去试一下,毕竟修炼之事,本就是越早越好。”夏宇泽坦然的笑道。 “如此便好,你注意安全。”李爷爷闻言,知道夏宇泽的这番话是发自肺腑,便没有再提醒夏宇泽了。 “前辈,不,李爷爷,晚辈先行告辞,您多保重。”夏宇泽朝着李爷爷抱拳道,自此夏宇泽才正式的从心底称对方为‘李爷爷’。 “行了,快滚吧,今日帮你看气海,快把我这把老骨头累散了,还有如果你上去了,不要忘了帮我向上面的家伙问声好。”李爷爷有些不耐烦的挥手道。 “好!” 夏宇泽闻言,脚下一顿,当下有一种被李爷爷利用的感觉,但很快便嘴角一笑,神情坦然自若,继续朝前走去。 第75章 青云峰(三) 夏宇泽离开凉亭之后,并没有与影儿他们知会一声,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跟影儿说了这件事,影儿必定会跟上,不管是自私也好,还是不自量力也好,这一趟,这件事情,他只想独自一人去完成。 “你究竟与它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为何你的出现会引起它的暴走。” 夏宇泽不知道,李爷爷在他走后,望着瀑布方向阵阵出神,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事情。 “我好想望了忽略了一点什么关键的事情?”李爷爷思索一整之后,离开时,好像想起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一时间却没想起来,究竟是什么事。 按照李爷爷的给出的路线,夏宇泽花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才来到李爷爷所说的瀑布,这个瀑布不知有多高,仰头望去,就好像这条笔直而下的瀑布,是从天上下来的一般。夏宇泽眼神巡视着这条瀑布,企图在瀑布后面找到李爷爷说的洞穴。 夏宇泽在河流边,苦苦寻觅了一圈,终于在瀑布落下,水花溅起的地方后面,隐约见到几株水草,让夏宇泽确定了,所谓的洞穴,估计就在自己见到水草的位置,虽然瀑布下的水并不深,但是夏宇泽想要进入洞穴,必须要经过激流而下的瀑布。 夏宇泽没有退路,纵身跳入河流中,险些被急速流动的河水冲倒。还好自己也算是半个修炼者,很快便在河水中稳住了身形。河水确实不深,只淹到了夏宇泽的腰间,而且夏宇泽越是接近瀑布正下方,水位便越是浅。水是浅了,但是路却更加的滑了,特别是水流的冲劲也更大了。 当夏宇泽好不容易来到瀑布正下方,准备越过瀑布形成的水帘,夏宇泽都能感受到溅起的水花,打在自己身上,都感觉像是被石子打了一下一样,可想而知,这瀑布流下的水有多急。 “水至柔,但也有刚硬的一面。”夏宇泽说着便咬牙冲入瀑布中,但接触到瀑布的一瞬间,重如千斤的瀑布瞬间被将夏宇泽按倒在地,瀑布拍打在夏宇泽的背后,让夏宇泽感觉自己的骨头无时无刻受到了重击。 “啊!”夏宇泽面目狰狞,忍着剧痛,坚强的从瀑布中爬起,双脚之中,用尽了夏宇泽生平为止,最大的力气,身体爆射而起,利用全身的爆发,终于是冲过了瀑布,而这时他才真正见到李爷爷所说的洞穴。 看到眼前的‘洞穴’夏宇泽心中万分无奈,与其说是洞穴,不如说是一处刚好够一人侧身通过的石缝,一个稍微胖一点的人都无法进入其中,如果不是因为夏宇泽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与洞穴有关的地方,夏宇泽还真以为自己走错了。 夏宇泽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火把,等火势烧起来之后便进入石缝中。没走多少米,便经过了石缝。经过石缝之后,眼前的视线瞬间变得开阔起来,开阔到夏宇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只是因为这样,让夏宇泽相信了李爷爷的洞穴一说,但很快夏宇泽又没办法继续相信了。 夏宇泽很快便发现,眼前的路只有一条被水草覆盖的路。水草下面全是黏脚的淤泥,这些淤泥不深,可是不知为何,异常的黏人。一脚踏下去,松软松软,但是当夏宇泽想拔出时,却异常的坚硬,让夏宇泽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去走。 这条路不长,但是让夏宇泽觉得,这是李爷爷故意而为之,特意用来整自己的,近两百米的路,夏宇泽走了一个时辰,并且走得夏宇泽汗流浃背。 走过淤泥小路,夏宇泽上了几个石台便看到了出口,走出出口之后便是一副美不胜收的景象。青山丛林,丛林中有条小溪,小溪上方就是一条石柱构成的路。石柱下,夏宇泽一看,只觉得两眼发晕,下方尽是一些巨蛇毒物。但是夏宇泽也不知为何,这些毒物为何不靠近石柱,,夏宇泽估计多半跟这些石柱有关。 夏宇泽望了一眼石柱与石柱间的距离,大约是三米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底气,三米对于一个接触修炼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何况夏宇泽还到达过先天境,一跃跃过三米的距离,自然不在话下。 当夏宇泽神情自若,轻松一跃落在下一根石柱上时,脸色瞬间大变,差点被摇晃的石柱惊出一身冷汗,这石柱只要上面稍微动一下,都是大幅度摇摆,好在石柱就算再怎么摇晃,始终都没有倒的迹象,所以只要夏宇泽将自己稳稳的抓住石柱,便不会有事。 直到这时,夏宇泽算是知道,这条所谓的‘路’,估计是李爷爷用来训练易难离所用的路,但是夏宇泽虽然学识渊博,但是自身因为不能修炼的原因,对于武学只能说是一个半吊子,这些异常摇晃的石柱确实是难倒了夏宇泽。 即便夏宇泽猜测下面所谓的毒物,估计是李爷爷自己养的,就算自己掉下去,也不会去攻击自己,可夏宇泽一点都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就算确定,夏宇泽从心里也不想在一堆毒物旁前进。 夏宇泽一步一步的朝前面跃进,每一步都在将自己脑海中的理论结合到实际中来。很快夏宇泽便越来越得心应手,很快就连夏宇泽自己都没有发现到,眼前的石柱,随着自己的前进,每一个石柱之间的距离,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更加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知道石柱之间的距离变成了五米,这时夏宇泽的脚步才慢了下来,在没有助跑的情况下,五米已经是夏宇泽的极限距离。这跟理论没关系,这是体内没有灵力的缘故,就算体内有灵力加持,自己的极限也只能到达七到八米。可眼前没有尽头的路,让夏宇泽绝望。最主要夏宇泽现在还不知道,后面的石柱距离会有多远。 夏宇泽在落在一根石柱边缘,险些掉下去之后,夏宇泽才停下脚步,知道自己没办法前进了,这里的距离已经是自己最后的极限。下一根石柱,自己如果贸然去拼,只会从石柱上掉下去。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夏宇泽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就地休息。这一路走来,夏宇泽感到异常的累,堪比金渔山脉的大逃亡。 简单吃了一些干粮之后,躺在石台上,真想就这么沉沉的睡去。但是夏宇泽不敢啊,他深怕自己熟睡之后,一个翻身,便影响了石柱的平衡,从了掉入石柱下方的诸多毒物之中。 “李爷爷,请问我家少爷去哪了,你之前说去后山办点事,为何现在还没回来?”影儿自中午就没见到夏宇泽的身影,心中便异常的急躁,生怕夏宇泽遭到不测,对李爷爷的语气看似在询问,实则是在逼问。 “你这么漂亮,老夫可不希望你不开心,放心你家少年真的只是去后山办点事,老夫保证,不出十日,必定会回来,小娃娃你就别担心了。”李爷爷听到影儿的询问,知道应该来的早晚都会来,连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不是李爷爷怕影儿,是在是影儿知道夏宇泽不告而别之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李爷爷招谁惹谁了?他也不知道夏宇泽一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问题是夏宇泽不说必定有他的顾虑,他没有主动说的情况下,他也不好主动告知影儿,但如今见到影儿现在的模样,李爷爷算是知道夏宇泽为何不跟影儿说了。 “不行,十日太久,你告诉我,后山怎么走,我这边去找他。” 影儿虽然一直默默的为夏宇泽付出,看似温和柔弱,但是一旦性格犟起来,估计十头牛都拉不回。夏宇泽对于现在的影儿而言,本就是自己的全部,何况与夏宇泽相识以来,何时与夏宇泽分开这么久过,当下便不放心夏宇泽,也没办法相信李爷爷等人,吵着闹着让李爷爷告知后山的位置。 “我说小娃娃,不是老夫不告诉你,主要是哪个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李爷爷被影儿逼得没办法,真想就这么将后山的路告知给影儿,但是哪个地方不是谁都能去的,不是对的人,去了会出大事,就连夏宇泽,也是因为感应到夏宇泽来历,以及夏宇泽的出现让那件东西的戾气减弱一些,否则他都不会让夏宇泽去,何况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保证能够去了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为什么少爷能去,我不能去?”影儿步步紧逼李爷爷。 “爷爷,你与影儿姐姐是在说后山的事情吗?” 李爷爷见到影儿的决心,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偏偏这个时候,易难离带着叶锋进来横插一手,让李爷爷更加的无力。 “你给我滚远一点,别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便在哪里乱说。”李爷爷当下很不愉快的阻止易难离,想就这么将易难离打发了。 “难离,你东旭哥去后山,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怕他出什么意外,你在山谷中生活了这么久,你一定知道后山怎么走对不对,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要将少爷找回来。”影儿见到刚出现的易难离,就像就像找到了自己救命稻草一样,抓起易难离的双手便哀求道。 易难离见到影儿的举动,心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爷爷为什么会丧着一副苦瓜脸,摸不清情况的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听谁的? 第76章 青云峰(四) “影儿姐,后山那个地方,不是我不带你去,而是那个地方,只能让男人去,女孩子真的去不得。”摸不清情况的易难离难得机灵一回,找了一个自己觉得两边都不得罪的借口。 “那你现在去将少爷带回来,我就相信你。”影儿心思是多么细腻,怎么会察觉不到易难离的小心思,知道易难离想搪塞自己之后,又怎么会让易难离这么轻易的搪塞过去?当下便来到易难离的身前,直勾勾的盯着易难离。 影儿本就有沈鱼落雁之姿,从没有跟女子交往过的易难离,怎么能够顶得住影儿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当下便只觉得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眼神丝毫不敢去看影儿,将视线放到一边的地面上。 “我说你这个女娃娃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罢了罢了,老夫今日便实话告诉你吧。”了解易难离心性的李爷爷,一看,便怕易难离顶不住影儿的逼迫,应了影儿的要求。 影儿闻言,见李爷爷准备说出实情,这才放过了易难离,易难离脱身之后,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顿时没了,呼吸都变得异常的舒适。 叶锋看到易难离吃愣的模样,心中乐开了花,悄悄在易难离耳边说了句“怎么?害羞了?”,只可惜换来了易难离的怒目相视。 “女娃娃,如果你真的为你家的小少爷好,那么老夫奉劝你一句,你最后不要去找他,而且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如果我真对你家的小少爷有什么想法,凭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不需要跟你浪费这么多口舌。” 李爷爷说着,大改之前普通农夫的形象,身上凭空出现一种无形的压力,将影儿笼罩,只是这股压力只是针对影儿一人,一旁的易难离和叶锋根本就察觉不到什么。 “我想知道实情。” 李爷爷身上突然袭来的压力,这股压力让影儿呼吸困难,就连灵力运转都有停歇的迹象,甚至连精神都感觉到难以振作,这时,影儿才意识到李爷爷确实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而且一身的实力,让她感觉深不见底,这种无力的感觉,她也是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不由想起夏宇泽问自己的问题,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少爷早就察觉到了李爷爷的不平凡,但是即便如此,影儿依旧想知道夏宇泽的消息,盯着李爷爷的压力,咬牙问道。 “你这女娃娃真是太犟了。” 李爷爷突然让影儿感受到自己的实力,就是要告诉影儿,自己想要对他们不利,跟捏死蚂蚁一样简单,他知道影儿是一个聪明的女娃娃,所以想借此方法,让影儿相信自己对他们没有恶意,让他相信她的少爷没有危险,从而也想让影儿知难而退,但奈何影儿在夏宇泽的事情上,意志过于坚定了,让李爷爷白白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还请李爷爷告知少爷的情况。”面对李爷爷的无力感叹,影儿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 “你家少爷不能修炼的情况,我相信你比我们都清楚,而这件事情也困扰了那小子很久,后山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或许可以帮到你家少爷,至于你家少爷为什么不告诉你,这或许你比我更清楚。”李爷爷并没有说出实情,只是笼统说了一下。 “我明白了,前辈,是影儿无力了。”影儿闻言后,神色黯然。 以她这么多年对夏宇泽的了解,她已经大致了解到夏宇泽的心思。她很清楚不能修炼一直都是夏宇泽心中的结,特别是在彩儿离世之后,更是如此,只是夏宇泽一直都不说,始终压抑着自己,不跟自己说,就是不想让自己担心,或者说夏宇泽不想因为自己,而在此将她牵扯进来,所以才选择独自一人去面对。 夏宇泽也许是好心,或者说是用心良苦,但他不知道,对于影儿而言,她宁愿与夏宇泽一起承受,宁愿被夏宇泽连累,只要能与夏宇泽并肩前行,远比现在只能默默等待的结果来的踏实。 影儿说完之后,便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看到影儿的背影,李爷爷心中无奈叹息一声:“都是痴儿啊!” “爷爷,你说东旭大哥去后山的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去,那地方不会是青云峰吧?”影儿走后,易难离凑到李爷爷的身边,问道。 李爷爷横了一眼易难离,眼神不善,并没有回答易难离的问题。 “我记得那个地方我都上不去,你怎么能让东旭大哥去那个地方,就算有衍叔在,也不能这么冒险吧,还有你让东旭大哥走得那条路?该不会是走我修炼的路吧?”深知李爷爷为人的易难离,根本就没有理会李爷爷眼神中的警告之意,依旧在那里不停提出自己的疑问。 “糟了。”李爷爷听了易难离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忘记的事情是什么,一拍脑袋惊叫道。 “不是吧,你真让东旭哥往我修炼的路过去,那地方虽然没有危险,但是你的那个吓人的幻境会不会将东旭大哥吓坏啊?”易难离见到李爷爷的反应,当下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不由惊呼道。 “还不是你这个臭小子不争气,让我一提起后山的路,第一反应就是给你修炼的那条路。”李爷爷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但是死不承认是因为自己过错而导致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什么啊?明明是你自己记不得另外一条去后山的路了,还怪我?”易难离闻言,当下就不干了。 “你个臭小子,老夫养你这么多年,教你这么多,老夫占你一点便宜怎么就不行了?”李爷爷见到易难离的反应,当时火气就上来了,指着易难离一顿指责。 “就是不行,从小到大你占我的便宜还少吗?”易难离依旧不甘示弱。 叶锋见到争吵起来的爷孙两人,便知道一时半会都停不下来,当下便不想在这个充满吵闹的地方继续待下去,离开后,找一个能够让耳根清净的地方修炼去了。 “爷爷,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东旭哥说一声,让他走另外一条路?”易难离在叶锋离去之后,慢慢的跟李爷爷停止的吵闹。 “说什么,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干脆让他继续走下去便是,就算他摔下来,他会发现,原来下面的路会更加好走。”李爷爷悠然自得的说道,一脸欠揍的微笑,让易难离忍不住又想说他几句。 “爷爷你让东旭大哥去青云峰做什么?别说是东旭大哥,就连你都没有上去过几次,这么危险的地方,你怎么能让东旭哥去呢?”易难离好奇的问道。 “你上不去,不代表那小子不行啊?”李爷爷别过头望着易难离微笑道。 “我不相信,东旭哥身上连灵力都没有,怎么可能上去得了?”易难离闻言,顿时就觉得不服气,夏宇泽不能修炼的情况,他算是了解,对于青云峰,他爬过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接近不了,他都不行夏宇泽又怎么能行呢。 “你只需等着他的好消息便可。”李爷爷故作神秘的说了一句,便离开了,全然不顾易难离在背后的吵闹。 夏宇泽在石柱上,半睡半醒的修整一晚之后,在天色初萌之际,便准备再一次出发,这这个夜晚,夏宇泽想了一个通过石柱的办法,这个办法虽说可以说有些冒险,但是夏宇泽没有退路可选。 五米高的石柱,如果倒下去的话,虽然够不到五米外的石柱,但是却能让石柱与石柱之间的距离缩短,如果他能在石柱倾斜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他可以趁机跳上另一根石柱上。 夏宇泽在一本杂书上见到过这么一个说法,当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处境,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比如说不同的人过一座同样的吊桥,吊桥虽然有些年代,但是却很坚实,有的人,在过桥时,什么都没有想直接过了,有的的人要测量长度,计算需要多少部才能过,有的人不但要计算长度和步数,还要检查是否坚实,检测风向如何,有的人更要计算吊桥一旦断了掉下去的高度,有的人还担心这短信那的,想确保万无一失之后再去过桥,但是他们不知道,很多时候,当一条路摆在他们面前,就是因为片刻的犹豫,便让那些没有犹豫的人领先一大截,有些时候,既然想到了就应该去实施,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去克服困难前进,那么只能回到原点。 所以虽然有些冒险,但夏宇泽觉得可行,所以夏宇泽决定去做,因为在夏宇泽的字典里,没有半途而废,如果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么今后的复国大计,自己也难以胜任。 夏宇泽站在石柱上,利用身体的倾斜,将石柱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倒下去,当石柱倒到合适的距离时,夏宇泽纵身跃起,落在下一根石柱上,在夏宇泽的有意而为的情况下,石柱继续朝着下一根石柱倒下去,再到一个合适的距离,夏宇泽便腾空跃起,以此循环,夏宇泽前进的速度大增,如果这时被李爷爷和易难离见到夏宇泽的所做锁位,估计都会大跌眼镜。 夏宇泽的方法冒险,所以也并不是万无一失的,一次跳跃跳早了一些,以至于没有落到石柱上,而是落到了石柱的柱便,本身便松动的石柱,当时便受到夏宇泽的力度朝前倾斜,以至于夏宇泽的脚失去了重心,笔直朝石柱下倒去,石柱下的毒物瞬间动了起来。 第77章 青云峰(五) 夏宇泽的身体在急速下落,石柱下伺机已久的毒物,因为察觉夏宇泽从石柱上摔落,迅猛行动起来,一条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越过众多毒物,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毒牙,朝着夏宇泽咬去。 夏宇泽在空中难以控制自己身体躲闪,在生死寸芒之际,从纳戒中取出一柄剑,朝着扑面而来的毒蛇砍去,剑刃毫无阻力的从毒蛇身体上头上穿过,但是毒蛇却没有任何的损坏,夏宇泽当时便意识到这只是幻觉,毒蛇并不是真实存在的,顶多只能起到一个吓人的作用,但是面对毒蛇的血盆大口,夏宇泽还是忍不住的闭上眼睛,直至毒蛇穿过自己之后才睁开双眼,睁开双眼第一时间便调整姿态,让自己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夏宇泽刚落地,便见到数不清的毒物朝着自己冲来,瞬间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心惊之下,连忙用双手遮蔽自己的头部,从缝隙中,夏宇泽看到一只只毒物,或是毒虫,或是毒蛇,或是蜘蛛,或是毒蝎,不断的从自己身上穿过,心中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是因为幻阵制造出来的东西,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但是见到如此多毒物肆无忌惮的扑向自己,夏宇泽便没有勇气去看,更没有勇气将护在自己头部的双手放下。 “冷静,没事的,只是幻象,没有任何危险,不要自己吓自己......”夏宇泽在脑海中不断提醒着自己,但不管怎么提醒自己冷静不要怕,可心中的恐惧依旧没办法消减。 不知过了多久,夏宇泽突然将自己的双手放下,睁着双眼望着不断铺面而来的毒物,强忍着心中的胆颤,强忍着无法平静的内心,强忍着躲避的意识,站在原地,任由毒物不断穿过自己的身体,但是夏宇泽有些颤抖的身体,却无法将他内心的不平静和恐惧隐藏起来。 夏宇泽不断干咽口水,不断的调整呼吸,不断从心里安慰着此刻自己慌乱的心情,以这样直接的方法,让自己去接受现在的环境,去适应现在的情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宇泽终于动了起来,朝面对这样扑面而来的恐怖景象,艰难的朝前走了一步。 “对,就是这样,所有的恐惧都源于自己的内心,你可以的做到不去胡思乱想,夏宇泽,相信自己,你可以克服。”虽然只有这么一步,但正是这一步给了夏宇泽莫大的勇气和自信,夏宇泽不断在心里说服着自己,不断给自己制造勇气,让自己知道只要心中无畏,便不会有恐惧。 万事开头难,夏宇泽走了第一步之后,很快便开始踏出第二步,接着第三步第四步的朝前走来着,每一步的踏出,。夏宇泽脸上的神经便轻松一些,很快夏宇泽便如同正常人一样走在毒物中间,面对肆虐而来的毒物,夏宇泽也只是偶尔出现皱眉的现象,但心中的自信和坚定,让他不在畏惧。 夏宇泽跟着石柱走,很快便来到见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峰上处处都是悬崖绝壁,并且山上的山石都是漆黑如墨,山上没有一丝植物生长,这座山峰在群山之中都显得这样鹤立鸡群,是那样的独特。 “这应该就是李爷爷所说的地方了吧。”夏宇泽往着这座山峰,他只需要越过眼前的山头就能到达这座青云峰的山底。 夏宇泽整理好心情翻过眼前的山头,来到青云峰的山底之后,山峰上便开始散发出异常庞大的戾气,直扑夏宇泽而来。 夏宇泽面对突然的变故,眼睁睁的看着戾气从自己身体中穿过,并且围绕着自己,给夏宇泽一种异常兴奋的感觉,就连夏宇泽都感觉自己出现了错觉,如此庞大浓厚的戾气,见到自己后,会显得这般温顺和兴奋,让夏宇泽摸不着头脑。 见到没有危险之后,夏宇泽便不再管这些戾气,继续朝着青云峰的山脚迈去,夏宇泽越是靠近,便感觉青云峰中有一个什么在呼唤着自己,就好像那个不知名的事物,本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但夏宇泽很清楚自己此次为了什么而来,所以并没有因为好奇而去探寻,他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爬上这座青云峰。 夏宇泽来到青云峰山脚之后,并没有急着去攀爬,而是围绕着青云峰走了一圈,这一圈让夏宇泽发现另外一条过来的路,而这条路,一直通向青云峰峰顶,对此夏宇泽也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夏宇泽沿着这条路朝山上走去。 青云峰散发出来的戾气感受到了夏宇泽的离去之意,瞬间变得暴躁起来,漫天的戾气化作一团乌黑的气雾,挡住了夏宇泽的去路,气雾中各种暴虐凶残的情绪包围着夏宇泽,上夏宇泽一瞬间想起了太多不想回想的事情,身边人的一个一个的离开,那种因为无力而产生的暴虐情绪再一次侵袭夏宇泽的心头,一瞬间情绪也顿时变得有些暴虐起来,眼睛也开始泛红,一种想要杀戮的念头从夏宇泽心底升起,这个念头想要主导夏宇泽的情绪。 “冷静一点,不要去想,不要去想。”夏宇泽在戾气的影响下,不断与这股杀戮的念头挣扎着抗拒着。 夏宇泽的双眼越发的血红,眼看着夏宇泽可能就这样陷入这种暴虐的情绪之中,这时,血红色的双眼突然冒起一道金光,这道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正是这道金色光芒的出现,夏宇泽在记起自己最不想回忆的事情时,他发现,所有离他而去的人,最后眼里都是满怀希望,都是相信夏宇泽能够承担九黎的大任,凤凰天一最后的眼神,夏宇泽也读懂了,那是一种寄托,所有为了保护自己逝去的将士,都是信任自己,并且将自己的信念寄托给自己,彩儿的离去也是希望自己能够活着,开心的活着,当影儿出现在夏宇泽脑海中时,将夏宇泽的思绪从负面情绪中拉了回来。 “啊!”夏宇泽脑海中自己的意识和这股暴虐的意识交锋着,夏宇泽为了不被这股充满邪念的意识驱使,双手紧握的拳头,手指都快抠进肉中。 夏宇泽意识中,他突然回忆起离开魚城前,那场梦见夏瑾和自己母亲的梦境,当时的不断闪现的各种念头,当念头停留在重建九黎帝国这一件事情上时,夏宇泽只感觉自己脑海一阵清明,他知道了自己的观心之物是什么,那就是九黎帝国,他明白了他现在的任务,不是要去报仇,不是要报复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人,而是带着所有离去之人的希望和寄托,肩负起一名王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去让已经灭亡的九黎帝国,重新在自己的手上复活。 夏宇泽明白了自己隐藏在心底最真实的目的时,那些负面念头瞬间在夏宇泽的意识中占据下风,当夏宇泽在意识中,想起自己成人大典时,一位小孩为自己戴上草冠时,那中希望的眼神,以及自己戴上草民之冠时,百姓们欢呼的神情,他们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是的,九黎的百姓还等着自己去营救,等着自己去给予他们更好的生活,自己怎么被自己的情绪所打败,我怎么能对不起那些已经离去的人的在天之灵。” 夏宇泽在意识中,借用成年大典时,感受到百姓们的意志,将这种意志和已经逝去的人的意志粘合起来,将这股意志与自己的意志绑在一起,形成一种独有的强大意志,瞬间将这些负面的情绪逼出自己的意识,夏宇泽也因此恢复了清明,重新夺回自己身体的掌控权。 “我不管你是什么,但如果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不管你有多强大,我都不会屈服,你要战我便跟你战斗到底。”夏宇泽恢复清明之后,望着眼前已经稀薄不少的黑雾,铿锵有力的说道。 夏宇泽说完,整个人就好像多了一种莫名的气势,这种气势就好像一把利剑一样,让黑雾不敢靠近半步。 夏宇泽继续迈开步子,朝着山顶走去,而黑雾就好像有意识一样,害怕了夏宇泽,竟然选择了回避,所有的黑雾都让开,让夏宇泽独自一人从黑雾中穿过。 黑雾笼罩的地方可以说是把整座青云峰都笼罩,至少目前夏宇泽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但是充满戾气的黑雾,在夏宇泽即将通过的路上,自动避开,形成一条通道,让夏宇泽从中通过,这一幕的情景,就连夏宇泽都没有想到,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讨好大人一样。 夏宇泽想不通,也没有多想,只要黑雾老老实实的,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便是最好的结果,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观心之物,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但夏宇泽依旧想要去上面看看,因为李爷爷说上面有让自己重温旧梦的方法,他想知道这个发放究竟是什么,有了之前的经历,他对这座青云峰的好奇心也更加重了,对山顶的东西越发的好奇。 