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无赖男》 第一章 【第一章】 *本书内容有删减,请谅解* 「诗诗,这一季的财务报表你做出来了吗?要是已经做出来了,帮我核对一下今天的帐好不好?我自己都对三遍了,可是还差两百二十元。」 唐静怡蹦蹦跳跳地跑到财务部最角落的座位,对着坐在那张位子上的一位气质出众、外表清秀的女同事说道。 那位女同事把正看了一半的财务报表放下来,抬起头望向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没问题,不过要等下班之后。」说话的人是程诗诗,是屠氏企业的一名会计。 屠氏是一家位列世界五百大的跨国企业,全球十多个国家皆有分部,而总部,便设在台湾信义区商业中心。 程诗诗不仅是屠氏的一名会计,更是屠氏的财务部之花,在财务部清一色的女人中无疑是最耀眼的一位。 自从程诗诗两年前来到屠氏,追求她的男同事便犹如天上之繁星,数不胜数,然而她对那些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始终维持着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态度,也因此她除了得到财务部之花的美誉外也被同事们冠以了另一个封号,冷美人。 冷美人,顾名思义就是对什么都是冷冷淡淡、冰冰冷冷的。 无论为了「把」她而使出怎样的手段讨她欢心,换回的都只有她一贯的面无表情。可是即便如此,那些男同事还是愈挫愈勇,毫不气馁。 程诗诗平时在公司里,出入最频繁的地方分别是公司的餐厅、自己工作的办公室以及公司为员工特别设立的图书室。 大多数男同事便会在这三个地方埋伏守候,等待着向冷美人展开猛烈攻势的良机。 程诗诗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公司就应该是办公的地方,而非恋爱场所、更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场合,所以任凭对方怎样的挖空心思,她根本不会给他们亲近她的机会。 她不需要那些男同事的追求,那些男人对她的穷追不舍只会徒增她的烦恼罢了,她只想在公司不被干扰的好好完成她的本职工作,仅此而已。 唐静怡一听程诗诗已经答应了她的请求,立即喜不自胜地笑道:「太好了,诗诗,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 可是很快她却又垮下了小脸,「下班后吗?能不能早一点?」微皱黛眉,「你也知道今天下班以后公司要给那位从瑞典来我们公司实习的实习生开场欢迎会,听说那位实习生还是多莉希米娅的小王子。我长这么大可还没见过一位真正的王子,好想去看看那位王子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到底帅不帅?高不高?诗诗,你要不要晚上也陪我一起去看看?」一边说着,唐静怡的脸上一边露出无限向往的神情。 程诗诗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不了,那就等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吧。」说完,低下头,又继续端详起了自己手上的财务报表。 比尔德进入屠氏已经有三天时间了。 本来他只是想要很单纯的以普通实习生的身份,在这家异国企业工作生活。 他的心里根本就不希望让大家都当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看待,然而他却忘了自己这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西方面孔以及很容易就会令女生们产生无限幻想的「王子」头衔,根本就不可能让他能够像普通人那般在这间公司内自由出入。 就比如说现在,他只不过是中午在公司的餐厅吃午餐,就已经被无数同事灼热的目光给关照了。 幸好他早已习惯这种被他人关注的日子,所以,他很自然也很从容不迫的在大家的注目下,一口一口吃着眼前食物。 「咦?王子也会用筷子耶!」许多注视着他一举一动的人,都发出了相同的惊叹。 「是啊,因为我的祖母也是台湾人,所以我在多莉希米娅的时候,也常吃中餐,常用筷子。」比尔德朝四周的「观众」展露出了一个无比温柔的笑靥,用着一口道地的中文,解释了自己之所以会使用筷子的缘由。 「殿下的祖母也是台湾人?」人们更加惊奇,「那殿下是否也有可能迎娶一位台湾女孩为妻?」 「这个……确实很有可能哦。」比尔德笑得倒很甜蜜,「不过一切还要看缘分了。」 旁边的年轻女员工听到这句话,全都开始叽叽喳喳的雀跃起来,或兴奋或激动,似乎都在一瞬间充满了无限期待似的。 见状,比尔德嘴角的笑意却已越积越浓,彷佛只要女孩子们一开心,他也会从她们的身上感染到无比的快乐。 本来也是,身为王子,他的责任之一不就是给每一位可爱的女孩子们制造出种种绮丽梦想的吗? 在很早很早以前那些白雪公主、灰姑娘之类的童话故事,不就已经很明确的向他传达了这一点? 只是在餐厅另一隅,「诗诗、诗诗!王子好像也来餐厅吃午餐了,你上次没去他的欢迎会还真是蛮遗憾的,那个王子殿下长得简直比好莱坞电影明星还要好看!主子、公主听上去就好像小时候常看的童话故事,诗诗,你说如果我能嫁给那位王子殿下,岂不就成了现代版的灰姑娘了吗?」 「静怡,所谓梦想就是在作梦的时候想一想,不能太当真,更不能把它连到现实生活去,否则到最后失望的就只会是你自己。」 唐静怡自从三天前参加了那场欢迎会,就变成了王子的头号粉丝,一张樱桃小口,每天吐出来的便全都是关于那个王子殿下的事情。 作为唐静怡的同事兼好友,程诗诗觉得自己非常有义务劝诫她一番,以免她一不小心走火入魔。 玻璃鞋、南瓜车、华丽的舞会、英俊的王子,想必这是许许多多女孩子心中的梦想,不过梦想终归只是梦想,一旦把它当真,就只能是失望收场。 「诗诗,为什么你面对什么事都可以这么冷静?难道你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过梦想,也没有对那位王子有过一丝丝的好奇心吗?」 很抱歉她确实没有,没有作过任何不切实际的美梦,更没有对那个王子有过丝毫的好奇,因为她很清楚,她和他完全是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诗诗。」突然,一个男人走到程诗诗身边,开口叫出她的名字。 她抬起头,是前不久刚跟她表白过的男同事,似乎是企划部的,当初她就已经很直接的拒绝过他了,但看起来这个人并没有彻底死心。 「你最近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去看电影。」 「对不起,我最近很忙。」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抱歉,我恐怕一直都会没空。」她并没有说谎,她的确很忙,要忙着工作、忙着在闲暇之余阅读各类会令她感兴趣以及提高自己专业的书籍,因此她根本就不可能有时间陪他看电影。 男人听到程诗诗的回答,脸色已经有点难看,又问了她一句:「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永远都不会有时间和我去看电影了?」 「基本上正是如此。」程诗诗冷冷地向他点了点头。 男人似乎已经动怒,拉起程诗诗的手臂,「别人都说你难追,刚开始我还不大相信,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识抬举。」 听他的意思,好像自己愿意约她已经是他对她多大的恩赐,而她竟然还一点都不领情。 「男人的面子是不是比什么都重要?」程诗诗一睑平静的望着面前的男同事。 「什么?」男人不懂她何以会忽然冒出这样一句。 「因为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了你,所以你便恼羞成怒了?」 「你……」男人手上使力,将程诗诗从位子上拽了起来。 「一气之下可是会让人做出后悔莫及的傻事的。」程诗诗语调平稳,注视着正被男人拽着的手臂,「所以为了你自己好,我奉劝你还是快点放开你的手。」 何必这么火大,怪也只能怪他自己选错了和她搭讪的地点。 她其实这么做也是为他着想,不给他任何的希望,也避免他再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她可是很用心良苦的。 男人低下头,眼看就要把自己的嘴巴印到程诗诗的红唇上面,就算追不到她,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得到了这位冰山美人的吻,应该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颜面了? 「如果你不想被公司立即辞退的话,大可以这样吻下去。」即便到了这个时候,程诗诗依旧保持着她惯有的冷静。 直视着面前这个即将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口中的话依然像是在谈论天气般平淡,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对方得逞一样。 第二章 男人听到她的话,惊讶地停下了动作,心里挣扎了一下,便忿恨的走人。 程诗诗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吃着碗里的饭菜,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段插曲,虽然只有短短三分钟,却让餐厅里很多原本都在往视着比尔德的人们,转移了注意力。 比尔德把一片肉片送到自己的嘴巴里,望着前方七、八公尺外的程诗诗,挑起眉,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那女人是谁?」 回答比尔德这个问题的是坐在他右手边一个长相斯文的男子,「程诗诗,财务部的一名会计。」 这个男子叫赵锡阳,是屠氏人事部经理,这段日子公司特地安排他跟在比尔德身边,帮这位身份显贵的实习生尽快熟悉公司,解说有关屠氏内部。 「她是公司有名的冷美人,超有个性、超难追的,想把她的男人几乎个个都踢到了铁板,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保持异于常人的冷静,尽管已经被同事们列为屠氏最难把的女人,可是还是有无数男人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闻言,比尔德抿着唇,托起自己的下巴,异于常人的冷静?最难把的女人?呵呵,听上去,似乎倒是有趣得很。 「哈罗,程诗诗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你对面的座位吗?」程诗诗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望着站在她眼前的男人。 黑发、蓝眸,一身米白色休闲服,身高以她的目测应该在一百八十至一百八十五公分之间。 老实说,她很佩服他的勇气,昨天自己才在这间餐厅当着上百个同事的面拒绝过一个男人,这个人竟然又敢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时间主动向她搭讪。 她轻轻地朝他点了下头,这是餐厅的公用桌椅,她可没有权利不让任何人坐在这里。 男人看到她点头,一屁股便坐到她对面,「我叫比尔德?迪赞克莉丝汀?迈格雷迪,是前几日从瑞典来到屠氏的实习生,我很希望可以在屠氏工作的这段期间交到几个朋友,昨天我亲眼看到你在这里拒绝了一个男人,要是能和程诗诗小姐这样既美丽又有个性的女孩子交朋友,无疑是我莫大的荣幸。就不知道程诗诗小姐你意下如何?是否愿意赏脸成为我在屠氏的第一个朋友?」边说,他便朝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程诗诗挑起眉,认真的注视了这个男人一眼,徐徐说道:「承蒙王子殿下厚爱,愿和我做朋友,我一介平民是何等的幸运!怎么会说个不字?」同样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的右手交握。 就算程诗诗再如何不识相,这个身份显赫的男人既然都已经甘愿放下身段和她这样的平民做朋友,她也不可能开口拒绝。 正当她想要把自己的右手收回去的时候,比尔德却忽然将她柔弱无骨的柔荑拉到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程诗诗也不动声色,任他亲了下去,她知道贵族都有亲吻女士手背的习惯,这是他们的基本礼节,而这位王子殿下想必也有这样的习惯,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比尔德唇边勾起了一朵漂亮的笑花,「真的吗?太好了,那这么说,你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突然,比尔德从程诗诗对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她旁边的椅子上。 「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已经算是朋友了?诗诗,如果已经算是朋友的话,我可不可以跟你提一个小小的请求?」既然已经成了朋友,称呼自然就可以从「程诗诗小姐」精简到「诗诗」两个字。 「你吃完午餐以后,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在公司的办公大楼里随便逛逛?帮我介绍一下这里的大概情况?你知道吗?尽管我已经来到这里四天了,可是对于公司还是不太熟悉,走到哪里都觉得好陌生,诗诗你可不可以帮我?」比尔德托着腮,不单纯的目的渐渐显露了出来。 程诗诗凝视着眼前的王子,扬起了自己右边的眉毛,「我如果没有记错,公司应该已经派了人事部赵经理跟在王子殿下您的身边,帮王子殿下您熟悉公司的一切。」 虽然程诗诗从来就没有对这位王子殿下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兴趣,更没特意打听有关他的消息,但由于唐静怡连日来在她耳边对这位王子殿下钜细磨遗的描述,还是让她对他有了颇多的了解,也正因为如此,在她刚刚听到他报出自己姓名时,便立刻知晓了他的身份。 不过,想起唐静怡程诗诗觉得还真是有点可惜,那小妮子今天竟然请病假没来上班,要不然此刻看到王子殿下竟主动找上她,搞不好都会激动的大声尖叫出来。 比尔德皱了皱眉头,有点可怜兮兮的望着程诗诗道:「你是说那位赵锡阳赵经理吗?别提他了,他根本就对我一点也不负责任,经常都把我一个人撇在一旁自己走掉,每次都说是人事部有急事必须赶过去处理,让我拿他根本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我是不是好可怜?所以我现在也就只有拜托你了,你千万不要拒绝我哦。」 比尔德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想,为了泡妞只有把赵经理给背叛了,不过事后,他一定不会亏待赵经理的。 程诗诗垂下眼帘,只是很淡的对比尔德说了一声:「好吧。」不过是陪这位王子在办公大楼里逛逛,况且他都如此央求了,她若连这个小要求都不答允,就未免显得太过小气了。 比尔德立即高兴地大笑道:「你答应了?我就知道像你这么可爱、善良的女孩子是绝对不会拒绝我。」 可爱?程诗诗听到比尔德对她的形容,几乎想失笑,长到这么大她还不曾听过有人用这个形容词形容过她。 冷美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可爱了?看来这位王子殿下的眼光还真是够独树一格。 而此时端坐在程诗诗身边的比尔德嘴角的笑意却已是愈来愈浓、愈来愈深。 【第二章】 离开餐厅,程诗诗跟在比尔德的身后径直步入电梯,直达公司顶楼。 比尔德似乎对公司的这栋办公大楼内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极度的好奇。 从顶楼一路向下,短短二十分钟里,他就已经有颇多千奇百怪的问题问程诗诗。 而且就连每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小角落,他都要走过去,在地板上狠狠地留下属于他自己的足迹。 俊男美女的组合本身就是很容易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的,更何况还是一位异国的王子和公司有名的冷美人。 不过比尔德向来就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注视,他对每一个凝望着他的男人女人,皆回以亲切微笑,就像是温文尔雅的绅士。而一向就为人冷冷淡淡的程诗诗更是不在乎有多少人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比尔德不疾不徐地走到位于楼梯口后面的一扇小门跟前,指着门板,向程诗诗问道:「诗诗,你快来看,这里竟然还有一间房间。」 听他的口气,好像这个地方有间房间,是让他感到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它是做什么用的?」露出一丝疑惑。 程诗诗看了一眼门板,「杂物间,放杂物的。」简单的回答了他的问话。 门板上面不是有写吗?那么大的三个字,为什么他还要问她?还是说他只会说却不会认中文? 「放杂物?公司里面也会有杂物的吗?为什么公司还要浪费一间房间来放杂物,把它们处理掉不就好了吗?那公司里所谓的杂物都会是些什么东西?」他环着胸,「诗诗,我们进去看看,门好像并没有上锁。」 来了,他的好奇心又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位王子殿下的好奇心要比其他人多得多,还是瑞典各大企业向来就没有杂物间一说,总之王子殿下很明显对这个屋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拧开门把手,便大步跨了进去,看到他走进去,程诗诗也只能跟着他一起走进去。 可就在程诗诗走进这间杂物间的同时,她身后的门却「砰」的一声关紧。 比尔德见此急忙跑到大门前,试着推了推门板,「糟糕,门好像被锁住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那还不是他的人做的好事?跟她在办公大楼里左走右绕了大半天,为的还不就是这个时候? 「门外有没有人?能不能把门打开?喂,外面有人听到吗?可不可以把门打开?」比尔德一边拍着门板,一边放声高喊。 他的喊叫声当然不会得到门外任何人的回应,他也只不过是在程诗诗的面前作作样子罢了,其实,他的心里早就已经笑开了花。 第三章 即使和一个男人被无端端的关进了一间密闭的空间里,程诗诗还是一如往常的神情自若。 她环顾了这间杂物间,二十坪左右的房间内堆实的杂货并不算多,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地方都是空闲的。 就在她注视着杂物间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出奇不意地从她的身后环上了她的腰。 她冷冷地转头看着身后一脸阳光普照的比尔德,「王子殿下,请问您在做什么?」 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靠这么近,她清楚地闻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麝香。 比尔德在她的耳边吹着气,大手在她的腰部紧了紧,随后慢慢往上移,隔着衬衫和内衣薄薄的两层布料罩住了她右边的浑/圆,「胸部虽然不算大,却刚好盈满我的整个手掌。」脸上的笑变得莫测高深,「个头虽然娇小了一点,和我相配却也算是相得益彰。」 能在公司找个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实在不多,他也只好耍一点小伎俩,努力制造出这个机会,并且好好的把握时机,以免错失后将来后悔莫及。 程诗诗面无表情地启动唇瓣,「王子殿下,请您自重。」 这个男人现在分明是在轻薄她,而她的话竟然还能保持一尘不变的冷淡,比尔德对她的兴趣不免更加多了一分。一个使力,将她压到身旁放置的旧办公桌上,「自重吗?很抱歉我的中文不是很好,知道什么是自信、自负、自强、自爱,就不知道什么是自重。」 无赖!这是程诗诗对这位王子殿下的第一个评价。 大手徐徐从程诗诗的衬衫下摆伸进她的衬衫里,解开她内衣的暗扣。 程诗诗即使面对这种情况,反应还是异常的冷静,她望着这个正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王子殿下,您想要强暴我吗?」 她平稳的语调听不出任何一般女子在这时所该有的惊慌与无助,「如果是的话,我劝您马上停下来,根据中华民国刑法您这么做可是会判处有期徒刑,我想您应该不会希望自己未来若干年的时间都在监狱里面度过吧?更何况,堂堂多莉希米娅的王子殿下竟然强暴公司女同事,我想您大概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名誉从此扫地吧?」 