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不三国》 第1章 重头再来当如何 公元222年,汉章武二年冬,刘备称帝的第二个年头,腊月初三,天气自入冬以来,阴冷刺骨,今日更是黑云遮天,狂风呼啸。刚至未时,天就想黑下来,看情形今日可能有雪要下来,成都城内行人匆匆,生怕被风雪阻挡行程,骠骑将军府前却人声躁动,一批一批的医师被请来,甚至连宫中的御医都在其中,原来是五虎上将骠骑将军马超马孟起病重,已药石难医,军方众将军或亲自前来,或派遣子侄亲信前来,只为再见将军最后一面,马超已时昏时醒,迎来送往,身后之事等一应事务均由马超从弟马岱照看。 病床上,马超从昏迷中渐渐苏醒,马岱赶忙上前将马超的枕头垫高,告知马超今日皇帝派遣御医前来诊治并赐下种种赏赐,各位将军登门拜访的情况,正说着,马超打断马岱说道:“伯瞻,且慢讲,至今日...我大限将至...兄只问...一句,我...这一生,可有颜面...见先父...于...泉下...”马岱泪如泉涌,哽咽不能回答,两相沉默之下,马超回想往昔:少年成名,扬威于异族,被羌族奉为神威天将军,少年骄狂,行事狂妄,正志得意满之时,突传噩耗,父亲兄弟被自己所累为曹操满门抄斩,为报父仇,起兵征讨曹操,追的曹操割须弃袍,称霸西凉,却又因内部不协,被曹操击溃,依附张鲁,张鲁却不是明主,昏聩无能,百般猜忌,又反张鲁,投奔刘备,为刘备入主西川浴血奋战,等到刘备稳定疆土,满以为可以征伐曹操以报父仇,却发现自己只有高官厚禄封赏,却再也没有实权领兵的机会了,原来刘备也是对他充满了忌惮。父仇难报,家族难兴,往事历历在目,英雄末路壮志难酬,胸中越发愤闷,气血翻涌上来,怒目圆睁,高呼杀曹复仇,连呼三声,吐血而亡。 ...... 鼻尖一阵痒意,马超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妹妹马云禄拿了个鸡毛在自己面前,马云禄狡黠一笑,“大兄,你醒了,大中午竟然偷懒睡着了,看我不告诉父亲,罚你练三百遍大枪”马超一阵恍然,只感觉天旋地转,有万千的记忆冲击而来,我不是药石无医,卧床等死吗?小妹不是已随父母被曹贼杀害了,这是什么情况?低头看看,自己还是个少年的身材,陈设还是记忆里少年时的模样,妹妹还笑颜如花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是怎么回事?记忆冲击太大,一阵头痛又晕了过去。 悠悠转醒,马超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日光,脑子里却是思绪万分,我明明已经死了 ,怎么又活过来了, 还是年轻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究竟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几十年的征战历历在目,是那么的真实,而现在的也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阳光 ,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不想了,反正活着是真好 ,既然老天给我重头再来的机会 ,我那么多遗憾, 一定不能再发生, 一定要改掉自己的臭毛病, 武人的骄傲 ,公侯世家的跋扈 ,对于文学,政治,内务的反感 ,这一切通通都要改变, 不能再做一个只知道讲个人武勇的莽夫, 改变自己命运,保护自己的家人,光耀宗族! 千疮百孔的大汉江山, 水深火热的黎明百姓,这一世将由我来为守护 你们! 正在马超神游天外,思绪万分的时候,一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人还未至,便听到马腾急切的呼喊道 :“超儿超儿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听说你晕过去了 ?”马超突然听到马腾的呼喊,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快步迎了上去 ,扶住马腾坐下来 ,尚未说话,泪水便涌满双眼 ,规规矩矩的跪在马腾面前 ,哽咽道:“ 爹爹 ,儿无碍,劳累挂念 。”马腾急忙要去扶马超,温声说道:“我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父子之间如此郑重?”马超摆脱马腾要来扶的双手, 悲伤说道:“ 父亲不要拦我, 让儿跪吧,儿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因为孩儿的狂惫,致使父亲兄弟尽皆 死于曹操之手,此后一生漂泊无依,宗族凋零,郁郁而死 !儿醒后感同身受,痛不欲生, 实在 有愧父亲大人养育教导之恩... ”马超膝行之马腾座位旁,抱着马腾双腿 ,痛哭流涕 。马腾起身抚着马超的头 ,怜惜的说道 :“超儿,莫要哭泣 ,生来福祸天注定,家族自先祖伏波将军马援传至今日,以历享数代富贵,梦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即使是有,那也是我家族的气数, 为父一生戎马,早已见惯生死, 手上鲜血也不计其数, 杀人者人恒杀之,不怨他人。超儿, 此事正是给你一个警醒,你一直争强好胜,对武事战阵天赋极高 ,但学文 ,却一无进展, 不学文不知礼也,凡事莫要意气用事,好男儿当文武兼修, 圆润君子,儿当勉之 ”马超点头道:“孩儿谨记父亲教诲,以后定当改一改这莽撞狂傲的性格,定要拜访名师,振兴我马家 ”马腾这样马超扶起开言道:“ 超儿,你刚才所言之事,说来颇为诡异,事关大汉江山社稷,涉及天下众多诸侯, 切莫与他人提起,只我父子二人知道,事情走向是否如你梦中一样,慢慢验证,如今多事之秋,凡事需要谨言慎行 ,莫因为此等言论招致不必要的祸端 ,好啦,超儿就先这样说吧, 虽然你已无碍,还是要多休息,今日的枪法先停一停,为父近日会安排有才学,有德行的人,为吾儿教授学问。 ” 马腾看 马超身体没有大碍, 交代完之后,便去处理公务。 马超又想起这个怪异而又漫长的梦境,种种历历在目,不由唏嘘不已 ,暗下决心要改变这一切。 第2章 少年英雄无神兵 公元188年春 ,今年马超13岁, 也就是马超重生到了他13岁的时候 ,此时的马超,虽才13岁 ,但是身高已经七尺有余, 相当于成年人了, 生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因喜穿锦袍,更是被好事者称之为锦马超。 演武场上,马超带领弟弟马休马铁和从弟马岱在练习大枪,马超加上前世的记忆 和武力值天下无双的巅峰状态,把一杆大枪耍得武武生风,玄妙无比。兄弟们围着马超说道:“大哥,大哥 你的枪法何时精进的如此地步?”马超看着围绕在身边的弟弟们, 心中有万千的感慨 ,开口说道 :“兄弟们 ,不要急,慢慢来,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练的 勤学苦练才能为自己打好根基,有大哥教你们,你们好好练,未来我们马家枪法让世人都震惊。”马超的枪法自不必多说, 毕竟前世有金吕布与银马超的称呼, 更何况有了巅峰状态的记忆,现在这么年轻,甚至说以后超越吕布也是有可能的 ,好好磨练自己,找机会再与天下第一的吕布分个高下!现在唯一的话,就是没有趁手的兵器, 家里用来练的大枪实在是太轻了, 想到这里,马超说道:“兄弟们, 咱家练武的大枪,我觉得太轻了 ,咱们一起去找爹爹, 然后给我们都换上趁手的兵器,你们看怎么样 。”马铁几个兄弟轰然叫好, 叫嚷着一起去前院找马腾,都要换一换兵器。 这边马腾正在房中处理军务,突然马超兄弟几人吵吵闹闹的前来,马腾稍显不悦的说道 :“你们几个兄弟也不好好练武, 怎么吵吵闹闹过来 ,须知,一日之计在于晨, 正是勤劳刻苦用功之时, 怎么能浪费时间嬉戏?” 马铁抢先说道 :“爹爹,爹爹 大哥刚才给我们展示枪法,真是玄妙异常,感觉比你教我们的都厉害呐!大哥还觉得我们练的大枪啊,太轻了, 感觉不趁手啊,爹爹,我感觉大哥现在比你都厉害!” 马腾好奇的道:“哦,竟然有这种事, 超儿,你果真枪法有他们说的如此之好?” 马超言道:“ 不敢隐瞒父亲,确实有所增进,感觉手中大枪太轻,无法施展玄妙招式 。”马腾的好奇心彻底被激起 ,朗声说道:“ 好小子,走演武场,让为父试试你的火候 !”要知道马腾所练得是马家家传枪法,《千军破》 ,《千军破》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 ,乃是楚汉争霸时期的楚霸王项羽所创, 有一破千军之力 ,马家先祖马援因缘际会习得此枪法, 凭此枪法, 助汉光武帝刘秀开创大业,才被封为云台26将。后马腾曾祖父因牵涉窦宪案,爵位被削,家道中落,马腾之父马肃不得已娶羌女为妻 ,生下马腾, 马腾从小力大无穷, 又凭苦练此枪法 ,参军后勇不可挡,屡立战功,才有今日又重振马家,官封偏将军。 马腾为马家子弟 用的大枪,每一杆都有30斤重,通体铁铸。就是为了让他们打熬气力, 传授家传枪法。 却说马腾带领一众儿子 来到演武场上, 马腾马超各取一柄大枪,两侧站立, 马腾笑道 :“超儿尽管用尽全力来攻,让为父看看 ,你到底现在到什么火候啦 。”马超说到父亲小心 ,然后揉身而上,大枪挥舞之间已战七八回合,马腾越打越惊,收起了三分松懈之气,打起12分精神应对 ,不知不觉两人已战至三四十回合。渐渐的,马腾竟然有一种被压到下风的感觉, 两人枪法同样刚猛 ,但是马超在刚猛之间,又有很多转圜之处 巧夺天工,让人无法琢磨,有的时候,同样的招式, 但是在出枪的角度上非常刁钻,让人无法抵挡。马腾算来已经是天下一流的武将,竟然有一种打不过的感觉。 而且马超还嫌大枪太轻,不是太称手,如果给一个称手的兵器,可能三四十合自己已经落败 。马超在刚猛之间 ,又有奇妙的转换招式, 实在让人琢磨不透,须知 大将对阵 ,一招之差足以分出胜负。 马腾越打越心惊 ,渐渐的左支右拙起来,马超也看出了父亲的不敌,卖了个破绽 ,在马腾攻来时故意长枪脱手,翻身拜倒在地 :“父亲果然神威,儿佩服 。”马腾情知是马超不愿自己落败,怕脸上挂不住 ,哈哈大笑将马超扶起,拍了拍马超的肩膀:“ 我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勤加打磨,日后必是天下名将,真是我马家麟儿!”转身对 其他儿子说道 :“汝等兄弟当向你大哥学习, 刻苦锻炼武力,早日成为为父的左膀右臂 ,你们继续练习,我跟你大哥谈谈打造兵器的事 。”马家一众小子倍受鼓舞 ,精神百倍的练了起来 。 马腾带领马超来到书房 ,两人分开坐下 马腾说道:“超儿,与你比过之后,我发现你的枪法精进太多,若非你故意落败,为父真真敌不过,武艺一道,只有水滴石穿,勤加苦练,战阵之中求得突破,不可能说就直接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有这么大的进步 ,今日我才信你当日所说之事。正所谓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或许你说的可能都是真的。”马超说道 :“不敢隐瞒父亲,我确实觉得我可能是真正的经历过,那一切感同身受,感觉好漫长 。”马腾说道 :“超儿,为父不管你所经历的是真的也好,是梦也罢,只要你是我的超儿,健健康康,为父就心满意足。还有,你所说的打造武器一事,十几年前,天降流星于凉州以东羌族领地,有小部落得天外陨铁近二百斤,献给羌王。羌王遍找族内工匠,费尽千辛万苦,敲打一处边角,镶嵌七块宝石,打造成一柄短刀,称七星宝刀,吹毛断发,锋利无比。后羌族作乱,皇甫将军平定羌乱后献于天子,天子赐予司徒王允。此陨铁极难炼制,我想应该还在羌族手中。”马超听闻大喜,前世七星宝刀可是赫赫有名,毕竟曹操当年刺董用的就是此刀。马超说道:“父亲,孩儿要去羌族一趟,必取得此陨铁,打造兵器,望父亲恩准。”马腾既然这样说,也有这个心思,便决定让马超去一趟,着手开始安排马超准备出行事宜。 第3章 左慈道人讲星宿 次日清晨,马腾为马超准备了30人小队,小队队员顶盔贯甲弓马齐备,一看就威风凛凛,马超却给拒绝了, 马超告诉父亲,愿一人一马,不光是去求取武器材料,更是为磨练自己寻求突破,顺便游历四方增长历练。马腾拗不过马超,便给马超备足钱财,准备一匹良驹,马超单枪匹马,准备出发,马夫人和小妹马云禄眼中含泪依依不舍,马超的小兄弟们都是一脸艳羡。 就在此时,一阵清净浩渺的声音传来似是一篇文章,文曰“大道行天,大其心而行其道,源清则流洁,体万物之机。道行天地以参化,功行天地以齐德。道无常,天地终以伦纲。功无量,修身入世济浮屠。普光耀世纷争少,行路难,清音留”伴随着声音,一个道人慢慢行至众人眼前,道人渺一目,陂一足,头上扎一道绺,头发却又蓬乱,身上道袍偏大,身后背着一柄宝剑,手上拿一拂尘,拂尘参差不齐,看着略显邋遢,但是细细观之,却又有说不上的神韵,感觉一步一动之间,便暗含大道。 马腾见此情景,丝毫没有怠慢,带领夫人子女上前拜见,拱手言道:“ 不知这位真人高姓大名,因何而来?”道人打了个稽首,拂尘一缕,开言说道 :“无量天尊 ,将军在上, 贫道这厢有礼了, 贫道名左慈,字元放,人称乌角先生。”马腾听后有些吃惊,左慈,天下闻名的术士,传说身怀仙术,陆地神仙一样的人物,惊讶道:“ 原来是左慈左仙师, 未曾远迎,恕罪恕罪 ,不知仙师到此,有何教导?” 左慈望向马超,含笑道:“非为别事来访,本次为了小将军前来,贫道近几年夜观星象,紫薇星暗弱,今年以来看贪狼星大动 ,光芒四射,照耀得紫薇星黯淡无光,实主汉室衰微,恐天下将有大变,七杀星时闪时明,照耀各星象随之闪烁,未来七杀破贪狼,当有所缓解,奈何各路星宿尽已闪烁,主大乱将至,几日前,西方破军星大亮,紫气萦绕,竟有弥漫四方之像,乱世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丝转机,贫道追随星象而来,几日赶路千里,追踪至此,越到西凉,紫气越旺,昨夜行至扶风郡内,紫气浓郁竟遮蔽满天星光,贫道想来,破军星应在此处,昼夜不停赶路 真真让贫道看到了这一幕,方才少将军与众人作别,背对日光,紫气东来盈于少将军身后,真是犹如天将下凡,不敢直视。少将军未来一生成就非凡也。” 马腾急忙上前说道 :“先师谬赞了,犬子不过是区区一少年,岂有如此神异之处?”左慈笑着摆手道 :“马将军非也,非也,吾乃修道中人颇知相面之术,方才观看少将军面容俊秀,棱角分明,必是桀骜难驯,好勇无谋之人,少将军当应天上破军星命阁,破军星逢战先喜, 战无不胜,却又因性格鲁莽冲动,祸乱天下,容易带累家人,妨父妨母,妨兄妨弟,妨子妨女,是为天煞孤星之一 ,一生争强好胜,作战战无不胜却对身边之人无益处, 身边人或横死,或意外,本人亦不得善终也。”马腾闻言,眉头紧锁,不悦道:“仙师如此言语,颇为无理,我家超儿性虽刚强,却为人热诚真挚,有侠义心肠...”左慈打断马腾的话语:“将军不要急了,护子心切, 且听贫道说完,本来少将军面相便是如此,但吾方才细细观之,少将军,目光清明,贫道说这么多恶语,少将军没有动怒,甚至没有一丝不悦,足以证明少将军心性沉稳,并有容人之量,少将军身上紫气萦绕,竟然映得将军与贵家眷身上都隐隐有紫光流动,加之星象显示天上破军星,紫气萦绕弥漫周围,由此贫道推算少将军破军命格之外,竟有紫薇之相,实乃最为尊贵的命格,未来之成就不可限量,未来安天下者,极有可能便是少将军。而将军本是横死之相,若观面相将军 壮年而殁,就是因为有紫光盈身,必能逢凶化吉,未来位极人臣,享尽荣华富贵。” 马腾转怒为喜,拱手说道:“ 某本是一届凡人,肉眼凡胎。不知仙长之意,贸然打断仙长之言,失礼失礼,快请客厅叙话。”马腾迎着左慈进府,马超一干人等陪着前往书房叙话,马铁对马超耳语道:“大哥,我看这老道神神叨叨的,是不是唬我们呢 ?”马超给马铁头上来了一巴掌:“二弟怎么能乱说,我看仙师说的有理有据,岂能随意揣摩亵渎。”马铁略带不服,扇扇的跟着一起进入客厅 。 客厅内左慈与马腾分宾主落座,马超陪在下首,其余马铁等兄弟站在大哥身后。 左慈直视马超,道:“敢问少将军志向如何 ”马超道:“愿凭一举之力,上保江山社稷,下安黎民百姓。”左慈又道:“敢问少将军,此等乱世,如何保江山,安百姓 ?”马超说道 :“寻访名臣良将,良将训练军队,纵横天下,以讨不臣,屯兵边境, 以御外辱。名臣上局庙堂,辅佐帝王,下涉地方,牧守百姓。” 左慈言:“为君如何为?”“任用贤才,赏罚分明,致力民生,发展经济,整修武备,提拔贤良。”马超说道:“更要江山为重,敢于尝试创新,直面自身之错。” 左慈含笑,又问道:“此等乱世,人命如草芥,朝廷暗弱,百姓苦不聊生,军将拥兵自重,朝廷天子,草民百姓,何为重?”马超沉思一番,道:“天子为尊,百姓为重,周朝天子暗弱,诸侯混战,百姓人口凋零,秦皇统一天下,未将百姓放于首位,强征徭役,穷兵黩武,百姓起义反抗暴秦,后来汉天子坐江山,与民休养生息,才慢慢人口充足,王侯将相有几人,持兵操戈者均为百姓青壮,足可见百姓才是国家安定的根本。” 第4章 未出西凉闻贼寇 左慈又欲开口提问,却被马铁打断,嚷嚷道:“老道士就会问问题,装神弄鬼的,有啥能耐?”左慈却不生气,“二公子莫急,最后一个问题了,”依然对马超问道:“少将军对诸子百家有何看法?”马超回答:“春秋时期,诸子百家百花齐放,各种学说大放异彩,不能说谁对谁错,既然有人信奉,才有人传承,有人传承,才有人钻展,有了钻研就有了创新,只有不断创新,才能有发展。比如,农家不创新,如今还是刀耕火种,兵家不创新,现在还是战车步卒,墨家不创新,现在还是全靠人力搬运物资,法家不创新,现在还是盗匪横行哪有治安可言...” 左慈眼中放光,有些失态的拉住马超的手,失声道:“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百家言论已消亡,断了传承,哪里还能创新。” 马超有些不太自然的缩缩手,道:“道长此言差矣,如今的农人,医者,匠人,文吏等,不正是诸子百家的言论的实践者,只是没有再传为学说,没有再开坛讲学。世人只能摸索者进行更改,人们没有创新的想法,只能墨守常规,若有一日,我能掌握权柄,定要改一改这规矩。” 左慈充满期许的问道:“少将军必为天下持牛耳者,到时如何对待儒家与百家?” 马超道:“儒家为主,百家为辅,提高百家的地位,鼓励百家开放学说,开坛讲学,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说赏官授爵,也是可以的,让各类人才受人尊敬,安心的搞创新,更好地发挥百家的优势,让百姓安居乐业,富国强民。” 左慈激动的连连拍手,颤声说道:“少将军果有鸿志,不枉我奔行千里啊,百家复兴有望,自暴秦焚书坑儒,使百家传承几乎中断,又至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我百家如秋风落叶,四下飘零,人人心中没有希望,苟延残喘。百家暗中联络,默默发展,找寻契机,今日少将军一番言论,又见曙光了,少将军但有根基,我百家当鼎力相助,以盼盛世!” 马超闻言欣喜若狂,百家学问几乎覆盖天文地理,军事武备,医学农事,如有百家相助,更是如虎添翼,未来必能有所作为。 左慈与马腾马超相谈甚欢,摆下宴席,饮宴谈心,宾主尽欢。席间马腾讲起马超将去羌族寻找武器材料,左慈特意为马超推算一番,推算马超此行或有凶险,但却能逢凶化吉,并且能够如愿以偿,马腾才安下心来。 次日,左慈与马超一起辞别众人,左慈要前往中原,寻找百家传人,告知星象及马超为人,后可为马家暗中支持。马超昨日耽搁一天,更是急着羌族一行。临行之时,左慈更是承诺,先去寻访鲁班后人,为马超归来打造兵器做准备。马腾更是确信,左慈真的看好马超,心中更确定要为马超未来打下基础。 马超与左慈在城外分别后,马超纵马一路向东行进。西凉本就荒芜,出城以后少有人烟,纵马奔袭近三四个时辰,也未遇到村落人家。还好一路风光无限,不时有野羊野兔等小兽出没,马超箭法出众,猎来黄羊一只,野兔若干,找到小溪剥洗干净,用火烤来颇有一番风味。 马超修整完毕,并没有多做耽搁,毕竟年轻,稍事休息又精力充沛,又出发赶路。已致日暮,才见有炊烟升起,前方出现一个小小村落,马超振作精神,向村落赶去。 马超来到村落,向路人搭话,路人不理,转身奔向村里并急呼村民,不消片刻,一群村民簇拥着一老者赶来对峙,马超观看一番,这群村民老少皆有,青壮应有20人,其余老弱妇孺应有八九十人,青壮手持农具猎叉,老弱妇孺也提着棍棒厨具,马超心知可能是误会了。纵身下马,赤手空拳来到中间簇拥的老者面前,青壮看马超上前,更是用棍棒护住老者,眼看就要动手,被老者安抚住。 马超停下脚步,拱手见礼,朗声说道:“老伯有礼了,鲁莽之处敬请见谅,在下今日路过贵村寨,意欲借宿一晚,稍作休整。”老者道:“公子不必多礼,敢问公子何方人士?老朽观之,公子衣着光鲜,马匹也是颇为神骏,岂不知此西凉地界,盗匪横行,单人独骑容易引人窥视,岂可独自出行。” 马超道:“不敢隐瞒老伯,我也是算是本地人,家乡在向西一百多里,扶风人氏,姓马名超,为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家父名讳马腾,现为偏将军,驻守扶风郡。”老者赶紧吩咐众人,放下武器,拱手道:“原来是少将军当面,老朽失礼了,马伏波天下闻名,马腾将军也是威名赫赫,常年戍守扶风郡,保我郡县安宁,某等小民,实在是感激不尽。” 马超听后心中妥帖,也颇为家族自豪,对老者说道:“军人保家卫国,本是应该做的,不可当老伯如此夸奖,却未请教老伯贵姓,贵村何名?此处为郡县内,为何如此谨慎,动辄全村集结?”老者说道:“少将军,此处名为杨家村,老朽杨德,腆为村长,我杨家村是一脉传承,皆是杨家子弟,有二十来户。只因现在西凉境内盗匪横行,近来此地流窜来一股流寇,带头者叫做黄丙,传言以前是黄巾贼渠帅黄龙的亲信,自从被打败以后,便带领手下四处劫掠,听说前几日劫掠至附近刘家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自得知这个消息,我们寝食难安,所以才草木皆兵,有陌生人便集全村之力抵抗啊。” 马超说道:“杨老伯,既如此,为何不报官,请官府剿匪?”杨德说道:“也报过官府,盗匪流窜作案,没有固定行踪,并且各个凶狠异常,官府也无力清剿。” 马超豪气道:“杨老伯,莫要惊慌,既然被我赶上,定为大家除此祸害。盗匪交给我,我只怕他不来,他若前来,我为大家除之。” 杨德连连称是,却也只当是少年人胆大妄为,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太过期望。安排马超到家中休息。 第5章 夜审盗贼知寇踪 马超将马上的猎物取下,路上又猎了两只黄羊,几个兔子,一并交与村民整治吃食,村民也不客气,直接剥皮剔肉,架锅煮起一大锅肉汤,村里妇女们各个回去端来粮食青菜,就在村长家门口,做起饭来。马超与村长叙话,探讨此地的风土人情,小孩们却对马超的骏马感兴趣,把骏马围成团观看,骏马或许是有点厌烦,马头一甩,一个响鼻把小孩子们吓得咋咋呼呼的跑来了,惹得众人哈哈大笑。一会功夫,肉也煮好了,村长又拿出平日都舍不得喝的浊酒,分与众人,众人轰然叫好,气氛更是热烈,真是比过年都热闹。 入夜,春寒料峭,夜色弥漫,竟无一点月光透出,人们从欢愉中散去,马超也被村长安排到厢房休息,马超闭眼假寐,并未睡熟,突然听到院中有一丝响动,牛棚里一阵骚动,农家没有马厩,就把马超的马匹拴在牛棚里。马超披上大氅,手提宝剑,顶级武人的天赋,目力要比普通人强上不少,也不点灯,悄悄的开门往牛棚赶去。 牛棚中影影绰绰有两道人影,解开马匹,一个拉着缰绳在前,一个在后面驱赶,马匹神骏,自不愿意随意被陌生人牵走,驻足不前,后面驱赶这人有点急了,抽打在马身上,马匹吃痛,一阵嘶鸣,寂静的夜晚,突然的嘶鸣很突兀的传出,庄户上陆陆续续点亮油灯,丁壮披着衣服拿着棍棒出来查看。马超赶来,看到两人盗马,马超大喝一声,仗剑而上,两人看有人来了,恶从胆边生,拔出腰间掖着的牛耳尖刀,便上来欲伤人性命,马超甫一交手,就发现两人没有丝毫武艺,就是庄家把式,也没有下杀手,一剑磕飞其中一个手中的短刀,抬脚踢倒,另一个一看不敌,吓得转身就跑,马超剑鞘甩手飞去,正中小腿,直接被打倒在地。 这时村民们听到打斗声,急急忙忙的赶来,看两人被制服,上前捆住,用火把近前查看,二人都是本地泼皮,其中一个竟然是本村的。 杨老村长怒极,开言骂道:“杨小二,你个狗东西,平日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也就算了,今日吃肉喝酒你小子没少吃喝,我也懒得理你,谁知你竟吃了熊心豹子胆,来偷贵客马匹,乡亲们,给我捆树上打,打死勿论。”左右乡亲吆喝推搡着往树上绑,人群里冲出来个老妇人,哭天喊地的跪在杨德身前,拽着杨德的裤腿求情:“他大伯呀,可不敢打呀,这打死了我可怎么活呀,他爹死的早,老大前两年又当兵战死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呐,论辈分小二要问你叫大伯的,无论如何你要绕他一次啊...”杨德老村长,颇为为难的看向马超,马超却一脸沉思,老妇人见此情形,有扑在马超的面前,连连磕头求情,马超扶住老妇人起来,对村长说:“先不忙打,且问问他们究竟盗马之后准备如何。” 杨小二见此情景,吓得屁滚尿流,哆哆嗦嗦的说出了实情。原来马超今日赶来,年纪轻轻身穿锦袍,胯下又骑骏马,看的杨小二羡慕不已,晚上又吃肉喝酒的,更是心里嫉妒,喝完酒就去隔壁村子找泼皮厮混,本来晚上村里煮肉烫酒的热闹场面就已经被隔壁村子知道,这泼皮刘三看得是心痒难耐,杨小二有意显摆,刘三听的眼都放光。两人一合计就有了这个想法,并付诸行动。 马超觉得刘三此人说话躲躲闪闪,应该还有别的想法没有说出来,故意说道:“既如此,看杨老伯面上,放杨小二一马,但是我这骏马,价值百金,岂能就此放过,把刘三压下,明日送官。”刘三本来看着马超对老妇人态度挺好,想着一个外地人,本地都是乡里乡亲的,可能不准备深究,便耍了小心眼,只说今晚盗马。一听送官,登时吓得不轻,赶紧求饶,:“大爷,大爷,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千万不要送官呐!”马超说道:“既如此,你就从实招来,我这马匹一看就是军马,又岂是你这乡村泼皮能够处理的?就是偷了,你又能卖到哪里去?说说你的倚仗是什么?”刘三诺诺不敢开口,马超佯怒道:“既不开口,那就打,打死了我担着。”左右村民本就对这种乡间无赖咬牙切齿更加上偷到本村,更是愤怒,闻听此言,抡开了就打,棍棍到肉,啪啪作响,只打了四五棍,刘三便彻底坚持不住,什么都说了。 刘三本就是泼皮无赖,横行乡里,为村民厌恶,无人抬举,又因偷盗村里被村民打过,心里早就满是愤恨,对本村人恨之入骨,听说有黄巾贼寇余孽逃窜至本地,烧杀抢掠,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奸淫掳掠,满心羡慕,更是专门找寻,请求投靠。又不甘心作一小喽啰,献毒计引贼寇劫掠自己的村子,事成之后,村民报官,又被刘三通风报信,躲过官兵清剿,因为这次的出色表现,刘三被黄丙亲自召见,许诺为小头目,可自由招募喽啰,然后发展下一个目标,刘三这两日就在积极拉拢杨小二,准备引盗匪劫掠杨家村,只因杨小二人虽泼皮,一心羡慕豪侠生活,却没做过大恶,对母亲极为孝顺,怕让他不肯为内应劫掠自己的村庄,迟迟没有说出意图。刚好今日杨小二吹嘘马超的骏马,刘三添油加醋的撺掇,想着盗马之后,杨小二既已犯罪,便无法回头,正好入伙。这边又进献宝马,又再劫掠一村,定能在黄丙那里得到赏识,说不定就给自己个大头目当当。 村民听后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刘三直接打死,杨小二更是紧咬牙关,瞪眼欲裂,血冲瞳孔,挣扎着要厮打刘三。又因为被贼寇惦记惶恐不安,场面一阵骚动。 马超摆手制止混乱的场面,高声道:“各位乡亲,先冷静一下,目前不是恐惧他们的时候,既然村子已经被贼寇盯上,随时都有被劫掠的危险,即使不来劫掠本村,也有别的村落会遇难,唯今之计,只有剿灭了他们这群贼寇,才能过安稳的日子!” 第6章 已张罗网待雀来 众人精神一震,不可思议的望着马超,问道:“贼寇凶狠,我等都是草民,恐难对付呀。”马超道:“不过区区一帮贼寇,待我稍作安排,必为乡亲们除此祸害。”村长说道:“既然刘三已供出贼人落脚之处,何不报官更为稳妥?”马超道:“既然刘三能通风报信,可能别处也有人会为他们通风报信,集结军队出发,肯定无法悄无声息,如走漏风声,再次扑空,何时才能够歼灭敌人,西凉境内,盗匪横行,官军已来扑空一次,如再扑空,何时能再求来官军剿匪?”村民闻言也觉得有理,毕竟官军来剿匪,哪怕纪律严明,这边村民也要准备食物酒水劳军,万一来的纪律不严,那更是被搜刮一番,女子被调戏也有可能,官兵其实与盗匪都是乡野村民所畏惧的,大家统一意见,愿意听从马超的安排。 这边马超让放了杨小二,语重心长的道:“少年人不愿整日劳作地间,本来也没有什么,但不能整日厮混,游手好闲,既有任侠之心,当学侠客行为,造福乡梓,众然允诺,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立身要正,才能受人尊敬。你看今日你所行之事,差点酿成大错,若引来贼寇,霍乱村庄,便彻底走上不归路,到时悔之晚矣,即使是死后,有何脸面面对父母?”杨小二痛哭流涕,:“我真不知道会是这样,只想着羡慕您的宝马做派,一心想骑一骑,威风威风,没有想那么多,加上喝了点酒,被刘三一蛊惑,就想着偷走宝马,但是他说的这盗匪之事,我是万万不敢的。”马超说道:“我看你跟刘三不是一路之人,尚有悔改之心,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将功赎罪,不过有危险,你可敢去?”杨小二像酒意上头一样,昂头挺胸,拍胸脯道:“有何不敢,我做出此等丑事,羞愧欲死,若有机会改过自新,正是求之不得。”马超安排杨小二次日装作被刘三安排的内应,前往联络黄丙等贼寇前来劫掠。马超又安排众人,先回去休息,次日清晨集结。 第二日清晨,马超再次嘱咐杨小二,不急赶路,待到午后赶到,拖拖拉拉的等到傍晚时分,引贼寇赶过来,不要太过惊慌,意思传达到,告知昨日有富家公子赶路至村庄休息,单人独骑,衣着华丽,高头大马,行囊颇丰,庄户中的青壮又被县衙征发徭役,修建城墙去了,村子里只留妇孺老人,刘三在周围盯着,怕富家公子跑了,让杨小二前来报信,其他的不要多说话,唯唯诺诺一点。杨小二一一记好,又记住暗号,便前往贼人山寨去了。 马超等杨小二走后,召集众人,先伐毛竹,编织为四方篱笆,上面再编上削好的毛竹尖刃,编好之后放于地上,就像一把把尖刀插在地上,人若匆忙之中踩踏上去,必定扎破脚掌,寸步难行。编的能够围住村庄,然后藏起来备用。又吩咐众人借来铜锣,多多益善。并制作许多火把。又在村子里挖下陷阱,里面步下毛竹尖刃。并准备绳索,以待战后捆绑俘虏。 丁壮负责隐蔽,等贼寇进入村庄后,将毛竹篱笆围住村口,妇孺皆人人两点火把,围住村落后,火把点燃挥舞,敲响铜锣,丁壮呐喊捉贼。马超则负责对付贼首与凶恶敢死之徒,贼首及核心一死,盗贼一群乌合之众必乱,再冲不出去,被周围阵仗一吓,难有勇气死战,定会投降。 众人听完安排,顿时觉得信心大增,一个个摩拳擦掌的干了起来。 等到午时,一切安排就绪,所有的丁壮都在村外隐藏起来,妇孺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劳作。 ~~~~ 杨小二早晨出发后,就在路上慢慢晃荡,其实贼寇就在二十里外的黑风拗里休整,若是急忙赶路的话,午前就能赶到,所以也是走走停停,做出一副找寻的模样,午后才赶到黑风拗。爬到岗坡上,站在岗上往下看去,一二十个帐篷杂乱无章的搭在拗里,边上还有支的大锅。刚刚熄灭的火还冒着烟。别的不说,贼人选的地方确实挺偏僻。黄丙这个人是跟过黄巾渠帅黄龙的,还是个亲信头目,多多少少也学了点皮毛,还知道布置岗哨,布置暗语,帐篷看似杂乱无章,他的帐篷最大,在正中间,周边都是亲信的帐篷,虽说只有一二百人,却也管理的有点头绪。 午时的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两个把风的小喽啰靠在树上昏昏欲睡,突然看到岗上有人过来了,小喽啰上前按住杨小二,质问道:“干啥的?”杨小二道:“变天了,变天了”小喽啰一看对暗语了,又问道:“天变啥色了?”杨小二道:“天变黄了,黄天了,黄天了。” 小喽啰一看是暗语是对的,把杨小二放了,杨小二赶紧说明来意,是刘三让来找大当家的,一个小喽啰小跑去禀告,最大的帐篷里,黄丙吃完午饭,正搂着在刘家村撸过来的小媳妇休息,便听到小喽啰跑到帐门口喊到,“大当家的,大当家的,刘家村的刘三派人传消息了”黄丙一听,精神一震,坐起身来,身边的小媳妇吓得躲在床脚瑟瑟发抖,听到说刘三传的消息,气的咬紧牙关。黄丙暗想:上次碰到这刘三,做内应在他村里狠狠地搜刮了一把,还弄了个女人耍耍,这边吃吃喝喝的还没吃完呢,又来好消息了,嘿,这他妈的刘三还真他妈的是个人才。就让小喽啰把人带过来问话。 杨小二被带进来,帐篷里站满了闻讯赶来的黄丙亲信,黄丙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敞着怀,大嗓门的问道:“你是谁?刘三让你带的什么信?”杨小二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抖,颤声说道:“我是杨家村的杨小二,一直跟刘三哥混,昨日我村里来了个富家公子,锦衣华服的,还骑了个高头大马,出手阔绰,包袱看着沉甸甸的,打赏的时候小人看见一角,里面金灿灿的,可能都是金子。这两日正好有官府的徭役,村里丁壮都被征去修城墙了,刘三哥说,此时正是出手的好时机,便让我来送信,他去哄着那富家公子,多留一日。” 第7章 投网燕雀难归巢 黄丙突然翻脸,骂道:“哪里来的小杂种,敢来唬你爷爷”左右一看黄丙发怒,上去把杨小二按倒在地,杨小二挣扎抬头道:“大当家的,小人是为刘三哥传话的,对当家的颇为仰慕,哪敢欺瞒大当家的!” 黄丙上前扯起杨小二的头发,瞪着杨小二说:“哪有富家公子一人赶路,还携带众多金子,这瞎话简直漏洞百出,也想来骗你爷爷。” 杨小二眼睛看着黄丙,反而镇定下来说道:“大当家的如若不信,可派手下前去查看,如有虚言,我就在您的手上,是杀是刮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呀!” 黄丙看杨小二一脸镇定,没有说谎后的惊慌,也是将信将疑,吩咐三当家带人去查看,为了赶时间,还把仅有的三四匹马都让他们骑上。 这边黄丙让手下放开杨小二,拉过掳来的小媳妇,问道:“杨兄弟,这女子你可认识?”杨小二一看,“这是刘家村的小嫂子,我去找刘三,在刘家村见过多次的”。 女子怒极,瞪着眼咬牙切齿的道:“呸,谁是你嫂子,你跟刘三都是该杀千刀的畜生...”啪!话没说完,黄丙一巴掌拍在女人的脸上,骂道:“他奶奶的熊女人,怎么跟我兄弟说话呢?找他妈的打。”女人掩面倒地哭泣,黄丙却不理会,转身拉过杨小二,说道:“兄弟,不是哥哥不放心你,实在是一二百号兄弟指着哥哥吃饭呢,多有得罪。”杨小二感叹黄丙的阴险同时,还在敷衍着跟黄丙聊天。两边都在盼着二当家的消息。 ~~~ 这边二当家的带领三个手下,骑着马来到杨家村附近,偷摸跑到村里,远远望到大树下坐着刘三与一个少年,不远处还拴着一匹宝马,宝马颇为神骏,少年也穿着华贵,边上放着茶水,过来妇人为二人续茶,少年随手丢出一小块金子打赏,二当家看的真真的,黄灿灿的金子,确实出手阔绰,是个纨绔子弟,也是个大肥羊。这边观察一会,未见异常,又在村庄四处观望,确实未发现丁壮,只有妇孺在走动。二当家着急忙慌的赶回去,生怕晚了耽误时间大鱼跑了。 黄丙跟杨小二正在百无聊赖的聊天,杨小二紧记马超的吩咐,唯唯诺诺不敢多说,这边黄丙看一直也没有套出别的话,渐渐的也没有套话的兴趣。二当家赶回来时日头已经偏西,跟黄丙汇报,确实有大鱼,村子还没啥丁壮。 黄丙立马开始集合人马,亲信开始吆喝着下面的喽啰集结,真正跟他一起逃窜的悍匪也就几十人,其他的投奔过来的泼皮无赖,还有真正活不下去的饥民,大概二百来人,留下几个看守帐篷,吵吵闹闹等到傍晚时分,才算整装待发。 二当家和几个见过血的亲信悍匪簇拥着黄丙骑马走在前面,黄丙手提双股钢叉,身穿半副铁甲,头戴铁盔,骑在马上志得意满,身边几个悍匪也穿着皮甲曲意奉承,其余人跟在后面,真正的盗匪和泼皮无赖有的提刀,有的提把缨枪,最不济也提个农具,后面裹挟的饥民却是提个棍棒跟着,满脸菜色,衣衫不整,有的甚至穿个女人的衣服,行尸走肉一般跟着队伍前行。 等到杨家村外,天都整个黑下来了,家家户户亮着油灯,黄丙拉过杨小二前面带路,直奔村落中间的杨德家,马超住在那,可不能让跑了。黄丙一声吆喝,贼寇们呜哇乱叫的冲向村子。 这边贼寇们跟着黄丙往里冲,地痞无赖和饥民们直接就往一家一户冲去,进去就开始搜刮东西。杨小二在前面跑着,快到村落中间,一个闪身躲进阴暗处,黄丙只顾着前去抓马超,也没在意。 马超挺枪立马,看着奔过来的一群贼寇,丝毫没有紧张,静静地看着盗贼涌来。 黄丙快到跟前,发现有一骑士,吆喝着二当家上前试试水,二当家上前喝道:“来将通名?”,马超嗤声一笑,一群草寇还学战阵斗将,也不答话,开始策马加速,一枪朔去,二当家直接被刺下马来。 黄丙一看,喝道:“点子扎手,一起上”,自己却止步不前,一群贼寇就冲上来,马超手起枪落,每一枪出去就带走一个贼寇,几息之下,已经有十个悍匪被刺于枪下。 这时锣声大作,村落周边丁壮皆已把篱笆尖刃摆上,妇孺皆是双手持火把,村落周围呼喊声四起,吓得在农户里抢夺物品的地痞无赖和饥民赶紧跑出来,向村中集结。 黄丙看着杀神一样的马超,几合之间杀自己这边十多个核心悍匪,又听到周边呼喊声大作,情知自己落入圈套,赶紧安排人杀出去,这时悍匪们慌乱不已,根本没有一点章法,挤得黄丙连马头都转不过来,黄丙急得连砍数人,才掉转马身,往村外跑去。 前面人群一乱,挤拥之间很多人踏入陷阱,哀嚎不断,终于有人冲到村外,一下子踏上篱笆尖刃,瞬间刺破脚面,被钉在地上,抱脚哀嚎。 前面冲出村口的人又冲不出去,后边马超挺枪追来,马超身后火把跟随,仿佛有千军万马,黄丙眼看无法冲出,只能硬着头皮带着人马再次向马超冲来,马超一合之间,刺中黄丙腹部,挑于枪上。大喊:“贼首黄丙已死,跪地投降不杀”周边大喊:“官兵剿匪,跪地投降不杀”“官兵剿匪,跪地投降不杀。” 贼寇们先是被马超的勇猛吓破了胆,又被陷阱和篱笆利刃伤了一群,这会又看黄丙又死了,周边又像有千军万马一样,数番惊吓,加上真正悍勇的贼寇被马超杀死大半,这会马超还威风凛凛的看着他们。个个把武器扔于地上,跪地投降。 乡民们举着火把,拿着绳索,开始把一众贼寇捆上,有几个凶狠贼寇没看到官兵身影,凑在一起合计准备暴起抵抗,马超边上在发觉不对,纵马提枪上前利落几枪刺出,几个贼寇直接被戳死在地。贼寇彻底胆寒,再也不敢有异动,全部被绑起来等待发落。 众乡亲将匪徒捆绑妥当,马超又带领杨小二等人去抄了匪徒的老巢,解救两三名女子,并将匪徒的家里搬空了。忙完这一切已到次日清晨。 第8章 从来受苦是百姓 清晨,阳光照来,杨家村里看着一片狼藉,忙碌一夜的人们都还在庄上聚集,盗贼们被绑成串蹲在空地上,一个个蔫了吧唧的。受伤的盗贼还在哀嚎,也没人理会,死去的尸体摆成排,用草席遮盖。孩子们实在熬不住在女人们怀里睡下,女人们也没了往日闲聊的兴致,都聚在一起躲的远远的,只有几个平日泼辣的妇女在整治早饭。一众丁壮们却围着马超,等着马超的进一步安排。 马超坐在空场土堆上,思考着下一步安排,杨德村长带领丁壮到马超身前,马超问道:“杨伯,昨夜乡亲们可有伤亡?”杨德笑道:“除了几个夜里太黑摔跤的,无一人受伤。”说罢带众人齐齐行大礼,马超赶紧起身去扶,杨德阻挡道:“公子当我们这一礼,本来此地强盗与公子无关,公子却仁厚大爱,设计为我辈除此大祸。今日能尽灭强盗,保我家园安康,全赖公子,昨晚战阵,公子浴血奋战,观公子武艺,实乃天下无双,即使带领我们正面对阵,想来也能打败强盗,公子却耗费心力,定下此等妙计,而今想来,公子确是怜惜我等性命,才大费周章。公子大恩,我杨家村如何报答...” 马超扶起众人,说道:“大伙不必如此,超本就是军旅世家,本就有保境安民之责,众位乡亲都是淳朴之人,岂能看良善为盗贼所欺,本来一二百人的贼寇,马超却不放在眼里,昨日布置确是为了将盗贼除尽,免得我走后盗贼再来寻仇。” 众人又是一番感激,马超吩咐众人,先去报官,其次去刘家村报信,其余人先把受伤的贼人救下,其次掩埋陷阱,清理血迹。众人应诺,开始分工干活了。 吃过早饭,这边刚把血迹掩盖住,刘家村人就赶来 ,杨老村长和马超等跟刘家村这边的村长和族老们,说明了情况,告知之前的祸事是刘三引人作为内应闯下的,刘家村乡民人人咬牙切齿,把刘三拉过来就是一顿暴打 ,等着一会压回去用族法惩治,然后马超又让人把被劫掠的刘家村小妇人带上来, 刘家村等人看到妇人有一点惊愕,反而没有热情的招待,都是目光复杂的看着她, 马超心道坏了,我可能好心办坏事了,女子被掠夺,失去贞洁,虽说不是自愿,但是毕竟失身于贼,恐现在就是接回去,也会被宗族逼死。马超于心不忍,跟刘家村人询问妇人家中情况,才知道妇人被掠夺当日,夫家因为抵抗,被恶匪所杀,女子闻言痛苦不堪,马超怕她经受太多打击,寻了短见,特意跟杨老村长说和,请求妥善安置此女,杨德怜她遭遇,又有恩人相托,索性收为义女,这样几方都觉妥当,马超也放下心来。 这边县令听说杨家村人竟一夜之间尽灭黄丙贼众,震惊之余大喜过望,赶紧差了一队官军和杂役,急急忙忙去确认,并同行几辆牛车,以拉回贼人尸首报功。 午时,县令等一干人赶到杨家村,杨家村人赶紧招待,摆开酒席,县令坐于上首,杨德与马超及刘家村等人皆位列在席。 杨德对县令从头到尾叙述此事,从刘三引人劫掠刘家村,马超借宿,到杨小二盗马,再到马超夜审杨小二刘三,最后定计歼灭黄丙,以及昨夜马超所展现的武用。说的跌宕起伏,更是毫不吝啬对马超的赞美,把马超夸的勇冠三军,足智多谋,仁义无双。 县令听的两眼放光,看向马超,满眼都是欣赏之色,“想必这位壮士便是马壮士了,不知马壮士家乡何处,未来有何打算,壮士为本县立此奇功,本县当为壮士上表请功啊”,县令开口说道,颇有招揽之意。马超拱手道:“大人,我就是扶风人,家父为偏将军马腾,本次也是有事路过,逢难相助,本是我辈应有之义,不值得大肆夸奖。”县令惊讶,起身道:“原来是马将军之子,难怪武艺高强,战阵精妙,果然是将门虎子,我与汝父也打过简单,马将军一身豪气,雷厉风行,真大将之风。”马超只能起身还礼,口称世伯,县令抚须笑道:“贤侄立此奇功,我当为贤侄请功,却不知贤侄觉得应当怎么报这功劳?此役尽灭黄巾余孽,不如尽诛俘虏,斩首报功?” 马超道:“世伯,我本无意功名,盗贼之中,虽有穷凶极恶之徒,也有饥肠辘辘的草民,草民被贼人劫掠盘剥,又被裹挟为匪,实在是可怜之人,若尽皆诛杀,超于心不忍,本来朝廷昏聩,十常侍作乱,加之天灾人祸,弄的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百姓生活艰辛,岂不知近年来已亡多少百姓,兴亡本是天家事,从来受苦是百姓。望世伯三思。” 县令言道:“虽于心不忍,但如何分辩是恶贼,还是百姓?” 马超道:“此事简单,且观俘虏,面有菜色,形如枯槁者,必是被裹挟饥民,衣着光鲜,膘肥体壮者,必是恶贼。恶贼作恶多端,死不姑息,饥民还请世伯安置,我西凉地广人稀,想来也好安置。” 县令拍手称赞:“贤侄果然奇才,有勇有谋,加之胸怀仁义,真上上之才也。” 县令按照马超建议,安排下去,甄别贼寇,恶贼者诛杀,饥民打乱,每个乡里分点,一个村里分个一两个人,可以保证他们不纠结一起,也不会引起乡民反感。安排妥当后,酒宴开席。 乡野村落,整治不开席面,杀鸡宰鱼,加点野味山货,农家腊酒,整治整治弄一张长桌,根本达不到汉朝官宦人家的分席用餐,可以说简陋之极,但是县令却不计较,将马超拉至身前就坐,亲密之意显而易见。 县令饮一杯酒,感慨的对着马超道:“一直未对贤侄说起吾的名字,本以为同僚之子,点头之交,不欲深交,没想到贤侄有如此大才,令人刮目先看,今对贤侄言明, 老朽姓韩名说,会稽山阴人。” 马超惊讶道:“可是与蔡议郎(蔡邕)卢尚书(卢植)共同编撰《东观汉记》的韩侍中?” 县令含笑称是。 第9章 国士爱才不爱财 马超问道:“伯父本位居朝堂,何以至此边野小县?” 韩说道:“先帝宠信十常侍,十常侍霍乱朝堂,我与伯谐(蔡邕)共同上书弹劾十常侍,先帝不准,十常侍怀恨在心,妖言惑主,将我二人一同贬官。不过也好,边野小县,事务简单,正好安心做学问。” 马超道“伯父真乃洒脱之人,小侄佩服。” 韩说道:“贤侄年方几何?可曾治学?” 马超说道:“小侄今年十四岁,小时父亲请过先生,虽识文断字,却没有进学。” 韩说道:“我与卢子干,蔡伯谐交好,二人皆海内名儒,有经世之才,伯谐文治出众,更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疏于武事,卢子干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是乃良师。卢子干为国为民,从未计较个人荣辱,几经起伏,心忧天下,奈何一身才学却未有弟子能够继承,他的弟子中,公孙瓒继承了他的武略,奈何性情刚烈,仁义不足,刘备仁义道德无可挑剔,奈何文武皆不出出众,我今观之,贤侄文才武略皆是一流,更仁义博爱,谦逊有礼,心中有大义,有百姓,正好继承卢子干的衣钵,为这千疮百孔的大汉扶持走下去,庇护这受苦受难的百姓。贤侄,你可愿意?” 卢植乃海内人望,一身才学过人,更是一心为国,受到文人武将的钦佩。马超欣喜若狂,拜倒在地,:“若能拜卢师为师,毕生所愿,死而无憾也!” 韩说将马超扶起,连声称好:“我是一介腐儒,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力,不想郁郁之中发现贤侄这等良才,有传授之心,却恐误人子弟,我当修书一份于卢子干,让他倾囊相授,想来他必欣喜若狂。” 一时酒宴宾主甚欢,宴罢,马超向韩说谏言,西凉边境之地,不比中原,有流寇之祸,还有草原游牧民族不时打草谷,可让青壮在农闲之时,以乡为编制,操练兵戈,每村轮班制对本乡进行巡逻,使流寇不敢窥视,本次所缴武器,可对本县进行武备,使民众有血气之勇,懂得结阵迎敌,遇事不至于惶恐不安,束手无策。韩说本就被流寇兹扰,得此谏言更是喜出望外,心中对马超又提高了喜爱,对马超以后的成就充满了期待。 韩说执意邀请马超去家中小住,马超在此盘桓几日。在此期间马超向韩说请教学问,韩说对马超勤奋好学的态度非常满意,两人学问以外闲暇时谈先贤,论时事,犹如友人一般,韩说倾囊相授,马超自觉受益良多。 马超在此期间,向马腾传信,一来问候父母身体安康,二来将近几日事情向父亲表述,并表示韩说伯父要让自己拜卢植为师,三来请求父亲派几位士兵来进行乡民训练。 韩说也向朝廷表功,着重描述马超位居首功,少年英雄。并向卢植去信,告知此事,描述马超如何心怀百姓,大仁大义,如何有勇有谋,如何勇武无双,正符合卢植的观念,是继承卢植衣钵的好苗子,希望卢植能够收马超为徒。 却说马腾得到消息,大喜过望,韩说被贬至茂陵县后,马腾亲自上门拜访,韩说匆然一见便离去,文人雅士对赳赳武夫,并未有过多交流,此后便再无接触,只算点头之交。卢植是何等人?文封尚书,师从马融,陈球,同门师兄弟郑经,管宁,华歆等皆是天下名士,随便一人便可引起一地轰动。武封中郎将,与皇甫嵩,朱儁同为当世三大名将,治军严明,军中无不钦佩。没想到竟有幸被韩说举荐,马腾哪里还坐得住,带领亲卫携带重礼,风尘仆仆的从槐里县赶来茂陵县衙。 马腾赶到县衙,让人通秉,此时马超正在后院由韩说讲授春秋,二人一个用心交,一个用心学习,不时的提问讲解,让马超受益匪浅,突然听到马腾到来的消息,韩说停下讲解,带领马超迎了出来。 马腾先于韩说躬身见礼,口称世兄,韩说扶起,二人把臂相扶,韩说颇有亲近之意,马超上前扣头,马腾笑着扶起,满脸都是满意之色,马腾深知,韩说之所以对他态度亲近,全是马超的功劳。 马腾又向韩说展示带来的礼物,礼物颇丰却多是钱财宝物,韩说却不感兴趣,甚至有点不耐烦,说道:“寿成贤弟,我对超儿颇为喜爱,但你这准备这钱财宝物却是过了,我辈读书人,心中只知学问,钱财于我如浮云也。”马腾说道:“确实仓促而来,实是未及多想,只想着感谢兄长举荐之恩,表达一下心意,兄可安心收下,我还备下礼物,已送往京师卢子干处,感谢卢师。” 韩说惋惜的说道:“寿成,你要坏事了,卢子干正直无私之人,为国家选拔人才,教育良才美玉,绝无私心也,我一封书信,加上超儿之才,卢植老儿必定见猎心喜,肯定倾囊相授。今尚未见到超儿,你便先送金银财宝,以卢子干的为人,反而不会再收马超为徒,估计连面都不会见的。” 马腾大惊失色,急得直搓手,来回的走动,言道:“我也是一番心意,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韩说也是无奈,马腾也是爱子心切,好心办错事,也不好太过苛责他。 马超上前安抚马腾:“父亲大人也是一番好意,奈何武人性情直来直去,不懂文人风骨,卢师未见我,收不收我只是我等臆想,待我从羌地归来,当到洛阳求学,去卢师面前,亲求卢师教授,这才是做弟子求学的诚意,到时卢师收与不收,都是我二人之缘分。” 韩说看马超不慌不忙,不怨不艾,说的条理清晰,在情在理。跟马腾作为成年人的着急忙慌一比,更是显得难能可贵。韩说也劝起马腾:“寿成,未来如何,我们且不去理会,至少你的心意是好的,超儿如此优秀,待子干见到,定会动容的。” 稍解尴尬,韩说邀请马腾父子入内宅饮宴,宴上提起马超破贼之策,马腾也是对马超的心思缜密所折服,心中暗道马超心智已成,再不是需要自己庇护的孩子,所作所为已经可以当大人看待,大感安慰,想着日后马超要出门游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趁着酒宴和韩说商量为马超起表字,韩说和马腾一起斟酌一番,最后敲定“孟起”。马超在梦里的前世已用了一辈子,自然而然的没有意见。一时间气氛更是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超向父亲与韩说辞行,毕竟出来是要先找武器材料,马超清晰的记得梦中,今年是一个风云变幻的一年,时间紧迫,不敢耽搁日久。马腾也因为好心办了坏事,心中多少有点尴尬,也没了太多与韩说拉近关系的心情,就一起辞行,因为马超有事,韩说也没有过于挽留,马腾的亲兵留下了几个,但是钱财宝物确是坚决不收,马腾无奈,只得又带了回去。 第10章 骏马本是骐骥种 京师,尚书府,卢植朝事散去,正在书房读书,听得门房说有韩说的书信,赶紧让送上,拆开读来,叙说完思念之情,又说有意向自己推荐个徒弟,夸的如何如何的好,引起了卢植的兴趣,觉得很有期待。刚要回信道要让马超到京师一见。也是这没多大功夫,门房又来报,西凉马腾派遣军士送来礼物,满满登登两大车,卢植有点迷惑,思索片刻,勃然大怒,本来就为朝政苦恼,对朝中阿谀奉承,官宦敛财之风痛恨,这边刚收到韩说书信,紧接着马腾礼物就送来了,肯定是韩说收了马腾的重礼,却为马腾说项,越想越恼。让门房将送礼的军士赶了出去。怒气冲冲的给韩说回信,用词颇重,“忆往年,兄弟相交,兄赤忱君子,忧国忧民,为朝政之事不惜上书,被奸贼迫害,贬至边境苦寒之地,弟虽为兄鸣不平,也常钦佩兄长之节,不想兄经年不见,也沦为俗人,为权贵所倾,为钱财之物而变节,弟深以为耻。”书罢,拔剑斩席,半副竹席与书信一并送与韩说。 却说韩说收到信,满眼苦笑,知道卢植是误会了,却不解释,深知卢植嫉恶如仇,等卢植真的见过马超,就会改变看法。 这边的事马超是不知道的,马超辞别韩说与马腾以后,一路策马向东,奔向羌地。 ~~~~~~ 不知不觉马超已经在西凉境内赶路赶了十多天,虽一路风尘,马超逢城邑必入,进城补充补给,更换锦衣,期间又剿灭强盗盗贼六七波,因无百姓挂牵,反而更是随性而为,对于老弱并无赶尽杀绝,逃跑的强盗四下逃窜,一时间锦马超之名传遍西凉,盗贼人人自危,谈锦衣骑士色变。一路上多有官府招揽,马超礼法做足,一路婉拒,官府一直为马超请功,请功的多了,引起凉州刺史耿鄙(历史上此人死于187年,小说情节需要,别较真)的注意,耿鄙此人本就是马腾的恩主,一步一步把马腾提拔到偏将军位置,得知马腾之子马超如此骠勇,大喜过望,向朝廷举马超为孝廉,征召为军司马。却因为找不到马超而暂时搁浅。 此时的马超已进入羌地,草原上渐渐的长起了绿草,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偶尔有羌人放牧的身影。马超此时有点茫然,实在是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只能遇到牧民就打听羌族王庭的存在,一般牧民也会热情的招待他,多情的羌女更是看着马超俊朗的外表动心不已。马超只能一边问一边慢慢的赶路。 马超这天正在赶路,发现好多青壮羌人,成群结队带着套马索,游曳在草原上,马超上前打听,才知道是最近草原上发现了野马群,群中马王神骏异常。各部落首领皆派出部族勇士,准备捕捉马王,献给羌王贺寿。马超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大感兴趣,随众人前去捕猎马王。 草原上成群的骑士奔驰,其中有一大队骑士,身披皮甲,腰间挂着弯刀,颈上带着兽牙装饰,头戴皮盔,皮盔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奔袭之中队列鲜明,一看就是精锐。骑士中簇拥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生的眼锐如鹰、眉竖如剑,肌肉虬结、英姿焕发。年轻人是西羌族年轻的勇士,西羌王最骄傲的儿子,彻里吉王子。和彻里吉最要好的朋友,羌族大部落首领的儿子越吉也随行。二人正是年轻气盛之时,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对本次的马王势在必得,带领大队人马,呼啸着往前方赶去。引得前方的各部落人马纷纷躲闪。 众人追逐半天,听到前方有人说东南方向发现野马群的踪迹,众人更是精神大震,纷纷往东南方奔去,各族青壮奋勇争先,草原上弥漫着一股年轻的气息,途经各个小部落,部落的帐篷前,劳作的姆妈停下手中的活计,热情的少女,双手挥舞着呐喊,更是添加了一片热烈的气氛。 一匹纯白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草原。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初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成百上千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 众人的到来,引起了野马群的恐慌,纯白色的马王领着马群狂奔,成千匹的野马像混混的洪流一样,浩浩荡荡的向前疾驰,带起的泥土草屑卷起了一股烟尘。众人跟在后面,挥舞着套马索,呼啸着追赶,不时有野马被套中,引起周边人阵阵的欢呼。 从下午追到日暮,野马群还在前面奔跑,本来野马就耐力比较好,还没有驼人,跑起来比骑士们的马匹占优势,众人的马匹都已经跑的筋疲力尽,大口大口的呼着白气,众人只能慢慢减下速度,在原地点起篝火,弄点吃食稍作休整。 野马群看人们不在追来,也适当的减速,马王甚至像有灵智一般,绕回人群前方,耀武扬威的嘶鸣。马王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合着这宏大的旋律,在海一样宽阔的草原上翱翔。 彻里吉看着看着都有点痴狂,发了疯跨马奔去,越吉担心彻里吉的安危,带领队伍赶紧追去,这边马超也是爱极了这雄壮骏威的宝马,跨上马匹跟着追去。这边休息的人们看到这一幕,发出由衷的赞叹,真是好男儿,确实没有力气再追下去,只能先休整一番。 马超和彻里吉一直追到月上中天,马王丝毫没有疲惫,还是在骄傲的领航,彻里吉马匹已经累趴了,幸亏后面队伍赶来,更换马匹继续追赶。马超就没有那么幸运,没有后备马匹更换,狂奔了一整天,纵然是马超的良驹,也已经累倒了,马超纵身抓住一匹野马,翻上马背,跟着马群像洪流一般,浩浩荡荡的跑向远方。 第11章 龙争虎斗争马王 越追越远,天都蒙蒙亮了,彻里吉实在是没有力气,后面的队伍也跟上来了,彻里吉安排部下远远的坠着野马群,不至于丢失行踪,留下大队人马做休整。彻里吉还对越吉惋惜的说:“刚有一汉儿,与我一同追逐马群,端的神勇异常,只可惜他的马匹力竭而死,万马奔腾的,恐怕汉儿也凶多吉少。”越吉听罢也是一阵沉默,毕竟羌族崇拜勇士,对于勇士最后落得这种遭遇,也是一阵惋惜。 马超在疾驰中又换了两匹马,一直跟着野马群奔跑,天都大亮了,马王看后面没了追兵,领着马群到一处小溪旁吃草饮水。阳光照在马王的身上,白的发亮,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五,细七寸儿,大蹄碗儿,蜂螂脖儿,门鬃、脖鬃、尾鬃一划鲜明,四蹄蹬开闪电一般。马超伏在草丛中,看马王吃饱喝足,悠然的在溪边休憩,突然平地跃起“唰”地跨上马王马背,这一惊可非同小可。马王一声龙鸣,前蹄腾空不等落地就要狂奔。马超不愧草原生活多年,并从小善骑,惊诧中双腿紧夹马肚,疾速出手将一只手紧紧抱住树身,一只手扼住马颈。此时的马儿如箭般射出,不仅想将马超摔下马背,而且是想致马超于死地。只可惜,马超如胶似的贴于马背,双臂抱着马脖,力量增加了多倍,导致马王无法摆脱。就这样,骏马往前奔驰,马超死死的抱着马脖子,两个开始了生死拉锯战。就这,生生的耗了一个时辰,期间马王辗转跳跃,数次马超都要被甩下马背,终于马超力竭,还是被甩了下来,马王前蹄扬起,就要踏到马超身上,这一踏足有千斤之力,如果踏上,马超必死无疑,马超原地打滚,躲过这一击,趁势扫到马王后腿上,马王立足不稳,摔倒在地,马超爆发出一股力量,上前抱住马王的脖子,用拳头狠狠地捶打马王,接连锤了十几下,拳头都破皮了,血肉模糊,马王终于停止挣扎,发出一阵哀鸣。马超放开马王,马王挣扎起身,用马头来蹭马超的胸膛,到此刻,那边才算彻底降服了马王。 马超骑上马王,筋疲力尽,却又志得意满,心中喜悦无可言表。缓缓的向马群赶去。 马群失去马王,都在原地踏步,驻足不前,彻里吉修整完毕,带着队伍赶来,看到此情此景,招呼着队伍赶紧套取宝马良驹,彻里吉和越吉却在四下寻找马王的身影,野马群因为没有马王的带领,被彻里吉的部下套取了许多宝马,这时马群才开始四散而逃,乱乱哄哄的跑开了。 彻里吉招呼部下,清点所获,得良马近百,其中更有一红一黑两匹颇为神骏,虽然不及野马王,也是万中选一的宝马。彻里吉正和越吉商量着是否再去寻找野马王,就看到马超骑着野马王从远处赶来。 彻里吉和越吉对视,都从眼中看到了惊喜,彻里吉一声招呼,部下们兵器出鞘,呼啸着将马超围起来。 马超惊怒道:“尔等意欲何为?”越吉道:“汉儿,我看你也是个英雄人物,交出野马王,我留你一条性命!”马超道:“此马本是草原野生,今被我驯服,凭什么交给你们。”彻里吉端坐于马背上,拿着马鞭在手里一磕一磕的戏谑道:“此乃羌族领土,我乃羌族王子,所有领地里的东西,都是我羌族的,难道不应该给我吗?”彻里吉部下持兵器向前逼近。 马超道:“我素闻羌族崇尚勇士,没想到却也只会以多欺少?”彻里吉吩咐部下退下,道:“你说的对,我羌族崇尚勇士,非是我要强抢豪夺,我也看上此马,准备献给父王祝寿,不想被你捷足先登,你说如何能够将马给我?” 马超为了追马王,一天一夜未曾合眼,骑了一夜的野马,什么装备都没有,全靠个人能力操控,又加上降服野马王体力耗费殆尽,即使能杀出去,也要付出惨痛代价,又实在是太爱惜此马,不愿意与彻里吉部下厮杀,深恐误伤此绝世良驹,加上来羌族领地,本就是为了找羌王求取武器材料,不愿意恶了羌王爱子。 马超思索片刻,开口道:“王子也是一片孝心,凭这份孝心,就是将此良驹献于王子,也无不可,但我马家世代公侯,岂能被人胁迫,坠我马家威名?我看王子雄伟挺拔,气度不凡,定也是一名勇士,我二人可比试一场,无论胜负,宝马送与王子!” 彻里吉对自己勇力也是充满了自信,:“好,我看你这汉儿也是英雄,昨晚还以为你被野马群踩踏而死,深感惋惜,那我们便比试一番。”这边越吉赶紧拦着对彻里吉说道:“王子,他孤身一人,我等人多势众,何必要与他比试,以身犯险,王子千金之躯,岂是他能比的,直接动手就行了啊!”彻里吉阻止越吉的行为,骄傲的说道:“我看着汉儿颇有英雄气,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你们都莫动手,我要与他公平决斗,证明谁才是勇士,再说,我的能耐你还不知道?” 彻里吉从部下手中接过狼牙棒,狼牙棒沉重凶猛,非力大无穷的勇士不可用,彻里吉拿在手中挥舞,却感觉得心应手,足以证明彻里吉也是勇力过人,又安排部下给马超提供武器,马超挑了一杆长枪,试着舞了个枪花,依然感觉太轻,不过正好马超力竭,而彻里吉力大无穷,只能以技巧取胜。 二人摆开阵势,纵马杀到一起,彻里吉的狼牙棒势大力沉,被挥舞的虎虎生风,马超哪里能硬接,展开枪法,闪转腾挪,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二人厮杀十几回合,彻里吉愣是有种有力打不出的感觉,越发急躁,更是拿出以命换命的招式,真是无愧一个勇字,马超如果不是力竭,用破军枪法,以猛对猛,定能打的他心服口服,不过现在只能挑起彻里吉的性子,让他急躁中漏出破绽,一招制敌。二人战了三四十回合,彻里吉急得哇哇大叫,马超虚晃一枪,彻里吉中计,力道用过,被马超枪尖指住咽喉。 第12章 祸起萧墙羌族乱 越吉等部下急切间一拥而上,用武器指住马超,生怕马超伤了彻里吉,马超哈哈一笑将长枪抛去,彻里吉怒斥部下:“谁让你们妄动的,说好比试就是比试,输了就是输了,我羌族何时如此这般不讲理?”又对马超说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本来你都已经力竭,我都已经占了便宜,依然不能战胜,足以证明你的实力。我羌人敢作敢当,既然输了,马王你可带走,我无话可说。” 马超笑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看你这王子也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明明可以直接抢走,我也阻拦不住,却愿意与我公平一战,虽战败,却没有恼羞成怒,坦然面对,足以证明你的胸怀,我已感受到了你的真诚,宝马常有,知己难求,你寻这宝马是为了尽孝,我愿成人之美。” 彻里吉大喜过望,吩咐部下安置下来,生火烤肉,与马超畅谈痛饮,二人都是豪迈雄杰之人,相谈甚欢。 二人叙述年龄,彻里吉18岁,马超14岁,二人以兄弟相称,谈志向,论武艺,越说越兴奋,直到月上中天,燃起篝火,马超与彻里吉都喝的大醉,才被部下扶到帐篷休息。 次日清晨,彻里吉再三邀请马超到王帐做客,马超都婉转拒绝,表示未来会去王帐做客。彻里吉看马超一再坚持,也没有强求。马超去羌族是为了求取陨铁,但是如果跟着彻里吉一同前去,到时间求取陨铁,目的性太强,有点以赠马之意来换取陨铁的感觉,恐怕损伤二人情义。 临别,彻里吉将腰间短刀取下,送与马超,道:“孟起兄弟,既然坚持不肯与我同去,临别哥哥也没有啥东西送给你,这把短刀是当年与七星宝刀一起打造的,这把短刀当年由父王佩戴,后来父王赐给我,我甚是喜爱,日常佩戴,从不离身,今日送给兄弟,就像你我兄弟从不曾离开。”短刀刀鞘刀柄装饰有黄金宝石,看着名贵异常,刀刃锋利无比,马超一听这么贵重,不肯收,彻里吉面有不悦,开口说道:“兄弟能将宝马送我,难道不能收我的宝刀?兄弟感情难道没有身外之物贵重?”,硬塞给马超,马超无奈,只能收下。 马超因为追赶宝马,武器行囊全部丢失,没有什么回礼,稍微思索一下,解下身后披风,披风因一路风尘,也有点残破,双手奉上,道:“昨日追马太急,行囊全部丢失,身边只有这一袭残袍,这是母亲一针一线赶制出来,披风虽破,确实母亲爱子之情,望兄长不要嫌弃。” 彻里吉双手接过,赶紧披在身上,左右观看,喜不自胜,:“这是伯母亲手缝制,我太喜欢了,可比你送我千金让我喜悦,这才是好兄弟。” 彻里吉将昨日所擒红马相赠,又送了武器,金银。马超有感彻里吉的真情,全部收下。二人依依惜别,都不肯先走,最后马超无奈,只得拱手作别。纵马奔出去很远,回头还能看到彻里吉带着部下在挥手。马超暗想,彻里吉真是一个可以相互托付的人,对于此次去见羌王,需要用心准备礼物,不能太过简单。 直到马超已经显示在视线里,彻里吉才带着部下往王庭赶去。一路上彻里吉心情大好,结交好友,又得到这绝世马王,想象着父亲喜悦的心情,彻里吉心里美滋滋的,连赶路也不觉得疲惫。 羌王部落中,各部落首领正在逐渐赶来,迎来送往都是羌王的兄弟吐古力在操办,羌王早不复年轻时的英勇,近年来各部安定,吐古力更是不停的进献美人,使羌王沉迷酒色,贪图享乐,很多羌族事务都由吐古力承担操办,人一旦品尝到了权利的味道,就会滋生很多不该有的想法。吐古力借用手中的权利暗中拉拢部分部落的首领,有些小部落本就被大部落欺压,又不被羌王重视,被拉拢之后就暗中效忠吐古力,吐古力偏袒效忠自己的部落,并暗中挑拨忠心于羌王的部落,已经积蓄了巨大的力量。 本次羌王寿辰,又有野马群的消息传出,彻里吉年轻气盛,被他三言两语挑拨的热血澎湃,非要去把马王取来,为父献寿,老羌王爱子心切,把精锐的王帐护卫都彻里吉带走。这也给了吐古力可乘之机,本次各部首领前来为老羌王献寿,吐古力鼓动忠心羌王的首领,让他们把带领的亲卫,也出去捕猎马王,一来为羌王贺寿,二来亲近亲近彻里吉这未来的羌王,吐古力隐藏过深,众首领也没有疑心,觉得建议不错,把所带精锐都撒了出去。而效忠于吐古力的部落首领,则全部按兵不动,把亲卫统一归吐古力统领。 这边吐古力把忠于自己的部落首领安排在王帐的周围,把忠心羌王的部落首领都安排在边缘化。做好这一切布置,就等各部落首领全部到达,羌王设宴召见众首领时,兵变夺权。 也就在彻里吉和马超等在草原上发现野马王踪迹时,王帐这边众首领全部都安置妥当,羌王设宴。 吐古力提前把叛军布置在王帐周围,这边羌王宴会进行一半,吐古力借故离开,领兵包围王帐,王帐守卫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杀死大半,里边听到喧哗,正欲外出查看,效忠吐古力的首领在席上突然发难,直接杀向羌王,羌王的亲信首领来不及施救,羌王已被刺死,瞬间场面一片大乱,羌王的亲信首领看到羌王被杀,只好抱团向外冲去,毕竟吐古力准备充分,叛军这边人多势众,没多久就肃清了外面的王帐守卫,亲信首领刚冲出王帐,就发现外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叛军,吐古力又保证不伤害众位首领,羌王已死,众首领无奈只好弃械投降。 吐古力以无心算有心,布局多年,趁着这个契机,雷霆一击,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兵变造反。 吐古力将众首领看押,造反大业已成大半,现在就剩彻里吉带领的王帐亲卫和亲信羌王的各部落精锐是最后的威胁。吐古力丝毫没有掉以轻心,赶紧派人清理现场,表面上恢复之前的热闹环境,暗地里埋伏好兵马,等着彻里吉归来。 第13章 麻痹大意陷困境 彻里吉赶回部落时,已经是羌王被杀的第三天傍晚,因为亲信羌王的部落首领被囚禁,王帐附近都是效忠吐古力的部落首领,吐古力封锁消息,羌王被杀的消息丝毫没有传出。 彻里吉志得意满的赶回部落,远远的看到连绵不绝的帐篷,又看看带在身边的宝马,心中欢喜,吩咐让其他部落的精锐都回各自部落营地休整,他和越吉带领王帐亲卫赶回王帐向羌王复命。 一路进入帐篷搭建的范围之内,往里走越吉有点犯嘀咕,悄悄地对彻里吉说道:“王子,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外部还能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越走越觉得见到的人都比较陌生?”彻里吉也是暗觉不对,按说得知自己回来的消息,王帐肯定要安排人员迎接,看着远方的王帐,依旧没有啥反应。周边巡查的卫队也是不太熟悉的面孔。 这边吐古力得知彻里吉回来的消息,赶紧吩咐人马隐蔽好,率领几个首领迎了出去。彻里吉正在暗自猜测,吐古力来到面前,彻里吉略带疑惑的问道:“叔父,怎敢劳你亲自接待,派个侍卫就行了。” 吐古力笑着说道:“听说你此次捕获了一匹绝世宝马,叔父怎么能不来看看。” “马就在这呢,叔父且尽情观看,我这几日不见父王,十分想念他,我先去王帐”彻里吉说着就要往里面进,吐古力却极力阻拦:“侄儿真是糊涂了,王兄正在设宴款待各路首领,你作为未来的羌王,正应当展示自己,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岂不是坠了你少羌王的面子。” 彻里吉毕竟年轻,一来是年轻人虚荣心作祟,二来是自己的亲叔父,没有防备,竟然信以为真,听从吐古力的安排,遣散亲随,只带着越吉去下去沐浴更衣。 吐古力看彻里吉中计,将亲随遣散只带着越吉,吩咐提前的兵士做准备。只等吐古力一声令下,便直接将其击杀。 却说自从吐古力作乱谋害羌王以来,就有一个年轻人雅丹在冷眼旁观,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吐古力谋害羌王,却不愿意屈服在吐古力的淫威一下,毕竟他的部落世代效忠羌王,自小又与彻里吉交好,只因自己喜静不喜动,才没有跟随彻里吉出猎,怎么忍心看着彻里吉丧命,所以一直在关注彻里吉的动向,无奈他跟彻里吉关系密切,吐古力早已对他及他的族人部下严加看管。今日听说彻里吉回来,加上兵力被调去埋伏,看守空虚,雅丹和族人暴起趁乱打倒看守,偷溜了出去,雅丹虽然出去却无法接近彻里吉,只好和族人偷偷在王帐周围放火,引起骚动,好给彻里吉示警。 彻里吉和越吉被分别引领前往营房梳洗,彻里吉将武器和马鞭交给侍从后进入帐篷,在羌女的服侍下脱掉马超赠送的锦袍和皮甲,赤裸着上身,顺眼看向服侍的羌女,突然发现羌女竟是雅丹的姐姐卓依,一脸诧异的想要开口询问,卓依向他快速的眨了眨眼睛,并朝着后面的跟进来的八个侍从努了努嘴,彻里吉心领神会,和身后的侍从拉开距离,身后侍从一看彻里吉脱离控制范围,紧步上前,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一阵骚乱,侍从慌忙间拔刀冲了上来,彻里吉顺手从卓依手中接过马超赠送的残袍,向身后甩去,影响了侍从的视线,一脚踹倒了上前来的侍从,一掌劈向侍从的手腕,电光火石之间,侍从的弯刀已经被彻里吉拿到手中,反手一刀杀了侍从,其他几个侍从将彻里吉围在中间打斗,彻里吉大声呼喊自己的亲卫,与几人缠斗在了一起,外面吐古力已经派兵包围了营帐,一听到里面的喊杀声,直接命人对着帐房放火箭,为了杀彻里吉永绝后患,不惜一切代价,彻里吉虽然与几人缠斗在一起,但是不亏为羌族数一数二的勇士,丝毫没落下风,仅凭一柄弯刀,就杀了四五个敌人,正准备上前将剩余三人砍死,突然乱箭齐发,燃烧的火焰瞬间将帐房引燃,射进来的火箭将羌女和剩余的侍从一起射死,卓依挡在了彻里吉身前,肩膀和腹部中了两箭,彻里吉血贯瞳孔,扶住卓依,卓依只说一句快向后逃,便已经口吐鲜血,人事不省。营帐已经燃起大火,箭矢还在射来,彻里吉将卓依放在地上,捡起残袍,在身后准备洗漱的铜盆里打湿,罩在头上,手持弯刀向身后燃烧着的帐篷冲了出去。 越吉在刚到营地就感觉到了异常,所以假意跟随侍从的引领,进入另一个营帐,毕竟吐古力的目标是彻里吉,对于越吉并没有安排太多的侍从,越吉刚入帐篷,就观察到四个侍卫有意将他围在中间,手都握上了剑柄,好个越吉,瞬间决策,拔刀左右劈死了前面的侍从,后面的侍从拔刀劈过来,顶着肩膀硬挨一刀,反身将后面的侍从又劈死一个,一脚踹在砍中他的侍从身上,上前一刀毙命。这时骚乱声起,越吉持刀冲出帐门,恰逢雅丹带领族人厮杀过来,越吉瞬间加入战团汇合,雅丹大喊:“越吉兄弟,吐古力叛变,营帐都是敌人,王子在哪?我带人去救王子!你赶紧抢回马匹我们才能杀出去!”越吉向彻里吉去的帐篷方向一指,焦急的喊道:“王子就在那个帐篷,我去抢马,王子就拜托你了。” 雅丹带领三四十个族人从侧后方向帐篷杀了过来,围困彻里吉的叛兵弓箭手只能分出一半人来抵挡雅丹,一轮箭雨射来,雅丹所带领的已经被被射死十几人,但是也冲到了弓箭手面前,直接开始厮杀起来,这时彻里吉冲出火海,雅丹就看到了从侧后方冲出来的彻里吉,赶紧呼叫:“王子这边汇合。”向彻里吉方向冲杀,彻里吉也一路砍杀过来汇合,两方人马合在一处时,身边已经只剩下雅丹的十几个族人,雅丹手臂中被砍了一刀,彻里吉也中了两箭,幸好是没切中要害,彻里吉也身强体壮,才勉强汇合到一块。 第14章 少年英雄显锋芒 彻里吉和雅丹等人汇聚在一起,他们面临着严峻的局面。敌人数量众多,包围着他们,而他们的力量已经大幅削弱。 彻里吉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他的声音中带着决心:“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找到出路!” 雅丹点点头,他捂着受伤的手臂说道:“王子,我们可以利用地形,寻找薄弱点突破。” 他们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发现了敌人防守的漏洞。彻里吉率领着众人,朝着那个方向发起了冲锋。 战斗异常激烈,每个人都拼尽了全力。彻里吉挥舞着弯刀,奋勇杀敌,他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 在激烈的厮杀中,他们逐渐撕开了敌人的防线。雅丹带领着剩下的族人紧跟其后,与彻里吉相互配合。 终于,他们冲到了马匹所在的地方。越吉已经抢到了几匹马,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彻里吉跳上一匹马,他回望着身后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为羌王和死去的族人报仇!” 他们策马奔腾,冲破了敌人的最后一道防线,朝着远方离去。 在逃亡的路上,彻里吉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发誓,一定要夺回部落,铲除叛徒吐古力。 彻里吉等人拼尽全力逃离追杀,但吐古力的部队穷追不舍,他们疲惫不堪,形势愈发危急。 一路马不停蹄,从星光满天,跑到了天空放亮,不敢稍有停歇,吐古力的追兵如附骨之蛆一样阴魂不散,就在他们感到绝望之际,前方的小部落出现在眼前,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分割线—— 天刚蒙蒙亮,空气中弥漫着薄雾,马超从羌人小部落的帐篷里走出来,隔壁帐篷的羌女等了马超一夜,暗示不成,直接明说,向马超求一夜鱼水之欢,马超却一夜安睡,没有进她的帐篷。羌女的热情让马超颇为不适,早饭都不顾得吃,就准备赶路,羌女听到隔壁响动,赶紧赶出来,马超在羌女幽怨的注视下,准备行囊,就要出发。忽然一怔,感觉地面有一点震动,马超凭借经验,至少有五十人队的骑兵赶来,马超赶紧大喊“迎敌~~” 这边羌人迅速从帐篷里钻出,手里提着弯刀,钢叉,未来得及上马,便看到远处有一群骑兵纵马赶来。马超吆喝大家将日常拉货搬家的马车统一堆在部落帐篷外,形成一个小小的防御带,众羌人拿武器站在防御带后面戒备。 马超挺枪上马,矗立在阵前,远方骑士越来越近,前面是两三个年轻的羌人,还有一个身上插着羽箭,后面人穷追不舍,不时放箭,马超大喊:“前方骑士莫要放箭,我身后皆是无辜羌民,莫伤及无辜。”前方羌人只顾逃命,边逃边喊:“壮士救命,我乃彻里吉王子,后面皆是叛贼,羌王已被杀害,请帮我拦住追兵!”后面追兵不管不顾,直接就往前方放箭,箭矢飞来,咄,咄,咄的射在外围的马车阵上,羌民们躲在背后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生怕箭矢射中。 马超看追兵无差别进攻,丝毫不在乎羌民性命,怒火中烧,长枪拨开枪头,策马便冲了上去。 马超长枪挥舞,将迎面而来的箭矢扫落,离近才发现被追击的是彻里吉几人,发现几人蓬头垢面,脸上更是烟熏火燎,丝毫没有了当日的飒爽英姿,来不及讲话,让过几人往营地躲避。马超便抖擞精神向追兵阵营冲锋,第二轮箭雨袭来,马超左右拨打,枣红马迎着箭雨已经冲至追兵群中,追兵呼喝着将马超围了起来,马超丝毫不惊,一手千军破长枪脱手而出,迎面追兵直接两个串成了葫芦,从马上跌落,马超在长枪脱手之际,拔出羌王宝刀,左右劈砍,又死两人,骏马还在往前冲锋,冲到长枪处马超又顺手拔起长枪,左手宝刀劈砍,右手长枪突刺,追兵无人能挡,一路重透敌阵,又反身继续冲锋,待再从后往前又一次冲透敌阵,勒马横枪而立,追兵已死伤过半,剩下的追兵个个胆战心惊,驻足不前。马超看追兵士气全无,又担心彻里吉几人的伤势,挂起长枪,取下弓箭,弓开如月满,箭出似流星,嗖、嗖、嗖,三个追兵已经从马上坠落,马超喝道:“胆敢上前一步,此三人便是你们的下场!”余下众人胆战心惊,吓得落荒而逃。 马超看追兵已经丧胆逃亡,心里挂念彻里吉的情况,也不追赶,在众多羌民的欢呼声中,打马转回营房。进入营房,看彻里吉和雅丹三人已经包扎完毕,询问起彻里吉分开后的情况,怎么轮到如此困境。彻里吉将回去后的经历一一道来。 原来彻里吉和雅丹被围困陷入绝境,正在浴血苦战之时,越吉率领之前遣散的族人带着马匹赶来,骑兵冲击步兵,尤如神兵天降,把包围圈撕裂开来,抢救彻里吉和雅丹上马,往营帐外突围。 吐古力看彻里吉眼看要突围出去,赶紧加派兵力,又安排骑兵拦截,一场血战直杀的彻里吉筋疲力尽,才算千辛万苦突围出来。身后骑兵牢牢追赶,万般无奈之际,彻里吉身边护卫分兵一半,留下阻拦追兵,为彻里吉逃命赢得时间,吐古力也是发狠的增兵,除了看管羌人头领的兵力,大部分人马都派出了追杀彻里吉,即使留下兵马阻挡,也没有抵挡太多的时间,万般无奈之下,雅丹建议分兵扰乱追兵的路线,增加逃生的机率。彻里吉回头看看身后的护卫随从仅余五十多人,个个带伤,这些护卫随从大部分都是各首领头人的子侄,只是想让亲近自己这个少羌王,才让跟着扈从左右,没想到今日至此绝境,还能不离不弃,心中感慨万千,为了不让兄弟们白白送死,也为了让吐古力篡位弑凶和各部落首领被软禁的消息传出去,最后采纳了雅丹的建议,每五人一小队,向四下逃亡。彻里吉越吉和雅丹随行的二人也在路上留下阻拦追兵而死。 讲到这里,彻里吉实在是悲怆万分,血贯瞳孔,悲声痛苦道:“其实兄弟们可以不死的,吐古力这个人面兽心的,就是为了杀我,兄弟们都是为我死的,如果不管我,吐古力也不敢对他们下杀手,吐古力这个该死的,父王对他推心置腹,多有爱护,没想到他反过来为了权利,弑兄篡位,啊,我好恨呐,呜呜……”马超看着彻里吉狼狈的模样,身上多处创伤,还有从火场突围被熏得乌漆嘛黑的脸,再想想当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这消沉的样子实在痛心。 第15章 借兵会盟讨叛逆 彻里吉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超。 “马超兄弟,我知道你是个有胆识的好汉。如今,我的部落遭受了如此重创,我必须要复仇,夺回属于我的一切!”彻里吉说道。 马超点了点头,说道:“彻里吉王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仅凭我们现有的力量,恐怕难以与吐古力的军队抗衡。我们需要更多的兵力,才能有一战之力。” 彻里吉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的部落已经遭受了重创,现在能够召集的兵力有限。” 马超微微一笑,说道:“彻里吉王子,我有一个想法。我们可以向周围的其他部落借兵,共同对抗吐古力。只要我们能够联合起来,就一定能够战胜他!” 彻里吉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但是其他部落会愿意借给我们兵力吗?” 马超自信地说道:“只要我们能够向他们说明情况,让他们明白吐古力的残暴和篡位的真相,我相信他们会愿意和我们一起作战的。” 彻里吉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我们一起去拜访其他部落吧!” 于是,彻里吉和马超带领着一些随从,开始了艰苦的游说之旅。他们走访了一个又一个部落,向他们讲述了吐古力的罪行和自己的遭遇。 一些部落原本对彻里吉的部落心存疑虑,但在听到他们的故事后,纷纷表示愿意借出兵力,与他们一起对抗吐古力。 在马超的努力下,各个部落的兵力逐渐汇聚起来。彻里吉看着越来越多的战士,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斗志。 他们开始了紧张的训练,准备迎接与吐古力的战斗。 在会盟的那天,各个部落的首领和战士们齐聚一堂。彻里吉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鼓舞着每一个人的士气。 “我们将并肩作战,为了正义,为了我们的家园!让我们一起战胜吐古力,恢复羌族的统一…” 会盟之日,天空恰似一块沉甸甸的灰幕,阴沉沉地笼罩大地,狂风仿若凶悍巨兽,在广袤原野咆哮张狂,掀起阵阵沙尘,构筑成迷蒙沙雾,使人视线迷蒙不清。 彻里吉屹立高地,其身影于狂风中显得坚毅而威严。其身后,乃是辽阔草原,草丛随狂风起伏,仿若绿色海洋,波澜壮阔。 而吐古力在得知彻里吉与各部结盟后,并未惊慌失措。他迅速调集兵力,加强防御,并派出密探,密切监视对方的行动。 终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双方约定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进行决战,战斗号角吹响,马超一马当先,冲锋于最前沿。其身影在风沙中时隐时现,仿若与这片天地浑然一体。 马超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他恰似下山猛虎,凶猛异常。每次挥枪,皆掀起一阵劲风,敌人兵器在其攻击下纷纷断裂。 他步伐灵动多变,时而侧身避让敌人攻击,时而猛然朝前刺出致命一枪。其眼神锐利如鹰,精准捕捉敌人破绽。 敌人箭矢如雨点儿般朝他袭来,然他巧妙挥动长枪,将箭矢逐一拨开。 战场上,沙尘漫天狂舞,模糊众人视线。狂风卷积沙砾,击打在战士铠甲,发出清脆声响。马超铠甲于阳光下闪耀冷冽光芒,与周遭景物形成鲜明对比。 马超与敌人近身肉搏,其力量磅礴,每次撞击皆令敌人倒飞而出。他身手矫健,仿若鬼魅,于敌阵中穿梭自如。 远方山脉于沙尘中若隐若现,宛如蜿蜒巨龙。山间树木于狂风中摇晃,似在为这场战斗助威。 马超率领精锐如利剑般直插敌人防线,敌人阵营中,旗帜于狂风中猎猎作响,仿若在战栗中诉说着恐惧。 整个战场弥漫紧张气氛,沙尘中弥漫浓浓血腥味,令人倍感压抑。 战后,草原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缕清新气息。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温暖而宁静。 彻里吉行至马超面前,紧紧握住他手,感激道:“马超兄弟,今日之战,若非你之智勇,吾等恐难以取胜。你乃吾等英雄!” 马超微笑回应:“此乃众人共同努力之结果,只要吾等团结一心,便无所畏惧!” 众人纷纷欢呼起来,对马超表示敬意与赞美。 战后,众人开始商议权力的分配。马超凭借着赫赫战功和卓越的领导才能,成为了众人心目中的英雄。 在马超的建议下,羌族内部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和重建: 1. 建立公平的制度:制定了一套公平合理的权力分配制度,确保各个部落都能在决策中发挥作用。 2. 强化军事力量:组织训练有素的军队,加强防御工事,以确保羌族的安全和稳定。 3. 发展经济:鼓励各部落发展农业、畜牧和贸易,提高羌族的经济实力。 4. 文化传承:重视羌族的文化传承,培养文化人才,弘扬羌族的传统文化。 5. 部落联合:加强各个部落之间的联系和合作,形成一个更加团结的羌族整体。 彻里吉欣然接受,感慨马超勇猛的同时好的,以下是续写的羌人开启盛大庆典的内容: 在这个值得欢庆的时刻,羌人举行了一场盛大而热烈的庆典。 篝火在草原上熊熊燃烧,照亮了整个夜晚。羌人们身着盛装,围绕着篝火欢快地舞蹈。他们的舞步充满力量,仿佛在向天地展示着他们的喜悦和自豪。 欢快的音乐声响彻云霄,与羌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美妙的交响乐。男女老少手拉着手,尽情地跳跃、旋转,将心中的欢乐释放出来。 美食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烤全羊、手抓肉等美味佳肴摆满了长条桌,羌人们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交流着彼此的故事和情感。 马超被羌人簇拥在中间,他们对马超表达着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马超微笑着与大家共同庆祝,他的眼中充满了对羌族未来的期待和信心。 熊熊的篝火照亮了整个草原。羌人们仰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 这场庆典不仅仅是对胜利的庆祝,更是羌族团结和繁荣的象征。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共同创造更加美好的明天。 马超的建议被彻里吉着手贯彻下去,羌族逐渐恢复了生机和活力。各个部落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经济发展蒸蒸日上,人民的生活也得到了显着的改善。 第十六章 汉羌结盟友谊长 彻里吉荣膺羌王之后,展现出了非凡的领导才能。他任命雅丹为丞相,越吉为元帅,并迅速展开了果敢而有力的改革。 马超作为贵宾,享受着羌族人盛情的款待。他与彻里吉每日一同打猎,把酒言欢,尽情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与友谊。 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彻里吉与马超常常一同外出打猎。他们驰骋在草原之上,追逐着猎物,展现出矫捷的身手。这不仅是一种娱乐,更是他们之间友谊的体现。 然而,在欢乐的外表下,彻里吉内心深处偶尔会被一股阴霾笼罩。他始终未能找到雅丹的姐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成为了他心中无法释怀的痛楚。 每当回忆起与卓依的过往,那青梅竹马的美好时光,以及卓依救他的惊险场景,都会清晰地浮现在彻里吉的眼前。 而事实上,卓依并未离世。她在那场火灾中惨遭毁容,因为腹部中箭导致以后可能无法生育,醒来后听说家族有意把小妹卓娅嫁给彻里吉,以便通过联姻将部族和新任羌王紧密的联系到一块。看着小妹害羞又满怀期待的样子,卓依知道小妹也爱上了羌族最耀眼的男人,年轻的羌王彻里吉。曾经羌族第一美人,引以为傲的容貌被毁,多么骄傲的一个女人,为了妹妹,为了家族,从此丧失了对生活的信心,更是不想现在的模样面对曾经的爱人,只愿给他留下内心最美好的印象,选择了躲藏起来。 彻里吉在一次宿醉中醒来,听到在营帐外侍女们的偷偷议论,得知了这一情况,心中充满了羞愧与自责。他下定决心要娶卓依为妻,以弥补他对她的亏欠。 他找来雅丹询问卓依的消息,雅丹因为卓依的嘱托,没有透露,两个好朋友僵持不下,马超明白彻里吉的心意,知道这个男人内心的痛苦和执着,拉着彻里吉和越吉一起灌雅丹喝酒,雅丹在醉酒后痛苦的说出了姐姐的困境,并表示家族准备将小妹嫁给他,彻里吉发誓不管卓依变成什么样子,都是他心中最美的风景,雅丹经不住彻里吉的追问,讲出了卓依的藏身之处。 从此草原上出现了一个奇妙的景象,新晋羌王除了处理政务以外,整天往雅丹的部落跑,部落美丽的小公主卓娅跟着他,他却每天在卓依的营房外徘徊,只求能见她一面。 - 无论卓依如何拒绝,彻里吉都毫不退缩,每日坚持前往卓依的住处,送上她喜爱的鲜花和美食。 - 彻里吉默默地关注卓依的喜好和需求,用心为她准备每一份礼物,哪怕寻找礼物的过程充满艰辛。 - 当卓依遇到困难时,彻里吉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倾尽全力为她排忧解难。 - 不管旁人如何议论,彻里吉都坚信自己能够打动卓依的心,毫不动摇地坚持追求。 然而,卓依并没有轻易同意彻里吉的求婚。尽管彻里吉苦苦追求,他每日都会陪伴在卓依身边,耐心地倾听她的心声,用温暖的言语和坚定的行动,一点一点地打破她心中的坚冰。 卓娅每天看着彻里吉为姐姐做的一切,为彻里吉的痴情着迷,爱的一塌糊涂,主动要求和姐姐一起嫁给彻里吉,她做小的,整天出谋划策,穿针引线,部族也乐见其成推波助澜,慢慢的卓依也有所松动,毕竟她也深深地爱着这个年轻的羌族勇士,甚至为他死过一次。 马超也在一旁默默地为卓依重拾信心。他以娥皇女英的故事开导卓依,姐妹俩共同嫁给彻里吉,更好的为部落改革出力,鼓励卓依勇敢地面对生活的挑战。 渐渐地,卓依的心结被打开。她意识到,容貌并不是衡量自己价值的唯一标准,而真正重要的是内心的善良与坚强。 最终,卓依同意与彻里吉完婚,但是更要和妹妹一起出嫁。在一片祥和和祝福声音里,年轻的羌王迎娶了美丽的卓依姐妹。在未来的日子里,他们将携手并肩,共同为羌族的繁荣与发展而努力。 彻里吉对于马超一路上的帮扶感激不尽,特意建筑高台,敬献牛羊三牲,焚天烛地,面前特意摆放着马超的残袍,羌王的金刀,台下是热情洋溢的羌族部众,台上是生死与共的兄弟,高声宣讲:“ 我与孟起一见如故,虽为异姓,但我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险阻,我们都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在战场上,马超勇往直前,他的勇猛无人能敌,成为了众人瞩目的英雄。他的战斗技艺和无畏精神,激励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我也倾尽全力,与他一同浴血奋战,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我们的友谊在战火中愈发坚定,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 马超不仅是我的兄弟,更是我的知己和榜样。他的存在让我变得更加勇敢和坚强。 在未来的岁月里,我们将继续携手前行,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 或者: 往后的日子,我们一同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 每一场战斗,都让我们的默契更加深厚。 我们共同守护着羌族的荣耀与尊严,成为了羌族人民心中的英雄。 马超的勇猛与忠诚,成为了羌族战士们的典范。 而我也以他为骄傲,我们的故事,成为了羌族历史上的一段传奇。 又或者: 我们相互学习,共同成长。 马超教给我分享智慧的谋略,我跟他讲解战斗的技巧。 我们的力量相互融合,为羌族带来了繁荣与安宁。 在众人的见证下,我们的情谊如同星辰般闪耀。 马超的名字,将永远铭刻在羌族的历史长河中。” 热情似火的羌人们在台下高声呼喊神威天将,载歌载舞,一直从白天热闹到晚上,篝火炙热的燃烧,也在象征着马超和彻里吉两个年轻的兄弟生死与共的真挚感情。 从此年轻的马超在羌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羌人们相信马超是羌人永远的最真诚最可靠的伙伴。 第17章 剿匪通商兴武威 马超看羌族大事已定,离家也已经几个月了就提出向彻里吉辞行,彻里吉不愿意和兄弟马上分开,又留马超在部族生活了一个月,马超离家日久,思乡心切,彻里吉看是在留不住, 安排羌兵跟随,光礼物都送了二十车,又将陨铁赠送,与马超洒泪相别,临别又将马王相赠,约好马超有时间就来草原相会,但有需求,羌王金刀能调动羌族上下无条件支持。 马超带着彻里吉的深情厚谊,踏上了归家的路途。他骑着那匹雄健的马王,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一路上,马超感慨万千。这半年与羌族的相处,让他深刻体会到了他们的热情与豪爽。他暗自下定决心,有朝一日,一定要再次回到这片草原,与彻里吉一同驰骋。 与马超一同返程的士兵们,背负着羌族的礼物,这些礼物不仅是物质的馈赠,更是羌族与马超友谊的象征。 马超归心似箭,日夜兼程。终于,他看到了熟悉的家乡景色。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当他踏入家门的那一刻,家人纷纷簇拥而上。他们眼中满是欣喜与关切,马超将在羌族的经历娓娓道来。 他讲述了与彻里吉的兄弟情谊,以及羌族人民的热情好客。家人听得津津有味,对那个遥远的草原充满了向往。 马超将彻里吉赠送的马王悉心照料,他知道,这匹马王不仅是一份珍贵的礼物,更是他与彻里吉友谊的见证。 时光荏苒,马超在家乡的日子里,始终惦记着远方的彻里吉和羌族人民。他期待着有一天,能够与他们再次相聚,共同续写那段难忘的情谊。 马超回到家乡后,马腾召集墨家子弟,共同商议陨铁如何使用熔炼,最后决定将陨铁打造成一把威风凛凛的虎头湛金枪。工匠们精心雕琢,日夜赶工,终于打造出了这把绝世神兵。枪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虎头造型威猛霸气,仿佛拥有着无尽的力量。 平日里,马超除了勤奋读书,还疯狂地磨练武艺。他在清晨的薄雾中,身形灵动如飞燕,挥舞着长枪,枪尖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仿佛与朝阳共舞;夜晚,月光洒在他矫健的身影上,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一招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每当周边有强盗土匪作乱,马超总是义无反顾地带领部下出征。他如猛虎出笼般冲入敌阵,虎头湛金枪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巨龙,敌人在他的神威面前纷纷溃败。 而他的弟弟们,也被他的风采所吸引,渴望像他一样英勇无畏。马超欣然传授他们武艺,耐心地指导他们每一个动作。在宽阔的校场上,马超亲自示范,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刚劲有力。弟弟们瞪大眼睛,努力模仿着他的一招一式。 他会细心地纠正弟弟们的姿势,告诉他们如何发力,如何运用技巧。有时,他会与弟弟们进行实战演练,让他们在真实的对抗中积累经验。校场上回荡着他们的呼喊声和兵器相交的撞击声。 在传授武艺的过程中,马超不仅注重技巧的训练,更注重培养弟弟们的勇气和毅力。他告诉他们,武艺的精髓不仅仅在于招式的熟练,更在于内心的坚韧和无畏。 在马超的悉心教导下,弟弟们的武艺日益精进。马腾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更是坚定了马腾培养马超的决心。 一次,附近的一个小部族发生叛乱。马超毫不犹豫地率领军队出征。他身先士卒,冲锋在前,部下们紧跟其后,士气高昂。战场上,马超的虎头湛金枪犹如蛟龙出海,锐不可当。他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猛烈,敌人在他的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战场上马超势如破竹,战后马超也了解部族叛乱的原因,边境之地,民族杂居,又普遍生活艰辛,民风彪悍尚武,不仅仅是要击溃叛乱,更要改变他们的生活,才能使各部族融合在一起。 叛乱平定后,马超并没有掉以轻心。他深知周边局势复杂,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于是,他向父亲建议加强了对边境的巡逻,与其他部族建立友好关系,通过外交手段缓解潜在的冲突。组建商队,促进经济发展,改善困苦的条件。 马腾目光深远心怀家乡人民,他深知仅仅依靠武力无法彻底改变家乡的困境,于是接纳了马超的建议,决定组建商队。 他精心挑选了一批有经验的商人和勇敢的护卫,在组建商队的过程中,马超展现出了卓越的组织能力和领导才华。他仔细规划商队的路线,与各地的商人建立联系,寻找商机。 商队穿越山川河流,历经风雨险阻。马超身先士卒,不仅要确保商队的安全,还要与各地的商家进行谈判,争取最有利的交易条件。 在他的努力下,商队的规模逐渐扩大,贸易日益繁荣。各种货物源源不断地运回家乡,包括粮食、布匹、铁器等生活必需品。 家乡的市场变得热闹起来,商铺纷纷开业,人们的生活也逐渐得到改善。原本困苦的面容上渐渐浮现出了笑容。 马超不仅注重商业交易,还注重对家乡人民的帮助。他设立了商会,组织商人共同商议发展大计,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帮助家乡人民开展各种副业。 随着商队的不断发展,家乡的经济日益繁荣。人们的收入增加了,生活质量得到了显着提高。马超的努力不仅改变了家乡人民的生活,还为他们带来了希望和信心。 在这个过程中,马超的威望日益提高。他不仅是家乡人民心中的英雄,更是周边部族敬畏的对象。 那把虎头湛金枪,也随着他的赫赫战功成为了他的象征。枪身的光芒在阳光下闪耀,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荣耀。 然而,马超并没有满足于现状。他深知自己还有巨大的提升空间,于是更加刻苦地读书和练习武艺。他在书中汲取智慧,在战斗中积累经验,不断追求更高的境界。 在他的努力下,家乡变得越来越安宁。人民安居乐业,商铺繁荣,街头巷尾充满了生机。 第18章 卢门立雪拜名师 188年春,马超前往羌地求取陨铁,路上结识了西羌王子彻里吉,并赶上了西羌内乱,帮助彻里吉成为西羌王,得到了马王极光,和陨铁打造的虎头蘸金枪。 夏季马超赶回马腾的大本营武威,剿灭马贼和小部落的叛乱,同时向马腾建议组建商队,马腾采纳了马超的建议,商队的成立不仅促进了武威与各地的贸易往来,还为当地百姓带来了更多的商机和就业机会。 时间来到了188年深秋,随着经济的发展,武威的民生得到了显着改善。人们的生活逐渐富裕起来,城市也变得更加繁荣。 在对外评判方面,马超凭借着他的勇猛和智慧,多次成功地平定了周边的叛乱和挑衅。他的名声越来越响亮,成为了武威地区的守护神。 然而,好景不长。朝廷中的一些势力对马腾父子的崛起感到担忧,他们开始暗中策划对付马家。 与此同时,因为马超和彻里吉的关系,商队也为西羌民生带来改善,羌兵的叛乱势力也在悄悄酝酿着新的行动。他们对马超与彻里吉的交情心生不满,企图再次挑起事端。 深秋时节,马超收到了韩说的信件,在韩说的持续力荐之下,卢植最终才勉强答应见一见这位来自西凉军阀世家的儿子。要知道,由于马腾的一系列诡异举动,卢植心中其实是极为不情愿的。 在这之前,马腾的种种行为令卢植心生芥蒂。马腾在西凉地区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在军事和政治上的策略,都让卢植对他持有保留意见。卢植担忧这位西凉军阀的儿子是否会继承其父的作风,是否真的具备成为一名杰出将领或政治家的潜质。 然而,韩说对马超的赞赏和推荐却又让卢植心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能让韩说如此执着地推荐?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卢植决定亲自会一会马超,看看他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马超得到卢植的召唤,心情激动万分。他难掩兴奋之情,迅速辞别家中。带着满心的期待和憧憬,他毅然踏上前往京城的路途。 —— 分割线—— 与此同时,在武威地界外,有左慈、南华老仙和于吉这三位传奇人物正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斗法。南华老仙作为天道的代言人,主张顺应天道,认为一切都应按照既定的规律发展。而于吉和左慈则可怜世人遭受的磨难,他们渴望改变未来三国南北朝未来的走势与磨难。 南华老仙此次赶来的主要目的,便是处理马超这个异数。他作为一个重生者,知晓太多天机,这将会对大局的走向产生重大影响,甚至可能干扰到正确历史的走向。 左慈深知南华老仙的身份与实力,仅凭他一人之力难以与之抗衡。于是,他们专门找来了于吉,共同对抗这强大的对手。 在这场激烈的斗法中,南华老仙施展出神秘而强大的法术,一时间风云变色,天地为之撼动。于吉施展独特的功法,试图化解南华老仙的攻势。左慈则凭借着高深的道行和奇妙的法术,与南华老仙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南华老仙和左慈、于吉的对抗异常激烈,双方施展出浑身解数,一时间难分胜负,可谓平分秋色,谁也无法彻底奈何对方。 在长时间的斗争之后,南华老仙、于吉和左慈三人两败俱伤,都已经到了陨落的地步,不得已都做出了让步。南华老仙抹除马超的前世记忆和重生后对周边人的影响,以消除他对历史走向的潜在影响。而于吉和左慈为了保全马超的性命也只能无奈接受,但是还是坚持保留了马超重生后的性格,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准备都只能白白浪费,让历史沿着其自然的轨迹前行。 为了确保这一约定的实现,三人最终达成一致,共同皈依这一决定。他们明白,历史的走向应该由世人自己来决定,而不是被外界力量所左右。 在落实这一决定,三人纷纷陨落,天地间似乎也为这一场传奇的对抗画上了句号。 而此时的马超,依然期待着与卢植的会面,对这场远方的激烈争斗一无所知。他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前世的记忆将被抹去,他将以全新的姿态面对未来的挑战。马腾等人关于马超重生的记忆也全部被抹去。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一切都没有改变,时间只是重新走了一遍,但是又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马超的性格不再刚愎自用,争强好胜,反而是乐观豁达,胸怀天下,未来究竟如何充满了未知。 历史的巨轮继续滚滚向前,众人都在等待着,看世人将如何书写未来的篇章。 ——分割线—— 离开武威地界时,马超深情回望这片土地。在他的精心治理下,武威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然而,他深知其他地方依旧荒凉,异族杂处,治安状况令人忧心忡忡。他暗下决心,要为这天下的安宁倾尽全力。 马超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没有一点不对,他还是那个13岁的西凉少年,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憧憬。想不通也就不再纠结,继续振作精神赶路。 一路风尘仆仆行至扶风,马超碰巧遇到一伙穷凶极恶的马贼与当地民壮发生激烈冲突。刹那间,喊杀声、马蹄声响彻云霄。马超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身形如电,枪法凌厉,展现出了过人的武艺和英勇无畏的精神。在他的奋勇拼杀下,马贼们渐渐败下阵来,最终被成功剿灭。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后,马超结识了民壮的领头人庞德。庞德初见马超,虽觉他年龄尚小,然而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和自信令人无法忽视。通过一番交流,庞德更是惊喜地发现,马超胸怀壮志,智勇双全,有着非凡的见识和胆略。他坚信,此人乃是值得追随的明主。 战斗结束后,庞德主动向马超表达了追随之意。马超对庞德更是莫名的亲切欣然应允,他敏锐的发现庞德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二人继续踏上前往京城的征程,一路上风餐露宿,却也不忘切磋武艺、谈论兵法。他们相互学习,彼此的情谊愈发深厚。 马超带领着庞德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城时,冬季的严寒已然降临。这一天,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洁白,马超终于来到了卢植的门前。 可能是卢植之前对他有所偏见,亦或是出于对他的考验,并未召见他,但马超并未离去。他坚定地站在卢植门前,任凭大雪纷纷扬扬地洒落,仿佛一座雕塑般坚定不移。 这一幕构成了“卢门立雪”的美好情景,让人不禁为他的执着与真诚所感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马超的身影在雪中的坚守,仿佛在向卢植传达着他的决心和诚意。 终于,卢植被马超的执着所感动。他打开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赞赏。卢植开始对马超进行考校,他提出了一系列复杂而深入的问题,涵盖了武艺、兵法、治国之道等多个方面。 马超展现出了他广博的学识和卓越的才智,他的回答条理清晰、思路敏捷。他不仅对武艺有着精湛的理解,对兵法的运用也有着独特的见解。 卢植越听越满意,他看到了马超的真正实力和潜力。最终,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决定正式收马超为徒。 第19章 卢植公心收庞德 卢植收马超为徒后,兴致勃勃地将他带入内宅。马超怀着紧张而又兴奋的心情,跟随着师父的脚步。 一进入内宅,卢植便笑着对马超说道:“徒儿,来,见过你的师母。”马超恭敬地向师母行礼,师母微笑着点头回应,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接着,卢植指着身边的一对少年男女介绍道:“这是为师的儿子,卢毓,这是女儿,卢婉。以后你们可要相互照应。” 卢毓略显拘谨的拱手说:“马超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马超连忙回应:“师兄客气了,日后还需师兄多多提点。” 卢婉则俏皮地一笑,说道:“马超哥哥,以后有空可要多陪我玩耍哦。”马超也笑着答应:“一定一定,卢婉妹妹。” 卢婉噘着小嘴,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小手叉着腰,一脸的不情愿。她明明比卢毓大,可那马超却偏偏称呼卢毓为师兄,叫自己妹妹。这让卢婉心里很是不爽,她觉得自己可不该被当作小师妹。 看着马超,卢婉气鼓鼓地说:“哼,凭什么呀?我才不要当师妹呢!”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一丝埋怨,让马超也不禁为之莞尔。卢婉双手叉腰,小脚跺了跺,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真是让人又怜又爱。 卢婉眨着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马超,似乎在期待他能改变称呼。她那娇俏可爱的样子,仿佛一只赌气的小猫咪,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要求。马超看着卢婉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哈哈,婉妹别不高兴啦,不过为何你不愿当师妹呢?” 卢婉嘟起嘴,小手捏紧裙角,跺了跺脚说:“我就是比卢毓大呀,你应该叫我师姐才对!” 马超挠了挠头,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说:“可是卢毓虽小,却自幼跟随师父学习,称为师兄正合适不过,你确是个娇俏可爱的小妹妹,怎么能被我称呼为师姐呢。” 卢婉不依不饶,双手叉腰说道:“那可不行,你得改过来叫我师姐!” 马超见状,只好妥协道:“好好好,师姐,这下总行了吧?” 卢婉听了,脸上立刻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娇声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可不准叫错啦!” 马超笑着点头,说道:“知道啦,我的师姐。” 整个场面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轻松而愉快。马超感到自己仿佛融入了这个温暖的家庭,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师徒名分已然定下,马超欣喜的同时对卢植言辞恳切地说道:“师父,弟子有一位好友庞德,其武艺高强,又有谋略实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弟子恳请师父对其进行考校,若能得师父指点,必能成就一番功业。” 卢植听后,微微点头,心想马超极力推荐,想必确有不凡之处,于是答复道:“也罢,既然是你极力推荐,为师便同意考校庞德一番。” 马超闻言,喜出望外,赶忙拜谢道:“多谢师父!庞德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 赶紧到驿馆带领庞德来到卢植面前,接受考校。卢植出题考验庞德的武艺、兵法等方面的才能。 庞德全力以赴,展现出了自己的实力和才华,卢植暗自点头,对庞德的表现颇为满意。 考校结束后,卢植面露喜色,对庞德说道:“庞德,你实力超群,乃是不可多得的猛将之材。今日,我欲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可愿意跟随我学习兵法?” 庞德听后,心中大喜,他立刻跪地叩头,恭敬地说道:“弟子庞德,拜见师父!多谢师父厚爱,弟子愿倾尽全力,跟随师父学习兵法!” 卢植看着马超和庞德,缓声道:“马超、庞德,你们切不可误解记名弟子之意。老夫之弟子,你们大师兄公孙瓒,武艺高强,战功赫赫,为国家驻守边疆,称为白马将军为世人所称道。而记名弟子刘备,亦是名动天下,备受尊崇。为何为记名弟子,实在是刘备喜奢华,好美服,略显轻佻,恐为人诟病。 记名弟子,并非老夫不重视之意。公孙瓒与刘备,虽名分不同,但老夫对他们的期望与教导并无二致。 老夫收弟子,重在其品性、天赋与努力。无论是正式弟子还是记名弟子,只要一心向学,老夫皆会悉心教导,倾囊相授。 公孙瓒与刘备,皆因其出众之才,得老夫赏识。他们凭借自身之努力与机遇,得以成名。你们亦当以他们为榜样,奋发向前。 老夫相信,只要你们勤奋刻苦,将来必能有所成就,不负老夫之期望。” (不要以为卢植高傲,人家有那个资本,卢植师从太尉陈球、大儒马融,成为郑玄、管宁、华歆的同门师兄。曾先后担任九江郡、庐江郡太守,平定蛮族叛乱。后与马日磾、蔡邕等一同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东观汉记》,黄巾之乱各地诸侯还在求军功混资历,人家就是平定者之一,妥妥的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的大牛) 马超在一旁也为庞德感到高兴,他笑着说道:“庞德,恭喜你成为师父的弟子,日后我们当一同努力,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卢植微笑着点头,对庞德说:“庞德,你的勇猛固然令人赞赏,但兵法之道,更注重谋略与智慧。你需勤加学习,方能成为智勇双全的将领。” 庞德恭敬地回答:“师父教诲,弟子铭记于心。定当刻苦学习,不辱师门。” 卢植又看向马超,语重心长地说:“马超,你与庞德皆是年轻有为之人。今后你们要相互扶持,共同进步。” 马超拱手道:“徒儿明白,定会与庞德相互勉励,为师父争光。” 庞德也坚定地说道:“师父放心,我与马超兄定会携手共进,不负师父期望。” 卢植面带欣喜之色,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轻捋胡须,笑容满面地看着眼前的马超和庞德。 他心中暗自欢喜:“今日收得马超可传我衣钵本已心满意足,不想又收下庞德这般忠义勇猛的弟子,实乃老夫之幸,二人能够秉承忠义,忠君爱国,大汉复兴有望。” 马超和庞德恭敬地跪地叩头,齐声说道:“徒儿拜见师父!” 卢植哈哈大笑,赶忙将二人扶起,亲切地说道:“快快请起,日后吾师徒三人当共同切磋,一同进步。” 此时,卢植心中满是欢喜与期待。他仿佛看到了这两位弟子在他的教导下茁壮成长,成为杰出的人才。 收徒仪式结束后,卢植兴致勃勃地与马超、庞德畅谈起来。他向他们讲述自己的生平事迹,传授自己的经验与智慧。 马超和庞德则专心聆听,对师父的渊博学识和高尚品德深感敬佩。 在这一天里,卢植的心情格外舒畅。他深知,这两位弟子好好教导,未来必是大汉栋梁。 第20章 传道授业无私心 卢植将马超带在身边教导,又将庞德安排在军营里磨砺,参加完朝会就返回家中,对马超进行讲解和考校,闲暇时带着马超到军营借助营帐和地图对马超和庞德进行军法战阵的讲解。 书房里,冬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卢植端坐在案几前,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眼中透着睿智的光芒。 马超笔直地站在一旁,双手背于身后,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卢植身上,眼神中满是对知识的渴求与敬畏。 卢植微微抬起右手,指向案几上的书籍,轻声说道:“经史子集,乃是世间智慧的结晶。”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时光。 马超微微前倾身子,聚精会神地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当遇到疑惑时,他眉头微皱,嘴唇轻启,毫不犹豫地提出问题,眼神中带着些许急切。 卢植微笑着,眼中满是慈爱与赞赏。他耐心地解答着马超的问题,用鼓励的眼神引导着马超深入思考。 在卢植的悉心教导下,马超的眼神越发坚定,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分割线—— 卢植、马超与庞德围坐于一张地图跟前。卢植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某个位置,言道:“今日,咱们来谈谈长平之战。” 马超和庞德的目光牢牢锁定在地图上,眼神中满是专注之色。 卢植接着说道:“这长平之战,乃是历史上的一场大阵仗。那赵括小子,只会纸上谈兵,结局如何?输得一败涂地呀!” 说完,他瞧了一眼马超和庞德,接着道:“你们俩切不可如赵括那般,光有理论,得学会实际运用才行啊!” 马超狠狠点头,说道:“师父,那秦军为何能取胜呢?” 卢植微微一笑,答道:“秦军的将领白起,可谓是有勇有谋。他善用兵法,还懂得利用地形。这便是你们需要学习之处。” 庞德插嘴道:“若是我们遭遇如此情形,该当如何?” 卢植沉思须臾,说道:“需善于观察地形,明晰敌我双方的实力。更要随机应变,切不可顽固不化。” 马超和庞德听闻,连连点头,若有所思。 ……… 又一日,卢植准备检校一下二人的领兵能力,带领二人前往校场。卢植作为汉末军方的神话存在,虽然现在没有领兵,但是目前领兵的多是他的旧部,所以在军营可以说畅通无阻,而军士们看到卢植更是心情激动,欢呼道:“大将军,大将军…”卢植面带微笑点头致意。 “嘿,你们知道吗?卢植那可是能文能武的天下大将啊!”一位士兵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是自然,他在军队上的人脉可不凡呐!”另一位士兵点头应道。 “我之前还曾受到过卢将军的指点呢!”又有一名士兵插嘴道。 “真的吗?那可太幸运了!”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 “卢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足智多谋,真是令人敬佩啊!”有人感叹道。 “是啊,有他在,我们军队的实力一定会更上一层楼!”众人纷纷附和。 卢植站在高台之上,他威严的目光扫过台下嘈杂兴奋的军士们。他举起双手,示意众人安静,宏亮的声音响起:“诸位,静一静!”嘈杂的声音渐渐平息下来。 卢植接着说道:“今日,我将招募两队军士,由马超和庞德带领,进行一场对抗演练。” 台下的军士们听闻,神情变得激动起来,个个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纷纷踊跃举手,渴望被选中。 马超和庞德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信与期待。 卢植心中暗自思量着:“马超和庞德都是可造之材,此次演练正是锻炼他们的好机会。”于是,他高声喊道:“马超、庞德,今日抽取两队军士,由你们各自带领进行演练。” 马超和庞德对视一眼,眼中闪烁出兴奋与期待的光芒,齐声答道:“遵命!” 卢植接着严肃地说道:“此次演练,旨在考验你们的战术指挥能力,务必全力以赴,不可有丝毫懈怠。” 马超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不负师父的期望!” 庞德同样在心中给自己打气:“我要带领队伍取得出色的成绩,让师父看到我的能力!” 随着卢植的一声令下,演练正式开始。 庞德身先士卒,手中的兵器挥动得威风凛凛,带领军士们如疾风般冲锋陷阵。 马超则冷静沉着,巧妙地部署战术,从容不迫地指挥着军士们应对敌人的进攻。 校场上尘土飞扬,呼喊声震耳欲聋。 卢植站在高处,密切关注着演练的进展,心中满是欣慰:“这两个弟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不多时,两队人马胜负已定,马超更胜一筹取得胜利。 卢植缓步行至众人面前,先是凝视着马超,眼中满是赞赏之意,缓声道:“马超,你在此战中表现极为出色。领军之时,勇毅果敢,战术运用精妙,实乃将帅之才。”接着,他将目光移向庞德,语重心长地说道:“庞德,你之勇猛,众人皆知。然谋略稍欠,若能在智谋方面有所增进,将来必成大器。” 马超拱手道:“多谢师傅夸赞,超定当再接再厉!”庞德则朗声道:“谨遵师傅教诲,日后定加倍努力,弥补不足。”马超拍了拍庞德的肩膀,鼓励道:“庞兄莫要气馁,你我当相互切磋,共同进步。”庞德点头应道:“马兄所言甚是,小弟定会勤加练习。” 卢植看着马超和庞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转身面对全体将士,高声说道:“今日之战,诸位表现皆颇为出色。马超与庞德之勇,诸位亦有目共睹。然,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无需气馁。” “吾军之精髓,在于团结一心,勇往直前。今日诸位之表现,已证吾军实力。日后,当继续刻苦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卢植顿了顿,接着说道:“吾相信,在诸位之共同努力下,吾军必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将士们听了卢植的话,士气大振,齐声高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第21章 名师教诲出高徒 马超在卢植门下求学期间,每日勤奋刻苦,黎明即起,诵读经典,研习武艺。白日里,他带领卢毓一同切磋武艺,磨炼技艺。 师母是一位温柔善良的女子,对马超关怀备至。每当马超在学业上遇到困难时,师母总会耐心地给予指导和鼓励。 天气越发寒冷了,师母为马超送上温暖的棉衣,关切地嘱咐他:“马超,天气寒冷,注意保暖,莫要着凉了。”马超心中倍感温暖,他深知师母的关心是那般真挚。 当马超在武艺上遇到瓶颈时,心情沮丧。师母会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孩子,别灰心,修行之路难免会有挫折,只要坚持不懈,定会有所突破。”师母的鼓励让马超重新振作起来。 每日师母会准备丰盛的美食,一家人热切的吃饭聊天,马超能感受到师母对他如亲人般的关怀。 而马超也十分敬重师母,他会主动帮师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师母如同慈母一样的关怀,无微不至,而卢毓虽然年纪小,只有十岁,但是却是个木讷寡言,正直无私的小君子,平时不苟言笑,做事循规蹈矩,一板一眼。感觉小小把师父的气度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强要做师姐的卢婉,年芳十二,确是个欢乐洒脱,古灵精怪的性格,作为天下人望卢植的女儿,从小接受的是大家闺秀的培养,人前温文有礼,举止大方,私下来却是总有点小机灵,总喜欢捉弄马超和庞德。 一日,庞德从军营赶来和马超正在庭院中专心练功。卢婉心生一计,决定捉弄一下这位憨厚老实的师兄。 卢婉悄悄地走到庞德身后,突然大声喊道:“有蛇!”庞德被吓得猛地跳了起来,手中的剑也差点掉在地上。 庞德转身看到是卢婉在捉弄他,无奈地笑了笑:“师姐,你别吓唬我。” 卢婉却调皮地眨眨眼说:“谁让你这么好骗。” 过了一会儿,卢婉又趁马超不注意,将一只小虫子放在他的茶杯里。当马超口渴拿起茶杯准备喝水时,发现了杯中的小虫子,顿时一脸惊讶。 马超看着卢婉淘气的笑容,知道又是她的恶作剧,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然而,马超和庞德并没有生气,他们知道卢婉只是爱玩,并无恶意。 卢婉的捉弄虽然让马超有些无奈,但也给他的生活带来了不少乐趣。庞德虽然来的不多,却被卢婉收拾的服服帖帖,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小师姐没一点办法。 …… 卢婉:“师弟,你说这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啊?” 马超:“哎呀,我怎么知道,这星星就跟你的问题一样多。” 卢婉:“哈哈,师弟说话真有意思。不过我要是能像星星一样闪耀就好了。” 马超:“你呀,已经很闪耀啦,就像那颗最亮的星星。” 卢婉:“真的吗?那我还得再努力努力,变得更闪耀。” 马超:“你可别太耀眼了,小心把别人的眼睛都亮瞎了。” 卢婉:“哈哈,那我就收敛一点光芒,只照亮师弟一个人。” 马超:“少油嘴滑舌的,赶紧去练功吧。” 卢婉:“师弟,等我练成了绝世武功,就带你闯荡江湖。” 马超:“好啊,那我就等着你来保护我啦。” 卢婉:“放心吧师姐,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马超:“那我可就指望你了哦,师姐。” …… 在学习上,马超和卢婉也常常相互帮助。有时候,马超在诗文理解上遇到难题,卢婉会耐心地为他解释文意,帮助她理解其中的含义。而卢婉在练习剑法时,马超也会在一旁观察,指出她的不足之处,并给予建议。 生活中,卢婉会细心地提醒马超注意一些细节,比如整理仪容、保持环境整洁等。而马超则会在卢婉需要力气活的时候,主动伸出援手,展现出他的强壮和勇敢。 有一次,卢婉不小心受伤,无法行走。马超主动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为她送去饮食和药物,关心她的恢复情况。 在相互帮助的过程中,马超和卢婉的关系更加亲密,他们不仅是师出同门的师姐弟,更是彼此的良师益友。 自从马超来了以后,一家人彼此关心照顾,更加的欢乐和睦,卢植对马超更是倾尽心血的教导,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连老友们相聚都参与的少之又少。 这天下值后,卢植心急火燎地赶着回去检查马超的学业。然而,他却被老朋友蔡邕和管宁紧紧拉住,死活不让他走,非要一起去酒肆饮酒。 走进酒肆,只闻人声鼎沸,喧闹异常。酒肆内弥漫着浓郁的酒香,夹杂着众人的欢声笑语。卢植、蔡邕、管宁三人围坐在一张方木桌前,桌上摆放着几壶美酒和几碟下酒菜。 酒肆的墙壁被油烟熏得微微泛黄,地面铺着略显陈旧的木板,在人们的踩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顶棚上悬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摇曳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蔡邕身着一袭青衫,面带微笑。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儒雅之气,说话时声音洪亮,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管宁则穿着一身朴素的布衣,神情沉稳而内敛。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倾听着卢植的话语,偶尔插上一两句话,言辞简洁而有力。 蔡邕嬉笑着打趣道:“卢兄啊,你莫不是新纳了小妾,连老朋友都疏远啦?”卢植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故作矜持地反驳道:“邕兄莫要取笑我,我一心都在马超这孩子身上,哪有心思纳妾呀!” 管宁在一旁附和道:“哈哈,卢兄,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们聊聊马超吧!” 卢植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微笑着说道:“马超这孩子,生得英俊威武,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他不仅天生神力,武艺高强,而且勤奋好学,智勇双全。” 蔡邕质疑道:“卢兄,口说无凭啊,这马超真有你说的这么优秀?” 管宁也附和着说:“是啊,卢兄,我们倒是有兴趣见一见这马超,看看他究竟有多出色。” 卢植自信地笑了笑,说道:“两位老兄若是见了马超,必定也会对他赞赏有加。” 他们一边饮酒,一边畅谈,气氛十分热烈。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卢植这才想起要回家检查马超的学业,他与蔡邕、管宁道别后,匆匆离去。 第22章 用心良苦为爱徒 第二天,阳光明媚,蔡邕和管宁一同来到卢植的住处,拜访这位老友。 卢植见到他们,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连忙迎了上去,“邕兄、宁兄,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蔡邕笑着说道:“卢兄,我们听闻马超这孩子十分出色,今日特来拜访,想见一见这传闻中的少年英才。” 管宁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卢兄,我们也想考考他的四书五经,看看他的才学究竟如何。” 卢植听了,心中甚是欢喜,他对马超的才学也颇有自信,于是带着他们来到厅堂。 马超见到蔡邕和管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蔡邕微笑着,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温和与赞赏,轻声对马超说道:“马超啊,听闻你对四书五经颇有研究。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不知你对《论语》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句话有何见解?” 马超略微低头思索片刻,眼神坚定而专注,然后抬起头,自信地答道:“先生,晚辈认为这句话强调了学习的重要性。不断地学习并适时温习,能让人感到愉悦和满足。” 管宁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接着问道:“嗯,见解独到。那么对于《孟子》中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又有何看法?” 马超神色坚定,双手握拳,仿佛在表达自己内心的决心,回答道:“晚辈觉得,这句话告诉我们,成大事者必须经受住种种磨练,锻炼自己的意志和体魄。” 蔡邕眼中的赞赏之意越发浓厚,他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点头称赞道:“不错不错,你能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实属难得。那对于《大学》中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又是如何理解的呢?” 马超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释然的表情,回答说:“先生,晚辈理解的‘修身’乃是基础,只有自身品德高尚,才能管理好家庭,进而为国家和天下做出贡献。” 管宁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微笑,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中带着肯定,接着问:“很好。那么在《中庸》中提到的‘中和’之道,你可有自己的体会?” 马超挺直了身子,目光中闪烁着坚定和睿智的光芒,答道:“晚辈理解的‘中和’之道,是要保持内心的平衡和和谐,做事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蔡邕和管宁相视一笑,蔡邕双手抱胸,满意地说道:“马超,你的回答令我们十分满意。如此年纪,便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实属难得。以后定要继续努力,不可懈怠。” 马超恭敬地抱拳行礼,语气诚恳地回答道:“多谢两位先生的指点,晚辈定当铭记在心,不负先生们的期望。” 接下来,蔡邕和管宁轮流提问,马超思维敏捷,对答如流,他的回答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让蔡邕和管宁频频点头称赞。 考试结束后,蔡邕赞叹道:“马超,你的才学的确不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管宁也笑着说:“卢兄,你这弟子真是难得的人才,令人喜爱。” 卢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马超这孩子,不仅才学出众,品德也高尚,实为可造之材。” 马超感激地说道:“多谢两位先生的夸奖,晚辈定当加倍努力,不辜负先生们的期望。”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蔡邕和管宁与马超相谈甚欢,他们分享了许多求学的经验和心得,马超受益匪浅。 宾主相欢,交谈甚欢之际,时间悄然流逝。 蔡邕微笑着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语气和蔼地说:“马超,今日与你交谈,实在令我欣喜。你的聪慧与才学,令人印象深刻。日后若有空闲,可常来我家中拜访,我们一同探讨学问,必能有所增益。” 管宁也点头赞同,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意,“马超,你的见解独特,思维敏捷,实乃难得之才。欢迎你常来我家,我们亦可相互切磋,共同进步。” 马超听闻,心中喜悦,赶忙躬身行礼,感激地说道:“多谢两位先生的厚爱与赏识,晚辈马超深感荣幸。日后定会常去拜访,向两位先生请教。” 蔡邕哈哈一笑,“不必客气,你如此好学,将来必成大器。” 管宁也微笑着说:“马超,你的天赋和努力皆非常人所能及,望你能保持初心,不断进取。” 马超再次致谢:“晚辈定当铭记先生们的教诲,不负所望。” 随后,蔡邕和管宁与卢植道别,带着对马超的赞赏离开了。 二人走后,卢植看着马超,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缓缓地说道:“马超啊,今日之事,其实是为师有意为之。” 马超微微一愣,神情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凝视着卢植,轻声问道:“师父,您为何如此安排?” 卢植轻声叹息,接着说道:“为师虽于政务和治军之道也颇有心得,但在真正的四书五经学问中,却并非顶尖的文人。然而,你天资聪颖,对四书五经的理解颇深,为师坚信你在这方面定能有所建树。” 卢植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超,“我将你推荐到文士圈,便是希望你能在其中结交贤达之士,与他们相互学习、共同进步,从而刷取名声,为日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马超听后,心中感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师父,您对徒儿真是不遗余力,徒儿感激不尽!若没有您的悉心栽培与提携,徒儿恐怕难以有今日之机遇。” 卢植微笑着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我师徒,犹如父子,为师对你有所期望,自然会全力相助。你的才华与努力为师都看在眼里,相信你必定能够在文士圈中崭露头角。” 马超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师父放心,徒儿定当不负您的期望,努力学习,不断提升自己的学问和修养。徒儿会以实际行动来报答师父的栽培之恩,为师父争光!” 卢植看着马超,眼中满是慈爱和期许,他相信马超必定能够成为一位杰出的人才。 第23章 马超之名动洛阳 自那日之后,马超只要一有时间,便会前往蔡邕和管宁的住处拜访。在与他们的交流中,马超不断汲取着知识的养分,拓宽了自己的视野。 通过蔡邕和管宁的引荐,马超有幸结识了多位知名的大儒,其中包括经学大师郑玄、宋忠以及德高望重的乔玄等。这些大儒们学富五车,他们的存在犹如璀璨星辰,照亮了马超求知的道路。 在与这些大儒的相处过程中,马超积极参与学术讨论,展现出了自己扎实的学问基础和独特的见解。他的思维敏捷,对经典的理解深入且独到,这令大儒们对他赞赏有加。 在大儒们的考校中,马超更是表现出色。他面对各种问题都能从容应对,回答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他的才华和学识得到了一致的好评。 郑玄称赞马超:“此子天资聪颖,将来必成大器。”宋忠也表示:“马超对经典的领悟颇深,实属难得。”乔玄则对马超的品德和为人给予了高度评价。 马超深感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认可,他对各位大儒的指点和教诲心怀感激。他深知,这是他成长道路上的宝贵财富,也是他不断前行的动力。 ——分割线—— 经过与大儒们的交往和各种场合的宣传,一时之间,马超在洛阳声名大噪,市井酒肆中都在热烈地传说着这个从西凉边陲来求学的天才少年。 人们对马超的议论沸沸扬扬。在热闹的集市上,商人们一边忙碌着自己的生意,一边兴奋地交流着。 “你听说了吗?那个马超,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真是难得啊!” “可不是嘛,据说他在卢植先生那里求学,得到了高度的赞赏。” “真想亲眼见见这个天才少年,看看他究竟有何非凡之处。” 街头的百姓们也纷纷表达着对马超的羡慕和向往。 “要是我也能有那样的才华,该有多好啊!” “他从西凉边陲而来,一定经历了不少艰辛,才能有如此成就。” 学府里的学子们更是对马超充满了敬佩和羡慕之情。 “他的学识渊博,我们要向他学习啊!” “要是能和他一同探讨学问,那该多好啊!” 就连城中的达官贵人也对马超的名声略有耳闻,纷纷表示想要结交这位天才少年。 “如此人才,若能为我所用,必能有所作为。” “安排一场宴会,邀请马超前来,我要亲自见见他。” 马超的名字在洛阳城中传颂着,成为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的才华和来历,都让人们对他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在这声名鹊起的热闹氛围中,马超并未被外界的赞誉和喧哗所干扰。他宛如宁静的湖泊,面对汹涌而来的声名浪潮,依旧保持着平静。 无论是市井酒肆中的传闻,还是旁人的议论与羡慕,都无法动摇他坚定求学的决心。他的内心如同沉稳的山峰,坚定不移地向着知识的高峰攀登。 在书房中,他专注地阅读着一卷又一卷的书籍,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用心去领悟着古人的智慧和教诲。 课堂上,他认真聆听老师的讲解,积极思考,不断提出问题,追求着更深层次的理解。他不满足于表面的知识,而是渴望真正掌握其中的精髓。 马超深知,名声只是过眼云烟,真正的成就需要靠自己的努力和实力去赢得。所以,他不为声名所累,而是以更加坚定的步伐,踏实地走在求学的道路上。 他相信,只有通过不断地学习和积累,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在这波澜不惊的外表下,蕴含着他对知识的执着和对未来的憧憬。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马超已经与前世那个刚愎自用,性如烈火的马超彻底的再见了,不知现在这个荣辱不惊,孜孜不倦学习马超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分割线—— 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马超怀揣着对知识的渴求,来到了蔡邕的府邸。却被门人告知蔡邕正在会客,可以先去书房读书稍待,马超便前往书房。 进入府邸后,马超沿着被冰雪覆盖的小径缓缓前行,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寒风呼啸着,吹得树枝摇晃,不时有积雪簌簌落下。 正当他沉浸在蔡邕丰富的藏书中时,一阵悦耳的琴音,宛如天籁,穿过呼啸的寒风,传入了他的耳中。 马超循着琴音来到了花园。只见一座精巧的亭子中,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子坐在琴前。她身旁的梅树绽放着傲雪凌霜的花朵,与她的琴声相互映衬。 蔡文姬身着一袭洁白的衣裙,宛如雪花般纯洁。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娇嫩欲滴,仿佛能透出晶莹的光泽。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如丝般柔顺。那张精致的面庞上,黛眉如画,眼眸清澈而灵动,宛如两颗明亮的星辰,闪烁着聪慧和温柔的光芒。 马超走上前去,礼貌地向蔡文姬作揖,自我介绍道:“在下马超,久闻蔡小姐琴艺高超,今日有幸一闻,果然名不虚传。” 蔡文姬微笑着回应:“过奖了,马公子也是为了向父亲请教而来吗?” 好的,以下是丰富了蔡文姬和马超交谈内容的片段,重点围绕文学和音律: 马超走上前去,礼貌地向蔡文姬作揖,自我介绍道:“在下马超,久闻蔡小姐琴艺高超,今日有幸一闻,果然名不虚传。” 蔡文姬微笑着回应:“过奖了,马公子,文姬不过是略通一二罢了。不知公子对音律可有研究?” 马超微微一笑,答道:“我虽不才,但对音律也颇感兴趣。蔡小姐方才所奏之曲,曲调悠扬,如行云流水,实乃佳作。” 蔡文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说道:“公子所言甚是。此曲乃我近日所作,名为《雪梅吟》,以雪之纯净、梅之傲骨为意,寄托了我对冬季的感悟。” 马超点头称赞:“蔡小姐不仅琴艺过人,作曲之才更是令人钦佩。想必小姐在文学方面也有颇高的造诣吧?” 蔡文姬轻启朱唇:“文姬平日里喜爱阅读诗书,尤其钟爱诗歌。那些优美的词句,如冬日的暖阳,温暖人心。” 马超接口道:“我也曾读过不少诗词,其中不乏意境深远之作。诗歌与音律,皆是表达情感的艺术形式,二者相辅相成。” 蔡文姬赞同地说:“正是如此。文姬时常在琴音中融入诗歌的意境,以求更完美地表达情感。” 两人越谈越投机,从古代的诗词歌赋,谈到当下的音乐风格。 蔡文姬说道:“如今的音律风格多样,各有特色。文姬也在不断探索创新,试图融合不同的元素,创造出独特的音乐风格。” 马超不禁感叹道:“蔡小姐的创新精神令人敬佩。想必在不久的将来,小姐定能成为一代音律大家。” 蔡文姬羞涩地笑了笑,说道:“公子过奖了,文姬还有许多需要学习和进步的地方。” 他们的交谈氛围融洽,彼此都从对方的话语中获得了许多启发。 不知不觉,时光悄然流逝。 蔡邕结束与他人的交谈后,来到花园,见到马超与蔡文姬相处融洽,心中十分欢喜。他向马超介绍了蔡文姬,并邀请他时常来府中交流。 第24章 闺中密友共谈心 马超正在专注于他丰富的求学之旅,不知不觉中,年关已临近。这几日,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稍晴之后,洛阳的贵人们纷纷出城踏雪寻梅。 卢婉组织了一群小姐妹,打算出去踏雪游玩。她心中想着,马超的武艺高强,如果有他一同前往,大家的安全就能得到更好的保障。于是,她找到了马超。 卢婉微笑着对马超说:“师弟,近日雪景甚美,我们姐妹们想出城踏雪游玩,不知你可否一同前往,护卫我们的安全呢?” 马超抬起头,看着卢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担心会影响自己的求学进度。 卢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连忙说道:“师弟,我的好师弟,你放心,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而且,这次踏雪游玩,也是一次难得的放松机会呀。” 马超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答应了卢婉的请求。 他认真地说道:“好吧,我会陪同你们一起去,但在途中,你们也要听从我的安排,不可擅自行动。” 卢婉见马超终于同意了,立马欢呼雀跃起来:“哇塞,师弟同意啦!那本小姐就跟他约好咯,明天他来给咱们当护卫呀!”马超也是一阵无奈的苦笑,摇摇头继续读手中的兵法。 这边卢婉就吩咐下人安排马车和出行的物资,紧接着,她风风火火地通知小姐妹们赶紧凑到一块儿,热热闹闹地商量着。乔玄家的两位千金,小乔像只小麻雀一样,喳喳喳地叫个不停:“哈哈,太好啦!真想快点见到马超呀,不知道他是不是像卢婉说的那么厉害呢!”大乔则温柔地在旁边笑着说:“好啦,小乔,你别那么激动啦,小心把嗓子喊坏了。” 诶,咱蔡文姬可是大家闺秀哦,她一直都乖乖的。想到明天又能见到马超,面上一红,她也轻轻开口:“我也很期待见到马超呢。” 几个小姐妹聚在一块,讨论最多的就是马超。卢婉那小脸上洋溢着欢喜,俏皮地对姐妹们说:“我那师弟呀,简直是完美无瑕!又好又英俊,还才华横溢呢!”其他姐妹们都没见过马超,一个个将信将疑的。小乔眨着大眼睛说:“真的有那么好吗?卢婉,你该不会是在吹牛吧?”大乔微笑着说:“卢婉应该不会说谎的吧。”只有蔡文姬见过马超,对马超的印象非常好,蔡文姬轻轻点头,表示同意大乔的说法。 小姐妹们兴高采烈地商量着、计划着要穿什么衣服,怎么打扮,如何打扮得花枝招展、美丽动人。 小乔手舞足蹈地说:“我要穿上我那件粉色的小裙子,再戴上可爱的蝴蝶结,肯定能让马超眼前一亮!” 大乔微笑着说:“我还是喜欢清新淡雅的风格,就穿那件白色的长裙吧。” 蔡文姬眨着大眼睛,轻声说道:“我想穿上那件蓝色的衣服,看起来会很文静。” 卢婉则笑嘻嘻地说:“哈哈,我们可要好好打扮,让马超看看我们的风采!” 夜晚,马超房间的灯光明亮。他身姿挺拔地站在窗前,目光沉静而深邃,默默地凝视着窗外那片无尽的黑暗,心中若有所思。 马超前往寻找管家:“老伯,明日出行的物资,你可都准备妥当了?” 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语气坚定,心中却难免有一丝紧张):“少爷,您放心吧!老奴已按照您的要求,精心仔细地准备了各种所需之物。食物、水和帐篷等皆已齐备,必定能确保您的出行无忧无虑。” 马超(微微点头,心中仍有一丝担忧,决定还是亲自检查一番才安心):“嗯,做得不错。不过,我还是要亲自查验一下,以防有任何遗漏。” 说完,马超便开始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件物资。他轻轻地翻开袋子,认真查看食物的种类和数量,还小心地晃动水壶,确认里面是否装满。接着,他又细致地检查了帐篷的质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马超(检查完毕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语气中充满肯定):“老伯,这次的物资准备得甚是妥当,你做得很好!” 管家(听到少爷的称赞,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多谢少爷夸奖,能为少爷效劳,是老奴的荣幸。日后,老奴定会加倍努力,为少爷提供更为优质的服务。” 次日大清早,严寒笼罩着大地,一片萧瑟。卢婉站在院子里,口中吐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雾。 她安排着管家将各类物资装车。管家忙碌地指挥着家丁仆妇们,他们的身影在寒风中来回穿梭,脚步匆忙却又有条不紊。 次日大清早,严寒笼罩着大地,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冰冷的气息所笼罩。 卢婉在院中有条不紊的安排着。而马超则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他轻轻拿起一件雪白的大氅,走到卢婉身边,温柔地为她披上。 马超轻声说道:“天气这般寒冷,可别着凉了。” 卢婉转头看着马超,脸上露出羞涩的微笑:“我不冷,倒是你,待会儿还要赶路,可要多注意些。” 马超:“放心吧,我没事。西凉的冬天,大雪能将牲畜冻死呢,西凉男儿,哪有怕冷的,倒是你,这么冷的天外出,怕是会受不了。” 卢婉感动地看着马超:“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马超微笑着:“这次行程,你不必太过担心,一切都有我在。” 卢婉点了点头:“我相信你。只是这一路上,还需多加小心。” 马超安慰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和大家的。” 卢婉看着马超,突然柔声说道:“谢谢你。” 寒风呼啸着,吹得人们的衣裳猎猎作响。家丁们紧紧地裹着棉衣,仆妇们则用厚厚的头巾遮住脸庞,只露出一双双明亮的眼睛。 城门口处,其他两家的队伍已经抵达。卢婉隔着马车车帘远远地望去,心中涌起一股期待和兴奋。她催促着快些前进,马超骑马带领着众人向城门口走去。 第25章 才貌无双锦马超 马超端坐于马王极光之上,英姿飒飒,气势非凡。他身长体高,犹如一座屹然挺立的山岳。其面庞英俊,五官犹如雕刻般分明。剑眉如墨,浓密而凌厉,微微上扬时,尽显豪迈与果敢;星目璀璨,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他的高挺鼻梁犹如山峦起伏,线条坚毅而流畅。那微微上扬的嘴唇,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既有着不羁的傲气,又透着一抹温和。额间宽阔,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英气,令人不禁为之倾倒。他身披华丽锦袍,衣袂飘飘,宛若天将下凡。头顶束发白玉冠,璀璨夺目,熠熠生辉。手提虎头蘸金枪,锋利无比,寒光逼人。腰间横挎宝剑,威武雄壮,英气逼人。今日这般装扮,加上他这英俊而富有魅力的面部特征,令在场众女子皆心生倾慕,目光紧随,难以挪移。 直到马超带着队伍来到近前,几个女子仍然处于呆滞之中,小丫鬟们更是在一旁窃窃私语。卢婉掀开车帘,咯咯笑道:“瞧你们这花痴样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啦!”小姐妹们害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关下车帘,这边车队汇合成一队出发。 纵然是前往洛阳城外,马超也还是放心不下,应允卢婉后就告知了庞德,而庞德在清晨时分便已在洛阳城外等待着。 此行的目的地乃是洛阳城西二十里处的周山。这周山并不高耸,然而景色却格外怡人。相传,周灵王便安葬于此。 此番出行皆为女眷,太高的山峰实非适宜之选,故选此山。一路行来,雪花纷纷扬扬,宛如银蝶翩翩起舞。大地被雪覆盖,一片洁白,宛如童话世界。 关于周山的传说,亦是引人入胜。传闻周灵王统治时期,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周灵王驾崩后,为了让他安息于宁静祥和之地,人们便选择了这座景色优美的周山作为他的安葬之处。 女眷们一边欣赏着这美丽的雪景,一边聆听着周山的传说,心中充满了对这座山的敬意和好奇。 出城之后车马伴行,缓缓前行间,路上行人已是寥寥无几。待至周山脚下,路边的马车数量陡然增多,原来是洛阳城的贵人们趁着大雪初晴的美妙时刻,特意前来悠然惬意地赏雪。只见贵人们三三两两,闲庭信步,那姿态甚是悠然自得,好不闲适自在。反观家丁仆妇们,却是在一旁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搭建帐篷、筹备吃食。 马超护卫着一众车马赶到,其俊俏的英姿瞬间吸引了周边的女眷们。她们的目光仿佛被牢牢牵引,难以挪移。其中更有大胆的女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声搭话,出言调笑。 只见一位身着锦衣的女子,面若桃花,双颊绯红,轻挑了一下柳叶眉,朱唇轻启道:“哟,这位郎君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好生俊俏,莫不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吧!”马超闻听此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自思忖:“这些女子,只知看重外表,肤浅至极。” 另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手中轻摇着折扇,眼波流转,娇声笑道:“哇,如此威武不凡的儿郎,丰神俊朗,宛如仙人之姿,可曾婚配呀?”马超依旧面无表情,目光直视前方,心中不屑地想:“婚配之事,与尔等何干。” 还有一位娇俏可人的女子,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微微歪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脆声道:“敢问小哥,可否愿与小女子一同赏这雪景呢?”马超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无奈地叹道:“真是无理取闹,我有要事在身,岂有闲情与你赏雪。” 一位胆大豪放的女子,双手叉腰,眉飞色舞地喊道:“这般仪表堂堂,真是叫人倾心不已啊!”马超对此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心中暗想:“徒有其表,不知所谓。” 又有一位妩媚动人的女子,媚眼如丝,轻拂发丝,嗲声嗲气地说:“嘿,你这郎君,唇红齿白,貌比潘安,生得可比那洛阳城中的花儿还艳丽呢!”马超的脸色越发阴沉,他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厌烦:“莫要纠缠,休要干扰我执行任务。” 瞧瞧那眉眼,帅气逼人,不知可有婚配否?”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子,亭亭玉立,仪态万方,轻声说道:“若是能嫁予如此郎君,此生无憾矣!”马超对此无动于衷,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 马超下马,动作优雅而利落,小心翼翼地扶着卢婉下车。只见卢婉身着一袭淡粉色的衣裙,外面罩着雪白的斗篷,宛如冬日里盛开的梅花般娇艳动人。她的肌肤白皙如雪,细腻如丝,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眉如远黛,轻轻勾勒出一抹秀丽的弧度;眼眸明亮如星辰,闪烁着聪慧和狡黠的光芒。朱唇不点而赤,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微风吹过,轻轻飘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卢婉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容,心里暗自想着:“嘿嘿,这个师弟还真是受欢迎呢,这么多女子都对他青睐有加。不过看着他那副尴尬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嗯,我倒要看看他会如何应对这些女子的调笑。”于是,她眨巴着灵动的眼睛,打趣道:“师弟,你看看,这么多女子都看上你了,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呀?嘿嘿,你要是有相中的,师姐我可以给你介绍哦!” 小乔也从马车上下来。小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她掩嘴轻笑,声音宛若银铃一般清脆悦耳:“马超哥哥,你可要好好挑选哦,我们姐妹们可都在等着呢!” 大乔则温柔地笑着,她的目光中透着几分亲切,轻声说道:“马超公子,若是有中意之人,可不要害羞,说出来便是。” 蔡文姬则是像想到了什么,羞涩的看了马超一眼没有说话。 马超面对众人的调笑,脸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他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自苦笑。他在心里默默想着:“这些女子真是难缠,我不过是尽职责护送罢了,哪里有什么心思在这上面。”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窘迫。 其他的女子看到随行的车上下来这几个美丽的女子,也不好再出言调笑,只是默默地打发自己的丫鬟去打听一下这是哪家的郎君。 丫鬟们得了自家主子的命令,纷纷凑到一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只见她们围成一圈,低着头,轻声低语着,脸上洋溢着好奇与兴奋的神情。有的丫鬟手捂着嘴,生怕声音太大;有的则眨着眼睛,不时地向主子们的方向张望。 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卢府的那位小姑娘格外引人注目。她一脸骄傲地站在众人面前,声音清脆响亮地向其他丫鬟介绍着马超的身份。 她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仿佛马超的身份是她最为珍贵的宝藏。 “你们可知道,那位小郎君名字叫马超,他可是现在洛阳顶顶有名的人物呢!是我们老爷的亲传弟子!”小姑娘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马超的崇敬与仰慕。 其他丫鬟们听得入神,眼中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他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一位丫鬟忍不住插嘴道。 小姑娘得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当然厉害啦!他的才学,无人能敌!” 丫鬟们纷纷发出惊叹声,纷纷表示听说过马超的大名。 在小姑娘的介绍下,马超的形象在丫鬟们的心中变得更加高大起来。 小丫鬟们匆匆忙忙地跑到各自小姐的身边,迫不及待地开始汇报。 “小姐,小姐,您知道吗?那就是传说中的洛阳风云人物,马超!奴婢今天可算是见到了,真是英俊潇洒,帅气非凡啊!”一个丫鬟激动地说道。 “是啊,小姐。奴婢之前就听说过马超才华出众,没想到他竟如此帅气,简直是才貌双全呀!”另一个丫鬟附和道。 “而且,小姐,他的气质高雅,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奴婢们都被他深深吸引了呢!”又有一个丫鬟插嘴道。 小姐们都默默记住了这个英俊帅气,才学惊人的马超,一时间才貌双全锦马超又走向了舆论的新高度。 第26章 少年英雄初相逢 马超这边和庞德安排人员先点燃了木炭火盆,然后迅速搭起帐篷,以便让女眷们有个温暖的地方歇脚。 而在不远处,有几个锦衣公子结伴朝这边走来,显然是冲着马超出众的气质,特意前来结交。走在最前面的领头人率先开口,自报家门道:“在下孙策。” 孙策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充满了阳刚之气。一双锐利的眼睛犹如星辰般闪耀,透露出坚毅和果敢。 孙策介绍完名字后,接着热情地说道:“马超兄,早就听闻你的威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小弟的荣幸啊!你的风采让我等十分钦佩。” 马超谦逊地回道:“孙兄过奖了,小弟不过是略有薄名,怎能与诸位相比。” 孙策哈哈一笑,继续说道:“马超兄何必过谦,你的名声早已传遍四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是能与马超兄一同征战沙场,那定是一件畅快之事!” 马超微笑着回答:“孙兄好气魄!若有机会,小弟定当与诸位并肩作战。” 孙策寒暄完向马超介绍: 站在孙策身旁的是周瑜。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眉若朗星。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而又自信的感觉。 荀彧则气质儒雅,一袭青衫更显其风度。他的五官精致,双目深邃而睿智,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沉稳和内敛的气质。 最后一位是鲁肃,他身材略高,相貌忠厚老实。宽阔的脸庞上,一双眼睛透着真诚和善。 马超微笑着向他们拱手施礼,说道:“原来是孙兄、周兄、荀兄和鲁兄,幸会!” 孙策豪爽地笑道:“久闻马超兄英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非凡。” 周瑜也笑着附和:“能与马超兄在此相遇,实乃缘分。” 荀彧微微点头,彬彬有礼地说道:“马超兄,吾等对你钦佩已久,今日特来结交。” 鲁肃则憨厚地笑了笑,说道:“马超兄,若是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马超感激地说道:“多谢诸位兄台的厚爱,马超深感荣幸。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与诸位把酒言欢。” 孙策哈哈大笑道:“好!马超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咱们定要好好结交一番。” 周瑜微笑着说道:“今日能结识马超兄,实乃人生一大乐事。” 荀彧点头说道:“马超兄英武非凡,想必定有一番作为。” 鲁肃则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说道:“马超兄,以后咱们可要多走动走动。” 马超一一回应,与他们相谈甚欢。 几人叙述年龄,荀彧最长25岁,已加冠,表字文若。余下四人皆未加冠,尚无表字,鲁肃居二,16岁,马超,孙策周瑜三人同是13岁。 周瑜又跟马超详细解释了一下几人的关系:“我与孙策同岁,我们志趣相投,早已结为至交好友。孙策为人豪爽,英勇善战,我很庆幸能与他结交。 荀彧之父与我父亲是师兄弟,所以我与荀彧也算是世交。他学识渊博,智谋过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鲁肃呢,他与我曾一同跟随名士李先隆学艺,我们是同窗好友,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 这次我们一同来到洛阳,也是机缘巧合。我父亲周异出任洛阳令,我前来尽孝,恰好孙策也同行,途中又路过东城县,便一同拜访了鲁肃,他也欣然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荀彧的父亲与周瑜的父亲为师兄弟,周瑜的父亲是洛阳令周异,故而和荀彧交好,因为周瑜年少时在祖籍庐江舒县成长,孙坚驻寿春,周瑜听说孙策的名声,特地从庐江舒县造访孙策。孙策和周瑜同岁,独对周瑜友善,结为至交友好,从此交往甚密。周瑜和鲁肃当年曾一起跟随名士李先隆学艺。这是几人的关系线。各种看官,演义归演义,也要有一定的逻辑性,不能让大家觉得硬凑到一块) 马超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明悟的光芒。 几人接着对经理文章进行点评,各抒己见,讨论得热火朝天。 然而,孙策却似乎对文章的讨论兴致不高。他突然站起身来,拉着旁边的庞德,豪爽地说道:“来来来,庞德,我们较量一下武艺,活动活动筋骨!”说着,便拉着庞德要去比试。 几人对文学造诣各有不同,聊起来滔滔不绝,不知不觉过去一个时辰,孙策和庞德早已比试结束,孙策又坐了回来昏昏欲睡。 直到众人谈到时局,孙策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来。他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瞬间变得专注,双眼炯炯有神,认真地聆听着大家的发言。 随后,话题又聊到了谋略军事,孙策更是兴致勃勃,积极参与讨论,发表着自己的见解。他声音洪亮,语气坚定,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 众人也都畅所欲言,各有不同的看法。有的注重战略布局,有的侧重战术运用,有的则更关注士兵的训练与士气。 整个场面十分热烈,每个人都沉浸在对谋略军事的探讨中。 那边一群少年激情的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小乔兴奋地率先说道:“哇呀,你们瞧那孙策,长得可真是帅气逼人啊!他那一脸的豪爽,让人感觉充满了正义感呢!” 大乔紧接着柔声说道:“嗯呐,我倒是觉得周瑜更为儒雅一些呢,他的笑容极为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之感。” 蔡文姬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笑嘻嘻地说:“你们有注意到那个鲁肃吗?看上去木木的,不过呢,一旦聊到治国方略,他倒是颇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哦。” 卢婉咯咯一笑,开口说道:“哈哈,你们可别光盯着人家的长相看啦,我觉得他们每个人都独具特色呢!” 小乔咯咯笑道:“文姬妹妹说得没错,这鲁肃看着老实巴交的,没想到还挺有见识。” 大乔微笑着点点头,赞同道:“是啊,看来不能以貌取人呢。” 蔡文姬好奇地问道:“那你们说,他们几个聚在一起,是要做什么呢?” 卢婉想了想,说:“或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吧。” 小乔眼睛一亮,说:“要不我们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吧?” 大乔有些犹豫,说:“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们是女孩子,不方便过去。” 小乔拉着卢婉的手,说:“没关系啦,我们偷偷躲在旁边听,不会被发现的。” 卢婉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好吧,不过我们可要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 于是,几个女孩子悄悄地走到了离那群少年不远处,躲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就在她们听得入神时,孙策突然转过头来,目光恰好与她们对视。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时间也停止了流动。 几个女孩子顿时有些慌乱,小乔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低着头,小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不敢再抬头。 大乔也有些尴尬,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蔡文姬则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卢婉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孙策看到她们的反应,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一个阳光般的笑容,说道:“几位姑娘,既然来了,就过来一起聊聊吧。”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让人无法拒绝。 第27章 曲有误,周郎顾 几个女孩被孙策邀请后,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们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马超见状,站了起来,主动为孙策他们介绍起几位姑娘。 “这位是小乔,乔公的小女儿,出身名门,性格活泼开朗。”马超指着小乔说道。 “这位是大乔,小乔的姐姐,温婉可人,心地善良。”他接着介绍大乔。 “而这位是蔡文姬,蔡邕的女儿,聪明伶俐,多才多艺。”马超又指向蔡文姬。 “最后这位是卢婉,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他介绍完卢婉后,微笑着看着众人。 孙策等人听了马超的介绍,纷纷向几位姑娘点头示意,表示友好。 几个小姐妹勉强见过礼后,脸颊上的红晕依然未退,她们低着头,带着些许羞涩匆匆离开了。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孙策等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而离开后的小姐妹们,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她们开始了自己的娱乐活动。 卢婉和大乔在对弈,卢婉轻托下巴,凝视着棋盘,眼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她的每一步棋都经过深思熟虑,犹如一位智者在探索未知的领域。 大乔则气定神闲,面带微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她的动作优雅自如,落子坚定而果断。 随着棋局的进行,气氛逐渐紧张起来。卢婉的额头微微冒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而大乔依旧沉着冷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忽然,卢婉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找到了破局之法。她的手指轻快地拿起棋子,毫不犹豫地落下。 大乔微微一愣,随即露出赞赏的笑容。她意识到对手的实力不容小觑。 此时,微风拂过,吹起了她们的发丝。她们沉浸在这精彩的对弈中,仿佛时间都为她们而停留。 在久雪初晴的上午,周山的宁静被蔡文姬和小乔的琴音所打破。 蔡文姬坐在琴前,她娇小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爱。她轻轻拨动着琴弦,手指如同蝴蝶般在琴上翩翩起舞。她的眼神专注而深情,仿佛将自己的情感全部融入到了琴音之中。 小乔则优雅地坐在一旁,她的动作轻盈而流畅。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舞动,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她心中流淌而出,充满了温柔和灵动。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照出她们美丽的身影。她们的长发随风飘动,与琴音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 蔡文姬的琴音清脆悦耳,犹如山间的清泉,流淌着清新与灵动。她的技巧娴熟,时而快速弹奏,如疾风骤雨;时而缓慢轻抚,如涓涓细流。 小乔的琴音则婉转悠扬,宛如天籁之音。她的弹奏充满了感情,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周围的雪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仿佛也在为她们的琴音伴奏。风儿轻轻吹过,带来了梅花的香气,让整个场景更加迷人。 蔡文姬和小乔彼此配合默契,琴音相互呼应,宛如一场美妙的交响乐。她们的脸上洋溢着陶醉和满足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们和她们的琴音。 在这个宁静而美丽的周山上,她们的琴音成为了最美的旋律,回荡在山间悠扬。 在另一边,孙策等人的讨论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他们激情澎湃地探讨着国家大事、江湖风云,仿佛未来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一刻,无论是小姐妹们的宁静与优雅,还是少年们的豪情与壮志,都构成了这美好时光中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周瑜突然起身,在一群兄弟询问的眼神中,走向正在抚琴的小乔身边,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一股优雅的清风。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小乔的手上,准确地指出了小乔的那处错音。 小乔的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态,娇美的脸庞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小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自责,手中的弹奏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周瑜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独特的亲和力,他轻声说道:“小乔,此处应如此弹奏,方能奏出更佳的音律。” 小乔回过神来,轻声回应道:“啊,周公子,我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多谢你的指正。”她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羞涩和懊恼。 周瑜微笑着鼓励道:“无妨,谁人能无过?你的琴艺已然出色,此次指正,只为让你的琴音更加完美。”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众人的目光也随之汇聚到了小乔身上。 小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愕,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和自责。她停下了手中的弹奏,微微低头,像是一朵被风吹弯的花朵。 周瑜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种独特的亲和力。他详细地解释着那个错音的原因和正确的弹奏方式,他的言辞简洁明了,让人一听即懂。 小乔静静地聆听着周瑜的讲解,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周瑜的钦佩。 随着周瑜的指导,小乔重新调整了手指的位置,再次弹奏起那一段旋律。这一次,琴音宛如天籁,完美无缺。 周瑜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小乔的鼓励和赞赏。 周围的姐妹们也纷纷露出了会心的微笑,仿佛被这美妙的琴音所陶醉。 在这一刻,整个场景仿佛被一种宁静而美好的氛围所笼罩,让人陶醉其中,不愿离去。 一曲终了,周边响起几人热烈的掌声。好事者又差人来打听为何这么热闹,小丫鬟们又叽叽喳喳的描述了周瑜在几人讨论的时候,竟然能够准确的捕捉到弹奏乐曲上的一个细微的失误。 小姐们又都默默记住了这个清朗俊秀,音律无双的周瑜,曲有误周郎顾,这是又一个顶流明星产生了。 一丝莫名的悸动拨动了小乔的心弦,起初,她的目光被孙策的英气与豪情所吸引,现在却被这个清朗俊秀,音律无双的周瑜所倾倒,都是少年人,还不懂什么叫做情愫,却已经有一点迹象在发生。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 第28章 各显才华饮宴欢 时间临近中午,仆妇们精心准备好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色泽诱人的佳肴在精致的餐盘里堆叠摆放着,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虽然是在外面,条件有限,但每一道菜都看得出是经过用心准备的,无论是食材的挑选还是烹饪的火候,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在这个轻松愉悦的氛围中,都是些青年男女,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束缚。众人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欢乐,开怀畅饮,笑声和交谈声交织在一起。他们手中的酒杯不时地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有人面带红晕,微醺的目光中透露出满足;有人谈笑风生,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还有人则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细细品味着每一道菜肴的独特风味。 众人围坐在桌前,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这时,小乔眨着灵动的眼睛,起哄道:“如此盛会,怎能没有曲艺助兴呢?周瑜哥哥,你来抚琴吧!”众人纷纷响应,鼓掌叫好。 周瑜嘴角微微上扬,调侃着回应道:“既然抚琴,怎么能没有伴舞呢?小乔妹妹,不如你来伴舞吧!”小乔听闻,双颊浮上一抹娇红,轻嗔道:“哼,你这人,就会使唤我。” 然而,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向了中央。 周瑜端坐于琴前,轻轻拨动琴弦,琴音婉转悠扬,如潺潺流水般流淌而出。 小乔伴着琴音翩翩起舞,身姿婀娜,舞步轻盈,犹如仙子下凡。 舞至中途,小乔一个旋身,回眸望向周瑜,娇嗔道:“周郎,你这琴弹得可还入得我的眼?”周瑜微笑着回应:“哈哈,全赖小乔妹妹的舞姿动人,方能相映成趣。” 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和赞美之声。 “好一曲天籁之音!” “小乔的舞姿真是太美了!” “这二人的配合,简直是天作之合!” 琴曲与舞蹈相互映衬,相得益彰,将整个场面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卢婉说,:“既然这么开心,那每个人都要有节目。” 众人同声道:“彩” “不如我们唱《采薇》吧?”卢婉轻轻对卢婉提议道。 卢婉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首曲子很适合我们的风格。” 于是,她们开始低声吟唱,熟悉着旋律和歌词。 演唱时,大乔的神态优雅而自信,她的目光清澈而明亮,仿佛透过时光,将那古老的故事娓娓道来。她的歌声婉转悠扬,如夜莺般动听。 卢婉则展现出一种温婉柔美的神态。她的微笑如同春风拂面,温暖着每一个听众的心。她的和声恰到好处,与大乔的歌声相互呼应。 随着旋律的流淌,《采薇》那古朴的韵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朋友们围坐在一旁,如痴如醉。 当歌曲结束时,朋友们仍然沉浸在那美妙的旋律中,片刻后,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没想到师姐还有这么温柔恬静的一面”马超一边鼓掌一边对卢婉戏谑道。 卢婉不满的挥了挥拳头,假装凶恶的道:“臭师弟,人家一直都是淑女,你说是不是啊?” 惹来大家哄堂大笑。 孙策在酒过三巡之后,心中的豪迈之情愈发难以按捺。他猛地拔剑而起,目光炽热地望向马超,朗声道:“马超,今日酒酣,你我何不一同舞剑,以助酒兴!” 马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欣然应战,亦拔剑起身。 两人相对而立,剑刃闪烁着寒光。孙策身形一晃,剑如疾风,带着凌厉的气势朝马超攻去。马超侧身一闪,随即挥剑反击,剑势如烈焰般凶猛。 众人皆震惊地看着这精彩的比试,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们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只见孙策剑招越发凌厉,如狂风暴雨般接连不断地攻向马超。马超却沉稳应对,每一招都巧妙地化解了孙策的攻势。 在场的朋友们看得目瞪口呆,惊叹声此起彼伏。 “这孙策的剑法竟然如此威猛!” “马超也毫不逊色啊,能如此轻松地应对孙策的攻击。” 两人的剑在空中交错,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仿佛一场交响乐。 最终,孙策和马超同时收剑,相视一笑。 以下是一段马超和孙策比剑后惺惺相惜的对话示例,你可以根据具体需求进行调整: 孙策:今日与你比剑,真是畅快淋漓!你的剑法,如疾风骤雨,令人惊叹。 马超:孙兄过奖,你的剑法亦是刚猛凌厉,实乃高手。 孙策:哈哈,能与你这样的高手过招,吾之荣幸。今日一战,吾对你的武艺甚是钦佩。 马超:孙兄谬赞,你我实力相当,若再战一场,结果尚未可知。 孙策:说得好!不过,剑法固然重要,吾更看重的是你的人品。 马超:哦?何以见得? 孙策:方才比剑,吾能感受到你的正直与豪爽,此等品性,实属难得。 马超:孙兄亦然,你的率真与义气,令吾折服。 在这热烈的气氛之下,鲁肃吩咐侍女取来笔墨纸砚。 鲁肃凝视着眼前的宣纸,几笔勾勒,数抹晕染,一幅栩栩如生的画作便呈现在众人眼前。画中,孙策与马超比剑的英姿飒爽,小乔与大乔的婉约美丽,周瑜的英气勃发,以及卢婉的娴静优雅,皆被他巧妙地融入其中。 众人纷纷上前围观,无不惊叹鲁肃画笔之神奇,竟能将这欢聚的盛况如此传神地展现出来。他们仿佛能从画中听到剑刃相交的铮铮之声,看到众人欢歌笑语的场景。 孙策赞道:“鲁兄此画,犹如神来之笔,将今日之盛景定格于纸上,令我等仿佛又回到了方才的欢乐时光。” 马超亦感叹:“这画中之人,栩栩如生,仿若活物,鲁兄当真才华横溢。” 大乔小乔皆露出欣喜之色,对这幅画喜爱不已。 周瑜则微笑着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众人皆沉浸在这幅画所带来的震撼与感动之中,仿佛通过这幅画,再次体验了方才的欢乐与激情。 荀彧微笑着轻抚短须,缓缓说道:“今日之盛景,实乃难得一见,若不以赋铭记,岂非憾事。”众人闻言,纷纷哄然叫好,表示赞同。 大乔轻声说道:“荀先生才高八斗,作赋铭记此盛景,再合适不过。” 小乔也附和道:“能得荀先生之赋,此画更添光彩。” 孙策豪爽地笑道:“哈哈,荀先生就请大展才华吧,我等皆期待不已。” 马超亦拱手道:“愿闻先生大作。” 卢婉笑着对蔡文姬说道:“荀先生作赋,当由文姬持笔,” 以下是根据你提供的信息续写的内容: 卢婉笑着对蔡文姬说道:“荀先生作赋,当由文姬持笔,文姬得到蔡邕先生飞白体的真传。”蔡文姬闻此,欣然应允。 她走到案前,稳稳地提起笔,宛如一位仙子般飘逸自如。望向荀彧。 荀彧略作思索,开始作赋。 《欢聚赋》 {今日之聚,盛景非凡。孙策马超,英雄相会,剑影交错,技艺惊天。众人围观,皆惊其神勇,赞其风采。 且看小乔,温婉动人,顾盼生辉,美若仙子临凡;周瑜英姿飒爽,风度翩翩,智勇双全世间罕。又有大乔,国色天香,温婉可人,浅笑嫣然似春风;卢婉娴静优雅,气质高洁,眉目如画韵无穷。 观二子之战,剑如游龙,气势磅礴。每一招一式,皆蕴含玄机。其剑之利,可破金石;其志之坚,可撼山河。 此地乃群英汇聚之所,豪杰辈出之地。众人皆怀壮志,欲展宏图。今日之聚,乃是风云际会之时,英雄相惜之刻。 鲁肃丹青之妙手,镌刻此景, 文姬飞白之神韵,落笔生花。 吾等众人,共享此盛事,同欢此良辰。饮酒作乐,畅谈天下事;吟诗作赋,抒发心中情。笑声回荡,豪情四溢。 愿此欢聚,永铭心间。待来日,再续佳话,共铸辉煌。} 文姬轻蘸墨汁,落笔之际,宛如行云流水,笔锋婉转中透露出蔡邕飞白体的神韵。每一笔都蕴含着灵动与优雅,与荀彧的赋相得益彰。 孙策不禁赞叹道:“文姬姑娘之笔,犹如仙韵流淌,令人陶醉。” 大乔也点头赞道:“此笔此赋,堪称绝配。” 蔡文姬微微一笑,继续专注于笔下的创作。她的神情专注而又自信,仿佛将整个身心都融入到了这幅作品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幅完美的作品呈现在众人眼前。赋与笔的完美结合,让这幅作品更加生动而富有魅力。 众人纷纷称赞,这幅作品不仅记录了今日的盛景,更成为了一段永恒的回忆。 第29章 亲射虎,看孙郎 时间到了下午,冬日的暖阳斜照在大地上,给这寒冷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温暖。众人在这片美丽的雪地里尽情玩耍,欢笑声此起彼伏。他们似乎忘记了时间,玩得不亦乐乎,都不想结束这美好的时光。 这时,马超冷静地提醒大家:“我们也该返程了。”大家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冬天里,雪还没有化,在外面过夜是不现实的。尽管心中满是不舍,但众人也明白马超的提议是明智的。 于是,众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返程。他们一边收拾,一边回忆着刚刚的欢乐时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尽管不舍,但他们还是相互告别。每个人都约定下一次的相聚。 众人各自前往马车准备返程,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山林里,一群兔子和小鹿等小动物在前方狂奔,它们的身影在林间穿梭,仿佛在逃离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人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虎啸声突然传来,紧接着,一只体型巨大的猛虎从后方呼啸而出,紧紧追赶着那些小动物。 这只猛虎威风凛凛,它的身躯雄壮而威猛,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掉。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拉车的马匹被虎威所摄,它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浑身颤抖着,原本矫健的步伐变得凌乱不堪。 马车夫拼命地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受惊的马匹,但它们早已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想要挣脱束缚。 在混乱中,马车摇晃着,差点翻倒在地。车上的乘客们惊慌失措,尖叫声此起彼伏。 马超见状,果断吩咐庞德提高戒备,安抚受惊的马匹。 这时惊慌的人们发现,猛虎后面追跟着一个人。此人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犹如钢铁铸造一般。他赤裸着上身,仅披着一块兽皮,露出的肌肤呈现出古铜色,散发着野性与坚韧的气息。 他的面容极为凶恶,满脸横肉,眉宇间透露出一股狠厉之色。一双虎目,射出冷酷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他的鼻梁高挺,鼻头圆润,却带着几分狰狞。嘴唇厚实,唇角微微上扬,似乎随时准备发出怒吼。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如同狂野的草丛,肆意舞动着。额头上布满了狰狞的青筋,随着他的动作不断跳动。手中紧握的那把钢叉,闪烁着寒光,锋利的叉尖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整体看上去,这个猛人宛如从荒野中走出的恶魔,凶猛而恐怖,让人不寒而栗。将猛虎追的几近疯狂。 而大乔停的马车稍微离得远一些,此时的猛虎已经陷入疯狂状态,朝着大乔所在的马车猛扑过去。好的,以下是丰富后的内容: 马超的坐骑极光,乃是野马群中的王者,其脾气暴烈异常。除了马超这位绝世猛将,旁人皆不敢轻易骑乘。它那骜骜不驯的野性,并未受到虎威的丝毫影响。 此时,形势危急,马超毫不犹豫地纵马提枪,向着大乔的车架疾驰而去。极光迈开矫健的步伐,如闪电般飞速前进,仿佛与马超的心意相通。 马超心急如焚,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大乔车架。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的决心与勇气。 极光奔腾如飞,带着马超穿越重重障碍。它的毛发随风飞扬,散发出一种狂野的气息。 马超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到来仿佛给众人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以下是加入了一些孙策和大乔之间的对话的内容: 与此同时,身手敏捷的孙策已然如疾风般赶到自己的马匹处。他身形矫捷如燕,似一道闪电般跃至马背,动作流畅而利落。 孙策瞬间从坐骑身上取下雕弓,弓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的眼神犀利而专注,仿佛与弓融为一体。 他手臂沉稳有力,搭箭、拉弦,一气呵成。箭如流星,带着破风之声,以连珠之势激射而出。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射向猛虎,箭法犹如鬼魅,令人惊叹。 只见那猛虎咆哮着,却无法躲避这如暴雨般的箭雨,最终应声倒地。 大乔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她的美眸中闪烁着感激和倾慕的光芒。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小口微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当孙策来到她身旁时,大乔的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感激。她的樱唇轻启,声音婉转如莺:“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乔感激不尽。” 孙策微笑着回应道:“不必客气,大乔,策自幼习武就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大乔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倾慕:“公子箭法如神,身手矫健,实乃英雄豪杰。” 孙策豪爽地笑道:“哈哈,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姑娘若是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大乔心中一喜,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多谢公子。”她偷偷地看了孙策一眼,心中暗生情愫。 {世事本就变幻莫测、难以预料。青春年少的男孩女孩聚在一起,就如同干柴遇烈火,总会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原本活泼可爱的小乔,在初见众人时,对孙策就颇有好感。然而,命运却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当她轻抚琴弦,展现琴艺之时,却被周瑜那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风采所深深吸引。 而大乔,她那安安静静的性格,宛如深谷中的幽兰,静静地散发着幽香。却也在不经意间,为周瑜那卓尔不凡、风采翩翩的气质所打动。 谁能想到,就在身处险境、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孙策那英勇无畏、挺身而出的英姿,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深深地印入了大乔的心底。 在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一滞。大乔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孙策身上,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与倾慕。而孙策的坚毅与勇敢,也成为了她心中难以磨灭的印记。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这几个年轻人在冥冥之中相遇,又在不经意间,各自找到了心中的那一份悸动与牵挂。} 周围的人们皆被孙策神射的风采所深深折服,他们瞪大了双眼,脸上写满了惊叹与钦佩。 鲁肃目光敏锐,他瞬间捕捉到了这个宣扬孙策威名的绝佳良机。他提高了嗓音,高声喊道:“射虎英雄乃江东孙策也!”他的声音洪亮而激昂。 一旁的荀彧立马会意,他心领神会,紧接着高声喊道:“亲射虎,看孙郎!”他的声音中带着由衷的赞叹。 周边的人们先是一愣,随即同声相合,纷纷跟着喊道:“亲射虎,看孙郎!”声音如浪潮般此起彼伏,在山林间回荡。 这阵阵呼喊声中,充满了人们对孙策的崇敬与仰慕。他们为能亲眼目睹这一英勇壮举而兴奋不已,也渴望通过这一声声的呼喊,将孙策的威名传播得更远。 第31章 恶汉酣战显疯狂 恶汉怒发冲冠,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猛力地向马超劈去。马超身形敏捷地侧身闪过,随后迅速回击,他的招式灵动而多变。 马超手中的武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与恶汉的兵器频繁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火花四溅,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打斗的激烈程度。 恶汉的力量极大,每一击都蕴含着无穷的威力,试图逼迫马超后退。然而,马超却稳如泰山,巧妙地运用着自己的技巧和力量,与恶汉展开周旋。 在打斗过程中,马超不断地寻找着恶汉的破绽。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时刻观察着恶汉的一举一动。 几十回合过去了,双方依旧难分胜负。 此时,马超突然发力,使出了家传绝学千军破。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突破了恶汉的防线,直逼恶汉的要害。 恶汉见状,急忙拼死抵抗。 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众女子看到孙策已经落败,脸上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孙策则有点身受打击,他默默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 大乔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孙策,她的内心也十分焦急,心想:“孙策一向要强,这次落败肯定对他打击不小。我要好好安慰他,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于是,她轻轻地走到他身边,温柔地安慰道:“孙策,你已经很棒了。输赢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孙策微微点头,感激地看着大乔。 周瑜(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伯符竟然被那恶汉打败了,唉……” 鲁肃(同样神色忧虑,轻轻摇了摇头):“是啊,看他那般气馁,我也着实担心。” 荀彧(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呵呵,诸位不必过于担忧。年轻人嘛,受点挫折才更有利于成长。” 周瑜(转头看向荀彧,眼神中带着疑惑):“文若兄,话虽如此,可孙策乃吾挚友,吾难免忧心。” 鲁肃(点了点头,附和道):“公瑾所言甚是,吾等还是需想办法助他重拾信心。” 荀彧(摆了摆手):“无妨,给他一些时间,相信孙策定能从此次挫折中汲取经验,变得更加强大。” 回想在酒宴上,马超和孙策的比试可谓是精彩纷呈,不相上下。两人各自施展出精湛的技艺,引得在场众人阵阵喝彩。 卢婉性格开朗,此时她的内心也无法平静,担心地想:“马超的实力确实很强,不知道他能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蔡文姬安静温柔,她双手紧握,默默地为马超祈祷着平安。她的心中暗自思忖:“马超哥哥一直都是那么勇敢无畏,他的实力也非常强大。可是这次的对手实在太厉害了,我真的好担心他会受伤啊。”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关切,仿佛能透过遥远的距离,看到马超在战场上的身影。 “马超哥哥,你一定要小心啊。我会在这里默默地为你祈祷,希望你能平安无事。”蔡文姬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她想起了马超平日里对她的照顾和关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 “马超哥哥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我不希望他有任何的危险。希望上天能够保佑他,让他顺利地度过这一次的难关。”蔡文姬的心中愈发地焦急起来。 然而,她也知道自己无法亲自上战场帮助马超,只能在这里默默地为他加油助威。 “我相信马超哥哥一定会战胜敌人的,他是最棒的!”蔡文姬在心中坚定地想着。 只见马超身形一晃,如疾风般冲向恶汉,同时口中怒喝一声,施展出他的绝学千军破。 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开来,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至。他的手中挥舞着寒光四射的武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如暴风骤雨般向恶汉袭去。 那恶汉眼见马超如此威猛的攻势,心中虽惧,但却毫不退缩。他瞪大双眼,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拼死抵抗。 他挥舞着巨大的兵器,与马超的攻击正面交锋,发出阵阵沉闷的撞击声。每一次交锋,都让周围的空气激荡不已,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开来。 恶汉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绝,他不顾身上的伤痛,一步也不肯后退。 马超的绝学千军破与恶汉的拼死抵抗相互碰撞,火花四溅。 马超的虎头蘸金枪在他全力施展绝学时,犹如一道闪耀的流星,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与恶汉的钢叉接触。 接连几次的击打,仿佛是天地之间的力量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恶汉的钢叉在这强大的冲击下,渐渐承受不住,先是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随后在又一次的激烈碰撞中,硬生生地被打断。 而马超的虎头蘸金枪却宛如坚不可摧的神器,依然闪耀着寒冷的光芒,没有一点损伤。 那寒光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无敌与坚韧,即使面对如此激烈的战斗,也丝毫不逊色。 马超眼看着恶汉的兵器被毁,原本打算收招,从而结束这场战斗。然而,让他没有料到的是,那恶汉已然陷入癫狂的状态,手中挥舞着断成两截的兵器,依旧没有停止攻击的迹象。马超实属无奈,不得不继续迎战。在这过程当中,马超逐渐瞧出了其中的异样,他暗自思索:“这恶汉表面上看起来憨厚老实,可一旦进入战斗之中,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思维变得混乱,内心唯有杀敌一个念头,或许这就是他的战斗本能吧。” 马超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他深知恶汉拥有不凡的武艺,实在不忍心伤害他。于是,马超暗自决定,要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结束这场战斗。 他灵活地挪动着脚步,身形飘忽不定,手中的虎头蘸金枪也变得如同灵蛇一般,婉转灵动。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盈而巧妙,巧妙地避开了恶汉的攻击。 马超内心思索着:“此人武艺不俗,若能将其收服,必是一大助力。只可惜他此刻陷入癫狂,无法自控。我且以灵巧之姿避开他的锋芒,待他力竭之时,自然便会停止战斗。” 而恶汉则被马超的变化搞得心急如焚。他瞪大双眼,怒目圆睁,嘴里不时发出怒吼,手中的断叉疯狂地挥舞着,却一次次地落空。他愈发疯狂,想要击中马超,却始终无法得逞。 恶汉的脸上露出惊愕和困惑的表情,他不明白为何马超的身形如此诡异,自己的攻击竟然完全无法触及他。 此时的马超,犹如风中之叶,随风而动,在恶汉的攻击中自如穿梭。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仿佛在跳一场华丽的舞蹈。 第30章 骄傲少年尝败绩 马超急匆匆地赶到孙策和大乔所在之处。他先是凝视着孙策,眼中流露出钦佩之色,由衷地赞叹道:“公瑾兄,此番神射,当真令人大开眼界!世间能有如此绝技者,实乃凤毛麟角!” 紧接着,他的目光又被那倒在地上的猛虎所吸引。那猛虎身躯庞大,威猛雄壮,即使已死,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马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说道:“这猛虎竟是如此高大,若是常人遇见,恐怕早已命丧虎口。” 孙策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道:“马超兄弟过奖了,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两人相谈甚欢,气氛融洽。交谈片刻后,孙策转头吩咐下人道:“将这猛虎的尸体抬走,妥善处理。” 下人应诺一声,赶忙行动起来,齐心协力地准备将猛虎的尸体抬走。 就在此时,追赶猛虎的恶汉气喘吁吁地匆匆赶到。他满脸怒容,拦住了正要将猛虎尸体抬走的下人,大声嚷嚷道:“喂!你们不能把这老虎抬走!这可是我追了一路的,它应该是我的!” 马超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满。他上前一步,朗声道:“这位兄台,若是我们不将此虎射杀,还不知道它会伤害多少无辜之人!”声音中带着几分严肃和正气。 恶汉瞪着马超,不甘示弱地吼道:“那又怎样?我追了它这么久,凭什么让你们捡了便宜?”他的脸上写满了理所应当。 一旁的孙策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接话道:“你这人好不讲理!难道他人的性命就不如你的私欲重要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 大乔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孙策,轻声说道:“孙大哥,莫要与他争执,以免伤了和气。”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 孙策转头看了一眼大乔,微微点头,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他再次面对恶汉,沉声道:“今日这虎便是我们射杀的,你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我不客气!” 恶汉一振手中钢叉,怒目圆睁,口中叫嚣着:“小子,敢跟我抢,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罢,他挥舞着钢叉,摆开架势,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孙策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右手迅速抽出腰间宝剑,冷笑一声:“哼,无理取闹的家伙,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挥剑朝着恶汉刺去。 马超提枪在手,看他们已经开打,怕二人争斗中出现闪失,站在一旁掠阵,孙策武艺高强,加之年轻气盛,心高气傲,怕他收不住手伤人,但是这恶汉竟然能够逐虎过涧,必定也非常人,不敢大意。 恶汉连忙举起钢叉,试图挡住孙策的进攻。只听“铛”的一声,剑叉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孙策手腕一转,剑势如疾风,接连刺出,剑剑指向恶汉要害。他边攻边喊:“还不认输吗?” 恶汉毫不示弱,钢叉舞动得虎虎生风,他怒喝:“想让我认输,没那么容易!”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孙策的剑法灵动多变,犹如蛟龙出海;恶汉的钢叉刚猛有力,似猛虎下山。 孙策与恶汉激战正酣,五六十回合过后,孙策越打越心惊,自己竟渐渐有种被压制的感觉,只因自己未携带长兵器。此时,四周狂风呼啸,沙尘飞扬,仿佛也在为这场激烈的打斗助威。 孙策目光如炬,紧盯着恶汉,高声喊道:“马超贤弟,可否借我长枪一用!此人实力不凡,我手中短剑吃亏,难以发挥全力!” 声音洪亮,在狂风中激荡。 马超见状,手臂一挥,迅速将长枪抛向孙策。这长枪乃是马超的虎头蘸金枪,通身由天外陨铁打造,厚重锋利。 孙策稳稳接住长枪,顺势一抖,枪身嗡嗡作响,犹如一条蛟龙出海,气势磅礴。他的身形也变得更加矫健,枪法大开大合,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恶汉感受到孙策的变化,眉头微皱,沉声道:“你这兵器倒是厉害,俺的兵器不称手,要不你早就败了!” 说罢,恶汉挥舞钢叉,攻势愈加凶猛,与孙策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 此时,狂风更加猛烈,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孙策的枪尖在风中闪烁着寒光,如猛虎下山,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凌厉的劲风。 渐渐地,孙策凭借着兵器上的优势,开始扳回一点败势。 周围的人们早已连回程都忘记了,纷纷围观过来,惊叹声和助威声此起彼伏。 恶汉连连怒吼,声如惊雷,响彻云霄。他双眼圆睁,怒发冲冠,额头青筋暴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他双手紧握钢叉,肌肉紧绷,力量瞬间爆发到十二分。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 孙策见状,心中一惊,但他并未退缩,使出全力迎战。 然而,恶汉的攻势如排山倒海般凶猛,钢叉在他手中犹如旋风般呼啸而至。孙策虽奋力抵挡,但最终还是不敌恶汉的强大力量,被他一举击败。 孙策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长枪脱手而出。 周围的人们一片哗然,惊叹于恶汉的勇猛。 孙策正值年轻气盛之时,向来对自身武艺颇为自信。然而此时此刻,他却难以接受这一现实,内心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那恶汉瞧着孙策呆愣原地,已经上头的恶汉瞳孔充血,忘记了分寸,口中张狂叫嚣着:“哈哈,小子,受死吧!”同时,舞动钢叉,直直地朝孙策捅去。 此时的孙策,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心中暗想:“我怎么会如此狼狈?我的武艺难道就这般不济吗?”眼看着那钢叉飞速逼近,死亡的阴影逐渐笼罩,孙策却仍无法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一旁掠阵的马超,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局势。他眼见孙策身陷险境,大吼一声:“大胆贼子,休要猖狂!”顺势抄起被打飞的长枪,如旋风般冲向恶汉,与之激烈缠斗起来。 马超心中万分焦急,他深知孙策此时状态欠佳,必须替他挡住这一击。手中的长枪挥舞得猎猎生风,他怒声吼道:“有我在此,休想伤我兄弟半分!” 此时的孙策,终于从自我怀疑的泥沼中稍稍挣脱出来。他看着马超为自己挺身而出,心中满是感激之情,同时也为自己的懦弱而感到羞愧难当。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绝不能再让兄弟为自己担忧。 第32章 马超大度收典韦 随着时间的推移,恶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汗水如雨般洒落。他的步伐开始变得沉重,原本凌厉的攻击也逐渐变得无力。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不甘,手中的断叉似乎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随时都可能掉落。 马超如同鬼魅般在他周围穿梭,轻松地躲避着他的攻击。恶汉的每一次挥叉都像是打在空气中,丝毫无法触及马超的身影。 战场上,尘土飞扬,气氛紧张。周围的众人都屏住呼吸,静静地观看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恶汉的体力渐渐透支,但他依然不肯放弃。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试图再次发起攻击。 然而,他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终于,他双腿一软,轰然倒地。手中的断叉也滚落一旁,他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此时的场景异常安静,只有恶汉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马超眼见一切已然尘埃落定,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他轻松地将手中的长枪如同轻盈的飞鸟般抛给了庞德。 接着,马超拍了拍手,仿佛是在掸去战斗后的余尘,又像是在为这一场激战画上一个句号。随后,他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原本秀美的面庞更显俊朗。 此时,周围响起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云霄。众人的欢呼声响彻整个场地,他们激动地议论着:“之前只知道马超才学惊人,没想到他的武艺竟也如此高强!”“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此英勇善战,实乃世间罕见!”“最主要人家马超,面庞犹如雕刻般精致,英俊潇洒之态,叫人过目难忘。” “是啊是啊,马超的容颜,剑眉星目,帅气逼人,当真世间少有的俊逸之姿。” 在这阵阵欢呼声中,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一声:“锦马超!”这一声如同点燃了众人的热情,他们纷纷跟着高呼起来:“锦马超!锦马超!”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淹没。 马超微微颔首,向周围的人们示意,随后转头吩咐围观的下人们,为那筋疲力尽、倒地不起的恶汉准备一些食物。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仿佛在表达着对恶汉的怜悯与关怀。 战斗结束后,卢婉满心欢喜地向着马超走来。她的步伐轻快,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当她靠近马超时,更是直接奔跑起来,扑入了马超的怀里。 卢婉焦急地说道:“臭师弟,你没受伤吧?刚刚真是太惊险了,我好担心你!”马超感受到卢婉的关切,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道:“我没事,别担心,婉儿。只是一场小战斗,我不会有事的。” 而蔡文姬原本也是兴冲冲地向马超走来,当看到卢婉扑入马超怀里的那一刻,她只好停下了脚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落,但却也流露出一脸的关心。 蔡文姬心想:“唉,看来婉儿真的很喜欢马超哥哥呢。我也很担心马超哥哥,可是现在……还是不要过去打扰他们了吧。” 或许是卢婉心中对马超的担忧太过浓烈,以至于她在那一刻完全忘记了周边还有众多人群的存在。她的眼中只有马超,脑海中也只有他的安危。 在这个时代,人们的行为举止都受到着严格的规范和约束。而卢婉如此亲昵地扑入马超怀里的行为,实在是过于亲密,超出了常规。 蔡文姬本来也是通过接触渐渐对马超产生了情愫。她心中的感情犹如幼苗般悄然生长,然而,当她看到卢婉的举动时,心中的喜悦瞬间被压制下去。 蔡文姬明白,她与卢婉是好朋友,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而伤害这份珍贵的友情。她默默地停下了脚步,原本迈向马超的脚步变得沉重而犹豫。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落在马超和卢婉身上,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心中像是有两个声音在争执,一个声音告诉她要勇敢地表达自己的感情,而另一个声音则提醒她要珍惜与卢婉的友情。 在这一刻,蔡文姬的内心陷入了纠结和痛苦之中。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自由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分割线—— 人们迅速地送来了食物,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恶汉原本疲惫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饥饿难忍的神色。他迫不及待地扑向食物,如同饥饿的猛兽一般,三下五除二便将其狼吞虎咽地吃完。 随着食物的入肚,他的体力渐渐得到了恢复,原本萎靡的精神也为之一振。 然而,仅仅是这些食物似乎还无法满足他那野性的欲望。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不远处老虎的尸体上。 没有丝毫的犹豫,恶汉径直走向老虎的尸体,仿佛那并非一具死亡的躯体,而是一道诱人的美食。 他双手抓住老虎的皮毛,猛地一撕,鲜血顿时溅洒出来。他张开嘴巴,对着伤口疯狂地啃咬起来,甚至连老虎的毛发也一并吞入腹中。 这一幕让围观的人不禁毛骨悚然,到底是怎样的经历,让一个人能变成这样。 或许是停止了战斗,恶汉在吃饱喝足后,他那原本因激战而混乱的思维也渐渐地恢复了清明。他摸了摸自己滚圆的肚子,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马超身上。 只见他抬起头,瓮声瓮气地对着那边的马超说道:“那啥,小白脸,俺知道刚才你是手下留情了。俺呢,确实也没打过你,不过俺追老虎追了一路,饿得没了力气,要不俺不一定输,你让人给俺食物,俺吃了你的食物,那这头猛虎就留给你啦!以后,俺也饶你一命哈!” 说完,他还嘿嘿地笑了两声,仿佛是在为自己能想出这样的话而感到满意。 他的语气真诚,没有丝毫的做作,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想法。那张憨厚的脸上,透露出一种孩子般的纯真。 马超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了一抹微笑,拱手说道:“多谢阁下。” 恶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喃喃自语道:“不用谢,不用谢,俺只是觉得你给的饭菜挺香的,这老虎你拿着更合适。”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补充了一句:“那个,俺走啦!”便转身准备离去。 马超见恶汉转身欲走,赶忙开口喊住他:“兄台且留步!”恶汉闻声停下脚步,疑惑地看向马超。 马超上前一步,微笑着问道:“兄台,你可想每日都能品尝到可口的食物?” 恶汉憨憨地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傻子才不想呢!” 马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接着说道:“兄台若愿随我一同闯荡,我可保证日后食物管够。” 恶汉听了,顿时双眼放光,兴奋地问道:“真的?你可莫要骗俺!” 马超双手抱胸,郑重地说道:“我马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兄台武艺高强,我甚是欣赏,方才有此提议。” 恶汉摸摸脑袋,嘿嘿笑着说:“那好,俺就跟你一起!以后俺就跟着你混了!” 马超哈哈一笑,伸出手来:“既如此,日后便一同前行!” 恶汉用力地握了握马超的手,豪爽地说道:“好!俺定会全力以赴!” {由于南华老仙的缘故,马超已然失去了前世的记忆,但他重生之后,却已将前世的武艺融会贯通。他的性格也发生了转变,不再像往昔那般冲动偏激。当然,这种改变仅限于此,之前左慈所做的种种安排,以及马腾等人的记忆,都已被悄然消除。 现如今的马超,已然处于武艺的巅峰状态。他的身手矫健,技艺娴熟,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和精湛的技巧。 不仅如此,他的性格亦是变得宽宏大量。面对他人的过错,他能够以宽容之心相待,不会轻易动怒或心生怨恨。同时,他还保持着虚心学习的态度,不断汲取新的知识和经验,以提升自己的实力和素养。 在与人交往中,马超展现出了温和友善的一面。他善于倾听他人的意见和建议,尊重每个人的想法和观点。这种谦逊的态度使他赢得了众人的尊重和喜爱。 无论是面对战斗还是生活中的挑战,马超都能保持冷静和沉稳。他会冷静地分析局势,制定出最佳的应对策略,以确保自己能够在各种情况下取得胜利。 总的来说,重生后的马超不仅在武艺上达到了巅峰,甚至以后会更进一步。在性格和为人处世上也取得了巨大的进步,成为了一个令人钦佩的人物。} ps:重生只是对他武艺和性格的改变,其他的没有金手指,没有任何未卜先知,一切都是正常的进行 第33章 壮士典韦忆往昔 在与恶汉磕磕巴巴的交流中,马超逐渐了解到了他的一些情况。 “那个,俺叫典韦,也没有字,今年大概是27岁。”恶汉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马超看着典韦,轻声问道:“典韦兄,你为何会流落至此呢?” 典韦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俺本是陈留己吾人,家中有一位好友,俺与他甚是投缘。有一日,那好友遭人欺负,俺得知后气愤不已,便冲上前去与那人理论。谁知那人蛮不讲理,俺一时失手将他杀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人背景深厚,俺深知在当地难以立足,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只好离开家乡,四处流亡,俺离家时17岁,大概流亡了十年左右。” 马超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典韦兄,你为了朋友仗义出手,乃是真性情之人。只是这一路流亡,想必吃了不少苦吧?” 典韦拍了拍胸膛,大声说道:“俺不怕吃苦!只是觉得愧对家中父母,未能在他们身边尽孝。” 马超安慰道:“典韦兄,不必过于自责。男儿志在四方,相信你的父母也会理解你的苦衷。如今你我相遇,便是缘分。若你不嫌弃,可愿与我一同闯荡江湖?” 典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有些犹豫地说:“只要你食物管够,俺就跟着你,不过俺饭量有点大。” 马超哈哈一笑,“典韦兄,饭量大,你的力气也大,即使你没这么高的武艺,家里也不缺你一口吃的。” 典韦听了,心中一阵感动,猛地一点头,“好!俺就跟你一起!俺定会全力以赴,绝不拖你后腿!” 在这个插曲过后,天空的颜色逐渐深沉,太阳西斜,预示着夜幕即将降临。冬季的寒风仿佛是一个急切的催促者,不断吹拂着众人的身躯,提醒着他们该回城了。 寒冷的风呼啸着,带着丝丝凉意,穿透人们的衣物,让人不禁瑟瑟发抖。众人并没有急于离去,他们相互约定好明日再一同前往卢植家相聚。 在做出这个约定后,大家才纷纷转身,跟随各自的队伍回城。 在这夜幕笼罩、宵禁已启的时刻,众人匆忙赶回。然而,在这个时节,那些还有闲情逸致外出踏雪寻梅的人,无疑都是非富即贵之辈。 他们悠然自得地漫步在雪地之上,欣赏着寒梅的傲雪凌霜之美,仿佛忘却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 当他们各自表明身份后,那些执行宵禁的士兵们也并未过多地为难他们。毕竟,这些人的身份和地位让他们拥有了一定的特殊待遇。 富贵之人的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他们无需担忧宵禁带来的限制和困扰,反而将其视为一种独特的体验。 在这寂静的雪夜中,他们的存在仿佛给整个城市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或许是那傲雪寒梅的坚韧与高洁,与他们的气质相互映衬;亦或是那冰冷的夜风,无法阻挡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这个小小的场景,折射出了社会的等级差异和不同阶层之间的区别。 管家手持灯笼,静静地站在门口,踮着脚,引颈而望,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当他目光触及马超和车队的身影时,脸上瞬间绽开了欣喜的笑容,急忙转身奔进府内,向正堂中的卢植夫妇通报。 卢植听闻消息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但他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势,语气威严地要求卢婉和马超回来后立刻前来拜见他。 此刻的卢植,一方面为马超的平安归来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他也希望以严父的形象,让儿女们明白规矩的重要性。 马超和卢婉赶回府中,马超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他敏锐地察觉到府内气氛的凝重。而卢婉则显得相对从容,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 管家传达完卢植的意思后,马超的脸色显得有些担忧,他看着卢婉,轻声说道:“师傅在正堂等着,我们回来的晚了师傅估计要生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卢婉狡黠着安慰道:“放心吧,师弟。一切包在我身上。” 马超微微点头,脸上的担忧并未完全消散,。 卢婉轻拍马超的肩膀,给予他一个鼓励的微笑,接着她抬头挺胸,向着正堂走去,步伐坚定而沉稳,仿佛心中已有应对之策。 马超跟在卢婉身后,他的眼神始终关注着卢婉的背影,心中总是有一点愧疚和不安。 好的,以下是插入卢植几人的对话后丰富的内容: 二人踏入正堂,一进门,便感受到了卢植严肃的氛围。卢植板着脸,声音严厉地训斥道:“卢婉,你简直是胡闹!大雪天竟然还要出去游玩。还有你,马超,如此没有分寸,这么晚才回来!” 马超听到父亲的责备,身形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双手握拳,显得局促不安。他低着头,小声说道:“师父,对不起,我……” 然而,卢婉却并未被父亲的训斥吓倒。她依然笑容灿烂地说:“父亲,您别生气啦!这大雪天的雪景可美了,错过了多可惜呀!”言语间带着几分调皮。 卢植夫人也在一旁帮腔道:“哎呀,孩子们出去玩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这么生气呢。” 卢植的脸色时而严肃,时而无奈,他叹了口气说:“你们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们吗?这么晚回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卢婉赶紧走到卢植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父亲,我们知道错啦,以后会注意时间的。您就别生气了嘛!看你把师弟吓得” 马超也抬起头,认真地说:“师父,我会更加注意分寸的,请您原谅。” 卢植严父的形象没保持多久,便被破功了。 卢婉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今天一天的奇妙见闻,她的语调充满了兴奋与激动。 她详细地描述了与孙策一行人的邂逅,仿佛那场景就在眼前重现。卢植夫妇专注地倾听着,卢植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夫人的脸上则浮现出好奇的神情。 当卢婉绘声绘色地说起热闹场面,众人抚琴作赋,现场作画,墨香与琴音交织,令人陶醉时,卢植微微点头,似乎对这种风雅之事表示赞赏,夫人的脸上则露出欣赏的微笑。 她生动地描绘了“曲有误,周郎顾”的那一幕,卢植夫妇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仿佛也能感受到周郎的风雅与才情。 而听到“亲射虎,看孙郎”的紧张刺激情节时,卢植皱起眉头,流露出担忧的神色,夫人则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手。 卢婉接着提到了孙策和典韦的激烈打斗,卢植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夫人的脸上则写满了紧张。 当讲到马超英勇表现的精彩瞬间,以及收服典韦的搞笑方法时,卢植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夫人则不禁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卢植夫妇听得入神,仿佛也置身于那个有趣的场景之中。 得知明日那几人将要前来府上相会,卢植的脸上不禁浮现出兴致盎然的神色,明确表示自己对此颇有兴趣,打定主意明天要亲自见一见这几人。 由于此刻时间太晚,为了不耽误后续的安排,卢植让马超下去,将典韦和庞德妥善地安置好。并且,卢植还交代在第二天早上,先见见这位逐虎过涧的壮士。 第34章 卢植赐字典君明 次日清晨,卢植醒来,稍作整理后便叫来马超,说道:“马超啊,去将典韦唤来,我有些话要问他。” 马超领命后,先对对典韦说:“等会儿见到先生,要行礼,我来教你怎么做。”然后亲自示范了一遍标准的行礼动作,典韦有样学样地做了起来。 直到典韦学会才带着典韦来到了卢植面前。 典韦见到卢植,有些紧张地行了个礼,结结巴巴地说道:“先生,您找我……有啥事儿啊?” 卢植微笑着看着典韦,温和地说:“典韦啊,别紧张嘛,我就是想关心关心你,在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呀?” 典韦挠了挠头,咧嘴笑道:“先生,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肚子会咕咕叫。” 卢植哈哈大笑,说道:“那可得多吃点饭呀,身体才是本钱。” 典韦眼睛一亮,立刻说道:“好哇好哇。” 马超趁机向卢植推荐典韦。 马超趁机向卢植说道:“先生,典韦武艺高强,实力出众,若能让他担任您的护卫,必能保您周全。” 卢植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一生光明磊落,从未怕过任何人,何须护卫。” 马超赶忙劝道:“先生,您身份尊贵,难免会有一些不怀好意之人。有典韦在您身边,也能让我们更放心一些。” 卢植思索片刻,说道:“典韦虽武艺不凡,但他性格单纯,能否胜任护卫一职呢?” 马超连忙说道:“先生放心,典韦心思单纯,正是因为这样,他会更加忠诚可靠。而且我会从旁协助,教导他一些护卫的规矩和礼仪。” 马超让典韦给卢植当护卫,典韦一脸不解地挠着头,瞪大眼睛说道:“嘿,小白脸啊,你之前不是让我跟着你,还说管我饭的嘛,为啥现在又不让我跟你啦?你是不是不想管我饭了啊!” 马超哭笑不得,连忙解释道:“典韦,你别误会。我这可是在给你谋个好差事呢!给卢先生当护卫,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呀!” 典韦皱着眉头,嘟囔着说:“我不管,我就想跟着你,你答应过管我饭的。” 马超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典韦,你想想看,给先生当护卫,不仅有饭吃,还能学到很多东西呢!卢先生可是德高望重的人,你跟着他,肯定能有不少收获。” 典韦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思考马超的话。思索一番对卢植说:“不过先生,俺有个小要求,就是饭菜得管够,俺可饿不得。” 卢植笑着点头:“这个自然,定不会让你饿肚子。” 通过聊天,卢植知道典韦心思简单,是个单纯憨厚之人,心中暗喜:“如此品性,实属难得。” 卢植微笑着看着典韦,温和地问道:“典韦啊,你可曾有字?” 典韦挠了挠头,憨笑着回答:“先生,俺不晓得啥是字哩,俺就叫典韦。” 卢植点了点头,笑着说:“也罢,今日我赐你一字,名为‘君明’。其中,‘君’者,乃正直、高尚之意,期许你能秉持正义,成为一个有德行的人;‘明’者,意为聪慧、明理,希望你能明辨是非,做事有分寸。” 典韦听了,一脸茫然地问道:“先生,这‘君明’俩字儿,有啥用哩?” 卢植耐心地解释道:“这是对你的期望,希望你能成为一个正直聪慧的人呐。” 典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俺该咋做才能做到哩?” 卢植哈哈大笑,拍了拍典韦的肩膀,说:“你呀,就保持你这颗单纯善良的心,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是向‘君明’之境迈进啦。” 典韦挠挠头,笑着说:“俺懂了!俺一定会努力的!多谢先生赐字!” 卢植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如此甚好。望你日后能不负此字。”以下是丰富后的内容,加上了相关对话: 确定了典韦给卢植当护卫后,马超寻思着典韦的钢叉已经损坏,便跟卢植商量给典韦打造武器。 马超对卢植说:“师父,典韦的钢叉已损坏,他身为护卫,没有称手的武器可不行。我想为他打造一件新的兵器,还请师父应允。” 卢植点头道:“嗯,所言甚是。不知你有何打算?” 马超回答:“我观察过典韦的战斗风格,他勇猛无比,力量惊人。我想为他量身打造一双铁戟,再配上六枝手戟,定能如虎添翼。” 之后,马超找到典韦,说道:“典韦,我打算为你打造一双铁戟和六枝手戟,你觉得如何?” 典韦兴奋地说:“太好了!俺早就想要新武器了。不过,这铁戟和手戟有啥不同呢?” 马超耐心地解释道:“铁戟长而重,适合近战冲锋,威力巨大;手戟则短小灵活,可投掷攻击,能在远距离打击敌人。” 典韦连连点头,说道:“听起来很厉害!俺都想要!” 马超又问:“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铁戟呢?是喜欢轻巧一点的,还是更重一些的?” 典韦想了想,说:“俺力气大,要重一点的,这样打起来才过瘾!” 马超笑着说:“好,那就按照你的要求来打造。” —— 分割线—— 自周山踏雪寻梅满载而归的达官贵人与官宦小姐们兴致勃勃、眉飞色舞地谈论着。须臾之间,洛阳城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迅速传开了“曲有误,周郎顾”的佳话,以及“亲射虎,看孙郎”的英雄事迹,还有马超勇斗恶汉的惊险场景,更有小乔那婀娜多姿、轻盈优美的舞姿,大乔与卢婉那余音袅袅、婉转悦耳的精妙乐曲,蔡文姬那灵动飘逸、独具韵味的飞白体书法,鲁肃那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传神画作,以及荀彧那辞采华美、韵味无穷的锦绣赋文。一时间,这几人成为了洛阳城备受瞩目的风云人物。他们各有所长,其中有人文韬武略,有人身怀旷世才艺,可谓是涵盖了文、武、才艺等诸多领域,诗书字画无一不精。无论人们的兴趣和癖好存在怎样的差异,都能够从他们的身上找到能让自己兴致盎然的地方。 和这几人有所关联的众多人士纷纷主动递交精心准备的名帖,并积极约定适宜的拜访时间。而那些拥有一定能力和地位但与这几人并不熟悉的人,已经开始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如何才能有机会见到他们,满心期待着能够亲眼一睹这些人的迷人风采。 第35章 文姬初知错婚配 缘岁末临近,年关将至,诸官署已然开启年假之序幕。此时,众朝臣除个别因由特殊者,皆卸去朝服,获难得之闲暇,与三五好友相邀聚首,谈古论今,其乐融融。今日之洛阳,街头巷尾,谈论最多者,乃是那几位青年俊彦与如花美眷。其风采卓然,才德兼备,令人倾慕,成为众人津津乐道之话题。 大清早,蔡邕的府邸门前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眼看着就要被前来拜访的人给踏破了。管宁、孔融等好友刚用完朝食,便匆匆赶来。其中,还有昨日的参与者荀彧。众人之所以如此急切,是因为大家都获悉,昨日众人共同创作的那幅画,因蔡文姬最后的题字而增色不少,被蔡文姬悉心收藏后又拿了回来。于是,众人一早便迫不及待地前来,想要一睹这幅画作的风采。 府邸之内,茶香袅袅,墨香四溢。众人围坐在画前,眼中满是期待与赞赏。那幅画在蔡文姬的题字映衬下,更显神韵非凡,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无尽的诗意与情感。 管宁轻抚着胡须,点头称赞;孔融则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这幅画刻在脑海中;而荀彧静静地凝视着画面,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此时的蔡邕府邸,弥漫着浓厚的艺术氛围,众人沉浸在这幅画作带来的美妙享受中。 就在众人专注地欣赏画作之时,门房匆匆前来禀报,袁绍带着儿子袁谭、袁熙,袁术领着儿子袁耀,曹操携同儿子曹昂一同前来拜访。袁绍、袁术、曹操这三位上一代洛阳的青年才俊,借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名门家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众多名士大儒的座上宾。曹操虽出身宦官之后,但因早年设立五色棒的壮举,同样受到了仕林的赞许。他们此番带孩子前来,一来是对这几人充满好奇,二来是这些孩子年纪相仿,却已名动洛阳,自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与之交往,积累名望。众人见面后,先是一番热情而不失礼数的寒暄。 袁绍内心暗忖:“此次前来,一来可让孩子们结识些名门子弟,二来也能彰显我袁家的声望。”曹操心中则思量着:“我曹操的儿子岂能输于他人,此番定要让曹昂与这些才俊多交流,增长见识,为日后的发展打下基础。” 袁术其实并未想着为自己的孩子刷取声望,然而,眼见袁绍带孩子前来,他心中不禁想到:“既然袁绍带了孩子,那我袁术也必须得把儿子带来。” 曹操等人正全神贯注地欣赏着画作,不经意间,他们同时注意到了亭亭玉立在身旁的蔡文姬。袁绍目光热切地看着与自己儿子年龄相仿的蔡文姬,心中暗自惊讶,脸上露出赞赏之色,不禁轻声嘀咕:“真吾儿佳妇也。”接着,他略一迟疑,便开口询问蔡文姬是否许配人家。 蔡文姬听闻袁绍的询问,娇俏的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她羞涩地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蔡邕听到袁绍的问题,先是一愣,露出些许尴尬之色,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此时,曹操眼明心亮,他深知蔡邕的家庭情况,赶忙出面解释道。 只见曹操稳步走上前来,轻拍袁绍的肩膀,眼神中透着一股亲昵与了然。他声音沉稳地说道:“当年党锢之乱时,河东卫家对蔡邕有救命之恩,所以早早地便将蔡文姬许配给了河东卫氏。那卫仲道与文姬年龄相当,待到适婚之时,自然就要成全二人的姻缘。” 袁绍闻听此言,恍然大悟,忙不迭地说道:“哎呀,我此前确实不知此事,还望蔡兄莫怪!”他的脸上浮现出懊悔与歉意。 蔡邕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责怪的话,微微一笑,宽容地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 蔡文姬也是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婚姻早已被父亲早早地定了下来,她娇柔的身躯猛地一颤,心头仿佛被雷击般,瞬间一片茫然,苦涩的滋味在心头蔓延,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难以言语。 脑海中又浮现出卢婉和马超的身影,回想起卢婉对马超的那份深厚情谊,她的心情愈发复杂,如乱麻般纠缠不清。 于是,她面色苍白地向蔡邕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然后脚步踉跄地赶回后堂休息。 回到绣房之中,蔡文姬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走到床边,默默地蒙头躺下。泪水却再也控制不住,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浸湿了被褥。 众人眼看着蔡文姬这位主角,宣称身体不适而离开,脸上皆露出惋惜之色,心中也不禁觉得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似乎已没了多大意义。 曹操眼神一亮,嘴角微微上扬,提议道:“听文若所言,今日孙策、周瑜等人将要在卢植家中聚会。正巧碰上这个时机,我等不如一同前往卢植大人的府邸,正好可以一同去见识见识这群青年才俊。” 众人轰然称好,随即一同与蔡邕迈出蔡府。 曹操气宇轩昂地走在最前方,他步伐稳健,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期待,仿佛对这场聚会充满了向往。 袁绍紧随其后,面带微笑,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似乎在猜测着聚会上会有哪些有趣的事情发生。 蔡邕的步伐略显沉重,他心中仍挂念着女儿,偶尔会回头张望,但很快又收回目光,跟上众人的脚步。 其他人也各具特色,有的人步履匆匆,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那群青年才俊;有的人则不紧不慢,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街道上,行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阳光洒在众人身上,映出他们的身影,仿佛一幅生动的画卷。 他们穿过繁华的街市,不时避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路旁的摊贩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香气扑鼻而来,但众人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朝着卢植府邸的方向前进。 偶尔有孩童在路边嬉戏打闹,引得众人不禁驻足观看,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随着距离卢植府邸越来越近,众人的心情也越发兴奋起来。他们相互交流着对孙策、周瑜等人的了解和期待,仿佛能听到即将到来的欢声笑语。 而此时的孙策,身形挺拔,英姿飒爽;周瑜,风度翩翩,气质儒雅;鲁肃,沉稳内敛,目光深邃。他们已然抵达府邸。 在马超的引荐下,三位青年才俊步伐稳健地前来拜会卢植。 卢植端坐在厅堂之上,他的目光犹如火炬,审视着眼前的几位年轻人。他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坐下,卢植作为作为大汉朝臣中如同神话般的人物,其文可治理经世之儒术,使之发扬光大;其武可施行治国安邦之谋略,保国家之太平。在几人崇拜热切的目光下,对众人进行考校。 孙策率先发言,言辞慷慨激昂,展现出他的豪迈与果敢。 周瑜则思路清晰,谈吐不凡,其言辞间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鲁肃则沉稳应对,回答问题有条不紊,显示出他的深思熟虑。 卢植静静地聆听着,脸上逐渐浮现出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欣喜,这几位青年确实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第36章 天下风云出此辈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赶到卢植家,还未踏入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当他们走进院子,便看到了周瑜、孙策和马超这三位英姿飒爽的少年郎。 周瑜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他面带微笑,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从容,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孙策则是一身红衣,英姿勃发,他双手抱在胸前,眉宇间带着一丝不羁,尽显少年的张狂与不羁。马超身披锦袍,威风凛凛,他站在那里,让人不敢小觑。 曹操和袁绍看到这三人,心中不禁暗暗吃惊。他们知道这三人不仅外貌出众,而且才华横溢,家世显赫。曹操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三人如此优秀,就算我曹家底蕴深厚,我的子嗣恐怕也难以与之相比啊。”袁绍则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既羡慕又无奈的神情,心中感叹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我袁家的后辈还需努力啊。” 然而,袁术的关注点却与曹操和袁绍不同。他的目光紧紧地落在鲁肃身上,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期待。原来,通过简单的交谈,得知鲁肃的家乡和自己相近,袁术觉得这是一种缘分,而且他看出鲁肃是个有才华有潜力的人,心中便涌起了招揽的想法。他暗自想道:“此子若能为我所用,必能助我成就一番大业。” 鲁肃被袁术这样盯着,心中有些慌乱。他低下头,脸上泛起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揣测道:“袁术为何如此关注我?难道他有什么意图?” 马超看着曹操和袁绍,心中暗自思忖:“曹操此人野心勃勃,权谋之术了得,但为人过于狡诈;袁绍则外强中干,优柔寡断,难成大事。” 孙策则对曹操评价道:“曹操确有雄才大略,是个厉害的对手,但也过于霸道了些。至于袁绍,空有其表,不足为惧。” 周瑜则面带微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轻声说道:“曹操乃当世枭雄,不可小觑;袁绍虽家世显赫,但格局有限。至于袁术,不过是目光短浅之辈罢了。” 而对于袁术,孙策和马超都有些不屑,觉得他过于自负,没有什么真本事。周瑜则认为袁术难成大器,不足与谋。 而周瑜、孙策和马超三人对袁术的举动则有些不解。周瑜微微皱眉,心中疑惑道:“袁术为何对鲁肃如此青睐?难道他看出了鲁肃的不凡之处?”孙策则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管他呢,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马超则是一脸冷漠,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 马超、孙策和周瑜这三位少年,正值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充满了朝气与活力。他们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典型,有着无所畏惧的勇气和心高气傲的性格。 面对曹操、袁绍、袁术这些家世显赫且已经在各自领域拥有一定官职地位的前辈们,他们并没有丝毫的拘谨和胆怯。相反,在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隐隐的挑战意味,似乎在心底暗暗较劲,想要与这些前辈们一较高下。 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比这些前辈们差,反而觉得自己有着独特的优势和潜力。他们自信满满,坚信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能够在未来的道路上取得不亚于这些前辈们的成就,甚至超越他们。这种敢于挑战权威、勇于与强者竞争的心态,在他们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人都将成为左右天下局势、搅动风云变幻的关键人物。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独特而强大的气场,仿佛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们在此时此刻相聚于此。 当马超和周瑜这两位向来被赞誉为宽宏大度、雅量高致的人物,第一次与曹操、袁绍、袁术等前辈碰面时,他们的心中竟然也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隐隐的敌意。这种敌意并非源于狭隘的嫉妒或恶意,相反他们也是从几位前辈身上看到了强者的气息。 他们深知,在这个乱世之中,要想成就一番伟业,就必须与强者竞争。而眼前的这些前辈们,无疑是他们前进道路上的强大对手。尽管他们平素有着宽广的胸怀和高雅的气度,但在面对可能影响自己未来的人物时,还是难以抑制那一丝本能的抵触情绪。这种隐隐的敌意,仿佛是他们内心深处对未来挑战的一种提前宣告,也让这初次的见面充满了更多的变数与悬念。 院子里弥漫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和微妙的氛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想法和感受。 卢植虽然一直对世家和阉宦心怀不满,但对于袁术、袁绍、曹操这三人,他心中还是颇为欣赏的。当他看到庭院中齐聚了如此多的人才,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心情也变得异常欢畅。于是,他吩咐家人赶紧摆开宴席,准备好好款待众人。 很快,宴席便布置妥当,美酒佳肴一一呈上。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快之中,开始在酒宴上营造出热烈的气氛。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彼此交流着各自的想法和见解,场面十分融洽。卢植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而跟随父亲前来的曹昂、袁谭、袁熙、袁耀这四位少年,在这样的场合下,还是表现出了些许少年人的拘谨。他们看着孙策、周瑜、马超等人的意气风发,以及沉稳内敛的鲁肃,心中满是崇拜之情,却又因有些羞涩而不敢过于亲近。 与之相反,他们对行事沉稳像个小君子一样的卢毓却颇为亲近,与他交谈得非常开心,仿佛在他那里找到了一种亲切感和安全感。 由于这次宴会来了袁术等一些并非卢植至交好友的人,所以卢植并没有安排卢婉和大小乔出来露面。他让她们在后面的花园里玩乐,远离宴会上的喧嚣。 尽管孙策和周瑜心中一直期待着能够再次见到大小乔,但是在眼前这样的气氛下,他们也不好直接表达出来。两人只能将那份期待暗藏心底,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小失落神情,那神情中夹杂着些许遗憾与无奈,让马超看了不禁为他们感到惋惜。 宴席上,美酒佳肴飘香,欢声笑语此起彼伏,欢快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袁绍和曹操敏锐地抓住了这次难得的亲近机会,与卢植展开了亲切而深入的交谈。他们言辞恳切地表示,希望自己的子嗣也能有机会跟随卢植学习,汲取知识与智慧的养分。 卢植静静地看着袁绍、曹操和袁术三人,尽管他内心对他们的家世背景存在着一些不喜,但他更清楚,为大汉培养更多的人才是至关重要的使命。经过一番思考,他最终下定了决心,决定将曹昂、袁谭、袁熙、袁耀这四位后辈也一并收录在自己门下。 此时,孙策、周瑜、鲁肃三人也表达了想跟随卢植学习的渴望。卢植面对这种情景心中既欣慰又有些为难。 他欣慰于孙策、周瑜、鲁肃三人的好学上进和对自己的认可,看到了他们身上的潜力和志向。但同时,他也考虑到实际情况,可能需要斟酌如何安排他们的学习。 思量过后他将这七人收为记名弟子,希望能从小就给他们灌输忠君爱国的思想,让他们明白为大汉的天下努力奋斗是何等重要的责任。在卢植的心中,他期许着这些年轻的生命能够在未来茁壮成长,为大汉的繁荣与稳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 第37章 忠君爱国为本心 在那盛大的卢府宴会结束之后,生活的一切似乎又回归到了往常的轨道,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卢府变得比以往更加热闹非凡。卢植将卢毓、马超、孙策、周瑜、袁耀、袁熙、袁谭、曹昂等弟子,甚至包括远在军营中的庞德,都一一聚集到卢府。 在卢府中,卢植不仅为他们悉心讲解经史子集等丰富的知识,传授排兵布阵的谋略与智慧,更重要的是,他不遗余力地向他们灌输着忠君爱国的崇高思想。他以渊博的学识和深刻的见解,引导着这些年轻才俊们,让他们明白忠于君主、热爱国家是何等的重要与神圣。 卢植的内心深处对这些弟子的才能极为认可,他们如此年轻,却拥有着无限的潜力。然而,每个人的心性各异,如今的天下已隐隐透露出一丝纷乱的迹象。以这些人的卓越才能,未来必定会在世间大放异彩。 卢植一心一意想要将这些人引向忠君报国的道路。他深知,如果这些人心中没有忠君爱国的思想,即便自己将他们培养出来,他们甚至可能会给天下带来祸乱。他忧心忡忡,决心不遗余力地在他们心中培植这一重要的理念,期望他们能成为国家的中流砥柱,为国家的安定与繁荣贡献力量。 尽管曹昂、袁谭、袁熙、袁耀四人在才情方面,可能不如马超、孙策、周瑜那般令人惊叹绝伦,但他们各自也展现出了独特而卓越的一面。他们的优秀是不容忽视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闪光点和潜力。 在卢植的内心深处,他对世家大族以及官宦势力充满了抵触和厌恶之情。世家大族往往凭借其深厚的背景和势力,对社会产生着复杂的影响,而阉宦这类势力则可能带来动荡和不安。然而,卢植明白,不能因为对这些势力的看法而影响到对个人的评价。 尽管他对世家和某些势力心存芥蒂,但他并未因此而对曹昂、袁谭、袁熙、袁耀等人另眼相看。相反,他以一颗公正无私的心,不遗余力地教导他们。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希望能通过自己的教导,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让他们明白忠君爱国的真正意义。 在教导过程中,卢植倾其所有,将自己的知识和智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他关注着每一个人的成长和进步,鼓励他们发挥自己的优势,克服自己的不足。他希望这些年轻人能够在未来的道路上,凭借自己的才能和品德,为国家和社会做出积极的贡献,而不是被身份和背景所束缚,走上错误的道路。 曹昂等几人,除了刚开始时有些拘谨之外,他们所展现出的才能也逐渐得到了马超、孙策等几人的认可。他们都是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在一起相处得非常融洽和愉快。在共同的学习与交流中,他们彼此之间都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他们相互欣赏,相互切磋,每一个人都从对方身上看到了闪光点。这种情谊不仅仅是同窗之谊,更是一种志同道合的友情。在这过程中,他们共同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时光,也一起经历了许多挑战和考验,让彼此的关系更加紧密,情谊更加深厚,仿佛一夜之间便结下了难以磨灭的缘分。 孙策自从上次与典韦比试之后,才终于深刻地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同时,他也目睹了马超卓绝的武艺,于是便向马超请教。而马超没有丝毫的犹豫,不仅悉心指导他的技巧,甚至将家传的枪法等悉数倾囊相授。孙策对此极为感动,两人之间的友谊迅速升温。 在众多徒弟之中,除了马超,卢植确实对孙策和周瑜格外器重。 孙策,这位勇猛的少年,总是在战场上展现出无畏的气概。他的作战风格不拘一格,如同脱缰的野马,充满了冲劲和果敢,让卢植看到了他的潜力与激情。 而周瑜,则是另一种风范。他沉稳内敛,有着深邃的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在战局中,他总能把握大局,展现出非凡的谋略和兵家奇思妙想。他的冷静与理智,让卢植对他寄予厚望。 每日结束学业,卢植都会再给几人留下加强思想上的教导。 卢植端坐在那里,面容慈祥而又严肃,他耐心地向孙策、周瑜和马超三人系统地讲解着为官、持政以及为将之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的期望与心血。“为官之道,在于清正廉洁,心系百姓;持政之道,要洞察世事,以谋长远;为将之道,当勇猛果敢,又不失智谋。”卢植详细地阐述着,“上马抚政,下马安民,要时刻牢记,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将家国放在首位。”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三人,希望这些思想能深深扎根在他们心中。他不停地向他们灌输着这些理念,就是希望他们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能够在未来的日子里,为国家的繁荣与稳定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孙策、周瑜和马超三人认真地聆听着,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卢植的教诲铭记于心,努力成为如他所愿的杰出之人。 在那段求学的时光里,马超总会借助商队向家中传递自己平安的讯息。而马腾也同样会利用商队,给马超带来家里的最新消息。 商队的来来往往,成为了马超与马腾之间联系的纽带。每一次收到家里的消息,马超都会感到安心与温暖;而马腾得知马超一切安好,也能放下心来。 在年关的最后一天,也就是除夕夜,西凉的商队历经艰辛,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抵达了洛阳。商队带来了马腾对马超的深切期许,对卢植的诚挚谢礼,还有给马超的礼物以及饱含深情的嘱托。 这一天,本是阖家团圆的时刻,卢植难得地给所有徒弟放了假。然而,在众多徒弟中,只有马超在卢植府上,其他徒弟都能与家人团聚。 马超站在庭院中,望着商队带来的一切,心中满是对父亲的思念和对家的眷恋。他知道,尽管自己不能与家人共度佳节,但父亲的关爱和期许一直伴随着他。而此时的洛阳城,灯火辉煌,处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只是马超的心中,多了一份孤独与坚定。 卢婉敏锐地察觉到了马超情绪的变化,她走上前去,温柔地注视着马超,给予他无声的安慰和关心。马超感受到了卢婉的关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动,眼眶不禁微微湿润。 在众人的欢聚中,欢声笑语此起彼伏,这除夕夜显得格外的热闹而又充满温情。尽管马超心中仍有一丝思念家人的惆怅,但在这一刻,他被大家的温暖所包围,那一丝孤独也渐渐消散。 就在这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中,大家都沉浸在欢乐之中,以为今年就这样要完美地结束了。 然而,突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位宫中的常侍由羽林卫护送前来。 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汉灵帝刘宏要召见卢植。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原本欢乐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大家纷纷揣测着这其中的缘由,心中涌起各种疑惑和不安。而马超等一众弟子,也即将面临着未知的命运考验…… 第38章 天下动荡之根本 在公元 188 年除夕夜,卢植突然接到了汉灵帝刘宏的紧急召见。 回溯往昔,青年时的卢植曾担任郎将,在宫中负责护卫之责。而年幼的刘宏与卢植曾一同在大儒马融的教导中学习和成长,他们建立了深厚的情谊。卢植在那时就展现出了过人的才华与正直的品德。 而刘宏登基之前宫廷遭遇了一场危机,卢植凭借着他的智勇,成功地化解了危机。刘宏亲眼目睹了卢植的能力,心中对他充满了敬佩与信任。 随着刘宏登上皇位,他心怀重振大汉江山的大志。而卢植也有着同样的理想,他们经常在一起探讨国家大事,卢植的见解总是能让刘宏深受启发。尽管卢植时常直言进谏,指出朝廷中的问题和弊病,让刘宏有时会感到不悦,但刘宏明白卢植是出于公心,是真正为国家着想。 卢植在朝野中的为人品德也广受赞誉,他公正廉洁,关爱百姓。刘宏听闻他的种种善举,对他的为人更是敬佩有加。在刘宏面临重大决策时,卢植总是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给予支持和建议。这些都让刘宏深深感受到,卢植是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人,是他在实现理想道路上的重要依靠。 想当年,二人相识于年少之时,那时的灵帝刚刚登上皇位,心中亦怀有重振大汉江山的壮志豪情。然而,面对世家林立的局面,他也深感力不从心。无奈之下,他一手扶持起了宦官这一势力,试图以此来对抗世家。但未曾想,世家在朝堂之上敷衍糊弄皇帝,在地方上更是政令不通,还对皇帝的种种举措进行恶意宣传,导致灵帝在后世背负了声名狼藉的骂名。 世家大族确实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造成天下大乱的重要因素。他们肆无忌惮地兼并土地,私自藏匿人口,使得社会资源严重失衡。而人才的选拔也被他们所垄断,只能通过他们的举荐才能进入仕途,这就导致了一种恶性循环。 这些世家们形成了一个个庞大的势力网络,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他们只关注家族的利益,而忘却了家国的责任。他们的存在严重阻碍了社会的正常发展,加剧了社会的矛盾与动荡,最终为天下大乱埋下了隐患。 汉灵帝虽然试图通过扶持宦官来对世家进行一定程度的打压,并且也取得了一些成效,但却也因此造就了一个欺上瞒下的宦官群体。不可否认,灵帝的确是有一颗想要励精图治的心,只可惜他的想法和做法出现了偏差,给予了宦官过大的权力,导致宦官与世家之间的矛盾冲突变得异常尖锐,进而严重加剧了国家的内耗。 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下,国家陷入了混乱与动荡之中,各种问题逐渐浮出水面,社会的根基也在不断地被侵蚀,给整个国家带来了巨大的灾难和危机。 他十分清楚,汉灵帝并非是外界所传言的那样,是一个只知卖官鬻爵、只贪图钱财、只信任宦官的昏庸皇帝。 卢植眼睁睁看着宦官集团愈发肆意妄为,世家大族不断兼并土地,农民起义接连涌现,而汉灵帝的身体也早早被这些重担压垮。他心中满是惋惜,既痛惜汉灵帝被这些乱象折磨,又对无法根除这些问题、找不到解决之道而感到焦急与无奈,心中充满了忧虑与惆怅。 卢植默默地跟随宦官来到汉灵帝的寝宫,在这一路上,他思绪万千,心中充满了忧虑。然而,当他站在寝宫门口时,他努力收起了那些纷乱的思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静静地等待着汉灵帝的召唤。 汉灵帝刘宏知晓卢植已来到寝宫,他用尽力气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床上缓缓坐起,然后依靠在床榻上。他面带一丝喜色,目光看向卢植所在的方向,抬起手,眼神中流露出对卢植的期待与信任。 卢植看到灵帝这般模样,心中一阵难过,急忙上前。他紧紧握着灵帝的手,脸上满是关切之情,眼中更是充满了忧虑与心疼,焦急地说道:“陛下……” 灵帝虚弱地略带安慰地摆摆手,声音微弱却清晰地对卢植说道:“师兄啊,恐怕这次我是真的不行了……”说完,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哀伤。 卢植听到灵帝的话,心中更是悲痛,他强忍着泪水,安慰道:“陛下切莫如此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大汉还需要您啊!”卢植紧紧握着灵帝的手,试图传递给灵帝一些力量。 灵帝又自嘲地笑了笑,脸上满是无奈与悲哀,他缓缓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啊。师兄啊,这些年我有心重振大汉,奈何力不从心啊。”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惆怅。 “我虽身体不行已成定局,但大汉的江山,不能有事啊。”灵帝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如今朝局动荡,宦官弄权,世家大族割据一方,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担心我走后,这天下会更加混乱,百姓会更加痛苦啊。”说到这里,灵帝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他的眼角闪烁。 “辨儿虽然也算聪慧,但是毕竟年幼还需要成长。师兄,当年他也跟随你学习,你应知道他的品行,我相信你能辅佐他,保我大汉江山稳固。我把这江山托付给你了。” 灵帝紧紧握着卢植的手,卢植听着灵帝的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郑重地说道:“陛下,臣定当不负所托!臣必当竭尽全力,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罢,卢植的泪水仍在眼眶中打转,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刘宏轻声叫了声,声音虚弱却满含慈爱。只见刘辩泪流满面地从床围后面缓缓挪步过来,他小小的身躯因悲伤而颤抖着。 刘辩走到卢植面前,恭敬地向卢植行礼。卢植见状,赶忙上前扶起刘辩,眼中满是疼惜。 这时,刘宏又艰难地从身侧取出一份密旨,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密旨递到卢植手中。卢植双手接过密旨,感受到密旨上似乎还残留着刘宏的体温。 刘宏看着卢植,眼神中满是嘱托与期望,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师兄,这密旨关乎大汉的未来,你一定要妥善保管,辅佐辩儿……”话未说完,刘宏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气息越发微弱。 刘辩紧紧握着刘宏的手,哭喊着:“父皇!”卢植也是红了眼眶,他郑重地说道:“陛下放心,臣定当不负所托!” 刘宏安排好这些后,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变得疲惫不堪。他看着泪流满面的刘辩,心中满是不舍与牵挂。 “辩儿,以后要听卢植大人的话……”刘宏虚弱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慈爱与期许。 刘辩懂事地点点头,紧紧握着刘宏的手,不愿松开。 刘宏见状,便让刘辩留下照顾自己,而他则需要稍作休息。 卢植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知道,此刻的刘宏已经用尽了最后的精力,为了大汉的未来做了最后的安排。 “陛下,那臣先行告退。”卢植轻声说道,然后缓缓退了出去。 走出寝宫的那一刻,卢植的心情无比沉重。他深知,从这一刻起,他肩负的责任更加重大了,他必须要为了大汉的未来,为了刘宏的嘱托,全力以赴。 第39章 顶盔掼甲羽林郎 卢植在担忧中度过了两日,时间转眼便到了189年大年初二。这两日,汉灵帝的身体状况越发不安,时而昏迷时而清醒。 在灵帝清醒之际,卢植向灵帝请求,希望能将典韦、马超、孙策、庞德四人封为郎官,并即刻召回宫中。 灵帝明白这是卢植为未来可能出现的巨变所做的安排,而这四人无疑是他能够信赖和依靠的得力助手。 当灵帝精神稍好一些时,他将这几人也传唤到寝宫。只见马超身姿挺拔,剑眉星目,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与坚毅,他长发如墨,随风舞动,一袭白衣更衬得他气宇轩昂,宛如玉树临风。孙策则生得英俊非凡,面庞棱角分明,双眸炯炯有神,散发着睿智与果敢,他身姿矫健,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之气。 再看典韦,他身材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他面容粗犷,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子更增添了他的彪悍之气,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那强大的气场和无与伦比的力量。庞德则是身形健硕,面庞刚毅,眼神冷峻而锐利,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坚毅与沉稳,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军中悍将。 灵帝看到马超和孙策的气宇轩昂、精神干练,不由精神为之一振,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种种过往,越发觉得这二人皆是可造之材。而典韦和庞德那一身的彪悍之气,也让灵帝深知他们定是武艺高强,能在军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猛将。 汉灵帝见几人英姿勃发,心中喜爱不已,于是开口说道:“马超、典韦、孙策、庞德,汝等四人英姿不凡,朕心甚悦。今特封汝等为羽林郎官,今后便贴身护卫皇子刘辩之安全,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丝毫懈怠!” 四人听闻,齐声应道:“谨遵陛下旨意!” 四人奉命,至侍卫处取兵甲,整饬而备。立于殿侧,威风凛凛。 灵帝勉力振作精神,面容略显疲惫,然目光中仍透着坚毅。遂唤来刘辩,刘辩闻令,乖巧上前,步履轻盈而坚定。 灵帝看向刘辩,缓声说道:“辩儿,今日你当向卢植大人拜师行礼。”刘辩听闻,恭敬应是,随即转身面向卢植。 卢植立于一旁,神情庄重严肃,刘辩缓缓前行,至卢植身前,双膝跪地,郑重地向卢植叩头拜师。 卢植见状,双手微微抬起,似要扶起刘辩,而后神色庄重地接受了刘辩的行礼。在这一瞬间,师徒名分正式确立。 刘辩起身,立于卢植身旁。灵帝见此,微微颔首,心中稍感宽慰。 灵帝又将卢植唤至身侧,与之交谈。灵帝面带忧虑,缓缓说道:“原本欲借阉党之力对抗世家大族,只盼能平衡各方势力,维护朝廷之稳定。” 卢植微微点头,这本就是之前定下来的方略。 灵帝略显急促地说道:“无奈啊……这世家阉党争斗愈演愈烈,竟造成了这黄巾之乱……军中将领也多是世家之门生故旧,尽皆是无能之辈,只能让师兄你四下平乱,而朕的身体却每况日下……咳咳……” 卢植心疼地看着灵帝,满是关切地安抚道:“陛下,慢慢说,慢慢说,切莫动怒啊。” 灵帝气息稍显紊乱,继续说道:“朕又组织西园八校,尤其拱卫军京师四处,欲以此震慑世家与阉党,奈何这世家与阉党真是无孔不入,竟连这也被他们逐渐渗入,师兄在外征战,我却日益身体衰弱,每况愈下,渐渐地已无法有力掌控局面。无奈身边尽是些奸佞小人,西园八校,也如同虚设一般,未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担心灵帝身体的卢植对灵帝宽慰道:“陛下,这也并非是您的过错呀,此等大事,实乃世家大族作祟,他们势力庞大,实乃一国之患啊。” 灵帝心中稍稍感到一丝安慰,继续虚弱且断续地说道:“我本就知晓我身体已快不行了,为了防止朝廷出现动荡,又提拔何进为大将军,他乃皇后的兄长,亦是辩儿的亲舅,由他执掌兵权,即便我不在了,也能让辩儿顺利继位。何进此人虽才能不足,但其忠心却是有的,必不会出现外戚专权之现象……” 卢植拱手说道:“陛下英明,此正是三方互为牵制,朝政当无虞矣,陛下安心养病即可。” 灵帝无奈说:“师兄,你莫宽慰我,方略是对的,奈何人是草包啊!何进这厮竟被世家大族所拉拢。你说他一个外戚,他只要忠心于皇家,扶保辫儿登基后他便是天下第一等的显赫大族!奈何现在三方势力达不到平衡,我若死后,这天下必定惊变,这也是我所忧虑的啊,希望师兄你能够先解决这一难题,咳咳…咳…。” 灵帝聊起何进,情绪愈发激动,越聊越愤怒,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袭来,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卢植见状,急忙上前,轻轻抚着灵帝的背,帮助他能够顺畅地呼吸。 刹那间,宫殿之外喧嚣骤起,一阵杂乱的声响传来。只见董太后携带着皇子刘协,哭哭啼啼地赶到。皇后以及众多妃子也都跟在后面,嘤嘤哭泣,一片凄然之景。卢植目睹此状,无奈之下,只得先行请求告退离开。 灵帝却紧紧抓住卢植的手,不肯松开,脸上满是祈求的神情。卢植见状,心中暗自思忖,只好默默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董太后揽着刘协,伫立在灵帝身前,眼神中闪过一丝心机,用略带算计的口吻对刘协说道:“协儿啊,快些过来拜见你父皇,好让你父皇能仔细瞧瞧你呀。” 灵帝眼神黯淡无光,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哀伤,看着董太后和刘协,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开口。他的目光在刘协和董太后身上游离,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遗憾、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恨。 董太后接着说道:“儿啊,你瞧瞧,你看协儿,他跟你年轻时多相像啊!年纪轻轻就如此聪慧,一看就有一副将来能成为明君的模样啊。” 刘协微微抬起头,看向灵帝,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孺慕之情,但又带着些许迷茫和不知所措。 何皇后站在一旁,抿了抿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犹豫着不敢开口。她手中的手绢不断擦拭着眼泪,那手绢被她攥得紧紧的,以至于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 第40章 灵帝薨兮神器崩 汉灵帝在执政初期,对世家豪门怀有深深的忌惮之心。为了打破这种局面,他出人意料地从毫无根基的民间挑选了何皇后。他试图摆脱世家势力的影响,通过选择一位来自民间的皇后,来削弱世家豪门在宫廷中的势力和影响力。 董太后虽然身为灵帝的母亲,实则是世家豪族的典型代表。她极力反对灵帝册封何皇后,为此,母子二人还为此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在这场争执中,董太后显露出她对世家利益的执着维护,而灵帝则展现出他对打破世家势力垄断的决心。这一冲突进一步加剧了宫廷局势的复杂性,也让各方势力的角逐更加白热化。 直到何皇后生下皇长子刘辩,汉灵帝才最终确定了何皇后的地位,使得董太后即便心有不甘,也无法再反驳什么。然而,过了两年,王美人又产下皇子刘协,这让董太后重新看到了希望。 董太后将刘协自幼带在身边悉心抚养,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不断向他灌输着需要仰仗世家大族来治理天下的思想。她这样做,其实是在与灵帝暗暗较劲,试图通过影响刘协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意图,增强世家大族在朝廷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与此同时,灵帝对于董太后的这种做法或许早有察觉,这也使得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与冲突日益尖锐,宫廷内部的权力争斗也愈发激烈,各方势力在暗中较劲,都在为自己的利益和目标而谋划着、争夺着。 直到黄巾之乱爆发,灵帝身体每况愈下,他提拔何进为大将军,以应对危局。然而,董太后却又借机提出要安排自己的侄子董承为骠骑将军。此时的灵帝虽然贵为皇帝,但汉朝一直以来都以孝道治理天下,面对董太后的要求,即便心中不愿,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妥协。 这一系列的举动,使得朝廷局势更加错综复杂,灵帝的无奈妥协也进一步助长了董太后及世家大族的势力,为日后的宫廷争斗埋下了更深的隐患。 正是基于这样的情况,当董太后几乎直接点名想让刘协被立为继位之君时,灵帝却是丝毫都不愿退让。因为在灵帝看来,即使刘协被立为皇帝,他未来也只会成为世家大族的傀儡。刘协没有外戚可依靠,自身没太过年幼,更没有地位,母亲早亡,母族也没有什么地位,他又如何能够应对世家大族的步步紧逼呢? 宫殿内,气氛凝重。董太后看着沉默不语的灵帝,心中有些不满,她眉头紧皱,提高了声调说道:“吾儿你身体已成这样,当早做决断,大汉四百年江山,岂能不慎重?” 灵帝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眼神中满是愤懑与无奈。他缓缓抬起头,用微弱且颤抖的声音说道:“母后,儿虽大限将至,但刘协尚且年幼,还未懂世事,而刘辩虽年轻已算长成,儿对他寄予厚望啊。”灵帝每说一个字,都仿佛要耗尽他残存的力气,语速缓慢而又艰难,话语中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挣扎。 董太后见灵帝一直在拂逆她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瞪大双眼,厉声说道:“皇儿啊,你这是糊涂了吗?刘辩虽年长,可却生性懦弱,毫无刚强果敢之气,如此怯懦之人,怎堪执掌神器,承接这万里江山?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大汉四百年的社稷伟业,毁在你这一辈的手中吗?”董太后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那满是失望与愤怒的神情,仿佛要将灵帝刺穿。 董太后接着又说道:“皇儿,你如今身体不适,那就安心休息吧。我已下令让骠骑将军董重携带兵马接管宫防,你就只管安心静养便好。你莫要再执拗了,听母后的话,不要再与母后作对了!”她边说边挥动着手臂,情绪十分激动。 董太后忿忿地说完那些话后,一把拉过刘协,气势汹汹地转身离去,宽大的衣袖在她身后舞动,似是带着满腔怒火。 灵帝满脸无奈与忧愁,他看向卢植,声音虚弱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地说道:“师兄啊,如今这多事之秋,需尽快安排人手,早做准备。” 卢植上前拱手说道:“陛下,何不速速调遣大将军何进,带兵前往,与董重对峙。马超、孙策等有万夫不挡之勇,有几人相助,大将军定能夺回宫卫之权,重掌大局啊!” 说罢,卢植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看着灵帝,等待着他的决断。灵帝脸色苍白,神情疲惫而又犹豫不决,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但又担心局面失控…… 灵帝本就已是油尽灯枯之态,此刻又被董太后如此相逼,言语相激,他的面上突然泛起一阵潮红,仿佛回光返照一般,猛地振作起几分精神,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咬咬牙说道:“此刻董重虽封锁宫门,但朕定要想法设法将调令传至大将军手中!绝不能让董重得逞!”说罢,他用力地握紧拳头,似乎在与命运抗争。 卢植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马超与孙策速来机敏,武艺高强,可将虎符及信物交予孙策与马超二人,令他们二人设法突围,前往大将军处。待大将军领兵来救。” 灵帝强撑着身子,让何皇后从那隐秘的机关内艰难地取出虎符与印信。他的眼神中满是殷切与期望,而后颤抖着声音吩咐人将虎符与印信交予孙策与马超。 灵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孙策与马超,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他缓缓开口道:“二位爱卿啊,你们虽年纪尚幼,却已展露出非凡的豪气与胆略,皆是这天下的栋梁之才啊!朕对你们寄予厚望,望你们莫要辜负朕之信任与期望啊……”说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苍凉与无奈。 马超、孙策二人听罢,双双跪地,郑重承诺道:“陛下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说罢,二人恭敬地叩头,然后起身,缓缓退退出大殿,他们的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突破重围,将虎符与印信顺利送达。 灵帝又艰难地从身侧缓缓掏出玉玺,用尽全身力气将其递给刘辩。刘辩见状,连忙上前跪倒在阶下,神情悲痛。 灵帝虚弱地开口道:“辩儿啊,为父如今已力不从心,今后便无需再为你撑起这天下了。大汉的未来就托付于你了,你一定要……”说到此处,灵帝声音哽咽,眼中满是不舍与期望。 刘辩看着灵帝,早已泣不成声,他双膝跪地,悲痛欲绝,哭喊着:“父皇!儿臣舍不得您啊!”他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不舍,整个身体因哭泣而颤抖着。 灵帝虚弱地看着卢植,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抬起手,想要拍拍卢植的肩膀,却发现自己已无力做到。 卢植见状,连忙上前一步,紧紧握住灵帝的手。灵帝看着卢植,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包含着太多的情感,有信任、有感激、有遗憾,还有对大汉江山未来的担忧。 “师兄啊……”灵帝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朕知道你对大汉忠心耿耿,朕走后,这江山就托付给你了……这天下……这天下如今已是危机四伏,朕实在是放心不下啊……”说到这里,灵帝的声音变得更加沙哑,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灵帝的气息已极为微弱,他已经发不出清晰的声音,只能呢喃着:“中兴汉室……中兴……” 声音渐渐微弱,最终戛然而止,而他的眼角,一滴泪缓缓地、慢慢地滑落下来。那滴泪仿佛承载着他对大汉江山的无限眷恋与不舍。 卢植紧紧握着灵帝的手,心中满是悲痛。他明白灵帝的担忧,如今的大汉,内有宦官专权,外有世家大族割据,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新君年幼,要扛起这副重担谈何容易。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辜负灵帝的信任,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必须勇往直前。 刘辩看着灵帝眼角滑落的那滴泪,悲痛欲绝。卢植等人也满是哀伤,他们知道,大汉的未来将面临巨大的挑战。 随后,刘辩在卢植等人的扶持下,强忍着悲痛,开始着手应对眼前的局势。他们带着灵帝的嘱托,准备为大汉的未来奋力一搏。 而那滴泪,仿佛成为了灵帝最后的遗言,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激励着他们为了大汉的存续而不懈努力…… 189 年,正月初二,灵帝薨逝。 第41章 摇摆骑墙十常侍 因灵帝溘然长逝,殿内的妃子宫女们皆悲痛万分,哭声此起彼伏,整个宫殿都弥漫着哀伤的氛围。她们个个哭哭啼啼,那景象让人不忍直视。就连何皇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惊慌失措,她面容失色,六神无主,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只见一脸悲戚的刘辩,用略显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轻声喝道:“都不要啼哭了!”这一声喝,让众人都愣住了,他们一脸惊愕地看着刘辩。 刘辩转头看向何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值此存亡之秋,岂是痛哭之时啊?母后应当安抚好众人的情绪。”何皇后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对周边的妃子宫娥进行约束。 接着,刘辩又面向卢植,恭敬地拱手施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卢师,如今这般情景,还请卢师教我该如何应对才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卢植的信任和期待。 卢植面露欣赏之色,对于刘辩的镇定自若表示满意,开口说道:“在这个时候,殿下能如此冷静应对,实乃难得。如今局势危急,我们需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依老臣之见,正如殿下所言,只能密不发丧,一切照旧进行,方能稳住局面。” 刘辩点头称是, 卢植又召开庞德和典韦,继续说道:“我们需制造混乱,给马超和孙策出去送信创造机会。庞德,你身手不凡,可趁夜色在宫中制造一些动静,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要机灵行事,尽量不要被发现。然后,你佯装往宫门方向逃窜,引得他们去追你,这样就能为马超和孙策争取到更多时间。” 庞德听后,拱手领命道:“末将明白,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刘辩补充道:“庞德,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莫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我们都期待你能成功制造出混乱,为大家带来希望。” 庞德退下,进行准备。 卢植又转身对典韦说道:“典韦,在这个时候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全权保护殿下的安危,密切注意在此宫殿的所有人,不要有任何一个人出去。”说着,卢植面露决绝之色,“如有异动,立杀之。若是有人出去通风报信,那我们的计划就可能功亏一篑。” 典韦拱手应道:“明白,大人!某定当竭尽全力保护殿下,不让任何人离开!” 刘辩看着卢植和典韦,心中稍感宽慰。他知道,有他们在,自己的安全多了一份保障。但他也明白,此刻形势依然严峻,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 此时皇宫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各处都加强了警戒。马超和孙策眉头紧皱,思索着混出宫去的办法。 他们深知不能轻举妄动,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经过一番商议,两人最终敲定了一个计划。 因为二人都是少年人,尚未蓄须,他们决定乔装打扮成董太后宫里的小太监,以传旨的名义出宫。 一切准备就绪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宫门走去,心中暗自祈祷不要被董重的人马发现破绽…… ——分割线—— 在灵帝病重的那段时日里,整个皇宫都被阴霾笼罩。十常侍作为宫中的一股重要势力,也陷入了深深的慌乱与不安之中。 他们原本依仗着灵帝的支持,权势滔天,对灵帝也开始阳奉阴违,可如今灵帝病重,犹如他们的靠山崩塌,这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惶恐。虽然他们已然成为了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但他们心里清楚,自己的权力归根结底还是来源于皇上和皇家。 在这种情况下,十常侍们失去了往日的镇定,个个都显得六神无主。经过一番紧急的商议,他们最终决定暂不出手,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变化,留意着每一丝风吹草动。他们打算等到皇位确定之后,再根据新皇的情况来决定如何投靠,毕竟以他们的势力,无论谁成为皇帝,都无法轻易忽视他们的存在,他们都有着一定的价值。 在这充满不确定性的时期里,十常侍们如坐针毡,对于宫里的一切都进行密切的关注。 就在那个下午,十常侍正聚集在一起商议着应对之策。突然,在灵帝寝宫外围监视的小太监神色慌张地前来禀报,说听到了一阵哭声传来。 那哭声来得突然,又消失得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十常侍们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与此同时,又有小太监前来报告。跟随卢植前来的孙策和马超二人击晕两个小太监取下衣物后匆匆离去。 他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这阵哭声究竟意味着什么?是灵帝的病情恶化了吗?还是有什么其他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卢植安排两人离去又是为了什么? 是否是为了传递什么讯息?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觉得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一时间,紧张的气氛弥漫在十常侍之间,他们都意识到,局势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严峻…… 最终,这群大太监们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和商议,终于得出了结果。他们首先决定将那阵哭声的消息透露给太后那边,希望能借此引起太后的注意和担忧。 接着,他们又专门安排了一个位高权重的大太监,佯装不经意地往城东门方向走去,表面上是例行巡查,实则是为了掩护马超和孙策二人顺利进行逃脱。 宦官们的这番安排,确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们深知在这动荡的局势下,必须为自己留好后路。 通过将哭声透露给太后,既可以显示出他们对太后的“忠诚”,又能在太后那里留下一定的印象。而安排大太监往城东门方向查看,则是为了给马超和孙策创造逃脱的机会,同时也是向他们示好,表明自己并非完全站在某一方。 这样一来,无论最后哪一方取得胜利,宦官们都能有一定的说辞,不至于被轻易清剿。他们在权力的夹缝中努力寻求生存之道,试图在这混乱的局势中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第42章 奇谋巧计出宫墙 宫中已被董重带领的人马全面戒备森严,凭借着董太后的旨意,这一切进行得相对顺利,毕竟这段时间皇帝病重,董太后已经逐步的安排人员接管宫防,并没有遭遇太激烈的反抗。然而,即便有少数人稍有反抗,也很快就被董重以武力强硬地解决掉。 董重站在宫中高处,望着这一切,心中既有一丝得意,又有一丝忧虑。得意的是自己凭借旨意暂时掌控了局面,忧虑的是未来的局势依然充满变数,他必须小心应对每一个可能出现的挑战,以确保自己和董氏一族的利益。 十常侍将消息向董太后透露后,董太后心中大惊,急忙安排人速速去叫来董重商议对策。 她面色焦急,在寝宫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翻涌。她担心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会给董氏一族带来巨大的威胁,也忧虑着自己的地位和未来。 不一会儿,董重带着部将匆匆赶来,听到这个消息,董重心头一紧,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之处。董太后赶忙将他拉到身边,声音急切地说道:“重儿,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怕是要出大事啊!”董重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听着董太后的话,心中也在快速地盘算着应对之策… 董重面色严峻地做出安排,他厉声吩咐道:“传令给李乐、韩暹、胡才、杨定,即刻带人封锁宫门,严禁任何人进出!” 亲兵领命前去各门传令。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深知此刻形势紧迫,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以确保局势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董重又转身对跟随前来的种辑、王子服郑重地下令道:“你们速速前往灵帝寝宫,一定要确保灵帝的安全,并且接管宫防!要密切关注周围的一切动静,如有任何风吹草动,必须即刻来报!” 种辑和王子服领命后,即刻动身前往灵帝寝宫,董重深知当前局势的严峻性,一丝一毫都不能放松警惕…… 部署好一切后,董重来到董太后身旁,轻声安慰道:“太后勿忧,如今已做了妥善安排。陛下若有个万一,必定能扶持皇子协登基。” 董重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只有这样,才能保我董氏一族荣耀,也能稳住这天下局势啊。”董太后微微点头,脸上满是忧虑与无奈。 ——分割线—— 在灵帝病重的这些时日里,何皇后心急如焚。她深知灵帝一旦驾崩,局势将变得难以预料。于是,她悄悄传递消息给兄长何进,让他尽快准备兵马,随时能够带兵前来控制局面。 而何进得到消息后,立刻找来袁术、袁绍、淳于琼以及曹操等商议对策。 袁术听闻此事,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心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扩充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趁机打压其他势力,让自己的家族更加显赫。 袁绍则目光闪烁,他作为世家中的佼佼者,自然也想在这场巨变中获取最大的利益。他思索着如何联合各方势力,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资源和权力。 淳于琼站在一旁,心中也在谋划着自己的利益,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必须要好好把握。 而曹操,这个阉宦之后,此刻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这场巨变将带来巨大的变数,他在思考着如何在混乱中崭露头角,实现自己的抱负。 何进看着眼前这些各怀心思的人,心中却没有一丝忧虑,还在幻想着,新君登基后,大权在握的风光景象…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进依然频繁地宴请世家子弟,整日沉浸在宴饮作乐之中,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形势的紧迫性和严重性。 他的这种行为让袁术、袁绍等人也有些不解,心中暗自揣测他的真实意图。而曹操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他深知何进如此作为,恐怕会贻误战机,给局势带来更大的变数。 与此同时,宫中的形势越发紧张,灵帝的病情愈发危重,而何进却还在醉生梦死。曹操、袁绍等人看准时机,暗中谋划,逐渐将何进手中的兵权瓜分殆尽,各自将一部分兵力悄悄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们打着为稳定局势的幌子,实则是在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暗中培植势力,等待着时机的到来,以便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占据更有利的位置…… ——分割线—— 这边,孙策马超乔装成宦官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往宫门处走去。当他来到宫门处时,发现镇守在此的正是董重的部将韩暹。 孙策马超二人心中暗暗紧张,强装镇定地继续向前走去,试图避开韩暹的注意…… 而韩暹早已得到董重的命令,此刻他看到乔装成宦官模样的二人,立即拦住了二人的去路,厉声进行盘问。 二人故作镇定,谎称董太后因忧思过度而生病,董重让他们二人去其府上接来家眷陪伴董太后。 韩暹听了二人的话,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他紧紧皱着眉头,目光在马超孙策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忖:此事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董重突然派这两个宦官前来接家眷,还是有些蹊跷。 韩暹思忖片刻后,并没有立刻放行,而是谨慎地说道:“此事我需向上面禀报,在得到确切回复之前,你们不得擅自行动。”说罢,他便转身走向一旁,准备去核实情况,同时也暗中加强了对宫门的警戒。 就在这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庞德在远处的宫殿点燃了火把,随后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引得宫中的守卫纷纷追来。 庞德一边奔跑,一边故意制造混乱,将追赶的人引向宫门处。韩暹见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意识到情况有变,立即带人前去捉拿庞德。 韩暹心中暗叫不好,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影响到自己的任务,同时也对庞德的行为感到恼怒,他加快脚步,想要尽快将庞德擒住。与此同时,马超和孙策看到了这一幕,知道是庞德来助二人脱困。 就在韩暹带人快要接近庞德的时候,一伙宦官从一旁冲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韩暹的手下展开激烈搏斗。一时间,宫门处喊杀声四起,局面变得越发混乱。 宫门处驻守的士兵看形势不对急需增员,身边就两个小太监,也没多大戒备之心,留下七八人看守这两个小太监,全部去增员了,马超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必须尽快想办法脱身。他悄悄地向孙策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人趁着混乱,慢慢向宫门挪动。 孙策和马超二人不声不响地慢慢靠近那些看守他们的士卒,几个士卒正全神贯注地被远方的情形和战斗所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二人的靠近。 就在这时,孙策和马超突然暴起,刀光一闪,剑影飞舞。在猝不及防之下,那几个士卒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刀光剑影之中纷纷倒下。只几个呼吸间,八名士卒已全部被解决,甚至来不及发出呼救声。 解决完那些士卒后,孙策和马超迅速朝着城门处奔去。 然而,董重早已下令关闭城门,那厚重的城门仿佛有千斤之重。孙策和马超二人使尽全力,合力艰难地将门栓顶起。 随着门栓缓缓升起,孙策紧咬牙关独自一人顶住门栓,马超拼尽全力推着城门,沉重的城门也逐渐被推开一条缝隙,孙策力气耗尽,门栓眼看落下,马超纵身一跃,从门缝中窜了过去。门内留下孙策跌坐在地,呼呼的喘着粗气。 马超出了城门,却被护城河拦住去路,吊桥也早已升起,看着吊桥上手臂粗的铁链,马超一时竟然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城门顶上突然出现了庞德的身影。原来,当小宦官和那些卫兵拼杀在一起时,庞德就已经趁机抽身。 而此时,正赶上孙策和马超二人艰难地打开城门,马超已出城,庞德匆忙上到城楼,看到马超被吊桥拦路,急忙掷出马超的羌王金刀。 马超稳稳地接过庞德掷来的金刀,浑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他挥舞着金刀,刀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带着破空之声。 马超朝着手臂粗的铁链狠狠砍去,那金刀仿佛削铁如泥一般,在几声清脆的声响中,几下就将铁索砍断。 随后,马超跳上吊桥,他略微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何进府邸疾驰而去。 庞德看着马超顺利离开后,立刻反身下城楼,快速背起力竭的孙策,向着暗处的宫殿潜行而去。 他们在宫殿的隐蔽处稍作停歇,彼此依靠着恢复体力。庞德不时关切地看向孙策,眼神中满是担忧。 孙策则微微喘息着,努力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们知道,必须尽快恢复,以便在城门处接应何进军能够顺利的进来。 第43章 马超舍命闯何府 马超心急如焚地逃出宫城,仿佛身后有千万追兵紧追不舍。他顾不得许多,不遗余力地向着何进府的方向疾驰而去。在慌乱之中,他甚至抢了路上行人的一匹马,身上还穿着那套惹人显眼的太监服饰,也来不及更换。他心急火燎,不断挥动马鞭,拍马狂奔。一路上,行人见他这副模样,都纷纷惊慌失措地匆匆闪避,心中疑惑此人为何如此莫名其妙,而马超却全然不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到何进府。 没过多久,马超便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和进府上。他如同一阵疾风般飞驰而至,马蹄扬起阵阵烟尘。何进作为皇后的兄长、当朝的大将军,其府邸更是恢弘壮丽、气势非凡。那高大的朱门威严耸立,门楣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金漆闪耀,仿佛在诉说着府邸的尊贵与荣耀。当马超接近府邸时,他看到门口两侧整齐排列着两班将士,他们身披锃亮的铠甲,头戴威武的盔帽,手持寒光闪闪的长戟,庄严肃穆地站立着,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整个府邸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绚烂的光芒,尽显富丽堂皇与奢华大气。 那两班将士见马超打马狂奔而来,如疾风般径直朝府门冲了过来。他们立即提高警惕,齐声高呼,要求马超下马接受询问。 马超勒马,拱手道:“我有要事欲见大将军,请帮忙通禀。” 门房这时才缓缓的出来,门房双手叉腰,扬起下巴,倨傲地说道:“我大将军府岂是你说进就进的地方?你一点规矩都不懂吗?赶紧给我下马!拿出你的拜访名帖,在一旁候着!至于能不能进,那得看爷我的心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马超,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看了十分不爽。 马超不好发作,只好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下气地跟对方说:“实在是事出紧急,还望通融一下。我此番从宫中赶来,确有重要之事要面呈大将军啊。” 马超一边说,一边递上虎符印信,脸上带着恳切的表情。 那门房连看都不看一眼,轻蔑地说:“哼,就你也配让爷爷我看?这会儿不要你的孝敬了,这会子想着来孝敬,晚了!” 门房说着,还故意往旁边啐了一口,态度极其嚣张跋扈。 然而,此时的马超心急如焚,他哪里顾得上这些,收拾虎符印信,只见他猛地拔出金刀,寒光一闪,门房的人头已经滚落。 府邸门口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众多侍卫如潮水般涌出,将马超团团围住。他们手持利刃,眼神中充满敌意,随时准备向马超发动攻击。 马超高举金刀,怒目圆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见他身形如电,瞬间冲入侍卫群中,金刀挥舞,带起一道道寒光。侍卫们纷纷举戟相迎,但马超的速度极快,他们的攻击根本无法触及到马超的衣角。 马超手中的金刀与侍卫们的长戟不断碰撞,发出阵阵清脆的声响,火星四溅。他左冲右突,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将侍卫们逼得连连后退。一些侍卫试图从侧面偷袭马超,但他灵敏地转身,用金刀连带刀鞘迅猛地左右拍打,将那些偷袭者一一击退。 在激烈的打斗中,马超展现出了非凡的武艺和勇猛无畏的气概,他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在侍卫群中横冲直撞,无人能与之抗衡。尽管侍卫们人数众多,但在马超的强大攻势下,他们逐渐陷入了慌乱之中。 喧闹的声音如潮水般传到后院,很快便有侍卫匆忙前来禀报,声称有一人强行闯入何府。此时,何进正与一众武将以及世家子弟在花园中纵情饮酒作乐。令人疑惑的是,此刻天空红日刚刚西坠,也不知这宴会是从午间就已经开始,还是在晚间才刚刚启动。这时间也太早了吧? 何进正和一众武将及世家子弟在花园中饮酒,听到侍卫的禀报后,他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恼怒。 他沉吟片刻,然后看向禀报的侍卫,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地问道:“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强闯老夫的府邸?”侍卫赶忙将马超的情况详细地向和进描述了一番。 何进听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此时,淳于琼慢悠悠地端起酒杯,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了起来,对何进说道:“公且安心坐在这里,待我前去将此狂妄之人擒来,再与公磕头认罪。”他说罢,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府门走去。 曹操站起身来,正欲阻拦淳于琼,话还未说出口,便被袁绍按住了手。袁绍摇了摇头,劝曹操不要多管闲事。然而,曹操还是忍不住对何进说道:“明公,此人穿着宦官服饰,打马疾驰而来,还敢硬闯何府,必定有缘由。或许有什么变故,还望明公暂忍怒火,见上一见。” 何进却面带一丝不悦之色,对曹操说道:“孟德啊,你此言差矣!我乃当朝大将军,更是皇后的亲兄长,这天下有谁敢如此冒犯于我?此人就算是死上一万次,也难以消除我心中之恨啊!”他说罢,重重地坐回座位上,脸上满是怒意。 在一旁的袁术猛地站起身来,语气中满是不屑地拱火道:“孟德呀孟德,你这说的真是荒谬之言啊!像何公这等身份尊贵之人,就算是圣上降旨的中官来到这里,也要看何公是否有时间去见他。像这等不知礼数的小太监,竟敢如此张狂,就应该立刻将他斩于马下,以正视听!”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显得极为愤慨。 何进被袁术这马屁拍得浑身舒畅,抚须大笑道:“还是公路甚得我心呐。” 周围的人见此情形,连忙也跟着出声附和道:“袁将军所言极是!”“袁将军说得太对了!”“何公身份尊贵,那小太监确实该严惩!”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着对何进的尊崇和对袁术言论的赞同,一时间,场面热闹非凡。 就在这时候,只见又有一名军士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急忙禀报说:“启禀大将军,淳于琼将军被此人打伤了!那狂妄的家伙正气势汹汹地往这边打来,我等军士们尽力阻拦,却无人能够拦住他啊!请将军速速定夺啊!” 这军士的话语刚落,周围的人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何进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和恼怒。 而袁术则是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气愤地说道:“什么?这小太监竟然如此猖狂!竟敢打伤淳于将军!”周围的人也纷纷出声附和,表达着对那闯入者的愤慨和对局势的担忧。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紧张而混乱起来。 何进听闻此消息,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速速给我调来弩箭,将那狂妄之徒射死!不论死活!” 他的声音充满了怒火,整个人仿佛被怒火点燃一般。一旁的人都被他的愤怒所震慑,不敢出声。何进的脸色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军士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调遣弩箭,要将那个胆敢打伤淳于琼的人置于死地。整个花园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人人都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激烈冲突。 第44章 草包何进辱马超 在这时,一阵喊杀声由远及近地传来,马超奋力突破了层层重围,终于杀进了花园之内。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排已经上弦的冰冷弩箭,箭矢闪着寒光,密密麻麻地对准了他。 马超猛地勒马,他扬起头,高声呼喊着:“大将军!大将军!我有重要要务禀报,请您允许我近前说话!”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园,在喊杀声的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而急切。马超的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眼神紧紧地盯着何进所在的方向,丝毫没有畏惧那一排上弦的弩箭。 曹操眯起双眼,细细打量着前方的马超,然后开口问道:“前方可是西凉马超乎?” 袁术听到曹操的话后,也顺着他的目光向马超望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确实像是西凉马超。 袁术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和警惕之色,他对马超这个西凉少年并没有什么好感,心中暗自思忖要这少年吃些苦头。 马超听到曹操的问话,赶忙高声回应道:“正是西凉马超!我从宫中而来,带有虎符印信,请大将军让我近前说话!” 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眼神中满是诚恳与焦急。在他身后,喊杀声仍未停歇,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何进身上,希望能获得准许,上前禀报重要之事。 马超听到曹操的问话,赶忙高声回应道:“正是西凉马超!我从宫中而来,带有虎符印信,请大将军让我近前说话!” 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眼神中满是诚恳与坚定。在他身后,喊杀声仍未停歇,但他此刻的注意力全在何进身上,希望能获得准许,上前禀报重要之事。 曹操急忙高声喝道:“且慢放箭!”随后他转向何进,进言道:“大将军,马超乃卢植先生的弟子,卢植与圣上关系亲厚。且看他此番匆匆从宫中赶来,还携带虎符印信,想必真有重要之事要禀报。还请大将军暂且息怒,让他近前来吧。” 曹操说话间,眼神紧紧盯着何进,观察着他的反应。同时,他心里也在暗自揣测着马超此番前来的目的。 何进阴狠地说了一声“住手”,马超和军士们的动作瞬间停滞。 军士们迅速上前,缴了马超的武器,并将他制服。他们紧紧地压制着马超,使他无法动弹。马超奋力挣扎,但无奈军士们人数众多,力量强大,他最终被制服并押到了何进身边。 军士们将马超押到何进的近前,然后强行按着马超,让他跪下。马超稍稍挣扎了一下,就被军士用手中的长枪狠狠地扫落膝弯,最终跪伏在了地上。 这时,马超正想要开口争辩,何进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他。随后,旁边的军士上前说道:“大人,此人行事极其嚣张跋扈!他纵马赶到府前,门房上前与他交涉,他竟二话不说,一刀将门房的头颅斩下!我等将他制服后,他竟然还想纵马往里闯,在这过程中,他还打伤了几十名军士!就连淳于将军前来,也被他打倒在地,实在是可恶至极啊!” 马超急忙开口分辩道:“大将军,此事真的万分紧急,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需要即刻汇报!”他的脸上满是急切之色,眼神中透露出诚恳与焦虑。却被军士堵住嘴不能说话。 何进却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说道:“你给我先住口!外面都在传西凉锦马超如何文武双全,如何了不起,我还曾满心期待能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青年才俊,可如今一看,没想到竟是如此无礼之徒!你这般行事,全然不顾礼数,简直是无法无天!哼,果然人言不可信啊,西凉蛮儿哪里懂得什么礼数,只知道胡作非为!”何进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马超的不屑与偏见,根本不管何事,一味地在意自己的面子和威严是否受到了冒犯。 曹操急切地求情道:“何公啊,还望您息怒啊!马超此人行事或许有所莽撞,但想必事出有因。您且先听听他所谓何事,再论其冒犯之处也不迟啊!况且,他毕竟是卢公高徒,若不问缘由便施予重罚,恐卢公脸上无光啊!”曹操边说边拱手施礼,脸上满是诚恳与焦急,额头甚至微微渗出了汗珠,眼神中透露出对何进的恳切期望,希望他能改变主意。 何进心中愤恨地想:卢植那老家伙,总是仗着自己的声望和功绩,对我指手画脚!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处处与我作对!我如今贵为大将军,岂能容他如此放肆!这次马超的事,定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也让他明白,我何进可不是好惹的!想到这些,何进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眼中闪过一丝暴戾与固执,他完全不听曹操的谏言,蛮横地吩咐左右道:“还愣着干什么?先给我狠狠地打四十军棍!让他知道知道这里是谁说了算!”他的声音充满了专横与跋扈,仿佛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 随着何进的命令下达,立刻有军士上前执行。军棍噼里啪啦地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已经打了十几棍,马超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但脸上却满是不屈与愤恨。 这时,连一向稳重的袁绍也忍不住开口相劝道:“何公,这军棍打得也差不多了,还是先听听马超怎么说吧……” 何进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地思索着,心中满是纠结与不甘。他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似乎在与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 曹操脸上露出急切而诚恳的表情,他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恳求,不住地向何进拱手施礼,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袁绍则是微微皱着眉,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微微向前迈了一步,轻声说道:“何公……” 何进听了袁绍的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的目光在曹操和袁绍身上来回扫视,嘴唇紧抿,过了一会儿,才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不耐烦地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停下军棍吧!”说完,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马超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尽管对何进充满了愤恨,但也明白此时不能意气用事,他更担心师傅的安危。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迈步上前。 马超双手奉上握着虎符印信,来到何进面前。他的眼神坚定而严肃,带着一丝急切,上前跪拜禀报:“大将军,大事不妙!如今陛下病重垂危,恐将不久于人世,情势万分危急!陛下原本欲立皇子刘辩为帝,可董太后却妄图立皇子刘协为帝。现今,董太后已下令骠骑将军董重率领兵马接管了宫中城防。董重更是奉皇帝陛下旨意送来虎符和印信,恳请大将军即刻调兵遣将,火速整顿军备,准备前往宫中救驾啊!” 何进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瞪大双眼,满是惊恐与慌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环顾左右,声音颤抖地言道:“事情竟如此危急!这可如何是好啊!左右,谁有良策?” 曹操、袁绍一同谏言道:“大将军啊,请您切莫惊慌!我等这就前往军营整备军马。为今之计,只要我们攻破城门,与董承兵马对峙,必能成功救驾。况且既有皇上的虎符印信,便无谋反之实,实为救驾之举啊!” 何进此时眼神涣散,六神无主,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就依本初、孟德之言,诸位且先回家整备,一个时辰后我等在北大营会面。公路,你留下,与我一同前往。” 曹操和袁绍相视一眼,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曹操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光芒,心中暗自窃喜: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袁绍则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自信的神情,似乎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而何进则显得慌乱不已,他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众人轰然应诺,随即四散回府。 第45章 卢植拒门阻董重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这边,种辑和王子服接到董重的指令,迅速前往灵帝寝宫,仔细查看灵帝寝宫有无异常状况,同时假借保护灵帝安全之名,顺势靠近,并对灵帝周遭进行严密封锁。 二人带着一众兵马匆匆赶到寝宫,入眼的仍是一片忙碌喧哗的景象,丝毫未见任何异样状况。当他们试图进入寝宫一探究竟时,却被小太监硬生生地拦住了去路。此时,种辑和王子服满腹疑虑,心中的疑惑不仅没有丝毫消减,反而愈发浓烈。他自是急切地想要进去确认灵帝是否安全,可无奈,皇帝寝宫乃神圣之地,没有诏令怎可轻易踏入!一时间,他二人陷入了两难的困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内心焦灼不已,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二人此刻陷入了犹豫不决的境地,难以明确做出决断。说到底,他们二人纯粹是武将,对于其中诸多复杂的情况并不是十分了解。如今皇上病重,让他们负责宫闱的安全,这倒是没有问题。但若是要让他们强行闯入,违背皇上的意愿,这恐怕是他们万万不敢做的事情啊。 经过一番商议却仍无结果,只好前往太后那里,交由董重来做最终决定。 董重眉头紧蹙,脸上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他不时地用手揉着额头,似乎在极力思索着什么。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深知此行的重大意义和潜在的危险。 董重神色凝重地将此事详细汇报给太后。太后听闻后,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她与灵帝之间理念长期不合,早已对灵帝的处政方式心怀不满。此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然,对于将皇位传于刘协这件事,她可谓是志在必得。 灵帝如今已病入膏肓,油尽灯枯,在太后看来,已没必要再去考虑他的意见。董太后紧紧盯着董重,语气坚决地要求道:“董重,你务必将皇帝给我看住了,绝对不能让皇位传承给刘辩,必须是刘协!”董重感受到太后的决心。 董太后眉头紧皱,神色严厉地说道:“董重,不要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必须将皇帝牢牢地控制手中,不能有任何差池!” 董重微微颔首,面露难色道:“姑母,此事风险极大,万一……” 董太后打断他的话,厉声道:“没有什么万一!你既然选择了这一步,那是根本就胜则是从龙之功,败则一败涂地。更何况,有我在,哪怕刘辩登基,对你来说也没有杀身之祸,最多是权力被收回去。” 董重咬咬牙,说道:“姑母所言极是,董重明白。只是……” 董太后盯着董重,追问道:“只是什么?” 董重深吸一口气,决然道:“董重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姑母期望!” 董太后微微点头,语气稍缓道:“好,你去吧,务必小心行事。”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太后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既有坚定又有一丝无奈。虽然知道这是太后的旨意,但他明白,事涉皇位更迭,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结局。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波澜。 董重在一众兵将的簇拥下匆忙赶到灵帝的寝宫。只见寝宫大门紧闭着,将士们高声呼喊着门内之人,然而里边却没有任何回应,四周一片寂静。 董重察觉到一丝不寻常,转头问种辑和王子服:“从你们到这里之后,是否就没有人进出?”种辑拱手说道:“末将自到达此处后,便已封锁四周,确实无人进出。” 寝宫里的内侍和宫女都跪在地上,他们身体颤抖着,一个个噤若寒蝉,皆不敢有丝毫动弹。在寝宫的角落里,赫然摆放着两具小太监的尸体。而典韦手持双铁戟,如同一尊守护神般紧紧盯着大门口,他手中的兵器上仿佛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外面的敲门声、嘘声接连不断,每响一声,里面的后妃们就紧张一次。刘辩面露忧色,转向卢植说道:“卢师,如此情形下,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卢植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先拖延时间,我先去应付一下。”然后转身对何皇后说,“请皇后和后妃们簇拥在龙床之上,尽量让他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 何皇后略带慌张地说:“卢师,是否能瞒得过去啊?” 卢植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说道:“皇后莫慌,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尽力一试。且先按我说的去做,待我去应付外面之人。” 何皇后紧紧抓住衣角,声音颤抖着:“好……好吧。” 这时,刘辩站了出来,稚嫩的面庞上满是坚定,说道:“母后,卢师,不必惊慌。如今形势危急,我们当齐心协力,共渡难关!我相信卢师定能想出办法来!” 卢植看着刘辩,心中涌起一丝欣慰,暗下决心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卢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给典韦使了个眼色,让典韦收起兵刃,站在自己身后。随后,卢植缓缓地打开寝宫的大门。 就在这时,门外的将士们就要簇拥上去,卢植猛地抬起手,怒喝一声:“放肆!你们想干什么?” 他的眼神凌厉,声音中带着威严,与之前的镇定形成鲜明的对比。何皇后则躲在寝宫深处,紧张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担忧。 刘辩站在何皇后身边,紧紧握着拳头,目光紧紧盯着卢植,脸上也露出坚毅的神情,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卢植站在寝宫门口,身形挺拔,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董承,面色沉峻。 人的影,树的名,卢植在大汉的声望确实极高,他这一声怒喝,吓得周边将士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 董重被人簇拥着上前,他拱手说道:“我奉太后之命,前来保护皇帝的安全,请卢师让开,让我等进入。”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对卢植还是颇为忌惮的。 卢植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太后是要你们来打扰陛下休息吗?保护陛下的安危在宫外便已足够,这里面是皇后和皇子,你们若强行进去冲撞了贵人,那该如何是好?” 董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一些,说道:“卢师,您误会了,我等也是一片忠心,只是担心陛下安危。您不让我等进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我等如何向太后交代啊?” 卢植态度依然坚硬,说道:“我自会向太后禀报,无需你等操心。这里面是后宫重地,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 董重见卢植如此坚持,一时也不敢强硬领兵闯入,只能在那里僵持着,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守城门的部将韩暹派手下匆匆前来禀报董重:“启禀大人,有几人在城内制造混乱,其中还有内侍相助,他们趁乱逃出了宫门,似乎是要去通风报信!” 董重听了,脸色愈发难看,他瞪大了眼睛,额头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他狠狠跺了跺脚,地面都似乎微微震颤了一下,怒道:“真是可恶至极!这些人竟敢如此放肆!” 他的心情变得极为急切,也不再与卢植僵持,直接对手下人说道:“快去请董太后前来!” 与此同时,寝宫门外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士兵们手持兵刃,神情紧张而警惕,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卢植和董重之间游移,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远处的喧嚣声隐隐传来,更增添了几分不安与惶恐。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随时都可能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与寝宫外的紧张局势相互映衬,让人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迫感。 第46章 十常侍火中取栗 在汉灵帝病重的那段时日里,皇宫之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氛围。十常侍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了潜在的危机,他们深知一旦汉灵帝驾崩,自己的地位将变得岌岌可危。因此,他们早早地开始谋划,做下了一系列精心的部署。 十常侍在皇宫的各个角落都安插了眼线,这些眼线如同精密的网络,时刻监视着皇宫内的一举一动。他们密切关注着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对于今日出现的异常情况,十常侍更是如临大敌,丝毫不敢有半分懈怠与疏忽。 在卢植与董重对峙的紧张时刻,十常侍迅速收到了消息。张让与赵忠在阴暗的角落里紧急商议着应对之策。他们明白,此时的局势如同紧绷的弓弦,稍有不慎就会全盘皆输。他们深知,若是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采取行动,一旦事情的结果揭晓,十常侍恐怕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难逃一死。 早早的赵忠就偷偷地让上军校尉蹇硕统领本部兵马,悄然潜入皇宫。蹇硕带着他的部队,如同幽灵一般,在皇宫的暗影中穿梭。尽管董重已经派遣部队封锁了皇宫的各个出入口,但董重毕竟只是一个世家子弟,他在谋略和手段上远不及十常侍。他根本没有考虑到皇宫的边边角角,那些容易被忽视的细微之处。 而十常侍则不同,他们作为内侍首领,在皇宫中经营多年,对皇宫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皇宫里的任何地方对他们来说都没有死角,他们熟悉这里的每一条通道、每一个暗门。赵忠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安排蹇硕的部队经由皇宫的排水系统等隐秘之处潜入。这些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关注,却成为了十常侍的秘密通道。 在蹇硕的部队潜入过程中,十常侍还安排了一些小太监在关键位置进行掩护。这些小太监们听从十常侍的命令,为蹇硕的部队打掩护,帮助他们避开董重部队的巡查。董重在仓促之间,根本没有察觉到已有一队军士悄然进入了皇宫。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气氛越发紧张。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明争暗斗从未停歇。十常侍深知自己的命运与皇宫的局势紧密相连,他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他们是不择手段的玩家,为了生存,他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汉灵帝的病重,仿佛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十常侍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努力挣扎着,试图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但他们也明白,这一切都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十常侍在皇宫中可谓是玩弄阴谋诡计的行家里手,堪称老祖宗级别。当卢植吩咐典韦看住众人,不让任何人进出皇帝寝宫之时,十常侍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尽管他们已经做了相应的应对措施,但张让和赵忠的心中仍是没底。 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张让和赵忠已然暗中指使上军校尉蹇硕悄然将人马调动至皇帝寝宫周围。一旦情势生变,他们或是抢出皇帝,或是扶持皇子,无论如何,他们都要为争夺这擎天保驾之功放手一搏。即便心中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但在权力的诱惑面前,他们也顾不得许多了。 ——分割线—— 董重这边动作迅速,请来了董太后。只见董太后携带着皇子刘协,在一众兵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皇帝寝宫门前。 而此时,卢植仍在与董重僵持不下,双方互不相让,气氛愈发紧张。董太后的到来,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她的出现似乎给董重一方增添了更多的底气。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十常侍密切关注着一切动态,他们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争斗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十常侍的兵马也已悄然就位,等待着进一步的指令,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董重这边请来了董太后。董太后携带皇子刘协,在军士的簇拥下,来到皇帝寝宫门前。卢植还在与董重对峙。 董太后上前怒斥卢植道:“大胆卢植!你不过一介外臣,竟敢如此放肆,把持宫门,阻止皇帝与外界互通消息!你这是要做那谋朝篡位的王莽逆贼吗?” 卢植在看到董太后出现的那一刻,心中便明白此事已无法善了。他深知灵帝驾崩的消息终究是拦不住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向董太后解释道:“太后息怒,并非是臣要阻拦宫禁,实在是臣担心打扰陛下休息啊。” 董太后也不愿意多给他浪费口舌,不耐烦地说道:“那就速速让开吧!皇帝病重,我作为他的母亲,带领着他的儿子来陪他,那是理所应当的!” 卢植听罢,面露无奈之色,只得闪身至一旁。但他心中仍有顾虑,悄悄地向皇子刘辩使了个眼色,让刘辩向自己靠拢。 刘辩心领神会,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慢慢地向卢植挪动脚步。卢植紧紧盯着董太后等人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他深知局势愈发危急,必须要想办法保护好皇子刘辩。 董太后在董重和一众军士的簇拥下快步进入寝宫。她一眼就发现了灵帝妃子们簇拥在床边的异常,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猛地探身到床前,仔细查看,却发现皇帝的样子不像是睡着了。 董太后心急如焚,急忙上前探测鼻息,当她确认皇帝已经毫无声息时,顿时怒火中烧。她猛地转身,怒目圆睁,手指着何皇后和卢植等人,厉声喝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皇帝竟然驾崩了,你们还要封锁消息!你们意欲何为?”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指责,眼神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何皇后见状,想要上前争辩,却被董太后一把粗暴地推开,差点摔倒在地。董太后指着何皇后,咬牙切齿地骂道:“还有你,不过是个屠户之女,凭借着皇上的宠爱,这些年在后宫兴风作浪,祸乱后宫!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给杀了!” 董太后越说越气,转头又对着董重喊道:“董重,给我将这妖后逆子,还有这个意图篡逆的卢植全部给我拿下!”董重得令,立刻指挥着军士们向和皇后、刘辩以及卢植等人逼近。 卢植见事情败露,眼看军士们就要上前捉拿他们,他当机立断,拔出宝剑,同时转头吩咐典韦道:“典韦,保护好皇子和皇后!” 话音刚落,卢植便挺剑而上,与冲上来的军士战作一团。只见他剑法凌厉,身形矫健,与军士们激烈交锋。 而典韦手提双铁戟,犹如一头凶猛的猛兽,大开大合,虎虎生风。他挥舞着双铁戟,每一击都威力无穷,军士们一时之间竟不能将他制住,反而被他逼得连连后退。 整个寝宫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激战之中。 外边埋伏的十常侍听到里边传来的阵阵怒吼和兵器交击声,他们面面相觑,知道大事不好。 张让和赵忠对视一眼,面露狠厉之色,他们恶狠狠地吩咐军士们:“事急矣,不能再等了,动手吧!” 随着他们的命令下达,众多军士齐声高呼“救驾”,如潮水般涌向寝宫,与董重的军士混战在一起,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董重带来的兵马气势汹汹地正在往寝宫大殿内杀去,却突然遭到后面埋伏的常侍军队的一阵冲杀,他们猝不及防,顿时有些慌乱。 两队人马瞬间交织在一起,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双方焦灼地混战着,一时间难分胜负。这也大大减轻了卢植和典韦的压力。 典韦不愧是绝世猛将,他挥舞着一双铁戟,舞得密不透风,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而由于大殿内场地有限,军士们难以施展,一时间对他们二人也无可奈何。 战乱就这样胶着僵持着,喊杀声、兵器撞击声响彻整个寝宫。 第47章 何进整兵围皇宫 早在何进身为大将军之时,他手中的兵权就已在不知不觉中被曹操、袁绍、袁术等世家子逐渐瓜分。这些世家子们凭借着各自的势力和手段,在军营中安插亲信,培植自己的力量。 曹操暗中运作,将一些精明能干的心腹之人安排进军队中,逐渐掌握了一定的兵权。他的布局缜密,悄无声息地扩大着自己的影响力。 袁绍则凭借着家族的威望和广泛的人脉,早已拉拢鲍信也在军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心腹。这些人在袁绍的授意下,暗中活动,为他谋取更多的利益。 袁术同样不甘示弱,他利用各种机会,将自己的亲信安插进军营中。这些亲信们为袁术效命,帮助他在军中站稳脚跟。 就这样,兵权在他们几人的暗中操作下,被瓜分得七零八落。而何进对此却毫无察觉,如今,面对即将到来的变局,这些势力之间的争斗与较量也将更加激烈。 汉灵帝对于何进的能力产生质疑,于中平五年八月(188 年)在京都洛阳西园招募壮丁又设立了西园八校。就是想有军事力量掌握在手中,但是因为灵帝已病体沉疴,精力不足,依然被各方势力瓜分。从校尉的任命就可以看出。 - 上军校尉:小黄门·蹇硕 - 中军校尉:虎贲中郎将·袁绍 - 下军校尉:屯骑校尉·鲍鸿 - 典军校尉:议郎·曹操 - 助军左校尉:赵融 - 助军右校尉:冯芳 - 左校尉:谏议大夫·夏牟 - 右校尉:淳于琼 其他校尉先不赘述,单说曹操和袁绍两人,早已将新军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在何进府中离开之后,便各自返回本部,整备兵马。 夜幕如厚重的帷幕般笼罩着大地,曹操面色严峻地离开后,没有丝毫耽搁,迅速点齐了兵马。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动作紧急而干练,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果断,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家将们迅速集结,整队完毕,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曹操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带领着队伍向着北大营疾驰而去。他的背影挺拔而坚毅,展现出了他一贯的果断和坚毅。 与此同时,袁绍的营地中却是另一番景象。袁绍一直以来都以其名声在外,吸引了众多谋士和武将前来投靠。此刻,谋士田丰和审配正在营帐中商议着战略,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各种可能性。而武将高览和鞠义则在营地中整兵集结,他们的吆喝声和操练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力量和斗志。袁绍则显得从容不迫,他只需听取谋士们的建议,做出最后的决断即可。他端坐在营帐中,神态自若,散发着一种自信而威严的气息。 而在何进的居所内,却是一片慌乱。何进身着华丽的铠甲,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的脸上满是焦虑与不安,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嘟囔着,一会儿担心兵力不足,一会儿又担心计划不周。他的准备工作显得杂乱无章,磨磨蹭蹭,与曹操和袁绍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家仆们则在一旁忙碌地准备着各种物品,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在一旁的袁术则显得格外兴奋,他不停地在何进耳边拱火,夸大其词地描述着董承的威胁。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一场混乱的爆发。他口口声声说董承之流根本不足为惧,只要何进下令,他就可以带领手下的士兵冲锋陷阵,将董承等人一网打尽。他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让何进更加心烦意乱,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起来。 马超丝毫没有计较个人荣辱得失,他迅速赶回卢府。在卢府中,他寻到了自己的马匹和兵刃,然后快速地更换上的铠甲。 一切准备妥当后,马超策马奔腾,向着北大营疾驰而去。然而,当他到达北大营营门外时,却发现无法进入。正在他心急如焚之际,曹操带着他的本部兵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北大营。曹操看到马超后,脸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他热情地邀请马超加入他的队伍。 没过多久,袁绍也顶盔掼甲,跨着战马,带着他的本部兵马风风火火地赶来。他看到曹操和马超,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淳于琼早已将本部兵马转移到了何进的北大营。何进对淳于琼格外信任,将北大营的统领之权都交给了他。 此刻的北大营中,人声鼎沸,一片忙碌景象。何进的北大营已经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整军备战。各路人马集结,营帐林立,军旗飘扬,显示出紧张而又充满斗志的氛围。 一个时辰后。 北大营的营门大大敞开着,只见各部的军士们精神抖擞地整装而出。 与此同时,曹操和袁绍悄然地将他们本部的兵马以及他们拉拢过来的部队巧妙地混编在一起,形成一片强大的阵势。 他们二人站在这混编队伍的前方,神色平静却暗藏机锋,与淳于琼一同耐心地等候着何进的到来。 一个时辰约定的时间已过,却仍不见何进前来带领军队。众人又等了大约一刻钟,才远远望见有骑兵赶来。原来是袁术率领着一队骑兵,他传达了何进的命令,让各部直接开往洛阳城门外集结。 众人虽有无奈,但还是听从命令,向洛阳城外进发,接受大将军的统一调度。 一路急行军后,各部终于赶到了洛阳城外。只见大将军何进端坐在一辆华丽无比的马车之上,他身上穿着闪耀着光芒的铠甲,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显得威风凛凛。 此时,大将军下令让曹操本部作为先锋部队,前往攻打昌河门;袁绍则被任命为左部先锋,负责攻打北宫的神武门;袁术则从北大营率领一军,另外还被安排负责攻打南宫的平城门。 何进与淳于琼带领着北大营作为中军,北大营的兵力雄厚,为整个作战行动提供坚实的后盾。 众人按照既定的部署,迅速而有序地赶往各自指定的战场。原本负责洛阳城防的将领在查验过虎符印信后,大开洛阳城门,兵士如潮水般浩浩荡荡地涌入洛阳,在夜幕的深沉笼罩下,洛阳城瞬间被喧嚣和纷乱所淹没。 马蹄声响彻在每一条街道,兵器的撞击声更是不绝于耳,仿佛要将整个黑夜都撕裂。那连绵不断的火把,如同一串串燃烧的希望与恐惧,将半个洛阳城都映照得通红。城中的百姓们,惊恐万状,个个紧闭门户,瑟瑟发抖地躲在家中,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乱军闯入,夺走他们的生命与安宁。 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而战争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席卷这座古老的城市。 第48章 报师恩舍生忘死 曹操携带本部兵马,与马超心急如焚地赶到宫城门口。还未靠近,他们就已经听到了从宫城内部传来的那如闷雷般的喊杀声,声声入耳,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都撕裂。 马超和曹操相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凝重。他们迅速向何进传递了紧急消息,紧接着,一场惨烈的攻城战拉开了序幕。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宫城,他们高举着盾牌,顶着城墙上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和石块。攻城的云梯一架架被竖起,勇士们奋不顾身地攀爬着,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惨叫着从云梯上滚落。 城墙上的守军拼死抵抗,他们挥舞着刀剑,将靠近的敌人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城墙,断肢残臂四处飞溅。战鼓轰鸣,喊杀声震天动地,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杀戮之中。 曹操亲自督战,他的怒吼声响彻战场,激励着士兵们勇往直前。在这惨烈的战斗中,生命变得如此脆弱,而胜利的渴望却如火焰般在每个人心中燃烧。 战事陷入胶着状态,双方僵持不下,何进见此情形,立即下令派大军火速增援。一时间,城门承受的压力骤增。 守将韩暹见状,心急如焚,正欲向其他几门求救,却发现这时袁绍和袁术的兵马也已经开始攻城了。刹那间,各门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战场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攻城的一方,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疯狂与决绝。 有的士兵在冲锋中被箭矢射中,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下,但后面的人却毫不停歇,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云梯上的士兵们被守城的士兵用滚木礌石砸得血肉模糊,但他们仍然紧紧抓着云梯,顽强地向上攀爬。 刀剑相交的瞬间,火花四溅,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士兵们在血泊中翻滚、厮杀。战场上,断臂残肢四处横飞,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巨大的牺牲,攻城的一方用他们的血肉之躯,谱写着一曲悲壮的战歌。 马超心急如焚地远远望着战事焦灼不下的局面,他的内心仿佛被千万根钢针扎刺着,痛苦不堪。他不知道宫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具体情况,然而,他唯一清楚且深深牵挂着的,是他敬爱的老师卢植被困在里面,生死未卜,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担忧和恐惧。 想到这里,马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焦急与愤怒,他双眼赤红,如同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狮一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紧接着,他猛然跳下战马,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不顾一切地朝着城池冲去。他的步伐坚定而决绝,每一步都仿佛要将大地踏出一个深深的脚印,每一步都带着他对老师安危的无比关切和拼死也要救出老师的决心。 马超亲自冒着如雨般密集且致命的箭矢,奋不顾身地攻上城去。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是对敌人的痛恨,也是对老师处境的担忧。在他的眼神中,还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绝,那是哪怕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的信念。 城墙上的守军感受到了马超的凶猛与可怕,他们如潮水般向马超涌来。然而,马超毫不畏惧,他舞动长枪,枪影翻飞,如同一阵凌厉的旋风,将靠近他的敌人纷纷击倒。他的长枪如龙蛇般灵活舞动,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惨叫着倒下,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城墙。守城的士兵们惊恐地看着他,仿佛在面对一个不可战胜的战神,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马超在战场上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在城楼上杀出一片真空地带,韩暹看此人骁勇,派遣亲兵将马超团团围住,一时之间马超也陷入苦战。 在城门内附近静静等待策应的庞德和孙策,当喊杀声响起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高度紧张地密切关注着城门的状况。 就在亲兵们前去围困马超之时,庞德和孙策敏锐地察觉到机会来临,他们毫不犹豫地提起武器,如猛虎般杀向守将韩暹的身边。 韩暹因为亲兵不在身旁,突然遭遇到庞德和孙策的冲杀,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难以阻挡他们的攻势,只能往士兵群中仓皇逃去。 孙策当真勇猛无双,他与庞德一起,如两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地刺向韩城。韩暹身边的兵士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已经完全无法抵挡,一时间,城门上陷入了混乱之中,乱作一团。士兵们的呼喊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局面变得越发紧张激烈。 曹操瞅准时机,当机立断地将所有兵力全部压上,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一时间,城门在曹军的凶猛冲击下变得岌岌可危,仿佛随时都可能被攻破。 韩暹此刻也是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分心去顾及其他。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愈发危急。 孙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韩暹的一举一动,瞅准时机迅速地格挡开敌人的攻击,然后手持长枪,如疾风般追赶上去。 只见孙策身形矫健,如闪电般迅速拉近与韩暹的距离,手中长枪猛然向前一刺,精准地将韩暹刺穿。韩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孙策,口中鲜血涌出,随即缓缓倒下。 庞德见状,立刻大喊道:“守将已死,降者不杀!”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顿时,守军士兵们一阵骚乱,他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一些士兵开始动摇,手中的兵器也微微颤抖,他们意识到大势已去,守城的希望已经破灭。而另一些士兵则依然在顽强抵抗,但他们的士气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战场的局势因为孙策的这一枪和庞德的呼喊而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马超原本被重重围困,压力巨大,但随着韩暹的死去,他身边的压力骤减。只见他奋力挥舞着长枪,如猛兽般凶猛,将围攻他的敌人一一扫开,成功地脱出了包围圈。 与此同时,孙策庞德也在战场上奋力拼杀,与马超逐渐靠拢。终于,三人汇合在一处, 随后,三人杀向城楼下,他们如入无人之境般,手中的兵器挥舞着,所到之处,守军士兵纷纷倒下。他们将城门内的守军清扫一空。 马超、庞德和孙策三人顺利地打开了城门,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沉重的城门缓缓敞开。紧接着,曹军如潮水般汹涌而入,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 何进见城门已破,吩咐曹操和淳于琼迅速赶往其他两处城门,去接应袁术和袁绍。 而马超、庞德和孙策这三位小将则如三把利刃,冲在最前方作先锋,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杀向寝宫方向。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疾驰而过,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败。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坚毅与决然,眼神中燃烧着战火与激情。 在他们的带领下,曹军的攻势更加猛烈,敌军节节败退,整个战场都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第49章 董重军队的败落 在紧张的氛围中,何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气势汹汹地进入皇宫。他的军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董重的部队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与此同时,在皇帝寝宫这边,董重的部队依然进展不大,由于卢植和典韦的拼死抵抗,他们始终无法抓住皇子刘辩和皇后。 在那激烈的战场上,典韦和卢植舍生忘死,拼死护卫着皇子刘辩和皇后。他们的身上布满了伤痕,鲜血淋漓,但依然顽强地与董成的部队进行着殊死搏斗,这才让何进的大军有了进入皇宫的机会,也让皇后和皇子有了与张让、赵忠会合的可能。 当皇后和皇子与张让、赵忠会合后,张让和赵忠立刻满脸谄媚地迎了上去,不断夸耀着自己的“功劳”,对皇后阿谀奉承。然而,他们的目光却完全集中在皇后身上,对于一旁的皇子刘辩则视若无睹。 皇子刘辩站在一旁,看着张让和赵忠那谄媚的嘴脸,心中充满了厌恶和反感。他紧皱眉头,眼神中流露出对他们的鄙夷。刘辩心疼地看着已经力竭的卢植,心中充满了担忧。他想对卢植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紧张的局势所压抑。他的眼神中还闪过一丝对张让和赵忠的愤怒,他们只知道谄媚皇后,完全忽视了自己的感受,也不关心卢植的安危。 刘辩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摆脱这些人的控制,寻找真正能够保护自己和国家的人。而此时的卢植,虽然已经力竭,但依然顽强地坚守,与典韦一起继续与敌人战斗着。 何皇后在慌乱中被张让、赵忠的兵马所救,心中本就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听到二人的话,她竟对二人产生了一丝感激之情,再加上二人的花言巧语,让皇后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们有了些许信任。 随着卢植和张让的成功汇合,董承的部队终于将众人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包围圈中,血肉横飞,喊杀声震天动地。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董重也咬紧牙关,他的眼睛充血,血灌瞳孔,死死地盯着包围圈中的众人。这一刻,他深知局势的严峻,外面已经被大量兵马所围困,只有在这里成功拿住皇子刘辩和何皇后,才有机会反败为胜,扭转乾坤。 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断地指挥着部队发起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试图突破卢植和典韦等人的防线,抓住那至关重要的目标。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双方都在为了各自的目的殊死搏斗,胜负的天平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难以捉摸…… 宫城之内,尽管董重的军队数量与何进的军队相比并不占优势,但他们依然凭借着宫殿高处的有利地形负隅顽抗。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孙策、马超、庞德三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带领着他们的人马在经历了一路的艰难险阻后,终于冲破重重阻碍,赶到了灵帝寝宫所在的位置。 董重眼睁睁地看着敌方支援的人马抵达,心中顿时涌起一阵绝望,他明白大势已去。于是,他搀扶着董太后,迅速退入了灵帝寝宫的大殿中。 在退入寝宫大殿的过程中,董重和董太后的心中仍抱有一丝侥幸和依仗。一方面是董太后尊贵的身份,还有灵帝的尸身,拥有这两个筹码,只要他们还想要这擎天架海的从龙之功,二人依然立于不败之地;另一方面则是他们背后那盘根错节的势力,他们还寄希望于这些势力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帮助他们扭转局势。 随着董重和董太后无奈地放弃抵抗,进入寝宫大殿,这也意味着这场激烈战斗的结束。战场上,只留下了满目的疮痍,横七竖八的尸体遍布各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曳,破损的武器散落一地,宫殿的墙壁上布满了刀痕和血迹。这片曾经辉煌的地方,如今已成为一片惨烈的废墟,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所带来的伤痛与毁灭。 在宫殿外,一众军士们恭敬地等候着大将军的到来,好主持大局。他们兴奋地交头接耳,讨论着刚刚的胜利。十常侍则紧紧地围绕在皇后和皇子刘辩身旁,滔滔不绝地向他们灌输着自己的功劳以及对未来的畅想,拼命地表着决心。 然而,在这热闹的氛围中,所有人都忽略了为保护皇子刘辩和皇后而拼死拼杀、脱力倒地的卢植,以及身上布满了十余处创伤的典韦。他们的英勇与付出,仿佛被众人遗忘在了角落,无人问津…… 马超、孙策和庞德三人如疾风般迅速赶到卢植身前。只见卢植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身上更是布满了多处创伤。马超心急如焚,连忙将卢植扶起,让他半靠在自己怀里,眼中满是心疼与焦急。孙策和庞德也赶紧围在卢植身边,关切地询问着他的身体状况。 卢植虚弱地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我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脱力罢了。你们三人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非常出色,我深感欣慰。尤其是典韦,他的英勇无畏令人钦佩。”说到这里,卢植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之情。 然而,孙策等人却愤愤不平地说道:“那些人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让老师您和典韦受了这么重的伤!”卢植轻轻摇了摇头,安抚着他们说道:“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是难免的。不要为此而心生怨恨,我们要向前看。” 马超紧紧握着卢植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地说道:“老师,您一定要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卢植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没事的。你们都是好孩子,要继续努力,为了我们的目标而奋斗。”马超等人听了卢植的话,心中充满了温暖与力量,他们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不辜负卢植的期望。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仿佛也在安抚着众人的心。卢植看着眼前这些年轻而充满朝气的面孔,心中满是欣慰。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这些勇敢的人在,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几人赶忙对典韦进行包扎,看着他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创伤,心中满是钦佩之情。典韦摸摸头,笑道:“不妨事,护得先生无恙就好。”马超等人听了典韦的话,更是对他敬佩不已。 第50章 无力回天的悲哀 一切尘埃落定,时间已到午夜时分。灵帝的寝宫内火把通明,大将军何进在袁绍、袁术、曹操、淳于琼的簇拥下,志得意满地步入宫中。 周边的将士们看到大将军,都兴奋地高呼着:“大将军!大将军!”仿佛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功劳。何进志得意满的哈哈大笑,狂傲地喊道:“有功皆赏,有功皆赏!”那声音中充满了自负与张狂。 他那不可一世的姿态,仿佛将整个皇宫都踩在了脚下,全然忘记了这一切背后的艰难与付出。而他身边的袁绍等人,也纷纷迎合着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何皇后和刘辩看到何进的到来,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释然的微笑。而十常侍则躲避在何皇后的身后,看着何进,眼中既有惧怕,也有庆幸。 他们庆幸自己当初选择了保护皇后和皇子,让何进没有动手的机会。现在有皇后和皇子这层保障,反而成了他们的护身符,让何进无法轻易对他们下手。毕竟,在这皇宫之中,皇后和皇子的地位还是举足轻重的,何进也不得不有所顾忌。 何进却懒得理会十常侍,在袁术、袁绍的不断撺掇下,他开始与退守殿内的董太后和董重进行商议。 双方在商议过程中争执不休,各有各的意见。何进坚持自己的提议,即不再追究他们今日反叛和动乱的行为,要扶持刘辩登基称帝,同时尊董太后为太皇太后,而董重需收回兵马权力,但仍可保留骠骑将军的职位。 董太后和董重自然不愿意轻易妥协,他们认为何进的要求过于苛刻,董太后提出要保留一定的权力,董重也表示不愿意轻易交出兵马。但在何进的强势以及袁术、袁绍的劝说下,双方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最终还是达成了这个结果。 而这时,何皇后在十常侍的撺掇下,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她要求董太后在被尊为太皇太后后,不再插手后宫的政务,并且让董太后退守到她的宫殿以内,双方互不干涉。 何进听了何皇后的话,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董太后和董重则面露愠色,但在当前形势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反驳。 最终,三方在这事情上达成一致,局面似乎一下子缓和了下来。然而,空气中仍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各方势力的博弈仍在暗暗进行。 何进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他看似平静地与董太后和董重商议着,实则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董太后虽然表面上应承了下来,但她那锐利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甘与愤恨,她的手指紧紧攥着扶手,似乎在暗暗蓄力,等待着时机的到来。董重则站在一旁,眼神闪烁不定,他在权衡着各方的利益,心中也在谋划着应对之策。 何皇后则坐在一旁,看似温顺地听从着何进的安排,实则内心也有着自己的想法。她不时地瞥向董太后,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与防备。 而袁术和袁绍在一旁看似沉默不语,实则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们的眼神中时不时闪过一丝狡黠,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场博弈中获取更大的利益。 刘辩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切,目光越过无人问津的卢植一行人,落在那场上热烈讨论、讨价还价的身影上。又看向躺在龙床上,已变得冰冷、毫无气息的灵帝,只觉得这一切是如此可笑。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才是未来的继承人啊,却在这三方势力中被完全忽视,没有一个人来询问他的意见。他不知道这种如同傀儡般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未来又会走向何方…… 就这样,三方竟然能够平静地坐在一起来商量灵帝的发丧事宜,但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各方势力的较量仍在暗中进行,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天色破晓,洛阳城中,沉闷的钟声缓缓敲响,那声音仿佛穿透了整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宣告着汉帝驾崩的悲痛消息。钟声回荡在大街小巷,惊扰了城中百姓的平静生活。 皇宫内,一片缟素,白色的幔帐随风飘动,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朝臣们身着丧服,面容凝重,恭敬地排列在大殿两侧。灵堂中,汉帝的灵柩置于中央,上面覆着华丽的锦缎,四周摆放着无数的祭品。 嫔妃们哭声哀婉,声声泣血,她们用泪水表达着对皇帝的思念与不舍。太监和宫女们也都低头默哀,整个皇宫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 洛阳的街市上,百姓们纷纷驻足,默默垂泪,他们心中怀着对汉帝的敬意与怀念。一些店铺也放下了营业的幌子,以示对皇帝的哀悼。 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汉帝的发丧仪式正式拉开帷幕,仿佛整个洛阳城都在为这位逝去的帝王默哀送行…… ——分割线—— 随着灵帝的驾崩,刘辩登基。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何进和世家大族无疑成为了最大的赢家。何进,这个原本就权势熏天的人,此刻更是陷入了癫狂的状态,权力在他手中疯狂地膨胀着。 而世家大族们,在何进这个草包的耀武扬威之下,更加肆无忌惮地明目张胆地汲取着大汉的一切资源。参与其中的袁绍、曹操、袁术等人,也都因各自的“功劳”得到了封赏。 十常侍因为在宫变中他们呈上了“投名状”,获得了何皇后的信任。何皇后也急于依靠他们来掌握宫中的一切,以此巩固自己的地位。在这权力的旋涡中,他们相互勾结,沆瀣一气。张让、赵忠等人凭借着这份与何皇后之间的默契,在宫中愈发肆无忌惮,势力如日中天。何皇后对他们的信任,使得他们的地位丝毫未受影响,甚至还更加稳固。 尽管董太后和董重在此次宫变中失败,但凭借着他们二人的身份以及背后世家大族的强大势力,他们在宫中的地位依然尊崇。董太后被尊为太皇太后,依然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象征。 而董重,尽管经历了宫变的挫折,却并未受到实质性的影响,不仅加官进爵,依然担任着骠骑将军之职,其权力和兵权在世家大族的运作之下,也并未被彻底削弱。 在这场宫变中,卢植确实是出力最多的人之一。然而,他却被无情地排斥在外。何皇后在阉党的簇拥下,对卢植心怀不满,而董太后也一直对他恨之入骨。 何进虽然表面上对卢植敬重,但实际上对他的清名威望颇为忌惮。这三方势力都是大权在握之人,当他们联合起来集体排挤卢植时,卢植即便有再大的能力,也无力与之抗衡,只能无奈地被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 在这看似繁华的表象背后,却是大汉王朝的日渐衰败,危机四伏。而刘辩,这个初登皇位的少年,面对这纷繁复杂的局势,却如同一个提线木偶,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汉的命运在他人的操控下逐渐走向未知…… 卢植眼睁睁地看着这混乱的局面,自己却无力去改变分毫,心中满是悲愤与无奈。他虽有满腔热忱,有远大的抱负,却在这权谋倾轧中被排挤在外,无法施展拳脚。 他望着这一切,深知历史的车轮正滚滚向前,而他却只能成为这车轮下的一颗尘埃,被无情地碾压。那种无力感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悲哀与苍凉。 卢植心中满是愤懑与哀怨,这些情绪郁结于心,久久无法释怀,最终竟因此落下了病根。 他身心俱疲,被这残酷的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每思及此,他心中的悲愤便更添几分,病情也愈发严重。他无力改变这一切,只能在病痛的折磨中,眼睁睁看着局势的发展,而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与绝望。 第51章 灵帝恶谥卢植吐血 在灵帝的葬礼结束后,百官为他增加了谥号。汉灵帝的谥号为“孝灵皇帝”,评价他“乱而不损曰灵”,将其定性为无知无畏、任性乱来的昏君。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世家大族对想要触动他们利益的灵帝十分厌恶。同时,这也体现了世家大族在朝政中的强大力量。 灵帝在位期间,世家大族已经将地方的举荐权牢牢掌控在手中,他们的门生遍布天下,对皇权构成了极大的威胁。为了削弱世家大族的权力,灵帝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如卖官鬻爵、设立鸿都门学等。然而,这些措施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世家大族把持朝政的局面。 总的来说,汉灵帝是一位颇具争议的皇帝。他的一些举措虽然有其深意,但在实施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最终导致了东汉的政治腐败和社会动荡。 时光荏苒,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已过去半月有余,刘辩已经登上皇位。然而,尽管他贵为皇帝,在各方势力中却举步维艰,难以有实质性的进展。 少帝刘辩心怀感激,想要将卢植、马超、孙策等一众在宫变之夜英勇奋战的功臣们封官晋爵,以报答他们的付出与努力。可无奈的是,他的政令根本就无法顺畅地传达出去。朝堂之上,依旧是各大世家你争我夺,相互倾轧,他们全然不顾国家的利益与前途,只在乎自身家族的权势与地位,跋扈之态尽显无遗。 在这宫闱之内,更是被那帮阉党所把控。他们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时常将何皇后哄得团团转。而何皇后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妇人,毫无远见卓识,只知在阉党的花言巧语下享受着片刻的欢愉,对朝政之事毫不关心。阉党们在宫中肆意妄为,嚣张跋扈,他们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将宫廷搞得乌烟瘴气,一片混乱。 刘辩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恨,却又无力改变这令人痛心的现状。他深知自己虽贵为天子,但在这纷繁复杂的朝堂之上,却如同一个孤独的行者,举步维艰,难以施展自己的抱负与理想。 与此同时,何进志得意满,却尽显昏聩无能之态。他被世家们的奉承所迷惑,自以为掌控着一切,实则被他们表面的奉承所蒙蔽,如同一个牵线木偶般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世家们利用他的弱点,在他面前阿谀奉承,背地里却暗自偷笑,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何进却浑然不觉,还沉浸在自己的虚幻荣耀中,对国家的危机视而不见,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 卢植在宫变那夜拼尽全力,已然力竭脱力。而目睹各方势力的丑恶行径,以及自己被排斥在外的现实,他心中满是幽愤与无奈。 ——分割线—— 那一夜,尘埃落定。卢植、孙策、马超、典韦、庞德等一众豪杰满身鲜血地回到府上。他们这副模样,把卢夫人和卢婉吓得不轻。 待将卢植安置妥当后,卢婉心疼地走向马超,要为他卸去战甲。马超赶忙说道,这些血迹并非他的,他其实并未受伤。然而,卢绾却执拗地坚持要为他卸甲。当战甲卸下后,众人才惊觉马超背上那一道道淤青血痕,这才明白当天马超为了搬兵遭受了多大的屈辱与折磨。 卢婉看到马超身上的淤青和血痕,心中充满了心疼和愤怒。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痛苦。 她心疼地抚摸着马超的伤口,轻声问道:“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马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婉儿,莫哭。我没事,这只是些皮外伤。”卢婉听了,更加伤心难过。她知道,马超是为了父亲,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战斗。 “师弟,你受苦了。”卢婉说着,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卢植,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她知道,这些伤痕都是何进不分青红皂白殴打所致。她咬着嘴唇,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马超讨回公道。 “父亲,师弟是为了我们家族才会受伤,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卢婉对卢植说道。 卢植回想起近来发生的一切,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看向卢婉,强颜欢笑,含糊其辞地说道:“婉儿放心,我一定会为超儿主持公道。” 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在深深思索着该如何去做。他明白,马超为了国家出生入死,却遭受了这般屈辱,这让他心痛不已。他担忧马超会因为这些遭遇而对国家感到失望,甚至被仇恨蒙蔽双眼。 卢植深知,要抚慰马超的内心,让他重新找回对国家的信念和热情。