这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并不好走,而且这条小路围绕着青云峰而建,很多地方都是只有几处落脚之地,往下看都是绝壁,而且青云峰比夏宇泽想象中的还要高,本以为黑雾会笼罩着整座山峰的他,当他穿过一朵青色的云层之后,才发现眼前青云之后的青云峰是另外一个世界,与下面黑雾笼罩的环境相比,青云上的青云峰就像是一个仙境,这里被阳光沐浴,整座山峰就像是立在云层之中,山上的植被也绿油油的。 抬头望去,夏宇泽依旧看不到这座青云峰的尽头,始终感受不到青云峰的真正高度,但他被此时山中的景象给震惊了。 没了黑雾的影响,夏宇泽明显快了几分,很快美丽的景象被冰雪替代,这时天色也暗下来,夏宇泽不敢再贸然前进,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段,等到次日天亮,夏宇泽这才继续朝山顶爬去,夏宇泽从上山开始,整整花了近一日的时间攀爬,终于让夏宇泽看到了山顶所在。 第78章 青云峰顶上的高人 当夏宇泽成功踏足青云峰的山顶时,被山顶中的景象给吓到了,云层在自己的下方浮动,原以为山顶时寒冷刺骨的他,却发现山顶其实就是一个如春天一般的坪地,坪地上绿草茵茵,充满着生机,一颗大树生长在坪地的忠心,大树旁是一间木房和一池清水,清水湖中有一处光滑的石台,石台上,一位身着白衣,给人一种仙人一般的中年盘坐在上面,举着一枚棋子,在与自己下棋,但是手上的棋子却迟迟不见落下。 夏宇泽的到来,湖中的白衣中年并没有发现一般,始终举着手中的棋子一动不动,夏宇泽沉下心来,去感受中年男子,他能感受到中年男子还有呼吸,但是天地的灵力同他在李爷爷身上感受到的一样,灵力就这么毫无阻碍的从中年男子身上穿过,就好像中年男子就是天地灵力的一份子一样。 夏宇泽知道,眼前的白衣男子,也同李爷爷一样,一定是一位神秘莫测的世外高人,夏宇泽也大致清楚李爷爷让自己来这里的原因,多半是让自己来寻求眼前的白衣男子,但是夏宇泽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是夏宇泽却不想就这么离去,中年男子举子不落的情景,还有中年男子的一切,让夏宇泽留了下来,但是夏宇泽不敢打扰,放轻脚步,缓缓的朝湖中靠近。 当夏宇泽走到湖畔旁,看着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数不尽的鱼儿在湖中游动,夏宇泽就这么坐在湖畔旁,就这么出神的望着白衣男子,饿了便从纳戒中简单吃点干粮。 神奇的是,夏宇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事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坐在青云峰顶,是这样的放松和舒心,好像所有的烦恼都一扫而空一般,夏宇泽就这样发呆的望着举棋不落的中年男子,而男子始终都是保持这么一个姿势,不进一点食物和水。 这一坐,便是五个日夜,任由太阳东升西落,任由山顶微风拂过,也任由山腰处的云层云卷云舒,除了夏宇泽偶尔拿出干粮充饥之外,两人都没有挪动半分,没有过任何多余的动作。 “你在看什么?” 这时,湖中的中年男子终于动了,只见中年男子将手中棋子落下之后,低头望着棋盘说道。 “看花、看水、看人、看太阳东升西落,看夜空斗转星移,看云层云卷云舒,看世间世事无常。”夏宇泽出神的回答道,一点没有因为中年男子突然说话而感到任何的惊讶,就好像整个状态进入一种玄妙的境地。 “那看完了吗?”中年男子闻言,温和一笑,拿起另外一枚棋子,问道。 “看不完,可能人的一辈子都看不完。”夏宇泽阵阵出神的回答道,依旧没有从自己的意境中脱身。 “既然看不完,为何还要去看?”中年男子望着棋盘说道。 “正因为看不完所以想要看,若是看得完,可能就舍不得看了。”夏宇泽潜意识的回答道。 “这倒是一个有趣的说法,若是阁下会下棋,不如陪在下完这一盘棋如何?”湖中的中年男子闻言,突然提议道。 “下棋?”夏宇泽听到‘下棋’二字,思绪瞬间被拉回,这才意识到现在是在青云峰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是不知为何,看着中年男子举棋不落的样子,竟然思绪开始游离起来,想了一些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情。 “是的,可否愿意与在下,下完这盘没下完的棋?”中年男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晚辈棋艺不精,怕打扰到了前辈。”夏宇泽反应过来之后,都有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中年男子,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询问自己心底的疑问,但是对方一个世外高人的邀请,又生怕自己的棋艺影响到中年男子的雅兴,一时间举棋不定。 “下棋,本就是两人之间的博弈,不在乎输赢,而是在乎我对面与自己下棋之人,是不是对的人,只要人对了,那么输赢便不重要,包括他的过程也一样,重点是你能不能成为我那个认为对的人?”中年男子言语难辨的说道,句句皆是玄机。 “晚辈愿意一试。”夏宇泽闻言,感受到中年男子的心境,沉默半刻便做出了决定。 “如此甚好,阁下便过来吧,心诚便路自达。”中年男子的话中有话,并且让夏宇泽感受不到有任何的心理波动。 夏宇泽起身,看着湖畔中间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让自己过去,但是湖中并没有所谓的路,而且中年男子的话也耐人寻味。 “心诚便路自达?”夏宇泽脑海中不断重复着中年男子的话,想参透中年男子话中的玄机。 夏宇泽最终想到一种可能,但没有任何的依据,并且这些也仅仅是猜测,夏宇泽深呼吸一口,平复自己的心态,朝清水湖中走去。 夏宇泽的脚稳稳落在湖面上,夏宇泽这才明白中年男子的意思,他明白中年男子是在告诉自己,前方有没有路,只要自己的心够坚定,总会有路出现在自己脚下。 夏宇泽的脚踩在湖面上之后,中年男子的嘴角多了一丝笑意。 明白了中年男子的用意之后,夏宇泽便走在湖面上,缓缓朝着湖中心的中年男子靠近,直到来到石台上,夏宇泽来到石台上后,中年男子不等夏宇泽说话,便抬手示意夏宇泽坐下,见状,夏宇泽也只得闭口,朝着中年男子简单行了一礼,盘坐在中年男子对面。 “请!”中年男子示意,该夏宇泽执掌的黑子走了。 夏宇泽从棋盒中拿起一枚黑子,望向眼前的棋盘,当时便被棋盘上的局势给震惊了,棋盘上的棋局错综复杂,看似毫无头绪,实则暗含规律,就像大自然一样,不管是什么地方,不管环境有多么的恶劣,附近都有人生存,就像春去秋来,都是大自然交换的规律,他们一环扣着一环,即便是昼夜,看似完全不相干甚至不同时出现的两种截然不同的现象,其实也有着它们之间的联系。 在夏宇泽看来,这盘棋,看似是棋局,更像是在描述大自然的大道轮回,更像是中年男子自己的修炼,每个棋子的位置,就像是中年男子对道的一种感悟一样,而如今中年男子却邀请自己参与他的修炼中,夏宇泽也不知此事是惶恐还是担心。 对于修炼的理解,夏宇泽肯定不及眼前的中年男子,如果在修炼上去跟中年男子去对弈,无疑是以卵击石,对世俗的了解,也是如此,坐在中年男子对面,夏宇泽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与中年男子下这么一盘棋,因为他能感受到对方在棋道上的造诣深不可测,不然也不会自己一人下出这么一盘蕴含天地大道的棋局。 现在夏宇泽举着棋子,却不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落子,要怎么样落子才能与之前中年男子下的黑棋形成能够相呼应的效果,以此来抗衡中年男子的白棋。 中年男子也不去催促夏宇泽,很有耐心的等着,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夏宇泽一眼。 三日后,夏宇泽废寝忘食的思索着,甚至连肚子中的饥饿都没能将他的思绪拉回,他感觉整个心神都被棋盘中的奥妙拉进去了,在棋盘中,夏宇泽的心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他发现自己根本就理解不了,理解不了也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落子。 夏宇泽动了,只是夏宇泽这一动,不是落子,而是将手中的棋子,重新放入棋盒之中,抬头望着中年男子,有些惭愧的说道:“前辈,抱歉,晚辈棋艺不精,不知如何落子,也无法落子。” 中年男子闻言,终于异常难得的望了夏宇泽一眼,笑道:“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也是一种修行,你比太多人要强,现在这颗棋子落不下,不代表以后不能,记住,只要你的心够诚,道路自然在哪里。”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夏宇泽也不明白中年男子话中的意思,只觉得云里雾里一知半解。 “你无需多虑,以后你便知道了。”中年男子察觉到夏宇泽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话,但是也没有过多解释,说着便起身,抖了抖白衣上的灰尘说道。 夏宇泽闻言,本来还想询问的一些修炼上的事情,见中年男子的举动,暂时也将自己的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 “有时候修炼也是一样,如果你找不到适合自己的灵力,那你不妨换一种方式,用你自己的观心之物,让适合你的灵力自己来找你,你好好想想吧,我得回房休息一下了。”中年男子说着便朝着大树下的木房走去,只留下夏宇泽一个人在石台上思考中年男子说过的话。 夏宇泽本就一个悟性极高的人,中年男子点出,夏宇泽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心动不如行动,夏宇泽当下便盘膝坐下,静下心来去感受天地的灵力,然后将自己想要重塑九黎帝国的意志流露出来。 感受到夏宇泽的心之后,这些天地灵力只是围绕着夏宇泽,并没有朝夏宇泽靠拢,不知过了多久,夏宇泽感受到,一种让夏宇泽感到异常熟悉的金色灵力出现,这道灵力出现后,所有的灵力都主动的为这道灵力让道。 这团金色灵力像是不确定的围绕着夏宇泽绕了几圈之后,最后化作一道金色流光,钻入夏宇泽的气海,便没有再出来。 夏宇泽感受自己气海因为金色灵力的进入,自己的气海盼来了久违的充实感,夏宇泽睁开双眼,眼中的惊喜和激动,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却宣泄自己此时的激动和辛酸,但终于能修炼的激动,让他久久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79章 归来 夏宇泽此时重新感受到修炼给自己带来的喜悦,这一切对于夏宇泽而言,就像是做梦一样,让夏宇泽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激动得夏宇泽很想大喊,但好在夏宇泽没有被巨大的喜悦而冲昏头脑,不然就打扰到中年男子的休息了。 夏宇泽难得能修炼,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稍微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之后,便重新盘坐在地,贪欲的修炼起来,一心想把这些年来不能修炼的遗憾弥补。 夏宇泽的气海有了那一道金色灵力的入驻,就好像活了起来一样,自动在气海之中形成一个气旋,不断吸引着天地中的灵力,非但如此,夏宇泽能够感受到,自从金色的灵力入驻进来之后,自己的心脏位置好像也散发出薄弱的金光,并且有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自己心脏在有力的跳动。 游离在天地中不知多久的金色灵力,在找到了夏宇泽这位久违的宿主之后,开始疯狂的朝着夏宇泽的方向涌来,而其余的天地灵力,却如同受惊的臣子一样,纷纷逃离夏宇泽所在的地方,为金色灵力让出道路。 “这是什么灵力,居然如此霸道?”中年男子被天地的异动惊起,看到夏宇泽修炼的场景,中年男子都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会有一种想要逃开的意思,不由让中年男子异常的震惊。 还没等中年男子多想,便有一件更让中年男子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感觉青云峰开始有了轻微的颤抖,他非常清楚青云峰的抖动的原因,当时便神色大变,冲出房外,释放出滔天灵力,朝着这下方按去。 中年男子的的滔天灵力,影响到了夏宇泽的修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能感受到青云峰的震动,他能感受到中年男子身上恐怖的实力。 本在锄禾的李爷爷,突然神情大变,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柄锄头落在田地里。 不管中年男子怎么稳住,青云峰的震动却越来越大了,照这个局势下去,估计要不了太久,整座青云峰到要坍塌,中年男子额头上也因此出现了些许汗珠。 而这时夏宇泽能够感受到青云山下有着一股强烈的意识,想要与自己回到自己身边,夏宇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感觉,一定是自己入山石召唤自己的事物有关,而看中年男子的举动,明显是在压制那件不知名的东西,但是不管是什么东西,夏宇泽知道那东西充满戾气,必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夏宇泽断然不会接受这样一件东西。 夏宇泽看到中年男子明显有点压制不住了,而且青云峰的动静越来越大,知道在这样下去青云峰将会坍塌,心急之下,夏宇泽也不知应该如何是好,突然想起自己上山时的场景,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有用。 “怎么回事?戾气已经减弱了,为何你反而压制不住了。” 这时,李爷爷突然出现在中年男子身边,脸色阴沉的朝着中年男子询问道。 李爷爷的出现,让夏宇泽本想试一试的举动停了下来,他以为捡到了新的转机。 “不知,但我感觉,它有一种新的力量觉醒了,这股力量仿佛能够压制我的灵力,让我的灵力大打折扣,我估计我很快就顶不住了,你还是尽快做好取剑的准备吧。”中年男子神色难看,见到李爷爷的到来,说道。 “实在没有办法了吗?”李爷爷神情严肃的问道。 “别无他法了。”中年男子肯定的回答道。 “好吧,那辛苦你再坚持片刻,只能赌一把了。”李爷爷说着便消失在原地,来也匆忙去了匆忙,甚至连一旁的夏宇泽都没有注意到。 李爷爷再次出现时,便已经是青云峰山脚,一处隐秘的岩石缝前,李爷爷感受到戾气中掺杂着一种霸道的灵力,这股力量在抗拒着自己靠近,李爷爷手中凭空出现一截骨头,这节骨头晶莹剔透,看起来不像是人的骨头,但不管是从骨头的大小还是粗细,都让人确定这是一根人骨。 这根骨头的出现,之前还抗拒李爷爷的灵力,明显不再抗拒了,李爷爷见状,便进入了石缝,进入石缝之后,很快便没了路可走,这时,李爷爷又启动了一处机关,一扇石门升起,出现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李爷爷丝毫没有犹豫,闪身进入通道之中。 李爷爷来到地道尽头,看到一柄被数十道玄铁打造的铁链锁住的青铜古剑,这柄青铜古剑通体漆黑,给人一种邪恶的气息,此时这柄古剑正想挣脱铁链。 看到这柄古剑,李爷爷本来想做的事情,却事到临头尽然迟疑起来。 这时,青云峰山顶,夏宇泽见整座山峰都在剧烈的抖动,丝毫没有减弱的形势,夏宇泽不管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如今危机之时,也顾不了这么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给我停下,停下!”夏宇泽运转气息,大声呐喊道,声音传得异常的远,但是有没有传到山底就难说了。 夏宇泽莫名其妙的呐喊,让中年男子摸不着头脑,感觉一个很聪明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变傻了一样。 但很快,中年男子震惊了,青云峰的抖动竟然真的停止了,他能清楚的感应到,这不是李爷爷取下了剑,而是真的停下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李爷爷站在古剑面前,始终下不定决心,但意外的发现,眼前的青铜古剑不知为何停止了挣扎,这让他很诧异,但是很快他便想起了夏宇泽,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让李爷爷没有将夏宇泽考虑进来,如今想来,能够让古剑停下来的,或许也只有夏宇泽了。 但不管怎么样,看到古剑终于消停下来,李爷爷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落下了。 而青云峰山顶,中年男子惊奇的望着夏宇泽,联想到之前夏宇泽吸收的霸道灵力,还有夏宇泽通灵之后,竟然会引起地下那柄凶剑的暴动,而夏宇泽随便一喊,竟然能够让一柄六情不认的魔剑如此听话,想到方才在压制时,在魔剑身上感受到一股新觉醒的灵力,好像与夏宇泽吸收的灵力如出一辙。 “你的观心之物是什么?”种种现象让中年男子对夏宇泽产生了好奇。 “啊?前辈您说什么?抱歉,刚才没听清楚,能劳烦您再说一遍吗?”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方法真的奏效的夏宇泽,面对中年男子突然的提问,让没有反应过来的夏宇泽,不知道中年男子说了什么。 “阁下是以什么踏入观心的?”中年男子倒没有责怪夏宇泽,见夏宇泽没有反应过来,便再问了一遍。 “我的观心物吗?怎么说呢,应该是一个意志吧。”夏宇泽也不好描述自己的观心之物是什么,他就是一个念头而已,一个藏在夏宇泽心底深处的念头,这个念头也可以说是夏宇泽的决心,是夏宇泽的一种意志,它代表了很多,一时间夏宇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么一个东西。 在夏宇泽印象里面,好像还没有那一个人是跟自己一样,以自己的愿望和意志或者说是念头来达成观心的。 “意志?” 中年男子对于夏宇泽的情况也是闻所未闻,心中甚至有些不怎么相信夏宇泽的说辞,如果不是修炼的世界无奇不有,而且想到山地下已经如同活物的魔剑,明显有了自己意识,如果夏宇泽的观心是一种意志的话,那么魔剑的存在好像就能解释得清了,这么一来,夏宇泽所说的意志,就好像也解释得通了,如此一来,夏宇泽能够出现在这里也能想明白了。 “好吧,我也累了,阁下若是想继续在山上多待几天便多待几天,我先进屋休息去了。”中年男子得到夏宇泽的解释之后,没有了什么兴致,而且之前压制魔剑,也险些遭到魔剑的反噬,如今需要好生调理一下,至于夏宇泽,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了。 “前辈既然身体有恙,那晚辈便不打扰了,而且此行也多亏了前辈指点,让我终于可以修炼,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万不敢再叨扰前辈,晚辈便先下山了,改日,晚辈再来拜访您。”夏宇泽闻言,怎么会不知道中年男子的意思,自然不会不识相的真留在山上修炼几天。 “心诚便有路,这些都是你应得的,少年,你的路还很长,你的未来我看不透,但我能感觉你的未来一定不会平凡,希望有一天你能帮我下完那局棋。”中年男子深深的望了夏宇泽一眼,神情悠远的说道,话毕,便朝着木房走去。 “前辈,能否容晚辈冒昧问一句,您的名号?” 夏宇泽看着中年男子喊道。 “鄙人姓衍,至于名号,有缘你自会知晓。”中年男子没有回头,走到自己的木屋前,说道。 “衍前辈,晚辈告辞。”夏宇泽说着朝着中年男子的背影,深深的鞠了一躬,对于夏宇泽而言,中年男子对他有着教育之恩,算得上夏宇泽半个师傅,只是没有师徒名分罢了。 做完一切之后,夏宇泽便朝着来时的路,朝山下走去。 第80章 月下 “我说你个女娃娃,你别老是拽着我一个老头子不放,我都说了,你家的少爷很快便会回来了,你耐心点好不好?” 李爷爷被影儿缠着追问夏宇泽的事情,如今已经是夏宇泽离开的十四天了,眼看着半月就要满了,一直没有夏宇泽消息的影儿,早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担心,一天到晚盯着李爷爷。 看到李爷爷在影儿身上吃愣,易难离在一旁幸灾乐祸。不管李爷爷怎么对自己使眼色,他始终无动于衷,装作没看见一样。 叶锋则独子一人在一旁练剑,并没有过来凑热闹。 “你之前说我家少爷十日之内便可归来,如今都快半月了,依旧没有我家少爷的消息,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影儿盯着李爷爷,不管李爷爷怎么哀求,影儿都没有就这样放过的意思。 夏宇泽下山后,沿着另外一条小路,很快便回到了山谷中,遥遥看着正在与李爷爷争辩的影儿,久违的温馨涌上心头。他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影儿一点很担心自己,心中虽然有愧疚,但是如今自己能修炼了之后,不管自己出于什么原因,影儿都会为自己感到高兴。 至于李爷爷和衍姓中年男子的真实身份,夏宇泽也大致猜到一二,虽然心中有很多的疑问想要弄清楚,但是对方并没有告知自己真实的名字,说明对方并不想自己去打听,李爷爷和衍姓中年对自己都有恩,所以他也不能这样不厚道。 “影儿,我回来了。”夏宇泽缓缓的靠近众人,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便朝着影儿叫唤道。 影儿闻言后,心底如遭雷鸣,定在了原地,心中翻江倒海,心里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很想去责备夏宇泽,甚至斥责夏宇泽,以至于在夏宇泽没有回来之前,她都想好要怎么惩罚夏宇泽,可当夏宇泽真的回来时,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想去斥责夏宇泽,但是心中却不忍。 “回来就好。”影儿有些僵硬的转过身,望着夏宇泽心情复杂的说了一句简单的话。 “让你担心了。”夏宇泽来到影儿面前,望着影儿说道。 “只要少爷平安便好。” 影儿闻言后,只觉得近半月的担心和害怕全部涌上心头,鼻子一阵发酸,此时的她,真的想跟已经逝去的彩儿一样,想夏宇泽直言她近半月的委屈,直言自己的心中的想法,但是她毕竟不是彩儿,而是那个坚强的影儿,她不能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夏宇泽,因为她能感受到夏宇泽与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而且体内已经有了灵力流动的迹象,她明白,能修炼对于夏宇泽而言是一件非常值得开心的事情,她不能让夏宇泽心中的喜悦消减,不然她对不起彩儿的在天之灵。 “影儿,我终于能修炼了。”夏宇泽突然一把抱住影儿,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内心的喜悦传递给影儿。 “真的吗,影儿为少爷感到高兴。”影儿错不及防被夏宇泽抱住,脸上出现一抹羞红,也让影儿偷偷的背着夏宇泽,顺势将抑制不住的眼泪,留了出来,或许在夏宇泽或者旁人看来,这是影儿为夏宇泽感到喜悦的眼泪,但是李爷爷却很清楚,这其中还惨杂这影儿近半月的委屈和孤独。 “我说你们两个小娃娃,众目睽睽之下还搂搂抱抱,没羞没躁的,能不能估计一下我这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子感受?”李爷爷仿佛感受到影儿翻涌的内心,知道在这样下去,影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是是为了成全影儿,帮影儿找一个借口回避此时面对夏宇泽,面对夏宇泽和影儿的温情,表示自己的不满。 果然李爷爷的话一传到影儿耳朵里,顿时便觉得羞愧难挡,从夏宇泽的怀中脱离,一溜烟的跑回了小院。 李爷爷的话,也让夏宇泽愣在原地,了解影儿性格的他,怎么会意识不到李爷爷看似打趣的话,实则充满着善意,是在为自己和影儿解围。 “多谢!”夏宇泽心怀感谢的朝着李爷爷说道。 夏宇泽这声谢,听在叶锋和易难离的耳中,还以为夏宇泽在答谢李爷爷的指点之恩。 “不谢,老头子也没做什么,这些都是你的努力换来的,是你应得的。”李爷爷知道夏宇泽的意思,但是故作糊涂,将话说的模棱两可,将表面的意思指向夏宇泽的修炼。 “总之前辈的大恩,晚辈铭记在心。”李爷爷的话,夏宇泽知道,也只有知道起因的他们两人听得懂,感受到李爷爷滑溜的性格,夏宇泽温和一笑。 “你已经通灵,可以正常修炼了,便让老夫瞅一瞅,究竟是什么特别的灵力能够进入你的气海。”李爷爷不想继续跟夏宇泽说这些客套话,对于夏宇泽的气海他也算是了解一二,对于夏宇泽的灵力属性,他也是特别的好奇,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前辈你请看。”夏宇泽闻言,还不犹豫将自己的灵力运转到自己手掌,来满足李爷爷心中的好奇,当灵力汇聚在夏宇泽的手上时,顿时手上就像被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这是什么灵力?”李爷爷凑近一看,惊奇的发现,他看不出夏宇泽身上灵力的属性,它看起来没有任何属性,但是他隐隐能感受到一丝熟悉,而且当夏宇泽灵力出现时,他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灵力都像是被夏宇泽的灵力控制,变得异常乖巧,这一切都超乎了自己的认知,至于为什么夏宇泽身上的灵力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李爷爷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很确定,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灵力。 “晚辈也是刚接触不就,对它的特质还不了解,或许以后晚辈了解多了,就能明白这种灵力究竟是一个什么特性。”夏宇泽见到李爷爷问起,有些无奈的笑道。 “不管怎么说,还是恭喜你终于打开了久违的修炼之门。”李爷爷最后仔细看了看夏宇泽手中的灵力,最后依旧是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也只能作罢。 “这还是多亏前辈您的帮助。”夏宇泽闻言,感激道。 “行了,就别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了,帮你不过是为了报答你昔日帮易难离的事情,有因必有果,你无需计较这些俗理。”李爷爷打断夏宇泽想要继续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意,并且将话说成一切是一种因果循环,并不是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东西。 “是,晚辈受教了。”李爷爷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夏宇泽便不好自作多情。 “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先休息一下,一会该吃午饭了。”李爷爷说着便朝着小院中走去,夏宇泽见状,也跟在李爷爷身后,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剩下易难离和叶锋两人在探讨夏宇泽能够修炼的事情。 日落黄昏,夜空笼罩,夏宇泽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早睡,而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夜入三更之时,独自一人来到小院的房顶,躺在屋檐上,默默的看着天空中有些残缺的明月,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哟,这么晚还不睡?”李爷爷不知何时,提着一壶酒也来到屋檐上,见到有些失眠的夏宇泽,有些意外的说道。 “我是习惯睡前饮一壶美酒,而这个地方凉快,景色还不错,所以喜欢在这上面喝酒,怎么?你在想什么?要不要过来陪老夫喝上一口?”李爷爷先是打开酒壶的活塞,贪欲的闻了闻酒香,而后抿了一小口,满脸的享受和满足,这才朝夏宇泽说道。 “也罢,既然前辈盛情,晚辈也不矫情了。”夏宇泽说着,便起身朝李爷爷走去。 “哈哈,什么盛情不盛情,老夫可没有这么好心,只是见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你可怜罢了。”李爷爷说着还摆出一副心疼酒的模样。 “哈哈,前辈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昔日一人一剑将天下杀的闻风丧胆,并且对战七大家族联手,依旧能够做到事了拂衣去,那是何等的潇洒和豪情,又怎会在乎区区一壶酒呢?”夏宇泽来到李爷爷身边,笑着接过李爷爷递过来的酒说道。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李爷爷丝毫不在乎夏宇泽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面露微笑的说道。 “猜到了。”夏宇泽能够感受到李爷爷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到对方的身份而变脸,便知道自己也无需回避这个话题,很果断的承认这个事实。 “山上那小子告诉你的?”李爷爷偏头问道。 “嗯,算是吧,虽然他只告诉了我他的姓氏,但是一个姓李一个姓衍,两人姓氏一样而且修为深不可测,这世界又怎么会有这么巧事情,所以让我猜到了你们的身份。”夏宇泽在李爷爷面前,明显有些心虚,特别是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心中莫名对李爷爷生出一种敬畏之感,于是忍不住喝了一口酒。 