比尔德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条缝,「诗诗,你过去就是用这种方法,吓走那些想要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吗?」 程诗诗淡淡说道:「基本上是的。」 比尔德挑起眉,「难道就没有不怕死的例外?」比尔德抿了抿嘴唇,只求能够一亲芳泽而不计代价后果的人,应该还是会大有人在的吧?她知不知道她的这个方法其实一点都不保险? 程诗诗冷淡的回答道:「很遗憾,目前的确还没有。」 追她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屠氏的员工,能在屠氏就职的男人,脑袋里装着的就不可能会是草包,为了一亲芳泽而赔上自己大好前程,这笔帐怎么算也不划算,他们又不是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的笨蛋兼傻瓜,所以这招恐吓她屡试不爽,也早已笃定了今后依然会是屡试不爽。 「那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是幸运。」比尔德有感而发,「但这种幸运却并不一定会永远伴随你永远。」摔不及防撩开她的裙子,「因为你今天就很不幸的碰到我,而我刚好就是那个从来没有过的例外。」语毕,迅速解开她衬衫上的钮扣,释放出她胸前一对饱满丰挺的(如)房。 「颜色好漂亮。」含 住一边粉红色的蓓蕾,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诗诗,对男人过份的不屑一顾与自以为是有时候可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就等于是给她一个教训了。 这位王子殿下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为了一亲芳泽而不惜后果代价的男人,他脸上噙着笑,又将一只魔掌探入她的底裤。 程诗诗就像是完全没有生命一样,一动不动的被比尔德压在身下,任他肆意而为。 正在用力舔咬着她一边粉红蓓蕾的比尔德不免又有些奇怪,抬起头望着那张毫无表情可言的脸庞,「小姐,我这可是在强暴你,你怎么还能一点反应也没有?是不是至少也应该挣扎一两下或是大喊放手之类的?」 这女人还真是跟别人一点也不一样,反应也是跟一般人大相迳庭,好歹也该挣扎几下或者是哭叫两声才算正常现象,至少比尔德是这么认为的。 程诗诗只是冷凝着他,风轻云淡地开口说道:「你是一个男人,我只是一个女人,如果我挣扎了,就可以挣脱开你的箝制了吗?」 比尔德想了想,「恐怕不可以。」 程诗诗又说:「如果我挣扎了,你就会把我放开了吗?」 比尔德又想了想,「应该不会。」 程诗诗再说道:「那么我大喊放手呢?你是否就真能如我所愿对我放手?」 比尔德坚定的摇摇头,「想必不能。」 程诗诗垂下眼帘,「既然如此,我挣扎大喊又有什么用处?倒不如什么都不做,也免得白白浪费力气。」 这个……这个女人!比尔德霍然从她身上离开,双手插腰,他算是彻底服了她了,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如此冷静,讲出这番让人哑口无言的理论来。 瞬间所有的激/情全都被她搞得消失殆尽,比尔德甩甩脑袋,而后徐徐叹出了一口气。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真在这种地方要了她,他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所谓的冷美人在面对这种足以令大多数女孩吓得痛哭流涕的状况时会有怎样的反应,是不是还能如那个赵经理对她所描述的一般,依然维持一贯的冷静。 结果,她的反应可还真是大大地让他「惊喜」,冷美人的确是名不虚传,而他对她也的确是更有兴趣了。 背对着程诗诗,比尔德抿嘴说道:「我的人会在五分钟之后打开房门,你自己把衣服穿好吧。」 果然,五分钟之后,门上传来了转动门把的声音。 程诗诗二话不说,挪步走到门口。 「诗诗,这次我让你全身而退了,下一次我可就不一定还会放过你。」比尔德对着她的背影低沉地说道。 程诗诗走后,比尔德看着门外,帮他们打开房门的男人。 金黄色的头发、冰蓝色的眼睛,身高还要高出他两到三公分,比尔德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倚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头靠着他的肩膀,「强森,怎么办?」 「殿下。」强森?特瑞,比尔德最衷心的随侍,唯一一位从多莉希米娅跟随他去到瑞典,又从瑞典陪他来到台湾的人,此刻望着他这位一脸苦相的主子,低低唤道。 「我……好像真的动心了。」比尔德把玩着强森西装上的第一颗钮扣,「刚刚抱着她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好厉害。」 「殿下,您真的喜欢上那位程诗诗小姐了吗?」强森疑惑地问出口。 比尔德突然从强森身上跳开,摸着自己的脸,「很明显,是不是?」 「还好。」强森微笑的瞅着他这位在外人眼里向来儒雅亲切,实际上却是超级孩子气,又超喜欢撒娇装可爱的比尔德王子殿下。 「诗诗那么与众不同,就算喜欢上她,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比尔德自言自语的低喃,随后竟然痴痴的笑了出来。 没想到喜欢上一个人的滋味,竟会是这般既新奇又奇妙! 屠氏软体开发部一直以来就是公司的核心部门,这几日更是达到空前鼎盛时期,受到全公司的一致关注。 原因无它,正是因为一个星期以前这里来了一位身份特殊的实习生,亲爱的比尔德王子殿下。 近日,就连公司的茶水间谈论的都是关于这位王子殿下的话题。 这位王子殿下的祖母也是台湾人,所以从小他对台湾的一切便有着诸多的向往,也在很小的时候就梦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可以踏足在这块肥沃的土地上。 早在三年前他原本就已经打定好主意要来台湾攻读硕士学位,只可惜天不从人愿,最终还是沦落到去了瑞典,这一念就是将近三年时间。 其实那时候他会跑到瑞典去,有一大半是出于他那个老爸,也就是多莉希米娅国王。 他和瑞典国王的小女儿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玩伴,又正好同年出生,两国国王便十分有意促成美事,还特意安排他赴瑞典读书,让两人同在一所大学,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情感。 可是那段在瑞典念书的日子,他主修的既不是自己感兴趣的专业,成天到晚还有个跟屁虫跟进跟出,简直无聊到快要把他逼疯,根本毫无一点乐趣可言。 第四章 因此,在他即将离校、面临硕士毕业实习之际,他便毅然决定来到自己梦寐以求的台湾。 虽然他也可以留在瑞典或是回多莉希米娅随便找家公司过完他为期三个月的实习生涯,然而那样却根本不能令他摆脱那个跟屁虫公主的纠缠,唯有躲得远远的,才能达成自己的目的。 台湾,便是他的不二选择,一是可以了却自己多年来的心愿,亲眼看看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出生的地方;二是离瑞典以及自己的国家足够遥远,远得足以彻底躲开那个既烦人又黏人的公主殿下。 要说起离校前的毕业实习,这可是瑞典皇家理工学院的老传统,每届毕业的硕士生若不在毕业之前选定一家公司实习三个月以上,在实习期间各项考核若达不到合格的成绩,就别痴心妄想还能领到学校颁发的毕业证书。 由此可以看出来,这次的实习生活,对于王子殿下能否可以顺利从学校毕业,是个重要的关键。 而这位比尔德王子殿下老实说,其实是喜欢上班的,尤其是他热爱的工作,他都会很专心的去做,一丝不苟的精神简直值得所有人颂扬。 尽管他在瑞典皇家理工学院念的并不是自己热衷的科目,但在课余时间他又不忘进修了第二门学科,即是电脑软体开发,这便是他的兴趣所至,而他热衷于从事软体开发就像他讨厌那个跟屁虫公主的程度一样深。 但是不得不说,今天的王子殿下却有了一点点一反常态,因为他在上班时间,竟然趴在座位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而他的部门经理,竟然在眼见他偷懒后没打扰他好梦,而是对这位王子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梦游周公,对他格外开恩。 一直睡了一个大觉,睡饱的王子殿下才慢吞吞的把脑袋从桌子上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子,跑到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刚拉开长裤拉链,就听到旁边的男同事跟站在左手边的另一个男同事说道:「喂,听说了吗?营销部的林副经理昨天又向公司赫赫有名的冷美人告白了耶。」 站在他们两人旁边的王子殿下一听到冷美人这三个字,耳朵不由伸长。 原来除了女人之外,男人也是非常喜欢谈八卦和听八卦的嘛。 另一个男人闻言笑了笑,「是吗?那岂不是在这个地球上又有了一个心碎的人了吗?说起来也真是的,那女生明明那么难追,又跩得要命。怎么还会有这么多人接二连三的追她?不是等着被人狠狠拒绝是什么?」 「才不是。」男人摇了摇头,而后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洗手间里所有人跌破眼镜的话来,「你知道吗?这次超不可思议的,也不知道林副经理用了什么手段,还是他自己本身有什么过人之处,总之我们的这位冷美人竟然接受了他的告白,而且现在他们两个人应该就已经算是男女朋友了。」 「什么?」发出这声惊呼的并不是站在说出这番话的男人左手边刚才还笑眯眯的男人,而是那位偷听的王子殿下。 只见他叫完,迅速拉上自己的长裤拉链,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洗手间,不顾那两人的吃惊样。 【第三章】 那女人在搞什么?竟然敢不经过他的批准,就和其他男人交往?他不准、不准、不准……一千一万个不准。 一路狂飙到财务部,比尔德推开财务部大门,火急的冲了进去。 财务部的娘子军几乎个个都用无比诧异的眼光,注视着冲进来的比尔德。 可是比尔德此刻却已经没有了任何心情跟她们保持微笑,大步走到办公室最不起眼的角落,瞅着座位上一个一脸平静的女生,「诗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说着,就想把程诗诗从位子上拉起来。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程诗诗冷漠地看着他。 「不要。」比尔德语毕,便将程诗诗硬拉了起来,并且一直拉到财务部外面的走廊上。 「我听说你昨天接受了营销部林副经理的告白,现在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不错。」程诗诗直视着他那双迷人、诱人现在却有点骇人、吓人的蓝色眼眸。 「为什么?」 真是奇怪了,她跟哪个男人交往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因为我觉得你那天说的话很对。」程诗诗长如羽翼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比尔德不禁愣了一下,又问道:「我?哪句话?」他那天可是说了很多话,也不晓得她指的是哪一句。 「我的确是很幸运,而这种幸运却不一定会永远陪伴在我左右。」程诗诗的睫毛又动了一下。 「所以呢?」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所以我想如果我有了一个固定的男朋友,也许就可以避免其他男人对我不必要的骚扰了。」她特意在说骚扰这两个字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意指那天的事情。 比尔德眉毛已经完全皱到了一起,简直是活见鬼了,他万万没想到就凭自己的那几句话,竟然就让她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早知道那时候还不如直接办事,把嘴巴牢牢封起来,什么话都不说得好。 他蓝宝石般深邃的眼眸定定地瞅着程诗诗不施脂粉的清秀面容,而后嘴角慢慢勾出一抹笑痕,「你是这样认为的吗?如果有了一个固定的男朋友,就可以避免其他男人对你不必要的骚扰?」他重复着她说过的话,「诗诗,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你实在是想的太天真了。」 倏地,将她推到身后的墙壁,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把她困在自己的眼前,「我现在就可以马上证明给你看,你的想法究竟有多天真。」说完,性感的薄唇便果决的覆上了她瑰丽的菱唇。 哼!以为这么轻而易举就可以杜绝他对她的「骚扰」了?别说是门了,就是连窗都没有!再说他也不觉得那是什么骚扰,那应该是叫……爱的碰触,没错,就是爱的碰触。 四片柔软的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比尔德挑逗般的轻咬着她的下唇。 没想到吻她的感觉会是这么美好,好到都让他有些欲罢不能,程该诗僵着身子,贝齿咬紧,努力不让他进一步得逞。 可是比尔德却很有耐性,舌尖引诱的舔舐着她的每一颗门牙,在她稍有松懈之际,舌头长驱直入,灵巧的火舌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她忙乱的逃窜,他则乘胜追击,狂佞的吸吮着她口中的蜜津。 三分钟之后,比尔德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怀里的她,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蛋,附在她耳畔说道:「听着,立刻把那个家伙约出来,告诉他你要跟他分手,要不然我就会出面代你解决。」 「王子殿下与冷美人在公司走廊上激/情拥吻三分钟。」 第二天,公司周报头版头条赫然出现了上面这足以令屠氏所有员工骚动的红色大标题。 唐静怡放下手上的报纸,苦着张小脸,眼巴巴地望着面前的程诗诗,「诗诗,你的命怎么会这么好?明明一脸生人无近的模样,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男人对你前扑后继?现在就连那个王子殿下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连我都有点嫉妒你了?诗诗,你到底是用了什么魔法?可不可以也教教我。」 程诗诗淡然地瞅了一眼唐静涵放在桌子上的那张报纸,如果可以选择她倒希望自己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女职员,平平凡凡的工作生活。可是偏偏,自从来到屠氏后,她就没有一天安心过,三不无时就要跟那些追她的男同事打交道,拒绝的话已经说得太多,可他们一个个却还是不肯轻易放弃。 再说那位王子殿下,上次原本是看他可怜,又看在他是个堂堂异国王子还愿意放下身段开口求她的份上,自己才会勉强答应了和他一同逛逛公司办公大楼。结果自己险些被他给吃掉。 这次自己不过是接受了一位爱慕者的告白,他却又莫名其妙的跑过来以强势的姿态夺去了她的初吻,用在别的男生身上的那一套,对他似乎都完全没了效果,她已经有点不知道该拿那个王子殿下怎么办才好了。 拨了拨耳后掉落下来的发丝,「静怡,今天的账都对过了吗?应该不会再有出入了吧?」不想谈论那个话题,她索性换另一个话题。 唐静怡一听这句话,小脸立刻又垮了下去,「对是对过了,但还是差了七十元,我想我可能根本就不适合做跟财务打交道的工作,不然怎么老是会出错?」 第五章 程诗诗拍拍唐静怡的头,安慰道:「别灰心,下班后我会再帮你对帐,慢慢来吧,毕竟你做这份工作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偶尔出差错也是人之常情。」 唐静怡是屠氏的一名小出纳员,一个多月以前才刚刚加入公司,人虽然是笨了一点点,却很好学又有上进心,程诗诗在她身上经常会看到自己昔日的影子。想来自己进入屠氏之初不也是一名小出纳,做了将近两年才升到了会计一职,或许也正因此她才能和唐静怡成为好友。 在办公室帮唐静怡对完一天的流水帐,已是晚上七点多钟。 踏着落日的余晖,回到自己位于公司附近的宿舍。走到门口时,却发现自己家的门外竟然围满了附近的居民,不明所以的走进一看。 大门外正站着两个高大、挺拔的外国男人,一个是黑发蓝眼,正是亲爱的比尔德王子殿下;另一位是金发蓝眼,程诗诗记起他是上次在杂物间给她和比尔德开门的人。 围观的居民中突然有一人用不大的音量说道:「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好像是前不久来台湾实习的多什么米娅的小王子殿下,之前电视上有报导,我还有点印象。」 比尔德朝着众人一一点头微笑当看到人群中的程诗诗,笑嘻嘻地绕过人走了过去,「诗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程诗诗看着他,「王子殿下,您来这里做什么?」 他能得到她暂居地的地址她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以他的身份想要在公司打听出什么资料都很轻松,可是他竟然就这样冒冒失失的找了过来,这便让她感到相当的措手不及。 比尔德笑得就像是个等着大人给他糖吃的小孩,「我是特地来找诗诗你玩的。」 「原来程小姐和王子殿下是朋友。」说这句话的是程诗诗的房东,一个年过四十的家庭主妇,也是围观群众中的一员。 程诗诗从口袋里翻出门钥匙,打算去开房门。 「诗诗,没想到这里的居民竟然都这么热情。」一点都不比屠氏的那些女同事逊色。 程诗诗没理睬一旁的比尔德。 他歪着头审视了一会程诗诗,随后皱着眉说道:「诗诗,你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太高兴。」 他看出来了吗?还好,这至少能够证明这位王子殿下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你虽然不高兴,可是我好开心。」比尔德脸上的笑容却比先前更加灿烂了。 开心?程诗诗轻轻转动了一下钥匙孔,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不高兴他却开心? 「因为你会对我露出不高兴的表情,就证明你对我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不会再像对待其他男人那样毫无反应,这对于我来说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成功,也是一个很大的鼓舞。你会因为我而感到不高兴就代表你对我已经有了一些所谓的七情六慾,既然是这样,那我要是再加把劲,那么想来你会喜欢上我的日子应该也是指日可待了。」 程诗诗打开房门,用余光再次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喜欢上他吗?其实就凭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以及王子的特殊身份,要想喜欢上他可是一点都不算难的。 只可惜他却偏偏选上了一个很难喜欢上任何一个男生的女生,所以简单来说让她喜欢上他,还是很难很难,除非他能在想通了这些后,改变追求的对象。 程诗诗推开大门走进自己的套房,比尔德也紧跟着她走了进去,而他那个最衷心的随侍强森?特瑞,却被自己的主子命令留在门外替他们守门。 程诗诗冷眼望着这个房间的主人还没有邀请他进来,他自己便很主动、坦然地走进了别人地盘的另类客人。 把手提包放到桌上,对眼前的人开口说道:「王子殿下,您知不知道您的出现已经带给了我很大的困扰?」这回是招来了附近居民的集体大围观,下回呢?不知道下回又会是怎样的状况。 她的语气有着少许的不悦,然而比尔德却根本就没理会她的不悦,他环视着这间不足七坪大的房间,「房子好小,天花板也好低……」 程诗诗眯着眼,瞅着面前的王子殿下,这个家伙有时还真是很惹人嫌,未经她本人的允许就擅自闯入她的房子不说,现在还肆意批评起她费尽千辛万苦才租来的房子。 「家俱好简陋。」一张已经掉了漆的桌子、一个看上去快要散架的书架,「不过……」眼睛又往另一侧望了望,「就只有那张床还不赖。」因为是双人的,他坏坏地想着。 程诗诗扬起眉,「王子殿下,您今天来我这里的目的应该不会只是为了把我住的地方批评地体无完肤吧?」 比尔德一伸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当然不是,人家只是想要过来了解自己的女朋友生活并且居住着的地方。」 女朋友?程诗诗可不记得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朋友。 「诗诗,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吧?我在台北买的别墅足够我们两个人生活,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种地方我不放心。」别墅是他在来台北之前就已经派人买好的,少说也有这间破屋子的二十倍大。 