他必须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既能让马超得到应有的尊重和补偿,又能让他明白国家的大义和责任,不至于因一时的委屈而失去对未来的希望。 卢夫人察觉到了卢植眼中的疲惫与无奈,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温柔地打岔道:“好了,婉儿,大家都累了。你父亲也需要休息,让他们先去歇着吧。”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与体贴,仿佛想要用自己的温柔来缓解这紧张的气氛。卢夫人走到卢植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安慰。 众人听到卢夫人的话,也都纷纷意识到卢植的疲惫,于是默默点头,各自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卢婉虽然心中仍有担忧和不甘,但也听从了母亲的话,搀扶着马超一同离去。 卢植在宫变那夜拼尽全力,已然力竭脱力。而目睹各方势力的丑恶行径,以及自己被排斥在外的现实,他心中满是幽愤与无奈。 卢植睡了一天一夜,中间伴随着发热,一辈子刚强果敢的英雄,被现实伤的遍体鳞伤,落下病来。 即使如此,清醒之后卢植还是放心不下,怕马超年轻,心智不坚,被仇恨和不公的待遇蒙蔽双眼,卢植强撑着病体,面色苍白地将马超叫到身前。他看着马超,眼中满是忧虑与期许。 卢植缓缓说道:“超儿啊,大汉至今已历经四百余年,其间积弊已深,世家大族势力盘根错节,这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啊。你看灵帝,他一生都致力于改变这一切,为国为家尽心竭力,可最后却背上如此恶名。为师这一生,也一直为了这个国家而努力,想要让它变得更好。”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都深知,没有一代一代人的持续改变,这国家早晚会分崩离析,百姓也将陷入生灵涂炭之中。孟起,为师希望你能振作起来,不要被一时的仇恨蒙蔽了双眼。莫要忘记你当初的志向,要继续为国家效力啊。” 马超静静地聆听着卢植的话语,心中的悲愤与迷茫渐渐消散。他明白卢植的苦心,也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不会因一时之恨而忘却国家大义。我会继续为国家奋斗,不辜负您的期望。” 当灵帝的谥号以及被编造的种种恶行被传来时,卢植悲愤交加,当场吐血,原本就沉重的病体更是雪上加霜。他躺在病榻之上,心中满是对汉室江山的忧虑,对世家大族颠倒黑白的痛心,以及对各方势力内部争斗不休的愤恨。他深知,如今的局势愈发艰难,而他却已无力回天。 第52章 卢植弟子的心思 尽管外面局势波澜诡谲,但卢植府上却逐渐归于平静。只因卢植身染疾病,他的众多弟子纷纷前来探望。 袁谭、袁熙、曹昂和袁耀四人一同前来拜卢植为师。卢植并未因他们背后几家士族和阉党的背景而对他们有所区别,依然热情地与他们交流,仔细考校他们近期的功课,并对他们进行安抚。这四人心中都怀有愧疚,虽有话想说却又欲言又止,提出了一些看法,但卢植却摆摆手,说道不妨事,这并非他们所能决定的。卢植的态度让几人感到既温暖又无奈,他们深知眼前的局势复杂,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袁谭、袁熙、曹昂和袁耀四人看到卢植面露疲倦之色,便纷纷觉得告辞离去。而卢植对于这几个年轻人,心情也是颇为复杂,他既欣赏他们的才干,又担忧他们背后的家族背景是否会让他们走上正道,心中不免有些忧虑和期许交织在一起。 袁谭、袁熙、曹昂和袁耀这几人,毕竟跟随卢植学习的时间尚短,又遭遇了这样一档子事,很明显卢植是被世家和阉党排斥在外的。他们虽有心与卢植亲近,却难以再像从前那般心无杂念,心中早已被诸多事情扰乱。尽管卢植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意思,但几人还是不免内心感到凄凄然。阶级的划分就摆在那里,远近亲疏也已经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被界定了出来。 经历过宫变之夜后,原本的军营已彻底被世家子弟所掌控,庞德因为卢植的原因在其中无法再继续待下去,被排挤在外。于是,他索性搬过来与马超、典韦等人一同居住在客房。 而孙策、周瑜、荀彧、鲁肃等人并未受到影响,他们心中并无任何嫌隙,依旧照常来拜访卢植。在关切完卢植的身体状况后,这几位师兄弟在花园里小聚。 在卢植府上的花园里,众弟子聚集在一起。时局的动荡让大家心情沉重,尤其是对于世家兼并和阉党跋扈的现象,众人依旧愤愤不平。 孙策愤怒地说道:“宫变之夜,我们为朝廷尽心尽力,却未得到公平的处置!尤其是对卢师,他们的做法实在让人心寒!”庞德也附和道:“没错,若不是我们拼死拼活,现在的陛下都不知是谁呢!” 周瑜感慨道:“朝廷实在不公啊!忠义之举难得回报,朝堂上尽是严宦当道,奸佞小臣,真不知道这大汉天下还有没有希望。” 荀彧则忧心忡忡地表示:“世家兼并,豪强并立,朝廷对各方的掌控愈发薄弱。朝廷政令难以下达,尽被这些世家把持着官员的升迁,百姓难以出头,长此以往,这天下必将大乱啊!” 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对当前的局势感到无比担忧和无奈。 马超默然不语,其实心中也有郁结。他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众人的话语,心中思绪翻涌。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诸位,莫要过于忧虑。虽时局艰难,但我们不能放弃希望。我们要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总有一天能改变这现状。”马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他看向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虽然眼前困难重重,但我们不能被这些困难打倒。我们要为了大汉的未来,为了百姓的安宁,继续努力拼搏。”说完,马超微微叹了口气,心中的郁结却并未完全消散。 卢植得知他们在小聚,便拖着病弱且疲惫的身躯,在卢婉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静静地聆听着他们的谈话。 随后,卢植面带慈祥与关怀之色,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耐心的安抚。他温和地说道:“孩子们啊,如今这大汉王朝,虽遭遇了些波折,如人生病一般,但切莫失去信心。这世间之事,总有解决之道。大汉历经风雨,底蕴深厚,并非轻易可被打倒。新帝刘辩虽暂不能亲政,朝政被世家和阉党所扰,但他是一位心忧天下、胸怀壮志之人。他有着对大汉的赤诚之心,对百姓的关爱之情。我们要相信,在困境中,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懈努力,定能助陛下重振朝纲,让大汉重现辉煌。你们都是有才华、有抱负的青年才俊,切不可灰心丧志,要坚定信念,为了大汉的未来,继续砥砺前行。” 在卢植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大汉的深情与期望,也让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了他的坚定与执着。 尽管众人心中有着不同的想法和见解,但看着卢植如今的状态,他们心疼得难以言语。仅仅十多天的时间,原本乌黑的头发已有一半变得花白,原本挺直的腰杆也变得有些佝偻。 众人望着眼前这位为大汉操劳了一生的老人,又怎能忍心说出与他不同的看法,去否定他的认知,让他更加痛心呢。他们深知卢植对大汉的一片赤诚之心,又怎会忍心让他再受伤害呢。 卢植的身体状况不佳,精神也有些疲惫,不能久坐。他对众少年勉励了一番,表达了对他们的期望和信任,希望他们能为大汉贡献力量,然后便在卢婉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卢植心中十分清楚,这几位少年都是难得的栋梁之才,如果能得到妥善的引导和培养,他们一定能为大汉发光发热,成为国家的中流砥柱。他心中怀着对这些少年的期许,也带着对大汉未来的一丝希望,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众人又谈论了一会儿学问之事,然而此刻人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忧愤之气,实在难以在学问上深入钻研,于是也不再继续探讨。随后,马超、孙策等人开始进行比武。值得一提的是,典韦虽然在当夜遭受了十多处创伤,但他恢复得极快,此刻伤口已经结疤,行动已不受影响。孙策拉着典韦进行比斗,心中依然对当日败于典韦之手难以释怀,耿耿于怀。 尽管孙策在败给典韦之后,一直不停地磨炼武艺,然而真的与典韦过招时,他仍显得力有不逮。此时,马超在一旁进行指点,而马超的武艺相比之前已达巅峰状态,甚至还有着不同的领悟,这让孙策也受益匪浅。对于马超这种倾囊相授的胸怀,孙策心中敬佩万分。 上次孙策与典韦进行比斗之时,马超便敏锐地察觉到孙策的招式风格极为明显,呈现出大开大合的特点,主要以刚猛为主。于是,马超毫无保留地将自家的家传绝学以及自己在武道上的深刻感悟,一一传授给了孙策。 随着孙策技法的不断提升,马超发现尽管孙策在武艺上已有了显着进步,但他在兵刃的运用上还存在一些不足。察觉到这一点后,马超心中便有了一个想法,他决定要为孙策精心打造一把独特的武器,以便能更好地发挥孙策的实力。 第53章 义结金兰托死生 转眼间,时间已来到二月。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卢植的身体逐渐好转。然而,自那日拜访之后,袁家的三位兄弟,袁耀、袁熙、袁谭,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于曹昂,他也来了两次,但每次看起来都有些欲言又止,心不在焉的样子。马超对此心知肚明。 在这段日子里,孙策、周瑜等人依然时常来到卢植家,向卢植探讨学问,和马超等人谈论时事,或是一起痛骂世家豪族,阉党乱政。他们的情谊愈发深厚,仿佛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而蔡文姬、大小乔也会偶尔加入他们的聚会,为这个温馨的场景增添了几分亮色。 花园里,时常回荡着他们的针砭时弊的争论声,吟诗作对的拍案叫好此起彼伏。马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代,这样的情谊是多么难得。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为朋友们祝福,希望他们都能在未来的日子里,一帆风顺,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卢植通常在考校完他们的学问并进行讲解之后,就不再参与他们在花园的相聚。从表面上看,卢植似乎也已经接受了这一情况。然而,细心的马超总能从卢植那悠远的眼神中,察觉到他对当前情景所隐藏的深深忧虑。 每当这个时候,马超都会默默地注视着卢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卢植心中的那份牵挂与担忧。尽管卢植并未多言,但他眼神中的忧虑却无法掩饰。 ——分割线—— 这一天的午后,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众人又在花园中相聚。马超与孙策进行了一场切磋之后,对孙策说道:“你的武艺已经磨炼得相当不错了,但是我总觉得你现在所用的兵器有所欠缺。你武艺的特点是大开大合,可若是兵器不够锋利坚固,在战斗中很容易出现损伤。我家中有从西羌求得的天外陨铁,我打算给你也打造一柄长枪,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孙策听后,脸上露出了大喜过望的神情,他连连向马超描述着自己喜欢的款式。马超含笑点头,应诺道:“我会通过商队把消息传回去,让家里着手打造。” 孙策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欲言又止。马超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有何心事,就直说出来吧,莫要吞吞吐吐的。” 周瑜见此,便接过话茬,替孙策说道:“我与孙策相交甚笃,他对兄长的关爱感激不尽。我二人想与兄长结为异姓手足,只是一直不知道兄长意下如何,所以才没开口。”说罢,周瑜看向马超,眼中满是期待。 孙策听了周瑜的话,连连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恳切:“是啊,兄长,我一直都有这个想法,只是怕唐突了兄长。”他边说边用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马超听了他们的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上前一步,拍了拍孙策的肩膀,豪爽地说道:“我也正有此意!能与你们结为兄弟,实乃我之幸事!”他的语气坚定而真诚,让人感受到他的真心实意。 马超脸上亦是满满的欣喜,然而他又略带为难地说道:“我与二位兄弟自然是意气相投,我心中也是欣喜万分。但确实有一个为难之处,在我来京城之前,曾与西羌王子彻里吉义结金兰,成为兄弟。如今他已继位为西羌王,且并不在此处,无法征求他的意见。若就这样贸然结拜兄弟,在排序上,我们恐怕会有攀附之嫌啊。” 话音刚落,鲁肃和荀彧却笑着说道:“此事好说,不如请卢师前来,为大家解惑呀。” 众人将卢植请来后,卢植听完几人的想法,微笑着向众人讲述道理。 卢植引经据典,从古代先秦之中找到这种生死与共的兄弟情谊,来圆满他所说的话。他讲述了“管鲍之交”的故事,管仲和鲍叔牙是一对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相知很深,合伙做生意时,管仲总要多拿一些,鲍叔牙却不以为意,认为管仲是因为家庭贫困;管仲几次帮鲍叔牙办事都没办好,三次做官都被撤职,鲍叔牙也不认为管仲没有才干,而是觉得他没有碰上施展才能的机会;管仲曾三次被拉去当兵参加战争而三次逃跑,人们都讥笑他贪生怕死,鲍叔牙则再次为他直言,说管仲是为了奉养家中老母。 卢植还讲述了“左伯桃和羊角哀二鬼战荆轲”的故事。相传,荆轲刺秦王不中,被处死后阴魂不散,见左伯桃葬在他的旁边,便起了纠纷。左伯桃战荆轲不过,便两次托梦给羊角哀,说自己的墓上方是荆轲的地盘,他在阴间受荆轲欺侮。羊角哀遂自刎于左伯桃墓前,赴阴间共战荆轲。传说当晚雷电交加,呼喊杀声响传数十里,第二天荆轲墓崩裂,荆轲庙也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卢植通过这两个故事,向马超、孙策和周瑜阐述了真正的兄弟情谊应该是相互理解、相互包容、相互支持的,不计较个人得失,在困难和危险面前能够挺身而出,共同面对。他希望三人能够像管仲和鲍叔牙、左伯桃和羊角哀一样,结下深厚的兄弟情义,共同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马超听完,心中有了打算,说道:“我与孙策周瑜结拜是因为意气相投,为兄弟可托付生死,与西羌王子的结拜也是如此,那我们就各论各的。后续若有缘分相聚,我们再共同尊他为大哥便是。” 卢植点头表示认可,于是孙策、周瑜和马超决定正式结拜。 他们来到花园中一片开阔的地方,摆好祭品,点上香烛。三人神情庄重,依次站好。 马超作为三人中年龄最长的,率先说道:“今日我马超,愿与孙策、周瑜两位兄弟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与共!” 孙策紧接着说道:“我孙策,愿与马超兄长、周瑜三弟结为兄弟,不离不弃,肝胆相照!” 周瑜也郑重地说道:“我周瑜,愿与马超兄长、孙策二哥结为兄弟,携手共进!” 说完,三人一起跪地,向天地叩头,然后互相郑重地拜了三拜,正式结为兄弟。 结拜完毕后,三人相视而笑,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花园里的其他人也都为他们感到高兴,纷纷鼓掌祝贺。马超为大哥,孙策为二哥,周瑜为三弟,他们的情谊更加深厚。 在那片充满希望与憧憬的氛围中,众人围坐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未来的种种可能。他们畅想着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建功立业;畅想着一起守护家园,让百姓安居乐业;畅想着彼此扶持,共同走过人生的漫长道路。 然而,命运的车轮却无情地转动着。没过几天,大家就要因为各自的使命和责任而各奔东西,这让人不禁感到唏嘘和感慨。但也许正是这种离别,才更让他们珍惜曾经相聚的时光,也让他们心中的情谊更加深厚。 第54章 少年朋友要离别 二月初八,这原本平静的一天,却因朝廷的一道命令而变得喧嚣哗然。朝廷下令将名士应邵和董延兴捉拿归案,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洛阳城中,人们议论纷纷,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震惊和疑惑。这两人也是在洛阳城声名远播的名士,为何会突然遭此厄运?人们揣测着各种可能的原因,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一时间,洛阳城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氛围中,人人自危,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人们对朝廷的举措产生了诸多疑虑和猜测,整个洛阳城都被笼罩在了一片阴霾之中。 乔玄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的惶恐难以抑制。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如此迅速,那两个与他交好的人就这样被朝廷捉拿了。 回想起二月初的时候,他们三人在一起对朝廷世家大族的举荐方式表达了不满,甚至还提及了可能与大将军何进相关的一些不恰当言论。当时他们只是一时意气,抒发心中的愤懑,却从未想过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如今,看到好友身陷囹圄,乔玄懊悔不已。他担心自己也会受到牵连,更担心这背后隐藏着更深的阴谋。他在房中来回踱步,思绪混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 乔玄心急如焚地托关系让管宁前往狱中探视董彦兴、应邵。好不容易来到狱中,看到的却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二人。 董彦兴身上满是伤痕,气息微弱地对应邵说:“我等被安上恶意诽谤的罪名,实则并无实质罪名。请通知乔公赶紧避祸,莫要像我等一样坐以待毙,重蹈覆辙啊。” 乔玄得知管宁带回的话后,心中充满了悲痛与忧虑。他明白董彦兴的忠告是对的,他不能再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但面对眼前的困境,他又该如何行动,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呢…… 乔玄经过一番再三思量,最终还是决定前往自己的家乡庐江皖县避避风头。在这紧急的时刻,大小乔也在匆忙之中向好友卢婉告别。 在卢植的府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马超、孙策等一众年轻学子专注的脸庞上。然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卢婉神色慌张地带着大小乔匆匆赶来。 大小乔的脸上写满了忧愁与无奈,大乔那美丽的眼眸中噙着泪花,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诸位好友,我父亲因触怒了何进,如今何家势大,我们不得不举家前往庐江避祸。这一路实在是太凶险了,盗贼横行,治安混乱不堪,我们真的好害怕在归途会遭遇不测啊……而且洛阳如今也是风波不断,我们实在无法在这里继续停留了。”小乔也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忧虑地接着说“是啊,我们真的好担心,这一路上不知道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 众人对突然产生的别离,心中尽是不舍。而此时,孙策和周瑜两人内心也出现了波动。在这段时间的交往中,他们早已对大乔和小乔暗生情愫。 孙策望着大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他想起与大乔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多么希望能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保护她,让她免受任何伤害。此刻,即将与她分别,他的心中涌起阵阵难过与不舍,同时也有着对未来的担忧,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周瑜则深情地注视着小乔,他的内心同样波澜起伏。小乔的活泼可爱、善良温柔都让他为之着迷。他知道,这次别离也许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远,但他的心中始终放不下对她的爱慕之情。 在一番简短的商议之后,孙策和周瑜两人的目光交汇,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他们最终一致决定,要护送乔公返乡。毕竟,大乔和小乔是乔公的女儿,他们不能坐视不管,让乔公独自面对返乡途中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和危险。 与此同时,鲁肃也站了出来,他神色凝重地表示道:“如今的洛阳确实是风波不断啊,局势越发复杂难测。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返回家乡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当前局势的忧虑,以及对归家的渴望。 听到鲁肃的话,众人心中都涌起了一阵感慨。他们都明白,洛阳如今确实已不再是安全之地,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尽管心中有着诸多不舍,但大家也都清楚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几人怀着深深的敬意和感激之情,一同向卢植辞行。 面对卢植,孙策、周瑜、鲁肃缓缓地跪拜在地。他们低垂着头,神情庄重而诚挚,心中满是对卢植的敬重与感激之情。 孙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卢植,声音饱含深情地说道:“卢师,您对我们的教诲与关怀,我们永生难忘。如今我们即将分别,唯愿您保重身体。”周瑜也接着说道:“朝局动荡不安,卢师您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操劳。”鲁肃在一旁也附和着,言辞恳切地表达着对卢植的关心:“卢公,您的仁德与智慧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榜样,希望您能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这些话,几人静静地跪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起身,他们心中充满了对卢植的不舍与牵挂。他们深知卢植在朝局中的艰难处境,也明白他为了众人所付出的一切。此刻,他们只能默默祈祷。 卢植看着眼前这些年轻人,心中满是欣慰和不舍。他知道,他们即将各奔东西,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他的眼中泛起泪花,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孩子们,你们都是优秀的人才,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今日分别,虽有万般不舍,但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命运之路。希望你们无论走到哪里,都能保持初心,坚守正道。” 尽管心中有千般留恋,但卢植也明白,他无法阻拦他们的脚步。他轻轻拍了拍孙策的肩膀,说道:“去吧,孩子们,去追寻你们的梦想。我相信你们会在各自的道路上绽放光彩。”几人紧紧拥抱着卢植,感受着他对他们的深情厚意,即使不舍,也知道此刻已无可奈何。 几人恭敬地向卢植告别后,便各自缓缓地回去打点行装,他们的步伐略显沉重,心中满是对前路的期待与忧虑。 孙策、周瑜和鲁肃精心整理好行装,随后迅速会合一处,带着一众家仆与乔公的车队相聚。他们向乔公恭敬地行礼之后,便立即守护在车队的两侧,神色匆忙地朝着洛阳城外疾驰而去。 洛阳城的郊外,蔡邕、管宁等乔公的一众知心好友早早地便在此处伫立,满怀期待地翘首以盼。当乔公的车队缓缓驶来,经过他们身旁时,车队暂时停了下来。在这离别之际,老友们的眼中满是不舍的泪水,他们相互拥抱着,洒泪而别,那依依惜别的场景令人动容。 因为没能看到好友前来送别,孙策、周瑜等人目睹乔公他们之间的老友情深,尽管表面上并未言语,但内心却涌起了一丝艳羡之情,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失落之意。他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难免感慨万千,那些未能言说的情绪在他们心间萦绕,怅然若失。 第55章 十里长亭送别情 孙策周瑜护卫着乔玄一行从洛阳出发,行至三四里,突然后面传来马蹄声,二人心中一喜,赶紧勒马驻足。 孙策和周瑜勒住马,回头望去,只见曹昂、袁谭、袁熙、袁耀几人疾驰而来。 两人原本心中一喜,以为是马超等人,发现是曹昂他们后,脸上闪过一丝小失落。 曹昂几人来到近前,勒住缰绳,脸上带着埋怨的神色。 曹昂率先开口:“你们几个,离别也不说一声,太不够意思了吧!” 袁谭也跟着说道:“就是啊,我们还是从别人那里才得知你们要走。” 孙策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哎呀,事发突然,来不及一一告知,还望各位兄弟见谅。” 周瑜也说道:“是啊,我们也是想着赶紧护送乔公他们离开。” 袁熙接着说:“那也不能这样啊,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 袁耀则在一旁笑着说:“不过看到你们一切都好,我们也放心了。” 孙策和周瑜相视一眼,心中有些勉强,孙策说道:“其实我们也很想和大家道别,但实在是情况特殊。” 周瑜也附和道:“是啊,下次有机会再好好相聚吧。”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才依依不舍地告别,各自策马前行。 众人继续护送着车队稳步前行,当他们远远地望见那座标志性的十里亭时,一阵悠扬的歌声忽然传入他们的耳中。 仔细一听,那歌声唱的正是《诗经·邶风·燕燕》: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下上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仲氏任只,其心塞渊。终温且惠,淑慎其身。先君之思,以勖寡人。” 歌声婉转悠扬,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诉说着离别的情愫,让人心生感慨。 孙策、周瑜和鲁肃的心中涌起一阵兴奋之情,他们再也按捺不住,撇下车队,策马如飞般直奔十里亭。待他们赶到亭前,惊喜地发现老师卢植正安然稳坐于亭中,而马超、庞德和荀彧包括小夫子一样的卢毓也在,三人恭敬地侍立在其两侧。与此同时,蔡文姬和卢婉二人正拨动着琴瑟,那美妙的歌声正是由她们二人共同唱出。 原来,当孙策、周瑜几人告别后回去打点行装时,这边的卢植已经带领着一众年轻人早早地来到了十里长亭相候。 三人激动万分,迅速上前先向师傅行礼,随后与马超、庞德等人紧紧相拥。 车队被带到了亭前,卢植和乔玄这两位老友相互扶持,他们面带感慨,彼此倾诉着离别之情,眼中满是不舍之意。 与此同时,大乔和小乔也轻盈地走下车来,卢婉和蔡文姬与大小乔聚在一起,起初弥漫着离别的伤感,气氛沉闷压抑。卢婉见状,便活跃起气氛来,她打趣着大小乔,卢婉笑嘻嘻地对蔡文姬说:“文姬啊,你看我们这就要分别了,可大乔和小乔有孙策和周瑜这两位护花使者,你说他们是更伤心离别呢,还是心里在偷偷乐呵呀?”说完,还冲大小乔眨了眨眼。 蔡文姬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卢婉你呀,就爱打趣。” 大乔悄悄地用余光打量着孙策,小乔则调皮地捅了捅大乔,然后两人一起看向孙策和周瑜,脸上带着几分羞涩。 大乔文静娇羞地说道:“卢婉,你可别乱说,我们也是很舍不得大家的。” 小乔则上前搂住大乔,俏皮地说:“就是呀,卢婉,你看你自己不也有马超嘛,你说说你们俩是不是也这样呀?” 卢婉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呀,小乔你可别乱说,我和马超可是很正经的呢!”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时,蔡文姬听到小乔提到马超,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马超的方向,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她默默喜欢马超,却又不愿因为自己而影响到卢婉和马超之间的关系。 大家听了,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原本离别的伤感也在这笑声中渐渐消散了。 马超和孙策、周瑜几人站在一旁,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热烈地谈论着离别之情、远大的理想以及国家大事。他们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深沉,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当下的思考。 马超豪迈地抽出佩剑,剑身寒光闪烁,孙策也紧跟着拔剑,两人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剑与剑相交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的脚步轻盈而有力,在亭中腾挪跳跃,身姿矫健,剑影翻飞,犹如两道舞动的闪电。 周瑜和其他人则在一旁,也拔出腰间的宝剑,随着马超和孙策的舞动节奏,开始弹剑而歌。那歌声激昂豪迈,充满了古风韵味,正是那首振奋人心的《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他们的歌声在空气中激荡,仿佛要冲破云霄。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他们的情感,诉说着他们的信念和决心。 在他们的周围,亭中的微风轻轻吹拂,扬起他们的衣袂和发丝。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在他们身上跳跃,增添了一份神秘而神圣的氛围。而蔡文姬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马超,眼神中既有深深的喜爱,又有一丝担忧和不舍。她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与其他人的歌声和剑舞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壮丽而感人的画面。 卢植和乔玄站在一旁,被这一众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所深深吸引。他们看着马超和孙策拔剑起舞,听着周瑜等人弹剑而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两位老者的交谈中也带上了一丝豪情和期许,尽管当前社会动荡不安,民生艰难,但他们从这些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未来的希望。他们仿佛看到了这些年轻人在未来的战场上英勇奋战,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安宁而拼搏的身影。 卢植捋着胡须,感慨地对乔玄说道:“看呐,这些后生们,让我坚信这乱世终将会被平定,未来可期啊!”乔玄也点头表示赞同,眼中闪烁着光芒:“是啊,他们让我看到了希望,我们的国家有这样的年轻一代,何愁不兴啊!” 在他们的注视下,马超和孙策的剑舞越发激昂,周瑜等人的歌声愈发嘹亮,整个亭中都弥漫着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年轻的一代已经准备好迎接挑战,为了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最后,卢植拿出了早已备好的送行酒,众人纷纷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那酒的辛辣,仿佛也带着离别的滋味。 马超、孙策和周瑜紧紧相拥,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舍,互道珍重,彼此的情谊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深厚。 大小乔和蔡文姬、卢婉则早已泪流满面,她们洒泪相别,用手紧紧拉着彼此,不愿松开。 在众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孙策和周瑜护送着车队渐渐远去。那远去的车队,仿佛也带走了众人心中的一部分牵挂。 微风轻轻吹过,扬起了地上的尘土,仿佛也在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一份惆怅。而那渐渐远去的车队,也成为了众人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这一别,或许真的不知要多久才能再次相见。在这充满变数的世间,谁也无法预料未来的模样。再相见时,天下或许已风云变幻,时局动荡,而他们几人也已在各自的道路上,成为了推动时代前进的弄潮儿。 他们曾在这里共同度过的时光,将成为彼此心中最珍贵的回忆。那亭中的欢声笑语、豪情壮志,都将伴随着他们,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他们不断前行的动力。 当岁月流转,他们回首往事时,一定会想起这一次离别的场景,感慨万千。 第56章 笼中囚鸟小皇帝 在二月中旬,寒冷依旧笼罩着大地,名士董彦兴和应邵却在阴暗的狱中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他们被残忍地折磨致死,而对外却宣称他们是畏罪自尽,这是多么荒谬的借口!二人连罪名都没有落实,畏罪自杀! 他们的子辈后人,在恐惧与威胁之下,不敢有丝毫的声张,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巨大的悲痛,按照要求草草将他们安葬。 这个消息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士大夫的圈子里激起了一片哗然。他们无法相信,两位德高望重的名士就这样被无情地夺去了生命。悲愤与哀伤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他们对这种不公的待遇感到无比的愤慨,却又在强权的压制下,无力反抗。整个士大夫阶层都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与不安之中,他们仿佛看到了黑暗的阴影正逐渐笼罩着整个朝廷,而汉室的未来也变得越发渺茫。 一些忠于汉室的大臣看到应邵与董彦兴的结局后,噤若寒蝉。他们深知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下,表达自己的观点可能会带来危险。因此,他们只敢在聚会时偷偷地探讨局势,而不敢公开表达对汉室的忠诚。 朝堂上发生了令人费解的一幕,本应是外戚的何进,手下全都是世家豪族子弟。本应是外戚最大倚仗的何太后,手下全是阉党势力。 在这种背景下,何太后与何进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的发生。 何太后虽为外戚,但她在宫中久居,受到阉党势力的影响较深,更倾向于维持与阉党之间的关系,以确保自身的地位和权力。 而何进则着眼于朝堂大局,他深知阉党势力的危害,欲将其铲除,以重振朝纲。这与何太后的想法产生了分歧。 何进手下多为世家豪族子弟,他们与阉党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和理念差异。何进本身没有什么才华,整日被这些世家子弟围绕着,恭维着,早就已经飘飘然,不将何太后和小皇帝看在眼里,与这些世家豪族一起推动针对阉党的行动,这进一步加剧了他与何太后之间的矛盾。 此外,何太后可能担心何进势力过大,对自己构成威胁,因而在一些决策上与何进产生抵触。 两人之间的冲突,既是不同政治立场和利益的碰撞,也是宫廷复杂权力斗争的体现。 年幼的小皇帝刘辩,本该是拥有无上权力的九五之尊,然而现实却与他的身份极不相符。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完全被架空了权力,没有一丝一毫能够自主行事的空间。 他被困在深宫之中,周围尽是虎视眈眈的目光。那些外戚和宦官们,各怀心思,将他严密看管起来,如同看守着一件珍贵却又危险的宝物。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被敏锐地捕捉到,生怕他有任何超出他们掌控的举动。 他试图挣扎,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愿,但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权力的喧嚣之中,无人倾听。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迷茫,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悲哀和无力。他就像一只被囚禁的小鸟,渴望着自由的天空,却始终无法挣脱那无形的牢笼。那本该属于他的权力,如今却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而他只能在被防备和架空的生活中,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年幼的小皇帝刘辩,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如同被禁足一般困在这深深的宫闱之中。他的世界里,除了那些终日侍奉他的宫女和小太监,便再难见到其他外人。而唯一能在每天上午与他相伴的,便是前来教授他经史子集的蔡邕。 小皇帝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与好奇,他向蔡邕打听着外界的消息,当得知卢植的近况时,他心急如焚,急切至极。他几次想要出宫去一探究竟,却都被无情地拦下,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承受着无法言说的无奈与悲哀。他无力挣脱这束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禁锢于此,对这一切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唯一有机会与小皇帝刘辩接触的蔡邕,竟也陷入了何进与何太后双方势力的双重看管之下。蔡邕犹如笼中之鸟,行动受到诸多限制。 即便卢植是蔡邕的至交好友,他们也难以相见,彼此间被一道无形的鸿沟隔开。只有当蔡文姬来与卢植的女儿卢婉玩耍时,蔡邕才能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将外界的消息巧妙地传递给卢植。 经过一个多月的精心调养,卢植的身体逐渐好转。在这段时间里,他曾多次前往皇宫,请求拜见小皇帝刘辩。然而,何进与何太后双方势力却心照不宣地将他排斥在外,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他们清楚地知道,卢植拥有着极高的声望,一旦让他为皇帝出谋划策,那他们双方想要再控制皇帝就会变得极为困难。尽管卢植声名远播,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也显得无能为力。他想尽办法,却始终无法见到皇帝,这让他常常心急如焚,忧心如焚。他担忧着皇帝的处境,也为自己无法为汉室尽一份力而深感焦虑与无奈。 在这特定的一日,蔡邕又像往常一样完成了上午为小皇帝的讲学。讲完课后,小皇帝瞅准时机,向何皇后提出想要去蔡邕府上游玩以消解心中烦闷的请求,何太后这次终于点头答应了。 何进在皇帝出宫时得知消息,想阻止已经晚了。 但双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各自派出重兵将蔡邕的府邸围得如同铁桶一般,水泄不通。在这般艰难的情况下,小皇帝和蔡邕一起出宫,历经周折后终于来到了蔡邕的府上。 而在清早,卢婉就已经乘坐着一辆马车早早地来到了蔡府。在马车周围,有马超和庞德警惕地护卫着。他们打着拜访蔡文姬的名义而来。而卢植则巧妙地坐在蔡文姬的马车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混了进去。要知道,这毕竟是蔡府小姐的小院,所以在双方势力纷纷赶来把控蔡府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对蔡文姬的住所进行搜查,只是在其周边布置了大量的人手,严密监视着每一个角落。 大将军何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兵马,气势汹汹地对蔡府展开了一场全面而细致的地毯式排查。他之所以如此紧张和谨慎,一方面是因为他极为担心小皇帝刘辩的安危,生怕他遭遇任何不测;另一方面,也是怕小皇帝在蔡府中与其他人有所接触,从而导致他失去对小皇帝的绝对掌握。在这复杂而充满变数的局势下,何进不得不采取这样的行动来确保自己的权力和地位不受威胁,同时也试图掌控住整个局面的发展。 小皇帝刘辩与蔡邕来到蔡府之后,多次试图寻找方法摆脱那些监视之人的束缚。然而,无奈的是,双方都派来了众多的监视者,严密的监视让他们几乎无法找到任何可乘之机,即使是足智多谋的蔡邕也感到束手无策。于是,他们只好在蔡府的花园中想方设法拖延时间,期望能寻得一丝转机。 第57章 蔡府里卢植定计 蔡邕亲自出迎何进,满脸堆笑地将其引入正堂,并殷勤地请何进落座用茶。在这过程中,蔡邕巧妙地运用各种言辞和举动,尽量拖住何进,借此减缓何进手下那些人的脚步,为小皇帝争取更多的时间。 与此同时,小皇帝则继续在花园中不紧不慢地转悠着,他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欣赏着园中景色,一边机警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努力寻找着可以摆脱监视的机会。 卢植在蔡文姬的小院屋里焦急地等待着,心急如焚的她眉头紧蹙,不停地在屋里踱来踱去,却实在是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来摆脱周边那些虎视眈眈的靠近之人的眼线。这些眼线如同阴云一般笼罩着四周,让她感到无比压抑和无奈。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际,突然,卢婉灵机一动,她拉起蔡文姬的手,轻声说道:“文姬,我们去花园吧。”蔡文姬微微点头,跟着卢婉一同来到花园。只见卢婉悄悄地向小皇帝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充满了暗示和提醒。小皇帝瞬间心领神会,他故意装出一副好色的模样,眼神游离,嘴角带着一丝邪笑,不紧不慢地跟随着卢婉和蔡文姬走进花园。 而这边,小皇帝也心领神会,他佯装被卢婉和蔡文姬的美貌所吸引,脚步轻快地跟着二女往蔡文姬的小院跑来。他一边跑,一边还假意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是他在配合卢婉的计划,以迷惑那些监视之人。 当他们来到蔡文姬的小院时,小皇帝故意放慢脚步,悄悄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他看到那些眼线的目光都被他的举动所吸引,心中暗自窃喜。他知道,这是他摆脱监视的好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机会,与卢植等人顺利会面。 何进的那些手下见状,想要上前阻拦小皇帝,却只见小院门口守着的马超、庞德瞬间将宝剑拔出,寒光一闪,剑刃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光芒。那锋利的剑刃和凌厉的气势,让这一群人瞬间被夺了气势,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只得匆忙去向何进报告这一情况。 而蔡邕在听到刘辩被引入蔡文姬的小院时,心中已然明白计划成功了。但他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色,反而装作一副攀龙附凤的窃喜模样,对何进谄媚地说道:“哎呀呀,小女竟然能入得陛下法眼,这可真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啊!”他的话语中满是虚伪的奉承,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何进一看到蔡邕那副谄媚的模样,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那表情仿佛在说:“这小老儿真是做着国丈的美梦呢!”而何进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看穿了蔡邕的心思,心中暗自得意。 何进怎么也想不到,蔡邕等人为了陛下,竟然舍得让女儿的清名受损,要知道在汉朝,一个女子的清名是多么的重要啊。蔡邕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额头微微皱起,眼角挤出几条细纹,那谄媚的神色尽显无遗。 所以何进也打消了疑虑,陪着蔡邕听着他的阿谀奉承,满脸的受用。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牙齿,眼神中透露出满足和得意,沉浸在蔡邕的奉承之中无法自拔。 卢植和皇帝刘辩终于在蔡文姬的屋子里顺利碰面。当小皇帝刘辩走进屋子的那一刻,卢植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噙满泪水,双手作拱,微微欠身,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陛下!” 小皇帝刘辩还没等卢植施礼完毕,便急忙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扶起卢植,将他轻轻扶正坐在椅子上。紧接着,刘辩恭恭敬敬地走上前,双膝跪地,郑重地向卢植跪拜下去。他语气诚恳地说道:“老师,都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卢植慌乱地走上前,双手急切地搀扶起刘辩,而此时刘辩却突然紧紧地抱住卢植的双腿,不肯起来,身体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悲伤,放声痛哭道:“老师,都是朕让你受委屈了,是朕无能…” 卢植被刘辩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连忙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刘辩的后背,眼中满是疼惜与怜爱,声音也有些颤抖地说道:“陛下,莫要如此,老臣……老臣……”他的话语因激动而有些哽咽。 或许正是刘辩的这一跪,让卢植彻底被打动,从此与他的战车紧紧相连,为他当牛做马,砥砺前行,哪怕付出生命亦无怨无悔。 刘辩与卢植二人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一些后,刘辩缓缓开口说道,师父啊,吾如今就犹如那笼中之鸟,被困于此,不得自由。舅父与母亲他们只知一味地争夺权力,对朝政之事丝毫不加理会。而如今,我想要见你一面都如此艰难,更别提去治理这大汉的江山了。刘辩说罢,脸上满是无奈与悲哀,眉头紧皱,双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痛苦与迷茫。 卢植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刘辩的肩膀,安慰道:“陛下暂且忍耐,待到十常侍和世家争斗中出现胜负,我等忠于陛下的臣子才能有机会重新获得话语权。而在得到权柄之后,必为陛下争取自由。陛下如今要做的就是忍耐,静观两方谁先露出破绽,待其灭亡之时,必让其疯狂。”卢植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充满了对刘辩的鼓励和对汉室江山忠诚的执拗。 刘辩情绪有些激动地继续说道:“如今朝堂之上尽是那些结党营私、相互倾轧之辈,各个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朝堂死气沉沉,众臣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一句。我这每日就如同笼中鸟一般被看管着,还不如……不如我不做这大汉天子了,潜心跟师傅研学,那也比这般被束缚、没有自由要痛快许多啊!”刘辩越说越难过,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哭腔。 刘辩越是这样说,卢植心中越是心疼,同时也愈发坚定了要扶持汉室的信心。卢植说道:“陛下莫要担忧,首先要确保陛下之安危。如今在朝堂上没有兵权确实是无奈之举。不过,臣有一计,臣有一弟子公孙瓒,在幽州经营数年,不如让他携兵马前来,为陛下助阵。如此一来,也免得陛下没有兵权,无端被两派所欺辱。”卢植的神情严肃而坚定,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卢植越说越思路清晰,他继续对皇帝耐心引导道:“陛下只管继续隐忍蛰伏,内有我们这帮心怀汉室的老臣为陛下守候,确保政务不乱。再者,臣可令公孙瓒调遣一支精兵前来。如此一来,陛下在朝堂上便足以自保。待双方争斗至两败俱伤之时,陛下一举执掌政务便指日可待了。” 卢植说话时,表情严肃而坚定,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辩,眼中满是关切与期许。他继续说道:“如今这局势,看似错综复杂,但只要我们沉住气,等待时机,必能迎来转机。陛下切不可心急,也不可自乱阵脚。我们这些老臣会与陛下一同坚守,为汉室的未来拼尽全力。” 说到这里,卢植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至于那十常侍和世家之党同伐异,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等他们争斗到精疲力竭之时,便是我们反击之时。到那时,陛下便可一展宏图,重振汉室雄风,让天下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刘辩听着卢植的话,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起来。他微微点头,说道:“师父所言极是,朕定当谨遵教诲,与师父和诸位大臣一起共渡难关。” 计策和想法诚然都是好的,然而他们似乎都忽略了另一方势力。董太后和董承在宫变失败后,虽然暂时蛰伏,但并没有完全安定下来,他们仍在暗地里等待着机会。他们就如同潜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再次发起攻击,给刘辩和汉室带来威胁。 卢植和刘辩沉浸在对未来的规划中,却没有意识到这一潜在的危机。或许直到对方出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才能真正意识到,汉室的复兴之路依然充满了艰难险阻,需要他们更加谨慎和努力。 第58章 西凉乱马超思归 卢植和刘辩仔细敲定好这一切后,又反复推敲细节,再三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处。然后,他们才缓缓起身,脸上露出些许疲惫与不舍。 刘辩望着卢植,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师傅,那朕便先回去了,一切就拜托师傅了。” 卢植微微躬身,向刘辩施礼道:“陛下放心,老臣定当竭尽全力。” 说完,刘辩转身离去,卢植则站在原地,看着刘辩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心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随后,卢植也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蔡文姬的屋子,各自返回自己的居所,心中都在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进行。 之后,卢植将全盘计划又详细地和马超进行了复盘。马超听后,也觉得此计可行,对卢植的安排表示赞同。 随后,卢植便将写给公孙瓒的密信以及具体需求郑重地交给了马超,嘱托他一定要妥善传递出去。因为此事关系重大,绝不能走正规路径,若是通过驿站传递,十有八九会被察觉。 而马超在此之前,已经向家里传递了消息,要为孙策打造武器。这次又肩负着传递卢植计划的重任,他深知责任重大。于是,马超利用马家商队的渠道,小心翼翼地将信件和需求秘密送出,确保消息能够安全传递到公孙瓒手中。 当然,在这之后,公孙瓒收到师傅卢植的消息后,当机立断,即刻派遣弟弟公孙越带领两千白马义从即刻出发。他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向着目的地疾驰而去。而这一切,也只是后续一系列波澜壮阔的事件的开端,这都是后话了。 在消息顺利传递出去之后,众人也只能在焦虑与期盼中耐心地等待。在兵马尚未抵达之前,他们确实不敢轻举妄动,而且这段时间也一直未能寻得与皇帝碰面的机会。 就在这样的等待中,还没等到这边的回复,却意外地收到了一个更为重要且紧急的消息。 近日,凉州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金城郡韩遂竟与候选、李堪、杨秋、马玩等八部联合起来,对马腾形成了围困之势。据传,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行动,各部势力似乎早已暗中勾结,意图对马腾进行致命一击。其中不乏有东羌人的影子。 凉州内外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马腾及其部众被围困在武威,形势岌岌可危。韩遂等人率领着各部兵马攻打武威,马腾虽奋力抵抗,但面对如此众多的强敌,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场凉州的巨变,让整个西凉地区都陷入了动荡与不安之中。 朝廷得到这一消息后,确实震惊非常。燕党与世家之间原本激烈的对抗,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暂时放下了成见,不得不为此事进行妥协。 经过深入分析,朝廷认识到西凉局势的严重性。西凉本就战乱频繁,混乱不堪,而东西羌族又时常降而复叛。马腾镇守在武威,犹如一道坚固的防线,使周边地区保持相对稳定。若是武威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敦煌、张掖等地将陷入混乱,整个河西走廊都可能脱离大汉的掌控,不再是大汉的疆土。 在这种严峻形势下,朝廷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以稳定西凉局势,保住这片重要的边疆之地。 而此刻,驻守在北地和陇西的氏族代表董卓,他曾在多次平乱战役中取得了显赫的战果。 朝廷上,大臣们为此事争论不休。一部分大臣认为董卓素有威名,且在平乱中表现出色,是平定西凉叛乱的合适人选;而另一部分大臣则对董卓心存疑虑,担心他拥兵自重,会对朝廷造成威胁。但在形势的逼迫下,朝廷最终还是决定支持董卓出兵平乱。 如今,即便阉党和支持何进的世家尽管万般不情愿,也不得不将董太皇太后的亲信家族支持者董卓推出来,以期他能平定这场突如其来的叛乱。 且先不论朝堂之上的种种反应,当马超得知这个消息后,再也无法安坐,心急如焚的情绪溢于言表。马超仔细分析了凉州的局势,他深知武威作为咽喉要地的重要性。自马腾组建商队以来,凭借其占据要塞且连接河西走廊的地理优势,武威成为了一个中转地带,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其财富迅速积累,这让周边的小军阀们都垂涎不已。 而在西羌与马超建立联系之后,西羌也从中获得了诸多战事利益,这让东羌大王迷唐大为恼怒,这才是此次动乱的根本原因所在。 此事从大局而论,或许对汉朝而言,一旦他们将马腾击败,韩遂等辈顺势掌控武威,扼住咽喉,那之后的河西走廊恐怕就不再受大汉统治。从马超的切身利益来说,倘若武威被攻破,马家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马超思忖至此,认为这就是针对马腾、针对武威的阴谋。 于是,马超向卢植详细分析完这一切后,便向卢植请求结束学业,返回去保住武威,协助父亲。 卢植虽然一直对马超喜爱有加,更甚至在心底为皇帝的未来规划中预留了马超的位置,但在此时此刻,当面对马超的家族乃至大汉的疆土可能面临的危机时,他的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他深知马超是一个有勇有谋、心怀大志的青年,在求学期间,马超展现出的勤勉好学和在处理宫变之时的勇猛异常,都让他感到欣慰和赞赏。然而,眼前的局势如此严峻,他明白马超肩负的责任重大。 卢植在心中权衡着利弊,他知道自己不能成为马超前进路上的阻碍。尽管他对马超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在家族的存亡和国家的安危面前,他必须给予马超支持和认可。同时,他也相信马超有能力应对这场挑战,为家族和大汉的未来拼尽全力。 卢植深知此去危险重重,便要求马超将庞德和典韦都带在身边,以确保他的安全。然而,马超却表示,虽然此次行程充满艰险,但他有能力应对。并且,卢植身边也需要有人保护,不能无人守护。最终,马超决定带走庞德,而将典韦留在卢植身边,负责护卫他的安全。 马超与卢植商议完毕后,便着手进行离开返回西凉的准备。他先来到后堂拜别了母亲,师母知晓马超要离去,内心满是万分不舍,但也知道无法阻拦。 接着,他又去与小师兄卢毓告别。陆毓还不太明白马超即将面临的挑战,只是惋惜二人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 而后,马超又去和卢婉告别,卢婉听闻后瞬间无法接受。她与马超感情深厚,一时难以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 第59章 少年男女伤别离 在后堂中,卢婉崩溃大哭,马超温柔地安抚着她的情绪。待卢婉的情绪渐渐平息一些后,马超轻声安慰道:“别难过,婉儿。我只是回去一趟,待到西凉诸事安定,我还会回来找师傅继续求学的。” 然而,卢婉却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舍,说道:“今年我们都已经十四岁了,这一去,可不是三两天就能回来的。或许此次分别,需要好几年才能再相见,而且到那时,都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了。”卢婉的话语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 马超听了卢婉的话,心中也是一阵难过。他紧紧握着卢婉的手,说:“婉儿,我明白你的担心。但我必须回去面对这一切,为了家族,为了西凉,我不能退缩。我向你保证,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卢婉紧紧拉着马超的手,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臭师弟,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以后没有你的陪伴,每一个日子对我来说都将是难熬的。” 说着,卢婉突然从头上剪下一缕头发。马超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要这样做。卢婉将那缕头发递给马超,说:“臭师弟,你拿着。这头发对女孩子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它代表着我的心意。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它。” 马超接过那缕头发,心中满是感动。他知道,这缕头发对卢婉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感受到了她对自己深深的爱意。他说:“婉儿,我一定会好好保存它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卢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马超,说:“我相信你,臭师弟。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害怕这一分别就是永远,害怕我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我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马超轻轻拭去卢婉脸上的泪水,说:“不会的,婉儿。我们的感情坚如磐石,无论时间如何流转,都不会改变。你要相信,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聚的。等我回来,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 听到马超的话,卢婉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她靠在马超的怀里,回忆起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学习、一起玩耍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卢婉说:“臭师弟,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那时候那么俊俏,我还以为你是哪家轻佻的浪荡子。” 马超也笑了起来,说:“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总是欺负我呢。” 卢婉说:“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其实是个很善良、很有才华的人。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上了你。” 马超听了卢婉的话,心中充满了温暖。他说:“婉儿,我又何尝不是呢?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被你的美丽和纯真所吸引。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两人相拥而泣,他们心中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挑明,彼此都明白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他们知道,这一别可能会充满艰辛和挑战,但他们也坚信,彼此的感情能够经受住时间的考验。 在一旁的小师兄卢毓看着他们,心中也充满了感动。卢毓还不太明白马超即将面临的挑战,只是惋惜地说:“真希望你们不要分开,你们在一起的样子真的很美好。” 小师兄故作深沉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说:“师弟,你放心回去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婉儿。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卢婉一下子破涕为笑,嗔怪道:“卢毓,你给我滚开啦,臭小子,看我笑话也就罢了,你竟然还想占我便宜!” 最后,马超又和卢婉说了许多话,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知道,离别已经不可避免,但他们的感情却永远不会改变。 马超离开后,卢婉站在后堂门口,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将发生巨大的改变。但她也相信,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她和马超的感情都将坚如磐石,永远不会被时间和距离所磨灭。而那缕头发,也成为了她和马超之间珍贵的信物,见证着他们的爱情。 次日,马超将所有事宜都一一准备妥当。紧接着,他又来到蔡邕的府上,与蔡邕和蔡文姬道别。蔡邕心里很清楚,马超来自西凉,此次他主要是为了解救被困的马腾,马超必定是要回去的,所以也并未多加阻拦。 看着即将远行的马超,蔡邕满是关切地对他说道:“马超啊,你此去一路定要继续努力拼搏,切不可忘记学习。你要时刻铭记,应以黎民百姓为重,尽量少造杀孽啊。”马超听着蔡邕的叮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与感动,他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蔡师,您放心,我定当铭记您的教诲。” 蔡文姬知道马超即将离去,心中百感交集。她一直默默喜欢着马超,可因为卢婉与马超关系亲密,她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而且,她从父亲口中得知自己早年已被许配给河东卫氏的卫仲道,这更让她感到无奈和哀伤。一边是对自己早早被安排婚姻的自怜,一边是对马超的爱慕,还有对马超即将回去面临危险的担心,这些复杂的情感交织在她心中。 蔡文姬强忍着泪水,看着马超,轻声说道:“马超哥哥,你此去一定要万事小心,我会在这里为你默默祈福的。” 马超看着蔡文姬,眼中也流露出不舍之情,说道:“文姬妹妹,你也要多保重,我一定会回来的。” 蔡文姬微微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着一个荷包,她鼓起勇气,将荷包递给马超,说道:“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送给你,希望它能给你带来好运。” 马超接过荷包,感受到了蔡文姬的心意,他心中一阵感动,说道:“谢谢你,文姬妹妹。” 蔡文姬咬了咬嘴唇,又说道:“父亲说我早年已经被许配给河东卫氏的卫中道,但我……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 马超心中一阵难过,说道:“文姬妹妹,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放心吧。” 马超深深感受到了蔡文姬的情真意切,他缓缓从锦袍腰带上取下玉佩,递给蔡文姬,说道:“文姬妹妹,这是求学临行前,我娘亲手给我挂上的玉佩,我想把它留给妹妹做个念想。以后但凡妹妹与河东卫氏的婚事有任何不满,或者是婚后过得不幸福,就将此玉佩带给我。千难万险,我马超一定为你做主。” 蔡文姬抬头看着马超,眼中满是关切,说道:“马超哥哥,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蔡文姬说完,转身离去,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蔡文姬紧紧地握住玉佩,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她感受到了马超的深情与关怀,心中满是感动与温暖,同时又夹杂着对未来的迷茫与担忧。她知道,这玉佩承载着马超对她的承诺,也让她对未来有了一丝期许,但她又害怕这只是一场美好的幻想,害怕自己与马超终究无法走到一起。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好好珍藏这份情谊。 马超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马超轻轻地将卢婉的一缕秀发装进蔡文姬赠送给他的荷包里,然后小心翼翼地贴身放在胸前,仿佛这样就能让卢婉和蔡文姬一直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 马超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收起了那些纷乱的思绪。随后,他与庞德一起,毅然踏上了返回西凉的道路,身影渐行渐远。 此次重返家乡,马超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求学的少年了,他即将蜕变成为一个杀伐果断、手握重权的青年将军,名震西凉!在他前行的道路上,充满了挑战与机遇,他将以全新的姿态去面对一切,去书写属于他自己的传奇。 第60章 董卓的布局和野望 董卓早已获知了韩遂勾结东羌发动叛乱的消息。尽管陇西郡与韩遂所在的金城郡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但实际上他们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有过往来和交集。董卓心里很清楚,武威作为战略要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对于韩遂等人的反复无常,董卓早已领教过,甚至可以说,他早年就是靠着征讨韩遂等人的叛乱以及羌族的动乱才逐渐崛起的。 在那个动荡的时代,消息如同风一般迅速传播。董卓得知这一叛乱消息后,心中不禁涌起复杂的情绪。他回想起那些与韩遂等人交锋的日子,战场上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陇西郡与金城郡虽然相隔一段距离,但这并不能阻挡叛乱的影响蔓延。 几年前的种种过往在董卓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与韩遂等人的接触和交涉,让他对他们的为人和手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韩遂等人的反复无常,如同变幻莫测的风云,让董卓深知这场叛乱的棘手程度。 武威郡的战略地位至关重要,它是连接东西的要冲,控制着重要的交通要道和资源。董卓明白,一旦韩遂等人占据了武威,将会对整个局势产生重大影响。而他自己早年的起家之路,正是与征讨这些叛乱和西羌的动乱紧密相连。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那些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场景,都成为了他记忆中难以磨灭的一部分。 如今,面对韩遂等人的再次叛乱,董卓深知自己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这场即将到来的严峻挑战。同时,他也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和地位。在这个充满权谋与战争的时代,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影响着未来的命运,董卓必须谨慎应对,才能在这场动荡中站稳脚跟。 董卓把女婿李儒、牛辅、以及张济、郭汜、李傕等将领召集起来进行商议。李儒率先根据朝堂上的局势进行了详细分析。他指出,灵帝驾崩后,董太皇太后与董承原本是董卓在朝中的重要依仗,他们企图发动宫变扶持刘协即位,却不幸失败了,这也对董氏家族的利益造成了间接影响。而此时,韩遂等人的叛乱无疑是一个呼应全局的绝佳契机。趁此机会在地方上扩充兵力,当他们在地方逐渐强大,手握重兵之际,董太后和董承在政治中心也能更加稳固地立足。 董卓对此深表认同,他明白自己与董太后和董承之间,在地方与朝廷这两个层面,本就是相互关联、相互依存的关系。当朝廷中他们的地位愈发稳固时,董卓这边能够获得的政治资源倾斜也就越多。而当他们处于弱势,或者展现出示弱姿态时,董卓也只能暂时蛰伏,毕竟天下兵马众多,仅凭他一己之力也难以独大。反之,董卓在地方上越稳定,军事力量越强大,他们在中枢的话语权也就越大。这几人完全秉持着世家宗族的观念,对世家而言,家族利益高于一切,远远超过了所谓的家国情怀。 李儒向董卓进言道,如今汉贼动乱,正是扩充实力的绝佳时机。西凉铁骑威震天下,闻名遐迩,如果能在此时统一西凉全境,那么未来铁骑纵横之时,一旦朝廷局势有变,何进所带领的世家以及皇太后和宦官所牵制的势力一旦发生变化,我们这边就可率领西凉铁骑顺势而下,只要进入函谷关,便能席卷长安和洛阳,届时兵锋强盛,自然能够将天下尽握掌中。 董卓听完李儒的进言,眉头轻皱道:“文优所言,甚合吾意!只是如今韩遂叛乱,这该当如何是好啊?” 李儒向董卓献策道:“主公,其一,需加紧加强兵马的筹备,扩充我军兵力,令将军们整备训练,为出征做好充分准备。其二,要大力加强军备,打造兵器,筹备粮草。以朝廷目前的状况,指望他们筹措军备再一同出征,恐怕韩遂早已将马腾逼入绝境。其三,需密切关注朝廷动态,一旦有命令传来,便可即刻领兵出击,务必做到兵贵神速,打韩遂等叛军一个措手不及。其四,可联络西羌部落,让他们从金城方向牵制韩遂,使其无法全心应战,甚至可令西羌北出,威胁酒泉、张掖等郡,使西凉八部的联盟先产生骚乱。” 董卓抚须大笑,说道:“哈哈哈哈,吾有文优,心便如稳如磐石啊!”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露出疑惑的神情,问贾诩和李儒道:“马腾此人,心气甚高,吾今救他脱困,恐他不能为吾所用啊。”李儒则笑着回道:“主公,可先联络马腾,让他里应外合,先败敌军。马腾如今如热锅上的蚂蚁,被团团围住,若有人来救他,他必定如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我军只需进击韩遂等西凉八部的叛乱,东羌若进攻则交与韩遂前来,马腾自会前来抵挡。东羌势力庞大,民风彪悍,料马腾领地只有一个区区武威郡,能有多少兵力,即使勉强战胜,也会元气大伤,只能苟延残喘而已。他若不依附您,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李儒接着面带狠毒之色说道:“即使他不肯归降于我们,想要收拾他,对我们来说不是易如反掌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任由他继续发展,他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元气呢?他不过是个小小的杂号将军,镇守战略要冲。此人既然心怀汉室,那便有机可乘,有他在我们后方,便不用担心羌族等动乱。他即便有所发展,一旦抵挡不住,便还会向我们求救。他的势力得不到壮大,总是指望别人来救援他,还用顾及他?” 董卓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将目光投向手下众将。这些将领都是西凉出身的武夫,让他们上战场打仗,个个都勇猛无畏,但要让他们玩阴谋诡计,他们确实难以理解。董卓看着眼前这群人,也只能根据他们的才能进行合理安排了。 董卓威风凛凛地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地开始布置各项事宜。他高声传令道:“诸位听令!徐荣此人,颇具大将之风范,用兵沉稳老练,且在操练军队方面更是有着卓越的才能。现令其迅速招募新兵,加紧对军队进行严格训练,务必让我军的战斗力更上一层楼。” 听到董卓的命令,徐荣神情庄重地站出来,抱拳道:“末将遵令,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董卓微微颔首,接着说道:“郭汜、李傕、张济等诸位将领,需从原有的兵将中精心挑选出那些勇猛无畏、力大无穷且身材高大者,组成我军的精锐之师——飞熊军。此军将作为我军的王牌力量,在关键之时能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郭汜、李傕、张济等将领听闻此言,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们齐声应道:“我等必当全力以赴,精心挑选,组建这飞熊军!” 董卓又郑重地说道:“牛辅负责统筹军粮的筹备以及军备的整理工作,务必确保物资供应充足,军备完善精良,不可有丝毫疏忽!” 牛辅向前一步,恭敬地施礼道:“请主公放心,属下必定尽心竭力,确保各项物资准备妥当!” 最后,董卓将目光投向李肃,语重心长地说道:“李肃,你即刻携带丰厚财物前往西羌,务必说服西羌王与我等结盟,请求其出兵牵制韩遂等叛将。此事关乎重大,你需小心谨慎行事,务必达成目标!” 李肃神情严肃地领命道:“属下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完成主公所托!” 在场的各位将军都感受到了董卓的决心与魄力,他们纷纷表示将紧密配合,各尽其责。一时间,大厅内气氛庄严肃穆,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诚然,毋庸置疑的是,董卓和李儒在观察和分析朝堂局势这一方面,确实具备着相当的洞察力与判断力。他们通过对各方面情况的透彻了解和深入剖析,对于朝廷是否会安排自己出兵这件事,已经有了极高的把握和确定性。 第61章 武威焦灼的局面 在岁末年初之际,马腾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之处,内心涌起了忧虑之情。实际上,去年的冬季雪势颇为浩大,但对于西羌地区来说,由于马腾的商队频繁往来,尽管风雪较大,却并未对西羌的生活造成太大影响。然而,与之相对的东疆地区,却因雪灾严重而导致了大量的死伤,损失极为惨重。也正是因为马腾商队的倾斜调配,才使得西羌能够安稳地度过这个大雪纷飞的年份。 正因为遭遇了雪灾之年,羌族百姓生活陷入艰难困境,而彻里吉却因有马腾商队的频繁往来,手中掌握了丰富的资源和一定的兵力。对于那些温顺投靠的羌族部落,他会给予相应的帮助;而对于那些趁机动乱的势力,则毫不留情地加以灭杀清剿。正是凭借着这样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西羌在彻里吉的治理下已初见显着成效。也正是由于西羌的统一和繁荣,让东羌王迷唐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本来东羌就因雪灾而损失惨重,急需通过劫掠物资来充实部族人们的生活,以使部族得以存续下去。西羌在彻里吉的治理下,安全度过雪灾之年,使得东羌内部也有了不稳的因素。所以,在韩遂给予一定物资支持和言语挑拨之后,东羌王迷唐才会兴兵起事,在武威蠢蠢欲动。 东羌王迷唐率先挥兵攻略武威南南部,这一行动让马腾察觉到了异常。马腾立即紧急部署兵力,准备与东羌王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 游牧民族向来以机动性强着称,他们习惯于快速出击,抢掠一番后便迅速撤离,然后又再度折返,这种战术给马腾带来了极大的困扰。马腾深知,面对这样的敌人,必须采取有效的应对措施。 幸运的是,马腾所率领的西凉铁骑也并非等闲之辈。尽管在战斗中会有一定的损伤,但他们依然英勇无畏,与东羌王的部队展开了殊死搏斗。 然而,祸不单行,就在马腾与东枪王激战正酣之际,寒隋看准了西凉的空虚,联合了 西凉八部小军阀势力,对武威发起了全面进攻。一时间,武威陷入了腹背受敌的艰难境地,遭受了惨重的损失。 在这严峻的形势下,马腾面临着巨大的挑战。他必须迅速调整战略,合理部署兵力,既要应对东羌王的进攻,又要抵御韩遂等部的联合攻击。同时,他还需要想尽办法调动西凉铁骑的士气,让他们在困境中保持顽强的斗志,为保卫家园而战。 马腾刚开始交战时,兵力并不充足。直到被韩遂等人偷袭后方腹地,他才匆忙先向朝廷请求援军,同时又向张掖、酒泉等地的驻军寻求援助。然而,由于距离较远,援军一时难以迅速赶到,只能牵制当地的一些小部落军阀,如杨秋,候选等,使其无法全力进攻武威。 西羌王彻里吉听闻与自己有着深厚情谊的马超不在家中,而武威却被围困的消息,他的内心顿时涌起了无尽的焦急与忧虑。他深知马超是一位英勇无畏的豪杰,如今武威陷入困境,马超却不在其身边,这让彻里吉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他心中牵挂着武威的安危,担心着马超的处境,那种焦急的心情让他如坐针毡,一刻也无法平静下来。彻里吉深知,武威的被围对于整个局势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他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以帮助马超和武威度过这艰难的时刻。 西羌王彻里吉在得知武威被围困的紧急消息后,尽管他刚刚历经艰辛,才成功地平定并统一了西羌的各个部落,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即果断地率领着大军出征。他深知战况危急,一刻也不敢耽搁,马不停蹄地直奔金城韩遂的老巢而去。 在行军途中,西羌王彻里吉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使命感。他明白,此时武威正处于危难之中,需要他的支援。而他所率领的西羌军队,也因为对家园的热爱和保卫的决心,士气高昂,一往无前。 与此同时,周边的西羌各部也纷纷响应彻里吉的号召,加入到这场战斗中来。他们的进军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金城韩遂的势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大大地拖延了韩遂的兵力调配和作战部署。 而其他那八部的小军阀,虽然名义上也参与了此次行动,但实际上他们大多只是抱着来助威的心态。他们企图在这场混乱中浑水摸鱼,趁机捞取一些好处,满足自己的私欲。然而,他们的这种行为并不能改变整个战局的走向,只是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增添了一些复杂的因素罢了。 恰恰是因为这一关键原因,在众多势力相互竞争的局势下,武威尽管险象环生,但依然坚定地矗立在那里,毫不动摇,屹立不倒。 此刻,马腾的军队正处于一种极度悲惨的境地。他们经历了长时间的战斗和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沧桑,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坚韧。他们的步伐变得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们的战袍已被鲜血和汗水浸透,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损,无法再提供有效的防护。他们的武器也在战斗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有的刀刃已经卷刃,有的枪尖已经弯曲。许多士兵身上布满了伤痕,新伤叠着旧伤,有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们。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创伤,他们的意志却依然坚定如铁。他们心中对家园的扞卫决心从未动摇,这种决心源自于他们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热爱和眷恋。他们知道,身后就是他们的家园,是他们的亲人所在之处,他们不能让敌人得逞,不能让家园被摧毁。 在马腾的军队治下,那些普通的军民们也展现出了令人敬佩的勇气和决心。他们纷纷拿起武器,加入到保卫家园的战斗中。无论是年轻的小伙子,还是年迈的老人;无论是柔弱的女子,还是稚嫩的孩童,都在为了扞卫家园而努力拼搏。他们齐心协力,共同抵抗外敌,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对家园的热爱和忠诚。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他们相信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保卫住自己的家园。他们的决心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们都不会退缩,不会放弃。这种扞卫家园的精神在他们的心中熊熊燃烧,成为他们坚持下去的动力和支撑。 第62章 马超借兵挑三将 马超与庞德在漫长的路途上,饱受艰辛。烈日炎炎下,他们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尘土飞扬中,他们的面庞挂满疲惫。骏马疾驰,马蹄声响彻旷野,扬起一路的烟尘。 他们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回西凉。每一刻都在担忧着局势的变化,忧虑着西凉的安危。马超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焦急,庞德则紧紧跟随,一同承受着赶路的辛劳与内心的焦灼。狂风呼啸,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急切,路途遥远,阻不断他们归家的渴望。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回西凉,投身到那未知的战局之中。 马超与庞德离开洛阳,途经函谷关、冯诩郡、扶风郡、天水郡,一路历尽艰辛、风尘仆仆终于抵达董卓大本营陇西郡,此时董卓刚接到讨伐西凉韩遂等人的任命。 马超风尘仆仆地来到将军府门前,向门房表明来意,请求拜见董卓。门房听闻后,赶忙进去禀报。 而此时的董卓,刚刚接到讨伐韩遂叛乱的任命,心中正为如何安排事务而思索着。他正召集手下众人,一同商议出兵的相关事宜。 然而,董卓对于马超的到来,心中颇为不悦。他还记得在那惊心动魄的宫变之夜,马超坏了董太后的大计,这让他觉得马超与他们天然就站在了对立的立场上。再加上马超是卢植的弟子,董卓更是认为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拉拢的可能。 在董卓的心中,对马超充满了抵触和反感,他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心中盘算着是否要见马超一面。 李儒察觉到董卓对见马超这件事并无丝毫意愿,他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了一下,便急忙走上前去,向董卓进言道:“主公啊,那马超可是武艺超群,勇猛无比,声名远播啊!如今我们正急需各类人才为我们卖命效力,主公您难道忘了吗?”李儒心中有些急切,他知道董卓此刻的想法有些短视。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他心中暗自想到:“这马超确实有些本事,可他在宫变之夜坏了董太后的事情,与我们似乎有些隔阂。”但董卓又想到如今的局势,确实需要一些得力的帮手,心中不免有些纠结。 李儒似乎看出了董卓的心思,继续劝说道:“主公,马腾在凉州也颇具势力,若是能拉拢他们父子,对我们可是大有裨益啊!再者,马超此番前来,这正是一个观察他的好机会,看看他是否能为我们所用。就算不能为我们所用,以他那高强的武艺,也完全可以当作一把锋利的尖刀,为主公您披荆斩棘呀!主公您还是见见他为好啊!”李儒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董卓能改变主意。 李儒的一番话确实让董卓有所触动,但这却引起了董卓手下战将们的不满。他们暗自嘀咕着,对马超充满了敌意。 不一会儿,兵士将马超带了进来,马超恭敬地拜见了董卓。董卓看着马超,脸上露出一丝假惺惺的笑容,与他进行了一番看似勉励的交谈。随后,董卓假意问道:“马超啊,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马超听了,心急如焚地说道:“董公,我父亲马腾被围困,我心急如焚!我想借一队骑兵,作为董公您的先锋,前去救援我父亲。”马超言辞恳切,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期待。 这边董卓尚未发话,郭汜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上前一步,瞪大双眼,气势汹汹地说道:“董公帐下骁将众多,岂是什么人都能轮到的?你算什么东西?不过一乳臭未干的小儿,也敢来此借兵!”他的话语中满是鄙夷与轻视,仿佛马超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郭汜的话音刚落,其余战将也纷纷附和起来,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有的嘲笑马超自不量力,有的讥讽他不知天高地厚,一时间,各种难听的话语充斥在空气中,让马超倍感难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里尴尬得下不来台。 这时,董卓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既然马超有当先锋的心思,那说明他定有过人之处,有一定的实力。这样吧,不妨你们较量一番,也好让本公看看究竟谁更有本事,谁更配得上这先锋之位。”董卓的话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压抑,仿佛一场大战即将一触即发。 众人纷纷附和,簇拥着马超一同来到董卓府中的演武场。 马超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稳步走上场。只见郭汜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般呼喝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裹挟着劲风冲上场来。马超丝毫不为所动,身形稳如磐石。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中,郭汜攻势如潮,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但马超却不慌不忙,他身形灵活地闪动着,巧妙地避开郭汜的攻击,同时手中的长枪如同银龙般舞动,不时刺出刁钻的一枪。 激战了七八回合,郭汜不是敌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招式也开始凌乱起来。马超看准时机,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中长枪突然加速,犹如闪电般刺出。郭汜躲闪不及,被马超一枪刺中肩头,惨叫一声,踉跄着后退几步,败下阵来。 郭汜落败后,李傕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挥舞着双戟,如同一阵旋风般跃上战场。马超与李傕又激战了十三四回合,李傕的双戟舞得密不透风,但马超却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长枪舞动得如同疾风骤雨,每一击都威力无穷。李傕虽然勇猛,但在马超精妙的枪法下,也逐渐落了下风。最终,李傕也被马超击败,狼狈退场。 这时,号称陇西第一勇士的华雄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如同雷鸣般响起。他提着长刀,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般冲了上来。马超与华雄你来我往,大战了二十余回合,华雄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但马超却丝毫不惧。他的枪法变幻莫测,时而如疾风骤雨,时而如静水潺潺。华雄渐渐力不从心,他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呼吸也变得沉重起来。最终,华雄也不敌马超,被马超一枪挑飞了长刀,狼狈落败。 余下众将见马超如此神勇,皆不敢再上前挑战,演武场上一片寂静,唯有马超傲然挺立,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英武之气,仿佛战神降临一般。 董卓见马超伤了郭汜,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不悦,正欲开口责难马超,只见马超单膝下跪,迅速上前赔不是。董卓见状,一时之间感觉有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这边李儒见马超如此神勇,心中甚是欢喜,他开言劝解董卓道:“主公,马超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勇力,大战在即,正该让他大展身手啊!况且,他如此有本事,即使敌军众多,以他的勇武,也定能所向披靡啊!”李儒的言语中多少带着些对马超的赞赏与吹捧之意。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愿落了李儒的面子,便含糊其辞地应了过去。随后,董卓转头问马超想要哪些将士来做先锋,马超急切地说道:“请借我一千精锐骑兵!事情紧急,请主公速速应允,让我能率领这一千骑兵迅速前去解救武威!” 董卓不知道李儒是什么想法,便说道:“那就让文优你去给他安排一千人员吧。”马超听罢,赶忙拜谢退下。 董卓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转头问李儒:“你为何要给他这么大面子?”李儒微微一笑,回道:“主公,此时的马超正年轻气盛,且武艺高超。我们正可以利用他做攻坚的长矛啊!此次出征,哪里有难啃的骨头,就交给他去打。赢了功劳是我们的,输了我们也没啥损失呀。” 董卓听后,满意地抚须哈哈大笑起来。 第63章 马超巧计破北地 李儒亲自引领着马超前往兵营,为他集结了一千名骑兵。这些骑兵是在董卓组建飞熊军之后刚刚补充进来的。尽管他们只经过了简单的训练,还未曾真正经历过实战,但马超并没有过多计较。对于骑兵作战,马超充满了极大的自信。虽说这一千名骑兵看起来并非绝对的精锐之师,其中还有许多稍显稚嫩的面孔,但他们的武器和盔甲却整齐有序,而且这些年轻人更富有冲劲,有着强烈的服从意识。在马超看来,经历过一两场战斗之后,只要他们能够存活下来,就必定会成为真正合格的精锐骑兵。马超坚信自己能够带领这些骑兵在战场上大显神威,他的自信溢于言表。 董卓得到了正式任命,全权负责应对韩遂和东羌的叛乱。李儒向他献计平乱六策,董卓听后一一采纳,并迅速将这些计策安排下去。 其一,分兵围剿。董卓派遣李傕、郭汜率领飞熊军等多支精锐部队,从不同方向对韩遂叛军展开围剿,让叛军难以招架。 其二,诱敌深入。张济则领军佯装示弱,设计诱使韩遂叛军进入精心布置的包围圈,等待时机成熟,便将其一网打尽。 其三,以逸待劳。徐荣领军坚守重要据点,耐心等待叛军疲惫或出现漏洞时,再给予其致命一击。 其四,离间计。足智多谋的李儒巧妙施展离间之计,试图离间韩遂与其他叛军将领之间的关系,使其内部产生矛盾和纷争。 其五,恩威并施。董卓亲自出马,对一些可能动摇的叛军势力,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或使其归顺,或减少他们的抵抗。 其六,切断补给。悍勇的华雄则领军破坏叛军的补给线,使其物资供应中断,战斗力逐渐下降。 ——分割线—— 当然这些都和马超无关,马超借来一千兵马,效仿霍去病的闪电战,没有带多少辎重粮草,直接奔袭北地郡,北地郡是杨秋的地盘,马超料想杨秋已带大部队会盟韩遂去了,北地郡守备不足。 马超率领着一千精锐兵马,马不停蹄地向着北地郡疾驰而去。他们沿着险峻的山路行军,尽量避开可能被发现的踪迹。 当马超的部队接近北地郡城时,他观察到城墙上的守军虽然警惕,但人数确实不多。马超心生一计,他挑选了一些机灵的士兵,让他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衣服,装作是从外地逃难而来的人。 这些假扮的百姓推着几辆破旧的车子,上面堆满了看似杂乱的物品,以此来掩盖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来到城门口,故作惊慌地呼喊着,声称是受到战乱的影响,希望能进城避难。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这些“百姓”,有些犹豫,但还是放下了吊桥,准备询问情况。就在这时,马超看准时机,一声令下,那些假扮百姓的士兵突然抽出暗藏的武器,与早已准备好的马超部队里应外合。 马超一马当先,冲入城中,他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杀向毫无防备的守军。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瞬间陷入混乱。马超的部队凭借着迅猛的攻势,迅速攻破了城防,控制了北地郡城。 在混乱之中,杨秋留在北地郡的少量守备力量根本无法抵挡马超的铁骑,纷纷溃败而逃。马超成功地以闪电般的速度占领了北地郡,为他后续的行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张绣眉头紧皱,他依然有些不甘心,但在马超坚定的目光下,他还是妥协了。他知道马超说得有道理,凉州经不起更多的内耗了。 马超占领北地郡之后,张绣便准备吩咐手下的儿郎们烧杀抢掠。马超连忙阻止。张绣不解。 马超道:“凉州本就地广人稀,每个人都是宝贵的,不能因为军阀内部的混战而浪费对凉州的力量。如今我们已占领北地郡,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而非制造混乱。我们不能再进行烧杀抢掠,这只会让百姓对我们失望,让凉州的局势更加混乱。” 张绣眉头紧皱,他依然有些不甘心,但在马超坚定的目光下,他还是妥协了。他知道马超说得有道理,凉州经不起更多的内耗了。 马超继续说道:“我们要与百姓和谐相处,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得到凉州百姓的支持,我们的势力才能更加稳固。” 张绣点了点头,他明白马超的远见卓识,也明白此时妥协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凉州的命运,需要大家共同去守护,而不是通过暴力和掠夺来实现。 北地郡的百姓在城池被攻破的那一刻,心中满是绝望与恐惧。多年来,凉州饱受动乱之苦,无论是异族的侵扰还是本地将领的混战,都让他们饱经沧桑。在这片土地上,百姓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被忽视,被遗忘,他们的生活一直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然而,这次却有所不同。马超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马超张贴的安民告示,如同一缕温暖的阳光,照亮了百姓们黑暗的心灵。他打开府库,将除了军备辎重之外的物资,悉数分发给百姓。这一举动,让百姓们如坠梦中,他们难以置信,这位将领竟然会如此关心他们的疾苦。 但还没等百姓们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马超又带着他手下的骑兵,奔赴下一个战场。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远方,只留下百姓们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感动与敬佩。他们知道,马超是一位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将领,他的出现,或许会给凉州带来新的希望。 这边,原来杨秋手下那些被打散的兵将们,陆陆续续又回到了北地郡。他们惊讶地发现,城池不仅完好无损,没有遭受任何破坏,而且百姓们也都安然无恙,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只是在这次事件中,损失了一些辎重物资。看到这一幕,为首的将领心中既震惊又疑惑,不敢有所耽搁,立刻快马加鞭将此事紧急禀报给了杨秋。 杨秋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他原本以为马超攻下北地郡后,一定会进行大肆破坏和屠杀,以泄心头之恨,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军阀们的习性大多如此。可没想到,马超不仅没有伤害百姓,还张贴了安民告示,打开府库分发物资,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杨秋开始回想起自己以往的行为,他也曾在其他地方烧杀抢掠,视百姓如草芥。而马超这个敌将,却能如此善待自己领地的百姓,这让他感到无比羞愧。他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一个合格的首领吗?他不禁对马超产生了一丝钦佩之情,同时也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责。 杨秋反复思考着,心中五味杂陈。他对马超的行为感到困惑,不明白马超为何要这样做。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心怀百姓?但无论如何,马超的举动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对手,也让他对自己有了更深刻的反思。 杨秋再次跟北地郡的首将和百姓确认此事,当听到马超对百姓说的话时,他的内心更是受到了极大的触动。杨秋瞬间觉得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一个敌将竟然能够爱护自己领地的百姓,让他这个首领汗颜,更为马超的胸怀所钦佩。他意识到,马超有着非凡的气度和高尚的品质,这是他所不及的。 杨秋暗自思忖着,虽然北地郡被马超攻破,但实际上并没有遭受太大的损失,若是将这战败的消息透露给韩遂,那只会让自己在联盟中成为笑柄,遭人耻笑。 想到此处,杨秋在心中默默做出了决定。他打定主意,这次若是能够攻破武威,无论如何都要保全马超的家人。杨秋觉得,马超如此对待自己领地的百姓,自己也应当有所回报。尽管他们处于敌对立场,但马超的行为让他深受触动,他决定以这种方式来报答马超,也算是还了这份人情。 杨秋心中五味杂陈,他感慨于马超的胸怀与气度,同时也对自己在这场争斗中的角色有了新的思考。 第64章 董卓施恩拢人心 在这之前,董卓派遣李肃前往西羌,试图说服西羌王出兵牵制韩遂的金城,好让韩遂无法全力进攻马腾。李肃带着丰厚的礼物,历经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西羌境内。然而,他却意外地得知西羌王已经出征的消息,这让他顿时感到惊愕与不解,心中充满了疑惑。 尽管如此,李肃还是强压住内心的不安,来到了西羌王庭,会见了雅丹丞相。雅丹丞相神情严肃地看着李肃,直截了当地告诉李肃,马超是羌王彻里吉的结拜兄弟。当马腾遇到危难之时,羌王彻里吉毫不犹豫地率领着部族的众多勇士,迅速前往营救。 雅丹丞相接着说道:“我们羌族人重情重义,对于兄弟,我们会拿出最好的美酒和佳肴来招待;而对于敌人,我们也绝不会手软,我们有矫健的骏马、锋利的弓箭和致命的弯刀。”说到这里,雅丹丞相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随后,雅丹丞相郑重地让李肃转告董卓,西羌与马腾已经结盟,我们并非与凉州的董卓有什么瓜葛。董卓应该重视我们这边的情况,积极地采取行动进行营救。否则,我们羌族将会视董卓为敌人,到时候,董卓必将面临我们羌族的怒火与反击。这并非是威胁,而是我们坚定的立场和态度。雅丹丞相希望董卓能够明白这一点,不要轻视我们西羌的力量和决心。 董卓听闻李肃带回的消息后,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他随即与李儒进行商议,只见董卓面色凝重地说道:“文优啊,这西羌与马腾结盟之事,倒是有些出乎某预料啊。” 李儒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神情,他清了清嗓子,对董卓说道:“岳父大人,依小婿之见,这反而是一件好事啊。您想想看,马超那小子勇猛过人,人才难得,我们之前也曾见识过他的厉害。而马腾此人,虽为一方诸侯,却也一直打着忠于汉室的旗号,心中尚有忠义之情。这种人,只要我们以大义之名去拉拢他,他必然会为我们所用。” 李儒越说越激动,继续说道:“他们与羌族交好,这更能让我们西凉固若金汤。如此一来,我们西凉便有了双重保障,在我们攻略其他地方时,西凉就是我们最坚实的后盾啊。现在的关键,就是要想办法拉拢马超,只要能控制住他,就能牵制住马腾。有他二人在西凉镇守,我们在外征战,又何惧之有?简直可以高枕无忧啊!” 董卓听了李儒的一番分析,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点了点头说道:“文优所言极是,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去拉拢马超呢?” 李儒略作思考,然后说道:“岳父大人,我们可以许以马腾高官厚禄,给予他一些实际的好处,让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同时,全力解救武威之围,并再增派一千飞熊军给马超,让他对我们产生依赖之情,这样他就更不容易背叛我们了。”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连连点头,立即下令给马超增援兵力,并且大军全力向武威进发,争取快速解决武威之困。 而马超在成功攻下北地郡之后,让军队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在这个过程中,他认真总结了此次战争的得与失。他深知,虽然军士们个个勇猛无畏,但在战争方面确实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比如军士们在执行军令时,还没有做到完全的令行禁止。 对此,马超郑重地对军士们说道:“兄弟们,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紧紧跟随我。我长枪所指之处,便是我们前进的方向。我第一个冲上去,你们就紧跟我的脚步,只管奋力冲击一切。战后,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行。”马超的话语掷地有声,让每一个军士都感受到了他的坚定决心和强大信念。他们纷纷表示,一定会听从马超的指挥,跟随他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胜利而战。 部队稍作休整,马超便带领部队想北地郡以北东羌的先零羌部落杀去。 在那片广袤的草原上,先零羌的营地如繁星般散布着。马超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先零羌进发。马超骑在战马上,他望着前方那一片帐篷组成的营地,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游牧民族的特性使得他们的营地较为分散,但这并没有让马超有丝毫退缩之意。 军队逐渐逼近,先零羌的人们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他们慌乱地奔走呼喊,试图组织抵抗。然而,马超的军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迅速冲破了先零羌的防线。马超一马当先,长枪挥舞,所到之处,先零羌的战士纷纷败退。他的军队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在草原上与先零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先零羌人虽然勇猛,但面对训练有素的马超军队,他们的抵抗显得有些无力。帐篷被纷纷推倒,马匹受惊狂奔,整个营地陷入了混乱之中。马超紧紧抓住战机,指挥军队不断深入,将先零羌人彻底击溃。战败的鲜灵羌人四处逃窜,他们的营地被马超的军队占领,成为了一片狼藉之地。 马超念及他们生活艰难,且战争已经让双方都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便决定放过他们,对先零羌人也进行了安民之举。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先零羌人能够明白和平的可贵,不再轻易挑起战争。 然而,先零羌人毕竟与汉族人不同,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有着很大的差异。这些羌民觉得马超没有对他们进行严厉的报复,便认为马超软弱可欺,于是再次反叛。他们趁着马超的军队还没有走远,便集结起来,对马超的部队进行了追击和厮杀。 马超的部队在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了一定的损伤。马超得知此事后,怒不可遏。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些先零羌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再次挑起事端。他立即率领军队转身回击,与先零羌人展开了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 马超身先士卒,他的长枪再次舞动起来,如同一道闪电,在先零羌人的阵营中穿梭。他的军队也被他的愤怒所激发,士气高涨,奋勇杀敌。在马超的带领下,他们再次将先零羌人击破,让他们尝到了失败的苦果。 这一次,马超不再留情。对于那些再次反叛的先零羌青壮,他直接下令进行斩杀。一时间,先零羌的营地血流成河,哀嚎遍野。马超用铁血手段向先零羌人展示了他的决心和威严,让他们再也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底线。这场战斗的胜利,也让马超的威名在这片草原上更加响亮,让所有的人都对他敬畏有加。 此次战役之后,马超为自己曾经的心慈手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原本北地和先零羌的战斗,他的军队仅损失了二百多人,然而在先零羌第二次叛乱后,尽管最终成功剿灭了叛军,但他的手下却只剩下了约莫五百人。这五百人虽然历经血与火的考验,已脱胎换骨,成为真正的军中精锐,实力毫不逊色于其他强军,但不得不承认,这与他最初率领的一千人相比,损失实在惨重。而这一千人,本是他向董卓借来的,这让马超感到颇为汗颜。 就在这艰难时刻,董卓竟又增派了一千名真正的飞熊军精锐,迅速追上马超的步伐,与他会合。马超一时间被董卓的这种举动感动得无以复加。他深知,董卓此举不仅是对他的支持,更是对他能力的认可。马超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这些兄弟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辜负董卓的信任,为自己和兄弟们争得荣耀。 或许,这一切都在李儒的精心谋划之中,也正是董卓所期望看到的结果。当马超这个热血少年孤身前往借兵时,董卓毫不犹豫地安排了一千兵力给予支援,随后不久又追加了一千精锐。 对于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来说,面对这样的信任和支持,怎能不心怀感激呢?他又怎能不对董卓产生深深的感激之情呢?这无疑让马超在情感上与董卓紧密相连,董卓的这些举动,让马超在情感上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当董卓日后祸乱天下时,马超一方面看到了董卓的恶行,另一方面又难以割舍对董卓的感激之情。 这种复杂的情感使得马超在面对董卓时更加难以抉择,他陷入了道义与情感的挣扎之中,这也为他日后的命运增添了更多的波折和困扰。 第65章 俄何烧戈的演技 在广袤的土地上,俄何部和烧戈部是东羌的两大重要部族。这两个部族历史悠久,在羌族的发展历程中占据着重要地位。俄何部和烧戈部的势力都十分强大,它们各自拥有独特的文化和传统。而其首领的传承则是世代相传,每一代的首领都被人们称为俄何或是烧戈,他们肩负着领导部族、维护部族利益的重任,在羌族的历史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此次东羌大举进犯武威郡,俄何部和烧戈部作为其中的两大主要部族,表现出了极其积极的响应态度。他们贪婪的行径令人震惊,不仅大肆抢夺和缴获各种辎重,还将这些战利品兴高采烈地遣部众带回各自的部落。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连粮食、铁锅、农具等一切他们认为有用的东西都不放过,贪婪的欲望仿佛无法满足,恨不得将武威郡刮地三尺,把能带走的一切都席卷一空。 在这贪婪的背后,是两部族生存的可怜与无奈。他们的部落实在是太贫穷了,资源匮乏,生活艰难。去年的雪灾更是给他们带来了沉重的打击,无数的族人在严寒中被冻死、饿死,整个部落都笼罩在一片悲惨的氛围之中。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去抢夺那些他们认为可以拯救部落的物资,尽管这种行为充满了罪恶与无奈。 当东羌王传唤他们议事,告知马超屠戮先零羌部落的消息时,俄何和烧戈立刻装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只见俄何紧皱着眉头,声如洪钟地说道:“这个马超,实在是罪该万死!我们一定要与他决一死战,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雪恨!”烧戈也在一旁随声附和,义愤填膺地说道:“没错,我们绝不能让先零羌的惨剧在我们身上重演!我们要让马超血债血偿!”但在他们的内心深处,对于与马超对抗这件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热情与冲动。 气氛紧张而凝重,东羌王迷唐对俄何与烧戈积极响应号召的态度表示了高度认可。俄何和烧戈站在迷唐面前,神情坚定而决然,他们主动请缨,要带领部族去抵御马超。 “大王,我们深知马超的威胁,愿带领部族前往前线,与他决一死战!”俄何声音洪亮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烧戈也接着说道:“请大王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将马超彻底歼灭!” 迷唐听了二人的话,心中充满了欣慰。他深知俄何和烧戈的实力与决心,相信他们能够担此重任。 “好!你们的勇气和忠诚让本王深感欣慰。本王将继续带领其他部族在武威作战,你们一定要将马超歼灭,不得有误!”东羌王迷唐郑重地说道。 于是,俄何和烧戈表面上依然与东羌王同仇敌忾,声称要去抵御马超,暗地里却迅速召集部众,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启程返回部落。在营帐外,部众们忙碌地收拾着行装,俄何和烧戈则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切,确保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他们精心策划着每一个细节,力求做到天衣无缝,让东羌王丝毫察觉不到他们的真实意图。在返回部落的途中,俄何对烧戈说道:“这次我们做得实在是太巧妙了,东羌王绝对不会怀疑我们的。”烧戈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我们要让他一直以为我们是忠诚不二的,其实我们只是为了部族的利益在行动。”他们深知,只有通过这样的伪装,才能让他们在东羌复杂多变的局势中安然无恙地生存下去。 俄何和烧戈的不满是有道理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行为或许也是一种反抗。 雪灾让各部都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迷唐的骄奢淫逸和不公平做法,更加剧了部族之间的矛盾。他让其他部族承担本不属于他们的损失,自己却坐享其成,这种行为必然引起众怒。 此次对武威郡的战争中,其他部族拼命攻坚,而迷唐本部却不出力只拿好处,这更加凸显了他的自私和无能。 俄何和烧戈两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认真地率领着部众前往先零羌的领地,准备与马超展开一场激烈的战斗,但实际上,在他们的精心安排下,大部分的部众已经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悄悄地携带上丰厚的战利品和各种重要的物资,有条不紊地踏上了返回本部的路途。与此同时,他们还在本部加强了全方位的戒备,严阵以待,时刻警惕着,生怕马超真的会突然率领着大批兵马前来,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威胁和危险。 ——分割线—— 马超率领着勇猛的飞熊军一路疾驰,将先零羌地地界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很快就要进入烧戈的部族范围。就在这片土地上,他们与俄何和烧戈带领的部族不期而遇。只见马超英姿飒爽,乘风破阵,一马当先地带头冲锋,而他身后的一千多名飞熊军也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俄何和烧戈等人面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俄何和烧戈的部队中竟提前打出了白旗,随后向马超请求进行交谈。一时间,战场上的紧张气氛稍有缓解,但双方的对峙局面仍未改变,一场大战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而俄何和烧戈此举究竟意味着什么,让人充满了疑惑。 马超骑在战马上,身旁站着庞德和张绣,他们神色冷峻地看着对面的俄何和烧戈。两军阵前,俄何和烧戈声音清晰地说道:“马超将军,若你能不入侵我两部,我们愿意奉上充足的补给,并且保证让你和你的飞熊军顺利通过我们的领地,不加阻拦。但你需要配合我们演一场戏,在你率军冲阵之后,我们会佯装被打败,做一场戏给迷唐看。” 马超、张绣、庞德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番,脸上都露出疑惑的神情,面面相觑,一时间捉摸不透俄何和烧戈的真实意图,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只见马超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这时,烧戈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马超将军,我们也是对迷唐的做法深感不满,他的种种行径实在让我们难以忍受。但是我们作为东羌的部族,又不能公然违背他的意愿。所以,我们希望能与将军你合作,一同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马超听了烧戈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愠怒,有些生气地说道:“你们既然对他的行径如此不满,那为何之前还要来侵略我武威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俄何和烧戈听罢,脸上露出无奈的神情,说道:“马超将军啊,我们作为迷当的部族,本身在雪灾中就受损严重。如果不遵从东羌王的号令,我们的部族将无法生存啊。我们在此次战役中并未大肆杀戮,只是多收集了一些物资,也是为了能让部族度过本次雪灾。我们素来知道将军您心怀善念,您与西羌部能和睦相处,我东羌部对此也深深羡慕。希望马超将军能给我们部族一个机会啊。” 马超在权衡之后,最终认可并接纳了俄何和烧戈的建议。 马超率领部队与俄何、烧戈的部队展开了一场看似激烈的战斗。实际上,俄何、烧戈假装与马超奋力厮杀,最后被马超击溃。而俄何与烧戈则趁机带领部族返回领地,他们双方喊杀声震天,制造出一副激战的假象,但实际上并没有出现多大的伤亡。 随后,他的部队在俄何、烧戈两部进行了给养的补充。补给完毕后,马超并没有继续向东羌的腹地部落进军攻略,而是直接调转方向,准备去解决武威所面临的困境。 第66章 各怀心思的叛军 在这个动荡的时期,武威郡内的局势愈发严峻。如今,武威城内只剩下马腾在苦苦坚守,然而,这座城池也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岌岌可危。尽管马腾奋力抵抗,但面对韩遂和一众联军的包围,形势依然不容乐观,他们已经数次发动攻城,但都未能成功攻下武威城。 在这种有利于韩遂联军的局势下,一个又一个令人担忧的坏消息却不断传来。首先,西羌突然发难,并率领部队攻打金城,这使得韩遂不得不分兵回金城去解围,这无疑给联军的围攻带来了一定的影响。接着,东羌的迷唐手下部落也被牵制住了,他们开始被武威郡的繁华所吸引,只知道在郡内大肆抢掠物资,对于最后包围武威城的行动,迷唐似乎并未全力以赴。 而在这边,马超攻略东羌草原的计策已经生效,东羌的各部族已经没有太多的战斗意志。更糟糕的是,在朝廷正式任命董卓为将,来讨伐韩遂之乱后,董卓的部队也已经开拔,这给韩遂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此时的迷唐大王发觉对部下的约束变得颇为艰难。尽管在持续的攻略中总体较为顺利,但当各部在攻城掠地时遭受损伤后,各个小部落的首领也逐渐出现了动摇。并且,他们已经抢夺到了一定的物资,在兵马出现伤亡情况后,他们逐渐丧失了战斗的热情,满心只想把物资押送回去,尽快度过雪灾。 从最初的暴乱至今,时间已来到了五 月,经过两个月的时间,各部族也劫掠到了一定的物资。各个部族的首领都急切地想要返回,趁着水草丰美,赶紧去放牧,让牛羊能够继续繁衍。如此一来,他们的战心已变得不再稳定,整个局势也愈发地不稳定了。 韩遂深刻地意识到了武威城的重要性,于是紧急将迷唐大王和西凉八部的首领召集起来进行商议。 韩遂言辞恳切地说道:“如果我们再不能攻下武威城,等董卓率领大军前来,我们将会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如今西羌的撤离以及他们不停地四处劫掠,我的金城郡已经开始变得不稳,而马超那个小子又在草原上烧杀抢掠。各位,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应当齐心协力,先把武威城攻下,使我们的后方稳定下来,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力量去应对董卓的大军。” 迷唐大王愤怒的说道:“我部在攻打武威郡时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而且,这边马超还在我东羌境内不停地杀人放火。我实在想不通那马超是如何能从北地郡直接来到我东羌的。我先零羌被他洗劫之后,连青壮年都被屠戮殆尽,如此血海深仇,现在来说,武威城拿不拿下对我们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我已派遣俄何部和烧戈部这两部的首领携带精锐先行去狙杀马超,这武威城啊,还是得靠你们来攻打。” 韩遂紧接着迷当的话继续问道:“杨秋首领,你来给我详细讲讲,为何马超能够越过北地郡前往先零羌呢?” 杨秋一时语塞,却也无法拿出有力的反驳话语。韩遂知道杨秋这里边肯定有事情。接着,他语重心长地对东羌王和西凉各部首领说道:“我们此次看似只是为了瓜分武威,其实,拿下武威之后,我们把持商路,往西可以控制酒泉等郡,并且与金城、北地和东羌连成一片。这可不是一个郡的战略那么简单,这是关乎整个凉州局势的大战略。希望诸位不要有太多的小心思,尽可能完成此次合围。如果我们能在此次击败董卓的联军,拿下武威城,那么击败董卓的大军之后,从此西凉便将是我们的天下。” 众首领听了韩遂的话,都被说得热血沸腾,纷纷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韩遂见状,趁热打铁地说道:“我们的大战略已定,现在的关键就是拿下武威城。各部请都派遣精锐,哪一部先派遣精锐去攻城呢?” 各部首领一听这话,还是要让他们先出兵,瞬间都略带不悦。程银、马玩嘟嘟囔囔地说道:“这数次攻城,皆是我部冒险,损失惨重,好处都被迷唐大王的部落给占了,我们就只留下点空地,留下点人口,辎重什么的都没落下。” 韩遂看出了他们的心思,还是不想出兵。于是说道:“本次攻城先由我女婿阎行率领我部两千精锐,各部至少派五百精锐跟随。而迷唐大王这边也请出三千羌兵,我们一起一鼓作气拿下武威城。” 此刻,这边众人还在商议之中,突然有羌兵前来求见迷唐大王。迷唐大王大大咧咧地要求羌兵进来,丝毫没有顾及韩遂这个联盟统帅的感受。 羌兵进入后,直接向迷唐大王禀报说,俄何部和烧戈部日前与马超相遇,被马超击败,损失极为惨重,目前他们已率领各自的部众返回部落。而且,现在马超已越过俄何部和烧戈部的领地,正在朝着武威城赶来。 迷唐大王其实心中早有盘算,他暗自思忖道:如今我的部族已经得到了不少现实的利益,对于我们这些在草原游牧的人来说,攻下城池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实际好处。而且,各部现在人心不稳,形势复杂,更何况现在董卓这个煞星又要带兵前来讨伐。正好趁此机会抽身而去,让韩遂的联军去与董卓部队战斗去吧,等两败俱伤,我羌族再出手,岂不是更好,正好将利益最大化。 恰好此时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这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顺势而为,不仅可以摆脱目前的困境,还能避免在接下来的战斗中遭受更多损失。而且,这样一来,我还能在其他部族面前显示出我的果断和智慧,提升我在部族中的威望。 如此这般,既能全身而退,又能保住已得的利益,还能在其他方面获得好处,何乐而不为呢?想到这里,迷唐大王心中已有了选择。 迷唐大王装作暴跳如雷,大骂道:“这该死的马超小儿,他到底率领了多少人马,竟如此难缠,连俄何部和烧戈部都已落败,真是气煞我也!”然后他一拱手,对着韩遂说道:“韩将军,这武威城我不打了,我这就回草原去,必定要灭了马超这小儿,以解我心头之恨!” 韩遂苦苦相劝,却也留不住迷唐,迷唐大王便怒气冲冲地带着羌兵离去,只留下韩遂和一众西凉八部的首领在大帐,韩遂僵在原地,毫无办法处理。 韩遂紧皱眉头,看着其他西凉八部的首领们,语气略显急切地说道:“诸位,如今迷唐大王意气用事离去,实乃意料之外。但事已至此,我们不能就此放弃。董卓大军尚未前来,我们必须先拿下武威城,我将阎行的兵马增加到三千,你们各部出兵八百,我们齐心协力一举拿下武威城。” 马玩撇了撇嘴,说道:“这迷唐真是不靠谱,关键时刻掉链子!” 侯选也附和着说道:“是啊,不过韩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被他影响了计划。” 程银点了点头,说道:“那依韩将军所言,增加阎行的兵力,我们各部也出兵八百,倒也可行。只是这武威城恐怕没那么容易攻下啊。” 杨秋则忧心忡忡地说:“武威城守军也不容小觑,我们还是要谨慎行事啊。” 韩遂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明白大家的担忧,但此时已别无他法。我们只能拼尽全力,一鼓作气拿下武威城。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成功!” 众首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韩遂的安排。他们随即又详细地商议了出兵的具体事宜,约定好第二天一同出兵,务必一举攻下武威城。 第67章 马超冲阵破东羌 马超在与烧戈部联袂演绎了一场戏之后,其策略随即发生了显着的转变。此时的他深刻地意识到,牵制东羌的目标已然达成。实际上,东羌并没有过于膨胀的野心。在当前的局势下,最为关键的是要尽快解除武威所面临的围困之境。至于后续的行动,他打算先作一番谋划,待重整旗鼓完毕之后,再寻机向东羌报其劫掠武威之仇。于是,马超毅然决然地停止了向羌族腹地的进一步深入,转而径直朝着武威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而迷唐大王,在率领各部从武威城内撤回之后,也即刻萌生出寻找马超并将其击溃的想法。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一雪先零羌被灭之耻。毕竟,马超在东羌内部肆意烧杀抢掠,倘若对此听之任之,不仅会严重影响到迷唐大王自身的威信,还会给整个东羌内部的稳定带来极大的威胁。唯有将其歼灭,才能确保东羌内部继续保持团结一心的局面。 东羌王迷唐率领着部队驻扎在表氏城外的先枝部落,这个部落位于武威郡、令屠郡和烧戈部的中央位置,战略意义重大。 马超心怀解救武威的决心,率领着骑兵队伍向着先枝部落疾驰而来。三万羌兵严阵以待,迷唐站在高处,注视着逐渐逼近的马超部队,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当马超的骑兵队伍出现在视野中时,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马超一马当先,他胯下的战马如同闪电一般,飞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庞德和张绣则分别在马超的左右两翼,他们同样英姿飒发,威风凛凛。 马超的骑兵们迅速列成箭矢阵形,战马的嘶鸣声和战士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随着马超的一声令下,骑兵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锋。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吞噬在其中。 在冲锋的过程中,马超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威力无穷,羌兵在他的长枪下纷纷倒下。庞德也不甘示弱,他舞动着手中的大刀,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张绣则手持长枪,灵活地穿梭于敌阵之中,不断地给予羌兵致命的打击。 骑兵们在马超的带领下,一往无前地冲进了羌兵的阵营。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羌兵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羌兵们试图抵抗,但在马超等人的强大攻势下,显得力不从心。马超的长枪如同闪电般舞动,连续挑翻了七八员羌兵首领,每一次挑杀都伴随着一声怒吼,尽显英勇无畏。 东羌王子迷当见势不妙,亲自提枪上阵,想要阻挡马超的进攻。然而,马超的气势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迷当在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马超与迷当瞬间交上手,两柄长枪在空中交错,发出阵阵清脆的撞击声。几个回合下来,迷当渐渐处于下风。最终,马超看准时机,一枪将迷当挑落马下。迷当的亲卫们拼死相救,才将他抢回。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骑兵们的冲锋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着整个战场。他们的战马如同钢铁巨兽,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向前碾压。羌兵们在骑兵的冲击下,不断地向后败退,战场上到处都是他们的尸体和哀嚎声。 马超等人的英勇表现让羌兵们胆寒,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然而,羌兵们并没有放弃抵抗,他们依然在顽强地战斗着。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喊杀声、兵器相交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战歌。 马超的骑兵队伍在敌阵中往来冲杀,反复突进。他们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让羌兵们难以捉摸。每一次冲锋都能带来巨大的破坏,让羌兵们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庞德和张绣也在战斗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他们与马超相互配合,将羌兵们打得节节败退。 战场上的硝烟越来越浓,血腥味弥漫在空中。马超的战袍已经被鲜血染红,但他依然斗志昂扬,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绝不会放弃。 随着时间的推移,羌兵的抵抗逐渐减弱。马超看准时机,再次发动了一次猛烈的冲锋。这一次,他带领着骑兵们直接冲破了羌兵的防线,杀得羌兵无法阻挡。他们如同狂风一般席卷而过,将羌兵彻底击溃。 当东羌王迷唐看到自己的三万大军不仅没能围困住马超,反而被他率领的大约一千五百名骑兵冲杀得阵营大乱,士兵们如鸟兽散般四处逃窜时,他气得脸色铁青,只能气急败坏地收拢残部。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马超一马当先,手持长枪,胯下战马如飞,他那勇猛无畏的身姿在混乱的战场中格外显眼。他的骑兵们紧紧跟随,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击着羌兵的防线。 羌兵们原本严阵以待,以为凭借人数优势可以轻松击败马超的部队。但他们万万没想到,马超和他的骑兵们如此凶悍,他们的冲锋如雷霆万钧,让羌兵们胆战心惊。马超挥舞长枪,每一次刺出都带着致命的力量,所到之处,羌兵纷纷倒下。他的骑兵们也毫不示弱,奋勇杀敌,箭矢如飞蝗般射出,让羌兵无处可躲。 在马超的带领下,骑兵们在敌阵中往来冲杀,反复突进。他们的速度极快,让羌兵们难以反应。羌兵们的防线在马超骑兵的冲击下迅速崩溃,士兵们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迷唐看着自己的军队溃败,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他也深知大势已去,无法再与马超抗衡。他只能带着残部,狼狈地逃离战场,留下一片狼藉和无数的尸体。 战斗终于结束了,战场上一片狼藉。马超等人的身上满是伤痕,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用自己的勇气和力量,战胜了强大的敌人,为解救武威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这场战斗,让马超的威名远扬,也让人们见识到了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无畏的勇气。他以少胜多,以勇猛无畏的精神击溃了数倍于己的敌人,成为了战场上的传奇。 东羌各部原本对围困马超充满信心,然而,马超那神勇无敌的表现却如同一记重击,将他们的信心彻底击溃。在战场上,马超及其骑兵的勇猛冲杀让东羌各部见识到了难以抵挡的力量,他们再也提不起战斗的勇气,纷纷选择退回本部。 而作为东羌王的迷唐,在这场战斗中威望扫地。他原本率领三万大军,却未能取得胜利,反而让自己的部队遭遇惨败,这让他在各部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各部对他失去了信任,不再像以前那样忠心耿耿,纷纷与他离心离德。 随着东羌各部的撤退,本次东羌王对于武威之围也宣告彻底失败。东羌各部已无心再战,各自返回部落,留下一片混乱与沉寂。这场战斗的结果,让马超的威名显赫,也让人们看到了东羌内部的分裂与衰落。而迷唐,在这场失败后,将面临着更加艰难的局面,他需要重新赢得各部的信任和支持,才能恢复自己的威望和地位。 第68章 韩遂乱军进退难 在金城郡这片土地上,西羌王彻里吉所率领的部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行动进展得极为顺利。他们士气高昂,一路势如破竹,高歌猛进,接连成功攻下了金城郡内的两三座城池。这些城池的陷落,犹如一记沉重的铁拳,狠狠地砸在了敌方的身上,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伤痛和打击。 伴随着西羌部队的持续推进,敌方原本坚固的防线逐渐出现了裂痕,并被迅速突破。韩遂所掌握的金城郡,此刻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为了改变这一艰难的局面,金城郡各地的守将心急如焚,不得不频繁地向韩遂发送求援信函,急切地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兵力和更为充足的资源,以此来抵御西羌那来势汹汹的进攻。 在董卓这边,郭汜和李傕已然率领着飞熊军如脱缰野马般纵横捭阖、迂回进击,在张掖郡、酒泉郡几位叛军首领的势力范围内横冲直撞。他们的行动迅猛异常,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过,让叛军各部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绝境之中,不得不连连向他们发出急切的求援信号。 西凉军董卓的部队军纪涣散到了令人震惊的地步,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来形容。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犹如一群恶魔肆虐人间,让叛军各部饱受其害,苦不堪言。这些叛军不仅要承受敌军的猛烈攻击,还要应对西凉军那残暴的行径,真可谓是内外交困,苦不堪言。 而董卓部李儒使出的离间计更是阴险狡诈,效果显着。叛军各部之间因猜忌而互生嫌隙,彼此间的信任荡然无存。与此同时,粮草也遭到了华雄率军的大肆劫掠。一时间,一片阴霾笼罩在韩遂的西凉叛军联盟头顶,让他们陷入了重重困境,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难以自拔。整个局势变得愈发危急,叛军各部在这艰难的处境中苦苦挣扎,前景黯淡无光。 董卓率领着大部人马已然踏入武威郡的境内,一路上遭遇小股叛军,简直是摧枯拉朽般将其扫荡殆尽,毫无阻碍。 而韩遂和众多叛军首领在那沉重的压力之下,对武威城发起了最为凶猛残暴的进攻。那攻城的号角声凄厉地响彻云霄,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残酷战争的来临。且看那韩遂与马腾之间的攻守之战,惨烈至极,惊心动魄!马腾守城之艰难,超乎想象。战斗的惨烈场景更是让人目不忍视,耳不忍闻。城中的青壮年已几近消耗殆尽,就连妇女们也纷纷拿起武器,加入到这场生死之战中。马腾的儿子马休、马铁,侄子马岱,这些年幼的孩子,虽然面庞还带着稚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决然,他们也毅然决然地拿起武器,协助马腾奋勇攻城。 在这场攻防战中,马腾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困难。城池之外,叛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他们的攻城器械精良无比,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如陨石般砸向城墙,发出沉闷的巨响;攻城梯如林立的树木般架起,叛军士兵们如蚁群般攀爬而上。而城内的守军,兵力严重不足,物资极度匮乏,那坚固的城墙在叛军的猛烈攻击下,也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坍塌。每一处城垛都在承受着敌人的重击,砖石崩裂,尘土飞扬。 马腾神色凝重地亲自登上城楼,他挥舞着长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激励着每一位守军士兵的士气。他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发丝凌乱,却更显其英勇无畏。然而,叛军的攻势如排山倒海般,越发凶猛,守军们渐渐难以招架,陷入了极为艰难的困境。城墙上多处被攻破,叛军如饿狼般趁机涌入城内,与守军展开了惊心动魄的巷战。双方在狭窄的街道中激烈拼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叛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来,挥舞着刀剑,疯狂地砍杀着;守军士兵们则拼死抵抗,用盾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用刀剑回击着敌人的侵犯。 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生命的消逝;每一次抵挡,都伴随着力量的消耗。战斗的激烈程度让人喘不过气来,仿佛时间都已经凝固。守军们在绝境中奋力抵抗,用生命守护着每一寸城墙,每一条街道。他们有的身负重伤,却依然咬牙坚持;有的已经力竭倒下,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的光芒。 经过一整天漫长而惨烈的激战,守军们终于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击退了叛军的进攻。武威城虽然得以保全,但马腾和他的守军们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他们满身鲜血,疲惫不堪,许多人永远地倒在了这片战场上,用生命扞卫了这座城市的尊严与荣耀。 夜幕渐渐笼罩大地,韩遂的军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韩遂与一众首领再次相聚于此。 程银和马玩面露愤恨之色,咬牙切齿又痛心疾首地说道:“韩大帅,若再不攻破武威城,咱们的老窝都要被端了!现在我军每日收到的告急文书不断,到底还能不能行啊?不行的话咱们就撤吧!”其他首领也纷纷出声附和,他们的脸上已不见了当初的信心。 韩遂声嘶力竭地喊道:“现在撤退,就等着被董卓率领大军将我们逐个击破!这武威城不攻下,我们就是不能连成一片,如果此刻分散,各自回去救援,就只会被逐个剿灭!你们的领地被侵略,我的金城郡难道就没有吗?金城郡已经被西羌攻下了两三座城池!现在只有攻下武威,打败董卓,才能解开这个死局!否则,我们就只有等着灭亡啊!” 梁兴说道:“韩将军,如今我们的兵力损失惨重,士气低落,这武威城实在是太难攻破了啊!” 张横也接着说:“是啊,韩将军,我们已经尽力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要葬身于此了。” 韩遂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地说道:“诸位,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为何结盟吗?为了生存!如果现在放弃,我们就彻底完了!董卓大军过来不会放过我们任何一个人!” 李堪忧心的说道:“可是韩将军,我们真的已经没有能力再继续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我们的部众都要没了。” 韩遂咬咬牙,说道:“不行!我们必须坚持!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还有希望!董卓也并非不可战胜!” 侯选摇摇头,说道:“韩将军,你说的容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拿什么去和董卓抗衡?” 韩遂深吸一口气,说道:“就算再艰难,我们也要咬牙坚持!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否则,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营帐内陷入了一片沉默,首领们都面露犹豫之色,心中充满了纠结和挣扎。 而这边,武威城内,马腾的军队损失惨重。马腾站在城墙上,看着眼前的惨象,忧心忡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的女儿马云禄匆匆赶来,带来了一些食物。马云禄看着父亲,心疼地说道:“父亲,您吃点东西吧。” 马腾摆了摆手,看着马云禄,眼中满是忧虑:“云禄啊,如今我军损失如此之大,为父实在是吃不下啊。” 马云禄说道:“父亲,城中的兄弟们都还在拼死抵抗,我们不能放弃啊。” 马腾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只是这形势越发艰难了。” 这时,马云禄的一众兄弟也来到了马腾身边,他们看着马腾,眼中满是关切。 马岱说道:“叔父,我们一定和您一起坚守城池,绝不退缩。” 马腾看着他们,心中稍感安慰,但还是吃不下东西。 马腾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只希望援军能够赶快到来,解这武威之围。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第69章 董卓军先锋受挫 就这样,时光如同凝滞一般,又在围困中度过了两日。这两日对于城中的人们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仿佛是漫长的煎熬。城中的局势已经严峻到了几乎无法坚持的地步,物资匮乏,士兵们也疲惫不堪。 敌军如潮水般一次又一次地凶猛扑向城头,他们妄图凭借着人数优势和凶猛的攻势一举攻破城池。然而,每一次他们的进攻都被城中守军顽强地组织起来的力量所抵挡,一次次被打退,城墙上留下了无数激战的痕迹。 在这被围困的艰难日子里,马腾的变化让人痛心。原本威风凛凛的他,如今足足瘦了十来斤,脸上布满了胡茬,尽显憔悴之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但那股倔强的坚守却从未磨灭。他就像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坚定地守护着武威城,哪怕面临着重重困境,也绝不退缩,他的坚韧与忠诚令人敬佩不已。 韩遂心急如焚地不断组织着攻城行动,然而,每一次的进攻都未能取得实质性的进展,反而让双方都陷入了极度疲惫的状态。守军在顽强抵抗中,力量也在逐渐被消耗殆尽。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斥候带来了一个让韩遂震惊的消息,董卓的先锋部队如同一股强大的旋风,已经迅速逼近武威城,距离仅仅只有 50 里。韩遂深知不能再继续强攻下去,否则将会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他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联军如潮水般开始后撤,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沉重的装备,一步一步地撤离战场。他们撤离的速度并不快,因为每一个人都清楚,这一退可能就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撤离了十里之后,韩遂才下令扎下营盘。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搭建营帐,布置防御工事,以防止敌军的突然袭击。大家都明白,虽然暂时摆脱了被前后夹击的危险,但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韩遂站在营地中,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与董卓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韩遂神色凝重地在营地中指挥着士兵扎好营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排兵布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沉稳,心中暗暗思忖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董卓前锋军。 约莫半日,前锋胡轸、李蒙二人率领着气势汹汹的步骑大军如潮水般涌来。胡轸面容冷峻,眼神中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前方的战场,心中暗自得意于自己的先头部队的强大。 李蒙则略显紧张地跟在胡轸身旁,他不时地左顾右盼,看着周围的阵势,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他们迅速摆开阵势,士兵们个个摩拳擦掌,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手中紧握着兵器,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胡轸与李蒙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来到两军阵前。胡轸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他扯着嗓子高声叫阵:“对面的叛军听着,我乃董将军麾下大将胡轸!有种的就出来与我一决高下!”其声如雷,在战场上回荡。 对面韩遂营中的程银听闻此言,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双眼圆睁,迸发出愤怒的火焰,提刀大吼道:“贼将休要张狂,看你爷爷成银的厉害!”说罢,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挥舞着大刀,风驰电掣般地冲向胡轸。 刹那间,两军短兵相接,金戈交鸣。成银与胡轸在战场上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他们挥舞着兵器,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刀光剑影之中,只见他们身形交错,互不相让。 双方的士兵们也在呐喊助威,为各自的将领加油鼓劲。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此起彼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程银与胡轸你来我往,大战三四十回合,依然难分胜负。 韩遂眼见程银与胡轸酣战多时仍难分高下,心中焦急,于是示意侯选提刀纵马上前相助程银。 与此同时,董卓阵营中的李蒙正在压阵,他见侯选、程银一同上前,顿时大喝一声:“贼将休要偷袭,看我李蒙前来战你!”说罢,李蒙拍马舞刀,迎向侯选。 一时间,战场上杀声四起,侯选与李蒙也绞杀在一起。只见刀光闪烁,人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韩遂一方的侯选和成银配合默契,攻势凌厉;而李蒙和胡轸也毫不示弱,奋力抵挡着他们的进攻。 战场上的形势愈发紧张激烈,双方的将士们都紧紧地盯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为各自的将领加油助威。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战斗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熊熊燃烧。 韩遂见双方僵持不下,一挥手,又有两员大将马玩、杨秋手提长枪,加入战斗。胡轸和李蒙的亲卫见对方欲以多欺少,高声呼喊,全军冲锋,一场乱战就此拉开序幕。 马玩、杨秋、侯选、程银四人与胡轸、李蒙激烈交锋。马玩挥舞着长枪,勇猛无畏,每一击都威力无穷;杨秋则身手矫健,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同时寻找着机会进行反击;侯选和成银配合默契,一人主攻,一人辅助,让敌人难以应对。 胡轸和李蒙也不甘示弱,他们奋力抵抗着敌人的进攻。胡轸挥舞着大刀,与马玩正面交锋,互不相让;李蒙则在一旁协助,时而攻击敌人,时而为胡轸抵挡攻击。 在这场乱战中,双方的将士们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高超的战斗技巧。他们舍生忘死,为了各自的目标而奋勇拼搏。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战斗的激烈程度让人胆寒。 双方正式展开了正面的殊死拼杀。尽管董卓的士卒们士气高昂,战力也颇为强悍,然而,他们经过了长时间的骑行,还未来得及休整。而韩遂这边,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在激烈战斗,士气略显疲惫,但由于经过了半日的以逸待劳,在战斗中竟丝毫不落下风。 胡轸部毕竟只是前锋部队,胡轸立功心切,没有扎下营盘,便急着叫阵,而韩遂又急需一场胜利来提高萎靡得士气,直接在战将和士卒上进行碾压,胡轸的先锋部队难以抵挡韩遂军那种不要命的冲杀。胡轸酣战不退,险象环生,只见李蒙为了救胡轸,被乱军刺伤。胡轸的亲兵们只得拼死护送胡轸和李蒙撤退。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和硝烟,战斗的惨烈程度让人惊心动魄。 在撤退过程中,胡轸和李蒙的亲卫们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高超的战斗技巧。他们紧密地围绕在胡轸和李蒙周围,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御着韩遂军的追击。胡轸和李蒙则在亲卫的保护下,奋力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韩遂军的追击十分猛烈,胡轸和李蒙的亲卫们不断有人倒下。尽管如此,他们依然毫不退缩,为了保护主公,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这危急关头,胡轸和李蒙也展现出了将领的风范。他们冷静地指挥着亲卫们进行抵抗,同时寻找着突围的机会。 终于,在亲卫们的拼死护送下,胡轸和李蒙成功突围,摆脱了韩遂军的追击。他们带着残兵败将,匆匆向后方撤退。这场战斗,让董卓军损失惨重。 第70章 韩遂联军再获胜 韩遂乘胜追击了一小段距离之后,便谨慎地收拢了兵士。他深知董卓大军实力雄厚,不可小觑,自己绝不能因一时之胜而掉以轻心。他心里很是清楚,过度追击可能会陷入危险境地,因此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赶忙继续回去收拢部队,同时有条不紊地进行防御部署,进一步加固营盘,严阵以待,以防董卓大军的突然反扑。 而胡轸和李蒙在摆脱了韩遂的攻击后,带着残兵败将如惊弓之鸟般匆匆向后方奔去,与董卓即将到来的大军会合。董卓得知先锋军失败的消息后,那原本就威严的面容更是因愤怒而变得扭曲,他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暴跳如雷,立刻详细询问战况。当得知是胡轸轻敌冒进,贪图军功所致这一情况时,董卓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大声责骂胡轸道:“你这跟随我多年的战将,竟然如此愚蠢!这大半个西凉都在跟随韩遂谋反,局势如此复杂险峻,就指望你的先锋部队,岂是能轻易战胜的!你这是自寻死路!” 胡轸被董卓的气势吓得瑟瑟发抖,跪地连连叩头,口称死罪。 董卓越想越气,他那豪迈的气概在此刻尽显无遗,只见他大手一挥,高声喝道:“将这没用的东西推出去斩了!”这一声喝令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令人胆寒。 这时军中众将和李儒见此情形,纷纷心急如焚,赶忙上前苦苦相求。李儒更是言辞恳切地言道:“临阵斩将实为不利之举啊,主公!如今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主公可令胡轸戴罪立功,让他将功补过,待到战败韩遂后再作计较也不迟啊。”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略微沉吟片刻,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一些。他那如炬的目光在胡轸身上停留片刻后,终于还是下令暂时放了胡轸。 随后,董卓豪迈地大手一挥,催促大部队快速进军,他要与韩遂决一雌雄。他那坚定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仿佛在告诉众人,他必将战胜韩遂,平定西凉之乱,成就一番霸业。在他的带领下,董卓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韩遂的方向进发,那磅礴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在那地广人稀的凉州,董卓和韩遂双方如此庞大阵容的兵马即将展开大战,确实是极为壮观的场面。 只见战场上旌旗飘扬,战鼓擂动,董卓一方的兵马如钢铁洪流般矗立,散发着威严与霸气;韩遂一方的兵士们也严阵以待,眼中透露出坚定的战意。双方兵士的数量众多,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战场,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战马嘶鸣,兵器闪耀,这场大战仿佛将天地都笼罩在了一片紧张与壮烈的氛围之中,让人不禁为即将到来的激烈交锋而心生敬畏。 韩遂与董卓在众将的簇拥下勒马阵前,董卓怒目圆睁,高声喝道:“韩遂逆贼!你这反复无常之辈,先前受朝廷招安,如今却又再度反叛,你简直就是个背信弃义的反覆小人!” 韩遂面色平静,缓缓说道:“董公,此言差矣!这并非是我要主动反叛,实在是官逼民反啊!董公雄才大略,乃当世之豪杰,我等西凉将士也是迫不得已。若董公能罢兵言和,我们一同携手,何愁不能共享大事!” 董卓听罢,冷笑一声,说道:“哼!你这狡辩之词,休要再提!我董卓岂会与你这等叛贼同流合污!今日定要将你等一网打尽!” 韩遂也提高了声音,说道:“董公,你非要一意孤行开战,受苦的只会是百姓!你当真要不顾天下苍生吗?” 董卓被韩遂的话激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休要在此妖言惑众!你这叛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双方争执了几句后,董卓猛地转身,对着众将大声说道:“谁能与我一同拿下韩遂那厮?!” 话音刚落,帐下骁将樊稠大喝一声:“末将愿往!”说罢,他手提长枪,两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纵马来到阵前。 只见樊稠胯下战马嘶鸣,他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手中长枪闪耀着寒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勇猛无畏的气势。 韩遂军也不甘示弱,梁兴纵马舞刀,冲出阵来。 只见战场上,樊稠与梁兴两员大将瞬间战作一团。樊稠挺枪猛刺,枪影如林,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尽显威猛之势;梁兴则挥舞着大刀,刀光霍霍,凌厉的攻势如狂风骤雨般袭向樊稠。 两匹战马交错奔腾,马蹄扬起阵阵烟尘。樊稠身形矫健,出招迅猛而刚猛,每一次攻击都力若千钧;梁兴身手矫健,刀法刁钻诡异,每一次挥刀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双方你来我往,激战正酣,兵器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战况异常激烈,令人惊心动魄。 董卓军这边,王方和杨定看樊稠、梁兴未分出胜负,又拍马出阵,韩遂方李堪、张横也挺枪而出,战场上顿时杀声震天,六员战将混战在一起,难解难分。只见樊稠枪若游龙,攻势凌厉,与梁兴的大刀激烈碰撞,迸发出耀眼的火花;王方和杨定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兵器,与李堪和张横厮杀在一起。 三对战将在阵中纵横驰骋,刀枪交错,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他们身形矫健,招式变幻莫测,时而近身搏斗,时而拉开距离施展绝技。战马嘶鸣,尘土飞扬,整个战场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战况之激烈,令人目眩神迷。 随着双方大战的持续进行,近百回合之后,董卓军的王方在激战中一个不慎,露出了致命的破绽。李堪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机会,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长枪如毒蛇般迅速探出,狠狠地刺向王方。 只听“噗”的一声,长枪准确无误地刺入王方的身体,王方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他的眼神逐渐失去光彩,生命的气息也在迅速消逝。 战场上的形势瞬间发生了变化,董卓军见王方落马,士气受到一定的打击,而韩遂军则士气大振,韩遂见此良机,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手臂,然后用力一挥,大喝道:“全军冲锋!给我杀!” 随着韩遂的命令下达,韩遂军顿时士气如虹,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般,呐喊着、咆哮着,如潮水般汹涌地杀向董卓军。他们的士气如龙一般威猛,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事物都撕碎、踏平。 董卓军在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击下,一时之间因士气低落而有些措手不及。在韩遂军的凶悍攻击下士气渐渐被消磨,董卓不得不下令暂时撤退。董卓军虽败,却丝毫不乱。兵士们井然有序地按照既定的路线撤退,相互之间保持着紧密的配合,没有出现混乱和溃散的情况。 他们迅速且有条不紊地返回营盘,据守在营盘之中。董卓军的将领们在撤退的过程中,一边指挥兵士们保持阵型,一边密切关注着韩遂军的动向,确保部队能够安全撤回。 当董卓军退入营盘后,他们迅速调整部署,加强防御工事,准备迎接韩遂军可能的进一步进攻。营盘中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兵士们虽然刚刚遭遇了挫败,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他们深知,这只是暂时的失利,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找到反击的机会,重新夺回战场的主动权。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韩遂军则趁势追击,一路高歌猛进。他们的气势更加旺盛,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向他们招手。但韩遂也清楚,董卓军并非等闲之辈,他们的暂时撤退并不代表着彻底的失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和激烈。 第71章 阎行勇力压华雄 韩遂军中的夜晚,灯火辉煌,热闹非凡。韩遂坐在主位上,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内心中却是充满了焦虑。他深知董卓军队的强大,今日的胜利或许只是暂时的,未来的战斗还充满着无数的挑战和变数。 然而,为了安抚其他八部首领的心,韩遂不得不故作开怀,强颜欢笑。他举起酒杯,与众人一同欢庆,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应对之策。 其他八部首领并不知道韩遂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们被眼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不明就里地跟随着韩遂乐呵呵地享受着这胜利的喜悦。他们互相敬酒,大声谈笑,仿佛已经忘记了战争的残酷和未来的不确定性。 韩遂坐在主位上,面带得意之色,他举起酒杯,高声说道:“今日之战,我们大获全胜,这是诸位英勇奋战的结果!让我们共同举杯,为我们的胜利干杯!”众人齐声响应,酒杯相碰的清脆声响彻整个大帐。 一时间,帐内热闹非凡,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欢庆时刻。他们畅谈着未来的计划,憧憬着更加辉煌的胜利,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旗帜在战场上高高飘扬。在这热闹的氛围中,仿佛董卓的势力也不过如此,他们有信心在接下来的战斗中继续高歌猛进,取得更多的胜利。 在这热闹的表象之下,韩遂的忧虑如同一片阴云,笼罩在他的心头。他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而他必须要在众人面前保持镇定和信心,才能带领大家继续前进,应对董卓军队的反扑。 相较于韩遂军帐中的热闹非凡,喧嚣声此起彼伏,董卓这边的主帐内却是一片严肃凝重的氛围。董卓脸色铁青地坐在主座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恼怒。 他迅速做出安排,首先下令火速调遣猛将华雄来到中军。华雄接到命令后,快马加鞭,疾驰而来,他的到来让董卓感到一丝安心。 其次,董卓传令郭汜与李傕这两位得力干将率领飞熊军快速返回埋伏。这些飞熊军是董卓军中的精锐力量,他们的迅速回归对于稳定军心至关重要。 此刻,董卓军中的战士们因为白天的失利而士气有所低落,失去了往日的高昂斗志。董卓深知必须要采取行动来重振士气,董卓吩咐为将士准备肉食,并许诺战胜后重重有赏。 在董卓的精心安排下,军中的各项事务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希望通过这些举措能够尽快扭转局势,重新在战场上占据优势。 次日,又是两军对阵,昨日韩遂等人获得胜利之后,今日在开战之前,他们个个都显得洋洋自得。而韩遂战将们目睹董卓带着其他将领出现的那一刻,场中顿时嘘声四起。然而,董卓却并未像往常那般愤怒,只见他神色平静,直接扬起手来,华雄随即催马而出,来到阵前。 华雄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我乃关西华雄,谁敢与我决一死战!”他的声音如雷贯耳,气势逼人。就在这一刹那,联军中一员战将梁兴挺身而出,怒喝道:“华雄休要猖狂,梁兴前来与你一战!”说罢,便挥舞着兵器冲向华雄。 两人瞬间交战在一起,刀枪相交,激战正酣。转眼间,已交战十数合,梁兴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而在他身后,马玩和程银见此情形,担心梁兴落败,于是挺枪跃马,一同冲向华雄。一时间,三员战将共同围攻华雄,场面十分激烈。 与此同时,董卓的战将们看到对方三人围攻华雄,纷纷按捺不住,想要冲上去帮忙。但董卓却一摆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董卓中的将领们对此感到疑惑不解,不明白董卓为何不让他们出战相助。然而,董卓却摆摆手,他心中自有盘算,他深知今日全靠华雄来提振士气,因此希望华雄能在这场战斗中展现出更强大的实力,为己方赢得荣耀和信心。 华雄独战三将,只见他胯下战马嘶鸣,威风凛凛。他挥舞着手中那把沉重而锋利的大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刀刃破空之声尖锐刺耳。那三将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施展出各自的绝技,与华雄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梁兴舞动着长刀,刀法凌厉,每一刀都带着破空之音,试图突破华雄的防线;马玩则手持长枪,枪影翻飞,不断地向华雄发起攻击,试图寻找破绽;程银则挥动着大刀,刀影重重,与梁兴和马完相互配合,形成围攻之势。 然而,华雄却毫无惧色,他面容冷峻,眼神坚定。他的大刀挥舞得密不透风,将三将的攻击一一化解。他时而主动进攻,大刀劈砍之间威力无穷,让三将不得不连连后退;时而灵活防御,巧妙地避开三将的锋芒,让他们的攻击落空。七八十合之后,华雄不仅不落下风,反而隐隐有压三将一头的趋势,他的气势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让三将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韩遂见战场局势焦灼,便向他的女婿阎行示意。阎行心领神会,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着跨出,口中大喝一声:“三将且暂且休息,看我来战华雄!” 那三将自知阎行的武艺远非他们所能比拟,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留下几句场面话,悻悻地回归本阵。华雄见对手换人,也毫无惧色,大喝一声:“来得好!” 瞬间,华雄与阎行战于一团。只见战场上,刀光枪影交错,杀伐之声不绝于耳。华雄舞动着他那沉重而锋利的大刀,每一次挥砍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要将天地劈开。他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汹涌,每一击都威力无穷,让人心惊胆战。 阎行则施展出浑身解数,手中长枪如灵蛇般舞动,灵活地躲避着华雄的攻击,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他的枪法精妙绝伦,枪尖破空之声尖锐刺耳,让人不敢小觑。 两匹战马在战场上奔腾驰骋,扬起滚滚烟尘。华雄与阎行的身影在烟尘中忽隐忽现,如同鬼魅一般。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让人难以捉摸。华雄的怒吼与阎行的大喝此起彼伏,声震云霄。 阎行武艺高强,在军中素有威名。他手持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言行出马,果然不同凡响。他一出手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实力,竟逐渐压制住了华雄。 阎行的长枪如蛟龙出水,灵活多变,不断向华雄发起猛烈的攻击。华雄感受到了阎行的强大压力,开始奋力抵抗。两将在战场上激烈交锋,刀光枪影,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 阎行越战越勇,他的枪法越发凌厉,让华雄渐渐有些应接不暇。华雄心中暗惊,他没想到阎行的实力如此之强,竟然能压制住自己。但他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拼命地抵抗。 战场上的气氛变得越发紧张,双方的每一次出招都充满了凶险。阎行的攻势如狂风暴雨般凶猛,华雄则拼尽全力抵抗。两人的战斗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随着时间的推移,华雄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而阎行却依然精力充沛。阎行看准时机,一枪刺向华雄的要害。华雄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避。但阎行的攻击太过迅猛,华雄还是被划伤了手臂。 华雄受伤之后,更加陷入了困境。言行趁机发动了更加猛烈的攻击,让华雄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董卓远远地注视着战场,当他看到华雄被阎行刺伤后,却依旧奋力拼杀,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尽管华雄负伤,但他的斗志丝毫不减,挥舞着大刀,顽强抵抗着阎行的进攻。董卓深知华雄的勇猛,不愿轻易失去这员大将,于是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韩遂一方见董卓鸣金收兵,又准备乘胜追击,突然,两侧传来喊杀声,郭汜和李傕率领着埋伏已久的飞熊军如神兵天降般杀出。 韩遂等人顿时措手不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飞熊军勇猛异常,与韩遂的军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混战。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双方陷入了苦战。 双方大军在战场上激烈交锋,各有损伤。士兵们奋勇拼杀,用鲜血和生命扞卫着各自的阵营。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都疲惫不堪,但谁也不愿轻易退让。 最终,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双方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双方将领们相互对视,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各自收兵回营。 第72章 马超阎行初交锋 在韩遂军中,喧闹的宴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将士们尽情享受着胜利的喜悦,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接二连三的胜利,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让韩遂联军们士气高涨,激情澎湃。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脸上洋溢着自信与骄傲的神情。 在胜利的鼓舞下,韩遂联军的将士们仿佛变成了不可阻挡的力量。他们昂首挺胸,步伐坚定地行走在军营中,每一步都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他们相互之间高声谈笑,分享着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最终的胜利在向他们招手。 营帐内,欢呼声此起彼伏,将士们尽情地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高举酒杯,痛饮美酒,将胜利的喜悦化作无尽的豪情。那些曾经的疲惫与担忧,在这一刻都已被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战斗的无限期待。 战场上的胜利,让韩遂联军的气势如日中天。他们相信,只要保持这样的士气,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取得最终的胜利。 董卓的营帐内,却是一片死气沉沉。士气低落的阴霾笼罩着整个营地,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自从出征以来,之前在武威郡其他地方取得的那些小小的胜利,如今都已被这接二连三的战败所掩盖。第一次先锋军的落败,让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第二次斗将的失败,更是让众人感到挫败;而今日,连董卓手下号称第一猛将的华雄也在战斗中落败,这对董卓军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董卓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他的目光扫过手下的一众战将。这些战将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羞愧之色。他们深知自己武艺不精,在战场上未能为主公争光,反而丢尽了脸面,此刻他们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惹恼了董卓。 董卓无奈地叹了口气,与李儒商议着如何才能挽回士气。李儒也是眉头紧锁,他绞尽脑汁地思考着对策,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他明白,接连三阵皆因战将战败而导致士气低落,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若是士气一直如此低迷下去,那这场战争的前景将变得极为渺茫。 董卓烦躁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他深知,若不能尽快找到解决办法,那他的军队将面临着巨大的危机。而他手下的这些中将们,也都感受到了董卓的焦虑,他们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未来的战斗中努力拼搏,为董卓挽回颜面,为军队重振士气。但此刻,他们却只能在这低落的氛围中,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在那凝重的氛围中,马超率领着庞德、张绣以及麾下一千余名精锐飞熊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与董卓会合之地。 马超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帐,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大帐内沉重的气氛。董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马超一路上的英勇表现表示夸赞。然而,马超的目光却紧紧盯着董卓,他看出了董卓心不在焉的神态,于是直言问道:“董公,我军一路势如破竹,眼看胜利在望,为何您却一脸忧虑呢?” 董卓面露苦笑,李儒满是苦涩地插言说道:“小将军有所不知啊,我等自起兵以来,收复了诸多失地,直至与韩遂在此决战。但不想却接二连三地遭遇战败。韩遂军中那阎行实乃绝世猛将,连我军第一猛将华雄也被他所伤。唉,华雄在众战将中威名赫赫,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 华雄听闻此言,面露愧色,上前一步说道:“末将初来,未能助主公一臂之力,还请主公责罚。” 董卓走上前去,将华雄扶起,轻抚其背,说道:“华雄勇猛无比,此战虽败,但已尽力,你且好好休养便是。”一众董卓的战将们也都一脸惭愧,心中满是自责。 马超听罢,微微皱眉,他的心中涌起一阵忧虑。他环视四周,看着这些董卓麾下的战将们,他们个个神情凝重,士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马超深知,此时必须振奋士气,否则难以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取得胜利。 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董公,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忧虑。如今我等已会合,当重整旗鼓,共商破敌之策。那阎行虽勇,但我军亦非等闲之辈。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找到克敌制胜之法!” 庞德也附和道:“董公,末将愿与那阎行再次交锋,定要一雪前耻!”张绣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主公,末将也愿一同出战,与庞德将军并肩作战!” 董卓看着马超、庞德和张绣,心中稍感宽慰。他知道,这三人都是勇冠三军之辈,有他们在,或许真能扭转战局。他点了点头,说道:“好!诸位将军有此决心,甚好!那便明日再战,定要让韩遂军见识一下我军的厉害!” 大帐内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战将们开始商议起明日的作战计划,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在战场上一雪前耻,重振军威。 而张绣在一旁看着马超,眼中满是钦佩之色。他凑到董卓身边,低声说道:“主公,那马超真乃猛将也!其勇略过人,实乃我军之幸啊!” 董卓也微微点头,他对马超的表现也颇为赞赏。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大帐,惊慌失措地说道:“不好了!主公,韩遂军突然发动袭击,我们的营地遭到了他们的猛攻!” 董卓脸色大变,众战将们也纷纷露出惊惶之色。马超当机立断,喊道:“快!随我迎敌!” 众人迅速拿起武器,跟着马超冲出大帐。只见营外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韩遂军如潮水般涌来,形势十分危急。 马超一马当先,挥舞着长枪,冲入敌阵之中。庞德和张绣也紧随其后,奋勇杀敌。他们三人如同三把利刃,在敌阵中撕开一道道口子。 董卓的战将们也被马超等人的英勇所激励,纷纷奋起抵抗。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在激烈的战斗中,马超发现了敌军中有一战将勇猛异常无人能敌。他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催动战马,向敌将疾驰而去。 阎行也注意到了马超,他挥舞着长枪,迎了上来。两人瞬间战在一起,双枪相交,发出阵阵巨响。 马超的枪法威猛霸道,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阎行也不甘示弱,他的枪法刁钻精妙,与马超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两人激战数十回合,难分胜负。这边韩遂看虽未攻破董卓的营寨,但也对董卓军造成不小的损伤,便鸣金收兵,韩遂的联军扬长而去。 在韩遂鸣金收兵后,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董卓军疲惫地看着韩遂联军扬长而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挫败感。 原本董卓军就因为之前的战斗遭受了不小的损伤,这次又被突袭,更是雪上加霜。士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士气低落至极。 大帐内,董卓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他紧皱眉头,心中充满了忧虑。此次战败让他意识到形势的严峻,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重振士气,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难。 此时,马超询问起刚才与他交战的那位地方战将究竟是何许人也。李儒因未参战,只是在远处遥遥观望到马超与阎行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对战,便开口言道:“那便是韩遂麾下的头号猛将阎行。不知小将军与之交锋感受如何?可有稳操胜券之把握呢?”李儒话刚落音,一众战将便如众星拱月般将目光齐齐汇聚于马超身上,那眼神中充满了炽热的希冀,连董卓都充满了期待。 马超闻听李儒所言,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继而朗声说道:“这阎行确实有些能耐,当真是一员猛将。与他交战,确让我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但若是我与他放手一搏,胜算应在六七成之上。”马超此言一出,众将心中皆为之一振。董卓听罢,大喜过望,放声大笑道:“哈哈,小将军果真是马家麟儿!若你能战败阎行,那韩遂联军不日便可攻破!” 董卓安排众将回去休息,等待明日的战斗。众人领命后,便各自散去。马超也回到自己营帐中,心中暗暗思索着明日与阎行的再次交锋。而董卓则站在高处,望着远去的众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坚信在明日的战斗中,他们定能取得胜利,击溃韩遂联军。夜幕渐渐笼罩大地,军营中一片寂静,只待明日的战火再次燃起。 第73章 马超奋力败阎行 第二天,朝阳如同一轮火球般缓缓升起,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两军阵前,鼓声如雷,震天动地,每一声鼓响都仿佛在叩击着人们的心灵。 在数次激烈的交锋中,双方都已渐渐失去了最初的耐心。兵士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毅,他们紧握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对胜利的渴望,只待一声令下,便再次奋勇冲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吹动,整个战场仿佛都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决战时刻。 这时,阎行率先前来搠战。只见他挺枪跃马,英姿飒爽,在阵前高声呼喊:“昨日战争中,那白马锦袍的小将是何人?速速前来与我一战!”他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挑衅与豪气。 马超对着董卓微微示意,董卓颔首回应。马超轻磕战马,来到阵前。 只见马超面如冠玉,目若朗星,彪腹狼腰,头戴狮盔,身穿银甲,外罩锦袍,胯下绝世马王极光,手持虎头蘸金枪,俊俏的面容上满是坚毅和果敢,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马超那威武不凡的身影刚一显现,董卓方的士兵便顿时为之沸腾起来。实在是马超的形象太过俊美绝伦,他面如美玉,目若朗星,英姿勃发,气宇轩昂,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那俊朗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无畏的气魄,仿佛是从神话中走来的战神一般,连对方的士卒都被他的风采所倾倒,为之惊叹。 阎行望着出阵的马超,开口说道:“小儿,昨夜与我相战,见识到你身手不凡。但却不知你究竟是何许人也,想必不是什么无名小卒吧,速速报上你的名号来!” 马超傲然回道:“吾乃西凉马超是也!昨日与你交战,看你也算是英雄豪杰,为何你要做出这般背叛朝廷、残害百姓之事?如若你愿归降,我可在董公面前为你谏言,一同建功立业,岂不善哉?” 阎行一听,顿时怒极,开口道:“马超小儿,既然你是马腾之子,那我们之间便再无结交的可能,手底下见真章吧!” 只见阎行挺枪如毒蛇般刺出,招式刁钻诡异,让人难以捉摸。马超却丝毫不惧,手中银枪猛地一挥,如雷霆般轰向阎行。 马超施展出刚猛绝伦的枪法,每一枪都威力无穷,似有开山裂石之威。他的银枪舞动间,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如疾风骤雨般密集刺出,时而如猛虎扑食般迅猛凌厉。 而阎行的枪法则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时而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突袭,时而又以诡异的弧线绕开马超的攻击。他的枪尖闪烁着寒光,如同暗夜中的幽灵,让人防不胜防。 双方将士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战,不时发出阵阵惊呼。他们看到马超的枪法刚猛无俦,每一击都让人心惊胆战;而阎行的刁钻枪法也让他们为马超捏了把汗。 枪影翻飞,两将激战正酣,难分高下,战斗的精彩程度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枪影翻飞之间,二人已战百十回合,仍未分胜负,双方的眼神中都燃起了熊熊烈火。 马超怒吼一声,枪法愈发刚猛绝伦,每一击都带着破空之声,如陨石坠落般威力惊人。银枪仿佛化作一条银色巨龙,张牙舞爪地扑向严刑。 严刑丝毫不惧,他的枪法也变得更加刁钻诡异。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避开了马超的攻击,同时刺出一枪,枪尖如毒蛇般刺向马超的要害。 双方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呼喊声更加激烈,为各自的将领加油助威。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战意,这场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 马超和严刑都咬紧牙关,全力以赴,誓要将对方击败,战斗的精彩程度达到了新的巅峰。 枪影翻飞之中,二人又激战数十回合,难解难分。马超大喝一声,枪法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银枪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似要将天地都刺穿。 严刑眉头紧皱,却丝毫不乱,他身形诡异变幻,如幽灵般在枪影中穿梭游走。突然,他看准一个时机,枪尖寒光闪烁,如九幽地府的勾魂使者,直取马超要害。 马超临危不惧,手腕一抖,银枪瞬间改变方向,与严刑的枪尖猛烈碰撞。“叮”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都被巨大的反震力震得手臂发麻。但他们谁也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勇猛地继续拼杀,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击溃。 双方将士们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都为各自的将领捏了把汗。战场上喊杀声、助威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了极致。 两人激战将近两百回合,却依旧精力充沛,马超的枪法威势不减,刚猛如旧,每一次出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而阎行的枪法依然凌厉刁钻,不断寻找着马超的破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阎行胯下的马匹渐渐不支,速度和力量都有所减弱。与此同时,他手中的兵刃在马超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也逐渐出现了损伤,枪尖不再那么锋利,枪杆也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尽管面临着这些不利因素,阎行却依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咬紧牙关,奋力抵挡着马超的攻击,试图寻找机会扭转局势。但马超岂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的攻势越发猛烈,不给阎行丝毫喘息之机。这场战斗,越发扣人心弦,双方将士都紧张地注视着。 马超瞅准阎行胯下战马不支的时机,攻势愈发迅猛。他手中银枪如龙,不断向阎行发起强攻,每一枪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 阎行竭力抵挡,但手中兵刃的损伤让他越发处于劣势。马超看准一个破绽,银枪如闪电般刺出,直接将阎行的枪杆击断。 阎行大惊失色,手中只剩下半截枪杆,形势急转直下。马超趁势而上,枪影舞动,将阎行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攻击之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在宣告胜利即将到来。 在马超的强大压力下,阎行节节败退,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无奈的神情。终于,马超一枪狠狠地击中严刑的胸口,严刑口吐鲜血,身受重伤,从马上跌落下来。 韩遂见此情形,心急如焚,连忙命令手下战将拼死将阎行抢回。马超见状,岂会轻易让他们得逞,挺枪便与前来抢人的战将们战作一团。 此时,董卓看准时机,发布总攻的号令。刹那间,号角声响彻云霄,董卓的军队如潮水般全线压上,发起了凶猛的冲锋。而飞熊军在前方勇猛地穿插冲杀,反复冲击着叛军的防线。 在董卓军的猛烈进攻下,叛军伤亡惨重。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天地,战况愈发激烈,形势对叛军越发不利。 而庞德和张绣则率领着麾下那一千余名精锐的飞熊军,在与马超成功会合之后,他们早已与马超配合得默契无间。只见他们兵锋所指,气势如虹,直接朝着韩遂军的方向杀去。 一千余名飞熊军战士,个个英姿飒爽,他们在庞德和张绣的带领下,如同一群下山的猛虎,以不可阻挡之势,在战场上掀起了一阵狂飙。他们与马超紧密配合,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战斗合力,一往无前地朝着韩遂军冲杀过去。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天际,飞熊军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败,战况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第74章 西凉乱军的覆灭 马超、庞德、张绣这三位英勇无畏的将领,率领着一千多名精锐的飞熊军,宛如一群凶悍勇猛的猎鹰,在战场上迅猛地开辟道路,奋勇冲锋。他们每一个人都迸发出令人惊叹的勇猛和无畏的气概,气势磅礴,威震四方。 马超三将在前,率领一千多精锐的飞熊军的勇猛冲锋,犹如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董卓各部原本低沉萎靡的士气。董卓的将士们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驱使着,急于摆脱连续三次战败的耻辱阴影,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般,热血沸腾,充满了斗志和激情,奋不顾身地冲向敌阵。 然而,与董卓各部的激昂士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韩遂这边却遭遇了沉重的打击。阎行与马超战斗不幸身受重伤,这使得局势更加严峻。而马超带领飞熊军直冲韩遂军阵,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韩遂不得不下令本部开始撤退,而马超则紧追不舍,毫不留情。 西凉八部的叛军将领们明知难以阻挡马超等人的冲击,但他们仍然竭尽全力,试图进行顽强的抵抗。杨秋、程银、马玩、梁兴等将领率领本部兵马,毅然决然地冲向马超等人。杨秋与程银在与马超激烈交锋十数合之后,不幸被马超那威猛无比的力量迅猛地扫落马下。随后,他们被紧跟其后的飞熊军迅速俘虏。 而马玩和梁兴在与庞德张绣交手的过程中,尽管他们奋力抵抗,但在二十几个回合之后,还是难以抵挡庞德和张绣的强大攻势。不仅如此,他们还被庞德和张绣所伤,最终负伤而逃。其他将领如李堪等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他们深知已无法阻挡马超等人的脚步,只能率领本部兵马掩护韩遂逃亡。 一时间,整个西凉叛军阵营陷入了混乱与溃败之中,犹如山崩地裂一般。兵败如山倒,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马超等人则一路穷追猛打,毫不留情,后方的董卓各部也奋勇杀敌,毫不退缩。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叛军被俘虏、斩杀的将士不计其数,战场上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最后,西凉八部的首领们率领本部精锐掩护韩遂,随着韩遂本部兵马拼命逃亡。当他们终于摆脱了追击,收拢残部时,却悲哀地发现总共加起来还不到 两 万人,而且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都带着伤。至此,韩遂的西凉乱军联盟彻底宣告落败,曾经威风凛凛的叛军如今已变得狼狈不堪,元气大伤。 当众叛军再次聚集在一起时,他们不得不面对此次落败所带来的惨痛后果。韩遂的本部势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元气大伤,就连他一直予以重用的猛将阎行也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遭受了重伤,这让韩遂的处境更加艰难。 而马玩和梁兴的被俘,对西凉八部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原本八部如今仅剩下六部的头领,形势越发严峻。在这种情况下,联盟已无法维持,瞬间土崩瓦解。六部将领见势不妙,为了自身利益,直接吞并了马玩和梁兴的部下。随后,他们与韩遂彻底分道扬镳,各自率领本部所剩无几的残兵,纷纷赶回各自的驻地。 至此,曾经喧嚣一时的西凉乱军联盟彻底分崩离析,西凉之乱也终于被平定。这场战乱给西凉地区带来了巨大的破坏和伤痛,而韩遂也不得不面对他势力衰落的现实。 董卓军在此次战役中取得了巨大的胜利,收缴了众多的兵器和马匹,还俘虏了多达三万余名西凉叛军。董卓对前三次战争的失败仍心怀愤恨,对于这些俘虏,他愤怒地要求直接将叛军将士斩杀。而其他的西凉将领也都残暴而嗜血,一个个显得兴奋异常。 就在这时,马超出面进行劝解。他说道:“董卓大人,西凉之地本就地广人稀,此次叛乱者多数也是受到他人裹挟而已。如今既然大部叛军已被剿灭,不如对这些俘虏从宽处理。可以从俘虏中挑选出青壮,组建新的部队,而其余不愿从军的人,则可以予以释放让他们返乡。”在一旁的李儒也建议道:“主公,我军如今大获全胜,正应该抚恤西凉,这样也有利于国家的稳定,还能恢复民力。” 董卓沉吟了片刻,然后用手抚着胡须大笑起来,说道:“哈哈哈,既然是小将军进谏,老夫又怎能不听从呢!”随后,他下令道:“来人啊,就按照马超将军所说的去做,宽待这些俘虏!” 那些俘虏们原本以为会全部被灭杀,没想到得到了宽待和释放,人人都对马超充满了感激之情。 董卓轻轻看了李儒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李儒见状,也是欲言又止。 此时,董卓军的营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欢庆的氛围。将士们开怀畅饮,高声欢呼,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尽情享受着胜利的果实,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 在这之后,武威城经历了这一劫难,马腾也打开城门,迎接董卓大军进城。 武威城历经此等劫难终于得以保全,马腾大开城门迎接董卓,并召集众将领进城一同庆贺。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马超。 此时,董卓坐在骄奢的骏马上,而马腾则亲自走出城门,躬身下拜,声音洪亮地表达着对董卓援助的感激之情。他言道,若不是董卓出手相助,武威城恐将沦陷敌手,对他马腾来说,这可称得上是救命之恩。 董卓哈哈大笑,走上前去将马腾扶起,宽慰道:“马将军此言过重了,此言过重了啊。马将军乃忠君爱国之士,守城时宁死不屈,众志成城,此等壮举,正是我辈应当学习的。有马将军镇守此地,武威郡必定稳如磐石,凉州也不会轻易生乱啊。” 二人相互吹捧一番后,相谈甚欢,挽着手臂一同进入城内。 郡守府内,觥筹交错,一片欢声笑语。董卓高居主位,马腾则在一旁陪坐,而董卓军的一众将领依次坐在下首处。董卓放声大笑,一把拉过马超,对马腾说道:“寿成啊,你马家的麟儿可是真正的战士啊!若不是他奋勇拼杀,这老贼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就被覆灭呀!全靠马超一路冲锋陷阵,我们今日才能在此尽情欢宴啊!” 此时,马腾和马超父子终于有机会交谈。马超急忙上前拜见父亲,说道:“父亲,孩儿听闻武威被围,心急如焚。多亏董公借兵援助,今日才能再次见到父亲,父亲您受苦了!”马超看着马腾,只见他整个人消瘦了许多,面容憔悴不堪,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悲伤,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洒落在地上。 马腾拉起马超,随后父子二人一同转身,面向董卓恭敬地跪拜下去,马腾满含感激地说道:“多谢董公及时援助啊!若不是董公出手相助,我父子怕是难有相见之日。武威城能够解围,全靠董公啊!” 董卓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上前将马腾和马超二人搀扶起来,豪迈地说道:“寿成不必多礼,你我本是同朝之臣,相互扶持本就是应当之事。今日能在此共饮欢宴,实乃幸事啊!” 一时间,郡守府内气氛更加热烈,宾主尽欢,众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第75章 礼贤下士的董卓 酒宴之上,众人皆欢,尽兴之后,董卓将李儒唤至近前商议。董卓面带疑惑地问道:“文优啊,在宴中你多次对马腾马超二人加以抚慰,你觉得这二人能否为我所用呢?是否值得如此对待呢?” 李儒思忖片刻,向董卓进言道:“主公,马腾和马超在可是少有的骁勇之士啊。主公对他有救命之恩,且马腾现也算是还是主公的下属,主公观看马超如何?”董卓说道:“马超此子确实骁勇,天下无双,我甚是喜爱。” 李儒笑着捋了捋断须,说道:“正是如此啊,主公。当初武威被围攻,形式多么紧急,马腾都未曾失节,可见此人忠义。而马超此子,观其秉性也是忠君爱国之人。此父子品德高尚,我们又对他们有恩义,若多加笼络,必能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若他们诚心归顺,对于主公来说,岂不是如添双翼?” 董卓确实对马超的勇武极为喜爱,那种喜爱简直是溢于言表。董卓轻抚着下巴,对李儒说道:“文优啊,那我们该如何收服这父子二人之心呢?这可是件让我颇为头疼的事啊。” 李儒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说道:“主公,可从公私两方面着手。于公而言,此次平定西凉叛乱,马腾坚守武威城不失,马超先是击败东羌,又战胜韩遂大将,可谓是功劳卓着啊。我们在上报战功时,将二人的功劳一一详细列出,加以美言,同时向朝廷举荐此二人。如此一来,既能彰显主公的大度与赏识,也能让他们感受到主公对他们的器重。” 董卓微微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既能显示我的恩德,又能让他们对我心存感激。 李儒接着说道:“于私的话,马超这少年郎,容貌俊美,气宇轩昂,又兼文武双全,实乃世间少有的英才啊。主公,董白小姐也到了适婚年龄,此子与她应是良配啊,就看主公是否舍得割爱了。” 董卓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心中暗自思量:董白这孩子,自从她父亲去世后,我一直对她疼爱有加,真不知她是否愿意这门亲事。 李儒似乎看出了董卓的心思,说道:“小姐向来不爱红装爱武装,马超此子如此俊美,武艺又如此高强,若是小姐见了,定会倾心于他。而且,以马超的身份和才能,与小姐也算是门当户对呀。” 董卓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哎,确实如此啊,此子之才貌实在是世间少有啊。只是不知这孩子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孙婿啊。” 董卓心中又想:若是能与马腾父子联姻,那我在西凉的势力就更加稳固了,这对我来说可是大有好处啊。只是这婚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董卓这边与李儒又仔细地商议了一番。董卓对李儒说道:“文优,你要将此次西凉剿灭叛乱之事,详细地撰写成军报,上报给朝廷。不仅要突出此次平叛的成果,还要将马腾以及他儿子马超等人的功劳一一明确列出。” 李儒点头应道:“主公放心,属下明白。我会将这些都详细地写进军报中,让朝廷充分了解此次平叛的艰辛以及他们的功绩。” 随后,李儒便着手开始撰写军报,他将西凉叛乱的始末、战斗的激烈程度以及马腾父子的英勇表现等都进行了细致的描述,同时还附上了相关的战功记录等。他深知这份军报对于董卓和马腾父子的重要性,因此丝毫不敢马虎,力求将每一个细节都准确无误地呈现出来。 酒宴过后,马腾带着英武不凡的马超,踏着月色回到了郡守府。 皎洁的月光洒在郡守府的庭院中,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夜晚的宁静。刚踏入府中,他们便看到母亲正带着温柔的笑容,站在庭院中那棵古老的槐树下等待着他们。槐花开得正盛,如雪般洁白的花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柔美,阵阵淡雅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妹妹马云禄欢快地跑了过来,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裙摆在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降临凡间。 马腾和马超快步走上前去,马腾轻轻拥抱着妻子,眼中满是温情,声音中带着些许感慨:“我把超儿带回来了,我们一家团聚,这段时间你辛苦了。”马超也来到母亲身边,单膝跪地,握住母亲的手,说道:“母亲,儿回来了。”母亲眼中泛起泪花,她轻抚着马超的脸庞,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这时,马休和马铁也跑了过来,他们围绕在马腾和马超身边,欢呼雀跃。马岱则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古老的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这一家人的团聚而感到高兴。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郡守府中,那是亲情的温暖,是彼此间深深的牵挂与爱意。 马超兴奋的向父母娓娓道来他与孙策、周瑜结拜的经过,以及在求学期间结识的一众好朋友。在他的讲述中,还提及了卢婉和蔡文姬,只是他并未明确说出彼此间的关系,只是说他们十分要好。尽管身体疲惫不堪,但马腾依然坚持陪伴在妻儿身旁,静静地聆听着他们充满活力地讲述着各种趣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分割线—— 此时的洛阳城内,世家大族与阉党之间的争斗已然进入白热化阶段,世家大族们鼓动着何进欲要诛灭宦官,而阉党们则紧紧依附于何太后,双方僵持不下,彼此间的矛盾却日益加剧。在董太皇太后那边,董承也在暗中谋划,因为此次西凉突发的叛乱,董太皇太后这边的世家势力便趁机推举董卓。也正是通过这样的运作,才促成了董卓领兵这一举措的实现,而董卓领兵在外也使得董太皇太后和董承在朝堂上有了话语权。 小皇帝始终被双方紧紧盯着,卢植这边也只能依靠蔡邕时不时地传递些许消息。卢植这边也有所安排,他已与公孙瓒取得联系,公孙瓒派遣其弟弟公孙续率领白马义从前来,以防万一。然而,白马义从太过显眼,无论是阉党还是世家豪族都盯得极紧,卢植也不敢贸然暴露白马义从的存在,只得让大部分兵马在洛阳城外隐蔽驻扎,唯有赵云带着二十名精锐进驻到卢植府上,以保障卢植的安全。也正是因为何进与十常侍的争斗越发激烈,白马义从的存在反而没有被发现。表面上看,此刻的洛阳城似乎安然无恙,但对于那些有识之士来说,已经明显感觉到洛阳城即将迎来风雨飘摇的态势。 自从马超返回西凉之后,卢婉和蔡文姬便陷入了深深的思念与担忧之中。她们想尽各种办法,从各个不同的方面旁敲侧击地去了解马超的消息。然而,现实却不尽如人意,卢植在朝堂上的地位已大不如前,被严重边缘化,他根本无法获取到关于马超的详细情况,这让卢婉和蔡文姬感到无比的焦虑与无奈。 而唯一能够从何进府上得到些许西凉情况的蔡邕,也只能提供一些零星的消息,这对于二女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于是,卢婉和蔡文姬常常聚在一起,暗自神伤,心中充满了对马超的担忧。她们时常默默祈祷,希望马超能够平安无事,早日回到她们的身边。 第76章 马超加冠字孟起 在那一夜欢宴的喧嚣渐渐消散之后,次日,董卓威风凛凛地擂起战鼓,召集众将齐聚一堂,准备商讨后续的征讨大计。只见马超和马腾父子二人英姿飒爽地出现在队列之中,他们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如今,随着韩遂乱军的溃败,西凉之地隐隐已将董卓为尊。董卓目光如炬,首先高声宣布各部将即刻出发,追杀侯选、李堪等叛军首领,务必要将西凉的叛军势力彻底铲除。 马超则主动站出来,抱拳请命道:“末将愿前往剿灭韩遂在金城郡的势力,那西羌王彻里吉与末将乃是结拜兄弟,由末将前去,更能与之默契配合。”董卓微微颔首,面露赞赏之色,欣然应允。接着,他又转头看向马腾,语重心长地勉励道:“马腾,你需全力重建武威郡,此刻的武威百废待兴,切不可掉以轻心,要稳扎稳打啊。”马腾恭敬领命,眼神坚定。 诸事议定,众人的目光随即聚焦到了俘虏的程银和杨秋二将身上。董卓面色阴沉,想起之前几次战争的失利,心中恼怒不已,他怒目圆睁,厉声喝道:“此二贼乃叛乱之将,留之何用,当斩之!”其麾下众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仿佛已迫不及待要将二人就地正法。 然而,就在这时,马超挺身而出,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董公,请息怒。此二将虽有过错,但末将以为,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如今大战刚定,正是用人之际,不如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董卓眉头紧皱,冷冷地看着马超,说道:“马超,你莫要为他们求情。他们胆敢背叛,罪不可赦!”马超不卑不亢地回道:“董公,末将深知他们的过错,但末将也相信,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若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戴罪立功,想必他们定会感激大人的宽宏大量,日后也会更加忠心为大人效力。”董卓沉默片刻,思索着马超的话,心中有些犹豫。这时,马超又继续说道:“大人,西凉之地刚刚平定,不宜再生杀戮。此二将在西凉也有些声望,若能收服他们,对大人日后治理西凉也有好处。”董卓听罢,微微点头,终于说道:“罢了,便依你所言,将此二将交与你处置吧。”马超拱手施礼,二将对马超感激不已。 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众将轰然领命,各自下去安排出征事宜。然而,董卓却命李儒将马腾、马超父子二人留下,并设宴款待。 宴席上,董卓对马腾说道:“我已将你二人的功绩上报朝廷,只待朝廷封赏了。”马腾闻言,赶忙站起来拱手施礼,向董卓道谢。董卓摆摆手道:“寿成不必客气。”说着,他看向马超,问道:“马超贤侄如今芳龄几何啊?”马腾回道:“小儿尚未弱冠,才十四五岁而已。”董卓慨叹道:“哎,寿成,虽说马超年纪尚小,但我观之,确有大将风范啊。等朝廷封赏下来,也该为他起个表字了,早早行冠礼吧。”马腾说道:“董公有所不知,我大哥早年在战阵中不幸阵亡,只留下一子,名曰马岱,马岱虽没有超儿年龄大,但却是大哥之子。若行冠礼,又怎能越过兄长呢,还是先再等等给他行冠礼吧。”董卓说道:“此事也并非难事,那就让二人同时行冠礼便是。”马腾点头应诺。 随后,董卓又对马超温言抚慰,详细地与他谈论出征事宜。董卓还对马超说道:“我有一后辈,自幼喜爱舞枪弄棒。马超此次去剿灭韩遂在金城郡的势力,不妨让他从军,你多带带他。”马超以为这是董卓要提携家族中的后辈以混资历,心想这自然是没问题的,便点头称是。毕竟在目前看来,董卓对马家来说可是救命恩人,也是顶头上司。马腾则吩咐马超一定要确保董公子的安全,董卓微微一笑,却并未点破。宴席上,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马腾父子二人在结束董卓的宴席后,便开始着手为马岱和马超举行冠礼做准备。冠礼是中国古代汉族男子的成年礼,一般在男子 20 岁时举行,但在现代社会,也可以根据个人情况和文化传统进行适当调整。 待一切准备妥当后,马腾请来董卓为马岱和马超举行冠礼。 举行冠礼的这一天,场地庄严肃穆,仪式所需的物品都已精心摆放整齐。马岱和马超身着盛装,恭敬地站在场地中央。 董卓身着华丽的服饰,威严地走上前来。他的脸上带着庄重的神情,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董卓先拿起布冠,缓缓地走向马岱,郑重地将布冠戴在马岱的头上,并仔细地为他整理好。然后,他又拿起皮冠,走向马超,同样庄重地为马超戴上皮冠,并细心地调整。 接着,董卓又分别为马岱和马超戴上爵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认真。在加冠的过程中,董卓还不时地与马岱和马超对视,仿佛在传递着某种期望和祝福。 加冠完毕后,董卓退后一步,面带微笑,看着马岱和马超,似乎对他们的成长和未来充满了信心。马腾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整个冠礼仪式在庄重而又温馨的氛围中圆满结束。 马腾为马岱和马超赐下表字。马岱,表字伯瞻。这是因为马岱作为马氏一门的嫡子嫡孙,尽管马腾的兄长早逝,但仍需遵循传统,以“伯”字来体现其嫡出身份,而“瞻”字则寓意着往上或往前看的意思。 “伯瞻”这个名字蕴含着丰富的意义,它可以表示一个人在家族中排行第一,具有尊贵和重要的地位;同时,“瞻”字也暗示着这个人有远大的目光和志向,能够展望未来,追求更高的目标。 而马超,虽为马腾的长子,但若从马超的伯父那一支来论,马腾这一支并非嫡长子一脉。因此,马超的表字取自“孟起”,以“孟”字为首,这正是古代对于表字的严格要求,也体现了汉朝对于家族血脉和宗法制度的重视。这样的表字安排,既符合当时的习俗,又彰显了马氏家族的传承和秩序。 董卓在完成这些安排后,没有丝毫耽搁,即刻起程返回陇西郡。此刻的西凉,那些曾经凶悍的乱军首领们,在经历了与董卓的激烈交锋后,已元气大伤。他们如惊弓之鸟般各自盘踞在郡县中,已无力再掀起什么大风浪,对董卓已基本无法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董卓深知,此次胜利意义重大,回到陇西郡后,他要精心谋划一番,将本次胜利的战果发挥到极致,以此来进一步提升董氏家族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和政治地位。他要让整个天下都看到董氏家族的强大与不可忽视。 对于马超,董卓留下了跟随马超战斗过的张绣和一千多名精锐的飞熊军。同时叛将杨秋和程银也交给了马超。这一系列的安排,不可谓不丰厚。 马超和马腾父子对董卓的举措深表感激,他们亲自率众为董卓送行。只见道路两旁,挤满了送行的人群,旌旗飘扬,气氛庄严肃穆。马超和马腾站在人群前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之情。 董卓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威风凛凛。他回望了一眼马超和马腾,微微点头示意,然后一挥马鞭,率领着队伍渐行渐远。马蹄声响彻大地,扬起阵阵尘土,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马超和马腾父子一直伫立在原地,直到董卓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他们才缓缓转身离去。 第77章 马超救美挑阎行 董卓胜利返回陇右郡,其护卫一路护送他直至董府前。远远地,董卓的孙女董白便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迎接他的归来。这小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身着一身小将打扮,英姿飒爽。 董卓一见到董白,喜爱之情便溢于言表,还不等董白向前下拜,他便急切地伸出手将她扶起。董卓亲热地挽着董白的手,一同进入董府。对于董白的喜爱,董卓从不加以掩饰,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 因为董卓的儿子早年在战争中不幸离世,只给董卓留下了这么一个孙女。可以说,在董卓这一系中,如今就只剩下董白这一个孙女了。而董卓的侄子们也都不成器,无法让董卓寄予厚望。所以,董卓从小就将董白当男孩子一般养育,对她宠爱有加,甚至超过了对其他子女的喜爱。 董卓慈爱地看着董白,笑着说道:“白儿啊,爷爷这次征战,遇到了一位极为出色的小将,名叫马超。那马超生得高大英俊,彪体狼腰,一双剑眉下是炯炯有神的眼眸,眼眸中似有火光闪烁,英气逼人。他身披战甲,手持长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威风凛凛,真可谓是少年英雄啊!” 董白此时身着盔甲,英姿飒爽。她虽年纪尚小,但那精致的五官已初现端倪,白皙的肌肤如羊脂白玉般光滑,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挺翘的鼻子下是一张樱桃小嘴,即使被盔甲遮挡,也难掩她那出色的样貌。她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更增添了几分干练与洒脱。 董卓接着说道:“白儿,你看你这一身装扮,活脱脱就是个小将军。爷爷打算让你作为小将前往马超军中历练,你可愿意?” 董白兴奋地跳了起来,说道:“愿意,愿意,我想去见识见识这位马超哥哥!”她的脸上洋溢着期待与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军中与马超并肩作战的场景。 董卓看着董白,眼中满是慈爱与欣慰。他仿佛看到董白与马超站在一块儿,一个英姿飒爽,一个威武不凡,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不由得老怀大慰,心情格外舒畅。 董卓笑着说道:“白儿啊,你若与那马超在一起,定能成就一段佳话。爷爷相信,你在他军中历练,定能有所收获,也能让爷爷更加放心啊。” 董白听着董卓的话,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对与马超相见的场景充满了期待。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军中好好表现,不辜负爷爷的期望。 董卓大手一挥,果断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白儿安排一千飞熊军!即刻让白儿前往武威,与马超会合,一同讨伐韩遂在金城郡的势力!” 董卓眼神坚定,雷厉风行的性格尽显无疑。他深知这是一次让董白历练成长的好机会,也是进一步巩固自己势力的举措。 董白听闻,兴奋不已,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斗志。她转身去做准备,准备带领着这一千飞熊军,跟随马超一起征战沙场,为家族争光。 马超在武威郡焦躁地等待着,终于远远地看到董白率领着一千飞熊军逐渐靠近。董白骑在战马上,一身锃亮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虽英姿飒爽,却难掩其身形的纤细。 马超看着董白,心中暗自思量,这董家的小白脸,不过是来此捞军功罢了,如此纤细柔弱,能有多大本事?想到这里,马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而董白也敏锐地捕捉到了马超的微表情,她那灵动的双眸中顿时燃起一丝怒火,心中暗自较劲,哼,别以为长的英俊就可以目中无人,你以为我是来玩的吗?我定要让你刮目相看! 马超没有过多地与董白交流,只是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后,便率领着军队出发了。在到达金城郡境内,马超依然是主将,庞德则为副将;董白则成为了主将,张绣为副将。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较量,都憋着一股劲。 他们一同向着金城郡腹地前进,当到达目的地后,按照既定计划分兵两路。马超带着一部分军队,董白则带着另一部分军队,各自朝着目标进发。 随着两军分兵而行,马超率领的队伍一路披荆斩棘,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力和指挥才能。而董白这边,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在张绣的辅助下,也逐渐稳住了阵脚。 马超在行军中与韩遂军遭遇,马超凭借着他的勇猛和智谋,成功击退了敌军的一波进攻。董白得知后,心中既佩服又有些不甘,她更加努力地指挥着队伍,想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然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董白的队伍却遇到了一些困难。她发现自己在指挥上还是有些欠缺经验,面对复杂的战况有些力不从心。这时,她不禁想起了马超,心中对他的抵触情绪也渐渐消散。 与此同时,马超也察觉到了董白的困境。尽管他心中仍对董白有所保留,但作为一名真正的将领,他还是决定暗中帮助董白。在董白轻功冒进的关键的时刻,马超巧妙地引导敌军的注意力,为董白创造了机会,让她的队伍能够顺利突破困境。 经过这次事件,董白对马超有了全新的认识,她开始真正尊重和钦佩马超。而马超也对董白有了一些改观,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缓和,开始携手共同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随着战事的推进,马超和董白的两支军队在金城郡持续奋战,给韩遂造成了巨大的压力。韩遂已经被彻里吉带领的羌族军队搞得狼狈不堪,在这种艰难的处境下,他不得不派遣阎行率领一部分兵力去对抗马超和董白。 韩遂心中满是无奈,如今形势危急万分。他刚回到金城郡,就发现彻里吉已经从侧翼将金城郡蚕食了不少,他正忙于与彻里吉对峙,可这边董白和马超又发起了进攻,让他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此刻的韩遂,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虑不安地思考着应对之策。 尽管阎行上次被马超打得身负重伤,这段时间才刚刚恢复勉强能够上阵,但形势所迫,他也别无选择。 他咬咬牙,带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硬着头皮上阵去劫击马超和董白。他心中明白自己的状况并不理想,但为了完成任务,也只能奋力一搏。 在战场上,阎行强撑着身体,指挥着士兵们与马超和董白的军队展开激烈的交锋。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挣扎,只希望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为韩遂争取一些喘息的机会…… 在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阎行避开与马超的正面交锋,指挥着士兵们如潮水般向董白涌去。 董白银甲在阳光下闪耀,她紧握着长枪,娇喝着带领士兵们奋力抵抗。但敌人如蚁群般不断围攻而来,她的军队逐渐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 董白的额头布满汗水,她的眼神中既有坚定又有一丝惊慌。周围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就在董白几乎要被敌军淹没之时,一阵马蹄声响彻云霄。只见马超如战神降临,他胯下的战马如旋风般飞驰而来。 马超手中的长枪舞动如风,枪尖寒光闪烁。他所到之处,敌人如同稻草人般被纷纷挑飞。他的眼神冷酷而锐利,充满了对敌人的蔑视。 马超迅速杀到董白身边,与她并肩作战。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威力无穷,让敌人胆寒。 阎行见状,咬牙切齿,指挥着士兵们全力围攻马超。但马超毫无惧色,他与阎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马超的长枪如龙蛇舞动,与阎行的兵器激烈碰撞。火星四溅,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在一番激烈的拼杀后,马超看准时机,一声怒吼,使出全力将阎行挑落马下。紧接着,他手中长枪一挥,寒光闪过,严刑瞬间命丧黄泉。 董白看着马超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心中如鹿撞般跳动。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对马超的倾慕之情溢于言表。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而董白与马超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78章 销声匿迹的韩遂 随着那些战败的士兵们神色仓惶地逃往韩遂处,而阎行最终被马超斩杀的惊天消息,如同暴风雨一般迅速在金城郡的每一个角落传播开来。这一消息就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在韩遂的心上,让他瞬间陷入了彻底的崩溃状态。在为失去了自己的女婿而深感痛心和惋惜的同时,他也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再无任何可以翻盘的机会与依仗了。 此刻,韩遂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他暗自思忖着:“我韩遂这一生,也算是历经了无数的波折与挑战,怎么如今会落得这般悲惨的境地啊!”他明白,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不仅有来自彻里吉的步步紧逼,还有马超即将发起的那种长驱直入的致命打击。韩遂的心中涌起了强烈的愤怒和巨大的惶恐。 韩遂这个人,确实是老谋深算且心狠手辣的典型代表。在马超还未前来将他彻底剿灭之前,他就先故作姿态,摆出一副要与彻里吉决一死战的架势。然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牺牲了大部分的兵力来吸引彻里吉和马超的目光。他却悄悄的带着自己的家小以及一部分精锐部队,如同鬼魅一般悄然远遁,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确切地知晓韩遂到底身在何处,仿佛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般。 韩遂的仓皇逃亡,无疑向世人宣告着金城郡内已再无任何能够与之抗衡的反抗势力。在与羌王彻里吉尚未正式碰面之前,马超便迅速下达命令,让麾下兵马即刻携带上那代表着友谊的羌王金刀,快马加鞭地赶往彻里吉所在之处。同时,他请求彻里吉约束手下羌兵,不得有烧杀抢掠等残暴不仁的恶行。在这金城郡内,无论韩遂曾经有着怎样的行径,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金城郡的苦心经营可谓是殚精竭虑。马超心中不忍看到这座还算完整的金城郡,被那些胜利后得意忘形的兵士们再次无情地蹂躏。而当羌王彻里吉看到那羌王金刀的瞬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信任自己的兄弟马超,随即下令部队就地安营扎寨,静静地等待着马超的到来,与他在此处相会。 马超雷厉风行地做出安排,他迅速指挥士兵有条不紊地接管金城郡内的各处防务,确保每一处都有专人把守。与此同时,他还命人张贴出安民榜文,向百姓传达着安定与希望。 对于那些在战斗中溃败的韩遂乱军残部以及所俘虏的人员,马超展现出了宽容与仁慈。他下令对这些人全部予以优待,给予他们充足的食物和水,让他们感受到温暖与关怀。那些愿意从军的人,马超则打破原有的编制,将他们分散融入到各个队伍之中,让他们有机会重新开始,为新的目标而奋斗。而对于那些不愿意从军的人,马超也没有勉强,而是放他们回归平民生活,让他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继续安稳地生活下去。 为了进一步稳定金城郡的局势,马超还积极地在金城郡开展招募青壮的工作。他向那些有志青年宣传着从军的意义和保家卫国的责任,吸引了众多热血男儿踊跃报名。在他的努力下,金城郡很快就补充了大量的新生力量,这些青壮们成为了维护金城郡稳定的重要支柱。 经过一番努力,金城郡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马超看着眼前井然有序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欣慰。随后,他立即向董卓军报捷,将这一胜利的消息传递出去。做完这一切,马超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这才敢放心地前去与羌王彻里吉相会。 马超率领着董白、庞德、张绣等一众将领以及兵士们,携带着羊羔美酒,兴冲冲地前来与彻里吉相会。远远望见彻里吉所扎下的营盘时,马超便按捺不住心中那涌动的激动之情,他即刻带领着董白、庞德、张绣,撇开大队人马,仅他们四人,且不带任何随从,便朝着羌兵的营寨疾驰而去。 远处的羌兵看到这四人骑马径直朝着营盘奔来,立即严阵以待。这时,远处的马超早早地高声喊道:“我是西凉马超,特来与兄长相会!请速速通禀!”这边的羌兵们哪敢阻拦急忙收起武器,前去通报彻里吉,丝毫不敢怠慢,因为彻里吉早已下达命令,若马超前来,务必及时通知他前来迎接。 彻里吉听闻马超赶来,连平常的装束都还未整理好,便和越吉匆匆忙忙地赶出营帐,随意找了两匹马便奔向营盘口前来迎接。马超则在营盘口耐心等待着,待看到彻里吉到来时,二人打马向前,在马匹还未站稳之际,便迫不及待地下马紧紧相拥在一起。 马超和彻里吉终于相逢,时光仿佛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他们已不再是当初那满腔热血的莽撞少年。如今,彻里吉已成为名副其实的西羌王,威名远扬;而马超也在岁月的磨砺中,成长为一个优秀且合格的军中将领,英姿飒爽。 二人相见,目光交汇,眼中满是感慨与喜悦。他们互相问候,那真挚的情感在言语间流淌,表达着彼此深深的思念和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马超一脸郑重地向彻里吉说道:“彻里吉兄长,此次你对我的援助,小弟感激不尽啊!” 彻里吉大手一挥,豪迈地回道:“自家兄弟,说这些作甚!不要说感谢的话,当初你做的可比我做的多太多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一同走进营帐。营帐内早已摆好了美酒佳肴,香气四溢。 彻里吉颇为骄傲地跟马超分享道:“兄弟啊,我那小王妃可给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哈哈哈!”说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马超也为他感到高兴,笑着回道:“那真是太好了,恭喜兄长啊!” 彻里吉转而关切地问马超:“那你呢,兄弟,如今你怎样了,可曾成亲生子?” 马超听了,脸上泛起一丝羞涩,挠挠头说道:“我尚未婚配,年龄尚小呢。” 彻里吉听了,若有所思地看着马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这时,马超开始向彻里吉介绍起身边的庞德、张绣以及董白等人。 彻里吉豪迈地一一与他们见礼,然后热情地说道:“都是英雄豪杰啊,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大家纷纷落座,开始畅饮起来。酒过三巡,彻里吉悄悄地凑近马超,压低声音说道:“兄弟啊,你还没婚配,我觉得你这董家的小娘子就挺合适的呀!” 马超一脸茫然,不解地问道:“哪里有小娘子?” 彻里吉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指了指董白,说道:“你这榆木脑袋,你身边的董家小娘子不就是嘛!” 马超这才恍然大悟,看着董白,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尴尬。 董白被他们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彻里吉继续调侃道:“我看你们俩就挺般配的,哈哈哈!” 马超被彻里吉说得有些不知所措,而董白偷偷看了马超一眼,心中却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营帐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兄弟之间的情谊在这一刻更加深厚了。 随后,马超和彻里吉、越吉等一群人在金城欢聚一堂,纵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与此同时,他们也等来了董卓的下一步指令。 董卓对于彻里吉所攻下的城池显得十分大方,表示可以交给彻里吉管理。然而,彻里吉却摇了摇头,对马超推辞道:“我们西羌人游猎惯了,突然让我们进入城池,反而有些不适应。这城池还是留给兄弟管理吧!” 而董卓也给马超安排了新的任务,让他安排好金城的事宜和董白一起到陇西相会。 到了这个时候,彻里吉也思乡心切,毕竟西羌的诸多事务还等着他去处理。于是,二人便依依不舍地告别,各自踏上了归途。 分别之时,马超与彻里吉紧紧相拥,眼中满是留恋与不舍。他们知道,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但他们也明白,各自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必须为了未来而努力前行。 马超看着彻里吉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未来的日子里,与彻里吉再次并肩作战,共创辉煌。 第79章 董卓内心的忧虑 由于彻里吉的援助和马超的英勇无畏,金城郡的叛乱势力被迅速剿灭,过程远比西凉其他地区顺利快捷得多。马超实施的一系列安民措施,让金城郡很快恢复了生机,当地百姓对马超充满了感激之情,赞誉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其他各地的叛乱剿灭情况就没有这么乐观了。那些叛军首领在各自的领地内精心谋划,负隅顽抗。西凉董卓的将领们在平叛过程中遭遇了诸多阻碍,进展并不顺利。而且,他们每攻下一个地方,就大肆烧杀抢掠,军纪极为涣散。一时间,西凉境内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怨声载道,痛苦不堪。他们对董卓军的恶行愤恨不已,却又无力与之抗衡,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马超和董白在前往陇西郡的路途上,目睹了太多董卓部将的种种恶行,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悲愤和无奈。 马超骑在马上,他的心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对董卓,他的确怀有很大的感恩之情,毕竟董卓是他家的大恩人。然而,目睹董卓部将的种种恶行,他的愤怒如潮水般汹涌。 他的眉头紧皱,拳头时不时握紧又松开,心中暗自思忖:“董公啊董公,您为何要放任这些部将如此胡作非为!他们的行为,让我怎能不痛心疾首!”但他又明白,董卓对他有恩,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董白在马超身旁并辔徐行,脸色略显苍白。她的心中满是矛盾与挣扎,这些人都是她爷爷董卓的部将,是她家族的势力。 然而,亲眼目睹他们的恶行,董白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她紧咬下唇,心中思忖着:“这些人……他们怎么能这样!他们是爷爷的部下啊,却如此残暴不仁!”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董卓部将的失望,又有对他们行为的痛恨。 董白微微低下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些恶行所击溃。但这些画面却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中,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与迷茫,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心中的矛盾让她备受煎熬。 马超面色凝重,侧头看向董白,声音低沉地说道:“董姑娘,你看到了这些,他们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董白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悲愤:“是啊,马超哥哥,他们都是爷爷的部将,却如此残暴,这怎能让人不心寒。” 马超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我们回去一定要让董公好好约束他的部下,不能让这样的恶行继续下去。这些官兵若不加以管束,比盗匪更可怕啊!” 董白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嗯,我们一定要让义父明白,不能任由他们这样胡作非为!”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心中都更加坚定了要改变这一切的信念。 马超和董白一路心事重重,再无之前的轻松与游玩的兴致,只是行色匆匆地赶往陇西郡。 终于到家,董卓一脸开怀地迎了出来,他看着并肩而立的二人,心中暗自喜悦。眼前这一对年轻人,男的英姿飒爽,女的娇俏可爱,站在一起真如画卷中走出一般,怎么看怎么般配。董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某种美好的未来。 然而,此刻的马超和董白却无暇顾及董卓的这些心思,他们的心中还萦绕着路上所见的那些恶行,正想着如何向董卓表达他们的忧虑与想法。 董卓大笑着来打趣董白,说道:“丫头啊,这一路玩得可还开心呀?”他说着,又故作严肃地转向马超,“孟起啊,这一路剿匪,你是否事事都遵从董白的意见呀?可别因为她是老夫的孙女,你就对她言听计从,连军法都不顾了哟!哈哈!” 董卓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然而此时的董白和马超却丝毫没有被他的打趣所影响,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他们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读出了深深的忧虑和坚定的决心。 马超上前一步,拱手深深拜倒,说道:“董公,金城郡战事一切顺利,只是末将在回来的一路上,看到您手下的将领军纪过于散漫,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愤慨!如今西凉各地都快被他们给闹得人心惶惶了。” 马超说到这里,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忧虑,他抬起头,直视着董卓,“董公,长此以往,西凉恐将陷入混乱啊!” 董白也向前迈了一步,站在马超身旁,轻轻扯了扯董卓的衣袖,说道:“爷爷,您要管管他们呀,不能让他们这样肆意妄为了。” 董卓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的眉头皱了起来,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此事我已知晓,我会严加管束的。你们一路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董白和马超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他们知道,虽然这只是一个开始,但他们必须为了西凉的安定而继续努力。 董卓私下里将董白唤到身边,他脸上堆满了和蔼的笑容,眼中满是疼爱,轻轻地拉着董白的手说道:“我的乖孙女啊,来,给爷爷详细说说你这一路的经历,都遇到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儿呀?” 董白微微低着头,双颊绯红,如天边的云霞一般艳丽,她轻声细语地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一一向董卓讲述着。 董卓听得很认真,不时微微点头,时而眉头微皱,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董白说到与马超一同经历的那些事情时,董卓的眼神变得格外明亮。 他突然握住董白的手,稍稍用力,让董白抬起头来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丫头啊,爷爷看得出,你对那马超似乎有着不一样的情愫呢。爷爷问你啊,你是否看上那马超了呀?如果真的看上了,这边爷爷就托人去给你们的事好好落实一下。你觉得如何呀?” 董白听了董卓的话,顿时羞得无地自容,她的脸愈发红了,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羞涩地低下头,用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爷爷……您别这样说……”她的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心中如揣着一只小兔子般怦怦乱跳,既羞涩又有些期待。 董卓看着董白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疼爱地摸了摸董白的头,说道:“哈哈,我的乖孙女啊,你这害羞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爷爷可是真心为你着想呀,你就别不好意思啦!” 董卓私下里将李儒叫到身边,两人在密室中商议着。 董卓紧皱眉头,一脸忧愁地对李儒说道:“文优啊,今日你我翁婿聊一聊家常,你也知道我这一支在董氏宗族和朝堂势力上,全靠我一人苦苦支撑啊。我那儿子早亡,也没个孙子,如今就只有董白这一个孙女。我那些侄子们呢,实在是不成器,我对他们实在是看不上眼啊。” 董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董白爱慕马超,这事儿让我很是纠结。我在想,我这基业日后该如何处理呢?是全部留给董白呢,还是给侄子们?若是给侄子们,那我该选哪个作为继承人呢?如果全部留给董白,那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托付给马超了?但若是留给侄子,那对马超又不能太过厚待,不然会引发他和侄子们的冲突啊。我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 李儒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主公,依我之见,此事还需慎重考虑。若将基业全部留给董白,马超确实是个可靠之人,但也要防着他日后势力过大,难以掌控。若是给侄子们,以他们的能力,恐怕难以守成。至于选哪个侄子为继承人,更是难以抉择啊。” 李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岳父大人也不必过于忧虑,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慢慢权衡利弊,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李儒想了想,又说道:“岳父大人,您说的确实在理。那几位堂弟确实不成器,若将基业留给他们,恐怕他们无法降服这西凉的一众骄兵悍将啊。依我看,不如先将基业交给董白打理,等日后她与马超有了孩子,再择一子继承,让孩子姓董,继承董家基业。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基业的传承,又能避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您意下如何呢?”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点点头,说道:“嗯,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按你说的办吧,可能是近期我思绪过多,现在说也为时过早。” 董卓抬起头,看着李儒,又说道:“文优,你适当的找个机会跟马腾表露一下这个意思,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李儒拱手道:“主公放心,属下明白。” 第80章 最终封赏的结果 尽管韩遂的叛乱如阴云般笼罩了许久,经过长达四个月的艰难围剿,朝廷总算迎来了胜利的曙光。这一捷报传来,本应是普天同庆之事,但随之而来的对董卓及所举荐的有功之臣进行封赏的问题,却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何进势力与阉党势力因这封赏之事而争执不休,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而在这过程中,何进势力如日中天,不断发展壮大。使得董重所代表的世家势力也岌岌可危,在阉党的暗中挑唆下,阉党势力和董重势力逐渐联合起来,形成了一股不容小觑的联盟势力。 如此局势之下,何进一方即便有心压制,却也感到力不从心,难以掌控局面。最终,在阉党势力与董重势力的极力游说与推荐之下,董卓被进封为凉州牧斄乡侯。何进势力为了挽回局势,将誓死扞卫武威郡不失的马腾,封为凉州刺史、槐里侯,马超也得以进位为鹰扬将军。妄图拉拢这对父子对付董卓,表面上阉党势力和董承势力极力反对,其实正中下怀,在何进势力反应过来之后,封赏已经发出。 一时间,何进势力对阉党势力和董重势力愤恨至极,恨不得即刻将他们铲除,以解心头之恨。 何进因受到此番事件的强烈刺激,终于痛下决心要铲除阉党这一毒瘤。但阉党势力竟与董重等带兵将领相互勾结,他们沆瀣一气,形成了一股强大的联盟力量。不仅如此,他们还拥有了兵权的加持,这让何进一时之间陷入了困境,面对如此局面,竟也感到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在这艰难时刻,袁绍向何进提出了建议,何进遂邀请并州刺史丁原来共同诛杀阉党,以期能打破当前的困局。然而,阉党和董重势力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惶恐不安。他们为了自身利益,秘密地给董卓送去书信,要求董卓即刻带兵进京,妄图借助董卓的力量来为抗衡丁原带来的威胁。 就在这样紧张的形势下,朝廷封赏的旨意送达没多久,董重势力的那封秘密书信也随之而来。这让原本就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一场更大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逼近,整个朝廷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封赏的旨意下达之后,董卓和马腾都对所获的封赏感到比较满意。董卓认为这是进一步巩固与马腾关系的好时机,于是专门派遣自己的心腹谋士李儒前往武威,去拜访马腾。 李儒带着董卓的嘱托,快马加鞭地赶到了武威。当他见到马腾时,脸上堆满了笑容,先是对马腾表达了董卓的问候和赞赏,随后便开始委婉地探一探马腾的口风。他询问马腾,关于他的儿子马超是否已经有了婚配,或者是否曾经有过订婚的意向。 马腾对此事确实并不知晓,因为马超性格较为内敛,且出于羞涩,一直没有跟家里人详细提及自己的感情问题。他心中也在暗自揣测李儒此番询问的意图。 而李儒见马腾有些疑惑,便不着痕迹地向马腾透露了董卓的想法。他提及董卓的孙女董白,说董白正值妙龄,品貌端庄,且董卓对其疼爱有加。又说到董卓如何欣赏马超,包括马超与董白一起前往金城郡剿灭韩遂残部的事。 马腾听了李儒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自然明白这对马家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能够与董卓这样的势力联姻,对马家的发展将大有益处。而且在董卓的安排下马超与董白还有过相处,所以证明董卓也有意促成此事。于是,马腾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与李儒相视而笑。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默契,但在表面上并没有立即挑明此事,而是打算等待李儒回复董卓后再做进一步的商议。 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董重势力的密信悄然传到了董卓手中。董卓收到消息后,立刻与李儒进行商议。 李儒和董卓都深知,目前西凉已经在艰难的战斗后逐渐平定安稳,这无疑是一个进军朝堂的绝佳时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商讨,二人达成一致意见。 他们认为,应该将马超与马腾留在西凉,让他们继续总揽西凉的军务。这不仅可以稳定西凉的局势,还能让马家为董卓所用。再者,因为马腾也有意与董卓这边结亲,这更让董卓觉得将他们留在西凉是明智之举。 在董卓了然一切之后,他毅然决然地决定将马腾与马超留在西凉,让他们成为西凉的坚实后盾。而董卓则带领着他的将士们,雄心勃勃地向着朝堂进军,准备在那里大展拳脚,实现自己的野心与抱负。 董卓神色严肃地将在西凉各地负责剿除叛军余孽的部将们一一召集而来。在众人面前,董卓当着马超和董白的面,毫不留情地对他们之前在西凉烧杀抢掠的恶劣行径进行了严厉的斥责。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回响,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 紧接着,董卓高声宣布道:“朝廷有意召我进京,此乃关乎国家大计之事。而西凉这边的剿匪重任,就交由马超负责。西凉各地的军务及政务,便托付给凉州刺史马腾。至于陇西郡的大本营,一切皆由董白决断。”董卓的话语掷地有声,显示出他对西凉局势的精心安排。 为了能让董白及马超更顺利地开展工作,展示出绝对的权威,董卓毅然决然地决定带家小一同进京,只留下董白及一些旁系亲属留守凉州。而那些被董卓训斥的部将们,虽然在表面上摆出一副被训斥后戚戚然的神情,但实际上他们的内心早已乐开了花。因为在西凉各地,他们已经搜刮到了难以计数的财物,如今不用再让自己的部下冒着生命危险去剿灭那些难缠的西凉余部,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个个兴奋异常,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荣华富贵在向他们招手。 这些部将们心中暗自盘算着,带着丰厚的战利品,跟随董卓进京,不仅可以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还能在京城中崭露头角,何乐而不为呢?他们表面上的挨了训斥,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实际上他们对董卓的安排非常满意,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董卓一声令下,各部将纷纷点起兵马,准备随他一同入京。西凉的局势,在这一刻发生了重大的转变,马超父子将成为西凉新的主宰。而这一切的安排,也让西凉的人们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董卓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西凉的土地上,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人们既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又对未知的变化感到隐隐的担忧。他们不知道,董卓进京之后,京城将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而这一场巨变又将给西凉带来怎样的冲击。 一些人心中暗自揣测,董卓此去京城,或许会凭借着他的权势和手段,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为西凉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和荣耀。他们盼望着董卓能够一展宏图,让西凉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成为一方霸主。这些人沉浸在美好的憧憬中,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光芒。 然而,也有一些人心中充满了忧虑。他们担心京城的局势过于复杂,董卓一旦陷入其中,难以自拔,可能会给西凉带来灭顶之灾。他们深知权力的游戏充满了危险和变数,一旦董卓失势,西凉恐怕也难逃被殃及的命运。这些人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思考着未来的种种可能。 在西凉的各个角落,人们都因董卓进京这件事而展开了各自的心思。他们有的在为自己的前途担忧,有的在为家族的命运谋划,有的则在思考西凉的未来走向。西凉的命运,仿佛被一层神秘的面纱所笼罩,让人看不透,猜不着。 而此刻,董卓已经带着他的部将和野心,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征程。他并不知道,在京城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挑战和机遇。西凉的故事,也将随着他的离去而翻开新的篇章。这一片土地上的人们,将在命运的洪流中,继续前行,寻找属于自己的归宿。未来的西凉,究竟会走向何方?这是一个让人深思的问题,也是一个充满了悬念的谜题。 第81章 宦官设计诛何进 丁原率领着那支威风凛凛的兵马已经赶到,在洛阳城的郊外安营扎寨,这阵势如乌云压顶般,给朝堂上的阉党和董重的势力带来了难以承受的巨大心理重压和浓重的心理阴影,董重这边一直在催促董卓赶紧进京。何进瞅准时机,向朝廷郑重表奏丁原为执金吾。 十常侍惊恐地觉察到何进那要将他们斩尽杀绝的决绝之心,这些阴狠狡诈的家伙们经过一番密谋,决定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于是,他们心怀鬼胎地簇拥到何太后那里,声泪俱下地哭诉,编造谎言说何进必定要将他们置于死地。何太后竟如此愚昧,天真地认为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便心急火燎地召集何进进宫商议。 一开始,何进并不愿进宫,可在何皇后接二连三的催促下,何进这个无能之辈,竟糊里糊涂地以为十常侍已经服软了。他那草包的本性尽显,依旧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踏入宫廷。 在何进离开后,后知后觉的袁绍、董卓、袁术等人才如梦初醒,意识到形势的危急。他们心急如焚,赶忙调集大军,风驰电掣般地赶往皇宫去接应何进。然而,命运弄人,何进已被那些阴狠的宦官们残忍地杀害了。 袁绍、曹操、袁术等人听闻何进遇害的消息,顿时悲愤交加,怒火中烧。他们毫不犹豫地指挥着大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禁区,与阉党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誓要将阉党彻底铲除,为朝廷除去这一巨大的毒瘤,以泄心头之恨。一时间,整个宫中陷入了混乱之中,小太监和宫女们纷纷惨遭杀害,不计其数。 十常侍察觉到事情的危急,惊恐万分,他们裹挟着皇帝、何太后、皇子刘协、董太皇太后等一众宫中贵人,仓皇失措地向宫外逃去。卢植听到皇宫中喊杀声震天,心中大惊,连忙吩咐典韦紧守门户,随后带领赵云和白马义从迅速前往察看情况。恰恰在此时,他们正赶上十常侍裹挟着皇帝等人出宫,而身后则是袁绍、袁术等人的追杀。双方似乎都没有将皇帝的安危真正放在心上。卢植无奈至极,一边吩咐早已埋伏在洛阳城外等候的白马义从前来接应,一边和赵云等剩余的白马义从加入到保护皇帝的阉党队伍中。 在宫城之处,火光熊熊,直冲天际,整个洛阳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在城外驻守的丁原,也察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丁原的主簿吕布,心急火燎地前来向丁原汇报情况,并急切地要求丁原派兵进驻城中,以稳定局面。 然而,丁原此人极为固执迂腐,他坚持认为,在没有接到何进的明确号令之前,不能轻举妄动。他对吕布的提议置若罔闻,甚至还带着一丝轻视地呵斥吕布道:“国家大事,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主簿所能插手的!” 吕布听闻此言,心中愤恨不平,但面对丁原的固执,他也无可奈何。事实上,吕布拥有着敏锐的战争嗅觉,他能敏锐地察觉到局势的紧迫性和严重性。他明白此时城中的混乱若不及时加以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但丁原的固执己见,让他无法施展自己的才能,这让吕布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愤懑。 丁原的固执性格以及他对吕布的轻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局势的应对和处理。而吕布的敏锐感知,与丁原的迟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凸显了两人之间的矛盾与冲突。 吕布愤愤不平地回到住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恼怒与不甘。张辽见状,跟了进来,关切地看着他。 吕布气愤地说道:“文远啊,你说这丁原,他虽然收我为义子,可他哪里有半分对我的信任!我看他满眼都是猜忌和不满!我有这一身绝世武艺,他却不让我去冲锋陷阵,反而让我在这帐中当个主簿!如今这京城里事态如此危急,我去进言,却被他劈头盖脸地一顿呵斥!我在他眼里算什么义子啊,简直就是一个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无关紧要之人!” 张辽眉头紧锁,微微沉吟,而后稳重内敛地劝解道:“奉先啊,丁大人他确为忠君爱国之人,或许只是有时行事方式有些固执迂腐罢了。与你那热血激进的性格不同,他更倾向于稳中求胜。你也莫要太过于心中有怨气了。” 吕布听了张辽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为他出生入死,他却如此对我!这口恶气我如何能咽得下去!” 张辽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他看着吕布,继续说道:“奉先啊,你我如今在他麾下效力,自当以大局为重啊。丁大人的做法或许有他的道理,我们应多些理解才是。再者说,你我身怀本领,总有施展才华之时,切莫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好前程啊。” 吕布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文远所言也有道理,只是我这心中的憋屈实在是难以消散啊。” 张辽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安慰道:“莫要再纠结于此了,相信日后定会有转机的。” ——分割线—— 在董重不停的催促之下,董卓心急火燎地率领着军队马不停蹄地行军。这一天,当他们好不容易刚刚抵达洛阳城外的邙山等地区时,董卓便远远地看到城中火光冲天而起,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整个天空都烧穿了一般,浓烟滚滚,弥漫在空中,将城市笼罩在一片黑暗与恐怖之中。 董卓见状,心急如焚,他那粗犷的面庞上写满了焦虑与急切,瞪大的双眼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他不停地挥动着马鞭,催促着三军将士们加快行军速度,仿佛每多耽误一刻,那即将到手的富贵就会离他远去一般。 董卓这个人与丁原大不相同,他生性豪爽,有着一种无所顾忌的胆魄。在看到京城出现如此惊天动地的变故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犹豫和退缩,而是果断地想要赶紧进驻城中。在他的心中,城里有兵马在手,那便是他实现野心的基石。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一往无前地冲进去,将局势稳定下来。此刻,那令人梦寐以求的泼天富贵仿佛近在咫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让董卓的心中充满了渴望与冲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牢牢地握在手中。 公孙续敏锐地察觉到洛阳城中的异常乱象,于是迅速派出斥候前去查探情况。未曾想,这边的斥候竟与卢植所派遣的白马义从不期而遇,双方带来了紧急且至关重要的消息。 公孙续丝毫没有耽搁,即刻下令,让白马义从在他的率领下,也朝着洛阳城疾驰而去。 此时的洛阳城内外,一片混乱。袁绍、曹操、袁术等将领纷纷率领军士对阉党展开追杀,而十常侍则裹挟着皇宫中的一众贵人,惊慌失措地向城外逃窜。卢植和赵云为了护卫皇帝的安危也毅然加入到护卫的队伍当中。 与此同时,在城外,董卓的大军已在赶来的路上,眼看就要抵达。而白马义从在公孙续带领下,也正快马加鞭地往洛阳进发。几股部队即将碰面,形势愈发紧张而复杂。 第82章 董卓进京接圣驾 此时的洛阳城外,袁绍、曹操、袁术等将领仍在奋力地追杀着那些狼狈逃窜的人。他们时而高呼,时而挥舞着兵器,而十常侍裹挟着宫中的贵人则在惊慌中拼命奔逃。眼看就要追上,那些人竟以宫中贵人的性命相威胁,妄图与追兵玉石俱焚。 然而,袁绍等人对此毫不顾忌,他们继续紧追不舍。卢植和赵云等人无奈,只能贴身护卫在皇帝身旁。卢植一边安慰着惊恐的皇帝,称已派人前来接应,一边奋勇杀敌,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董卓的人马也如潮水般杀至。郭汜、李傕这两位飞熊军将领率领着飞熊军从左右两翼对袁绍、曹操的兵马发起冲击。一时间,追兵被董卓杀了个措手不及。 眼见形势愈发危急,曹操和袁绍也只得无奈放弃,收拢兵马,以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董卓大军稳定住局面,董卓稳稳地坐在马上,不紧不慢地来到这群被追杀的人身边。他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带着几分疑惑与探究的神情,然后开口询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被大军追杀啊?” 那些被袁绍、曹操等追得惶惶然如惊弓之鸟的人,在看到董卓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将他们从绝境中解救出来后,顿时兴奋得难以自持。他们原本惊恐的面容上瞬间绽放出狂喜之色,其中一人更是略带几分狂傲地说道:“对面的将军还不速速前来行礼!我们乃宫中常侍张让、赵忠!此乃因大将军何进谋反作乱,我们拼死护卫宫中贵人逃出!此时阵中有皇后、太后、皇帝等尊贵之人,你还不速速前来接驾!”说这话时,他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傲慢,仿佛在向董卓炫耀着他们所拥有的“资本”。 董卓听闻此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这惊讶如闪电般转瞬即逝,随即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悄然浮现。那笑容中仿佛藏着无尽的狡黠与得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他扬起马鞭,轻轻一挥,马鞭在空中发出清脆的响声,犹如胜利的号角。然后,他不紧不慢地缓缓下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而笃定,彰显着他的威严。 董卓稳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坚定有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气势。当他来到那所谓的贵人阵中时,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视着众人。然而,他的目光并未在皇帝和何太后身上多做停留,而是直接锁定在了人群中的董太皇太后身上。 只见董卓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阵惊喜,他瞪大了眼睛,高声叫道:“西凉董卓率兵马前来救驾!”这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董太皇太后这时才从惶恐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慌的神色,但眼神中已多了几分欣慰与安心。她高声喊道:“可是董卓?董仲颖!” 董卓听了,急忙高声回应道:“姑母在上,侄儿正是董氏宗族的董仲颖啊!侄儿得知宫中出事,心急如焚,连忙率兵马前来救驾。侄儿救驾来迟,让姑母受惊了!”董卓一边说,一边疾步上前搀扶董太皇太后,他的脸上满是关切与自责的神情。 董太皇太后轻轻拍了拍董卓的手,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仲颖啊,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如今这局势如此混乱,哀家真是担心不已啊!” 董卓连忙说道:“姑母放心,有侄儿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姑母和陛下!” 董太皇太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仲颖有心了。你此次前来,可是立了大功啊!” 董卓躬身说道:“侄儿为姑母和陛下效命,乃是分内之事。只要能确保姑母和陛下的安全,侄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董太皇太后却没有接董卓的话,而是将刘协推出去,对董卓说道:“仲颖啊,这是皇子刘协,先帝在时对刘协期望甚重,你既来了,一定要护卫皇子的安全。” 董卓略带疑惑地看着被推出来的刘协,心中暗自思忖着,但还是上前一步,恭敬地拜见道:“太皇太后,末将定当竭尽全力护卫皇子周全。” 董卓将其余人晾在一旁,没理会。这让张让和赵忠心中感到被无视和轻视,他们簇拥着何太后,面露不满之色。 二人站在何太后身旁,声色俱厉地说道:“大胆董卓,你眼中只有太皇太后,须知何太后和陛下在此,你竟然如此傲慢无礼,不怕太后治你的罪吗?” 张让和赵忠满脸的狠戾,话语间颇为狂傲,似乎完全没有顾虑到董卓的存在。他们心里还想着与董重势力的联盟的存在,想着董卓不过是董重势力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将领,根本没有丝毫的负担和压力。 董卓还没有反应,看了看董太皇太后,董太皇太后开口道:“仲颖啊,将这该死的宦官和妖后拿下!” 董卓闻听此言,没有丝毫犹豫,一摆手,他身边的将士便如狼似虎般地冲入人群,将人群中倨傲的张让和赵忠等宦官迅速拿下,就连何太后身边的人以及何太后也一并被控制住了。 张让、赵忠等人面露惊恐之色,扯着嗓子叫嚷着:“我,我们没有懂啊!我们之前是联盟一起对付何进,如今何进已被我们诛杀,太皇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您要做个背信弃义之人吗?”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慌乱与不解。 董卓听了他们的话,脸上的愤怒愈发明显,他瞪大双眼,怒目而视,吼道:“聒噪!”这一声怒吼如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让人心惊胆战。他眼神坚定地向左右众将示意,那眼神中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杀意。 众将得令后,毫不犹豫地抽出佩剑,直接冲入宦官群中,手起剑落,将一众宦官斩首。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没有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那一颗颗滚落的头颅,那四溅的鲜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时间,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众人噤若寒蝉,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们被董卓这直接下令斩杀的决绝所震惊,心中充满了恐惧。大家都明白,眼前的这个董卓,可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是一个手握重兵、行事跋扈的将领。 就连董太皇太后和皇子刘协这两个没有被威胁到的人,也在这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中,心中不由得一颤,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看似恭敬的董卓,对他的忌惮又增添了几分。 而何太后在听到何进被杀的消息时,只觉得如遭雷击,内心悲痛万分,五内俱焚。当她看到一众宦官被董卓毫不留情地斩杀时,瞬间明白了,原来何进才是她最大的依仗,是她在这深宫中的依靠和支柱。 她回想起之前自己与何进的种种过往,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之前的愚蠢行为,竟然没有意识到何进对她的重要性。这种懊悔和自责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难以承受。 在这强烈的情绪冲击下,何太后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最终昏死过去,瘫倒在地。周围的将士见状,却没有一丝动容。 而这时,董卓迈着大步走向被赵云和卢植护卫在身后的皇帝。卢植见状,瞬间面色凝重,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手中紧紧握着佩剑,猛地将剑一横,挡在董卓面前,怒喝道:“董仲颖,你意欲何为?” 董卓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他神态恭敬地拱了拱手,微微低下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卢师误会了,早年在卢师麾下,共同对抗黄巾之时,董卓便对卢师钦佩不已。卢师英明神武,董卓绝无狼子野心,我只是来拜见皇帝罢了。” 卢植依旧紧紧护着皇帝,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董卓,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说道:“皇帝甚好,无需他人惊扰分心。” 董卓见卢植如此神情,心中虽有不悦,但考虑到与卢植的旧交情,也不好发作。他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上前一步,语气略显急切地请教太皇太后下一步该如何安排。 太皇太后说道:“护卫先回宫,到宫内再从长计议!” 董卓的手下们迅速牵来了马车,恭敬地将其停在太皇太后与皇子刘协面前。太皇太后在侍从的搀扶下,略显艰难地登上了马车,皇子刘协则紧随其后,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与惶恐。 董卓则站在马车旁,他身形高大威猛,身披战甲,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他亲自担任护卫的角色,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任何危险靠近。 随后,董卓一挥马鞭,队伍开始缓缓前行,向着洛阳城进发。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董卓骑着高头大马,紧紧跟在马车旁边,他的目光冷峻而坚定,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众人在他的裹挟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整个队伍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沉重而压抑。 第83章 刘辩远遁学重耳 董卓护卫着太皇太后的车驾缓缓前行,突然,他看到天子刘辩也在被士兵们裹挟着前行。董卓微微皱眉,轻声向董太后询问道:“姑母,您看那天子刘辩也在那里。”董太后坐在马车里,听到董卓的话,隔着马车冷哼出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哼!什么天子,不过是被何进那个屠夫扶持起来的一个傀儡罢了!论才能,他和刘协相比差得远了,不过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孺子,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 董太后丝毫没有遮掩自己的厌恶之情,她提高了音量,声音大到连周围的人都能清晰听见。她语气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卢植与天子刘辩一同在赵云的护卫下,亦被裹挟着前行。形势逼人,十几个白马义从也未抵抗,跟随着护卫。闻听此言,卢植和刘辩皆是面色大变,卢植和刘辩轻声商议着应对之策。 刘辩惶恐不安地说道:“卢师,如今大将军被宦官设计陷害,而这些宦官又被董卓直接斩杀,如今朝中局势,怕是要让太皇太后一家独大了。我们若就这样回去,恐怕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啊。” 卢植忧心忡忡地回应道:“如今大位已定,即便他们有什么想法,也不过是想把持朝政罢了。” 刘辩又压低声音说道:“卢师,你看看他们的态度,哪有半分将朕视为皇帝的样子?朕还未正式登基,太皇太后就曾想让父皇立刘协为帝。如今朝中,他董家以家族为重,朕若效仿前人,废立皇帝,我看他们也真做得出来。” 卢植说道:“皇帝并无过错,他们就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吗?” 刘辩接着说道:“你看董卓此人,杀伐果断,毫无顾忌,野心极大,甚至不把任何规则放在眼里。若是他强行要做非礼之事,我恐怕真会命丧黄泉啊。”说罢,刘辩脸上满是惊恐与忧虑之色。 卢植暗暗思索,最后一咬牙,对刘辩轻声说道:“陛下,你可曾听过重耳在外而生的典故啊。春秋时期,晋献公的儿子重耳遭到骊姬之乱的迫害,被迫流亡在外。在流亡的十九年中,重耳历经了各种艰难困苦,辗转了多个国家。他曾遭受冷遇,也曾陷入绝境,但他始终没有放弃。最终,重耳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回到晋国,登上了国君之位,成为了晋文公。他励精图治,使晋国变得强大起来,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一。” 刘辩听闻,神情有一丝错乱,问道:“卢师,你的意思是……?”卢植咬咬牙齿,说道:“即使他们不对陛下进行废立这等大逆不道之举,他们也会继续把持朝政,将陛下当作一个傀儡。与其如此,不如陛下暂且舍弃这虚幻的帝位,我护送你前往公孙瓒处,再从长计议。” 刘辩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期许的神情,但同时又夹杂着一丝惶恐。他心中略微纠结了一番,最终还是下了决定,说道:“一切听从卢师安排。”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复杂情绪。 刘辩与卢植二人商议妥当后,便也不再有其他杂念,当前最紧要的是先摆脱董卓的大军,暗暗寻找合适的机会。他们神色凝重,心中暗自谋划着接下来的行动步骤。 董卓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逐渐接近洛阳城,他的心中满怀着即将入主京师的期许。就在这时,董卓突然远远地看到前方有一彪骑兵如疾风般疾驰而来,他脸色骤变,高声呼喊道:“警戒!全军警戒!”其麾下的众将领们顿时如临大敌,心弦紧绷,紧张地注视着那逐渐逼近的骑兵队伍。 原来,这彪骑兵正是公孙续在接到通知后,紧急赶来护驾。然而,由于公孙续的军队驻扎之地偏远隐蔽,在赶来的路上耗费了不少时间,导致董卓占了先机。 双方军队迅速摆开阵势,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还没等双方正式对话,公孙续便纵马而出,声如洪钟地大声呼喊:“吾乃幽州刺史公孙瓒麾下公孙续,特来护卫陛下!”其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坚定与豪气。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卢植也扯着嗓子大喊道:“陛下在此,速来救驾!”随着他的呼喊声,赵云和他手下的十几个白马义从犹如离弦之箭般率先发难,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对面董卓的军队看守的军队冲杀过去。一时间,喊杀声四起,金属的撞击声响彻云霄。 而在这边,公孙续听到卢植的呼喊后,毫不犹豫地指挥白马义从向董卓的军队冲阵。董卓的军队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时有些慌乱。赵云更是勇不可当,他身形矫健,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手中的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出击都能带走敌人的性命。他的勇猛无畏让董卓的军队胆寒,一时之间竟无法对他形成有效的阻拦。 董卓见此情形,心中暗叫不妙。他首先做的便是迅速隔开天子与太皇太后车驾的距离。然后,他派遣得力大将前来捉拿天子。然而,赵云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董卓的大将们在他面前也难以占到便宜,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 公孙续这边的目标十分明确,就是要直接奔着天子杀来。在公孙续的指挥下,白马义从如同一股白色的洪流,势不可挡地向着天子所在的方向冲击而去。他们的马蹄声响彻大地,仿佛要将一切阻挡都踏平。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双方的士兵们都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和血腥味。 在激烈的战斗中,赵云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在敌阵中肆意冲杀。他的长枪挥舞得如旋风一般,敌人纷纷倒下,无法突破他的防御。公孙续率领着白马义从奋勇作战,他们与董卓的军队展开了殊死搏斗。 尽管董卓的军队人数众多,但赵云和公孙续等人毫不畏惧,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武艺,逐渐突破了敌人的防线。经过一番苦战,赵云和公孙续终于历尽艰辛,成功汇合在一起。 公孙瓒见已与赵云会合,便不再恋战,他高声呼喊:“保护天子和卢师,随我撤退!”白马义从们立刻响应,簇拥着天子以及卢植,迅速向着远方遁逃而去。 董卓见状,恼羞成怒,他咬牙切齿地吼叫着:“分出一批兵马,给我追杀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逃脱!”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一彪精锐的兵马如潮水般向着公孙续等人逃离的方向追去。 这批追兵在后面紧追不舍,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公孙续等人一边奋力奔逃,一边抵挡着追兵的攻击。他们深知,一旦被追上,后果不堪设想。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爆发出了更强大的力量,与追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与追杀之战。 然而,董卓心中虽有追击之意,但也不敢将所有兵力都压上去。毕竟在洛阳城外,还有丁原所率领的并州军团在虎视眈眈。董卓深知当前急需稳定朝局,不能因小失大。 他将此事与太皇太后进行商议,太皇太后则漠然地表示,不必在乎刘辩的死活,他不过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已。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朝局,其他都不重要。 对于朝臣们,太皇太后授意董卓谎称是卢植擅自将天子截走,如今生死未卜。这样一来,既给了他们一个理由,也省得董卓他们再费周折进行废立之事。就对外宣称天子遭逢大难,生死不知。为了稳定朝局,只好另立天子。太皇太后的这番话,尽显其冷酷无情与对权力的执着。 董卓听了太皇太后的话,心中暗自震惊于她的冷酷无情。他也明白,当下最重要的确实是稳定朝堂局势,掌握话语权。于是,董卓不再纠结,只是留下了一部分兵马组成一彪追兵,继续追杀而去。 而他自己则护送着太皇太后和皇子刘协,以及宫中的一众贵胄们,返回洛阳,准备主持大局。董卓心思缜密地谋划着下一步的计划,意图在这动荡的局势中巩固自己的地位,实现更大的野心。 第84章 初议废立杀伍孚 洛阳皇宫大火烧到半夜,官员们个个心怀忐忑,难以入眠,担惊受怕了整整一宿。当第二天的晨曦洒向朝堂时,官员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踏入朝堂。然而,映入他们眼帘的景象却让他们大为震惊,龙椅上空空如也,并没有皇帝的身影。 在侧位上,太皇太后端庄而坐,她的神情略显凝重,而皇子刘协则静静地站在她的身旁。朝臣们见状,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朝堂上弥漫着不安的气氛。在殿下,董卓手握佩剑,威风凛凛地按剑而立,他那冷峻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仿佛在宣示着某种权威。 整个朝堂笼罩在一片紧张与疑惑之中,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忧虑和揣测,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变故。 董重在殿下拱手说道:“敢问太皇太后,为何不见皇上踪影?”太皇太后面露悲色,缓缓说道:“国家不幸啊,十常侍乱政。在诛杀十常侍之时,大将军何进又遭谋害,如今皇帝竟被卢植裹挟而走,不知所踪。谁能料到,卢植这海内闻名之人,竟也有如此狼子野心!” 董重接着又道:“太皇太后,如今这般局势,皇帝生死未卜,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啊!还请太皇太后定夺。”太皇太后叹气道:“哀家也是一时没了主意,天子都找不到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呐,众卿有何想法?” 一时间,朝堂之下议论纷纷。董重手下的官员拱手说道:“启禀太皇太后。”董重那手下官员赶忙出列说道:“先皇灵帝有两子,虽当今圣上不知去向,但皇子刘协尚在。臣为大汉四百余年江山计,恳请太皇太后立刘协为帝!”他说这话时,言辞恳切,满含期待。 太皇太后听后,微微蹙眉,陷入沉思之中,而朝堂上的气氛则愈发紧张起来。 一时间,朝堂之下议论声四起。 一些大臣们交头接耳,面露忧色,他们心中都清楚董太皇太后和董重这是在唱双簧,想要借机扶持刘协上位,以达到他们掌控朝政的目的。 “这分明就是他们的预谋,想要扶植刘协为帝,好方便他们行事啊!”一位大臣压低声音说道。 “是啊,可如今这局势,我们又能如何呢?”另一位大臣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这董重向来跋扈,如今更是肆无忌惮,我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摆布。”还有大臣愤恨地说道。 “可是,这大汉的江山……”有大臣痛心疾首地感叹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心中都明白真相,但在顶盔掼甲按剑而立的董卓威势之下,也只能暗自忧虑,不敢轻易表露出来。 一心为国为民的伍孚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慨,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前走出一步,挺直脊梁,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说道:“太皇太后啊!您可要明鉴啊!当今皇帝尚在人世,且并无半分过错,岂能如此草率地另立新君啊!这与那篡位的王莽又有何不同呢?我等身为大汉的臣子,当以忠义为本,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岂能任由这等谋逆之事在朝堂之上肆意横行!想我大汉历经数代帝王,风雨飘摇中传承至今,怎能因某些人一己之私、狼子野心而将这锦绣江山断送啊!吾等万万不能让这大汉的基业毁于一旦啊!”伍孚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朝堂之上久久回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无畏,毫无畏惧地与董卓那凶狠的目光对视着。其他大臣们听了伍孚的话,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们心中对董卓充满了畏惧,但伍孚的这番话无疑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让他们在心中为伍孚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同时也为他的勇敢和坚定而感到钦佩。然而,面对董氏宗族那强大的权势,他们也只能在心中为伍孚暗暗捏一把汗,担忧他会因此而遭到董卓的报复。 董重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与董卓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董卓见状,按剑上前,高声说道:“今太皇太后在朝,皇帝不知所踪,吾等皆是为了国家和百姓考虑。五福,你此言是何居心?你这是在质疑我等的一片赤诚吗?我等所行之事,皆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 伍孚听了董卓的话,更是怒不可遏,他挺直了身躯,瞪大双眼,厉声骂道:“董卓,你这奸佞小人!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国家和百姓,实则是你等乱臣贼子妄图篡夺皇位,祸乱天下!你董氏宗族,尽是些贪婪无度、狼心狗肺之辈!董卓,你这个助纣为虐的家伙!还有董重,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们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将大汉的江山置于危险之中!我伍孚今日就算是死,也要将你们的丑恶嘴脸揭露于世!我无所畏惧,视死如归!” 董卓被伍孚的痛骂激怒,他面目狰狞地吼道:“汝不怕死乎?” 伍孚听闻,突然冲向殿前武士,妄图抢夺其腰中佩剑,与董卓对抗。董卓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怒吼道:“将此狂徒拿下!斩了他!” 侍卫们如狼似虎般扑向伍孚,不一会儿,伍孚的人头便被带到殿上。 一时间,朝堂上一片死寂,众大臣们噤若寒蝉,人人都被董卓的狠厉所震慑,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太皇太后看着朝堂上官员们一时都没有反应,便缓缓说道:“吾为了大汉江山,也为了祖宗基业,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形势所迫,为了江山的传承,也只能让皇子刘协继位了。” 众人听罢,皆沉默不语,既无反对,也无赞同。过了一会儿,太皇太后见众人没有反应,便挥了挥手,说道:“罢了,都下去准备吧。” 太傅袁隗、司空荀爽、司徒王允等几位重臣共同出列,太傅袁隗拱手说道:“太皇太后啊,此事非同小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这天子之位,岂是能随便更换的啊!” 司空荀爽也接着说道:“太皇太后,我等认为此事还需慎重考虑,不可草率决定啊。” 司徒王允亦上前一步,施礼道:“太皇太后,大汉历代天子皆有正统传承,如今这般轻易更换天子,实难服众啊。” 太皇太后看着这几位重要官员,他们不仅代表着自己,也代表着世家大族的意见。太皇太后心中虽有不甘,但面对他们的出面反对,也不好直接反驳,只得暂时作罢,脸上却难掩那一丝心有不甘的神色。 太皇太后皱着眉头说道:“那你们说怎么办?就这样一直拖下去,朝政难道就不管了吗?” 太傅袁隗等人对视一眼,回道:“太皇太后,可派人去寻找天子下落。如今天子失踪,生死未卜,怎能如此草率地更换天子呢?应尽快找到天子下落,等有了结果后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太皇太后听了太傅袁怀等人的建议,脸上露出了极度不情愿的神色,但面对群臣的坚持,她也感到十分无奈。只见她猛地站起身来,愤怒地拂袖而去,她的袍袖在空中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仿佛将她心中的怒火尽数释放出来。 太皇太后离去后,朝堂上顿时炸开了锅,群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大臣面露忧虑之色,担心国家的未来;有的则暗自摇头,对眼前的局势感到无比困惑。而董重和董卓二人,表面上看似在认真地派遣军队去打探天子的下落,实则心中各有盘算,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虚伪和做作。 众臣们在这种忧虑与无奈的氛围中,缓缓地散了朝会。每个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仿佛压着一块巨石,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也不知道国家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 ****** 后人有诗赞曰:汉末忠臣说伍孚,冲天豪气世间无。朝堂杀贼名犹在,万古堪称大丈夫。 第85章 蔡邕嫁女洛阳乱 董氏家族在朝堂上公然杀害伍孚,这一举动犹如晴天霹雳,彻底践踏了朝堂重臣们视为生命的尊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每一位重臣的心中都涌起了难以言喻的不安。 曹操、袁绍、袁术等这些手握重兵的权臣们,在目睹了这一场血腥的事件后,心中的恐惧和不安如潮水般涌来。他们深知,董氏家族已经不再有所顾忌,他们的权力和生命随时都可能受到威胁。于是,他们开始悄悄地策划,暗中将自己的家人和亲信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以免在未来的风暴中受到牵连。在安排好家人的退路后,他们心中的顾忌便少了许多,开始谋划着如何利用手中的兵权与董氏家族展开一场生死较量。 而朝中的其他重臣们,他们没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但他们有着敏锐的政治头脑。他们深知,单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寻找外部的支持。他们把目光投向了城外的丁原部,丁原手握重兵,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对抗董氏家族的力量将会大大增强。丁原是一个执拗的人,他信奉皇权至上,没有圣旨和虎符,他是绝不会轻易出兵的。然而,如今的皇帝下落不明,圣旨和虎符也无从寻觅,这让重臣们陷入了困境,他们想尽各种办法,试图说服丁原加入他们的阵营,但都收效甚微。丁原坚持认为,没有合法的诏令,他不能擅自行动,否则就是对皇权的亵渎。一时间,重臣们陷入了深深的无奈和焦虑之中,他们不知道如何才能打破这个僵局,让丁原站在他们这一边。 此时,这些重臣们开始后悔起来。他们意识到,当初如果刘辩这个傀儡皇帝还在,他们便可以凭借着皇帝的名义,掌握着大义的名分,与董氏家族进行对抗。可如今,皇帝不知所踪,他们失去了这一重要的筹码,做起任何事情来都感觉不顺畅,处处受到限制。他们开始反思自己当初的决策,为什么没有在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之前,就做好充分的准备。他们意识到,在权力的斗争中,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如今,他们只能在困境中苦苦挣扎,寻找着一线生机。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他们坚信,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和机会,一定能说服丁原,共同对抗董氏家族。他们知道,这不仅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利益,也是为了整个朝廷的稳定和未来。他们必须要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找到出路,否则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毁灭。 目前的情况是,皇帝已经失去了踪迹,行踪不明,而董氏家族将何太后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在皇宫里面,能够真正当家作主、拥有决定权的,唯有太皇太后以及皇子刘协。如此一来,董氏家族便依仗着所谓的大义名分,在朝堂之上愈发肆无忌惮地行事,其行为蛮横的程度也不断加深。因为那第一次拥立刘协成为皇帝的决策最终遭到了否定,未能得以顺利实施,而董重手中不但掌控着董卓,还握有那刚刚取得了辉煌胜利的西凉大军。这样的状况使得他们的权势在整个朝野之中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几乎无人可与之抗衡。 他们以清理伍孚的党羽作为幌子和借口,开始大规模地进行清除异己的行动,大搞结党营私那一套。由于其他的世家大族在之前就已经将何进架空,并且还掌握着兵权,那些真心忠于汉室且毫无私心杂念的大臣,早就已经被架空,没有了实权。因此,他们首先就对那些忠诚于汉室但又无法被拉拢过来的大臣下手。这些大臣本就对汉室忠心耿耿,在他们心中,只有国家和君主的利益才是至高无上的,根本不会为了个人的私利而与董氏家族同流合污。董氏家族自然也深知这一点,他们清楚地知道这些大臣不会轻易地被他们所收服,于是便决定先将这些忠于汉室的大臣铲除,以免日后他们成为自己权力扩张道路上的绊脚石。 在这场清除异己的行动中,董氏家族展现出了他们残忍和冷酷的一面。他们丝毫不顾及这些大臣曾经为国家所做出的贡献,也不顾及他们在百姓心中的威望,只是一味地追求自己的权力和利益。他们利用各种手段,诬陷这些大臣与伍孚的党羽有勾结,然后将他们一一逮捕、审讯,甚至处以极刑。许多无辜的大臣就这样被冤枉地杀害,他们的家人也受到了牵连,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恐慌和混乱之中。 与此同时,董氏家族还不断地加强对朝廷的控制。他们安插自己的亲信和党羽进入各个重要的职位,掌握着国家的军政大权。他们还通过各种手段搜刮民脂民膏,充实自己的腰包,使得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太皇太后和皇子刘协虽然名义上是皇宫的主人,但实际上却只是董氏家族手中的傀儡,根本无法对董氏家族的所作所为进行有效的制约和反抗。 清除异己的活动仍然在持续不断地进行着,这使得洛阳城一片怨声载道,人人都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众大臣们都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退路。 而卢植的府上也在第一时间就被大批军队所控制,因为他们认为卢植将皇帝带走肯定是别有深意,董重便打算第一时间拿卢植的家属来开刀。不过,董卓之前曾在卢植手下参与剿灭黄巾军,彼此之间是有一定交情的,再加上卢植毕竟有着极大的名望,尽管他们将卢植说成是劫掠皇帝的叛贼,可实际上还是有所忌惮的。再加上卢植是马超师傅这层关系,董卓并不愿意因为卢植的家眷而与马超产生决冲突,基于以上原因,董卓并没有遵从董重的吩咐,所以卢植家里周边被大量的重兵严密看守着。实际上,虽然府内的活动受到了限制,但府内倒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前来打扰他们的家眷。卢夫人将卢毓和卢婉带在自己身边,她们都在一个小院落里,有典韦整日不卸铠甲地把守着,她们完全无法接收到外面的任何消息,只能在无尽的恐惧之中度日。 而蔡邕也意识到洛阳即将陷入大乱之中,于是便提前进行安排,打算提前履行蔡文姬和卫仲道的婚约,将蔡文姬嫁给河东卫氏。河东卫氏其实对蔡文姬颇有一些不满,因为之前在掩护皇帝和卢植碰面的时候,拿蔡文姬当了幌子,被传了出去,他们便认为蔡邕是谄媚讨好,利用了蔡文姬魅惑皇帝,蔡文姬已经妇德有失。虽然卫家对此事有意见,但是河东卫家作为一个世家大族,又不愿意仅仅凭借传闻和臆想就轻易毁掉婚约,就这样别别扭扭地将蔡文姬迎娶了回去。蔡文姬虽然父命难违,心中即便有着万千的委屈,也只能无奈地遵从父亲的意愿。 蔡文姬嫁到河东卫家之后,根本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本来卫仲道病情严重,他们又觉得蔡文姬已经妇德有失,对她颇有微词,所以就没有将她真正当作一个儿媳看待,卫仲道也一样没有与她圆房,而是将她冷冷地搁置在一旁,蔡文姬只是每天维持着正常的生活罢了,卫家人表面上做足了表面功夫,实际上却如同将她像一只囚鸟一样幽禁在府院里,根本不允许她出去。蔡文姬面对这样的情景,只能暗自落泪,独自黯然神伤。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具体蔡文姬后续如何,以后再做描写。 第86章 世家定计刺董重 在洛阳城的朝堂之上,董重的清除异己行动如同熊熊烈火般愈演愈烈,他利用手中的权势,毫不留情地打压那些与他意见不合之人。他行事越发张狂,态度愈发跋扈,仿佛整个洛阳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董卓看董重日常的行为,忧心忡忡地找到董重,劝说道:“兄长,你如今身负重任,身边的护卫有些薄弱,而又没有什么将领,实在不妥啊。我手下西凉将领甚多,可挑选一两人跟随你,还应该多加些护卫,以免那些被逼急之人做出什么极端之事。” 董重在心里压根就没把董卓当回事,只把他当作自己可以随意驱使的爪牙,他暗自不屑地想着:哼,董卓不过是我利用的工具罢了,还想往我身边塞人。嘴上却说道:“仲颖,你莫要多心。如今我大权在握,在这洛阳城内,谁敢有不臣之心?那些人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无需如此紧张兮兮。” 董卓皱起眉头,继续劝道:“不可大意啊,小心驶得万年船。” 董重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啰嗦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来操心。”董卓无奈地叹息一声,深知董重根本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董重依旧我行我素,仿佛天下尽在他的掌握。 在董氏宗族清除异己的行为愈发猖獗,在这种情况下,荀爽、袁隗、张温等几位重臣忧心忡忡,他们秘密地聚到一起进行商议,共同谋划着针对董重精心设计一场刺杀行动。他们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而凝重,首先明确地确定了刺杀的核心目标就是董重,同时也对可能需要涉及的次要目标进行了初步探讨。接着,他们开始着手进行细致的情报收集工作,仔细地去收集关于董重日常的行动轨迹、所采取的安全防护措施、身边护卫的具体情况等等一系列情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据此去制定出更为详尽且切实可行的计划。然后,依据所获取到的情报,他们深入地商讨并最终确定了刺杀的具体方式、实施的准确时间以及合适的地点。他们反复斟酌思考着如何去突破董重层层的防护,精心挑选合适的刺客以及能够给予协助的人员。 几人通过何禺的推荐,挑选了被董崇杀害的伍孚亲族伍琼,还有在此次被清除异己中被深深迫害的武将周瑟为主要刺杀人员。周瑟手下还有兵将,贴身甲士数十名。 荀爽、袁隗、张温等与伍琼、周瑟等人商议好计划。提前在洛阳城内靠近皇宫宫门外的一处隐蔽角落秘密集结。他们根据董重日常的行动规律,得知董重每日经过此处进宫。 在行动当天,周瑟带领数十名甲士分散在周围的街巷中,伍琼则装作一个在附近徘徊的闲杂人等。当董重带着护卫队伍出现并逐渐靠近皇宫宫门时,伍琼立刻发出暗号。周瑟及其甲士们瞬间从各个街巷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董重的队伍。 甲士们迅速与董重的护卫展开激烈交锋,利用街巷的地形和出其不意的攻击让护卫们一时陷入混乱。周瑟身先士卒,手持利刃直逼董重,伍琼也从旁协助,不断干扰董重身边的护卫。在一片混战中,周瑟奋力突破防线,五穷瞅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冲上前,一刀刺中董重,使其当场倒下。 可就在这时,皇宫的卫士们迅速赶到,他们将刺客们重重包围。周瑟和甲士们拼死抵抗,但终究难敌众多卫士。卫士们一步步紧缩包围圈,最终将所有刺客包括周瑟和五穷全部杀害。现场一片血腥惨烈,只留下董重的尸体和倒下的刺客们,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却以悲剧收场的刺杀行动。 当董卓得知消息匆忙赶到之时,眼前的董重已然是死状凄惨,毫无生机可言。董重才刚刚领略到大权在握的那种快感,却因自己的狂妄嚣张而迅速断送了性命。 董卓见状暴跳如雷,他心里清楚,董重的死必定是重臣世家的密谋,这意味着董氏宗族势力与重臣世家之间再无和解的可能。愤怒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内心,他暗自发誓要下狠手,对那些重臣世家豪族绝不留情,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来维护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一场更为惨烈的争斗即将在洛阳城拉开帷幕。 袁隗、荀爽、张温等人无论如何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精心设计并实施刺杀了董重之后,竟然犹如打开了一个无比可怕的潘多拉魔盒,彻彻底底地将董卓内心深藏已久的那个狰狞魔鬼给释放了出来。原本他们只是想除掉董重这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且在朝堂之上兴风作浪的祸害,以为这样或许能换来局势的安稳与平静,可谁能料到,这一举动竟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能引发惊涛骇浪的巨石。随着董重的倒下,董卓心中的仇恨、愤怒与残忍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地奔腾而出,那股压抑许久的黑暗力量如鬼魅般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董重长久地周旋于朝堂之间,在那风云变幻、波谲云诡的权谋争斗场中沉浸了许久。哪怕是在他实施清除异己的行动时,也依然懂得去寻觅一些看似能够站住脚的罪名来进行安插,多多少少还留存着那么一丝朝堂之上惯常运用的隐晦曲折的手法。 可是董卓呢,他纯粹就是个只知征战杀伐的武夫,常年带领着军队四处征伐,极少在朝堂之中有所接触和周旋。也正因为如此,他在行事方面的手段只会更加地血腥、更加地残暴,没有丝毫的掩饰与迂回婉转。他就宛如一头凶猛无比的野兽,用最为原始而又充满暴力的方式去实现自己的目的,全然不顾及那些微妙的平衡和分寸。在他的观念里,唯有绝对的力量和压制才是一切,而这种极为简单粗陋的行事风格,也毫无疑问地注定会给整个局势带来更为惨烈和动荡不安的后果。 董卓的报复宛如一场凶猛至极的暴风雨,以令人震惊的速度和力度骤然袭来。只见那周瑟和伍孚的家族,在转瞬之间便被卷入了这股血腥的旋涡之中。董卓的手下如饿狼般凶猛地扑向他们,手起刀落,残忍至极,整个家族在一片惨叫和血泊中被迅速斩杀殆尽,甚至都没来得及让人记住他们的姓名,就仿佛他们从未在这世上存在过一般。 而在那肃穆庄严的朝堂之上,气氛变得格外压抑和恐怖。凡是那些不积极呼应他、胆敢与他公然唱反调的人,又或是仅仅因为被他看不顺眼的人,他那狰狞扭曲的面庞便会瞬间布满寒霜,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紧接着,他便会毫不留情地向手下下达命令,那些如虎狼般的兵士便会如鬼魅般冲上前去,不由分说地对目标进行残忍的杀害。他们手中的刀剑闪烁着寒光,每一下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那些可怜的受害者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呼喊。更为残忍的是,这些人的家人也无一能够逃脱这场劫难,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嗷嗷待哺的孩童,都被一同卷入这无尽的杀戮之中,他们的命运就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脆弱而又无助,只能在这血腥的风暴中被无情地摧毁。整个朝堂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弥漫着死亡和绝望的气息。 第87章 无双吕布的威压 世家大族一批又一批地被董卓清理,就像割韭菜一样,洛阳城在几天内血流成河。仿佛到了晚上人们都不敢出门,似乎能听到各个世家大族无声的哭泣。在这种情况下,驻守在洛阳城外的丁原部队也按捺不住了。丁原终于感到痛心和有了危机感。袁隗、荀爽等人再次来找丁原商量。 朝廷三公太尉袁隗、荀爽、张温等人拥有如此高的爵位,在面见丁原时,躬身作揖,高声痛呼:“建阳公是否真的为了心中的执念而不顾大汉 400 年的江山?之前董重清除异己还算有所收敛,但让西凉武夫来掌管朝政,世家大族被杀得血流成河,这动摇的都是大汉的根基啊。如今洛阳城内人人自危,而你手握重兵却按兵不动,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祸乱天下吗?” 丁原满脸纠结,向几人还礼后,引几人坐下。丁原纠结地说道:“并非我坐视不理,实在是没有印玺和兵符,没有圣旨和兵符,让我如何调兵?” 荀爽说道:“建阳公,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大汉江山很快就会覆灭,董氏家族已经有了国贼的态势,丝毫不顾忌国家的动乱,那就这样看着他祸乱天下吧。” 丁原迟疑了许久,最后终于下了决心,道:“既然是这样,那就听从诸位的调遣。” 三位重臣听完后,十分高兴振奋,然后一起携手离去。 紧接着丁原召集众将领下达军事命令,让高顺的陷阵营在洛阳城外摆开阵势。张辽要准备好并州狼骑等待接应,而其他众将领则要严格守住营盘,等待下一步的指令。吕布要跟随丁原一同前往朝堂。 董卓一直对城外的并州军团充满顾忌,当并州军稍有行动迹象时,董卓便有所察觉并赶忙叫来李儒商议应对之策。李儒建议众将先都做好争斗的准备,并且若设宴席的话,要暗中安排好刀斧手。之后董卓便打算以和解的名义宴请众将以及丁原和众臣一起赴宴,在宴会上再提出改立刘协为帝这件事,如果他们依旧不遵从,就直接在宴会上动手,到那时对方群龙无首,想必也不会有太大威胁了,摆好阵势,就看丁原敢不敢前来。 在那宴席之上,董卓依旧老话重提,开始探讨起另立刘协为帝的相关事宜,众臣面对此状况皆沉默不语,气氛一时显得极为凝重。他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众人的态度。就在这关键时刻,丁原毅然决然地站起身来,毫不畏惧地与董卓对峙道:“董卓,你难道是想要效仿王莽吗?如今天子尚处于懵懂不明的状态,我们理应当机立断去迎回天子,而你竟然妄图行此谋逆大罪之事。”董卓顿时被怼得极为尴尬,一时之间根本无法下台。只见他恼羞成怒地大声喝道:“左右何在?”随即,左右的华雄带领着一群彪悍无比的刀斧手迅速涌了出来,可吕布面对如此情形却丝毫不显畏惧,他威风凛凛地提着那杆方天画戟,怒目圆睁地环视着众人,华雄被吕布那摄人心魄的气势所震慑,竟然胆怯得不敢有丝毫动作,董卓也察觉到了华雄的怯懦,只好强行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丁原则态度强硬地说道:“如果你真要执意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我们也只能在战场上见分晓了。” 董卓一时间被丁原的气势所震慑住,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丁原带着吕布扬长而去。 宴会散去之后,董卓越琢磨心里越是窝火,于是便对着华雄等一众将领大发雷霆。华雄自知自己有过错,只能喏喏地不敢出声。而李儒见状赶忙劝解道:“主公请息怒,依我来看,丁原身边的那将领着实威武非凡。华雄将军会如此表现也是因为有所忌惮,恐怕他也是担忧在争斗的时候会不小心伤到主公您啊。” 华雄赶忙附和着说道:“是啊,是啊,那将领看上去就非常厉害,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我自己身死事小,但是绝不能让主公去涉险啊。” 董卓坐在上位,轻抚胡须,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说道:“这吕布的武艺确实高强,遍数我军中,目前怕是只有那在西凉平乱的马超能有与之一战之力啊。” 李儒微微点头,应道:“主公所言极是,那马超骁勇,如今在西凉也屡立战功,其勇猛确实不容小觑。” 华雄接口道:“是啊,主公,马超在西凉威名赫赫,他的战力也是极为惊人,说不定真能和吕布相较一番呢。” 董卓眉头微皱,沉声道:“只是不知这马超如今在西凉平乱进展如何了。” 李儒道:“主公可派人前去打探一番,也好了解一下马超的近况,看他是否能尽快结束平乱之事归来。” 华雄赞同道:“不错,主公,若马超能早日归来,或许能让吕布也有所忌惮,对我军更是大有益处。” 董卓点了点头,道:“好,那就速速派人前去西凉,传达本相的关切之意,让马超尽快平定叛乱归来。” 李儒拱手道:“遵命,主公。”随后便着手安排相关事宜,传讯通知马超前来。 自从董卓和丁原在宴席上不欢而散后,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董卓的军队与丁原的军队之间时不时地就会出现摩擦冲突。双方的战士由于都经常在边境与异族交战,所以兵士的战斗力总体来说相差无几。然而,在武将层面,董卓军中缺乏那种超一流的武将,这让他们相对处于劣势,较为吃亏。不过呢,董卓军却占据着地利之便。而丁原军尽管战斗力也不弱,但在董卓尚未进行废立之事时,丁原一直没有放开手脚让军队全力战斗,这使得吕布不停地请求出战,可丁原对他的请战却始终置之不理,这让吕布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难以抒发出去的郁气。而董卓这边自从决定邀请马超前来之后,也一直压抑着战斗的冲动,因为一旦开战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所有的期望便都寄托在了马超的到来上。 自从公孙续和赵云带领着英勇无畏的白马义从,护送着卢植以及皇帝踏上逃亡之路后,他们就几乎没有片刻能够安稳下来。一路上,他们遭遇了来自各方的阻碍与挑战,只因各地的将领和驻军对他们的行为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在众人的观念中,如果作为皇帝,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主动跟随大臣出逃呢?在常理看来,若不是被裹挟而去,又怎会有皇帝愿意舍弃那至高无上的地位所带来的巨大诱惑呢?尤其在这个坚信君权天授的时代,卢植带领皇帝出逃的行为,本身就让众多将领们感到匪夷所思,他们从心底里认定这就是在裹挟皇帝。 公孙瓒和赵云以及他们所率领的白马义从,在这艰难的逃亡旅程中,可谓是举步维艰。每到一处关卡或是遇到驻军,他们都不得不面临各种质疑与刁难。那些将领们目光中满是狐疑,言辞中尽是对他们这种行为的不认同。面对这样的情况,公孙瓒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耐心与各地方的将领进行交涉,试图解释事情的真相。然而,这种解释在将领们心中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他们的疑惑与偏见并非轻易就能消除。而那些亲近董氏家族势力的将领们,则更是对他们展开了不遗余力的追剿,似乎不将他们擒获便决不罢休。在这样的困境中,即使白马义从拥有着不俗的战力,也被这接二连三的追击与纠缠弄得心力交瘁、焦头烂额,他们时刻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与戒备,以防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与攻击。 原本卢植和皇帝还曾期望着能够借助皇帝的身份,使得各地的太守积极响应并追随他们,进而将其收服过来。然而,这一路上所经历的情形丝毫没有让他们看到任何的希望曙光,最终他们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随着白马义从一同前往公孙瓒所在的幽州,打算到了那里之后再从长计议。 第88章 马超威名震西凉 自从董卓进京以后,马超深知,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并成就一番大业,必须要有清晰而果敢的战略布局。他骑在那雄健威武的战马上,身披华丽的战甲,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睿智。他静静地凝视着前方,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去,将程银和杨秋叫来。”马超声音沉稳地对身边的将士吩咐道。不多时,成银和杨秋心怀忐忑地来到马超面前。成银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将军,不知唤我二人前来所为何事?”马超面色沉稳如石,目光坚定地大声说道:“过往之事不必再提,我马超向来不计前嫌。从今日起,你们二人继续带领你们的兵马,随我一同前往北地郡,去平定那里。”杨秋惊讶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忙不迭地说道:“多谢将军信任,我等必不负将军所托!”成银也赶紧拱手道:“定当全力以赴!”随后,马超微微挥手示意他们离去,程银和杨秋便转身带着兵马,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北地军的方向奔去。 马超之所以选择让成银和杨秋参与这次行动,并非仅仅是出于宽容,更是有着深远的谋略考量。他深知,成银和杨秋在当地有着一定的影响力,若能将他们收服并为己所用,不仅可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还能起到安抚人心、稳定局势的作用。而且,他通过暗中调查了解到,程银和杨秋虽然曾追随韩遂作乱,但内心并非完全邪恶,他们也渴望在这乱世中找到一个明主,一个能给他们带来尊严与荣耀的领袖。马超坚信,只要给予他们机会和信任,他们必然会为自己效命。 在程银和杨秋的助力下,马超的进军颇为顺利。然而,要彻底平定北地郡并非易事,那里地形复杂,敌军狡诈多端。马超采取了分兵多路、迂回包抄的策略。他派遣一支精锐部队佯装正面进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而自己则率领主力部队绕到敌军后方,发动突然袭击。程银和杨秋则率领他们的兵马在侧翼进行策应,扰乱敌军的部署。 一场激战,敌军见马超军队来势汹汹,便试图以诱敌之计将马超引入陷阱。然而,马超早有察觉,他不动声色地将计就计。当敌军以为马超已经中计,准备收口围歼时,马超突然下令部队急速撤退,并在撤退途中设下伏兵。敌军见马超撤退,以为有机可乘,大喜过望,纷纷追击而来。却不料落入了马超的陷阱,遭到了伏兵的猛烈攻击。程银和杨秋也在关键时刻率领兵马从侧翼杀出,给予敌军致命一击。敌军顿时阵脚大乱,纷纷溃败。 而在另一边,梁兴和张衡二人却暗中进行了私下结盟,他们妄图对抗马超的雄威,想要在这风云变幻中谋得自己的一席之地。然而,他们的谋算最终还是落空。马超通过密探得知了他们的阴谋,决定先发制人。他精心策划了一场战役,首先派遣一支小部队在前方佯装败退,吸引梁兴和张衡的追击。当他们追击到一处山谷时,马超早已率领主力部队在此设下埋伏。随着一声令下,伏兵四起,喊杀声响彻山谷。梁兴和张衡纵然拼死抵抗,但终究难敌马超的威猛攻势。 在战斗中,马超亲自率领一队铁骑,如旋风般冲向梁兴和张衡。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梁兴和张横见马超如此勇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但他们仍不甘心失败,拼死顽抗。马超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他使出一招回马枪,枪尖如毒蛇般刺向梁兴的胸膛。梁兴慌忙躲闪却来不及,被一枪刺穿肩膀,跌落马下,被士卒生擒,张横见梁兴被擒,心知大势已去,便想要逃跑。但马超岂会放过他,他纵马追赶,在追上张横后,一枪将他挑落马下,也被生擒。 被马超击败后,可即便如此,马超却展现出了非凡的大度与胸怀,他不计前嫌,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而是大度地对二人进行了宽宥,并且对二人的家人和手下也没有任何区别对待。这份宽容与仁义让梁兴和张衡二人心怀愧疚,无地自容,他们最终带着满心的羞愧决心效忠马超。 另有马玩、成宜二将,马腾亲自领军对他们进行征伐。马腾深知这一战的重要性,他在战前进行了周密的部署。他派遣探子深入敌军腹地,打探敌军的兵力分布、粮草储备等情况,做到知己知彼。同时,他还召集了麾下的将领们,共同商讨作战计划。在会议上,马腾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最终制定出了一套详细而周全的作战方案。 战场上,马腾身先士卒,他就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展现出非凡的勇气和军事才能。他带领着麾下将士如猛虎般冲向敌军,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每一个士兵都充满了战斗的激情与热血。马腾巧妙地运用地形优势,指挥军队时而迂回包抄,时而正面强攻,打得敌军晕头转向。马玩、成宜虽拼死抵抗,但终究难敌马腾的威猛攻势。马腾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每一次攻击都让敌人胆寒心惊。他的英勇表现让敌人闻风丧胆,他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溃败。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马腾发现敌军的粮草部队。他当机立断,决定率领一支精锐部队突袭敌军的粮草。他亲自率领这支敢死队,如闪电般冲向敌军的粮草所在地。敌军万万没想到马腾会有如此大胆的举动,一时之间措手不及。马腾带领着将士们奋勇杀敌,成功地夺取了敌军的粮草。失去了粮草的敌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士气大跌。马腾抓住这个机会,指挥军队发起了总攻。 最终,马玩、成宜二将被马腾接连击败。随着马玩和成宜的战败,西凉地区的局势逐渐明朗,那些曾经混乱的局面渐渐被稳定所取代。 与此同时,庞德被马超留在马腾麾下效力,他也在战斗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他勇猛无比,武艺高强,与马腾相互配合,他们共同制定作战计划,根据敌军的动向和地形特点,灵活调整战术。在战斗中,敌军设下了重重陷阱,企图困住马腾的军队。但庞德凭借着他敏锐的洞察力和精湛的武艺,提前察觉到了敌军的阴谋。他迅速向马腾汇报,并建议采取迂回战术绕开敌军的陷阱。马腾听取了庞德的建议,带领军队成功地避开了敌军的陷阱,并从敌军的侧翼发动了突然袭击。敌军措手不及,被打得大败。 随着马玩和成宜的战败,西凉地区的局势逐渐明朗,那些曾经混乱的局面渐渐被稳定所取代。自此,西凉地区,除了东羌以外,其余地方全部得以平定。马超之名,威震西凉,他的智勇与胸怀让众人折服。在他的带领下,西凉迎来了一段相对稳定的时期,百姓们也得以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马超用他的行动在西凉历史上书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马超的名字在西凉不止威名显赫,并且爱民如子。在马超的努力下,西凉地区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与稳定。 第89章 马超辞家返京城 在这段风云变幻的日子里,董白对于马超的喜爱与日俱增。她那一颗炽热的心,如同燃烧的火焰,越发浓烈地倾注在马超身上。 董白一次又一次地从陇西郡而来,带着关怀与热情,前来慰问马超的军队。每一次她的出现,都如同阳光洒落,给疲惫的将士们带来温暖与慰藉。她美丽的身影穿梭在兵营之中,亲自为士兵们送上物资与鼓励,而她的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停留在马超那挺拔的身影之上。 马超与董白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他们一起漫步在夕阳下,谈论着战场上的点点滴滴和生活中的琐碎趣事。董白会倾听马超讲述他的战斗经历,眼中闪烁着敬佩与倾慕的光芒。而马超,也渐渐感受到了董白那特殊的情愫,那隐藏在每一个温柔眼神和关切话语背后的深情。 然而,马超的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思量。一方面,他将董白看作是上司的孙女,对她保持着敬重与礼貌。他深知自己的身份与使命,明白不能因儿女私情而影响大局。在他心中,董白是需要被保护和尊重的存在,不能有丝毫的亵渎。另一方面,他时常想起卢婉来,其中还夹杂着蔡文姬的身影。那才是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只是将董白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那份情感纯粹而真挚,没有丝毫的杂质。 马超试图保持着这份界限,不越雷池一步。他刻意地与董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尽管心中也有着一丝不忍与矛盾。他知道董白的心意,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将那份情感深埋心底,默默地守护着她。 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辜负董白的情谊,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与担当。 马超统一了西凉地区,其范围从北边的酒泉到南边的陇西,西边与西羌交界,东边和东羌毗邻。整个西凉实现了短暂的统一,在马腾的治理下,人们得以休养生息,逐渐从战乱的阴影中走出来。 马超的军队在休养生息之际,他正和手下商议着针对东羌的下一步行动,关于对东羌的征伐计划。与此同时,偶尔会有京城的消息传来,但都只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并不完整清晰。在休养生息的这段时间里,马超为孙策打造的霸王枪已经完成。马超安排西凉的商队前往中原腹地走一趟,一方面是要将孙策的霸王枪送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联络消息。分开了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马超非常想念孙策、周瑜、卢绾、蔡文姬等人,无奈身处边境地区,消息闭塞,无法与他们取得联系。 就在这一天,非常突然地,董卓的使者匆忙赶来求见马腾和马超。使者表明他只带来了董卓的要求,即要求马超前往京城。 突然收到这个消息,马超内心也有几分期待,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去看望老师,去看看洛阳的亲友。但是使者带来的消息并不全面,只是说让马超赶紧进京,所以马超也无法从他带来的这些消息中分析出当前的形势状况。 马超和马腾商议此事,马腾脸上略带了一丝担忧地说道:“董公此去京城带着大军,连西凉大军和飞熊军精锐都带去了,却还需要你也前去,想来肯定是遇到了比较棘手的事情。”马腾一来刚刚与儿子重聚还不到几个月又要面临分别,二来也着实担心马超个人的安危问题。马超宽慰马腾道:“父亲不必过于担忧,孩儿自会小心行事,定能确保自身安全,而且这说不定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孩儿定当谨慎应对。” 马超对刚刚归附的西凉八部仍有些不放心,于是将众将聚集在一起。他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般扫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我们虽已统一西凉,但局势依旧波谲云诡,我等当齐心协力,共保西凉安稳。我马超在此把话撂下,若谁敢有二心,有丝毫反叛之意,休怪我马超手中长枪无情,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万劫不复!”众将听后,心中皆是一凛,他们对马超本就敬佩不已,此时更是增添了几分畏惧。每每想起马超的勇武,那在战场上如杀神般的身影,众人便不由得心中颤抖。他们纷纷单膝跪地,语气坚定而又恭敬地高呼:“我等愿誓死效忠将军,绝不敢再有反叛之心,若有违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接着,马超又安排庞德留下来。马超深知庞德的勇猛与忠诚,觉得有庞德在此坐镇,可备不时之需。马腾尽管心里想让马超把庞德带去,但马超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放心。他觉得现在西凉的局面有庞德这个猛将坐镇,自己心里也能安稳许多。 安抚好众将之后,马超怀着些许沉重的心情与家人辞行。马夫人紧紧拉着马超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都会滑落下来,她哽咽着说道:“超儿,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啊。”马云禄也是一脸的依依不舍,那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眷恋与惆怅,轻声说道:“兄长,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而马家的其他几个小兄弟马修、马铁、马岱三人则是一脸的兴奋与期待,跃跃欲试地想要跟着马超一同前去。马超深知此去干系重大,自然是不肯答应他们。但是这几个兄弟又不停地缠着马超,不肯罢休,眼中满是渴望与急切。 这时马腾目光一凛,脸上露出威严的神情,怒斥道:“你们几个胡闹什么!你大兄此次前去是为国家尽忠,战场上刀枪无眼,你们几个武艺如此稀松平常,去了只会给你大哥添乱!”几个小子听后,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不见,满心的委屈与无奈,诺诺地不敢再多言,只是低着头站在那里。 马超看着几个兄弟那可怜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怜爱与不忍,他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宽慰几人说:“兄弟们,不要难过,你们要自己努力练习武艺,待到你们长大成人,变得足够强大,大哥一定会带着你们一起。”几个兄弟听了马超的话,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超安抚好众人后,便再不做任何迟疑,只带着几个随从,轻装简行地踏上了征程。在路途之中,他特意拐到陇西郡去看望董白。当他出现在董白面前时,董白的眼眸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马超微笑着将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递到董白手中,董白满心欢喜地接过,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那如花般的笑颜让马超心中也满是柔情。 而后董白得知马超要去京城与爷爷会合,她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一方面是她渴望去看看久未谋面的爷爷,另一方面她也实在是想与自己深爱的情郎一起经历这一切。然而,马超接到的命令中并没有提及董白,他深知此行必定充满了风险与不确定性,并不安稳,他不愿董白跟着自己去涉险,于是便狠下心来拒绝了董白这个同行的要求。董白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浓浓的失落与不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拉着马超的衣角,那可怜兮兮的模样让马超心疼不已,但他依然坚定地拒绝了。 在董白那依依不舍的深情送行中,马超咬咬牙,狠下心来,毅然决然地转身继续踏上前行的道路,只留下董白在原地,痴痴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水潸然而下,心中满是眷恋与惆怅。 第90章 马超吕布初交锋 马超一路风尘仆仆地往京城赶着,越是离京城越近,各种各样的消息便如潮水般向他涌来,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内心。马超的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解,一时听说大将军何进被杀,再往前走一段路又听闻十常侍被诛灭,紧接着又收到消息说皇帝不知所踪,随后再收到消息说卢植是乱臣贼子,裹挟着皇帝离去。这一连串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在马超的脑海中炸响,使本就焦急的他,那复杂的心情更是被弄得焦灼万分。 马超一路上快马加鞭,几乎不曾停歇,他的面容日渐憔悴,原本英俊的脸庞此时蒙上了一层疲惫的灰霾。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急切。头发也因一路的奔波而变得凌乱不堪,身上的衣衫沾满了尘土,显得狼狈而又落魄。但他全然不顾这些,心中只想着尽快赶到洛阳,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模样看上去既让人心疼又让人感慨他的执着与坚毅。 洛阳城外,董卓军和丁原军依旧处于紧张的对峙状态。吕布骑着战马,耀武扬威地在洛阳城墙前来回驰骋,肆意挑衅。洛阳城中的董卓军面对这种情形,士气变得极为低迷。可偏偏在斗将方面,他们又完全不是吕布的对手,董卓手下的几员大将先后都被吕布挨个击败,完全奈何不了这个勇猛无比的战神。 而董卓呢,他既不能放弃洛阳的安危,直接与城外的丁原军展开大规模厮杀,又要应对吕布带来的巨大压力。至于丁原这边,他也没有准许吕布带人真正发起攻城之战,双方就只是这样每天僵持对峙着。如此局面,让吕布的心情也渐渐变得有些浮躁起来,心中暗恼每次都不能尽情战斗,无法施展自己的全部实力,这种不上不下的僵持状态让他极为憋闷。 每次收兵回来,吕布都会一脸不快地向丁原复命,并且急切地表示若能准许他尽力一搏,或许洛阳城早就已经被攻下了。然而丁原却总是毫不留情地训斥吕布是个无脑匹夫,大声呵斥道国家大事岂是他一个只知打打杀杀的武夫所能理解的。吕布每次听到这样的斥责,心中都会生出一股闷气,自己的勇武那可是人尽皆知的,连董卓军都被吓得瑟瑟发抖,可丁原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还给他安排一个文职,却又总是口口声声地骂他匹夫。 吕布总是会在私下里与丁原、张辽和高顺发泄心中的不满。张辽心思缜密,常常会前来劝解他,耐心地宽慰他要忍耐。而高顺则是一个木讷寡言的人,他不会说什么宽慰的话,只会默默地陪伴在吕布身边,陪着吕布,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吕布这颗躁动不安的心。在他们的陪伴下,吕布那烦闷的情绪才稍稍能得到一些缓解,但心中的那份憋屈却始终难以消散。 马超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洛阳,远远地便看到洛阳城外两军正在对峙,喊杀声震天动地。战场上,一边攻城方是并州刺史丁原那随风飘扬的旗帜,旗下兵将们气势汹汹,跃跃欲试;另一边守洛阳的守城方则是西凉董卓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董卓军严阵以待。然而战场上的情形却十分诡异,无论攻城方的战将如何挑衅,董卓军却只是偃旗息鼓地看着吕布,马超一时也摸不清状况。 终于,在丁原一方不断地挑衅下,董卓军按捺不住了,打开城门,远远地只见一员将领带兵冲杀出来,此人正是之前的西凉第一猛将华雄。华雄带领着身后如潮水般的兵马,气势汹汹地冲向战场,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与吕布瞬间交汇在一起。二人激烈交锋,兵器的撞击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惊心动魄。 仅仅几个回合下来,华雄便在吕布那威猛无比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他的招式在吕布面前显得那么无力,很快便被轻松击败。而这场战争中的攻城方,正是武力爆表的吕布,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在战场上格外显眼。吕布早已在一次次的挑衅和斗将中失去了耐心,此时他的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对华雄穷追不舍,誓要将华雄赶尽杀绝。 吕布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驱动着战马穷追不舍,那方天画戟挥舞起来带着呼呼风声,眼看华雄就要丧在这恐怖的攻击之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马超如同一道闪电般挺枪跃马,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入了战阵。他的白色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银色的长枪闪烁着寒光,他瞬间就来到了吕布近前,长枪一抖,挑开了吕布即将击中华雄的方天画戟,成功地救下了华雄。战场上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位勇猛的青年将军马超身上。 马超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般骤然降临,他的到来就如同在黑夜中突然燃起了一把烈烈雄火,使得原本处于低迷状态的西凉军士气在刹那间如火山般喷涌而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振奋。西凉军的士兵们望着那威风凛凛的马超,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们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呼喊着马超的名字,那声音激昂而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一般。 华雄在一旁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他的脸庞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涨得通红,不断地用颤抖的声音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感激之情。 而吕布,在看到马超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炽热的光芒,心中对马超的到来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当与马超简单地交手之后,吕布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了,他清晰而敏锐地察觉到马超武艺精湛高超,竟然达到了如此令人惊叹的境界,毫无疑问是一个极为强劲的对手。在吕布心中,一种难以言喻的亢奋和喜悦悄然涌起,他意识到,一个值得他全力以赴、认真对待的对手终于出现了。他的血液开始沸腾,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在欢呼雀跃,因为他知道,与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高手过招,将会是一场何等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较量,这让他这位武艺卓绝的强者也为之期待和兴奋。 吕布突然之间猛地高声发出邀战之语,那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战场上炸响,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威严。此时的马超,心中挂念着战局,根本来不及和华雄多说些什么话语,便毫不犹豫地即刻应下了吕布的邀战,旋即与吕布面对面地对峙起来。 二人神情严肃而冷峻,只是简单地相互通报了各自的姓名后,便如疾风骤雨般迅速开始了激烈到极致的交手。他们身形如风,兵器挥舞如电,每一次的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那枪戟相碰之声仿若阵阵惊雷,连绵不绝地在战场上回荡。眨眼之间,他们就已经你来我往地相互攻伐了有四五十回合,然而双方却依然未能分出个明确的胜负高下。但高手之间的这场过招,每一个瞬间都充满了惊心动魄的惊险,每一个回合都可谓是险象环生,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 就在这激战正酣之时,董卓听闻马超竟然到来了,心中大惊,连忙急匆匆地赶到城头观战。当他的目光触及到二人激烈大战的场景,看到那每一处都充满危机、险象环生的状况时,心中顿时涌起对马超安危的深深担忧,于是急忙果断地下令让人鸣金收兵。马超听到这边传来的急促收兵消息,知道不能再恋战,只能迅速地对着吕布虚晃一招,随后便如闪电般地转身朝着洛阳城中疾驰而去。吕布心中也非常清楚,以目前的状况自己确实并不能真正奈何得了马超,所以便也没有执意去追赶,而是在阵前放肆地又炫耀了一番自己的强大威风,将那不可一世的姿态尽情展露后,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了本阵。 第91章 马超忧心劝董卓 吕布返回本阵之中后,不禁仰天大呼痛快,脸上满是舒畅的神情。对于他这样一个顶级武人来说,在沉寂了许久之后,终于能够有一个足以与自己相匹配的对手出现,这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由衷喜悦。尽管马超只是虚晃一枪便匆匆返回,然而吕布心里很清楚,马超也并没有彻底拼尽自己的全力,从马超的神态以及状态来看,他显然是没有好好休息,还没有达到最为巅峰的那一刻。所以尽管看似在这场交锋中他占尽了上风,但他丝毫也没有因此而掉以轻心。张辽和高顺看到吕布这般开心的模样,也走上前来和他进行交流。吕布兴致勃勃地分享了在这场战斗中的种种玄机与关键之处,众将也在一旁暗暗留心,他们都觉得,既然能让吕布认为是对手的,那绝对也是实力不同凡响的存在。 马超这边匆匆忙忙地返回本阵之后,只见他神色略显急切,一路小跑着便立刻快步上前去拜见董卓。董卓看到马超归来,那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欣喜若狂的神色,他连忙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马超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慈爱,温柔地对马超说道:“孟起,你可算回来了,可把老夫担心坏了,一路上可还顺利?有没有受伤啊?”马超赶忙恭敬地回应道:“多谢董公挂念,超一切安好。” 紧接着,马超小心翼翼地将董白托付给他要带给董卓的书信呈上。董卓满心欢喜地接过,他迫不及待地展开书信,仔细阅读起来。读完之后,他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笑开了花,心中已然知晓董白彻底对自己,同时也对马超情根深种。而董卓看着马超,眼中的喜爱愈发浓郁,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马超不仅武艺高强,而且一表人才,实乃吾婿良配啊。于是他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笑着说道:“孟起啊,老夫已明了董白对你的心意,老夫甚是欣慰,哈哈……”马超听后,脸上微微一红,他心中是将董白当作妹妹看待的,但此刻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并没有察觉到董卓心中所想,此刻他满脑子都是关于城内局势的事情。 马超抬起头,一脸焦急地看着董卓,语气急切地问道:“董公,如今城中局势如何,为何会出现眼前这样的局面?”董卓见马超如此急切,便耐心地一条一条地对他进行详细的解释:“孟起啊,如今这局势复杂得很呐,那皇帝刘辩被你师傅裹挟出逃,唉,也不知他究竟是何用意啊。”说着,董卓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老夫觉得你师傅很有可能是要叛变,是要背叛朝廷啊。”对于这点,马超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他皱着眉头,坚定地说道:“董公,孩儿绝不相信师傅会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其中定有误会。” 之后,董卓见马超继续追问他师傅如今的状况,董卓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孟起啊,那白马义从前去营救皇帝,并将你师傅救走,我们也没能追上,所以不知他究竟去往了哪里。”就在董卓还在不停地说着的时候,马超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师傅,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心中十分担忧现在师傅的情形到底如何。随后,马超又急切地询问卢植家眷的消息,这边董卓见马超如此关心卢植家眷,笑着说道:“孟起啊,你放心吧,因为你的缘故,老夫对于卢植的家眷丝毫都没有侵犯,他们都安然无恙。”马超听到董卓的话,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马超听完董卓关于卢植家眷的话后,稍稍安心,接着又继续询问董卓现在所做的事。董卓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欲要另立刘协为帝的想法缓缓说了出来。 马超听后大惊,急忙劝解董卓道:“董公,废立之事岂能是我等做臣子的随便能言及的呀!此事稍有不慎,便会祸及家族,万劫不复啊,莫要被别人当枪使啊!董公啊,此事万万不可啊!废立之事乃是大逆不道之举啊,自古以来,那些进行废立的人哪有得到过善终的呀!董公您切不可如此草率行事啊!” 董卓皱起眉头,而后缓缓地跟马超分析起现在的局势:“孟起啊,你有所不知,那士族刺杀了董重,并未将我董氏宗族放在眼里,而如今你师傅带着皇帝又不知所踪,若不另立皇帝,则朝政不稳,名不正言不顺啊。再者,刘协可是我们董氏家族一手扶持和培养起来的,只有如此,才最符合我们家族的利益啊。” 马超听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依然不肯放弃地继续说道:“董公啊,就算如您所说,可这废立之事终究是违背天理纲常啊,会遭世人唾弃的呀,您难道就不担心背负千古骂名吗?历史上那些行废立之事的人,哪一个不是落得个悲惨的下场,您真的要冒这个险吗?” 董卓听到马超如此执着地阻拦,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孟起啊,老夫自然知道此事重大,可如今局势逼迫至此,若不这般行事,我们董家又该如何立足?刘协本就与我们董家亲近,扶他上位,对我们董家百利而无一害,老夫也是为了家族的长远考虑啊。” 马超依旧满脸忧虑,语气恳切地说:“董公,可这风险实在太大了呀,万一引发大乱,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还望董公三思啊!”董卓叹了口气,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说道:“孟起啊,老夫心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言了。”马超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劝动董卓改变主意。 马超了解到董卓现在正筹划的事情与自己长久以来所接受的教育理念完全相悖,这使得他的内心陷入了一种极度纠结和挣扎的状态之中。一方面,他对董卓为挽救马家所做出的努力以及对自己格外的器重都怀着深深的感恩之情,他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辜负董卓的这份厚爱;而另一方面,他实在是难以认同董卓想要去施行的事情,这让他感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卓看到马超那一脸纠结和为难的模样,心中也有所触动,他并不想让马超过于纠结和为难,于是便爽朗地大笑着接过话头,并且决定设宴为马超接风洗尘,以缓解当下这种略显尴尬和紧张的气氛。就在这时,马超提出想要见一见卢植的家眷,董卓却以天色已晚作为理由,温和地劝说马超先休息一下,声称休整一番之后再见也不迟。马超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也不好再坚持,只得无奈地作罢,怀着满腹的心事跟随董卓一同前往赴宴。 在宴席之间,话题不知怎么地就又转到了对吕布的看法上,马超认真地表示若是奋力一战,自己与吕布应当是五五之数。董卓心里很清楚马超并不是一个爱说大话的人,而此时的他也正在为接下来的局势发展而忧心忡忡。马超将董卓脸上的焦虑之色清晰地看在眼里,便暂且将其他的心思收了起来,心里暗自想着先竭尽全力地为董卓解开眼前这个棘手的困局。 第92章 吕布马超再争锋 第二天清晨,晨曦微露之际,吕布那颗炽热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翻涌的激动,他以最快的速度向丁原匆匆请示完毕之后,便雄赳赳气昂昂地在洛阳城下迅速摆开了阵势,扯开嗓子高声叫阵。而另一边,马超在经过了一夜的精心休整之后,整个人的状态已然完全恢复如初,并且他的心中也已然稳稳地做好了与吕布进行一场惊天动地大战的充足准备,旋即他沉稳地命令将士们打开洛阳那厚重的城门,而后亲自率领着麾下兵马有条不紊地摆开阵势。 当两军在阵前相对时,吕布和马超二人皆展现出了非凡的风度,他们极为正式且郑重地各自报上了名号。只见吕布威风凛凛地手持那杆闻名遐迩的方天画戟,面色郑重地拱手,声如洪钟般朗朗说道:“吾乃五原吕布吕奉先,今日特来请求一战!”马超则是神色冷峻,目光如电,他将手中那杆闪烁着寒芒的长枪有力地一摆,气势雄浑地回应道:“西凉马孟起在此!” 只见吕布生得高大威猛,剑眉星目,一双眼眸炯炯有神,透露出锐利而霸气的光芒。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璀璨夺目,冠上的饰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添其威武之态。他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英俊中带着几分狂野。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那华丽的锦袍上绣满精美绚丽的花朵图案,随风飘动时如彩云般绚烂。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冰冷坚硬的铠甲上雕刻着狰狞的兽面,彰显着强大的防御力与威严。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凸显出他那粗壮有力的腰部线条。弓箭随身,随时准备给敌人致命一击。手持方天画戟,戟身寒光闪闪,霸气非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胯下骏马虽也非凡,却没有马超的坐骑神骏。 马超则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将军,他眉如利剑,眼眸明亮而犀利,似藏着无尽的英气与豪情。他面部轮廓精致,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果敢的感觉。银盔银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头盔上的饰物简约而精致,衬托出他的冷峻气质。银甲贴合他修长而健壮的身躯,紧密地包裹着,将他的身形完美展现。马超所着的银白锦袍,那精致的锦袍上遍布着细腻雅致的流云图案,随风舞动时如银波般闪耀。他手中一杆长枪闪烁着寒芒,枪杆笔直,枪头尖锐,仿佛能轻易刺破一切阻挡。跨下一匹白色骏马,却是马王极光,极光通体洁白如雪,毛发柔顺而光亮,奔跑起来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带着马超冲锋陷阵时,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速度。 在这一瞬间,双方的将士们全都将目光聚焦于阵前那两个威风凛凛仿若天神一般的人物之上,他们皆被二人那摄人心魄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人人都好似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是呆呆地望着,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每个人的心中都因接下来即将展开的激烈战斗而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吕布和马超二人大战在一起,犹如两颗璀璨流星猛然碰撞。只见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每一击都似携带着开山裂石之力,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朝着马超狠狠攻去,那画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而马超丝毫不惧,手中长枪如龙似蛇,枪尖闪烁着点点寒芒,以极其刁钻的角度不断刺向吕布,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灵动与刚猛的完美结合。 双方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情绪亢奋至极,他们的心仿佛都被这激战紧紧揪住。战场上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在其中时隐时现,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这边张辽奋力地为吕布擂鼓,鼓声震天动地,似要为吕布增添无尽的力量。而那边华雄也不甘示弱,冲上来同样为吕布擂鼓助威,他每一次击鼓都用尽全身力气,那鼓声如惊雷般在战场上炸响,与吕布和马超的激战交相呼应,整个战场都被这激烈的气氛所笼罩,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场旷世巨战,令人热血沸腾,惊心动魄。 吕布怒吼一声,双臂猛地发力,方天画戟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狠狠砸向马超。马超见状,眼神一凝,双手紧握长枪,枪杆横于身前,硬生生地挡住了这雷霆一击,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双脚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紧接着,马超暴喝一声,长枪一挺,如蛟龙出海般刺向吕布,吕布侧身一闪,画戟顺势横扫,与长枪再度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 吕布越战越勇,画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犹如泰山压顶般沉重,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搅动得扭曲起来。马超丝毫不落下风,他身形灵活地穿梭在吕布的攻击之间,手中长枪不时刺出,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枪尖与画戟的每一次交击都迸发出耀眼的火星。双方的招式大开大合,力量感十足,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撕裂开来。 战场上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在尘雾中若隐若现,如战神一般激烈交锋。双方将士们看得如痴如醉,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张辽和华雄的鼓声也越发急促激烈,与这场激战完美融合。吕布忽然高高跃起,画戟带着万钧之力自上而下猛劈,马超毫不退缩,长枪向上一挑,与画戟重重撞击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都向后退了几步,而他们稍作调整,又立刻如猛虎般再度扑向对方,继续这惊心动魄的战斗。 双方将士们的反应各不相同。吕布一方的将士们,看到吕布如此勇猛,心中充满了敬佩和信心。他们为吕布的每一次攻击助威呐喊,鼓声如雷,气势磅礴。他们相信,在吕布的带领下,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而马超一方的将士们,同样为马超的英勇表现而感到自豪。他们欢呼雀跃,为马超加油助威,声浪一浪高过一浪。他们深知马超的实力,相信他能够与吕布一决高下。 在这场激战中,双方将士们的情绪都被充分调动起来,他们的欢呼声、呐喊声和助威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势,激励着吕布和马超更加奋力地战斗。 (本来历史上吕布就是三国时期战力巅峰的代表,武力天花板,而一直有一种说法,金吕布,银马超,足以证明马超的勇武和吕布无限接近。而在本书中,此时吕布才刚刚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尚未与各种名将对阵,武艺还没有到巅峰至极的状态,而马超虽然年轻,但是他有虽然没有了前世的记忆,但是他早已将前世的各种技巧和感悟与今是融会一通,所以在此时二人的战力是不相上下的。) 吕布与马超二人不知不觉间已然大战了一二百回合。他们皆是走在刚猛至极的战斗路线上,每一次出招皆是力如千钧,气势磅礴,那激烈的碰撞声仿佛能震碎山河。二人都尚未经历力竭之态,依旧龙精虎猛,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手中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刚猛霸道,难解难分。 可就在这时,却见吕布的坐骑竟渐渐体力不支起来。那骏马原本雄健的身姿此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在这长时间的高强度激战下,它不断喘着粗气,步伐也开始变得有些虚浮,难以再像起初那般驮着吕布威风凛凛地纵横驰骋,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吕布的处境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马超眼见吕布的马匹体力不支,心中也不愿趁此机会占得便宜,于是他渐渐收起招式,手中长枪缓缓垂下,望向吕布朗声道:“你的坐骑已体力不支,且待你换过马匹之后,我们再来一战。”吕布闻听此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旋即被马超的这般气度所折服,他微微动容,双手抱拳,郑重地向马超拱手称谢道:“多谢孟起高义,吕某记下了。”说罢,二人各自调转马头,回归本阵。战场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奇妙,双方将士们看着这一幕,心中对二人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他们静静地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仿佛还沉浸在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之中,而此时,只待下一次更为激烈的交锋。 第93章 吕布被激战马超 二人各自回到本阵之后,马超内心对于有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而感到由衷的喜悦。董卓特意将马超叫来,他满是慈爱地看着马超,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用温和且带着笑意的话语对他说道:“孟起啊,今日一战,真乃精彩绝伦!你的表现实在是让吾甚是喜爱,也极其满意。” 马超谦逊地回应道:“多谢董公夸赞,超也只是尽我所能罢了。” 董卓微微点头,接着又说道:“那吕布确实也是一员猛将,其武艺也是世间罕见,吾并未有丝毫贬低他武艺之意。” 马超深表赞同地说道:“董公所言极是,那吕布的确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与他一战,让超也是热血沸腾,受益良多。” 而吕布这边也返回了本阵,原本他因马匹的不给力而心中略微有些失落,然而想到遇到了这样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内心又跃跃欲试地渴望再战一场。可就在这时,丁源却黑着脸说道:“哼,一个武夫,你平常不是对自己的武艺自信至极吗?不是常常觉得自己没有被压制,没有发挥的空间嘛,现在也不过如此,连一个无名小辈,连一个年轻人都打不败。”吕布闻言,神情一紧,险些当场动怒。这边张辽赶忙上前拱手说道:“建阳公此言差矣,那马超虽然年轻,我等也常有耳闻他在西凉的种种威风表现,足以证明盛名之下无虚士,而奉先也未曾落败,只是马匹体力不支。”张辽话还没说完,丁原便不耐烦地说:“哎,汝等尽是托词之谈,平日里耀武扬威,不过是一群匹夫而已。”说完便拂袖而去。 吕布听完丁原那番话语之后,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仿若能滴出水来一般。他的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他紧紧地咬着牙关,腮帮子的肌肉因用力而高高鼓起,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极力压抑着的愤怒。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憋屈与怒火。 在那一瞬间,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与丁原理论,甚至想要挥拳相向,让丁原为他这轻蔑和贬低的话语付出代价。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他只能强忍着这股憋屈的怒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身体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丁原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不甘、怨恨和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那模样仿佛要将丁原的背影刻在脑海里一般。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对丁原的不满和怨恨如野草般疯狂生长,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定要让丁原为今日的言行后悔莫及。 张辽看着吕布那愤怒又憋屈的模样,满脸尴尬,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得不勉强组织语言安慰吕布道:“奉先,那丁建阳此人向来心直口快,他那话也许只是无心之言罢了,你莫要过于在意啊。以你的武艺,兄弟们都是信服的。你还是要尽快休息,等下还要继续战斗呢。” 吕布听了张辽的话,脸上依旧阴云密布,黯然神伤,心中只觉无比憋屈,心态已然有些炸裂。他转头看向张辽,略带抱怨地说道:“文远,吾一心为他效力,他怎能如此对我!”张辽轻叹了口气,又劝说道:“奉先,莫要多想了,大局为重啊。” 其他的众将士们也都被丁原的话深深伤害到了,他们一个个面色阴沉,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原本高昂的士气也在这一刻变得低落无比。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众人都沉默不语,只余满心的苦楚与无奈在空气中蔓延。 马超和吕布经过休整后,体力都已恢复如初。吕布更是换上了一匹雄峻的战马,威风凛凛地立于阵前。 二人再次相对而立,眼中皆燃起炽热的战意。战斗瞬间爆发,吕布率先挥动方天画戟,如一道闪电般直击马超而去,戟影重重,带着凌厉的劲风。马超毫不畏惧,手中长枪如灵蛇般舞动,枪尖闪烁着寒芒,精准地挑开吕布的每一次攻击。 只见吕布身形闪动,犹如鬼魅,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那方天画戟在他手中仿佛活了一般,或劈或砍,或挑或刺,变幻无穷。而马超亦是身形矫健,他进退自如,长枪在他手中挥洒出一片绚烂的光影,时而如疾风骤雨般密集进攻,时而又如磐石般稳稳防守。 随着战斗的持续,两人的招数越发奇特,吕布猛地飞身跃起,方天画戟自上而下狠狠劈落,仿佛要将大地劈开。马超见状,侧身一闪,长枪顺势横扫而出,枪身与空气剧烈摩擦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两人你来我往,戟与枪不断碰撞,迸发出无数火星,周围的士兵们都看得目瞪口呆,被这激烈的交锋所震撼。