李爷爷听了夏宇泽的说法,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夏宇泽,收起之前温和的笑容,就这么望着夏宇泽,却不发一言。 被李爷爷这么大量,夏宇泽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一时间,因为李爷爷的不说话,让夏宇泽与他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凝重。 第81章 浅谈 “你个小鬼可真是鬼精鬼精的。”李爷爷望着有些不自然的夏宇泽,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感觉自己的恶作剧成功,顿时开心的像个孩子。 夏宇泽闻言只觉得有些尴尬,有些僵硬的笑了笑,拿起李爷爷的酒喝了一口,瞬间脸上便出现一丝醉意。 说起李爷爷的酒,夏宇泽觉得这是他喝过最烈的酒,入喉甘甜,并且酒香四溢,一旦进入自己的肚子里面,便感觉有一团火在少一样,后劲也是惊人的大。 “你小子可别给我喝完了,我才喝一口呢?” 李爷爷见夏宇泽又喝了一口,顿时就眼红了,一把抢过夏宇泽手中的酒壶。 “前辈,晚辈有一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夏宇泽见自己手中的酒壶被李爷爷抢走,心里就觉得好笑,夏宇泽不是李爷爷,自然不知道李爷爷对于酒的看法。 “你且说说看,至于我告不告诉你,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李爷爷闻言,看都没看夏宇泽一眼,自顾自的品尝着美酒,享受在其中。 “衍心前辈不是去杀你的吗?怎么会跟你一起隐居在山林中?”夏宇泽有些奇怪的问道。 “想知道啊?”李爷爷闻言瞥了一眼夏宇泽,反问道。 “想!”夏宇泽虽然已经猜到李爷爷接下来的回答,但依旧表示出自己的求知欲。 “哈哈,老夫就是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哈哈。”李爷爷顽皮的说道,对于吊足夏宇泽的胃口却不告诉对方实情,感觉无比的成就。 早已经知道结果的夏宇泽,对于李爷爷的顽性感到好笑又好气,他对于李爷爷的性格也有些捉摸不透,又是好像一个长辈,有时又想一个顽皮的孩子,有时甚至让夏宇泽感到有些龌龊,总之给夏宇泽一种为老不尊的形象。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一定是你打不过衍心前辈,最后衍心前辈不想你继续为祸世间,所有才留在这里看着你,不让你乱跑。” 夏宇泽见李爷爷如此顽性,而且这么的调皮,干脆便不再用询问的方法,改成了激将法,反正他已经确定李爷爷不是那种因为这些小事便计较的人。 “什么?” 听了夏宇泽的话,瞪大双眼望着夏宇泽,李爷爷差点没把嘴里的酒喷出来。 “难道不是吗?”夏宇泽有些奇怪的望着李爷爷,看到李爷爷不敢相信的眼神,反问道。 “当然不是,衍心那小子,老夫动动手指就能将他灭了,老夫怎么可能输给那小子?”李爷爷看到下一组的眼神,为自己打抱不平。 “那有时什么,让你们现在隐居于此呢?”夏宇泽问李爷爷之时目光闪烁。 “那还不是......呵呵,小娃娃,你别想套老夫的话,老夫才不会让你得逞。”李爷爷正想回答夏宇泽的问题,但突然意识到夏宇泽的打算,又打起哈哈来。 “哦,那就是你打不过衍心前辈,所以才被衍心前辈留在这里的咯?”夏宇泽这时算是抓住李爷爷的软肋,就是不服输的性格。 “呸,是他跟我打赌没赢,所以才会被我留在这里帮我做事的好吧?”夏宇泽的话,让李爷爷顿时坐直,撸起袖子说道。 “做事?是跟青云峰的异动有关?”夏宇泽的思维敏捷,很快便猜到青云峰的种种异象,他便知道李爷爷所言非虚。 “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你能知道的,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会给你招来无妄之灾,你有你要背负的东西,所以关于我们的事情,你没必要将自己牵扯进来。”李爷爷突然收起自己的顽童性格,望着夏宇泽,语重心长的的说道。 夏宇泽闻言,心中对李爷爷的软肋,又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看似醉生梦死,糊里糊涂又极不靠谱的李爷爷,其实心里明白的很。如果他不想跟自己说的事情,夏宇泽估计,就算夏宇泽再怎么刺激李爷爷,对方都不会跟自己多说一个字。 “行了行了,想这些没有用的干什么,来来,喝酒,喝酒。”李爷爷拽了拽夏宇泽,将夏宇泽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出来。 “前辈,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夏宇泽接过李爷爷手中的酒,痛饮一口,借此来压抑心中情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日心事重重,想必应该是准备离开了吧。”李爷爷眼睛明亮,如同夜空中的明月,即便没有去看夏宇泽,夏宇泽也能感觉到李爷爷的看人读心的准确。 “到底还是瞒不过您老人家,晚辈肩负了太多的事情,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人生最旺盛的时间,不过百年,若是不抓紧点,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完成大家的期望,而且此次前来打扰前辈,也是为了躲避大河士兵的通缉,如今已过半月,也没理由继续在这里度日,而且对于晚辈而言,此行能够重新获得修炼的资格,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其他的晚辈也不敢奢求了。” 夏宇泽见自己的心思被李爷爷猜透,也没必要再继续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把自己的感受解释给李爷爷听,至于李爷爷能不能听懂,夏宇泽几乎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他知道,李爷爷远比他想象中的要看得透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俗话说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虽然不知你何时走,在你没走前,老夫想赠你一物。”李爷爷说着,幽光一闪,手中便多了一把古琴,这把古琴正是夏宇泽在庭院中弹奏的那一把浩然古琴。 “多谢前辈。”夏宇泽小心的从李爷爷手中接过这把古琴,生怕将这么名贵的好琴放在柴房中的李爷爷,伤到了这个古琴一般。 “这把琴是我五百年前,杀了一个清虚境琴师得来的,当时见这把琴的声音好听,便留了下来,倒是机缘巧合,遇到了你这么一个爱琴之人,也算是为这把琴找了一个合适的归宿吧。”李爷爷想起这把琴的来历,神情有些唏嘘。 “清虚境?”夏宇泽听了这把琴的来历,心中震惊莫名,小心的将古琴放到一旁。 “放在这里干什么?不是传闻你有一枚纳戒吗?收进纳戒里面不是更方便?”李爷爷看了一眼小心翼翼摆放浩然古琴的夏宇泽,有些奇怪的问道。 “啊?”夏宇泽闻言有些惊愣的望着李爷爷。 “怎么?就允许你猜到我的身份,就不允许我猜到你的身份了?莫非你以为老夫近千年的时光,是白过的不成?”李爷爷看到夏宇泽神情,当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不是不是,难得收到一件心爱的东西,想放在一旁多看几眼,既然前辈不喜欢,那晚辈收起便是。”夏宇泽顿时感觉异常的尴尬,正如李爷爷所说,他都能猜到李爷爷的身份,别人怎么就不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呢,好在夏宇泽脑筋转的快,将这个尴尬绕开了,说着便将古琴收进了纳戒。 “你可知我送你这把琴的用意?” 刚将古琴收好,夏宇泽从李爷爷的手中接过酒壶,正准备抿上一口,谁知李爷爷这时突然问道。 “晚辈不知,还请前辈点明。” 夏宇泽疑惑的望着李爷爷,他想不到李爷爷赠自己古琴一事的背后,还有什么更深层的含义,第一次,夏宇泽感觉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因为他发现李爷爷的心思一环套一环。 “因为一些原因,可能易难离要跟着你一起走了,短则一年,多也不会超过十年,这个地方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安宁了,而你也知道易难离的情况,那孩子的戾气比当年的我还要严重,一旦入魔,可能也只有你能将他拉回来,虽然你能相处很短,但我看得出来,易难离对你有依赖之心。”李爷爷拍了拍夏宇泽的肩膀说道。 “承蒙前辈信任,前辈的托付,晚辈必当竭力去完成,但是晚辈目前本就是一个无根之人,只怕晚辈真遇到事情之后,心有余而力不足。”夏宇泽见李爷爷如此信任自己,心中有些受宠若惊,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在不敢接受李爷爷的托付。 “易难离继承了我平生所学,而且他的天赋也不在我之下,我视其为我亲孙儿,没有一定的把握,我也不会做这个决定,但如果他跟在我身边,反而会有亡命之灾,所以你只需告诉我,行还是不行。”李爷爷望着夏宇泽,神情正经的说道。 “行,我接受前辈的寄托,但容晚辈多问一句,您做这个决定,是不是跟前几日青云峰的变故有关?”夏宇泽虽不清楚李爷爷为何会做这么一个冒险的决定,他相信再过十年,易难离或许就能成为下一个让世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跟青云峰有关,但也不全是。”李爷爷没有回避夏宇泽的问题,但也没有说出缘由。 “前辈,青云峰的山下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引发这么大的动静?”夏宇泽一直在疑惑青云峰下那个召唤自己的东西,也很好奇这么一个让李爷爷和衍心都有些束手无策的东西,为什么会听自己的话,还有之前李爷爷说自己的来历,自己来历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太多太多的疑问,夏宇泽都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解释。 第82章 离别 李爷爷听到夏宇泽的询问,凝视着夏宇泽久久不语,或是不知如何跟夏宇泽说这件事。 李爷爷的沉默和凝视,让夏宇泽感到自在,若非李爷爷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愉快,或许夏宇泽都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至于什么自己的来历或者别的疑问,都比不上李爷爷发怒这么严重。 “英雄不问归处,好酒也需慢饮,这样才能品味到酒的美好,事情它不能说透,说透了会让人没了联想,甚至会伤害到彼此,所以说,做人做事就像饮酒一样,一口下去不能过多,也不能太少,做到刚刚好便可,所以有些事情也希望你也点到为止。” 李爷爷明显不想正面回答夏宇泽的问题,也不想继续再与夏宇泽待在一块,因为他发现夏宇泽的心思太多了,接连不断的问题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般的事情还好,但青云峰的事情,这牵扯到自己的私事,所以他不想将自己现在的情况告知夏宇泽,至少不是现在。李爷爷说完,便留下一壶酒,便跳下了屋檐。 “前辈?” 夏宇泽见李爷爷突然离去,虽然不知道李爷爷为何自己一提起青云峰,便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心情,但也告诉夏宇泽一个讯息,青云峰的事情,或许就是李爷爷此时的心结,所以他并不想被人提起,至少暂时不想。 夏宇泽望着李爷爷留下的酒壶,捧在手心,缓缓的喝着,心里却在思索着今后的事情,不知何时,壶中的酒被夏宇泽喝完,也不知何时,夏宇泽躺在屋檐上沉沉的睡去,直到因为早饭被叶锋叫醒。 “前辈,今日我与影儿便准备动身离去了,多谢您这半月来对晚辈们的照顾。” 饭后,夏宇泽与大家一起将碗筷收拾好之后,便将自己的打算告知李爷爷。 夏宇泽的决定,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惊讶,就好像大家早就有了准备一样,这反倒是让夏宇泽感到很是诧异,这跟自己预想的场景有着极大的反差,影儿没什么反应夏宇泽能理解,可是连易难离和叶锋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意外,只是因为即将离别,而显得神色有些黯然。 “看来大家都并不感到意外啊,叶锋,虽然叶黎前辈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但是你是一个成年人,你能为自己做一些主意,所以你是想跟着我一起还是选择留下?这些我都尊重你的选择,因为跟着我,可能以后的生活都是颠颠撞撞、颠沛流离的生活,甚至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要考虑清楚。” 看到大家对于自己准备离开,并不意外的样子,他知道,易难离他们肯定很早就有了准备,但是对于易难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昨晚答应李爷爷的事情,但对于叶锋,虽然要对叶黎承若负责,但叶锋比自己小不了几岁,所以在夏宇泽看来,叶锋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不用考虑了,从黎叔将我托付于大哥的那一刻,我便是你的人,而且是你告诉我,生者应该要肩负起逝者的期望,让我知道什么是逝者已逝生者如斯的道理,黎叔将我托付于你,也是他愿望的一部分,所以作为生者,我没有理由违背。”叶锋见夏宇泽问起,几乎想都没想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好像这一切,正如自己所说,根本就不要考虑太多。 “难离小弟,我们就此别过,放心,有空,我一定会回来看望你的,到时候我一定会变得比你强。”回答完夏宇泽的问题,叶锋路过易难离时,拍了拍易难离的肩膀说道,话一说完便走到了夏宇泽的身边。 “你确定吗?一旦你以后跟了我,以后便跟我绑在一起,你我之间便再也脱不了关系,也可能会因此危机到你的生命。”夏宇泽看到来到自己身后的叶锋,想到以后的路,便再次提醒了一下叶锋。 “生死有命情谊在人,哥,我们叶家的男儿就像我们手中的剑,面对敌人无畏无惧,并且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一旦认定了,就不会去想退路,更不会去畏惧自己的明天是生是死。”叶锋抬头望着夏宇泽,语气异常的坚定。 夏宇泽闻言,心中甚是感叹叶家的教养,也或许正如叶锋所说那般,所以面对大河大军压境时,虽然明知自己是在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但依旧选择了毫不畏惧的与之抗衡,才会引起大河的愤怒,最终导致叶家上下百不存一的惨痛结局。 夏宇泽看到易难离,欲言又止,看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提李爷爷托付自己的事情。 “东旭大哥,我想跟你一起去外面看看,可以吗?”正当夏宇泽考虑怎样说服易难离时,这时易难离突然主动的问道。 夏宇泽闻言,是在没想到易难离会主动跟自己提起这个事情,惊讶之余,忘记回应易难离,看向李爷爷,想从李爷爷身上看出一些什么,但是李爷爷始终在一旁笑而不语,从李爷爷的表情中,夏宇泽是在是不看不出什么。 “东旭大哥,你不用征询我爷爷的意见,早在你从青云峰归来之前,便已经征得了我爷爷的同意。”易难离看到夏宇泽的目光,一位夏宇泽是在征询李爷爷的同意,连忙解释道。 “既然前辈没有异议,我这里自然欢迎,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一旦跟着我,将承担跟叶锋一样的风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宇泽闻言后,看着李爷爷笑而不语的神情,忽然间他发现李爷爷望了自己一眼,正是这一眼,让他感觉李爷爷此时的笑容是那样的奸猾,但不管现在李爷爷是因为拗不过易难离,或者因为一些别的什么原因,这些夏宇泽都无需考虑,因为他已经答应了李爷爷,便没有收回的余地。 “放心,东旭大哥,叶锋都不怕事情,我又怎么会怕,我的实力可比他强多了。”易难离不知道夏宇泽与自己爷爷的眼神交流,但见到夏宇泽并没有拒绝,当下拍着胸膛朝证实自己的决心。 “那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一会走起来,我可不会等你们。”夏宇泽见到情绪兴奋的易难离,催促道。 听到夏宇泽的话,易难离与叶锋飞快的重回自己的房间,影儿默默的望了夏宇泽一眼,也走了,只留下夏宇泽和李爷爷两人。 “前辈,不想晚辈走时大家伤感,便在此提前跟您道别了,您保重身体,您的事情,晚辈必将尽心竭力不让易难离出现任何的意外。”夏宇泽朝着李爷爷行了一礼,表示自己的敬意后,语气沉重的说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去吧,去外面做你的事情吧,愿你能不负众望,也期待下次的相逢,你能给我带来好的消息。”李爷爷笑着说道,至于心里是何感想,或许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多谢。”夏宇泽明白李爷爷的意思,但感谢的话不虚说太多,夏宇泽心中感激眼前之人,最后朝着眼前的李爷爷行了一礼,不想过多感受当下的离别之感,飞速的转身走出房外。 夏宇泽走出来之后,一直走到了篱笆小院的院外,没过多久,影儿和叶锋便拿着自己简单的行礼来到夏宇泽身边默默等待易难离的到来。 “爷爷!” 易难离在众人都在等待自己的时候,独自一人来到李爷爷的面前,这是易难离这么多年,第一次真正意义离开李爷爷,心中的不舍还有复杂情绪,难以言语其表。 “怎么?刚决定的事情,现在有开始舍不得我这个老头子了?”李爷爷望着易难离面露笑意的打趣道。 “少臭美了,我是怕你舍不得我,所以过来安慰一下你。”易难离眼睛有些发红的说道,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达,所以他选择他与李爷爷正常的相处方式来表达。 “你这个臭小子还是这么不认输,老夫一大把年纪,活的岁数比十个你加起来还要大出一大截,还轮不到你一个毛头小子来安慰。”李爷爷听到易难离的话语,心中好像有一块地方被触动,他能够很真切的感受到易难离心中的不舍,但对于他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对易难离即将的离开感到不舍,只是不想将这样的离别的情绪弄得太浓烈罢了。 李爷爷的话,看似在指责易难离,但易难离却不想去反驳,就这样,易难离在李爷爷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言,李爷爷也就这样望着易难离。 “行了,他们已经等你很久了,你也该走了,被你烦了这么多年,也该让我耳根清净清净了,去吧,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现在这个时候走好不过了,而且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回头,就像当初你在剑和刀之间选择刀一样,去遵循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去走你自己应该走的路,拿出你的成就来告诉我,你的选择是对的。” 李爷爷见易难离始终不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知道易难离不知道怎么将离开的话说出口,看到易难离磨磨唧唧的样子,身为长辈的他,面对这种情况,只有帮易难离将话说开。 “嗯,走了爷爷,您多保重。”易难离不敢看李爷爷一眼,见到李爷爷将话说开,终于说出了自己难以启齿的话。 当易难离走出门外时,双眼都红了,转头深深的望了李爷爷一眼,而这一眼正好看到李爷爷朝自己投来的鼓励目光,这一眼对视,让易难离的心情更加的炙热,双膝猛然朝着李爷爷跪了下来,朝着李爷爷重重的磕了一头后,再不敢去直视李爷爷,飞快的转身走向已经就等的夏宇泽他们。 第83章 衍心 当夏宇泽见到易难离走来时,不管是叶锋还是影儿,都能很明显的看到,易难离的眼圈有点红,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因为易难离的眼圈而去取笑他,就算是喜欢跟易难离争的叶锋都没有取笑之意。 虽然易难离与李爷爷的分开,并不是生离死别,更像是老鹰给了雏鹰一片蓝天,让他自由的飞向,但是离别,夏宇泽他们都尝过,所以对于易难离的情感,他们也是感同身受。 易难离拿着自己的行礼与夏宇泽会合之后,便根据夏宇泽想要走的方向,带着夏宇泽走了另外一条路,走在这条路上,夏宇泽他们很快便看到直入云层的青云峰。 夏宇泽知道,青云峰里面,有一件不得了的东西,将李爷爷和衍心两位站在世界金字塔顶层的高手牵制住,能让两人如此在意和畏惧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善物。 “东旭大哥,前面有一个泉眼,那里的泉水特别的清凉,而且那里靠近青云峰,我们便在那里歇息一会然后你再上山如何?”易难离带着夏宇泽穿梭在丛林小路上,已经走了快一天了,中间也没怎么休息了,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是修炼者,该休息时,还是需要休息,如今大家也累得差不多了,也该休息调整一下的时候,了解这条小路的易难离,看着时辰,给出了合理的建议。 夏宇泽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青云峰并不远,估计也只有几百米的路,透过茂盛的树叶还能感受青云峰的威严耸立,听到易难离的提议,夏宇泽点了点头回答道:“好,你对这里熟悉,我们依你。” 易难离得到夏宇泽的答复之后,带着下雨在他们继续朝前走着,拐过一条碎石小路之后,夏宇泽他们看到一位白衣中年正在易难离所说的泉眼旁,烤着几只野鸡,而且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只,就好像提前就知道了夏宇泽他们要来一般。 “衍前辈!”“衍叔!”“前辈!”........ 看到这名白衣中年,夏宇泽与易难离他们不约而同的叫唤道。 没错,这个人正是夏宇泽在青云峰峰顶遇到的衍心。 “怎么?看到我,你们看起来不是很开心?”衍心专心烤着已经熟透了的野鸡,说话之时,连看都不曾看夏宇泽他们几人一眼,听他的语气,明显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衍前辈,晚辈正打算稍作调整之后,便上山找您道别,只是没从料想,竟然在路上见到了前辈。”夏宇泽作为众人的头头,这个时候自然当仁不让的出来解释。 “上山的路不好走,没有老不死的帮助,估计也只有你能走得上去,与其你一个上来,还不如我下来找你们,这样我还能与你们所有人见上一面。”衍心不是李爷爷,不会像李爷爷那样玩心太重,喜欢估计刁难人。 “这倒是晚辈们失职,还劳烦前辈您亲自下来送我们。”夏宇泽听衍心这么一说,反倒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不用计较这些俗礼,我们也算是有缘,送你们一程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就怕有人会有意躲着我,你说呢易难离?”衍心说着突然抬头望向躲在叶锋身后的易难离。 也正是衍心点到易难离,夏宇泽他们才发现易难离不知何时躲到了叶锋的身后,看起来很怕见到衍心的样子,一时间让夏宇泽他们感到异常的奇怪。 这也不能怪夏宇泽他们,易难离面对难搞的李爷爷,都能做到肆无忌惮任性妄为,可不知为何面对性情温和,看起来知书达理的衍心时,却显得这般拘束和惧怕。 易难离面对衍心的点名,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不敢去接衍心的话。而夏宇泽看到易难离的表现,也不好去说什么,虽然不知道易难离与衍心之间有什么过往,就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这时属于易难离跟衍心的私事。 挡住易难离的叶锋,见状,不动声色的朝着一旁挪了挪,将易难离暴露在衍心的面前。 叶锋的小举动,刚好被衍心瞧见,有些赞赏的看了看叶锋,这一看便好像被衍心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快步走到易难离和叶锋的面前。 叶锋不知道易难离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了衍心,所以才会让易难离这么不敢面对衍心,如今,见到衍心来到他们面前,明显担心自己离易难离太近,所有又在易难离有些哀求的目光中,朝着旁边挪了挪。 叶锋这一动,便发现衍心的目光也跟着自己在动,这时才发现,衍心的目光是在看自己,正当叶锋有种想逃的冲动时,衍心便闪电帮的出手,将手搭在叶锋的肩膀上,想逃开的叶锋,在衍心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之后,发现自己的灵力无法调动,自己想动都动弹不得。 “阁下,我见你神韵饱满,而且根骨极佳,是一块练剑的好料子,在下想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衍心松开易难离之后,说出一件让众人都非常意外的话。 夏宇泽为叶锋能够被衍心前辈看中感到开心,并且暗地里对着叶锋使了使眼色,希望叶锋能够接受,易难离见到衍心有收叶锋之意,疯狂朝着叶锋点头示意。 “前辈,虽然我知道你来历不凡,修为高深,也知被你看中,可能是我莫大的荣幸,但是抱歉,我身承叶家剑法的传承,我不能辜负那些已经逝去的期望,所以小子不能接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锋见到了夏宇泽的眼色,也看到了易难离对自己的疯狂点头示意,但面对自己的内心,他依旧毅然决然的选择放弃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 夏宇泽和易难离见到叶锋的决定,心中都为叶锋感到异常的惋惜。 “宁折不弯,并且内心坚定,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小伙子不要忙着拒绝,且听我一言再做决定如何?”衍心看到叶锋的决定,心中反而对叶锋的欣赏更胜。 “好吧,前辈您请说。” 易难离本想直接拒绝衍心的请求,但想到衍心可能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如此当众拒绝对方,显得太不给对方台阶下,也显得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最后几经犹豫,还是决定听完衍心之后再婉拒对方,这样对于彼此,至少面上过得去。 “首先我要告诉你,我收你为徒的目的,不是要教你固定的剑招,所有的剑招在我看来都是基础的招式而已,而且它也不属于天底下任何的一个宗门势力,而是我这一生对于剑道的感悟,或者说是剑的一种意境,它是根据一名剑客自己的理解来演化的,它是一种传承,但它更是一把钥匙,为你打开剑道之门的钥匙,它不居于任何一种形式,它的威力取决于你对剑的感悟,最主要的是,它可以是你现有剑法的一份子,能够让你现有的剑法更加的完善,甚至能够助让你的剑法升华到另一个层次,怎么样,你想要了解剑道的世界吗?” 衍心看起来对叶锋非常的喜爱,为了怕叶锋不了解的情况下,再次选择拒绝,以至于他所说的一言,成了费尽心思的解释和宣传。 “如果真的如前辈所说,我想我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叶锋听后发现自己难以找到拒绝的理由,而且他知道,他想要将叶家剑法让世人看到,凭借目前的剑法,还远远不够,叶家剑法还有很多缺陷需要完善,如果真如衍心说的那样,他的传承只是辅助自己对于剑道的理解,并且能够帮助自己的剑法达到另一个层次,那对于现在的情况而言,确实是再适合不过的一种选择,而且他内心还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向自己哪位弟弟证明,叶家的剑法并不比任何剑法差。 听到叶锋的回答,衍心总算是得偿所愿,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你还在等什么?”夏宇泽见状,连忙在在一旁为叶锋心急起来,忍不住的提醒道。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叶锋听到夏宇泽的提醒,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说着便朝地上跪下。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为师收徒,从来不居于俗礼,更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形势,我只看我收的人对或错,对的人,自然心里有我这个师傅,错的人,我也会为世界除害,更不会让其我香门,我选择你,便是看中你的心性,所以你只需告知为师你的名字便可。”衍心见到叶锋的举动,随手一挥,一道微风拂过,这道微风却让叶锋跪下的动作停在了半空,再难往下半分。 “徒儿铭记,徒儿叫叶锋,叶子的叶,锋利的锋。”叶锋见到衍心的举动,知道衍心的意思,便依照衍心的意思,收起自己准备朝拜衍心的动作。 “很好的名字,叶子虽然脆弱,但是运用得当,比很多利器都要锋利,至于为师的名讳,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所以你也无需过问打听,当时机成熟,为师自会告知于你。”衍心对于自己今日喜得一徒,心情自是不错,或许对于他自己而言,有一些什么难言之隐,并没有告知叶锋的名讳。 “是,弟子愿意等。”叶锋虽然对衍心隐瞒自己的名讳感到不解,但是他相信对方这样做必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那么作为你成为我门下的大弟子,作为见面礼,为师便将这枚纳戒赠与你,纳戒里面有一些俗物,为师现在也无用,但为师觉得或许以后你能用得上。”衍心说着手中出现一枚纳戒。 “师父,您不是说您不喜欢俗礼吗?那您现在给弟子这枚纳戒又是什么意思?”叶锋见状,有些诧异的说道。 “此一时彼一时,情况不一,那边分开对待。”衍心闻言笑道,说着将纳戒塞到叶锋的手中。 “那么,你准备接受我的传承了吗?”衍心将一切办好之后,朝着叶锋正色道。 第84章 无路 “准备好了。” 叶锋看着眼前神态大变的衍心,他不知道对方所说的准备是什么,在他印象里,所谓的传承都是师傅教徒弟学,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看到衍心的架势,明显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个所谓的传承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来传承的?叶锋不知道也没接触过,面对即将到来的位置,叶锋也只得屏声静气,全神贯注的迎接可能到来的事情。 叶锋的话一落,夏宇泽便感到周围的灵力还是活跃起来,并且接着狂风大作,狂风卷起树叶和树枝,夏宇泽能够感受到狂风中充满着来自剑的气息和意志,甚至狂风卷起的树枝树叶,都给夏宇泽一种,那就是一柄利剑的感觉。 此时,衍心和叶锋在这股狂风中,腾空而起,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被狂风一般的剑意包裹着,叶锋在剑意中,就感觉自己处在剑的世界中,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来自剑的各种情绪,在这里,所有的剑都感觉活了起来一样,让他沉淀其中。 “不要沉淀其中,抱怨归一,凝神静气,准备好接受传承。”感受到叶锋的状态,衍心提醒道。 衍心的话,就像是直接从叶锋脑海中响起一般,让差点迷失的叶锋清醒过来,连忙按照衍心的要求做好准备。 见到叶锋做好准备之后,衍心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朝着叶锋的眉心点去。 狂风一般的剑意,在衍心的剑指触到叶锋的一瞬间,迅速顺着衍心的剑指,朝着叶锋的眉心涌去。 叶锋在衍心的剑指触到自己的眉心之时,自己的意识遭到了冲击,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很多的剑的东西,他仿佛看到衍心在自己脑海中演示一套剑法,这套剑法玄妙异常,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天地大道,没一招一式都是他对剑的深刻理解。 当外界的一切归于平淡,狂风散去之后,衍心与叶锋缓缓从半空中落下,衍心落地之后松了一口气,而叶锋则顺势盘起坐下,闭目感受衍心的传承。 “各位本想在临别前与大家共进午餐,但如今,看来是做不到了,至于我这弟子,可能一会才能醒过来,还得麻烦诸位再等他一下。”衍心昨晚一切之后,神态有些疲倦,看起来心神消耗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大。 “前辈您尽管去忙你的,叶锋放心交给我们。” 衍心说完之后,夏宇泽有些不解,便沉定心神,换了一种视角去看衍心,发现此时的衍心并不是真实存在,而是一个灵力分身,而这个灵力分身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崩溃,顿时明白衍心的意思。 “那便来日方长,改日再与诸位共进午餐,今日抱歉了。”衍心说完,身体在众人的眼中,化作漫天的树叶,四散开来,最后变成灵力消失在天地中。 “这是?”影儿见到衍心的情况,有些惊呼道。 “这应该是一种灵力分身,至于是怎么做到的,可能只有等修为到达前辈的那种高度,方能知晓吧。”夏宇泽知道影儿在惊讶什么,虽然他也不知道衍心是怎么做到的,而且这种事情,就算是自己看过的所有书籍都找不到这种情况,但他感受到衍心的身体是什么构成的,所以只能借此猜测。 叶锋这一坐,便是一日,就连夏宇泽他们也没想到时间会这样的长,但叶锋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却让夏宇泽等人感到很是错愣。 “六道剑诀,你居然骗我?”叶锋睁开双眼,便脸露怒色的说道,但定眼一看,发现衍心并不在此地,心中的气便感觉没了放心。 “怎么回事?”易难离见到叶锋的模样,很是好奇衍心将叶锋怎么。 “他骗我,他传给我的根本不是什么完善剑法的方法,而是六种剑招。”叶锋见到易难离问起,心中的怒火,瞬间便冒了起来。 “不可能吧?衍叔这个人可从来不会说谎,一定是什么地方你搞错了。”易难离闻言,虽然他很怕衍心,但也很了解衍心的为人,知道衍心从不说谎,所以对叶锋的话,第一时间便觉得是叶锋对于衍心的传承理解不够透彻。 “怎么可能会搞错,六种剑招有六种意境,我怎么可能会弄错?”叶锋听到易难离不相信,当下解释道。 “六种意境?那你看看这种意境是不是能够融入你叶家的剑法,如果可以的话,那衍前辈就不算骗你。”夏宇泽这时准确的抓住叶锋的关键词,提出自己的猜测。 “融入叶家剑法?”叶锋听到夏宇泽的猜测之后,眼睛顿时明亮几分,但很快便暗淡下来了。 “怎么了?莫非融入不了?”夏宇泽见到叶锋的眼神突然暗淡,关心的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这六种意境还需要自己去感悟,目前还只是了解,六道剑诀有自己的剑法,或许我需要在研究这套剑法才能入门。”叶锋有些沮丧的说道。 “哈哈,这套剑法,或许就是前辈给你六道剑诀的入门钥匙,别多想,至于前辈是不是骗你,也只有你入门之后才能知道答案。”夏宇泽听到叶锋的说辞,上前拍了拍叶锋的手臂说道。 “或许吧!”叶锋也是将信将疑,确实,很多事情只有等自己走到了哪一步,才知道自己走的是对是错。 “休息一下,休息好了,我们便准备出发了。”看到叶锋明白过来,这也是夏宇泽最想要的结果,至于衍心究竟是不是欺骗叶锋,夏宇泽觉得衍心如果抱着收徒的目的,这一切都没有必要让衍心费如此周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叶锋点了点头,按照夏宇泽的要求,见到休息片刻,随便弄了一点东西充饥之后,便与夏宇泽一道,再次踏上路程。 两日后,夏宇泽跟着易难离的带领,走出了青云山脉的迷阵,除了迷阵之后,夏宇泽跟着易难离再翻了几个山头,便来到一处隐秘的洞穴,洞穴一路往下走。当夏宇泽等人跟着易难离穿过洞穴之后,入目所见识一片大海,大海之上有一艘小船被绳索固定在一颗大树上,当夏宇泽走到大海前回头望来路,洞穴的出口竟是在一处悬崖之下。 “青云山脉还真是暗藏玄机,如果外来人来到这里,在不知道路的情况下,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悬崖下面,竟然会有这么一条路。”夏宇泽站在悬崖脚下,望着眼前的悬崖峭壁,心中满是惊叹。 “哥,这样的地方,在青云山脉多了去了,你要是感兴趣,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带你多去看看。”正在解开小船固定的易难离,看到夏宇泽惊叹的模样,笑道。 “若是有机会,自然要你带我去看看。”夏宇泽闻言,并没有拒绝易难离的邀请,因为他感觉,以后青云山脉的这些不为人知的路,或许能够用的上。 “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以了,船现在可以出发了。”易难离将小船的绳索解开之后,率先跳上了船。 叶锋见易难离上了船,也不甘落后一个纵身,稳稳的落在穿上。 夏宇泽和影儿见状,就算他们现在还想做点什么都已经不合时宜了,只能跟着他们上了船。 海上的路程远比夏宇泽所想的要的断,不到一个时辰便上了岸。 上岸之后不久,夏宇泽他们便来到一个村庄,正准备进村补给时,却看到村口的通缉通告,从而停下了脚步。 “看来我们还是很受欢迎啊。”夏宇泽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现在处于大河帝国的土地上,还能见到有关他们的悬赏通告。 “东旭哥你跟影儿姐倒是没事,倒是我们两个连累你们了。”易难离看到通告牌上面的画像,有些无力的说道,但是从他的表情来说,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谁也不会被牵扯进来,要说连累的话,还是我连累了大家。”叶锋听到易难离的话,心中顿时便不同意了,说着还指着自己的通缉悬赏的金额。 “哟哟哟,不得了,想不到叶锋老弟你的脑袋这么值钱,居然价值千金,当真是不得了,要不是我也在通缉名单上,否则连我都想对你下手了。”易难离将手臂搭在叶锋的肩膀上,打趣道。 “什么叶锋老弟,我比你大好不好,别这么没大没小的。”叶锋挣脱易难离的手臂,很不乐意的说道。 “想让我改口啊?等你那一天打赢了我再说,但是看你现在的情况,估计这辈子都不太可能了。”易难离看到叶锋的反应,对于气叶锋的这一件事情上,很是乐在其中。 “你等着。”叶锋不甘示弱的说道。 “少爷,我们还要去吗?”影儿这时朝着夏宇泽询问道。 通告牌上面,除了叶锋和易难离有明确的画像之外,影儿的画像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而夏宇泽更是只有一段文字描述,所以影儿倒是不担心自己和夏宇泽的问题。 “算了,我们还是另做打算吧,以现在大河现在的形势,战争时代,百姓本来就已经很苦了,就算我们进去,估计也收获不多,没必要为此冒着败露的风险。”夏宇泽很清楚现在的形势,即便没有战事,平时的百姓也很难在氏族的剥削中生存下来。 “什么人?”本来在挑逗叶锋的易难离,突然感觉到什么,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听到易难离的声音,一个男子从十米外的从草丛中跃起,讥笑着,朝着村内跑去。但是易难离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放走他,何况他现在还被大河帝国全境通缉,若是对方认出了自己,那么通缉令上,夏宇泽便不是一段文字描述,同样还会有画像,这样夏宇泽可能就能难穿过大河帝国,进入中州之地。 易难离反应异常的及时,几个纵身便追上了这名男子,追上男子的同时,水龙刀出鞘,封住了男子的去路。 第85章 暴露 男子被易难离拦下之后,押到夏宇泽的面前,夏宇泽眼前的男子,问道:“你是何人?” “何必明知故问?”男子知道自己在劫难逃,面对夏宇泽的提问,反倒平静了许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赏金杀手?” 夏宇泽看到男子的修为,明显不是一个百姓应该有的修为,就算是百姓,也不太可能出现在大河边境的小村庄中,而且看这名男子的配器是一柄匕首,匕首的材质虽然不错,但锻造的手艺,相比帝国军队的标准,明显显得粗糙些许,因为不管是大河还是曾经的九黎或者是恒丰帝国,对于好的材料和锻造大师,基本都是垄断的,市面上很少有人能够获得好的器材,所以夏宇泽也排出了大河士兵的可能性,那么除开百姓和士兵,就只有地下见不得光的人,而且最大可能就是杀手。 “嘿嘿,你们四人加起来将近三千两黄金的悬赏,已经有很多名声在外的杀手闻声而来,所以你今日就算是杀了我,你们叶蹦跶不了多久。”男子见到自己的身份被夏宇泽识破,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反而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杀手了不起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杀了?”易难离看不惯男子嘚瑟的样子,一巴掌将男子拍到在地,威胁道。 “呵呵,杀我?哈哈,我虽然没什么名声,但至少我也知道,杀手这个职业,一旦进了就要有被杀的觉悟,所以我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男子顶着易难离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从地上坐起,满脸的不屑。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刀是吧?”易难离看到男子的表情,恨不得就这么一刀将男子宰了,但是一想到夏宇泽还没发话,便硬生生忍了下来。 “你要是能动早便动了,之所以现在没动,说明你们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男子自信的说道,说着还站了起来,非但如此,还极为嚣张的朝着易难离的方向走了两步。 “我想阁下你应该搞错了,我并不认为你嘴里有我想要知道的东西,能从你身上了解到的信息,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而且并不是他不杀你,而是他杀人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必须得经过我的同意。” 正当易难离因为男子的举动变得有些难以压制心中的怒火时,夏宇泽这时朝着男子说道,夏宇泽的话毕,叶锋便闪电般的出手,一剑封喉。 男子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合适告诉夏宇泽任何信息了?还有易难离如果杀人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一切,男子注定得不到答案了。 “之前杀人的气势那里去了?现在杀个人还磨磨蹭蹭的,真是丢人。”杀完男子之后,叶锋将剑入鞘后,还不忘奚落易难离一句。 “咋地了,我杀人磨磨唧唧的怎么了,不服的话咱两打一架看看?”易难离心中本来就憋着一口气,叶锋还这么不客气的奚落他,他顿时脾气就上来了。 说来也奇怪,易难离对于别人说他什么,他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叶锋说他的不是,就会让他特别的在意,并且非要掰扯明白不可。 “影儿走吧,我们继续上路。”看到已经走远的易难离和叶锋,夏宇泽朝着影儿说道。 夏宇泽知道现在的情势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许多,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大河帝国追杀叶锋的心这么明确,而且让夏宇泽意外的是,竟然还有眼红悬赏的赏金杀手参与,而从方才的男子来看,他是杀手没错,但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一种巧合,至于有没有同党,夏宇泽很确定没有,不然必定少不了一场大战,因为他知道,杀手一般都是单独行动,很少成群结队,而且一个成群的杀手组织,一般都是百人规模以上,这些杀手都是组织自己训练出来的,多数来说,可能是效力与某一个实力,而且每次出动任务的人数,最少都是五到十人以上,并且有配合有布局,不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或许这时我们会想,难道不会有散落的临时组织吗?或者说是杀手中的小团体?但是夏宇泽根本就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杀手,本就是一个孤独的职业,做的是人吃人的货,基本上,除了杀手自己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他信任,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自己的敌人,所谓的队友也会不知道何时朝着自己露出獠牙。因为利益这个东西,会让某一些事情变得扑朔迷离,所以没有特别的势力支撑根本不可能存在,而且这些有势力支撑的杀手组织,也看不上几千两黄金的悬赏。 夏宇泽要想在大河的境内通往中州,这件事情远比夏宇泽想象的要难得多,而且就算进入中州,以中州错综复杂的势力来看,既然杀手牵扯到其中,那么中州那边也会得到消息,所以就算夏宇泽能够成功穿过大河抵达中州,未必就安全,除非夏宇泽抛下叶锋和易难离,但夏宇泽既然答应了叶黎和李爷爷,明显不可能,现在看来,夏宇泽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再次潜伏起来,等待风浪平息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而最好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回到青云山脉,再做打算。 这些夏宇泽心中都很清楚,非但夏宇泽清楚,易难离和叶锋虽然没有经验,但也能想到一二。只是没有人将这些事情说明,而且夏宇泽明显不想就这样窝囊的放弃,毕竟对于他每一天时间都是宝贵的,即便现在他能修炼之后,寿命会有所增长,但夏宇泽也不想就这么等着,他想背道而驰,去多数人都没有想到的地方纳溪城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越过纳溪城,只要越过纳溪城,他就能冒险从天痕山脉中到达中州。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四日后,夏宇泽来到纳溪城外的天痕山脉中,纳溪城是现在大河帝国派兵前往九黎的军事要地,大河通往九黎的通道,就是从这里打通的,这里的遍布大河军队,即便夏宇泽身处地形险峻、丛林密布的天痕山脉,他都能看到大河军队临时搭建的哨塔,让夏宇泽心中的打算再次破灭。 “怎么样?我们能有办法过去吗?”易难离对于现在的情况,说实话,他心里也是有自责的。 “估计我们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在观察几天,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去九黎的境内看看,此时大河和恒丰准备交战了,或许这是我们一个机会。”夏宇泽摇头道,再说出自己另外的打算。 “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东旭大哥你也不至于行动不便,要不你们别管我了,你们走吧,我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叶锋一路上都没有说,但看到夏宇泽无奈的表情,心中再难压抑自己的自责。 “不用自责,我们既然一起出来,那么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我们想在要想的是怎样度过这个难关,而不是去追究谁的责任。”夏宇泽虽然很明白叶锋说的也是事实,但是他不认同叶锋的办法,否则他没办法跟叶黎交代,而且他更明白,再强的队伍,最怕的不是多么强的敌人,而是怕内部不能拧成一股绳,自己乱了阵脚。 因为夏宇泽有回过来发现,很多事情都没去做,就给自己定义自己不能的标签,其实是在逃避,面对两大帝国的压境,九黎时如此,面对恒丰大军来袭,在魚城的他,亦是如此,开没开始变否定了自己的可能性,那么开始之后又怎么能胜利呢? “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做哥哥的不可能抛下自己的弟弟,所以不要想太多,我们先回去,然后再从长计议。”夏宇泽见到叶锋欲言又止,暖心的拍了拍叶锋的肩膀柔声说道。 “就是,你哥我都没有想太多,你何必想这么多呢?”虽然叶锋说出了易难离心中想说的,但是听到夏宇泽的话,感到暖心的同时,朝着叶锋打趣道。 “混蛋,明明我比你大。”正当叶锋感动于夏宇泽的话时,被后来者的易难离拉回了思绪。 “少爷,你是不是一早便想好要从九黎那边走?之所以故意带我们来这里看一下,就是因为考虑到他们的自责,所以......”影儿见叶锋和易难离一边吵着一边走到了她们前面,于是趁机朝着夏宇泽问道,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夏宇泽打断了。 “嘘!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明白,小心被他们两个听到。”夏宇泽没有朝影儿否认自己的想法,微笑着说道。 夏宇泽知道自己从九黎境内很危险,多数的杀手可能就在九黎境内等着自己上钩,但是如果卡在恒丰和大河开战的时候,将他们自己伪装成杀手,或许可以冒险试一试。 夏宇泽他们休息的地方,在两个巨石中间,他们将两个巨石上搭上树枝树叶,并且加以固定,遮风挡雨并不是问题,但是当夏宇泽他们回来后,却心凉一截。 第86章 偶遇 “不好,我们这里有人来过。”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易难离,看到周围的痕迹,还有足迹的新鲜程度,明显是有人来过的迹象。 “确实,我感受到一种陌生的气息,我们好像已经被盯上了。”叶锋说着拔出自己长剑,警惕的望着四周。 影儿和夏宇泽见状,也相继拔出自己的剑,他们知道,大敌将至,他们所有人都没有了退路,这里没有悬崖,也没有了凤凰天一,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背水一战。 “大哥,这一会要是打起来了,我能见血了吧?”易难离见状,顿时有些小兴奋,有些调皮的朝夏宇泽问道。 “看情况!”夏宇泽的回答很简短,却让易难离高涨的情绪焉了。 “来了!” 易难离的感受到什么,忍不住紧了紧手中的水龙刀,眼神变得冷峻严肃起来。 “打起来比一比,谁杀的多?”叶锋拿着手中的长剑,眼神盯着易难离相反的方向,神情镇定的说道。 “比就比,谁怕谁,但前提是东旭大哥准许我杀人。”易难离邪魅一笑,无所谓的应道。 “好!”叶锋闻言,点头道,自从得到衍心的传承之后,自己对于剑的理解进步飞速,而且修为也明显更加精炼,他能感觉到,自己距离洞玄的门槛,也只有一步之遥了,虽然跟易难离这样一个资深的洞玄境相比,自己显得自不量力,但是他想知道自己距离易难离还有多少差距。 叶锋和易难离的站位,不懂声色将夏宇泽和影儿保护起来,任何一个人想要威胁到夏宇泽,都会必定会进入他们的攻击范围,虽然他们也清楚,对方估计是冲着他们来的。 “我可不需要你们的保护。”同样处在洞玄境的影儿,来到他们的中间说道。 “我也是,我现在也是通灵境的修士,可别把我落下了。”夏宇泽拿着剑来道影儿身边,头一次自己有了战斗的底气,这种不用拖累身边人的感觉,夏宇泽感觉特别的满足和美好。 “少爷,要不我们也来比比谁杀的多?”原本矜持冷漠的影儿,或许收到了易难离他们的影响,竟然说出一句与她寻常性格相违背的话。 “好啊!但是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点,这些打打杀杀的活,就交给我们就好。”虽然影儿的举止反常,但夏宇泽却不忍心拒绝影儿的要求,并且感觉,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影儿吧。 “准备了!来到可不少呢。” 易难离感受到对方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面露兴奋的说道。 夏宇泽他们听到易难离的话,所有人都蓄势以待,一旦敌人出现,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杀出去。 “上!” 易难离说出上的同时,夏宇泽他们并肩冲了出去,而夏宇泽他们的前方草丛敌人刚好探出头。 “等......”为首的一名壮汉刚出草丛,便见到冲来的夏宇泽等人,想要叫住夏宇泽他们,但发现对方的剑已经出现在自己的头顶,已经收不住手了,无奈只得举起手中的大锤,挡住了头顶的攻势。 “停,大家都停手。”夏宇泽被眼前的壮汉击退之后,看清了眼前的人,连忙朝着易难离他们叫唤道。 刚跟对方撞到一起的易难离和叶锋,听到夏宇泽的叫唤,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按照夏宇泽的要求,停下了手。 影儿听到夏宇泽的叫唤,很快便看到眼前的壮汉,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说夏王子,你可把俺吓到了。”眼前的壮汉见到夏宇泽停手,憨厚的说道。 “晁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宇泽看到眼前的人充满了意外,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荒山野岭遇到故人。 “俺老大看到了帝国通缉令,在影儿妹子的画像中,认出了影儿的背影,然后浮灵预知到你们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我们便一直在这个地方等你。”晁壬说着,近百来名大汉,接连出现在晁壬的身后。 “你老大现在怎么样?”夏宇泽点了点头,不由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魏震庭的消息了。 “俺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老大现在是大河渭城的城主,并肩现在的渭城基本都是鬼陵的人,就连大河帝国的帝王都要对我们都客客气气的,老大这次让我来的目的,除了找到你之外,就是要告诉夏王子你,这次参与的杀手比想象中的要多,而且浮灵说,如果你继续前进,会有性命危险,你也知道浮灵的能力,所以俺老大让俺一定要将夏王子带回去。”晁壬将魏震庭的意思告诉夏宇泽。 “浮灵的能力,那确实准确。”虽然不知道晁壬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浮灵的能力他体验过,所以夏宇泽不得不重视,如果真的如浮灵所说,那么自己就没必要继续前进。 “而且俺老大还特意跟俺说了,这次不管夏王子愿不愿意,让我就算是绑,都要将夏王子你绑回去。”晁壬看到夏宇泽若有所思,生怕夏宇泽在想一些什么歪主意,赶忙将魏震庭的决心告诉了夏宇泽。 “行了,我知道了,我没想到逃,我跟你们回去便是。”夏宇泽知道自己前进的路可能是思路一条的时候,没必要冒着浮灵寓言的风险去头铁,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去魏震庭那里,或许能够更好的看现在的局势,而且魏震庭的近况,他也很想知道,所以思来想去便没有拒绝。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样便好,一会还委屈夏王子把这个戴上。”晁壬说着掏出几个面具,递给夏宇泽他们。 夏宇泽看到这些面具,心中无奈,看来晁壬是有备而来的啊。接过晁壬的面具,分给影儿她们。 “总算是办好了,夏王子,我们也别等了,为了你,俺老壬已经在这里吃了好几天的草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晁壬见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提议道。 “行吧,那有劳晁壬兄弟在前面带路了。”夏宇泽无奈笑道,说着将面具待在头上。 易难离他们见到夏宇泽将面具带上,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叫晁壬的男子,为什么要叫夏宇泽‘夏王子’,但是他们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好勒!兄弟们,咋们回家咯。”晁壬扯着大嗓门喊道,让跟在晁壬身后的汉子都异常的兴奋,看来真如晁壬所说的一样,他们真的都快待不下去了。 晁壬带着夏宇泽他们还有一帮大汉,朝着一个方向走去,而这时,易难离他们总算是找到了询问夏宇泽的机会。 “东旭大哥,他怎么叫你王子啊?虽然我也知道你姓夏,但是九黎的王子里面,好像没有一个叫东旭的。”易难离找到机会,悄悄的凑到夏宇泽身边,小声的说道。 叶锋在易难离的身后若有所思,并没有跟易难离一样去询问夏宇泽。 “既然话说道这个份上,那我也就坦白跟大家说吧。因为当时见你们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绑在一起,所以我当时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夏宇泽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跟易难离他们坦白,已经有点晚,但确实正如夏宇泽所说的一样,他确实没有想到他们之间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噢!我说东旭大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那你是哪一位王子?”易难离虽然对于夏宇泽隐瞒自己的身份,感到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夏宇泽真的是王子,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换做是他自己也不会轻易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猜我是九黎的哪一位王子?”夏宇泽看到易难离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隐瞒,而产生不好的情绪,一时间心情大好,朝着易难离眨了眨眼睛,卖起了关子。 “哈?