程诗诗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衬衫上的第一颗钮扣,他在说什么?难道还真把她当成他自己的女朋友了?搬过去和他一起住?莫非他还打算让她跟他同居? 比尔德忽然收起了笑,用无比认真的口气对程诗诗说道:「诗诗,无论你愿不愿意,同不同意、高不高兴、接不接受,告诉你,我都追定你了,你是我比尔德的女人,我一定会得到你,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程诗诗轻轻抬起头看向他,又是一个跟她告白的男人,什么喜欢你、我爱你、想跟你交往、想和你在一起这种话她都已经听得太多,无数次从不同的男人口中得到重覆,她听着都有点反胃、都有点作呕。 可是他的告白,却和其他人有着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你是我比尔德的女人,直接宣告了自己的主权,虽然有点大男人主义,她承认她自己是个大女人主义的推崇者,不过听到他这么说,心还是受到了一丝丝触动。 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份自信,不过有自信的男人看上去才会更有魅力,更不知为什么,她竟然会因为他的这句话,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 「就算你很难喜欢上我,很难追到手,我也不会轻言放弃,我会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百折不挠、英勇不屈……总之,就是要得到你,要定你也认定你了。」 程诗诗轻蹙了一下黛眉,良久后才从唇齿间徐徐吐出了一个字,「……好。」 比尔德听到她的这声答覆,并没马上意会,怔仲了大约三秒钟,才猛地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瞅着她,「诗诗,你、你愿意接受我?」 不、不会吧?他竟然能这么好运?第一次出击便大获全胜?他就知道自己的魅力根本没法挡嘛。 「你刚刚不是说要得到我?」反观比尔德的激动情绪,程诗诗却是依旧平静如昔,「好吧,我成全你。」 什么?比尔德的下巴几乎快要掉到地上,诗诗,他的诗诗,难道自愿献身给他?他没有听错抑或是会错意吧? 不行,光是听到她的这句话他就已经血脉贲张,脑海再度浮现出那天在杂物间她几近赤裸的娇躯,他发觉自己的心脏……天啊!又跳的很厉害了耶。 「我记得有一句话说的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程诗诗平淡地说道:「那么也许得到了,就不会再像没得到的时候那么渴望,也不会再像没得到的时候那么迫切,更不会再像没得到的时候那么纠缠了,既然如此……」 一劳永逸的最好方法应该就是,「我成全你。」或许让他称心如意了以后,他就不会再对她继续死缠不放,这是险棋,可她愿意为此一试。 比尔德的下巴第二次几乎快要掉到地上,这女人都在说些什么?愿意把自己给他,难道就只是为了能够从此摆脱掉他? 也不知道是她太低估自己还是太低估他,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一个只会对女人的身体感兴趣的男人? 「你休想!」一向脾气超好的王子殿下,现在都已经难得的有些火大。 「诗诗,你休想轻易摆脱我,更休想我得到你之后就会停止对你的纠缠。」她的话根本就是对他的侮辱,「拜托你,不要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好不好?」 第六章 她的态度让他想发飙,「我已经说了那么多,难道你就没有一句听进去的吗?要是你还不明白的话,那我……」他想了想,「那我就不妨用做的好了,反正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我们就不妨试试看。」试试看在他得到了她以后,他会不会就像她认为的那般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从此再也不会对她多瞅一眼。 这么想着,比尔德的嘴边便又牵起了一抹大弧度的笑痕,紧接着双手一个用力,将她连拉带拽的拖到了那张他觉得还不赖的双人床上。 嘴巴同时堵住了她那张总是会冒出一些让他又惊又喜又癫又怒的话语的红艳小嘴,陶醉的品嚐她口内甜蜜的香泽,惩罚性质的啃咬着那两片红嫩柔软的唇瓣。 他承认她确实是很了解男人,也的确有不少男人是那种对于一个女人,没得到时会大献殷勤得到了就会弃如敝履的败类,不过那些败类里可不包括他,他要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绝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 程诗诗上衣的钮扣很快便被比尔德娴熟的手指全部的解开,望着坦露在外的纯白色棉质内衣,和两(如)间那一道漂亮、深邃的(如)沟,「你真美。」比尔德双手托高她的绵(如),用着不大不小的力气揉 捏挤压起来。 舌尖忘我的轻触着那道诱人而幽深的(如)沟,手伸向她的身后,打开她白色内衣的暗扣。 程诗诗依旧是一动不动,既不挣扎也不叫喊。 她已经说过自己会成全他的,再像个惊慌失措的小女人那样在他的怀中挣扎或者叫喊,岂不是显得太矫情了? 酥胸得到了解放,瞬间暴露在比尔德的眼前,他捧高它,含 住凸起的蓓蕾。 「嗯……」胸前感觉又湿又痒,不由得令程诗诗闷哼了一声。 他一只手握住一边的雪(如),一只手捏扯着另一边的(如)头,看着它们在他的眼前逐渐挺立、逐渐坚硬,「诗诗,我要看你为我发狂、为我失控、为我失去冷静、为我理智全无。」他的舌头描绘着粉红色的(如)晕,吸吮着那美丽而又小巧的蕾花。 「嗯……」这种感觉可以称之为舒服吗?程诗诗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为他发狂?为他失控?为他失去冷静?为他理智全无?这个男人的要求还真是非一般的高。 …… 【第四章】 「诗诗……你、你、你是第一次?」探进她体内的同时,比尔德像是被这个突然的发现惊住,竟然就这么定在程诗诗的体内。 「是又怎样?」程诗诗忍受着下体如火烧般的疼痛,对上他迸射着一丝惊讶的蓝眸。 他的汗水滴落到她的身上,与她自己的混和在了一起。 「……我好高兴。」程诗诗挑起眉。 好高兴?原来这个外国佬也是有处女情结,是谁说国外全都很开放来着?看来那个人应当掌嘴。 「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比尔德忽然露出一个害羞的表情,「所以觉得这样我们就是一样的了。」 他?也是第一次?程诗诗又不免将眉毛挑的更高了一些。 「诗诗,你那是什么反应?摆明了不相信我的话。」真是屈辱,他的女人竟然对他的纯洁表示质疑。 「唔……」摩擦的感觉竟是这般的奇妙。 「还痛不痛?」比尔德额头上又有一颗汗珠掉落了下来,看似是在尽量忍耐着什么。「你要是不痛了,那我要继续动了哦。」还没等程诗诗开口回答,他便已然迅速的托起她的臀部,「因为……因为我已经忍不住了。」边说边在她的体内猛烈的晃动了起来。 要说现在研究是不是第一次的问题,实在是很不合时宜,还是抓紧做他的床上无规则运动更重要。 …… 他可不介意她会因他的这个举动而怀上他的孩子,相反的他倒觉得要是能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应该也会是一件挺不赖的事,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是他跟她的小孩,都会是他的小心肝、小宝贝,同时也是他们多莉系米娅新一代的小王子、小公主。 完事后,比尔德躺在程诗诗的身旁,顺了顺自己的呼吸,竟然又重新拾起了那个让他感到相当抑郁的话题,「诗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是第一次?」这个问题他好像特别想弄清楚。 程诗诗抿着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为什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向来是他家族的一项优良传统。 程诗诗扬了扬眉,「因为王子殿下您之前的所作所为。」总是喜欢轻薄她,吃她的豆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未经过人事的小处男,「而且技巧还很……」忽然意识到自己竟是在夸奖他,还指的是那个方面,她把最后一个字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技巧还很怎样?」比尔德却听得很真切,立刻从愁眉不展变成了神采奕奕,「诗诗是想说我的技巧还很好,对吗?」笑得有一点邪气。 一个翻身,再度压到程诗诗身上,「诗诗能这么说,那就证明我刚刚的表现已经让你很满意?那刚刚我对你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觉得技巧很好?是这样吗?」一只手突然握住她右边的雪(如),「还是这样?」一只手又霍地探入她的腿窝。 色胚!这是程诗诗对这位王子殿下迄今为止的第二个评价。 为了无时无刻不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就算已经得到了程诗诗的身体也会照样对她死缠烂打、不离不弃,比尔德之后的数天都像块橡皮糖一样,紧紧地黏在程诗诗的身边。 除了上班的时候,因为他俩不是在同一个部门;除了睡觉的时候,因为他俩不是住在同一个屋檐,其他的时间比尔德几乎全都是和程诗诗两个人成双成对,共同度过的。 就说现在好了,程诗诗正在员工餐厅吃午餐,比尔德便很亲密的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注视着程诗诗细嚼慢咽的把饭吞进肚子,他总是会流露出一丝馋涎欲滴的神情,然后跟她说道:「你碗里的饭菜看上去好好吃的样子。」 尔后在程诗诗刚夹起一片青菜时,握住她的右手手腕,就这样将她夹起的青菜转而送入自己的口中,「嗯……的确好吃。」边咀嚼还要边振振有词。 在其他餐桌上就餐的人们,若没有观察仔细,还都会误以为公司有名的冷美人竟然在给我们亲爱的比尔德王子殿下喂食,实际上这些看似亲昵,却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的画面,皆出自于王子殿下的自导自演。 「诗诗和王子殿下的关系好像进展得很快了。」坐在他们隔壁餐桌上的唐静怡,望着他们不禁有一点目瞪口呆。 「嗯。」坐在唐静怡旁边的强森点头附和道。 他们两个人现在可算是同病相怜,一个是自己的好友被别人霸占了去,只能独自一个人吃饭,一个则是被自己的主子遗弃也只能独自一个人吃饭,形单影只的两个人便干脆凑到了一起,另组一桌就餐。 尽管强森?特瑞并非屠氏职员,但由于比尔德身份特殊,公司出于对他安全等各方面的考量,特许他携跟班上班。 吃完了饭后,比尔德又带着程诗诗开始在公司内闲逛,强森在距离他们身后大约五、六公尺的位置,跟着他们,尽着随侍应尽的职责。 有了程诗诗的陪伴,比尔德早在数天前就已经把那个前不久还一直跟着他的赵锡阳赵经理打发走人,当时赵经理还很委屈的以为自已做了什么错事无意间得罪了这位王子殿下,才会被赶。 其实比尔德根本就没有和程诗诗单纯参观公司的兴致,他不过是为了在公司里找个比较容易让自己对程诗诗为所欲为的隐秘场所,和她做爱做的事罢了。 自从那次在程诗诗家里,让他成功上垒以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对做那档子事上瘾。 简直迷死了自己在诗诗体内畅快奔驰的感觉,而他想诗诗应该也不会讨厌他对她的碰触才是,否则也就不会每当在他们两个人那个的时候,她都会发出那么好听的声音。 既然彼此都对这件事不讨厌,那他也就犯不着压抑和克制自己,珍惜时间,纵情的去做他们爱做的事就好了嘛。 在偌大的办公大楼,其实想要找一个四下无人又可以供他们欢爱的场地并不算简单,但也绝不困难。 就譬如说每层楼皆附设的茶水间,他们就曾在那里试过几次,感觉还算不错,既然有电梯这种设施便利,所以使用率不怎么高的楼梯通道,他们也去了两三回,滋味也还算是相当值得回味。 第七章 当然,他们在忙着嘿咻的时候,也并没有忘做最基本的防御措施,于是强森便光荣肩负起了这项使命,无论在茶水间抑或是楼梯通道,他都会站在门外把门,谨防其他人员无意间闯入,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限制级画面。 至于那位王子殿下也不知道都用了什么手段,那个和程诗诗告白过的林副经理除了在和她告白时曾见过之后,自此便再没主动出现过她面前,即便无意间在公司碰上,对方也会慌张跑走,对她避如蛇蠍。 而王子殿下如今也已经在公司内以她的男朋友身份自居,凭藉自己在屠氏惊人的影响力,不到四十八小时就已经让全公司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员工都知晓了他们已然是一对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现如今那些正在公司内,或幽会或聊天或打牌或游戏的同僚们只要一看到王子殿下和程诗诗两人牵手而来,便会很自觉地起身离开。大大方方地把场地空出来让给他们这对在屠氏已经是最为轰动的男女朋友亲热之用,每当此时比尔德便会对那些人回以一个招牌式的温柔浅笑,以感谢他们的识相。 公司的茶水间去过了、楼梯通道也去过了,这回比尔德便又想再换一个新鲜的地方,在这一次的亲热中再增加一点不一样的趣味。 随意走到办公大楼的某一层,推开拐角处男生厕所大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后,便把站在厕所门外的程诗诗拉了进去。 强森自然又是被比尔德命令呆在男厕所外面,替他们看守,他们则在男生厕所里尽情的嘿咻,炒饭炒得凶。 比尔德把程诗诗困在厕所的墙角,将她的一条腿抬起,环上自己的腰,及膝的裙子顺势卷至腰际,一只手探索着她的大腿根部,另一只手隔着布料搓揉她的雪(如),手指就像弹钢琴一般,隔着内裤在她的花瓣上轻轻敲弹。 知道湿度还不够,又用嘴含 住她的耳垂,然后徐徐往下移,在她的脖颈处种下一颗颗鲜草莓。 感受到指尖下已经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湿后,他又解开程诗诗衬衫的钮扣,拉掉束缚着她圆润酥胸的内衣,有些顽皮的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的(如)蕾,「诗诗,搬到我家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在她的胸口呵气。 「不好。」程诗诗连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他。 现在她已经被他缠得不胜其扰,每天都要被他吃干抹净他才肯甘休,再跟他住在一起?那岂不是更没有自己的自由空间了吗?一切免谈! 比尔德有点失望的嘟了嘟嘴,就知道诗诗会这么回答。 这个问题他最近已经问了诗诗不下二十次了,可每次她都是连考虑都不用就直接回绝了他,这让他免不了伤心、失望一番,但却绝不会死心。 他已经连睡觉的时候都盼望能够拥着她一起入眠,可为什么她就是不能理解他对她的这份情意呢? 不过,「算了,你不答应那就作罢吧。」反正这个样子也算挺好的了,和那些平日里就她连多看一眼都不屑的男人相比,他已经算是幸福得多了。 他可是很懂得知足和惜福的,更何况现在谈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大煞风景。 还是办正事要紧,俐落得扒掉她的内裤,将自己的灼热埋入她已是湿湿漉漉的小(雪)中,又开始在她的体内奔腾驰骋了起来。 现下他认为最重要的正事,无疑也就是这个了,程诗诗那好听的声音旋即再度传入他的耳内,是他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双手无意识的抓紧比尔德的上衣前襟,程诗诗又一次放任自己降伏在他的魔掌之下,随着他的奋勇冲撞,一波波快/感宛如排山倒海袭来,将彼此纷纷推向最美妙的殿堂。 直到他在她体内射入了自己的精华,帮已然虚脱的她穿回内衣和内裤,程诗诗还处在高潮的余温中,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勉强移动了一下纤腰,甬 道里(如)白色的液 体便随之从花(雪)中流出一些,流到她刚刚才穿回的内裤上面。 正是这一点最令她感到痛苦不堪,每天午后和他缠绵完,她都要穿着湿淋淋的内裤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办公,而下体这种湿黏的感觉却总是会让她很难做到心无旁骛的工作。 这日,趁着下午茶时间,程诗诗找来了当日的早报,搜寻着有关出租房屋的讯息。 唐静怡奇怪的望了一眼,「咦?诗诗要找房子吗?」程诗诗淡淡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有住的地方吗?为什么还要找其他的房子?」 程诗诗抬起头看了眼唐静怡,「我打算换一个地方。」 被比尔德肆意摆布了将近一个星期,每天都要忍受着他对她的毛手毛脚,难道程诗诗就那么软弱任其鱼肉?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她绝不可能任由一个男人把她吃个精光而不反抗。 可她也知道他的对手是比尔德,一个各方面都要与她旗鼓相当甚至还要略胜她一筹的男人。 面对他,她所有对付其他男人的招数都完全没了效用,只能束手就擒,根本无从抵抗,经验告诉她正面交锋的话,她只会一次次的败北,重蹈覆辙,输的一败涂地。 那么不妨就试着换个策略,尽可能的躲开他,两人若能不再见面,或许她就不会再栽在他手上了。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下下策,但是短期之内她又想不到其他更好的方法,既然要躲开他,那么第一步便是要换住所。 想起一个星期之前,比尔德造访了她的出租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将近两个钟头,似乎一夕之间所有的左邻右舍都知道了他们两人关系非浅。 到现在她和比尔德的事都成了邻居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有些人甚至还描述的绘声绘色,就像亲眼看到他们那晚在她的宿舍里都做过什么似的,让她不得不都佩服那些人丰富的想像力。 其实那天过后,程诗诗就一直想要换个住处,避开那群长舌又很有联想能力的邻居,可是房子真的很难找,假使找不到房子,她也就无法再实施躲避战术的第二步、第三步。 试想,就算她在公司里再如何千辛万苦的避开他,晚上她如果还是要回到那间宿舍休息,到时候他若在她家门外守株待兔,等待她自投罗网,她不是照样还是会在他的面前无所遁形了吗? 唐静怡挑了挑眉,「换一个地方?」凑近程诗诗,「那诗诗不如住我那里好了,我的房子是我爸妈帮我在公司附近租的,二房一厅很宽敞地说,我一个人住一直都觉得有点寂寞,诗诗要是能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和我作伴,那就再好不过了。」 程诗诗端详着面前的唐静怡,「这样……不太妥当吧。」 「有什么不妥当的?就这么说定了,你就住我家。」唐静怡搂住程诗诗的手臂,有点撒娇的味道。 程诗诗思忖了片刻,「那……好吧。」又义正言词地强调,「不过,先说清楚,房租、水电费我都会各支付一半。」 目前住到唐静怡那里的确是最好的选择,可以节省掉她去找别的房子的大量时间,让她能够早一点摆脱比尔德的纠缠,不过所有话也要说在前头,租房的一切费用她都会负担二分之一,因为她的性格就是向来不愿亏欠别人一分一毫。 「这个无所谓啦。」唐静怡巧笑倩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搬过来?」 「今天下班就搬。」反正她也没什么行李,只要有个地方能让她栖身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么急?」唐静怡瞠大眼。 程诗诗咬咬下唇,是啊,确实是很急。 「还有静怡,我搬到你那里的事,你千万不要跟其他人提起,尤其不要告诉比尔德王子殿下。」 「这当然没问题。」唐静涵笑着点头应允,「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连王子殿下也不可以说?」他和诗诗不是男女朋友吗?那怎么还要对他隐瞒此事? 程诗诗低下头,「避免麻烦。」简短的回答。 【第五章】 住进唐静怡家的第二天,程诗诗便改变了自己在公司内全部的作息习惯。 每天中午她都会和唐静怡去公司附近的一间小餐厅用餐,一下班也是直接回家,不再逗留公司任何地方。 好在她的工作性质本身就很少和软体部的同事接触,这几天下来,她过的很累,但唯一令她欣慰的是,正如她所愿,她的确没再和那位王子殿下碰过面。 尽管累也是值得的,况且那家伙的实习期不是只有三个月之久吗?忍过这些日子,她应该也就安全了。 第八章 直到第三天午后,距离下午上班还有半小时,她趁机走到大楼三层公司为员工附设的图书室,想要去借她近日很想阅读的几本读物。 对于她来说,每一天最充实的生活莫过于不断的工作和学习,汲取各方面的知识即是她人生中最大的乐趣。 