战场上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如同一幅惊心动魄的画卷。 吕布眼见久久不能将马超战下,心中略一思索,便摘下了背上的弓箭。他本就擅长骑射,然而此刻却有些犹豫,毕竟马超之前在他马匹体力不支之时展现出了足够的风度,他实不愿以冷暗箭伤人。但战斗当前,他还是开口说道:“孟起武艺非凡,且试试某之弓箭。” 马超经此提醒,也说道:“吕将军善射,超亦擅长骑射。” 说罢,双方各自搭上弓箭,吕布率先射出一箭,箭如流星般直奔马超而去,马超眼疾手快,侧身一闪轻松躲过。紧接着马超也回射一箭,吕布不慌不忙,微微侧身便躲过了这一箭。随后两人又各发两箭,皆被对方灵活地躲避过去。 一时间,二将都意识到弓箭难以奈何对方,便又同时弃了弓箭,再度挥舞兵器斗在一起,那激烈的战斗再度开启,双方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尽全力欲要在这战场上决出高下。 二将又激烈地战了 150 合,依旧是谁也无法将谁击败。然而马超心中依然在意吕布之前马匹体力不支的情况,可能觉得此时占他便宜不太合适,便将长枪一戳立在地上,向吕布邀请道:“且返回本阵休息,吕将军敢夜战否?”吕布闻言,高声应答道:“有何不可,今日一战实在痛快!”双方彼此惺惺相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各自返回本阵,开始准备挑灯夜战。 马超回到洛阳城中,董卓亲自为马超热了一壶美酒,手持酒杯端了过来,心疼地说道:“孟起,这一战接着两阵,甚是劳累,何必还要再去夜战,若有个闪失,我可心疼不已啊。”马超恭敬地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发出“咚”的一声。他说道:“多谢董公,董公的关心超铭记于心,但是超见吕布之勇,心中甚是欣喜,还望董公不必多虑。”董卓对马超的这番爱护之心,让堂中众将都羡慕不已。 而吕布返回本阵后,面对的依旧是丁原那无情的嘴脸。丁原怒斥道:“两军交战,皆是以胜为目的,你既然放了箭,为何又要提醒那马超?你二人战斗好似都留有余地,莫非是在演戏给我看?既是争斗,为何存有私心?战阵之中还要提醒对方躲避箭矢?”吕布惶恐地拜倒在地,说道:“布实无此心啊,望义父明察。”丁原有些厌恶地说道:“吾惜你之才,收你为义子,你却不惜我对你的恩情,与敌将在阵前眉飞色舞,若下一战再不能胜,定不轻饶。”吕布扑倒在地,心中既有因被误解而产生的惶恐,也有被这般对待后的恼怒。 第94章 夜战马超吕布受辱 夜幕降临,营中灯火通明,马超和吕布再度相对而立。两人的眼神中都透着坚定与决绝,一场激烈的夜战就此拉开帷幕。 吕布心中怀着沉重的负担,丁原在战前严厉逼迫他必须取胜,这让他倍感压力。但此刻他无暇顾及太多,眼中只有眼前的强敌马超。他一夹马腹,催动着战马如疾风般冲向马超,手中的方天画戟带着凌厉的气势狠狠劈下,仿佛要将黑夜都撕裂开来。马超见状,毫不退缩,挺枪迎上,枪尖瞬间与画戟相交,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两人在马背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吕布的画戟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带着呼呼风声。马超的长枪亦是如灵蛇般舞动,或刺或挑,招式精妙绝伦。双方的坐骑也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奔腾嘶鸣,马蹄声响彻夜空。 双方你来我往,从天黑一直战到夜半,打得难解难分。夜战正酣,吕布与马超已激战许久。吕布的战马在长时间的奋力驰骋和激烈交锋中,体力渐渐被消耗殆尽。突然,那匹战马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前蹄猛地一软,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歪斜下去,竟是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将吕布摔倒在地。吕布狼狈地翻滚起身,心中懊恼不已,却也无奈这战马已达极限。 而就在吕布落马之时,马超见此情形,心中侠义顿生,他决定下马与吕布公平步战。他轻拍马颈,翻身下马。此时,马超的坐骑极光似乎对主人的这一决定极为不满,它打着响鼻,不断地甩着头,马蹄在地上焦躁地刨动着,仿佛在抗议着主人放弃了自己的优势。它那明亮的眼睛里似乎透露出一种不甘和疑惑,但马超心意已决,只是轻轻抚摸了一下马头,便手持长枪,坚定地迈向吕布,准备迎接接下来更为残酷的步战对决。在这火光摇曳的战场上,一人一马的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随着战况越发激烈,马超的战盔被吕布挑落,马超也将吕布的头顶飘扬的稚尾扫断一支,马超将吕布的披风扯烂,而马超的披风也被吕布斩下半副。两人身上的锦袍更是被对方的兵器戳出了好几个窟窿。尽管双方作为武将都在关键时刻能够敏捷闪躲,但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些小擦伤。 最后,双方都战得力竭,被各自兵马压阵的士兵抢了回去,这场惊心动魄的挑灯夜战才暂时落下帷幕。两人在士兵的护送下回营,心中都对彼此的武艺更加钦佩,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下一次定要分出胜负。 马超被抢回后,董卓心疼得不行,急忙让人叫来医官确认马超身上的伤势。即便得知马超只是力竭脱力,董卓依然放心不下,连连命人不要命地给马超熬制药汤补品,还专门从皇宫里调来宫女采娥,尽心地服侍马超。马超表示自己没问题,可董卓却还在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而吕布这边,被抢回去后,在森严的大帐中,丁原当着所有武将的面愤怒地指责吕布,大声吼道:“你平时号称勇武无双,如今连战三场也不能将那马超拿下,上一场我已说过若不能胜便要军法处置,来人,把他给我绑了!”吕布已经力竭,心中悲愤异常,此时却也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悲怆地被军士绑了双手按跪在地下,吕布的心中满是屈辱。 众将们一看这情形,都纷纷为吕布求情。丁原此时却犯了那书生意气,脸色涨得通红,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恼怒之色,那文雅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狰狞,大声呵斥道:“平日里看他如此威猛,怎的现在这般没用!连个马超都拿不下!”他喘着粗气,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上一场明明说了若不能胜就要军法处置,你们都当耳旁风吗!”说罢,便吩咐左右要将吕布绑起来。张辽和高顺眼看吕布就要被军士按下去,急忙奋力推开军士,将吕布护在身后。丁原更加愤怒了,大声骂道:“你们这是要反了不成!一群武夫,真是毫无用处!今日暂且将我这军法记下,若下次再敢不用命,就都给我推出去斩了!”一时间,满堂将士都心寒到了极点,看着丁原那愤怒的样子,心中都满是无奈与悲哀。 董卓待马超休息之后,又将李儒唤来商议。董卓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微皱,面带忧虑地说道:“吕布这厮确实勇猛无比,孟起如此厉害,他们几人大战几场都难分胜负。我着实不愿意让他们二人再继续交锋下去,若是孟起有个闪失,我可真是不知该如何愧疚,再说又该怎么跟阿白交代?”李儒坐在一旁,手抚下巴,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片刻,然后对董卓说道:“董公,今日细观吕布此人。”董卓停下脚步,看向李儒,说:“此人武艺高强,我也甚是喜爱,只是这与当前之事有何关联?”李儒接着道:“董公观察得还不够细微呀,吕布这后两次出阵似有心事,从他的神情和状态来看,心态并不平和,而观其后两次出战的装束和马匹等状态,想来他没有得到像您对待孟起那样的重视,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董卓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致,连忙走近李儒,急切地让李儒详细谈谈。李儒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董公您想啊,若是一般将领在阵前拼命战斗,战斗后又非是战败回去,定然会受到百般礼遇,神色肯定神采飞扬。您看吕布,第一阵是因马匹失利,可第二阵马匹虽已更换,却并无什么改观,第三阵甚至隐隐有种焦急,内心明显感觉到焦虑和烦躁。再推断,丁建阳此人虽是统兵大将,但本质上却还是有着文人气质,一直对麾下将领没有太多亲近,且早就听闻吕布在帐中以勇武着称,可在他帐下的职位却是主簿,可见丁原对吕布并未有多少礼遇啊。”董卓一边听着,一边频频点头,脸上逐渐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李儒接着不紧不慢地说道:“吕布和孟起可说是实力不相上下,然而这连续三阵,他的马匹都状况不佳,依我看呐,吕布的心中定然对马匹会产生一种极为特别的执念。而董公您可是拥有宝马赤兔呀,我们不妨找一位能言善辩的人前往去赠马,并趁机离间他们二人的关系。”董卓若有所思地说道:“哦?这又有何难呢?若是将赤兔送出去就能够让吕布前来归降,那便是两匹赤兔、三匹赤兔我也愿意送给他呀。只是,你觉得有何合适的人选呢?”李儒略作思考后回答道:“董公您麾下的李肃与吕布本就是同乡,李肃这人实际上也只不过是个平庸之才罢了。董公您可以对他进行破格提拔。想想看,吕布如此英雄豪杰,却仅仅只是屈身于主簿这样一个职位,而李肃这样的庸碌之才却能够占据高位,如此一来,必然会一方面显示出董公您的恢宏气度,另一方面则更能加剧吕布与丁原之间的矛盾,凸显出丁原不懂得重视人才、用人没有能力。然后再让李肃多多地进行挑拨,想来这样的离间之计肯定能够收获到显着的效果。”董卓听后,仔细琢磨了一番,心中也觉得此计有很大的可行性,于是便吩咐李儒赶快下去将此事尽快落实。 第95章 李肃用计说吕布 次日休战,李儒安排李肃携带金银珠宝和赤兔马前往丁并州的军营,试图说服吕布投降。只见李肃骑着马,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故意在营寨前徘徊并大声喧哗,他心里想着,要让丁原知道有人来拜访吕布,这样才能更好地实施离间计。他还故意大张旗鼓地说同乡前来求见,声音格外响亮。 此时,吕布因为昨日战斗时力竭,还在营帐里休息。李肃的这个举动还未传到吕布那里,却已经被丁原发觉。丁原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解,不知此人来意如何。 吕布这边听说军事汇报说有同乡前来拜访,心中甚觉惊奇,他年轻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位同乡的来意。很快,他便让人将李肃带了进来。 李肃进入营帐后,脸上堆满笑容,说道:“吕将军,好久不见啊,真是别来无恙啊。” 吕布皱着眉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说道:“我并不认识你,你究竟是谁?” 李肃笑着说:“吕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可是同乡啊,小时候还一起玩耍过呢。还记得家乡的那条小河、那座小山吗?” 吕布略带疑问,仔细思考着李肃描述的家乡景物,发现确实符合,于是说道:“哦,好像是有点印象。” 李肃这才放下心来,与吕布寒暄起来:“哎呀,吕将军如今真是威风凛凛啊,不愧是我们同乡的骄傲!” 吕布连连推辞,与李肃说道:“可折煞布了,布如今在并州军里只担任主簿之位,并非你口中说的将军。”此时吕布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和自嘲,自己空有一身本领,却只能担任这样一个职位。 吕肃佯装不解,为吕布打抱不平道:“奉先的勇猛人尽皆知,更何况昨日的大战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又怎么可能只是个主簿。”李肃心中暗喜,鱼儿开始上钩了,表面却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吕布神情郁郁,跟他确认道:“确实是在帐中担任主簿这一职位。”吕布心中满是抑郁,自己的才华竟被如此埋没。 吕肃瞬间为吕布叫屈,说到:“奉先的才能如此之高,怎么能担任一个主簿?丁原多少有点识人不明,像我这种本领低微的人都能在董公帐下担任将军之职,更何况是吕布。”此时李肃心里想着,一定要让吕布对丁原心生不满,这样才能更好地实施计划。 吕布闻言惊起,心中顿时充满疑虑和警惕,说道:“兄长是前来劝降于我?”随即对李肃引起怀疑,没有给吕肃好脸色。 但李肃却不紧不慢地否认他不是来劝降的,只是说董公爱才,对马超各种礼遇,觉得吕布能够与马超打成平手,绝非池中之物,又看吕布几次战斗皆没有一匹好一点的战马,怀着爱才之心,特赠送吕布一匹战马。李肃心中暗忖,一定要打消吕布的怀疑,让他相信自己的诚意。吕布将信将疑,李肃便拉着吕布前去观看赤兔马。 李肃拉着吕布出来,只见眼前这匹赤兔马高大威猛,周身毛发如火焰般艳丽,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它的身躯健壮而挺拔,线条流畅而优美,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那长长的马鬃随风飘动,仿佛燃烧的火焰。它的眼睛炯炯有神,透露出一种傲然的气势。吕布看到赤兔马的这一刻整个人都沦陷了,他的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心中满是对这匹神驹的喜爱和渴望。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抚摸着赤兔马的马背,感受着它的温暖和力量。吕布心里想着,这真是一匹绝世好马啊,若是自己能拥有它,那该多好。 李肃见此情形,知道事情已成,便在一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里想着,计划终于要成功了。 李肃对吕布说:“奉先可满意?”吕布却按捺住心中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欲望,咬了咬牙,拱手说道:“董公,此礼太过贵重,如今双方正在交战,吾岂能因私欲而废公事,况且我深受丁原义父大恩,怎可轻易背叛,还请兄长将马带回,谢过董公美意。”此时吕布心中虽极度渴望得到赤兔马,那赤兔马的神骏模样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但理智还是让他努力克制着,不断提醒自己不能为了一匹马就做出违背道义之事。 吕肃继续巧舌如簧地说道:“奉先此言差矣,自古宝马配英雄,董公对奉先并无任何要求,只是单纯欣赏奉先的武力,奉先之勇令人神往,此等宝马正符合奉先之身份气质。想那马超胯下坐骑神骏异常,使得人也添了几分威风。奉先若得此马,那更是如虎添翼,必能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更大的功业啊。” 李肃心中暗喜,觉得吕布已经开始动摇了,更加卖力地游说着吕布,试图彻底打破他的心理防线。而吕布则在心中暗暗挣扎,他想着丁原的脾气秉性,想到自己若收下这匹马可能会引发的一系列后果,心中满是纠结与矛盾,他紧皱眉头,再次说道:“不可,这实在不妥,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背负不忠不义之名,此马断不能收。” 李肃又鼓动着吕布:“奉先可先骑骑看,骑上试试感觉。”吕布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那如洪水般汹涌的喜爱,咬了咬牙,纵身上马。 当吕布跨上赤兔马的那一刹那,他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贯通全身。赤兔马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马蹄翻飞,犹如踏云而行。那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烈烈作响,仿佛奏响着激昂的乐章。吕布感觉自己仿佛与赤兔马融为一体,每一次的奔腾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畅快与豪情。 赤兔马神骏异常,驰骋起来更是如疾风般迅猛,如雷霆般震撼。它的速度快到让人几乎看不清周围的景象,只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那强劲的肌肉在发力时一块块凸显,展现出无穷的爆发力。马蹄踏在地上,溅起片片尘土,宛如一阵风暴席卷而过。吕布在马背上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与激情,心中的豪气也被彻底激发出来,他沉醉在这驰骋的快感之中,一时间竟有些无法自拔,那赤兔马似乎带着他冲向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他体验到了一种超脱凡俗的畅快淋漓之感。 而李肃在吕布乘赤兔马的时候,却悄悄地向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将携带的金银珠宝通通藏在了吕布的帐中。而这边,吕布正沉浸在驾驭赤兔马的兴奋与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察觉到李肃和随从的小动作。他尽情享受着赤兔马带给他的风驰电掣之感,心中对这匹神驹越发喜爱和赞叹,此刻的他脑海中只有这赤兔马的雄姿和奔跑的畅快,全然不知自己的帐中已经被悄悄放置了那些诱人的财宝。 丁原在李肃到来之际,便已经察觉到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李肃故作姿态的那一幕,着实让丁原心中充满了疑惑。丁原最终还是不放心,召集来众将,向众将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因为他知道吕布是五原人,在京城并没有熟知的同乡,而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在西凉军中,因为毕竟西凉也同属边塞。丁原表示李肃恐怕是董卓派来的说客,吕布可能与董卓有所勾结,虽然众将都表示吕布不是这样的人,极力为吕布辩解,但是众将越说,丁原心中越怀疑,最后通知人将吕布和李肃都带来。 而吕布这边刚刚试完赤兔马,便远远看到一队军士前来,直接要带他们去见丁原。吕布说道:“这李肃是我同乡好友,你们怎可如此对待,我去见义父便是。”军士说道:“不好意思,请吕将军恕罪,主公要求带您两位前去。”说完也不管吕布是否同意,这些作为丁原的亲兵,对于吕布丝毫没有表现出应有的尊重,更遑论李肃这个外人,被推推搡搡地来见丁原。 第96章 离间计成丁原身亡 吕布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丁原亲兵那粗鲁的推搡行为,让吕布感觉在同乡李肃面前大大地失了面子,可他心中纵然有万般不忿,此时也不好发作,只能咬咬牙忍耐着脾气,被推搡着来到了帐中。 进入帐中,便见丁原满脸怒气冲冲地高坐在主位之上,其余将领则分居在两旁。丁原一见吕布进来,便怒目圆睁,极为愤怒地大声喝问道:“此是何人前来见你?你何时在京城也有同乡了?”吕布连忙说道:“义父息怒,此,此乃我同乡李肃,在董公手下任职,昨日在阵中认出我来,特来叙旧的。”丁原闻言,瞪着吕布,语气严厉地说:“吕布,董卓是何人你不知道吗?他的兵士,岂是你说见就见的,你眼中还有军法吗?你二人当真就只是叙旧如此简单吗?”吕布急忙辩解道:“确实如此啊,请义父明察啊!”丁元此时已是怒不可遏,大声吼道:“你,你以为我这么好欺骗吗?你先别说,让你这同乡来说!” 李肃倒是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不紧不慢地拱手说道:“建阳公,在下乃是董公帐下中郎将李肃,只因我家主公爱惜吕布之才,几次战阵之中皆见到吕布因在战斗中没有好的马匹,而影响了他才能的发挥,特意因我与吕布是同乡,这才让我前来有良马相赠啊。” 丁原听到这话,顿时怒喝道:“吕布,你这个逆子,这便是你所说的仅仅只是叙旧吗?” 丁原怒声吩咐将士将这个董军中人拿下,随后便要众人去拿下李肃。吕布见状,急忙跪地求情道:“义父啊,毕竟李肃是我同乡,而且董公虽说是要送良马,可我并没有接受啊,请义父看在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份上,饶过他吧!” 然而,还没等吕布把话说完,丁原已然是怒不可遏,高声怒斥道:“你这个孽障,别再叫我义父了!你与那董军的细作眉来眼去的,你的眼里哪里还有我这个老夫啊!这哪里是什么使节,分明就是来做你说客的!老夫要是再愚蠢地相信你们,说不定明天我的头颅就被你们给割下来了都不知道!左右,立刻给我把这逆子和这个董军使者一并拿下!” 众将赶忙求情,因为吕布的为人,众将心里都是比较清楚的,吕布那高强的武艺更是令众将无比钦佩,在他们心中,吕布简直就是他们崇拜的对象。吕布眼睁睁地看着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无端蒙受这不白之冤,心里满是委屈,可众将纷纷为他求情,而吕布自己倒也没有激烈地反抗,就这样被按压在了地上。 丁原接着说道:“既然是说客,恐怕不止这些,速速去他帐中仔细搜索,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物品。”手下的亲兵应诺一声便快速离去,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包金银珠宝呈递了上来。 丁原打开一看,里面皆是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拿起包裹狠狠地砸向吕布,愤怒地吼道:“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可你却连一句实话都没有,你叫我还怎么能去相信你,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推下去斩了,把这两个人都给我推下去斩了!” 此时,丁原心中对吕布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觉得自己对吕布一直以来的信任和疼爱都被吕布肆意践踏,而吕布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背叛。在丁原看来,吕布与董军使者之间的勾结是对他权威的严重挑战,也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致命伤害。这种冲突不仅仅是表面上的意见不合,更是深层次的信任危机,让他们原本亲密的关系瞬间跌入谷底。 亲兵们得到命令便要将吕布和李肃押下去,押出去处斩。吕布听了丁原的话,内心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瞬间涌起无尽的绝望,他猛地挣脱开将士的束缚,双目变得赤红如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嘶力竭地喊道:“义父啊,我再叫你最后一声义父!且不说他是不是说客,你何时真正地信任过我?我自从跟随你之后,四处征战,南征北战,东挡西杀,我明明是个武将,你却偏偏要让我去执掌文职,我屡次立下功劳,却不见有任何升迁!就在这对阵之时,我在外面拼死奋战数场,直至精力耗尽。可你呢,却一次又一次地对我训斥,根本毫无父子之情!如今我同乡前来,你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将我处斩!既然如此,从此我们父子恩断义绝,我便就此回到边疆,做一个普通的牧民,再也不会来保护你了!” 丁原听后,顿时怒发冲冠,眼中仿佛要喷出火焰一般,歇斯底里地吼道:“给我杀了他!立刻给我杀了他!”亲兵们提着武器,蜂拥而上,吕布赤手空拳地夺过一柄长枪,几个回合便将众亲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丁原简直气得要癫狂了,疯狂地咆哮道:“快调弩手来!赶紧调弩手来!给我立刻在此处诛杀这个家伙!” 魏续、曹性等将领纷纷前来劝解丁原,而张辽和高顺见丁原动了真格,便想要护卫吕布离开。帐外的亲兵听到里面丁原的吩咐,迅速调来了弩兵,在那锋利的弩箭之下,众将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丁原暴跳如雷地吼道:“反了,反了,你们全都反了!一群武夫,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我今日誓要杀了此僚,谁敢阻拦,一并诛杀!”随后众将再次劝说丁原,但丁原根本不听,直接让弓弩手准备放箭,丁原丝毫没有顾及其他人。高顺见此情形,突然怒不可遏地站起身来,大声怒吼道:“你这无情无义之人,我们为你出生入死,你就这般对待?你何时把我们当成自己人了?”高顺拔出腰间长剑便要杀向丁原,亲兵赶忙阻拦。这边曹性、魏续等将领看到这般情景,也纷纷跟着说道:“反了吧,反了吧,既然如此,他不让我们好好活,那就先杀了他。”说着,他们都拔出长剑杀向丁原的亲兵。丁原此时惊慌失措地向后闪躲,大声喝道:“弓弩手,给我射,射死这一群乱臣贼子!”弓弩手这边随即开始放箭,中军帐顿时乱成一团,各将都纷纷寻找掩体。高顺也放弃了对丁原的追杀,和吕布、张辽并肩,从侧方突出了弓弩手的包围。这三位将领如猛虎下山,弓弩手被贴身之后,一时竟反应不及,被放倒了一片。而曹性、魏续等将领追上丁原,手起刀落,将丁原砍倒在帐中。 吕布瞧着事情已然到了这般田地,丁原竟然已经被斩杀,知晓不反是绝无可能了,旋即当机立断地做出安排,吩咐高顺速速调集陷阵营牢牢镇守中军,而后又指使张辽引领并州狼骑,针对那些死心塌地忠于丁原的部队展开武力镇压行动。 原本丁原这个人就颇具文人之气,对文士相当看重,而对于士卒、武将包括普通士卒都是相当轻慢,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如今统兵的将领都纷纷反叛,除了那些特别死忠于丁原的人之外,其他人都纷纷放下武器,表示愿意拥立吕布为新的领袖。而那些死忠丁原的军将也没能掀起什么大的波澜,在张辽率领的狼骑几番冲杀之下便纷纷溃败。 等到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吕布又将李肃找来,向李肃表达了要让并州军向董卓归降的意思。李肃见自己的计谋已然成功,强忍着按住心中的喜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董公肯定会用高官厚爵来接纳一众并州将领。于是李肃便去向洛阳城内汇报这个情况,剩下吕布、张辽、高顺等人在营帐中忐忑不安。 第97章 吕布投效董卓跋扈 李肃在完成任务后马不停蹄地回到洛阳求见董卓,向他详细汇报了情况。董卓得知消息后,顿时喜出望外,激动的心情让他连对李李肃进行封赏。 董卓又叫来李儒进行商议,他兴奋地拉住李儒的手,开心地说道:“文优,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吾之子房啊,你这略施小计,不仅让老夫成功地解了心头之患,还让我们的实力翻倍增长,你一个人简直抵得上 十万大军啊!”李儒听后,只是含蓄地笑了笑,并未多言。 董卓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接3着问道:“文优啊,这吕布率领并州军前来投降,我们应该如何接待他,才能成功地安抚他的心呢?”李儒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主公,您可以率领文武百官大开洛阳城门,大张旗鼓地去接见他。这样做,一方面可以显示出我们对吕布以及他麾下将领的尊重和重视,另一方面也可以让文武百官们看一看,到底以后洛阳应该以谁为尊。” 董卓听后,不禁喜上眉梢,连连点头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啊!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朝中那些大臣们都看看,以后在这朝中,我看还有谁敢与我为敌。” 董卓兴奋不已,立刻兴冲冲地吩咐下去让人去通知各位大臣,随后又果断地决定将李肃的官职提升一级,并且还让李肃多带上羊羔美酒前往并州军营,以此来表示对并州军的欢迎和犒劳。而他自己这边呢,则是精心地装扮起来,满心欢喜地等待着聚集文武百官,然后带领着他们在洛阳城隆重地迎接吕布等将领的归降。 洛阳那巍峨且厚重的城门此时缓缓地大大敞开着,仿佛是一张张开的大嘴,要吞噬着什么。朝廷中的那些重臣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乌云,眼中满是无奈和忧虑交织的复杂神色。他们被西凉的兵士们如驱赶牛羊一般无情地驱使着,被动地排成了歪歪扭扭的一排。他们心中仿佛揣着无数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满是惴惴不安。 “唉,这吕布带并州军前来,不知是福是祸啊,董卓如此张狂,我们今后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了。”一位老臣在心里暗暗叫苦,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也不知这局势会如何发展,我等只能听天由命,希望不要太过糟糕才好。”另一位大臣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紧张得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而另一边,董卓则是与这些重臣们完全不同的状态。他身穿华丽而庄重的朝服,那朝服上的每一道丝线都闪烁着尊贵的光芒,上面精致的刺绣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权势。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露出一种志得意满的气息,仿佛是一只骄傲的雄鸡。他脸上洋溢着张狂且肆意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对一切的不屑。手随意的握着腰间的长剑,他另一只手悠闲地轻抚着胡须,那胡须像是他骄傲的象征,每一根都透着得意的光芒,微微眯起的双眼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如同一个俯瞰众生的帝王。 “哈哈,吕布来降,我军实力大增,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董卓心中满是狂喜,志得意满到了极点。“这些个大臣,现在都得乖乖听话,看他们那副胆战心惊的模样,真是可笑。”他稳稳地坐在那辆无比华丽的马车上,那马车装饰得金碧辉煌,犹如一座移动的宫殿。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等待着吕布等人的到来,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更加辉煌的未来,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盛大场面的期待和兴奋,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颤抖。 西凉这边的将领们皆是盔甲明亮,笔挺地站立在董卓车架的另一边。在这其中,只有马超显得格外与众不同,他那身盔甲鲜明耀眼,骑着骏马,手握长枪,静静地陪侍在董卓的马车旁。 马超的心中此时犹如翻涌着无尽的波澜,暗暗泛起苦涩滋味。自从董卓离开西凉这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董卓就已然从一个原本只在边境有些势力的将领,如同坐了火箭一般迅速成长为权势倾天的权臣。他不禁在心中慨叹着这世事变化之快,自己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尽管董卓对自己的礼遇依旧如往昔那般厚重,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但马超却敏锐地察觉到,因为大权在握,董卓整个人都越发地焦躁与跋扈起来。眼望着汉室江山正历经如此众多的磨难,马超的内心充满了忧虑与无奈。而董卓的心中对于大汉江山根本没有多少留恋和敬畏,在他的心里,始终是以个人和宗族的利益作为首要考量,那膨胀的私欲似乎正一点点吞噬着董卓曾经或许还残留的一点良知。马超心中清楚地知道,这样下去,局势必然会越发失控,长此以往,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汉室江山可能会面临更加凄惨的境地,百姓也将陷入更深的苦难之中。 可是,董卓对马超恩重如山,这份恩情如同沉重的枷锁一般束缚着马超的内心。他一方面对董卓的所作所为感到痛心和不满,另一方面又无法割舍那份深厚的恩情。这让马超的心中陷入了万分纠结与痛苦之中,在这种矛盾的煎熬下,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在心底暗暗叹息,想着日后再慢慢地寻找机会进行规劝,试图能让董卓有所改变,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又有着深深的无力感和不确定,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否真的能够实现,一切都显得那么迷茫和缥缈。 远方烟尘骤起,马蹄声轰隆隆的如同闷雷一般由远及近。马超听到这声音,缓缓收起心中纷繁复杂的思绪,腰杆笔直地坐在马上,目光紧紧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董卓也很快看到了吕布等人的前来,他激动得难以自持,甚至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吕布、张辽等将率领着并州军如旋风般由远及近,还未及近前,他们便急忙滚鞍落马,以最快的速度拜倒在地。 董卓激动万分地从马车上被扶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赶忙伸出双手搀起吕布。吕布抬起头,眼中满是诚恳与坚定,他用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董公,今日吕布携并州军诚心归降,愿为董公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此后,吕布的这条命便是董公您的了,定当随董公征战天下,成就不世之功!” 董卓此时心中的欣喜简直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难以遏制,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忙说道:“哎呀呀,奉先言重了!能得吕将军来投,某真是如虎添翼啊!如鱼得水一般啊!这可真是上天赐予某的莫大机缘啊!”接着,他又迫不及待地招手叫来马超。董卓的脸上满是狂喜之色,一左一右紧紧地拉着吕布和马超,心满意足地大声说道:“哈哈,如今我有孟起和奉先辅助,何愁大业不成!有你们二位猛将在侧,这天下皆可纵横!哈哈哈哈!”此时的董卓在心中不停地欢呼雀跃着,他觉得自己的势力瞬间又壮大了许多,有了吕布这样的绝世猛将加入,他觉得自己离称霸天下的目标又更近了一步。 吕布面露欣喜,接着将身后的众将领一一向董卓进行介绍,每说一个名字,吕布的目光便会在那将领身上停留一瞬,带着一丝郑重。董卓则是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一个一个地将他们扶起,并且用温和的言语加以抚慰,他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生怕动作粗鲁了会吓到这些将领,董卓亲切地拍着每一位将领的肩膀,嘴里说着:“好,好啊,都是我军的猛将啊。”如此一来,并州军的将领们原本那紧紧皱着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眼神中的不安也都纷纷慢慢消散。 董卓随后在府中宽敞华丽的大厅里设宴款待这些年轻的将领,宴席上摆满了美酒佳肴。而那些充当观众席的重臣们,有的微微眯起眼睛,有的相互对视一眼,心中却是暗暗吃惊。他们看着董卓那意气风发的样子和众将们昂扬的气势,心中暗自思忖着,董卓如今的兵锋如此强盛,放眼天下恐怕已然无人能够与之抗衡。看来董卓那妄图另立皇帝的想法,恐怕是难以阻挡了,他们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无奈,也有对未来局势的深深忧虑。 第98章 董卓设宴马超劝谏 酒宴在董卓志得意满的状态下结束了。尽管董卓在宴会上说了很多僭越的话,比如要给吕布、马超等将领封侯,以及给并州系归附的武将们都提升一级官职,这些过分的话,朝中的重臣们都不敢轻易表示反对。像吕布这一类并州系的武将,他们刚刚归附,还没有立下什么功劳,就要给他们每个人都升官加爵,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而原本属于董卓麾下的西凉武将,比如李傕、郭汜等人,个个都已经表现出了骄横跋扈的样子。马超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很着急,暗中决定在酒宴结束后要向董卓进谏。 董卓佯装大醉,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随后招手让李儒上前,李儒赶忙快步上前扶着他缓缓走入后堂。在李儒的搀扶下,刚刚步入后堂,董卓便如同瞬间酒醒一般,一改醉态,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他微微侧头向李儒说道:“文优啊,你且仔细看看台下众将以及众臣们的反应如何?”李儒思索片刻后说道:“主公,如今有马超和吕布这二将这般勇猛的武力镇场,在场的所有武将都不敢轻易造次,而那些文臣们更是一个个心中惶惶,噤若寒蝉啊。”董卓微微皱眉,又紧接着问道:“那如果要是再提及另立皇帝之事,现在是否到了合适的时候呢?”李儒眼神中闪过一抹精芒,说道:“主公,此时我等兵锋正盛,士气高昂,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啊。此时若是提出,想必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也能让我们进一步巩固势力,掌握更大的权力。”董卓听后,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进来禀报说马超前来求见。董卓和李儒当即暂停了交谈,随后董卓让侍女带马超进来。马超很快走进来,恭敬地拜见董卓,董卓见状哈哈大笑,上前扶起马超,看着马超一脸满意的神色。董卓说道:“有孟起在此,才能镇得住这一干骄兵悍将啊,哈哈,不知孟起此来所为何事啊?” 马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一脸郑重地说道:“董公,此次前来,实有一事相求。一是私事,如今吕布已率领并州众将来降,短时间内应是暂无争斗了。正因如此,我想求见卢植的家眷。我曾跟随卢植求学,对卢植先生满怀敬重,他对我有教诲之恩,所以想借此机会见见其家眷。” 董卓因为卢植带领白马义从将天子刘辩带走,而对卢植不满,听到马超此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说道:“哼,就为这事?这有何难,本就是理所应当,你既然曾拜卢植为师,这当然要来拜见。” 马超见董卓如此态度,心中不禁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劝说道:“董公,我还想劝劝您。董公,您当知忠义之道,如今汉室虽有衰微之象,但毕竟仍是天下正统,您切不可行那等有违臣节之事啊!如今您权势日盛,更应心怀敬畏,以保我大汉江山稳固。” 董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咬着牙说道:“孟起,有些事你还不太懂!如今这局势混乱,老夫所做皆是为了稳定朝纲,重振大汉雄风。” 马超依然不肯放弃,言辞恳切地继续道:“董公,可您如今的一些举动已然引起诸多非议,人心惶惶啊。您若一意孤行,只怕会引发更大的祸乱。卢植先生一生忠诚为国,他将天子带走必有深意。董公您难道就忍心让大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吗?” 董卓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孟起啊,老夫心中自有计较。有些事并非如你所见那般简单,这其中的复杂岂是你能明白的。但老夫也知你一片赤诚之心,此事暂且放下吧。” 此时气氛变得极为紧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冲突一般。李儒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语速极快地说道:“既然孟起提及见一见卢植家眷,这也是应该的,还敬请主公尽快安排就是。” 马超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好拜谢而出。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额头上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马超走后,董卓看似怒气冲冲地对着李儒佯嗔道:“哎呀呀,你瞧瞧这马超,其他地方都挺不错的,可就是太一根筋了啊!他也不想想老夫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老夫就白儿这么一个宝贝孙女,等他俩成亲之后,老夫这所有的一切待我百年之后,那这所有的大好基业不就都是他的了吗?这小子居然还在那儿苦苦相劝,真是搞不懂老夫的这一片良苦用心呐!”李儒心中自然是早已看透了这一切,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从容地劝解道:“主公莫要动怒。孟起此子,且看他对待国家,那可谓是忠心耿耿,毫无二心,而对待卢植,亦是满怀尊崇孝道。如此一个兼具忠孝之德的人,日后必定会对董白小姐情深意重、不离不弃呀。再者说,正因为他的这份赤诚与忠孝,主公您才可放心大胆地将董白小姐托付于他呀。您想想看,若不是这样的品性,又如何能承担得起这偌大的基业与责任呢?以马超的为人,待主公您百年之后,他定会竭尽全力守护好这一切,让董家的荣耀得以延续,也会好好对待董白小姐的。所以说呀,孟起的这些表现,实则是他的优点所在,也是主公您的福气所在呀。”董卓听了李儒的话,果然如李儒所料地转怒为喜,微微点头道:“嗯,你说得倒也的确有些道理。” 马超怀揣着董卓的敕令,心急火燎地朝着卢植府上疾驰而去。待抵达卢府,只见那府外被众多兵丁围得严严实实、水泄不通。马超历经一番认真核验,这才得以进入,随后径直来到了卢夫人和卢婉、卢玉所在的小院外。马超强抑住内心的激荡,抬手轻轻叩门,岂料里面竟传出典韦那瓮声瓮气的喝斥声:“哼,汝等不怕死乎?竟敢来打扰夫人清静,速速离去,若再敢在此处逗留盘桓,休怪某家手中铁戟不认你!”马超闻言,急切地喊道:“哎呀,君明,君明,是我呀,我是马超,马超来了!”典韦听到这声音,顿时为之一振,他一下就听出了是马超的声音,赶忙将小院门打开,激动地连连拍打马超的肩膀,口中不住说道:“哈哈,好好好,你来了,你来大家也有主心骨了,小姐能少流点眼泪了。” 马超根本顾不上与典韦多寒暄,便心急如焚地开口问道:“师母、师兄和婉儿都还好吧?”典韦依旧瓮声瓮气地说道:“只是受了颇多惊吓,其他的倒都一切还好。”说完,典韦便赶忙引着马超往屋内走去。 屋内,卢夫人和卢婉、卢毓紧紧依靠在一起,三人脸上都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惧之色,心中也满是惴惴不安。马超跨步进入屋内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满是愧疚与崇敬,语气诚恳地说道:“师母在上,孟起来晚了,让师母受苦了。”卢夫人见状,连忙起身,眼中流露出焦急的神色,急忙走上前扶起马超,她的动作轻柔而温和,声音也格外的温文尔雅,满含着慈爱与关怀,柔声道:“快起来,孩子,这不怪你,莫要自责。” 这时,卢婉抬眼看到马超,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心中压抑许久的情感瞬间涌了上来,激动地几乎要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但经历了这突逢的巨变以及长久的担忧后,她已不再像以前那般开朗活泼,如今的她多了一分沉稳,有了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强忍着心中的冲动,只是双手紧紧绞着衣角,眼中闪烁着泪花和难以抑制的喜悦,还有那隐藏不住的深深情意。 卢夫人看到卢婉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脸上却也露出一丝欣慰。而一旁的卢毓依旧是那副小夫子一样呆呆的、呆萌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还没有完全从惊慌中缓过神来,但看到马超后,也隐隐露出了一丝安心。 马超起身后,又满是担忧地说道:“师母,师父他……”卢夫人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忧虑,轻声说道:“唉,老爷他……也不知现在如何了,我这心里啊,一直七上八下的。”屋内的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大家都陷入了对卢植的深深担心之中。 第99章 马超商议欲返西凉 马超面容凝重,极其认真严肃地与几人开始仔细分析当前那复杂而又严峻的局势,他语调沉稳地缓缓说道:“如今在朝中,董氏宗族的势力已然达到了权倾朝野的地步,他们怀着勃勃野心,意欲另立刘协为帝。而师傅一直坚定地守护着天子,可现在师傅却不知去向。不过细细想来,首先师傅的人身安全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照此情形来看,恐怕短时间内师傅也是难以返回洛阳与师母相聚了。”众人听了马超的这一番细致入微的剖析后,内心才稍稍地有了些许安定。 此时,卢夫人脸上满是愁绪,微微蹙着眉头,有些忧心忡忡地轻声说道:“孟起啊,倘若你师傅他一直都不回来,那这家中往后该如何去应对呢?一直有大军围困着这里,这终究不是个妥善的办法呀。”而卢婉在经历了这场突逢的巨变之后,又担忧了这么久,她的性格已不再似往昔那般开朗活泼,变得越发地忧心忡忡起来。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秀眉微蹙,眼眸中满是忧虑和不安,整个人显得有些沉默寡言,与曾经那个欢快活泼的她判若两人。她时不时地轻咬着嘴唇,似乎在思索着未来那未知的种种,心中满是迷茫与惆怅。 马超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面色凝重地对卢夫人说道:“师母,如今的局势已经发展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董公现在可谓是权势滔天,在朝野上下都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权倾朝野。他一直以来都有着强烈的意愿想要另立皇子刘协为新的皇帝,而师傅却坚定地站在天子刘辩这一边,并且已经护送着天子出逃。可以说,他们二人的理念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倘若董公真的下定决心要行废立之事,那么毫无疑问,他们之间的矛盾将会急剧激化,甚至可能会引发激烈的冲突和对抗。到那时,你们在洛阳的处境将会变得极其危险,随时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和伤害。” 卢夫人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她急忙问道:“孟起,这可如何是好啊?你快想想办法啊,快说说看你有什么主意。”马超的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纠结。他缓缓地回答道:“师母,实不相瞒,我和董公的理念也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在我看来,另立天子这种事情,绝对不是一个忠诚的臣子应该做的。这是对皇室正统的公然挑战,也是对国家秩序的严重破坏。我曾经多次鼓起勇气规劝董公,试图让他放弃这个危险的想法,但是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我的劝告。他依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完全不顾及可能带来的后果。然而,董公又对我恩重如山,对我马家有着救命之恩。在过去的日子里,他对我多有优待和提携,给予了我很多机会和荣誉。我实在是不愿意去违背他的意愿,这真的让我感到左右为难啊。我一方面不愿意看到董公走上错误的道路,引发国家的动荡和混乱;另一方面,我又无法割舍他对我的恩情和照顾。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马超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认为,既然洛阳的局势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地步,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只会面临更多的危险和不确定性。不如我们返回西凉老家,在那里寻找一片宁静和安全的土地。在西凉,我们可以暂且坐看风云变幻,等待局势的明朗和稳定。这样一来,我们既可以保护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又可以避免卷入不必要的纷争和冲突。我想询问一下师母的意思,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先折返西凉老家呢?这样一来,如果有师傅的消息传来,无论相隔千里万里,我必定会护送师母前往与师傅相会,让你们一家团聚。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们的安全和幸福,不会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卢夫人的脸上满是忧虑,她轻声说道:“唉,如今这情形,我这心里实在是慌乱得很,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卢夫人有所意动,可纠结许久还是拿不定主意,而后她将目光转向卢婉和卢毓,缓缓开口道:“你们两个,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卢婉在心里暗暗想着:只要能和马超在一起,不管怎样我都愿意呀,可这话不能直白说出来。于是她中规中矩地说道:“娘,我觉得师弟考虑得应该挺周全的,我听您和弟弟的意见。” 卢毓则像个小大人似的,认真地说道:“娘,我是这样想的,古人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们应该懂得趋吉避凶。现在洛阳局势这么复杂危险,和马超哥哥一起前往西凉,确实是个可行的选择呢。” 卢夫人听了儿女的话后,在心里反复思量了许久,终于咬咬牙下定决心说道:“好吧,那我们就听你们的,和马超一起回西凉吧。” 马超见卢夫人已然做出了决断,心中微微一松。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卢婉身上,此时,他的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想要向她诉说那无尽的相思之苦。可是,卢夫人和卢玉都在这里,他只能无奈地将这些话语强压在心底,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卢婉,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随后,马超便起身告辞,准备回去着手安排回西凉的相关事宜。 这边马超和典韦刚刚离开小院,就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急切的“等一等”。只见卢婉匆匆忙忙地小跑着赶了出来,马超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他连忙对典韦说道:“君明,你先去小院护卫,我与卢婉有话要说。”典韦会意地离去后,两位有情人终于得以相聚。 卢婉的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和思念:“这几个月,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念你,每天都在盼望着你能早日归来。”马超亦是深情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爱意和思念:“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在西凉的每一个日夜,脑海中都是你的身影,对你的思念从未停止过。” 卢婉想起这段时间所经历的变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后怕,她有些颤抖地说道:“突然遭遇变故,京城大乱,我们家被包围,我真的好害怕,我好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马超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慰道:“别怕,别怕,现在我在你身边,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惊吓。” 当提到即将和马超一起返回西凉时,卢婉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她轻声说道:“能和你一起回西凉,我真的好开心,好期待我们未来的生活。”马超亦是满心欢喜,紧紧拥着她说道:“我也是,能与你同行,让我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 两人长久地互诉着衷肠,尽情地抒发着彼此间深厚的情意与思念。过了许久之后,卢婉那秀美的面庞上又浮现出一抹浓浓的忧色,她轻启朱唇,带着深深的担忧缓缓说道:“父亲已经长时间都没有消息传来了,我真的是无比担心他呀。”马超闻言,赶忙紧紧握住她的手,满含柔情与坚定地安慰道:“师傅他向来心思缜密,而且身旁还有师兄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贴身护卫呢,依我看呐,应该是不会出太大的乱子的。况且,我在西凉也有着足够的立足之地和自保的能力,倘若师父真的遭遇危险,我必定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将师父安然无恙地护卫回来,你就莫要再这般忧心忡忡了。” 随后,卢婉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虽然我一直被禁闭在这小小的院子里,但是偶尔也能听到外面的军士谈论一些事情,就比如蔡邕嫁女,蔡文姬出嫁这件事呢。”马超听到这话,先是微微一愣,有些愕然的模样。卢婉的脸上满是怜惜之意,轻轻摇了摇头,满是感慨地说道:“我真的是心疼文姬妹妹呀,文姬妹妹那样如同天仙一般的人物,却就这样匆匆忙忙地被嫁了出去,也不知道她此刻心里究竟过得怎么样,真的是让人充满了担心呀。”马超一边轻声地劝解着卢婉,让她不要过于忧虑,而自己的心中也在不知不觉间涌起了对蔡文姬的深深思念与担忧,那复杂的情绪在心底缓缓蔓延开来。 第100章 蔡邕心志马超动容 马超与卢婉进行了长时间的交谈,而后两人极其不舍地分开了。一路上,马超想着师父带皇帝离开的目的是什么,一边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到底该如何向董卓去开口提出返回西凉的事情,该运用什么样的话语去说服董卓,一边又不停地回想着卢婉所说的蔡文姬出嫁这件事,他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各种繁杂的思绪在脑海中翻涌交织。他骑着马,就这样神思不属地走着,不知不觉间竟然来到了蔡邕的府邸前。 马超心想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索性就进去看一看蔡师吧,毕竟自从来到洛阳这几日,连续经历了多场战斗,都还一直没有时间前来拜访蔡师。一来呢,他是想询问一下蔡邕师父为何会选择带天子离开京城,二来呢,对于如何说服董卓让自己返回西凉的看法和建议,最后也是想要打听一下文姬出嫁后的具体情况。 蔡邕听到马超求见的消息后,心中满是激动之情,连忙快步走了出来,亲自将马超迎进了府内。马超极其恭敬地向蔡邕行了一个礼,蔡邕则急忙地将马超扶起,随后两人便展开了深入的交谈。 他们先是就卢植护送皇帝出逃这件事表达了各自的看法,马超对于其中的缘由有些不太理解,蔡邕便耐心而细致地向他解释起京城局势的复杂之处,其中包括从马超返回西凉之后,何进与十常侍之间是如何激烈争斗的,十常侍又是怎样精心设计杀死何进的,接着扶持何进的世家势力又是如何成功剿灭十常侍的,还有后来董卓的董氏宗族又是如何巧妙地浑水摸鱼,趁乱获取并掌握了重要权力。而也许卢植正是基于这样一种复杂的考量,认为董氏早就有另立皇帝的心思,而卢植在朝堂之上备受排挤,无法接触到兵权,也没有什么话语权,或许正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才萌生出护送皇帝离开京城的想法吧。 马超至此才终于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清楚地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马超再次与蔡邕谈论起当前朝中局势,蔡邕忍不住叹息,汉室江山已风雨飘摇,这般权臣另立皇帝的行为,只会让汉室江山所面临的威胁逐步减弱。马超也深表认同,毕竟他曾跟随卢植学习,卢植始终教导他要忠君爱国,他也将此铭记于心,可如今的局面实在是他不愿见到的。 蔡邕忍不住对马超说:“孟起,你年纪轻轻就战功卓着,威震西凉,如今这种局面有没有办法改变一下呢?”蔡邕明知这有点为难马超,但还是说了出来。马超回应道:“蔡公,我多次向董公进谏,无奈董公心意已决,我心中实在不忍看到这种局面。但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董公对我马家有救命之恩,又在我微末之时提拔了我,我怎能与董公背道而驰呢?”蔡邕说:“糊涂。天下大义是为公,私人感情是为私,怎能因私而废公?”马超默然不语。过了好一会儿,马超才说:“我也看不惯董公如今的僭越跋扈行为,所以准备回到西凉,保卫边疆,等待时局明朗。”马超说这话时,也是满心沉痛。蔡邕愤怒的说道:“大丈夫处世,应当以家国为己任,岂能遇到事就逃避。没想到你马孟起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懦夫行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才是我们这辈人该做的。” 马超满脸羞愧,然而这件事实在是太让马超为难了,暂且不说西凉本就是董卓的基本盘,马超也在董卓手下任职,就说如今加上并州军团和西凉大军,又岂是马超能够抗衡的呢?但马超又对卢植、蔡邕等先生极其佩服,对他们明知不可为却还为之,为了国家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行为既敬重又爱戴。 卢植缓和了一下情绪,又说道:“孟起,朝中大事也不是你一个还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应该承担的,我刚才也有点过于激动了。希望你心中能够一直存有忠君爱国的思想,如今此局面我们这辈人改变不了,最后为其而死罢了,但你还年轻,无论如何也要保存这个思想,未来还要靠你们啊。” 二人又谈论了一会儿朝局后,马超终究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关于蔡文姬出嫁的事。 蔡邕此时的面色略显不满,带着些许责备之意说道:“孟起啊,如今可是国家危难之际,你怎么却只顾着儿女私情呢?”马超一时喏喏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蔡邕轻叹了口气后又接着说道:“罢了,既然你问起,那我便与你讲一讲吧。文姬本来就与卫氏有婚约在身,而此时洛阳局势动荡不安,虽说文姬年龄尚小就这般匆匆地嫁过去,但我已然做好了舍身殉国的准备,如果不能让文姬有个安稳的归宿,那以后她又该如何自处呢?那卫氏也是河东的名门望族,想必肯定不会亏待她的。” 马超听后赶忙说道:“可曾问过文姬她自己的想法呀,她与那位可是素未谋面啊,万一待她不好那又该如何是好呢?”蔡邕缓缓说道:“卫氏既是名门望族,又岂会去亏待一个柔弱的女子呢?若真如你所言那般情况出现,那或许也是她的命数吧。只愿等我身死的消息传至河东卫家之时,卫家能够念在老夫一片忠心为国的份上而对文姬好上一些吧。”马超听后,心中满是无奈与惆怅,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马超暗暗下定决心,此次返回西凉,一定要去河东拜访一下,亲自看一看蔡文姬的处境,倘若过得好那也就算了,可若是文姬过得不好,自己定要为她主持公道。马超打定主意后,便向蔡邕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蔡邕说道:“既然你决意要离开这京城的旋涡,其实对你来说倒也是好事。如今这京城稍有差池,便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的局面。你若是真的准备返回西凉,可在出发之前,来我这里,帮我将整理的书籍等物带到河东文姬那里。因为之前匆匆忙忙将她嫁出去,并没有准备什么嫁妆,我这毕生整理的书籍,便算作是留给她的嫁妆吧,也好让她能够留个念想。” 马超自然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随后,马超又想劝一劝蔡邕不要意气用事,他真诚地说道:“先生,您不要如此冲动行事呀,留着有用之身等待合适的时机和君主才是正道,何必去枉送性命呢。若是先生您愿意,在我离开的时候,您可以与我一起,如果先生您愿意去西凉,我到时候一定全力以赴保障您逃出京城,确保您的安全。”蔡邕听后,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孟起啊,你的心意我明白,也很感激你,但我有我的坚持和信念。如今局势危急,国难当头,我怎能只顾自己安危而退缩逃避呢?我要为了这大汉江山,为了天下百姓,尽我所能去拼搏、去抗争,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你有你的使命和责任,你应该回到西凉去,在那里好好发展,日后或许能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前程,也不要因为我而陷入危险之中。”蔡邕坚决没有答应马超的这个想法,已然做好准备为国家大义捐躯。 马超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双眼满含着复杂的情绪,久久地望着蔡邕那消瘦却依然挺拔如松的身影。那身影在他的视线中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坚毅,让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慨。他深切地知道,凭借自己的言语和力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劝动蔡邕改变他那坚定的决心的,而这种明了让他的心中除了感慨之外,更增添了许多深深的崇敬与浓浓的惋惜。他对蔡邕的那份忠诚义举钦佩至极,对蔡邕如此坚决地要去为了心中的信念而不惜奉献一切的行为既感动又无奈。 在这一刻,马超思绪万千,他在内心深处无比坚定地暗暗决定,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艰难险阻,无论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和心血,他都一定要倾尽全力让蔡文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他要以实际行动来践行自己的承诺,绝对不能辜负蔡邕的那满腔忠义,不能辜负蔡邕对自己那毫无保留的满满的信任,更不能辜负蔡邕将蔡文姬托付给自己的那份沉甸甸的嘱托,他要让蔡邕能够安心地去做他认为正确的事情,他要承担起这份责任和使命。 第101章 汉室宗亲 各怀心思 自从公孙续和赵云率领着白马义从一路保着卢植和天子刘辩逃出洛阳之后,他们一路上历尽了千辛万苦,最终总算成功地赶到了幽州公孙瓒的属地。公孙瓒十分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此时的卢植和刘辩也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全。这时,卢植想要以皇帝刘辩的名义发出诏书,号召天下的刘家宗室们一同前来征讨董氏家族,并将此事公布于天下。然而公孙瓒对此却有着不同的想法,因为公孙瓒长久居住在边境地区,与那些刘家宗室相邻为伴,他深深地知晓人心的复杂难测,觉得还是应该先派遣信使去与刘姓宗室进行商议,看看他们对此事的回应,然后再决定是否可以真正去实行。 卢植和天子采纳了公孙瓒的建议,首先向距离最近的幽州牧刘虞派出信使,向他通报天子北巡至幽州,并要求刘虞前来拜见天子。其次,他们还向荆州牧刘表和益州牧刘焉都派出了信使,希望益州能与他们联合起兵响应天子刘辩,以征讨朝中那些不忠诚汉室的臣子。 实际上,在那些汉室宗亲的心中,灵帝的皇位其实也可以说是捡来的。毕竟,桓帝没有儿子,才不得不迎立灵帝为嗣子,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灵帝相当于白捡了个皇位。在这些汉室宗亲的心中,他们普遍认为,灵帝只是运气好才被迎立为天子,而这种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滋生出了他们内心的野心。 此外,灵帝在位期间,为了应对世家势力的威胁,他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来增强汉室宗亲的力量。其中一个重要的举措就是在各地设置州牧,将地方的管理权交给这些所谓的汉室宗亲。灵帝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些汉室宗亲能够忠心爱国,共同努力重振大汉的荣光。然而,事与愿违,这一举措在一定程度上反而助长了汉室宗亲的野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他们本就心怀野心的情况下,手中又掌握了巨大的权力,于是,他们开始将各自所在的区域视为自己的势力范围,试图将其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与此同时,东汉末年,世家林立,朝中党争激烈,政治局势极为复杂。在这种情况下,不能说每一位汉室宗亲都是这种心思,但不可否认的是,大部分汉室宗亲都开始蠢蠢欲动,心中打起了别样的算盘。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灵帝不过是命好才被迎立为天子,而如今我们有兵有将,有土地有赋税,作为太祖高皇帝的子孙,我们是否也能尝试一下争夺皇位,开创属于自己的辉煌呢?”在这种野心的驱使下,许多汉室宗亲开始暗中谋划,试图在这风云变幻的东汉末年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然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这种行为无疑会给已经摇摇欲坠的东汉王朝带来更加沉重的打击,加速其覆灭的进程。 然而,幽州牧刘虞收到信使后,却并没有前来拜见天子刘辩。这是因为朝中局势目前并不明朗,而且天子刘辩登基时间也不长,对于像刘虞这样的老牌汉室宗亲来说,他与天子的血缘关系已经非常稀薄了。对于这些手握重兵的汉室宗亲而言,如果刘虞前来拜见天子,承认了天子的地位,那就等于是在自己头上给自己找了个“爹”,这无疑会给他们带来诸多限制和麻烦。 刘虞甚至发来申斥信,对卢植将皇帝裹挟出京的行为予以严厉指责,言辞十分犀利,甚至直接将卢植定性为乱臣贼子,并且要求公孙瓒把卢植和天子送到刘繇那里,由他来负责送天子回宫。卢植以及天子、公孙瓒等人看到这样的信件后,便清楚地意识到刘瑶的心思已经不再那么单纯,而是有了他自己的私心。 天子看到信件后有些气馁,对于他抱以很大期望的宗室竟然是这个反应。卢植和公孙瓒劝天子不要气馁,卢植说:“陛下莫要灰心,虽然此次刘虞的表现令人失望,但也不能因此就完全否定一切呀。如今荆州地大物博,而荆州牧刘景升曾经能够在复杂的局势下成功地进入荆州并且坐稳周牧之位,这足以证明此人有着非凡的能力和智慧呀,这也说明天下还是有很多有能力的人的。”公孙瓒接着说道:“是啊陛下,还有益州刘焉,益州少经战乱,沃野千里,是个不折不扣的粮仓,若有二人响应,便大事可成。况且我们也不能因这一次的情况就对未来失去信心,还是要积极地去寻找和团结更多有实力有担当的人来共同为了大业而努力啊。” 天子惆怅地说:“二位说的这些朕都知道,但是卢师和公孙将军也不可太过乐观了。同样作为宗室,刘虞能如此这般地对待我们,估计那两位也不一定能有多积极。”卢植和公孙瓒其实也只是劝解皇上,让皇上内心有一丝期盼,但他们自己其实也知道估计各地的宗室或多或少都是有小心思的。 荆州的刘表之所以能够单骑入荆州并迅速实现平定,这与世家大族的协助是紧密相连的。在荆州,世家大族众多,其主要代表为当下的荆州都督蔡瑁所代表的蔡氏家族以及被赞誉为智囊的蒯氏兄弟所属的蒯氏家族。至于作为大将的黄祖代表的黄氏家族,无非就是通过妥协和让步。世家大族也需要有一个他们自己的代表来调和所有家族之间的关系,这样也不至于与朝廷产生冲突。而刘表呢,也是通过将权力进行分散,才得以达成荆州的快速稳定局面。 刘表接到信使消息以后,第一时间便召集蔡瑁、蒯良、蒯越、黄祖等众人商议。 刘表开门见山地说:“如今局势复杂多变,各位对当下局势有何看法呀?” 蔡瑁回应道:“主公,依我之见,如今朝局变幻莫测,局势极为复杂且并不明朗,当前各方势力争斗胶着,难以看清未来走向。当下还是谨守荆州门户为好呀,切不可轻举妄动,暂且坐看天下局势逐渐明朗之后再做定夺。” 蒯良和蒯越齐声说:“蔡兄所言甚是有理,目前确实不宜盲目行动,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黄祖急切地反驳道:“这怎么行!如今各地叛乱纷起,战火不断,各种势力此起彼伏,然而此时可是一个大好的进取时机,倘若能借此机会将皇帝掌握在手中,那我们便可一夜之间成为天下顶级门阀,这样的良机岂能轻易错过呀!” 蔡瑁皱了皱眉,说道:“此事太过冒险,切不可贸然行事,还是稳妥为上。” 黄祖冷哼一声:“哼,你们就是太过保守了!大好机会都要被你们放走了!” 刘表连忙摆手道:“好了好了,莫要争吵了,此事重大,还需从长计议,大家都冷静冷静再好好想想。” 由于手下的意见不统一,一时间众人陷入了僵局之中,刘表也没有做出下一步的动作,对于信使的消息也不进行回复,就权当没有听到此事一样,做好了作壁上观的准备。 消息最后才传到益州牧刘焉这里。刘焉可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自从他出任益州牧以来,便将益州的军政大权统统牢牢掌握在手中。在他的治下,世家大族也都规规矩矩的,没有像别的地方那样嚣张到能将州牧架空。可以说刘焉在益州属于实权派的州牧。然而奈何刘焉年岁渐渐增大,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了。刘焉有四个儿子,长子刘范,次子刘诞,三子刘瑁和幼子刘璋。长子刘范颇得刘焉真传,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刘焉自小就对他比较看重。而次子刘诞则是一个纯粹的武夫,在军事方面还行,但在政务方面简直一窍不通。三子刘瑁行为荒唐,被益州人所厌烦。四子刘璋作为刘焉最小的儿子,自小娇生惯养,性格懦弱,没有主见。 第102章 袁隗定计 跋扈董卓 刘焉虽已卧病在床,但收到卢植的消息后,还是强撑着精神,赶忙叫来长子刘范和次子刘诞一同商议。只见刘范剑眉微蹙,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坚毅,他冷静地分析道:“当下应响应号召,但切不可贸然出兵。现今朝中另立皇帝的声音尚未传来,倘若此时轻举妄动,万一卢植被定性为挟持皇帝的叛贼,那我们贸然响应便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我们可先暗中做好筹备,并派遣信使予以响应,但需静候朝堂局势有所变化。待那时,让益州紧紧守住自身门户,陈兵于关外,直逼长安。只要朝中事态一旦明朗,便能与卢植那边紧密呼应。卢植等人出兵洛阳,直接把控朝局,与董卓正面交锋,而我们益州则出兵直取长安,切断董卓西凉军的后路,同时联合刘表和刘虞等人一同集中力量攻打洛阳,如此这般,定能一举大获全胜!”刘范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策略,尽显其机敏果断的一面,他不仅有着深远的谋略,且那份自信与从容也彰显出其文武双全的卓越才能。而一旁的刘诞听完自是没有意见,他向来只愿做个统兵大将,对于这些谋划之事倒也不太上心。 刘焉看着刘范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老怀大慰,他觉得即便自己不在了,益州也定能在刘范的带领下更进一步。于是,便按照刘范的意思回复了信使,并着手让刘范对于军事和政务上做好安排,派遣大将吴懿和严颜陈兵于剑门关外,只待局势明朗,卢植等起兵以讨不臣之时,便可切断西凉军后路,直逼长安。 卢植和公孙瓒等人在等来了刘虞和刘表这两个宗室不太好的态度后,终于等到了刘焉这积极响应的消息,他们心中都为之振奋。然而,由于刘虞作为幽州牧在一旁产生的影响,他的态度切实地影响到了他们下一步的进展,所以他们也只好根据事态的发展再去进行下一步的部署。 随着董重的死去,加上董卓又收服了并州军,洛阳内外再没有能与董卓抗衡的将领,董太皇太后便催促着董卓赶紧另立皇帝。此时的董卓不光在朝堂上,在董氏宗族之中也成为了领军人物,再也不是刚入洛阳的董氏爪牙了。而董卓对于太皇太后的催促也不置可否,表示在将重臣聚集,私下再先商议一下,看一下各自的反应。太皇太后暗暗心急,却也不敢催促这个纯粹的武夫。 董卓这边又设下宴席,邀请朝中重臣赴宴,重臣皆知此宴无好宴,心中都早已在暗暗谋划出路。袁隗将袁术和袁绍这两个袁家最为杰出的年轻一代叫到身前商议。袁隗看着二人,按下心中思绪后说道:“如今洛阳局势已然如此,虽然你们已将家小迁出洛阳,但也不能让你们折损在这。如今我们皆在董卓的势力范围之内,难以施展拳脚。本初你回冀州招兵买马,昔年我袁氏家族在冀州多有旧部,必能有所进展。公路你前往汝南祖地,也要招兵买马。同时你们二人要暗自寻访天子的下落。有我们在朝中暂且对董卓老贼虚与委蛇,你们在地方上也能发展,而你们在地方上有所发展,我们在朝中便坚如磐石,有你们的牵制,他也不敢将我们怎么样。你们暗中寻访天子下落,若董卓老贼敢行另立之事,届时你们便可招义兵迎天子,以讨不臣。” 袁绍说道:“吾等手中亦有兵将,他若敢行废立之事,便与之对抗到底。”袁术则不这样认为,袁术说道:“我们之前将董重刺杀,还可再作部署,再刺董卓一次,将这匹夫刺死,届时一群武夫群龙无首,能掀起什么浪花?”袁术和袁绍作为袁家最杰出的才俊,却是不能相容,总要争一争。 袁隗看着二人怒斥道:“糊涂!吾等袁家四世三公,海内名望,到地方上必能一呼百应,何必在洛阳与这一武夫相碰,岂有美玉碰顽石之理?”二人见袁隗发火,便不敢再有异议。袁隗继续说道:“你们只管听从吩咐去做,最近若宴席上老贼再敢提起废立之事,你们便与之对抗,以显我家族忠君爱国。届时我与一干老臣相劝,他必不会将你们怎么样,你们正可借此机会离开洛阳。”袁绍二人称是。 董卓于府中设下宴席,只见下方的朝中重臣与董卓帐下的武将壁垒分明。双方已然齐聚,众臣皆在私下里窃窃私语,苦苦思索着董卓接下来可能的举动。而董卓麾下的那些武将们,则是一个个肆无忌惮地高声畅谈,所言所语多有僭越之处。可重臣们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焦急,却慑于其势不敢出言训斥。众人皆在等候董卓,待得双方都等得有些心焦之时,董卓方才身着华丽服饰悠悠而来,身后紧跟着顶盔贯甲、威风凛凛的吕布,另一侧则是身着一身锦袍、英姿飒爽的马超。马超腰间佩着长剑,吕布则手提方天画戟。待董卓施施然现身之际,董卓麾下的武将们立刻齐刷刷地起身,恭敬地躬身行礼,齐声高呼道:“拜见董公!”然而群臣之中,比董卓职位高者大有人在,却磨蹭着不愿前来行礼。唯有那几个谄媚之臣,全然不顾自身身份,随同在武将之中一同起身行礼。其他如太尉张温、司徒王允、袁隗、荀爽等重臣,皆佯装未见。董卓环顾四周,口中略带不满地轻“嗯”一声,众臣亦不敢与之有所争辩,无奈之下只好极不情愿地起身见礼。董卓见状,这才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 彼时,那武将之中有人大声嚷道:“如今这朝堂之上,我董公才是真正的主宰,谁人敢不尊!”另一人则狂言道:“那些个老家伙们,还不快快向董公俯首称臣!”言语之间尽显跋扈之态,而重臣们面对此等情形,也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向董卓行那违心之礼,满是无奈与悲哀。 马超看着那志得意满且哈哈大笑的董卓,以及那群得意忘形的董卓麾下武将们,心中不禁暗暗涌起悲哀之情。他难以想象,权势的诱惑竟如此巨大,以至于让一切都变了模样。他实在无法理解,那个曾在西凉备受众人尊崇、对自己礼遇有加,曾尽心尽力为国家平定叛乱的董卓,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心中满是忠义的马超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觉荒唐至极。如今朝中又有几人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呢?尽是些各怀鬼胎之人。看似朝臣们无奈,实则是胆战心惊地活在董卓营造的局面之下。马超心中想着,之前他们是如何排挤师傅的,师傅卢植为国家操碎了心,一心只想着为国为民,可他们却只想着党争。而如今,却又在权势的威逼下,被董卓压迫得不敢吱声,呈现出这般委曲求全的模样。朝堂之上,要么是野心勃勃之人,要么是各怀心思之人,如此朝廷,这朝政又如何能安?百姓怎能获得安定的生活?马超恨不能拔剑将这些人统统斩尽,而后迎接师傅回来,扶保皇帝,让大汉中兴。然而,这个想法终究只是个想法,且不说董白对他的情意,他虽佯装不知、佯装不理会,可他并非不知,更何况董卓不论在外面如何跋扈,对他一直是恩重如山,还执意救了他马家全家的性命。马超看着这一切,思绪纷乱,最终也只能选择逃避,这更加坚定了马超离去的决心。 第103章 再议另立 袁绍对峙 董卓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示意众人落座,随后他也施施然地坐在了主位上,而吕布和马超则侍立在两侧。马超心中纠结万分,思绪有些游离,显得有些出神,而吕布则是一脸兴奋之态,他全身着盔甲,单手扶着立在一旁的方天画戟,另一只手卡在腰间,看上去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董卓一声令下吩咐上歌舞,随后一群舞姬扭动着她们那纤细的腰肢,跳起了舞蹈。群臣们一个个食不知味,眼睁睁地看着董卓和他的部将们进行着粗鄙不堪的互动,然而却也只能强忍着性子观看着。 酒过三巡之后,董卓缓缓地摆了摆手,那些衣着华丽的舞姬们便训练有素地依次退下。就在这一瞬间,整个氛围像是被突然冻结了一般,变得极为凝重,众人心里都很清楚董卓即将要言归正传了。 只见董卓正了正身形,面容严肃,神色庄重,清了清嗓子后,用一种看似沉稳的语气缓缓开口说道:“诸位,想当初,十常侍竟敢诛杀大将军而引发祸乱,当时的群臣与武将心中都怀着不满之情。你们虽然成功地将宦官给诛灭了,然而天子却在卢植的逼迫之下不知去向何处。如今这朝堂之上,可谓是风雨飘摇,动荡不安,国家又怎能一日没有君主来主持大局?自从那时候开始,我便殚精竭虑地去探寻天子的下落,可是无奈始终未能找到。但如今这朝政之事已经堆积得如同山峦一般,那些黎民百姓正处在嗷嗷待哺的艰难境地,各地也是战乱频繁不断地发生,这所有的一切都充分表明天子在位之时其实也是个平庸无为的人。” 说到此处,董卓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如今天子,实在是找不到了,为了国家能够长远地发展与稳定,我们也只好另觅他人来担当此重任。幸而老天还是眷顾着大汉的,先帝虽然已经逝去了,却还有天子和皇子刘协。皇子刘协那可是天资聪颖非凡,机敏过人,如今天子不知身在何方,到底是否还在世,或者是否已经被乱军所害,这些都难以知晓。为了这大好的江山,为了这江山社稷的安危,我与太皇太后、何太后经过一番商议,决定要立皇子刘协为天子,你们对此可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董卓这番话说得看似义正言辞,仿佛满心都是为了国家和天下。 董卓此话说出后,群臣顿时一片哗然,尽管他们早已在心中有所准备,可还是情不自禁地交头接耳起来,那些心中怀有忠义的大臣甚至忍不住落下泪来。董卓见状愤怒地喝道:“肃静!”接着狂妄地说道:“如今朝中大事,太皇太后已委托于我,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何太后也没有反对,你们一个个在这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袁绍闻言不禁大怒,霍然站起,怒斥道:“住口!你算什么东西,天下大事,在朝廷,在天子,在诸位朝廷重臣,而你不过是一个粗鄙武夫,也敢妄谈废立之事?” 董卓怒到了极点,当即拔剑在手,吼道:“你要试试我宝剑是否锋利吗?”袁绍气势丝毫不弱,也拔剑与之对立,道:“我剑也未尝不利。” 这边吕布就要持戟上前,下面众臣一看事态发展至此,赶忙苦苦相求。 两边僵持不下之际,只见马超快步走上前来,紧紧拉着董卓的胳膊,一脸诚恳而焦急地劝谏道:“董公啊,今日这酒宴本是为了商谈国事而设,大家各抒己见,本就是常事,切不可因此而大动肝火啊。董公您一向英明睿智,当以大局为重,切莫因一时之气而乱了方寸,以免坏了大事啊。我们还有诸多要事需从长计议,还望董公暂且息怒,冷静下来好好思量才是。” 这边李儒也赶忙过来附和着劝谏董公。这边袁绍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便怒气冲冲地收剑入鞘,转身就要离去。而帐外的甲士见此情形,下意识地想要拦截,董卓还没表态,马超果断地摆摆手示意士卒退去,士卒们见董卓也没有其他表示,便遵命没有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袁绍匆匆离去。 袁术看到袁绍的这一番举动和表现,心中不禁暗暗焦急起来,他在心中暗自懊恼道,如此好的一个表现机会,竟然又让袁绍给占了先,占了便宜,可自己在当下这种情形下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坐在席间的司徒王允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的目光在马超身上停留片刻,又看向一旁欲要持戟上前却最终没有动作的吕布,心中不禁开始翻涌着各种念头。他暗自思忖着,这马超看似年轻,却心怀忠义,不愧是卢植的弟子,竟能在关键时刻劝谏董卓,此人或许可以拉拢。而吕布虽勇猛无比,但在这种场合下的表现却显得有些莽撞和冲动。看来这董卓麾下也是人才济济,局势变得越发复杂,日后的局面究竟会如何发展,自己又该如何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寻找机会,为大汉的未来谋求出路呢?种种思绪在司徒王允的脑海中交织缠绕,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宴会结束后,董卓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对着一旁的李儒抱怨道:“这马超,今日在宴会上的表现真是让我又气又恼,他竟敢当众如此行事!”李儒连忙劝道:“主公息怒,马超此人的确被卢植教导的有些迂腐,但不可否认他武艺绝伦,实乃猛将,更何况董白小姐对他情根深种,主公对他还是存有一份喜爱的,或许可以再给他一些机会。”董卓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哼,虽有不满,但看在他的忠诚正直份上,暂且先饶过他这一回。” 与此同时,王允则在另一处密室中秘密约见了马超。马超一脸警惕地走进密室,王允一见他便满脸堆笑地迎上去说道:“马超将军,久仰大名啊!今日找将军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商。”马超皱着眉头问道:“王允大人,不知何事如此神秘?”王允压低声音道:“董将军近来行事越发跋扈专横,天下人皆怨声载道,汉室江山已危在旦夕。将军武艺高强,威名远扬,难道不想为天下苍生做点什么吗?”马超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王允大人,董公对我有恩,我不能轻易背叛他。”王允急切地说道:“可他如今已然成为汉室之大患,若任由他继续下去,这天下将永无宁日啊!将军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天下大乱吗?”马超沉思许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此事太过重大,我需再慎重考虑考虑,还望大人不要逼迫我。”王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眼中仍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马超从王允那里离开后,便径直前往蔡邕府上。他见到蔡邕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蔡大人,如今董公势大,他另立皇帝之事怕是难以更改了。我劝您还是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暂且忍耐吧。” 蔡邕却一脸坚定,捋着胡须道:“孟起,吾深受皇恩,岂能坐视董贼如此胡作非为。吾心意已决,定要为大汉尽吾之所能,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马超皱了皱眉,继续劝道:“蔡大人,您的忠心天地可鉴,但如今局势如此,硬抗恐非明智之举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日后或有转机也未可知。” 蔡邕摇摇头,眼神中透着坚毅:“孟起不必再劝,吾已做好一切准备,定要与董贼抗争到底,绝不退缩!”马超见蔡邕如此坚定不移,心中虽无奈,但也对蔡邕的气节深感敬佩,只好叹息一声,默默离开了。 第104章 吕布追杀 刘备现身 董卓坐在大堂之上,面色阴沉地说道:“刚刚在朝堂之上,那袁绍竟然敢公然反对我废黜少帝,真是气死我了,我真想当场就把他给杀了!” 李儒急忙走上前来,拱手回答道:“主公息怒,主公请听我一言,袁家世代为官,四世三公,在朝中和民间都颇具声望,根基极为深厚。如今主公欲成就一番大事,正处于关键之时,若是在此时逼迫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引起众人强烈的反感和激烈的反抗啊。不如我们暂且忍耐,私下里派兵秘密捉拿他,如此也可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轩然大波。”董卓听了,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觉得李儒说得确实有一番道理,便缓缓点头同意了。 于是,董卓旋即果断地派了一队精兵强将迅速前往袁绍的府邸,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捉拿他。然而,当这些士兵们火急火燎地到达袁绍的府邸时,却发现袁绍和袁术已经率领着他们的一众亲随和家丁急匆匆地离开了洛阳,早已不见踪影。 董卓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气得暴跳如雷,愤怒地狠狠拍案而起,大声怒骂道:“可恶至极的袁绍,竟然如此大胆,胆敢逃跑,真是气死我了!”他旋即不假思索地立即下令,让勇猛无比的吕布率领一队铁骑去飞速追赶袁绍,同时派悍将华雄带领一队人马去全力追赶袁术,务必将他们捉拿回来,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 吕布率领铁骑一路风驰电掣地追赶袁绍,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他们沿着袁绍可能逃窜的路径苦苦追寻,直至第二天才终于在一处旷野之地发现了袁绍的踪迹。只见袁绍神色慌张,满脸的惊恐之色,正没命地驱赶着马匹往冀州方向仓皇逃亡,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一般。 吕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芒,大喝一声:“袁绍休走!”随后拍马便如旋风一般冲了上去。袁绍的那些门客们见状,慌忙挺起兵器迎战,但怎奈他们与吕布相比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几个回合下来,门客们便纷纷败退,有的甚至直接被挑落马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旁的树林中杀出一个黑面大汉,这大汉身材魁梧,犹如铁塔一般,手持一根丈八长矛,双目圆睁,如猛虎一般怒吼着冲向吕布。吕布丝毫不惧,挺戟便与那黑面大汉战在一处。吕布的招式迅猛如电,戟影重重,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而那黑面大汉也毫不示弱,凭借着一股蛮力和精湛的技艺,将长矛舞得密不透风,苦苦支撑着。转眼间两人便已大战了六七十回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们激烈的战斗所搅动,发出阵阵呼啸之声。黑面大汉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招式也开始出现破绽,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恰在此时,又有一个红面大汉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冲了上来,加入战团。这红面大汉身形高大,气势不凡,手中的大刀每一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他与那黑面大汉相互配合,一人主攻,一人策应,一时间竟与吕布打得难解难分。刀光戟影闪烁不停,金属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喊杀声震耳欲聋。吕布在这两人的夹攻下,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奋勇拼杀,丝毫不肯退缩。 激战良久,吕布见袁绍已有了接应之人,深知难以得手,再纠缠下去也无意义,便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调转马头,带领着麾下的铁骑引兵归去。而那黑面大汉和红面大汉也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看着吕布离去的背影,他们长舒了一口气,那黑面大汉和红面大汉彼此对视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袁绍死里逃生,心有余悸的他连忙上前拜谢这两位救命恩人,语气满是感激地说道:“二位壮士,我乃袁绍字本初,出自汝南袁氏,承蒙壮士相救,今日之恩,袁某没齿难忘啊!”然而,那黑面大汉和红面大汉却果断推辞,黑面大汉连忙摆手说道:“袁兄不必如此客气,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 随后,黑面大汉接着说道:“我们还有一位大哥,他才是我们兄弟中的领头之人。”说罢,便见一白面男子走上前来。 刘备走上前来,微笑着向袁绍拱手行礼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久仰大名。”接着介绍道:“袁兄,这位红脸的乃是我的二弟关羽字云长,这位黑脸的是我的三弟张飞字翼德,我们三人乃是结拜兄弟。” 袁绍定睛一看,只见这位刘备生得面如冠玉,双耳垂肩,目若朗星,虽衣着朴素,却自有一番不凡的气度。 关羽则是丹凤眼微眯,卧蚕眉轻扬,面如重枣,威风凛凛,一身绿袍随风飘动,仿若战神临世。 张飞更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黑脸如炭,身躯魁梧雄壮,一股盖世的豪情。 关羽微微抱拳,一脸沉静地说道:“见过袁公。”张飞则大大咧咧地说道:“嘿嘿,俺就是张飞!” 接着刘备开始介绍起自己的来历:“袁公,我乃中山靖王之后刘备,早年以织席贩履为业。因目睹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故欲伸大义于天下,拯救苍生啊。”袁绍听后,不禁对刘备等人多了几分敬重,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起来,说道:“原来是中山靖王之后,玄德兄,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啊!” 刘备看着袁绍,面露关切之色,开口问道:“袁公,不知为何您会遭此险境,被人追杀至此呢?” 袁绍长叹一口气,眼中闪过愤怒与无奈,心中则暗自咒骂董卓的跋扈专横,想着自己身为四世三公之后,怎能容忍董卓如此肆意妄为,一定要将其彻底扳倒。他缓缓说道:“玄德有所不知啊,那董卓狼子野心,妄图另立皇帝,把控朝纲,我等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我极力与董卓对抗,斥责他的这种大逆不道之举,可那董卓蛮横无比,根本不把我等放在眼里,还对我起了杀心,我这才不得不逃离。如今我准备回冀州,招兵买马,积聚力量,然后去寻访天子,定要扶持天子,以对抗那董卓的恶行。” 刘备紧接着又追问道:“那本初兄,天子如今在哪里呢?”袁绍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地说道:“天子已被卢植领兵带走了。”刘备一听,顿时面露惊喜之色,连忙说道:“哎呀呀,卢植乃是我的老师啊!没想到竟是老师带走了天子。”此时刘备心中暗自思忖着,有老师在,天子的安危应该暂时无忧,而自己也能通过老师这条线,更好地为匡扶天下出一份力。他连忙拱手对袁绍说道:“本初兄高义,备甚是钦佩。备也愿带领兄弟一起响应本初兄,为平定此乱世,扶持天子出一份力。”此时刘备想着,若是能与袁绍这样的人物合作,或许能更快地实现自己伸张大义于天下的抱负,也能让自己和兄弟们有更好的施展空间。 关羽站在一旁,手抚长须,微微点头,心中对袁绍的作为也表示认可,他暗自思索着,这袁绍虽然有些高傲,但在这大义之事上倒也不含糊,或许值得追随。 张飞则瞪大了眼睛,粗声粗气地说道:“好!俺们就跟袁公一起干,把那董卓给收拾了!”张飞虽然性格鲁莽,但此刻也明白对抗董卓是正义之举,他只想着能痛快地大战一场,为天下除害。 而袁绍听了刘备的话,心中也是一喜,想着刘备兄弟几人英勇不凡,若是能为己所用,那真是如虎添翼,自己的大业或许能更加顺利,当下对刘备等人又多了几分看重。 刘备和袁绍两方一拍即合,当下便决定一同启程,火速赶往冀州。他们满怀壮志与决心,希望能尽快在冀州招兵买马,积聚起强大的力量,以实现他们共同的目标。 而在另一边,华雄带领着大批人马一路追赶袁术,整整追了两天。然而,或许是运气不佳,亦或是情报有误,华雄竟然追错了方向,始终未能找到袁术的踪迹。无奈之下,华雄也只得无功而返,带领着疲惫的士兵们返回洛阳。此时的华雄心中满是懊恼与不甘,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能回去复命。 第105章 朝堂之上 蔡邕死节 吕布和华雄灰头土脸地回到洛阳后,董卓得知他们竟然没有将袁氏兄弟捉拿回来,顿时气得暴跳如雷。他瞪大双眼,怒视着二人,吼道:“你们这两个废物!连这点事都办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吕布新降低着头,不敢言语。华雄则连忙跪地,惶恐地说道:“太师息怒,末将已经尽力追赶,只是那袁氏兄弟太过狡猾,不知怎的就没了踪影,实在是难以追寻啊。” 董卓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大声骂道:“哼!狡辩!都是借口!” 这时,李儒赶忙上前劝解道:“太师莫要动怒,且听我一言。虽然此次未能将袁氏兄弟捉拿回来,但实际上他们等于是放弃了手中的权力。他们这一逃,就如同丧家之犬,已无足轻重。如今没了他们的掣肘,太师您在朝中更是再无顾忌。下次朝会之时,您便可以直接宣布另立皇帝,如此大业可成,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啊。” 董卓听了李儒的话,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脸色渐渐缓和下来,随后说道:“哼,也罢,那就暂且饶了你们这两个蠢货。不过李儒所言也有道理,等下次朝会,定要让那些大臣们都乖乖听话,拥立我所立的皇帝。”说着,董卓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之色,方才的怒气也转为了欢喜。 李儒凑到董卓身边,悄悄地劝说道:“太师啊,您可千万不能让吕布和华雄心中存有不满呐。您想想看,吕布那可是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啊,战场上他的勇猛谁人能敌?那可是我们极为重要的战力保障啊。还有华雄,他对您的忠心那也是日月可鉴呐,此次未能成功虽有遗憾,但他的努力和忠诚不能被忽视呀。若是因为此事让他们心中有了疙瘩,对我们可极为不利啊。”董卓听着李儒轻声的话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吕布和华雄,心中暗自思忖着李儒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 随后董卓看向吕布和华雄,大声说道:“你们二人听着,本太师不会忘记你们的功劳。待事成之后,定会为你们加官进爵,好好犒赏你们。” 吕布和华雄一听,赶忙跪地谢恩,齐声说道:“多谢太师!末将定当为太师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董卓满意地捋了捋胡须,说道:“起来吧,都下去好好准备,下次朝会,我们还有大事要办。”吕布和华雄恭敬地退了下去,而董卓则与李儒开始商议起后续的细节。 这一日的朝会之上,整个氛围弥漫着一种格外凝重且肃穆的气息。董太皇太后正襟危坐在皇位左侧,她那庄重威严的神色仿佛能镇住全场,身上散发着一种久居高位的强大气场。而另一侧的何太后,则端坐在皇位右侧,其神情木讷,眼眸中似有隐隐的不安流转,双手也下意识地微微攥紧。 就在董太皇太后的身侧,皇子刘协静静地站立着,他那尚且稚嫩的面庞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拘谨,清澈的眼眸不时地打量着周围,似乎对这庄重的场合还有着些许的不适应。而董卓则是身着一身威武的戎装,那身装扮让他显得威风凛凛,他犹如一头凶猛的雄狮般站立在金阶之下,他那如鹰隼般犀利且锐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扫视着下方的众臣,仿佛要将每一个人的心思都看穿,其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震慑的强大压迫感,使得整个朝堂都被一种无形的紧张氛围所笼罩。 这时,宦官上前一步,用尖细而高亢的声音开始宣布诏书: 吾乃大汉太皇太后,今当与众爱卿言明要事。闻上古圣贤之君,莫不敬天爱民,勤政爱民。想那卢植,竟行劫掠天子这般恶事,其心险恶至极,其行令人发指,实乃大逆不道之徒,必当严惩不贷。 而当今天子刘辩,在先帝服丧期间,德行有亏,失德之举屡屡,如此怎能担当天下之主之重任。 反观皇子刘协,聪慧异常,天赋过人,睿智机敏,尽显其非凡之质。其德其才,皆可堪当大任,实乃新天子之不二人选。 为保我大汉江山社稷永固,为安天下万民之心,今特此立刘协为帝,以承大统,延续祖宗基业,使我大汉江山繁荣昌盛,长治久安。钦此! 望众卿明晓吾意,共辅新帝,开创大汉之全新辉煌! 朝堂下面一片窃窃私语,嗡嗡之声此起彼伏,大臣们神色各异,或焦虑,或疑虑,或惊恐,相互间小声地交流着心中的不安与揣测。 董卓面色阴沉,手按在宝剑之上,突然用力地摆摆手。只见一队威风凛凛的羽林军迅速持着兵器大步迈进金殿,沉重的脚步声在殿内回响,冰冷的兵器泛着寒光,令人胆寒。瞬间,众臣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半点言语,整个朝堂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静。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蔡邕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挺直身躯,义正言辞地先说:“天子无罪!天子尚处年幼,虽或有行为不当之处,然可教可育,绝不能如此轻易地废立!此乃动摇国本之大忌!”接着,蔡邕面色涨红,情绪激动,目光如炬地直视董卓,开始细数董卓的罪行:“董卓,你拥兵自重,目无王法,擅自入京,扰乱朝纲!你放纵士兵烧杀抢掠,弄得京城百姓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你为一己私欲,铲除异己,多少忠良之士因你而含冤受屈,命丧黄泉!你专横跋扈,妄图操控朝堂,将这大汉天下置于你一人掌控之下,其心可诛,其行可憎!你这等倒行逆施之人,有何资格在此妄论废立之事!”蔡邕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如重锤般敲打着众人的心。 董卓听闻蔡邕细数他的罪行,顿时暴怒不已,脸色涨得紫红,眼中凶光毕露,咬牙切齿地吼道:“蔡邕,你竟敢如此放肆,信口胡言!某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稳定朝局,你却在此胡言乱语,污蔑某家,某必杀你!” 就在这时,马超心中大惊,急忙跨步而出,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慌忙劝谏道:“董公息怒,蔡邕虽言语过激,但他也是一时冲动,还望董公念在他曾为朝廷效力的份上,饶他这一次。” 然而蔡邕却对马超的劝谏不以为意,他挺直了脊梁,毫无畏惧之色,继续对着董卓大骂道:“董卓老贼,你这丧心病狂的恶徒!你拥兵入京,行那专横跋扈之事,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你无视纲纪国法,肆意践踏皇家威严,将这好好的天下搅得混乱不堪!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滥杀无辜,多少忠良之士惨死于你手,多少百姓因你而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你就是这世间最大的祸害,你就是那罪不可赦的恶魔!你所做的一切哪有半分是为了稳定朝局,全是你那不可告人的野心在作祟!你这倒行逆施的行径定会遭到上天的严惩,历史的唾弃!今日我蔡邕就算死,也要让天下人看清你的丑恶嘴脸,让后人知道你这等祸国殃民的奸贼!”说罢,蔡邕猛然向前冲去,一头狠狠地撞死在金殿之上,众人皆惊,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蔡邕的身体缓缓倒下,却保持着一种凛然不屈的姿态。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惊愕与悲痛之中,董卓也被蔡邕这决绝的举动震得一时无话可说,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肌肉不停抽搐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恶狠狠地说道:“哼,这蔡邕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惜是个不识时务的蠢货!”马超看着倒在地上已无气息的蔡邕,满脸的痛惜和无奈,心中暗暗叹息蔡邕的刚烈。 第106章 蔡邕后事 马超承担 众臣看着死去的蔡邕,内心充满了悲伤,然而在董卓的淫威之下,他们只能将这份悲伤深深地压抑在心底,丝毫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董卓此时神色肃穆,他恭敬地走到董太皇太后面前,然后以极为庄重的姿态缓缓跪下,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挺直了脊梁,头颅微微低垂,对着董太皇太后恭敬地行礼,口中大声说 道:“微臣董卓,谨遵太皇太后之旨。”他的话语在寂静的朝堂之上清晰地回荡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显示出他对董太皇太后旨意的绝对服从与尊崇。 接着,他又转向刘协,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威严,大声道:“请皇子刘协继位大统。”众臣见状,尽管心中有百般不愿,但也只好跟着附和,一时间,朝堂上响起了一片参差不齐的附和之声。 刘协按照之前被教导的那样,佯装出一副推辞的样子,说道:“这如何使得,我年纪尚轻,恐难以担当如此重任。”董卓再次恳请道:“殿下聪慧仁爱,定能肩负起这天下大任,还望殿下勿要推辞。”刘协又摇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如此仓促决定。”董卓第三次恳请道:“如今局势紧迫,还望殿下以天下苍生为重,速速继位。” 这时,董太后站出来,她慈爱地看着刘协,缓声说道:“协儿啊,哀家知晓你心有顾虑,但如今这天下需要你啊。你且看看这朝堂之上,这大汉的江山社稷,都需要一个有担当之人来引领。你自幼聪慧懂事,定能成为一代明君,让这大汉重振雄风。你莫要再推辞了,这也是先皇的期望啊。”刘协听了董太后的话,眼眶微红,似乎内心有所触动。 刘协沉默了片刻,然后才装作犹豫再三后,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暂且应下吧。”下面的宦官赶紧将早已准备好的龙袍恭恭敬敬地捧过来给刘协换上,刘协穿上龙袍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坐上了龙椅。众臣赶紧再次行礼,高呼万岁,而刘协则一脸威严地看着下方,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整个朝堂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而复杂。 接着刘协便收起思绪,让宦官宣旨,当然这都是之前都决定好的。 朕闻国之栋梁,乃社稷之幸。今有董卓董爱卿,忠勇可嘉,勋绩卓着。 自董爱卿入朝以来,殚精竭虑,心系大汉江山。于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护我朝之安稳,保百姓之安宁。其威名远扬,令贼寇胆寒,奸佞慑服。 董爱卿之功绩,朕铭记于心,特下此诏,予以褒奖。赐其锦缎千匹、良田万顷,封其为太师,加九锡,享无上之荣耀。望董爱卿能一如既往,为我大汉鞠躬尽瘁,再立殊勋。 钦此! 只见董卓听闻诏书后,脸上瞬间堆起了夸张的感激之色,他迈着故作沉稳的步伐上前,然后以一种刻意的姿态跪地谢恩,口中高呼着:“谢陛下隆恩,微臣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圣恩。”然而,他的这一番作秀之举,并未在众臣心中激起丝毫波澜。众臣们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中尽是漠然,他们静静地看着董卓的表演,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都只将那份不满与鄙夷深深地藏在心底,无人表露出来半分,整个朝堂之上弥漫着一种诡异而又压抑的气氛。 随后,董卓志得意满,开始论功行赏。他将吕布封为中郎将,赐爵温侯,让其尽享尊崇与荣耀;马超则被封为偏将军,加威侯之爵,使其威名远扬。 接着,董卓的心腹爱将李傕被封为列侯,赐予他象征至高荣誉的侯爵服饰以及华丽的配饰,还赏赐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肥沃的田地,让李傕能尽情享受富贵。郭汜也同样被封为列侯,给予他珍贵的珠宝和豪华的宅邸,并且赋予他在军中有特殊的权力和地位。张济亦获封列侯,赏赐他骏马千匹以及数不胜数的绫罗绸缎,还专门为他打造了象征侯爵身份的华丽车辇。 勇猛无比的华雄,因其赫赫战功,被董卓封为列侯,赐予他一座宏伟的府邸,府中摆满了奇珍异宝,还有成群的奴仆伺候,其家族也因此备受尊崇。徐荣这位有着卓越战功的将领,董卓也毫不吝啬地封其为列侯,给予他堆积如山的财物,广阔的封邑,让他在荣华富贵中彰显其功勋。 不仅如此,董卓对其他追随他的诸多将领们也纷纷给予了极其丰厚的赏赐,一时间朝堂之上因为这一系列的封赏而变得喧闹不已。 而那些原本忠心于汉室的大臣们,看着董卓如此肆无忌惮地操弄权柄,心中更是充满了悲愤与无奈。他们只能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在心中暗暗叹息着大汉王朝的沦落。 董卓看着下面众人的反应,心中愈发觉得自己已然掌控了一切。他放肆地大笑起来,那狂傲的笑声回荡在朝堂之上,让人心生厌恶与恐惧。而刘协坐在龙椅上,看着这一切,稚嫩的脸上满是迷茫与不安。 董卓站在高位上,看着众将,大声说道:“此次封赏,众将皆有功劳,某定不会亏待你们!” 众将一听,顿时喜不自胜,纷纷出列谢恩,一时间朝堂上热闹非凡。 然而,只有马超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眼凝视着蔡邕那血淋淋的尸体,心中满是难过与悲愤。他深吸一口气,迈步出列,直面董卓,大声说道:“太师,蔡邕先生无端被害,实乃不公,我马超愿用这爵位换取他的厚葬!” 董卓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怒喝道:“马超,你竟敢在此时违逆某家!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马超毫无畏惧,挺直身躯,目光坚定地回应道:“太师,蔡邕先生乃当世大儒,不该如此惨死,我意已决,定要为他争取厚葬!” 董卓气得须发怒张,吼道:“放肆!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当某家不敢拿你怎样吗!” 就在这时,李儒赶忙站出来,劝说道:“太师息怒,息怒啊!这马超年轻气盛,但其忠义之心也着实难得。不如就遂了他这心愿,也可显示太师的大度。” 董卓狠狠地瞪了马超一眼,又看了看李儒,沉默片刻后,咬着牙说道:“哼,罢了,那就将他降为都亭侯,准他厚葬蔡邕!” 马超拱手说道:“多谢太师!”然后转身抱起蔡邕的尸体,缓缓离去,心中对董卓的暴行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但也为能争取到厚葬蔡邕而感到一丝欣慰。而其他将领看着马超离去的背影,心中也各有思量。 蔡邕高义立朝堂,心怀汉室志刚强。 奈何奸佞施毒手,死节悲歌永传扬。 自从蔡文姬出嫁离开了家之后,蔡邕在自己的家里本来就已经没有什么家仆和奴役了,仅仅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仆在充当着门房。当马超将蔡邕那已经逝去的尸首带回到家中的时候,那个门房仿佛早就知道蔡邕会走到这样的一步似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惊讶之色,只是平静地将马超引领到蔡邕平时的书房之中。蔡邕的那些书籍早已被他自己整理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有那一柄闻名遐迩的焦尾琴。马超望着眼前的一切,再看看蔡邕这显得极为清贫的家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潸然泪下。 马超作为董卓麾下正炙手可热的武将,对于蔡邕的后事也是办理得极其郑重其事且隆重。马超以对待长辈的子侄之礼,亲自为蔡邕举行发丧仪式,王允、荀爽、张温等一众在朝中占据重要地位的大臣作为蔡邕的好友也纷纷前来吊唁,甚至连李儒都代表董卓前来吊唁,可以说这场葬礼举办得极为隆重盛大。然而,在洛阳这种万分危急的时刻,并没有去通知蔡文姬以及河东卫氏。最后,马超默默地将蔡邕已经准备好的那些书籍和焦尾琴带回卢府,心里想着等到真正要离开的时候,一定要将这个噩耗和这些遗物带给蔡文姬。 第107章 李儒劝解 马超离京 不管洛阳此时的形势究竟是怎样的复杂多变,也不管董卓是如何一步步登临太师之位,又是如何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马超都已经感到无力去劝阻,也深知自己无力去改变这一切既定的事实。自从蔡邕去世之后,马超对于洛阳的所有事物都再也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了,满心只想着要尽快离开洛阳这个充满纷争与混乱的地方。董卓的执政理念与马超心中所一直秉承的忠义之道以及卢植对他的谆谆教导完全是背道而驰,马超实在是无法去直面这所有的一切,于是他便毅然决然地向董卓提出了辞行的请求。董卓虽然对于马超此前多次的劝谏行为,包括他在卢植身死当日的表现心中存有一点不满,但是终究来说,董卓内心还是对马超充满了欣赏与喜爱,所以对于马超的离去很是不舍,因而直接拒绝了他的辞行请求。 在那略显昏暗的营帐之中,董卓面色阴沉如水,满心焦虑地专门为此事找来李儒进行商议。只见董卓皱着眉头,心中满是懊恼与不甘,他咬着牙说道:“吾本欲将唯一的孙女董白嫁给那马超,甚至都想着将现在创造的这大业以后就交给马超和董白打理,可这马超为何对吾的行动却不那么支持呢,吾实在是想不通啊!”话语之中尽是深深的不甘和困惑。 李儒看着董卓,目光中透着冷静与睿智,他缓缓地回应道:“主公,马超此人绝非一般,他乃是人中之杰啊!主公您想想,财富不可毁其志,高官厚禄亦不可毁其志呀。像他这样的人物,日后定是主公您可托付大事之人,也正因如此,他才不会忘了您今日的恩义,若主公真心对待他,他日后定能与董白小姐好好相处,也会一心一意维护董白小姐啊。主公您不能像对待普通手下那些平凡的武将那般去拉拢。”李儒心中暗想着,主公啊主公,马超这样的人物,又岂是轻易能被那寻常的好处所打动的呢,您这般急躁,如何能成大事。 董卓听后,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思索,接着流露出一抹凝重,他微微点头,似是在认真考虑李儒的话,心中暗自琢磨,李儒说的或许有道理,看来我对待马超的方式确实得有所改变,不能再这般简单粗暴了,过了一会儿,董卓沉重地说道:“唉,那依你之见,吾该如何去做才能真正收服他的心呢?”李儒稍作沉思,然后认真地说道:“主公,需得从长计议,以真心换真心,切不可操之过急啊……” 董卓听后,眉头皱得更紧,面露怒色地说道:“那他现在一心想要离开洛阳,岂不是背离于我?这让吾如何能忍!” 李儒赶忙拱手说道:“主公息怒,主公莫要急躁。正是因为马超此子忠孝仁义,不愿因为与他心中的想法,与您的所做的事有所背离,他才会如此纠结。日后您必定会和他的老师卢植站在对立面,您想想,您让他如何自处?而且主公,有您对他的恩义也足够,他返回西凉,也好安定西凉,收拾周边的异族,为我们稳固一个固定的大后方啊。更何况董白小姐也在西凉,这样一来,他定会更用心,这对您来说岂不是更为有利呢?” 董卓闻言,脸色阴晴不定,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许久之后,停下脚步,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缓缓说道:“唉,文优啊,你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这孟起,着实让吾有些头疼啊。”李儒点点头,轻声说道:“主公,马超是难得的人才,只要我们处理得当,他必能为我们所用。当下还是要想办法安抚他,让他能全心全意站在我们这边。”董卓沉思片刻,微微颔首道:“也罢,那就依你所言,从长计议吧。” 李儒心思敏锐,从董卓对马超称呼的变化上,敏锐地察觉到董卓内心中对马超其实仍是喜爱至极。一开始董卓直呼其名“马超”,而现在却改叫其表字“孟起”,这细微的转变让李儒明白,董卓其实心底里是很看重马超的,只是因为董卓不想让他离开,所以自己才会表现出这般愤怒,尤其又是马超三番两次提出要离开,这更让董卓的怒火中烧。 李儒摸清了董卓的心思后,便开始了他的劝解。他语气平和而又带着几分深意地说道:“主公,孟起他确实乃非凡之才,其心向主公,只是如今局势复杂,他一时有所纠结也是人之常情啊。主公且放宽心,莫要因一时之气而失了方寸。”李儒巧妙地重左偏右,既点出了马超的不凡与纠结的缘由,又让董卓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董卓听后,面色稍缓,心中的愤怒也慢慢消散,长叹一口气道:“唉,也确实是吾心急了,多亏有汝啊,吾这心中才没了烦恼。”李儒微微躬身道:“主公言重了,此乃儒分内之事。”就这样,在李儒的巧妙劝解下,董卓的情绪逐渐稳定,对于马超的态度也有了些许转变。 董卓既然解开了心结,便彻底没有了之前的纠结,仍旧保持着那雷厉风行的性子。他迅速地行动起来,一边表奏马腾为凉州牧,以显示对马家的恩宠与重视;又对马超赏赐了诸多珍贵之物,各种奇珍异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足见其对马超的看重程度绝非一般。 甚至当马超提出想将卢植的家眷接走时,董卓都没有丝毫阻拦。因为董卓深知,以卢植那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的高尚心性,即使强行扣押他的家眷,也根本不可能改变卢植内心对于家国大义的坚定信念。这样死死地扣着卢植的家眷,不但毫无意义,反而只会徒增马超内心的烦恼与不满。如此这般,董卓大大方方地让马超带走卢植的家眷,这既显示出对卢植的宽宥和对马超的格外看重,而且还特意派了一队装备精良、威风凛凛的飞熊军护送,以确保他们路途的安全。 然而,马超却坚定地拒绝了董卓的赏赐,那些金银财宝等贵重物品他一概未取,飞熊军他也没有带领。他仅仅带上了张绣和之前与飞熊军结识的几个兄弟,一行七八人,怀着坚定的决心,护卫着卢植家眷还有蔡邕的遗物缓缓离开了洛阳。 马超,这位董卓手下当之无愧的第一爱将,被董卓视为可以托付后事和庞大产业的关键人物。无论是李儒、牛辅等一众与董卓有着紧密血缘关系的亲戚,还是西凉军中那些久经沙场的大将们,甚至包括新归附不久的吕布等人。吕布向来心高气傲,但对马超的武艺和为人也着实深表佩服,所以在马超即将离开之时,他们都纷纷前来为马超送行。 马超站在城门口,与众人一一作别。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心中交织着万千思绪。面对李儒、牛辅等亲戚,他深知他们对自己的期许与关怀,一股眷恋与不舍在心底蔓延;而望向那些西凉军的大将们,曾经并肩作战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既欣慰又有些许惆怅。至于吕布,马超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诚的钦佩,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惺惺相惜之情。 董卓和西凉大军,在许多外人看来或许是残暴不仁、凶狠嗜杀的象征,他们的行径往往被世人所诟病和谴责。他们的所作所为可能令无数人闻风丧胆,让百姓们生活在恐惧与不安之中。 然而,在马超的内心深处,他们却并非仅仅如此简单的存在。对于马超来说,董卓是他曾追随的主公,在长期的相处与并肩作战中,彼此间有着难以割舍的联系。尽管董卓有着种种恶行,但马超看到过董卓对他的信任与器重,那些一同经历过的风雨岁月,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记。而西凉大军,那是他曾与之共同挥洒血汗的集体,其中有他熟悉的战友和兄弟,他们曾一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有着过命的交情和共同的目标。在那片铁血与烽火交织的时光里,马超对他们怀有着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或许包含着忠诚、感激,亦或是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愫。所以,尽管他们在别人眼中是如何的残暴,但在马超心里,却始终充满了别样的情感,那是旁人难以理解和体会的。 此刻的马超,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即将离开洛阳,他不知道下一次再来这里会是何年何月,未来的事态又会如何变幻莫测地发展。而他敬爱的师傅卢植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让他牵挂不已。董公董卓已然做出废立皇帝之事,这与他内心坚守的道义和理念如此相悖,这让他感到沉重与无奈。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着在洛阳经历的种种,有辉煌时刻,也有挣扎与矛盾。如今,他只想着尽快回到西凉,那是他的根基与寄托之地。他渴望回去好好建设西凉,让这片土地恢复往日的生机与繁荣。同时,他要将那些对西凉虎视眈眈的周边异族逐一收服或击溃,为西凉创造一个安稳的环境,让百姓们不再受战乱之苦。 第108章 文姬现状 马超到来 离开了洛阳之后,考虑到西凉目前暂时没有战乱,再加上卢植的家眷在洛阳城中经历了太多的惊吓,马超决定让他们好好舒缓一下情绪,因此并没有着急赶路,而是选择了一路走走停停,让他们尽情地游玩放松。 在这一路上,各种新奇的事物不断呈现在眼前,仿佛为他们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卢植的家眷中那个一直像小夫子般稳重的卢毓,原本压抑的情绪也在这轻松愉悦的氛围中渐渐得到了释放。他开始变得活泼起来,不再如以往那般沉闷。他会好奇地打开马车的帘布,睁大眼睛兴致勃勃地往外张望,那模样就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发现了宝藏一般。有时候,他还会让典韦骑着马,然后自己坐在典韦温暖的怀里,探出头去感受外面世界的精彩。 卢婉原本也是一个聪慧且活泼的女子。因为经历了战乱的惊吓,她在最初与马超相处时,一时之间没有表现得太过亲近。但随着这一路走走停停的游玩,她原本压抑的情绪渐渐得到了释放,整个人也变得活泼了一些。 马超看着卢婉的这些变化,心中满是欣慰和欢喜。其实,他和卢婉之间一直有着深厚的情愫存在。在过去的相处中,他们彼此心中都有着一份特殊的牵挂,只是因为局势的动荡和种种变故,这份情愫被暂时搁置。而如今,在这放松的氛围中,他们之间的情愫又开始悄然涌动,并且越发地粘稠起来。 卢婉看向马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与眷恋,她开始主动与马超交流,分享自己的感受和想法。马超也愈发珍惜与卢婉相处的每一刻,他对卢婉的关怀和爱护也更加明显。他们一起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起欢笑,一起度过这美好的时光。在这种情愫的交织中,他们的心也越靠越近,仿佛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而自然。 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一行人已经离开洛阳很远,快要进入河东境内。 马超骑在马上,望着前方,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卢婉,距离河东越来越近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文姬,我这心里既兴奋又有些忐忑啊。” 卢婉坐在马背上,亦是满脸复杂的表情,回应道:“是啊,超哥,我也一样啊,我真的好期待和文姬见面。可一想到蔡邕大人的事,我就担心文姬能不能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我真的好怕她会崩溃啊。” 马超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又何尝不是呢,文姬那丫头和她父亲感情那么深厚,这事儿对她肯定是晴天霹雳般的打击。但我真的好想快点见到她,看到她好好的。” 卢婉咬了咬嘴唇,眼睛里闪烁着忧虑,“我也是啊,超哥,可万一她知道了,那该怎么办呀,我都不敢想象她会有多难过。” 马超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但这件事,迟早都要面对的。我们到时候一定要好好陪着她,我相信文姬会坚强起来的。” 卢婉点了点头,眼中依然满是担忧,“嗯,也只能这样了,只希望文姬能挺过这一关,也希望我们的到来能给她一些安慰吧。”马超看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对蔡文姬的关切和期待。 蔡文姬自从嫁到河东卫氏,便在那座略显清幽的小院里住了下来。每日里饭菜倒是都能按时供应,可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他人给予真切的关怀了。蔡文姬本就是个生性散淡且平静之人,初时,她的心中也曾有过些许失落,想着自己孤身至此,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无人能真正懂她的喜怒哀乐,无人能与她倾心交谈。但很快,她便自我宽慰起来,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倒也并未因此而有太多的不适应。只不过是在这地方再也没有众多熟悉的人了,就连出门解闷都找不到合适的人相伴,只能每日与丫鬟一同,就这般苦苦挨着日子。 在河东卫氏这里,偶尔也能听闻关于洛阳如今局势波谲云诡的消息,这让她暗暗地为父亲忧心不已,心中时常忐忑,不知道父亲现在情况如何,是否一切安好。她在心中无数次地祈祷着父亲能平安无事。而那河东卫氏作为世家大族,规矩繁多,她的丈夫魏仲道自婚后竟然一次都未曾前来见过她,甚至在新婚之夜都没有与她同床共枕。这让蔡文姬的心中难免会涌起一丝难过与无奈,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难道自己就这般不讨喜吗?但很快她又释然了,觉得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还有魏仲道的哥哥嫂子,那嫂子出身名门,已过门多年,也渐渐变成了一个十足的贵妇模样,平日里总爱家长里短地说个不停,尽管也曾来过几次,但多多少少说话都带着刺儿。每次面对嫂子的话语,蔡文姬的心中都会有些不舒服,她觉得自己与这妇人似乎永远无法真正亲近起来。但她生性善良,不愿与她去争辩什么,只是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必理会,只要做好自己便好。于是,她依旧每日沉浸于写字作画、弹琴抚曲之中,在艺术的世界里寻找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慰藉。 但是偶尔梦中闯入的那个身影,还是那样的清秀挺拔,还是那样的引人注目。在梦中,他骑着骏马,身姿威武不凡,那俊朗的面容让人心动不已。可这份思念又怎么能对人提及呢? 每每梦到马超之后,蔡文姬的心便会如波澜般剧烈地波动起来,她会在梦中见到马超那熟悉的面容,那让她魂牵梦绕的模样,醒来后泪水便会不由自主地悄悄滑落,浸湿了枕巾。她的心中满是酸涩与苦楚,却又无法倾诉。 她不由得回忆起在洛阳的那些美好时光,那时的他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度过了许多欢乐的日子。那些时光犹如璀璨的星辰般,在她的记忆深处闪耀着温暖的光芒。可如今的境地却让她感到如此无力,她仿佛被命运的大手紧紧束缚,无法挣脱。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这一切,只能似认命般这样继续生活下去,带着那份思念与无奈。 虽然蔡文姬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起这些,总是将自己的情感深深埋藏在心底,但这份压抑的情感却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日渐憔悴消瘦,那原本圆润的脸颊渐渐失去了光泽,那明亮的眼眸也多了几分黯淡与忧伤,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在这清冷的小院中独自承受着这一切。 马超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冷峻而坚毅,小心翼翼地护卫着卢植家眷一行人在路途上不断前行。历经漫长的旅程,他们终于抵达了河东卫氏的府上。 当通报之人将马超以及卢植家眷到来的消息传达之后,卫氏家主表面上是丝毫不敢有怠慢之举,急忙带领着家中的一众男丁快步迎了出来。毕竟如今董卓的势力庞大,而马超又是董卓极为看重的第一爱将,这等人物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卫氏家主见马超下马走来,赶忙满脸堆笑地上前拱手说道:“哎呀呀,久闻马将军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卫某之荣幸啊!”马超微微点头,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卫家主客气了。”然而在这看似热情的客套背后,卫氏家主的骨子里其实是看不起马超这个武将的,在他的观念里,武将不过是些只会打打杀杀的粗人罢了。但无奈因为董卓势大,他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强装出这般恭敬的模样来迎接马超。卫氏家主又连忙转头向卢植家眷问候,一番看似热络的寒暄之后,便将众人迎进了府中。在这过程中,卫氏家主始终保持着恭敬的态度,小心翼翼地应对着,生怕有丝毫的差池会得罪了马超这位贵客。 第109章 好友重逢 初知噩耗 卫氏家主表面上表现得极为热情,笑容满面,礼数周全,但实际上内在却无比冷漠,他们仅仅是抱着不得罪马超的心态与马超进行着一些毫无意义、没有营养的问候话题。 终于,卫氏家主看似不经意地问到:“哦,不知马将军此次前来,是有何事啊?”马超面色沉静地说道:“受蔡邕先生之托。蔡邕先生在洛阳,因斥责董卓的行为,壮烈撞金殿而死。他临终前将蔡文姬托付给我,让我对其多加照拂。” 这边卫氏家主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佯装的惋惜之色,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语气沉痛地说道:“哎呀呀,蔡邕先生如此大才,竟遭此厄难,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啊!想他一生才华横溢,却落得这般悲壮的下场,真是天妒英才啊!他在文坛的造诣和对世人的影响,那是有目共睹啊,如今这般离去,真是我等之损失,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呀!”其他卫氏族人也纷纷跟着附和,说着一些类似“蔡邕先生真是可惜啊”“蔡邕先生如何如何了不起”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 卫氏家主笑容满面地向马超介绍道:“马将军,这是犬子卫觊,字伯儒,此乃三子卫璇,尚无表字。”然而却只字未提二子卫仲道。马超听后,不禁好奇地问道:“卫家主,那贵府的二子卫仲道呢?”卫氏家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哎呀,仲道他……他身体欠佳,一直深居简出,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呀。”马超微微皱了皱眉,但也并未多言,心中却对这卫仲道多了几分好奇与疑惑。 马超还是坚持要求要见一见,毕竟卫仲道是蔡文姬的夫婿。卫氏家主心中虽有不情愿,但也不敢公然拂逆马超,只好无奈地吩咐下人将卫仲道抬过来。 当卫仲道被抬过来时,他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消瘦,已是病入沉疴之态。马超见了,心中不禁大为震惊。卢婉在一旁惊讶地捂着嘴,压低声音跟马超窃窃私语道:“超哥,你看这卫仲道,一看就是个病秧子啊,文姬怎么会嫁给这种人呀。”说完,卢婉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而马超看着卫仲道那虚弱的模样,心中也是思绪万千,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后,马超提出想见一下蔡文姬,卫氏家族众人心中顿时非常不悦,他们觉得马超此举是对他们的冒犯,毕竟蔡文姬是他们家族的媳妇,岂能随意让外人拜见。但表面上,卫氏家主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无奈地说道:“哎呀,马将军,并非我等不愿,只是真是不凑巧,刚好赶上蔡文姬这两天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外客呀。” 就在这时,蔡文姬带着丫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只因今天马超的到来,府上顿时慌乱成了一团,下人们来来往往匆匆忙忙,府内嘈杂声不绝于耳。蔡文姬原本正在房中安坐作画,被这吵闹声一扰,也没了灵感,便让小丫鬟去问一问是怎么回事。下人并不知晓蔡文姬跟家主之间的那些微妙想法,只知道蔡文姬是二公子的夫人,他们也不敢隐瞒,于是便将马超前来拜访的消息透露给了丫鬟。丫鬟这一回来一说,蔡文姬大喜过望,便兴冲冲地赶来相见。 蔡文姬脚步匆忙,裙摆随风飘动,她的发丝有些许凌乱,却丝毫不减其明艳动人。那明亮的眼眸在看到马超和卢婉的瞬间,仿佛点亮了整个世界,喜悦和期待如阳光般从眼中洒落,而在望向马超时,那抹欢喜更是如同要溢出来一般。 马超的目光紧紧锁住蔡文姬,心中那一丝情愫悄然蔓延,他的视线在蔡文姬憔悴的面容和消瘦的身姿上停留,眼里满是疼惜,每多看一眼,心中的情感便如潮水般涌动一分。当他的目光扫过病榻上的卫仲道时,那一抹怜悯又让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卢婉则是满脸笑意地看着蔡文姬,眼神中的喜悦毫不掩饰,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她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蔡文姬脸上那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绪,关切之意在眼中流转,仿佛想要透过眼神给蔡文姬传递温暖与安慰。 蔡文姬轻盈地走到二人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声音清脆而又带着一丝急切:“文姬见过马将军,婉儿你也来了。”马超连忙拱手回礼,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蔡文姬,心中暗自叹息着命运的无奈。卢婉亦是笑着还礼,她看着蔡文姬的目光满含着理解,似乎能读懂蔡文姬此刻心中的纠结与苦楚。 当卢家人看到蔡文姬如此急切地奔向马超和卢婉这一幕时,他们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仿佛真的吃了苍蝇一般。然而,碍于马超的赫赫威势,他们纵然心中有万般不满,也不敢公然表露出来,只是将那股憋闷的情绪强压在心底。 其中一位卢家长辈凑近蔡文姬,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轻声地训斥道:“文姬,你好歹也是卫家的人,怎能就这样唐突地跑出来,成何体统!”话语中满是责备,似乎在怪罪蔡文姬的行为有失礼教。 此时,马超听到了卢家人的话,他立刻挺身而出,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悦,说道:“且慢!文姬不过是见到故友一时情急罢了,何错之有?”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接着,马超又转头看向蔡文姬,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维护,继续说道:“莫要怪责文姬,她也是重情之人,这般举动实属正常。”马超的话语仿佛为蔡文姬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让她免受卢家人的责难。蔡文姬感激地看了一眼马超,心中对他的维护更是多了几分感动。而那卢家人见状,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不敢再继续多言。 卢家人沉默着,一个个面色阴沉却又不敢多言半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气氛一时显得格外凝重。 直到此时,马超和卢婉才终于得以和蔡文姬安安静静地好好说话。马超的目光中满含着关切,他微微皱着眉头,轻声且小心翼翼地问道:“文姬,你在这过得可好啊?”卢婉也紧接着凑上前,眼神中同样满是担忧,语气轻柔地说道:“是啊,文姬,我们都特别担心你呢。” 蔡文姬努力地在嘴角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她强颜欢笑道:“一切都好,你们真的无需担忧。” 马超的视线在蔡文姬身上停留片刻,接着又满是疼惜地问:“文姬,你近日怎么瘦了这么多呀?”蔡文姬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有些慌乱,然后赶紧扯起一个话题,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哎呀,许是最近胃口不太好罢了。” 说完这些关怀的话语,马超的脸色渐渐变得无比沉重起来,他迟疑了许久,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文姬,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蔡师……蔡师他……已经离世了。” 蔡文姬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般,猛地僵在了原地,脸上那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笑容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惊愕与痛苦如潮水般迅速蔓延开来。她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茫然,嘴唇剧烈地颤抖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泪水在眼眶中疯狂打转,很快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在脸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泪痕。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那“蔡师离世”几个字在不断地回响着,每一次回响都让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揪紧一般,痛到无法呼吸。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存在,整个世界只剩下她满心的悲痛与绝望,如浓重的阴霾般将她紧紧笼罩。 第110章 文姬作赋 《寄父悲鸣》 蔡文姬在听到蔡邕的死讯时,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身体摇摇欲坠,眼神也变得空洞而呆滞。小丫鬟焦急地试图扶住她,但她却如同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随时都可能瘫倒在地。 卢婉心疼地紧紧抱住蔡文姬,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文姬,不要太过伤心了,虽然蔡邕大人已经离去,但是他的身后事是风光大葬啊。你知道吗,这都是马超一力主持的呀。”蔡文姬听到这些话,眼中那原本死寂般的灰暗似乎有了一丝微微的波动。 她缓缓地抬起头,怔怔地望向马超,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茫然。马超看着蔡文姬那凄楚的模样,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惜,他走上前,温柔而坚定地说:“文姬,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蔡邕大人德高望重,他值得这样的葬礼。” 此时,卫仲道的家人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带着一种冷漠,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漠视。然而,因为忌惮马超的威望,他们又不得不惺惺作态地走上前来。卫仲道的父亲假惺惺地说道:“文姬啊,莫要太过伤心了,节哀啊。”卫仲道的母亲也附和着:“是啊,文姬,我们都是一家人,会陪着你的。”但蔡文姬心里很清楚,自从她过门之后,从未从他们这里感受到过真正的温暖,这种虚伪的安慰在此时显得如此可笑和讽刺。 蔡文姬的眼眸中渐渐涌起泪水,那泪水仿佛是她内心深处压抑已久的情感的释放。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用那饱含着感激与复杂情感的眼神直直地盯着马超。在这一刻,蔡文姬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而马超的所作所为就像是一道耀眼的光芒,直直地射进了她的心里。那原本绝望而冰冷的内心,开始有了一丝温暖与希望。她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人如此在乎她,在乎她父亲的身后之事。 蔡文姬的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着,但那眼中的光彩却逐渐明亮起来。她似乎从那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中挣扎着爬了出来,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世界,重新寻找生活的勇气与力量。马超的举动,就像是在她黑暗的生命中点亮了一盏明灯,让她在这绝境之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与慰藉。而魏中道的家人,那虚假的模样,让蔡文姬心中的矛盾与痛苦更加深刻,她明白,这里终究不是她真正的依靠。 蔡文姬神色悲伤地对卫氏家人说道:“我想为父亲设置灵堂进行祭拜。”卫仲道的父亲立刻皱起眉头,语气生硬地说道:“文姬啊,这可不行,毕竟你已嫁到我们卫家,你父亲可不是我们卫家的人,怎能在我们卫家设置灵堂进行祭祀呢。”蔡文姬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卫仲道的母亲也附和道:“是啊,文姬,这不合规矩呀。” 蔡文姬的心中满是悲凉,她求助地看向马超。马超见状,挺身而出,语气威严地说:“蔡邕大人对文姬意义非凡,她为父亲祭祀是人之常情,你们怎能阻拦!”魏中道的家人虽满心不情愿,但忌惮马超的权势,彼此对视后沉默了片刻。最终,卫仲道的父亲无奈地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那就让她在自己的小院里祭祀吧。” 蔡文姬感激地看了马超一眼,由卢婉陪同前往小院,等马超吩咐张绣买来祭祀物品,蔡文姬便开始在香案前虔诚地布置起来,摆放灵牌,口中喃喃着对父亲的思念,泪水不停地流淌。马超静静地守在一旁,给予她无声的支持,而卫仲道的家人则站在小院外,一脸的不情愿和无奈,但也只能任由蔡文姬在这小院里进行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被家人鼓动着抬来的卫仲道出现在门口,看到眼前这一幕,卫仲道皱起眉头,在家人的示意下,有些不情愿地说道:“文姬,父亲母亲说的也有道理,你这样做不太好吧。”蔡文姬抬起头,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她哽咽着说:“仲道,那是我的父亲啊,我怎能不为他设灵祭拜。”卫仲道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马超冷哼一声,说道:“卫仲道,你难道不理解文姬的心情吗?蔡邕大人对她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吗?”卫仲道面露尴尬之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可这毕竟是在我卫仲道……”马超怒目而视,提高音量道:“就因为在卫家才更应该让文姬尽孝,否则你们卫家岂不是无情无义。” 卫仲道的家人听到这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蔡文姬默默地继续布置着灵堂,马超则在一旁守护着她。魏中道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蔡文姬和马超,心中五味杂陈。 等蔡文姬布置好后,她缓缓跪在灵牌前,开始哭诉着对父亲的思念和悲痛。马超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给予她坚定的支持。魏中道的家人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虽然心中不满,但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整个小院弥漫着悲伤的气氛,而蔡文姬的哭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凄凉。 卢婉满怀着心疼与关切,缓缓地陪着蔡文姬一起跪了下来。她一边轻柔地安慰着蔡文姬,一边也不禁簌簌地流下了泪水,为自己好友所遭遇的这一切而深深地感到悲伤。 此时,只见马超神色凝重地吩咐张绣等人小心翼翼地将蔡邕的遗物抬了上来。而当文姬抬眼看到蔡邕精心整理的那一摞摞书籍以及上面静静放置着的焦尾琴时,她内心汹涌的情感再也无法抑制。她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快步地紧紧扑了上去,然后趴伏在那堆书籍之上,再也顾不得其他,失声痛哭起来,那悲恸的哭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就那样哭了好长好长的一阵,文姬终于渐渐地收拢了自己那凌乱的心思。随后,她轻轻地抚摸着焦尾琴,深深吸了口气,开始吟唱起来。 “呜呼吾父,遽然长逝。阴阳相隔,涕零不止。忆昔相伴,教诲谆谆,音容笑貌,宛在目前。父之才情,卓然于世,道德风范,孰可比肩。奈何今朝,独留文姬,形单影只,悲苦难抑。设祭灵前,焚香燃纸,哀思无尽,肝肠寸断。琴韵幽咽,难抒吾伤,悲歌一曲,泪洒千行。祈父天灵,安息宁谧,永享极乐,莫念儿忧。文姬至此,矢志不忘,父恩深厚,没齿难忘。此生漫漫,独怀悲戚,唯愿来世,再侍父旁。” 随着她的吟唱,那琴韵幽咽,声声皆是对父亲的深切怀念与无尽哀思,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她的悲伤,令闻者无不落泪。 这样的情景让马超看在眼里,亦是心内涌起阵阵悲痛,对蔡文姬心疼不已。卢夫人满怀着疼惜快步走到蔡文姬身旁,轻轻搂着她,用长辈特有的慈爱语气说道:“文姬啊,孩子,莫要太过悲伤了,你父亲蔡邕一生高义,他求仁得仁,为了国家尽忠,这是他的荣耀啊,你要坚强起来呀。”而一旁的卢毓也像个小大人似的,懂事地劝解道:“文姬姐姐,卢夫人说得对,蔡伯父若在天有灵,定也不希望你如此伤心欲绝,你要好好的呀。” 然而,卫氏家族的那些人却显得与这一切格格不入,他们一个个表情各异,有的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有的则是满脸的漠然,还有的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在小院外围成一团,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乱哄哄的一片,甚至还有哄乱的声音不断传出,这让马超心里格外烦躁,对这些卫氏家族的人心中涌起强烈的反感。这些人哪里有半分对逝者的尊重和对他人的同情心,完全就是一群冷漠自私、只知看热闹的嘴脸。 于是,马超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典韦把他们给我镇住。”随后,典韦大步流星地走到小院外围着的卫氏家族众人面前,他那铁塔般的身躯散发着威严的气势。他怒目圆睁,瞪着这些嘈杂的人,大声吼道:“都给我闭嘴!在这里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这里岂是你们能随意喧哗捣乱的地方!都给我安静点,好好待着,再敢胡乱起哄,小心我的拳头不客气!”典韦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众人一时之间都噤若寒蝉,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些人惊恐地看着典韦,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第111章 万般不舍 终要离别 马超紧皱着眉头,双眼冷冷地看着这些卫氏族人,心中的怒火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他心想这些人怎么如此难缠,真是烦死了,文姬现在需要安静,绝不能让他们再来打扰。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咬着牙说道:“让你们都离这小院远一些,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们留下来陪着文姬就好,莫要让你们卫氏族人再来打扰。” 然而,卫氏家主却捋着胡须,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他心里想着这里可是自己儿媳的住处,岂能让外人说霸占就霸占。他挺直了腰板争辩道:“此乃荒谬之举!这是我儿妇的住处,岂能容你们这些外人随意霸占?且这后宅本就有其规矩,岂是你们这些赳赳武夫能肆意妄为的?这与礼数不合,与天理不容!”马超心中本就烦躁至极,对卫氏家主的这番话根本不想理会,直接转头对张绣说道:“你带领众人将小院周边的房屋腾出,我们就在这院外住下。” 就在这时,卫仲道的哥哥卫恺再也按捺不住,走上前来对着马超说道:“将军,我等对你一直心怀足够的敬重,可你今日这番行事,实在是过于霸道专横了。我卫家亦是名门望族,往昔也曾出过公侯,有着深厚的底蕴传承。你如此行径,可有将我卫家放在眼里?”马超此时因为过度心疼蔡文姬,情绪已然焦躁到了极点,他心中只想着一定要保护好文姬,不能让任何人干扰到她。不禁第一次显露出极为霸道的一面,怒声喝道:“哼,我管你们卫家如何!我便是今日欺凌你们又能怎样?我马超纵横万军阵中都不曾有丝毫畏惧,又岂会将你们放在眼里!”卫凯怒目圆睁,他心中满是不服气和愤怒,想着一定要争回这口气。大声吼道:“你莫非是欺我卫家无人,真要与我们作对不成?”马超昂起头,骄傲地说道:“即便我在万军阵中与温侯吕布交锋,亦毫无惧意,更何况你们这些人!速速离去,莫要再来冒犯于我!”随后,随从的张绣和典韦立刻手持武器走上前来,向卫氏家族众人逼近,做出恐吓之态。卫氏家族的众人面面相觑,脸色难看,他们心中既愤怒又无奈,知道遇上了强硬的对手。面对马超等人的强硬态度,他们知道再多说也无益,只能愤怒地散开,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满的话语,带着满腔的愤怒和不甘离去。张绣则带着人开始按照马超的吩咐去腾出小院周边的房屋,准备让马超他们在此处住下。 晚间时分,文姬的心情终于平复了许多。尽管卫家依旧满心不甘,却敢怒不敢言,还是派人送来了饭菜,并诚意邀请马超前往赴宴,可马超对他们的这种行为完全不予理会,连那些饭菜也没让随从去接受,只是让众人在小院这边生火做饭。文姬此时依旧是毫无食欲,一点也吃不下,但她内心又觉得马超等人今日刚刚来到此处,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导致招待方面有所欠缺,所以还是勉强自己吃了一些,不想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让大家也都跟着吃不下饭。 用过饭后,马超与蔡文姬、卢婉以及卢夫人围坐在一起交谈。马超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疼惜与不满,他沉重地说道:“你们看看这小院,如此简陋寒酸,哪里像是一个世家大族儿媳所应该待的地方啊。文姬在这里,真的是受了太多的苦,遭了太多的罪了。”卢婉紧接着应和道:“是啊,瞧瞧文姬都消瘦成什么模样了,真的是让人心疼不已啊。这卫家怎么能这样对待文姬呢,简直太过分了。” 蔡文姬听着他们的话,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带着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能落得个清静,不用去面对他们那些令人厌恶的嘴脸。”卢婉满是关怀地建议道:“文姬呀,要不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这样的生活怎么还能继续下去呢?这里实在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呀。”马超听后,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出什么话,但从他那满含复杂情绪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内心其实也有所意动,心中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文姬继续在这里受苦。然而,蔡文姬却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地说道:“不,我不能走。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虽然我对卫仲道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但这是父亲临终前特意安排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违逆父亲的这一意愿啊。我既然已经嫁入了卫家,就应该好好地守在这里,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呀。”卢夫人也忍不住开口道:“文姬啊,你也别太倔了,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呀,我们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这样受苦。”文姬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依然倔强地说道:“谢谢你们的关心,可我心意已决。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我不能违背父亲的遗愿。” 众人听后,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们都深深地了解蔡文姬看似柔弱,但是内心坚定的倔强性格,知道她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很难再更改。但他们的内心也更加心疼文姬,为她如此坎坷的遭遇而感到无比的惋惜和痛心。马超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文姬,你真的太让人心疼了,只希望卫家以后能好好待你。”蔡文姬微微点头,眼中透着一丝坚定和无奈。他们都知道,未来的路还很艰难,但文姬依然选择坚守在这里,守着那份她心中认定的责任。 就这样,他们在这停留了三四天。这期间,马超和卢婉、卢夫人一直想尽各种办法,变换着各种花样,试图调动蔡文姬的情绪,想要让蔡文姬能开心一点。马超看着总是郁郁寡欢的蔡文姬,眼神中满是疼惜,轻声且温柔地说道:“文姬呀,你就开心些吧,别总是这么愁眉苦脸的呀,你这样我们看着心里也难受呀。”卢婉也在一旁附和着,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着急地说:“是啊,文姬,我们都希望你能快乐起来呢,你就别再这么闷闷不乐了呀。”然而,无论他们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没有办法让蔡文姬真正开心起来,蔡文姬只是偶尔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苦涩。 他们多次劝说蔡文姬和他们离开,卢夫人拉着蔡文姬的手,眼中满是慈爱,温柔地说:“文姬,跟我们走吧,别在这里受苦了,和我们在一起你会更快乐的呀。”但蔡文姬始终没有同意,她微微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我不能走,这里是我的家。”无奈之下,众人也不能久留,只能和蔡文姬告别,选择离开。 到了分别的这一天,卫氏族人知道马超等人要离开后,心情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念叨:“这群煞神可走了。”然后假惺惺地送马超等人离开。蔡文姬站在那里,眼神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马超他们,眼中饱含了满满的不舍和留恋,那深情的目光仿佛要把他们的身影深深地刻在心底,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嘴唇微微颤抖着。 马超走到卫氏家主面前,脸上带着一丝严肃和歉意,诚恳地说道:“卫家主,之前是我心情不好,行事有些冲动,还请见谅。希望你们以后能对文姬好一点。”卫家主连忙点头应道:“一定一定,将军放心。”马超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卫家主,无比郑重且严肃地说:“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文姬,如果文姬遭遇任何不测,或者有什么意外,我马超即使远在西凉,也定会倾其大军来为文姬做主,希望你们好自为之。”这话让卫氏家族的人心里咯噔一下,他们之前想着马超走后如何折磨蔡文姬的念头也不敢表露出来了。 马超又走到蔡文姬身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不舍和关怀,声音有些低沉地说:“文姬,你多保重,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什么委屈就写信给我。”蔡文姬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忍住不让眼泪落下,微微点头,哽咽着说:“我知道了,超哥哥,你也多保重。”马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带着众人缓缓离去,蔡文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第112章 文姬困境 马超遇匪 马超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视线尽头,只留下蔡文姬孤零零地被遗留在了河东卫氏宗族里。尽管马超在临行前反复地千叮咛万嘱咐,可那些观念早已根深蒂固,认为蔡文姬给他们带来了莫大耻辱的人,又怎会因这嘱咐而消除心中的别扭与嫌恶呢?马超施加给他们的威压,反而更让他们觉得羞愤难耐。 当马超等人彻底走远之后,他们马上就对蔡文姬露出了丑恶的嘴脸,恶言恶语如潮水般涌来。虽说他们不敢在食物和实际生活条件上明目张胆地欺负蔡文姬,但在精神上,那些如毒箭般的风言风语却不停地射向蔡文姬。“哼,看看她那副妖里妖气的样子,听说她以前就不知检点,现在还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勾搭上了马超,马超才会那般上心。”“可不是嘛,她这样的女人真是败坏门风,难怪会被留在这里。”“说不定她还和好多男人不清不楚呢,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些话语如刀割般深深刺痛着蔡文姬的心,让她的内心鲜血淋漓。 在这样恶劣的氛围中,蔡文姬感到愈发的孤独和痛苦,她只能紧紧地依靠着对父亲的信仰来苦苦支撑着自己活下去。而卫仲道呢,自始至终都未曾真正关心过她,他们之间仿佛就只是名义上有着夫妻关系,私下里没有任何实质的情感牵扯,就如同陌生人一般。蔡文姬的心在这无尽的痛苦与孤独中,渐渐变得千疮百孔,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成无数片。 蔡文姬不得不将心中那浓烈的思念深深地埋藏于心底,孤身一人去应对眼前这艰难困苦的生活。 在闲暇的时光里,除去对着父亲的灵牌上香祈祷之外,她还精心描绘出了马超意气风发、骑着骏马纵情驰骋的画卷,并将其悬挂在自己的书房之中。纵然魏家人对此颇有不满,那些风言风语也不断传来,蔡文姬却能坦然相对,因为她已然觉得自己此生与马超已无缘分可言,而自己又实在难以融入到卫家的家族之中,在她看来,就这样坦坦荡荡地度过这一生,便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马超的心中怀着强烈的不舍之情,他带领着一队人马,护卫着眷属们缓缓前行。他们的身影逐渐远离河东之地,马超时不时回头张望,似乎想要将这片土地的记忆深深铭刻在心底。 眼看着就要走出河东的境界,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一带竟有盘桓于此的白波军,为首的是杨奉。这杨奉所率领的白波军,其前身乃是黄巾余孽,他们对朝政的种种弊端心怀不满,索性占山为王。由于长期盘踞在此,他们根本不了解如今董卓是何等的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当他们看到马超这一行人仅有七八人护卫,且带着家眷和马车时,心中的贪念顿时涌起,妄图劫掠这一行人。 很快,白波军的部队如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地准备实施劫掠。马超见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面色沉静,心中却已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他毫不犹豫地打出了董卓军的旗号,企图以此震慑住对方。 “尔等何人?可知我们乃是董卓军!”马超高声喊道。 然而,白波军的这些人却愚昧无知,根本不明白董卓如今所代表的强大势力。 “哼,什么董卓军,我们才不管!乖乖把财物和女人留下,饶你们不死!”白波军中有人叫嚷道。 他们依旧一意孤行地要对马超等人下手,甚至没有丝毫的顾忌和犹豫。 此时,张绣和典韦带领着部众,他们采用大开大合的杀法,如猛虎般冲向白波军。只见张绣挥舞着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击都威力惊人,典韦则手持双戟,如旋风般在敌群中肆虐,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白波军中的一员小将引起了马超的兴趣,那小将身材魁梧,面色黝黑,手持一把大斧,威风凛凛。只见他勇猛无比地与张绣大战了五十回合而不分胜负。 “好小子,有两下子!”张绣喊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但随着战斗的持续,张绣的七八个随从渐渐陷入了危险之中,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马超见此情形,再不迟疑,他挺枪上马,如一阵旋风般冲入敌阵。他的长枪如龙,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在马超的加入下,这七八个人仿佛瞬间变成了千军万马,他们的气势锐不可当。白波军的二三百人在他们的冲击下被杀得丢盔弃甲、体无完肤。 马超奋勇杀敌,他朝着白波军首领杨奉疾驰而去。杨奉惊恐地看着如战神般降临的马超,想要退缩却已来不及。只见马超枪尖一抖,一道寒光闪过,杨奉便被斩于马下。 那员小将见首领被杀,顿时大怒,他丢弃了张绣这个对手,转而向马超杀来。但为时已晚,杨奉已然命丧黄泉。 “马超!我要杀了你!”小将怒吼着,挥动着大斧疯狂地冲杀过来。 马超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哼,不自量力!”马超说道。 小将的大斧不断挥舞,试图给马超造成威胁,但马超轻易地就避开了他的攻击。双方你来我往,打了一二十回合,小将渐渐力不从心,最终被马超一枪击中,落马倒地。马超的随从们立刻上前将其捆绑起来,押到了军前。 “哼,就凭你们也敢来劫我?”马超俯视着被绑缚的徐晃,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徐晃咬着牙,虽然被擒却依然不服气:“我们不过是为了生存!” 马超冷笑一声:“生存不是你们为非作歹的借口!今日若不是我,你们不知要犯下多少罪孽!” 张绣走上前来,看着马超说道:“孟起,这小子倒是有些胆色。” 马超点了点头:“确实,不过他跟错了人,走了歪路。” 此时,典韦也过来了,他满身是血,却哈哈大笑道:“痛快!这些家伙真是自不量力!” 马超看着满地的狼藉和死伤的白波军,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知道,这一路上还会有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但他毫不畏惧,他要保护好身后的这些人,完成自己的使命。 “我们继续前进!”马超一声令下,众人再次踏上了征程。那被绑缚的徐晃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前行的路上,马超的思绪依然沉浸在刚才的战斗中。 “孟起,你刚才可真是威风啊!”一个随从笑着说道。 马超微微一笑:“他们若不招惹我们,我也不想多生事端。” “那白波军真是愚蠢,连董卓军都不认识。”另一个随从说道。 马超叹了口气:“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他们久居此地,消息闭塞。” 众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前进。而徐晃在马背上,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似乎有了一些触动。 过了一段时间,马超停下了脚步,他转头看向徐晃。 “你叫什么名字?”马超问道。 徐晃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叫徐晃。” “徐晃,你可知今日你们的行为有多愚蠢?”马超说道。 徐晃低下头,轻声说道:“我知道,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马超看着他,若有所思地说道:“若你愿意跟随我,为朝廷效力,我可以饶你不死。” 徐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犹豫。 “你好好想想吧。”马超说完,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带着队伍前进。 徐晃心中陷入了挣扎,他思考着马超的话,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新的道路在自己面前展开。 随着路程的推进,马超等人终于渐渐远离了这片充满危险的土地,向着他们的目的地继续前行。而徐晃的命运,也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徐晃不断思考着自己的选择,他知道,跟随马超或许是一个新的开始。而马超也在暗中观察着徐晃,他希望这个有胆色的小将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第113章 为国为民 收服徐晃 马超在经历了白波军的重重围困之后,孤身奋战,以一敌众,成功杀伤了众多敌军。令人意外的是,他既没有对这些匪寇痛下杀手,也没有对他们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是出人意料地选择将他们遣送回家,唯独留下了这个小家。于是,他们一行人便踏上了前行的道路,一路上,众人并没有将这位小将当作俘虏来对待。除了限制他离开队伍之外,在饮食方面,该吃吃该喝喝,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将他绑缚起来或者采取其他限制行动的措施,依然让他骑着马,提着大斧,仿佛对他没有过多的戒备之心。随着行程的推进,他们慢慢离开了河东境内。在这段时间里,马超的思绪也逐渐从过往中收回。他深知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尽管心中对蔡文姬充满了心疼,但他也明白必须尊重文姬的选择。就这样,他渐渐远离了朝堂的尔虞我诈,准备前往一个由马超能够当家做主的地方开启新的生活。 卢婉心中自然充满了忐忑与不安,然而,马超却不停地向他描绘西凉的美好景象,将那里的种种美好展现在卢婉面前,让卢婉心中也逐渐产生了一些期待。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众人又恢复了往日活泼的氛围,不再沉重压抑。 小将就这样在这样的氛围中一路跟随前行,到了吃饭时间,众人也没有对他进行区别对待,该让他吃饭就让他吃。小将曾多次在夜里试图偷偷逃走,然而,每次他一有这样的想法,必然会被那凶神恶煞的典韦逮个正着,随后便会被典韦狠狠揍一顿。在路途上的其他时间里,马超和张绣等人几乎没有与他进行过交流,他只能默默地观察着众人一路上的行为举止。 马超此人武功盖世,他早已领略过,而典韦的手段,他也不是在一次两次逃跑过程中见识到的,就连与他作为对手的张绣也武艺高强,其他的五六个随从同样也是身手不凡之辈。然而,众人之间的关系却既不像普通的上下属关系,更多的像是朋友一般轻松自在。他一直无法理解马超,在他看来,马超显然是这支队伍的主导者,但他却没有展现出丝毫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压,反而与众人如同朋友一般相处。 他们就这样简单地前行着,一路上遇到困苦的人们,马超还会毫不犹豫地拿出车上的金银进行帮扶。马超和卢婉二人宛如一对神仙眷侣,队伍中的卢夫人虽然不怎么露面,但从偶尔的接触中也能看出她的菩萨心肠。而张绣和其他随从毫无疑问是马超的手下,典韦却更像是一个忠诚的护卫。不过,典韦对于马超除了尊重之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讨好等行为。 就这样,这一对奇怪的组合一同前行了三四天,众人并没有理会徐晃的想法。终于在这一日,徐晃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费解,决定前来找马超交谈。 徐晃向马超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道:“在下徐晃,字公明,曾长久地跟随杨奉将军。想当初,家中一直极为贫困艰难,在那黄巾之乱爆发的时候,我便投身于杨奉将军麾下。后来黄巾被剿灭后,杨奉将军所部改编为白波军,我便始终一路跟随。只因为家境实在困苦至极,而杨奉将军对我有着诸多的恩遇和照顾,所以我便坚定地决定要誓死报效杨奉将军。然而,你却杀了杨奉将军,按理说我应该要为他报仇才对,可是这两军阵前,交战之下难免会有伤亡出现,而且本来是我们打算劫掠你,结果反被你所杀,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只是我心中一直都非常地费解,你既不杀我,又不放我离去,就这样带着我一同前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马超听后,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着卢婉和张绣说道:“看看吧,他终于还是按捺不住了。”张绣和卢婉相视一笑,附和道:“是啊,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接着,马超又神色变得极为郑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当初跟随黄巾起义,那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徐晃迟疑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们黄巾军的中心思想,乃是要推翻这腐朽的统治,要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让百姓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不再受压迫和苦难。” 马超听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可是你们真的做到了吗?自黄巾之乱开始,看看这天下变得何等模样,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在无尽的战乱中悲惨地死去,他们真的过上你们所说的幸福生活了吗?你们看看这四处的疮痍,这满目的荒芜,这都是因为战乱而造成的啊!百姓们在这水深火热之中苦苦挣扎,而你们呢,所谓的起义军又做了些什么?” 徐晃一时间沉默不语,脸上露出一丝茫然。马超又继续说道:“譬如你跟着杨奉,你们又成立了白波军,可你们所能做到的又是什么呢?还不是一样的四处打家劫舍!我们对你们构成威胁了吗?我们有祸害百姓吗?我们一直行的都是正义之事,而你们呢,却在干着这些丧尽天良的勾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追求太平盛世?这就是你们所说的为了百姓?” 此时的徐晃满脸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头都快低到了地上。马超此时的形象仿佛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他又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拥有这一身武艺,难道就该这样干起打家劫舍的行当吗?这难道不是一种耻辱吗!我们有一身武艺,理应上可报效国家,下能安抚黎明百姓。如今国家正处于如此动荡不安的局面之中,我们更应该齐心协力去维护朝廷,去努力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而不是像你们这般肆意妄为地打家劫舍,助纣为虐!这是完全违背了当初的初衷啊!”徐晃听后,更是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马超看着徐晃,缓缓说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大,然而却已从贼多年。你的观念怕是早已扭曲。我自从受老师教诲,便一直认为,我们这些有能力的人更应担负起更大的责任。既然我们有这样的能力,就应该努力去终结这乱世,为百姓们带来生机。我观你骨子里也并非是那种暴戾之辈,然而,不管是无意也好,还是其他原因也罢,你却就此埋没,你跟着黄巾军作乱了这么些年,你究竟做到了什么?从少年到青年,这些年你除了打打杀杀、跟随他人四处奔波、逃亡,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你又做出了什么对得起百姓的事?既然这个世道有如此多的不公,我们就更应该尽全力去改变它,秉持忠义而行,心怀仁慈地对待百姓。你好好问问自己,你手中的兵器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战,难道就是为了去饮平民百姓的鲜血吗?” 徐晃听后,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他看了看手中的兵器,然后将其丢在地上,垂头丧气地准备退下。 马超又接着说道:“人不懂这些道理,这并没有什么可羞愧的,因为之前没有人跟你讲过这些道理。我原本也是个只知用手中长枪说话的人,但自从我跟随老师之后,经过他的谆谆教导,我才明白,我们不但要为自己而活,更要为这天下的黎民苍生而活。真正当权的那些人,又有几个会真正考虑下面的黎民百姓呢?而恰恰正是这些黎民百姓供养了他们。这个道理并不是说谁的权力大我们就得效忠谁,谁的权力小我们就得去讨伐他,而是要看谁真正是为了百姓,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已经非常苦了,每一次的战乱,不光是士族死去,更多流离失所的都是百姓。希望你能够理解。” 此刻的徐晃满脸通红,羞愧难当地深深拜伏于地,声音带着几分诚恳与激动说道:“将军,您彻彻底底解开了我心中多年来一直纠结困惑的诸多疑问。今日我才算真正明白了许多道理,我徐晃在此立誓,愿终生为将军牵马坠蹬,为将军毫无保留地效死力,绝无二心!”马超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喜悦,连忙快步上前,双手稳稳地将徐晃扶起,而后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豪迈地说道:“哈哈,我得公明,犹如鱼得水一般,实乃我之幸事啊!今日之后,你我便一同为这天下苍生拼搏努力,共创美好未来!”徐晃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信服,至此,他对马超已然是心服口服,全心全意地追随马超,去追逐那充满希望的未来。 第114章 长安休整 荀彧重逢 马超成功收服徐晃之后,便率领一行人自河东郡继续进发,先是顺遂地通过阳平关,接着又成功越过散关,继而进入关中地区。鉴于董卓另立皇帝这一举动已在朝廷层面得到了确认,毕竟灵帝逝世后,天子刘辩继位的时间并不长,且有太皇太后、何皇后以及满朝文武的决策在前,所以董卓另立皇帝之事并未遭到各地的抵触,目前亦尚未出现反对的声浪。故而,阳平关和散关这些本就处于西凉通往洛阳路径上的守将们,鉴于董卓那令人敬畏的赫赫君威,对董卓麾下第一爱将马超的态度极为友好,甚至主动提出要派兵保护马超等人行进,然而这均被马超予以拒绝。 马超带领一群人顺利进入关中地区后,抵达了长安,随后便决定在此稍作休整。毕竟一路接连不断地赶路,让卢夫人以及卢婉、卢玉等人都感觉有些难以承受。于是,马超等人将卢植的家眷妥善安排在驿馆休息,并留下典韦和一众随从负责护卫,而马超则带领张绣准备在长安的街头上再采购一些物资。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各种声音此起彼伏。马超和张绣正在认真挑选物资,忽然,隔壁酒肆中传来激烈争辩的声音,那声音中提到的竟是如何发展后方屯田以及对军队发展的规划。这些话题瞬间提起了马超的兴趣,他停下手中挑选物资的动作,转头看向酒肆方向,对张绣说道:“走,去看看。” 两人快步走向酒肆,离得近了,马超仔细一观察,这才惊喜地发现原来是荀彧在这里。只见荀彧正与一人在众人的簇拥下争得面红耳赤,马超心中一阵激动,忍不住喊道:“文若先生!” 荀彧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猛然转过头来,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孟起!竟在此处见到你!” 两人快步走到一起,紧紧相拥,马超兴奋地说道:“真是没想到能在长安与先生重逢,真是太让我高兴了!” 荀彧亦是满脸喜色:“是啊,缘分真是奇妙!” 这时,荀彧看向旁边的枣祗,对马超介绍道:“孟起,这位是枣祗,在屯田之策上颇有见地。” 马超连忙拱手道:“久仰久仰!” 枣祗也回礼道:“幸会!今日得见马将军,也是祗之荣幸。” 在那酒肆之中,数人纷纷落座。马超的脸上满是好奇之色,目光诚挚地望向荀彧,开口问道:“不知文若先生因何缘由来到了这长安之地?” 荀彧轻缓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缓缓说道:“此事说来,真是颇为漫长啊。想当初,大将军何进被那些宦官残忍杀害,随后袁绍、曹操、袁术等人率兵进入皇宫去诛杀宦官,自此,洛阳这座繁华之都便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后,那董卓竟然意外地前来救驾,紧接着,就传来了卢师胁迫天子逃亡的惊人消息。当我最初听闻这个消息时,那真真是万万不敢相信啊,可现实却是天子和卢师的确都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洛阳的局势变得愈发混乱不堪,我心中便坚定地立下志向,一定要去寻找天子和卢师的下落。于是,我便踏上了这一路追寻的艰难旅程,兜兜转转,最终来到了这长安。” 马超听闻,赶忙焦急地追问道:“文若先生,那可有我师傅的具体下落?”荀彧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些许无奈和迷茫,回答道:“这一路行来,偶尔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但始终未能确定一个明确的目的地,我也只是在毫无头绪地盲目寻找罢了。这几日暂且在长安停留,只因遇到了枣祗先生,便想着在这里再多徘徊几日,而后再继续踏上寻找之路。”接着,荀彧将目光转向马超,问道:“你又是为何来到长安呢?” 马超陷入回忆之中,缓缓说道:“我回到西凉后,面临着西凉的混乱局势,历经艰难困苦,终于平定了那混乱的局面。而后,我受到了董卓的恩惠与提拔。董卓在洛阳传唤我,我心中担忧洛阳局势的风云变幻,更担心师傅的安危和下落,便心急火燎地紧急赶来。谁料想,当我抵达洛阳之时,师傅和天子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我在洛阳尽力协助董卓稳住脚跟,然而,却眼睁睁地看着董卓越来越骄横无礼,最后竟然要做出废立天子这般大逆不道之事。还有蔡师在金殿之上撞殿而死,这一切都让我感到心灰意冷,我便决定返回,带着师父的家眷一同返回西凉。” 荀彧听到蔡邕在金殿上怒斥董卓,最终壮烈牺牲的事情,顿时悲愤交加,他忍不住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怒骂道:“蔡公是何其的忠义啊!他为了大义,竟敢在那董贼面前直言不讳,以死抗争,此等忠义之举简直是感天动地!而那董卓,简直就是个恶贯满盈、丧心病狂的国贼!他倒行逆施,肆意祸乱朝纲,将这天下搅得大乱,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天下若是毁在他的手里,他必定会遭受千古唾弃!乱天下者,必董贼也!他就是这世间最为巨大的祸害,人人都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马超听后,脸上露出尴尬而又为难的神情,毕竟无论董卓在外人眼中是多么的残暴骄横,无论外人对他如何评价,但对于马超而言,董卓确是给予了他实实在在的恩重如山。 而后,荀彧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超,接着说道:“孟起,既然你如今已离开洛阳,何不随我们一起召集各方义士,共同讨伐董卓,同时也能继续寻找卢师呢?” 马超咬着嘴唇,脸色变得极其复杂,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纠结与痛苦,他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文若先生啊,自古忠义二字实在太难两全了啊!师傅一直以来都教诲我要忠君爱国,我马超的心中也始终是这么想的。可董公对我马家那真的是恩重如山啊!他先是在危难时刻拯救了我马家满门的性命,又在军中对我马超格外关照和提拔,我实在是难以割舍与董公如此深厚的恩义而背道而驰啊!若要我就这样转过头去与董公为敌,我……我……”马超的声音开始颤抖得更加厉害,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将心中那极度的纠结、痛苦与挣扎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这强烈的情感波动让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也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荀彧听后,也不禁为马超的为难而感到错愕不已。确实,董卓对马超来说,真的是好到了极致,而马超又是一个如此正直且重情重义的君子,他陷入这样深深的为难与痛苦之中,仿佛他的内心被两股无法抗衡的巨大力量狠狠地撕扯着,让他在这抉择的十字路口,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酒肆中陷入了一片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马超的目光凝视着远方,思绪飘回到过去与董卓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战场上的并肩作战,那些董卓对他的关怀与鼓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心中的痛苦愈发加剧。而另一边,师父的教诲、忠义的信念又如同警钟一般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让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挣扎之中。 荀彧静静地看着马超,他能理解马超此时的心境。他知道,要让马超一下子就做出与董卓决裂的决定是何其艰难。但他也明白,董卓的所作所为已经对天下苍生造成了巨大的灾难。 第115章 屯田之策 马超心动 张绣一直沉默地站在旁边,看到荀彧让马超如此为难,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文若先生,你有所不知,董公曾表奏我家将军为威侯,我家将军都拒绝了,这可是放弃了高官厚禄啊!如今更是护送着卢师的家眷前往西凉,连蔡公的后事也是我家将军操办的,你这样确实太为难他了。”这边枣祗也看出了马超的为难,也插话道:“马将军年纪轻轻便军功赫赫,更是难得地秉持忠义之心,我等当共饮一杯。”荀彧听后不再勉强追问,几人一起喝了一杯酒。荀彧微微一怔,随后露出一丝苦笑,看着张绣和马超,缓缓说道:“是我有些急切了,考虑得不周全。孟起确实是忠义之士,令人钦佩。”马超脸色稍缓,抱拳道:“文若先生也是心系天下,马超能够理解。”接着,几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各自思考着当下的局势和未来的走向。 马超放下纠结,说道:“刚才进来便听到文若先生和枣祗先生二人所讲的屯田之策,实在令马超心痒难耐,可否与马超讲一讲?”荀彧说道:“这你便要问枣祗先生了,这方面是他提出的,他是这方面的大才。” 枣祗也不推辞,便侃侃而谈:“首先,我们要进行全面的土地勘察,挑选那些土质优良、地势平坦且靠近水源的区域作为屯田之地。然后对这些土地进行细致的丈量和划分,根据不同作物的生长需求,划分出不同的种植区块。接着,组织大量的人力,一部分负责开垦荒地,一部分负责兴修水利,确保灌溉系统的完善。还要搭建仓库,用于储存粮食和农具等物资。在人力安排方面,实行轮班制和责任制,让每个人都明确自己的任务和职责。 对于种子的选取,要严格把关,挑选那些颗粒饱满、适应性强的优良品种。同时,在种植过程中,要根据不同阶段进行合理的施肥和除草。还要安排专人时刻关注天气变化,做好应对风雨灾害的预防措施。建立严格的监管制度,确保每一个环节都能按照规定执行,对表现出色的给予奖励,对懈怠的进行惩处。并且要不断总结经验教训,根据实际情况及时调整策略,以保证屯田工作能够持续高效地进行。”马超听得频频点头,对枣祗的见解深感佩服。 马超忧虑地说道:“如今西凉刚经过战乱,百废待兴,又因身处边境,异族随时有入侵的风险,此地人口大部分都要作为战斗的预备役,随时都要参与战斗,每日都要死伤,好好的田地都被荒废,西凉之贫瘠,实在令马超内心焦虑。” 荀彧听后微微点头,说道:“孟起所言甚是,西凉如今的状况的确艰难。” 枣祗也附和道:“是啊,马将军,不过若能在这艰难之时推行屯田之策,或许能有所改善。” 马超眼神一亮,忙道:“哦?还请枣祗先生详细说说。” 枣祗捋了捋胡须,认真说道:“可先对西凉可耕种的土地进行全面清查,根据土地的肥瘦和水源情况合理规划。然后组织百姓和部分预备役在农闲时参与屯田,给予一定的奖励激励他们。同时,建立完善的水利设施,确保灌溉用水。再者,要注重种植的作物种类搭配,既要保证粮食产量,又要考虑一些经济作物来增加收入。还可以引入一些先进的农耕技术和工具,提高生产效率。” 马超听得频频点头,又看向荀彧道:“文若先生觉得此策如何?” 荀彧思考片刻道:“此策确实可行,但也要考虑到实施过程中的困难,比如劳力的调配、资源的供应等问题,需仔细谋划,逐步推行。” 枣祗说道:“马将军,可以将部分官兵组织起来,划分出特定的区域让他们进行耕种。让他们在不作战的时候,便全力投入到屯田之中。实行军屯与民屯相结合,比如可安排一些有经验的官兵带领百姓一同劳作。在具体实施上,要做好规划安排,合理分配任务,确保生产效率。还要提供必要的农具和种子等物资,并且制定合理的奖惩制度,激励官兵和百姓的积极性。同时,要加强管理,确保屯田工作有序不紊地进行。如此这般,定能让西凉之地逐渐恢复生机,粮食产量也能得到提升,缓解当前困境啊。” 马超深以为然道:“两位先生所言极是,看来这屯田之策还需我们仔细斟酌,想出周全之法啊。”三人便就此话题继续深入探讨起来。 三人越谈越投机,马超更是深深的对二位先生的大才感到佩服,二位先生简直就是内政的高手。 马超一脸兴奋地说道:“二位先生啊,今日与你们这一番交谈,真的是让我犹如醍醐灌顶啊!你们对于这些事务的见解如此深刻,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内政大才啊!我心中此刻是非常热切地期待着,真心希望二位先生能够一同随我前往西凉,凭借你们的智慧和才能,帮助我让西凉迅速地发展起来,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出勃勃的生机啊!” 荀彧微微皱眉,与枣祗对视了一眼后,有些迟疑地说道:“孟起,此事非同小可,实在过于重大,还请容我们仔细斟酌考虑一下。” 枣祗也紧接着点头附和道:“是啊,马将军。毕竟这关乎到诸多方面,不能草率决定,我们确实需要从长计议一番,认真思考其中的利弊与可行性。” 马超忙道:“理解理解,还望二位先生能认真考虑。” 马超看了看天色,说道:“哎呀,时候不早了,我便先告辞了。我还要去采买些物资,家中家眷还在等候呢。” 荀彧感慨地说道:“卢大人为国尽心尽力,虽然董卓对他多加诋毁,但我是绝不会相信的,卢大人行事必有其苦衷。如今既然卢夫人在此,我等理当前往拜访。” 枣祗也紧接着说道:“是啊,既然是卢大人家眷在此,我等定要前往一同拜访。” 马超应道:“那也好,一同去吧。” 于是,他们便一同前往驿馆。 在驿馆里,马超带领着荀彧和枣祗前来拜见卢夫人。卢夫人一脸的欣喜,说道:“文若啊,真没想到还能遇见你,不想在这陌生的长安之地,竟还能再见洛阳故人。”荀彧赶忙拜见行礼,卢夫人急忙扶起,关切地问道:“文若怎么会在此地?”荀彧便又详细叙述了自己寻找天子和卢植下落的事情。卢夫人听完眼中含泪,说道:“辛苦文若了。”接着又想起卢植如今不知所踪,也不知是否安全,不禁又失声痛哭起来。荀彧和枣祗以及马超三人赶忙安慰。 随后,荀彧便问卢夫人如今作何打算,卢夫人说道:“洛阳乱象频出,全亏了孟起与董卓周旋,才将我们带出洛阳。如今我们准备跟随孟起一同前往西凉,等有了夫君的消息,再由孟起护送我们前往相会。”荀彧等人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卢夫人也一一作答,并详细讲解了路途中的艰辛和马超尽心尽力的护送,以及马超在洛阳多次劝谏董卓的行为。这些话让荀彧和枣祗再次认识到了马超的为人,对马超也是愈发的信任。 许是在洛阳经历了太多的惊吓,加上这一路奔波赶路的辛苦,又或许是被荀彧的忠义所感动,卢夫人竟拉着几人聊了很晚很晚。最后,几人约定改日再来拜访,这才在夜色中缓缓离开驿馆。 而马超却一直在思索,究竟要怎样才能让这两位大才愿意跟随自己去到西凉,帮助自己建设西凉。对于荀彧和枣祗二人的才能,马超心中是深深表示敬佩的,可一时间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有力地说服这二位先生。 第116章 马超求才 曲意逢迎 第二日,荀彧和枣祗又相约一同前来拜访,当马超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出望外的激动之情,连忙一路小跑着前去,以最为热情的姿态将二人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文若先生、枣祗先生,你们能来,真是让超倍感荣幸啊!”马超兴奋地说道。 随后,他赶忙吩咐张绣前去精心置办酒席,紧接着自己又和几人一同前往拜见卢夫人。在经过一番寒暄之后,张绣回来了,此时酒席已然备好。马超面带欣喜,一只手紧紧地拉着荀彧,另一只手则是虚扶着枣祗,随后三人便开始愉快地饮宴。 “文若先生,枣祗先生,今日我们可得好好畅饮一番!”马超爽朗地笑着说。 “哈哈,那是自然。”荀彧微笑着回应。 马超这一副带着满满真诚、无比热情、近乎曲意奉承的模样让荀彧和枣祗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忍俊不禁,然而在这看似忍俊不禁的背后,却也能深深感受到马超那发自内心的真诚与恳切。张绣过来想要侍奉倒酒时,也被马超轻轻地挥手退了下去,紧接着马超亲自拿起酒壶细心地筛酒,还热情地为二人布菜。 “来,尝尝这道菜,这在洛阳我便记得文若先生喜爱这个菜,这可是我特意让张绣找酒肆大厨做的。”马超热情地介绍着。 二人嘴上虽然带着调笑之意,但实际上内心之中也暗暗地涌动着感动的情愫。荀彧看着马超,轻声说道:“孟起,你的心意我们都懂,真的很感激。”枣祗也点头说道:“是啊,孟起,今日这一切,我们都会记在心里。”马超则真诚地说道:“能与二位先生相聚,是超之幸事,莫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于是,三人继续愉快地吃喝笑谈起来。 只见典韦、张绣、徐晃三人在堂下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那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惊愕和诧异了,仿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般。 徐晃忍不住凑到典韦跟前,一脸难以置信地小声嘟囔道:“哎呀呀,我的个乖乖哟,真没想到啊,那曾经威风凛凛、勇武威猛、威震天下的锦马超,居然还有这么一副近乎曲意奉承的模样啊,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啦!早晓得他是这样的人,我就算是被他给宰了,那也坚决不会追随他呀!”典韦听了,眨巴眨巴眼睛,然后瓮声瓮气地扯着大嗓门说道:“哎呀,他估计是脑袋瓜子出啥毛病了,吃错药了吧,不然咋会这样呢!” 这时张绣却没吭声,而是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当中,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一拍大腿,很是“机智”地大声嚷嚷道:“嘿哟,你们这俩二愣子懂个啥呀!将军这叫求贤若喝水!”徐晃一听,顿时一脸嫌弃,撇撇嘴说道:“啥求贤若喝水呀,那叫求贤若渴好不好!你俩才是大老粗、二愣子呢!”典韦一听不乐意了,瞪着眼睛,气鼓鼓地喊道:“说谁二愣子呢!你这个反贼胚子,信不信俺这大拳头一挥,直接把你打哭喽!”说着还挥了挥那砂锅大的拳头。 徐晃其实并不知晓典韦的真正深浅,此刻看着典韦那身材魁梧得如同小山一般,形象又是那般凶恶,心里头直犯嘀咕,可就是不知道典韦具体到底有多少勇力。他心里正琢磨着,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掂量掂量,看看以后在马超手下谁能称得上是第一猛将呢。于是,徐晃便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来来来,大块头,咱俩来比试比试。”一旁的张绣呢,那可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起劲地起哄道:“对对对,就是该收拾他,让他成天仗着个子大,说不定多数时候也就是个草包呢。” 典韦一听这两人的话,顿时被激得哇哇大叫起来,气呼呼地就冲上去拉开阵势。只见典韦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让地面微微震颤,他那砂锅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徐晃也不甘示弱,迅速调整好状态,摆开架势。 典韦率先发动攻击,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砂锅大的拳头就如炮弹般轰向徐晃。徐晃急忙侧身躲避,可还是被拳风刮得脸颊生疼。张绣在一旁兴奋地大喊:“揍他揍他!”徐晃有些气急败坏地喊道:“大个子,你要真有本事你打我俩呀!” 典韦哪管这些,直接朝着徐晃扑了过去,徐晃赶紧迎战。然而没一会儿,张绣也加入了战团,两人一起对抗典韦。可即便如此,他们俩还是完全不敌典韦,被典韦逼得左支右绌,节节败退,典韦的每一次攻击都让他们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周边尘土飞扬,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且充满了紧张刺激的气息。 马超不紧不慢地来到堂下,先是稳稳接住被典韦拦腰摔出去的张绣,这边刚接住,那边又迅速拦住典韦要挥向徐晃的拳头。典韦这奋力的一击,那拳头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可没想到竟被马超轻轻松松就擒住了手腕。马超擒住典韦的手臂后,典韦使劲挣扎,却怎么也不能将拳头挥下。 徐晃此时头发略显凌乱,面色涨红,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喘着粗气,就像一只不服输的小牛犊。他站在一旁,擦了擦嘴角的灰尘,气鼓鼓地看着典韦,嘴里还嘟囔着:“哼,看你还嚣张。” 张绣则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他整了整有些歪斜的衣冠,嘴角挂着一丝狡黠的笑,大声喊道:“将军,给我狠狠揍这大个子,让他整天仗着自己勇力欺负我。”喊完后还冲典韦扮了个鬼脸。 而典韦呢,他那铁塔般的身躯充满了力量感,肌肉紧绷,满脸的络腮胡子都似乎在颤动,铜铃般的大眼睛里满是不甘和愤怒。他一边试图挣脱马超的束缚,一边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放开我!我要和他再战一场!”二人还对着典韦嚷嚷道:“大个子,有本事你把将军打倒才算你有能耐啊!”典韦听了更是气得哇哇直叫,但在马超的控制下也无可奈何。 典韦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马超的束缚,便索性再次鼓起全身的蛮力,想要与马超好好地斗上一斗。只见马超凭借着身体的超高灵活度,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躲避着典韦势大力沉的攻击,使得典韦根本就贴不到他的衣角。突然,马超巧妙地使出了一招,瞬间就让典韦狼狈地摔了一个结结实实的马趴。典韦还想要继续再战,然而这时马超却摆了摆手,面带微笑地说道:“好了好了,不要再闹了,不然大家可要笑话咱们了。”典韦立刻回应道:“那可不行,你把俺摔了个大马趴,俺可不服气。”马超调侃道:“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晚上就别想吃饭了啊。”典韦一听这话,赶忙悻悻地停下了手,嘴里嘟囔着:“那可不行,俺可得吃饭呢。”这一番场景,顿时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马超先是轻轻拍了拍手上其实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缓缓放下被微微掀起的衣角,紧接着便又迈步不慌不忙地来到堂前,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说道:“二位先生见笑了。”荀彧面带和煦的笑容,摆了摆手说道:“哈哈,无妨无妨。”一旁的枣祗也笑着接口道:“是啊,这真没什么的,孟起将军不必介怀。”荀彧接着又感慨地说道:“没关系,孟起啊,你和手下的将官都有着高超的武力,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呀,而且还能够在一起如此肆无忌惮地玩闹,真的很难得啊,由此可见你们相处得真是非常融洽啊。”枣祗也点头附和道:“确实如此,这种情谊着实让人羡慕啊。” 几人在宴会上饮酒作乐,气氛十分欢快。马超见此情景,便又将话题巧妙地引到希望荀彧和枣祗能够前往西凉去帮助他这方面上来,表达着想要他们一起帮他成就一番事业的意愿。然而,荀彧和枣祗二人听后,却只是相视一笑,并没有接过马超的这个话茬。马超见状,也只能跟着陪笑,可是他的心中却十分苦恼,暗自思忖着到底该采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够将这两位大才一同带去西凉,与他一起并肩作战,共创未来。 第117章 多次邀约 未遂心愿 饮宴结束,宾主尽欢。马超带领着典韦、张绣、徐晃一直将荀彧和枣祗二人送至驿馆外很远的地方,直到二人一再坚决地拒绝他们继续相送,他们才停下脚步,看着二人渐渐远去的身影。马超静静地站在那里驻足凝望,许久许久都没有转身回去。 张绣和徐晃满心疑惑地问道:“将军,要说您也是在天下间纵横驰骋的英雄人物啊,在洛阳不管是三公九卿还是各类将军,见到您那可都是客客气气的,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您这般模样,真不知道这二人究竟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值得您这样看重他们?”紧接着典韦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看看这两个,浑身都没多少肉,感觉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够我一拳打的呢。” 马超略带训斥地对典韦说道:“君明怎能如此说二位先生,以后见到二位先生必须要保持足够的尊重。”接着又对徐晃和张绣说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些人只是有一腔武力,说到底也只是会上阵杀敌罢了,而这二位就大不相同了。枣祗先生的屯田之策,你们是听过的,足见其卓越的才能,若是能够得到枣祗先生相助,我西凉就再也不会为粮草之事而发愁了。而荀彧先生那就更不用说了,先生从洛阳开始便一直主管政务,政令能够通畅施行,深知百姓的疾苦,更为难得的是荀彧先生还通晓军事。倘若有此二人相助,西凉的繁荣便近在眼前,若再有战事,我便可以放心地出征,西凉的事务也无需再操心了。”三人听了多少有些不太明白,但看到马超如此恭敬,也都泱泱地应声称是。马超又略带自嘲地说道:“哎,还是我马超太过人微言轻,不能让二位先生倾心于我,如之何奈?” 典韦挠挠头率先说道:“将军,俺觉得要不咱用重金去贿赂那二位先生,说不定他们就答应跟咱走了呢。” 徐晃则皱着眉说:“重金贿赂怕是不妥,依我看,不如直接用强,把他们绑了带回西凉去。” 张绣也赶紧说道:“对啊对啊,将军,用强也是个办法呀。” 马超听后脸色一沉,斥责道:“胡闹!此二位先生皆是贤能之士,岂能如此对待!重金贿赂有辱先生清誉,用强更是不可取,这只会让他们更加厌恶我们。” 典韦嘟囔道:“那可咋整嘛,将军您这么想让他们相助。” 徐晃和张绣也一脸茫然地看着马超。 马超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哎,趁这两天我们还在此休整,再尽力请求请求吧。若二位先生真的不看好我马超,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啊。” 荀彧和枣祗一同回到了住所。其实枣祗内心对于马超的邀请已经有所触动。他的屯田之策不管是向朝廷还是向其他高官都曾进献过,然而却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任何一个人去真正关注。在这乱世之中,人们所注重的往往都是手中的权力和兵将,又有几个人会去真正关注土地和百姓呢?他们所关注的或许也只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好处,又有几个人会真正去关心百姓能否吃饱穿暖呢? 枣祗对荀彧说道:“文若,其实我觉得马超将军也挺好的,他说的这个建议也不错,一个如此骄傲的将领,年纪轻轻便拥有这般彪炳的战功,还能做到心系百姓,确实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啊。” 荀彧回应道:“是啊,孟起之前在洛阳我就认识他,便看出此子非池中之物,武艺高强,在学术上也很努力,可以说是文武双全,再加上忠君爱国,关爱百姓,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优点。” 枣祗接着说道:“那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答应他的请求吧,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可做,这样更能为百姓做点事。”荀彧说道:“如今天子蒙尘,卢师也不知在何处,马超此子虽说有忠君爱国的思想,但毕竟还是归属于董卓麾下,若跟随他,我们岂不是助纣为虐?” 枣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决定。 马超在长安休整了五六天,这期间他也与荀彧和枣祗二位先生相聚了三四次,然而二位先生始终没有明确答应马超的请求。马超也不可能在长安逗留太久,因此只能常常扼腕叹息。马超的心情十分低落,典韦和张绣看到马超不开心,便只能竭力地岔开话题,寻找各种话题来让马超分散注意力。卢婉也看出了马超的不开心,只能默默地陪伴着,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徐晃看着马超如此渴望得到二位先生的相助却又无法实现,便默默地在心中盘算着,毕竟自己刚刚投靠过来,思忖着要怎样为马超实现这个愿望。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马超一行人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神情肃穆,紧紧护卫着卢植的家眷,准备踏上返回西凉的征程。 荀彧和枣祗早早就来到了城门口,他们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荀彧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神色平静而温和,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枣祗则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几分感慨与不舍。 马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来到荀彧和枣祗面前,抱拳说道:“二位先生,多谢前来送行,马超在此别过了。”荀彧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孟起将军,一路保重。”枣祗也紧接着说道:“望将军一路顺遂,期待后会有期。” 一番简短的寒暄后,马超深深地看了一眼荀彧和枣祗,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队伍,高声喊道:“出发!”随着他的命令,队伍缓缓地移动起来。马蹄声响,车轮滚动,扬起一片尘土。 马超带着队伍渐行渐远,身影逐渐模糊。荀彧和枣祗静静地站在原地,沐浴在晨光之中,他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众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直到那队人马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一路前行,马超心中带着深深的惋惜,满心的心事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以至于都没有注意到队伍里少了一个人。等到中途休息的时候,马超这才发现徐晃不见了踪影。他向典韦和张绣询问,张绣眼神有些闪烁地说道:“不知道啊,我刚出发时还见他呢,这个鸟贼是不是不愿意跟随我们,又偷偷溜了,又去落草为寇去了?”典韦也挠挠头,含糊地说道:“是啊是啊,这家伙贼心不改。”马超虽然内心并不太相信徐晃会这样做,可确实是没有看到徐晃且他不辞而别,马超心中顿时如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诸多画面与思绪,想到自己原本对徐晃抱有极大的期望,曾以为他会坚定地跟随自己,与自己一同在未来的征程中并肩作战,在沙场上冲锋陷阵,可如今他却这样突然地消失了,这让马超感到深深的失落与困惑,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挖走了一块。同时,又不禁回想起荀彧和枣祗,自己是那般真诚地想要邀请他们一同成就大业,几乎是用尽了心力,可最终却未能如愿,那种求而不得的遗憾如影随形地笼罩着他,挥之不去。如今徐晃的不辞而别更是如同在他本就有些黯淡的心境上又撒了一把灰,让他的心情沉闷到了极点。懊悔、无奈、伤感、疑虑等诸多情绪在心中混合在一起,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让他感到无比的憋闷和难受。他长长地叹息,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楚,既有对现状的无奈,又有对未来的迷茫,同时还有对自己未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自责,只觉得内心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刺痛着,那滋味真是无法用言语来准确形容,只能独自在这复杂的心境中苦苦挣扎,思索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未来又该何去何从。 第118章 徐晃绑票 同往西凉 一路之上都很安静,没有任何人说话,众人一路行进,到了中午时分。此时,张绣和随从们开始忙碌起来,张罗着埋锅做饭。而马超却心情沉闷,独自一人默默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呼喊声:“将军,将军,你们跑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赶着马车一路疾驰,都没能追上你们。”马超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徐晃发出的,顿时面露喜色,大喜过望,急忙站起身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徐晃赶着一辆马车正快速地向这边赶来。 “吁——”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声,马车停了下来,正好停在了马超的面前。徐晃一脸得意地说道:“将军,你看我把谁带来了?”马超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急忙快步上前,迅速地拉开了马车的门帘。只见车内的荀攸和枣祗二人竟然被绑在了一起,而且嘴里还被塞上了布条。 再仔细看,荀攸和枣祗二人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沾着一些灰尘,衣服也显得有些褶皱,并且还沾染了一些污渍。荀攸平日里那总是淡然从容的面庞,此刻也显得有些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措,仿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枣祗则是一脸的惊愕,嘴巴被布条塞得鼓鼓的,脸颊都因为布条的挤压而有些变形了,额头上还有几道浅浅的擦痕,看起来有些可怜。 马超看到这副景象,不禁脱口而出“胡闹”两个字,但随后他便顾不得再去训斥徐晃,急忙身手敏捷地跳上了马车,他的双手有些慌乱地去解两位先生身上的绳索,那绳索在他的摆弄下很快就松开了。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勾住那塞在他们口中的布条,一点一点地将布条往外拉,生怕弄疼了两位先生。 布条被取出后,荀攸顿时愤怒地吼道:“马孟起,你怎能如此对待我们!这简直是荒谬至极!”枣祗也气得满脸通红,大声斥责道:“亏我们还把你当成君子,对你抱有期望,你却行此寇匪行径,真是让人寒心!” 马超见状,赶紧拱手,一脸诚恳地赔礼道歉:“二位先生,真的非常抱歉,这真的是一场误会啊,我确实不知徐晃会如此行事,是我驭下无方,让二位先生受此委屈,还请二位先生原谅。” 荀攸怒视着马超,语气严厉地说:“误会?这能是简单的误会?你看看我们现在这副模样,简直是奇耻大辱!”枣祗也接着道:“我们本是拒绝了你的邀请,可你却用这样的手段,你让我们如何再信任你!” 马超连连点头,神色满是愧疚,“是我的过错,我的过错,还望二位先生大人大量,不要与我计较,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荀攸依旧余怒未消,“哼,保证?你拿什么保证!这次若不严惩徐晃,我们绝不善罢甘休!”枣祗也附和道:“没错,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让众人都知道你对这种行为的态度!” 马超急忙应道:“一定一定,我定会重重责罚徐晃,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也让二位先生消气。” 这时,荀攸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莫要再让我们失望。”枣祗也叹了口气,“唉,我们虽然拒绝了你,但也是真心希望能助你成就一番事业,可你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马超郑重点头,“我明白,我一定会汲取教训,绝不再犯。” 马超在面对二人的训斥时,心中满是懊悔与无奈。他心想,自己本是真心诚意邀请二位先生,渴望他们能助自己成就大业,没想到却因徐晃这愚蠢的行为而造成如此大的误会。 他心中暗暗叫苦,明明自己一直将荀攸和枣祗视为敬重的贤才,从未有过这般不堪的心思,却被误解至此,实在是百口莫辩。他既愤怒于徐晃的胡作非为,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又对二位先生的指责感到惭愧,毕竟是自己部下闯出的祸事。 只见马超面色略显阴沉地对张绣和典韦严肃吩咐道:“将徐晃给我拖下去,重打五十军棍,他如此对待二位先生,简直是匪性不改,毫无规矩可言!” 随后,张绣和典韦看似遵从命令,走上前去将徐晃挟住,然而这三人却在暗中挤眉弄眼,互相使着眼色。在执行军棍惩罚时,他们看似打得很重,呼呼作响地打上去,实则只是做做样子,根本就没伤到徐晃一点皮肉,打了十几棍,甚至连一点轻微的红印子都没有留下,徐晃更是连一点事都没有。 马超将眼前这极为虚假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并没有涌起愤怒,只是涌起了一股无奈。他着实没想到他们三个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地合起伙来做这样的事,这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措手不及,也让他感觉自己没办法去面对荀彧和枣祗两位先生了。他暗自在心里叹息道:“这三个家伙啊,怎么能这样呢。”他自然清楚地看到了张绣和典韦以及徐晃这三人在暗中的小动作,也知晓他们就是因为看到自己一心想请求荀彧和枣祗相助,而二位先生又拒绝了自己,所以才会如此行事。他们这样做,其实也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帮助自己。 尽管马超心中有些无奈,对于他们这种糊弄的行为也有些不满,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承了他们三个的人情。毕竟他们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做法不太恰当罢了。他在心中暗暗叹息,想着该如何妥善处理这复杂的局面,既能让荀攸和枣祗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又能不辜负这三人的心意,同时还要树立起自己应有的威严,这着实让他有些头疼和纠结。 这边喧闹的场景逐渐变得越发嘈杂,甚至惊动了休息的卢植家眷。只见卢婉小心翼翼地搀着卢夫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卢夫人将目光投向典韦和张绣,就看到他们正假模假样地打着徐晃,而徐晃则呲牙咧嘴地在哇哇大叫,那模样甚是滑稽,卢夫人见状,不禁觉得好笑,随后微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别打了。”二人听到卢夫人的话后,赶忙就坡下驴,迅速停了手,接着便站在一旁,彼此对视一眼,暗暗发笑。 紧接着,卢夫人又转身面向枣祗和荀彧,缓声说道:“二位先生受委屈了,老身在此代超儿向二位先生赔个不是。这超儿实乃一个好孩子呀,他定然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只是下面的这些将领也看到超儿太想得到你们的帮助了,所以才会自作主张如此行事。我也听婉儿私下跟我讲过,超儿是如何那般看重二位先生。”荀彧枣祗连忙声称不敢。 卢夫人紧接着又继续说道:“之前我也听超儿讲过,荀先生为了寻找天子和夫君的下落,竟然不惜辞官,在这里苦苦地寻觅。既然是这样,那不如与我们一同前往西凉,先和超儿在一起,先给超儿帮帮忙,如果这边有了天子和夫君的消息,到时候再让超儿护送我们一起前去相会,二位觉得怎么样呢?”荀彧和枣祗被绑到这里也是无可奈何,而且枣祗本来对马超的邀请就已经有所动摇,荀彧觉得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于是便接受了。 马超心中顿时豁然开朗,对卢夫人再次表示感谢,并且抬头看向徐晃、典韦、张绣这三人,三人对着他挤眉弄眼,暗暗憋笑。卢婉走上前来嗔怪道:“臭师弟,这下你也不用再苦着一张苦瓜脸啦。”马超听后哈哈大笑,众人也随之一起笑了起来。 第119章 消息传开 各方反应 在这段时间内,有关卢植劫掠并杀害皇帝的传言在天下广泛传播,他也就此被认定为反贼而遭到全国通缉。此后,董卓另立刘协为新帝这件事并没有在各地当权者那里引起太大的震动。对于各地的州郡太守而言,仅仅是换了个皇帝罢了,原本新帝登基也没多久,无论换成谁总归还是刘家的天下,顶多就是又出现了一位权臣罢了,所以各地也没有太强烈的反应。 袁绍离开洛阳后,途中结识了刘备三兄弟,在他们的保护下安全抵达冀州。冀州牧韩馥与袁绍是多年好友,韩馥以及韩家与袁家关系紧密。而后袁绍和韩馥由于没有天子的确切消息,因此对董卓另立幼帝的行为很有意见,便计划从汉室宗亲里挑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宗室来取代皇帝,并且他们要去拥立这位新帝。二人将思来想去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幽州牧刘虞身上。 袁绍和韩馥派使者去和刘虞接触,而此时,刘虞因公孙瓒不肯交出卢植和天子刘辩而愤怒地起兵,与公孙瓒交战。 刘虞掌控着幽州的大部分区域,而公孙瓒仅占据其中一小部分。公孙瓒在与刘虞交战时处于艰难支撑的状态。 就在这时,刘虞接到了袁绍和韩馥的提议。他们认为汉灵帝刘宏治国无道才导致天下叛乱,汉献帝刘协年幼,又是贼臣董卓所立,关东和长安相隔甚远且难以知晓情况,天下人心无所归附。而幽州牧刘虞向来德望很高,在宗室中最为贤明,于是袁绍、韩馥等人打算拥立他为皇帝。 刘虞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有了别样的心思,刘虞原本只是想把天子刘辩这一“奇货”掌握在自己手中,进而成为像董卓那样的权臣。不想韩馥和袁绍由于没有天子的准确消息,便误信了董卓的传言,以为天子刘辩被卢植所杀,再加上董卓又另立了新帝来对付世家大族,袁绍和韩馥想拥立他称帝。刘虞的欲望瞬间被放大,不再仅仅局限于只想做一个权臣了。 马上暂停了与公孙瓒的交战,担心公孙瓒被逼急了会和他鱼死网破,然后他将天子刘辩和卢植在幽州的消息传播出去,并派大军封锁幽州,使得公孙瓒也无法与外界传递信息,做完这一切,刘虞便静静等待袁绍和韩馥为他造势。 袁绍和韩馥在收到刘虞的回复之后,旋即开始全力为刘虞进行造势活动。 与此同时,袁术已然逃窜至汝南一带,并且凭借着家族势力的协助,顺利地占据了南阳郡。一时间,众多的名士,诸如阎象、杨弘等谋士以及雷薄、纪灵、陈兰等武将,纷纷赶来投靠,在这很短的时间内,袁术的势力便迅猛地增长起来。韩馥为了拥立刘虞称帝,便打算拉拢同样身为袁家之人的袁术,于是写信给袁术,信中表示当今的天子并非孝灵皇帝刘宏的儿子,而自己计划依照绛侯周勃、颍阴侯灌婴诛废少帝刘弘进而迎立代王刘恒那样的事例去行事;并且还宣称刘虞的功德和治政行为,在华夏大地极其出众,当下皇室的旁支亲属中没有人能够与他相媲美。信中进一步说道:“昔日光武帝与长沙定王相隔五世,其以大司马之职统领河北,耿弇、冯异劝他即登尊位,最终取代了更始帝。如今刘公(刘虞)乃是东海恭王(刘强)的后裔,与恭王也同样相隔五世,他以大司马之职统领幽州牧,这与光武帝当时的情形是如出一辙的。”当时有四颗星汇聚于箕尾之处,韩馥声称有谶语说“神人将会在燕地分开。”还说济阴男子王定得到了一枚玉印,上面的文字是“虞为天子”,并且还说曾见到代郡出现了两个太阳,这便是刘虞将取而代之的征兆。 然而,袁术对此却嗤之以鼻,因为袁绍和韩馥是在一起的,因为与袁绍的攀比,所以袁术根本就没有对此作出响应。鉴于袁术始终拖延着不肯给予回应,导致袁绍和韩馥这边也无法即刻展开行动,而刘虞那边又被公孙瓒牵制着,无法实现合兵一处的情况,因而这个谋划也无法得以施行,无奈之下只好通过招兵买马,大力去扩充军备。 而在董卓另立皇帝之后,曹操敏锐地察觉到形势已难以逆转,于是蓄意去与董卓手下的那些亲信交好,诸如李傕、郭汜、樊稠等将领,曹操用重金对他们进行贿赂买通,并假意对董卓表示效忠。经过一段时间的经营,曹操也逐渐获取了董卓的一部分信任。接着,曹操又通过李傕、郭汜、樊稠等将领向董卓进言建议,让曹操出任地方官,放他回到地方去。董卓手下的众人不遗余力地进行推荐,再加上董卓自己也不想树立过多敌人,且认为把曹操赶到地方上去,会更有利于朝堂上减少一些不同的声音,于是董卓最终同意了让曹操出任地方官这一请求。 曹操先是前去联络陈留太守张邈,而后在张邈以及他背后的兖州世族卫兹的资助下开始招募士兵,然而结果并不理想,于是他又返回到家乡。 曹操返回家乡进行募兵,此次募兵较为顺利。他的宗族兄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纷纷前来投靠,还有乐进李典以及戏志才、程昱等人才也前来投奔。一时间,曹操的班底初步形成,随后他便积极筹备粮草,大力整顿和训练士卒。在这些人的助力下,曹操开始逐步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 自孙策离开洛阳后,便毅然来到了长沙,投身于父亲孙坚的部队中以获取历练。在此期间,长沙境内在孙坚父子的治理下呈现出一片难得的安宁祥和之景。不仅如此,他们还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军事才能,成功地剿灭了零陵郡和桂阳郡的叛乱。然而,这一系列举动却也由此引发了荆州牧刘表深深的不满,只因孙坚在私下跨郡击贼,并未获得刘表的调令,这种擅自行动的做法让刘表心中的不满情绪日益滋生。而且,孙坚的迅速崛起更是让荆州的世家大族们感到极度不安,他们心怀忌恨,有意对孙坚进行各种打压,这使得孙坚和孙策父子的心中都颇为憋闷。 孙策在父亲的军中先后积极参与了零陵郡和桂阳郡的平叛行动,在这过程中,他不仅成功平定了叛乱,更是在武艺和军事统军作战能力上得到了极为显着的磨练。再加上那由马超专门为他精心打造的兵器,通过西凉商队辗转送至他的手中,这独特而锋利的兵器更是让孙策如虎添翼,战斗力大幅提升。此时的孙策已然远远超越了孙坚手下的程普、黄盖、祖茂等将领,毫无疑问地成为了孙坚手下将领中新生代的第一人。 自从收到朝廷传来卢植裹挟劫掠天子并杀害天子的消息后,孙策和孙坚父子二人皆是感到难以接受,内心震惊不已。孙策曾在洛阳与卢植有过一定的交集,而孙坚在往昔平定黄巾之乱时更是曾为卢植麾下的得力将领,他们二人都对卢植的为人品性了如指掌,十分清楚卢植是何等的正直忠义,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卢植会做出这样天理不容的恶事。而随后传来的董卓另立天子的惊人之事,更是让他们十分地坚信这其中必定存在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定是有人在背后蓄意捏造污蔑卢植,妄图借此搅动风云,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孙坚父子二人在长沙郡极为积极地开展扩充军备的工作,大力操练部队,旨在为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不时之需。 在这正值动荡不安的年代里,那些稍微具备些许远见卓识的当权者们,无一不敏锐地嗅到了那战争即将来临的隐隐前兆。他们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疏忽,纷纷在积极地行动起来,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当中。 第120章 美人青睐 马超为难 马超等人不慌不忙地进入了西凉地界,相比起去时匆匆忙忙地赶路,这一路上轻松极了。去的时候只有马超一人匆忙赶路,而返程时,文臣有荀彧和枣祗,马超一有空闲就向二人请教内政、屯田以及如何发展民生等问题,二人既然无法改变要跟随马超前往西凉的事实,便也悉心教导。同行的武将有典韦、徐晃和张绣。徐晃和张绣两人都是争强好胜的性格,时不时就要找个由头切磋一下。典韦则是只要让他吃饱,一撩拨他,他就必定会和其他人过几招。马超偶尔也会和典韦切磋几招,总体来说,马超和典韦的武艺进展不大,但徐晃和张绣都受益匪浅。此外,还有卢婉这个马超的心上人一路同行,二人的感情急剧升温。虽然赶路辛苦,但马超一行人却并未感到太过疲惫。 当马超带领众人来到陇西郡,那董卓府上依旧显得格外富丽堂皇。朱红色的大门巍峨矗立,门楣之上雕饰精美,彰显着曾经的辉煌与威严。府邸门口整齐地排列着两列军事护卫,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盔甲鲜亮,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透出一股令人敬畏的气势。 通过护卫的传报,董白得知马超到来,欣喜异常地飞奔出来迎接。只见董白身着一袭华丽的锦缎长裙,头戴精美饰品,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飞奔到马超面前。 “马超哥哥!你终于来了!”董白满脸欢喜地喊道,眼中满是见到马超的兴奋与喜悦。 马超看着董白,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轻声说道:“是啊,我来了,好久不见,董白。” 两人便开始亲密地交谈起来,马超询问着董白这段时间过得如何,董白则叽叽喳喳地和马超分享着自己的一些趣事。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卢婉看着他们如此亲密的样子,心中渐渐涌起一股酸意。 董白这才注意到马超身边的卢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悦。 “她是谁呀?”董白皱着眉头问道。 卢婉看着董白,也是一脸的不高兴,眼神中带着一丝敌意。 马超见状,连忙笑着说道:“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董白,这位是卢婉,她是我师父的女儿,我们一同求学,一起经历了很多呢。” 董白听了,轻哼一声,上下打量着卢婉,说道:“哼,原来是你师父的女儿啊。” 卢婉不甘示弱,回敬道:“你就是董白吧,久仰大名。” 董白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地说道:“哦?久仰我什么大名呀?” “哼,你不就是董卓的孙女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卢婉有些赌气地说道。 马超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了,以后都是朋友嘛。” 董白撇撇嘴,说道:“谁要和她做朋友,马超哥哥,我们去那边说话。”说着就拉起马超的手要走。 卢婉见状,立刻喊道:“喂,你放开马超!” 董白转过头,得意地看着卢婉,说道:“我就不放,马超哥哥和我可是有过共同征战西凉的情谊呢,你能比吗?” 卢婉气得跺脚,说道:“你!” 马超无奈地看着两人,头疼地说道:“你们俩别闹了,都安静点。”然后又转头对董白说道:“董白,别闹了,卢婉是个好姑娘。” 董白听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松开了马超的手,气鼓鼓地站在一旁。卢婉也不再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董白一眼。 马超看着两人,心中暗暗叹气,心想这两个姑娘还真是让他有些头疼啊。但他也知道,她们都是善良的姑娘,只是还需要时间来磨合。 荀彧和枣祗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荀彧捋着短须,目光深邃地看着马超,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马超当真是极为优秀的人物啊。他不仅有着非凡的武艺,更是有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否则又怎能让那权倾朝野的董卓的孙女以及海内闻名的卢植的女儿都对他倾心有加呢。这种种迹象,无不彰显着马超那出众的才能和魅力。枣祗在一旁微微颔首,也是认同荀彧的想法,他们都清楚马超的优秀之处确实罕见。然而,两人心中又都觉得眼前这局面着实有些好笑,毕竟同时获得两位如此出色女子的青睐,这齐人之福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消受得起的呀,都在心中暗暗好奇马超到底要如何去妥善应对这复杂的局面。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徐晃和张绣两人则偷偷地在用眼神交流着。他们时而挑眉,时而挤眼,那模样十分滑稽。仿佛是好不容易看到将军陷入了这样一种尴尬又有趣的境地,两人的脸上都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而典韦则依旧是那副一脸傻愣愣的模样,直直地站在马车旁,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有些懵懂。就在这时,卢夫人面带温和的笑容,牵着卢毓的手从马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卢夫人轻轻拉了一下卢婉,而后带着和蔼的笑容看向董白,语调温柔地说道:“董小姐呀,久闻大名了呢,今日一见,果真是个伶俐聪慧又讨人喜欢的姑娘呀。”董白先是有些疑惑地看向马超,在得知这是马超的师母后,赶忙乖巧地上前盈盈一拜,甜甜地说道:“董白拜见夫人。”卢夫人满含笑意地看着董白,眼中尽是浓浓的喜爱之情,她轻轻拉起董白的手,温柔地说道:“真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呀。”董白自幼父母双亡,从未真正体验过完整的母爱,此刻卢夫人给予她的这份关爱,让她内心瞬间被温暖填满,十分受用。她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孺慕之情,像是找到了渴望已久的温暖港湾,她不自觉地更靠近卢夫人一些,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仿佛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暖之中。 因为对卢夫人那深深的喜爱,董白一直像个小跟班一样紧紧黏着卢夫人。她总是兴致勃勃地陪着卢夫人一起在庭院中散步,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拉出两道亲密的影子。她聚精会神地听卢夫人讲述那些过去的故事,那些或温馨或传奇的情节让她沉醉其中,时不时就会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在卢夫人身边,她仿佛找到了一种别样的安心,那是一种她许久未曾体会过的温暖与宁静。她们之间的相处是那么自然和谐,仿佛她们真的如同亲母女一般,而董白也尽情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温暖与亲近,内心充满了欢喜与满足。 董白自从卢婉出现后,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与卢婉之间似乎有种暗自较劲的意味在悄然蔓延。董白对马超的衣食住行更加用心,事无巨细地关怀着,将自己所有的柔情与在意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马超身上。而卢婉也不甘示弱,她展现出自己的温柔婉约与聪慧才情,时不时地与马超交流着一些深刻的话题。 然而,面对董白和卢婉这样的暗自较劲,马超却有些吃不消了。他夹在两人中间,时常感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平衡这种微妙的关系。有时候,他面对董白的殷勤会感到有些压力,而卢婉的聪慧又让他觉得难以应对。他本就忙于各种事务,如今还要应对这两个女子之间无形的竞争,让他身心俱疲。他无奈地看着董白和卢婉,心中暗暗叫苦,只希望这种局面能够尽快缓和下来,让他能稍稍松一口气。但同时,他又清楚地知道,这也是他感情路上必须面对的挑战,他只能硬着头皮去慢慢协调和处理。 马超看着董白和卢婉之间那暗暗涌动的较劲态势,心中暗暗祈祷着赶快返回武威吧,在这种情况下他感觉自己都快被逼疯了。每日都要面对这样微妙而紧张的局面,让他实在是有些心力交瘁。 终于,马超实在忍受不了,鼓起勇气向董白辞行。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董白听闻他要离开,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毫不犹豫地表示自己要和他一起前往武威。马超顿时愣住了,他本以为董白会乖乖地留在这里,却没料到她竟会有如此决定。马超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既无奈又有些纠结,面对董白那执着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又陷入了新的困境之中,可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应对董白的这一要求。 第121章 马超归家 二女心思 就这样,董白跟随着队伍一同踏上了旅程。一路上,董白和卢婉不断地相互嫌弃着,而马超和队伍终于抵达了马家的大本营——武威。说来也真是奇怪,在从陇西郡到武威郡的这段路程中,董白和卢婉彼此谁也不服谁,相互之间充满了敌意。然而,董白和卢夫人却亲如母子,他们的感情日益深厚,这让卢婉对母亲产生了一些小小的情绪。卢夫人更多的是心疼董白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的关爱,卢夫人其实看得极为清楚,这两个女子都将一颗芳心系在了马超身上,不过具体如何抉择那是马超的事,她们倘若就这样彼此为难,只会让马超更为头疼。她也曾经私下里教导过卢婉,马超这般文武双全、忠君爱国且心怀社稷苍生之人,理应去为天下苍生谋取福祉,而不应被儿女私情整日弄得头疼不已。 马超一行人风尘仆仆的回到了武威郡,他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城门,消息便迅速传遍了整个郡城。马腾一家得知马超归来,早早便在府中等候。 当马超来到府邸大门口,马腾一家身着便衣在门口迎接。马超滚鞍下马,第一时间拜倒在了父母双亲面前。 马腾激动得赶紧扶起,眼中满是欣喜和慈爱。他紧紧地握着马超的手,上下打量着自己许久未归家的儿子,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超儿,你终于回来了。”马腾的声音微带颤抖。 马超看着父亲,眼中闪过一丝温情。“父亲,孩儿回来了。” 马超母亲也是激动得连连抹泪,眼中含着泪花。马超又不愿意让母亲难过,便岔开话题,向父母介绍卢植的家眷。 马超简要地向父母说明了护送卢植家眷来西凉的缘由。马腾夫妇一听说是卢植的夫人和儿女,立刻快步上前见礼,神色间满是恭敬。 卢夫人有些受宠若惊,忙说道:“哎呀,在这府上还得承蒙将军和夫人关照,怎敢受如此大礼。”说着赶紧和马超的母亲把臂交谈起来,并开始介绍自己的儿女。 “这是小女婉儿,自小脾气有点古灵精怪,活泼好动。”刘夫人笑着说,卢婉则有些羞涩地走上前来拜见,拜见后便躲在了母亲的身后。 “然后这边是小儿卢玉。”刘夫人接着介绍道,卢毓走上前来,规规矩矩地行礼,动作一板一眼,挑不出一点毛病,一看就知道自小受到了良好的教导和熏陶。 马腾赶忙将卢毓扶起,看着两个小辈开怀大笑道:“哈哈,这两个孩子真是乖巧可爱,卢婉聪慧伶俐,卢玉沉稳有礼,真是难得啊!以后在这府中就如同在自己家一般,无需拘束。”马超的母亲也笑着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看着就招人喜欢呢。” 马超的母亲面带温和的笑容,暗暗地将目光投向卢婉。她仔细地端详着卢婉那精致的五官,那如弯月般的眉毛,明亮而灵动的眼眸,挺翘的鼻梁以及樱桃般的小嘴,组合在一起是那样的俏皮可爱。 再看卢婉那白皙的肌肤上略施粉黛,透出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羞动人。她的发丝轻柔地垂落在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别有一番韵味。 马超的母亲越看心中越是意动,满意的感觉在心底渐渐蔓延开来。她暗自点头,心想这卢婉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小姑娘,无论是模样还是气质都如此出众,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愉悦的笑容,对卢婉愈发地欣赏起来。 马超介绍完卢植的家眷,就在这时,董白却大大咧咧地自来熟地上前见礼。她笑着说道:“马伯父,马伯母,我又来啦!”毕竟她不是第一次来到西凉,和众人确实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显得毫无拘束。 而今日的董白更是穿着一身英姿飒爽的小将装扮,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简单束起,精致的面容如白玉般无暇,那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明亮而灵动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下是微微上扬的嘴唇,显得俏皮又可爱。她利落地走上前来,标准地行了一个军礼。马腾一见董白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喜,哈哈笑道:“哎呀,董小姐,真是越发精神了啊!”马超的母亲也笑着点头应和道:“是啊,董小姐这一身可真是帅气呢。”董白得意地扬了扬头,眼神中满是欢快。 在董卓前往洛阳之前,便已经让李儒就董白和马超的事提前向马腾打了招呼。如此一来,马腾心中早就将董白当做儿媳一样看待了。此时看着董白那古灵精怪的模样以及她那动人的样貌和飒爽的身姿,马腾是越看越满意,马夫人同样也是暗暗点头。再加上董卓如今愈加的位高权重,这更使得马腾和夫人对于董白表现出的喜爱愈发浓厚。 卢夫人和卢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卢婉心中不禁暗暗发苦。卢夫人心中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家庭如今与董卓的权势相比,实在是相去甚远。看到马超的父母对董白如此喜爱和认可,她明白卢婉在这场竞争中处于劣势,心中感到失落和无奈,她深知在这样的现实面前,自己女儿的机会变得渺茫,可又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 而卢婉的心中则充满了失落和惆怅。她原本与马超有着别样的情愫,可董白的出现让她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她意识到自己在各方面都很难与董白相比,无论是外貌上董白那精致无暇的面容和俏皮可爱的神态,还是气质上董白的英姿飒爽和自信洒脱,亦或是与马超的关系上董白的得天独厚。虽然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对马超与自己的感情都有信心,但是她看着董白与马超一家相处融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卑感,同时也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和不安,她在心中默默哀怨,为何自己不能像董白那样耀眼,为何自己的命运会是如此,她的内心被种种复杂的情绪所缠绕,却又无从发泄,只能将这些苦涩默默咽下。而董白似乎并未察觉到卢婉母女的心思,依旧我行我素地在众人面前展现着自己的活泼与特别。 荀彧和枣祗站在后面,目光落在马腾身上。只见马腾身材高大挺拔,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间透露出一股豪迈与坚毅之气,那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威严感令人不自觉地生出几分敬畏。看着马腾这副模样,荀彧心中不禁暗叹,此人气度不凡,不愧是西凉之雄。枣祗也微微点头,认可马腾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 接着,他们的目光又看到了董白与卢婉之间的小交锋。董白的活泼灵动与卢婉的温婉含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之间似乎有着暗暗的较劲。荀彧心中有所思量,他明白这其中或许涉及到一些复杂的情感与关系。枣祗也在心中揣测着,这二女之间的微妙互动,或许会对之后的局势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而马腾在这其中又会如何抉择,一切都值得玩味。 典韦、徐晃、张绣三人站在一旁,看着董白和卢婉之间的互动。他们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有着诸多复杂的心思。只见典韦咧着嘴,露出那憨厚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董白的一举一动,看到有趣处便忍不住嘿嘿傻笑,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徐晃则是面带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时不时还轻轻摇摇头,似乎对董白和卢婉的行为感到有些好笑。而张绣则是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调侃的神色,那模样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狭促样子。他们三人就那样乐呵呵地观看着,丝毫不掩饰自己那副看好戏的姿态,似乎完全沉浸在这小小的热闹之中,享受着这片刻的轻松与欢乐。 第122章 马腾胸襟 文武归心 马腾将马超等一众人迎入府里,随后马超的母亲笑意盈盈地带着弟弟妹妹们陪伴着卢夫人、卢婉和董白等一众女眷去往内宅叙话,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女眷们一边走着,马超的母亲还细心地安排着卢夫人的住所。 而另一边,马腾则神色沉稳地带着马超以及其余众人朝着厅堂走去。 在厅堂里,众人依次落座后,马超挺直了身躯,郑重且带着一丝敬意地开始介绍荀彧和枣祗。他面容严肃,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父亲,诸位,这位乃是荀彧荀文若先生,他智谋超群,深谋远虑,乃是天下少有的王佐之才。”说完,马超侧身看向荀彧,荀彧微微点头示意。接着马超又指向枣祗说道:“而这位是枣祗先生,他在理政安民方面有着非凡的见解和才能,其才华亦是不容小觑。” 马腾听后,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连忙起身,快步走向荀彧和枣祗,激动地说道:“哎呀呀,久闻二位大名,今日得以一见,真是马某之荣幸啊!二位大才莅临,真乃我马家之幸事!”他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对这两位大才表现出了深深的喜爱和尊重,连连拱手作揖,仿佛是遇到了稀世珍宝一般,那份对贤才的渴望和珍视之情溢于言表。厅堂中的其他人也都纷纷投来敬重的目光,对这两位大才表示出了高度的认可和欢迎。 马腾开口说道:“西凉久经战乱,如今民生凋敝,百姓困苦不堪,外有异族虎视眈眈,不知二位先生何以教我?” 荀彧稍作思索,便缓缓道:“西凉如今之局势的确艰难,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安抚民心。外族虎视眈眈,需加强军备,严明军纪,提升军队战力,以作防御。” 接着枣祗说到:“依我之见,可实行屯田之策。屯田分为军屯和民屯。军屯主要让军队在闲暇时参与农耕生产,这样既可以自给自足,减少粮草运输之压力,又能保持军队的战斗力和纪律性。而民屯则是组织百姓进行大规模耕种,给予他们一定的扶持和引导,如此可快速恢复农业生产,提升民生,让百姓能够迅速恢复。” 马腾激动地说道:“二位大才所言,正合我意!若有二位相助,我西凉何愁不能安定繁荣!我马腾诚心诚意,愿请二位助我成就大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荀彧和枣祗对视一眼,荀彧微微皱眉道:“吾等本是为天下苍生而来,并非为某一人效力。但观将军之诚意与雄心,且心系百姓,吾等愿暂且留于西凉,为这一方百姓谋福祉。” 枣祗也点头道:“不错,然主公之称,吾等还需再思量。” 马腾连忙说道:“二位莫急,且先看我马腾今后之作为,定不负二位期望。我对二位的敬重之心天地可鉴,还望二位能给马某一个机会。” 这时,马超也上前说道:“父亲一心为民,两位先生,还望能助父亲一臂之力。” 荀彧思索片刻后道:“也罢,那便观将军日后之行,若真能如将军所言,吾等自当全心辅佐。” 枣祗也道:“好,那便如此。” 马腾大喜过望,说道:“甚好!甚好!”接着他再次诚恳地说道:“马某定当与二位携手共进,共创辉煌!即日起,拜荀彧为军师祭酒,统筹谋划军政诸事;拜枣祗为治中从事,主管州府文书、档案及部分政务,且由枣祗兼任田曹掾,专管屯田事宜。” 荀彧和枣祗对视一眼,荀彧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承蒙主公厚爱与信任,荀彧必当倾尽所能,为主公出谋划策,协助主公管理军政事务,不负主公所托。”枣祗也紧接着说道:“主公如此器重,枣祗定当全力以赴,做好本职工作,与荀彧先生一同为主公效力,为西凉的稳定与发展贡献力量。” 马腾目光炯炯地看着二人,语气坚定地说道:“如今得二位相助,实乃我之幸事。当下我们需仔细谋划,重振西凉。” 荀彧缓缓开口:“主公,如今局势,当务之急是稳定民心,发展生产。可大力推行屯田之策,既能保障军粮供应,又可使百姓安居乐业。” 枣祗点头赞同道:“不错,此外,我们还需加强军事训练,提升军队战力,以防外族侵扰。” 马腾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道:“军事训练一事,吾儿马超可担当重任。那对于人才招募与培养,二位有何高见?” 荀彧捋了捋胡须道:“可广设招贤馆,吸引各方贤才前来,对有真才实学之士,当予以重用。同时,可兴办学府,培养本地人才。” 枣祗接着道:“还可制定一些激励之策,鼓励百姓习武从文,为日后发展储备力量。” 马腾听得频频点头,眼中满是兴奋之色:“甚好!甚好!就依二位所言。我们定要让西凉在我们手中重现辉煌!” 马超接着指向堂下的三位武将说道:“父亲,您看,这位身材魁梧、气势不凡的便是典韦将军,他那勇力可谓是超乎常人,武艺之精湛更是令人惊叹,实乃世间少有的猛将,其武艺与我和孟起相比都不相伯仲啊。”马腾听后,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微微点头,笑着说道:“果真是一员猛将,如此勇力,实乃我军之幸啊。” 然后马超指向另一人道:“父亲,这位是张绣将军,此前我们在讨伐韩遂乱贼中便打过交道。”马腾看着张绣,眼中露出一丝思索之色,片刻后温和地说道:“张绣将军,我与汝叔父张济也是老相识了,又幸赖你们前来解救武威之围,实在是多谢了,今后大家齐心协力,共为大业。”张绣连忙拱手应道:“多谢主公。” 接着马超又介绍道:“父亲,这位是徐晃将军,徐晃将军虽曾有过一段从贼的经历,但他实际上心存忠义,且其武艺极为高强,更为难得的是,他对排兵布阵亦有着很深的造诣,实乃不可多得的上将人才啊。”马腾听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不住地点头说道:“好,好啊,能得如此良将,真是我之福气。” 随后马腾看向众人,郑重地说道:“如今超儿既然回来,那今后这军务之事便全交由超儿做主,我呢,便只管这民生内政之事。三位将军今后就安心在超儿麾下效力,超儿定会根据实际情况妥善安排。”典韦、徐晃、张绣三人齐声应道:“遵命!”马腾又笑着对他们说道:“三位将军都是忠勇之士,今后定要多多为我军建立功勋,我马腾定不会亏待各位。”三人皆感激地回应,表示定当全力以赴,为马腾父子效命。 一众人等皆将目光投注在马腾马超父子身上,眼中尽是欣喜之色。马腾父子之间的情谊着实令人赞叹,马腾对权势毫无留恋之意,他对马超展现出了毫无保留的百分百信任。就在马超刚刚归来之际,马腾便毫不犹豫地打算将军政大事全然托付给马超,而自己则心甘情愿地为马超守护后方。如此行径,足以彰显出父子二人之间深厚无比的感情,同时也充分体现出马腾此人那广阔豁达的胸怀。说实话,众人皆是因为马超才投奔而来,然而当下当家作主的毕竟是马腾。倘若马腾贪恋权势,致使马超处处受到束缚而难以施展手脚的话,那么马超也必然会难以有所作为。好在如今的局面令人欣慰,马腾的大气与信任为众人展现出了一幅美好的前景。 马超的归来,让马腾喜不自禁,尤其是马超还带来了诸多文臣武将,这无疑使得马家的军事权威得到了极大的提升,迈向了更高的层级。马腾心中满是欢喜与宽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当即吩咐下去准备设宴,要好好地庆祝一番。 在宴席之上,美酒佳肴纷纷呈上,马腾热情地款待着众人,与大家开怀畅饮,欢声笑语不断回荡。宾主之间相互敬酒,畅谈着未来的憧憬与期望,气氛热烈而又欢快,所有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尽情享受着这一场盛宴,直至尽欢而散。 第123章 封赏文武 振兴西凉 在董卓离去之时,将西凉的军政事务统统托付给了马腾来管理。虽说并未正式任命马腾为凉州牧,然而实际上对于马腾而言,他已然相当于成为了整个西凉的话事人。除了陇西郡外,马腾对于董卓的大本营并未过多地进行插手干预,毕竟董白还在马家做客,有董白在此坐镇,很多事务无需特意去安排部署,只需放心地托付给董白即可。 随后,马腾召集了西凉所有的文武官员前来举行会议。待到众人纷纷赶至,马腾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郑重地宣布,从今往后西凉的军务大事全部交由马超负责管理。毕竟马超在董卓军中之时就已经闯出了偌大的名头,毫不夸张地说,马超身上所散发的光环令在场的文臣武将都颇为信服,所以对于这一决定,众人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紧接着,马腾又宣布了荀彧和枣祗二人的职位安排。同时,马腾还强调要在西凉境内全面推行屯田之策以及对军队进行改制。当听到这些决策时,文臣之中虽有部分人心中有所不服,然而在马超那威严目光的注视下,他们也都只能纷纷遵命行事。 在具体实施屯田之策方面,马腾下令将适宜耕种的土地进行统一规划,划分区域,组织百姓和士兵一同参与劳作。制定合理的轮作制度,以保持土地肥力的持续。兴修水利设施,确保灌溉水源的充足,修建沟渠、水塘等,提高农田的抗旱抗涝能力。发放农具和种子给参与屯田的百姓,提供必要的技术指导和培训,帮助他们提高种植效率和收成。对于军队的改制,马腾明确了不同兵种的职责和训练要求,加强对士兵的体能和战斗技能训练。优化军队的组织结构,建立更高效的指挥系统。增加对军事装备的投入和更新,提升军队整体的战斗力。并且制定了严格的奖惩制度,激励士兵奋勇作战、遵守纪律。通过这些具体而细致的安排,马腾期望能够进一步提升西凉的实力和发展。 马腾将一切都妥善安排完毕之后,他的部下们便迅速行动起来,开始依照部署按部就班地逐步推进各项事务。在西凉的整个境内,对于屯田之策的落实工作正如火如荼地全面展开。 一时间,整个西凉都沉浸在这种积极热烈的氛围之中。从城镇到乡村,从田野到军营,每一处都能看到人们为了落实屯田而忙碌的身影。无论是新开垦土地,还是兴修水利设施,亦或是组织百姓和士兵共同劳作,每一个环节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在荀彧公正严明的治理之下,西凉的整体风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以卓越的才能和坚定的决心,将各项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在他的治理下,西凉展现出一派繁荣昌盛、欣欣向荣的景象。各个地区的秩序变得更加井然,百姓们安居乐业,社会风气也越发良好。而其他各地在执行相关政策的过程中虽偶尔会有所迟疑和犹豫,但对于足智多谋且经验丰富的荀彧来说,解决这些小问题都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再加上马超那令人敬畏的赫赫君威在一旁加以辅助和支持,更是让荀彧在治理西凉的过程中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可以说,荀彧治理西凉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手到擒来。 就这样,在很短的时间内,西凉就呈现出一片政通人和、繁荣昌盛的美好景象。而负责屯田工作的枣祗,对于屯田工作的落实更是极其上心,极为重视。他精心策划,细致安排,充分调动起百姓和军队的积极性。无论是对百姓劳作的组织和安排,还是对军队参与屯田的协调和管理,都做得极为出色,使得百姓和军队之间能够和谐共处,相互配合,各项工作都被协调得井井有条。在他的努力下,西凉这片土地经过他们二人所带来的精心调理,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变得焕然一新,到处都展现出一片生机勃勃、充满希望和活力的崭新景象。 在马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西凉各部的将领们整体表现得格外安稳,没有出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情况,更没有任何别样的、不和谐的声音发出。归降的西凉八部将马玩、程银、侯选、杨秋等人也都表现得极为老实,丝毫不敢有任何异动。毕竟,马超虽然暂时离开了,但他特意留下了庞德在军中全力辅助马腾。马超的赫赫勇力早就已经在西凉这归降的八部将那里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让他们心生敬畏,而庞德的强大勇力也同样被他们所知晓,令他们忌惮不已,所以一直以来,各方都保持着相安无事的状态。 而这次马腾毫不犹豫地将军务的重大责任交付给了马超,这一决定让西凉的部队和将领们内心都充满了欣喜与期待。因为相较于马腾那偏向稳重且略显守旧的行事风格而言,马超不仅有着令人惊叹的勇力,其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年轻而蓬勃的朝气。他那卓越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都令众将发自内心地深感信服,众将们都坚定地相信,在马超那充满自信和威严的带领下,西凉军队必然能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马超仿佛就是那引领西凉走向辉煌的璀璨之星,他的自信和威望深深地感染着每一个人,让大家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马超神色严肃而坚定地将将领们召集到了一起。他身姿挺拔地站在众人面前,炯炯有神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位将领,随后便开始向众人郑重地介绍典韦、徐晃、张绣等将领。这些将领们个个都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展现出非凡的气势。 马超郑重地宣布,将庞德提拔为镇军将军。这一决定并非偶然,乃是因为庞德长久以来在西凉军中积累起了极高的威望。他武艺高强,作战勇猛,且为人忠诚可靠,深受将士们的敬重。其威名在军中如雷贯耳,就连那原本有些心思的西凉八部将,在庞德的赫赫威名之下,也丝毫不敢有任何异动。 马超正襟危坐在营帐之中,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过西凉八部将。他以沉稳且坚定的语调沉声说道:“诸位将军,从今日起,你们各自所部军队务必做到令行禁止,严格遵循安排行事。但凡有胆敢违抗军令之人,定以军法论处!”其话语如雷贯耳,掷地有声,令八部将内心不禁为之一颤。 紧接着,马超话锋一转,语气稍稍舒缓下来:“然而只要诸位能全心全意为西凉效力,本将军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但凡有立下战功者,必定重重有赏!本将军向来赏罚分明,只要你们忠心不二,日后的荣华富贵皆可一同享有。” 此一番言语一出,八部将皆面面相觑,心中既对马超的威严心生惶恐,又对未来可能获取的赏赐与荣耀满怀欣喜。他们纷纷单膝跪地,齐声高呼:“我等必定谨遵将军之令,愿为西凉赴汤蹈火,肝脑涂地!”马超微微点头,露出满意之色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后,马超又分别册封梁兴为威远将军、马玩为宁远将军、杨秋为靖远将军、侯选为镇西将军、程银为平西将军、李堪为安西将军、张横为征西将军、成宜为安远将军。 马超看向徐晃、张绣和典韦三将,开始为三位将领安排职务。 他看向典韦,深知典韦虽然不懂排兵布阵,但其勇猛异常,只擅长冲锋陷阵,于是马超决定给予典韦一个亲卫统领的职务,让他如同自己的贴身保镖一般,时刻护卫在自己身侧,确保自己的安全。 接着,马超的目光落在徐晃身上,他清楚徐晃有着大将之才,经过一番思考,他任命徐晃为破阵校尉,期望徐晃能凭借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在战场上发挥重要作用,带领所属士兵英勇作战。 然后,马超看向张绣,考虑到张绣之前曾在飞熊军中任职,且有着出色的骑兵指挥能力,便决定另外设立一部类似于飞熊军中的骑兵部队,交由张绣为飞骑校尉,让他充分发挥自己的专长,带领这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 众将不管是马家的旧将,亦或是新归附的将领,在此时都全然被马超的威严气度以及对他们的慷慨封赏所深深打动与折服,马超紧接着又安排众人在开展军屯的同时,开启了对军队的精心操练。 第124章 兄弟来信 马超神伤 当下,西凉的局势着实可谓是一片大好。且看那屯田之事,在各方的努力推动下,进展得十分顺利,一片片农田规划得井井有条,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再观那军队的整顿工作,也已经取得了显着的成效,军队的纪律更加严明,士兵们的训练更加有素,整体的战斗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一切都已然步入正轨。而且,自从开设了招贤馆之后,虽说暂时还没有那种特别卓越、能让人眼前一亮的顶尖人才前来诚心投靠效力,但也陆陆续续有来自基层的文官以及书吏等前来。在这些人中,其中较为出名的当属成公英和杨阜,他们的加入无疑为西凉增添了新的力量和智慧。他们二人的到来,也使得荀彧与枣祗肩上的压力能够稍稍减轻些许,工作起来也相对轻松了一些。总之,西凉现今的种种迹象都表明一切都在持续不断地朝着好的方向稳健发展。 在这段日子里,西凉商队们历经漫长的旅程,终于这段时间姗姗归来。他们不仅带去了马超给孙策精心打造的武器,还带回来了马超一直心心念念想要知晓的关于他结拜兄弟的重要消息。 遥想当初,孙策与周瑜一同护送乔公返乡避祸。自那以后,孙策便怀着坚定的决心潜心在父亲孙坚的军中效力,他凭借着自己的英勇无畏和卓越才能,在战场上不断拼搏,一次次取得辉煌的战绩,如今的他早已威名远播,其赫赫声名传遍四方。马超听闻此消息后,心中满是欣喜与宽慰,由衷地为这位结拜兄弟感到高兴和自豪。而周瑜和鲁肃这两位青年才俊,在经历了护送之旅后,便各自选择回到自己的老家,继续沉浸于知识的海洋中读书深造。马超深知他们的才华与潜力,也为他们能有这样安稳的生活状态而感到庆幸。马超时常会想,如果不是乔公出于避祸的考虑,促使这几人能够早日离开那充满变数与危机的漩涡,真的难以想象当洛阳大乱兴起之时,他们将会面临怎样艰难而混乱的局面。 在那一路护送乔公旅程中,孙策和大乔之间、周瑜和小乔之间,在彼此的相处中,感情逐渐升温,最终相互表明了心迹。那是一种青涩而又真挚的情感,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美好而动人。他们约定,只等几人再稍微长大一些,待时机成熟,便前来向乔公提亲。乔公对于这两位青年才俊一路上尽心尽力的护送行为非常满意,对他们在整个过程中所展现出的担当与责任也极为认可。在他眼中,这两对年轻人是如此的般配,一切都显得那么水到渠成,仿佛是上天特意安排的一般。 马超对于两位兄弟的婚姻大事有了如此美满的着落,心中自然是格外欣喜。他与大乔小乔也是在过往的经历中一同相识的,对她们的品性和为人也比较了解,因此对于她们未来的生活也感到放心和安心。然而,当马超展开孙策寄来的书信时,心情却变得复杂起来。孙策在文中最后又问到他与卢婉和蔡文姬的情况,看到这里,马超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难受。蔡文姬,那个曾经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女子,如今已嫁为人妇,可她的婚后生活却并不如意,马超每每想起,心中便会涌起一阵怜惜与无奈。而卢婉现在虽然和他在一起,但是董白也一直在这里,三人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复杂。董白与卢婉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产生些小争执,这让马超感到颇为烦恼,他夹在中间,时常感到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去协调和处理这些关系。 由于朝廷明文传来的消息宣称,董卓竟将卢植判定为胁迫皇帝作乱并杀害皇帝的反贼。而此时公孙瓒一直被刘虞困住,以至于相关消息根本无法传出来。如此一来,卢植目前的真实状况确实让其他人难以确切知晓。对于卢植,尽管马腾和马超都坚定地相信卢植的为人,认定他绝不可能做出这种犯上作乱的行径,然而这一系列不利的消息却也使得马腾的心中纠结万分,异常难受。 特别是在马超将卢植的家眷迎回西凉的这段日子里,马超对于卢植的女儿卢婉表现出了特别的喜爱,而马腾一家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马腾和马夫人也都极为喜欢这个聪慧伶俐的女子。然而,这一情况却彻底把马腾之前的计划给打乱了。因为早在董卓进京之前,李儒就曾和马腾达成了一个共识,那便是之后马超与董白的婚事。可后来由于董卓因战事的缘故,这桩婚事暂时被搁浅了。但是随着董卓的权势越来越大、地位越来越高,再加上之前董卓对马家有恩情,马腾实在不敢违背董卓的意思。更何况,马超还在朝中几次三番地驳了董卓的面子。马腾不禁思索,如果没有和董卓的这层关系,马家又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立足呢?他感到深深的忧虑和无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因为马夫人和卢夫人两位的关系越发密切,马腾也想试着让夫人探一探卢夫人的口风。但是卢夫人对于马腾的这种想法有点不太认可。因为马夫人觉得卢家虽然落难,但是在之前卢家的门第来说,卢家之女,相配马超绰绰有余,甚至还属于高攀了。如今卢家遇难,若是如此行径,岂不为人耻笑?但是马腾也说了他的顾虑,因为卢植一家,因为董卓对马家的恩情和董卓如今的权势,若是拂逆了董卓的意思,马家都没地方生存,更何况卢家现在被定为逆反贼,若马超执意迎娶卢氏之女,不仅恶了董卓,还将如何自处?马腾将心中的种种忧虑与夫人商议,夫人也无奈,只能简单的探了探口风。卢夫人是多么聪慧的人,一听便听出了他们言语中的隐晦。 卢夫人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再加上卢家向来有着铮铮傲骨的门风,自然就来劝阻自己的女儿。卢婉听后内心满是委屈,可却也没有办法,毕竟这一切全部都是事实,她只能强忍着心痛,与马超稍稍疏远一些。马超一天天看着恋人与自己逐渐疏远,只以为是因为董白的缘故,让卢婉心中有了隔阂,他并没有往更细致的方面去深思。 因为马超极其怕卢婉介意的缘故,也在与董白的交往中不自觉地增添了不少的疏离感。就是这所有人都没有明说出来的、若有若无的疏离感,令几人都是各自在心底暗暗神伤。董白一如既往地深情关切着马超,但是却一直没有在马超这边得到丝毫反馈。而马超心心念念地想亲近卢婉,卢婉却又有意无意地增添了明显的疏离感,但是卢婉内心其实也是心痛得厉害,简直痛不欲生。这种复杂的情况令马腾一家看着简直头疼到了极点,眼睁睁地看着这三个年轻人都因为情感上的那些事而整日郁郁寡欢,愁眉苦脸。 马腾也因这个事情懊恼悔恨不已,着实没想到卢夫人竟如此聪慧,仅仅只是稍微隐晦地提及了一下,就被卢夫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以至于让这三个孩子都整日里满心忧愁。虽说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可相较于马超的成长经历,马腾等人也不愿强行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马超。再者说,以马超如今所拥有的权势和威望,以及他那看似随和仁厚的外在表现,但其内心实际上却潜藏着一丝倔强。马超看似一副孝顺听话的模样,可实际上他是个极有主见的人,马腾等人也担心若是真的去逼迫马超的话,甚至有可能会产生适得其反的效果。 第125章 少年情愫 父子争吵 马超终究还是没能按捺住心中那强烈的疑惑和不解,他急切地找到卢婉,无比诚恳且满含深情地望着她,柔声说道:“婉儿,我心中满是困惑,实在不明白你为何会这般刻意地疏远我?你可知,你这样做,让我的心好疼好疼。” 卢婉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超哥,我对你的喜爱早已如那熊熊烈火,炽热至极,深入骨髓。然而如今我们卢家处于这般艰难的处境,马家能够如此对待我们,我们卢家已然是感激涕零、感恩戴德。我实在不愿意因为自己而耽误了马家的大好前程,更不愿意连累马家,倘若因为这件事而触怒了董卓,那马家肯定也会不好过呀。” 马超心疼地一把将卢婉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后背,温柔而坚定地说:“婉儿,莫要如此说,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在乎前程,不在乎是否会被连累,只在乎你的感受!哪怕海枯石烂,哪怕天地崩塌,我对你的爱也绝不会有丝毫改变。我在此发誓,今生今世,我马超非你不娶,定要与你携手相伴一生,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我都不会退缩,我会用我的全部力量来守护你,给你最幸福的生活,此心此情,永不更改,天地可鉴!” 随后,马超更是来到卢夫人面前,郑重地做出保证:“卢夫人,无论遇到何种情况,我都会矢志不渝地娶卢婉为妻。”卢夫人看着马超,轻轻叹了口气说:“马超啊,你的心意我们都懂,可现实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啊。”马超急切地说:“卢夫人,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给卢婉幸福,我马超说到做到!” 马超如此大张旗鼓地到卢夫人面前表明心迹,这自然没能逃过董白那敏锐的眼睛,董白那颗炽热的心已然完完全全地系在了马超身上,又怎会对此毫无反应呢。 马超刚从卢夫人的住所出来,董白便前来寻找马超,董白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说道:“超哥,你怎能这样残忍地对我?我清楚地记得初见你时,我就对你心怀好感,后来你又在军阵中奋不顾身地救了我,更是让我坚定无比地爱上了你。我一个大姑娘,全然不顾及什么廉耻,没日没夜地缠着你不肯离去,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满心满眼唯有你啊!” 马超的内心亦是波澜起伏,他面露难色,极其痛苦地回应道:“阿白,我深深地知晓你对我的情意,其实我对你也并非毫无感觉,只是我对婉儿的情谊亦是坚如磐石,让我为了你而放弃她,我实在是做不到啊!”董白情绪异常激动,歇斯底里地喊道:“我不管!我从未想过要用我家的权势来逼迫你,我只是单纯地喜欢你啊!如果你觉得因为董家的权势让你不开心,那我宁可不要这一切!我就只想作为一个普通女子陪伴在你身边,我甚至不在乎什么名利地位,只要能陪着你就好啊!我现在就要回陇西,我要给爷爷写信,我要舍了这一身荣华富贵和权势,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 说完,董白便转身冲向住所去收拾行囊。而这时,马超痛苦地喊道:“阿白,在我心里,一直是把你当作妹妹啊!”董白猛地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泪流满面地反驳道:“难道你对我仅仅只有兄妹之情吗?”马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对董白其实也有着一丝别样的情绪在悄悄蔓延,只是他无法直面这份复杂的情感,只能任由痛苦在心中交织缠绕。 董白就这样哭着返回住所,一边哭一边慌乱地收拾行囊,作势就要返回陇西。马夫人和卢夫人见状都慌忙出来劝阻,毕竟无论他们三人之间产生了怎样的矛盾,卢夫人和马夫人,包括所有人对于董白和卢宛的喜爱都是发自内心、情真意切的,他们又怎忍心放任这个小女孩就这样伤心欲绝地离去呢? 与此同时,马超也被马腾叫了过去,而马超也刚好有一肚子的想法要与马腾说。只见马超质问马腾:“父亲大人,为何你们要对师娘说这种话?如今卢家遭逢大难,你们这样说,让他们如何自处?难道我马超,我马家就是这种攀附权贵之人吗?若如此,我马超将如何自处于世?” 马腾看着马超情绪如此激动,便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超儿啊,你先莫要如此激动。你听为父慢慢与你说。”马超紧蹙眉头,一脸倔强地看着马腾。 马腾接着说道:“超儿,首先你与婉儿,这婉儿确实是个好姑娘,你对她心生爱慕,这也很正常,我们马家也不是攀龙附凤之辈。但是超儿你并没有事先与为父说这个事情啊。而董公在我马家危难之际领兵来救,对我们马家有救命之恩,对你更是多加提拔。更何况董白这姑娘与你俩也互相有好感。在我们不知道你和婉儿之间的情愫纠葛之时,董公不惜以遵义自降身份来让李汝透露口风,意欲招你为婿,你说为父有什么理由能够拒绝?你想想看,这其中的关系和情谊,岂是能简单对待的。” 马超咬着牙说:“可是父亲,我对婉儿的感情是真的,我不能就这样放弃她。”马腾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说:“超儿,为父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情已然如此复杂,我们也得好好斟酌应对啊。董公那边我们也不好直接回绝,卢家这边也不能不顾及,你说该如何是好呢?”马超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马腾说:“董公如今权势正重,我马家如今的一切也皆是董公提拔,况且董白这姑娘对你也是仁至义尽,你怕辜负婉儿,你就不怕辜负董白吗?”马超纠结不已。 马超说:“可是我万万不能放弃婉儿啊,若董公以权势相压,我宁可不要这份权势,带着婉儿浪迹天涯去。”这话深深刺痛了马腾的心。 马腾愤怒地咆哮:“逆子,你来听听,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话?且不说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儿的好我们也看在眼里,但是你竟为一女子,不顾家族安危,不顾父母殷切期盼,说出如此之话,你心中还有父母双亲,还有家族存亡吗?”董卓,马腾被马超这偏激的一面所惹得非常愤怒。 马超面色痛苦,大声喊道:“父亲,我并非不顾家族,只是我对婉儿的感情实在难以割舍啊!我知道董公对我们有恩,可我的心已经完全在婉儿身上了呀!”马腾怒目圆睁,大声斥责道:“糊涂啊!你怎么如此不理智!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会给马家带来多大的灾难!你好好想想清楚!”马超紧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腾和马超这边的争吵瞬间传遍了整个府中,此时卢夫人和马夫人包括卢婉都在,正在劝着董白。听到下人传来这个消息,众人心中都一凛,马超一直以来都是忠孝仁义的典范,此刻竟与马腾引起如此剧烈的争吵,足以证明父子这会都有满腔的火气,众人都十分担心父子二人的矛盾继续激化,甚至卢婉和董白都暂时放下心中此刻的痛楚,一起前来劝慰父子二人。 第126章 父子置气 羌地散心 一行人匆匆赶来,马腾此时依旧愤怒不已,对着马超愤怒地吼道:“我马家如今有此情景,是祖辈不断拼搏才有的,你今日竟说出如此之话,实在让我痛心疾首!”马腾此时满心都是愤怒与失望,他实在难以相信马超会如此忤逆自己,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怎能因儿女私情而被毁掉。 若不是马超一群人赶紧劝马腾息怒,不让马腾继续说下去,马腾怕是还要继续说下去。只见马腾胸口剧烈起伏,马超跪拜在马腾面前,倔强地说到:“父亲,孩儿心中所想并没有想忤逆您的意思,但是这确实是孩儿心中所想。”马超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既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又无法割舍对婉儿的感情,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白和卢婉一左一右地就要去扶着马超,马夫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劝阻这对暴怒中的父子,卢夫人还是比较冷静的,毕竟见过大世面,训斥马超道:“超儿,你不要多说了。”然后对马腾说道:“世兄,您也不要吵了。先不要争吵,冷静下来,任何问题总能解决,若今日你二人继续吵闹下去,传将出去,超儿的名声还要不要啊!” 众人瞬间心中一紧,是啊,这个事不能再争吵下去,如果再争吵下去该怎么办?大汉是一个注重孝道的社会,风气一直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忠,父要子亡子不亡不孝,若这样传出去,马超的名声也就尽毁了。众人都终于能稍稍平静一下心态,马腾愤怒地说:“逆子,你给我滚下去,我这会不想见到你!”马夫人此时只希望这场冲突能尽快平息,不断向马超摆手示意他快走。 马超此时也稳定了一下情绪,站起来对众人道歉:“今日确实情绪激化,有一点被情绪支配,冲昏了理智,过于偏激了。”然后对二女说道:“你们都不要因为我今日的情形而伤心,做出任何难过的事,我一定能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不会,我马超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但是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你们不要出任何差池。”马腾犹自愤怒地说:“滚滚滚,莫要让我再看到你。”马超心中满是懊悔,他知道自己刚刚太冲动了,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到解决办法。 马超对着众人说:“你们且好好的,我定会想出办法,你们给我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说完,马超躬身告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众人都在安抚着马腾的情绪,二女也不愿再让马超为难,董白也暂时打消了重回陇右的想法,甚至二女也开始互相安慰起来。 马夫人安抚着马腾的情绪,心中想着父子之间本不该如此针锋相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呢,非要弄到这般争吵的地步。她一边埋怨着马腾,一边看着依旧气咻咻的马腾,无奈地叹了口气。 卢夫人这边则轻声细语地安抚卢婉和董白的情绪,不断地说着让她们不要太偏激,告诉她们一切都由父母做主,父母肯定会妥善处理,给她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就在这时,门口的门房来报,说是马超怒气冲冲地骑着马提着枪离家而去了。马夫人连忙摆摆手,示意门房下去,说没什么事。 然而,直到夜幕时分,还没有见到马超回来的踪迹,众人开始慌了神。当得知城门处的守将汇报说马超孤身一人骑马提枪离开了城池后,众人更是焦急万分。 马夫人不停地对马腾埋怨,马腾本来就还在为跟马超的争吵而生气,又被夫人指责数落了半天,心中顿生怨气,嘴硬地说道:“就凭这逆子的武艺,他能有什么危险。”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于是赶紧吩咐庞德、徐晃等人带领部队前往寻找。 马超自从与父亲争吵后愤怒地骑马离开武威郡城,一路上他心中懊恼不已,后悔不该如此顶撞父亲,可又纠结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状况。他心中郁气难消,只顾驱马前行,直至天黑,马儿也逐渐放慢脚步。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前行着,马超整个人都失魂落魄,不知该如何决断,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赶着路。如此赶了两天,马超渐渐越走越远。等马超这边,中间他饿了就随便打点猎物,渴了就找些溪水,一路就这样前行。等马超开始收拢心思时,感觉自己已快跑出西凉地界,到了金城郡的地界,快出金城郡了。眼看快到西羌境地了,马超想着既然到西羌了,正好拜访一下兄长彻里吉,便收拢了心思,往西羌赶去。 而这边徐晃和庞德虽带领轻骑去寻找,但马超出城时策马飞奔,他们又没有明确目的地,众人只能盲目寻找。加上马超的马王极光乃是万中无一的宝马,他们的马匹又岂能追得上。追到第二天清晨,也没找到马超的下落,便只好回去禀报,这让一家人忧心忡忡。但马腾不得不向荀彧问计,荀彧了解他们的这些情感纠葛,也为少年的情感问题而头疼。不过,荀彧劝诫众人此事不必声张,以马超的本领肯定没问题,只需等他心情缓解自然就会回来。荀彧的意思是,如果这边慌乱地大肆寻找,会造成西凉整个境内的恐慌,好不容易西凉现在正欣欣向荣地发展,不能破坏这个局面。众人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一切如常。 马超孤身踏入西羌之地,那辽阔而广袤无垠的草原即刻展现在他的眼前。头顶的天空清澈澄净宛如璀璨的宝石,放牧的羌民们悠然自得地活动着,仿佛与这片天地自然而和谐地融为一体。那些背着娃娃的妇人们脸上都挂着温和而亲切的笑容,让人看了心中不禁涌起阵阵温暖。多情而美丽的羌女恰似娇艳欲滴的花朵一般,在草原上绚丽地绽放着,成群结队的牛羊在辽阔的草原上悠然自得地啃食着鲜嫩的青草,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而美好,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在前行的一路上,人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略显孤独的汉人青年,然而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恐慌和忌惮,相反,人们给予他的都是真诚而友善的微笑。尽管西羌在去年才刚刚经历过吐谷力的叛乱,但是在新的羌王彻里吉的有力带领下,已经彻底的平定了叛乱,成功地统一了整个西羌。在这整个西羌领地里,虽然依旧有些贫瘠,还有些人没有完全从战乱的阴影中走出来,但是也已经开始散发出蓬勃的生机。不管是那极具特色的羌族建筑,还是走到那热闹非凡的羌族集市中,青年男女们都身穿着特色鲜明的民族服饰,在其中愉快地游历,挑选着自己心中所心仪的物品。甚至在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的部落里,也能够时常见到有来自西凉的商队穿梭其中的身影。总的来说,如今没有了战乱的不断滋扰,又有西凉商队前来进行贸易互通有无,为这里带来生活的必需物品。如今,西羌的人民在彻里吉的卓越带领下,生活也正在发生着潜移默化的改变。 渐渐地,马超被这方天地所感染,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也不急着赶路,就这样走走停停,这一年多种种变故和不断的征战积蓄的暴戾情绪,也渐渐的消散。当遇到举行重大祭祀的篝火晚会时,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夜空,欢快的气氛弥漫开来,马超也受到感染而加入其中,与羌民们一同起舞欢歌,感受着那热烈而质朴的氛围。然而,当人们仔细打量马超时,会发现他的目光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那俊美的容颜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几分神秘与冷峻。 第127章 马超醒悟 渴望权力 马超走走停停,不着急赶路,逐渐靠近西羌王庭,慢慢被人认出。离王庭近的部族可能因为曾跟随彻里吉征战,所以和彻里吉关系紧密。不管是马超帮彻里吉征讨吐古力,还是彻里吉带西羌兵助马超平定韩遂之乱,都显示出马超和彻里吉关系密切。马超在战场上极为耀眼,许多部族战士认识他,他却不一定认识人家。每到一处,若马超被认出都会受到盛情款待,这让他惊讶自己在羌地竟如此有名。马超不知道,彻里吉曾说过见羌王金刀如见枪王,凭借他腰间的羌王金刀,他在西羌几乎可以为所欲为。但之前他并未特意展示,刚进入西羌因心情郁闷也未曾在意,匆匆走过,边缘的羌族难以接触到羌王金刀。越靠近羌族王庭,与羌族王庭的关系就越紧密,他被认出并受到款待也是必然。 热情的羌族战士在款待完马超后,一边兴高采烈地向枪王彻里吉禀报马超的到来,一边格外热情地非要进行护送。盛情实在难却,马超便和这些曾经一起战斗过的战士们一起踏上了前往面见彻里吉的路途。 当彻里吉在得到马超来到羌地的消息后,心情瞬间变得异常激动,他火急火燎地匆匆丢下手中正在处理的事务,而后心急如焚地带领着大王妃卓依以及丞相雅丹、元帅越吉,风风火火地朝着马超这边匆忙赶来接应。 没过多久,马超和护送他的战士们便与匆忙赶来的彻里吉等人相遇了。双方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激动之情如火焰般喷涌而出。彻里吉大踏步地走上前来,一双粗壮的大手紧紧握住马超的手,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和兴奋,用那爽朗洪亮的声音大声吼道:“哈哈,亲爱的兄弟,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马超亦是满脸欣喜,笑着回应道:“兄长,好久不见啊!”周围的战士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丞相雅丹笑着拱手见礼,元帅越吉则是开怀地大笑起来,上来给马超一个熊抱,笑声如同阵阵滚雷。王妃卓依也微笑着看向马超,眼中满是欢迎之意,马超尊重的行礼,看着现在虽然脸部毁容却依然笑的阳光明媚的卓依,便知道现在过的很幸福。 接着,彻里吉一把搂住马超的肩膀,用力地拍了拍,大声说道:“走,咱回王庭去,今天可得好好喝上一场,不醉不休!”说罢,他一挥手,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着王庭走去。一路上,战士们欢歌笑语,尽情释放着心中的喜悦,那股子热情和豪爽仿佛能融化一切,大家沉浸在这久别重逢的喜悦氛围之中,过去一起战斗的点点滴滴在彼此心间不断涌现,那些共同经历的岁月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而珍贵,在这片充满豪情的土地上,情谊如同燃烧的篝火,越烧越旺。 夜幕降临,为了盛情款待马超,一场极为盛大的宴席被精心布置了起来。远处那熊熊燃烧的热闹篝火,照亮了半边天际,羌族的男女们围绕在篝火旁,欢快地载歌载舞,那充满活力的舞姿和嘹亮的歌声在夜空中回荡。 宴会上,羌王彻里吉高坐在主位之上,他的一左一右,分别是大小王妃优雅地陪伴着。而羌王彻里吉的儿子正乖乖地待在马超的怀里,好奇的看着马超,马超面带微笑,温柔地逗弄着这个小小的家伙,身上充满了一种父辈的慈爱光环。越吉元帅和雅丹丞相也在一旁陪着马超,这一众都是曾经的老相识,马超此刻也完全放开了拘束,与众人尽情地开怀畅饮。大家欢声笑语不断,共同享受着这欢乐而又温馨的时刻。 看着彻里吉与卓伊卓雅姐妹俩那恩恩爱爱的模样,马超心中不禁满是苦涩,同时又联想到了自己目前的处境。彻里吉在得知马超前来,且见到马超孤身一人前来时,便知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然而在马超一直未提及的情况下,他也并未刻意去询问。直到此刻酒过三巡,彻里吉这才有备而问:“亲爱的兄弟,你心中有何烦恼,不妨与我们讲讲。”马超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苦涩地说道:“兄长如何看出的?”彻里吉爽朗地哈哈大笑:“兄弟,你如同天空中上最耀眼的雄鹰,又似草原上最矫健的骏马,以往见到你时,你总是充满了自信和智慧,可这一次见你,看到的却是满腹的心事,就如同雄鹰收敛了羽翼,像骏马被束上了缰绳一般。” 马超捋了捋思路,然后缓缓地,他说出了他与董白和卢婉之间的故事。他述说着董相国当初是如何在他全家遭遇危难之时伸出援手,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又是如何在军中大力提拔他,对他予以了诸多的照拂。接着,他讲到卢植,讲述卢植对他有着怎样的谆谆教诲,以及他与卢婉之间又是有着多么真挚深厚的感情。说到动情之处,马超的眼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感慨与眷恋,仿佛那些过往的点点滴滴又重新浮现在眼前,让他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卓娅说道:“马超,你可以按照你的本心来啊,你如果喜欢卢婉的话,无论她现在是什么样的遭遇,什么样的情况,你都可以大胆地去追求她呀。”马超说道:“我并没有因为她家里出现变故而对她有意见,也并没有因为董公的权势而想着去攀龙附凤,但是因为董公的权势,我……” 卓依却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如果仅仅是因为董公的权势来压着你的话,我想以你的性格不会这么纠结难受,你是不是对董白也有点意思?” 马超瞬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毕竟无论是董白对他的痴心一片,还是董卓对他的多加提携关照,这都是不可忽略的事实。像董白这么一个明媚可爱的女孩子,他怎么会没有一点好感呢?马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个什么。 彻里吉哈哈大笑地说道:“兄弟,这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在战场上纵横无敌、豪情万丈的金马超啊,既然都喜欢,那就全都要,以我兄弟的样貌和才华,又有什么是好纠结的?”卓依说:“对呀对呀,你忘了你当时是怎么劝我们的?之前我也是怕影响你兄长,一再躲避他,还是你来劝解我们,这如今换做你,你怎么也退缩了,这么纠结难受呢?” 马超有些郁闷地说道:“兄长,嫂嫂,你们不知道,我们汉人和羌人还是有所差别的。像羌人就是崇拜英雄,不讲别的,不讲其他的家世什么的,只要你认定他、喜欢他,你就去追求他。但是汉人的规矩太多了,董公如今权倾朝野,如果我要娶董白的话,那必须是与她为妻,但是师傅和卢绾对我关爱有加,再说,以师傅的名望,我若想娶卢婉,那必定要娶她为妻呀。以她二人的家世、名望,我马家都算高攀了,又怎么敢想让其中一人为妾呢?” 卓娅听完说道:“你们汉人的规矩就是太多了,你只要喜欢她,就和她在一起,哪有这么多拖拖拉拉的关系,真是令人头疼。”马超不由苦笑。 彻里吉分析道:“兄弟,你这样说只说明一点,你觉得你的地位过低,你不敢说同时娶二人都为妻,你的地位限制了你,束缚了你,让你不敢这样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提高我们的地位呢?如果仅仅因为地位而让你如此纠结的话,那你就错了,你纠结的不应该是放弃谁娶谁这样为难,而是提高自己的地位。你觉得如今你不能够匹配他们的地位,不能够让两人两方都嫁予你为妻,如果你的地位更高呢?你称王了,她们都是王妃,还怎就不存在于门第高低了,是不是这个事情就解决了?” 马超听完,瞬间豁然开朗。马超心中终于想通,或许正是自己的地位过低,才导致如此纠结、患得患失,毕竟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常理,或许现在就是觉得怕委屈了她们。如果自己更加有权势有地位,她们是不是会觉得以嫁给自己为荣呢?马超内心中第一次对权力萌生出了渴望。 第128章 共同联手 剑指东羌 马超终于解开心结,在众人的劝说下彻底放开了心情,喝得酩酊大醉,还与众人载歌载舞,一同前往篝火边跳起了羌人特有的舞蹈。多情的羌女望着马超那俊俏的容颜,大胆地向他示爱,然而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马超却依然拒绝了姑娘们的热情,独自回到账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柔和地洒在了马超的脸上。马超悠悠地从宿醉中苏醒过来,脑袋还有些昏沉,但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回想起昨晚的纵情欢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 他起身走出营帐,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为之一振。马超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朝着彻里吉的方向走去。见到彻里吉后,马超抱拳行礼,真诚地说道:“兄长,多谢你的盛情款待,昨晚真是尽兴至极。”彻里吉哈哈一笑,摆摆手说道:“马超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能来我们这儿,那是我们的荣幸,何来感谢之说。” 马超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便说出了自己想要返回西凉的想法。彻里吉一听,脸色顿时变了,连忙说道:“亲爱的兄弟,你怎么能这么快就走呢?你这刚来,我们都还没好好聚聚呢,可不能就这么轻易地让你回去啊。”马超有些为难地说道:“首领,西凉那边还有诸多事务等着我去处理,实在不能久留啊。”彻里吉哪里肯轻易放马超走,他拉着马超的手,说道:“马超兄弟,就算你有要事在身,也不差这几日吧。你就再留几日,陪我们一起饮酒打猎,岂不快哉。”马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拗不过彻里吉的热情挽留,答应了下来。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马超便留了下来,和彻里吉以及其他羌人一起饮酒作乐。白天,他们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追逐着猎物,尽情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晚上,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开怀畅饮,谈笑风生。马超也渐渐融入了这个欢乐的氛围中,忘却了一切烦恼。 在这期间,马超也没有闲着,他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丰富经验,顺便帮彻里吉他们梳理起了政务。他仔细地了解了羌人的现状和面临的问题,然后提出了一些合理的建议和解决方案。彻里吉对马超的能力越发钦佩,对他的意见也是极为重视。 在此期间,马超对未来的走向陷入了沉思。他深知西凉周边的异族一直对他们虎视眈眈,若不将他们狠狠教训,让他们心生畏惧,自己这边便难以真正站稳脚跟。只有把这些异族打痛、打怕,日后一旦中原局势有变,自己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安心领兵出征。 马超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当下之急,西凉军首要之事便是先解决东羌的迷唐大王。回想起上一次韩遂作乱之时,这迷唐大王也趁机前来兴风作浪,而且因为董卓的突然离京,使得在京城的事务全盘皆乱,也彻底打乱了当时的部署。如今正好在西羌,于是他便找到彻里吉商议,表明自己想要讨伐迷唐大王的想法。彻里吉听闻后,亦觉得此计可行,二人遂开始共同谋划起这场针对迷唐大王的行动。 在谋划讨伐东羌的具体战略时,马超与彻里吉进行了深入的商讨。 他们首先将目光聚焦在引发羌人内乱这一策略上。马超分析道:“我们需仔细研究羌人内部的各个部落,找出那些相对独立且有可能被我们拉拢的,像俄何、烧戈部这类在战斗中可能亲近我们这边的势力。我们可以派遣使者,暗中与他们接触,许以利益和承诺,让他们在关键时刻站在我们这一边。”彻里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说道:“不错,若能让这些部落内乱起来,对我们极为有利。” 接着,他们谈到了与迷唐有间隙的部队。马超思索片刻后说:“对于那些和迷唐有矛盾的部队,我们要巧妙利用他们之间的嫌隙,想办法让他们对我们的行动产生共鸣,从而争取他们倒向我们这边。这可能需要一些手段和策略,但只要运用得当,定能增加我们的胜算。”彻里吉表示赞同,补充道:“我们可以派能言善辩之人去游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在完成这些布局之后,他马超语气坚定地说:“迷唐的势力是我们必须要啃下的硬骨头,但在行动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削弱他的羽翼。通过前面的手段让羌人内乱,拉拢可争取的力量,就能逐步孤立迷唐。然后,我们再集中优势兵力,对他发起致命一击。”彻里吉眼中闪烁着斗志,回应道:“没错,我们要精心策划每一步行动,让弥糖陷入我们的圈套之中。” 他们还详细讨论了如何在战斗中巧妙运用各种战术,比如诱敌深入、声东击西等,以打乱迷唐的部署。同时,也要做好情报工作,密切关注迷唐的一举一动,随时根据情况调整战略。经过长时间的研讨和完善,这个针对东羌的战略计划逐渐清晰而完善,马超和彻里吉都对未来的讨伐行动充满了信心,期待着能够成功实现他们的目标。 在与彻里吉商议完所有事宜后,马超已在这停留了三四天。这天,他终于正式向彻里吉提出辞行。彻里吉深知马超身负重任,便也不再执意强留,众人前来送行。 马超首先来到彻里吉面前,彻里吉此刻眼中也满是不舍与无奈。马超郑重地说道:“大哥,小弟这便要启程离开了。”彻里吉紧紧握住马超的手,感慨道:“贤弟,此去一路多加小心啊。”马超点点头,应道:“大哥放心。” 接着,马超与卓依告别,卓依身为彻里吉的妻子,此刻尽显温婉与不舍。她轻轻地拉着马超的手,眼中闪烁着泪花,柔声说道:“兄弟,此去山高路远,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真希望你能一切顺利,平安无恙啊。”马超看着卓依,微笑着回应道:“嫂嫂莫要太过伤感,日后定会有重逢之时。” 然后他又与卓娅话别,顺便逗了逗卓娅怀里的小家伙,卓娅她眼中含泪,楚楚动人,轻声说道:“马超兄弟,你这就要走了,你可要多保重自己,再见面这小子估计都会跑了。”马超温柔地看着孩子,点点头说:“放心吧,卓娅嫂嫂,等这孩子再大一点,带他到西凉去玩。” 随后,马超来到越吉元帅面前,越吉元帅庄重地向马超行了一礼,感慨道:“马超将军,你之英勇与智谋令人钦佩,西羌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实乃幸事。”马超连忙回礼道:“元帅过奖了,与西羌的情谊,马超定铭记于心。” 最后,马超与雅丹丞相告别,雅丹丞相眼中满是感慨与祝福:“马超将军,此去前路漫漫,望你一路平安。西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马超抱拳说道:“雅丹,好兄弟,你长于政务,百姓生活的如何便要靠你维持。” 与众人一一告别后,马超便准备踏上归途。然而,这时彻里吉却让马超等一等,只见他安排了几大车的礼物,非要让马超带回去。马超连连推辞,说什么也不肯要,只因这次来得仓促,自己并未给众人准备礼物。彻里吉却笑着说道:“贤弟呀,你能将你胸中的韬略指点给西羌的百姓,这便是最好的礼物。西羌因为有你的照拂,日子已经好过多了,我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客气。”马超听后,觉得有理,也就不再扭捏。 马超翻身上马,回头望着众人,眼中满是留恋。彻里吉与卓依、卓娅等人也都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他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马超的身影。马超挥了挥手,喊道:“诸位,后会有期!”然后便策马扬鞭,渐渐消失在远方。西羌众人望着马超离去的方向,心中满是不舍与祝福。 第129章 二女心事 情比金坚 马超这一走便是十来天,这可着实把众人都搅得慌乱不堪。马夫人不停地埋怨着马腾,说道:“咱们的超儿啊,向来都是事事孝顺,一直都是极为优秀的存在,而且还那么懂事。你怎么能在这婚姻之事上发那么大的火呢,这本就是马超的终身大事,他提出不同意见那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呀,少年人有心爱之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吗?你瞧瞧你,发那么大的火,把他逼得负气出走,现在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吃饱穿暖,都怪你这个老东西。”马腾嘴上倔强地说着:“他又不是个小孩子,又不是第一次出门在外,有什么可担心的。”虽然马腾表面上表现出一副不担心的模样,可实际上心中也是极为担忧的。然而为了稳住局势,他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去寻人,只能悄悄派出徐晃、张绣、庞德等人向周边去寻找马超的下落。 而卢夫人这边也在私下里劝解卢婉:“婉儿啊,虽说超儿确实很优秀,我也对超儿非常喜爱,但是如今咱们家这种情况,你父亲又不知去向,而且董家又意欲招马超为婿,董卓如今权倾朝野,你们硬要在一起,只会让马超为难,只会让马家处于非常被动的境地啊。”虽然卢夫人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语气之中也是想要让卢婉放弃。可卢婉内心中其实对于名分什么的根本就不介意,只要能与马超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也无所谓。她对母亲说道:“我与马超情投意合,女儿并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能和马超在一起就好,你们所考虑的权势啊、门第呀,我都不在乎。”说着便流下了伤心的泪水。卢夫人看着女儿如此倔强,也只能暗暗地叹息。 自从马超负气出走之后,董白这里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偃旗息鼓了。她不再闹着要回陇西,反而是一心地每天乖巧地去向马腾和马夫人请安,并向他们打听马超的下落,还安排自家的家将也出去查找马超的动向。董白作为将门之女,其实并没有独霸马超的想法,像马超年纪轻轻便军功赫赫,这样优秀的男子,三妻四妾其实也很正常。其实董白内心中,哪怕只要能与马超在一起,哪怕没有名分,哪怕做妾,她都是愿意的。马超的这次出走,让董白彻底慌了神,她知道不能靠家里的权势来压马超,这样会让马超痛苦不堪。董白向马家夫妇表示:“伯父伯母,只要能与超哥在一起,哪怕我不要名分我都愿意,你们不要为难超哥了,都是我不懂事,惹得马伯父对超哥大发雷霆,希望你们能原谅我。”马夫人看着骄傲的如董白,也为了马超如此着想,对董白也是越发喜爱和满意,上前搂着董白轻声安慰。马腾尴尬的同时,心里也不禁有一丝欣慰,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积了几辈的福,能得到这么好的两位姑娘如此的青睐。 众人的担忧和妥协马超都不知道,终于在离家十几日之后返回了武威城。这天,一众人等还正在担心不已的时候,门房前来禀报说马超回来了,还带来了西羌的礼物。 马腾瞬间进入角色,脸一板,对门房说道:“去,让这逆子给我滚回来。”马夫人嗔怪地给了他马腾一拳,说道:“你看看你,还这个样子。”马腾瞬间有点泄气了,严父的威严瞬间少了不少。二女看着这一幕偷偷掩笑,不停地张望着门口,满怀期待着马超的身影。 马超来到堂前,看着马超,马腾板着脸坐在那里,像是余气未消的模样,也来不及向二女诉说相思之苦,便直愣愣的来到马腾面前跪了下来。说道:“父亲大人,是孩儿不孝,孩儿不该行事如此鲁莽,惹父亲生气。”马腾还没有说什么,马夫人便赶紧上前拉着马超起来,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娘都担心坏了,你别理这老东西,这老东西就这个脾气。”可马超却没有顺势起来。 马腾看着跪在面前的马超,心里其实早就没了多少怒气,更多的是对于此事的头疼和应对。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故意轻咳了一声,说道:“哼,你还知道回来啊,你可知你这一走,让家里乱成了什么样!”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他虽然表面上还想维持着那份威严,但实际上看到马超平安归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马腾轻叹了一口气,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马夫人嗔怪地瞪了一眼,他便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依旧板着脸坐在那里,佯装还在生气的样子。 马超继续跪着,坚定地说道:“父亲大人,孩儿经过此番外出,也更加明白了许多道理。孩儿知道自己之前行事鲁莽,让父亲担忧失望,但孩儿向父亲保证,孩儿以后一定会更加沉稳,更加努力,不再轻易做出让父亲伤心生气之事。孩儿会重拾信心,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让父亲为孩儿感到骄傲,也定要为马家争光,不辜负父亲一直以来对孩儿的期望,请父亲相信孩儿!” 马超依旧直直地跪着,马腾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的二女,心里也不愿意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超儿,你先回去洗漱一下吧。”马超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缓缓退了出去。而那二女站在一旁,眼神一直追随着马超,心里磨磨蹭蹭地想着怎么也跟着出去。马夫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禁笑着说道:“行了,你们俩也出去吧。”二女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急忙快步跟了出去,那急切的模样让马腾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也不自觉地泛起了一丝笑意。 马超带着二女前往花园,一路上三人的脚步都似乎带着些许凝重。到了花园中,马超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董白却抢先一步,她微红着脸,眼眸中闪烁着泪光,柔声说道:“超哥,我先向你道歉。之前是我太任性了,我不该那么胡闹,我现在知道错啦。我真的不会和卢婉姐姐争正妻之位的,我只要能跟超哥你在一起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哪怕只是能在你身边默默陪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说完,董白一脸真诚且深情地看着马超,那目光中满是眷恋和不舍。 卢婉也紧接着说道:“是啊,超哥,我也一样。对我来说,只要能与超哥在一起,名分什么的都真的无所谓的。我也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而让马家陷入困境,让超哥为难,我只希望能和超哥携手相伴,无论经历什么风雨都不离不弃。”卢婉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爱意与坚定,她的手轻轻搭在马超的胳膊上,仿佛那就是她一生的依靠。 马超听着二女的话,心中感动至极,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紧紧地拉起二女的手,深情地说道:“你们能如此待我,我马超真是三生有幸,能得你们的情意,是我这辈子最珍贵的福气。放心吧,我马超在此发誓,决不会辜负你们二人的情意,我会用我的全部身心去守护你们,让你们永远幸福快乐。而且我已经想到了如何去解这个难题,那就是我要努力建功立业,只要我的地位越来越高,那么这些阻碍就会越来越小。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让你们都能开开心心地陪伴在我身边。” 董白听了马超的话,眼中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她一下子扑进马超的怀里,哽咽着说道:“超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卢婉也点头说道:“超哥,我们会一直支持你的,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与你同在。”马超看着二女,心中满是感动和爱意,他温柔地抚摸着她们的头发,脸上露出坚定而又温柔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三人,他们的情意在此刻交织缠绕,弥漫在整个花园之中,久久不散。 第130章 东羌攻略 徐晃说客 马超安抚好了二女的情绪,回去沐浴更衣后,再次来面见马腾。马腾看着他,严肃地问道:“超儿,关于董白和卢婉,你准备如何抉择?”马超此时的心态已经完全转变,他挺直了腰杆,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孩儿如今不再想做选择了,孩儿全都要!”马腾一听,瞪大了眼睛,斥道:“你这孩子,是否有点异想天开了?”马超却毫不退缩,回应道:“父亲,如今孩儿被动地做选择,是因为我马家如今还不够强大,不管选择哪一个,对我们来说都像是高攀。但如果我马家家世足够显赫,让她们都以嫁入我马家为荣,那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马腾听了这话,不由得再次审视起马超,他惊讶地发现,马超确实是变了,他的眼中已然有了对权势的强烈渴望,不再是曾经那个只知勇猛冲杀的少年了。马腾心中一时思绪万千,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马超稍作停顿后,又接着神色郑重地对马腾说起了与彻里吉商议的对东羌的征讨之事。他条理清晰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 马腾听后,微微颔首,说道:“超儿啊,确实应该讨伐东羌。当年他们兵围武威,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耻辱和损失,此仇不报,怎能心甘。”马腾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威严之色,对东羌的愤恨溢于言表。 接着,马腾目光深沉地看着马超,语重心长地说道:“超儿,如今这军事之事已全权交予你负责,但你也需量力而为,切不可莽撞行事。毕竟战争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关乎着众多将士的性命和我马家的兴衰。而且,在行动之前,还是要与荀彧等诸位谋士商议一下,听听他们的意见和建议,切不可一意孤行。他们的智慧和谋略或许能为此次征讨提供更多的助力和保障。”马腾的眼神中既有对马超的信任,也有一份深深的期许和担忧。 马超认真地听着父亲的每一句话,郑重点头应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会谨慎行事,不辜负父亲的重托。与荀彧他们的商议,孩儿自会安排妥当,必定会综合各方意见,制定出最为妥善的战略计划,力求此次征讨东羌能够取得圆满成功,为我马家雪耻,为百姓谋福祉。”马超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和决心。 第二日,马腾郑重地通知文武官员前来商议征讨东羌的重大事宜。很快,堂内文武官员齐聚一堂,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荀彧、徐晃、张绣、庞德等这些深知马超出走之事的人,此刻却都装作不知,个个表情严肃而正经。 然而,只有徐晃在看到马超时,一时间没忍住,竟对着马超挤眉弄眼起来。马超见状,目光陡然一凌,那凌厉的眼神让徐晃瞬间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刹那间,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后脖领凉飕飕的,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此时,马腾站起身来,先是详细地讲述了去年韩遂作乱时东羌趁乱劫掠西凉,并且围困武威的惨痛之事,众人听着,脸上都露出愤怒之色。马腾义愤填膺地说道:“诸位文武官员们,想必大家都还记得去年发生的事情。当时韩遂作乱,那可恶的东羌竟趁此混乱之际,肆意劫掠我们西凉之地啊!他们还围困了武威,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灾难和损失。”接着,马腾又绘声绘色地讲起了东羌王迷唐骄奢淫逸的种种荒唐行为,“而那东羌王迷唐,平日里骄奢淫逸,行为荒唐至极,他带领着东羌做出如此恶事,实在是天理难容!我们与东羌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在此,就是要共同商议如何讨伐东羌,为我们西凉、为我们的百姓报仇雪恨,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这些话语犹如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一众文武心中的怒火,激发起了他们强烈的同仇敌忾之情,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愤慨与决心,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对东羌展开复仇行动。 只见马腾向马超投去一个眼神示意,马超立刻心领神会。随后,马超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压下了众人正在进行的窃窃私语。接着,马超便神色郑重地开始讲解起了讨伐东羌的具体战略部署。他清晰而有条理地说道:“首先,各地的政务和军备工作必须大力推进,各地郡兵要从中抽出一半;西凉八部将保持原有状态不变,但需将其一半兵力抽调出来交由我统一进行管理;同时,武威郡所镇守的大军也要展开进阶性的操练,并做好相应的调动安排。其次,这就需要麻烦荀令君,烦请文若先生负责收集此次大军征讨所需的充足粮草。再者,要派遣能言善辩的说客前往俄何、烧戈这两个部落,对他们进行劝降工作。最后一点,由北地郡的杨秋负责西羌借道北地郡这件事,要让西羌从北地郡这个方向杀进先零羌的地域。” 马超说完之后,西凉八部将立刻就急于表达自己的忠心,侯选、程银等将领叫嚷着说道:“我们不愿镇守西凉,我们也要先去讨伐东疆。”其他几人也在一旁附和着。 马超见状说道:“几位稍安勿躁,且先听我说,听我给诸位解释。首先,各部整军到军粮筹措这一过程需要一到两个月的时间,在此期间我们还要进行招降的事宜,要去招降鄂和烧割部,并且还要与西羌进行沟通让其一起出兵。两个月的准备时间过后就会进入冬季,倘若我西凉出动大军去讨伐东羌,那么西凉的兵力就会变得薄弱,而冬季之时草原各部正是物资短缺之际,难免会有那些不长眼的部落因为物资不足而铤而走险来劫掠西凉,你们抽调一半兵力已经是极限了,你们必须坐镇各部,以保证大后方的安全。”众将听后沉思片刻,便都老老实实不再言语了。 马超接着又对荀彧说道:“文若先生,不知筹措粮草可会有困难?”荀彧拱手回应道:“将军放心,两月之内,必定会将粮草筹措完毕。”马超点头表示认可,随后又继续说道:“程公英先生,那就由你来配合杨秋负责沟通西羌借道北地郡这件事。”成公英和杨秋随即站出来,齐声说道:“遵命。”马超最后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便是需要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往说服俄何、烧戈部投诚,可有哪位愿意毛遂自荐?” 众将都面面相觑。马超说道:“我看诸位都是能人,为何平日里都能言善辩,到了如此时候却无人主动站出来呢?”此时张绣和徐晃在私下窃窃私语,徐晃还悄悄地对张绣说:“刚才我对将军挤眉弄眼,将军瞪了我一眼,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张绣带着几分狡黠地说:“那谁让你没事干,竟敢轻捋将军虎须?”徐晃有些讪讪地说:“那谁知道啊,他现在威严越来越重。” 而马超这边正在问谁愿意毛遂自荐,大堂里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片安静,只有徐晃在嘟嘟囔囔地私下说着话。众将的目光都看向徐晃,徐晃一时有些错愕,站起来说:“哎,你们为啥都看着我?”马超笑着说道:“好好好,虽然公明你才刚刚来投靠不久,但是在此关键时刻敢于站出来承担,实在是令我很欣慰。” 只见徐晃一脸茫然地说道:“我答应什么了呀?”马超一脸严肃地说道:“军务大事,怎能容得下儿戏呢!你既然已经站起来了,那么去说服俄何、烧戈二部投诚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徐晃一听,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说道:“将军,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呀,我不过就是对你出……”话还没说完,马超威严地“嗯”了一声,徐晃瞬间一个激灵,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只好垂头丧气地泱泱答应道:“好吧。” 第131章 徐晃问计 马超指点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都已离开。徐晃出来站在门口那里,瞪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干啥。张绣呢,还在一旁不停地嘲笑他,说:“嘿,谁让你瞎嘚瑟呀,将军的虎威那也是你敢轻易触碰的?” 徐晃急吼吼的道:“你平常吃了我那么多肉,也没少拿将军这事跟我开玩笑,这下好了吧,赶紧给我想个办法,看看这事怎么收场。”张绣自己也是毫无头绪,没办法,他俩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一起跑到庞德那里去寻求帮助。 到了庞德那儿,让庞德给他们出出主意。庞德无奈地耸耸肩,说:“我能有啥办法呀,就咱哥仨这点学问,加起来还不如人家荀令君呢,咱这脑子转得也没人家快呀。要不,咱去找找文若先生吧,多求求人家,文若先生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徐晃一听,立马像个欢快的陀螺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去寻找荀彧。荀彧看到徐晃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一笑,说:“哎呀呀,亏你平常看起来还挺机灵的,一遇到事就犯糊涂啦。”徐晃赶紧跟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说好话,拼命拍荀彧的马屁。荀彧笑着说:“好啦好啦,你别在我这儿磨蹭啦,有句话说得好呀,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是孟起给你安排的这个职务,你直接去找孟起不就好啦,他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会跟你计较的,既然他这么安排,肯定是有深意的啦。” 徐晃和张绣一同来到马超的门外,却在那儿犹犹豫豫、磨磨蹭蹭的,半天都不敢抬脚进去。徐晃一个劲儿地推搡张绣,想让张绣替他去求见马超。张绣可不干,说道:“是你惹的将军,你让我去,我陪你来就已经很够意思啦。”徐晃苦着脸说:“那我这不是惹到将军了嘛,我实在是害怕呀!万一他等会儿要拉着我练练两手,就我这小身板,那还不得被他给打散架了呀。”张绣瞅瞅他那副怂样,说:“瞧你那德行,你哪次跟将军比试完没点收获呀?”徐晃嘟囔着:“那我也受不了整天挨打呀,我那大斧都被打得快抬不起来了。”两人正在这儿嘀嘀咕咕地说着呢,马超听到门外有动静,高声喊道:“谁在外面,进来吧。” 徐晃还在那忸忸怩怩地不敢往里进呢,张绣可不管他那一套,抬脚就直接把他给踹了进去。马超看到是徐晃,开口道:“哦,是公明啊,你来这儿有何事呀?还有谁在外面,也进来吧。”张绣赶忙也跟着进来了,进来后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徐晃则是吭吭哧哧地说道:“将军,俺可不是有意要冒犯您啊。”马超摆摆手,说道:“哎,公明,咱自家兄弟,我可根本没在意呀。”徐晃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赶忙讨好地跑到马超跟前说道:“那将军您把这个说客的活让给别人干吧,我感觉我干不了呀。” 马超面容一整,严肃地说道:“公明,军令如山呐,你既然答应了,又怎能出尔反尔呢?”徐晃脸都皱成一团了,说道:“将军,关键是这俩部落我都一点儿不了解呀,再说我以前也没干过说客呀,您让我提着大斧打家劫舍可以,您让我冲锋陷阵也没问题,可这这专业根本不对口啊,这。” 马超说:“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既然安排你去,我也是有过考虑的。首先,公明你新近归附,骤然让你领兵,部将们多有不服,其他将军们也会看轻于你,我正是想着这样给你一个露脸的机会。俄何和烧戈这两个部落,去年我便与他们交过手,这二位部落的首领也都是机敏之辈。我们本次的目的主要是针对东羌王迷唐的部落,之前的征战,他们也对我们与西羌的友谊感到羡慕,但是又畏惧于‘东羌王’的威名,上一次交锋他们主动放水,却又不敢违逆东羌王的意愿,足以证明他们也仅仅是为了部落发展而已,一切都是把部落利益放在第一位。你去的话,不妨倨傲一点,夸大一点。其次,这边我再让你带上西羌王彻里吉的书信与我的信物,只要他们不傻,定会将你奉为上宾。你只用表现得越倨傲越好,他们自会来迎逢你,只要我们展示出足够的力量,并开出足够诱惑的条件,不怕他们不来归降。” 徐晃极为感动地说道:“将军如此对我,徐晃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将军的大恩大德!”马超笑着摆摆手说:“好了好了,别在那儿肉麻兮兮的了,我说的你到底听懂没有呀?”徐晃挠挠头说:“我只用表现得倨傲一点,就这么简单吗?”马超肯定地说:“就这么简单呀,你就只管去恐吓他们就行,我这边会安排部队来配合你的。你表现得越倨傲,他们对你就只会越巴结,你要知道,等我西凉大军调动的时候,他们东羌肯定会有所戒备,我们这边动静越大,你在那边可就越安全。”徐晃听后那是欣喜不已呀,在那儿嘿嘿地傻乐着说:“嘿嘿,还是将军对俺好啊。”这时张绣在一旁打趣地说道:“那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呀,都快被吓死了,还咋咋呼呼的。”徐晃不好意思地说:“那不是跟将军过招,被打怕了嘛。”张绣哼了一声说:“哼,哪一次咱们跟将军过招后不是受益匪浅呀?”马超这时带着玩味的笑容说道:“来来来,刚好今日开心,我们一起再过过两招呗。”张绣和徐晃一听,吓得赶紧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喊:“不了不了,庞德还在喊我们去饮酒呢,”说完就跟兔子似的赶忙跑掉了。 随着徐晃的离去,西凉各个地方纷纷开始积极地调动兵马,一时间人喊马嘶,热闹非凡,同时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粮草等各类物资。西凉这边闹出了如此巨大的动静,很快,东羌王迷唐那边就得到了相关的消息。自从去年那惊心动魄的一战结束之后,东羌王迷唐可是真真切切地见识到了西凉军容的无比强大,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和锐不可当的战力让他心有余悸,从那时起,他的心中就一直忐忑不安,极度惧怕西凉会因上次的战事而对他展开报复行动。果不其然,他所担忧的祸事还真的就这么降临了。 回想去年与西凉的那场激烈战役结束之后,在整个战斗的过程中,东羌王迷唐所指挥的本部精锐部队几乎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损伤,他极为狡猾地让其他各个小部落去充当冲锋陷阵、舍生忘死的角色,然而最后所有通过战争获取的好处却无一例外地都被东羌王迷唐本部贪婪地拿去了。这种极度不公平的行为,就使得其他小部落的人们都心中不忿,纷纷发出了强烈的怨声载道之声。但是东羌王迷唐面对这种情况并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回应或举措来平息众怒,而在东羌王迷唐跟马超战败之后,他依靠着以往的底蕴,手中依旧牢牢地掌握着兵强马壮的雄厚力量。那些小部落中但凡出现一点点不同寻常的声音,哪怕只是稍有异动的迹象,东羌王迷唐便会毫不迟疑地派遣他的军队,以铁血无情的手段进行残酷镇压,完全没有丝毫的怜悯和情面可言。 东羌王迷唐这段时间其实也只是刚刚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东羌境内那些敢于公然违抗他的各种声音给勉强剪除完毕罢了。可谁能想到,这头的事情才刚刚处理好,紧接着就收到了西凉各部正在大规模调动兵马的消息。这可真让东羌王迷唐感到十分无奈和苦恼啊。事已至此,他别无他法,只能火急火燎地开始整兵备战。他焦急万分地催促着各个部落,让他们火速抽调兵力,丝毫不敢懈怠。因为他深知西凉的强大,必须要做好全面的防备,以应对西凉可能随时发起的凶猛报复行动,不然一旦稍有疏忽,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132章 东羌现状 寻找外援 东羌王迷唐心急火燎地吩咐各部族务必抽调兵将,让他们迅速地以积极的态势投入到备战状态之中。东乡一直以来都有着独特的战斗习俗,那便是出来打仗时必须自己携带干粮。眼看着马上就要步入冬季,羌民们一个个都心急如焚,万分急切地想要赶快去获取一些粮食和草料,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他们可以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个无比寒冷的冬天。要知道,由于去年和西凉展开的那一场激烈战役,一直都是部族人在前线奋勇厮杀、浴血奋战,然而到最后所有的好处却都被东羌王的部落以及那些与东羌王亲近的部落之人给霸占了。如此一来,大部分羌民的生活依旧处于极为困苦的状态,没有得到丝毫的改善。 当东羌王的这道命令传达下来后,东羌境内的羌民们顿时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无奈之中。他们的心中对迷唐充满了埋怨和愤恨,在他们看来,迷唐就是一个极端自私自利的人,只晓得为自己和那些亲近自己的人拼命谋取利益,而对于普通羌民的死活则完全不放在心上,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但即便他们心中有再多的不满和怨气,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易违抗东羌王的意思。毕竟,他们才刚刚经历过东羌王那残酷无情的铁血镇压,那种恐惧的记忆还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中。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选择忍气吞声,强压下心中的种种情绪,默默地按照东羌王的命令去行事,尽管这意味着他们又要面临诸多艰难困苦,可他们别无选择,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一切。 迷唐内心深知当下在羌地之中人心并非是完全顺从的,他当然不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松懈与轻视。除了保持警惕外,他还秘密地行动起来,向西与彻里吉进行联络,同时也和南匈奴的单于于夫罗取得了联系。就在这个时候,迷唐还给于夫罗和彻里吉写下了求援信,在信里细致地向他们通报了西凉的动态情况,并明确表示要是西凉对东羌发动战争,那么西羌和南匈奴便能够派出兵士去实施劫掠行动。迷唐之所以这样做,实际上是想要模仿马超之前解救武威的策略,其用意就是想通过此种办法来分散西凉兵的注意力,进而可以减轻东羌所面临的沉重压力。不过,这样的行为毫无疑问会给周边地域带来更多的动荡与不安宁,使得局势变得越发复杂且难以预估。然而,迷唐为了守护自身的利益和地位,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只能够绞尽脑汁地去思考各种办法来应对眼前的这场危机。 彻里吉在收到迷唐的书信后,当即将这封书信交给了成公英,让他赶紧把此信带给马超,以等待马超给出相应的回复。马超在仔细看完这封书信后,就对成公英以及彻里吉回复要假装同意。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够有效地麻痹迷唐,让他放松警惕。而一旦如此,到了那个时候,便可以出其不意地行动,从先零羌出兵,这样一来,就更容易对毫无防备的迷唐打出一个措手不及的效果,从而在这场局势中占据更大的优势和主动。 南匈奴单于于夫罗在收到那封书信之时,他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心中也随之涌起阵阵波澜,显然是内心颇为意动。紧接着,他神色郑重地召集了众多将领前来,准备一同深入商议这件大事。 在众人齐聚的营帐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而又热烈。左贤王刘豹率先开口,他皱着眉头说道:“单于,我觉得这或许是个难得的机会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与急切。 而这时,于夫罗的兄弟呼厨泉却微微摇头,沉声道:“单于,依我之见,还是应当先去仔细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不可贸然行事。” 于夫罗听后,并没有立刻回应呼厨泉,而是沉思片刻后说道:“不行,呼厨泉,此次机会难得,我们不能轻易错过。你想想看,如今西凉正在准备全力征讨东羌,一旦开战其内部必定十分空虚,这正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啊,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去大肆劫掠一番,说不定就能借此摆脱我们目前的困境,让我们的部落可以安稳地度过这个即将到来的冬天。” 呼厨泉面露担忧之色,继续劝说道:“单于,可万一其中有诈,那我们岂不是陷入危险之中?” 于夫罗却目光坚定,决然道:“不会的,这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机会,我们必须要抓住,不能有丝毫的迟疑和胆怯!”说罢,他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将领们,似乎在寻求他们的支持。而将领们面面相觑后,大多都流露出赞同于夫罗的神情,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了。 达成一致之后,于夫罗便给迷唐回复,一旦西凉大军进入东羌开战,于夫罗便借道东羌前往西凉劫掠,以此缓解缓解东羌的压力。 东羌王迷唐的征兵信息迅速地传递到了俄何、烧戈两部,两部的首领在得知消息后,赶忙凑到一起进行紧急商议,俄何紧紧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如乌云一般,满是焦虑地说道:“哎呀呀,这一切可真是太糟糕了!都怪那迷唐,都是因为他肆意妄为地去侵略西凉,才惹出如今这样的大麻烦来。你看看,这明摆着就是西凉现在要来复仇了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烧戈也是一脸深深的担忧之色,他沉重地附和道:“是啊,西凉的情况可不是能随便轻视的啊。更何况那马超,那可是英勇无比啊,我们的儿郎们若是去了,恐怕也只是白白送死罢了。我看呐,这一次西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必定会采取更为强硬的手段和行动,而我们又该如何去应对呢?我们的实力与西凉相比,实在是相差太多了。万一到时候我们损失惨重,我们的部族以后又该何去何从啊?这可真是让人感到万分的忧虑和惶恐啊。”说着说着,烧戈忍不住连连摇头,心中满是愁苦与不安。 俄何头疼不已接着说道:“而且你瞧瞧,这眼看着就快入冬了,我们部族的年轻小伙子们要是再出去参与到这种激烈的战斗中去,那这个冬天我们可该怎么艰难地熬过去啊?本来冬天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各种物资都相对匮乏,生存本就艰难,若是再让这些小伙子们去冒这个险,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的部族还怎么延续下去?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我们的人口本来就不算多,每一个年轻的生命都无比珍贵啊。万一在这次与西凉的冲突中损失惨重,那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到时候我们的家园还能保住吗?我们的老弱妇孺又该由谁来守护和照顾呢?我们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部族陷入绝境啊,可是面对如此强大的西凉,我们又能有什么好办法呢?” 说完,俄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焦虑与无奈仿佛要溢出来一般,整个人都被深深的忧愁所笼罩。 烧戈略带期盼地说道:“要是我们能和西羌的部族一样就好了,你看人家和西凉相处后,不仅有商队来互通有无,带来了粮种和食盐,西凉还派人指导他们耕种呢,现在西羌眼看着生活都好过得多,咱们要能这样该多好。” 俄何赶紧打断他说道:“可不敢这样想,你没看那几个部落的人跟随烧当羌反对迷唐都被收拾成什么样了,咱们现在要是敢有所异动,我估计不用等西凉来收拾,迷唐这个魔鬼就会把我们吞噬了。” 第133章 西凉使节 徐晃倨傲 烧戈和俄何两人还在那儿一筹莫展呢,正苦苦思索着对策,突然就看到部落的人神神秘秘地快步走了进来禀报,说是有西凉的使者前来求见。二人一听,瞬间面露惊疑之色,心里都不由得“咯噔”一下,满心的疑惑和不安。俄何瞪大了眼睛,喃喃道:“西凉的使者?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西凉的使者来?”烧戈也是紧皱眉头,满脸的不可思议:“是啊,这可真是太奇怪了,他们来干什么?”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猜不透这其中的缘由。 峨何、烧戈二人简单交流了一下,都也猜不到西凉使者的来意,也不敢怠慢,赶紧到帐外迎接。徐晃身边带两三军士,甲胄也没穿,就身着便服,只在腰中佩戴一柄宝剑,武器被随从拿着,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口。二人赶紧上前接住徐晃,徐晃对二人的热情不予理睬,轻哼一声,也算是回礼。峨何拱手说道:“不知汉使前来有何贵干?”徐晃倨傲地说:“我只与你们部落首领谈。”旁边的羌兵忍不住说:“放肆,这边是我们首领。”峨何和烧戈二人赶紧制止羌兵的无礼,烧戈上前说道:“不如请汉使前往营帐?”徐晃倨傲地说:“那还不赶快带路,想什么呢?” 俄何和烧戈小心翼翼地陪同着徐晃走进营帐,然而徐晃却始终板着一张脸,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嫌弃。他那副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样子,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俄何和烧戈陪着万分小心,试图从徐晃的言行举止中探寻出一些信息。可徐晃闭口不言,完全不透露自己此行的来意。俄何心中暗自思忖,这位汉使如此傲慢,究竟所为何事?烧戈也是满心疑惑,但又不敢轻易发问。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晃的态度越发傲慢无礼。旁边的羌兵们看在眼里,心中渐渐升起了不满。他们觉得徐晃简直就是在践踏他们的尊严,有几个羌兵甚至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着牙,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俄何和烧戈却始终不敢有丝毫发怒的表现,他们深知不能轻易得罪这位汉使,否则可能会给整个羌族带来灭顶之灾。 徐晃依旧我行我素,一会儿嫌弃营帐布置得不够华丽,一会儿又对羌兵们投去轻蔑的眼神。羌兵们的忍耐几乎到达了极限,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燃烧。但每当他们看到俄何和烧戈那谨慎的神情,便又强压下了心中的愤怒。 过了一会儿,俄何和烧戈吩咐准备酒宴,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他们小心翼翼地对徐晃说:“汉使远道而来,请吃点便饭。”徐晃听了,大喇喇地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酒壶就开始喝酒。当羊肉端上来时,他却开始挑肥拣瘦,一会儿嫌膻,一会儿嫌柴。俄何和烧戈只能在一旁赔着笑脸,心中却是有苦难言。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尴尬而紧张的氛围之中。羌兵们看着徐晃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心中的不满越发强烈。但俄何和烧戈却依然坚守着那份谨慎和忍耐,他们明白,在这复杂的局势下,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那营帐之中,徐晃享用着酒肉,然而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嫌弃起来,大声嚷道:“只有酒肉,没有歌舞,这算什么招待?赶紧给我上歌舞!”他这一嚷嚷,让原本就心怀不满的羌兵们更加按捺不住了。有几个羌兵实在忍无可忍,便想站出来和徐晃理论一番。 徐晃见状,愤怒地猛然站起,抬脚狠狠踢倒了身边的几案,一时间,案上的酒肉稀里哗啦地滚落得到处都是。他迅速拔出腰间的长剑,恶狠狠地吼道:“怎么,你们还想跟我动手?”俄何和烧戈见状,急忙拉住那些冲动的羌兵,对他们进行严厉的训斥。他们实在是被这个汉使给整得晕头转向,心中满是无奈。如果不是因为徐晃是马超派来的,畏惧于西凉军的强大威慑,他们真恨不得此刻就将徐晃乱刀砍死。 俄何陪着笑脸,连连说道:“汉使息怒,请先稍作休息,我这边马上继续安排。”说着,赶紧吩咐重新上酒肉,同时让烧戈赶紧去准备舞蹈。徐晃看着这一切,心中也有点诧异,没想到他们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如此忍耐。不过,也正是这样的忍耐,或许才是马超所看重的,他要的就是这种能被掌控的力量,能在他的威严下乖乖听话的族群。而此时的俄何和烧戈,虽然心中有百般不愿和愤怒,但也只能继续忍气吞声,在这尴尬而紧张的局面下,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烧戈急忙前往部落中寻找能歌善舞的羌女,此时部落中的族人心中已经极度不满。有族人跟烧戈说道:“烧戈头领,我们刚刚经历了那个羌王迷唐的过分要求,将我族中的青壮都抽调而走,如今又要将我们的羌女调走来奉献歌舞,难道是天亡我烧当羌吗?”有的脾气火爆的族人,甚至鼓噪着说:“一边是西凉大军虎视眈眈,一边是迷唐这个暴君的横征暴敛,我们夹在中间实在为难,不如靠拢一边,也不用两面受气。”烧戈脸色一板,严肃地说道:“你们知道什么?如今形势不明朗,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两边如今还没有争斗,看不出来孰强孰弱,若是现在我们跟错一方,那才是真正的灭顶之灾。” 族人们听了烧戈的话,虽然心中依旧愤懑难平,但也不得不暂时压下情绪,毕竟烧戈所说的也确实在理。然而,这种被压迫和左右为难的感觉让整个部落都笼罩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之中,大家都在担忧着未来的命运,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而烧戈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去完成任务,心中同样充满了无奈与纠结。 当歌舞上来之后,徐晃又开始挑剔起跳舞的羌女和演奏的歌曲,一会儿嫌弃这个姑娘的腰肢不够纤细,一会儿又嫌弃那个奏的乐曲他听不懂,反正就是百般挑刺,连俄何和烧戈脸上都有点沉不住气,但徐晃依旧我行我素。二位首领忍了又忍,才压下去心头的火气。二人看着徐晃年岁也不大,也就一二十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便上前问道:“有没有相处看对眼的羌女,上来陪将军饮酒。”徐晃却大言不惭地说:“一群庸脂俗粉,岂能配得上我这身份,真是嚣张到了极点。”当一曲完毕,徐晃伸了个懒腰便说道:“酒足饭饱,快将床铺铺好,某家这边要入睡了。”俄何和烧戈看着这一幕很是吃惊,但也依然听命行事,给他安排住处,说着便带徐晃前往入睡。前往之后俄何和烧戈在一起商议,实在不知道徐晃意欲何为。烧戈建议不如找两个聪明伶俐的羌女送入帐中,且看他如何反应。 俄何和烧戈商议之后,便让两个聪明伶俐且容貌姣好的羌女进入了徐晃的帐中。两个羌女轻手轻脚地走进帐内,只见徐晃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熟睡过去。 她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床边,羌女甲轻声说道:“将军,让我们来服侍您吧。”说着便伸出手想去触碰徐晃。然而,就在这时,原本看似熟睡的徐晃突然“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怒容。他大声吼道:“大胆!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滚出去!”两个羌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地求饶。 羌女乙惊恐地说道:“将军息怒,是首领让我们来服侍您的呀。”徐晃却根本不听,依旧怒气冲冲地吼道:“什么首领,一群无知之人!就凭你们也配服侍本将军?都给我滚!”说罢,他装作酒醉未醒般挥舞着手臂,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两个羌女哪敢再停留,急忙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帐外。 而此时的徐晃,心中暗自得意,他就是要通过这种装醉和故作大怒的方式来传达出对羌女的不屑,让俄何和烧戈摸不着头脑,同时也显示出自己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重新躺回床上,嘴角微微上扬,继续装睡,等待着俄何和烧戈接下来的反应。 羌女回来回禀情况,俄何和烧戈心中犯起了嘀咕,知道这个汉使就是故意如此盛气凌人,但还是不太清楚他的目的,只好暗暗叫苦,还不能对其动粗。 第134章 多方施压 二部投诚 这几日里,徐晃犹如一个混世魔王般待在俄何和烧戈的部落中。从早到晚,他都毫不节制地享受着部落提供的美食与美酒,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他在宴席上大吃大喝,尽情地放纵自己,仿佛要将所有能入口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地塞进肚子里。 而一旦酒过三巡,徐晃就开始显露出他恶劣的一面。他会毫无缘由地大声叫嚷,话语粗俗而无礼,丝毫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有时甚至会摔砸东西,把部落中好不容易营造的安宁氛围瞬间打破,惊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他在营帐内横冲直撞,全然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和他人的感受,如同一个失控的蛮牛。 这可苦了俄何和烧戈两位首领,他们面对如此状况,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楚。一方面,他们要不断地去平息族人们越来越强烈的不满情绪。族人们看着徐晃的所作所为,心中的愤怒与日俱增,抱怨声此起彼伏。俄何和烧戈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耐心地向族人们解释、安抚,试图让大家保持冷静和克制。另一方面,他们还要绞尽脑汁去掩盖徐晃这个汉室使者的行踪。他们担心徐晃的行为一旦传扬出去,会引发东羌王迷唐的猜忌,给部落带来难以预料的灾难。所以他们小心翼翼地安排岗哨,叮嘱族人不要外传消息,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然而内心却早已疲惫不堪,焦虑万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徐晃带来的这一系列棘手问题。 俄何与烧戈两人的内心时刻被紧张与不安所笼罩。他们每日都极其专注地留意着西凉那一举一动,每一个调兵遣将的细节以及紧张备战的情形,都如重锤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们的心间。 看着西凉那有条不紊且气势恢宏的军事部署,士兵们士气高昂、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俄何与烧戈深深明白西凉军事实力的强大。那整齐列队的士兵、那闪耀着寒光的精良武器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那股肃杀之气,都让他们清晰地认识到,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们几乎是无计可施,毫无反抗之力。他们的内心备受煎熬,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自己的部落未来将会面临怎样的悲惨命运。 与此同时,对于徐晃,他们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曾经,或许还带着几分轻视与不服,可如今,在这汹涌的局势和西凉那不可抵挡的强大威压面前,他们不得不低下曾经高傲的头颅,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去面对徐晃。徐晃代表着那令人畏惧的西凉势力,在这股几乎无法抗衡的力量跟前,他们只能选择屈服。 就在这样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成公英派人送来了一封来自彻里吉的书信。当俄何与烧戈颤抖着双手展开那封信时,心中涌起了复杂而又沉重的情绪。信中的内容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上。彻里吉在信中明确地劝说俄何与烧戈以及他们的部落向西凉投降。彻里吉深入地分析了当前的严峻局势,指出面对西凉的强势崛起,抵抗或许只是徒劳无功,唯有投降才能确保部落的生存与延续。俄何与烧戈拿着信的手微微颤抖,眼神变得迷茫而又无助,他们不知该如何做出这艰难的抉择。 恰在此时,徐晃似乎察觉到了俄何与烧戈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他一改往日的傲慢之态,主动与俄何与烧戈开始了正常的交谈。徐晃的语气变得平和,不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缓缓地向俄何与烧戈转达了马超的要求。 马超的计划让俄何与烧戈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与挣扎之中。马超要求他们通知部落内的羌族士兵继续在东羌王麾下集结,但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那就是在马超与东羌王迷唐开战时,这些羌族士兵必须果断地倒戈相向。徐晃极其严肃地解释道,这既是给俄何与烧戈和他们的部落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他们表明忠心的投名状。 俄何与烧戈深知,此刻的他们已然没有了任何退路。如果不按照马超的要求去做,那么等待他们的必将是灾难性的后果。一旦马超取得胜利,那么他们的部落将会面临与先零羌相同的悲惨下场,那或许意味着被彻底毁灭或是沦为最底层的存在,他们的族人将在无尽的苦难与屈辱中苦苦挣扎。 那个夜晚,俄何独自坐在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他那充满忧虑的脸庞。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白天徐晃所说的话,思绪如乱麻般纠缠在一起。他想起了部落的过往,那曾经的荣耀与辉煌,如今却面临着如此艰难而又险峻的抉择。他走出营帐,仰望星空,那无尽的繁星似乎也在默默地注视着他,仿佛在等待他做出最终的决定。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一方面是对部落未来的深深担忧,另一方面是对族人命运的强烈责任感。他知道,这个决定将关系到整个部落的生死存亡。 而烧戈,在自己的营帐中同样彻夜未眠,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矛盾与纠结。他深知这个决定的分量有多重,稍有不慎,便会让整个部落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俄何与烧戈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整整一夜,他们都在反复权衡利弊,却始终未能下定决心。二人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先假意糊弄一下汉使,然后再继续观察形势的发展。他们想着,如果真的看到东羌王迷唐被马超所击败,那么在最为关键的时刻,他们不介意在背后给迷唐狠狠来上一刀。可若是马超并无击败东羌王的可能,那他们便绝不会轻易出手,也不会去寻求什么同盟。事后,倘若马超要进行报复,他们便打算去寻求东羌王的庇佑。 就这样,他们回复了徐晃。他们对徐晃表示定会遵从马超的意愿,同时也希望马超能在战后给予他们公平的对待。 徐晃表面上似乎并未看出他们的这些小心思,却又半真半假地说道:“无论你们最终如何抉择,我西凉大军与东羌必定会有一战。你们的抉择是因为我家将军有好生之德,特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能够按照将军所说的去做,以后你们的部落也会如同西羌一般,受到将军的庇佑,会有通商往来,会得到各种帮助。但倘若你们只是想着虚与委蛇,那么将军将会亲自率领大军前来,让你们清楚知晓今日这种首鼠两端的代价。” 徐晃的一番话给俄何与烧戈二人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压力。就在二人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烧当羌的信使也到来,烧当羌那边已经在积极地联络各个部落,寻求盟友,准备在西凉发动讨伐的时候,他们同时起来反抗迷唐的暴力统治。这无疑又给二人增加了一丝筹码。二人又一次权衡利弊,即使马超在与东羌的战斗中失败了,但如果只是想要收拾俄何与烧戈这两部,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按照东羌王的脾气,如果战后马超即使战败了前来报复,东羌王也不一定会真正出手帮助他们。 最终,二人决定向马超的部队投诚。他们觉得,赌输了大不了就是归附西凉部,即便西凉战败,他们的部族也还能够得以延续;而如果赌赢了,不但能够减少战乱,还能像西羌一样过上幸福的生活。 二人献上亲笔书信和部落的信物以示忠诚,并承诺一定会按照约定在关键时刻对迷唐反戈一击。但是徐晃觉得他们这样做还不够,二人无奈,只好将自己的儿子也交给徐晃一并带往西凉。这样做即使是对西凉表示出了无尽的忠诚,同时也给二人留了最后一丝退路,哪怕他们在反抗东羌王迷唐时战死,至少还留下了一丝血脉。 第135章 马超出征 天下局势 徐晃顺利完成任务后,返回了西凉。与此同时,西凉这边的部队正在迅速地进行集结,粮草也在源源不断地汇聚而来。此时的马超可谓是万事俱备,只等兵马粮草都征集完毕,便能够开启对东羌的讨伐行动。 在冬至日这一天,马超率领着四万大军在点将台集结。这四万人军容严整,气势恢宏,他们整齐地排列着,如同一座座钢铁长城,铠甲闪耀着冷冽的光芒,兵器在阳光下泛着寒芒。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坚毅和决绝,他们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大战,但他们毫不畏惧,眼神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和信心。 马超昂然站立在点将台上,他身着威武的战甲,手持龙骑枪,那战甲上的雕花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龙骑枪的枪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要刺破苍穹。他身姿挺拔如松,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般不可撼动,目光炯炯有神,如同燃烧的火焰,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仿佛是战神降临。在他的身旁,是他的得力将领们,庞德、张绣、徐晃和马岱。 祭旗仪式开始,马超神色庄重地登上点将台,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的决心。焚香祭天之时,那袅袅上升的香烟仿佛带着众人的期盼直达天际。他在台上声音洪亮地诵读祭文,那声音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祈求上天保佑此次出征顺利,护佑我西凉健儿,让我们能旗开得胜,为了正义与和平而战……”台下的将士们也跟着齐声高呼,声浪排空,如滚滚惊雷,展示着他们的坚定决心和团结一致的力量。 祭旗仪式结束后,马超开始点将。他望向庞德,大声说道:“庞德听令!”庞德立刻跨前一步,挺直了身躯,他头盔上的缨穗微微晃动。马超接着道:“命你为先锋,率五千精兵先行开拔,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你可敢担当此重任?”庞德目光坚定,拱手大声回应道:“末将遵命!必不辱使命!”他的眼神中满是坚毅和果敢,仿佛任何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接着,马超看向张绣,张绣此时尚显青涩的脸上满是严肃,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显示出内心的紧张与激动。马超说道:“张绣听令!你率领三千骑兵为左翼。”张绣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得令!”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稚嫩,但其中的坚决却不容小觑。 然后马超转向徐晃,徐晃面色沉稳,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超。马超道:“徐晃听令!你率三千骑兵为右翼。”徐晃同样拱手,声音响亮地回道:“是,将军!”那干脆利落的回答显示出他的干练与自信。 这时,马超的目光落在了马岱身上,马岱年轻的面庞上还带着几分稚气,那青涩的模样让人不禁想起初出茅庐的小牛犊。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和不服输,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勇敢与无畏。马超语重心长地说道:“马岱听令!你率领两千辎重兵保护粮道,这可是关乎全军安危的重任,莫要让我失望!”马岱挺起胸膛,如同即将展翅的雏鹰,大声道:“堂兄放心,我定不辱使命!”马超微微点头,眼中满是对马岱的期望和信任,他知道马岱虽然年轻,但有着无限的潜力。 点将完毕后,马超下达了出征的命令。四万大军在马超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踏上了征程。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的战歌。 这些时日,中原大地可谓是风起云涌、变化莫测。随着小皇帝刘协被正式拥立为新君,董卓的权势便如那熊熊烈火般越发旺盛,几乎不可阻挡,一路高歌猛进,水涨船高,董氏家族对于董卓的行为至此已经全然没有了任何约束的能力。而分布于各地的诸侯们对于朝廷颁布下来的政令,统统都是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虚伪至极。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各地的诸侯纷纷积极地招兵买马,大力地招贤纳士,都已经逐渐呈现出羽翼丰满、实力雄厚的状态,而且他们所操练的兵马也已经颇具规模,军容严整。 由于天子刘辩以及卢植身在何处的相关消息被刘虞牢牢地封锁在了幽州之地,以至于一直未能被众人确切地打探知晓,这便使得众人好似缺少了一个正当的出师之名,各方势力都显得有些束手束脚。各地的信使在各个地方往来穿梭不停歇,暗中相互约定要共同结盟来应对,但就是因为没有一个恰当合理的理由。 此时此刻的袁绍,内心之中亦是格外焦急,由于出师无名这个关键问题,他便无法成为首先倡导义军的那个人,不能作为带头去讨伐董卓的首倡者,这让他感到非常苦恼和纠结,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与无奈之中。 此时的袁绍与他手下的谋士们齐聚一堂,正在严肃地商议着当前的局势与未来的走向。袁绍高坐在主位之上,面色凝重,他的谋士们分列两旁,个个表情严肃,认真思索着各种可能。 袁绍目光深沉地说道:“如今董卓专权,汉室倾危,吾等当思应对之策。”谋士们纷纷点头附和,开始各抒己见。有的谋士提出应当积极扩充势力,有的则认为需寻找合适的时机出手。 此时,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也在这厅堂之中。原来,此前刘备等人在乱世中闯荡,袁绍被吕布追杀遭遇危难,恰巧被三人所救。袁绍心怀感激,邀请三人同行,刘备知道袁绍在冀州背景雄厚,便决定带着关羽、张飞跟随袁绍,一来寻找天子,二来也寻求一个安身之所。他们虽为客军,但刘备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为平定天下之乱贡献自己的力量。 在谋士们议论纷纷之时,袁绍又提及了拥立刘虞为帝的想法,众人陷入了沉思。这时,一直静静聆听的刘备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袁公,吾有一言。”袁绍看向刘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刘备言辞恳切地说道:“吾以为,此时拥立刘虞为帝,虽可在名义上与董卓对抗,但恐会引发诸多争议与混乱。且当下之急,乃是团结各方力量,共讨董卓。吾愿前往帮助劝解刘虞,并为刘虞解除后顾之忧,使其能前来结盟,共同对抗董卓。” 袁绍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玄德,此去风险不小,你可有把握?”刘备坚定地回答道:“袁公,吾虽不才,但愿以赤诚之心一试,为天下苍生出力。”关羽和张飞也在一旁齐声说道:“吾等愿随兄长一同前往。”袁绍见刘备等人如此坚决,心中有所触动,最终点头同意。 在这段时间里,公孙瓒为了能将天子在幽州的消息传递出去,毫不犹豫地率领着他的精锐部队,持续不断地对刘虞所精心设置的包围圈发起猛烈冲击。刘虞面对公孙瓒如此这般凶猛异常的攻击,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慌乱不已。 而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恰好火速赶到了这里。当他们踏入刘虞的辖地后,没有丝毫迟疑,立刻全身心地投入到协助刘虞稳定当前混乱局面的行动之中。 实际上,刘虞内心深处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心思,他心中有鬼,以至于刻意对刘备隐瞒了关于幽州的战争详细情况,许多关键的信息都被他藏匿起来,没有向刘备透露哪怕一星半点,只含糊的解释为幽州叛乱。而刘备这边呢,他完全处于一种茫然无知的状态,根本就无法想象得到天子竟然会出现在幽州这个地方,而且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刘虞进行交战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昔日的师兄公孙瓒。他满心满脑子只是想着要尽快地帮助刘虞将幽州这边动荡不安的叛乱局势给稳定住,然后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劝解刘虞前往与他人结为同盟。 第136章 天子消息 刘虞困境 一场极为激烈的交战过程中,刘备凭借着他那格外敏锐的目光,在远处那模糊不清的人影里努力地辨认着,忽然之间,他心中猛然一惊,因为他发现那竟然是公孙瓒的身影!几乎在同一时刻,正在战场上奋勇拼杀的公孙瓒也发现了刘备。 公孙瓒大喊道:“玄德!”刘备也高呼:“伯珪兄!”公孙瓒立刻下令:“停手!”刘备也赶忙让关羽和张飞停止攻击,双方的士兵迅速开始后撤。公孙瓒看着刘备,说道:“玄德,今夜我们私会一叙。”刘备点头应道:“好,伯珪兄,今夜一见。”随后,两人便各自带着队伍离去。原来,往昔刘备和公孙瓒曾一同在卢植的帐下求学,尽管时光如流水般匆匆逝去,但他们彼此之间那份特殊的熟悉感依然深深地留存着。在这激烈无比的攻战进程中,两人几乎是在同一瞬间认出了对方,他们的心中都不约而同地涌起了诸多复杂的情绪。曾经一同学习时的那些过往经历仿佛在这一刻如潮水般一下子涌上心头,然而此刻毕竟身处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上,他们也只能暂且放下这些纷繁的思绪,等待着夜晚私会之时再好好聊聊。 晚间时分,刘备在关羽和张飞的严密保护下,急匆匆地来到与公孙瓒相会的地方。 刘备一见到公孙瓒,就快步走上前,急切地说:“师兄!” 公孙瓒微笑着迎上来:“玄德,好久不见啊,真是久违了!” 刘备也是一脸感慨:“是啊,师兄,的确是好久不见了啊。” 刘备稍微平复了下情绪,面色凝重地问:“师兄,我心中一直有个大大的疑问,你为何会与刘虞交战呢?” 公孙瓒长叹了一口气说:“玄德,你有所不知,这里面情况复杂,其实天子和卢植就在幽州啊。” 刘备万分惊愕,眼睛瞪大地问:“什么?天子和卢师在幽州?这怎么可能啊?这也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公孙瓒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千真万确啊,玄德,这绝非假话。” 刘备一脸错愕,忍不住喃喃自语:“这……这真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我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 公孙瓒紧接着又说:“而且,刘虞心怀鬼胎,故意将幽州的很多重要消息都封锁起来了,不让外人得知。” 刘备恍然大悟,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之前一直觉得有很多事情透着古怪。” 刘备沉思了片刻后,眼神变得坚定,语气坚决地说:“师兄,既然如此,那我决定站在你这边,全力助你对付刘虞。” 公孙瓒一脸感动,拍了拍刘备的肩膀:“好,玄德,有你相助,我便安心多了。” 刘备得知消息后,赶忙将消息传递给袁绍这边,接着刘、关、张三人毫不犹豫地跟随公孙瓒来到营地,怀着紧张而又期待的心情准备面见天子和卢植。当他们踏入营地的那一刻,刘备的目光中充满了对卢植的敬重,他步伐稳健,神色庄重,每一步都带着对恩师的敬意。 卢植看着曾经这个自己起初并不是太看好的弟子如今前来,心中百感交集。他想起了曾经与刘备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岁月中的教导与期许,如今在刘备的眼中依然能够看到那份对知识和正义的执着。 随后,刘备等人终于见到了天子刘辩。在这个庄严的场合,刘备显得格外恭敬,他小心翼翼地向天子行礼,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来历和宗亲身份。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在向天子展示自己的忠诚和决心。 刘辩专注地听着刘备的叙述,每一个字都听得格外认真。当他听到刘备的宗亲身份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好奇。他立刻让卢植等人进行仔细的核查,经过一番周折,竟然发现刘备的辈分竟比刘辩还要高上一辈。 刘辩心中暗自欣喜,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尊称刘备为皇叔。在那一刻,刘备三人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感动的神情。他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荣耀,仿佛多年的努力和坚持终于得到了认可。刘备的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这是天子的关爱和拉拢。 当今的天子,到如今这般时候极其迫切地需要去拉拢一些亲信,这是因为他正处于逃亡在外的状况之中,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不得不完全仰仗着公孙瓒的鼻息来过活。而那刘备呢,长久以来一直都在四处漂泊不定,虽然他仅仅只是自己宣称是汉室宗亲,但是却始终未能得到宗室真正意义上的认可。