我说大哥,你也太不厚道了一点吧,已经瞒了我们这么久了,都这个时候还要我来猜,叶锋,你来说,我在外面生活的少,对九黎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很多。”易难离见到夏宇泽的神情,气愤的将叶锋推了出来。 “叫哥,叫哥我就帮你猜。”叶锋虽然也因为夏宇泽隐瞒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失落,但见到可以占易难离便宜的机会,便成功转移了心中的注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占我便宜门都没有。”易难离听出叶锋的想法,自然不会上当。 “我说,你到底猜还是不猜?”夏宇泽看到心思细腻的易难离,忍不住的催促道。 “猜啊,我猜东旭大哥会自己说出来。”易难离对九黎有几位王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猜得出来,所以机灵的说道。 “我真实的身份,对你们真的这么重要吗?不管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我都是你们的东旭大哥不是吗?毕竟我们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做不了假不是吗?”夏宇泽闻言,默然一笑,说他肯定会说,但并没有直接说自己是谁,而是想起这段时间从认识到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忍不住的反问道。 “确实那么重要,不管你是东旭大哥也好,还是王子也好,跟我们一起度过这段时间的人是你,所以不管你是谁,你都有是我的东旭大哥。”叶锋也不是那个懵懂的小孩,听到夏宇泽的反问,叶锋忍不住的问自己的内心,好像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对,不重要,只要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东旭大哥,不管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易难离本身就很乐观,对于夏宇泽的反问,自然看的开一些。 第87章 感怀 “很感谢你们的了解,但是我还是要对你们说声抱歉,还请你们原谅我没有早点对你们坦白。”夏宇泽看到易难离和叶锋两位少年,这样的信任自己,对方明明心思单纯,跟自己的弟弟一样,但是自己却因为戒心太重,从而屡屡错过最佳的坦白时机,心中便感到很是愧疚。 “哪有,没事我们不建议,对吧?要不东旭大哥,还是我来猜吧?”易难离听出夏宇泽话中的自责,顿时想找什么转移夏宇泽的注意力。 “对对对,我来猜,我了解九黎,我们九黎帝国有三位王子殿下,刚见东旭大哥那会,大哥还不能修炼,而传闻三王子夏宇泽也不能修炼,但听说前段时间,被恒丰太子关彦景所杀,所以好像也不太对,大王子和二王子,至今没有下落,大王子被誉为九黎帝国的修炼天才,所以也不太现实,但是二王子夏昌明修为平平,但也是会修炼,所以东旭大哥你会不会是大王的其他的私生子啊?”叶锋生怕夏宇泽打断,连忙吧唧吧唧的将自己的猜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私生子?你的想法还真是奇特,不过不是,我是夏宇泽,就是那个传言死在恒丰太子手上的夏宇泽。” 夏宇泽忍不住望了叶锋一样,没想到叶锋歪打正着说对了一件事,虽然夏宇泽确实是夏瑾的私生子,但对外界而言,他是夏瑾与帝后的第三个儿子,所以夏宇泽并没有去纠正这一个事实。 “什么?你没死?天啦!没想到居然是三殿下,我在叶家堡时就听了你很多传闻,你那时候是我除了父亲之外最佩服的人,太不可思议,难怪,难怪这么久都不敢坦白,原来是怕我们不相信。”听到夏宇泽的真实身份,叶锋顿时激动不已,就连夏宇泽也没有想到叶锋会反应这么大。 夏宇泽对于叶锋最后的猜测感到有些无力,但他知道,叶锋最后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减轻自己心中的愧疚感,而且夏宇泽确实感觉心里好受很多。 叶锋虽然出了与易难离争吵之外,基本都是修炼,说话其实并不多,但并不傻,可以说出了武痴之外,那些所谓的天才都不傻,可以说每个人都心细得很,不然也不会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我也记起来了,我也听说过你的事,那时你身亡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好多百姓都在为你默哀祈祷,大家都说你是个大好人,果然不愧是我的东旭大哥,哦不,应该叫宇泽大哥。”易难离虽然不知道九黎帝国的事情,但是传的沸沸扬扬的夏宇泽,他还是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夏宇泽本人就是自己一直叫着的‘东旭大哥’。 “行了行了,被酸我了,也别叫我什么东旭大哥,宇泽大哥的,听起来怪怪的,还是叫我哥就好了。”夏宇泽看到不断吹捧自己的两人,顿时觉得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好勒,大哥,嘻嘻。”易难离听到夏宇泽的要求,嬉皮笑脸的笑道。 夏宇泽看到易难离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间有一种错觉,就好像仿佛看到一丝彩儿的声音,心想:“一定是你怕我太严肃了,所以才将易难离派到我身边的是吗?” 叶锋知道夏宇泽的身份之后,看待夏宇泽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多了一丝尊敬,多了一丝崇拜,多了一丝坚定。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吧,九黎的子民追随在九黎王子的身边,也许,这就是我最好的归宿吧,黎叔,你当时是不是已经察觉到大哥的真实身份?所以才将自己托付给大哥?”叶锋望着夏宇泽的背影,心里不禁默默的想到,他仿佛感觉到叶黎之所以将自己托付给夏宇泽,就是因为当时已经猜到了夏宇泽的身份。 叶黎临终前将叶锋托付给夏宇泽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不是因为叶黎已经察觉到夏宇泽的身份,这件事情注定成了一个谜,因为叶黎已经走了,一切都已经无从查起。 晁壬领着一大帮人,和夏宇泽一道出了天痕山脉,晁壬早就安排好快马,所有人上了快马之后,扬长而去。 渭城地处大河西南角,是一个依海吃海的大城,这里擅长大船的制造,大河帝国很多的流动的船只,大部分都出自渭城,所以,即便渭城地处偏远,但不折不扣的是大河帝国一个重要的城池,渭城有着大河帝国最大的渔港。 夏宇泽他们带着面具,有了晁壬的带路,一路上基本畅通无阻,毕竟没有人敢得罪魏震庭,因为魏震庭现在在大河帝国而言,是一个十足的煞星,那是一个连帝国首府大臣何兆峰的儿子都敢杀的男人,就连大河帝王都礼让三分,并且大河帝王对魏震庭的招揽之意,天下皆知,而且近来,魏震庭的族人陆续归来,魏震庭旗下的战力,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敢忽视,所以作为魏震庭手下的得力战将晁壬,自然也没人敢招惹,至于晁壬队伍里面的人,就算对夏宇泽他们心中存疑,但也不敢表露。 不到十日,夏宇泽一行人便在晁壬的带领下,来到了渭城。 “叶锋你说,大哥的这个兄弟魏震庭,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连他的手下都能在大河帝国横着走,好生威风啊。”易难离跟着众人,走在渭城的街道上,看到不断有人朝着晁壬他们打招呼,忍不住的问道。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河的事情,我一个九黎的人怎么可能知道?一会见到了就知道了。”叶锋面对易难离的提问,感到异常的无语,大河和恒丰两大帝国历来都很少有消息流落近九黎,这一事情也是人尽皆知,所以易难离的提问,注定得不到合理的解答。 “那你说他是不是很能打,一会见到他,我们跟他打一场,你觉得怎么样?”易难离活脱脱一个好战分子,还没见到魏震庭就开始盘算了。 “这个得打过才知道。”叶锋听到易难离的提议,眼睛也开始放起了光芒,虽然叶锋寻常都只是跟易难离吵吵,除此之外就是修炼练剑,但如今看来,叶锋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那就这么说定了。”易难离得到叶锋的答复,感到很开心,因为头一次他们达成一致,这样他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至少身边多了一个人跟自己一起扛。 当晁壬带着夏宇泽来到城主府议事大厅时,明显魏震庭在与魏桐屿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只是殿外的动静,引起了殿内魏震庭他们的注意,当看到晁壬身边的夏宇泽之后,魏震庭眼睛都亮了起来,也不顾之前的之前正在讨论的问题,大笑着,迎着夏宇泽走去。 “哈哈,夏老弟,可算把你盼来了。”魏震庭来到夏宇泽面前,直爽的给夏宇泽来了一个熊抱。 “我说魏大哥,欢迎我就欢迎我,没必要这般热情吧。”一夏宇泽对魏震庭的了解,也算是对现在的情形有所预料,也知道免不了一个拥抱,就是没想到魏震庭这一抱,让夏宇泽有些呼吸困难。 “哈哈,这不是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吗?激动过头激动过头了。”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话,这才意识过来自己用力有些过了,连忙松开夏宇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影儿妹子,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咦?彩儿妹子呢?”魏震庭松开夏宇泽之后,看到夏宇泽身边的影儿,柔声笑道。 “多谢魏大哥夸奖,彩儿她,彩儿已经走了。”影儿听到魏震庭问起彩儿,神色明显有些黯然,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跟魏震庭说了实情。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夏老弟你跟我好好说说?”魏震庭闻言,心中顿时怒火上来,拉着夏宇泽问道。 “快有半年了。”一提起彩儿,本来比较开心的夏宇泽,此时也没了兴致,有些黯然的说道。 “快半年了?我记得几月前传出你被恒丰太子所杀的消息,是不是那个时候的事情。”魏震庭因为夏宇泽是九黎的王子,所以一直关注着九黎那边的情况,所以九黎那边传出的消息,基本魏震庭都有所掌握。 “是。”夏宇泽神情暗淡,心情低落,面对魏震庭的提问,甚至不想多说一个字。 “妈的,当时我还不信,我还特意让浮灵预言了一下是不是真的,当时得知你没有危险,我才放心,但没想到彩儿妹子竟然,哎,老弟,你也别多想了,相信老哥,老哥早晚有一天要让恒丰这帮畜生付出代价。”魏震庭知道夏宇泽的难过,他又何尝不是呢,对于他而言,夏宇泽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夏宇泽的认可的人,基本等于他认可的人,所以夏宇泽身边的影儿和彩儿,他也很是喜欢,因为他知道,她们两个对于夏宇泽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我知道,而且我也会做到,也正是因为这些,我才有勇气苟活到现在。”夏宇泽感受到魏震庭的关心,心中很是感激,但这件事情,他并不想将已经稳定下来的魏震庭牵扯进来,毕竟魏震庭现在只是一城之主,即便再怎么实力强劲,再怎么风光,对于一个帝国而言,也不过是一座城池的主人,能拥有的力量也是有限,所以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夏兄弟、影儿妹子,好久不见,还有这两位小兄弟,别再殿外站着了,赶了这么远的路,赶紧到里面来休息一下吧。” 冷幽好像永远都在魏震庭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对于夏宇泽他们的谈话,她也听见了,本来重逢是一件喜悦的事情,知道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被彩儿的离开而蒙上一层阴霾,所以很合时宜的出现,弥补粗心大意的魏震庭考虑不周的地方。 第88章 重逢 “哈哈,你看我,光顾着激动,要不是冷幽提醒,我都忘了各位兄弟赶了这么远的路,快,快进来。”冷幽的话,无疑是提醒了魏震庭。魏震庭也反应及时,知道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所以连忙转移话题,缓解气氛。 冷幽的出现,惊呆了易难离和叶锋,即便是夏宇泽再见到冷幽,依旧惊叹冷幽的绝世芳华。 夏宇泽虽然因为彩儿的事情被提起而伤感,但这段时间,夏宇泽也算是习惯了,而且现在是重逢的时刻,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影响到自己跟魏震庭的那份喜悦。于是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将悲伤藏在心里,露出一副笑脸。 影儿见到夏宇泽如此,也偷偷的摸了摸发酸的鼻子,与夏宇泽一样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恢复成平常的姿态,默默的跟在夏宇泽身后。 叶锋的心很坚定,而且有了衍心的传承之后,剑心更加坚固。虽然惊讶于世间会有冷幽这样倾城无双的女子,但很快便恢复过来了,跟在影儿的身后朝着殿内走去。 但易难离不一样了,这些时间跟夏宇泽熟了之后,也解放了天性。 “天啦,姐姐你好漂亮啊。”易难离震惊与冷幽的美色,忍不住的惊叹道。 冷幽听到易难离的惊叹,眼神顿时变得冰冷起来,朝着易难离望了一眼。 冷幽的这一眼,让易难离感觉整个人都掉入了冰洞里,忍不住的毛骨悚然,瞬间从冷幽的美色中惊醒。 反应过来之后的易难离,心中不由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他能感觉到冷幽实力的恐怖,甚至于他感觉自己如果与冷幽为敌,估计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 清醒过来的易难离,躲避着冷幽的眼神,老老实实的追上叶锋,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为桐屿,传令下去,告诉下面的兄弟们,今后七天内,所有人都不得吃肉,不得吃甜食糕点,只能吃素。”魏震庭带着夏宇泽一行人来到大殿内坐好,朝着一旁的魏桐屿吩咐道。 “是,大哥。”魏桐屿心领神会,知道魏震庭是因为什么下达这样一个命令。这是为了悼念已经离世的彩儿,得到命令之后,便阔步走出殿外。 “魏大哥,你大可不必这样,我们心里能够记得就好了,没必要让这么多兄弟跟着我们一起遭罪。” 夏宇泽同样清楚魏震庭下达这样一个命令是因为什么,因为彩儿生平爱好肉食糕点,所以才会有这样一个荒繆的命令,心里感动的同时,也考虑到魏震庭下面的那帮兄弟们,会不会因为魏震庭这个决定而心生不满,所以出于为魏震庭考虑的角度,夏宇泽觉得完全没必要这样。 “额?那不行,我魏震庭的妹子,就是他们的大姐,要是这点小事都接受不了,那我魏震庭也干脆别当他们的头了。”魏震庭大概猜到夏宇泽的意思,对自己的决定,态度异常的坚定。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冷幽见到夏宇泽还是有些不放心,帮着魏震庭说道。 “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么我便没有异议了。”本来还有些担心夏宇泽,听到冷幽的话之后,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怎么没有见到浮灵?浮灵去哪了?”夏宇泽巡视一圈之后,却没有见到那个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浮灵,而且浮灵平常都是被冷幽牵着的,但现在人的踪迹都没有见到,不由有些好奇的问道。 “浮灵。哈哈,这会浮灵估计还在校场练兵。”魏震庭听到夏宇泽提起浮灵,不由笑道。 “练兵?魏大哥你就不怕浮灵失控,将你的手底下的兵都杀了?”夏宇泽闻言感到甚是诧异,他太清楚浮灵失控后的情况,除了对他和魏震庭冷幽之外,基本上不会有任何的感情。 而且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招惹到浮灵,引起浮灵任何第一点不满,都会被浮灵斩于剑下,这些还是当初浮灵在碎石岭中,从金面男子手中救下自己之后,魏震庭告诉他的。 “夏老弟,不瞒你说,其实当时我也是很担心,而且刚开始也差点杀了好几个人,好在当时我跟冷幽跟在身边,不然那几个家伙早就死翘翘了,但是后来我发现啊,浮灵对这个事情乐在其中,而且你也知道,我们鬼陵出来的兄弟,很多都不服管教,很多连晁壬和桐屿都管不住的家伙,到了浮灵手下,那简直听话的不得了,所以就让浮灵自己带了一队人马。”魏震庭乐呵呵的说道。 “那倒也是,我们毕竟不像浮灵那样,对有些事情有所顾虑,但浮灵不一样,他不讲感情,对就对,错就错,倒是对付那些不服管的良药。”夏宇泽心中惊讶,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毕竟要想效率好,还是需要对症下药,正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 “怎么样,要不要我带你去看一看?正好宴席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看完浮灵之后,刚好可以开始。”魏震庭见到夏宇泽若有所思的样子,忽然提议道。 “还是不要去打扰浮灵了,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夏宇泽摇了摇头回应道。 “也对,哦,对了,光顾着跟你说话了,差点忘了这两位小兄弟了,实在是抱歉,太久没见夏老弟,而且因为彩儿妹子的事情,哎,总之很抱歉,我叫魏震庭,目前是渭城的城主。”魏震庭说着,突然想起夏宇泽身边的易难离和叶锋,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解释,但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而且又说到彩儿的事情上,不想气愤变得伤感,又止住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不不,是我没有为魏大哥介绍,这位是易难离,旁边这位是叶锋,这位是魏震庭,你们同我一样叫魏大哥就好,旁边那位是冷幽,你们也可以叫她冷大姐。”夏宇泽闻言,顿时想起之前因为彩儿的事情分散注意力,还没有来得及相互介绍,赶忙起身说道。 “易难离兄弟还有叶锋兄弟你好,来了渭城就不要见外,就当是自己家一样,我跟夏宇泽算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有什么需要就说一声,在我的地盘上,不需要这么见外。”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介绍,虽然不知道与夏宇泽是什么关系,但现在这个时候能跟在夏宇泽身边的人,一定是夏宇泽比较信任的人,当下便很热情的说道。 “多谢魏大哥,见过冷幽姐。”叶锋和易难离闻言,不约而同的说道,只是叶锋内心坦荡,倒是易难离,因为明显有些害怕冷幽,望向冷幽的时候,始终不敢正眼相望,而冷幽的回应,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魏大哥,我想跟你打一场。” 夏宇泽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叶锋抢先了一步说道。 “我也是。”易难离听到叶锋的话,想起之前的打算,顿时将对冷幽的害怕,抛却脑后,满脸兴奋的说道。 叶锋跟易难离刚说完,便感受到夏宇泽不善的目光,当时便将收起了自己的兴奋,伸出的脑袋也缩了回去。 “魏大哥,不用理会,他们两个不懂事,瞎说的。”夏宇泽看到叶锋和易难离的表情,这才跟魏震庭解释道。 “哈哈哈,无妨,既然易兄弟和叶兄弟有这个兴致,正好此时无事,我作为东道主,没理由扫了两位兄弟的兴致。”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解释,当下哈哈大笑的摇头说道。 “这么说,魏大哥你说答应了咯?”易难离听到魏震庭表态,顿时就安奈不住的说道,说完之后便想起什么,有些哀求的望着夏宇泽,希望夏宇泽让他们去跟魏震庭打一场。 “哈哈,答应了,希望两位兄弟的实力够看,否则受到了打击,可别怪我,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魏震庭爽朗的笑道。 “也罢,既然魏大哥都答应了,那我便不难你们了。”夏宇泽见状,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去阻拦,毕竟这么久没见了,在得到完整的战神秘典之后,魏震庭如今的实力如何,夏宇泽也想了解一下。 见到夏宇泽答应,易难离和叶锋当下便激动的站了起来,接下自己的兵刃,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 “这里施展不开,我们去殿外的空地上面。”魏震庭看到易难离和叶锋都已经准备就绪,当下便指着殿外说道。 “魏大哥,听你的。”易难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好!易兄弟够爽快,我喜欢。”魏震庭说着便朝着殿外走去。 易难离与叶锋见状,相继跟上,而夏宇泽和影儿以及冷幽见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跟上前去。 “冷幽姑娘,之前你们在讨论什么事?是遇到什么难办的事情了吗?”夏宇泽想起之前看到的情况,魏震庭和冷幽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都在思考着什么事情,明显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拿不定主意,当下便有些好奇的问道。 “那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具体的,你或许你直接去问魏震庭可能更好一点。”冷幽柔声细语的说道,并没有透露太多,只是给了夏宇泽一个建议。 “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差错,有空我便去问魏大哥。”夏宇泽见冷幽如此,心中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在夏宇泽看来,冷幽和影儿是同一类人,都是心思细腻之人,并且遇到事情都非常的冷静,而且都是非常的睿智,只是相比起来,冷幽明显比影儿更胜一筹,不管是智慧,还是冷静分析的能力,或者是心思细腻的程度,只是有一点跟影儿不一样的时,影儿的的内心足够强大,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遇到跟他相关事情,依旧能维持冷静思考的能力,但是冷幽的内心就显得有些脆弱一些,一旦遇到跟魏震庭有关的事情,一般都很难维持理性分析,对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东西,都会摆出一副冷漠的现象,而且因为担心魏震庭出事,所以很多事情都要为魏震庭出谋划策,甚至于管着魏震庭,为的就是怕魏震庭出事。 但不管怎么说,冷幽的话,夏宇泽还是很相信的,因为冷幽是夏宇泽都很钦佩的一个人。 第89章 比试 此时,阳光普照,虽然已经过了晌午,阳光也明显偏西了很多,但距离落下明显有些为时尚早。 阳光依旧毒辣,但好在季节已经到了冬季,虽然渭城的气候比较好,所以白天人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到了晚上,还是能够感觉到凛冬来临之后,所带来的那刺骨的寒意。 渭城城主府中,魏震庭和易难离与叶锋三人来到殿外的空地上,而夏宇泽和冷幽影儿三人,则站在殿外背光的阴凉的地方,看着已经蓄势待发的魏震庭三人。 “你们谁先来?还是说一起上?”魏震庭一上来便豪气干云,无所畏惧的说道。 “一起上?我从来不跟他合作,而且魏大哥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两个了?而且以多欺少那也太没意思了,就算是赢了你,也不会有感觉,要打,自然是一对一的战个痛快。”叶锋抢在易难离前头说道,说着还拔出手中的长剑,眼神锁定着魏震庭,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哈哈,说得好,这么说,你打算先来咯?但是我看你们两个的修为不是很高的样子,所以作为大哥的,还是奉劝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一起上的好。”魏震庭毫不忌讳的说道,也不怕打击到易难离和叶锋。 “既然是我先向大哥提出来的,自然是我先来了。”叶锋说着便提剑朝着魏震庭走去,每一步踏出,叶锋的速度都会更快一分,并且随着叶锋的不断靠近,速度越来越快。 “混蛋,这个事情是我先提出来的,要打,自然是我先跟魏大哥先打,叶锋你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看着吧。” 就在叶锋准备对魏震庭出手时,易难离突然横插一手,一刀挥向叶锋。 叶锋面对易难离的突然出手,反应也异常的快,很快便挡住了易难离的这一刀,但是没想到易难离动用了全力,易难离洞玄境修为的一刀,明显不是只有通灵境修为的叶锋所能招架的。 叶锋被易难离的刀,震退数步,但也彻底失去了率先出手的机会,为此叶锋愤愤不平的望了易难离一眼。 “魏大哥,看招。” 易难离知道叶锋会有什么反应,只是带着笑意的望了叶锋一眼,便回头正是着魏震庭,出手了。 “哟,洞玄境,易兄弟实力不错啊。”魏震庭反手拍开易难离的刀,感受到易难离的真实的实力,不由点头称赞道。 “我的实力远比你想象的要强得多,魏大哥看好了。”易难离一击无果,也好不气馁,反倒使他更加的兴奋,因为一个简单的交手,他能感受到魏震庭深不见底的实力,所以他兴奋了,说着,易难离的双眼蒙上了一层黑雾,就连手中的水龙刀,也被一层黑雾笼罩着,易难离整个人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夏宇泽见到易难离的一样,他能感受到易难离身上缠绕的黑雾是戾气,而且眼睛也变得漆黑朦胧,想起昔日失控时相比,又有些不一样,这些戾气明显变得可控一些,并且能没有影响到易难离的神志,最明显的,就是眼睛,失控时的眼睛,散发出妖艳的血红色光芒,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并且丧失理智,见人就杀。 易难离状态大变之后,出刀速度明显快了许多,刀锋也明显霸道凌厉了很多,刀法和身法也变得更加精妙。 很多次出刀,都让魏震庭惊讶,而且这样子的刀,魏震庭也是第一次见到,而且易难离对这把刀的理解很深,永远的异常娴熟,如果抛开修为,光论技法和身法而言,魏震庭也不敢保证自己能比得过眼前的易难离。 一时间,魏震庭在心中直呼“有意思,有意思!” “易兄弟,我说你这把武器究竟是剑还是刀啊?”魏震庭一边招架躲避着易难离的攻势,一边好奇的问道。 “是刀也是剑,魏大哥,你若是再不出手,我可就生气了。”易难离在跟魏震庭交手之后,便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战胜魏震庭,但是魏震庭却一直只守不攻,让易难离的心很受打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魏震庭瞧不起的意思。 “我们的修为本就不是在一个档次,我总不能拿修为来压制你吧?那样就失去过招的意义了,所以我需要摸清楚你的修为如何,我才知道,要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在什么样的地方,才能跟易兄弟你痛快的打上一场。”魏震庭一边躲闪着,一边跟易难离解释道。 “那请问,魏大哥,你现在已经摸清楚了吗?”易难离听完魏震庭的解释,有些气愤的停止攻势,并且跟魏震庭拉开距离。 “早就摸清楚了,只是易兄弟的刀法太精妙太紧凑了,让我一直没法找到机会,毕竟第一次压制自己的修为战斗,有些地方还不是很熟练。”魏震庭能够感受到易难离心中的愤怒,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感到愤怒,但是他也是没办法,从来没有压制过自己的修为,头一次压制,可不是说压制就压制的,它总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那请问,魏大哥,现在可以了吗?”易难离听到魏震庭的解释,心中也就是释然了。 毕竟都是修炼中人,对于修炼上的事情,易难离还是很清楚的。 “好了,刚才易兄弟攻击了这么久,这次也该轮到我来攻击了,准备好了哦!”魏震庭面露一丝笑意,眼神变得异常冷峻尖锐,就像一只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易难离闻言,心中一沉,他看到魏震庭的眼神,那双眼睛让他感到莫名的心神不宁,顿时如临大敌一般,从单手持刀改为双手握刀。 魏震庭动了,只见魏震庭化成一道影子,瞬息之间便来到易难离的面前,数不尽的拳脚,如同暴雨一般袭向易难离,让易难离难离招架如此密集的攻击,简直防不胜防,近身肉搏,身为一名不管是刀客还是剑客,只要是长兵器的武者,都无法施展开来。 最后,易难离被魏震庭一掌推开,但是易难离并没有受伤,魏震庭的力道掌控的非常的好,不轻也不重,只是让易难离感到胸口有轻微的阵痛。 “魏大哥,好凌厉的拳脚功夫,小弟服了,下一次,我一定要赢你。”易难离知道自己输了,易难离和叶锋在这一点上面很想,虽然都是争强好胜之辈,但是绝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也不会因为一时失败而气馁的人,失败只会让他想要变得更强,让他们在修炼之时,更加充满动力。 “哈哈哈,易兄弟,我很期待这一天的到来。”魏震庭看到易难离充满动力的模样,也很是爽快。 “到我了,魏大哥,通灵境巅峰,还请赐教。”易难离败了之后,终于轮到等待已久的叶锋,此时的叶锋已经显得迫不及待了。 “哈哈,来吧来吧,放马过来吧,让我看看你又有什么样的本事。”魏震庭与易难离一战之后,此时已经让魏震庭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而且与易难离一战,他也算是热身完毕,此时他迫切想看看叶锋与易难离相比,又有什么样的本领。 “来了。” 叶锋说着,修为全开,朝着魏震庭飞奔而去,有了易难离之前的对战经验,叶锋明显改变了策略,这次他没有将宝剑出鞘,宝剑始终是收于剑鞘之中。 魏震庭看到叶锋就这样冒然朝着自己冲来,心想叶锋也太大意了,易难离的失败,就是因为让自己近了身,如今叶锋依旧这帮,那不是等于在找死吗?心中顿时对叶锋低看了几分。 但是场外的易难离看到叶锋的举止,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而场中,叶锋已经来到了魏震庭身边,再有一步就进入魏震庭拳脚范围中,而此时的魏震庭已经是眼中泛起了精芒,只要叶锋敢踏出这一步,魏震庭就会展开他的攻势。 面对魏震庭的眼神警告,叶锋依旧是踏出了这一步,蓄势已久的魏震庭终于出手了,一记直拳,毫不留情的朝着叶锋的脑袋上面招呼过来。 叶锋面对魏震庭的直拳,表现得异常沉着,但是他的举动,却让魏震庭出乎意料。 叶锋就让选择在魏震庭出拳之际,选择对魏震庭出手,只见这时,叶锋避开魏震庭这一拳的同时,右手一甩,连剑带剑鞘一起,朝着魏震庭的头部甩出去。 魏震庭稍微一偏头便躲过了,并且躲过的同时,一脚朝叶锋踹过去,当这一踹出去,发现叶锋突然一个滑步,从自己的腿下滑到了自己的身后,顿时心中一惊,连忙收脚转身。 当魏震庭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叶锋已经不知何时,接住了那柄被他抛出去的剑,并且此时的剑已经出鞘,而且此时的叶锋,正持着已经出鞘的长剑,朝着自己的喉咙扫来。 魏震庭看到此时的情况,知道自己轻敌了,非但如此,还掉进了叶锋的陷阱之中,若是换做一般人,或许还真就束手无策了。 “咚!” 魏震庭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做出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竟然一记从下到上的勾拳,重重的打在叶锋手中的剑身上,将叶锋的夺命一剑打上了半空,让叶锋这一剑彻底扫空。 第90章 疑惑 魏震庭化解完这一剑之后,叶锋的攻击并没有停,快速的一个转身,叶锋的长剑便贴着魏震庭的脸部挑去,距离控制的非常好,刚好是剑能够够得到的距离,而魏震庭的拳脚却难以触碰到叶锋。 魏震庭见状后,连忙后退一步,叶锋见状,也跟着进了一步,不多不少,依旧是让魏震庭难受的距离。 正所谓一招错,招招错。 场中,魏震庭算是吃了轻敌的亏,本来,按照魏震庭的实力,击败叶锋本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却被叶锋占据主动,一直都处于下风。 魏震庭能够感觉到叶锋的剑法,还不如易难离的刀法精妙,但是叶锋飘忽不定的攻击,每次都能准确的打断他想进攻的趋势,而且他渐渐能够感受到,叶锋的剑法中多了一些别的东西,让叶锋的剑法不断变得完善,许多在自己看来漏洞百出的地方,渐渐的看的不怎么清楚,甚至给他一种仿佛看到各种飞禽走兽的感觉。 有时候叶锋的剑,如同雄狮一样,给魏震庭一种压迫感。有时又像雄鹰一般,瞬如闪电的给他一击,有时又像蛇一样......变化之多,让魏震庭有些难以招架。 “这是六道剑诀?” 易难离有些震惊的望着场中的叶锋,他能够感觉到,此时的叶锋已经进入一种很微妙的境界。 他知道这是一种顿悟,悟性高的武者才会出现的一种情况,这种武学上的顿悟,会给之前一直没法入门的武学秘籍,会让顿悟之人有一种茅塞顿开之感。 “这个叶锋,倒是出人意料。”冷幽在一旁看着,一点也不担心正在处于下风的魏震庭,这不是不关心魏震庭,而是对魏震庭实力的一种肯定,但叶锋的表现,让冷幽也忍不住称赞。 “叶锋在前不久,得到一位高人传承,时隔这么久,也算是找到了门道,而且看这个架势,看来也差不多要突破了吧。”清楚叶锋情况的夏宇泽,很明白现在的叶锋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况。 大家都非常清楚,这是属于叶锋的一场机遇,所以不管是正在与之对战的魏震庭也好,还是场下的夏宇泽他们也好,都生怕打断了叶锋的顿悟。 魏震庭甚至为了确保叶锋的顿悟更加的顺利,更是把自己的修为全部解放开来,用自己强大的灵力,来压制叶锋的突破,让叶锋的顿悟更加久一点。因为突破这个事情,本就是一个水到渠成的事情。而叶锋已经到了这个临界点,突破随时都可以进行,但是顿悟对一名武者而言,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份机缘。 叶锋的这一次顿悟,在魏震庭的帮助下,竟然持续了近一个时辰之久,而夏宇泽和冷幽还有影儿三人,则是中途离去,只有易难离在边上始终注视着叶锋的一举一动。 叶锋顿悟完之后,魏震庭便伺机收回自己的灵力压制。 就像触底反弹一样,早已躁动依旧的灵力,在没有魏震庭灵力的阻碍之后,疯狂涌入叶锋体内。而叶锋的修为也随着灵力的涌入,可谓是水涨船高,瞬息之间,便突破了空冥境,并且比一般的空冥境更加的饱满。 速度来得太快,叶锋甚至来不及去感受顿悟的收获,便因为突破,连忙盘坐在地面上,抱元归一,巩固突破带来的灵力浮动。 魏震庭见状,知道叶锋一时半会是不会醒来了,于是便朝着易难离说道:“走吧,这小子这次收获比较多,需要一点时间消化,我们先去吃饭。” “大哥,你先去吧,等叶锋醒过来,我还要跟他打一场。”易难离看到叶锋的突破,心中就止不住与之一战的冲动,他想感受一下叶锋突破之后值不值得自己动用全力,因为他,不想让叶锋超越他,一旦被叶锋超越,他便没有了优越感。 “不行,比试随时都可以,饭一定要按时,如果你要是不走,那便别怪我将你押走了。”魏震庭闻言,当时说着便有些不愉快的摩拳擦掌,眼神不善的望着易难离。 “千万别,我知错了,我去吃饭。”易难离见到魏震庭的表情和举止,打不过的他,只能认怂,毕竟之前是比试,对方并没有动真格的,一旦现在惹到魏震庭,自己以后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哈哈,算你小子识相,快点跟上。” 魏震庭见到易难离认怂,顿时便笑了起来。而易难离听到魏震庭的话,立马屁颠屁颠的追了上去。 当魏震庭带着易难离来到餐厅的地方时,夏宇泽与冷幽他们早便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哥,你可算是忙完了,饭菜都热了好几回了。”魏桐屿看到了魏震庭进来,当时便忍不住的抱怨道。看来,魏桐屿是已经饿了。 “你个浑小子,以你的实力,十天不进食都不会有什么事,就这么一点时间就受不了?”魏震庭早便已经习惯了魏桐屿这种变相的提醒。 “那倒不是,关键是,肚子里面没东西,多少有些不舒服。”魏桐屿一听魏震庭的话,顿时便软了下来,为自己解释道。 “行了,上菜吧,顺便为叶锋小兄弟留一点。”魏震庭说着便坐到主位上,而易难离则很识相的坐到影儿的身边。 “得嘞,就等大哥你这句话了。”魏桐屿听到魏震庭的话,就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的听的声音一样,说着便朝着门外走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不多时,魏桐屿,便带着一群侍女,带着各种美食上来了,而且各个都是荤食。 “你这是什么情况?老子不是说了这几日不吃荤食吗?怎么还全部都是肉类?”魏震庭一看到这些饭菜,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自己的面子快挂不住了。 “大哥,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是按照大哥的意思去办的,但是中途莫茜茜却找到了我,将大哥的禁令改到明日执行,而且说,是大姐安排的,当时想询问你的意见,但是那时你正在跟易难离兄弟比试,便只能按照大姐的吩咐去办了。”魏桐屿见到魏震庭的脸色明显变得不好看,连忙解释道。 “是这样吗?”魏震庭闻言,朝着一旁的冷幽询问道。 冷幽没有回应魏震庭的话,只是与之对视一眼,但是这一眼却让魏震庭让步。 “好吧,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明日执行吧,今天便当为彩儿送行了,反正也没有外人。”魏震庭见到冷幽的眼神,顿时便收回了目光,不知道为何,虽然朝夕相处这么多年,但是魏震庭依旧是不敢直视冷幽的眼睛太久。 魏震庭有些闷闷不乐的,因为自己之前的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虽然是为了祭奠彩儿,但是夏宇泽远道而来,初次见面总不能让他跟着自己吃‘草’吧?那也显示自己太招待不周了。再想到,既然是祭奠,按照伏龙大陆的习俗,应该是先用彩儿生前最喜爱的事物为其送行,然后才是祭奠。 一想到这些,魏震庭就忍不住怪自己太粗心,反而庆幸冷幽帮自己想到了这一点。 “你,额,还是冷幽你想的周到。”魏震庭突然想明白冷幽的用意,当时便很惊奇的望向冷幽,发现冷幽正在含笑的望着自己,当时便干咳道。 夏宇泽见到这种情况,默默的笑了笑,因为这就是魏震庭和冷幽的日常相处。 “不说了不说了,来我们举杯,第一杯,我们共同敬彩儿妹子,愿她一路走好,也希望彩儿妹子好人有好报,来世能够找一个好人家,过得生活不要这么的多灾多难。” 饭菜很快便上齐了,魏震庭见状,说着便举起了自己的酒杯。 “应该是一个好的时代,不要像现在这样,战争四起动.乱不堪。”冷幽跟着起身,帮魏震庭纠正道。 “好,来吧,为了彩儿来世可以生活在一个好的时代,我们敬她一杯。” 夏宇泽听了魏震庭的话,当时就有些不开心,被他说的好像彩儿时因为跟了自己,才会这么的多灾多难,虽然夏宇泽也知道,这些确实是事实,也是夏宇泽一直以来放不下的地方。 自责之时,冷幽察觉到了夏宇泽的心事,并且纠正了魏震庭的言辞,这才缓和下来。 并且冷幽的话,让夏宇泽灵机一动,如是想到:“如果九黎真的能从自己的手上复苏,或许这样一个好的时代,可以在我的手上诞生,也算是今生未能弥补彩儿的一个遗憾吧。” “对,来,我们敬彩儿妹子愿她一路走好。”魏震庭虽然性格直爽,但冷幽的话,总是会让他反应过来,并且及时做出弥补。 众人闻言,纷纷站在长长的四方桌前,举起手中的酒杯,一同面向房外的厚土黄天,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才坐会自己的座位上。 “魏大哥,听冷幽大姐所说,你好像有什么不知如何决断的事情?”夏宇泽坐会作为之后,心念一动,便朝着魏震庭打听到。 “咳!能有什么难得倒我魏震庭的事情,都是小事,不就是大河帝都那帮混球想让我帮他去别的城市过寿罢了,现在你来了,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也那也不去,什么亲王,都是狗屁。”魏震庭一听到夏宇泽提起这个事情,便大大咧咧的说道,看起来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大哥不妨与我说道说道,你也知道,我的这个脾气,一旦好奇心上来了,我就一定要知道一个究竟。”夏宇泽能够看出来,魏震庭此时不只是因为见到自己,而不想去说这些心烦的事情,还是有意不想跟自己提及,但是夏宇泽却很想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事情,会让魏震庭有冷幽在的情况下,还这般的拿不定主意。 第91章 站位 “行吧,既然老弟你这么想知道,那做哥哥的便告诉你,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河的亲王月彰,要我五日后去代替他参加遮云城老城主的百年大寿,冷幽说这是月彰在逼着自己站位,我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局,所以才一直没有拿定注意。” 魏震庭看到夏宇泽坚定的模样,本不打算因为这件事情,来打乱自己与夏宇泽重逢的喜悦,也自知这件事情,迟早会让夏宇泽知道的,既然夏宇泽已经提出来了,那边索性说明白了,弄清楚之后,彼此没有包袱,或许会让这个久别重逢的彼此,相处的更加愉快和放松。 “这个遮云城的老城主究竟是一个什么来历,怎么一个百年大寿,就要惊动大河帝国只手遮天的亲王月彰?”夏宇泽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于大河的亲王月彰,作为一个敌对的关系,夏宇泽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而一个百年大寿,便能够让这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这般重视,这个遮云城的城主必定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 “说起这个遮云城的城主阙一武,是大河帝王月炬最喜爱的一位妃子,阙思韵的养父,阙思韵特别敬爱自己这个养父,所以,阙一武也就深得帝王月炬看中,他一有什么动静,大河帝国的臣子,碍于月炬的颜面,都想巴结,即便是月彰这样的人物,也要对郑笃退让三分。”魏震庭为夏宇泽解释道。 “这个大河帝王的为人,我也听说过一些。倒是想不到,在大河,连一名妃子的权势都可以这么大。”夏宇泽听完魏震庭的解释,这样一位无能帝王,居然能够将九黎压的死死的,如果不是地理优势,这样的帝王根本不可能压制得了九黎,一时间有些抱怨老天的不公。 “可不是吗?据听说,自从上代帝王退位之后,月炬就基本没有管过国家大事,即便是一些大事情,基本都是由亲王月彰和太尉韩柏打理,谁的计策好,就用谁的,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魏震庭对于月炬的无能,变现的很看不起。 魏震庭的话,让夏宇泽心中一动。 依照魏震庭所言,大河现有的局势,还有帝王月炬的行为,却让夏宇泽重看了几分。 在夏宇泽看来,月炬看似没有什么能力和主见,却能还能这么安稳的坐在王位上,绝对不是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而且夏宇泽估计,现在大河内部的局面,恐怕是月炬有意造成的,其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月彰和韩柏斗。 “看来这个亲王是想逼你加入他们的阵营啊,而且这个月彰在这个时候,用这样的方法向你抛出橄榄枝,恐怕不久就会有大动作了。”夏宇泽琢磨一阵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 “正是因为知道月彰的意思,所以正犹豫要不要加入,我反正觉得,他们大河怎么样不关我什么事,谁也不要犯谁,最好大家和平相处,想逼我魏震庭服软,门都没有,实在不行,大不了,我带着兄弟们跟他月彰干上一架,老子手下的兄弟可都不是吃醋的,也正好让这个月彰知道知道我们的实力。”魏震庭想到月彰用这样的方法来胁迫越说越气愤,若不是月彰不在此地,不然魏震庭现在就能把月彰生扒了。 夏宇泽看到魏震庭的举止言行,察觉到了魏震庭的小心思,顿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但并没有有表明,而是故作糊涂的说道:“这么说魏大哥,你是不想去咯?” “去什么去?我就不去,老子就不信,他月彰一个管文臣的人,天高地远的,他能把我怎么样?”魏震庭态度坚定的挥手道。 “哦,也是,那不去就是了,一个月彰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夏宇泽眼角带笑,默默的抿了一口酒,眼角的余光望向冷幽。 当夏宇泽这句话说出来时,冷幽轻咳一声,而后故作镇喝了一口水。 “额!对,管他月彰是个什么东西,就不去,来,夏老弟,我们喝一杯。”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回答,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连忙转移话题,好掩饰此时的尴尬。 “嗯,好。”夏宇泽闻言一笑道。 “魏大哥,听说你之所以坐上这个城主,是因为你把原来的城主给杀了?”夏宇泽将酒杯放下后,突然望着魏震庭问道。 “嗯,这件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就是大河帝国中家喻户晓的事情了。”魏震庭虽然不知道夏宇泽为何突然问这些陈年往事,但还是耐心的回答道。 “那被你杀了的城主,他父亲是韩柏的亲信也是真的咯?”夏宇泽点了点头,又问道。 “是啊,官还挺大的,据说是韩柏的左膀右臂,很得韩柏信任,对了你问这个是做什么?”魏震庭有些奇怪的问道。 “没事,确定一下。”夏宇泽并没有解释,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饭后,魏震庭让魏桐屿给夏宇泽一行人安排到了以个院子里。 夜晚,魏震庭又找到了夏宇泽。 “魏大哥,你怎么来了?”夏宇泽见到突然来访的魏震庭,表情有些似笑非笑,但语气却有些意外的问道。 “行了行了,你不是已经猜到我会过来吗?”魏震庭见到夏宇泽似笑非笑表情,怎么会不知道夏宇泽这是在明知故问,所以神情有些不自然。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都这个时辰了,你又没跟我说你要过来,我又怎么会知道您会过来啊?”夏宇泽有些迷糊的说道。 “行了行了,我们进屋说。”魏震庭朝四周瞥了一眼,发现旁边的房中,影儿正看着他们,有些鬼鬼祟祟的说道。 “请!”夏宇泽闻言眼中笑意更加重了。 魏震庭来到夏宇泽的房中后,又将房门关上,若不是彼此认识,夏宇泽还以为是一个小偷。 “行了,说吧,什么事这么鬼鬼祟祟的?”夏宇泽为魏震庭斟了一杯茶,然后坐下问道。 “我说老弟,到底是说清楚一点,遮云城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魏震庭见夏宇泽问起,有些急躁,但有生怕自己的嗓门太大,被院中的影儿和叶锋等人知道了,又将声音压低,小声说道。 “哦?这件事啊?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怎么现在还要来问我呢?”夏宇泽有些奇怪的问道,说话之际,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你说话小声一点,别吵到了影儿她们?”魏震庭见到夏宇泽明知故问,但是自己却碍于面子,不好拆穿,急的牙痒痒。 “你说影儿她们,这个你放心,她们一般都是亥时才休息,现在才戌时,还早着呢,你看,她们房里这会还亮着灯呢。”夏宇泽恍然大悟的笑道。 “我说你装什么装?你难道不知道我这次来是因为什么事情?赶快跟我说说,你觉得我是去还是不去?”魏震庭见夏宇泽还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最后还是实在装不下去了,直接了断的说道。 “这件事情,你不是已经跟冷幽商量好了吗?”夏宇泽笑着看向魏震庭说道。 夏宇泽很清楚,魏震庭虽然之前嘴上说着不去,但实则早就与冷幽有了打算,不然之前自己问冷幽时,却避而不答,在自己跟魏震庭问起这件事情时,也始终保持沉默。 非但如此,而且没有表达过自己的建议,这点以夏宇泽对冷幽的了解,已经是一件很不合理的事情。夏宇泽能想到的,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冷幽之前已经表达过自己的建议了,至于为何要询问自己的意见,估计也是想看看自己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去?”魏震庭见夏宇泽已经猜到了自己小九九,也没有因为被夏宇泽拆穿而表现得不自然,反而没有一丝掩饰,直接问道。 “去,你就算是不想去也要去。”夏宇泽很肯定的回答道。 “说说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魏震庭一听夏宇泽的答案,顿时来了兴致。 “首先,你已经得罪了何兆峰,而何兆峰又是韩柏的心腹,所以要选择阵营,据现在大河的局势来看,你只有站在月彰阵营,而此时月彰对你表现出招揽之意,本就是把你的退路断了,让你没有别的路可以选。”夏宇泽看着魏震庭,一点一点的给魏震庭阐述自己的看法。 “怎么说?”魏震庭听后若有所思,见夏宇泽说到退路后突然停下,忍不住的问道。 “这么跟你说吧,你之前杀何文君这事,之所以大河没有动你,是因为月炬压根就没有打算要动你,之所以对外宣称你是他暗中布下棋子,就是为了告诉你,你是他月炬的人,为的就是防月彰,因为月炬很清楚,韩柏的性格根本斗不过月彰。而且还有一点,你要清楚,月彰此时让你代他去参加遮云城城主的寿宴,虽然遮云城城主只是无足轻重的人,但是你若是不去,就是等于公开拒绝月彰的招揽,非但如此,你还会引起月炬的不满,局时,你要面对的是整个大河帝国。” 夏宇泽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跟魏震庭说明,没有一丝保留,为的就是让魏震庭明白,此时,这件事情远比魏震庭看上去要复杂的多。而且也是为了提醒魏震庭,大河帝国已经开始对魏震庭做文章了,想要脱身,已经没有这么简单了。 第92章 赴宴(上) “没想到,就过个寿,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这个亲王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还有那个大河帝王也是,竟然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下了套。”魏震庭听完夏宇泽的分析后,沉默了好久之后说道。 “一个帝国的水,哪有这么容易被你看清,你才来多久,估计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夏宇泽闻言,默然一笑道。 “对了,说起刚来,你好像也是刚来大河吧,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魏震庭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忘了,我之前的身份是什么?”夏宇泽没有直接回答魏震庭,而是笑着反问道。 “也对,果然最了解自己的还得是敌人。”魏震庭闻言,猛然一拍脑门,笑道。 夏宇泽闻言,笑而不语,其实夏宇泽也大河帝国内部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几代帝王的资料,可能自己现在也是两眼一抹黑,夏瑾给自己的纳戒,远比自己想象中要重要的多。 “行,我知道了,我去便是了。”魏震庭见夏宇泽迟迟不说话,而且此行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而且夏宇泽一路舟车劳顿,也不想影响夏宇泽休息,说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想好了自己以什么身份去了吗?”夏宇泽见状,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你把月炬抬出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应该怎么选择了吗?放心,我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既然月炬有意让自己投靠他,那我便依了他就是。”魏震庭笑着回答道,说着往房外走去。 “对了,今日你们在殿内争执的样子,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 等魏震庭走到门口,魏震庭身后的夏宇泽忽然想起一些事情,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魏震庭听到夏宇泽的问话,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停了下来,说道:“你猜!” “哈哈,你们跟月炬比起来也不差啊。”夏宇泽闻言,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哈哈,彼此彼此,你也不差。”魏震庭大笑着说道,说完便走了。 魏震庭走后,夏宇泽起身走到门前,看着魏震庭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心中不由想到:‘或许自己可以让他魏震庭帮自己抵达中州。’ 夏宇泽明白,渭城现在是魏震庭的地盘,自己进入渭城那一刻开始,便进入了魏震庭的视线之中,魏震庭和冷幽没理由不知道自己已经来了,而自己进入城主府后,还能见到魏震庭因为遮云城之事而愁眉苦脸的样子,摆明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如果不是事后,冷幽对这件事情反常的表现,可能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能感受到,此时的魏震庭,虽然对自己而言,还是自己熟悉的魏震庭,但是已经不是之前那么简单的魏震庭。 三日后,夏宇泽在自己庭院中,出神的望着院中,正在比划的叶锋和易难离两人,是不是闹出一些欢声笑语,但这些事情夏宇泽都显得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这三日在魏桐屿带着夏宇泽他们一行人,在渭城各个地方转了一个遍,算是充分了解了渭城的风水人情。 夏宇泽也去了浮灵的兵营,算是见识了浮灵练兵的冷血无情,也见识到了,数百五大三粗的壮汉,在浮灵这个小孩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去打扰浮灵,实在是因为此时的浮灵,不知道还记不记得自己,若是不记得,那自己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险,毕竟没有魏震庭和冷幽在身边,浮灵还真不好控制。 但此时,魏震庭又一次来到夏宇泽的庭院中,让院中的众人都停下来。 “你们忙你们的,我找夏老弟有点事。”魏震庭见到自己的到来,明显打扰了院中的众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叶锋和易难离两人说道。 魏震庭说完,直径走向榕树下的夏宇泽,而这时,影儿正端着一些点心和茶水走过来。 “哈哈,还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魏震庭见状,厚脸皮的说道。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夏宇泽知道魏震庭最近因为遮云城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自己来到渭城的三天时间,魏震庭自那日晚上分开之后,便很难见到魏震庭,但如今正主却不请自来,倒是让夏宇泽有些意外。 “自然是有事相求?”魏震庭说着坐在夏宇泽面前。 “好事还是坏事?”夏宇泽从影儿手中接过茶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问道。 “多谢影儿妹子,自然是好事。”魏震庭从影儿手上接过茶水之后,道了一声谢,而后朝着夏宇泽说道。 “哦?你找我会有好事?不会是遮云城赴宴之事吧?”夏宇泽喝了一口茶,有些惊奇的望了魏震庭一眼,隐约猜到一些什么。 “看来什么事情,还是瞒不过夏老弟你啊。”魏震庭见夏宇泽猜到自己的意图,呵呵一笑道。 “哦,那你是什么打算?这个时候来找我,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去吧?”夏宇泽心念一动,不冷不淡的说道。 “呵呵,正是这样的,怎么样,帮不帮我?”魏震庭见自己的目的再一次被夏宇泽猜到,顿时表情显得有些献媚。 “嗯,魏大哥,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总不能让我两眼一抹黑的就跟你走这一趟吧?。”夏宇泽听到魏震庭的话,心里便有了底。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夏老弟,你看魏晨现在事物繁多,而且现在又是特别时期,我若是走了,搞不好我手下的那帮兄弟会整出什么乱子,你看,我本来打算将渭城暂时交给你打理几天,但是你又不熟,而且只是祝个寿,没必要带这么多人前往,所以我打算将冷幽留在渭城,让你陪我走一趟,一来夏老弟你的脑子比我好使,一旦有什么变化,你也好给我出出主意不是。”魏震庭也没跟夏宇泽客气,直接表明来意,丝毫没有委婉的意思。 “既然魏大哥你都开口了,我便没有不去的道理,但是这件事,冷幽姑娘知道吗?”夏宇泽也是豪爽,直接就答应了,毕竟他与魏震庭的交情摆在这里,而且在夏宇泽看来,去遮云城赴宴只是小事,而且来回也不过三日的时间,也不麻烦。 “行,你答应就好,冷幽那边,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答应一同前往,她那边没有意见。”魏震庭见夏宇泽答应了,忍不住的拍了拍夏宇泽的肩膀,但是以魏震庭的手劲,拍的夏宇泽只觉得肩膀上一阵生痛。 “好,魏大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夏宇泽见事情已经定下了,便开始询问魏震庭出发的时间,知道明确的时间之后,自己也好稍作准备。 “明日巳时,校场碰面。”夏宇泽的话刚落下,魏震庭便给了夏宇泽一个时间和地点。 “好,我知道了。”夏宇泽点了点头说道。 “嗯,明天见,那影儿妹子,我们明天校场见!”魏震庭见事情定下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跟夏宇泽说完之后,还不忘朝着影儿打趣的说了一句,而后便转身朝。 “魏大哥慢走!”夏宇泽见魏震庭准备走,连忙起身送魏震庭。 “行了,别这么客气,又不是外人,快回去吧,好好准备一下。”魏震庭见夏宇泽跟影儿的举动,连忙制止道。 “额,慢走!”夏宇泽见魏震庭态度强硬,倒也没有勉强,只能站在原地目送魏震庭离去。 “少爷,你真的打算陪他一起去?”魏震庭走后,影儿忍不住的问道。 “嗯,而且此事,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夏宇泽闻言,望着影儿说道。 影儿闻言,以为夏宇泽是不打算带着她一同前去,一瞬间,心中就像被利刃刺穿一般,无法言喻的痛处,让影儿不知所措,忽然间,她感觉到莫名的恐惧将他包围,即便是擅长隐藏自己心事的她,眼神也变得惊恐起来,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夏宇泽。 “别多想,不是你想的这样,只是这段时间你也知道了,大河男为主女为奴,你就算带着面具也太引人注目了,就算有魏大哥护着我们,但我不放心,担心会有什么变故,所以只能委屈你穿男装了。”夏宇泽见到影儿的神情,意识到影儿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我以为,我以为........”影儿听完夏宇泽解释,心中瞬间如释重负,但这些年心中所受到的委屈,却有些抑制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是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怎么会可能不要你,不管怎么样,不管我的结局会如何,我都不会抛弃你不管的。”夏宇泽见到影儿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以为影儿是因为误会自己,以为自己要抛弃他不管了,生怕影儿继续说下去,从而越说越悲伤,于是连忙将影儿保住,安慰道。 影儿感受着夏宇泽的怀抱,虽然她知道夏宇泽并没有说道自己的心坎上,但是在夏宇泽的怀中,既然夏宇泽并没有察觉到她因为什么而哭泣,索性便将一直以来心中的苦楚给哭了出来。 次日还不到巳时,夏宇泽与影儿叶锋以及易难离四人一起吃过早餐之后,便来到与魏震庭约定好的校场,却发现魏震庭一行人已经早早在校场等他们到来。 夏宇泽到来之后,魏震庭便朝着冷幽她们嘱咐几声,而后带着晁壬带着的二十人小队和夏宇泽他们几人一起,出了城主府,夏宇泽他们四人,因为身份特殊,所以一出城主府便带上了面具,但夏宇泽没想到的是,晁壬带的小队,也一起带上了面具,让夏宇泽他们在人群中,除了身子没有晁壬他们壮之外,倒是丝毫没有本分不合,也算让夏宇泽他们几个在队伍中没有那么的显眼。 第93章 赴宴(下) 夏宇泽与魏震庭一行数十人,一路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在黄昏之前来到了遮云城。夏宇泽还没进城,光在城门外,便已经能够感受到遮云城老城主阙一武过寿的排场,城墙上,插着不知道多少面寿棋,大红色的布条循着遮云城的城墙走了一周,当真是够有排场的。 等夏宇泽和魏震庭走进城之后,更能感受到阙一武一个小城主的手腕和排场,遮云城中,不管是主道还是小巷子,基本上每一个建筑的房子上,都飘着大红布条,寿棋更是布满了所有的主要街道。 “这个老城主还真是够夸张的。”魏震庭走在见到上,看到阙一武的手笔,忍不住的嘲讽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养了一个好女儿,所以阙一武此次百年大寿,不单单是关乎自己的颜面,更代表着大河帝王,如果没有帝王这层关系,不然也不敢这样张扬,但不得不说,还真是隆重,也不知道这样的排场,这位遮云城的老城主压榨了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 夏宇泽这么多年来,不管九黎有多大的喜事,都没见过这样夸张的庆贺方式,虽然九黎比较贫穷是一个方面,但九黎好歹也是一个帝国,而大河一个小小的城主,便能在排场规模上盖过九黎李代帝王,夏宇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感叹大河的财力雄厚。但感叹归感叹,夏宇泽也很清楚,这些光鲜亮丽的外表后面,少不了平民百姓的民脂民膏。 “管他呢,要不是月彰那混蛋,老子还真不愿意来,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魏震庭一想到月彰,就气不打一处来。 “不管月彰如何,只要请帖到了你手上,你都要来,你躲不开的。”夏宇泽见到魏震庭的神情,忍不住想笑。 “你们大陆的人真麻烦,这么多规矩和门道,太复杂了,在我们鬼陵,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的拳头大,就听谁的。”魏震庭哑口无言,但依旧忍不住的吐槽道。 “那你后悔来大陆吗?”夏宇泽不知是和用意的问道。 “后悔,可我没有选择,鬼陵虽然简单,但是那地方不适合人居住。”魏震庭沉默一会,最后还说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其实大陆虽然复杂,但是只要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势力,你还是可以想鬼陵一样。”夏宇泽眼神深邃的说道。 “我也知道,但是大陆太大,势力太多,而且高手如云,单单我鬼陵一族,哪有这么容易?”魏震庭自然明白夏宇泽的意思,单单九黎一个偌大的帝国,在大河和恒丰的夹击下,毫无还手之力,但从这点就可以看出,独木难支。 “至少你现在已经走好了第一步,成功在大河帝国中立足,有了自己的话语权,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想法。”夏宇泽虽然很理解魏震庭的想法,但是以魏震庭现在的实力,如果不继续某出路,早晚会被大河帝国的内部斗争给吞噬。 “来都来了,能有什么想法,自然是走一步看一步。”魏震庭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不知道是糊涂还是装糊涂。 “嗯,应该是这里了吧?”夏宇泽还想说什么,魏震庭突然停下来,看这个前方一个被重兵把守的阁楼说道。 “思韵楼?阙思韵,能以自己养女命名,应该是不错了。”夏宇泽闻言朝前方望去,点头说道。 魏震庭听夏宇泽的回答,当下毫不犹豫的带着众人朝思韵楼走去。还没进去便被士兵拦下了。 “何人?还请出示您的请帖。”士兵将魏震庭他们拦下说道。 “魏震庭,过来给老城主祝寿。”魏震庭从夏宇泽手中接过请帖,递给士兵说道。 “大,大人,麻烦您稍等一下。”士兵听到魏震庭的名讳,当时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接过请帖,说话有有些不利索, “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大人还请里边请。”士兵丝毫不敢怠慢了魏震庭,接过请帖之后,连忙跑到在一旁记录到访贵宾的史官面前。士兵得到管家的答复之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到魏震庭面前,神情献媚的双手拿着请帖,递给魏震庭说道。 “走吧!”魏震庭早便知道自己名声在外,对于士兵的表现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到也没在意,接过请帖之后,朝着夏宇泽说道。 夏宇泽闻言,点了点头,跟在魏震庭身后,而影儿她们一行数十人也跟在魏震庭身后,朝着思韵楼内走去。 “抱、抱、抱歉魏大人,您,您最、多只能带两、两个随从进去,不、不然我、我们没有这么多房间安排。”士兵见到魏震庭带着队伍浩浩荡荡的就朝着里面走,当下心急的跑到魏震庭面前,结结巴巴的说道。 “你确定?”魏震庭闻言,感到特别的不愉快,眼神都变了,盯着士兵反问道。 “还请大人饶命,小的,小的真的没有办法,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小的。”士兵看到魏震庭的眼神,明显有些不开心,担心害怕的他,感觉左右为难,最后挣扎下,直接跪在魏震庭面前,哀求道。 “魏大哥,算了,不要为难他了,他也只是奉命行事,而且宴席也有宴席的规矩,再说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能忍便忍。”魏震庭正想说什么,夏宇泽担心魏震庭因为自己而为难对方,连忙抓住魏震庭的手臂,轻声说道。 “那怎么办?他只让我带两个人进去,开什么玩笑,我带了这么多人,就让我带两个人,那其他人怎么办?”魏震庭见夏宇泽拦着,便没有为难跪在地上的士兵,朝着夏宇泽问道。 “这样,我带着影儿她们,还有晁壬他们,在附近找一处地方先住下,你带两个身手好的进去,这样一来我们也放心。” 夏宇泽知道影儿是不可能跟自己分开的,而且叶锋和易难离两个少年,又是武痴,而且现在又只有自己能够管的住他们两,若是将他们跟魏震庭放在一块,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而魏震庭的手下,自己也不熟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指挥,更不知道怎么去管制他们,所以晁壬也要留下来,想清楚之后,很快便给出最合理的决断。 “那不行,你是我兄弟,我们一起出来,我就不会将你一个人丢在外面,自己去里面享福,所以要住一起住,要走,我们就一起走。”魏震庭虽然知道夏宇泽给出的建议,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方法,但是魏震庭却没办法接受夏宇泽的建议,不管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异常的坚定。 “好吧,那我们就在外面自己找一间客栈住上两晚。”夏宇泽看到魏震庭坚定的目光,而且语气也是那样的毋容置疑,也便没有坚持劝说魏震庭了。 虽然夏宇泽他也清楚,按照魏震庭说的去做,势必会引起遮云城老城主的不满,但仔细想想,如果阙一武确实是代表着大河帝王月炬,那么他们此举,也算是阙一武招待不周,而阙一武招待不周,等于是丢了月炬的颜面,虽然是因为他们,但是这也符合魏震庭在月炬他们心中的形象,倒也算合理,如果魏震庭服软,或许还会引起月炬的猜忌。夏宇泽如此一想,反倒觉得,此时还是顺其自然的较好。 “魏城主阁下,您这是打算走了吗,难道不住了?” 魏震庭得到夏宇泽的同意之后,便带着夏宇泽他们往回走,这一幕被一旁登记的史官看到,连忙起身询问道。 “你是这里管事的?算了不管你是不是管事的都无所谓了,既然这地方容不下我的兄弟们,那我就不进去了,我的兄弟们外头,我自己住不安稳?”魏震庭见到眼前的史官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将史官退到一旁,带着夏宇泽他们走了。 史官见魏震庭心意已决,知道自己不可能留着魏震庭,连忙唤来一个士兵,跟士兵嘱咐几句后,便回到了自己之前待的地方。 夏宇泽跟在魏震庭身后,不知道为何,总感觉有一个目光在注视着他们这一帮人,忍不住的朝身后望去,但是除了前来参加阙一武寿宴的人之外,就只有士兵,到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对经的人。 无果的夏宇泽正要收回目光,忽然看到思韵楼的二楼,有一处窗户,他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在那边,只是窗户内太过昏暗,而且距离也有些远,到没有看清楚,但夏宇泽看到这个人影之后,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连魏震庭在跟自己说话都没有注意到。 “我说夏老弟,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魏震庭见到夏宇泽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自己跟他说话都没有注意到,忍不住拉了夏宇泽一下,担心的问道。 “啊?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夏宇泽被魏震庭的拉扯,瞬间惊醒,但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的担心说给魏震庭听。 “好,没事就行,要什么来什么,我这个运气还真是不错,哈哈,走,前面就有一家客栈,我们去看一下。”魏震庭并没有怀疑夏宇泽所说的话,而这时刚好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客栈,笑道。 第94章 阙一武到访 看到了客栈,魏震庭与夏宇泽他们的脚步都略显急促,毕竟此时已经是黄昏,若是还不快一点,到夜幕,就没那么好找了。 “几位客人,请问是住宿吗?”这家客栈的店小二也是个机灵人,夏宇泽和魏震庭还没有进门,店小二便走到了门口询问。 “住宿,还有房吗?”魏震庭回答的很干脆。 “有的有的,里边请。”店小二闻言,连忙招呼魏震庭他们入店,随后看到后面陆陆续续的二十多人,心里当下已经乐开了花。 “呦!大人您这么多人啊?”店小二带着魏震庭他们来到柜台,忍不住的问道。 “怎么?住不下吗?”魏震庭瞥了店小二一眼,问道。 “那肯定住的下,这不是看大人这么多人,就是想问一下,大人您是住在一起,还是分开住?”店小二嬉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就你这个小地方,有地方让我们住在一起?”魏震庭闻言,顿时有些吃惊。 “大人见笑了,小店是做客栈的,虽然面儿小,但是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出现,就像您今天这么多人一样,我们会有专门的清净别院,可以供应各位大人,保证各位大人住的满意。”店小二拍着胸膛朝魏震庭保证到。 “那行,我要一间,不是两间小院,有问题吗?”魏震庭觉得这个店小二很有意思,当下也不考虑了,直接说道。 “没问题,一间豪华别院,一锭银子一天,两间两锭银子。”店小二见到魏震庭都没有跟他讲价,心中更是乐开了花。 “可以,我要住三天。”魏震庭说着便朝店小二丢了六锭银子说道。 “好勒,各位大人,小的这就你们去房间。”店小二接到银子之后,眼睛都笑的只有一条缝,说着便带着魏震庭他们朝后面走去。 客栈的后门一打开,便是另外一幅景象,两行规格的别院排成一条线,即便是夏宇泽也感到有些惊讶。 “各位大人,小的冒昧打听一下,你们十来给城主大人祝寿的吧?”店小二将魏震庭他们带到别院前,将钥匙交予魏震庭之后,又突然问道。 “是的,怎么了?很奇怪吗?”魏震庭有些疑惑的问道。 “自然奇怪,看来各位大人还不知道啊。”店小二见到魏震庭的神情,便知道,魏震庭对于这次寿宴基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听了店小二的话,魏震庭还没有说话,夏宇泽便有些反常的抢在魏震庭前面问道。 “哎,本来不想说的,但看几位大人好说话,那小的便说了,各位大人可能还不知道,那些前来祝寿的大人物,一般都会住进思韵楼,但还有一些名声不大的氏族家主,城主大人另外有一个私人的府邸来招待,可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大都带着侍卫随从,但思韵楼就这么大,肯定不可能让下人去住,所以在思源楼的后面,有专门安置这些随从的地方,所以得知各位大人也是前来为城主大人祝寿的,却又光临小店,所以我才说奇怪啊。” 店小二也是精明,之前不说,偏偏等到钱也收了,房间也安排好了之后才说这件事情。 “哦,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宇泽点点头说道,虽然店小二的行为不是很厚道,但别人是一个商人,无奸不商,店小二还算是厚道的,将事情跟他们说了,如果店小二不说,夏宇泽跟魏震庭可能还被蒙在鼓里,不然夏宇泽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还在毫无头绪,至少现在夏宇泽猜到了一些。 “各位大人,有啥需要便叫唤在下,小弟这边下去了,你们好好休息。”店小二闻言,朝着夏宇泽和魏震庭哈腰点头的说道,说完便走了。 “这个奸商。”店小二一走,魏震庭便忍不住的骂道。 “行了,行了,人都已经走了,而且几锭银子买一个消息并不亏。”夏宇泽拉了拉魏震庭,温和的笑道。 “就这事情,有什么值得的,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魏震庭还在为自己被店小二坑了一把有些气不平,但看到夏宇泽的眼色,又想起以夏宇泽的性格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顿时便意识到了夏宇泽肯定发现了一些什么。 “我们进屋说。”夏宇泽看了魏震庭一眼,没有否认魏震庭的猜测,示意魏震庭进去。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夏宇泽与魏震庭一进到院中,魏震庭便迫不及待的朝着魏震庭问道。 “也不能说发现,只能说是自己的猜测,今日我们离开思韵楼之后,我便一直感觉我们被人盯上。”夏宇泽神情凝重的说道。 “会不会是你多想了?也许只是我们没有了解清楚。”魏震庭的思维一根筋,觉得夏宇泽是自己吓自己。 “你听我说,如果店家所说的是实情,那今日我们去思韵楼时,管事的哪位史官,却跟我们说出实情,如此,我觉得,这件事情极有可能,有人在背后操纵,其目的,估计是将你跟我们拆开,让你独立起来,好对你下手。”夏宇泽为夏宇泽分析道。 “按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你觉得会不会我们来的晚了,所以房间本来就不够了,你看啊,前来祝寿的人这么多,房间不够了也很正常啊。”魏震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提出自己的猜想。 “不,魏大哥,你说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几乎是不可能的,你忘了,能进思韵楼的人,都是一些什么人,而且每一个人,都必须有请帖才能进,既然思韵楼能够发出这么多请帖,那必然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绝不可能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夏宇泽眉头紧皱,朝魏震庭摇着头解释道。 “可照你这么说,既然他们没有将我单独分开,那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魏震庭这时算是彻底被夏宇泽点醒,他并不是傻子,只是不怎么喜欢动脑子而已。 “这也正是我现在想不明白的地方,不过我们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少有几点我们可以确定。”夏宇泽沉呤片刻之后回答道。 “那几点,说来听听?”魏震庭闻言,顿时来了精神。 “其一,阙一武的百年大寿,就是给魏大哥你布的一个局,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除掉你,这点不需要质疑,其二,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一计不成,必有后手,虽然不知道下一步他们会怎么做,但我们必然要做好应对的准备;其三,我们基本可以断定,这个在背后操纵之人,多少都跟亲王月彰脱不了干系。” 夏宇泽将自己心里已经确定下来的几点说了出来。 “爷爷的,这狗屁亲王,还真他娘的阴险。”魏震庭听后,一想到被亲王算计,顿时暴跳如雷,咒骂亲王月彰。 “呵呵,彼此彼此吧,他估计也是猜到你会以自己的名义来参加,所以才设局除掉你,毕竟你对于他来讲,是一个不确定因素。”夏宇泽见状,忍不住的笑道。 夏宇泽虽然睿智,但是还有很多的事情不清楚,能够分析出来的结果,跟实际情况必定会有很大的差异,若是他知道因为魏震庭杀何文君,而在大河议会上展开的那场月彰跟韩柏的较量的话,可能会分析的更加透彻,或许能够看出一些,有关月彰下步计划的猫腻。 “猜到了又如何,总之以后别让我碰见他,不然我一定要让他知道算计老子的后果。”魏震庭气愤不已的拍着桌子说道。 “行了,魏大哥,你也先别气了,还是想想下步我们怎么打算吧。”夏宇泽笑着说道,但是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能怎么打算,来都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魏震庭显然还心气难平,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对此,夏宇泽也只是笑一笑,魏震庭不喜欢想这些事情,那也只有他去想了,毕竟现在夏宇泽还不知道此时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对方的后手又是什么,未知的危险还有很多,他必须思虑周全,尽可能的将可能发生的情况想到。 “咚咚咚!”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屋内的众人你望我我望你,谁也不知道是不是月彰的后手已经开始实施了,谁也不知道门外的敲门的人是不是陷阱。 “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活的不耐烦了吧?”魏震庭扯着大嗓门朝着院外的门喊道。 “大人,是我,城主大人想见你们。” 魏震庭的话刚落下不久,小院的围墙外,便传来店小二的声音。 “城主?夏老弟,我们是见还是不见?”魏震庭听清店小二的话后,因为之前的事情,心中多了一份警惕,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朝着夏宇泽问道。 “嗯!虽然不知道这个遮云城主为何现在到访,但目前还不知道这个遮云城主是不是知情人,所以还是有必要探一探他的口风。”夏宇泽闻言思索一番之后,朝魏震庭点头说道。 “行,那我去开门。”魏震庭见夏宇泽点头,毫不犹豫的说道,对夏宇泽很是信任。 “夏大哥,魏老大,还是我去吧!”易难离这时站起来说道。 “行,小心点。”魏震庭闻言,朝着夏宇泽望了一眼,夏宇泽想了想之后还是答应了易难离。 “放心吧,妥妥的!”易难离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 第95章 猜测 “阙城主,您移驾到此,我魏震庭有失远迎,还请见谅了,来来来,里边请!” 易难离一打开院门,魏震庭便见到一名体型臃肿肥胖的老者,老者白发斑斑,身着华丽的城主官服,身后跟着一队护卫,魏震庭一眼便能确定,眼前这位胖子,便是传闻中的阙一武不假了。 “哎呀,魏老弟啊,你不远数百里前来参加我的寿宴,而我却因为人数过多,而无法招待你,是在是对不住老弟你啊,我这不是一听到汇报,便马不停蹄的前来看你了,要是打扰到老弟,还望老弟不要责备老哥招待不周才好,我又怎会因为这点小事而记恨老弟呢?” 阙一武见到为首的魏震庭,便不顾身后人的护卫,脚步急切的奔向魏震庭。那一脸的热情和愉悦,若不是夏宇泽在一旁提醒了一下,险些便让魏震庭信以为真了。 “老哥,您可得慢一点,您也是上百岁的人了,要是摔倒了,那可就是老弟我的罪过了,那老弟这辈子可就要活在愧疚之中了。”魏震庭见阙一武如此,魏震庭便非常配合的跟着阙一武演起来,健步冲到阙一武身边,扶着阙一武说道。 “还是老弟你好啊,不过我虽然已有百岁之龄,但老哥我好歹也是修炼中人,走路还是能走的。”阙一武轻轻拍着魏震庭搀扶他的手,说道。 “那是,阙老哥何许人也,就算两百岁,依旧能蹦能跳,但作为老弟的,扶着哥哥,这些都是应该的不是。”魏震庭脸上的肉在对着阙一武亲切的笑着,心底却在估摸着阙一武此时前来的目的。 魏震庭扶着阙一武到房中时,夏宇泽已经让影儿他们将茶水桌椅都已经准备好了。 “魏老弟啊,你可真是英雄盖世,修为雄厚,武艺超群,就连王上都对你很是看好,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与老弟你协同手足,共固帝国江山。”阙一武面目和善的说道,语气温和。 “承蒙王上看重,在下必不负所望,来,老哥,别光顾着说话,赶紧坐。”魏震庭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 “此地方太简陋了,怎么配的上你堂堂渭城城主的身份,何况你还是王上的心腹,是我的舍弟,贤弟跋山涉水,前来参加我的寿诞,我怎么能让你住这种寒酸的地方,那岂不是在打我的老脸,在给我大河的王抹黑吗?”阙一武并没有听从魏震庭的请求坐下,而是自顾自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摇着头说道。 “无妨无妨,我们都是自家人,委屈一点也不会计较这些,毕竟情况特殊,老哥您把外人招待好就行了是不是?”魏震庭见到阙一武不坐,还在大发感慨,心中便知道阙一武是在嫌弃这里的桌椅坐的不舒服,但心里的感受归心里的感受,却不敢直言道出。 “那不行,怠慢了谁也不能怠慢了老弟你,要不这样,老弟你随我去府上居住可好?”阙一武对于魏震庭的建议很是反对,提议道。 听到阙一武的提议,本在若有所思的夏宇泽突然望了一眼阙一武。 “阙老哥,实不相瞒,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今日,我还有这么多兄弟跟着我,而弟弟我最是讲义气,不管什么情况,我断不会抛却我的这帮兄弟不管的,不然我就住思韵楼去了。”魏震庭见到阙一武盛情邀请,在不知道阙一武的来意时,他也不怎么拿的定主意,当他望向夏宇泽的时候,夏宇泽也是朝他摇头示意,于是连忙婉拒道。 “老弟你真是性情中人,不过哥哥我喜欢,放心,哥哥那里有一个四方园,平日里也没人住,里面大小房舍不下五十间,足以容下你和你的这帮兄弟了,走吧,去我那边,至少酒肉管够,而且兄弟们也不用挤在一个巴掌大的地方,这样也休息不好不是。”阙一武拉起魏震庭的手便朝房外走去。 魏震庭耐不过阙一武的热情,只能任由阙一武拉着,夏宇泽见状,知道此时魏震庭已经是盛情难却,没有回旋的余地,便命晁壬去隔壁通知魏震庭的手下。 阙一武拉着魏震庭一出客栈便上了一座金镶马车,夏宇泽与晁壬待在一块,跟着阙一武的侍卫后面,朝着阙一武的府邸走去。 路上可谓是招摇过市,遮云城的百姓和到访的贵客都知道了此事,很多人都在议论魏震庭和阙一武,一时间魏震庭成了遮云城的名人。但越是如此,夏宇泽越是不安,总觉得他们进入了一个圈套,但是是什么样的圈套,夏宇泽也想不清楚。 阙一武将魏震庭一路带到城主府中一处园子,园子中,缺如阙一武所说,大小房舍不下五十间,但阙一武将魏震庭带到四方园之后,便以还有一些寿宴之事需要准备为由,没有过多停留,便告辞了。 阙一武一走,魏震庭将晁壬他们这帮手下安排好之后,便第一时间找到了夏宇泽。 “夏老弟,我见你一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发现了什么?”魏震庭一见到夏宇泽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来的路上,确实意识到一些事情。”夏宇泽的兴致明显不怎么高,甚至有些唉声叹气。 “想到一些什么事情,你赶紧跟我说说。”魏震庭闻言,连忙追问道。 “唉!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我现在说了估计也没有什么用了。”夏宇泽正想说,但又欲言又止,最后叹气道。 “你这个要说又不说的,真的是急死我了,你倒是直接说吧,说了我心里有准备。”魏震庭一件夏宇泽的模样,便知道是不好的事情,但越是如此,魏震庭便越想知道,而且只有提早知道了,才能对此作出相应的应对。 “好吧,我这便说给你听,我意识到一件事情,既然他们以阙城主的寿诞设局,一计不成必有下一计,既然以阙城主的寿诞为局,那你觉得他的这个局的关键人物又是谁?”夏宇泽并没有直接全盘托出,而是有意将自己的思路,一点点的告知魏震庭。 “你是说阙一武?”魏震庭自然知道关键人物是谁,但不知道夏宇泽要说的事情跟阙一武有什么关系,于是便反问道。 “对,而且我觉得他们可能对阙一武下手,从而来嫁祸给你,如此一来,即便是大河的王,也会除你而后快,如此月彰必定会添油加醋,让月炬下定决心,局势就算有人出来帮你说情也无用。”夏宇泽神情严肃的朝着魏震庭说道。 “怎么可能,他们想动阙一武,拿什么动?我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整个城主府内外皆有重兵把守,并且有人日夜巡查,而且单单我们进府之后,走过的地方,我感应了一下,藏在暗处的通灵境和洞玄境高手便不下十位,如此想来,暗处的高手必定不下一百,如此战力,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动阙一武,更别提他们如果是嫁祸,必定是悄无声息了。”魏震庭睁大双眼望着夏宇泽,随后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道。 “没想到城主府守备如此严密,但魏大哥,你仔细想一想,如此多的洞玄境高手,在大河用兵之际,从何找来这么多高手?杀手有没有可能就藏在这些洞玄境的暗卫之中呢?”夏宇泽依旧坚信自己的想法,提出自己的想法,他很清楚,大河帝国和恒丰帝国,在攻打九黎时,出动的精锐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精锐,在各方势力都需要自保之时,阙一武就算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能够与聚集这么多高手?