可是为了躲避那个王子殿下,她却已是一连三日无书可读,这让她的生活变得乏味且无聊,她热爱看书,无论是和财务息息相关的专业书还是其他类型的书籍,都是她的挚爱。 所以趁着现在,正值中午,按照往常惯例图书室不会有太多员工,她也自认为那个王子殿下再如何神通广大,也应该不会准确掌握到她的行踪并且找到她,所以她放大胆子出现在图书室内。 就在她正全神贯注的搜寻着书架上一本本五颜六色的图书时,突然有一只手从她的后方揽上了她的腰。 「你最近好像一直都在躲我,不过没关系,我现在还不是轻而易举找到你了吗?」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扬起。 看来自己还是太疏忽了,王子殿下毕竟是王子殿下,对他而言根本就不会有办不到的事以及找寻不到的人。 她不动声色依旧冷静如常,看着他能做出什么,她就不相信在这种公众场合他还会对她胡来。 「为什么一直要躲着我,是不是又怕我会对你……」比尔德的话没说完,手已从她的腰部滑到了她的臀部。 她抓住他的毛手,「这里是图书室。」冷冷地开口提醒他。 比尔德低下头,用嘴含 住她右边的耳珠,「我知道,但是……」又用另一只没被程诗该抓住的手霍然掀开她的裙子,大掌邪恶的探入她的两股间,「只要我们小声一点,应该就不会有问题了。」之后,隔着程诗诗纯白色的内裤,准确找到她美丽的花瓣,指尖在她内裤上缓慢的画着圈圈。 「你现在最好还是放开我,不然的话……」比尔德温热的食指在程诗诗娇嫩的花瓣间轻刺。 「不然的话会怎样?你是不是想要提醒我,不然的话情况就会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舔着她的耳根,「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现在的情况早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似乎是为了让她明白他的意思,他特意将自己的下体紧密的贴合到她的臀部。跨间灼热的肿胀若有似无的磨蹭着她的臀缝。 胆敢不跟他汇报就一声不响地搬家,而且还在公司内有意躲避他,她以为他就是这么好摆脱的吗?哼!他非要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让她以后都休想再敢这样躲他。 程诗诗咬住下唇,「你真是疯了!」就算在这种公众场合都可以让自己发情,她果然没有看错他,他确实是个头号的无赖加色胚。 「我承认。」比尔德眼中有着笑意。感到指尖爱抚着的花(雪)也已经有了一丝湿润。「但诗诗你身体对我的反应,你恐怕也是不能否认的吧?」继续轻刺的动作,「已经又湿又热了。」 程诗诗的呼吸已然有些凌乱,下腹流窜而出的电流也已经让她感到无力招架。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果真是一点错都没有,尤其是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更是得到了充足的验证。 要是说出去还真是有够丢人,公司有名的冷美人在图书室被男人尽情狎玩,而她的身体却还很迅速的起了本能的生理反应。 「只可惜,我现在这个位置看不到你的表情,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之下,你是不是还能保持平日的冷静。」 身后的比尔德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在程诗诗的花瓣突出处,给予温柔的按摩。 程诗诗两腿深处瞬间有了一阵仿若痉挛般的喜悦,若是其他女子在这种时候,恐怕都会惊慌失措的叫嚷着不要、放手之类的话,还会下意识的挣扎抵抗那么一下下,奢望对方可以好心的放自己一马。 但程诗诗可不是其他的女子,所以她什么反抗的举动都不会有,她很清楚她即便反抗也没有用,只能白白浪费力气罢了,对付其他男人的方法用在这个男人身上也是全然失灵。 要不然这几天她也不会一直躲着他,就是因为她太清楚自己每次碰到他的下场,都只会栽在他的手上,任他宰割。 原本程诗诗还在抓着比尔德右手的柔荑缓缓松了下来,改而扶到面前的书架上。 她的两腿已经逐渐瘫软没了气力,如果再不找个支撑,她想她绝对会跌到地板上。 右手得到了自由,比尔德立刻用他的右手解开她的上衣钮扣,并且伸进去,握住了她一只毫无设防的浑/圆。 「嗯……」程诗诗闭着眼,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嘤咛。 已经不再满足于隔着一层布料爱抚她的比尔德,快速的把她的内裤退到她的膝盖处。 尽管一直在咬唇忍耐着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呻/吟声,可无穷无尽的快/感还是令程诗诗不由吟哦出声。 「诗诗,就是你现在这种明明很想叫出来,却又怕被其他人听到,所以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的样子,最让我为你抓狂了。」长指在她的体内慢慢勾起,「你越忍着不出声,我就越想听到你好听的声音。」所以也就越会卖力的挑逗她。 也正因为他非常喜欢看她这个样子,才会特意选在公司的图书室这种公众场所与她亲热,不但在身体享受着极度快/感的同时,还要时刻担心会被他人发现。 实在是刺激死人了耶!可她却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他从她的背后搂住她之前,他就已经用最有效的方式将那些待在图书室的员工统统请了出去,并且又派上了他最忠诚的老朋友强森守在图书室门口,不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他知道他自己有着很强烈的占有慾,根本不愿让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有机会见到诗诗此刻她正陷入爱慾的表情,这个可是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独享的专利,怎能与他人分享? 这两天用钱在公司布下若干眼线,才得到她今天中午午餐之后的准确动向,又用钱把这里的闲杂人等全部请走,以便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为所欲为。 中午图书室里的人本就不多,也没浪费他多少功夫便清空了场地,如果说唯一不太好打发的就是那位四十多岁的图书室管理员,不过最后也还是用他的旷世美色外加拿手撒娇绝技成功搞定,可见有财有色又会装可爱就是可以无往不利! 其实他也完全可以亲自出马,去她的办公室门口堵她,谅她插翅也难飞,根本不需要布下眼线这套把戏,但毕竟他是来公司工作,不是来泡妞的,总不能撇下自己的工作不顾,只想着追女人,要是再影响了诗诗的正常工作,那岂不就更罪过了? 一根指头已经不够了,他又徐徐地伸进第二根,恶劣的敲击着敏感的内壁。 …… 舔吮着左手两根手指上那散发着水晶般透明光泽的香甜蜜汁,比尔德在程诗诗的耳边喃喃说道:「诗诗,我们下午上班的时间就快要到了,真可惜暂时我们就只能先做到这里了。」 否则下午的班就铁定别想再上,「不过,现在我也算是已经满足你了?」已经让她连续达到两次高潮,「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当回报我一下才行了?」 都怪时间实在有限,让他根本无法在这间图书馆里畅快淋漓的一逞兽慾。 这教他难免有一些沮丧,可更多的却还是期待,「今天下午六点整,公司正门口,我会在那里等你,记得,我会一直等到你出现为止,你要是敢不来……」比尔德自动将后面的话噤了音,留给程诗诗无限臆测空间。 如果可以由他选择,他倒真希望两个人一起把下午的班翘掉,留在这里把他想要做的事一气呵成的做完。 可他又知道程诗诗是个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工作狂,他若是因为自己的需索无度害的她上不了班,她非要恨死他不可,而他才不想让她恨他。 所以,他也只有暂时委屈他那肿胀的已经有些发疼的可怜小弟弟,继续忍耐下去了! 既然被比尔德在图书室找到,程诗诗不也就不再有改变自己作息的必要。 当天下了班,她让唐静怡先行回家,自己便又去了公司的图书室看书,而且一待就待到晚上七点多钟。 步出图书室,她准备从公司地下停车场离开,至于中午比尔德提出的约会,她根本就没有答应过,自然也就不可能赴约。 第九章 可是刚走出图书室没几步路,她就看到了迎面气呼呼跑过来的比尔德王子殿下,见到她二话不说便拉起她的皓腕,同时劈头盖脸地嚷嚷道:「我就猜到你不会乖乖去赴约,特地跑图书室来接你,果然被我料到了吧?我可是从五点半一直等到七点半,你必须赔我这两个钟头的精神损失。」 程诗诗一语不发地望着他。 赔?让她拿什么赔他? 「走!我们现在必须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说着他就拉着她朝前走去。 「在这里谈不可以吗?」程诗诗直觉不想跟他另找地方。 傻子都知道他所谓的谈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说话,到时候吃亏的只可能是她自己。 「也可以。」比尔德眯眼望了望程诗诗,「只要你不介意我在这里就要你的话,虽说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不过还是有一些员工在加班,这里偶尔也还会有不少路过的人。」 他看了一眼周遭,「你要是不在乎我们那个的时候被人参观,我倒是无所谓,况且在这种地方嘿咻应该也是件很刺激的事。」图书室的走廊上可不比在图书室里面逊色,「而且……」摸着下巴,他就已经开始幻想了。 「我们还是走吧。」程诗诗把头都垂了下去。 她怎么可以忘了呢?这个王子殿下根本就是个无赖和色胚嘛!说出来的话三句有两句半也全都是跟有关,也不晓得是他满脑子都是这些色情思想,还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是这样。 闻言,比尔德嘴边徐徐扯出一抹灿如朝霞的笑容,没事逗逗他的诗诗,还真是生活中一件大大的趣事。 拉着程诗诗走进电梯,直接爬升到顶层,原本她还以为他又会把她拽到某间男厕所或是某间已经没人却还没来得及上锁的办公室,可事实上他都没有,而是大步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连门都没敲就直接推门迈了进去。 紧接着,映入比尔德和程诗诗两人眼帘的就是屠氏最德高望重的董事长。 此时的屠董事长正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上的文件,听到有人走入便微微抬头。 「董事长,原来您还在办公室。」比尔德朝对面的董事长大人露出了一个阳光明媚的笑容。 「是比尔德王子殿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董事长放下文件,站起身迎接着这位异国王子。 「我并不是来找您的,只是想要借您的办公室,我和这位程诗诗小姐有些很重要的事想在这里处理一下,本来我是不好意思跟您开口,可是想来想去整个公司布置的最有格调、装潢的最有品味,感觉最与众不同又最不会被他人打扰的地力,只有您这间办公室了,所以……」 他挠挠自己的头皮,「董事长,我想您现在应该还没去吃晚饭吧,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就算您是公事繁忙、日理万机,为了屠氏、为了我们这些员工,您也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每天的三餐可是相当重要的,您要是经常不按时吃饭,哪天万一病倒了,我们可都是会很心疼的。」 他突然改变话锋,听上去似乎是在关心董事长大人,实际的意图却只有傻子才听不出来。 程诗诗淡淡地望了望身旁的比尔德,她现在还真不得不佩服起眼前的这个家伙,居然可以就这么气定神闲、笑容可掬的跟全公司最有威望、最令大家肃然起敬的董事长大人讲出这样一番话。 他这不是明摆着想把董事长赶出办公室,好把这间幽静又敞亮的董事长办公室留给他自己为非作歹用吗? 而这位董事长大人也不晓得是怎么想的,听到比尔德的这番话,脸上的笑竟然还是堆得满满的,像是一点也没有任何不悦的意思,只是望着比尔德,「谢谢王子殿下的关心,我正准备去吃饭呢。」 比尔德依然笑呵呵地说道:「不用谢了,那您还不快一点去?」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急切。 「好、好、好!」董事长点头应和,同时又莫测高深的望了眼比尔德身边的程诗诗,「我马上就去,一个小时,不!两个小时之后回来。」语毕,便走向办公室大门。 比尔德又朝董事长摆了摆手,脸上有着一抹诡计得逞的佞笑,而董事长推门走出办公室,走时还不忘反手为他们关上门。 已经活了大半辈子的董事长大人,怎么会不清楚一等他走后,这位王子殿下和这位程诗诗会在里头做些什么,可他却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出乎意料的选择了默许和纵容。 明知这个才进入屠氏不到一个月的实习生王子想干什么,却还能如此姑息放任,不加以约束、管教、干涉、制止也就罢了,甚至还就这么配合的空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以供他在这里恣意而为。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从异国远道而来,身份又是一位尊贵的王子殿下的缘故吗? 「你果然是色胆包天。」程诗诗打量着高她将近三十公分的比尔德,又多了一番感悟。 「这点你不是已经一早就发现了吗?」比尔德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然后一把将程诗诗抱离地面,「现在我们总算是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做爱做的事了!」在程诗诗的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将她三步并作两步地抱到董事长办公室连带的休息室。 轻柔的把她放到休息室里的大床上,他看着白色的床单歪了歪头,又摸摸自己的下巴,思忖着待会儿自己可要小心些,尽量别把这床单弄脏才好,不过他也知道这可是相当有难度的,因为在那种动情又乱性的情形下,他往往都会顾不上太多,所以说他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太过任性还是太过自负。」程诗诗平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嘴唇轻轻翕动:「你就这么把董事长从自己的办公室轰了出去,鸠占鹊巢,王子殿下,难道您没考虑过后果?假若董事长把今天的事记恨下来,您就不担心您以后会在公司里很……」 固然董事长大人表面上并没有不悦的意思,可不代表心里也没有任何怒意,董事长毕竟是董事长,不会正面和这位拥有高贵血统的王子殿下发生冲突,但往后的一切又有谁说得准? 毕竟他现在是在台湾,是在屠氏企业,作为屠氏的员工还是归那位屠董事长管,而不是在那个可以让他呼风唤雨,受到万人拥戴的多莉希米姬。 他怎么就不会低调一点?别这么锋芒毕露?一切的所作所为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出人意表,让人难以捉摸? 「诗诗。」比尔德再次在她的脸颊上偷了个香,「我可以把你说的这些话当成是你在为我担心吗?」诗诗粉嫩的小脸蛋还真是香得很,让他怎么亲也亲不腻,「安啦,我只是借个办公室,屠董事长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就算他真会记恨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他大不了就换个公司再实习,反正他长的帅人又聪明可爱,还是个王子,在台湾多的是愿意接纳他的公司,他是绝对不会没地方可去导致拿不到毕业证书的。 当然了,他要是真从屠氏走了人,他也会把诗诗一并带走,不然没了她,日子简直无聊透了, 谁在担心他?臭美的家伙,程诗诗不置可否的把头偏向一侧,拒绝再看到他那张惹人厌的嘴脸。 他却伸过脑袋,用自己的嘴衔住她红艳艳的小嘴,而她竟然把自己的头扭到一边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嘴里含着程诗诗两片柔软湿润的唇瓣,舌头舔着她光滑坚硬的贝齿和在口腔内惶惑躲闪的小舌,大力吮吸着她口中芳香的蜜 液,品茗着这份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甜美。 不安份的手顺势摸索到她秀丽的山峰之上,隔着单薄的衣料轻柔的对那两团肉球揉 捏、挤压,而程诗诗的双颊则是越来越红,身子也跟着越来越热。 他的嘴唇向她的耳畔转移,流连至她的耳根、颈项,在那里留下了一个个紫红色的烙印,「诗诗,我的诗诗,你怎么可以那么迷人,那么令我着迷……」他忘情的舔吻着她的锁骨,「告诉我,你到底是给我施了什么法术,让我可以对你如此无法自拔,无时无刻不在渴望能将你紧紧拥在怀里,让你完完全全成为我的,和我融为一体……」他无比温柔的向她一声声诉说着自己的衷肠。 【第六章】 程诗诗的心蓦然间抽 动了一下,不但因为他的唇一路下滑已经来到了她娇躯一处较为敏感的地带,更因为他边亲吻间边娓娓道来的那一长串情话。 第十章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对她有过这般深情又炽热的告白,如果说她不动容那是骗人的,如果说她没有一丝感动那更是在自欺欺人。 这位王子殿下无疑触碰到了她内心最柔软的一块,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令她对他全然无力抗拒。 可是……她却不愿对他的告白有丝毫的回应,更不晓得自己该对他的告白有些怎样的回应,所以面对比尔德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她也只是咬着下唇默不作声的闭上自己的眼晴。 「诗诗。」没回应也不打紧,反正比尔德也没奢望过她能对他有所回应,要是诗诗也跟那些崇拜迷恋他的小女生一样,成天到晚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打转,黏着他不放手,总是用一双极其关怀的眼睛凝视着他、因他的一个浅浅笑容就会兴奋得大声尖叫,那她或许打一开始就根本不会勾起他对她的任何兴趣。 而她也就根本不再是那个闻名全公司,伤透万千痴男芳心的冷美人了。 「让我好好爱你……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没碰你,我有多想你吗?」多日没有跟她欢爱,他对她的慾望已经强烈到几欲爆炸的地步,这种慾望无从排遣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才最能体会。 两只手俐落的解开程诗诗上衣的钮扣,脱掉她的白色衬衫,今天诗诗穿的是一件鹅黄色带着小暗花的内衣,四分之三的罩杯设计更加衬托出她那白皙的肌肤以及形状姣好的浑/圆。 迫不及待的将她的内衣褪掉,她丰满的玉(如)便瞬间裸露在他的眼前,伸出舌头,舔着那浅粉色的(如)晕,用牙齿轻轻咬着上面小巧娇嫩的蕾尖,蕾花由于自然的反应,逐渐坚 挺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硬。 程诗诗只觉得胸口又热又痒,小腹处更是窜出了一种酥酥麻麻极其难耐的感觉。 把玩了一会程诗诗一边的小樱桃,比尔德又转移目标换到了另一边,等到另一边的(如)花也胀得又大又硬后,柔软湿滑的嘴唇缓缓向下游移,沿着她动人的曲线,来到她平坦的小腹,舌尖在她可爱的肚脐上绕着圈圈。 程诗诗手抓着白色床单,脑袋已经呈现一片空白,像每一次一样,只要自己的身子被他碰触,她的思维就会无法正常运转,只有一味任他摆布。 比尔德在舔吻着她小肚脐的时候,右手也没闲着,坏坏的探入她深红色长裙内,抚摸着她光滑细致手感及佳的大腿,中指紧接着挤进她并拢的大腿根,隔着内裤准确无误地寻找到她那绝美的花径入口。 竟然已经湿了,比尔德因为手上传来的湿度,满意的扬了扬嘴角。 看来他的诗诗,虽然外表冷若冰霜,但事实上却是个很热情的小东西,只不过她的热情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罢了,别的男人才不可能会有这个荣幸得知。光是这种比其他男人多出来的优越感就已经让比尔德王子殿下心满意足。 「热情的小东西,我现在可真想把你给一口吃掉。」话音末落,他已经脱掉她的内裤,大力掰开她的双腿。 程诗诗的下体,就这样宛如世间上最美丽的风景般,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他眼前。 程诗诗羞怯的咬着下唇,很想把双腿合拢,却又不愿在他的面前呈现劣势,表露出一丝一毫只有小女人才会有的娇羞怯懦。 向来面临任何局面都会镇定异常的她,如今也只有努力强忍着并上自己双腿的冲动,故作镇定的承受着比尔德那道凝视着自己私密部位炙热、羞人的目光。想要尽量忽视这道目光,但他就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似的,接下来做的事更加挑战着她的容忍极限。 他把自己的身子安置在她的两腿间,轻轻用手指扒开两片已然沾上了少许露水的花瓣,注视着那粉嫩嫩的小(雪)口,继而忘情的低下头,吻上那只有他一个人造访过的幽密圣地。 