然而,就是这位天子亲口将刘备称之为皇叔,这种来自天子的认可可比宗室的认可来得更加直接有力啊。从这一刻起,刘备便稳稳地坐实了皇叔这一身份,天子和刘备这双方在那一瞬间都想到了同样的事情,随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那种让人难以捉摸、高深莫测的笑容。 在那风云变幻的乱世之中,袁绍所掌控的势力范围一直蠢蠢欲动。当袁绍这边得到了刘备辗转传递而来的关于天子的重要消息时,他的内心犹如被点燃了一团熊熊烈火,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情绪也随之倍加振奋。他反复思量着这其中的关键,意识到如果能够成功地将天子拥立在自己这一方,那么在这混乱的局势中,自己就仿佛握住了一把无比重要的权杖,拥有了绝对的话语权,凭借天子的名义,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去讨伐董卓,在道义上占据制高点,获取更多的支持和资源。 如此这般的念头在袁绍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遇,绝对不能错过。于是,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和权衡之后,袁绍狠下心来,决定立即背弃之前与刘虞所郑重约定的事宜。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与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紧接着,袁绍雷厉风行地进行了军事部署,派出了他麾下最为得力的大将颜良、文丑以及鞠义。这几位猛将个个都是威名赫赫,勇猛无比。他们率领着精锐的军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对刘虞发起了猛烈至极的进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在战场上闪烁,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而另一边,公孙瓒也在对刘虞发起着攻击。刘虞在这两面夹击之下,顿时变得岌岌可危。他原本就处于较为弱势的地位,如今面对袁绍和公孙瓒这两股强大力量的同时冲击,局势对他而言愈发艰难。他的军队在敌人凶猛的进攻下苦苦支撑,防线不断被压缩,领土也在一点点被蚕食。刘虞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他试图寻找应对之策,但在如此紧迫的形势下,每一个决定都显得那么艰难和关键。 袁绍此举无疑是在乱世中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各方势力都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和变化,而袁绍自己也深知,这是他迈向更高权力巅峰的关键一步,他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失。在这充满变数和危机的时刻,整个局势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未来的走向也充满了未知与挑战,而刘虞的命运似乎也在这狂风暴雨般的冲击下变得飘忽不定,前途未卜。 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之下,刘虞此时满心都是后悔不已的情绪。他懊悔自己当初为何要被心中那潜藏的欲望所驱使,以至于如今落得了这般田地,不得不承受这惨痛无比的代价。他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自责,然而现实却不给他太多时间去悔恨。 面对袁绍和公孙瓒两边的强势夹击,刘虞的军队苦苦挣扎、艰难支撑着。在万般无奈之下,刘虞不得不选择向两边求和,希望能够停止这场残酷的争斗,为自己和他的势力求得一丝喘息之机。可是,袁绍和公孙瓒两边却都对刘虞的求和请求不予理睬。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盘算和野心,都想要在皇帝面前充分展现出自己忠勇无私的一面,以此来获得更大的政治资本和优势。 袁绍一心想着通过彻底击败刘虞,从而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以更好地去实现他拥立天子的计划,在皇帝面前邀功。而公孙瓒也有着自己的打算,他同样渴望通过这场战争来提升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让皇帝看到他的能耐。他们都将刘虞视为自己向上攀爬的垫脚石,根本不顾及刘虞求和的呼声。在他们的决绝与冷酷面前,刘虞显得那样的无助和渺小,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之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绝境,却又无力改变这一切,局势就这样越发地不可收拾,而刘虞的命运也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第137章 徐晃出马 一死一伤 马超起兵讨伐东羌,所选的时机着实颇为极端。此时本地的天气已然迈入冬季,到处天寒地冻,这给担任先锋军的庞德带来了极大的困扰。酷寒的气候让士兵们的行动变得迟缓,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结成霜,身上的铠甲仿佛都被冻得硬邦邦的,每走一步都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冰冷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面庞,让士兵们的脸生疼,手脚也渐渐变得麻木,几乎失去知觉。道路上的积雪和冰层使得行军变得异常艰难,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摔跤,马匹也时常在湿滑的路面上打滑,影响行军速度。而且由于天气寒冷,粮草的供应和保存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时常有粮草被冻坏或难以正常分发的情况发生。 进入东羌后,在击败两个部落的过程中,有几个西凉兵或许是被长久压抑的情绪所驱使,又或许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然无视军纪,开始进行烧杀抢掠的行为。这一情况很快就传到了马超的耳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立即召集全军,将那几个犯事的西凉兵带到了军阵之前。 马超面色冷峻地站在众人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愤怒。他扫视了一圈士兵,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讨伐东羌,为了正义,为了我们的尊严和荣誉!我们是一支有纪律的军队,不是一群土匪!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和贪婪而忘记了我们的使命和责任!军纪就是我们的生命,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触犯!”说着,他看向那几个瑟瑟发抖的西凉兵,眼中闪过一丝哀伤,“你们是我的兄弟,我本不想对你们如此绝情,但军纪如山,不容有丝毫违背。今日,我必须当众处斩你们,以正军纪!希望你们的死能让大家引以为戒,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说完,马超手一挥,行刑的士兵便手起刀落,那几个西凉兵瞬间人头落地。马超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但他知道,这是为了整个军队的未来,为了更大的胜利。此后,士兵们对马超的威势心生畏惧,也不敢再有任何得意忘形的表现。 就在马超率部进入东羌并击败两个部落之后,迷唐的大军也已经赶到,与西凉兵各自安营扎寨,形成对峙之势。 在这冰天雪地的恶劣天气中,无论是西凉兵还是羌兵,内心都充满了说不出的苦涩滋味。然而,不同之处在于马超有整个西凉作为其后盾来补充物资。马岱作为马超的堂弟,一直跟随着马腾学习,尽管年纪尚小,但他虚心好学,不断地在马超和荀彧之间传递着信息,也正因如此,西凉兵的后勤补给得以完善。尽管西凉兵的日子同样难过,天气也异常难熬,可起码他们能够吃得饱、穿得暖。而且马超向来十分爱惜自己的兵士,即便处境极为艰难,但军中的怨言却并没有太多,因为大家都怀着攻打东羌报仇雪恨的心态,仇恨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鼓舞士气的作用。 东羌这边的士兵皆是从各个部落抽调而来,他们不但需要上阵打仗,还得自己携带粮草。在迷唐的统治下,东羌人的阶级等级划分极为严格,贵族们终日吃喝玩乐,肆意享受大部分的资源,而平民们则备受压迫,过着困苦不堪的生活。 羌兵们皆是从各自的部族被强制抽调而来。此时已临近冬季,各个部落原本就处于资源匮乏的艰难状况之中,所以羌兵们对于食物、干粮等物资的准备极为不充分。而且此次又是在本土作战,他们无法通过劫掠等方式来补充物资。在这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羌兵们只能依靠着那为数不多且难以为继的干粮勉强度日。再加上迷唐本部羌族的奢华生活,造成羌兵之间生活的极度不平等,使得整个东羌阵营普遍士气极为低落。他们大都是迫于迷唐大王在日常生活中所积累起来暴戾的威望,以及对马超带领西凉兵前来寻仇、可能会抄家甚至可能会灭族的这种深深的恐惧,才勉强支撑着参与这一战,他们的内心其实充满了无奈与不安,在这样的境地下艰难地与西凉兵对峙着。 双方各自扎下营寨之后,都稍作了一番休整。随后,马超统领着队伍整齐地排开阵势,这边迷唐大王也带领着羌兵气势汹汹地向前逼近,一时间,双方队列都整整齐齐、界限分明。只见马超眼神微微示意,徐晃便立刻挥舞着沉重的大斧,策马上前来到阵前发出挑战。与此同时,羌将日央答错在羌王的示意之下,也毫不迟疑地挥舞着手中那吓人的狼牙棒,口中呼喝着冲向战场。二人见面后也不多言,瞬间便直接开打起来。在如虎似豹般的激烈交锋之间,眨眼便已斗了二三十个回合,徐晃和日央答错二人都是力量极大之人,属于以力取胜的猛将,徐晃见一时间难以奈何对方,便心生一计,佯装不敌卖个破绽后打马回身便走。而那羌将不曾防备其中有诈,当下便纵马急切地追赶上去,却不料徐晃在反身之间突然甩出流星锤,精准地将羌将的马匹马蹄给绊倒,羌将顿时摔倒在地,徐晃趁机一个回身,手起刀落,一斧将那枪将的头颅干脆利落地砍下。 西凉兵这边一时间喝彩声此起彼伏、连连不断,这般热闹的场景极大地刺激了羌族阵营中的又一勇士角力金。只见角力金怒目圆睁,爆发出一声大喝,旋即挥舞着那寒光闪闪的钢叉,如一阵疾风般风风火火地冲到阵前,气势汹汹地前来与徐晃接战。刹那间,二人便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刀光叉影交错闪烁,金属撞击之声不绝于耳。在激烈地鏖战了二三十回合之后,徐晃看准时机,猛然发力,一下子将角力金手中的武器狠狠磕飞,角力金顿感力不从心,心知自己眼看就要不敌,无奈之下,他急忙掉转马头,仓惶地向后撤去。而徐晃并没有立刻追赶上去,只是稳稳地站立在原地,扯开嗓子大声地挑衅着,那气势仿若不可一世的战神一般。 汉兵的士气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徐晃那耀眼的英姿深深地烙印在羌人的阵营中。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羌兵的士气变得极为低迷。阵中的娥何与烧戈两位首领,望着阵上那不可一世的徐晃,心中暗自吃惊。他们庆幸当时在二人部落时,并未得罪过这个汉人。羌王则气得哇哇大叫,看到士气如此低落,他着实感到气恼。一旁的迷当王子看到这种情况,向父亲请战。羌王叮嘱他要多加小心,随后便让米当出来与徐晃对战。迷当王子号称东羌第一勇士,迷唐大王其实并不愿意他太早出战,但是徐晃如此勇猛,已经使得羌族士气低落。迷唐也不想刚一开战就士气崩溃,只好同意迷当去挑战徐晃。 徐晃远远看着策马奔驰过来的迷当王子,只见这迷当王子生得极为高大威猛,那宽阔的身形好似一座小山。他面色黝黑且坚毅,脸庞犹如被斧头生硬砍削过一般,生硬而刻板,毫无柔和之感。其年轻的面庞上虽有朝气,但那粗犷的线条显得格外生硬。两道如毛毛虫般的浓眉格外显眼。那双眼珠子好似铜铃一般,炯炯有神,透射出的锐利光芒让人有些胆寒。鼻梁倒是挺直,可配上那宽厚犹如案板的嘴唇,显得极为怪异。他身披厚重的战甲,手持长长的战刀,整个人气势汹汹,威风凛凛,确实令人望而生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形的压力,竟让徐晃也不禁在心底暗暗吃惊,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迷当王子怒目圆睁,吼道:“汉将何人,敢挡本王子之路!” 徐晃手持大斧,高声回应:“吾乃大将徐晃,今日便要让你知道某的厉害!” 迷当王子冷笑一声:“哼,大言不惭,看我如何将你斩于马下!” 徐晃哈哈大笑:“那就放马过来吧,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第138章 迷当骁勇 连败二将 战场上,尘土飞扬,徐晃与迷当王子相对而立。徐晃面色冷峻,手提大斧,身上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而迷当王子则如一座铁塔般矗立,眼中透着狂野与霸气。 战斗瞬间爆发,迷当王子策马疾驰而来,手中长刀挥舞,带出一道凛冽的劲风。徐晃丝毫不惧,大斧迎上,斧刃与刀身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金铁之声,火星四溅。迷当王子力大无穷,每一刀都威力惊人,徐晃奋力抵挡,双方你来我往,转眼间已过数十回合。 徐晃使出浑身解数,大斧虎虎生风,或劈或砍,招式威猛。但迷当王子的刀法亦是精湛,防守得密不透风,偶尔的反击更是让徐晃一阵手忙脚乱。随着战斗的持续,徐晃逐渐感觉到压力倍增,迷当王子的攻击越发凶猛,他左支右绌,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汗水从徐晃的额头滑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死死咬着牙关坚持着。 又是十几回合过去,徐晃已显疲态,动作也稍显迟缓。迷当王子看准时机,一刀猛力劈下,徐晃勉强用斧挡住,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形一晃。迷当王子趁势连续进攻,徐晃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落败。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旁的庞德大吼一声:“敌将休得猖狂,庞德来前来战你!”说着提着刀挺身上前,接住了迷当王子的攻势。庞德转头对徐晃说:“公明且回阵休息,看我与你报仇。”徐晃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本阵休息。 而此时的迷当王子却是越战越兴奋,哈哈大笑起来。庞德与迷当王子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闪烁如寒星,与那长刀不断碰撞。庞德使出浑身解数,刀法凌厉,变幻莫测,但迷当王子竟能一一应对,展现出超强的实力和战斗技巧。他们从马上打到马下,尘土飞扬中,身影交错。 五六十回合过去,庞德也渐渐感到吃力,迷当王子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次的交锋,庞德都能感受到那股强大的压力。迷当王子的刀法越发狠辣,庞德的招式逐渐被压制。 又过了十几回合,庞德也开始处于下风,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体力消耗极大。而迷当王子依旧气势汹汹,似乎没有丝毫疲惫的迹象。战场上的众人都被迷当王子的强大所震撼,他以一敌二,竟然还能占据上风。 战斗持续到七八十回合,庞德已然力不从心,但他依旧顽强地与迷当王子周旋着,虽处劣势,却也展现出了不屈的斗志。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紧紧盯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心中对迷当王子的实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战场上,局势紧张而激烈。马超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阵中的情况,他对庞德和徐晃的能力十分清楚,而迷唐的表现也让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他也绝不想让己方的士气就这样低落下去。 只见马超神色冷峻,手持长枪,轻磕马腹,马王极光心领神会,紧接着,他如一阵旋风般挺枪冲向阵中,一个迅猛的冲锋,长枪一挥,轻易地拨开了庞德和迷当二人正焦灼的战斗。在汉兵阵中,看到马超出阵,擂鼓之人更加卖力地敲击着战鼓,那鼓声如雷,西凉兵们则疯狂地呼喊着马超的名字,气势震天。 迷唐大王一见马超出阵,心中大惊,他深知马超的恐怖实力,生怕迷当王子有任何闪失,急忙吩咐鸣金收兵。而此时,马超和迷唐仅仅交手了一回合,还未来得及试出对方的深浅,迷当王子不解地看着这一切,在听到阵中收兵的讯号后,也只好带着些许不太开心的情绪回去了。战场上的尘埃渐渐落下,只留下众人对这短暂而激烈交锋的回味与思索。 迷当王子返回本阵后,立刻被一片恭维声所包围,这更是助长了他心中嚣张的气焰。迷当王子向迷唐埋怨道:“那些悍将也不过如此嘛,我这边还没尽兴呢,马超那个小白脸刚刚出阵,你就急忙让鸣金收兵,我还准备把这家伙给擒下呢。”迷唐大王也不能扫了迷当的兴,但他也深知马超恐怖的实力,只好勉强劝慰道:“我儿勇敢,你的勇猛为父自是知道的,但是为父想着我儿已经接连经历两番大战,肯定是饿了,而那马超是以逸待劳,你即便去战也不是好相与的。马超的实力去年为父就已经深深领教过,先回来吃些酒肉,明日休息饱满之后,再与他一战,定能将他生擒活捉。”迷当这才转怒为喜,哈哈大笑起来。 迷唐大王看着被羌族首领们围着、正沉浸在恭维中喜笑颜开的迷当,心中忧虑更甚。他深知与马超交手的凶险,马超那近乎无敌的恐怖实力绝非迷当可以轻易抵挡。可眼前这一群人不断地捧高迷当,过度刺激着他的自信心,这让迷唐大王十分无奈。他深知明日之战的艰难与不确定性,于是暗中吩咐心腹首领,在明日迷当与马超对阵时,一旦发现迷当有危险的迹象,不必顾忌任何规矩,必须立刻冲上前去将迷当救回来。他实在不愿看到迷当遭遇不测,只希望能尽可能地确保他的安全,然而他也清楚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面对马超这样的强敌,一切都充满了变数和挑战。 马超返回本阵后,徐晃和庞德皆上前请求宽恕,他们认为自己没能打败迷当,导致原本高涨的士气变得低迷了不少。然而马超却丝毫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哈哈大笑,将二位把臂扶起来,笑着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徐晃还阵斩大将,大涨了士气。迷唐既然敢如此战斗,肯定有所依仗,由此看来,迷当便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你们二人辛苦战斗这么久,我已大致将迷当的实力看得清楚,只待明日出阵,定要挫一挫迷当的威风,让迷唐的心理防线崩溃。” 庞德听完之后,仍是满脸羞愧之色。而徐晃却开始朝着张绣挤眉弄眼,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连将军都夸赞我了,你们要是再不服可就不行了。哼,也就是我前两场用力过猛,否则就凭迷当那小子,我照样能将他生擒活捉。”徐晃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吹着牛,可庞德却深知他们二人并非迷当的对手。张绣回应道:“你也就只是嘴厉害罢了,若不是令明出阵助你,恐怕你早就被迷当给挑落马下了,还在这里卖弄呢。”庞德连连点头称是,说道:“我也不是迷当的对手,这小子确实有些邪性。”然而徐晃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羞耻,众人看着他那沾沾自喜、卖弄炫耀的样子,营帐中的气氛倒是活跃了不少。 马超吩咐设下宴席,然而庞德却稍带忧虑地说道:“将军,我军目前只是暂时得利且尚未稳固,必须要小心提防羌兵夜间来袭。”马超略作沉吟,随后就吩咐众将在夜晚要多加留意、严加戒备,并且叫来徐晃和张绣这两位将领,要求二将在晚间各自率领两千兵马,马蹄用布包裹起来,马嘴里衔着马环,早早地去到营帐两侧埋伏。在营帐两侧,徐晃嘟囔着:“今天刚打完一场仗,还没开始吃饭呢,将军又给我安排活了。”庞德笑着说:“这又何尝不是将军看重你呢。”徐晃反过来一想,哎,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又开始对着张绣卖弄起来,把张绣气得直咬牙。 马超神色严肃地吩咐两位将领:“就算这边他们真的前来劫寨,你们切记不要轻易动手,只需要耐心等待他们进入营寨,待到他们因不敌而逃走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就立刻乘胜追击。如果能够趁此机会跟着那些混乱的军队进入羌兵的大营,或许就能够立下非凡的奇功。”两位将领恭敬地遵命,之后便简单地吃了些饭食,随后就下去进行相关的安排部署了。而此时的营帐中,表面上呈现出一片热热闹闹、热火朝天的景象,马超还吩咐要给士兵们也加上丰盛的餐食,进行杀牛宰羊等活动。士兵们并不清楚将军具体的战略部署,但是对于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能够有一碗带着大块骨头的肉汤可以喝,他们内心对将军充满了感激,这种感激之情简直难以用言语来表达,几乎达到了感恩戴德的程度。 第139章 计策落空 张绣负伤 而马超以及众将们由于庞德的提醒,因而也没有心思去饮酒作乐,只是在表面上营造出一副热闹非凡、热火朝天的样子,整个军阵呈现出一种内紧外松的态势,这其实就是要摆出这样一种状态来迷惑羌兵,让他们认为马超已经得意忘形了,从而给予他们前来劫寨的勇气。 这边羌族的军阵大帐中,羌王迷唐看着那得意洋洋、有些饮酒过量的迷当,心中对这些阿谀奉承迷当的首领们略微带有一些不满,但是在用人的关键时刻又不能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以至于显得迷唐大王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被派去作为斥侯的羌兵前来禀报,说西凉军中正在杀牛宰羊,呈现出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这时羌族的首领们有的便开始有了想法,这时有人便向迷唐提议道:“大王啊,您看如今这情形,那马超今日不过是打下了两个小部落,他就如此得意忘形了。您想啊,我们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就在这夜间去偷袭他们的营寨呢?说不定能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获取巨大的胜利呢。” 迷唐皱着眉头,有些踌躇地说道:“那马超可是骁勇无比啊,我们贸然前去偷袭,恐怕很难占据优势,不能轻易冒这个险。”这时这位首领赶忙又奉承道:“哎呀,大王您可是我们羌族的英明之主啊,还有迷当王子呢,他也是勇猛非凡。有您二位在,那马超又算得了什么呢,根本就不足为惧呀。” 迷当王子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他满脸兴奋,眼睛发亮,急不可耐地叫嚷着:“父亲,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呀,我们就应该去夜袭马超,我要让他知道我们羌族勇士的厉害,我现在就想去领兵出征,给他们一个狠狠的教训!”说着便要跃跃欲试地准备行动。然而,迷唐大王却一脸严肃地拦住了迷当,冷静地分析道:“儿啊,你且冷静想想,那马超自从起兵以来,他不光是骁勇善战,而且智谋超群。他又怎会如此轻易地就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给我们呢?再者说,今日虽然我们这边有士兵折损,但是他们西凉军也没有讨到什么大的好处啊,他们的两名将领都已经败在了你的手下。你仔细想想看,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有什么理由如此大肆地庆祝呢?我总觉得这里面恐怕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能不防啊。” 迷唐吩咐众将停止酒宴,让他们各自管束好自己的部众,加强夜间巡逻,牢牢守住本阵,既不前去劫寨,也不给马超劫寨的机会。就这样,一整个夜晚,双方都是在彼此提防着对方会前来劫寨的紧张氛围中度过。 到了破晓时分,被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的徐晃与张绣这两位将领嘴里嘟嘟囔囔地返回营地,一上来就对马超一通抱怨:“将军,您瞧瞧您出的这主意,让我和公明两人在这冰天雪地之中足足冻了一整晚,人都快被冻僵了。”徐晃也跟着嘟囔道:“是啊是啊,昨晚那酒我还没来得及喝呢,就在这里硬生生地冻了一夜。”马超笑着说:“二位将军辛苦了,是我小看迷唐了,迷唐此人能成为羌王,看来还是有几分本事和能耐的。” 马超随即吩咐手下埋锅造饭,又吩咐二将赶紧吃些东西补充体力。他暗道今日既然昨晚迷唐没有上当,那今日就堂堂正正地与他们较量一番。 而在羌族这边,迷当早早地便来到营帐,向迷唐嘟囔着:“父亲,你昨晚不让我领兵去劫寨,让他们白白度过了一晚,咱们也布置得这么严谨,他们也不敢来,估计这群悍将也被吓破胆了。”然后便向迷唐请命,要求尽快出阵。双方各自都因为没有猜透对面主将的心思,便决定这次要堂堂正正地战一场。 迷当急吼吼的要走,迷唐再次将迷当叫住:“吾儿小心,马超此人骁勇异常,若有不敌,便尽快返回本阵,这为父自有后手,这冰天雪地的,谅他们也不能持久,续儿切不可有任何闪失。”迷当因为昨日都被迷唐鸣金收兵弄得有点恼火,这会又看迷唐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心中有点恼火,便气恼地对父亲说道:“父亲且在帐中安坐,且看儿将马超擒来。”便怒气冲冲地带领本部人马前往军阵挑战马超。迷唐一看迷当如此冲动,赶紧通知各部紧急跟上。 迷当气势汹汹地来到军阵前,扯开嗓子开始不干不净地喝骂道:“马超,你这个狂妄的家伙,速速出来与我一战,都传闻你西凉马超勇力如何,昨日也没见你多么厉害,可见传闻不可信。也是一个绣花枕头吧,看你长得像个娘们一样,赶紧滚回你西凉老家,别待会被爷爷打得哭起来。” 这边马超阵中,徐晃和张绣听着迷当嘴里不干不净地羞辱马超,便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张绣挺枪纵马便冲了出去。因为马超对张绣多有关怀,不仅在生活上对他关照,日常也无意中多对他有指点,别看徐晃二人刚才还在埋怨,那也是一种亲近的表现,但此刻在看到迷当羞辱马超的话语,瞬间炸毛。 迷当远远看到挺枪纵马奔驰过来一员小将,大喝道:“你不是西凉马超,我刀下不斩无名下将,你走吧。”瞬间将张绣也羞辱得胸中怒火迸发,怒喝道:“就凭你也敢来挑战将军,将军岂是你轻易羞辱,且看张绣取你性命。”张绣拍马疾驰,手中长枪如毒蛇般刺向迷当,迷当毫不畏惧,挥舞着手中的大刀迎了上去。 两人瞬间就战作一团,枪来刀往,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张绣枪势凌厉,一枪快过一枪,如疾风骤雨般攻向迷当,迷当也是身手不凡,沉稳应对,大刀左格右挡,将张绣的攻击一一化解。十几个回合过后,张绣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而迷当却越战越勇,刀法越发凶猛。张绣咬牙苦苦支撑,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不肯退缩,继续和迷当拼死搏斗。又过了二十多回合,张绣感觉双臂酸麻,枪法也开始有些散乱,迷当瞅准一个破绽,一刀狠狠劈向张绣,张绣惊险地侧身躲过,但还是被刀风扫到,身形微微一晃。此时张绣深知再战下去自己恐怕凶多吉少,虚晃一枪便向本阵逃来。 迷当也不追赶,只在语言上羞辱道:“不过一无名下将也敢来与我交战,马超,你就这般能耐,看着你手下的这种怂包将领来与我战斗,你要当缩头乌龟吗?” 这边徐晃和庞德见张绣败下阵来,急忙催马向前,迅速将张绣接应过来。他们仔细查看,发现张绣身上已然负伤,好在伤势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之伤。马超也立刻留意到了这一情况,连忙大声说道:“你先回镇好好休养,快让医官速速过来为其包扎伤口。”紧接着便有条不紊地安排张绣回阵去休养。 张绣抬眼望向马超,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到马超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这场失败,也丝毫没有因为迷当的挑衅而有任何异样的神色,反而是第一时间全心地关心着自己的伤势,张绣的心中不禁涌起了阵阵惭愧之意。只见他迅速滚鞍落马,而后下马,单膝跪在马超的跟前,一脸诚恳且带着自责地说道:“是张绣学艺不精,今日实在是给将军丢脸了。”马超听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神情,摆了摆手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无需如此介怀。那迷当不过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之辈,全凭一腔血勇罢了。你且安心去休息,待我亲自出阵,定会一举将此人拿下。”说罢,马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似乎已经胸有成竹地准备去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第140章 神威马超 大杀四方 迷当出阵便将张绣打败,这让他更加助长了嚣张的气焰,在战场上放肆地张狂着。羌兵们也被他的气势所感染,情绪激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为他们的羌族王子疯狂助威。 马超见状,眼神一凛,右手一抖缰绳,身下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挺枪跃马冲入阵中。迷当见马超亲自出马,兴奋得嗷嗷嗷直叫,大声喊道:“马超,你终于不做缩头乌龟了,来来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马超冷哼一声,并未多言,只是挺枪迎上。 战斗一开始,马超并未用全力,只是看似随意地与迷当交锋着,枪尖轻点,看似绵软无力。迷当却自以为占了上风,心中沾沾自喜,觉得马超不过如此,脸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然而,二三十回合过后,马超突然眼神一凝,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威势猛然爆发,枪影重重,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迷当此时才大惊失色,他发现自己小瞧了马超,在马超全力施为之下,他只能勉强抵挡,心中不禁暗暗心惊。但他又极为逞强,不愿在此时丢了面子,咬着牙硬撑着,继续与马超激战,可动作已然有些慌乱。又是二三十回合过去,迷当的额头已冒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大刀挥舞得也愈发吃力,但他依然强撑着,在战场上苦苦支撑着这份倔强与不甘。 在众将的簇拥下,迷唐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马超几乎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压着迷当打,他顿时心急如焚,急忙让左右的心腹首领上前去将迷当救回。这几将心领神会,迅速上前,想要招架住马超,好让迷当能够回去。然而迷当却感觉自己丢了面子,当即对他们呵斥道:“谁让你们出阵的!”那几个将领一边苦苦抵挡着马超凌厉的攻击,一边苦苦哀求着迷当,可迷当此时却丝毫不愿意面对失败,依然还在奋力地厮杀着。 就在这时,马超看到又上来了五六员将领,却也丝毫不慌乱,反而大喝一声:“来的好,那就都留下吧!”马超独自一人与这一众将领战斗着,枪影翻飞。而那些枪将们见迷当也不愿意撤退,又想着己方这边人数众多,便也打消了掩护迷当逃走的想法,转而想着凭借几人之力将马超斩于马下。一时间,战场上局面变得更加混乱和激烈。 虽然那几个将领围攻马超,但马超却丝毫不乱,他手中长枪如龙,在战斗中不断灵活地辗转腾挪。那五六名将领将他团团围住,刀枪并举,向他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名将领手持长刀,带着凌厉的劲风朝着马超狠狠劈来,马超眼神一凝,身体微微一侧,长枪顺势刺出,枪尖与长刀擦身而过的瞬间,他猛地一挑,那将领的长刀差点脱手。与此同时,另一员将领的长枪如毒蛇般刺向他的肋部,马超反应极快,一个转身,用枪杆将其格挡开来。迷当也趁机挥舞着大刀,带着呼呼风声砍向马超,马超压力倍增,但他依然沉稳应对。 在众人紧密的攻击缝隙中,马超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突然,他发现一名将领在攻击时露出了一丝破绽,马超毫不犹豫,长枪如闪电般刺出,精准地扎入那将领的咽喉,那将领捂着脖子倒下。但其他将领并未退缩,更加疯狂地攻来。 马超时而挑开长枪,时而格挡住大刀,与他们激烈地缠斗着。迷当的攻击越发凶猛,每一刀都带着强大的力量,马超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来应对他。又过了一会,马超抓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长枪横扫而出,又将一名将领重重击飞。此时的马超额头也微微见汗,但眼神依旧坚定而犀利。 剩下的几名将领攻势愈发疯狂,与迷当一起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攻击网。然而,马超依然能在这紧张的战斗中敏锐地捕捉到他们的漏洞,与他们继续拼死搏杀,枪尖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出手都给敌将带来巨大的威胁。战场上喊杀声、兵器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惊心动魄的景象。 马超表面上对俄何与烧戈毫不留情,手中长枪如龙,不断与他们激烈交锋,但在交战中,他的出招对二人实则避重就轻。偶尔与二人眼神对视时,二人顿时心领神会,他们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地做做样子,看似打得激烈,实则并未使出全力。 而马超趁机又将其他几个羌将一一击杀,战场上瞬间只剩下俄何与烧戈还在护着迷当。此时的迷当也渐渐从疯魔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看着倒了一地的枪将和勇猛无敌的马超,心中终于泛起了深深的害怕。他眼珠子转动,便想将俄何与烧戈留下,自己逃回本阵去。然而,马超的招式一直凌厉非凡,密不透风,根本不给他丝毫逃走的机会。 迷当心中愈发焦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一边应付着马超,一边寻找着可能的缝隙,但马超如鬼魅般的身影始终紧紧缠着他,让他脱身不得。俄何与烧戈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与马超缠斗,他们深知此刻的局势已经十分危急,但又无可奈何,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胶着而又紧张的氛围之中。 迷唐站观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胆战心惊,他眼睁睁地看着迷当在阵中仅仅只有俄何与烧戈在尽力守护着,而迷当又被马超那凌厉的攻势紧紧拖住,根本难以脱身,想走都走不了。迷唐的内心瞬间涌起一阵慌乱情绪,要知道,尽管迷唐平时荒淫无度,子女的数量也不少,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对于迷当还是相当看重的,毕竟这个儿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还是从小便当做培养成长起来的,倘若迷当有个三长两短,遭遇什么不测,那他恐怕真的会痛心到哭都哭不出来。 于是,迷唐咬了咬牙,再次坚决地向身边的将领下达命令,要求他们务必立刻出阵,想尽一切办法将迷当从困境中解救回来。众将看着马超在战场上如此英勇无敌的表现,内心虽然有诸多不情愿,但无奈迷唐的命令又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四五员将领便驱马快速冲阵而出。 在西凉阵营这边,庞德等人一直密切关注着战场动态,他们看到马超将迷当压制得死死的,打得迷当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当五六员将领涌上来的时候,他们原本打算出阵去为马超分担一下压力,然而,当他们看到马超在短时间内不仅应对得轻松自如、游刃有余,而且还能在被围攻的情况下斩杀敌方的大将,便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因为他们深知马超如此神勇的表现毕竟对己方阵营的士气是一个极大的鼓舞。 接着,又有俄何与烧戈这两位将领出阵,不过由于俄何与烧戈之前就已经与马超暗中有所沟通,有暗通曲款想要投降的迹象,所以大家都知道他们对马超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于是众将便一直耐着性子在旁观望。可是,当看到又有五员将领从敌阵中冲出来的时候,他们心中也着实开始担忧起来,他们实在是害怕马超战斗的时间太久而导致体力衰竭。就在这时,这边的庞德和徐晃再也按捺不住了,两人同时暴喝一声:“羌将如此无耻!”随即便双双驱动战马快速地冲阵上去,以接应马超。 这时迷当心生恐惧,气势减弱,难以抵挡马超的猛烈进攻,就想抛开俄何与烧戈直接逃走。马超又刺出一枪,迷当躲闪不及,只能硬扛这一枪。迷当被刺一枪后,顺势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打马疯狂逃命。马超本想追赶,又转念一想,迷当这人有勇无谋,杀不杀他也没什么要紧,这正好给俄何与烧戈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在羌王面前更好地立足,他们在羌王面前的话语权越重,到时候对羌王倒戈一击的话,力度就会更大。马超想到这里,就不再纠结于追杀迷当,假装被俄何与烧戈拖住,让迷当逃回本阵。俄何与烧戈看到迷当逃走和马超的有意放水,也装作奋力抵抗,拖住马超,然后各自也逃回了本阵。 第141章 东羌固守 难以突破 迷当狼狈逃回本阵,迷唐心疼的无法言表,赶紧让军士给迷当包扎。这边西凉本阵的军士们目睹了马超那惊天动地的表现后,士气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疯狂地呼喊着马超的名字,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将军威武”的高呼声响彻云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马超的崇敬和对胜利的渴望,仿佛只要有马超在,任何困难都能被轻易克服。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羌兵这边,他们皆被马超那无与伦比的勇猛所深深震慑。有的枪兵们甚至惊得手中的武器都失手掉落,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喏喏地喊着“神威天将军”,仿佛那是一尊不可战胜的战神降临人间。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信心也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马超敏锐地察觉到士气的振奋,军心可用。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前方骚乱的羌兵阵营,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他深知这是一个绝佳的战机,不容错过。于是,他大手一挥,果断地下令率军趁势掩杀过去。 瞬间,西凉的骑兵们如旋风般从两侧出动,马蹄声响彻大地,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震碎。他们汇聚在马超的身后,宛如一股钢铁洪流,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决心,狠狠地凿向了迷唐的本阵后边。西凉士卒们个个军心亢奋,眼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皆如猛虎下山般趁势掩杀。一时间,他们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迷唐竭尽全力组织部队紧守阵营,试图抵挡这股凶猛的攻击浪潮,但一切都是徒劳。在西凉军的强大攻势下,他们的防线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迷唐和他的部下们无奈之下,只好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地返回营帐。战场上留下的,是西凉军胜利的欢呼和羌兵失败的叹息。这场战斗,将成为西凉军历史上的一个光辉篇章,马超凭手中一杆枪,独战七将,杀六将,伤一将,如此英姿永远刻画在了羌人的骨子里。羌人对于马超这神威天将军的名号私下传播,觉得马超不可战胜。 自从那一日马超在战阵扬威开始,东羌的首领们仿佛都如同被吓破了胆子一般,丝毫不敢再提及出兵这件事情了。迷唐慎重地吩咐众多军士必须要严谨地守住营寨,以此来预防西凉兵突如其来的偷袭,就这样一直持续着与马超形成对峙的局面。众多首领对于迷唐的这种做法感到非常不解,然而迷唐却依旧能够沉得住气,不管西凉兵如何在阵前挑衅叫阵,他都坚决地选择不予理睬。那些枪兵们的士气已经完全消失不见,每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西凉的军寨里士兵们来回地耀武扬威,而且西凉兵吃得饱并且穿得暖,反过来再看看自己这边的情况,不仅缺衣少食,完全依靠着晚上大家抱团取暖,白天也只能吃着那少得可怜的一点干粮。但是迷唐却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艰难的处境,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的只是不断地拖延时间。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中,羌兵不好受,西凉兵自然也不会好受,毕竟是在羌族的境内,自己的补给方面还暂时没有出现问题。而马超被他成功地拖在了此地,此时此刻的匈奴单于于夫罗应该已经开始对西凉进行劫掠了,有他们在那里制造混乱,必然能够对马超起到牵制的作用,再加上这寒冷的天气,只要能够一直拖延下去,马超的军队自然是消耗不起的。 俄何与烧戈这两位首领,自从那日在战场上凭借着他们的无畏勇气和顽强战斗,成功地抵挡住了来势汹汹的马超,使得迷当避免了被马超当场无情地杀于阵中。他们二人回来之后的地位有了极为显着的提升。在营帐安全的部署安排上,原本一直都是由他们部落的兵士负责的辛苦巡营任务,现在不再强加给他们了;而在粮草物资的分配方面,对二人所在的部落也给予了格外明显的倾斜,给予了大量的粮草供应作为许诺和犒赏。不仅如此,迷唐为了进一步牢牢地拉拢他们,还给予了他们一系列诸多特殊的待遇和至高无上的荣誉,比如赐予他们象征着尊贵的物品,给予他们在一些重要事务上拥有特殊决策权等。 然而,俄何与烧戈这两位首领的内心深处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这样一天又一天持续不断地拖延下去,俄何与烧戈的部落里那些无比勇敢的战士们也不得不一直在这里无奈地耗着,他们对自己部落目前的真实状况完全无从知晓,心中满是牵挂与担忧。而且,此时的马超被迷唐成功地困在了这里,可他们二部为了向迷当表明自己的忠心耿耿,已经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像人质一样送往了遥远的西凉。他们二人内心其实最为期待的是马超能够展现出强大的力量,将迷当以摧枯拉朽般的绝对优势迅速击败,因为只有这样,他们两个部落才能够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在他们看来,无论是由谁来当羌王或者是被谁统治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只要自己的部落能够得以持续不断地发展下去,能够让部落的族人安居乐业,那便是最好的结果。可是如今这种僵持不下的复杂局势,让他们满心都是忧虑与惆怅,实在是难以真正地开怀起来。 在西凉的军营中,马超神色沉稳地端坐在主位之上,庞德等人正在一旁热烈地商议着。只见徐晃和张绣嘴里嘟嘟囔囔着走进了大帐,徐晃朝着马超略带埋怨地说道:“将军呐,都怪您哟,您说说您把那东羌的战将打得那么狠干什么呀?直接就把这群东羌人吓得跟受惊的兔子似的,缩在龟壳里死活都不出来啦。”张绣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骂得喉咙都干了,这大冷天的,吹了半天冷风,他们连个影子都不敢露一下。”这话语里的言外之意显然是在表达东羌部族被吓得肝胆俱裂,根本不敢出来与他们交战了。二人这一番话语让马超和庞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徐晃又接着说道:“将军呐,您要不赶紧再想个主意出来呀,不然这样一直僵持下去,恐怕这打到过年了都打不完这一仗哟。” 这边庞德建议道:“将军,您看是不是可以分兵,让我们先绕过这个地方,直接攻入他们的腹地。”马超沉吟了一会儿,说道:“绕过腹地的话,就意味着要绕过这里,如果留下的兵力过少,那就很容易被人家端了老窝,被包饺子。可要是留下的兵力过多,分出去绕出去的兵力过少的话,又容易被他们给围歼了,被他们逐个击破。如今我们暂且安稳地坐着,彻里吉还没有赶来,等到彻里吉赶来,便能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再加上俄何与烧戈二部的临阵倒戈,肯定能够大获全胜。暂时还是不要去冒这个风险。” 在西凉众将们满心焦急地等待着彻里吉出兵的相关消息期间,西凉军中有几名斥候抓住了几个行踪鬼祟可疑的羌人。然而,无论怎样询问,这些羌人始终缄口不言,这可把斥候给气恼了,一怒之下,他对这些羌人狠狠地进行了一顿毒打,随后便将他们带回了营帐之中。 马超得知了这件事情后,心中顿时涌起了兴趣,认为这或许会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于是,他下令让人将这些羌人带到自己的面前。当这些羌人被带到马超面前时,他们依然紧闭嘴巴不肯说话,只是一味地强调要面见西凉军的统帅。马超见状,面带微笑地说道:“我便是。”可是,这些羌人似乎还有些不太相信。 这时,站在一旁的徐晃和张绣忍不住开口说道:“就在前两天,我家将军在战场上大发神威,一口气将你们羌人的将领接连戳死了六七个之多,就凭你们这些草包,怎么可能会懂得我家将军的神勇无敌呢?” 听到这话,这几人才终于相信,接着便向马超道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原来,这几人是烧当羌的族人,烧当羌的首领已经联络了附近那些一直备受东羌王迷唐残酷压迫的小部落,他们准备与马超这边相互配合,里应外合,共同推翻东羌王的残暴统治。并且他们还表示,如果西凉军的统帅,也就是马超这边愿意的话,他们非常希望能够归附到西凉的管辖之下,毕竟他们被东羌王迷唐如此暴力地压迫了这么多年,这些小部落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发展极其艰难,他们所奢求的并不多,仅仅只是希望能够像西羌那样得到与西凉进行通商的机会以及相应的庇护和优待。马超在听完这个消息后,心中的念头也开始活跃了起来。 第142章 匈奴来袭 马超点将 马超这边赶紧请来军医为这几位羌人包扎伤口,并且还特意设下了酒宴来款待他们。马超要求这几人在此暂且安心等待,不要急躁,等到彻里吉进兵攻打先零羌时,他这边就会发起总攻。在两面夹击的情况下,再加上俄何与烧戈两部的倒戈,还有烧当羌带领其他小部落去拦截迷唐的退路,如此一来,等于是四面夹击,必然能够将迷唐及其军队全部歼灭,从而彻底推翻迷唐对东羌的统治。这几个羌人受到马超如此高规格的礼遇,又听闻了这个详细的计划,顿时热血沸腾、精神振奋,于是他们便让一半的人先回去,而剩下的一半人则留在这里等待确切的消息。先回去的人要去将马超的计划告知烧当羌,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如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只等着彻里吉这股东风一到,便可以对迷唐发动总攻,力求一战成功、一举而定。 这边一直苦苦等待着撤里吉的消息,然而却始终没有等到,可谁曾想,马岱所率领的后勤部队这边却突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严重问题。只见马岱带着伤,引领着一群狼狈不堪的残兵败将匆匆来到了营帐处,随后进入了大营。 马超听闻这个消息后,急忙让他们迅速进入营帐之中。此时的马岱满脸都是青灰之色,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憔悴,他一下跪伏在马超的面前,忍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马超看着眼前面色呈现出青灰色的马岱,心中不禁有些怒其不争,大声呵斥道:“伯瞻,都已经到了这般时候了,你还哭什么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赶紧当着大家的面详细说一下!”马岱这才停止了哭泣,对着马超说道:“大哥,我实在是有负你的重托啊,我们押送的粮草全部都被劫走了。”马超说道:“快说重点!”马岱接着说:“我率领着押送粮草的队伍刚刚走出武威郡,还没来得及走出西凉的边境,就突然遭遇了一伙草原部队的打劫。看他们的装扮,似乎像是匈奴人。对方个个都是弓马娴熟至极,行动起来如同风一般迅速,他们见到我们后二话不说,直接就展开了骑射攻击。几轮密集的箭雨射过来,我所部的士兵伤亡极其惨重,我曾试图率领士兵进行抵抗,但是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最终将我们所有的粮草都劫掠而去。还没等我们这边组织起有效的反抗,对面就破阵了,我等无奈之下只好亡命奔逃,而对方在后面紧紧追赶了我们许久,我们付出了众多兄弟的宝贵性命,才好不容易逃出生天。”马超不禁皱眉问道:“我西凉境内怎么会有匈奴人出现呢?” 马岱说道:“我也感到异常震惊啊,当时我想着就近向驻守北地郡的杨秋将军求援,可还未到达北地郡,却碰到了杨秋将军的求援信使。原来匈奴人从先零羌的地界大举进犯北地郡,烧杀抢掠,杨秋将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只好向武威求援。”马超听后皱紧了眉头,着急地问道:“那北地郡如今情况如何了?” 马岱说道:“得到北地郡的消息后,我便与那信使分别,而后前往北地镇郡去查看具体情况。恰逢此时,西羌王彻里吉带领着西羌部队借道北地郡,想要攻击先零羌,正好解了北地郡被围困的危机,西羌王彻里吉和杨秋将军正在与匈奴进行战斗,据抓到的俘虏所说,此次匈奴大举进犯西凉,共有两步行动,其中一步是南匈奴单于于夫罗率领军队从张掖大举进犯西凉,另一部便是如今在北地郡的左贤王刘豹所率领的部队。” 一旁的庞德霍然一震,急忙向马超说道:“将军,既然如此,那西凉可就危险了啊!面对如今这个局势,是不是我们要分出部队回援西凉呢?”马超暗自沉思片刻后,说道:“南匈奴我们此前并未与他们有过交集,但是他们却出现在西凉土地上,多半是迷唐请下来的援军,要不他们又怎么能在冬天越过东羌来进犯我西凉?迷唐这家伙果然老辣难缠,好一招围魏救赵啊,就是想让我们因为西凉的战斗而分兵回援,从而达到削弱我军的目的。” 张绣与徐晃也是急吼吼地说道:“将军,即便情况是这样,西凉也不能不救啊。”马岱心中焦急万分,而马超此刻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心里暗自分析着,若是就这样轻易地撤军回援西凉,那此前所有的努力与付出岂不是都要白白浪费,功亏一篑了啊?且如今的局势,东羌内部已然出现了不稳定的态势,这边有额合与烧戈两部作为内应,在东羌的大后方还有烧当部带领其他小部落进行策应和反抗。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能一举成功,不能将迷唐就此斩杀于此,那么下次再来整兵讨伐东羌,那必然会面临着比现在更为艰难的局面,困难将会呈倍数增加。毕竟自古以来就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样的道理。如今最为妥当的办法应当是尽全力速速拿下东羌,解决掉东羌王迷唐,然后再带领军队回师西凉,沿着武威穿过武威郡,直接在张掖郡进行严密的封锁部署,从而将南匈奴围困在西凉境内,对他们实施全面的绞杀行动,如此或许才能真正解决当下所面临的这些棘手难题,既能稳固西凉,又能彻底平定东羌的威胁。 马超对众将道:“若现在回援西凉,会前功尽弃。当下东羌内部不稳,正是时机,应一举拿下东羌、斩杀迷唐,再回军西凉经武威到张掖封锁绞杀南匈奴,如此可保西凉并平东羌之乱。” 马超略作思索,下定决心说道:“此战我意已决,必须要拿下东羌后再回援西凉。但是如今彻里吉被匈奴左贤王部拖在北地郡无法汇合,我欲率骑兵去接应彻里吉,先将北地郡的匈奴左贤王部击溃,然后直接与彻里吉合兵一处,随后便开始发起进攻。” 庞德说道:“将军若欲接应彻里吉首领,便由我去吧,您在这里主持大局。”马超说道:“此战关系重大,只有我去,才能审时度势,进而发起进攻。若时间上是你前去,再进行传令等传递军令,太过麻烦。如今西羌王已被我打得丧胆,东羌王迷唐已被我打得丧胆,我军若不发起总攻,他也轻易不敢出战。”庞德退下。 然后马超面容一肃,道:“众将听令。”众将轰然应诺。马超说:“徐晃、张绣听令。”徐晃、张绣出列,拱手等待马超将令。马超说道:“你二人先在今日白日休息,养足精神。待到天黑,你二人先由张绣率领一部,对东羌营盘进行滋扰。只需多敲战鼓,做出发起总攻的态势,以乱其心,待他们严加防守之时,你便撤退。再过两个时辰,由徐晃率领一部,继续进行滋扰。如此反复,每人去滋扰两次,使羌兵疲惫不堪。”二人领命。 马超又说道:“庞德听令。庞德面容一肃,轰然出列。马超说道:“庞德,今日夜间,在徐晃与张绣对东羌进行滋扰之时,我便会率部离开。余下军务大事皆由你全盘掌控。待到二将进行了两番之后,羌兵必已疲惫不堪,你便率领大部对东羌营盘发起进攻。此时东羌被我军骚扰一夜,天际正处于黑夜将去、白昼将来之时,东羌兵接连袭扰四次,必定已经疲惫不堪,此时你们进攻,不求全胜,只需狠狠给他们一击,将他们打痛,让他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为我营救北地郡留下时间。”马超说完,庞德躬身说道:“接令。” 马超面容严肃地又对马岱说道:“伯瞻啊,还需要辛苦你一下。你暂且先去休息,待到徐晃、张绣二将进行第二轮袭扰之时,你便效仿我的穿戴,顶盔冠甲,胯下骑白马,手中持长枪,在军中显眼的位置出现,以此来迷惑迷唐,让他以为我仍然还在本阵之中。此刻,迷唐定然已经知道北地郡正有我匈奴人在劫掠,我军必然会前往救援,所以你一定要好好迷惑他,让他误以为我依旧在军阵之中,这样他便不会轻易分兵去阻拦我。”马岱拱手遵令。 接着,马超又对着麾下的军中大小将校说道:“你们诸位要跟随各自的将军牢牢守卫好我们的大营,待我去讨伐并将刘豹击溃之后,便会与西羌王彻里吉合兵一处,然后前来对迷唐进行合围,等到我们开始交战之时,便是发起总攻的讯号,你们是否都明白?”大帐中众人齐声轰然应诺:“尊将军令!” 第143章 夜袭羌营 疲兵之策 夜幕已然降临,羌族大营内的酒宴仍在持续进行着。 羌王迷唐坐在上首,眼神深邃而犀利,心中暗自思忖着:哼,匈奴人从羌地过境的消息传来,我这计策总算是成了。看着这些将士们之前士气那般低落,首领们心中也多有抱怨,得借此好好安抚和震慑一番,绝不能让他们有二心。 想到此处,他面色沉稳地在酒宴上郑重地将这一消息宣告出来。旁边原本心怀焦虑的众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皆面露喜色,其中一位首领立刻起身,抱拳说道:“大王英明啊,此计真是绝妙!”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着,对迷唐呈上诸多恭维之辞。迷唐嘴角微微上扬,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他摆了摆手说道:“诸位莫要夸赞,这都是为了我羌族的大业。” 俄何与烧戈这两位将领由于有着救下迷当的功绩,如今他们的座位已然越来越靠前。二将相互对视一眼,心中皆无奈苦笑,他们着实未曾料到迷唐竟还有如此手段。一旦马超回去平定匈奴作乱,这边他们便只能按兵不动,可万一马超失败,那罪责岂不都要归咎到他们头上?二位首领在心中暗暗祈祷,祈祷的是西凉军能够获取胜利,莫要对整个战局产生影响。迷唐暗中观察到他们的反应,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后移开。 羌王迷唐早就精心部署,已然安排迷当率领精锐部队提前埋伏在前往先零羌的关键要道之处。如此一来,只等万一马超派人前往增援,他们便能在第一时间发动伏击。而倘若马超等人率领大部人马回援,那这支部队又可作为偏师,随着大营一起对马超展开追击。不得不说,迷唐之算计着实不可谓不狠辣,其谋划也不可谓不深远。 酒过三巡之际,迷唐再次举杯,扫视着众人说道:“此刻,这个消息定然已经传到了西凉军的阵营之中。倘若西凉军引兵回援,那我们便能够对他们实施伏击追击;若是他们全军拔寨而回,我们便要紧随其后死咬不放,以求能给西凉军造成更为惨重的伤亡,让他们自此以后再也不敢小觑东羌,更不敢轻易挑起战端。”众将齐声高呼:“谨遵大王之令!”迷唐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满是自信与算计,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他要牢牢掌控住这一切局势。由此,羌王迷唐的精明与狠辣手段以及那深沉的心机可谓展现得淋漓尽致。 突然,羌地营盘外一阵骚乱,彻侯匆忙前往大帐禀报:夜色中不知有多少西凉兵前来,那擂鼓之声震天响,喊杀声由远处猛然闯进。 羌王迷唐眼神一凝,随后却又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意。他扫视了一眼帐下的众将,双手抱在胸前,神色从容地说道:“诸位不必慌张,且看本王如何应对。” 其中一位首领有些焦急地说:“大王,这西凉兵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是好?” 迷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哼,慌什么!马超小儿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说着,他看向另一位首领,目光中带着威严,“你立刻带领本部人马,加强营盘四周的防守,绝不可让西凉兵轻易攻进来。”那位首领连忙抱拳应道:“遵命,大王!” 接着,迷唐又点了一名将领:“你率领一队轻骑,在营内来回巡逻,以防有奸细混入。”那将领也立刻领命而去。 迷唐这才转头对着其他众将哈哈大笑着说道:“众将且据守营盘,马超小儿看来是也收到了西凉被匈奴入侵的消息,急于与我等决战。我等只需谨守营盘,保证阵地不失,几日后西凉军必退,届时就是我们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一众将领闻言,原本有些紧张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一个个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光芒,有人说道:“大王英明,我们定当全力协助大王。”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着。 在迷唐的指挥下,众将各司其职,营盘内紧张而有序地忙碌起来,都期待着能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好好地表现一番。迷唐这样自信,手下的首领们觉得胜利的天平可能在迷唐的精心谋划中暗暗倾斜,手下的一众首领们也都急于挽回在迷唐面前表现出的颓势。 待到一切都部署完毕,只等西凉军杀来之时,却只见在营外聒噪,不见敌人攻来。羌将匆匆忙忙地将此事告知迷唐,迷唐听后,微微皱起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沉稳地说道:“你等只管打起十二分精神,据守营寨。他若来攻,我们便全力防守;那他若不来攻,又当如何?哼,我们就一直在此固守便是最好。” 说罢,迷唐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众将,似乎在给他们传递着坚定的信心。众将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随后其中一位首领抱拳说道:“大王说得在理,我们只需坚守此处,以不变应万变。”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应和,心中虽有疑惑,但也相信迷唐的判断。迷唐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忖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随时准备应对西凉军的任何举动。 过去了个把时辰,却依然没有见到西凉兵摆开阵势发起进攻。实际上呢,张绣所率领的部队数量着实不算多,仅仅只是在故意装腔作势罢了。迷唐以及他的部下们在营寨之中严阵以待。时间就这般一点一滴地消逝,整个气氛显得有些怪异和不同寻常。“大王,这西凉兵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啊?”一位将领终究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明堂紧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冷哼一声,说道:“哼,不管他们耍弄什么花样,我们暂且就在这里好好守着便行了。”那中将听后一脸无奈,也只能继续保持高度的警惕,静静等待着西凉兵发起进攻。而西凉兵在耀武扬威了一番之后,就这样施施然地离去了,这可把迷唐和一众羌族首领弄得颇为郁闷。有的将领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地说这或许他们就是专门跑来扰乱我军军心的。迷唐细细思量一番,觉得应该也是如此,随后便和众将领一同返回了营帐,回到了那大帐之中。 羌王迷唐和一众首领刚来到大帐,都还没来得及坐稳,甚至连一杯水酒都没来得及饮下,就有兵士匆匆前来禀报,声称西凉兵又率领着大部人马,战鼓如雷般隆隆作响地朝着大营赶来。迷唐丝毫不敢怠慢,旋即带领人马迅速如之前一样摆好阵势,严阵以待,以防被西凉军攻击。 然而就如同上一次的情况一样,又是这般苦苦等了个把时辰,只见敌军阵营中虽人潮涌动,却始终不见其发起攻势。迷唐不禁在心底暗自嘀咕,这马超这小子究竟是想要干什么?难道这是他们所使的疲兵之策吗?这时有首领向迷唐提议,是否派遣兵马出寨去试探一番。迷唐回应道:“此时正值夜晚,外面视野不佳,难以确定西凉部队在外面是否设有埋伏,切不可中计,我军只需谨慎地守住营寨,静静等待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即可。” 徐晃依然如往昔的张绣一般,气势汹汹地来到此处后,便开始肆无忌惮地耀武扬威,这般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之久。而后,他竟又若无其事地施施然带着他的兵马离去了,只把一众首领和天王留在营寨处,使他们陷入了茫然无措的状态之中。首领们面面相觑,随后有人开口说道:“大王啊,倘若他们一直这样持续不断地搞这些名堂,那必然会使得我军陷入疲惫不堪的境地啊!”迷唐听后,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回应道:“都先回去歇息吧,有一有二,哪里还会有再三再四的情况呢。要是他们下一次胆敢再来此处骚扰,我们就果断地派兵出去与他们好好打上一番,仔细瞧瞧他们到底是在耍弄什么样的阴谋诡计。”众首领在此时也全然没有了饮酒作乐的兴致,一个个都赶忙抓紧时间返回去休息了。然而,西羌羌族的那些兵士们却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懈怠,始终如一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们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以防备可能随时出现的危险情况。 第144章 徐晃急智 斩将解围 马超早在张绣第一次进行佯攻之时,便已经率领一队以飞熊军为基础扩建的西凉铁骑,趁着夜色向森林深处赶去。这队兵马各个装备精良,西凉军士兵们个个孔武有力,他们的马匹也个个膘肥体壮。马超深知,此时不是爱惜马力之时,他必须要尽快赶到指定地点,才能完成他的战略部署。 在马超的带领下,西凉铁骑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地向着北地郡进发。他们的行动迅速而隐秘,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仿佛一群幽灵在黑暗中穿梭。 羌族的将领刚刚躺下入睡,都还没睡安稳呢,营帐中就又突然锣声大作。西凉军这已经是第三次杀过来了,迷唐和一众将领嘴里骂骂咧咧地就急忙走出了营帐。 刚一汇合,首领们便喧闹着叫嚷着要去把这伙可恶的西凉兵给剿灭了。迷唐此时也起了真火,但还是稍微慎重了一些,说道:“且先稍等一下,等他们发起攻击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此次与之前的情况又有所不同,此次的西凉军中尽数打起了火把,从远处看过去灯火通明,在火光的照耀之下,在那影影绰绰之间,远处的西凉军军阵中火把摇曳,光芒闪烁不定。迷唐和一众首领们努力定睛望去,只见那军阵之中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那身影似乎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势,仿佛黑夜中的一道亮光。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身影上,试图辨认清楚。那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轮廓模糊不清,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如同被一层薄纱所笼罩。他们的心脏不自觉地加速跳动,心中揣测着那是否真的是马超。虽然看不真切,但那身影的姿态和气场却让他们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和敬畏感。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那模糊的身影处散发出来,让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脑海中不断闪过关于马超的种种传闻和其往昔的赫赫威名,心中愈发惊疑不定,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迷唐立刻收起了轻视之意,对众将说道:“马超亲自前来,肯定不会是疲兵之策了,说不定这次是真的要前来进攻了,我们还是谨慎地守住营寨吧。”众将心中也是唯唯诺诺地应声称是,因为毕竟马超的神威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众首领的心中。如今马超亲自在军中,军中出现这样的人物,这一众将领也不敢再那般猖狂地叫嚷着要出去灭掉这队西凉兵了。 在西凉的军阵之中,马岱身穿着与马超极为相似的服饰,胯下骑着一匹洁白如雪的白马,手中紧紧握着一杆长枪。他不停地在军中来回驰骋穿梭,为了能够更好地模仿马超的身材,他特意在盔甲之中垫上了不少衣物,让自己看上去也稍微显得魁梧了一些。 马岱竭尽全力地回忆着、模仿着马超日常的动作和形态,由于距离较远,还真的被他模仿出了七八分相似之处。马岱在心中暗暗地给自己加油鼓劲,他深知此刻至关重要,自己绝对不能在这关键时刻丢了兄长的气势,更不能让兄长的威名受损。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其中,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极致,仿佛真的化身为了马超一般,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在军阵中展现出一种别样的威严。 此次的情况又与之前两次大不相同,张绣这次在军阵前尽情地朝着羌族大声邀战,大声喝喊道:“我家将军在此,速速出来,谁敢出来夜战!”等等一系列嚣张至极的话语。而羌兵阵中的首领们此时都噤若寒蝉,十分害怕羌王迷唐按捺不住脾气,点他们中的谁出去战斗。羌王迷唐也是毫无办法,因为马超那赫赫威名,他心中十分惧怕若是打开营寨出去迎战,会被西凉兵趁势冲入军阵之中,所以也只好继续忍耐。迷唐忍耐得头上的青筋都暴起了,却苦恼于没有勇士能够与马超对抗。直到张绣都已经骂累了,眼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又带着兵马继续离开。他们的离开让迷唐心中不禁涌起了怀疑,按理说马超在经过两次试探之后,此次他亲自前来,肯定是要大战一场才肯罢休的呀,怎么又这样离开了呢? 想来今夜应该可以平安无事了,或许这真的是将领们所认为的疲兵之计。但是迷唐又转念一想,哪有这样进行疲兵的,莫非是马超有什么别的企图?迷唐暗暗思索着,却怎么也理不出头绪,实在是猜不出马超到底意欲何为,只好郁闷地回到营帐之中。然而,因为马超三番两次地派遣军士前来袭扰,这让迷唐心中的疑虑愈发深重,一直迟迟没有睡去。 一众首领们彼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回应迷唐。迷唐看到众人如此怯懦,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怒,最终只得点名让一位亲近的首领出阵。那首领极不情愿,磨蹭了好久,在迷唐狠狠一瞪之下,才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领着本部兵马,打开营帐冲了出去。 此时,在西凉阵中假扮马超的马岱,面对有羌将出战的情况,心中虽有些焦急,毕竟马超不在,以他的实力若贸然动手且不能迅速斩杀羌将的话肯定会露馅,但他表面上却装作十分镇定,依旧端坐在马上纹丝不动。 而这边的徐晃反应极为迅速,他先是对着羌将大声喊道:“大胆羌将,竟敢来捋我家将军虎威!”接着又转过头朝着军阵高呼道:“将军且稍待,待我上去将此狂傲之徒斩于马下!”徐晃就这样在关键时刻巧妙地化解了马岱不能出手的尴尬局面,随后他挥舞着大斧,毫不犹豫地纵马出阵,与出战的羌族首领激烈地战到了一起。 只见徐晃如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向羌将,手中的大斧闪烁着凛冽的寒光。那羌将本就心中怯懦,看到徐晃这般凶猛的架势,更是惊慌失措。徐晃一斧狠狠劈去,带起一阵劲风,羌将慌忙举枪抵挡,却被震得手臂发麻。徐晃紧接着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大斧左劈右砍,每一击都威力十足。羌将被打得节节败退,狼狈不堪,招式凌乱,完全失去了章法。他试图反击,但徐晃根本不给他机会,那勇猛的气势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徐晃每一次挥斧都带着必杀的决心,羌将在他的逼迫下不断后退,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徐晃看准时机,大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一斧狠狠劈向羌将,那羌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已无法躲避,随着一声惨叫,被徐晃干脆利落地斩于马下。周围的士兵们都被徐晃的勇猛所震撼,一时之间,战场上陷入了一片寂静。 这一下,西凉东羌军阵中顿时一片哗然,仅仅派出一个首领,还没试探出是否是马超就又被斩于马下,迷唐双手紧紧握住了腰间的弯刀手柄,心中暗暗发狠,想着西凉军中为何有这么多勇猛的将领? 迷唐本有心再次派遣首领出战,然而当他扫视一众首领那怯懦的模样时,心中便知晓这群人都已被马超吓破了胆。如今马超尚未出手,单单是出阵的将领就都已被斩杀,更别说马超此刻还在阵中。无奈之下,迷唐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吩咐众将道:“那马儿极为骁勇,你们都给我做好准备,紧守营寨,将弓弩都上弦,倘若马超真敢冲阵,那便拼死抵抗。只要能拖住,拖过这一两日,待到西凉大乱,马超不敢眼睁睁看着西凉老家被偷,他必定会回援,到那时我们便可获胜。”一众首领见迷唐不再要求他们出战,心中都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各自回到阵营营帐中,去督促枪兵们做好开战的准备,誓言要誓死抵挡,坚决拒守营寨。 第145章 黄雀在后 马踏羌营 就在一众羌兵和羌将处于高度紧张、心弦紧绷之时,那西凉军竟然又一次毫无征兆地退去了。 迷唐看到这种情况,心中瞬间如潮水般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虑,迷唐在心中反复思量,越是琢磨便越觉得心中笃定,此定然是马超的计策无疑。马超这小子着实不可小觑,其心思竟然如此的缜密,竟然一边采用疲兵之策不停地对我军进行袭扰,使得我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而另一边则悄悄地分兵离去。就算我这边有所察觉,可目前的状况下,也根本没办法派兵去进行追剿。好一个缜密的心思啊!幸亏自己提前已经派遣迷当前往埋伏,再加上马超此刻还在军阵之中,以迷当的勇武之力,想来在西凉众将中也没人能够与之抗衡。如此这般想着,迷唐便自以为已经察觉到了马超的计策,心情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于是,他赶忙急切地迅速安排士卒去给埋伏的迷当传令,语气焦急地告知对方可能是马超已分兵前往救援北地郡,让其务必做好全面的埋伏准备,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然而,迷唐只想到了马超可能分兵救援,却完全没料到竟是马超亲自率领兵马前往。而且在这漆黑的夜间,他实在也不敢贸然行事去探查马超那边的虚实,生怕一不小心就中了什么圈套。再加上羌兵们经过这漫长而又疲惫的一夜折腾,此时的他们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已严重透支,显然也不是发动战斗的好时机。 迷唐面容凝重地对一众将领说道:“诸位,你们看这西凉兵几次三番前来袭扰我军营地,这定然是那马超的疲兵之策,依我想来,马超肯定已分兵救援西凉了,众将暂且回营歇息去吧,也让羌兵们好好地休息休息,都养足精神,以待明日能有足够的力量随我一同出战。”众将听后,也觉得迷唐所言甚是在理,便各自缓缓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开始吩咐羌兵们留下部分兵士执勤,以确保营地的基本安全,而其他人都迈着沉重的步伐纷纷返回营帐,迫不及待地想要抓紧时间休息。 羌兵们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然而这口气松完之后,那无尽的疲惫就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弥漫在他们的心中。返回阵营后,无论是羌兵还是羌将们,都已经身心俱疲,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他们躺下不久,便如疲惫至极的野兽一般呼呼大睡,迅速进入了梦乡,整个营地渐渐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只有那少数执勤的士兵在默默地坚守着岗位。 在黎明时分,天际才仅仅刚刚泛起那么一丝极其细微且微弱的光亮。羌族大营中那些负责留下来值守的羌兵们在执行勤务之时,他们的身体慵懒地倚靠在长枪之上,脑袋如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的,正在竭尽全力强撑着,试图不让自己陷入沉睡之中,但那如影随形的困倦却好似附骨之疽一般,怎么都难以摆脱掉。他们的眼神显得迷离恍惚,意识也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偶尔还会猛然地用力甩甩头,企图让自己能够稍微清醒一些。 而与此同时,西凉兵们正趁着夜色的遮掩,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朝着寨门靠近。他们行动起来就如同鬼魅一般,动作极其轻微,甚至没有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他们谨慎地躲避着那些可能会发出声响的障碍物,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朝着目标靠近,手中紧紧握着各自的兵器,眼神之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当他们成功靠近寨门时,彼此之间通过手势和眼神进行着默契的交流。 他们仿佛只是稍微打了个盹儿的短暂工夫,然而,就在猛然惊醒的那一刹那,却惊愕地发现敌军的身影已然悄然无声地来到了寨前。其中一名枪兵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发出示警的呼喊,就被一支如闪电般疾射而来的锋利利箭直直地射穿,从箭楼上直直地坠落了下去,而旁边的同伴依旧还沉浸在昏睡当中,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直到那具死尸坠落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才将这个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周边的士兵们在迷迷糊糊地打瞌睡时,突然都睁开了那惺忪的睡眼瞧去,只见敌军已然来到寨门处,正在疯狂地劈砍着。那原本用于防御的寨门鹿角不知在何时已被悄悄搬开,此时就算赶紧示警,显然也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羌兵们在察觉到敌军来袭之后,顿时就慌乱了心神,但很快他们便鼓起勇气,挺直了长枪试图进行反抗,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想要竭力阻止西凉兵的进攻。他们当中有的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与西凉兵展开激烈搏斗,尽管心中已然充满了恐惧,但依然展现出了顽强坚韧的战斗意志。然而,在西凉兵如此凶猛的攻击之下,他们的反抗显得那般无力,西凉兵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一般,朝着营阵里面疯狂地涌了进来。 羌王迷唐和羌族的首领们正在梦乡之中,突然被震天的喊杀声惊醒,猛然惊醒的迷唐,在熟睡之时甚至连铠甲都未曾脱下,此时他匆忙地挂上腰中弯刀便向外急速冲出,而看到的却是单方面的血腥屠杀。迷唐看到此番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又惊又怒,旋即迅速组织起身边的士兵进行顽强抵抗。有的士兵才刚刚从营帐里走出,便被无情地射杀;甚至还有的士兵还来不及走出营帐,他们的营帐就已经被熊熊点燃,那大火瞬间蔓延开来,火光冲天。一些羌兵虽然还处于惊慌失措之中,但在首领的呼喊之下也回过神来,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枪,试图阻挡敌军的凶猛冲击。他们有的无比勇敢地朝着西凉兵冲去,嘴里发出激昂的怒吼,想要为同伴争取更多的时间;有的则依托着寨中的障碍物,与敌人展开迂回周旋。然而,西凉兵人数众多且攻势异常凶猛,羌兵们的抵抗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一名年轻的枪兵,他瞪大了那充满惊恐的双眼,但依然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举起长枪,奋力刺向猛冲过来的西凉兵。尽管他的动作稍显生疏,但那份难能可贵的勇敢却令人心生敬佩。可惜的是,他很快就被一名西凉兵挥刀砍倒在地,但他在倒下的瞬间,依然死死地抓住长枪,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迷唐看着一个个士兵在眼前倒下,心中悲痛万分,但他清楚地知道此刻绝对不能退缩,必须带领大家顽强抵抗,才有获得生存的希望。他挥舞着弯刀,不断地砍向敌人,身上也渐渐地增添了许多伤口,但他全然不顾,依旧继续奋勇杀敌。 大将庞德、徐晃、张绣分别率领着兵马在羌族营地之中纵横往来地冲杀,他们顺手将火把丢向羌兵的营帐,将营帐也点燃了。而羌族的各位首领已然加入了战斗,羌兵们在各自首领的呼喊与部署下,尽管他们都已经非常疲惫,但在各自部族首领的呼喊声中,也都竭尽全力地进行抵抗。 庞德在奋勇拼杀的过程中,敏锐地察觉到羌兵们在首领们的指挥下,已然逐渐形成了有效的抵抗体系。他心中明白,在当下这种局势下,继续缠斗下去可能会给自己的军队带来不必要的损失。他那坚毅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决然,目光中透着果断与坚毅。他当机立断,决定不再恋战,迅速指挥着手下的西凉健儿停止进一步的攻击。 而另一边,迷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羌兵们在敌人的冲杀下不断倒下,鲜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一片。他心中充满了悲愤与痛苦,却只能在一旁无能为力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法阻止敌人对自己士兵的屠戮。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在庞德对羌兵们进行了一番无情的斩杀之后,他毫无留恋地率领着西凉健儿杀出羌兵的阵营,朝着西凉营地的方向归去。迷唐看着庞德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他多么想要追上去,给予敌人以沉重的打击,为死去的士兵报仇雪恨。然而,他深知自己此时的力量远远不够,他的军队遭受重创,根本无力组织起有效的追击。他只能站在原地,望着那渐行渐远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那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绝望。 第146章 伏击失败 迷唐癫狂 迷唐面色阴沉地命令各部仔细去清点此次战斗所遭受的损失。当最终的结果呈现在他面前时,他只觉心中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痛苦与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痛心疾首。原来,他们原本浩浩荡荡组织起来的 7 万羌兵,在经过昨日那场无比惨烈的激战后,竟然直接损失了将近 2 万人之多。而且,那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在战火中被大量烧毁,还有无数的营帐也化为灰烬,其损失的数量庞大到难以确切计数。 如此巨大的损失,让各部首领们纷纷来到迷唐面前,不停地诉苦抱怨,那一张张焦虑的面容和喋喋不休的话语,让迷唐倍感无奈。无奈之下,他不得不咬咬牙做出一个重大决定,那就是让自己本部的族人赶紧回去筹备组织物资,以补充军需。为了能支撑下去,迷唐这次也是下了血本,甚至不惜牺牲本部的财力。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这次真的被马超攻灭了东羌,那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其他族人或许还有退路,可他自己是万万没有退路的。 迷唐的心中仍存有一丝期待,自从与马超交战以来,也就损失了这 2 万人,而据他推测,马超此次前来最多也就 4 万人,并且他还要回援西凉,目前他在大帐里最多也就两三万人,相比之下,自己这边还有着两倍于对方的人数优势。而且他也已经探知了马超一方的虚实,经过一番思索,迷唐觉得此战还是有很大获胜的几率。然而,此刻的现实情况却又让他颇为苦恼,毕竟现在军队士气低落,各种物资都极度匮乏,迷唐不得不放弃现在就攻击西凉营寨的这个想法。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迷唐正努力安抚着各位首领的情绪,不断地劝说首领们再坚持坚持,并且承诺若是打败西凉军,他愿意由自己的部落来提供物资犒赏全军。各首领们尽管心中满是苦楚与抱怨,但面对迷唐的威严,也不敢公然违逆他的话。 就在众人神色各异之时,只见迷当领着一群残兵败将回来了,他自己身上也带着伤。迷唐见状大吃了一惊,连忙急切地向迷当询问起缘由。 迷当在接受命令后,率领部队在北地郡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他仔细观察了地形,选择了一个两侧有山、出入口狭窄的地方作为伏击点。这样的地形可以限制敌军的行动,增加伏击的效果。 迷当安排士兵们隐藏在山谷两侧的树林和岩石后面,准备在敌军通过时发动突然袭击。他还在道路上设置了障碍物和陷阱,以减缓敌军的前进速度。 通过精心的设伏安排,迷当希望能够给敌军造成重大损失,为自己的部落争取更多的利益。然而,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有料到是马超领兵前来。 在那黑暗笼罩的战场上,马超所率的骑兵们在遭遇伏击的瞬间便迅速反应过来。他们训练有素,丝毫不为混乱的局面所干扰。一些骑兵点燃火把,照亮了周围的黑暗,让敌人无所遁形。 马超一马当先,如一道闪电般冲向迷当的队伍。他的长枪挥舞得密不透风,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战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带着他如入无人之境。迷当的士兵们拼死想要阻挡马超的攻势,但他们在马超的勇猛面前显得那么脆弱无力。 迷当见状,怒吼着亲自迎上了马超。他挥舞着大刀,每一刀都带着劲风,向马超狠狠砍去。马超灵活地侧身躲避,随后长枪猛地刺出,与迷当的大刀碰撞在一起,迸发出耀眼的火花。两人你来我往,激烈交锋,金属撞击声在夜空中不断回响。 马超越战越勇,他的气势如汹涌的潮水般不可阻挡。他利用战马的速度和灵活性,不断变换攻击角度,让迷当应接不暇。迷当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体力在快速消耗,动作也开始变得迟缓。马超抓住一个机会,长枪如毒蛇般刺出,直接击中了迷当的肩膀,迷当惨叫一声,差点从马上跌落。但他强忍着伤痛,依然顽强地继续战斗。 然而,局势对迷当越来越不利。马超的部下们也逐渐占据了上风,将迷当的士兵们分割包围。迷当的周围渐渐只剩下寥寥数人,他的眼中露出绝望的神色,但依然不肯退缩。马超再次策马冲来,长枪带着劲风直取迷当的要害。迷当拼尽全力抵挡,但最终还是被马超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他的军队也随之溃败。 当迷当重重地摔落在地后,他只觉浑身剧痛,意识都有几分模糊。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强忍着伤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看着周围自己那已经溃败不堪的士兵,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然而,此时的他已深知大势已去,再继续战斗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于是,迷当咬着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翻身上马。他顾不上许多,调转马头便拼命地向着黑暗处奔逃而去。 马超岂会轻易放过他,立刻率领一队骑兵紧追不舍。迷当在奔逃中,不断回头张望,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心中充满了恐惧。他疯狂地抽打马臀,试图让马跑得更快些。 一路上,迷当慌不择路,穿过荆棘丛,踏过泥泞地,狼狈至极。他的身上又增添了许多新伤,衣服也变得破烂不堪。但他始终不敢停下,拼命地奔逃着,直到渐渐消失在夜色的深处,只留下身后马超等人那带着不甘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而迷当虽然暂时逃脱了,但他知道,这场失败将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痛与耻辱。 迷当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迷唐的心上,让他瞬间陷入了无比痛苦的深思之中。一众首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他们嘴巴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不敢轻易吐出只言片语。 如果迷当遇到的真的是马超,那昨晚在军阵中与他们周旋整夜的人又是谁呢?细思之后,迷唐心中也不断地泛起层层波澜,开始了更为深入的思索。今天早上遭遇了如此惨烈的大败,迷唐原本还自我安慰着,心想如果是马超的话,稍微觉得在马超这样的猛将手底下输了,自己的心里还勉强能够接受。可现在迷当回来后这么一说,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们昨晚被人像傻子一样戏耍了整整一夜,而到了今天早上,不仅营寨被毁,还损失了多达两万的兵力,最关键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最后竟然不是马超! 想到这些,迷唐只觉得一股难以遏制的羞愤之情如潮水般在心中汹涌澎湃。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青一阵红一阵,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这一连串的事情,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如此的愚蠢,如此的无能。那股羞愤就像毒蛇一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让他痛苦不堪。终于,在这强烈的情绪冲击下,迷唐再也无法承受,一口鲜血猛地喷涌而出,整个人如同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软地瘫倒在了地上,心中满是悔恨与自责,而周围的首领们则是惊慌失措地围拢过来,脸上满是惶恐与担忧。 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又是掐人中,又是抚胸口,急切地进行着各种尝试,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之色。过了好一会儿,迷唐才悠悠地转醒过来。 他那原本失神的双眼先是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被烧成一片焦黑废墟的营寨,一片死寂的景象让他的心头仿佛被重锤狠狠敲击,无尽的哀伤如潮水般蔓延开来,脸上写满了痛苦与无奈,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接着,他的目光缓缓移到迷当那浑身是伤却又满是关切的模样上,那一瞬间,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之感,眼眶微微泛红,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迷唐的脑海中不断闪回着过往的种种失败与屈辱,内心的不甘如烈火般灼烧着他的灵魂。渐渐地,他心中的愤怒再度如汹涌澎湃的浪潮般涌起,那愤怒越积越多,越烧越旺,让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终于,迷唐紧紧咬着牙,双眼变得通红,面容也逐渐扭曲起来,从哀伤与沉默中挣脱出来,转化为满脸的愤怒,进而变得近乎面目狰狞。既然马超已经不在西凉营寨了,那便也不再等待后勤补给补充上来了,他当下就决定现在立刻去与西凉军交战,他必须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掉这场奇耻大辱!他的表情犹如一只受伤后陷入癫狂的野兽,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第147章 连番战败 迷唐病倒 迷唐那暴怒的模样,犹如一头失控的狂狮,狰狞的面容和喷涌着怒火的双眼,令在场所有的首领都不禁心中一惊。在这股暴怒的威压之下,他们根本不敢违背迷唐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勉强凑起了部队,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迷唐一起踏上了前往讨伐西凉军、与西凉军交战的征程。 而另一边,庞德带着大胜的队伍凯旋而归。在返程途中,将士们皆是兴奋异常,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自豪。一直以来,他们都笼罩在马超那辉煌的战绩之下,长久下来,众人心中都有些不自信,习惯性的被马超那耀眼的光芒所遮盖。此次的大胜虽然是依据马超定下的计策而行,但也同样离不开众将的奋力拼搏和努力。庞德深知这一点,他豪迈地吩咐下去,杀牛宰羊,要好好地犒赏众将和大军。一时间,将士们都喜笑颜开,沉浸在这欢庆胜利的氛围之中,营地中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对未来战斗的信心与期待。 迷唐气势汹汹地带领着大军匆匆赶来,而此时西凉的将士们刚刚才吃饱喝足,养足了精神。当看到迷唐大军到来时,众将士们立刻精神抖擞地列队出来迎战。 那些羌兵们看着西凉军那严谨的军阵以及西凉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甚至吃得红光满面,西凉军所展现出的昂扬气势,再回想起他们自己所遭遇的种种挫折和接连的失败,在气势上便不由自主地低迷了许多。 这时,徐晃第一个打马出阵,扛着大斧就向羌族阵营发出了邀战。然而,此时迷唐这边却并没有多么勇猛的战将能够站出来与之相抗衡。迷唐怒目圆睁,对着身后一众首领吼道:“难道就没人敢去迎战吗?平日里你们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众将面面相觑,有些怯懦。 迷唐也不愿意多废话,直接就毫不犹豫地发起了冲锋的命令。双方的人马瞬间便混战到了一起,西凉军无论是从装备上,还是从士气、精神等各方面来看,都不是迷唐的这些羌兵所能轻易抵挡的。在大军激烈交战中,羌兵明显处于极大的劣势之中,局面变得十分危急。而迷唐在战阵竭尽全力地鼓舞着士兵,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都给我振作起来!拿出你们的勇气和力量来!我们不能畏惧!”然而,无论他怎样拼命地呼喊,怎样努力地激励,羌兵们依旧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一般,士气无比低迷,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沮丧与畏惧。 首领们则在奋力地指挥着战斗,他们扯着嗓子呼喊着战术指令,试图让士兵们能组织起有效的防线,去抵挡那如潮水般凶猛冲击而来的西凉大军。但无奈的是,当真正面对西凉大军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势时,羌兵们即便拼尽全力,却也明显力不从心,根本难以招架得住。他们在西凉军的冲击下节节败退,阵脚大乱。 迷唐看着眼前混乱不堪且逐渐溃败的局面,心中那无尽的焦急如烈火般灼烧着他。他的双眼几乎要瞪出眼眶,眼中除了不甘,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奈。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都几乎嵌入了肉里。但此刻,战事已然胶着,羌兵们在各个方面都明显处于劣势状态,继续纠缠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在这种别无选择的情况下,迷唐纵然心中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也只能在此无奈地选择退兵。 这场战斗,以丢下了几千羌兵的性命为惨痛代价而结束,迷唐带着残兵败将仓皇而退。那撤退的队伍混乱而狼狈,丢盔弃甲,一片狼藉。迷唐骑在马上,回首望着那片刚刚还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的战场,心中的苦涩和痛苦如潮水般涌来,那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和自责。他感觉自己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整个人都被无尽的阴霾所笼罩,而他也因这沉重的打击和心中郁积的恶气,回去之后便因这股郁气和战事的失利而病倒了,身体和精神都陷入了极度的虚弱之中。 在迷唐病倒之后,羌族的首领们面对如此不利的局势,也无可奈何,只好谨守营寨。他们神色凝重,心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如今群龙无首,他们深知不能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营地,以防被敌人趁机偷袭。 ——分割线—— 马超带领着他的英勇之师,自成功击溃了迷当的伏击之后,一路之上可谓是畅行无阻。他们如疾风般行进,最终来到了北地郡。 到达北地郡后,马超决定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整,以便让将士们恢复精力,应对接下来的挑战。在休整期间,他果断地派出了机敏的斥候,命令他们去仔细打探如今北地郡的各种消息。因为此时的局势变幻莫测,掌握准确的情报至关重要。 而那北地郡的境地可谓凄惨,在经历了匈奴一番残暴的烧杀抢掠之后,这片土地上留下了满眼的疮痍,到处是断壁残垣和百姓的悲泣之声。原本北地郡已岌岌可危,几乎要陷入绝境,幸而西羌王彻里吉及时率领大军赶到。彻里吉的出现,就如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让这片土地不至于彻底沦陷,为北地郡带来了一丝希望。 在这段时间里,匈奴左贤王刘豹正与彻里吉展开激烈的交战。他们经历了两次残酷的战斗,然而刘豹在这两次交锋中并没有占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彻里吉所展现出的顽强抵抗和出色战术,让刘豹感到颇为棘手。权衡再三之后,刘豹决定放弃与彻里吉的直接对战,转而选择了匈奴一贯的作战风格——来去如风。他充分发挥了匈奴军队机动性强的优势,灵活地在战场上穿梭。 面对刘豹这样狡猾的战术,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每次当彻里吉想要对刘豹进行围堵或追击时,刘豹总能巧妙地避开,让彻里吉一次次地扑了个空。这种局面让彻里吉陷入了被动和焦虑之中,他急切地想要找到破解之法,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而刘豹则利用这种牵制,不断地寻找着新的战机和机会。 马超对刘豹这种极为灵活的打法着实感到万分头疼,因为他回想起以前自己在东羌的时候,用的便是类似这样的打法。而且匈奴人向来以残暴着称,其性格凶悍,在北地郡更是肆意妄为,为所欲为。此时的马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苦苦思考着怎样才能够与彻里吉达成紧密的联手,从而对匈奴左贤王形成围困之势。他深切地知晓匈奴人的作战之法,如果不能凭借这次机会一举将其彻底击败,而任由他们在北地郡持续这般疯狂肆虐,那恐怕这样的混乱局面将会一直持续下去,不知到何时才能让北地郡真正安定下来,恢复往日的平和与宁静。 马超久久地陷入沉思之中,过了许久许久,他的内心逐渐明晰,有了确切的打算。紧接着,他向彻里吉传递讯息,让彻里吉在秋分时分兵去严密把守各个关隘,持续推进围堵的行动。同时,他也对杨秋下达了指令,让杨秋把北地郡本地的士兵分散安排到各个村落里。并且规定各个村落之间收集好木材,将其堆积成大型的篝火堆,一旦察觉到匈奴人的行迹,就即刻点燃火柴,借助这种方式逐步确定匈奴人的位置,进而进一步缩小围堵的范围。而马超自己则计划作为一支奇兵暂且不暴露,毕竟他手下全是骑兵,有能力迅速赶来支援,在彻底拖住匈奴人之后发挥出决定最终胜负的关键作用。 第148章 精心布网 四面围堵 马超为了能够火速解决掉左贤王带来的困扰,在用心地拟定了相关计划之后,便开启了深入的思索,苦苦探寻究竟通过何种方式才能将匈奴人稳稳地锁定在北地郡之内,好使他们全然没有机会逃回先零羌。 彻里吉这边获取到了马超传来的信息,深刻地领会到此次任务的关键之所在以及其所蕴含的重大意义,于是他丝毫不敢有哪怕极其细微的松懈情绪,急忙召集手下那些能力出众的得力干将,针对每个战略要点都展开了精心的安排部署,把关隘都防守得犹如坚固无比的屏障一样,以高度戒备的状态等待着匈奴人的来临。 杨秋在马超下达了命令之后,行动极其敏捷迅速,他即刻着手将北地郡当地的军兵分散布置到各个村落之中。这看似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实际上却饱含着众多的挑战与无尽的艰难困苦。军兵们需要深入到每一个村落内部,向当地的百姓细致地讲解马超的战略意图,并且还需要赢得当地百姓的积极配合。而且在这寒冷刺骨的冬季,天寒地冻,甚至随时都有可能遭遇降雪的干扰,这就需要各个村落去搜集木材,同时还必须保证能够及时地将其点燃,正因如此,杨秋的工作也随之变得格外的繁杂琐碎。 在精心做好了这所有的安排部署之后,马超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将行动的目的地牢牢锁定在了北地郡与冯翊郡交界的关键位置。这其中的缘由至关重要,因为如果让匈奴左贤王成功逃往先零羌,那么他势必会与东羌迷唐重新合兵一处,如此一来,这无疑会给马超讨伐东羌的行动大大增加难度。而要是将他们驱赶到此地,如果无法在北狄郡将他们全部歼灭,而他们又往南方向逃窜的话,那么就会直接给陇西郡带来诸多的困扰和不断的滋扰。唯有北地郡与冯翊郡交界的这个地方最为合适,即便不能将他们一举全歼,可一旦他们进入了冯翊郡,由于冯翊郡紧邻边疆,向来都是战事频繁之地,其拥有的兵力应该足以应对左贤王。就算他通过北地与冯翊交界之处,然后从东羌的东南部逃回草原,那也比任由他去肆意滋扰百姓要好得多。当然,最为关键且重要的战略目标始终是要将他们彻底绞杀在北地郡之内,绝不能让他们逃脱。 为了能够更好地配合这一战略实施,马超把所带来的骑兵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一部分提前前往北地郡的东北部进行阻拦截击,而马超自己则和彻里吉所率领的东羌兵相互配合行动。当匈奴左贤王又一次于北地郡展开劫掠活动时,马超此前精心安排的各村落情报传递工作得以全面且顺利地贯彻执行。匈奴左贤王正在肆意烧杀抢掠之际,就看到了巨大的篝火被点燃,而当他在劫掠完之后逃窜时,他的行踪通过一个又一个村落接力传递下来,这样一来,马超和彻里吉就能迅速知晓他身处何方,进而可以带领将士对他进行堵截。像这样接连两三次出现类似的情况后,匈奴左贤王也多少感觉有些奇怪,于是便在一次劫掠之后和马超以及彻里吉的兵士遭遇上了。 匈奴左贤王首先与彻里吉的兵士激烈地战斗在了一起。只见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双方的兵士如潮水般冲撞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血雨腥风弥漫。匈奴左贤王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率领着他的部下们奋勇拼杀,试图冲破彻里吉兵士的防线。 就在双方正战得难解难分之际,马超率领着他那如神兵天降一般的骑兵突然杀入战场。这些骑兵如旋风般席卷而来,马蹄声响彻云霄。他们所骑的战马皆是良驹,奔跑起来如疾风骤雨。马超所带来的骑兵皆是经过严格挑选的,他们在骑术上有着极高的造诣,能在疾驰的战马上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灵活地穿梭于敌阵之中。而且他们的装备也十分精良,坚固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锋利的兵器让敌人胆寒。 马超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出现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平衡,让原本引以为傲的匈奴人的机动性优势荡然无存。匈奴左贤王见此情形,脸色骤变,他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但马超和他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让匈奴左贤王部陷入了极大的混乱。在马超和彻里吉的联合攻击下,匈奴左贤王部伤亡达到了近万人,元气大伤。 最后,匈奴左贤王无奈之下,只好带着残余的士卒狼狈逃窜,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满地的鲜血。这场战斗让马超和彻里吉的联军取得了重大的胜利,也为后续的战略行动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此次胜利之后,马超展现出果敢决绝的一面,他当机立断地率领部队在后面紧紧追赶匈奴左贤王的部队,没有丝毫的松懈与怠慢。与此同时,他果断地下令让彻里吉迅速将其兵力提前往北地郡的东北部火速开进。而另一边,杨秋也已经按照原计划,开始在北地郡的西南部逐步收缩兵力。就这样,随着各方行动的展开,此时的局势逐渐演变成了西凉兵对匈奴人呈现出一种三面围堵的态势。在这种紧迫的情形下,匈奴左贤王没有其他的路径可选,只能无奈地选择往北地郡的东南方向,也就是冯翊郡的位置仓惶逃窜。然而,匈奴左贤王并不知晓,在冯翊郡与北地郡的交界处,马超早已悄悄地留下了精锐的骑兵,并部署好他们对匈奴左贤王进行阻拦。一旦匈奴左贤王踏入这个地带,那么他就会立刻陷入四面围困的艰难局势之中,仿佛是一只掉进了精心编织的陷阱中的猎物,难以挣脱。 马超之所以会这样做,实则也是出于一种无奈之举。毕竟此次南匈奴可谓是倾巢而出,单单左贤王所带来的匈奴人就足有四五万之众,如此庞大的数量,马超根本无法一次性地将他们全部吞下,所以只能采取将他们逐步收缩的策略,唯有通过这种围剿的方式,才能让左贤王逐渐丧失其机动性。而且由于匈奴人所带来的皆是机动性极强的骑兵,他们来去如风,又是如此大规模的部队,马超为了能够将他们的有生力量全部消灭,就只好精心制定出这样的计划。伴随着战事的推进,随着这样逐步的收缩,左贤王的活动区域会变得越来越小,这样一来,他在补给等各方面必然都会跟不上,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将这些匈奴人尽数歼灭在北地郡之中。 左贤王在这无比仓皇的逃窜途中,内心满是焦急与惶恐,迫不及待地试图朝着西南方向疯狂奔逃,妄图寻得一丝生机。然而,残酷的现实却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等待他的竟是杨秋所率领的那支气势汹汹的西凉北地郡兵。当左贤王所率的部队与杨秋的兵马猛然遭遇的那一刹那,双方瞬间就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即刻陷入了无比激烈的交战之中。那喊杀声犹如惊雷般震天动地,兵器相互撞击所发出的铿锵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令人胆寒。 就在双方激战正呈现出白热化状态之际,那仿若噩梦一般的马超宛如一阵狂暴的旋风般从后面席卷而来,并且毫无迟疑地对左贤王的部队发起了一次凶猛至极、势如破竹的冲锋。这次冲锋恰似雷霆万钧,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左贤王的部队在这狂猛的冲击下遭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士兵伤亡惨重,战场上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第149章 战略成功 关门打狗 左贤王眼见西南方向已然无望突破,满心绝望地只得又仓皇转向东北方向逃窜,可似乎命运再次和他开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玩笑。这一次,拦住他去路的是车里吉所带领的西羌兵,这些西羌兵个个面露凶悍之色,展现出了极为强烈的阻拦态势,他们紧密排列,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一般横亘在左贤王的面前。左贤王咬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不得不再次硬着头皮与他们展开激烈交锋。而那令人畏惧的马超,自始至终都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随形地紧紧跟在后面。只要左贤王一与前方的敌人开始交战,马超就会以令人惊叹的速度瞅准时机,如饥饿的野狼扑食一般迅速地咬上去,再次对他进行疯狂且不留情面的冲锋。每一次马超的冲锋都让左贤王心惊胆战,仿佛是死神挥舞着那寒光闪闪的镰刀一次次地凶猛逼近,让左贤王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与无尽的恐惧之中。 此时的左贤王也已经渐渐从慌乱中醒悟过来,意识到前方很有可能还有敌人在严阵以待地等着他,但马超那紧追不舍的态势让他毫无喘息之机,这让左贤王即使心中对前面可能存在埋伏有所怀疑,却也万般无奈,毫无办法可想。 伴随着左贤王逐步朝着马超早已定好的战略位置仓惶逃窜,彻里吉和杨秋也在两边毫不松懈地不断收缩兵力,如两条逐渐收紧的绞索。而马超则在后面如鬼魅一般死死地追赶,一刻也不曾停歇。如此一来,左贤王所能活动的区域变得越来越狭小,就仿佛是一个正在被逐渐收紧的口袋一般,将他紧紧地束缚在其中,无法挣脱。最后,走投无路的左贤王只能满心绝望地带着残兵败将一头扎进马超所精心挑选的这个险恶位置。 马超所精心挑选的这个位置,乃是北地郡与冯翊郡近乎交汇之处,其东南方向皆有连绵山脉。北地郡兵早已在南面严阵以待,布置得妥妥当当,而在东面,马超的一半兵力也已然居高临下地驻扎于此。北面则是由彻里吉所带领的羌兵紧紧把守,西面则是马超在后面穷追不舍。当匈奴左贤王带领着部队抵达此处时,眼望着四周再无逃窜之路,四面八方皆有伏兵涌现。刘豹看着如此精密的部署,纵然手中尚有将近 4 万的兵力,却也被围困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根本无法施展匈奴人向来引以为傲的骑射本领。就在这时,左贤王刘豹才开始暗暗懊悔起来,前有强大的敌人,后有紧追不舍的追兵,左右又被严密防守,处于这样的艰难处境之中,刘豹不禁心中对东羌部落痛恨至极。他原本也只是想着趁着西凉与东羌交战之际,能够到此地捞取好处,更何况按照东羌的描述,西羌彻里吉本应与东羌站在同一战线来对付西凉的,可谁能料到西凉竟与西羌合作,从而致使刘豹陷入如此困境。 马超眼见匈奴左贤王被困在这个地方,而自己已然形成了四面合围的态势,于是果断地同时发起了进攻。只听得一阵喊杀声震天动地,马超一方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汹涌扑来。 匈奴左贤王刘豹见此情形,当下别无他想,唯有殊死一搏,他拔出腰间那装饰华丽的弯刀,向着周围的匈奴骑兵大声呼喊:“大匈奴的儿郎们,那些狡猾的汉人只会耍弄阴谋诡计,他们怎会懂得我们大匈奴的勇武?既然如今已到了这般境地,无处可逃,我们唯有与他们拼命了,长生天庇佑,冲锋!” 然而,虽然匈奴人想要冲锋,但在这狭隘的区域内实在难以真正展开。只见马超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匈奴人的阵营。他身着华丽的银甲,外罩锦袍,胯下那匹白马犹如一道闪电,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芒。他左挑右刺,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枪尖所到之处,匈奴士兵的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马超的骑兵们也如狼似虎地紧跟其后,他们挥舞着刀剑,与匈奴人展开了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与金属撞击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寒。匈奴人的弯刀虽然锋利,但在马超军的勇猛冲击下渐渐失去了优势。 左贤王手下的千夫长、百夫长们竭力抵抗,但在马超军的凌厉攻势下纷纷倒下,死伤不计其数。甚至有两个万夫长也在混战中丧命,他们的尸体倒在血泊中,触目惊心。战事惨烈至极,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在这惨烈的战场上,喊杀声与痛苦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马超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串血花,将匈奴士兵纷纷挑落马下。他的白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马蹄踏过之处,血水四溅,溅起的血水甚至染红了他的银甲和锦袍。 马超身后的骑兵们也毫不示弱,他们与匈奴人近身缠斗,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有的士兵被匈奴人的弯刀砍中,身体瞬间被撕裂,却依然死死抱住敌人不放;有的被马蹄踩踏,骨骼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但仍挣扎着挥出最后一击。 匈奴士兵们也疯狂地反击着,他们双眼通红,面露狰狞,不顾一切地扑向马超军。但迎接他们的是更加凌厉的攻击,许多匈奴人被一枪洞穿胸膛,或是被长剑斩下头颅,头颅滚落之处,鲜血汩汩流淌。 战场上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士兵们在这血泥中艰难地厮杀着。不时有士兵被砍倒后又被后续的人马踩踏,不成人形。一些受伤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而他们的同伴却无暇顾及,只能继续投入这血腥的战斗。 双方的尸体堆积如山,有的还纠缠在一起,死状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死亡的气息,让人几欲作呕。而战斗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仿佛要将这片土地彻底变成一片修罗地狱,每个人都在这无尽的杀戮中挣扎、沉沦,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而又微不足道,只有那残酷的战斗在持续不断地进行着,越发惊心动魄,惨绝人寰。 刘豹越打越心惊,对于阵中那个身着锦袍、身披银甲、外罩锦袍、胯下骑着白马、手中握持长枪的年轻西凉统帅畏惧至极,对方那勇猛无畏的身影仿佛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两名万夫长也在混乱中焦急地向左贤王请示该如何逃离。刘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当下的局势,当前这场战事显然是必输无疑了,而往东是冯翊郡,往南则更是会进入大汉的腹地。 西面的北地郡,那对刘豹而言无疑是噩梦般的存在,根本无需考虑。此刻他清楚地知道,唯有从北面突破西羌兵的防线,才有机会进入东羌东南部那片羌胡杂居之地,而后便能踏上回归大匈奴草原之路。 刘豹此时已顾不上许多,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狠狠一咬牙,亲自率领着队伍朝着北面拼死冲杀过去。那些负责阻拦的西凉兵们虽竭力抵抗,但面对刘豹等人如疯魔般不要命的突围之势,也渐渐力不从心。 刘豹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劲风,砍向阻挡在面前的敌人。他的双眼因愤怒和决绝而变得通红,口中不断发出怒吼。他身边的匈奴战士们也都个个奋勇当先,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击。 西羌兵们同样拼死抵抗,刀枪相交,迸发出串串火花。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战场上血肉横飞。刘豹的战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他不断挥舞弯刀,将一个个西羌兵斩落马下。但西羌兵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无穷无尽。 第150章 匈奴大败 拼死逃脱 匈奴士兵们成片地倒下,但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冲锋,毫不退缩。刘豹的身上也已多处负伤,但他全然不顾,只是一味地向前冲杀。在这激烈到近乎疯狂的战斗中,匈奴人终于凭借着那股不要命的狠劲,硬生生地在西羌兵的把控下撕开了一道口子,突出重围,如潮水般逃往了东羌东南方向那片羌胡杂居之地。 当左贤王刘豹甩开追兵,命令部队休整并清点人数时,发现随他逃亡出来的部族勇士仅剩下可怜的 1 万余人。这次对西羌的讨伐,左贤王部死伤将近 4 万人,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而逃出来的这些儿郎也大多身上带着沉重的伤势,面对即将到来的艰难冬天,他们满心愁苦,不知该如何挨过这漫长而又残酷的时光。 马超眼睁睁地看着匈奴左贤王带着匈奴人从西羌阵地逃离,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他深知此刻必须先将眼前被困住的这些匈奴人彻底解决,毕竟他们的数量依旧众多,即便自己精心谋划,也难以将其全部在此歼灭。 而马超的内心还牵挂着与东羌的战事,以及西凉如今被匈奴单于祸害的状况,这些都让他倍感忧心。考虑到在此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继续追击也可能得不偿失,他当机立断,决定不再追赶,而是要迅速去攻略东羌。 彻里吉面带羞愧之色,来到马超面前诉说:“亲爱的兄弟,真是抱歉啊,是我西羌这边的儿郎们没能够成功阻拦住匈奴人的突围,让他们逃走了。”马超连忙安慰着这位枪王彻里吉兄长:“兄长莫要自责,毕竟是匈奴人数量太多了。西羌儿郎们已然十分勇敢坚毅,在如此惨重的损失下,能有这样的战果我已经非常满意了。兄长赶紧让手下的兄弟们休整吧,兄弟我还需要你与我一同带兵去讨伐东羌呢。”彻里吉听后,也不再纠结。 彻里吉在得到马超的宽慰后,心中的愧疚感稍稍减轻了一些。他立刻行动起来,指挥着手下的西羌士兵开始有序地进行休整和统计伤亡人数。 当伤亡数据统计出来时,彻里吉看着那数字,心疼得直嘬牙花子。马超同样非常无奈,他深知战事残酷,死人在所难免,即便在自己如此精心布局之下,他所率领的骑兵也损伤了将近一千人,而北地郡兵从匈奴人来袭至今更是损伤了一万四千人,北地军兵可谓元气大伤。彻里吉带领的西羌勇士也损失了四千人。 不过,成果也是相当辉煌的。此次匈奴左贤王部前来北地郡劫掠,率领了五万人马,被马超和彻里吉等留在北地郡的就将近有四万人。 马超看着这个数据,对彻里吉说道:“兄长,如今部族这边还有伤员,兄长可以安排将此次战役的战利品全部让和伤员一起运回部族,以度过这个冬天。兄长,我们暂作休整,之后兄长便要与我一起去对东羌迷当发起总攻,兄长你觉得意下如何?” 彻里吉听了马超的话,对马超的慷慨心中感激至极。马超不仅不追究西羌兵此次战略上的失误,还一点战利品不要,就让他回去壮大部族,彻里吉心中彻底被感动了,他连忙说道:“贤弟,你的大恩大德,为兄铭记于心!一切全听贤弟安排!” 他表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一边忙碌着安排各项事务,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接下来与马超共同讨伐东羌的战斗中更加勇猛,挽回这次的失误。西羌士兵们也都沉默不语,默默地执行着彻里吉的命令,他们同样憋着一口气,希望能在未来的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实力,为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而马超则站在一旁,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思考着接下来攻打东羌的战略部署,心中的使命感愈发强烈。 马超部和彻里吉部立刻抓紧时间休整。此时,马超将杨秋叫来,先是对杨秋在此次战斗中的表现予以肯定,随后对杨秋说道:“暂时不要再进行征兵了,只需维持好北地郡如今的运转和安稳就行,此次接下来的战事,暂时不需要北地郡参与,要抓紧时间让北地郡的民生得以恢复。” 杨秋一脸为难地说:“将军,如今北地军遭匈奴人一番烧杀抢掠,百姓们流离失所,而且西凉武威那边情况未知,北地郡物资紧张,恐怕百姓们难以度过这个冬天啊。”马超沉吟了一会儿,心中暗自思索:是啊,如今张掖郡还有匈奴人,也不知道他们从张掖郡已经扩展到什么地步了,毕竟大部分地区都抽调了兵力,自己如今没有回援西凉,父亲马腾那里,不知道还要面对怎样的压力,恐怕也无力调取物资来支援北地郡的战后恢复。 马超沉吟片刻后说:“这样吧,我安排人给你写封信,你安排人带到陇西郡去,让陇西郡先给北地郡调拨物资,以度过冬天。” 马超看着杨秋,接着说道:“信中会详细说明北地郡如今的状况,以及我们对物资的急切需求。让陇西郡务必重视起来,尽快给予援助。” 杨秋连忙点头应道:“末将明白,将军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妥当此事。只是,陇西郡那边会不会有什么难处?” 马超皱了皱眉,沉思片刻后说:“不管如何,我们也只能先求助他们。若他们也有困难,那再想其他办法,但至少要先争取一下。” 杨秋一脸严肃地回道:“是,将军,我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办。希望陇西郡能施以援手,帮助北地郡的百姓度过这个艰难的冬天。” 马超看着杨秋,神色严肃地说道:“此次让陇西郡支援物资,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毕竟我与董白关系匪浅,她定不会坐视不管。” 杨秋也立刻点头应道:“将军所言极是,董白小姐与将军的情谊深厚,陇西郡想必肯定会看在这层关系上给予支持的。将军放心,我也坚信陇西郡会施以援手,帮助我们北地郡渡过这个难关。” 马超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说道:“嗯,我也相信董白不会让我失望。但即便如此,信还是要妥善保管,我会将我们的困难和需求清晰阐明,不能只依赖人情关系。” 杨秋郑重地回道:“末将明白,将军,我会仔细安排,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好。有将军与董白的关系在,再加上我们有理有据的请求,相信陇西郡不会对我们的困境视而不见。” 马超轻叹了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若陇西郡能及时支援物资,那北地郡百姓的这个冬天就能好过许多了。”杨秋应道:“将军宅心仁厚,处处为百姓着想,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协助将军达成此事。”随后,杨秋便按照马超的指示去全力操办相关事宜了。 马超轻轻拍了拍杨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辛苦你了,杨秋。我们一定要尽力保障百姓的生活,不能让他们在战火之后还要承受饥寒之苦。” 杨秋拱手道:“将军宅心仁厚,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辜负将军的信任。” 杨秋下去后积极准备了丰富的酒菜,以犒赏此次取得大胜的将士们。而马超也在这时候迅速将信写好,一想到董白,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柔情。虽说董白如今应该还在武威,但是董公既然将陇西郡全部托付给了董白,想来对于这个合理的要求,陇西郡应该不会不予帮助。 等到把这一切都妥善处理完毕,马超与彻里吉在帐中与众多参战的首领一同庆贺本次的胜利。酒至酣处,他们还走出军帐,与士卒们一起庆贺,一时间场面极为热烈。马超也放下了长久以来的一身疲惫,与士兵们尽情畅饮一番。毕竟眼下还有东羌的问题暂时未定,而西凉还在匈奴的铁蹄下遭受劫掠,眼看着年关将近,马超在心中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处理好东羌的问题,让局势稳定下来。 第151章 烧当袭扰 羌兵厌战 马超和彻里吉在北地郡进行了短暂的稍作休整之后,便开始集合他们那规模庞大的大军,向着东羌之地坚定地进发。然而,此刻已然进入了极为严寒的严冬时节,这给行军带来了极大的困扰和阻碍。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进入了腊月,士兵们心中对家的思念之情愈发浓烈,在艰难的行军过程中,这种情绪也在不断蔓延。马超在行军途中充分考虑到了这种情形,一路上他都在认真深入地思考应对之策,同时也不断地与彻里吉进行商议,经过一番思索和交流后,他们最终决定准备采取速战速决的策略来应对当前的局面。 马超坚持不懈地不断鼓励着军队,让士兵们坚定信心。并且,他在北地郡时写信向陇西郡去借取各种物资。在获取到这些物资之后,他传令给杨秋优先拿出其中的一部分来补充到马超自己和彻里吉所率领的军队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物资的及时补充,才使得军队的士气能够维持在一定的程度,让士兵们在艰难的处境下依然能够保持着战斗的意志和决心,不至于因为物资匮乏和环境恶劣而完全溃散。 而如今在东羌的阵营里,迷唐所面临的困境也是极为艰难且困难重重。本来迷唐还妄图趁着马超回援西凉的这个时机,打算从各个部落抽调出大规模的军队,想要一举将入侵到东羌境内的西凉兵彻底剿灭。然而,奈何事实却完全事与愿违,各个部落在迷唐的高压状况之下,不得不抽调各自的部众前来补充兵力。但是随着这些部众的到来,也将各个部族如今所面临的艰难情景以及绝望的心思一同带到了大军之中。本来各个部落的羌兵由于战事的不利以及后勤补给根本无法跟上,甚至连他们自己筹集并携带的粮草也极为有限,在这个地方他们常常吃不饱且穿不暖,而且大部分的营帐又在上次的大战中被烧毁,种种情况使得他们的情绪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这样一来,这些前来的青壮又详细描绘了家乡的悲惨处境,进一步使得羌兵们的厌战情绪变得越来越高,整个东羌阵营内部弥漫着低沉和消极的氛围。 虽然兵力好歹算是补充上来了,然而后勤粮草的供应却完全跟不上节奏,这就如同一个沉重的枷锁,牢牢地套在了羌族军队的脖子上。 迷唐之前曾经信誓旦旦地承诺要从他本部抽调物资来全力支援大军,可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烧当羌以及一些联合的小部落竟然对迷唐的本部展开了持续的、令人焦头烂额的滋扰行动。迷唐一次又一次地抽调了大量的物资,满心期盼地准备押送到前线去,给苦苦等待的士兵们带去希望,然而每一次都事与愿违,这些物资总是遭到烧当羌无情地不停地劫掠。而迷唐此时处在了一种极为艰难和为难的境地之中,他根本不敢轻易地派遣大军去进行接应,因为只要他这边稍微有大规模军队出动的迹象,对面的西凉阵营就如同狡黠的猎手一般,会立刻派遣军事力量进行神出鬼没的伏击,甚至他们也会如饿狼般参与到对物资的劫掠当中,让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 这些后勤辎重的事情就如同沉重的巨石一般压在迷唐的心头,让他几乎快要倾尽家资了,可实际上能够真正到达的后勤补给却少得可怜,如同杯水车薪。基于这种严峻到几乎令人绝望的情况,迷唐不得不做出无奈的选择,他只能将亲近他的部落以及那些敢于战斗的部落优先给予物资补充,而那些规模小一点的部落几乎没有得到任何物资的补充,只能在饥饿与寒冷中苦苦煎熬。如今的迷唐,望着这混乱而艰难的局面,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无奈,他深知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法轻易脱身的困境之中。他想要出兵去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去对抗烧当羌,去保护自己的物资,但又忌惮着西凉阵营随时可能发动的袭击,这种左右为难的痛苦与纠结,让他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只能在这无尽的困境中苦苦挣扎,眼睁睁地看着羌族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却又无可奈何。 这种糟糕的情况使得迷唐的病情不但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地加重了。他本就因局势的艰难而心力交瘁,如今面对这一系列无法解决的难题和困境,内心的焦虑与压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让他的身体状况如雪上加霜般每况愈下,精神也越发萎靡不振,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难以挣脱这令人窒息的困境对他身心的双重折磨。 由于迷唐身患重病,再加上之前迷当在战斗中受了伤,这一系列状况使得俄何与烧戈这两个部落首领的心中不停地转动起各种小心思。他们觉得此时出现了可乘之机,于是便私下里频繁会晤一些小部落的首领或者稍微大点部落的中坚力量。他们一面跟这些人抱怨如今战事是何等的艰难困苦,一面又向他们绘声绘色地描绘西羌是如何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那里没有战乱的纷扰,百姓能够丰衣足食,甚至在遭遇危难之时还有西凉方面前来对他们进行帮扶。 俄何与烧戈这二位首领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那些小部落首领和中坚力量们的内心开始动摇起来。他们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心动的神色,原本坚定的心似乎有了一丝丝缝隙。一些首领在听着西羌美好生活的描述时,眼神中不禁流露出向往与渴望,他们的思绪开始飘向远方,想象着如果真能如俄何与烧戈所说,那该是多么美好的场景。 他们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如今东羌的局势确实不容乐观,迷唐的重病和迷当的伤让他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而俄何与烧戈所描述的一切,就像黑暗中的一道曙光,让他们的心思不知不觉地被撬动。那些原本坚定支持东羌的信念,此刻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内心的天平逐渐倾斜,对未来的走向充满了迷茫和纠结,在这种蛊惑下,他们心中的那点坚守似乎也在慢慢瓦解。 俄何与烧戈这二位首领眼睁睁地看着迷唐曾经如同一个威猛的猛虎,可如今却好似没了牙一般,虽然虎威尚在,然而却完全看不到能够战胜马超的希望。本来他们就已经有过投诚的过往,如今更是想趁机多加表现,因为在他们看来,既然东羌的败局似乎已经注定,那就应该做好最大的努力,为之后投靠马超提前做好充足的准备。 由于俄何与烧戈两位首领持续不断地在暗中进行蛊惑和劝说,一众小部落的首领以及稍微大点的部落中坚力量们原本坚定的心志都渐渐地开始出现了动摇。 除了那些一直以来都是迷唐亲信的部落以及死忠于迷唐的部落依旧坚守之外,其他的这些首领们心中的思想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发生了极为显着的转变。从一开始他们所认为的西凉入侵东羌是一种会导致毁家灭族的可怕行为,所以他们要坚定地站出来保卫自己家园的这种思想,逐渐地转变成了西凉此番前来实际上是要帮助东羌去推翻暴君迷唐的行为。这样的一种转变就如同看不见的暗流一般,在悄无声息中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各自部下的羌兵。 原本那些羌兵们内心深处就已经存在着强烈的厌战情绪,而如今在这种思想转变的作用下,他们又萌生出了不同的希望和向往,如此一来,他们的士气更是变得极度低迷,几乎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意愿,根本不愿再为迷唐去拼命战斗。如今的东羌大营从表面上看上去似乎依然保持着严整的态势,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平静且有序,可实际上其内部早已是千疮百孔,各种各样的问题和隐患潜伏其中。 然而可悲的是,迷唐此刻正处于重病之中,身体的虚弱和精力的匮乏让他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心思去察觉到这所有的一切变化,只能任由这种糟糕的情况在暗地里不断地发酵和蔓延。 第152章 两面夹击 激战开始 在这种极为不利且充满变数的情况下,心怀叵测的俄何与烧戈偷偷摸摸地向各部落首领进行暗中约定,声称倘若局势真的发展到了难以维持的艰难绝境,就由他们站出来充当先锋,带领着一众羌族向马超投降。有了俄何与烧戈这两部愿意出头来充当这关键的角色,其他那些原本一直处于举棋不定状态的小部落首领们内心也都渐渐安稳下来,经过一番思量后最终下定决心,不再愿意为了迷唐去拼命卖命。 有了这些小部落首领们坚定的支持态度,俄何与烧戈在进出营寨之时便不会轻易地引起多数人的特别关注。而俄何与烧戈每天都会悄悄地派遣自己部落族中的人,小心翼翼地向西凉营寨传递各种重要消息。当庞德得知了这一系列的消息之后,他的心中不禁激动万分,情绪也随之澎湃起来。然而,他冷静下来后仔细思考,还是因为自身所掌控的兵力较为有限,心中担忧凭借现有的力量不能够将迷唐及其势力一举剿灭,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焦虑之中。经过一番权衡和斟酌,庞德心急如焚地派出了一支小部队,让他们迅速出发去接应马超,同时也是为了将这边的情况以及他们的计划传递给马超,希望能与马超尽快会合,共同商讨应对之策,以便更好地应对当前复杂而又紧迫的局势,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种种情况做好充分的准备。 马超正在行军的途中,突然之间,恰好碰到了前来接应的小股部队。得到这个消息后,马超与身边的将领们心中都极为振奋,那原本严肃的面容上也不由得泛起了喜色。于是便向他们回复,让他们向庞德传达,马超等人赶赴现场后,便会在第一时间对东羌营寨展开攻击,并且着重强调在对东羌营寨展开攻击的同时,要庞德这边也立刻起兵响应,从另一个方向对东羌营寨发起进攻,从而实现双方对东羌营寨进行夹击的策略。同时,马超还让庞德向俄何与烧戈两部带去消息,告知在发起总攻之时,那些想要投诚的羌兵们要放下武器,并在手臂上扎上蓝色的布条,以此作为甄别,避免在战斗中伤及无辜。做好了这一切准备之后,马超与众人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他激情澎湃地鼓舞士气,那豪迈的话语激荡着每一个士兵的心,让他们的热血开始沸腾,斗志昂扬。随后,马超带领着众人加速向东羌营盘赶去。 待到将这一切都精心部署完毕,马超便和撤离集一同率领着部队急行军了整整 1 日一夜,他们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历经艰难困苦,终于成功赶赴了现场,来到了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地方。在遥遥望见羌族营寨的时候,马超当机立断吩咐就地休息,让士兵们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以确保接下来能有充足的精力投入战斗。并吩咐向西凉军营做好战斗的准备,并向俄何与烧戈传递消息,告知即将开战,提前做好部署。 待到士兵们都体力充沛之后,马超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他猛地一挥手,便毫不犹豫地直接开启了迅猛的行动。只见他一马当先,带领着部队如疾风般开启了迅猛的冲锋。沉重而激昂的号角声骤然响起,那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宣言,在天地间回荡。紧接着,战鼓被大力地擂得通通作响,那紧密而震撼的鼓声如阵阵惊雷,震彻了整个旷野。 这边东羌营寨的众人还沉浸在日常的状态中,完全没有预料到危险的临近,当他们听到那如闷雷般的马蹄声和激昂的号角声时,已经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应。就已经被西凉军如潮水般快速冲击过来,西凉军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挥舞着手中锋利的兵器,呐喊着冲向敌阵。他们的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让敌人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马超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龙,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猛和霸气。他身后的士兵们也紧紧跟随,紧密配合,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攻击力量。面对如此剧烈轰鸣的场景,早已被庞德的斥候们所探知。然而众人在得到马超的回复后,也都已经做好了时刻战斗的准备,庞德等将领也毫不犹豫地率领大部队以及一众将领倾巢而出,只留下为数不多的人在守卫着西凉营寨,这场至关重要的决战终于拉开了帷幕,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天际,血与火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在那风云激荡的战场上,庞德与徐晃、张绣等诸位威风凛凛的将领率领着他们的大军,以排山倒海般极其迅猛如雷霆的冲锋形式,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火速加入了这场激烈的战场。而东羌的那些小部落们,早已经按照之前的约定,在天色尚未大亮之时便早早地在自己的手臂上绑上了象征着投诚的蓝色布条,甚至其中一些部落极为主动地打开了营寨那厚重的大门,怀着急切与期待的心情,迫切地以此来接应西凉大军能够毫无阻碍地顺利到来。 然而,在那个与西凉军营相互对峙的关键位置,却是由迷唐亲信部落的那些剽悍的羌兵在牢牢地把守着,他们一个个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决绝,似乎决心要坚守到底,与来犯之敌拼个你死我活。甚至有些小部落的首领,为了能够顺利地打开城门,丝毫不畏惧危险,毅然决然地与这些迷唐的亲信羌兵站在了一起,仿佛要与他们进行一场艰难的对峙。一时间,整个场面变得极为混乱不堪,充满了紧张与冲突的气息。 随着西凉大军如潮水般涌来,与迷唐亲信部落的羌兵瞬间碰撞在了一起,战斗即刻打响。双方士兵们皆如猛虎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杀声震天动地。西凉兵们凭借着训练有素和强大的战力,奋勇向前,刀枪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而迷唐的亲信部落士兵也毫不退缩,他们利用地形和自身的勇猛,拼死抵抗着西凉兵的冲击。刀与剑的撞击声,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无比惨烈的战斗画卷。鲜血四处飞溅,染红了大地,肢体在混战中横飞,生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而廉价。 在这混乱而又惨烈的战斗中,大部分内心想要投诚的羌兵,虽然他们手中紧握着武器,但终究还是没有忍心将武器挥向自己曾经的同胞。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纠结与挣扎,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他们看着曾经一起生活、战斗的伙伴们如今在战场上相互厮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伤痛。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凉,仿佛灵魂都被这残酷的景象所撕裂。他们知道,无论哪一方获胜,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种无法承受的伤痛。他们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杀戮能够尽快结束,希望和平能够早日降临。 而那些在战场上拼死搏斗的羌兵们,他们有的在瞬间便被西凉兵的利刃夺去了生命,倒在血泊之中;有的则身受重伤,却依然顽强地战斗着,只为了那一份忠诚与信念。每一个死去的羌兵,都让那些袖手旁观的羌兵们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伤感。他们看着同胞们被屠戮,心中的悲凉如潮水般蔓延,他们想要哭泣,却发现泪水早已被这残酷的现实所风干。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民族的未来充满了迷茫与黑暗,不知道这场战争将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命运。在这血腥与杀戮的氛围中,他们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与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能为力。 第153章 败局已定 迷唐逃亡 此时的迷唐正处于重病期间,身体虚弱无比。当他得知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在身边亲信焦急的搀扶下,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看到了营寨里所呈现出的这种混乱不堪的乱象。迷当心中虽然仍抱有一丝不甘,还妄图组织起剩余的力量进行绝地反击,试图挽回这逐渐失控的局面。但是,当迷唐那疲惫的双眼看到那些泾渭分明的羌兵们时,他的心中便如被一盆冷水浇透,清楚地意识到如今的局势已然是大势已去,难以挽回了。于是,带着满心的无奈与悲哀,他只能让迷当赶紧和亲信部落带领着族人,匆忙地撤离此地,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羌族那遥远的腹地,回到自己曾经的大本营去,寻求最后一丝安稳与庇护。而那片曾经充满生机与希望的营寨,如今却只剩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哀伤。 庞德在军阵之中,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扫视着四周,凭借着他那超乎常人的敏锐直觉,竟然神奇地察觉到了迷唐的踪迹。只见在那混乱的人群缝隙之中,迷唐在一群部落首领的紧紧簇拥下,神色慌张,正妄图趁着混乱仓皇逃离这硝烟弥漫的战场。庞德瞬间瞪大了双眼,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莫要走了迷唐!”那声音如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 徐晃和张绣闻听此言,心头也是猛然一惊,紧接着一股强烈的斗志在他们心间涌起。他们二人毫不犹豫,双双奋起勇力,带领着身后如狼似虎的部队,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迷唐所在的方向迅猛地杀将过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障碍都瞬间碾碎。 与此同时,马超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情况的变化。他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如入无人之境般一边奋勇地斩杀着周围的敌人,一边声如洪钟般地大声高呼:“迷唐已经逃了!”这声高呼,如同一道惊雷在那些还在为了迷唐一心战斗的亲信们耳边炸响。那些勇敢的羌族战士们在听到这声呼喊后,满脸惊愕地转头望去,却发现首领和迷唐都已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仿佛凭空蒸发了一般。他们心中原本如火焰般熊熊燃烧的战斗勇气,在这一刻就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迅速地衰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与不知所措。 马超见此情形,趁热打铁地让部众齐声大喊:“降者不杀!”那喊声如同阵阵滚雷,在战场上回荡。这些早已有心投诚的枪兵们听到这威严的呼喊,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赶忙丢弃了手中那沉重的武器,如释重负般地乖乖蹲在了一块儿。有一部分正在与西凉军交战的枪兵看到这种情形,心中的斗志也瞬间崩塌,纷纷将手中的武器随意地扔在了一旁,仿佛那些武器在这一刻已变得毫无意义。然而,还有一小部分对迷唐忠心耿耿、誓死抵抗的羌兵,依然顽强地坚守着自己的立场,毫不退缩地与西凉军进行着殊死搏斗。他们竭尽全力地拖延着马超的行动,试图为迷唐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马超眼见庞德和徐晃、张绣三位将军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地前去追击,他心中明白,此刻去追赶也未必能赶得上。于是,他索性不再执意去追赶,而是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绞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誓死不降的羌兵上。他手中的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的出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尽情地发泄着心中的怒火,与那些顽强抵抗的羌兵展开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在这片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无比惨烈而又震撼人心的画面。 没过多久,战场上便渐渐平息了下来,不再有激烈的战斗之声。只见马超翻身下马,随后将手中那杆沾染着鲜血的长枪递给了身边的亲兵。此时,一众投降的部落首领簇拥着俄何与烧戈快步向前,准备拜见马超。还没等马超走到身前,这些首领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高呼,口中连连称道:“神威天将军!”接着纷纷恭敬地拜倒在地,后边那些投降的羌兵见状,也齐声跟着呼喊“神威天将军”。 马超见状,急忙快走两步上前,先是亲手将俄何与烧戈扶起,接着又示意一众羌族的首领们也都起身。他语气温和地对众人说道:“诸位,东羌与我们两部相邻,且一直相安无事,若不是迷唐为了心中那无尽的欲望前来攻击我西凉部,又怎会有今日这般惨烈的战斗。各位能在关键时刻弃暗投明,我马超的心里甚是欣慰。迷唐这些年对你们各部的所作所为,你们应该也都深有体会。既然你们忠心投降,不妨将你们心中的诉求向我这边说一说。” 马超说完,目光看向一众首领以及俄何与烧戈,而众首领们也都满怀期待地看向俄何与烧戈。俄何与烧戈有些迟疑地说道:“将军,我们擅自做主答应了这些首领们,只要投降之后,我们的待遇能和西羌的兄弟们一样就行。”马超听后,看着西羌彻里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战斗并不会使部落富足,只有通过辛劳的工作和拥有保卫家园的决心,才能够让部落的人们安居乐业,过上幸福的生活。”说完,马超爽朗地大笑起来,一众首领们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马超深知部落之间的战争往往是残酷而复杂的。他或许认为战争很多时候是源于利益冲突、资源争夺或是某些首领的野心。他明白这些战争会给双方部落的人民带来巨大的伤痛和损失,无论是生命的消逝还是家园的破坏。 同时,他也可能意识到部落战争并非解决问题的最佳方式,和平共处、相互合作也许能带来更大的福祉,但在当时的环境下,这种理想状态并不容易实现。他可能对一些无端挑起战争的行为感到不满和愤慨,对于那些因私欲而发动战争的首领有所批判。 另一方面,马超自己也身处于战争之中,他也会以一种务实的态度看待战争,将其视为一种必要的手段来保卫自己的部落和势力范围,在面对敌对部落的攻击时会果断反击以确保自身的生存和发展。但他内心或许也期待着有一天部落之间能够找到更和平、更长远的相处与发展之道。 迷当引领着本部兵马紧紧护卫着迷唐,向着远方仓皇逃离战场。其后的那些亲信首领们由于事发突然,甚至都来不及带领自己的整个部落,有的仅仅是只身一人跟在后面,有的也只是带了身边寥寥几个亲兵而已。迷当在一路疾驰赶路的过程中,还不忘给各个部落的首领加油打气,他信誓旦旦地对众人说,只要他们能顺利回到各自的部落,那便能够重新崛起。对于那些反叛的部落,迷当郑重承诺,一旦事成,今日反叛部落的领地将会全部划分给这些忠心追随的首领们。 此时的迷唐身负重病,在如此仓促的疾驰行进中,他几乎完全无法掌控马匹,只能勉力维持着不掉下马去。听着迷当那鼓舞人心的话语,迷唐的心中稍稍感到了一丝宽慰,他觉得即便自己这次失败了,迷当这个继承人也已然是相当合格的,或许等回到部落之后,自己就可以不再操心部落的管理事务,将一切都交付给迷当。 就在迷唐这般胡思乱想之际,后面的追兵却越来越近了,庞德、徐晃、张绣正率领着军队紧追不舍。迷当眼看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让其他部落首领赶紧护卫着迷唐先行离去,而自己则带着本部人马转身折回,妄图阻挡住后面的追兵。迷当之所以胆敢做出这样的举动,是因为他在追兵中没有看到马超的身影,对于庞德、徐晃、张绣这三位曾经的手下败将,他的心中不免生出可以一战的想法。 第154章 迷唐身亡 迷当北遁 迷当神色决然,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猛地调转马头,带领本部兵马毅然直面来势汹汹的庞德、徐晃和张绣三人。他双手紧紧握住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爆发出一声怒吼,如同一头狂野的雄狮般向着三人猛冲过去。 在这激烈的战场上,迷当手中的大刀被他挥舞得虎虎生风,刀身闪烁着凛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仿佛带着开天辟地的气势。他率先冲向张绣,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凶狠地劈落,张绣见状急忙举枪招架,只听“镗”的一声刺耳声响,巨大的冲击力让张绣的手臂一阵酸麻,心中对迷当这威猛的力道暗自惊叹。 几乎同时,庞德挥舞着他的大刀也猛扑了过来,那厚重的刀刃闪烁着森冷的光,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迷当狠狠砍去。迷当毫不畏惧,迅速侧身躲避,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回刀猛力横扫,与庞德的大刀激烈碰撞,瞬间迸射出耀眼的火星。徐晃也不甘示弱,挥舞着大斧如狂风般攻向迷当,迷当赶紧挥刀格挡,金属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迷当在三人的围攻中左突右冲,展现出非凡的战斗技巧和顽强的斗志。他的大刀或力劈华山,或横斩千军,或刁钻斜刺,招式变化无穷,与三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鏖战。然而,张绣的枪法诡异多变,徐晃的斧法刚猛无俦,庞德的大刀亦是威猛绝伦,他们三人紧密配合,从各个角度不断向迷当发起凌厉的攻击,让迷当渐渐陷入了困境。 战斗持续着,迷当的体力逐渐消耗,他的动作也开始变得有些迟缓。而他的部下们,因之前的失败,斗志已然丧失殆尽,与身后追兵那渴望大胜立功的急切情绪相比,他们显得那般无力。迷当奋力拼杀,试图阻挡住这三人的进攻,但也只是勉强能拖延一段时间。 渐渐地,迷当意识到局势已难以挽回,继续苦战下去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他只得且战且退,一边抵抗着三人的攻击,一边寻找机会继续向前奔逃。而庞德、徐晃和张绣三人哪肯轻易放过,他们如同饿狼一般紧紧咬住,继续穷追不舍,喊杀声在空旷的原野上不断回荡,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搅得翻天覆地。 迷当拼命地往前继续逃亡,心中急切地渴望能与护送迷唐逃走的队伍成功汇合。正在他全力前行之时,却惊愕地发现前方已然陷入了激烈的战斗。他心急如焚,远远地就看到护送迷唐的队伍正被一群同样是羌族的人凶狠地围攻。 只见迷当双眼充血,带着巨大的愤怒奋勇冲杀上前,想要解救迷唐。原来是烧当羌,他们也随之起义了。此刻,烧当羌阻拦了迷唐的退路,眼看迷唐的处境岌岌可危。迷当不顾一切地冲上来,在敌阵中疯狂地大杀四方,强大的气势让烧当羌难以抵挡,终于从混乱的军阵中成功救出了迷唐。 可后面庞德等人依旧紧紧追赶,并且很快又杀至眼前。迷当手提长刀,毫不犹豫地准备再次迎战。这时,迷唐拉住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当儿……不……不要再战了……败局已定……烧当羌既然能在此地伏击我们……恐怕我东羌……的基业……我本部已被屠戮殆尽……我东羌基业恐怕尽毁……而我……恐怕……已经不行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迷当此时悲愤难捺,说道:“父亲不必说了,我定会护送你杀出重围,我们重新夺回东羌的基业!”迷唐说:“当儿不可意气用事……为父已经大限将至……即使是必死之局……你还年轻……此刻东羌所有人都能活……唯有你我父子在东羌再无立锥之地。” 迷唐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儿啊……此刻你留在东羌,必死无疑啊……你已经长大了……这次凭你的武勇……便能杀出重围……往北逃去……如今北方鲜卑族威势正盛……往北逃……凭你的能力……在鲜卑中也定能混出一片天地……待你羽翼丰满……再回来与西凉寻仇……若无把握……这辈子都不要再返回此地……不……不要找马超寻仇……或许是人之将死……我想通了很多事情……为父一生穷奢极欲……心中的欲望……将我部族带到这万劫不复之地……我死不足惜……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说完这些,迷唐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涣散,身体也渐渐瘫软下来,仿佛生命力正从他的身上快速流逝。迷当紧紧地抱着迷唐,感受着他逐渐变得冰冷的身体,心中悲痛欲绝,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坚强,要按照父亲的嘱托去做。此时的迷当,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整个人变得无比虚弱和憔悴。 迷当抱着父亲逐渐冰冷的身躯,心中的悲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起。那一刻,他的双眼变得通红,理智瞬间被无尽的痛苦和愤怒淹没。 “啊——”迷当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声音中饱含着绝望与疯狂。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如癫狂的野兽一般扑向四周的敌人。 此时,三将也已赶赴现场,对迷当形成围剿之势。而烧当羌首领带领着他的人马也加入了战斗,他们与三将一起,将迷唐的部队杀得七零八落,鲜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大片土地。 然而,陷入疯狂的迷当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不顾一切地在重围中左冲右突,刀光闪烁间,敌人纷纷倒下。他的身上已沾满鲜血,但他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冲出去,向北逃亡。 在一片混乱与杀戮中,迷当奇迹般地从重围中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满身的伤痕和血迹,向着北方狂奔而去,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身后那片惨烈的战场和弥漫的硝烟。 迷当拼尽全力向北逃去,徐晃和张绣见状不甘心,立刻又带领大军紧追而去。而另一边,庞德则一脸谨慎地看着对面的羌族首领。那羌族首领近乎谦卑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是否是大汉天兵到此?”庞德目光如炬,沉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烧当羌首领说道:“我们是烧当羌和其他一些小部族,不堪于迷唐的横征暴敛和霸道行为,被压迫得太苦了,才联合周边小部族进行反叛。迷唐身为羌族的大王,却不顾族人的死活,只知一味地索取和欺压。我们实在无法忍受,才决定奋起反抗,为族人争取生存的权利。” 他的声音略微颤抖,显露出内心的愤怒和无奈:“多年来,我们辛勤劳作,却换不来温饱与安宁。迷唐的苛捐杂税让我们喘不过气,他的暴力手段更是让我们生活在恐惧之中。我们的土地被侵占,我们的家人受到伤害,我们的尊严被践踏。” 说到此处,烧当羌首领的眼眶泛红,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也曾试图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问题,但迷唐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诉求。他视我们如草芥,随意欺凌。在走投无路之下,我们只能拿起武器,为了自由和尊严而战。” 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我们知道,反抗可能会带来更多的苦难和牺牲,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再忍受迷唐的暴政。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要向迷唐表明我们的决心,我们不再畏惧,不再退缩!” 庞德说道:“你们之前派过使者与我军沟通,如今你们站出来对抗暴力,而迷唐已死。但是我想知道,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那羌族首领赶忙请求道:“我们想见一见尊贵的大汉统帅。”庞德回应道:“这一切我无法做主,我不能做决定,你们可以随我一起前往去面见我们的统帅。” 庞德依旧没有完全打消心中的疑虑,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态,带着羌族首领以及迷唐的尸体回来面见马超。 第155章 东羌平定 护羌校尉 庞德带领着烧当羌的首领以及众多羌族小部落的首领们,携带着迷唐的尸体归来,并成功与马超实现了汇合。当俄何与烧戈等羌族部落的首领们看到那迷唐的尸体之际,内心的喜悦之情简直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可谓是大喜过望到了极致。长久以来,迷唐所带来的恐怖压制,就如同一片厚重的乌云般,始终牢牢地笼罩在羌族的头顶上方。迷唐的身死好像突然压力全无。 就在此刻,那温暖的阳光终于奋力地从连日来的阴霾里挣脱了出来,尽情地倾洒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那阳光映照在尚未完全融化的雪地上所折射出的光芒,使得一众羌族首领们纷纷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在他们的内心深处仿佛涌现出了一种阔别已久的松懈之感。这种奇妙的感觉,令羌族的首领们情不自禁地闭上双眼,以便能慢慢地去体悟和感受。 那些长期饱受迷唐残酷压迫的小部落们,其首领们在见到迷唐的尸体后,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仇恨的火焰,他们猛地拔出腰间那锋利的弯刀,便想要将迷唐的尸体肆意破坏掉,甚至想要对他进行分尸,似乎只有这样做才能稍稍宣泄掉他们心中那积压已久的无尽愤恨。 就在这时,马超挺身而出,他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面色凝重,环顾着四周激动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道:“诸位首领且慢!虽说迷唐生前确实作恶多端,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灾难,但此刻他已然身亡。在我们的观念中,死者为大,无论一个人生前有怎样的罪孽,当他生命消逝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应该随之消散。我们不能让仇恨蒙蔽了我们的理智和良知,我们应该给予死者应有的尊重。迷唐已经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我们又何必再对一具没有了生命的躯体施以暴行呢?这样做并不能真正解决我们心中的仇恨,反而会让我们陷入一种狭隘的报复之中。我们应该放下过去的仇恨,以更加宽广的胸怀和眼界去看待未来,共同为我们的族人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马超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着,众人听后,渐渐地冷静了下来,手中的弯刀也缓缓地放了下去,开始重新思考着马超的这番话语。 马超的这番话语让周边的羌人们不禁对眼前这位心怀宽广的年轻统领有了全新的认识和看法。那些刚刚拔刀的羌人首领,心中开始担忧自己的行为会触怒这位手握重兵且位高权重的年轻人,于是赶忙跪伏在地,为自己刚才的莽撞举动而诚挚地道歉。 马超见状,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急忙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真诚地说道:“诸位无需如此,大家都是豪爽之人,一时的冲动也是情有可原。我深知羌族的勇士们都是重情重义之辈,我也一直希望能与大家真诚相待、携手共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为了让我们的族人都能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我希望能与大家成为真正的一家人,我们一同面对困难,一同分享喜悦,让我们的情谊如同这天地一般长久。”马超的这番话深深打动了这些羌人首领,让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马超收服他们、与他们真心相待的诚意,也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和期待。 烧当羌首领带领着一众小部落首领来到马超面前,他们近乎卑微地匍匐在地,极其谦卑地说道:“尊敬的大汉统领,烧当羌愿意携一众小部落向您投诚,也希望能够沐浴在您的恩泽之下,让我们能够拥有一个可以喘息和生存的地方。”马超面带疑惑地看向庞德,庞德随即对烧当的情况进行了解释。原来在烧当羌和他们一起夹击迷唐之时,迷唐已经陷入困境。马超随后也上前将烧当羌首领扶起,温和地说道:“只要是心中向往和平、期待和平的族人,我们都能接纳。”然而烧当羌首领却有些不敢开口地说道:“尊敬的大汉统领,实在是有一件事不知该如何说出。”马超疑惑地说:“有何事你们尽管说,是有什么请求吗?” 烧当羌首领咬了咬牙,然后说道:“您这边与迷唐交战之时,我们趁机劫掠了迷唐的物资,并且联手攻陷了迷唐的部落,但是因为仇恨的蒙蔽,我们将迷唐的部落整个捣毁,将迷唐部落的人屠戮殆尽。不过您放心,我们并没有动迷唐部落的财物一分一毫。” 马超听完之后瞬间不喜,颇有些生气地说道:“迷唐部落的财物我并不在乎,但是你们将迷唐整个部落屠戮殆尽,甚至连老人、儿童、妇女都没有放过,是什么样的仇恨蒙蔽了你们的眼睛?即使再多的过错,只要诛灭迷唐和那些为非作歹之人便可,为何连他的部落族人都容不下?” 烧当羌首领惭愧地说道:“尊敬的汉军统领,我们实在是被迷唐部欺压得太苦了,迷唐部族的人都心狠手辣,之前迷唐部没有崛起之时便说过,迷唐部与人征战,只要开启争端,便是不死不休,哪怕战至最后一个妇孺和儿童也会怀着仇恨,我们只想安静地、平平安安地生活,实在不想再战斗了。”说着,这个坚强勇毅的汉子竟然眼中流下了泪水,似乎想起了不堪过往的曾经。 而周边一众羌族首领皆出言附和道:“是的,是的,迷唐不能够坐上羌王的交椅,就是因为这种狠辣和不死不休的作风。”马超无奈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责怪你们什么,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和睦相处,偌大的草原有的是地方牧马放羊,只要你们团结一致,便不会有异族欺辱你们。”此时众统领皆松了一口气,生怕马超追究一样,纷纷夸赞马超的仁德和恩情。 马超实在放心不下西凉面临匈奴入侵的战士,而此时烧当羌又已然解决了迷唐部这个后顾之忧,如今在整个东羌草原上除了归降的部落外,再没有其他异样的声音。马超当机立断决定不再往前进发,而是将东羌迷唐部历年积攒的物资蓄积全部拿出来犒赏三军,同时对东羌各部加以抚慰,以使其能够安然度过这个艰难的冬天。 马超与众头领约定好要设置护羌校尉,设立护羌校尉府的初衷和目的,绝不是想要把羌族完全收归己有,而是期望在羌族彼此之间产生任何矛盾冲突的时候,能够有这样一个专门的机构或部门来进行公平公正的居中调停,以便妥善地化解矛盾和纷争;并且在有外部势力入侵羌族的时候,能够有一个起到引领作用的人勇敢地站出来,担当起责任,从而让羌族在这种艰难的情形下能够有所坚实的依靠和有力的支撑。 除了日常维护护羌校尉的日常开销外,边塞不强行征赋税,让羌族人能够迅速恢复生机,并且一切也如西羌那般通商、鼓励农桑,唯一不同的是,若有战事,马超会抽调兵力前往助战,前提是马超也明确表示只有在有人入侵东羌时,他才会抽调东羌的兵力,这无疑给东羌的众将吃下了一颗定心丸,若真能如此,一两年内东羌各部便能恢复生机。 马超说道:“我暂时不会为东羌设置一个羌王,各部就按部就班地发展,此战俄何烧戈与烧当羌居功甚伟,两部可将迷唐部进行分割,各占一部,但必须要留给护羌校尉府足够的辖区和权威,护羌校尉府必须凌驾于各首领之上。”在俄何与烧戈的鼓动下,各部落回去都愿意派遣质子送到武威,一时间宾主尽欢。 马超妥善地安置好了所有事宜,把庞德留下来,让庞德负责筹备护羌校尉府的组建工作,随后他就一刻不停地率领着部队火速赶回武威。 第156章 刘辩消息 天下震惊 在这个时候,西凉依旧处于南匈奴持续不断的侵扰之下,整个局势混乱得难以收拾。与此同时,幽州的公孙瓒与冀州的袁绍这两部联合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争斗,终于在这段时间成功地将刘虞击败。在这场战役当中,刘关张三兄弟更是立下了很大的功劳,其中关羽与张飞展现出了超强的战斗力,他们那武力值可谓超群绝伦,令人不得不对他们刮目相看。而在另一边,天子刘辩以及卢植对刘关张三人极为看重,并且有意去拉拢他们。随着刘虞的落幕,一个新的问题也随之渐渐浮现出来。袁绍妄图迎接天子回到冀州,然后凭借此来作为根基去发布征讨董卓的相关事宜,然而公孙瓒却并不愿意轻易放手,因为他为了天子刘辩付出了相当多,如今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在他看来理应是由他来提出讨伐董卓。如果能够成功将董卓讨伐,那么皇帝在谁那里,谁就有了擎天之功,谁就能够在朝堂之上又重新掌握重要的话语权。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双方这刚刚结盟不久的盟友之间再度产生了深深的嫌隙。 此时,从洛阳传来消息,董太皇太后去世了,董卓自称相国并下令要求文武百官停朝三日,全部都要来悼念并为董太皇太后哭诉。在这个时候,董卓已然在洛阳朝堂中深深扎根,变得愈发跋扈和嚣张,以至于天下众多有识之士都个个摩拳擦掌,一心想要去讨伐董卓。就在这样的情形下,袁绍和公孙瓒也不得不进行内部协商,共同商讨出一个有效的办法,以免致使机会白白流失。此时天下之人都对董卓的种种恶行极为反感,都有着征伐他的意愿,所以这个机会是绝对万万不能丢掉的。最后经过商议决定,由公孙瓒和袁绍共同以皇帝的名义发布檄文,其中明确指出公孙瓒与袁绍共同来扶保天子,以讨伐董卓。 既然已经毅然决然地决定了要竭尽全力去扶保天子,那么就势在必行地必须要让天子顺利登基,因为这一点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实在是无与伦比的。要清楚地知道,刘协已然在洛阳被董卓以强硬的手段拥护着登基,而曾经贵为天子的刘辩却仿佛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在整个广阔的天下范围内几乎已经彻底销声匿迹,就如同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可是,只有绞尽脑汁、不遗余力地重新将天子刘辩依然在世的这个关键而重大的消息全面地、毫无遗漏地暴露出来,并且广泛地、铺天盖地地传播开来,才能够真真正正地让天下人都清楚无误地知晓天子刘辩依旧存活于人世,才能够成功地使得天下臣民的心都坚定不移地向着天子这边紧紧地、义无反顾地靠拢过来。唯有如此去做,才能够有理有据、顺理成章地将董卓精确地定性为如同王莽那样罪大恶极、大逆不道的篡汉之贼,进而能够推动着让普天之下的所有人都能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地共同去讨伐他,让他为自己那诸多不可饶恕的恶行付出最为沉重的代价。要深刻地明白,毕竟在这广袤的上天之下决然不会有两个太阳同时闪耀,在这繁杂的人间之中也定然不会有两个君主同时并存,天子刘辩就宛如一面闪耀着汉室正统光辉与尊严的无比鲜明的旗帜啊!他可是堂堂正正的汉室的天子,是伟大的汉灵帝在临终之前千真万确、毋庸置疑、亲自确立的具有至高无上正统地位的天子啊!这是不容有任何置疑、不可有任何更改的神圣事实,是汉室得以传承延续的核心关键所在,其重要性和正统性是绝对不容有丝毫的轻视与忽视的呀!这是维系着整个天下的稳定与汉室的尊严的最为根本的基石,必须要给予最为高度的重视与全力的维护啊!任何试图挑战或破坏这种正统性的行为都将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与讨伐,而只有坚定地扞卫和传承这种汉室正统,才能够让天下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秩序,让汉室的荣光继续闪耀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最终的商议结果是以冀州牧韩馥来作为主导人物,而背后则有着公孙瓒与袁绍作为强有力的支撑。首先要去散布天子刘辩依然在世的消息,并且向天下广泛地发出邀请。计划准备在冀州于第二年年初的时候,让刘辩正式举行登基大典,同时邀请文武百官都前来朝贺,各州各郡的州牧刺史等都要前来朝拜天子。这个消息就如同一个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一般,迅速在天下间传播开来,使得整个天下都为之沸腾了起来,人们议论纷纷,各种情绪和反应交织在一起,局面变得异常复杂而又充满了变数。 董卓在洛阳得知此消息后,愤怒不已,其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冲破天际。他在朝堂之上咆哮着,对韩馥、公孙瓒、袁绍等人的行为恨之入骨。他深知一旦刘辩重新登基,他所扶持的刘协地位将变得极为尴尬,而他自己也会被定义为乱臣贼子,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开始筹划着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在这风云变幻之际,董卓一边积极地整理军备,调兵遣将,准备全力应对即将到来的袁绍和公孙瓒的讨伐。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狠厉与决绝,妄图以强大的军事力量来镇压可能出现的反抗。 与此同时,董卓施展其狡诈的手段,发出各种混淆视听的消息。他四处散播谣言,声称袁绍和公孙瓒无端地屠戮了幽州牧刘虞,给他们扣上残忍嗜杀的罪名。不仅如此,他还污蔑袁绍和公孙瓒与奸贼卢植勾结在一起,编造出天子刘辩已丧于卢植之手的谎言。更甚者,董卓宣称袁绍、公孙瓒、卢植不知从何处弄来了一个假天子,其目的就是妄图颠覆大汉的江山社稷,扰乱人心,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 宗室的刘焉,在蜀地得到消息后,经过深思熟虑,明确表示要坚定地支持天子刘辩。他认为这是恢复汉室正统的绝佳机会,自己身为宗室,有责任站出来维护天子的尊严。刘焉积极地调动自己的势力,准备为刘辩的登基贡献力量,他心中燃起了对汉室复兴的强烈渴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在这场风云变幻中能够获取更大利益的可能。 而刘表在荆州却依然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冷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并不急于表态。在他看来,袁绍和董卓之间的争斗不过是权力的游戏,他不想过早地卷入其中,以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更愿意坐山观虎斗,任由他们兄弟二人去争锋,然后再根据形势决定自己的行动。 曹操此时在兖州,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积极性和响应热情。他深知这是一个改变天下格局的重要契机,自己一直心怀大志,渴望在这乱世中有一番作为。曹操迅速召集自己的谋士和将领们商议对策,积极筹备兵马,准备响应刘辩的登基之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逐鹿中原、一展宏图的希望就在眼前。 孙坚在江东,得知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后,也是振奋异常。他本就有着英雄气概,对董卓的专横跋扈早已心怀不满。如今有了这样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对抗董卓的机会,孙坚自然不会放过。他立即整顿自己的军队,摩拳擦掌地准备响应号召,他渴望在这场正义之战中建立功勋,为自己和家族赢得荣誉。 其他如鲍信、张扬、陶谦等有实权的州牧或者刺史,在收到这个消息后,也都纷纷表示准备响应天子刘辩。 就在这个年末,各地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戒备森严。双方的消息如潮水般涌来,真真假假,让人难以分辨。百姓们人心惶惶,不知该相信哪一方的说辞。而各方势力也都在这混乱的信息中,紧张地分析着局势,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整个天下仿佛都被卷入了这场巨大的漩涡之中,未来的走向变得扑朔迷离,充满了变数与危机。董卓的这一系列举动,无疑是让本就动荡不安的局势更加错综复杂,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 第157章 马超回归 荀彧欲走 在返回西凉的途中,马超心事重重。当他得知董卓晋封相国的消息时,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波澜。他深知董卓如今在京城专权,其势力如日中天,各方势力为了争夺利益和权力纷争不断,整个局势乱成了一锅粥。 而董卓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也在疲于应付各方的打压,手段愈发狠辣残忍。同时,马超也得到了关于天子刘协和师傅卢植的消息,这让他的心情愈发沉重。原来,如今天子刘协欲在冀州重新登基,这无疑意味着他势必要与董卓展开一场激烈的争斗。这样的局面,是马超最不愿意遇见的,然而此刻却即将不可避免地摆在他的面前。 马超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一边是卢植对他多年来孜孜不倦的谆谆教导和殷切的希望,那是如师如父般的深厚情谊;一边是董卓曾经对他的提拔和器重,以及救他马家于危难之中的莫大恩情。更为复杂的是,卢植的女儿卢婉和董卓的孙女董白,这两个他都深深喜爱的女子也掺杂在其中。卢婉的温柔婉约、才情出众,董白的活泼可爱、率真直爽,都让他难以割舍。此刻的马超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每一个选择都似乎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纠葛。他既不想违背师傅的意愿,与董卓彻底对立,又无法割舍对董白的感情,同时也不忍伤害卢婉。这种种情感和关系的交织,让马超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痛苦之中,他在这艰难的抉择面前举棋不定,不知未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公元 189 年,在这样的纷乱中度过,还有两三日便到除夕了,马超才带着一身征尘匆匆赶回武威城。如今西凉局势紧张,并没有大肆庆祝春节的准备,彻里吉这边也因西凉的战事并没有选择返回西羌过年,而是随马超一起,准备为马超再稳定一下西凉的局势。 当马超踏入府门的那一刻,母亲眼中满是惊喜与慈爱,泪水瞬间盈满眼眶,颤抖着嘴唇,呼唤着马超的名字,快步迎上前去,紧紧地将马超拥入怀中,那长久的思念在这一刻化作无尽的温暖。 在厅中,母亲拉着马超的手坐下,眼中满是关切。 母亲忧虑地说道:“超儿啊,你父亲在外征战,我这心里整日担忧,生怕他遭遇什么危险。这兵荒马乱的,真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啊。” 马超握紧母亲的手,安慰道:“母亲,您莫要太过担心,父亲久经沙场,定能逢凶化吉的。孩儿这次回来,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好大家。” 母亲轻轻点头,又说道:“超儿,你如今也长大了,肩上的担子也重了。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马超郑重地回应道:“母亲放心,孩儿明白。这次回来,孩儿也暗下决心,定要让我们马家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保护好您和所有家人。” 在与母亲的交谈中,马超也得知了一些近期发生的事情。原来,马腾在征战过程中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但也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敌军的顽强抵抗以及各种复杂的局势让马腾的处境并不轻松。马超听后,心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应对这些局面。 而对于随马超一同归来的彻里吉,家人们也表现出了极高的礼遇。他们深知彻里吉对马超的重要性以及对西凉局势的意义。马府上下赶忙准备丰盛的宴席来款待彻里吉,以最诚挚的态度迎接他的到来。众人对彻里吉恭敬有加,礼数周全,仿佛迎接一位极为尊贵的客人。府中的仆人们忙碌而有序地穿梭着,将美酒佳肴一一呈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热情的笑容,希望能让彻里吉感受到马家的真诚与善意。 在酒宴过后,马超一脸郑重地前往拜见卢夫人。卢夫人看到马超顺利地讨伐东羌,并安全归来,眼中满是欣喜,心中也是格外宽慰,对马超表达了浓浓的喜爱与真切的关心。 这时,马超告知卢夫人已经得知了师傅和天子的消息,以及如今他们的处境。卢夫人的心情瞬间激动起来,她迫不及待地跟马超说道:“超儿,既然你师父已经有了踪迹,还请你安排人送我们一家与你师父团聚。” 马超听后,脸上露出了有些为难的神色,对卢夫人讲解道:“师母,如今师傅在冀州辅佐天子刘辩重登帝位,这样的话,他们势必会与董卓发生激烈交战。因为董卓如今掌控朝局,肯定不会允许天子重新掌权,这必将引发一场大战。而且,冀州目前并没有我们的势力根基,情况非常复杂。再说那袁绍,此人向来有自己的野心和盘算,他绝不会是一心一意忠于汉室的。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这样的局势下,冀州难免会陷入战火纷飞的局面。所以,我认为现在就安排你们去与师傅团聚,实在太过危险和不妥。我的想法是,等朝廷局势稳定清晰一些,明确各方态势之后,我再来妥善安排你们与师傅相见,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保障你们的安全,不知师母您觉得如何呢?”马超说得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卢夫人也是一个极其聪慧的女子,她听后也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心中虽有遗憾,但也只能按下心中急于与丈夫团聚的心思,转而请求马超道:“超儿,可不可以派人给你师傅送个信件,告知家人的平安。”马超自然不会拒绝卢夫人的这个请求,他连忙点头应道:“师母放心,此事徒儿自当照办。” 马超缓缓起身告辞,当他迈出房门时,一眼便看到了静静站在小院门口的卢婉。她那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那般柔美,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花。 马超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几步便来到了卢婉身前。两人的目光交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卢婉的眼眸中闪烁着泪光,那是无尽的思念与牵挂化作的点点晶莹。 马超伸出手,轻轻握住卢婉的柔荑,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婉妹,我,我回来了。”卢婉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微微点头。 “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马超深情地凝视着卢婉,眼中满是爱意。 “我也是,每一个夜晚都在盼着你归来。”卢婉轻声回应,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情意。 他们紧紧相拥,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和气息,将所有的思念都融入这紧紧的拥抱之中。马超轻抚着卢婉的秀发,在她耳边喃喃细语着那些藏在心底的情话,卢婉则依偎在马超怀中,静静聆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这重逢的喜悦和无尽的相思之苦得以倾诉的美好之中。 荀彧在得知天子的消息之后,心情无比急切,步伐匆匆地赶来面见马超。他的神色中满是坚定与决然,一见到马超便毫不犹豫地表明了自己内心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想要立刻离开西凉,马不停蹄地前往冀州,他渴望能够去到天子身边,为天子忠心耿耿地效力。 马超静静地听着荀彧的诉求,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波澜。随后,他面容沉稳而又带着几分恳切地看着荀彧,以一种温和且真诚的言辞缓缓抚慰道:“先生,我深深地知晓您对天子的那一片赤诚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如今我们所处的西凉,正遭受着匈奴肆无忌惮地侵扰,被他们搅得混乱不堪,百姓们在这样的动荡局势下苦不堪言,正深陷于水深火热的苦难之中。所以还望先生您能够怜悯这些无辜的百姓,暂且留在西凉这里。毕竟当下局势还不稳定,我们需要共同努力来稳定局面。待得西凉的局势真正安定下来,一切都平稳之后,那时我们再来详谈此事,再做商议也不迟啊。”荀彧听着马超这一番诚挚的话语,脸上原本的坚定逐渐被挣扎与犹豫之色所取代,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一时之间也难以做出最终的决断。 第158章 保境安民 民族大义 就在这样一种有些复杂且微妙的氛围中,时光悄然流转,不知不觉间便迎来了春节。 春节的到来,似乎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一丝别样的气息。西凉的大街小巷开始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但人们的心中依然有着隐隐的担忧和对未来的不确定。马超和众人在这样的氛围里,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默默地筹备着新春的事宜。他们在忙碌中暂时忘却了一些烦恼,却也知道,那些纠结与困扰依然存在,等待着他们去面对和解决。 此时距离春节过去还没多久,才正月初五而已,马超还没有来得及向马腾派出援兵,不曾想便有两位信使先后脚地到来,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消息。 先来说董卓派来的这位信使,他的到来伴随着众多数量可观且极为丰厚的赏赐物品。在董卓的那封信中,以郑重的口吻首先毫无保留地表达了对马家自始至终忠诚于朝廷这一行为的肯定,对马家多年来保境安民、维护地方安稳功绩的高度认可,字里行间更是流露出对马超那种超乎寻常的殷切期望。信中,董卓也毫不掩饰地袒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忧虑,在当下这般扑朔迷离、错综复杂的局势之下,眼看着天子刘辩被袁绍等人大力扶持出来,这毫无疑问是在公然与自己作对、与自己为敌。在这种紧迫的情形下,董卓心中无比渴望马超能够当机立断,亲自赶赴洛阳,成为自己的得力助手,为自己排忧解难、奋勇效力。 而另一位信使,则是从天子刘辩那一方而来,这封信乃是卢植亲自书写的亲笔信。在信中,卢植言辞恳切而明确地询问马超,是否还将他曾经的谆谆教诲牢牢地记在心中,询问如今的他在董卓手下担任职务,是否还能如往昔那般,始终保持着一颗坚定不移的忠君报国的赤诚之心。接着卢植又深入地阐述道,如今天子刘辩即将要在冀州正式登基皇位,他衷心地希望马超一家能够通晓大义、明白事理,果敢地高高举起反抗董卓的鲜明旗帜。如今,已经有众多的州牧刺史暗中达成共识并相互通信,目前天子刘辩这边的势力也已然发展得颇为强大,假如马超能够来到这边,那无疑是正好可以为天子奉献自己的力量,全心全意地为天子效力。 马超面对着如此情形,只觉头疼万分,左右为难。一边是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董相国,是董相国在行伍中大力提拔了自己,而且董相国对马家也曾有过救命之恩。再加上董白,那个无比骄傲却又聪慧过人的女子,心甘情愿地为自己默默奉献,无私地给予自己诸多帮助。而另一边,则是对自己有教诲之恩的师傅,师傅待他犹如对待亲生儿子一般,对他寄予了极大的期望,不仅仅是教诲,甚至还甘愿为他铺设道路,这种恩情已然远远超越了普通的师徒关系。并且卢植的也早已与自己互通了心意,自己深深地爱着卢绾,如今这两方即将要展开对决,将他夹在中间,这让他究竟该如何去抉择呢?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与纠结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马超心情极度郁闷,于是拉着兄长彻里吉一同喝酒,随后便将内心中的这些想法和纠结一股脑地向彻里吉倾诉表述了出来。彻里吉听完后笑着说道:“贤弟啊,在军事方面你无疑是个大英雄,我着实是服气的。但在这些事情上,我怎么总感觉你有些优柔寡断呢,难道是因为儿女私情束缚住了你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倘若说抛开卢婉,只有你的师傅卢植,而另一方是董卓和董白,那你会如何选择呢?再假如抛开董白,这边是卢植和卢婉,那边只有是董卓,你又会怎样选择呢?” 马超无奈地说道:“就算抛开这两位我心仪的女子,我也难以做出决断啊。这要是跟随董将军去对抗师傅的话,那对我而言就是不忠,对国家来说是不忠,对师傅而言是不孝。然而要是和师傅站在同一战线去对抗董相国的话,首先董相国与我马家有救命之恩,我若起兵与他对抗那就是不义,再加上董白对我西凉军无私地贡献粮草,为我们输送后勤物资,如果我背弃他们,与他们交战,那就是不仁啊,无论我选择哪一方,都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彻里吉沉思了一会,说道:“无论现在怎样争斗,都是汉人内部的事情,就像现在你师傅扶持刘辩,董卓扶持刘协一样,说白了,就像兄弟两个在争家产一样,按照草原上盛行的做法,一个部落里两个兄弟争家产,那就各凭本事就好。但是此时西凉有南匈奴在肆虐,这就好比两个兄弟在争家产,可外人要来插一脚,你作为这家的一员,你可以不帮助两个兄弟来争家产,但是外人要来插一脚的时候,你是必须要把这个人驱逐走的,你们古人有句话叫,兄弟阋于墙,而御外辱也。” 马超听完眼睛一亮,感觉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要点,但还是没有完全参悟透彻。彻里吉接着说道:“无论两方再怎么争斗,结果如何,你作为与两方都亲近的人,你帮谁都会让你心中增添愧疚。但是你现在谁都不帮,而去驱逐南匈奴的肆虐,去保境安民,这才是心中的大义所在。他们两方无论哪一方胜出,都依然是他们刘姓的天下,为了一名一姓而战争,死伤的还是百姓。这可能是你心中忠君爱国的坚持,但是忠君爱国说到最后还是首要保境安民的,你所坚持的都是小义,而保境安民,抵御外族入侵,这才是大义的方向所在。” 马超听完豁然开朗,起身拱手正式地向彻里吉行礼,感谢道:“多谢兄长开导,马超内心感激不尽。”彻里吉赶紧也站起身扶起马超,说道:“哎呀呀,你看你这是做什么,自家兄弟,你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罢了。好了,别再喝闷酒了,赶紧回去想想怎么回复你的二位泰山吧。” 说的马超脸上一红,毕竟之前就因为二女的事情被彻里吉和他的二位夫人劝导过,如今又因这个事情被彻里吉拿来打趣,确实颇有一丝尴尬,然而却没办法解释,只好讪笑着离开了。 马超回去后便在心中做好了盘算,首先给师傅卢植写了一封信。信中开篇先是诚挚地关心师傅的身体状况,接着告知师傅,师娘等家眷被自己接到西凉后一切安好,字里行间充分表达了对师父的深切思念,还表明待到战事平稳后,定会亲自护送师娘去与师父相见。再者,马超详细阐述了西凉当下的局势,强调南匈奴正在大肆入侵,致使西凉境内百姓深陷困苦之中,被滋扰得西凉境内街市动荡不安,并且明确指出自己要为了保境安民这一伟大的家国大义去奋力驱逐南匈奴,以实现西凉的安定。随后向师傅坦言自己忠君爱国之心从未有丝毫改变,然而民族大义当前更为重要,同时也点明董相国对他全家有着深厚恩情,故而请求师傅原谅自己不能前去为师傅效力。写好信后,马超又让信使稍等,因为卢夫人等人也有信件和衣物需要信使一并带回。 而后马超又提笔给董相国写了一封信,信中先是关切地询问董相国的身体状况,并且劝谏董相国不要太过严苛,如今已至权力巅峰,差不多就行了,何必如此拼命。同时也感谢董相国一直以来对马家的支持和宽容。接着马超说明了西凉如今被匈奴入侵的严峻情况,表明自己需要去保境安民。他还向董相国保证,无论局势如何发展,西凉永远是董卓最坚实的后盾,绝不会二心。 马超将这封信交付给使者,让使者给董相国带去回复。待到使者都已离去,马超便和彻里吉集结队伍,不再耽搁,决定前往前线,将马腾换下来。依旧由马腾镇守后方,而由他来平定匈奴之乱。 第159章 刘辩复位 讨董檄文 公元 190 年正月十日,这的确是一个极为特殊的日子。在冀州邺城那由州牧府仓促改造而成的宫殿之中,阳光慷慨地倾洒在宫廷那金碧辉煌的顶上,熠熠闪耀着满含希望的璀璨光芒。宫廷的内外,五彩斑斓的旗帜猎猎飘扬,士兵们如挺拔的青松般整齐地排列着,他们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耀眼光芒。 刘辩身披着华丽无比的龙袍,头戴璀璨皇冠,迈着坚定的步伐登上皇位。他的面庞庄重且坚毅,那双眼眸中透露出对美好未来的殷切期望。在他身旁,卢植那略显佝偻的身躯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冀州的大臣和将领们在袁绍的引领下,一个个恭敬地站立在一侧,而另一旁则是公孙瓒所率领的幽州班底,还有刘关张三兄弟也位列其中。此外,其他各州郡的使者们也齐聚于此,共同见证着这一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辉煌时刻。 宫廷中的乐师们激情奏响了庄严而肃穆的音乐,激昂的鼓声和悠扬的钟声交织在一起,久久地回荡在整个宫殿的每一个角落。群臣们纷纷虔诚下跪,齐声高呼万岁,以这种方式表达着他们对刘辩这位新皇的忠诚与深深敬意。刘辩稳稳地坐在皇位之上,庄重地接受着群臣的朝拜,他的心中此刻已然被感慨与强烈的使命感所填满。 随即,天子刘辩便要旁边的常侍宣布圣旨, “朕承天运,今登大位。念及众臣之忠勇与勋劳,特此颁诏。卢植博学多才,品德高尚,曾于乱世之中坚守正道,为大汉培育无数贤才,忠心耿耿,着封卢植为太师,享无上尊崇。袁绍雄才大略,英名远扬,于讨伐董卓事宜积极联络各方,为匡扶汉室立下赫赫之功,封袁绍为骠骑将军,以彰其功。公孙瓒忠勇可嘉,威震一方,在北境抵御外敌,守土安疆,战功卓着,封公孙瓒为车骑将军。望诸位爱卿继续竭诚为国,共保我大汉江山社稷永固,钦此!” 只见卢植、袁绍和公孙瓒三人迈步而出,恭敬地跪地叩头谢恩。 卢植颤颤巍巍却满含激动地说道:“老臣谢陛下隆恩,必当倾尽所能,辅佐陛下,以报圣恩。” 袁绍则拱手高声道:“臣袁绍谢陛下圣恩,定当为陛下鞠躬尽瘁,守护大汉江山。” 公孙瓒亦是神情庄重,大声道:“臣公孙瓒谢主隆恩,必不辱使命,为陛下和大汉效命!” 三人言毕,再次叩头谢恩,随后缓缓起身,站在一旁,神色间满是忠诚与坚定。 天子刘辩接着义愤填膺地说道:“国贼董卓祸乱朝纲,竟敢做出废立皇帝这般大逆不道之举,实在是罪大恶极。朕乃孝灵皇帝嫡长之子,曾得孝灵皇帝临终委托,以继大统。然而如今董卓却扶持吾弟刘协为傀儡皇帝,此等行径,实乃天怒人怨。今日各州郡使者大多聚集于此,朕在此将会明发檄文,望各州各郡州牧刺史皆能积极响应,齐心协力,共同讨伐董卓,还我大汉朗朗乾坤!” 随即有众多小常侍捧出早已写好的檄文,分发给一众前来观礼的使者。 《讨董檄文》 天下义士公鉴: 今汉室倾危,社稷累卵,皆因董卓之恶!董卓,豺狼野心之徒,拥兵自重,行尽悖逆之事。其入京以来,擅自废立,无端废黜天子刘辩,而拥立刘协,实乃以强权裹挟幼主,刘协不过是其手中傀儡,任其摆布,致使朝纲混乱,正道沦亡。 其纵容部下,烧杀抢掠,淫乱宫闱,亵渎汉室尊严,祸乱京城,苍生遭难,百姓苦不堪言。他擅自专权,残杀忠良,阻塞言路,令仁人志士侧目,忠义之士愤慨。其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天人共愤! 然天子刘辩,乃灵帝嫡传,汉室正统,本应承继大统,安邦定国。今吾等当挺身而出,扞卫正统,救天子于危难,扶汉室之将倾。 吾在此郑重邀请天下义士,齐心协力,共举义兵,讨伐董卓此等国贼,还天下以太平,复汉室之荣光!凡我同盟,当众志成城,不畏强暴,勇往直前。让我们携手共进,为正义而战,为天子刘辩而战,为大汉江山而战! 义在心中,勇往直前,共诛董贼,兴复汉室! 天子刘辩神色严肃,郑重说道:“今朕任命袁绍与公孙瓒主要负责讨董事宜。众使节当各回领地,速速筹备。朕与诸位约定,正月末会盟于酸枣,祭告天地,举义兵讨伐董卓,以正朝纲,还我大汉太平!”说罢,刘辩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众使节齐声应诺,而后纷纷离去,准备返回各自领地,为即将到来的讨董大事积极筹备。袁绍与公孙瓒对视一眼,眼中皆燃起熊熊斗志,决心不负天子重托,全力讨伐董卓。 时光悄然流转,卢植收到了来自马超的回信。当他展开信纸,看到信中所写着家人已被马超妥善接去照料时,卢植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慰藉。虽说他向来一心只为国家,从不计较个人的荣辱得失,然而那毕竟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啊,是自己的亲生儿女以及相濡以沫的结发妻子,又怎能做到毫不挂怀呢?卢植凝视着妻子和女儿为自己亲手缝制的衣物鞋袜,往昔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些艰难岁月中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不禁令他老泪纵横。回想起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历程,回想起自己对妻女的深深愧疚,种种伤怀的情愫如潮水般在心头翻涌。沉默良久之后,卢植缓缓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小心翼翼地将衣物收了起来,接着又继续仔细研读马超的信。 当看到马超提及为了民族大义,为了西凉的百姓,要全力抵抗匈奴的入侵而无法前来时,卢植的心中倒也并没有过多怪罪他。可是,当马超在信的最后竟然说起董相国对他的所谓恩情时,卢植这个一贯正直且刻板的人终于生出了一丝愤怒,他恨铁不成钢地叹息道:“这个孺子真是愚蠢至极啊!私人恩怨怎能与国家大义相提并论?要知道必须先有国而后才有家啊,真是个不成器的孩子。” 公孙瓒与袁绍各自都在他们的小团体中神色凝重且紧张地商议着。 公孙瓒这边,关靖等一众部下围绕在他身旁。关靖言辞恳切地说道:“主公啊,此次讨董联盟盟主之位至关重要啊!您想想,若您能成为盟主,便能统筹各方势力,制定战略计划,那我们就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公孙续紧接着道:“是啊主公,您英勇善战,威名远扬,由您来当盟主,定能让众人信服,大家也能团结一心,共同对抗董卓那恶贼。而且,成为盟主后,我们在天下人面前的地位将会大大提升,对我们未来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啊!”公孙瓒微微皱眉,陷入沉思之中。 而袁绍那边,逢纪、郭图等他的谋臣们亦是心急如焚地劝说着。逢纪语气激昂地讲道:“主公,此次机会千载难逢啊!您本就出身名门望族,有着极高的声望,若再加上盟主之位的加持,那必然能招揽更多的豪杰前来归附。有了盟主的权威,我们在行动上就有了绝对的主导权,可以按照我们的规划去讨伐董卓,实现我们的抱负啊!”颜良也急切地附和道:“主公,您可不能错失这个良机啊!成为盟主,不仅能带领大家讨伐董卓,更是能奠定我们袁家在这乱世中的霸主地位,为将来争夺天下打下坚实的基础啊!”袁绍听着众人的劝说,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多么可笑而又讽刺啊!方才刚刚拥立天子刘辩登基,尚未来得及真正展开对董卓的讨伐行动,各方势力便都在各自的小阵营里生出了不同的心思。甚至还没有真正地打出一片天地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涌现出了争权夺利的念头。这讨董联盟甚至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呢,便已然有了一丝内斗的罅隙若隐若现,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第160章 祭祀天地 酸枣会盟 时间的指针悄然指向了正月末,来自各个地方的势力诸侯纷纷率领着他们的兵马来到了酸枣这个地方。只见旌旗飘扬,兵甲闪耀,一片肃穆而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 天子刘辩在卢植的忠诚陪伴下,竟然也抵达了此地。只见天子身着庄重的礼服,头戴通天冠,冠冕上的珠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闪烁着威严的光芒。他面容庄重而严肃,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在他身旁,卢植恭敬地站立着,手扶佩剑,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随后,天子率先带领着众诸侯来到一片开阔而庄严的场地。四周摆满了香案、祭品和巨大的青铜鼎,鼎中香烟袅袅升腾,仿佛在向天地传达着人们的敬畏之情。在场地中央,一块巨大的青石祭台上,铺着华丽的绸缎,上面摆放着祭天的礼器和文书。 天子稳步走上祭台,众人恭敬地退后几步,低下了头。天子展开祭文,那泛黄的绢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神圣。他清了清嗓子,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开始诵读祭文: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今朕率诸侯在此,以赤诚之心,祭告天地神明。汉室不幸,遭董卓之祸乱,此贼专横跋扈,残暴不仁。其擅行废立,欺凌天子,亵渎朝堂,搜刮民脂民膏,使百姓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杀戮忠臣义士,破坏纲纪伦常,令天下大乱,社稷危在旦夕。朕与诸侯,忍无可忍,今日在此立誓,必倾尽全部力量,讨伐此贼,还我大汉江山清明,保我黎民安宁祥和。愿天地神明护佑,助吾等成功,以正乾坤,以安天下!” 天子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威严和力量。随着他的诵读,众人的心情也越发沉重,对董卓的愤恨之情愈发强烈。祭文诵读完毕,天子将祭文放入火盆中点燃,熊熊火焰瞬间吞噬了绢帛,仿佛也象征着对董卓罪行的愤怒之火在燃烧。 此时,整个场地陷入了一片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诸侯们表情凝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们心中都涌起了一股强烈的使命感,誓要与董卓决一死战,恢复汉室的尊严。在这庄重的场景下,仿佛时间都为之凝固,只有那坚定的信念和对正义的追求在每个人心中激荡。这片土地,即将见证一场伟大的历史变革,一场为了正义与和平的壮烈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祭祀完天地后,天子在众将的簇拥下进入了大帐。此时,天子端坐在帐中,前来会盟的诸侯皆恭敬地立于帐下。天子一脸喜悦之色,开口说道:“如今朕看到现场如此人才济济,内心着实激动不已。”接着,天子说道:“诸位将军,都一一上前让朕认识一下吧。” 只见一人率先迈步而出,此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袭华丽衣袍更显其气质不凡,他拱手道:“臣乃后将军袁术,汝南汝阳人氏,袁家四世三公,累世荣耀,臣愿为陛下肝脑涂地,效犬马之劳。”天子微笑着点头道:“袁将军果然气宇轩昂,袁家四世三公,威名赫赫,朕信你定能为讨董大业立下功勋。” 接着,曹操走上前来,他虽个子不高,但目光炯炯有神,气势不凡,抱拳道:“陛下,臣乃奋武将军曹操,虽臣身量不高,然臣之壮志豪情不逊于他人,愿为陛下诛灭董卓,安定天下。”天子看着他,温和地说道:“曹将军,久闻你之名,你智勇双全,朕对你寄予厚望。” 随后,又有一人上前,此人相貌端正,神色郑重道:“陛下,臣乃冀州牧韩馥,承蒙陛下信任,必当竭力为讨董之事贡献力量。”天子看着他,温和地说道:“韩爱卿,朕知晓你治理冀州有方,如今你能前来共讨董卓,朕甚是欣慰。” 接着,济北相鲍信站出,此人浓眉大眼,目光坚定,抱拳道:“陛下,臣鲍信在此,愿随陛下讨伐董卓,恢复大汉荣光。”天子赞许道:“鲍将军忠勇可嘉,你在济北素有威名,朕对你寄予厚望。” “臣乃兖州刺史刘岱,定当全力辅佐陛下,共伐董贼。”刘岱身形魁梧,相貌威严,天子说道:“刘爱卿,兖州乃要地,你镇守有功,如今能来此,朕甚是安心。” “陛下,吾乃河内郡太守王匡,必倾尽全力,与诸君共抗董卓。”王匡生得浓眉大眼,一脸豪迈,天子道:“王将军,河内乃关键之地,你能守之安稳,如今又积极讨董,朕心甚慰。” “臣东郡太守乔瑁,愿为陛下之先锋,勇往直前。”乔瑁仪表堂堂,天子道:“乔将军,你在东郡声名远扬,今愿为先锋,朕甚是赞赏。” “陛下,臣乃山阳太守袁遗,文韬武略,愿为大汉尽忠。”袁遗身形修长,气质儒雅,天子道:“袁爱卿,山阳在你治理下安稳太平,朕相信你的才能定能在此次讨董中大放异彩。” “臣乃广陵太守张超,麾下将士皆愿为陛下而战。”张超器宇不凡,天子道:“张将军,广陵在你掌控下秩序井然,你能来此,朕期待你的功绩。” 接着,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将迈步而出,此人身材魁梧,声如洪钟道:“陛下,臣乃长沙太守孙坚。臣孙坚久经沙场,勇猛无畏,必能为讨董大业立下赫赫战功!”天子激动道:“孙将军,你之威名朕早有耳闻,你在长沙屡立战功,此次讨董,有你等强将,朕心安矣。” 随后,袁绍器宇轩昂地走上前来,道:“陛下,吾乃渤海太守袁绍,袁家之名,天下皆知,臣愿率本部兵马,为陛下扫平董卓。”天子赞道:“袁本初,你乃袁家之翘楚,渤海在你治理下安稳繁荣,你之威名震慑四方,此次讨董,你当为众人表率。” “臣乃陈留太守张邈,愿听陛下之命,讨伐不臣。”张邈相貌和善,天子道:“张爱卿,陈留乃要地,你能安抚百姓,如今又一心讨董,朕信你之忠心。” “臣乃徐州刺史陶谦,虽年事已高,但忠心可鉴,愿为陛下征讨董卓。”陶谦面容慈祥,天子道:“陶爱卿,你在徐州德高望重,如今不顾年高,毅然参与讨董,朕甚是感动。” “陛下,吾乃北平太守公孙瓒,麾下白马义从,威震北疆,定能助陛下成就大业。”公孙瓒威风凛凛,天子道:“公孙将军,你之白马义从名震天下,北平有你镇守,朕无忧矣,此次讨董,你定能再展雄风。” “臣乃上党太守张杨,愿随陛下共讨董卓。”张杨相貌周正,天子道:“张将军,上党之地至关重要,你能前来,朕甚是欢喜。” 这时,孙坚麾下校尉程普走出,恭敬道:“臣乃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麾下校尉程普,愿随主公为陛下奋勇杀敌。”天子道:“程校尉,你跟随孙将军南征北战,功绩不凡,此次讨董,朕记着你的功劳。” 紧接着,一员猛将踏出,大声道:“臣乃孙坚麾下武将黄盖,必以死战之态,讨伐董卓。”黄盖身形壮硕,一脸坚毅,天子道:“黄将军,你之勇猛朕早有知晓,此次定要奋勇杀敌。” 又有一人上前道:“臣乃孙坚麾下武将韩当,愿为陛下赴汤蹈火。”韩当威风凛凛,天子道:“韩将军,你跟随孙将军征战多年,忠心耿耿,此次讨董,必有佳绩。” “臣乃公孙瓒之弟公孙越,愿助兄长为陛下效力。”公孙越也是相貌堂堂,天子道:“公孙越将军,你与你兄长皆是忠勇之士,朕期待你们的表现。” …… 众诸侯一一上前自我介绍完毕,大帐中气氛肃穆而又充满了豪情壮志。 第161章 提携刘备 盟主袁绍 待到众诸侯介绍完毕,天子刘辩面带温和的笑容,眼中透着亲和与睿智,缓声说道:“来来来,朕也为众位介绍一人几人。”说这话时,他的声音虽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丝丝的严肃。 接着,他的目光柔和且带着几分赞赏地转向刘备,缓缓说道:“这位是刘备,乃中山靖王之后,其为人宽厚仁德,心怀天下,此前在平定黄巾之乱时,卓有战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刘辩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流露出对刘备的认可与期许。 而后天子的视线移向刘备身边两人,神色依然亲切,继续说道:“而他身边两人,一人姓关名羽,字云长,此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勇猛无比,武艺高强。而这一位呢?”此时刘辩的表情带着一丝好奇与兴致,仿佛是在向众人展示着新奇的宝贝一般。 “而另一位是张飞,字翼德,此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德性如烈火,嫉恶如仇,也是一员猛将。”说这话时,刘辩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亮色,对张飞的勇猛之气也颇为欣赏。 只见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稳步向前,三人神色庄重而谦逊。刘备一袭长袍,身姿挺拔,面上带着温和而诚挚的笑容,双手抱拳,微微躬身,向众人说道:“各位英雄豪杰,刘备这厢有礼了。” 关羽则昂首挺胸,丹凤眼微眯,手抚长髯,拱手行礼,不怒自威的气势自然而然散发开来。 张飞瞪大双眼,炯炯有神,声如洪钟地喊道:“诸位,俺张飞来也!”那豪迈之态令人印象深刻。三人站在那里,虽姿态各异,但都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度,引得众人纷纷投来或钦佩、或审视的目光。 天子刘辩面带和煦笑容,再度向众人悠悠说道:“诸位爱卿,朕已然与刘备仔细叙过族谱了。”说这话时,他的目光满含深意且格外温和地投射在刘备身上,接着又缓声道:“皇叔刘备,那可是忠肝义胆之人,心怀雄图壮志,实乃我大汉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呀!”其言语之中,对刘备的夸赞与抬举之意溢于言表,众人一听,心里也都明镜似的,晓得这是天子刘辩有意在拉拢刘备,毕竟当下局势波谲云诡,多这么一个助力那便等同多了一分胜算的把握。刘备闻听天子这番言语,赶忙诚惶诚恐地跪地拜谢:“谢陛下厚爱,备必当殚精竭虑、肝脑涂地,全心全意为陛下,为大汉奉献一切,尽忠竭力!”一时间,场上的气氛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而耐人寻味起来。 天子刘辩神色郑重地说道:“朕对于军事实乃不太了解,具体这讨董事宜,还是需要诸位卿家来紧密配合、仔细沟通。那么你们来推举一下,究竟由谁来作为盟主,发号施令,以统一安排各项事宜。 韩馥上前一步,恭敬地奏道:“陛下,臣斗胆进言,以臣之见,袁绍袁公实乃可担当盟主之位的不二人选,其智勇双全,必能引领众人妥善应对当前局势啊。” 曹操亦紧接着出列,拱手奏道:“陛下,韩馥大人所言甚是,袁绍的确有此能力,臣亦赞同推举袁绍为盟主。” 张扬随后也上前,行礼奏道:“陛下,臣同样赞同推举袁绍为盟主,臣亦认为他可堪此重任。” 然而这时,袁术心中暗忖:自己与袁绍向来不合,若是让袁绍担任盟主之职,那自己岂不是要处处受其压制,绝不能让袁绍得逞。于是袁术快步走出,语气急切地奏道:“陛下,切不可如此啊!公孙瓒有救驾之功,依臣之见,他才更适合担任盟主之职。” 孙坚心中则想着,自己与袁术相邻,平日里也多有往来,且袁术势力不弱,若此时能帮他一把,日后也好拉近彼此关系,对自己也有利。于是孙坚见状,也赶忙站出来,抱拳奏道:“陛下,臣也觉得袁术大人所言在理,公孙瓒可为盟主,还望陛下斟酌。” 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经过一番仔细地权衡利弊,大家心里都清楚,无论从综合实力,还是从各方面的影响力来评判,袁绍的确是要比公孙瓒更具显着优势。天子刘辩在经过一番审慎地深思熟虑之后,最终还是缓缓开口说道:“那便依着众卿家的提议,全然由袁绍担任盟主,负责全面统筹此次讨伐董卓的相关事宜。” 公孙瓒听到这话,心中顿时如潮水般涌起一股极为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紧紧地咬着牙关,随后有些愤怒地说道:“简直是荒谬至极啊!这明显存在着极大的不公平。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袁绍,这到底算是什么情况?我公孙瓒哪一点不如他了?”说着,便怒气冲冲地准备转身离他而去。 众人见此情形,赶忙纷纷进行劝解,卢植此时也走上前来,他紧紧地拉住公孙瓒的胳膊,凑近公孙瓒的耳边,用沉稳而又带着安抚的语气小声地说道:“伯圭,切勿冲动啊。你且冷静想想,袁绍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着较高的声望和影响力,这是不得不考虑的因素啊。而且天子他自有安排,这其中或许另有深意,稍后我们再详谈此事,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乱了分寸啊。”公孙瓒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在卢植的耐心劝解下,也只好无奈地接受这一切安排。 既然盟主已然确定下来,那么在军事方面,卢植和天子刘辩便无法再插手干预了,毕竟如今的天子刘辩,也仅仅只是如同一个吉祥物般的存在罢了,而在这满堂的将士之中,又能有几个是真心效忠于大汉王朝的呢?这边既然盟主已经选出,又在众人的激烈探讨之中,确定了由孙坚、孙文台担任前方先锋,而粮草辎重则全权委托给袁术袁公路负责,这也是为了平衡己方的各方势力,毕竟公孙瓒一点儿好处都没捞到,而袁绍已经担任盟主,不光要安抚公孙瓒的情绪,还要小心袁术在背后的背刺,倘若不将这粮草等辎重的位置让出来,袁术肯定会又在私下里去拉拢其他各路诸侯,毕竟袁术和他一样,都是出自四世三公的袁家,他所占据的优势,实际上袁术也同样具备。如此一来,不但可以分化公孙瓒的影响力,也能够暂且堵住袁术。并且袁绍在私下里还有着一定的心思,若是袁术在粮草分配上不均,他只需稍加挑拨,便能又拉拢过来几个持中立态度的诸侯。 而孙坚公然附和袁术,那显然他作为先锋官,肯定不会那么好当,正常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情况,说白了也就是个体力活,所有的脏活累活都会由他来承担。甚至第一个遭遇阻击的很可能就是孙坚,毕竟西凉董卓的西凉铁骑可不是能随意轻视的,再加上后来收编的并州军,袁绍可是亲眼见识过温侯吕布和并州军的风采的。 就这样,众诸侯各自心怀各异的心思,结束了此次颇具象征性的朝会。随后,袁绍便开始行使起他作为盟主的权力,下令让孙坚率先率领兵马充当前锋部队先行开拔出发。 这边,天子刘辩和卢植再度将之前商议好的计划仔细推敲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任何问题之后,便朝着公孙瓒的营帐赶去。原来,早在还未开始会盟之时,卢植和刘辩就已然察觉到公孙瓒与袁绍之间存在矛盾,但是无疑,此刻公孙瓒的威望比不上袁绍。为了名声,也为了让这个联盟能够相对平稳和谐地发展下去,二人在内心里其实已经认为盟主就应该是袁绍的。然而公孙瓒毕竟从救驾开始,就一直表现得忠心耿耿,为了拉拢公孙瓒,二人早就拟定好了一个计划,那就是迎娶公孙瓒的女儿为妃。如此一来,公孙瓒在一月之间便能让身份变为国丈,肯定就不会再因为没当上盟主之事而心生愤怒,甚至还能更进一步地将公孙瓒及其势力,紧密地绑在天子刘辩的战车之上。 第162章 天子刘辩 安抚公孙 实际上,早在尚未与袁绍势力进行接洽的时候,卢植就已经发觉,公孙瓒这个曾经的得意弟子,随着权力和地位的不断提升,其对于天子已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忠心耿耿。天子在他那里在地位上虽受到尊崇,然而势力却并未得以扩展,在与袁绍接触之后,发现袁绍亦是如此。说白了,对于这些人而言,或许他们内心里并不像他们外在表现得那么忠君爱国,而是仍然以一家一姓作为主宰,这与卢植和灵帝此前一直所秉持的打破世家大族主宰朝堂的政策是完全相悖的。所以卢植和天子刘辩才会不遗余力地借助各种机会去拉拢那些忠心于汉室的人,就是想要摆脱这种命运。 而自从卢植与刘辩相识并结识之后,在这一路漫长的历程中,从开始到如今这般境地,包括这一路艰难的逃亡经历。对于卢植而言,其心中最大的安慰以及支撑自己能够始终坚持下来的关键原因,便是天子刘辩彻底颠覆了往日所展现出来的那种中庸怯懦的固有形象。事实上,刘辩展现出了令人意想不到的聪明狡黠,他不仅对自己怀有足够的尊重之情,而且对于朝中的诸多政务等事宜也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独特见解。尤其是在对人心的把握和操控方面,甚至可以说相比起他的父亲汉灵帝而言,刘辩还多了那么一丝难能可贵的通透与稳重。如此种种,使得卢植在与各方复杂的势力进行艰难困苦地周旋之时,仿佛被注入了无尽的动力源泉。甚至很多时候,当卢植定睛看着天子刘辩时,他的心中都会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看到了大汉王朝走向中兴的璀璨希望,这种感觉就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给予他继续前行、不懈努力的强大力量和坚定信念。 卢植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收起心中那些纷飞的遐想,随后他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刘辩,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便与刘辩迈着急促而又坚定的步伐一同匆匆赶路。一路上,刘辩紧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思索,他抿着嘴唇,步伐紧凑地跟在卢植身旁。 他们还没走到公孙瓒的营帐前,就隐隐约约听见从里面传来了公孙瓒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愤怒吼叫声。听到这声音,卢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和刘辩再次相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心照不宣的了然。随后,二人脚步不停,继续朝着营帐走去。 当他们来到营帐门口时,卢植抬手示意侍卫禀报。在等待的过程中,刘辩不自觉地挺直了脊梁,表情严肃而又专注。随着侍卫的通报,二人迈步进入大帐。一进入帐中,他们首先便看到公孙瓒满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愤怒的神情溢于言表,那余怒未消的样子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爆发。而周围的一众文武官员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有的紧握着拳头,有的面色阴沉,仿佛都憋着一股气。 公孙瓒尚未来得及说话,其手下的幕僚关靖便迫不及待地首先开口道:“不知卢师和陛下有何不满?想我家将军自从迎接天子以来,先是在洛阳拼尽全力将天子救出,而后又为了天子与刘裕苦苦征战,哪一丝哪一刻不是在为国尽忠,为何在此确定盟主之时,却要这样对待我家主公?” 卢植则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先别急,关先生先不用说,我和天子此来就是为你等解惑的。”公孙瓒和一众文武听了卢植的话,目光都落在了这个为了大汉一直奔波操劳的老人身上,心中的怒气也稍稍减轻了一些。公孙瓒走上前,屈身拱行,而后拱手道:“请师父解惑。” 接着,卢植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神色郑重地说道:“诸位且听我说,之所以此次不选伯圭担任盟主,实是有着诸多深远考量啊。如今各路诸侯皆会盟于此,形势复杂万分,这盟主之位责任重大,需有足够的威望和强大的家族势力方可压服众人,引领大家一同前行。然而,以目前伯圭的状况而言,在这方面或许还稍显不足,难以真正号令群雄。若无法让众人都心悦诚服,各怀心思,那这会盟讨董之事,只怕最后会沦为一场空谈,空耗人力物力,却无法达成我们兴复大汉、讨伐董卓的宏伟目标。” 说到此处,卢植稍微顿了顿,看到众人都在认真倾听,接着提高了音量,充满激情地继续道:“但是,对于伯圭,天子绝无丝毫冷落之意!相反,天子特意提出要向伯圭求亲,意欲迎娶伯圭的女儿为妃。你们想想看,待到将来我们成功恢复大汉江山,銮驾顺利回京,重现我大汉昔日之光辉荣耀之时,更会将伯圭的女儿扶上皇后之位。到那时,伯圭不仅是国丈,更是朝堂之上最具权势之人,其尊贵地位可想而知。而我们这些跟随伯圭的将士们,也必然会跟着沾光,享受无上的荣耀与功勋,前程似锦,一片辉煌啊!” 这边公孙瓒等一众人等听到这个解答后,一个个眼睛顿时亮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心中的怒气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转而被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和狂热所取代。公孙瓒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脑海中已经开始畅想自己成为国丈之后的尊崇地位和至高权力,仿佛看到了未来那无比辉煌的景象。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众将士们也都变得无比亢奋,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加官进爵、飞黄腾达的美好未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为了这美好的前景去拼搏奋斗,那种狂热的表现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公孙瓒听完卢植的这番说法后,心中的不悦瞬间一扫而空,他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道:“师傅和天子都多想了,我并没有因为袁绍当选盟主而愤怒,只是更想为讨伐董卓多出点力才会这样想。” 这边,卢植和天子看着公孙瓒态度的转变,便知道已经彻底说服了公孙瓒,打消了公孙瓒心中的不满,甚至让公孙瓒更加用心地为这个目标而奋斗了。 天子刘辩微笑着看向公孙瓒,缓声说道:“公孙将军啊,朕知晓你一片赤诚忠心,一心只为匡扶大汉,朕对你是十分信任和倚重的呀。那袁绍虽为盟主,但朕知道你的能力与赤诚之心绝不输于他。朕相信你定会为了讨伐董卓之事全力以赴,朕也定会一直记着你的功劳。且待朕迎娶了将军的女儿为妃之后,定会好好待她,日后更会立她为皇后。待到你们公孙家的血脉与朕的血脉相融,有了孩子之后,那便是大汉太子,这未来的太子身上既流淌着天家的血,也流淌着公孙家的血,这是多么深厚的缘分与联结呀。到那时,公孙将军你将荣耀无比,而这大汉的江山也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更加稳固和昌盛。公孙将军,你且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朕永远是你坚实的后盾!”天子的这番话,让公孙瓒更是感激涕零,坚定了为大汉鞠躬尽瘁的决心。 天子的话有效地安抚了公孙瓒的内心。随后,公孙瓒将参与过救援天子出洛阳的赵云以及 两千 白马义从调拨给了天子,让他们充当卫率和仪仗。公孙瓒的表情还算平静,但其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毕竟这些都是他颇为看重的力量。不过他还是故作大方地完成了这一交付,虽算不上大气磅礴,但也多少显示出对天子的支持。 卢植看着天子刘辩侃侃而谈,尽管他面容仍带着些许稚嫩,然而心思却如此缜密,短短一席话,竟能让公孙瓒这个手握实权的将军,这个曾经自己极为看重的弟子,就这般轻易地被牵着鼻子走。卢植心中不禁暗暗惊叹,同时对刘辩更是满意至极,暗自思忖着大汉江山有如此聪慧的天子,或许真的能够迎来复兴的转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欣慰与期许交织的复杂光芒。 第163章 孙策逞威 汜水告急 在朝廷公然发布旨意,言之凿凿地宣称原天子刘辩已遭卢植残忍杀害,并且另立天子也已然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竟又再度传来了天子刘辩的消息,与此同时,酸枣之地更是集结了众多诸侯,举行会盟。 第一镇,乃是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其威名赫赫; 第二镇,乃冀州刺史韩馥,气势不凡;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威风凛凛;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虎视眈眈;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雄姿英发; 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器宇轩昂; 第七镇,东郡太守桥瑁,威风八面;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意气风发;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锐不可当;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风度翩翩; 第十一届,广陵太守张超,英姿飒爽;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老当益壮; 第十三镇,奋武将军曹操,雄才大略;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霸气侧漏;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威风凛凛;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勇猛无匹;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威震四方。 这总计十七镇的庞大势力,各方诸侯皆摩拳擦掌,纷纷集结兵力,如潮水般朝着洛阳奋勇挺进,那讨伐董卓的决心如钢铁般坚定。 这一震撼消息传来,不但使得董卓惊惶失措、方寸大乱,更是让整个天下局势犹如被投入巨石的湖面,掀起惊涛骇浪,陷入巨大的动荡之中,引得天下之人皆为之震惊,各方目光皆聚焦于此。 就在这风云变幻之际,孙坚已然率领着孙策、程普、黄盖、祖茂、韩当等猛将,如猛虎出山一般朝着汜水关急速进发。 自孙策从洛阳返回之后,便始终跟随着孙坚于战争中不断磨砺自己,再加上此前与马超的那场比试以及马超专门为他打造的兵器,这诸多因素更是让他如虎添翼。现今的孙策已然成为孙坚军中当之无愧的第一高手,不但那些老将对他钦佩有加,就连士兵们也都对他深深地信服。 待到了汜水关前,孙坚等人刚刚把营寨扎下,性急的孙策便迫不及待地向父亲急切请示,强烈要求作为先锋向关前主动出击展开逆战。孙坚对孙策的能力向来深信不疑,当然没有任何不允许的理由。此刻,孙策威风凛凛地带领着程普、韩当、祖茂、黄盖四将,气势汹汹地在汜水关前大声叫阵,关上的守将根本不清楚孙策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于是便也匆忙领兵出城前来对阵。 孙策正愁一身本领没处施展呢,一见对方出来了,当即如猛虎出笼般飞速上前去逆战。只见那员偏将挺枪跃马冲来,孙策丝毫不惧,身形一闪,手中长枪如龙出海,瞬间与那偏将战在一处。只听枪戟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仅仅几个呼吸的工夫,不过短短三五回合,孙策瞅准一个破绽,手中长枪猛地一抖,如闪电般直刺而出,那员偏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被孙策的长枪狠狠戳中,惨叫一声便直直跌落马下,当场毙命,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又一员偏将眼见同胞身死,顿时怒火中烧,眼中满是悲愤之色,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大刀便如旋风般怒冲冲地冲出阵来。孙策见状,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毫无畏惧地挺枪迎上。只见那偏将的大刀挟带着呼呼风声,以雷霆万钧之势猛力劈砍而下,孙策侧身一闪,灵活地避开这凶猛一击,手中长枪顺势一抖,如灵蛇般刺向偏将。那偏将急忙回刀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紧接着,孙策施展出精湛的枪法,枪尖舞动,如点点繁星闪烁,枪影重重,每一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刁钻的角度。那偏将被孙策的攻势逼迫得手忙脚乱,只得拼命挥舞大刀苦苦支撑。两人在战场上辗转腾挪,激烈交锋,战斗愈发白热化。不过七八个回合,偏将的体力便跟不上,动作也逐渐慢了下来。 十个回合时,孙策抓住偏将的一个微小破绽,手中长枪如闪电般猛地一刺,枪尖瞬间穿透偏将的铠甲,深深扎入其身躯。那偏将瞪大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缓缓倒了下去。 瞬间,守将目睹这一切,心中一阵惊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深知孙策的厉害,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恋战之心,脸色苍白地便欲掉转马头返回关内。孙策岂会放过如此良机,他高举长枪,一声震天大喝,如龙吟九霄,声浪滚滚。身后的军队见状如潮水般汹涌掩杀过去。 守将的部队在这如狼似虎的冲击下,完全无法抵挡,被杀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士兵们丢盔弃甲,七零八落,鲜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土地。仅仅片刻之间,便死伤大半,仅剩下少部分残兵败将拼命掩护着守将狼狈地逃进关中。 孙策大胜而回,他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他身后的士兵们欢呼雀跃,士气高昂。而关上的守将此时心中惶恐不已,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深知自己根本不是孙策的对手,如今的局势已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无奈之下,他只好哆哆嗦嗦地向洛阳发出求救信号,祈求援兵能尽快到来,以解汜水关的危机。 转瞬间,汜水关告急的文书便如雪花般飞速发往洛阳,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董卓听闻 十七镇诸侯前来讨伐,又接到汜水关的告急文书,顿时面色阴沉如水,赶忙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应对之策。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紧张,众人皆心怀忐忑。董卓阴沉着脸坐在高位之上,那仿佛能喷出火来的双眼环视着下方群臣。这时,吕布挺直身躯,眼中闪烁着好战的光芒,他极其恭敬地拱手对董卓说道:“董相国,末将愿率一军前往汜水关,定将那诸侯联军杀得片甲不留!”董卓听了吕布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心中虽对吕布的勇猛颇为欣赏,但因马超的存在,他对吕布的喜爱程度远远不及马超。此刻董卓只是神色平静地说道:“奉先莫急。” 正在此时,华雄大步踏出,脸上带着一抹不屑,拱手道:“主公,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那些诸侯联军,何须吕将军出马,末将愿前往汜水关,为主公破敌!”董卓看着华雄那自信满满的样子,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华雄,本相便命你率一军前往汜水关,务必挡住诸侯联军的攻势。”华雄领命,眼中满是兴奋与贪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场景。而吕布则有些悻悻然地站在一旁,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暂时忍耐,毕竟董卓的决策他不敢轻易违抗,他对董卓始终怀着敬畏与忠诚,并无丝毫怨恨。 在董卓心中,对于当前局势有着清晰的盘算。他深知吕布的能力在西凉军中是极为出众的,且在军中所有人都对吕布高度认可,尤其是吕布和马超那场惊世之战至今还深深印在众人的脑海中,那激烈的战斗场景和吕布展现出的绝世勇武让所有人为之震撼。董卓决定先让华雄去抵挡住汜水关的第一波冲击,随后布置第二步计划,便是让吕布率领他的并州狼骑前往虎牢关前作为第二道坚实的防线。他相信,凭借着吕布的威猛和他手下那支精锐的并州狼骑,定能给予诸侯联军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厉害,不敢轻易冒犯。而此时的吕布,虽心有遗憾不能即刻奔赴战场,但也只能听从董卓的安排,暗中积蓄着力量,等待着属于他的战斗时刻的到来。他知道,自己终有展现身手的机会,他要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他的无敌之姿,为董相国守住这至关重要的防线。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众人都在等待着,期待着这场大战的走向和结局。 第164章 华雄猖狂 孙策放水 华雄马不停蹄地赶到汜水关,一路疾驰让他心中的焦躁愈发明显。当他来到关前,看着那有些畏畏缩缩的守将,顿时怒从心头起,直接便将守将先臭骂一顿,眼中满是鄙夷之色,对守将的怯懦表现极为不满。 想当年,华雄可是一直稳坐西凉第一猛将的宝座,那是何等的风光与荣耀。然而,因为马超的横空出世,华雄与马超交手,结果被马超打败,他深知和马超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他的光芒被马超压制得死死的。马超就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奈和挫败。好不容易马超离开了洛阳,可谁能想到,又杀出来了这个无双猛将吕布。吕布与马超打得难解难分、旗鼓相当,这让华雄更是心生忌惮,他深知自己肯定也是不敢跟吕布争锋的。但从曾经的第一猛将沦落为如今的第三,他的心中不知不觉积攒了太多的怨气。 面对马超和吕布,他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相国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重要性也越来越低。这种落差感让他倍感煎熬,急于想要重新证明自己的价值。于是,在训斥完守将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点上骑兵,大开关门,毫无畏惧地主动去找孙坚的部队进行战斗。他妄图通过这一战,让所有人都重新看到他的勇猛与实力,找回自己曾经失去的荣光,重新在董卓心中占据重要的位置。带着这样的决心和渴望,华雄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冲向了孙坚的阵营。 华雄气势汹汹地来到阵前挑战,那嚣张跋扈的模样简直不可一世,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孙坚,你这无名之辈,也敢来与我争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此时,孙坚带领着孙策和众将迅速摆开阵势。只见孙坚的阵营中,将士们个个衣甲鲜明,旗帜飘扬,士气高昂得仿佛要冲破云霄。然而,华雄却凭借着他一贯统领西凉铁骑的自信,眼神中依然透露出轻视之色。 华雄看着孙坚等人,继续叫嚷道:“哼,孙坚,就凭你这点人马,也妄想与我西凉大军对抗,真是自不量力!”孙策一听,顿时怒火中烧,挺起长枪,一夹马腹便如旋风般冲出阵营,怒喝道:“他西凉蛮子休得如此放肆,来来来,试试我手中长枪的厉害!”华雄一看来了个年纪轻轻的青年,看着还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模样,便放肆地大笑起来,更加嚣张地说道:“哈哈,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小子,赶紧先回镇中再吃两年奶吧,别一会被我打得哭爹喊娘,到时候可别后悔!”孙策听完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还敢嘲笑我,今日在我长江之下,我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看你有多少能耐敢如此张狂!”孙坚在阵中也是眉头紧皱,大喝一声:“华雄,休要小瞧我等,今日便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而华雄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冷笑道:“哼,就凭你们,也想让我正眼相看?简直是做梦!”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激战一触即发。 战场上,华雄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对面的孙坚阵营,张狂地喊道:“哼,你们谁先来送死?就凭你们也敢与我西凉大军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孙坚面色冷峻,身旁的孙策早已按捺不住,挺枪跃马而出,怒视着华雄道:“华雄,休要张狂,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华雄看着年轻的孙策,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嘲讽道:“哟,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出来丢人现眼,赶紧回家吃奶去吧!”孙策闻言,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华雄,拿命来!”说着便如疾风般冲向华雄。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枪来枪往,火星四溅。三四十合过后,华雄心中一惊,他发现孙策枪法精湛,绝非等闲之辈。但他依然嘴硬地喊道:“哼,有点本事,不过还不够看!” 战至七八十合时,华雄已满头大汗,心中暗惊孙策的强大,而孙策的枪法中那熟悉的感觉让他更为诧异。此时孙策枪势愈发凌厉,华雄渐渐有些招架不住,他的招式也开始混乱起来。孙策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料。而且他察觉到孙策的枪法中竟多少带了一点马超的招式和套路,从孙策的身上仿佛真的能看到一丝马超的身影。再加上孙策的长枪和马超的长枪是同一材质,这让华雄心中更生疑惑,打到后来他越发觉得孙策和马超或许有着某种渊源。 百十合后,华雄见大势已去,一边勉力抵挡一边开口道:“小将军,不知你……怎么你这个……跟马超将军的呃……兵器啊,枪法感觉如此相像?”孙策冷笑一声,道:“哼,马超乃是我的兄长!”华雄一听,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赶忙说道:“马超……那可是一员猛将啊,当年我与他同在董太师麾下,曾与他交手,他的武艺之高让我惊叹,那杆长枪在他手中犹如游龙,锐不可当。他的风采,那睥睨天下的气势,还有那战败我后从容不迫的气度,都让我由衷地钦佩。我深知与他的差距,心服口服啊。” 听到华雄提及马超,孙策心中不禁涌起对兄长的思念与自豪,手上的攻势也渐渐收敛了一些,不再如之前那般凌厉。这使得华雄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喘息机会,他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调整自己的状态。 然而,华雄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是不敌孙策的。战斗继续进行着,当打到 120 回合时,华雄彻底乱了方寸,他的招式已毫无章法可言,破绽百出。孙策看准时机,长枪一抖,枪尖如闪电般刺向华雄。华雄竭尽全力去抵挡,但终究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孙策的长枪狠狠击中了华雄的肩头,华雄惨叫一声,差点从马上跌落。 但孙策并没有取他性命,只是将他打伤,随后枪尖一挑,将华雄甩向了他自己的阵营。华雄的部下们赶紧将他接住,惊恐地望着孙策。孙策手持长枪,傲然而立,大声说道:“今日便饶你一命,让你知道我江东儿郎的厉害!带话给你们董相国,莫要小瞧天下英雄!”说完,孙策调转马头,缓缓回到孙坚阵中,留下华雄在那阵中,满脸的痛苦与不甘,却也对孙策的实力和大度有了全新的认识。 孙坚阵营中众人的情绪异常高涨,那热烈的欢呼声和激昂的喝彩声如汹涌的浪潮一般此起彼伏。在这一片喧闹振奋之中,孙策骑着马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地缓缓返回本阵。孙坚看着归来的儿子,脸上带着几分不解,眼神中满是疑惑,开口问道:“伯符,你为何在此战中留他性命?以你的能力明明是可以杀了他的呀。” 孙策一听父亲的询问,立刻下马,恭敬地走到孙坚面前,拱手弯腰,带着敬重之意说道:“父亲,此蛮将虽然言语无礼至极,但孩儿了解到他与我兄长马超曾经有过一段交集。既是与故人有所关联,孩儿便心生一念,想着还是留他一命为好。”孙坚听后,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神情,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就是豪情万丈、气吞山河的豪杰之辈,对于孙策如此做法,他自然是能够理解的。 而且,他已经多次听孙策提起马超,内心深处其实对马超也充满了好奇与浓厚的兴趣。想到这里,孙坚便也不再去过多追究此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华雄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孙策则一脸恭敬地站在孙坚身旁,他深知父亲对自己的信任与支持。 第165章 董卓基业 李儒心思 话说那华雄如一条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地捡回了一条性命,匆匆逃至关内。此刻的他,已然完全收起了之前所有的轻视与狂傲之态,整个人仿佛完全换了一个模样。他沉默不语地在关内静静地养伤,与此同时,还严令其部下务必坚守此地,绝不可以再轻易地出战。 与此同时,华雄赶忙向丞相董卓详细地汇报当下所面临的具体情况。在这汇报之中,他着重提及了孙策那超乎常人的勇武过人之处,并且还着重强调了孙策与马超之间存有旧情这一关键的信息。华雄在心中暗自思忖着,一心妄图让董相国能够将马超调遣至此地。他心里想着,倘若马超来到这里,或许凭借着马超的赫赫威名和强大实力能够稳住当前的局势,而且说不准还有可能借助马超与孙策的这层特殊关系,直接将孙策收服,使其为己所用。那样的话,自己此次所遭遇的失败也算能够得到一些弥补,而董卓的庞大势力也将会变得更为强大。他一边这般思索着这些事情,一边满怀着焦虑之情等待着董卓的回应。 董卓这边也很快收到了华雄十万火急送来的回报,随后他便立即召集幕僚们一同商议是否要请马超过来助力。 这时候,李儒对马超的内心想法可谓了如指掌,毕竟一边是他敬爱的师傅,而另一边又是对他恩重如山的董卓,这必然会让马超陷入一种极其艰难的抉择之中,使他感到万分为难。而且李儒心里极其清楚,以董白那执拗倔强的性子,未来必定是铁了心要嫁给马超为妻的。倘若此时此刻就把马超逼迫得过于厉害,将其硬生生地推向了对立面,让马超陷入过度为难的境地,万一马超真的被推向了对立面,以后董白和马超无法顺利在一起的话,那董白肯定会对他产生深深的怨恨。然而以董卓对董白那毫无保留、近乎宠溺的程度来看,到最后肯定会顺着董白的性子来行事。 所以李儒经过反复地思考斟酌,认为绝对不能让董卓和马超之间的关系出现破裂,必须竭尽全力去维持好这种微妙的状态。于是,李儒便开始劝说董卓。 李儒拱手作揖,一脸诚恳地对董卓说道:“主公啊,关于是否要请马超过来这件事,还望主公能慎重考虑。如今西凉的局势着实不容乐观,急需要稳定住啊。西凉可是我们的大后方,必须要有一个忠心耿耿且能力出众的人来稳住局面,如此我们才能在如今这波谲云诡、天下大乱的局势之中做到进可攻退可守。主公您想想,刚刚马超才讨伐东羌,这边又有匈奴人在西凉境内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倘若此时硬是要把马超调离西凉,那西凉那边万一再生出什么乱子,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马超他夹在师傅与主公您之间,本就十分为难了,若是再这般苦苦相逼,只怕会适得其反啊。倒不如暂且先让马超留在西凉,让他继续稳定住那边的局势,待日后局势稳定些了,再做其他打算也不迟啊。”董卓听着李儒的这番话,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若要论及这天下间将所有人都划到一块,而最了解董卓、能够精准猜透董卓心思的人,那非李儒莫属了。李儒自早年间便开始追随董卓,一路走来,历经无数风雨,后来又有幸成为董卓的女婿,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对于董卓心思的了解可谓是入木三分,对各种形势的分析与把控能力更是达到了令人惊叹的境界。 李儒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心智,他的思维犹如一张缜密的大网,能够洞察到常人难以察觉的细微之处。他深深地知晓,就目前的状况而言,不管董卓在未来会走到哪一步,董卓都是没有合适继承人的。董卓绝不会将自己的基业传给那些不成器的侄子,相反,他只会因着对董白的喜爱、对董白身世的怜悯,再加上对其独子的思念与哀伤等诸多情感,全部倾注在董白身上。即便董白只是一个女子,但最后继承西凉基业的必定会是董白。而且董白也是他看着一点点长大的,他对董白亦是极为了解,董白的一颗心全然扑在了马超身上,而马超又是一个文武全才之人,绝非轻易能受人把控的。李儒以他那敏锐而深刻的洞察力清晰地意识到,马超这般非凡的人物,必定能够创造一番极为不凡的基业。 李儒想得十分明白透彻,他甚至已经开始深入思考董卓身后之事以及自己的退路。他深知董卓已然这般大的年龄,再加上如今与天下为敌,局势错综复杂,未来充满了变数。而马超年轻有为,智勇双全,拥有着无限的潜力和可能。他明白西凉的未来必定与马超紧密相连,而他自己也必须要为将来做好充分的打算。在李儒的心中,已经勾勒出了一幅复杂而深远的蓝图,他凭借着自己卓越的心智和对局势的精准把控,试图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中为自己寻找到一个最为稳妥的位置,以确保自己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安然无恙,同时也能为自己所看重的人和事谋得一个美好的前景。他默默地在心中谋划着一切,每一个细节都经过了他深思熟虑的考量,展现出他那令人惊叹的心智能力和对未来的精准把握。 在李儒心中,其实一直对当下的现状怀有着极大的担心。随着董卓势力的不断扩张以及权势越来越大,董卓手下那些最早跟随他的一众部将,像李傕、郭汜等人也都跟着水涨船高。他们目前伴随着自身势力的增长,其野心亦早已如野草般疯长。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他们的真实能力却并未得以充分展露,呈现出能力明显不足但野心却极大的态势,这些无疑都是潜在的不安定因素。 与此同时,随着年轻一辈的马超、吕布等人逐渐崭露头角,在西凉军中拥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和关系,这使得那些最早跟随董卓的将领们内心都引起了深深的不安。再加上如今董卓已然与天下为敌,这些状况无疑都成为了董卓所面临的巨大困境。 可是,董卓在其权力日益增加之后,却似乎并没有清醒地意识到这些问题,反而变得越发不听人劝,越发地嚣张跋扈。或许也是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一些糊涂和骄傲自满吧。看看如今董卓这般嚣张跋扈的情状,已然与早年间那个壮志凌云的董卓大相径庭了。李儒每每思及此,心中便满是忧虑与无奈,他担忧着局势的恶化,担忧着未来的走向,却又感觉难以真正改变董卓,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 如今有董卓在上面压着,这些西凉早期的旧部们暂且还都能够被统一调配,这主要是因为董卓的权威权限以及他们多年来听从董卓命令的习惯认知所致。然而,倘若万一董卓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或者遭受到什么外力的严重困扰,那么这些人恐怕转眼间就会变成反噬主公的饿狼。他们的野心和私欲在失去约束后,极有可能会毫无顾忌地释放出来,进而引发极大的混乱和动荡,给整个局势带来难以预料的变数和危机,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李儒望着董卓那摇摆不定的决议,再瞅瞅下面那些各怀心思的李傕、郭汜等将领,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深知必须全力保证西凉的稳定,而拥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至关重要。马超的存在,再加上马超与董白的特殊关系,让他坚信即便将这些毫无用处的旧部全部抛弃,西凉的未来也决然不会受到丝毫影响。在他的筹谋与思量中,已经清晰地看到了西凉未来的走向和依托,他决心要沿着这条道路坚定地走下去,为西凉的稳定和发展拼尽全力,哪怕要面临诸多的艰难险阻和内部的纷争纠葛,他也毫不退缩,只因为他要守护住这西凉的根基与未来。 第166章 奇兵之策 汜水关破 李儒神色凝重地向董卓进言:“主公,如今局势颇为险峻,关东诸侯来势汹汹。依臣之见,可派遣李傕、郭汜等将领去接手虎牢关的防务。虎牢关乃险要之地,万不可失。让吕布前往汜水关与关外群雄交战,此人英勇无比,定能给关东诸侯以沉重打击。无论如何,绝不能让这些关东诸侯们攻破虎牢关,一旦虎牢关沦陷,洛阳必将直接置于极度危险之境。” 李儒目光炯炯,继续分析道:“主公您看,李傕、郭汜等将虽未必有吕布之勇,但他们久经沙场,且对西凉军的情况极为熟悉,让他们镇守虎牢关,可凭借地势之险稳固防线。而吕布之猛,在汜水关可充分发挥其武力优势,冲击关东诸侯的阵营。虎牢关乃是决战之地,我们必须在此倾尽心力,做好万全准备。若是汜水关难以坚守,也不必强求,只需拖住敌军,将决战的关键放在虎牢关上,利用地形和我们的兵力优势,给予关东诸侯致命一击。” 此时,下面被点到名字的西凉旧部们,李傕、郭汜等将领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董卓沉思片刻后,最终决定道:“就依李儒所言,让李催、郭汜等将前往虎牢关,先接替吕布,而后再由吕布驰援汜水关。” 李儒接着说道:“主公圣明。在虎牢关,可多布置强弓硬弩、投石车等器械,增强防御力量。同时,要确保粮草物资的充足供应,让将士们无后顾之忧。另外,可派细作深入关东诸侯军中,扰乱他们的部署,收集情报,以便我们能及时做出应对之策。只要我们精心谋划,众志成城,定能守住虎牢关,击退关东诸侯。”董卓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李儒的建议。 很快,李傕、郭汜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奔赴虎牢关。他们趾高气扬地踏入关隘,对吕布毫不客气地说道:“奉董太师之命,从今日起,这虎牢关由我们接管,你吕布速速带领你的人马驰援汜水关!” 吕布闻言,心中怒火中烧,满脸的愤懑,欲上前与众人分辩:“我吕布在此坚守多时,未有半分差错,为何此时要将我替换?”他瞪大双眼,目光中满是不甘和恼怒。 就在吕布冲动欲争之时,一旁的张辽赶忙拉住他,压低声音劝道:“将军,此时不宜冲动。相国之令已下,难以更改,莫要因一时之气,误了大事。” 高顺也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将军,且忍一时,从长计议。” 当面对吕布时,他们心中不禁涌起嫉妒之意。虽明知吕布武艺天下无双,其麾下兵力亦不容小觑,但在他们看来,吕布不过是新归附之人,怎能与他们这些董卓的老牌班底相提并论。他们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屑的冷笑,言语之间尽是对吕布的轻视与嘲弄。 在他们的挤兑之下,吕布面色冷峻,心中虽有不忿,但也只能无奈地带领并州军奔赴汜水关支援。他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而身后的李傕和郭汜等人却发出阵阵得意的狂笑,那笑声中充满了骄傲与狂妄,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才是董卓麾下真正的核心力量,而吕布只是个被他们摆弄的角色罢了。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他们的狭隘与自大,将在日后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后果。 关东群雄们得知孙坚在汜水关两挫董卓军锐气,眼见着汜水关已摇摇欲坠,这些群雄们再也按捺不住,急匆匆地往虎牢关和汜水关赶来,生怕孙坚率先立下大功,将汜水关攻破。 而孙坚这边,孙策与孙坚父子俩也在商议着如何攻克汜水关。孙策眼神坚定地说:“父亲,如今那华雄等守将已被孩儿吓破了胆,他们一时半会儿肯定不敢前来追击。我们可以派遣一部分兵马悄悄绕过汜水关,装作是董卓的援军。然后,等他们入关后,里应外合,趁机夺下汜水关。”孙坚捋了捋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道:“此计可行,但要确保行动隐秘,不能让敌军察觉。我们需精心挑选那些机灵且善于伪装的将士去执行此任务。”孙策点头应道:“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安排,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于是,父子二人开始着手准备这个计划,力求能够顺利地拿下汜水关,取得关键的胜利。 孙策带领着一队精心挑选的精锐,为了确保行动的隐秘,他们选择在夜色最深沉的时候出发。每个人都身着从敌军处缴获来的西凉军战甲,脸上涂抹着尘土,尽量让自己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难以辨认。 孙策身先士卒,他仔细研究过西凉军的行军步伐和姿态,此刻正刻意模仿着,走在队伍的前列。队伍中的将士们也都屏气凝神,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和纪律。 接近汜水关时,守关的士兵大声喝问:“来者何人!”孙策不慌不忙,用略带西凉口音回应道:“吾等乃相国派来的援军!”守将半信半疑,孙策赶忙递上事先伪造好的文书,那文书上的印章和字迹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模糊不清,守将一时难以分辨真假。 孙策又说道:“前方战事吃紧,华雄将军求援书信相国已收到,特命我等前来支援,快快开关!”守将仍有些犹豫,但看到孙策等人神色焦急,且着装武器与西凉军无异,最终还是下令打开了城门。 孙策等人一入关内,便迅速按照预定计划分散隐藏起来,静静等待时机。 在行动之前,孙策与孙坚早已秘密约定,以半夜举火为号,发起偷袭。孙坚在关前与敌军周旋,时刻留意着时间的流逝。 当夜幕深沉,万籁俱寂,到了约定的半夜时分,孙坚按照计划,命人在远处的山头上悄悄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光在黑暗中格外耀眼,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隐藏在关内的孙策看到这信号,立刻抽出佩剑,高呼:“兄弟们,杀敌的时候到了!”将士们瞬间从暗处杀出,如神兵天降,杀向毫无防备的敌军。 将士们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从暗处汹涌而出。孙策一马当先,他手持长枪,枪尖在月色下闪烁着寒芒。他的双目炯炯有神,充满了决然和杀意。他的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怒吼,那气势仿佛能将敌人的胆魄瞬间击碎。 而他身后的将士们也个个勇猛无畏,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一时间,关内杀声四起,刀光剑影交错。敌军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惊慌失措,仓促应战。 华雄在营帐中听到外面的骚乱,仓促之间带伤出战。他本想凭借自己的威名稳定局势,然而当他一眼看到一马当先、勇猛无比的孙策时,心中不禁一沉。之前与孙策的战斗让他负伤未愈,此刻面对气势如虹的孙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华雄刚带伤上马,便迎上了如猛虎般杀来的孙策。孙策双目圆睁,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直逼华雄。华雄强提一口气,挥起大刀迎战。 只听“铛”的一声,枪刀相交,火花四溅。华雄顿感手臂一阵酸麻,伤口处更是传来一阵剧痛。而孙策却毫无退缩之意,又是一枪凌厉刺来,华雄勉强侧身躲过,却惊出一身冷汗。 孙策紧接着一招横扫千军,枪风呼啸。华雄奋力格挡,却因伤势影响,动作迟缓,被孙策这一击震得气血翻涌。 华雄心知自己绝非孙策对手,此刻又身负重伤,再战下去必死无疑。他心中暗暗叫苦,瞅准一个空隙,猛拉缰绳,转身就逃。 孙策见华雄逃窜,却并未追击。此前交战时,他本就对华雄有所放水,念其也是一员猛将。此刻大局已定,他无暇理会华雄,而是继续指挥将士杀敌,以尽快拿下汜水关。 这边的孙策势如破竹,迅速杀至关门处。他大喝一声,亲手砍倒守门的敌军,用力推开沉重的关门,向关外的孙坚大军发出了胜利的信号。 孙坚见关门大开,立刻率领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华雄见此情形,知道败局已定,再也无力回天,只得带着亲卫仓促而逃。 第167章 袁术量窄 分兵之策 吕步行军至一半,正好遇上华雄的败军。华雄满脸惊恐,慌不择言地说道:“吕将军,大事不妙啊!那孙策简直如同战神下凡,诸侯联军犹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汜水关已被他们重重包围,我方守军死伤惨重,根本无力抵抗。如今的汜水关已然是固若金汤,我们根本没有攻取的可能!” 吕布听闻,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汜水关已破,若诸侯联军真已大批压境,此时夺回汜水关无疑是以卵击石。无奈之下,吕布只得率领部队又返回虎牢关。 当他们来到虎牢关前,李傕和郭汜等将正站在关上,脸上满是嘲弄之色。 李傕阴阳怪气地喊道:“吕布啊吕布,你不是自诩天下无敌吗?怎么这般狼狈地回来了?” 李傕心中暗自得意:哼,吕布这小子,让他去和诸侯联军拼个你死我活,最好被联军击溃,显显他的无能。就算他能抵抗一阵,也定会两败俱伤,到时我和郭汜再出兵,这功劳便是我们的,董卓那老贼定会更加倚重我们,我们的地位和实力便能大大扩充。 郭汜也跟着讥讽道:“哼,你既然这么厉害,为何不率军夺回汜水关?莫不是怕了那诸侯联军?” 郭汜心里打着算盘:就让吕布去当这个出头鸟,我们保存实力,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去收拾残局,这虎牢关的战功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吕布怒目而视,喝道:“休要胡言!联军势大,此时强攻绝非上策。” 吕布心中愤恨不已:这两个小人,分明是想借联军之手削弱我的力量,他们好坐收渔利,用兵自重,其心可诛。但如今董卓信任他们,我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李傕却大笑起来:“哈哈,什么联军势大,我看你就是无勇之辈!” 郭汜接着说:“你可以在虎牢关前驻扎先,待联军前来,可先与他们交手。我们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吕布心中明白,李傕和郭汜这是想让他的并州军去当先锋,消耗实力,等到双方两败俱伤之时,他们再坐收渔翁之利。然而此刻他别无选择,无奈只好在虎牢关前设下军帐进行驻扎。 吕布望着关上李傕和郭汜那得意的嘴脸,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他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孙坚在孙策奇兵突袭之下,以锐不可当之势如破竹般顺利夺下了汜水关。随后,孙坚即刻派人快马加鞭地向联军传回这一胜利的重大消息。彼时,联军尚在奔赴汜水关的路途之中,就已经惊喜地得到了汜水关被攻破的捷报。 当袁绍等人得知此消息后,完全将天子刘辩抛诸脑后,丝毫不把天子放在眼里。只见袁绍放肆地大手一挥,随意向天子传递了首战告捷的消息,那模样仿佛根本不在乎天子的威严。随后,他们甚至不等天子的谕旨和安排,便急不可耐地率领诸侯大军浩浩荡荡地直接来到了汜水关。 在行辕的天子刘辩得知此事后,气得脸色铁青,他愤怒地对一旁的卢植说道:“卢师,这袁绍等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眼中哪还有朕这个天子!”卢植也是满脸无奈,拱手回应道:“陛下息怒,如今这局势,袁绍等诸侯拥兵自重,确实已不将陛下放在心上了。”天子刘辩皱着眉头,语气中满是忧虑:“唉,朕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啊。不过,这孙坚倒是勇猛异常,此人可为朕所用。”卢植点头赞同道:“陛下圣明,孙坚此人的确勇猛,若是能拉拢过来,或可为陛下所用。只是,如今这局面,要拉拢他恐怕也并非易事。”天子刘辩沉思片刻后说道:“不管如何,先派人暗中观察,寻机拉拢吧。”卢植领命道:“遵旨,陛下。” 一入汜水关,袁绍便立刻志得意满起来,全然不顾及麾下将士们行军的疲惫以及后续的战斗策略安排,直接下令大摆宴席。 在宴席之上,袁绍高坐在主位,醉眼朦胧的他仿佛是在刻意表演一般,着重且夸张地夸耀着孙坚的勇猛。他这般举动,一个是为了刻意拉拢孙坚,试图缓和与孙坚之间存在的嫌隙;另一个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营造出一种他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假象,从而化解他与孙坚之间潜在的矛盾。 然而,这却也使得袁术心中对孙坚的嫉妒愈发强烈。袁术心中暗自思忖着:“这孙坚何德何能,能得袁绍如此不遗余力地夸赞,他不过是一介武夫罢了,怎能抢了我的风头。”而其他诸侯看着袁绍对孙坚这般赞誉有加,有的心中虽有些许疑惑,但也只是在一旁默默观瞧,有的则是心怀叵测,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果然不出所料,袁术见到孙坚在面对袁绍的夸赞时,表现得那般谦逊,那般迎合,心中便生出诸多不满。袁术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人,仿佛所有人都应该是他的家臣一般,可孙坚明明不是他的下属啊。于是,袁术心中便产生了一种孙坚背叛了他的错觉,随即心生一计。让孙坚带领部队去攻打荥阳。这样一来,身为军需官的他便可以利用职权克扣孙坚部队的粮草等物资,使得孙坚在战事中陷入不利境地。 袁术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大声说道:“文台勇猛善战,我提议此刻分兵行事。让联军去攻打虎牢关,而孙坚将军率领本部去攻打荥阳的玄门关,如此一来,我们可两面开花,让敌军难以应对啊。” 袁绍听后,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孙坚,只见孙坚此时已被之前的胜利所麻痹,在众人的吹捧之下更是豪气干云,仿佛已经天下无敌。孙坚面带红晕,眼神迷离却又透着一股自信与狂傲,他想也没想便爽快地应道:“好,就依此计!” 这时曹操赶忙出来说道:“万万不可啊,袁公!此刻我们刚取得胜利,正该集中兵力乘胜追击,岂能轻易分兵,这恐会分散我们的力量,给敌军可乘之机啊!我们应当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攻打虎牢关才是上策,分兵实在太过冒险。” 然而,袁术却心怀糊弄的心思,他一心想着自己的盘算,根本不理会曹操所言的道理,立刻反驳道:“孟德此言差矣,分兵有分兵的好处,我们可以同时对敌军多处施压,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而且这也是一个扩大战果的好机会。”曹操看着袁术那副嘴脸,心中明白他的意图,但此时众人似乎都被冲昏了头脑,他纵然心中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叹气。 而袁绍在权衡之后,终究还是没有采纳曹操的意见,他大手一挥道:“好了,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分兵行事!”就这样,最终确定了分兵的策略,而曹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朝着他所担忧的方向发展,心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一场针对孙坚的阴谋就此展开。此时,其他诸侯有的冷眼旁观,想着坐看两虎相斗,有的则是为孙坚暗暗担忧,觉得孙坚此番怕是要遭袁术算计,但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不语,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明哲保身才是上策。他们深知这袁氏兄弟的心思难以捉摸,卷入他们的争斗中未必是好事,倒不如暂且作壁上观,看事态如何发展。 曹操的担忧不久将会实现。在酒宴上,众人皆沉浸在当前胜利的喜悦与对未来的盲目乐观之中。孙坚并不知道荥阳的守将徐荣是如何恐怖的存在,他只觉得自己率领的军队战无不胜,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面临的巨大挑战和危险。曹操看着众人这般模样,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他深知徐荣的厉害绝非一般,那是一个久经沙场且有着卓越军事才能的将领,绝非轻易可以攻克的。但此时的孙坚,在酒精与众人的夸赞声中迷失了自我,完全没有将曹操的提醒放在心上,也根本没有去深入了解徐荣的可怕之处。而袁绍等人也被眼前的局面所迷惑,草率地做出了分兵的决定,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风暴会给他们带来怎样惨痛的教训。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正悄然逼近,而孙坚和联军即将为他们的轻敌与莽撞付出沉重的代价。 第168章 虎牢关前 无双吕布 酒宴结束,喧闹声渐渐平息。孙坚面色凝重地看着孙策等人,郑重地吩咐道:“策儿,你等速速回去整备军马,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好准备。”孙策等人拱手领命,旋即转身离去。 孙坚带着程普,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袁术的军营走去。一路上,孙坚表情严肃,心中思索着求粮之事的各种可能。程普则紧随其后,沉默不语。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袁术的营3地前。营门的守卫见是孙坚到来,赶忙进去通报。袁术听说孙坚前来求取军粮,心中暗暗得意。 孙坚阔步踏入袁术的营帐,抱拳行礼道:“袁公,吾此番前来,乃是为求取军粮,以备战事。” 袁术赶忙起身相迎,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故作热情地说道:“文台啊,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军粮之事本应全力支持。”然而,话虽如此,他却迟迟不提军粮交付之事。 孙坚心中略有疑惑,但还是耐心等待着。袁术见状,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好听话来:“文台之勇,天下皆知,此次出征,必能大胜而归。”可对于军粮,却只是含糊其辞地表示目前军粮紧张,定当优先紧着孙坚使用,只是这调度需要时间。 孙坚皱了皱眉,说道:“袁公,吾等出征在即,还望军粮能尽快到位。”袁术这才不情不愿地表示,目前只能先给孙坚发放三日的军粮,其他军粮需等后续有人供应时再陆续发放。 孙坚一心想着出征之事,也未过多怀疑,便点头应下。将老将程普留下来,专门负责运送军粮,自己则带着大队人马准备前往荥阳玄门关。程普看着孙坚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但也只能无奈地叹气,着手准备军粮运送之事。 孙坚率领着自己的队伍,意气风发地踏上了前往荥阳的征程。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豪情。身后的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士气高昂,军旗随风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决心与勇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诸侯联军也开始浩浩荡荡地向虎牢关进军。各路诸侯带着自己的兵马,旌旗蔽日,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沿着宽阔的道路前进,马蹄声响彻云霄,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直奔虎牢关而去。整个大地仿佛都在他们的脚步声中颤抖,战争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在这风云变幻之际,一场决定天下局势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在虎牢关前,诸侯联军的将士们望着前方那新立起的营寨,皆面露凝重之色。那营寨与虎牢关遥相呼应,形成了互为犄角之势,确实让众人心中生出一丝忌惮。 曹操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如今这般情形,必须先如犄角一般,将这营寨攻克下来,方可再图进军虎牢。”众人听后皆微微点头,深以为然。 这时,河内太守张扬站出来附和道:“曹将军所言极是,若不先吃下这并州军的营寨,待我们攻击虎牢关之时,那吕布若是从侧方杀来,我联军必将遭受重创,届时难以抵抗啊!”其他将领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主张强攻,有的则认为需谨慎行事,寻找破绽。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但大家心中都清楚,这营寨已然成为了他们进军路上必须要啃下的一块硬骨头,而如何去攻克它,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 吕布在得知联军到来之时,面色凝重地将张辽和高顺召集到一起商议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营帐内,吕布目光炯炯地看着二人,沉声道:“如今联军来势汹汹,吾等需得想个法子应对。”张辽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温侯,当下之势,确实棘手。”高顺则一脸严肃地静待吕布下文。 吕布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厉,道:“首先,吾欲亲自出马,挫一挫联军的锐气,让他们知晓吾之厉害!”张辽与高顺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吕布转头看向高顺,郑重地说道:“高顺,吾命你想办法将如今的情形向洛阳董丞相处汇报,尤其是李傕郭汜的行径,务必如实告知董丞相,否则双方不和,难以成事。”高顺拱手应道:“末将遵命!” 商议已定,高顺便着手安排。他回到陷阵营,挑选了数名最为机灵且忠诚的士卒。趁着夜色,高顺安排这些士卒,凭借着陷阵营平日里训练出的超强潜行能力,悄悄地绕过虎牢关,让洛阳传递消息。 吕布面色冷峻,骑在赤兔马上,威风凛凛地带领着身后的并州精锐队伍缓缓出了营寨。他身披华丽的战甲,手中紧握着方天画戟,眼神中满是蔑视与自信。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联军阵营的方向行进,马蹄声响彻大地,扬起阵阵烟尘。待接近联军阵营时,吕布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挺起胸膛,运足中气,高声喊道:“联军鼠辈们,吾乃吕布吕奉先!今日特来逆战,谁敢与吾一战!”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充满了挑衅与威严。吕布身后的并州军也齐声高呼,气势汹汹,仿佛要将联军一举吞没。 联军阵营中,将士们听到吕布的逆战之声,皆面露惊色,心中不禁对这位猛将生出几分忌惮,但也有一些将领被吕布的挑衅激起了斗志,摩拳擦掌,准备迎战。一时间,战场上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诸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思量着该如何应对。 短暂的沉默后,河内名将方悦挺身而出,他面色坚毅,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大声道:“吕布休要猖狂,我来战你!”说罢,拍马舞枪,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吕布。 两人瞬间交锋,枪戟相交,火星四溅,但没几个回合,方悦便渐渐不敌,被吕布一戟挑于马下。 虎牢关前,联军阵营的擂鼓声刚刚如雷般响起,那激昂的节奏仿佛在为即将出战的将士助威。然而,这鼓声还未停歇,便见一名军士神色慌张地飞奔而来,口中高呼:“不好了!不好了!” 众人皆心头一紧,袁绍连忙喝问:“何事如此惊慌?”那军士气喘吁吁,满脸惊恐地禀报道:“方悦将军,方悦将军他......被吕布斩于马下了!” 此消息一出,联军阵营中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皆面露惊愕之色。刚刚还士气高昂的氛围瞬间变得沉重起来,大家都未曾料到方悦竟如此迅速地败亡,对吕布的畏惧又增添了几分。袁绍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诸侯们也都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凶悍无比的吕布。 联军阵营正因方悦之死而震惊之时,上党太守张杨突然出列说道:“吾有骁将穆顺,可与吕布一决高下!” 只见穆顺身材魁梧,威风凛凛,气势不凡,他大步向前,手中提起沉重的大刀。穆顺向众人在阵中施礼后,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营帐,翻身上马。他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如箭一般冲向战场,穆顺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勇猛之将气势,毫无畏惧之色地喊道:“吕布,看刀!” 吕布看着冲来的穆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屑的神情。两人瞬间交上手,刀戟相交,发出阵阵金属撞击之声。然而,仅仅交手几合,吕布闲庭信步般轻松自如,手中画戟猛地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穆顺惨叫一声,便直直地栽落马下,被吕布斩于马下。 穆顺被斩后,联军阵营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诸侯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和震惊,他们原以为穆顺即便不胜也能撑上一阵,却没想到吕布如此轻易地就将他斩杀。一些将领面露骇然之色,额头不自觉地冒出冷汗,心中对吕布的畏惧达到了顶点。 士兵们也都面面相觑,原本高昂的士气瞬间低落下来,私下里开始小声议论着吕布的恐怖战力。袁绍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他紧握着拳头,心中又气又急,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严峻的局面。众人心中都涌起一阵慌乱和迷茫,仿佛被吕布这一戟给打得信心溃散,一时之间,联军陷入了深深的不安与焦虑之中。 第169章 无双吕布 生擒二将 帐中气氛一片凝重,众人皆被吕布的威猛所震慑。此时,袁术手下的大将纪灵眉头微皱,目光中透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器,似乎蠢蠢欲动。然而,袁术察觉到了纪灵的心思,他微微眯起双眼,一个严厉的眼神便向纪灵投射过去,纪灵见状,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无奈地按捺住心中的冲动。 另一边,曹操手下的夏侯兄弟,夏侯惇和夏侯渊也同样显露出几分急切之意。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到了那股渴望出战的火焰。但曹操何其敏锐,他怎会不知二人所想,立即用眼神制止了他们。毕竟这夏侯兄弟乃是他的心腹大将,他又怎么舍得轻易让他们去涉险,万一在这凶险万分的战场上有所损伤,曹操自己也必然心疼不已。再说,在场这么多诸侯,既然没有被点名出战,又何必自己强出头呢,悄悄地等待时机,占得好处岂不是更好。于是,帐中便又恢复了那压抑的沉默,众人各怀心思,都在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公孙瓒悠然自得地坐在那里,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他大声说道:“难道我满堂诸侯,汇聚了这么多英勇的战将,竟然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去迎战吕布?哼,实在不行,老夫便亲自去吧!”公孙瓒作为此次一方重要的势力代表,同时也是倡导义军的关键人物之一,没能争得盟主之位,心中本就憋着一股怨气。他此番言语一出,无疑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盟主袁绍的脸上,让袁绍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韩馥向来和袁绍交好,更是昔日袁氏的门生,他自然不愿意看到袁绍如此为难。于是,韩馥急忙上前一步,大声说道:“我有上将潘凤,定可将其斩杀!”韩馥说出此话,显然是在为袁绍解围,袁绍向这位老友投去了一丝感激的眼神。 而此时,一旁的北海太守孔融与韩馥、袁绍皆关系密切,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也十分担忧。毕竟吕布已然斩杀了两员战将,而方悦和穆顺也并非是实力弱小的武将,他着实害怕再有损失。于是,孔融也出言说道:“我有大将武安国,可让二将一起并肩出战吕布。” 潘凤和武安国二将听闻主公的话语后,双双迈步而出,他们身姿笔挺,昂首挺胸,并立站于帐中。 潘凤生得身材高大威猛,虎背熊腰,犹如一座铁塔矗立。他浓眉大眼,眼眸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脸庞宽阔,尽显豪迈之态。一脸的络腮胡须更增添了几分粗犷与霸气,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战场上的杀伐之气。他头戴一顶威武的战盔,身着厚重的战甲。那扛在肩上的大斧寒光闪闪,巨大的斧刃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能在战场上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武安国则是另一番模样,他身材同样高大,但相较潘凤多了几分灵活之感。他面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透露出沉着与冷静。他身着精致的铠甲,腰间佩着宝剑,手中拿着一杆沉重的铁锤,铁锤上布满了狰狞的尖刺,一看便是威力无穷。他站在那里,威风凛凛,气势丝毫不输潘凤,仿佛只待一声令下,便要与强敌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曹操看到潘凤和武安国二将如此威武不凡,不禁转头向袁绍说道:“此二将生得一看便是威风凛凛、气势非凡,此战定能将吕布斩于马下。”说罢,曹操吩咐下面军士:“速速温两壶酒来。”不多时,军士便取来两杯热气腾腾的酒。二将也毫不拖沓,果断地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随后便毅然提起各自的武器,走出大帐翻身上马,以一往无前之势冲向吕布,瞬间便与吕布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吕布见这二将气度不凡,心中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当下便催马迎上,瞬间与他们激烈战斗在一起。只见那二将身形威猛,气势迫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战斗刚一开始,二将那凌厉刚猛的攻势便如暴风骤雨般袭来,他们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重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甫一交手,那强大的力量竟真的将吕布打得心头微微一惊,吕布暗自惊叹这二人的威猛。然而,他们终究与吕布在实力上有着较大的差距。 吕布在与二将交手十余回合之后,凭借着他那敏锐的洞察力,迅速看出这二将虽然势大力沉,但只是徒有蛮力,不懂得运用婉转巧妙变化的劲道。于是,吕布决定改变策略,不再与他们单纯地比拼力气。只见吕布手中的画戟仿若灵动的游蛇,在空中不断翻飞舞动,以巧妙至极的劲道化解二将的刚猛对抗。 此时,双方的军士们都瞪大了眼睛,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他们时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为各自支持的将领助威。战鼓也被奋力擂响,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仿佛在为这场激烈的战斗呐喊鼓劲。 二将每一次攻击皆是全力以赴,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他们的兵器与吕布的画戟不断碰撞,迸发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激烈地战了三四十回合,二将却依然未能将吕布拿下,可他们毫不退缩,反而双目圆睁,鼓起更大的勇气,更加拼命地挥动兵器,试图突破吕布的防线。 持续战斗到七八十回合时,二将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汗水湿透了他们的战袍,他们的力量开始出现后继乏力的迹象。而这一切都在吕布的预料之中,他灵活地运用巧劲,不断卸去二将那如泰山压顶般的重重劈砍和斩剁,使得二将的攻击一次次落空,有力无处使。 战至一百多回合时,只见武安国面色涨红,气喘如牛,手中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吕布瞅准时机,猛然发力,画戟如闪电般一挥,一下子将武安国力竭后挥舞得有些绵软的大锤挑飞。武安国大惊失色,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吕布紧接着的一击扫中,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此时,双方军士一阵惊呼,吕布一方的军士欢呼雀跃,而另一方则面露沮丧。 而后,当吕布单独面对潘凤时,他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又经过三四十回合的激烈缠斗,吕布再次使出一记妙招,潘凤虽极力抵挡,但终究还是难以招架,最终也被吕布狠狠扫于马下。整个战场都仿佛因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而静止了片刻,众人皆被吕布的神勇所震撼,吕布一方的军士们疯狂地欢呼着,庆祝着这场胜利。 吕布见这二将气度不凡,尽管双方处于争斗之中,且他已将他们打败,但他并没有趁机痛下杀手。 后边的张辽见此情形,立刻吩咐将士将这二将擒下。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众多将士一拥而上,很快便将二将成功擒获。此时,西凉军中顿时爆发出了震天的喝彩声,那欢呼声如浪潮般汹涌澎湃,直冲云霄。 而在虎牢关上观看的李催、郭汜等将领,眼睛紧紧盯着下面在战场上逞威的吕布,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他们被吕布那无人可挡的勇猛气势所震撼,心中既震惊又敬畏,半晌都回不过神来,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停滞了一般。 当二将被生擒的消息传到联军之中,联军上下顿时一片哗然。韩馥和孔融听闻此消息后,痛心疾首,他们深知这两位将领的实力和价值,此刻对他们的失利感到极度的惋惜与哀伤。 袁绍则感慨地说道:“可惜我大将颜良、文丑未到,二将若在,定不叫吕布如此嚣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颜良、文丑深切的期望和毫无保留的信任,同时也对吕布那惊人的勇猛表现出深深的忌惮。 其他诸侯此刻也都沉默不语,他们或是担心自己不是吕布的对手,或是不想在手下大将出战失利后轻易表态,一时间气氛变得极为沉闷,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人人脸上都写满了凝重与思索。整个联军营地被一种压抑的氛围所笼罩,众人都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吕布这一劲敌。 第170章 三英奋力 鏖战吕布 就在众人这般一筹莫展、焦虑万分之际,众人忽然接到传报,言称天子刘辩的行辕已然赶来与众人会合。袁绍等人表面的功夫倒是做得十足,当下便暂且收敛了各自的心思,纷纷赶去迎接天子刘辩和兴元。 只见天子刘辩和卢植在赵云的紧密护卫下,身后还紧跟着皇叔刘备以及关张二将一同缓缓来到营帐之中。众人赶忙皆上前行礼,天子刘辩微笑着将袁绍和公孙瓒等主要将领一一扶起。 天子刘辩看着众人,温和地开口道:“诸位爱卿,朕知晓你们夺取汜水关颇为不易,此乃大功一件,朕甚是欣慰啊。” 袁绍等人赶忙跪地,齐声说道:“谢陛下夸赞,此乃臣等分内之事。” 天子刘辩接着又面带微笑,目光扫过众人,询问道:“如今这战事进展如何了呀?”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时,有人站出来,将当前的局势大致禀报给天子刘辩。而天子刘辩始终神色平和,听着禀报,心思却似乎在更深远处游移着。这般举动,着实体现出天子刘辩那深藏的心机,他看似亲和,却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的想法和意图。 只见刘辩微微眯起双眸,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丝充满好奇的神情,随后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用一种带着些许探究的口吻向众人询问道:“哦?这吕布当真如此勇猛?”众将们一听,立刻你一言我一语地急切附和着吕布的勇猛,将吕布在战场上那神乎其神的表现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吕布如魔神一般不可战胜。 而此时的刘辩则悠悠然地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上,目光沉静而又锐利地看着堂上的诸侯们。过了片刻,他轻启双唇,悠悠地开口说道:“皇叔。”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仿佛有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在营帐内清晰地响起。 刘备闻言,赶忙大步向前,神色紧张而又恭敬,迅速地躬身施礼,声音略显急促但又无比坚定地说道:“臣在。”刘辩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刘备,接着用一种看似平淡却又饱含深意的语气说道:“皇叔啊,朕听闻你帐下官张二将向来都是颇为勇武之辈,朕想知道,可否让他们与那吕布一战呢?” 当刘辩说出这番话时,刘备的心头不禁猛地一震,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毫不犹豫地高声回道:“遵天子令。”这简短而有力的回答,在营帐内回荡着,仿佛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分量。 二人的这一番对话,无形中让天子的地位得到了极大的抬高。此刻,帐中的诸侯们听着这对话,心中都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他们仿佛从天子的话语和神态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他们面对吕布都一筹莫展之际,天子却如此淡定从容地发号施令,这让他们充分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与渺小。而天子借此机会对他们之前对自己的轻视进行了无声的控诉,同时也巧妙地在众人心中进一步巩固和提升了自己的权威,让众人在这种压迫感之下,不得不对天子心生敬畏。 关张二将听完刘辩此话,立刻抱拳出列,二人神色肃穆而又坚定,恭敬地对天子行礼后,眼神中略带一丝傲然地睥睨着众堂上帐中诸侯,随后决然地迈着大步向帐外赶去。 此时,刘辩则微微一笑,说道:“众卿可一起前往阵前观战。”说完,刘辩在赵云和卢植的陪伴下当先稳步出帐,紧接着刘备和袁绍等人也依次跟上,随后刘备和公孙瓒也一并朝着帐外走去。堂上的众诸侯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都落在了袁绍身上,只见袁绍咬了咬牙,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众人一起出去,来到阵前观战。一时间,众人的心情都格外复杂,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似乎一场决定命运的较量即将展开。 就在这一阵功夫之间,吕布已然回本阵之中,正欲亲自去面见潘凤与武安国二将。可就在这时,便又听到阵外传来张飞那如雷般的咆哮声:“吕布小儿,听说你武艺了得,速速出来与你张爷爷大战 300 回合!”吕布听到这般骂阵声,顿时怒不可遏,瞬间怒火中烧,当即提起方天画戟,飞身上了赤兔马,风驰电掣般地来到阵前。张飞一见吕布出来,兴奋得整个人须发皆张,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吕布迅猛地冲了过去,眨眼间便与吕布战在了一起。 只见张飞圆睁环眼,满脸怒容,挺丈八蛇矛,怒吼着如一阵黑色旋风般直冲向吕布。那气势,犹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吕布毫不畏惧,眼神中闪过一丝傲然,挥动画戟迎上,两人瞬间激战在一起。张飞每一招都势大力沉,矛影如疾风骤雨般疯狂地攻向吕布,每一矛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那矛头闪烁的寒芒似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而吕布招式凌厉,画戟在他手中似蛟龙舞动,呼啸生风,或挑或拨或挡,轻松地化解着张飞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 战不多时,张飞渐感吃力,枪法开始有些紊乱,毕竟吕布之勇非常人能敌。关羽见状,丹凤眼圆睁,目中精光暴射,手提青龙偃月刀,那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光芒。只听得关羽一声暴喝,拍马而上,如一道闪电般加入战团。关羽刀法威猛无比,每一刀挥出都带着赫赫威势,仿佛能开天辟地,那刀身破空之声犹如龙吟虎啸。关羽的加入,让局势瞬间变得更加紧张激烈,他与张飞一左一右夹击吕布,刀光矛影交织在一起,与吕布杀得难解难分。吕布面对两人的合力攻击,竟丝毫不乱,面色冷峻,依旧从容应对,画戟在他手中如游龙般灵活舞动,或攻或守,与关张二人杀得昏天黑地。 然而,久战之下,吕布竟还是不落下风。此时,刘备手持双股剑,也纵马而出,加入战局。刘备剑法灵动,与关张二人配合默契。三人围着吕布,如走马灯般厮杀起来。 战场上,四人的身影如旋风般交错纠缠。吕布面色冷峻,手中画戟爆发出阵阵寒光,每一击都威力惊人,试图冲破三英的合围。 张飞圆睁环眼,口中怒吼连连,丈八蛇矛如毒蛇吐信,不断刺向吕布要害,矛尖闪烁的寒芒如点点繁星,每一招都带着无尽的刚猛与狠辣。关羽则神色凝重,青龙偃月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都仿佛能开山裂石,那威猛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向吕布逼迫而去。 刘备在一旁亦是沉稳有度,双股剑招式绵密,看似轻巧却暗藏玄机,时而刺向吕布的破绽,时而扰乱他的节奏,与关张二人紧密配合。 吕布奋力招架,画戟舞动间带起一连串的幻影,与三人的兵器不断碰撞,迸发出无数火星。他时而侧身闪躲,时而急速回击,每一个动作都犹如鬼魅。四人的战马也在激烈奔腾,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搅得翻天覆地。 随着战斗的持续,吕布渐感压力倍增,他的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毕竟是绝世猛将,岂会轻易服输,怒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画戟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劲气横扫而出,逼得关张稍稍后退。可刘备立马补上,双股剑刁钻地刺来,让吕布不得不再次全力应对。 此时,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注视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四人你来我往,杀得难分难解。 在三将的合力围杀之下,吕布纵然神勇,此刻也渐渐难以招架。张飞的蛇矛如怒龙出海,关羽的偃月刀似惊雷破空,刘备的双剑亦如灵蛇吐信,三人的攻势如疾风骤雨般紧密而凌厉。 吕布面色凝重,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动作也开始出现了一丝滞涩。就在这时,张飞一矛横扫过来,带着千钧之力,吕布匆忙抵挡,却还是被那股强大的力量震得身形一晃。关羽趁机一刀劈下,刀风呼啸,吕布惊险地侧身躲过,但头顶的飘扬的雉羽却被扫落一支。那支雉羽在空中飘然而落,仿佛象征着吕布此时的困境。 吕布心知不能再这般僵持下去,他且打且退,试图寻找机会摆脱这三人的纠缠。他瞅准一个间隙,奋力挥动画戟,逼退三人一小步,而后趁着这短暂的空隙,调转马头,如一阵疾风般向自己的阵中疾驰而去。 第171章 关东诸侯 各怀心事 张飞和关羽眼见吕布妄图逃走,怎能让他如愿!二人双目圆瞪,怒发冲冠,正欲拍马疾驰追赶上去,刘备却急忙挥手制止,目光沉稳地看向本阵。只见天子刘辩英姿勃发,猛然拔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未经其他诸侯同意,便以一种气吞山河之势,向着将士们奋力一挥,声如洪钟般高呼道:“吕布已然败北,众将士们,此时不冲,更待何时!为了胜利,冲啊!”这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在众将士耳边炸响,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斗志与热血。 公孙瓒第一个挺身而出,他双目燃烧着激昂的火焰,果断拔出宝剑,高高举起,向着身后的部队用力一挥,大吼道:“儿郎们,随我冲!”其麾下的白马义从如同一群白色的旋风,呼啸着向前奔腾而去。他们身着闪亮的银甲,跨着雄健的白马,手中长枪闪烁着寒芒,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冲向敌阵。与此同时,张辽率领着并州狼骑如黑色的狂飙般席卷而来,与白马义从轰然相撞。一时间,人喊马嘶声震耳欲聋,金属的撞击声响彻天际。白马义从的长枪如暴雨般刺出,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并州狼骑则挥舞着弯刀,以凶狠的姿态回击,刀光闪烁之间鲜血飞溅。双方的战士们在这激烈的碰撞中舍生忘死,展现出了无比的英勇与顽强。 张辽在混乱中奋勇拼杀,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吕布身上,拼尽全力为吕布开辟出一条退路。他左劈右砍,所到之处血花四溅,硬生生地在敌阵中撕开了一道口子。吕布在张辽的护卫下且战且退,尽管与刘关张交战已经耗费全力,但他依然保持着那份傲然的气势,手中的方天画戟不时挥舞,将靠近的敌人一一击退。当他们逐渐接近陷阵营时,高顺面色冷峻,大声吼道:“陷阵营,严阵以待!”瞬间,训练有素的陷阵营迅速集结,摆出坚如磐石的阵势。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盾牌与长枪交织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张辽率领着并州狼骑护卫着吕布返回接近高顺的陷阵营,高顺大喝一声:“林!”只见陷阵营将士迅速响应,动作整齐划一地收起盾牌和长枪,如潮水般闪开道路,让吕布与张辽和并州狼骑得以闪身入阵。紧接着,高顺又大喝一声:“风”陷阵营的将士们瞬间双目圆睁,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那气势仿佛能冲破云霄,将追赶的白马义从阻拦下来。 待到联军赶来时,高顺又大喝一声:“山!”陷阵营又积极变阵,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坚如磐石,纹丝不动。每一个士兵都严阵以待,面色坚毅,展现出了钢铁般的意志。联军的冲击如海浪拍打着礁石,却始终无法撼动陷阵营分毫。 联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冲了上来,与陷阵营狠狠地碰撞在一起。陷阵营的战士们毫不畏惧,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联军的一次次冲击。长枪穿刺,盾牌格挡,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巨大的力量对抗。敌人的刀剑砍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咬牙坚持,一步不退。 在这激烈的战况中,陷阵营不断有人倒下,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始终保持着防线的完整。他们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壁垒,让联军的冲锋一次又一次地无功而返。鲜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土地,但陷阵营的斗志却越发高昂。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勇气,死死地阻挡住了联军的疯狂进攻,为吕布和张辽赢得了退回军阵的宝贵时间。 然而,这联军始终无法突破陷阵营的防线,尽管他们前赴后继,却依然难以撼动这钢铁般的壁垒。而诸侯们在一时的热血之后,看着战场上如同绞肉机一般不停地有军士倒下,心中不禁心疼不已。他们开始意识到,这场战斗的代价是如此巨大,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让他们的内心备受煎熬。于是,有诸侯开始向刘辩进言,建议鸣金收兵。刘辩深知这些诸侯们的小心思,他们既想获取胜利,又害怕付出过多的代价。但面对眼前的局势,刘辩也只能无奈地同意了他们的建议。 随着清脆的鸣金之声响起,联军如潮水般退去,各自缓缓返回本阵。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硝烟气息,满地的残骸和伤者见证了这场惊心动魄战斗的惨烈。陷阵营的战士们依然屹立在原地,他们坚守住了阵地,虽疲惫不堪,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吕布和张辽也在众人的护卫下回到了本阵,他们看着逐渐散去的联军,心中也涌起复杂的情绪。这场战斗虽然暂时停歇,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一个短暂的休战,未来的局势依然充满了变数与挑战。而此刻,双方都需要时间来舔舐伤口,重新积聚力量,等待下一次的交锋。 尽管联军已然退去,然而吕布的并州军亦遭受了不小的损失。毕竟仅靠吕布的并州军去强硬抵御关东联军的进击,即便陷阵营和并州狼骑再怎么精锐,总归会有损伤出现。而当下吕布毫无根基,寄居于董卓的麾下老班底之中,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折损,都令吕布心疼万分。面对统计出来的伤亡状况,吕布瞧着都倍感心疼。 此时,吕布与张辽、高顺以及其他将领一同坐下,吕布咬着牙花子说道:“此次我军损失惨重啊,真是让人心痛。”张辽也皱眉道:“是啊,将军,这可如何是好。”高顺则沉声道:“我们现在得想想接下来的对策。”吕布接着道:“若李傕、郭汜这帮董相国的老部下一直据守着虎牢关而不出来,那我们便也不会再发动攻击,唯有严加防守。”众人皆点头表示认同。吕布又道:“现在只能暗暗祈祷高顺你派出的精锐部队,也就是陷阵营能够将消息成功带到洛阳,让董卓尽快前来威慑这群骄傲自大的鲁莽之辈。”高顺回应道:“但愿如此吧。”随后几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与吕布的并州营那低落的士气截然不同的是,联军这边呈现出一片欢欣鼓舞的氛围。原因就在于刘关张三人竟然成功地将吕布给打跑了,随后天子刘辩抓住时机顺势指挥全军发起冲锋。 在这一过程中,诸侯们的心思各异。曹操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忖着,刘关张三人竟有如此能耐,能将那勇猛无比的吕布击退,实在是不可小觑,看来这天下英雄辈出,日后定要对他们多加留意。袁绍则是满脸的不悦,他心中本就对刘关张的勇猛有所忌惮,本想着要拉拢他们为己所用,却没想到他们早已是天子刘辩提前拉拢过去的人,而这次天子的突然指挥,更是严重威胁到了他盟主的地位,这刘关张三人既然是天子的亲信,那在他看来无疑等于是他未来潜在的敌人,这让他心中十分懊恼。袁术则是一脸复杂,既惊叹于刘关张的实力,又担心他们的崛起会对自己构成威胁。而其他诸侯尽管各自也都有损失,然而这不管怎么说也终究算是一场胜利。 其中,损伤最为严重的无疑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公孙瓒此刻心中虽有对兵马损失的痛惜,但更多的是对天子刘辩的另眼相看,他完全是以看待女婿的眼光来看待天子刘辩,觉得天子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非凡的气魄和决断力,所以对于这些损失他并不怎么在意。卢植将这一切都清晰地看在眼里,他深切地知晓天子的艰难处境以及天子所展现出的聪慧和智谋,这一点恰恰是他最为满意和感到欣慰的地方。他欣慰于天子的成长和出色表现,也为汉室未来似乎又多了一丝希望而感到宽慰。 至于刘关张,他们此次的表现也赢得了各诸侯对其能力的认可。毕竟此前吕布的骁勇善战是他们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而刘关张三人竟能将其击退,这无疑让诸侯们对他们刮目相看,心中也暗自钦佩他们的实力和勇气,同时也在暗暗思量着这三人未来可能会对局势产生的影响。 第172章 旋门坚守 孙坚受阻 而在另一路,孙坚率领孙策和韩当、黄盖、祖茂这三将全力攻打荥阳的旋门关,旋门关的守将乃是董卓手下最为善于用兵的大将徐荣。 徐荣此人,或许在武力方面不及李傕、郭汜等将领,甚至在武力上可能仅仅算是个二流武将,然而他的智谋在整个西凉军中却是无人能够与之匹敌的。可惜的是,在西凉军中向来一贯所注重的都是好勇斗狠、勇猛善战,对于像徐荣这般优秀的统帅人才却并不是那么看重,以至于他在董卓军中显得并不那么起眼。但徐荣此人不光谋略出众,其统帅能力也比较高,更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只因在早年的战争中,董卓曾经救过他的性命,他便毅然决定一生报效董卓,即便董卓的地位越来越高,却没有给予他太高的地位和荣誉,然而他依旧毫无怨言、无怨无悔。 孙坚带着孙策以及三将面色阴沉地伫立在旋门关前,那紧闭的关门如同一座不可征服的钢铁巨兽。 孙坚目光如电,死死地盯着那冰冷坚固的关门,心中思索着各种策略。他们先是采用了声东击西之计,佯装从一侧全力进攻,实则暗派精锐绕道后侧,试图出其不意。然而,关内守将徐荣似早已洞察一切,防守严丝合缝,让他们的计划落空。接着,他们使出诱敌之计,故意佯装败退,想引关内守军出城追击,再设伏围歼,从而打开城门,但守将却按兵不动,根本不上当。 他们又运用火攻之法,趁着夜风放起火箭,想点燃关门周围的建筑以制造混乱,可关内早有防火措施,火势根本无法蔓延。他们甚至尝试了地道之计,悄悄挖掘地道试图潜入城中,却不料中途遭遇地下暗流,攻程受阻,且被关内察觉。 孙坚等人又想到了水淹之法,打算引河水灌城,可周围地形复杂,水道难以疏导,此计也行不通。他们还试过云梯强攻、投石车猛砸、撞车冲击等各种攻城手段,然而那关门依旧坚如磐石,纹丝不动。 无论他们用尽了兵法上几乎所有能想到的策略,尝试了各种绝地之法,所有攻城的手段都轮番上阵,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难以逾越的旋门关。挫败与绝望如潮水般在他们心中蔓延,汗水湿透了他们的战袍,可面对这座顽固的城池,他们就如同蚍蜉撼树,无力而无奈,在旋门关前苦苦挣扎却始终找不到破局之法,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深陷在这无法挣脱的困境之中。 孙坚率领大军屯驻在玄门关前,大军所带的口粮仅仅只有三日。起初,众人倒也并未太过焦虑,想着后续粮草自会补充上来。然而,随着三日过去,程普辛辛苦苦押解而来的却也仅仅只有三日的口粮。这明显是袁术刻意为之,任凭程普如何催赶、如何焦急,袁术手下的兵士们全都无动于衷。 程普无奈至极,只得尽力安排粮草的运送事宜,同时向孙坚如实汇报了这一情况。孙坚听后亦是毫无办法,毕竟粮草辎重的调配权握在袁术手中,而袁术每次面对孙坚的质问,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只一个劲地诉说着当前的困难以及诸侯联军在虎牢关前的苦战局势,让孙坚根本无可奈何。 就这样,粮草一次又一次地送来,每次却都只有两三日的量。再加上大军在门关前被死死地拖住,久攻不下,这一系列状况使得孙坚逐渐焦躁起来。他心中烦闷不已,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愤怒与无奈交织在心头,却又找不到妥善的解决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变得越来越艰难,而大军也陷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困境之中。 随着一次又一次进攻的失利,孙坚竟被牢牢阻挡在旋门关长达半月有余。每一次攻城的失败,折损的都是孙坚的本部精锐兵马,再加上粮草供应难以持续,孙坚军的士气也逐渐变得低落。城外的这一切情况,都被关城上的徐荣清楚地看在眼里。 徐荣看到城外军队的进攻越发显出一丝疲软之态,军士们也越来越没精打采,便大致猜到了其中缘由,应对起来也更加游刃有余。孙坚无奈之下,只得再次集结军队发起强攻。此次由孙策担当主力,甚至连孙坚自己都赤膊上阵。由于孙坚、孙策、黄盖、祖茂等大将身先士卒地带头冲锋,使得江东军原本低落的士气慢慢被重新激起。 而城头上的徐荣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深知这如同困兽之斗。他早早便调集了大量的强弓硬弩,当孙策等人奋勇冲上城头之时,徐荣竟然将这片区域锁定,甚至连自己的兵士也没有放过,展开了无差别的疯狂攻击,这导致江东军死伤极其惨重,孙坚和韩当都被流矢所伤。但是眼看胜利在望,孙坚还妄图再冲上去,却被黄盖死死地拉住,因为继续下去很可能只是无谓的牺牲,毕竟谁也不知道徐荣到底调集了多少兵力专门用来应对这种攻击,他连自己兵士的性命都可以不顾。最终,这场战斗还是以失败告终,孙坚只好采纳了黄盖的建议,灰溜溜地带着残部弃关离去。 徐荣敏锐地察觉到孙坚等人实际上是在苦苦强撑,如今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他一面要求众将士提起精神,一面暗中吩咐荥阳守军将牛辅将西凉铁骑悄悄集结,只等晚间对孙策和孙坚的本部实施致命的绞杀。徐荣此人在用兵方面的狠辣与独到,让牛辅也极为佩服。牛辅和徐荣早年间在董卓麾下一直配合默契,所以当徐荣的讯息传来,牛辅很快就起兵,准备给孙坚部以致命一击。 而孙坚不得不面对这艰难的困境,粮草匮乏且被阻挡在关前,伴随着攻城的失败,士气不断低落,这位统军在外的大将仿佛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低下头去向袁术说好话,恳请他尽快补充粮草。孙坚的军队他们不仅伤亡惨重的同时还得继续饿着肚子。孙坚看着本部的兄弟们,心中悲痛不已,不禁泪流满面。黄盖和韩当劝说孙坚不如就此罢手,回去补充粮草后再重新作战。孙坚却十分焦急,死伤了这么多兄弟,若就这样离去,毫无功绩可言,怎能让人心服口服。 当夜幕如巨大的黑色帷幕缓缓降临,笼罩了整个大地。孙坚面色凝重,再次派遣程普踏上前往袁绍处请求调拨粮草的艰难路途。孙坚的心中充满了憋屈与郁闷,这种情绪如同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但他骨子里的倔强与不甘让他依旧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弃,在他内心深处,燃烧着再奋力拼搏一次的强烈渴望。而黄盖和韩当虽然苦口婆心地劝说孙坚,但面对孙坚的坚持,他们也只能无奈地叹息,然后听之任之,因为他们深知孙坚的脾气。然而,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如隐形的恶魔一般,无声无息地悄然逼近,一场足以让他们陷入绝境的巨大危机即将如风暴般席卷而来。 深沉的夜晚,孙策的内心被愤恨填满,对眼前这种艰难且无奈的处境,他感到无比的愤怒与不甘。但残酷的现实却让他有力无处使,这种无力感让他几乎要窒息。为了发泄心中那如火山般喷涌的强烈不满,他跨上骏马,在帐外的旷野上纵情地肆意狂奔。马蹄声响彻夜空,仿佛是他内心情绪的宣泄。就在他肆意驰骋之时,不经意间,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些异样。远处那山谷中,本该归林的飞鸟却迟迟不见踪影,整个山谷异常安静,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这寂静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与危险。孙策那敏锐的直觉立刻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之处,他当机立断,带领着几个随从悄悄地朝着山谷摸进。他们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然而,不幸的是,还没等他们深入山谷有所发现,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便如疾风骤雨般袭来,身边的随从瞬间被射中受伤,发出痛苦的呻吟。孙策的心头猛然一震,瞬间明白过来,这极有可能意味着山谷内隐藏着伏兵,一场可怕的阴谋似乎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173章 两面夹击 孙坚大败 徐荣和牛辅精心谋划了一场阴谋,约定好要对孙策的营寨发起凶猛的进攻。 当天黑幕笼罩大地之后,徐荣果敢地打开了关门,而后亲自率领一群如狼似虎的精锐西凉兵向孙坚的营地猛扑过去,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与孙坚展开了激烈交战。孙坚怎么也未曾料到,一向被认为会谨慎行事的玄门关守将徐荣竟敢如此大胆行险,毕竟他平日里一直都是秉持稳扎稳打的风格。这突如其来的进攻让孙坚在初始时有些措手不及,但久经沙场的孙坚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眼中燃起熊熊战意,怒吼一声:“众将士,随我杀!” 韩当挥舞着大刀,如猛虎一般冲入敌阵,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大声喊道:“主公,末将在此,定与你并肩作战!”黄盖亦是毫不畏惧,挺着铁鞭左冲右突,勇猛无比,祖茂则紧紧护卫在孙坚身旁,展现出无畏的忠诚。 孙坚一马当先,手中古锭刀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砍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他犹如战神降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杀向敌军。“吾孙坚一向骁勇,岂会怕了你们这群宵小!”孙坚怒声高呼。 然而,徐荣所率领的西凉兵亦是毫不逊色,他们行动整齐划一,如钢铁洪流般冲击着孙坚的阵营。这些西凉兵个个勇猛凶悍,战斗力极强,他们在徐荣的指挥下,疯狂地与孙坚等人厮杀。 “主公,敌人来势汹汹,我们该如何是好?”韩当面露焦急之色。 孙坚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道:“哼,徐荣小儿竟敢偷袭,吾岂会怕他!黄盖、祖茂,随我一同杀将过去,今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主公,不可轻敌啊!”祖茂劝道。 “这正是我们的战机,只要将徐荣击败,夺下此关,何愁不胜!”孙坚自信满满地说道。 正在双方交战正激烈到白热化之时,只见孙策神色匆忙、不要命地拍马疾驰回来,急切地向孙坚禀明情况。 “父亲,不好了!山谷中设有伏兵,他们见行踪暴露,就对我穷追不舍啊!”孙策喊道。 孙坚脸色一变:“什么?伏兵?” 就在这眨眼之间,牛辅那令人胆寒的西凉铁骑已经如潮水一般冲到了阵前。前有徐荣所率领的守关将士如潮水般涌出来与孙坚激烈交战,后方又有牛辅率领的西凉铁骑如旋风般突然发动袭击。这一瞬,孙坚的阵营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但孙坚的将士们即使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也没有丝毫退缩,他们依然在奋勇抵抗,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放弃。孙坚更是怒发冲冠,拼命厮杀,试图扭转战局。然而,局势已然难以逆转,孙坚心中懊恼不已,不甘地大呼道:“吾竟中了徐荣之计!可恶啊!” 韩当、黄盖、祖茂三人也是面露惊怒之色,但此刻也只能拼死抵抗,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继续上演着惊心动魄的激战,可最终,孙坚的军队在这突如其来的双重打击下损失惨重,陷入了绝境之中。 战场上已然是一片惨烈与混乱。牛辅所率领的西凉铁骑如汹涌的黑色狂潮般突然加入战斗,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冲击着孙坚这边,瞬间将原本就艰难的局面冲击得更加支离破碎。在这两面夹击的残酷态势下,孙坚所带领的部队遭受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伤亡极其惨重,浓烈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着。 然而,孙坚却好似一头倔犟不屈的狂狮,即便在这等绝境之下,依旧不肯服输,仍然拼尽全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疯狂地与敌军厮杀着,全然不顾自身已深陷极度危险之中。 韩当、祖茂等三将心急如焚地冲到孙坚近前,韩当的声音近乎是嘶喊出来:“主公,大势已去啊,这已然是大败之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赶快逃命吧!”祖茂也是满脸焦急,语气急切地喊道:“主公,不能再这样固执下去了啊!”但孙坚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劝说,依旧在疯狂地战斗着。 另一边,孙策也如同一只狂野的幼狮,在战场上杀得兴起,而此时,孙坚和孙策父子二人已被敌军分隔开来,各自在不同的区域浴血奋战。 战场上的形势愈发危急,徐荣在战阵中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戴赤帻的是孙坚,给我捉住孙坚!”转眼之间,无数的西凉兵如潮水般涌来,孙坚逐渐被层层叠叠的敌军紧紧包围,几乎难以动弹。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生死时刻,韩当和祖茂以及黄盖三人拼尽了全身力气,不顾一切地杀进了那如铁桶般的包围圈。他们死死拽住已然近乎癫狂的孙坚,祖茂的眼中满是决绝与悲壮,他大声地对孙坚说道:“主公,不可再冲杀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全军覆没在这里啊!”此时,只见祖茂决然地取下孙坚的赤帻戴在自己头上,神色无比坚定地说道:“二位,你们护送主公与少主会合,我自去引开敌军!” 孙坚被他们拉扯着,心中那因癫狂而迷失的神智逐渐开始恢复,他瞪大了眼睛,痛苦地喊道:“大寿,我怎能将你留于险地,我们要一起冲杀突围出去啊!”祖茂的脸上露出一抹惨然的微笑,语气悲壮地说:“此时不可再犹豫不决了,已经没有时间了,只有我吸引住他们西凉军队的目光,才能够为主公留下一线生机啊!”接着,他又转向黄盖和韩当说道:“少主骁勇,赶快与少主汇合,少主一定能带着你们杀出一条血路!”说罢,祖茂毅然决然地挥舞着手中的战刀,义无反顾地朝着敌军最密集的地方冲去,那背影充满了视死如归的悲壮。 孙坚看着祖茂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无尽的痛苦与悲怆,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眼眶中满是泪水,身体也抑制不住地颤抖着,仿佛灵魂都被这残酷的现实给生生撕裂。他想要冲过去与祖茂一起,却被韩当和黄盖死死拉住,他只能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那声音中饱含着对祖茂的不舍与愧疚,对命运的无奈与悲愤。在这一刻,战场上的喧嚣仿佛都离他远去,只剩下那无尽的痛苦在心中蔓延,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在夜色的笼罩下,双方激烈地交战在一起,然而昏暗的光线使得视线严重受阻。徐荣仅仅只能依靠火光中孙坚那极为醒目的赤帻来辨别孙坚的位置。 当他发现祖茂冒充孙坚,头戴孙坚的赤帻朝着远处杀去时,徐荣毫不迟疑,立刻指挥着兵士全力去围剿那个被冒充的孙坚。而这边,黄盖带着韩当紧紧地保护着孙坚,此刻他们所面临的压力骤然减轻,于是便赶忙保护着孙坚朝着孙策的方向行进,试图与孙策汇合。 此时的孙策虽说勇猛无比,一直在奋勇杀敌,但也察觉到自己与父亲分开了,心中顿时慌乱起来,急忙杀回来找寻孙坚。终于和孙策汇合后,众人便会同韩当、黄盖一起全力突出重围,最终真正地逃出了包围圈。 身后跟随的部众仅仅只剩下十分之一二,而且个个身上都带着伤。孙坚这位大英雄,不禁虎目含泪,悲呼道:“祖茂啊,大寿!我的好兄弟啊!你怎就如此离我而去了!这让我如何能不痛心!如何能不悲怆啊!”那悲切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不舍。 这时,韩当走上前来,他一脸沉痛,紧紧握住孙坚的手臂,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主公啊,祖茂虽已离去,但他是为了主公您,为了我们大家而舍生取义啊!他的英勇和忠诚将永远被铭记,我们不能让他的牺牲白费,要振作起来啊!”黄盖也眼含热泪,哽咽着说道:“是啊,主公,祖茂定不愿看到您如此悲伤而不能自拔,我们还要继续前行,为了他,也为了我们所有人未竟的使命啊!”孙坚听着他们的劝解,泪水依然在眼眶中打转,但心中的伤痛似乎在这话语中稍稍得到了一些慰藉。 这时,孙策反应过来,大声说道:“若不是粮草供给不当,我军士气怎会削弱至此,若非士气不振,徐荣怎敢前来出关战斗。”孙坚听后也一番思索,确实如此,便收起了悲伤,迅速带着众人赶回联军阵营,他要去找袁术讨要一个说法。 第174章 孙坚闹帐 袁术理亏 再说这边,徐荣的兵马如潮水般紧紧围困住了祖茂。祖茂身陷绝境之中,却毫无畏惧之色,他双眼通红,犹如一头绝境中的困兽。 他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每一击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带着必死的决心与敌军厮杀。刀光闪烁,血水飞溅,祖茂的身上已然出现了无数道伤口,但他依然拼死战斗着,试图从这重重包围中杀开一条血路。 然而,敌军实在是太多太密集了,无论他如何左冲右杀,都无法突破这如铁桶般的围困。他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流逝,动作也逐渐变得迟缓。但他依旧没有放弃,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最终,祖茂力竭,被敌军一拥而上活捉。他的身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与倔强,仿佛在用眼神诉说着他的不甘和对孙坚的忠诚。在这一刻,天地仿佛都为祖茂的惨烈而沉默,那悲壮的场景令人心痛不已。 祖茂被俘后,很快被押解到了徐荣和牛辅身边。徐荣略带揶揄地说道:“孙坚,你终于也有今天啊,你多次攻打我的关隘,没想到也有今日这般大败吧?”祖茂却是毫不畏惧,哈哈大笑道:“徐荣,你睁开眼好好看看,我乃是大将祖茂,祖大寿也,我家主公早已突出重围了!”徐荣仔细一看,确实不是孙坚,顿时恼怒至极。 徐荣愤怒不已,正准备让军士杀了祖茂,这时,牛辅急忙说道:“且慢,徐荣啊!你可知道那孙策与马超乃是八拜之交啊!”徐荣皱了皱眉,一脸茫然地说道:“那又如何?这与我们何干?”牛辅着急地解释道:“你想想,董相国对马超极为喜爱,而董白小姐又对马超情深意笃。若是我们今日杀了孙策一方的大将,必然会惹得马超不快,那董白小姐能高兴吗?而且啊,徐荣,你再深入想想,董相国年事渐高,日后这基业多半是要传给董白小姐的呀!到那时,若是因为今日之事与马超结下仇怨,对我们将来可是大大不利啊!”徐荣听着,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疑惑,似乎还没有完全转过这个弯来。牛辅继续苦口婆心地分析道:“你想想看,如果因为我们的莽撞行为,导致与马超关系恶化,以后在诸多事情上都会遇到阻碍。董白小姐那边我们也不好交代,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徐荣这才开始慢慢有所领悟,他沉思了片刻,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终于意识到了其中的严重性,便不再说要杀祖茂,只是命人将他关押起来,并且还安排兵士为祖茂治疗身上的创伤。 祖茂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满是惊愕与疑惑,他暗自思忖着:“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竟然因为这样的理由而不杀我?这实在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本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们所说的马超与董白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其中的关系真是复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不管怎样,我暂时得以活命,只是不知接下来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命运。”祖茂的内心充满了迷茫与不解,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万分诧异。 联军阵营这几日着实陷入了僵局,自从上次成功击败吕布,使吕布遭受惨重损失后,吕布便选择了坚守不出。有吕布在旁坐镇,联军根本无法对虎牢关发起有效的进攻。无奈之下,联军只好转而攻击吕布,可那陷阵营的防守简直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固若金汤,任凭如何进攻都始终无法突破。无论这边如何叫骂挑衅,吕布都不再主动出战,一众诸侯们只得在大帐中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应对之策。 而自从那次天子突如其来的发号施令,就让袁术、袁绍和公孙瓒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而紧张。公孙瓒一心一意地支持天子,做着成为国丈的春秋大梦,而帐内的其他诸侯呢,也各自心怀鬼胎,且渐渐地都被袁绍暗中收买。就在众人面对僵局一筹莫展,不知如何推动战事进展之时,孙坚怒气冲冲地来到营帐前,他全然不顾请求拜见的礼节,径直就冲进了帐中。 孙坚怒气冲冲地冲入阵营,那怒声叫嚷之声让一众人等都惊愕得不知所措。孙坚大声呼喊着不公,说着就要上前去拉扯袁术,好在袁术被其他诸侯赶忙隔开。 孙坚怒不可遏地叫嚣着,直呼袁术故意克扣他的粮草,以至于他的军队损兵折将,最终大败而回。此时的袁术却畏畏缩缩地躲在众诸侯后面,强作镇定地分辩道:“你自己失败了不找自身的原因,凭什么无端指责我克扣粮草?你倒是问问这众诸侯,有谁没有按时收到我分配给他们的粮草?”众诸侯一听,涉及到自身的利益,也都纷纷心怀偏袒地替袁术说话,纷纷附和着袁术所言,表示自己确实都按时收到了粮草。唯有袁绍默不作声,没有表态。看到这一幕,孙坚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你们这是狼狈为奸!明明就是他袁术的过错,你们却都帮着他说话!我孙坚在前线拼死拼活,却因为他的克扣粮草而功亏一篑,你们竟然如此颠倒黑白!”孙坚的怒吼声响彻整个营帐,他的愤怒仿佛要将这营帐都给掀翻一般,那模样看上去几近癫狂,让在场众人都不禁为之骇然。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天子听到了这边激烈的争吵声,也匆匆来到了营帐之中。只见天子皱着眉头,神色威严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孙坚见天子到来,便一五一十地详细说道:“陛下,臣本是按照计划分兵去攻打荥阳,一路奋勇向前,可谁曾想,因那粮草供应不济,导致我军士气极其低落,而就在这时,那董卓麾下的徐荣和牛辅竟两面夹击我军,致使我军最终遭遇大败啊!” 天子听后,面色阴沉,本欲当场训斥袁术,然而,还没等天子把话说出口,袁术竟然毫不客气地直接生生给怼了回去,只见袁术梗着脖子大声嚷道:“我未曾克扣粮草!绝对没有!”那态度强硬且蛮横,完全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仿佛根本就不把天子放在眼里,这一下可真是弄得天子颜面扫地,尴尬无比,下不来台。众诸侯看着这一幕,有的面露惊讶之色,有的则暗中摇头,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和紧张。而此时的袁术却仿若无事一般,一副傲慢不羁的神态。 眼看孙坚闹得越来越凶,这对联盟的团结性和和谐性已然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而袁绍看着袁术那窘态,心中迅速盘算起来,若是此时站出来帮助孙坚说话,并给予孙坚兵将和器械上的补充,一来可以维护自己作为盟主的地位,二来能拉低天子在众人心中的影响,显示出天子的无能,三来正好可以借此打袁术的脸,四来更是能拉拢孙坚这员猛将。 这般想来,袁绍便首先开口道:“文台,莫要如此动怒,且先冷静冷静。”孙坚此时心中暗想:“哼,我倒要看看你袁绍能说出什么花样来。”但表面上还是余怒未消道:“哼!本将军如何冷静!”袁绍提高音量道:“诸位,我们结盟讨董,乃是为了匡扶汉室,还天下一个太平!这是我们共同的使命和目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何愁董贼不灭!”众诸侯纷纷点头称是,孙坚心中也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确实在理。接着袁绍看向袁术,严厉地说:“公路,你此次确实做得不妥!怎能克扣文台的粮草!前方将士浴血奋战,粮草供应怎能有失!你不该如此行事!”袁术低头,喏喏道:“是,盟主,我知错了。”孙坚心中暗喜,觉得袁绍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随后袁绍转头对孙坚,缓和语气道:“文台,我即刻从我的兵马中分出八千兵马给你作为补偿,粮草军械也会优先供应你,你看如何?”孙坚脸色稍缓,心中思索着:“这袁绍看来是有诚意的,八千兵马也算是能弥补一些损失了。”但还是故作严肃道:“哼,希望盟主说到做到!” 由于袁术自知理亏,心中即便再恼恨,此时也生怕这江东猛虎孙坚不顾诸侯情面直接撕破脸皮,只能捏着鼻子看着孙坚的表演,不得不认下了这件事。 第175章 曹操献策 诱敌之计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尽管各自心中有诸多不满和怨气,但也暂时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此时的袁绍似乎并没有将天子多么的重视,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主宰着众人,组织着探讨下一步该如何去做。然而众人一时间也都没有良好的计策。 曹操则回想着刚才的这番闹剧,心中仿佛抓住了点什么,沉思了一会后,向众诸侯讲到:“盟主,我有一计,各位暂且看一下是否可行。”袁绍一听,顿时抬头,惊喜地说道:“孟德,有何计策,快快言来。” 曹操开始详细地分析道:“如今恰逢文台在荥阳兵败,又闹出了这么一出,我们可以充分利用这个契机。首先,我们安排一些士卒在营中装作争吵打闹,营造出更加混乱不堪的局面,同时让一些人在营外四处散播我们联盟内部争斗激烈、已然失控的消息。接着,让孙坚带领部分兵马佯装愤怒离去,做出要脱离联盟的态势,并且故意弄得声势浩大。然后,我们暗中集结精锐力量,在周边合适的地点设下伏兵。如此一来,董卓那边定会认为我们真的内乱了,虎牢关上的守将以及李傕和郭汜等必然不愿意让吕布将所有功劳全部拿下,他们极有可能会派兵出关,试图趁此机会获取战功或者谋取一些利益。而一旦他们出兵,我们事先埋伏好的精锐部队便立刻出击,给予他们出其不意的打击,定可大败西凉军。” 袁绍一听,觉得这计策着实可行,毕竟如今也没有更好的计策了,便转而询问众人。众将也都没有好的办法,纷纷出言附和,一致同意。 于是,一场看似混乱的大戏拉开了帷幕。在营帐内,袁术的亲信和孙坚的部下开始佯装激烈争吵,甚至发展到了推搡扭打,锅碗瓢盆被砸得叮当乱响,整个营地一片嘈杂混乱。而在营地之外,一些被安排好的士兵则添油加醋地向周围传播着联盟内部即将火拼的消息,谣言如旋风般迅速扩散开来。 孙坚一脸怒容,亲自率领一队兵马,气势汹汹地朝着营地外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袁术,扬言要与他彻底决裂。他的士兵们也都跟着起哄,喊叫声此起彼伏,尘土飞扬,场面极为壮观。 其他诸侯的营地也开始变得躁动不安,一些人跟着起哄,一些人则不知所措地四处奔走,整个联盟军仿佛乱成了一锅粥。有的营帐被掀翻,有的物资被乱扔,混乱的场景让人仿佛觉得联盟已经濒临崩溃。 在这一片喧嚣与混乱中,袁绍等核心人物却在暗中有条不紊地调度着伏兵的部署,精锐部队悄然向预定地点进发,静静等待着董卓军的上钩。而此时的董卓军在听到这些消息后,果然开始有所动摇,虎牢关上的气氛也变得紧张而微妙起来,一场决定胜负的较量即将展开。 在虎牢关上,李傕、郭汜等董卓的心腹旧部们正心怀忐忑。几日前董卓之前派信使匆匆赶来,带来了董卓的训斥信件。 信中,董卓对他们排挤吕布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不满,言辞严厉地责令他们必须立刻改正这种行径。同时,董卓还提到了徐荣在荥阳大败孙坚的辉煌战绩,将其与他们的行为进行对比,痛斥他们的不作为和内斗。 李傕、郭汜等旧部们传阅着信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们深知董卓的脾气,虽只是通过信使传来的训斥,但威力丝毫不减。想到董卓的愤怒以及徐荣的战功,他们内心惶恐不安,原本的那些小心思此刻更是被死死地压制下去。他们清楚地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董卓给予的,绝不能违背董卓的意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这威严的信件面前,他们只能咬咬牙,暗下决心要佯装用心作战,暂时将那些不可告人的盘算深埋心底,然而内心的波澜却始终难以平息,他们担忧着未来的局势以及自己在董卓心中的地位变化。 恰逢此时,他们远远地观望到联军阵营似乎有些骚动,便急忙派人前去了解情况。事后那士卒反馈说因为孙坚在荥阳的大败而暴怒,正在大闹联军阵营,甚至在联军阵营与袁术发生了火拼,如今联军阵营已然大乱。 李傕、郭汜等将领听完,心中暗喜,正愁着没办法向董相国交代,没想到联军却先自乱了阵脚。李傕向郭汜说道:“此正是天赐良机啊,我们只要把联军打败,所有的一切,相国大人定然不会追究。”张继也赶忙向郭汜说道:“对呀,对呀,若是我们能够把握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我等精锐部队趁他们内乱之时,奋力杀出,必能成功。” 郭汜却还在犹豫,毕竟他也是谨慎之人,不确定其中是否有什么阴谋。段位也上前说道:“我等可以向吕布这边示好,表示我们向他们道歉,然后邀他们一起出兵,不怕功劳被分,只要表现得我们和睦相处,借此大胜之机,董相国绝对不会追究我们。”郭汜想了想,因为确实之前收到董相国的信件里提及徐荣大败孙坚,让孙坚损失惨重,在这种情形下发生内乱也并非不可能,于是便点头同意,安排使节与吕布接洽。 李傕、郭汜这边赶忙派了亲信之人前往吕布处。当使者来到吕布面前时,吕布的脸色极为难看,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心中满是愤懑与无奈,自己本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却在这联军的围堵下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一直被联军死死地堵着门打,想要退回虎牢关内都成了奢望。 对于李傕、郭汜的提议,吕布最初显得极为不爽,只是沉着脸不置可否。他心中对这些人仍怀有诸多不满和怨气,毕竟他们之前对自己的排挤和算计让他耿耿于怀。 然而,此时吕布军中也有人察觉到了联军阵营的骚动。张辽和高顺对视一眼后,一同来到吕布身边。张辽神色凝重地劝说道:“将军,如今局势危急,切不可意气用事啊。我们当以大事为重,一切还需听从董相国的安排。眼下大战在即,若是我们内部不能团结一致,又如何应对外敌?”高顺也紧接着说道:“是啊,将军,私人恩怨暂且放下吧。董相国的大业为重,若能借此机会取得胜利,或许一切都会有所转机。我们不能因个人的情绪而荒废了相国的大事啊。” 吕布听着他们的劝解,脸色依旧阴沉,但心中也开始有所动摇。他沉思良久,回想起董卓对自己的恩宠与器重,又想到当前的艰难处境,最终咬了咬牙,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就依你们所言。”于是,吕布勉强同意了与李傕、郭汜他们一同出兵,心中只盼着能在这场乱局中寻得转机,尽快打破眼前的困境。 信使快马加鞭地将吕布同意出兵的消息汇报给了李傕和郭汜等人。得知这一消息后,众人皆面露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他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急不可耐地开始行动起来。 李傕神色激动,大手一挥,高声喊道:“速速点起大军!”郭汜也满脸急切,迅速下达着各种指令。一时间,兵营中喧闹起来,士兵们匆忙奔走,准备着武器和装备。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大军迅速集结完毕。沉重的关门缓缓升起,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巍峨的虎牢关大门缓缓打开。 第176章 诱敌深入 关门打狗 李傕、郭汜、张济、段煨等将率领着剽悍的西凉铁骑如狂暴的旋风一般,汹涌地冲出了虎牢关。马蹄声如惊雷般炸响,踏碎了大地的宁静,扬起的漫天尘土仿佛是战争的迷雾。他们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直直地向联军阵营冲杀而去,那汹涌的兵潮如黑色的洪流,所到之处一片喧嚣与杀伐。 与此同时,吕布这边见虎牢关已然出兵,他那英俊而坚毅的脸庞上闪过一抹决然。他与张辽也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各自率领着精锐的并州狼骑以及麾下的部将们,如两把锐利无比的尖刀一般,从两面迅速杀出,风驰电掣般向联军阵营猛插而去。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并州狼骑那凶猛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 吕布回头大声吩咐高顺向虎牢关靠拢,毕竟此刻与西凉军已经和解,大家都怀着必胜的坚定决心,之前的种种嫌隙也暂时被抛到了脑后,不再去计较心中那曾有的芥蒂。此刻,唯有胜利才是他们共同的追求。 双方的铁骑如尖锐的利刃,狠狠刺入联军阵营,瞬间掀起一片血雨腥风。联军一开始佯装不敌,且战且退,看似慌乱无措。李傕、郭汜等人见状,心中大喜,以为联军不过如此,胜利在望。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战胜后的荣耀与功勋。他们放肆地大笑,那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狂妄与嚣张。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不断催促着部下加紧冲杀,妄图一举将联军彻底击溃。 而此时的联军阵营中,曹操的夏侯惇、夏侯渊如猛虎下山般杀出,身后的曹军将士们士气高昂,紧密跟随。袁术的纪灵、雷薄、张勋等将领也带着各自的兵马奋勇向前,袁绍的淳于琼、张合、高览等更是身先士卒,陶谦手下的曹豹也不甘示弱,率领着本部兵马积极参战。这十八路诸侯的精锐们如潮水般涌来,与西凉军和并州狼骑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他们每一位将领都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夏侯惇的勇猛冲锋,夏侯渊的沉稳指挥,纪灵的顽强拼杀,张合的灵活战术等等,都为联军的反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佯装不敌的过程中,联军且战且退,看似毫无章法,但实际上却暗中调度,有序地将敌军引入预设的陷阱。随着一声暗号响起,联军的伏兵从四面八方突然涌现,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将李傕、郭汜等人的军队紧紧包围。联军士兵们呐喊着,挥舞着兵器,瞬间将敌军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李傕、郭汜等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拼命地试图突围,但此时的包围圈已然如铁桶一般坚固,让他们插翅难逃。 吕布这边,他跨骑赤兔马,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他身后的并州狼骑同样气势汹汹,如同一群凶猛的饿狼。吕布深知今日之战的重要性,他要让联军知道他的厉害。张辽则紧紧跟随在吕布身旁,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忠诚。 吕布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中计,他跨着赤兔马,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入联军阵营。方天画戟在他手中闪耀着凛冽的寒光,他左劈右砍,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联军士兵在他的攻击下纷纷倒下,鲜血流淌在地上,染红了一片。吕布杀得性起,眼中满是狂傲与不羁,他在联军中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赤兔马的马蹄声响彻战场,吕布的身影如同鬼魅,所到之处一片混乱。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是联军的圈套,只是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勇武和霸气,继续在联军中疯狂地左右冲杀,画戟所过之处,掀起阵阵血雨腥风,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搅得天翻地覆。而联军士兵们佯装败退,一边抵抗一边有秩序地后撤,将吕布一步步引入那早已布置好的包围圈之中。 公孙瓒早已带领白马义从埋伏着,专门等待吕布并州军的到来,公孙瓒焦急的眺望着,在他身后,白马义从们个个身姿挺拔,士气高昂,他们白色的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一片洁白的云朵。刘备整理衣甲兵器,不知在蹙眉思索着什么,关羽丹凤眼半眯,卧蚕眉微微颤动,手中青龙偃月刀闪烁着寒芒,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饮敌之血。张飞则瞪大了那双环眼,丈八蛇矛被他紧紧握在手中,他那魁梧的身躯散发着无尽的力量和斗志。赵云一袭银甲,英气勃发,手中银枪宛如游龙,随时准备冲入敌阵。 当并州狼骑踏入埋伏之中,吕布心中突然涌起一丝警觉,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张飞一声怒吼:“吕奉先,拿命来!”瞬间,伏兵四起,喊杀声震天动地。白马义从从四面八方冲杀而出,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并州狼骑的心脏。 吕布大惊,急忙挥动方天画戟,抵挡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攻击。而此时,关羽、张飞、刘备,赵云四人如四道闪电般冲向吕布。关羽首当其冲,青龙偃月刀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砍向吕布,吕布急忙举戟相迎,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张飞紧接着杀到,丈八蛇矛如毒蛇般刁钻地刺向吕布,吕布侧身躲过,心中暗暗吃惊。 赵云也不甘示弱,银枪一抖,如梨花般纷纷扬扬地攻向吕布。吕布在四人的围攻下,渐渐显得有些吃力,他的招式开始变得慌乱。 就在吕布渐感不支之时,张辽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冲向赵云,试图为吕布分担压力。赵云见张辽杀来,嘴角微微上扬,银枪一挑,与张辽战在了一起。张辽虽然勇猛,但与赵云相比,还是逊色不少。赵云的枪法如疾风骤雨,让张辽应接不暇,很快,张辽便落入下风。但他依然顽强抵抗,死死缠住赵云,为吕布争取时间。 吕布的部将曹性、魏续、郝萌等人见状,也纷纷挥舞着兵器杀向赵云。一时间,赵云面临着多方的攻击,但他毫无畏惧,银枪舞动,将敌人一一击退。然而,他们的加入确实让张辽的压力大减,他得以稍稍缓口气。 另一边,吕布与刘备、关羽、张飞的战斗愈发激烈。关羽的刀法沉稳而有力,每一刀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张飞则凭借着他的勇猛和力量,不断给吕布制造麻烦。刘备时不时的双股剑从刁钻的位置处进行偷袭,吕布虽然厉害,但面对这兄弟三人的夹击,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的额头渐渐渗出汗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关羽瞅准时机,一刀狠狠劈向吕布,吕布急忙用戟抵挡,但关羽这一刀力量极大,震得吕布手臂发麻。张飞趁机一矛刺向吕布的腹部,吕布惊险地侧身躲过,但还是被矛尖划破了战袍。吕布心中暗暗叫苦,他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取胜。 然而,吕布毕竟是天下第一猛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怒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一时间竟将关羽和张飞逼退几步。但关羽和张飞毫不退缩,再次杀了上来。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双方士兵们也展开了殊死搏斗。白马义从与并州狼骑相互厮杀,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无比惨烈的战争画面。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随着时间的推移,吕布渐渐体力不支,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于是,他虚晃一招,调转马头,准备突围逃走。刘备、关羽和张飞岂能让他轻易逃脱,急忙追赶上去。但吕布的赤兔马速度极快,瞬间便拉开了距离。 赵云单枪匹马身处重围之中,张辽、魏续、郝萌、曹性等诸多将领将他紧紧围住。然而,赵云面色冷峻,眼神坚定而沉着,丝毫不为所动,在这等围攻之下依旧沉稳不乱。只见他手中长枪如龙,招式凌厉,将众将的攻击一一化解。 就在此时,刘关张在解决了吕布逃走之后,也迅速赶来加入战团。他们的到来,犹如给赵云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刘关张三人勇猛无比,配合默契,与赵云一同向张辽等将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张辽等将在这强大的攻势下,很快便感觉力不从心,难以抵挡。他们本就已渐露败势,此刻更是捉襟见肘。并且,他们看到吕布已经成功逃离,心知大势已去,于是不再恋战,急忙下令撤退,匆匆向吕布逃走的方向会合而去,身后扬起一片尘土。 第177章 联军大胜 董卓暴怒 董卓大军和吕布的并州军在遭遇联军伏击后,被杀得丢盔弃甲、大败亏输,众将们惊恐万状、仓皇失措地夺命而逃,如丧家之犬般狼狈不堪地逃回虎牢关。联军在袁绍、曹操等人的率领下,士气高昂,欲一鼓作气杀进虎牢关中,乘胜追击,不给敌军丝毫喘息之机。然而,不想他们却在虎牢关前又遇到了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那陷阵营如钢铁壁垒一般,先锋营的将士们在虎牢关前死死地把守着,半步不退,加上虎牢关上如蝗般的箭雨倾盆而下,守关的将士们拼死阻拦,使得联军将士们一次次的冲击都始终无法突破这坚固的防线。 袁绍也是下了血本,紧急调来大将鞠义的先登营。要知道这先登营和陷阵营皆是高顺和鞠义的用心良苦之作,他们二人虽然于谋略和武勇上并不算是顶尖出众,但却都极其精于练兵。 当先登营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来时,他们背负着强弩,手持巨大的盾牌,步伐沉稳而坚定。前排的战士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盾墙,后面的战士则在盾墙的掩护下,张弓搭箭,密集的箭雨如飞蝗般射向陷阵营。陷阵营丝毫不惧,他们迅速变换阵型,前排的战士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手中的长枪如林般竖起,形成一道难以突破的枪阵,轻易地将射来的箭矢格挡开来。接着,当先登营靠近时,陷阵营猛然发动反击,他们呐喊着,如猛虎般扑向敌人,长枪挥舞,锐不可当,瞬间与先登营展开了近身的激烈搏杀。 陷阵营不愧是善于守且能守善攻的精锐之师,他们的战斗素养极高。在防守时,紧密的阵型如同磐石,无论先登营如何冲击,都难以撼动分毫。而在进攻时,他们行动迅速,出击果断,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让先登营的战士们也感受到巨大的压力。双方的厮杀惨烈至极,战场上血肉横飞,喊杀声和金属撞击声响彻云霄。每一个战士都在拼命,都在为了自己的阵营而战。然而,即便在如此残酷激烈的战斗中,陷阵营依旧坚定如磐石,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哪怕局势已经岌岌可危,他们依然顽强地拱卫在虎牢关前,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让西凉的败军得以顺利逃回关中。而那不要命的箭雨更是如暴风骤雨般持续抛洒下,生生地将联军一次又一次地阻止在虎牢关外,使其无法奋勇向前。 袁绍眼睁睁地看着先登营在与陷阵营的惨烈厮杀中死伤极其惨重,而在那高高的城楼上,吕布、张辽等猛将皆已登上,进一步加强了城楼的防守力量,那如飞蝗般的箭雨此时变得更加稠密,如暴风般倾泻而下。先登营的战士们固然悍不惧死,每一个都奋勇拼杀,但毕竟练兵极为不易,袁绍在这先登营上倾注了许多的心血和精力,他实在是不愿意看到先登营就这样覆灭。眼瞅着拿下虎牢关已然无望,袁绍满心无奈,也不愿意让先锋营损失殆尽,最终只能极不情愿地吩咐鸣金收兵。在虎牢关上,众将士们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他们都在思索着该如何向董相国告知这一战的战情,并且琢磨着怎样去请求董相国增派援军。毫无疑问,他们此次的失败定会让董相国再次暴跳如雷,到时候不知会掀起怎样的波澜,众人心中都充满了忐忑与不安。 当这场激烈的战斗落下帷幕,李傕、郭汜等将与吕布的并州军在经历了此番失败之后,彼此之间又一次产生了深深的对立情绪。李傕、郭汜等董卓的心腹将领,他们那狭隘的心思在此时展露无遗,竟然妄图将此次失败的责任一股脑儿地推卸在吕布身上。在他们看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的罪责,才能在董卓面前有个交代。 然而,吕布对于他们这种行径表现出极度的不屑,他根本不屑于去和这些人争辩什么。吕布挺直了身躯,神色冷峻而坚毅,只是不卑不亢地阐述着此次失败的真正原因和事实,至于最终该如何评判,他统统交由董卓去定夺。他深知董卓的性情,也相信董卓自会有一个相对公正的判断,而不是轻易被李傕、郭汜等人的无端指责所左右。在吕布心中,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自信。 联军此番获得了此次胜利,暂且不论是否真正拿下了虎牢关,起码已经极大程度地消灭了董卓大批的军队,沉重地打击了董卓的有生力量。值此大胜之际,众多诸侯欢聚一堂,在酒宴之中对袁绍那是极尽吹捧之能事,各种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这使得袁绍在飘飘然中有些忘乎所以。而公孙瓒由于与并州军团的激烈交战,所遭受的损失也是极为巨大。如此一来,袁绍的地位无形中水涨船高,而天子的处境则越发尴尬。再加上公孙瓒损失惨重,其话语权再一次被袁绍巧妙化解。在这样的日子里,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联军持续不断地对虎牢关发起猛烈进攻,然而虎牢关作为天下第一雄关,倘若不能从内部使其瓦解,单靠蛮力去攻打,短时间内确实难以攻克。正因如此,虎牢关在董卓的部下镇守下,再也不敢轻易出关战斗,联军就这样被阻挡在此处难以取得进展,每日都出兵攻关,可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自天子刘辩发布诏书,号召诸侯会盟携手共同讨伐董卓,已然悠悠过去了大半年之久。虽说董卓一方仅仅只是痛失了汜水关,可是却始终无法迅速将天子刘辩平定,如此一来,便让董卓所掌控的天子刘协的威严与正统性遭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冲击。 在这漫长的大半年时间里,各个地方的州牧、太守等人对于从洛阳传达出来的命令,再也不是往昔那般老老实实遵从,而是变得敷衍随意,可有可无,通通都怀着一种观望的态度来对待。就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每每董卓身处朝堂之上时,总是难以有效地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他的行事作风变得越来越乖张癫狂。 然而,群臣的心中却已然萌生出了各种各样不同的念头,毕竟天子刘辩的消息再一次在世间传播开来,而且外面又有着联军在气势汹汹地讨伐董卓,所以众多官员对于董卓的威信已不再如同往昔那般高不可及,其威信明显受到了极大的侵扰与削弱。 这一日,董卓正在朝堂之上,由于粮草转运出现不及时的情况,消耗又过大,转运方面的滞后而对着负责筹措粮草的官员大发雷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官员竟然忍不住出声反驳,甚至质疑董卓只是个一介武夫,根本不懂内政之事。这要是搁在以前,这些官员是万万不敢如此的,只因诸侯对董卓的讨伐,导致董卓的威信受到了损害,且董卓无法迅速剿灭诸侯,致使其威信进一步受损。 董卓正欲发火之际,这边却又在此时传来了急报,说是虎牢关战事失利,大军在虎牢关前被联军打得大败,如今损失极为惨重。一边是请罪,一边是求援,声称需要再派遣大军前往,否则虎牢关迟早会被攻下。董卓看完李傕、郭汜等心腹将领以及吕布分别传来的书信后,顿时暴跳如雷,破口大骂道:“李傕、郭汜、张济、段煨这几个真是蠢材,若不是他们有意排挤吕布的并州军,怎会落得如此大败的下场,还敢轻兵冒进,竟然写信来糊弄老夫,莫非以为老夫真不敢杀了他们?”董卓的咆哮声在朝堂之上显得格外响亮。 而这时,那位筹措粮草的官员看着董卓暴怒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嗤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的表情却被董卓敏锐地捕捉到了。董卓瞬间如同暴怒的雄狮一般,拔出腰间长剑便将这名官员砍倒,砍倒后还不解气,对着尸体一阵乱砍,大怒道:“连你这小小腐儒也敢嘲笑咱家!”一时间,董卓瞬间的暴怒和杀人行径,让整个朝堂在这一瞬间噤若寒蝉。 第178章 抽调兵力 长安告急 董卓双眉紧蹙,在大殿内缓缓踱步,面色凝重地暗自思索着:如今这虎牢关处,李傕和郭汜竟然与吕布产生了不和,倘若仅仅依赖李傕、郭汜这些将领,恐怕很难实现稳固防守,任由他们与吕布如此这般持续内斗下去,这绝对不是办法。而关外的那些诸侯们一个个都对虎牢关虎视眈眈,必须得尽快让内部达成统一才行。徐荣这个人,董卓一直以来都非常满意,他的忠心简直无可挑剔,能力也是相当出众,既不会有骄横跋扈之举,也不存在什么私心杂念,若是依照李儒之前所说的那样,把他调去与吕布搭档,或许会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排。然而当下的洛阳,若是再从中抽调兵力去支援虎牢关,那必然会导致洛阳出现空虚的状况。董卓想到这里,停下了脚步,稍微沉吟了片刻,随后目光转向李儒,开口说道:“李儒啊,之前你所建议的调徐荣与吕布搭档,吾经过思考后觉得此计可行,吾决定采纳。只是,如今这兵力该如何抽调呢?毕竟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 李儒听后,稍作思索,然后回应道:“主公,我们可以考虑从司隶地区抽调兵力,只要能确保洛阳不失,那洛阳后方自然就会安然无恙了。”董卓听后,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这个办法有一定的可行性,便点了点头,说道:“嗯,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吧。” 董卓站立在大殿之上,面色威严,目光缓缓扫过殿下众人,然后开口说道:“诸位,吾经过深思熟虑,已决定采纳李儒之建议。即刻起,封徐荣为龙骧将军,着其总督虎牢关防务,望徐荣能不负所托,牢牢守住虎牢关。同时,赏吕布百金,并州军当全力协同配合,不得有误!” 稍作停顿后,董卓看向一旁的传令兵,神色严肃地说道:“传令下去,命李傕、郭汜等将,率所部速速前往荥阳驻守,务必不得有误!李傕在荥阳安排妥当后,再独自领军前往玄门关镇守,告诉李傕郭汜等人,若再有任何差池,定当严惩不贷!”传令兵恭敬应道:“遵命!”随后便匆匆去传令了。董卓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执行命令。 董卓在朝堂之上,忧心着虎牢关那紧张的局势,全然不顾忌在众臣面前,便直接大声地传递着将令。而就在此时,在人群之中的袁隗眼神忽地一亮,当他听闻董卓要抽调长安附近的兵力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敏锐地察觉到,机会已然来临。 原来,回溯到董卓刚刚行那废立天子之事时,远在益州的刘焉,这位汉室宗亲,因董卓的专权跋扈以及对天子的肆意废立,心中早已燃起了对董卓的强烈不满,那兴复汉室的决心也越发坚定。刘焉暗中与朝中如袁隗、张温等同样反对董卓的大臣们取得了联系,他们密谋着对抗董卓的大计。再加上年前卢植曾与天子刘辩的使节秘密联系,这更加坚定了他们的决心。刘焉早早便派遣长子刘范屯兵于大散关,只可惜其他的汉室宗亲并未有所行动,致使刘焉一直未能真正实施计划。 如今,诸侯纷纷起兵讨董,刘焉却并未明面上去响应,而是选择暗中作为一支奇兵。他一直在等待时机,想要待到诸侯讨董与董卓打得难解难分之时,从后方迅速出击占领长安,从而截断董卓的退路。 袁隗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便不再有丝毫犹豫。他即刻派遣自己的心腹家将,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重要消息分别传递给袁绍和远在大散关的刘遁。他要袁绍继续加大对虎牢关的进攻力度,从而最大限度地吸引董卓的注意力,让董卓深陷在与诸侯联军的对抗之中。同时告知刘遁,如今长安的兵力大多已被调往洛阳,长安此刻防御空虚,正好可趁此绝佳良机一举夺下长安,截断董卓的退路。待到联军成功攻破洛阳之时,董卓必将无路可走,如同瓮中之鳖一般。袁隗仿佛已经看到了董卓覆灭的结局,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心中默默筹划着后续的一系列布局,期待着这场关乎汉室兴衰的行动能够取得圆满成功。 家将在得到袁隗的指令后,便极其缜密地展开行动。然而,如今的洛阳早已完全处于董卓的掌控之下,自从虎牢关大战拉开帷幕之后,洛阳已然被董卓严密看守得如同铁桶一般,毫无疏漏之处。当家将在试图出城时,面对守将的盘查,其言语间的支支吾吾引起了守将的警觉。无奈之下,袁隗的家将只得亮明身份,并且拿出重金对守将进行贿赂,只推说是袁隗大人要他前往洛阳城外去查看收取税赋之事。那守将一开始还有些疑虑,但转念一想,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家丁而已,对于权势滔天的董太师、董相国来说实在是无足轻重。再加上重金的强烈诱惑,守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欲念,悄悄地放走了家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举措不仅为自己,也为袁氏家族埋下了杀身之祸。 董卓的将令一经下达,便极为严格地贯彻落实。当李傕、郭汜等将领抵达荥阳之后,徐荣迅速交接了荥阳的防务,旋即率领兵马马不停蹄地赶赴虎牢关。 徐荣抵达虎牢关后,出人意料地并未与吕布争夺权力,反而是以一种平和的姿态来对待吕布。他事事都与吕布商议,所言所行皆有理有据,充分向吕布表现出了足够的尊重和重视。这一举动让吕布那颗原本不安的心也渐渐安稳下来,开始配合着徐荣一同处理虎牢关的防务事宜。 虎牢关向来被誉为天下第一雄关,如今又有徐荣这样擅长防守的战将精心布置防务,更有吕布这般天下无双的猛将镇守于此。再加上并州军的勇猛以及西凉军的凶悍,使得虎牢关固若金汤。 而袁绍等人在得到袁隗的消息后,更是进一步加大了对虎牢关的攻击力度,目的就是为了最大限度地牵制董卓的军队。 诸侯联军每日都在艰苦卓绝的攻关战斗中度过,然而,长时间的兵力损耗也使得众诸侯渐渐难以承受。诸侯联军的一次次进攻最终都被无情地打退。在这险峻的关隘之前,诸侯联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顽强阻击,局势变得愈发僵持和艰难。 而远在大散关屯兵的刘范一直密切关注着中原局势的发展动态,他本就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当在得到袁隗传递来的长安兵马空虚这一关键消息后,刘范便不再有丝毫犹豫,果断和兄弟刘诞一起率领兵马火速朝着长安进发。 时间悄然度过,天气渐渐寒冷,已经来到了 190 年冬季,从酸枣会盟诸侯讨董开始,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这半年中,虽说诸侯并没有除了拿下汜水关外便被阻拦在虎牢关下,未曾再有进展,但是在诸侯联军的牵制下,董卓只能源源不断地从大后方长安等地抽调兵力,这也导致了长安守备的空虚,给了刘焉长子刘范可乘之机。刘范带领着部队从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地出发,一路之上虽说也遭遇西凉军的抵抗,但奈何兵力悬殊,便在几乎快打到长安城下。 这个冬季格外寒冷,那仿佛能渗透到骨髓的寒意弥漫在天地之间。本就体格健硕的董卓自从来到洛阳之后,在安逸与奢靡的生活中变得越发肥胖蠢笨,他那圆滚滚的身躯就好似一座肉山。