正是这样,就让夏宇泽觉得很不合理。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些我觉得也没有什么,就说我渭城,现在洞玄境的高手便不下千人,通灵境更不知多少,就阙一武这些场面,对我而言也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所以夏老弟不用担心,而且浮灵已经预言过了,此行虽然不顺利,但并无危险,不然我也不会来了。”魏震庭见到夏宇泽担心的模样,忍不住的摇头道,为了让夏宇泽不要多想,甚至将浮灵的预言都搬出来了。 “没想到几年不见,魏大哥你现在的实力竟然这般强大,虽然有浮灵的预言,但是此次遮云城之行,所发生的种种,让我不得不多想,魏大哥你仔细想想,思韵楼之事本就很不合理,就像是有人有意安排,但我们走后,才刚找到住处还没有多久,阙一武便寻来了,这明显就是有人在背后故意捣鬼,而且刚好阙城主的府上就有这么一个住处,而且还将我们接了进来,这明显是有人有意为之,这样一来,只要阙一武出事,局时,即便我们在如何有理,恐怕也难辞其咎,所以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我们不得不防啊。” “哎,现在都这样的。你就算再怎么样也没用了,大不了我带着兄弟们杀出去,看他们能拿我们兄弟怎么样?”魏震庭清楚了夏宇泽的担忧之后,心中便没有当回事了。 “但愿吧!”夏宇泽并没有再多言,可能也是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说,现在已经进了圈套,剩下的就看明日阙一武能不能够平安出席了。 夏宇泽也希望自己多想,但对月彰略知一二的他,深知月彰既然将魏震庭引入局,那么这个局便不会这么简单,想起之前的种种,让夏宇泽深信月彰极有可能对阙一武下手,这样等于既嫁祸给魏震庭,借月炬之手除掉魏震庭,还能顺势接触阙一武的事情,打击一下月炬的颜面,从而分散一下月炬的注意,方便月彰背后做事。像这样的好事,在有魏震庭背锅的情况下,夏宇泽想不出理由,月彰会不去做,如果夏宇泽是月彰,他必定会这样做,所以夏宇泽不得不担心。 第96章 应验 魏震庭走后,夏宇泽因为阙一武之事,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始终在忧虑着自己的猜测,苦思着对策,想了各种可能,但因为目前是深陷陷阱,寻不到一个可解的办法,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次日卯初,旭日还没来得及初升,魏震庭与夏宇泽所居住的四方园便被城主府的兵卒所围,可能因为昨晚思虑过多,此时夏宇泽还未醒,但不知道为何,未起的还有魏震庭。 晁壬察觉到四方园外的动静,知道大事不好,便脚步匆匆的跑至魏震庭的房外,急促道:“老大,老大你在吗?” “什么事情,这么惊慌?”魏震庭听到房外的动静,从床上睁开双眼,询问道。 “老大不好了,出大事了,阙一武那厮的手下将我们围了起来,看样子想对我们动武啊。”晁壬听到魏震庭的询问,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而后又急匆匆的说道。 “怎么可能?阙一武昨日才将我们接进来,今天还是他的寿诞,怎么会把我们围了?”魏震庭一听,睡意朦胧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俺也不知道啊,但他们现在确实是将我们住的这个园子给围了起来,老大现在是跟他们拼了,还是杀出去,兄弟们现在就等你一句话了。”晁壬在魏震庭房外,见魏震庭问起,也是一问三不知,但事实就是如此,晁壬心急之下催促道。 “莫不是真的应了夏老弟的猜想?”魏震庭一听晁壬说完,而后想起夏宇泽昨日跟自己说过的事情,猛然惊醒,翻身下了床,三两下将衣服袍子穿在了身上。 “夏老弟现在起来了没有?”魏震庭穿好衣服之后,将门打开,朝着晁壬问道。 “在房中,听到外面的动静,影儿姑娘已经去叫夏兄弟了,这会应该起来了吧。”晁壬也不确定的说道。 “走,我们先去看看情况。”魏震庭点点头说道。 “魏震庭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魏震庭还没有走到四方园的前门,便老远听到前门的谩骂声。 “狗.娘养的东西,竟然骂我老大,丫丫的,这家伙胆子上了天了,老大,你等会,我现在就出去将这个嘴生痔瘺的东西给灭了。”晁壬一听,顿时便怒火冲心,说着便朝前门走去。 “晁壬,先等等,等我搞清楚什么情况,等夏老弟来了再说。”魏震庭见状,连忙将晁壬叫住。 “行,大哥你说什么时候动手,我第一个冲出去灭了这个口生痔瘺的王八羔子。”晁壬一听魏震庭说等等,虽然心里很想现在就冲出去灭了正门外叫嚣的人,但是还是选择听魏震庭的。 魏震庭来到前门时,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魏震庭的手下,正在跟着外面的人对骂,见到魏震庭来了时,纷纷请求魏震庭带他们杀出去。 “行了,我知道了,都给我到后面站好了,谁要是敢出一声,一会要是动起手来,便不要上了。”魏震庭见到吵闹的手下,忍不住暴喝道。 见到魏震庭发表,魏震庭的手下都很乖乖的站到后面,自觉的站成一排,嘴巴禁闭。这时,夏宇泽在影儿和叶锋易难离的陪同下前来。 “夏老弟,你来了,看来你昨天跟我说的事情,好像真的成真了。”魏震庭见到夏宇泽到来,忍不住的感叹道。 “说实话,我也没有想到对方的动作会来的这么的快,不过目前还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所以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夏宇泽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望着魏震庭说道。 “但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估计是免不了动手了。”魏震庭毫不在意的说道,就好像巴不得动手打一架。 “你还是问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免不了动手,也要把事情弄清楚再动手。”夏宇泽看到对面的架势,知道动手已经是免不了的了,但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行,我这就问问。”魏震庭点点头,说着便朝着外面叫喊道:“各位兄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一大早便这般阵仗,我魏某昨日一步未出,不知诸位此举是何用意?” “魏震庭,你个恩将仇报的东西,就你还一日未出,你简直是猪狗不如,城主大人待汝可是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把你接近城主府好生接待,但汝却深藏祸心,半夜趁城主大人不备,竟然将城主大人杀害了,今日我必让你为城主大人殉葬。” “什么?你说阙城主死了?”魏震庭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说话之时还忍不住的看向夏宇泽,那表情明显是不敢相信夏宇泽已经将所有的猜测,竟然分毫不差。 “你少装蒜了,你自己做的难道心里不清楚?呵呵,你杀害城主大人时,可万万没想到城主大人把你的名字留在的地上,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是你所为。” 魏震庭闻言,知道如果真如外面所说,现在不管他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于是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夏宇泽。 “趁遮云城的守城士卒没有聚集过来之前,杀出去。”夏宇泽见到魏震庭的神情,神情冷静的说道。 “好,我们从后门杀出去,你觉得如何?”魏震庭闻言,点头说道。 “不,从这边走。”夏宇泽摇了摇头,指着左侧的围墙说道。 “翻墙出去?”魏震庭朝着夏宇泽指的围墙看去,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夏宇泽嘴里说出来的,他很清楚,围墙外也有人把守,一旦他们选择翻墙,必定会成为弓手的活靶子,局时,就算他与手下个个修为不俗,战力滔天,也是死路一条。 “不,昨晚来时,借助月光,我仔细观察过了,我们要向出城主府,距离我现在能够知道的线路,越过此处围墙,是最短的路线,而且,对方也必定会想到这一点,会防范的是我们翻墙,所以围墙外,多的是弓手伏击,绝对不会有太多的步卒,但是他们不知道,我们还有另外一种方法出去。”夏宇泽望着魏震庭神秘一笑说道。 “另外一种方法?难道穿过不成?”魏震庭被夏宇泽勾起了好奇心,非但魏震庭如此,就连身边最了解夏宇泽的影儿也满脸好奇的望着夏宇泽。 “对,我们就是穿过去。” “穿过去?我长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世上有什么可以穿墙的秘术,夏大哥你就别逗我们了,穿过去那不可能的好吧。”魏震庭闻言,还没来得及追问夏宇泽,易难离便抢先一步打趣道。 “我相信夏大哥说这话自有他的道理。”叶锋见易难离站在魏震庭的立场,立马出来表示自己的立场。 “行了,大家都别猜了,我所说的穿并不是你们说的那种穿,我看过了,此面围墙已经有一些细微的裂缝,所以我料想,此面墙壁立在这里应该有很多年了,而且有被雨水侵蚀,已经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坚固了。”夏宇泽走到围墙下,看着眼前的这面石墙说道。 “我已经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让我击碎这面石壁?”魏震庭被夏宇泽一点就透。 “虽然武者有开山劈石之能,可这面石墙有三尺厚,恕我直言,就算石墙经久老化,就算像魏老大这样的空冥境高手全力施为,也不可能将其破开。”易难离说道。 “易兄弟,我可不是一般的空冥境,而且这面墙壁也不需要我动手。”魏震庭朝着易难离神秘一笑说道。 “晁壬,你来。”魏震庭朝易难离说完之后,便朝着晁壬说道。 “好勒!”晁壬闻言,走到魏震庭和夏宇泽的身前,将自己背上的千斤大锤解下。 “晁壬等一下。”就在晁壬提起千斤大锤准备动手时,被夏宇泽叫住了。 “诸位兄弟,你们速去将这个园子中所有的房门拆下。”夏宇泽见晁壬停下后,朝那些因为魏震庭命令而到此都不敢出一言的手下说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夏老弟的话就是我的话,再不去小心我劈了你。”魏震庭见自己的手下听了夏宇泽的话之后,相互观望却没有一人敢动,魏震庭忍不住的怒骂一声,这才急忙按照夏宇泽的指示动起来。 不到片刻,魏震庭的手下便将整个园子里的门板都拆了下来。 “晁壬兄弟,动手吧。”夏宇泽见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便朝晁壬说道。 晁壬得到夏宇泽动手的号令,提起千斤大锤,发出一声暴喝,灵力瞬间聚集在千斤大锤之上,朝面前的石墙砸去。 轰然一声巨响,晁壬的千斤巨锤砸到石墙上,整个园子的地面都震动了几下,但坚固厚实的石墙却在晁壬的大锤之下,开始龟裂开来,最后这面看似坚固厚实的石墙,在众人面前化作碎石,俊然崩裂。 此一幕,易难离是看得震惊莫名,他没想到,这位憨厚的晁壬,也是一名空冥境强者,而且实力超群,手下如此,那魏震庭本人呢?由此他知道,之前所谓的比试,魏震庭明显在对他和叶锋放水。 “顶上去。”魏震庭见状,挥手命令道。 得到魏震庭的号令,那些拿着门板的手下,顿时顶在众人前面,而魏震庭的手下刚就位,围墙外埋伏的弓箭手也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普通的弓箭是射不穿这些门板的,城主府的士卒反应过来之后,这些普通的士卒也不是魏震庭他们的一合之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魏震庭他们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冲出包围圈,却无可奈何。 第97章 突围 辰时未到,遮云城上下都乱了,城主府的杀声冲天,而且城中守备军在被调动数千军士增援城主府,这种情况下,百姓们都能猜到,必定是城主府发生了大事,在有人有意打听之下,很快城主阙一武身亡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夏宇泽和魏震庭一帮人冲出重围之后,直奔城主府的正门,他们没有别的路线,只知道城主府的大门,但是当他们到达之时,却发现此时的大门四周已经聚集了数十名洞玄境的高手等候,一时间,魏震庭他们成了瓮中之鳖。 “足下,纵使你修为超群,一身战力无双,但,你敢对杀害我家主子,那今日我博彦就算拼上性命,也要让你给我家主子殉葬,如今我等四十五名洞玄境高手在此堵截你,你如今已是插翅难逃了。”阙一武的手下博彦率领着府上所有的洞玄境高手堵截魏震庭,说话的底气甚是气足。 “哈哈,鼠辈,就你们这群弱鸡还想取我魏震庭的命,你们也未必太抬举自己了吧。”魏震庭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黑色长剑,即便面对敌方众多高手,但是依旧气势不弱半分。 “诸位兄台,还请随我擒下这气焰嚣张的贼子,事成之后,我遮云城和当今的王上必定不会亏待诸位。”博彦见魏震庭气焰嚣张,毫无半分怯意,便朝在场的高手请求道。 “放心,这个莽夫嚣张不了多久,我等一起出手,必定让这个贼子死无葬生之地。”一名洞玄境武者应道道。 剩下的洞玄境高手都纷纷称是。 “还在那里啰里啰嗦的干甚?要打便打,你们不动手,我来。”魏震庭深知此时不能拖延,只要多耽误片刻,自己便多了一份危险,他没有时间跟他们墨迹,提剑便冲了出去。 魏震庭的手下见自己老大都冲出去了,自然是紧随其后。 一名洞玄境武者,见到魏震庭冲杀过来,连忙双手持着武器迎上魏震庭。 “来得正好。” 魏震庭见到这名洞玄境的武者,顿时兴奋的大叫一声,手持黑色长剑闪过,这名洞玄境武者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魏震庭斩下头颅。 “哈哈,鼠辈,都是鼠辈,无一人能是我一剑之敌,哈哈,来啊!”魏震庭一剑斩杀一名洞玄境武者,而后又是豪气干云不可一世的大笑道,让魏震庭的手下士气大振。 “简直太弱了,就你们还是洞玄境,想当初我在洞玄境之时,我都能一个打你们十个。”晁壬这时也是一锤子将对方一名洞玄境轰在墙上,鲜血四溅生死不明,便忍不住的嘲讽道。 易难离在夏宇泽身边看着红了双眼,好在夏宇泽在一旁察觉到了易难离的异状,及时提醒易难离,否则再迟片刻,恐怕易难离便要暴走了。 “诸位不要跟他们单打独斗,我们一起出手。”博彦见到转眼间自己这方两名洞玄境死于非命,魏震庭和晁壬之威,已经让己方的高手有些胆怯,连忙提醒道。 博彦的话刚落,又有几人死于魏震庭的属下之手,这时他们才知道,原来魏震庭带来的这些属下也多是洞玄境,看到此情此景他们甚至有些怀疑,什么时候洞玄境变得这么廉价了? 这时,城主府的追兵也到了,转眼间便跟夏宇泽他们战到了一起,但是易难离却因为一旦杀人便会杀红眼,一旦红眼就会暴走,而且此时一旦暴走必定不好控制,所以夏宇泽始终不让易难离杀人,只准自保。 “晁壬,你去守住后方,保护好宇泽,前面交给我就行了。”魏震庭见到夏宇泽受敌,连忙命晁壬前去保护。 就在魏震庭分心之际,从魏震庭的侧面死角位置,一柄短刀朝着魏震庭的心口刺去,好在魏震庭反应及时,反手挡住了这一柄短刀,当看向这个袭击的人时,突然感觉背后发凉,有危险将至,将这名袭击的人推开,转身之际便已经晚了,一柄短刀从腰间闪过,将魏震庭的甲胄给刺破,留下一道刀伤。 “可恶,竟然是空冥境的杀手。”魏震庭看了一眼刀伤,再去寻这名偷袭者时,对方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有人听命,魏震庭已经受伤了,快给我杀啊。”博彦始终盯着魏震庭,虽然不知道这名偷袭的人是谁,但是不管是谁,能让魏震庭受伤,便是最好的消息。 听到博彦的话,这些本来有些胆怯的洞玄境高手,顿时心底大振。 “晁壬,有杀手,速度冲出去。”魏震庭能够感受到自己受的伤并不重,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刀上有毒,而且他们在明,杀手在暗,久拖下去必定谁也走不了。 “好,我去冲锋,老大你掩护我。”晁壬闻言,一锤子将眼前的数人咂飞,掩护着夏宇泽他们朝着魏震庭靠近。 此时从后方射来漫天的箭雨,而此时魏震庭的属下,早已将门板丢弃了,顿时有几人倒在了箭雨之下。 魏震庭这般人,察觉到对方的实力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严重时,带着众人,可谓是铆足了劲,朝着城主府大门外冲杀出去。 受了伤的魏震庭凶性更胜以往,剑剑都霸道至极,剑锋所过之处,这些洞玄境高手都退避锋芒,不敢与之硬拼,在魏震庭全力冲杀之下,加之这些洞玄境高手惜命,不敢与魏震庭交锋,所以魏震庭他们不到一刻,便冲出城主府,在夏宇泽的提议之下,朝着闹市逃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这个贼子好生狡猾,竟然往集市逃窜,但你以为我这样就不敢派大军杀往集市?今日便是将整座遮云城翻过来,我也要将你揪出来。”看到魏震庭他们逃走的方向,紧随其后追杀他们的博彦,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博彦带着城主府的众多护卫追到集市时,却不见魏震庭的去向,站在闹市中间巡视着买菜人们和卖菜的商贩,怒喝道:“你们谁看到魏震庭这些人跑哪里去了?” 但是面对博彦的怒喝,闹市人群除了惊慌乱窜之外,便没有一人敢回答博彦的问话。 “你看到一群带着面具的人没有?”博彦见状,冲上前去,伸手抓住一个商贩问道。 “大、大人,小的没有看到。”商贩被博彦吓得面同哆嗦,话都说不清。 “你个废物,我明明看到他们朝这边来了,你竟敢说没有。”博彦说着便将这名商贩的脖子拧断。 本来就如同惊弓之鸟的闹市人群见到博彦杀人,更是不敢多留片刻,四散逃逸开来。 博彦又抓了一个询问,但问道的结果依旧一样,博彦暴怒之下再杀一人。 “大人,你说魏震庭那厮会不会根本就没有来集市,你看他们都是平民百姓,量他们也不敢撒谎,如果魏震庭真的到了,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一个人知道的。”正当博彦怒气正盛,再一次抓住一个人时,一位侍卫长上前说道。 “你也没看到?”博彦听完侍卫长的话,头脑突然清醒不少,朝着手里抓着的人问道。 “大大大人,求求您,别别杀我,小小小的是真没没见到啊。”博彦抓着的这个百姓早就被博彦吓破了胆。 “给我往回搜,魏震庭一定还没有走远,今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揪出来,何时杀了魏震庭,便何时收工。” 博彦闻言知道自己可能中计了,恼怒的将手中的百姓扔出十米多远后,带着数千百侍卫朝着个个反向分开去追,所有的地方都去了,唯独这个刚到的集市被忽略了。 等博彦走后,夏宇泽和魏震庭他们早就摘下了面具,将脸涂成漆黑的模样,而且服装破败不堪,早便办成了落魄的百姓,走在方才博彦所到的集市中。 “老弟,还是你脑子好使,能够早一步算到他们在闹市见不到我们会折返,然后我们打扮成这副模样出现在闹市上,这样他们便万万想不到,我们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魏震庭面色有些苍白,想来我是腰间的刀伤的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你别说话了,还是保留一点体力,一会出城之时免不了有一场硬仗。”夏宇泽知道魏震庭已经受了伤,他们不能再城中待得太久,因为待得越久越危险,这时夏宇泽还没有意识到魏震庭已经中毒了。 “老弟,你说的是,放心,我这点小伤无碍。”魏震庭无所谓的说道,但自己已经中毒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告诉夏宇泽他们。 遮云城的集市时遮云城最繁华的地段,位于西城区,直通西城门,夏宇泽他们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已经到了西城城门下。 遮云城早早便封锁了全出各处出口,所有的人都不得进出此城,西城门下,守卫的士兵见到魏震庭等人假扮的难民前来,走上前来询问,刚要开口,便被魏震庭一剑杀了。 守城门的士兵见到自己人被杀,顿时反应过来,只是这时魏震庭剩下的三十多名属下,和夏宇泽他们已经杀了出去,晁壬更是一人冲锋在前,一锤之下,尽是断臂残肢骨头粉碎的声音,几个健步便来到了城门下,速度之快,城墙上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搭弓射箭,城下的城门便已经被晁壬以一己之力推开了。 城门一开,晁壬又把护城河的木桥放下,与魏震庭一道冲出了城。 “什么?还不快给我去追。”博彦得到魏震庭他们逃出城的消息,顿时觉得怒火冲心,眼前发黑,发出一道指令之后,便晕了过去。 第98章 再遭堵截 魏震庭他们逃出了遮云城之后,本以为暂时没有安全,他们再次带上面具,在遮云城的郊外树林准备先回渭城再做打算,却不料再遇到一群人的拦截。 一支数百人装备精良士兵,在一个人的带领下拦住了魏震庭的去路。 “魏城主,这么急匆匆的,可是准备回渭城?”这支装备精良的队伍中一位为首的将领骑着战马,带着调笑的语气朝着魏震庭说道。 “是你?”魏震庭一看眼前之人便认出来了,这名将领便是在城主府中偷袭自己的那个人,只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在得手之后便在埋伏自己。 “哈哈哈,没想到魏城主好记性,竟然记得在下,不知魏城主现在可还好,中了我的毒,就算是你,没有对应的解药,恐怕现在魏城主也已经是强弓之末了吧?”这名敌方首领见到魏震庭认出了自己,笑的更胜。 “什么,魏大哥你中毒了?”夏宇泽听到魏震庭中毒,连忙查看魏震庭的伤势,一看之下心惊不已,只见魏震庭腰间所受的刀伤,此时漆黑无比,并且皮肉都开始溃烂。 “没事,一点小毒,还死不了。”魏震庭见到自己中毒的事情被道破,勉强的笑道。 “对,魏城主修为盖世,暂时是死不了,但是此时若是打起来,恐怕就难说了,你们一路冲杀至此,恐怕你这帮手下都已经身心疲惫了,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如果此时我下令,你觉得你能走的了吗?”敌方的首领见到魏震庭硬气,忍不住的打击到。 “不如阁下试试?”魏震庭闻言,眼中杀机毕露。 在遮云城中,博彦短暂气晕之后,一苏醒便集结所有的能够调动的士兵和侍卫,朝着西城门追杀过去,刚到西城门,便遇到前来参加阙一武寿宴的各大氏族和城主的使者带着自己的随从,聚集在西城之下。 “诸位,你们这是何意?”博彦见状,不知是何情况,皱眉询问道。 “博彦大人,我等听闻阙城主惨遭贼子杀害,特再次聚集,助城主一臂之力,将这个贼子挫骨扬灰碎尸万段,以祭阙老城主的在天之灵。”为首的一名使者上前说道。 “我记得你,你是亲王的使臣萧俞是否?”博彦闻言脸色明显好看许多。 “正是在下,还望博彦大人能够带我们一同前去,我等虽然力薄,但也愿意出一份力。”萧俞朝前叩首请求道。 “请博彦大人带我等一同前去擒贼。”萧俞的话刚落,其余的使臣和氏族家主都纷纷请战。 “好好好,诸位大义,请速速上马,随我一道,将贼子碎尸万段。”博彦见状,感动之余,心中信心更胜,毫不犹豫的说道。 遮云城郊外。 魏震庭率领着众人,已经跟地方数百精锐战斗在一起,但是魏震庭确如敌方首领所言,已经是强弓之末,而且敌方数百人皆是修为了得,基本都在通灵境左右,而且洞玄境的高手也有好几名,而目前夏宇泽这方剩下的最强战斗力晁壬,此时也被敌方数十名高手给缠住了,而其他剩下的人,之前多次冲杀,此时也有些力乏,加之魏震庭受伤,早已不像之前那般骁勇。 而此时强弓之末的魏震庭还被同为空冥境的敌方首领攻击,此时局面可谓是万分危急。 “夏大哥,让我出手吧,再不出手我们就都完了。”易难离看到情势危机,叶锋虽然剑法精湛,并且自从修为到了洞玄境之后,剑锋更胜,可如今也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添了几道伤口,看到所有人都在玩命的御敌,易难离心中可谓是焦急万分,忍不住的在夏宇泽身边祈求道。 “好吧!”夏宇泽有些气喘的回答道,回答虽然有些无力,但夏宇泽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一柄利剑穿透对方的包围,打乱对方的阵脚,而让易难离暴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易难离得到夏宇泽的首肯,早就安耐不住的他,第一时间拔出自己的水龙刀,一时间双眼变得异常妖异,不想之前那样血红,而是漆黑如墨,甚至连整个身体都被黑芒遮住,即便是阳光照射下,都没办法照进黑芒中。 易难离化作黑芒,冲入敌方人群中,这个黑芒如同收割人命的黑洞,所过之处皆是血肉横飞,残尸满地。 “叶锋、影儿,护我!”夏宇泽将手中的剑收进纳戒,继而取出纳戒中的浩然古琴,盘膝而坐,金色灵力运转至双手,独自弹了起来。 影儿一听到夏宇泽的呼喊,第一时间便来到夏宇泽的身边守护,易难离一位夏宇泽是准备用琴声将易难离在关键时候唤醒,所以也不做过多思虑,也第一时间来到了夏宇泽身边,保护夏宇泽。 夏宇泽的第一个音符一起,易难离顿时脸色大变,他感觉到,在夏宇泽的琴声中,蕴含着滔天的杀气和怒火,非但如此,他感觉到天地灵力,不分类别的朝着夏宇泽手上的浩然古琴上聚集,汇集的灵力之多,已有一名洞玄境强者灵力的总和,而且天地灵力还在源源不断的朝夏宇泽聚集,非凡如此,夏宇泽每弹奏一个音符,叶锋都有一种嗜杀的冲动。 此时,叶锋才反应过来,夏宇泽不是想让易难离清醒,而是想让易难离更加的嗜杀,更加的暴走,最让叶锋震惊的还不是这个,他很清楚,但凡能影响到对方情绪的琴音,必定是心中有这样的情绪,才能影响到同样有这样情绪的人,他震惊的是夏宇泽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大的杀气和怒火,但一想到夏宇泽的身份,国仇家恨,心中怎会平和?一时间也就释然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固守本心!”夏宇泽感受到叶锋和影儿的异状,连忙提醒道。 夏宇泽琴音响起之后,整个战场变得异常凌乱起来,几乎所有人在琴音之下红了双眼,更有不少修为低的人,朝着自己一方的人动手,加之又有易难离的冲杀,敌方数百高手瞬间没了抵抗之力。 “停下,停下,你给我停下。”一名敌方的高手忍受不了夏宇泽的琴音,提着兵刃朝着夏宇泽走来,叶锋刚要动手,却发现一道强烈的灵力波动,随着夏宇泽的琴音冲向这名敌人,敌人瞬间人头分离,喷涌而出的血柱有数尺高。 “不好!” 震惊之余的叶锋,朝着夏宇泽望去,发现夏宇泽此时眼睛也有些泛红,好像已经陷入了自己琴声之中。 “哈哈!你看看你的这帮手下,看起来来势汹汹,其实也不过是中看不中用,没两下就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你就一点不心疼吗?”魏震庭察觉到夏宇泽这边的战场,虽然因为中毒的缘故,与敌方首领交手处于下风,但气势依旧不弱。 “你们的死活与我何干,我一个杀手本来就是独来独往,又怎么会有手下,这些弱者就应该死尽了才好,而我,只要将你杀了,便能拿着你的头去领赏钱。”敌方首领闻言,阴笑不已,丝毫不在意战场如何。 “你果然是一个杀手,不过可惜,今日你恐怕是不能得偿所愿了。”魏震庭闻言突然邪魅的笑道,说着便一剑刺向敌方首领。 “这点小招式又怎么会奈何得了我?”这名首领邪笑着偏头躲过魏震庭这一剑,反手一刀朝着魏震庭削去。 “是吗?”当这名首领的刀削向魏震庭时,魏震庭的剑突然脱手,一个滑步及躲过了首领的刀,又绕到了首领的身后,接住空中的黑色长剑,反手一剑朝着首领的头砍去。 魏震庭这一手正是叶锋之前让他吃惊苦头的奇招,如今没想到魏震庭竟然也用了出来,只不过速度更快了。 “什么?”首领听到魏震庭从身后传来的声音,顿时心惊不已,深知自己完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手持长枪的人,突然出现在魏震庭和首领的中间,一脚将首领踢飞的同时,又挡住了魏震庭的剑。 首领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踢飞,落地之后便难以从地上爬起,当看到眼前之人时,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阁下好剑法,但是此人你不能杀。”一名突然出现的人,挡在魏震庭面前,语气强硬的说道。 “你是何人,莫不是跟他一伙的?”魏震庭眼看着就差那么一点就能将首领斩杀,却被眼前之人打断,心中便很是恼火。 “在下血河,来自中州,他虽然也来自中州,但我并非是他同伙?只是我已经追杀此贼一年之久,但是此人狡猾,屡次都被他逃了,好不容易得到消息,他要在大河帝国的遮云城刺杀一个叫阙一武的人,所以才赶来,但我刚一到便见你差点就将他杀了,我赶了一路,怎么能够容忍此人被他人所杀,那我千里迢迢的赶来不是白来了吗?所以此人只能我杀,而你不能杀。” 血河说完,闪身来到首领的身前,长枪刺穿胸口,而后瞬间回到魏震庭的面前,而此时血河的长枪正在滴着血。 “血河,我魏震庭记下了,若不是今日不便,我真想与阁下大战三百回合。”魏震庭看了一眼血河的长枪,还有血河干净利落的动作,他能够感受到血河超凡的实力,一时间起了与之一战的想法。 “哈哈,阁下倒是豪爽,如此甚好,不过阁下好像中了毒狼的毒,来,服下这枚解药,一日之后便能恢复,局时等你伤势好了,我们便大战一场如何。”血河一听魏震庭自报姓名,听到这个名字只觉得很是熟悉,但是并没有多想,只是豪爽的说道,说着掏出一枚小药丸,丢给魏震庭。 “好,此情,我记下了。”魏震庭接过血河的药丸,看也不看一眼,直接吞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