鼻子埋入她柔软的黑色丛林,用灵活的舌尖在芬芳的花瓣上细致地描绘着各种各样的图形,迫使这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迅速的为他而绽放。 …… 在他奋勇的冲顶下,程诗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他送到了绝美的天堂。 整个空间传来的都是他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和下体犹如拍浪一般的肉搏声…… 【第七章】 彷佛过了许久,比尔德才在程诗诗的体内得到了彻底的解放,扬着满足的微笑,瘫倒在程诗诗的身畔。 他的双手还是很不老实的在程诗诗的胸口徘徊着,把玩着上面的两颗小樱桃,又过了一会,他的呼吸逐渐回复平顺,挺起身子,压在她身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目光如炬,「诗诗,嫁给我,作我的王妃好不好?」 程诗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好。」连考虑都没有。 比尔德挫败的撅了撅嘴,没想到诗诗这么快就又恢复了平时的冷静,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看来他下次还是要选在诗诗理智最薄弱的时候,开口问她,说不定他就能达成目的了。 「为什么不好?」尽管一早便猜到诗诗会拒绝他的提议,可他还是很想知道原因。 他长得不够帅吗?身材不够好吗?气质不够佳吗?家世不够好吗?像他这样的优质男人可是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到几个的,但是为什么诗诗还会不买他的帐? 可是更要命的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想和她亲近,越是被她漠视就越是受她吸引,感觉有点自讨苦吃,他也这么觉得,但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没有为什么。」程诗诗平淡的道,眼帘垂得低低的。 「要是你今天不说清楚,就休想从这张床上走下去。」很明显,比尔德对这样的回答一点都不满意。 本来嘛,在他中午跟她提出下班后再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打好了要跟她求婚的主意。 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已经很难再找到第二个像诗诗这样让他动心又用情的女生了,他要是能娶到她,就可以无时无刻不和她黏在一起,两个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一生一世,而她呢,也就别再妄想自己还能摆脱他了。 跟诗诗结婚?他觉得这个主意实在是太棒了,而能够想到这个好主意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天才,只可惜,诗诗却一点都不给他这个天才面子,毫不犹豫、一口回绝。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选在董事长办公室这种一般人都不会想得到的绝佳求婚场所和她亲热,等到亲热完再跟她求婚,会是一件多么爽快、多么令人终身难忘的事,诗诗说不定脑袋一热就会答应嫁他。 然而当他亲耳听到她拒绝他的求婚时,他的心里却只有抑郁两字可以形容,即使早就猜到她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会拒绝,却还是非常抑郁,要是再连拒绝的原因都弄不清楚,那他必然就更抑郁了! 程诗诗扭过头,默不出声,就在比尔德以为她根本什么都不会说时,她却云淡风轻地说道:「我目前并没有结婚的打算。」 比尔德闻言,眉毛都立了起来,「那就不可以为了我同意?」不死心的问。 程诗诗面无表情的瞅着比尔德。 见她又不再说话,比尔德伸出手探向她的两腿间,要是诗诗不把原因说清楚,你就休想从这张床上走下去,这是他刚刚说过的话,他要身体力行证明自己可不是危言耸听。 程诗诗立刻抓住他的手,「不行。」 好难得啊,她竟然开口反抗了,这好像还是有史以来她第一次出声对他的上下其手说个不字,比尔德不由讶异的看着她。 「董事长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回来了。」她望着正前方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 她可不希望屠董事长回来后看到他们赤裸身体的躺在这张床上的情景。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若是被董事长撞见她现在一丝不挂的样子,她还有什么脸继续待在屠氏工作? 比尔德就像是很清楚程诗诗的顾忌似的,笑得更加邪肆,嘴巴含 住她的一朵小花,大力吸吮起来。 这个恶劣的家伙!程诗诗有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王子殿下,请您不要……」 比尔德霍地截断她的话,「叫我比尔德,我想听你直呼我的名字。」每次听到诗诗对他的称呼都只有「王子殿下」四个字,似乎是在特意拉开彼此的距离似的,字字句句中都透露出了她对他的疏远,可是毕竟他们都已经如此亲密了不是吗? 第十一章 他要抗议! 可程诗诗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抬起眼,翕动唇瓣:「请您不要为难我。」 比尔德惊诧的张大嘴,他?为难她?天知道他在这个世上最不愿为难的对象就是她了,她这么说还真是伤他的心。 吸吸鼻子,他无限委屈地说,「诗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难道嫁给我对你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还是说我在你的眼里是个很差劲,差劲到根本就是个不值得你托付终生的家伙。」一张原本很英俊的脸庞,此刻已经皱成了苦瓜脸,迷人的蓝眸子里似乎也快挤出一滴泪来。 但程诗诗只是更加面无表情的瞅着比尔德,想要装可怜博取同情?只是很遗憾他选错了对象。 程诗诗默默的坐起身,开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回身上。 比尔德可怜兮兮的望着程诗诗把他不久前才扒下来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非常不爽的嘟着嘴巴。 不过,他倒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紧,免得她又会发生故意躲他之类的状况,反正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他也并不急于这一时。 就算这回他的求婚失败了,他也不会气馁或者放弃,他相信自己有一天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而且他也十分肯定,诗诗早晚都会成为他比尔德的亲亲好老婆的。 再说现如今他们在董事长办公室嘿咻够本,何止屠氏所有的员工,就连董事长大人都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非浅,她除了嫁他还能嫁谁? 比尔德仰天长笑三声,他的诗诗是绝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他可是已经决定,要缠她缠一辈子了。 中午休息,程诗诗坐在座位上看书,唐静怡找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托着下巴,想着心事。 忽然,她扭过头,出声向程诗诗问道:「诗诗,你觉得强森那个家伙,人怎么样。」 程诗诗把眼睛从书本上移开,瞅着身边的唐静怡,「还不错。」 最近因为程诗诗被比尔德缠得很凶,唐静怡便和强森两个人走得很近。 强森这个人虽然是闷了一点,总是一脸的严肃表情,不过对比尔德这位主子却是忠心耿耿、细致入微。听比尔德提过,自他四岁那年认识了比他年长两岁的强森之后,两人就一直维持着亦兄亦友的关系。 比尔德的生活起居,不论大事小节,无一不是由他为他打理,用比尔德的话说,在这个世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这个强森?特瑞,他甚至要比生他的老爸老妈,也就是多莉希米娅的国王、王后,还要了解他。 唐静怡被程诗诗盯得有些浑身不自在,忙低下头嗫嗫嚅嚅地说道:「你可千万不要多想,我会跟你问强森那个家伙,一点别的意思可都没有,只是……只是想知道他那个人值不值得交个朋友……」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程诗诗挑着眉瞅着唐静怡。 多想?她有吗?她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想,更没以为静怡有此一问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可瞧她这副模样,难不成是心虚了?程诗诗的嘴角慢慢扬起了一条似笑非笑的弧度。 就在这个时候,财务部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身材颀长的男人。 金发蓝眸,西服革履,说曹操曹操就到!程诗诗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男人走到她的跟前。 强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给程诗诗,「程诗诗小姐,这是王子殿下吩咐我交给您的信。」 信?程诗诗诧异的接过信封。 不晓得那个家伙又在玩什么新把戏了,有什么话当面说不可以吗?干什么还要用写的?再说写信就写信,为什么还不是他自己亲自给她送过来,反而是要找他人充当他的信鸽? 程诗诗虽然是满腹疑问,却还是忍了下来,没有问出口。 倒是来送信的强森主动解开了程诗诗的疑惑,「王子殿下今早生病了,所以没有来上班。」 「生病?」坐在一旁的唐静怡张大嘴巴,「殿下怎么会生病的?严不严重?」 强森把脸转向唐静怡,「目前还好,只是有些发烧,谢谢唐小姐对殿下的关心。」 程诗诗当着两人的面拆开信封,并取出里面的信纸,信纸竟然是粉红色的,还有一股玫瑰花的香气。 程诗诗皱着眉头,看着信上的内容,亲爱的诗诗:我今天早上忽然觉得好难受,所以没有办法再到公司和诗诗一起聊天吃饭还有……那个了,尽管我好想马上飞到诗诗的身边,跟诗诗在一起,可我实在走太不舒服了,脑袋昏昏的,就连起床的力气好像都使不出来了,不知道没有我在身边,诗诗你会不会觉得有一点点寂寞?反正我好寂寞就是了,无时无刻不再想着诗诗,所以尽管我现在很辛苦,还走强打起精神给诗诗写了这封信。 诗诗,下班后你可不可以来我家?如果我看不到你,我哪里还会有与病魔抗争的勇气?如果看到了你,我想我的病也会好的快一点,呜呜呜……你快一点来,我的头又开始痛得好厉害了,信就先写到这里,我会一直一直等你来的哦! 正在很用力很用力想着诗诗你的比尔德留。 真是难以想像啊,那个家伙壮的跟头牛似的,居然也会生病。 强森轻易便看出了程诗诗心中的疑惑,但他绝不会傻得告知她王子殿下是如何「煞费苦心」才会生了这场病的全部过程。 他只说了句,「下班后,我会来接程诗诗小姐。」便挪步离开了办公室。 六点刚过,下班回家的人潮陆续涌出办公大楼,程诗诗刚出门便看到了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站在一辆黑色宾士房车前,等待着她。 强森?特瑞看到出现在楼门外的程诗诗,随即打开车门,「程诗诗小姐,请上车。」 程诗诗却一丝不动,道:「我并没有答应过会去看他。」 强森?特瑞牵动嘴角,「小姐还是去看看殿下吧,殿下的病下午又加重了,他却不肯吃药,执意要等到您去看他后才肯吃。」 「病情加重就应该去找医生,不肯吃药也是他自己的事,而不是来找我。」 「程诗诗小姐,您就不能施舍一点点同情心给王子殿下吗?」这年头随侍这差事还真是不好当,除了伺候自家主子外还要替主子撒谎泡妞。 程诗诗瞥了一眼身旁的黑色房车,脑海中倏地浮现出那张总是带着浓浓笑意的英俊脸庞,以及强森?特瑞方才说过的话。 殿下的病下午又加重了,他却不肯吃药,执意要等到您去看他后才肯吃…… 她在徐徐叹出一口气后,弯身坐进了车内。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程诗诗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思索着自己究竟是为什么才会坐上这辆车,她不是根本就没打算过去看那个家伙的吗? 为什么现在却又改变了初衷?难道是因为看在这个强森?特瑞的面子上?她倒宁愿认为自己是真的看在强森?特瑞的面子上,这样她才能刻意忽略掉自己内心深处实则对那位王子殿下病情的担忧。 她承认自己在初闻比尔德生病时,确实是担忧的,他怎么会生病?病得严不严重?这不单是唐静怡的疑问,也是她的,去看看他吧,有个声音一直在她的脑中徘徊。 但她却不愿将这份担忧表现出来,也一直在努力与那道声音抗衡着,至于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病情如此担忧,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确在担忧,否则她也不会一下了班便准时出现在公司门外,大可以在图书室或者自己办公室待天黑,不理会正在公司外等待她的强森。 车子一个转弯,驶入了一幢豪华别墅内。 泊好车,走进别墅一看,富丽堂皇的模样岂止有程诗诗那间宿舍的二十倍大,四十倍都绰绰有余。 强森领路,将程诗诗带到主卧室门口,轻敲了几下门板,「殿下,程诗诗小姐已经来了。」 房内立即传出一道虚弱却透露出无比喜悦的声音,「快……快请她进来。」 房门推开后,程诗诗旋即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比尔德,他原本红润散发着青春活力的俊容此刻已呈现出一付病态,眉头紧锁,似乎正在忍受着某种强烈的痛楚。 当他看到门口的程诗诗,紧锁的眉头才稍微舒展了一些,勉强牵起一抹笑,「诗诗……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你是关心我的。」 程诗诗走到床边,望着床上的比尔德,他苍白的面容令她的心莫名刺痛。 但,她还是用淡淡地语气道:「为什么不吃药?只有吃药病才能好,你难道不知道吗?」 第十二章 比尔德却不以为然道:「我……我要你来喂我,我才要吃。」十足撒娇的口气。 程诗诗朝强森伸出手,「把药给我,」 强森立刻拿起床边低柜上放置的药片,交给程诗诗。 程诗诗将药片递到比尔德嘴边,「吃吧。」 比尔德却摇了摇头,毫无血色的脸上有着一抹坚持,「不,除非你答应嫁给我,不然……我就拒绝吃药,也不接受医生的医治。」即使我们的王子殿下现下已经病倒了,却还是习惯了撒娇跟耍无赖。 程诗诗眯起眼,下一刻将药片重新放回低柜,转身走到强森身边,「看来王子殿下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打扰,既然如此,我想我还是告辞好了。」语毕,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主卧室。 吃不吃药是他家自己的事,他愿意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就随他高兴,她可没必要陪他一起玩。 「诗诗、诗诗!」一瞅程诗诗居然说走就走,比尔德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生病」中,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冲出房门去追她。 走廊上,他终于拉住她的手臂,有些哀怨地说道:「不要就这么走嘛。」 程诗诗却冷眼凝睇着眼前的比尔德,「殿下怎么跑出来了呢?刚刚在房里不还是一付病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又有力气下床了?」 「呃……」比尔德被她这样一问,顿时语塞,脸也因为尴尬有了点泛红。 他必须老实交待,他其实根本就没生什么病,只怪自己身体太好,怎么操也操不坏,昨晚又是吃过期食物又是洗冷水浴,折腾了大半夜还是没有任何染病的迹象。 无奈之下,他只好装病已便达成目的,妄想使出苦肉计逼她就范,可是谁曾想她竟然会这么狠心,他都已经「病」成那幅德行了,她却还能说走就走,简直让他伤透心了嘛。 程诗诗望着比尔德的眼神已是越来越冷,亏她还为了他的病情担忧了一整个下午,实际上他却根本是在装病。她就说嘛,他壮的跟头牛似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便会病倒?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的诡计。 「王子殿下,您还是回房休息吧,还有一定要记得吃药,这样病才会好得快。」 「你留下来陪我一起吃晚饭好不好?我让强森替我们去准备,你想吃什么,我……」 「不用了,殿下还生着病,我还是不打扰殿下休息,再见。」程诗诗挣脱开比尔德拉住她手臂的右手,移步,便从他的身边走开。 这次,比尔德没再拉住她,只是对着她的背影叫道:「诗诗,明天我就可以痊癒回公司了。」本来他就根本没生什么病嘛,当然何时痊癒何时回公司都由他自己说得算。 「今天你不答应嫁给我也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点头答应嫁给我的。」 直到程诗诗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他才重回主卧室。 强森站在主卧室门口,瞅着自己的主子,一脸忧心的询问:「殿下,现在怎么办?您下一步打算怎么走?」 程诗诗小姐摆明了不愿嫁他这位主子,偏偏他这主子又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旦认准的事就固执的要死,十头蛮牛都拉不回来,他这个随侍看在眼里,都难免跟着着急起来。 「再想别的法子,不然还能怎么办?」苦肉计失败,只能另觅其他计谋。 「要不要联络大殿下他们,请他们帮忙?」强森好心提议道。 「不必,我自己的老婆自己会追,不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开什么玩笑?请别人帮忙?他才没那么逊好不好?何况这也不是他的作风嘛! 提议被否决,强森只好闭上嘴,愕愕地睇着一旁已经开始摸着下巴,盘算起其他办法的比尔德王子殿下。 【第八章】 比尔德那天在程诗诗临走时对她说,明天他就可以痊癒回公司,然而事实上第二天他却根本就没来公司,不仅第二天没来,第三天、第四天,他也一直没来上班。 比尔德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从程诗诗的世界消失不见,如若不是唐静怡和其他同事还会三不五时在她面前提起他,她甚至都会怀疑自己只是作了一场梦,一场曾经有他在身边的梦而已。 这样不是很好吗?总算恢复了过去的生活,也不用再被他无休无止的纠缠。可为什么,她却并无半点释怀,反而还变得怅然若失了起来? 莫非这又是王子殿下的新花样?故意不告而别以试她的反应?还是他真发生了什么意外? 而她竟然还会在这段他不在公司的日子里不只一次的想起他来,他的身影总是会随时窜入她的脑海,每次路过他们曾经温存过的地方,还都会令她忍不住一阵失神。 她是怎么了?难道对那位王子殿下她真的已经产生了一份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的感情? 甩甩头,她命令自己不许再想他,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工作上,就算工作全部都做完了,也要投注精力到以往最会令自己感兴趣的书本上,可是此时她却吃惊的发现,即使工作再多,她也时常都会分心;手上的书本再有意思也已经不能再像往常那样吸引她了。 「诗诗,你在发呆耶,真稀奇!」突然,唐静怡走到程诗诗身边,歪着脑袋打量她,「是在想比尔德王子殿下吗?」 「不是。」回答的有些快,似乎有了一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殿下也真是的,人就这么忽然不见了,连个招呼都没给你打一声。」只是打了通电话到人事部,说他家里有急事必须请几天假,真有这么急吗?急到连给诗诗留下只字片语的时间都没有? 「不要再提他了。」一提起那个人的名字,她的心里便不由一阵紧缩。 「就连那个强森?特瑞也跟着不见人影了。」唐静怡骤然脸色一黯,在说完这句话后,也已然愁眉不展、郁郁寡欢起来。 比尔德消失的第四天,程诗诗照旧在图书室待到将近晚七点才离开,返回宿舍的路上,她在便利商店买了一块面包,充当自己的晚餐。 早在几天前她就已经从唐静怡那里重新搬回了自己的宿舍,躲避战术结束,也没必要再逗留于别人家中,还是自己一个人住比较自在。 