对于这寒冷彻骨的天气,他也是越发地不耐受,几乎除了上朝之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应付一下,平日里便索性躲在自己的府中,沉迷于押妓取乐这种荒淫之事,以此来打发时间,完全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然而,突然之间,一封关于长安被围的紧急战报如晴天霹雳般送至他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就把董卓从那迷乱沉沦的生活状态中狠狠地拉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之中,让他那原本松弛慵懒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不得不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严峻局势。 第179章 袁隗传讯 守将泄密 丞相府内,董卓迅速通知李儒前来商议,李儒很快便来到了。董卓先将情报递给李儒看,而后带着点埋怨的语气对李儒说道:“你不是说洛阳只要能守住,后方便会无忧嘛,这现在咱们的退路都被人阻断了!”紧接着,李儒便迅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分析道:“像这种情况,肯定是有内线,要不虎牢关外还在抵挡着众诸侯,兵力如此空虚,后方若是没有人传递,怎么会消息泄露从而让刘焉拥有可乘之机呢?”董卓则回应道:“自从虎牢关大战以来,洛阳便被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哪是消息能轻易传递出去的。”李儒说这个需要他下去再详加查探。接着,董卓又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长安也不得不救啊,这现在朝堂上自从讨董以来,便有了一丝不和谐的声音,但忙于战事,也没空跟他们过于计较,而现在长安若是失守,那咱们的退路便被断了,被围困在洛阳,迟早便会落败。”李儒也深深表示担忧,对董卓说道:“如今看来,若是长安必定不能有失,需派得力干将打通从洛阳到长安到西凉的道路,我们才能进可攻退可守。”董卓说道:“那如今虎牢关还需要兵力,长安、洛阳还需要镇守,哎,不行就还是让李傕、郭汜二将前去回援长安吧,这边的话,洛阳这边荥阳的防务交给段煨和张济也差不多,反正他们能力都差不多,李傕毕竟多年统治飞熊军,飞熊军的威信还在。”李儒本想提议是否由陇西那边也来出兵,这样二者共同进取,洛阳必定能够迅速平定,更何况若是陇西出兵不利。 若是陇西出兵不利的话,马超这边定会不遗余力地出山,以马超那卓越的军事才能,攻下长安,打通整个通道绝对不在话下。然而,李儒刚刚提出这个提议,却被董卓挥手果断拒绝。一来,董卓觉得羞耻于在外进兵不利的情况下,还要回老家搬救兵,这实在有损他的颜面;二来则是董卓有意将陇西郡留给董白,他根本不愿意让董白为此而担心。李儒咂咂嘴,面对董卓的坚决态度,也只好暂且按照董卓所说的这样去安排。 洛阳守将张平原本是陇西郡的一个地痞无赖,早年间一直在市井之中浪荡漂泊。后来随着董卓开始起家,他也顺势加入了董卓的队伍,一直在董卓军中效力,但其资历着实平平无奇。跟着董卓,或许也是上天眷顾,他跟随董卓多年,也跟着经历过多次战阵,竟然未曾遭受什么重大损伤,就这么慢慢地熬着资历,熬到了董卓镇守一方。又凭借着跟随董卓进军洛阳,随着西凉军一路顺风顺水、水涨船高,他也渐渐地混到了都尉之职,进而当上了洛阳城门守将这个职位。 张平其实在董卓麾下担任都尉时就已经感觉很满足了,因为董卓对麾下的儿郎们军纪要求并不严明,张平凭借都尉的身份横行霸道,认为人生已然非常惬意了,谁能想到董卓竟然能从一介边关将领,在仅仅一两年的时间里直接飞跃成为丞相,摇身一变成为了大汉的顶级人物。张平在跟着成为洛阳守将之后,仗着守将的身份,时常让手下的士兵对进出的军士以及其他人员进行吃拿卡要,还时不时地对着稍有姿色的女子揩点油,日子过得极为惬意。 然而,随着虎牢关战斗的打响,洛阳城门被各个严防死守,他的“春天”才真正彻底到来,各种权贵富商想要出城,纷纷都得通过他这里,他也是毫不吝啬地大肆收受贿赂后,给人开启方便之门。而要说最让他开心的,无疑是结识了袁隗的家将,这家伙与他真是真心相待,金银财宝、醇酒美人,不要命似的往他这里送,张平不由得感慨,早些年真是白活了,这才是一个大将该有的日子,每天喝着小酒,数着金银财宝,睡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人。 今天这个日子,本来大冷的天,张平窝在城楼处烤着火,喝着美酒,正觉得无处打发着无聊的时间,盘算着回去继续玩弄刚刚得到的美人。先是长安告急的兵士匆匆进去,随后又有董卓的亲卫出城,张平也意识到了一丝异常,在检查完亲卫的各种印信之后,便套近乎地与亲卫说道:“大哥,这大冷天还要去哪公干?”董卓的亲卫不疑有他,便说道:“这,长安这边告急,然后丞相震怒,如今要我去给李傕、郭汜将军传令。”说完便匆匆地骑马而去。张平也没放在心上,回到城门继续饮酒。 这个袁隗的家将如今时不时地都要来与张平套些近乎,套些讯息,因为袁隗在将消息传递出去之后,也时刻关注着洛阳的局势,生怕有一丝一毫的错过,便给了这个家将无限的财富和美人,让他来拉拢张平,以期得到一些消息。那家将又拿着美酒,打包着酒楼高档的肉食来到城门处与张平饮酒,套着近乎,探听着有没有什么稀奇的事情。张平不疑有他,随口说道:“嗨,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这大冷的天,长安又开始打仗了,这不,刚才董丞相的亲卫刚还去向李傕、郭汜将军传令,多半是需要两位将军去帮忙。”袁隗的家将听到这个讯息,瞬间没有继续与张平继续交谈的心思,便敷衍几句,匆匆带着消息回报袁隗。 袁隗自从传递讯息之后,一直处在一种焦虑不安的状态中。他得到家将禀报的消息后,分析到此刻,形势却发生了重大变化。如今长安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局面大乱,竟然反过来需要从洛阳这边调配兵力前去支援长安以解其围。袁隗心想,既然要派人去荥阳,就算不是李傕、郭汜两位将领亲自领兵,那也必定会从洛阳抽调部分兵力,这样一来,如今联军被困在虎牢关外正一筹莫展之时,荥阳的兵力定然会变得空虚。这个消息一旦传递到联军那里,只要他们分兵去攻打荥阳,攻破旋门关,就能够绕过虎牢关直逼洛阳。 想到这里,袁隗心中大喜,他赶忙将家将叫来,仔细地嘱咐了一番,要求家将务必将这个关键消息准确无误地传递到联军处,然后便满心期待着战局能够因此而逆转。家将来到张平所在的城门处,向张平表达了自己想要出城的意愿。张平对此倒也没有多加阻拦,在他这里自是轻而易举地便让家将出了城,随后家将便急匆匆地朝着联军的方向赶去。 而在另一边,李儒在董卓得知有内线在向外传递消息之后,便下令下面的军士要严加盘查,对城中各权贵人物出城的信息都要逐一进行核实。张平平日里行事向来肆无忌惮,在保密工作方面也做得相当不到位,所以没怎么费劲去查便查到了他的身上。很快,张平就被李儒带人匆匆拿下,起初张平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傲慢,他梗着脖子,大声叫嚷道:“哼,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这是污蔑!”李儒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冷地说道:“张平,识相的就老实交代,否则有你好受的。”张平却依旧嘴硬,恶狠狠地瞪着李儒,吼道:“我没什么可交代的,我是清白的!” 李儒见他如此顽固,决定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命人将张平绑在刑架上,先使用了鞭刑,那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打在张平的身上,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张平只是咬着牙,发出阵阵闷哼,就是不肯吐露半个字。接着,李儒又让人拿来了烧红的烙铁,凑近张平的肌肤,那滚烫的烙铁接触到皮肤时发出“滋滋”的声响,伴随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张平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但他依然强撑着,还是不肯松口。李儒见此情形,怒不可遏,又吩咐手下使用了其他更为残忍的酷刑,让张平在无尽的痛苦中备受折磨。终于,在经过了长时间的酷刑煎熬后,张平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开始哆哆嗦嗦地将自己如何收受贿赂让人出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李儒从他的供述中仔细地分析和抽丝剥茧,试图找出具体是谁传递的消息,最终确定是袁隗。并且张平还表示刚刚袁隗家将才骑马离去将近一个多时辰而已。李儒顿觉大事不妙,他可不想因为这一点疏忽而导致全盘皆输,于是匆匆向董卓禀报了这个重要讯息。 第180章 袁隗骂贼 满门屠戮 李儒极为迅速地将消息传达给了董卓。董卓闻言,猛地一拍大腿,怒喝道:“他奶奶的,还不赶紧派人速速去追!”这时李儒赶忙说道:“相国大人稍安勿躁,已然派遣军士前去追赶了,只是此刻即便追上,意义恐怕也已不大,关键在于对于袁隗此人应当如何处置?”董卓听罢,愤怒地在原地左右来回走动,满脸怒气地说道:“自从咱们来到这洛阳朝堂之上,虽说咱只是一介武夫,但对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足够的尊重。哪怕他袁家的袁绍、袁术公然与我作对,背叛于我,我也未曾亏待过他们,依旧给予她高位名爵。可他竟然如此迫不及待地盼着我败亡,巴不得我死掉。既然他一心要让我死,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了。”董卓越想越是气愤难平,大声怒吼道:“来啊,将袁氏上下全部捉拿回来见我!”李儒急忙劝解道:“相国切勿动怒,我们若能将袁隗抓住,便可以让袁绍、袁术等人有所顾忌,投鼠忌器啊。”董卓说道:“想不了那么多了,咱家是从战场上博取功劳,而这些腐儒只会在背后耍弄阴谋诡计,我定要将这一家全部赶尽杀绝,让他们知晓我也不是好惹的。再说了,杀他袁家一家,正好可以震慑一下这朝堂上的众多大小官员,让他们明白吃里扒外会有怎样的下场。”李儒还欲再劝,董卓便摆摆手道:“文优,你莫要再说了,我意已决。” 袁隗自从让自家的家将去传递了消息之后,心中想着董卓灭亡在即,便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之情。他正在家中饮酒作乐,突然间,只见西凉的军士们一队队、一群群如潮水般涌进袁府,甚至都不做任何解释,就直接开始抓人。袁氏的家将们匆忙地去向袁隗禀报,袁隗愤怒地走出来要与军士理论,然而军士却丝毫不给其面子,袁隗吩咐与将领出来理论,将领同样丝毫不给面子,只是吩咐军士继续抓人行动,并对袁隗说道:“袁隗大人,实在不好意思了。”然后就示意军士上前去捉拿袁隗。袁隗震怒至极,怒喝道:“放肆!我乃是堂堂太傅,岂能被你们这些人以下犯上。”可那些军士却丝毫不在意,将领也同样丝毫不在意,继续示意军士上前动手。袁氏的家将们也都感受到了主辱臣死的道理,纷纷拔出腰间的长剑、举起手中的兵器,与董卓军形成对峙之势。董卓的军士们根本就不纵容,直接上前便将这一众家将进行围剿并砍杀。袁隗看着府内一片混乱,鸡飞狗跳,家中的大小儿郎、亲眷家属全都被董卓军粗暴地拿下,便吩咐家将们不要再抵抗,并声称自己要去见董卓,把事情说个清楚明白。 一众军士如狼似虎般地粗鲁地将袁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总共 200 余口人不由分说地全部捉拿起来。他们动作蛮横地押解着这些人,一路推搡着前往向董卓复命。董卓阴沉着脸,只是冷冷地吩咐先将他们关押起来。 到了第二日举行朝会的时候,那些朝中的重臣们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些许茫然无知的神情前来参加朝会。只见董卓在朝会上微微眯起双眼,一只手紧紧地扶着长剑的剑柄,然后缓缓地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地一挥,邀请天子与众臣一同前往午门之前。天子刘协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董卓就一个箭步上前,那粗糙且有力的大手如钳子般紧紧地捏住天子刘协那稚嫩的手臂,几乎是粗暴地拉着刘协,强行拽着他一同往午门走去,刘协踉踉跄跄,几乎要跌倒。在后面的一众官员当中,有的本想出声喝止董卓这一蛮横行为,他们张了张嘴,喉咙动了动,手也微微抬起,可最终还是没敢吭声,只是面色惶恐。而这些众官员也被那些西凉军士毫不留情地推搡着、驱赶着,军士们的动作极其粗暴,他们如同驱赶牲畜一般,将官员们推来搡去,逼迫着他们来到午门之上。 此时的午门之上,袁隗一家 200 余口全都被紧紧捆绑着双手,一个个面容惊恐,身体微微颤抖着,被强行押解在午门之上,面色惶恐地等候着董卓的发落。 不多时,董卓气势汹汹地快步走来,身后还带着天子刘协和满朝官员也来到了午门之上。太尉张温和司徒王允看着被绑缚的袁隗及一家老少,两人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愤怒与疑惑,张温率先开口说道:“董相国,究竟何意?”董卓闻言,脸上瞬间布满怒容,他愤怒地一把松开了紧紧拽着的天子刘协的胳膊,然后开始大声说道:“自从咱来到洛阳扶保天子刘协继位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对于朝中重臣也是礼遇有加,奈何这袁隗狗贼,不知死活,不光他的侄子们犯上作乱,他还偷偷勾结益州牧刘焉,约定要伐取长安,而袁隗的侄子袁绍、袁术公然举兵反叛朝廷,袁隗此等狼子野心,还偷偷向外传递消息,实在该杀!” 袁隗到此时也深知已是陷入绝境,便不再隐忍,他的面部肌肉剧烈地抖动着,歇斯底里地开口骂道:“董贼啊董贼,你这个恶贯满盈、丧心病狂的窃国之贼!你蛮横专权,扰乱朝纲,倒行逆施,弄得天下大乱,百姓民不聊生!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你那不可告人的私欲和野心!你背信弃义,手段残忍,心思阴险狡诈,你就是这世间最为邪恶的存在,人人得而诛之!你这等卑鄙无耻之徒,定会遭到报应,被千刀万剐也难解众人对你的愤恨!”后面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辱骂之词。 董卓怒极反笑,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声道:“我是贼子,你袁家又如何?我董卓一开始不过是董氏宗族一个小小的爪牙,你们这些世家大族,个个满口仁义道德、军国天下,实际做的又是什么事?全是为了你一家一姓效力,朝堂之上尽是你们四世三公之门徒,可曾管过百姓死活,到如今人人皆骂我董卓。”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接着董卓咬牙切齿地看着午门外的一众大小官员,愤怒地说道:“皆骂我董卓是国贼,你等朝堂之上的衮衮诸公哪个又不是满口仁义道德,私下里尽是为各自宗族效力,又有几人是一心为了大汉朝廷?你们假意追随大将军何进,实际上尽是挑唆何进与十常侍争权,各自在背后谋取利益,哪一家是冤枉的,哪一家是忠君爱国的?时至如今,你们竟人人指责我董卓!”一众大小官员皆噤若寒蝉,不敢接话。 袁隗梗着脖子愤怒地吼道:“是又如何?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正是我世家大族的底蕴,你董卓就是一个从边境而来的匹夫,也敢妄图窥伺神器,行更易之事?”董卓拔出宝剑,咬牙切齿地问着袁隗:“你究竟骂够了没有?”袁隗继续哈哈大笑,状若疯狂:“骂够没有?永远也骂不够,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我袁家一心为了朝廷的安定做出多少努力,你这窃国之贼!” 董卓阴鸷着说道:“真以为咱不敢杀你?”袁隗说:“我乃堂堂大汉太尉太傅,我有何过错,你真敢杀我吗?”董卓此时怒极,一剑戳向袁隗心口,咬牙切齿地说:“今日就送你这贼子归西!”袁隗应声而倒,董卓接着说:“杀了他全家满门,然后将首级传到虎牢关,让他的好侄子们好好看看,这就是与我董卓作对的下场!” 场面一度混乱,西凉军开始行动。转瞬间,午门外惨叫声成片的发出。袁隗一家的惨状,令一旁观看的文武百官个个心惊胆颤,如丧考妣,面色尽皆不自然起来,有的胆小的甚至吓尿了裤子。董卓接着怒吼道:“看看,都看看,这就是背叛咱家,与咱家为敌的下场。”然后一转身,大踏步地离去,只留下一众惊魂未定的官员呆立在原地,望着满地的鲜血和尸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悲哀,而那弥漫在空中的血腥气息,仿佛在诉说着这残酷的现实与权力斗争的无情。 第181章 再次分兵 拿下旋门 诸侯联军在虎牢关外已被困许久,久攻不下,毫无实质性的进展。每日望着那固若金汤的虎牢关,将士们的士气愈发低落,焦虑与不安如阴霾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一日,诸侯们如往常一般齐聚在宽敞却气氛凝重的大帐之中。帐内烛光摇曳,将众人紧锁的眉头和愁苦的面容映照得更加清晰。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着破敌之策,然而讨论来讨论去,依旧毫无头绪,整个营帐仿佛被一片愁云惨雾紧紧包裹。 正在这令人压抑的时刻,一名袁隗家将风风火火地匆匆赶来求见。袁绍见状,神色一紧,赶忙挥手让人进来,迫不及待地问道:“所来何事?这般匆忙!”家将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由于一路奔波,此刻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我家主公有重要消息传来。如今董卓后方的长安大乱,局势动荡不堪。为了尽快稳定局面,荥阳抽调了大批兵力前去支援,眼下的荥阳就如同被掏空的壳子,兵力空虚,守备薄弱,正是进攻的绝佳时机!” 众诸侯听闻这一消息,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曹操挺身而出,目光炯炯,坚定有力地说道:“诸位,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应当果断把握,趁荥阳兵力薄弱,迅速出击,一举将其拿下。若能成功攻取荥阳,好处不可胜数。其一,我们进可绕过戒备森严的虎牢关,长驱直入,直逼洛阳。其二,还能与虎牢关外的大军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彻底切断虎牢关的粮草补给通道。如此一来,虎牢关内的敌军必将陷入粮草匮乏的困境,外无援军支援,内部人心惶惶,必定难以坚守,被我军攻破只是时间问题。到那时,洛阳无险可守,再加上后路被切断,我们定能势如破竹,大获全胜,一举荡平董卓之乱,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袁术在一旁斜睨着曹操,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孟德,你说得倒是轻巧,口若悬河,好似胜券在握。这其中的风险,你可曾仔仔细细想过?上次分兵已然失力,孙文台回来还埋怨于我,万一失利,这巨大的责任你担得起吗?莫要在此信口雌黄,蛊惑人心!” 孙坚气愤不已,瞬间暴怒,想起来上次失利的损兵折将,对袁术怒喝道:“袁公路,你欺我太甚!” 袁术却看着曹操说道:“孟德你看看,别到时间和孙文台一样气急败坏” 曹操毫不退缩,目光如炬,直视袁术,义正言辞地回应道:“公路,如今战机稍纵即逝,若因畏惧些许风险而错失这难得的良机,我们何时才能打败董卓,解百姓于水火,还天下一个太平?风险固然存在,但倘若裹足不前,坐失良机,才是真正的罪过!” 袁绍手抚下巴,神色严肃而凝重,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一个难得的破局之机,必须谨慎抉择领军之人。上次我安抚孙坚,为他支持兵力,他对我也算有所感激。若此次再给他这个建立大功的机会,想必能彻底收服他为我所用。思及此处,袁绍微微点头,说道:“孟德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派谁去攻取荥阳呢?这可是关乎全局的关键一步。” 曹操拱手向前一步,再次说道:“孙坚将军勇猛无畏,威名远扬,上次更是对荥阳作战,地形熟悉。若能与我的部队一同前往,两军协同作战,必能相辅相成,旗开得胜。” 袁绍看向孙坚,目光中带着期许与拉拢之意,脸上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说道:“文台,吾素知你英勇善战,忠肝义胆。虽说上次在荥阳失利,但是在哪里失败,更应该在那里再站起来,此次攻取荥阳,乃是重中之重的任务,若你能担此大任,成功破敌,日后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定当不在话下。” 孙坚双手抱拳,声如洪钟地回道:“末将承蒙袁公赏识,定不辱使命,必当全力以赴,拿下荥阳!” 袁绍满意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那便仰仗孙坚将军与曹操将军此番出征,望二位马到成功,凯旋而归!” 于是,孙坚和曹操领命,带着必胜的决心,率领麾下将士出征荥阳,一场决定战局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曹操与孙坚率领着士气高昂的联军,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向着旋门关滚滚而去。 当联军抵达旋门关下,只见关上旌旗飘扬,守将段煨面色凝重地立于城头,指挥着士兵严阵以待。曹操勒住缰绳,眯起双眼,仔细观察着关隘的防御布局,心中已有了破敌之策。 孙坚则毫无惧色,挥舞着古锭刀,大声吼道:“儿郎们,随我冲锋!”瞬间,喊杀声震耳欲聋,孙坚所部如猛虎出笼,向着关门猛冲而去。 曹军也不甘示弱,曹操拔剑高呼:“破敌就在今日,众将士,杀!”一时间,弓弩齐发,箭雨如蝗般飞向城头。 孙坚的先锋部队架起云梯,迅速攀爬而上,与城上的敌军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一名士兵刚登上城头,便被敌军一刀砍倒,但后面的士兵毫不退缩,前赴后继地冲了上去。 城楼下,孙坚亲自策马冲锋,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他手中的古锭刀上下翻飞,血光四溅,敌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曹操则指挥着后续部队,以盾牌为掩护,推着攻城车猛烈撞击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士兵们的齐声呐喊,震得整个关隘都似乎在颤抖。 关隘内,段煨心急如焚,来回奔走,大声呼喝着士兵抵抗。然而,联军的攻势越来越猛,如排山倒海一般,让他的防御逐渐崩溃。 终于,城门在一阵巨响中被撞开,曹军如潮水般涌入。孙坚的部队也成功占据了城头,插上了联军的旗帜。 段煨见大势已去,深知无法抵挡这汹涌的联军,为保存实力,只得无奈地率领残部匆匆退回荥阳。 董卓将兵力抽调支援长安,使得旋门关兵力薄弱,加上守将段煨也无法和徐荣相比,上次孙坚铩羽而归,此次却并不费劲的被攻破。 曹操与孙坚成功拿下旋门关,军旗在风中烈烈飘扬,胜利的喜悦弥漫在联军之中。二人将攻下旋门关的消息传回联军,开始准备对荥阳的战斗。 曹操与孙坚成功攻下旋门关的消息刚刚传回联军营地,那胜利的曙光还未来得及照亮众人的脸庞,虎牢关方向便传来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悲愤交加的噩耗:袁隗一家竟被董卓残忍屠戮,袁隗及亲属的一颗颗人头,此刻正被董卓那丧心病狂之人高悬在虎牢关之上,仿佛在向诸侯联军示威。 袁绍初闻此讯,只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片刻之后,他“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惨白,双眼圆睁得几乎要脱出眼眶,那眼珠中布满了血丝,写满了无尽的痛苦与仇恨。“董卓老贼,我袁绍不将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那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在绝境中的咆哮,沙哑而凄厉。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一滴一滴地落下,却浑然不觉。 袁术在一旁先是呆若木鸡,仿佛灵魂被瞬间抽离。紧接着,他回过神来,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捶胸顿足,哭得声嘶力竭:“叔父啊!您怎能遭此劫难!董卓,我袁术与你势不两立,此生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以报此血海深仇!”他涕泪横流,面容扭曲,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傲慢与骄横,只剩下满心的悲痛和绝望。 其他诸侯们听到这一消息,也都被深深地震惊了。有的诸侯紧皱眉头,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有的诸侯眼中闪烁着泪光,对董卓的残暴行径破口大骂;还有的诸侯则是沉默不语,但那紧咬的牙关和颤抖的身躯,无不显露出他们内心的愤怒与悲痛。联军营地中弥漫着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氛,复仇的怒火在每个人的心中熊熊燃烧,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毁灭一切的力量。 第182章 三军挂白 血战虎牢 就在袁绍和袁术陷入无尽的悲痛之中,天子刘辩在卢植的陪同下也匆匆得到消息并赶往大帐。 刘辩稚嫩的脸上满是凝重与哀伤,他走到袁绍和袁术身前,轻声说道:“袁将军,莫要太过悲伤,朕定会与诸位一同为袁隗大人报仇雪恨。” 虽话语尚显稚嫩,却带着坚定的决心。 然而,天子的劝慰并没有使袁绍袁术感到宽慰。他们的心中犹如被千万把利刃搅动,痛苦和仇恨交织在一起,难以平息。但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悲愤,没有打断天子的话,只是紧握着拳头,身体因克制而微微颤抖。 卢植则是一脸肃穆,眼中闪着泪光。他亲自撰写了一篇深情悲切的祭文,以悼袁隗及亲属之亡魂。 韩馥接过这篇祭文,声音颤抖却又饱含深情地念出:“袁公隗,忠良之士,为国为民,殚精竭虑。一生秉持忠义,心怀天下苍生。其德高望重,为世人所敬仰;其才智卓绝,为朝堂之栋梁。以仁爱为本,施惠于民,广布恩泽。于乱世之中,坚守正道,力挽狂澜。为保大汉江山之稳固,不辞辛劳,日夜忧思。然董卓贼子,凶残成性,暴虐无道。竟以无端之罪,加害袁公。使袁氏一门,遭此灭顶之灾。满门忠烈,皆含冤而逝。袁公隗之德,如日月之辉,光照千古;袁公隗之功,似山川之固,永载史册。今不幸罹难,天地同悲,风云变色。吾等在此,深切缅怀,追思无尽。愿袁公及诸亲之灵,安息九泉。吾等生者,必承袁公之志,奋而讨贼,誓除董逆,以慰英灵。英灵不远,佑我联军。破敌之日,祭告亡魂。” 念至情深处,韩馥已是泣不成声。 众诸侯听着这悲切的祭文,一片哀伤。有人掩面而泣,有人低声呜咽,整个大帐沉浸在深深的悲痛之中。 然而,在这哀伤的氛围之中,复仇的决心也愈发坚定,众人暗暗发誓,定要让董卓为其暴行付出惨重的代价。 袁绍一脚踢翻几案,拔出腰间长剑,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董卓老贼,欺人太甚!此等血海深仇,若不雪洗,我袁绍誓不为人!吾等联军当同仇敌忾,破虎牢,攻洛阳,斩董卓,为袁隗大人及诸多冤魂报仇!今日起,我等当以必死之志,奋勇杀敌,不破敌军,绝不回头!” 他的话语如雷霆一般在大帐中炸响,众人被他的气势所感染,心中的怒火与斗志瞬间被点燃,齐声高呼:“破敌报仇!破敌报仇!” 稍作停顿,袁绍接着说道:“来人!给曹操传令,务必速速攻下荥阳,直取洛阳!” 随后,他目光坚定,环顾四周,大声吩咐:“集结兵力,化悲愤为力量,猛烈进攻虎牢关,不破不休!” 一时间,大帐内群情激昂,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 三军挂白,如雪的缟素在风中烈烈翻飞。白色的布条系在士兵们的头盔上、枪尖上、弓弦上,远远望去,整个联军仿佛化作了一片白色的怒涛。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肃穆与决绝,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却又被哀伤所浸染,士兵们个个红着双眼,怀着满腔的仇恨,如潮水般涌向虎牢关。 虎牢关前,喊杀声震天动地。联军士兵们仿佛忘却了生死,不计损伤地发起一轮又一轮猛烈的进攻。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上城墙,士兵们奋不顾身地攀爬,口中高喊着复仇的口号。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如雨点般砸向关隘,每一块巨石落地都溅起一片烟尘,发出沉闷的巨响。弓箭如飞蝗般射向城头,那密集的箭雨在空中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 城墙上的董卓军拼死抵抗,滚木礌石、热油箭矢不断倾泻而下。沉重的滚木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砸中攀爬云梯的士兵,让他们惨叫着坠落。滚烫的热油泼洒而出,溅到士兵身上,顿时皮开肉绽,痛苦的嚎叫声此起彼伏。但联军的攻势丝毫未减,前赴后继,毫不退缩。 袁绍亲自督战,他挥舞着长剑,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激励士兵们的斗志:“为袁隗大人报仇!为大汉江山而战!”袁术也在一旁怒吼着,指挥着部队不断冲锋。鞠义、高览、纪灵、张勋等大将身先士卒,冲向关隘,他们的武艺高强,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勇不可当。 此时,关羽和张飞也率领着本部兵马赶上攻城。关羽丹凤眼圆睁,青龙偃月刀挥舞如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张飞则豹眼环睁,丈八蛇矛枪上下翻飞,杀得敌军心惊胆战。 城墙上,董卓军士兵们的面容扭曲而狰狞,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战斗的决绝。他们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凶狠,仿佛一群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 徐荣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指挥士兵们将沉重的滚木抱起,狠狠地推向云梯上攀爬的联军士兵。那些滚木带着呼呼的风声滚落,砸中联军士兵时,发出令人心悸的闷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吕布则宛如战神一般,挥舞着他那方天画戟,戟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血雨腥风。张辽、高顺等将分布在各个险要之处,浴血奋战。 士兵们有的拼命将礌石推下城墙,看着礌石在敌军中砸出一片血花,他们的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快意;有的则手持弓箭,不停地拉弦射箭,手指被弓弦勒得鲜血淋漓也浑然不觉。 热油在火上翻滚着,冒着滚滚浓烟,士兵们咬着牙,将一锅锅滚烫的热油泼向城下,听到联军士兵被热油烫伤后的惨叫,他们的心中既有着恐惧,又有着一丝疯狂的满足。 一些受伤的董卓军士兵,仍然强忍着剧痛,坚守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身体挡住联军射来的箭矢,为同伴争取更多的防御时间。 整个城墙上弥漫着硝烟、鲜血和死亡的气息,董卓军在绝望中拼死抵抗,试图阻挡联军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 在这惨烈的战斗中,每一个联军士兵都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攻破虎牢关,诛杀董卓,以报血海深仇!然而,虎牢关依旧固若金汤,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双方都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拼尽了全力。 洛阳城中,董卓在府中焦躁地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犹如即将降下暴雨的天空。旋门关被破的消息传来,紧接着又是荥阳危急,如今虎牢关又遭联军强攻,这一连串的坏消息如同重锤般一记又一记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令他焦头烂额,心烦意乱。 “文优,你说这该如何是好?”董卓怒声喝问,那声音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震碎。 李儒眉头紧锁,目光深沉,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如今局势万分危急,我们必须当机立断,迅速做出决断。” 董卓猛地停下脚步,双目圆瞪,狠狠地盯着李儒,怒吼道:“决断?怎么决断?难道要我就这样坐以待毙不成?” 李儒赶忙拱手,神色恭谨,急切地说道:“主公息怒。当下最紧迫的事情,是务必确保荥阳不失。倘若荥阳沦陷,洛阳必将危在旦夕。” 董卓咬牙切齿,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抽搐着,吼道:“那你倒是说说,究竟该怎么办?” 李儒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主公应立刻给荥阳下死命令,责令他们必须固守。告诉他们,若不能守住,提头来见!同时,我们可以再从洛阳抽调一部分兵力前去增援。不过主公,依目前的严峻形势来看,我们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倘若洛阳真的守不住,退回长安或许是一条可行的后路。长安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而且靠近主公您的根据地凉州。退守长安能够暂时避开关东联军的锋芒,保存实力,以便日后徐图再起。” 董卓皱着眉头说道:“如今长安不稳,这退路恐怕也不保险。” 李儒连忙回应:“主公,长安虽有动荡,但只要我们集结洛阳的兵力,定能解开长安危机,稳住后方。” 董卓听闻,眼中先是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这丝犹豫就被凶狠所取代:“哼!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轻言放弃洛阳!先按你说的办,给荥阳下死命令,让他们死死守住,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李儒应声道:“是,主公。”随后便匆匆转身去传达命令。 董卓望着李儒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依旧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第183章 荥阳危局 贾诩定计 荥阳此刻正遭受着曹操和孙坚所率领大军的猛烈围攻。自从旋门关不幸失守之后,段煨引领着一群残兵败将匆匆抵达荥阳。自此,张济便在足智多谋的军师贾诩的建议下,顽强地苦苦坚守。 每日,那夏侯兄弟和孙策皆会轮番前来叫阵。战场上,孙坚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发起强攻。他们的弓箭手万箭齐发,箭雨遮天蔽日,呼啸着向城楼上射来。云梯纷纷架起,士兵们口中喊着震天的杀声,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试图登上城楼。孙策更是一马当先,挥舞着长枪,勇猛地冲向城门,试图冲破防线。 而城墙上,张济和段煨在贾诩的沉着指挥下左支右绌地勉强防守。士兵们奋力推动礌石滚木,砸向那些攀爬云梯的敌军,惨叫声此起彼伏。热油被倾倒而下,瞬间燃起一片火海,将靠近的敌军烧得皮开肉绽。尽管如此,敌军的攻势依旧猛烈,仿佛永不停歇。 然而,张济深知敌我力量悬殊,即便心中愤懑,也只能选择像一只缩头乌龟般,不敢擅自行动。他在城楼上望着敌军的嚣张气焰,满心焦虑,只能在心中苦苦祈求着来自洛阳的援军能够快些赶到,以解这燃眉之急。 张济绝非那种怀有雄心壮志之人。在董卓的阵营之中,他与李傕、郭汜等同为资历深厚的老将。然而,李傕、郭汜野心勃勃、张狂肆意,妄图谋取更高的权位和更多的利益,张济却截然不同,他仅仅期望能够牢牢守护住当下所拥有的荣华富贵,便已心满意足,再无其他奢求。 想当年,张济生性好勇斗狠,满怀一腔热血跟随董卓投身军旅,期望能在沙场上拼出一番名堂。怎奈命运弄人,在外出征战的艰难时刻,他的妻儿竟不幸惨死于仇敌之手。待他悲愤交加地归来报仇之后,心灵遭受了难以承受的重创,往昔的豪情壮志瞬间烟消云散,从此一蹶不振,陷入了无尽的沉沦之中,每日每夜都沉溺于酒色,妄图以此来麻痹自己内心的痛苦。董卓见他如此消沉,曾多次苦口婆心地规劝,希望他能重新振作,恢复昔日的英勇和斗志。然而,张济却固执地依旧我行我素,对董卓的良言全然不顾,渐渐地,他便不再被董卓所青睐和重视。 后来,幸运的是,他寻得了侄儿张绣。张济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于是将满心的期望都寄托在了张绣的身上,拼尽全力地为其打拼,只为能给侄儿创造一份殷实的家业,铺平未来的道路。张绣也的确争气,年纪轻轻便展现出了非凡的武艺,身手敏捷,勇猛过人,就连张济自己在与他切磋比试时,都不得不甘拜下风。自从张绣被马超击败之后,被马超的非凡气度所折服,为了能够建功立业,实现自己的抱负,毅然决定跟随西凉马超四处征战,纵横沙场。这对于张绣而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起码让他有机会在这乱世之中一展身手,追逐自己的理想。 此次跟随董卓来到洛阳之后,本就意志消沉的张济在战乱的混乱局势中强行纳邹氏为妻。邹氏的美貌让他愈发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他对邹氏的迷恋到了极致,甚至在战火纷飞、局势动荡不安的危险时刻,也执意要将邹氏带在身边,片刻也不愿分离。他的谋士贾诩,向来是个谨小慎微、不愿在人前显露锋芒之人。贾诩心思细腻,善于敏锐地洞察局势的细微变化,但为了自身的安全,总是刻意避开可能存在的危险。 这二人凑在一起,倒是颇为合拍,恰好都是那种企图闷声发大财的角色,宁愿选择低调行事,默默积攒财富,也坚决不愿意主动去面临任何可能的风险和危机。贾诩深知张济内心深处只求能够安稳地享受现有的荣华富贵,因此所出的计谋大多是以保守求稳为核心。而张济对贾诩的建议也是毫无保留地听从,哪怕因此遭人轻视、嘲笑,他也丝毫不在意。 基于张济之前的种种不作为和此次与曹操、孙坚的对战中的种种被动防守之态,连同样是败军之将的段煨都觉得他有点太过懦弱。每次孙坚与曹操发兵围剿之时,段煨便鼓噪着要张济出战。 段煨心急如焚,冲着张济大声叫嚷:“张将军,敌军来势汹汹,可咱们也不能一味龟缩啊!此时不出战,更待何时?”然而张济却面色阴沉,不为所动,只是闷声回道:“出战?谈何容易!敌军兵力强盛,咱们贸然出击,岂不是自寻死路?” 段煨瞪大眼睛,满脸涨红:“将军,如此畏首畏尾,如何能保得住这城池,如何能重振我军威风?”张济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 在又一次孙坚和曹操大军压境时,段煨再次急切地劝战:“张将军,若再不应战,士气必将低落至谷底,到那时,这城不用攻就破了!”可张济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贾诩,似乎在等待贾诩给出主意。 贾诩依然觉得不是出兵的时机,默默摇摇头。张济便敷衍了段煨两句之后,继续回帐中饮酒作乐。然而,心中那隐隐的愁绪却总是挥散不去。邹氏在一旁劝解道:“夫君为何如此愁眉不展?”张济只是苦笑。贾诩见状,便向邹氏分析起如今的局势:“夫人,董相国在洛阳行事跋扈,如今前有关东诸侯联军虎视眈眈,后又有长安之乱,洛阳可谓是危机四伏。若一方有变,洛阳便面临灭顶之灾。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董相国膝下无子,倘若他身逢不测,这庞大的势力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如今我们身处这种局面,实无良策应对。” 张济摆摆手,示意贾诩不要再说,他心里清楚这些,只是不愿让邹氏为此担心。张济怅然而叹:“哎,不知我那侄儿张绣,不知秀儿如何了。自从西凉来到洛阳,一两年未见张绣,心中颇为想念,不知他如今是否又长高了,武艺是否精进?”邹氏也不知该如何规劝,只能默默地看着张济与贾诩一同暗暗发愁。她轻蹙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与忧虑,却又不敢多言,唯恐增添他们的烦恼。 洛阳的援军终于到了,却也带来了董卓严厉的命令,必须死守荥阳,若荥阳有失,张济、段煨二将提头来见。段煨却兴奋异常,对于洛阳来的援军,瞬间让他信心倍增,再也不是那种败军之将仰张济鼻息的模样。他抢过了援军的兵权,便迫不及待地期待着与曹操、孙坚等再大战一场。 张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更加忧虑,忙和贾诩商议对策。贾诩面色凝重,分析道:“如今这个局势,恐怕董相国在洛阳也已捉襟见肘。若能守得住荥阳和虎牢关,或许还有转机。可荥阳或者虎牢关一方有事,洛阳顷刻便会落败。而董相国如今下此严厉命令,倘若荥阳真的失守,失败之后,以董相国的暴脾气,恐怕咱们回到洛阳定会被执行军法处死。”张济深以为然,深知以董卓的性情,若是兵败回去,定然没有什么好结果。 张济继续追问:“如今这个局面该如何破局?”贾诩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将军,董相国年事已高,加上如今时局危急,他又膝下无子,若真是落败,再出个意外,西凉军群龙无首,必定会被人逐个击破。而如今将军手中有兵有将,可保存实力,真是到万不得已,我们便在联军中突围而去,北方正处大战,可往南可暂据一城池。待到天下局势明朗,将军有兵有将,我们是战是和皆占据主动。如今如此被动的局势,伸头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不如拼一把。” 张济听了,心头一震,犹豫道:“此计虽险,但眼下似乎也别无他法。只是这般行事,恐被人视为不忠不义。”贾诩摇头道:“将军,乱世之中,生存为上。若一味愚忠,最终不过是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张济沉思良久,终是狠狠一咬牙:“也罢,就依先生之计!” 第184章 董卓疯狂 火烧洛阳 曹操与孙坚在荥阳受阻,突然间收到了袁绍的急令。袁绍因其叔父袁隗惨遭杀害,凭借盟主之尊,严令曹操、孙坚迅速攻克荥阳。曹操与孙坚虽满心无奈,但也只能谨遵将令。二人即刻调兵遣将,纷纷集结兵力,磨刀霍霍,准备对荥阳发起凶猛的总攻。 这边身处荥阳城中,自从得到洛阳来的援军补充之后,段煨便不再与张济进行商议。此次一发现曹操与孙坚出兵的动向,段煨便自作主张,率领大军出城迎战。 张济赶忙阻拦道:“段将军,切不可冲动出兵啊!敌军来势汹汹,且曹操、孙坚皆非等闲之辈,此时出战,恐凶多吉少。我们当从长计议,谨慎行事。” 段煨却满脸不屑,奚落道:“张济,你怎如此胆小如鼠?看看我这威风凛凛的西凉铁骑,个个英勇善战,定能将敌军杀得片甲不留。上次失利不过是受困城关,无法施展骑兵优势,此次定能一雪前耻,你莫要阻拦,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率军出城。段煨把上次的战败全然归结于己方作为守城一方,受困于城关之上,致使骑兵的优势无法得以施展。而此次洛阳补充过来众多西凉铁骑,这让他信心爆棚,意气风发地率领着西凉铁骑,妄图一举冲散曹操与孙策的大军。 张济望着段煨远去的身影,忧心忡忡,长叹一声:“唉,此番怕是要遭难了……” 段煨出城后,贾诩心急如焚地劝张济:“将军,段煨此去凶多吉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今局势混乱,当早做决断!”张济眉头紧皱,内心依旧犹豫不决,在原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纠结与焦虑,口中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战场上,段煨率领着剽悍的西凉骑兵如汹涌的洪流般冲向孙坚和曹操的阵营。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起初,西凉兵锋强盛,士气高昂,他们的长枪如林,刀剑闪耀着寒光。段煨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挥舞着佩剑,得意忘形地高呼着:“儿郎们,给我杀!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西凉铁骑的厉害!” 然而,孙坚和曹操毕竟久经沙场,作战经验极为丰富。他们很快便反应过来,孙坚大声怒吼着指挥士兵重新布阵,曹操则冷静地调兵遣将,迅速稳住阵脚。他们的军队开始有组织地进行反击,弓箭手万箭齐发,如飞蝗般射向西凉骑兵。步兵们紧密地排列成阵,长枪向前,抵御着骑兵的冲击。骑兵们则从侧翼迂回,试图包抄西凉军。 孙坚这边,孙策一马当先,挺枪跃马,勇不可当。韩当、程普、黄盖等将领也各率本部兵马,奋勇杀敌。孙策年轻气盛,枪法凌厉,所到之处,西凉兵纷纷落马。韩当手挥长刀,左劈右砍,威猛无比。程普舞动铁矛,如蛟龙出海,气势如虹。黄盖则手持双鞭,虎虎生风,勇悍异常。 曹操麾下,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身先士卒,夏侯惇挥舞着长刀,勇冠三军,夏侯渊则拉弓射箭,箭无虚发。李典、乐进等将领也各显神通,与西凉兵展开殊死搏斗。 一时间,战局逆转,西凉军逐渐处于下风,士兵们纷纷落马,伤亡惨重。 见此情形,张济咬咬牙,狠下心道:“罢了,走!”于是率领他的部下,带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细软,连同家眷也一起出城。孙坚和曹操以为他也要出城助战,连忙分出一支精锐兵马由夏侯惇带领前来阻拦。这支兵马盔明甲亮,士气高昂,迅速朝着张济的队伍冲杀过来。 岂料张济的大军蓄谋已久,他们早已做好了突围的准备。张济亲自领军在前,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如狼似虎般冲向阻拦的敌军。双方短兵相接,喊杀声震天动地。张济的部下们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了阻拦。但张济深知不可恋战,一旦被缠住便难以脱身,于是毫不恋战,率领队伍径直往南方逃去。 而孙坚与曹操这边,由于受到段煨兵马的拼死牵制,且攻下荥阳才是重中之重。再加上“穷寇莫追”的考虑,担心追击张济会导致己方兵力分散,给荥阳的防守以可乘之机,权衡利弊之下便没有追赶。 段煨的部队在孙坚和曹操联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难以支撑。士兵们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大地。段煨仍在奋力拼杀,企图扭转败局,但无奈大势已去。最终,他被勇猛的孙策一枪挑于马下,整个部队也被彻底绞杀,无一生还。 荥阳攻克之后,曹操和孙坚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迅速整顿兵马,向联军阵营传递消息。 随后,曹操和孙坚率领着士气高昂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洛阳赶来。马蹄声如闷雷般响彻大地,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们的目光坚定,心中怀着击败董卓、拯救汉室的决心,一路上马不停蹄,只盼能早日兵临洛阳城下。 荥阳失陷的消息传到洛阳,对于段煨的身死和张济的突围逃跑,董卓暴跳如雷。他瞪大双眼,额上青筋暴起,不断地怒骂:“张济该死!这个贪生怕死的鼠辈,竟然临阵脱逃,置我军于如此不利之境!”董卓在殿中来回踱步,愤怒的吼声在宫殿中回荡,吓得一众臣子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李儒见到董卓如此暴跳如雷的情形,赶忙疾步上前,神色焦急地劝道:“主公,此刻还望您先不要愤怒。如今局势已然危急,荥阳已然失守,曹操和孙坚正率领着士气正盛的大军朝洛阳赶来。如今洛阳已危如累卵,实在不可再守,需速速传令吕布与徐荣火速回转洛阳。命他们放弃虎牢关,即刻前来阻拦曹操与孙坚的追兵,切不可让敌军长驱直入。是否应当依照之前商议过的方案,挟持天子刘协赶赴长安,以谋后路?” 董卓权衡再三,最终采纳了李儒的建议。他即刻派遣快马信使,一边传令徐荣和吕布放弃虎牢关,火速回转洛阳,务必全力阻拦曹操与孙坚的追兵,不得有误。一边神色阴沉地吩咐麾下的西凉兵士对洛阳的文武百官,连同他们的家眷,以及城中的富户,统统都要迁往长安。 这些西凉兵们在接到命令后,仿佛末日降临之前的狂欢一般,完全失去了约束。他们对文武百官毫无敬意,肆无忌惮地大声催促驱赶。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员们,此刻在西凉兵粗暴的对待下,狼狈不堪,战战兢兢。而城中的百姓更是遭殃,这些如恶狼般的西凉兵烧杀抢掠,无所不为。百姓们的房屋被点燃,财物被搜刮一空,稍有反抗便遭杀戮。街头巷尾充斥着哭喊声、求饶声。 徐荣接到命令后,心中万分焦急,因担心董卓在洛阳的安危,深知局势紧迫,容不得半分拖延。于是,在虎牢关故布疑阵,迷惑敌军。而后,便与吕布分兵两路。他言辞恳切地要吕布率领部分兵马前往阻拦曹操、孙坚的部队,而自己则率领西凉铁骑心急如焚地去护卫董卓。 吕布率领着剽悍的并州军团,气势汹汹地奔赴战场,与曹操、孙坚的大军交锋。然而,曹军和孙军士气正盛,且作战勇猛,战术精妙。吕布的军队渐渐难以抵挡,陷入困境。几番冲杀之后,吕布的兵马伤亡惨重,最终仓皇落败。见势不妙,吕布当机立断,顺势逃窜追赶董卓大军的脚步。 董卓对于吕布的败退并没有过于的责备,因为连番的大败,已经让董卓丧失了心智一般,吕布归顺不久,在此刻能够做到不离不弃已实属不易。 在这兵荒马乱之际,吕布趁着夜色遥望董卓阵营,心中明白董卓这棵大树已欲倾倒,难以依靠。他深知继续追随董卓,恐怕前途无望,于是萌生出另寻出路的想法。 董卓也知道大势已去,便匆忙地要军队裹挟着文武百官及天子刘协、宫娥彩女等准备往长安进发。董卓又下令要火烧洛阳,李儒劝谏道:“主公,万万不可,如果此刻烧毁洛阳,便是千古罪人。”董卓却肆无忌惮说道:“都来反对我,既然我守不了,谁都别想得到。” 说罢,董卓不再理会李儒的劝阻,一声令下,无数火把被投入城中。瞬间,洛阳城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宫殿、街市、民宅,皆在烈火中呻吟。百姓们哭嚎奔走,惨状令人心碎。 第185章 匈奴落败 董白领兵 临近年关,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马超历经一年艰苦卓绝的战斗,终于在这冰天雪地中击败了于夫罗率领的匈奴大军。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马超身先士卒,长枪如龙,所到之处,匈奴兵纷纷倒下。混乱的军阵中,马超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匈奴单于于夫罗。他纵马疾驰,枪出如龙,在于夫罗还未反应过来之时,便将其挑落马下。 然而,匈奴单于于夫罗的弟弟呼厨泉极为彪悍,他在乱军之中拼死抵抗,聚拢了一部分残部,硬是杀出一条血路,率领他们逃出生天。 这场漫长而残酷的战斗让马超身心俱疲。他的铠甲已破损不堪,脸上沾满了血污与尘土,但那坚毅的眼神中仍透露出胜利的喜悦。此刻的他,无比盼望着能够回到武威休整,去见一见久违的亲人,还有那令他朝思暮想的人。一年的征战,让他对亲人和爱人的思念愈发深切,只盼能早日回到温暖的港湾,享受片刻的安宁与宁静。 马超虽说人在西凉与匈奴浴血拼杀,但他的心思并未完全局限于此,始终在关心着中原的局势。当得知联军正气势汹汹地攻打洛阳,他的内心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师傅在这场逐鹿中有所作为而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又为董相国的处境而忧心忡忡。 他深知董相国的种种作为,如此倒行逆施,迟早会陷入绝境,难以收场。然而,董相国对他也曾有恩,他对董相国怀有一定的敬重和感激之情。而师父那边,亦是情谊深厚。两边于他而言都情深意重,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即使如今,西凉依旧深陷于战乱的泥沼之中,困苦之状超乎寻常。然而,无论马超率领着他的大军行至何方,总会有百姓自发地前来欢迎和送行。实在是因为,在西凉民众的心中,马超就是他们当之无愧的保护神。 且说西凉周边肆意挥霍、张狂无忌的东羌,于去年被马超成功平定。而那向来在西凉境内肆虐横行的南匈奴部落,也被马超打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甚至连匈奴单于于夫罗都惨死于马超之手。 马超望着那些被生活折磨得不堪重负、苦不堪言的西凉百姓,看着少年们对于加入军队所流露出的向往、神往和渴望的神情,还有那些面有菜色的妇女和儿童,他的内心被深深地触动,深感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前行的道路遥远。 如今,虽然匈奴之祸已然平定,然而摆在眼前更多的是战后的重建工作。怎样才能让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西凉大地快速恢复生机,怎样才能让百姓们重新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这一个个难题如巨石般压在马超的心头,令他一刻也不敢懈怠。 怀揣着这种别样的复杂情感,马超率领着他的部队缓缓返回武威城。城内的百姓们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那欢快的神情仿佛他们亲身经历了战场的厮杀一般。只因为有马超在,他们便不再惧怕异族的侵扰,能够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 此时的城里已经有了过年的热闹气氛,眼看便要赶上春节。虽说前来迎接的人群都异常兴奋,个个欢呼雀跃,但马超的心头却有一丝忧虑萦绕不散。 马超大胜而回,也不愿意扫了大家的兴致,特意整理行装后才回府。马超身披战甲,英姿飒爽地迈进府门,前去拜见父母和一众官员。府内早已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下人们忙碌地穿梭其中,端茶递水,准备着丰盛的宴席。大堂之中,官员们交头接耳,纷纷称赞马超的英勇功绩,话语中满是钦佩与敬仰。 当马超踏入大堂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欢呼声、赞扬声此起彼伏。“少将军威武!”“此乃我西凉之幸啊!” 马超快步向前,单膝跪地,向父母行礼:“父亲,母亲,孩儿幸不辱命,凯旋而归!”马腾连忙起身,双手扶起马超,眼中满是激动与骄傲:“吾儿英勇非凡,为我西凉立下赫赫战功,实乃家门之荣耀!”马母则轻轻抚摸着马超的脸庞,眼中含泪:“儿啊,你在战场奔波,为娘日日牵挂,如今见你平安归来,总算心安了。” 一旁的官员们也纷纷围拢过来,成公英拱手说道:“少将军此次大破敌军,威名远扬,我西凉百姓皆感恩戴德。”马超谦逊地回应:“诸位大人过奖,保家卫国乃马某分内之事,全赖将士们拼死作战,方有此胜。” 枣祗接着道:“少将军智勇双全,日后必成大业,我等愿追随少将军,为西凉谋福祉。”马超谦虚回礼:“西凉全赖先生才能民丰粮足,我等将士才有力气保家卫国,这次匈奴作乱后,还需要先生来使西凉恢复生机。”枣祗含笑说道:“自是分内之事。” 其余官员也是上前恭维,马超点头致谢:“承蒙各位大人厚爱,马超定当不负众望。” 马超看着人群中默不作声的荀彧,知道荀彧的想法,心中暗自一叹,如此高才,终究是不能收其心,但是心中也更加钦佩荀彧的高风亮节。 此时,卢夫人仪态端庄地坐在一侧,卢婉则美目流盼,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马超,心中的情愫再也按捺不住,全然流露于那娇羞的面容之上。然而,卢夫人的眼中却总是带着些莫名的愁绪,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在这欢庆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马超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与卢婉有过多的互动,只是微微颔首,目光看向卢婉轻轻点了点头。而卢婉仅仅是接收到这短暂的目光交汇,便已羞红了脸,双颊似染上了天边的晚霞。 马超整理了一下衣袖,稳步上前,对着卢夫人恭敬地见礼,语气谦和地说道:“师母一向可好。”卢夫人按捺住心中的愁绪,强撑起脸上的笑容,勉强开口对马超勉励道:“我一切都好,孟起啊,此次你凯旋而归,实乃可喜可贺。日后定要继续为西凉的安宁尽心尽力,莫负了百姓的期望。” 马超环视众人,目光在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上扫过,却始终没有见到董白那娇俏的身影。心想着,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董白怎会缺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然而,他又不愿意因自己的疑问而打扰了眼前这一幅热闹欢快的氛围,于是便抿紧嘴唇,将到嘴边的询问咽了回去。 酒宴之上,众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美味佳肴一道道呈上,酒香四溢,宾主尽欢。时间在欢乐中悄然流逝,酒宴开始了许久,直到月上中天,众人才渐渐散去。 因为儿子马超的优秀表现,马腾在酒宴上被众人恭维了许久,心中老怀大慰,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不知不觉便喝得多了些。 而马超这边也没好到哪儿去,一众将领如张绣、徐晃等起着哄架着秧子,纷纷向马超敬酒。毕竟是大胜而回,又临近年关,兄弟们跟自己征战许久,历经无数艰辛,马超心中感念他们的付出,便不忍扫了大家的兴致,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地饮下,渐渐地也喝得头昏昏沉沉。 在侍女的服侍下,马超洗了把脸,清凉的水让他稍微缓了缓神。就在这时,忽听有人前来禀报董白的亲卫女兵求见。 亲卫女兵进来后,马超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迫不及待地询问董白的行踪。女兵微微欠身,缓声说道:“自从董相国与关东诸侯开战以来,董白小姐便忧心祖父的安全。特别是听说长安被围困后,等于西凉这边的董相国被隔阻了返回西凉的道路,稍有不慎便会被两面夹击。董白小姐心忧祖父董卓的安全问题,便在董西率领部队与叔父董璜一起驰援长安了。” 听完女兵的话,董卓这个倔强的老人形象浮现在马超脑海,他不禁扶额,心中涌起了无限的不安。他深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危险重重,董白此去不知会遭遇何种艰难险阻。 女兵接着说道:“董白小姐深知马超将军您的为难之处,特意预留话给您,让您不必担忧,她只解了长安之围便会回来。”这样的话传入马超耳中,却让他心中越发不安起来,怎么可能会不担忧董白的安全呢?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局势变幻莫测,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马超眉头紧锁,暗自思索许久。他回想起与董白相处的点点滴滴,那温柔的笑颜、关切的眼神,如今她却置身于危险的战场之中,怎能叫他放心得下?马超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焦虑与牵挂在心底不断蔓延。 第186章 长安易主 董白围城 次日,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书房内,马腾神色肃穆,心事重重地将马超唤至这庄重而静谧的书房。父子二人相对而坐,凝重的氛围仿佛凝结了时间,准备共商在如今波谲云诡局势下西凉下一步应当何去何从。 马腾面色凝重如铅,率先开口询问马超,声音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如今这般错综复杂的情形,吾儿啊,你仔细思量思量,认为应当如何是好?若我们不增援董相国,以当下的态势来看,恐怕局势会变得极为不妙,甚至不堪设想。” 马超一直深感不安,此刻更是眉头紧蹙,如山川起伏,他目光深邃,条理清晰且郑重地与父亲分析道:“父亲,如今这局势对于董相国而言,实乃危如累卵,大大的不利。本来相国在洛阳与关东诸侯对峙,双方势均力敌,鹿死谁手,胜负尚在未知之数。然而,长安如今竟被敌军围困,董相国无奈被迫两面作战,如此一来,兵力必然捉襟见肘,调配艰难。而且,倘若长安之围长久不解,董相国便无力抽调兵力去争夺洛阳势力,届时他定会被狙击于长安与洛阳之间,首尾难顾,进退维谷,陷入两难之境,稍有差池,便可能满盘皆输。” 马腾听闻,脸上忧色更浓,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董相国与我马家有莫大的恩情,对我儿亦是关怀备至,呵护有加。加上董白这姑娘对你更是一片痴心,情根深种,我与你母亲也颇为喜爱董白那温婉可人的性子。如此情形,于情于理,董相国但凡有难,说什么我们都要竭尽全力帮上一把,方不负相国的知遇之恩和董白姑娘的深情厚意。” 马超微微颔首,接着与父亲说道:“如今董白已和叔父董璜毅然前往解长安之围,只是至今也不知进展如何,实在令人揪心。”马腾闻言,满脸惊诧地道:“怪不得这丫头不告而别,竟然如此决绝勇敢!为何不提前告知于我,若知晓此事,我领兵前去也好过她一个姑娘家以身涉险啊。”马超解释说道:“她也只是一心为了孩儿,不愿让我左右为难。”马腾感慨说道:“董白这姑娘对你真的是死心塌地,情深义重了。那超儿你究竟准备如何应对此事?即使你师父曾有诸多教诲,但是面对如此厚重的恩情和深情,我们怎可坐视不理,不报此恩?” 马超目光坚定,如寒星闪烁,决然说道:“父亲,孩儿昨夜已辗转反侧,思索良久。我决不去帮董相国与师傅为敌,与天子为敌。但是,我定会想尽办法打通长安通道,力保董相国安全无虞。即使违背孩儿心中的道义和原则,董相国也必定要救,董白的安全,孩儿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顾。” 马腾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赞许,也表示认可道:“超儿,为父知晓你的心思,也赞同你的决定。你只管按照心中所想放手去做就好,为父和你母亲定会对你全力支持。咱们马家男儿就该活得坦荡,快意恩仇,不必被太多的世俗条条框框所拘束。” 马超听闻父亲这番话语,心中深深感动,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父亲如此信任孩儿,孩儿定不辜负父亲的期望,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马家之名。” 马腾走上前,重重地拍了拍马超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我儿定能有所作为,为我马家争光。” 马超与父亲商议完毕,走出书房,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传令休整两日,出兵长安。 尽管此时距离除夕不过三五日,本应是阖家团圆、共迎新春的时刻,但马超的威望如日中天,他的命令一出,将士们并没有任何怨言,皆积极准备出征事宜。 马超怀着复杂的心情,脚步匆匆地前去与卢婉相会。卢婉早就在约定之处翘首以盼,当看到马超的身影出现时,她那如花的容颜上瞬间绽放出一脸欣喜的笑容,似春日暖阳般灿烂。 她提起裙摆,快步向着马超奔去,如一只欢快的蝴蝶。待来到马超身前,卢婉微微仰头,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声音轻柔而欢快:“超哥,你可算来了。” 马超望着卢婉那满是欣喜的模样,心中的愧疚与纠结稍稍减轻了些,他轻轻握住卢婉的手,说道:“让婉儿久等了。” 卢婉轻轻摇头,脸上的笑意不减:“只要能见到超哥,多久婉儿都愿意等。” 马超站在卢婉面前,神色间满是愧疚与为难。他望着卢婉那温婉的面容,欲言又止。 最终,马超还是艰难地开口说道:“婉儿,我又要出征了,此番我去增援董白,实是因局势所迫,也是为了报答董相国之恩。可如此一来,却觉有愧于你,让你受了委屈。” 卢婉轻轻摇头,眼中满是理解与包容,她柔声道:“超哥莫要如此说,婉儿深知将军重情重义,董白姑娘身陷险境,超哥出手相助乃是大义之举。婉儿虽为女子,却也懂得是非轻重。超哥只管去,婉儿在家中静候超哥凯旋。” 马超感动不已,紧紧握住卢婉的手,说道:“婉儿,得你如此知书达礼、善解人意,是我马超之幸。待我归来,定加倍补偿于你。” 卢婉微微浅笑,眼中泪光闪烁,却坚定地说:“超哥放心去,婉儿信将军定会平安归来。” 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马超身着战甲,英姿飒爽地站在府门前。他先是郑重地拜别父母,望着父母那满是担忧与不舍的面容,马超双膝跪地,声音坚定而有力:“父亲、母亲,孩儿此去定不辱使命,望二老莫要过于牵挂,多多保重身体。”马父马母强忍着泪水,频频点头。 这时,妹妹马云禄跑了过来,拽着马超的衣角,眼中噙着泪花,带着哭腔说道:“哥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乖乖听话等你。”马超蹲下身子,轻轻拭去妹妹的泪水,温柔地说:“云禄乖,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你在家要听父母的话,照顾好自己。”说罢,他将妹妹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安慰。 安抚好年幼的弟妹后,马超翻身上马,手中长枪一挥,身后的将士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愿随将军,战无不胜!”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冲破云霄。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手中的兵器在初升的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张绣高举着长枪,兴奋地挥舞,大声喊道:“为了西凉!为了荣耀!”徐晃紧紧握着大斧,声嘶力竭地咆哮:“杀破敌阵,凯旋而归!”一时间,呼喊声、铠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激荡人心。 此时的马超目光如炬,神情坚毅,再次意气风发地出征,那挺拔的身影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如今的长安已然尽数落入刘范的掌控之中。刘范此人足智多谋,每临战事皆能谋定而后动,筹策万全;其弟刘诞更是勇猛善战,冲锋陷阵时犹如虎入羊群,锐不可当。再加上益州之地多为山地,其士卒生于斯长于斯,不仅吃苦耐劳,更是善于攀爬险峰峻岭。 虽说长安城向来高大险峻,易守难攻,本应是固若金汤。奈何董卓留下的守将乃是个庸碌无能之辈,面对刘范大军的猛烈进攻,毫无应对之策,只知慌乱应敌,最终还是被刘范巧妙布局、强势攻破。 李傕和郭汜率领着剽悍的西凉骑兵,风驰电掣般前来援助长安。他们一路疾驰,满心期待能为长安解困,丝毫不知此刻的长安已然在刘范的掌控之中。 刘范心思缜密,见李傕、郭汜大军前来,当即派士卒继续乔扮为西凉的守军。李傕和郭汜毫无防备,率军径直冲入城中,一时间喊杀声四起。他们这才惊觉中计,然而为时已晚,在刘范精心布置的陷阱中,两人的军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李傕、郭汜损兵折将,才狼狈不堪地逃出城去。 刘范本欲整合大军,乘胜追赶李傕、郭汜,而后顺势向洛阳进军,以扩大战果。无奈此时的董白和董璜率领着陇西之兵也已经赶到,迅速对长安形成了围困之势。刘范和刘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权衡利弊之后,只好据城而守,双方就此陷入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第187章 吕布动摇 孙坚获玺 这样僵持数日,董白和董璜虽然带领的陇西之兵皆是董卓起家的精锐中的精锐,然而无奈长安城高楼林立,坚壁深堑。对于这种雄城,西凉骑兵纵是再彪悍,也无法充分发挥其优势,战局因而一直僵持不下。 李傕和郭汜慑于董卓的威信,深知董卓的狠辣手段,无论如何也不敢将兵败的消息回禀至洛阳,只好在函谷关驻扎,惶惶不可终日。 而此时,董卓已经下令火烧洛阳,裹挟着文武百官向长安进发。刘范见董白等在长安城下束手无策,又念及洛阳的局势,突见洛阳大火,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在此刻夹击董卓,必能立下不世之功。于是,刘范当机立断,决定留下大将严颜据守长安城,自己则率领刘诞,准备攻下函谷关,击溃李傕、郭汜,而后向洛阳进发。 刘范深知此去艰险重重,但为了成就大业,为了名垂青史,他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他坚信,只要策略得当,将士用命,定能打破当前困局,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董卓因裹挟着文武百官、世家大族以及城中富户等一同向长安进发,这支队伍浩浩荡荡,人员众多,显得庞大而又臃肿,一路上行军速度极为缓慢。且西凉军军纪向来并不严明,向来放纵不羁,毫无约束。在这漫长的路途之中,时不时便有作奸犯科之事发生。那些西凉军士卒肆意妄为,强取豪夺,欺凌弱小,百姓苦不堪言。 此时的董卓已近乎昏聩,对于此类恶事,他不仅没有加以制止,反而视若无睹,任其发展。如此一来,那些肆意妄为的士卒愈发猖獗,甚至连文武百官的家眷们也被滋扰。可怜这些家眷,原本养尊处优,如今却饱受惊吓与折磨。百官们无奈之下,只好纷纷拿出金银财宝贿赂西凉军中的将领,期望能够得到庇佑,让自己的家人免受更多的苦难。 就在这混乱不堪、人心惶惶的时刻,吕布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过。他本对周围的乱象已有些麻木,心不在焉。一群舞姬正被西凉乱军所滋扰,她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躲避那些粗暴的手。吕布原本经过时对此本欲视而不见,毕竟这样的场景在这一路上已屡见不鲜。 然而,就在他不经意间的一瞥,目光却被人群中的一位女子牢牢吸引。那女子便是貂蝉,她置身于那群慌乱的舞姬之中,却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散发着迷人的光彩。她那倾国倾城的容貌仿佛能令天地失色,一双眼眸清澈如水,波光流转间饱含着恐惧与无助。 只是这一眼,瞬间令吕布为之倾倒。他心中的怜惜与愤怒瞬间被点燃,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吕布毫不犹豫地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大喝一声:“住手!”那些西凉兵将见吕布威风凛凛,心生怯意,但又不甘心就此罢休。 吕布哪管这些,他身形如电,几下便将为首的几个兵将打倒在地。其余人见状,纷纷四散而逃。貂蝉望着吕布,眼中满是感激与倾慕。 此时,王允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心思敏捷,瞬间心中有了主意。他快步走上前来,向吕布拱手说道:“多谢将军出手相救,此女乃是小女貂蝉,我王允的义女。”吕布听闻,忙回礼道:“原来是司徒大人,路见不平,自当相助。”王允微笑着与吕布攀谈起来, 王允作为当朝司徒,位高权重,家族兴旺,家资颇丰。然而,在这被迫迁徙的混乱中,他也是苦不堪言。家族众多的人口被裹挟在这庞大的队伍里,女眷们更是备受西凉乱军的滋扰。那些无法无天的士卒,毫无顾忌地对她们进行骚扰和欺凌,使得家族中的女眷们整日以泪洗面,惊恐万分。 王允虽竭尽全力地保护着家人,但面对这混乱的局面和肆无忌惮的西凉军,他早已不堪重负,身心俱疲。就在他感到绝望和无助之时,吕布的出现仿佛一道曙光。而此时能够攀上吕布这一在西凉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王允顿时觉得压力骤减,仿佛有了坚实的依靠,安全许多。 王允安全以后,心思便活络起来,有了更多的想法。他心思缜密,目光敏锐,很快便看出吕布在董卓军中的尴尬位置。如今董卓更是因为局势所迫,仓皇而逃,狼狈不堪。王允见此情形,便开始鼓捣着蛊惑吕布。 王允凑近吕布,压低声音说道:“吕将军啊,如今董卓已穷途末路,他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哪还有未来可言?而如今各路联军势大,气势如虹,大汉中兴有望啊!倘若吕将军能够当机立断,将董卓收拾了,凭借这个天大的功劳,您在天子刘辩那里必定能够崭露头角,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自是不在话下。” 吕布听了王允的话,眉头紧皱,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董卓对他有知遇之恩,曾经给予他信任和权力,让他在军中崭露头角;另一方面,他也深知董卓的残暴和不得人心,其倒行逆施引得民怨沸腾,天下共讨。如今董卓的形势的确岌岌可危,吕布对董卓的未来感到无比的迷茫。 王允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吕布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他开始思考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对于王允的蛊惑,有所意动。尽管此时吕布还未对董卓起杀心,但是内心的坚定已经开始松动,那原本对董卓的忠诚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曹操和孙坚到达洛阳后,对于后续行动,二人各执己见。曹操神情激昂,认定应当追击董卓,救回被其挟持的文武百官,大声说道:“董卓那恶贼,罪恶滔天,如今正是将其一举歼灭、救回百官的绝佳时机,若错失此刻,必成千古之恨!”曹操一心想要趁机继续追杀董卓,以除国贼。 而孙坚此前历经诸多战事,麾下兵将折损严重,所剩无几,如今多数兵将皆是靠着袁绍的支援才得以抵达洛阳。尽管董卓撤离时放了大火,欲将洛阳化为焦土,但洛阳作为帝都,根基深厚,即便遭受此劫,依旧存有诸多无法带走的财宝。孙坚暗自思忖,便打算借着救火与保护之名,等待袁绍等人到来,好能在洛阳扎根立足。 曹操屡次劝说孙坚无果,满心愤懑。深知时间紧迫、机会稍纵即逝的他,毅然决定独自率领兵马继续追击董卓。 孙坚在洛阳城中,表面上派兵士们全力救火,营造出正义之师拯救都城的景象,背地里却悄悄让兵士们四处搜刮财宝。他亲自率领众将踏入皇宫,期望能在这片残垣断壁中寻获些许珍贵之物。众人在皇宫中急切地搜寻着,一片狼藉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正在此时,一群兵士在一处荒废的宫殿角落发现了一口枯井。其中一名胆大的兵士探头往井中望去,隐约瞧见井底似有异物。他们赶忙找来绳索,将一名身形瘦小的兵士缓缓放入井中。不多时,井下传来惊喜的呼喊:“有发现!”井上众人合力将井下之人与所获之物拉了上来。只见一名宫女,面容憔悴,怀中紧紧抱着一个精致的玉匣。 孙坚闻讯匆匆赶来,目光急切地落在玉匣之上。他颤抖着双手打开玉匣,刹那间,一道温润的光芒绽放而出,竟是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玉玺之上,龙钮盘绕,篆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清晰可见。孙坚大喜过望,深知此乃无价之宝。 孙坚见到传国玉玺之后,瞬间便像迷失了心智一般,心中那丝欲望被无限的扩大,心中的野心疯狂的滋生,赶紧命人封锁消息,不许此事遗漏半点消息。 他双眼紧盯着那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玉玺,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称霸天下的辉煌景象。孙坚的呼吸变得急促,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将玉玺紧紧握在手中,仿佛握着自己命运的权杖。 他迅速召集亲信,面色凝重而急切地说道:“今日之事,若有半点风声走漏,尔等皆提头来见!”那些亲信们深知孙坚的决心,连连点头,赶忙四散而去,执行封锁消息的命令。 然而,孙坚却未曾料到,自己军中人员复杂,人心难测。尽管他已下达了死令,但这惊人的秘密,就如同被压在巨石下的火种,终究还是寻到了一丝缝隙,透出了危险的光亮。 第188章 突闻玉玺 袁绍装病 袁绍与公孙瓒和联军如同竞速一般,马不停蹄地从虎牢关直奔洛阳。一路上,马蹄声急如骤雨,扬起漫天尘土。众将士们心急如焚,只盼能尽快赶到洛阳。 当他们终于抵达洛阳时,只见孙坚的士兵们正冒着滚滚浓烟,奋力与大火搏斗。袁绍见此情景,心中对孙坚的赞赏更甚,他转身对着公孙瓒及一众诸侯大声说道:“诸位请看,孙坚将军之部众作战时勇猛无畏,如今面对这熊熊大火亦是毫不退缩,这般英勇之举实乃我等楷模!且看他们积极扑灭洛阳皇宫大火,努力挽救洛阳不致成为废墟,此等功绩当铭记史册!” 孙坚站在一旁,心中有鬼的他刚刚得到了传国玉玺,此刻生怕被人察觉,面对袁绍滔滔不绝的夸赞,只是含含糊糊地应着。他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众人对视,脸色略显苍白,声音也有些颤抖:“袁公过奖,此乃吾等分内之事。” 而袁绍与公孙瓒一众诸侯望着满目疮痍、被大火肆虐后的洛阳,皆是满脸痛惜之色。曾经繁华的洛阳城如今一片焦土,断壁残垣在烟火中若隐若现,令人唏嘘不已。 他们商议决定,稍作休整后便继续追击董卓,彻底击杀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救下被董卓裹挟的文武百官。 天子刘辩的车驾和刘备、关羽、张飞、卢植等人跟在联军后面。一路上,他们远远望见洛阳方向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心中的焦急如烈火燃烧。刘备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关羽丹凤眼圆睁,手握青龙偃月刀,恨不得立刻飞身前往;张飞则暴跳如雷,大声怒吼:“这董卓老贼,竟把洛阳烧成这般模样!”卢植心急如焚,不断催促队伍加快速度。 奈何联军大军在前,他们为了维护天子的气度,保护天子的安全,只能强压下急切的心情,按部就班地前进。 也在此时,在他们休整了半日之后,天子刘辩也终于赶到了洛阳。卢植望着大火中的洛阳,身体颤抖着,嘴唇哆嗦,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他踉跄着向前几步,双手颤抖着伸向那被火焰吞噬的城池,悲呼道:“两百年来的帝都,竟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董卓贼子着实可恶!此等罪行,天理难容!”泪水从他浑浊的眼中滚滚而下,那悲痛欲绝的神情让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他声音嘶哑,继续喊道:“曾经的繁华昌盛,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这巍峨的宫殿,这热闹的街巷,都化为了灰烬。祖宗的基业,就这么被付之一炬啊!”卢植捶胸顿足,几近昏厥。 刘备见此惨状,心中亦是悲愤交加,赶忙上前扶住卢植。天子刘辩望着满目疮痍的洛阳,眼中满是哀伤,声音带着颤抖说道:“朕的都城,竟遭此劫难,朕愧对列祖列宗。” 刘备连忙宽慰道:“陛下莫要过于悲伤,吾等定当齐心协力,重振大汉雄风,收复失地,还天下一个太平。”刘辩微微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流淌:“望卿等能助朕重振朝纲,让这洛阳城再度恢复往日荣光。” 此时,几人皆沉浸在这无尽的悲痛与对未来的忧虑之中。众诸侯眼看胜利在望,也对着天子惺惺作态,一同悲呼。他们纷纷围在天子刘辩身旁,假作诚恳地劝解天子:“陛下莫要过度伤怀,有天子在定能扭转乾坤。如今董贼已仓皇逃窜,诸侯联军兵锋正盛,有众诸侯忠心辅佐,定能中兴大汉,重建洛阳,恢复大汉 400 年荣光。” 众人七嘴八舌,言辞恳切,仿佛个个都怀着一片赤诚忠心。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与算计。 不觉间,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得血红,仿佛也在为洛阳的惨状而悲泣。众人看天色已晚,便约定好明日早早出发,继续追击董卓,随后便各自安营扎寨休息。 夜间,万籁俱寂,袁绍的营帐外一片静谧。忽然,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悄悄靠近。当即,就被那目光如鹰隼般敏锐的守夜将士迅速发现并果断拦下。来人神色紧张而急切,忙说道:“我要求见袁公,有天大的秘密要向袁公宣告。”巡营的将士定睛仔细一看,发现此人竟是袁绍划给孙坚的昔日同袍,念及曾经的情谊,便没有过多地为难于他,押解着他一路前来面见袁绍。 袁绍此时正于榻上酣睡,沉浸在梦乡之中,却突然被这阵喧闹声无情地惊醒。他睡眼惺忪,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一丝恼怒之色。但当他揉了揉眼睛,看清来人乃是曾经的部下时,念及旧情,也不好太过刁难,紧皱眉头,疑惑地开口问道:“深夜时分,你不在孙坚帐下当值,此时匆忙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将士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谨慎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说道:“恳请将军让营寨内的旁人先行离开,此事机密至极,只能说与将军一人知晓。”袁绍一听,心中顿觉此事必有蹊跷,略微沉思片刻,随即果断一摆手,除了亲卫几人,其他的兵将便皆顺从地退出帐去。 此时,这名将士才如释重负,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开口说道:“之前孙坚在皇宫中奋力救火之时,在一口幽深的枯井中意外寻到一女子,而那女子怀中紧紧抱有一重宝。”袁绍听闻,瞬间眼睛一亮,兴趣盎然,迫不及待地连忙追问:“究竟是什么宝物?”兵士努力回忆着宝物的模样,详细地向袁绍描述起来。由于兵士并不识得那是玉玺,只是竭尽所能地描绘其外观和上面的字迹,只说那像是古篆体。 袁绍听罢,心头瞬间如烈火燃烧般炽热起来。他身为四世三公之后,见多识广,学识渊博,怎会不知这便是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传国玉玺?而孙坚胆敢藏匿传国玉玺,究竟所为何事?袁绍略作思索,吩咐亲卫带领将士下去接受重赏。而后,他自己则在营帐中焦躁地来回踱步,暗自思忖:孙坚既然秘藏了这个玉玺,必定是心怀不轨、野心勃勃。连孙坚这种在沙场上卖命的粗鲁匹夫都有如此勃勃的野心,而我袁家四世三公,累世尊荣,若我能得到玉玺……袁绍越想越激动,越想越兴奋,心情久久难以平静,竟然在这夜间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日一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众诸侯便心急火燎地整理好了行装,一个个摩拳擦掌,目光急切地盯着袁绍的营帐,就等着他发布号令出发追击董卓。然而,时光缓缓流逝,袁绍的营帐却始终没有动静。众将士们在帐外等得心急如焚,忍不住再三催促。 许久之后,袁绍才终于慢悠悠地顶着一双惺忪睡眼,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走出帐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迷离,仿佛真的被重病折磨得不成样子。只见他有气无力地抬起手,声音虚弱地说道:“诸位,实不相瞒,我昨夜不知怎的,突发恶疾,如今只觉得浑身无力,脑袋昏沉,实在是难以领军前行啊。还望诸位先行一步,莫要因我耽误了追击董卓的大事。”他那副病恹恹的模样,还真有几分令人信服的架势。 而此时的孙坚,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心中虽不知袁绍打的什么算盘,但他一心急于脱身,想要尽快返回自己的领地。于是,他立刻装出一副忧心忡忡、情深义重的样子,借故说道:“哎呀,袁公待我恩重如山,如今袁公竟突然身染重病,我孙坚怎能狠心离去?我定然不能参与此次追击了。在此,我愿留下全心为袁公照料,以报袁公往日之恩情。”孙坚说这番话时,表情真挚,语气诚恳,让人难以察觉这只是他的一番托词。 众诸侯听了二人的说辞,虽心中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也并未过多怀疑。毕竟目前董卓已经如丧家之犬般仓皇而逃,而眼看胜利在望,天子车驾又在跟前,众人都觉得此时正是好好表现,以图获得更大利益的绝佳时机,便不再过多顾忌袁绍、孙坚二人。 于是,其余诸侯率领各自的部众,簇拥着天子车驾,浩浩荡荡地继续踏上了追击董卓的征程。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旌旗飘扬,遮天蔽日。 第189章 孙袁反目 形势危急 待到各路诸侯都已纷纷离去,孙坚虽然心中急着离开,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走向袁绍,脸上带着看似关切的神情说道:“袁公,近日操劳战事,您可要多多保重身体。如今这诸侯们也都已散去,我那长沙之地事务繁多,恐有诸多乱子,我也需速速返回,加以整顿,还望袁公应允。” 袁绍听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莫名其妙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场地中显得格外突兀。孙坚一脸诧异,眉头紧皱,双眼满是疑惑,不知袁绍这笑究竟是何意。 袁绍默默的看了孙坚一眼,那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和玩味,揶揄地笑道:“文台啊,我之心思你岂会不懂?想当初在洛阳皇宫之时,究竟寻得了是何宝物,也可让某开开眼界,长长见识嘛。”孙坚闻言,脸色豁然一变,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瞬间涨得通红,矢口否认道:“什么宝物?袁公休要说笑!我孙坚光明磊落,从未在宫中寻得什么宝物。” 袁绍冷哼一声,提高了声调说道:“文台,你莫要欺瞒于我。宫中之事,怎会瞒得过众人之眼?你若此刻交出宝物,我尚可既往不咎。” 孙坚怒目圆睁,大声回击:“袁公这是何意?无凭无据,怎可如此诬陷我?我对宝物之事一无所知!” 袁绍步步紧逼:“哼,文台,你以为能瞒天过海?此事定有端倪,你休想蒙混过关!” 孙坚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吼道:“袁绍,你莫要逼人太甚!我孙坚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胡乱猜忌!” 两人就这样一个言之凿凿说有,一个斩钉截铁说没有,互不相让,激烈地争辩起来。孙坚的声音愈发高亢,额头上青筋暴起;袁绍则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紧紧锁住孙坚,分毫不让。 孙坚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回击:“袁公这是何意?无凭无据,怎可如此肆意诬陷于我?我孙坚对那宝物之事当真一无所知!我今日定要辞行,带军回返长沙。还望袁公高抬贵手,莫要阻拦。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袁公恕罪!”说罢,便决然地转身,欲就此离去。 袁绍冷哼一声,挑着眉说道:“哦?那我如果不让你走呢?” 孙坚猛地转身,“仓啷”的一声,宝剑瞬间拔出一半,寒芒闪烁。身后的黄盖、韩当等将也纷纷手扶着兵器,神色紧张,准备拔剑迎敌。 袁绍眯起双眼,脸色阴沉,厉声道:“要动武?”说罢,手中一直把玩的杯子被重重置于地下,刹那间,四面伏兵如潮水般轰隆隆地涌出,将孙坚等人严严实实地围在中间。只见麴义、高览、张合等将赫然在目,还有两员威风凛凛的大将孙坚也不认识,想来就是在虎牢关前袁绍所说的大将颜良、文丑。 孙坚心中暗道:“看来这袁绍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对玉玺势在必得,今日恐怕不能善了了。”此刻,他的眼神愈发坚定,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关节泛白,心中暗暗盘算着应对之策。 孙坚心想:此刻,孙策正心急如焚地整备军马,满心焦虑地等着返回长沙。眼下自己手中兵少将寡,唯有身后寥寥几员将领和几个亲卫相随。面对这密不透风的重重包围,孙坚的额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大脑飞速运转,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他满心想着先稳住袁绍,再设法哄骗袁绍这一行人,寻得在此地脱身的机会,只要能回到本部,有了兵将的支援,便可拼死一搏,谋求那一线逃出生天的希望。 四周气氛凝重,双方将士皆屏息以待,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瞬间引爆这剑拔弩张的局势。 孙坚暗自思索片刻,脸上忽地挤出豪迈的笑容,大声说道:“袁公啊!自我起兵会盟伊始,先有胜绩,后又遭逢败绩。在我兵败落魄之时,幸得袁公您宽宏大量,慷慨赐予我兵将,才让我不至于颜面尽失,对此我对袁公您一直深怀感恩戴德之情。那今日我便跟您说实话,我确实得了那重宝,然而如此珍贵之物,又怎敢轻易带在身上,就在我军帐之中存放着呐!”孙坚一边说着,一边在心中急速盘算。 袁绍也略略带有些质疑,但其实心中也有了一丝相信。因为如果是他得到玉玺,也断不可能在诸侯会晤之时携带在身上。袁绍说道:“哦,那既然如此,文台可传讯让人带来,文台且先在这里。” 孙坚继续解释道:“袁公,您且听我一言。我推心置腹讲一下,若您获此重宝,会不会不见本人随便一个人传讯,便将此至宝拱手让人?吾儿孙策年纪虽幼,但是亦统兵多时,又岂是黄口孺子,任人摆布?他必定不会同意,不见吾面,吾儿怎会取出此物?” 袁绍在营帐中沉吟许久,面色凝重,眉头紧锁。旁边的淳于琼见状,赶忙凑近袁绍,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建议道:“明公,我们如今兵多将广,实力雄厚,不妨同意他。即便他存有什么不轨之心,使出什么鬼魅伎俩,在我大军的团团包围之下,量他那区区几千人也绝翻不出什么浪花。更何况,原先他手下的大部分兵士还是由我等调拨过去的。”袁绍听了淳于琼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过了片刻,袁绍心中暗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更何况自己这边猛将精兵如云,又何惧他。虽说那孙策勇力惊人,令人忌惮,但自己这边大将颜良、文丑皆为当世猛将,为了此事也已做好准备,足以对付孙策。袁绍念及此处,不禁放声大笑道:“既如此,文台,吾等一起前去!”孙坚见袁绍同意,便不再多言,转身头前带路。 然而,其他将领如张合、高览等见此情形,心中担忧,欲要上前阻拦。袁绍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二将便心领神会,虽心中仍有顾虑,但也只得手拿兵器紧紧跟随。表面上看,是孙坚在前,袁绍在后,一群将领簇拥着一同前往孙坚的营地,可实际上,孙坚已然被众人团团包围,犹如笼中之鸟。 当众人来到孙坚营地,孙策早已将士卒整理完毕,严阵以待,只等孙坚回来一声令下便即刻出发。孙策远远望见孙坚在一群乌压压的大将簇拥下,与袁绍一同往这边走来。孙策目光敏锐,瞬间便察觉到情况不对,心中警铃大作。 孙策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隔着一段距离便大声搭话。孙坚心中有鬼,回答起来含糊其辞。但父子之间多年的默契又岂是旁人所能知晓的,孙策第一时间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周边袁绍的武将们个个手持兵刃,满脸凶煞,气势汹汹。而孙坚和程普、黄盖、韩当等也在人群中暗暗紧紧抓着武器,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孙坚强装镇定,说道:“策儿,取出昨日所得重宝,与你袁公看一看。”孙坚知晓此时孙策已经察觉到不对,只见孙策一边假装答应,一边双腿用力一夹马腹,快速打马而来。这边文丑颜良见此情形,顿感不妙,正要上前阻拦。此时孙坚也突然暴起,瞬间与周边的张合、高览等厮杀战成一团。 袁绍面对此突发情景,顿时明白孙坚有诈,脸色大变,怒喝道:“动手!”一声令下,两方人马瞬间混战在一起,喊杀声震耳欲聋,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以下是为您进一步扩写的内容: 无奈孙坚麾下将士多数是袁绍赠与孙坚的部队,当他们看到孙坚与袁绍反目,跟随孙策冲杀时,那些人却手足无措,呆立现场,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孙策也来不及多想,一心只想率领人马冲入阵中,救回孙坚然后迅速撤退。然而,大将颜良、文丑不愧是勇力过人之辈,瞬间便迎了上来,令孙策猝不及防地与其陷入交战。 孙策奋起勇力,挥舞长枪,与文丑激烈拼杀。几个回合下来,他瞅准时机,虚晃一招,绕过文丑继续前行,可还未等孙策缓口气,颜良那沉重的大刀又呼啸着朝他面前砍来。一场激烈的争斗就此展开。 而孙坚和程普、黄盖、韩当等将领也是勇不可当,奋勇杀敌。张合和高览试图阻止,却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威猛攻势,孙坚等人渐渐快要汇合到一处。孙坚迅速上前接过文丑,使得孙策压力大减,只面对颜良一人。孙策愈战愈勇,渐渐将颜良压制。 袁绍在后方观战,眼看情形不对,心中焦急万分,便呼喝着鞠义将先登营火速带来,企图扭转战局。 第190章 孙坚逃亡 除夕之夜 先登营手持重弩,背负巨盾,在鞠义有条不紊的安排下,行动迅速地进入战场。只见他们列阵整齐,随着鞠义一声令下,重弩齐射而出,利箭如飞蝗般射向孙坚这边的亲卫部队。刹那间,孙坚这边的士兵惨叫连连,死伤惨重。 眼看此时情势危急到了极点,孙策此时已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伸手探入盔甲以内,取出玉玺高高举起,大声喝道:“袁公,放我父子离开,此物便可给你,如若不然,我务必将其击碎,到时谁也休想得到!”袁绍见此情形,心中大惊,赶紧大喊住手,试图与孙策交流。 袁绍急切地说道:“好好好,我将此宝献于你,只要将此宝献于我,我便放你父子安然离开,并赐予你们粮草补给,兵甲马匹。”说着,众将便停止了攻击,但仍在先登营的重弩威胁之下。孙策依然毫无惧色,昂然说道:“如今袁公重兵把围,我岂能轻易给你,待吾父子安全之后,自当双手奉上。”袁绍听罢,脸色阴沉,他自然不肯轻易答应。一时间,袁绍和孙策二人僵持不下,气氛愈发紧张凝重。 袁绍焦急万分地说道:“此宝为何物,你我皆清楚,岂能轻易损,岂可轻易损坏?若真有个闪失,你我皆是千古罪人!孙将军,莫要冲动行事,万事好商量。” 袁绍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透露出既愤怒又惊恐的神色,他深知那玉玺的重要性,绝不容有失。 孙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袁公,莫要再多言!速速让开道路!” 孙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手臂上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双目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仿佛下一秒就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 袁绍心中虽有万般不甘,但终究忌惮孙策毁掉玉玺,无奈之下,只得极不情愿地挥手示意让手下将士让开一条道路。他的手颤抖着,嘴唇微微哆嗦,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孙坚众人在孙策的带领下,骑马疾驰而去。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警惕,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看着孙坚父子远去的身影,袁绍咬牙切齿,心有不甘地说道:“哼!岂能让你们如此轻易逃脱!”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双手握拳,关节处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随即,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鞠义,厉声道:“鞠义,你率领先登营速速跟上,务必寻机夺回玉玺,若不能成功,也不能让他们安然离去。” 鞠义拱手领命,带着先登营如鬼魅般追了上去。 此外,袁绍又心急火燎地派人给荆州刘表送信,在信中详述孙坚父子之事,言辞急切地让刘表派人在途中拦截。送信之人快马加鞭,恨不得生出双翅立刻飞到荆州。 孙策父子一路奔逃,马蹄声急如骤雨。孙策眉头紧蹙,一边挥舞马鞭,一边扭头询问孙坚:“父亲,为这一块玉玺与袁绍决裂,如今我们兵马损伤惨重,真的值吗?” 孙坚哈哈大笑,那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吾儿,你不懂,这个玉玺的价值,10 万大兵也不及它珍贵。你不懂,我孙家要改天换地,全在此物!”孙坚目光坚定,炯炯有神的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野心。 孙策则是心中暗自不信,他抿紧嘴唇,心中暗自思忖:“不过是一块石头,手中有兵有将,粮草充足,才是心中安稳。父亲如此看重这玉玺,莫不是被权力冲昏了头脑?”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孙策依旧紧紧跟随孙坚,为护父亲周全奋力驰骋。 孙坚父子一路奔逃,却不知身后有鞠义率领的追兵如饿狼般将至,更不知前方还有刘表的人马正张牙舞爪地等着他们。此刻,每一刻的宁静都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局势紧张到了极点。 孙坚和孙策父子在亡命奔逃的途中,全然无法感受新年的气氛。寒冷的夜风中,他们疲惫地坐在篝火前,篝火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不定。孙坚和孙策手中拿着被火炙烤得有些焦黑的干粮,艰难地咀嚼着。周围是一片荒芜的景象,杂草丛生,风声呼啸。 孙坚目光坚定却又带着一丝狂热,嘴里滔滔不绝地给孙策描绘着美好的未来。那枚玉玺仿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让孙坚迷失了心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权力和荣耀的渴望。孙策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和无奈,他试图劝阻昔日英明神武的父亲,可每一次开口,都被孙坚强硬地打断。孙策望着父亲那执拗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命运的齿轮依然在转动,等待着父子两人的是未知的命运。 就在各方势力紧张不已、剑拔弩张的气氛当中,这一年的除夕竟悄然而至。即使是在狼狈的在逃途中,如今的董卓依旧讲究着奢靡至极的排场。他那巨大的营帐之中,灯火辉煌,绫罗绸缎挂满四壁。董卓贺令文武群臣皆来庆贺新春佳节,被他所立的傀儡皇帝战战兢兢地坐于主位,那瘦弱的身躯因董卓的一句话便能震得如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而下面的群臣们则像待宰的狗猪羊一般,面无表情地看着董卓。董卓满脸横肉,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发泄着心中如火山喷发般的狂躁与不满。 吕布也带领着张辽、高顺二将在帐内,望着董卓的疯狂举动,心里很不是滋味。吕布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 王允看到吕布这副模样,便悄悄地凑到身前。他弓着身子,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与吕布小声商议着。如今吕布与王允可谓一拍即合,吕布早已沉迷于貂蝉的倾国倾城之貌,那娇美的容颜让他魂牵梦绕。王允则趁机想拉拢吕布,他目光狡黠,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如此猛将,若能听从他的吩咐,日后不管身处何处也有十足的底气。 二人交谈中,言语间尽是对董卓未来的悲观揣测,一片灰色景象。吕布心中对董卓越来越没有信心,想到董卓的种种作为,他不禁握紧了拳头,暗暗咬牙。 李傕郭汜派不敢前来面见董卓,派遣过来的副将刚踏入营帐,便被董卓那如雷般严厉的喝骂声震住,“你们这群废物!若不快速拿下长安,提头来见!”副将吓得连忙跪地,冷汗如雨般滴落。牛辅和李儒望着近乎癫狂的董卓,想要劝谏,可刚一开口,便被董卓粗暴地打断。董卓如今已经变得油盐不进,那曾经睿智的目光如今只剩下疯狂与偏执。经历过一次次惨痛的失败,如同无情的重锤,一下下重击在他的心上,使得董卓如今变得极端至极。他不再有曾经的谋略和冷静,只剩下无尽的愤怒和疯狂,仿佛一只受伤的野兽,呲牙咧嘴,不顾一切地想要反击,却又在现实的困境中无能为力。 与董卓那边的凄惶截然不同的是,联军阵营里热闹喧天。袁绍在孙坚父子逃亡之后,迅速派遣军力追赶,随后他这边也又跟上了联军的队伍,马不停蹄地继续追赶着董卓。 除夕之夜,袁绍在大战的营帐中准备了丰盛的酒肉,美酒佳肴琳琅满目。他象征性地邀请来了天子与多职,还有刘关张三兄弟。此时的袁绍,在众人的吹捧下,已经是飘飘然不知所以。安排的座次,他竟没有专门为天子安排高位,而是自己单列一席,与天子同位。关羽张飞怒目圆睁,已经不能容忍袁绍的目中无人,暗暗攥紧了手中的兵器,手臂上青筋暴起。 袁绍身后伫立着颜良、文丑二将也握紧了兵器。袁绍仿佛却没有看到一样,浑不在意,依旧谈笑风生,宴会上的气氛有一丝凝重,仿佛凝结的冰霜。公孙瓒坐在天子左手席第一位,对着袁绍无情嘲讽:“如今你袁本初好大的威风,竟敢与天子为席一致,你究竟意欲何为啊?”那话语如利箭般尖锐。韩馥和孔融又急忙出来引经据典,为袁本初辩解证明,声称此举意思不算僭越,一时间宴会上众人各怀心思,气氛愈发紧张。 第191章 刘范兄弟 夜袭函谷 眼看大帐内形势紧张,天子刘辩终于忍不住出言劝解。只见刘辩挺直身子,神色庄重,声音虽略显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袁爱卿为联军盟主,讨伐董卓劳苦功高。如今洛阳虽被烧毁,但是也逼得董卓老贼仓皇而逃。如今正是同心协力,一举诛杀董卓的大好前景,各位切不可自乱阵脚。袁爱卿如此安排,正是正合孤意。今日除夕之夜,借此美酒佳肴,孤敬众爱卿一杯。众爱卿皆是孤之肱骨之臣,未来大汉中兴,还靠诸位。” 众诸侯听闻刘辩亲自出面调解,纷纷一一附和。原本紧绷的气氛又变得热烈起来,欢声笑语重新在营帐中回荡。刘辩心中当然不愿此时产生任何龌龊,如今形势大好,正当诛灭董卓,光复汉室。虽然已经即位,但是依然名不正言不顺,眼下当务之急,是能够讨伐完董卓,然后再慢慢收拾这些心怀叵测之辈。卢植站在一旁,向刘辩递了个赞许的神情,他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此时卢植也觉得在这关键时刻,不必要因意气之争而坏了大事。 公孙瓒在酒宴当中被刘辩所阻止,心中顿感郁郁难平。他脸色阴沉,紧握着拳头,暗自思忖着自己被落了面子,觉得甚是憋屈。而袁绍在此时也对公孙瓒心生不满,他觉得公孙瓒在酒宴上的言行过于张狂,丝毫不给自己这个盟主面子。 酒宴过后,两人皆是心怀怨气,便各自召集与之交好的诸侯。公孙瓒在自己营帐内,与亲信们愤懑地讲述着酒宴上的遭遇,誓言要让袁绍知道自己的厉害。袁绍那边也是气氛凝重,他指责公孙瓒不识大体,欲联合其他诸侯打压公孙瓒的势力。 ——分割线—— 夜色如墨,深沉地笼罩着函谷关。李傕和郭汜在房间里相对而坐,面色阴沉地猛灌着闷酒。房间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李傕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重重地长叹一声:“想一年之前,咱们都还是威风凛凛的统兵之将,大权在握,董相国更是权倾朝野,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郭汜听了,也满脸愁苦地跟着重重叹气,“唉,谁能料到如今董相国形势急转直下,竟如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而咱们兄弟二人又被他一次一次严命催战,吃了不少败仗,这日子过得真是憋屈至极!” 李傕和郭汜在房间里喝着闷酒,沉醉在满腹的牢骚与愁苦之中,二人一边满腹抱怨,一边不停地将酒灌入喉中,不知不觉饮酒过多,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他们的酒量本就不算出色,加之心情郁闷,狂饮之下早已烂醉如泥。 李傕趴在桌上,眼神迷离,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郭汜则瘫坐在椅子上,脑袋耷拉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傻笑。此时的他们,全然没有了将领的警觉与威严。然而,他们却丝毫不知,危险正如一只在黑暗中潜伏的猛兽,正悄悄地一步步逼近毫无察觉的他们。 刘范和刘诞安排好长安的防务,便引领着士气高昂、军容严整的益州兵雄赳赳地出了长安。在到达函谷关后,一直在暗暗等待着绝佳的进攻机会。值此除夕之夜,刘范凭借着敏锐的军事直觉,断定李傕、郭汜必定会疏于防范,于是早早地做好了周密详尽的部署。 刘范和刘诞率领的士气高昂、军容严整的益州兵悄然无声地逼近函谷关。这些益州兵向来以善于攀爬着称,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敏捷的猿猴一般,动作轻巧而迅速。借助绳索和钩爪,他们悄无声息地向城楼摸去。 一部分士兵身手矫健非凡,他们轻盈灵活地攀爬上城墙。城楼上守卫寥寥,且大多在这除夕之夜放松了警惕。益州兵趁其不备,手起刀落,迅速解决了那些还未反应过来的守卫。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未发出丝毫声响,仿佛暗夜中的幽灵。 另一部分士兵则在城墙下紧张有序地准备着攻城器械,目光紧紧盯着城楼,等待着城楼上的信号。 当城楼上的益州兵成功控制了关键位置,发出约定的信号后,刘诞身先士卒,怒吼着带领一队士兵冲到城门前,众人齐心协力,用粗壮的木桩猛烈撞击城门。 “咚!咚!咚!”沉重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城内的喊杀声终于传到了李傕和郭汜所在的房间,然而他们此时早已醉得如一摊烂泥,根本无法起身应对。 城门在持续而猛烈的撞击下轰然倒塌,益州兵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函谷关。他们如猛虎下山,迅速占领各个要点,与守军展开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厮杀。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四溅,染红了冰冷的地面。士兵们的怒吼和惨叫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李傕和郭汜被这激烈的战斗声猛然惊醒,试图挣扎着站起来指挥抵抗,但他们头晕目眩,脚步虚浮,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组织有效的防御了。士兵们看到主将如此狼狈不堪,士气瞬间崩溃,纷纷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刘范和刘诞的军队势如破竹,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整个函谷关。李傕和郭汜在混乱中被手下亲兵连拖带拽地搀扶着,狼狈万分地逃出了函谷关,身后是一片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冲天的火光,映照着他们仓惶逃窜的背影。 因为惧怕董卓的威压,李傕、郭汜不敢去与董卓会合,只得率领残部像无头苍蝇一般向北往河东之地逃窜。他们神色仓惶,狼狈不堪,身后是滚滚烟尘和追兵的喊杀声。 刘范刘诞兄弟二人乘胜追击,马蹄声犹如骤急的暴雨,迅猛而激烈,扬起的阵阵烟尘如翻滚的黄龙。他们一路疾驰,追击了一段不短的路程。而后,他们发现李傕、郭汜的残军并未按照预想的那样向东往洛阳方向逃亡,而是如同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地向北奔逃。 刘诞此时杀得兴起,双目圆睁,满脸通红,挥舞着手中的兵刃,还欲继续穷追不舍。刘范却迅速伸手拦下了兄弟,他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一切。此时他的脑海中思绪如飞,飞速地思索着当前局势,心中已然有了全新的计划和缜密的部署。刘范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向刘诞,语气郑重地说道:“兄弟,且慢。现今李傕、郭汜二将并未向洛阳方向逃离,董卓那老贼定然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此二人已然落败。我们正好可派遣将士伪装成李傕、郭汜的西凉军,在函谷关严密布防。待董卓率众抵达函谷关时,他必定会放松警惕。届时,我们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必能以雷霆之势一举将其擒获,为大汉除去这一大害!” 刘诞听了,恍然大悟,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对刘范的计策连连称赞:“兄长此计甚妙!那我们需挑选一些精明干练之士,换上西凉军的服饰,务必装得像模像样,不能让董卓看出丝毫破绽。” 刘范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安排后续的伏兵。让一部分兵力提前在董卓可能经过的要道设下埋伏,待董卓率军前来通过之时,我们在关内伏兵四起,杀他个措手不及。另外,再派一队轻骑,绕到董卓后方,截断他的退路,使其插翅难逃。” 打定主意之后,刘范刘旦兄弟二人便马不停蹄地返回函谷关,做起精心的准备。 他们首先召集了手下最为信任和精明强干的将士,在营帐内进行了秘密的部署。刘范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行动关乎重大,不容有失。我们需挑选出一批身形与李傕、郭汜部下相似的士兵,让他们换上西凉军的战甲和服饰。”刘诞接着补充道:“务必做得逼真,不能让董卓起疑。” 随后,他们开始筹备物资。让人将精良的兵器擦拭得锃亮,检查弓弦是否坚韧,箭矢是否充足。又安排人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饮水,确保将士们在行动中有足够的体力。 同时,刘范亲自监督士兵们的训练,要求他们模仿西凉军的行军步伐和作战方式,力求做到以假乱真。刘诞则忙着清理大战的痕迹,务必不让董卓军察觉。 第192章 马超到来 拿下长安 马超率领着部队马不停蹄地从西凉赶来增援董白。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马蹄声在辽阔的大地上回响,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士兵们的脸庞被风霜刻画出坚毅的线条,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信念。 经过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在除夕之日抵达了长安附近。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给这片古老的土地染上了一层金黄。在董白的营地之前,马超下令部队在营地之前驻扎下来。 营地中一片忙碌,士兵们开始搭建营帐,准备安营扎寨。马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凝重地望着远方的长安城。这座古老的城市矗立在那里,城墙高大而坚固,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董白得到士卒报告后,兴奋不已,立刻打马奔出营地。她身着戎装,英姿飒爽,一头秀发在风中飞扬。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那光芒中饱含着期待和希望。远远地,她看到了马超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 两人在营前相遇,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彼此的存在填满了整个世界。马超看着董白,心中充满了怜爱和愧疚。他深知董白在这段时间里一定经历了许多困难和危险,但她始终坚强地支撑着,这份坚韧让他既心疼又敬佩。 董白则感受到了马超的疲惫和坚韧。他的战甲上布满了尘土,脸上写满了旅途的沧桑,但那坚定的眼神从未改变。她明白马超为了赶来增援,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她的眼眶湿润了,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流下来,她不想让马超看到自己的脆弱。 马超翻身下马,动作敏捷而稳重。他的脚步坚定地走向董白,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决心。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董白的脸庞,那触感温柔而深情。他说道:“白儿,我来了,让你担心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关切。 董白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温柔和坚定。她说道:“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泄露了她内心的激动。 两人相拥片刻,仿佛要将这段时间的思念和牵挂都融入这短暂的拥抱中。随后,马超松开董白,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急切地询问战况。 董白秀眉紧蹙,面露愁容,缓缓诉说道:“马超哥哥,这几日几次攻城,均是无果。那长安城城楼高大,墙体坚固无比,我方每一次进攻都被无情击退,实在是无计可施。而且,那长安守将乃是经验丰富的严颜,还有年轻善战的张任,皆是智勇双全之辈,实在难以对付。”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而且,祖父如今形势危急,我真的好担心他......” 马超看着董白那忧心忡忡的模样,心中满是疼惜。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董白的肩膀,宽慰道:“白儿莫要太过忧心,董卓大人吉人自有天相。且这攻城之事,你已尽力,切莫太过自责。”他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试图给董白带来一丝安慰。 董白抬起头,望着马超,眼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 马超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果敢,他紧紧握了握手中的长枪,朗声道:“明日,我来攻城!定要破了这坚城,解了眼前之困局。”他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决心。 董白望着马超那自信而坚毅的神情,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轻轻点了点头。她知道,只要有马超在,就一定还有希望。 夜晚,营地中的篝火熊熊燃烧。马超和董白坐在篝火旁,商讨着明日攻城的策略。马超仔细地分析着城墙的防御弱点,思考着进攻的路线。董白则在一旁认真地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想法。 “白儿,明日攻城,我会带领一队精兵从东侧城墙突破,吸引敌军的注意力。你带领另一队从西侧进攻,我们两面夹击,定能打乱敌军的防御。只是那严颜和张任必然有所防备,我们需得万分小心。”马超指着地上画出的简易地图说道。 董白点了点头,“好,马超哥哥,我一定按照你的计划行事。” 篝火映照着他们的脸庞,照亮了他们坚定的眼神。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马超和董白便整顿好兵马,准备攻城。马超身先士卒,他骑着战马,手持长枪,冲向长安城。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士气高昂。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马超的军队来袭,在严颜和张任的指挥下,纷纷拉弓射箭,投石防御。一时间,矢石如雨,马超的军队刚一靠近城墙,就遭受了猛烈的攻击。箭雨密集,如蝗虫过境,不少士兵惨叫着倒下。投石滚落,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让冲锋的道路变得更加艰难。 然而,马超毫不畏惧,他舞动长枪,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拨开,口中怒吼着,为士兵们打气。但在混乱中,一块巨石从城墙上滚落,直直朝着马超砸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岱奋不顾身地冲上前,用盾牌挡住了巨石,自己却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口吐鲜血,手臂也被砸得麻木不堪。 董白带领的军队在西侧也遭遇了顽强的抵抗,张任亲自督军,防守严密。云梯刚刚架起,就被敌军推翻,攀爬云梯的士兵纷纷坠落,惨叫连连。董白心急如焚,却依然指挥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在东侧城墙,马超的军队奋力冲击,却始终难以突破敌军的防线。徐晃心急如焚,他手持大斧,不顾一切地冲向城门,却被敌军的长枪刺中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咬着牙,继续挥舞大斧,砍倒了面前的敌军。 马超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如果不能尽快攻破城墙,这场战斗将会以失败告终。他再次组织起进攻,亲自带领士兵们冲向城门,却遭到了严颜布置的陷阱,一排尖锐的鹿角挡住了去路,不少士兵被刺伤。 就在马超感到绝望之时,董白的军队发起了一轮拼死冲锋,终于在西侧取得了一点突破,登上了城墙,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马超抓住这个机会,带领士兵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他们用粗壮的树干撞击城门,城门在巨大的冲击力下终于缓缓打开。 马超一马当先,冲进城中。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董白的军队也从西侧攻入城中,与马超的军队汇合。 然而,严颜和张任并未放弃抵抗,他们组织残兵,与马超和董白的军队展开了巷战。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厮杀声和喊叫声。 尽管徐晃和马岱身负重伤,但他们的勇猛丝毫不减。徐晃挥舞着大斧,左劈右砍,马岱则手持长枪,冲锋陷阵,所到之处,敌军胆寒。 在激烈的巷战中,严颜和张任率领着残兵拼死抵抗,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马超挥舞着长枪,勇不可当,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搜寻着严颜和张任的身影。董白则指挥着士兵逐步缩小包围圈,不给敌军丝毫逃脱的机会。 此时,严颜正奋力砍杀着围上来的士兵,他满脸血污,却依然威风凛凛。马岱发现了他,不顾身上的伤痛,手持长枪猛冲过去。严颜转身迎战,两人枪来刀往,互不相让。马岱看准时机,虚晃一枪,引得严颜向前一扑,旁边的士兵趁机一拥而上,用绳索将严颜绊倒在地,迅速将其捆绑起来。 另一边,张任且战且退,试图寻找突围的方向。徐晃见状,大喝一声:“张任,休走!”挥舞着大斧拦住了他的去路。张任咬牙挺枪刺来,徐晃侧身躲过,一斧砍向张任的坐骑。马匹受惊,将张任掀翻在地。徐晃的士兵们立刻蜂拥而上,将张任牢牢按住。 至此,严颜和张任双双被活捉,这场激烈的战斗也终于落下帷幕。 占领了长安城。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马超和董白站在城楼上,望着脚下的城市,心中充满了感慨。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是无数士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而武将们的勇猛无畏更是这场胜利的关键。 马超看着受伤的徐晃和马岱,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他深知,没有他们的英勇奋战,这场攻城之战不可能取得胜利。 第193章 铁骨铮铮 马超爱才 严颜和张任被牢牢捆绑着双手,神色疲惫但依旧不失坚毅地被俘,而后被蛮横地押上城头。 马超先是目光诚挚地劝降严颜与张任,言辞恳切地说道:“二位将军,如今这天下大乱,百姓深陷水火。我等立志匡扶正义,平定乱世。以二位的雄才大略,若能归降,必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何不一试?”然而,严颜与张任对视一眼,双双昂首挺胸,目光坚定,毫不犹豫地大声说道:“休想!吾等绝不与尔等为伍!”马超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虽仍有一抹不易察觉的仰慕,但更多的是佯怒,他提高音量厉声道:“哼!如此冥顽不灵,既如此,留你们何用,不如就地斩杀,以绝后患!” 张绣在一旁见此情形,心急如焚,欲言又止,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快步上前求情:“将军,万万不可啊!还望您能三思而后行!张任与我乃是师兄弟,自幼一同习武,情同手足。他为人正直,心怀忠义,若能归降,必能为将军所用。况且,将军本就志在招揽贤才,并非真心要杀他们,只是想试一试他们的性情是否坚定忠诚啊。” 马超却仿若未闻,没有暂时理会张绣,而是继续目光凌厉地盯着严颜与张任,质问道:“我马超自问待你们也算以礼相待,真心相邀,为何你们如此坚决,丝毫不肯投降?难道我马超就如此不值得你们追随?”严颜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尔等助纣为虐,董卓那厮倒行逆施,暴虐无道,致使天下苍生受苦受难。而你们却为其卖命,行不义之事,我等正义之士怎能与你们同流合污,遭世人唾弃!” 此时,马超正色说道:“二位将军,也许你们对我有所误解。我马超深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之理。我之所为,绝非助纣为虐,而是为了保境安民。这乱世之中,杀戮过多只会让百姓更加痛苦。我之志向,是终结战乱,让百姓安居乐业,少受流离之苦。若二位能与我携手,一同为这天下苍生谋太平,岂不比一味抵抗更有意义?” 张任愤怒的说道:“休要惺惺作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严颜也接着说道:“董卓老贼,祸国殃民,你为他之爪牙,能是什么忧国忧民之人?” 张绣赶忙继续求情道:“将军,他们二人也是忠肝义胆之人,只是一时糊涂,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 此时,马超却冷哼一声,说道:“二人在战场上伤了徐晃与马岱,让我军遭受损失,犯下如此大错,若轻易饶恕,我军威严何在?”张绣焦急万分,再次说道:“马将军,张任师兄枪法卓绝,且军事才能出众,若能为将军效力,定是如虎添翼。严颜将军也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还望将军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们一个机会。”张绣还想再劝,张任却一脸决绝,大义凛然地说道:“师弟,莫要再求他!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死有何惧?只恨不能除尽这世间奸恶!”严颜也一脸正气地附和道:“不错!我们宁死不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马超听闻,先是微微一愣,而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出人意料地走上前,亲手解开二人身上捆绑的绳索,说道:“二位真乃铁骨铮铮的豪杰,我马超果然没有看错。方才不过是一试二位的决心,如今看来,二位皆是忠勇之士。不过两军正在交战,我却不能放君等离去,待我接回董相国,二位是走是留,悉听尊便!” 二将一脸诧异,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张任眉头紧蹙,持问道:“将军果欲放我等回去?” 马超仰头哈哈大笑,笑声响彻城头,豪迈地说道:“我马超向来光明磊落,说出的话一言九鼎。待到战事结束,定当遵从今日之约定,放你们归去。” 说罢,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二人,语气严肃且郑重地继续说道:“不过在此期间,要麻烦二位莫生出其他的心思。我既已承诺,便不会食言,但也望二位遵守此刻之约,莫要给我军带来麻烦。否则,休怪我马超翻脸无情!” 张任和严颜听了马超这番话,彼此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严颜向前一步,说道:“马将军如此大度,倒是让我等有些意外。但战场之上局势多变,谁能保证将军不会中途变卦?” 马超双手抱胸,自信地回答:“我马超的信誉在军中众人皆知,岂会因一时之变而毁了自己的名声。只要二位安分守己,我定不会出尔反尔。” 张任沉思片刻,说道:“既然将军如此有诚意,我等自当谨慎行事。但倘若将军失信,我二人纵使拼上性命,也绝不屈服。” 马超微微点头,说道:“好!那就暂且如此,希望我们都能遵守约定。” 随后,马超安排他们在军中一处营帐暂时歇息。然而,严颜和张任心中仍有疑虑,在营帐中低声商议着接下来的对策。 严颜忧心忡忡地说:“不知这马超所言是真是假,我们需得小心防备。” 张任握紧拳头,说道:“不错,且看他后续如何动作。” 马超甚至都没有在二将的营寨附近安排多少兵马看守。庞德满心不解,急匆匆地跑到马超面前说道:“将军如何这样行事?若二人心中有二心,想要逃走,将军这般毫无设防,岂不是正中他们二人下怀。” 马超却神色自若,缓缓说道:“庞德啊,二人颇有谋略,能将我等逼迫到这样的地步,足以证明二人之才能非凡。我与我与二人各为其主,但也着实佩服二人的能力。更何况二人宁死不降,足以证明其忠义。我以诚心待他,想来二人不会如此背信弃义。” 庞德面露忧色,继续劝道:“将军,话虽如此,可万一若二人逃跑,又当如何?” 马超听罢,仰头开怀大笑,声震云霄:“庞德莫忧!若二人真是这种不守诚信之辈,我能擒杀二人一次,便能再次将二人擒拿第二次。若他们真的做出这等不义之事,那便杀之也毫不可惜。我马超相信自己的判断,也愿赌上这一回。” 以下是为您重新扩写的内容: 马超又前往营寨探视徐晃和马岱的伤势,刚一踏入营帐,马岱看到马超到来,挣扎着便要起身行礼。马超却连忙笑着上前安抚道:“徐晃、马岱,你二人好生养伤,莫要乱动。” 接着,马超面带赞赏地说道:“此次战场之上,你二人表现英勇非凡。徐晃,你冲锋在前,气势如虹,虽遭敌将所伤,却丝毫不减威风,那奋勇杀敌之姿令人赞叹。马岱,你年少无畏,紧随其后,配合徐晃作战,亦是机敏灵活,尽显英勇之态。” 马超这一番称赞说得马岱都有点不好意思。 徐晃却还大言不惭地说道:“如果不是趁俺老徐不备重伤于我,俺一人就能将两人生擒活捉,哼!俺虽然受伤,照样能斩断敌将的马腿,将他擒拿。” 马超听了,笑着摇摇头道:“公明勇猛无畏,这我自是知晓。但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可轻视敌手。” 马超又向二将说道:“我看那两名敌将心怀忠义,实在不忍杀之。希望两位心中不要因此有任何芥蒂。” 马岱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坚定,说道:“我对兄长佩服至极,兄长怎么做自有道理,我一切听兄长的。” 徐晃也笑道:“该说不说,这二人也是真有本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将军在别人手里吃瘪。若不是董白小姐及时突破,恐怕我们想取胜还很艰难。” 马超感慨道:“此番战事,确实艰难,然我军将士皆英勇无畏,方有此胜。你二人只管安心养伤,待痊愈后,再与我一同征战沙场。” 马超安排好一切,便匆匆来与董白商议后续的进军事宜。马超面色凝重,说道:“如今应当继续向洛阳方向的函谷关进军,务必要扫清相国回归路上的一切障碍。” 董白秀眉微蹙,不放心地说道:“可是,徐晃和马岱二人伤势未愈,我又不便亲自探望,是否休养几日再做打算?” 马超目光坚定,急切地回道:“兵贵神速,如今尚未接到董相国安全归来的消息,我心里总是悬着一颗心,放不下来。” 董白望着马超,眼中满是感动,轻声说道:“马超呵呵,你一心为了我祖父,为了我们董家,这份情谊,我董白铭记在心。”说着,董白感动不已,娇躯一软,扑入了马超怀里。 马超先是一愣,随即便紧紧拥住董白,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第194章 董卓骄狂 函谷中伏 昨夜虽说正值除夕之夜,寒风凛冽,夜空之中不见半点星光,一片阴沉压抑。可董卓心中烦闷不已,在那灯火摇曳的大帐内,不知不觉就喝了许多酒。 公元191年,正月初一,清晨的阳光尚未穿透浓厚的云层,天气依旧寒冷刺骨。牛辅和徐荣、李儒等人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行囊,只等着董卓醒来之后便出发赶路。眼看着快要到函谷关了,道路两旁的树木光秃秃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想到李傕、郭汜也在关中驻守,心里便稍稍放松了一些。想着到达函谷关后,有关隘可以防守,即便后面的诸侯联军追来,也不必太过紧张。 然而,董卓一直睡到临近中午才从宿醉中醒来。他一看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一边扶着额头缓缓走出来,此时帐外的冷风呼呼地吹着,扬起阵阵尘土。他对几人埋怨道:“哎呀,你们应该早早叫醒咱家的呀!如今后面还有追兵,实在不应该耽误这么长的时间。”牛辅和李儒相互对视,无奈苦笑,就董卓这脾气,谁敢上前去打扰他呀。最近董卓越发的喜怒无常了,令人难以捉摸。 董卓随后便招呼众人继续出发,也不再耽搁,想着赶紧天黑之前赶到函谷关再做休整。众人早已将出发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听完董卓这话便不再犹豫,继续裹挟着文武百官向着函谷关进发。队伍在荒芜的道路上蜿蜒前行,扬起滚滚烟尘。 函谷关上,刘范和刘诞早已做好了万全准备。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刘诞虽勇猛无畏,但对于此次计策是否能够成功,董卓是否会中计,心中仍充满疑虑,尚不可知。他紧握着手中的兵刃,目光时不时望向远方,神色略显凝重。 刘范却神态轻松,对着身旁的青年笑着说道:“二弟,有法孝直在此精心谋划,此次必定万无一失。你却依然这般漫不经心,不愿学习。你要知道,孝直足智多谋,心思缜密,其才华对付董卓应当不在话下。” 刘诞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却不置可否,心中暗自想道:“这法孝直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亏得兄长每次都如此看重,还把他带在身旁。就只会耍些阴谋诡计,哪有真刀真枪来得痛快。若论行军打仗,凭我的勇猛,自己一个能打他十个。但是也不敢触兄长的眉头,只好讪讪发笑,说道:“孝直自是厉害一些。” 法孝直身着长衫,站在一旁,听到刘诞的话却并不争辩。他目光深邃,成竹在胸,不过对于自己心中的计策,他也十分有把握,觉得足以瞒过董卓一行人。因为他早已布置妥当,通过西凉军的铠甲与旗帜进行巧妙伪装,还简单地便把从董卓营中挨了一顿臭骂的副将擒拿了过来。并且早已想好了托词,只说李傕、郭汜二将昨夜得到副将回复,因惧怕董相国责备,大清早便率领大军向长安进发。有这两位副将在关上,董卓昨晚刚刚见过二人,自然并不会起疑心。 夕阳西下,余晖如血,给函谷关披上了一层悲壮的色彩。董卓军如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潮水般,气势汹汹地涌至函谷关前。马蹄声似雷霆万钧,震得大地微微颤抖;脚步声如闷雷滚动,仿佛要将这古老的关隘踏平;兵器的碰撞声尖锐刺耳,在山谷间回荡,令人胆战心惊。 董卓稳坐在那装饰得无比奢华、镶金嵌玉的马车里,肥胖的身躯几乎占满了整个车厢。他探出肥硕的脑袋,满脸横肉抖动着,神色倨傲,目中无人地大声问道:“为什么?李傕、郭汜两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呢,还不速速滚过来拜见于我。”那声音犹如洪钟,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两个副将身子如筛糠般剧烈颤抖,双腿几乎站立不稳。豆大的汗珠从他们苍白的额头滚落,划过惊恐的脸庞,滴落在尘土之中。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极度的恐惧,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然而,身后那冰冷锋利的利刃紧紧相抵,让他们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硬着头皮,声音颤抖着说道:“两位将军昨夜受到相国训斥,今晨大清早便整理军队向长安为相国做先锋开路去了。” 董卓冷哼一声,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鄙夷地说道:“哼,这两个胆小如鼠的兔崽子,是怕老夫见面责,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说完,他漫不经心地挥挥手,不耐烦地喝道:“走,继续前进!” 李儒神色焦急,快步上前,长袍飘动。他拱手弯腰,语气急切地说道:“相国且慢!此事颇有蹊跷。此二人早不出征,晚不出征,偏偏等到相国到来之时出征在外,其中恐有诈术埋伏,相国不可不防啊。还望相国三思,莫要中了敌人的奸计。”他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董卓却仰头狂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关隘间回荡,显得格外张狂。他满脸的不以为意,轻蔑地笑道:“文优啊,你就是太过小心谨慎,瞻前顾后。这两个副将昨天晚上老夫刚刚见过,能有什么可担心的。莫要再啰嗦,误了行程。”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坐着马车打马先行进入,丝毫不把李儒的劝告放在心上。 其后,被裹挟的文武百官神情惶恐,低垂着头,唯唯诺诺地陆续进入。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无奈与恐惧。董卓的大军则如长龙般跟在后面,旌旗飘扬,盔甲闪耀。 待到文武百官将要全部进去之时,刘范目光坚定,犹如寒星般闪烁。他果断地大手一挥,声如洪钟地命令道:“关闭关门!” 这边李儒眼尖,见关门缓缓有关闭的迹象,心中大惊,高呼:“有诈!”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尖锐,急忙扯着嗓子对牛辅、徐荣喊道:“速速救援,有埋伏!” 牛辅、徐荣闻听,不敢有丝毫迟疑。他们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喊着,率领大军在关门尚未关闭之时,如疯虎般冲向阵前、冲入关前。 刘范面无惧色,镇定自若,威风凛凛地大喝一声:“放箭!”这一声令下,瞬间万箭齐发。密集的箭支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带着呼啸之声,撕破了空气。西凉军猝不及防,顿时陷入一片混乱。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法孝直站在城楼上,俯视着下方混乱的场景。他身着长衫,衣袂飘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精心策划的这一切,正按照预想的发展,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由于李儒发现的及时,关门关闭的动作受到阻碍,再加上函谷关的关门沉重,关闭的进程缓慢而艰难。西凉军悍不畏死,个个红了眼,如潮水般向前冲锋,喊杀声震天动地。而此时在关前的杀战,战况激烈到了极点。 而此时董卓的车驾已进入关内,却被早已预定好的弓箭手一阵乱射。这董卓的马车装饰华丽,做工精良,尽管被插得像刺猬一般,却依旧抵挡住了大部分的箭矢。刘诞正欲上前亲自动手,结果,董卓这边,牛辅和徐荣悍不惧死,拼命涌进关内,护着董卓的车驾退出关外。 而一同进入的文武百官,有许多在混乱中被弓箭手射死,又被西凉军冲得乱成一团。人马相互踩踏,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这混乱的局面使得刘诞也不好追击,只能眼睁睁看着董卓在牛辅和徐荣的保护下逃出关外。 刘范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怒喝道:“可恶!竟让董卓这老贼逃了!”法孝直却冷静地说道:“莫急,此次虽未将董卓一举擒获,但也让他损兵折将,元气大伤。我们且整顿兵马,再做图谋。”刘范听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开始指挥士兵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这场函谷关之战,虽未达成最终的目标,但也让董卓的嚣张气焰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刘范和刘诞并不知道董卓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严重。 第195章 董卓昏迷 吕布叩关 众将将董卓的车驾救出关外,急忙上前打探董卓的安全,焦急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众人心中一紧,急忙打开马车的车门,发现董卓身中四五箭,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已然身负重伤。幸而董卓身上铠甲精良,又加上身躯肥胖,这四五箭并未当场要了他的性命,不过也身负重伤,情况危急。 李儒见此情形,脸色大变,心乱如麻。但他强自镇定,只好吩咐部队先行后撤,寻一处安全之地再做打算。“速速后撤,保护相国!”李儒声嘶力竭地喊道。 西凉军士兵们听闻命令,匆忙护卫着董卓的车驾,如潮水般向后退去。队伍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众人皆担心董卓的安危,也害怕回去后受到责罚。 李儒紧跟在车架旁,眉头紧锁,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此番相国受伤,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必须尽快找到名医为相国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一边赶路,一边喃喃自语。 此时的董卓在昏迷中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这让众人的心更加揪紧。而刘范和法孝直在函谷关上远远望着董卓军撤退的身影,心中既有未能擒获董卓的遗憾,又为此次给予董卓重创而感到一丝欣慰。 “虽未将董卓擒获,但经此一役,他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以再兴风作浪。”刘范说道。 法孝直微微点头,“不错,我们需抓紧时机,整顿兵马,加强防备,以防董卓卷土重来。” 以下是为您基于上述内容继续续写的部分: 刘范和法正赶紧上前让救助被西凉军冲散受伤的文武百官,死的已经没人在乎,但是活着的却受到了积极的救治。活着的文武百官也没有对刘范刘诞进行过多的苛责,因为毕竟他们逃出了董卓的魔爪。 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受伤的官员们躺在简易的床铺上,呻吟声此起彼伏。刘范和法正亲自指挥着救治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动作轻点,莫要加重伤者的痛苦!”刘范大声叮嘱着医护士兵。 “把这药给大人服下,快!”法正焦急地催促着。 一位老官员望着刘范和法正,眼中满是感激:“若不是二位将军,吾等不知还要在董卓那恶贼手中遭受多少折磨。” 刘范忙回道:“大人言重了,此乃吾等分内之事。” 法正也说道:“如今董卓虽逃,但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诸位还需调养好身体,共商大计。” 众人纷纷点头,心中燃起了对未来的一丝希望。 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为董卓军的撤退之路增添了几分悲凉。而函谷关这边,刘范等人也开始为接下来的战斗做着紧密的筹备。 军队撤退到远远的安全距离,扎下营帐以应战时,李儒赶紧要寻找医官。皇宫中的太医因为身份没有文武百官尊贵,走的反而靠后面,慌乱中也死伤几人。不过所幸还依然有太医存活着。 李儒咬牙切齿地将几个太医拖拽到身前,面目狰狞地要求道:“无论如何都要救活董相国,若相国有任何闪失,便叫你们统统杀了陪葬!”几位太医闻言,吓得面如土色,双手颤抖着开始为董卓诊治。 他们小心翼翼地剪断刺入体内的箭枝,提心吊胆地为董卓拔下箭头。如此剧烈的疼痛,也只是让董卓闷哼几声,并没有苏醒。 一位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低声对同伴说道:“千万要小心,稍有差池,我等性命难保。”其他人连连点头,手上的动作愈发谨慎。 经过一番紧张的救治,董卓的伤口终于被处理妥当,太医们如释重负,瘫坐在地。李儒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见此情景,忙问道:“相国情况如何?” 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回大人,箭已拔出,伤口也已处理,但太师伤势过重,能否醒来还得看天意。” 李儒眉头紧锁,长叹一声:“但愿相国能平安无事,否则吾等皆无活路。” 营帐内弥漫着紧张和忧虑的气氛,众人都在默默祈祷董卓能够早日苏醒,重振旗鼓。 并州军因为并非董卓的嫡系,反而在队伍的最后面,并没有受到一点损伤。此时扎下的阵营中,吕布心急如焚,在阵营中坐立不安。他眉头紧锁,双目失神,双手不停地攥紧松开,脚下的步伐凌乱而急促。 张辽看着吕布这般模样,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道:“奉先,莫要太过焦虑,董相国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无恙。如今局势虽乱,但只要相国安好,我们仍有可为。”高顺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将军,且放宽心。以相国之威,些许挫折定能安然度过。” 然而,吕布却不好与兄弟明说。他心中暗自愁苦,那愁绪如层层阴云,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因为司徒王允的身份尊贵,已经和家眷一起被裹挟入关中。而貂蝉,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如今也生死未卜。一想到貂蝉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和温柔的眼神,吕布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焦急得难以安宁。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貂蝉啊貂蝉,你可千万不能有事。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吕布该如何是好?”那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助。 张辽和高顺见吕布这般魂不守舍,只当他是忧心董卓的伤势以及军队的未来,却不知他心中真正牵挂的是那深爱的貂蝉。他们面面相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试图安抚吕布的情绪。 而此时的吕布,满心满眼都是貂蝉的身影,根本听不进任何劝慰。他只盼快点天明之后,能够带兵到关前要人。 天刚微微亮,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淡青色的天幕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吕布便迫不及待地纵马来到西凉军阵前,他神色匆匆,眼中满是急切与焦虑,那急促的马蹄声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急切。吕布此次前来,意欲拜访董卓,询问是否攻打函谷关,以便早日寻得貂蝉的下落。 而营帐内,董卓躺在病榻之上,在一夜的高烧下依旧昏迷不醒。他面色潮红,呼吸沉重而紊乱,仿佛在与死亡进行着艰难的搏斗。李儒守在一旁,满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只能暂时安抚吕布焦躁的情绪,说道:“吕将军,此刻相国尚未苏醒,这等大事,一切等相国醒来再做商议。还望将军耐心等待,莫要冲动行事。” 然而,吕布心情急躁如烈火,哪里听得进去这劝慰之语。他眉头紧皱,犹如两道深深的沟壑,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这要等到何时?战机稍纵即逝!若是延误了时机,貂蝉有个三长两短,谁能担待得起?”说罢,便一甩衣袖,气冲冲地拨转马头返回。 与此同时,吕布率领着他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函谷关逼近。队伍浩浩荡荡,旌旗蔽日,士兵们的喊杀声震彻云霄。来到关前,吕布口口声声叫阵,那声音如雷霆般响亮,带着无尽的愤怒与急切。 刘范等人却坚守不出,不应战。城墙上的士兵严阵以待,弓弦紧绷。吕布见状,心急如焚,怒不可遏,下令攻城。刹那间,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关。然而,一阵密集的箭雨袭来,如飞蝗般遮天蔽日,吕布的军队也无法轻易上前。 吕布心急如焚,大声呼喊:“我只要司徒王允与其家眷,其他一概不论,如果不然,定要攻打函谷关,让尔等玉石俱焚!”这声音在山谷间回荡,震耳欲聋,惊起一群飞鸟。 刘范心中诧异,不知吕布为何单单索要王允及其家眷。但为了探清情况,便带王允到关前问话。二人在关前如何说话,吕布在下方看不清楚,但看到王允被带上前来,便迫不及待地大声呼喊:“司徒大人,貂蝉小姐是否安宁?” 王允被带到关前,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大军,还有焦急万分的吕布,心中稍稍安定了些。他向刘范说明情况,原来吕布钟情于貂蝉,担心貂蝉在乱军中遭遇不测。刘范听后,陷入沉思,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第196章 刘诞好色 红颜祸水 王允,这位在权谋之路上摸爬滚打的谋士,此刻正心急如焚地向刘范极力推荐吕布的勇力。他目光急切,言辞恳切,满心期待着刘范能够将吕布的强大实力放在心上。王允深知,若刘范能重视吕布,凭借自己与吕布的关系,日后定能得到优待和重视,从而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谋得更高的地位。 刘范,作为汉室宗室之后,其身份尊贵自不必说。他不仅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在文韬方面有着出众的才华,而且在武艺上也颇有造诣,能骑马射箭,冲锋陷阵。然而,也正因如此,他的内心深处无疑充满了骄傲。面对王允对吕布的大力推崇,刘范只是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刘诞兴冲冲地跑来找刘范,嚷道:“大哥,听闻有一女子叫貂蝉,美若天仙,我定要见上一见!” 刘范呵斥道:“二弟,莫要胡闹!此时局势复杂,不可因一女子乱了方寸。” 刘诞却不以为意,瞪大了眼睛说道:“大哥,我刘诞在沙场上出生入死,为你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不过是想见一个女子,你何必阻拦?” 刘范面露无奈,叹气道:“二弟,我并非阻拦你,只是这貂蝉身份特殊,如今吕布为了一女子,竟然叩关叫阵,足以证明貂蝉对吕布的重要性,为一女子何必惹此战斗。” 刘诞哪听得进去,甩开刘范的手,喊道:“我不管,我定要见到她!”说罢,带领亲卫直奔百官家眷处。 刘诞在人群中搜寻,当他看到貂蝉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不禁喃喃自语:“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这般美貌,定要归我所有!” 貂蝉被他无礼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转身欲走。刘诞却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抓住貂蝉的手臂。貂蝉惊恐万分,拼命挣扎,哭喊道:“大人,求您放过我!我只是一个弱女子。” 刘诞哪管这些,哈哈大笑道:“小美人,跟了我,保你荣华富贵!”强行拉着貂蝉来到城头。 此时,吕布正在城下率领兵马,等待着刘范的回复,突然看到城头上的这一幕,顿时怒目圆睁,心如火烧。 刘范见吕布神色不对,硬着头皮上前说道:“吕将军,这是一场误会,舍弟莽撞,还望将军莫要动怒。” 吕布怒喝道:“刘范,你纵容兄弟强抢貂蝉,辱我太甚!” 刘范面露尴尬,一时语塞,只得说道:“吕将军息怒,我定会教训舍弟。” 城头上,刘诞却越发张狂,对吕布大声叫嚷:“吕布,你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何资格在此叫嚣?这美人,我刘诞要定了!你能奈我何?”说罢,竟伸手去摸貂蝉的脸庞。 貂蝉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避开。吕布见状,暴跳如雷,吼道:“刘诞,你这无耻之徒,今日我定要取你性命!” 随即,吕布立刻召集兵马,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一时间,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吕布的并州军如猛虎下山,向着城头汹涌扑来。城上的守军在刘范的指挥下,奋力抵抗。箭矢如雨般落下,滚石檑木纷纷砸向攻城的士兵。吕布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前赴后继,踩着同伴的尸体,拼命地攀爬云梯。 吕布身先士卒,挥舞着方天画戟,怒吼道:“刘范、刘诞,你们这两个恶贼,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刘范一边指挥防御,一边冲着刘诞喊道:“二弟,你闯下大祸了!快向吕将军赔罪!” 刘诞却回道:“大哥,怕什么!我们的城防坚固,他吕布休想攻上来!” 战场上硝烟弥漫,鲜血染红了大地。士兵们的惨叫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刘范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急如焚,对刘诞喊道:“二弟,都是你的荒唐行为,让我们陷入如此绝境!” 刘诞却依然嚣张地说:“大哥,等打退了吕布,这貂蝉还是我的!” 貂蝉在一旁哭泣着求刘诞放过自己,刘诞却置之不理,继续对貂蝉轻薄无礼。 城墙上堆满了尸体,血水顺着城墙流淌。吕布的军队虽然勇猛,但还是无法攻上城头。 法正清晨替刘范安抚百官,毕竟重挫董卓如此大功肯定要百官为刘范作见证和鼓吹,原本惶恐的百官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静。然而,远处传来的战斗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安宁。法正心头一紧,急匆匆地朝着战斗声的方向赶去。 待他赶到时,发现双方已然开战。城头上,士兵们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震耳欲聋。法正对于刘诞的性子可谓了如指掌,一番询问后,很快便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赶忙对刘范劝谏道:“将军,如此良机,我们正可用此女子来招抚并州军部。吕布的武勇我们早有耳闻,一区区女子怎能结此深仇大怨?” 刘范此时望着混乱的战场,头疼不已,对着刘诞训斥道:“我等本就孤军在外,董卓老贼还在远处扎营,正是建功立业之时,莫要再纠缠这女子,我等此战多么荒唐,本来可以视为一臂助,如今弄成这个局面,你这好色的性子都不能改一改。” 刘诞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大哥,这女子如此美貌,我怎能放过?吕布不过是一介武夫,有何可怕?” 刘范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二弟,你可知吕布的厉害?他的武力在当世堪称无敌,我们若与他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刘诞却毫不在意地说:“大哥,你太过谨慎了。凭我掌中枪,何惧吕布,再说还有大军在手,还怕他吕布不成?” 此时,貂蝉在刘诞的手中拼命挣扎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刘诞看着貂蝉的美貌,心中越发得意,全然不顾貂蝉的痛苦。他对吕布喊道:“吕布,你这匹夫,敢与我为敌?你若再不投降,我就将这女子杀了!” 吕布听了刘诞的话,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他大声吼道:“刘诞,你这无耻之徒,竟敢用貂蝉来威胁我!我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吕布率领并州军再次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双方的士兵在城头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战斗异常惨烈,鲜血如注般染红了城头。 刘范见局势越来越失控,心中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该纵容刘诞的行为,导致了这场无谓的战争。他试图阻止刘诞,但刘诞却已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听他的劝告。 法正深知不能让局势继续恶化下去,带领一队士兵冲向刘诞,试图将貂蝉解救出来。刘诞见状,双眼通红,拔出宝剑竟连自己人也杀。 法正虽然颇有谋略,也有一定的武力,但终究是一介文士。刘诞却非等闲之辈,他的武艺高强,几个回合下来,三下五除二将法正的人砍翻在地,甚至挥剑要对法正动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范拔剑挑开刘诞的长剑,怒声训斥刘诞胡闹。 就在几人分心之时,吕布瞅准机会,拉弓搭箭,一箭射向刘诞。刘诞躲闪不及,被箭射中肩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吕布心中大喜,他下令并州军全力进攻, 吕布的攻势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士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刘范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城下如狼似虎的敌军,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他深知此刻局势危急,丝毫不敢分心,扭头对身旁的法正喊道:“法正,随我一同指挥战斗!”法正应了一声,两人迅速投入到紧张的指挥中。 刘范大声呼喊着,调整着士兵的防御阵势,法正则有条不紊地传达着各种指令。他们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回荡,激励着士兵们坚守城头。 敌军如蚁群般攀爬云梯,刘范亲自挥剑砍倒冲上来的敌兵。法正指挥着弓箭手精准射击,给敌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战斗持续了许久,双方都陷入了极度的疲惫,但刘范和法正始终坚守在前线,鼓舞着士气。 终于,在他们的顽强抵抗下,吕布的军队渐渐显出疲态,攻势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猛烈。刘范看准时机,下令反击,士兵们一鼓作气,最终艰难地将吕布击退。 城头上一片狼藉,士兵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刘范和法正也累得气喘吁吁,吕布望着高耸的城墙,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而城头上的刘范,心中也充满了忧虑和矛盾。他知道,今日之事,已让他与吕布结下了深仇大恨,未来的局势将更加难以预料。 第197章 送还貂蝉 吕布退军 法正和刘范虽然成功打退了吕布的进攻,但二人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喜色。刘范眉头紧锁,神色忧虑地劝解道:“将军,事已至此,不如将此女子送出城去,送出关去,与吕布握手言和。吕布也只是为此女子才这般拼命,值此之际,我们不说将其拉拢入我阵营,至少要先安抚住他。如今我们大军在外,董贼在前虎视眈眈,而吕布的并州军团之强悍有目共睹,实在是不好惹。我们当下是在守关之战,倘若在平原交锋,或许以他们并州骑兵的优势,我们恐怕早已落败。” 刘范看着包子后仍在昏迷的刘诞,懊恼地一跺脚,蹲了下来,长叹一声:“哎,这叫个什么事!本来若是凭借此女子,我们能够笼络住吕布,诛灭董卓老贼之功便近在眼前。二弟他真是太过任性!”虽然这样说着,刘范却也忍不住心疼这个从小就对自己马首是瞻的兄弟,刘诞在昏迷之中仍未得安宁,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胡话。时而叫道:“大哥,我定保你创建大业。”时而又嚷着:“这女子我定要要定了。”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混乱不堪,让人听了又好气又无奈。 刘范颇有一丝为难地对法正说道:“孝直,你说的是对的,但是你又不是不知刘诞这个性子。他为此女子身受此伤,若是醒来不见这女子,我如何与他解释?” 法正简直气要气炸了,他没想到刘范对于这个兄弟的溺爱竟到了如此地步。法正又在劝诫道:“将军,若是不能将此女子送出,吕布岂能善罢甘休,将军岂能为一女子误了宏图大业?眼看这是个错误,我们怎么能继续下去?” 貂蝉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美丽的脸庞上满是惊恐和无助。刘范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切,心中纠结万分,一时竟难以抉择。 此时从长安溃败而来的残兵败将如惊弓之鸟,狼狈地逃至此地。法正匆忙前去探查,当得知长安已陷,严颜和张任被擒的噩耗,他只觉如遭雷击,心中急火瞬间燃烧。 法正脚步匆匆,面色凝重地向刘范禀报:“将军,长安竟已被马超攻破,严颜和张任皆未能幸免,被敌人生擒。如今我军退路被截,已然陷入孤军深入的绝境!”刘范闻此,神色大变,严峻的脸上写满了忧虑。 法正深知此刻局势的危急,急切地劝诫道:“将军,当下万不可再与吕布交恶。如今我等别说建立功业,就连退路都可能被彻底封死。函谷关前,危机四伏,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目光坚定,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能借助那女子与吕布和解,并与之约法三章,互不攻伐。然后死守函谷关,唯有如此,我们才可暂保平安,等待联军前来共击董卓。否则,一旦函谷关失守,我们将陷入进退维谷的绝境,无处可逃。此刻,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生死存亡,必须慎之又慎。” 刘范听着法正的分析,眉头紧锁,刘范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心里清楚,如今已经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再也不能顾及刘诞的感受了。他咬了咬牙,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断,对法正道:“你安排人速速前往吕布营帐,询问是否愿意与我军讲和。” 法正得令,抱拳行礼后,便转身匆匆下去。刘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讲和能够顺利,以解当前的困局。 ——分割线—— 吕布回去后依然火冒三丈,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里想着再次组织攻城,定要将貂蝉救出。 张辽和高顺分立左右,劝谏道今日并州军已经损失惨重,实在难以持续攻城。高顺心直口快说道:“将军,今日一战我军伤亡甚多,怎能为一个女子不顾我并州儿郎的性命?此时不宜再战啊!” 吕布听了这话,正一肚子火没处发,怒目圆睁,拔出宝剑指向高顺说道:“高顺,你竟然质疑我的命令!貂蝉岂是一普通女子?她于我意义非凡!” 高顺梗着脖子,毫不退缩地回道:“将军,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您以往英明神武,如今却因一个女子如此冲动,您已经变了!” 吕布气得浑身颤抖,大声喝道:“你竟敢这般与我说话!” 就在这时,张辽赶忙上前劝解道:“将军息怒,高顺将军也是为了我军着想。但将军对貂蝉姑娘的情谊我们也明白。只是当下局势如此,还需从长计议。若贸然进攻,恐难有胜算,还会让更多兄弟白白送命啊。” 吕布听了张辽的话,稍稍冷静了一些,但手中的剑仍未放下,脸色依旧阴沉。 吕布怒声道:“我意已决,稍作休整,继续安排人马攻城!你我皆是多年的兄弟,莫要再劝,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高顺此时也已经有些上头,还要开口争辩,张辽生怕二人因愤怒产生什么意外,赶忙拖着高顺便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吕布说:“将军,我这就下去安排。” 高顺被拖拽着走出营帐,此时的他也是怒火攻心,对张辽说道:“文远,将军真的是变了,不过一区区女子,竟然将他迷得五迷三道,全然不顾兄弟们的死活。” 张辽也是无奈地叹气说道:“莫要因一位女子伤了和气。自古至今,夏之妺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皆是女子,竟令君王迷失心智,连家国都不要。更何况将军的性子你也知道,为人真诚,但是性格冲动。话说回来,将军这些年对你我不薄,拿我们也真的当兄弟看待。” 高顺说:“既是兄弟,今日却也对我们拔剑相向。”说完,高顺气呼呼地扭过头去。 张辽望着高顺,同样是一脸的无奈与忧虑,最终两人都默然不语,沉重的氛围弥漫在他们周围。 还没等喘口气儿,吕布便迫不及待地站在营帐前,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张辽,心急火燎地询问兵马整备是否妥当,瞧那架势,是片刻都不想停歇,一门心思还要继续攻城。 张辽望着吕布那几近癫狂的模样,心里头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不是个滋味儿。当下这三军将士的性命可都系于一身呐,怎奈吕布竟如此冲动暴躁,为了一个女子全然不顾大局。张辽心中对吕布的失望之情难以言表,可毕竟多年的兄弟情分摆在那儿,他只能强压下心头纷乱繁杂的思绪,应声道:“将军,稍作等待,兵马很快就能整备完毕。” 没过多大会儿,刘范派出的使者依照法正的吩咐和教诲,来到了吕布的营帐前求和。吕布当时就怒发冲冠,眼珠子瞪得溜圆,二话不说就要把这使者给推出去斩首。张辽赶忙上前劝解:“将军息怒,先把人带进营帐问问情况。”吕布沉着脸,一声不吭,过了片刻,这才让手下把使者押进营帐。 张辽向使者询问来意,使者战战兢兢地说道:“刘范将军无意再与吕将军争斗,愿意将貂蝉姑娘拱手让出,并保证貂蝉姑娘未曾受到伤害。只是,吕将军您一箭射死了刘范的兄弟刘诞,刘诞如今重伤昏迷。两家因为一个女子闹得如此不可开交,实在是不值当啊。” 吕布听完这番话,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化作满脸的惊喜,忙不迭地应承下来,一个劲儿地催促使者赶紧回去放人。 使者回去后,很快便将貂蝉送出。吕布欣喜若狂,亲自将貂蝉迎入帐中,满脸关切地询问貂蝉是否有受到伤害。貂蝉掩面哭泣,抽抽搭搭地说道:“妾身虽被刘诞欺辱,言语轻薄,动手动脚,所幸并未受到实质的伤害。”吕布赶忙耐心地安慰着貂蝉。可貂蝉却又嘤嘤哭泣起来,吕布手忙脚乱,赶紧问为什么哭泣,貂蝉掩面说道:“义父和家人都还在那儿。”吕布为了博得美人欢心,拍着胸脯保证,定要将王允及其家人救回。说罢,他又带领兵马,来到关前。 张辽看着吕布这般为了美色不管不顾,如此昏聩糊涂,心中的无奈和痛楚如同巨石压顶,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高顺更是连理都不愿意理吕布如今这疯魔的状态,这次出营,便主动要求驻守营地。 吕布来到关前,刘范等人惊得目瞪口呆,连忙询问吕布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吕布直言道:“我要你们将王允一家老小全部放出!”刘范气恼地说道:“你吕布出尔反尔,不遵约定!”吕布毫不退让,坚持要将王允一家老小放出。 法正接着说道:“放出也不是不行,但是若将军依旧要攻城,那又当如何?”吕布毫不犹豫地回应:“若能将王允一家老小放出,我自当退营 30 里,往后无论如何再战,皆与我无关。”刘范要求吕布先行退营,然后再放王允及其家人。吕布听罢,便将张辽留在原地,自己则快马加鞭回营安排退营 30 里的事宜。 第198章 欲除貂蝉 将帅生隙 吕布急匆匆地赶回营地,还未进营帐便觉气氛异常。踏入帐中,只见高顺正带领兵马与自己的亲卫剑拔弩张地对峙着,而貂蝉则躲在吕布身后,花容失色,娇躯颤抖,惊惶万分。 吕布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一把推开高顺,怒声询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貂蝉泪如雨下,痛苦哭诉道:“将军,妾身也不知怎的,这位将军带着兵士闯入帐中,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要对妾身喊打喊杀。幸亏将军的亲卫阻拦,要不然恐怕妾身就要死于他手了。” 吕布闻言,恶狠狠地扭头,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对高顺说道:“高顺,果真是如此吗?你究竟想怎样?”高顺毫不畏惧,直视吕布,大声说道:“将军,我不想怎样。只是看到您如今沉迷女色,被这女子惑乱心智,如此下去,我军危矣!我便想杀了这个妖女,以绝后患!” 吕布怒不可遏,吼道:“放肆!你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貂蝉是我心爱之人,你身为我手下将领,如此行事,哪有一丝一毫对我的尊重?今日之事,我定不轻饶!” 高顺依旧不服吕布,双目圆睁,大声吼道:“将军,您已被这妖女迷了心窍,再不醒悟,悔之晚矣!”说着,便想要隔着吕布对貂蝉挥剑。吕布怒发冲冠,也毫不留情地出剑,剑剑凌厉。高顺勉强招架,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一众亲卫赶忙上前,拼死拉开吕布与高顺。貂蝉紧紧拽着吕布的袍服,泪汪汪地说道:“将军,不要为我而伤了将士之间的情谊。”吕布转身回望着貂蝉,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又扭头对高顺说道:“你看看,即使你想杀了她,她依旧担心你,依旧为你求情,你不觉得愧疚吗?” 高顺愤怒不已,脸上满是悲愤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不想您竟为一女子,全然不顾兄弟情谊。这女色只会迷失您的心智,让您失去往日的英明!” 吕布暴怒之极,吼道:“住口!”举起手中的剑,作势要砍向高顺,亲卫死死拉住。 高顺也是气急,将手中长剑佩剑狠狠地丢于地上,发出“哐当”的巨响,悲愤地喊道:“罢了!罢了!”然后带领自己的卫士愤怒地离营而去。 吕布望着高顺离去的背影,胸膛剧烈起伏,久久不语。貂蝉在旁轻声劝慰,吕布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剑,可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 吕布在貂蝉的温言抚慰下,不再耽搁,让魏续曹性安排军队后撤 30 里,也不通知高顺,高顺带着陷阵营孤零零的留在原地。高顺望着大军离去的方向,心中既愤怒又悲凉,他怎么也没想到,跟随多年的吕布竟会如此对待自己。 而吕布不顾众人的劝阻,不放心将貂蝉留在军中,带领貂蝉一起来到关前与张辽会合。张辽看到吕布带着貂蝉前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还没等张辽开口,吕布便说道:“文远,高顺这逆贼竟如此无礼,我刚刚回营之时他竟要伤貂蝉,待我日后再与他算账。” 张辽拱手应道:“将军,高顺也是为你着想,如今将帅不和,恐对军心有所影响。” 吕布说道:“大军已后退 30 里,我留下他陷阵营,看他如何自处。”说罢,吕布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一旁的张辽闻言,忍不住劝道:“将军,高顺向来忠心耿耿,此次或许只是一时冲动,还望将军三思,莫要寒了将士们的心。” 吕布冷哼一声:“他竟敢公然违抗我的命令,我若轻易饶恕,日后如何治军?” 貂蝉在旁轻声说道:“将军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吕布看了貂蝉一眼,神色稍缓:“罢了,且看他日后是否知错能改。” 张辽默然不语,暗自神伤。军中将士们交头接耳,对高顺的遭遇议论纷纷,士气显得有些低落。 吕布见状,大声喝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莫要乱了军心!” 将士们虽不敢再多言,但心中的忧虑仍未消除。 吕布也不再理会身后的兵将,冲着城上声如洪钟地喊道:“我已遵守约定,退军 30 里,快快放出王允一家老小!”其声音中饱含着急切。 刘范站在城墙上,双手抱拳,回应道:“吕将军果然守信,莫急莫急,我这就安排放人。”说罢,转身吩咐手下速速去办。 不一会儿,城门缓缓打开,王允一家老小在士兵的护送下被送出城来。吕布见此情景,一直紧绷的面容终于有所舒缓,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 貂蝉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当看到义父和家人安然无恙时,喜极而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泣不成声地说道:“义父,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王允也是老泪纵横,一家人相拥而泣,吕布还在一旁暗自感动。 王允向吕布恭敬行礼,一脸凝重地说道:“吕将军,为了救我们一家,此番损失了诸多将士。”吕布却毫不在意地随意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无所谓,只要能让貂蝉开心就好。” 张辽听完吕布这番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忍不住开口询问:“将军,那接下来我们是否返回营地?”吕布没有丝毫迟疑,大手一挥说道:“莫要再耽搁,即刻出发。”随后,众人便一起向营地行进。 在经过高顺的陷阵营时,吕布目不斜视,脚下的步伐没有丝毫减缓,甚至连片刻的停留都不曾有。 而此时被留在原地的高顺,望着吕布率领军队从旁边经过,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心中瞬间被愤懑与无奈所填满。但即便如此,他也深知自己对吕布的忠心从未有过丝毫改变,只是眼下吕布为了貂蝉而不顾大局的行为,让他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 张辽驱马快速上前,说道:“将军,是否通知一下高顺,一起到营地驻守?”吕布犹豫了片刻,闷哼一声,算是回应。 张良赶忙说道:“将军那就是同意了,我这就去通知高顺。”说完,便迅速掉转马头,朝着高顺奔去。 吕布则继续带领众人向着营地前行。 张辽来到高顺面前,神色诚恳,语气真挚地说道:“高顺,将军他只是一时冲动,你切莫放在心上。如今局势错综复杂,危机四伏,我们还是应当以大局为重啊。” 高顺神色黯然,满心愤懑,声音低沉而悲切地说道:“我高顺向来忠肝义胆,跟随他吕布南征北战,历经无数艰险,从未有过二心。可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女子就这样对待我,实在是令人心寒至极。” 张辽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兄弟,你的品行高洁,为人正直忠诚,我深知你此刻所受到的委屈。但此刻正值关键时期,局势万分危急,如果我们内部产生不和,只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趁虚而入。将军他或许在日后冷静下来,会明白你的这一片赤胆忠心。” 高顺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随你回去。但我不会融入到营帐当中,我自会率领我的部下驻扎在大营旁边。” 回到营地后,吕布忙着安抚貂蝉,对高顺的事也不过问,而高顺则带着陷阵营在大营旁边安营扎寨,与主营保持着距离。吕布此时一心只有貂蝉,对于以后和未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计划,使得张辽和高顺对未来都充满了迷茫。 ——分割线—— 就在曹操与孙坚一同抵达洛阳之后,孙坚决定留在洛阳,而曹操却毅然选择继续追击董卓。此刻,曹操身边的宗族兄弟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纷纷极力劝解曹操。要知道,如今董卓虽仓惶逃窜,但实际上其麾下的西凉铁骑依旧强大,况且董卓的实力尚存。倘若依靠十八路诸侯合力来讨伐董卓,或许还有胜算,然而单凭曹操一家之力贸然前去追赶,极有可能会损耗掉自己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力量。 然而,曹操此刻的心中唯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紧追董卓不放。即便无法真正将董卓一举击溃,也要死死咬住董卓,使其无法迅速撤离,从而为联军争取更多的时间。实际上,曹仁以及夏侯惇、夏侯渊的想法并无差错。如果曹操单单率领自家兵马去追赶董卓,确实很有可能会被董卓反击得手。但如今曹操一心只想追击,身为宗族兄弟的他们,也只能无条件地给予支持,跟随曹操一同前行。 第199章 曹操夜袭 大败而逃 曹操率领着军队一路紧追不舍,尽管也是马不停蹄,然而毕竟临近年关。虽说手下的兄弟没有埋怨曹操,但普通将士难免心中存有思乡之情。除夕之夜,军队依旧在行军途中,军士们只能啃着干粮,抵触的情绪不可避免地产生了。曹操也不敢操之过急地强行军,只能让夏侯渊率领一队兵马在前方探寻董卓的去向。 直至大年初一傍晚,眼看快要抵达函谷地界,夏侯渊率领队伍返回禀报,称在前方发现有大军驻扎过的痕迹,从痕迹的规模判断,应该是昨日留下的。曹操听闻后为之精神一振,心想不远处便是函谷关,如果董卓已经过了函谷关,并留下兵马驻守,那么后续追赶董卓的难度将会大幅增加。毕竟一旦过了函谷关,距离长安就不远了。曹操抖擞起精神,继续让夏侯渊在前探路,决定暂时不扎寨安营,趁着夜色再往前赶,到达函谷关前再作扎营的打算。若是董卓已经过了函谷关,那便在此等候联军;若是苍天有眼,董卓还未通过函谷关,那便可以与董卓展开战斗,将董卓阻拦在函谷关外。 以下是为您修改、润色和扩写后的内容: 夏侯渊得令后,即刻继续率领小股部队在前边探路。约莫又赶了两三个时辰的路,尚未抵达函谷关,就远远地望见营寨林立。夏侯渊当即派出斥候在周边悄悄查探虚实,而他自己则驻步原地,耐心等待曹操的到来。 夏侯渊又等待了一个时辰,天空中早已挂上了稀稀疏疏的星光。此时,曹操终于率领大军匆匆赶来,与夏侯渊成功会合。 以下是为您继续扩写的内容: 夏侯渊急匆匆地来到曹操面前,抱拳躬身汇报:“主公,前方那座营寨乃是董卓军的所在。”曹操听闻,眼中精光一闪,心中立刻萌生出趁董卓没有防备,打他个出其不意的想法。 众将听闻曹操的打算,纷纷上前规劝。曹仁忧心忡忡地说道:“主公,我军连日长途跋涉,兼程行军,兵士们早已人困马乏,身心俱疲。此刻贸然进攻,恐力不从心,不如暂且休整等待,让将士们恢复精力,养精蓄锐之后再做打算。”李典也附和道:“是啊,主公。董卓军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若在此时仓促出击,一旦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曹操却大手一挥,目光坚定而果决,力排众议道:“战机稍纵即逝,如今董卓不知道我们的到来,趁夜发动突袭,董卓军内部必然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此乃天赐良机,若不趁机出击,待天明之后,行踪暴露,董卓军做好准备,我军兵力不足,对上西凉铁骑,我们再想取胜,必将难上加难。只要做好隐蔽,出其不意地突袭,定能一举成功。” 曹操力排众议,决定发动奇袭。他深知此役的关键在于出其不意,于是开始紧锣密鼓地部署作战计划。他目光炯炯,神情严肃,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向将士们下达着一道道指令:“各营将士务必悄无声息地行进,不得发出半点声响,以免打草惊蛇。先锋队要迅速冲破敌营防线,直捣敌军中枢,打乱他们的指挥系统。后续部队务必紧跟,扩大战果,不给敌军丝毫喘息之机。”曹操的话语犹如定海神针,让原本有些忐忑的将士们逐渐坚定了信心。 另一边,自从董卓中箭昏迷之后,军中局势变得动荡不安。吕布本就心思不定,如今更是有些脱离掌控。李儒深知局势危急,与徐荣紧急商议对策。李儒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思缜密地分析道:“如今主公昏迷,吕布又靠不住,四周强敌环伺,我们处境极为凶险。必须谨守营寨,万不可掉以轻心。” 徐荣郑重点头,领命而去。徐荣回到营中,立刻召集各级将领,下达一道道严密的指令。他亲自督阵,指挥士兵们在营寨四周增设了重重鹿角,壕沟深挖数尺,又在壕沟中埋下尖锐的木桩。了望塔上增加了数倍的士兵,日夜值守,不敢有丝毫懈怠。营寨大门紧闭,安排重兵把守,弓箭手严阵以待,整个营寨被打造得如同铁桶一般密不透风。 徐荣还在营寨内布置了多处伏兵,以防敌军突破防线。他不断地巡视着各个防御要点,检查着士兵们的装备和士气,确保每一个环节都没有疏漏。徐荣深知,这一战关乎董卓军的生死存亡,他必须全力以赴,不容有失。 夜幕降临,曹操率领着大军悄悄地向董卓军的营寨逼近。但他们没想到的是,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斗。 月黑风高,浓稠如墨的夜色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曹操亲率大军,如鬼魅般朝着董卓军的营寨悄然进发。曹操身披厚重的战甲,在微弱的星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他手持长剑,剑柄镶嵌的宝石散发着幽暗的光泽。曹操神色坚定,目光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决心,那眼神仿佛能穿透这无边的黑暗,直达胜利的彼岸。 士兵们虽已连续征战,人困马乏,但在曹操激昂的激励下,仍强打精神。他们紧握着手中兵刃,手心里满是汗水,却依然坚定地跟着曹操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朝着敌营逼近。他们的脚步尽量放轻,呼吸也尽量压抑,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动了敌军。 待接近营寨,曹操猛地一声令下,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敌营。一时间,喊杀声震天,仿佛要将这寂静的黑夜撕裂。曹仁曹洪,李典乐进,夏侯兄弟个个身先士卒,奋勇杀敌,手中兵器挥舞,招招致命致命,鲜血四溅,在他身旁的敌人纷纷倒下。他的怒吼声响彻夜空,激励着士兵们勇往直前。 然而,董卓军的营寨并非如曹操所料那般毫无防备。徐荣精心打造的严密防线,让曹军的进攻屡屡受挫。那坚固的鹿角、深深的壕沟,还有如雨般的箭矢,让曹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曹军士兵们本就疲惫不堪,此刻面对如此坚固的防御,士气逐渐低落。他们的眼神中开始透露出恐惧和犹豫。 就在此时,董卓军的西凉铁骑如狂风般杀出。那铁骑个个身披重甲,在月光下闪耀着冷硬的光芒,手持长枪,枪尖寒芒闪烁。他们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铁骑冲入曹军之中,如虎入羊群,瞬间将曹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马蹄践踏之处,鲜血喷溅,惨叫连连。 曹操见势不妙,试图组织抵抗。他大声呼喊着将领们的名字,挥舞着长剑指挥士兵们重新集结,但疲惫的士兵们在西凉铁骑的凶猛冲击下,已难以招架。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阵型彻底崩溃。曹操只得无奈地下令撤退,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让他们忘记了一切纪律和荣誉。 西凉铁骑在后面紧追不舍,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仿佛要将曹军彻底吞噬。幸好黑夜给了曹军一丝喘息之机,让他们在这混沌中不至于完全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之下。曹操带着残兵败将,借着夜色的掩护,拼命奔逃。 一路上,曹军士兵们狼狈不堪,有的受伤倒地,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呻吟,就被后面的铁骑践踏而过;有的迷失方向,在荒野中乱跑,呼喊着同伴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曹操心急如焚,却也只能拼命催促士兵们加快脚步。他的战马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它的皮毛,但曹操仍不断地用马鞭抽打,恨不得立刻飞到安全之地。 终于,在黎明的曙光即将到来之前,曹操和他的残军摆脱了西凉铁骑的追杀。他们个个衣衫褴褛,伤痕累累,仿佛从地狱中逃出的幽魂。但这一战,曹操损失惨重,可谓是大败而归。他望着身后寥寥无几的残军,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 第200章 董卓苏醒 思念西凉 曹操带着残兵败将,垂头丧气地往回赶。一路上,他神色阴沉,满心的懊恼与不甘。历经这番惨痛的失败,他的雄心壮志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曹操无奈赶回,前往与联军的队伍相会。众人见曹操这般狼狈模样,纷纷上前表面安慰。袁绍走上前来,脸上带着关切的神情说道:“孟德,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过于挂怀,日后还有机会。”张扬也附和道:“是啊,曹兄,此次失利不过是一时之挫。” 然而,袁术却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冷笑,出言奚落道:“哼!孟德,你平时自视甚高,自不量力去突袭董卓,落得如此惨败,真是贻笑大方!”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韩馥皱了皱眉头,对袁术的行为感到不耻,但碍于联军的关系,只是微微摇头,并未多言。鲍信一脸凝重,心中虽觉得曹操此举有些冒失,但也同情他此刻的遭遇,默不作声。孔融则面露尴尬,不知该如何劝解。 刘备三兄弟在一旁,关羽丹凤眼微眯,手抚长须,对袁术的无礼颇为不满;张飞瞪大了眼睛,正要开口怒斥袁术,却被刘备伸手拦住,示意他不要冲动。 鲍信眼神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却又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说道:“孟德,莫要气馁,重整旗鼓便是。”陶谦捋着胡须,长叹一声:“此时应同心协力,而非相互指责。” 曹操听了袁术这番话,顿时觉得脸面无光,心中怒火中烧。他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又强忍着没有发作。他深知此时不宜与袁术起冲突,否则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尽管心中愤懑不已,但曹操也不愿就此离去。他明白,此刻若离开联军,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孤立无援的境地,唯有忍辱负重,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曹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冷冷地看了袁术一眼,说道:“袁公路,此刻说风凉话,你又有何能耐?”袁术正要反驳,袁绍赶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此时应当团结一致,莫要再生事端。”曹操不再言语,默默站在一旁,暗自盘算着未来的出路。 同时,曹操也带来了关于董卓军的最新消息。众人得知董卓大军目前还未通过函谷关,各位诸侯的心思顿时活泛起来。他们都在心里盘算着,如今董卓尚未远去,这意味着大功就在眼前,若是能抓住这个机会,便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因此,谁也不愿在此地继续多余啰嗦地耽搁时间,纷纷决定引领大军即刻往函谷关进发。 徐荣虽在战场上大败曹操,然而,董卓军面临的危机却丝毫未得解除。前方,雄关横前,恰似巨兽拦路。 后方,诸侯的联军仍在苦苦追赶,犹如索命的厉鬼,誓要将董卓军赶尽杀绝。 一旁的吕布,于昨晚的战斗中选择了作壁上观。不知他是在等待一个能令自己名利双收的绝佳时机,还是心中另有隐秘的盘算。 在弥漫着紧张气氛的营帐中,董卓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迷茫而疲惫,似乎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脸上的赘肉微微颤动着,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李儒和徐荣见状,急忙凑近董卓的床边。李儒轻声呼唤道:“相国,您醒了。”董卓的目光逐渐聚焦,他看着眼前的两人,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董卓在昏迷中做了个极度恐怖的梦,梦中他置身于一片血海,四周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那些死去士兵的面孔扭曲狰狞,朝着他发出凄厉的哭嚎与诅咒。他拼命奔跑,却怎么也无法逃出这片可怕的地狱,脚下的血水不断溅起,染红了他的衣袍。 在这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中,董卓猛然惊醒,冷汗湿透后背。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满是惊恐与迷茫。这一刻,他仿佛丧失了所有的心气,往昔的野心与霸气消失殆尽。 他忆起了故乡西凉那广袤的草原,想起那里熟悉的风沙和悠扬的牧歌。故乡的一草一木,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他怀念起亲人间的温暖,那些曾被他忽视的情感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尤其是他疼爱的孙女董白,那纯真无邪的笑脸,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就在眼前。他想起曾经许诺要给她安稳幸福的生活,可如今却让她也陷入这无尽的危险之中。想到此,董卓的眼眶湿润,心中满是愧疚与悔恨。此刻的他,心心念念只想回西凉,声音虚弱且充满渴望地喃喃道:“吾……吾只想回西凉,那……那才是吾的安身之所。” 李儒和徐荣赶紧关切地上前,李儒一脸焦急,声音中满是忧虑:“相国,您可算醒了,莫要再多想,只管安心调养。”徐荣则紧握着董卓的手,眼中含泪:“相国,您的身体要紧,万不可过于劳神。” 董卓气若游丝却仍满心牵挂,焦急地问道:“如今这局势到底怎样了?”李儒和徐荣彼此交换了一个忧虑的眼神,他们实在不愿让董卓再为这繁杂的形势操心劳神。李儒连忙凑上前去,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宽慰道:“太师,您莫要担忧,如今一切尽在掌控之中,您只管安心调养身子便是。”徐荣也赶忙附和着,言辞恳切:“太师啊,这都不过是些小麻烦,不值一提,您千万不要为此耗费心神。” 他们二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董卓,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担忧,生怕董卓再有什么闪失。此时的董卓,全然没了往日的威风,犹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满脸的沧桑与疲惫。他目光呆滞,嘴里反复念叨着:“何时能够…重返西凉……”再次昏昏睡去,李儒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试探一下董卓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吓人一跳。李儒脸色骤变,赶紧让太医上去诊断。 太医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哆哆嗦嗦地为董卓号脉、查看症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良久,他才胆战心惊地对李儒和徐荣二人说:“董相国已是强弩之末,病入膏肓,怕是……怕是……”说到此处,太医不敢再继续言语,只是惶恐地低下头,等待着二人的发落。 李儒和徐荣听到太医的话,顿时怒火中烧。李儒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胡说八道!你这庸医,若救不回太师,定要你脑袋搬家!” 徐荣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揪住太医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吼道:“你这没用的东西,竟敢口出如此不祥之语!太师若有个三长两短,你全家都休想活命!” 太医被二人的怒火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地连连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一定竭尽全力,想尽办法救治太师!” 李儒和徐荣看着跪地求饶、瑟瑟发抖的太医,渐渐冷静了下来。李儒深吸一口气,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说道:“罢了,起来吧,用心救治太师,若有成效,重重有赏;若太师有何不测,你仍难逃罪责!”徐荣也挥了挥手,厉声道:“还不快去!”太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起身,赶忙去准备为董卓救治。 随后两人不敢迟延,紧急商议起来。李儒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道:“此地决非久留之地,若再迟疑,我军必将陷入绝境。”徐荣点头应道:“不错,现今之计,唯有攻破函谷关,方能为我军赢得一线生机,从而摆脱当前这困窘之局。”两人目光交汇,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 徐荣心急如焚,深知董卓军如今形势危急,必须尽快攻破函谷关才能寻得一线生机。他迅速集结兵力,开始指挥大军向函谷关发起猛烈的攻击。士兵们在他的命令下,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喊杀声震天动地。 殊不知,在另一边,马超留下董白和陇西的兵马镇守长安,他则率领着他的精锐部队也早从长安出发。他们马不停蹄,一路疾驰,马蹄扬起阵阵烟尘。眼看快要赶到函谷关,为这场战局增添新的变数。 而诸侯联军也在快速地进发。各路诸侯士气高昂,旌旗蔽日,他们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都渴望能在这场大战中建功立业。队伍中,战车滚滚,士兵们步伐整齐,带着坚定的决心向着函谷关逼近。 此时的函谷关,已然成为了各方势力角逐的焦点,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爆发。 第201章 函谷关上 四方混战 徐荣正率领着他的部队对函谷关发起了狂风骤雨般的猛攻,喊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而吕布的部队此刻却如木雕泥塑般按兵不动,吕布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犹豫和纠结,心中似有千头万绪在翻腾。 王允凑到吕布身旁,目光急切而狂热,声音急切地蛊惑道:“吕将军,此时正是您成就千秋大业的绝佳时机!董卓已穷途末路,只要您趁机攻击他的营帐,在天子刘辩面前立下大功,日后荣华富贵、加官进爵岂不是信手拈来?” 王允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盯着吕布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赞同的迹象。 吕布听闻,心中不禁一动,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但仍有几分迟疑,低声喃喃道:“这……” 张辽见状,赶忙上前,神色焦急,抱拳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啊!想当初背叛丁原,那是因为丁原压制众人,对众将不善。可董卓对将军您恩重如山,不仅重重封赏提拔,甚至将并州军整编成一军,全权交与您管理,从未横加干涉,更未安插心腹。如今在董卓手下,咱们并州军过得舒适安逸。如今董卓虽陷入困境,但咱们作壁上观已属不义,怎能对主公背刺?”张辽说到激动处,额头青筋暴起,眼神中满是忠诚和义愤。 吕布听着张辽的劝谏,脸上表情复杂,时而露出愧疚之色,时而又被王允的话语所诱惑,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王允听了张辽的话,不禁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大声反驳道:“哼!张辽,你这是目光短浅!天子刘辩才是正统之主,董卓乃是祸乱天下之人。如今眼看董卓覆灭在即,我们更应当扶保汉室正统,此乃大义所在!”王允言辞激烈,双手挥舞,仿佛已看到了汉室复兴的光明前景。 吕布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之间左右为难,一会儿看看王允,一会儿瞅瞅张辽,脸上阴晴不定。 张辽见吕布仍在犹豫,心中又急又气,却又争辩不过王允,只得气得满脸通红,一甩衣袖,跺跺脚,气鼓鼓地转身前往陷阵营找高顺。 见到高顺后,张辽满脸愤懑,大声说道:“高兄,王允那老儿一味蛊惑将军在此时对董公背刺,谋取那所谓的荣华富贵。我苦劝将军不可如此不义,可那王允巧舌如簧,我竟争辩不过。高兄你说说,咱们怎能在董公落难之时行此不忠之事!”张辽一边说着,一边气得双手握拳,在原地来回踱步。 高顺听闻张辽的话,神情愈发严肃,目光坚定而沉着,他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文远,莫要如此气恼。我深知你的忠心和义气,也认同你的看法。董相国虽被众人视作奸恶,但对咱们并州军确实不曾亏待。如今他遭逢困境,我们若此时倒戈相向,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张辽停下脚步,看向高顺,急切地说:“可是,如今王允说得头头是道,吕布将军又犹豫不决,这该如何是好?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我们走上这条不义之路?” 高顺手扶剑柄,眉头紧皱,一脸的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文远,莫慌。我们需冷静思考,我觉得当下,咱们还是应当劝将军帮助董相国过此难关。一来,这全了主从之间多年的情谊;二来,即便如今董卓看似穷途末路,但长安以西及北面多数地区仍在他的掌控之中,局势尚未明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们万不可因一时的利益诱惑,而背负千古骂名。” 张辽听着高顺的话,渐渐平复了情绪,点了点头,说道:“高兄所言极是,但愿我们能劝动将军,莫要做出错误的抉择。” 高顺却说道:“他如今被那妖女迷得五迷三道,哪里还会听我们的劝谏?若是董相国营寨遭遇攻击,以我陷阵营之力必定要前往帮手。”高顺眉头紧锁,满面愁容,眼中满是无奈和忧虑。 张辽也是心乱如麻,来回踱步,焦躁地说道:“如果没有将军的调令,擅自前往辅助帮助董卓,无疑是对吕将军的背叛。但是我心中着实不忍,眼看董卓败亡!”张辽双手抱头,痛苦地摇了摇。 高顺说道:“我们与将军情意深厚,但是抛开忠义不说,将军这个性格,被女色迷成如此模样,甚至不惜对兄弟拔刀相向。说实话,恐非明主。这妖女常伴身边,还不知道未来会是怎么样子。”高顺边说边叹气,脸上写满了失望。 高顺的话令张辽也发起了深思,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之后,最后一跺脚说到:“高兄,若真要帮助董相国,算我一个!”张辽目光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超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赶到函谷关。抬眼望去,只见函谷关上刘范作为守城方正带领着益州兵与董卓军激烈交战,喊杀声震彻云霄,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开来。马超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高举手中长枪,大声怒吼道:“众将士,随我冲锋!”瞬间,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他指挥着大军从后面向函谷关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攻击。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大军如雷霆万钧之势向前推进。士兵们呼喊着,个个表情狰狞,充满了杀戮的欲望。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迅速逼近函谷关。 抬眼望去,函谷关上刘范作为守城方正带领着益州兵与董卓军激烈交战。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彻云霄。刘范满脸通红,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他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士兵们抵御董卓军的进攻。 马超的大军从后方如恶狼般向城头爬来,刘范瞬间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他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的决心。 “法正,速速分兵抵御马超!”刘范大声喊道。 法正领命,匆忙带着一部分兵力转身应对马超的攻击。 刘诞也毫不退缩,尽管肩膀受伤,伤口崩裂鲜血染红了半边衣衫,但他仍然提着兵刃,在城墙上积极地作战。 “兄弟们,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刘范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此时的刘范腹背受敌,兵力渐疲。他的士兵们早已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手中的兵器也变得沉重无比,但仍在拼死抵抗。刘范满脸血污,声音嘶哑地呼喊着,鼓舞士气,然而,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联军如神兵天降,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喊杀声震耳欲聋,从董卓军背后气势汹汹地攻击董卓军营寨。刹那间,董卓军营寨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危险境地,岌岌可危。 徐荣见势不妙,心急如焚,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得不放弃攻城,大声吼道:“回防!回防!”火急火燎地率部回来驻守营寨。然而,联军人多势众,士气高涨,如汹涌的浪涛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董卓军的防线。徐荣心急如焚,额头青筋暴起,不断地挥舞着佩剑,嘶吼着指挥作战,李儒也是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绞尽脑汁想着应对之策,却依然束手无策。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张辽和高顺率领着威名赫赫的陷阵营如旋风般赶来。尽管没有得到吕布的命令,他们依然毫不犹豫地前来帮助董卓军守护营寨。陷阵营的将士们个个勇猛无畏,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坚定的战火,以一当十,奋勇杀敌。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兵器挥舞间带起阵阵血花。有了他们的助力,董卓营寨总算勉强守住,但四周仍是杀声震天,硝烟弥漫。 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混战,双方将士皆舍生忘死。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士兵们的怒吼和惨叫交织在一起。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消逝。马蹄践踏之处,尘土飞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死伤无数。这场残酷的战争,仿佛是一幅人间炼狱的景象,让人胆战心惊。 第202章 函谷关破 法正深思 天空阴沉沉的,一场激烈的战斗正在进行。马超率领着他的精锐之师,经过艰苦鏖战,终于成功攻上了城头。 城头上,刘诞身着厚重的战甲,手持长刀,威风凛凛,颇有勇力。他双目圆睁,怒吼着冲向马超,每一刀都带着破风之势,试图阻挡马超前进的步伐。马超毫无惧色,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与刘诞的长刀一次次激烈碰撞,火星四溅。刘诞拼尽全力,招式凶猛,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死的决心,但马超技高一筹,身形灵活,枪法精妙,渐渐占据了上风。 最终,马超瞅准时机,一枪凌厉刺出,直接扎向刘诞的胸口。刘诞躲闪不及,惨叫一声,轰然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砖石。 刘诞的阵亡让其兄刘范心智大乱,军队也随之陷入混乱。马超乘胜追击,士兵们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很快就将敌军打得丢盔弃甲,函谷关被马超成功占领。 以下是为您基于这段内容进行的扩写: 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局势已然分明。刘范望着满目疮痍、败局已定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深知自己已穷途末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狠戾地做出了投降的决定。 刘范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紧握的武器,那把曾伴随他征战沙场的利刃此刻沉重地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手下的将士们见主帅如此,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大势已去,纷纷紧跟其后,将武器逐一丢弃。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满地都是他们放弃的刀剑枪戟。 法正站在人群之中,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疑惑与不安。尽管他不知刘范此举究竟是真心归降还是另有阴谋,但在这压倒性的局势面前,也只得暂且随之,心有不甘地紧随其后,丢下了自己的武器。 众人刚刚放下武器,如狼似虎的西凉军将士便一拥而上。他们迅速而熟练地将刘范、法正及其部下捆绑起来,推推搡搡地押解着前往马超所在之处。一路上,俘虏们神色各异,有的垂头丧气,有的则心怀忐忑,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命运。 刘范口中高呼:“将军威武,我愿归降!”马超见他言辞恳切,便信以为真。 马超亲自上前为刘范松绑,就在绳索松开的那一刻,马超略微分心,思考着后续的战略部署。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范突然目露凶光,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马超刺去。这一刺迅猛如电,带着刘范最后的疯狂与绝望。 然而,就在这危急关头,一直警惕着的庞德瞬间反应过来。他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如雷霆万钧,狠狠踹在刘范的身上。刘范被这一脚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庞德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中长刀一挥,毫不犹豫地结束了刘范的性命。 刘范倒地的那一刻,庞德瞬间大怒,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吼道:“这贼子竟敢行此卑劣之事,我定要将他的尸体碎尸万段,还要把这些俘虏全部杀掉,以解将军的心头之恨!”说罢,就要付诸行动。 眼看着庞德下令便要将其他的俘虏都杀害,俘虏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俘虏满脸沮丧,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低垂着头,默默不语;有的却神情激烈,双目圆睁,刘范的死似乎激发了他们心中的热血,让他们准备拼死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超却摆摆手说道:“暂且将他们关押起来,若愿意归降便归降,若不愿意归降,待到战事毕后,继续放他们返回家乡。” 法正听到马超这番话,在一脸惊愕中看向马超,满脸的不可置信。庞德也非常不解,急切地说道:“将军,可是他们竟然刚想要偷袭您,岂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马超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长叹一声说道:“无论如何都是汉家儿郎,皆为了将领心中的欲望作此无谓的战斗。想想生命在权力面前,不过是权力支配的欲望所驱使的用具。放他们回去吧,妻儿老小还在等着他们。” 庞德深知将军的性子,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依令行事,吩咐士兵将俘虏押解下去。 法正此时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波澜,怔怔地看着马超,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敬佩,有疑惑,也有深深的思索。 法正凝视着马超的双眼,从那深邃的眼眸中,清晰地看到了深深的不忍和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痛苦。那痛苦犹如波澜壮阔的海洋,深沉而广袤,令人动容。 法正不禁为之振奋,他在这乱世中游走许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马超年少有为,在沙场上威名远扬,却没有被权力和欲望蒙蔽双眼,而是真正的心系百姓。他不仅有着过人的武艺和谋略,还能对每一个将士的生命怀揣着尊重与珍惜。 即便是刘范,虽然年少有为、文武双全,却也是为了心中膨胀的欲望而战斗,所图甚大。可马超的眼中,却没有对敌人的刻骨仇恨,而是透露出对于将士伤亡和沙场残酷的于心不忍。这份仁慈和悲悯,在这充满杀伐与争斗的乱世中,显得如此珍贵和稀有,让法正的内心深受触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束温暖而明亮的希望之光。 就在准备将俘虏压下去时,马超忽然叫住了众人。他目光转向法正,神色郑重地说道:“法正,你原也是敌军将领,在俘虏中应有些威望,让你来安抚众俘虏,或许能避免不必要的骚乱。” 接着,马超又转头向庞德吩咐道:“庞德,你安排人手将刘范和刘诞的尸体收敛妥当。待到我们救出董卓,返回长安之后,放法正和之前俘虏的严颜、张任带着刘范、刘诞的尸首以及这些俘虏回益州。” 马超说罢,眼神坚定而又带着一丝悲悯,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争画上一个尽可能平和的句号。法正没想到马超会如此安排,先是一愣,随即抱拳领命,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庞德也带着对马超的敬佩与服从,迅速去执行安排。 马超此刻正站在函谷关上,神色凝重,忧心忡忡地看着关下激烈的战争。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只见董卓军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已然快要抵挡不住。 马超深知情况危急,刻不容缓,根本来不及让军士们进行修整。他当机立断,大声吩咐道:“众军士听令,速速清理通道大门,不得有误!” 命令一下,军士们迅速行动起来。马超则亲自披上战甲,手持长枪,翻身上马,带领着一队精锐人马,准备出关接应董卓军撤离。他目光坚定,身姿挺拔,透出一股无畏的气势。 李儒和徐荣原本都在苦苦硬撑,局面极为艰难。也幸亏是张辽和高顺带着那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陷阵营及时前来支援,这才勉强稳住局势,不至于使营寨瞬间被敌军攻破。 徐荣始终身先士卒,在前线奋力抵挡着曹联军如潮水般汹涌的进攻,已然疲惫不堪。李儒身为一介文士,虽有智谋,在此刻的激烈战斗中却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时刻紧张地眺望着函谷关方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函谷关上的敌军将领再次率军进来,从背后发起攻击,那可就真是腹背受敌,局势将不堪设想。 李儒正在焦急万分地观察中,突然看到函谷关的大门缓缓打开,这让他的心中瞬间充满了忧虑,赶紧与徐荣说道:“徐将军,函谷关开了,恐怕这营寨守不住了!”徐荣听闻,心头一紧,急忙从战场撤回,向着远处眺望。 却发现函谷关已经换上了西凉军的旗帜,那旗帜上分明写着一个大大的“马”字。紧接着,在关门大开之后,只见一队铁骑如疾风般冲出关中。远远望去,便能看出是西凉铁骑的装束,再细细一看,众多旗帜上也大多带有“西凉”和“马”字旗号。徐荣转头对李儒说道:“文优先生且细看,莫非是西凉的锦马超来了?”李儒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脸上的忧虑瞬间转为惊喜,激动地说道:“真的是锦马超马孟起来了!” 第203章 马超增援 接应董军 李儒与徐荣赶紧让士兵们大呼:“西凉锦马超带兵援助来了!西凉锦马超带兵援助来了!”随着这呼声越来越高,一浪接着一浪,犹如汹涌的波涛在战场上翻滚。西凉董卓军的将士们听闻,士气为之大振,原本疲惫的身心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齐声高呼“锦马超!锦马超!” 然而,马超这边并没有急着赶过来与李儒、徐荣等人汇合,而是先让人前来传话。使者快马加鞭赶到李儒和徐荣面前,高声喊道:“马将军吩咐,要诸位速速进入函谷关,他先率众抵抗住联军的攻势!” 吩咐完,马超便一马当先,向着联军与董卓军交战的前线,朝着董卓军营寨外联军攻击最凶猛之处,率领着威风凛凛的西凉铁骑如一阵狂风般冲杀过去。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尘土,马超的身影在尘烟中宛如战神降临,带着无坚不摧的气势,直扑敌军。 马超所率的西凉铁骑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地插入联军的阵营。马超手中长枪挥舞,枪尖寒光闪烁,所到之处,联军士兵纷纷倒下。他的部下们也个个勇猛无畏,喊杀声震耳欲聋。 联军的攻势顿时被打乱,士兵们开始出现慌乱。但联军将领迅速反应过来,组织兵力试图包围马超的部队。 就在这时,李儒和徐荣按照马超的指示,带领着董卓军迅速向函谷关撤退。他们在撤退过程中,也不断抵御着联军的追击。 马超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奋勇杀敌,给联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超的部队渐渐陷入了联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然而,马超毫无惧色,他怒吼着激励着部下,继续拼死抵抗。 马超的到来瞬间如同巨石投入湖中,立马引起了联军中一众将领的高度关注。袁绍在后方远远的看到马超率领着剽悍无比的西凉铁骑如猛虎下山般杀入联军阵营,一时间竟有些惊愕,不太确定地向身边的韩馥等人问道:“此是何方将领,竟如此骁勇无畏?”韩馥望着那沙尘滚滚的战场,一脸茫然,口称不知。 曹操此时也眯起双眼,远远眺望,目光紧紧锁住马超的身影,稍带不确定地说道:“看那士兵阵营中,如此勇猛之势,诸位,你们看可是昔日卢师的弟子马超?”众人听闻,皆面面相觑,一时难以确定。 随后,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袁绍捋着胡须,回忆着说道:“昔日在洛阳便见识过这马超,之前听说年纪轻轻便在西凉威名赫赫,其家族世代为将,在当地颇具影响力。”袁术也凑上前来,尖声说道:“我曾有所耳闻,据说此子在西凉先破羌兵,又平匈奴,弓马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曹操微微点头,接着说道:“想当年,马超在卢师门下学习之时,就已展现出非凡的才智和果敢,之前又听说因为董卓在洛阳倒行逆施,逼死了蔡邕先生,还是马超办理的身后之事,因为看不惯董卓残暴,才重返西凉。” 一旁的韩馥、张扬等人急忙说道:“诸位,如今卢师就在此处,我等不妨思量一番,只需要卢师出面劝解,说不定能让马超此次弃暗投明,这实乃上策,最好不过。”韩馥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地补充道:“马超虽勇猛,但若是能通过卢师劝其归降,不仅可避免更多伤亡,也能为我方增添一份强大助力。”张扬连连点头,应和道:“确实如此,卢师与马超师徒情谊深厚,或许他的劝解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而实际上,如今的袁绍袁术兄弟二人,心中各怀鬼胎,皆不愿意让卢植出面来立此功勋。袁绍暗自思忖,若是让卢植成功劝降马超,那卢植在联军中的威望必然大增,这对自己的盟主地位将构成威胁。更何况,本来公孙瓒就与自己不对付,对盟主之位觊觎不已,自己一路上都是在奋力压制着卢植与公孙瓒这对师徒,使天子刘辩被压制,他们勉强压制着天子的光芒,掌控大好局势。倘若真的卢植将马超招降过来,以马超坐拥西凉之雄势,又勇力无双之威名,无疑又给了天子刘辩一丝筹码,这必将打破他们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使得局势更加复杂难控。 袁术亦是如此想法,他一心想着扩充自己的势力,怎能容忍天子刘辩借此机会崛起。于是兄弟二人暗中达成默契,决定阻止卢植出面劝降马超。 以下是为您基于这段内容进行的扩写: 袁绍和袁术为了阻止卢植劝降马超,竟不顾事实,开始对马超的品质进行恶意诋毁。袁绍率先开口,他故意提高声调,义正言辞地说道:“诸位,那马超绝非善类,他死心塌地追随董卓,为虎作伥,实乃董卓的死忠之徒。其心可诛,其行可憎!” 袁术紧接着附和道:“没错,兄长高见!这马超助纣为虐,与董卓同流合污,残暴不仁。若让卢植去劝降此等恶徒,岂不是玷污了卢公的清名?再者,万一劝降不成,反倒让我等联军陷入被动。” 他们兄弟俩一唱一和,将马超描述得十恶不赦。袁绍又继续说道:“马超此人,凶狠暴戾,毫无忠义可言。董卓的种种恶行,他皆有参与,怎可轻易相信他能归降?”袁术随声应道:“就是就是,我看呐,他根本就是无可救药,断不能让卢植去冒险劝降。” 就在众人议论之时,战场上的局势愈发紧张。马超率领的西凉铁骑在联军阵营中纵横驰骋,杀得联军士兵丢盔弃甲。曹操见状,神色凝重地说道:“此子若不能为我等所用,必成大患!”袁绍冷哼一声:“先破眼前之敌再说,莫要长他人志气!” 而此时的马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击退联军,守护住己方的阵地。他挥舞着长枪,怒吼连连,所到之处,鲜血飞溅,联军士兵纷纷避让。 以下是为您扩写润色后的内容 天子刘辩在卢植以及刘关张三兄弟的伴随下,缓缓来到了阵前。他们站在高处,远远地凝视着战争中的局势,神情各有不同。 天子刘辩望向身旁的师傅卢植,开口说道:“卢师,阵中那正在奋勇作战的一员勇将,便是师兄马超、马孟起吗?”卢植的目光紧紧锁住阵中奋力冲杀的马超,心中思绪万千,神情复杂,默默颔首应道:“对,这就是臣在洛阳时所收的徒弟。此子……” 天子刘辩接着说道:“我这师兄看来当真是勇力异常啊。”然而,刘辩只是一味地夸赞马超的勇武之力,却只字不提他此刻乃是为了董卓军而与联军在激烈战斗。越是这般,卢植的内心越是纠结烦乱,他曾对这个弟子寄予了深切厚望,未曾料到此刻竟在这场战争中为了董卓这一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而拼命拼杀。 一旁的张飞张翼德听闻,顿时怒恼起来,瓮声说道:“哼,不过是一位助纣为虐之辈,有何值得感慨!”天子刘辩却饶有兴致地问道:“哦?翼德将军觉得他勇力如何?”张飞把眼一瞪,大声说道:“以俺看来,也并没有多么出众嘛,俺出场定然能与他一战。”说着,便一副急吼吼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出阵迎战。刘备却轻轻的,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张飞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头。张飞满脸还带着不解,刘备却深深地看了看向师傅那复杂纠结的神情,便默然不语。关羽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赶忙伸手一把拉住了张飞。 眼看着在马超的助力之下,联军根本无法阻止董卓军撤回函谷关。袁绍此时再次焦急地鼓噪众人说道:“诸位,诸位切莫再交头接耳、言谈不休,更莫要掉以轻心了!一会儿董卓老贼便会在这小子的冲锋之下进入函谷关。倘若不能拦下此子,任由董卓老贼入关而去,往后想要再捉拿董卓老贼,可就难上加难了!”众诸侯听完,皆纷纷放眼望向场中的卢植与公孙瓒。 第204章 力敌四将 陷阵之志 卢植依旧默然不语,神色极为凝重,那模样仿佛其内心正在经历着一场极为激烈的挣扎,似有千般思绪在心头缠绕。公孙瓒却目光坚毅,毫无退缩之意,他猛地大声喝道:“此时正是我们齐心合力讨伐董卓的关键之刻,怎能因为马超一人的阻拦便停滞不前?我自会率领我麾下的白马义从去拦住马超,你们诸位继续增加兵力投入战斗,势必要将董卓诛杀于此地!” 公孙瓒话音刚落,根本不等众人做出任何回应,便毫不犹豫地一挥手中长枪,双腿猛夹马腹,策马疾驰。他率领着那威名远播的白马义从如疾风一般朝着马超猛冲而去。后边的卢植本想出言阻止,可当他抬眼看向战阵前观阵的众诸侯时,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毕竟,他与马超的师徒情分虽深厚无比,但是此刻如此宏大的阵仗,众人皆是为了诛杀国贼董卓。若因个人私情而坏了这大义之举,这种事卢植着实也是做不出来的。而其他的诸侯眼见公孙瓒已然再度出击去拖延马超等人,便也纷纷再次增派兵力,下定决心势必要将董卓军拖死在函谷关前。 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风驰电掣般冲到马超近前,猛地勒住缰绳,双目圆睁,怒吼道:“师弟,你我本乃同门手足,怎料今朝竟要生死相搏!” 马超紧攥长枪,面庞掠过一抹挣扎,回应道:“师兄,我又何尝愿意这般,奈何……” 公孙瓒厉声打断他:“师弟,师傅卢植现今就在联军之中,你莫非敢忤逆他的意志,去助董卓那万恶不赦之贼?” 马超身躯微颤,目光迅速扫向联军所在之处,长叹一声:“师兄,董卓的恶行我岂会不知。但他对我恩重如山,我实在无法眼睁睁瞧着他命丧于此!” 公孙瓒怒发冲冠,愤懑地吼道:“师弟,你简直愚昧至极!董卓恶贯满盈,为天下人所共愤。你这般执迷不悟,怎对得起师傅的悉心教导,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黎民!” 马超牙关紧咬,决然道:“师兄,此恩难报。待我护送董卓归去,日后定会自我反省。只求师兄此刻能高抬贵手。” 公孙瓒怒不可遏,连连摇头,暴喝道:“师弟,你这是错上加错!今日我断不会让你得逞,速速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才是正道!” 言罢,公孙瓒再也按捺不住,挺枪便刺向马超。马超无奈,只得迎战。公孙瓒虽勇猛,但远非马超敌手。马超却处处手下留情,不愿伤公孙瓒分毫。只见马超枪尖轻点,每次都避开公孙瓒要害,只是将其攻势一一化解。 由于公孙瓒的拼死拖延,诸侯联军抓住时机,对西凉兵绕过马超所负责的这一块区域,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追杀。此时,西凉兵的处境岌岌可危,仿佛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可能覆灭。眼看西凉兵已陷入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马超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当下,他眼神一凛,手中长枪虚晃一招,那招式看似凌厉实则巧妙,瞬间迷惑了公孙瓒。随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抛开公孙瓒,毫不犹豫地转身再次投入到与诸侯联军的激烈战斗中,继续对诸侯联军展开了坚决而凶悍的阻挡和毫不留情的绞杀。 袁术麾下的大将纪灵、雷薄、张勋正率领着如狼似虎的兵马,以排山倒海之势凶猛冲杀而来。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杀意腾腾。与马超刚一个照面,只见马超身形未动,手中长枪却如蛟龙出海,以快如闪电之势猛然一挥,强大的力量裹挟着凌厉的枪风,瞬间便将张勋无情地扫于马下。张勋甚至来不及反应,便已重重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雷薄见此情景,惊怒交加,心如火焚,急忙纵马向前营救。怎奈马超身如鬼魅,轻巧地躲过雷薄来势汹汹的攻势,紧接着反手一枪,枪尖如毒蛇吐信,精准无误地戳中了雷薄的肩膀。雷薄只觉肩头一阵剧痛,鲜血四溅,惨叫一声便从马上跌落。 大将纪灵目睹两名同伴瞬间落败,顿时双目圆睁,怒火中烧,口中发出一声怒吼,挥舞着手中那沉重无比的三尖两刃刀,朝着马超疯狂砍去。刀风呼啸,气势逼人。马超却面无惧色,沉着应对,与纪灵你来我往,枪刀相交,火星四溅。两人大战了二三十个回合,纪灵只觉双臂渐渐酸麻,气喘吁吁,而马超却依然气定神闲,游刃有余。很显然,纪灵终究实力远逊于马超,根本不是其对手。但马超却心有顾忌,并未存有伤及他们性命的想法,只是一心想要尽快冲散眼前这混乱的战阵,以便能够护送董卓军安全顺利地进入函谷关。 这边袁绍的兵将张合、高览,以及曹操的夏侯惇、夏侯渊等将领看到马超如战神一般勇猛赶来,深知其武艺高强,难以正面抗衡,心中不禁暗暗生畏。于是,他们只是停下冲锋,只催促着乐进、李典、鞠义等将领继续进行追杀。四将不敢有丝毫迟疑,各自挥舞着兵器,快马加鞭地围拢过来,对马超形成了严密的合围之势,一场更为激烈的战斗即将爆发。 张合、高览、夏侯渊、夏侯惇四将如恶狼扑食般朝着马超围拢而来。战场上尘沙漫天,喊杀声直冲云霄,令人心弦紧绷。 张合手握长枪,双目圆睁,枪尖剧烈抖动,如毒蛇吐信般迅猛刺向马超的胸膛,那枪势凌厉,似要一击必杀。马超目光一凝,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身子微微后仰,以毫厘之差惊险躲过,就在这一瞬间,他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般横扫而出,与张合的枪重重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金属撞击的尖锐声响在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高览不甘落后,挥舞着长刀,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借着战马的冲势,猛力朝着马超的腰间砍去,这一刀携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仿佛能将一切斩断。马超轻夹马腹,胯下战马好似通了人性,敏捷地向前一跃,避开了这凶狠的一刀。与此同时,他反手一枪,枪尖如闪电般直逼高览面门,速度之快让高览心头一惊,匆忙回防,慌乱之中差点从马上跌落。 夏侯渊拉满弓弦,手指一松,“嗖”的一声,一支利箭飞射而出,划破长空,直取马超咽喉,那箭去势极快,带着必杀的决心。马超头一偏,利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劲风刮得他的皮肤生疼,一缕发丝随之飘落。他怒喝一声,双目喷火,朝着夏侯渊疾驰冲去,气势汹汹,仿佛要将夏侯渊生吞活剥。 夏侯惇手持长刀,满脸狰狞,怒吼着迎向马超,那吼声如雷,刀风呼啸,卷起阵阵沙尘。他每一刀砍出都带着千钧之力,似乎要把马超连同他的战马一同劈成两半。马超毫无惧色,与夏侯惇正面交锋,两柄兵器相交,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的手臂都微微发麻。 四周的士兵们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战,大气都不敢出,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然而,马超在这四人的围攻之下,不仅没有落败,反而愈战愈勇。他的枪法愈发凌厉,招式变幻莫测,如疾风骤雨般让人应接不暇。每一次出枪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逼得四将渐渐难以招架,只能苦苦支撑。而此时的董卓军已将要退到函谷关内,然而联军的援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攻势愈发凶猛,其势锐不可当,西凉兵使尽浑身解数,却依然如螳臂当车般无法阻挡联军那排山倒海般的攻击。眼看就要快要退回关内,却始终无法成功,每前进一步都仿佛有千钧重负。 张辽与高顺也发起狠来,二人双目赤红,怒吼连连。率领着陷阵营死死盯住联军的援军,他们以命相搏,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堤坝,为董卓军留下了撤退的狭窄空隙。而徐荣更是悍不畏死,他声嘶力竭地指挥着西凉军进行拼死反扑,双眼血红,面容狰狞,满心期望能让董卓的车驾顺利进入函谷关。 第205章 董军入关 马超死战 庞德被马超留守在函谷关,负责接应董卓军的进入。他立在城关之上,神色凝重,目光死死地锁住那在阵中浴血奋战、舍生忘死的马超,眼眶欲裂。 战场上,马超宛如困兽,却依旧无畏地拼杀着,然而董卓军却被联军如铜墙铁壁般紧紧围困,死死拖住,举步维艰。 庞德心急如焚,内心仿佛被万千只毒虫啃噬。他双手紧攥成拳,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掌心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血痕。他在城关上焦躁地来回奔走,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脚下的石板仿佛都要被他踏碎。 他望着那惨烈的战局,恨不能即刻飞身跃下城关,与马超并肩作战,哪怕是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可身负接应之责,纵有万般急切,千般不甘,也只能徒然在这城头煎熬,痛苦地仰天嘶吼。那悲愤的吼声,在风中飘荡,融入了战场的血腥与喧嚣,却显得那般无力。庞德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祈求上苍能给马超一线生机,能让这战局出现一丝逆转的希望,然而,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悲怆。 远方的颜良、文丑在袁绍急切且充满怒火的示意下,恰似两道携着雷霆之怒的闪电,风驰电掣般迅猛地投入了战斗。只因为先前那 4 将与马超鏖战良久,却迟迟拿不下他,这让联军众人皆觉面上无光,颜面扫地,羞愤交加。袁绍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铁青的面庞上,每一道皱纹都写满了愤怒与不满。 颜良、文丑的到来瞬间使那苦苦支撑的 4 将所承受的压力陡然减轻,他们眼中重燃希望的火苗,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即将穿透这重重阴霾。 可马超奋起余力,不仅所面临的压力呈倍数剧增,而且处境愈发艰险困厄。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燃烧着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斗志,那炽热的光芒仿佛能将一切艰难险阻焚烧殆尽。 激烈的战斗中,马超的披风被无情地划破,那破碎的布条在狂风中胡乱飞舞,犹如败落的旌旗。坚固的狮盔也在猛烈的攻击下被扫落,他那原本束起的发丝凌乱地飘散着,更添几分狂野与不羁。即使如此,马超依旧奋起勇力顽强抵抗,他那饱含愤怒与不屈的怒吼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让世间万物都为之颤抖。 战争中,马超进入彻底暴怒状态,状若癫狂至极。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携着翻江倒海之势;又似银蛇乱舞,变幻莫测,枪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颜良挥舞着沉重的大刀,每一刀都带着呼呼风声,如泰山压顶般砍向马超,那凌厉的刀势似乎能斩断山河。文丑挺着长枪,枪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如毒蛇吐信般直刺马超要害,其速度之快让人避无可避。马超身形如风,左躲右闪,在这刀光剑影中如闲庭信步,避开一次次致命的攻击。他瞅准时机,猛地一枪刺向颜良,颜良急忙回刀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如绚烂的烟火在瞬间绽放。 文丑趁机从侧面攻来,马超反应极快,猛地转身,手中长枪横扫而出,带着呼呼风声。文丑险险避过,惊出一身冷汗。那 4 将也不甘示弱,再次奋不顾身地围攻上来。6 将与马超的战斗愈发激烈,激烈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仿佛也停滞不前。士兵们都紧张得忘记了呼吸,整个战场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唯有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但是,力敌 6 将的马超,尽管 6 将使尽浑身解数,施展出浑身解数,却也依旧无法将其战胜。甚至连高览也在这激烈的战斗中被刺伤肩部,鲜血如注般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那触目惊心的红色让人心惊胆战。然而,战斗仍在继续,血腥与汗水交织,生死只在一线之间。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每一招都关乎生死,这是一场残酷的生死较量,是对勇气与力量的终极考验。 庞德眼睁睁地看着阵中的马超已经左支右绌,身陷重重危险之中,情况万分危急。他狠狠一咬牙,给攻城中受伤的张绣留下了少部分兵力,自己则率领着剽悍的铁骑如旋风般冲出函谷关。 正在围剿董卓军的联军将士,原本一心专注于眼前的战斗,丝毫没有预料到会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陡然间,那如雷霆万钧之势冲出的西凉铁骑,以排山倒海之威一阵凶猛冲刺。联军将士们猝不及防,瞬间阵脚大乱,竟然就这样被生生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而此时的李儒和徐荣,一直都在紧张地观察着局势,他们眼疾手快,瞅准时机,迅速指挥士兵躲闪到一旁,给庞德让出道路。趁着庞德带队冲出所制造的混乱,他们则带着残部在庞德冲出的口子中快速地进入函谷关,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董卓军如潮水般冲进函谷关,而张辽和高顺所率领的陷阵营此时也基本上到了强弩之末。他们的士兵们个个疲惫不堪,身上的战甲破损,手中的兵器也多有残缺。眼看着董卓军已经成功进入函谷关,张辽和高顺也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士兵有序后退。 庞德率领铁骑如风驰电掣般经过之时,经过张辽和高顺二将身旁,大声喊道:“有劳张将军和高将军先退回关前,再驻守片刻!我将救出我家公子,再一同返回!”声音洪亮,穿透了战场上的喧嚣。庞德只来得及远远喊这一声,便毫不犹豫地率着铁骑向着马超所在的阵营猛冲而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张辽与高顺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由衷地大呼一声:“好汉子!”张辽与高顺皆是忠义之辈,虽然未及回应庞德,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信任。庞德的身影转瞬已经远去,二人迅速带着残部来到函谷关前,由陷阵营死死把住城门。联军如汹涌的浪涛般无论如何冲杀,陷阵营的士兵们死战不退,他们紧咬牙关,目光坚定,心中只等庞德将马超接应回来。 马超此时远远也看到董卓军车驾已安然进入函谷关,便想着此行目的已然达到,欲要返回关前。然而,这又岂是这般容易之事?只因失去了追击董卓军车驾这一目标,联军阵营的兵士如同嗅到血腥的恶狼一般,纷纷将马超团团围住。 马超所率领的西凉铁骑在这残酷的战斗中基本上已快被斩杀殆尽,而马超本人又被 6 员大将紧紧缠住。这 6 员大将招招狠厉,皆欲将其置于死地,与他展开了激烈且凶险万分的交战。 虽说他在 6 人的围攻之下,又已然成功反伤了高览,但其伤势对于整体战局而言,不过是杯水车薪。无奈颜良、文丑、夏侯惇、夏侯渊、张合、高览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将马超死死拖住。 马超在这战阵中左冲右突,胯下战马嘶鸣,手中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却始终突破不了这如铁桶般紧密的包围。他的战袍已被鲜血染红,汗水混合着血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然而他的眼神依旧坚定而决绝,毫无半分退缩之意。 在远方的诸侯阵营中,众诸侯远远望着战场上如此凶猛的马超,一个个皆诧异不已,神情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点评着:“此人之能,恐怕不在吕布之下!”袁绍面色阴沉如水,发起狠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定要将此子绞杀,再攻破函谷关!若不是此子死命阻拦,董卓老贼怎能安然退进关中?” 说罢,袁绍转头对天子这边说道:“陛下,我等诸侯皆是为了光复汉家天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而如今此时,这马超竟战至此时。我等麾下良将尽出,与之拼死搏杀。这马超勇猛非凡,不在吕布之下。然而,刘备帐下的关羽、张飞二将将却迟迟未动。若是早早出动,又怎会被马超拖延至此,让董卓老贼趁机溜进关内?” 天子闻听此言,神色略显凝重,向刘备说道:“皇叔,你看是否让帐下关张二将前去帮忙?如今局势危急,若能速战速决,也是好事。”刘备听闻天子之言,转头看向师傅卢植。只见卢植此时也是闭着眼,咬紧牙关,脸上满是挣扎之色,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第206章 神威天将 杀出重围 看到卢植点头,一旁早已急不可耐的张飞顿时双目圆睁,怒喝道:“俺老张早就等不及了!”说罢,便抄起丈八蛇矛,脚下生风,大步流星地快步跨上战马。那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嘶鸣一声,张飞双腿猛夹马腹,如一道黑色的旋风般冲阵而去。 张飞一路暴喝,那如雷般的吼声震彻云霄,围堵的将士们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心神俱颤。张飞的战马如同一座失控的小山,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将士们皆被冲撞得左右倾倒,东倒西歪,人仰马翻。 张飞风驰电掣般来到阵前,暴怒地喝道:“你等住手,让俺老张来拿下他!”言罢,继续加速,毫不停留,双手紧控着丈八蛇矛,借助战马的冲刺冲锋之力,一矛狠狠击出。这一击犹如泰山压顶,携着万钧之势。马超匆忙用长枪奋力挑开,虽说这一击没有伤到马超,却将马超连同他的战马一起打得一个趔趄,足以证明张飞携带冲锋而来的力量是何等惊人。 张飞的加入,使得原本胶着的战局瞬间逆转。马超瞬间被 7 员战将围攻,他左冲右突,奋力抵挡,却也几乎难以支撑。左支右绌地抵挡了十余个回合,便被颜良寻了个间隙,一刀砍在铠甲之上。即便马超的铠甲精良,也不免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那冰冷的甲胄。 又在苦苦支撑了十几招后,又被张合觑中机会,一枪刺到大腿上,瞬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裤腿。马超剧痛难忍,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却也只能且战且退。 幸好这时候,庞德远远带着一队西凉骑兵如狂飙般杀来。庞德口中大喊:“休伤我主!”那声音充满了决绝和愤怒,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咆哮。庞德双目血红,脸上写满了不顾一切的决然,他挥舞着大刀,如同一尊战神,所到之处血光四溅。 冲进包围圈后,庞德根本不顾自身安危,完全是以死相搏。哪怕拼着被张飞一矛洞穿肩膀,也要一刀砍在张飞身上。张飞瞬间吃痛,这更是加紧激起了张飞的怒气,他双目圆睁,吼声如雷,手中蛇矛挥舞得更加猛烈。 马超看到庞德杀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喊道:“庞德,你不该来!”庞德大声回应:“公子,我怎能让你独自涉险!”简单几句交流,饱含着二人深厚的兄弟之情和患难与共的坚定。 而庞德依旧疯狂地厮杀着,每一招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只为了能护得马超周全。 庞德舍生忘死,拿命与张飞激烈打斗。张飞仿若一尊战神降临,勇猛无比,手中丈八蛇矛舞动起来,攻势如暴风骤雨般密集而猛烈,每一击都蕴含着千钧之力。庞德在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下,被打得几乎毫无招架之力,身形踉跄,险象环生。但庞德眼神决绝,毫无退缩之意,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护住马超,几乎是以命换伤的方式与张飞拼死对抗。哪怕自己遍体鳞伤,也绝不后退半步。 马超本就因被重重围攻而心生暴怒,见庞德为救自己这般不要命地拼杀,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喷发般转化为无限的潜力。他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股力量仿佛能撕裂苍穹,震碎山河。 继续与其他六将战斗的马超,目光如炬,犹如两道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对手的每一个动作。他瞅准时机,手中长枪一挥,枪势如长虹贯日,势如破竹,带着无尽的威势,直接将张颌猛地击于马下。张颌落马的瞬间,满脸惊惶,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地上翻滚,扬起一片尘土。紧接着,马超又趁势而上,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以凌厉迅猛得让人目不暇接的招式,与夏侯惇和夏侯渊二将展开了殊死搏斗。一时间,枪影、刀光交错纵横,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一番激战过后,二将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终是不敌马超的威猛,负伤狼狈败退。 此时的战场上,还能继续战斗且未负伤的只剩下张飞、文丑和颜良。这三人重整旗鼓,再次凶悍地围攻上来。马超毫无惧色,面容刚毅如铁,手中长枪横在身前,奋力招架。枪影交错之间,寒光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张飞的丈八蛇矛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似要将马超吞噬。文丑和颜良的兵器也寒光闪烁,招式刁钻狠辣,招招致命。然而马超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拼尽全力,将自身的武艺发挥到了极致,硬是抵挡住了三人一轮又一轮如潮水般汹涌的猛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超凭借着惊人的战斗直觉寻得一丝空隙,猛地爆发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将三人击退数步。他趁机一把将伤痕累累的庞德拉上战马,双腿猛夹马腹,在混乱中左冲右突。马蹄扬起滚滚烟尘,马超挥舞着长枪,为自己和庞德杀出一条血路,终于突破重围,逃出了包围圈。 身后,是敌军愤怒的咆哮和不甘心的追击,那声音如滚滚雷鸣,响彻云霄。但马超和庞德毫不理会,他们伏在马背上,拼命奔逃。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剧烈的心跳声,此刻他们心中所想,只为求得一线生机。 身后张飞颜良文丑三将又怎会轻易放二人离开?他们怒目圆睁,杀意沸腾,誓要将马超和庞德重新擒获。 张飞暴喝一声,声如洪钟,“马超小儿,休走!”说着,他挥舞着丈八蛇矛,双腿猛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撒开四蹄狂奔追去。 颜良和文丑也不甘示弱,两人紧咬牙关,眼神中透着决然,驱马疾驰,紧紧跟在张飞身后。 就在马超和庞德骑着极光奋力奔逃之际,庞德带领出来解救马超的西凉铁骑,看到二人终于杀出重围,后边却有敌将穷追不舍。这些铁血儿郎们毫不犹豫,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勇气和决心,一个个如猛虎般不要命地朝着追兵阻拦过去。 他们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坚毅。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彻天地。 面对张飞、颜良、文丑三将,西凉儿郎明知此番冲过去必死无疑,但他们为了给马超逃离包围拖延出一点宝贵的时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义无反顾。 张飞圆睁环眼,暴喝连连,“吾等岂会让你轻易逃脱!”丈八蛇矛在他手中舞得呼呼生风,所到之处,西凉铁骑的士兵纷纷倒下。 颜良面色冷峻,手中长刀寒芒闪烁,每一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 文丑亦是勇猛无畏,长枪如龙,与西凉铁骑拼死搏杀。 尽管西凉铁骑的士兵们前赴后继,以血肉之躯抵挡着三将的冲击,但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他们不断地倒下。然而,他们的牺牲并非徒劳,成功地为马超的逃离争取到了些许宝贵的时间。 马超的坐骑极光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马王。这匹马久经沙场,耐力超凡,即使经历了如此漫长且激烈的战斗,即使身负马超和庞德两人,其速度依然快如闪电。 极光四蹄翻飞,犹如踏着风云,每一步都跨出老远。它如风一般疾驰,将身后的追兵远远地甩在后面。 张飞等人尽管奋力追赶,却受到了西凉儿郎们拼死阻拦,胯下的战马也逐渐显出疲态,与马超和庞德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望着前方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张飞气得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狂风在耳边呼啸,马超和庞德伏在极光背上,感受着极速带来的颠簸,心中只盼着能尽快摆脱追兵,返回函谷关中。 以下是为您对这段内容的扩写: 马超自远方朝着函谷关快马疾驰而来,那二人一骑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醒目。关上剩余的将士守将们远远望见,顿时激动得热血沸腾,他们兴高采烈地击打着手中的武器,金属撞击的声音在关隘上空回荡。 “马孟起!马孟起!神威天将军!神威天将军!”将士们高声振臂高呼,那声音饱含着无尽的敬仰与尊崇,仿佛要冲破云霄。他们的脸庞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狂热与期待,仿佛在迎接一位从天而降的英雄和战无不胜的战神归来。 呼声此起彼伏,在山谷间回响,士气高昂到了极点。每一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和自豪,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期盼的英雄马超归来了。 第207章 吕布心思 诸侯夜话 函谷关前,喊杀声震天动地,如暴雨般的冲击一波接着一波袭来。高顺和张辽率领着陷阵营的儿郎们,个个神情坚毅,死死地阻挡在关门之前。他们的身躯仿佛化作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只为了庞德那一句满含急切与信任的请求,二将几乎拼上了身家性命,毫无退缩之意。 马超快马加鞭,如风一般疾驰而来。临近关前时,只见先锋营和张辽、高顺仍在舍生忘死地抵挡着联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势。马超怒目圆睁,在马上挥舞长枪横扫而出,那长枪犹如蛟龙出海,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面前阻挡的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一个个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左右纷飞。马超势如破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张辽、高顺看到马超前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快速闪过身影,为马超让开道路。马超一骑绝尘,与庞德二人冲进关中。而张辽和高顺不敢有丝毫耽搁,紧随其后,赶紧退回关内。随着沉重的关门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将联军隔绝在外,暂时阻挡住了敌军的进攻。 进入关中,马超神色急切,赶紧吩咐身边的将士将身后伤痕累累的庞德小心翼翼地扶下战马,急切喊道:“速速找医官来为他医治!” 而后,马超转身对着身后匆匆紧闭退回关中、紧闭关门的张辽、高顺郑重地躬身致谢。张辽、高顺望着满身血污却依然威风凛凛的马超,眼中满是赞赏。 他们被马超的勇猛豪迈深深感动,张辽连忙摆手说道:“将军莫要如此,快快请起。” 高顺也紧接着劝道:“将军不要客气,今日之战,将军之神勇令人折服。” 马超却一脸正色,正式地躬手弯腰,言辞恳切道:“若非张将军、高将军拼死阻拦,某怕是难以归来,如此救命之恩,马某没齿难忘。” 张辽和高顺则也赶忙拱手还礼,张辽朗声道:“孟起莫要客气,孟起之神威真更令我二人敬佩不已。” 高顺亦点头附和:“正是,正是,将军之英勇,世所罕见。” 三人说完,相视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有劫后余生的庆幸,有同仇敌忾的豪情,也有对未来战斗的坚定决心。 而在距离函谷关远处的一座小山上,吕布在手下将领魏续、曹性等人的陪同下,神色凝重地目睹了这场惊心动魄、硝烟弥漫的旷世之战。一旁的王允望着战场的方向,不住地摇头叹气,满脸惋惜地说道:“将军啊,今日这般绝佳的时机,您本应率领精锐兵马如同神兵天降一般直捣黄龙,一举将董卓拿下,如此便能立下惊天动地、名垂青史的不世之功。可如今,这样大好的战功就这般白白从眼前溜走,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啊!” 余下众将听了王允的话,心中暗自对他的说法充满了不屑。他们在心中暗自嘀咕,吕布与董卓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岂是能如此简单地说打就打。而且他们深知吕布为人,又岂会在这关键时刻做出趁人之危的举动。然而,碍于王允在吕布面前的尊崇地位,众将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 吕布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缓缓说道:“王司徒莫要这般急切。想我吕布身为大丈夫,生于这乱世之间,行事自当光明磊落,又怎可做出如此趁人之危的不义之举?我今日没有选择帮助董相国抵御诸侯联军,内心已然深感愧疚。虽说董相国作恶多端、罪大恶极,可对待我并州军,也确实未曾有过亏欠之处。” 王允听得吕布此言,更是心急如焚,连忙再次劝说道:“将军啊,您实在是糊涂至极!董卓乃是祸国殃民的国贼,人人得而诛之。铲除这等国贼,方是匡扶正义、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义之举!哎呀,只是如今说什么都已然晚矣,他们已然又退进函谷关了。” 吕布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深深的悲伤与愁绪,只因王允说道:“即便董卓如何恶贯满盈,我手下的兄弟张辽高顺却还在拼死为他保驾护航。在这种情形之下,我又怎能趁虚而入?”张辽和高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便毅然决然地去驰援董卓,并一同退回函谷关。在吕布看来,这一状况令他心痛到了极点。 吕布不禁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之中,他回想起这段时日所发生的种种,只觉得自己着实是被貂蝉的倾国倾城之色冲昏了头脑。在那温柔乡中迷失了自我,竟然忽略了与老兄弟们之间深厚的情谊。曾经一同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同甘共苦的岁月仿佛就在昨天。而如今,因为自己的疏忽,与老兄弟们之间产生了难以言说的隔阂,这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他懊悔不已,恨自己被美色所迷惑,忘却了曾经的誓言与承诺,忘记了兄弟们之间的信任与支持。 王允见吕布面色阴沉,神情不愉,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深知自己此番言语戳到了吕布的痛处,已然有些得罪了他。于是,王允赶忙让貂蝉再去对吕布进行劝说,期望能缓和与吕布之间的紧张关系,化解这场因言语不当而引发的危机。 诸侯联军这边眼睁睁看着董卓军在一番激烈的厮杀后,已被接应顺利进入函谷关,就连马超这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身陷重围的战将最后也毫发无损、全须全尾地进入了函谷关。袁绍等人一众诸侯目睹此景,愤怒至极,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恼怒。 袁绍怒目圆睁,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给我继续攻!”诸侯们也被这怒火点燃,纷纷下令再次发起进攻。然而,数字不甘心的他们又发起了几轮疯狂的攻势,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函谷关。 但函谷关城墙高耸,地势险要,城头的守军早有防备。他们居高临下,箭矢如雨,滚石檑木纷纷砸下。联军士兵们在这猛烈的反击下伤亡惨重,惨叫连连。 如此雄关,在大战半天之后,联军的兵力几乎疲惫到了极点。此刻再勉强发起进攻,基本上也是徒劳。将领们望着那无法攻克的城关和不断倒下的士兵,终于意识到此时强攻只是白白送死,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鸣金收兵。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无数的尸体,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显得格外凄凉。 联军阵营的营帐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众将士们围坐在一起,个个面色阴沉,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们纷纷在为此次的失败寻找着各种理由和借口,嘈杂的议论声充斥着整个营帐。 说来说去,话题不禁又一次埋怨到将此次的失利推到了公孙瓒及卢植这一边。袁术愤愤不平地叫嚷着:“若不是一开始卢植教出的那个好弟子马超拼死阻拦,我们怎会如此艰难?”更有甚者,张扬语气尖刻地指责道:“就是卢植教出来的逆徒,坏了我们的大事!若不是他在那死命抵抗,此时董卓老贼早已被我们斩于刀下!” 鲍信满脸懊恼,大声抱怨:“哪怕关羽、张飞等将领能早点出去拖延住马超,我们也不至于让董卓退回关内,错失这大好良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心中的愤懑和不甘统统发泄了出来,营帐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怨气。 身着重甲、满脸沧桑的曹操紧锁眉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缓缓起身,环视着周围依旧在相互指责、抱怨不休的众人,长叹一口气,沉重地开口说道: “诸位,且先静一静!如今这般一味地埋怨指责,又能改变得了什么?此次失利,我们每个人都难辞其咎!”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 “我们都该好好反思!就说那马超,确实勇猛无比,可我们在战前难道就没有料到会有如此悍将阻挡?我们的战略部署是否足够周全?再说公孙瓒和卢师,他们或许在面对马超时有所迟疑,但我们自己在战场上的应变能力又如何?当局势不利时,我们有没有迅速做出有效的调整?”曹操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众人的内心。 “还有,我们一直寄希望于关羽、张飞等将军能早点出去拖延住马超,可我们自己的配合呢?我们的协同作战是否太过松散?”他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此次失利,绝非一人之过,而是我们整体的失误。我们不能只看到别人的错误,而忽略了自身的不足。若我们不能从这次的失败中汲取教训,总结经验,那么下次,我们恐怕还会重蹈覆辙!”的话语如重锤一般,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灵。一时间,营帐内安静了下来,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第208章 马超定计 瞒天过海 袁绍却将话锋一转,那凌厉的目光扫过正在总结失败的众人,硬生生地将话题带向了天子、卢植与公孙瓒这边。他神色阴沉,语气沉重地说道:“如今董卓已然进入函谷关,这足以说明通往西凉及长安的路途已然通畅。如此雄关,凭我们当下的实力,一时半刻确实也难以攻破。那么,诛杀国贼的大计究竟该如何进行?” 天子刘辩听到袁绍所言,目光中略带期许地望向卢植,那眼神中充满了对局势扭转的渴望。然而,卢植却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紧锁,似在苦苦思索着对策。 天子见状,又拿话激公孙瓒,说道:“公孙瓒,马超与你皆是卢师的弟子,你是否能够劝马超前来归降?如此,也可为这战局带来转机。”公孙瓒听闻,面露难色,心中暗自叫苦。他与刘备虽然与马超都是师兄弟,但是彼此之间却并不相熟,对于劝降之事,实在是毫无头绪。 一直沉默的卢植,此时长叹一声,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悲悯。他缓缓转头,面对着天子刘辩,目光坚定却又饱含忧虑地说道:“陛下,老臣实在不忍见这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生灵涂炭。马超乃是老臣曾经的弟子,老臣深知他的性情。老臣明日愿冒险前去劝降于他,以求减少杀戮,早日平息这场战乱,还天下一个太平。” 刘辩望着卢植那坚定而又充满忧虑的眼神,感受到了他的一片赤诚忠心,微微点头应允,说道:“卢爱卿一片忠心,朕信你。若能成功劝降马超,实乃国家之幸,百姓之福。” 马超在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布置好函谷关的防务之后,便马不停蹄地前来请求拜见董卓。马超心中满是疑惑,这场大战如此激烈,持续了这般长时间,可在战阵中却始终不见董卓露面。如今他已经成功回到函谷关,并且将城中防务都精心布置妥当,却仍没见董卓派人来召见他。 马超在董卓的房外耐心等了好一会,才见徐荣与李儒二人联袂从董卓房间缓缓走出。出来的李儒见到马超,马超赶紧快步上前,恭敬地说道:“见过文优先生,原来你们与董公在议事,我说怎么不见董公召见。” 李儒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一边伸手开门将马超往里面引领,一边压低声音说道:“孟起,一会看到什么,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马超在董卓营帐中,一眼便见到董卓虚弱地躺在病榻上,身上裹着层层纱布,隐约可见血迹渗出,似是有伤在身。李儒在一旁神色凝重地解释道:“董公刚刚睡去。” 接着,李儒向马超详细讲解自洛阳关归来的种种波折。原来,董卓在函谷关中了流寇的奸计,一时不慎轻易冒进关内,结果被敌方冷箭射中四五支。也幸亏董卓身强体壮,才勉强没有当场毙命。然而,毕竟董卓年岁已高,这伤口一直难以愈合,不仅红肿溃烂,而且还伴随着高烧不止。董卓的状况时好时坏,偶尔清醒,大部分时间都是昏昏沉沉,意识不清。 马超赶紧问:“太医如何说?”李儒闻言,脸上露出有些无奈的神情,沉重地说道:“太医也说过,全看主公的命数了。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用一些退热的汤药试试,但是用完之后,也不见什么效果。这高烧反复无常,烧得烫人。” 马超闻言,上前轻轻将手搭在董卓的额头上,瞬间便感觉那温度烫手得异常。马超又急切地问李儒:“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李儒忧心忡忡,长叹一口气说道:“如今的西凉军全靠董公一人来维持局面,董公如今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令人忧心。而且,西凉大将已损失众多,李傕、郭汜、段煨、张济皆不知去向。如今吕布也离心离德,只剩华雄和徐荣还在身边。以目前的形势来看,恐怕长安也不能固守。” 马超还欲再说些什么,此时董卓却猛地惊醒,眼神恍惚,猛然看到马超,竟怀疑自己仍在梦中,喃喃说道:“马儿,可是马儿来了。”马超赶紧匍匐上前,趴在床榻边上,董卓艰难地勉强抬起手,马超见状,赶忙紧紧握住。 董卓虚弱地说道:“马儿来了,我又在做梦了。董白呢?我的乖孙女董白呢?难道梦里也不能先让我见一见?”然后,董卓又喊道:“李儒,文优啊,文优。”李儒赶紧趋步上前,应声道:“主公,文优在呢,这不是梦。” 然而,董卓却仿若未闻,根本没有理会李儒,自顾自地说道:“赶紧想办法呀,我们撤回西凉去,这天下我们不要了,我们不再争抢了。我只想,我恐怕是不行了,我只想临死之前再见一见董白,将董白安置好,老夫死而无憾了。” 马超看着董卓如今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曾经那个权倾朝野、野心勃勃的董卓,如今已没有了半点雄心壮志,往昔的权谋算计、对政治地位的贪恋,此刻在他身上已了无踪迹。他就像一个风烛残年的普通老人,满心只念着回到祖地,见见家人,求得一份最后的安宁与温暖。 马超试图想将董卓从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焦急地喊道:“董公!董公!”然而,董卓却又像失了魂一般,昏昏沉沉地再次昏睡过去。如今的他,也无法确定董卓是睡去了,还是陷入了深度昏迷。 马超伏在病榻上,满心忧虑,喃喃自语道:“如今这个情况,该当如何是好?该当如何是好?”一时间,马超也乱了分寸,那向来坚毅的面容上此刻布满了愁云,眼神中透露出迷茫与无助。 马超与李儒面色凝重地商议着当前的局势。李儒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建议说:“如今联军兵强马壮,气势如虹,我们这边已然元气大伤。即使强撑着与联军交战,恐怕也难以取胜,最终只能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不会有好结果。”徐荣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如今局势这般危急,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无论如何交战,死伤的都是大汉的好男儿,实在令人痛心。” 马超神色坚定,说道:“不如就此议和吧,或许能争取一线生机。”李儒却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孟起啊,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即使我们提出议和,恐怕他们也不会放过董相国和西凉一众人等。他们对董相恨之入骨,怎会轻易罢休?” 马超沉思片刻,又道:“无论如何,先退回长安再说。等让董公见一见董白,也算了却他的一桩心愿。”李儒和徐荣对视一眼,皆是满脸无奈,但眼下也确实无计可施,只好先依马超所言。 李儒眉头紧锁,满脸焦虑地说道:“孟起啊,这退回长安之事,谈何容易!如何能确保在我们撤离的这段时间,联军不会穷追不舍?这其中的风险实在太大,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神色愈发凝重。 马超眼神坚定,沉声道:“文优先生莫急,我已有一番思量。您看,如今当时从洛阳撤离的文武百官,数量众多,还有不少俘虏也都在函谷关内。我们可将他们都送还给联军,以此作为交换条件,请求双方议和。毕竟这些官员和俘虏对他们来说也颇为重要,想必为了顺利接收,他们即使心中不愿,也会假装答应我们的请求。此地距离长安不算太过遥远,若全力急行军,大约一日一夜便能抵达。明日一早,您与众人先行撤离,我留在函谷关与联军周旋。我料想,有文武百官和俘虏的交割之事,足以拖住他们。我会尽量拖延时间,争取拖到下午。等到晚上,我们再故布疑阵,制造假象迷惑他们。如此一来,等到第二天一早,就算他们察觉我们已经撤离,想要追赶也为时已晚。” 李儒停下脚步,望着马超,眼中仍有疑虑:“孟起,此计虽有可行之处,但其中变数甚多。万一联军不守信诺,或者在你周旋之时突发变故,又当如何?”马超双手握拳,决然道:“文优先生,此时已无万全之策,只能拼死一搏。我愿以性命担保,为大家争取时间,确保顺利撤回长安!” 第209章 情真意切 收服二将 马超心思细腻,又特意去见了朝中被羁押的文武百官。他言辞恳切,神色忧虑地与他们聊起了如今董卓军的窘迫处境。马超毫无隐瞒地讲述了董卓上次中箭受伤的严重情况,以及当下军中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 他这般作为,为的就是博取这些文武百官的信任,让他们确信,如今的西凉军已陷入困境,而他马超能够当家作主来处理这一切。其实此举并非多余,因为众人皆知,以董卓的跋扈性格,是万万不会向诸侯联军屈服求和的。 而之前刘范等人设下埋伏之时,情况极为凶险。董卓所乘坐的豪华马车,在如雨的乱箭之下,确实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那场混乱中,甚至还有一些朝廷重臣也不幸死于乱箭之中。 马超深知,只有首先让这些俘虏相信他议和的诚意,才能够进一步让诸侯联军也相信他们确有此诚意,从而为议和创造可能,为西凉军的撤退争取时机。 与这些文武百官商谈完毕之后,马超稍作思索,又命人找来之前在虎牢关大战中被俘虏的潘凤与武安国,还有在荥阳被俘虏的祖茂。这三将自从被俘虏以后,态度坚决拒不投降。但是三将也没有受到太多的虐待欺辱,祖茂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马超的缘故。而武安国和潘凤,则纯粹是因为吕布当时对他们二人比较欣赏。在捉拿二人之后,吕布不仅没有对他们进行虐待,反而将二人遣回洛阳邀功行赏。所以,三人如今身处此地,虽然身为阶下囚,但是由于一直在打仗,局势混乱,也没有人过多地关心他们的去留问题。马超想着借此机会也跟他们谈一谈。倘若几人内心不愿归降,马超便打算放他们返回联军,也算是展现一份诚意。 马超在营帐中见到潘凤、武安国和祖茂三人,先是客气地拱手说道:“三位将军,久未相见,别来无恙啊。” 潘凤一脸疑惑,率先开口道:“马将军,不知此番找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马超微微一笑,诚恳地说道:“三位将军,如今这局势,想必你们也心中有数。你们被俘至此,本应是我军之敌,但某向来敬重各位皆是忠勇之士。今日找你们,便是想与你们坦诚相谈。” 武安国粗声粗气地说道:“哼,有话直说便是!” 马超也不恼怒,接着说道:“实不相瞒,如今我西凉军处境艰难,董公受伤,军心动荡。而我有意与诸侯联军议和,放各位一条生路。若三位将军愿意归降于我,日后定当以兄弟相待,共图大业。可若你们不愿,我马超也绝不强留,会放你们返回联军。” 祖茂沉思片刻,说道:“马将军,你这番话倒是令人意外。只是这归降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马超点头道:“祖将军所言在理,马某绝不逼迫。潘凤将军、武安国将军,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潘凤犹豫着说道:“这……我等在联军中也不过是普通将领,若能得马将军如此厚待,自是感激不尽。可这归降之事,确实重大,容我再想想。” 武安国则大声说道:“我武安国宁死不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马超说道:“武将军莫急,我既已说过放你们回去,就定会说到做到。但还是希望将军能再考虑考虑,毕竟战争无情,生死难料。” 马超继续往下说道:“三位将军,若你们不愿归降,马某也绝不强求。但是需要三位将军退出之后,少做杀戮之事。毕竟无论打来打去,损伤的皆是我大汉的好儿郎。马超实不愿这样无谓的纠葛继续下去,如今异族在边境虎视眈眈,烧杀抢掠,边境百姓苦不堪言。而我等在此交战,纯粹是内耗,消耗的是我大汉的国力。且不说我与董相国立场如何,就拿这军士之性命来说,哪一个士卒不是老人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童的父亲,每死一个,就有一个家庭举步维艰,生活困顿。” 马超的这番话让三将瞬间觉得耳目一新,因为从来跟他们交谈的人,都是鼓吹建功立业,描述拜将封侯的荣耀,却从来没有人真正站在士卒的角度去考虑。潘凤和武安国能在虎牢关大战,如此险恶情形之中挺身而出,心中也颇有侠义之气,而且二人也出身贫寒,自然知道普通士卒和百姓过的是怎样艰难的生活。二人不禁动容,武安国又提出质疑道:“将军此话说的好听,但是你如今不还是一直为董卓效力,甘心为董卓之鹰犬?” 马超却哈哈大笑,说道:“三位将军或许不太了解马超。若将马超视为董公之鹰犬,实在是小看于我。马某自早年拜于卢植卢师门下,便常受教诲,要忠君爱国,保境安民。自马某开始征战沙场以来,其一,解救武威之围,使百姓免受匪寇侵扰;其二,剿灭东羌一族,保一方安宁;其三,在西凉大破匈奴,扬我大汉国威。当时在洛阳,董公以威侯之位相邀,愿将某充为爪牙,某却不愿。汝若不信,可在军中随意打听。大丈夫保境安民才是大丈夫该做之事,一味为了建功立业而屠戮百姓,行此无谓之兵,实被马超所不齿。” 二人听了马超这番慷慨陈词,被他的诚意深深折服。武安国的脸上露出敬佩之色,抱拳道:“马将军高义,之前是我武安国误会将军了。将军心怀天下,忧国忧民,实乃真英雄也!” 潘凤也紧接着说道:“马将军所言,令潘凤惭愧不已。之前只道将军是董卓麾下战将,却未想将军有如此抱负。” 马超微笑着说道:“二位将军能理解马某的苦心,实乃幸事。不知二位将军如今意下如何?” 武安国与潘凤对视一眼,然后武安国说道:“马将军,我二人愿归降于您。此后定当跟随将军,为保境安民,为大汉的安宁尽一份力。” 潘凤也点头说道:“愿听将军差遣!” 马超大喜,说道:“得二位将军相助,乃马超之幸,大汉之幸!” 祖茂虽然心中意动,然而一想到孙坚平日待他如兄弟般的情谊,脸上便显出纠结与为难之色。他望着马超,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复。 祖茂沉默良久,终是长叹一口气,说道:“马将军,非是祖茂不识时务,只是孙将军于我有恩义,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抉择。” 马超对祖茂说道:“将军是孙叔父大将,我与伯符义结金兰,绝不会为难于你,你只管明日跟随其他文武百官返回联军大营。” 祖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抱拳说道:“马将军大义,祖茂铭记在心。若日后有缘,定当报答今日之情。” 马超微笑着点点头,说道:“祖将军客气了,只望此后战场相见,莫要太过兵戎相向。” 祖茂郑重应道:“祖茂明白。” 安排好一切后,马超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营帐,想要休息。然而,一躺下身,脑海中便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联军阵营中的师父卢植,想到明日不可避免地要与师父见面,心中便是一阵纠结。而董相国如今这般危急的情形,自己又怎能忍心抛下? 马超在床上辗转反侧,左右为难,思绪如乱麻一般,根本无法入睡。索性,他起身穿上铠甲,再次去探望庞德。 庞德为了救他而受伤严重,回来后第一时间便进行了救治。马超本已探望过一次,此刻再次来到庞德军帐。庞德伤痛难忍,还未入睡。 马超轻声说道:“令明,可还安好?” 庞德咬着牙,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将军,您怎么又来了?” 马超在庞德床边坐下,神色忧虑地说道:“令明,明日撤退之事,我心中仍有诸多忧虑。联军势大,我们要想顺利掩护大军撤离,怕是极为艰难。但无论如何,我定要护大家周全。” 庞德强忍着疼痛,说道:“将军,您不必忧心,我等将士皆愿为您效命。明日哪怕是拼了这条性命,我等也定会为大军杀出一条血路。” 马超感动地握住庞德的手,说道:“令明,你的忠心某深知。只是这一战,不知又要让多少兄弟埋骨他乡。” 庞德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超,说道:“将军,身为将士,马革裹尸本是宿命。只要能保一方安宁,死又何惧?” 马超长叹一声:“唉,可这连年征战,百姓受苦,何时才是尽头?” 庞德沉默片刻,说道:“将军,或许等这天下太平,便不会再有战乱。” 马超微微摇头:“太平谈何容易,未来之路迷茫啊。” 庞德说道:“将军,末将愚钝,不懂这天下大势。但我只知道,我只跟随将军就好,将军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马超眼中泛起泪光:“令明,有你这句话,马超定不负众兄弟所望。” 两人又交谈许久,直到庞德因伤痛疲惫睡去,马超才悄然离开营帐,望着夜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带着大家走出困境。 第210章 师徒相见 商议和谈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徐荣和李儒就护送着董卓的车驾,引领着从洛阳撤回的残军败卒朝着长安行进。而华雄则留下来协助马超,此时马超身边已没有几个得力战将,庞德重伤在身,徐晃、马岱在长安事变中受伤,留在长安调养。本来徐荣和李儒还打算再给他留下一些兵士,然而马超却拒绝了。因为大军跟随董卓从洛阳返回,历经战争,人员伤亡惨重,许多人都身负创伤,士气极为低落,即便留下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等到上午时分,联军阵营依旧排开阵势,然而却并未开始攻城。只见联军阵营中远远奔出三四骑,前方是虽未至耄耋之年,但身形已然佝偻的卢植,后面则有刘关张三兄弟跟随护卫。四人就这样纵马来到函谷关下,要求通禀城中的马超出来答话。 马超来到城楼前,望着城下的四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师傅那佝偻的身影。自从洛阳一别,不知不觉已过两年,原本身形挺直、相貌堂堂的师傅,现今竟已佝偻了身子,往日的那份精神也不复存在,唯有眼神依旧闪着光芒。一瞬间,马超心中涌起无限酸楚,眼眶泛红,在城墙上“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着喊道:“师傅!徒儿不孝!”泪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滑落。 卢植仰头看着城楼上的马超,眼中满是痛惜和无奈,声音沙哑地说道:“超儿,为师本以为你志在保家卫国,胸怀天下苍生,可如今......你怎能这般糊涂!”他的眼里隐隐闪着泪光,话语中饱含着失望与急切,那颤抖的语调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悲愤。 马超泪目涟涟,哽咽着回答:“师傅,徒儿从未忘记您的教诲,自分别后,无论是平定西凉叛乱,还是讨伐东羌,亦或是击败匈奴,徒儿都在拼尽全力保家卫国!每一场战斗,徒儿都冲锋在前,只为守护这大汉的疆土和百姓。”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纠结,眉头紧锁,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断断续续,“可董卓......他于我有知遇之恩,在我困境之时拉了我一把,我......” 卢植痛心疾首,老泪纵横,大声斥责道:“即便如此,你为何还要充当董卓的爪牙,与天子和众诸侯为敌?你这是陷自身于不义,辜负了为师对你的期望!你可知你如今的选择,会让多少百姓生灵涂炭,会让这大汉的江山陷入怎样的危机?”他激动得胡须颤抖,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马超紧咬嘴唇,一脸倔强与无奈,悲声说道:“师傅,董卓对我恩重如山,我实难背弃于他。只是如今......董卓已日薄西山,中箭几欲身亡。我心中亦是万分痛苦,不知何去何从。”他的神情落寞,眼中透着迷茫与挣扎,仿佛在黑暗中迷失的羔羊。 此时,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众人的发丝,也吹不散这凝重而悲伤的氛围。 这边张飞忍耐不住,怒吼道:“休要对师傅说什么理想未变之类的话,明明就是个叛徒,若是俺,早就把董卓的脑袋拧下来了!”张飞瞪大铜铃般的眼睛,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如雷般的吼声仿佛要将天空震破。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丈八蛇矛,手臂上的肌肉因愤怒而紧绷,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马超,你这背信弃义之人,亏得俺大哥还曾对你有所期待,以为你是个能为天下苍生着想的豪杰。如今看来,你不过是董卓的走狗,助纣为虐,残害百姓!俺张飞最看不起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 他一边怒喝,一边用矛杆狠狠砸向地面,溅起一阵尘土,“俺老张今日就要与你划清界限,倘若你再不悔改,休怪俺的蛇矛不认人!”张飞的吼声在函谷关前回荡,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关羽在一旁,手抚长须,丹凤眼微眯,神色严峻,虽未言语,但那逼人的气势也足以表明他对马超的不满和失望。刘备则紧皱眉头,一脸痛惜地看着马超,欲言又止,似乎还想劝说马超回头是岸。 城楼上的马超听到张飞的怒斥,身躯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羞愧,但很快又被倔强所取代。他紧握着拳头,咬着牙,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张飞的责骂。 身后华雄大怒,“你这匹夫,竟然如此污蔑我家将军。”还欲再说,马超却一脸阴沉地怒斥华雄,“且退下!师傅面前,莫要争吵。”只见马超剑眉紧蹙,双目圆睁,透着凌厉与威严,扶着城墙的手因用力而关节泛白。他身姿挺拔如松,却难掩脸上的疲惫与沧桑。 然后手扶关门说道:“师傅,如今董公眼看命不久矣,我只求护送他回西凉,我并不愿与两军交战,我等罢兵言和。我护着董公返回西凉,让他即使死也魂归故里,函谷关和长安若能罢兵言和,我愿拱手相让。”此时的马超,紧抿着嘴唇,下巴绷得紧紧的,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决。 卢植不知痛苦地说道:“痴儿,你还执迷不悟吗?”马超说道:“师父,我并非执迷不悟,只是不愿内斗,也是不愿我大好男儿死于我同族之手。待到此战结束,我就此回军西凉,谨守西凉门户,为国家守好边境,如何?”马超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祈求,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风吹起他的发丝,更添几分落寞。 卢植一脸痛惜,但是知道马超也不会再改变这种想法,对董卓反戈一击已无可能,便有些无奈地返回营地,对马超说:“且如此吧,我去与他们商议。”马超看着师傅已经花白的头发,更是趴伏在城墙上,双肩剧烈抖动,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他那宽阔的后背此刻因悲伤而颤抖着,盔甲上的铁片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卢植返回阵营,与诸侯商议。袁绍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若是能兵不血刃解决此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曹操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表示:“如此可避免更多伤亡,只是这放人细节还需仔细斟酌。” 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具体事宜。有人提出要马超先交出部分兵权,有人则认为需让董卓的残部解除武装。争论之声此起彼伏,气氛紧张而热烈。 但是有人持反对意见,觉得马超怎么可能放下兵权。“哼,那马超向来勇猛倔强,岂会轻易交出兵权,莫要想得太过简单!”袁术猛地拍了下桌子,怒声说道。 “不错,此事怕是没那么容易,马超对董卓忠心耿耿,让他主动放弃兵权,无异于痴人说梦。”孔伷眉头紧皱。 “可若不如此,又怎能确保我们的安全?万一他出尔反尔,岂不是放虎归山?”陶谦忧心忡忡地说道。 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营帐内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 众人僵持不下,袁绍眉头紧锁,目光焦虑地又将目光看向卢植,卢植也是满脸愁容,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后,只好让刘备充当使者,前往询问马超。袁绍双手抱胸,一脸凝重,眼中透着急切与期待。曹操则轻抚胡须,神色严肃地注视着事态的发展。其他诸侯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则焦急地来回踱步,神色不安。 刘备领命后,单人匹马前往函谷关。马超在城楼上见刘备前来,神色复杂,眼中流露出一丝纠结与迷茫。 刘备拱手说道:“孟起,如今局势紧张,各方皆望能寻得一个妥善之法,以保百姓安宁。吾受卢植先生所托,特来与你相商。” 马超沉默片刻,回道:“师兄,我可以先放文武百官回来,但兵权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刘备微微点头,说道:“孟起能有此让步,已是不易。但各方诸侯对此仍有诸多顾虑,不知孟起可否再做些退让,以安众人之心?” 马超皱起眉头,沉思良久后说道:“师兄,我马超一心只为护送董公归乡,绝无他意。若要我再做退让,除非能保证我军将士安全,且日后不再追究此事。” 刘备深知此事重大,不敢擅自做主,便说道:“孟起,容我回去与诸侯商议,定给你一个答复。” 刘备返回阵营,将马超的话转告众人。诸侯们再度陷入讨论,有人认为可以接受马超的条件,也有人担心这是马超的缓兵之计。有人急得面红耳赤,有人则冷静地分析利弊。 曹操站起身来,说道:“如今局势微妙,若能和平解决,自是最好。但我们也需做好防备,以防有变。” 袁绍最终拍板决定,同意马超先放文武百官回城。 刘备再次前往函谷关传达诸侯的决定,马超听后答应。 随后,马超开始安排释放文武百官。函谷关城门缓缓打开,一辆辆马车载着惊魂未定的文武百官驶出。 第211章 吕布插手 横生枝节 刘备、关羽、张飞带领兵马前来接应百官。 函谷关城门缓缓打开,伴随着沉重的“吱呀”声,那厚重的城门仿佛一位疲惫的老人在艰难地喘息。一辆辆马车载着惊魂未定的文武百官缓缓驶出,车轮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些官员们一个个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仍残留着深深的恐惧与不安,仿佛刚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逃离。 看到官员们的身影,诸侯阵营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众人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那表情犹如久旱逢甘霖的枯草瞬间焕发出一丝生机。有的甚至喜极而泣,相互拥抱,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衫。然而,虽然文武百官已被放出,但各方的紧张气氛并未因此而消散。马超的军队依旧严阵以待,士兵们紧握兵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仿佛一尊尊钢铁铸就的雕像。联军这边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个个全神贯注,保持着备战状态,神经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就在这时,联军阵营中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原来是一名探子神色匆匆地跑来禀报,他气喘吁吁,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他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不好了,发现远处有不明军队的踪迹。” 曹操神色一凛,双目圆睁,那目光犹如两道利剑,说道:“莫不是马超还有援兵?”他的眼神中充满警惕,眉头紧锁,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右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袁绍也面露忧色,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说道:“若真是如此,恐怕局势又将生变。”他焦虑地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咔咔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刘备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他大声喊道:“孟起,此乃何意?为何有不明军队出现?” 马超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疑惑,说道:“师兄,此事我并不知晓。” 刘备转身对张飞说道:“速速查看。” 张飞不久便神色匆匆地回来禀报,满脸的匆忙,汗水顺着他粗犷的脸庞流淌,说道:“大哥,不好了,这一队兵马竟是吕布的人马!” 刘备闻言,神色骤变,脸上瞬间布满阴霾,紧咬着牙关,腮边的肌肉微微颤抖,说道:“吕布?他怎会此时出现!”刘备心急如焚,心中如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他深知吕布此番前来定是不怀好意。 原来,吕布一直企图坐山观虎斗,想要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徘徊,左右逢源。结果却是两边都不讨好,各方对他皆是心存戒备。眼看马超和诸侯联军双方即将要和谈,他顿时慌了神,深知一旦双方罢兵,他将再无机会获取巨大利益。王允此时给他出主意,建议将文武百官截过来,只要有刘协和文武百官在手,进可以效仿董卓把控朝政,权倾天下;即使是选择向天子刘辩和诸侯联军归降,也能够增加许多筹码,为自己争取有利的条件。 于是,吕布气势汹汹地带兵杀来,他威风凛凛地骑在那威风凛凛的赤兔马上,赤兔马四蹄翻腾,鬃毛飞扬。吕布手持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那戟尖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他声如洪钟般高声喝道:“兄弟们,团团围住,莫放走了文武百官!” 看到吕布,张飞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圆睁环眼,破口大骂吕布:“吕布小儿,你这无耻之徒,今日定要与你拼个死活!”骂罢,挺矛上前,直取吕布,气势汹汹,犹如猛虎出笼。那丈八蛇矛在张飞手中呼呼生风,矛尖闪烁着寒芒,直逼吕布咽喉。 但吕布的将士迅速行动,将文武百官和刘备的部队团团围住。一时间,喊杀声四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士兵们的呐喊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令人心惊胆战。 张飞与吕布交战五六十合,枪来戟往,火星四溅。吕布不愧是天下无双的猛将,应对张飞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依旧游刃有余。只见他手中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威,轻松挡下张飞的一次次猛刺,还不时发起凌厉的反击,逼得张飞连连后退。 此时,刘备见张飞久战不下,且局势对己方极为不利,与关羽对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拍马加入战团。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那刀仿佛有千钧之力,每一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刀光如匹练般朝着吕布斩去。刘备也手持双股剑,奋勇向前,双剑左刺右挑,试图寻找到吕布的破绽。 然而,吕布不愿意过多纠缠,毕竟他的兵力众多,占据着绝对优势。他一声令下,手下将士纷纷围攻众人。吕布则集中精力应对刘关张三人的夹击,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屑与狂傲。 战场上,四人的战斗愈发激烈。吕布方天画戟一挥,荡开张飞的蛇矛,顺势回击关羽的大刀,又侧身躲过刘备的刺击。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乱。张飞杀得性起,口中怒吼连连,蛇矛如蛟龙出海,攻势愈发猛烈。关羽丹凤眼圆睁,青龙偃月刀舞得密不透风,不给吕布丝毫喘息的机会。刘备也拼尽全力,双股剑紧紧相随,与两位兄弟配合默契。 但吕布终究武艺高强,他瞅准一个时机,猛地发力,一戟震开三人的兵器,随后跃马跳出圈外。他大喝道:“尔等休要纠缠,今日且饶你们一命!”说罢,不再恋战,指挥手下士兵加紧围攻。 因为释放百官,刘备接应时并没有带多少兵马,面对吕布精锐的部队,他们根本无力抵抗。吕布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刘备一方渐渐难以招架。 只见战场上刀光剑影,血雨腥风。刘备看着己方损失惨重,将士们一个个倒下,心痛不已。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必将全军覆没。 无奈之下,刘备当机立断,大声喊道:“兄弟们,突围!”众人奋力拼杀,试图冲破吕布的包围。 但吕布的军队训练有素,防守严密,刘备一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突围而出。 吕布则得意洋洋地将文武百官和刘协截住,其军队横亘在函谷关与联军中间,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刘备狼狈地率领残兵败将回到联军阵营,众人询问是什么人伏击,他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悲愤地说道:“诸位,是吕布横插一手,劫去了文武百官。” 曹操眉头紧皱,沉声道:“这吕布当真可恶,竟在关键时刻坏了大事!” 袁术怒目圆睁,吼道:“刘备,你怎如此无能,连文武百官都护不住!” 刘备一脸愧色,解释道:“吕布兵力众多,我等寡不敌众,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关羽手握青龙偃月刀,朗声道:“那吕布勇猛异常,我兄弟三人合力都难以将其击败。” 张飞也跟着嚷道:“俺老张与他大战数十回合,那厮着实厉害!” 联军这边,得知是吕布的人马,曹操怒不可遏,脸色铁青,双目中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吕布烧成灰烬。他怒声道:“吕布这贼子,反复无常,毫无忠义可言,竟在此时横插一脚,妄图坏了我们的大事!” 袁绍也气得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起,那青筋如同蜿蜒的蚯蚓。他紧握拳头说道:“此人向来反复无常,阴险狡诈,我们定要小心应对,切莫让他得逞!” 刘备望着远处吕布的阵营,暗暗握拳,心中发誓定要夺回百官,挽回今日之辱。 众人对吕布横插一脚的行为非常恼怒。袁绍来回踱步,下定决心说道:“吕布这贼子,竟敢如此张狂!诸位点起兵马,我们与吕布一战。” 曹操连忙劝阻道:“袁公莫急,吕布虽劫走百官,但他此时兵力正盛,我军若仓促出击,未必能胜。” 袁绍瞪大眼睛,怒声道:“难道就任由吕布这般嚣张?吾等诸侯联军,难道还怕他不成?” 一旁的刘备也说道:“袁公息怒,曹丞相所言不无道理。吕布之勇,世人皆知,还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袁绍冷哼一声:“那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 曹操沉思片刻,说道:“可先派人前去吕布营帐,探探他的口风,看他究竟有何意图。若能不动干戈解决此事,自是最好。” 第212章 吕布投敌 二将离心 曹操为阻止袁绍贸然征伐吕布,特意派出使节前往吕布营帐交涉,试图探寻吕布内心真实的想法。 吕布营帐内,烛光摇曳,王允正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吕布:“将军,如今董卓已是强弩之末,如秋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将军英勇无双,何必为这将亡之人陪葬?投靠联军,方为明智之举,将军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吕布眉头紧皱,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满是纠结。他停下脚步,看向王允,说道:“吾与董卓虽有嫌隙,但如此背主,恐遭世人唾骂。且那联军众人,又岂会真心接纳我?” 王允赶忙上前,言辞恳切:“将军此言差矣,董卓倒行逆施,祸乱朝纲,搞得民不聊生,天下人皆欲除之而后快。将军若能弃暗投明,拯救黎民于水火,必当名垂青史,受万人敬仰。再者,联军如今势力强大,讨伐董卓势在必行,将军此时投靠,正是顺应天时,何愁不被接纳?” 吕布沉默不语,双手抱胸,陷入沉思。王允继续劝说道:“将军啊,想您武艺超群,世间罕有敌手,若能在这乱世中寻得明主,施展抱负,岂不比在董卓这奸贼身边担惊受怕要好得多?” 吕布长叹一口气:“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其中风险……” 王允见吕布有所动摇,趁热打铁:“将军莫忧,只要将军诚心投靠,凭借将军的威猛,必能在联军中占据一席之地。况且,以将军之能,定能立下赫赫战功,到时还有谁敢轻视将军?” 吕布沉思片刻,终是点了点头:“罢了,就依先生所言。” 另一边,联军阵营中,众人针对吕布之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公孙瓒满脸怒容,愤愤不平道:“吕布此人反复无常,毫无忠义可言。先叛丁原,再背董卓,如今又想投靠我们,实乃无耻之徒!吾不屑与之为伍!” 刘备微微颔首,轻抚胡须,眼中透着睿智与忧虑:“公孙将军所言甚是,吕布之品行确实令人担忧。然如今局势复杂,董卓未除,若能得吕布之勇,或可加速平乱进程,但亦需提防其反复。” 关羽丹凤眼微眯,卧蚕眉轻颤,冷哼一声:“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亦不可信。吾观其不过是为求自身利益,毫无原则之辈。” 张飞更是瞪大环眼,扯着嗓子喊道:“俺老张看他就是个三姓家奴,若让他来,俺第一个不答应!俺可不想与这等小人并肩作战!” 然而,袁绍与曹操等人却有着不同的想法。袁绍营帐内,曹操坐在一旁,面露疑惑:“袁公,那吕布声名狼藉,为何你还欲招揽他?” 袁绍手抚下颌,目光深邃:“吾弟有所不知,吕布之勇猛确实世间罕有,我那先登营都奈何不了他。如今董卓即将败亡,若能将吕布收至麾下,不仅能增添我方实力,更能在与公孙瓒的争斗中占据上风。况且,只要吾等善加利用,掌控得当,吕布未必不能为我所用。” 曹操皱了皱眉:“袁公,还是小心为妙,莫要养虎为患。” 袁绍自信地笑了笑:“吾自有分寸,不必担忧。” 曹操派出的使节顺利返回联军营地,将吕布愿意和谈并准备投靠的消息告知众人。袁绍当即召集众将,商议此事。 营帐内,将领们议论纷纷。有的赞同接纳吕布,认为其勇可助联军;有的则坚决反对,对吕布的为人深表怀疑。 袁绍站起身来,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诸位,吕布愿降,此乃天赐良机。吾意已决,派使节再次前往吕布处,展现我们的诚意。” 公孙瓒忍不住出言说道:“袁将军,吕布此人不可信,还望将军三思!” 袁绍看了一眼公孙瓒,心中隐有怒火说道:“公孙将军过虑了,吾自有安排。” 刘关张兄弟在一旁沉默不语,神色凝重。 使节带着袁绍的嘱托和丰厚的礼物,快马加鞭奔赴吕布营帐。一路上,使节心中也有些忐忑,不知此番能否顺利完成使命。 终于到达吕布营帐,吕布亲自出迎。使节说明来意,并呈上袁绍的礼物。吕布看着眼前的礼物,心中暗喜,对使节说道:“请转告袁将军,吾吕布定不负所望。” 使节点头应诺,随即返回联军营地向袁绍复命。 吕布在王允的鼓动下,已下定决心与董卓决裂。他召集部下,大声说道:“兄弟们,董卓残暴不仁,如今吾等已决定投靠联军,共讨董卓。望各位与我齐心协力,共创大业!” 众将士齐声高呼:“愿听将军号令!” 随后,吕布整顿兵马,转身便对函谷关上的马超准备发起攻击,欲在新主面前立下战功,证明自己的价值。 战场上,吕布身先士卒,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他大声怒吼,冲向函谷关。 函谷关上,严阵以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马超一身银甲,手持长枪,目光炯炯地盯着吕布,大声说道:“吕将军,怎么能怎么引兵至此?前番函谷关危急,董相国被阻函谷关,还是奉先手下张辽、高顺二将带陷阵营助阵,如今奉先引领大军阻碍和谈,莫非有什么别的用意?” 吕布身披华丽的铠甲,手持方天画戟,脸上神色复杂,随即仰天大笑:“孟起经年未见,风采依旧,我敬你是少年英雄,如今董相国清败在即,我不欲随他一同落败,如今已欲随联军一起立这不世之功,孟起若是有意啊,我我将代为引荐一二,以孟起的勇猛,必能在联军中占据一席之地啊。” 马超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失望和惋惜,正色道:“吕将军,人生于天地之间,当以信义为本,前番你虽作壁上观,但是手下张辽高顺二将却依然相助,我依然未曾见怪于你,而如今你却背主投敌,实在令我小觑。” 吕布一听,顿时怒从心起,双目圆睁,吼道:“马超,我好言相劝,汝竟如此不识好歹,罢罢罢,我便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便不与你再口舌之利,将张辽高顺叫出来,让他返回本阵,我便不与你争斗,你退出函谷关,此事就此罢休。” 这时,站在马超身边的张辽高顺二将,脸上满是苦涩和纠结。高顺气愤不已,抢先说道:“吕奉先,你我兄弟一场,不想你如今怎么这么糊涂,为女色竟然糊涂至此,马将军说的对,人生信义为本,我等被丁原所欺辱背叛,他也是逼不得已,而董相国对我们却一直优待有加,如今董相国在此危机关头,你竟然做出这种决定,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张辽内心也如翻江倒海一般,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将军,一直以来,我等都跟随您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二心。可此次您的决定,实在让我难以理解。但不管怎样,希望您能慎重考虑,莫要一错再错。”说完,张辽深深地叹了口气。 吕布听了,心中也是一阵烦躁,大声喝道:“莫要再说!我意已决!” 就在这时,吕布身后的联军阵营中,袁绍眯着眼睛,观察着前方的局势,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吕布若能成功劝降马超,倒也省了我一番力气。若不能,待他们两败俱伤,我再出手也不迟。” 袁术则在一旁说道:“兄长,这吕布反复无常,若真收了他,日后恐怕也是个麻烦。” 袁绍冷哼一声:“吾自有分寸,吕布之勇,可为我所用,只要我能掌控得当,何惧之有?” 公孙瓒看着吕布,满脸不屑,对身边的刘备说道:“玄德公,你看这吕布,毫无忠义可言,真乃小人行径。” 刘备微微点头,叹道:“吕布此举,实非君子所为。但如今局势复杂,且看他如何收场。” 张飞则扯着嗓子喊道:“这三姓家奴,迟早有报应!” 关羽轻抚长须,目光冷峻,沉默不语。 而在吕布营帐内,王允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暗想:“吕布啊吕布,你可一定要成功,这关乎着我们的身家性命和前途。” 战场上的形势愈发紧张,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第213章 刘辩刘协 二龙相见 吕布看关上张辽、高顺丝毫没有返回本阵的意思,而马超也迟迟没有答应,便有些焦急喊道:“张辽、高顺,怎么?你们要背叛于我?” 未等二将答话,吕布身后的曹性、魏续等将也在阵中出声喊道:“文远,高大哥,我们一直经历战争,从并州来到洛阳,又多年相伴,怎么。怎么忍心兄弟分离?” 张辽虎目含泪,望着下方熟悉的面孔,心中悲痛万分,声音颤抖着说道:“兄弟们,非是张辽欲与兄弟们为敌,实在是将军此举万万不可。想当初,我们在并州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后来到洛阳,本以为能寻得明主,一展抱负。可如今,若掠京失败,我们便背主而降,这岂是大丈夫所为?人生在世,当以忠义立身,怎能如此朝秦暮楚,反复无常?” 高顺则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大声吼道:“兄弟们,将军已不是原来的将军,以前是我瞎了眼看,竟看不出他如此好色贪权,为了那点荣华富贵,丝毫未将兄弟们放在眼里。我与文远既已归降董相国,便不会轻易背叛他。吕奉先不要脸皮,我高顺羞与与他为伍!” 吕布在下面瞬间暴怒至极,额头青筋暴起,双目喷火,不再顾惜往日情分,带着十二分的愤怒,怒喝道:“既然你们要与我恩断义绝,我便不再顾及多年以来袍泽之情。今日,不是你们死,便是我亡!” 说罢,吕布挥舞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指函谷关,大声下令:“众将士听令,给我攻城!今日定要拿下函谷关!谁若敢退缩,军法处置!” 一时间,战鼓雷鸣,如滚滚惊雷响彻云霄,震得人心惊胆战。吕布的士兵们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函谷关涌去。 马超见状,毫无惧色,挺枪立马于关前,高声呼喊:“将士们,保卫函谷关,杀退敌军!我们身后是家国百姓,绝不能让敌军前进一步!” 函谷关上,箭如雨下,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黑色的蝗群,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攻城的敌军。滚石檑木纷纷砸下,发出沉闷的巨响,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敌军士兵的惨叫。吕布的士兵们虽然悍勇,但在这猛烈的防守下,伤亡惨重,鲜血染红了关下的土地。 联军阵营中,袁绍骑在马上,眯着眼睛观察着战场局势,心中暗自思量:“这吕布倒是个急性子,不过也好,若能借此机会攻破函谷关,也是大功一件。只是这吕布若真得了势,日后怕是难以驾驭。” 公孙瓒则一脸不屑,冷笑道:“这吕布如此冲动,只知强攻,怕是要吃大亏。他这般有勇无谋,难成大事。” 刘备忧心忡忡地说道:“如此强攻,只怕双方都会损失惨重。但愿能尽快结束这场杀戮,还百姓一个太平。” 张飞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这吕布就是个莽夫!只知道蛮干,毫无谋略!” 关羽依旧沉默不语,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却握得更紧了,丹凤眼中透露出凝重的神色。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伤者的呻吟,战马的嘶鸣,兵器的碰撞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至极的战争画面。 吕布攻打函谷关久攻不下,只好暂时让兵士退了下来。这样一来,张辽与高顺彻底与吕布决裂,加入守关当中,使得马超对二将更加另眼相看。 而这边,袁绍也将阵营与吕布合并。吕布在王允的陪同下,带着半路截过来的文武百官来到联军阵营。大战里,吕布刚进入大帐,帐中人便呼喝着:“吕布速来拜见盟主!” 吕布一脸疑惑,“难道不应该先拜见天子吗?”王允在一旁小声说:“不管如何,我等新归附,还是要谨慎一点。先毕竟形势没有人家强,还是要低调一点。” 吕布上前拜见,袁绍大喜,赶忙上前扶起,虚伪地对吕布称赞道:“吕将军之勇,天下闻名,今日得见,实乃袁某之幸。袁某对将军的风采可是向往已久啊!”吕布却一时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对袁绍好感倍增。 而另一侧,在袁绍与吕布说了半天,才像是想起来之时,引荐吕布前来拜见天子。先入为主的意思,就是要吕布为他所用的想法昭然若揭,而吕布也顺着他的话头,上前拜见天子。天子先是勉励了吕布弃暗投明的行为,然后又安抚吕布为大汉继续效力。 一旁的张飞忍耐不住,出言讥讽道:“哼,不过是一被逐之贼,有什么了不起!” 吕布瞪眼,怒说:“山野村夫,你欲如何!”吕布心中的骄傲被张飞一句戳中痛点。 张飞也来了性子,呼喝道:“怎么,三姓家奴,你还好像很嚣张一样,不服我们继续大战 300 回合!”抄起丈八蛇矛便想动手。 吕布愤怒地吼道:“环眼贼,怎么,你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一时间,场上气氛瞬间来到冰点。天子刘辩默默的看了刘备一眼,刘备心领神会,连忙起身说道:“吕将军新归,三弟鲁莽,还望将军莫要见怪。如今我等当以讨董大业为重,切不可自乱阵脚。” 袁绍也赶紧打圆场道:“正是正是,吕将军莫要动怒,张将军也是性情中人,言语过激了些。” 吕布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张飞却依旧怒目而视。 这时,关羽微微睁开丹凤眼,说道:“吕将军既已来投,当与我等同心协力,共诛董贼,莫要因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吕布看了看关羽,压下心头怒火,说道:“关将军所言有理,吕布自当以大局为重。”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然而众人心中各有盘算,联军内部的矛盾也逐渐浮出水面… 被董卓劫掠的文武百官和被董卓另立的天子刘协,此时也在惶恐中进入了联军阵营。一众文武百官刚见到天子刘辩,便纷纷扑倒在地,涕泪横流,悲声哭诉起来。 “宗庙不幸啊,天子蒙尘!那董卓贼子蛮横霸道,倒行逆施,胁迫我等,全然不顾大汉律法纲常!” “陛下啊,臣等每日皆在董卓的淫威下战战兢兢,苟且偷生,实在是愧对陛下,愧对大汉的列祖列宗!” “董卓那恶贼,肆意专权,扰乱朝纲,致使天下大乱,百姓受苦,我大汉江山危在旦夕啊,陛下!” “陛下乃是大汉正统天子,董卓却妄图另立,其心可诛,其行可憎!”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哭得声嘶力竭,将董卓的种种恶行控诉得淋漓尽致,纷纷祈求刘辩的谅解。 刘协站在后面,一时不知所措。他年纪尚小,面对这样的局面,心中满是迷茫和惶恐,不知该如何自处。 刘辩则假惺惺地作态,一一上前扶起众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语气轻柔地安慰道:“诸位爱卿快快请起,朕深知你们的苦衷,此非尔等之过,皆是董卓那恶贼所致。朕不怪你们,日后定当重振朝纲,还天下一个太平。” 刘辩又一脸笑意地看着刘协,伸手示意有些惶恐的刘协来到自己身旁。刘协赶紧跪倒,抱着刘辩的双腿,哭诉着心中的惶恐和相思之情:“大哥,小弟这些日子以来,每日都在恐惧中度过,思念着大哥。” 其实刘协也是被逼无奈,他根本不想在这种尴尬的场面上见到大哥。如今的他如飘零的落叶,身不由己,只好认怂。虽然他心中对大哥登上皇位也有所不满,毕竟他也曾被董卓强行推上帝位,那短暂的权力滋味让他心有不甘。但在这当前的形势之下,他深知自己力量薄弱,根本无力反抗,于是便把这份不满深埋心底,丝毫不敢表达出来。 刘辩一脸诚挚地安抚着刘协,说道:“二弟,你我同为孝灵皇帝子嗣,如今大汉江山风雨飘摇,正是你我兄弟同心之时。你这被董贼立下的帝号,便就取消了吧。” 刘协连连称是,道:“小弟于鲁被董卓强按于此,心中整日惶恐不已,这天下,本就是大哥的。” 刘协心里清楚,此刻若是表现出一丝不满,恐怕立刻就会招来大祸。他只能暂时隐忍,等待时机。 刘协继续安抚刘辩,然后转身对堂上的文武百官和众诸侯说道:“刘协虽然被贸然拥立为帝,却非他本意,念在是孝灵皇帝仅有这二子份上,孤欲立刘协为陈留王,君等以为如何?” 第214章 二将归心 共赴长安 堂上众诸侯和百官,心思各异。有的是真心被这兄友弟恭的场面所感染,认为天子宽厚仁德,大汉复兴有望;而有的则不过是随声附和,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们一同高呼:“陛下圣明!”并有的还甚至偷偷抹起了眼泪,大呼:“大汉中兴有望。得此圣天子,大汉中兴有望。” 但其中又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实在难以分辨。 卢植也是感慨万千,心中想道:“天子有这样的胸怀,看来大汉是真的有希望了。” 他一心忠于汉室,看到刘辩如此处置,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刘辩悄悄地观察着卢植的神态,心中暗自得意。他深知,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看似风光,实则脆弱不堪。堂上的诸诸侯,尽是心思各异之辈,各怀鬼胎。有的想着趁乱扩大自己的势力,有的盘算着如何谋取更多的利益,根本没有几人是真心为了大汉的复兴。而那些文武百官,无非就是墙头草一般,董卓势大时,便被董卓胁迫,如今联军势大,又忙不迭地前来投靠,有什么可期待的?唯一能让他依仗的,只有卢植的徒弟公孙瓒带领的幽州军和刘关张三兄弟。而公孙瓒和刘关张二人都对卢植言听计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卢植对他寄予厚望,只有这样,卢植才能继续呕心沥血地为他的大业而努力。他深知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这复杂的局势,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 刘辩一番作秀,感觉达到了目的,便对帐上的文武百官和众诸侯说道:“我与二弟久别重逢,正当一诉相思之苦,而如何攻下函谷关及后续的战斗,全赖诸公了。”说罢,便拉着刘协到旁边坐下。 刘协悄悄与刘辩说道:“兄长,如今为何凡事皆不请命于你?”刘辩隐晦地笑了笑,压低声音道:“二弟啊,如今你我兄弟其实差不许多,这大汉天下,说是我刘家的,可你看这帐中,个个皆是骄兵悍将。且由他们先争吵去吧,咱们暂且忍耐。”刘协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中透着迷茫和忧虑。 而刘辩心中对于众诸侯和文武百官,其实也非常的不满。刘辩这般聪慧,又怎么能猜不出袁绍袁术等人的心思?他们不过是借着讨董之名,行扩充自身势力之实。只是如今羽翼未丰,正要用他们来覆灭董卓,所以刘辩也只能暂时隐忍罢了。 堂上众人几番商议,争论声此起彼伏。最后决定明日继续大军压境,先询问马超是否愿意归降议和。此时有吕布的加入,众人觉得如今西凉想要议和,也需要付出更重要的代价才好。文武百官又已经迎回,他们更是毫无忌惮。实在不行,就一举攻下函谷关,直捣长安。众堂上众诸侯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意欲在这场大战中建立功勋,扩大自己的地盘和势力。 如果说如今联军中谁内心惶恐和焦急,可能就只有孙坚帐下的大将祖茂了。祖茂自从和文武百官一起被放回之后,一颗心便始终悬着,满心都是对孙坚安危的担忧。他焦急地在诸联军阵营里寻找孙坚和的部下,几乎找遍了整个营帐,却都没有见孙坚的身影。 祖茂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好向其他营寨里的将校打听。众人说法不一,有的阴阳怪气地说孙坚见董卓势大,悄悄逃跑了。祖茂一听,顿时怒火上涌,大声吼道:“休要胡言!我家将军岂会是这等贪生怕死之辈!”然而,他手下无兵无将,作为一个被放回的降将,面对这几个将校的嘲笑和挑衅,他暗自攥起拳头,却又不敢轻易动手。因为周边的兵士隐隐已经拔出了武器,那明晃晃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祖茂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祖茂只好忍气吞声,另外再来打听。可得到的消息却大多是捕风捉影、毫无头绪。最后得到的消息,可能唯一接近事实真相的就是说孙坚在赶到洛阳之后,便与联军分道扬镳,不知去向。 祖茂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联军中既然没有孙坚将军的身影,他在此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想着向其他将军借兵器马匹返回长沙,却又是一阵奚落。那些人或是冷嘲热讽,或是直接拒绝,让祖茂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 无奈天色暗下来,祖茂心一横,悄悄偷走一匹战马,趁着夜色,向长沙奔去。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只盼着能早日寻到孙坚的下落。 夜色降临,墨色的天幕犹如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马超在函谷关上林立火把,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周围的一片区域。他指挥着士兵们将无数的草人放置其上,远远望去,仿佛有众多士兵严阵以待,营造出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随后,他便悄悄集结部队,士兵们轻手轻脚,尽量不发出声响。马超神色凝重,心中思考着未来的局势。他深知,此次放弃函谷关,奔向长安,是一场冒险,但也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他想着,想来如今董卓的车驾在一日的行进中,已然快接近长安,待他明早奔赴长安,再与众人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才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线生机。 对于张辽和高顺,马超亲自来到二人面前,抱拳行礼,表达了诚挚的感谢。马超目光坦荡,毫无隐瞒地向二人道出了实情:“二位将军,实不相瞒,如今董公中箭,伤势严重,几乎油尽灯枯,可能随时都会死去。而如今的西凉军,如果失去了董公这个主心骨,必定是群龙无首,一片混乱。在这种局势下,二将即使跟随,也难以有所作为,不知二位将军日后有何打算?马超我绝不阻拦。” 张辽和高顺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决心。他们双双屈膝跪地,对着马超郑重地拜服道:“马将军,如今我们与吕布决裂,已是无家可归。在过往的日子里,我们就对将军您的高超武艺和英雄气概钦佩不已。我二人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想跟随将军一起保家卫国。我们一直对将军之前在边疆抗击外族的英勇事迹心怀敬仰,深知将军心中怀着对大汉的忠诚和大义。这中原大地,各方势力为了权力和利益内斗不休,打来打去,损伤的都是汉家的兵马,消耗的都是大汉的元气。而将军您却不一样,始终坚守在边疆,抵御外族的入侵,扞卫着大汉的尊严和领土,此乃真正的英雄之举,大义之行。我二人愿追随将军,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若有违背此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马超闻听此言,感动得热泪盈眶,身体微微颤抖。他快步上前,双手用力把臂将二人扶起,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喜悦和豪迈:“得二位将军相助,犹如鱼得水也!有二位将军与我并肩作战,何愁大事不成?今后咱们一同在这乱世中闯荡,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护我大汉百姓周全,让他们免受战乱之苦!” 言罢,马超便不再犹豫,目光变得坚定而决绝。他翻身上马,手中缰绳一抖,轻声喝道:“众将士,随我出发!” 带领众人,包括被俘的法正和刘范、刘诞二人的尸首,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急促地响起。他们快马加鞭,悄悄地离开函谷关,身影逐渐融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道道疾驰的剪影。马超一马当先,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奔赴长安,与董卓等人汇合,共商大计,以应对这复杂多变的局势。 身后的将士们紧紧跟随,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征程,必须争分夺秒。 快马疾驰,扬起阵阵尘土。他们向着长安的方向奔去,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带着希望与决心。 第215章 董卓安排 回光返照 在一夜马不停蹄的艰苦行军之后,马超终于在黎明那微露曙光的时分,成功赶上了董卓的车驾。李儒和徐荣目睹着马超此番的果敢行动,心中对他的判断和魄力不禁暗暗倾心。不论是马超对于函谷以及函谷关局势那精准独到的分析,还是他率领少量军队在函谷关奋力掩护大队撤离,甚至包括他最终能够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巧妙做法,都让他们在赞叹之余,还略带了一丝钦佩。 如今,董卓已然陷入穷途末路的绝境,生命也即将走到终点。此时的西凉军众将们,个个都怀揣着各自的心思。即便是像李儒和徐荣这样向来对董卓死忠的将领,也不得不开始思考起西凉军未来的出路究竟在何方。 李儒轻捻着胡须,目光看似随意却又暗藏深意地扫过马超,缓缓开口道:“马将军啊,现今这局势可谓是风云诡谲、变幻无常,实在难以捉摸。遥想我主公一生金戈铁马,纵横沙场,历经无数艰辛才打下这广袤无垠的大片江山。然而,这未来究竟该何去何从,着实令人忧心忡忡啊。”说罢,他微微停顿,目光紧紧锁住马超,仔细观察着其神色。 见马超神色未变,只是目光专注地倾听,李儒接着说道:“倘若有朝一日,主公他……唉!”李儒长叹一声,神色忧虑,“我等身为臣子,自当为主公的身后之事未雨绸缪。可董家后人中,至今尚无能独当一面之英才,这局面可真是令人焦心呐!不知马将军对此有何见解?”说着,他眼角的余光始终留意着马超的反应。 李儒又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及:“主公对董白小姐那真真是疼爱至极,曾有意为其精心安排妥帖的归宿。倘若能将董白小姐托付给有能之士,想必这也能了却主公的一桩心愿。马将军,您意下如何?”此时,他目光灼灼,紧紧盯着马超,妄图从马超脸上捕捉到哪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马超依旧面色平静如水,不见丝毫波澜,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志在必得,说道:“董白小姐天生丽质,温柔贤淑,若能得此佳人,实乃马某之幸。”然而,对于地盘,马超却表现得不为所动,“至于地盘,不过是身外之物,在这乱世之中,唯有真心和情义才最为珍贵。” 李儒心下暗自赞叹其定力超凡,继续试探道:“若这诸多地盘随董白小姐而去,马将军以为,这对于当下错综复杂的局势又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李儒旁敲侧击,试图探寻马超对于董卓不在之后的想法,以及若董卓的地盘都交给董白,马超与董白共同发展,等同于大片的地盘间接性地归了马超,他会作何打算。然而,马超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狂热之态,他目光沉着冷静,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局势。 马超声音沉稳有力,说道:“如今联军气势如虹,实力强大,长安已然守不住。董军如今士卒疲惫,将领匮乏,兵力寡弱。此时,不如果断让出长安,谨守西凉。将大片的地盘让出来,联军各方必定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分崩离析。依当下的形势来看,联军各方势力皆各怀心思,长安虽地位重要,但强行坚守,只会让我军力量损耗殆尽。放弃长安,看似是一种失去,实则是以退为进的良策。待联军因争夺利益而相互争斗、内斗不止时,我们便可养精蓄锐,再寻觅合适的时机重振旗鼓。”马超的这一番话清晰明了,有理有据,让李儒和徐荣暗自点头,对他的见识和谋略不禁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马超继续侃侃而谈:“在此关键时刻,我们需要集中全部精力稳固西凉的根基,大力发展民生,勤奋操练兵马。待时机成熟之际,再图谋大业。切不可因一时的得失而自乱阵脚,迷失方向。”他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强大力量。李儒和徐荣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赞赏之意,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因为长安已然在望,距离一点点拉近,众人紧绷的神经也逐渐有所舒缓,脚步随之放缓,思绪也如潮水般纷纷涌开。就这样,在晨曦微露的清晨时分,众人终于抵达了长安城下。而此时,董白和董白的叔叔董文早早便收到了消息,怀着满心的焦虑与期盼在长安城外苦苦等候。 董白和董文在众人刚一抵达的瞬间,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探望董卓,心急如焚地请求相见。然而,李儒和徐荣那沉重且欲言又止的神情,让董白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慌乱无措。她颤抖着双手赶紧打开车架的帘子,一眼看到董卓依旧人事不省地昏迷在车上,那憔悴枯槁的面容,仿佛被岁月和病痛无情摧残,刹那间,董白的泪水如决堤之水汹涌而出。 马超见此令人心碎的情景,毫不犹豫地疾步上前,他微微俯身,目光中满是关切与坚定,用温和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安慰董白:“白儿,此刻实非悲痛之时。如今局势波谲云诡,万分危急,倘若因过度悲伤而乱了军心,后果将不堪设想。白儿,你要强忍悲痛,振作精神,引领众人共渡难关。相信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在这乱世中寻得一线生机。”董白听了马超这番诚挚且理智的话语,娇躯微微一颤,她紧紧咬住嘴唇,双手紧紧握拳,极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悲伤,强忍着那不断滚落的泪水,几番深呼吸后,终于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渐渐平复,逐渐恢复了镇定,随后迎接众人进入了长安城。 董卓昏迷不醒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不可察。董白守在一旁,泪水如决堤之水,早已将她的衣衫彻底浸湿,她的双眼红肿不堪,神情憔悴至极,其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祖父,您醒醒啊,白儿不能没有您。”董白紧紧握着董卓的手,声音沙哑悲切,仿佛杜鹃啼血。她的声声呼唤好似穿透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饱含着无尽的眷恋与祈求。 榻上的董卓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董白的深情呼唤,他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动。董白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细微变化,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她愈发急切地呼唤着:“祖父,您睁开眼睛看看白儿,白儿自始至终都在您身边未曾离开。” 董卓缓缓地费力睁开了眼睛,眼神浑浊且疲惫不堪,但当目光触及董白的瞬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疼爱与不舍。他极其艰难地抬起手,试图抚摸董白的脸庞,董白赶忙将脸凑近,用心感受着祖父那虚弱至极的抚摸。 “我的白儿……”董卓的声音微弱到了极点,每吐出一个字似乎都要耗尽他全身所剩无几的力气。“祖父在,不要怕。”董白泪如泉涌,却仍拼命努力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只为了能让董卓稍稍安心。 董卓望着董白,眼中盈满了深深的愧疚与慈爱:“孩子,祖父自知大限将至,时日无多,让你受苦了。”董白拼命地摇头,哭得泣不成声:“祖父定会好起来的,白儿不许您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董卓长叹一口气,目光开始在屋内急切地搜寻,众人瞬间心领神会,明白他这是在寻找能够托付之人。众人的身影在他的视线中一一扫过,却不见马超,原来马超一直在屋内较为偏远的位置默默站立。董卓虚弱地开口喊道:“孟起。”马超立刻向前一步,拱手行礼道:“董公。”董卓的眼神定定地落在马超身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孟起,吾观你英勇非凡且智谋出众,更是重情重义之人。今吾将董白与吾之基业全盘托付于你,只望你能护她一生周全,力保吾西凉长治久安。”董卓的声音虽然虚弱到几近无声,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决与果断。 马超一脸诚恳,目光中满是坚定与鼓励,说道:“董公,您切莫这般悲观,以您的顽强意志,定能战胜这病魔,定会好起来的。如今只是暂时的困境,只要悉心调养,必能恢复如初。” 董卓听了马超的劝解,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自嘲道:“我董卓一生征战沙场,纵横天下,自以为无所不能,不曾想如今却被这病痛折磨至此。想我曾经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以为能掌控一切,却未曾料到命运无常,终有今日这般落魄光景。我这残躯,怕是难以回天了。曾经的辉煌如过眼云烟,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空梦罢了。” 第216章 托付后事 董卓离世 董卓半躺在床上,声音颤抖着对马超说道:“马超啊,吾如今已走到生命的尽头,油尽灯枯。吾欲将这基业传给董白,望你能与她一同承担这个重任。” 马超闻言,神色凝重,微微抱拳,眼中满是忧虑:“董公,董白小姐我定会尽心照顾。但这偌大的基业,有董潢等董氏族人在,我作为一个外姓之人,怎敢轻易插手。” 董卓艰难地提高音量,眼中带着急切与期盼:“怎么能说是外人?白儿以后嫁与你为妻,你接手这基业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吾已时日无多,这是吾最后的心愿,万望你能应允。” 马超面露难色,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董公,此事事关重大,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况且如今这局势波谲云诡,各方势力对这基业虎视眈眈,只怕我能力有限,难以担此重任。” 董卓紧紧抓住马超的手臂,目光坚定而决绝:“孟起,吾信你之能力,定能在这乱世中稳住局面。吾之白儿,也唯有托付于你,吾方能安心闭眼。” 董卓转头看向牛辅和李儒,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期望与嘱托:“牛辅、李儒,你二人跟随吾多年,忠心耿耿。如今吾将去矣,望你二人能全力辅佐马超,护董白周全,保这西凉基业。切莫生二心,要以大局为重,为百姓谋福祉。”牛辅和李儒顿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对马超躬身拜倒,口中高呼:“主公。”马超赶忙上前扶起,身后的徐荣、华雄等将领也跟着行礼。马超环视众人,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董卓又看向董潢,眼神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与忧虑:“董潢啊,吾知你心有不甘,可吾之所托,乃是为了这董家基业能长远稳固。你切不可意气用事,与马超作对。若你能放下执念,与马超共同守护这西凉,吾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否则,董家必因内乱而衰败,你好自为之。” 董卓长叹一声,目光望向远方,似是看到了西凉的未来,满心忧虑地说道:“吾深知这西凉之地,民生多艰,战乱频仍。吾只盼今后能少些纷争,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吾一生纵横,追名逐利,却也造下诸多罪孽。如今回想,为这权势地位,双手沾满鲜血,实非吾之所愿。若有来世,吾愿以仁德治世,不再令生灵涂炭。” 马超不再犹豫,单膝跪地,郑重而坚定地说道:“董公放心,马超定当不负所托,哪怕拼尽这条性命,也定会守护董白小姐周全,守护好西凉。” 此时,站在一旁的董潢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心中暗自盘算:这偌大的基业,怎能如此轻易地托付给一个外姓之人?自己身为董卓的侄子,按理来说应当接手这一切才对。董潢按捺不住向前一步,急切说道:“叔父,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怎能如此匆忙草率地做出决定。” 董卓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董潢,大声斥责道:“吾意已决,你休要再多言。吾深信马超的能力,远胜于对你的信任。”董潢被董卓的厉声斥责吓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但内心却仍充满不甘,眼神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深深的怨恨。 董卓不再理会董潢,转过头看向董白和马超,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断断续续地说道:“吾走后……必然会有诸多艰难险阻……马超……吾的白儿……从此就交予你了……想吾一生……追名逐利……如今看来……功名利禄……皆如过眼云烟……终是一场空……若能重来……吾愿与家人……平淡相守……尽享天伦……”董白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地喊道:“祖父,您不要丢下白儿。” 董卓强撑着说出最后一句话,随后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抬起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祖父!”董白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屋内久久回荡。众人皆伏地号哭,悲痛之声震天动地。有人真心为董卓的离去而悲伤,有人则为未来的命运感到惶恐不安。 董潢站在一旁,虽然表面上也佯装出悲痛的模样,然而心中却在不停地盘算着如何对付马超,妄图谋取董卓留下的基业。他暗自咬牙切齿,心中愤愤地想,这一切本就应该属于他董潢,一定要让马超好看,让他知难而退。 马超缓缓站起身来,面容悲痛却又无比坚毅。他深知董卓的这一托付意味着极其重大的责任,也明白董潢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但此刻,他无暇去顾及董潢的心思,心中所想的唯有如何完成董卓的遗愿,如何保护好董白以及西凉的万千百姓。 在董卓离世后,其麾下的军队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迷茫之中。马超召集众将,共同商议未来的出路。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表情严肃。 马超站在地图前,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如今董卓大人已去,我们必须为这支军队,为西凉的百姓谋求出路。依我之见,长安等地难以坚守,我们应当放弃,仅保陇西和西凉。” 话音未落,董潢便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反驳道:“不行!长安乃繁华之地,怎能轻易放弃?还有其他那些地盘,都是我们用鲜血拼下来的,怎能拱手让人!” 马超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道:“董潢将军,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董卓大人不在了,各方势力都对我们虎视眈眈。长安虽好,但我们兵力有限,粮草供应也难以维持长久。若强行坚守,只怕会全军覆没。” 董潢怒目圆睁,丝毫不退让:“马超,你这是胆怯!我们怎能如此懦弱,不战而退?我坚决不同意放弃长安以及其他地盘,我要带领我的人马坚守到底!” 众将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倾向于马超的稳妥之策,有的则被董潢的坚决所影响。 马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董潢将军,我并非胆怯,而是在权衡利弊。我们要为长远考虑,保住有生力量,回到西凉,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董潢冷哼一声:“时机?等你放弃了这些地盘,还有什么时机可言?我们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其他诸侯肆意欺凌!”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李儒站出来劝解道:“二位将军莫要争吵,都是为了军队和百姓着想。但此事关系重大,还需冷静思考。” 董潢怒视着李儒:“冷静?再冷静下去,一切都晚了!” 董白坚定地站在马超一边,她极力维护马超的决策,认为马超的战略规划是明智之举。然而,董潢却对董白的意见不屑一顾,他甚至公然蔑视董白,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董白感到非常无奈和愤怒,她深知自己的堂叔董潢一直觊觎着更高的权力和地位,而董卓的离开让他看到了机会。董潢不愿意放弃长安和其他地区,他渴望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成为一方霸主。 董白试图说服董潢,但董潢却固执己见,他认为董白只是一个年轻无知的女子,不懂得政治和军事的复杂性。他甚至嘲笑董白的想法天真幼稚,认为她根本没有能力领导董卓的旧部。 董白的努力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感到自己的尊严和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她意识到,董潢已经不再尊重她,也不再听从她的指挥。在这种情况下,董白明白,如果她继续与董潢合作,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马超看着董潢如此不尊重董白,语气沉重地说:“董潢将军,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只能分道扬镳。你若要坚守长安等地,我不阻拦,但我会带着愿意跟我的人回到西凉。” 董潢咬牙切齿地说道:“好,马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董潢趾高气昂地叫嚷道:“如今叔父大人已然仙逝,这西凉军的未来非得由我董潢来引领不可!各位,此刻都给我表明态度,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马超和董白那边!” 众将士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敢发声。 徐荣挺身而出,高声道:“董潢,你切莫张狂!我徐荣只认同马超和董白小姐!” 董潢怒目圆睁,狠狠瞪向徐荣:“徐荣,你竟敢违逆于我?别忘了,我可是董卓大人的亲侄子!” 华雄大声喝道:“哼!董卓大人在世之时,也未曾像你这般蛮横无理!我们铁定跟定马超将军和董白小姐!” 董潢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李儒神色冷静,缓缓说道:“董潢,你如此逼迫众人,实乃不得人心之举。我李儒甘愿为马超将军和董白小姐效力。” 董潢伸出手指,直直指着李儒:“好你个李儒,我向来敬你是我姐夫,你竟然敢与我作对!” 牛辅向前迈进一步,坚决地说道:“董潢,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们不清楚。我牛辅坚决支持马超将军和董白小姐!” 董潢脸色阴沉得犹如乌云密布,恶狠狠道:“你们等着,我绝不会让你们好过!” 马超走上前来,义正辞严地说道:“董潢,你如此倒行逆施,定然不会有好的结局!” 董白娇声怒喝:“堂叔,你快快收手吧,莫要让西凉军陷入内乱之中!” 董潢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众人:“咱们走着瞧!” 言罢,董潢甩袖愤然离去。 第217章 董军内讧 放弃长安 不得不说,董卓的突然离世,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众多董卓军兵士们的心间,令他们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这些兵士们,曾经跟随董卓从荒凉的西凉一路辗转来到繁华的洛阳,期间见识了太多的纸醉金迷,经历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今,要让大家跟随马超回到那西凉的苦寒之地继续坚守,着实有一部分兵士心中充满了犹豫。 当听到这个决定时,兵士们有的紧皱眉头,目光中满是忧虑;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着未来的出路;还有的呆立原地,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再者,董潢毕竟是董卓的侄子,相比马超而言,从心理层面上,董潢更容易被兵士们所接受。如今的西凉军,太多声名显赫的大将分崩离析,而兵士们至今所信守的,依旧是那面“董”字大旗。那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华雄和牛辅此刻正愤愤不平地诉说着。董璜在老主公刚刚离世之际,便闹出这般局面,使得大部分兵士都如坠云雾,稀里糊涂地盲目跟随董璜留在长安,沉醉于他所谓的荣华富贵之中,全然有悖了老主公的初衷。 李儒倒是没有太多的忧虑之色,他面色平静,淡淡地对二人说道:“其实这未尝不是一个去污存清的好时机。老主公在世时,升迁迅猛,权倾朝野,因而造就了众多骄兵悍将。然而事实证明,这些骄兵悍将看似威风八面,可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却被击得粉碎,毫无还手之力。而如今这些跟随董璜留在长安的兵将,哪一个不是曾经尽享荣华富贵,从而心生骄狂之意?虽说我们现在名义上是追随董白小姐,实际上也算是归了马家的马孟起。诚然,马超将军在西凉军功赫赫,威望颇高,但是与权倾朝野的董相国相较,还是略逊一筹。更何况,这些兵士一直以董相国旧部自居,倘若对他们管控过严,必定会引发兵士的反抗;若是管控不严,又会导致军纪糜烂。所以,此番变故其实也算好事。” 徐荣轻轻地点头,应和道:“是啊,治军不严一直是我们西凉军被人诟病的根源所在。而马超将军自领兵以来,便治军严明。就这些骄兵悍将,若真跟随马超将军返回西凉,确实是个令人头疼的难题。” 董白心中对于马超满是亏欠之意,她觉得因董卓的离去,自己将这沉重的重任交付给马超,而马超又不被董璜这位亲叔叔所理解,搞得他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然而,马超却丝毫未曾介意,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他一边忙碌地操持着祖父的丧葬事宜,同时还要竭力收拾这混乱糜烂的局势。 面对心上人的这一番略带歉意的倾诉,马超轻轻一笑,温柔地将董白拥入怀中,缓声道:“且不说你我这般深厚的情谊早已心有灵犀、心意明确,就单说董公对于我马家有着救命的大恩,又提拔我马超于普通行伍之中,诸多优待。虽说后来董公在朝堂上的一些举动或许过于激进,但是我马超又怎会是那忘恩负义之人。即使没有咱两个这样的亲密关系,我马超也定然会遵从董公的遗愿,护送董公的灵柩返回西凉。你且安心,也切莫太过悲伤,一切有我在。”董白紧紧拥着马超,默默无语,眼眶又再度泛红。 以下是为您进一步润色扩写的内容: 三军上下皆披挂白色孝服,庄严肃穆。董卓的遗体在众人的恭谨对待下,被小心翼翼地盛入那无比盛大且华贵的棺木之中。马超以子侄后辈之礼,与董白一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只为能够顺利扶灵返回西凉。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马超将被俘的颜颜、张任、法正三人召集而来,还有众多沦为西凉俘虏的益州兵也一同站在了面前。只见马超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哀伤的神情,语气沉重而诚恳地说道:“其实,从我们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打定主意要放你们回去。只是没想到,命运多舛,世事无常,其间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变故。董公突然与世长辞,这一噩耗让诸多事务不得不延迟处理,因而又耽搁了不少时间。这边,我们也已经准备了棺木,可以将刘氏兄弟体面地装殓起来送回。要知道,他们终归是宗室之后,于情于理,我们都万不可有丝毫的轻慢。你们回到益州之后,一定要如实向益州牧刘焉诉说此间种种。不管此前的战斗是何等激烈残酷,如今董公已然离世,而刘氏兄弟也不幸命丧战场。我们西凉真心希望能够与益州摒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从此不再燃起战火。要知道,每一次的征战,受苦受难、伤亡殒命的都是我大汉的无辜子民啊!” 法正、张任、严颜三人听完马超这番肺腑之言,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一边对马超的宽宏大量满怀感激之情,眼中泪光闪烁;一边又因两位少主的战死而黯然神伤,心痛不已。他们当初一同伴随少主出征,满怀着壮志豪情,谁曾想如今竟是这般悲惨结局,两位少主皆血洒疆场。而眼前作为敌手的马超,却展现出如此宽阔的胸怀和非凡的气量,这让他们在内心深处既感到由衷的钦佩,又不禁忐忑不安起来。一方面,他们深深感激于马超对他们的仁慈和宽容,另一方面,又着实佩服马超那真正心怀天下黎民百姓的伟大胸襟。然而,他们心中不免忧虑,忐忑于返回西川之后,究竟该如何去面对主公刘焉。 法正不免开口问道:“将军此刻返回西凉后,究竟作何打算?”马超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如今,西凉军因董卓之名望所累,多被世人传为凶神恶煞之徒。实则我西凉地处苦寒,多数百姓仍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且还要时刻防备异族的侵扰,正因如此,西凉显得民风较为彪悍。西凉土地贫瘠,此次董相国带领众多西凉健儿出征,如今能够返回者十不存一,这对西凉而言,无疑是莫大的打击。我等回去之后,便要休养生息,尽快让西凉恢复元气。这仗,便不再打了,只要朝廷能够容得下我西凉,我们依旧会是大汉西北的坚实屏障。” 法正听闻,当即躬身下拜,满怀敬意地说道:“将军胸怀大义,真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严颜与张任也赶忙上前拱手作揖下拜。马超洒然一笑,向众人一抱拳,回了一礼,豪爽地说道:“山高水长,就此别过吧!希望下次我们再见,不是在沙场之上兵戎相见。” 与众人辞别结束,马超一脸肃穆地扶着董卓的灵柩,引领着西凉残部这支队伍踏上了归返西凉的征程。此次出征,马超带来的彪悍西凉铁骑损失极为惨重,竟有大半折戟沙场。徐晃、张绣、马岱、庞德这四位能征善战的得力战将,也是个个负伤,尤其是庞德,伤势极度严重,到了此刻依旧无法骑马,只能躺在马车上被拖拽着踏上归程。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尽管此次跟随马超返回的董卓旧部人数稀少,可每一个皆是在无数次战火中存活下来的铁血老兵。而且,仿佛承蒙上天的庇佑,文臣中有李儒,武将里有徐荣,这二人在董卓的军中一直都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再者,还有华雄这位将领与牛辅二人,虽说他们的能力并非格外卓越,但也是拥有多年统兵经验的老手。另外,又成功收服了降将潘凤与武安国,如此算来,此番得失也算参半。虽然马超拒绝接管董卓的地盘,但是马超对于董卓已然竭尽了内心的那份情义。而且,马超再也无需在师傅的悉心教诲与关爱,以及董相国的赏识提拔、深厚恩情和宠爱之间纠结徘徊,念及此处,马超的心中总算稍稍舒缓了一些。 长安城上,董潢带领着那些沉湎于享乐的西凉旧部们,望着马超与董白扶着董卓的棺木渐行渐远。他们心中止不住地充满嘲笑与得意。长安的富饶,让这些将领和董璜都不愿意放手,只是他们丝毫不知,即将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何等惨烈的战斗。 第218章 联军庆贺 祭拜天地 在马超离开的第二日,联军便准备大举进攻函谷关。待大军压境之时,函谷关却依旧紧闭,不见有一兵一将出城迎战。吕布急于表现自己,带领兵马第一时间杀上城楼,竟未遭遇任何阻拦,这让吕布也不禁有些发懵。就这般兵不血刃地成功拿下函谷关后,才发觉函谷关已是空空荡荡,不见一人踪影。 众诸侯经过商议,这才惊愕地发现都被马超给戏耍了,原来马超早已率兵撤回长安。一众诸侯先是纷纷吹捧袁绍的神威,声称是马超被他吓得夹着尾巴逃走了,然后又继续请命向长安进发。袁绍起初的恼怒,在众诸侯的恭维声中渐渐地化作了喜悦,仿佛真的是马超被他的威严所震慑,接着便继续下令大军向长安进发。 联军毕竟队伍庞大,组织调度颇为繁杂。马超凭借着轻骑简从,能够在一夜之间快马加鞭地成功抵达长安。而联军却拖拖拉拉,一路上走走停停,耗费了三四天的时间,才终于来到长安附近,并安营扎寨驻扎下来。 但见负责侦察的斥候匆匆来报,长安城头之上竟然挂满了白色的幡布,守城的军士们也个个面带悲色,神情落寞,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究竟是何缘故。众诸侯迅速扎好营寨后,便迅速摆开阵势,准备进攻。 马上吕布依旧像往常一般主动请命,欲先去关前叫阵。 长安城前,吕布威风凛凛地扛着那令人胆寒的方天画戟,骑着神骏非凡、四蹄生风的赤兔马,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地来到阵前。他满脸的洋洋自得,扯着嗓子高声叫嚷:“城头上的,你们这究竟是怎的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如丧考妣!莫不是那作恶多端的董卓老儿一命呜呼了,才让你们这般晦气,如同霜打的茄子!” 城头上的董璜听闻此言,顿时怒不可遏,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大声怒吼道:“吕布,你这无耻至极的徒!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信口雌黄!” 吕布却不以为意,嘴角上扬,继续放肆笑道:“哼!瞧你这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模样,定是被我说到了痛处。看来那董卓真的死了,哈哈!” 董璜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骂道:“吕布,你这反复无常、背信弃义的小人,董卓生前待你不薄,给了你诸多好处,如今你却在此幸灾乐祸,毫无半点情义!” 吕布冷哼一声,满脸不屑:“董卓作恶多端,残害百姓,死有余辜!今日我倒要看看,没了他,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能撑到几时!” 这番莽撞的冒问,虽出自吕布这狂妄之口,却实实在在地戳中了董璜的痛处,也间接地证实了董卓离世的消息。 董璜虽然与董白分道扬镳,但是对于叔父董卓,内心还是怀着深深的尊重。眼见吕布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董璜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虽然董璜谋略不足,然而作为武人,他也有着一腔血勇,当即毫不犹豫地下令令人放箭。 一时间,万箭齐发,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向着吕布射去。吕布却毫无惧色,双目圆睁,英气逼人,挥动手中那沉重的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开。但联军这边也因这突如其来、铺天盖地的箭雨出现了一些混乱。不少士兵躲避不及,被箭矢射中,惨叫连连。 吕布本想趁机一鼓作气拿下长安,却没想到董璜反应如此激烈,丝毫不给他可乘之机。这让他的攻城计划受到了极大的阻碍,自身也损失不小。无奈之下,吕布只得暂且退回联军阵营,与诸侯们商议对策。 袁绍见吕布无功而返,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声色俱厉地责备道:“吕布,你如此鲁莽行事,不计后果!不仅未能拿下长安,还损兵折将,致使我军士气受挫,该当何罪!” 曹操见此情形,赶忙站出来说道:“袁公息怒,此时责备吕布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重新谋划攻城之策,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攻破长安,才是重中之重。” 吕布却在此刻大声说道:“诸位,董卓已死!”此消息一出,众诸侯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呼雀跃之声。 袁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嚷道:“果真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张扬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喊道:“这恶贼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刘备面带欣慰之色,长舒一口气说道:“董卓一死,天下百姓有望脱离苦海。” 袁绍也忍不住面露喜色,大笑道:“哈哈,这祸国殃民的董卓终于命丧黄泉,我等当趁此良机,一举拿下长安!” 众诸侯个个眉飞色舞,交头接耳,营帐中充满了喜悦与激动的气氛。 众诸侯齐聚一堂,欢声笑语,人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大堂之中,灯火辉煌,佳肴美酒琳琅满目,一片欢庆的景象。 就在众人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时,天子刘辩得到消息,也亲临现场。他目光坚定,神色庄重地说道:“董卓伏诛,乃上天护佑我大汉。朕认为应当趁此势祭拜天地,以谢神明之恩,祈求大汉长治久安。” 诸侯们听闻天子之言,纷纷起身,恭敬行礼,表示赞同。卢植率先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此乃顺应天时之举,必能保佑我大汉江山永固。”公孙瓒也附和道:“正是,当速速筹备,以显我等敬天之心。”其他诸侯也都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大堂内气氛热烈,众人皆对祭拜天地之事充满期待。袁绍看着天子的表演,却又没有理由反驳,心中不满。 第二日,刘辩身着庄重的礼服,神色肃穆地带领众诸侯来到一片开阔之地。此地早已布置好了祭祀的香案,案上摆满了丰盛的祭品,香烟袅袅升腾。 刘辩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香案前,他面容庄重,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在他身旁,众诸侯也都整理衣冠,表情严肃而虔诚。 刘辩双手恭敬地拿起一炷香,点燃后轻轻插入香炉,然后双膝跪地,叩头行礼。他声音洪亮而诚挚地说道:“苍天在上,后土在下,今董卓这恶贼已死,实乃天下之幸。感谢上苍有眼,惩恶扬善,还百姓以安宁。” 众诸侯纷纷跟着跪地叩头,齐声说道:“感谢天地神明,佑我大汉,铲除奸恶。” 刘辩再次叩头,接着起身,双手合十,仰望天空,继续说道:“愿此后大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吾等定当励精图治,重振朝纲,不负天下苍生。” 整个祭拜仪式庄重而有序,众人的祈祷声在空旷之地回荡,仿佛要上达天听。 长安城中的董璜得知此事后,暴跳如雷。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刘辩小儿,竟敢如此羞辱我董家!我定与你们势不两立!” 董璜在城中来回踱步,气急败坏地对部下喊道:“给我加强防守,绝不能让他们轻易攻破长安!”士兵们见他如此愤怒,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懈怠。 而联军这边,祭拜天地之后,士气大振,更加坚定了攻破长安的决心。 在袁绍的指挥下,联军如潮水般涌向长安城,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不顾一切地向着城墙冲去。 城墙上,董璜的守军严阵以待,滚石、檑木、热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联军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艰难地攀爬云梯,却不断有人被砸落、被烫伤,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攻城车奋力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巨响,但城门坚固无比,丝毫未损。而城墙上的弓箭手们万箭齐发,箭雨如蝗,联军士兵纷纷中箭倒地。 尽管联军士气高昂,奋勇作战,但长安城高墙深,防御严密。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联军始终无法突破城防,最终只能无奈撤退,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狼藉和无数的尸体,第一次攻城以失败告终。 第219章 三次攻城 长安平定 尽管第一次攻城铩羽而归,但联军那破城的决心未曾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动摇。诸侯们神色凝重地聚在一起,仔细分析着当前的局势。他们敏锐地察觉到,马超自始至终一直未曾露面,就连西凉军中威名赫赫的徐荣和智谋出众的李儒等宿将也都不见踪影。虽说第一次攻城时,敌军的防守看似森严紧密,但细细琢磨,明显能感觉其缺乏应有的章法,显得不够老练。 于是,在筹备第二次攻城之前,联军煞费苦心地精心制定了详尽的策略。他们决意先以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向城墙投射沉重的巨石,试图以此打乱敌军的防御部署,随后派出训练有素的精锐步兵梯队,这些士兵手持坚固的盾牌,在后方弓箭手密不透风的掩护下步步逼近城墙。 进攻的号角骤然吹响,投石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大轰鸣声,一块块硕大的巨石如同流星般疾速飞向长安城头。刹那间,敌军阵营顿时陷入一片混乱。紧接着,各军中的猛将作为冲锋陷阵的生力军,毫不犹豫地身先士卒,冲在了最前方。 颜良文丑双目圆睁,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怒吼着冲向城门,那悍勇无畏的气势让身后的士兵们备受鼓舞,士气瞬间大振。张飞挺着丈八蛇矛,犹如一阵黑色的旋风,勇不可当,所到之处,敌军心惊胆战,纷纷仓皇后避让。关羽则挥舞着青龙偃月刀,身姿伟岸,仿若战神降临,凛冽的杀意让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在这些猛将的引领下,联军士兵们个个舍生忘死,奋勇向前。他们迅速架起云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攀爬,动作敏捷而决绝。 城楼上的董璜此刻双眼布满血丝,面容狰狞扭曲。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守卫长安的重任,也明白这是关乎自己生死存亡的一战。董璜内心充满了对叔父董卓之死的悲愤,以及对眼前联军的仇恨。他疯狂地挥舞着佩剑,嘶声怒吼:“将士们,随我死战!守住长安,才能守住富贵,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他的声音沙哑却透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董璜亲自指挥着士兵们投放滚石、擂木,那烧得滚烫的金汁在他的命令下毫不留情地朝着联军泼去。看着不断倒下的己方将士,他的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为了守住城池,他选择了冷酷与决绝。“继续!不要停!”他的吼声已经近乎嘶哑。 在董璜这种近乎疯狂的指挥下,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所感染,也都舍生忘死地抵抗着联军的进攻。最终,董璜硬生生靠着让将士以性命相搏,守住了城池。城墙上、城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这一战,惨烈至极,联军再次无奈撤退,留下了一片血腥与悲壮的景象。 董潢这边在接连经历了两次激烈且残酷、令人心惊胆战的守城战后,其兵力出现了极为严重的损耗。战场上硝烟弥漫,士兵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残损的兵器和破碎的盔甲随处可见。就在这万分艰难的局面下,董潢竟丧心病狂、肆意妄为地驱使那些无辜的百姓加入到守城的队伍之中。他派遣士兵们闯入百姓家中,用粗暴的手段将老弱妇孺一并拉出,用皮鞭抽打,用刀剑威逼,强迫他们登上城楼,为他守城。百姓们面露恐惧和无奈,却又不得不听从他的驱使,整个场景令人悲愤不已。 经过前两次攻城的失利,联军这回做好了充分的准备,精心策划了一系列精妙的谋略。 攻城当日,天色阴沉,仿佛也在预示着这场大战的惨烈。联军兵分四路,旌旗蔽日,盔甲闪耀,气势如虹。三路大军分别从长安的东、南、北三个方向发起了声势浩大的攻击,喊杀声震耳欲聋,云梯、投石车、攻城车齐齐上阵,营造出一副志在必得的强攻态势。 负责东面进攻的部队中,勇猛的战将身先士卒。他们先以投石车向城楼发起一轮又一轮的猛攻,巨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城楼上砖石崩裂,尘烟滚滚。紧接着,士兵们扛着云梯,在盾牌的掩护下迅速冲向城墙。吸引城上守军的注意力后,待敌军大量兵力被调往此处时,突然转向攻击城门。