她边走边吃着手上的面包,等她走到宿舍门口时,最后一口面包也已吞咽下肚,把门钥匙插入钥匙孔,蓦然她却发现房门竟然并没上锁。 是她早上出门时忘记锁门了吗?可她不应该会如此疏忽才对,拧动门把,打开房门。 房间内,她立即便看到了比尔德那张笑眯眯的西方脸孔。 「诗诗,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程诗诗瞬间从乍见到他的激动中回过神,异常严肃地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比尔德大方的解开程诗诗的疑惑,「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这种问题还用得着问吗?几日不见,他的诗诗好像变笨了。 程诗诗冷着张丽艳,「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是怎么开的房门,走的进来?」 比尔德巧笑倩兮道:「是你那位房东太太帮我把你的房门打开的,她在你房门外刚好遇见正等你回来的我,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告诉她我是你男朋友,她就很好心的帮我把你房门打开了。」 程诗诗一脸灰败的凝视着比尔德,这家伙居然又到处胡乱造谣,什么他是她的男朋友?他哪里是了? 「我刚刚很饿,所以吃了一包你厨房里的泡面,你不会介意吧?」 程诗诗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正躺着一个空了的泡面袋。 「泡面的水,是你自己烧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程诗诗不由不对这位王子殿下有了些刮目相看。 「你、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个王子,就应该什么家务都不会做,包括连烧个开水都不应该会吧?」比尔德大胆窥探着程诗诗心里的想法,「你要这么认为,那还真是太小看我了。」 程诗诗抿了抿唇。她确实正如比尔德所言,一直都以为他这个王子殿下必然养尊处优,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 比尔德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现在诗诗既然已经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都不会做的笨蛋了,是不是就对我另眼相看了些?」笑得很是没心没肺,「那是不是也愿意嫁给我了?」闻言,程诗诗立刻将头扭到一边。 比尔德知道若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会让气氛变糟,赶忙改变话题道:「对了,你吃过晚饭了没?」 程诗诗轻点了一下头。 第十三章 「那好极了,走,陪我睡觉吧。」睡觉?程诗诗听到这两个字不由得一愣,这家伙难不成又想…… 比尔德看出了程诗诗脑袋里在想什么,「别误会,我现在指的睡觉只是很单纯的休息的意思,就算我现在真想对你怎么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有余而力不足?为什么?王子殿下平日可是很威猛地,怎么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因为我现在困得要命,你难道都没看出来吗?」 此刻,程诗诗才发现他的脸上虽然是笑意盎然,眉宇间却透着浓浓的倦态。 过去的四天,他到底发生了什么?竟会让自己如此疲惫。 比尔德搂着程诗诗的腰,将她拉到双人床旁,衣服都没脱,便直接带着她平躺到床上。 「你的那位随侍呢?」强森?特瑞以前不是时刻都会待在这位王子殿下身边,就算他们欢爱时,也会守在一旁,克尽职守?可是今天她却并没看到他,房门外没看到,房间内也没有,怎么回事? 「他这四天一直都陪着我,也累坏了,我就叫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在这里等你回来,等他睡饱后再来找我。」 其实他自己要比强森疲倦得多,却一直强撑着身子在程诗诗的宿舍内等她归来,彷佛只有见到了她,他才可以安心让自己去补眠似的。 本来在四天前的那个夜晚,王子殿下还在家里搜肠刮肚地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她的诗诗乖乖点头嫁给他的新点子,可是一通来自爱丁堡的国际长途却完全打乱了他的阵脚。 他那位远在英国的十哥居然出了车祸,生命垂危,挂断电话,他立即便和强森火速搭乘飞往爱丁堡的班机,在十哥入住的医院和同样闻讯赶至的父母兄姐们会合。 到了爱丁堡,他的十哥才刚进行完手术,虽然抢救已经成功,但却并未完全脱离生命危险,只有在三天之内清醒过来才能确保生命无虞。于是家人们不眠不休的守在十哥病床旁三天三夜,即便有人曾劝过他休息一下,但担心十哥伤势的他也根本无法成眠。 第三天,十哥终于清醒,而知道十哥已然平安无事的他也才终于如释重负,放下心中的大石,也无暇逗留于爱丁堡,迅速便搭机返台,马不停蹄的来到程诗诗的宿舍,一秒也不愿多做耽搁的来会他心里最挂念也已是四天未见的可人。 其实,在他离开台湾之前他并不是匆促到连交待她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可他却一时坏心作祟,想看看他的不告而别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她会不会也能像他想她那样的想他。 所以,他才会故意只给公司打了电话请假,而唯独忽略了她,现在心爱的人儿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十哥性命又已彻底无碍,四天未曾闭眼又已完全放松下来的他,很快便闭上眼,跌入了沉沉的梦乡。 「王子殿下,您……」程诗诗原本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首先她就很想知道这四天他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可当她发现枕边的他已经入睡,熟睡中还露出一丝幸福而又满足的笑容。 她只好选择将所有的疑窦暂时搁在心底。凝视着他宛如婴儿般恬静的睡颜,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程诗诗在比尔德的怀里也渐渐睡去。 等到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睛,她却发觉本该睡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竟已不见踪影,鼻端却嗅到好闻的食物香气。 她侧过头,看到比尔德正坐在前方桌旁的椅子上,桌上的书本却皆被撤走,收到别处,改而放上了许多美食。 比尔德看到床上的程诗诗已经睡醒,扬笑道:「你醒了?快去洗漱一下,陪我吃早餐。」 「这些早餐全都是你自己做的?」 程诗诗望着桌上的食物,三明治、煎蛋、炒米饭、皮蛋瘦肉粥……不但气味好,外观也极佳。若这些全出自于这位王子殿下之手,她何止会对他刮目相看,简直都不敢置信了。 「呵呵,不是,是强森帮我们在外面买回来的。」 强森?特瑞一睡饱后便即刻赶至程诗诗的宿舍找他,还接获他的旨意,帮他们买来了满满两大口袋的食物。 他想诗诗应该很少在宿舍里吃饭,因为她这里连个餐桌都没有,他只好把放书的桌子腾出来当餐桌用,「其实诗诗你也并没猜错,我确实是不怎么会做家事,除了烧个开水外,其他的就都不会了,因为我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可以学。」可这也不是他的错,谁叫他家世好,自小茶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堆人殷勤伺候在侧,他能有什么办法? 程诗诗走进宿舍附设的洗手间,不到十分钟又走了出来,已然梳洗完毕、神清气爽。 比尔德搬了把椅子,放到自己身边,拍了拍,「坐这里。」 程诗诗安静坐下。 「我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早餐,西式的还是中式的,所以就让强森各买了一些。」拿过一个三明治给她,「先尝尝这个,很好吃。」程诗诗拿起三明治,很小口的咬了一口。 「是不是很好吃?」她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这里还有牛奶,还是温的。」又把一杯牛奶推到她面前,「趁热喝。」 程诗诗默不作声的吃着手上的三明治、喝着杯子里的牛奶。 瞟了一眼一旁的比尔德,见他支着下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脸上洋溢着一抹傻笑,似乎还很享受的样子。 疑惑的问出口:「你怎么不吃?已经吃过了?」 「还没,不过看着你吃我准备的食物,我的心就感觉好满足,真想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 程诗诗低下头,不再说话,只是缓慢地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三明治吃完,又拿起一片吐司面包。 「需要不需要抹些果酱?」比尔德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瓶瓶罐罐,「这里有草莓的、葡萄的……还有蓝莓的,每种口味都买了一瓶,你喜欢什么口味的?」 「蓝莓。」 「原来你喜欢蓝莓口味的。」他记下了,打开果酱盖,他殷勤的帮程诗诗把果酱涂抹到吐司上。 「谢谢。」吃饭的时候被人如此死盯着看的滋味着实不怎么好受,被人这样体贴伺候着的感觉也让她很是不自在。她很想让他移开视线,别再这么盯着自己不放,可她也知道,多说无意,他才不会顾虑她的感受。 程诗诗吃完手里的吐司,喝掉最后一口牛奶,抽出一张放置在桌上面纸,擦了擦嘴。 「吃饱了?」比尔德笑问。 「嗯。」 「很好。」比尔德笑容更深,「既然你已经填饱肚子,那么现在,该是我用餐时间了。」 在程诗诗还没意会他话中含义时,他已从椅子上霍地站起身,一只手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揽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则把桌上散乱分布的瓶瓶罐罐、杯杯碟碟都给推到一侧。空出大半张桌子,然后把她抱到桌子上,让她叉开腿坐到桌上面,笑容可掬地在她耳畔低喃道:「我现在好饿。」 程诗诗还未开口言语,他已动手解开她的衬衫钮扣,弓身站在她叉开的两腿之间,笑得好不淫邪。 这个家伙铁定又是想做那件事了!一睡醒觉就惦记着吃她的豆腐。 比尔德望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美味大餐,垂涎的咽了咽口水,脱掉她的内衣,含 住她的右侧(如)尖,由衷地赞美道:「真甜!」 抬起头,与她对视一眼,带着浓浓笑意,「如果再加些料,味道不知道还会不会更好?」简单巡视了一下四周。而后拿起那瓶已经被他打开瓶盖的蓝莓果酱。 「你不是喜欢蓝莓口味的吗?」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中的瓶子,「那我也尝尝看它的味道。」话音方落,又拿起一只(如)白色小杓,从瓶子内盛出一杓果酱,仔细的涂抹到程诗诗的双(如)上, 涂抹的同时,还很顽劣的用杓沿故意拨弄了几下粉红色的小樱桃,看着它们在杓子的欺凌下愈发坚 挺,连带也惹得她身体一阵无法抑制的轻颤。 胸部又黏又凉的,这让程诗诗感觉无比新奇,又衍生出一种莫可名状的欢愉。 将两只雪(如)全部抹上果酱后,比尔德才放下手上的杓子,伸出舌头在她的胸前尽情舔舐起来,舌头卷起果酱,喂入自己口中,「嗯,确实是比先前更加芳香可口。」语气中充满了满足和陶醉。一边舔着她的双(如),一边吸吮着她的(如)头。吸得太大力,甚至都发出了「啵啵」的声响。 第十四章 【第九章】 比尔德把程诗诗的双(如)当成世间最美味的佳肴,贪得无餍的吸食着,一只手顺势潜入她的下体,掀开她的裙子,从内裤缝隙探进她的秘密基地,指尖轻刮、慢扫红嫩的花瓣,感受到它们在他的爱抚下娇弱的颤栗。 「呃……」程诗诗下意识发出一声嘤咛,呼吸逐渐急促。 「这么快就湿了。」比尔德已经将她左边(如)房上的果酱全部舔掉,开始主攻起她右边的雪(如)。 「哦……」程诗诗已经快要不能思考,只能无助的娇喘轻吟。 望着眼前迷人至极的水乡泽国,他右手两根长指夹住那颗小巧的粉红肉核,温柔地把玩起来,右手另外三指则轻抚小(雪)入口处的细嫩红肉,时不时还将指头刺进去一点点…… 程诗诗的花(雪)随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断沁出一股股蜜 液,充份滋润了他刺在她体内的手指。 「这里若是也加上一点料,不知道味道会不会也能变得更好?」比尔德邪恶的低笑,随即,又从一旁诸多的瓶瓶罐罐中拿起一罐巧克力酱,「你喜不喜欢吃巧克力酱?」 程诗诗看了一眼他手上正拿着的瓶子,摇了摇头。 「不喜欢?」比尔德微怔,「好可惜,我很喜欢吃巧克力酱。」脸上的笑,隐约透出一丝不怀好意,「不妨你也尝尝看好不好?反正我也已经尝过你喜欢的蓝莓口味的果酱了,怎么说我们也应该礼尚往来一下,你说是不是?」 说完,根本不等程诗诗回答,自顾自地拧开瓶盖,用手指勾出里面褐色的巧克力酱,迅速抹到程诗诗颤抖的花瓣上,之后又将手指整根插进她的幽 径中,将指头上的巧克力酱仔细且均匀的涂到她小(雪)内的肉壁上。 「啊……」程诗诗不禁呻/吟一声。 这家伙是不是也太恶劣了?起先把果酱抹到她胸前也就算了,现下居然又将巧克力酱抹到她那个地方。 …… 他将她从抱到床上,又立即开始第二波攻势,他记得中文里好像有句话叫做小别胜新婚,说的应该就是此时他和诗诗的情形。 那么多天都没碰过她,现在的他怎可能只要她一次就可以得到满足。整个周末,他都没让程诗诗走出过房门一步,不停的在她身上纾解着自己不只餍足的慾火,饿了,就吃强森给他们买回来的食物。 直到周末结束,两人才手挽手重返公司,阔别了屠氏一个星期之久,如今再度现身的比尔德王子殿下,顿时便招来了大批员工们的侧目。 比尔德和程诗诗刚出现在公司一楼大厅,就被赵锡阳堵住。 赵锡阳望着比尔德,关心的问道:「殿下,您回来了,家里事都解决了吗?」 「托你的福,已经全部解决了。」比尔德微笑的答覆。 「这就好了,对了,今天公司又来了一位新员工,听说还跟殿下您认识。」 「跟我认识?」比尔德一愣,不禁忖度起对方会是何方神圣。 他认识的人可不在少数,多莉希米娅有很多,瑞典也有不少,他根本就想像不出对方会是谁。 「对啊,是她亲口跟我这样说的。」 「那人是谁?」比尔德好奇心已经被完全吊了起来。 「她……」赵锡阳才说了一个字,突然一道纤细的身影已直直扑到比尔德怀里,「比尔德,好久不见,人家好想你!」 「阿格尼丝?」比尔德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就像被人点住(雪)道一般,立刻傻掉。 「比尔德,这么久都没见人家,你想不想人家?」阿格尼丝嗓音宛如黄莺出谷,又甜又嗲,普通男人听到骨头都能酥了,只可惜她并不是我们王子殿下喜欢的菜。 「阿格尼丝,你、你先放开我。」被个小女生突然这样抱住的滋味可真不怎么好,要是以前有人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他倒是也没所谓的,通常情况都会一笑置之。 只是现在他身边还站着个程诗诗,他可不想让她对他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以为他跟眼前这个小丫头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他可是很洁身自爱的,而且二十五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对他的诗诗绝对百分之百的忠贞,倘若这么从一而终的他,再被误解未免太冤枉了。 颇为尴尬地瞟了一眼身旁的诗诗,却发现她的脸上竟然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就像根本没看到正有其他女生抱着他似的。 现在是怎样?是他太过杞人忧天了吗?难道他被其他女生抱,她都不会吃醋?不会不高兴?是她比一般人都大方,还是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在乎他? 比尔德看到没有任何反应的程诗诗,心里霎时感到非常的不是滋味,瞪着还依偎在他怀里的阿格尼丝,没好气地问:「你没事为什么跑来台湾?」 阿格尼丝甜笑道:「当然是来找你,这么久都没见面人家好想你,所以干脆休学跑来台湾找你,陪你实习,这样我们不就还能像在瑞典一样,天天在一起了吗?」 老天啊!比尔德顿觉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他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竟然让这个跟屁虫公主从瑞典一路追来了台湾,他的好日子才过了几天,莫非就要这么快结束了吗? 他瞅着正笑得格外开心的阿格尼丝,「拜托,你不要这么胡闹了行不行?快给我回瑞典去,你一句中文都不会说,怎么在台湾生活?」 真不知道那个屠董事长是怎么想的,居然连她这种说不出半句中文又只是个大二在校生的丫头都可以随便录取进门,脑子秀逗了吗? 「谁说我一句中文都不会说,我已经会说很多句了,而且现在,也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学。」 阿格尼丝立即扳起脸孔,比尔德的小瞧,让她的心里极其不满。 「是吗?那就说两句听听。」真不是他看不起她,而是她有几斤几两他实在太清楚了。 这小丫头虽然人是挺聪明的,却超没语言天分,像他家里那帮兄弟,任何一个都至少精通四国语言,可她除了会说瑞典话外就只能讲英文,英文讲的也是结结巴巴、差强人意。 在瑞典时他们两人始终都是在用瑞典语交流,就连现在,他们的对话,阿格尼丝自始至终说得也没有一句不是瑞典语。 「说就说嘛。」阿格尼丝不服气的清清喉咙,随后便用不甚标准的中文,缓慢地说道:「你好、谢谢、再见。」 即使她在比尔德离开瑞典时的确连一句中文都不会说,但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好歹她也学会了好几句。 「还有吗?」尽管并不太标准,但起码还算能让人听得懂。 不错!比他预计的要好很多。 「对不起、没关系。」 「还有?」 「不、不客气。」阿格尼丝已经快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中文都说了一递,却还在绞尽脑汁冥想着新的还没被她说过的中文,免得被比尔德看扁。 「还有?」 「他、他妈的!」 「呃?」怎么连脏话都骂了,「这句是谁教你的?」 有没有搞错?居然教堂堂一国公主骂人的脏话,是哪个家伙这么不知死活? 「没人教我,是我来台湾后,听这里人说的。他们告诉我只要心情不爽的时候就可以讲这一句话,难道不对吗?」 比尔德算是已经彻底对这位公主无语了,摇摇头,挣开她的熊抱,拉住一旁程诗诗的手,用中文说道:「诗诗,走吧,我送你去办公室。」摆明了已经不想再理这位公主殿下。 阿格尼丝望见两人交握的双手,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忽然让她产生了一丝危机意识。 她走到程诗诗跟前,用英文询问,「你是谁?」 比尔德同样用英文低吟:「有什么问题去问强森,他会回答你的。」说完,便拉着程诗诗火速闪人。 走在后面的强森?特瑞踱到阿格尼丝身边,「公主殿下好。」朝阿格尼丝勉强牵起一抹微笑。 他怎么就这么倒楣,平白无故被揪出来做了挡箭牌,还没有资格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出马。 阿格尼丝仰起头,瞅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撅起嘴,嘟哝道:「好什么好?人家现在一点都不好。」 她的比尔德竟然当着她的面,牵别的女人的手走了,她能好才怪。 比尔德确实没有猜错,这个跟屁虫公主只要一出现,他的好日子便一如他所料,彻底宣布终结。 第十五章 午餐时间,原来本该属于他和程诗诗两人的甜蜜时分,现在却突然多出来一个小女生夹在他们中间。 比尔德和程诗诗肩并肩坐在员工餐厅一张四人餐桌上,阿格尼丝则坐在比尔德对面,一边进餐一边观察着眼前的一男一女。 比尔德将阿格尼丝完全当作空气,视而不见,夹起餐盘里的一块红烧排骨放进程诗诗碗内,「诗诗,吃块排骨。」 程诗诗没反应,倒是阿格尼丝见此急忙娇嗲起来,「比尔德,人家也要。」 比尔德未理她。 「人家也要吃排骨啦。」阿格尼丝不死心的又重复了一遍。 「要吃,自己不会夹吗?你又不是没长手。」 「可她也有手呀。」她指了指一旁的程诗诗,「为什么你要给她夹?」 比尔德迅速又夹起一块排骨,放进阿格尼丝碗里,「这样总可以了吧。」他决定息事宁人。 阿格尼丝旋即扬起一抹笑,心满意足地吃起比尔德夹给她的排骨。 这小丫头倒还真挺容易满足的啊,好哄得紧。 阿格尼丝吃完排骨,又对比尔德提出要求:「待会吃完饭,比尔德你陪人家逛逛公司办公大楼好吗?人家才刚来,对这里好陌生,你陪人家熟悉熟悉环境好不好?」 「不好!」比尔德不假思索,一口拒绝。 又是陪逛公司这套把戏,好俗!都是他在诗诗身上玩剩下的,这小丫头还真没创意。 「你让赵经理陪你去逛。」他望向只离他们一桌之隔就餐的赵锡阳,「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 「我才不要。」阿格尼丝使劲摇着自己脑袋,「他又不会说瑞典话,我跟他在一起会很不自在。」 「那我就没办法了。」比尔德爱莫能助的摊摊手,「我和诗诗饭后还有事要做,总之没时间陪你。」 「你们要做什么?我也要跟。」阿格尼丝赶忙表明意图。 「不行。」他再一次拒绝。 笑话,饭后他跟诗诗要做的可是儿童不宜的事,怎能让她这个电灯泡跟在身边。 「为什么?」比尔德没有回答,看到程诗试已经吃完碗里的食物,立即拉起她的手,打算闪人。 「你们要去哪里?」阿格尼丝也忙不迭跟着他们站起来。 比尔德还是没回答,朝坐在他们隔壁桌的强森?特瑞使了个眼色。 强森立即会意,起身绊住阿格尼丝,「公主殿下,您如果想找人陪您逛公司办公大楼,不如找我好了,我也会说瑞典话,况且和殿下您也算旧识,殿下跟我在一起应该就不会感到不自在。」 「你走开啦,我才不要你陪。」阿格尼丝望着已经走远的比尔德及程诗诗,急得直跺脚,好想追过去,可是却被这个碍事的强森?特瑞挡住路,让她根本无计可施,「比尔德,你们要去哪里嘛?」只好对比尔德的背影呼喊。 然而,她所得到的还是仅有比尔德的丝毫不加以理会,比尔德拉着程诗诗迅速消失在餐厅门口。 阿格尼丝直到再也看不到他,才把眼睛转向面前的强森,「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强森马上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知道,就算知道也绝不会说。 从餐厅走出来的比尔德又将程诗诗径直拉到了那间他们曾经欢爱过的男厕所里。 将程诗诗压到一面墙上后,便开始猴急地抚摸起她全身上下来。咬住她的耳朵,轻轻喃道:「诗诗,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程诗诗冷冷地注视着他。 「你就不想问我关于那个公主的事?」他好心提醒她。 只要她问,他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程诗诗将脸蛋缓缓垂了下去,他却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继续看向他,「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和她的关系?」反应如此冷淡,她究竟有没有把他当一回事?就算他和别的女生有染,她也能一点都不介意? 程诗诗抿了抿唇,「你们有什么关系……」声音极其轻柔,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自己心中压抑的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与我何干?」 比尔德骤然感到自己胸口有一股怒火正在急剧上升。 好一句「你们有什么关系,与我何干」。 有时候他真欣赏她的平静与冷漠,可有时他又真痛恨她竟能如此冷静。他倒情愿她像个小女人那样,偶尔为他吃吃醋,用歇斯底里的语气质问他是否和其他女生有什么暧昧,这样至少可以证明她是在乎他的。 「如果,我告诉你我和那个公主有婚约在身,她将是我未来的王妃,你也无所谓?」 「我为什么要有所谓?」程诗诗声音还是又轻又淡,却让比尔德听后感到无比的心凉。 他伸手轻抚程诗诗的头发,「诗诗,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喜欢我?」眼底已经透出一丝受伤,「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其他女人,对我偶尔撒撒娇,甚至耍耍小性子、吃吃飞醋也好?」虽然这么做会显得有些幼稚和任性,但也好过她对他这般满不在乎的态度。 程诗诗还是一脸淡然的望着他,唇瓣咬住又松开,松开又咬住…… 比尔德随后大声叹出一口气来,「算了,如果你真像其他女人那样,也就不是程诗诗了,不是那个全世界只有一个的冷美人程诗诗,或许也就不会吸引我,让我如此为你着迷了?」 所以她还是不要像其他女生,就这样维持原状得好,因为他所喜欢的,不正是她不同于其他女生这一点吗?虽然喜欢上她这种女人,他的心里经常都会感到很苦闷很抑郁,但他已经认命了,谁叫他就是喜欢她?尽管自讨苦吃,他也甘之如饴。 掀起她的长裙,他便想把握午休时间,再次造访她的神秘乐园,手指隔着底裤,温柔地按摩起她的敏感花核。 「嗯……」程诗诗闭上眼,咬住唇瓣,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呻/吟。 原来……原来他和那位瑞典公主有婚约在身,难怪对方会千里迢迢来台湾找他。 他是一个王子,当然只有和公主在一起才相配,而她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说也不可能与他匹配,看来先前她迟迟没有答应他的求婚,是明智之举。 她早就预料到,以他的出身,迟早是会和自己门当户对的人结合的,可为什么在听到他已有婚约的消息后,内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就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似的? 她努力想要忽略掉心中的这份疼痛,却始终无法如愿,既然他已经和那位公主有了婚约,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向她求婚?莫非他只是在消遣她?把她当作他在异国无聊时排遗寂寞的一场游戏? 程诗诗心痛的想着,懂事以来竟然第一次有了鼻酸的感觉。 突地感到眼前一片模糊,她惶惑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颊,居然是湿的。 她竟然哭了!不为别的,正是为了这位王子殿下,她慌张的抹掉自己脸上陌生的泪液,却依旧抹不掉心中丝丝的苦闷。 由于此时比尔德正低头褪着她的内裤,并没注意到程诗诗的反常之举,他现在只是想着要和她的诗诗再一次结合,感受她「无微不至」的「包容」。 否则若他看到了这个向来以冰冷着称的女子,竟为他落泪,以他的聪明才智,便可以轻易揣摸出她对他已然动了心。 就在他成功褪除掉她的内裤,男厕所门外却忽然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比尔德,你快出来啦。」是阿格尼丝的声音,那小丫头居然从餐厅找到了这里。 「公主殿下,王子他们有可能并不在里面,您还是去别处找找看吧。」强森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进来。 「谁说不在,刚才明明有人告诉我,他亲眼看见比尔德和那个女人走了进去。」阿格尼丝大力敲打门板,「比尔德,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撞门闯进去了哦。」 强森立刻制止道:「公主殿下,千万不要,您可是个女孩子,这是男生厕所,您怎么能进男生厕所?」 「我为什么不能进,那女人都可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阿格尼丝还在敲着门板,「比尔德,我数三下,你若是不出来,我就真的闯进去,我可是说到做到。」 「一、二……」三字还没出口,男生厕所的门已经被推开。 比尔德衣衫整齐的出现在男生厕所门口,脸色非常难看,「你到底胡闹够了没?」劈头便对阿格尼丝冷声喝斥。 【第十章】 阿格尼丝看着比尔德阴沉的面孔,心下一颤,支吾起来,「比尔德,我……」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表情这么可怕的比尔德。 第十六章 「你马上给我滚回瑞典去,我受够你了。」好事被打断,比尔德现在可是憋了一肚子火,不禁向这个罪魁祸首发泄出满腔愤懑,「别以为我脾气好,你就能在我面前得寸进尺,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厚脸皮的女人,追男人都从瑞典追到台湾来了,像块甩也甩不掉的橡皮糖似的,也不管我高不高兴,愿不愿意被你黏,你到底还知不知羞?」 「我……」比尔德以前虽然也很厌烦她的跟随,但却从来没像今天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阿格尼丝顿时惊呆住,眼泪也不由在眼眶打转。 「滚!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一见到你这张脸,就让我讨厌,立刻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阿格尼丝眼中的泪水已经落下,蓄满泪水的眼里有震惊亦有伤恸,摀住脸,旋即痛哭着转身跑开。 强森?特瑞脸上也写着震惊,还有十分的不理解,「殿下,纵然阿格尼丝公主是任性了点,也黏人了点,但您也不需要发这么大的火吧?」 「你觉得我这么做……」比尔德望向强森,「有点过份了?」 「不是有点,是非常。」强森叹口气,「您以前对所有女孩子都是温柔,从不会大声跟她们讲话,可是……可是今天我却看到您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动怒,甚至还把她都给弄哭了。」 这位王子殿下第一次对一个女生发飙、第一次这么凶一个女生、第一次不再怜香惜玉把一个女生骂哭。 向来在任何一个女孩子面前都是体贴、亲切的他,竟会有如此反常行为,的确让人感到无比惊奇,特别是他身边的人。 然而,比尔德却没想到就连强森,这个一向最了解自己的人居然也会这么说他。 过份吗?或许吧,可是……「我还不是因为忍无可忍了!」 每个人的忍耐全都是有限度的,若是在认识诗诗之前,被人烦被人黏,他不会怎样,顶多勉强自己继续忍下去,反正又不会少块肉,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自从认识诗诗后,他发觉自己再面对其他女人的纠缠,都已然无法再容忍了。 他只想无时无刻和诗诗两个人待在一起,根本不愿分出自己一丝精力再去应付其余女人,尤其是破坏他和诗诗燕好之人,更是不可饶恕。 他以前就是忍得太久,才会让那个跟屁虫公主从瑞典烦到台湾,今天干脆来个了断,彻底把她骂跑,省得以后还会再被她烦,更省得他和诗诗欢爱时再会被她打扰,一了百了。 此时,程诗诗默默从男生厕所内走到门口,瞥了眼站在门口的比尔德,又淡淡对他说了句:「我先回办公室了。」便绕过他,步出男生厕所。 「我送你。」比尔德立刻迈步跟在她身后,而强森?特瑞也立刻尽职的跟在他们两人身后。 高大挺拔的两个男人在程诗诗屁股后面,同时尾随着她走向她的办公室,而自始至终没人发现她的眼眶微红,略微留有哭过的痕迹,即使比尔德看到她的眼睛轻微发红,也绝不会联想到一贯如冰雪般冷然的她竟然会为他泪流。 被比尔德骂哭的阿格尼丝,一边捂脸朝前奔跑一边继续猛流眼泪,无视他人异样的眼光,跑到某个墙角,才停下脚步,痛哭失声。 那个比尔德怎么可以这么可恶?竟然骂她厚脸皮,不知羞,她可是堂堂瑞典国公主,所有人捧在手掌心里呵护备至的宝贝,从小到大,哪有人这么骂过她?宠她、疼她、巴结她都还来不及。 比尔德那个家伙实在好过份,简直都已经坏到了极点,他凭什么这样骂她?她只是喜欢他,特意从瑞典过来找他,想要和他在一起,她错了吗?阿格尼丝心里是又苦又涩,眼泪也拚命直往下掉。 突然,一块白色手帕出现在她眼前,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正站在她身边的男生。 「公主殿下,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吗?告诉我,我替你找他算帐。」赵锡阳朝阿格尼丝递出自己的手帕,并用英文对她说道。 阿格尼丝接过他的手帕,擦了擦眼泪,用英文哽咽地说道:「不用了。」 「是比尔德王子殿下吗?」他望着她已经哭红的小睑,谨慎猜测起来,「是不是他害你流眼泪的?」阿格尼丝咬了咬唇瓣,没吭声。 但他已经从她的表情,看出了答案,「公主殿下何必为了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流泪的男人如此伤心难过?这世上好男人又不是只有王子殿下一个。」 「你怎么认为他不值得?」阿格尼丝因他的话,皱起了柳眉。 「因为值得让你为他流泪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让你哭泣,公主殿下你长得这么美又这么可爱,还怕遇不到真正值得去爱的男人吗?比尔德王子殿下不选择你是他没眼光,你不该再为他流泪了。」 「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觉得我长得又美又可爱?」阿格尼丝虽然身为公主,自小便是听着别人的赞美之词长大的,但她现在内心受创,感情受挫,正是最脆弱的时刻,极其需要他人的夸奖与安慰平复创伤。 「是,你是我见过最美也是最可爱的女生。」赵锡阳在说到这句话时,白净的脸上忽然泛出一抹腼腆的红晕,「而且就连哭起来,也很漂亮。」 阿格尼丝犹挂着泪痕的小脸,不禁荡出一丝浅笑,就算她之前已经听过不计其数的赞美,每一句都要比他说得更能打动人心,但在今天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称赞还是会让她倍感受用,「可是你不会觉得我很厚脸皮吗?为了一个男生特意从瑞典追来台湾,还总是不知羞耻的缠着他。」 「当然不会,如果我是王子殿下,感动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觉得你厚脸皮?」 「真的吗?」 赵锡阳使劲点头,「公主殿下,其实我觉得你并不是真的喜欢王子殿下,我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有可能你对他只是一种依赖、一种习惯,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以及依赖他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并不一定就是爱情,等你有朝一日真遇见了一个你所爱的人,也许就会明白这其中的差别了。」 「我对比尔德的感觉并不一定是爱情?」阿格尼丝被他的说法彻底弄迷糊,眼泪也不再流下,怔忡的体会着他话中的意思,「只是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以及依赖他的感觉?」 是这样的吗?她对比尔德并不是爱?她从没想过自己会不喜欢比尔德,也早已认定了他就是她的终身伴侣,尽管一时她还无法从赵锡阳的话中体会出什么,「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道为什么,在和赵锡阳聊了这么几句话后,她的心情已然不像先前那样糟糕了,即使心口还是会有些痛,就像自己很喜欢的玩具突然不再属于自己,失落在所难免。 但却又衍生了一份新的期待,期待下一个属于自己的玩具会更好,难道她真的如赵锡阳所言,对比尔德的感情并非是爱? 把手帕递给赵锡阳,「还你。」 赵锡阳刚要去接,她却又收回手,「已经被我弄脏了,还是等我把它洗干净再还你。」边说,边将手帕收进自己口袋。 她已停止了哭泣,还朝赵锡阳绽放出一抹甜甜的笑容,顿时赵锡阳被她的笑狠狠电到。 她不笑的时候就已经是他见过最美的女孩,哭时又别具一种我见犹怜的风韵,笑起来更是美若天仙。 「赵经理今天晚上有没有空?」阿格尼丝突然有点怯怯的朝他问道。 「有。」赵锡阳回答的毫不犹豫,「公主殿下有什么事情吗?」就算没时间,他也会为了她特意把时间空出来。 「我想学中文,你有没有兴趣当我的家教,利用课余时间,教我中文?」 赵锡阳双眼霎时迸射出一道灼热光彩,整张脸还都变得神采奕奕,「我……我、我当然愿意!」激动地都已经有些口吃了。 「诗诗,诗诗,你不要走那么快,等等我嘛!」 一尘不染的办公大楼内,有两个人一前一后急步的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个娇小的女人,走在后面的则是个高大的男子。 「够了,王子殿下,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着我?」女人回过头,清秀的脸上显露出一丝不悦。 「不要!」男生伸手拉住女孩的手臂,「诗诗,我要黏你黏一辈子,你是注定甩不掉我的。」 程诗诗眯眼望着眼前的男生,「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十七章 他未来的王妃都已经来台湾找他了,他为什么还不陪着那位公主,干嘛继续跟她纠缠不清?难不成他还消遣她不够? 不!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让自己成为他的游戏的,就算心会很痛,又有万般的不舍,她也要彻底了结彼此的关系,从今往后再无任何牵绊。 「诗诗,这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从昨天他在男生厕所门口骂跑那个跟屁虫公主后,她就很不对劲。 以前她对他就很冷淡,现在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来他现在就有一肚子的烦心事,其一便是那位跟屁虫公主,虽说昨天他已经把她给骂跑,但只要她一天不回瑞典他就无法真正安心;其二则是和诗诗的婚事,这女人到现在都不肯嫁他,甚至还比以前更不给他好脸色看,他是哪里得罪她了? 「程诗诗!」突地,一道嗲嗲的女中音在两人耳畔响起。 「阿格尼丝?」比尔德诧异的看向来人。 这丫头怎么还敢出现在他眼前?昨天他已经对她说了那么重的话,她怎么还敢来找他,她就不怕自己又会被他骂哭? 「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阿格尼丝连看他一眼都没有,「我是来找程诗诗的。」 「你找诗诗做什么?」他费解。 「不干你的事!」阿格尼丝认真打量着面前的程诗诗,用英文缓缓说出:「你知不知道,你和比尔德根本就不适合。」 程诗诗表情很冷,看了阿格尼丝一眼,同样用英文回答:「我知道。」她的英文水准其实并不是很好,但阿格尼丝英文水准同样不高,两个人语速都放得很慢,但显然沟通是没有问题的。 「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那么公主殿下认为谁才配得上他,你自己吗?」程诗诗表情已经更冷。 这位公主可真奇怪,比尔德未来的妻子明明是她,她只不过是他的一场游戏罢了,配与不配有什么关系?而她特地跑过来告诉她这点,又有何意义?只要她这位公主殿下配得上他不就行了? 「当然,我和比尔德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瑞典大家一致公认最匹配的情侣,只可惜某人却并不这么认为。」语毕,阿格尼丝用力白了比尔德一眼。 「你放心,王子殿下对我只是一时的新鲜,早晚他会明白谁才配得上他,谁才最适合当他的妻子。」 站在一旁的比尔德听到这句话,立即不能认同的反驳起来:「我对诗诗你才不是一时新鲜。」 可程诗诗和阿格尼丝全没理他。 阿格尼丝又问程诗诗:「你真的这样觉得吗?如果往后比尔德真想明白了,不要你了,对你始乱终弃,你怎么办?」 「我会衷心祝他幸福,无论他最终选择了谁。」 「这么豁达?」阿格尼丝惊诧不已。 原先她还以为她以现在这般挑衅之姿来找程诗诗,两人势必大动干戈,说不好还有可能会大打出手,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电视里不就全是这样演的吗?却不料这女人竟能如此「心平气和」。 不管她说什么,都是完全的面无表情。就算被甩掉,还能衷心祝对方幸福,她当真有如此宽广的胸襟,还是装的?不过,她的表情跟语气却又让人窥不出任何虚伪与做作。 是她果真如此大度?抑或是装模作样? 「我好像已经有点明白比尔德为什么会喜欢你了。」因为她和其他女生都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 阿格尼丝把眼睛移向比尔德,「把你手给我。」 「干什么?」比尔德立刻将手藏于身后。 「给我啦,我又不会吃了你!」 比尔德猛摇脑袋,谁知道这丫头又想做什么?他才不给,阿格尼丝也不再废话,直接走到他身边去拉他的右手。 「喂……」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居然都喜欢上动手动脚这一套? 阿格尼丝拉起比尔德的右手后,又执起程诗试左手,将两人双手交握。 在两人一头雾水之际,忽而笑道:「虽然我早就已经把比尔德当成了自己未来的丈夫,我父王母后和他父王母后也都对我们的事乐见其成,可是他却并不喜欢我。」望着程诗诗,「既然你可以这么豁达,我当然也可以,套用你刚才说得那句话,无论他最终选择了谁,我都会衷心祝他幸福,所以……」她又瞧了瞧比尔德,「祝你们幸福。」 「你……」比尔德和程诗诗面对阿格尼丝此番举动,皆是一惊。 「干嘛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我已经想开了,也已经放弃了比尔德,怎么?这会是件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吗?」阿格尼丝突然倨傲的仰起下巴。 