数十名壮汉抬着一根巨大的原木,齐声喊着号子,猛烈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震动,城门在这持续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南面的联军则集中了众多投石车,不断向城内投射火罐。火罐如流星般落入城中,瞬间引发多处起火,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城内百姓惊慌失措,哭喊声、呼救声交织在一起,守军也因此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趁此机会,联军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如乌云般压向城头,城上的守军纷纷中箭倒下。 北面的军队架起云梯,一批批敢死之士视死如归,奋勇攀爬。他们口中喊着激昂的战歌,迅速登上城墙。与城上守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喊杀声震彻云霄。 而在西边,联军故意留出一个缺口,看似是兵力不足的疏忽,实则是围三缺一之计。这使得城上的守军在兵力部署上出现了犹豫和混乱,为其他三面的进攻创造了更有利的条件。 董璜在高耸的城楼上心急如焚,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疲于奔命地指挥着守军东挡西杀。他那原本洪亮的声音此刻已经沙哑得几近无声,双眼布满了如蛛网般的血丝,眼眶深陷,面容憔悴不堪。然而,联军的攻击太过猛烈,其战术更是复杂多变,层出不穷,让他应接不暇。每一波攻击都仿佛是汹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联军的进攻手段丰富多样,忽而从正面强攻,忽而从侧面偷袭,时而又以火攻相逼,时而又以投石车猛砸。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这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持续不断,守军渐渐力不从心。士兵们的体力和士气都在急剧消耗,伤亡的数字不断攀升,惨重的损失让人心惊胆寒。 然而,董璜瞪大了双眼,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认输!我绝不认输!给我顶住!”他挥舞着佩剑,企图继续组织抵抗。 可此时,城池已然被破,败局已定。董璜的手下亲兵深知再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不顾董璜的反抗,硬是拽着他,急切地喊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走!” 董璜不顾一切地奋力挣扎,四肢胡乱挥动,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束缚。他嘴里还在声嘶力竭地怒骂:“放开我!我要与长安共存亡!”那愤怒的吼声中饱含着绝望与不甘。他的面部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得不成样子,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双眼圆睁,眼球好似要从眼眶中迸出,那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但那些忠诚不二的亲兵们紧紧拉住他,他们的手臂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地钳住董璜,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亲兵们不敢违背董璜的意愿,可又深知城破已是必然,留下来唯有死路一条,只能强行拖着他往城外逃去。他们神色紧张,脚步匆忙而凌乱,溅起一路的尘土,身后是一片战火纷飞的末日景象。 城内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喊杀声与哭喊声交织在一起。联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宣告着这场激烈攻城战的结束,也标志着一个新局面的开始。 第220章 定都长安 改元兴平 在董卓势力被成功击溃,长安被诸侯联军攻下之后,这座历经战火的城池弥漫着硝烟未尽的气息。满目疮痍的街巷和破损的城墙,见证着这场激烈的战斗。 诸侯们在商议之后,决定让天子刘辩先行进入长安。他们认为,以旧时宫殿为基础,让天子先行入住,既可彰显对天子的尊崇,又能为后续的事宜安排争取时间。 于是,在赵云和白马义从组建的天子卫率护送下,年少的天子刘辩在卢植与刘关张的陪同下,怀着忐忑与期待的心情,缓缓向着长安城内的宫殿行进。他坐在华丽却略显陈旧的马车中,目光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繁华不再,只剩下战火留下的残垣断壁和百姓们疲惫而迷茫的面容。 而其他诸侯们,则依旧驻扎在长安城外。营帐连绵成片,军旗在风中飘扬。诸侯们各怀心思,表面上维持着团结的假象,私下里却在为各自的利益盘算着。 袁绍站在营帐前,望着长安城墙的方向,心中思考着如何在这新的局势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身旁的谋士们低声议论着,商讨着接下来的策略。 曹操则在自己的营帐中,与麾下的将领们分析着当前的形势。他深知,虽然董卓已除,但天下的乱局远未结束,诸侯之间的矛盾随时可能激化。 袁术在营帐里大发脾气,对分配给他的资源和地盘表示不满,叫嚷着要争取更多的好处。 公孙瓒则默默地整顿着自己的军队,思考着如何在这场权力的博弈中保持自己的地位和实力。 此时的长安城外,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诸侯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而天子刘辩在宫殿中的处境,也充满了未知和变数。 长安城外,诸侯联军营帐连绵,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联军的主营帐中,诸侯们齐聚一堂,个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在这喜悦的背后,却是各怀心思。 袁绍,这位出身名门望族的诸侯,率先打破了沉默:“如今董卓已除,我等大功告成,这胜利的果实,当如何分配?”他的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曹操,这位以谋略和胆识着称的枭雄,轻捋胡须,缓缓说道:“袁公,此时当以稳定局势为重,洛阳虽毁,但长安亦可作为新的都城。当务之急,是要让天子重归朝堂,安定民心。” 袁术则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哼,曹孟德,你倒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这胜利来之不易,我等皆有功劳,难道不该论功行赏?” 公孙瓒坐在一旁,沉默不语,但眼神中透露出对权利和财富的渴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营帐内气氛逐渐紧张起来。 而在长安的皇宫中,刚刚从董卓的阴影中解脱出来的刘辩,在卢植的陪同下,也在进行着一场关乎国家未来的商议。 刘辩,这位年少的天子,眼中刻意带着恐惧和不安:“卢师,如今董卓虽死,但朕仍心有余悸,这天下该如何是好?” 卢植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陛下莫忧,董卓已除,乃是天下之幸。如今诸侯联军在外,虽有功于社稷,但亦需提防其拥兵自重。臣以为,当尽快在长安定都,稳定朝局,传檄天下,宣告讨董胜利之讯,以安民心。” 刘辩微微点头,问道:“那对于董卓余下的地盘,如临洮、安定、甘泉、扶风、冯翊等地,又当如何处置?” 卢植沉思片刻,答道:“陛下,这些地方的守将多有左右观望者。臣建议,可先派遣使者前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其归降。若有不从者,再遣兵征讨。至于派遣之军,臣以为幽州军可担此重任。幽州军军纪严明,作战勇猛,且对陛下忠心耿耿,派其前往平定,可安插亲信,护卫京畿重地,如此,陛下之位方能稳妥。” 刘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愿如此,朕全仰仗卢师了。” 卢植再次行礼:“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陛下分忧,为天下谋太平。” 身处长安宫殿中的天子刘辩,尽管暂时有了安身之所,但内心依旧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尤其是对于马超和西凉的局势,他始终无法放下心来。 刘辩在宫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对身旁的卢植说道:“那马超在西凉拥兵自重,实力不容小觑。如今这局势尚未稳定,朕着实担忧他会成为新的祸端。” 而卢植,作为朝中的重臣,对于自己的徒弟马超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看法。他深知马超的为人和抱负,坚信马超绝非不忠不义之徒。 卢植向天子进言道:“陛下,臣对马超这个徒弟甚是了解。他虽出身西凉,但心怀忠义,定是以国家为重。臣以为,西凉未必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刘辩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走到卢植面前,温和地说道:“卢师,朕深知你对马超师兄颇为熟悉,如今这局势,若能让师兄归顺,于朝廷而言乃是一大幸事。朕相信以爱卿之能,定能说服马超为朝廷效力。” 卢植拱手说道:“陛下,臣自当尽力。” 刘辩轻轻拍了拍卢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卢师,朕的江山如今风雨飘摇,急需忠臣良将为朕分忧。卢师与师兄的师徒情分,或许正是解决西凉问题的关键。朕期望爱卿能不辞辛劳,为朕化解这一难题。” 卢植感受到天子的期许,郑重说道:“陛下放心,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待诸侯联军之事稍作安顿,臣便亲赴西凉,定不辱使命。” 刘辩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卢师一片忠心,朕铭记于心。若能成功,爱卿当居首功。” 然而,此时的天下局势依旧错综复杂,诸侯们的野心并未因董卓的死亡而消减,而刘辩和卢植所期望的稳定与安宁,仍面临着重重困难与挑战…… 终于,在众人的殷切期盼下,天子刘辩在长安那略显陈旧却依然庄严肃穆的宫殿中,第一次举行了朝会。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宫殿的金砖地面上,映出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殿内,朱红色的圆柱高耸挺立,支撑着那象征着皇权的沉重殿顶。墙壁上,精美的壁画描绘着大汉先祖的丰功伟绩,庄严肃穆。 群臣身着华丽的朝服,按照官职高低依次排列。文官们手持笏板,面色凝重而充满期待;武将们身披铠甲,威风凛凛。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等待着天子的圣音。 天子刘辩端坐在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头戴皇冠,面容虽显稚嫩,却透着一股坚定与威严。他的眼神中带着对国家未来的期许和对群臣的信任。 在一片庄严肃静中,天子身旁的太监用尖细而响亮的声音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天子刘辩微微前倾身子,开口说道:“传旨!朕承天运,幸赖诸卿之力,讨董大业终获成功。那逆贼董卓,已授首伏诛,其党羽亦被扫荡。今当向天下传递此捷报,使万民知晓,贼人已除,祸乱已平。望我大汉江山,自此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天下安定。朕愿与万民同享太平之福,共铸盛世之业。” 群臣齐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在宫殿中回荡,震耳欲聋。 天子刘辩再次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再传朕旨!今时不同往日,过往种种艰难皆已过去。朕决意更改年号兴平,以兴平元年开启大汉之新篇,望此新岁能为我朝带来祥瑞之气,福泽万民。且朕深思熟虑,决定定都长安。长安乃我大汉古都,龙兴之地,王气汇聚,根基深厚。定都于此,必能保我大汉江山永固,社稷安康。” 在这庄重的朝会上,天子刘辩的封赏旨意刚刚宣读完,袁术便按捺不住。他那骄横的脸上满是不耐,迫不及待地站出队列,毫无礼数地大声嚷道:“我等众人讨董,出兵出力,流血流汗,这封赏究竟如何,还请陛下给个明白话!” 第221章 大赏群臣 收拢人心 袁术的声音在朝堂上突兀地响起,充满了蛮横与无理,丝毫没有对天子应有的尊重。这一番嚣张跋扈的言论,让众文武百官纷纷侧目,心中皆是又惊又怒。 然而,就在此时,公孙瓒挺身而出。他自诩为天子未来的老丈人,一心维护天子的威严。只见他怒目圆睁,朝着袁术厉声喝斥道:“袁术,你这狂徒!朝堂之上,竟敢对天子如此无礼,成何体统!” 公孙瓒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得朝堂内一时鸦雀无声。 袁术被公孙瓒这一喝斥,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转头瞪向公孙瓒,咬牙切齿地回道:“公孙瓒,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别以为你那点心思众人不知。” 一时间,两人在朝堂上剑拔弩张,气氛变得极为紧张。 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那瞬间即逝的愤怒仿佛被一阵无形的风吹散,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微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两位爱卿皆是劳苦功高,朕心中有数。朕深知此次讨董之战,诸位爱卿皆拼尽全力,为我大汉江山付出了诸多心血。袁爱卿,你的功绩朕不会忘却,且耐心等待,稍后便知朕对你的封赏。公孙爱卿,你的忠心护主朕亦看在眼里,感激不尽。此刻莫要着急,莫要动怒,朕自会公正地论功行赏,让每一位有功之臣都能得到应有的荣耀和恩赐。朕望两位爱卿以和为贵,共同为我大汉的繁荣昌盛尽心尽力。” 天子安抚完二人后,朝堂上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天子轻抬衣袖,说道:“继续传旨。” 太监那尖细的嗓音再次响起:“朕念及诸卿讨董之功,皆为我大汉之忠臣良将。今特行封赏,以彰其功。第一路诸侯袁绍,英勇善战,封为邺侯,食邑万户,加领冀州牧,望你治理有方,保境安民;第二路诸侯曹操,足智多谋,封为武平侯,加官侍中,领兖州刺史,盼你为朝廷广进良策;第三路诸侯袁术,封为汝南侯,领扬州刺史,当勤勉政事,造福一方;第四路诸侯孙坚,封为乌程侯,任豫州刺史,望你镇抚地方,保民平安;第五路诸侯公孙瓒,封为易侯,总督幽燕军事,守我边疆;第六路诸侯孔融,封为高阳侯,任青州刺史……” 随着一道道封赏旨意传出,朝堂上众人的心情各异。有的满意于所得封赏,有的则暗自盘算着是否与自己的期望相符。 封赏完毕,天子扫视群臣,缓缓说道:“诸位爱卿,望尔等今后各司其职,忠心为国,勿负朕之所托。” 群臣齐声高呼:“臣等定当尽心竭力,报效朝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此,这场充满波折的朝会才暂告段落。 退朝之后,后宫既已不存,天子刘辩偕同卢植并行而归宫殿。甫一踏入宫门,刘辩那俊朗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他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熊熊怒火,朝着卢植高声怒喝:“那袁术简直猖狂至极、跋扈无边,全然不将朕这君父放在眼中,其恶劣行径着实令人发指,天理难容!”卢植闻之,亦是气得身躯颤抖不止,双目圆睁,义愤填膺之情溢于言表。 身后跟随的赵云见此,刹那间怒发冲冠,只听仓啷一声,宝剑出鞘,他慷慨激昂地高声喊道:“主辱臣死!袁术这般大逆不道,冒犯天子威严,赵云我哪怕拼却这条性命,也要为天子讨回公道,定让他为自己的嚣张付出惨痛代价!”天子刘辩见赵云如此冲动,赶忙伸手紧紧拉住,语气平和却又坚定地安抚道:“子龙切勿冲动,此刻局势复杂,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一番安抚过后,赵云的情绪这才逐渐平复。 刘辩稍作停顿,悄悄抬眸观察卢植的反应,接着又迅速换上一副委屈中带着关怀的神情,用饱含深情且诚恳的语气缓缓说道:“卢师,您万万不可因这等狂徒而动怒,务必保重身体,切不可因他人的过错而损伤自身啊。”卢植听了这番话,内心感动得如波涛汹涌,不禁在心中慨叹:眼前这位天子,胸怀之宽广犹如浩渺沧海,能容万物;其度量之大,可忍他人之过;且在困境之中毫无怯懦,反倒充满锐意进取的壮志豪情。如此天子,实乃大汉之幸!大汉中兴定有望矣!自己必当鞠躬尽瘁,辅佐天子成就复兴大业,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如磐。 关张二人目睹天子在这般艰难处境中仍能如此沉着冷静、应对自如,展现出超凡脱俗的非凡气度,不禁心悦诚服,双双抱拳,满怀敬意地说道:“天子之胸怀气魄,令我兄弟二人深深折服!”然而,刘备此时却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深邃而复杂,似乎在揣摩天子此番作为背后的深意,又仿佛在精心谋划着未来的种种可能。旁人难以洞悉他此刻心中的真实想法,只见他紧抿双唇,眉头微蹙,那眯起的眼睛里仿佛隐匿着无穷的谋略与深远的思量。 刘辩此番巧妙操作,一来成功地让卢植甘愿为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另一方面,更是通过展现出自身的胸怀和气魄,令刘关张和赵云等人亲眼目睹,进而使他们死心塌地地效忠自己。毕竟当下,虽说自己身为天子,可实际上手中却无兵无将,而各方诸侯拥兵自重,对他这位天子并没有太多的尊重。虽说曾经那恶贯满盈的董卓已然倒下,然而汉室的神圣与威严也在这期间被肆意践踏。如今起来的可不只是一个董卓,而是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十多个如董卓一般的人物。在这乱世之中,必须要牢牢掌握地盘,手中拥有足够的兵力和将领,才有底气去讨伐那些不臣之人,重振汉室雄风,恢复大汉昔日的辉煌与荣耀。 在返回的途中,关羽张飞二人仍沉浸在对天子方才表现的回味之中,不住地探讨着天子行事所展现出的气度和风范。 关羽手抚长须,目光中满是赞赏,说道:“大哥,今日见天子之作为,那非凡的气度和令人折服的风范,实乃罕见,吾等甚是钦佩。”张飞也瞪大了眼睛,粗声粗气地附和道:“没错,大哥,天子这等风采,真叫俺老张心折。” 面对二人的询问,刘备却显得心不在焉,回答得支吾不明。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心中实则暗暗警觉起来:这天子竟不知不觉间便让二弟三弟如此倾心,日后定要多加提防,万不可让其影响了自己的大业宏图。我刘备,论武艺不及关张,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非我所长;论谋略不及曹操,其诡诈多谋,我难以抗衡。我所拥有的,不过是那一腔复兴汉室的胸怀和理想,以此凝聚人心。可如今天子也是如此出众,倘若天子日后广纳贤才,重振朝纲,那我刘备的抱负又将置于何地?我多年的苦心经营难道要付诸东流?想到此处,刘备不禁慌了神,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眉头紧锁,面色愈发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与忧虑之中。 天子旋即又召来公孙瓒,在那金碧辉煌却略显冷清的宫殿中,与其共商迎娶公孙瓒之女为妃一事。公孙瓒乍闻此讯,那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幸福击中,满心欢喜地做起了日后加官晋爵、飞黄腾达的美梦。他仿佛看到了家族的荣耀如日中天,自己在朝堂上权势熏天的辉煌景象。 对于天子提出要让赵云统领一部分兵将去讨伐董卓余孽的请求,公孙瓒竟是丝毫不介意。只见他大手一摆,极为豪爽地便同意调拨一半兵马。在公孙瓒的心目中,赵云始终是他白马义从中的一员战将罢了,即便如今为天子所用,也不过是暂时的借调。他自信地认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赵云定会毫不犹豫地回归自己麾下。他哪里知晓,如今的赵云早已被天子的雄才大略和宏伟抱负所折服,已然立下誓言,要誓死效忠天子,忠心不二。在赵云的心中,唯有天子才是能够拯救这乱世、重振大汉雄风的明主,为了天子的大业,他甘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第222章 袁绍心思 以势压人 袁绍在参加完那第一次朝会之后,又将余下的诸侯纷纷请入帐中,精心筹备安排了一场极度奢华的设宴。那酒宴场所布置得金碧辉煌,珍馐美馔琳琅满目。酒宴之上,大家皆是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兴奋地分享着各自新获的爵位,那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位高权重的无限风光。 比如像孔融、孔轴、陶谦等这些心中尚且忠于汉室之人,不自觉地凑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他们的目光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言语之中满是对天子气度非凡的赞叹,言辞恳切地认为大汉中兴有望。而像张扬、鲍信等这种没有太大志向之辈,则是一心只想着如何扩充地盘,想象着大权在握之后又应当怎样尽情享受,脸上满是贪婪和欲望。 曹操亦在阵中默然不语。此次虽说对他的封赏也算较为优厚,然而他在讨伐董卓的过程中出了大力,所招募的兵士也损失大半。如今虽得到了封赏,可曹操心中已然有了回到地方赶紧发展自身势力的想法。他神色凝重,目光深邃,看似在倾听他人谈话,实则心思早已飘向远方。 袁术则是对众人皆显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态,纯粹得意地沉浸在自己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之中。被一些刻意讨好的诸侯接连戴了两顶高帽子之后,不觉又饮酒过量,有了一丝醉意,言谈之间对天子多有冒犯之词,那嚣张的模样让人侧目。 其实袁绍本来心怀想法,欲借此良机收拢众诸侯之心,想多拉拢一些助力,或者是收服一部分诸侯为己所用,以壮大自身势力,成就一番霸业。但是看如今这一群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样子,袁绍心中不禁暗暗觉得,竖子不与谋。 袁绍目光阴沉地扫过那些沉醉在功名利禄中的诸侯,心中暗自冷笑。瞧瞧那袁术,满脸通红,口出狂言,毫无半点涵养,只知在虚妄的幻想中迷失自我,丑态百出。再看看张扬、鲍信之流,眼中只有地盘和享乐,毫无宏图大志,如同贪婪的豺狼。就连孔融、陶谦等人,虽心怀汉室,却也显得过于天真迂腐,不知现实的残酷。 袁绍紧握着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酒杯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他原本期望能在这群诸侯中找到志同道合、有勇有谋之士,一同谋划大业,共展宏图。可如今所见,尽是些目光短浅、胸无大志之徒。他们只知为眼前的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全然不顾天下大势,如同无知的蝼蚁。 “哼!如此庸碌之辈,怎配与我共图大事!”袁绍心中愤懑不已,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辛辣的酒液却浇不灭他心头的怒火。他深知,与这些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非但难以成就大业,反而可能会被他们所累。于是,袁绍暗暗下定决心,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和智慧,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要让世人知道,他袁绍才是能够终结这乱世,建立不世功勋的英雄。 袁绍将众人的种种反应尽收在眼底,心中虽有所思,却并未表露,心中的想法也没有过多地表达出来。只是在酒宴结束之后,留下韩馥、淳于琼和自己的谋士郭图、许攸等人前来商议。 那后帐之中,烛光摇曳,气氛凝重,袁绍气宇轩昂地高坐主位,韩馥尽管职位高于袁绍,却极为自觉地屈居于下首之位,那模样毕恭毕敬,宛如下属一般。而袁绍对此情形也未觉有丝毫不妥,仿若这一切早已是司空见惯。 袁绍目光炯炯,神色坚定,声如洪钟沉声道:“如今之局势,正是继续拓展地盘、广纳贤才、收拢众人之心的关键时刻。唯有这般操作,方能于朝堂之上握有足够的话语权,断不能给天子哪怕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的话语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其中满溢着坚定的决心和勃勃的野心。 “所以,韩馥,明日于下次的朝会上,你需率先挺身而出,继续恳请诛灭剩余的董卓余孽。”袁绍目光凌厉地转向韩馥,紧紧地盯着他,仿佛要将自己的意志直接传递到对方心中。 韩馥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面上惶恐,不敢有半分迟疑。 帐下郭图轻抚胡须,眯着眼睛说道:“此举甚好,让韩大人打头阵,既能试探天子的态度,又能彰显我等的决心,实乃妙策。” 许攸也附和道:“不错,若天子应允,我等便可顺势而为,大举推进;若天子不允,再从长计议,另做其他打算。 袁绍继续说道:“帐中众人在讨董之时,未见有何高明之策和英勇之举,如今接受封赏之后,却是丑态百出,真令我不齿。如此短视浅见、贪图名利之辈,怎能成就惊天动地之大事!”他的脸上满是不屑和愤怒,那神情仿佛对这些人的作为深感耻辱。 郭图却说道:“主公,其余人等皆不足挂齿,但我见场中曹操、曹孟德沉默不语,一言不发,既没有展现出应有的兴奋之态,也没有一点饮酒作乐的兴致,此中或许暗藏深意。”郭图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难以消散的疑虑。 许攸却接口说道:“哎,这一点你就多虑了,我与孟德和主公皆是至交好友,我深知孟德为人。明日再次朝会,便出言试探一番,一试便知。曹操此人一心只想做统兵大将,曾经还言死后墓碑要刻‘汉征西将军曹侯之墓’呢。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的心思不难揣测。”许攸轻捻胡须,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情。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谋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次日,河内太守张扬前来向袁绍辞行。如今董卓已死,天子于长安迁都,这一切于常人而言,已然尘埃落定,都巴不得即刻返回,赶紧扩充地盘,增强实力。袁绍正竭力安抚张扬,不愿让他就此离去。 这边孔融、陶谦、孔伷竟联袂而至,准备向身为盟主的袁绍辞行。孔融率先开口:“盟主,董贼既除,天子在朝,吾等也算不辱使命。如今地方事务繁多,急需吾等回去料理,还望盟主应允。” 袁绍眉头紧皱,说道:“诸位,如今虽说董贼已灭,然而余孽尚存。若此刻匆忙离去,余孽必将趁机发展壮大。就如打虎不死,反受其伤。我们当趁势彻底清除祸患,方保天下长久太平。” 陶谦反驳道:“盟主,吾等兵力有限,且久战疲惫,实难再战。况且地方百姓翘首以盼吾等归去,治理属地,发展民生。” 袁绍目光坚定,大声说道:“诸位,吾为盟主,自当为大局着想。此时离去,前功尽弃。吾意已决,非等朝会商议妥当,谁也不许走!” 由于事出匆忙,长安刚被新定为都城,原本每日举行的朝会改为五日一朝。因此,一众诸侯被袁绍拖拽着无法离开,众诸侯无奈,只能遵从。都只能无奈地等待五日朝会之后,再正式向天子辞行。在这五日期间,袁绍又暗中撺掇了几个诸侯,结为私下的联盟。 这日的朝会,气氛凝重而压抑。朝堂之上,天子高坐龙椅,神色威严,众臣分列两旁,屏息以待。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金砖地面上,映出一道道光影。 天子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目光炯炯,环视群臣,缓缓开口道:“朕今日有一事宣告,朕欲纳公孙瓒之女为妃,以结两家之好,共保我大汉江山社稷。” 此语一出,朝堂上先是一阵短暂的沉寂,随后便如热油中滴入了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公孙瓒闻此喜讯,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喜气洋洋难以自抑。他忙不迭地跪地谢恩,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臣谢陛下隆恩,陛下圣明,此乃臣家门之大幸!” 诸位重臣们也纷纷上前恭贺。有的重臣满脸堆笑,拱手说道:“公孙将军,恭喜恭喜啊,令嫒能得陛下青睐,实乃天大的福分,日后公孙将军定是皇亲国戚,荣耀非凡呐!”有的则言辞恳切:“此乃陛下对公孙将军的厚爱,也是我朝之幸事,愿公孙将军之女入宫后,能为陛下分忧,为大汉增添福祉。”还有的重臣语气中带着几分谄媚:“公孙将军,从今往后,您可就是陛下的亲近之人,还望多多提携下官啊。”一时间,恭贺之声此起彼伏,公孙瓒应接不暇,心中的喜悦更是溢于言表。 第223章 朝堂之上 二将对峙 自结盟以来,袁绍和公孙瓒由于争夺盟主之位,二人之间便闹得颇为不愉快。如今天子纳公孙瓒之女为妃,其意图明显,乃是想借助公孙瓒的势力来对抗袁绍。袁绍听闻此讯,脸上瞬间显露出极度的不悦,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心中暗自恼怒天子的这一决策。 韩馥见状,当即进言道:“陛下,为何要迎娶公孙瓒之女为妃?此女乃边将之女,来自边疆之地,如何能配得上天皇贵胄?”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心领神会,知晓这乃是袁绍的授意,瞬间风向骤变。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纷纷表示此举与理不合。 “是啊,陛下,这于礼不合,有失皇家体统。”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说道。 “边疆之女,粗鄙无礼,怎可入宫为妃。”又一位大臣附和道。 公孙瓒气得咬牙切齿,双目犹如要喷出火来,怒目圆睁,就要冲上前与这些重臣理论。天子却站了出来,正色说道:“怎会于理不合?我汉家儿郎娶妻,我大汉天下向来没有太多严苛的规矩。想我母族先前亦不过是屠户之辈,不依然我母被立为皇后?更何况如今尚未立后,只是迎娶为妃,众卿莫要如此大的反应。” 袁绍眯起眼睛,就这样紧紧地盯着天子,那目光仿佛要将天子看穿。天子起初表现得略带懦弱,眼神闪烁,不敢与袁绍对视。但随即,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抿了抿嘴唇,鼓起勇气直视着袁绍的目光,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袁绍内心暗付:看来还是小觑了这个天子,本以为他只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没想到竟也有这般胆量,今后需对其多几分提防。 天子本也不欲锋芒外露,奈何公孙瓒于军事方面虽有所长,但对于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鼓弄是非,实在不擅长。天子若不站出来为他张目,恐怕局面真会直接闹僵,于谁都不利。 朝会在这紧张的气氛中陷入了僵局,众臣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公孙瓒强忍着怒火,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过了片刻,天子再次开口道:“此事已定,无需再议。朕意已决,众卿当以国家安定为重,莫要因私怨而误了大事。” 袁绍着实被气到,再也按捺不住,亲自出列说道:“如今天子还都长安,大汉天下看似有欣欣向荣之貌,然而董卓余孽还在,尚未剿灭干净,不知天子有何安排?之前战事未平,您便将众诸侯封赏后,令诸侯返回领地。如今剩下的董军余孽该如何处置?”袁绍言辞激烈,目光紧紧盯着天子,全然不顾君臣之礼。 此时,卢植不愿让天子与袁绍正面冲突,赶忙出面说道:“本初,本次诸侯讨董,众将皆出力甚多,天子也已行赏赐封赏,各家皆加官进爵。如今仅剩董卓余孽,不过是疥癣之痒。天子已命公孙瓒来剿灭余下董卓的余孽,众诸侯各回州郡,保境安民才是正理。”卢植边说边向袁绍使眼色,希望他能适可而止。 袁绍却并不领情,冷哼一声说道:“卢大人,董卓余孽虽看似势微,但倘若放任不管,日后必成大患。公孙瓒一人之力,未必能将其彻底剿灭。” 卢植微微皱眉,回应道:“袁本初,你莫要咄咄逼人。天子自有圣断,岂容你在此肆意揣测?”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众臣皆低头不语,不敢轻易表态。 一旁的袁术接言说道:“哦?却不知卢大人所说天子是何用意?我袁家此次,袁本初为联军盟主,在前线冲锋陷阵,那是浴血奋战,功劳甚大。而我袁公路也作为粮草官,从中协调,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多少为难之处。如今刚刚取胜,便要蔑视我袁家之功绩?”袁术眉头紧皱,双目圆睁,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地大声说道。 “你们莫非忘了,为了这大汉天下,我袁家 200 余口皆被董贼所杀!此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们如今不让我们去报此血海深仇,不知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袁术满脸悲愤,声音近乎嘶吼,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文武大臣们皆面面相觑,有的低垂着头,神色惶恐,有的则眉头紧锁,若有所思。一众联军诸侯也都神色紧张,纷纷拱手,看气氛如此紧张,齐声附和道:“请陛下三思。”他们有的身体前倾,表情恳切;有的则目光游离,似在观望局势。一时间,朝堂上“请陛下三思”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皆神色凝重,目光齐齐望向天子,整个朝堂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公孙瓒在一旁怒气冲冲,双目几欲喷火,猛地从一旁侍立的侍卫腰间“仓啷”一下抽出宝剑,剑指袁氏兄弟,怒喝道:“袁本初,袁公路,我看你二人如此猖狂!董贼刚刚被我等讨伐,汝二人便如此逼迫天子,莫非汝二人也愿为董贼乎?”公孙瓒额头上青筋暴起,握剑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此言一出,四下骇然,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曹操神色惊惶,连忙快步上前,双手张开,试图劝阻道:“公孙将军,切莫冲动,有话好说。”陶谦也是满脸焦急,一边拱手一边说道:“大家以和为贵,切不可动刀兵啊。”孔伷、孔融等人也纷纷围上来劝和,七嘴八舌地说着劝解的话。刘备也在身后紧紧拉着公孙瓒的衣角,焦急地说道:“公孙兄,冷静啊,不可意气用事。” 眼看朝堂便是一场闹剧,天子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地离开皇位,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到朝堂之上,对着公孙瓒和袁氏兄弟,腰弯得极低,几乎要鞠躬到地,声音带着颤抖,极其诚恳又卑微地说道:“诸位爱卿,快快息怒,莫要如此啊!朕惶恐,一切皆朕思虑不周,让诸位爱卿心生不满。还望诸位看在朕的薄面上,以大局为重,莫要伤了和气。”然而,众人依旧僵持不下。 各联军首领皆是一脸无奈,眉头紧蹙,彼此交换着忧虑的眼神。他们心中暗想,如果任由他们这样闹僵持下去,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达到目的,返回各自的州郡。 天子见状,以商量的语气说道:“那要不由袁将军你们继续率领将士来讨伐董卓余孽?”公孙瓒一听,奋力挣扎着怒吼道:“万万不可,此人皆是狼子野心。”刘备在旁赶忙劝道:“师兄,师兄,切莫如此说言,如此出言,袁盟主毕竟是有功之臣。”公孙瓒怒目圆睁,说道:“不管如何,他我不能去,他也不能去。” 天子一脸深思,神色凝重,眉头紧锁,像热锅上的蚂蚁般左右踱步,然后突然停顿住脚步,说道:“那两位爱卿,这样如何?两位各留取一部分兵马,由我来安排皇叔、刘备三兄弟来讨伐其余的余孽。兵士先暂借,但看到待到战事完毕,定当归还各位将军,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公孙瓒本来就已经答应天子,当即说道:“臣愿给天子留下一半兵马,听凭陛下安排。” 然而,袁绍却满心不情愿,心中暗道:留给天子,那无异于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他怎么可能会愿意?僵持之下,袁绍面色阴沉,环视朝中重臣和诸侯,愤懑地说道:“我袁氏为大汉出钱出力,甚至搭上了我袁氏 200 余人的鲜血,你等就这样对待有功之臣?”袁绍拂袖而去,边走边怒哼道:“哼,我定不与你们干休。”其身后的袁术也是一脸愤懑,跟着扬长而去。 袁绍兄弟怒气冲冲地拂袖离去,那愤怒的身影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气。其他的诸侯也是一脸无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看着天子,只能说道:“哎,既然公孙将军愿意留下一半兵马来讨伐余孽,那公孙将军便尽早回,便可稍作休整,返回幽州。而其他众卿也也可自回封地。” 天子面容肃穆,郑重说道:“袁氏家族满门忠烈,为我大汉江山社稷付出了惨痛代价。朕定当在郊外设立庄重肃穆的祭坛,亲往拜祭,以慰袁家二百余口之英灵,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众诸侯齐声应道:“陛下圣明。”随后便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退出朝堂。 第224章 天子阳谋 堂而皇之 当日,天子火速吩咐在长安南郊大兴土木,耗费无数人力物力堆建一座规模极其庞大、气势恢宏的祭台。随后,便差遣数名宫中使者快马加鞭地告知袁绍袁术兄弟,宣称天子要亲自祭奠袁隗。此消息一经传来,犹如一道惊雷在袁氏兄弟心间炸响,顿时惹得他们怒不可遏,气血上涌。他们心中犹如明镜一般深知,天子这般惺惺作态,无非是妄图以这看似仁慈的举动堵住他们的嘴,令他们即便在朝堂之上遭受天子的肆意摆布,却也因这般虚情假意、充满算计的行径而难以当场发怒反击。 次日,圣旨如疾风般迅速下达,传旨文武百官以及尚未离开的诸侯一同参加祭奠袁隗及袁氏二百余口的亡灵。那一日,长安南郊人潮涌动,摩肩接踵,场面极其隆重庄严。那高耸入云的祭台,由最上等的石料堆砌而成,四周精心装饰着洁白如雪的绸缎与素雅清幽的花朵,香烟袅袅升腾,如轻纱般弥漫在空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思。 在长安百姓和文武百官的众目睽睽之下,天子身着庄重肃穆的华丽礼服,神色凝重,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上祭台。他双手捧着祭文,声音洪亮而饱含深情,那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无尽的沉痛:“袁公隗,乃国之重臣,德行高洁,忠心可鉴。袁家世代忠良,为我大汉江山披肝沥胆,鞠躬尽瘁。今遭此劫难,朕心痛如绞,涕泗横流。袁家之高贵品质,如松柏之坚韧,无畏风霜;似兰芷之清幽,芬芳传世。为国赴难,义薄云天,其英勇壮举当为后世楷模,永载光辉史册。” 袁氏兄弟作为袁家直系后辈,此刻只能身着重孝服,在一旁被动地接受着这一切。他们紧咬双唇,双目几欲喷火,恨得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只蝼蚁在啃噬着内心。然而,他们却碍于当前的场合和自家的名声,无法当场发难。那紧攥的拳头,因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微微颤抖的身躯,无不透露出他们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与深深的不甘。然而,在众人面前,他们还需强忍着怒火,努力挤出悲痛感激的模样,这对于一向心高气傲、不可一世的袁氏兄弟来说,无疑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极大折磨。他们的面容扭曲,肌肉抽搐,心中暗暗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天子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看似专注于祭奠仪式,实则目光悄悄地来回打量着袁绍和袁术。他的眼神深邃而隐晦,在两人身上短暂停留后,又望向了不远处的公孙瓒,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先是在朝堂之上,天子郑重宣布选娶公孙瓒的女儿为妃,这一举措无疑是给了公孙瓒极大的荣耀与安抚,让他那颗原本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安定,甘愿为天子效命维护。其次,对于袁术追击董卓余孽的请求,天子断然拒绝,没有准许。这般明显的区别对待,无疑是有意挑起袁术与公孙瓒之间的争端。然后,天子更是趁势坐实公孙瓒幽州兵的归属问题,强行拨掉一半归天子所用。 天子明知道这一系列举动定然会激怒袁术和袁绍,可他依然毫无顾忌。接着又在长安南郊大肆操办祭拜之事,对袁隗百般称赞,将袁家四世三公忠君爱国的事迹大肆宣扬,奉为世人的典范。如此一来,除非袁绍、袁术全然不要脸皮,不顾及自身的荣誉和家族的名声,才会撕破脸来,公然与天子为难。面对如此堂堂正正、看似光明磊落实则暗藏玄机的阳谋,袁绍袁术身为臣子,即使心中有万般的不愿、千般的愤怒,此刻也只能忍气吞声,将这口苦水硬生生地咽下。 而随天子祭祀的联军首领,心态各异。那些心存汉室的人,恨不得自己也能像袁隗一样被立碑铭记,流芳百世;而其他诸侯则只想着赶紧结束祭祀,返回各自的封地,从此当家作主,不受朝廷的约束。 人群中,曹操暗自心惊。他没想到天子的手段如此高明,先是在朝堂上宣布选公孙瓒女儿为妃,稳住了公孙瓒的心,让他甘心为朝廷效力。然后又利用袁术请求追击董卓余孽的机会,挑起了袁氏兄弟之间的争端。最后,天子又在长安南郊大肆祭拜袁隗,称赞袁家四世三公忠君爱国,为世人的典范。这一系列的举动,足以显示出天子对人心的把握,让曹操心中因为董卓祸乱天下,汉室威严扫地而躁动的心也稍微熄灭了一点。 祭台旁的卢植看着天子虽然稚嫩却充满智慧的脸庞,心中暗自欣慰。他不愧是汉灵帝的嫡子,与他的父亲相比,心智竟丝毫不差。在如此复杂的局势下,天子能够巧妙地运用手段,维护汉室的尊严和权威,实在是难能可贵。 而人群后的刘备则远远地看着,若有所思。他深知天子的手段高明,但自己的一腔抱负又不知何时能实现。他不禁喟然长叹,感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但他并没有放弃,心中依然怀着兴复汉室建功立业的信念。 祭祀完毕,众联军首领神色各异,纷纷来到天子面前,依次与天子道别。他们或为郡守,或为州牧,皆深知自己身负守土教民之重大责任,不可在长安长留。 袁术面色阴沉,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紧握着佩剑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袁绍亦是眉头紧锁,一脸的愤懑与不甘。即便他们心中充斥着万般不愿,怒火中烧,几近失去理智,却也不能真的抛弃袁家四世三公积累下的荣耀和名声。他们只能咬碎了牙往肚里咽,强压怒火,怀着满腔的怨恨,恨恨地率兵返回属地。那离去的队伍中,弥漫着沉闷与压抑的气氛。 公孙瓒则是与袁氏兄弟截然不同,他满脸红光,喜气洋洋,春风满面地带领一半的幽州军踏上归程。一路上,他满心欢喜地筹划着如何将女儿风风光光地送到长安,仿佛已经看到了家族未来的辉煌前景。 如此,联军在大胜之后,这群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却又各怀心思的骄横兵将终于分崩离析,各自返回自己的领地。天子望着留下一半兵力的公孙瓒离去的背影,不禁心中满是喜悦。那喜悦如同一股清泉,在他的心底汩汩流淌。 想当初从联军结盟开始,自己孤身一人,孤立无援,身边只有卢植和被公孙瓒派来的赵云以及一众白马义从护卫,身边尽是狼子野心之辈,时刻面临着未知的危险与困境。而到现在,不仅手握半数的幽州精锐,还有文武百官紧紧相随,又有刘关张三员良将在侧,甘愿为自己效命。想到此处,辩心中不禁豪情万丈,仿佛看到了重振汉室的希望之光在眼前闪耀。 刘辩心中十分清楚,这 18 路诸侯联军中的多数人皆是野心弥漫之辈。他们当初统统打着讨伐董卓的旗号而来,可哪一个心中又不想成为董卓那般权倾朝野、呼风唤雨之人?如今,终于将他们分解到各地,接下来的局势必然是他们为了利益而各自征伐,天下或许会陷入更为混乱的局面。 但刘辩却有着深深的自信,他坚信作为天子,如今手中既有能征善战的兵卒,又有忠勇无畏的将领。即便曾经再艰难的日子都已经成功度过了,又何惧将来?即使他们真的野心膨胀,胆敢拥兵自重,妄图与朝廷对抗,自己也定有谋略和能力一个一个将他们收拾。天子之威,岂容轻视;汉室之尊,不可侵犯。 然而,在此刻他却没有丝毫表露,依然保持着恭敬之态,那谦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他虚心地请教着卢植:“卢师,如今局势初定,下一步应当如何行事,还望您不吝赐教。”他的语气诚恳而真挚,目光中充满了对卢植的敬重与期待。 卢植轻拂胡须,那原本佝偻的身材仿佛又挺直了一些,目光坚定地对天子说道:“如今诸侯散去,我们的敌人可能就是董卓的余孽。但是董璜大败而回,并不一定能将董卓余下的地盘牢牢掌握在手里。各地的郡守和守将看到董卓覆灭,汉室再兴,心中定然有所动摇。此时,可令刘、关、张三将率领兵马,先派大军压境,以显我朝之威;再派使节详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定能收服意想不到的结果。” 第225章 攻略扶风 僵持不下 天气正好,难得阳光出来,却难以驱散战争笼罩的阴霾。天子刘辩,心怀重振汉室的雄心壮志,伫立在营帐前,目光坚定而深邃。其身旁的卢植正详尽地阐述着战略构想:“陛下,当下局势微妙难测,长安虽初定,但周边郡县仍动荡不安。扶风作为战略要地,若能将其拿下,对于巩固我方势力意义非凡。然而,此刻我方兵力有限,强行攻打并非上策。”刘辩微微颔首,深表赞同。 紧接着,刘辩依照卢植的谋划,紧急召唤来刘备、关羽、张飞这三位将领。在营帐内,刘辩神情凝重地望着三人,说道:“皇叔,此次夺取扶风之举,关乎汉室复兴的宏伟大计。但我们兵力不足,万不可鲁莽行事。”刘备拱手应道:“陛下放心,吾等定当谨遵战略,谨慎行事。”关羽丹凤眼微眯,手轻抚长须,一脸坚毅。张飞则瞪大双眼,粗声说道:“俺老张定不辱使命!” 很快,刘备、关羽、张飞率领兵马启程。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急。当他们的军队抵达扶风城下时,只见城墙高耸,守卫森严。刘辩依计行事,暗中派遣了几位精明能干的使节,乔装打扮后混入人群,悄悄潜入郡县。 这些使节身负重任,要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尝试与郡守取得联系,探查其心思,寻觅可乘之机。而城外,刘备等人按兵不动,却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以防敌军突袭。 刘辩深知此次行动务必谨慎。他再次派人向三位将领传话,特意叮嘱:“此战切不可冲动。我们兵力有限,千万不可与敌军硬拼,保存实力才是关键。如今长安刚刚安定,百废待兴,百姓渴望安宁,战略上应以让民众富裕、休养为主。若能以离间之计拿下扶风,避免战火纷飞,方为最佳策略。” 刘备望着城墙上的敌军,心中已有盘算,对关羽和张飞说道:“二弟、三弟,我们需耐心等待时机,不可贸然进攻。”关羽点头表示认同,张飞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其中利害。 与此同时,潜入城中的使节们四处活动。他们在酒馆、集市等地散布敌军将领之间不和、互相猜忌的谣言,又故意在郡守府附近制造事端,引发郡守的疑心。郡守本就对当前局势忧心忡忡,这些谣言更是令他内心忐忑不安。 几日之后,郡守府内气氛紧张。郡守召集手下将领商议对策。将领们意见不一,有的主张坚守,有的则因担心敌军强大而主张求和,内部的分歧逐渐加大,矛盾日益明显。 而在郡守府外,董卓残部董潢生性多疑且警觉。他发现城中近日来的氛围异常,酒馆、集市中总有一些陌生面孔在交头接耳,传递着一些不明所以的消息。而且郡守府附近频繁出现一些看似无意的骚乱,但细究之下又觉得事有蹊跷。 董潢暗中派人调查,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些陌生面孔似乎与城外的汉军有着某种联系,而郡守府的一些动向也显得颇为神秘。董潢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他断定郡守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日夜晚,月黑风高,董潢决定先下手为强。他召集了自己的心腹亲信,一群身强力壮、手持利刃的士兵。董潢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说道:“兄弟们,郡守那老儿怕是要投靠汉室,断了我们的活路。今夜,我们就去解决了他,夺下这扶风郡的控制权!”众人齐声应和,杀意弥漫。 董潢带着众人悄悄向郡守府逼近。郡守府门口的守卫尚未反应过来,就被董潢的亲信迅速解决。他们冲进府内,郡守正在书房中焦虑地踱步,听闻外面的骚乱,心中一惊。 还未等郡守做出反应,董潢已经踹门而入。郡守惊恐地看着董潢,喝道:“董潢,你这是何意?”董潢冷笑一声:“郡守大人,你与汉室暗中勾结,莫不是要出卖我们?我已掌握了诸多证据,你休要狡辩!”郡守急忙辩解:“休要血口喷人,我对董卓大人忠心耿耿!”董潢哪里肯听,他怒目圆睁,吼道:“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 说罢,董潢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郡守试图反抗,但他身边的护卫寡不敌众。董潢亲自出手,挥起长刀,猛力砍向郡守。郡守躲闪不及,被砍倒在地,鲜血四溅。郡守痛苦地呻吟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董潢杀红了眼,继续下令:“一个不留,斩草除根!”士兵们在郡守府内大肆杀戮,凡是与郡守亲近的人都未能幸免。 董潢杀了郡守后,控制了郡守府,并迅速接管了城中的兵权。他深知汉军在外虎视眈眈,下令加强城防,准备应对汉军的进攻。 刘辩原本的暗地策反之计因此落空,局势瞬间变得严峻起来。 刘备、关羽、张飞三将接到刘辩的命令,率领兵马奔赴扶风。当他们抵达城下,看到的是紧闭的城门和城墙上严阵以待的敌军。 刘备望着城墙上的敌军,面色凝重地对关羽和张飞说道:“二弟、三弟,此次攻城,恐怕是一场恶战。” 关羽手抚长须,微微眯起丹凤眼,沉声道:“大哥放心,吾等定当拼死一战。” 张飞则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大声吼道:“俺老张定要将这些逆贼杀个片甲不留!” 三将指挥士兵开始攻城,但城墙上的敌军防守严密,箭矢如雨般落下,汉军的进攻受到极大阻碍。 董潢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强攻的汉军,心中冷笑。他吸取了之前董卓失败的教训,决定固守城池,坚决不出城应战。 双方僵持数日,汉军损失惨重,却仍未能攻破城门。 夜晚,汉军营地。刘辩亲自来到前线,与三将共商对策。 刘辩说道:“诸位将军,如今局势胶着,不知诸位有何良策?” 刘备沉思片刻,道:“主公,敌军龟缩城中,强攻并非上策。吾等需另寻办法。” 关羽提议:“可否派人挖掘地道,从地下攻入城中?” 刘辩摇摇头:“此举风险太大,且耗时费力,若被敌军发现,前功尽弃。” 张飞急得直跺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众人商讨许久,依旧未想出破城良策。 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依旧僵持不下,而汉军始终未能拿下扶风郡。 刘辩望着依旧未被攻克的扶风城,心情沉重,但他也深知重振汉室的道路充满艰难险阻。他鼓励将士们养精蓄锐,以待来日再战。 而袁绍在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回军的漫长路途上,内心充满了焦虑与忐忑,一直翘首以盼地终于等到了来自刘表的消息。原来,刘表在接到袁绍暗中的授意之后,毫不犹豫地派遣了麾下大将黄祖前去阻拦孙坚。在那场激烈到令人窒息的战斗中,黄祖隐藏在暗处,眼神中透露出阴狠与决绝,他拉满弓弦,瞄准孙坚,一支利箭瞬间飞射而出。孙坚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箭射中,当即落马,中箭之后的他伤势严重,生死未卜。 然而,孙坚之子孙策,这位年轻气盛且勇猛无畏的少年将军,在目睹父亲中箭的危急关头,瞬间双目通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他手持长枪,怒吼着冲向敌阵,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震撼的悍勇之气。在敌军密密麻麻的包围之中,孙策左冲右突,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凭借着无畏的勇气、高超的武艺和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地杀出了一条血路,突破了重重包围,随后带着残部消失在茫茫原野之中,不知去向。 袁绍在得知这一结果之后,满心的期望瞬间化为泡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懊恼与悔恨之感。他深深地知晓孙策的勇猛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那是一种在战场上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悍勇。一想到这里,袁绍就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破口大骂刘表是个无能的废物,居然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但事已至此,为了避免日后孙策成为心头大患,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麾下大将颜良文丑。于是,袁绍果断地下令,派出颜良文丑这两位猛将,率领着装备精良的精锐军队,沿着孙策逃离的方向一路追杀而去。 第226章 黄祖伏击 孙坚身亡 话说自从孙坚和孙策父子二人引领着一众兵马,小心翼翼地携带玉玺一路匆忙逃亡,踏入荆州地界之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才总算稍微放松了些许警惕。只因为和袁绍彻底地翻了脸,一路上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的乃是袁绍派遣而来的追兵。二人手中兵马稀少,将领匮乏,无奈至极之下只得不顾一切地亡命奔逃,直到进入荆州界内。他们自认为暂时脱离了危险之境,便寻得了一处相对合适的地方,适当进行了一番休整。 孙策满心疑惑,一脸不解地问孙坚:“父亲,这般行事究竟值不值得?为了一块石头,到手的功绩全然不要了,还与袁绍闹得这般水火不容?”孙坚却斩钉截铁地回道:“策儿,你年纪尚轻,根本不懂,‘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短短八个字所蕴含的巨大诱惑。”孙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狂热的神情,双目之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渴望之光。 袁绍在心急如焚地派兵疯狂追赶的同时,还马不停蹄地给刘表修书去信。想当年,刘景升雄心勃勃,力图统一荆州全境之时,其所派遣的南阳太守张咨乃是刘表亲信中的铁杆心腹。怎料当年孙坚跨郡剿贼之际,遭到了张咨的刻意刁难,百般阻拦。孙坚趁剿灭乱军那一片混乱不堪的时机,瞅准空子趁乱杀了张咨。而在朝廷灵帝统治的那段时期,朝廷的影响力早已日渐衰微,对地方上的诸多事务已然力不从心,面对如此这般无可奈何的局面,也只好满心无奈地默认了这所有的一切。 但是,刘表心中的这口恶气却迟迟未能咽下,始终如鲠在喉。更何况,因为孙坚的缘故,致使荆州的局势动荡难安,波澜不断。孙坚这家伙向来肆意妄为、我行我素,常常一言不合就要跨郡进行征伐。就连黄祖这自命为刘表手下的第一大将,也着实对此看不下去了。 以下是为您将新增内容合并扩写后的内容: 刘表深知孙坚父子对荆州的潜在威胁,于是果断派遣大将黄祖进行阻拦。黄祖此人,久经沙场,心思缜密,且对刘表忠心耿耿。接到命令后,他便开始精心谋划这场伏击。 黄祖深知孙坚父子的勇猛,明白正面交锋难以取胜,唯有巧设埋伏才有胜算。他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在乱军之中悄悄行动。经过一番仔细探查,黄祖早早地便在孙坚和孙策父子二人必回长沙的必经之路附近找到了一处绝佳的伏击地点。 这是一个山谷,两侧山峰高耸,树木繁茂,怪石嶙峋,中间是一条狭窄的道路。黄祖命士兵们在山谷两侧的山坡上隐藏起来,用树枝和杂草掩盖身形,又安排弓箭手在最佳位置埋伏,准备好强弩和利箭,只等孙坚父子的军队进入陷阱。 为了确保伏击的成功,黄祖还在山谷入口和出口都布置了少量的士兵,伪装成普通的流民和商贩,以迷惑孙坚父子的探子。同时,他让士兵们保持绝对的安静,严禁发出任何声响,以免打草惊蛇。 孙坚和孙策父子二人一路上尽管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孙策时刻保持着警觉,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然而,黄祖的伪装太过巧妙,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当他们的军队缓缓进入山谷时,孙策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黄祖见孙坚父子的军队完全进入了埋伏圈,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下。无数的利箭从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射向孙坚的军队。士兵们猝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一时间惨叫连连,队伍陷入了混乱。 孙坚怒目圆睁,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抵抗。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抵挡如飞蝗般的箭矢。然而,敌军的攻击太过猛烈,孙坚的军队伤亡惨重。 孙策见状,心急如焚。他明白,如果不尽快突围,整个军队都将覆灭。他大吼一声,带着身边的亲信士兵,向着山谷的一侧冲去,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孙策如猛虎一般,手中的长枪左挑右刺,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他的勇猛让敌军心生畏惧,但敌军人数众多,不断地围拢过来。 孙坚在另一边奋力拼杀,试图为儿子开辟道路。但敌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孙坚身中数箭,却依然不肯倒下。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呼啸而来,直直地射中孙坚的头部。孙坚身形一晃,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但他强忍着,继续挥舞兵器抵抗。然而,紧接着又有数支箭射中他的身躯,鲜血汩汩流出。孙坚的视线开始模糊,身体摇摇欲坠,可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仍然屹立不倒。 最终,孙坚还是因为伤势过重,体力不支,轰然倒地。他的眼睛不甘心地望着前方,仿佛还在牵挂着儿子孙策的安危。 孙策在乱军之中浴血奋战,他的身上已满是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的亲信们也一个个倒下,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冲出去! 就在孙策几乎力竭之时,他发现了敌军防守的一处薄弱环节。他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冲过去,终于冲破了敌军的包围。 然而,当他回头寻找父亲孙坚时,却看到孙坚在乱军之中身中数箭,已经倒地身亡。孙策悲痛欲绝,泪水夺眶而出。他的军队也都号泣不止。 黄祖在孙坚死后,犹如恶狼一般,怀着斩草除根的心思,对孙策展开了穷凶极恶的追杀。孙策所带领的兵马本就不多,且经过此前的战斗已是疲惫不堪、伤亡惨重。然而,孙策毫不畏惧,凭借着非凡的勇气和卓越的军事才能,带领着残部在崇山峻岭间艰难穿梭,与黄祖的追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经过大半日的战斗,孙策终于在九死一生的绝境中,成功地突破了黄祖布下的重重包围,千辛万苦地杀出了一条血路,得以突围。 孙策渐渐从战斗中清醒,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父亲已死,父亲的尸体也被黄祖获得。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满脸的迷茫与难以置信。 回过神来的孙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跪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悲声痛哭:“父亲!为何上天如此不公!我孙策不孝,未能保护您周全!”那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与悔恨都宣泄出来。 黄盖、程普和韩当匆匆赶来,看到孙策如此悲痛,心中也是万分悲痛。 黄盖走上前,扶起孙策,语重心长地说道:“少主公,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主公已逝,但他的遗志还在,我们当继承主公之志,为他报仇雪恨!” 程普也劝道:“少主公,您要振作起来。主公生前对您寄予厚望,相信您定能重振旗鼓,打败黄祖,成就大业。” 韩当接着说:“少主公,我们都在您身边,只要您一声令下,哪怕赴汤蹈火,我们也在所不惜。” 孙策听着他们的劝说,渐渐止住了哭声,眼中重新燃起了坚定的火焰:“父亲在天之灵看着我,我孙策若不振作,如何对得起父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孙策坚定了报仇的决心,开始整顿兵马,谋划复仇之计。满心只想着为父亲报仇。他整顿残部,稍作休整,便开始谋划突袭黄祖之事。 孙策深知黄祖为人谨慎,且其部下尚有不少兵力,若贸然进攻,恐难成功。于是,他派出探子,四处打听黄祖的行踪和其军队的部署。 经过缜密的探查,孙策终于得知黄祖正驻军于一处易守难攻的营地。但黄祖因刚刚的伏击胜利,有所松懈,防守并非毫无破绽。孙策却没有贸然行动,默默的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夜晚,月黑风高,孙策率领着精心挑选的精锐士兵,悄悄地接近黄祖的营地。他们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伍,悄无声息地潜入营地。 孙策身先士卒,如鬼魅一般穿梭在敌军营帐之间。黄祖的士兵在睡梦中被惊醒,慌乱应战。但孙策的军队行动迅速,配合默契,很快就打乱了敌军的阵脚。 黄祖在混乱中试图组织抵抗,但孙策一眼就看到了他。孙策怒吼着冲向黄祖,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势不可挡。黄祖的护卫纷纷倒下,他本人也被孙策的气势所震慑。 第227章 刘表阴损 孙策败北 在一番激烈的搏斗后,孙策宛如战神降世,手中长枪挥舞如龙,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打得黄祖毫无招架之力。黄祖在孙策迅猛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盔歪甲斜,最终被孙策以一记凌厉的枪刺生擒。黄祖被五花大绑,发髻散乱,脸上满是惊恐与狼狈。 孙策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举起手中染血的兵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欲当场将黄祖斩杀。就在这时,程普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握住孙策的手臂,急切地阻拦道:“少主公,且慢动手!此刻杀了他难解心头之恨,不如问他要回主公的尸首。”孙策听了,双目几欲喷火,怒喝道:“黄祖,我父亲的尸首何在?”黄祖却不知死活地放肆大笑,声音尖锐刺耳:“孙坚的尸体已被送往襄阳请功,你们休想得到!”孙策气得浑身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再次举起兵刃,作势就要劈下,要将黄祖碎尸万段。程普再次用力劝住孙策,声音中带着急切与焦虑:“少主公,莫要冲动。留着他的性命,我们可用他去换回主公的遗体。” 孙策强忍着滔天的怒火,胸口剧烈起伏,狠狠瞪了黄祖一眼,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在心底,随后带着被活捉的黄祖,回到了自己的营地。他立刻召集部下,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面色阴沉。 众人围坐在一起,商讨着如何换回孙坚的遗体。黄盖等人皆面露难色,一时想不出良策。就在这时,桓阶挺身而出,拱手说道:“少主公,诸位将军,在下愿前往襄阳,作为使者与刘表交涉,定当不辱使命,换回孙将军的遗体!”孙策看着桓阶,眼中满是感激与信任。 桓阶日夜兼程,匆匆赶往襄阳。到达襄阳后,刘表在州牧府邸接见了他。 刚进入府邸,桓阶便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气氛。只见大堂之前,蔡瑁、蔡中、蔡和兄弟早已等候多时,地上架起了刀阵,烈火熊熊的油锅里翻滚着热油,热浪滚滚,令人胆寒。蔡瑁双手抱胸,眼神不善,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哼,你这小小军吏,也敢来此放肆!”蔡中跟着附和:“就是,孙坚父子冒犯荆州,死有余辜,还妄想换回尸首,简直是做梦!”蔡和更是直接威胁:“识相的赶紧滚回去,否则让你尝尝这刀山油锅的厉害!” 面对这恐怖的阵仗,桓阶却毫无惧色,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扫过三人,不卑不亢地回应:“诸位将军,吾此来只为求和,以全父子之情,还望诸位以大局为重,莫要行这等残忍之事。” 蔡瑁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说着,便示意手下将桓阶往刀阵和油锅处推搡。 桓阶怡然不惧,大声说道:“我为和平而来,若诸位非要如此相逼,我虽死不足惜,但此事传扬出去,恐对荆州声誉有损,对刘公的威名也不利!” 蔡瑁等人一时被桓阶的气势所震,竟有些犹豫。只好放过桓阶,让他前往大堂拜见刘表。 桓阶身着整洁的服饰,步伐坚定地来到刘表的大堂前。他先停下脚步,整了整衣冠,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昂首阔步走了进去。只见刘表正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审视与威严。大堂内烛光摇曳,映得刘表的脸色阴晴不定。 桓阶不卑不亢地向刘表行礼,然后目光坚定,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刘公,吾主孙策,年少有为,忠勇可嘉,却遭此大难。今黄祖已被擒获,吾等只求换回孙坚将军的遗体,以全父子之情。如今双方交战,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若能就此罢兵,实乃荆州百姓之福。” 刘表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沉声道:“哼,孙坚之死,乃其咎由自取。我又为何要答应你的请求?” 桓阶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刘公,孙将军虽有过错,但已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今孙策年轻气盛,若因此事与您结下死仇,日后必倾尽全力复仇。届时,荆州恐再无安宁之日。况且,黄祖将军乃您的得力战将,若因此事折损,亦是您的损失。不如各退一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刘表听着桓阶的话,心中有所动摇。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一方面,他确实不想与孙策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恨,引发更多的战乱;另一方面,他也着实顾及黄祖的性命。 这时,蒯越和蒯良兄弟走了过来。蒯越说道:“主公,桓阶所言不无道理。如今局势复杂,与孙策结仇并非上策。”蒯良也劝道:“主公,桓阶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若能和平解决,于荆州也是好事。” 刘表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语,思索着其中的利弊。最终,在蒯越蒯良兄弟的劝解下,刘表权衡再三,缓缓说道:“罢了,便依你所言,用孙坚遗体换回黄祖。” 当孙坚的遗体被送回时,孙策看着父亲冰冷的身躯,悲痛欲绝,泪如雨下。他的身体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父亲,仿佛想让父亲重新温暖起来。但他知道,此刻不是悲伤的时候,他缓缓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变得坚定无比,暗暗发誓要带着父亲未完成的遗志,继续前行。 如今孙坚已死,孙策满心悲怆,在处理完父亲的身后事后,决定返回长沙。却没有想到,因为与黄祖周旋以及等待换回父亲遗体等事宜耽搁了几日,给了刘表可乘之机。刘表并非真心罢战,早已暗中安排韩玄带领众多将士前往接管长沙。 孙坚出征之时带走了长沙多数的兵将,导致城中防守空虚。韩玄大军兵临城下,如洪水猛兽般发起了凶猛的攻击。就在这危急时刻,小将魏延挺身而出。 魏延手持长刀,双目圆睁,怒吼着冲向敌军。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染红,却丝毫不觉疲惫。只见他挥刀如风,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气势,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魏延的身上增添了一道道伤口,可他的斗志愈发高昂。 经过一番浴血奋战,魏延终于冲破重重包围,找到了孙策的母亲和弟弟妹妹。此时,他们正躲在角落里,惊恐万分。魏延急切地问道:“夫人,如今长沙已陷,我们该去往何处?”孙策的母亲六神无主,慌乱中说道:“我也不知,如今只能投奔孙策的舅父,以求庇护。”魏延听后,二话不说,带着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一路护佑着他们逃出重围。 而另一边,当孙策满怀疲惫与期望地返回长沙之时,刚一露面,面临的就是韩玄大军的严阵以待和猛烈攻打。 孙策怒发冲冠,挺枪跃马,直冲向敌军阵营。对方一员大将拍马而出,与孙策交战在一起。那大将力大无穷,挥舞着沉重的兵器,每一击都带着呼呼风声。孙策沉着应对,手中长枪如银蛇般舞动,与那大将战得难解难分。 双方兵器相交,火花四溅。孙策施展出浑身解数,枪法凌厉,招式多变。那大将也毫不示弱,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一次次化解孙策的攻击,并发起猛烈的反击。 数十回合过后,孙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但他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尽管处于下风,孙策的眼神依然坚定,身姿依然挺拔。他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试图扭转战局。然而,最终因连日奔波劳累,孙策还是不敌那员大将,只能且战且退。 此时的孙策,望着眼前的困境,心中悲愤交加,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振家族的重任,但眼前的局势却如此艰难。 孙策眉头紧皱,一边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一边向黄盖问道:“此是何人如此勇猛,竟让我毫无招架之力?”黄盖喘着粗气,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少主公,此人乃是韩玄的部将黄忠。” 孙策闻听此言,心中不禁有些泄气。他原以为凭借自己的武艺和勇气,能够应对眼前的局面,却没想到竟遇上了如此强劲的对手。他望着远处黄忠那威风凛凛的身影,一时间思绪纷乱,这还只是刘表手下韩玄的部将,就已经如此棘手,而如今母亲和弟妹都不知所踪,孙策也不知接下来如何是好。 第228章 祖茂归来 劝谏孙策 自祖茂被马超释放之后,在联军阵营中也寻觅不到孙坚军的丝毫踪迹。期间,他还遭受了联军众人的刁难与羞辱,无奈之下,祖茂偷了一匹马纵马逃窜。他一路提心吊胆,苦苦寻觅孙坚的身影,却始终一无所获。在漫长的时光里,祖茂不停地奔波追寻,然而好多天过去了,依旧未能追上。当他终于踏入荆州境内时,竟在市井之中听闻流传着有关孙坚死亡的消息。祖茂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可通过多方打探种种传闻,就连荆州刘表方面官方传出的消息,都毫无疑问地表明了这一残酷的事实。祖茂满心悲戚,却也不得不接受。他愈发心急如焚,马不停蹄地朝着长沙赶去。终于,在历经重重艰难险阻之后,祖茂抵达了长沙城外,找到了孙策的营寨。 而如今的孙策刚刚被黄忠打败,正满心苦恼,突然听帐外禀报祖茂归来,孙策与程普、黄盖、韩当三将皆喜出望外,快步拥出营帐,向寨门亲自迎接祖茂。 祖茂远远望见众人,眼眶泛红,脚步愈发急促,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孙策率先奔至祖茂身前,双手紧紧握住祖茂的双臂,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茂叔,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你的安危!” 说着,眼中已有泪光闪烁。 程普随后赶到,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此刻也难掩激动之情,他的脸上老泪纵横,双手用力地拍着祖茂的肩膀,声音哽咽:“兄弟啊,能再次见到你,真是老天有眼!” 身材魁梧的黄盖迈着大步赶来,他一把抱住祖茂,粗壮的胳膊将祖茂紧紧搂住,大声说道:“祖茂兄弟,你这一去,让我们好生牵挂!” 韩当也快步围了上来,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与激动,他拉着祖茂的手,不住地上下打量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祖茂看着这些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沙哑且带着颤抖:“能再见到诸位,祖茂死而无憾!” 一时间,五人紧紧相拥,泣不成声,思念与牵挂在这一刻化作无尽的泪水流淌。 许久之后,众人才渐渐平复了激动的心情,但双手依旧紧紧相握,仿佛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众人稍稍平复心情后,程普率先开口问道:“祖茂兄弟,你究竟是如何死里逃生的?” 祖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被俘之后,本以为必死无疑。起初那几日,倒也相安无事。后来战场上董卓中箭,西凉马超赶来接应董卓,然后从函谷关撤退,亲自将我放了回来。我一心想着寻你们,便直奔联军阵营,谁曾想在那里不仅寻不到你们的踪迹,还遭受他们的羞辱和轻视。但我不曾放弃,一路奔波,风餐露宿,只为能与你们再次相聚。” 孙策听后,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道:“这联军竟如此无情无义!” 黄盖怒目圆睁,愤愤不平:“真是一帮势利小人!祖茂兄弟受苦了!” 韩当长叹一声:“唉,世态炎凉啊!好在兄弟你平安归来。” 程普拍了拍祖茂的肩膀,眼中满是疼惜:“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孙策向祖茂询问马超近来怎么样?祖茂说道:“马超不愧是人中龙凤,雄姿英发,骁勇异常,并且心怀天下,真是一个英武出众的少年将军。” 孙策听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吾兄马超能有如此风采,实乃幸事。我只盼他越来越好,成就一番大业。” 程普点了点头,说道:“少主与马超将军情谊深厚,想来马超将军定不会辜负少主的期望。” 黄盖也附和道:“是啊,如此豪杰,必能在这乱世中有一番作为。” 韩当微笑着说:“有此兄弟,也是少主的福气,愿他们都能顺遂如意。” 然后祖茂又询问孙坚是怎么过世的,孙策悲痛得浑身颤抖,声音哽咽着说道:“父亲在与黄祖的交战中,那黄祖阴险狡诈,设下重重埋伏。父亲他身陷重围,奋力拼杀,可终究寡不敌众,不幸……不幸身亡。”说到此处,孙策泪如雨下,几近昏厥。 祖茂听后,怒发冲冠,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握紧拳头怒吼道:“黄祖这卑鄙小人!此血海深仇不报,我祖茂誓不为人!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为主公讨回公道,让那黄祖血债血偿!” 祖茂稍稍平复了一下如火山喷发般的愤怒情绪,接着问道:“如今我军是何境遇?”孙策长叹一口气,神色如深秋的枯叶般黯然无光,缓缓说道:“如今长沙已被刘表这个无耻小人暗中窃取,他竟安排了一个叫韩玄的家伙来做太守。我等满腔愤恨,本欲一鼓作气夺回长沙,怎奈我们兵力太过稀少。而对方有一员部将黄忠,此人威猛无比,骁勇异常,我与之交锋,竟也无法战胜。更让我痛心疾首的是,母亲和弟弟妹妹在这混乱之中不知去向,生死未卜。”言罢,孙策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颇有些心灰意冷,低垂着头,眼神空洞,满脸尽是无奈与愁苦,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力量。 黄盖、程普、祖茂、韩当四将看着孙策如此这般泄气的模样,心中难掩愤怒。程普眉头紧皱,目光坚定地说道:“少主怎可遇到挫折,便如此颓废?主公大仇未报,如今夫人与您的弟妹皆不知去向,正是应当振作之时!切莫让主公在九泉之下难以安息!” 黄盖满脸通红,大声说道:“少主要振作起来!您身负主公血脉,当带领我们恢复主公的荣光,报了主公的血海深仇才是!莫要让将士们寒心呐!” 祖茂率先拜倒在地,声泪俱下:“我祖茂深受主公大恩,今主公已去,祖茂恨不得替他身死。如今少主值此危局,正当振作,我祖茂拜您为主,生死相随,永不相负!” 程普、黄盖、韩当三将亦跪下说道:“拜见主公,我等生死相随,还请主公振作起来,共渡难关!” 孙坚赶紧擦了擦眼泪,上前一一扶起,动容地说道:“几位叔父如此相待,小侄感激不尽。只是如今局势悲惨,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止。” 程普起身拱手道:“主公,以当下情形,切不可操之过急。当务之急,是重整兵马,招募贤才,积攒实力,再谋夺回长沙之计。” 韩当附和道:“程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还需派人打探夫人和公子小姐们的下落,确保他们的安全。” 黄盖接着说:“同时,可与周边势力结盟,共同对抗刘表,方有胜算。” 以下是为您添加相关内容后的扩写: 孙策说道:“如今我们没有兵力,没有地盘,如何能够招兵买马,真是穷途末路呀。” 祖茂因为与马超有过直接的接触,祖茂开口建议道:“主公,如今境地,何不先舍弃长沙之血海深仇,先去投靠您的义兄马超。马超将军义薄云天,胸怀广阔,且极重情义,定不会拒绝您。先谋求一落脚之地,稍待安稳,可向您兄长借兵回来,开创基业。” 孙策听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良久才道:“去投靠义兄,虽能解当下之困,可这终究是寄人篱下,我心有不甘呐。想我孙策,也曾意气风发,心怀壮志,欲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如今却要去依靠他人,这让我如何甘心?” 程普说道:“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今形势危急,敌军势大,我们若不暂且忍辱负重,寻得喘息之机,保存实力,日后又如何能报仇雪恨,成就大业?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事啊。” 黄盖也劝道:“主公,祖茂所言不无道理,此时若是一味逞强,以我们目前的状况,只怕会让局势更加不利,甚至有全军覆没之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只要我们能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终有一日能一雪前耻。” 韩当道:“是啊主公,先求生存,再谋发展,方为上策。待我们积聚力量,养精蓄锐,何愁不能重振雄风,卷土重来?” 孙策长叹一声:“也罢,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义兄是否愿意收留我等。” 祖茂道:“主公放心,以马超将军的为人,重情重义,豪迈爽朗,定会接纳我们。况且主公与马超将军乃是结拜兄弟,情谊深厚,他断不会见死不救。” 第229章 散尽家财 襄助孙策 这时,孙策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在这之前,我想去舒城访问我的结拜兄弟周瑜。” 众人面面相觑,程普眉头紧皱,率先开口道:“主公,此时去舒城,路途遥远,其间变数诸多。且我们如今处境艰难,犹如在狂风巨浪中飘摇的孤舟,多耽搁一日,便多一分危险,甚至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孙策目光坚定,语气坚决如铁:“周瑜足智多谋,才华横溢,其智谋堪称当世罕有。他与我更是情同手足,亲如兄弟。我相信以他的睿智,定能为我指点迷津,提供良策。况且他对当下局势的洞察必定更为深刻、独到,我若不前去请教,实乃一大憾事。此行虽有风险,但我心意已决,非去不可!” 众人沉默片刻,相互对视后,觉得孙策所言有理,便做好决定,先拜访周瑜,再返回一起投靠马超。 而后,孙策叫来桓阶,神色凝重,目光中满是期望与托付,说道:“桓先生,上次有劳你亲赴襄阳换回父亲尸首,你的智勇和忠心我都看在眼里。如今局势艰难,我还要拜托你。希望你不辞辛劳,寻找母亲和弟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此去务必尽心尽力,哪怕遭遇千难万险,也一定要找到他们的下落。” 桓阶坚定地抱拳应道:“主公放心,桓阶定不辱使命!哪怕踏遍千山万水,历经千辛万苦,也定要寻得夫人和公子小姐们的踪迹。” 于是,众人开始整顿行装,准备踏上前往舒城的路途。孙策望着远方,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无论有多少艰难险阻,我孙策定要重振旗鼓,为父报仇,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哪怕要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绝不退缩。 众人整顿好行装,便匆匆踏上了前往舒城的路途。一路上,孙策等人风餐露宿,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顶着烈日,迎着狂风,日夜兼程,只为早日到达舒城。 终于,他们来到了舒城。孙策怀着激动又期待的心情来到周瑜的府邸前。门房匆匆进去通报,不多时,周瑜亲自出门相迎。只见周瑜依旧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然而那一身孝服,却格外醒目,显然是有孝在身。 孙策赶紧上前,神色关切地询问:“公瑾,这是发生了何事?”周瑜眼中含泪,略带悲泣地说道:“自从孙策兄与我在洛阳护送乔公返回之后分别,我便回到了舒城。家父因董卓种种倒行逆施之举,忧愤交加,气得重病在身,一直不见好转。前一段,又接到天子传檄还都长安,董卓伏诛的消息,家父一时激动,便就此大笑几声,谁料竟引发旧疾,之后便就此离世。”孙策一边轻轻拍着周瑜的肩膀安慰着,一边感慨地说道:“哎,真是这一两年发生了实在太多的事情。” 周瑜也好奇地说道:“兄长,前年初便听说诸侯讨董的消息,你孙家也作为一方诸侯,消息传来,小弟也非常振奋,怎么如今兄长会突然来到小弟这里?”孙策也长叹一声,满脸愁容地说道:“哎,这一两年实在发生太多的事情。我们一起跟随诸侯讨董,在洛阳城外与袁绍发生矛盾,我父子被那袁绍所追杀,一路奔逃。后来又被刘表这个贼子设伏,我父亲也不幸中埋伏而死。如今我长沙的基业也被攻陷,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之时,才想到来寻你。” 周瑜大惊失色,赶紧说道:“兄长莫急,先进府中再细细道来。” 众人进入府中,分宾主落座。孙策便将这一路的遭遇和如今面临的困境,事无巨细地向周瑜讲述。周瑜听着,眉头紧锁,时而愤怒得双目圆睁,时而又低头沉思。 待孙策说完,周瑜说道:“兄长,如今局势虽艰,但也并非毫无希望。以兄长之英武,只要谋划得当,定能东山再起。” 孙策叹气道:“我如今兵力匮乏,又无立足之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瑜思索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兄长可先在我这舒城暂作休整,小弟愿倾尽全力,助兄长招募兵马。” 孙策摇摇头,神情坚决地说道:“不妥,我已决定先去投靠义兄,寻得一处安身之所,再作打算。” 周瑜微微点头,深表理解地说道:“如此也好,义兄如今威名远扬,义薄云天,而且控制着整个西凉,想必会收留兄长。” 两人又商议了许久,孙策心中的愁绪也稍稍缓解。 这时,孙策看着周瑜一身孝服,满怀诚挚地说道:“公瑾,令尊之事,还望你节哀。” 周瑜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仍强打精神说道:“多谢兄长关怀,我定当化悲痛为力量。” 之后,周瑜安排众人去客房歇息,并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为孙策等人接风洗尘。府中的下人们忙碌起来,不多时,一桌丰盛的酒菜便摆在了厅中。众人围坐在一起,虽然心中各有忧虑,但在这短暂的相聚时刻,也努力放松心情,互诉着兄弟情谊。 酒宴间,周瑜沉思许久,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兄长,小弟思量再三。我欲散尽家财,先替你招兵买马。如今西凉路途遥远,途中变数诸多,若不带兵马,恐怕一路也不安宁,诸多艰难险阻难以应对。”孙策闻言,面露惊色,连忙说道:“为愚兄之事,怎能让兄弟如此牺牲。公瑾,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可这万万使不得。”周瑜却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坚定,说道:“兄长,如今我父亲已去,小弟本欲为父亲守孝。但既然兄长到此境地,深陷困境,小弟怎能袖手旁观不尽心尽力?昔日你我兄弟情同手足,如今正是小弟为兄长挺身而出之时。” 酒宴结束,周瑜便以雷厉风行之势开始变卖家财。他毫不迟疑,将家中的田产、屋宅等一一处理,只为能尽快筹得足够的钱财。随后在舒县,周瑜与孙策一起广纳贤才,招兵买马。他们四处张贴告示,探访民间有能之士,对于前来投奔的壮士,皆以礼相待。 盘桓几日,周瑜与孙策一同前往周瑜父亲的墓前祭拜。 周瑜跪在父亲坟前,声音哽咽,泪如雨下,说道:“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儿周瑜前来与父亲拜别。父亲常常教诲儿,人生在世,信义当先,儿与马超、孙策义结金兰,便定当不负此义。今日兄长孙策落难至此,儿为助兄长,散尽家财,欲与兄长一起投奔马超兄长,一报兄长血海深仇,兄弟三人一起匡扶家国。望父亲原谅儿不能在您墓前尽孝,日后逢年过节之时,儿定当洒扫拜祭,以尽儿之孝道。” 孙策亦跪在坟前,神色肃穆,语气庄重地说道:“叔父大人,皆因小侄之事累公瑾须与我一起前往西凉之地。小侄在此立誓,务必护兄弟周全,绝不让兄弟有一丝一毫损伤。我等兄弟定会齐心协力,勇往直前,创造一番辉煌的基业,以告慰吾父与叔父之谆谆教导,在天之灵。” 言罢,两人在墓前长跪不起,泪水肆意流淌,沾湿了衣襟。良久,他们才缓缓起身,彼此对视一眼,眼中的决心更加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回到府中,孙策与周瑜点齐新招募的兵马,准备踏上前往西凉的路途。出发前,舒城的百姓们听闻周瑜的离去,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送行。原来,周瑜的父亲和周瑜一样,在舒城为老百姓办了很多实事好事,所以舒城的老百姓都对他们十分爱戴。 人群中,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说道:“周公子,听说你要远行,此去一路保重啊!你们父子的恩情,我们舒城百姓永远铭记在心。” 孙策与周瑜骑在马上,望着眼前众多质朴的百姓,心中感动不已,齐齐向百姓们拱手致谢。随后,孙策深吸一口气,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启程。一路上,孙策与周瑜不断商讨着未来的规划,他们深知此去西凉,前途未卜,充满了未知的挑战和艰难险阻。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他们坚信凭借着彼此的情谊和共同的志向,定能闯出一番新天地。 回望远去的舒城,孙策感慨万千,长叹一声说道:“公瑾,此去不知义兄会如何看待我等如今的狼狈。” 周瑜安慰道:“伯符放心,以兄长的豪迈仗义、胸怀宽广,定会接纳我等。况且我们兄弟同心,定能有所作为,让他看到我们的决心和能力。” 第230章 扶灵陇西 魂归故里 将关注的目光重新转回马超这边,便能看到马超一路与董白并肩而行,共同小心翼翼地护送着董卓的灵柩,步履匆匆地朝着董卓的老家陇西郡坚定赶去。一路上,分布在各地的官员尽管内心都十分清楚董卓已经与世长辞,然而越是逐步临近西凉,马超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就越发显着。不管这些官员究竟是源自真心实意,还是仅仅出于虚与委蛇的假意,在面对董卓的灵柩时,他们无一不是表现得毕恭毕敬,极为热情地迎来送往,甚至不惜装模作样地挤出几滴看似充满哀伤、实则廉价无比的眼泪。每一次出现这样虚情假意的场景,都会深深触动董白内心深处的伤痛,引得她陷入无尽的伤感与哀愁之中。马超看到董白这般黯然神伤的模样,心中不禁充满了怜惜与疼爱,于是便毅然决定不再进入城中,仅仅在城外完成必要的物资补给,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继续踏上赶路的征程。 尚未抵达陇西郡,马超便快马加鞭回报武威的马腾,马腾听闻后早早赶来主持,奔赴陇西郡处理董卓的身后事宜。待到灵柩抵达陇西郡时,只见郡中的百姓扶老携幼,全都在城门处引颈翘首、苦苦期盼。且不论中原之人对董卓是怎样的评价,可在西凉,在这董卓的发迹兴盛之地——陇西,董卓的威名远比天子更为直接深切。董卓所带领的核心部众皆是陇西子弟,此次大败而归,几乎陇西郡家家户户皆披麻戴孝。 陇西的百姓望着那三军尽着孝服、一片惨白的景象,无不悲痛欲绝,纷纷放声大哭。一来,他们为失去了董卓这个能让他们过上安稳日子的主将而痛心疾首;二来,家家户户都痛失了子侄、兄弟、丈夫、父亲,这沉重的打击让每一个家庭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如此凄惨悲切的场面,使得董白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她从马车上猛然跳下,如受伤的幼鸟般扑入马超怀中,撕心裂肺地失声痛哭,那哭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令人闻之肝肠寸断。 马腾早早地等候在城门口,目睹这一幕后迎上前来。牛辅和李儒赶忙上前道谢,毕竟马腾作为马超的父亲,不辞辛劳赶来料理董卓的身后事,足以彰显对董卓的尊重以及对董白的重视。几人稍作寒暄,马腾心系董白那痛哭流涕、可怜万分的模样,走上前去加以开导。董白见马腾上前,瞬间感到难为情,赶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马伯父,白儿这厢有礼了,白儿今日失态,让伯父见笑了。”马腾微微露出笑容,缓缓搀扶着说道:“痛哭自己的父祖,此乃至情至性之举,哪里会见笑。白儿也切莫过度悲伤,一切有我和超儿。且先回府中稍作休整,将董公的灵柩迎回府里。” 众人随即往城里行进,只见城里城外挤满了前来迎接的百姓。他们一个个面容憔悴,双眼红肿,泪水肆意流淌,那悲戚的哭声仿佛能将天空都撕裂。有的百姓捶胸顿足,双手紧紧捂住脸庞,指缝间泪水不断涌出,声音沙哑地呼喊着:“董将军,您回来了。”有的老人身体颤抖着,干枯的手指向灵柩的方向,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董将军,您终于可以歇歇了,不用再为战事奔波了。”还有的妇女怀抱孩童,孩童也跟着哇哇大哭,妇女满脸泪痕,喃喃自语:“这日子以后可怎么过呀!” 这般凄惨的场景,让随行而来的众人无不为之动容,心中涌起无尽的伤感,仿佛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 来到董府,家人们早已在各处挂满了白布、灵幡等物,董卓的棺椁被庄重地摆放至堂前。本来以董卓的身份地位,理应停灵更久,以待各方诸侯与重臣前来吊唁。但是,一来董卓如今在朝野上下已然声名狼藉,二来从长安赶回陇西,路途漫长,耗费了诸多时日,如今又正值夏季,不敢让尸体长期停留。所幸有秘法对董卓的尸体加以炮制,尚不致肉身腐烂。这边马腾与董氏族人商议,决定停灵 7 日便进行安葬。董氏族人如今除了董璜等激进派还在扶风郡战斗,剩下的多是些老弱之辈,自然也没什么主意,一切便依照马腾的建议行事。 在董卓停灵的这七日里,整个董府沉浸在一片沉重与肃穆之中。 每日,董卓的至亲至爱、忠诚亲信都会按照安排轮流在灵柩前守灵。他们身着素服,面容悲戚,目光一刻也未曾从那冰冷的灵柩上移开,仿佛只要这样痴痴地守着,便能留住董卓的一丝气息。 定时举行的祭奠仪式庄严肃穆。灵柩前的供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祭品,醇香的美酒、精致的食物、娇艳的鲜花,每一样都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深深怀念。亲属和部下们怀着无比崇敬与悲痛的心情,整齐地排列在灵柩前,恭敬地献上祭品,而后虔诚地跪地叩拜。他们的额头重重地碰触地面,每一次叩首都伴随着低沉的呜咽,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号。 这几日,之前与西凉各地与董卓有过交流的同僚和后辈皆来拜谒。而周边的异族首领们也纷纷赶来吊唁董卓。董卓在中原威望不行,但是在西凉,对于异族来说,董卓无异于是一个恐怖的存在。虽然说如今董卓已经去世了,但是看马家亲自为其处理后事,便知道董卓在马家心目中的地位。而如今马超绝对是震慑异族的存在,西羌王彻里吉也亲往吊唁,马超等人一一接待。 为了让董卓的亡魂能在另一个世界得到安息与庇佑,特地邀请了德高望重的僧侣和道士前来诵经超度。他们身着庄重的法衣,手持法器,口中念念有词。经文的声音在灵堂中回荡,宛如来自天外的梵音,为董卓的灵魂指引着往生的道路。 哭灵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众人在灵柩前悲痛欲绝,他们或是捶胸顿足,或是伏地嚎哭,泪水肆意流淌。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和不舍都宣泄出来。有人哽咽着回忆与董卓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人则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董卓的名字,仿佛在祈求他能再次归来。 在特定的时刻,会有人站出来庄重地讲述董卓生前的赫赫功绩和伟大成就。他们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董卓的敬仰与赞美。听者无不黯然神伤,为董卓的离去感到无比痛惜。 董府也迎来了各方前来吊唁的人。他们有的是其他家族的代表,有的是曾经的官员同僚,有的是董卓的友人。他们身着黑素,表情凝重,踏入灵堂后,先向董卓的灵柩深深鞠躬,然后与家属握手表示沉痛的慰问。 焚烧纸钱的火光在灵堂外摇曳。大量的纸钱被投入火中,化作灰烬飘向天空。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生者为董卓在另一个世界点亮的明灯,希望能为他带去无尽的财富和安宁。 整个停灵期间,董府上下都被悲伤和肃穆所笼罩,每一个仪式和活动都充满了对董卓的深切缅怀与敬重。 第231章 董卓下葬 狂生骂坟 出殡那日,天空阴霾密布,厚重如铅的乌云层层堆叠,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整个苍穹都在为董卓的离去而沉痛悲泣。牛辅、徐荣、华雄、马腾、马超等人亲自抬棺扶灵,他们神色凝重如铁,紧蹙的眉头凝聚着无尽的哀伤。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重,仿佛脚下的土地也在拖住他们的脚步,不舍这棺中的英魂就此远去。 李儒亲自主祭,他身着素服,在萧瑟的风中显得那般单薄。声音悲怆,颤抖着念着祭文: “悲呼苍天,晴天霹雳,痛惜厚土,早招魂归,吾等敬祭董公。董公一生,纵横沙场,金戈铁马,气势如虹。那烈烈雄风,威震边陲。虽中原对公颇有微词,然在西凉,公之功绩,如巍峨山峦,众人铭记。护一方安宁,御外敌入侵,使百姓得生息。今公溘然长逝,吾等悲痛万分。愿公在天之灵,安息永眠,佑我西凉,保我百姓。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念罢祭文,众人哭声震天,那悲嚎之声直冲云霄,惊起山林间群鸟纷飞。送葬的队伍绵延数里,浩浩荡荡,宛如一条白色的巨龙蜿蜒于大地之上。士卒们皆身披缟素,手持长枪,枪尖上系着白色的布条,在狂风中烈烈作响,似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思。幡旗如云,遮天蔽日,白色的幡布在风中疯狂舞动,发出悲切的呼号声响,令人心碎肠断。 沿途百姓纷纷跪地,哭声、呼喊声交织一片,汇成了一曲悲怆的哀歌。道路两旁挤满了前来送行的人群,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他们中有董卓曾经的部下,那些曾随他征战沙场的铁血男儿,此刻却满脸泪痕;有受过其恩惠的平民,眼中满是感恩与悲痛;还有从远方特意赶来的友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只为送他最后一程。人群中,有人悲痛欲绝,捶胸顿足,用尽全力发泄着心中的哀伤;有人默默流泪,合十祈祷,祈求上苍能让逝者安息;有人则高声呼喊着董卓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不舍与怀念,那一声声呼唤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息。 队伍行至墓地,庄重地将棺椁安放于早已准备好的墓穴之中。亲属们纷纷上前,颤抖的双手撒下一把黄土,那扬起的尘土仿佛是他们破碎的心。寄托着无尽的哀思,每一粒黄土都承载着生者对逝者的深深眷恋。填土之时,哭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不舍、所有的痛苦都融入这片土地,让这份情感永远陪伴着逝者。 准备下葬时,正当众人怀着沉痛的心情准备让董卓入土为安,意外却突然发生。一个年轻狂生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他双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起,情绪激动得满脸通红,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指着董卓的棺椁大骂:“董卓国贼,祸乱朝纲,死有余辜!”这一骂,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块巨石,场面瞬间混乱不堪。 华雄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放肆!竟敢在此胡言乱语!”他那粗壮的手臂瞬间将腰间的长刀抽出半截,寒光一闪,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华雄将军,且慢!”马超迅速伸手拦下了华雄,他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微微侧身说道,“让我去问问。” 马超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去,身姿挺拔如松,阳光洒在他银色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的脸庞刚毅而严肃,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一丝威严。还未等他开口,那狂生便怒视着他,唾沫横飞,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无知小儿,竟也为这国贼效力!助纣为虐,天理难容!”狂生的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尖锐的刀锋划过众人的耳膜,直把马超骂得狗血淋头。 马超眉头紧皱,那浓密的剑眉此刻仿佛拧成了一个结,额头上也隐隐有汗珠渗出。但他依旧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位兄台,董公已去,此时在此辱骂,于逝者不敬。况且,凡事皆有两面,不可一概而论。” 那狂生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更加激动,他涨红了脸,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道:“我从洛阳一路追至陇西,就是为了亲手刺杀这国贼董卓!不想这董贼竟先身死,实在是便宜了他!他在洛阳倒行逆施,秽乱宫廷,致使民不聊生,天下大乱!他的罪行罄竹难书,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被千刀万剐?就算死上千次万次也不足以平民愤!你等还为他举办如此隆重的葬礼,简直是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狂生的声音已经沙哑,却依然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此时,周围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有人紧皱眉头,指责狂生的无礼,大声呵斥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董公对我们有恩!”也有人则在一旁默默观望事态的发展,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风悄然吹过,扬起地上的尘土,让这紧张的氛围更增添了几分凝重。 马超没有为难狂生,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兵士看管狂生,然后转身回到葬礼现场,沉声道:“继续!” 众人见马超如此处置,也都定了定神,重新专注于葬礼。乐手们再次奏响哀乐,悲戚的旋律在空气中回荡。 马超望着董卓的棺椁,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董卓一生功过难评,但此刻逝者已矣,葬礼必须顺利完成。 在兵士的看管下,狂生仍在不停地叫骂,但他的声音逐渐被哀乐和众人的哭泣声所掩盖。 最终,葬礼在凝重而悲伤的氛围中顺利结束。董卓被安葬入土,成为了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葬礼结束后,众人久久不愿离去,仍沉浸在悲痛之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那悲切的氛围笼罩着每一寸土地,让这片土地都沉浸在深深的哀伤之中,久久无法消散。远处的山峦静默不语,似乎也在为董卓的离去而哀悼;流淌的溪水呜咽低鸣,诉说着这无尽的悲伤。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浓重的哀愁所浸染。 以下是为您扩写润色后的内容: 葬礼结束,马超让董白及董家一众亲信,还有他的父亲,以及前来送行的各族首领和众多宾客皆先回董府休息。而他自己,则带着少量的心腹徐晃、张绣留了下来。 此时的墓地,刚刚才散去了那喧嚣与悲恸,此刻显得格外寂静。马超静静地站在董卓的墓前,久久不语,他的神色凝重,目光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徐晃和张绣分立在两侧,同样是一脸的肃穆,仿佛被这沉重的氛围所压制。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了马超的衣角。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虽有诸多波折,但葬礼总算得以顺利完成。” 徐晃紧接着接话道:“将军,那狂生究竟该如何处置?” 马超微微颔首,示意将那人带上来对话。那狂生被兵士押解而来,虽说神情狼狈不堪,但他眼中的愤怒仍旧没有丝毫消减。马超凝视着他,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董公是国贼,今日就在董公灵前,你且详细地说来。”狂生冷笑了一声,言辞激烈地说道:“董卓专权乱政,肆意废立皇帝,致使朝纲崩坏,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难道这还不是国贼的所作所为?” 马超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董公行事或许确实存在不当之处,然而如今这些年来,门阀势力林立,彼此勾心斗角、互相恭维,而百姓过的又是什么样的凄惨日子?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究竟如何才能让百姓都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狂生冷哼道:“哼,你这想法与那祸乱天下的黄巾贼张角所说的有何不同?果然是乱臣贼子。” 马超听闻此言,脸色陡然一沉,怒声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张角那是妄图以邪教来蛊惑民众,颠覆大汉江山,我马超一心只为百姓谋求福祉,怎能与他相提并论!” 第232章 狂生走访 徐庶效忠 狂生却毫不畏惧,继续毫不留情地说道:“哼,董卓弄权之时,你又身处何处?如今他死了,你倒是在此巧言令色,妄图为他辩解!” 马超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那汹涌的怒火,缓缓说道:“董卓在世时,我也曾多次劝他应当施行仁政,不可如此暴虐。但他刚愎自用,根本不听我的劝诫,我亦是无可奈何。如今董公已逝,过往之事都已烟消云散,我只愿往后能够寻得让天下太平的方法。”狂生一脸不屑地道:“你不过是在为董卓的罪行开脱罢了!” 马超目光坚定,直直地盯着狂生,掷地有声地说道:“我无需开脱,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但我马超在此对天发誓,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我愿承受千刀万剐之刑!” 狂生微微一怔,看着马超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一时之间竟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徐晃在一旁义愤填膺地说道:“将军一心为民,此心犹如日月可鉴,你这狂徒莫要再血口喷人!” 张绣也正色道:“我等愿随将军为天下苍生谋福,岂容你在此肆意诋毁!” 马超接着说道:“我前两年曾跟随我师卢植在洛阳进学,师傅曾经说过,如今天下世家门阀皆只知家族而不知天下。众世家人眼中的天下,其实从天子到公卿,而下面的庶民匹夫却没人根本没人管,无论是掌权者还是食肉者,根本没有将弱者放在心里,这我一直在思考,这百姓该如何能谋求出路?门阀,这门阀将书籍和人才统统拢落到自己的麾下,寒门中好不容易出了一个俊才,也会不由自主地向世家靠拢,久而久之,这个人才也发展成为了世家,如此一直循环下去,世家打倒还有世家,而天子说白了就是最大的世家。我师谈及此处也是黯然无语,我至如今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 狂生听了马超这番话,脸上的愤怒稍有缓和,陷入了沉思。 马超继续说道:“但我不会放弃探寻,我定要找出一条能打破这死局的道路,让百姓不再受苦,让天下不再被世家所左右。” 徐晃和张绣听了,眼神更加坚定,齐声说道:“将军心怀天下,我等愿生死相随!” 狂生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若你此言当真,那是天下百姓之福。只盼你莫要忘了今日之志。” 马超郑重说道:“我马超一言九鼎,定不负所望。” 狂生微微点头,说道:“那便好,但愿你能有所作为。” 马超望向远方,似在展望未来,说道:“这乱世之中,必有变革之法。我当广纳贤才,整军经武,寻机而动。” 徐晃道:“将军,吾等定当全力协助,共图大业。” 张绣也道:“不错,只要将军有所令,我等万死不辞。” 狂生怒目而视,大声说道:“你们三个在此一唱一和,无非是妄图糊弄于我,让我深信你们的光明磊落。如今董卓已然死去,正是死无对质之时。你若不是董卓的爪牙,他又怎会心甘情愿将这身后的偌大基业全部托付于你,甚至连身后之事都是由你操办?你们一直试图争辩这个事实,实在是徒劳!” 马超听闻此言,怒极反笑,哈哈大笑起来,声如洪钟地说道:“狂徒!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且不说我尚且不知你究竟是何身份,就算你是那封疆大吏,我马超也不屑于糊弄于你。我马超自从军以来,先是平息了西凉韩遂的叛乱,而后又报了东羌入侵之仇,再次平定了匈奴祸乱西凉。除了这次为迎回董相国,带兵往中原走了一遭。我从未停止与外族交战。且不论我跟你说了这许多,其实并非是想要向你解释什么。我马超如今即便不说位高权重,但在西凉也算是领军人物。我又何必要在你面前费力解释以刷存在感?无非是想让你迷途知返。董公已逝,我不想再去评价他的功过是非。但是,至少他也曾保了西凉一域的安定。我一直对诸侯内斗之事不屑一顾,每一次的争斗,死伤的无不是我汉家儿郎。你们且看看这边境百姓是如何艰难生活的,再看看诸侯战来战去,中原大地上的百姓痛苦流涕。多少好儿郎命丧于内部争斗之中。而当边境有异族入侵之时,若是死在抵御外敌的这种战场上,我也敬他是条好汉。如今,众人皆是为权力的欲望所驱使,我只是在痛惜,在陈述这个令人悲哀的事实。” 狂生已经有点相信,但是还是不敢肯定,准备自己暗自探访,马超也不屑于给他解释太多,只是他不再纠缠就好。接下来几日,狂生在陇西郡,包括外来吊唁董卓的异族,狂生都在悄悄地打听。 他与街边的商贩闲聊,向路过的行人询问,同当地的老者交谈。所闻所见,确实如马超所说一致。那些百姓对马超在抵御外族入侵时的英勇表现赞不绝口,对他保一方安宁的功绩心怀感激。 狂生意识到自己之前的误解,心中懊悔不已。他整理好衣衫,怀着愧疚的心情,又一次来寻找马超。见到马超后,狂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向马超赔礼道歉:“马将军,此前是我鲁莽,错怪了将军,还望将军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 马超爽朗一笑,说道:“无妨,只要先生能明白真相便好。” 狂生感慨道:“将军心怀天下,忠勇可嘉,实乃我有眼无珠,未能识得将军的大义与胸怀。从今往后,我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以此来赎我先前的过错。”马超赶忙扶起狂生说道:“先生言重了,若能得先生真心相助,实乃马某莫大的荣幸。” 狂生随即正襟危坐,开始郑重地向马超介绍自己:“我本姓徐,名庶,字元直。早年因一时冲动,与乡人发生争斗并致其受伤,此后便被迫逃亡各地。在四处游走的过程中,我亲眼目睹百姓生活之困苦,而朝廷昏庸无能、无所作为。于是,我便时刻怀揣着寻找明主的念想,渴望能化解这大汉官场的昏聩局面,让百姓得以安居乐业。我一直在暗中走访,悄悄观察了许多人们传言中的掌权者,却悲哀地发现,他们终究都热衷于追逐权力,实际上根本没有多少人真正关心百姓的疾苦。董卓废立天子,致使朝局愈发紊乱,我当时一心想着哪怕舍得自身性命也要去刺杀董卓,权当为天下做一件好事。却不想,董卓在与诸侯联军大战之后竟然死去。不想在董卓下葬之时,竟遇到将军,将军的一番言论令徐庶茅塞顿开,我一直想不通的那些矛盾根源,原来是世家大族的把持。我希望能够跟随将军,真正打破世家把控朝局的局面,为平民百姓开拓出一片清朗的天地来!” 马超听了徐庶这番肺腑之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说道:“元直先生,你之所言,正合我意。我马超定当与你并肩作战,为这天下正道而战。” 徐庶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将军,欲破世家之局,当从根本入手。其一,需重视教育,培养人才,使平民子弟亦有晋升之途,如此可削弱世家对人才之垄断;其二,改革税制,减轻百姓负担,充盈府库,以作长远之谋;其三,整肃吏治,严惩贪腐,使政令畅通,造福于民。” 马超深以为然,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这实施起来,想必困难重重。” 徐庶目光坚定,道:“将军莫忧,只要我们步步为营,持之以恒,必能有所成效。且我们可先在西凉推行部分举措,做出表率,吸引更多有志之士前来归附。” 马超目光炯炯,慷慨说道:“若论冲锋陷阵,马超敢在此夸口,遍观天下,比我更为勇猛之人,屈指可数。若论行军打仗,攻城拔地,马超亦敢拍着胸脯说胸有成竹,定能势如破竹。然而,但是若论战局把控和内政保障,超却是自愧不如,实在羞于与人提及,确实自己也没这个自信。今日能得元直先生如此高才襄助,实乃马超之幸,亦是西凉之幸也。元直啊。” 徐庶被马超这番夸赞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摆手,说道:“将军妙赞了,庶实在担不起将军如此赞誉。” 第233章 父子商议 治理陇西 董卓的身后事终于尘埃落定,马超将来自各地前来吊唁的官员以及羌族来吊唁的首领逐一妥善送走。马腾也即将返回武威主持大局,临走之前,马腾与马超进行了一番商议。 马腾说道:“如今董公已逝,余下的地盘你似乎也无心趁机归纳于手中,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马超对着父亲诚恳地说道:“父亲,如今天子已还都长安,董公已然成为过去式,天下暂且有了一丝光明的迹象。父亲,我们切不可有拥兵自重的想法,我欲与师傅卢植接洽,让我们西凉归顺朝廷。如今这乱世,若我们拥兵自重,必成众矢之的,倒不如归顺朝廷,为天下安定尽一份力。” 但马腾心忧地说道:“如今董公虽死,天下却大半陷入乱局。更何况,董公的侄子董璜还在扶风等地驻守,这一段处于真空地带,我们与朝廷之间还相隔这些地盘。若是朝廷派我们出兵围剿董璜势力,岂不是让我们陷入两难之境?一旦出兵,必然损兵折将,若不出兵,又恐朝廷怪罪。” 马超说道:“董璜不过是疥癣之疾,我们即使不出手,朝廷依然能够将其收复。而真正令我心忧的是诸侯联军,联军众将领如今个个都手握权力。董相国虽然倒下了,可起来的又何止是一个董相国。如今诸侯纷争,各怀心思,都想在这乱世中称霸一方。我们若不归顺朝廷,单凭西凉之力,难以抗衡诸侯。” 马腾说道:“我儿许是不要考虑得太过长远,且说一说眼下应当如何。若真要我们归顺朝廷,若真要与董璜势力交战,为父是万万不愿看到的。我们马家在西凉经营多年,也得为族人的安危着想。” 马超说:“既如此,父亲,那不如我们先按兵不动,观望局势,一方面我们要留意董璜和周边势力的动静,另一方面,我准备亲自送师母与师弟师妹,包括荀令君前往长安,与此同时,与师傅沟通,如何能够也表明我们的立场?我们可以归顺朝廷,但是我马家在西凉的根基,他们不能动,也可以为朝廷征战,但是我们的根基是不能被铲除的。” 马腾说道:“我儿,你要想好,如今我马家在西凉根深蒂固,即使咱们真心归顺朝廷,但是朝廷绝对对我们忌惮颇深。” 马超目光坚定,回应道:“父亲,孩儿明白其中利害。但如今这局势,若不归顺,马家必成众矢之的。若能与朝廷达成一定的协议,既能保马家平安,又可为天下谋福祉,何乐而不为?我会小心行事,尽量争取有利的条件。” 马腾微微点头,说道:“也罢,你也长大了,我马家荣光便靠你来展现,你行事需谨慎小心,切不可意气用事,去长安之事需要暂缓,如今先稳固局面,毕竟董公突然身死,周边异族必有蠢蠢欲动者,再一个,如今西凉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而且如今因为董公战斗的失败,如今西凉军兵力也稍显不足,需要先不妨先先稳妥发展一段时间,待到朝廷与与董璜之间出个结果,我们再有所行动,未尝不也不晚。” 马超想了想,也确实是,凡事不可过于激进,如今手下几员将领多多少少都有伤在身,而且如今陇西郡靠董白一力支撑也是不行的。马超便与父亲说道:“父亲且回武威主管大局,陇西郡一切有我在,先休养生息,待到合适的机会,我再来再来进行。” 马超轻抚胡须,说道:“吾儿能如此想,我便放心了,我便也放心返回武威了。” 马腾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许,随后转身带着亲随踏上了返回武威的路途。 马超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好西凉,让马家在这乱世中屹立不倒。 马超召集手下一众文武将领,郑重地宣布了近期要休养生息的想法,此想法一出,立刻得到了在场文武的一致支持。 马超神情严肃,目光坚定地吩咐华雄、徐荣:“如今陇西郡已然合并入西凉,然而其他的扶风、安定等地皆被董璜势力牢牢把守。虽说董璜与董卓同为董家之人,但如今他与我们的关系极为紧张。陇西郡孤立于西凉之外,形势危急,故而更要率先注重军务,加强防守,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随后,马超又转头对徐庶和李儒说道:“你二人需竭尽全力安抚百姓,让他们能安心生产生活,尽快恢复陇西郡的民生秩序。” 徐庶拱手道:“将军,安抚百姓之事,首要在于减轻赋税,让百姓们能在劳作后有所余粮,如此方能调动其积极性。再者,可派遣专人指导农耕,引进新的种植技术,提高粮食产量。” 李儒接着说道:“还需开设集市,促进贸易流通,让百姓们的物产有处可售,增加收入。同时,修缮水利设施,确保农田灌溉,以防旱灾影响收成。” 马超微微点头,说道:“二位所言甚是,还要设立医馆,为患病百姓免费诊治,保障他们的身体健康。再者,对于鳏寡孤独者,要给予一定的救济和照顾。” 徐庶回应道:“将军仁厚,如此一来,百姓必能感恩戴德,全力投入生产。” 李儒也说道:“只要上下一心,不出数月,陇西郡定能重现繁荣之象。” 马超满意地说道:“那此事就交予二位,务必办好。” 徐庶、李儒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马超又吩咐庞德、徐晃、张绣等人进行招兵,并且训练。 庞德领命后,立刻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广纳贤良勇壮之士。一时间,应召者云集,有身强力壮的农家子弟,有满怀壮志的江湖侠客,还有曾历经战火的退役军人。 徐晃则负责选拔新兵,他目光如炬,严格筛选,只挑那些身体素质过硬、意志坚定之人。被选中的新兵们满怀激动与憧憬,期待着能在军中一展身手。 张绣亲自监督训练。校场上,新兵们在他的指导下,练习着队列、格斗、射箭等技艺。他们汗流浃背,却毫无怨言,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到位。 在马超的精心治理下,陇西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繁荣景象。 田间地头,百姓们辛勤劳作,新的种植技术得以推广,农田里的庄稼郁郁葱葱,长势喜人。农人们脸上洋溢着希望的笑容,憧憬着丰收的喜悦。 集市上人头攒动,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摊位,交易活跃,商业的繁荣为这片土地注入了新的活力。 工匠们忙碌地修缮着水利设施,他们挥汗如雨,精心打造着每一处沟渠和堤坝,确保农田灌溉水源充足。 医馆里,医者们悉心为患者诊治,伤者病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健康有了保障,人们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信心。 兵营中,士兵们训练有素,口号声震天响,他们精神抖擞,为保卫这片安宁的土地时刻准备着。 大街小巷,孩童们嬉笑玩耍,老者们聚在一起讲述着如今生活的美好。 马超时常亲自视察各地,与百姓亲切交谈,了解他们的需求和困难,并及时给予帮助和解决。他的身影成为了陇西百姓心中最坚实的依靠,让人们坚信在他的带领下,生活会越来越好。整个陇西郡都沉浸在这种积极向上、蓬勃发展的氛围之中,宛如一颗在乱世中闪耀的明珠。 自马超全面接手陇西以来,董白便彻底放下了所有的事务,做了个逍遥自在的甩手掌柜。每天,她就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满心欢喜地做一个幸福的小女人,甜蜜地依偎在马超宽阔而温暖的身旁,而马超也深深陶醉在这样的温馨时光之中,乐此不疲。 董白常常满怀感慨地说道:“若不是马超你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我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应对这重重艰难,守住祖父历经千辛万苦留下来的陇西郡。”马超则满含柔情地安慰她道:“即便没有我马超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以你的聪明才智和坚韧不拔的毅力,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将这陇西郡治理得秩序井然、井井有条。”董白则娇嗔地轻笑道:“那谁让命运安排有你在呢,既然有了依靠,那我还真该趁机偷这个懒。” 然而,董白那秀美的眉头又微微蹙起,流露出对董璜势力的深深担忧:“如今董璜率领着他的部队与刘备所率领的部队正在激烈交战,这局势如此错综复杂、变幻莫测,真不知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的走向。”马超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用坚定而温和的语气安慰道:“莫要为此过度忧心,倘若董璜能够在关键时刻幡然悔悟,及时迷途知返,哪怕是他最终不幸落败,我也定然会想尽办法保住他一条性命。” 第234章 孙策前来 兄弟相聚 天气渐渐摆脱了夏季的酷热难耐,悄然迈入了秋高气爽的时节。这一日,陇西郡中呈现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然而,徐荣却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声称陇西郡外突然来了一支来路不明的部队。虽然他们的盔甲并非那般鲜亮夺目,但从其行进的队列来看,却是颇有秩序。徐荣为人行事谨慎,并未贸然与对方展开交锋,而是急匆匆地向马超汇报这一情况。 马超听闻此事,顿时兴致盎然,即刻率领一众手下将领快马加鞭地赶到陇西军的边界之处。双方远远地相互对峙,气氛紧张得让人几乎窒息。马超这边的将士们严阵以待,个个神情肃穆,而对面的孙策一行人也是剑拔弩张,丝毫不敢懈怠。 马超手下的徐晃等人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纵马冲到对方军帐之前,扬声高呼:“对面究竟是何方人士,竟敢兵临我等守护的陇西之境!”孙策这边的老将祖茂听到这声喝问,当即挺身而出,回应道:“营中阵前的将领可是马超将军当面?”徐晃怒声说道:“岂不知我家将军威名赫赫,尔等安敢派兵侵犯此地?”祖茂连忙解释道:“误会,误会啊!将军们暂且稍作等待,待我主前来与将军们相见说明。”说完,祖茂赶忙奔赴阵前,向孙策汇报:“主公,周先生,是马超将军率领麾下将领前来了。” 马超、孙策与周瑜三人听闻此讯,心中皆是欣喜若狂,兴奋异常,此刻也顾不上再多说什么,迅速出帐骑上骏马,如疾风一般飞驰赶至阵前。孙策激动地高声呼喊:“兄长,是我呀,我是孙策兄长。”周瑜也跟着高声呼喊:“兄长,周瑜也来了。”马超麾下的将领们还在一旁观望,马超却已是欣喜得难以自抑,高声说道:“众位切勿心生疑惑,原来是我的两位结义兄弟到了。”言罢,马超根本不等众将跟随,开心得犹如孩童一般,纵马急速狂奔而去。三人尚未碰面,便各自迫不及待地下马,大步流星地奔赴到对方身前,而后三人紧紧相拥,激动得语无伦次。 马超与孙策、周瑜久别重逢,眼中满是惊喜与激动,他紧紧握着二人的手,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在此处与你们相逢,真真是想煞为兄!自洛阳一别,匆匆已是一两年未见,这无数个日日夜夜,为兄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们。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回忆起我们曾经在洛阳一同畅谈理想、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时光仿佛就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如今你们的出现,就如同黑暗中的明灯,让为兄的心瞬间亮堂起来。” 孙策满脸兴奋,声音洪亮地说道:“兄长啊!自洛阳分别,时光匆匆,这一两年里,我无一日不在思念着与兄长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回想起在洛阳时咱们一同纵马驰骋、谈天说地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如今能在此处与兄长重逢,真乃人生一大幸事!” 周瑜也面带微笑,目光热切地说道:“马兄,此次重逢,真是让人欣喜若狂。这一路的奔波,让我更加怀念曾经与兄长相聚的时光。每每想到洛阳的过往,心中便满是温暖。” 然后马超带领将士们返回陇西郡,他神色严肃地对手下徐晃、张绣二将说道:“孙将军和周将军乃是我马超的至交好友,他们带来的兵士历经艰辛,疲惫不堪。你们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将这些兵士妥善安置到军营处。要为他们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干净的营帐,让每一位兵士都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和关怀。不得有半分疏忽,若有差池,军法处置!” 随后,马超带领他们返回到陇西郡城内。众人来到府邸,摆开酒宴。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美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马超亲自为孙策和周瑜斟满酒,感慨地说道:“贤弟啊,你们能来到这西凉之地,为兄真是又惊又喜。咱们先干一杯,庆祝这难得的重逢!”三人一饮而尽,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孙策放下酒杯,神色黯然地说道:“实不相瞒兄长,此次我们真是走投无路才来投奔。父亲被那刘表设计所害,原本我父子二人自洛阳被袁绍追杀,一路奔逃,狼狈不堪。好不容易逃出,却又遭刘表无耻伏击,父亲他老人家不幸战死沙场。接着我们满怀悲愤地返回领地长沙,指望能重整旗鼓,哪曾想长沙竟被那宵小之辈窃取。如今我们众将士无家可归,四处飘零,在这茫茫乱世中,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想到兄长这里,还望兄长收留。” 马超听闻孙坚的身故,悲愤交加,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孙伯父竟遭此不幸,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那刘表和袁绍皆是无耻之徒,这笔血债迟早要让他们偿还!贤弟莫要太过悲伤,逝者已矣,生者当图强。来到这里便放宽心,有兄长在,定会护你们周全,定不与那些恶贼善罢甘休!” 周瑜也举杯说道:“此次多亏有大哥,我等感激不尽。日后定当与大哥共同进退,祸福相依。” 就在这时,董白得到马超的告知,匆匆赶来。一进门,便向马超喊道:“超哥,哪两位是你的好兄弟?” 孙策看到风风火火进来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一时有些呆愣,随即站起说道:“我便是孙策,这位姑娘是?” 周瑜却心领神会,赶忙恭敬行礼道:“嫂嫂,我是三弟周瑜。” 董白被一句“嫂子”喊得羞红了脸,却也并不否认,而后对二人说道:“两位兄弟远道而来,一定要好好歇息。不必拘束,只管尽情住下。”接着又对马超说道:“超哥,两位兄弟远道而来,定当要好好招待才是。” 马超看着董白,眼中满是温柔与感激,说道:“白妹放心,我自会安排妥当。” 众人重新落座,董白亲自为孙策和周瑜斟酒,笑着说道:“一路上辛苦了,这杯酒为二位接风洗尘。” 孙策和周瑜连忙道谢,饮下美酒。 马超说道:“贤弟们,先在这陇西安心住下,咱们从长计议,定能寻得出路。” 孙策点头应道:“有兄长在,小弟心里踏实。” 周瑜也说道:“是啊,咱们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孙策感慨道:“这一路历经风雨,今日能在此与兄长和嫂嫂相聚,实乃不幸中之大幸。” 董白微笑着说道:“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只要咱们团结一心。” 众人相谈甚欢,直至夜深,才各自回房歇息。 此后的几日里,马超与孙策、周瑜一同谋划未来,陇西也因为他们的相聚,增添了更多的生机与希望。 又过了几日,徐荣再次派人前来禀报,说是在边境之处抓到了两个行迹鬼祟之人。这两人鬼鬼祟祟地潜伏在军营附近的草丛中,脑袋不时地探出,眼睛滴溜溜地四处张望,小心翼翼地窥探着军营里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行为极为隐秘,若不是徐荣带领士兵巡逻时格外细心,恐怕还难以察觉。 当时,徐荣正带着一队士兵沿着军营周边进行常规巡查。徐荣目光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异样。当他们走到这片草丛附近时,徐荣敏锐地察觉到草丛中有轻微的晃动,还有隐隐约约的呼吸声传出。他当即示意士兵们保持安静,悄悄地围了上去。 徐荣猛地一声大喝,那两人顿时惊慌失措,想要起身逃跑。但徐荣和士兵们迅速出手,将他们牢牢控制住,随后便将他们五花大绑押送到马超的府上。 马超听闻此事,一时之间来了浓厚的兴趣,笑着和孙策、周瑜等人说道:“这倒是奇了,近几日也不知怎的,像是怕我马超太过无聊似的,先是兄弟你们一同赶来相聚,这紧接着又有事情发生了。且都随我一同去看一看,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多时,两位年轻人便被推推搡搡地给带进了屋内。马超起初还在与孙策等人谈笑风生,可当他看清两人的面容时,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不觉心中一惊。 第235章 法正张绣 再添文武 马超看清两人容貌,神色骤变,赶忙大声吩咐左右:“快快松绑!快快松绑!”士兵们被他急切的语气惊得一跳,手忙脚乱地迅速解开绳索。马超又三步并作两步慌忙上前,亲自将二人口中塞着的破布取出,满脸愧疚地拱手说道:“法正先生,张任兄弟,不想你们两个来了。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啦!” 张任一脸委屈,气呼呼地说道:“法正啊,法正,咱就不该,我就不该听你的话来这里投奔马超。想马超也是威风凛凛传天下的人物,不想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马超赶忙赔礼道歉:“哎呀哎呀,二位,二位实在抱歉,实在是军中这些将士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二位大才,这才闹出这等乌龙,实在是怠慢了,怠慢了!我马超在这里给二位赔不是啦!” 马超转身向众人介绍:“二弟,三弟且上前来,这是蜀地赫赫有名的大才。这位是法正,法孝直,那胸中的韬略简直无人能及,犹如满天星辰般璀璨。”又指着张任说道:“这位是张任将军,行军布阵那叫一个精妙绝伦,运法精良,堪称世间少有的将才。” 接着又对法正和张任说道:“二位且先莫要羞恼,且来见见这几位。这位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便是我的结义二弟孙策孙伯符,天生神力,勇猛非凡,年纪轻轻便在江东闯出了小霸王的名号,那可是让敌人闻风丧胆呐!” 二人闻言,忙快步上前见礼。孙策也赶忙回礼,笑容灿烂如春日暖阳,朗声道:“久闻二位大名,今日得见,实乃孙某之幸!” 马超又指了指周瑜,介绍道:“这位是我结义三弟周瑜,周公瑾。早年在洛阳那可是名声大噪,传出‘曲有误,周郎顾’,这位便是才貌双全的周郎。” 法正赶紧拱手,眼中满是钦佩:“哦,原来这就是当年名传天下的、名传洛阳的神童周郎周公瑾,今日一见,果然风姿无双,气宇不凡,真乃人中龙凤!” 周瑜也笑着拱手还礼,风度翩翩地说道:“法正先生过奖,能得先生称赞,瑜受宠若惊。” 这时徐晃和张绣嬉皮笑脸地挤眉弄眼地凑过来。徐晃自来熟的一把揽着法正的肩膀,笑嘻嘻地说道:“哎,我说老郑,咱俩不用介绍吧,这之前在你们被我们抓到的时候,那可是‘不打不相识’,大家都混得熟透啦!” 张绣也不甘示弱,赶紧上前,装模作样地拍打张任身上的灰尘,嘴里念叨着:“师兄,你是来看我的吗?我可真是想死你啦!” 张任一脸嫌弃,用力地挥手道:“去去去,一边去!我们有正事前来,你们这两个没个正形的,一身匪气,哪一点像带兵的大将?简直就是两个活宝!” 众人听了,哄堂大笑,笑声在屋内回荡,气氛顿时轻松欢快得如同过节一般。 法正轻咳一声,率先开口道:“马超将军,实不相瞒,我二人如今也算是穷途末路,前来投靠于您。蜀地刘璋懦弱无能,听信谗言,对我们百般猜忌。那黄权、王累等奸佞之辈更是处处排挤打压,欲置我二人于死地。我与张任空有一腔抱负,却无处施展,无奈之下,只能离蜀奔此,还望将军收留。” 张任在一旁补充道:“将军,那蜀地如今已被弄得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我等实在不愿与那帮小人同流合污,这才拼死逃出,前来寻求将军庇护。” 马超一脸紧张说道:“二位细细道来,莫急莫急。” 原来,自从法正、张任、严颜三人率领着残兵败将,神色凄惶地扶着刘焉的两个儿子刘范、刘诞二人冰冷的尸首返回成都,本来就重病在床、气若游丝的刘焉,乍闻这晴天霹雳般的噩耗,刹那间面如死灰,双目圆睁,那眼珠仿佛要突破眼眶的束缚迸射而出。他颤抖着抬起如枯枝般的手指向三人,喉咙里发出沙哑而愤怒到极致的嘶吼:“你们......你们竟让我的两个儿子命丧黄泉!”那声音凄厉悲怆,犹如杜鹃啼血,仿佛要将心肺都生生撕裂开来。 刘焉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身,却因这汹涌的气急攻心,整个身躯如破败的棉絮一下子又瘫倒回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喘息声犹如破旧的风箱在艰难运作。眼泪如决堤的洪流,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瞬间打湿了枕畔。他那原本就憔悴如枯木的面容此刻更是形如槁木,仿佛一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生机与活力,只余一副干瘪的躯壳。 “把他们给我拖出去斩了!斩了!”刘焉疯狂地咆哮着,那声音因极度的悲愤而变得嘶哑破碎,几不成声。身旁的侍从们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纷纷跪地,不住地磕头求情。在众人的苦苦哀求下,刘焉那暴怒的情绪才渐渐如潮水般消退了些许怒火,心有不甘地暂且放过了三人。 然而,经此沉重打击,刘焉就此落下了难以解开的沉重心结。他整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两个儿子的名字,那声音时而低沉呢喃,时而凄厉高呼,犹如失魂落魄的幽魂。在安葬完刘范和刘诞之后没几日,刘焉终是心结难开,带着无尽的遗憾和痛苦,在绝望与悔恨中郁郁而终。 刘焉一死,他膝下的三子皆是纨绔子弟,轻浮无能,难堪大任,众人无奈之下,只好让幼子刘璋继位。刘璋懦弱无能,毫无主见,致使蜀地的政务皆落入蜀地地方世家豪族的掌控之中,一时间蜀地政务混乱不堪,乌烟瘴气。 严颜还好,他本就是蜀中德高望重的老将,在蜀中的岁月里,他凭借着赫赫战功和高尚的品德赢得了众人的尊崇。其门生故吏遍布蜀中各地,家族亦是当地颇具影响力的世家之一,在蜀地可谓根基深厚、人脉广博。 却苦了法正和张任,二人本就年轻,在蜀中的时日尚短,根基不稳。他们满怀壮志跟随出征,本欲立下功勋,奈何时运不济。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最终致使主将战死,还折损了无数的益州兵。这一结果,无疑给他们的命运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 刘璋为了给蜀地百姓一个交代,偏听偏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谗言,丝毫不顾法正和张任在战场上的拼杀与付出,将征伐失败的所有过错全然推给二人。从此,二人在蜀地声名狼藉,被搞得臭名远扬。无论走到何处,都处处受人白眼和指责。人们在他们背后指指点点,那些刻薄的话语如利箭般刺痛着他们的心。街头巷尾的议论纷纷,让他们仿佛成为了众矢之的,承受着无尽的羞辱与压力。曾经的雄心壮志被现实无情地击碎,未来的道路在这一片指责声中显得愈发迷茫和艰难。 二人叙述完,一同向马超跪地表示效忠,言辞恳切地说道:“马将军,从今往后,我二人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马超连忙将二人扶起,双手紧紧握住他们的手臂,目光诚挚地说道:“二位快快请起!刘季玉有眼无珠,不识二位之大才,致使二位在他那儿犹如明珠蒙尘。如今能得二位相助,实乃我马超之幸!” 马超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欣喜,继续说道:“我相信以二位之才,定能在我这一展抱负,咱们携手共创一番大业!” 他笑得开怀,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有二位加入,我这心里啊,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别提多踏实,多开心了!” 法正和张任听了马超这番话,心中感动不已,暗自下定决心定要全力辅佐马超。 徐晃又一阵插科打诨,他站起身来,大笑着说道:“哈哈,这下好了,咱们又多了两位大才,往后这打仗可就更热闹啦!” 只见他走到法正和张任身边,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你俩来了,可得好好跟着咱将军干,保准有你们的好日子!” 法正和张任被他这一番闹腾弄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气氛也因此变得轻松了许多。 张绣拿起酒壶,给众人满上酒,高声说道:“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一杯,为咱们的相聚,也为咱们未来的胜利!”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宴会的气氛再次被张绣搞得热切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厅堂。 第236章 秋去冬来 南阳来客 如今的马超已然羽翼丰满,实力大增。其麾下谋士众多,文有足智多谋的李儒,善出奇谋的法正,才华横溢的周瑜,以及智谋过人的徐庶。武将方面更是人才济济,有勇冠三军的孙策以及孙家之前的四位猛将,还有悍勇无比的徐荣、威猛雄壮的华雄、威名远扬的庞德、作战勇猛的徐晃、英勇善战的张绣、坚毅果敢的张任、忠心耿耿的马岱、力大无穷的潘凤、武艺高强的武安国。即便是不加上西凉之前的原有班底,马超也完全具备了成为一方诸侯的雄厚资本。 徐庶和周瑜皆是练兵的行家高手,每日都结合着诸位战将对骑兵展开了高强度的训练。他们首先着重训练骑兵的骑术,要求士兵们在奔驰的马背上保持平衡,熟练地操控马匹做出各种动作,如急停、转弯、加速。骑兵们骑着骏马在训练场上来回穿梭,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 接着是马上射箭的训练,士兵们在快速骑行的过程中张弓搭箭,瞄准远处的靶子,一次次地射击,不断提高射击的准确度和速度。有时还会进行模拟冲锋的演练,骑兵们手持长枪,齐声呐喊,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目标,展现出惊人的气势和冲击力。 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安排复杂的战术训练,让骑兵队伍能够在战斗中迅速变换阵型,如雁形阵、楔形阵等,以应对不同的战场局势。每一次的训练都是对体力和意志力的巨大考验,但骑兵们毫无怨言,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中。 时光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流逝,已然进入了冬季。尽管天气异常严寒,凛冽的寒风肆虐,但这丝毫没有阻挡众人练兵的澎湃热情。西凉军不仅伙食丰盛,而且将士们都能穿得暖和舒适,正因如此,兵将们都从中受益匪浅,士气愈发高昂。 孙策和周瑜虽是南方人,初接触骑兵训练时难免有些生疏,但凭借着他们出色的军事才能和敏锐的洞察力,在训练骑兵之时也是收获颇丰、受益匪浅。他们用心钻研骑兵的操练之法和战术运用,日复一日地精心打磨,最终将骑兵的操练和战法练得炉火纯青。 无论是骑兵的队列排列、冲锋时机的把握,还是在战场上灵活应变的策略,他们都能做到心中有数、指挥若定。在他们的训练下,骑兵们行动整齐划一,如同一人,冲锋时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而马超丝毫没有私心,对孙策和周瑜给予了充分的信任和支持,将骑兵训练的主导权交给他们。他深知,唯有群策群力,才能让这支骑兵队伍更加强大,从而在这乱世之中争得一席之地。 马超在扶风郡的这段日子,紧邻的羌族氐人和羯人内部突发叛乱,乱军的浪潮迅速波及到西凉和陇西郡。然而,局势变化之快,竟未给西凉出兵应对留出丝毫喘息之机。 陇西郡这边,马超果断安排孙策、周瑜带领其招募的士卒出征,还拨给他们五千精锐骑兵。只见孙策身先士卒,挥舞长枪,如蛟龙出海,勇不可当;周瑜则在后方指挥若定,巧妙布局。士兵们士气高昂,跟随将领们冲锋陷阵,马蹄声响彻云霄。面对羯人的乱军,他们如猛虎下山,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溃败。 另一路,徐庶带领张绣、张任、徐晃、潘凤、武安国等猛将,更是锐不可当。张绣的枪法刁钻狠辣,张任的箭术百步穿杨,徐晃的大斧虎虎生风,潘凤的巨斧威猛沉重,武安国的铁锤势大力沉。众将各展神威,杀得敌人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在这豪华的将帅阵容面前,叛乱之敌犹如土鸡瓦狗。他们的攻势迅猛如电,作战勇猛无畏,整个战斗过程势如破竹。仿佛秋风扫落叶般,迅速平定了两地的异族叛乱,且未在西凉引起太大的骚乱,百姓的生活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从秋季到冬季,长安与扶风之间的战斗一直僵持了数月之久。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长安与扶风交界之处,烽火连天,血雨腥风。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每一丝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士兵们在刀光剑影中舍生忘死,奋勇拼杀。 秋季的战场上,金风瑟瑟,落叶纷飞。双方的军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相互冲撞,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箭雨如蝗,无情地射向敌军阵营,中箭者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战士们的身躯在激烈的搏杀中倒下,却又有更多的人前赴后继,视死如归。 随着冬季的来临,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但战火并未因严寒而有丝毫熄灭的迹象。双方的战士们在冰雪中艰难地厮杀,冻僵的手指紧紧握着武器,呼出的白气瞬间在寒冷中凝结。战场的土地被冻得坚硬如铁,伤者倒地后很快便被冰霜覆盖,然而战斗的激烈程度却有增无减。 终于,这场残酷至极的交锋分出了胜负,董璜依旧不敌,又再一次狼狈逃往天水郡,刘备兄弟成功拿下扶风后,天子也没有下令让他们继续追击。毕竟此时天寒地冻,长安的局势也不稳定。这是天下平定后的第一年,天子也不愿意在这寒冬时节贸然发起战事。 寒冷的冬季,马超带领大胜而回的众将打猎刚刚回来,却不想在被人禀报说有人前来拜访张绣。张绣在队伍里一脸诧异,此也没有避讳,便让人将人带过来。带过来之后,张绣一看来人便一脸欣喜,原来是他叔父张济的亲兵秦明。张绣一脸欣喜上前,亲兵单膝跪地,拜见少主。张绣赶紧扶起,说道:“明叔,大冷天前来,可是有叔父的消息?自从叔父与董相国在洛阳战乱不知去向,这将近大半年,我也心急如焚,却迟迟没有叔父的消息,奈何战事频发。” 亲兵说道:“主公一切都好,只如今已在南阳郡站稳脚步,正是托主,正是主公托我捎信,我此行为主公带来了亲笔信件。”张绣来不及再寒暄,赶紧展开书信一看。信上字迹苍劲有力: 吾儿: 洛阳分别,思念从未停歇,它像疯长的野草,占据为父的心。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每一个生死瞬间,为父眼前浮现的都是你的模样。你的笑,你的怒,你的坚定,是为父在这乱世中活下去的信念。 如今,为父在南阳郡暂且有了安身之所,可每当夜深人静,望着那清冷的月光,满心满脑都是对你的牵挂。吾儿,你在他乡可好?是否吃饱穿暖?是否安然无恙? 为父只盼你一切顺遂,若能得空,来南阳与为父相聚,共叙思念之情,以解这长久的离愁别苦。 叔父:张济 张绣读着读着,脸上的神情由急切转为宽慰。 他抬眼看向亲兵,说道:“叔父在信中说,南阳局势初定,但仍需巩固。此次让你来,除了报平安,还有何要事?”秦明说道:“将军对少主的想念,那是日日夜夜从未断绝。常常一个人念叨着少主的名字,满心满眼都是牵挂。然而,将军想到少主正在马将军身旁效力,知晓其中的责任与情义,便不忍心让少主为难,所以在信中也就没有明言相召。再者,攻打南阳之时,将军不幸受了箭伤,这身子骨如今也大不如前了。或许正因如此,将军心中更是渴望少主能前往相伴。” 张绣听罢,泪如雨下。他的双肩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悲声道:“叔父对我恩重如山,视如己出,如今他伤病在身,我却未能在旁侍奉,我真是不孝啊!”那泪水顺着他刚毅的脸庞不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溅起一朵朵悲伤的水花。 秦明又说道:“主公让小的告知少主,若这边战事已定,望少主能前往南阳,助主公一臂之力。”张绣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需与将军商议,你且先去歇息,待我有了主意,再做定夺。” 亲兵被带下去后,张绣转身看向马超,欲言又止。马超见状,朗声道:“张绣兄弟但说无妨。”张绣便将叔父的来信和邀请之事全盘托出。马超手抚下巴,思忖片刻后说道:“既然令叔父相邀,兄弟自当前往。只是这一路山高水远,还需多加小心。”张绣抱拳谢过,心中已有了决定。 第237章 张绣离去 马超返家 马超一行人在陇西郡为即将前往南阳侍奉叔父的张绣送行。张绣虽说是马超手下一员战将,然而对于马超而言,从未将他仅仅当做下属。因年龄相仿的缘故,张绣一直对马超心怀崇拜,为马超征战时更是尽心尽力。而马超对待张绣亲如兄弟,不仅亲自传授武艺,在生活中也对他关怀备至。这些深情厚谊虽未明言,却在二人这几年并肩作战中形成了一种默契。 张绣望着众人,眼中满是伤感与不舍,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此去南阳,不知何时才能再与诸位兄弟并肩作战。将军,这一路多谢你的照顾与信任,此恩此情,张绣永生难忘。” 马超却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爽朗笑道:“臭小子,跟我玩什么伤感,也不怕这一众兄弟耻笑。” 徐晃也跟着打趣道:“张绣,你这般婆婆妈妈,莫不是舍不得我们欺负你?到了南阳可别丢了咱兄弟们的脸!”话虽如此,可那眼神中分明满是关切。 张绣则笑骂着回了徐晃两句:“你这贼厮,就会说些没正经的,等我回来再与你较量较量!” 众人听着他们的拌嘴,都不禁哈哈大笑,可笑声中却也夹杂着离别的愁绪。 马超为张绣精心准备了一千精兵,这些士兵个个英姿飒爽,装备精良无比,手中的兵刃寒光闪闪,所乘的马匹皆是神骏非凡。马超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绣,语重心长地说道:“兄弟,你此番前往中原,如今虽说如今天子已定都长安,看似局势稍稳,然而中原之地如今诸侯林立,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皆是心怀叵测之徒。南阳郡地处中原,乃是四战之地,形势极为险峻。你可劝谏你叔父,虽然说当时董公与他在战争中失散,但切莫因此心生恐惧。要知道,西凉永远是你们的家,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们敞开,永远欢迎你们回来。这一千精兵便跟随你左右,助你一臂之力。” 张绣听闻马超这番肺腑之言,眼眶瞬间泛红,赶忙双膝跪地,俯身拜谢。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哽噎,话语断断续续:“将军大恩,张绣无以为报。此等深情厚谊,张绣铭记于心。将军的这番安排,张绣感激涕零。日后若有机会,定当以死相报。此去南阳,定不辱使命,不负将军厚望。” 董白此时也身着一身利落的武人装扮,那身衣衫裁剪得体,衬出她的飒爽英姿。她披着厚厚的狐裘,狐裘毛色洁白如雪,在寒风中轻轻飘动。董白莲步轻移,走上前来为张绣送行。她的手中拿着精心准备的御寒披风,那披风针脚细密,材质上乘,显然是用了心思的。董白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向张绣,朱唇轻启,轻声说道:“将军此去路途遥远,途中定是艰辛异常,还望多多珍重,切莫疏忽了自己的身体。”那语气中饱含着真诚与祝福,端庄娴雅的姿态,分明之中有一种主母的做派。 对于董白,张绣则收起了平常玩笑不羁的模样,脸上的神情变得无比庄重严肃。因为董白不仅是前主公董卓的孙女,身份尊贵,更是马超的心上人,在众人心中如同未来的主母一般,地位尊崇。张绣一脸郑重地接过披风,双手微微颤抖,躬身深深行礼,言辞恳切而郑重地说道:“多谢小姐关怀,此等深情厚意,张绣没齿难忘,定铭记在心。小姐与将军在此也多多保重,愿诸事顺遂,无灾无难。待张绣归来之时,望能看到一切安好。” 以下是为您对这段内容的扩写: 马超大步上前,紧紧地拥抱了张绣,那有力的双臂仿佛要将所有的祝福与不舍都传递过去。他用力地拍了拍张绣的后背,那手掌的每一次落下都带着重重的期许。随后,马超用力地一撒手,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好了,兄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等便送到这里,前方的路需你独自前行。望兄弟归来时,功勋卓着,威震中原,让天下人都知晓你的威名!” 说完,马超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信任。 张绣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将军,你的话我都记在心里了,你放心,我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说罢,张绣翻身上马,带着那一千精兵缓缓离去。他不敢回头,害怕一回头,便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马超等人站在原地,久久凝视着张绣离去的方向,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天际。 寒风依旧呼啸着,吹起众人的衣袂。马超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走吧,我们也还有自己的路要走。” 回到陇西郡,马超便与董白在温暖安静的屋内商议着当前局势。马超神色凝重,双眉紧蹙,缓缓说道:“如今天下局势渐明,董璜连连败退,兵力大损,士气低落,天水郡早晚也是落败之局。依我之见,不如派出使节向东皇递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其就此放弃抵抗归降。我可以给他担保,在天子和师傅面前为他求情,以我的声誉和性命作保,绝不会追究过往之事。” 董白冰雪聪明,自然清楚马超之所以这般为董璜考虑,还不是顾及她与董卓家族的关系,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她轻轻点头,眼中满是理解,柔声说道:“超哥,你的心意我懂,一切但凭你做主。” 马超又接着说道:“如今汉军占据了扶风郡,形势对我们而言越发紧迫。我们总要为西凉谋个出路,不能坐以待毙。我准备近期护送师母前往长安,与师傅相聚团圆,顺便与师傅和天子接洽,好好商议一下如今西凉的局势,为西凉谋一个光明的未来。只有这样,才能让西凉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过上安稳的日子。” 董白听闻马超要走,顿时花容失色,六神无主,一下子扑入马超的怀里,紧紧搂着他,满脸的依依不舍,娇嗔道:“你这一走,不知要经历多少风风雨雨,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我怎能不担心。这日日夜夜,我又该如何度过?”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眼眶泛红。 但是董白也不是那种不知深浅的女子,在马超的轻声安慰下,情绪渐渐平复。 董白便下去满心欢喜地准备礼物,要马超带回去。她一心扑在马超身上,满心满眼都是对马超的关切,真是恨不得把所有家底都让马超带上。 马超无奈地摇摇头,跟李儒和牛辅、徐荣等董家旧将兼长辈打趣道:“哎,你看这白耳,真是女生外向。”众人既是旧部,又是长辈,如今也已经全心全意归顺马超,听闻此言,皆是哈哈大笑。李儒轻捻胡须,眼中满是笑意,笑道:“哎呀,应该的,应该的,再说早晚这都这一切不都是将军你的?”董白瞬间羞红了脸,却又不愿意离开,只是娇嗔地瞪了一眼李儒。 马超轻声说道:“我此去只是返家后护送师母返回长安,并不会耽搁太久。一众文武我也不带走太多,都留在这里,你不用担心局势。再说还有李儒先生主持大局,绝对乱不了。”董白说:“我对于防务,我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还不是担心你。”马超又将董白揽入怀中,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揉进生命里。 一行众人带着善意的大笑,那笑声在屋内回荡,终于让董白害羞得把头埋进马超怀里,不敢抬起来。 董白在马超怀中羞赧了片刻,那红扑扑的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娇嗔一声:“都看着呢!”说完,便红着脸挣开马超温暖的怀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急匆匆地转身去准备礼物了。她脚步略显慌乱,衣袂飘飘,带起一阵微风。 马超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如水的柔情,那目光仿佛能追随着她的身影直至天涯海角。李儒等人见此情景,相视一笑,都识趣地纷纷告退,去处理各自手头的事务。他们深知,此刻应留给这对年轻人更多的独处空间。 不几日,马超便带着董白精心准备的大包小包的礼物,踏上了返家的路途。一路上,他归心似箭,胯下的骏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急切的心情,奋蹄疾驰。马超想着很快就能见到家人,心情格外舒畅,连拂面而来的微风都仿佛带着家的温暖气息。道路两旁的景色飞速后退,他的心早已飞到了那个充满温馨的家中。 第238章 马母爱子 阻拦行程 马超、孙策和周瑜一同踏上了前往西凉的漫漫征程。当马超归来之际,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大家子人那满心欢喜、翘首以盼的动人场景。 马腾迫不及待地大步走上前,紧紧握住马超的双手,目光中满是激动与关切,声音略显颤抖地说道:“吾儿啊,此行路途遥远,为父这几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中一直牵挂着你,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 马母早已泪流满面,声音哽咽,慈爱地抚摸着马超的脸庞:“儿啊,你在外可受苦了?为娘这心呐,一直悬着,就盼着你能平安归来。” 马云禄如欢快的小鸟一般飞奔到马超身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兴奋地说道:“哥哥,我就知道你定会平安归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念叨着你。” 马休和马铁也急匆匆地凑过来,马休目光中充满期待地说道:“兄长,我们都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盼着你回来呢。你可不知道,家里没了你,都感觉冷冷清清,没了生气。”马铁连连点头,接着说道:“是啊,兄长,你的归来让家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马超望着亲人那一张张熟悉而又充满关切的面容,心中满是温暖和感动,他笑着安抚众人:“父亲母亲,弟弟妹妹,莫要担心,我一切安好。此次出行虽有波折,但也收获颇丰,我的结义兄弟孙策和周瑜也一起来了。” 随后,马超满怀欣喜且充满自豪地将孙策和周瑜介绍给了自己的父母及家人。 孙策拱手行礼,目光坚定而又诚恳,声音洪亮地说道:“伯父伯母,在下孙策,兄长英勇无畏,侠肝义胆,能与兄长相识相知,实乃我孙策人生一大幸事。日后若有需要,孙策定当全力以赴。” 周瑜则面带微笑,彬彬有礼地说道:“承蒙兄长的照顾与信任,今日得见各位长辈,周瑜深感荣幸。愿我们的情谊如同这西凉的广袤大地,深厚而持久。” 马腾豪爽地大笑,大手一挥:“好,好!早听超儿提起过你们二位,都是我马家的自家人,快进屋歇息,咱们好好叙叙。” 众人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地一同往屋内走去,温馨与喜悦的氛围弥漫在整个庭院。 马超将孙策和周瑜妥善安排好后,转身对马腾等人说道:“父亲,劳烦您与诸位家人陪着孙策和周瑜,我需前往拜见师母。” 马腾点了点头,应道:“超儿放心去吧,这边有我照应。” 马超感激地看了一眼父亲,便匆匆离去,满怀期待又略带紧张地向着师母住处赶去。 马超怀着一颗既忐忑又急切的心,缓缓来到师母的门前。他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深吸一口气,而后郑重地叩响了那扇熟悉的门。门扉轻启,师母那张熟悉却又增添了几分沧桑的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师母的眼神中瞬间迸发出惊喜与欣慰的光芒,忙不迭地将他迎进屋内,拉着他的手,满是关怀地说道:“超儿啊,这许久未见,你可算来了!这些日子在外奔波闯荡,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瞧着都清瘦了些。”马超赶忙恭敬地拱手行礼,声音温和而又充满敬意:“师母,别来无恙。徒儿一切安好,您莫要挂念。倒是您,身子骨可还硬朗?” 一番久别重逢的温馨寒暄过后,师母的神色逐渐变得忧愁起来,提及师父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声音颤抖着说:“超儿啊,也不知你师父在那边究竟过得如何,我这心呐,整日里就像被猫抓似的,没一刻安宁。”马超望着师母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一阵酸楚,赶忙伸出手轻拍师母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师母莫要太过伤心忧虑。师父他向来坚毅刚强,足智多谋,定能妥善应对各种艰难状况。此次徒儿前来,便是专程护送您一家与师父团聚的,相信很快您便能与他重逢,共享天伦之乐。” 安抚好师母,马超怀着满心的期待与欢喜,迫不及待地去见那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卢婉。卢婉在看到马超的瞬间,眼中泪光盈盈,那无尽的相思之苦仿佛要从那盈盈泪光中倾泻而出。 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分别以来的所有思念都融入这深情的拥抱之中。马超在与卢婉的交谈中,也没有隐瞒这一段时间在陇西郡与董白的相处。卢婉听闻此言,娇躯微微一颤,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但仅仅片刻,她便打起精神,挤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超哥,我深知你心地善良,为人正直,魅力更是非凡,董白姑娘钟情于你也是情理之中。我不愿因这儿女私情争风吃醋,让你陷入两难之境,左右为难。只要你的心中始终有我的一席之地,我便心满意足了。” 卢婉的这番话如同一股暖流,又似一把重锤,深深触动了马超的内心。他紧紧握住卢婉的手,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目光无比坚定且深情地说道:“婉儿,你的宽容、大度和深情厚意让我惭愧万分。你放心,我马超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定会好好珍惜你,呵护你,绝不让你受半分委屈,半点心伤。” 马超和卢婉单独待了一会,互诉衷肠之后,他转而又来到师母面前,一脸恭敬地说道:“师母,此次孙策与周瑜同我一起返回了武威。想当年,他们二位也曾在府上求学,就连婉儿和卢毓也与他们一同学习过。希望您能与我们一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您也一同过来吧,也好让他们来拜见拜见您。” 师母微微颔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超儿有心了,既是如此,那师母自当前往。” 马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忙道:“那太好了,师母这边请。”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宴厅。孙策和周瑜见师母前来,赶忙起身,眼中满是激动与喜悦,快步向前。孙策的步伐急切而有力,周瑜的身姿优雅却难掩内心的波澜。他们一同行礼,声音中饱含着深情:“师母安好!多年未见,师母风采依旧,学生们甚是想念!” 师母微笑着点头示意:“都快坐下吧,别这般客气。” 卢婉和卢毓此时也走上前来,卢婉眼中泪光闪烁,声音略带哽咽:“孙策、周瑜,没想到能在此处重逢!”她的目光在孙策和周瑜的脸上流转,仿佛想要在瞬间找回那些逝去的岁月。卢婉轻咬嘴唇,努力抑制着激动的情绪。 卢毓亦是满脸欣喜,拱手说道:“多年不见,二位兄台一切可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往昔的怀念和对当下重逢的珍视。 孙策爽朗地大笑,笑声中满是重逢的欢愉:“我们一切都好,只是常常怀念在府上一同学习的时光。那些日子里,我们一起探讨学问,一起嬉戏玩耍,如今想来,恍如昨日啊!” 周瑜也感慨万分,他轻摇手中的折扇,缓缓说道:“是啊,那时的日子单纯而美好。我们在卢植先生的教导下,不断成长。如今重逢,真叫人激动不已。这定是上天赐予的缘分,让我们能在这遥远的武威再次相聚。” 一时间,宴厅内充满了久别重逢的欢喜与感慨。众人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仿佛将过去的岁月重新拉回到了眼前。他们沉浸在这温馨而又令人激动的氛围之中,心中满是对往昔的回忆和对未来的期许。 宴会过半,马超神色郑重地起身向父母提出,自己打算少住几日,便要与父母告别,护送师母与卢婉、卢毓前往长安与师父团聚。 马腾闻听此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虽有心阻拦,却也在沉默片刻后长叹一口气,深知孩子已然长大,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想法,不应过多束缚。 然而马母一听,却是满心的无法接受,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她声音颤抖,哭诉道:“这几年,超儿要么在外求学,奔波于漫漫求学之路,一心向学,无暇顾家;要么领兵在外打仗,于沙场之上奋勇拼杀,生死难料。实在是没怎么在家里好好待过。好不容易如今盼到一家团圆,怎么也得在家过个春节再走不迟啊。再说,卢姐姐在此,咱们情谊深厚,相处和睦,怎能舍得你突然说走就走?再者,你瞧瞧这外边的天气,天寒地冻,冷风如刀,一路上尽是风霜雨雪,艰难险阻重重,如何吃得消?至少要等过完春节,待到春暖花开之日,道路通畅,气候宜人,再启程回去也不迟啊。”马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拭着不断滚落的泪水,泪眼涟涟,那模样令人心疼不已,话语中满是不舍与深深的牵挂。 第239章 匈奴困境 祸乱河东 众人望着马母那满脸的泪痕和坚决的态度,一时都陷入了沉默。马超心中虽急切,但也明白母亲的苦心,不由得有些犹豫。 马母见众人不语,又接着说道:“还有孙策和周瑜这两个孩子,刚刚到来,我这还没好好关心关心他们呢,怎能让你们就这样匆匆离开。” 孙策和周瑜赶忙起身,向马母行礼道:“多谢夫人关怀,我们一切安好。” 马腾见马母如此坚持,也出言劝马超:“超儿,你母亲说的也在理,莫要急于这一时。” 马云禄和马休、马铁也纷纷附和,表示希望马超能留下来过完春节再走。 卢婉也出言劝谏母亲:“母亲,您看超哥刚刚回来,伯母又如此盛情,我们便应了吧,也能让超哥与家人多些时日相聚。”卢夫人见众人皆如此说,又看盛情难却,也不再坚持,微笑着点头应道:“既是如此,那便听超儿的意思。” 马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母亲,咱们过完春节再出发。” 马母这才破涕为笑,说道:“这就对了,一家人团团圆圆才好。” 于是,众人决定暂且放下行程,安心在武威共度春节,等待春暖花开之时再踏上前往长安的路途。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又重新欢快起来,众人开始商量着春节的种种安排,憧憬着这个即将到来的团圆佳节。 ——分割线—— 由于诸侯讨董,董卓军最终落败,这一重大变故致使受董卓辖制地方局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地方上的郡守们面临着艰难的抉择,有的被其他势力拉拢,有的则选择了归降朝堂。那些先前被董卓以铁腕手段牢牢控制的地区,如今也因为激烈的交战而变得乱象频生。 江东的河东郡便是如此,一直以来都动荡不安,乱象频频。时常有贼人出没,肆意扰乱百姓的生活。郡守虽然极为重视治安问题,不断强调加强治理,并且操练军民兵以抵御贼寇,但随着天气愈发寒冷,河东郡还是迎来了全面的危机。 匈奴左贤王刘豹自从在马超的猛烈攻击下狼狈地四下逃窜后,日子过得愈发艰难。尤其是进入冬季,由于战事的失败,物资极度短缺,根本无法满足部族的基本需求。而且,匈奴单于于夫罗又不幸死于战场,呼厨泉则带领着残部逃往鲜卑。如此一来,左贤王刘豹在草原上的处境变得极为艰难。他一边忍受着物资匮乏、生活困苦的煎熬,一边还要时刻提防周边其他部落对他们进行滋扰。 眼看着这个寒冬难以度过,走投无路的刘豹无奈之下率领部族的人们再一次将贪婪的目光盯上了内乱中的大汉。他们企图从大汉的土地上掠夺物资,以度过这个严酷的冬天,求得部族的一线生机。 在这个寒冬,刘豹率领部族的人们再一次盯上了乱象频出的河东郡。他深知,河东郡的乱象是他们的机会。然而,他也明白,此次行动充满了挑战和危险。 刘豹召集了部族中的勇士,商讨着行动计划。他们分析着局势,考虑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最终,他们决定派出一支精锐的小队,先潜入河东郡,探察虚实。 这支小队由刘豹亲自率领,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越边境,避开了汉军的巡逻。进入河东郡后,他们发现局势比想象中更加混乱。郡守虽然努力维持治安,但贼人的活动依然频繁,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 刘豹的小队在河东郡中秘密行动,他们收集情报,寻找着可以利用的机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结识了一些对郡守不满的人,这些人甚至愿意为他们提供帮助。 然而,刘豹也清楚地知道,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大汉虽然在与董卓的交战中受损,但实力依然不容小觑。他们必须等待合适的时机,才能发动攻击。 在等待的过程中,刘豹不断地思考着。他知道,这次行动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部族的未来。他必须谨慎行事,确保行动的成功。 终于,在一个寒冷的夜晚,刘豹的小队发现了汉军的一个弱点。他们趁着夜色,发动了突然袭击。汉军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打得措手不及。刘豹的部族成功地抢夺了一批物资,缓解了他们的困境。 然而,刘豹并没有满足于此。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必须继续行动,才能在这个乱世中生存下去。在他的带领下,部族的人们继续在河东郡中活动,给汉军制造着麻烦。 而河东郡守面对刘豹的不断骚扰,压力越来越大。他明白,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河东郡将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于是,他决定向朝廷请求支援,希望能调来更多的军队,平息这场动乱。 河东郡的世家们惶恐不已,面对匈奴的肆虐,一边向郡守施加巨大的压力,要求其尽快想出退敌之策,一边也在积极地组织家族子弟抵御异族的侵犯。河东卫氏作为河东郡最大的世家,此刻也早已严阵以待。卫世家主神色凝重,严肃地要求所有家里人都要约束自身行为,不要在外面乱跑,以免遭遇不测。家族的儿郎和众多家奴们纷纷拿起武器武装起来,他们目光坚定,誓言要誓死守卫家族的尊严和安全。 蔡文姬与侍女被牢牢地禁锢在小院之中。对蔡文姬而言,这禁锢似乎无关紧要,外面的兵荒马乱又能怎样?她的丈夫卫仲道早在半年前就已离世,自二人成亲以来,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毫无温情与爱意。她在这深宅大院中,犹如一朵孤寂的花朵,无人问津,无人怜惜。 每一个寂静的夜晚,蔡文姬只能独守空闺,望着窗外的冷月,心中满是无尽的凄凉与落寞。她失去了爱人的陪伴,也没有知心的朋友可以倾诉衷肠。在这冷漠的卫家,她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与关怀。 而马超,那个英勇不凡的身影,不知何时闯入了她的心扉。或许是他的豪迈,或许是他的无畏,让蔡文姬在这荒芜的世界里寻得了一丝慰藉。于是,她凭借着记忆中那模糊却又深刻的印象,用心描摹出马超的画像。 她将这幅画像装裱起来,挂在屋内的闺房之内。每当独处时,她便痴痴地望着画像发呆。那画像中的马超,仿佛成了她黑暗生活中的唯一光亮,成了她心灵的寄托。她在这画像中寻找着安慰,幻想有一天能摆脱这令人窒息的生活,能与心中的英雄有一丝交集。哪怕只是片刻的幻想,也能让她在这冰冷的世界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卫氏家主在经历了丧子之痛后,原本还算硬朗的身子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毕竟岁月不饶人,他的年岁已高,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每日里,他总是神色黯然,独自坐在书房中,回忆着幼子卫仲道生前的点点滴滴,那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时光如今只余满心的悲痛与思念。 而卫仲道的哥哥卫觊,身为卫家当代的俊才,深知家族此刻面临的严峻局势。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坚毅与果断。为了守护家族,他日夜操劳,组织家丁们操练,那严肃认真的模样让众人心生敬畏。他甚少返回内宅,全身心地投入到家族的防御筹备之中。 卫觊的夫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日她望着丈夫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她知晓在这危急时刻,丈夫所肩负的责任重大,只能默默地操持好家中事务,不让他有后顾之忧。 只是在卫觊难得的休息之时,她才会带着儿子来到他的身旁。卫觊对儿子极为看重,他深知自己所做的一切,不仅是为了当下的家族安危,更是为了儿子的未来。他会将儿子抱在膝上,目光慈爱又充满期许,耐心地教导他为人处世的道理和家族的责任。与妻儿共享这短暂却珍贵的天伦之乐时,卫觊脸上才会暂时褪去那凝重的神情,露出些许温柔的笑意。 离开时,卫觊与妻子神色凝重地说道:“若是这河东郡守不住沦陷,夫人,无论如何要让儿子活下去。”妻子眼中含泪,坚定地点头应道:“夫君,哪就到了这种时刻?” 卫觊紧紧握住妻子的手,目光中满是不舍与决绝:“倘若真到了那绝境,莫要顾念其他,带着儿子速速逃离,寻一处安宁之地。” 第240章 河东郡破 卫氏蒙难 并不是过于悲观,形势确实严峻。如今匈奴来势汹汹,郡守抵抗乏力,倘若朝廷援兵不至,河东沦陷怕是迟早之事。 卫觊回到操练之地,望着那些严阵以待的家丁,心中暗暗发誓,定要拼尽全力守护家族。 而卫觊的妻子回到内宅,虽满心忧虑,但也开始收拾细软,做好最坏的打算。她一边整理,一边默默祈祷,希望局势能有所好转。 几日过去,匈奴的攻击愈发猛烈,河东郡的局势愈发危急。卫觊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未曾放弃抵抗的决心。 然而,坏消息还是不断传来,周边几个小城已相继被匈奴攻破,百姓流离失所。卫家也在一次匈奴的突袭中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匈奴左贤王刘豹尝到了甜头,在河东郡劫掠了大量的物资,也没有受到汉军大规模的反扑。但是刘豹深知这种场景也不会让它持续太久,贪婪的欲望驱使他铤而走险,从撕开的口子中调来了大量的族人,准备对河东郡袭劫一空后便返回草原。 郡守还在苦苦等待朝廷的消息,每日翘首以盼,盼望着朝廷能早日派来援兵。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灭顶之灾竟会如此迅速地降临。刘豹率领着大批匈奴族人如潮水般涌入河东郡,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郡守匆忙组织军民抵抗,但面对来势汹汹的匈奴大军,这点抵抗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城中火光冲天,百姓们惊恐的哭喊声、匈奴人的狂叫声交织在一起,原本繁华的河东郡瞬间陷入了一片血海与火海之中。郡守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恨自己无力保护这一方百姓。但此刻,一切都已太晚,河东郡在刘豹的肆虐下遭受了重创,满目疮痍。 卫家作为河东第一大族,城破之后,自然在第一时间便被凶狠的匈奴人死死盯上。那黑压压的匈奴兵马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卫家的宅邸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卫觊临危不惧,他身着战甲,手持长剑,双目圆睁,大声怒吼着指挥家丁和族人进行抵抗。家丁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面容刚毅,他们在卫觊的带领下,筑起了一道道防线。 战斗一开始,卫家众人便展现出了无畏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他们奋力抵抗着匈奴人的一波又一波进攻,喊杀声震天动地。卫觊身先士卒,剑起剑落间,鲜血四溅,他亲手斩杀了数个冲在前方的匈奴敌人,极大地鼓舞了士气。 但匈奴人实在太多了,他们如饿狼一般疯狂地扑向卫家。尽管卫家的家丁和族人们拼死抵抗,用尽了一切力量,不断有人倒下,又不断有人补上,但依然无法阻挡匈奴人那如洪流般的攻势。 匈奴人的箭雨如蝗虫过境,无情地射向卫家众人。卫家的防御工事在匈奴人的猛烈攻击下逐渐崩溃,伤亡越来越惨重。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坚守着每一寸土地,每一道防线,直到最终难免被匈奴人攻破。 卫家那坚固的大门在匈奴人持续不断的猛攻下,终于不堪重负,轰然倒塌。匈奴人如恶狼般蜂拥而入,卫家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宅邸内,硝烟弥漫,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原本华丽的庭院如今满是鲜血和残垣断壁,珍贵的古玩字画被践踏在地,精致的家具也在战火中燃烧。 卫觊满身是血,仍挥舞着长剑做着最后的抵抗,但他终因寡不敌众,被匈奴人重重包围。他怒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女眷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却被匈奴人粗暴地抓住,她们的哭泣和求饶声回荡在空中,却无法打动这些野蛮的侵略者。 孩童们吓得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库房被匈奴人强行打开,里面的金银财宝被洗劫一空。卫家的家丁和族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有的已经气绝身亡,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熊熊大火燃烧着房屋,黑烟滚滚直冲云霄。曾经显赫一时的卫家,此刻已沦为人间地狱,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卫家的男丁在与匈奴人的激烈拼杀中多数被杀,战场上鲜血四溅,惨不忍睹。那些曾经充满朝气与活力的身影,如今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有的身首异处,有的则是被砍得血肉模糊,惨状令人触目惊心。 匈奴人如恶魔一般冲进卫家,将所有的女眷们粗暴地拖出房间,毫不留情地抓到庭院中。女眷们哭天抢地,发丝凌乱,衣裳不整,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的神情。 尽管卫觊早已千叮万嘱过夫人,一定要想尽办法带着幼子逃脱这场劫难。然而,在匈奴人的严密搜查下,夫人和幼子依旧没能躲过,被无情地抓到了庭院内。 此时,左贤王刘豹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地踏入庭院。他扫视着瑟瑟发抖的卫家女眷和一脸绝望的卫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把这些女人都带走,分给兄弟们好好享用!”刘豹大声命令道。 卫觊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怒视着匈奴首领,“你们这群畜生,不得好死!”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然而,他的反抗换来的只是匈奴人的一阵拳打脚踢。卫觊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却依旧用愤怒的目光盯着匈奴人。 卫觊的夫人紧紧抱着幼子,泪水不停地流淌。幼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声音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庭院中显得格外凄厉。 卫觊被匈奴人死死地按在地上,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悲愤如同火山喷发一般难以遏制。他看着自己的夫人和幼子在惊恐中瑟瑟发抖,看着那些平日里熟悉的女眷们此刻充满了无助和绝望,痛苦如万箭穿心。 卫觊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欲裂,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吼,却又被匈奴人的拳脚打得声音哽在喉间。最终,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如死灰,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那是对命运的无奈,对家族惨状的悲痛,对无法保护亲人的深深自责。 外面的喊杀声震天,蔡文姬在房间里,抱着马超的画像,侍女抱着焦尾琴,两人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蔡文姬的脸上没有太多恐惧,反而带着一丝奇异的平静,仿佛这即将来临的厄运,真的是一种解脱。 小院的门被匈奴人粗暴地砸破,木屑飞溅。几个匈奴人冲进屋内,看到蔡文姬的美貌,眼中露出贪婪和惊艳之色。他们短暂地交流几句,决定将蔡文姬进献给首领,因而动作没有太过粗暴。 “走!”匈奴人用生硬的汉语喝道,推搡着蔡文姬和侍女往外走去。 蔡文姬抱紧了画像,侍女紧紧护着焦尾琴,在匈奴人的押送下,缓缓朝着庭院的方向前行。一路上,蔡文姬的目光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 到了庭院,这里已经挤满了被抓来的卫家众人,哭声、求饶声此起彼伏。蔡文姬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神游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刘豹第一眼就看中了蔡文姬的美色,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蔡文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贪婪。一旁下属看到刘豹的神情,谄媚地邀功道:“大王,这可是我们特意为您寻来的美人,您看满意不?” 刘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做得好,重重有赏!” 下属听到刘豹的夸赞,连忙点头哈腰,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蔡文姬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一阵悲凉,抱紧了怀中的画像,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和绝望。 此时,庭院中的气氛愈发紧张,被抓的人们哭声不断,而刘豹的心思却全在蔡文姬身上,思考着如何将这美人据为己有。 刘豹大摇大摆地走到蔡文姬身旁,一双眼睛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开口调戏道:“小美人,你瞧瞧,跟着本王,本王定会让你穿金戴银,绫罗绸缎任你挑选,珍馐美食供你享用,保你这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蔡文姬却仿若未闻,面无表情,目光空洞,宛如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像,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那轻薄无礼的话语。 刘豹见蔡文姬毫无反应,顿时恼怒起来,目光落在蔡文姬紧紧抱着的一幅画像卷轴上。他那粗糙的大手便蛮横地伸了过去,想要抽过来。蔡文姬见状,如同护犊的母兽一般,死死地将画像卷轴搂在怀中,拼死抵抗着刘豹的抢夺。 第241章 城破家亡 卫觊托孤 蔡文姬的反抗让刘豹愈发来了兴致,他的好胜心被彻底激发,非要将这画像抢过来看看不可。只见他咬着牙,使尽全身力气用力一扯,蔡文姬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画像卷轴就这样被他抢到了手中。 刘豹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在原地。他的脸色先是涨得通红,紧接着又变得铁青,握着画像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的青筋也根根暴起。 刘豹怀着好奇与忐忑缓缓打开画卷,瞬间,画像上马超的模样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马超剑眉如飞,恰似两道凌厉的闪电划破长空,星目璀璨深邃,犹如寒夜中的熠熠星辰,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这薄薄的纸张,直摄人心魄。他头戴一顶锃亮的银盔,盔顶红缨随风飘动,恰似烈烈火焰燃烧。身上那件洁白如雪的战袍迎风猎猎作响,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更凸显出他的超凡脱俗。 那俊朗的面容犹如被天神精心雕琢,每一处线条都恰到好处地展现着刚硬与坚毅。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岳般耸立,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一抹不容侵犯的威严。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束在脑后,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刘豹认出是马超,心中顿时惊惧万分,舌头仿佛打了结,结结巴巴地询问蔡文姬:“此……此人与姑娘究竟是何关系?”蔡文姬别过头去,根本不屑于搭理他,那清冷的侧脸写满了对刘豹的厌恶与不屑。 刘豹不敢对蔡文姬用强,只好把目光转向小丫鬟,急切又焦虑地追问。小丫鬟此刻也是豁出去了,没了往日的畏惧,大声说道:“这是我家小姐青梅竹马的玩伴!”刘豹一怔,还欲再问,小丫鬟紧接着又喊道:“这是小姐曾经青梅竹马的恋人!” 刘豹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精彩,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紧接着嘴唇颤抖,脸色煞白,惶恐之色迅速蔓延开来。他深知马超在战场上的威名赫赫,如今得知蔡文姬与马超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哪里还敢再有半分不恭敬的模样。他赶忙低下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语气也变得无比谦卑:“原来是这样,在下多有冒犯,还望小姐恕罪。万望小姐莫要将此事告知……” 旁边的其他匈奴兵还在一脸费解,为什么左贤王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们交头接耳,目光在刘豹、蔡文姬和小丫鬟之间来回游移。其中一个胆大的甚至出言询问,还想伸手往蔡文姬及丫鬟身边触碰。 刘豹气急败坏地吼道:“放肆!”说着,猛地拔出手中的弯刀,寒芒一闪,便欲斩下这些随从的手指。随从们赶紧一缩,满脸惊恐。其中一人一脸不解,用匈奴语问道:“左贤王,这是何意?” 刘豹用匈奴语怒冲冲地说:“这是西凉那个杀神马超!”随从们闻言,皆是一脸惊惧,纷纷伸头看向画像。只一眼,皆倒吸一口凉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再也不敢靠近蔡文姬二人半步。 此刻,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刘豹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那些随从,而蔡文姬和小丫鬟则依旧神色冷淡,对这一切仿若未闻。 此情此景,让已经绝望的卫觊仿佛突然抓住了一丝救命的稻草,他的眼神中满是恳切,语调急切地说道:“弟妹,弟妹,城破族亡,皆不足惜,可怜小儿只有 3 岁,弟妹无论如何救他一命。”卫觊的妻子也突然像受到了启发,泪水涟涟,大声喊道:“弟妹,文姬,文姬,是往日是我不对,往日是我卫家对不起你,求求你,可怜卫家满门仅仅剩此子,无论如何,你救他一救,弟妹。” 卫觊说道:“文姬,我知道我们犯下诸多过错,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声音颤抖,几近哀求。 卫觊又接口说道:“弟妹,不,不看我们这一代卫家人之面,且看我卫氏祖上曾经为汉朝出生入死,保留我卫氏最后一丝骨血。”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整个人几乎要跪伏在地。 蔡文姬看着他们,脸上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挣扎。 对于卫觊夫妇,周围的匈奴人哪里有半分像对蔡文姬的尊敬和惧怕之意。他们一个个横眉怒目,凶神恶煞,犹如恶狼一般,毫不留情地对着卫觊夫妇二人拳打脚踢。几双粗壮有力且青筋暴起的手臂使足了力气,蛮横地拖拽着,一心想要将卫觊的妻子强行拖往院外。卫觊的妻子心中无比清楚,一旦被拖出去,等待自己的必将是惨绝人寰的下场。她悲愤交加,仰天痛呼一声:“文姬,可怜我幼子,我宁死不辱!”言罢,她义无反顾地一头猛地撞向旁边那坚硬的石柱。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顿时鲜血四溅,如绽放的血色花朵,她的身躯也随之沉重地倒在地上,当场身亡。 卫觊满脸痛苦,五官因极度的悲伤和疼痛而扭曲,他声嘶力竭地说道:“文姬,你乃是大儒蔡邕之女,嫁入我卫家以来,卫家在诸多方面确实多有亏待于你。但是此刻,真心希望你能念在我们也算结亲一场的情分之上,救救我的孩儿,为卫家留下这一丝微弱的骨血。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卫家,求求你大发善心,帮我们卫家保住这最后的一点血脉吧。”此时的他,在说话的间隙不断地遭受着匈奴人的拳打脚踢,声音时断时续,颤抖不已,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蔡文姬轻咬朱唇,那唇瓣被咬得几近泛白,眼中噙满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兄长,我……我如今也是阶下囚,不知道说了他是否能听。” 卫觊艰难地喘着粗气,说道:“我此前曾听闻这群匈奴人之前被马超所击溃,马超在西凉大破匈奴,想必这里面就有这群人。瞧瞧他们对你畏惧的模样,你若开口求情,必定能够求得这份人情。”卫觊在说这些话的同时,依旧遭受着匈奴人的凶狠殴打,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蔡文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尝试开口向左贤王说道:“可否放过那个孩子?”左贤王听闻,目光复杂地看了看蔡文姬,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更是思绪翻腾,无数念头交织。但是他着实不敢逼迫过甚,心中十分忌惮,深怕如果伤害了这个女人,不知道要承受马超怎样疯狂的报复。反复思索再三,左贤王只好默默认同,无奈地点了点头。 卫觊此时也被打得奄奄一息,几乎快要断气,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用余光看到这一幕,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执念,不再挣扎反抗,被匈奴人就这样无情地群殴致死。蔡文姬望着眼前这凄惨无比的惨状,泪如雨下,泪珠子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滚落,她紧紧地抱紧了卫觊那未满三岁的幼子。 匈奴人见左贤王同意放过这孩子,虽然心有不甘,满心的不情愿写在脸上,但也不敢公然违抗左贤王的命令,只能纷纷散开。 左贤王走上前来,语气相较于之前稍微缓和了一些,对蔡文姬说道:“看在你的面子上,这孩子暂且留下,但你最好安分守己些,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蔡文姬抱紧孩子,沉默不语,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与决绝。 在这一片混乱不堪与无尽悲伤之中,蔡文姬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将会遭遇多少艰难险阻,一定要护这孩子周全,哪怕前路布满荆棘,也绝不退缩。 蔡文姬和侍女被左贤王刘豹强行安排在一辆破旧的马车上,在匈奴兵的裹挟下,缓缓往河东郡外驶去。蔡文姬紧紧抱着卫觊那未满三岁的幼子,眼神惊恐而无助。 她望着河东郡里那如人间炼狱般的惨烈场面,到处是燃烧的房屋、横七竖八的尸体和人们绝望的哭喊声。血腥与焦土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蔡文姬心中惶恐而又悲伤,她的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如何,是继续在这颠沛流离中受尽折磨,还是能有一丝转机。如今,她又肩负着保护这未及幼子的重任,这份责任如千钧重担压在她柔弱的肩头。 但她深知,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她都必须坚强,为了怀中这个无辜的孩子,也为了心中那一丝尚未熄灭的希望之光。 第242章 烫手山芋 送还文姬 左贤王刘豹率领着他的部族,匆匆地带着抢来的女人和堆积如山的大批物资,马不停蹄地朝着部族所在的方向匆匆赶去。此时,河东郡沦陷的消息如同瘟疫一般在周围迅速扩散开来,天子在长安闻知此事,龙颜震怒异常,急令刘关张先交接扶风的防务,率领部下火速追赶刘豹,务必要将这批凶残的匈奴人追上,以解百姓之苦。 然而,一切都已然为时已晚,匈奴人劫掠向来都是以来去如风着称。当刘备、关羽、张飞率领着兵马心急火燎地赶到河东郡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目眦欲裂。 曾经繁华的河东郡,如今宛如一片废墟。大街小巷弥漫着浓烟和血腥的气味,房屋倒塌,残垣断壁随处可见。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也有女人,他们的脸上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恐惧和绝望。活着的人也是衣衫褴褛,目光呆滞,形如行尸走肉一般,失去了生活的希望。 刘备望着这惨烈的场景,心中犹如被巨石压着,沉重无比。他长叹一口气,悲愤地说道:“吾等还是来迟一步,致使百姓遭此大难,吾之过也!”关羽丹凤眼圆睁,卧蚕眉倒竖,紧握着青龙偃月刀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他怒声道:“此等匈奴贼寇,作恶多端,若有朝一日被吾遇上,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张飞则瞪大了环眼,满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喊道:“这些畜生!俺老张恨不得现在就追上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为百姓报仇雪恨!” 刘备面色凝重,沉声道:“二弟、三弟,莫要冲动。此刻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重整郡内秩序,莫让百姓再受苦楚。”关羽和张飞听了,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齐声应道:“大哥所言极是。”三人望着满目疮痍的河东郡,心情沉重而又充满愤怒,久久不语。 刘关张三人望着河东郡的惨状,决心要全力拯救这方土地和百姓。 刘备首先组织士兵们清理街道,收殓尸体,进行妥善的安葬,以告慰死者的在天之灵。他亲自走访百姓,安抚他们的情绪,承诺一定会重建河东郡,让大家重新过上安稳的生活。 关羽则带领一队人马加强城防,以防再有外敌入侵。他还着手整顿军备,训练士兵,提高军队的战斗力,确保日后能更好地保卫家园。 张飞性子急,他带着一些士兵在城中维持秩序,对于趁乱作恶的不法之徒严惩不贷。同时,他积极组织人力物力,帮助百姓修缮破损的房屋。 三人还一同商议,决定开仓放粮,救济那些饥饿的百姓。并且发布告示,招募工匠和劳力,准备重建城池,恢复生产。他们派人前往周边郡县,寻求支援和物资援助。 刘备、关羽、张飞积极恢复河东郡秩序的同时,也在暗自感慨。刘备望着仍显破败的城池和神色凄然的百姓,不禁长叹一声:“若不是内乱争斗,各方势力争权夺利,无暇他顾,又怎会让异族有可乘之机,致使百姓遭受这等苦难。” 关羽轻抚着长须,丹凤眼中满是痛惜:“大哥所言极是,如今汉室倾颓,内部纷争不断,才给了这些匈奴贼子趁虚而入的机会。吾等当以此为鉴,奋发图强,守护好这大汉的疆土和百姓。” 张飞瞪大了眼睛,握紧拳头,愤愤说道:“哼!那些只知内斗的家伙,全然不顾百姓死活。俺老张定要跟着大哥二哥,练出一支强军,让异族再也不敢来犯!” 刘备微微颔首,神色坚定地说道:“吾等当以兴复汉室为己任,结束这混乱之局,还天下一个太平。”关张二人齐声应道:“愿随大哥共赴此任!”三人望着远方,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决心。 刘豹终于在提心吊胆的匆忙赶路中,赶回了部族。他带来了年轻貌美的汉族女人和丰盈的物资,让匈奴的营地里顿时一阵欢呼。族人终于可以不再担心过不了这个寒风凛冽的寒冬。 然而,望着如此庆幸和欢聚的族人,刘豹的心中却充满了担忧。他紧皱着眉头,将左右部下召集到自己的营帐中,神色焦虑地说道:“此次我们虽然有所收获,但那个蔡文姬却是个大麻烦。” 一位部下粗声粗气地回道:“左贤王,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能有何麻烦?” 刘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们懂什么!这蔡文姬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与那马超关系匪浅。马超的威名你们难道不知?他在战场上的凶狠,对待异族的绝不留情,哪一样不让人胆寒?” 另一位部下小心翼翼地说:“可是,我们已经把人带回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刘豹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把这个女人送还给马超,还不能引起他的愤怒。否则,以马超的脾气,定会率领大军前来讨伐。他的铁骑所到之处,那可是片甲不留啊!” 说到这里,刘豹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马超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他继续道:“你们想想,以往那些与马超作对的异族,哪个有好下场?他的勇猛无畏,战术高超,让我们根本无法抵挡。” 部下们听着,也都面露惧色,纷纷点头。 刘豹又忧心忡忡地说:“如今对于我们周边来说,再往北去,便是如今正在不断扩大的鲜卑部落的领地。鲜卑族和我们虽都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但是我们之前入侵西凉损失惨重,而北边崛起的鲜卑族,更加的残暴和冷血。倘若我们惹恼了马超,鲜卑族说不定还会趁机落井下石。” “再者,与之西面毗邻的羌族东羌部落,皆已被马超所征服,马超还设置了护羌校尉府。这意味着马超若是要来征伐,他直接可以越过东羌的领地,长驱直入。到时候,东羌人恐怕不仅不会帮我们,说不定还要给马超进行补给。” 刘豹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如今,我对马超的畏惧,比对汉朝还要更加深切。稍有不慎,我们整个部族都可能面临灭顶之灾。” 帐内陷入了一片沉寂,众人都被刘豹所描述的可怕前景吓得不敢言语,思考着应对之策。 刘豹怀着满心的诚惶诚恐,脚步匆匆地来到蔡文姬面前。他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显得极为牵强,甚至有些扭曲。他语气急切,同时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说道:“蔡姑娘,在下经过反复思量,再三斟酌,最终决定将您送到马超将军那里。不知您意下如何?”蔡文姬心中其实早有归意,听闻此言,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期待。 见蔡文姬如此爽快地应允,刘豹顿时如释重负,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赶忙火急火燎地命人行动起来,不仅从抢掠来的众多物资中精挑细选出大量的金银财宝,满满地装了好几大车,还精心选派使者,并集结了一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兵,专程护送蔡文姬前往西凉。 一路上,刘豹派出的使者更是带着超乎寻常的十二分诚意。刘豹对待蔡文姬的态度,几乎可以用卑微到尘埃里来形容。他时不时就亲自赶来问候,那殷切的模样仿佛蔡文姬是他最为尊贵的上宾。他言语之间尽是谄媚之词与深深的赔罪之意,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内心的惶恐,生怕有一丝一毫的怠慢,从而惹得蔡文姬心生不满。 蔡文姬坐在马车里,随着队伍一路西行前往西凉。她的心情复杂而激动,思绪如纷飞的柳絮。 想到即将能脱离这充满苦难与恐惧的日子,她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但回想起在河东见到的种种惨状,又不禁悲从中来,眼眶微微泛红。她挂念着少年将军和陌生的西凉,不知再见时是如何的情景。 同时,她也对即将见到的马超心怀期待和感激,不知这位昔日的少年郎和威名远扬的将军会以怎样的态度迎接自己。 而另一边,使节带着队伍进入了羌族领地。他们很快便被羌族守将拦下,守将们目光警惕,充满了戒备。 以下是基于您提供的这句话为您创作的后续内容: 使节赶忙表明来意:“诸位将军,我们乃是匈奴给西凉统帅,虎威天将军送礼的,万望放行。” 羌族守将们听了,相互对视一眼,眼中仍带着怀疑。其中一位守将说道:“送礼?所为何事?可有通关文书?” 第243章 阴差阳错 西凉热闹 匈奴使节急忙应道:“将军,此次前来,实是为了向虎威天将军致以我们最深的敬意。因事出紧急,未曾备好文书。但还望将军相信,我们确无半点恶意。” 守将冷哼一声:“空口白话,怎能让我们轻信?先在此处候着,等我们向首领禀报之后,再行定夺。” 使节一脸无奈,只得心急如焚地等待着,心中不停地暗自祈祷能够顺利过关。 烧当羌的首领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丝毫不敢有所怠慢。要知道,前年马超已然统一了东羌,去年上半年更是大破匈奴,而今年以来,关于匈奴的消息一直处于空白状态。如今,时隔两年,匈奴竟突然表示要向西凉的马超进献礼物。烧当羌的领地与匈奴相邻,首领深知左贤王刚刚入侵了中原大汉帝国的领土,眼下却又要横跨东羌向马超献礼,这着实让烧当羌首领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于是,他赶忙一边稳住匈奴使节,一边匆匆前往额和收割部落,与该部落的首领进行商议。 俄何烧戈部落的首领在这两年里过得极为惬意。自从当初与马超一同平定了迷唐,又分得了迷唐的领地之后,如今不仅不必再为部落的生存问题忧心忡忡,甚至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相当滋润。对于烧当羌首领的到来,俄何烧戈部落的首领表现出了极大的欢迎。 目前,东羌内部的局势相对安静平和。由于有了马超这边日常的行商往来,再加上每逢有事便有护羌校尉府出面进行调停,使得东羌目前的状况日益稳定。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俄何烧戈部落的首领和烧当羌的首领都感到犹豫不决、难以定夺。还是额和率先提议说道,虽说如今护羌校尉庞德已经随马超征战中原,但他的继任者同样也是西凉的庞德的兄长庞柔。 庞柔乃是庞德的堂兄,二人性格和专长皆有所不同。庞德以勇猛无畏着称,擅长领兵作战,在战场上总是能够冲锋陷阵,勇冠三军,令敌人闻风丧胆。庞柔虽说同样具备带兵打仗的能力,对兵法也有所通晓,然而相对而言,他更为出众的是在政治、内政以及民生领域所展现出的非凡才华。 当初庞德初建护羌校尉府时,马超留下庞德用以震慑东羌各部。东羌各部皆深深畏惧于马超的赫赫威名,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对庞德的指令也是莫敢不从。后来,因马超要前往中原征战,便将庞德的堂兄庞柔调拨过来。 庞柔在治理东羌期间,始终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对待那些弱小的部落,他不仅从不欺凌,反而不遗余力地加以扶持,给予他们发展的机会和资源;面对巨额财富的诱惑,他毫不动心,廉洁奉公,坚守自己的原则和底线;面对娇艳美色的诱惑,他更是目不斜视,心如磐石,坚守正直的品性,不为所动。在他的精心治理下,东羌渐渐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百姓的生活得以显着改善,各个部落也逐渐兴旺发达。 而俄何烧戈部落的首领这两年过得那叫一个滋润。部落里牛羊成群,粮草丰足,族人安居乐业,再无往昔为生存苦苦挣扎的愁苦模样。 如今,面对匈奴突然要向西凉马超进献礼物这一棘手之事,俄何烧戈首领与烧当的首领陷入了深深的商议不决之中。俄何与烧戈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匈奴的来意实在难以捉摸,我们可得小心应对。”烧当首领则坐在一旁,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道:“是啊,此事关系重大,若处理不当,恐会给部落带来灾祸。”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反复权衡着各种可能,却始终难以做出决断。正因如此,他们在苦思冥想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找处事明智的庞柔商议。 庞柔乃是庞德的堂兄,他和庞德有所不同。庞德擅长领兵作战,能够在战场冲锋陷阵,勇不可当。庞柔虽说也具备带兵之能,对兵法也有所通晓,然而相对而言,他更为出众的是在政治、内政以及民生领域所展现出的才华。 当初庞德初建护羌校尉府时,马超留下庞德用以震慑东羌各部。东羌各部皆畏惧于马超的威名,丝毫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后来,因马超要前往中原征战,便将庞德的堂兄庞柔调拨过来。 庞柔在治理东羌期间,处事公平公正。对待弱小部落,他从不欺凌,反而加以扶持;面对财富的诱惑,他毫不动心,廉洁奉公;面对美色,他更是目不斜视,坚守正直的品性。在他的治理下,东羌渐渐呈现出繁荣之象,民生得以改善,部落也逐渐兴旺。正因如此,这些东羌首领在面临此次难题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找庞柔商议。 庞柔在听完三位首领的陈述后,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给出了明确的决策。他郑重说道:“若这匈奴使节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之处,那便派兵严加把守跟随。此次行动需由三部共同派遣兵士,与他们一同前往西凉。如此安排,既能确保这些匈奴使节不会有任何异动,也能避免引起西凉方面不必要的误会。” 三位首领得到庞柔的答复后,心下稍安,旋即各自回去调派精锐兵士。他们亲自带领着这些兵士,并且还精心准备了礼物。之所以如此安排,一来是为了牢牢看管住匈奴的使节,以防他们途中生变;二来也是想要借此机会前往西凉探望各自久未相见的儿子。 很快,三部的兵士均已集结完毕。只见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严阵以待。匈奴使节们在众多虎视眈眈的目光注视下,虽强装镇定,但其略显僵硬的表情还是透露出了内心的紧张。然而,事已至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队伍前行。 在出发之际,三位首领神色严肃,再次仔细叮嘱兵士们:“此行责任重大,你们务必时刻保持警惕,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兵士们齐声应诺,眼神中充满坚定。 队伍刚要启程,烧当首领突然发现匈奴使团车驾中隐约竟有女人。他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问使节:“这是何用意?”使节赶忙赔着笑解释道:“这二位乃是左贤王在大汉河东郡截获的美貌女子,左贤王特意吩咐将她们进献给神威天将军马超。” 三位首领听闻此言,面面相觑。 烧当首领率先压低声音说道:“没想到匈奴此番竟准备了如此‘厚礼’,相比之下,咱们的礼物怕是显得单薄了些。” 俄何首领紧接着附和道:“是啊,若只是咱们原本准备的那些,恐怕难以彰显我们对神威天将军的敬意。” 烧戈首领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如我们赶紧在部落中再挑选些美丽的羌女,一同献给马超将军,如此或许能不落于匈奴之后。” 其余两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立刻在部落中精心挑选美丽的羌女,准备一起献给马超,以表诚意。 三个首领心思各异。烧当首领眼神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眼看马超如此有威信,在这西凉之地权势滔天。如今他还尚未成婚,若我部落里的美人能被他看上,那往后我烧当部落必然能得到更多的庇护,岂不是就此飞黄腾达?” 俄何首领也怀揣着同样的心思,他捋着胡须,暗暗思忖:“此次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我部落献上的美人能入马超的眼,我部落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今后的日子定能更加富足昌盛。” 烧戈首领同样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紧握着拳头,心中不停念叨:“只要马超能青睐我部落送去的女子,那我部落的荣耀与财富便指日可待,一定要挑选出最出众的羌女才行。” 他们各怀心思,匆匆回去在部落里仔细挑选貌美的羌女,都盼望着能借此机会让自己的部落更上一层楼。 又经过一番精心的挑选和激烈的角逐,三位首领各自从部落里选出了堪称闭月羞花的美貌女子。这些女子个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眼神中透着灵动与羞涩。 一切准备就绪,这才见三位首领威风凛凛地带领着满载的财富、训练有素的精兵,以及那些被寄予厚望的美丽羌女,与匈奴的使者一同浩浩荡荡地前往西凉。他们的队伍蜿蜒前行,旌旗飘扬,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充满期待与未知的乐章。 第244章 西凉闻讯 商议出兵 由于他们一路高调行事、招摇过市,急不可耐地打着旗号,嚷嚷着是给神威天将军送礼的,这一极其张扬的举动使得西凉境内的各地镇守们心里不禁打起了鼓,泛起了嘀咕。 如今,自从董卓离世之后,整个西凉边境地区的局势变得波谲云诡、错综复杂。面对异族那明晃晃且锋利无比的刀锋以及频繁不断的侵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这广袤的区域,还真的唯有依靠马超这位威名赫赫、如雷贯耳的神威天将,才能够强有力地震慑住周边的异族,让他们一个个规规矩矩、服服帖帖。 先是在羌族,马超以雷霆万钧之势统一了东羌,又与西羌首领义结金兰,结拜为兄弟,由此在羌族树立了绝对的权威,拥有了一言九鼎的话语权。至于匈奴,整个南匈奴如今仅剩下左贤王这一支残部,就连曾经不可一世的匈奴大单于于夫罗都命丧在马超的剑下。而其他诸如羯人、氐人,今年刚刚又被马超以摧枯拉朽之势狠狠教训了一番。毫无疑问,在这周边广袤的地域,马超已然成为当之无愧、无可匹敌的最强者。 正因如此,整个西凉的各地镇守的将军们、郡守们也都开始心思活络起来。他们纷纷积极行动,有的马不停蹄地忙着筹备厚礼相送,有的精心挑选美人进献,都迫不及待地准备加入这支向马超示好的队伍,以期能在这变幻莫测、风起云涌的局势中获得更多的好处和坚实的保障。 这一情形宛如一场汹涌的浪潮,基本上在整个西北地区引发了一连串剧烈的连锁反应。包括今年刚刚被以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收拾过一遍的结人、氐人部落,此刻也都战战兢兢,赶忙派出使者,携带丰厚的礼品向马超进献贺礼,试图以此来缓和关系,求得一丝安宁。 就连西羌王彻里吉,即使作为结拜兄弟,但是如今马超的地位和威名,使得彻里吉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不仅亲自出马,更是携着王妃以及儿子,一同踏上了这充满敬畏的旅程,前来拜见马超,以显示其十足的诚意和尊崇。 这一声势浩大且影响广泛的动作,甚至让草原上如今正蓬勃崛起、野心勃勃的鲜卑部落都为之侧目和重视。鲜卑单于在听闻这一系列消息后,内心充满了疑惑与警惕,连忙召来归附于己的大将呼厨泉,神色凝重地向其询问关于马超的一切详细情况。 呼厨泉虽内心深处对马超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每一念及过往,怒火便在胸膛中燃烧。然而,此刻他也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怨愤,如实且详尽地描述马超的神勇无敌,以及西凉如今的强盛繁荣和难以招惹。即便呼厨泉在此为鲜卑单于效力,在无数个夜晚梦回之时,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率领威武雄壮的大军,气势汹汹地杀入西凉,亲手将马超斩于马下,以报那血海深仇。然而,残酷的现实让他清楚地知道,他如今势单力薄、处境艰难,投靠鲜卑单于后,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妄言和欺瞒。因为他深知,一旦触怒单于,自己将再无容身之地。正是他的这番坦诚,致使鲜卑单于也不得不对东方这个古老且强大的国家的把门之人——马超加以重视,从而对神秘而强大的大汉充满了深深的忌惮,不敢轻易造次。 马超对于这一切喧嚣且荒唐的行为竟是丝毫不知晓。在城中,他难得地享受着这段安稳与宁静的时光。每日里,在跟父母拜见过之后,要么陪着兄弟们一同去山林中打猎,尽情享受那追逐与收获的快乐;要么便与鲁婉相会,倾诉衷肠,共度温馨甜蜜的时刻。 然而,唯一让马超感到苦恼的是,荀彧得知他回来之后,已经多次找过他。荀彧态度坚决,坚持要前往长安为天子效命效力。马超也曾尝试苦口婆心地劝谏,试图说服荀彧改变想法。但荀彧却言辞犀利,一番话语将马超怼了回来,让马超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安逸的日子就这般如同那潺潺流水,无声无息、悠悠然地缓缓流淌而过。就在这看似宁静祥和的时日里,这一日,城中却骤然传来一则令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消息,那消息犹如一阵狂风骤雨,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据称,匈奴趁着长安与扶风陷入内乱、无暇他顾的绝佳契机,以雷霆万钧之势猛然一举攻破了河东郡。 在那河东郡,匈奴人犹如一群丧失人性的恶狼,肆无忌惮地展开了一场惨绝人寰的暴行,大肆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的马蹄肆意践踏这片土地,手中的兵刃无情地收割着无辜百姓的生命,烈火熊熊燃烧,房屋纷纷倒塌,财物被洗劫一空。一番疯狂肆虐之后,带着抢夺来的财物和俘虏,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数的冤魂。 而军中的名门望族,面对家园被侵、同胞受难的惨状,皆怀着满腔的悲愤,纷纷组织自家子弟与家奴进行奋起反抗。他们明知敌强我弱,却毫无退缩之意,怀着必死的决心,与匈奴侵略者拼死相搏。然而,双方力量悬殊,最终这场反抗还是以失败告终,这些名门望族几乎被全族屠戮。 其中最为凄惨的要数河东卫家,只因卫觊怀着对故土的深切热爱和对侵略者的无比痛恨,其反抗最为激烈,最为坚决,毫不畏惧地冲在最前线。只可惜,个人的英勇终究难以抵挡敌人的强大,待到战后,令人痛心疾首的是,竟发现卫家全族无一人生还,曾经的辉煌家族就此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这一悲惨的噩耗,如同一声惊天动地的霹雳,在马超、孙策、周瑜三兄弟的耳边炸响。他们听闻此事,瞬间双眼通红,怒火中烧,胸膛被无尽的愤恨所填满。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卢绾神色惊慌,脚步匆匆地赶来,他喘着粗气向马超说道:“超哥,如今卫氏满门被屠戮,那文姬妹妹怎么办?” 三人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洛阳时期,那个一众好友聚在卢氏花园里,那个安静甜美的女子身上。 马超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他的嘴唇颤抖着,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声音颤抖着说道:“文姬在卫家,难道……难道她也遭了匈奴的毒手?”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额头的青筋也因极度的紧张而根根凸起。 孙策瞪大了眼睛,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猛地一跺脚,双手用力地挥舞着,大声吼道:“不会的,不会的!文姬那般美好的女子,怎会!怎会遭此厄运!”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周瑜紧锁眉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和沉重,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说道:“若真是如此,此仇不共戴天!我们定要让那些匈奴贼子付出惨痛的代价!”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表情凝重而决绝。 马超的眼中涌起无尽的悲愤,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吼道:“不管怎样,一定要查清楚,若文姬真有不测,我定要让匈奴血债血偿!我要将他们斩尽杀绝!”他挥舞着拳头,仿佛面前就是那可恶的匈奴。 卢绾急得直跺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这可如何是好,文姬妹妹千万不能有事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啊!” 马超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愤怒地吼道:“我这会就向父亲请命,集结部队,必须要对他们进行讨伐!”他双手紧紧握拳,由于太过用力,指关节都微微泛白,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奔赴战场与匈奴厮杀。 马超气冲冲地来到父亲面前,拱手道:“父亲,匈奴如此残暴,儿请命即刻集结部队,征讨匈奴!” 马父皱着眉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超儿,如今正值冰天雪地之时,并非出兵的良机啊。匈奴虽为祸,但此时出兵,我军补给困难,将士们也将面临严寒之苦。” 马超急切道:“父亲,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看着匈奴肆虐而无动于衷?儿实在无法忍受这等耻辱!” 这时,荀彧也走上前来,劝说道:“少将军,此时出兵确实不妥。还望少将军以大局为重,从长计议。” 马超看向荀彧,大声说道:“文若先生,家国遭此劫难,如何能等?” 马父轻拍马超的肩膀,说道:“超儿,为父深知你报仇心切,但切不可意气用事。待到来年开春,准备妥当,再出兵也不迟。” 第245章 西北各部 齐聚武威 马超虽在父亲马腾面前信誓旦旦地答应等开春后再对匈奴左贤王部进行征伐,然而实际上,他早就私下向陇西驻守的将领们悄悄发送了消息,要求徐晃、庞德、马岱等将领携带本部人马尽快赶回西凉,并且已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紧锣密鼓地暗自筹备。他与周瑜孙策调配粮草,整备军械,每一个细节都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就在众人尚处于一脸错愕、尚未回过神来之际,西凉边境又突然传来令人震惊的消息,东羌俄何烧戈和烧当部竟然率领军队陪同着着匈奴使节,各自押解着价值不菲的珍贵宝物和容貌姣好的美女,声势浩大地前来给马超送礼。那队伍蜿蜒如龙,旌旗飘扬,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马超听完这个消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喃喃自语道:“怎么东羌又和匈奴搅和在一起?”他紧锁眉头,目光中透着沉思和忧虑。对于匈奴的不请自来,马超愤怒至极,双眼几欲喷火,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仿佛要将这满腔的怒火通过双手宣泄出来。可东羌为何会参与其中,这错综复杂的局势让马超一时之间如同置身迷雾之中,怎么也摸不着头脑。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的缘由和应对之策。 西凉的 8 骠骑将,成银、侯选、杨秋等人也纷纷收到消息,皆各自携带丰厚礼物,马不停蹄地赶来武威相会。一时间,这边有人传来这个将领即将抵达的消息,那边又传来另外一位将领不要前来拜访的变动,各种各样的消息纷至沓来。这使得前来西凉传递消息的信使在道路上往来不绝,这般频繁的人员流动和消息传递,甚至惊动了马腾。 马腾赶忙与马超商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马超此刻也有点摸不到头脑,满心疑惑,全然不知这其中到底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马腾说道:“那且先不管了,先做好迎接各地来人的准备。正好你今年在西凉过年,周边的守将和异族的首领既然都过来了,那就好好震慑一下他们,使他们不敢有任何异动。”马超回应道:“好是好,但是本来定下开春去讨伐左匈奴左贤王,如今他又派来了使节,听说还进献了金银和美女。以我之见,不如直接将他们赶回去。”马腾摇摇头说:“超儿,不要着急,还是要见一见。如今大汉境内也是政法不断,虽说天子已经有了决断,还都长安,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实际上自从董公死后,这些诸侯个个手握重权,如今中原大地也是乱成一片,我们还是暂且不要轻易开启战端。” 马超听了父亲的话,虽心中仍有不甘,但也觉得有理,便应声道:“父亲考虑周全,儿子听您的。” 武威因为要迎接各地使节前来的缘故,一时间热闹非凡。街头巷尾人头攒动,商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客栈酒肆皆是宾朋满座。道路上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们穿梭其中,或行色匆匆,或悠然自得。 不几日,各方势力陆陆续续地抵达武威,皆在武威城外驻防,满心期待地等候着马腾与马超召见的消息。然而,马腾与马超并未急于召见这些部下的将领,这让众人皆是焦急万分,满心疑惑地揣测着马腾马超为何迟迟不召见他们。大家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却始终摸不着头脑。 唯一一次大开城门,甚至马超亲自出来相迎,还是西羌王彻里吉携带王妃和世子前来。那一日,马超带领孙策、周瑜在城门外早早等候,神色庄重而又充满期待。其他的首领和将军们闻风而动,想要前来与马超相见,以期能得到些许关注和指示。但马超却并没有与他们多余交谈,只是语气坚定地说等待宴会的消息,不容置疑。众将面面相觑,虽心有不甘,但也是不敢言语。如今马超在西凉威望之高,宛若巍峨山岳,无人敢轻拂他的意思。其威名赫赫,令众人敬畏有加,莫敢不从。 马超和彻里吉亲切地叙旧,马超满脸笑意地抱着彻里吉的儿子,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简直喜欢得异常。彻里吉的儿子也已经两岁多了,一副小小勇士的打扮,身着厚重的皮裘,却依然无法按捺住内心的骚动。在马超怀里,这小家伙一刻也待不住,一会用小手巴拉巴拉马超身上携带的玉佩,一会又扯着马超的披风,那活泼好动的模样把马超逗得哈哈直乐,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彻里吉看着眼前这一幕,笑着对马超说:“贤弟如今在西北地区名声大噪,无论是西凉本地还是周边的部落,皆是对于神威天将军赞不绝口。” 马超笑着说:“兄长谬赞了,今秋季以来,不过是羯人氐人作乱,又让手下的儿郎们出去操练了一番而已。” 彻里吉接着说道:“确实,氐人确实过分,这些家伙感觉还是开化不久,逼急了起来,连人都吃,真真茹毛饮血的畜生。” 马超说:“可不是,我们这是边陲苦寒之地,若不用武力威慑,就这些小部落们,不定得翻出什么样的浪子来。” 彻里吉点点头,说道:“贤弟所言极是,不过如今你威名远扬,想必他们也不敢轻易造次。” 马超微微皱眉,道:“话虽如此,但仍不可掉以轻心,还需时刻防备着。” 彻里吉应和道:“那是自然,贤弟做事向来周全。” 两人又聊了许久,气氛融洽。 终于,东羌部落和匈奴的使节终于来到了武威城外。他们望着武威城外各处部落首领与西凉各地的将军们带领的兵马驻扎的营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那严整的军阵、飘扬的旌旗,让西凉的让匈奴左贤王的使节看着瑟瑟发抖,心中暗暗心惊,只觉得这趟差事真不好做,恐怕是凶多吉少。 烧当羌和和俄何烧戈两部这 3 位部落首领也通通不敢造次,他们之前虽对西凉马超的强大有所耳闻,但如今亲眼所见这壮观的景象,对西凉马超的强大再一次刷新了认知。几人到达之后,不敢有丝毫怠慢,首先向武威城递交拜帖。 然而,马超和马腾并没有出面,只是让东羌的各部落首领的儿子们皆前往领地与父亲相会,俄何烧戈与烧当羌的首领看到自己的儿子一个个吃的膘肥体壮,而且开口说话都是头头是道,条理清晰,也心中暗自满意。本来就被西凉的军威所慑,而如今看到西凉马超竟然随随便便就将儿子放出来与他们相会,在交谈中也也没感觉对他们这些名为来前来学习,实际为质子的儿子们有任何刁难为难之处,心中更是下定了为西凉卖命的决心。他们深知,跟着这样宽宏大量且实力强大的主君,未来或许能有一番更好的前景。 终于,在各方势力皆齐聚武威之后,马超与马腾父子这才匆匆露面。他们在城外广阔之地搭建了一座规模宏大的帐篷,这帐篷的规模不下于羌王大帐,远远望去,犹如一座巍峨耸立的宫殿。帐篷以坚韧的锦缎为壁,绣着象征权力与威严的图案,顶上飘扬着五彩斑斓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马腾作为神威天将军的父亲,亦是西凉名义上的统治者,气宇轩昂地高坐于主位之上。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镶嵌宝石的玉带,目光炯炯,不怒自威,尽显一方霸主的风范。马超与孙策则和西凉 8 骠骑守将于左手依次落座,个个英姿飒爽,威风凛凛。他们身披锃亮的铠甲,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腰间的佩剑散发着冷冽的光芒,那坚毅的面容和挺拔的身姿仿佛在向众人宣告着他们的英勇无畏。 西羌王彻里吉和其他各部的首领,包括羯人、氐人、匈奴使节皆坐落于右侧。他们有的神色紧张,有的强装镇定,但目光中都难掩对这场盛宴的敬畏。营帐外,皆是彪壮勇敢的西凉铁骑在庞德徐晃等人的带领下巡逻穿插。他们步伐整齐,马蹄声如闷雷般震耳欲聋。士兵们个个身材魁梧,肌肉紧绷,手持锋利的长枪和厚重的盾牌,那冷峻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敌人的防线。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视。 整个场面庄重肃穆,充满了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观察着彼此,揣测着这场聚会的真正意图。但在这威严的氛围之下,无人敢轻举妄动,都在等待着马腾父子的发话。 第246章 酒筵之上 马超发怒 马腾率先打破了沉寂,他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声如洪钟般说道:“诸位不远千里,纷纷率众前来,一路奔波,实在是辛苦了。”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惶恐不安,皆赶忙起身,头垂得极低,齐声说道:“不敢不敢!冒昧前来拜见,君侯能够亲自召见,此乃我等莫大的荣幸,何来辛苦之说。”那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这宽敞的营帐中回荡。 匈奴使节满脸堆笑,拱手弯腰道:“将军这是折煞我等了,能亲至西凉,得见君侯与神威天将军之威,实乃我等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岂敢言苦。” 羯人的首领也紧接着附和道:“是啊君侯,您在西凉威名远扬,我等能前来聆听君侯教诲,乃是理所应当之事,万不敢称辛苦。” 氐人的首领更是言辞恳切,声音颤抖着说道:“君侯德高望重,统领西凉,神威天将军威震四方。我等能前来拜会,乃是顺应天意,求之不得,怎会觉得辛苦。” 一时间,各种一味奉承的话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马腾微微挺直了身躯,神色郑重地说道:“我执掌西凉以来,事务繁杂,实在精力有限。如今对于各地征伐之事,皆是有我儿马超亲自代管。我儿马超,智勇双全,战功赫赫,足以担当此任。如今能齐聚于此,皆是为我儿奋勇当先之故。往后但凡有何事由、征战之事,皆由我儿全权代管,我绝不插手。”这话一出,无疑让众人皆清楚地知道,马腾已将西凉的军事大权交与马超,他自己只管内政,不再过问军事。 众人闻听此言,皆正襟危坐,神色肃然,准备聆听马超的教诲。他们的目光纷纷投向马超,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期待。 马超却没有给众人什么好脸色,他面色阴沉,双目如炬,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开口说道:“自我马家为大汉执掌西凉以来,先有韩遂那丧心病狂的逆贼,肆意妄为,兴风作浪,将整个西凉搅得乌烟瘴气,祸乱不堪。如今场上 8 骠骑皆曾从逆,这其中的是非曲直,你我一概心知肚明。想当年,我率领大军,依靠董相国麾下那威风凛凛的西凉铁骑之威,在战场上浴血拼杀,历经无数次的生死较量,才好不容易得以让西凉恢复平静,重归安宁。这过往的种种,想必在座诸位都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马超话音刚落,下手的西凉 8 健将皆面红耳赤,羞愧难当地出列,声音颤抖着齐声说道:“吾等与鲁当时被胁迫从贼,一时糊涂冒犯了天将军的赫赫虎威,实在罪该万死。幸赖将军胸怀宽广,不计前嫌,依旧对我等委以重任,我等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马超微微摆手说道:“众将且入列,我并无追究之意,只是阐述一个事实。”众将闻言,依旧诚惶诚恐,一个个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畏惧。有的额头上冷汗直冒,有的嘴唇微微颤抖,还有的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他们胆战心惊地看着马超,仿佛面前站着的是一尊不可冒犯的战神。 马超眼睛轻轻一斜,目光中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凌厉,冷冷地说:“怎么,你们还想说些什么?”众将赶紧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噤若寒蝉地回到座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马超接着说道:“后又有东羌迷唐围我武威城,为报此仇,我与西羌彻里吉兄长联合出兵。”此时彻里吉微笑着点头致意,马超也微微含笑,继续说道:“终于大破迷唐大军,重新解决东羌如今的战火。俄何、烧戈二部首领,烧当羌首领,你们说是吗?” 三位首领赶忙出列,极其恭敬地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口中高呼:“幸赖天将军虎威,吾等才能摆脱迷唐这个暴君的暴力统治。如今我东羌人人生活大有改善,衣食丰足,全赖将军之虎威和恩义。将军之恩,犹如再造,我等没齿难忘。” 马超接着接口说道:“如今护羌校尉府处事可曾公允?是否欺压尔等羌民?” 3 位首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忙不迭地开口说道:“将军,安置非常妥当,护羌校尉府可以说是我东羌处事平稳之根本所在。先前庞德大将军在时,恩威并施,各部便皆心悦诚服地臣服。如今又换庞柔将军过来,庞柔将军不贪财,不好色,为人正直,处事公允,凡事皆以公理为先。羌东羌内无人不赞叹,人人皆称颂天将军之恩德,我等对将军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马超微微颔首,说道:“好了,你们也且入列,不需说如此多客套之话。” 三个首领闻言,如蒙大赦,连忙擦擦头上的冷汗,诚惶诚恐地归于席位上,心有余悸,暗暗心惊马超的威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马超继续说道:“我等讨伐东羌之时,匈奴单于与夫罗兵分两路肆虐西凉,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亲率大军先破左贤王刘豹部于北地郡,后又于西凉大破单于于夫罗,匈奴大单于于夫罗也在阵中被我军斩杀。”说到此处,马超目光如剑,直射向左贤王部使节,厉声道:“左贤王部使节,可有此事?” 左贤王部使节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滚出座位,全身颤抖着叩头不已,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将军虎威,我左贤王部已深深感知。今次前来,便是为将军送礼,以表达对将军的敬意。” 马超怒目圆睁,大声说道:“你们丧心病狂入侵大汉,扰我边境,害我百姓。如今又来给我送礼,足见尔等欺软怕硬之徒。早晚一日,我必发兵尽灭尔等,让你们为所做的恶行付出代价!” 匈奴部使节吓得冷汗淋漓,脑袋如捣蒜般不停地叩头,大呼道:“将军虎威,我等怎敢冒犯?望将军也可怜我匈奴,如今局势艰难,部落百姓多有冻死,还望将军开恩。” 马超不耐烦地打断他们说:“且回座位,休再说了,这皆是你一面之词,且等且等,我一会再来跟你分辩。”匈奴使节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回到座位,瘫软在那里,惊魂未定。 马超接着说道:“今秋时节,羯人、氐人入我西凉作乱,烧杀抢掠,行径极其可恶。我于陇西愤然发兵,兵分两路,以雷霆之势大破二部。二部的使节可在?” 二部使节赶紧诚惶诚恐地出来,跪伏在地,战战兢兢道:“氐人部使节,羯人部使节,聆听将军教诲。” 马超目光凌厉,大声说道:“汝二部部族人数不多,民众尚未开化,本就弱小,却一般也敢来轻易冒犯大汉虎威。本欲将尔等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但又不想太多无辜百姓因此惨死。入汝等且先人头暂留,记住,回去告诉你家羯王氐王去,若再敢不安生,有任何不轨行径传至我武威城,莫怪我马超亲率大军,将尔等犁庭扫穴,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两位使节吓得瑟瑟发抖,一时间竟忘了回复。马超眉头一皱,怒喝道:“怎么?没有听清楚吗?”两位使节如梦初醒,磕头如捣蒜,连声说道:“听清了,听清了。” 马超说:“好了,且回座位。”氐人使节忙不迭地站起准备回座位。而羯人使节早已瘫软在地,冷汗淋漓,四肢发软,一时竟不能站起,只好向氐人使节求助。氐人使节无奈,只好弯腰又把他拉起来。二人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回到座位。 马超又继续说道,只见他剑眉倒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西凉边陲之地,部落杂居,各部落无论大小皆为数众多。但是我西凉,我大汉向来以仁德为本,从未轻易对尔等弱小部落主动发动攻击,一直秉持着包容与和睦之态。奈何尔等毫不知死,死不悔改,一次又一次地不停进犯我中原汉家子弟,扰我边境安宁,害我百姓流离失所。”说到此处,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喝道:“今日我将话说在这里,但凡再有进犯中原者,定杀无赦,诛其全族,一个不留!必叫尔等部落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最为严重、惨痛的代价!” 刚刚落座的各部落使节以及众将士,皆被马超的气势所震。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俄何烧戈二位首领率先起身,躬身行礼,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之威,震天动地,我等愿誓死效忠,以后绝不敢再冒犯将军虎威。” 其他部落使节也纷纷效仿,齐声高呼:“我等愿效忠将军,绝不再犯!” 一时间,呼喊声响彻整个营帐,马超的威名在这一刻深深印刻在众人心中。 第247章 各族献美 马腾头疼 在宽敞而宏大的营帐之中,众多将领以及各部落的首领和使节,皆被马超那凌厉威猛、令人胆寒的气势所震慑。宴会上,气氛沉凝而压抑。马腾率先打破沉寂,开口说道:“孟起啊,不管怎样,今日各部皆是满怀诚意前来向我武威城献礼。切不可过于严苛,也无需太过严厉相待。”说罢,他目光温和地看向马超,眼中却满是期许。而后,马超恭顺地抱拳称是。紧接着,马腾从容地缓缓端起面前精致的酒樽,豪爽地高声说道:“诸位,且满饮此杯!” 马腾说完之后,众人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皆堆满了恭顺与讨好的笑容。那些将领们纷纷挺直了身子,神情肃穆,齐声应道:“谨遵君侯之命!”各部落的首领和使节们也赶忙附和,眼神中满是敬畏与尊崇。他们动作整齐地端起面前的酒杯,齐声说道:“愿君侯身体康健,武威城繁荣昌盛!”一时间,整个营帐内充满了应和声,气氛也随之变得热烈了几分。 实际上,对于羌族以及大帐里的诸位将领们而言,他们对马腾谈不上畏惧。因为在马超尚未横空出世之前,马腾并未展现出极为耀眼的战绩。然而,偏偏他生了个这般卓越出众的儿子,使得众人不得不心怀尊敬。但要论及畏惧,却也并非因马腾而来。直观地说,在大帐的人都遭受过马超的讨伐。所以,对于马腾,他们更多的是尊重;而对于马超,才是打心底里感到恐惧。 一杯饮罢,马超目光凌厉,接着说道:“东羌首领,出来说说,怎么你们跟匈奴使节搅到了一块?” 俄何、烧戈与烧当羌三位首领听闻,神色一紧,赶紧出列说道:“天将军,容我等禀告。是这匈奴首领,匈奴左贤王派出使节,说是要向您进献礼物。我等对匈奴人向来没有半分好感,满心只向着君侯与天将军,一心为咱西凉这边着想。我等也久慕君侯与天将军大恩,顺势带来了礼物。一来是监视他匈奴人的行径,防止他们有什么不轨图谋;二来是诚心前来拜见拜见天将军和君侯。” 马超不置可否,神色冷峻地继续问道:“匈奴使节,来吧,匈奴使节,出来给本将军好好说说,这次你们左贤王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匈奴使节闻听,慌不迭地赶紧出列,诚惶诚恐地说道:“天将军,天将军,我们左贤王对您的威严深感敬畏,此次确是真心实意给您送礼了。而且就在前段时间我们在河东郡出兵之际,不小心劫掠了您的一位故人,现今特地给您送了回来。”马超听闻,心中猛地一揪,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就在这时,孙策和周瑜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孙策开口问道:“你所说的故人究竟是谁?”匈奴使节忙不迭地继续说道:“乃是一位女子,在她的房间里挂有将军的画像。我们对河东出兵,实乃迫于部落生存之需,也是万般无奈,身不由己啊!但对于和您有关系之人,我们可是丝毫不敢有半分冒犯。”马超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哦?那她当下状况如何?”匈奴使节赶忙回道:“将军,将军,我们对她一路都是尊敬有加,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已将她毫发无伤地给您送过来了。” 首领说完之后,马超顿时有些不悦,只见他剑眉紧蹙,犹如两道锋利的寒芒,薄唇紧紧抿起,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冷峻。但是马腾却显得非常高兴,他面带笑容,捋着胡须,爽朗地大笑道:“诸位好意,我马家心领了。” 其他部落见此情形,趁着这愈发热切的气氛,都纷纷叫嚷起来。“天将军,我们部落也带来了女子,皆是如花似玉,温柔贤淑,那模样堪称闭月羞花,定能让将军满意。”“我们部落的女子更是能歌善舞,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定能为将军增添无尽欢乐。”“将军啊,我们的女子心灵手巧,操持家务是一把好手,必能将将军的起居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时间,营帐内喧闹嘈杂不已,众人皆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极力推荐自家部落的女子。 马腾随即说道:“哎呀,确实是,超儿,我家超儿也到了适婚的年龄。各位首领如此盛情,女子都可以留下,不能拂了众位首领的好意。” 马超明知他父亲这般行事,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咬了咬牙,心中纵有万般不愿,也只得强压下这股不满。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热烈起来,首领们纷纷露出得意的笑容,开始互相吹嘘自家女子的优点。而马超则阴沉着脸,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坐在一旁不再言语,那紧攥的拳头却显露出他内心的愤懑。 马超看他们实在是说的有些过分,怒喝道:“都不要再往下说了!”众人被马超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下来。 “匈奴使节,将我的故人送入帐中,我且要与她叙话。”马超急切说道。匈奴使节忙不迭地出去安排。 一会,蔡文姬进来了。她面容憔悴,却难掩天生丽质,眼中透着历经磨难后的沧桑与疲惫。又见到马超,她的心中五味杂陈,娇躯微微颤抖,眼眶瞬间泛红,那盈盈的眸子里,藏着无尽的思念与委屈。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仪态,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轻易落下。 马超见到蔡文姬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上前几步,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却又在即将触碰到她时停住了手,只是目光深情而关切地注视着她,轻声说道:“文姬,让你受苦了。”他的声音略带颤抖,仿佛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 蔡文姬微微仰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将军,能再见到你,一切都值得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尽管努力保持平静,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马超的目光一刻也不舍得从蔡文姬身上移开,仿佛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蔡文姬亦是如此,她痴痴地望着马超,那眼神中饱含着千言万语。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已变得模糊,唯有彼此的身影清晰无比。 马超缓缓伸出手,轻轻地为蔡文姬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蔡文姬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但她仍强忍着,不让自己过于失态。 “这些日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你。”马超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蔡文姬微微颔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将军,文姬知道,文姬一直都知道。” 此时,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充满了浓浓的眷恋与牵挂,虽未相拥而泣,可那深沉的情感却在彼此的眼神交汇中传递得淋漓尽致。 马超将父亲引荐给蔡文姬,神色中带着几分郑重,说道:“文姬,这是家父。”蔡文姬听闻,赶忙敛去脸上刚刚还肆意流淌的悲伤之色,心里想着在长辈面前可不能失了礼数,于是微微欠身,举止优雅地行礼,声音轻柔而有礼:“文姬拜见马伯父。” 马腾眯着眼睛,目光中透着几分审视与温和,心里暗自琢磨:这女子瞧着倒是端庄有礼,眉眼中透着温婉,举止间尽显大家风范,若能成为马家儿媳,倒也不错。想当年她父亲蔡邕,那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只可惜遭逢乱世,不得善终,实在令人惋惜啊。那目光不自觉地就仿佛是在看待自己未来的儿媳一般。 但此时,马腾的视线忽然被后边侍女拉着的一个 3 岁稚童吸引,心中不禁有些疑惑,随即开口询问蔡文姬:“此童是?”蔡文姬微微垂眸,心里一阵酸楚翻涌,想到自己这些年的遭遇,轻声回道:“这是小侄,乃妾身先夫兄长的遗孤。”马腾此时恍然大悟,可心中却是头疼不已,暗自思忖着:怎么这姑娘居然已经嫁人,怎么还和超儿拉扯不清。这可如何是好?超儿对这女子的心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可她这身份如今倒是有些麻烦了。再说还有董白那丫头,对超儿也是一往情深,还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妹,也是对超儿念念不忘。超儿这孩子,平日里在战场上杀伐果断,怎么在这儿女情长之事上,如此让人不省心。一时间马腾也有点头大,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盼着别因此事影响了马家的声誉和超儿的前程。 第248章 文姬卢婉 姐妹相会 马腾收起纷乱的思绪,又缓缓开口说道:“文姬,汝父当年之才华横溢与高尚德行,我也一直心怀敬佩,尊崇有加。却不知后来你竟经历这般坎坷曲折,这婚配之事的仓促,还有如今被匈奴人所劫掠的遭遇,着实令人唏嘘。” 蔡文姬被这番话瞬间勾起了那些痛苦不堪的回忆,内心犹如被一记重锤狠狠击中,痛彻心扉。但对于长辈的询问与关切,又不得不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向他叙述,只好说道:“当时洛阳大乱,局势动荡不安,家父恐已心存死志,便匆匆将我许配与河东卫氏的卫仲道成婚。家父在洛阳不幸身死之后,我也就在河东浑浑噩噩,虚度时光。然而就在前段时间,那匈奴左贤王率领大军攻破河东郡。”说到此时,蔡文姬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得几近不成句:“这些匈奴人凶狠残暴,对河东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几乎将此地沦为人间炼狱。卫家深明大义,也是挺身而出,组织家中子弟家将奋起反抗,怎奈敌不过这些穷凶极恶的匈奴人,最终被其残忍屠戮殆尽。如今卫氏也就仅剩先夫兄长这唯一的遗孤。我亦不幸被他们劫掠而去,但是幸好随身带着超哥的画像,他们知晓我与超哥的关系,心存忌惮,不敢对我肆意妄为,最后经过商议,才将我送到这里。” 马腾有感于蔡文姬悲惨的遭遇,目光中满是怜悯与疼惜,对蔡文姬说道:“孩子,如今你家中也再无亲人,孤苦伶仃,实在令人心疼。既然天意给你送到这西凉,你就安心在此住下。莫要再有顾虑,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一切有超儿为你做主,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蔡文姬偷偷抬眸看了一眼马超,只见马超也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那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关怀。她不禁脸上一红,然后莲步轻移,上前对马腾盈盈拜谢:“文姬多谢马伯父收留,此等大恩大德,文姬无以为报。今后定当谨守本分,不给府上添麻烦。” 马超不想蔡文姬太过伤心,向蔡文姬说道:“孙策周瑜也在。”孙策周瑜二人听闻,忙不迭地上前来与她见礼。蔡文姬骤然见到二人,心绪瞬间就回到了多年前在洛阳时那段无忧无虑的生活,当时几人常常聚在一起作诗作画,一起玩闹嬉戏,好不欢乐。可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想到此处,她不禁又悲从中来,痛哭起来,心里想着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让自己经历这诸多磨难。 孙策见状,赶忙安慰道:“文姬妹妹,莫要再伤心了,如今能在此重逢,也是难得的幸事。过去的种种就让它过去吧。”孙策心里也是感慨万千,曾经的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只希望文姬能振作起来。周瑜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过往皆如云烟,消散无踪。往后的日子还长,定会渐好,你要多往好处想想。”周瑜心里同样惋惜文姬的遭遇。 蔡文姬听着二人的安慰,哭声渐渐止住,只是仍抽噎着,神情满是哀伤,目光中透着对往昔的怀念和对现状的无奈,心想不知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下去。 马超看着蔡文姬如此模样,心中更是怜惜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在一旁默默陪伴,目光中尽是关切与温柔,恨不得能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护她周全,不再让她受半点委屈。 酒宴上的气氛凝重,因为蔡文姬的出现,弄得马超兴致也不太高。马腾也怜惜蔡文姬的悲惨经历,便让安排蔡文姬先回城内府中休息。马超也借口说道:“对对对,刚好与婉儿你们好久没见,好好聊聊。” 蔡文姬在侍从的引领下缓缓离去,那娇小柔弱的身影显得格外惹人怜爱。酒宴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众人都心有所思。 马腾坐在席间,考虑了许多。因为蔡文姬的到来,他留意到马超的神情变化,心里揣测着马超的心思,估计这小子也是喜欢上人家了。可一个董白,一个卢婉,现在又加一个蔡文姬,这往后的局面可不好收拾,想想都觉得有的头疼。他此刻也没有兴致再在这多待,想着赶紧回去和马母商议怎么办才好,于是便站起身来,抱拳说道:“诸位,老夫突感身体略有不适,先行离去,还望诸位海涵。” 在场人皆恭敬地起身,弯腰作揖,齐声说道:“恭送君侯!”马腾挥了挥手,在侍从的簇拥下离开了酒宴。 马超在马腾离开酒宴之后,脸色阴沉,满腔怒火再也压抑不住,猛地对着匈奴使节呵斥道:“回去告诉你家左贤王,让他也准备好,马超迟早要去一战!无故侵犯我西凉,如今又对河东郡犯下如此罪行,岂能饶他?”那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在场之人心中一颤。 使节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连连叩头,大呼:“将军开恩!将军开恩啊!”马超却不耐烦,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吩咐说道:“若非看你护送文姬返回有功,今次我连使节都不在乎,直接将你推出去斩了。”使者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也不敢再言语。 马超看着心烦不已,大手一挥,对他们说:“轰出去!”一队军士得令,立刻上前,将匈奴的使者连拖带拽地轰出门去。 马超然后端起酒杯,深吸一口气,说道:“难得大家排的这么齐,不要因为匈奴这丧心病狂的家伙扰了我们的兴致,都请放宽心!”场中众人莫敢不从,纷纷应和,酒宴的气氛这才稍有缓和。 酒过三巡,众人的心思又渐渐活泛起来。他们或是满脸堆笑,或是言辞恳切,纷纷要求与西凉通商等等事务。 马超微微仰头,说道:“此事可与荀令君、荀先生沟通。正好你等远道而来,三日之后正好检阅我西凉部队,尤其是羯人使节和氐人使节,你们万万不可缺席。”他目光凌厉,扫过在场众人。 两个使节赶紧处理,跪伏于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小人谨遵将军之命,万万不敢不从。” 马超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与众人饮酒作乐,酒宴上的气氛又逐渐热闹起来。 小院中的卢婉正坐在窗前,手中拿着针线,心思却有些飘忽。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喊:“小姐,文姬小姐到了,快出来相见!” 卢婉听闻,手中的针线“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她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惊喜与难以置信。顾不上整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和裙摆,卢婉急匆匆地向着前厅奔去。 一路上,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蔡文姬的面容和曾经一起相处的美好时光。 当卢婉终于赶到前厅,看到那熟悉而又略显憔悴的身影时,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蔡文姬也在看到卢婉的那一刻,情绪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两人不顾一切地朝着对方奔去,紧紧相拥。卢婉的双手紧紧环抱着蔡文姬的后背,蔡文姬则将头深埋在卢婉的肩头,泣不成声。她们的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衣衫,所有的思念、牵挂和重逢的喜悦,都在这相拥而泣中尽情宣泄。 卢婉和蔡文姬久别重逢,两人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卢婉紧紧握着蔡文姬的手,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文姬,多年不见,真没想到今日还能与你相见。”蔡文姬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轻轻回道:“是啊,这分别的日子,真是一言难尽。” 随后,二人开始诉说分别后的种种。蔡文姬声音哽咽,讲述着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苦难与波折:“婉姐姐,自我离开之后,先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后又遭逢战乱,几经生死。卫家如今满门只留下我和这孩子在这乱世中苦苦挣扎。”卢婉感慨蔡文姬的可怜身世,不时地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水。当蔡文姬提到自己孤身一人又带着卫觊的儿子相依为命时,卢绾将目光投向那个乖巧的孩子,眼中满是喜爱与怜惜。 卢婉轻轻抚摸着蔡文姬的头发,看着蔡文姬,满是心疼地说道:“文姬,你受苦了。今后若有我能帮衬的地方,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蔡文姬感激地看着卢绾,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婉姐姐,这孩子很是懂事,虽年纪尚小,却也懂得为我分忧。只是我时常担心他的未来,怕我给不了他安稳的生活。”卢绾安慰道:“文姬莫怕,你我姐妹齐心,定能护他周全。你且说说,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蔡文姬轻叹一声:“我如今别无他求,只盼能寻得一处安宁之所,让孩子平安长大。”卢婉思索片刻,压低声音道:“文姬,超哥为人仗义,或许他能帮你。只是……只是这其中关系复杂,还需从长计议。”蔡文姬微微皱眉:“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如今这身份,唯恐给他带来麻烦。” 第249章 儿女之事 父母忧心 今日,马腾回到家中,与夫人谈及蔡文姬之事。马夫人听闻,一时之间满脸茫然,不知所措。 要知道,倘若只是未婚且适龄的女子,不管马超是娶妻还是纳妾,凭借如今马家的家世以及马超当下所拥有的威望,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达成,根本算不得什么难题。然而,蔡文姬的身份却极为特殊。她先是大儒蔡邕的女儿,蔡邕本就德高望重,令人尊崇。此前,蔡邕在大殿之上怒骂董卓,甚至不惜碰柱而亡,这般壮烈之举更是为其增添了浓厚的悲情色彩。再者,蔡文姬已然嫁为人妇。更何况,河东卫家在抵御匈奴入侵时,全家皆在抵抗中壮烈牺牲,未曾玷污卫家多年以来积攒的声誉。在这种情形之下,蔡文姬作为卫家最后一位成年之人,还肩负着抚养卫家遗孤的重任。倘若她与马超传出什么风言风语,马家必然会声名扫地。 马腾忧心忡忡地说道:“夫人呐,如今超儿已有董白和卢婉两位红颜知己。董白乃是师傅之女,与超儿青梅竹马;卢婉则是恩人之女,且有托孤之意。若是如今再加上这已婚的蔡文姬,她还身带着如此悲情的过往,超儿若是一个处理不好,咱们马家的名声可就毁了呀!我身为父亲,一心为马家的声誉和未来着想,也希望超儿能走得顺遂,少些波折。可他这执拗的性子,真让我头疼不已。” 马母却并未想这么多,直言道:“只要超儿能够开心,只要这 3 位女子能够愿意,我恨不得都让超儿娶回家中。在我心里,超儿无论怎样都是我的心头肉,我只盼着他能过得快活。” 马腾眉头紧皱,说道:“夫人,你这纯属妇人之见!超儿是马家的希望,他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家族的荣辱兴衰,怎能如此随性?” 马母反驳道:“超儿性格执拗,之前你父子二人就因此弄得关系不和谐,如今你还要逼他吗?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痛苦,看着父子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马腾听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与愁容,喃喃自语道:“我又何尝想逼迫于他,只是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若不明白,日后受苦的还是他自己啊。” 马母红了眼眶,说道:“老爷,超儿自幼便有自己的主见,他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我们做父母的,在这关键时候,更应该站在他那边,支持他才是。” 马腾望着夫人,沉默良久,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马母又说道:“无论如何,这姑娘已经带来,怎么说?抛开一切来讲,也是一个身世可怜,惹人怜爱的姑娘。再怎么说,她还没有超儿年龄大吧,如今却经历两次破家之痛,还不知道孩子内心得有多痛苦。无论如何,你不能表现出来你这种想法,咱马家家大业大,又怎么会吝啬人家一个姑娘,人家姑娘都不怕,我们怕什么?”马腾忙应道:“那是,那是。” 夫人说道:“内宅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先让收拾出来一个妥当的小院,让蔡小姐先住进来,一应物品也不能少,也要和卢氏夫人一样,不能有丝毫怠慢。”说完,马母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对马腾不再理会,便风风火火地去安排了。 然而,令马腾头疼的才刚刚开始。下人匆匆来报,各部族首领都将部族内的女子送到了马府门前。如今的马府弄得热闹喧天,像选美大会一样。马腾手抚额头,头疼不已,这才想起在宴会上,他一时冲动大包大揽让女子都送到马府。此刻,他望着府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懊悔万分,只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却又不知该如何收场。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周围的下人们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出声,生怕触了老爷的霉头。马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应对之策。 过了片刻,马腾咬了咬牙,自言自语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抬腿朝着府门走去,刚到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一群穿着各色鲜艳服饰的女子们,或羞涩低头,或大胆张望,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马腾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各位姑娘辛苦了,先进府歇息吧。”说完,便吩咐下人将姑娘们安置在府中的偏厅。可这众多女子,安置起来也并非易事,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整个马府乱成了一锅粥。 马腾望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烦闷不已。他本想为儿子寻一门好亲事,巩固马家的地位,却没想到弄巧成拙,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他一边指挥着下人,一边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向夫人交代,如何处理这些女子,才能既不得罪各部族首领,又能让马家不陷入尴尬的境地。 此时的马腾,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满心的无奈与忧愁。 马腾越想越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这棘手的状况,思来想去,脑袋里没有一点清晰的思路。他满心愤懑,嘴里嘟囔着:“哼,都是这臭小子惹的祸,我这老父亲在这都快愁死了,这臭小子还不知道在干什么!”随后,他对下人说道:“速速去寻少主过来!”家丁得令后,赶紧在府内四处寻找。 而此时的马超,正站在蔡文姬和卢婉相会的花园外徘徊。他心中纠结万分,不知道该如何进去面对两位心爱的女子,愁得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父子二人如今的情形,真可谓是谁也不输谁,一个为了儿子的婚事焦头烂额,一个为了如何面对心爱之人左右为难。 就在马超还在花园外苦苦思索的时候,家中下人急匆匆地赶到他身旁,说道:“少主,老爷传唤您过去。”马超一时也没想好怎么与两位女子见面,无奈地跺跺脚,索性不想了,自言自语道:“先看看老爹是有什么事情。”说罢,便跟着下人朝马腾所在之处走去。 马超跟着下人一路快走,心中暗自揣测父亲此番传唤所为何事,是为了那些被送来的各族女子,还是因为文姬之事?他的心情愈发沉重,脚步也愈发沉重起来。 与此同时,马腾在厅中焦急地等待着,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向门口,盼着马超能快点到来。厅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闷,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终于,马超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马腾一见他,立刻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你这小子,可算来了!你看看你惹下的这些乱子,如今该如何是好?”马超低着头,不敢正视父亲的目光,小声说道:“父亲,孩儿也未曾料到会变成这般局面。” 马腾重重地叹了口气,来回踱步说道:“各族首领送来的这些女子,我们既不能轻易得罪,又不能全部收下。还有那蔡文姬,这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给马家带来灾祸啊!”马超皱着眉回应:“父亲,孩儿对蔡姑娘确有真心,至于其他女子,孩儿实无意接纳。” 马腾瞪了他一眼,说道:“真心?真心能当饭吃?此事关系到马家的声誉和未来,岂能由着你的性子来!”马超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父亲,孩儿愿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只求父亲能成全。” 马腾气得一甩衣袖,说道:“你负责?你如何负责?如今这局面,你若处理不好,马家多年的基业都可能毁于一旦!”马超咬了咬牙,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当想出妥善之法,绝不会让马家陷入困境。” 马超思索一番,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父亲,关于各族送来的女子,如今年龄也不是太大,可否由父亲牵头为妹妹马云禄组织一支女卫。年龄稍长之后,可选军中好儿郎配之为妻。”马腾说道:“这个事可以先不说,但是这个想法倒也可行。但是蔡文姬这姑娘你万万不能染指,我看你对她的眼神就知道你小子心中也有这姑娘,但是这姑娘身份特殊,稍有不慎就会给我们家人带来不好的评价。如今马家虽说家大业大,但是在外人眼中依然是西方蛮夷之辈,好不容易积攒点声望,不能都被你小子给毁了。” 马超急忙说道:“父亲可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安置文姬。” 马腾冷哼一声:“安置?对于女子之事若有你在军队上杀伐果断,为父也不知道该省多少心。你啊你,总是在这种事情上让为父操心。这次若处理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马超抱拳行礼:“父亲,孩儿明白其中利害,定不会让您失望。” 马腾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且下去好好想想,务必要想出周全之策,莫要再给马家添乱。” 马超离开后,心中也是烦闷不已,一边是对心爱之人的情谊,一边是家族的责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但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负众人的期望。 第250章 云禄无心 戳破心事 马云禄听闻要为自己组建女卫,内心顿时雀跃得难以自抑。如今,在兄长马超的引领之下,兄妹们个个都向往着冲上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堂兄马岱投身战场之后,虽说没有大哥那般威风凛凛、气势如虹,但也丝毫未辱没马家的赫赫声名。尽管前段时间负伤,可他提及此事时,那神情反倒更像是在炫耀一份骄傲的功勋。如今,马修和马铁两位兄长也被父亲送进军中加以历练,唯独自己身为女儿家,纵有上阵杀敌之心,却始终难以成行。就在今日,当听说要为自己组建女卫时,马云禄兴冲冲地奔向卢婉姐姐那里,满心期待地想邀请卢婉姐姐与她一同前往。 待她来到卢婉姐姐院里的花园时,却惊异地发现卢婉姐姐和另一位容貌姣好的姐姐,两人正暗自垂泪。这可把马云禄急坏了,这几年渐渐长大的马云禄,知晓了许多事理,她深知卢婉乃是兄长的意中人。此刻的她犹如一只发怒的小老虎,怒气冲冲地跑到卢婉面前说道:“卢婉姐姐,是谁欺负了你?快跟云露说,云露此刻就去找他算账!你们别哭了,还有这位漂亮姐姐,你生得如此美丽,哭什么呀?”蔡文姬这两年因生活诸多不顺,又感觉历经重重劫难,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病态的美,恰似一朵娇弱病恹的小花,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呵护。 马云禄看着蔡文姬,目光中满是真诚与关切,她拉起蔡文姬的手,轻柔地说道:“姐姐莫哭,我虽与姐姐初次相见,但只一眼,我便觉得姐姐定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不管姐姐遭遇了何事,今后有我马云禄在,定不会让旁人再欺侮了姐姐去。” 蔡文姬抬起泪眼,望着马云禄那充满英气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哽咽着说道:“多谢妹妹,只是我这飘零之人,不知何处是归处。” 马云禄拍着胸脯保证道:“姐姐莫要这般说,若是姐姐不嫌弃,便与我和卢婉姐姐一起,咱们姐妹相互扶持,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卢婉也在一旁附和道:“文姬妹妹,云禄妹妹说得对,咱们今后就在一起。” 蔡文姬感动地点了点头,说道:“能得两位妹妹如此相待,是文姬的福气。” 蔡文姬又接着有些伤感地说道:“哎,我呀,只是我这身份,你们的好意文姬心领了。可文姬也是不祥之人,如今文姬可谓是孤家寡人,只求能有一片安宁之所,过上一段安静的日子,将卫瓘抚养长大,也不算辜负了卫觊临终的嘱托,其他的我是真不敢想了。” 卢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蔡文姬和马超之间的情感纠葛,忧心忡忡地说道:“妹妹还如此年轻,怎么能有这般想法?你暂且在此安身,凭你的博学和才华,再让超哥给你择一佳婿再婚便是。卫瓘你也不用担心,超哥有情有义,怎会不管呢?” 这时,马云禄心直口快地说道:“姐姐还找什么夫婿,一起嫁与我大哥不就好了嘛!你看卢婉姐姐,我大哥对她那叫一个关怀备至,事事都考虑周全,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出行时,大哥总是护在卢婉姐姐身旁,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平日里,但凡卢婉姐姐有个头疼脑热,大哥更是心急如焚,亲自寻医问药。还有董白姐姐,我大哥对她也是呵护有加,但凡董白姐姐想要的,大哥都会想方设法为她寻来。我大哥相貌堂堂,武艺出众,这世间又能有几个男子能超越我大哥呢?再说我大哥,他这人绝对不是那种对女人不负责任的。他重情重义,有担当,有气魄,若姐姐能与大哥共结连理,那必是天作之合,往后的日子定会幸福美满。” 卢婉一脸惊愕地看着二人,内心仿佛恍然大悟,若不是城破之时有马超的画像保护,蔡文姬又怎么能被匈奴人送至西凉,而一个女子婚后房间日日挂着另一个男子的画像,其中之隐情不言而喻。 蔡文姬也仿佛被戳破了心事,脸瞬间腾的一下变得通红,开口说道:“妹妹切莫乱说,如今姐姐这身份,如何配得上马大哥呢?”但是蔡文姬内心中不禁一缕思绪飘向远方。回想起众人一起在洛阳时的那段时光,马超是那般的温润如玉,举手投足间尽显君子风范。然而,在比武之时,他又身姿矫健敏捷,动作行云流水,英气勃发,令人心折。当初初听父亲离世的噩耗,自己内心崩溃,痛苦不堪。是马大哥亲自负责操办父亲的葬礼,发送棺椁,妥善处理身后之事。而后马大哥又到河东看望她,为她送来父亲遗物时,对她百般维护,面对卫家人的强横姿态,那霸道强横的语言和身姿,仿若战神一般,威风凛凛。这一幕幕,都深深地印入了她的心中,蔡文姬心中不禁一阵恍惚。 卢婉心中有一丝苦涩,但是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轻笑着说道:“文姬妹妹,这感情之事,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之说。若你与超哥真的有意,那必定是天赐良缘。如此一来,正好我们姐妹能够一起作伴,朝夕相处,岂不是美事一桩?”马云禄忙不迭地点头应和:“就是就是,卢婉姐姐说的在理。文姬姐姐你就别再推辞了,我大哥若是知道你的心意,定会欢喜得很。”蔡文姬咬了咬嘴唇,终是低下了头,不再言语,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肩,似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沉默许久,蔡文姬缓缓说道:“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如今我也心乱得很。”蔡文姬的没有否认,恰是她内心中向往美好生活的一丝期许和盼望,尽管她嘴上没有明确应允,但那藏在眼底的光芒,却透露出了她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抬眼望去,只见马超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地走来。马超来到众人身前,目光缓缓在众人脸上扫过,最终停留在蔡文姬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切。马超笑着开口说道:“哎呀,你们都在这。云禄,我就知道你又来烦你姐姐们了。我正要找你,如今府门外被父亲大包大揽进来这么多女子,父亲让你组建内卫,你却又不着调地跑到这,跑这来烦你姐姐们?”马云禄嘟着嘴哼道:“才不是呢,人家就是知道这个消息才来想着找卢婉姐姐一起去呢,没想到在这又认识了文姬姐姐这么漂亮的仙女一般的人物,大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呐,这府中这么多女子可都是冲着你锦马超来的呢!”马超宠溺地揉了揉马云禄的头发,笑着说道:“调皮,竟会胡说,大哥是怎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还不是父亲大包大揽,这现如今事情弄成这样,那也只好给你组建成内卫女卫好了,要不还真不好跟这个部族的人说呢。”马超又开口向卢婉和蔡文姬发出邀请,说道:“婉儿和文姬妹妹要不一起,正好也挑选几个,先让云禄进行操练,到时候你们也挑选几人做你们的女卫,也省得我出征在外担心你们的安全。”马云禄也积极地发出邀请,卢婉明显心动,喊着蔡文姬一起去。蔡文姬却又因为刚被戳破了心思,这会又见到马超,目光闪躲,低头说道:“超哥,让婉儿姐姐陪云禄一起去吧,我就不去了。一来刚刚来到武威城里与婉儿交谈一番,我这边还有一个卫瓘跟着我提心吊胆这么久,我想带着他先下去洗漱休息。”马超,爽朗的马超看着蔡文姬,知道她心中终究是感觉有些陌生和隔阂,但是马超想着日子还长,便爽朗一笑,说道:“行啊,文姬妹妹,你这边也是舟车劳顿,母亲已经亲自为你张罗院落,你且回去休息,我不日再去探望。还有魏冠那小子,你也不用太过操心,既然来到我马家,定会当自己子侄一般对待,到时间我给他安排进学,你也不用太过忧心。倒是你,你看你现在这身体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人看着心疼不已。” 蔡文姬听了马超的话,面上更是通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多谢马大哥关怀,文姬这便先行告退。”语罢,她莲步轻移,带着魏冠匆匆离去,那身姿似弱柳扶风,却又透着几分倔强。 马超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心中暗自思忖着定要护她周全,让她不再受苦。 第251章 美人情深 组建女卫 马云禄看着马超那一脸深情望向蔡文姬离去的身影,不由地对着马超的腰间拧了一把,马超一身锦袍被拧得皱起,呲牙咧嘴说道:“云禄,你这丫头又在疯什么?”马云禄撇撇嘴说道:“大哥,你眼睛都长到文姬姐姐身上了,卢婉姐姐还在身旁呢,你不怕卢婉姐姐心里不舒服呀。” 马超一时一脸窘迫,结结巴巴地说道:“婉儿,我也是担心文姬,文姬的经历让人心疼,想到这么好的妹妹被经历这么多磨难,我心里就难受。”婉儿心中如明镜一般,知晓马超如今说的都只是在哄她,不想让她心中难过。 卢婉大度地说道:“超哥,文姬妹妹确实经历艰难,我们从小便在一起,情同姐妹,她的经历我也深深心疼。我也看出超哥你心中有文姬妹妹,而文姬妹妹心中定然也是喜欢你的。只是婉儿不会因为这事而介意,只会为文姬妹妹有个归宿而高兴。但是超哥你一定要妥善处理这个关系,毕竟文姬妹妹如今的身份特殊,你不要让她被人在背后耻笑,给她带来其他的伤痛,你一定要好好待她。” 卢婉的话虽是这般说,可她的内心又怎会毫无波澜。她心中五味杂陈,有苦涩,也有纠结。她深知自己对马超的深情,也一直期待着能与马超长相厮守。可如今蔡文姬的出现,让这份期待多了几分不确定性。她在心里默默想着,文姬妹妹那般惹人怜爱,又经历了诸多苦难,马超心生怜惜也是人之常情。而自己与马超一路走来,情分深厚,她相信马超的为人。只是这往后的日子,要如何与文姬妹妹相处,如何维持这份感情的平衡,她一时也有些迷茫。但她很清楚,马超如此优秀,他的地位和身份不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人,嫉妒和怨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彼此都痛苦。她愿意相信马超,也愿意以一颗宽容的心去接纳文姬妹妹,只盼着大家都能安好,这份感情能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卢婉的话让马超心中暖洋洋的,这卢婉这个温润可爱的女子,明明知道要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却依然这么心地善良地为他人考虑,如此的大度让马超内心欣喜异常。他原本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婉儿说这事呢,心里正为此犯愁。 马超陪同着卢婉和马云禄缓缓来到了府门口。只见一群来自各族的少女,皆打扮得光鲜亮丽,被精心地送来。首领们和使节们皆眼巴巴地守候在门口,满心期待着马府的管事人现身。当马超现身的那一刻,瞬间,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各个使节或者首领都在竭尽全力地叫喊着“天将军”,极力让马超看向他们族中的美丽少女。少女们则满含期待,尽情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一心渴望马超能够一眼挑中自己。毕竟,她们在族里听首领所言,此次乃是为马超这位神威天将军选择夫人,倘若能被马超一眼相中,那无疑是一跃枝头成凤凰。 马云禄在后面的一旁拉着卢婉,悄悄低语道:“看,婉儿姐姐,你瞧瞧我哥这架势,以后啊,他都不用上战场打仗了,只要到人家的城楼或者各部落里走上一遭,里面的女子都像疯了似的追求他。”卢绾望着眼前这荒诞不经的一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却也无可奈何。一来,马超文武双全,武艺高强,战功赫赫,向来人们皆崇拜强者,尤其在这边疆地区,更是礼教稀缺而蛮横之气颇盛,谁的拳头大,谁便会备受崇拜。更何况,马超还有着那令女人都为之羡慕的绝世容颜。卢婉不禁在心中将马超与所认识的人逐一作比较,比来比去,始终觉得无人能够超越。唯有两个人可以稍微与之相较一番,那便是他结拜的两兄弟孙策和周瑜。孙策英武之气十足,容颜也足够俊俏,然而稍显刚硬了一些。周瑜自然是无可挑剔,但是此刻与马超相比,马超又带着文武双全、战功彪炳的耀眼光环。卢婉不禁心中暗暗叹口气,哎,爱上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又怎么能怪竞争对手太多呢?毕竟,像这样的男子,谁又会不喜欢呢? 在这混乱不堪的场面中,马超不禁感到头疼欲裂。他只好竭力控制场面,大声喊道:“静一静,都静一静,且听我说。”人的名声如同树的影子,马超在这些部落女子的眼中,不仅是容貌俊美的男子,更是战功彪悍、凌驾于他们各族之上的霸道强者。一时间,首位首领和使节们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一丝声响,而那些女子们则皆满怀崇拜与爱慕的炽热眼光,静静地望着马超,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马超见场面终于安静下来,先是拱手一礼,而后说道:“多谢各位美丽的姑娘如此抬爱,各位远道而来,我方招呼不周,确实有些失礼了。”这时,马云禄撅着嘴对卢绾说道:“看看看,我这大哥还挺有礼貌的,哼,他跟那些首领和使节可从来没这么客气过。”说得婉儿不禁扑哧一声,赶紧掩嘴轻笑起来。 马超仍在发言:“但是能得如此多美丽女子的倾心,马超实在是问心有愧,可能要让各位失望了。各位既然前来,可在武威城中尽情游玩一番,如果想要回去的话,可以随着过两天检阅兵马之后,各位便可以和首领或者是使节一起回去。如果不愿回去的话,目前还有一条出路。”说到这时,马超向马云路摆摆手,马云路立刻像模像样地走上前去,骄傲地挺起了胸膛。马超拍了拍自己小妹的肩膀说道:“这是我的小妹马云禄,如今年龄渐长,也需要组建女卫。各位美丽的姑娘如果不愿意回去,可以先陪在我小妹身边,组建成女卫。待到再过些年,若我军中有相宜的男子将领,只要二人情投意合,我便可以做主为大家举办婚礼。而之前我父亲在酒宴上所说,全部纳入我马家府内,确实只是玩笑之语,希望大家见谅。” 众女子听说后,脸上皆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她们有的眉头紧蹙,有的眼眶泛红,忍不住向各自的使节或者首领低声窃窃私语,甚至带着些许抱怨。“本以为能入天将军的内宅,如今却成了空盼。”“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这般回去?”“我们千里迢迢而来,怎是这般结果?” 然而,她们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都明白,马超根本不可能一下收这么多异族少女进入自己的内宅。各使节都在轻声安抚着自己带来的女子,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此次更像是一条纽带,用以拉近部落与西凉的关系。万一哪天有哪个女子被马超看上,他们的部族便会直接飞黄腾达。所以,一众使节和首领们都在极力劝解安抚这些女子的情绪,并且说道:“这也是一个美好的出路,跟随在马云禄小姐身边,距离天将军也更近,说不定哪一天天将军就会看上呢。况且,天将军这边也有安排,等到再过些年,万一与哪位年轻的军中将领拉近关系,结成亲事,那也是对部族,对这美丽姑娘的一个好归宿,部族也能跟着沾光。” 众女子本来心中满怀期待,但是看到眼前这无法改变的场面,也深知自己不可能那般幸运,经过一番思量后,便全部都同意留下来了。 大部分女子都同意留下来,只有寥寥一两个想着回去的,但是在首领严肃犀利的眼神下,都噤若寒蝉不敢吱声。毕竟,她们的家族亲人都还在部落部族里生活,再者说,这也并非火坑,跟随在贵人身边,总归是比回到草原上放放羊要好得多。回到部族里,过不了几年,要么成为这些贵族们的玩物,要么就是找个老实巴交的汉子,生一堆娃然后整天放羊。更何况,她们的家人还都在,还要在部族继续生存下去。 现在的首领和使节们,看似在马超面前温顺得像个绵羊,然而在各自的部族里,那可都是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说一不二。达成了统一的意见后,各部族首领皆向马超表示:“谨遵天将军安排。”马超又对着众人团团拱手说道:“既如此,就由小妹将各位姑娘带领下去。各位使节且回馆驿休息,待到 3 日之后,武威城外进行简校阅兵。”众使节自无不可,纷纷和所属的少女们挥手作别后离开。少女们也在马云禄的带领下,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马超,满是不舍地缓缓离开。 第252章 人言可畏 心结难解 等这场闹剧散去,马超站立门口,不禁扶额长舒了一口气。却被远处悄悄看着他的周瑜和孙策看到,二人笑嘻嘻地走上前来,和兄长打趣。 孙策大大咧咧地走上前,用力拍打一下兄长,亲昵地搂着马超的肩膀说道:“大哥,这齐人之福真是好生让小弟羡慕呀,这场景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啧啧啧!”马超笑骂道,给了孙策一拳,笑骂道:“你净胡说,你看上哪个姑娘了?你若看上了,今天晚上就安排你们成亲。” 周瑜也在一边笑着道:“大哥也别怪二哥说笑,这场景可真是难得一见。”马超不禁头疼地说道:“三弟,你也学的像伯符一样胡说。公瑾,你原来可不是这个样子,伯符呀,你把公瑾都带坏了。”说完,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孙策和周瑜在那片刻的笑容敛去之后,神色顷刻间变得极为郑重严肃,满怀诚恳地对马超言道:“大哥,文姬与吾等乃是旧识,今日所见之诸般情形,吾等皆历历看在眼中,亦能深切察知大哥与文姬之间情谊深厚非常,此情谊恐怕远超吾等幼年之时的玩伴之情。且长久以来,吾等亦清楚知晓卢婉小姐与大哥您情深意厚,情比金坚。昔日于陇西郡之时,董白小姐的一颗芳心亦全然系于大哥之身。”孙策一脸肃穆,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哥,您身为吾等兄长,按常理小弟本不当多言。然而此几位红颜知己,真心期盼大哥切莫辜负。尤其是文姬,先是亲身经历了国破家亡之大祸,后又在一路之上饱受惊吓,于草原更是历经诸多艰难险阻,现今举目无亲来到这西凉之地,大哥您务必得好生相待,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周瑜亦随之紧接着言道:“兄长,好男儿自当志存高远,胸怀天下,万不可过度沉湎于女色之中。虽说依常理大丈夫三妻四妾乃平常之事,然此几位女子,吾等皆仔细观察过,皆非那贪慕荣华富贵之庸俗之人,并非是因兄长您的权势而心怀爱慕、倾心不已,实乃纯粹钟情于兄长您的高尚品德和非凡为人。衷心希望兄长日后无论如何飞黄腾达、功成名就,万万不可让此几位嫂嫂心怀忧伤、黯然神伤。” 马超听闻至此,亦面容庄重肃穆,仔细整饬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而后向着二位兄弟郑重地拱手,语气诚恳而坚定地言道:“正因兄弟乃是诚心为吾思量,方才给出此等肺腑劝诫,愚兄在此诚心受教矣。吾定会审慎妥善地处理此事,坚决不让她们随吾之后受半分委屈,有半分忧愁。” 孙策、周瑜二人赶忙疾步上前,双双虚扶马超,神色急切地说道:“兄长言重了,言重了呀!我二人不过是随心有感而发,兄长如此郑重,倒是让兄弟们顿觉手足无措,难以自安,直弄得兄弟们满心羞愧,无地自容了。” 马超微微摇头说道:“哎,二位兄弟切莫这般说。你们所言句句在理,我自当诚心虚心接受。兄弟们,三日后,我欲在武威城外举行阅兵。此次阅兵之主要目的,乃是让这些异族之人亲眼目睹我西凉兵锋之强盛,令其心生敬畏,不敢再有任何忤逆反叛之心。待到来年我若兴师讨伐匈奴之时,方能确保他们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妄动。” 孙策一脸正色,神情庄重地说道:“兄长思虑周全,目光长远,实乃高瞻远瞩。” 马超接着说道:“此次阅兵,还需二位兄弟鼎力相助,出谋划策。到时候伯符你的军队也要参与检阅,务必展现出军威。而公瑾你则负责统一调配诸事,务必安排得井井有条。这几日怕是要劳累你们了。” 二人闻言,眼中满是欣喜,连忙说道:“这正是我兄弟二人想做而不敢贸然提及之事,多谢兄长给予此等机会,对我等加以提携。” 马超轻轻揽着二人的肩膀,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说道:“你我兄弟之间,情同手足,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 夜幕低垂,白日里喧嚣至极的侯府慢慢归于沉静。除了前院尚有宴席的声响隐隐传出,后院蔡文姬的小院里仅透出微弱的烛光。或许是蔡文姬这些年在卫府一直独自居于一个小院,节俭已然成习,骤然置身于奢华的西凉槐里侯将军府,竟颇有些不适应。蔡文姬婉拒了马母安排的大院子,也推却了一众佣人丫鬟,依旧带着她的小丫鬟和 3 岁的卫瓘守在这个小院。虽说名为小院,然而在西凉最大的这座府邸之中,这所谓的小院实际上面积并不小。夜色如漆,黑暗吞噬了所有,让小院显得清幽而寂寥。 卫瓘刚刚睡下,睡梦中仍不安稳。3 岁的幼童经历了犹如人间炼狱般的场景,又离开了亲娘的怀抱,跟随着往日称得上不算熟悉,但如今却如母亲般对待他的女人。乖巧的他每日装作没心没肺,实则带着一丝丝讨好这个年轻女人的心思,生怕自己被抛下。然而,在蔡文姬每日无微不至的照料下,他放松了心神,将这个女人视作亲娘。虽说不是他的娘亲,但他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无私的母爱,也让卫瓘惊恐的幼小心灵得到了抚慰。可是每当睡梦中,无边的恐惧总是吞噬着卫瓘,致使这小小的人儿夜里总是躁动不安,从睡梦中惊醒,哭着找娘亲。每当此刻,蔡文姬总是将他揽入怀里,搂着他暗自垂泪,感慨小小年纪所承受的一切,之后又念及自身,总是不自觉地搂着他默默流泪,多少个夜晚都是枯坐到天亮。 小丫鬟没了主意,整理好蔡文姬的床铺后,说道:“小姐,你也睡吧。”蔡文姬恹恹地道:“我再坐一会吧。”小丫鬟心疼地劝道:“小姐,你别再熬了,你这样一直熬着,身体会受不了的。再说,万一小家伙夜里醒了,还得靠你来安抚。”文姬怔怔地望着悬挂在房间里的马超的画像,没有答话。小丫鬟说道:“哎呀,小姐,马超将军今天你们还见过面,现在人就在眼前,你还看这画像做什么?”蔡文姬略带苦涩地说:“墨竹,你不懂。”小丫鬟墨竹疑惑地问:“我有什么不懂的?小姐啊,你一直都喜欢马超将军,而今日马超将军对你也是喜爱非常,两个人都心里有对方,还有什么困难能阻挡你们呢?” 蔡文姬缓缓说道:“墨竹,你想得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如今马家的地位是何等的高涨尊崇,而我呢?出嫁从夫,可如今夫家之人都没了,我还带着一个年幼的孩子。当下,我真的不敢有过多的想法,只一心想着将魏家的孩子抚养长大,也算是全了这夫妻之间的情义和责任。不管他们曾经如何对我,既然我答应把孩子救下来,就必定要做到。至于超哥,哎!自幼父亲就让我熟读女诫、烈女传。我已然嫁为人妻,不管我们是否在一起生活,这名分大义早已确定。超哥现今的身份和地位,又怎能够迎娶再嫁之女?就算跟我走得稍微近些,都会对他的名声产生影响。” 小丫鬟墨竹望着自家小姐那凄苦的模样,心疼不已,快步上前紧紧拥着小姐,哽咽着说道:“小姐,你太苦了。”话音刚落,她的眼泪便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蔡文姬在一旁见此情景,也感同身受,陪着她默默流泪,那无声的泪水仿佛在诉说着命运的不公和生活的艰辛。 就在此时,小院门口骤然响起了“砰砰砰”的叩门声,蔡文姬和小丫鬟皆是一脸惊愕,面面相觑,满心疑惑,这么晚了,究竟会是谁前来?小丫鬟心直口快,忍不住猜测道:“定是马将军不放心咱们的住所,特意赶来探望小姐啦。”蔡文姬听了,忙不迭地擦掉眼泪,心急火燎地就要和丫鬟墨竹一起去开门。可刚迈了几步,她心思一转,随即放松下来,放慢了脚步,与墨竹一道徐徐来到小院外。墨竹立在门后问道:“是谁深夜来访院中?实不相瞒,院里皆是女子,不便夜晚见客,还请明日再来。”马超在门外应道:“是我,马超,今日母亲安排了院落之后,我一直忙于组建女卫和三日后的阅兵之事,直至此刻才得空前来探望文姬妹妹,不知文姬妹妹这会可休息了?”蔡文姬开口说道:“马大哥,我们正准备歇息,还望您明日再来。”马超满心不解,说道:“妹妹为何如此见外?近日事务繁杂,莫非是怪我过来探望得太迟?”蔡文姬急忙解释道:“并非如此,马大哥。我如今乃是寡居之身,您与我年龄相仿,若您随意在夜晚进入,定会有损您的名声。况且倘若因此传出风言风语,文姬往后又该如何自处?我实是为您考虑,也是为自身着想啊。” 第253章 情真意切 缓解心结 马超在门外急切说道:“文姬妹妹,你莫要顾虑这般多。我此番前来,真心只是担忧你的状况,别无他意。况且我马超行事光明磊落,又岂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 蔡文姬在门内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马大哥,你的好意文姬心领了。但人言可畏,文姬不得不谨慎。” 马超说道:“妹妹,你我相识已久,我对你的关心发自肺腑。如今你独居在此,我若不见你安好,如何能安心?我保证,只是探望片刻便走,绝不逗留。” 蔡文姬犹豫了片刻,终是被马超的真诚所打动,对墨竹说道:“墨竹,去开门吧。” 墨竹应了一声,打开了院门。马超走进院中,看着蔡文姬略显憔悴的面容,心中满是怜惜。 蔡文姬将马超迎进房中,马超目光中满是诚挚与关切,语调温柔而坚定地说道:“文姬妹妹,往后但凡你遭遇任何艰难困厄,莫要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定要向我毫无保留地倾诉。我马超在此立誓,定会竭尽自己的所能,调动一切可动用的力量,为你铲除前路的荆棘,化解重重的艰难险阻。” 二人正交谈着,小小的卫瓘在睡梦中猛然间惊醒,那哭声撕心裂肺,响彻整个房间。蔡文姬神色慌张,匆忙回内室去安抚,马超也心急如焚地随之快步走进来。马超眉头紧锁,满心忧虑,语气急切地问道:“究竟是何缘由导致如此?”小丫鬟向来心直口快,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道:“哎呀,马将军,自从这小公子历经那场重大磨难之后,每到夜晚便会像这般受惊醒来,哭闹着要找娘亲。如今呀,小姐被他视作了母亲一般,片刻都离不开呢。” 马超微微沉吟片刻,毫不犹豫地解下腰间那柄视若珍宝的佩剑,神色郑重地言道:“我这剑伴随我浴血沙场数载,饱经烽火洗礼,颇具威慑之力。我坚信,定能令那些邪祟之物不敢靠近这卧室半分,保孩子夜夜安然入眠,不再受噩梦惊扰。” 马超紧接着再次仔细审视室内的陈设布置,脸上浮现出不满与疼惜交织的神情,说道:“这般情形怎能让人安心?这小院如此简拙粗陋,竟连一个佣人都不见伺候左右,母亲安排的太过仓促!明日我定要吩咐下去,务必将所需之物配置周全,让你们过上舒适的生活。” 蔡文姬好不容易安抚好小卫瓘,转身望向马超,眼中满含感激,却又带着几分自怜与自卑,轻声说道:“马大哥的悉心安排与关怀,文姬无以为报。这个院子其实布置得已颇为妥帖,还有众多奴仆丫鬟供使唤。只是文姬如今这种身份,能在此处寻得一方安宁之所,得以安然栖身,便已觉万分满足,实在不敢再给大哥添麻烦,徒增烦恼。” 马超听闻,坚决地连连摇头,言辞恳切地分辩道:“不麻烦,不麻烦,这怎会麻烦呢?文姬妹妹,你莫要如此妄自菲薄。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高洁如兰、温婉似玉的女子,值得世间一切最美好的事物。” 小丫鬟在一旁忍不住接着说道:“马将军,这已然不错了。我们先前在魏府也是独居的小院,比这还要简陋寒酸得多,一直都是这般磕磕绊绊地过来的。” 马超不禁面露惊诧,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会这般?文姬妹妹,你所受之苦,我马超知晓得太迟,实在是愧疚万分。往后无论如何,我都绝不能让你们再如此艰辛地度日,定要让你们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蔡文姬轻轻摇头,目光低垂,神色凄然,缓缓说道:“马大哥的深情厚意,文姬心领了。只是文姬历经诸多波折,命运多舛,早已不敢奢求太多。能拥有当下这片刻的安稳,于文姬而言,已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不敢再有更多非分之想。” 马超深情地望着蔡文姬,目光中盈满了疼惜与怜爱之色,语气坚定而又饱含深情地说道:“文姬妹妹,你切不可这般轻易就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我眼中,你是这世间最珍贵、最美好的存在,你本应享有最优渥、最舒适的生活,我定要为你达成。” 马超听到蔡文姬那一句接一句“马大哥”这样充满生疏意味的称呼,心中不由得涌起了浓浓的不满,他眉头微微皱起,略带一丝责怪之意,然而那眼神里却满是深情,缓缓说道:“莫要再这般叫我马大哥,我打心底里还是喜欢听你亲昵地唤我超哥。文姬啊,你仔细想想,你我之间究竟为何会在今日产生这般巨大的隔阂?我对天发誓,从始至终,我从未对你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疏远啊!在我的内心深处,你永远都还是当初我在洛阳城中初次见到的那个恬静柔美、浑身散发着书卷气的文姬妹妹呀。”蔡文姬听了这番深情的话语,眼眶瞬间泛红,晶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泪水中饱含着千般愁绪、万种情思。 就在这一瞬间,马超不经意地转头,瞥见了悬挂于卧室之中的那幅画像,画像中的自己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神采飞扬,仿佛要从画中跃然而出。马超不由自主地出声点评道:“这不是我的画像吗?”小丫鬟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想都没想便立刻接口说道:“对啊对啊,马将军。小姐和我们在这小院里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每到夜深人静,小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的时候,都会痴痴地望着您的这幅画像,呆呆地注视许久许久呢。而且啊,要不是您,要不是您这威风凛凛的画像给我们壮胆撑场面,我们说不定早就被那些凶狠的匈奴人欺负得不成样子,都不知道会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了。” 马超听完小丫鬟这一番快言快语,心中顿时恍然大悟,终于深刻地理解到蔡文姬看似对自己冷漠无情,实则内心深处对自己的那份情感依旧如波涛般汹涌澎湃。只是,或许就是那严苛的礼教大防,以及她曾经嫁为人妻的这个身份,像沉重的枷锁一般,让她难以放下心中的重重顾虑和包袱,始终难以真正释怀。 马超望着泪流不止的蔡文姬,眼中盈满了疼惜,他缓缓地轻轻握住蔡文姬的手,尽管蔡文姬试图挣脱,却被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紧紧握住,根本无法挣脱。马超深情地说道:“文姬,莫要再被那些陈腐的礼教规矩所束缚,也莫要再因过往的经历而心生自卑。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那个值得我倾心相待、珍而重之的人儿。我丝毫不在乎你的过去,满心期盼的只是能与你携手共赴未来,共赏世间美景。” 蔡文姬微微颤抖着抽回手,低垂着头,泣不成声地说道:“超哥,我怎能不顾及这些?我不想因我这身份成为你的负累,拖累于你。” 马超的语气异常坚定,目光灼灼地看着蔡文姬:“文姬,你绝非我的负累,而是我勇往直前的动力源泉。我愿为你冲破一切艰难险阻,打破所有的阻碍。只要你愿意放下心中那沉重的包袱,与我并肩携手同行,天涯海角,我都相随。” 这时,小丫鬟也在一旁心急地帮腔:“小姐,马将军对您那可真是一片赤诚真心呐,您就别再犹豫啦,莫要辜负了将军的深情厚意。” 马超饱含深情地凝视着蔡文姬,那目光仿佛要将蔡文姬整个人都融化在其中,柔声道:“文姬,我会一直耐心等待,直到你真正放下心中的重重顾虑,敞开心扉接受我的真心。” 蔡文姬泪眼朦胧地望着马超,内心早已感动得一塌糊涂,但仍有几分犹豫,那神情惹人怜爱。 马超接着说道:“我深知这需要时间来化解你心中的顾虑,但我有足够的耐心和恒心。从今日起,我会时常来看望你,让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的真情实意,不再让你孤单害怕,让你时刻都能感受到温暖和依靠。” 蔡文姬微微点头,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超哥,谢谢你。” 马超脸上终于露出了欣慰而又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容,说道:“文姬,莫要再言谢,为你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 此时,夜色渐深,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悠悠地洒在屋内,给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银纱。马超又反复叮咛了诸多关怀备至的话语,这才依依惜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第254章 卢婉心细 撮合姐妹 马超离开之后,蔡文姬缓缓移步至卧室,目光落在马超悬挂于此的宝剑上。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宝剑,那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抚摸马超本人一般。 她的心中如一团乱麻般暗暗思量着:看来马超对自己的确是情真意切,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饱含着深情,不枉费自己长久以来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里的苦苦思量,还有那如潮水般汹涌、连绵不绝的无尽思念。 可如今横在两人之间的阻碍如此之多,又该如何是好?她的身份着实尴尬,马超在众人眼中是那般尊贵、那般高高在上,拥有着令人敬仰的身份地位。而自己,不过是一个身世飘零、历经坎坷的女子,自己究竟要如何才能与他跨越这重重障碍,长相厮守?倘若父亲在泉下有知,看到自己如今这番情状,会不会怪罪自己不顾礼教、不守妇德? 再者,婉儿也是个绕不过去的难题。卢婉与她自小交好,亲如姐妹,情同手足。若是自己真的与马超在一起,岂不是硬生生地夺取了姐妹最心爱的男人?日后与婉儿相见,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如何去面对她那哀怨的目光和受伤的心? 蔡文姬可以全然不在乎世俗加诸于自身的那些名声,那些风言风语于她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她不能不为马超的身份考量,他是众人瞩目的英雄,自己怎能让他因这段感情而遭受世人的非议和指责?还有鲁班,这位自小最要好、最亲密无间的朋友,自己又怎么能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为了自己的情爱而伤害这段珍贵的友情呢? 蔡文姬就这般满心纠结着,痴痴地抚摸着那柄宝剑,思绪在种种忧虑和矛盾中徘徊不定,不知不觉,又枯坐了整整一夜。 大清早,卢婉心里一直牵挂着好朋友,担心她不知过得如何,慌忙地赶来陪文姬,来到了小院。瞧见桌上摆着的肉食和饭菜,蔡文姬正带着小小的卫瓘和小丫鬟三人在那儿吃饭。蔡文姬连忙热情地招呼卢婉一起吃,卢婉笑着摆摆手说:“我吃过啦。”随后就俯身去逗卫瓘。 卢婉轻轻点了点卫瓘的小额头,柔声说道:“小宝贝儿,来,跟姐姐玩玩。”卫瓘却一脸正经地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卢婉又拿着一个小布偶在卫瓘眼前晃动,还轻声细语地讲着小故事,卫瓘只是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表现出多大兴趣。卢婉不甘心,又掏出一个彩色的小风车,在卫瓘面前轻轻吹着,说:“小乖乖,看这个,好不好看?”卫瓘抿了抿小嘴,乖巧地说:“姐姐,我现在不想玩。”那乖巧懂事的模样,真是惹人怜爱。 两人逗了卫瓘好一会儿,气氛轻松愉快。过了一会儿,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马超身上。 卢婉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斟酌着词句说道:“文姬呀,那个……我觉得超哥这人吧,好像对你挺特别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蔡文姬脸上瞬间飞上一抹红霞,微微低下头,声音轻柔又带着些许迟疑地说道:“婉儿,这事儿……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毕竟……有太多要考虑的。” 卢婉轻轻咬了咬嘴唇,接着说道:“文姬,我也不是要逼你,就是觉得……超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你要是能……那也是好的。但我也知道,这里面的难处。” 蔡文姬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婉儿,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怕……怕这事儿不成,反倒伤了你我的情分。而且,还有很多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卢婉赶紧说道:“文姬,你别这么想,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就生你的气呢。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蔡文姬抬起头,感激地看着卢婉,说道:“婉儿,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暖多了。只是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有些微妙,都在小心翼翼地揣度着对方的心思,生怕因为这件事让彼此心里有了嫌隙。 二人聊得愈发深入,不知不觉又说起了蔡邕的死,提及马超不辞辛劳地帮忙发丧以及送还遗物的种种往事,忆及那些悲伤与温暖交织的过往,两人的眼眶不禁又湿润了,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卢婉轻声说道:“文姬,我想看一看蔡邕大人留下的孤本。”蔡文姬点点头,引着卢婉走进了内室。蔡文姬在一堆书籍物件中慌忙地翻找着,神色略显焦急。而卢婉则饶有兴致地打量起这个卧室的布置。 她的目光首先被马超那英气逼人的画像所吸引,紧接着,那柄寒光闪闪的佩剑映入眼帘。卢婉的心中一下子就如同明镜一般敞亮,她深知蔡文姬对于马超仍旧是心心念念,那份眷恋与不舍简直要从心底溢出来,填满了整个房间。 而那马超的佩剑,昨日还稳稳地挂在马超的腰间,今日却出现在了这卧室之中,毫无疑问,昨晚马超必定来过。卢婉的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三分是因自己对马超的倾慕而感到的苦涩,七分却是为小姐妹未来或许能有个好的托付而感到的欣慰与带着几分打趣的欢喜。 蔡文姬不经意间瞥见那佩剑,忍不住说道:“哎呀,这佩剑我可眼熟得很呢,这不是超哥昨天还在腰间挂着的吗?”这一说,昨晚的隐秘心事瞬间像是被无情地戳穿了,蔡文姬的脸上泛起红晕,赶忙说道:“昨天晚上超哥来过。” 卢婉一听,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自然是得理不饶人,啧啧啧地调侃道:“哎呀呀,超哥可真是会心疼人的呀!不过婉儿,这画像不会是超哥自己画的吧?”蔡文姬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道:“哎,这是之前超哥给我送还父亲遗物时画的。” 卢婉说道:“妹妹妙笔丹青,才华横溢,我素来是心知肚明的。那些年咱们一同度过的美好时光,至今回想起来,仍旧历历在目,着实令人难以忘怀。说实话,妹妹,咱们今日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超哥的优秀那可是众人皆知,他不仅文武双全,在战场上英勇无畏,在平日里对待咱们更是细心周到、极具耐心。再者,超哥的容颜也是世间少有,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堪称出类拔萃,天下怕是难寻能与其比肩者。反正姐姐我是看得明明白白,妹妹你到底是如何想的,不妨跟姐姐如实说一说吧。” 蔡文姬被卢婉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话语给震惊到,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但也清楚这是小姐妹的肺腑之言。她缓了缓神,说道:“超哥的容颜,我自是未曾见过比他更帅气、更俊俏的。超哥昔日在京城名动洛阳,才华横溢,甚至得到了大儒郑玄的啧啧赞叹,我父亲也时常对其夸赞有加。而超哥为人沉稳大气,对我等关怀备至,真心相待。包括父亲的身后事也是超哥不辞辛劳地帮忙促成办理。而且在我于魏家之时,也是超哥挺身而出前来为我撑腰,才让我的日子不再那般艰难。” 卢婉轻笑道:“妹妹还嘴硬了,你一颗心都在超哥身上”。 蔡文姬接着说道:“姐姐,你就别拿我打趣了。” 卢婉轻笑道:“文姬,你就别瞒姐姐了。我看超哥看你的眼神,那简直是魂都被你勾走了,满心满眼都是你。” 文姬略带羞涩地说:“姐姐你净胡说。” 卢婉说道:“文姬,你且听我说。说实话,超哥与我虽早已暗定终身,但是超哥这样出众的人物,我也知晓自己不可能将他牢牢拴在身边。且不说与你,文姬妹妹,还有个董白小姐呢。那董白小姐我曾多次接触,生得那叫一个花容月貌,柳眉弯弯,杏眼含情,肌肤如雪,身姿婀娜,真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还是西凉世家的翘楚,董相国的掌上明珠孙女。之前因为董白与我让超哥抉择,超哥还跟父亲大闹了一场呢。如今马伯父的意思也是遵从他超哥的意愿。所以说妹妹不要过于担心,只要你与超哥真心想在一起,其他的超哥一定能妥善安排。” 蔡文姬听闻董白如此出众,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说道:“姐姐,这董白小姐如此优秀,我只怕自己……” 第255章 寄予厚望 收为义子 虽说如今有西凉阅兵仪式需要马超来筹备策划,但实际上这事儿根本无需他过多操心。要知道,如今的徐庶、周瑜可都是狂热的练兵分子,关键是他们在这方面也颇具能力。就连远在陇西郡的徐荣也收到了消息,率领部队急行军往这边赶来。本来,此次行军并非那般迫切,只是此前马超有意征讨匈奴,便要求留在陇西的各位军将皆前往武威集结。而董白因担心爱人,也是让徐荣带领着陇西郡的西凉铁骑前来支援。如今,尚未开始征伐西匈奴,却赶上了这次阅兵。马超马上急令行军前来汇合,以赶上 3 日的全新阅兵。 这边,彻里吉也来到寻找马超,强烈要求参加检阅。马超颇感诧异,说道:“兄长,这本就是为了震慑那些心思异动的部族,才临时搞的这一出,你我兄弟同心,无需这般刻意,哪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参加啊?”彻里吉目光坚定,神情诚恳,连忙说道:“贤弟啊,正是因为你我兄弟同心,情谊深厚,才更应该借此机会让众人瞧瞧我西羌与西凉城主府的亲密关系。咱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西羌永远是你最坚实、最牢固的联盟,任何时候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你的身旁,与你共进退!”马超听闻,心中感动,双手紧紧握住彻里吉的手臂,说道:“兄长一番心意,小弟铭记于心!” 彻里吉在心中不停思索着:“马超如今在西凉和西北地区的威势与日俱增,说是无冕之王都丝毫不为过。尽管他上头还有朝廷以及他的父亲马腾,然而如今的朝廷,掌控之力仅仅局限在长安附近一带。至于西凉军,由于之前与董卓的种种纠葛,对于西凉等地而言,对于长安的天子,不能说满心仇恨,但心中也定然存有不少芥蒂。 马腾更是已经多次在公开场合向众人表明,往后西凉的攻伐事宜,全部交由马超全权负责。说白了,如今的马腾几乎成了他的后勤官,至于如何战斗,怎样制定战略,全然依靠马超一人决断。 我作为他曾经的兄弟,这些日子以来,也一天比一天更明显地感受到马超身上日益增长的威严仪态。虽说凭我们的兄弟情分,我坚信他不会轻易对我西羌不利,可在这混乱不堪、风云变幻的世道之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西羌毕竟是异族,倘若不能坚决地拥护马超,万一日后马超对西羌起了如同对待东羌一样的心思,以西凉军如今的强大兵锋,我们西羌根本无力抵挡。 虽然从心底里相信马超的为人正直、重情重义,但在这关乎全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谨慎行事,紧紧追随他马超的脚步,全力向外界展示我们的坚定拥护,这不仅仅是为了情谊,更是从西羌长远发展和生存的战略角度出发,容不得丝毫疏忽和犹豫。” 彻里吉又一脸诚恳地对马超说道:“兄弟,为兄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兄弟能够应允。你瞧,我这娃子如今已然 3 岁了。咱们所处的这西羌之地啊,依旧相对落后,教育等各方面条件都有所欠缺。我思来想去,便想让他留在兄弟你的身边学习成长。有兄弟你这威名远扬的神威天将军亲自教导,这孩子日后必定能够出人头地,有所出息。”马超听闻,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惊异之色,说道:“兄长,大侄子毕竟还这般年幼,依我之见,不如再等上几年。”彻立即急切地说道:“怎么,兄弟是嫌麻烦吗?”马超赶忙摆手说道:“哎,那哪能呢,我对大侄子也是发自内心的喜爱。只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啊,娃儿如今才 3 岁,正是需要母亲悉心呵护的时候,此刻让他离开母亲的温暖怀抱,两位嫂嫂又怎么能够放心得下呢。”彻里吉连忙说道:“只要兄弟你不嫌麻烦就好,她们姐妹那边的工作由我去做。” 彻里吉虽说并未把话挑明,但如今东羌各部皆纷纷将部落首领的儿子送到西凉,让他们跟在马超身边建功立业。他此番将儿子送来,其一,是为了能让马超更加安心,以此表明他们部族和西凉之间的联盟关系更加坚如磐石;其二,看看如今马超这威风凛凛、气势如虹的架势,未来必定是不可限量。他的儿子虽是西羌小王子,可羌族小王子这一身份,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势力稍大些的郡守之子,往最大了说,也顶多就是个州牧之子。再看马超现在这如日中天的发展趋势,未来或许要一飞冲天,成就非凡。让儿子早些跟随马超,打下坚实的基础,对于西羌来说,也是有着数不清的好处。他早已经跟两位夫人进行了深入的沟通交流,虽说两位夫人爱子心切,对儿子百般不舍,但彻里吉早已耐心细致地做好了她们的思想工作。越是能够早早地确定关系,早早地建立起紧密的联系,以后才能够拥有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前景。如今西凉与西羌毗邻而居,西凉的兵锋如此锐利强盛,正所谓卧榻之间岂容他人酣睡。彻里吉这些年越来越成熟稳重,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行事冲动的莽撞少年。他深深地明白,早早与西凉打好关系,建立深厚的情谊,更有利于西羌能够长治久安、长久地繁荣发展。 彻里吉满脸慈爱地让卓娅将儿子嘉尔思抱过来。卓娅轻柔地抱起孩子,稳步走来。嘉尔思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这孩子虎头虎脑,结实健壮,马超看到他的那一刻,目光中瞬间充满了极度的喜爱。 随后,马超也连忙转头让亲随去通知让蔡文姬将卫瓘抱来。蔡文姬微笑着,动作轻柔地将孩子抱至跟前。卫瓘相比之下显得瘦弱一些,但那灵动的眼神依然透着聪慧。 马超满心欢喜,一会儿伸出手指轻轻触碰嘉尔思的小脸蛋,引得孩子咯咯直笑;一会儿又拿着小玩具逗弄卫瓘,看着卫瓘挥舞着小手想要抓住玩具,他不禁哈哈大笑。此时的马超,心中满是温暖与柔情,他想着,自己常年征战,身边若能有这般可爱的孩子相伴,不仅能增添许多欢乐,日后还能将自己的一身本领传授于他们,让他们成为有用之才。 两个孩子的天真无邪,让马超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也让他坚定了收义子的心思。 马超神色郑重,目光诚恳地跟彻里吉和蔡文姬商议道:“此二子皆聪明伶俐,惹人怜爱,我欲收他们为义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彻里吉听闻,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便展露出欣喜的笑容,豪爽地说道:“将军能有此想法,实乃小儿之福,我岂有不应之理!”蔡文姬亦是面露喜色,微微欠身说道:“将军厚爱,妾身感激不尽,能让孩子得将军庇护,妾身自是欣喜万分。” 马超听了二人的回答,心中甚是欣慰,暗自想着,定要将这两个孩子视如己出,悉心教导,让他们茁壮成长,将来成为能为国家和百姓谋福祉。 马超又与二人商议。马超对彻里吉说:“大哥,嘉尔思在羌语里是雄鹰的意思。我欲给此子起个汉族名字,随我的马姓。雄鹰展翅翱翔,便叫马翔,如何?”彻里吉大喜,对于羌人来说,名姓只是一个称呼,姓氏在羌人的概念里并不那么重要。他只觉得将儿子名字改为跟马超一个姓氏,天然就与马超更为亲近,马超既然收为义子,便是当作自己儿子培养。 蔡文姬也说道:“超哥,要不也让卫瓘改为马姓如何?”马超略作沉吟,说道:“此子身负家族振兴之望,我若改之,恐怕不妥。” 蔡文姬可能没有理解马超的意思,感觉可能是马超有些介意,瞬间便有些沉默,神色间也流露出些许失落。 马超一看蔡文姬的表情,便知道她误会了自己的想法。他赶忙改口说道:“可以,可让此子继我收为义子,我岂有不喜爱之理。将此子先改为马姓,叫做马瓘。待到真正他长大之后,能够在这乱世之中撑起一番功业,能够成为家族的顶梁柱,撑起卫家的门楣,再让他改回卫姓,也不算是辜负他卫氏先祖的赫赫功绩。” 蔡文姬这才恍然明白,是自己心思太过敏感了些。毕竟如今她了无依靠,只有马超是她的依靠和寄托,她一心全系在马超身上,马超的一言一语都会深深地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情绪会因马超的态度而起伏,只因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间,马超是她唯一的温暖与希望。 至于卫家,曾经也是名门望族,只是在这乱世的洪流中历经波折,如今寄望于马瓘能够重振家族的辉煌。 第256章 董白赶来 相处融洽 马超随后将此事报与马腾,马腾得知后也颇为欣喜。先是在马腾夫妻和马家家眷及卢夫人、卢婉、卢玉,还有彻里吉以及荀彧等亲眷重臣的见证下,马超高坐于主位,两个孩子嘉尔思和卫瓘恭恭敬敬地向马超叩首。此次收义子的仪式由荀彧来主持,只见荀彧庄重严肃,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良辰吉日,马超将军义收二子,此乃美事一桩。” 仪式上,嘉尔思和卫瓘郑重地行完叩首之礼。马超面带微笑,亲自赐下了文房四宝和精巧华丽的小剑给两个孩子,以示对他们的重视。接着,马超说道:“从今往后,嘉尔思便更名为马翔,卫瓘更名为马瓘,望你二人日后能勤奋学习,修习武艺,成为有为之才。” 众人皆为这庄重而又温馨的场面所感动,纷纷向马超和两个孩子送上祝福。马超表示要大摆宴席,马腾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于是,他们又将各异族首领召集到一起,大摆宴席以庆贺马超喜收两位义子。这样的举动足以让彻里吉和蔡文姬心中欢喜至极,毕竟马超越隆重,就越能说明他对于两位义子的重视。 宴席之上,异族首领齐聚一堂,好不热闹,因为卫瓘也要介绍给众人,所以蔡文姬也要在场,蔡文姬羞涩,卢婉陪她一起也过来了。 酒宴上马超他站起身来,目光炯炯,大声说道:“今日在此,我马超要向诸位说明为何收这两位为义子。吾等身处乱世,战火纷飞,百姓受苦。然我坚信,未来之希望在于新一代。嘉尔思和卫瓘,皆聪慧可爱,吾见之如亲出,愿以吾之所能,育其成才,保其平安,为这世间多添几分正义与力量。吾收他们为义子,便是要担起这份责任,望诸位与我一同见证。” 马超话音刚落,各族首领心中虽羡慕彻里吉,但又不得不起身恭贺。一位首领率先说道:“天将军高义,此等胸怀令人钦佩,恭喜将军喜得贵子。”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恭喜天将军,贺喜马将军,愿两位公子日后成为国之栋梁。” 接着,又有人转向彻里吉说道:“西羌王教子有方,方能有天将军如此义举,真是我等之幸,恭喜西羌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宴席充满了祝贺之声。 彻里吉此时起身,双手抱拳道:“多谢兄弟厚爱,吾儿能得此机缘,乃吾族之幸。今后,吾等定当全力支持天将军,共保一方安宁。”蔡文姬也盈盈起身,轻声说道:“妾身代幼子谢过将军。” 宴席间,欢声笑语不断,众人都沉浸在这喜悦的氛围之中。 就在此时,有兵士禀报,陇西郡的徐荣将军和徐庶、徐晃、法正、张任等文臣武将也已带兵赶至,其中还有一位马超时刻挂念着此时却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人物。董白小姐也到了,因为马超之前要讨伐匈奴,便传令将领们带兵前来。董白自从马超走后便魂不守舍,得到马超的书信后,自己也跟随大军前来。 其他的将领和异族首领们不知所以,听完赶紧准备起身迎接。马超却颇为为难地看着卢婉和蔡文姬。蔡文姬目光中透露着关切,轻声问道:“超哥,这董白小姐是何人?为何让您如此为难?”马超微微皱眉,长叹一口气道:“哎,这事说来话长。” 卢婉看着马超一脸为难的样子,将蔡文姬拉至一旁,轻声说:“董白小姐,之前我与你说过的呀。之前超哥为了我俩,还跟马伯父闹过好大一场不愉快。那时董白小姐与我在一起让超哥左右为难,马伯父坚决反对,认为此事于家族颜面有损。超哥为此据理力争,闹得很是僵呢。如今董白小姐来了,也不知超哥该如何是好。” 蔡文姬听了,轻轻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理解和同情。 这时,徐荣等人已走进厅内,董白小姐跟在后面,眼神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马超的身影。 董白一看到马超,脸上顿时洋溢着满心的欣喜,迫不及待地上前,眼中仿佛再无旁人,伸手一把便挎住了马超的胳膊,兴冲冲地说道:“超哥,你们是不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特意摆下这酒宴来欢迎我们呀?”马超面对董白这突如其来的热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显得有些张口结舌,只能笨拙地解释道:“哎呀,不是,这,这,这是我要,这是因为我收了两位义子,所以才摆宴庆祝的。” 董白听了,丝毫没有介意,依旧笑意盈盈地说道:“哦,原来是超哥收了两位义子啊。”这时,她才将目光转向在场的众人,说道:“哦,婉儿姐姐也在呀,彻里吉大哥也在,诸位首领都请坐吧坐吧,不必拘礼。” 这时,首领们纷纷走上前来,拱手见礼。毕竟董白乃是董卓的嫡亲孙女,如今董卓虽已故去,但其地位因为有马超的帮扶,依旧非常稳固。董白却毫不在意地摆摆手,说道:“哎,好了好了,不用这么多繁文缛节,赶紧将两个小家伙带过来,让我好好看一看。” 嘉尔思和卫瓘很快被带至董白面前,董白蹲下身子,目光温柔而仔细地端详着两个孩子,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说道:“真是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以后可要乖乖跟着超哥好好学本事哟。”两个孩子听了,乖巧地点点头,模样甚是惹人喜爱。 董白笑意盈盈,动作轻柔地从身上解下一块温润莹泽的玉佩,仔细地挂在了马冠的腰间,接着又毫不犹豫地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柄精致华丽的匕首,小心翼翼地别在了马翔的腰上,说道:“哎,如此可爱乖巧的两个小家伙,快跟姐姐说说,你们都是谁呀?又是来自何处呢?”马超听了,神色略显紧张,话语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解释道:“这个长得壮实一点的叫马翔,乃是彻里吉大哥的儿子。这个稍微瘦弱些的是马瓘,原本是河东魏家的遗孤,如今被文姬带至此处。我见他身世着实艰辛,心生怜悯,便一并收为义子。” 此时,马超转头看向蔡文姬,温和地说道:“文姬,过来和白儿打声招呼,彼此见个面,认识一下。”蔡文姬听闻,心怀忐忑地走上前来,微微欠身行礼,声音轻柔而略带紧张:“蔡文姬见过白儿姐姐。”董白脸上露出一抹疑惑,目光转向马超,而马超此刻显得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瞠目结舌,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让董白不禁心生更多的疑惑。 马超看到董白没有回礼,且神色中仍带着疑惑,赶忙强行解释道:“白儿,文姬和婉儿我们早年间都在洛阳相识,那时候便是私交甚笃的好友。后来文姬嫁于河东卫氏,前段时间河东郡不幸被匈奴攻破,文姬在这场劫难中深受其害。再后来,匈奴人得知文姬与我相识,便将她送至我这里。”马超说着,还欲继续解释些什么,董白却已经心领神会,心中暗自思忖:看马超这样子,肯定又是他的一位红颜知己。但董白心思玲珑,不愿在众人面前让马超如此窘迫为难,于是款步上前,微笑着行礼说道:“文姬妹妹啊,你只要来到这西凉,就只管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不要有任何拘束。一切有超哥、婉儿姐姐和我护着你呢。” 卢婉也怕马超为难,从中左右说和,笑着说道:“白儿姐姐向来心善,文姬妹妹历经坎坷,能得超哥庇护也是缘分。咱们今后都要和睦相处,共为这西凉的安宁出一份力。” 这番话让气氛缓和了不少,马超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白儿跟他也是历经磨难,而婉儿与文姬他都喜爱,三个女子若是互相有矛盾,他也不知该怎么做。 董白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婉儿妹妹说得在理,我自不会为难文姬妹妹。”蔡文姬也赶忙回应:“多谢白儿姐姐和婉儿姐姐的大度,文姬定当铭记在心。” 文姬轻轻走到马超身旁,低声说道:“超哥,看到如今这般景象,我心中甚是欢喜。之前的担忧,此刻也都烟消云散了。”马超握住董白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深情。 董白与卢婉在一旁看着,彼此对视一笑,眼中再无半分猜疑与芥蒂。 三人都识大理顾大局让马超很欣慰。他望着眼前这和谐的一幕,心中的忧虑渐渐消散。 马超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得此美满之景,实乃马某之幸。愿往后诸位皆能顺遂如意,与我共铸西凉之辉煌。”众人纷纷举杯相应,气氛愈发欢悦。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超再次举杯说:“今日饮宴甚欢,都早作休息。且待明日,看我西凉兵锋雄壮。” 第257章 检阅观礼 西凉兵锋 时间转瞬即逝,令人瞩目的检阅之日终于来临。 清晨,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在武威城高大而坚固的城墙上,古老的墙砖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光辉,显得庄严肃穆。精心设立的观月台位于城墙的高处,视野开阔。周边部落的首领与使节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早早赶来,他们身着各自部落色彩斑斓、独具特色的服饰,有的头戴华丽的羽饰,有的身披厚重的毛皮披风。这些首领和使节们交头接耳,低声交谈着,眼神中既有对这盛大场面的好奇与期待,也有对未来局势的揣测和担忧。 西凉各部的将领们个个身姿挺拔,他们身着锃亮的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铠甲上的纹路和装饰彰显着他们的赫赫战功。郡守们则神情肃穆,双手抱在胸前,他们深知此次检阅的重大意义,这不仅是对军队实力的展示,更是关乎地区稳定和未来发展的重要时刻。 马超陪同着父亲马腾一同登上城头,马腾虽已历经沧桑,但目光中依然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与果敢。他双手背后,身姿伟岸,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马超则英姿飒爽,气宇轩昂,一身银色的铠甲更衬托出他的威武不凡。年轻的面庞上充满了自信与决心,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即将接受检阅的军队。 在他们身旁,荀彧身着儒雅的长袍,神色从容淡定,但其眼神中不时闪过睿智的光芒,心中正默默评估着这支军队的实力和潜力。枣祉、成公英等一干重臣们也都神情专注,有的微微颔首,有的捋着胡须,心中各有所思,或在考虑军事战略,或在思索政治影响。 就在此时,城中的百姓们突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战鼓轰鸣之声。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平日的宁静,人们先是一阵疑惑,纷纷驻足倾听,不知这震耳的鼓声所为何事。紧接着,惊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大家担心是否有战事将至。 正当百姓们惶恐不安之时,消息传来,原来是军队在进行检阅。得知这一消息,人们的惊慌瞬间化作了兴奋,纷纷涌向街头,想要一睹军队的风采。 此次检阅全程由周瑜负责调配。周瑜身着银色铠甲,英姿勃发地站至点将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威严。只见他双手抱拳,向马超大声请示:“三军将士已毕,请将军检阅!”声音洪亮,响彻整个武威城。 马超微微点头,目光中充满期待,他高声回应:“开始!”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激昂的战鼓声骤然响起,如雷贯耳,仿佛要将天空都震破。首先进入视野的是整齐划一的步兵方阵,他们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前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动,士兵们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步伐整齐,口中喊着雄壮的口号,气势如虹。 城头上,马腾目不转睛地看着步兵方阵,眼中满是赞许。他扭头对马超说道:“超儿,看这步兵,步伐整齐,气势雄壮,可见平日训练之严格。”马超回应道:“父亲,这皆是将士们刻苦训练之成果,有此强军,方能保家卫国。”荀彧在一旁微笑着说:“此乃西凉之福,百姓之幸。”枣祉等重臣们也都纷纷点头,对步兵方阵的表现赞不绝口。 紧随其后的是骑兵方阵,马蹄声响彻云霄。骑士们身骑骏马,手握长刀,威风凛凛。马匹奔腾间,尘土飞扬,仿佛形成了一道滚滚的黄龙。他们的动作娴熟,马术精湛,展现出了强大的机动性和冲击力。 马腾不禁抚掌大笑:“好一支骑兵,若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必能势如破竹!”马超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有此铁骑,何愁敌军不破!”将领们看到骑兵的英姿,个个挺直了腰杆,脸上洋溢着自豪。 重甲兵们则宛如移动的钢铁堡垒,沉重的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他们手持巨盾和重剑,步伐虽略显缓慢,但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郡守们看到重甲兵,心中的底气更足了:“有这些重甲兵守护城池,定能万无一失。”周边部落的首领和使节们此时已面露惊色,他们开始重新审视西凉军的强大实力,暗自思忖着今后与西凉的关系。 百姓们挤在街道两旁,望着威武的士卒,眼中满是赞叹。他们交头接耳,纷纷感慨着军队的雄壮与威严。有人说道:“看这军容,咱们武威有这样的勇士守护,定能太平无事!”另一个人接着说:“是啊,有他们在,咱们可以安心种地经商,过上好日子啦。”大家的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心里为有这些英勇的士卒保卫家园而感到无比踏实。 检阅的队伍继续前进,士兵们的呼喊声、武器的碰撞声、马蹄的奔腾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争交响曲。这一刻,整个武威城都沉浸在这庄严肃穆的氛围中,人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看到了和平与安宁的曙光。 随着最后一个方阵通过观阅台,检阅仪式接近尾声。但那震撼人心的场景,那激昂的士气,将永远铭刻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当每个方阵按照既定的路线走到特定的位置后,整齐划一地站立。他们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座山峰屹立不倒,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此刻,全场寂静无声,气氛庄严肃穆。 直至检阅接近结束尾声,众将突然异口同声地高呼:“誓死守卫西凉,誓死报答天将军!”这声音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响彻云霄。那高昂的呼号声仿佛要冲破苍穹,震撼天地,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马超见此情景,激动地摆摆手,向前一步,大声说道:“诸位将士,今日之检阅,尽显我西凉军之雄风。尔等的忠诚与勇气,让我马超深感骄傲。我西凉之地,乃吾等之家园,吾等之根基。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民生之盼。吾等当以必死之决心,守卫这片土地,护佑百姓安宁。吾与尔等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定让西凉繁荣昌盛,永享太平!” 马超话音刚落,百姓们的欢呼声响彻街头巷尾。他们激动不已,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人群中,一位老者热泪盈眶,颤抖着声音说道:“有马将军和如此英勇的将士们守护,我们的日子有盼头了!”旁边的年轻人也兴奋地挥舞着手臂:“马将军威武,西凉定会昌盛!” 此次检阅不仅展示了西凉军的强大实力,也让各方势力对马超和他的父亲马腾有了新的认识。在未来的日子里,这支军队将继续征战沙场,为了理想和信念而奋勇拼搏,而武威城的百姓也将在他们的守护下,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观礼的首领和使节们皆亲眼目睹了西凉强大的兵锋,内心不禁掀起惊涛骇浪。他们各自在心中默默审视着自己的部落未来该如何与西凉结交,方能确保自身的利益与和平。 在受检阅的方阵中,撤里吉率领的西羌兵也列成一个方阵接受检阅。那整齐的步伐、威猛的气势,让众首领和使节们心中对西羌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知。撤里吉望着自己的士兵,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不禁暗暗重新审视自己作为西羌之王的决策,如今西羌与西凉如此紧密的联盟,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难保有事的时候西羌肯定会再次与西凉统战线 西凉的诸位君臣们无一不被这震撼人心的场面深深鼓舞,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昂的神情,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心。他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眼前威武雄壮的军队,仿佛看到了西凉更加辉煌的未来,心中的豪情壮志如烈火般燃烧。 但在这一片激昂振奋之中,唯有荀彧一人在暗暗地忧心忡忡。如今的西凉,与他和枣祗一同到来时的景象相比,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尽管曾经经历了无数次的战火洗礼和生死考验,然而在马超这般出类拔萃的将领统率之下,西凉不但没有陷入衰落与困苦之中,反而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第258章 校场演武 众将争先 荀彧作为汉室忠心耿耿的拥趸者,担心不无道理。如今的西凉,兵锋锐利至极,气势如虹。对于大汉朝来说,确实几乎消除了来自西北边境的忧患与威胁。但是,置于当下这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局势之中,像马超这样能力卓越非凡的大将,又是出身于边境这充满争斗与变数的地方。倘若他的内心萌生出一丝异心,那对于本就艰难维系的朝廷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甚至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看看如今马超在西北的行事做派,那几乎是掌控了整个西北的局势。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人们口中传颂的只有天将军的威名,而对远在京城的天子却知之甚少。荀彧的内心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一方面为有如此璀璨耀眼的将星崛起,能够守护边境的安宁和平而感到欣慰和喜悦;另一方面,却又深深地担忧,害怕这样强大的力量若是不受控制,或许将会成为祸乱国家的根源。 在检阅过大军之后,马超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又吩咐众将前往军营中演武台,欲让众将尽情施展各自的非凡武艺。 马超刚走上演武台,便慷慨激昂地说道:“诸位英勇无畏的将士们!今日,吾等相聚于此,乃是为了提升我军战力,铸就钢铁之师!兵者,乃将之根基所在;将者,为兵之灵魂所依。战争之道,变幻莫测,唯有我们将士一心,方能应对自如。此前,排兵布阵之法已经经过多次效验,成果显着。然而,战争的胜负,不仅取决于精妙的阵法,更在于诸位将领的英勇和谋略! 吾深知,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作为将领,需有敏锐的洞察力,能在千军万马中洞察敌军的破绽;需有果敢的决断力,在关键时刻敢于下令出击,一举破敌;需有顽强的意志力,哪怕身处逆境,也能坚守阵地,绝不退缩。而作为士兵,你们要令行禁止,听从指挥,以无畏的勇气冲锋陷阵。 我们身处乱世,肩负着保家卫国、守护百姓的重任!我们所面对的敌人,凶狠残暴。但我们绝不能畏惧,不能退缩!因为我们是正义之师,我们的身后是父老乡亲,是我们深爱的家园。只有我们英勇无畏,不断磨练技艺,才能在战场上克敌制胜,让敌人闻风丧胆! 吾马超愿与诸位同生共死,携手共进,共创辉煌!让我们以汗水和鲜血,书写属于我们的荣耀篇章,为了胜利,为了尊严,拼尽全力!” 马超话音刚落,众将士们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个个双目圆睁,面色涨红。大将庞德率先高举手中兵刃,大声吼道:“愿随将军出生入死,奋勇杀敌!”紧接着,士兵们齐声高呼:“为将军效死!为将军效死!”那声音如雷霆万钧,响彻云霄,震得地动山摇。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迫不及待要奔赴沙场,为了正义和荣誉浴血奋战。 马超摆了摆手,说道:“就在这军营中摆下酒宴,我与各首领与使节一同观赏众将之风采,若有胜者,不另赏赐。”众将听闻,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第一轮比骑射。这轮西凉众将皆是踊跃报名。马超说道:“既是骑士,便有彩头。西羌王彻里吉兄长此次前来,又送于我两匹骏马,颇为神骏。那两匹马,一匹毛色如霜雪般洁白,没有一丝杂毛,身形高大而矫健,四肢修长有力,奔跑起来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迅疾而威猛;另一匹则毛色如乌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肌肉紧实,线条流畅,马头高昂,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这时,侍者将两匹骏马牵至场中,马超接着说道:“骑射超群者,可得骏马一匹。” 话音刚落,场下众将更是兴奋不已,眼神中满是对骏马的渴望和对胜利的志在必得。一时间,气氛热烈非凡,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随着一声号令响起,众将纷纷纵马奔袭而出,远处早已整齐地摆好了箭靶,只等众将大显身手施为一番。孙策、张辽及黄盖、程普等人皆展现出了不俗的技艺,几乎每箭都能命中箭靶,成绩斐然。然而,在这众多将领之中,技艺尤为高超者当数庞德。这位西凉大将,在骑士之技上相当出众。只见他骑在马上,身姿稳如泰山,目光锐利如鹰。拉弓射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乎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射中靶心,箭无虚发。下面的西凉军士见此情景,纷纷兴奋地高声喝彩,呼声如浪,此起彼伏,整个演武场都沉浸在热烈激昂的氛围之中。 徐晃大喝一声:“且将骏马留下于我!”说罢,只见徐晃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吃痛,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徐晃眼神专注而凌厉,手中弓弦拉满,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弦响,利箭飞射而出。一众靶位纷纷被他射中红心,甚至弓箭力透箭靶,箭头从靶位后端穿出,带着余力没入地面。众将见此,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惊叹不已,皆交头接耳道:“徐晃将军这技艺当真高超,更胜一筹啊!”徐晃满脸得意之色,勒住缰绳,缓缓掉转马头,向着演武台行去。 眼见众将皆已试箭完毕,徐晃便欲上台感谢领马,并拜谢马超。这时,法正目光转向身旁神色犹豫的张任,轻声说道:“为何不上去一试?”张任眉头微皱,神色中透着一丝顾虑,说道:“我等降将,此乃将军爱将较艺之时,我等新降,贸然上去,唯恐将军不喜。”徐庶微微一笑,耐心劝道:“将军有容人之量,胸怀宽广,断不会为此而恼怒。再说这是演武场较艺,向来都是艺高者胜,古往今来皆有之。将军作为武人,当有果敢之勇,岂能如此瞻前顾后?”张任听了,心中略有动摇,仍有些迟疑。 此时,徐庶也凑上前来,鼓励道:“张任将军,切莫错过这一展身手的良机。”张任被二人的话语所鼓舞,心中燃起斗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双腿猛蹬马镫,纵马出列,口中高喊:“徐晃将军且慢!”此马刘宇、张任。张任纵马狂奔,如风驰电掣一般。他也不刻意瞄准,只见他双手快速交替,弓弦连响,嗖嗖嗖嗖,利箭如连珠般飞射而出,箭箭力透靶位,甚至有几个靶心都被射穿,只留下几个窟窿。 马超见此精彩场面,兴奋不已,站起身来,用力鼓掌,高声叫好道:“好!张任将军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不想竟有如此惊人连珠剑法。真乃我军之幸!” 徐晃眼见到手的鸭子要飞,急得面红耳赤,哇哇大叫:“直接来吧,可敢与我一试移动之靶?”张任受到马超鼓舞,瞬间豪情万丈,高声回应道:“有何不可?” 马超见此情形,满心欢喜,当即大声吩咐安排移动靶。众人迅速将箭头取下,各自调遣 10 名骑士纵马飞速迎面奔袭,为徐晃和张任创造移动目标。 徐晃全神贯注,紧盯着前方疾驰而来的骑士,双手动作如风,利箭接二连三地飞射而出。十箭射出,九箭精准命中,在场众将皆被他这高超的技艺惊得瞠目结舌,不住地高声赞叹。 而张任则稳如泰山,目光沉着冷静,拉弓射箭的动作有条不紊。十箭齐发,箭箭中的,更有五箭竟射中骑士的头盔,如此神乎其技,令全场众人震惊得呆若木鸡,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叫好声响彻云霄。 众将交头接耳,声音中满是钦佩地说道:“若论箭法,这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张任将军,当真可为西凉之冠。如此神技,实在令人折服!” 台上的首领和使节们也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此等箭法,真是世间罕见!”“想不到西凉军中竟有如此高手!”“张任将军这箭法着实高超,令人惊叹啊!”他们的脸上满是赞叹之色,对张任剑法的高超赞不绝口,感叹之声此起彼伏。 徐晃虽然输了比试,但他口上却依旧不服气。听着众人纷纷夸赞张任箭法为西凉之冠,徐晃顿时急红了脸,开口嚷嚷道:“若说单纯比这箭法,俺徐晃确实不如你。可若说你就是西凉箭法之冠,那便有些夸大其词了,俺可不认!俺说一人,必能远胜张任!” 第259章 西凉马超 射艺无双 众人皆纷纷面露疑惑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张任将军的箭法已然如此超群,难道还有人比张任将军更为厉害吗?”马超听闻,脸上也泛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容,开口说道:“哦?你所说的究竟是何人?可是我军中之人?叫出来一见。” 徐晃随即环视一周,目光在众将脸上一一扫过。此时,众将纷纷迫不及待地催促徐晃快讲。徐晃再次环视一周,目光最终定格在马超身上,提高音量说道:“此人便是神威天将军呐!天将军在战场上冲锋陷阵,那枪法如神,令人惊叹。但是若论箭法,其实他才是真正的西凉翘楚。” 众人听闻,有的听了毫不犹豫地点头称是,有的则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回想马超过往的表现。而张绣则神色一凛,目光炯炯地望向马超,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佩之情。 徐晃见状,趁机起哄说道:“将军,将军,您也出来展现一把您的射艺,也好让大家都开开眼,见识见识!”马超原本不想这热闹竟吃到了自己身上,然而此刻正处于三军之前,看着大家比试箭法,心中也一时技痒。于是,扭头对身旁的侍者说道:“好,取我宝雕弓来。” 不一会儿,侍者便将宝雕弓恭敬地呈到了马超面前。马超接过宝雕弓,轻轻抚摸着弓身,仿佛在与一位久违的老友交流。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了校场的开阔地带。 此时,有人在远处的山坡上立起了一排间距不等的靶子,每个靶子上都画着不同大小的圆环。马超目光坚定地凝视着那些靶子,深吸一口气,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只见他双臂用力,将弓弦拉得犹如满月。“嗖”的一声,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直直地命中了最远处那个最小圆环的正中心,箭尾还在微微颤抖。众人忍不住齐声喝彩。 马超并未停歇,连续拉弓射箭,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射中了目标,而且箭箭都射中了圆环的核心位置。 接着,又有人牵来几匹快马,马背上驮着几个不断晃动的竹筒。马超毫不犹豫,迅速搭箭射出,利箭竟然准确地穿过了快速晃动的竹筒。 随后,一群骑士纵马而行,盔缨飘扬向远方而去。马超目光敏锐,弓弦连响,数朵盔缨被射下,而骑士却丝毫未受影响。 马超收弓而立,全场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张任走上前来,抱拳说道:“将军箭法,出神入化,果真乃西凉翘楚,无人能与之相比!”众将纷纷点头,对马超的箭法心悦诚服。 孙策一脸诚挚,感慨而言:“大哥,小弟我久经沙场,多年征战。论及射箭之艺,或许唯有此前在长沙吃了败仗时所遭遇的那员将领——南阳黄忠,方可与您相提并论。” 马超闻之,兴致盎然,脱口而出:“哦?竟能得贤弟这般赞誉,想来那人的箭法定是精妙绝伦,超凡脱俗。” 马超始终保持着不骄不躁的性情,这份沉稳与谦逊令在场的诸位将领皆不禁由衷赞叹。 此刻,马超不再纠结于此,将张任与徐晃二人唤至宴席之上。张任一见那匹乌金色的宝马,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繁星,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颤抖着抚摸着马身,嘴里喃喃自语:“此等神驹,竟归我所有,真乃天大的恩赐!”他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马,在原地转了几圈,那抑制不住的喜悦简直要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溢出来。 马超看向徐晃,微笑着说道:“徐将军,你今日之功,丝毫不逊于张任。你的勇猛与忠诚,本将军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说着,亲自为徐晃斟满美酒。 徐晃心中的那一丝因张任先得宝马而产生的不平衡瞬间消散,他咧开大嘴,笑得无比灿烂,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大声说道:“能得将军赏识,俺徐晃定当肝脑涂地!”那沾沾自喜的模样,尽显武人的豪爽与率真。 马超又趁机劝解徐晃:“徐将军,莫要因一时之功而过于自大。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唯有保持谦逊,不断进取,方能常胜不败。”徐晃听后,顿时收敛了笑容,神色恭敬,抱拳说道:“将军教诲,徐晃定当铭记于心,不敢有忘。” 马超继续说道:“徐将军,战场局势瞬息万变,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胜,切莫成为明日骄傲自满之由。需知吾等所遇对手,皆有其能,切不可轻视。” 徐晃连连点头,神色严肃道:“将军所言极是,徐晃定当警醒,不敢有半分懈怠。” 马超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吾等为将者,当有广阔胸怀,博采众长,不断锤炼自身技艺,方能在沙场上立于不败之地。” 徐晃若有所思,回应道:“将军的话让徐晃茅塞顿开,日后必当更加勤奋,不负将军厚望。” 马超拍了拍徐晃的肩膀,笑道:“如此甚好,相信徐将军日后必能建更多功勋。” 此时,宴席间气氛热烈,众将皆为马超的睿智与徐晃的虚心所感,纷纷举杯畅饮。 这时,那些眼馋张任得到乌金宝马的一众将领,目光炽热地盯着场上那匹神骏的白马,急不可耐。他们摩拳擦掌,心痒难耐,纷纷扯开嗓子叫嚣着:“赶紧开始下一场比试,俺们也想得此良驹!”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一群饿狼看见了肥美的羔羊,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一较高下。 马超朗朗说道:“下一场咱们比试武艺,各位切记要点到为止,切不可下重手伤了和气。”这时,庞德连忙开口说道:“那将军您可万万不能出手啊,倘若您亲自参与,那这场比试可就没法进行了。”孙策也紧接着接口说道:“兄长您神威盖世,要是您出手的话,那我就坚决不参与了。”马超不禁笑道:“莫要如此抬高我,你们只管拿出真本事,好好努力便是。” 武安国与潘凤凑在一处,神色凝重地私下商议着。二人自从归降之后,在诸多事务中都表现平平,一直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显着功绩。每每想到此处,他们心中都隐隐感到不安和焦虑。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两人最终下定决心,眼神坚定,彼此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此次,便准备出手,定要干出一番名堂!” 下面的氐人使节望着武安国,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上次那场交锋,己方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而这个使着大锤的将领便是其中冲锋陷阵、勇猛无畏的一员。此刻,使节看着他手中那硕大无比的大锤,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在战争中骁勇厮杀的场景,令人胆寒。然而,此人竟然在此时说话如此低调谦逊,仿佛丝毫没有将之前那次辉煌的对战放在眼里。此情此景,让使节不禁感叹,看来西凉之地果真是人才辈出,藏龙卧虎啊! 武安国在校场上豪气干云地邀战,北地郡的杨秋此时有点按捺不住了。杨秋早在马超尚未崭露头角之时,便已在西凉一带纵横驰骋。后来他跟随韩遂谋反,却被马超以高强的武艺折服,从此一心效忠。然而,马超武艺超凡,崛起的速度犹如流星划过夜空,令人瞩目。而且马超手下又多是新降的将领,这使得他们这些西凉的旧部,在马超面前总感觉只有过往的资历,却一直没有什么能够令人称道的建树。杨秋心中暗想,此番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自己定要好好表现一下,让众人刮目相看。于是,杨秋毅然下场,准备与武安国一较高下。 二人比试开始,甫一交手,武安国便爆发出惊人的力量,那势大力沉的大锤裹挟着呼呼风声猛砸过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杨秋只觉一股巨力汹涌而至,瞬间手臂发麻,虎口剧痛,手中的兵器差点就拿捏不住。杨秋心中大惊,深知不可与他硬碰硬,否则必败无疑。于是,杨秋迅速调整策略,改用巧劲应对,试图以灵活的招式和巧妙的身法来寻找武安国的破绽。 这一场比试,双方都谨遵点到为止的原则,并未下死手。尽管如此,每一招每一式都尽显二人的功力与技巧。 武安国的大锤虎虎生风,每一次砸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杨秋则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巧妙的招式左躲右闪,伺机反击。 第260章 潘武奋力 张庞争锋 三四十合过后,杨秋终究因力量上的差距渐露败象。武安国看准时机,一锤震开杨秋的兵器,杨秋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此时,武安国立即收住攻势,未再追击。 杨秋稳住身形,望着武安国,眼中满是敬佩与服气。他双手抱拳,说道:“兄台武艺高强,力大无穷,杨某心服口服!”武安国也笑着回礼道:“杨兄身法灵活,招式精妙,若不是我仗着几分力气,恐怕也难以取胜。” 程银见杨秋落败,心中那股好胜的火焰瞬间被点燃。只见他从酒宴之上霍然出列,快步走到马超面前,恭敬地向马超拱手行礼,朗声道:“将军,末将也想下场一试!”马超面带含笑,目光中透着鼓励,爽快地答应道:“准!” 程银闻言,精神一振,手提长刀,步伐矫健地来到校场。他与武安国相对而立,互行一礼后,便展开了激烈的较量。 程银刀法凌厉,刀光闪烁间呼呼生风,试图以迅猛的攻势压制住武安国。然而武安国稳如泰山,手中大锤轻松应对着程银的攻击。数十回合过后,程银渐渐力不从心,一个疏忽,被武安国寻到破绽,大锤一挥,将其手中的长刀震落。程银无奈,只得认输。 西凉八骠骑至此已连败二人,其他六人见此情景,皆面露惧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再贸然出手。 孙策手下的祖茂见此情形,按捺不住,大步流星地走到校场中央。 祖茂望着武安国和潘凤,眼中流露出感慨之色,说道:“想当初,你我三人皆不幸被董卓军俘虏,本以为命途多舛,未曾想竟得马超将军开恩释放。那段经历,至今想来,仍觉恍若昨日。” 武安国点了点头,应道:“是啊,若不是马超将军仁厚,我等不知会落得何种下场,此番相遇,也算缘分,不过今日既在校场,还是要各凭本事切磋一番。”祖茂爽朗一笑:“那是自然!” 说罢,比试正式开始。祖茂手持长刀,率先发起攻击,刀势凌厉,虎虎生风。武安国毫不畏惧,大锤挥动,气势如虹,每一击都威力惊人。 数十回合过后,祖茂的攻势逐渐减弱,气息也变得急促起来。尽管他骁勇异常,但武安国的力量和技巧更胜一筹。终于,武安国瞅准时机,一锤震开祖茂的长刀,祖茂身形不稳,向后退了几步。 祖茂稳住身形,长叹一声:“我输了,武兄果然厉害!”武安国拱手说道:“祖兄也是英勇非凡,若再战几回合,我恐怕也难以招架。”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倒也融洽。 祖茂在激烈的战斗中不幸落败之后,在孙策的四员大将之中,黄盖目光如炬,敏锐地看出了其中的关键端倪。他心中暗暗思忖,像武安国这等势大力猛之人,在马上作战定然难以做到灵巧自如,动作必然会显得颇为笨拙,唯有抓住这一弱点,方有取胜之机。于是,黄盖毫不犹豫地纵马跃入硝烟弥漫的战场,声如洪钟般高声喝道:“武将军,可敢与我纵马交锋?”武安国本就性情刚烈,被这充满挑衅的言语一激,顿时怒火中烧,当即翻身上马,气势汹汹地迎战。 刹那间,两马相交,黄盖手中长枪如银蛇出洞,迅猛刺出;武安国则挥动大锤,虎虎生风。两人皆属势大力猛之辈,在战场之上闪转腾挪之际,武安国相较之下略显迟钝。黄盖瞅准时机,巧妙地避开武安国凶猛的一击,而后长枪如闪电般刺向武安国的破绽之处。武安国躲闪不及,被黄盖一枪挑落马下,最终黄盖成功击败了武安国。 黄盖刚刚击败武安国,还未来得及喘息,只见徐晃怒目圆睁,纵马疾驰而下场,挥舞着那沉重且寒光闪闪的大斧朝着黄盖猛冲而来。黄盖毫不畏惧,挺枪相迎,瞬间枪斧相交,发出震耳的碰撞声。徐晃的大斧力道沉猛,每一击都带着呼呼风声;黄盖的长枪则灵动多变,如蛟龙戏水。但三四十回合之后,黄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体力逐渐不支,不敌徐晃的威猛攻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潘凤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战意,提着他那巨大而沉重的斧头大步流星地下场,以步战的方式对抗徐晃。徐晃同样是持斧的猛将,两柄大斧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徐晃大斧一挥,犹如泰山压顶;潘凤则以力破力,巨斧迎上,气势如虹。金属的撞击声震彻云霄,火星四溅。但终究徐晃的力量不及潘凤,在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苦战之后,徐晃渐渐落于下风,潘凤看准时机,猛然发力,一斧震开徐晃的兵器,随后趁势而上,徐晃难以招架,被潘凤击败。 张辽因为在上一阵骑射较量中未能取得胜利,心中本就憋着一股闷气。此时见潘凤在场上耀武扬威,不由得激起了他强烈的斗志。只见他双目圆睁,怒发冲冠,牙关紧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大刀,双腿猛夹马腹,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纵马如疾风般飞驰而来。 张辽作为吕布手下之前的第一猛将,其锋芒常常被吕布的威名所掩盖,以至于众人往往只看到了他与高顺的坚韧不拔,却未曾料到他的武力竟如此超群。好个张辽!面对潘凤那势大力沉的大斧,他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战意盎然。他那紧握着大刀的手青筋暴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的杀意。 刹那间,刀光斧影交错纵横,金属碰撞之声震耳欲聋。两人瞬间便已交战了三四十合。潘凤以步对骑,本就相对处于劣势,已然吃亏不少。他每一次挥斧都要耗费更多的力气,脚步也在不断地后退以抵御张辽骏马冲锋带来的冲击力。再加上张辽在续住空档反击时,刀法凌厉异常,如疾风骤雨般连绵不绝。每一刀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角度刁钻,令潘凤难以招架。他的刀时而横砍,时而直劈,时而斜挑,让潘凤防不胜防。 渐渐地,潘凤体力不支,动作也开始迟缓。