「好歹我也是个公主耶,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何必非要执着于一个根本就不喜欢我的男人?再说我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可爱,让一个男人爱上应该不会有多难吧?我就不信还找不着一个爱得我死去活来,黏我黏得像块橡皮糖的男人了,所以人家干嘛又要在比尔德身上继续浪费我的宝贵时间?你们说是不是?」 经过昨天赵锡阳的一番安慰,阿格尼丝已经算是茅塞顿开,也在那之后想了很多,感情毕竟不能一厢情愿,既然对方不喜欢她,她又何苦执迷不悟?以她的条件,要想找个爱她的男人岂会是难事?况且她现在不就已经轻而易举找到一个新的奋斗目标了吗? 「好啦,我要说得都已经说完,就不打扰两位的独处时光了,拜!」阿格尼丝甜甜一笑,便潇洒的从比尔德及程诗诗身边离去。 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尾声】 直到阿格尼丝走出两人一百公尺远,才停下步伐,望向前方。 「公主殿下。」赵锡阳不知从哪根柱子后面突然冒了出来,走到她身边。 阿格尼丝缓缓掏出口袋内的手帕,「我没事。」拭了拭眼角,「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为比尔德掉眼泪,我发誓。」 尽管方才她在比尔德和程诗诗面前一直装得很坚强很豁达,但毕竟比尔德是她多年来早已认定的对象,现在忽然放弃了多年的期盼,心里还是会很痛很痛,有不舍也有份失落。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今天将会是她最后一次再为他哭泣,从今往后她都不会为比尔德再流半滴眼泪。 她看了一眼赵锡阳,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白色手帕,「哎呀……本来这手帕我昨晚就洗干净,准备今天拿来还你的,现在却又被我弄脏了,看来只能明天再还你。」竟然朝赵锡阳扬起一抹甜美笑花,眼中却还闪着点点泪光。 比尔德简直都不敢置信原本还困扰于自己的两件烦心事,第一件竟然这么轻易便得到了完美解决,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就只剩第二件,让诗诗点头嫁给他这件事了。 他握住程诗诗的左手,「诗诗,我们今天还得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程诗诗想挣脱他的箝制,却一连试了三次都没成功。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上次他在说这句话时,他和她在董事长办公室内是怎样很激烈的「谈」了将近两个小时。 「这次我们恐怕要谈的有很多。」他已经下定决心,今天不管是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答应嫁他,「跟我走吧。」说着,他便又将她拉进那间楼梯拐弯处的杂物间。 「很令人怀念的地方。」他边关门便笑道。 这可是他和诗诗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场所,那时他佯装要强暴她,故意想看她遭遇此等情况会有怎样的反应,结果他着实领教到了她的冷静与淡然,一颗心也渐渐遗失在她的身上。 他突然从她身后紧紧抱住她,「诗诗,我再恳求你一次,嫁给我好吗?」 程诗诗一言不发。 「不嫁我也总该给我个理由,不要再这么一声不吭的了行不行?」比尔德忽然又带着撒娇的语气,可怜兮兮的对她说道。 「王子殿下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程诗诗望着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和那位公主殿下明明有婚约在身,你未来的王妃也是那位公主,现在却又向我求婚,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让人感到困惑?」 提到婚约两字,程诗诗的声音有着无法抑制的轻颤,和她努力维持的冷淡表情无疑产生了一丝出入。 即使那位公主刚刚已经明确表示自己放弃了比尔德,也祝愿他们幸福,但毕竟她和比尔德是有婚约的,何况他们身份特殊,一位是多莉希米娅的小王子,一位是瑞典公主,两人结合关乎的已不是他们自己本身,而是两个国家的大事,他们的婚约根本不可能只单凭她的一句放弃就能一笔勾销。 第十八章 「我和阿格尼丝有婚约在身?」比尔德惊愣,「是谁告诉你的?」他怎么都不知道? 「王子殿下,你该不会如此健忘,昨天是你自己亲口说的,今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家伙不会已经恶劣到如此地步了吧,自己说的话居然都能忘光光? 「我昨天说的?」他努力回想,思索了半天才有了些许印象。貌似自己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我、我那是随口乱说的,因为当时看你对我和阿格尼丝的事漠不关心,好像我和她无论怎么样了,你都不会在乎似地,我一生气才随便乱说了这么一句,想知道我和阿格尼丝如果已经有了婚约你还会不会那么无动于衷,可是我和阿格尼丝有婚约的事完全是假的,因为我喜欢的人是诗诗你,我未来的王妃也只有可能是你,不会是别人!」 程诗诗听到比尔德和那位公主其实并无婚约后,已经不知是该心喜还是气愤。 这家伙竟然连这种事都能胡扯骗她,骗她很好玩吗?他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这句谎言,害得她心如刀绞,黯然泪流,也正因为这句话使她毅然坚定了让两人彻底分开的决心,会下这个决心,并不是因为对他没有感情,而正是由于她对他已经动了真情。 「诗诗,原来你这两天很不对劲的原因是因为你以为我和阿格尼丝有婚约!你在吃醋?」会吃醋那就表示她也是喜欢他,比尔德忽然间恍然大悟,高兴得就像一个白痴。 被他看透了自己的心事,程诗诗颇为尴尬的把头朝一边歪去,比尔德原以为她又会做起哑巴,岂料,她却嚅动唇瓣,幽幽的嘤咛道:「吃醋又怎么样?犯法吗?」 比尔德万没想到,她的诗诗竟会这般轻易便承认了自己的确是在吃醋,有点措手不及,不过转瞬便狂喜的吼叫:「不犯法,当然不犯法。」要是诗诗能为他多吃一吃醋,就算叫他少活上几年他都甘愿。 程诗诗此刻既然可以如此坦诚的表露自己心境,这说明什么?他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她也终于爱上了他?并且愿意正视自己对他的这份感情,不逃避更不会刻意忽略了吗?比尔德想到这里,霎时心花怒放。 「如果今后你再骗我。」程诗诗凝视着面前这个男人那张极碍眼的阳光笑脸,又淡然道:「就休想我会再理你!」 届时,纵使他追她追到外太空,缠她缠到西伯利亚,他也别再指望她还会对他加以辞色。 她可以大度的原谅他一次的欺骗,却绝不会原谅他再一次,她已经品嚐过心痛的滋味,再也不想又品嚐第二次了。 「明白,我下不为例!」 「再害我哭,我就……」 「害你哭?我什么时候害你哭过?我怎么都不知道?」程诗诗自知失言,即刻噤了声。 「真的吗?诗诗你真的为我哭过?」比尔德却因她的话,震惊得睁大眼睛,随即下一秒竟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我曾为你哭过,你很得意吗?」程诗诗眯眼狠瞪他。 「当然。」比尔德实话实说,笑得极其讨打。 虽然他并没有任何印象自己曾经害过程诗诗哭泣,但想她为自己流泪,他就觉得爽快。 「是不是任何女孩因王子殿下而流泪,你都会很得意呢?因为这足以证明你在那位女孩子心目中的位置。」 男人就是这么讨厌的生物,把女生害哭都可以这么沾沾自喜,得意非凡。 程诗诗说罢,同时微微皱了下柳眉,因为她骤然又忆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一件事,「可是……上次那位公主殿下为你流泪,你好像并没有如此得意吧?」她只记得当时他非常不以为然,甚至还一脸嫌恶,跟现在的「丑陋」嘴脸简直大相迳庭。 「阿格尼丝那小丫头的眼泪怎么能和诗诗你的比,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为我哭瞎了眼,我都不会得意的,但唯独诗诗你,我才会得意,就如你刚才所言,这足以证明我在那位女孩子心目中的位置,而我只在乎我在诗诗你心目中的位置,至于其他女人,都与我无关。」 闻言,程诗诗淡淡的扯了下嘴角。 这家伙的甜言蜜语还真是随兴,总能喋喋不休的说上一长串,都无需打草稿。 「好啦,言归正传。」比尔德忽然停止大笑,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既然知道我和阿格尼丝并没婚约,怎么样?现在总该答应嫁我了吧?」 程诗诗又一次一言不发。 「为什么还是不肯嫁给我?」比尔德干脆臆测起来,「醋都为我吃了、哭也都为我哭过了,别说你不喜欢我,我不信!女人才不会为他不喜欢的男人吃醋、流泪,难不成……难不成,你是怕我婚后会对你不好?」这个可能性倒是蛮大的。「要是这样,你大可以放宽心,我们迈格雷迪家的男儿可全都继承了痴情、专一的优良传统,一旦爱上,就会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不过前提必须得是真爱上,要没真爱上就只能另当别论。「改天我就带你去趟多莉希米娅见见我的家人,你这么可爱,我相信我父王母后还有我那十一个哥哥及三个姐姐一定都会非常喜欢你,他们……」 「等一下!」程诗诗蓦地打断他,「你说你有多少哥哥姐姐?」 「十一个哥哥和三个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你母后一共生了十五个孩子?都是她一个人生的?」 比尔德贼笑道:「诗诗想知道吗?那你说你爱我,我就告诉你!」 程诗诗狠狠白了他一眼。 「不好意思说爱我,说喜欢我也可以。」程诗诗还是没说话。 「要是连喜欢我也不好意思说,就把语言变成行动,亲我一口也。」 看,他多体贴,知道她口羞,便给了她这么多选择!程诗诗仍然毫无反应,只冷冷看着他。 「别这样嘛。亲我一下,又不会怎样。」比尔德把脸使劲挨近程诗诗,等待佳人献吻。 程诗诗冷凝他欺近的俊容,居然转身想走。 「好了啦,我说啦。」没得到诗诗主动献吻,比尔德失望的叹了口气,揽住她的小腰,制止她掉头走人,「没错,十五个孩子统统都是我母后一人生的,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我们迈格雷迪家的男儿全都痴情专一,一旦爱上就会一心一意、至死不渝的吗?我父王爱惨了我母后,又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当然都是我母后一个人生的。」 一提起自己家里人,比尔德立刻变得侃侃而谈,话也多的不得了,「我母后为了生我们这十五个孩子,可是整整花了十一年的功夫,从二十岁一直生到三十一岁,诗诗你可能会觉得奇怪怎么是用十一年而不是十五年,那是因为我们有好几对多胞胎。」 程诗诗几乎无法相信这世上竟会有一个女人甘愿把自己二十岁到三十一岁人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都用来怀孕和生孩子,这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一件完全不能想像的事。 比尔德还在滔滔不绝,「我四哥、五哥是双胞胎,六哥、七哥和大姐是三胞眙,九哥、十哥也是双胞胎,我四哥是非常着名的钢琴演奏家,顶着和我四哥相同面孔的五哥,便经常会被四哥的粉丝错认,一出门就常会被一群搞不清楚状况的粉丝围堵,享受到大明星般的待遇;而我七哥就没有五哥那么好命了,因为我六哥平时超爱惹是生非、制造麻烦,长得和我六哥几乎一模一样的七哥便常常要替我六哥背黑锅,遭受无妄之灾。」 「至于我的九哥和十哥……」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把话题扯远了,自己现下的目的不是想方设法让诗诗答应嫁他吗?怎么在跟她哈啦起他那些哥哥了?他必须把话题赶紧拉回来才行,「反正我那些哥哥怎么样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诗诗你到底愿不愿意嫁给我?」程诗诗又是照旧一言不发。 「不嫁我,好歹也该给我个理由!」他退一步求其次,不说理由,只当哑巴,这让他如何能死心? 程诗诗睇了比尔德一眼,依然选择沉默到底,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启口。 告诉他,她是怕自己会变得不像自己,才会一直拒婚,他可以理解吗? 自从认识了比尔德,她已经发觉自己变了很多,在他不告而别的那几天,她甚至已经连工作都无法全神贯注,连阅读都失去了兴致,这无疑是前所未有也让她感觉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第十九章 当她以为他和别人有婚约,她竟然还流下眼泪,如果再嫁给她,她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变得更陌生。 她对这位王子殿下确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产生了一份感情,那位公主殿下的出现,更是令她领悟到这一点。 这份感情让她既感到陌生又有些害怕,但嫁他,她现在还不能确定,即使她并不大排斥让他成为她的丈夫,但她却不想这么早就嫁为人妇,在工作上,她是个有抱负的女性,如果真的结婚,那还要随他回到他的国家,放弃这里的生活以及自己的工作与抱负。 比尔德嘴巴已经高高的噘起,噘得极像一只唐老鸭。 他已经问了这么多遍,怎么诗诗还是如此死硬固执,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看来摇尾乞怜这条路是行不通了,那么他只有来招狠,把她肚子弄大,看她到时挺着个大肚子,还敢不敢不立即嫁他这个孩子的爹! 没错,就这么办! 比尔德王子殿下向来就是个行动派,刚想到这个贱招,便已经把程诗诗压到一张废置的桌子,开始扒她的内裤。 他一向对于做爱做的猴急,这回更是格外的积极主动,早一天让她怀了孕就可以早一日把她娶到手,他怎能不急? 不是他没自信,而是在他的诗诗面前他就是有不了什么信心,他时常担心他的诗诗这么迷人这么可爱,万一以后要被其他男人抢走,他该如何是好? 为了驱除自己的不安,更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尽快把她娶回家,让她成为他的老婆,这样他才可以安心。 还没来得及扒下她的内裤,比尔德忽感脸颊一湿,过了一会他才猛然意识到,是他的诗诗在吻他。 当他想起来要加深这个吻时,程诗诗的唇瓣却已经远离了他的脸颊。 他凝望着她微微酡红的脸蛋,笑了,「你偷袭我?」 程诗诗淡然道:「不可以吗?」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比尔德兴高采烈,在她唇瓣呢喃:「欢迎你偷袭一辈子!」 即使到现在程诗诗也没对他说过爱他、喜欢他这些话,然而这个吻却已经足以代表了一切。 还有什么比心爱之人的献吻,更能打动人心,叫人迷醉的呢?此刻,王子殿下已经醉了,而且还是醉得相当之严重。 比尔德用力啄了啄程诗诗的红唇,又稍微做了一会儿前戏,便打算进入她体内。 拉开自己的牛仔裤拉链,可才刚送进去那么一点点,他的手机竟突然响了起来。 他本不想去接,可是电话铃声就像故意和他作对似的,拚命响个不停,烦躁的拿出手机,他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他那位差点死翘翘的十哥,不禁改变主意,「十哥,找我什么事?」好奇的接电话。 「你小子实在有够没良心,我都出车祸伤得快挂掉了,你不等我清醒后跟你说上一句话,就急着赶回台湾,你是忘了在兄弟中谁对你最好了,是吧?」 「十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可是在你病床旁衣不解带的照看了你三天三夜,等你脱离生命危险才走的,你居然骂我没良心,你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少来这套!」多莉希米娅十王子受不了的喝止住他的话,「听你那么急着回台湾,是为了见某位美女,小弟,什么时候把她带到爱丁堡让我替你看看?」 比尔德一愣,十哥是怎么知道的?八成是他那长舌的二姐告的密,因为他临离开英国时就只把这事告诉了那个女人,铁定是她错不了! 「带她去见你并没问题,不过最近不行!」既然十哥已经知道了,他也无须跟他隐瞒,可这阵子他要忙着「增产报国」,好能尽快娶到他的诗诗,没时间出国,「至于替我看看就用不着了,我看上的肯定是极品!」 「极品?」十王子轻笑,「我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形容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我也是头一次遇到一个像诗诗这样的极品女人。」边说边含情脉脉的望了望一旁的程诗诗。 「听你这么说,我倒更想见她,也对她的兴趣更浓了。」 「你对她再有兴趣也没用,她是我的。」比尔德立刻大声宣布自己的主权。 「哦?你敢肯定?」十王子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可……」 「你在和谁通电话?」冷不防,一道嘹亮的女声从手机彼端突兀地传进比尔德耳内。 「十哥,谁呀?」 「一个凶神恶煞的护士!」十王子淡淡解释:「不用理她!」 「你说谁凶神恶煞?」女声又响了起来。 「小弟,我们刚刚说到哪了?继续。」 「你怎么还在打电话?我们医院禁止使用手机,你不知道吗?」女声仍在喋喋不休,「快把电话断掉,别以为你是王子就能享有特权!」 比尔德不禁对这个护士有了一点钦佩,竟然敢这么不客气地跟他十哥说话,他那十哥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别人对他的不恭敬,这下子绝对要有好戏看了,他幸灾乐祸的想着。 「干嘛这么认真,你就不能睁只眼闭只眼?」十王子依旧没挂断电话。 「你要是再不挂电话,我不介意帮你挂断。」 彼端传来的声音忽然有些不稳,似乎正有人在抢十王子手中的手机。 「好啦好啦,我挂就是了。」十王子委曲求全的支吾道,将手机放到耳边又对比尔德说了句:「小弟,我要先挂了,有时间再联络。」随即便断了线。 比尔德把手机放回口袋,便想重回诗诗身边,可一想这样似乎并不妥当,又把手机翻出来关机,才满意的压向程诗诗。 这下他就完全不用再担心他和诗诗恩爱时再会被外界干扰了…… 比尔德现在可是慾火焚身,一触即发,而唯一能为他灭火的,就只有他的诗诗莫属。 杂物间很快便传出了女生呻/吟以及男生低吼的美妙二重奏。 而远在英国爱丁堡,仁爱医院顶层某间特等病房里的多莉希米娅十王子,当他将电话切断后,只是很平静地瞅着正站在她面前一袭白色护士服的东方美女,聆听她迄今为止,已经不知是多少次的河东狮吼。 「你刚才到底说谁凶神恶煞?」女人还在咄咄逼人的追问。 「你回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你……」 女人压住火气,将手上的白色托盘扔到一旁,稍显粗鲁的解开他衣服上的钮扣,又松开绑在身上的绷带,用棉花沾上药水,并不算轻柔地给他上药。 「啊……」十王子在她手上的棉花刚碰到伤口上时,便吃痛得哀嚎了一声。 「用得着叫那么大声吗?」夸张! 「小姐,你就不能轻一点?」他的伤口还没结疤,经不住她的故意摧残。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她对他极其不屑一顾。 「你是存心想害我伤势加剧,对不对?」十王子咬牙切齿:「我每天见你的棺材脸就已经够痛苦的了,你还要三不五时假借换药之名,来蹂躏我的伤口。」害他每次都痛得要死。 她是和他有仇吗? 「你受不了我完全可以直说,告诉院长让他给你安排其他护士,我也可以和其他护士调班,让你以后都不需要再见到我。」他受不了她,刚好,她也很不喜欢照看他这个病人。 她生平最不屑的就是像他这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自以为飙车很帅很酷,就轻贱自己生命之人。 管他是什么王子,她照样不屑! 「作梦!我知道你也跟我一样巴不得以后都不用再见到对方,我就偏要你照顾我,每天让你都不得不见到我。」 哼,看谁斗得过谁?他就算死也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女护士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并未生气,只是专心的包紮着他的伤口,将绷带缠了三圈,又打了个结,双手拉住两头,往两边一紧。 「啊……」十王子立刻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该死!他那小弟现在可是美人在抱,幸福快乐得要命,为什么他就要躺在这张病床上,忍受这样一个凶残女护士的虐待?谁能告诉他,这都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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