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手中的大斧也仿佛变得愈发沉重。五六十合之后,张辽看准时机,猛地一个侧身,避开潘凤力竭的一斧,随后反手用刀背猛地一拍,潘凤一个踉跄,脚下一软,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他望着张辽,眼中虽有不甘,但也深知自己已无力再战,只能悻悻认输。 校场之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张辽如今成为全场瞩目的核心人物,只见他跨坐骏马,手持大刀,威风凛凛,目光中透着决然的战意。这边庞德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昂,猛夹马腹,挥舞着大刀,如一阵疾风般冲下战场。 庞德作为马超的嫡系爱将,与马超几乎一起成长,这些年深受马超的点拨,武艺已然出神入化。 此刻,张辽和庞德相对而立,两人皆紧握大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张辽率先发难,他大喝一声,手中大刀高高举起,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庞德猛劈过去。庞德毫不畏惧,横刀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两人手臂皆是一震。 紧接着,庞德发起反击,他刀法凌厉,刀刀朝着张辽的要害砍去。张辽身形灵活,左躲右闪,寻机反攻。两人的大刀相互交错,你来我往,每一次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尘土漫天飞扬,战马嘶鸣不止。他们已大战数百回合,却依然难分胜负。二人皆汗流浃背,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这场激烈的战斗让在场众人都屏气凝神,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酒宴上,众人也停止饮酒,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幕。一众异族首领和使节皆目瞪口呆,为二人的精彩比试而高声喝彩。他们已大战百十回合,却依然难分胜负。二人皆汗流浃背,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这场激烈的战斗让在场众人都屏气凝神,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们的每一个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这时,孙策也来了兴致,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绽放出炽热的光芒,整个人瞬间被激昂的斗志所点燃。紧接着,他一把抄起长枪,翻身上马,那矫健的身姿犹如闪电一般迅猛。骏马嘶鸣,蹄下生风,孙策挺枪跃马出阵,如同一阵狂暴的旋风般以无可阻挡之势冲入战阵之中。 因二人还在激烈鏖战,尚未分出胜负,然而孙策却向来骁勇异常,豪气干云地大声说道:“我不占汝二人便宜,二人可与我一同交锋。”其声如洪钟,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尽显英雄豪迈之气。 第261章 江东孙策 骁勇无双 二将被孙策的这番话所激,他们本就都是心高气傲之辈,哪能忍受被孙策这般小觑。要知道,庞德一人乃是马超手下赫赫有名的西凉第一将,而张辽则是之前吕布纵横天下时,在那并州军中堪称第一的猛将。皆是因为二人的主将光芒太过耀眼,使得他们自身的名气在一定程度上被掩盖。 如今虽说孙策是马超的义弟,但是他如此托大,让二人心中深深感到憋了一口气。庞德率先开口说道:“伯符竟如此托大,那就莫怪我二人联手了。” 孙策内心激动不已,仿若有一头猛兽在吼叫,高声说道:“来来来,我三人且大战一场。”言罢,三人瞬间战作一团。 校场上,风云变色,孙策挺枪跃马冲入战阵,激起千层尘浪。他的身姿矫健如龙,手中长枪寒芒闪烁,仿佛能撕裂虚空。 庞德和张辽被孙策的话激怒,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庞德怒目圆睁,手中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孙策劈去,口中大喝:“伯符,小心了!”张辽亦是不甘示弱,大刀轮转,化作一道银白的光圈,直逼孙策而来。 孙策毫无惧色,他双腿夹紧马腹,骏马嘶鸣一声,向前疾驰。面对庞德和张辽的凶猛攻击,孙策手中长枪一抖,挽出数个枪花,瞬间将庞德的大刀拨向一旁。紧接着,他身形一转,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张辽。张辽侧身躲避,大刀顺势横扫,欲斩断孙策的马腿。 孙策反应极快,猛地一提缰绳,骏马高高跃起,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他趁着这一跃之势,长枪自上而下猛刺向庞德。庞德横刀格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三人瞬间陷入激烈的混战之中。 庞德的大刀沉重如山,每一挥动都带着呼呼风声,仿佛能开山裂石。他招式刚猛,力贯千钧,试图以绝对的力量压制孙策。孙策却巧妙地运用长枪的灵活性,左挡右突,枪尖如繁星点点,不断化解着庞德的攻势。 张辽的刀法则以迅猛快捷见长,刀光如雪,让人目不暇接。他与庞德配合默契,一人主攻,一人辅攻,试图让孙策顾此失彼。然而,孙策却犹如水中游鱼,在两人的夹攻下游刃有余。 孙策的枪法凌厉绝伦,时而如蛟龙出海,气势磅礴;时而如燕子穿梭,轻盈灵活。他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让庞德和张辽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人的战马在战场上奔腾嘶鸣,蹄声如雷。他们的身影交错,兵器碰撞之声不绝于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庞德大吼一声,再次挥刀砍向孙策。这一刀蕴含着他无尽的愤怒和力量,仿佛要将孙策一刀两断。孙策眼中精芒一闪,长枪一横,硬接了这一刀。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身传来,手臂一阵发麻。但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扛住了这一击。 张辽趁此机会,从侧面袭来,刀光如电。孙策临危不乱,身子一俯,长枪向后横扫,逼退了张辽。 此时的校场已经是一片狼藉,尘土漫天飞扬,遮天蔽日。三人的身上都已沾满了汗水和尘土,但他们的战斗意志却越发坚定。 孙策大喝一声:“痛快!再来!”说罢,他主动发起攻击,长枪如流星赶月,直取庞德咽喉。庞德连忙挥刀抵挡,同时张辽也挥刀砍向孙策后背。孙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侧身,长枪回防,挡住了张辽的攻击。 三人你来我往,战得难解难分。他们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猛,让围观的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庞德和张辽虽然勇猛无比,但他们之前已经大战百十回合,体力消耗巨大。而孙策却是以逸待劳,且手中的武器乃是马超倾心为他打造,坚固锋利,占了不少优势。 随着战斗的持续,庞德和张辽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苦苦支撑,不肯轻易认输。 孙策察觉到了两人的疲态,但他心中对这两位猛将充满了敬意,并没有趁机加紧攻势,而是放缓了节奏,给两人喘息的机会。 “两位将军,果然英勇非凡,孙某佩服!”孙策大声说道。 庞德喘着粗气回应道:“伯符武艺高强,今日之战,虽未分胜负,但我等也已尽力。” 张辽也说道:“能与孙将军一战,不虚此行。” 尽管三人都已疲惫不堪,但依然僵持不下,谁也不肯先退一步。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在一旁观战,心中深恐孙策有失。他们焦急万分,匆匆来到宴席上,向马超请求道:“天将军,伯符与那二位将军激战许久,恐有闪失。还请天将军上前制止。如今三人已酣战多时,若其间伤了哪一位,也绝非今日这盛情之宴所想看到的结果啊。” 马超听了,深以为然,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即刻要人牵来他的坐骑极光,伸手接过大名鼎鼎的虎头战金枪。马超轻磕马腹,极光便如离弦之箭,真的像一道光一样迅猛地冲入阵中。 马超快若流星地来到阵中,先是以极快的速度挥枪隔开了孙策的一记凌厉横扫,接着又以巧劲接住了张辽、庞德的凶猛攻势,瞬间将三人隔开。他大声说道:“莫要打了,汝等三人皆是我之心腹手足,若伤一人,岂不让我追悔莫及?今日不过是切磋比试,点到为止即可,切不可意气用事。” 马超声如洪钟,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人听闻,皆收了兵器,气喘吁吁地看着马超。孙策眼中的战意尚未完全消散,张辽和庞德也是一脸的意犹未尽,但他们深知马超的心意,也只好作罢。此时,校场上的紧张气氛才渐渐缓和下来。 众人纷纷下马,马超大步流星地上前,毫不犹豫地展开双臂,以无比亲热的姿态拥着几人,一同朝着酒宴之处走去。他目光炯炯有神,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豪迈地招呼着刚才参与对战的一众将领,热情地说道:“来来来,都且上这宴席之上,我等共饮一杯。”众将轰然应诺,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震耳欲聋,气势恢宏。 马超令众人将酒杯高高斟满,他稳稳地举起酒杯,率先说道:“为今日众将的精彩绝伦表现喝彩,满饮此杯,众将皆是我西凉的中流砥柱,肱骨之臣。”言罢,马超毫不犹豫地仰头率先一饮而尽,其豪迈洒脱之态令人心折,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那股汹涌澎湃的豪情壮志。众将见此,被其豪情所感染,随即也激动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尽显豪爽大气之风。 马超接着说道:“虽说你三人未分胜负,但是伯符以一敌二,足见其骁勇非凡与卓越本事,便将此马赠与伯符,汝二人可有异议?”庞德赶忙拱手说道:“将军明断,吾又岂会不知,更何况伯符的勇武确实可能比我二人如果单挑的话要略胜一筹。末将没有异议。”说完,庞德与张辽一同恭敬地拱手抱拳,神色中满是对马超决定的尊崇。 马超哈哈大笑,声音爽朗豪迈,说道:“今日参与比试众将,我看诸将之盔甲,因多次征战多有损伤,且先开怀饮酒,一会到城主府各领一套崭新的衣甲。”众将闻听,激动得不能自已,纷纷拜倒称谢,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马超吩咐众人下去尽情开怀饮酒,又留下孙策、庞德、张辽说道:“汝三人皆我心腹手足,切不可因为一时之比试而心存芥蒂……来人呐,将我母亲亲手缝制之锦袍与三将一人一领。”三将激动得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再次拜谢。此刻,他们眼中满是对马超的感激与忠诚,那炽热的目光仿佛能燃烧一切。 孙策又将潘凤和武安国再次叫至跟前,目光诚挚地说道:“我在战阵之中留意到,汝二人皆力大无穷之辈。然而,汝二人之兵器于马上辗转腾移之时多有不便,故而稍显吃亏。但二人之骁勇,我皆深深察觉。要知道,于战阵之上,将领乃是士兵之魂,而旗帜则是将领的代表。汝二人皆具擎旗之能,可愿为我之随身近侍,在征战之时为我擎旗护卫?” 二人听闻,面露激动之色,赶忙拱手拜谢,声音洪亮地说道:“承蒙将军赏识,我等愿效犬马之劳!” 护旗营和亲卫队皆是将领重视至极之事,足见孙策对潘凤和武安国二人的看重与信任。 第262章 西凉兵锋 敲打各部 这时,只见一名侍者小心翼翼地将马超赠与孙策的白马缓缓牵来。那白马高昂着头颅,四蹄轻抬,步伐优雅而从容,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而不可侵犯的气息。 这匹被马超赠与孙策的战马,身姿矫健,高大而挺拔。它毛色如白雪般闪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被一层神秘的光辉所笼罩。马鬃浓密且修长,如同银色的绸缎般柔顺光滑,随风飘动时宛如流淌的瀑布。 它的头颅精致而秀美,额头宽阔,双目明亮如星,深邃而灵动,透露出聪慧与警觉。耳朵小巧而尖挺,时刻机敏地转动着,倾听着周围的细微声响。 它的脖颈修长而有力,线条优美,肌肉紧实,彰显着强大的力量。宽阔的脊背平坦坚实,能够为骑手提供稳定而舒适的骑乘感受。 四条修长而粗壮的马腿,犹如坚实的立柱,蹄子圆整而坚实,踏地有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尾巴又长又密,高高扬起时,犹如一把白色的羽扇,威风凛凛。 整体观之,这匹战马犹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兼具力量与美感,让人一眼望去便心生向往,不愧是一匹绝世良驹。 孙策对于马超所赠的白马非常满意,再加上华丽的雕鞍,马超爱不释手,喜不自胜。从侍者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提起手中长枪,在校场上往来呼喝。同样的年轻,同样的身着锦袍,同样的胯下白马,同样的材质的长枪,再加上孙策的相貌也是仪表堂堂。 孙策身材高大挺拔,如同一棵傲立的青松。他剑眉斜飞入鬓,浓密而不失凌厉,犹如两道划破苍穹的闪电,透着与生俱来的英气与威严。一双眼睛明亮如星,深邃而炽热,仿佛能洞察一切,又似燃烧着无尽的斗志与豪情。高挺的鼻梁勾勒出面部的立体感,彰显出他的坚毅与果敢。嘴唇微微上扬,总是带着一抹自信的微笑,那笑中既有豪迈不羁,又有几分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他的面庞轮廓分明,线条硬朗,犹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一头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之姿。给人们的感觉仿佛就像另一个马超一般,整个人显得威风凛凛,器宇轩昂,宛如战神下凡,令人望而生畏又心驰神往。 孙策喜不自禁,满心欢喜的模样像一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他在校场上纵横驰骋良久,骏马奔腾,长枪挥舞,英姿飒爽。随后又来到酒宴之上,沾沾自喜,难以抑制愉悦的心情,不知不觉间多饮了一些美酒。只见他醉意朦胧,脚步踉跄,最终醉醺醺地被程普、韩当、祖茂和黄盖四将搀扶着赶回营地。 程普与韩当二人望着如此状态的孙策,不由得暗暗摇头叹息。 马超在酒宴上针对这次规模宏大、令人热血沸腾的校兵和战将们激烈比试的场面做了全面且深刻的总结。他目光炯炯,神情严肃,声音沉稳有力,将校兵过程中的优点和不足一一道来。并且对西凉以及周边各部都进行了明确的约束和要求。 “诸位首领、使节!”马超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环顾四周,大声说道,“今日这校兵与战将比试的宏阔场面,想必诸位都已尽收眼底!我西凉之兵,当下兵锋正盛,锐不可当!”说罢,他右手握拳,重重地挥了一下,脸上满是骄傲与自信。 “但我明告诸位,我大汉向来乃礼仪之邦,以和为贵,绝不主动寻衅欺凌周边各部!”此时的马超,神色严肃,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思。 “然而,此前有些部落三番五次侵扰我边境,致使我百姓不得安宁。我马超一直心怀宽仁,未曾严惩。但从今往后,各部必须严管部下和族人,若再有胆敢轻易犯我边境者,休怪我马超毫不留情!”马超说到此处,眉头紧皱,表情冷峻,一股威严之气散发开来,令人不寒而栗。 “我必亲率虎狼之师,踏平尔等部落,让尔等知晓我西凉铁骑的威猛无敌!”他昂首挺胸,双手叉腰,霸气十足,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场景。 “今日在此,我并非存心恐吓诸位,只是望尔等清楚,和平共处,于彼此皆为福祉。若能相安无事,我西凉自会与各部友善交往,互惠互利。但倘若有人心怀不轨,胆敢挑衅,就莫怪我刀枪无眼,定叫尔等灰飞烟灭!”马超目光凌厉地扫视着众人,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的警告绝非虚言。 马超话音刚落,彻里吉率先起身,双手抱拳,神色郑重且恭敬地说道:“兄弟,你我既已结义,那我西羌与你西凉便是荣辱与共。兄弟你雄才大略,文韬武略样样非凡,面对诸多挑战皆能从容应对,我西羌定会全力支持。往后但凡有所差遣,我西羌定当义不容辞,与你并肩作战,纵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 东羌的各部首领也纷纷低头,诚惶诚恐地表示臣服:“谨遵天将军号令,您兵锋所指,我等必定先至。此前多有冒犯,实在惭愧,今后定当安分守己,约束族人,绝不再生事端,以报天将军宽容之恩。” 氐人、羯人的使节也急忙附和,一个个面露惶恐之色,语气谦卑:“我等痛改前非,此前的过错皆因我等愚昧无知。今后定当严格约束族人,不敢再有丝毫冒犯。愿天将军宽宏大量,给我等改过自新的机会。” 马超微微点头,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朗声道:“好!今日饮宴欢聚就此结束,日后大家安分守己便好。如今春节临近,各位都回去好好准备过节事宜吧。望各位记住今日所言,莫要再生是非。” 各部首领齐声应道:“多谢天将军,我等告退。”随后便纷纷散去,他们步履匆匆,神色紧张,各自回去准备。 这场宴席在紧张与敬畏的氛围中缓缓落下帷幕,只留下空荡荡的场地,仿佛还残留着方才那凝重的气息。 晚间,孙策的营地里,四将聚到一起,程普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老主公的大仇尚未得报,而主公却依旧还是如此性情毛躁,毫无沉稳之态,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韩当亦是面色凝重,缓缓说道:“马超将军确实对伯符真心不错,然而这样安逸舒适的生活却让伯符渐渐忘却了曾经的壮志雄心,他如今已经有些迷失在这短暂的欢愉之中了。”祖茂神情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等作为老主公留下辅佐少主的近臣,理当对主公进行劝解,让他重新振作起来。”黄盖却满脸忧虑,不无担心地说道:“主公年轻气盛,若是我们此刻贸然谏言,恐怕会伤及主公的面子,反倒适得其反。”四将为此忧虑不已,他们绞尽脑汁,反复思量,最后也没有办法,始终没有想好究竟该如何去劝解孙策。 时间就这样如流水般一天天消逝,西凉闹出如此盛大且震撼的场景,这一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四面八方。草原上的鲜卑部落已然崛起成为庞然大物,鲜卑大汗听闻此事后,对于这大汉朝北部的守门人——马超,又一次提高了重视程度。 而当这个消息传到长安之时,朝堂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之前那些曾被董军俘虏的文武百官,此刻又一次堂而皇之地站在朝堂之上。对于马超,他们没有丝毫的好感,为了掩饰自己曾经跟随董卓的不堪过往,一直在极力贬低马超,说马超市狼子野心之辈,此举无异于拥兵自重,是下一个董卓。 “陛下,这马超拥兵自重,其心可诛!若不加以遏制,必成大患。”一位官员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陛下。马超在西凉如此张扬,分明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另一位官员附和着。 朝堂上一时间议论纷纷,皆是对马超的诋毁之词。然而,也有一些明智之士保持着沉默,他们深知马超的实力和为人,明白这些官员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过往开脱。 就在这时,卢植站了出来,他面色凝重,拱手说道:“陛下,切不可轻信这些片面之词。马超在西凉抵御外敌,保境安民,其功绩不可忽视。如今未有确凿证据表明其有不臣之心,还需从长计议。” 第263章 西凉势大 长安慌乱 天子看着卢植佝偻的身材,经过一番辩解,或许是情急,卢植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天子露出心疼之色,慌忙从龙椅上下去,一手搀扶着卢植,另一手轻轻拍打着卢植的背部,轻声说道:“卢师,切莫焦急,师兄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您也别急嘛,不要因为旁人的猜测而动怒,一定要保重身体。” 然后天子扭头对众臣说:“如今形势并不明朗,我们尚未与马超将军接洽过,西凉依旧是大汉之地,切莫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接着天子又向卢植请教般说道:“卢师,那依您之见,像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样?” 卢植一通咳嗽之后,压下胸中翻滚的不适之感,缓了口气说道:“陛下,我等如今在长安,已经明明告天下,但是早先听闻西凉氐人和羯人作乱,也可能是拖住了孟起,让他无法分身。如今与西凉也是时候派人去接洽一下,我相信马超定不会是那种狼子野心之辈。” 这边从河东郡赶回的皇叔刘备也出列说道:“陛下,我也确定,我也可以担保,马超不是那种拥兵自重,狼子野心之徒,可按卢师所言,先派使节前往接洽。” 天子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既如此,众爱卿以为派何人前往西凉为宜?” 朝堂之上,群臣交头接耳,一时无人应答。 天子见状,目光扫过众人,再次说道:“诸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 此时,太尉张温站了出来,拱手说道:“陛下,臣举荐尚书郎王粲为使,此人能言善辩,且熟悉礼仪典章,定能不辱使命。” 天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王粲?此人倒是有些才华,只是这等重任,不知他能否担当得起。” 刘备再次出列道:“陛下,王粲确实有才学,若再派一员武将相随,当可保此行周全。” 天子点头道:“皇叔所言有理,那便命校尉李通率五百精兵,与王粲一同前往西凉。” 卢植又不放心地说道:“王粲和李通先做准备,稍后我亲自写书信一封,你一并带于马超。” 王粲和李通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 李通与王粲领命而出。 朝会完毕,天子刘辩和刘协一同缓缓返回后宫。刚刚迈入后宫,刘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双目喷火,愤怒地抽出了随身的宝剑,疯狂地朝着案几挥舞过去,将案几上摆放整齐的文牍、精致的文房四宝以及华美的灯具等物件毫无章法地胡乱劈砍,一时间,殿内乒乓作响,一片狼藉。刘辩一边歇斯底里地发泄着,一边怒冲冲地对着刘协吼道:“你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瞧瞧,你瞧瞧这西凉的马超,他哪里有一丝一毫作为臣子应有的恭顺模样?他竟然如此大张旗鼓、毫无顾忌地在西凉大规模对军队进行检阅,还大摇大摆地与各部落会盟,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点符合一个臣子的本分?哪一点是一个臣子应该去做的?” 刘协被刘辩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他定了定神,赶忙劝说道:“兄长息怒,兄长息怒啊!您先别这么生气,卢师不是言辞笃定地说马超定不会有二心吗?再者,刘皇叔也站出来为马超保举了,依我看,或许马超真的不会有什么不轨之举。” 刘辩听了,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哼!不会?你想得太简单了!他身为臣子,自秋季我在长安定都,并传檄天下以来,他西凉那边不仅不派遣兵马协助围剿董卓的余孽,而且一直到现在,他马超都不来朝中拜会。就凭他这种目无朝廷的行径,就算不说他必定会反叛朝廷,也绝对是个拥兵自重、心怀不轨之辈。说他是第二个董卓,那是一点都不冤枉他!” 刘协一脸迷茫,满是困惑地问道:“兄长,既然您心里这么认为,那您在朝堂之上为何还要那样表态呢?” 刘辩拼尽全力地发泄了一通后,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他用手扶着杵在地上的佩剑,身体微微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兄弟啊,你还是太过天真,你根本不懂如今朝堂的局势。你看看,朝堂之上的那一群文武百官,尽是些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之徒,他们平日里只会阿谀奉承,遇到大事根本就提不出任何有价值的见解和主张,没有一个能让人依靠和信赖的。咱们如今在这风雨飘摇之中,真正能够倚仗的,唯有卢师和刘皇叔。而且你要知道,刘皇叔和卢师本就是师徒关系,那马超又是卢师颇为得意的门生。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不顺着他们的意思,难道还能指望那一群在董卓的淫威之下只会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酒囊饭袋吗?兄弟,你一定要把我的话牢记于心,如今咱们所能依靠的,只有卢师和皇叔。况且,咱们接下来还要指望他们率领兵马去围剿四方兴风作浪的乱贼呢,所以千万不能跟他们公然对抗,以免生出更多的事端。” 刘协听了刘辩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兄长所言极是,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全。那接下来对于这马超之事,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刘辩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暂且看看那王粲和李通此番前去西凉能否探出真实情况,待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再做决定。若这马超真有不臣之心,朕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他!” 刘协恭顺地应声道:“全凭兄长做主,我定当全力支持兄长的决策。” 刘辩眉头紧锁,在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神色依旧恼怒未消,狠狠地说道:“朕倒要看看,这马超到底怀着怎样的心思,究竟意欲何为!” 兄弟二人说完这些话后,便都不再言语,陷入了沉默之中。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仿佛凝结着一层厚厚的冰霜,对西凉局势的深深担忧如阴霾一般笼罩在他们的心头,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卢植在刘备的陪同下返回府邸,一路上,刘备与卢植并肩而行,神色凝重。刘备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卢师,马超之忠勇,吾等自是知晓。然如今这局势波谲云诡,他在西凉屡立战功,声名远扬,其势力扩充之速,实是惊人。虽吾信其忠心不二,可难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借机生事,加以污蔑啊。” 卢植长叹一声,微微颔首道:“玄德所言不无道理。吾亦深知马超为人正直,心怀汉室。但如今他兵强马壮,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吾等对他寄予厚望,只盼他能谨慎行事,莫要给奸佞小人可乘之机。” 刘备停下脚步,望着远方,语气沉重地说:“卢师,想那董卓之乱,至今仍让人心有余悸。如今马超虽无董卓之恶,但其势力之盛,已引各方关注。若不能妥善处置,只怕又将引发一场大乱,苦的终究是百姓。” 卢植目光深邃,感慨道:“吾一生忠于汉室,见此情形,怎能不忧?只望马超能明吾等苦心,以大局为重,为汉室之兴鞠躬尽瘁。” 二人边说边行,不多时便回到了府邸。刚刚踏入府门,就有下人匆匆前来禀报说李通和王杰已经在厅中等候多时。卢植听闻,顾不上身上的疲惫,立刻说道:“快快有请。” 待见到李通和王杰,卢植未作片刻停歇,便要刘备研墨,准备亲自对马超写出信件交与二人。卢植神色严肃,落笔如飞,刘备在一旁静静地协助,不多时,一封饱含深意的信件便已写就。卢植将信郑重地交到李通和王杰手中,说道:“此信关系重大,务必安全送达马超手中。” 李通和王杰双手接过信件,齐声说道:“定不辱使命!”随后,二人便启程准备前往西凉。 而此时身处西凉的马超,对于长安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以及可能产生的巨大影响,全然不知。由于母亲的阻拦,他暂时搁置了对匈奴发兵的计划,只等春节过后再行出兵。如今,有蔡文姬、卢婉、董白红颜知己相伴左右,还有周瑜、孙策这两位结义兄弟以及手下众多亲信将领在侧。冬季闲来无事,众人每日不是外出打猎游玩,便是设下宴席欢聚。这几日,府中总是高朋满座,孙策更是日日都喝得酩酊大醉。 第264章 众将劝说 孙坚入梦 孙策又一次被侍者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送了回来。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望着日日沉迷于宿醉、浑浑噩噩的孙策,眉头紧紧蹙起,脸上写满了焦急与忧虑。他们一脸愁容,神色黯然地守在孙策的床榻之前,不停地唉声叹气,那一声声沉重的叹息,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似乎在默默诉说着心中那无尽的失望与无奈。他们眼中的孙策,如今这般消极怠惰、安于现状,实在是令人倍感痛惜,犹如眼睁睁看着一颗璀璨星辰渐渐黯淡。 孙策宿醉刚刚苏醒,脑袋昏沉,用手绵软无力地扶着额头,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就迫不及待且有气无力地喊道:“水,拿水来。”四将此时心情压抑,沉浸在深深的忧愁之中,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因而谁也没有回应孙策那急切的呼喊。 孙策不禁侧身起来,这一动,脑袋里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又是一阵强烈的眩晕。待他费了好大的劲勉强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激灵。只见四将整整齐齐、齐刷刷地跪在他的床榻之前。孙策不禁惊道:“4 位叔父,为何如此深夜仍不睡,守在我榻前做什么?” 程普将军率先开口,言辞恳切而沉痛,那声音仿佛带着深深的悲戚:“主公啊,您的父仇未报,兄弟妹离散不知去向,就连老夫人如今也尚未寻得,可您却日日在这西凉之地醉生梦死。难道您真的忘了这血海深仇吗?” 韩当将军紧接着说道,语气急切而激昂:“主公,如今局势艰难,我们当以复仇为重,重振家族雄风,万不可再这般消沉下去啊!想当年孙将军何等英勇,纵横沙场,威震四方,我们怎能让他在九泉之下寒心!” 黄盖将军紧接着劝道,神情激动,语调高昂:“主公,如今东吴百姓还盼着您能带领大家走出困境,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繁荣。您若继续这般萎靡不振,如何对得起江东父老的殷切期望?” 祖茂将军也激动地说道,目光坚定而炽热:“主公,末将愿追随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要您能振作起来,定能一雪前耻,重振家族荣光!” 孙策苦着脸说道:“四位叔父,我又岂会不知大仇未报?如今我们兵败前来投降兄长,你们也都看到了,兄长对我们百般呵护,关切得无微不至。而我等至此寸功未立,如何能向兄长开得了口?别的暂且不说,我们招募一群新兵前来,统共也就三千之众,还都是公瑾散尽家财招募而来。无论是兵器铠甲,还是将士们的营帐粮草,皆是兄长提供。若我等就这样拍拍屁股,吃干抹净走人,岂是大丈夫所为?” 韩当又急切地劝说,声音中充满焦虑:“主公,西凉虽好,终究非吾等安身之所。吾等身负血海深仇未报,如何能立于天地之间?” 黄盖也异常急切地说道,言辞激烈:“主公日日饮宴,难道这样便能为老主报仇不成?”这话无疑已经不是单纯的劝谏,而近乎是严厉的说教了。 但是孙策却并没有恼怒,毕竟这些人从他父亲起家开始,就跟随左右,经历了大小无数战争,风风雨雨,忠心耿耿。孙策脸上有些羞愧之色,又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嗫嚅着说道:“如今中原局势混乱,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仅凭我等这三千兵马,恐怕也无济于事。” 四将还欲劝说,马超却痛苦地扶着额说道:“叔父们的意思,伯父孙策已经铭记于心。只待我仔细思索后,想明白如何向兄长开口请离,还请叔父们稍作等待。” 孙策身负如此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怎当人子?众将看孙策着实痛苦不堪,满心无奈,便也只能默默地退下。 众将退下之后,孙策独自躺在床上,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五味杂陈。他深知那杀父之仇犹如高耸入云的山岳,沉重而压抑,若不报此仇,怎能慰藉父亲的在天之灵?然而,每当他想到马超对自己的深情厚谊和慷慨相助,又觉得若是贸然离开,实在是辜负了这份真挚的情谊,有愧于他。 一方面,那刻骨铭心的杀父之仇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在他心中肆虐,每一个回忆都如尖锐的刺刀,刺痛着他脆弱的灵魂。父亲临终前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家族曾经的辉煌荣耀,还有兄弟妹如今的流离失散,都如沉重的巨锤,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内心。他如何能够容忍仇人依旧逍遥快活,而自己却在这里贪图安逸、安享太平?每想到这些,他就悲愤交加,紧紧地握紧拳头,关节泛白,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率领兵马杀回中原,与仇人拼个你死我活。 另一方面,马超待他情真意切,不仅毫无嫌弃地收留了他们这群落魄的败军之将,还在各个方面给予了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那三千兵马的精良兵器、坚固铠甲,还有将士们充足的营帐和粮草,无一不是马超的豪爽慷慨、倾心相助。倘若就这么毫不留情地一走了之,孙策觉得自己的良心将会受到无尽的谴责和折磨,定会被世人唾弃为忘恩负义之人,背负千古骂名。 在这激烈的矛盾挣扎中,孙策在床上翻来覆去,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难以入眠。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静静地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那痛苦而纠结、扭曲的神情。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反复问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是为了家族的大义舍弃这难得的恩情,背负骂名?还是为了报答恩情暂且放下仇恨,忍辱负重?孙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思绪如同乱麻,久久无法决断。 夜,深得如同无尽的墨池,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世界都沉入了一片静谧的沉睡之中。孙策那红肿的眼中,似乎还蓄积着盈盈的泪水,在昏沉的黑暗里闪烁着凄楚而微弱的光芒,仿佛即将熄灭的残烛火苗,欲落而未落。 一阵清冷的寒意宛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地侵袭而来,孙策在恍惚迷蒙之间,听到一个熟悉到刻骨铭心却又饱含着悲切与哀怨的呼唤声,“伯符,伯符。儿啊。”孙策又惊又喜,声音颤抖着喊道,“父亲,是您吗?父亲。” 孙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只见孙坚满脸血污,那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色泽,仿佛诉说着生前的惨烈。孙坚的身躯颤颤巍巍,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倒下,却又顽强地站立在他面前。孙坚那痛苦而哀怨的声音,犹如从九幽深渊传来,“伯符,自我离去之后,你的母亲和弟妹如今可都还好?”孙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孙坚那满是血污且冰冷的身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泣不成声地说道,“父亲,孩儿对不起您,长沙沦陷敌手,母亲和弟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一心想要夺回长沙的基业,重振家族声威,怎奈却又惨遭失败,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境地。” 孙坚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大声吼道,“如此血海深仇,难道我孙家儿郎不报了吗?”孙策泪如雨下,悲声哭喊道,“父亲,儿一直未敢忘却此血海深仇。”瞬间,孙坚的眼神中又流露出无尽的爱怜,他轻轻伸出颤抖的手,温柔地轻抚着孙策的头,说道,“儿啊,父亲深知你年纪轻轻便背负着这千钧重担,这一切对你而言,确实太过沉重压抑。”孙策像一个受尽委屈、脆弱无助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抱着孙坚的双腿,放声痛哭,“父亲,儿实在是感到无能为力,况且马超兄长待我如此亲厚真诚,我若此刻弃他而去,又岂是光明磊落的大丈夫所为?” 孙坚双手捧着孙策的脸,用粗糙的拇指轻轻拭去他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神色凝重而坚定地说道,“儿啊,如今你已然是我孙家的顶梁柱,重振家族的荣耀、光耀门楣之重任就全然指望于你了。我曾有幸得到玉玺,本以为那是天命所归,却未曾料到被刘表阴险伏击以致身死。如此深仇大恨,注定我们和刘氏势不两立。你一定要坚强起来,振作精神,早日为父报仇雪恨。否则,为父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说罢,孙坚决然地推开孙策,那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第265章 周瑜义重 传国玉玺 孙策望着父亲那逐渐消逝的身影,神情急切而绝望,拼命地伸出手想要紧紧抓住,口中声嘶力竭地疾呼:“不,父亲,不,不!”他使尽全身力气奋力地伸出手,渴望能抓住父亲的衣袂,然而却只抓了个空。孙策猛地腾地一下坐起,身体因激动而颤抖不止,手依旧保持着抓取衣袂的姿势,泪水如断了线的晶莹珠子,源源不断地簌簌跌落。 孙策神情颓然,缓缓地将手无力地放下,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无比逼真的梦境。然而,梦中父亲那熟悉的音容笑貌以及那满怀殷切期望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晰真切,仿佛就真切地发生在眼前,触手可及。 屋内那微弱的灯光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忽明忽暗。孙策轻柔地抚摸着父亲留下来的古锭刀,那动作温柔至极,仿佛正在抚摸着世间最为珍贵、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他突然间蹭的一下迅速拔出宝刀,刀身在闪烁的烛光映射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冽光芒。孙策的面容清晰地映在古锭刀上,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渐渐地,那映出的面容竟不知不觉化作了父亲的模样。孙策瞬间悲从中来,内心的悲痛如决堤的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他紧紧地抱住宝刀,犹如拥抱着父亲一般,放声痛哭起来,那凄惨悲怆的哭声在寂静的屋内不断回荡,其中满是无尽的哀伤与坚定不移复仇的决心。 孙策下定决心,郑重地整理好袍服,将古锭刀稳稳地插入腰间,便准备出去找寻四位叔父,共同商议如何向马超辞行。他伸手掀开营帐,一抬头,却发现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如同雕塑一般直直地站在营帐门前,满脸热切地望着他。孙策在这一刻,终于深刻地理解了四位叔父般的将领对他的关切和期盼。 孙策将四位将领引入屋内,开口说道:“叔父,之前是伯符糊涂,如今伯符已决定向兄长辞行,报父亲大仇,闯出一番基业。”四位将领亲切地上前拍打着孙策的肩头说道:“伯符,我等就知道文台将军,江东猛虎之子,又岂是怯懦之辈。”黄盖紧接着说道:“主公,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都等着您的吩咐了。” 孙策将四位将军一一安排坐下,缓缓开口说道:“如今我们兵微将寡,这三千兵马也训练得初具规模,可是这一切都是公瑾散尽家财而招募的。我与兄长公瑾三人义结金兰,如今兄长如此高规格礼厚地对待我们,若公瑾不愿与我等一起离去,也是人之常情,我等究竟该怎么开口跟公瑾诉说呢?” 程普说道:“将军,主公,我这就去寻访公瑾,听听公瑾怎么说。公瑾若舍不下西凉的荣华富贵,我们也不怪他,但是看公瑾舍弃家财随我们前来,应该不是这种人。”孙策也说道:“我也深知公瑾的为人,可是毕竟兄长我三人情意相通,若要公瑾舍弃兄长来与我一起奔赴中原……” 祖茂性急地说道:“主公,大丈夫行事怎能有如此多的忧虑,这般多的顾忌!即使公瑾将军不愿与我等同往,凭您和我们这四个老家伙拼命,也定然能闯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孙策紧紧握着四位将军的手,情真意切地说道:“四位叔父,若不是有你们的鼎力帮助,在长沙之外被击败之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四位将领眼中含泪,热切地说道:“将军,主公,只要您有雄心壮志,我们四个老卒就算赴汤蹈火、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几人也都没了睡觉的兴致,就这样呆坐着一直到东方渐白、曙光初现。孙策满脸急切,脚下生风般匆匆地前往周瑜所在的营帐面见周瑜。 周瑜一见面,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笑之意说道:“哎呀,兄长近几日看你春风得意,怎么今日看你这般眉头紧锁、如此憔悴不堪?”孙策脸上瞬间泛起羞愧的红晕,低垂着头说道:“哎,兄弟让你见笑了。”周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续说道:“今日是与大哥出去打猎还是继续宴饮作乐?” 孙策不由分说地拉着周瑜在几案旁坐下,神色凝重,眉头紧蹙,嘴唇紧抿,说道:“贤弟,为兄有一言,羞于向你启齿。”周瑜眉头微皱,眼中满是关切,一下子就看出了孙策的异样,他双手紧紧抓住孙策的手,目光坚定地说道:“兄长,有何话语?你我兄弟之间,有何事不能坦诚相告?” 孙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双手抱拳,对着周瑜深深一拱手,脸上满是决然之色,说道:“贤弟,如今我们在大哥这里,大哥对我们恩高义厚。但是,我却无法在此贪图安于享乐。昨夜梦中父亲满脸怒容地斥责我,未报血海深仇,我却在此贪图享乐。想到母亲和弟妹也失散无踪,我更是痛心疾首,幡然醒悟,西凉即便兄长一切都好,却不是我安身立命之所。我今欲向兄长辞行,特来征询你的意见。你是与我一同离开,还是留在兄长这儿为兄长出谋划策?” 孙策不等周瑜答话,又略带不安地说道:“你在大哥这里也好,他如今兵多将广,正是好男儿施展抱负之时。但是为兄有一不情之请,之前招募的三千将士,还请贤弟借与为兄,为兄也好返回中原,一雪前耻。”说着,孙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忐忑,目光紧紧盯着周瑜,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周瑜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一只手用力抓着孙策拱起的手,笑道:“伯符呀,伯符,小弟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我当初散尽家财与你一起前往,来到大哥处,也只是暂找栖身之地,顺便操练兵将,否则仅凭这三千新兵,如何能应对仇敌?大哥对我等恩高义厚自不用说,我日日想要劝你,却看你沉醉其中,又想你突遭大难,兄弟实不愿扎你心肺。今日你幡然醒悟,我二人一起向大哥辞行,好男儿就当驰骋疆场,开创家业,如何能困于安乐?”周瑜边说边笑得前仰后合,脸上洋溢着豪迈与畅快。 孙策激动地一把搂住周瑜的臂膀,大声说道:“兄弟真是我的好兄弟!”两人相视而笑,孙策与周瑜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壮志豪情和对未来的憧憬。 二人陷入沉思,开始细细思量起来。孙策缓缓从怀中小心翼翼且极为珍视地掏出一物,那物件被他用柔软的丝绸仔细而严实包裹着。孙策神色郑重地对周瑜说道:“贤弟,虽说我二人即将离去,然而大哥给予的如此厚重恩情,我们断不能不报。我有一样东西要献于兄长,或许能够报答此等大恩。”周瑜一听,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致,眼睛瞬间发亮,迫不及待地说道:“哦?究竟是何物?” 孙策表情凝重,双手格外郑重地打开那丝绸包裹,一尊玉玺在光线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璀璨夺目。周瑜双手颤抖着郑重地接过,嘴唇哆嗦着说道:“这......莫不是......莫不是......”周瑜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睛瞪得极大,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孙策轻轻翻开底座,八个古篆大字清晰而醒目地呈现在眼前:“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周瑜抑制不住内心的惊诧,一声惊呼:“这......这这......这不是那传说中的传国玉玺?” 周瑜满脸震惊,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整个人都因极度的震撼而微微摇晃。孙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而缓慢地说道:“是,正是传国玉玺。”周瑜情绪激动,一把紧紧将他抱住,急切万分地说道:“兄长究竟在何处获得此物?”孙策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黯然之色,长叹一口气说道:“之前讨伐董卓之时,我父子负责在洛阳搜寻,机缘巧合之下获得此宝。”周瑜万分惊讶地说道:“此等世间罕有的重宝,兄长竟然愿意献与大哥?” 孙策神色落寞,满脸的凄然,无比黯然地说道:“此宝虽价值连城、珍贵无比,可在我身上也不过是一块冰冷无用的石头罢了。想我父亲为了这块石头搭上了自己的生命,而我也因为这块石头弄得家破人亡,母亲和弟妹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若能用此玉玺送献于兄长,也算报答了兄长对我们的如此天高地厚之恩情。” 第266章 兄弟情深 天使到来 孙策和周瑜联袂来到马超的府上。马超远远瞧见二人身影,顿时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迎上前去,亲热地把住二人的臂膀,脸上满是笑意,开口说道:“昨日与伯父吃酒,尚未尽兴,我心中还正想着要去寻他呢,不想今日公瑾你们二人竟来了。公瑾啊,你有所不知,伯符这两日酒量可是见长呢,我怎么都觉得昨日他根本没有尽兴。”马超一脸兴奋,毫不知情地还在一边开着玩笑。周瑜轻轻瞥了一眼孙策,孙策的脸上露出些许为难之色,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说出口。 稍作停顿后,孙策轻咳一声,神色郑重起来,缓缓开口道:“大哥,实不相瞒,我与公瑾今日前来,是特来向你辞行的。”马超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惊愕地问道:“为何如此匆忙?是我有何处招待不周吗?”孙策连忙摆手,诚恳地说道:“大哥言重了,你对我们礼遇有加,款待备至,我们感激不尽。只是,我父仇未报,且家母和弟妹至今仍无踪迹,我实在无法安心在此久留。”周瑜也在一旁点头,补充道:“伯符心系家人,此乃人之常情。我们也必须尽快去寻找他们,以尽孝道。” 马超听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伯符、公瑾,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如今局势混乱,你们独自离去,实在太过危险。不如再留些时日,等我们一起商议出一个万全之策,再作打算如何?”孙策微微摇头,坚定地说道:“大哥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但此事刻不容缓,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相信凭借我与公瑾的能力,一定能够找到家母和弟妹,为父报仇。” 马超还欲再劝,孙策却红了眼眶,忽地跪地。哽咽着说道:“兄长,昨日亡父入梦,那场景历历在目,宛如就在眼前。父亲满脸悲痛,责备我没有照顾好母亲和弟妹。想我孙策,自父亲亡故,便日夜忧心家人安危,却至今未能寻得家母与弟妹下落,实在愧疚难当。家父血海深仇,犹如巨石压在我心头,此仇不报,我孙策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兄长待策天高地厚之恩,孙策铭记于心。这些日子,在兄长这里,我感受到了兄长的关怀与照拂,此等情谊,孙策没齿难忘。可如今,我实难再留,唯有踏上复仇之路,寻回家人,方能安心。待孙策报得父仇,再来侍奉兄长左右,以报兄长今日之恩情。”说着,孙策泪如雨下,声音颤抖,那悲痛与坚决交织的模样,令人动容。 马超见孙策说到这种地步,又岂会不知兄弟如今的心思,确实不能再劝了。马超紧紧把着孙策的手臂,用力将孙策扶起,神色郑重地说道:“兄弟且休悲伤。待我等禀明父母,为兄亲自带领人马陪同兄弟前行,定要为孙叔父报仇,寻来叔母和弟妹一起奉养你。你我三人虽为异姓,然既然结为兄弟,便是一母同胞也。贤弟你的事便是为兄的事,为兄岂能置之不理?”马超言辞恳切,目光中满是坚定与担当。孙策和周瑜闻言,更是感动不已,连连点头。孙策眼中泪光闪烁,声音沙哑地说道:“大哥如此深情厚谊,策感激不尽。若能得大哥相助,此仇必报,家母与弟妹也定能早日寻回。”周瑜也拱手说道:“孟起兄高义,公瑾佩服。有孟起兄同行,我等定能事半功倍。”三人的情谊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深厚,仿佛坚不可摧的城墙,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艰难险阻。 孙策缓缓地轻轻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传国玉玺,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兄长如此真心待我,我孙策即便纵是万死也难以报答兄长大恩之万一。如今,唯有将此物托付于兄长,或许才能稍稍回报兄长大恩之一星半点。”马超见状,急忙连连摆手,神色坚决地说道:“你我兄弟之间,谈什么礼物,谈什么关照?这绝对不可。贤弟,快收起来。”马超推脱不要,然而孙策却一再坚持。周瑜在一旁说道:“兄长,不妨先打开看一看。”可马超依旧再三拒绝。孙策无奈,只好亲自打开包裹,将那传国玉玺呈现在马超身旁。马超在看到传国玉玺的瞬间,顿时目瞪口呆,满脸惊愕之色,声音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说道:“贤弟,这……这……这莫非……”孙策微微点头,给予肯定的答复。周瑜接着说道:“大哥,不用如此震惊,这确实是传国玉玺。”马超反应过来后,赶紧上前将包裹紧紧捂住,随后又用力塞入孙策怀里,急切地说道:“兄弟,此物怎会在你身上?此等重宝,岂可轻易示人?万一被居心不良之人知晓,那可如何是好?”孙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缓缓说道:“兄长,说来话长。这传国玉玺,虽说是人人垂涎之物,可对于我来说,此等重器却害了我父亲的性命,致使我母子分离。如今在我眼中,这只不过是一块要了我父亲命的石头罢了。若能送与兄长,也算是兄弟我报答兄长的一份微薄恩情。”马超一脸正色,严肃地说道:“兄弟,你我兄弟之间莫要再谈这些。想我们自早年间便在一起,意气相投,共同怀揣着福保汉室、造福百姓的理想,立志让百姓不再受这战乱之苦,不再受世家大族的压迫。”马超慷慨激昂地说完这番话后,孙策紧紧拉着马超的手臂,语气坚定地说道:“兄长,我的志向从未改变,依然想着造福苍生,匡扶社稷。但是这刘氏江山,我孙家是不会保的。自从我父死在刘氏宗亲手里,我孙家和刘家便已是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马超看着孙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伯符,你的心情和想法我已然十分理解,既然如此,我便不再继续劝说了。”孙策点点头,回应道:“大哥深明大义,策感激不尽。”马超又道:“那我们一同前往向父母辞别吧。”孙策应道:“好,理应如此。” 他们来到马腾和马母面前。马腾得知他们的行动后,大声说道:“吾儿与两位贤侄有如此志向,为父深感欣慰,自然大力支持你们的行动。”然而,马母却满脸不舍,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拉着孙策和周瑜的手,说道:“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眼看就要到春节了,为何不能留下来呢?自从超儿投身行伍以来,几乎从未在家中完整地度过一个春节。我这心中满是牵挂与眷恋呐。你们就留下来吧,和我们一起共度佳节不好吗?” 孙策面露难色,恭敬地说道:“伯母,非是我们不愿留下,实在是有使命在身,不得不走啊。”周瑜也说道:“伯母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我们确有要事,不能久留。” 马母望着他们,眼中流露出恳切的目光,言语中充满了期盼:“就不能等过了春节再走吗?这个春节若能有众人相伴,那将是无比温馨的画面啊。” 马超看着母亲的不舍,心中也泛起一阵酸楚,他轻声说道:“母亲,孩儿深知您的不舍,可伯符与公瑾有他们的使命和责任,无法长久停留。”马腾则在一旁安慰着妻子,说道:“夫人呐,孩子们有他们的路要走,我们应当理解与尊重。” 此时,众人正僵持不下,气氛有些凝重。就在这时,一名守将来报:“启禀将军及各位大人,天子使节王桀已到武威城外,求见将军及诸位大人。”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天子使节到来,非同小可,不能怠慢。马超率先打破沉默,说道:“既然天子使节已到,我们只能放下眼前事物,先行迎接天使。”孙策和周瑜也点头表示同意。马腾说道:“吾儿所言极是,天子使节驾临,我们当以礼相待。”马母虽心中仍有不舍,但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便不再言语。 于是,众人整理衣冠,一同前往武威城外迎接天子使节王桀。一路上,众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不知天子使节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但他们都明白,无论如何,都要以恭敬的态度迎接使节,以显示对天子的敬重。 第267章 王桀倨傲 众将不满 马超神色肃穆,郑重地吩咐道:“天子使节驾临,此乃大事。速去通知西凉文武一同前来迎接,务必以显对天使的敬重。”手下之人得令,立刻分头行动,匆忙奔走于各处去传达马超的命令。 很快,西凉的一众官员将领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文官们身着整齐的官服,神色恭敬;武将们则身披铠甲,威风凛凛。众人一同前往武威城外,步伐整齐,气氛庄重。到达城外后,一行人静静地站立着,身姿挺拔,恭敬肃立,目光望向远方,静静地等候天使车驾的到来。 而在远处,天使车架稳稳地停着。校尉李通看着西凉众人从武威城出来,心中急切,便要催动人马前行。他微微扬起手,正准备下令,却被王桀拦住。李通满脸不解,疑惑地问道:“大人,我们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历经诸多辛苦。如今西凉众将已出来迎接,为何又止步不前呢?”王桀微微扬起下巴,神色淡然地解释道:“我等身为天子使节,代表的就是天子。天子之威,岂容轻忽?自当保持气度,岂能急匆匆地前去拜见?如此有失天子威严。”李通心中担忧,怕弄巧成拙,继续劝说:“大人,如今西凉兵锋正盛,我们不可轻视啊。若是惹恼了他们,恐生变故。”王桀却不以为然,轻轻挥了挥手,说道:“正是如此才要让他们前来拜见。我等要借此机会试试他们对天子的忠心与敬畏之心。若他们恭顺,则天子之威得以彰显;若他们有不敬之处,也可借此洞察其心思,为天子决策提供依据。” 王桀如此说完之后,神色自若地安排一个侍从前去通报西凉众人,明确要求马腾、马超父子前来拜见天子使节。众人站在原地,翘首以盼,满心期待着天子天使车驾的动向。然而,等了许久,却只见一侍从远远地打马而来。众将面面相觑,满心不解。马超见众人神色疑惑,连忙安抚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且看这使者前来有何说法。” 不一会儿,使者来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天子使节有令,要马腾、马超父子带领文武前去接见天子使节。”众将一听,瞬间炸了火。徐晃满脸怒容,大声嚷嚷道:“岂有此理!天子使节又当如何?我等已至城门外恭候,还要我家老主公和将军前去拜见,真真好大的架子!”潘凤和武安国也是怒目圆睁,便跃跃欲试,想要去收拾这个侍者。侍者见此情形,吓得瑟瑟发抖,惊呼道:“马将军,这这这是什么意思?莫要动怒啊!”马超见状,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躁动,严肃地说道:“既是天子使节前来,我等自当前去拜会。父亲且在此安坐,我率领众人前往拜会迎接天使。”马腾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马超便率领众将一同前往天子车驾前拜见。一路上,众人神色各异,心中既有对天子使节傲慢态度的不满,又有对此次会面的忐忑不安。但马超神色坚定,他深知在这个时候,必须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事。 马超率领众将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天使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历经风尘,着实辛苦至极。恳请天使随我等前往府邸稍作歇息,待我等沐浴更衣,郑重摆下香案后,再来恭聆天子圣训。” 王桀却满脸倨傲之色,高高扬起下巴,言辞冰冷地说道:“马将军,你父亲为何不来拜见?此等行径岂是为人臣子之道?” 孙策在一旁瞧见王桀那副不可一世的倨傲模样,心中怒火腾地一下就窜了起来。他怒目圆睁,撸起袖子便要冲上前去好好教训此人一番。校尉李通吓得赶忙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神色惊慌失措。一众使节护卫更是如临大敌一般,纷纷牢牢握紧手中兵刃,警惕万分地盯着孙策等人。刹那间,场面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氛弥漫开来,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大战。马超急忙伸手拦住孙策,微微摇头,示意他切勿冲动行事。接着,他转向王桀,不卑不亢地说道:“天使请息怒,我父亲年事已高,行动多有不便,故而未能亲至。但我等对天子的敬重之意绝无半分减少。还望天使大人海量宽宏,予以谅解。” 王桀却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丝毫未将众人的反应放在心上。他仍旧保持着那副悠然自得、老神在在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马将军,你这可就说笑了。想那寿成公正值年富力强之际,堪称英雄豪杰,难道仅仅骑马走上这区区几步路的路程,便会感到身体不适吗?倘若真是如此,朝廷又如何能够安心地让他镇守西凉这等重要之地呢?”马超那极为谦卑的态度,却丝毫没有触动王桀。他依旧以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说话,言语之中尽显傲慢与自负。这般模样,顿时令西凉一众文武官员皆怒目圆睁,眼中满是愤懑之色。 性如烈火的孙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暴起。他怒目圆睁,气势汹汹地便欲上前对王桀等人进行武力压制。武安国和潘凤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们毫不犹豫地将兵器紧紧握在手中。只因前来接待天使,众人都未携带惯用的武器,此时他们腰间的腰刀及配件皆已被迅速抽出。校尉李通眼见局势不妙,吓得面无人色,脸色一片惨白。他急忙开口说道:“王大人,马超将军亲自前来迎接,已然足够显示出礼遇之重。还望大人切莫伤了和气,以免引发不必要的争端。”王桀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尔等武夫,又懂得什么?还不速速退下!”校尉李通看着一路上谈笑风生,此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王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气恼之情。然而,在这种场合之下,他也不敢过度发表个人意见,只得悻悻地讪讪退下。 王桀微微瞥了一眼那些欲要动手的几人,高声说道:“马将军,你的这些部下究竟是何意思?难道想要挑起争端不成?”马超见状,急忙喝退一众将校。周瑜也在一旁拉着勃然大怒的孙策,轻声劝解道:“二哥,莫要冲动。且先冷静下来,看看兄长如何定夺此事。”马超对着一众校尉严肃地说道:“我马家世世代代受汉朝俸禄,累世皆为公侯。你们这般冲动行事,难道是想要陷我马家于不义之地吗?”一众校尉见马超有些生气,心中惶恐,不敢答话,皆纷纷收起兵器,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旁。 马超转身,接着恭恭敬敬地躬身说道:“既然天使有此要求,我父子定当遵从。请天使稍候片刻,我这便禀明父亲,前来迎拜天使。”说完,马超便扬鞭催马来到马腾所在的城池处。马腾远远地看见马超前来,开口问道:“超儿,天使为何不曾前来?”马超回应道:“天使欲要父亲一同前往迎接。”马腾微微有些气恼,沉声道:“如今我马家雄踞西凉,天子不过困守于长安,竟敢如此轻视于我。” 此言一出,身旁的荀彧脸色剧变。这马家在西凉如今可谓是大小事务皆由其一言而决,马腾也算是一个低调内敛之人,早早地将征伐事务皆交于马超,足见其并无太大野心。王桀此举无疑是给西凉众将一个下马威,彰显天子气度,但是多半怕是要弄巧成拙。如此形势之下,马腾若是心中激愤,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荀彧急忙出列,拱手说道:“寿成公,天使代表天子前来,定也没有别的意思。想那天子如今困于长安,局势艰难,正是需要各方诸侯鼎力相助之时。天使此举或许只是遵循礼制,并非有意轻视马家。如今大汉内乱不止,各方势力纷争不断,若马家与朝廷生了嫌隙,恐被其他势力所趁。马家累世公侯,忠君爱国之名远扬,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局啊。且天子委派天使前来,定是对马家有所期望,若能借此机会,与朝廷修好,共同为复兴大汉而努力,岂不是美事一桩?再者,以马家在西凉的威望和实力,若能得到朝廷的支持,必能更加稳固根基,成就更大的功业。还望寿成公三思。” 马腾依旧是心中有气,并不接话。一时之间,荀彧也不知道如何劝解才好。 第268章 宣读旨意 圣意难测 马超上前宽慰父亲道:“父亲,我马家累世公侯,天子如今在长安已经登基,汉朝汉家威仪不能轻忽。自古以来,只有臣拜君,岂有君拜臣之理。天子既委任王桀为天子使节,便如天子亲临,我父子前往拜见也是理所应当。父亲莫因一时之气与朝廷不和,如今大汉内乱不止,我等当以大局为重。” 马腾虽然心中依旧憋着一股气,但他深知不能拂逆马超的面子,只得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与马超一同前往使节处。一路上,马腾面色阴沉如水,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此次朝廷使节的来意究竟为何。他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疑虑与担忧,仿佛在这未知的局势中努力寻找着一丝线索。而马超则神色冷峻,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警惕。他身姿挺拔如松,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 当他们来到使节处时,只见那王桀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他昂着头,眼神中满是傲慢与自负,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目中无人的模样顿时惹得西凉众人心中不快,众人个个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若不是碍于朝廷使节的身份,恐怕他们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冲上前去与王桀理论一番。然而,众人也明白,此时不可冲动行事。马腾强忍着怒意,缓缓上前,拱手行礼道:“不知使节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王桀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极其傲慢的语气说道:“哼,尔等还不速速迎我入城?”那语气仿佛在命令一群手下侍卫。马腾咬了咬牙,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挥了挥手,众人便簇拥着王桀向城中走去。 一行人抵达武威城门口,浩大的阵仗引得百姓纷纷围观。马氏父子与一众西凉将相们对此习以为常,神色泰然。王桀和李通悄然打量着周围的人群。 此时,百姓们瞧见马超骑马的身影出现,立刻激动地高呼起来:“呵,是天将军,是天将军!”众人齐声呐喊,声浪滚滚,不断向马超问好。马超微微示意,含笑向众人招手。这一幕,被王桀尽收眼底,他心中不禁对马超的威望暗自惊叹。 在西凉,百姓与兵士之间相处融洽,毫无畏惧之色。百姓们与将领们的关系和睦至极,他们对马氏父子的爱戴更是发自肺腑。马氏父子英勇无畏,为守护西凉浴血奋战,他们的功绩与担当深深烙印在百姓心中。这种真挚的情感,绝非虚假作态。 如今,马家在西凉可谓根深蒂固。城门口那些英姿挺拔的士卒,个个英武不凡。王桀心中暗暗思量,以朝廷目前的实力,要辖制马家这庞然大物,着实不易。他深知,马家在西凉的影响力巨大,其势力盘根错节,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撼动。 众人来到城主府后稍作休整,王桀和李通略微清洗了一路的风尘,随后便来到大厅内。此时,大厅中众人肃穆而立,气氛庄重。 王桀在进入城主府后,稍微收敛了一些往日嚣张的气焰。他站在正厅中央,缓缓环顾四周,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不知在思忖着什么。片刻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寂静的正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接着,他不紧不慢地缓缓展开圣旨,动作沉稳,仿佛有意吊足众人的胃口。当圣旨展开的那一刻,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集在那明黄色的锦缎之上。马腾带着马超和一众文武官员单膝跪地,恭敬地等候王桀诵读圣旨。王桀这才缓缓开口,大声宣读起来。“大汉皇帝诏:西凉马家,世守西凉。先祖马援马伏波,自开国保朝以来,马家将领频出。至如今,马腾、马超父子多年来保境安民,劳苦功高,功绩斐然。今特封马腾为光禄大夫,加封马超为持金吾,以彰其功。今长安新定,宇内不安,望卿等父子二人入朝效命,以解社稷危机,钦此。”王桀每个字都读得格外清晰,声音在正厅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读完圣旨,他微微眯起眼睛,将圣旨卷起,郑重地送到马腾手中。马腾接过圣旨,王桀又说道:“春节将至,还望卿等父子早日打点一切,赶在春节到来之前到长安面见陛下。”马腾觉得此事重大,本想开口拒绝,却被马超轻轻带过。马超微微摇头,示意父亲暂且不要冲动。马腾心中明白,此事需从长计议,但在此时也不好直接反驳王杰。大厅中的气氛一时之间变得有些微妙,众人都在等待着马腾父子的回应。 在那一片凝重如铅的气氛之中,大堂之上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滞重起来。马超身着铠甲,身姿挺拔如松,缓缓开口,神色肃穆而坚定,朗声道:“天使容禀,吾父如今年事已高,早已不再过问军政之事。岁月的痕迹悄然爬上了他的面庞,精力也大不如前。如今前往长安,路途遥远且崎岖,舟车劳顿之下,恐吾父不堪忍受旅途之艰辛。若需为国效力,马超一人足矣。吾愿冲锋陷阵,为陛下、为国家肝脑涂地,绝不退缩。” 然而,王桀却仰头哈哈一笑,那笑声在大堂中回荡,显得格外突兀。他大声说道:“我观寿成公,龙行虎步,健硕矫健,哪有你所说的年迈不堪、难以承受旅途之劳?陛下旨意已下,岂是你等可以轻易违抗?还是遵从陛下旨意,一同前往吧。将军早些准备去吧。”王桀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此言一出,下面诸将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们心中忧虑,一方面担忧马腾的身体,另一方面又对朝廷的旨意感到无奈。众人神色紧张,隐隐之间已将手悄然握向剑柄,那金属的冰冷触感仿佛能给他们带来一丝安心。这一举动把校尉李通吓得够呛,他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些随时可能拔剑而起的将领们。 马超却轻声一笑,那笑容中带着自信与从容。他神色从容地说道:“哎呀,天使一路赶来,舟车劳顿,怎么说也要摆下酒宴,先迎接天使。天使暂且住下,稍作休整,待我父子准备完毕,再给天子答复,也给天使一个回复。”说罢,便不再理会王桀,挥手吩咐侍卫赶紧摆下酒宴。他的举止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桀被如此轻视,心中略微有些尴尬,那一丝尴尬瞬间化作了恼怒。但他又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说道:“你等父子好好思虑清楚。我一路赶来,身体也确实疲倦了,这酒宴便不饮了。吩咐侍者将吃食送到我的住处便可。”说完,气咻咻地带着李通返回住所。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不满与怨气。 而马腾、马超父子却不以为意,依旧继续安排酒宴继续进行。马腾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马超则在一旁指挥着侍卫们布置酒宴,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 酒宴之上,吃喝不断,美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歌舞升平,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女们身姿轻盈,翩翩起舞。马超面不改色,依然镇定自若地与众将痛饮。他举起酒杯,与诸将一一碰杯,那豪爽的姿态让众将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 众将见此情形,渐渐安心下来。他们开始放松心情,享受这难得的酒宴。大家互相交谈着,回忆着过往的战斗岁月,分享着彼此的故事。酒宴也逐渐热闹起来,欢声笑语回荡在大堂之中。 直到大家都喝得尽兴,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中透露出满足。马腾、马超父子才满意地看着这热闹的场景。 马超急忙吩咐侍卫将那些已然醉酒的文武官员送离。而他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马腾缓缓回转后室。随后,马超即刻通知自己的心腹将领前来议事。此时的他,眼神清明,举止沉稳,哪里还有一丝一毫醉酒的模样。 第269章 众人商议 忧心忡忡 此时,徐庶、法正、徐晃、张任、张辽、孙策、周瑜皆被请入后室。马腾坐于主位,神色凝重,马超则静静地坐在其左手边,目光中同样透着深沉。见几人前来,马超缓缓起身相迎,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徐晃率先打破沉默,打趣道:“将军在宴席上一脸醉态,不想此刻却精神奕奕。”马超亦笑着回应道:“各位不也同样没有醉意吗?”徐庶微微颔首,说道:“此醉态正是做给使节众人看的。然此举亦是无奈之举,如今局势复杂,各方势力交错,不得不谨慎行事。”徐晃却有点神经大条地说道:“他们人又不在这里,咱们怎么做他们也看不到呀,他们又如何知道咱们到底醉没醉呢?”周瑜微微皱眉,轻摇羽扇,说道:“公明还是没有仔细观察。席间,荀令君坐立难安,其神色之变化,举动之异常,皆可看出其内心之纠结。宴席进行到一半之时,荀令君便以入厕为由告醉而去,直至酒宴结束都尚未归来。此中必有深意。” 马超心中一阵伤感,开口说道:“荀令君终究是心系汉室,看来是非走不可了。吾深知荀令君之为人,忠诚正直,一心为汉。如今局势动荡,他的抉择亦是艰难。”孙策此时有些义愤,说道:“兄长对荀令君百般优待,叔父也视荀令君为心腹,不想他却与我等有二心。当此重要之时,吾等当如何自处?若任由荀令君离去,恐对我等大业不利。然若强行挽留,又恐落得个不义之名。”但毕竟几人皆是在洛阳时的旧识,“杀之”二字迟迟没有说出口。 马超终究不愿杀死汉室忠臣,说道:“我等无论如何亦是汉臣,忠君体国乃是应有之义,岂可因私义而诛杀朝廷重臣?如今之计,当思如何在不损忠义之名的前提下,妥善处理此事。”法正沉思片刻,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荀令君之去留,关乎各方势力之平衡。若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或许能使其回心转意。然若不可为,亦当以大局为重,谨慎应对。”张任亦点头道:“吾等当权衡利弊,不可草率行事。既要考虑当前局势,又要顾及长远发展。”张辽则说道:“吾等可派人暗中观察荀令君之动向,以便及时做出应对。同时,也可试探各方势力对此事的反应,再做定夺。”众人皆陷入沉思,忧虑与智慧在这后室中交织。 马腾眉头紧锁,满脸忧心之色,缓缓说道:“如今长安初定,朝廷对我西凉已然如此忌惮,竟要我父子二人同去朝中效力。孟起,你看此举我们应该如何应对?”马超微微颔首,神色凝重,接着说道:“父亲,您是万万不能离开西凉的。西凉之地,若我父子都不在,一旦边疆再起战火,那该当如何?好不容易西凉安定了一段时间,民生也刚刚有所恢复,切不可因朝廷之命而前功尽弃。” 徐庶拱手而立,沉声道:“听将军语气,将军此次怕是要去朝堂之中。”马超蔚然长叹,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如今好不容易我师父稳下局势,董公虽然已逝,天下依然纷乱不停。这长安朝堂,实非善地,然君命难违,若不去,长安不安,天下诸侯躁动起来,恐怕长安无力压制。” 徐庶气馁的说道:“我们为征讨南匈奴做了那么多准备,年后马上就要出征,此时调将军前往长安,征讨南匈奴之事该怎么进行?” 马超苦笑:“如今局势,还是稳定国家局势,一切大局为重吧,如今大汉刚刚经历大战,长安也是举步维艰,我等若不配合,恐怕朝堂颜面威信尽失,天下又要大乱。” 马腾心中满是担忧,他深知长安朝堂局势复杂,不愿马超轻身犯险。马腾语气坚决地说道:“孟起,为父断不能让你一人前往那凶险之地。”马超却冷静分析道:“父亲,若父子二人一人不去,那势必跟长安朝堂水火难容。如今局势,我们别无选择。再者,孩儿年轻力壮,即便朝堂有诸多风险,孩儿也自信能应对一二。父亲您为西凉操劳半生,不可再奔波劳累。孩儿愿一人前往长安,为西凉谋得一线生机。” 此时,孙策踱步而来,神色严肃,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大哥,你当知晓,如今长安朝堂,关羽、张飞骁勇无比,还有皇帝身边的赵云也不是等闲之辈。想当年讨伐董卓之时,我曾亲眼见识过此三人的武艺。那关羽,丹凤眼微眯,卧蚕眉轻扬,手提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战场上,他如天神下凡,一刀挥出,气势磅礴,敌军纷纷胆寒。张飞则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如巨雷,势若奔马。他手中丈八蛇矛舞动起来,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而逃。而赵云,白马银枪,英姿飒爽。他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杀得敌军丢盔弃甲。此三人,皆为当世猛将,你若去长安,恐有诸多凶险。” 马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露出一抹坚毅:“那依伯符之见,此三人比之伯符如何?”孙策微微摇头,叹道:“此三人,孙策单打独斗也打不过。他们各有所长,关羽之忠勇、张飞之猛悍、赵云之沉稳,皆令人敬畏。孟起你若去长安,面对此三人,当万分小心。”孙策的话,更是让马腾忧虑不已,他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抉择。而马超则站在一旁,神色坚定,心中已然做好了前往长安的准备。 张辽此时也上前一步,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还有吕布。我曾作为吕布的老部下,对他的恐怖实力知之甚深。那吕布武艺超群,力大无穷,在战场上堪称无敌之姿。马超将军虽能与吕布打成平手,可若是再加上关羽、张飞和赵云呢?倘若长安铁了心要对付马超将军,那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众人听了张辽的话,神色更加忧虑。然而,马超却依旧不以为意,他神色从容,向众人缓缓分析道:“各位不必如此担忧。天子能够隐忍不发,从无所依靠的困境中逐步打开如今这种局势,想来不会那么愚蠢。更何况,我的师父卢植也在长安。再加上西凉并无反意,只要我们安心效力,即使一时之间有所误解,但日久见人心,终究能让天子看到西凉的忠心。天子圣明,定能明辨是非,不会轻易被小人蒙蔽。我此去长安,定当谨言慎行,以忠诚和勇气为西凉争取更好的未来。我相信,只要我们秉持着忠义之心,就一定能够化解这场危机。” 众人望着马超,只见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无比,心思坚毅,那决然的模样让人明白,此时再劝也是无用。于是,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马腾,期望这位父亲的话语能够让马超做出一些改变。然而,马腾看着儿子那一脸坚毅不屈的模样,剑眉微微蹙起,薄唇紧抿,心中亦是明白,再多说也无益。无奈之下,马腾只好退而求其次。“孟起,为父知晓你既有心报国,那为父便也不阻拦于你。只是,你务必时刻注意个人安危。且我西凉之地兵精将广,你此番前去,多带领些人马,务必要安安全全地回来。”马超闻言,剑眉一扬,双目熠熠生辉,拱手深深拜下,恭敬地说道:“拜谢父亲关心,孩儿自会注意个人安危。孩儿如今统军,自不能眼见朝廷日益腐败,百姓苦不堪言而无动于衷。为了大汉尽快恢复元气,让百姓不再受战火之苦,我马家做出一定的让步和牺牲又何妨?”马腾见儿子坚定不移,激动地上前扶起马超,连声道:“好好好,吾儿有此志向,老父深感欣慰。你只管安心去干你的事业,西凉之地有为父为你守护。无论如何,西凉终究是你的退路。”一众将领见无法再劝,心中皆被马超父子这种家国情怀所深深打动。他们暗暗自勉,暗自攒劲,满心期待着能与马超一起前往长安,为国家、为百姓贡献自己的力量。 第270章 荀彧求见 误解重重 这边王桀宣读完圣旨后,并未参加酒宴,便匆匆忙忙地返回住所。一路上,李通满心困惑,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紧走几步悄悄凑近王桀,压低声音急切地交谈道:“王大人,此次您初临西凉,为何与往日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呢?今日在众人面前,您表现得那般倨傲,实在让人担忧。您也亲眼瞧见了,如今的西凉兵强马壮,兵精将广,其势力远远超过我们长安朝廷。您这般作为,万一激怒了马超父子,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王桀却仿若未闻,面色沉静,并不答话,只是脚下不停,自顾自地朝着住所快步赶去。 待来到住所,李通心中的忧虑依旧难以平息,还是忍不住再次开口说道:“王大人,我等兵微将寡,如今身处马家的西凉腹地,这般骄傲的态度实在不妥。倘若马家因此发难,我们又该如何应对呢?”此时,王桀方才缓缓停下脚步,微微抬起头,神色凝重地开口道:“李将军,我的用心你还是未能深刻领会。如今长安刚刚安定,天子急需探明马家的真实意图。故而才在城外对马家一再试探。你且看看他们那一众骄兵悍将的模样,稍有不合便意欲拔刀相向,这哪里是为人臣子该有的状态?还有那马腾,明显是倚老卖老。想当年董卓在时,他不过是其麾下一员战将罢了。如今却俨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天使远道而来,他竟只是差遣儿子前来拜会,丝毫未将天使仪仗放在心上。此等骄兵悍卒,若不给予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只会日益骄狂下去。西凉之地究竟是马家的还是天子的?”李通被王桀这番话怼得哑口无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但仍然忍不住劝解道:“王大人,您的用心良苦,我并非不知。但是您岂不知那句通俗的话语,老虎屁股摸不得。如今马家虎踞西凉,其威势已然形成。若是弄巧成拙,将此二人逼反,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啊。以目前长安的实力,根本无力抗拒马家的兵锋。”王桀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李将军,我又何尝不知其中的风险。但天子之命不可违,我们必须探明马家的态度。若他们有不臣之心,朝廷也好早做准备。如今我们只能冒险一试,但愿马家能有所收敛,不要做出过激之举。”李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可这实在是一场豪赌啊。若赌输了,后果不堪设想。”王桀眼神坚定地看着远方,说道:“为了朝廷,为了天子,有些险不得不冒。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就在此时,侍卫匆匆前来通禀道:“大人,洛阳昔日故友来访。”王桀在宣读圣旨的时候便已然瞧见了荀彧荀令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暗恼之情。他暗自思忖着,荀彧本应在洛阳全心全意地为国效力,可为何如今却出现在这西凉之地呢?再者说了,马超当年也可算是与董卓一同为恶,助纣为虐。那荀彧在此处,岂不是也与马超等人沆瀣一气了?这般念头在王桀脑海中盘旋,他的心中顿时充满了怏怏不快之感。然而,荀彧毕竟是他的老前辈,更是他心中仁臣的偶像,亲自前来拜访,王桀着实不好不见。于是,他略微沉思片刻,对侍卫说道:“你让他进来吧。”可王桀却丝毫没有做出任何迎接的姿态,大剌剌地端坐在位置上,神色间满是漠然。 荀彧一路上皆是忧心忡忡,侍卫通禀之后,他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这里。听到王桀同意见面,更是急匆匆地跟着侍卫一路赶来。当他踏入大厅之时,李通赶忙恭敬地躬身行礼。荀令君,万万没想到会在此处再次相遇。然而,坐在位置上的王桀却连头都未曾抬起,依旧如泰山般稳稳地坐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荀彧心中明白王桀估计是错怪了自己,但他也没有急于过多解释,只是满脸焦急地说道:“贤弟,你此次作为天使前来,究竟是想要逼迫马家作乱谋反呢,还是打算召马家归为天子所用?”王桀此时仿佛才刚刚注意到他一般,却依旧没有起身行礼,说话中带着些许愤怒的情绪说道:“哦,莫非荀令君这般慌慌张张地赶来,是为马家充当说客,又或是想要探察我这天子使节的虚实吗?”荀彧一时之间惊愕不已,缓缓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王桀,说道:“贤弟此话究竟从何说起?”王桀愤怒至极,“啪”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猛地长身而起,大声说道:“荀彧啊荀彧,令君啊令君,在洛阳之时,我等学子皆将你视为偶像,以你为榜样,心中想着要像你一样学业有成,从而能够为国效力。可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屈身从逆,去相助马腾父子与那董卓一同作乱。而你如今竟然出现在这武威城内,却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荀彧听到王桀的质问,先是微微一叹,那叹息声中似有万千感慨与无奈。他神色凝重,缓缓开口说道:“贤弟啊,你有所不知。当时,天子音信全无,董卓肆意妄为,犯上作乱,整个天下陷入一片混乱。我离开洛阳,实是为了寻访天子。这一路,可谓艰辛无比。我风餐露宿,历经磨难,沿途所见,皆是百姓的悲惨与无奈。那哀鸿遍野之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在长安之时,我偶然碰到马超。此人虽曾被人误解与董卓有所牵连,然而,我却看到他一心为民,其诸多举动着实令人感动。彼时,天子尚无音信,而百姓却在水深火热之中受苦受难。马超诚心邀请我前往西凉处理内政,我经过一番观察,发现他确实是实实在在地将百姓放在第一位,一心保境安民。我想,若能为百姓谋得一丝安宁,又有何不可呢?我虽心系天子,但在天子未归之时,能为百姓做些事情,也是尽我为臣之责。贤弟,你切莫要错怪了我。” 王桀听后,双眉紧紧蹙起,面色沉凝,说道:“即便如此,那天子毅然竖起讨董大旗,马超若真如你所说那般良善,令君为何不说规劝马超起兵讨董呢?反而让人觉得马超有助纣为虐之嫌。再不济,令君也可舍弃马超,回归朝廷为天子效力才是正途。” 荀彧微微摇头,神色庄重而肃然,缓缓回答道:“贤弟此言差矣。讨董之时,异族趁机入侵边境,西凉之地瞬间遍地战火。若不是马超父子率领众将士拼死血战,以命相搏,如今的西凉恐怕早已不复大汉所有。讨董之事固然重要,那确实是朝堂之上的争斗与权谋,然而异族入侵却是实实在在地关乎着国家的存亡兴衰。 退一万步说,马超虽没有积极助力天子讨伐董卓,但他确实也并未与天子公然为敌,又怎能说是助纣为虐呢?贤弟还请仔细思考一下。如今之局势复杂多变,波谲云诡,不能仅凭单一的视角一概而论。马超此人,性格刚勇坚毅,心怀大义。他虽年轻气盛,却有着强烈的正义感和担当精神。在西凉,他保境安民,对百姓关爱有加,绝非为一己之私而罔顾大义之人。于西凉百姓而言,实乃天大的幸事。在这乱世之中,我们当全面考量,深思熟虑,不可仅凭一时之见而轻易评判他人之作为。” 王桀听荀彧如此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语,心中的那股怒意渐渐消散,已然明了荀彧的良苦用心,态度也随之稍稍缓和下来。他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盯着荀彧,开口询问道:“令君,你此来究竟是何目的?” 荀彧看着王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再次反问王桀:“贤弟,你且想想,你如此这般倨傲逼迫,万一真把马家逼反,那后果不堪设想,可真是得不偿失啊。你可曾仔细思量过其中的利害关系?” 第271章 晓之以理 动之以情 王桀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荀彧的话。荀彧见状,继续说道:“贤弟,且听我为你分析马家父子二人。马腾此人,虽在西凉拥兵自重,然实则胸无大志。他不过是有着军阀的心性,贪图那点虚荣,也容易满足于一些小恩小惠。你看他,平日里行事多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却并无长远的谋划和大志。” 王桀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荀彧的分析。荀彧接着说道:“而马超却与他父亲截然不同。马超心怀天下,一心为国效力,满怀着对大汉的忠诚与热忱,渴望恢复大汉昔日的国力。他有着远大的志向和抱负,绝非池中之物。但马超又极为纯孝,对父亲马腾敬重有加。在他心中,父亲的地位举足轻重,绝不能对马腾有丝毫的怠慢。否则,以马超的性格,他必不会善罢甘休。贤弟,你在行事之时,不可不考虑到这一点啊。” 王桀面色沉凝,眉头紧紧蹙起,言辞急切地说道:“令君啊,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想。今日我们入城之时,那西凉百姓对马家父子的热情与拥护简直令人震惊。你瞧瞧,那场面,百姓们欢呼雀跃,仿佛马家父子就是他们的救世主一般。如今长安刚刚安定下来,虽说天子仁慈,对马超父子在董卓作乱之时的行为概不追究,可如今天子已然明发檄文,他们却依旧不来长安朝拜听用。哼,他们的心思,绝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单纯。如今西凉之地,政治清明,百姓归附,但若任由他们发展下去,假以时日,难保不会再出一个董卓之辈。” 荀彧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深思之色,缓缓说道:“贤弟所言不无道理,然而,如今边境地区局势复杂,若无彪悍将领以非常手段加以控制,恐怕早已陷入大乱。马超父子在西凉,确实起到了镇守之效。” 王桀一听,顿时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大声说道:“可是,令君!前几日马超在西凉举行会盟,此事简直是僭越至极!天子在长安闻听此事之后,震怒不已。与异族会盟之事,岂是一个小小边疆镇守之将能够擅自做出的?此举大大逾制,这一点无论你如何解释,都是说不通的。” 荀彧沉默不语,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微微垂下眼眸,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轻叹一声,说道:“此事确实棘手,需从长计议。” 荀彧又静默着思考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劝说道:“贤弟啊,回想当年在洛阳之时,卢植先生破例收马超为徒,昔日那场景历历在目,卢门立雪,一时间名满洛阳城。卢师一生忠君爱国,从未有过逾越之举,依我之见,卢师断然不会教出此等被视为狼子野心之人。再者,我在西凉之地也曾对马超进行过反复观察。此子心怀百姓,满腔皆是忠义之情。如今,若仅仅因为我们无端的臆想,便对西凉施以压迫,在当下这天下,又有几人能毫无私心呢?有马超为大汉保驾护航,大汉中兴便有望。马超之勇猛,你也是亲眼见过的,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更何况,这些年来,他既未贪图富贵,昔日董卓大肆封赏于他,他也没有接受。可以说,荣华富贵于他而言唾手可得,可他却能安守本分,毅然返回西凉,继续在那边境之地为百姓而战。仅从这些便足以看出此子的秉性纯良,切不可再做那因噎废食之举啊。” 王桀听了荀彧这番话,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微微点头道:“文若兄所言极是。我险些因一时之疑虑,而做出错误之举。既如此,我便不会强行逼迫马超父子一同入朝。有一人去也就达到了天子的意图。其实天子本意乃是深思熟虑后的精妙之策。天子深知西凉地处边陲,战略地位极为重要,且马腾父子在西凉颇具威望。若强行要求父子一同入朝,恐激起西凉之变,但若毫无动作,又恐西凉渐生异心,脱离朝堂管辖。故而以这看似温和的入朝之请作为试探。若马腾父子能够前往长安,一则说明西凉目前并无异心,二则可将他们置于朝廷掌控之下,寻机加以笼络,使其为朝廷所用,成为钳制西凉的有力棋子。如此一来,既彰显了朝廷的恩威,又可在一定程度上稳定西凉局势。而若二人皆不去,天子便可确定西凉已有不臣之心,加倍堤防的同时,也可提前谋划应对之策,或联合周边势力对西凉进行牵制,或暗中培植反对力量,以确保朝廷对天下的掌控。天子之谋略,实乃高瞻远瞩,尽显聪明才智。” 荀彧听完,激动地连声道:“好好好!天子如此聪明睿智,大汉中兴有望也!”荀彧心中暗自思忖,虽说此计确乎过于狠辣了一些,然而却也不失为一个明确的计谋。天子年纪轻轻,便能将人心算计到如此地步,足以证明现今这位天子实具非凡才能。荀彧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此次无论如何都要返回京城。只要天子如此聪慧,只要自己多加劝谏,大汉中兴必定有望。他仿佛看到了大汉重新崛起的辉煌景象,那曾经的荣耀与昌盛似乎就在不远的未来等待着他们去重拾。在他心中,大汉的命运与天子的才能紧密相连,只要天子能持续展现出这般睿智与决断,那么,曾经强大的大汉必将在这片土地上再次焕发出勃勃生机。 荀彧与王桀约定好,不再过于压迫西凉。此次返回长安,荀彧也会一同返回。王桀喜出望外,赞叹道:“令君大才,有您返回长安,长安定然政通人和,民生无忧也。”他的脸上满是欣喜与期待,荀彧微微颔首,神色凝重而坚定,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也明白此次返回长安意义重大。他心中暗暗发誓,定要竭尽全力,辅佐天子,为大汉的中兴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荀彧又让王杰详细说一说天子的表现。只因昔日董卓进京之时,荀彧确实没怎么接触到天子,那时天子也一直在藏拙。故而,实际上荀彧对天子并不十分了解。 王杰微微沉吟,随后缓缓开口道:“令君有所不知,天子自即位以来,可谓历经重重磨难。起初,身边无人可用,朝政被奸臣把持,天下大乱,局势岌岌可危。然而,天子并未气馁,他以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在困境中寻找着出路。天子以仁德之心待人,广施恩泽,渐渐地吸引了一批忠良之士。关羽将军,张飞将军,赵云将军皆是武艺超群,忠勇兼备,感于天子的圣明,誓死追随。还有刘备、公孙瓒两位诸侯,他们本就心怀忠义,见天子如此奋发图强,为了大汉的未来,也毫不犹豫地鼎力相助。天子凭借着自身的睿智与魅力,将这些英雄豪杰凝聚在一起,他们一路披荆斩棘,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终于成功还都长安,为大汉的稳定与复兴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荀彧听得心情舒畅,仿佛看到了大汉未来的希望。二人就天子的种种作为和大汉的前景展开了深入的交谈,时而感慨万分,时而充满憧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许久之后,直到彼此都心满意足,才各自返回住所。 刚到住所,荀彧却被侍卫告知,马超将军已经在他的住处恭候多时。荀彧心中微微一动,不敢再耽搁,连忙整了整衣服,怀着几分好奇与期待去见马超。 马超此时在屋内等着荀彧。荀彧推门而入,连连说道:“将军久等了,久等了,是荀彧的罪过。”马超看着荀彧,一脸揶揄地笑道:“荀令君酒宴之时如厕便不见踪影,怎么如今又刚刚从外面返回?”荀彧看了看马超,见马超一脸玩味的笑容,心中便知道马超已经猜到了什么。荀彧微微定了定神,清了清嗓子说道:“孟起聪慧过人,想必已有所察觉。实不相瞒,吾与王大人有些要事相商,故离席而去。让将军久等,实乃吾之疏忽。”马超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依然带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令君所言要事,莫不是与西凉之事有关?”荀彧心中暗惊,这马超果然敏锐,他轻轻点了点头,“将军所言不差,吾等确是在商议西凉之事。将军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马超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吾此来,正是为西凉之事。吾深知朝廷对西凉有所疑虑,然吾等对大汉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令君在朝中为西凉美言几句,莫要让无辜之人受牵连。”荀彧看着马超那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对这位年轻将军多了几分敬佩,“将军放心,吾自会秉公而言。只要西凉一心向汉,朝廷必不会无故加罪。” 第272章 马超设宴 一片和谐 荀彧这番回答,无疑挑明了他必定返回长安的决心。马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缓缓说道:“令君啊,您在西凉的日子可不短了,难道对西凉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眷恋之情吗?我马家从未有过亏欠令君之处,而令君为西凉的建设与发展,那可是耗费了无数的心血啊!如今却这般决绝,说走就走。”荀彧微微叹息,开口道:“西凉以及将军父子,于我荀彧而言,皆是难以割舍之物。孟起啊,你父子二人对我一直礼遇有加,给予了我极大的信任。如今的西凉,从曾经的凋敝之态到现在刚刚恢复了一些元气,我心中又怎会说放下就放下呢?更何况,那匈奴在一旁虎视眈眈,而且我还听闻北方又有异族鲜卑日渐壮大。每每想到这些,我心中忧虑不已啊。但是,孟起,话又说回来,你我皆为汉臣,如今天子还都长安,大汉中兴有望。我荀彧绝不敢因顾小义而舍弃大义。这天底下依旧不太平,四处仍是烽烟滚滚。西凉有将军父子在,我荀彧心中甚是安心。”马超仰头大笑,豪迈地说道:“好!能得令君如此夸赞,马超心中着实宽慰至极。其实啊,今日我来此,就是为了告知令君,令君也该赶紧打点行装了,此次你我一同前往长安。”荀令君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问道:“将军,你这边真的确定了?”马超洒脱一笑,道:“嗨!令君,就如您所说,马超岂是心中无忠义、无孝悌之人?既然朝廷有诏,我马家父子自当遵从。不过,西凉确实也需要有人坐镇,以震慑那些异族。此次就让我父亲留在西凉镇守,而我马超则前去为国家效力。” 荀彧激动不已,郑重地向前迈出几步,对着马超深深拱手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孟起将军,如今这大汉千疮百孔,各地诸侯拥兵自重,世家把持朝堂,豪强占据地方,致使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这大汉江山已然岌岌可危,而我荀彧此前竟未识得将军有如此高远见识和广阔胸怀。今日得见将军高义,足见孟起将军乃是真英雄、真豪杰。大汉有孟起将军这般人物,这才是中兴有望啊!” 马超连忙伸手虚扶荀彧,谦逊地说道:“令君过誉了。超不过是尽一个臣子的本分罢了。超只愿这天下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如此,超平生之愿足矣。想我等生于乱世,目睹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心中实不忍。超虽有几分勇力,但若能为百姓谋得一丝安宁,便是死也无憾了。” 荀彧听了马超的话,更是感慨万千,眼中满是敬佩之色,说道:“将军有此胸怀,实乃百姓之福。如今这乱世,人人皆为私利而争,能如将军这般一心为百姓者,少之又少。希望孟起能保持初心,我等携手为大汉的中兴,为百姓的福祉,竭尽全力。” 第二天,马超怀着复杂的心情亲自来到母亲的住处,告知她自己的决定。马母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不舍之色,依旧不愿他离去。马超在母亲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握住母亲的手,依依讲解其中的利弊。他轻声说道:“母亲,孩儿深知您不舍孩儿离去,可如今朝廷有诏,孩儿身为臣子,自当为国家效力。况且,孩儿此去也是为了西凉的安稳,为了咱们马家的未来。孩儿定会小心谨慎,保证自身安全,请母亲放心。”马母听着马超的话语,眼中泪光闪烁,暗暗垂泪。良久,她才微微点头,勉强征得同意。马超看着母亲难过的模样,心中也满是愧疚,但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只能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平安归来,不让母亲担忧。 安抚完母亲的情绪后,马超又再次在府中设宴,他深知此次之事的重要性,为了表示郑重,也想着让荀彧将他的想法提前告知王桀,以安其心,便让荀彧前往邀请王桀与李通前来赴宴。荀彧来到王桀处,将昨晚与马超见面后马超的表现与决定一一道来。荀彧缓缓说道:“贤弟,昨晚孟起将军与我交谈,言辞恳切,尽显忠义之心。将军已决定遵从朝廷诏令,前往长安为国家效力,且让其父亲留在西凉镇守,以震慑异族。将军对大汉的忠诚,令人敬佩。”王桀听后,心中也有了计较。他回想起之前对马超的种种疑虑,不禁有些惭愧。此次若再相见,王桀也收起了胸中的倨傲,决定真诚地与马超交流。他对荀彧说道:“令君所言极是,孟起将军之忠义,实乃大汉之幸。此次赴宴,我定当与将军坦诚相待。” 此次宴席规模并没有之前那般宏大,马超并未邀请太多人参加,仅有马超、孙策、周瑜三人与荀彧、王桀、李通一同饮宴。由于有荀彧的提前告知,王桀来到宴席上时,先是向马超出言夸赞。王桀为人向来善于表现,此时哈哈大笑,老远便打招呼道:“孟起,劳你款待设宴,小弟不胜荣幸。”孙策和周瑜只是淡淡地看着他,而马超并没有在意他昨日的倨傲,依旧热情地将他邀请入席,并向王桀介绍周瑜和孙策,让他们彼此认识。 王桀听闻介绍,向孙策与周瑜拱手见礼,说道:“昔日在洛阳之时,便知二位大名。二位皆与孟起一样,是青年才俊,大汉栋梁。今日得见,荣幸之至。”周瑜神色淡漠,没有出声。孙策却忍不住出言嘲讽道:“哟,可不敢当。天子使节昨日威仪颇重,我等深深拜服之。”王桀连忙赔上笑脸,说道:“昨日实乃公事,今日只谈私谊。”荀彧也在一旁缓解气氛道:“对对对,我等当日皆一同在洛阳求学,回想洛阳之事,大家皆是无忧无虑。不想今日在此相聚,只谈私谊,不谈国事。” 马超也不欲与王桀计较,毕竟他已决定前往朝堂,也不欲使王桀难堪。便对孙策和周瑜说道:“二位贤弟,回想我们当日一同在卢氏府内求学的经历,也真真是令人神往。而王兄当日亦是洛阳有名的名士,此时我们正当探讨事宜,国事繁重,今日就暂且不谈了吧。”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孙策收起了方才的嘲讽之色,周瑜虽依旧神色淡漠,但也未再言语。众人的注意力从国事的紧张氛围中暂时转移开来,开始回忆起曾经在洛阳的那段青葱岁月,宴席上的气氛也逐渐缓和。 几人都沉浸在回忆洛阳的那段求学时光之中。马超昔年在洛阳名动四方,全是因为在儒学上有着颇高的造诣。不自觉间,几人又探讨起儒学方面的一些知识。众人兴趣浓厚,相谈甚欢。而李通坐在一旁,只是一味地享用美味佳肴,不停地饮酒。他们所谈论的这些内容,李通实在是听不懂。看着几人昨日还剑拔弩张,而今日却又如此融洽,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李通心中暗自思索:这读点书的人就是不一样,真他娘的变脸比翻书都快。他摇了摇头,继续喝着酒,偶尔看看那热烈交谈的几人,心中虽有感慨,却也插不上话,只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看着这一场由学问引发的融洽场景。 酒宴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李通已然一脸醉意。此时,马超才说起正事。马超对王桀说道:“王兄,此次天子旨意,我马家不敢不从。但是如今西凉并不安稳,连年征战,致使西凉民生凋敝,而异族也在一旁虎视眈眈。之前我在西凉与众异族相见,也并非是目无天子,实在是准备来年讨伐匈奴,也是为了震慑那些宵小之辈。此事你可回去与天子明奏,马家绝无异心。三五日内,我收拾军备,交接事务,便会随天子仪仗一起返回长安,请王兄再盘桓三五日。”王桀听后,微微点头,神色也郑重起来,说道:“孟起将军放心,此事我定会如实向天子禀报。将军忠义,我等有目共睹,相信天子也能明察。”荀彧在一旁也露出欣慰之色,说道:“如此甚好,将军此举,实乃为大汉社稷着想。”孙策和周瑜虽未言语,但眼中也流露出对马超的赞赏之意。 酒宴在一片和谐中结束。王杰在请辞之时,才将一封卢植的亲笔书信交于马超,连说抱歉:“实在是昨日匆忙之时忽略了此事。此乃卢植先生的亲笔书信,还请孟起海涵。”马超微微一愣,随即双手接过书信,神色郑重地说道:“王兄言重了,此乃师父之信,定当珍视。”他看着手中的书信,心中感慨万千,卢植先生在他们这些学子心中有着极高的威望,如今收到先生的亲笔信,让他对未来更是充满了期待。荀彧等人也对这封书信充满了好奇,纷纷看向马超手中的信,仿佛能从那信中感受到卢植先生的智慧与期许。 第273章 师父来信 马超伤神 马超仔细看着信上的内容,只见信上写道:“马超亲启:孟起,你我师徒一别经年,想来你应该是长高了吧?学问是否有落下?为师也曾听闻你将你师母与师妹等接入西凉照看,为师深感欣慰,也非常放心。只是孟起,如今你多经战争,再也不是在我府中那个勤学刻苦的少年了。如今你已成长为一方将军,统领一方兵马。为师深知你身负重任,然为师仍有几句话要叮嘱于你。如今大汉江山风雨飘摇,你既为汉臣,当以忠义为本,为大汉社稷、为百姓福祉而战。切不可因一时之利而迷失本心。在战场上,要智勇双全,不可鲁莽行事。对待部下,当以仁德为本,不可苛待。 如今天子已还都长安,为师希望你能来长安为天子效力,为大汉出力,此乃正确之举。但你要牢记,昔日董卓在时,你之行为甚伤为师之心。你那时年轻气盛,不知何为忠,何为义,何为小节,何为大节。为师教你那么久,你却还是拎不清。你当反思己过,莫要再犯糊涂。你既为将军,当有担当,有决断,不可意气用事。为师对你寄予厚望,望你能改过自新,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为大汉的复兴贡献自己的力量。望你珍重,为师卢植字。” 马超读完信,双手微微颤抖,已是泪流满面。他的心中满是对师傅的感激和思念,同时也因师傅的训斥而感到惶恐与不安。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众人,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师傅的教诲,如雷贯耳,超惭愧至极。昔日之过,超定当深刻反思,绝不再犯。” 荀彧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马超的肩膀,温言说道:“孟起,卢先生也是一片苦心。如今你既已知错,往后当以实际行动来践行先生的教诲,为大汉效力,不负先生的期望。” 王桀见状,也开口道:“孟起将军,卢先生的信足见他对你的关爱与期望。你当以此次为契机,在长安为天子尽忠,为大汉的复兴贡献力量。” 李通此时也清醒了几分,跟着说道:“将军,俺老李虽然不懂那些大道理,但也觉得先生说得在理。将军你就听先生的话,好好干。” 周瑜和孙策二人作为马超的结义兄弟,对视一眼后,上前一步。孙策率先开口道:“大哥,莫要太过悲伤。在吾等看来,你之前所行并无过错。卢先生虽有训斥,但也是出于对你的期望。你且振作精神,莫要因此而颓丧。” 周瑜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大哥,你乃豪杰之士,些许挫折不应将你击垮。卢先生之训,当为你前行之动力。吾等兄弟三人,当携手共进,为大汉之未来拼搏。” 马超看着两位结义兄弟关切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用力点了点头,说道:“二位贤弟放心,超定当振作。有你们在,超无所畏惧。”三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眼中满是坚定与决心。 此时酒足饭饱,众人纷纷告辞。马超却独自怔怔地看着这封信,伤神许久。师父一心为了大汉,将儿女私情全部都抛弃,可自己又该如何抉择呢?又怎能轻易割舍呢?马超暗暗思考,究竟是百姓重要,还是汉家江山重要?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良久,依然未能得出答案。但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做出选择,为了心中的信念,为了那些期待的目光,他必须勇敢地走下去。 马超来到卢师母的院落,轻步踏入,看着熟悉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向卢师母和卢婉、卢毓轻声说道:“师母,师妹,不日我将护送你们前往长安,与师父相会。”卢氏母子几人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那喜悦溢于言表。卢师母紧紧握住马超的手,眼中满是激动,问道:“孟起,当真?何时出发?”卢婉和卢毓也围了上来,拉着马超问东问西,“师兄,要去长安过春节吗?”“路上会不会有危险呀?”马超耐心地一一回答着她们的问题,看着她们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他说道:“不日便会出发,放心,有我在,定会护你们周全。”众人此时难掩激动,激烈地交谈了一会儿后,又慌忙去收拾东西。马超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心中的压力也似乎减轻了一些。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悄然转身,踱步而出。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马超不自觉间又踱步来到了蔡文姬的小院外。想到即将远行,而蔡文姬又是客居在此,眼看过年节了,她定然更加孤单。马超心中涌起一阵怜惜,便轻轻敲门。门开后,蔡文姬看到马超前来,难掩欣喜之色。她急忙加上碗筷,让马超一并入席。马超看着小小的孩童在蔡文姬的照料下慢慢成长,而蔡文姬也渐渐恢复了一丝少女应有的生气,没有之前那么苦闷。心中虽然难舍,但他也只能向蔡文姬告知近期要前往长安,可能一时回不来。蔡文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强颜欢笑,说道:“将军此去长安,定要保重。我在此等你归来。”马超看着蔡文姬,心中满是愧疚与牵挂,他轻轻点头,说道:“放心,我会尽快回来。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两人相对而坐,气氛一时有些凝重。但他们都知道,为了各自的责任,他们不得不暂时分别。 今日,乃是使节到来的第三日。校场之上,众将士早已集结完毕,个个精神抖擞,目光炯炯,满心期待着马超点将。无论是新近归附之人,还是长久跟随之辈,皆对马超的为人深感钦佩。马超对待众将,始终秉持着一颗赤诚之心,故而众将对他的拥戴亦是发自肺腑。 如今,众人皆知长安对西凉颇多不满与戒备,而此次马超前往长安,必定困难重重。然而,众将皆愿与马超一同分担,毫无畏惧之色。 只见马超身着一身银盔银甲,外罩华丽锦袍,骑着那威风凛凛的马王吉光,在孙策与周瑜的左右陪伴下,纵马而来。那飒爽英姿,犹如天神下凡。马蹄声渐近,校场之上的众将顿时沸腾起来,兵士们更是由衷地高喊:“天将军!天将军!睥睨天下,驰骋纵横!” 临近点将台,马超果断纵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身后的孙策与周瑜亦是身姿矫健,毫不逊色。光这一个翻身下马的动作,便赢得了在场兵将的高声喝彩,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马超龙行虎步,气势非凡地登上点将台。台下瞬间声音鼎沸,欢呼声如浪潮般汹涌。马超轻轻抬起手,微微摆动,说道:“各位兄弟,都静一静。”仅仅是这一个看似简单的摆手动作,刹那间,场面为之一肃。众兵将皆满怀期待地望向马超,那一双双炽热的目光中满是崇敬与信任。一众大将个个挺胸抬头,仿佛要将自己的武勇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渴望得到马超的认可。 马超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召集尔等,有要事相告。本来,今冬我不欲出征,只为整备兵马,来年发兵南匈奴部,以报南匈奴入侵我大汉之仇。然而,前日长安天子使节到来,欲召我父子前往长安效力。”下面的兵士们听到这里,顿时轰然议论起来,嘈杂之声此起彼伏。个个脸上都露出为马超抱屈的神情。毕竟,西凉之地一直战乱不断,皆是马超凭借一己之力艰难平定。如今,西凉境内刚刚恢复宁静,天子便要召集马家父子前往长安,那西凉又该何去何从呢?兵士们皆是六神无主,脸上满是迷茫与担忧,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兵士们一个个神情激动,满面焦灼之色。有人高声喊道:“将军,若老主公与您一起前往长安,那西凉该怎么办?”此言一出,犹如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巨石,激起千层浪。众兵士纷纷附和,声音中满是忧虑与不安。他们的心情沉重如铅,目光紧紧地盯着点将台上的马超,仿佛在寻求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们安心的承诺。这些在西凉战场上历经风雨的铁血汉子们,此刻却如同失去了方向的孩子,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他们深知,西凉这片土地,是他们用血汗守护的家园,而马超,便是他们心中的定海神针。如今,这根定海神针若被拔走,他们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未知的命运。 第274章 武托庞德 文依法正 校场上一片乱哄哄的景象,交头接耳之声此起彼伏。徐晃满脸愤懑,竟直言说道:“将军,我等为天子誓死保卫边境,可这天子刚一复位,便对我等如此猜忌。依俺看,还不如保着将军,推翻这黑暗无际的朝廷。也省得受天子的气,百姓们早就忍够了。要是能让天下百姓都如咱西凉的百姓一般,这天下不早就太平了?” 马超听闻此言,脸色骤变,极为不悦地瞪了徐晃一眼。徐晃顿感后脖颈发凉,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孙策本想顺势劝阻大哥马超,却被周瑜不着痕迹地拉了一把。孙策看向周瑜,尚未领会到事情的重要性。 此时,局面越发不可收拾,因为徐晃的话语更是引起了将士们的共鸣。马超怒喝一声:“住口!”瞬间,校场上一片肃静,鸦雀无声。马超沉声道:“徐晃出列!军阵之前,校场之上,竟敢胡言乱语。此话虽出得你口,却易入得大家心中。我西凉之地,岂能容得此等言语?若被有心人听了去,该当如何?”徐晃自知理亏,不敢吱声,只是嘟囔着:“打就打,反正俺觉得他们这样对待将军就是不公平。”马超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徐晃连嘟囔也不敢了,只得甘愿去领受二十军棍之罚。 众兵士看着徐晃将军挨打的模样,心中畏惧,再也不敢出言。马超缓缓开口,语气严肃:“我马家累世公侯,受大汉之恩。焉能做出反叛逆贼之事?念你徐晃是我军中大将,二十军棍打完降一级听用。其他兵士当以此为戒,切不可再有此等妄言。”此时,马超脸上的怒气稍减,正色说道:“兄弟们,西凉连年征战,我等戍边将士苦不堪言。马超深深感谢众位兄弟能够保家卫国,如此拥戴我马家父子。然而,如今大汉军阀世家林立,相互拥立,百姓们苦不堪言,异族还虎视眈眈。我们此时正更应该信奉大汉,为大汉效力。这才是我们忠臣良将应该做的。” 马超双目如电,声如洪钟,再次开口道:“吾已与天使商议停当,此番便由吾亲赴长安。西凉,乃众人根基之所,更是吾马家立业之根本。尔等务必全力以赴,用心戍守,务必保西凉不受战乱之侵扰。”众将闻之,齐声应诺,声震四野。 马超接着言辞激昂地说道:“西凉,乃我等之大本营。此处便由吾父亲自坐镇。此次吾前往长安效命,只需带将领两三员即可,兵士嘛,一万西凉铁骑足矣。尔等务必全力辅佐吾父,务必保障西凉边境安稳,绝不可让西北局势崩乱。”众将一听,只带两三员战将和万余名骑兵,一个个皆争先恐后地要跟随马超前去。那汹涌的热情让马超不由得摆摆手,说道:“静一静,大家且听吾来部署。” 场上一片肃静,马超开始做出部署。马超高声说道:“庞德,出列!”大将庞德闻声轰然出列,单膝跪地,神色肃穆。马超看着庞德,目光诚挚,缓缓说道:“令明,自我去去洛阳之时起,你我便经常相随。此后,你更是跟随我南征北战,功绩卓着。如今我走之后,西凉边境事务便交由你总督处理。尤其是东羌边境与南匈奴搭界之地,虽说明年不做征伐之举,但绝不可有丝毫松懈,切莫给这些异族可乘之机。护羌校尉府那边,你兄长所在之处,你也要多多关注。若有不可调停之事,便即刻起兵镇压。我不在西凉之时,你务必要保证西凉安稳。”庞德郑重接令,而后退回本部。庞德作为马超的心腹大将,自马超出西凉起便一直跟随左右。有些话无需多言,庞德心中虽也想跟着马超一同前去,但他更清楚,西凉的稳定才是马超在朝堂站稳脚跟的根本。西凉乃是基本盘,万万不可出事。 接着,马超又开口说道:“法正,听令!”法正闻声出列。马超看着法正,说道:“法正先生,虽你跟随我的时日不长,但你的才华我却深深了解。相对而言,于临阵决战之机,你多有决断,此乃你的长处。然而在内务方面,你也需多多学习。你这边若有战事,便要多与庞德商议。而无战事之时,西凉的内政事务便由你来慢慢接手。此次荀令君会跟我一起返回长安为天子效力,内务空缺甚多,这点你要多多上心。”庞德此时也出言说道:“将军放心,有事我会多与孝直商议,定不使西凉生乱。” 法正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拱手称是,神色沉稳,可内心却如波涛翻涌。他回想起自己与张任在与马超交战时兵败被俘,本以为会性命不保,却不想被马超大度放回成都。然而在成都,他遭到排挤,走投无路之下前来投靠马超。马超竟丝毫不因他才能疏浅,也不因他新近归附而有丝毫疑心,如今更是要将西凉整个内务交予他着手处理。这份信任和期待,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生出一种强烈的“士为知己者死”之感。他深知自己相对来说在战场上的谋略更为出色,但他也明白,此时荀令君若是一走,西凉虽说有枣袛成公英等先辈在,可他们在决断以及内务整体把控上,确实没有特别突出的能力。法正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潜心学习,尽快接管西凉的军政和内务,绝不能让马超在长安为西凉之事忧心。他要以实际行动回报马超的知遇之恩,让西凉在自己的管理下稳定繁荣,成为马超在朝堂之上坚实的后盾。 马超又说道:“张辽、高顺,出列!”二人闻声向前迈出一步。马超看着张辽,缓缓说道:“文远,你亦是善用骑兵之人,可以说你的才能不下于我。假以时日,必是统帅之才。然而此时,毕竟西凉军务各方面你还不太熟悉,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你一时也难以捋清,可先归庞德统领。我欲要你单独统领一军,统辖两万西凉铁骑。若各族有异动,便可与庞德大军遥相呼应。但凡有需要,便可闪电出击,一击制胜。” 张辽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激之情。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动容的光芒,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将军厚爱,辽感激涕零。将军如此看重辽,此等知遇之恩,辽没齿难忘。然辽自归顺将军以来,心中便一直渴望能时刻随将军左右,为将军冲锋陷阵,尽展所能。如今将军欲前往长安,那长安局势复杂多变,未知之数众多,辽深知将军此行定是充满挑战与艰险。辽愿随将军一同前往,面对困境,为将军排忧解难,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辽亦绝不退缩。恳请将军成全。” 马超微微皱眉,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担忧,解释道:“文远,此次前往长安,或许会碰到温侯吕布。你与高顺曾经跟随吕布,若在长安相遇,难免尴尬。你留在西凉,可展你之才,为西凉稳定贡献力量。而且,西凉也需要你这样的猛将镇守。” 张辽却坚定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决绝之色,说道:“将军,既然辽已效忠将军,便不会有丝毫尴尬。过去之事已如过眼云烟,辽早已放下。如今辽只知为将军效命,无论前路如何艰难险阻,辽愿与将军共同进退,生死与共。将军去哪里,辽便去哪里。还请将军同意辽随将军前往长安。” 张辽言辞恳切,语气真挚,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忠诚与决心。他一再坚持,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马超看着张辽,心中满是感动,他深知张辽的为人,也明白张辽的这份坚持是出于对自己的忠诚。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点头同意道:“好吧,既然文远如此坚决,那便随我一同前往长安吧。文远之忠勇,吾深感欣慰。吾相信,有文远在侧,无论前路有何艰难,我们都能共同克服。” 马超转头看向高顺,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高顺此人向来沉默寡言,此刻也不多言,直接跪倒在地,沉声道:“将军,此去长安凶险万分,高顺亦要追随将军左右,为将军效命。” 马超微微动容,看着高顺说道:“高将军,既然文远已经决定跟随,那你便留在西凉吧。我深知你的才能,你所训练出的陷阵营,在我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也只有你,才能够将陷阵营的潜力和才能完全发挥出来。如今西凉的局势,暂时不会轻易发动战争,但是万一有异族入侵,还需要你这位善守的大将为我排忧解难。此去长安,虽有挑战,但并没有太多的凶险。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西凉,守护这片土地,为我稳定后方。” 高顺不善言辞,只是木木地说道:“将军放心,高顺誓不辜负将军与老将军。若有异族来犯,高顺必当拼死守卫西凉。”那坚定的语气和神情,让人感受到他对马超的忠诚以及守护西凉的决心。 第275章 马超点将 整备出发 马超微微颔首,再度开口说道:“潘凤、武安国二将。”此声一出,只见那两位猛将皆应声出列,身姿挺拔如松,气势非凡。马超凝望着他们,缓缓而言:“你二人皆力大无穷,尤为适合步战。自我离开西凉之后,一人可随侍在我父身旁,另一人则置于庞德麾下听用。以你二人之能,无论是攻城拔寨,还是披坚执锐,皆可所向披靡。将乃兵之主,帅为将之魂,你们身负守护主帅之重任,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莫要让我失望。” 二将面面相觑,而后齐声问道:“将军,难道不要我们随行左右吗?”马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沉声道:“以我之武艺,虽不敢妄言所向披靡,但我若执意要走,想来这天下各处皆可去得。你二将身负护卫主帅之安危的重任,当尽心尽力,莫使我失望。”二将听闻,神情肃穆,轰然应诺,那声响如雷鸣般在空气中回荡。 马超言罢,目光缓缓转向几位心腹爱将,开口说道:“元直此次与我同行,张任、马岱,你二人随我帐下听令,另有安排。”徐庶闻言,拱手应道:“是。”张任与马岱这两员小将亦即刻应诺而出,身姿挺拔如剑。 随后,马超再次亲自握住庞德与法正的手臂,神色诚恳至极,缓缓说道:“二位,我父虽长久镇守西凉一方,然而在兵法战阵方面终究还是不够纯熟。遇事务必靠两位出谋划策、临机决断。西凉的安稳,就拜托二位了。”两位闻言,为之动容,当下便要下拜,却被马超紧紧握住,无法拜下。庞德眼中泛着泪花,坚定地说道:“将军,只要庞德尚有一息,西凉绝对稳如磐石。”马超轻轻一笑,说道:“令明言重了,莫要觉得压力太大。今日在校场之上,不方便与你们详谈。若有大事,我们西凉还有一棵参天大树可以依靠。”二将听后,面露疑惑之色。徐庶却轻轻一笑,说道:“莫不是将军所说的是陇西那位?”马超轻笑着点点头,说道:“昔日董公谋主李儒先生还在西凉。若有大事难以决断,可询问李儒先生。陇西一地无需多加操心,大将徐荣足以抵挡千军万马。所以,这既是对你们的信任,也是对你们的挑战。不到万不得已,莫要惊动先生,因为李儒先生若一出面,恐怕长安方面会有所不满。”二将听闻此言,信心再度充足起来。 马超将西凉防守事宜逐一安排妥当之后,神色肃穆,目光如电般扫视全场,再度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张任、马岱,你二人听令。以我最初纵横西凉那三千锐不可当的飞熊军作为根基,进行扩编,需扩充至一万骑兵之众,并分为两部。其一为忠勇营,其二为忠义营。忠勇营主帅之位由张辽担任,张任你为副将,务必辅佐张辽将军,将忠勇营打造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精锐之师。而忠义营主帅由我亲自担任,马岱你为副将,当与我一同为保境安民而战。随军参谋为徐庶徐元直,你需精心谋划,确保各项准备周全。速速去准备吧,两日之后,务必整装出发,不得有误。”张辽、张任、马岱三人神色郑重,拱手称是,随后迈着坚定的步伐领命而出。 这时,马超微微转头,目光落在孙策与周瑜身上,说道:“孙策、周瑜,你二人且从身后转到前面来。”孙策与周瑜闻声,立刻恭敬地走上前来,拱手称是,回应道:“末将在。”马超微微颔首,接着道:“孙策,你此次带来的四千兵马,历经诸多战阵,已然脱胎换骨,可堪大用。现再从西凉铁骑中调拨一千予你,如此便划够五千军。务必将兵马粮草、兵器铠甲等准备得充足完备。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位将军依旧归你所用。此次你与我一同前往长安,到了长安之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孙策与周瑜对视一眼,拱手称是。 马超转过身来,面对着校场上众多将士,眼神中满是豪情壮志,慨然说道:“大丈夫生于世,当提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保家卫国,保境安民,此乃我辈大好男儿推之不掉的神圣责任。诸位将士,无论是留守镇守西凉,还是随我一同赶赴长安,皆是为了国家而效力。尔等只需牢牢谨记,心存忠义,保境安民。这八个字,当成为我们心中永不磨灭的信念。”众兵将听后,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心存忠义,保境安民!”那声音如雷霆般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马超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说道:“按照以上部署,两日之后,我便启程赶赴长安。西凉的重任,如今就托付给诸位了。望诸位齐心协力,共同守护这片土地,不负我之所托。”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悄然流逝,两天的时光眨眼便过去了。在这两日里,马超一直与家人以及红颜知己相伴度过。至于军营之事,马超并未过多去管理,只因他深信这一众将领皆是大将之才,区区万人出征之事,各种事务几乎微不足道。在他看来,这种小事琐事无需他过多操心。 等到出征这一日,天空中竟夹杂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众将率领着一万五千兵马在武威城外静静等候。而孙策、周瑜等人和马超则在城门处与家人一一话别。马母眼含热泪,说道:“我儿,天降大雪,此岂是行军之时?莫不如再休整几日,待雪停之后再离去。”马腾却眉头一皱,说道:“胡说!大军开拔之日,岂能轻易更改?再说天使还在远方冷冷观望,此时岂是儿女情长之时?”马母又道:“超儿,一年到头相聚无几,再加几日又何妨?你说的倒是轻巧。”马云禄和马铁、马修也是眼含热泪,满脸的依依不舍。蔡文姬领着小小的马冠站在一旁,眼中满是眷恋之情,然而她如今的身份却不方便开口多言,只能默默地看着,心中满是牵挂与不舍。 此时,马母的目光缓缓落在了孙策和周瑜身上,眼中的不舍愈发浓郁。她微微颤抖着脚步,缓缓走上前,轻轻地拉起孙策和周瑜的手。马母的眼神中满是慈爱,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伯符、公瑾,这多半年多来,你们在西凉,衣食起居皆由我来照料。在我这心里呀,早已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如今你们要离去,我这心里实在是难受得紧呐。”马母的眼眶中泪光闪烁,那晶莹的泪花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舍与牵挂。 “这一路上,定要多加小心呐。战场凶险无比,你们可要保护好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这里还有一个家在牵挂着你们。”马母的话语中饱含着深情,每一个字都如同温暖的春风,吹拂着孙策和周瑜的心田。 孙策和周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暖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双膝缓缓跪地,恭敬地磕了个头。孙策声音微微哽咽道:“母亲,您的关怀我们永生难忘。此去虽有万般不舍,但军令在身,不得不离开。我们定会奋勇杀敌,不辜负您的期望。”周瑜也紧接着说道:“母亲放心,我们定当竭尽全力,保家卫国。待来日凯旋,再来探望您。”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不舍,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心底深处发出的誓言。 站起身来,他们再次望向马母,眼神中满是眷恋。然而,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重任,不能在此久留。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也在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着一抹忧伤。 马超母亲又与卢夫人、卢婉、卢毓母子三人告别,依依惜别。 马母的目光缓缓落在卢夫人、卢婉和卢毓身上,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她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近他们母子三人。马母轻轻拉起卢夫人的手,那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牵挂。马母温柔地说道:“卢夫人啊,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这乱世之中,前路漫漫,充满了未知与艰险。但你一定要坚强勇敢,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卢夫人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握住马母的手,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夫人,您的关爱我们母子三人一直铭记于心。您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也会为将军们祈福,愿他们平安归来。” 第276章 难舍离别 雪中出行 马母又将目光转向卢婉,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她轻轻抚摸着卢婉的头发,那发丝如丝般顺滑,仿佛在诉说着少女的温柔。马母柔声说道:“婉儿,你是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在这动荡的乱世之中,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好好听母亲的话,莫要让大人担心。”卢婉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微微点头,声音轻柔地说道:“夫人,我会听话的。您也要保重身体,等我们再次相见。” 接着,马母看向卢毓,这个小小的少年眼中满是坚定与勇敢。马母蹲下身子,与卢毓平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肩膀虽还稚嫩,却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马母说道:“毓儿,你是个小男子汉了。要好好照顾母亲和姐姐,勇敢地面对一切困难。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勇气和担当。”卢毓挺起胸膛,郑重地说道:“夫人,我会的。我一定会保护好母亲和姐姐,不辜负您的期望。” 马母站起身来,再次凝视着他们母子三人,心中感慨万千。这离别的时刻,总是如此让人不舍。但她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马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说道:“孩子们,愿你们一切安好。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这里有一个家在牵挂着你们。”卢夫人、卢婉和卢毓纷纷点头,眼中满是眷恋。雪花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也在为这离别的场景增添着一抹忧伤。 马超母亲对侍立卢氏母子车架旁的典韦招招手,温声说道:“大个子,你过来。”典韦闻声,瓮声瓮气地走上前来,恭敬拜道:“夫人有何吩咐?”马超母亲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汉子,缓缓说道:“大个子,这一直以来,都是你在跟随着,保护着他们母子的安全。此去一路上,有超儿相护,定然无恙。但是到了长安后,你们也不方便再如以往那般时刻与他们在一起,他们三人的安危,还得靠你了。” 典韦摸摸自己的头,眼神坚定地说道:“夫人放心,俺一定保护好小姐和卢夫人。”典韦自从被马超收服以后,便一直跟着卢家,尽心尽力地保护着卢家的安全。想当初,因为洛阳惊变,他一路保护着卢氏母子,历经艰难险阻来到西凉。在这漫长的日子里,他与卢氏母子三人建立了深深的感情。说是马超的下属,倒不如说是卢家的家将更为贴切。然而,马母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有丝毫计较。对于一应将领,马母皆看作自己的子侄一般,对于典韦这憨傻而又憨厚的性格,马母也没有一丝轻视之心。哪怕典韦一直以卢氏家将自居,马母依然对他有着如对子侄般的关爱。典韦听着马母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马母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也将这些话深深地听进了心里。他暗暗发誓,无论何时何地,都一定要保护好卢氏母子三人,不辜负马母的信任和关爱。 马腾先来到天使车驾旁,与王桀、李通简单寒暄两句告别,这才来到荀彧的身边,拱手诚恳地说道:“令君,西凉这两年多亏有你,才能在几经战火中依旧保持着一股朝气,让百姓们能够欣欣向荣,这皆是你的功劳。今日分别在即,实在是感慨万千。” 荀彧微微动容,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心中思绪翻涌,回想起在西凉的这段日子,这里虽饱经战火,百姓的生活充满了苦难,但他们却如此淳朴善良,坚韧不拔。自己在这里付出的努力,看到百姓们渐渐有了希望,心中也满是欣慰。然而,他以汉臣自居,此次分别,也意味着要再次踏上为汉室奔走的征程,不知前路几何,心中难免感慨万千。他缓缓说道:“寿成公,西凉百姓坚韧不屈,能为他们略尽绵薄之力,彧亦感欣慰。此地虽饱经战火,然百姓之淳朴,令人动容。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只愿西凉能一直安稳,百姓能永享太平。” 马腾点头道:“令君所言极是。你以汉臣自居,一心为天下苍生,吾等钦佩不已。此次分别,虽有诸多不舍,但相信令君无论身处何地,皆能为百姓谋福祉。” 荀彧轻叹一声道:“将军过誉了。吾只愿尽己所能,匡扶汉室,让天下重归安宁。” 众人站在城门口,心中满是感慨。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但他们都明白,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他们必须勇敢地踏上征程。 马腾又回到众人身旁,眼中满是不舍与牵挂。他拉着马超和马岱,目光紧紧地在他们身上停留,仿佛要将他们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里。父子三人相对而立,一时之间,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温情。马腾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声音虽有些低沉,却带着坚定的力量:“今日还有风雪,也不可耽搁太久,就这样走吧。” 马超看着父亲,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此去前路艰险,但为了家国大义,他必须勇敢前行。马超对着父母轰然拜倒,身后一众将领皆像子侄一样,持子侄礼恭敬地拜倒。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敬意与不舍。在这漫天风雪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庄重。磕了三个响头以后,马超缓缓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毅的光芒。他翻身上马,用力一拉缰绳,大声说道:“走,启程!”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上马,队伍缓缓前行。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在为他们送行,那坚定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只留下一片苍茫的雪地和无尽的牵挂。 大雪翻飞,如鹅毛般纷纷扬扬地洒落,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行路艰难,众人皆是骑兵,然而考虑到天子车驾和卢氏母子的马车,不得不放慢速度,还要兼顾他们的安全,一路行程之艰辛实在难以叙述。每前进一步,都仿佛要耗费极大的力气,马蹄深陷在积雪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走了还没有二十里地,风雪却越来越大,呼啸的狂风夹杂着雪花,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就在这时,却听斥候来报,前方有人等候。马超心中一凛,立刻打马来到队伍前,极目望去。远处,在那孤零零的苍白天地间,有一人一马静静地伫立在风雪里。那身影在狂风暴雪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马超凝视着那个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来者何人,又为何在这风雪之中等待。 远方的人看见大队人马缓缓前来,当下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打马疾驰而来。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马超渐渐看清了来人,却没想到竟是徐晃这个家伙。徐晃快马如飞,转瞬便来到了队伍前方,接着利落地翻身下马,毫不犹豫地跪到马超面前。 马超皱着眉头,沉声道:“你这厮,如此大的风雪,擅出军营,是何道理?”徐晃抬眼望着马超,语气坚定地说道:“将军,此去长安,路途艰辛,前路凶险,俺徐晃怎么能不随行左右?”马超一时气恼,怒喝道:“徐晃,你这家伙,这是第几次违抗军令?”徐晃却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起来,“不行将军再打某二十军棍,这长安俺是非要跟将军一起去了。”马超对徐晃这等草莽行径着实头疼不已,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扬了扬马鞭,说道:“去队伍里去。”随后又对随行亲卫吩咐道:“将烈酒取来,让他灌两口,别再冻坏了。”徐晃顿时喜笑颜开,嘿嘿笑着站起身来,得意地看着阵营中的张辽、马岱等人,那模样像一个得胜的将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队伍中走去。 马岱对着徐晃说道:“你这厮,我就说我们大军开拔也不见你露面。这两日你就想着以你这厮的身强体壮,将军就打你二十军棍,这两日都不见你出面,我们还担心是不是实行军法时有点下手过重,没个轻重,给你打坏了呢。”徐晃一脸得意,大声说道:“将军此去长安不点俺老徐,但是俺老徐能不去?俺若不去,这打不白挨了。”说罢,徐晃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为自己的机智之举感到十分自豪。马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徐晃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周围的将士们听到徐晃的话,也不禁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徐晃平日里就是个莽撞却又忠诚的汉子,他的这番举动虽有些鲁莽,却也让人感受到他对将军的一片赤诚之心。在这漫天风雪中,众人的心情也因为徐晃的出现而多了一丝轻松与温暖。 第277章 风雪兼程 抵达陇西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世界,一行人正从西凉武威奋力向长安赶去。凛冽的寒风如刀割般刮过面庞,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掩埋在白色的绒毯之下。 队伍中皆是骑兵,他们身披厚重的铠甲,在风雪中犹如钢铁铸就的长城。而在队伍中央,天使车驾在西凉骑兵的护卫下艰难前行。使节王桀与校尉李通同处车驾之中,李通眉头紧蹙,抱怨着这恶劣的鬼天气:“这该死的风雪,何时才能停歇?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 王桀却神色凝重,目光透过车架的帘幕望向外面行进的西凉骑兵,缓缓说道:“你看这马超的西凉骑兵,虽处于如此艰苦的环境,却没有一丝抱怨。绝对是精锐中的精锐。定要向天子详细禀报,此子以后一定要严加防范。” 话语落下,车驾内陷入短暂的沉默。李通也随着王桀的目光望向外面的骑兵,心中暗自思量着这些西凉骑兵的战力与威胁。而外面的风雪依旧呼啸,那一支支坚毅的骑兵队伍在茫茫白雪中坚定地朝着长安的方向迈进。 不远处,卢家母子的车架也在艰难前行。他们同样被风雪包围,却没有丝毫抱怨。他们心中怀揣着与卢植团聚的渴望,这份温暖的期盼给予了他们无尽的勇气。 在这风雪漫天的艰难路途上,卢婉不时地掀开马车的车帘,悄悄地打量着那在风雪中卓然挺立、意气风发的身影。马超在一众兄弟的簇拥之下,尽管行路艰难,寒风如利刃般刺骨,但他依旧显得那般意气洋洋,仿佛这恶劣的天气根本无法影响他的豪情壮志。 马超作为一个骑射好手,敏锐的直觉让他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不经意间转头望去,正好与卢婉的目光交汇。在那一瞬间,两人的心中都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甜蜜的暖流。 马车之内,卢毓不满地抱怨道:“姐,你别老是掀开帘子看了,冷不冷呀?你都掀了好几次了,雪都灌进来了。我还能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这次马大哥跟我们一起去长安见父亲,到时候定当让父亲做主。你和马大哥的那点事儿,我相信父亲肯定会同意的。”卢婉一听,瞬间羞红了脸,嘴上却还强硬地争辩道:“卢毓,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我跟你马大哥能有什么事儿?” 这时,卢母也笑着打趣道:“哎呀,终于能去见你爹爹了。也不知道你爹爹身体怎么样。想来你爹爹要是知道超儿和你的事情,肯定也会赞成的。”卢婉被说得羞得无地自容,一下子扑入母亲的怀里,怎么也不肯抬起头来。这一行人在风雪之中,虽路途艰苦,但因为这份美好的情愫,而多了几分温暖与对未来的期待。 马蹄踏在积雪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这段艰难的征程。风雪中的身影渐行渐远,他们的故事,如同这漫天的雪花,虽渺小却又充满了坚韧与力量。 在这风雪交加的艰难旅途中,每次扎营之际,马超都会贴心地让伙夫煮上美味的肉汤。他心系每一位同行之人,确保兄弟们都能吃饱喝足,从而保存体力以应对后续的行程。即便是天子仪仗的校尉李通麾下那三千人,也人人都能分到这温暖的肉汤。马超完全做到了一视同仁,没有丝毫的厚此薄彼。 在这恶劣的天气下行军,对于这些充当天子仪仗的长安兵们来说,着实苦不堪言。此时的长安刚刚初定,这些兵士良莠不齐,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战斗意志,怎么也无法与马超麾下的百战老兵相比。他们曾多次向李通和王桀抱怨行路的艰难,然而,正是马超这一视同仁的态度,对他们没有一点防范之心,完全是当自己兄弟看待,让这一群长安兵们的内心中暖洋洋的。在不知不觉间,他们便与马超拉近了许多关系,仿佛在这冰天雪地中找到了一份难得的温暖与依靠。 校尉李通在马超那里酒足饭饱后,掀开天使的营帐。此时,王桀与荀彧正在营帐中商议着事情。李通一进营帐便嚷嚷起来:“哎呀,痛快,痛快!马将军邀请你们去,你二人都还不去。这这天不吃点肉,喝点酒怎么熬?”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王桀瞬间脸上露出不喜的表情,说道:“宴无好宴,若心中没有什么异样的想法,何必要请我们饮酒吃肉?再说行军途中,你们竟然公然饮酒,看来西凉军纪也不过如此。” 李通梗着脖子说道:“王大人,你此言差矣。如今这大冷的天气,我们都是为皇帝办差,手下的兄弟们早都有点受不了了。马将军专门吩咐说让我们、让兄弟们饮些烈酒,以防被冻僵。一片好心在你这都成了驴肝肺了。” 王桀忧心忡忡地说道:“且不说请你们饮酒如何,就这一碗肉汤,就已经让咱们长安来的兵士心怀感激。他如此施恩,人心定有所图。” 荀彧劝谏道:“贤弟啊,你可能错怪马超将军了。孟起一直都是爱兵如子,待手下的兵士如同手足兄弟一般。此时赶路确实艰难,他能在这种天气冒着风雪与我们一同进长安,足以说明他心怀坦荡。” 王桀沉默不做声,心中却依然怀有芥蒂。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疑虑和不安。在他看来,马超的行为过于殷勤,让他不得不怀疑其背后是否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荀彧的话也让他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荀彧向来睿智,看人很准,难道自己真的错怪了马超?但心中的疑虑却始终难以消除,他决定在接下来的行程中更加留意马超的一举一动。 一场大雪过后,天地之间一片银装素裹。那厚厚的积雪覆盖了道路,每走一步都仿佛陷入了绵软的陷阱之中,让人举步维艰。寒风凛冽,吹在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冰冷的雪花不时飘落,模糊了人们的视线。人们在这样的艰难环境中前行,脚步沉重而拖沓,每迈出一步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渐渐地,都走得有些乏力了。然而,众人并未放弃,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屈的精神,不懈地努力着,一步一步地朝着陇西郡迈进。 终于,在众人齐心协力、持之以恒的努力下,他们刚到了陇西郡。董白得到消息后,满心欢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她早早地赶在城外等候,那急切的心情如同展翅欲飞的鸟儿。她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她不停地张望着远方,期待着那熟悉的身影尽快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此时,陇西郡的兵将们仿佛等待着检阅一般,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华雄腰板挺得笔直,微微眯起双眼,望着远方若有所思,片刻后转头对徐荣低声说道:“徐将军,你且看,如今主公已逝,吾等归董白小姐统领。可小姐一颗心呐,全然扑在了那马超身上。遥想当年,吾与那马超也曾在战场上有过照面,他之英勇,吾至今难忘。那银枪白马,如一道闪电般穿梭于敌军之中,端的是威风凛凛。”说着,华雄眼中流露出一丝钦佩之色。 徐荣微微颔首,目光中也带着回忆,回应道:“华将军所言极是。吾亦记得那时与马超的交锋,他之气势,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如今若能得马超赏识,于吾等而言,实乃一大幸事。有他相助,我等定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番天地,为主公报仇雪恨,重振我等声威。”徐荣紧紧握住腰间佩剑,神色坚定。 而在一旁,李儒却面露沉思。他深知此时前往长安并不是好时机,心中忧虑重重。 此时的天下,风云变幻,局势动荡不安。各地军阀犹如脱缰之野马,纷纷拥兵自重,各自占据一方领土,妄图在这乱世之中成就一番霸业。那些世家大族,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纷纷在暗地里不遗余力地支持这些地方武装。他们或是提供钱粮物资,或是派遣家族子弟加入军阀队伍,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在世家大族的支持下,各地军阀的野心愈发膨胀,他们不再满足于现有的地盘,而是不断地扩张势力范围,彼此之间争斗不休。 上次诸侯讨董,虽然天子在长安暂时占到了话语,勉强站住了脚步,也得到了一定的话语权。然而,那每一路诸侯,又有哪一个不是将私人武装发挥到了极致呢?他们在讨董的过程中,各自为战,心怀鬼胎。有的诸侯为了争夺地盘,不惜与其他诸侯兵戎相见;有的诸侯则暗中与董卓勾结,谋取私利。在这场混乱的战争中,每一路诸侯都在拼命扩充自己的实力,将私人武装打造得坚不可摧。各个诸侯皆形成了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的模样,他们对长安朝廷的命令置若罔闻,长安朝廷根本无力管辖。 在这样的局势下,此时若贸然进入长安,所面临的必将是比董公在世时更加凶猛的洪水猛兽。 他看着兴奋的华雄和期待的众人,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盘算着未来的局势。 心中的喜悦让董白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些历经艰难跋涉而来的人们,与他们分享这份重逢的喜悦。 第278章 董白迎接 又生变故 风雪过后,天空澄澈如宝石,大地一片银装素裹。马超一众人在刚刚经历了风雪的洗礼后,疲惫却坚定地前行着。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披风上还挂着未融化的雪花。 一路上,他们顶着严寒,克服了重重困难。如今,陇西郡的轮廓在远方渐渐显现。众人的眼神中流露出期盼与希冀,疲惫的身躯似乎也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随着脚步的迈进,陇西郡的城墙越来越清晰。 当他们陇西郡近在眼前的那一刻,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涌上心头。众人皆松了一口气,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他们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仿佛在漫长的旅途中找到了温暖的港湾。 马超环顾四周的众人,心中满是感慨。这段艰难的路程,见证了他们的顽强与勇敢。如今到达了陇西郡,虽然未来还有诸多挑战,但此刻,他们可以暂且休整,养精蓄锐,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准备。 董白远远看到马超的队伍停下,心中的喜悦瞬间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她根本按捺不住,未等马超等人走近,便打马冲了出去。后边的徐荣、牛辅等将领不敢有丝毫松懈,急忙快速跟了上去。 董白来到队伍前方,勒住马匹,轻盈地跳下。她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大军之上,尽管将士们身上都有泥泞等物,却依旧可以看出是百战精锐。马超的战袍上也沾上了点点污迹。马超那冷峻的面庞上,眼神依旧犀利如剑,然而脸上也多少带着从大雪中赶来的疲惫之色。 董白痴痴地望着马超,眼中满是眷恋与欢喜。马超翻身下马,缓步走来,嘴角带着温暖的笑容,轻声问道:“白儿,一切都好吗?”董白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情感,像乳鸟归林一般,不顾旁人的眼光,猛地扑进了马超的怀里。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他们彼此的温度与心跳清晰可感。 马超轻抚着董白的后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温柔地安抚着。跟着过来的徐荣、牛辅等将领一脸尴尬,都轻轻地别过了头,不去看这羞人的一幕。然而,华雄这个憨直的汉子还未感觉到丝毫不妥,开口说道:“将军一路征程辛苦。”牛辅在一旁轻轻拉了拉他,徐荣也在身旁轻轻扯了扯华雄的衣袍。华雄还一脸懵地问道:“老徐,你拉俺干什么?”徐荣不禁扶额苦笑。 这边马超的阵营中,对于董白和马超的关系,众将皆是心中了然,而他们作为马超这一方根本没有丝毫的尴尬。徐庶轻笑不语,马岱、张任等年轻一辈皆是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孙策忍不住逗弄身旁的徐晃说道:“公明,你看着将军一来便有美人投怀送抱,也不管我等这一路风雪赶路的辛苦,也不知道这嫂子给咱准备好美酒佳肴没有。”徐晃这憨货不受孙策的逗弄,哈哈大笑着开口说道:“哈哈哈,嫂子,你们小两口一会再亲热,俺们这大老远从雪地里赶来,这早就饿得呱呱叫了,这酒肉可曾准备好?”董白听到徐晃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顿时羞红了脸。但她并未慌乱,反而落落大方地没有辩解,那模样分明是默认了她与马超的关系。马超笑骂道:“你这憨货,整天就知道吃喝,怎么我一路上没让你吃饭吗?”徐晃憨憨一笑。 徐晃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依旧憨态可掬地笑着说道:“将军呐,可别再提了。这一路上慌慌张张地赶路,天天就靠着那肉汤泡饼来填肚子。俺老徐早就吃得腻歪歪的啦!就将军您说的那个肉汤,哎呀呀,那可真是没法跟嫂子精心安排的美酒佳肴相提并论哟。”说完,徐晃还咂吧咂吧嘴,似乎在回味着想象中的美味佳肴。 马超看着徐晃这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说:“你呀你,每次就数你吃得最多。让你平时多学学兵法谋略,你可倒好,整天就只惦记着吃吃喝喝。” 董白瞧着众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响起:“美酒佳肴,床褥热水,都已经准备妥当啦。大家一会儿一定要开怀畅饮,好好解解这一路的疲乏。”众人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纷纷心怀感激地致谢。 可这时,董白却故意对着徐晃嗔怒道:“你这憨货就没有份,继续吃你的肉汤泡饼去吧。”徐晃一听,顿时慌了神,赶忙陪着笑脸,手忙脚乱地比划着,嘴里像倒豆子似的不停地给董白说着好话:“哎呀呀,嫂子别生气嘛。俺老徐知道错了。嫂子您心善得就像那观音菩萨,肯定不会让俺老徐吃那肉汤泡饼的。嫂子您人美心善,就像那仙女下凡,不,比仙女还美呢。俺老徐以后一定听嫂子的话,好好表现……”徐晃那滑稽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陇西郡的上空回荡着,仿佛驱走了所有的疲惫与严寒,只留下满满的温馨与欢乐。 就在众人沉浸在轻松愉悦的氛围中时,卢婉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她身姿婀娜,面容秀丽,眼神中透着温柔与聪慧。 孙策和周瑜对视一眼,露出狭促的微笑,仿佛在等着看一场热闹。 孙策和周瑜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狭促的笑意,仿佛在等着看马超左右为难的热闹。孙策微微侧身,凑近周瑜,刻意压低了声音,那声音虽低,却带着满满的期待与兴奋:“公瑾,你瞧,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咱这位大哥身边的两位佳人碰面,定是一番别样的景象。”周瑜微微点头,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丝调侃的笑意,他的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如同微风拂过耳畔:“伯符所言极是。且看这两位嫂嫂如何相处,说不定会有一场精彩的‘对决’呢。”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董白和卢婉,仿佛在等待一场即将开场的戏剧。 董白抬眼瞧见卢婉的那一刻,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明媚而动人。 董白和卢婉缓缓走近,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们紧紧相连。董白主动伸出手,轻轻拉住卢婉的手,那双手柔软而温暖。董白轻声说道:“姐姐,你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吧。”卢婉微笑着回应,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悦耳:“妹妹久等了。不辛苦,能见到妹妹和将军,一切都值得。”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们的眼神中满是亲切与和善,没有丝毫的隔阂与陌生。董白看着卢婉,眼中满是欣赏:“姐姐,你今日真美。”卢婉轻轻摇头,笑着说:“妹妹才是娇艳动人呢。”她们相互夸赞着,言语间充满了真诚与友爱。 一旁的孙策和周瑜看到这一幕,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们原本期待着一场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却没想到二女的相处如此和谐自然。孙策凑近周瑜,压低声音道:“公瑾,你瞧,这可真是出乎咱们的意料啊。本以为会有一场热闹可看,没想到这两位嫂嫂如此和睦。”周瑜微微点头,嘴角带着一丝调侃的笑意,轻声回应:“伯符所言极是。将军果然厉害,不仅在战场上威风凛凛,在感情之事上也处理得如此得当。你我二人可要好好学学。”孙策叹了口气,说道:“唉,咱们何时才能像大哥这般,让身边的女子如此和谐相处呢?”周瑜沉思片刻,说道:“伯符,莫急。感情之事需用心经营,相信我们日后也能如将军一般。”孙策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希望如此吧。公瑾,咱们可得加把劲了。”他们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董白和卢婉,心中满是艳羡。 李儒看众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便出言邀请众人入城。马超等人自是客随主便,正准备一同入城之时,矛盾却突如其来。只见一名兵士匆匆来报,言天子使节王桀竟不愿意和天使仪仗以及护卫的长安兵入城。 众人闻言,皆露出惊讶之色。马超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董白和卢婉对视一眼,脸上也露出担忧的神情。孙策和周瑜则面露沉思,似乎在思考着这其中的缘由。徐荣、牛辅等将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华雄这个憨直的汉子忍不住嘟囔道:“这天子使节搞啥名堂?”徐庶拈须不语,似乎在思索着应对之策。马岱、张任等年轻一辈则露出愤慨之色,觉得天子使节此举实在不妥。 李儒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他深知此事的棘手。一方面,天子使节代表着朝廷的权威,说明朝堂依旧觉得陇西郡是敌对势力;另一方面,众人又不能任由其胡来,影响大局。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此事需妥善处理,不可莽撞。”众人怒气在慢慢积蓄。 第279章 诚意邀请 不识时务 马超眉头紧锁,满脸困惑之色,向李儒问道:“文优先生,今日这天子使节此举,实在令人费解,不知其究竟是何用意?” 李儒轻抚下颌,微微摇头,叹息道:“哎,此事说起来,不好理解却也并非全然无法参透。你且想想,如今这局势,无非就是那几个与董公紧密相关的关键之处罢了。众所周知,陇西郡乃是董公的发迹之地,亦是其大本营所在。董公虽然已经逝去,而这位天子使节,即便时至今日,依旧对此地心怀芥蒂。陇西郡作为董公将帅崛起之地,我等身为董公部属,为董公效命,天子使节却始终将我们定性为乱臣贼子。想当初,董公把持朝廷朝政,与天子为敌,被他们定性为国贼。如此情形之下,我们这些董公旧部,他们又岂会轻易相容呢?” 徐荣和牛辅在一旁静静地听完李儒与马超的这番对话之后,两人的面庞之上皆缓缓浮现出不愉之色。那神色之中,有愤懑,有无奈,然而他们却只是沉默着,并未发出一言一语。而华雄,这位向来性情急躁如火的猛将,在听闻此言之后,顿时怒从心头猛烈涌起,重重地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哼!董公已然逝去多时,如今孟起将军统领着西凉这片广袤之地,对朝廷一直以来可谓是极其恭敬。可即便如此,他们却依旧不肯放过我们的陇西郡。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说着说着,华雄心中的恼怒愈发强烈,竟冲动地上前一步,提起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作势便要去斩了这天子使节的头颅,以此来消解自己心头的熊熊怒火。 就在这时,李儒微微抬起头,目光缓缓投向马超的面庞,仔细观察着马超的表情变化。只见马超的脸上露出极为不自在的神色,那神情之中似有纠结,似有犹豫。李儒作为曾经董卓的首席谋主,其威望之高、智谋之深,众人无不钦佩有加。他深深地知晓此事背后所蕴含的复杂用意,但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他却不便出言相讥。于是,他选择将这个极为棘手的难题悄然抛给马超,静静地看着马超,等待着马超做出抉择。毕竟,马超的这个决定,既是他个人的立场体现,也是他以后对西凉之地董公旧部究竟如何相待的一个至关重要的抉择。 马超心中深知,董公的旧部们,虽然表面上暂且安稳,然而他们的内心深处对朝廷依旧怀有不满情绪。但是,如今之所以西凉旧部皆愿意臣服于他,也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威望、董公临终之时的嘱托,以及董白对他那一腔真挚无比的感情。然而,马超时时都不愿与天子使节发生冲突。毕竟如今国家稍有振兴的迹象,倘若因为他的态度问题,使得长安的天子颜面尽失,那么这一切的努力都将会如脆弱的泡沫一般瞬间消散,天下又将再度重启战火,陷入无尽的动荡与混乱之中。 想到这里,马超缓缓开口说道:“诸位稍安勿躁。”随后,他转过身来,对着周瑜说道:“公瑾,昔日我们在洛阳之时,你与这王桀也有过接触,也算是旧相识了。而且你的性情向来不急不躁,正适合替为兄走这一趟,去询问王桀具体意欲何为。更何况,荀令君如今亦在使团之中,以荀令君的为人,绝不会放任他如此意气用事,寒了众边将之心。” 周瑜点头称是,随后便打马朝着使团所在之处疾驰而去,准备询问王桀的真实想法。刚来到使团的队伍当中,周瑜便看到校尉李通正和王桀在激烈地争吵着。 校尉李通与王桀的争吵愈发激烈,两人的声音在风雪中回荡,打破了这片雪地的宁静。 李通满脸通红,情绪激动地说道:“王大人,你这一路上的行径实在让人难以理解。我们这一路奔波,兄弟们为了护送你出使西凉,那是尽心尽力、任劳任怨。一路上风餐露宿,历经千辛万苦,没有半句怨言。可你呢?一到西凉地界,就仿佛变了一个人。处处挑三拣四,斤斤计较,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样。马超将军何等人物?他却一直对我们礼遇有加,从未因你的无礼而亏待我们。如今,在这漫天风雪之中艰难赶路,这三千兄弟早已是筋疲力尽。马超将军和陇西郡的郡守们诚心诚意地邀请我们去城内驻扎,那是一片好意。你却又端起了你那使臣的架子,死活不肯答应。你也不想想,兄弟们都累成什么样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手下的兄弟们考虑考虑啊!” 王桀听到李通的指责,更是怒不可遏。他瞪大了眼睛,厉声说道:“你这武夫,懂什么?这陇西郡岂是能轻易进入之地?陇西郡是什么样的存在,你难道心里没数吗?这可是以前的国贼董卓的发迹之地。如今,董卓那个老贼就埋在陇西境内。他当初是如何对待天子的?那是窃国之贼!我们作为天子使节,若轻易进入,岂不是对天子的一种亵渎?我们代表着天子的威严,岂能如此草率行事?” 就在两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荀彧缓缓走了过来。荀彧面色凝重,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二位莫要再争吵了。如今局势复杂,我们当以大局为重。李校尉,王大人此举也是为了维护天子的尊严,他的顾虑并非没有道理。而王大人,李校尉也是心疼手下的兄弟们。我们此次出使,目的是为了稳定局势,促进国家的和平与发展。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坏了大事。我们应当冷静下来,共同商议一个妥善的办法。” 李通听了荀彧的话,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不再言语。王杰则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荀彧看着两人,心中明白,要想解决这个问题,还需要更多的沟通和理解。 王桀神色坚决,语气强硬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进入陇西城。如今天子尚在与董潢交战,我们若擅自与董卓旧部接洽,万一引得天子怪罪,我们如何担当得起?一旦被天子误会,你我又将如何自处?此事关乎重大,绝不可掉以轻心。我们身为天子使节,代表着天子的威严与荣耀,行事必须谨慎,不可有丝毫差错。若因一时之疏忽,而给天子带来麻烦,那便是我们的罪过。” 校尉李通此时也缓缓平复了一下焦虑的状态,脸上露出颇为苦恼的神情,开口说道:“王大人呐,王大人,你只考虑到了天子的颜面,却未曾想过这三千将士啊。这三千将士本就是在长安新招募的兵丁,素质良莠不齐,可一路上他们也算是任劳任怨,对您更是恭敬有加。您难道不知长安新定,人心尚未完全归附吗?若是因为待遇等问题,使得这些兵士们积蓄的不满情绪爆发,我们又将如何统领这些兵士呢?您只说我是武夫,可您又何曾考虑过行武统兵之事呢?若是我们带领的是百战精锐,那自然怎么说都行,可您看看我们的兵士们,一路上历尽风霜,有的人甚至都得了风寒,他们已经算是表现不错了。王大人,您也考虑考虑军士们的感受吧。” 周瑜也算是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见此时众人的情绪都有所缓解,他哈哈一笑,迈着从容的步伐来到众人面前。周瑜先是拱手行礼,而后开言道:“王兄何故如此气恼?想昔日王兄在洛阳之时,那也是气度非凡、惊才绝艳之辈。怎么着,来西凉这一趟,处处皆能见到王兄之倨傲无礼、气急败坏呢?” 王桀一看是周瑜前来,也不好再发脾气。毕竟周瑜昔日在洛阳便有“神童”之称,二人也有所交集。他也曾被周瑜的惊才绝艳所触动,曾经也相谈甚欢。只好勉强说道:“哎呀,公瑾贤弟恭敬前来。此来西凉,一直也未与贤弟促膝长谈,实为憾事。奈何如今愚兄身负天子使命,一切当以天子利益颜面为先,确实多有做得无礼之处,还望贤弟莫要见笑,多多海涵。” 周瑜爽朗一笑,说道:“哎,兄居要职,如此行事,弟深表理解。只是如今到这陇西郡外,人困马乏。王兄何不与马超将军一起进入陇西郡,让军士们也稍作休整呢?我们还要赶在年前返回长安,若因意气用事,让军士们无端受损,耽搁了天子的召见,岂是我等为臣之心?” 王桀无论周瑜如何盛情相邀,依旧固执地保持着自己的态度,丝毫不为所动。任荀彧苦口婆心地劝解,周瑜费尽口舌地相劝,校尉李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却依然坚定如初。 第280章 美酒佳肴 却难舒怀 周瑜见王桀如此顽固不化,深知再劝也是徒劳,便不再停留,转身打马向马超复命。马超听闻周瑜所言,见王桀一直这般强硬的态度,心中也颇感为难。然而,他却又不愿寒了西凉董公旧部之心,毕竟他们一心归附,此时肯定要以安抚为主。于是,马超不再犹豫,对众人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便进城去吧。”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而李儒则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深意,仿佛他早已料到了马超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马超扫视众人,再次开口说道:“虽说天子使节倨傲无礼,然而我们却不能因此失了礼数。”随后,马超转头看向董白,温声说道:“白儿,还要劳烦你安排一下。给营外那三千长安的将士送来御寒之物,让手下之人速速准备足量的厚实棉衣、棉袍、棉靴以及保暖的披风等物。挑选出那些质量上乘、做工精细的,确保能真正为将士们抵御这严寒。再者,饭菜也务必做得可口些,吩咐厨房多准备些食物,热乎的肉食、热乎的面饼,还有热汤。可以多做一些种类,让将士们有更多的选择。务必让饭菜在送过去的时候还保持着热度,莫使将士们无辜受累,他们皆是大汉子民,不可让他们寒心。” 董白闻言,轻轻放下挽着的卢婉的手臂,脸上露出俏皮的神情,语气却郑重无比地说道:“遵命,我的将军大人。”董白这副模样,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先前那紧张的气氛瞬间又热烈起来。抛去这些烦恼之后,众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将马超等一干将领热切地迎接到城内。一路上,大家欢声笑语,仿佛刚才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一般。陇西郡的街道上,百姓们也纷纷驻足观望,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和他的将领们充满了好奇与敬意。 这里且不说陇西郡迅速安排给三千将士的衣物和肉食,甚至还搬来了美酒。当这些物资送到将士们手中时,那三千长安兵心里温暖至极。一开始,看着众人都进入城内,其实这些长安兵将心中也是一副欣喜的模样。毕竟连日来的风餐露宿,在大雪中艰难赶路,众人早已疲惫不堪。如今眼看有温暖的住所、可口的食物,众人早都松了一口气,满心期待着享用美食好好休息一番。 然而,他们又突然得到消息,让他们驻扎在城外,不得进入城内。这一消息犹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将士们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三千将士心中早已有了诸多的抱怨和不满,全靠校尉李通凭借个人的威信勉强维护着,才没有生乱。大军开拔,危险并不可怕,艰苦也并不可怕,怕的是待遇不同。马超带领的将士们同样也感受着一样的艰苦,但是他们得到的是如家人般的关爱。而他们因为天子使节王桀的态度,眼看着能让大家轻松一点的机会被生生错过,王桀却一意孤行。将士们心中怎么能会没有落差呢? 吃着可口的肉食,换上保暖御寒的衣物,将士们对天子使节的不满愈发强烈,而对马超的感激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种对比在将士们心中不断发酵,也为日后的局势发展埋下了伏笔。 马超带领的众将在陇西郡的将领们陪同下,酒宴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大厅之中,灯火辉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将士们抛开满心的疲惫,放下警戒的心,尽情开怀畅饮,场面热闹非凡。 徐晃与华雄这两个老相识,又开始在众人面前各自吹嘘着各自的勇武。兴致起来时,甚至来到酒宴中央,二人进行角力,为众人助兴。华雄身高马大,尽显关西人凌冽豪迈的气势。他站在那里,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威风凛凛。刚开始徐晃还有些受挫,毕竟华雄的威猛着实令人震撼。那强壮的身躯和磅礴的气势,仿佛能压倒一切。但徐晃也并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种粗鲁的猛将形象,他的内心其实非常灵活。眼见蛮力斗不过华雄,徐晃便使上巧劲,最后成功将华雄按摔倒在地。华雄起来后也不恼怒,反而哈哈大笑,尽显豪迈之气。 董白将二人叫至面前,亲自端了两斟了两杯酒水。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春日的花朵般娇艳动人。徐晃和华雄见董白亲自为他们斟酒,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接过酒杯,口中不住地说着感谢之词。场面上热闹非凡,众人都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之中。 然而,马超却是强颜欢笑。他坐在主位上,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他的眼神时不时地游离,心中似乎藏着无尽的心事。他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轻轻叹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与这热闹的场面显得格格不入。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场酒宴上,尽管周围的人欢声笑语不断,他却一直不能尽兴。他的内心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着,充满了困惑与忧虑。 其他人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没有发觉马超的异样。他们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刻,喝酒、聊天、欢笑,完全没有注意到马超的内心世界。而李儒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众人的热闹景象,轻轻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他的目光始终关注着马超,敏锐地察觉到了马超的强颜欢笑和心事重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洞察一切的智慧,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不语。他仿佛洞察了一切,却又不急于点破,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酒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才在众人尽兴中缓缓结束。除了徐荣和张任,他们二人担当守卫统领军队的要职,仅浅饮两杯便依旧保持着清醒。其他的人,哪怕稳重如周瑜、徐庶、张辽这些性格向来稳重之人,也在连日的奔波中突然放下心神,不觉间也多饮了两杯。更不用提徐晃、孙策、牛辅、华雄这些本就性情豪迈的猛将了,他们一个个都喝得满脸通红,还在大声地吹嘘着各自的辉煌事迹。 马超看着众人皆饮得差不多了,便安排人都回去休息。安排完一切后,马超和董白来到内室里继续交谈。然而,马超的心事重重,连董白也看在眼里。董白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超哥,今日为何如此心事重重?是有何烦心事吗?”马超轻叹一声,微微摇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忧虑,那沉重的神情让董白心中愈发担忧。内室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压抑氛围,与方才酒宴上的热闹欢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董白轻轻依偎在马超的肩膀处,声音温温柔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耳畔:“我虽不知道超哥你在烦恼什么,但是我实不愿你赶赴长安。如今的长安并不安稳,而天子对我们西凉有太多的仇视,此去肯定危险重重。” 马超轻轻抚着董白的手背,眼中满是苦涩。他又何尝不知此去长安危机四伏呢?可他却别无选择。只好轻轻安慰董白道:“你放心吧,白儿,一切我心里有数。师傅亲自召见,师命难违,我怎能不遵从?”董白听了马超的话,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知道马超的为人,重情重义,既然是师傅召见,他定然不会推辞。她微微叹了口气,紧紧依偎着马超,仿佛想从他身上汲取一些力量和安慰。内室中,两人静静地依偎着,气氛温馨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董白看着马超依旧紧锁的眉头,心中满是疼惜,柔声说道:“超哥,你心中究竟有怎样的困惑呢?你说了我可能不懂,但是你要说出来才能便于解决呀。我虽然不懂,可你可以把你的疑惑向姑父讲一讲啊。之前在西凉的时候,爷爷有什么事都是和姑父商议,姑父可谓是西凉第一智谋之人。你放着这么个大才不去为你解惑,却在这独自烦恼。” 马超也饮了一点酒,此时轻抚额头,懊恼地说道:“哎呀,我怎么将文优先生忘了。白儿,你真是我的贤内助。”说罢,上前将董白紧紧一抱,随后便慌慌张张地要去李儒的住所进行拜访。董白看着马超焦急的模样,不禁掩嘴轻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美丽动人。而马超则满怀期待地快步朝着李儒的住所走去,希望能从这位智谋之士那里得到解开心中困惑的答案。 第281章 造访李儒 料事如神 马超匆匆地从城主府赶向李儒的住所。李儒的住所离城主府并不远,没一会儿,马超便来到了李儒的府上。马超看着这并不豪华也不宽阔的住宅,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他万万没想到,文优先生竟是如此节俭之人。又见门房大开,甚至门前还挂着灯笼,门房的老者正恭敬地在门前等候着。马超心中满是疑惑,翻身下马,来到门房处说道:“还请老丈进去通禀,就说马超马孟起求见文优先生。”门房老者却直接说道:“老爷早就料到将军会来拜访,早早地便让我们打开大门等待迎接。将军且跟着老朽,老爷正在正厅等候。” 因为李儒的府邸并不大,没走多远便来到了正堂。正堂里也是一派灯火通明,李儒坐在主位上,甚至桌子上还有两杯茶水正冒着热气。李儒好整以暇地看着马超前来,吩咐仆人将醒酒汤端来,这才站起身迎接。李儒远远地迎到门口,说道:“将军且进屋内饮茶。”马超一脸惭愧,说道:“超晚上冒昧来访,实在惭愧。但是看先生这一切准备,早就料到马超要来。”李儒将马超迎进屋内坐下,这时仆人也端来了醒酒汤。李儒说道:“将军先饮些醒酒汤醒醒酒。”马超焦急不已,端起碗一饮而尽,也不觉烫嘴,不禁惊奇道:“连醒酒汤也早已备好,温度刚好可用。先生是如何计算到这一切,请速速为马超解惑。” 李儒轻轻捻着胡须,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而后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子的衣角,神态悠然,好整以暇,那笑容中又略带几分玩味之意,缓缓说道:“将军在酒宴之上,那神情明显心神不定,心事重重,即便脸上带着笑,却也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由此想来,将军心中定然存有疑惑未能得到解答。而将军身旁的一众英才,那可个个皆是不凡之辈。然而,他们却尽皆被将军的耀眼光芒所掩盖。将军年少之时便在洛阳声名鹊起,而后在战阵之上更是所向披靡。即使是勇猛如温侯吕布那般的人物,将军亦能与之平分秋色。将军虽一向谦虚有加,但是不得不承认,将军少年成名,光芒实在太过耀眼。你身边的这些英才也大多颇为年轻,他们或许才智出众,可在世事阅历方面却尚有不足,远没有那般老练。将军心中存有疑惑,汝之师卢植,那可谓是天下第一能人,只可惜如今并不在将军身边。汝之父马腾,寿成公,为人处世人情通达,然而奈何一直偏安一隅,仅能镇守一方。将军少年之时便出外求学,很快便名满天下,所接触的又皆是朝堂之人,尽是朝堂高官,且又深受董相国生前之喜爱。说句冒昧之言,恐怕将军心中对父亲只有敬重之意,却并不十分认可父亲的才华以及为人处世之道。故而,将军心中有疑惑之时,想来也无人能够为将军解惑。” 马超听得李儒交浅言深,一心在对他进行剖析解读,心中一凛,赶紧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聆听教诲的模样,恭敬地说道:“先生说的一点没错,请先生为超继续解惑。” 李儒接着说道:“董白小姐一心扑在将军你的身上,酒宴之中即便未能即刻察觉到你的异样,私下里也定然会看到你心事重重的模样。以她对你的关心程度,又怎能不为你操心担忧呢?而我看着董白小姐长大,之前董公在世之时,但凡有大事或者心中有疑惑,董公便会找我来商议。董白小姐又怎么会放过我这个老家伙,独享清闲,而让将军你满腹心事呢?” 马超恍然大悟,起身拱手说道:“先生真大才也。马超自愧不如,马超心中确有疑惑,特请先生解惑。” 马超微微蹙起眉头,转向李儒,语气凝重地说道:“文优先生,此时并无外人,我便说一说我心中的忧虑之事。”贾诩与李儒闻言,也收起了脸上那一丝玩味之色,神色郑重地聆听马超叙说。 马超缓缓开口道:“天下已然糜烂许久,百姓苦不堪言,我若袖手旁观,实在于心不忍。如今天子还都长安,我师傅卢植也来信要我前往长安效力。如今这般局势,天下之人皆在看着长安,我若不听号令,天子威望必将扫地,这好不容易才现出的一点中兴之象,便又要被打破。然而,现今我若前往,那异族之人还在虎视眈眈。且不说前段时间祸乱河东的匈奴人,单说那草原以北有一部族,名曰鲜卑,如今已渐成气候。若不加以歼灭,恐怕后患无穷。” 马超稍作停顿,眼神中流露出深邃的思索之色,继续说道:“如今这天下,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长安虽为天子之都,但势力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无尽的纷争之中。若我前往长安,西凉之地恐难安稳,匈奴与鲜卑等异族必然会趁机侵扰。而若我留在西凉,虽能暂时稳住边疆局势,可天子威望受损,天下诸侯或许会更加肆无忌惮,这天下之乱恐难平息。再者,那鲜卑族日益壮大,其野心勃勃,若不及时遏制,日后必成大患。一旦他们与其他势力勾结,共同对抗大汉,那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而匈奴人向来凶悍,若他们再度大规模进犯,河东等地必将生灵涂炭。如此看来,无论我去与不去,这局势都极为艰难。” 听罢马超之言,李儒脸上的玩味与审视之色尽敛,他正襟危坐,缓缓说道:“不想将军虽然年轻,却怀有匡扶天下、弥补苍天之志。李儒素来不曾轻看将军,不曾想,到底还是李儒浅薄了。将军之壮志豪情,实在值得称赞;将军之远见卓识,着实也让人惊叹。不过,李儒想问一下将军,将军欲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马超正色说道:“如今乱世,生灵涂炭,百姓苦不堪言。吾愿做一忠君爱国之士,尽吾所能,辅佐天子,匡正朝纲,让这天下重回正轨。亦要做保境安民之人,守护一方百姓,使其免受战乱之苦,为这乱世带来一丝安宁与希望。此乃吾之志向。” 李儒轻轻拍手,赞道:“好好好!将军志向远大,果然令我佩服不已。但是将军可曾想过,如今为何是乱世?为何会乱?大汉传至今日已四百年,为何时至如今乱象横生?它的根结病症具体在哪?” 马超正色的说道:“这天下大乱,诸侯并起,纷争不断。或为权势,或为土地,或为财富,各方势力你争我夺。皇室衰微,政令不行,地方豪强割据,百姓流离失所。这乱象之根源,其一在于朝廷内部争斗不断,宦官与外戚争权,致使朝政混乱,纲纪废弛。其二,地方官员贪污腐败,横征暴敛,百姓不堪重负,被迫揭竿而起。再者,诸侯拥兵自重,野心勃勃,为了一己之私,不惜挑起战争。如此种种,方使得这天下陷入如今这般乱世之中。” 李儒微微颔首,说道:“将军总结的不错,但是还略有偏颇,你还没有说他的根结具体是在哪?” 马超思索一阵,说道:“之前曾听我师卢植说过,如今这天下大乱的根本所在还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把控着知识的学习渠道,把控着所有人平民百姓难以企及的资源,因而更容易出现惊才绝艳之辈。而平民百姓中偶然出现惊才绝艳之辈,也会向世家大族所靠拢,或被拉拢,或被腐蚀,或自己成为新的世家。如此一来,世家大族的势力愈发庞大,他们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不惜与朝廷争权,与诸侯勾结。在这乱世之中,世家大族们或明哲保身,或趁机扩张,使得天下局势更加复杂混乱。他们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如同一张巨大的罗网,笼罩着整个天下,让百姓难以挣脱,让朝廷政令难以畅通,让诸侯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这便是天下大乱的根结所在。” 李儒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缓缓说道:“不错,将军能有如此见解,着实难得。看来将军看的很是清楚。以将军这般深远的眼界,在这世间已是极为出众的翘楚之辈。” 马超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先生莫要夸赞了。马超如今内心着实纠结,面对这复杂的局势,实在不知该如何行事。还请先生为我分析利弊,不吝赐教。” 李儒微微垂眸,而后缓缓说道:“世人皆醉我独醒,或许才是你焦虑不安的根本。在这乱世之中,众人大多随波逐流,浑浑噩噩度日,反倒更容易得到那片刻的快乐。而将军你,心怀壮志,目光如炬,能看透这世间乱象的根源,却也因此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与焦虑之中。且先不急,且听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282章 董卓往事 屠龙少年 有一个少年,出身于世家大族,然而他却是族中的旁系末支,在他的宗族之中并没有什么显着的地位。他的父亲生了三个儿子,而他也并非长子。无奈之际,恰逢异族入侵,他的父亲和兄长毅然奔赴前线,只为博取功名。在战场上,他们悍不畏死,奋勇拼杀,终于建立了一些功勋,也因此受到了家族中人的关注。家族开始与他们攀上亲戚,还向他的父亲和兄长抛出了橄榄枝,这让他的父亲和兄长欣喜不已,皆想着能够向世家靠拢,从而摆脱这潦倒的生活。无奈想法固然是美好,但是在家族嫡系的眼里,他们这些旁系末支皆不过是充当爪牙一般的存在。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父子二人皆不幸丧命。 而在他的父亲和兄长接连去世之后,那些刚刚勉强拉上关系的宗亲,在这个艰难时刻却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母亲独自一人,面对生活的重重困境,以无比坚韧的意志,艰难地将他与弟弟抚养成人。在那些漫长的岁月里,母亲含辛茹苦,为了给他们一个遮风挡雨的家,不惜日夜操劳。她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起了生活的重担,为孩子们撑起了一片希望的天空。少年在母亲的呵护与教导下,逐渐成长为一个坚毅勇敢、心怀大志的人。少年时期,这位少年便仁侠英勇,颇具侠气,在远近一带皆声名远扬。 因其声名远扬在外,这位少年被朝廷征召为羽林郎。此时,这位少年踌躇满志,心中满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望。他觉得,如今终于迎来了机会,可以一展自己的抱负,为国家效力,改变家庭所面临的困境。 他站在人生的新起点上,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曾经的苦难与挫折,都化作了他前进的动力。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家庭的期望,也承载着为国家奉献的使命。 少年暗暗发誓,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和才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他要让那些曾经轻视他们的宗亲们刮目相看,要让母亲过上安稳的生活。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愿意付出一切努力,不畏艰难险阻,勇往直前。此后,他投身于护匈奴中郎将部下,担任军司马一职。在讨伐汉阳羌人的激烈战斗中,他展现出独特的作战风格,既作战粗猛刚劲,如猛虎下山般气势磅礴,又不乏精妙谋略,每临战阵,总能冷静分析局势,巧妙布局。凭借着这般出色的表现,他屡立战功,很快便被朝廷拜为郎中。 在那一次次激烈的战争中,少年凭借着勇猛无畏的作战风格和出色的谋略,不断获得升迁。随着职位的提升和阅历的增加,他越发清晰地看出了国家的弊病所在。他目睹了百姓在战乱中的疾苦,那些流离失所的人们、那些被战火摧毁的家园,无不深深刺痛着他的心。 曾经的热血少年,在岁月的磨砺和现实的冲击下,慢慢变成了一位心忧天下的中年。他心中充满了对国家和百姓的忧虑,无时无刻不想着改变这一切。然而,面对错综复杂的局势和强大的阻力,他常常感到无力。虽心有余,却力不足,这种无奈如影随形,让他陷入深深的痛苦和纠结之中。但他并未放弃,依然在努力寻找着改变现状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愿意为之拼搏奋斗。 在仕途上稳步前行的他,接着又历任广武县令、蜀郡北部都尉、西域戊己校尉等重要职务。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后来因某些事情被免职。但命运并未就此将他抛弃,他那卓越的才能和过往的功绩终究没有被埋没。后来,他得到司徒的郑重征辟,得以出任并州刺史、河东太守,再次肩负起重大的责任,踏上新的征程。 他以敏锐的洞察力清晰地看到天下的弊病所在。世家大族们犹如盘踞的巨蟒,牢牢掌握着太多的资源,然而他们却并未为国家尽心尽力地出力。这些世家大族一心只想着自己家族的延续,生活奢靡成风,挥霍无度。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苦地熬着日子。他们在贫困与苦难中挣扎,承受着战乱、赋税和劳役的重压。 他深知这样的状况总不是办法,这个矛盾如同不断膨胀的气球,终究有一天会猛烈地爆发出来。他忧心忡忡,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日益尖锐的矛盾。他明白,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国家将陷入更加混乱的局面,百姓的苦难也将愈发深重。但他也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在强大的世家大族面前,他的努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然而,他并未放弃,依然在苦苦思索着可行的解决方案,希望能为国家和百姓带来一丝希望。 国家弊病积重已久,那些被长久压迫的百姓们,在忍无可忍之际,终于揭竿而起。起义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点燃了整个国家。各地百姓纷纷响应,他们拿起简陋的武器,为了生存、为了尊严而战。 一时间,烽火连天,国家陷入了巨大的动荡之中。原本就千疮百孔的社会秩序彻底崩溃,百姓们在绝望中寻找着希望。而世家大族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起义,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则企图利用混乱的局势谋取更大的利益。 这位曾经努力维护国家安稳的人,看着这熊熊燃烧的起义烈火,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他既理解百姓们的无奈与愤怒,又担忧国家的未来。他知道,这场起义将给国家带来巨大的冲击,而如何平息这场起义,如何解决国家的根本问题,成为了他不得不面对的严峻挑战。 他为了维护国家的安稳,始终积极投身战斗。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历经无数艰难险阻,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成功扑灭了农民的起义。然而,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死伤的依旧是那些穷苦百姓。他们本就生活在苦难之中,却又在战争的风暴中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而胜利之后,享受这一切成果的却还是那些世家大族。他们继续过着奢华的生活,对百姓的疾苦漠不关心。 他也因战功卓着终于得以执政,开始镇守一方。但是,他付出了将近半生的努力,依旧没有改变这个天下纷乱的根本。甚至可以说,他都没有办法接触到朝廷中枢,无法参与其中的决策。他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沮丧,自己的努力似乎只是在边缘挣扎,无法触及问题的核心。但他并未放弃,依然在寻找着改变现状的机会,希望有一天能够真正为国家和百姓做出更大的贡献。 他如今所能做到的,仅仅是保境安民,竭尽全力保卫边疆不受异族入侵。他在漫长的等待中苦苦寻觅契机。终于,宦官和外戚争权,局势愈发混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被征召到了中枢。 李儒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深思,仿佛回到了遥远的过去。记忆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那些曾经的风云变幻、激烈争斗一一浮现。 李儒停止了诉说,目光投向马超,缓缓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想来将军也猜到了我说的是谁。没错,这个人就是已经逝去的董公。” 马超听着李儒的诉说,心中感觉到和他记忆中的董卓有很大的偏差。他忍不住开口说道:“文优先生,董公既然心怀天下,怎么又后来发生那么多事?”马超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思索。在他的印象里,董卓是那个残暴无道、专权跋扈的权臣,与李儒口中这个曾经心怀壮志、为国家和百姓努力的人似乎判若两人。他不明白,是什么让董卓发生了如此巨大的转变。是权力的诱惑?还是局势的逼迫?马超迫切地希望从李儒那里得到答案,以解开心中的谜团。 李儒轻笑出声,那笑声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也不知道是在笑命运的无常,还是人心的善变。他微微收敛笑容,缓缓说道:“正是世家大族,这就是世家大族可恨的地方。他们把控着舆论,永远站在正义的制高点上来谴责别人。诚然,董公也有许多缺点和令人诟病的地方,但是总结来说,成王败寇。像他们所说的嗜杀、荒淫、暴力等,若是我们成功了,那董公便是历史名臣,一如伊尹霍光之辈。董公心怀壮志,欲改变这乱世,只可惜被世家大族所阻,最终落得如此下场。那些世家大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不惜歪曲事实,将董公描绘成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他们以正义之名,行自私之实,实在是令人不齿。” 第283章 世家门阀 外戚干政 马超深知李儒在诉说之中加入了许多的个人感情色彩,对于董卓极尽赞美之词。然而,马超心中的疑惑并未因此消除,他急于想知道为什么在董卓进入洛阳之后,会展现出那些他还不知道的一面。于是,马超便继续催促着李儒继续讲下去。 “文优先生,还请继续为我解惑。董公进入洛阳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与先生先前所述有所不同?”马超目光紧紧盯着李儒,期待着他的回答。 李儒微微沉吟,似乎在整理思绪。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将军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董公进入洛阳之时,本是怀着一腔壮志,欲整顿朝纲,拯救天下苍生。然而,局势之复杂远超董公想象……” 李儒向马超解释道:“将军从尊师卢植处想必有所了解,董公进京乃是因宦官与外戚争权。而为何会有宦官与外戚争权,这需从外戚的形成说起。说白了,外戚乃是皇帝为对抗世家大族的一种手段。世家大族如吾先前所述,绵延流长,只顾家族利益而忽视国家根本。外戚便是皇帝借助自己的母族来对抗世家的利器。通常而言,外戚大多难有善终,多是天子以外戚为刀,以削弱世家之影响。 世家大族向来势力庞大,又岂肯任由皇帝随意揉捏摆布?正因如此,他们必定会不停歇地中伤外戚。在此情形之下,通常会产生三种不同的结局。 其一,当世家大族在争斗中获胜时,皇帝往往处于无奈之境,不得已只能拿外戚开刀,以此来安抚世家之心,从而避免国家陷入混乱。因为世家大族一旦得势,若皇帝不采取行动加以制衡,他们极有可能为了自身利益而罔顾国家大局,使得国家秩序崩坏。 其二,若外戚势力过于强盛,在外戚将世家大族成功压制之后,天子会观察局势变化。此时,世家大族的气焰稍显平息,然而外戚却又逐渐羽翼丰满。在这种情况下,天子便会再度搬出世家,再寻一个恰当的由头对世家大族进行安抚,同时对过于强盛的外戚进行整治,其目的便是将权力重新收归皇帝自己手中。只有如此,皇帝才能在世家与外戚的争斗中维持一种相对的平衡,确保自己的统治地位不被动摇。 其三,就如往年的王莽一般,这实属个例。当世家大族被王莽斗争下去之后,王莽作为外戚,却不愿被天子将权力收归中央,任由天子宰割。于是,王莽毅然决然地将天子废掉,自己登上皇帝之位。 王莽登上皇帝宝座之后,所推行的种种政策,皆是针对世家大族而进行的改革。这些政策的实施,切实触动了世家大族的根本利益。 王莽改制涵盖了土地制度、货币制度、商业政策等多个方面。在土地制度上,他试图实行王田制,将土地收归国有,再进行重新分配,这无疑严重冲击了世家大族大量兼并土地的既得利益。在货币制度方面,频繁的改革使得货币体系混乱不堪,而世家大族在经济活动中往往依赖稳定的货币环境以获取巨额财富,此举也极大地损害了他们的经济利益。商业政策中,对盐、铁、酒等重要商品实行专卖,限制了世家大族在商业领域的扩张和垄断。 总之,王莽的一系列改革举措,从各个层面切中了世家大族的利益要害,而这一行为带来的后果便是世家大族对于政令纷纷阳奉阴违,他们在暗中支持宗室复位。世祖刘秀能够成功复位并复辟大汉,这其中绝对少不了世家大族的身影。世家大族在这个过程中,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和地位,选择支持刘秀,以对抗王莽的篡位之举。 以上便是三种天子用来对抗世家大族的手段。将军且仔细思量,看看是否如此。自世祖重建大汉以来,世家大族的权力和话语权越发强大起来。他们凭借着悠久的历史传承、庞大的家族势力以及广泛的人脉关系,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领域都占据着重要地位。而与此相对应的是,天子的权力却逐渐流失。 在这种情况下,孝灵帝才会不遗余力地扶持外戚,期望通过外戚的力量来对抗世家大族,以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和国家的稳定。” 李儒说了这么多,看向马超,仿佛在说马超是否明白。马超赶紧端起茶水递给李儒,说道:“文优先生,先用点茶水。您说的真是剖析得由点到面,马超茅塞顿开,受教了。您先喝点水,然后您再跟我说一说,那为何又出现外戚与宦官争权这一举措?” 李儒听了马超所言,微微颔首,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赞赏之意。他伸手接过马超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感受着那温热的茶汤在口中散开,随后放下茶杯。目光再度落在马超身上,缓缓开口说道:“将军既已明了此前之事,那吾便接着往下说。说来,孝灵皇帝虽然在其位期间并未做出太大的改革举措,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了国家乱象的发生。然而,不得不承认,孝灵皇帝实则也是个聪明人,极为善于玩弄帝王心术。孝灵皇帝初登宝座之时,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世家大族这一关键症结所在。起初,他试图依托母族国舅董重来对抗世家势力。但经过一番观察与思考后,他惊觉董氏家族本身其实也是世家的一个代表。如此一来,扶持董重去对抗世家,无疑就像是左边拆墙去补右边的窟窿,根本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一旦将这些世家暂时压制住,董氏家族势必会迅速壮大,到那时,极有可能引发如同王莽之乱一般的严重后果。看透了这一点之后,孝灵帝又将目光转向了他的妻族,即何皇后的兄长何进。何家出身寒微,在坊间传闻中,他们曾是杀猪贩肉之徒。以至于甚至到何进身死之时,众人都还认为他是愚直憨蠢之辈。但实际上,这种认知是大错特错的。何进能够成为大将军,又岂是人们传言中的那般不堪?何进其实早已洞悉孝灵皇帝欲以他为刀去对抗士族的意图。于是,他一边与天子虚与委蛇,表面上听从天子的安排,暗地里却又和世家眉来眼去。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下,天子本想借助何进渐渐做大何家的势力,从而达到制衡世家的目的。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天子的利益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增进。” 李儒讲到这里,马超满脸羞愧之色,赶忙说道:“文优先生高见,超亦是那种愚鲁之辈,此前还一直认为灵帝与何进是多么的昏聩无能,才导致天下如今这般乱象丛生。”李儒轻轻一笑,回应道:“将军莫要如此这般自嘲,天下之人大多皆是如此认为,非将军一人啊。将军尚且年轻,接触朝堂之事时日尚短,故由此认知也无可厚非。吾也是在进入朝堂之后,用心研读了历朝历代的帝王典籍,经过长时间的思考与感悟,才慢慢明白这些事物背后的复杂关系。”马超连连摇头,说道:“非也非也,这典籍起居事物一直都在皇宫里妥善存放着,为什么别人没有发现其中的奥秘,唯有先生能如此敏锐地观察到,足见先生之才学非凡,还请先生继续往下说。” 李儒微微抬手,招呼侍者道:“再来添些茶。”侍者闻声而动,迅速添上茶水。随后,李儒对侍者吩咐道:“你们且先下去休息吧,我与将军还要多聊一会儿,不必在此侍候了。”侍者动作娴熟地将茶具及一应物品摆放妥当,接着躬身告退。此时,李儒轻轻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茶水,悠悠说道:“将军既然愿意听我絮叨,那我便再多说一些。”马超立刻正襟危坐,极为主动地拿起茶具,小心翼翼地为李儒添上茶水,而后又开始亲自烧水等事宜。他满脸诚挚地说道:“先生大才,能得先生解惑,超实乃荣幸之至。烦请先生受累,与超再多讲讲。” 李儒接着娓娓道来:“天子曾两次试图制衡世家大族,然而皆以失败告终。他的母族与妻族,不但未能为其排忧解难,反倒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脱离了天子的掌控。面对这样的困境,孝灵皇帝实在是别无他法,于是便将目光投向了宦官群体。要知道,宦官大多来自无根无基、穷困潦倒的家庭。他们所有的荣华富贵,完全取决于天子一人。孝灵皇帝正是敏锐地洞察到了这一点,才果敢地启用了宦官。通过给予宦官权力,期望他们能够为自己所用,对抗势力庞大的世家大族,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第284章 朝堂乱象 错综复杂 马超恍然大悟,说道:“哦,原来宦官集团得势乃是依赖于皇帝,是皇帝刻意为之。”李儒赞赏地说道:“将军果然睿智。宦官多是无根之人,且多为贪财恋权之徒。若不是皇帝有意以他们为用,以灵帝之才智,又岂能任由他们如此贪财,甚至卖官鬻爵而不予追究?说到这个卖官鬻爵,何尝又不是天子的一种求贤方式呢?世家大族把持着朝堂,天子想找寻些可用之人,竟无从所得。曾召良家子入京,却也一直无法使其身居高位。最后甚至不得不将三公至尊之位都拿钱财来往外卖出。此举或许是灵帝授意,也不无可能。” 马超又说道:“那为何宦官又与外戚斗得如火如荼、死去活来?”李儒微微一叹,说道:“哎,天子还是低估了人性的丑恶。随着权力和钱财的日渐增大,这些为奴为婢之辈也妄图尊贵起来,对着天子阳奉阴违。世家被孝灵皇帝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岂能不做出一丝反抗?他们一边拉拢着何进,一边又给予宦官巨量钱财,让他们在朝政中迷失。就这样一直僵持了这些年,党锢之祸便是由此而来。天子接二连三地受到这种打击,身体也每况愈下,渐渐的也不能把持朝政。于是,三方皆失去了基本的掌控,脱离了控制,造成了朝政的大乱局面。 而何进则趁势火中取栗,势力愈发庞大,几乎能够独自对抗宦官。世家大族在给予他众多好处之后,却又无法将他彻底掌控,反而被他所钳制。在此便能看出,何进绝非憨鲁之辈,甚至可以说,若非有世家和宦官的钳制,何进甚至能成为下一个王莽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在这种情况下,世家又岂能坐以待毙?世家献出召集各地将领入京的这一计策,无疑也是为了增加手中的力量,以此来对抗日益强大的外戚和宦官势力。可以说,三方势力已然脱离了以往朝代的牵制,何进硬生生地将水搅浑,走出了第四个特例。 而何进又为何会答应这个计策呢?无非是何进虽在朝堂上拥有足够的话语权,虽说名义上为大将军,但武装力量还是不够。何进想将手伸向各地的军权,世家欲借此谋得朝堂话语权,何进便顺水推舟,双方一拍即合,这才做出了这种举措。 至于何进为何会被宦官所杀,实乃何进以一己之力,既与宦官在明面上激烈对抗,又与世家大族在暗地里不断博弈。何进之死,虽说是宦官所为,但背后也绝不缺乏世家大族的身影。何进死后,世家大族趁机铲除宦官,此时可以说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了外戚和宦官的身影,尽是世家大族在相互博弈。而董公入京,给董氏家族带来了希望和荣光。世家人心并不齐,刚斗罢外在的敌人,又开始内斗起来。董氏宗族借助董公的兵权和外戚的身份,俨然又形成了新的外戚势力,与世家大族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抗。世家大族不得已,只好再与董氏宗族继续战斗。” 李儒又顿了顿,端起茶杯饮了些茶水,而后缓缓说道:“这便是董公与我们来到洛阳所面临的这种复杂局势。”马超若有所悟地说道:“不想局势如此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若非先生一一讲解,超真是难以想象局势之复杂程度。” 李儒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感慨之色。他缓缓开口说道:“董公与我等一同来到洛阳之际,董重以及董氏宗族之人便纷纷前来,以宗族的名义与董公进行接洽。虽说大家同为董氏宗族,可在他们的眼中,董公又与那被人驱使的鹰犬有什么分别呢?想当初,董重得势的时候,为了巩固自身的权势,大肆排除异己,对那些朝臣以及世家毫不留情地进行打压,妄图让董氏一族一家独大,独占朝堂。然而,后来世家为了对付董重,竟然将董重当街刺杀,可即便如此,董氏宗族也并没有就此败亡。董公趁此机会顺势统领了董氏宗族,也正是因为如此,董公这才拥有了与世家大族相抗衡的身份。至于董公为何要行废立之事呢?那是因为天子刘辩在朝中就如同一个傀儡一般,所有的事情皆由世家大族一手掌控。如果董公不能为自己谋得话语权,又如何能够一展心中的抱负呢?若一直这样与朝廷争斗下去,对于百姓而言又能有什么益处呢?” 李儒如同陷入了一种自问自答的状态一般,缓缓说道:“即使董公毅然决然地冒天下之大不韪,进行了那惊世骇俗的废立之事,然而,在朝堂之上,董公依旧处处遭遇阻碍。政令难以畅通无阻地推行,朝政依旧未能恢复那清明之象。不得不说,你师父卢植终究是智谋超群之辈,竟然能够成功地护卫着天子逃离出去。正因为天子刘辩的存在,世家大族不遗余力地全力支持刘辩复位,以此作为对抗董公的重要手段。朝政的不通畅,一次次的失败与挫折,使得董公的脾气愈发暴虐,性情也越来越难以捉摸。但是,又有谁曾认真地考虑过,董公已然位极人臣,究竟是为何要如此行这费力之事呢?董公之子,也就是董白的父亲过早地离世,仅仅留下董白这一个柔弱的姑娘。董公即便如同王莽一般登上了皇帝之位,可他又能将皇位传位给谁呢?终究不过是一场虚妄罢了。所以说啊,董公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想着要去做皇帝。董公做了这么多事情,可能在他的内心中还是存有一定的初心的。或许他是真心想要为百姓解除那水深火热之苦,为这天下重现清明之世而不懈努力吧。” 马超对于李儒为董卓抱屈的想法虽然始终不敢认同,然而李儒的一番话语却着实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当中。 李儒又接着娓娓道来:“当时诸侯共同讨伐董卓,局势已然变得如此危急。将军不妨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西凉的兵马依旧没有被全部抽调过来,用以对抗朝廷之上的世家势力以及那声势浩大的诸侯讨董大军。将军你仔细地思量思量,倘若董公强行去调动西凉的兵马,与天下诸侯做激烈的对抗,难道西凉的兵马当真全都无法被董公调动起来吗?董公倘若心中没有那份对家国天下的挂念之念,只是一意孤行地要与他们一决雌雄,想来这场仗打到现在也未必能够轻易地分出胜负吧?若真的是这样的情况,那一次异族突然作乱,西凉将军又能够凭借什么兵力来平定西凉呢?倘若西凉被异族所攻破,那么中原大地必然会四处皆是战火。这个事情,将军一定要好好地认真想一想啊。” 这一切对马超的冲击着实不可谓不大,马超甚至在内心深处隐隐有了一丝对李儒所说之话的认同。而李儒也并没有急切地要求马超给出任何解答。李儒接着说道:“董卓后来确实也变得暴虐了些,其做法也的确有些过激,这些也是事实,也不必强行去解释。直至董公快要行将就木的那几日,我再次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那一份年轻时的赤子之心。这一切并不是为了向将军解释什么,一切的功过是非,无非是成王败寇罢了。譬如之前我说的王莽,若是他能成功解决世家大族这个困扰,那他便是开国明君;若是董公能够解决这一切,那便是伊尹、霍光之辈。但是他们都失败了,便被彻底打为乱臣贼子,被钉在耻辱柱上,遗臭万年。就比如我。”李儒略带自嘲地指向自己,又对马超说道:“你也看到了,我不过是一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日常吃喝不过是半碗糙米,肉食也吃不得多少,所住之处不过是一处庄园即可。可我也依然是天下人人谈之色变的毒士李儒。” 李儒缓缓说道:“想来这些疑惑,我说了这么多,将军也有了一丝理解和明悟。董公死后,将军能够前来施以援手,足见将军重情重义。而董公身后之事也是将军一一妥善交办,更是足以彰显将军的为人。至于为何我们西凉旧部会与董公的侄子董璜产生分歧,最终全部投靠于将军,这也是因为我们看重将军的为人。将军之品德,如璀璨之星,在这乱世之中熠熠生辉。将军之仁义,让我们这些在乱世中漂泊之人,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之光。我们相信,在将军的带领下,或许能够寻得一方安稳之地,为这混乱的世道带来一丝清明。” 第285章 讲古说今 苦心劝谏 二人谈兴正浓,不知不觉间,那如墨的夜色已然深沉,时间悄然流逝至深夜时分。董白从卢婉处归来之后,立刻便询问手下之人,马超将军是否已被妥善安置妥当。侍从们恭恭敬敬地禀报说,马超将军自董白小姐那里离开之后,便径直前往了李儒先生之处,自此以后,便再未返回府内。 董白听闻此言,脸上不禁流露出些许焦急之色,轻声说道:“这马超将军去李儒先生那里已经如此之久了,却还没有开解过来,我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呢。”于是,她赶忙让兵士前往提醒马超,告知他该休息了,毕竟连日来的赶路,身体想必早已是乏累不堪。侍卫领命之后,迅速来到李儒的府中,言辞恳切地说明了董白小姐的关心之意。 李儒微微一怔,而后说道:“哎呀,将军,不知不觉间,我们竟然已经聊了这么久。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千万莫要让小姐担心才是。”马超目光坚定,说道:“先生实乃大才,超听得正入迷之时,又怎能在此时离去呢?”李儒微微皱眉,说道:“如此一来,李儒可不想做那个恶人,若是让董白小姐埋怨起来,那可就不好了。”马超连忙说道:“怎么会呢,全靠先生为我解惑,超的心中如今已经颇有感悟,还需再请先生继续讲解,超可谓是收获颇多啊。”李儒脸上露出一脸为难之色,缓缓说道:“既如此,那该如何向董白小姐交代呢?”马超转头对兵士说道:“你且回去禀报小姐,就说今日我要与先生促膝长谈,彻夜长论。”然后又对兵士吩咐道:“对了,速速去准备些酒菜过来。”兵士领命,依令而去。 李儒看着马超,不禁苦笑起来,说道:“将军啊,你这般行事,明天董白小姐必定要埋怨于我了。”马超连连摆手,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先生您继续说。” 李儒伸手轻轻挑了挑油灯,让那微弱的灯光变得稍稍明亮了一些,接着说道:“天下一直纷乱不已,朝堂的弊病和症结所在已与将军剖解清楚,想来将军也定有所感悟。而将军之疑惑和困惑,在此再给将军讲一下。你看,像孝武帝如此雄才伟略,晚年亦下罪己诏;秦朝如此气势恢宏,秦朝却二世而亡。这足以证明,每个人都不是那么完美无缺的。而将军的志向过于远大,须知凡事要循序渐进才对。将军,你之志向,有一人可作比较。” 马超疑惑道:“还请先生明示?”李儒说道:“与将军有相似之处之人,确是黄巾之乱的主角张角,他可能行事范畴不同,但是他的志向和将军一般无二。将军想要百姓们吃饱穿暖,吏治清明,而张角也曾一时喊出这样的口号。张角此人若贪图荣华富贵,锦衣玉食,那可以说唾手可得,在他未造反之前,连朝中重臣、宫中阉宦也是他的信徒,他欲要身外之物,岂不是轻松之极?” 马超微微皱起眉头,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前倾身子,说道:“那若如此说来,这张角也不算是十恶不赦、欺辱虐待百姓之人?”李儒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他轻轻摇了摇头,微微垂下眼眸,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话,成王败寇罢了。凡是有志向的人,又怎么肯只追逐荣华富贵呢?都是有着自己的追求和抱负。张角虽以黄巾之乱搅动天下,但他或许也有着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和理想,只是在这乱世之中,他的方式或许过于激烈,最终落得这般下场。” 李儒神色郑重,目光紧紧地盯着马超,语气严肃地说道:“此事也是我想劝解将军的。像王莽、董公、孝文帝以及你的师傅卢植,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之辈?哪一个不是心智才略远胜常人?然而,他们都穷极一生,也没有找到改变这一切的办法。所以说,将军之困惑和迷茫大可不必。将军正年轻,何必纠结于如此呢?目标若是定得太过远大,而又一直纠结于此,只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苦恼之中。将军当以他们为鉴,循序渐进,或许方能在这乱世之中寻得一条出路。” 马超微微蹙起眉头,说道:“话虽如此,可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百姓受苦,军阀混战,定要做些什么才是。” 李儒说道:“就比如将军您,从您的这种性格以及您有情有义、忠孝两全、心系百姓这种品质上来说,这都是好的。但是我们在董公故去之后,之所以愿意归顺于您,而不跟随董璜将军继续与朝廷作对,也是出于对您的信任和考虑。毕竟您重情重义,又有远大的抱负,我们也是想为西凉找一个出路。” 但是将军,说一句不中听的话,有远大抱负、心怀百姓、惊才绝艳之辈在过去的岁月里也是非常之多,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能将此事有一个稳妥的解决方法呢?至今依然是如此,这便足以证明这个事情的棘手程度。所以说将军不要矛盾,凡事都要脚踏实地地来进行。今日,作为将军您便镇守一方,作为将士你便为国征战,作为朝堂之事,你便明见君王,克己奉公便可,不必要一直纠结于此。 马超听后,陷入沉思,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他沉吟片刻,说道:“先生所言不无道理,但这天下苍生之苦,实难视而不见。吾虽知此事艰难,然心中总有一股执念,想要为百姓谋得一份安宁。” 李儒叹了口气,说道:“将军之心,令人敬佩。但将军也当明白,欲速则不达。如今局势复杂,将军若一味执着于此事,恐会陷入困境。不如先做好眼前之事,待时机成熟,再图大业。” 马超沉默不语,心中反复思索着李儒的话。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说道:“先生之语,吾当深思。但吾亦不会忘记心中之信念,待有朝一日,定要为百姓做更多之事。” 李儒欲言又止,他深知马超乃是性格坚毅之辈,一旦认定的事情,轻易不会改变。就在这时,使者送来了酒菜。李儒为马超斟了一杯酒,二人对饮之后,李儒似是下定了决心,出言劝诫道:“将军,李儒有一言,不吐不快。可能会让将军心中不悦,但是李儒还是要说。” “将军,此时前往长安,实为不智之举啊。此时将军应当牢牢谨守西凉门户,以抵御边境外敌的侵扰。如今的中原,诸侯林立,各方势力皆心思各异。长安朝廷虽说已然天子还都,并且明发天下诏令,然而,那政令又有几人能够真正遵从呢?况且,这天底下朝廷的弊病已然存在许久,就让他们去争斗吧。正所谓重病当用猛药,就让他们打得乱成一锅粥,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出手收拾残局。将军以西凉这一地为根基,等到时机成熟,再加入中原战事。那时,逐鹿中原,问鼎天下也并非不可知之事啊。” 马超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明白李儒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心中却仍有诸多顾虑。他缓缓开口道:“先生所言,吾亦有所考虑。然吾身为臣子,当以天下为重。且吾亦不忍见百姓受苦,若能为天下谋得安宁,吾愿一试。” 李儒轻叹一声,微微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忧虑。他说道:“将军之心,令人敬佩。但将军当知,如今局势复杂万分,贸然行动恐会陷入重重困境之中。将军不妨先静观其变,观望局势的发展,待时机成熟之际,再做决断。” 李儒再次为二人斟满一杯酒,待二人饮罢之后,李儒轻轻擦了擦嘴,神色凝重地缓缓说道:“将军啊,您且仔细想想如今朝廷的态度。那对将军的戒备之心可谓是极为广泛,处处透着提防与猜忌。而我等旧部也依然心存介怀,由此便足可见天子并非那等宽宏大量、能容人之辈啊。即便将军一心为公,毫无半点私心杂念,为了国家不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那又能如何呢?将军难道不知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皆因功高震主而落得悲惨下场?您如今若执意前往长安,实在是凶险万分,恐遭不测之祸啊。倒不如暂且驻守西凉,养精蓄锐,一方面牢牢守住这西凉门户,抵御外敌入侵;另一方面也可静观中原局势之变化。待时机成熟之际,再做打算。如此,方为上策啊。将军切不可因一时之冲动,而误了自身前程,更误了这天下苍生之望啊。” 第286章 心志坚毅 李儒布局 马超手中紧紧攥着那饮空的酒杯,指节微微发力,使得指节处都有些泛白,片刻之后又轻轻松开。他缓缓说道:“先生所言甚是,马超也听在心里,而先生所讲,马超也有所感悟。但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苦,这长安马超必去。若真能解救天下百姓,哪怕只是一时之缓解,马超也当为天下百姓尽这一份力。眼看局面有所好转,若因马超一人,使得天下分崩离析,马超于心不忍。” 李儒喟然长叹,语气中满是忧虑:“将军难道不为对您寄予厚望的人和您周边亲近的人考虑吗?若论功劳之大,又有哪个人比得上三齐王韩信?韩信之谋略至高,旷古烁今,功劳之大,也可说是泼天之功。到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家族尽被斩杀。将军当以韩信为鉴,莫要重蹈覆辙啊。” 李儒再次长叹一声,神色愈发凝重,继续说道:“将军啊,您想想那三齐王韩信。当年项羽把刘邦逼到那般绝境程度,几乎是山穷水尽,可韩信硬生生地逆转时局。他率领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为刘邦扫平诸多强敌,最后保得刘邦成就天下大业。那刘邦,素来以宽宏大量、宽以待人着称,即便如此性格之人尚且容不下韩信这等功高震主之人。更何况当今天子呢?当今天子能有几分太祖高皇帝的宽仁之风?如今朝廷对将军已然心存戒备,将军若执意前往长安,恐遭不测之祸。一旦将军有个闪失,那些对将军寄予厚望之人该如何?将军身边亲近之人又该如何自处?将军切不可因一时之冲动,而置众人于不顾啊。” 马超拿过酒壶,缓缓为二人又添了这第三杯酒。马超神色恭敬地向李儒敬酒,二人对饮之后,马超开口说道:“先生将我比之三齐王韩信,实在是过于高看马超了。马超不过一武夫罢了,所为之事也不过是忠君报国,所图之策也不过是为了百姓安宁而已。先生还在劝解马超,不要太过好高骛远,要先将眼界着手于当下之事。而如今天子有诏,若马超不从诏而去长安,则天子颜面扫地,国家马上便要因为马超的一个态度而更加加剧矛盾。马超不敢比三齐王韩信,但是也愿以一己之力为天下苍生争上一把。马超此去长安,定当忠于国事,若有反叛之辈,马超便亲自去讨伐,以震慑诸侯,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若真有得天之幸,天下能够重现太平,真到那一日,即使舍马超一人而能使天下安定,马超舍弃此躯体又当如何?” 李儒眼见马超心思坚毅,已然没有了继续劝说的可能,便不再出言相劝。然而,出于对马超的关切,他仍旧与马超仔细分析着前往长安的种种弊病。李儒神情严肃,缓缓说道:“将军,既然您心意已决,那李某便与您分析分析这前往长安之行的诸多隐患。您此去长安,定要提防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那些朝臣们各怀心思,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您初入长安,势单力薄,很容易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再者,您还需万分小心天子的态度。天子虽下诏让您前往长安,但其心中真正的想法却难以捉摸。或许天子对您有所忌惮,又或许天子欲借您之力平衡各方势力。无论哪种情况,您都不可掉以轻心。在长安城中,您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监视,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不知不觉间,二人饮酒渐多。李儒可谓是能劝的都劝了,却终究拉不回来马超的这颗坚定心思。虽然心中明知马超此去难以成功,但是也不得不钦佩马超这坚韧不拔的心性。二人见此,便不再继续谈论前往长安这个话题,转而从治军到谋略,从治国到安民,谈了许多许多。直到东方天际泛起白色,鸡鸣声清脆地响起,马超才缓缓起身告辞。除了马超不愿听从李儒的劝解,依旧执意前往长安外,二人这一夜的交谈也算是相谈甚欢。李儒将马超送出府外,望着马超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看来呀,自己得做点准备,务必避免马超在长安受到生命危险。毕竟,在这乱世之中,像马超这样心怀天下、重情重义之人实属难得。李儒默默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马超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谋得一丝生机。 马超一夜未归府内,董白心中一直牵挂着,也不知道姑父李儒是否劝得马超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在马超刚一踏入府内之际,董白便急忙迎上前去,满脸关切地问道:“马超,你与姑父交谈得如何?心中困惑是否解开了呢?”马超虽然略有醉意,然而眼神却格外坚定,已不复昨日宴席上的迷茫之色。马超微微扬起头,郑重地说道:“文优先生博古通今,胸中有经世治国之才,为我解惑良多。”董白听后,便不再追问,她的内心深知,无论马超做出什么决定,她都会无条件地支持。董白赶紧吩咐侍卫将马超安置到住所,待马超沐浴更衣后,他在床榻上沉沉睡去,仿佛要将这一夜的疲惫与思索都在睡梦中沉淀。 在与李儒交谈之后的两三日里,马超便不再谈及政务之事。每日,他只与将士们一同进行休整与准备,打算休整两三日便出发前往长安。经过与李儒的交谈,马超已然清楚天下弊病之所在,也听从了李儒的劝导,决定先做好当下之事。此时的马超心思通透,不再为那虚无缥缈的理想而盲目追求,只想着尽人事,听天命,全力做好当下该做的事。然而,他的心情依旧凝重,他的心思依旧坚定,那为天下苍生谋福祉的信念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中燃烧不息。 他带领着将士们认真操练,检查装备,为即将到来的征程做着充分的准备。每一个细节,他都亲自过问,确保万无一失。他知道,这一去,前途未卜,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心中有信念,有责任,有对天下百姓的牵挂。 在这几日里,马超也时常独自沉思,回顾与李儒的对话,思考着未来的路该如何走。他明白,自己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不能有丝毫的懈怠和退缩。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勇敢地面对,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奋力前行。 而李儒这几日却没有闲着,他一边叫来孙策与周瑜,为他们精心规划复仇之路。如今的孙策和周瑜等于是无安歇之地,无立锥之所。李儒经过深思熟虑后,建议孙策和周瑜将目光投向长江南路以及扬州等地。毕竟此地相对来说还是稍微富庶一点,而且自黄巾之乱以来,此地虽偶有战乱,但总体上还相对比较安全。李儒耐心地跟孙策分析道,至少要先拥有自己的地盘,才能逐步蚕食周边,待己身壮大之后,才能去与刘表复仇。孙策和周瑜听了李儒所说的话,经过一番思索,也比较认可李儒的建议。孙策感激地说道:“先生如此帮我,孙策无以为报,敢问先生想要得到怎样的回报?”李儒看着孙策和周瑜,郑重地告知他们二人道:“待你们站稳脚跟,便是马超将军在朝堂上的底气。如今这乱世,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唯有相互扶持,方能在这艰难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马超将军心怀天下,志在为百姓谋福祉,而你们若能崛起,必能成为将军的有力助力。” 李儒又叫来了此行随马超一起来的徐庶,与徐庶进行了详细的交谈。李儒面色凝重地说道:“如今张绣投奔他的叔父张济,叔侄二人在南阳落脚。若有紧急情况,可保证马超将军向南而行,越过南阳,跨过长江,便可寻找到孙策、周瑜。如此便做了双重保险。”徐庶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听着李儒的安排。 并且李儒还吩咐徐荣,带领西凉铁骑中的精锐,时刻做好一副随时救援长安的准备。李儒所做的这一切,马超其实都知道,然而马超却并未言明,只在心中默默想着:先生如此殚精竭虑为我筹谋,我定不能辜负先生的一片苦心。此番前往长安,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我都要坚定地走下去,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心中的信念,绝不退缩。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马超也定要闯出一条路来,不负众人的期望。而徐庶心中也对李儒的深谋远虑深感钦佩,暗下决心,若有机会,定要全力辅佐马超成就一番大业。 第287章 使节无礼 再次挑衅 陇西之地,众人在此已然休整了三日之久。天子使节王桀心急如焚,不停地催促着队伍尽快出发,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一刻都不愿在此多作停留。荀彧见状,多次诚挚地劝诫王桀,切不可这般强势行事。荀彧言辞恳切地说道,先不说马超那满腔赤诚的忠勇之心会不会因王桀如此强压而被逼迫得耐心消耗殆尽,单单是王桀手下那三千使节护卫军,如今也对他隐隐流露出敌意。校尉李通更是对王桀采取了敬而远之的态度,其疏远之意十分明显。 然而,王桀却有着自己的一番考量与打算。不论旁人如何滔滔不绝地言说马超忠勇无双,他始终坚定地认为眼见为实。回想起当初在武威城入城之际,他亲眼目睹百姓们对于马超那深深的尊敬与热烈无比的拥戴,民心似乎全然被马超所牢牢掌控。而那些西凉军士所展现出的彪悍气质与骁勇之态,也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里。如今,马超又与董卓余孽有所牵扯,在王桀看来,虽说不能确凿地断言马超百分之百会反叛,但至少此时的马超已然是名副其实的一方强大军阀。 天子使节王桀的急切催促,使得陇西郡的众将领以及董白满心愤懑。在他们看来,王桀的行为实在过于急躁,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然而,马超却显得格外大度,对此不以为意。他深知众将情绪激动,便温言安抚,凭借着自身的沉稳与睿智,很快便让众将的不满渐渐消散。随后,马超与王桀敲定了出发时间。在这一时刻,马超的眼眸中依旧满含着依依不舍之情。 人群里,李儒不再劝说马超勿要前往长安。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这位年轻的将领,目光中蕴含着复杂难明的深意。接着,李儒将视线投向徐庶、孙策和周瑜三人。当他们与李儒的目光交汇后,轻轻地点了点头。李儒也不着痕迹地微微颔首,众人之间的默契无需言语便能体会。的确,最难以割舍的便是别离。董白紧紧拥抱着马超,哭得梨花带雨,那悲痛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惜。马超只能不断地轻声安抚她,温柔的话语如春风拂面。在众人那满含不舍的目光注视下,马超率领队伍缓缓前行,与天子使节的仪仗队伍汇合,准备踏上前往长安的漫漫征程。 马超依旧神色淡然,仿佛对一切都浑不在意。他稳步上前,依次向王桀、荀彧、李通三人拱手打招呼,举止间尽显沉稳大气。随后,他转身面向天子使节王桀,语气恭敬地说道:“天使大人,若此刻并无其他事宜,我们即刻便出发吧。此去路途依旧艰难险阻,还望使节大人不辞辛劳,与我等一同前行。” 王桀听了马超这番话,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忍不住出言嘲讽道:“辛劳不辛劳的倒也无所谓,哪比得上将军春风得意啊。与董卓旧部打得一片火热,身旁还有美人相伴,过得真是好不快活。”荀彧见王桀言语如此尖锐,心中暗叫不好,赶紧轻轻拉了拉王桀的衣袖,试图提醒他注意言辞。然而,王桀却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丝毫没有收敛之意。 马超面对王桀的嘲讽,并未动怒,依旧面色和煦,语气平和地说道:“使节见笑了。陇西亦是西凉之地,无论曾经是否为董公旧部,如今皆已归降朝廷。今年入冬,羯人氐人作乱,还是靠他们出力平定的。我等自当齐心协力,为朝廷,为百姓谋福祉。” 荀彧在一旁赶忙说道:“是啊是啊,这一点确实是事实。”因为荀彧的插言,让王桀不便再出言嘲讽。毕竟荀彧一心为了大汉,自王桀前来之后,荀彧便决绝般地跟西凉众将疏远开来,直接住进了天使仪仗之中,与王桀同住,以此表明心迹。王桀深知荀彧之大才,自然不会轻易剥了荀彧的面子。 王桀双唇紧闭,面色阴沉如水,沉默不语地站在那里。马超见王桀这般模样,便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转过头来,满脸和煦地对校尉李通说道:“李将军,不知仪仗护卫军这边是否已然准备妥当?”李通的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即刻回应道:“将军无需担忧,仪仗早已准备得妥妥当当。只等将军一声令下,末将便会率领人马紧紧跟随一同出发。”马超依旧带着关切的神情继续问道:“这几日我曾多次邀请将军等进城,然而你们皆没有前往陇西。不知在吃住方面是否安排妥当?将军,这两日兄弟们过得可还安稳?”李通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说道:“陇西郡的招待实在是丰盛之极啊!有美酒有肉食,还送来了衣被棉服等物。这全是将军的面子,通在此不胜感激。兄弟们也都对将军的仁德由衷地感谢呢。”马超爽朗地哈哈笑出声来,说道:“哪是什么仁德,皆是为国效力罢了。”李通神色郑重地说道:“敢不遵将军命。”随后,马超一夹马腹,越马前行,众将紧紧跟随在其后,大军浩浩荡荡,便开始继续征程。马蹄扬起阵阵烟尘,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开启的未知旅程。 三日前,纷纷扬扬的大雪便已然停歇。众人又耐心等待了三日,此时路面上的积雪几乎都已露出地面。在这寒冬时节,路面皆是坚硬的冻土,未曾想到,这反而让部队前行稍微轻松了一些。一路上,气氛颇为不错,众人有说有笑,行进的速度也不慢。就这样,不几日的时间,部队便远远地快要到达天水郡了。 马超又再次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与王桀、荀彧、李通等人商议下一步的行动。王杰因为要照管天子仪仗和车驾的缘故,走在队伍的后面。看到大军停下,马超过来与他们相商,便不悦地说道:“马将军为何又停了下来?此地快到哪里了?”马超回应道:“此处已马上要进入天水郡境内。因董璜部还在与陛下交战,我特意停下,便是想询问我们是否能够绕过天水郡直奔长安。” 校尉李通说道:“啊,正当如此。若此时我们部队要从天水借道返回长安,恐怕董璜也不会答应。若因此再开战,恐怕会耽误归期。”马超说道:“李校尉果然深谙行军兵法,此是正解。”李通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将军过誉了,在您面前我怎么敢说精通兵法。” 王桀此时却皱着眉头说道:“马将军此举究竟是何意?难道天水郡便不是大汉的土地了吗?不能因为董卓余部在此叛乱盘踞,我们堂堂天子使节仪仗,就要给他们让路绕路而行。如此一来,既耽搁时间,二来又坠了天子的威名。难道你们就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马超拱手,神色郑重且带着一丝无奈地说道:“天使大人难道真的不知我与西凉旧部多有瓜葛?若我们执意通过天水郡,恐怕会引发刀兵相向。一旦开战,不仅会有诸多伤亡,还会极大地影响我们前往长安的行程。” 王桀却扬起下巴,满脸傲气地高声训斥道:“难道我们不是有兵有将?将军麾下兵马一万五千余众,再加我带来的三千仪仗护卫军,难道连小小天水郡便要怯懦绕行吗?这天水郡乃是大汉之地,我们身为天子使节,代表着天子的威严,岂能轻易避让?莫非将军怕了?” 一旁跟随的徐晃瞬间恼怒,只见他双目圆睁,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仓啷”一声,徐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中佩剑,那利剑出鞘之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战斗的号角。他将佩剑高高举起,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令人胆寒。徐晃怒喝道:“王桀狗贼!我徐晃已忍你很久了!这一路行来,你对将军呼来喝去,那傲慢之态令人作呕。将军何等人物?率领兵马纵横天下,十八路诸侯无人敢轻易与之争锋。你不过是一个迂腐的儒生,有何资格在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将军?真当我徐晃不敢杀你吗?若你再不知收敛,休怪我剑下无情!”徐晃的怒吼声如雷霆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场面一时间陷入极度混乱。 第288章 兵临天水 守将投降 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而压抑。天子使节王桀傲然挺立在那里,神色间丝毫不见惧色,那满脸的孤傲如同坚冰一般难以融化。在他那微微上扬的眼眸中,徐晃分明只是一个粗鄙的武夫,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只见王桀眉头紧皱,怒目圆睁,犹如燃烧的火焰,大声怒喝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与本使节拔刀相向!马将军,你且说说,这究竟是何意?” 此时的马超,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不悦之色清晰地写在脸上。他微微一抬手,身后的众将立刻会意,急忙行动起来。他们步伐矫健,迅速冲到徐晃身旁,七手八脚地将徐晃架开。马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情绪,依旧用平和的语气缓缓说道:“天使既然已经清楚我与西凉军的瓜葛,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此来攻讦于我。马超一心报国,此心可昭日月,还请天使不要再苦苦相逼。” 校尉李通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全然没有顾及王桀的面子。从表面上看,他似乎是在回护王桀,只见他微微侧身,伸出双手,做出阻拦的姿势,然而实际上却是在隔开王桀与马超的对峙。他满脸恭敬地对马超说道:“将军,将军,大家都是自己人,切莫伤了和气。”说话间,李通的手不经意地摆动了一下,这看似回护的举动,却不小心将王桀这个文人猛地拉了一把。王桀本就身形单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拉,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的脸上瞬间涨得通红,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王桀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而李通呢,察觉到自己的冒失后,急忙转身,双手恭敬地拱手说道:“哎呀,使节大人,我们肩负的使命是召集马将军回长安效力。如今,我们应当以天子诏令为重,先返回长安再做计较。毕竟此时天子并未下诏要马将军来征伐董卓余部呀。” 王桀脸上依旧带着尚未完全消散的怒火,不过他心思急转,已然想到了继续挤兑马超的话语。很快,他的脸色不再愤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似平静却暗藏心机的神情。他缓缓说道:“将军既然声称一心忠君爱国,那此时正是绝佳时机。将军可率部攻下天水郡,一来向天子证明您忠君爱国的决心,二来也可使天水郡归于王化。对于将军之能,早已如雷贯耳,想来小小天水郡于将军而言当不在话下。” 马超此时怒火已然充斥胸中,王桀如此说法,岂不是硬逼着他与董璜交手?然而,马超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发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说道:“天使容禀,我马家父子接到天子之调令,便是要我马超到长安效力。未见天子诏书出征诏书,马超不敢擅做决定,还请监天使明察。我等到长安复命之后,由天子任命,马超定无二话,必来征伐天水郡,还请天使明鉴,莫要过多耽搁。天子希望在春节前让我到长安复命,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挠确是何意?” 这边荀彧站在王桀身旁,神色中满是忧虑,正苦心劝解着他,轻声说道:“王大人,此时切莫多生事端,手段不可过激啊。毕竟这些武夫若是真的动起手来,那我们这一切努力可就尽皆白费了,于天子又有何益处呢?”王桀微微凑近荀彧,压低声音轻声回应道:“令君莫要惊慌,本使节心中有数。我就是要磨一磨他们的嚣张气焰,为天子压制他们,让他们心有畏惧,好好压制这帮武夫。” 王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毅与狡黠,他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谋划着什么宏大的布局。荀彧则皱着眉头,显然对王桀的做法仍有担忧,但也知道此时难以改变王桀的决定。 随后,王桀提高音量,高声说道:“好好好,今日在场众人皆是明证,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将军既然如此说,回到长安,我便禀奏陛下,请陛下任命将军为主将,讨伐董卓余部。”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超此时也不愿再与王桀啰嗦,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厌烦之色。便转头对校尉李通说道:“李将军,那我们便绕开天水郡,此后便不再停歇了,快马奔赴长安。”李通连忙拱手抱拳,神色恭敬,大声说道:“敢不从命。” 马超平静地看了王桀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随后,他一拉缰绳,骏马长嘶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策马而去。身后众将也纷纷扬鞭,马蹄声如雷般响起,扬起一片尘土,跟随马超迅速远去。 就这样,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天水郡开拔。马超的本意乃是疾驰而过,绕过天水郡城,从天水境内径直奔向长安。马超率领着大军一路快马加鞭地进入天水郡内。郡县的兵士们根本没有预料到从西凉方向会突然杀来敌军,顿时惊慌失措。守将急忙宣布迎敌,并迅速安排快马向天水郡城的董璜求援。 两军阵前,马超望着松垮的郡县兵所布置的微弱防线,轻轻叹息一声,心中暗道:“还是要动手吗?”不等马超做出决断,王桀便神情激动地从后方让御者驱赶着马车匆匆赶来。他大声说道:“马将军,你看这已经两军对垒,还不下令直接杀过去?”马超眉头微微一皱,冷声道:“行伍之事,我自十余岁便统兵纵横天下,还用你来给我说?”此时的马超已然丝毫不再给这位天使使节面子。王桀碰了一鼻子灰,然而此刻他的眼中却闪着兴奋的光芒。他心里清楚,只要与郡县兵一交战,便再无和谈的可能。马超此行必会遭遇重重险阻,肯定要与董璜一决雌雄。王桀也不答话,便就冷冷地看着马超,等着看他如何施为。 马超毅然纵马来到阵前,身后众将紧紧跟随,他们个个威风凛凛,气势逼人。然而,马超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动作洒脱而自信。他对着对面阵营高声喊道:“阵营守将出来答话!”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守将远远望着气势如虹的大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畏惧。那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势。马超见无人应答,又高声喊了一声:“若再不答话,我已给过机会。若再不上出来答话,休怪我马超不顾昔日情谊。想来我马超之名尔等也听过,凭尔等之薄弱防守,我大军冲阵而去,还能留下什么?”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威严与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守将一听是马超的名号,瞬间便破防。马超的威名在那个时代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战战兢兢地走马而出,声音颤抖着说道:“将军,将军,我天水郡昔日亦在董公治下,如今将军率大军而来,是要如何示威?” 马超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坚定地说道:“既曾追随过董公,当知马超之名。速速让开道路,我等只是只为赶路,不会为难于你守将。”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守将听后,心中一阵挣扎。最终,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扑通一声,守将滚鞍下马,毫无尊严地跪在了两军阵前。就这样,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了面子。但在此时,他已顾不上这些,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和手下士兵的性命。 马超不禁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疑惑,说道:“你这守将是何用意?” 守将的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他急切地说道:“马将军,马将军,我等愿降,求求您收降我等吧。如今这局势,我等实在是走投无路啊。”守将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绝望。他深知自己和手下的士兵们面临着两难的境地,若不放马超过去,必定会遭到马超大军的攻击,而若放马超过去,董璜也不会轻饶他们。 马超微微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等赶路匆忙,哪有时间理会你,只管让开道路,不伤尔等一分一毫便是。”马超的话语中透露出自信与果断,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充分的信心,相信自己的大军可以顺利通过而无需与这些守兵纠缠。 守将满脸悲哀,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哀求,说道:“马将军,容禀。我等自从随董璜将军与您这边分道扬镳之后,便一直在战斗。如今董璜将军镇守天水郡,若我等与您相持不动,一兵一卒便放您过去,即使您离开,我等也会被董璜将军问罪,他定饶不过我呀,求将军给我及手下兄弟留条生路吧。”守将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他深知董璜的手段,一旦被董璜问责,他们的下场必定十分悲惨。 第289章 未起纠葛 虚惊一场 马超微微轻叹出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说道:“嗨,这又何苦来哉?守将,起来吧,让郡兵让过道路。我大军开拔之后,不会与此次不会与董璜交战,不必如此惊慌。”马超的话语中透露出他的大度与宽容,他不愿与董卓旧部交战,一方面是因为他不想伤害旧谊,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有着更重要的目标,那就是尽快赶到长安复命。 “想来董璜将军如今用人之际,也定不会责备尔等。再说同为西凉兵出身,我也不愿意为难于你。”马超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同情,他深知这些守兵的处境,也明白他们的无奈。他不想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而伤害曾经的战友,更不想让更多的人陷入战争的苦难之中。 守将战战兢兢地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感激之色。他无计可施,只好让兵士让开道路。马超就这样率领大军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守将望着马超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自己和手下的士兵们在这场战争中只是小小的棋子,他们的命运随时都可能被别人掌控。 求援的官兵在接到守将命令后,火速快马加鞭,疾驰而去。他们一路狂奔,所过郡县,人们惊慌大喊:“西凉大军杀来了!”这声音如惊雷般迅速传开,引发众人恐慌。众守将听到消息,顿时惶恐不安,脸色煞白,心中充满忧虑。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他们乱了阵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匆忙布置防务,紧张等待马超到来。 当马超率大军抵达后,这些守将的反应和第一个守将一样。对于马超的威名,众人早有耳闻,深知其勇猛,根本不敢与之对抗。马超依旧表明只是路过,不会为难他们,其大军一路上秋毫无犯,纪律严明。 王桀看着西凉大军一路前行,面对重重关隘,各个守将皆是苦苦哀求,想要归降,却都被马超拒绝。而马超依旧在马不停蹄地赶路。王桀见状,心中焦急,便再次向马超指派道:“为何不趁势收降这些人呢?这些郡县若能归降,不就等于重归天子统辖了吗?” 马超对王桀已然失去了容忍,他冷着脸说道:“你只知道趁势收拢这些人,将这些郡县划归我们麾下。但是此时董璜并未落败,兵力尚存。若我等此时收归他们于麾下,且不说是否要与董璜进行交战,便是我等安然离去之后,董璜对于这些将士和百姓,会认为他们明确归降便是反叛。董璜恼羞成怒之下,怎么会轻饶了这些人?这里只是天水军后方,董璜手中现在至少还有三到五万的西凉大军。若真交战,也不是一两日便可轻易而下。耽搁时间太多,我等又不能久持,我等离去,这百姓和守将们便必定会是董璜发泄怒火的对象。我等既不收编,也不交战,只是赶路。他们慑于西凉军的威名,或者是昔日同袍之谊,董璜又不傻,定然不会责怪于他们。” 王桀还欲再说,马超却不理会,吩咐继续赶路,留下王桀满腔怒火却又无可奈何。使节护卫军却乐的不交战,一来不用伤亡,二来好不容易看这个耀武扬威让他们愤怒不已的使节吃瘪,便裹挟着天使车驾跟随马超大军前行。 求援兵在前面飞驰,如惊慌的鸟儿。马超在后面稳步前行,军队井然有序,气势磅礴。一路上,他们毫无阻碍,如汹涌潮水般坚定前进。 求援兵经过两三日马不停蹄的一路疾驰,赶到天水郡郡城之时,已然是疲惫不堪,人困马乏。即便在中途不停换马,但人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难以长时间承受如此高强度的奔波。来到城门处,传令兵只觉得双腿发软,身体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守将见此情形,急忙问明情况,得知西凉大军已然杀进天水郡县内的消息后,心中大惊,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带领着传令兵朝着郡首府匆忙赶去。 如今的董璜已然成为了天水郡的一郡郡守。由于近日寒冬已至,与长安的对战暂时陷入焦灼,并告一段落。董璜正与手下部将张武与赵刚共同商议着下一步的战略部署,突然听得守将前来传令。守将神色慌张,急忙禀报,有传令兵带来消息,西凉大军已然杀进天水郡县内。此言一出,董璜瞬间焦急不已,慌忙站起身来,在屋内焦躁地左右踱步,神色焦虑万分。“这可如何是好?不想我们未被长安击溃,反而要跟马超这个杀神对阵。马超此子,我早就说他心生反骨,叔父才逝去多少时日,他便充当长安之爪牙,来攻伐我们叔父的旧部,真真可恨。”董璜咬牙切齿地说道。张武与赵刚也是满脸慌乱,他们都是深知马超的威名,一想到即将要面对这位勇猛无比的猛将,心中便涌起阵阵不安。 董璜努力暗自镇定一下精神,询问求援兵士:“马超有带领多少兵马?”那求援的兵士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回将军,具体数目难以确定,但观其军势,浩浩荡荡,怕是有不少人马。”董璜微微皱眉,心中更是不安。他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军,必须尽快做出决策。 董璜听闻西凉大军杀至的消息后,心中焦虑万分。此时,赵刚上前谏言道:“将军,马超之神威锐不可挡,且本也是董公旧部。如今陇西郡也已归降于他,他们同为董公旧部,颇有旧谊。不如一同归降马超,或可保我等周全。” 董璜一听,怒目圆睁,断然不允,大声说道:“这等忘恩负义之辈,叔父尸骨未寒,他便做出如此举动。我们投靠于他,也不过是他荣华富贵的阶梯。”赵刚还欲再劝,董璜却已是恼羞成怒,猛地拔出宝剑,指向赵刚,喝道:“赵刚,怎么,你欲背叛我享受荣华富贵否?”张武见状,赶紧出言相劝:“将军息怒,赵刚并无此意。如今西凉大军将至,当务之急是做好城防。依末将之见,可将弓箭手布置于城墙之上,以密集箭雨阻挡敌军。同时,在城门处设置障碍物,延缓敌军推进速度。另外,可在城中要道设置陷阱,以防敌军冲入城中。”董璜听了张武的建议,神色稍缓,微微点头,说道:“就依你所言,速速布置城防。” 于是,众人急忙行动起来。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防御器械,弓箭手们迅速登上城墙,紧张地准备着战斗。张武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在城门处设置障碍物,加固城门。赵刚则带领着一部分士兵在城中要道布置陷阱,以防敌军冲入城中。整个天水郡城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人们心中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能否抵挡住西凉大军的进攻。 董璜部将还在紧张地休整着天水郡的工事,此时,便有斥候匆匆来报,称马超大军便快要赶到天水郡城。董璜一听,恼怒不已,破口大骂道:“这后方的守将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快就让马超的大军逼近郡城!传令兵,速速去请求援兵!”董璜怒不可遏,“快马来报,才刚过一两日,我等工事还未修建完毕,马超大军便已赶到,这群王八蛋究竟在干什么吃的?” 张武与赵刚赶忙劝谏董璜不要如此动怒,张武说道:“将军息怒,此时动怒无益,还是先考虑如何守城为上。”赵刚也点头附和道:“将军,当务之急是做好防御准备,应对马超大军。” 董璜得知马超大军即将到来,只能紧急备战,他立刻下令让斥候继续打探敌军动态。过了约莫个把时辰,斥候又再次来报,告知董璜马超大军绕行了便道,看情况是要绕过天水郡。董璜听后,心中不明所以,满心疑惑为何马超会选择绕路而行。但不管怎样,这个消息还是让他稍微松了口气。 董璜冷哼一声,说道:“那二位不想说点什么?哼,马超也算有自知之明,毕竟我们这西凉大军还有四五万,他若是真敢赶来攻城,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张武与赵刚对视一眼,张武说道:“将军,马超此举或许是不想与我们正面冲突,或许他此次行军可能另有目的。”赵刚也点头道:“将军,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还是要加强防备,以防马超另有图谋。”董璜微微颔首,说道:“你们所言有理,继续加强城防,密切关注马超大军的动向。” 众人在精神高度紧张中度过了漫长的时间,一直到了半夜。斥候不停来报马超军队的动向,经过反复确认,终于确定马超确实没有攻打天水郡城的意思,并且已经远远地越走越远。董璜、张武和赵刚三人得知这个消息后,皆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此时,董璜才感觉到腹中饥饿难耐。他立刻叫人送上美酒佳肴,与张武、赵刚二将痛饮起来。董璜一边饮酒,一边说道:“即使是马超此行不欲与我等交战,但是他绝对目的不良。”众将纷纷附和称是。董璜心中疑虑重重,对马超的行动充满了担忧。 董璜又想到马超赶来如此迅捷,心中不禁恼怒,觉得定是守将没有尽心尽力抵抗。于是,他便与二将商议着还要追究守将的过失。赵刚却劝道:“将军,或许是马超顾念旧谊,不想与我们为敌。再说,就凭这些守将手下的郡兵,怎么可能阻拦得了马超的西凉铁骑精锐呢?”董璜听了赵刚的话,心中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强压下怒火,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对,此时本就与长安交战,若再与马超为敌,那后果我也承担不起。” 第290章 关羽心事 公孙跋扈 春节将近,古老的长安城里已然热闹非凡。虽说这座城池久经战火的洗礼,然而如今它已成为帝都,那景象必定与往昔大不相同。如今虽刚刚经历过残酷的战火,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之位也只是初步稳定下来。这些人大多有着深厚的世家背景,倘若不是被名利紧紧簇拥着,或许他们都会选择回归故里,去做个悠闲的富家翁。但又有几人能真正舍得手中的权力呢?即使在那最为艰难严重的时刻,他们依然苦苦忍受着,只为等待朝政稳定的那一天,好继续在高位上呼风唤雨。所以看似朝廷初定,可三公九卿们各个的排场与讲究却又渐渐多了起来。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需求,才使得长安变得愈发热闹,处处呈现出一片繁华而又复杂的景象。 刘备、关羽、张飞这三兄弟近日收到了天子的召见,遂从河东郡启程,踏上了返回长安之路。在这过去的小半年时光里,凭借着他们的不懈努力与拼搏,河东郡竟也渐渐恢复了一丝往日的生机。在这段时间当中,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的日子过得相对而言极为惬意。他们齐心协力,为河东郡的百姓谋福祉,在这片土地上挥洒着汗水与热血。如今,接到天子召见,他们怀着复杂的心情,憧憬着未来的同时,也对曾经奋斗过的河东郡充满了不舍与眷恋。 刘备一行人缓缓走近长安城,当那热闹非凡的景象映入眼帘之时,刘备不禁停下了脚步,眼中满是感慨之色。他微微扬起头,望向那繁华的长安,对着身旁的二位贤弟缓缓说道:“二位贤弟啊,想我等不过离去半年光景,如今这长安城竟是这般人声鼎沸,各行各业皆呈现出一派兴盛之象。观此情景,看来我大汉兴盛有望啊!”关羽闻言,微微颔首,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轻抚着那修长的胡须,却并未言语,似在沉思着什么。 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满脸兴奋之色,大声说道:“是是是,大哥!你看这街道之上,卖什么的都有,果真是热闹非凡呐!这长安城如今可真是大变样了。”刘备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欣慰与期待,接着又说道:“天子圣明啊!一路走来,天子隐忍不发,直至最后火中取栗,成功执掌朝堂。如今这局势,与一年前相比,真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关羽依旧沉默着,仿佛心中藏着诸多心事一般,没有接话。 张飞看着关羽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说道:“二哥,这段时日看你愈发沉默寡言,也难见开心之色,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备也满含关切地说道:“云长,自从入秋以来,为兄便见你常常若有所思,却不知你心中是否有什么心事?有何事不能与我和益德讲出来呢?何必独自苦闷在心里。”关羽闻言,微微仰头,蔚然长叹一声,道:“哎,大哥,你我结义之时,我便说过,我乃河东解良人,因替友报仇杀人而逃难。今秋之际,匈奴人入寇河东,整个河东顿时乱作一团,周边县城亦有波及。自从咱们在河东治理之时,看到这番景象,我便心中难安。实不相瞒,大哥,我之前曾与你提及,我在家中原有家室。在河东期间,我也多次暗中寻访,却始终毫无所获。只打听到乡里也遭兵祸,妻子父母皆不知去向,想来心中实在难受。”刘备瞬间感同身受,紧紧拉着关羽的手说道:“云长,你我兄弟,此等大事,你怎么不早说?”张飞也急切地说道:“难怪二哥那段时间总是神神秘秘的,大家都是兄弟,为什么不说呢?” 刘备情绪越发激动,眼眶中眼看便有泪水涌现。刘备痛心疾首地说道:“云长啊云长,如此重大之事,你怎不与兄弟们相谈呢?你我兄弟一同寻访,想来会更加容易一些。哪怕最终找不到,兄弟们也能解一解你的苦闷啊。既然为兄弟,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父母在外受苦,让我怎能安寝食、平心境?”说着说着,刘备感情如决堤之水般流露而出,眼泪簌簌而下,这反倒弄得关羽手足无措起来。关羽赶紧拱手劝慰道:“大哥莫要如此悲伤,事已至此,我等再多加寻访便是。再说,小弟离家多年,也不知家中具体是何情况,又怎好兴师动众呢?况且,如今江东郡百废待兴,岂可因私事而误大哥之公事、朝廷大事?”刘备长叹一声,说道:“哎,也不知家眷如今如何。若老父能看到你我兄弟三人如今这般模样,想来也会心中安慰吧。” 关羽也被刘备的情绪所带动,神色间满是难过,缓缓说道:“想当日杀人后逃亡,也不知父亲如今状况如何。当日老父便身体欠佳,妻子也刚刚入门不久,本是和睦的一家人,不想因为一时愤怒而杀人,从此亡命天涯,落魄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敢往家中去看,生怕带累家眷。如今终于能在人前建功立业,能在人前站住脚步,却不知家中老父母还是否能看到我这般模样。”张飞见关羽如此,赶忙劝解道:“哎呀,二哥你别这么难过,老父母吉人自有天相,绝对能够逢凶化吉,一时间,看到二哥如今也被天子亲封为龙骧将军,还有大哥和我这两个有情有义的兄弟,老父母心中也不知该如何欢喜呢。张飞这般一说,倒也冲淡了些许哀愁,不再似方才那般戳中刘备与关羽的伤心之处。” 刘备此时止住了眼泪,微微扬起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温情。他缓缓说道:“二弟莫要惊慌,此次回来面见天子后,待局势安稳,我们便可以奏请天子帮忙寻访。天子圣明,定能体谅你我兄弟之情。而我们兄弟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地去寻找,广撒人手,多方打听,想来这样找到的几率会更大。” 此时,关羽心中满是感动,他深知大哥刘备的情义。为了不继续因个人家事影响二位兄弟的情绪,关羽微微皱起眉头,岔开话题说道:“大哥,却不知此次天子召见所为何事?上次天子大婚也没有叫我等前往,连给我等封赏都是直接传旨到河东郡。不想今日怎会这般匆忙地召见我等,实在是令人费解。” 张飞也满脸疑惑,挠了挠头应道:“是呀是呀,上次天子大婚,我等连个热闹都没凑上。这封赏也是直接传旨过来,都没个机会当面向天子谢恩。今日这匆忙召见,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备微微沉吟,神色凝重地说道:“天子心思深沉,岂是我们能够揣摩的?二位贤弟莫要多加思索,只想着听从天子吩咐便是。天子高瞻远瞩,必有其深意。我等只需忠心耿耿,为天子效命,为大汉江山社稷尽心尽力。” 原来,在扶风郡与董璜交战之后,刘备等人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无畏的勇气,成功击溃了董璜部。天子得知此消息后,龙颜大悦,便传旨封关羽为龙骧将军,封张飞为虎贲将军,而对刘备时时刻刻尊为皇叔,并且任命为镇西将军。这等荣耀,让三人如今感觉已经建功立业,心中满是自豪。几人对官职都非常满意,觉得未来充满了希望,值得期冀。他们深知,这不仅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为了大汉的繁荣昌盛,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宁。他们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要坚定不移地跟随天子,为大汉的复兴而努力拼搏。 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收起了纷繁的思绪,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皇宫赶去。 此时的天子正身处后宫之中,不禁深深抚额,满脸皆是烦恼之色。原来,天子正在为公孙瓒的女儿而苦恼不已。公孙瓒在讨伐董卓之时出力甚多,对天子可谓是鼎力相助。天子当时也曾承诺,要迎娶公孙瓒的女儿为妃。此举果然使得公孙瓒倾尽心力为天子打算。待定都长安之后,天子便依诺迎娶了公孙瓒女儿为妃。公孙瓒这个女儿出身将门,因母亲早亡,公孙瓒又忙于军务,加之这女子从小便由公孙瓒传授了一定的武艺,多少有点武艺在身,故而养成了刁蛮跋扈的性格。自从被天子迎娶为妃后,她便心中不满,埋怨为何不是直接册封为皇后,整日与天子怄气。而天子又不得不因为公孙瓒的面子而容忍她,整天被她弄得烦躁不堪。 今日又是因为一些琐事,公孙瓒的女儿再度将矛盾激化。她怒气冲冲地指责天子,言辞激烈地提及天子如今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是公孙瓒一家出力才得以稳固。她心中愤懑难平,认为自己既然嫁与天子,却只被封为嫔妃,而不是皇后之位,这让她极为不满。一番激烈的发泄之后,她全然不顾天子的反应,愤然转身,将天子晾在原地,自己则气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天子站在那里,满脸无奈与惆怅,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第291章 后宫不宁 刘辩图谋 故孝灵帝仅有两位子嗣,一位是刘协,另一位便是当今的天子刘辩。 自天子刘辩大婚之后,令人颇感意外的是,他并未对刘协加以任何约束,依旧每日准许刘协居住在那幽深的深宫之中。刘辩心中也曾有过纠结,他深知此举于理不合,朝中定有不少大臣对此颇有微词。可每当他看到那空旷的后宫,心中便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如今的长安刚刚安定下来,后宫之中嫔妃寥寥无几。遥想当初洛阳之乱时,灵帝的那些妃子们早已在战乱中流离失所,踪迹难觅,就连何太后也已离世。在这偌大的宫殿中,刘辩时常感到孤独与无助。他想到自己虽贵为天子,可身边真正能信任的人又有几个呢?每每念及此处,他便觉得对刘协的宽容也并非不可。 虽说刘协曾被董卓立为天子,可刘辩深知他当时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刘辩时常回忆起那段动荡的岁月,他明白兄弟二人都不过是权力争斗中的棋子。他想,自己如今坐上这皇位,看似风光,实则如坐针毡。而刘协,与自己有着相同的血脉,同样在这乱世中苦苦挣扎。在当下这个天下,与刘辩亲近之人所剩无几,也就只有这个兄弟了。其他那些无论是主动靠近他,还是前来投靠他之人,刘辩总觉得他们心怀别样的想法。他在心中暗自叹息,这世间的人心难测,唯有亲情在这冰冷的权力场中还能带来一丝温暖。 天子刘辩自幼便聪慧过人,可他一直懂得韬光养晦,藏拙于身。曾经跟随着孝灵帝一同成长的他,对于孝灵帝的种种谋略与智慧,皆尽收眼底。他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他时常想起父亲的教诲,要懂得审时度势,不可轻举妄动。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如今天下,能够让他稍微倾诉一点心事之人,唯有这个曾经被充当过傀儡皇帝的兄弟刘协了。如今的刘协,既无外戚的扶持,也未被世家大族所看重,对天子刘辩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在长安城中,刘协就如同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透明一般。刘辩心想,自己何不大度一些,既成全了兄弟之情,又能落得一个兄友弟恭、不计前嫌的好名声,如此一来,也可在这动荡的时局中树立一个仁德之君的形象,或许能为自己赢得更多的支持。 无论刘辩是多么的聪慧过人,内心是多么的善于揣摩他人心思,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这深宫中,那孤家寡人的寂寞常常如影随形,让他在内心中深感不适与焦躁。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刘辩独自躺在榻上,望着那清冷的宫殿穹顶,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孤独与迷茫。他会想起曾经的过往,那些被人当作棋子摆弄的日子,那些身不由己的时刻。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渴望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渴望有一份真正的温暖。 而对于刘辩来说,刘协对他没有任何威胁,恰恰是这一点,才能让他真正放心。刘辩深知权力的争斗是多么的残酷无情,他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但面对刘协,他看到的只是一个年少无助的孩子,一个在这乱世中同样命运多舛的亲人。刘辩在心中暗自思忖,只要自己稍加留意,便可掌控局面。如此一来,既不会引起朝中大臣的过多非议,又能展现自己的仁德与大度,何乐而不为呢?刘辩在心中默默盘算着,同时也为自己的决定感到一丝欣慰。在这充满变数的时局中,他需要的不仅仅是权力,还有那难得的亲情与信任。而刘协,或许正是他在这复杂的权力游戏中可以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正因如此,刘辩也乐于维持这种局面,让兄弟之情在这冰冷的宫殿中绽放出一丝温暖的光芒。 而公孙瓒的女儿,那是全然没有将刘协放在眼里,她心中似乎只有自己的情绪与主张,根本不顾及刘协的存在,甚至也未想着为刘辩保留一点面子。只见她气冲冲、硬邦邦地对着刘辩发泄一通心中的不满,随后便毫不留恋地拂袖而去。刘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涌起一股不平之气。他转向兄长刘辩,言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愤慨,说道:“大哥,您贵为天子,公孙氏如此无礼,焉能容她?她这般行径,分明是不将大哥你放在眼里,这等傲慢之人,若不严加惩处,日后恐会更加肆无忌惮,有损大哥你的威严。”刘协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兄长的关切与维护,在他看来,兄长身为天子,岂能任由他人如此冒犯。而此时的刘协,虽年少却也有着自己对局势的判断,知道只有对兄长保持绝对的忠诚,才是他能够生存的根本。他期待着刘辩能采取果断措施,以正视听,维护天子的尊严与权威。 刘辩脸上看似露出苦笑,可那笑容中又隐隐带着几分复杂的意味,实则是一种对公孙氏的愤怒看似无所谓的神态。他略带瑕疵地说道:“贤弟,那你说为兄应该怎么做?将她严加惩处,勒令她不出宫门,甚至降她的品级,要公孙家给朕一个说法?”说着,刘辩不自觉地自己先笑了起来。刘辩微微摇头,接着道:“贤弟,你还是太天真了。其实这公孙氏说的没错呀,如今我们的地位和现在的处境,公孙瓒确实出力甚多。你看我们如今身边能用之人,又有几人呢?从卢师带领我逃往幽州以来,若不是靠着公孙瓒的主力,焉能形成如今这般局面?你再看看我们如今身边的势力,我们掌握的力量,一半是公孙瓒留给我们的兵力,一半是刘关张三兄弟,然后朝堂上全靠卢植来维持稳定,保持政令畅通、政通人和。但是小弟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问题,公孙瓒和刘备是师兄弟,而他们的师傅,又是卢植卢先生,让我们如今头疼不已的马超,也是卢氏的弟子。你细想一下,我们如今掌握的实力,都和卢植,都和公孙瓒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公孙氏这般跋扈,自有他的底气,如今大哥还真不敢怎么着他。”刘辩的眼神中流露出无奈与忧虑,他深知自己虽为天子,可在这复杂的局势下,却也不得不谨慎行事,不能轻易得罪公孙瓒一方的势力。他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为兄也并非不想树立天子威严,只是如今形势逼人,不得不权衡利弊。若贸然对公孙氏采取行动,恐会引发连锁反应,让我们本就艰难的处境更加雪上加霜。贤弟,你要明白,在这权力的棋局中,我们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不可意气用事。” 刘协听后,脸上却满是愤懑之色,急切地说道:“那就眼见她如此跋扈而不管不顾吗?日后大哥的后宫里,岂不是要让她一手遮天?这如何能忍?” 此时,刘辩微微露出一抹苦笑,缓缓说道:“小弟,你还是太过稚嫩。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封她为后的原因。正是让她为嫔妃,她对这个地位有所不满,才会促使着公孙瓒对我们更加的支持,让公孙瓒更加义无反顾地来为我们卖命。正是有这个封后的诱惑在,公孙瓒才会竭尽全力。若现在直接封她为后,后宫且不说要乱成什么样,公孙瓒成为国丈,志得意满之下,对于朝政各方面便要开始指手画脚。届时,武将以公孙瓒为首,文臣以公孙瓒的师傅卢植先生为首,你我兄弟还有什么话语权?那我和你当时在董卓的挟持下又有什么区别?我迎公孙氏为妃,就是给公孙瓒一个甜枣,但是若有机会,我还要再迎娶一诸侯军阀之女。再找一臂助,让她家与公孙一家打擂台,不能让公孙瓒一家独大。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稳住阵脚,寻得一线生机。”刘辩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睿智,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中,必须谨慎布局,方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刘协听后,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他似乎听懂了一些,但又觉得这里边的关系实在太过复杂,一时间难以完全理清头绪。思来想去,刘协索性不再去想,转而对刘辩说道:“那一切便大哥来把持就好。”刘协的语气中带着对兄长的信任和依赖。 刘辩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小弟,你就看着大哥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吧。”说罢,刘辩略带自负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满是对自己谋略的笃定。刘协也表现得十分质朴,仿佛一个单纯的少年,跟着一起笑出了声。此刻,兄弟二人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然而,在这笑声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权谋算计与复杂的政治斗争。 刘辩轻柔地揽过刘协的肩头,压低声音轻声说道:“贤弟,为兄还需你配合我演一场戏。我如此这般……这般……我还要凭此举一举收得赵云之心。赵子龙骁勇异常,又有统兵之才,此人我必须将其拿下。”刘辩的眼神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赵云为自己所用的未来。 刘协听后,连连点头,眼中也流露出对兄长谋略的钦佩。他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兄长的每一个决策都至关重要。而能够为兄长分忧,参与到这场谋略之中,刘协也感到自己并非毫无用处。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按照兄长的吩咐,将这场戏演好,为兄长的大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第292章 操纵人心 赵云归心 后宫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杂之声,那杂乱的声响在寂静的宫闱中显得格外刺耳。此时,被天子封为洛阳王的刘协,正急匆匆的从宫殿中出来朝着后宫禁卫处赶去。 因如今的长安城后宫并不奢华,确切地说,这里不过是一座比较大一点的府邸罢了。所以,那嘈杂之声刚一响起,赵云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再加上之前公孙小姐气咻咻地率领宫女愤然离去,那怒容满面的模样和重重的脚步声,让赵云心中已然有了几分猜测。他微微皱起眉头,暗自思忖着后宫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刘协火急火燎地赶到禁卫处,一眼便看到了身姿挺拔的赵云。他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匆匆忙忙地迎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拉着赵云便往后宫里面走。赵云心中一凛,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神色凝重地说道:“洛阳王,洛阳王,此乃后宫禁地,末将怎可轻易进入。”刘协满脸慌张,眼中满是焦急之色,急切地说道:“子龙将军,事急也。方才,公孙皇妃与兄长在殿中起了激烈的争执。那公孙皇妃言辞犀利,咄咄逼人,兄长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公孙皇妃怒斥兄长对她不公,指责兄长不封她为后,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兄长一时气急,却又无从辩驳,只能涨红着脸,怒目而视。公孙皇妃不依不饶,继续数落着兄长的种种不是,那话语如利箭一般,直刺兄长的心窝。兄长被气得浑身颤抖,脸色铁青。随后,兄长的情绪突然失控,一会痛哭流涕,悲从中来,仿佛心中有着无尽的委屈和痛苦;一会又仰天大笑,那笑声中满是悲愤与无奈。接着,兄长竟如癫狂一般,提着剑在殿中乱挥乱砍一通。那剑影闪烁,令人胆战心惊。我担心兄长如此下去,若是伤到宫人,到时可就悔之晚矣。还请子龙将军速速前往,先莫要让兄长伤人。”赵云一听事情如此紧急,心中担忧不已,便不疑有他,连忙跟随着洛阳王刘协匆匆地往刘辩的宫殿赶去。 赵云三步并作两步,如风驰电掣一般迅速地赶到了宫殿之中。抬眼望去,但见刘辩披头散发,发丝凌乱地在风中飞舞,那模样甚是狼狈。他赤着双脚,脚底沾满了灰尘,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手中提着宝剑,正胡乱地挥砍着,剑影闪烁,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那宝剑在刘辩的手中仿佛失去了控制,肆意地挥舞着,带着一种绝望与疯狂。 而那些宫人们则在角落处跪着,浑身瑟瑟发抖,不敢有丝毫动弹。他们低垂着头,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仿佛在努力寻找一丝安全感。天子的脸上尚有未干的泪痕清晰显现,那泪痕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溪,诉说着天子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赵云心中大惊失色,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震惊。赶忙上前劝解道:“天子,天子陛下怎可如此?请暂放下武器,莫要伤及他人,否则悔之晚矣。”赵云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诚恳,他希望天子能够冷静下来,不要做出过激的行为。 而此时的刘辩,状若疯癫,双眼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将手中利剑直直指向赵云,怒喝道:“赵将军,怎么?你也是公孙皇妃派来逼朕的吗?”说着,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下,打湿了刘辩的脸庞。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悲愤和无奈。 赵云正欲分辩,不想天子刘辩又哈哈地笑出声来,大声说道:“子龙将军,我看你骁勇异常,又有谋略,正欲提拔重用。不想你也是听从公孙瓒的命令,就这样来逼迫朕的。”根本就不给赵云解释的机会,刘辩又状若癫狂地笑道:“哈哈哈哈哈,我早就应该想到,从一开始,你就是公孙瓒安排在朕身边的一双眼睛。朕的一举一动,也逃不过子龙将军的监视。枉朕一片崇敬之心,不想大汉四百年江山落到朕手中,竟落到如此地步。朕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说罢,情绪愈加激动,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崩溃。便将剑扬起,欲往自己脖颈处抹去。 赵云看如此危急情形,毫不犹豫地劈手抢过天子的宝剑,然后跪在地下,砰砰磕头。他的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正欲解释时,天子却像是气急攻心,赵子龙,你你竟敢如此……话未说完,便像是急怒攻心,晕了过去。刘协赶紧在一旁扶住,天子软绵绵地躺在地下,如同失去了生命的玩偶。赵云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口中喃喃自语:“非也,非也。”那声音中满是急切与无奈,仿佛在为自己的清白而辩白,又仿佛在为天子的处境而担忧。宫殿之中,一片死寂,只有赵云磕头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响,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真实感,让人仿佛身临其境,感受到了天子的绝望和赵云的无奈。这场戏演得如此逼真,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刘协急忙将刘辩揽入怀中,动作轻柔而急切。他一边缓缓松开刘辩的衣襟,为其扇风以促进空气流通,一边小心翼翼地掐着刘辩的人中。刘协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紧张,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大约一炷香后,刘辩悠悠转醒。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仿佛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赵云顾不得额头因磕头而变得一片铁青,跪在地上,膝行到天子身边,关心出言道:“陛下,陛下,您感觉怎么样了?陛下。”他的声音中满是急切与担忧,仿佛天子的安危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刘辩仿佛宿醉初醒一般,缓缓扶额,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说道:“哎呀,朕实在头疼,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眼神迷茫而困惑,仿佛失去了一段记忆。接着,他又看着赵云,关切地说:“子龙将军,你的额头怎么了?来人,速速传太医为子龙将军查看一番。子龙将军是朕倚重之爱将,万不可有丝毫闪失。”天子的真挚关切,让赵云心中既欣喜又惭愧。他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受,慌忙拦着天子说道:“陛下,臣无碍,只要陛下无事就好。”赵云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忠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 然后,赵云便向天子刘辩真情流露地诉说:“臣乃汉臣,自当忠君报国。天子如此厚待于臣,臣万不敢有丝毫二心。自从追随陛下以来,绝无一丝一毫之异心,还请陛下明鉴。”赵云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与热血,他的表情庄重而严肃。 刘辩赶忙拉着赵云的手臂,说道:“赵将军伤势要紧,我素知将军之忠心无二,又怎么会起疑呢?将军不要说了,还是赶紧唤来太医令为将军疗伤吧。”刘辩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与关怀,他的语气坚定而温柔。赵云听罢,更是动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湿润,对天子的敬重与忠诚更加坚定。整个宫殿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温情与感动,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赵云听闻天子刘辩之言,心中感动更甚。他双眼微红,再次郑重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声音洪亮而坚定地说道:“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微臣在此立誓,生生世世只效忠天子一人,若有违背,天诛地灭。无论前路如何艰险,无论风云如何变幻,微臣必将以陛下安危为己任,以守护大汉江山为使命。陛下但有差遣,微臣万死不辞。” 赵云的话语在宫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忠诚与决心。天子刘辩看着赵云,眼中也满是欣慰与感动。他微微点头,伸手扶起赵云,说道:“朕有子龙将军,实乃大汉之幸。将军之忠,朕铭记于心。今后,你我君臣携手,共创大汉盛世。” 此时,宫殿中的气氛庄重而肃穆,赵云对天子的忠心如同熊熊烈火,燃烧不止,照亮了大汉王朝那充满希望与挑战的未来之路。 天子亲自主演的这一场闹剧,在君臣相知、相互感动中缓缓落下帷幕。自此,天子成功收拢赵云之心。此刻,无论天子要赵云做何事,赵云绝无二话,心中再无一丝一毫的拒绝和抵触。在赵云心中,天子的知遇之恩重如泰山,他只想粉身碎骨,以报答天子的厚恩。 刘辩对于人心的把握不可谓不高明。他深知赵云忠诚正直、勇敢仁义,便用这种看似冒险却又极其有效的方式,牢牢地将赵云束缚在自己的身旁。赵云的忠诚与勇敢,将成为刘辩在这波谲云诡的权力斗争中的一把利刃。而刘辩的睿智与谋略,也为赵云提供了一个施展才华、实现抱负的舞台。他们之间的君臣关系,在这场闹剧中得到了进一步的巩固和升华。 第293章 刘辩心思 难以捉摸 刘辩郑重地对赵云赐予一套精美绝伦的铠甲。当赵云穿上这套铠甲后,那威武挺拔的身姿尽显,刘辩望着赵云,眼中满是赞叹之色,不住地夸赞道:“子龙将军穿上此铠甲,真乃威风凛凛,有万夫不当之勇。” 赵云虽一心忠于汉室,但他对旧主公孙瓒依旧怀有深厚的感情。此时,他忍不住劝谏道:“陛下,公孙皇妃虽行事跋扈了些,然其乃是因母亲早亡,自幼疏于管教之故。而公孙瓒大人,那是一心忠于汉室,绝无二心。更何况刘关张三兄弟亦是如此,他们皆心怀忠义,为大汉江山浴血奋战。再者,还有卢植先生,卢先生犹如定海神针一般,有他在,众人皆能秉持忠义之心。臣以为,有这几人在,大汉中兴有望。” 刘辩闻言,心中暗自思索。他深知赵云是因为对这几人怀有好感,并非对自己不忠诚。刘辩心思电转,脸上露出一抹带点诉苦、博取同情的凄苦之色,缓缓说道:“子龙将军,如今汉室衰微,朕为了有如今这般局面,那是历经千辛万苦。朕一路走来,何其艰难。朕也相信这几人皆是忠臣,卢师更是一心为国,毫无私心。然而,如今公孙皇妃的跋扈表现确实让朕很是为难。朕虽心中不悦,却又不得不委曲求全。更何况,还有那西凉马超。如今董卓已然亡故,可马超却不肯清缴董卓余部。马超、刘备、公孙瓒皆是师兄弟,他们之间关系紧密。如今马超与公孙瓒的表现,确实有些让人担忧。万一卢师故去,恐怕这二人无人压制,到那时,局势恐更加难以掌控。朕每每想到此处,便觉忧心忡忡,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云听了天子刘辩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深知人心难测,此事确实棘手。天子所面临的困境,让他感同身受,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 赵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沉思之色。他在心中反复斟酌着话语,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回应,既能表达自己对天子的理解和支持,又能为当前的局势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然而,越是思考,他越觉得此事千头万绪,难以理清。 他回想起公孙瓒曾经的恩义,又想到天子的难处,心中矛盾不已。赵云深知自己作为臣子,应当以忠诚为本,为天子排忧解难。但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他也感到力不从心。 沉默片刻后,赵云轻叹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望向天子刘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刘辩一看赵云的神情,便立刻知晓赵云心中已然动摇。他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主动给赵云一个台阶下,温声说道:“子龙将军不必为此事过度担忧。将军今日为朕之事奔波,又受了这许多委屈,如今头上一片淤青,实乃朕之过也。将军且先行回去休息,养伤要紧,此事容后再议。”刘辩的话语中满是关切与体谅,让赵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赵云本就因不知如何应对而感到困窘,此刻听到天子这番话,更是感激涕零。他连忙跪地叩首,说道:“陛下如此体恤微臣,微臣感激不尽。陛下但有差遣,微臣万死不辞。”说罢,赵云缓缓起身,再次向天子行礼后,才转身离去。看着赵云离去的背影,刘辩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自己今日这一番举动,已然在赵云心中种下了一颗忠诚的种子。只要悉心培育,这颗种子必将茁壮成长。 刘协目睹了刘辩这一系列的操作,眼中满是崇拜之色。他望向刘辩,赞叹道:“大哥之谋略,实乃高明,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刘辩闻言,微微露出一抹笑容,与刘协相视而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又有对未来的期许。 随后,刘辩吩咐宫人打扫混乱的现场。看着宫人们忙碌的身影,刘辩的思绪却并未停止。他转头又对刘协说道:“贤弟,城门来报,刘关张已经返回长安,可能随时会要求觐见。你且到宫门口多加留意,若发现三人求见,定要给足面子,以表示天子的重视,然后将他们带进宫来。”刘协听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放心,小弟定当办好此事。”说完,刘协便转身离去,前往宫门口等候刘关张的到来。刘辩望着刘协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他深知,刘关张三兄弟在这乱世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若能将他们牢牢掌控在手中,对于自己的统治将大有裨益。 刘协领命之后,缓缓迈开脚步,徒步朝着宫门方向走去。一路上,他的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不断地飘飞着,心中一直在思索着兄长礼遇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之间关系的深意。要知道,按照族谱而论,刘备被兄长尊为皇叔,这一举措着实让刘协满心疑惑,虽说如今刘备也有一定的兵权,可是毕竟也算是公孙瓒手下将领,不断地深思着兄长如此厚待刘备究竟有着怎样的深意呢?毕竟,如今局势之下,兄长既已经对公孙瓒心存提防。而刘备与公孙瓒乃是师兄弟关系,兄长刚刚从公孙瓒那里成功地将赵云彻底拉拢过来,现如今又对刘备这般礼遇有加,难道说兄长也是想要拉拢刘备吗?刘协不禁暗自感慨,他觉得自己与刘辩之间的差距在如今这个时候是越来越大了。刘辩的心思,于他而言,实在是有些难以琢磨得透。 刘协来到宫门处,抬眼远远望去,便瞧见了赵云那挺拔如松的身影。刘协快步走上前去,满含关切地说道:“子龙将军,兄长不是安排你回去休息了吗?怎的你又在此处值岗呢?再者说,以将军你的身份,实在不必要在这宫门处坚守,找个合适的位置歇息便是。”赵云神色肃穆,正色地向刘协拱手说道:“洛阳王,虽然陛下让微臣休息,然而微臣身负宫卫之重责,又岂能偷奸耍滑?一切当以宫中防务为重。”刘协又勉励了赵云几句。赵云有些疑惑地问道:“洛阳王来此处,所为何意?”刘协微微一叹,回答道:“哎,有信使来报,皇叔刘备和关羽、张飞三位将军从河东郡返回,不日便要归来。兄长要我在此迎接皇叔一行人。”赵云听说三人要回来,心中闪过一丝欣喜,但这丝欣喜转瞬即逝,紧接着,他似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恢复正常,说道:“天子如此规格,确实是对刘皇叔过于重视了。虽说刘皇叔如今被尊为皇叔,但是以洛阳王与陛下的关系来看,让您亲自前来迎接,确实有些隆重了。”刘协嘴上说道:“哎,皇叔乃国之忠臣,为国出力,自当诚心接待。”心中却暗暗称奇,兄长果然好手段。他看到赵云听说三人回来时脸上的欣喜绝非作假,但是此刻赵云却已经站在陛下这边的位置考虑问题,同时也深知赵云此人对于大义是何等的看重,既然已经效忠,便不会轻易改变立场。 宫门的守卫们眼见刘协亲自前来等候,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个个站得愈发笔直,仿佛一根根矗立的标枪,彰显着皇家的威严与庄重。刘协就这样与赵云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悄然流逝,刘协的心中也渐渐涌起了一丝急躁。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却不知刘、关、张三人今日是否会前来求见。倘若他们不来,自己在此苦苦等候,岂不是白费了时间和精力?可若是他们来了,兄长又会怎样做。刘协的思绪如同那风中的柳絮,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刘协闻声抬眼望去,在那遥远的地方,渐渐地看到了刘关张三人的身影。刘备身着一袭长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儒雅的气势,他总是那般不急不慢地走在前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关羽则身着一身绿袍,那长长的胡须随风飘动,远远望去便觉气势非凡,犹如战神降临。张飞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着一身黑色的武士袍,那壮硕的身材即便在武士袍的遮掩下也难以掩盖。此时三人一边缓缓走来一边聊着天,不知在谈论着什么,只听到张飞那洪亮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刘协一见到正主已然到来,连忙打起精神,赶紧整理整理身上的衣衫,随后快步向前迎了过去。他的步伐虽急切却不失稳重,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作为皇室成员的端庄,又带着对即将到来的会面的期待与一丝紧张。 第294章 刘备兄弟 天子笼络 刘协还未走到身旁,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哈哈哈,皇叔,你们终于过来了,可让我一阵好等。兄长听说你们要来,这两日便特意让我在宫门处等候皇叔。”刘协这边声音刚落,刘备一抬眼看到是刘协前来相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不敢有丝毫怠慢,赶紧拱手说道:“备兄弟三人不过行伍中人,何德何能,怎敢劳烦洛阳王大驾在此相候,实在是折煞我兄弟了。”关羽、张飞也在身后恭恭敬敬地跟着行礼,那身姿挺拔如松,尽显武将风范。 刘协亲昵地上前扶起刘备,顺势挽着刘备的手一起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皇叔说什么见外的话,莫说是我,就是兄长也依然尊敬您,口称皇叔。再说皇叔与二位将军前往河东这一路着实辛苦,又积极恢复河东的民生,为百姓谋福祉,实在是功不可没,这份辛苦大家都看在眼里。陛下早已在宫中等候,速速与我一同相见吧。”刘备不敢有丝毫怠慢,迎合着刘协的话,口中连连说着“不胜惶恐”,便赶紧跟着加快脚步往前走,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让天子久等。 来到宫门处,赵云依旧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目不斜视。他并没有因为刘备的前来而主动打招呼,反倒是刘备,一看到赵云,脸上立刻露出欣喜之色,疾步上前,想要与赵云亲昵地交谈。然而,赵云却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刘备说道:“子龙,今日你在宫中当值。一别半年有余,今见子龙风采依旧啊。”关羽也面露微笑,眼中流露出对重逢的喜悦。 赵云心中微微一动,看到刘备等人,往昔的情谊瞬间涌上心头。可他随即想到天子如今委以自己重任,将宫内安全交予他,且天子对公孙瓒充满提防,而刘备与公孙瓒又是师兄弟。昔日几人走得近倒也无话可说,但是如今天子已经表明态度,自己若再与他们亲近,便有些违逆天子本意了。在兄弟情谊与天子信重之间,他经过艰难的抉择,最终选择了效忠天子。想到这里,赵云强行压下心中的情感波澜,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 因为洛阳王刘协来迎接的关系,刘备三人都稍微有些拘谨。而此时见到赵云,张飞却有些故态萌发,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一把揽住赵云,亲热地说道:“子龙,俺兄弟三人这一去江东便是半年有余,今日刚回长安便见到子龙,今晚下值以后,定要寻子龙来痛饮一番。” 赵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曾经与张飞等人一起征战的日子,那些豪情与义气历历在目。但他很快又清醒过来,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他轻轻挣脱张飞的怀抱,仿佛没有感受到张飞的热情一般,语气略带生硬地说道:“皇叔,三位一路辛苦,陛下还在殿中等待相见,请速速前往,莫要让陛下久等。” 刘备心生疑惑,但他并没有表露出来,说道:“正当如此,不能让陛下久等。不过子龙,下值之后,且来与我们一同畅饮。” 赵云内心十分纠结,他何尝不想与兄弟们开怀畅饮,但他不能违背自己的职责。他继续说道:“云如今护卫宫中安全,实不敢饮酒,却辜负皇叔的美意了。” 刘备看着兄弟三人的热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赵云冷漠相待,心中非常疑惑。赵云向来不是这般人物,怎么如今却是这副冰冷的模样?但是刘备却并没有表露出来,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姿态。 而这边张飞却有些不悦,上前轻轻捶了一把赵云,大声说道:“赵子龙,不过半年未见,何以如此生疏?莫非如今身居高位,不认兄弟乎?” 赵云心中一痛,他知道张飞是直肠子,没有恶意。但他不能解释,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天子等待召见我等乃是国事,我等故友重逢乃是私事,岂可因私事而废国事?还望皇叔等速速与天子相会。” 刘备收起满心的疑惑,正色说道:“正当如此。”便与刘协一同前往宫中。 张飞心中依旧不悦,嘴里还在嘟嘟囔囔地抱怨着。而关羽也明显感觉到了赵云的变化,频频回头看向赵云,可赵云却目不斜视,依旧如雕塑般矗立在原地,仿佛心中只有守护宫门的职责。赵云望着刘备等人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叹息,他知道自己的选择可能会让兄弟们误解,但为了大局,他只能如此。 因为有着洛阳王的陪伴,刘备一行人畅通无比地来到了宫殿。当他们缓缓走近宫殿那巍峨的大门时,心中的忐忑愈发强烈。刘备微微挺直脊梁,试图稳住自己的心神,身后的关羽和张飞也不自觉地调整着步伐,三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殿内。 殿内庄严肃穆,天子刘辩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急切地望向门口。 当看到刘备一行人到来时,他满脸欣喜,瞬间从龙椅上起身,疾步上前,一把握住刘备的手,满脸关切地说道:“皇叔为国事操劳半年,征尘未洗,脸上满是风霜之色,朕心中实在感激。”刘备被天子的热情弄得有些惶恐,忙挣脱天子拉着的手,迅速整理整理衣襟,然后郑重地正式参拜。后面的关羽和张飞见此情形,也不敢怠慢,赶忙学着刘备的样子大礼参拜。 刘备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我等兄弟三人,承蒙陛下信任,此次前往河东,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陛下江山社稷,百姓福祉。我等本就是行伍之人,又算什么辛苦,反倒是陛下为国事殚精竭虑,确是举步维艰,费心劳神。”他的话语中充满着对天子的敬重与忠诚,以及对自己使命的坚定认知。 刘辩赶紧将刘备扶起,拉着刘备到座位旁,两人一同跪坐下来。刘辩亲昵地说道:“皇叔这一直为朕东奔西走,朕心中实在感激。却不知如今河东的情形如何了?” 刘备微微挺直身子,对河东的局势侃侃而谈:“陛下,我等到河东之时,匈奴狗贼已然逃离远遁。河东之地举目疮痍,百姓们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我等只好先安抚郡内情绪,打击盗贼,并且鼓励百姓们返回故土,继续耕种农田。半年中,将郡内趁势作乱的盗贼一边剿灭,一边安抚。如今河东郡内基本上治安平静,百姓们又开始恢复耕种,只是还需派遣熟悉内政的官员,进一步安抚民生。” 刘辩神色激动,连声道:“好好好,皇叔一路辛苦,有皇叔在,河东军政无忧矣。皇叔如此大才,却不能就在河东郡治理地方。如今天下不安,朕还要多多仰仗皇叔呢。”刘备又听到天子真情实意的感情流露,心中不禁有些激动,泪水瞬间充盈着眼中,说道:“天子如此礼遇,备敢不为陛下效死?” 刘备和刘辩二人就河东郡的内政治理和防御兵力驻扎交谈许久,气氛热烈而专注。殿内仿佛只剩下他们的对话声,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对河东郡未来的关切与期望。 刘备微微停顿,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又对天子说道:“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还希望陛下相助。”天子一听,仿佛来了兴趣,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与期待,饶有兴趣地说道:“皇叔,你我亲族之间有什么话您尽管说,只要朕能办到,自然鼎力相助。”天子的语气坚定而诚恳,让人感受到他对刘备的信任与倚重。 刘备说道:“陛下,我二弟关羽、关云长本就是河东郡解良县人。”此时关羽也赶紧出列。天子说道:“哦,不想关将军竟是在河东。那此次兵祸,将军家眷如何?”刘备接着说道:“陛下,臣此次进言,正是如此。此次匈奴入侵河东,为祸不已。我等前往河东之时,二弟也多次寻访,却无家眷音信。便想请陛下在派往河东官员之时,帮忙寻找关将军家眷,想来会更好找一些。”天子微微颔首,郑重地说道:“家眷亲族,人伦纲常,这朕自然要支持。更何况关将军作战勇猛,朕也颇为倚重。为国效力者,怎能让家室不安呢?朕不光要让人帮忙寻找,还要在河东郡发布告示,知道线索者,或者是找到家眷者,朕定重重有赏。”关羽、张飞、刘备三人赶紧拜谢,关羽更是满脸感激,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隆恩,臣等没齿难忘,定当为陛下效死力。”张飞也在一旁大声说道:“陛下圣明,俺老张也定会跟着哥哥们为陛下征战四方。”刘备则再次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如此厚待,臣等必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第295章 天子垂泪 演技无双 刘辩紧紧拉着刘备,二人滔滔不绝地畅谈着,气氛热烈,宾主尽欢。然而,眼见天色渐渐不早,刘备心中惦记着赵云那不同寻常的态度,想着私下里去拜访赵云,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于是,刘备便微微蹙起眉头,神色中透出一丝急切,缓缓起身准备告辞。 可刘辩此时却显得谈兴正浓,哪里肯放刘备离去。他嘴角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转头对刘协说道:“兄弟,速速安排传宴。今日一定要留下皇叔与二位将军在宫内饮宴。许久不见皇叔,朕心中实在是想念得紧啊。”刘协闻言,连忙点头称是,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既表现出对刘备的敬重,又没有显得过于谄媚,说道:“是啊是啊,皇叔为国事操劳,今日正当留在此处,一起多饮几杯。” 刘备推脱不掉,无奈之下,只好坐回原位,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心中却依旧有些心不在焉。不多时,丰盛的宴席便摆上了。刘辩满脸笑容,不住地夸赞刘备劳苦功高,端起酒杯的手稳稳当当,眼神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别样的情绪。他接连敬了三杯酒。天子敬酒,刘备岂能不喝?关羽和张飞也陪着刘备一同饮下了这三杯酒,关羽面不改色,沉稳庄重,张飞则微微扬起下巴,尽显豪迈之气。 饮罢三杯,这时洛阳王刘协也想要一表心意,他微微前倾身子,笑容满面,举起酒杯说道:“皇叔,小王也敬您一杯。”众人又一起对饮了几杯。几人几杯美酒下肚,脸色都微微发热,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刘备虽然也在应和着,但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远处,心中仍在思索着赵云之事。而刘辩和刘协则看似热情地与刘备交谈着,可那热情之中,却似乎隐藏着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东西。 这时,张飞几杯美酒下肚之后,那原本就豪放不羁的性子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行为也逐渐变得稍微有些放荡起来。只见他满脸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双大眼微微眯起,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他端起酒杯,又顺手拿起酒舀,迈开大步,虎虎生风地向天子走来。张飞那洪亮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陛下对俺兄弟三人实在是没的说,俺们不单能够加官进爵,还得您如此信任,实在深感陛下厚恩。俺这里敬陛下一杯。” 刘备眼见张飞这突如其来的唐突动作,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惊恐。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之色,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然而,当他看到天子脸上依旧挂着笑呵呵的表情,从容地接过酒盏,并且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时,那高悬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张飞见当下气氛热烈非凡,心中欢喜不已,又兴致勃勃地斟满一杯酒。他再次提高音量,大声说道:“天子对俺如此礼遇,但是上次给俺们兄弟三人加官进爵,俺还没有向天子谢恩。这一杯请天子再满饮吧。”天子也不含糊,依旧乐呵呵的,那脸上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让人倍感亲切。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关羽,此时也深深地感觉到天子对他们兄弟的格外看重。天子饮酒,众人必定要陪同。一杯饮罢,众人的脸上都泛起微微红晕,仿佛天边绚丽的晚霞。 天子刚放下酒盏,张飞又迫不及待地欲再斟一杯。天子见状,连忙按住张飞的手说道:“张将军,你们军中宿将善饮,朕这酒量确实不佳,便是不敢再饮了。” 张飞此刻却又露出憨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灿烂的阳光,驱散了些许席间的紧张气氛。他伸出那蒲扇般的大手,略显笨拙地挠了挠头,说道:“陛下,这杯你且听俺老张说完再说饮与不饮。”天子露出玩味的笑容,微微扬起下巴,那神态中既有身为天子的威严,又带着一丝对张飞的包容。他缓缓说道:“哦?那张将军但讲无妨。” 张飞挺直了身子,大声说道:“陛下,如今长安局势稳定,百姓安居乐业,这是一喜。再者,陛下又迎娶皇妃,佳人相伴,此乃二喜。正是两件喜事,双喜临门呐!这第三杯,陛下定当不会拒绝。再说您大婚之时,俺兄弟三人还在河东忙碌,也没来给您与皇妃一起磕个头,这杯您如果不喝,便是责怪俺兄弟三人不知礼数。” 刘辩闻听此言,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欣慰,有感慨,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随后,他缓缓伸出手,那只手白皙而修长,稳稳地接过酒杯。只见他一仰脖,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酒杯放下的瞬间,只听得“唉”的一声,发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众人心中荡起层层涟漪。 众人急忙看去,只见天子眼角竟涌出两行热泪。那泪水如同晶莹的珍珠,缓缓滑落。一下子,众人便都慌了神,纷纷离席,跪在刘辩面前。刘备眉头紧锁,神色紧张得如同紧绷的弓弦。他的额头微微冒汗,急切地说道:“陛下,不知何事让陛下如此伤心?臣等惶恐。”关羽微微垂首,神色凝重得如同千年的磐石。他紧抿着嘴唇,眼中流露出关切之色。张飞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他那原本豪放的神情此刻被惊慌所取代,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刘协也是一脸担忧,静静地看着刘辩,等待着天子的回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在思索着天子落泪的缘由。 天子依旧是沉默不语,那模样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塑,散发着令人不安的气息。这态度让张飞彻底慌了神,他那原本通红的脸庞此刻变得有些苍白,心中不住地揣测着到底是哪句话说错了,竟惹得天子如此伤心难过。他焦急地跪下磕头,额头重重地撞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说道:“陛下,陛下,你有什么话,您就跟大家说一说,若真是俺老张说错了话,这会你让侍卫打俺老张 80 军棍,俺老张绝不含糊。陛下,您万不可如此悲伤啊。” 刘辩看火候差不多了,此时声音有些暗淡地开口说道:“哎,本不欲与皇叔说来,却终究是忍不住。今日刚好张将军说起,朕心中一直难以释怀之事,喝了点酒,心中一时没有绷住,才会如此失态。”刘备急忙说道:“陛下,有事您尽管吩咐,莫要如此苦挨。我兄弟三人,必为陛下效死。”刘辩赶紧招呼刘协也起来,慌乱中亲自搀扶三兄弟三人回到席位,说道:“皇叔请安坐,且听朕说来。自从董卓乱政,汉室蒙尘,至如今,先是逃离洛阳,投靠公孙将军,又由公孙将军起兵讨董,会盟诸侯,讨伐董卓。及至如今还都长安,才稍微安定下来。这一路朕惶恐不已,惊慌失措,日夜不能安眠,才到如今安定局面,刚刚松了一口气。”刘备插言说道:“天子之隐忍坚毅,实在令我等佩服。” 刘辩的神情有些低沉,缓缓说道:“皇叔不必称赞于朕,朕心中一直以来皆是惶恐焦虑。这些暂且不说,且谈谈公孙将军此次讨董之事。公孙将军不仅参与讨伐董卓,还助力还都长安,在稳定朝政方面更是居功甚伟。就连皇叔也是跟随公孙将军而来,为朕效力。再者,稳定朝政之时,公孙将军分出一半幽州兵力,此等擎天巨功,朕心中甚是明了。然而,朕如今身无长物,实在无法对公孙将军的如此大功进行丰厚酬劳。所以,朕便决心迎娶公孙将军之女为妃,如此一来,公孙将军便成为朕之岳家,也算是酬谢公孙将军的劳苦功高了。” 刘备听到这里,已然知晓了这事情的原委,以及天子许诺迎娶公孙瓒之女为妃的事。他拱手说道:“天子所作,极为妥当。既酬谢了伯珪兄的大功,又拉近了与幽州的关系,使幽州稳定,此不可谓不是一绝妙计谋。”刘备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对天子决策的深深赞赏。他接着说道:“公孙将军乃忠勇之士,其女必定也是贤良淑德之人。天子此举,实乃明智之举,既安了公孙将军之心,又为朝廷增添了一份强大助力。”关羽在一旁微微点头,虽未言语,但那深邃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对天子决策的认可。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之色,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道:“陛下,那公孙将军的女儿长得好看不?嘿嘿。” 第296章 委屈求全 悲情拉满 刘辩却是默然不语,那神情中满是无奈与愁绪。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对刘协说道:“兄弟,你与皇叔等人说吧。”刘备等人顿时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将目光投向刘协。他们心中充满了好奇,不知道天子究竟为何如此,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协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不再如兄长那般深沉,直接开口说道:“哎,公孙皇妃确实容貌出众,美若天仙,然而其性情却是让人难以启齿。自她入宫以后,那跋扈的模样简直让人震惊。她嚣张跋扈至极,仿佛整个皇宫都要围着她转。经常与兄长怄气,只要稍有不顺心,便拿出她那刁蛮小姐的脾气为难兄长。她言辞犀利,整天怼得兄长哑口无言。兄长为了顾全大局,维护朝政的安稳,也为了保全公孙将军的颜面,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于她。可她却丝毫不知收敛,依旧不依不饶。就连今日,还在与兄长又一次怄气,闹得宫中鸡犬不宁。” 刘备大惊失色,惊恐得差点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满脸的不可置信,眉头紧紧皱起,说道:“怎会如此?伯珪兄英明一世,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在治理地方上也颇有建树。怎么生出这般刁蛮任性之女儿?此女我也见过,虽说当时觉得她架子大了点,但也万万没想到会如此不堪。她这般作为,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这不仅让天子为难,也让我们这些臣子担忧啊。陛下身处如此困境,我们该如何是好?”刘备心中暗自思忖,他深知天子的处境艰难,一方面要顾及公孙瓒的功劳,另一方面又要面对公孙皇妃的刁难。这可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关羽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他一向沉稳,此时也被公孙皇妃的行为所震惊。他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思考着应对之策。张飞则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愕。他那直率的性格让他忍不住说道:“这公孙皇妃也太过分了吧!陛下对她如此宽容,她还不知好歹。要是俺老张,早就……”说到这里,张飞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上了嘴巴。但他那气愤的表情却依然清晰可见。 刘备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那皇妃如此这般任性闹事,实在让人费解。她究竟意欲何为呢?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与陛下怄气吵闹?”此时,刘辩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神情,他微微垂下眼眸,缓缓说道:“这皇妃整日与我怄气吵闹,究其原因,皆是埋怨我不将她册封为皇后,埋怨朕对公孙将军还不够优待。她口口声声便说朕这江山是他公孙家保下来的,他公孙家的擎天巨功朕也不否认。如今朝里朝外确实还全靠公孙家支撑,这些朕都心中有数。她所说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没有错,这也让朕陷入了两难之地,实在是没有办法分辨该如何是好。” 刘备立刻正色道:“陛下此言差矣。皇妃如此行为实在是大错特错。为陛下分忧,为江山社稷稳定出力,本就是臣子应当做的分内之事。而陛下在对待公孙将军一事上,已经做得仁至义尽,无一丝一毫的差池。她这般模样确实过分了,实在不应该如此咄咄逼人。”关羽虽然没有说话,但他那沉稳的身姿微微一动,手紧紧地扶住了腰间的剑柄。他那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随时准备为天子排忧解难。 张飞此刻却有些恼怒了,他那火爆的脾气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大声吼道:“陛下,您乃圣天子,岂能受如此妇人之见。她这般胡作非为,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惹得俺张飞性起,俺老张这会就去把皇妃押来,让她与您赔罪。她若敢说一个不字,老张绝不与她善罢甘休。”张飞那圆睁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满脸的愤怒让人深刻感受到他的护主之心。刘备连忙喝止道:“三弟,不可莽撞。你这般冲动行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张飞却依旧气呼呼地站在那里,显然对公孙皇妃的行为极为不满,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 刘辩显得有一丝惶恐,急忙赶到张飞身边,伸出双手轻轻按住张飞的肩膀,神色焦急地安抚道:“张将军莫要如此冲动。皇叔,二位将军莫要如此说。如今这天下刚刚稳定,全靠公孙家出力甚多。皇妃跋扈就跋扈些吧,只要朝廷朝政不乱,这便是朕心中所求了。” 刘辩微微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继续说道:“也不是朕不愿意册封她为皇后,皇叔呀,你也知道,如今咱大汉的情形,表面上是还都长安,但是讨董之时,你也看到众诸侯个个心思各异,皆是拥兵自重。如今朝廷刚刚稳定,公孙将军有如此大功,即使再跋扈些,朕也能忍受。可朕心中着实忧虑啊,朕一方面需要倚仗公孙将军的兵力和威望来稳定天下局势,另一方面却又担忧公孙将军权力过大,生出不臣之心。朕实在是左右为难,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使公孙将军心生不满,朕实在无法承受这种后果。” “再说,朕其实封她为皇后并不是太难,但是如今已经公孙家已经如此跋扈,若真是朕还要倚仗着他们来平定天下,若真是封无可封,到那时,公孙家将是说一不二,天下第一外戚也。朕心中一时惶恐不已。再说到那时,天下承平之时,朕该怎么来酬谢公孙将军?朕实在是难以抉择,若继续封赏,恐其势力愈发膨胀,难以控制;若不封赏,又恐其心生怨怼,危及朝廷。实在是难啊。”刘辩眉头紧锁,满脸忧虑,那模样让人看了也不禁为他感到担忧。 刘备等人听了天子这番话,也陷入了沉思,他们深知天子的难处,也明白如今局势的复杂。关羽微微皱起眉头,手依旧扶着剑柄,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张飞虽然依旧满脸愤怒,但也不再冲动,只是气呼呼地站在那里。 刘备思索良久,心中暗自斟酌着天子的忧虑。他觉得天子可能有些过于担忧了,然而毕竟因为董卓乱政在前,天子心中有此恐惧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刘备面容威严,郑重地对天子拱手道:“陛下,伯珪兄之忠心无二,可能武人跋扈了些,但是他绝对不会有不臣之心,这点臣可以保证。而皇妃如此跋扈任性,臣也会与伯圭兄劝告,由伯圭兄来管教皇妃,陛下也不必如此忧虑。” 刘辩焦急地说道:“皇叔,皇叔莫要与公孙将军诉说此事。若如此,恐公孙将军心生不满,到时真要起兵,朕该如何自处?哪怕公孙将军认为朕小肚鸡肠,公孙将军并无此意,岂不让忠臣寒心?皇叔呀,是朕失言了,不过是一些闺中之事罢了,皇叔莫要小题大做。” 刘备有些为难地说道:“陛下有忧患意识是好的,但是我想伯圭兄绝不会有异心的。”这时,刘协插言道:“皇叔,昔日你与公孙将军相交之时,公孙将军尚是一方守将,而如今已经算是外戚之首了。有这个身份,便更需谨慎才是。如此逼迫兄长,心中对兄长敬畏估计也不会太多,更何况心性会变的呀。皇叔岂不闻王莽篡汉之事旧事?”刘协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那模样仿佛在提醒着众人历史的教训不可忘却。刘备听了刘协的话,陷入了沉默,他深知刘协所言不无道理,但又不愿轻易怀疑公孙瓒的忠心。关羽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沉思。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耐烦,似乎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感到厌烦。 刘辩看火候下的差不多了,便又准备加一把火。他微微皱起眉头,出言训斥刘协,说道:“刘协,你莫要再说了。你这样说,岂不让皇叔为难?皇叔与公孙将军情同手足,更何况公孙将军对皇叔也是照拂有加。如今皇叔手中之兵将,也皆是公孙将军赠与,二人情谊深厚。我只是心中有些烦闷,不必再说了,徒让皇叔为难。” 刘备闻听此言,心中一凛,郑重地跪地说道:“陛下,臣乃陛下亲封皇叔,亦是汉室宗亲。臣心中自知国事为重,我与伯珪相交,为私谊也。若公孙家真敢行此忤逆悖乱之事,臣等兄弟三人,必将与他割袍断义,为国家赤心杀贼,此言苍天可鉴,请陛下放心。”刘备说罢,叩首在地,那坚定的神情仿佛在向天子表明自己的忠诚不二。 关羽和张飞看大哥这样,也紧紧地跟随跪下,齐声说道:“请陛下放心,若公孙瓒但有二心,我等兄弟定然手刃此贼,献与陛下。”关羽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之意;张飞则满脸怒容,仿佛随时准备与公孙瓒决一死战。 刘辩此时装作万分惶恐和不安的样子,急忙上前将三人扶起。“皇叔,严重了,严重了。我也只是一些猜测,莫要因这一些猜测,弄得功臣们纷纷离心离德。且吃酒,此事莫再提了。”刘辩的脸上满是忧虑与不安,似乎对自己的猜测感到懊悔。 刘协也在一旁微微颔首,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此事不宜再提,以免伤了君臣和气。”众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宴席上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 第297章 刘备疑虑 夜访赵云 宴席之上,气氛凝重异常,那压抑之感仿佛厚重的阴云般沉沉地笼罩其间。众人虽又勉强饮了几杯酒,然而皆心不在焉,心思各异。天子亦是强打精神,勉强说些宽慰刘备的话语,那言辞虽温和,却难掩其中若有若无的忧虑,那忧虑如同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流,让人隐隐不安。天色渐晚,暮色四合,如一幅巨大的暗蓝色帷幕缓缓降下。刘备满心疑惑,那疑惑如同藤蔓般在心中肆意缠绕,让他心绪不宁。他思前想后,终是觉得此时不宜久留,遂起身告退。此刻,天子亦未再挽留,盖其想说之话与那一番精心之表演皆已完成。天子温言送几人离去,言辞之间,似有深意,却又难以捉摸,让人忍不住反复思量其中的深意。 刘备兄弟离开之后,刘协满脸急切之色,那急切仿佛燃烧的火焰,迫不及待地说道:“兄长今日这般作为,却是为何?”刘辩微微叹息,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忧虑。他缓缓说道:“公孙瓒对刘备三兄弟礼遇有加,且一直鼎力相助。对于刘备,公孙瓒可谓恩高义厚。今二人名为师兄弟,实则刘备兄弟三人更似公孙瓒之部将。如今,吾等全靠公孙瓒方能稳定朝政。然汝且细观之,公孙瓒跋扈之行径,及其如今之各种作为,实不可不防。甚至可言,就公孙瓒那点心思,一个国丈外戚之位,恐亦不能满足其心中无尽之欲望。此人野心勃勃,若不加以防范,日后恐成大患。”刘辩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算计,继续说道:“但是,吾又想用之。一来欲借刘备兄弟分解公孙瓒之影响,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如从前那般紧密。二来亦想刘、关、张三兄弟为我所用。刘备且不说,此人城府颇深,难以捉摸。但关、张二将皆是忠心耿耿,且有万夫不当之勇,正是吾等现今所急需之人。若其一直与公孙瓒和谐相处,吾等哪有一丝一毫之机会可乘?吾等必须想办法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为我所用。”刘协听后,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兄长所言极是。公孙瓒势力日益壮大,若不加以制衡,日后必成大患。但此事需谨慎为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起公孙瓒的警觉。”刘辩微微颔首,说道:“吾自然知晓此事之艰难,需从长计议。但吾等不可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寻找机会。” 刘辩说道:“那大哥觉得,今日所说之事,刘备兄弟是否会相信呢?”刘辩微微沉吟,而后缓缓说道:“关张二将皆是忠义之辈,必然深信不疑。但是刘备此人心思细腻,遇事沉着冷静,加上他与公孙瓒相交甚厚,恐要他完全相信,一时之间恐怕难以奏效。”刘协面露疑惑之色,说道:“那兄长今日这番作为岂不白费功夫?”刘辩却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一抹神秘,说道:“兄弟,我早有后手,要不然今日与赵子龙将军在面前演的那场戏,又是为何呢?”刘协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满脸茫然地说:“兄长这又是何意?”刘协满脸不解,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刘辩略带得意地说道:“刘备兄弟在公孙瓒手下任职,二人私交甚厚,而赵子龙也是公孙瓒手下大将,之前便看到几人交往甚为密切。想来刘备若有疑惑,定会询问与子龙将军。而子龙将军今日被我收为麾下,我已收其心,他定会将皇妃跋扈之事坦然相告。如今子龙将军效命于我,言语之间多多少少会有一丝倾斜,于我等而言都是这个样子,多少会带一点自己的主观思想,这便足够了。作为公孙瓒的麾下大将,也依然是这般言语,我看刘备还会不信吗?”刘协听后,这才恍然大悟,眼中满是敬佩之色,对刘辩说道:“大哥之心计如此之高,小弟望尘莫及。不想大哥做每一件事都有深意,环环相扣,紧密无比。大哥之心计,小弟就算拍马也赶不上。”刘辩闻听此言,哈哈笑出了声,那笑声爽朗而自信,充满了谋略得逞后的快意。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刘协看着兄长,心中既敬佩又惶恐,兄长如此心机,自己不敢再有丝毫私心,免得大哥对自己下手。 且说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离开之后,刘备脸上的疑惑之色便如浓云般挥之不去,心里的沉思更是一刻也没有停顿过。而张飞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道:“大哥、二哥,这公孙瓒一个威风凛凛的汉子,竟然教出这样的闺女,真是令人寒心。天子如此看重我等,却不想受此窝囊之气。我真恨不得去手刃了这个奸妃,让天子一展胸怀。”关羽此时也有些愤慨,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哎,人心难测。皇妃敢如此跋扈,想来定是公孙将军纵容之下的后果。看着公孙将军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不想也是有这般心性。果然,权力会让人迷失自我,恐怕公孙将军心中对天子也没有多少敬畏。” 刘备听完二人的对话,却打断二人说道:“二位贤弟切莫要如此说。我觉得伯珪不会如此,天子可能是多疑了吧。”张飞却说道:“大哥,二哥所说的不无道理。若不是公孙瓒给他闺女撑腰,他闺女敢如此跋扈?”关羽也说道:“大哥,此事不无可能。若真是如此,我等兄弟该当如何?”刘备坚定地说道:“若公孙伯珪真有二心,我刘备为了江山社稷和天下苍生定然容他不得,肯定要与他刀兵相见。”关羽、张飞二将也说到:“我三兄弟同生共死。”刘备握着二位兄弟的手说道:“好兄弟,都是我的好兄弟。”随后,刘备又说出自己的疑惑:“但是我觉得陛下所说未免夸大其词吧?”刘备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更深的思索之中。 刘备思索良久,双眉紧蹙,神色凝重,缓缓说道:“此事还需找子龙问个明白。子龙一直在宫中值守,定然对于陛下和皇妃不和之事早有耳闻。”张飞却气哼哼地说道:“哼,这赵子龙如今不识往日情谊,又岂是能相交之辈?”关羽此时微微摇头,说道:“翼德,子龙与我等也相交多日,子龙为人如何你也知道。想来子龙定有什么不能言之深意,莫要如此草率决定。”刘备也长叹一声,说道:“哎,不想了。我兄弟三人此时便去探访子龙,一来询问陛下与皇妃之事,二来也探一探为何子龙此次对我兄弟如此冷淡的原因。我也不信子龙是此无情无义之人。”刘备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期待,仿佛坚信能从赵云那里得到答案。关羽微微颔首,神色沉稳。张飞虽仍有不满,但也不再多言,只是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疑惑与不甘。 兄弟三人来到赵云的住所。此时,赵云对于白天对刘备兄弟三人的冷淡,心中还深有愧意。他坐在屋内,神色黯然,心中满是无奈。毕竟如今他已决心效忠天子,而刘备三兄弟跟公孙瓒又情意颇重,若太过亲近,会不免让天子怀疑他的忠心。赵云思及此处,心中愁苦,正在暗自伤神。本就不喜饮酒的赵云,今晚也在独自喝着闷酒,试图借酒消愁。 三兄弟的到来让赵云意外中带了一丝欣喜。他慌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将三人迎入府内。赵云的情感真挚,表现得很热切,那模样仿佛久别重逢的挚友。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言语间满是欢喜:“三位兄长,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他一边说着,一边忙前忙后地为三人安排座位,端茶倒水,尽显殷勤。 还没等刘备开口,张飞就略带怒意地说道:“赵子龙,今日在宫殿之处,你与我兄弟尽是冷漠之意,如今却又如此热切。如此变化,前倨后恭,确实可以。”张飞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那模样仿佛随时要与人争吵起来。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继续说道:“俺老张最看不惯这等反复之人。你今日之举,究竟是为何?莫不是有了新主,便忘了旧友?”张飞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不满,显然对赵云的态度转变感到十分生气。刘备连忙伸手拦住张飞,微微皱眉说道:“翼德,不可如此莽撞。且听子龙解释。”关羽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赵云听到张飞的指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他轻叹一声,说道:“张将军莫要生气。今日在宫殿,我实有苦衷。如今我已决心效忠天子,而三位兄长与公孙将军关系密切。若我表现得过于亲近,恐会引起天子怀疑我的忠心。我并非有意冷落三位兄长,实在是无奈之举。”赵云的眼神中流露出真诚和歉意,希望能得到刘备三人的理解。 第298章 观看比武 分析群英 刘备却带着一丝疑惑地说道:“子龙此话何意?我等不都是为天子效力,同朝为臣吗?”刘备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不解。 赵云却正色道:“刘将军且听某说。我等虽然之前皆为国家出力,但是毕竟我乃公孙瓒将军之部将。而如今我已不再以公孙将军部将自居,一心一意侍奉天子,为大汉效力,再不为公孙将军之部将矣。”赵云神情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刘备满脸疑惑地说道:“子龙为何做出如此决定?可是伯珪兄薄待于你?”刘备的目光紧紧盯着赵云,期待着他的回答。 赵云说道:“非是公孙将军对我有所冷落,而是天子待我真心真意。天子至尊,对赵云关切至深。大丈夫生在天地间,自当为国效力,为天子解忧。公孙将军与我并无丝毫间隙,只是自从陛下迎娶公孙皇妃以来,皇妃跋扈任性,惹得天子垂泪不已。天子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委曲求全,而公孙将军却不对皇妃进行约束管教,任其如此作为。想来公孙将军心中对天子也少有敬畏。我赵云虽说官微言轻,但是识君之路,忠君之事,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为百姓安稳而战。故此今日才与几位兄长表现疏离,皆因几位兄长与公孙将军相交甚厚。我若与兄长表现过于亲密,恐天子心中更加不安,所以才会有此表现。请兄长们莫要见怪,请兄长们宽宏谅解。”赵云言辞恳切,眼中满是真诚。 刘备还未说话,关羽便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那皇妃果然跋扈至此。”赵云点点头,说道:“云长兄,这却是事实。皇妃三番两次吵闹不已,对着天子呼来喝去,动不动就说天子之江山是他公孙家打下来的,对天子毫无敬畏之心。非是我要来离间三位兄长与公孙将军的感情。想来公孙将军定然在言语间对天子多有藐视,才导致皇妃敢如此跋扈。而皇妃这般跋扈,公孙将军难道丝毫不知吗?却不加丝毫管束。天子刚刚还都长安,天下才稍稍安定下来,天子其中所受委屈是常人不可及也,但是天子依旧在委曲求全,故而赵云才会如此决绝。”赵云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与坚定交织的神情,他深知自己的选择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但为了天子和大汉的稳定,他义无反顾。刘备静静地听着,陷入了沉思,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仿佛随时要去找公孙瓒和皇妃理论一番。 刘备深知赵云的为人,向来刚正不阿、忠肝义胆。此时,他也毅然将心中的疑虑摒弃。他暗自思忖,实在不想真如天子这般所说,他与公孙瓒曾同门求学,往昔岁月,情谊深厚。可如今,公孙瓒竟也滋生起如此心性。且不说他尚未做出悖逆之事,但是他如今的行为着实足见其之骄狂,全然不将天子放在眼里。这让刘备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昔日情谊的感慨,又有对当下局势的忧虑。 刘备稳了稳心神,面容严肃,正色说道:“子龙,不必与我等兄弟疏离。我等兄弟虽然与伯珪相交甚厚,然而我辈乃汉室宗亲,身负重任,又怎会因私谊而废国家大事?我兄弟三人亦是忠心耿耿地效忠天子,只要但有危害国家社稷之事,我兄弟三人必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子龙,我等一起携手,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如何?”刘备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满含期待地看着赵云。 赵云心情激动不已,被朋友所理解的喜悦,以及共同目标带来的振奋,让他心潮澎湃。他重重地点头,说道:“好!刘将军,云愿与三位兄长一同为大汉效力,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国家的稳定,拼尽全力。”几人情绪高昂,仿佛找到了前行的方向和力量。他们举杯痛饮,尽情抒发着心中的豪情壮志。在热烈的氛围中,他们渐渐沉醉,直至喝得酩酊大醉。然而,即使在醉意朦胧中,他们仿佛也看到了一个光明的未来,一个没有战乱、百姓安居乐业的大汉江山。那是他们共同的梦想,也是他们为之奋斗的目标。 次日,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下,天子刘辩在不经意间将赵云召至身前,看似随意地聊起了今日讨董之战中的种种事迹。话语流转间,天子旁敲侧击地询问起刘关张三兄弟的情况。赵云为人忠正耿直,毫不犹豫地禀报道:“陛下,昨晚刘关张三兄弟还在一起饮酒畅谈。臣听闻,他们在席间皆发誓要矢志不渝地效忠于汉室。”刘辩听后,表面上依旧神色平静,不动声色,然而其内心却早已乐开了花。他深知,自己的一番算计已然成功。于是,刘辩即刻下令,再次招来刘关张三兄弟进宫饮宴。在宴会上,刘辩对三人愈发亲厚,言语之间满是关怀与期许,仿佛将三人视为复兴汉室的重要倚仗。 近几日来,天子一旦忙完手头纷繁复杂的事务,便即刻传召刘备、关羽、张飞等几人入宫。时而与刘备共同商讨国事,时而又会将赵云一并叫来,兴致盎然地观看刘备、关羽、张飞以及赵云几人展示非凡武艺。天子对这几人的表现愈发显得亲厚有加,每每看到精彩之处,便会情不自禁地为他们的高超武艺大声喝彩。 这一日,天子再度来到校场之上,观看张飞与赵云二人的精彩比试。张飞手持丈八蛇矛,赵云则紧握长枪,二人皆是武艺精湛的个中好手。比试之中,张飞攻势如雷霆万钧,势大力沉,每一击都仿佛具有开山破石之威,只见他圆睁环眼,大喝一声:“子龙,看吾蛇矛之威!”赵云则显得极为稳健,其招式不但凌厉无比,更是在动作婉转之间增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圆滑。他身姿矫健,从容应对:“张将军,莫要急躁,且看吾如何破你。”二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舍难分,直战了上百回合,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天子见此情景,连忙将二人叫停,并吩咐他们来到宴会宴席之上。随后,天子亲自为二人斟上美酒,由衷地感慨道:“张飞将军与子龙将军皆是万人之敌,如此超凡绝伦的武艺,恐怕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张飞听闻天子夸赞,哈哈一笑,抱拳道:“陛下过奖,吾与子龙不过是略展身手罢了。”赵云则谦逊地说道:“陛下谬赞,吾之武艺,尚有不足,不敢当此美誉。” 关羽虽生性孤傲,但对于张飞和赵云二人却没有丝毫争胜之心,只是轻抚长须,露出欣慰之笑,缓缓说道:“翼德与子龙之武艺,确为不凡,吾等皆为陛下效力,当以忠勇为本。”刘备此时却拱手向天子说道:“陛下,若论天下武艺高强者,翼德与子龙虽武艺超群,但还不敢妄称第一。”天子听闻此言,顿时来了兴趣,微微扬起眉毛问道:“哦?二人方才如此这般精彩绝伦的打斗,竟还不能称为天下无双吗?”刘备恭敬地回答道:“陛下,天下之大,豪杰辈出,吾等不敢断言无人能超越翼德与子龙。且武艺并非唯一之衡量标准,德才兼备者,方为真正之英雄。”天子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天子微微蹙起眉头,陷入思索片刻后,又缓缓开口道:“话虽如此,然战争之际,确实需要有能征善战之猛将。今日咱们暂且撇开谋略不谈,单单论及武艺,张飞将军与子龙将军已然被朕视为天下翘楚,可究竟还有几人能够与之相媲美呢?” 刘备微微低头,略作思索后说道:“陛下,定然是还有几人可堪一比的。”一旁的刘协此时也来了浓厚的兴趣,急切地说道:“皇叔快试言之,让我和大哥也好好见识一下天下英雄的名号。”刘备的眼神仿佛飘向了遥远的往昔,似在回忆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缓缓说道:“陛下,当日我兄弟三人与吕布作战,历经一番苦战,却亦未能将这厮降服。由此足见吕布之武艺实乃个中翘楚。且不说臣等兄弟三人,单论云长与翼德,那皆是勇猛无匹之人,然而即便他们二人合力,却依然难以战胜吕布,此等情形,着实可见吕布之非凡能耐。” 天子听闻此言,不禁暗自叹息,感慨道:“是啊,温侯吕布,当年此人仅凭一己之力,便压得董卓及其西凉军不敢轻易声张。奈何此子心性桀骜不驯,竟然背叛丁原将军而投靠董卓那老贼。若不是吕布,恐怕天下也不会如此迅速地陷入大乱之中。董卓若没有吕布的投靠,又岂敢如此嚣张跋扈、为所欲为呢?想那丁原将军待吕布不薄,吕布却为了一己私利,背主求荣,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如此反复无常之人,虽有绝世武艺,却终难成大器,为天下人所诟病。” 第299章 西凉势大 天子担忧 刘备却分辩道:“陛下所问,并非心性如何,而是问武艺如何,吕布之勇非我兄弟三人能胜也!” 天子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感慨。“吕布之勇,朕亦有所耳闻。当年虎牢关前,刘皇叔与关将军、张将军三英战吕布,那一战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若吕布能忠心为朕所用,那该多好。” 刘备微微垂首,神色凝重。“陛下,吕布虽勇,但其心性不定,反复无常,实非可托付之人。且其为一己之私,不惜背主求荣,此等行径,为天下人所不耻。” 关羽轻抚长须,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哼,那吕布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若再遇之,吾定当斩其首级,以报陛下。” 张飞瞪大了眼睛,大声嚷道:“二哥说得对!那吕布有何惧哉?下次俺老张定要将他打得屁滚尿流!” 天子摆了摆手,微笑道:“三位将军之勇,朕深信不疑。但吕布之武艺,确为当世罕见。不知除吕布之外,还有何人可称武艺高强之人?” 刘备略作思索,缓缓说道:“陛下,天下之大,豪杰众多。如河北颜良、文丑,亦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此二人皆为袁绍麾下,那袁绍虽四世三公,却刚愎自用,难成大事。” 天子微微点头,陷入沉思。“皇叔所言极是。那颜良、文丑之名,朕亦有所闻。只可惜未能为朕所用。如今乱世,朕当广纳贤才,以图天下安定。” 此时,关羽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之间尽显傲气,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一抹明显的不屑,缓缓说道:“颜良文丑虽有勇名在外,天子却不必对此二人过于介怀。此二人吾亦有所耳闻,然细细想来,也并非什么盖世英豪之辈。若是真如传闻中那般勇猛无敌,那袁绍在逃遁之时便断然不会如此失利。” 天子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说道:“是啊,想来此二人与云长将军、翼德将军和子龙将军相比,确实是有所差距。”说罢,天子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三人面上虽带着微笑,然而却也不好贸然认同。毕竟他们确实未曾与颜良文丑真正交过手,对于此二人的真实实力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天子又开口问道:“抛去他人不论,他二人最多也不过与三位将军伯仲之间。抛去此二人,不知朕所认识的人中是否还有武力高强更加出众者呢?”天子如此发问,显然是有着明确的目的性。他就是想让人点出那个人的名字,如此才能顺理成章地引出下面的话。否则,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询问天下谁的武艺盖世无双。 刘备一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而此时,赵云仿佛突然想起了那个人,开口说道:“陛下,若真要说谁还能与吕奉先较量一番,那想来只有西凉锦马超了。昔日,马超与吕布曾有一番激战,那场面堪称惊世骇俗。吕布之勇,天下皆知,那方天画戟舞得虎虎生风,似有开山裂石之威。而马超亦毫不逊色,一杆长枪如龙似虎,气势磅礴。二人你来我往,杀得昏天黑地,难解难分。那一战,直让观者目瞪口呆,心中充满了对两位豪杰的崇敬与向往。吕布之武艺虽高,却也不在马超之下。臣自愧不如。”张飞听了赵云的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服气,但见赵云如此推崇马超,想来此人确实有着非凡的能耐。回想起那传说中的激战,张飞的眼神中也不禁流露出一丝钦佩。关羽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同,说道:“西凉锦马超之勇,想来确实在我等之上。当日与吕布一战,丝毫不落下风,此子之骁勇,确实可数得上是天下无双。那等战斗,实乃百年难得一见,令人心驰神往。”刘备此时才恍然大悟,一拍额头,说道:“哎呀,陛下,这真真是灯下黑了。竟忽略了我这一个能文能武的师弟。讨董之时未见他作战的风采,所以我竟一时忘却了。” 天子这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痛心疾首地说道:“西凉锦马超,西凉锦马超……朕却是旧相识了。当年宫中巨变之时,若无马超与孙策、庞德三人舍命相助,想来当日便被董太皇太后得逞。对了,还有那个魁梧的汉子叫典韦的,说来当日父皇驾崩之夜,此四人出力甚多。朕对马超的一直印象都不错,奈何董卓乱政之时,他却偃旗息鼓栖身在西凉之地,而我军讨伐董卓之际,他却帮董卓抵御我等联军,想来真真痛心疾首。” 张飞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嚷嚷着说道:“天子既然如此说,想来这马超也是一助纣为虐之辈,有什么好可惜的。俺老张最看不惯这等反复之人,若俺遇见他,定要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让他知道俺老张的厉害。” 刘备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此事或许另有隐情。马超将军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当年董卓势大,西凉之地又多受其控制,马超将军或许是为保一方百姓,才不得已而为之。” 关羽轻抚长须,微微点头道:“大哥所言有理。且那马超武艺高强,若能为陛下所用,必是一大助力。” 赵云也开口说道:“陛下,如今局势变幻莫测,若能招揽马超将军,或许能为陛下成就大业增添一份力量。” 天子听了众人之言,陷入沉思,良久之后说道:“罢了,往事已矣。董贼已逝,而马超又是卢植先生的高徒,朕已下旨传召他父子二人进京,以匡社稷。却不知他们会如何抉择,希望不要让朕失望。想那卢植先生,德高望重,学富五车,其高徒定也非平庸之辈。若马超能弃暗投明,为朕效力,朕必当重用。然若他依旧执迷不悟,朕亦不会姑息。朕之江山,需忠臣良将辅佐,方能长治久安。朕且拭目以待,看那马超父子究竟作何选择。” 刘备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我师父卢植先生,一生忠君爱国,其高义之举,世人敬仰自不用说。想来我那师弟马超,定会明白师傅的一番良苦用心,进而为福保社稷贡献力量。师弟作为师傅的得意弟子,自幼便深受师傅悉心教导,在那道德与大义的熏陶之下,绝不是那般助纣为虐之辈。请天子宽心,待到他父子二人前来之时,观察其表现再做定义,如今过早下结论确实为时尚早。” 关羽轻抚长须,微微颔首道:“陛下莫要如此忧虑。有卢植先生如此德高望重之人在,凭借其威望与教诲,定能引导马超弃暗投明,使其成为一个忠君爱国之士。如今若西凉能够顺利归顺朝廷,那天下便安定了一半。以臣之见,想来马超也定是深明大义之辈。他若能识得时务,为陛下效命,必能成就一番功业。” 赵云也抱拳进言:“陛下,关将军所言极是。卢植先生高风亮节,学富五车,其言传身教之下,教导出的弟子必有过人之处。马超将军若能幡然醒悟,为陛下效力,实乃陛下之幸,天下之幸。以马超将军之武艺,若能为正道所用,必能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为陛下开疆拓土,保百姓安宁。” 张飞却满脸不屑,大声嚷道:“陛下何须如此忧虑?且看那马儿如何表现,他若效忠于陛下倒罢了,他若不效忠陛下,有二哥和子龙与我三人在此,定将这厮束手就擒,献于陛下帐下。俺老张就不信,他马超有三头六臂不成?俺老张的丈八蛇矛可不是吃素的,管他什么西凉锦马超,只要他敢违抗陛下,俺老张定叫他有来无回。” 刘辩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解释道:“非是朕不愿相信先生的教导和马超将军的忠义之心,实在是如今局势所致。西凉之地,如今兵强马壮,多次成功抵御异族于边境之地,对于此,朕亦是深深感激的。但是如今长安新定,强敌环伺,马超若能成为朕之臂助,则天下安定有望。若马超执意向之前一样拥兵自重,我们长安便无法放开手脚去讨伐其他不臣之人,且时时刻刻还要提防这一卧榻边的猛虎,实在让朕放心不下。如今这般局势,天下诸侯个个皆拥兵自重,朕又岂能不忧心忡忡?” 此时,关羽、赵云也深切地感受到了天子的忧心忡忡。关羽轻抚长须,沉声道:“陛下但请放心,若马超果如您所思,我等定不会善罢甘休。哪怕合力联手,也要为国除此心头大患,请陛下且安心便是。”赵云亦抱拳说道:“陛下,关将军所言极是。我等必当竭尽全力,守护陛下,守护江山社稷。若马超有不轨之心,我等绝不留情。” 天子微微颔首,说道:“也罢,如今只等使节回转后,看西凉反应吧。朕衷心希望马超将军能够以天下苍生为念,为朕效力,共同成就一番大业。若他能如此,朕必不亏待。但若他依旧冥顽不灵,那朕也只能采取果断措施,以保江山安稳。” 第300章 停止前行 分兵之论 宴席散去,刘备依旧在反复咀嚼着天子对马超的担忧,心中不免也涌起一丝忧虑。虽然他对马超不太了解,但是他对师傅的为人是绝对信得过的,相信师傅亲自教导出来的弟子,定不会是那种无视国家、无视君父之人。然而,又想到马超在讨董之时维护董卓的表现,以及公孙瓒手握权力之后的变化,心中也不敢笃定马超便是忠君爱国之士。这般思绪翻涌之下,心中也涌起一股股忧虑,仿佛那忧虑化作了层层迷雾,让他难以看清前方的道路。 而刘协看刘关张三兄弟和赵云退去之后,便不解地问刘辩道:“兄长今日这番言论却是何意?如今使节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马超究竟是怎样反应,而卢师那般笃定地说马超绝对是忠心无二,您今日这番表现又是为何?”刘辩轻笑道:“今日是我故意为之。故意在他们几人面前说起天下武艺的好手,我能不知道马超和吕布这两个人吗?这两个人的武艺可谓登峰造极。他们三兄弟当日勉强与吕布一战,而马超却能和吕布打成平手。一来,挫一挫他们几人的傲性,让他们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只能忠心效力于朕;二来,也是提前做好铺垫,万一卢师的书信没有起作用,还要指望他们去讨伐马超。若是卢师的书信起到作用,马超前来,以马超之勇,必须有几人钳制他,朕才能安心。否则,若马超有不臣之心,谁能阻拦?”刘协听后,微微点头,恍然大悟道:“兄长思虑周全,此计甚妙。”刘辩微微叹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坚定交织的复杂神色,说道:“如今局势动荡,朕不得不小心谨慎,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朕必须步步为营。” 刘辩继续对刘协说道:“朕此举还有深意,不知小弟能否参详?”刘协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深意,越发恭敬地问道:“还请兄长与我解惑。”刘辩说道:“如今的天下,袁绍、袁术兄弟在当日讨董之役胜利之后,便显露出野心,而其他各诸侯个个都有小心思。我们所依仗的是什么?我们所依仗的是公孙瓒与刘关、张三兄弟。如今他们是我们的依仗,而马超却是举棋未定。倘若马超也一起效忠于朕,那我们细想之,刘备、公孙瓒、马超皆师出一门,皆是卢师门下高徒。若几人心中没有一丝嫌隙,即使打败天下诸侯,也难以阻挡他们几人一起做大。届时天下是朕说了算,还是卢师他们说了算?哪怕他们都没有反心,但是他们皆念着同门之谊,若将来天下太平,马放南山之日,几人手中的权力又怎么收回?都顾及着同门之谊,铁桶一般水泼不进,我们有什么办法来处理?只有在一开始便让他们不能团结一致,只能将最终的权力收拢在朕这里,才能保证他们皆为朕所用,为征战天下而出力。” 刘协听后叹为观止,想不到兄长竟然看得如此之深。刘辩的心思一次又一次在刷新着刘协的认知,使刘协不敢对刘辩有一丝卖弄心机的表现。刘协思索片刻后,说道:“兄长高瞻远瞩,思虑周全。小弟受教了。只是如此一来,若他们察觉兄长之意,会不会心生不满?”刘辩微微摇头,说道:“朕自然会把握分寸,既要让他们有所忌惮,又不能让他们寒心。只要他们忠心为朕效力,朕必不亏待他们。但若他们有二心,朕也绝不手软。”刘协点头称是,心中对兄长的谋略更加钦佩。 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转眼间,春节将至,处处都弥漫着喜庆的氛围。经过多日的连续奔波,马超一行人在漫长的路途上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如今终于快要抵达长安。荀彧和天使王桀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那兴奋的神色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灿烂。而李通也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段日子以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众人,如今眼看着即将到达目的地,他心想,终于不用再伺候这磨人的世界了,心中满是解脱与期待。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马超却突然吩咐众人扎营,不再继续前行,队伍顿时驻足不前。王桀心中甚是苦恼,一路上马超都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一切都看似按部就班,可怎么到了长安附近却又无端生出这等幺蛾子。他焦急万分,忙不迭地吩咐李通派人去询问马超究竟是何用意。李通派出的亲卫对马超恭敬有加,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马超神色淡然,只说要他们稍作休整,半日后再启程。那亲卫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多言,,转身回去向王桀禀报。然而,李通根本不理会王桀的种种想法,果断地吩咐部队就地驻扎下来。 孙策和周瑜都满脸不解地看向马超。马岱上前询问道:“兄长,眼看长安在即,为何您又不走了呢?”孙策也急切地询问道:“大哥,莫非你是改变主意了?”马超微微一笑,说道:“非也非也。”接着对孙策说道:“伯符,当日未传圣谕之时,我便说要与你一同去报叔父之仇,却被天子这一道诏书打乱了阵脚,乱了安排。虽说自此之后你一直再也没有提起此事,但是父亲深仇大恨未报,心中又怎能畅快?你时时想起心中也是焦急,此事我又何尝不知。但是天子调令,我又不能不遵从,本来我欲与弟同往,但是若不遵从天子效力调令,顷刻西凉便起战火,天下便又要陷入动荡。所以我只能接受调令。但是伯符,此次兵马安排想来你也心中有数,我特意要你将你所募的五千兵和与你前来的将领全部带出,便是有意在此地与兄弟分别。兄弟去报血海深仇,我虽然不去,却让伯瞻(马岱字)一同前往,便让伯瞻代替我与你一起报此血海深仇,这样兄弟你心中才会畅快起来。” 孙策听后感动不已,说道:“兄长,此去长安,前路未卜,你还想着兄弟之事,我之事暂且放一放,先陪兄长渡过难关再说。”马超却一脸郑重地说道:“胡说,伯符此言大谬也。叔父之仇可说暂不应急着报应,但是叔母与弟弟妹妹皆还没有音讯,如何能够耽搁?还有,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若此仇不报,以后如何能够在英雄豪杰面前崭露头角?”孙策情绪激动,甚至有些哽咽:“大哥,可是大哥您只带一万骑兵,文臣只有元直先生,武将只有文远和张任张将军,你还让伯瞻跟我一起前往,你的安危如何保证?”孙策焦急地说道。马超却不以为意,说道:“谁说我领一万兵马,这一万兵马之中,我还要再让伯瞻带领五千人追随于你,否则兄弟报仇雪恨,开创基业,手中无兵无将,怎么能行?” 这话甫一出口,孙策与周瑜二人皆是满脸惊愕,那神情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周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急声说道:“兄长,此次你来长安,我们本满心以为你会与我等一道率领一万五千骑兵,如此或许尚有几分立身的机会。可若兄长只留下区区五千人马,这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又该如何应对那难以预测的前途啊?” 此时的孙策,同样是震惊不已,脸上写满了担忧之色。他紧锁着眉头,神色焦虑地说道:“是啊,大哥,这般安排实在太过凶险。若只留五千人,这未知的前路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众人皆是焦急万分,脸上的表情犹如阴云密布。马岱更是心急如焚,他的双眼通红,情绪激动地一把拉住马超,大声说道:“兄长,若真如你所说那般凶险,我们不如回西凉去吧。这中原之地乱与不乱,与我马家又有何干?我马家在西凉自可据守一方,依旧是一言九鼎,无人胆敢小觑。何苦来这长安冒险?” 然而,面对众人的焦急与担忧,马超却依旧镇定自若,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为所动。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从容地摆摆手,说道:“诸位,诸位且先安静,听我把话说完。方才所言,不过是最坏的结果罢了,而这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如今,我们不妨往好处想想。如今长安刚刚安定,我们西凉若是诚心归附,天子无疑是如获一臂之助。天子又怎会走上如此极端的路线呢?再者说,还有师傅在其中周旋,他断不会让天子做出这般糊涂之事。以天子的行事手段来看,绝不会糊涂到如此地步。诸位就放心吧。”马超的话语沉稳有力,仿佛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让原本躁动不安的众人渐渐平静下来。但那眉宇间的担忧之色,却依旧难以完全消散。 第301章 洒泪分别 各赴前程 气氛一时间显得格外凝重,众人皆沉默不语,四周仿佛被一片寂静所笼罩。马超看着众人,又开始开导众人道:“分兵其实有几点好处。一来,伯符得此兵马相助,可快速打开局面。二来,我未带太多兵马前往长安,便没有威胁长安的意思,如此也能证明我诚心归顺,向天子效命。三来,西凉兵马多留一些,也可避免再有异族寇边。仔细想来,若真是有情势危急之时,也省得西凉的大好男儿在长安枉送性命。诸位莫要再犹豫不决了,此事我已在心中早已思索良久。” 众人听了马超这番言论,心中稍有缓和,那原本紧绷的神情也微微松弛了一些。孙策此时情绪激动地向马超跪倒,说道:“大哥,你这般倾心倾力地对我,让我无以为报。大哥,早晚但有需我之时,只需一封书信,或一人持你信物传讯。纵山高路远,小弟必率兵马前来效力。”马超赶紧上前两步,将孙策扶起,说道:“伯符,自家兄弟说什么外道之话。此次为兄不能与你同行。伯瞻尚且稚嫩,战争之中还需你多加看护。”孙策说道:“定不叫伯瞻有一丝一毫损伤。”说实话,马超如此大气的做法,不光在场与他交情深厚之人,就连孙策家的四位旧将,也对马超心悦诚服,心中满是敬佩之情。 周瑜缓缓上前,紧紧地与孙策执手,神色凝重地说道:“兄长,如今这长安,你明知乃是是非之地,充满了未知的风险与变数,可你却依然执意前往。难道这天子,真的值得我们如此尽心尽力地效命吗?”马超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说道:“公瑾啊,不说为天子效死,单是为了国家的稳定,让百姓免遭战乱之苦,这长安我也必须得去一趟。再者,许久未见师傅,这长安之行,再听师傅教诲,乃是我这几年难得的夙愿。”周瑜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若陛下不能容你,又当如何处置呢?”马超眼神坚定,语气沉稳地说道:“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定不会束手就擒。西凉的基本盘尚未混乱,随时西凉都还是我的退路。” 此时,孙策插话说道:“大哥,无论我孙策是否能够继承父志,开创一番伟大的基业,只要大哥不再保着刘姓天下,无论我孙策日后有如何成就,我皆是大哥帐下的一员战将。”马超心中清楚,这的确是孙策的心里话。孙策到如今,依旧对刘表发兵射杀他父亲之事耿耿于怀。孙策曾经坚定地说过,永远不保刘姓天下。马超深知这一切,也不愿勉强孙策,继续说道:“二位兄弟,你们只管奋起努力,去开创属于自己的未来。无论如何,我定能保证自身的安危。希望下次再与兄弟们相会之时,我们已然大仇得报,春风得意。”兄弟三人紧紧地握着手,那手上的力度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他们满心不舍,久久不愿分别,那凝重的气氛中满是真挚的情谊与对未来的无限期许。 马岱整理完五千忠义营后,怀着沉重的心情前来与马超道别。马岱站在兄长面前,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大哥,真的就要在此分别了吗?此去前路未卜,你一定要万般小心,注意自身的安危啊。” 马超满眼温情地看着马岱,轻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道:“伯瞻,你我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虽说你年纪尚轻,但这些年也历经了不少战阵。在跟随伯符之时,务必谨遵伯符号令。你可明白大哥让你率忠义营的深意?咱们当以义气当先,莫要有两军之分,既与伯符君为一体,便要如同在我麾下一般,用心磨砺自己。未来,待到合适时机,你我兄弟再一同策马驰骋天下,共创辉煌。” 此时的马岱身着盔甲,本应尽显男儿的坚毅,然而此刻却流露出少年郎独有的多愁善感。他猛地扑到马超怀里,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道:“兄长,我实在是舍不得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莫要让我担忧。”马超的眼眶也微微泛红,他轻轻拍了拍马岱的肩头,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说道:“傻弟弟,去吧。你如今已是大小伙子了,怎能还露出这般女儿家的作态。以后你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出去可别给大哥丢脸。”马岱强忍住泪水,紧紧地整理战甲,郑重地向兄长告别。那挺拔的身姿中,藏着深深的不舍,而那坚定的眼神,又仿佛在诉说着对未来的期许以及对兄长的牵挂,兄弟之间的深厚情谊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此时,孙家四位旧将也来到马超面前。只见他们整齐划一地单膝跪地,神色恭敬地说道:“马将军,我等四人虽为鲁莽战将,但也深深佩服您的胸怀和气魄。您一路保重,多谢您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和款待。”马超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笑呵呵地将众人一一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四位将军莫要如此这般。此去伯符年轻气盛,容易冲动行事,所以还望四位将军要像对待叔父一般,时刻提醒他戒骄戒怒。再者,战争之中,切不可每战只顾展示个人骁勇,此绝非主帅应该做的。”四位将领齐声领命告退,他们的眼中满是感激之情,那目光仿佛在诉说着对马超的敬重与钦佩。 四位将领缓缓起身,转身欲走之际,又不约而同地回头望向马超。那眼神中除了感激,还多了一份坚定与决然。他们深知,此次分别,肩负着重大的使命,不仅要辅佐孙策成就大业,更要牢记马超的嘱托。 此时,卢婉全然忘却了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她深知众人即将分别,心中满是不舍与牵挂,便脚步匆匆地携带酒水及酒具来到众人身侧。孙策、周瑜和马岱的目光几乎同时被卢婉吸引,他们看到卢婉前来,脸上不约而同地绽放出温暖的笑意。 孙策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开玩笑地说道:“嫂嫂,本当是我们前去与你道别,不想你竟亲自来了。不过想想也是,我们即将分别,怎么说也应该一起吃一杯酒水再行分别嘛。”卢婉嗔怪道:“孙伯符,就属你呀,总是喜欢作怪。”孙策的话语中满是轻松与调侃,让这离别的氛围稍稍缓和了一些。 周瑜则连忙郑重地躬身一礼,神色严肃地说道:“婉嫂,此次返回长安,兄长身边缺少人精心照看,他的衣食住行还需你多多操心。再者说,长安有卢师在,你一定要多加留意朝廷的动向,千万不能让大哥身处危险之中啊。此事就拜托嫂嫂了。”周瑜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马超的担忧以及对卢婉的信任。 马岱此时却露出羞涩之态,他缓缓上前说道:“嫂嫂,这一次去长安,大哥不让我跟去。我在想,大哥是不是见了卢师之后,就该谈论你们的婚事了呢?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赶上吃你们的喜酒。”马岱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瞬间让卢婉的脸颊染上了绯红。 卢婉偷偷地看了看马超,只见马超正微笑着看着她。卢婉不想破坏这难得的氛围,便强装镇定地说道:“赶不上又如何?你大哥那么多红颜知己,你总能赶上吃喜酒的。再说,等下次再见面,我亲自给你补上。”卢婉的话语中既有俏皮,又带着对未来的期许。众人听完卢婉的话,皆哈哈大笑起来,而马超却有些窘迫,他再次看向卢婉,发现她并没有生气,这才也跟着笑出了声。这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冲淡了离别的忧伤,却又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眷恋与牵挂。 众人纷纷将美酒斟满,那澄澈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马超举起酒杯,说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聚。但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要为了心中的信念而努力。来,共饮此杯!”众人齐声应和,纷纷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那辛辣的美酒顺着喉咙流下,仿佛在每个人的心中燃起一团烈火,给予他们前行的勇气和力量。 马超看着众人,说道:“时候不早了,大家莫再耽搁,这边出发吧。”众人的眼神中流露出坚定与不舍,他们知道,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他们跨上骏马,那高大的骏马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威武。寒风凛冽,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们的心中却充满了火热的激情。 在这寒风凛冽之中,众人分道而驰。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茫茫的天地之间。 马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明白,这一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但他坚信,凭借着众人的努力和勇气,未来必定充满希望。 此时,微风拂过,吹起马超的衣角。他微微眯起眼睛,遥望着远方,仿佛看到了那充满挑战与机遇的未来。而在那未来的画卷中,他期待着再次与孙策、马岱以及孙家四位旧将重逢,共同书写属于他们的辉煌篇章。 第302章 抵达长安 十里相迎 就在马超率领麾下将士驻扎之地,与孙策等人分兵告别之际,天使王杰当即便吩咐李通速速派出信使,向天子传递这一重要的返回讯息,并且明确告知天子,马超此次也将一同前往长安复命。信使的到来,犹如一颗投入湖面的巨石,瞬间在皇宫中激起层层波澜,让天子刘辩一下子忙碌起来。 天子首先通知卢植先生,告知他马超及其家眷皆已在前来长安的途中。随后,天子又安排人将他卢植的府邸装饰一新,务必做到尽善尽美,以迎接家人的温馨团聚。而且,天子早早地就为马超精心准备了一座宽敞华丽的府邸,彰显着对马超的重视与恩宠。同时,天子还特意通知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要他们做好充分准备,到了既定的时间,随天子一起出城迎接马超的到来。 刘备得知马超即将前来长安,心中不禁欣喜不已。在他看来,这至少表明马超依旧对大汉保持着足够的忠诚,如此一来,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刀兵之争,对天下苍生而言,实乃幸事。然而,张飞却对此有些不情愿。他直言不讳地对天子说道:“陛下,那马超来便来了,为何还需要您率领文武大臣出城迎接?他的架子也太大了吧。”刘辩听后,却微微露出笑容,语重心长地说道:“翼德将军,你这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无论马超此次前来是否真心归顺,朕都一定要将面子给足。若他能真心实意地归顺于朕,朕又岂会在乎这些繁文缛节呢?朕所看重的,是天下的安定与百姓的福祉啊。” 关羽虽然在内心深处也对天子的想法表示认同,然而,他那英挺的剑眉微微皱起,神色凝重地沉声道:“陛下,臣以为这迎接安排是否显得过于隆重了些呢?我兄长与马超乃是师兄弟关系,依臣之见,由我兄弟三人前往迎接便已足够,何须劳烦陛下您亲自大驾光临呢?” 此时,刘备微微抬眸,目光中透着沉稳与睿智,缓缓出言说道:“二弟、三弟,且听陛下吩咐即是。再者而言,马超若能诚心诚意地归降于朝廷,那西北一地与长安之间的连接便能够畅通无阻。此等大事,关乎国家之根本策略,岂可不予以高度重视对待呢?” 天子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地说道:“正是如此,皇叔深知朕之心意啊。马超能够前来为朝廷效力,这不仅仅意味着西北之地得以稳定,更能够起到震慑天下诸侯的重要作用。更何况,有西凉军团为朝廷效命,也可在一定程度上分解公孙将军所带来的压力。如此一来,公孙将军在朝堂之上也会稍稍收敛一些,不再那般飞扬跋扈。更何况,如今马超前来效力,我们如此精心安排,也能够让马超感受到朝廷的诚意,从而安其心。” 刘辩的这番解释可谓是无懈可击。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神色肃穆,恭敬地拱手说道:“遵陛下旨意。” 马超等人与孙策分别之后,便继续踏上征程。一路前行,当行至长安城外十里之处时,只见洛阳王率领着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已然在此静静等候。他们精心安排了美酒佳肴,以此来酬谢西凉军远道而来所历经的艰辛。 马超远远望见前方有人等候,便立即率领众人下马。刘备远远瞧见一位英挺小将率领着几位仪表不凡的将领,个个龙精虎猛、精神奕奕地快步赶来。他赶忙率领三兄弟上前迎接。远远望见马超等人,刘备便迈开大步疾步向前,率先拱手行礼,说道:“师弟远道而来,一路风尘仆仆,着实辛苦了。为兄与洛阳王谨遵陛下旨意,出城十里前来迎接师弟。更是准备下美酒佳肴,以犒劳西凉大军远道而来之不易。” 马超见状,赶紧上前还礼道:“师兄,我等虽不常见,但同出一门。师兄如此多礼,倒让师弟我觉得失礼了。大家同是为国效力,哪里还分什么辛苦不辛苦。”说罢,二人携手并行,一同前往拜见洛阳王。 洛阳王刘协远远地看着马超等人匆匆赶来,那期待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和煦的笑意。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下得马车,动作不紧不慢,尽显皇家风范。此时,马超率领众将迈着紧凑的步伐迅速上前,众人神色肃穆,马超更是恭敬地躬身行礼道:“西凉马超率部前来长安为天子效命,末将万万没想到竟能劳烦洛阳王出城十里前来迎接,实在是受之有愧。” 洛阳王还未及开口回应,张飞却在一旁忍不住嘟囔出声,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满脸的不忿,哼道:“什么西凉锦马超,也是世出将门之后,竟然一点礼节都不懂,如此无礼。面见洛阳王竟不下拜,只躬身行了一礼,无礼至极。”这边徐晃一听张飞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怒目圆睁,大声道:“那黑厮,你是什么意思?我家将军甲胄在身,不便行大礼,哪里失礼了?”刘备眼见二人争吵起来,脸上露出不悦之态,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翼德,岂可无礼?”张飞还欲分辩,刘备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张飞只得悻悻地闭上嘴巴,讪讪地不再言语。 洛阳王却丝毫不以为意,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他轻轻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将军一路辛苦,皇兄早已精心备下美酒佳肴,就等着为众将一洗风尘呢。”马超微微颔首,说道:“感谢天子恩德,却不知兵马如何安排?”刘协略作思索后,缓缓说道:“皇兄与卢植师傅仔细商议过,马将军的兵马驻扎在北大营,若何?”马超再次躬身,恭敬地说道:“末将自无不可,一切谨遵陛下旨意。”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众人的衣衫微微飘动,气氛在这一刻显得有些微妙。马超身后的众将个个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忠诚。而洛阳王刘协身边的侍从们也都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阳光洒在大地上,仿佛为这一场会面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 刘协微微停顿了片刻,目光缓缓地在众人身上逐一扫过,那眼神中似乎带着几分思索与期待。而后,他声音沉稳地说道:“将军既如此,便将这美酒佳肴分发下去,让将士们也感受一番朝廷的关怀。随后,我们便前往长安。要知道,皇兄还在长安城城门处与卢师一起翘首以盼,等候着将军的到来呢。” 马超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不胜惶恐之色,他连忙拱手说道:“陛下与师傅如此相待,末将实在惶恐至极。怎敢劳烦陛下与师傅一起等我,那便速速出发吧。”说罢,他迅速转身,对着张辽郑重地说道:“文远,你且率领忠勇营前往北大营交接驻兵事宜。我与徐庶先生和徐晃、张任一起面见天子。”张辽神色肃穆,拱手领命,随后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这边众人正准备出发之际,刘协缓缓上得马车之后,转头望向马超,发出诚挚的邀请:“马将军一路辛苦,便与本王同乘一车如何?”马超一听,急忙开口推辞道:“洛阳王,您的王驾马车,微臣末将怎好一同前往,实在是僭越之举啊。”洛阳王再次诚意满满地邀请,语气温和地说道:“怎么会是僭越呢?马将军为朝廷效力,劳苦功高。与本王一起乘车正好,本王也可借此与将军亲近亲近,共商国事。” 这边徐晃见马超还在迟疑,便连忙簇拥着推着马超上了车架,笑着说道:“将军,既然洛阳王盛情邀请,您又何必在乎那么多呢?还是快快启程出发吧,莫让陛下久候。”说罢,徐晃还一脸得意地看了一眼张飞,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我家将军多受重视。”这一举动惹得张飞气的胡须乱颤,他心中极为不忿,毕竟他们三兄弟还是骑马随时在车架之侧护卫,而马超却何德何能与洛阳王同车而行。 刘备却神态安然自若,他轻轻一甩衣袍,翻身上马,而后招呼众人道:“都启程吧,莫让天子久候。”张飞虽然心中愤愤不平,但也只能无奈地上马。 关羽骑在马上,微微眯起双眸,远远地望着徐晃以及逐渐远去的张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思索之色,仿佛记忆的深处被什么触动了一般。那目光紧紧地追随着两人的身影,似乎对这二人有着一些模糊的印象。或许是在过去的某个时候曾经见过,只是因时间久远,那些记忆变得有些朦胧不清,让他不敢贸然询问。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两人的来历,试图从那遥远的记忆碎片中找到一些线索,然而却始终无法确定。关羽轻叹一声,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眼前的行程,跟随队伍前行。 第303章 城门之前 师父训徒 古老而宏伟的长安城,那高大巍峨的城门宛如一位沉默的历史守护者,静静地矗立在那里,见证着这一意义重大的时刻缓缓到来。一条鲜艳夺目的红毯,宛如一条绚丽的长河,从威严的城门处一路铺展延伸至城外,仿佛是在精心为即将归来的英雄铺设一条荣耀之路,每一寸红毯都似乎在诉说着对英雄的敬仰与期待。五彩斑斓的旌旗在风中有力地舞动着,猎猎作响之声仿佛是历史的低声呢喃,悠悠地诉说着即将登场的传奇故事。 天子身着庄重肃穆的衮服,头戴玉旒,那威严的神色之中透露出满满的期待与憧憬。在那华丽无比的马车前,六匹神骏非凡的白马犹如从神话中优雅走出,静静地伫立着,它们身姿挺拔,毛发油亮,仿佛在耐心地等待着即将赋予它们的神圣使命。天子静静的坐在马车上,身旁,卢植的身形略显佝偻,曾经挺拔的脊梁如今已被岁月的重担和无尽的辛劳渐渐压弯。他的头发几乎已没有多少黑色,两年的呕心沥血让这位曾经的壮年之人变得如此沧桑。他时不时发出的每一声咳嗽,都如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一般,格外刺耳,然而,这每一声咳嗽也都在默默诉说着他为国家所付出的无尽艰辛。天子微微上前一步,眼中满是关切之情,低声询问着卢植的情况,那一举一动尽显君主的仁慈与关怀。 马车两侧,朝中的文武百官身着庄重的朝服,毕恭毕敬地站立着。他们神色肃穆,身姿挺拔,而在百官身后,则是一排掌管礼乐的伎人,他们严阵以待,手中的乐器显示出不俗的样子。整个场景庄严肃穆,静静的等待着那边的到来。 远处,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如同沉闷的雷声逐渐在人们耳畔清晰。渐渐地,那令人瞩目的队伍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当中。最前方是洛阳王的仪仗,旌旗飘扬,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紧接着,洛阳王的华丽马车缓缓驶来。车驾之上,马超与洛阳王刘协并肩而立,二人气宇轩昂,风采非凡。刘协身着王服,神色庄重,马超则身披战甲,威风凛凛。他们身后,一众骑士泾渭分明地分立左右。一面是刘、关、张三兄弟和他们手下的兵士,刘备面含微笑,关羽丹凤眼微眯,手抚长须,张飞则圆睁环眼,气势逼人。他们的兵士们个个精神抖擞,队列整齐。另一面则是徐庶、徐晃、张任和马超的亲卫。徐庶儒雅从容,张任坚毅果敢,亲卫们目光如炬,忠诚守护。在后面的则是天使仪仗。就这样,这支气势恢宏的队伍缓缓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面前。 随着车架渐渐从远处靠近,天子微微抬手,身后的伎人便奏响了手中古老的乐器。那乐器传出的庄重而肃穆的声音,瞬间在空气中回荡开来。鼓乐齐鸣,场面一时热闹非凡,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一重大时刻而欢呼。 马超远远地在车架上便瞧见了文武百官簇拥着天子那华丽无比的车架。天子端坐在其中,气宇不凡,旁边的苍苍老者因距离太远,确实未能看得分明。马超深知不可托大,未等仪仗停下,便敏捷地翻身从马车上一跃而下,而后亦步亦趋地朝着天子迎接的队伍前方赶去。身后的其余众将见此,也纷纷从坐骑上翻身下来,紧紧跟随马超一同步行向天子走去。 当马车尚未行至天子马车前,远远还有二三十步之时,马超便单膝跪地,声音高亢而有力地说道:“西凉马超,求见陛下。”天子见状,也赶忙站起身来,扶着卢植一同站起,说道:“宣。”旁边的太监听到天子之令,旁边的宦官赶紧大声而尖锐地说道:“宣马超觐见。”随后,马超便带领着身后的将士和亲卫来到天子车驾前,再次躬身行礼,恭敬地说道:“臣马超自西凉而来,参见陛下。还请陛下圣安。” 天子站在马车上,伸出手虚扶一把,缓缓说道:“马超将军,快快请起。你能来长安效命,朕心甚慰。”马超此时站起身来,目光瞬间被马车上的老者吸引,待看清竟是师傅卢植时,卢植那憔悴老迈的模样令马超大惊失色。马超紧走几步,手扶着天子的车架,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师……师父,师父,怎么两三年未见,你竟老成这般模样?”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瞬间泪流满面。 卢植却并未急着解释,面容严肃地板起了脸,他那略显颤抖的双手用力撑在车架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奋力挺直腰板,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缓缓问道:“马超,几年未见,我且问你,如今的你,是否还是当年在我门下求学的那个马超吗?” 马超听闻此话,心中猛地一震,扑通一声双膝重重跪地,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连连叩首说道:“师父,马超自然是在您门下求学的马超啊。”卢植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接着质问道:“你确定你是在我门下求学的那个满腔忠义的学子马超,还是如今雄踞西凉,手握重兵,俨然一方军阀的将军马超吗?”马超的头深深磕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以一种深深拜服的姿态,痛哭道:“师傅,徒儿自是您门下求学的马超。” 卢植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之色,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说道:“既是我门下求学的马超,怎么就不懂大义呢?只知个人恩义小事,却不晓国家大义?天子蒙尘,董贼乱政,你不思忠君报国,反而效力董卓,助纣为虐以抗天兵。如今天子还都长安,你还不第一时间前来拜见,尚需天子派遣使者问询。你,果然还是当年的你吗?”马超听着师傅的斥责,泪水如决堤之水般汹涌而出,痛哭流涕。卢植此时显然气的不轻,身体微微晃动,突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响起。马超听在耳中,心中如被利刃绞割一般疼痛,他慌乱地赶紧上前,双手紧紧扒着天子的车架,满脸焦急与担忧地说:“师傅,您身体怎么样了?师傅。”卢植强忍着心中翻滚的气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严厉,说道:“我要你起来了吗?”马超的身体猛地一震,赶紧再次复跪在地上,大声说道:“师傅,徒儿知错了。”他的脸上满是愧疚,眼神中流露出对师父的深深敬重与担忧。 此时,天子一边轻柔地抚动着卢植的背部,试图缓解他的不适,一边用柔和的语气劝说道:“卢师,卢师切莫激动。马超将军虽说之前有帮扶董卓之举,但是后续却没有再与我长安为敌,并未与我等抗衡。如今既然能够率部前来长安效力,足见马将军心中自有忠义,且心怀国家。还是请稍稍息怒吧。” 卢植虽然在众人面前丝毫不给马超面子,但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爱护着这个曾经的弟子。再加上天子亲自劝说,卢植此人一心只知忠君报国,天子的面子当然不能不给。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的怒色稍稍缓和,随后便坐在马车上,不再出言。他的眼神中虽仍有不满,但也多了几分思索。而马超则依旧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等待着师父的进一步反应。 马超满心惶恐地跪伏在地,那模样带着深深的敬畏与担忧。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这一举动,使得身后跟随他而来的徐庶、徐晃、张任人以及众多亲卫们,也纷纷随着马超一同跪伏于地。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在向天子和卢植表达着最虔诚的敬意。 刘备满脸肃穆,神色庄重而沉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思考,仿佛在权衡着当前的局势。他微微低垂着头,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关羽则微微皱着眉头,那双丹凤眼半眯着,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之事。而张飞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那圆睁的环眼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他暗戳戳地跟关羽轻声嘀咕道:“二哥,你看这师父训徒弟,当真像老子训儿子一样,真真是解气。一路上对他崇敬有加,哼,说到底不过是也是一助纣为虐之辈罢了。”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传进徐晃、徐庶、张任三人的耳朵里。那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调侃,仿佛对马超的遭遇感到幸灾乐祸。 其他人还没有太大的反应,徐晃却豁然抬头,眼中燃烧着怒火。他那坚毅的脸庞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眼神中充满了对张飞的不满。他对着张飞怒目而视,仿佛要用眼神制止张飞的无礼言行。刘备见状,连忙低声训斥道:“三弟,天子面前怎可如此无礼。肃静。”他的声音虽低,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备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张飞的责备,他深知在天子面前必须保持庄重和恭敬。张飞听了大哥的训斥,虽依旧有些不服气,但也不再出声。他微微撅起嘴,脸上露出一丝不情愿的表情。然而,他还是对着徐晃挤了挤眼睛,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仿佛在向徐晃挑衅,又仿佛在表达着自己的倔强。 第304章 厚封重赏 礼贤下士 朝臣们看着在西凉乃至整个西北威风凛凛、被传得如天神一般的马超,如今却被他的师傅训斥得跪伏在地。他们心中暗道解气的同时,对于这个西北实际上的掌权者的畏惧也不由得轻了几分。这些朝臣们有的微微扬起嘴角,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有的则轻轻摇头,似乎在感慨马超也有今日。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马超曾经威势的忌惮,又有此刻看到他受挫的快意。 天子看着卢植的情绪被安抚住,缓缓坐下。随后,他转身居高临下对着洛阳王刘协说道:“皇弟,快扶马将军起来。”刘协赶忙上前去搀扶马超。马超此时还有一丝挣扎,他的心中既有对天子的敬畏,又有对师傅的愧疚。刘协继续温言说道:“马超将军一路远来,且站起回话,莫非要朕亲自下去扶你吗?”马超听到这话,心中一凛,连忙站起身来。身后跪伏在地的三将和一众亲卫们也松了一口气,齐刷刷地站起。他们的动作整齐而迅速,仿佛在向天子和众人展示着他们对马超的忠诚与服从。 刘辩凝视着马超,眼中满是真挚的光芒,缓缓开口说道:“马超将军,说来你我其实早已相识。遥想当年,父皇驾崩之夜,那局势何等危急。若无你与孙策、庞德、典韦四将齐心协力,里应外合地协助,朕又怎能顺利登上帝位呢?再者言及,这几年间,西北地区得以安稳,不受异族的肆意侵扰,全然是靠卿一家在西北浴血奋战啊。正是因为你们的英勇无畏,才使得我这风雨飘摇的大汉,能够在异族之中扬威,让异族不敢轻易小觑我大汉。而这所有的功绩,皆是卿之功劳。虽说在董卓叛乱、祸乱朝廷之时,你曾相助于他,可那也是为了报答董卓的恩情。这不应成为卿身上的污点。如今卿又率众来到长安效力,足可见卿的心性。卢师确实是严厉了些,不瞒你说,卢师对我也是多有训斥。然而,我却万分感谢卢师在朝里朝外对我的诸多帮助。咱们做弟子的,万万不能与师傅对着怄气啊。” 马超闻言,恭敬地上前拱手道:“马超深感惭愧,陛下谬赞了。师傅训斥徒儿,本就天经地义,超心中绝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忿。”他的神色无比恭敬,语气极为诚恳,眼中流露出对天子的深深敬重和对师傅的十足敬畏。他的身姿挺拔如松,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他的坚定与忠诚。 此时,卢植缓缓站起身来,轻哼一声,目光严厉地看着马超,说道:“哼,功是功,过是过,功过自要分明。马超,陛下对你之宽宥,你要长记于心,好好为国效力,莫要再让我失望。” 马超连忙恭敬地低下头,心中满是敬畏,他郑重地说道:“谨遵师傅教诲。” 刘辩打着哈哈说道:“哎,卢师莫再训斥师兄。”随后正色道:“马超听封。”马超再次单膝跪地拜倒,心中涌起一丝紧张与期待。他想:不知陛下会如何封赏我呢?我虽有过,但也一心想要为大汉效力,希望陛下的封赏能让我有更多机会为国家做出贡献。他恭敬地说道:“臣在。” 刘辩中气十足地说道:“卿之功劳,刚才我也一一念及,便不再赘述。封卿为镇北将军、威县侯,再赐予锦袍一领,玉带一根,精良铠甲一副,赐长安城府邸一座,名为镇北将军府。威县侯食邑五千,着卿来掌管京畿要务,再领执金吾一职。” 马超一听,心中大惊。他连忙拒绝道:“陛下,其他封赏臣还能接受,但是这县侯一职,确实封赏太高。臣年纪尚轻,未为朝廷立下寸功,受之有愧,恕臣难以从命。”他心中暗自思忖:陛下如此厚赏,我怎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呢?我必须表明我的态度,不能因贪图封赏而失去了为臣的本分。 刘辩却大气地说道:“哎,马超将军莫要如此自谦。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只要你肯为大汉出力,朕不吝封赏。不只是你,也是对在场,对天下所有人来说,只要有心为大汉出力,无论出身与否,朕皆不吝赏赐。还望卿莫负朕望。” 马超还欲再拒,天子却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神色郑重地说道:“师兄不要再拒绝。这大汉里里外外还要你来帮朕平定。再说,这也是为天下人树立一个楷模,让他们知道效忠于朝廷,自然高官厚禄以封赏之,封妻荫子不在话下。”天子的目光坚定而充满期待,仿佛将大汉的未来都寄托在了马超身上。 然后,天子越过马超,对马超身后的徐晃、徐庶、张任及亲卫们说道:“包括你等西凉一起而来的将领和士卒,皆有封赏,稍后一一送至诸位手中。”天子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众人的心间。 马超没有开口的机会,只能无奈起身,心中满是感慨与责任。他转头对身后几人说道:“还不领旨谢恩?”三将和亲卫们这才郑重地跪伏在地,齐声说道:“谢陛下龙恩,我等定当跟随将军,保大汉国祚绵长。”他们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充满了对大汉的忠诚与决心。 此时的马超,心中既有着对天子封赏的感激,又有着对未来责任的沉重压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为大汉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力量,不辜负天子的信任和众人的期望。 天子对马超的封赏确实不可谓不厚。朝臣们站在一旁,内心可谓心思各异。毕竟在还都长安以后,他们历经了董卓的动乱,被董卓裹挟一路艰辛,好不容易等到天子还都长安,然而天子对他们却未曾有如此厚重的封赏和重视。众人心中各自盘算着,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则在思索着自己未来该如何谋取更多的恩宠。 且不说这些朝臣,就连刘关张三兄弟心中也有些落差。刘备被封为宜城亭侯,关羽被封为汉寿亭侯,张飞被封为新亭侯。而马超如今刚刚效命,便直接被封为县侯,横跨数级。刘备心中虽也有一丝感慨,但他并没有太多不满。他深知马超之归降意义重大,对大汉的稳定有着关键作用。关羽心中虽也有一丝不忿,但他向来克制,并未表露出来。而张飞脸上的不忿之色已然表露无遗,他圆睁着双眼,似乎对这封赏极为不满。然而,因为刘备暗暗中拉扯了张飞一把,张飞纵然心中有气,也不敢造次。他只能强压着心中的不满,暗暗嘀咕着,却也不敢再有所举动。 而此时的徐晃却仿佛扳回了一局,对着张飞扬了扬下巴,挑了挑眉毛,那副挑衅的模样差点将张三爷惹得当场暴走。张飞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徐晃,若不是刘备紧紧拉住他,恐怕他早已冲上前去与徐晃理论。 关羽看着徐晃的面容,一阵熟悉感又涌上心头。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着,此人的面容为何如此熟悉,定然之前与自己有所瓜葛。他暗下决心,等局势稳定下来,定要拜访一下徐晃,弄清楚这熟悉感的来源。 直到此时,天使王桀和校尉李通才有机会上前复命。天使王桀郑重地跪伏在前面,大声说道:“王桀不负使命,特向陛下复旨。臣弹劾……”然而,天子却轻声制止了王桀的话语,说道:“王卿一路辛苦,此次迎马将军至长安效力,劳苦功高。擢升使节王桀与校尉李通各升一级。”明显天子就是拿话堵王桀的嘴,看王桀一脸不忿的模样,天子不用想都知道他是要弹劾谁。但是天子下这么大功夫来,摆出这副礼贤下士、宽宏大量的天子模样,又怎么会让王杰坏了气氛。王桀被天子这句话堵住,好多话说不出来,憋得满脸通红,只好领旨谢恩。心中却是百般无奈与不甘,他本欲向天子进言,指出一些出使中他认为不妥之处,可天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能暗自叹气,想着以后再寻时机向天子陈说利弊。而校尉李通则较为平静地领旨谢恩,他深知在这种场合下,不宜多言,只需听从天子的命令即可。 此时,王桀恭恭敬敬地谢完恩后,再次开口说道:“陛下,微臣此次前往西凉,除了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之外,还带回来一人。微臣想来,陛下肯定是愿意一见的。” 天子原本神色平静,听到王桀此言,此时才来了兴趣。他微微扬起下巴,那动作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天子的眼神中流露出好奇之色,仿佛被勾起了强烈的求知欲。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紧紧地盯着王桀,说道:“哦?王卿所言何人?速速请出来让朕见见。”天子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与期待,周围的朝臣们也纷纷竖起耳朵,好奇地等待着王桀的回答。 第305章 荀彧归来 天子欣喜 这时,荀彧缓缓从使节队伍中走出,他的身影略显疲惫,双眼通红,仿佛历经了无数的沧桑与磨难。他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天子的马车,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眷恋与忠诚。当他跪伏在刘辩的马车前面时,那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人不禁为之动容。荀彧声音颤抖着说道:“陛下,臣荀彧,自董卓废立之后,臣便怀着一颗焦灼的心,四处遍寻陛下下落。直到在长安之时被马超将军邀请前往西凉主持内政,本欲闻听诸侯讨董之际,便立刻前来投靠陛下,奈何西凉匈奴屡屡犯边,诸多事务让臣焦头烂额,分身乏术,直至此时才得以面见陛下。陛下啊,虽说您历尽艰难险阻,却硬生生地打开如此之局面,大汉中兴有望,陛下英明神武。”说罢,荀彧泪流满面,那泪水如同决堤之水,肆意流淌。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情绪激动至极,仿佛心中积压多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此时天子才看清楚来人,刹那间,他的脸上露出震惊与喜悦交织的神情。甚至不顾天子威仪,天子急切地跳下马车,那动作中带着满满的关切与迫不及待。他赶紧伸出双手,将荀彧缓缓扶起,天子的眼神中满是感慨与欣慰,说道:“荀令君,竟是荀令君,不想洛阳离别之后,你的经历如此坎坷。令君,你回来是继续辅佐朕的吗?”荀彧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坚定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忠诚与决心。他声音哽咽地说道:“臣愿为大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子开怀大笑,那笑声爽朗而真挚,这却是在他意料之外的惊喜。这个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与憧憬,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艰难困苦都变得微不足道。笑罢,天子紧紧地抓着荀彧的手臂,仿佛抓住了一份珍贵的希望。他深情地说道:“荀先生劳苦功高,今既回长安,长安等一切大小事务你便要承担起来,为卢师分忧。”遂令荀彧继续担任长安令,并加封文侯,以彰其辛苦和政治重视。 群臣中顿时嗡一下响起议论之声,众人的目光纷纷聚焦在荀彧身上。有的带着敬佩,有的带着羡慕,有的则陷入沉思。但是荀家作为世家大族,而荀彧之前便展露出真才实学,众人也觉得此封赏在情理之中。此时,阳光洒落在众人身上,仿佛为这感人的一幕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整个场面充满了浓浓的温情与希望,让人不禁为大汉的未来充满期待。 此时,天子一手牵着马超,一手牵着荀彧,满脸喜悦之色,对众人开心地说道:“今日马超将军前来效命,朕不胜欣喜。又有荀令君归来,真让朕喜不自胜。诸位随朕前往宫中,朕早已设下宴席,今日定当开怀畅饮,以贺今日之喜。”众臣纷纷应诺,声音此起彼伏,彰显着众人对这场宴会的期待。 而卢植却拱手说道:“陛下,微臣身体日渐沉疴,便不凑你们这年轻人的热闹了。”天子心中明了,毕竟卢植家眷都是女眷,不方便在众臣面前露面。卢师如今肯定也是急于与家人相见的,便不开口相劝,接着说道:“卢师劳苦功高,自当要注意身体。而师母与家眷也在使节队伍之中,师傅先回去与家人速速团聚。朕已下旨将一众封赏之物发往府内,待一两日得闲,我亲自登府拜访师母与师妹师弟。”卢植感动不已,拱手说道:“谢陛下体恤。” 天子又对侍立在一旁的赵云说道:“子龙将军,将师傅安稳地护送到府中。”赵云应诺而出,身姿挺拔如松。卢植此时却又对马超严厉地说道:“马超,天子对你今后之封赏不可谓不丰厚,希望你能像你所说的一样,好好地为天子效力。”马超肃然而立,眼神坚定,拱手称是。赵云这才上前扶起卢植,缓缓而去。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仿佛带着一种宁静与庄重。 天子对众人说:“好了,咱们回宫去吧。”这边宦官赶紧让继续奏起庄重的礼乐,那悠扬的乐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大汉的荣耀与辉煌。一众人等这才进入长安城内,向皇宫赶去。 长安城里早被这么大的排场给轰动得沸沸扬扬。道路两侧皆有兵士严阵以待地把守着,而兵士的后面簇拥着大批的百姓。毕竟临近年关,长安城如今的繁华与往昔相比,已然不可同日而语。百姓们纷纷赶来,只为观看这一轰动全城的景象。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说道:“这中间的便是天子,果然英明神武。”接着,又有人问道:“那个,那个被天子拉着的人是谁?看着高大挺拔,丰神俊朗,真是令人赞叹。”不少少女望着那被天子拉着的身影,心中暗暗心动,脸颊染上一抹绯红。 随着天子缓缓而过,百姓们纷纷跪立在道路两侧,他们的脸上满是敬畏与尊崇。天子看到这幅景象,转头对马超说道:“孟起、令君,这天下百姓很容易满足,只要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便皆是任劳任怨。为了这大汉的百姓,还需要你多加助力,朕来平定天下。”荀彧、马超二人点头称是,心中感慨万千。如今的长安已有了一幅太平的景象,然而整个大汉却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为大汉的复兴、为百姓的安宁而努力拼搏。 酒宴自然丰盛无比,天子对着荀彧、马超多有亲厚,频频举杯,一时间,殿内热闹非凡。觥筹交错之间,光影摇曳,众人欢声笑语,一片祥和之象。 这时,有官员不忿于马超一路受到的优待,开言说道:“陛下,久闻西凉锦马超英勇善战,威震西北。然我们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如此盛宴,何不请马超将军一展武艺,令我等一饱眼福?”此人话语一出,殿内顿时安静了几分,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天子和马超。马超面色一滞,心中略有不悦,还未及分辩,这边张飞却按捺不住一路上压抑的怒火和不忿。张飞不顾兄长刘备的劝阻,猛然起身,拔剑而出,大声说道:“陛下,俺张飞自觉武艺也算拿得出手,今日愿与马超将军比试剑法,为诸位助兴!”张飞声如洪钟,震得殿内嗡嗡作响,他那豪迈的气势让众人心中一凛。 天子手捏着酒杯,眼中露出玩味之色,说道:“哦,翼德将军想要展示一番。”然后转头对马超说道:“孟起,你之武艺朕是知道的,但是这一众官员们都没有见过,何不与义德将军比试一番,也让众人心服口服,展现一下西凉男儿的英武之气。” 天子的话语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气氛烘托至此,马超有些骑虎难下,他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此时,徐晃噌的一声站起,拔出腰间长剑,说道:“陛下,我家将军之武艺在徐某之上,但是我也想先与翼德将军一较高下。”徐晃身姿挺拔,眼神坚定,一股勇猛之气扑面而来。 天子颇为玩味地说道:“哦,这位是?”马超说道:“这是我帐下部将徐晃,字公明,也算颇有勇力。”天子说道:“哦,既是孟起麾下大将,想来自当武艺不凡。那你便与翼德将军比试剑法,点到为止,莫失了和气。”接着,天子对内侍说道:“取精美铠甲一副,当做彩头,胜者可得此铠甲,若无彩头,众人看着也会索然乏味。”内侍应诺下去,不一会儿便端来一副精美铠甲。那铠甲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众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心中对这场比试更加期待。 徐晃仗剑而立,眼神中满是傲然之色,对着张飞挑衅道:“那黑厮,你想与我家将军比试,先打败俺老徐再说。”徐晃的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与霸气,仿佛在向张飞宣告自己的实力不容小觑。 张飞被徐晃的挑衅彻底激怒了,他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只见他猛地拔出长剑,那剑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张飞一声怒吼,便大开大合地攻击上来。他的剑法刚猛无比,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徐晃一举击败。 二人皆是沙场的骁将,剑影纷飞之中,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他们的身影在殿中快速闪动,让人眼花缭乱。交手三四十合之后,终究是徐晃不敌张飞之勇猛,渐渐落于下风。徐晃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而张飞则越战越勇,他的剑法愈发凌厉,步步紧逼徐晃。殿中的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比试,心中为双方的精彩表现暗暗喝彩。 第306章 挑唆比武 宴席风波 终究是那猛张飞,力大势沉,犹如一头狂暴的雄狮。他那不要命的打法,更是令人胆战心惊。每一次出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能将一切阻挡之物统统粉碎。徐晃,向来以力大刚猛自诩,在战场上也是勇猛无畏之辈。然而,此刻面对张飞,他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让徐晃难以招架。 徐晃心中越想越是焦急万分,他深知自己绝不能丢了自家将军的面子。一想到这里,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如同发了疯一般,不再采取守势,而是将攻势打得大开大合。他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然而,在场的明眼人都能清楚地看出,徐晃的败绩已然显现。他的动作虽然凶猛,但却渐渐失去了章法,只是凭着一股蛮劲在苦苦支撑。 此时,正在酒宴中的马超猛地站起身子。只见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他大声喊道:“公明,莫要意气用事!”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刘备也满脸紧张地站起身来,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关切。他急切地说道:“翼德,点到即止啊!”然而,这二人此刻却仿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一个是为了不丢自家将军的面子,一个是心中带着火气,觉得自家大哥平白受到不公待遇,欲要发泄一番。他们都打出了真火,全然没有留手的样子。 就在这时,关羽一直紧张地关注着场上的情形。他的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两人。眼看二人便要以伤换伤,千钧一发之际,关羽毫不犹豫地一跃进入场中。他的身姿矫健,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关羽挥出手中长剑,那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精准地隔开了二人的武器。与此同时,这边张任也急忙冲上来,拦住了势若癫狂的徐晃。张任的脸上满是严肃,他深知这场争斗不能再继续下去。 张飞见状,满脸怒色地对关羽说道:“二哥,你拦俺干甚?让俺今日就好好收拾这个家伙。”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徐晃口中依旧不甘,大声嚷道:“来来来,今日怕了你,俺就不是徐晃,徐公明!”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关羽则略带责备地对张飞说道:“三弟,宫廷之内,天子御前,你怎可如此冲动?”关羽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张飞依旧愤愤不平,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他狠狠地瞪了徐晃一眼,仿佛在说今日之事绝不会就此罢休。 天子眼见二人打出了火气,场面眼看就要失控甚至流血,心中暗惊。但天子毕竟久居高位,处变不惊,当下便起身哈哈笑道:“好好好,确实精彩!二位将军皆是国之将才,朕心甚喜。”说罢,天子又对内侍吩咐道:“再取一道宝甲来,赐予二位将军。”接着,天子对着二人温和地说道:“二位将军且上前来,朕为二位将军斟上一杯,以谢二位将军阵上比试之辛苦。” 然而,张飞却无动于衷。徐晃见张飞这般模样,自己也未动。一时间,天子略显尴尬。刘备见状,急忙说道:“翼德,天子呼唤,怎可任性?”张飞心中泱泱不快,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去,接过酒盏,一饮而尽。随后,他将酒盏丢在内侍的怀里,略一拱手,也不看天子,便要返回坐席。天子忙说道:“翼德将军,且将宝甲领下去。”张飞却不以为然,气咻咻地说道:“哼,俺老张自有盔甲,却不需要这什么赏赐之物。俺又没有将他打倒,要他做甚?” 徐晃见张飞如此表现,也默然上前,满饮一杯,放下酒盏,拱手便返回坐席。天子一时有些难堪,目光看向洛阳王刘协。刘协心领神会,上前亲自端着两个宝甲。 刘协端着两个宝甲,稳步走到张飞和徐晃面前。他面容和蔼,眼中带着诚恳,轻声说道:“二位将军,今日之比试,实乃让众人见识了二位的英勇。陛下赏赐宝甲,乃是对二位将军的敬重与褒奖。这宝甲不仅是一份赏赐,更是陛下对二位将军保家卫国之期许。” 刘协转向张飞,继续说道:“翼德将军,陛下深知将军之勇猛,此宝甲乃是特意为将军挑选。将军若不领下,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一片心意?且将军之英勇,若配上这宝甲,日后在战场上定能更加威风凛凛,为陛下、为大汉立下更多赫赫战功。” 接着,刘协又对徐晃说道:“公明将军,陛下对将军亦是赞赏有加。这宝甲乃是陛下对将军忠勇的肯定。将军若推辞,陛下心中难免失落。将军当为陛下分忧,领下这宝甲,继续为陛下效力。” 张飞听了刘协的话,面色稍缓,但仍有些倔强。刘协见状,又说道:“翼德将军,莫要再固执。今日在宫廷之内,天子御前,当以和为贵。陛下赏赐,乃是恩宠,将军若不领,恐落人口实。且今日之宴,乃是为了庆贺,莫要因一时之气,坏了这喜庆的氛围。” 徐晃此时也有所触动,他微微低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承蒙陛下与王爷厚爱,徐晃领命。” 张飞见徐晃领了宝甲,心中虽有不甘,但也不好再执拗下去。他哼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俺老张也领了这宝甲。” 刘协见二人终于肯领下宝甲,心中大喜,连忙说道:“二位将军深明大义,陛下定会欣慰。” 至此,双方气氛缓和下来。天子见此情景,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酒宴继续进行,众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这场酒宴顺利完成。 酒宴过后,马超带着他的亲卫,与三位将军一同向他的镇北将军府走去。一路上,众人皆沉默不语,似乎还沉浸在方才宴会上的那场激烈比试之中。马超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心中却在思索着今日之事对日后局势的影响。他的亲卫们则紧紧跟随其后,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而刘关张三兄弟也回到了他们的住所。刘备面色凝重,心中忧虑着今日张飞的冲动之举可能带来的后果。关羽则依旧沉稳,只是微微皱着眉头,似在思考着什么。张飞虽然领了宝甲,但心中仍有不甘,一路上气鼓鼓的,嘴里还不时嘟囔着。 朝臣们则私下散去,他们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有的在议论今日的比试,有的在揣测天子的心意,还有的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整个京城,在酒宴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这平静之下,却似乎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宫殿内,刘协不解地问道:“兄长,为何今日对马超这般礼遇?这样一来,岂不是比刘皇叔他们还要重视?难免刘皇叔兄弟三人心中有不满情绪啊。莫非兄长就是为了给他们营造一个对立的氛围?”刘协收敛脸上的笑意,一改方才模样,恢复往常的冷静睿智,说道:“说得不错,这也是其中一个意思。马超新来投靠,说明西凉暂时已无大碍。朕对他如此礼遇,也可让天下众人皆看到朕的求贤若渴,朕的宽广胸怀与不计前嫌。而且这般礼遇会让朝臣和马超天然地产生隔阂,让朝臣对马超摒弃在外。因为他们自从还都长安以来,重回朝廷,依旧虽恢复之前的地位,但是朕却没有对他们再多封赏。毕竟这一群人既然能胁迫从贼,便足以证明没有太大的能力,如今依然贪恋权势,足以证明不堪大用。” 刘协微微皱着眉头,满脸无奈地说道:“那群朝臣不说也罢,一个个皆是贪恋权势之辈,多数人碌碌无为,于国家大事毫无建树。” 刘辩则神情严肃,继续说道:“而刘关张三兄弟,他们如今对朕也算忠心耿耿。然而,需知他们之前不过是公孙瓒手下的几员部将罢了。如今公孙瓒的综合实力,确实比不上马超。马超此人,手握西凉十数万铁骑,那些铁骑如今还在虎视眈眈。所以,必须以高官厚爵先稳住其心。朕的初心依旧未变,就是要全力拉拢刘关张三兄弟。一方面,让他们对抗马超;另一方面,也要设法脱离公孙瓒的影响。但是,公孙瓒朕还依旧要用他来辖制马超。刘关张三兄弟在长安内部能够对马超形成一定的制约,而公孙瓒在幽州,拥有一州之地,有实力与西凉军相抗衡。这其中的平衡万万不能轻易打破,一旦打破,必然会遭到反噬。如今,我们就是要让他们如同麻杆打狼两头怕。公孙瓒因为少了刘关张兄弟的帮扶,就如同断了一臂膀,轻易不敢再跋扈嚣张。而马超又因为公孙瓒和刘关张三兄弟的存在,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为朕所用。” 刘协听后,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哥,这是否有些危险?此种情形竟如此复杂吗?”刘辩轻轻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说道:“兄弟,你还是太过天真。权力的游戏本就是火中取栗、刀尖上起舞。若不承担此等风险,我们的江山早已被董卓霸占。想当年诸侯讨董之时,那情势难道不比现在更加危急?贤弟只管做一安稳王爷,看为兄重振咱大汉江山便是。” 第307章 王佐之才 荀彧献策 此时,一位面容姣好的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前来,微微欠身,柔声询问天子今晚是否去皇妃宫中休息。刘辩的脸上瞬间露出不耐之色,挥了挥手,搪塞过宫女说道:“朕今日在宴席之上多饮了些酒,此刻头疼欲裂,若去皇妃宫中,恐会打扰皇妃安眠。且让皇妃独自休息吧,朕今日便在此殿安歇。”宫女听闻此言,不敢多言,再次欠身行礼,而后恭敬地告辞而去。 刘协微微皱起眉头,说道:“皇兄这般说辞,皇妃那边若久不得皇兄驾临,怕是会心生不满。”刘辩轻轻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说道:“她不喜又如何?如今马超一来投降,咱们在朝中的局势便又稳定下来。如今的公孙瓒轻易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正是要让他也看一看马超的荣耀。让他明白,朕并非只能倚重他一人。朕要让这些诸侯都知道,谁忠心事朕,朕便厚待谁;谁若存有异心,朕亦不会轻饶。如此,方能震慑四方,稳固我大汉江山。只有让各方势力相互制衡,朕才能在这错综复杂的局势中掌握主动。” 刘辩却不以为意,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说道:“卢植师傅为朝廷确实可称得上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一心想要大汉恢复荣光,重振朝堂。然而,他教导的徒弟们却不一定个个都如他一般忠诚不二。正是如此,才更得借助卢植的威望,使他这些徒弟们不敢轻易违逆于朕。这两年,卢植眼看身体大不如前,不定哪日便支撑不住。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在道德层面上来敬仰他,使他心中对他的徒弟们的约束更加严厉。只有这样,不定哪日他逝世之时,我们方不至于被破坏平衡。” 刘辩此话说得有些凉薄,连刘协都有些感到刘辩过于凉薄,但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刘协的心中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在这权力的旋涡之中,刘辩不得不做出一些看似无情的决策,但这样的做法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心寒。他默默地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而刘辩则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决绝,仿佛为了大汉的江山,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刘辩微微眯起眼睛,接着缓缓说道:“今日卢师如此严厉地训斥马超,细细想来,这其中说到底多少是存有一丝自私的想法的。他身为师傅,若不这般作态,又如何能够维护他那向来高大且无私的形象呢?你且看,他这般毫不留情地严厉斥责之后,朕又能如何?朕只能对马超采取宽松的优待政策,并且要多多加以安抚。倘若朕也跟着追究下去,那岂不是现场便要将马超逼得谋反?这个老家伙啊,若真是没有一点私心,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呢?马超既然与他师徒二人皆标榜自己是忠臣孝子,朕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对他的赏赐越发亲厚。越是这般,朕在天下人面前便越是能够展现出既往不咎的大度,并且对他厚加优待。若是日后他有任何反心萌动,那他师徒二人的名声可就彻底臭了。马超即使心中存有反意,那也不得不顾及他师傅的名声。咱们就恰恰站在这一关键之处上,这便是所谓的君子可欺之以方。朕就是要让世人都好好看一看,哪怕你之前曾从逆,但朕一切既往不咎,朕对你马超千般好、万般好,日后你马超但凡敢有一丝一毫的谋逆之心,便会立刻被天下人口诛笔伐。到那时,连他师傅的老脸都会被他丢得一干二净,看他还怎么去标榜自己是忠臣孝子?” 刘辩的心思深沉如海,他那些层出不穷的想法与做法让刘协完全反应不过来,刘协只觉心中沉闷至极,双唇紧抿,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口。 刘辩却仿若未觉,神色自若地继续说道:“贤弟,你且说说,你对荀令君如何看待?”刘协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说道:“荀令君能力非凡,其忠诚更是不在话下,然而,他毕竟是世家大族子弟。想当年父皇在世之时,一直将世家门阀当作大敌。兄长今日见到荀令君竟那般欣喜,却似乎未思及此,未做任何筹谋。”说罢,刘协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刘辩轻轻一笑,脸上满是自信的神情,接着说道:“兄弟啊,你仔细想想,荀令君的能力那当真是极为出众。无论是在谋略策划方面,还是在政务处理之上,他都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才能。其忠诚更是毋庸置疑,面对诸多复杂局势,荀令君始终坚定地站在朝廷这边,为了大汉江山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丝毫的动摇和退缩。虽说他出身世家,可他与那些一心只为家族利益、满怀私心的世家之人有着天壤之别。此人大公无私到了何种程度呢?他的心中只有大汉江山的稳定与繁荣,全然不顾及家族的得失以及个人的荣辱。他可以为了国家利益而殚精竭虑,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若哪一日卢师故去了,以荀令君的能力和担当,绝对有能力稳住朝政,将各种繁杂的内务之事处理得井井有条。有他在,朕便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全力去笼络武将,让那些勇猛的武将们为朕所用,共同为恢复大汉江山而努力,去讨伐各地那些心怀不轨的诸侯。至于内政等方面的事务,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地托付于卢师和荀令君二人。你说说,有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臣子,朕怎能不欣喜呢?”刘辩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刘协只能恭敬地说道:“大哥之心思和眼光定然不会错的。”刘辩微微颔首,接着说道:“刚才酒宴之时要你将荀令君留下,你这边是否安排妥当?”刘协回应道:“荀令君已在偏殿等候。”天子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说道:“那速速请进殿内,朕要与他彻夜详谈。”刘协说道:“那我这边去邀请荀令君过来。”刘辩摆了摆手,说道:“兄弟,你去通知他过来就是,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刘协领命而去,很快便将事情安排妥当。 不一会儿,荀彧便来到殿内。天子则亲昵地让他二人对视而坐,天子面露殷切之色,向荀令君询问道:“如今朝政应该如何处置?”荀令君微微沉思,而后郑重地说道:“陛下,如今天下局势虽动荡不安,但目前尚无诸侯敢公然行不臣之事。诸侯们皆在竭力扩充自身实力,相互攻伐不断。在此情形下,陛下可采取内外调停之策。对外,拉拢实力较弱的诸侯,许以适当好处,使其为陛下所用。比如,可以赐予他们一些荣誉称号,或是给予一定的土地和物资支持,让他们感受到陛下的恩宠。同时,派遣使者与他们进行友好交流,建立信任关系。对于那些摇摆不定的诸侯,更要加大拉拢力度,让他们看到跟随陛下的好处。 对强盛的诸侯进行适度打压。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制造一些纷争,让他们相互牵制。也可以在经济上对他们进行限制,比如控制贸易通道,提高税收等,削弱他们的实力。同时,加强对各地的监察,防止他们暗中勾结,对朝廷构成威胁。 如今,长安已基本趋于平静。有公孙瓒和马超在,幽州铁骑与西凉铁骑足以确保北方安宁。然而,当务之急乃是讨伐董卓旧部。董卓旧部若不除,始终无法证明朝廷的强大。唯有将他们彻底击败,才能使西北之地真正安稳,后方得以稳固。陛下可派遣得力将领,率领精兵强将,对董卓旧部进行围剿。 待后方稳固之后,陛下便可逐步向中原进军。在进军过程中,要稳扎稳打,不可冒进。可以先选择一些实力较弱的地区进行攻打,逐步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同时,要注重与当地百姓的关系,实行仁政,赢得百姓的支持。只要诸侯们不结盟,他们相互攻伐之际,陛下便可趁机发展壮大自身势力。如此一来,他们更不敢轻举妄动。 再者,陛下可重视人才选拔,广纳贤才,充实朝廷力量。可以设立专门的人才选拔机构,制定严格的选拔标准,选拔出有才能、有品德的人才为朝廷效力。同时,要注重对人才的培养和使用,给予他们充分的信任和发挥空间,让他们为陛下的大业贡献自己的智慧和力量。 此外,注重发展农业,鼓励百姓开垦荒地,提高粮食产量,确保军需充足。可以制定一些优惠政策,比如减免赋税、提供农具和种子等,鼓励百姓积极参与农业生产。同时,加强水利建设,改善灌溉条件,提高农业生产效率。修缮城池,加强防御设施建设,以应对可能的外敌入侵。可以招募工匠,对城池进行加固和修缮,增加城墙的高度和厚度,设置防御工事。同时,要加强军队的训练,提高士兵的战斗力,确保城池的安全。 只有做到内政清明,军事强大,陛下才能在这乱世之中站稳脚跟,逐步实现大汉江山的复兴。” 第308章 深夜交谈 推心置腹 宫殿之上,摇曳的烛火肆意舞动,光影在墙壁上诡谲地变幻着,映得天子的脸上阴晴不定,忽明忽暗。天子静坐良久,似是思索了一番,而后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渐渐浮现出谦逊之色,那目光中满是诚挚,直直地望向荀彧,缓缓开口道:“令君,朕深知你之大才,胸中仿若藏有十万兵甲之谋略。如今朕虽心怀壮志,然亦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之理。朕实感困惑,如今我们当务之急究竟是要怎么做?”天子的话语中,既有对荀彧深深的敬重,又饱含着殷切的期待。他微微前倾着身子,双手不自觉地微微握拳,眼神专注而炽热地等待着荀彧的回答,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静止,唯有荀彧的答案能打破这凝重的氛围。 荀彧微微躬身,恭敬地回道:“陛下妙赞了!臣精于内务而匮于军事大略。方才陛下言及当务之急,依臣之见,可先解决董卓余部。” 天子听闻,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道:“董卓余部,那其实早已在征战,奈何背后靠拢西凉。马超此人心性不可言,朕也把握不好若是真正对董卓余部发起雷霆一击,西凉是否会介入?”说罢,天子轻轻踱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荀彧劝谏道:“陛下,马超此人早年跟随卢师求学,卢师对其影响颇为深远。在西凉之时,臣曾为其处理内政,深知此子天性纯良,心存忠义,一心系着百姓。边境之地,战火频仍,然他却能在这般艰难局势下,时时刻刻以百姓为重,着实难能可贵。如今既然他已来到长安投效,且陛下对他又封赏甚重,以其品性及当下情形来看,想来在讨伐董卓余部之时,他应不会太过有私心。陛下不妨对其予以充分信任,可派遣他参与相关战事谋划,凭借其在西凉的威望以及对当地情况的熟悉,或许能为我们征讨董卓余部提供诸多助力。” 天子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朕许他以高官厚爵,对他亦是期望甚重。可是你说马超心存忠义,此子往昔表现,虽说亦是懂忠义之辈,奈何以朕观之,心中所存皆是小义,不懂国家大义也。所以朕才对他只能安抚,厚待。想当初讨伐董卓之时,他师父卢植先生已发去书信要他共襄此举,他却冥顽不灵,与董卓老贼沆瀣一气。即使董卓已显败迹,他还依旧负隅顽抗,帮助董卓抵抗天兵。听说西凉之时董卓身后之事也是他在处理。如今又与董卓之孙女据说也是暧昧不清,你说此子,朕怎敢放心大用?朕之所虑,皆是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若他不能明辨大义,朕又如何能将重任托付于他?朕担忧他会因私废公,在关键时刻做出不利于朝廷之事,那朕岂不是养虎为患?朕实是左右为难,既惜其才,又惧其行啊。” 确实,天子的担忧,站在天子的立场上来说,确实也是事实。荀彧一时也无法为马超太过辩白。 天子接着说道:“此次去西凉出使,安排王桀。王桀此人亦非庸才,我早已与他言明,让他观察西凉军队与马超父子的言行举止,以及西凉兵士和将领的行为。毕竟西凉边陲之地,久有战争,朕心里也是放心不下。尚未今日尚未召见王桀,朕心中也不愿意相信马超便是那种狼子野心之辈。国难思良将,如今大汉举步维艰,朕急需擎天驾海之人来救大厦于将倾,希望马超能不负朕的期望。”天子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感,他深知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渴望能有真正的忠义之士挺身而出,为大汉的江山社稷贡献力量。 荀彧此时却有些尴尬,谏言道:“陛下,王桀此次出使西凉颇为倨傲了些,也使得西凉对他没有太多的礼遇。若因他回来将心中的不满再放大说出来,恐怕会影响陛下的判断。”荀彧深知使者的行为和态度可能会影响到对西凉真实情况的了解,他不得不向天子如实禀报,以免因王桀的个人行为而导致对西凉局势的误判。 刘辩接着说道:“他为汉臣,王桀为天使。言语倨傲些,也应恭敬接待。若对,那句话怎么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若对天使的一些出格行为便予以漠视,甚至敌视,那想来也是非忠臣之行为。说来朕甚忧心。”刘辩秉持着传统的君臣观念,认为臣子应对使者保持恭敬,然而他也意识到这种情况可能会引发一些问题,内心不禁为此感到忧心忡忡。他既希望维护朝廷的尊严和权威,又担心因这种僵化的观念而错过真实的信息,影响对西凉局势的准确判断以及对马超等人的正确认知,进而影响到国家的决策和未来的走向。整个宫殿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纠结的氛围,众人都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种复杂的局势中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刘辩微微抬手,神色稍缓,说道:“令君也不用太过挂心,此事容后再议。朕思忖着,欲年后再对董卓、吕布进军。正所谓日久见人心,无论马超品行究竟如何,他终究是卢师之弟子,朕自当秉持信任之态。况且,忆及当年,父皇驾崩、宫变之夜,马超彼时出力甚多,朕若无确凿之凭、真实之据,又岂会薄待功臣?朕绝非刻薄寡恩之辈,令君实且安心便是。” 荀彧听后,轻轻颔首,心中的焦虑稍稍平缓了些许。他深知,马超在西凉的实力雄厚,不容小觑。若此时天子便对马超怀有极深的成见,以当下长安的实力而言,着实难以与之抗衡。而荀彧一心只为大汉的江山社稷,他心中的忧虑乃是发自肺腑,绝无半分虚假。 天子继而又说道:“令君,如今统兵之将虽数量不少,然而朝堂之上,诸多之人皆是尸位素餐,一味贪恋权势,毫不顾念国家之危、百姓之苦,这才是眼下最为迫在眉睫的难题啊。奈何这些皆是老臣,一个个身后皆有世家势力支持,朕纵然心有不满,却也不敢轻易举动。朕如今真可谓是求贤若渴,令君可有合适之人选推荐一二?”天子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急切之色,他虽贵为天子,却深深感到被朝堂上这错综复杂的势力所束缚。那些尸位素餐的老臣,凭借着身后世家的强大支持,在朝堂上盘踞多年,如同盘根错节的老树,难以撼动。天子想要整顿吏治,革新朝堂,却面临着重重困难。如今,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荀彧,期望荀彧能慧眼识珠,推荐一些德才兼备的贤能之人,为这沉闷腐朽的朝堂注入新的活力与生机,共同挽救这已然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 荀彧略微沉思,拱手向天子说道:“陛下,臣以为陈群此人可堪大用。陈群出身颍川陈氏,自幼聪慧,博学多才,对政务处理颇有独到见解。其为人正直,心系天下,若能入朝为官,定能为陛下分忧,整顿朝堂政务,梳理各项事务,使朝廷运作更为顺畅。” “再者,微臣听闻有一才子名为郭嘉,此人智谋超群,思维敏捷,对局势的分析判断极为精准。虽性格不羁,但胸有大志,若能为陛下效力,在军事谋划及战略决策上必能提供诸多良策,助陛下在这乱世之中寻得破局之法。” “还有司马懿,其家族在河内颇有名望。司马懿为人沉稳,心思缜密,善谋长远。他熟读经史,对天下大势有着深刻的认识,在处理复杂事务和应对各方势力时,或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为陛下的大业贡献力量。” 荀彧一口气举荐了几位他认为有潜力的文人,希望能为天子解决当前朝堂人才匮乏、吏治混乱的困境,也为大汉的复兴增添几分希望。他目光诚挚地看着天子,等待着天子的回应,心中默默祈祷这些人才能得到天子的赏识和重用,共同为大汉的未天子沉吟良久,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颍川陈氏,乃世家大族,与徐州陈氏,竟世出一门。那郭嘉之人,朕着实不甚了解。至于河内司马氏,亦为世家,尽是世家子弟之流。天下良才本应众多,然环顾朝堂,却多为世家子也。令君应知,世家把持进仕之门久矣,为官者大多出自世家,他们心中常以世家个人利益为重,全然无视国家大义。朕虽知其有才,若欲用之,却又深恐难以驾驭。一旦日后生乱,必将酿成霍乱之局,危及国家社稷。” 第309章 世家之患 天子心结 天子微微皱眉,忧虑之色愈发深沉,继续说道:“令君啊,世家之患,实乃朕心头大患,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这些世家大族,凭借累世积累的财富与权势,横行无忌,将朝堂视为自家囊中物。为达家族之私,他们不惜牺牲国家大义,致政令不畅,民生凋敝。彼此之间相互勾结,势力盘根错节,犹如一张无形之网,笼罩朝堂。朕虽贵为天子,却也时常深感处处受制,难以施展拳脚。天下贤才,本应不论出身,皆可为国家效力,然如今尽被世家笼络,寒门子弟纵有大才,亦难有出头之日。如此下去,国家何能得真正之贤良?朕每念及此,便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朕担忧任用世家子弟,他们虽具才能,却终以家族利益为至上,一旦权势膨胀,便如脱缰之野马,难以驯服。届时,国家社稷恐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朕实不知该如何破解这世家之困局,令君可有良策教朕?” 天子的目光中满是焦虑与期待,紧紧地盯着荀彧,希望能从这位忠心耿耿的臣子口中得到一些破解当前困境的妥善建议或良策,以挽救这岌岌可危的局势,重振大汉江山。整个宫殿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氛围,仿佛国家的未来也如这阴霾的气氛一般,充满了未知与艰难。 天子的话和对世家的看法,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荀彧一时之间有些语塞。毕竟他荀家,颍川荀氏亦是声名赫赫的世家大族。然而荀家又有所不同,荀家向来以诗书传家,世代传承着深厚的文化底蕴。一直以来,荀家多出名臣雅士,他们致力于学问研究和道德传承,虽身处世家大族之列,却少有直接从政掌兵之人,始终秉持着一种相对清高的姿态,从未染指过兵权。这种独特的家族传统和发展路径,使得荀家在众多世家中别具一格。 尽管荀彧此刻感到有些尴尬,但他内心秉承着一片为大汉的赤诚忠心,还是缓缓开口说道:“陛下,世家大族确实存在此种忧患,然其中亦不乏忠于朝廷,并且能够稳固社稷之辈。如我大汉诸多贤臣名士,皆出自世家,他们心怀天下,为朝廷社稷尽心尽力,志士之臣亦不在少数。故而,尚需仔细分辨甄别,不可一概而论。”荀彧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望着天子,希望天子能理解世家之中亦有忠义之士,不可因世家整体的一些弊端而全盘否定。 天子明知荀彧的家世背景,说出那番话其实也略微带有提醒荀彧之意。此时,天子轻轻一笑,温和地解释道:“哎呀,令君你多虑了,朕这样说可没有针对你荀氏一门之意。你荀氏一门历来皆是为国操劳、鞠躬尽瘁,忠诚可嘉。若天下世家皆如荀氏一门,那朕便可高枕无忧矣。”天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肯定与赞赏,试图缓解荀彧的尴尬情绪,同时也表明自己对荀家的认可。 荀彧赶紧拱手说道:“谢陛下理解。臣家虽亦是繁衍壮大,但家族上下皆以忠义为本,从未有过二心。自先辈以来,皆以辅佐汉室、造福苍生为己任,不敢有丝毫懈怠。臣等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为大汉江山社稷贡献所有力量,不负陛下信任与重托。”荀彧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忠诚。 天子仿佛略带追忆地说道:“吾父皇在世之时,一生便殚精竭虑地想着如何平衡世家,使之能为国效力,还不至影响国家朝政。他深知世家之力犹如双刃剑,用之得当可助国家繁荣昌盛,用之不当则可能危及皇权,扰乱朝纲。故此,他实行了诸多政策,但是效果并不显着。朕虽年幼,在他身旁,亦知他之担忧也。却不知令君对此可有何良策以教朕?”天子的目光中带着探寻与期待,望向荀彧,希望能从这位足智多谋的臣子那里得到一些启示。 荀彧听罢也是头疼,毕竟这个问题若是好解决,便早已解决,也不至于历朝历代皆是这般棘手。他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陛下,此事确非易事,首先这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莫要急功近利。当前之要,乃是先使天下平定,将兵权收拢在朝廷手中。唯有如此,方能掌控局势,为后续行动奠定基础。待天下稍安,便可着手整顿吏治,使吏治清明,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姓生活安稳,便不至于被人蛊惑,从而避免煽动作乱之患。等国力恢复之时,便可在世家当中去芜存菁,将那些为害之蛀虫清理出去,同时在民间广求贤良之人,让他们为国家效力。此事宜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恐生变故,危及国家根本。”荀彧言辞恳切,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他深知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但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必须要谨慎谋划,稳步推进。 荀彧接着拱手说道:“陛下,如今天下之形势,良才多出自世家,而武将则出身草莽者居多。故而如今,陛下首要之务便是稳定朝堂局势,恢复国家权力之统一,如此方能为后续之事奠定根基,而后徐徐图之。故陛下如今需放下对世家子之成见,于世家子中,那些心怀大义且机敏聪慧者,可先行任用。待天下安定之时,再收拢权力,便会容易许多。如今若一味执着于此成见,恐行事将更加艰难。”荀彧言辞恳切,目光坚定地望着天子,他深知当下局势的复杂性,唯有平衡各方势力,才能逐步实现国家的稳定与复兴。 刘辩正色说道:“令君所言皆老成谋国之言,朕受教了。还请令君邀请这些你所述之人能前来为国家出力。还令君,你家族中诸多才智高绝、品性高雅之士亦可一并请来。朕深知荀氏一族人才辈出,若能为朝廷所用,必是国家之幸。朕愿以赤诚之心相待,望能共同为大汉之振兴而努力。”刘辩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决心,他明白要想摆脱当前的困境,必须广纳贤才,而世家之中也不乏可为之用的忠义之士。他希望荀彧能发挥其影响力,为朝廷招揽更多的人才,共同为恢复大汉的繁荣昌盛而拼搏。此时的殿内,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又充满希望的气息,天子与荀彧都深知前方的道路充满挑战,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决心为了大汉的未来而全力以赴。 刘关张三兄弟自酒宴缓缓离开,刘备面带埋怨之色,轻声说道:“翼德,今日你为何频频无礼?”张飞本就心中不快,此时兄长又训斥他一句,更是火冒三丈,大声说道:“兄长,我们自诸侯讨董以来,便一心为陛下着想,出生入死,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可也未见陛下如此厚待于兄长。如今这西凉马儿马超府役前来,天子便高官厚爵以赏之。天子如此行事,何其不公也!”张飞越说越激动,满脸涨得通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刘备微微皱眉,心中明白张飞的耿直脾气,却也深知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不可意气用事。 刘备缓缓说道:“我等兄弟之恩,陛下已赏之。不但加官,还给予爵位,如何能是不公呢?”张飞眉头紧皱,急道:“我们在河东之时,俺老张还沾沾自喜,觉得我等兄弟具备封侯,已是人上人了。可是你看这马儿一来,陛下直接封他为县侯,县侯和亭侯那差得远呢。大哥,您乃汉室宗亲,又为朝廷屡立战功,那马儿有什么?”刘备面色一正,严肃地说道:“翼德,此言差矣!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更何况天子对我们的封赏也已很厚重了,怎可因天子封赏而心生不满呢?更何况马超不说早已名动天下,就如今马超的权势和势力俨然已经在西北称雄。若不如此厚赏,他心生愤懑该当如何?更何况别的不说,孟起在西凉屡次抵御异族入侵,皆因朝政紊乱朝纲败坏,一直没有对他进行封赏。他便是凭军功也可封此侯爵。我等为人处事当清白正直心平气和,皆是为国效力,何分高低之分?”张飞听了刘备的话,心中虽仍有些不服,但也知道兄长所言有理,只得低下头,不敢吭声,只是嘴里还嘟囔着一些不满的话语,但声音已渐渐小了下去。此时的张飞,虽依旧性急,但对刘备的敬重也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气。 转过头,张飞见关羽依旧是那副默然不语的模样,紧蹙眉头,再度开口道:“二哥,那马超部将就叫徐晃那个。他屡次挑衅于俺,俺正要出手教训他,你为何阻拦于俺。此子果然是从西北而来的蛮人,毫不知礼,竟然叫喊黑厮,真真欺俺太甚!”关羽手抚长须,缓缓说道:“三弟,大哥与马超将军皆没有鄙视之意,只因被朝臣挑唆,你便按捺不住性子。明显我们被人家当猴耍了。更何况我观徐晃面容颇为熟悉,似是故人。还未上前答话一问,你便先动起手来,伤了和气,让我怎么再去询问?”张飞此时才知晓其中隐情,颇为不好意思地说:“二哥,那你早也不说,这弄得伤了和气啊,以后见面多多尴尬。实在不行,俺老张去找他赔礼道歉,但是他叫俺黑厮,俺心中还是不服。”刘备却笑着轻抚张飞的肩膀说道:“翼德,你本来就黑嘛,叫你一句黑厮,还说错了吗?大丈夫处世,大人有大度,才能成大事。”说罢,刘备先笑了出声,而后关羽和张飞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兄弟之间并无任何隔阂,那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将方才的不快一扫而空。在这乱世之中,他们的情谊如同坚固的磐石,任风雨如何侵袭,也难以撼动分毫。 第310章 卢植回府 家人相聚 在卢植那座府邸内,规模虽说不上宽阔豪华,但布局合理,空间利用得当,丝毫也不显拥挤,一切都恰到好处。整个庭院房舍皆呈现出焕然一新的景象,显然是被精心重新收拾过一番,处处洋溢着一种温馨且整洁的氛围。 卢植心急如焚地匆匆赶往府内,只因他与妻子以及儿女已然分别了两三年之久,这份长久的离别让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分焦急和期待。此刻的他全然不顾自己病体严重,满心都被即将与家人团聚的渴望所占据,焦急地往家里赶。马车在道路上疾驰而行,卢植在车内不停地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那急切的模样足以见得他心中那难以抑制的焦急与激动之情。 赵云紧紧跟随着马车随侍在左右,他看着卢植这般急切,不禁开口说道:“卢师,今日夫妻父子团聚,实乃可喜可贺之事。但是马车也不能再快了,卢师,若是再快,怕您的身体承受不了啊。” 卢植面带愧色地对赵云说道:“子龙将军,是我太急切了,有些失态。但是自从洛阳之变以后,分别日久,却不知他们过着怎样颠沛流离的日子,怎能不让人担忧。国家国家,卢某一生为国尽心尽力,但是对于家庭来说,实在愧疚颇深。也不知许久未见,玉儿应该都已经长高许多,正是蒙童之时,却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却不知这孩儿学业是否荒废。”卢植的眼中满是忧虑与牵挂,声音也微微颤抖,尽显对家人的深深关切与自责。 赵云既是敬佩,又是心疼地说道:“卢师,您做的已经很好了,天下人都皆当以您为楷模。想来夫人和公子皆会理解于你。”赵云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卢植的敬重,言辞恳切而真诚。他深知卢植一生为国家操劳,付出了无数心血,这种奉献精神令人钦佩。在这动荡的时局下,卢植不仅要面对国家的危机,还要牵挂着家人的安危,赵云心中对卢植的敬意愈发深厚,同时也为他所承受的压力感到心疼,希望自己的话语能给卢植带来一丝慰藉。 赵云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卢植的关心和担忧,然而卢植心中对家人的思念太过浓烈,即便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不佳,却依旧难以抑制那份想要尽快见到家人的迫切心情,马车依旧在他的催促下尽可能地加快着速度,向着那充满温暖和期待的府邸疾驰而去。 怀着一路忐忑激动的心情,卢植终于来到了府中。与赵云作别后,他吩咐仆人们不必声张,而后自己静静地走向厅堂。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急切又忐忑,双脚不由自主地急走几步,可刚走几步,又想到要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便缓缓放缓了脚步。然而,因为这急走引发的身体不适,让他一阵剧烈咳嗽。 站在厅堂门口,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破了府中的宁静,惊动了厅堂里的三人。此时,卢婉正亲昵地依偎在母亲身边,轻声说着私密话,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而卢毓则依旧像一个小小君子一样,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专注地听着母亲和姐姐说话。三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所惊扰,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位面容枯槁的老人。那老人身形略显单薄,眼神中却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三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门口的这位不速之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厅堂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又夹杂着一丝疑惑与惊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迎来一位如此模样的人出现在门口。 在那略显昏暗的屋内,众人的目光中皆透着些许呆滞。卢植强忍着胸腔内翻涌而上的剧烈咳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缓缓向妻子和儿女说道:“怎么,夫人不识得为夫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调侃。 三人听闻此言,先是一阵惊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短暂的愣神之后,那惊愕瞬间转化为无尽的悲痛。他们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与心疼,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 遥想两三年前分别之时,卢植还是一个孔武有力的壮年。那时的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似剑,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他是众人眼中上马可为将、入朝可为相的杰出人物,无论是在沙场上指挥千军万马,还是在朝堂上参与国家大事的商议,都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和魄力。 可谁能想到,仅仅两三年的时光,岁月竟如此无情地在他身上留下了这般深刻的痕迹。如今的他,面容憔悴,身形消瘦,往昔的雄风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病弱之态。 这时,卢植的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泪水夺眶而出,她带着满脸的哀伤,疾步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卢植。子女们也紧随其后,如同受伤的雏鸟寻找着温暖的庇护一般,紧紧地依偎在父亲身旁。几人拥立在一起,卢植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夫人那略显颤抖的手,仿佛要从这熟悉的触感中汲取力量;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揽着一对儿女,将他们拥入怀中,试图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他们撑起一片安心的港湾。此刻,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悲伤与亲情交织的复杂氛围。 这时,卢植的目光中瞬间满是深深的愧疚与自责,他缓缓转过头,看向夫人,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歉意与关切,轻声问道:“夫人,这两三年让你们颠沛流离受苦了。”夫人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那泪光中既有对卢植的心疼,也有这几年生活的感慨,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说道:“老爷,我们一直在西凉,有马超照顾得无微不至,真的一点都不苦。老爷,你莫要如此说,倒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卢植长叹一声,脸上浮现出疲惫与无奈交织的神情,缓缓说道:“夫人啊,国事艰难,我身为臣子,怎能不为国分忧?只能殚精竭虑地操劳啊。每日里各种事务纷繁复杂,我不敢有丝毫懈怠。不过还好,如今朝堂上,天子睿智,诸多改革举措逐步推行,国家也有了一些新气象,诸多事务已初见成效,我也算是心怀安慰了。” 怀中的子女也渐渐暂缓了悲痛之色。卢植满含爱意地打量着女儿,眼中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调侃地说道:“一别两三年,不想女儿也亭亭如玉了,越发出落得标致了。”卢婉眼中含泪,那泪水里是对父亲的心疼与思念,却又带着几分羞涩,轻声说道:“父亲,女儿只愿您能早日康复,女儿每日都在为您祈福呢。您不在的日子里,女儿时常想起您昔日的教诲,一直都很听话。”卢植微笑着点头,心中满是温暖,仿佛女儿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他疲惫的心田。 这时,卢毓整了整衣袍,一脸郑重地向卢植行礼,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对父亲的敬重。卢植见状,又摆出一副严肃的姿态,那严肃中却也藏着深深的期许,说道:“学业可曾荒废?”卢毓挺直腰杆,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恭敬地回答:“父亲放心,孩儿未曾荒废学业,每日都勤奋攻读。先生所授之学问,孩儿皆认真钻研,不敢有丝毫懈怠。”卢植微微皱眉,似是要进一步考验一番,便开始一一考校。卢毓不慌不忙,对答如流,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诗词歌赋,都能应答自如,且见解独到。每一个回答都仿佛在向父亲展示他的努力和成长。 此时卢植才舒缓地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豪和满足。然而,这笑声却又引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一般。夫人一边轻抚其背,眼中满是焦急与心疼,一边心疼地抱怨:“国事再艰辛也不能把自己身体熬垮呀,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卢植努力平复着咳嗽,握住夫人的手,那手中传递着温暖与安慰,轻声说道:“夫人莫要担忧,我会保重自己的。如今看到孩子们都如此懂事,我便是再辛苦也值得了。你们就是我坚持下去的动力啊。”一家人围坐在卢植身边,沉浸在这短暂而又珍贵的团聚时刻,虽有悲伤笼罩,但更多的是相互之间浓浓的关爱与温暖。屋内弥漫着浓浓的亲情,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这个略显艰难的时刻也变得充满希望和力量。卢植心中默默想着,无论未来如何,只要家人在身边,一切都还有希望,而他也会为了国家和家人,继续努力坚持下去,哪怕前路崎岖,布满荆棘,也绝不退缩,定要为家人撑起一片天空,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第311章 儿女私情 父母之命 夜间,屋内烛火摇曳,卢植在夫人的悉心服侍下缓缓躺在床上。他望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间布置,感慨万千,对夫人说道:“哎,此刻才感觉这像个家的模样。”夫人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责怪,忍不住说道:“老爷,你呀,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要是有个好歹,可让我们怎么办?”卢植轻轻握住夫人的手,微笑着劝说:“好了,夫人,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这些年你们一直在西凉,有孟起照顾,想来也不会太过艰难。” 夫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一切都好,孟起这孩子带我们确实尽心尽力,待我如母亲一般敬重,待卢毓像弟弟一样关怀。只是……”说到这里,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忧虑,话语也顿了顿。卢植听到夫人的停顿,不禁蹙眉说道:“只是什么?夫人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来。” 卢夫人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只是婉儿与孟起朝夕相处,我瞧着他们俩互相是暗生情愫。马超这孩子吧,确实惹人喜爱,不单外貌英俊,而且还文武双全,怎么能不惹女孩子喜欢呢。”此时卢植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他坐直了身子,严肃地说道:“婉儿自小也是跟着我学过学问的,这女戒、《烈女传》之类的书我都有跟她讲过,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私定终身?此事非同小可,夫人切不可掉以轻心。我们卢家乃是名门,婚姻之事需遵循礼教,不可有半点马虎。”夫人听了,也觉得有理,但又有些担忧女儿的心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老爷说的是,可孩子们的感情之事,也不好强行阻拦,这可如何是好?”卢植沉思片刻,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先观察观察他们的情况,再做打算。我们也不能不顾及婉儿的感受,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卢植略作思索了一阵,眉头微皱,缓缓说道:“若说来,孟起也算是良配,其人品才学皆有可观之处。只是不知他父母意下如何。若是两情相悦,我也实不愿意做那棒打鸳鸯之人。”夫人听了,微微点头,心中却依旧忧虑重重。 卢植看着夫人的神情,问道:“夫人为何还是这般忧心忡忡?”夫人犹犹豫豫的,思索良久,终是鼓起勇气说道:“老爷,你有所不知,那马超不止婉儿这一个心上人啊。且不说其他,单是那董白,她是董卓的孙女,在董卓在世之时,马腾夫妻便对董白喜爱有加。再者,还有客居在西凉的蔡文姬,她身世悲惨,如今孤身一人寡居,我们又怎能够冷淡人家呢?若是婉儿与孟起之事真成了,这往后的日子,恐生诸多事端啊。”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心中都为女儿的事情犯起了愁,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卢植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他双眼圆睁,略带愤怒地说道:“孟起这孩子当日不思为国效力,反而替董卓这老贼助纣为虐抵抗天兵,如今又在儿女之事上,朝三暮四用情不专。这么多年跟我学了这么多年,竟如此不堪,真真让我失望至极!”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痛心与愤怒,仿佛对马超的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慨和失望。 夫人见卢植如此生气,赶忙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劝慰道:“老爷,昔日我们在西凉之时也看到了,你去书信孟起时他的那种矛盾。一边是董卓对他一家的恩义,那恩义或许在他心中也是沉甸甸的,让他难以抉择;一边是你作为师傅的教诲,他定是也放在心上的。孟起说来说去,毕竟还是个孩子,心智尚未完全成熟,在那样复杂的局势下,难免会有迷茫和犯错的时候,我们怎么能如此刻薄于他呢?而儿女之事,你瞧,像他这样的少年英雄,本来就外貌出众,潘安宋玉也不定有如此相貌,而且此子又性格爽朗、武艺高强,如此魅力非凡,怎么能不惹女孩子喜爱呢?又怎么能都是他的错呢?这几个女子哪个不是对他也是情根深种呀。老爷,你也莫要太过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好。我们还是想想办法,如何引导孟起走正确的路才是。”夫人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和宽容,试图缓解卢植的愤怒,同时也为马超的行为寻找一些合理的解释。 卢植依旧忿忿不平,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怒色未减,说道:“婉儿生得亭亭玉立、花容月貌,性格也好,再说以我卢家的门第,配他马超绰绰有余,怎能与三位女子一起纠缠?何为妻?何为妾?虽说大丈夫三妻四妾也是常事,但是我卢植的女儿,怎么能与人为妾乎?真真是气煞我也!”他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仿佛要将心中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也随之颤抖。夫人急忙一边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脊背,动作轻柔而有节奏,仿佛在安抚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边顺着他的胸口缓缓抚摸给他顺气,眼中满是担忧,说道:“好了好了,老爷。此事容后再议,儿女之事自有儿女自己的心思。因此,咱们也不要,不必横加阻拦,这还没有什么定论呢,看把你气成这样。婉儿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对我们自是孝敬恭顺,但是真到她自己的婚事,你太过逼迫于她,她万一扭起来,咱们做父母的又如何是好?” 卢植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嘴,“咳咳咳”,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仿佛要将他的心肺都咳出来一般。夫人见状,更加焦急,继续劝慰道:“不要再说了,老爷。我们刚刚回来,你莫要,你这几日莫要为此事再跟女儿闹起矛盾。你的身体要紧啊,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这个家可怎么办?儿女的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商量,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先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才有精力去处理这些事情呀。”夫人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和心疼,她紧紧地盯着卢植,希望他能听进去自己的话,不要再为这件事气坏了身体。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担忧的气氛,卢植的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而夫人的劝慰声则充满了无奈和关切,两人都陷入了对女儿婚事的忧虑和对卢植身体的担忧之中。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卢植却早已没了睡意,他早早地起来,坐在床边,眼神仍有些呆滞,还在思索女儿和马超的事。昨夜他翻来覆去,并未休息好,脑海中一直萦绕着这件事,可思来想去,他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此事若要强求,以女儿的性子和马超的情况,恐怕真会让他们都陷入为难的境地。可若不求,一想到女儿可能要与人共侍一夫,他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心中犹如堵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 夫人这边安排好早上的事务,一进屋便看到卢植还紧蹙着眉头,满脸的忧愁之色。她心疼地走上前,关切地说道:“好了,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莫要一直纠结于此。婉儿都这么大了,她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是真的,马超娶几个夫人,只要婉儿愿意,我们做父母的又还能怎么样呢?该头疼的也是这几个女子和马超,而不是我们做父母的。我们只需在旁引导,莫要强行干涉,以免伤了父女情分。” 卢夫人说着,便伸手搀着卢植起来,继续劝说道:“好了好了,老爷,我们刚刚团聚,就我们一起安安生生吃个早膳。莫要再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里了,一会吃饭可不要对女儿又再训斥起来。女儿也不容易,这些年我们不在她身边,她肯定也受了不少委屈。” 卢植听着夫人的话,心中明白夫人说的在理,可脸上依旧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了,夫人,我清楚了。我也只是担心婉儿以后受委屈,我这做父亲的,怎能不为她的幸福着想。罢了罢了,先不想这些了,吃饭吧。”卢植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夫人一同向餐厅走去,只是心中那股烦闷之气仍未完全消散,他暗自思忖着,等有合适的时机,还是要和女儿好好谈谈这件事,希望能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既不委屈女儿,也能顾全大局。 用早膳之时,餐厅里弥漫着温暖的气息。卢植看着一双儿女团聚在自己身旁,女儿卢婉面容姣好,眼神中透着灵动,儿子卢毓则透着一股英气,他心中满是欣慰。想到昨晚纠结的事情,他还是忍住没有开口提,生怕破坏这难得的温馨气氛。 卢夫人如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吩咐卢毓说道:“去将典韦叫进来一起吃饭。”卢毓依言而去。 卢夫人向卢植解释道:“这些年典韦这孩子一直在我们身边护卫,尽心尽责。不管是日常出行还是生活琐事,他都事事上心,从未有过丝毫懈怠。每次有什么危险情况,他总是第一个冲在前头保护我们。我们吃饭,也理应叫他一同前往,并未当做外人对待。老爷,他毕竟是个武人,有些鲁莽耿直,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老爷多多包涵。” 卢植听到典韦的事,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哎,典韦这人一看就是个义士,曾经跟随我也出力不少。他对你们尽心尽力,如此忠义之士,我岂能慢待?他的直爽和忠诚正是难得的品质,有他在,我也放心你们在西凉的生活。” 第312章 卢府求见 马超被拒 不一会儿,典韦迈着大步跟着卢毓走进来。只见他身形高大魁梧,犹如一座小山般矗立在屋内,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钧重担。他那古铜色的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独特的光泽,仿佛诉说着他历经的风雨与沧桑。典韦身上散发着一种武人的豪爽之气,那是一种不加修饰的质朴与豪迈,让人一眼便能感受到他的正直与坦荡。 “来,典韦,快坐下一起吃饭。”卢植热情地招呼道。典韦微微躬身,双手抱拳,向卢植和夫人行了一个庄重的礼,那动作虽略显粗犷,却充满了敬意。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坐下,脸上带着感激之情,那感激不仅仅是因为一顿饭的邀请,更是对卢植一家给予他信任和尊重的深深感激。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卢植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家人和典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夫人的温柔关切,典韦的恭敬憨厚,都让这个早晨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他们开始享用早膳,每一口饭菜都似乎带着家的味道,那温馨的场景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驱散所有的阴霾和烦恼。 卢植看着典韦大口吃着饭菜,心中越发觉得这样勇猛的人不为国出力实在有些屈才。于是,他放下碗筷,微笑着对典韦说道:“典韦啊,以你的身手和勇猛,若是能为国家效力,在沙场上建功立业,定能有一番大作为啊。你为何甘愿一直守在我这卢府呢?” 典韦嘴里还塞着食物,听到卢植的话,他连忙停下咀嚼,瞪大了眼睛,有些慌张地说道:“大人,俺觉得在这卢府挺好的。俺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就想守着这儿,守着您和夫人、少爷小姐们。” 卢植继续劝说道:“典韦,你有这等本事,不该只局限于此啊。国家正值用人之际,你去了军中,说不定能立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呢。” 典韦挠了挠头,一脸憨直地说:“大人,俺知道您是为俺好,可俺答应了马将军,要保护卢植一家的安全。他让俺在这,俺就得在这。您要是不让俺在这了,俺就只能回马超那里去了。俺这人,答应的事就得做到,不然心里不踏实。” 卢植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这汉子,倒是重情重义。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便先在卢府吧。不过,日后若是你改变了想法,可一定要跟我说啊。” 典韦连忙点头,笑着说:“好嘞,大人。您放心,俺在这一定会好好保护大家的,谁要是敢来捣乱,俺就揍他!”说罢,还挥了挥自己粗壮的拳头,那模样甚是憨厚可爱。一家人看着典韦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餐厅里的气氛更加温馨融洽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映照出幸福的轮廓,让这个早晨充满了家的温暖和安宁,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只为留住这美好的瞬间。 早餐的香气还在空气中弥漫着,尚未消散殆尽。就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口的下人匆匆来报,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老爷、夫人,外面说是马超将军求见。” 卢植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一旁的卢婉却瞬间两眼放光,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欣喜之色,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她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起身出去迎接,脚步都已经不自觉地挪动了。然而,这一切都被卢植看在眼里,他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气恼之情。于是,他故意重重地咳了一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卢婉明显听出来这一声咳嗽是父亲故意发出的,她顿时感觉脸上一阵滚烫,羞红了脸。那原本迈出的脚步也像被定住了一般,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羞涩。 卢夫人看着父女二人的这般表现,也是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了口气。她既理解女儿的心思,又明白丈夫的担忧,只能在一旁默默看着,不知该如何劝解。 这时,卢植不悦地皱了皱眉头,说道:“还让不让人吃个安稳的早餐了?去告诉马超将军,让他且先回去吧。今天我还要进宫去谢恩,实在是没有空闲见他。”说罢,他又低头继续吃起了早餐,只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有些阴沉,似乎还在为女儿刚才的失态而有些生气。而卢婉则依旧站在原地,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咬了咬嘴唇,缓缓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那心思显然已经不在这未吃完的早餐上了。 马超一脸郑重地站在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神色肃穆而坚定。他的身后跟着张任、徐庶、徐晃三人,三人皆恭谨而立。张任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徐庶则目光深邃,似在思索着什么;徐晃身材魁梧,气质豪迈。三人手中皆携带着礼品,那些礼品包装精美,一看便知是用心准备的。亲卫们也赶着马车,马车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醒目,里面携带着从西凉为师傅带来的特产,想必是西凉的珍稀之物,承载着马超对师傅的一片心意。 马超说道:“昨日师傅如此生气,今日定要好好与师傅赔礼道歉。我要向师傅表明心迹,证明我马超心中也有家国天下、黎民百姓,绝不是那自私自利的小人。”他的话语铿锵有力,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决心。 徐庶看着自家将军,若有所思,他微微皱眉,心中或许在思考着如何能更好地帮助将军化解与师傅之间的矛盾,让师徒关系重回融洽。而徐晃却没有那么多顾忌,大大咧咧地说道:“将军昨日说实话,您师傅的严厉的样子有些过了。将军毕竟掌管千军万马,在西北之地,谁不称赞?到他这,他如此呵斥,真真让人难以接受。”徐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和不解,他为自家将军感到委屈。 马超却不放在心上,微微一笑,说道:“此乃吾师也。对我心生不满,训斥几句,若不能,还算什么师傅?师徒如父子,他如此训斥我,便说明我做的不够好,我要努力让他满意。”说罢,他站在门口,踌躇满志,仿佛看到了自己向师傅证明自己的那一刻,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道坚毅的轮廓,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勇往直前的气息,准备迎接接下来与师傅的会面,期待着能让师傅看到自己的改变和决心。 不一会,下人匆匆前来禀报说道:“卢师今日没空,还要到宫中谢恩,请将军改日再来。”马超听完下人的话,脸上瞬间满是不解和忧思与伤怀,他喃喃地说道:“看来我让师父真的失望了,师父今日还不愿见我。”手中原本紧紧提着的礼盒也不自觉地滑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他浑身的力气也随着这礼盒一同坠落,整个人失魂落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是呆呆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 徐晃见状,心中不忿,对马超说道:“将军哪有如此严厉的严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我们在西北抵御外族入侵,保西北一地平安,百姓哪个不是交口称赞您,在西北您就像百姓的再生父母一样,他们对您恭敬有加。来到这长安之地,怎么就受到如此待遇?要我说不如咱还回西凉吧,逍遥快活。”徐晃越说越激动,脸上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 马超却充耳不闻,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身体有些绵软无力,似乎一下被抽走了精神支柱,整个人摇摇欲坠。这边张任赶紧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徐晃怀里,快步上前轻轻扶住马超,担忧地看着他,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马超这副模样让徐庶皱眉深思,片刻后,他也顾不上以书见亲、顾不上上下尊卑,轻喝一声说道:“孟起,莫要如此悲伤,怎能稍逢挫折便失去斗志。”徐庶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坚定的力量。 马超精神一肃,抬起头看向徐庶,眼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迷茫,说道:“先生何以教我?” 徐庶说:“本来我不欲讲解,但是怕伤你师徒情分,但是今日此情此景,以我看来确有几个方面。其一,昨日卢植师父如此训斥于你,也算是一种回复。首先,卢师在天下人面前如此重重的训斥你,便堵住天下人之口,事后便不再追究此事。其二,您师父如此训斥,天子只能安抚。若皆一味训斥,一味斥责追究,那不等我们进入长安便有反义。其三也是让你能够收起西凉的一方诸侯作态,在长安中谨小慎微。其四也是让你收拢心神,继续为国出力。看昨日之情景,绝无对您失望之意。” 马超听后仍有些不解地说道:“我知昨日师父训斥于我,也是一番爱徒之情,爱之深则责之切也。但是今日又缘何还这般模样?昨日是对世人堵悠悠众口,做给外人看的。但是今日还是这般避而不见却是什么用意?”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与困惑,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微微摇头,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其中的缘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弄清楚师父的心思,毕竟师徒关系对他来说极为重要,他渴望得到师父的认可和接纳,如今师父的态度让他如坠云雾之中,满心的焦虑和不安在话语间尽显无遗。 第313章 闯进府内 卢植责问 徐庶认真思索一番过后,确认自己所说并无差池,对马超说道:“将军,若说昨日卢师如此作态,是为公心。而今日到府门口被拒定是私意。莫非私下对于私事方面,将军做了哪里让卢师如此不满才会将您拒之门外。”徐庶目光诚挚地看着马超,神情中带着一丝探究,试图从马超的反应中找到一些线索。 马超闻言,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回思种种过往,却丝毫没有头绪,喃喃自语道:“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困惑,确实未曾察觉到自己有何不妥之处。他一心沉浸在与卢婉的情投意合之中,也得到了师母的默许,加之师父平日里对自己又多有喜爱,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会成为一个阻碍,全然忘记了他师父是多么注重名望。 当年因为天子之事被人误解,卢植心中背负了巨大的压力和包袱。那情形就如同《赵氏孤儿》里面的程婴一般,满腔委屈无人诉说,直到天子还都长安,卢植再一次以帝师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才仿佛挺直了腰板,然而代价却是仿佛苍老了几十岁一般。而如今又因儿女之事让卢植觉得难堪,恐怕会使之蒙羞。所以卢植如此对他,也情有可原。 但是马超却没有想到这方面,几人在门口伫立良久,一番讨论也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分析出原因。阳光逐渐变得炽热,照射在他们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和困惑。马超望着卢府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任建议道:“将军,要不我们改日再来?”马超坚定地说道:“最好今日能见到师父,此误会越来越深,我定要想知道是如何惹得师傅不开心,也好能有所补救。越拖下去,师傅心中郁气不解,更伤师徒情分。” 此时徐晃说道:“将军要进去,就这小小的院落,凭你我3人,谁能拦住?直接进去便是,何必在此纠结得不行。当面问问你那位师傅,看看他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徒弟一直拒之门外,这幸亏是你,要是俺,俺早就打将进去了。” 马超羞恼地说道:“公明,师尊府邸怎可如此无礼?”徐晃此时却撇了撇嘴,而徐庶此时却仿佛眼前一亮,谏言道:“将军,与其在这里苦等沉思,不如就按徐晃将军的说法,咱们就快刀斩乱麻,直接闯进去,当面问一问师父。有您师母与卢婉小姐在,定能帮您说话。” 马超有一丝担忧地说道:“闯进去。此等强盗行径,唯恐师傅不喜。”徐庶说道:“哎呀,将军莫要沉思许久,当断则断。虽说徐晃这厮匪类匪气不减,但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马超犹豫片刻后说道:“那好,咱就直接往里边闯。”徐晃却在后面不愿意地嘟囔道:“同样是献策,还是按我说的来,到我这就训斥一顿,到人家徐庶先生那就同意接纳了。那咋是俺老徐不会说话?还是俺老徐面子薄?”徐晃又对徐庶说道:“元直,先让你先说说,那什么叫我匪气过重?什么叫我这强盗想法?那最后不还得按我来的说。”徐晃喋喋不休地在说着,众人看着他那副模样,相视一笑,便径直要往里面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他们决然又略带几分忐忑的身影,他们怀着各自的心思,迈向那未知的局面,不知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情景。 马超几人硬要闯进门,房下人们根本就不敢拦,匆匆的又向卢植回报说道:“老爷,这马超将军硬要闯进来见您,我们阻拦不住呀!”卢植愤怒地一拍桌子,说道:“好啊好啊,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真是在西凉多年,连尊师重道、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吗?”说着,又对典韦吩咐道:“典韦,你且去,给他们打将出去。我就不信了,今日我还偏偏不见他。” 典韦忽然站起,转身便要离去,又扭过头来一脸苦涩地挠着头说道:“先生,你且听我说,不是俺典韦不听您的话。关键是马超将军我也打不过呀,你说我出去干啥?让他揍我吗?”典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尴尬,那憨厚的模样让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这边卢婉看着师傅和父亲与马超之间好像有很多矛盾,急得心急如焚,眼眶里噙着热泪,说道:“父亲……”卢植仿佛视而不见。卢婉又赶紧来到母亲身旁,拉着母亲的手臂,期期艾艾地说道:“母亲……”卢母叹了一口气说道:“老爷,这毕竟师徒一场,又没有什么大的隔阂,何至于如此决绝?” 卢玉也拱手对父亲说道:“父亲,马超大哥在西凉对我们颇为照顾。在西凉,马超大哥保境安民,一心为百姓着想,百姓皆非常敬重他,足以证明他是个好人。您这样是否有些绝情。” 卢植看着堂上的4人,那丝怒气也逐渐消散,却又倔强地说道:“哼,我这就到门口去,我看他是不是连他师傅也要打这个孽徒。”说罢便气恼恼地往外走去,就连病体也感觉被此时刺激的好像有了力量一样。他的脚步带着几分急切,又有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既想当面质问马超,又有些担忧这局面愈发难以收拾。 徐晃打头,大踏步地向前走着,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仿佛这府内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气势。马超紧随其后,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坚定。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想要见到师父、解开误会的决心。张任和徐庶则稍稍落后几步,徐庶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四周,心中思索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及应对之策,张任则一脸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突发状况。 进入府门,刚到庭院内,便见堂前立一老者,面目阴沉地看着他们。徐晃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一般偃旗息鼓,原本高昂的头颅也低了下去。虽说论武力卢植对于徐晃来说一个能打他十个,但卢植就往那边一站,散发的威严气势让徐晃不由自主地退缩,他脚步踉跄地躲到三人后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畏惧。 马超看到师父在堂前站立,眼神瞬间一亮,紧接着又闪过一丝紧张。他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向前,几步便来到师父跟前。然后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双手向前伸出,掌心贴地,身体微微前倾,头低得几乎要碰到地面,说道:“师父,徒儿纵有千错万错也依然是您的徒儿。有什么事您当面训斥,超绝无二话。如今竟连面也不愿意见,让徒儿如何自处?”马超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诚恳与急切,他的肩膀也随着话语微微抖动,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和对师父的敬畏。 卢植还未开口,便看马超先叫起了撞天屈。卢植心中那丝不满又生出心头,怒斥道:“什么叫让你如何自处?你跟我学习多年,什么叫尊师重道?你不懂吗?还是说你在西凉统兵日久,已经将我所教全部抛于脑后,只凡事只知以武力解决,不知君子之道。”卢植的话语如连珠炮般射出,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愤怒。 马超一时语塞,身体微微一僵,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地面的泥土,指关节泛白。过了片刻,他才怯懦地说道:“师父,这不是一时情急,事急从权吗?却不知怎么惹得师父如此不悦。昨日不是已经说过,今日为何又这么火大。您说出来让马超能够知错能改。”马超的头更低了,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愧疚与无奈,心中既害怕又委屈,他渴望得到师父的谅解,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等待师父的回应。庭院中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卢植说道:“且不说你对于国事如何自处,你且说两边都是忠义,你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好歹你还有个理由说在抵御外敌,勉强搪塞过去,为师也不愿再追究。可是你不想你年纪轻轻,竟然私德有亏。与卢婉、董白、蔡文姬三个女子纠缠不清,年纪轻轻不思上进,留恋美色,让我说你什么好?”卢植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和责备,他看着马超,眼神中满是痛心疾首之色。他紧皱眉头,脸上的皱纹似乎也因为愤怒和无奈而显得更加深刻。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似乎对马超的这种行为感到极为不满和不解,仿佛曾经对马超的期望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泡影,满心期待着马超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做出改变的承诺。 马超突然听到师父针对这一方面而生气,瞬间便是一脸尴尬之色。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他与三位女子皆有情义不假,可此刻面对师父,这种感觉便已经不单纯是师徒关系了,仿佛更像是面对一个对自己行为不满的未来岳父,而自己就像那个脚踏两三只船被抓了现行的人,岳父在为女儿叫屈,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第314章 爱之深沉 责之严苛 他的嘴唇微微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着,仿佛这样能缓解他内心的紧张和尴尬。他的眼神开始游离,不敢直视师父那充满责备的目光,心中暗暗懊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提前想到这一层关系,没有处理好这些情感纠葛,以至于现在在师父面前如此窘迫,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等待着师父的进一步训责,却又无比渴望能得到师父的理解和原谅,同时也在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让师父对自己的看法能够有所改观。 本来卢夫人和卢婉、卢毓还担心父亲与马超发生争执,紧张地在堂门后悄悄观望。当看到父亲也是为了自己才训斥马超时,卢婉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一边是父亲对自己的爱护,一边是情郎有口莫辩的状态。卢婉手指因用力地扒着门框,指节都已经发白,却不知该如何继续。 马超鼓起勇气向师父解释道:“师父,我与三位女子皆是有情有义,我愿意为三位女子做任何事情。即使是,虽说我有些痴心妄想,但是我愿意付出努力提高自己的地位,来匹配三位我心爱的姑娘。希望师父能够成全。”马超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诚恳,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和对这段感情的执着。 卢植恼怒不已,大声说道:“大丈夫当以国事为重,一直痴迷于女色,能有什么上进之心?更何况,董白是董卓老贼的孙女,如今你为朝廷效力,若迎娶她,让陛下心中怎么能够放心?再加上蔡文姬还是寡居之人,若强取之,名声还要不要了?我卢植若将女儿嫁于你这名声狼藉之人,老夫颜面何存?”卢植的话语如疾风骤雨般袭来,每一句都带着深深的责备和担忧。他的脸色涨红,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仿佛对马超的行为失望至极。 如此灵魂般的质问,训得马超如遭雷击,他的身体微微颤抖,诺诺不知该如何再开口。急得脸色通红,跪在地上只是一直磕头,对师傅道歉。他的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下都仿佛是他内心痛苦和懊悔的宣泄。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愧疚和无奈,此刻的他就像一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孩子,找不到方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对师父的敬畏,希望能得到师父的谅解,然而心中却也充满了对这段感情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卢婉与卢夫人、卢毓三人静静地伫立在堂后的窗棂旁,默默观望。卢婉的目光紧紧锁住老父亲那愤怒至极的模样,心中深知父亲这般愤怒定是为了自己鸣不平。然而,她的一颗心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担忧着自己的情郎会遭到父亲的严厉责难。她那紧张的手紧紧扒着窗棂,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显得有些泛白。卢婉的母亲悄然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可当手触碰到卢婉的脊背时,却惊讶地发现,此时卢婉的脊背绷得如同一条坚硬的弓,由此可见她内心的紧张已然到达了何种程度。 卢夫人对女儿的心意以及她与马超之间的深厚情分了如指掌,可卢夫人也深深知晓自己丈夫的脾性以及他坚守了一辈子的原则,面对这般情景,她心中满是无奈。就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卢婉终究是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毅然决然地跑出堂外。她毫不犹豫地与马超一同跪在一起,伸出手紧紧拉住马超的手。两人并肩跪在父亲面前,卢婉苦苦哀求道:“父亲,女儿与超哥情投意合,在一起时无比快乐。女儿知道他与白儿和文姬也有着别样的情谊,可女儿并不在乎这些。女儿此生只想和超哥在一起,还请父亲成全我们,不要再责难超哥了。”卢父被眼前的这一幕气得满脸通红,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卢婉和马超见状,皆慌忙想要上前搀扶,可卢父一手紧紧掩着胸口,一手对着他们用力摆手。他想说话,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阵接一阵剧烈的咳嗽,憋得满脸通红。卢母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冲出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自己的丈夫,温柔地为他拍打后背,试图缓解他的咳嗽。 卢夫人面容温婉,缓缓地转过身来,那柔和的目光如水般轻轻洒落在马超和卢婉的身上,轻声细语地说道:“超儿、婉儿,你们两个快快起来吧。”随后,她微微扬起头,将满含关切的视线投向卢植,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埋怨之意:“老爷,你是否过于严苛了呢?超儿在西凉的那段漫长时光里,我们每日朝夕相处,已然度过了两年多的岁月。在这段日子里,他一直都是个恭敬孝顺之人,对待长辈谦逊有礼,事事以长辈为先;同时也是个明辨事理的好孩子,遇到事情总能冷静分析,做出正确的判断。你这般严厉的态度,岂不是让咱们的女儿和超儿陷入尴尬难堪的境地吗?” 卢母的眼中噙着晶莹剔透的泪花,那泪花仿佛随时都可能滚落下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扶着卢植的手臂,那手臂微微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树枝。仔细看去,她整个人都在轻轻颤栗,仿佛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作为一位慈爱而又充满智慧的母亲,她实在不愿看到女儿和丈夫一直僵持下去,因为她深知,那样的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的。倘若他们一直这样僵持,家庭的和谐将会被打破,亲人间的感情也会受到伤害,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卢植微微眯起眼睛,思绪渐渐飘回到昨晚。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思量。若抛开马超的那几个红颜知己不谈,马超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而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每况愈下。将马超作为女儿托付终身,无疑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他甚至可以成为帮忙扶持卢毓撑起家门的有力依仗。更何况还有妻子那隐忍克制的颤抖以及满含乞求的眼神。卢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地说道:“孟起,起来吧。我今日要去向陛下谢恩,明日你再过来,我准备与你好好谈谈。”卢婉看到父亲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满心欢喜,那喜悦之情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她赶紧伸出手,欣喜地扶起马超。马超又恭敬地磕了个头,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说道:“师父,这礼物让送进来吧。”卢植却轻轻摆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说道:“我甚是厌烦这些琐碎之事,去找你师母去吧。” 卢植动作麻利地换好衣裳后,神色匆匆地准备赶往皇宫。一想到陛下昨日的赏赐,卢植的心中便涌起阵阵不安之感。在他看来,陛下的赏赐实在是过于奢靡了。此次前去谢恩,卢植暗下决心,一定要顺便劝谏一下天子。如今国事艰难,百姓生活困苦,国家处处都需要用钱,实在不应该将钱财浪费在自己这行将就木的老朽之人身上。 心中这般思忖着,卢植缓缓迈开脚步,走出屋外。抬眼望去,只见庭院之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马超身着一袭白色长袍,身姿挺拔,气质不凡。他与卢婉并肩而坐,卢婉面带羞涩的微笑,眼神中满是温柔。卢毓则坐在一旁,时而微笑着倾听他们的谈话,时而发表自己的见解。夫人身着素雅的服饰,面容和蔼,眼中满是慈爱。他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气氛极为融洽。那清脆的笑声仿佛银铃般在庭院中回荡,让人听了心中倍感温暖。 而典韦、徐晃等武将则站在不远处,他们个个身姿威武,神情豪迈。典韦身材魁梧,犹如一座铁塔,他双手抱在胸前,与徐晃热烈地攀谈着。徐晃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他们谈论着战场上的英勇事迹,分享着彼此的战斗经验,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那豪迈的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让人感受到他们的英勇无畏和忠诚之心。 卢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陡然升起一种自己仿佛是个局外人的感觉。他的内心不禁涌起一阵黯然,深深地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想尽情地享受这一番温馨的天伦之乐呢?只是如今国家处于如此艰难的境地,而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不知还能支撑多久。卢植深知,如今对马超严苛一些,总好过日后马超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毕竟马超在西北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功高震主”这样的词汇完全可以套在他的身上。倘若他但凡有一丝异心,那么这刚刚稍有起色的局面便会立刻陷入战乱纷起、分崩离析的困境之中。卢植多么渴望马超能像自己一样,一辈子坚守忠君爱国的目标,为重振大汉雄风而不懈努力。 第315章 王桀复命 天子安排 大清早,天边刚刚泛起一抹鱼肚白。天子刘辩早早便要刘协传旨宣刘关张三兄弟到殿内相候。 刘辩端坐在御座之上,神色略显凝重。待三兄弟行礼完毕,刘辩率先讲起了自己的苦衷。他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说道:“朕此番对马超,刚刚前来效命,便赏赐如此高官厚爵,实乃因如今马超在西北的影响力过大。那西北之地,局势复杂,马超之名如雷贯耳,其麾下兵强马壮。若不对其加以安抚,朕恐其心生不满,进而破坏如今这来之不易的稳定局面。并非朕不看重刘关张三兄弟一直以来为国之出力,实乃当下局势所需,还望三位爱卿莫要介怀。” 解释完后,刘辩又温言安抚起刘关张三兄弟的情绪。他目光诚挚地看着三人,说道:“三位爱卿之忠勇,朕一直看在眼里,记在心中。你们为国家浴血奋战,立下赫赫战功。朕深知你们的赤诚之心,日后定当论功行赏,绝不亏待。朕之江山,离不开三位爱卿之辅佐。” 刘备听后,微微欠身,神色恭敬而坚定。他拱手说道:“陛下圣明,臣等定当继续为陛下、为国家效命,绝无半句怨言。臣等深知陛下之难处,定当以大局为重。” 张飞虽心中略有不忿,但也不好发作,只是闷哼一声,脸上露出些许不服气的神色。关羽则依旧沉默不语,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不置可否。他虽不及大哥刘备那般冷静分析、性格坚韧,但又比张飞的率性耿直之中多了一分思索与探寻。他微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天子和刘备,心中暗自盘算着当前的局势。 刘辩见刘备神色如常,既无悲色亦无喜色,便又将目光一转,对刘备说道:“皇叔,此番朕派遣使者前往西凉宣旨,然而使者至今还未前来复命。昨日朕一直忙于准备接待事宜,因而未来得及接见他。正巧让王桀前来,朕便想着让他讲讲西凉的局势。如今马超是否忠心可用呢?” 刘备此时神色郑重地拱手说道:“陛下,用人当不疑,疑人则不用。臣对马超也算是有所了解,依臣之见,他在西凉定然不会存有不臣之心,还请陛下明鉴。切不可偏听偏信,以免致使决策出现失误。” 其实,早在王桀返回长安之前,便有一封密信悄然交到了天子刘辩的手中。那信中详细地描写了马超等人在西凉的威望之高,百姓对他们的爱戴之情深切无比,以及其麾下兵马之雄壮、武将之众多,皆一一详尽列举。刘辩在收到这封密信之后,便在心中反复揣摩了许久。而此时,他装作还没有接见王桀,乃是有着深远的谋划。他的目的便是为了在卢植和刘关张三兄弟面前,使王桀所言更具有说服力,以此来证明他们二人没有提前串谋过。如此一来,王桀的话便会更具信服力,更能引起卢植与刘关张三兄弟对马超的忌惮和不满。通过这种方式,挑起他们之间的不睦之态,从而更便于刘辩来操纵人心,以稳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而此时,刘辩又安排刘协充当宣旨之人,前去召唤王桀前来复命并交旨。在此之前,刘辩早已仔细地吩咐过刘协,当带领王桀到来之时,务必要将卢植一起带来宫中。卢植今日必定会前来宫中,原因在于昨日的赏赐规格可谓非常之高。刘辩深知这位老先生的脾气秉性,料定他必定会进宫谢恩。为何会安排如此高规格的赏赐呢?其目的便是为了让卢植确定会进宫。以卢植的脾气,必定会顺势再对自己进行一番训斥。而这一切的精心安排,其目的便是为了在王桀叙述西凉强大且有不臣之心的时候,他们都在场,从而提高王桀所描述内容的可信度与说服力。 一切皆按照天子的设定一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刘协和王桀在宫门口停顿没多久,便瞧见卢植行色匆匆地赶到。刘协脸上露出笑容,上前打招呼,态度甚是恭敬地向卢植问好。卢植满心不解,说道:“洛阳王何时大清早便在宫门之处?”刘协回应道:“使节王桀出使西凉归来,昨日匆忙,尚未向天子复命。今日王兄便一早想着,赶紧抽空见一见他。”刘协的话经过刘辩精心指导,说得可谓天衣无缝。卢植也不疑有他,说道:“那既如此,我们一同入宫,面见陛下。”几人一同来到宫殿之中。刘辩对卢植依旧保持着尊敬、谦卑的态度,犹如学生一般走下御座,亲自将卢植搀扶到一旁坐下。卢植却说道:“陛下,臣一来是谢陛下挂念老臣,老臣忝居高位,却无尺寸之功。二来臣还要劝谏陛下,如今国事艰难,百姓苦不堪言,正该将财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不应赏赐在老朽这身上。”刘辩却一副恭敬惶恐的模样说道:“卢师,你切莫这么说。您为国事操劳,朕看在心里,一直无以为报。当年初见您,您还是那般孔武有力的伟岸君子,如今您那头发都花白了,背都有些直不起来。一切皆是为了朕,为了大汉江山。朕不过赏赐一些财物,怎能弥补卢师为这天下所做之事。”说着,天子眼中便泪光晶莹。 卢植并没有被他的奉承之语所倾倒,但是看到天子眼中闪烁的泪花,也非常感动,拱手说道:“陛下,臣深感陛下之恩,实乃老臣之幸。陛下如此厚爱,老臣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臣虽已年迈,但只要一息尚存,必当尽忠职守,为陛下排忧解难。陛下心系百姓,以民为本,实乃天下之福。老臣愿陛下圣体安康,江山永固,大汉繁荣昌盛。”卢植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忠诚与坚定。 卢植心中感慨万千,看着眼前的天子刘辩,眼中满是欣慰与赞叹。陛下聪慧仁智,有着一颗体恤臣下的赤诚之心,如此种种,在卢植心中营造出了一个完美的圣君形象。卢植,这个为国家操劳了一生的老人,此刻心中对陛下、对天子满意至极。他仿佛看到了大汉江山在这位圣明君主的领导下,重现昔日的辉煌与荣耀。他暗暗下定决心,余生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天子,为大汉的繁荣富强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哪怕岁月不饶人,身体已渐渐衰老,但他的忠诚与决心却从未有过丝毫动摇。他相信,只要君臣一心,大汉必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时代,而他也将为自己一生的付出感到无比自豪。 直到此时,王桀方才上前拜见,插话拜见天子,并表示西凉事宜已圆满完成,前来复命。天子刘辩颇感兴趣,微笑着说道:“王卿一路辛苦了。深入边境之地为朕宣旨,路上又饱经雨雪摧残。如今朝中老臣多是尸位素裹之臣,而王卿年纪轻轻,却不惧艰险,朕心甚慰。这样吧,如今荀令君已折返长安,你且在令君手下任职,多多学习政务,也好为朕分忧。”几句话说罢,王桀心生激荡,大声呼喊道:“臣些许艰辛,怎劳陛下挂念?臣定为陛下、为大汉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简单的一句关切的话,加上刘辩天子身份的加成,便轻易地收拢了王桀的心。 这一切看在刘关张三兄弟眼里,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们静静地凝视着天子刘辩,眼中深深流露出对天子气度的折服。不可谓天子的手段不高明也。 刘辩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满意之色。 刘辩接着说道:“王卿且谈一谈一路之景象、风貌如何?西凉边境之地这两年多有战事,不知百姓生活、民生怎样?且为朕与诸位讲解一番。说来朕自幼在深宫长大,还从未去过西北之地。”王杰此时,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他先描述一路前往西凉之所见景色风光,言辞中满是对大自然壮丽之美的赞叹。“陛下,臣一路西行,见那山峦起伏,连绵不绝,如巨龙蜿蜒。山间绿树成荫,溪水潺潺,宛如人间仙境。那广阔的草原,一望无际,风吹草低见牛羊,让人心旷神怡。”接着,他又讲述一路上只赶路的艰辛。“陛下,此去西凉,路途遥远,臣等风餐露宿,日夜兼程。遇风雨则艰难前行,逢烈日则挥汗如雨。但臣等心中想着陛下之嘱托,不敢有丝毫懈怠。”天子刘辩则是淡然含笑,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充满了鼓励。那温暖的目光仿佛在告诉王桀,继续说下去,让大家一同领略这不一样的世界。 王桀接着说道:“近两年国家多有战事,一路上百姓皆生活困苦。所经之地,村落凋敝,屋舍破败。百姓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的拖家带口,四处流浪,只为寻得一处安身之所。有的在田间辛苦劳作,却收获寥寥,难以果腹。看得臣不由得一阵揪心。” 刘辩也喟然长叹,神色凝重,缓缓说道:“哎,此皆朕之罪也。朕未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实乃朕之过。朕还需众卿辅佐朕,还大汉一个安定,还百姓一个稳妥的生活。朕定当奋发图强,励精图治,不负众卿与百姓之期望。” 第316章 离间众人 扎一根刺 殿上众人皆像劝解天子一般说道:“陛下,此皆多年积弊所致,又岂是您之过错也。您自登基以来,多有建树,切不可凡事皆归罪于己身,苛过于苛责自己。” 刘辩却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神色忧虑地说道:“未到边境百姓便生活如此艰辛,却不知西凉百姓该怎样凄惨的生活。朕想来便心中痛苦。” 王桀却拱手说道:“陛下此言确实说错了。边境之民,西凉之地,虽说是边境,多有战火,但是百姓生活却相对富足一些,感觉比这一路上的百姓们相对还要好一点。”刘辩说道:“荀令君之前就在西凉主持内政,看来令君之才果然名不虚传,此全令君之功也。”刘辩接着说道:“那西凉之地,你继续说下去。军队和百姓如何?” 王桀微微沉吟,而后说道:“陛下,西凉之地,百姓虽历经战火,但在荀令君的治理下,生活逐渐安稳。百姓们对荀令君也是赞誉有加。至于军队,西凉之军甚是雄壮。将士们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他们在保卫西凉的同时,也积极参与地方建设,与百姓相处融洽。” 刘辩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西凉之地,确有其独特之处。那马超在西凉的威望如何?百姓对他又是怎样的态度?”王桀心中一紧,知道天子最关心的还是马超之事,他谨慎地回答道:“陛下,马超在西凉威望颇高。百姓们对他既敬畏又爱戴。他带领西凉军屡立战功,保境安民,在百姓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刘辩听后,脸色愈发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众人听罢王桀的叙述,神色各异。刘关张三兄弟对于马超也有了一丝钦佩之意。刘备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心中暗自思索着马超此人的能力与影响力。关羽依旧神色冷峻,但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认可。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挠了挠头,嘟囔道:“没想到这马超还挺有本事。” 甚至连卢植也对马超稍加了一些改观。他回想起往昔,虽说马超之前没有听从自己的话,一同来讨伐董卓,但是如今看来,马超毕竟也做到了一方边境众将保家卫国、安抚百姓的职责所在。此时卢植心中也稍怀安慰,轻捋胡须,微微点头,心中对马超的看法有了些许转变。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能保一方百姓安稳,也是难能可贵之事。而天子刘辩则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反应,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宫殿之中,气氛微妙,众人的思绪都被西凉之地的种种情况所牵动。 刘辩想了想接着说道:“我本欲宣马腾马超父子一同前往长安,此次只有马超前来效命。却不知马腾将军,按说统兵之将,在他这个年纪,不应该像马超所说的,他父亲身体孱弱不堪远行吧。”王桀此时正了正衣冠,躬身跪倒,说道:“陛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哪怕引起众人不悦,引起马超将军过后对臣不满,臣亦要说。”刘辩一看,便知道王杰要开始对西凉种种进行批判,便装作很不在意的说道:“王卿一路辛苦,有话只管言来,何必吞吞吐吐?殿内皆是朕之心腹肱骨,你且说之,定不会,哪怕说错也不会传扬出去。” 王桀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臣在西凉,虽见百姓生活相对安稳,军队也有纪律。但那马超父子,实有拥兵自重之嫌。马腾将军不来长安,臣以为绝非身体孱弱之故。他们在西凉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马超此次前来,看似效命,实则或许另有图谋。陛下不可不防啊。”刘辩微微皱眉,陷入沉思,殿内众人也都神色各异,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起来。 此时,洛阳王刘协便像图穷匕见一样,补充问道:“王大人,你且详细说说,马超将军毕竟是王皇兄看重之人,正欲大用,切不可以偏概全,暗加揣摩。”王杰则详细,王杰此时则略带一丝愤怒的说道:“洛阳王陛下,你们且听臣说。西凉部曲兵强马壮,以臣暗自观之,至少十几万甚至二十万之众。此次跟随马超前来只有一万人,而还有马超的义弟孙策所带五千人,合计一万五千人。未到长安,马超便兵分两路,孙策此人携带一万装备齐聚的铁骑不知去向,而马将军只带五千人前往长安复命。而马腾将军以我观之,龙精虎猛,一顿能吃两斤牛肉喝一坛美酒,哪里也不像是孱弱之人,却托病不来长安复命。而他们对天子使仪仗并没有足够的敬畏。手下一众将领皆只遵从马超之命,未知朝廷之言。而百姓们对马超父子的爱戴已经远远的超脱了一方镇守该有的尺度。此种种迹象表明,马超父子且不说有无反心,绝对有拥兵自重之意。” 刘协微微皱眉,神色凝重,转头看向刘辩。刘辩脸色阴沉,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应对之策。殿内众人也都陷入了沉默,气氛紧张而压抑。卢植捋着胡须,若有所思,刘备则神色凝重,关羽依旧沉默不语,张飞瞪大了眼睛,满脸怒色。刘辩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众卿有何良策?”众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刘辩看着众人,心中忧虑更甚,他深知,若不妥善处理马超父子之事,必将对朝廷造成极大的威胁。 刘辩之所以如此这般安排,其目的便是要让卢植与刘关张对马超父子在西凉的行为产生不满。而眼下的情形,确实恰到好处地达到了这一目的。如此一来,卢植与刘备心中对马超的印象再度被刷新,对马超的感官再也不复之前那般良好。 此时,卢植微微皱眉,捋着胡须,神色凝重地拱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这马超父子在西凉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担忧。那马腾托病不朝,此乃对陛下的大不敬之举。且观其部众强盛,若其心怀不轨,必将成为朝廷之大患。陛下,臣虽曾对马超有过教导之恩,然如今其在西凉之种种作为,实乃臣之过也。若此子胆敢生出危害社稷之恶念,老臣必当以大义为先,哪怕他曾是臣之学生,老臣也定当毫不留情,大义灭亲!为保我大汉江山社稷,臣万死不辞!” 刘备神情肃穆,双目炯炯有神,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虽如今种种迹象皆指向马超有拥兵自重之嫌,但值此乱世,此事确需谨慎处置。切不可仅凭揣测便轻举妄动,以免引发更大祸端。然,若马超真存不臣之心,臣兄弟三人必当以正义之师讨伐于他!为陛下守护大汉江山,臣等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辩见火候差不多了,心中不禁暗暗欢喜。他深知,自己精心谋划的计策又一次成功实施。无论情况如何发展,此时此刻,他已然在卢植和刘关张三兄弟的心中成功地埋下了一根尖锐的刺。 刘辩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而深沉,缓缓开口说道:“众卿家,朕仔细观察那马超在西凉之地的种种作为,其拥兵自重的嫌疑已然愈发明显。此人手握重兵,在西凉之地势力日益壮大,且其行事作风尽显果敢与决断,朕反复思忖,以人之品性而论,他极有可能为了自身利益不择手段,如此之人,实有祸乱天下的资质。朕担忧,若其为权利所腐蚀,必将成为我大汉江山的巨大隐患。” 刘辩稍作停顿,目光依次扫过卢植、刘备以及关羽张飞,接着说道:“卢师,皇叔以及关张二位将军,尔等皆为朕之肱骨重臣,当为朕仔细筹谋良策,以应对这潜在的巨大威胁。朕深知,以诸位之品性与忠诚,断不会看着马超步入迷途,朕期望诸位能与朕同心同德,共同守护我大汉江山的安宁与稳定。”刘辩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对未来局势的深深忧虑与高度警惕,也让众人对马超的警惕之心愈发强烈,心中的那根刺也扎得更深更牢。 众人都在暗自思索,面上皆是一片凝重。殿内气氛沉凝,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滞重起来。此时,刘辩又充当起了好人,哈哈一笑,打破了这压抑的氛围。他说道:“不过也可能是朕与众卿多虑了。马超将军能在如此情形之下前往长安效命,足见其心性并没有我们所想的那么不堪。如今天下未定,正是用人之际,我们的担忧也正是彰显出马超将军之才华。只要马超将军能够忠于朝廷,忠于国家,些许出格之事,朕不会计较。高官厚爵,也绝对不是妄言。我们也不要仅凭自己的猜测就误会了马超将军一片报国之心。” 刘辩的话语既像是在安抚众人,又像是在给马超一个机会。他深知,在这个动荡的时局中,不能轻易树敌,若能将马超收为己用,那将是一大助力。 车轱辘话被天子反复来说,众人皆是被天子带着思绪来回翻腾。那一句句看似矛盾却又充满深意的话语,如同层层迷雾,让人难以捉摸。众人的表情各异,有的陷入沉思,有的微微皱眉,有的则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天子看着众人的表现,心中暗自骄傲。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这正是他一直自负的东西。他深知,权力的游戏需要智慧和手段,而他自认为在这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仿佛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也明白,这只是一场漫长的博弈,未来还有无数的挑战等待着他。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运用自己的智慧和权谋,才能在这乱世中稳住江山,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 第317章 卢植担忧 无人克制 天子的一番话,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卢植的心中掀起了层层波澜。他静静地思索着,心中不觉对马超产生了一丝难以名状的担忧。毕竟,人都是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变化而发生改变的。卢植哪怕再坚定不移地相信马超如今绝无半点不臣之心,然而,未来充满了变数,倘若时间日久,又该如何准确地分辨呢? 与此同时,连刘备也在心中对马超引起了一丝丝的防备。毕竟,卢植和刘备都是胸怀壮志、立志要重振大汉雄风的人。他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和责任,对于任何可能影响到复兴大业的因素都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而天子正是拿准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玩弄心思,试图在各方势力之间寻找平衡,以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第二日,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马超依约再次前来拜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眼神中满是期待,渴望聆听师父的教诲。然而,当他见到卢植时,却发现师父依旧没有给他好脸色。马超满心疑惑,他还以为师父是在因为卢绾的事情而对他心有怨气,却丝毫没有猜到更深层次的缘由。 其实,目前来说,卢植对马超还是颇为满意的。虽白玉微瑕,但假以时日精心雕琢,马超依旧是传世之宝。可是,自昨日从宫殿回来直至今日,卢植一直在深深思索。他深知自己的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如今他还能够制止住马超,可若是他不在了,马超便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掌控。万一马超真的怀有异心,那又有谁能够制衡他呢?卢植反复思索着这些问题,心中对马超先入为主的担忧愈发强烈。 卢植:“超儿,如今这天下局势风云变幻,为师常常夜不能寐,满心忧虑。你可知为何?” 马超:“徒儿不知,请师父明示。” 卢植微微叹息,缓缓说道:“你且回想过往,大汉曾是何等的辉煌壮丽。那时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可如今,历经诸多风雨,山河动荡,这汉室江山岌岌可危啊。在这关键之时,便需有人坚守正道,为大汉撑起一片天空。” 马超若有所思,点头道:“师父所言极是,徒儿自当尽力而为。” 卢植眼神凝重,继续说道:“你身负重任,日后行事切不可忘了根本。你可知何为根本?” 马超疑惑道:“徒儿不知,请师父赐教。” 卢植沉声道:“那便是对大汉的忠诚。为人当正直,不可为一时之利而迷失自我。古往今来,有多少忠义之士为了大汉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他们的功绩被后人传颂。就如那卫青、霍去病,为大汉抗击外敌,保家卫国,名垂青史。他们便是忠义的典范,值得后人敬仰学习。而也有那乱臣贼子,为一己私利,祸乱朝政,致使民不聊生。如那董卓之流,残暴无道,将好好的大汉江山搅得乌烟瘴气,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你当以他们为鉴,切不可重蹈覆辙。” 马超神色肃穆,郑重道:“徒儿明白,定不负师父期望,坚守忠诚,正直为人,不改初心。” 在面对马超之时,他多是劝解与警告,然而毕竟马超目前又没有一点显露出异心的反应,所以卢植说得比较隐晦。他只是反复强调让马超绝不可辜负大汉,立志让马超务必要忠君爱国、为人正直、不改初心。马超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他依然恭敬地聆听着师傅的教诲,神色间满是虔诚。 卢植看着马超,语重心长地说道:“超啊,如今在文武之道上,你已然颇有建树。为师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为师能教你的便没有太多了。然而,在做人做事方面,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为师希望你能多效仿为师,为大汉江山社稷,为天下黎民百姓,时刻谨守自身,不断提高自身的素质和修养。要时刻保持忠君爱国的心思,切不可有半分懈怠。” 马超微微颔首,认真聆听着师父的教诲。卢植接着说道:“如今天下诸侯皆各心思各异,他们有的野心勃勃,妄图称霸一方;有的则明哲保身,坐观天下之变。但你不同,你身负着重大的责任。你应当用你所学,报效朝廷,讨伐不臣。只有如此,才能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让百姓重新过上安宁的生活。” 二人就此事聊了许久,卢植将自己的人生经验和对天下局势的见解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马超。马超也在与师父的交流中,更加明确了自己的使命和方向。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不辜负师父的期望,为大汉的复兴而努力奋斗。 眼至午时,今日天气挺好,不似之前那么高冷,阳光倾洒于大地,流露出慵懒之态。马超望向师父,却丝毫不见留饭的意向。今日师父对他多番劝解与警告,可他全然不知缘由何在。不过,他亦不愿轻易触怒师父,见师父并无留他用膳的打算,只得怏怏不乐地起身告辞。师父面色平和,并未加以挽留。 马超心中本还期望能再见婉儿一面,可师父似乎并未给他这个机会。无奈之下,他唯有带着些许迷茫黯然离去。在马超心中,此时依旧觉得师父或许是因他对三位红颜知己感情不够专一而恼怒,他深知师父脾性,自然不敢轻易触犯师父的逆鳞,只能怀揣满心疑惑与怅惘,一步步走远,身影在阳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落寞。 卢夫人和婉儿,早在得知马超今日清早便会到来,且要与师父卢植一直交谈之时,便满心欢喜地忙碌起来。她们精心地为这场可能缓和师徒关系的相聚张罗着丰盛的饭菜。卢夫人仔细地挑选着食材,每一样都经过反复斟酌,力求做到尽善尽美。婉儿则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动作轻盈而娴熟,两人配合默契,仿佛在共同绘制一幅温馨的画卷。 厨房中热气腾腾,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充满生活气息的乐章。卢夫人一边忙碌着,一边想象着师徒二人在宴席上倾心交谈、冰释前嫌的场景,脸上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婉儿的眼神中也满是期待,她盼望着这场相聚能为马超和卢植带来更多的理解与和谐。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师徒二人的交谈却似乎没有尽头。卢夫人不时地望向书房的方向,心中既焦急又期待。她担心饭菜凉了会影响口感,更担心师徒二人的关系无法如她所愿那般得到缓和。 终于,卢夫人按捺不住心中的担忧,亲自前往书房去喊二人用膳。可当她来到书房时,却只看到卢植一人,马超已然不见踪影。卢夫人的脸上瞬间露出惊异之色,她急切地问道:“老爷,怎么不见超儿?”卢植神色平静,缓缓回应道:“马超已经回去了。” 卢夫人满心疑惑与失落,她皱着眉头说道:“怎么没留超儿在这吃饭?我和婉儿忙活了一上午,精心整治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呢。本想着你们师徒二人能借此机会好好谈谈心,化解一些误会。”卢植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倒不必,他如今毕竟也是身居要职,岂能整日沉迷于儿女情长之事。” 卢夫人听了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忿。她微微提高了声音,说道:“你这老顽固,超儿哪里不好?少年人多情了些又有何妨?更何况这三个姑娘都没有说什么,咱们作为长辈,又岂能整日看着儿女为情所困?难道就不能多一些理解和包容吗?”卢植显然不想听夫人的这番言论,他有些敷衍地说道:“你懂什么?不过是妇人之见。” 卢夫人看着卢植这般不善的语气,心中的火气愈发浓烈。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目光中满是委屈和不满。然而,当她的视线落在卢植那清瘦疲倦的面容上时,心中的怒火却又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知道卢植向来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轻叹一声后,卢夫人无奈地转身离去,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婉儿还满脸期待地等着母亲,她不时地望向门口,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娇俏的面容上满是急切之色,仿佛一只等待喂食的小鸟般可爱。一见母亲,婉儿便高兴地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说道:“母亲,父亲和超哥他们俩谈完没有?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谈嘛。” 卢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她拉过女儿的手,动作轻柔,仿佛在呵护一件珍贵的宝物。轻声地说道:“婉儿,超儿已经回去了。” 卢婉满脸不解,秀眉微微蹙起,眼眸中满是疑惑和惊讶。她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超哥到来,我们还没有见面说上话,他怎么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卢夫人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她叹息道:“我想原因估计还出在你爹这个老顽固身上。他可能对于超儿的多情还是有所介怀。本来你父亲就对超儿在讨董之时,他虽说两不相帮,但是最后还是帮了董卓而心怀芥蒂。如今又有你和超儿的关系,超儿又是多情的浪子,与你们三个姑娘都产生感情纠葛。娘虽然心中也不悦,还是不愿牺牲你的幸福。只要你愿意,娘便没的说,但是你父亲这一生把脸面看得重要,他终是抹不开面子。看来还得我们慢慢的从中间待会缓和。” 第318章 天子驾临 又有新计 马超走后不久,卢植府上原本的宁静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闹打破。卢植正坐在书房中,手捧着一卷古籍,陷入沉思。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管家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说道:“老爷,天子驾临!”卢植一听,心中猛地一惊,手中的古籍差点掉落在地。他立刻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向府门走去。 卢植来到府门,只见天子刘辩身着华丽的龙袍,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正站在那里。卢植连忙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臣卢植,拜见陛下。陛下驾临寒舍,臣不胜惶恐。”刘辩微微一笑,伸手扶起卢植,说道:“卢师不必多礼。朕今日突然到访,没有事先通知,还望卢师勿怪。”卢植连忙说道:“陛下言重了。陛下能驾临臣的府上,是臣的荣幸。陛下快请进。” 刘辩在卢植的引领下,走进了卢府。卢植一边走,一边向刘辩介绍着府中的布局和陈设。刘辩不时地点点头,对卢府的雅致环境表示赞赏。二人来到客厅,卢植请刘辩上座,然后自己在一旁坐下。 刘辩看着卢植,说道:“卢师,朕今日前来,一是想念师母,二是想与卢师聊聊。朕自从登基以来,政务繁忙,很少有时间与卢师相聚。今日得闲,便想来看看卢师和师母。”卢植感动地说道:“陛下如此挂念臣和臣的家人,臣感激涕零。陛下日理万机,还能抽出时间来看望臣,臣实在是受宠若惊。” 刘辩问道:“卢师,朕听说师母身体可好?”卢植回答道:“承蒙陛下关心,臣的妻子身体尚可。陛下若想见师母,臣这就去请她过来。”刘辩点点头,说道:“好,那就有劳卢师了。” 卢植起身来到后院,找到卢夫人,神色凝重地告知她天子驾临的消息。卢夫人一听,眼中满是惊讶之色。她连忙仔细整理了一下妆容,随后匆匆跟着卢植来到客厅。 见到天子,卢夫人赶忙跪地行礼,恭敬地说道:“民妇拜见陛下。”刘辩连忙上前扶起卢夫人,温和地说道:“师母不必多礼。朕今日来,是想看看师母。师母身体可好?”卢夫人微微低头,回答道:“多谢陛下关心,民妇身体无恙。” 刘辩看着卢夫人,神色中带着一丝愧疚,缓缓说道:“师母,如今国事艰难,朕自登基以来,一直为这天下之事操劳,四处奔波,漂泊在外。朕未能尽到为君之责,让百姓受苦,实乃朕之过错。”卢夫人连忙摇头,说道:“陛下言重了,陛下为天下苍生殚精竭虑,何错之有?这并非陛下之过。”刘辩轻叹一声,说道:“师母宽宏,朕心甚慰。朕此次前来,也是想与卢师商议国事,望能寻得良策,解这天下之困局。” 卢植见天子与夫人寒暄,稍作停顿后,恭敬地问道:“陛下是否用膳?”刘辩微微摇头,神色间略显疲惫,缓缓说道:“卢师,朕这还没有。近日政务繁忙,朕刚忙完,心中便立刻想到师母。本打算先去拜见师母,却因心中急切,便匆匆赶来了。”卢植一听,连忙说道:“那正好,陛下。您师母刚张罗一桌酒菜,您来了恰是时候。”天子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随和,说道:“那朕便做此厚颜之人,刚好赶上蹭这一顿饭了。” 众人一起入席,天子正式拜见卢夫人,神色恭敬,口称师母,声音洪亮而又诚挚。接着,天子唤来卢婉和卢毓相见。卢婉亭亭玉立,气质出众,天子见之,眼中露出赞叹之色,说道:“卢婉姑娘气质如兰,秀外慧中,实乃佳人。” 毕竟卢婉是女眷,且正待字闺中,刘辩深知此中礼数,不好太过夸赞。天子微微颔首,目光在卢婉身上轻轻掠过,只见卢婉身着一袭浅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那如墨的长发用一根淡紫色的丝带轻轻束起,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柔美。那精致的面容上,眉如远黛,眸似秋水,琼鼻挺翘,朱唇不点而红。然而,此刻的她却显得心不在焉,眼神中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听到天子的夸赞,卢婉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多谢陛下夸赞。”语罢,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她的心中正牵挂着马超,又在为父亲与马超的关系而忧虑,以至于对天子的夸赞也只是简单回应,便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随后,天子看向卢毓,微笑着说道:“听闻卢毓才学出众,朕今日便来考校一番。卢毓,朕先问你,《论语》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何解?”卢毓微微躬身,神色从容,回答道:“陛下,此句意为学习并且按时温习,不也是很愉快的事吗?学习乃不断积累进步之过程,时常温习可加固所学,悟得更深之理。”天子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作何解?”卢毓略作思索,说道:“陛下,此句是说几个人一起走路,其中必定有人可以做我的老师。意在教导我们要虚心向他人学习,不论身份高低,他人之长皆可为我所用。” 天子继续问道:“《诗经》中‘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描绘了怎样的景象?”卢毓回答道:“陛下,此句描绘了河边雎鸠鸟相互和鸣的景象,引出君子对淑女的爱慕追求。既展现了自然之美,又表达了美好的情感追求。” 天子听后,频频点头,对卢玉的学业十分满意。他感慨道:“卢毓才学出众,假以时日,必是我朝之肱骨之臣。” 宴席上,卢植频频招呼刘辩,神色紧张,目光时刻关注着天子的举动。他不时地为天子夹菜,轻声询问天子是否合口味,生怕天子吃不好。而卢夫人作为主人,对陛下也是毕恭毕敬。她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言语间充满了敬重。每一道菜上桌,卢夫人都会细心地为天子介绍菜品的特色和做法,热情有加。整个宴席上,气氛融洽,众人既感受到了天子的威严,又体会到了家庭的温暖。 宴席结束,天子刘辩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满足的神色。他看着卢夫人,微笑着说道:“师母做的饭菜果然可口好吃。今日朕真是有口福了。”卢夫人一听,顿时受宠若惊,连忙说道:“陛下若是感觉对胃口,没事就多来。”天子笑着回应道:“那以后可要师母受累了,朕没事就会过来。” 此时,卢府上下弥漫着一种别样的氛围。卢夫人的话语中满是真诚与热情,她深知天子的驾临是一种莫大的荣耀,自然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为天子服务。而天子的回应,既有着对卢夫人厨艺的赞赏,也透露出他有意拉近与卢植一家的关系。一方曲意奉承,尽显恭敬与谦卑;一方有心拉拢,意在巩固师生情谊。在这微妙的互动中,气氛变得非常融洽。 回去的路上,刘辩坐在华丽的御辇之中,微微闭着双眼,看似在休憩,实则心中在暗暗思索。车辇轻轻摇晃着,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与他内心的思绪交织在一起。 突然,刘辩心中有了一个想法。一直以来,他对于马超不敢重用,只因心中有一个心结。他深知,若是卢植身体每况愈下,哪一天卢植真的离去,恐怕马超难以驾驭。而早就听说马超与卢婉情投意合,刘辩的思绪愈发深入。他心中暗暗思索着,若是能够将卢婉迎娶入宫,那么即使卢植不在了,有卢婉在宫中,马超也不得不有所顾虑。毕竟二人曾有真挚的感情,如此一来,卢婉便能代替卢植来继续拿捏马超。 刘辩本质上是一个喜欢玩弄心机的人,常常将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运用各种手段来维护自己的统治。他明白,权力的游戏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如今,马超的存在对他而言既是一种助力,也是一种潜在的威胁。他需要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利用马超的才能为国家效力,又能确保马超始终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将卢婉迎娶入宫,无疑是一个绝佳的策略。刘辩想象着未来的局面,卢婉在宫中,马超在朝堂之外,他们之间的感情将成为自己手中的一条绳索,紧紧地束缚住马超。他可以通过卢婉来传达自己的旨意,影响马超的决策。即使马超心中有所不满,也会因为卢婉而有所顾忌。这样,他就能够更好地掌控马超,让他为自己的江山社稷卖命。 刘辩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其实,他并非好色之辈,他对女色几乎没有什么需求。毕竟,他全部的精力整天都放在人心的把控和朝局的平衡之上。本来他对女子就不太感兴趣,如今更是没有这个精力去追逐男女之情。他所想的一切都是如何将利益最大化,如何让国家更加稳定,如何让自己的统治更加稳固。 第319章 兴平二年 天子求贤 兴平元年如悄然流逝的溪水,在时光的长河中静静远去,历史的巨轮则滚滚向前,踏入了兴平二年。这一年的初始,整个大汉王朝的都城被一种庄重且充满期待的氛围紧紧包裹。在那宏伟的大朝会之上,天子高坐于尊贵的宝座,目光如炬,坚定地扫视着殿下的群臣。 只听得一声威严的宣令响起,天子颁布了求贤令。此令一出,恰似一颗巨石投入了波澜不惊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汹涌的涟漪。“朕承天序,继大统,夙夜忧叹,恐负祖宗之业。今四海未宁,天下扰攘,朕深知治国安邦,需贤才辅佐。故布求贤之令,以求天下之士。凡有德行高妙,志节清白者;学通行修,可为经中博士;明达法令,足以决疑,能案章覆问,堪当文中御史;刚毅多略,遭事不惑,明足以决,才任三辅令者,皆可为朕所用。朕必以礼相待,委以重任,共图大业。”这求贤令之声,洪亮而坚定,在朝堂之上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天子对国家未来的殷切期望,对贤才的渴望恰似久旱之地期盼甘霖那般急切。 朝堂之下,群臣俯首,各自心中思绪万千。那些心怀报国之志的臣子,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自己一展抱负的绝佳机会。而那些心存疑虑之人,则在暗暗揣测着天子此举背后的深刻用意。 与此同时,一道道诏书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发往各诸侯以及州牧、郡守。这些诏书如同和平的使者,承载着天子的期望与安抚,奔赴四方。诏书中写道:“朕知诸侯、州牧、郡守,各据一方,皆为朕之股肱。朕愿与诸君共安天下,望诸君以社稷为重,忠君爱民,保境安民。朕当不吝赏赐,以彰诸君之功。” 兴平二年,局势复杂多变,犹如汹涌的大海,波谲云诡。西凉马超率部归顺的消息,恰似一阵迅猛的疾风,迅速传遍四方大地。西北之地,一时间风云变幻,气象万千。随着马超的归降,西北局势逐渐趋于稳定。此时,仅余董卓余部仍盘踞在天水,犹如被困之兽,在长安与西凉的夹击之下,已然成为强弩之末,难以再成气候。 天子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难得的契机,果断派遣使节奔赴各地。这些使节带着安抚诏书,如同传播和平的使者,将天子的恩威播撒到每一个角落。同时,天子特意将马超率部归顺以及封马超为威侯之事一并告知诸侯。此举可谓意味深长,一方面意在安抚诸侯,使其暂且放下与朝廷对抗之心。在这乱世之中,天子以恩威并施之策,试图稳住各方势力,为国家的稳定争取宝贵的时间。另一方面,更是向天下发出一个强烈而清晰的讯号,如今的天子已不再仅仅局限于长安之地。西北既定,天子的势力范围得以拓展,威望也随之大幅提升。这无疑是在向天下诸侯郑重宣告,若有不臣之心,天子便有余力挥兵讨伐。 然而,那些目光短浅的郡守、州牧们,却被天子的安抚诏书冲昏了头脑,满心欢喜地沉浸在虚假的安稳之中。他们未能洞察到这背后隐藏的深远意义,误以为天子的安抚便是长久的太平,盲目地为这暂时的安稳而沾沾自喜。 而真正具有卓远见识之人,如曹操、袁绍、袁术、刘表、陶谦等,心中早已有所警觉。他们深知天子此举背后的深刻用意,也明白在这乱世之中,唯有不断扩张地盘,讨伐异己,才能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站稳脚跟。曹操目光如璀璨星辰,在北方积极谋划,广泛招揽贤才,大力整军备战,意图成就一番霸业。袁绍凭借强大的势力,虎视眈眈,欲在逐鹿中原的大战中一显身手。袁术野心勃勃,妄图称帝,四处疯狂扩张势力。刘表坐镇荆州,在保境安民的同时,也在暗中积蓄力量。陶谦虽年事已高,却也不甘示弱,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地盘。 在这历史的洪流之中,各方势力相互角逐,天子的诏令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波澜。西北的稳定只是暂时的,天下的局势依旧动荡不安。而未来的走向,充满了未知与变数,等待着各方势力做出艰难的抉择与激烈的较量。 在遥远的各地,诸侯们接到诏书,表情各异。有的诸侯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利益,权衡着是否响应天子的号召;有的诸侯则被天子的诚意所打动,开始思索着如何为国家的安定贡献一份力量。州牧和郡守们也纷纷传阅着诏书,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地方的重任,天子的安抚让他们感到一丝温暖,也更加坚定了他们保一方平安的决心。 随着求贤令和安抚诏书的广泛传播,整个大汉王朝都被搅动起来。那些隐藏在民间的贤才们,听闻天子求贤若渴,纷纷摩拳擦掌,准备踏上实现自己理想的征程。有的饱读诗书之士,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准备前往都城一展才华;有的有勇有谋之人,也在思考着如何凭借自己的才能为国家效力。 而在朝堂之上,天子也在焦急地等待着贤才的到来。他深知,国家的兴衰取决于人才的多寡。只有招揽到真正的贤才,才能让这个动荡的王朝重新走向安定与繁荣。 在这段时期里,天子对西凉马超依旧以礼相待,礼遇有加。那份敬重与厚待,让马超深感天子之恩,愈发忠心耿耿。 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天子深知自己需要依靠马超的力量来抗衡公孙瓒,并且欲以马超为剑,抵挡天下诸侯。天子敏锐地洞察到马超一心为民、尊师重道的性格优点,然而在天子眼中,这些优点却成了可以利用的弱点。 天子对马超越来越宠信与尊重,给予厚待,同时对卢植越发倚重,将卢植的地位无限提高。在马超面前,刻意营造出一种对卢植极为重视的氛围,让马超产生偏颇的认知。天子的这些举动,全都是针对马超而来。在天子的盘算中,马超的这些优点正是操纵他的绝佳手段。正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天子表面上对马超百般信赖,恩宠有加,让在世人眼中皆羡慕天子对马超的礼遇。而在背地里,却暗暗搞着小动作,使马超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马超此次前来长安,所率兵马不过五千之数。然而,据那位身负重任的使节王杰所言,在那遥远的西凉之地,至少存有二十万铁骑雄兵,且皆是镇守边关的精锐之师。天子心中的算盘可谓打得极为响亮,其谋划之深远令人惊叹。天子的意图不仅仅是将马超以及他所带来的这区区五千人马收归己用,更是期望马超能在魏国全力以赴地出力,积极参与讨伐那些不臣之人的行动。天子深知,只要能让马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那么便可顺势而为,使得那来自西凉的铁骑源源不断地调往长安。如此一来,天子便能借助马超以及西凉铁骑的强大力量,攻伐天下诸侯,实现自己的宏伟霸业。 与此同时,天子在表面上又对马超礼遇有加,尽显恩宠与敬重。天子的种种举动,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马超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天子期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马超在功成名就之后,为声名所累。到那时,即便马超心中对天子的某些决策有所不满,想要奋起反抗,他也不得不顾及自己以及师傅的名声。毕竟,在这个注重声名的时代,一个人的名声往往关乎着他的尊严与荣誉。马超作为一名忠义之士,自然不会轻易做出有损自己和师傅名声的事情。因此,天子的这一策略,看似巧妙无比,实则暗藏玄机。 马超或许还沉浸在天子的恩遇之中,却不知自己已然成为天子棋局中的一枚棋子。天子以其深沉的心机和谋略,精心布局,试图在这混乱的局势中稳住自己的地位,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而马超,在这场权力的游戏中,能否识破天子的阴谋,挣脱被操纵的命运,尚是未知之数。 而天子与刘关张三兄弟之间也是来往频繁,尤其是在卢植这里,天子常常以探望卢植身体为由,频繁出入府内。如此一来,卢夫人也与天子渐渐相熟。天子持礼甚恭,毫无架子,这让卢夫人对其极为满意,心中认定天子果然有明君之相。 然而,唯一让天子苦恼的,便是公孙瓒之女公孙皇妃。她对天子毫不保留情面,一次又一次地吵闹。无论大事小事,只要在后宫之内,她皆要争抢话语权,任何事情都要插手。天子刘辩虽心中不悦,却也不动声色,巧妙地让公孙皇妃在卢植及刘关张三兄弟面前展现出跋扈的一面。卢植与刘关张三兄弟见此情景,皆对公孙皇妃不满。他们认为公孙瓒没有教育好女儿,使得天子后宫不宁,甚至对公孙瓒也颇有微词。 天子刘辩的这一谋略,既让众人看到了公孙皇妃的骄纵,又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公孙瓒在众人心中的形象。在这复杂的局势中,天子以其心性和谋略,巧妙地平衡着各方势力,为大汉王朝的稳定与复兴默默努力着。而后宫的风波,也成为了天子与公孙瓒周旋的一个微妙筹码。 第320章 贤才入京 父女矛盾 天子颁布求贤令,犹如巨石投入平静湖面,掀起层层波澜。天子作为大汉正统,求贤之举成效显着,引得良才纷纷响应,尤其是民间非世家大族出身的人才,他们怀揣报国之志与一展才华的渴望,踏上前往都城的征程。 在世家大族盘踞、把控权势的时代,民间良才缺乏施展才华的机会,求贤令如曙光照亮他们前行之路。他们虽无显赫家世与庞大家族势力支撑,却拥有过人智慧、卓越才能和满腔热血,渴望在乱世中为国家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张既与吕虔,在当地那可是颇负名望之人。他们二人坚守本心,不愿屈从于世家大族的邀请,一心秉持着为国家、为百姓奉献的信念。当天子的求贤令颁布之际,他们犹如看到了实现理想抱负的曙光,毫不犹豫地积极响应。他们一路风尘仆仆,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满腔的热忱,奔赴都城。 阮瑀,字元瑜,乃陈留尉氏县人士。自幼便展现出非凡的聪慧,好学不倦。有幸师从大儒蔡邕,在蔡邕的悉心教导下,他如饥似渴地汲取知识,受益匪浅。然而,命运多舛,蔡邕金殿碰柱而亡后,阮瑀悲痛万分,毅然返乡潜心学习,以缅怀恩师。期间,曹操听闻他的才学,曾多次招募,却都被他果断拒绝。而如今,天子的求贤令深深触动了他,他决定放下过往的种种,前来报效朝廷。他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都城,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刘桢,字公干,出身于东平宁阳的官宦世家。其祖父刘梁作为汉宗室子孙,曾荣耀一时。但到了刘桢这一代,宗族已然破落。然而,刘桢并未因此而气馁。他自小就聪敏过人,勤奋好学,以其卓越的才学在年少时便声名远扬。八九岁时,便能熟练诵读《论语》、诗、论以及篇赋数万言,在乡里传为佳话。听闻天子求贤,他毅然决然地踏上征程,渴望凭借自己的才华重振家族荣耀,为国家和百姓贡献自己的力量。 王桀举荐的好友潘浚,青年时期便师从大儒宋忠。在宋忠的教导下,他饱读诗书,积累了丰富的学识。他胸怀治世之才,却一直等待着一个能够施展才华的机会。天子的求贤令,让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满怀信心地来到都城,期待着能为国家的繁荣贡献自己的智慧。 当这些贤才们齐聚都城,天子得知他们的到来,满心欢喜,热情地予以招待。天子亲自接见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对他们的到来表示衷心的感谢和热烈的欢迎。宫殿之中,天子与贤才们相谈甚欢,询问他们的志向和对国家治理的见解。天子的热情款待,让这些贤才们感受到了被重视和尊重,他们更加坚定了为国家效力的决心。 更让天子喜出望外的是,王越竟带领着弟子曲阿前来朝中效力。王越,实乃当世豪杰,其武艺超群绝伦,剑法更是出神入化,于江湖之中威名远播四方。自幼年起,王越便对武学痴迷至深,不惜跋山涉水,四处拜访名师。在漫长的岁月里,他历经无数艰难困苦,却从未有过丝毫退缩。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不懈的努力,终成一代宗师。 王越的徒弟曲阿,聪慧过人且勤奋好学。自幼拜入王越门下,便一心扑在钻研武艺之上,凭借着坚定的信念和刻苦的精神,将师傅的真传悉数掌握。王越师徒二人在民间颇具名望,虽无大将统兵之才,然个人武艺超群。他们的到来,犹如为天子的安全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使得天子的安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如今天子护卫一职,可放心交与王越担任。如此一来,赵云这一员勇将也无需再担任宫禁之职。又加上前来投效的一众文武之才,天子的气势都硬挺了几分。毕竟这些人皆是应天子之名而来,真心为国效力,并未被世家和豪族所笼络,可放心大用。 天子在朝中逐步施展手段,将那些尸位素餐的三公九卿中的几人罢黜,由他们有能力的下属提拔而上。如此,空缺的职位便由这些新近归附的文武之才填充其中。这般举措,使得天子在朝中的影响力日益增强,不得不令人侧目相看。 卢植对天子的作为越来越满意,心中对大汉王朝未来的期盼也愈发急切。他看到天子的果敢与睿智,仿佛看到了国家复兴的希望之光。卢植深知,天子的努力与决心,将为这个风雨飘摇的王朝带来新的生机与活力。他愿倾尽自己的智慧与力量,辅佐天子成就一番大业,让大汉王朝重现昔日的辉煌。 然而,卢植心中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那每况愈下的态势让他深知,恐怕自己已然撑不到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未来之日了。可即便如此,卢植却丝毫不在意自身的病痛与孱弱,他的一颗心全然扑在朝堂之上,心中所想唯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辅弼天子,为国家的稳定与繁荣贡献自己最后的力量。 马超,作为卢植的徒弟,看着师傅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心中急切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不安。每日,他都会放下手中的诸多事务,四处奔波寻找有名的医师。他不辞辛劳地踏遍大街小巷,拜访各地名医,只为能为师傅寻得良医,治疗师傅的身体,让师傅恢复往日的健康。他的眼神中满是期盼,渴望着师父能再次挺直脊梁,与他一同为国家的未来而奋斗。 但是,如今的卢植对马超却怀有深深的成见,对他不假颜色,态度极为冷淡。甚至如今马超前往卢植府中,基本上连留饭都没有,更别说进入后宅内与卢婉相会了。每当马超满怀期待地踏入卢府,迎来的却总是卢植那冰冷的目光和简短的话语。卢植给予的答复是,如今马超也是朝中重臣,举足轻重。不可置身于儿女情长之中,而要多为国家效力。在卢植看来,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马超应当放下个人的情感与牵挂,将全部精力投入到为国家的奉献之中。他希望马超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材,为大汉王朝的复兴而拼搏,而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与个人的情感纠葛之中。卢植的严厉与决绝,让马超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但他也深知师傅的良苦用心,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以更加坚定的信念投身于国家的事务之中。 卢婉得知父亲卢植对马超的苛刻态度后,心中的愤懑与委屈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她毅然决然地找到卢植,试图为自己与马超的感情争取一线生机。然而,卢植却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丝毫不为所动。 卢婉的情绪愈发激动,她大声地质问卢植:“父亲,您为何要如此对待马超?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们真心相爱,为何您就不能成全我们呢?”卢植面色冷峻,沉声道:“婉儿,你不懂。马超如今身为朝中重臣,责任重大,不可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我这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国家的未来考虑。”卢婉泪流满面,哭诉道:“父亲,您只想着国家大事,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我爱马超,他也爱我,我们只想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吗?”卢植微微皱眉,语气严厉地说:“婉儿,你太任性了。如今局势复杂,马超必须保持清醒,不能被感情所左右。你身为我的女儿,也应该以大局为重。”卢婉听了父亲的话,心中更加绝望,她歇斯底里地喊道:“父亲,您根本就不理解我!您只知道您的国家大义,却不顾我的幸福。” 自此,卢婉与卢植闹得不可开交,两人的关系变得极为僵硬。卢婉整日郁郁寡欢,而卢植虽然心中也有不忍,但为了国家的未来,他只能狠下心来,坚持自己的决定。 卢夫人看着卢植那严肃的面容,心中的不满愈发强烈,忍不住再次开口埋怨道:“老爷,你这又是何苦呢?马超那孩子多好啊,对咱们婉儿也是一片真心,对咱们卢家更是尽心尽力。这两三年来,他对我恭敬有加,事事都想得周到。你这般对他,实在是让人心疼啊。” 卢植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夫人,你不懂。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怕是撑不了多久了。如今若不狠狠敲打马超,让他时刻保持初心,对朝廷心怀敬畏,日后我若故去,他若被权力迷失,以他的势力及勇武智谋,那后果不堪设想啊。这天下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安稳的迹象,我不能让他成为祸乱的根源。” 卢夫人眼眶微红,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老爷,我虽不懂国家大事,可我心疼咱们的女儿啊。婉儿和马超两情相悦,你这样棒打鸳鸯,让他们如何受得了?他们的感情如此深厚,你就不能成全他们吗?” 卢植轻叹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夫人,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好。马超如今身为朝中重臣,责任重大。他不能只沉溺于儿女情长之中,而应该把心思都放在为国家效力上。我现在对他严厉,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栋梁之才,为大汉的江山社稷贡献力量。” 第321章 分析时局 明捧暗抑 卢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无奈地说道:“老爷,你的心思我明白,可你也不能不顾孩子们的感受啊。他们还年轻,这感情的事情哪能说断就断?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痛苦。” 卢植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夫人,我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很残忍,但我别无选择。我必须为国家的未来考虑,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而埋下祸根。如果马超能够做到一心为国,忠于朝廷,我也愿意将婉儿嫁于他,我相信,等他们日后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就会理解我的。” 卢夫人轻轻摇头,满脸愁容:“老爷,你的脾气就是太执拗了。我劝也劝不动你,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孩子们受苦啊。这可如何是好?”卢植看着夫人那担忧的模样,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深知自己的决定不能更改,只能再次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这边的马超依旧满心焦急地为师傅卢植的身体四处奔走。有一次,当他听说有一位颇负盛名的医官时,便毫不犹豫地亲自前往。他不惜重金邀请这位医官,期望能为卢植诊治病情。然而,卢植被马超接连请来的名医弄得有些烦躁。他面色不豫,对马超予以严厉训斥道:“大丈夫立世,当上报朝廷,下安黎民。你如今每日只知寻取医蛊之士,来为我诊治。我的身体状况我自己最为清楚,便是撑也撑不到许久了,你尽可不必费此心机。陛下对你寄予了多么深厚的期盼啊!自你到来后,赏赐不断,封以显爵。而如今开春以来,未见你有什么显着成效,既未见你提出治国的良言,也没见你讨伐逆贼为陛下分忧。每日尽皆忙碌于此等琐事,与国家何益?” 马超听了师傅的训斥,一脸惭愧。他低垂着头,心中的烦闷越发强烈。他深知师父所言皆是为了他好,为了国家的大义。可他又怎能不担心师父的身体呢?马超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痛苦之中,不知该如何抉择才能既不负师傅的期望,又能尽到自己为人弟子的孝心。 马超怏怏不快地回到府邸,那落寞的神情仿佛被阴霾笼罩。徐晃、张任、张辽三人看着马超这般模样,心中皆是不忍。他们深知马超的一片赤诚与孝心,却也为他所遭受的委屈感到不平。 徐晃更是愤愤不平地说道:“将军,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师父卢植先生如今对你实在是过于严苛。你看你自入京以来,他都弄了些什么事?显得与我们没有一丝亲近不说,整日只知训斥将军。你做了万千的好事,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整日间弄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对您训斥一番。老徐我看的都受不了。要我说,不如咱就回咱西凉逍遥快活去,管他朝中这些乌烟瘴气的鸟事。” 张任也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将军,徐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你为师父尽心尽力,却换来这般对待,实在是让人寒心。” 张辽则沉默不语,但眼神中也流露出对马超的同情。 马超听着他们的话,渭然长叹,说道:“师傅的良苦用心,我又岂不知?他一心为了朝廷,为了恢复我大汉荣光,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做徒弟的我,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训斥我两句,我也不在乎。但是他如此不爱惜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下去。我又怎能忍心弃他而去?况且,我既已投身朝廷,便应尽忠职守,为国家效力。怎能因一时之气,就轻易放弃呢?” 三人听了马超的话,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他们知道,马超虽心中委屈,却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与责任。 马超面露苦恼之色,缓缓说道:“或许我们确实应该以国事为重了,也该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想当初,我们在西凉之时,还满心揣测陛下的用心。如今国事艰难,陛下却对我们如此信任,封赏不断,尽显厚重之恩。在这种时候,我们更应挺身而出,为天下苍生效力,如此一来,或许也能让师傅心里好受一些。” 此时,徐庶却发出了异样的声音。他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陛下对我们的恩赐确实不假。然而,将军您可曾仔细想过,陛下真的是完全信任我们吗?虽说陛下日益赏赐不断,可将军您且看看我们如今在朝中的处境。旧臣之中,三公九卿皆与我们不亲近。这皆是因为陛下对我们的封赏过厚,难免让他们觉得厚此薄彼。而在武将这边,刘关张三兄弟,按说刘皇叔乃是您的师兄,公孙瓒亦是您的师兄。可是,无论是幽州兵,还是刘关张三位将军的手下,皆与将军隐隐有所隔阂,丝毫未见有一丝和睦之处。再者,您的师傅更是对您不假颜色,态度极为冷淡。看似天子恩赏不断,实则我们已然被天子孤立。如今将军您看,我们看似风光无限,实则毫无助力。整个朝堂似乎都在隐隐将我们排斥在外,我们仿佛处于孤立无援之境。” 马超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无论天子究竟怀着何种用意,然而对我们的封赏却是实实在在摆在眼前的。我们即便心中有所察觉,又怎能做出悖逆之事呢?若真如此,又该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天下之人皆在看着我们,我们不可因无端的猜测便行差踏错。我们既已受了天子之恩赏,便应秉持忠诚,尽臣子之责,切不可有丝毫的僭越之举。” 徐庶听了马超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将军,天子此乃阳谋啊,还望将军多加留意。此绝非天子对将军的全然信任,实则亦是在对将军的一种牵制。以我之见,恐怕不日就会有事情安排到将军头上,且将军推脱不得。” 马超沉默片刻,而后缓缓说道:“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辜负师傅的一片良苦用心。我们不能让陛下和天下人觉得我们是不识抬举之人,更不能成为反复无常的小人,失信于天下。我等当以忠诚为本,谨慎行事,且看事态如何发展,再做定夺。” 其实,马超至此也已经有所醒悟,可心中却又不愿相信。毕竟天子也没有明确表露其真实意图,而且天子种种恩赐也是实实在在的。虽说有这种嫌疑,但他更愿意相信天子心胸并没有如此狭隘。 马超微微叹气,神色复杂地说道:“徐先生所言,我又何尝不知。但如今局势未明,我们也不可仅凭猜测便乱了阵脚。且不论天子究竟是何用意,我们既已受了封赏,便应尽臣子之责。若此时妄自揣测,心生疑虑,反而容易落人口实。我们唯有兢兢业业,为国家效力,以行动来证明我们的忠诚与担当。至于未来之事,且走且看,若真有事情安排下来,我们再相机行事,不可自乱阵脚。” 徐庶听了马超的话,心中虽仍有担忧,但也知道此时不宜再过多议论。他微微点头,说道:“将军所言极是。如今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希望天子真如将军所想,并非有意牵制我们。” 马超沉默片刻,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忖: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马超定当不负师父的期望,不负陛下的恩赏,为大汉的江山社稷贡献自己的力量。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无所畏惧。 几员武将听了马超与徐庶的对话,这才深刻地明白自己当下所处的处境,他们的脸上皆露出微微着急之色。他们心中清楚,若天子真是有意如此布局,那他们如今在长安的处境便会如履薄冰,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危险。 马超看着众人焦虑的模样,沉稳地说道:“不必太过忧心。陛下但有驱使,我等服从命令便是。我们初来效力,天子对我们有所期待也是情理之中。日久见人心,只要我们始终秉持忠诚,尽心尽力为国家做事,相信天子终会看到我们的价值。” 徐庶微微颔首,接着分析道:“其实眼下之局不必过于忧心。天子种种作为肯定不单单只是针对将军及手下这区区五千名军士。以吾之见,恐怕整个西北地区的稳定和西凉铁骑的精锐才是天子的目标。只希望将军能够保持理智,莫要被您的师傅给弄得心烦意乱,失去思索。西北才是我们的基本盘,只要西北稳定,我们在朝中便是安然无忧。我们当以西北为根基,谨慎应对朝中局势,既要为天子效力,又要确保西北的稳定,如此方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立足。” 几人正在全神贯注地分析当下局势,心中反复思量着应对之策。此时,他们正沉浸在紧张的氛围中,突然有军士匆匆来报:“刘皇叔和帐下关羽、张飞二将前来拜见。”马超一听,精神顿时为之一震。一直以来,因为师傅的态度,刘备作为师兄也和自己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彼此之间也未曾表现出什么亲善之意。而此刻,听说师兄前来拜见,马超心中涌起一股激动的情绪。 他赶忙吩咐道:“打开中门!”随后,他携带手下将领迅速前往府门迎接。马超的步伐中带着一丝急切,他也不知此次刘备的到来是为了什么,但是毕竟这也是师兄弟第一次正式的会晤。 第322章 刘备造访 马超欣喜 在这段日子里,刘备对马超的看法由于天子的一系列运作而发生了重大转变,变得不那么积极。天子特意安排刘备等人听到有关马超家族在西凉拥兵自重的消息,此消息一经入耳,刘备的心中便对马超生出了诸多不满之词。卢植师傅同样也没有给马超好脸色看,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刘备自然觉得不便与马超进行深入交往。 然而,刘备绝非像张飞等人那样,是不愿意动脑筋去思考问题之人。对于使节王杰所说的那些话,刘备并没有全盘相信。刘备拥有着自己独特的识人之术,他仔细观察马超如今对待师傅的种种表现,发现马超并不像是会做出不当行为之人。正因如此,这段时间里,刘备对马超的态度开始慢慢地有所缓和。 天子一直以来都极为擅长玩弄人心之术,但刘备胸怀宽广、气量宏大,他实在不愿意一直带着偏见去对待马超。何况在这段时间当中,关羽明显对马超帐下的徐晃、张辽两位将领有着强烈的熟悉之感,心中急切地想要前来与他们一叙旧情。只可惜,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件事情一直被推迟到了今日。刘备在暗中反复思索,经过了一番深入的考虑之后认为,即便马超在未来有可能会有造反的潜在风险,但是就目前来看,马超的种种行为都充分显示出他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对待师长敬重有加,并且对百姓关怀备至。仅仅拥有这些优秀的品质,就已经足够了。哪怕马超在日后真的造反,可在当下,马超也是与自己有着同门之谊的师兄弟。 更何况,就在前两天的朝会之时,天子谈起了要讨伐董卓余部,那些盘旋在天水的势力。刘备积极响应,本欲由他带领关羽、张飞两位兄弟前往平叛。然而,天子却似有似无地总是将话题往马超这方面引带。言辞之中,对于马超日前为师傅寻医问药的表现极为满意。刘备猜测天子释放的信号便是欲要马超来主导此次平叛。虽然刘备并没有完全理解天子的用意,但是从天子的态度以及话语间的一些细节描述来看,刘备明白,天子虽然担忧马超有拥兵自重的苗头,但如今却还要大力任用马超。 基于这一系列的种种考量,刘备在今日特意带着兄弟二人前来拜访马超。当他们来到马超的府邸之前时,刘备静静地束手而立,他的神色之中满是郑重与思索。关羽那向来沉稳稳重的脸上,此时也悄然带上了一丝焦急之色。关羽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对徐晃和张辽极为熟悉,可一时之间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眼前的这两人究竟是否就是他心目中所认为的那两个人。所以,一直以来,关羽都渴望能够前来与他们一叙旧情,但是由于大哥刘备一直没有明确表态,他也不好擅自行动有所表示。如今,今日终于得以前来,关羽的心中难免有些交集之情隐隐显露于外。 而张飞呢,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马超的府邸,一边对着刘备和关羽说道:“大哥、二哥,你们瞧瞧,这天子对这马儿确实是相当不错啊。这么豪华的府邸,在这长安城内可是没有几座能够与之相比的。就连天子如今所居住的宫殿,都没舍得修建得如此豪华奢靡呀。” 刘备对于张飞称呼马超为“马儿”的这一行为,心中着实有些不满,于是微微皱起眉头,开口说道:“三弟,马超乃是吾等师弟,如今更是陛下亲封的堂堂县侯,更何况他在西北威名远播。你这般开口闭口称呼他为‘马儿’,实在是多有不敬。如此一来,让为兄如何自处?”张飞一听,便知晓大哥并没有要真正训斥他的意思,只是对他的称呼有些不满罢了。于是挠了挠头,说道:“哎呀,大哥,俺就是个粗人,你也知道的。那以后俺称他马将军便是,何必为这一丝小事动气呢。”刘备默默颔首,继续肃手而立。张飞却又嘟囔道:“这马将军咋的还不让我们进去?他的架子未免有些大了吧。”刘备却没有再理会张飞,毕竟张飞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不愿意为这些小事轻易地斥责他。 就在三人等待之际,中门忽然缓缓打开,只见马超衣带整齐、步伐沉稳地迈步而出。马超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玉带,长发束于头顶,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他面容英俊,剑眉星目,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从容。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每一步都坚定有力,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场。身后跟着张任、徐晃、徐庶、张辽四将,个个皆英武不凡。张任身着黑色铠甲,眼神冷峻,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徐晃身材魁梧,面带微须,虽未着甲,却也威风凛凛;徐庶身着青色长袍,三缕长髯,气质儒雅,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张辽身着银色铠甲,面容坚毅,浑身散发着一股杀伐之气。这四人跟在马超身后,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马超还未走至跟前,便爽朗地大笑道:“哈哈哈,师兄,小弟早就欲与师兄好好叙叙旧,无奈师傅这身体不好,最近一直在忙着寻医问药,也没有去拜会师兄。实乃小弟失礼之极。”马超心中清楚,刘备因为师傅没有给他好脸色,所以刘备也不便前来拜会,包括他如今的处境也确实有些尴尬。而如今,今日刘备亲自前来,他这般说话,给足了刘备面子。刘备心里也深知马超的恭维之意,也爽朗地迎了上去,发笑道:“自家师兄弟,哪有什么先来后到之理?哎,我也是忧心师傅的身体。再说如今国家国事艰难,一直没有抽出时间,却是愚兄的不是。”二人相互恭维,把臂而笑,显得极为和睦。 张飞此时按捺不住性子,忽地把头探出来,大声嚷道:“嘿,那马儿,你们在这儿光唠唠叨叨个啥呢,都寒暄老半天了,还不赶紧引我们进去?莫不是要让俺们在这外面喝西北风不成?”马超听了这话,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丝毫不为所动。他心中深知张飞这人性子直爽,说话向来是口无遮拦,就像那脱缰的野马一般,难以管束。于是,马超不紧不慢地拉着刘备的手臂,热情洋溢地说道:“师兄,快请进,小弟早就盼着师兄能来寒舍一叙呢。”说着,便将刘备迎了进去。 刘备见张飞这般无礼,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愉之色,沉声道:“翼德啊,你怎的如此不知礼数?刚刚才与你说过,不可这般无礼地称呼马将军。”张飞一听,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他刚刚确实跟大哥说好不再叫马超为“马儿”,可这一着急,又把这事儿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边徐晃可不愿在气势上输给张飞。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张飞,大声说道:“那黑厮,你如此放肆,莫不是以为我西凉无人?竟敢在我家将军面前这般张狂。”张飞刚刚熄下的气势瞬间又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陡然升起。他那铜铃般的大眼睛瞪得更圆了,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吼道:“整日叫俺黑厮,你这家伙也太没个规矩了。莫非还嫌上次挨打不够?俺老张可不介意再教训你。”张飞怒目圆睁,气势汹汹,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随时准备与徐晃再次一较高下。而徐晃也毫不示弱,紧紧地盯着张飞,眼神中充满了挑衅,仿佛在说:“有本事就再来一场,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引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就在张飞与徐晃剑拔弩张之际,马超哈哈一笑,朗声道:“二位切莫动怒,今日师兄亲临寒舍,乃是喜事一桩,何必为了些许言语之争坏了兴致。”说罢,他先看向徐晃,微微颔首道:“公明,不可无礼,师兄与张将军皆是贵客,当以礼相待。”徐晃虽心有不甘,但见自家将军发话,也只能压下怒火,拱手退到一旁。 接着,马超又转向张飞,微笑着说道:“张将军性情豪爽,快人快语,我马超最是欣赏这般真性情之人。些许言语,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张将军称呼我为孟起便是,都是自家兄弟,莫要生分了。”然后,他热情地招呼刘备、张飞等人进入府邸,“师兄,张将军,里面请。今日定要好好款待诸位,以尽地主之谊。” 刘备见马超如此宽宏大量,心中暗暗赞赏,忙说道:“孟起大度,吾等佩服。今日叨扰了。”张飞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嘟囔着说道:“哼,算你识相。”但语气已明显缓和许多。在马超的巧妙化解下,这场尴尬终于得以缓解,众人一同进入府邸,气氛也逐渐变得融洽起来。 第323章 河东故人 那时年少 天子赐予马超的府邸规模宏大,尽显奢华之态。那庭院之中,花园占地极为广阔,宛如一片小型的自然天地。虽说是刚刚过完春节没多久,可如今的花园里却已然有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春色。那点点嫩绿悄然从泥土中探出脑袋,似在向人们宣告着新的生机即将蓬勃绽放。几人就在这充满诗意的花园之中摆下宴席,周围的景致与这庄重的氛围相得益彰。 刘备与马超先是谈论了一些时事,话语间尽显对天下局势的忧虑与思考。之后,刘备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孟起,此次吾等前来,实是因吾二弟关羽对孟起手下二将徐晃、张辽颇为熟悉,故而前来拜访。” 三人郑重见礼之时,关羽那伟岸的身姿微微前倾,双手抱拳,面色肃然,沉声道:“久闻徐将军、张将军之名,今日得见,实乃关某之幸。关某表字云长,河东解良人。”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如同战鼓擂动,话语间,尽显英雄豪迈之气。那坚定的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是对正义的执着,对荣耀的渴望。 徐晃亦是恭敬还礼,双手抱于胸前,微微低头,朗声道:“关将军之名,晃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徐晃,字公明,河东杨县人。”其声如洪钟,气势不凡。他的目光中闪烁着钦佩与敬重,仿佛在与一位久仰的英雄进行灵魂的对话。 张辽则拱手而立,神色沉稳,缓缓说道:“在下张辽,字文远,雁门马邑人。久仰关将军威名,今日能与关将军及徐将军相见,实乃三生有幸。”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内敛的坚毅,如同钢铁般的意志在言语间流淌。 关羽缓缓开口说道:“我看二位将军特别眼熟。我是河东解良人,早年间在乡下的时候,不小心失手伤了人,后来就被官差追捕。没办法,我只能改头换面,到处流浪,在江湖上晃荡了几十年。我去过的地方太多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二位将军,但我肯定我们以前肯定有过交集。” 这时,徐晃说道:“关将军,你是河东解良人,又曾经失手打死过官差。你还记得不,有个人跟我是老相识,他在解良很有名。我只知道他姓关,大家都叫他长生哥,不知道他具体叫啥名。我在阳县的时候,就很仰慕他。” 这时候,关羽一下子激动起来,大声说道:“我就是长生啊!当年因为失手打死官差,所以改头换面,把名字从长生改成了云长。徐将军,看来我们肯定有过接触。我看你这脸特别熟悉。” 徐晃也很高兴,说道:“嗨,长生哥,哦,不对,云长。你可别忘了,你失手伤人之后跑去杨县,还是我把你藏起来,给你指了路,把官差引开了,你才能逃走。” 关羽一拍脑袋,感慨地说:“哎呀呀,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兄弟竟然是你,真是太巧了。当年要不是你帮忙,我肯定会被官差抓住,就没有今天的我了。” 徐晃说:“长生哥,哦,云长。你以前在解良是为百姓出气,你知道不,你打死的那个人是官差,所以那些官差才会拼命追你,因为你打死的是他们的同寮。” 关羽郑重地说:“那我还得再谢谢公明兄弟,要不是你,哪有我关羽的今天。” 关羽接着开口说道:“兄弟啊,遥想当年,你年纪尚轻,面容极为稚嫩,以至于关某一时之间,竟然未能认出你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实在是惭愧至极啊。却不知兄弟你如今怎么会来到马超将军麾下呢?后来又发生了哪些事情呢?” 徐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缓缓说道:“哎呀,回想起来,那已然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的我确实年轻得很,而那时的云长你呢,也没有这五缕美髯。当年我将官差引走,助力你逃亡之后,那些官差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来到我家中逼问你的下落,对我一顿严刑拷打。我心中感念你是豪杰之士,所以坚决没有说出你的下落。那些官差看严刑拷打对我不起作用,也对我无可奈何。然而,他们却怀恨在心,在后来的日子里,多次对我家中使绊子,使得我家里的日子越发艰难潦倒。在我的父母相继病故之后,我便索性舍弃了那三间破旧的草屋,毅然决然地跟随白波军一起造了反。” 关羽满脸惭愧之色,说道:“如此说来,还是关某连累了兄弟你啊,为兄实在是惭愧至极。却不知后来你又是怎么来到了马将军麾下呢?”徐晃洒脱地一笑,说道:“哎,长生哥,说这些做什么呢?咱们不是自家兄弟吗?说这些见外的话干啥。我自从跟随造反以后,俺老徐也算是颇有武艺,在造反军中那可是过得相当滋润,吃香的、喝辣的,到处劫掠金银财宝,着实是赚得个盆满钵满。只是后来,只因与马将军一场大战,被马将军打败,又经过马将军的感化,我这才幡然醒悟,明白造反、杀官,到最后受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黎民百姓。若想要改变这种场景,改变这一现象,就只能跟随将军去重整朝纲。俺老徐自此便跟随将军南征北战,也立下了赫赫威名。”徐晃这番话说得有些夸大其词,不过关羽却并不以为意。 关羽却不以为意,丝毫没有因为徐晃夸耀自己的武艺而有任何不满,他满脸笑容,极为开怀地说道:“好好好,虽说你我兄弟二人都曾在人生之路上有过误入歧途之举,然而如今我们都能够有幸身逢明主,得以一同为国家效力,这着实是极好之事。也不枉我们在河东有过那么一场相识,一想到此,我心中便甚是愉悦。” 这边张飞也是放声开怀大笑,他那如洪钟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只见他大步向前,似乎想要给徐晃一个热情的拥抱,大声说道:“嘿,真没想到,你这厮竟然还当过反贼。不过看来你这贼厮倒也颇有几分能耐!俺老张可听说,那当反贼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儿,那得有胆量、有气魄。你能在反贼堆里混得风生水起,想来也不是个孬种。虽说你曾为反贼,但你义助我二哥,并且还能扛住官差的严刑拷打,俺老张对此着实佩服不已,你真真是一条好汉子。” 徐晃眼见张飞向他靠近,顿时一脸条件反射般地迅速摆出架势,大声说道:“呔!你这黑厮,莫不是还想与俺老徐再战一场吗?俺老徐可不怕你。”张飞哈哈大笑起来,上前用力地擂了徐晃胸膛一拳,那拳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却又带着几分兄弟间的亲昵。说道:“怪不得你这家伙整天说话比俺老张还要粗俗,原来你曾经还是个贼厮。不过呢,你确实是真真豪杰,真正的汉子。你叫俺老张黑厮,俺老张也不生气。俺老张就喜欢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不像那些个文绉绉的人,说话拐弯抹角,让人听着就费劲。”说完,张飞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徐晃不甘示弱,也回怼了张飞胸膛一拳,说道:“哎,你这黑厮。话说回来,你真真是勇猛过人,力大无穷。俺徐晃向来自诩武艺高强,也是力大无穷之辈,我只在我家将军手下吃过败仗,没想到跟你这黑厮比试,也被你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话说回来,你这黑厮确实是颇有能耐。俺老徐佩服你。” 张飞上前紧紧地给了徐晃一个拥抱,那拥抱仿佛能将人勒得喘不过气来。说道:“哎,这不是不打不相识吗?以后我们都是自家兄弟了,以后你也莫要再叫俺黑厮,叫俺翼德便是。俺老张也不叫你贼厮了。”徐晃被张飞拍得胸膛嘣嘣作响,赶忙说道:“好好好,快松手吧,你这力气也太大了。我以后不叫你黑厮,你也莫要再叫我贼厮。咱以后就好好地当兄弟。” 众人开怀大笑,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让整个花园都充满了欢快的氛围。马超见状,立刻命人取来美酒。关羽豪迈地端起酒盏,那酒盏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承载着无尽的豪情。他对着徐晃敬了一碗,随后一饮而尽,尽显英雄豪迈之气。徐晃也非常恭敬,双手稳稳地端起酒碗,回敬了关羽一碗,亦是一饮而尽,眼神中满是敬重与豪爽。 关羽轻轻揽过徐晃,心中尽是感慨之色。他看着徐晃,仿佛看到了曾经的岁月,那些充满了波折与挑战的日子。而如今,他们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能够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奋斗,这让关羽心中充满了欣慰。 张飞却一把接过酒坛,那酒坛在他手中仿佛变得无比轻巧。他接连倒了三碗酒,然后哐哐一饮而尽,直呼痛快。他大声说道:“这老徐真是跟俺老张对脾气。来来来,老徐,咱俩一起对饮。他们这饮法太过文绉绉的,不适合俺老张的性格。俺老张就喜欢这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才痛快。”说着,张飞又举起酒碗,向徐晃示意。徐晃看着张飞那豪爽的模样,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他举起酒碗,与张飞再次一饮而尽。此时,花园中的气氛更加热烈,英雄豪杰们在美酒的陪伴下,共同畅谈着未来的理想与抱负。 第324章 热血少年 并州往事 此时,徐晃正被张飞热情地拉着拼起酒来。众人难得有这般放松的时刻,便也没有横加干涉。只见他们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关羽则踱步来到张辽面前,微微拱手,神色中带着几分好奇,缓缓说道:“文远将军,在下冒昧问一句,在追随孟起将军之前,您究竟在何处高就呢?不知为何,我观将军,总觉得面熟得很。”张辽微微一怔,若有所思地回应道:“实不相瞒,我与将军亦有这种朦胧之感,只是一时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相遇过。昔日,我一直在并州为建阳公效力。那时,我等一心为主,忠心耿耿。后来,随建阳公一路来到洛阳。然而,建阳公此人虽有书生之气,却缺乏容人之量,不能真正接纳我等。为了营救吕布,我与高顺在无奈之下,愤而对建阳公出手,之后便一起随吕布归降董公。只可惜,吕布此人反复无常,董公对他可谓恩高义厚,可他却在董公失势之时,竟然作壁上观。我与高顺实在不忿吕布的这种行为,便协助董公返回长安,再后来,有幸遇到我家将军,承蒙将军不弃,将我收于麾下。”说到这里,张辽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显然,对于吕布,他的心中对其反复无常依旧耿耿于怀,那股愤懑之气不自觉地又增添了几分。 关羽察觉到张辽说起吕布时的那种愤懑和恼怒,便温言劝解道:“文远将军,莫要介怀。虽然离开了吕布此人,却归于孟起将军麾下,得遇明主,实乃万幸。”接着,关羽又问道:“敢问文远将军,在来洛阳之前便一直未离开过并州吗?”张辽微微颔首,说道:“正是,云长将军。我自入伍以来便在并州效力,来洛阳前并未出过并州。”关羽听后,细细思索起来。自从黄巾之乱以来,他便跟随大哥为国戮力杀贼,报效朝廷。这几年南征北战,却没有去过并州。而在早年浪荡江湖之时,他曾在并州受人帮扶,只是时日久远,有些依稀记不清当时之人面容了。 关羽忆起当年之事,双目灼灼,声音激昂地说道:“想当年,吾尚未追随大哥之时,不过是一介贩卖粮食的小商贩,以此勉强维持生计。那时,吾行至并州,正欲做买卖谋求生路。岂料,天降横祸,匈奴人竟悍然入侵!一小队约有十数人的匈奴兵马,如恶狼般扑向边境之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关某见此惨状,怒从心头起,愤而拔剑,冲入敌阵,手起刀落,斩杀三人。然而,那余下的十数匈奴人瞬间将吾包围。匈奴人骑射精湛,吾孤身一人,一时难以抵挡,无奈之下,只得夺马而逃。可这些贼子穷追不舍,箭雨如蝗。那贼子们的射艺着实了得,关某背部不幸中箭,疼痛钻心。吾深知,若无人相救,此番必将落入敌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闻马蹄声如雷,一队威风凛凛的并州狼骑如神兵天降,杀将而来。他们气势如虹,刀光剑影间,将匈奴小队斩杀殆尽,救下了吾。他们还赐予吾伤药,解吾燃眉之急。但当时,这队并州狼骑心系战场,急于奔赴下一战场,未能多做交谈。而吾也正因他们的救助,得以归拢几匹匈奴战马,才继续有了本钱,得以继续前行。每每忆及此事,吾心中对那队并州狼骑的感激之情,便如滔滔江水,难以平息。” 张飞和徐晃因为关羽二人的对话也暂停了饮酒,静静聆听着。此时,张飞不解地问道:“兄长,以你的能耐,不过十几匈奴人,又岂能奈何得了你?”关羽有些感慨地说道:“哎,三弟,今时不同往日啊。如今我等甲胄分明,兵器趁手,胯下还有良驹,背后还有兵马,皆乃可说兵乃将之胆,胸中自然豪迈。当年为兄落魄江湖,身无长物,执一杆短剑傍身,既无甲胄又无战马,被十数匈奴人围攻,焉是敌手?再加上对方张弓搭箭,我一柄短剑怎能抵挡?哎,陈年旧事,落魄江湖之时,说来令人唏嘘,叫诸位见笑了。”众人纷纷宽慰道:“关将军莫要这样说,将军之勇猛早已向众人证实。将军所言不差,贸然仅手持短兵,身无甲胄,又无坐骑,在乱军之中遭遇匈奴精锐,在座等闲之人也不能轻易敌之。” 这边张辽也在努力回忆,缓缓说道:“我等身居并州之地,边境之地多有异族前来打草谷。辽从一骑兵做起,升至伍长、什长、都尉、校尉。但有异族作乱,便率兵前去围剿,解救百姓。将军所说,吾似曾有些印象,却不敢确定是否是我等解救了将军。”关羽说道:“应该就是文远。当时战阵之上,观不真切,但看当先之人,手持一杆长枪,意气风发杀入敌军,慷慨至极。我观那人与将军相貌有几分相似,不过肯定比如今年轻许多。”刘备点头说道:“那是自然,自从我兄弟讨黄巾以来,已数年矣。在说此事之前,那可不是十年还久,想来那时文远将军还是一位弱冠之少年。” 张辽说道:“确有一次见一汉子与匈奴兵战斗,见其有伤,也曾留下伤药。当时急着剿贼,未看清容貌。再说如今关将军仪表堂堂,如天神一般,当日所见大相径庭,故而也不敢确认。”关羽有些激动地说道:“如此便对上了,正是关某啊。文远兄,当年落魄江湖,身无长物,所穿不过麻衣,头戴毡帽,看不清面容也是应该的。但是这赠药之事全部都对上了。” 彼时的张辽,年轻气盛,满怀壮志。在并州的疆土上,他率领着麾下的士兵,一次次地抵御着异族的侵扰。那杆长枪,如同一道闪电,在战场上闪耀着光芒,为百姓们带来了希望和安宁。而关羽,在那个艰难的时刻,也以自己的勇气和决心,与匈奴人展开了殊死搏斗。虽然当时他们互不相识,但命运的齿轮却在那一刻悄然转动,为日后的相遇埋下了伏笔。 如今,时光荏苒,他们都已历经沧桑。曾经的少年将军,如今已成为威震一方的名将;曾经的落魄商贩,也已成为名震天下的英雄。然而,那段共同的回忆,却永远留在了他们的心中,成为了他们友谊的见证。 此时,众人皆为这段奇妙的缘分而感慨。关羽与张辽,两位英雄,在岁月的长河中,因一场意外的邂逅而结下了不解之缘。当年的关云长,虽身处困境,却依然勇敢无畏地与匈奴兵战斗;而张辽,亦是心怀大义,在匆忙剿贼之际,仍不忘留下伤药救助他人。如今,他们再次相遇,回忆起那段过往,心中满是感慨与欣慰。这不仅是一段个人的经历,更是那个动荡时代中,英雄们相互扶持、共同前行的见证。 关羽整了整衣袍,神色肃穆,郑重地对徐晃和张辽躬身一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当年救命之恩未曾报答,今日与二位相聚,实乃缘分。关某铭记于心,若日后有需,定当竭力相报。” 此时的关羽,身姿挺拔如松,眼中满是真诚与感恩。那微微躬身的姿态,展现出他重情重义的一面。徐晃和张辽见状,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们未曾想到,多年前的一个善举,竟在今日引出如此缘分。这一番情景,让在场众人无不感受到关羽的赤诚之心,也为这份跨越时光的情谊所动容。 马超拾起酒具,动作优雅而利落,为众人一一添上美酒,脸上满是开怀之色,大声说道:“好好好,不想关将军昔年竟与公明、文远早已相识。英雄惜英雄,英雄重英雄。今日相聚,莫言报恩回馈之意,只谈今朝相聚之欢乐。来,众人满饮!”众人纷纷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刘备一时感慨万千,目光扫过在座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在座皆忠义之士,我等携手并进,定要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是豪情万丈。 酒席上气氛热闹至极,欢声笑语不断。众人皆抛开了往日的疲惫与防备,放下芥蒂,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欢聚时刻。在马超府邸,宾主尽欢,无战事之忧,无拘束之感。大家喝得非常尽兴,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这一场酒宴,不仅是英雄们的聚会,更是他们对未来的憧憬与期许。在这热烈的氛围中,他们仿佛看到了大汉江山的辉煌未来,看到了百姓们安居乐业的美好景象。 临近分别之际,马超扶着刘备送至门口。刘备醉意朦胧,话语却带着感慨与坚定:“今日与孟起一聚,似乎年轻许多。虽然时局艰难,但与我等一起努力,为国效力不可懈怠。”马超虽然也饮了许多酒,但头脑依旧清晰,回应道:“兄长言之有理。皆为报效朝廷,安定黎民。”刘备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马超说道:“孟起,虽然朝中对孟起有些不好声音,但是我相信孟起为人品性。”接着,他顿了顿,又道:“孟起,天子有意讨伐董卓余部。看天子安排,可能属孟起统兵前往。”马超闻言,有些为难,毕竟董公对他恩重如山。如今若让他主导讨伐董公余部,他心中着实压抑。刘备看出马超的纠结,说道:“孟起,一来展示你之智谋和勇敢,二来也是天子对你的一番考校。若一直心念旧情,不思报国,怎可让天子安心?”刘备饮了许多酒,心中实不愿他们像防备董卓一样防备马超,便趁着酒意点拨了马超。他们都是聪明人,言若明说恐脸上难堪,而这一番隐晦的话语,却也足以让马超陷入沉思。 第325章 天子解释 攻略并州 果然,未过几日,天子在朝堂之上主动提及未来的战略布局。荀彧再次进言:“陛下,如今西凉余部仍在天水郡盘桓。当务之急,必先统一此地,收服天水郡,打通西凉与长安之间的通道,使其畅通无碍。如此一来,西北之地便皆可平定。东北方向,有公孙瓒将军镇守,可保无忧。且公孙瓒所处幽州与西凉之间,中间盘桓着并州。若能将此二州打通相连,边疆必将稳定,只需专心应对关东诸侯,局势便能稳定大半。”天子微微颔首,说道:“爱卿所言极是。如今,必须讨伐天水郡的董卓余部,不知众卿谁能为朕分忧?”刘备依旧当仁不让,出列道:“陛下,臣愿前往。”此时的赵云已然位列武将班内,被天子任命为鹰扬将军。赵云急于展现自己的才能,上前说道:“陛下,臣亦愿往。”天子沉吟片刻,说道:“自朕还都长安,吕布率部重返并州。他既不表示归降,也未有任何其他举动。这般既不开战,又不归降,实不可取。此次需皇叔带领麾下一同进行讨伐。子龙将军可率部与刘备将军互为犄角之势,两路并发。对了,把李通提拔为副将,归于子龙将军统领。”几人闻言,纷纷出列应诺。而此时,天子又明知故问地说道:“众卿可有推荐之人?”实际上,天子此举,说白了就是在等着马超请命出征。 马超愿意顾念董卓旧情,故而在朝堂之上迟迟没有出列请命。天子见此情形,微微蹙起眉头,心中虽略有不悦,但那丝不满却被极好地隐藏起来,丝毫没有表露于外。此时,天子悄然向文臣中的王桀使了个眼色,王桀立刻会意,只见他恭敬地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马超将军,自您来到长安之后,天子对您可谓恩遇有加。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如今,正是马超将军您一展身手、为君分忧、为国立功的大好时机啊!” 马超听了王桀的话,脸上露出了略带迟疑的神色。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却带着一丝犹豫:“吾本部仅有五千兵马,何况,马超之职务乃是持金吾,负责维护京城之安全,怎能轻易调离呢?”实际上,马超内心是真的不想去参与此次对天水董卓余部的讨伐。毕竟,那董卓余部的首领是董白的叔叔,更是董公的亲侄子。而他所率领的部众皆是西凉百姓,西凉士族与西凉百姓息息相关。再者,他所率领的兄弟们与现在的董卓、吕布都曾是昔日袍泽,有着深厚的情谊。因此,马超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推脱,不愿卷入这场战争之中。 王桀听了马超的话,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马将军此言差矣。天子对将军的恩遇可谓重如山岳。如今国家正值危难之际,正是将军报效朝廷之时。将军以兵力不足为由推脱,实非明智之举啊。想当初吾在西凉初始之时,曾亲眼目睹将军麾下兵强马壮,那带甲之士何止二十万之众?如今却言兵力不足,岂不是让人笑话?将军身为大将,理当以国家为重,岂能因私人情谊而废公义之事?再者,此次讨伐董卓余部,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之福祉,为了国家之稳定。将军若能在此战中立下战功,天子必定会重重赏赐,将军又何乐而不为呢?” 马超闻言,面色顿时一沉,说道:“王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吾之部众如今分散于各处,况且吾负责京城之安全,不可轻易调离。若吾离去,京城之安危又由谁来负责呢?” 王桀哈哈一笑,说道:“马将军实在是过虑了。京城有诸多英勇善战之将领守卫,岂会有失?况且,此次讨伐董卓余部,乃是大势所趋。将军若不出兵,恐怕会引起天子之不满,到那时,将军的地位可就难保了。将军当识时务,为天子分忧,为国家出力,方为上策。” 马超心中恼怒不已,却又无法反驳王杰的话语。他深知,若再继续推脱,必定会触怒天子。无奈之下,马超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既然王大人如此说,吾便领命出征。但吾有一要求,希望陛下能增派兵力,以确保此次讨伐成功。” 刘辩听了马超的话,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如今皇叔和子龙将军都要出兵,长安此时确实再也没有太多兵力可用。若是战事艰难,孟起将军可从西凉再调些兵马来。”说完,天子从御座上缓缓走下来,当着群臣之面,给马超拱手一礼,语气诚恳地说道:“拜托孟起将军了。”天子如此低的姿态让马超也无法再拒绝,毕竟他的师傅还在一旁,目光中带着深意地看着自己。 于是,马超在王桀的挤兑以及天子的恳切请求下,不得不领命出征,讨伐天水董卓余部。 天子在庄重的朝会结束之后,特意将刘备、关羽、张飞以及赵云这四位英勇的将领单独留了下来。随后,众人一同来到了那神秘幽深的密室之中,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会面。 刘备满脸困惑之色,恭敬地拱手问道:“陛下,如今我等正全力以赴地整理军务,紧锣密鼓地为即将展开的讨伐并州之战做着充分的准备。然而,臣等实在不明白,陛下为何在此时将我们留下呢?究竟所为何事啊?” 刘辩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皇叔不必如此焦急。朕将你们留下,确确实实是为了此次讨伐并州精心谋划。皇叔,你与你的两位兄弟可率领兵马在并州境内选择合适之地驻扎下来,做出养精蓄锐、蓄势待发之态势,给敌人以威慑。而子龙将军,则需从侧翼巧妙地迂回前行,绕向幽州。待与吕布正面交锋之时,子龙将军要装作不敌之状,迅速撤退,而后与皇叔三兄弟形成对峙的局面。如此这般,子龙将军便可向公孙将军发出求援信号,让他调拨兵力前来支援你们。” 刘备眉头紧锁,满心不解地说道:“陛下,行军布阵,自古以来皆贵在兵贵神速。如此这般长久地对峙下去,恐怕对我军的粮草消耗极大。我军又该如何支撑如此巨大的消耗呢?再者,这样的策略是否过于冒险?”关羽亦是神色凝重,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陛下,即便我们要采取稳扎稳打的作战方式,也应当徐徐图之,而非在此僵持不下。而且,让子龙将军故意败下一阵,再去向幽州求援,此等作战之法,臣等实在难以理解其中的深意。”赵云虽然心中同样充满了疑虑,但他那谨慎的性格以及忠诚不二的信念,让他并未贸然提出自己的质疑。他只是静静地站立在一旁,神色坚毅,等待着天子进一步的解释。 此时,天子微微侧首,向洛阳王刘协示意。刘协立刻会意,郑重地拿出一份密信,恭敬地交与四位将军观看。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吕布和王允一同呈给天子的密信。信中的言辞极为恳切,明确表示天子已然还都长安,王允与吕布渴望投靠效忠。刘备更是困惑不已,再次问道:“陛下,既然吕布有意投靠效忠,又有老臣王允在旁劝阻。如此一来,我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一举平定并州,又何必大张旗鼓,如此这般颇费周章地多此一举呢?” 刘辩微微挺直身躯,缓缓解释道:“皇叔,此举实有几个重要用意,且听朕为你一一解释。其一,只有你们与吕布对峙,方能让马超没有别的借口。若你们都空闲着,朕若要马超讨伐董卓余部,便显得不近人情。马超亦会觉得朕故意为之,从而陷入两难之地。但是皇叔,若不如此,又如何能让马超决心讨伐董卓余部呢?不讨伐董卓余部,天下人会如何看待?只有马超戮力讨伐董卓余部,才能向天下人展示他归降朕的决心和诚意,让天下人知晓朕的命令被他严格执行,如此方能显得君臣一心。不知皇叔是否能理解朕之深意?” 四位将领恍然大悟,虽说刘备觉得陛下如此安排有些不妥,但站在天子的角度来说,如此做也免得落人口实。关羽也觉得不妥,然而看到大哥没有吭声,便也沉默不语。 刘备说道:“这一点确实是陛下深思熟虑之举,却不知为何又要与吕布进行养兵对峙,还要子龙前去借兵呢?”刘辩微微一笑,说道:“皇叔,这便是第二点。因为有并州的牵制,子龙将军前往幽州借兵,便显得理所应当。想来并州与幽州相邻,吕布的强大也是有目共睹。若是如此向公孙将军借兵,定然不会有任何疑虑。公孙将军再分拨一点兵力,也使得幽州便于统辖,少生跋扈之心。兵力拿在你等手中,朕心中放心至极。若不如此,眼看公孙皇妃的种种行为,想来公孙将军也渐生骄狂之心。又因国丈身份,朕又不好处理,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冲一下,省得到时候翁婿之间都省得难堪,让卢师和皇叔你,包括子龙将军,真到那一步的话,大家脸上都挂不住。” 第326章 硬派任务 难以拒绝 刘备心中颇有些不喜,因为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但是天子这样做,多少有些以偏概全,对于手下将领和派系而言,似乎显得不够公正。然而,他也深知天子的难处,在这复杂的局势下,每一个决策都牵一发而动全身。 天子看着刘备的迟疑之色,心中明白其他三人暂且无需多做解释,但刘备这里必须解开他心中的疙瘩。毕竟天子要用关羽、张飞兄弟之才,就必须拉拢刘备为己所用,绝不能让他心生不满。 天子微微叹息,继续解释道:“皇叔,你或许觉得朕这样做显得对部下的文臣武将皆不够信任。但皇叔,你可曾想过,若他们皆如你等四人一般忠诚可靠、公忠体国,朕绝对不会有这么多的安排。实在是他们的种种行为让朕心中忧虑不已。如今天下未定,朕既要用他们的才能,又要提前做好筹谋,以免到时候大家因为一些琐事而心生不满,最后渐生骄狂之心,甚至兵戎相见。那绝非朕所愿意看到的局面啊。皇叔呀,朕也有诸多难处。朕所处之位置,无时无刻不在忧虑着咱大汉这四百年的基业,常常让朕辗转难眠。” 刘备听了天子这番话,心中的不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心疼与担忧。他连忙劝道:“陛下,臣心中并无任何疑惑。陛下之心思,臣岂敢妄自揣摩?只要陛下但有旨意,臣必定严格执行,绝不有任何克扣。臣等愿为陛下、为大汉江山社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刘辩此时又缓和了语气,轻声说道:“皇叔,其实这其中还有至关重要的第三点原因。朕已然向并州吕布部秘密回信,要求他们配合我等精心策划这场大戏。当时机成熟之时,让吕布从并州发兵,对冀州展开突袭。要知道,如今的冀州牧韩馥已然被袁绍所取代。那袁绍此人,野心勃勃,全然视国家于无物,竟私自窃取冀州这一重要之地。而韩馥呢,心中毫无家国大义,仅仅因为自认为是袁氏门生,便轻易地将冀州拱手相让。袁氏在董卓之乱后,便已对朝廷心生不满,暗下决心与朝廷对抗。皇叔你也看到了,如今政令难以走出长安,又有几人会遵从朝廷之令呢?袁家四世三公,拥有着诺大的名头和深厚的根基,朕不得不谨慎谋划。趁你们佯装讨伐并州之际,若能寻得合适的机会对冀州发起出其不意的攻击,或许真的能起到出人意料的效果。如此一来,既可以削弱袁绍的势力,又能重振朝廷威严,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忌惮。” 刘备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之色,感慨道:“陛下心思缜密,所图甚广。陛下之谋略,实乃高瞻远瞩。臣不及也。那袁氏兄弟,自董卓乱政以来,便不断扩充势力,其危害日益凸显。袁绍占据冀州,拥兵自重,对朝廷的号令置若罔闻。袁术在淮南,也是野心勃勃,妄图割据一方。此二人若不加以遏制,必将成为大汉江山的心腹大患。陛下此次谋划,不仅针对冀州,更是对袁氏兄弟的有力打击。若能成功,必将重振朝廷声威,为大汉的复兴奠定坚实基础。臣定当带着二位兄弟,为陛下征战,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早日恢复大汉荣光。” 刘辩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欣慰与期望,说道:“皇叔能如此想,朕甚感欣慰。此次行动,关乎大汉江山之稳固,朕与皇叔等当齐心协力,共克时艰。那袁氏兄弟虽势大,但若我等君臣一心,定能寻得破敌之策。望皇叔与诸位将军全力以赴,为大汉之未来而战。” 刘备郑重拱手,神色坚毅道:“陛下放心,臣等必不负陛下重托。吾等定当殚精竭虑,奋勇杀敌,为陛下守护大汉江山,让大汉之荣耀再度闪耀于天下。” 刘备说完这番话后,便郑重地起身告退,他身姿挺拔,眼神中满是坚定与决心。迈着沉稳的步伐,刘备匆匆离去,准备回去与关羽、张飞两位兄弟一同整治军备,为即将到来的出征做充分准备。 此时,刘协望着刘备离去的背影,转头对刘辩说道:“兄长,您此等心思真是令人难以琢磨。您对全局的把控可谓精妙至极,可为何要给他们说这么清楚呢?倘若他们知晓了与吕布之事,一旦消息外露,那此事便无法进行下去了啊。” 刘辩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看着刘协,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沉稳。“兄弟,用人之道,贵在信任与坦诚。刘关张三兄弟和子龙将军皆是忠勇之士,他们对朝廷、对大汉忠心耿耿。若我们对他们有所隐瞒,反而会让他们心生疑虑,在执行任务时有所顾忌。再者,他们皆是有智谋之人,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定会守口如瓶。而对于此事的全盘告知,也能让他们更加明白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从而全力以赴,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 刘协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对兄长的谋略与远见又多了几分敬佩。 刘辩望着刘协,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而后缓缓说道:“兄弟啊,用人之道,其中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必须要因人而异方可。你且看,刘关张三兄弟以及子龙将军,他们个个正直中正,心中怀着对朝廷的忠诚,对大汉的一片赤诚。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万万不能让他们心中生出芥蒂。倘若他们心中存有疑惑,即便他们会依照命令去执行,可久而久之,必然会渐渐产生抵触心理。在这一点上,你确实还需要好好地学习体悟一番。他们与马超、公孙瓒全然不同。那马超,极其重视名声,犹如爱惜自己的羽翼一般。所以,我们便要将他高高地捧起,一方面对他施以恩义,在天下人的面前将他树立为道德模范。此时让他去处理董卓余部之事,他若不处理,那么他这道德模范的形象便会被打破。如此一来,他定然会不得不尽心尽力去办事。而公孙瓒呢,此人私心甚重,一心只想着成为国丈,好让他的家族越发显赫,在朝堂之上妄图说一不二。对于这样的人,我们便要吊着他,让他始终差那么一步,无法达成他内心的欲望。如此,他便会为了这个目标不停地妥协,不停地朝着这个目标奋力前行。到最后,我们就是不让他满足,让他的如意算盘落空,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这便是要根据不同人的性格与欲望,精准地把握他们的人性,从而更好地掌控全局,为大汉的稳定与繁荣奠定基础。” 刘协听得入神,沉思片刻后,点头说道:“兄长之谋略,着实高深莫测。吾当用心学习,为兄长分忧,为大汉之昌盛贡献自己的力量。” 刘辩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坚定,其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说道:“吾身为天子,肩负着天下之重任。唯有善于用人,精准地把握人性,掌控全局,方能使大汉江山永固,百姓安居乐业。” 马超缓缓回到府邸,神色间满是凝重与烦闷。今日,张任在军营中坐镇,维持着日常的军务。而此时,张辽、徐晃、徐庶三人早已在府前等候,见马超归来,纷纷迎上前去。徐庶见马超闷闷不乐,一脸的郁闷之色,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他上前一步,轻声问道:“将军,今日朝会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马超沉默不语,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声叹息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愁绪。 张辽和徐晃看着马超这般模样,心中愈发焦急。张辽急切地说道:“将军,到底有什么事情?您可急煞我们了。”徐晃也跟着附和道:“是啊,将军,有何事让您如此忧愁?”徐庶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不言,我且猜之。是否是朝堂上需要我等出兵?而且此事让主公也颇为为难,我想,应该是有关董公余部的方面吧。莫不是要将军出征讨伐天水郡的董公余部?”马超闻言,猛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惊愕之色,他瞪大了眼睛,缓缓说道:“元直如何得知?确是此事也。” 徐庶轻声笑道:“此事并不难猜。我等自来长安,率领五千余部,天子却对我们珍而重之,时不时便有赏赐和封赏下来。更何况,拜将军为堂堂县侯,明显看重的不只是我们所带的五千兵马。再者,有去西凉传旨的天使王桀,他回来后岂能不与天子诉说西凉之状况?我西凉之兴盛与武德充沛是掩盖不了的。那王桀但凡有心,必定会暗中观察。天子如此做派,不仅仅是要将军为朝廷效力便好,他所看重的,甚至是我等身后的整个西凉。他要的不仅仅是西北安稳,还要我们为他征战天下。恕徐庶冒昧问一句,将军,天子可曾给我们再分配兵马?还是说只有我们西凉一部前去讨伐天水董公余部?” 马超微微皱眉,沉吟片刻后说道:“目前尚未有新的兵马分配下来,此次出征,只有是我西凉一部独往。” 徐庶面色凝重,缓缓踱步,思索着说道:“此事颇为棘手。若仅我西凉一部出战,兵力恐有不足。且天水郡地势险要,董公余部又占据地利,此战难度不小。但天子既已下令,我等也唯有全力以赴。将军,当速速商议应对之策,做好战前准备。” 马超点点头,神色坚定地说道:“元直所言极是。我等定当精心谋划,不负天子重托。” 张辽说道:“将军,董璜部众至少还有三四万人,他们又据天水坚城而守,我们仅凭本部兵马,恐不能胜。他若龟缩不出,我们又该如何?如今朝廷,光是长安的军营中有几万幽州兵和刘关张三兄弟,包括如今的赵云将军皆是统兵之大将,为何单单点我们一部前去讨伐?” 第327章 谋定后动 准备出征 马超面容苦涩,徐庶却笑道:“定然是给他们找好了理由,让他们无法分身。”徐晃插言道:“哎呀,文远,你不要在那想那么多,哪有那么多心思和想法?那无非就是要将军讨伐董卓余部,就是作为一个投名状嘛。如今高官厚爵也赏赐了,就是该我们出力了嘛。”徐晃这个人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把自己真心的想法说出来。 张辽又忧虑地说道:“我等只有五千人,若不能胜,又当如何?”徐庶轻轻捻了捻胡须,说道:“以我想来,天子之心思便是要我等五千部作为先锋。若是战事受阻,朝廷又派不来援军,届时将军只能从西凉源源不断地调兵前来。胜了,也是将军损坏自己与董公、陇西郡的情谊。若是败了,那只能不停的在西凉来调拨兵力。” 马超沉思道:“怎么可能会败?如今天水困守孤城,而董璜此人统兵又惯是西凉军阀作风,又不得民心,无非是艰难一点,肯定会胜的。但是这样会拖垮西凉的。如今西凉需要防范西北草原异族部落,若轻易加入中原,轻易调拨回来,再回去就难了。届时西凉主力都拉到了中原战场,那边疆怎么办?哎,真是让人头疼。”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气氛凝重。徐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此事确实棘手。但如今天子之命不可违,我们只能先做好万全准备。一方面,可派遣探子深入天水,打探敌军虚实,寻找破敌之策;另一方面,也应向朝廷上书,阐明西凉的困境,请求朝廷在必要时给予支援。若实在无法避免抽调西凉主力,也需做好边疆的防御安排,可与周边部落协商,许以一定利益,让他们协助防守。” 马超点点头,说道:“元直所言有理。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轻举妄动。且先派人去天水打探情况,再做定夺。”张辽和徐晃也表示赞同,众人开始商议具体的行动方案。 马超点头说道:“元直先生所言有理。但天子此次摆明是要我部独往,恐不会派遣兵力。我们只有尽可能的不去动西凉主力,万一真到万不得已需要抽调西凉主力,那必须先与西羌部及东羌部提前安排好。这样才能在万一西凉有战事时,西凉东西羌与东羌能够与我们形成一道固有的防线,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徐庶说道:“将军,但是巧妇恐怕难为无米之炊,我们只有五千兵力。董璜若是拒城不出,我们也没有办法。”马超说道:“此次前往天水,我考虑着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尽可能的不要发生大的战役。不管是西凉健儿还是董潢的部下,说白了都是一脉同枝。若能将他们招降过来,便是最好。我欲安排信使前往陇西郡,要白儿那边配合出兵,只动用陇西郡的兵马。徐荣有统兵之能,要他在后面对天水郡进行包围,我们在正面与之交锋,对他们形成心理压力。届时再由董氏宗亲出面,亲自劝说董璜,最好是能够招降,也可避免兵士的损伤。” 众人听了马超的计划,都陷入了沉思。徐庶首先开口道:“将军此计甚妙。攻心为上,可减少我军伤亡,也能避免与董公旧部交战。若能成功招降,更是一举两得。不过,陇西郡的兵马是否充盈?董白小姐是否能说动董氏宗亲,宗亲那边又是否会全力配合呢?” 马超微微皱眉,说道:“董氏宗亲现在全靠着白儿,且他们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我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们应该会出面劝降。至于陇西郡的兵马,徐荣为人谨慎,有他统兵,当可放心。” 张辽说道:“将军,此计虽好,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万一董璜冥顽不灵,坚决不降,我们又当如何?” 马超神色坚定地说道:“若董璜不降,那我们也只能强攻。但在强攻之前,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尽可能地减少伤亡。可先派遣敢死之士,破坏敌军的防御设施,为大军攻城创造条件。” 徐晃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还可以利用地形,设置伏兵,以防敌军突围。” 众人商议已定,马超便要求张辽、徐晃为先锋大将,先率两千铁骑作为先锋,而张任和徐庶与马超为中军后续出发。安排完毕,张辽与徐晃便返回军营着手准备出征事宜。此时,马超对徐庶说道:“元直先生,你且也一起返回军营,准备一应事宜。我需前去拜别师傅。师傅身体每况日下,近些时日又与我不太亲近。我对他的身体十分担忧,一直在遍访良医,也没有得到妥善的调养。”徐庶拱手道:“将军可放心去,军营一应事务有我们几个在就可以。徐晃、张辽、张任三人皆是大将之才。更何况董璜、吕布也只是做困兽之斗罢了,将军大可放心。” 马超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心中满是对师父的牵挂。他快马加鞭,朝着师父的居所奔去。一路上,思绪纷飞,回忆起与师父相处的点点滴滴。师父的教诲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如今师父身体抱恙,他却因军务繁忙,未能时刻陪伴在侧,心中满是愧疚。 马超满怀忧虑地来到卢植府邸,站在府门前,他的心情沉重而复杂。那朱红色的大门仿佛承载着他无尽的牵挂与不安。他整了整衣衫,恭敬地向门房请求拜见。仆人进去禀报后,却带来了卢植拒绝相见的消息。马超的心中一紧,失落与焦急涌上心头。他不愿就此放弃,再三恳求着仆人再次通传,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此时,卢夫人听闻了外面的动静。她深知马超对卢植的敬重与担忧,便来到卢植的房间,轻声劝解道:“老爷,超儿一片孝心,您就见见他吧。他如今身负重任,却还时刻挂念着您的病情,这份情义难得啊。”卢植躺在病榻之上,面色苍白,形容憔悴。他微微闭着眼睛,听到夫人的话,心中也有些触动。他叹了口气,终于同意一见。 马超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屋内,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他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卢植身上,看着师傅那虚弱的模样,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卢植的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疲惫与沧桑。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曾经的威严与坚毅仿佛被病痛消磨了许多。 马超走到卢植床前,双膝跪地,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师父,您一定要多保重身体。徒儿一直为您的病情担忧,遍访良医,只盼您能早日康复。”卢植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马超,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感动于马超的孝心,又为他的儿女情长感到担忧。 卢植板起脸,训斥马超道:“天子既有任命,要你征伐董卓余部,你便戮力而为。如今你每日将心思不放在国事上,只放在我这把老骨头身上。有这心思,你早点把天水郡收复回来便是,何必做小儿女之态?”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却充满了威严。马超满脸羞愧,低下头,不敢直视师傅的眼睛。他知道师傅是为了他好,是希望他能以国事为重,成就一番大业。 片刻后,卢植的语气缓和了下来。他看着马超,眼中满是慈爱与期望。他说道:“吾知你纯孝,然国事为重。你当以天下苍生为念,奋勇杀敌,为国家建立功勋。为师虽身体不佳,但也不愿见你因我而误了国事。你要记住,你的责任不仅仅是对我这个师傅,更是对国家和百姓。” 马超听后,心中感动不已。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坚定地说道:“师父教诲,徒儿铭记在心。徒儿定当全力以赴,早日收复天水郡,不负师父期望,亦不负天子重托。” 马超看到卢植面露疲惫的表情,心中满是不忍,他深知自己不能再做打扰,便起身告退。来到门口,卢夫人将他送到此处。马超欲言又止,卢夫人明白他的心思,轻声说道:“婉儿现在一切都好。如今你师父病成这样,他最看不得你们两个儿女情长的样子。他只想你一心忠于国事,你若是知道你俩又私下相见,恐怕他会对你的误解更深。” 马超明白不能与卢婉相见,这样会让师傅更加为难。他难过地说道:“师母,我与婉儿真心相爱。师父他……”卢师母不等他说完,便说道:“超儿,你师父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如今他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一心想要将重振大汉的重任交接到你的身上。可以说你现在就是他手里握着的最后一点力量。别看你师父嘴上不说,整日对你训斥,但是在他心里,你依旧是他的得意弟子,他对你充满了希望。而你跟婉儿的事情,他其实心里也是不反对的,只是他心中的那份急切,希望超儿你能理解。如今朝堂不稳,你师父现在的身体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一心只想赶紧让时局稳定下来。”说到这里,卢夫人泣不成声,满含对卢植身体的担忧和心疼。 马超心中也满是酸楚,他连忙安慰道:“师母莫要太过伤心,师父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慢慢好起来的。如今时局虽乱,但我等定会竭尽全力,为师父,为大汉拼出一个安稳的未来。我也定会不负师父期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早日凯旋,让师父安心。至于我与婉儿,我相信终有一日,师傅会成全我们。师母您也要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等师傅身体好转,我们一家人定会再次团聚,共享太平。”说完,马超深深一拜,然后告退离去。 第328章 董璜商议 天水抉择 自从马超对天水进行出征之后,一路上可谓势如破竹,攻城拔寨。其麾下将士士气高昂,奋勇向前,所到之处,敌军闻风丧胆。而董白那里,自不必说,肯定是积极配合。董白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她全力调动陇西郡的资源,为马超的军队提供后勤保障。同时,她也亲自率领一部分兵马,与马超遥相呼应,共同向天水郡进发。 徐荣本就是大将之才,他统领着陇西郡的兵马在后面徐徐推进。徐荣用兵如神,他精心策划每一步行动,确保军队的行进安全而有序。他注重情报收集,对敌军的动向了如指掌。在他的指挥下,陇西郡的兵马稳步前进,与马超的军队形成了强大的合力。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奋战,马超的军队与徐荣率领的陇西郡兵马成功会合在天水城下。此时,他们对天水郡形成了围困之态。董璜部虽然一路在天水郡奋力抵抗,但面对马超和陇西徐荣的双重压力,只能渐渐收缩兵力,最后困守天水郡城。 天水郡城内,董璜心中焦虑不安。他在厅堂之中焦躁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神色间满是忧虑与惶恐。他的双眼时不时望向城外,仿佛能透过城墙看到那黑压压的敌军。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十分危险,被马超和徐荣的大军围困在这天水郡城,犹如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猛兽。但他又不甘心轻易投降,那意味着他将失去一切,包括尊严与荣耀,还有对叔父董卓的承诺。 董璜焦急地召集部下商议对策,然而面对强大的敌军,众人皆是愁眉苦脸,束手无策。厅堂内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人皆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无奈与惶恐之色。 部将张武犹豫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将军,如今我们困守孤城,只能坐以待毙,不如趁他们还没有防备,出其不意突围而去。我们手中还有三万西凉铁骑,离开这里,便也胜过在此坐以待毙最终败亡。”张武说话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期盼,紧紧地盯着董璜,希望他能采纳这个建议。 董璜一听,愤怒地扯了扯头上的头盔,有些焦虑地将头盔丢到一旁,大声吼道:“突围?突围,我们突围去往哪里去?如今整个西北地区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一头受伤的雄狮在咆哮。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圆睁,怒视着张武。 张武思索一阵说道:“将军,要不我们率部一路突破,往北面草原上,如何?”张武此时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这个建议可能会触怒董璜,但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董璜霍然拔出长剑,愤怒地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去草原上干什么?我们西凉铁骑世代镇守边疆,与草原异族浴血奋战,你的意思我们去草原上难道要投靠草原做走狗不成?”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挥向张武。他的嘴唇紧紧抿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张武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赶紧跪地说道:“将军,将军,我并无此意。只是想着我们突围,无处可去,只是这样想了一想。”张武的脸色变得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 董璜愤怒地将剑掷在地上,剑身嗡嗡的晃动,大声说道:“我宁可死,也不能做那种卖国求荣之辈。我叔父一生大部分时间便是在西北与异族作战,连我父亲也死在战场之上。我若做出此等事情,如何死后去见叔父和父亲?此议休得再提!”董璜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在压抑着内心的怒火。 张武跪地,吓得不敢吭声,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厅堂内再次陷入沉默,众人皆被董璜的坚决所震撼,同时也为他们的未来感到深深的担忧。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敬佩,有无奈,也有恐惧。 赵刚看张武吃瘪,心中也是暗自颤抖,他的脸色微微发白,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但此时却不得不开口说道:“将军,本来我们就与陇西郡董白小姐同气连枝,而马超将军与董白小姐也是董公临终之前便确认过的,他麾下的铁骑与我们的西凉铁骑一般无二。不若还像我之前说过的,莫不如我们就投降吧。也让手下的儿郎们少些杀戮与损伤,儿郎们如今已困守天水多日,这两年随您辗转反侧,莫不如我们就此投降,也给儿郎们一个归宿。”赵刚说话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与期盼,他望着董璜,希望董璜能认真考虑他的建议。 董皇像是一个愤怒的雄狮一般,伸手欲从腰中拔出长剑,却忘记了长剑已经刚刚已经置于地上。他手持刀鞘,显得有些凌乱不堪。他怒目圆睁,大声说道:“赵刚,你这又是什么意思?投降,如何投降?马超这厮如今已经向长安效力,他背弃了叔父,叔父对他如何?他竟然与我们交战,向我我们西凉的死敌效力,你让我今日投降于他。”董璜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愤怒仿佛要将整个厅堂都燃烧起来。 赵刚拱手,有些焦躁地说道:“将军,董公已逝。这些兄弟都是对董公忠心耿耿啊,难道你就不为兄弟们考虑一二?”赵刚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无奈,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董璜怒极反笑,状若癫狂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好!赵刚,你们若贪生怕死,我的头颅便在此,你们大可以将我头颅斩下,向新主子效忠摇尾乞怜。我董璜,无论生死,绝不坠我叔父名号。投降是万万不能的。”董璜的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赵刚此时被董璜的言语所激,也愤怒地一扯衣甲,亮出自己的胸膛,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足有七八处,那一道道伤疤犹如岁月刻下的印记,诉说着过往的浴血奋战与忠诚无畏。赵刚用力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将军你且看,自我跟随董公以来,每逢战阵奋勇向前,从未有过二心。我赵刚岂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今日提出此意,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我们已困守多日,再这样下去兄弟们只会白白送命。难道将军就忍心看着兄弟们一个个战死吗?我们与马超交战,那本来就是相对于手足相残。而你看,自从马超将军与我们征战以来,大小战役处处留情,心中也是念着旧日恩情的。将军不怕死,难道我赵刚便怕死吗?还不都是为了麾下兄弟。”赵刚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怒火中夹杂着对兄弟们的担忧与痛心。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被董璜的话语深深刺痛一般,每一次起伏都像是在宣泄着内心的愤懑与无奈。他紧紧地盯着董璜,希望董璜能听进他的劝告,为兄弟们的未来做出正确的抉择。 此时的议事厅中,气氛凝重而压抑。除了从西凉跟随董璜而来的将领们,还有姜囧和姜叙两兄弟。这两兄弟乃是天水郡本地人,家中颇为殷实,却因被郡守所压迫,生活陷入困苦之中。恰逢董璜占据了天水郡,杀了郡守,于他们而言,董璜无疑是恩人一般的存在,故而他们甘心情愿为董璜效命。 两兄弟皆颇有勇力,在战场上屡立战功。董璜对他们兄弟俩颇为赏识,将他们提拔起来,委以重任。如今,在这议事厅中,他们看着董璜与其他将领们争论不休,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姜叙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之色;姜囧则紧抿嘴唇,一脸坚毅,似乎在思考着如何打破这僵持的局面。他们深知,如今的局势十分危急,必须尽快做出决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然而,他们也明白,董璜的固执与坚持,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们兄弟俩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与董璜共同进退,守护他们心中的信念。 姜囧此时站出来,怒目圆睁,大喝道:“大丈夫生于世间,岂有未战先怯之理?马超亦是凡人,我们在座各位哪个不是统兵之人?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更何况如今远未到山穷水尽之地。我们据守这天水坚城,只要粮草不绝,便是守上一年、两年也不成问题。又何必在此时争执不休,致使大家心生嫌隙?吾等身为兄弟,当为了胜利齐心协力,如今便先想着投降或突围,实在不该。将军,你也莫要焦急。有我等誓死镇守天水,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姜囧的话语如洪钟般响亮,掷地有声。他的眼神坚定无比,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豪迈气势,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不可撼动。 姜叙也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面色坚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众人,大声说道:“兄长所言极是。我等既已决心追随将军,便应同生共死,绝不退缩。无论前路如何艰难,我们都要与将军共同进退,守护天水。”姜叙的话语充满了力量,表明了他与兄长共同进退的坚定决心。 第329章 制定方案 围三阙一 董璜看着这两兄弟,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动,为他们的忠诚与勇敢;有担忧,担忧他们的安危以及未来的局势。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赞赏与感慨,沉声道:“你二人之忠勇,实令我动容。既已当初选择与马超分道扬镳,如今便无需纠结。大不了鱼死网破,吾也绝不退缩。”董璜的话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绝,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其他将领们则陷入深思,董璜的话让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当时的局势。他们的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有犹豫,有决绝,也有无奈。虽然心中仍有担忧,但想到既然当时选择跟随董璜将军,便如董璜所言,大不了鱼死网破,拼了就是。这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在议事厅中弥漫开来,让众人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感。 众人齐声呼喊,那声音激昂而壮烈,仿佛能冲破云霄。“对,大不了鱼死网破罢了。我等与将军一起,即使死后面见老主公,心中也无愧疚。”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此时,董璜才仿佛从癫狂中恢复理智。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看着眼前这些忠诚的部下,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他大声说道:“好好好,兄弟们,我们便加固城防,誓死镇守天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们的坚守与不屈。董璜挺直了脊梁,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以坚定的信心。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看到的是一张张坚毅的面容,他知道,这些人将与他一起,为了守护天水,为了心中的信念,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天水郡外,马超与徐荣顺利会合。董白也静静地站在马超身旁,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凝重。众人齐聚在军帐中,商议着对天水郡该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 马超率先看向董白,开口问道:“董氏宗族那边是否已经谈妥?是否愿意帮助劝降董璜?”董白微微颔首,说道:“三爷爷已经答应了。只要能够时机得当,他愿意过来亲自劝说叔父董璜。”马超听后,微微点头,说道:“好,那咱们就得做好部署。如今兵临城下,只看他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马超对徐庶和徐荣说道:“徐荣将军,您是军中宿将,多是老成持重之言。而元直素来睿智,不知你们二人可有什么好的办法和见解?” 徐荣先开口说道:“如今我们已经对天水形成合围之势。只是不知将军是欲速战速决,还是让兄弟们少些伤亡?”徐荣说这些话时,心中其实也是不愿与天水郡的董卓余部兵戎相向,损伤过重。因为毕竟都是董公的麾下,都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好兄弟,如今却要战场相见,说来也是心里难受。但是他身为军中大将,主将询问,他又不得不说。 马超也是说道:“速战速决,伤亡过重,更何况如今我们兵力与天水郡兵力基本相当,若是直接强攻,且不说损失惨重与否,是否能够真正攻下来也是个问题。”马超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与复杂。他既不想让自己的部下遭受过多的伤亡,又要完成天子交付的任务,心中着实纠结。徐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他明白,这场战斗不仅是一场军事较量,更是一场心理战。如何在不造成过多伤亡的情况下,成功劝降董璜,是当前最为关键的问题。 徐庶开口说道:“将军,兵法有云,攻城者围三阙一。此乃兵家之妙策,其理在于给予敌军一线生机,使其心存侥幸而不至于陷入绝境拼死抵抗。当我们对城池进行三面进攻之时,敌军便会感受到巨大的压力,仿佛三面皆有汹涌之敌潮涌而来,那震天的喊杀声、如林的旌旗,皆会让敌军心生惧意。而留下的那一处城门,则如黑暗中的一丝曙光,给予他们逃生的希望。如此一来,敌军内部便会产生分歧,那些心存退意之人或许会劝说主将趁机逃脱,以图日后再起。 若董璜心生退意,决意逃脱,我们便可在他必经之路上精心设下埋伏。提前谋划,挑选有利地形,布置精兵强将。当董璜带领残部匆匆逃离之时,便会如入罗网。我们可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以雷霆之势将其擒下。届时,便可由董氏宗亲前往劝降。如此一来,既能减免我军伤亡,又可打破当前之僵局,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但是,这一计策的成功与否,关键在于董璜的抉择。若董璜誓死要坚守天水城,那便毫无退路可言。他或许会认为逃脱是懦弱之举,宁可与城池共存亡,也不愿弃城而逃。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硬拼,别无他法。然而,硬拼必将带来惨重的伤亡,这是我们都不愿看到的结果。所以,我们需仔细观察董璜的动向,判断他的心思,以便做出最为明智的决策。” 徐庶的话语沉稳而睿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的光芒。马超听后,微微点头,陷入沉思。这个计策确实有一定的可行性,但也存在风险。如果董璜不上当,依旧坚守城池,那么他们将不得不面临一场艰难的攻坚战。而如果董璜选择逃脱,他们也需要准确地判断其逃跑路线,否则埋伏将失去作用。 董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心中也在思考着这个计策的利弊。她深知叔父董璜的性格倔强,不一定会轻易选择逃脱。但如果有一线生机,也许他会为了部下的性命而做出不同的选择。徐荣则皱着眉头,他作为军中宿将,更加注重实际的作战情况。围三阙一的策略在理论上可行,但在实际操作中需要考虑诸多因素,如敌军的反应、地形的影响等。 军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众人都在权衡着这个计策的可行性。他们知道,无论选择哪种方法,都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但为了减少伤亡,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战斗,他们必须做出决策。 众人听了徐庶的计策,皆觉得可行。马超扫视众人,郑重说道:“今日大家都早些休息,明日便依徐先生计策行事。徐荣将军率兵攻打西门,我与白儿攻打南门。而徐庶先生和张任率领我部兵马攻打东门。张辽与徐晃提前在北门外选有利地形埋伏。”众人齐声应是,便欲下去休息。 而徐庶此时仍是一脸担忧,他微微皱眉,与马超说道:“将军,我还有一丝忧虑。我军新到,便要如此攻城,恐攻城器械不足。若被董璜坚持守城,挫了我军锐气便不好了。”马超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说道:“如今先试一试吧,毕竟我们不知道董璜的心意,董璜也不知道我们这边的心思。且此次佯攻,主要是试探董璜的反应,若能引出他的下一步行动,我们也好随机应变。即便攻城器械不足,也可借此机会观察敌军的防御部署,为后续的作战做好准备。”徐庶听后,微微叹气,心中仍有不安,但也知道此时别无他法,只能期待明日的战事能够顺利进行。 次日晨光微露,那一抹稀薄的光亮轻轻地洒在天水城外的大地上,却未能驱散那即将弥漫开来的紧张硝烟。天水城外,战鼓如雷霆般剧烈震动,发出的巨响仿佛能穿透云霄,喊杀声震天动地,似要将整个天地都震得摇晃起来。 依照昨日的部署,徐荣将军率部冲向西门。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奔腾而去,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决绝的气势。他们的脸上虽有着执行军令的坚毅,但眼神中却时不时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毕竟,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昔日的袍泽,心中难免顾及着那份曾经的情谊。 与此同时,马超和董白也率兵进攻南门。马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盯着前方的城墙。董白则静静地坐在马背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他们身后的士兵们虽然前进的脚步一直很坚定,然而却没有太多的紧张感。他们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却能感受到他们内心的纠结。因为他们也深知,对面的敌军中有许多是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如今却要兵戎相见。 徐庶和张任也率领兵马向东门逼近。他们的队伍整齐有序,士兵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虽然他们也明白军令如山,必须要遵从,但心中那份对袍泽之情的挂念始终无法抹去。他们看着前方的城墙,心中暗自叹息。 虽然场面宏大,但是队伍中的攻城器械明显不足。这让整个进攻看起来虽然气势宏大,但却并没有那种与之拼死战斗的信念。许多将士心中皆是不忍,他们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斗能够尽快以和平的方式结束,希望他们不必与曾经的兄弟生死相搏。然而,他们也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命运往往不由自己掌控,他们只能听从命令,继续前行。 第330章 识破计策 久攻不下 城墙上,董璜等人严阵以待。董璜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他不能退缩,不能畏惧。他看着城下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天水城,为了自己的荣誉,为了兄弟们的生命,为了他们心中的那份信念。 姜囧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城下的敌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敏锐,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分析着敌军的一举一动。随着敌军逐渐靠近,姜囧很快便察觉到了异样。他发现敌军虽然声势浩大,但进攻却显得有些仓促,尤其是攻城器械明显不足。姜囧心中一动,立刻向董璜说道:“将军,敌军此次进攻看似凶猛,实则外强中干。他们攻城器械不足,并非真心想要与我们拼死一战,这恐怕只是佯攻。”董璜微微皱眉,他仔细观察着城下的敌军,心中也认同了姜囧的判断。 于是,董璜下令守城士兵不必惊慌,稳住阵脚。当马超等人发起进攻时,城上的守军只是象征性地进行反击。双方的士兵们都心有顾虑,他们顾及着曾经的袍泽之谊,不愿意拼死战斗。箭矢在空中交错而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但却并未造成太大的伤亡。双方的士兵们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这场战斗能够尽快结束,希望他们能够避免更多的伤亡。 马超很快发现天水城防守严密,那高大坚固的城墙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易守难攻。他们手中没有强有力的攻城器材,仅凭现有的装备,强攻必然会带来难以承受的伤亡惨重后果。而董璜所部没有一丝慌乱,有条不紊地在部署着防守,每一个士兵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行动迅速而有序,丝毫没有惊慌失措之态。 马超见此情形,心中明白董璜并未中计。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果断决定先行撤退。于是,他吩咐鸣金收兵。清脆的金鸣声在战场上响起,马超的士兵如潮水般迅速退去。他们的动作虽然匆忙,但却不失秩序,显示出良好的军事素养。 董璜看着马超军中鸣金收兵,士兵如潮水般退去,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身边的姜囧说道:“此番敌军撤退,足见我等防守之严密。你的眼光独到,部署严密,让我们成功抵御了敌军的进攻。”董璜对姜囧更是另眼相看,不吝夸赞。他深知,在这场战斗中,姜囧的部署和士兵们的勇敢坚守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此番胜利更加坚定了董璜固守天水郡的决心。他看着城墙上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今日成功抵御了敌军的进攻,这是我们的胜利。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敌军必然会再次来袭。我们要继续加强防守,坚守我们的家园。”士兵们齐声高呼,表达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董璜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场战争还远未结束,但他有信心带领士兵们守护好天水郡。 而反观马超的中军大帐,气氛有些严肃,凝重的氛围仿佛能滴出水来。马超坐在主位上,神色间有些无奈。徐庶则一脸愧疚地说道:“我等攻城器械不足,而兄弟们又顾念袍泽之谊,造成此次失误。当然,决策失败,这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马超微微摇头,宽慰道:“元直,莫要这么说。战阵之中,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也从未想过就这么一击而成。更何况,我看董璜军中应有能人,识破我等计策,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心急了。”徐庶听后,仍是一脸惭愧。 帐中众将皆因为计策失败而有些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这时,张辽和徐晃进入帐中。徐晃远远的便嚷嚷道:“这家伙们,我看军事,我看徐先生此计策不行啊,这被这家伙们识破了。我与文远早早埋伏那,冻了一大早上,又无功而返。”马超不悦地训斥徐晃说道:“徐公明,战阵之事岂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战场瞬息万变,岂是谁能做到面面俱到?以我看来,对面必有能人。再说这计策也是我同意的,元直先生早已将攻城器械不足之事考虑在此,是我急功近利,害怕造成伤亡,导致了这次小小失败。再说,不过是一场小败,又没损失什么兵马,大家都是在试探。你哪来那么多怨言?”徐晃嘟囔道:“整天先生压我一头,还不让我说他一句。”但是又看到马超凌厉的眼神,不敢再说出来。 董白此时出来宽解道:“大家莫要如此沮丧,此次虽未成功,但也并非全然失败。这不过是初次试探,让我们更加了解了董璜叔父那边的情况。我们可以从此次行动中吸取教训,再做谋划。胜败乃兵家常事,切不可因一时之挫而气馁。”董白的话语轻柔却有力,如同一缕春风,稍稍缓解了帐中紧张压抑的气氛。众人听了董白的话,神色也略微缓和了一些,开始重新思考接下来的策略。 未来这段时间,马超等人可谓是绞尽脑汁,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攻破天水城这座坚固的堡垒。 先是徐庶提出声东击西之策。他向众人分析道,派一支部队在东门大张旗鼓地佯攻,必然能吸引董璜的注意力。届时,主力部队便可悄悄绕到西门,趁其不备发动突袭,定能打董璜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一支队伍在东门擂鼓呐喊,声势浩大,仿佛要将东门一举攻破。士兵们奋勇向前,挥舞着兵器,口中喊着震天的口号。而此时,主力部队则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向西门进发。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被敌军察觉。然而,董璜军中的将领姜囧十分警惕。他时刻留意着城外的动静,当东门的喊杀声响起时,他并未被这表面的声势所迷惑。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很快便识破了马超等人的声东击西之计。当马超的主力部队抵达西门时,却发现城墙上早已严阵以待。董璜的士兵们个个神色凝重,手中紧握着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箭矢如飞蝗般落下,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让人心惊胆战。马超等人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退。 接着,张辽建议利用夜晚进行偷袭。他认为夜晚是敌人最为松懈的时候,此时发动突袭,成功的几率会大大增加。于是,一支精锐部队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悄靠近城墙。他们身着黑衣,行动敏捷,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他们扛着云梯,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但董璜早已料到这种情况,他在城墙四周布置了大量的哨兵和陷阱。那些哨兵们瞪大了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陷阱中布满了尖刺和利刃,等待着敌人的自投罗网。偷袭部队还未靠近城墙,就被发现。顿时,城墙上亮起了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箭矢和石块如雨点般落下,偷袭部队陷入了重重包围。士兵们奋力抵抗,但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伤亡不断增加。在付出了一些伤亡后,他们勉强突围而出。 众人又尝试截断天水城的水源和粮草通道,希望能逼迫董璜出城决战。他们深知,一旦城中缺水缺粮,董璜必然无法坚守。于是,马超派出部队在城外四处寻找水源和粮草通道的位置。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可能的通道。然而,董璜早有准备。他在城内储备了充足的水源和粮草,并且加强了对通道的防守。他坚信只要坚守城池,就能拖垮马超的军队。无论马超等人如何努力,都无法成功截断通道。 马超等人看着固若金汤的天水城,心中越发焦急。他们深知,长时间的僵持对他们不利。不仅会消耗大量的粮草和物资,还可能会引来其他势力的觊觎。但面对董璜坚决的防守策略,他们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他们在中军大帐中,苦苦思索着破城之策。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凝重的神色,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这场围绕着天水城的战斗,似乎陷入了僵局。 其实也并非是无计可施,只要下狠心攻城,凭借如今补充完备的攻城器械,天水城内的兵力在不断消耗之下,总有一日能攻破这座坚城。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工程机械早已补充充足,完全具备强攻的条件。然而,一直僵持不下的主要原因还是马超顾念昔日袍泽之谊。他每每想到曾经与董璜部下一同在战场上并肩作战、挥洒热血的日子,心中便涌起无尽的感慨,双方的战士都是西凉的精锐,他们本应共同守护这片土地,而不是在自相残杀中白白送命。马超实在不愿看到这些英勇的将士们白白牺牲在这场内战之中,他的心中始终怀揣着一个愿望,那就是能够兵不血刃地拿下天水城,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他深知战争带来的痛苦与破坏,不想让这片土地再次陷入战火的蹂躏。因此,他一直在苦苦思索着一个既能达到目的又能减少伤亡的良策,在这个两难的境地中艰难地寻找着平衡。 第331章 华雄献策 问计李儒 马超领兵久攻天水郡不下,满心皆是苦恼烦闷。他心怀仁善,极不情愿以不惜一切代价的强攻之法攻城,只因他实在不愿看到双方将士在战火中白白送命。这份仁慈初衷,让麾下将领与谋士皆无良策应对。 在那两三个月的漫长时光里,长安方面不时派来信使询问战事进展。马超无奈,只能再次组织攻城,可那结果毫无悬念,依旧是被守军击退。其实,若他抛开心中顾虑选择速战速决,以他的军事才能与麾下兵力,或许在短短几天内便能攻破城池。然而,这有违他珍视将士生命、避免无谓伤亡的初心。 这段日子里,马超烦躁不安,每日都在思索如何能达成兵不血刃之法,让双方将士都毫发无损地拿下天水郡。可城中董黄守城的意志坚如磐石,马超那美好的设想,在现实面前仿若遥不可及的幻梦,难以成真。但他心中的坚持未曾有半分动摇,依旧苦苦探寻着那破局的两全之策。 马超这般状态,着实让他手下的将士们同样陷入一筹莫展的困境。既要在不损伤兵力的情况下拿下天水郡,这等艰难的结果实非易事,也让谋士们绞尽脑汁却依旧无计可施。他麾下的将领和谋士们时不时地便想出一个主意,前来向马超诉说。就连徐晃也被马超的困惑所感染,向马超献策道:“将军,长痛不如短痛啊!不如速战速决,直接以兵力横推过去。也好过咱们每日被困顿在这里,打又不让打,俺老徐的大斧都快放生锈了。”徐晃满脸急切,那粗犷的面容上写满了对当前局势的焦虑与无奈。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大斧,仿佛在诉说着对战场的渴望。然而,马超却依旧眉头紧锁,心中的坚持让他难以轻易改变初衷。他深知一旦选择强攻,必将带来无数的伤亡,这是他最不愿看到的结果。但眼前的困境,又让他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军帐之中,众人皆凝视着马超的为难与纠结,气氛凝重却又无人能想出良策。就在此时,徐荣军中如铁塔般的华雄大步踏入军帐。他那魁梧的身形瞬间挡住了门口的光线,让帐内一暗。 徐晃刚向马超献了计却未被接纳,此时又被光线遮挡,心中不悦,开口道:“哎,大个子,你赶紧上一边去,俺老徐这,你来这军帐干什么?平白挡了阳光。”华雄瓮声瓮气回应:“俺也来给将军献计,怎么了?”徐晃嗤笑道:“像俺老徐这智勇双全的儒将出的主意,将军都没接纳,你这憨货能有什么好主意?”华雄一听便怒了:“俺跟将军说完定不与你罢休。你这厮还算什么智勇双全的儒将?说俺憨货,我看你也差不多。早就听说将军帐下这个贼厮不是个好人,俺又没惹你。”徐晃发急道:“你说谁是贼厮?俺堂堂大将,岂是你能污蔑的?” 马超见二人争吵,有些不悦地开口:“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众人听到马超的话语,顿时停下了争论,军帐中又恢复了安静。 马超努力平复自己那如乱麻般烦躁的心态,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那一张张写满凝重的面庞,嘴角微微上扬,失笑道:“哎,或许是超有些过于执着于心中所想了,这段时日确实有些魔怔,让诸位为我担忧了。”说罢,他将视线转向华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华雄将军,今日你来到此处,想必是有想法要与我说吧?不妨说来让我听听。” 华雄听闻,先是挠了挠头,随后憨憨地一笑,带着几分羞涩与局促,说道:“哎呀,将军,您可真是说笑了。俺就是个大老粗,哪能有什么好计策献给您啊?俺只是看到大伙都这般愁眉不展、无计可施的样子,心里着急得很呐。想当年在咱们西凉军中,遇到事情俺们只需奋勇冲锋陷阵就好。而若是有什么任务安排或者遇到难题,都是由李儒先生来统筹规划。先生那心思,缜密非常,每一次安排都极为合理恰当。俺们这些个粗人,但凡有不明白、想不通的地方,只要去请教先生,先生总能给出妥善的解答。俺瞧着这段时间大家都为了想出破城良策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俺就寻思着,咱们怎么就把先生给忘了呢?” 华雄这一番质朴的话语,宛如一道亮光,瞬间穿透了众人心中那团迷雾。马超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此时,徐庶也微微点头,附和道:“对啊,将军。若论对西凉铁骑的了解程度,整个西凉军上下,无人能出李儒先生之右。我们在此苦思冥想了这么久,却放着先生不去请教,实在是糊涂啊。” 众人听了徐庶的话,皆心有所感,纷纷点头。马超轻轻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略带激动地说道:“对对对,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徐荣将军,速速安排可靠之人去请李儒先生前来。如今局势胶着,我等正急需先生的智慧为我们拨开迷雾,指明方向。” 徐荣领命后正准备出去安排人手,马超却又焦急地说道:“哎哎,算了,不必了。此地与陇西郡距离不算远,超亲自前去请教,免得先生舟车劳顿。”接着又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反正也无事。文远和元直先生,你二人继续安排例行进攻,不可让天水郡松懈下来,要继续让他们绷着这根弦。我带领徐晃和张任二人亲自跑一趟。”说罢,他领着张任、徐晃二人走出军帐,翻身上马,匆匆朝着陇西郡疾驰而去。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留下军帐中的张辽和徐庶开始安排接下来的进攻事宜,整个营地又忙碌起来,而马超则满怀期待地奔赴陇西郡去寻求李儒的帮助。 马超一路疾驰,马蹄声哒哒作响,尘烟在身后扬起。他行色匆匆地赶到了陇西郡李儒的府邸。此时,阳光正好,洒在府邸的花园里。李儒身着一袭青衫,正于繁花簇拥、绿草如茵的花园中,悠然自得地坐在石凳上,手持精致的茶盏,细细品味着香茗。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他的衣袂,那模样甚是闲适。 他抬眼间,突然看到马超火急火燎地赶来,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站起身来,惊讶地说道:“将军,您这是为何如此匆匆而来?您不是应该在天水郡忙于征战吗?怎么今日有空到我这来了?”马超眼神中满是急切,脚步匆匆向前,说道:“先生,正是在天水郡的进攻战事上遇到了阻碍,我实在没有办法,特来向先生求教。” 李儒微微点头,伸手轻轻端起一旁的茶壶,动作优雅地为马超斟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轻声说道:“将军莫急,先喝口茶,缓一缓。”说罢,他微微皱眉,又问道:“以将军的军事才能,天水郡据我所知仅有三四万兵马,算不得多。而将军麾下一众将领皆是英勇善战之士,再加上徐荣将军带领的陇西兵马,按常理来说,拿下天水郡应是手拿把掐之事,怎么会战事受阻呢?” 马超听闻,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羞愧之色,嘴唇微微动了动,却还未等他说话。一旁的徐晃早已憋不住,跨前一步,大声说道:“哎呀,先生你有所不知啊!要说凭借俺们的实力,踏平那小小的天水郡那是绰绰有余。可将军不知怎么想的,既想拿下天水郡,又不想发生战事,不想让兄弟们流血牺牲。可这世间哪有这般两全其美的好事?要俺老徐说,就该直接率领兵士横推过去,现在说不定都已经在天水郡里悠闲地喝茶了,哪还用得着这般苦恼!” 李儒听了徐晃这直白的话语,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应徐晃的话。他只是再次将目光投向马超,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等待马超开口详细说明其中缘由。马超则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马超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天水郡,城防坚固,易守难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若我狠下心来,选择以不计代价的横推强攻之法,不去顾念将士们的伤亡与损失,凭借我军目前的兵力与实力,我有十足的把握在短短三四日之内便可将其攻克。然而,每当这个念头浮现于脑海,我的心中便满是不忍。”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继续说道:“董璜如今驻守在天水郡,他手下的那些兵士,曾经都在董公麾下效力,他们个个都是英勇之士。董公于我,有大恩在前,我与白儿又情谊深厚,董璜将军作为白儿的叔父,董公已故,董璜将军是白尔的至亲了,而其麾下的那些将士们,长久以来对董公忠心耿耿,皆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如此情形之下,我怎能够狠下心肠,做出那般绝情绝义之事?” 马超缓缓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土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况且,就算发起强攻,我军这边的麾下将士也必然会出现损伤。每一位将士都是家中的顶梁柱,是父母的儿子、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一想到这些鲜活的生命可能会在这场同室操戈的攻伐中消逝,我的内心便如被刀割般疼痛,又如何能够忍心下达这样的命令?”马超眉头紧蹙成一个“川”字,脸上的纠结与痛苦之色如同阴云密布,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麾下将士生命的珍视以及对董公昔日恩情的难以割舍,整个人仿佛被这两难的抉择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332章 李儒解惑 拨动心神 李儒此时注视着马超,站起身来,郑重地对马超拱手行了一礼。说道:“将军,董公已然故去,您却还能为西凉董公的这些旧部以及董璜这个不成器的侄儿如此操心,实在是令我非常感动。也正是因为您这般重情重义的性格,才使得我们选择归顺于您。然而,您既不想造成伤亡,又想拿下天水郡,而董璜又是个执拗的性子,坚决表示要誓死坚守,您这可真是给老夫出了个天大的难题啊。” 马超轻声一笑,回应道:“哎呀,先生,正是因为这个问题棘手难办,我才来请教您这天下闻名的智谋之士。”李儒微微点头,略作思索后,便胸有成竹地对马超说道:“其实将军,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只是可能要再耗费些时日。” 马超听闻,心情激动,霍然起身,说道:“哦,先生可有了计策?快快说与我听一听,耗费点时日怕什么?只要能让双方都不损伤,这都可以的。”李儒说道:“将军稍安勿躁,听老夫为将军分析利弊。西凉这董璜部的将士,在跟随董璜分道扬镳之前,便已跟随董公前往洛阳,一路风餐露宿,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几年。他们正是因为对董公的一片忠心,才会被董璜所蛊惑,跟随董璜,如今与朝廷对抗。说白了,要论忠心耿耿的话,董璜麾下的将士绝对是董公的死忠之辈,这些毋庸置疑吧?”马超点头说道:“是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超才迟迟下不了决心进行强攻。” 李儒目光坚定地看着马超,继续说道:“将士出征几年,无论政治立场对错,皆是历尽艰辛。如今在天水郡盘踞,有家难回又背负叛逆之名,这种心情不知将军可能体会。更何况将军也处处手下留情,与他们对抗、对战的皆是昔日的手足兄弟,不乏亲友乡党,说白了本就是一个地方走出来的战友。将军可拿住这一点,从这一点出发。” 马超认真听着,微微点头。李儒微微颔首接着说:“将军只要不怕耗费时日,便不必要求将士们时刻进攻,使得董璜和麾下将士们一直绷着这根弦,这样的决策是不对的。这样只会让他们一直在紧绷中,坚定誓死坚守的决心。只用时不时地发动一场佯攻便是。跟将士们说对面也都是自己的手足兄弟。我们的诉求就是要给他们一个归宿,给他们一个归路。这样与朝廷对抗下去是没有用的。首先在士气上瓦解天水守军的心态,然后让他们引起思乡之情。然后我们又没有真正进攻他们,又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在届时两边的将士经常接触之后,之间的隔阂就会少许多。” 马超若有所思,说道:“先生此计甚妙,只是这佯攻需如何安排?又怎样让两边将士接触呢?”李儒微微一笑,说道:“佯攻不必过于猛烈,每次点到为止。至于让两边将士接触,可在战场上适当‘遗留’一些书信、物品等,让天水郡的守军能看到、捡到。信中可书写一些往昔情谊、家中情况等内容。再者,偶尔在战场边缘呼喊几句家乡话,勾起他们的回忆。时间一长,他们自然会有所动摇。”马超眼中闪过光亮,对李儒的计策表示认可,开始思考后续如何具体安排实施。 商议对策 李儒接着说道:“双方将士越加熟络,便都会手下留情,心念起昔日的情谊。将士们都有了思乡之情便会引起情感上的共鸣。届时即使董璜要决心坚守,将士们的表现也会让他改变主意。而后再由董氏宗亲们出来劝说,最后给他给董璜一条退路,让他直接面对他的失败,想来他便会同意这个事情。” 马超又有些为难地说道:“将士们还好安排,但是董璜这个身份应该怎么处置?怎么交于朝廷,朝廷定不会与他干休。”李儒微微眯眼,有些玩味地看着马超轻声说道:“这就要看将军怎么想了。乱军之中随便找具尸首,你说他是董璜,他就是董璜。无非是董璜将军日后回到陇西,做个富家翁便是。这要看将军的心态了。” 马超说道:“若是话虽如此,但是朝廷不认可怎么办?”李儒轻轻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从容地说道:“将军,如今局势之下,您在西凉乃至西北之地威望日盛。您若有心保下董璜,只需在上报朝廷的战报之中含糊其辞,只说董璜死于乱军即可。朝廷如今对西北之事多有依仗将军之处,只要将军这边处理得干净利落,又有董氏宗亲配合,朝廷也不会深究。毕竟,朝廷也需考虑到将军的想法以及西北地区的稳定。而且,将军若能顺利拿下天水郡,于朝廷而言也是大功一件,些许小事,朝廷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军要明白,很多时候,事在人为。”马超听后,陷入沉思,他深知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诸多麻烦,但李儒所言也并非毫无道理。 李儒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马超,向前迈了一小步,微微扬起下巴接着说道:“将军,之前老夫就曾力劝将军,莫要前往长安。以您在西北多年积累的威望以及所拥有的强大势力,朝廷对您除了安抚,别无他法。您完全可以在西凉大展宏图,不断壮大自身。就让他们朝廷与中原诸侯去互相争斗,什么时候把局面打得一塌糊涂,您再出来收拾残局。这可比现在为朝廷拼死效力,却还时刻忧心被朝廷暗中防备要好得多。您看看如今,在朝堂的局势是不是有些如坐针毡、骑虎难下呢?” 马超微微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一个浅浅的“川”字,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他轻轻叹了口气,叹道:“先生所言,超又何尝不知。只是当时形势逼人,各方压力接踵而至。超若不应朝廷征召前往长安,朝廷便无法安稳,天下必将乱成一团,那时超难免落人口实,被视作拥兵自重、违抗朝廷。如今,确实如先生所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说着,马超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右手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李儒微微摇头,双手背在身后,开始缓缓踱步,边走边说道:“将军太过仁善,又顾念大义。可朝廷之中,奸佞当道,各方势力如同乱麻般盘根错节。将军一心为朝廷征战,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可朝廷却未必全然信任将军。如今攻打天水郡一事,便是一个明晃晃的例证。将军既要完成朝廷交代的任务,又要顾念与董公的旧情,不想让双方将士伤亡过多,实在是难上加难。” 马超沉默不语,低下头,眼神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他想要的答案。过了片刻,他缓缓抬起头,眼睛看向李儒,说道:“多谢先生教诲,超明白了。只是这往后之路,还需先生多多指点。”说着,马超双手抱拳,向李儒微微躬身。李儒见状,连忙微微拱手还礼,说道:“将军客气,老夫自当竭尽全力为将军出谋划策。” 马超得到了李儒的指示后,内心却因李儒的劝说与自己一直以来的理想和坚持有所背离而陷入纠结。他神色略显复杂,向李儒拱手作别准备告辞。李儒看着马超,心中明白自己的话已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引发了他的思考。他深知马超心思中正纯良,知晓此时若贸然与他说太多,可能会起到反面效果,于是便不再挽留。 马超转身,带着徐晃和张任缓缓走出府邸。他脚步略显沉重,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李儒的话语。 此时,徐晃骑着马,颠颠地凑到马超身旁,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兴奋地说道:“将军呐,俺觉着李儒先生说的话在理得很呢!你看啊,俺老徐虽然是个粗人,但也明白这做人的道理。李先生说大丈夫在世上行事,就该随着自己的心意来,俺深以为然。俺们在战场上拼命,为的不就是能活得痛快自在嘛!像现在这样,又要顾着这又要顾着那,前怕狼后怕虎的,多憋屈啊!俺老徐心里头就想,要是俺能自己做主,那肯定是想干啥就干啥,才不管那么多弯弯绕绕呢!哪像现在这般,整天愁眉苦脸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俺看着都难受。” 马超听了徐晃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说道:“你呀你,就知道胡咧咧。让你多读点书,多长点见识,你倒好,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以为这世间之事都像你想得那么简单?我们身处这乱世之中,每一步都得小心谨慎。哪能像你说的那样,想怎样就怎样。你动不动就与人比试,一言不合就动手,一点脑子都不动。你这样莽撞,如何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徐晃被马超说得有点不好意思,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他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俺这不是性子直嘛,有啥说啥。俺也知道自己有不足的地方,可俺这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将军您别生气,俺以后一定改,多听您的话。” 一旁的张任看着徐晃这副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笑着说道:“徐将军,你这急性子可得好好改改了。不然啊,以后还得在这上面吃亏呢!” 徐晃偷偷瞪了张任一眼,又不敢发作,只能小声嘀咕:“俺知道了,你就别在这看俺笑话了。” 马超看着他们两人,微微叹了口气,心里的烦闷倒是消散了不少。他此来寻得良策,尽管心中对李儒的一些话还存有疑虑,但总归是有了方向,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众人不再耽搁,马超轻轻抖了抖缰绳,他的骏马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仰头嘶鸣一声,撒开蹄子率先疾驰而出。徐晃和张任也赶忙策马跟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一行人向着天水郡飞奔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马超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何实施李儒所献的计策,而徐晃和张任则紧紧跟随在马超身后,保持着警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预示着即将开启的新局面。 第333章 天下局势 诸侯并起 马超回到营地之后,即刻召集将领和谋士于营帐之中。他站在众人面前,面色凝重却又带着一丝期待,将李儒的计策详细地讲述出来。营帐内,众人围坐在一起,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马超身上,随着他的话语,众人的神情先是专注,而后逐渐转为惊叹。待马超讲完,一时间,营帐内静谧无声,随后便响起阵阵感慨之声。众人皆不由得对李儒的智慧和对人心的精妙把控赞叹有加。 紧接着,众人便依计行事,不再如以往那般时刻发动猛烈攻击。马超亲自跟麾下的将士们阐述了李儒的意思。当说到天水郡的守军多是昔日同属一军的袍泽时,心中皆涌起复杂的情绪。长久以来的征战让他们早已疲惫不堪,如今得知对面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抵触的情绪也消减了许多。众人听闻后,大多都乐于接受这一安排,不用再与昔日兄弟以命相搏,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解脱,因此都积极配合。 每次发起佯攻时,场面看似热闹,将士们却都是争先恐后地“出工不出力”。表面上,他们挥舞着兵器冲向敌军,实际上却都懒洋洋的,兵器挥舞得有气无力。天水郡的守军很快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他们的异样反应,但随着交流的增多,他们不仅没有警惕,反而因为见到昔日的袍泽而倍感亲切,纷纷问东问西拉家常,战场上一时间弄得像一场闹剧一样,丝毫没有打仗应有的紧张气氛。 时光缓缓流逝,渐渐地,守军也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特殊的“进攻”方式。董璜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深知士气被迅速瓦解,却又无可奈何。他的将士们对他忠心耿耿,从跟随董卓前往洛阳开始,到如今已历经数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们一直紧绷着神经,如今被这些昔日同袍带动起浓郁的思乡之情,这股情绪如汹涌的潮水,根本遏制不住。 董璜在城中看着这一切,眉头紧紧地拧成一个死结,在城墙上来回踱步。脚下的砖石仿佛都被他踏出了痕迹,可他依旧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来改变现状。他试图想些办法来鼓舞士气,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又一一被自己否定。他召集将领们商议,可将领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城中的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压抑,仿佛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而马超这边的军队,依旧有条不紊地按照计划,隔三岔五地进行着这种看似进攻实则联络感情的“佯攻”。每次佯攻时,马超军的士兵们还会喊着家乡的俚语,那些充满乡音的话语在空气中飘荡。他们或是讲述着家乡近期发生的趣事,或是回忆着曾经在西凉一同度过的欢乐时光。那些声音如同轻柔的风,悠悠地飘进守军的耳朵里,就像一把把无形却有力的钩子,勾着他们的思乡之情。马超军的将士们耐心地等待着时机进一步瓦解守军的意志,他们坚信,胜利的曙光在慢慢靠近。战场上,微风轻轻吹过,拂过旗帜,发出轻微的猎猎声响。阳光洒在地上,却没有往昔战场上的肃杀之气。 数月时光匆匆流逝,寒秋已至,冷风如刀,割扯着长安城中的每一寸角落。皇宫那朱红色的宫墙在秋风的肆虐下,仿佛也失去了几分往日的威严,透着丝丝萧瑟。 天子身着厚重的锦袍,却依旧感觉寒意沁骨,可这寒冷远不及他内心的焦虑。他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口,盼望着能有来自天水郡的捷报。然而,等来的却只是一封又一封马超回复战事焦灼、无法速胜的奏疏。 天子心中如明镜一般,清楚马超如今是出工不出力,在故意拖延。正常而言,以马超的勇猛和他麾下西凉军的悍勇,若是全力交战,怎会数月过去依旧毫无进展?何况,若战事艰难,他应从西凉调兵增援才是。如今这般情形,只能说明马超心存他念。 天子停下脚步,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凋零的花木,眉头紧锁。他深知,自己如今对马超无可奈何。朝廷虽贵为正统,可如今实力衰微,在这诸侯纷争、硝烟弥漫的乱世,马超的西凉军是朝廷震慑中原诸侯的重要力量。若是对马超逼迫过甚,万一他心生反意,那后果不堪设想。可若是任由马超这般拖延下去,朝廷威严何在?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这段时日,淮南袁术仿若脱缰之野马,势力疯狂扩张。其治下兵强马壮,粮草丰足,野心勃勃的袁术不再满足于现有的地盘。他派出麾下大将纪灵,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出征。 所到之处,烟尘蔽日,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大军一路如狂风扫落叶,所过郡县,守将无不胆战心惊。有的郡县见袁术大军来势汹汹,自知无力抵抗,为求自保,便开城投降。袁术军进城之后,粮草辎重皆被搜刮殆尽,用以充实袁术的军备。一些小城池在袁术军的践踏下,百姓流离失所,哭声震天。田间的庄稼被肆意践踏,原本安宁的村庄被战火笼罩,变得破败不堪。而袁术却不以为然,在他眼中,这些都是他成就霸业的基石。 在冀州,袁绍亦是春风得意。他趁着各方势力相互牵制的时机,大肆扩充地盘。谋士许攸为其出谋划策,将领颜良、文丑冲锋陷阵。袁绍先是吞并了周边几个弱小的郡县,将那里的人口、钱粮纳入囊中。随后,他的目光盯上了与公孙瓒接壤的富庶之地。 袁绍的军队如潮水般涌出冀州城,他们列阵整齐,旌旗飘扬。行军途中,队伍绵延数里,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到达边境时,与公孙瓒的军队发生了小规模的摩擦。袁绍军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充足的兵力,在初期占据了上风。公孙瓒的守军拼死抵抗,但面对袁绍军的猛烈攻势,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消息如飞絮般传入长安,堆满了天子的案几。天子看着这些奏报,眉头拧成了死结。他深知自己对这些诸侯的扩张行为无能为力。长安城中虽有巍峨的宫殿,却无足够的兵力去阻止袁绍和袁术的野心。 如今,袁术的目标锁定在了汉室宗亲刘繇身上。袁术野心勃勃,他望着刘繇所据之地,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在他的营帐之中,谋士们议论纷纷,都在为袁术出谋划策,企图尽快将刘繇之地纳入袁术的版图。 袁术军整军待发,铠甲鲜明,兵器闪耀着寒光。他们如同饥饿的狼群,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猎物。而刘繇得知袁术的野心后,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深知自己的实力难以与袁术抗衡,但作为汉室宗亲,他又不能轻易投降。于是,刘繇紧急召集部下商议对策,众人面面相觑,皆感前途渺茫。 此时,整个天下局势如同一片混沌的棋局。各方诸侯为了争夺地盘和权力,相互攻伐,战火连天。袁绍在冀州依旧不断扩张,与公孙瓒的摩擦日益加剧,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爆发大规模战争。曹操则在兖州养精蓄锐,虎视眈眈地看着周围的局势,等待着时机一展宏图。荆州刘表、益州刘璋等诸侯也各自守着自己的地盘,警惕地防范着周边的威胁。 长安的宫殿中,天子身着一袭绣着龙纹的黑袍,负手而立于窗前。窗外的天色有些阴沉,恰如天子此刻的心境。他的目光有些空洞地望着远方,脑海中却全是关于孙策的消息。 孙策,那个与马超有着结义之情的人,如今如同一颗骤然升起的新星,在江东之地光芒大盛。天子听闻他已占据了会稽郡大部分地区,内心的忧虑便如野草般疯狂蔓延。 会稽郡,那曾是朝廷赋税的来源之一,也是大汉疆土中重要的一部分。如今落入孙策之手,天子深知这背后隐藏的巨大危机。孙策的军队在江东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郡县纷纷易主。他的士兵们士气高昂,百姓中竟也有不少人对其拥护有加。 天子在宫殿中来回踱步,脚步略显沉重。他想到孙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崛起,那是怎样的一种势头?他担心孙策会如同其他野心勃勃的诸侯一般,不再将朝廷放在眼中。一旦孙策彻底站稳脚跟,势力稳固,是否会如袁术那般肆意妄为,对朝廷的诏令置若罔闻?又或者,他会不会与马超联合起来,形成一股更为强大的、足以威胁朝廷的力量? 天子身旁的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奏章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局势的严峻。那些关于孙策征战的奏报,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天子的心。他拿起一份奏报,再次仔细阅读其中的内容,眉头皱得更紧了。“孙策以少胜多,连克数城,如今会稽郡的富庶之地皆入其囊中。”天子轻声念出,语气中满是忧虑。 他想象着孙策在会稽郡城中意气风发的模样,心中越发不安。宫廷中的烛火摇曳不定,仿佛也在为这风雨飘摇的汉室江山而颤抖。天子长叹一声,他深知自己无力阻止孙策的崛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愈发失控。在这天下大乱的局面下,他感觉自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淹没。而孙策的崛起,无疑是又一场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暴,让天子在这深深的宫殿中,满心都是无法言说的忧愁与恐惧。 第334章 朝政崩乱 卢植病重 一封又一封的加急信件不断送入长安皇宫,如同一把把重锤,敲打着天子年轻而自负的心。曾经,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他以为自己可以凭借权谋手段,将忠于朝廷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肆意地拿捏、操纵人心。在面对那些对朝廷尚存敬畏、忠诚之人时,他总能巧妙地运用自己的帝王之术,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得意。 然而如今,面对这些野心勃勃的诸侯送来的信件,他却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与恐惧。那些诸侯,眼中只有自己的霸业与野心,根本不将朝廷放在心上。无论天子发出怎样的调令,他们都视若无睹,继续在自己的地盘上肆意扩张、征战。天子的那些手段,在他们面前仿佛成了毫无用处的孩童把戏。 他在御书房中,常常对着那些信件发呆。曾经明亮而自信的眼神,如今也渐渐被忧虑和迷茫所取代。往日高高在上的得意神情,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开始意识到,在这乱世之中,没有强大的武力和雄厚的实力作为支撑,所谓的皇权不过是空中楼阁。 与此同时,一直为天子出谋划策、如同坚实脊梁般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卢植,身体彻底垮了。原本精神矍铄、为天子排忧解难的老人,如今只能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气息奄奄。每一次咳嗽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病情日益加重。 因诸侯纷争乱象频生,卢植心中忧虑,病情加重。各地诸侯混战,消息不断传来,卢植为天子谋划应对之策,日夜操劳。在重压之下,身体不堪重负,最终卧床不起。他深知局势危急,却无力再为天子分忧,这让他心急如焚,也使得病情愈发严重。 没有了卢植在一旁的悉心教导和出谋划策,天子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之中,孤立无援。那些堆积如山的政务,复杂棘手的局势,如同重重山峦,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深知,自己必须要成长起来,必须要找到应对这一切的方法,否则这汉室江山,真的就要在自己手中走向覆灭。但此刻的他,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满心都是无助与彷徨,不知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天子在御书房中,眼神微眯,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今自己手中所掌握的势力。公孙瓒那边,他虽有一定威名,但如今面对袁绍的强大压力,已是自顾不暇。天子深知,公孙瓒的忠诚难以保证,且其野心也随着局势变化而难以捉摸。而吕布,那可是个反复无常之人。他在战场上勇猛无敌,其才能不可小觑,但吕布见风使舵的性子,天子早已见识过。每一次局势变化,吕布似乎都能迅速调整自己的立场,犹如风中芦苇,摇摆不定。 至于刘关张三兄弟和赵云,他们忠心耿耿,这让天子心中稍感安慰。可他们手中兵力有限,既要牵制吕布,又要帮助公孙瓒对抗袁绍,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若袁绍势力得不到遏制,那这天下局势必将如崩塌的大厦,彻底失控。天子如今把希望寄托在马超身上,可马超在天水郡战事上的表现却让他忧心忡忡。 天子深知,若是卢植尚在,凭借卢植的威望和智谋,或许还能对马超有所影响。可如今卢植卧病在床,情况日益严重,一旦卢植不在了,自己该如何掌控马超呢?想到这些,天子只觉得心烦意乱。他看着这空荡荡、气氛沉重的宫殿,仿佛四周的墙壁都在向他挤压过来,让他胸中喘不过气来。 “走吧,协弟,一起去看看卢植的病情。”天子对着一旁陪伴的洛阳王刘协说道。刘协微微点头,兄弟二人起身走出宫殿。外面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天子心中的阴霾。他一边走着,一边还在思索着应对之策,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心事。这宫廷的道路蜿蜒曲折,就如同他如今所面临的局势一般,错综复杂,让人难以捉摸。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找到出路,否则这汉室江山将彻底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天子在踱步思索中,突然灵光乍现,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丝曙光。他想到卢植与马超的师徒情分,那是一段深厚且众人皆知的关系。马超向来以孝悌闻名,对卢植敬重有加,过往诸多事情皆可证明这一点。 如今卢植病重,若有不测,这层联系也会变得薄弱。而卢植之女卢婉,与马超青梅竹马,在马超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天子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卢婉的模样,一个计划逐渐在心中成形。 若是将卢婉接入宫中,娶她为妃,凭借天子的身份以及卢婉与马超的关系,或许就能将卢植加在马超身上的那层束缚,转移到自己手中。如此一来,便可通过卢婉来掌控马超。 天子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心中燃起了希望之火。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马超重新对朝廷忠心耿耿,为自己所用的情景。那原本因诸多烦心事而阴霾的心情,此刻也有了些许明朗,变得一片火热。 他开始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实施这个计划,从如何向卢家提出此事,到如何安排卢婉入宫后的种种事宜。天子深知这其中需要谨慎行事,但一想到能够掌控马超这员猛将,稳定朝局,他便觉得一切都值得去尝试。在这宫廷之中,天子怀揣着这个计划,仿佛看到了汉室重振的希望,暂时忘却了眼前的重重困境。 天子轻步来到卢植的病榻前,那一瞬间,他被眼前卢植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内心。卢植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如今布满血丝,眼神浑浊而疲惫。曾经饱满的脸庞如今干瘦如柴,皮肤松弛地贴在骨头上,仿佛一层脆弱的薄纸。曾经乌黑的头发此刻已全部变得雪白,杂乱地散落在枕头上。他的身体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整个人透着破败的气息。 天子眼中噙着泪水,双手微微颤抖着上前,紧紧抓着卢植那形如枯槁的手,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卢师,你怎么两天不见,越发严重了。”卢夫人在一旁,眼眶红肿,轻声说道:“是啊,陛下。这几日老爷的身体越发的不济了,连吃饭都吃得极少。之前马超在的时候,请来的名医都叮嘱他要多加休息,莫因事情伤神。但是这接连不断的朝政之事,让他丝毫没有安心休养的机会。一次又一次的变故,一件又一件的烦心事,让他越发的忧心。” 卢植听到妻子的话,微微皱眉,虽已无力,但仍努力抬起手,对妻子挥了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与陛下说说话。”卢夫人看了看卢植,又看了看天子,眼中满是担忧,但还是忍不住对卢植说道:“莫要再说些朝政之事了。”接着又向天子抱歉地说道:“那劳烦陛下照看一会。”卢母才不放心地退回内室。 天子端坐在卢植病榻边的椅子上,双手交握置于膝上,面色凝重,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思索着如何向卢植开口。他的目光不时落在卢植身上,看着卢植那虚弱不堪的模样,心中满是忧虑。卢植如今面色枯黄,眼眶深陷,原本硬朗的身躯在病痛的折磨下变得瘦骨嶙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天子深知,时间紧迫,若不尽快着手准备应对之策,一旦卢植有个三长两短,那许多事情都将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到时候一切都悔之晚矣。 卢植察觉到天子的异样,他微微侧头,用那依旧透着犀利的目光看向天子,轻声说道:“陛下,是不是又有什么坏的消息传来?你莫听夫人她多嘴,说与我来听。”天子刘辩听到卢植的询问,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他微微抿唇,组织了一下语言,轻声解释并安抚道:“卢师,并没有什么坏消息传来,只是如今我心忧眼下的局势。如今诸侯并起,纷争不断,各方势力如脱缰之马,难以掌控。朕本将厚望寄予马超将军,期望他能够掌控朝局,震慑诸侯。可没想到,他在天水城下久攻不下,数月时光已悄然流逝,却毫无进展。” 卢植闻言,眉头紧皱,脸上浮现出焦急之色,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说道:“我这就去给马超来信,他到底在搞什么?如今朝廷如此混乱,他还不速战速决。天水城按说不应该如此难以攻取。”天子听到卢植的话,眼神一动,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他连忙摆了摆手,对卢植说道:“卢师,您莫要急着给马超将军写信了,您就安心养您的身体。这朝堂之上,诸多事务还需您来出谋划策,把握方向。有您在,马超将军断不会有其他心思,肯定会忠于朝廷的。” 卢植望着天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悲戚。他气息微弱地说道:“陛下,臣自己的身体臣知道,恐怕臣是不能再为您效命了。”话语间,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仿佛穿越时光看到了过去。 他回忆起当年在宫中与汉灵帝相处的情景,那些或明争暗斗或殚精竭虑的过往如潮水般涌来。曾经的盛景与如今的衰败形成鲜明对比,他感慨地接着说:“陛下,时光可过得真快啊!”卢植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更深了些。 他看向天子年轻却满是忧愁的脸庞,心中满是担忧。“若是臣不在了,这风雨飘摇的江山便全部要放在您的肩上了。”卢植深知天子虽有壮志,但如今诸侯割据、局势混乱,前路艰难险阻无数。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再为天子分担一些,可身体却如风中残烛,油尽灯枯之感愈发强烈。 第335章 天子求亲 痛苦抉择 天子听着卢植的话,眼眶泛红,情绪略显激动。他紧紧握着卢植的手,声音带着焦急说道:“卢师卢师,您可千万别说这样的话。您若不在了,这大汉江山我恐怕就真的守不住了。” 卢植勉强伸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天子的手,安慰道:“陛下,莫说此话。虽然江山如今有些崩乱,但是您的聪慧我也看在眼里,再加上刘备、公孙瓒、马超这些人的辅佐,相信定能平定叛乱,重现大汉荣光。” 天子闻听此言,眼泪滴落,说道:“卢师,公孙瓒、皇叔和马超皆是能力出众之辈,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您若不在了,我凭什么来让他们忠心耿耿地效忠于我?” 卢植说道:“公孙瓒虽这段时间有些骄纵了些,但是本心上是没问题的。而刘备与马超,陛下不用忧心,他们必定是对朝廷忠诚的。” 天子神色更加焦急,说道:“卢师,人心这个东西是会变的。你看一看马超将军这段时日的表现,您觉得大汉江山能指望他们吗?您若不在了,我凭什么去束缚他?天水城即使再坚固,也不过是困守孤城。西凉二十多万大军,若真是用心为国效力,有几个天水城早都攻下来了。如今,他只说战事焦灼,却未见从西凉调来一兵一卒,足见他并没有真正的用心啊。” 卢植本来这段时间缠绵病榻,对这些情况没有关注太多,他想的多是中原局势。听到天子的话,他心中也泛起了疑虑,眉头微皱,却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天子轻微的抽泣声和卢植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天子满心担忧,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臣子的忠诚难以把控,而卢植一旦离去,他感觉自己如同失去了依靠的孤舟,在汹涌的局势浪潮中更加飘摇不定。卢植也在思考着如何才能稳住马超等臣子,为天子分忧,可身体的虚弱和局势的复杂让他倍感无力。 天子双眼紧紧盯着卢植,目光中满是希冀,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轻声说道:“卢师,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您看怎么样?”卢植微微抬头,眼中带着疑惑和询问,示意天子继续说下去。 刘辩接着说道:“马超将军对您尊重和孝敬,我都看在眼里。您对他绝对能够束缚和管控住他。但是您若不在了,您这份对他的束缚和管控怎么能交到我的手里?我想着,若以他如今西凉的势力,不说他作乱不作乱,只他袖手旁观,天下便崩坏了。我也有力用不出呀,老师。你说怎么能把他对您这份敬重和忠诚转移到我的身上?” 天子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老师,要不然这样,您看怎么样?将卢婉师姐许给我吧,我迎娶卢婉师姐为妃。卢婉师姐与马超将军青梅竹马,在马超将军心中的地位也是极重的,再加上有您这份情感在里面,我若迎娶了卢婉师姐,马超将军便轻易不会有二心,只会忠心耿耿地为国出力,这样才能稳定朝局。” 说完,天子紧张地看着卢植,等待着他的回应。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气氛凝重而又充满期待。天子内心忐忑不安,他知道这个提议有些突然,但在他看来这是目前能想到的一个办法,既能拉近与马超的关系,又能借助卢植父女的影响力来稳固自己的统治。而卢植听到天子的话后,心中十分震惊,他开始思考天子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以及可能带来的影响。 天子眼中闪烁着急切又带着一丝期待的光芒,微微向前倾身,靠近卢植说道:“卢师,只要我与卢婉师姐以后生下孩子,我便立为太子。日后我故去后,未来的天子有您的血脉的延续。这种种情感延续叠加上去,应该能束缚住马超将军。” 天子的双手不自觉地互相搓着,继续说道:“如今局势危急,诸侯各自为政,马超的西凉军势力不容小觑。若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他与朝廷紧密相连,不仅可保朝局安稳,更能让他为朝廷尽心尽力。卢师,您想想,这样一来,既能延续您对大汉江山的心血,又能解当下燃眉之急。” 卢植听着天子的话,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心中明白天子的焦虑与苦心,也清楚这或许是一个能在短期内稳定局面的办法。但同时,他也担忧这样做会给女儿带来的影响,以及马超是否会因此而产生抵触情绪。卢植轻轻咳嗽了几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陛下,此事重大,容老臣再思量思量。”天子听到卢植的回应,心中虽有些急切,但也知道不能逼迫太紧,只能微微点头,眼神中依旧带着渴望得到肯定答复的神情。病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两人各怀心思,却又都心系着这风雨飘摇的大汉江山。 卢植躺在病榻上,眼神中透露出挣扎与纠结。他深知马超与卢婉之间的深情厚谊,那是纯粹而美好的情感,一想到自己的决定可能会将女儿的幸福毁于一旦,他的心就如同被刀割般疼痛。 作为一位父亲,他多么希望女儿能够拥有甜蜜的爱情和美满的生活,看着她笑靥如花地度过一生。可眼前天子的提议,又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他一生为汉室鞠躬尽瘁,将自己的热血与精力都奉献给了这片江山。如今大汉风雨飘摇,诸侯虎视眈眈,他明白天子的建议或许是挽救这危局的一个办法。 每一次想到女儿可能会流下的泪水和那哀怨的眼神,卢植就忍不住想要拒绝。但当他脑海中浮现出百姓流离失所、江山支离破碎的景象时,心中对汉室的忠诚又让他的信念更加坚定。他的手指紧紧揪着被褥,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内心在痛苦地抉择。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思索,卢植缓缓闭上双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最终,对汉室的忠心战胜了一切,他决定答应天子的请求。哪怕日后要面对女儿的怨恨,他也在所不惜。在他心中,大汉江山的稳固高于一切,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也要为这天下再尽一份力。 当他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天子时,目光中带着决然。他微微张口,声音沙哑却坚定地说道:“陛下,老臣……答应。”话一出口,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看到了自己为大汉江山做出这一牺牲后可能出现的曙光。 天子听闻卢植的回答,先是一愣,他本以为卢植会再犹豫许久甚至拒绝,没想到卢植竟如此快地应下。短暂的惊愕后,天子的脸上瞬间涌上狂喜之色。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随后又快速松开,向前一步紧紧握住卢植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卢师,朕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有您此番助力,大汉江山必能稳固如初。朕定会好好对待卢婉师姐,让她在宫中尽享尊荣。” 天子此时内心已经开始畅想未来的局面,马超在知晓此事后定会更加为朝廷效力,那些蠢蠢欲动的诸侯或许也会因忌惮而有所收敛。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重新掌控天下大权,汉室威望重振的辉煌景象。 然而,在激动之余,天子也察觉到了卢植的悲伤与决然。他轻咳一声,微微收敛了一下情绪,说道:“卢师,您放心,朕会尽一切所能补偿师姐,也会铭记您为大汉做出的这一切牺牲。朕向您保证,只要朕在一天,就定会保卢家荣耀不衰。” 天子沉浸在自己的盘算得逞的喜悦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卢植内心的煎熬。他满脑子都是计划即将成功的兴奋,那种再次将人掌控于股掌之间的感觉,让他找回了些许曾经作为天子的威严与自信。他急切地对卢植说道:“卢师,那你看就这两日便迎娶如何?” 卢植此时心中犹如被重石碾压,痛苦不堪。但为了他心中的汉室,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陛下来安排吧。”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感觉自己像是亲手将女儿推进了一个未知的黑暗深渊。 天子得到答复后,兴冲冲地转身告退。他步伐轻快,甚至带着一些迫不及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马超对自己俯首称臣、诸侯纷纷收敛的美好景象。而病榻上的卢植,望着天子离去的背影,眼神空洞。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妻子疑惑的眼神和女儿纯真的笑容,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出这个将会摧毁女儿幸福的决定。房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卢植沉重的呼吸声和内心无尽的痛苦呐喊。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一切都无法回头了,而他只能背负着这份沉重,为了那摇摇欲坠的大汉江山,继续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第336章 卢婉妥协 命运无常 卢植在昏暗的房间里,独自承受着内心的煎熬,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肺。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与挣扎,他深知即将打破妻女平静生活的话语如同恶魔的诅咒,却又不得不说。终于,他颤抖着双手,示意侍从将夫人和女儿唤来。 片刻之后,卢母拉着卢婉匆匆赶来。卢母的眼神中透着疑惑与不安,脚步略显凌乱;卢婉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此前的欢愉,如星辰闪烁。然而,踏入房间的瞬间,那温暖的光芒便被卢植脸上的阴霾无情扑灭。 卢母率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老爷,何事如此着急唤我们前来? 卢植双唇抖动,喉咙里仿佛被巨石堵塞,许久才艰难地吐出那如刀割般的话语:“陛下欲迎娶婉儿为妃。” 卢母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身子猛地一晃,差点瘫倒在地。她的双眼瞬间瞪大,怒火与绝望交织,失控地冲上前,声音因愤怒和悲痛而尖锐:“老爷,你怎可如此?婉儿与马超情深似海,你这是要将她的一生毁掉啊!”卢母的泪水夺眶而出,在布满皱纹的脸上肆意流淌。 卢婉整个人呆立当场,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紧接着,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嘴唇止不住地颤抖。“父亲,不,这不是真的!”卢婉发出绝望的呼喊,不顾一切地冲向卢植,双膝跪地,双手死死拽住卢植的衣袖,那衣袖在她手中被揉成一团,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女儿只愿与超哥哥相伴一生,求您不要让女儿嫁给陛下。”卢婉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滚滚而落,打湿了衣衫。 卢植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不敢直视女儿那充满哀求的眼神。“婉儿,如今汉室江山风雨飘摇,为父此举也是为了家族,为了陛下,为了这天下。你身为卢家子女,享受了尊荣,便要承担起这份责任。”卢植的声音沙哑低沉,每一个字都似一把利刃,刺向卢婉的心。 卢母一步跨到卢婉身前,将她紧紧护在身后,犹如一只护雏的母鸡。“老爷,你若要将婉儿送入宫,我便和她一起,哪怕是死,也绝不让她跳入这火坑!”卢母的眼神中透着决绝,尽管身躯颤抖如风中落叶。 卢婉的心中满是悲愤与绝望,她嘶声喊道:“父亲,您所谓的为了大汉,就是牺牲女儿的幸福吗?在您心里,女儿究竟算什么?”卢婉的声音几近破碎,肝肠寸断。 卢植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可对天子的忠诚和对大汉江山的执念让他狠下心来。“婉儿,这是命,是我们无法逃脱的命运。马超若知晓,定能理解为父的一片苦心。”卢植的话语冰冷而无情,让卢婉的心彻底坠入冰窖。 激烈的争执让卢植的情绪越发激动,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佛破旧的风箱。突然,一阵剧痛袭来,他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如箭般喷出,溅落在床榻和地上,触目惊心。 卢婉惊恐地尖叫,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卢母也慌了神,急忙扑到床边。卢婉望着病入膏肓、面容枯槁的父亲,心中爱恨交织,痛不欲生。她知道,若不答应,父亲至死都不得安宁。在这无尽的绝望之中,卢婉仿佛失去了灵魂,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良久,她用尽全身力气,声音颤抖却坚定无比地说道:“父亲,女儿答应……”那声音仿佛来自黑暗的深渊,带着无尽的凄凉与哀伤。卢母瘫坐在地,双手掩面,悲痛欲绝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仿佛要将这世间的悲惨都倾诉而尽。 此时,窗外寒风呼啸,似在为这凄惨的一幕悲歌。屋内,绝望的气息弥漫,将所有人紧紧包裹,无法挣脱。卢婉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未来的日子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与痛苦,而她只能在这命运的旋涡中,独自承受这一切。 卢婉失魂落魄地哭着往自己的院落走去,她的脚步踉跄,仿佛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泪水不断地从她红肿的眼睛里涌出,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典韦在院中看到卢婉这般异样,心中一惊,立刻大步追了过来。 他那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移动,瓮声瓮气地问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卢婉听到典韦的声音,心中的悲痛更甚,她哽咽着说道:“典韦,父亲他……他决定让我嫁给天子。”典韦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声说道:“你不是要嫁与马超为妻吗?怎么能这样?我去与大人说!”说着便转身要走。 卢婉急忙拉住典韦的衣角,哭着说道:“不能去啊,典韦。父亲他已经决定了,不会改变主意的。”典韦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卢婉如此痛苦,心中十分不忍。卢婉继续痛哭着,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过了一会儿,卢婉抬起头,眼中带着决绝和一丝希望,对典韦说:“我虽然答应父亲要嫁给天子,但是我也只是名义上嫁给他,绝对不会让他得到我。典韦,你能帮我吗?”典韦看着卢婉,眼神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我一定会守护在你身旁,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卢婉望着典韦,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但她知道,前方等待她的依旧是无尽的黑暗和痛苦。可此刻有了典韦的承诺,她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光,不至于完全绝望。典韦站在一旁,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卢婉,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而卢婉独自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马超的身影,泪水又模糊了双眼。 天子脚步轻快地回到自己的寝宫,脸上难掩兴奋之色。他立刻吩咐侍从们开始筹备相关事宜,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传朕旨意,让内务府挑选最上乘的绸缎,准备制作凤袍。还有,让工匠们重新装饰一下偏殿,朕要作为未来妃子的居所。”天子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这时,公孙皇妃听闻了天子要迎娶卢婉的消息,怒不可遏地赶来质问。她身着华丽宫装,精致的妆容却因愤怒而略显扭曲。冲进寝宫后,大声说道:“陛下,您怎能如此行事?您曾许给臣妾的承诺难道都不作数了吗?” 天子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公孙皇妃,心中有些不悦,但仍耐着性子说道:“皇妃,此乃朝廷大事,朕意已决,你莫要再任性妄为。” 公孙皇妃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天子,“任性妄为?陛下,您为了那卢家女子,竟如此说臣妾?您把臣妾置于何地?” 天子的脸色沉了下来,“朕是天子,所做一切皆为大汉江山。如今局势危急,朕需借此举稳定朝局。公孙瓒在幽州自顾不暇,你应明白朕的苦心。” 公孙皇妃气得身体微微颤抖,“陛下,您这是利用臣妾家族后又将臣妾弃之如敝履吗?” 天子冷哼一声,“朕从未有过这等想法,但你也莫要阻拦朕。朕如今掌权渐稳,天下之事需朕决断。” 公孙皇妃深知自己无力改变天子的决定,泪水夺眶而出,心中满是怨恨。“陛下,您如此薄情,定会后悔今日所为。”说罢,她转身匆匆离去。 天子看着公孙皇妃离去的背影,眼神冰冷。他知道此举会引发不满,但为达目的,他不会被任何人阻碍。寝宫中安静下来,天子独自站在原地,继续筹谋后续行动,仿佛刚才的争执未曾发生。 天子的急切筹谋 天子的内心被强烈的渴望与急切填满,他毫不犹豫地将大婚之日定在了三日之后。在他心中,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仿佛是在错失掌控局势的良机。他深知,这场婚事必须瞒着马超悄悄进行,只要能赶在消息传到马超耳中之前完成一切,他的计划便算成功了大半。 天子在宫殿中来回踱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马超得知此事后的种种可能反应。他想,马超定会暴跳如雷,那愤怒的神情仿佛就在眼前。他或许会紧握着长枪,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满是不可置信与被欺瞒后的怒火。又或许会单人匹马朝着皇宫疾驰而来,一路上风声呼啸都似他的怒吼。但天子也清楚,一旦木已成舟,马超纵有千般无奈、万般不甘,也难以改变既定的事实。 马超与自己有着君臣的名分,平日里虽有一些嫌隙,但君臣之礼的束缚犹如一道坚固的绳索。况且,他对卢植师傅敬重有加,多年的师徒情分深厚。即便当下会被怨恨冲昏头脑,可随着时间慢慢推移,那份情谊或许会让他逐渐压下心中的怒火,选择默默接受这一切。天子深知这是一场豪赌,但为了这飘摇的大汉江山,为了能将权力紧紧握在手中,他必须冒险一试。他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期待,仿佛已经看到马超最终臣服于自己掌控之下的画面。宫殿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在低语这场充满权谋与算计的阴谋。 三日里,宫廷宛如一个巨大的蜂巢,每个人都在为天子的婚事忙碌奔走。绣娘们的手指被丝线勒出红痕,却依旧飞针走线,赶制着华美的礼服,那礼服上的每一针每一线都绣进了天子的野心。工匠们昼夜不息,将宫殿装点得金碧辉煌,红绸与彩缎交织,仿佛编织着天子心中的宏伟蓝图。膳食房烟火不断,珍馐佳肴的香气弥漫在宫廷的每一寸空气里,精美的点心被做成各种祥瑞的形状。 第337章 天子亲迎 卢植苦心 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卢家的庭院里,处处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可这看似喜庆的氛围下,却弥漫着化不开的哀愁。 昨日,宫里就派来了众多宫娥才女到卢家为卢婉做迎亲的准备。大清早,卢母便脚步匆匆地来到卢婉的闺房。她望着女儿,心中满是疼惜,深知女儿对这婚约满心抗拒,却又因孝道不得不从,那心底的苦如同深深的渊薮,无法言说。 卢母轻轻拿起梳子,为卢婉梳理着如瀑的长发,声音轻柔却带着无奈:“婉儿,这都是女人的命啊。娘知道你心里的难受,可你父亲为了国家大事操劳了一辈子,如今他身体孱弱,若是你不遵从他的意愿,他那病体恐怕……”卢母说着,声音微微颤抖,眼里泛起泪花。 卢婉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凝视着面前的铜镜。镜中映出她那绝美的容颜,曾经灵动活泼、顾盼生姿的大眼睛,此刻却如一潭死水,毫无神采。卢母的絮语在房间里回荡,卢婉仿若未闻,不置可否。 卢夫人看着女儿一直毫无反应、呆呆的模样,忍不住轻声说道:“女儿,要哭你就这会哭出来吧。马上就是你大喜的日子,等接亲的人来了,就不能再掉眼泪了。你这样一直憋着,为娘看着心里也难受。”可卢婉依旧默默不语,仿佛灵魂已游离于这尘世之外。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梳子滑过发丝的轻微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窗外,微风轻轻吹过,吹起那悬挂的红绸,似在无声叹息。卢婉的心,也如这无根的红绸,在命运的风中飘摇。 卢夫人望着女儿那仿若凝固般不为所动的模样,心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疼得厉害。她缓缓地将卢婉轻柔地拥入怀中,轻声说道:“婉儿啊,你父亲将你许配给天子为妃,那天子确实是人中龙凤,尊贵无比。他不仅聪慧过人、机敏睿智,平日里对你父亲也是敬重有加。他定是一位能有一番大作为的君主,这门亲事不知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却又高不可攀的。虽说你与马超曾情投意合,可那终究只能成为过去了。”卢夫人说到此处,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哀伤,接着又道:“我如今只盼着你父亲能多撑些时日,咱们这个家要是没了他,就如同天塌了一般。婉儿,自今日起,你嫁与天子成为皇妃,身份地位无比尊贵,往后定要时刻端庄守礼,切不可坠了你父亲一世的清誉名望。” 婉儿微微挣扎,从母亲的怀抱中脱出,面如死灰,毫无表情地对着母亲说道:“娘,我知道了,为了父亲的颜面,我会撑住的。”她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死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卢婉这般话语,让卢夫人眼眶中的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划过脸颊。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如今卢植病重,生命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若是违背了卢植的心意,他或许会在悲痛与失望中立刻离去。卢植将女儿一生的幸福,化作了对大汉的忠诚。卢夫人内心痛苦万分,犹如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深渊。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一个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与急切:“夫人,小姐,天子迎亲的车驾已经到了门口,天子他亲自来了,咱们得赶快准备啊!”卢夫人听闻,忙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对着卢婉说道:“婉儿,你看,天子对你是多么的重视啊,竟然亲自前来迎你。你可不能再苦着一张脸了,得笑一笑。”然而,卢婉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如同一个被丝线牵扯的牵线木偶一般,任由下人们为她梳妆打扮,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天子面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一步步踏入卢府。他身着华服,龙行虎步间自带威严,身后紧紧跟着朝中诸位大臣,他们身着朝服,神色恭敬。还有一众礼官,手中捧着各类象征吉祥喜庆的礼器,一行人浩浩荡荡。 卢府内此时气氛凝重又带着一丝喜气。卢植病重,已然无法下床,卢家子嗣中卢毓年纪尚小还未成年,无法承担起主持大局之责。于是只能由朝廷中与卢家交好之人充当娘家人,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迎亲前的礼仪。 天子先走向卢植的卧房,准备拜见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岳父的重臣。卢植被侍从强撑着半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消瘦得厉害,但眼神依旧透着坚定。天子见到卢植,依照民间迎亲拜见岳父的礼节,恭敬地对卢植躬身行礼,而后含着笑意说道:“卢师,以后该改成岳丈大人了。小婿这般有礼了。” 卢植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天子,心中五味杂陈,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深知自己的决定影响了女儿的一生,可事已至此无法更改。他强打起精神,忍不住对天子说道:“陛下,老臣有一言。如今朝堂局势复杂,马超此人,陛下还是应以恩义安抚为主,切莫过度防备。此子天性纯良,又有小女在陛下身侧,想来定不会做出忤逆之事。” 刘辩微微点头,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说道:“卢师放心,马超将军朕定不会有负于他。您不用再忧心国事,朕已派人去请沛国的名医华佗,不日便会赶到为您诊治。您且安心将养身体,等您好了,我们翁婿还要携手重建大汉呢!” 天子的话语仿佛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卢植一阵神往。他仿佛看到了大汉中兴的盛景,嘴唇微微颤抖,说道:“陛下,老臣这身体怕是……怕是不行了。陛下也切莫着急,缓缓图之,这天下还大有可为。”天子轻轻握住卢植的手,给予他安慰与力量,屋内众人皆噤声,气氛庄重又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在卢府中,一众朝中重臣皆在,尽管众人皆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流程,可气氛却透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闷。看似热闹的场景下,实则每个人的心中都各有思量。 此时,到了卢婉拜别父亲的时刻。卢婉一身盛装,华服的艳丽却难掩她面容上的悲戚之色。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卢植躺在病床上,看着缓缓走来的女儿,心中的痛苦如汹涌的潮水。女儿那原本灵动的眼眸如今满是哀伤,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那深深的忧愁。 卢植颤抖着伸出手,轻声唤道:“婉儿。”卢婉听到父亲的呼唤,仿佛从一场噩梦中被惊醒,有些木讷呆滞地走向父亲的病床前,缓缓跪了下来。卢植吃力地抬起手,那只曾经有力如今却枯瘦如柴的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面庞。他的动作轻柔,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珍宝,想要抚去卢婉内心的伤痛。 卢植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愧疚说道:“婉儿,我知你心中的痛苦。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为父如此安排,也是实属无奈之举。希望你能理解为父的一片赤胆忠心。为父,实在是愧对于你。你日后定要好好协调马超与天子的关系。只有西凉、西北稳定,这天下才有希望啊。” 卢婉抬起头,眼中噙着泪,直直地看着父亲的眼睛,哽咽着说道:“父亲,你这样不觉得残忍吗?您将婉儿与超哥拆散就算了,还要让婉儿去调停她与天子之间的矛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随时都会决堤。 卢植听到女儿的质问,心中一阵绞痛,情绪激动之下,脸突然憋得通红,紧接着便是一阵歇斯底里的咳嗽。卢婉见状,心中的不忍瞬间蔓延开来,她不再言语。卢夫人赶忙揽过卢植,让他半躺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捶打他的前胸后背,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希望能让他舒服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卢植止住了咳嗽,缓了缓气息说道:“婉儿啊,为父岂能不知你之心思?但是这大汉天下,眼看便是一场大乱。不说为了大汉天下,也要为了黎民百姓。”卢婉静静地跪在那里,听着父亲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回应。 卢植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气不够使一般,他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才又接着说道:“婉儿啊,马超不是为父信不过他。你看看如今这天下局势,他俨然已是一方诸侯,手握西北广袤之地,雄踞在那一方。就目前朝廷的情况而言,他所掌控的地域之广,话语权已然极重,几乎可说是有半壁之势。并非为父无端猜疑他,若为父死后,他稍有异心,这朝政必将彻底崩乱。哪怕他毫无异心,可天子又怎能轻易信任于他?他这般强大的势力已令天子心生畏惧,这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潜在的灾难。一个位极人臣之人,一旦被天子猜忌,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卢植微微喘着气,目光中带着深沉与无奈,继续说道:“为父此举,看似是为了天子,可又何尝不是为了马超?如今马超的实力太过强大,已让天子无法安心。为父只有将你许配给天子。你便可以作为天子与马超之间的一个筹码、一条纽带,来调停他们二人的关系。只有这样,才能不至于让天子过度猜忌马超,而马超也不会因猜忌而生谋反之心。唯有如此,这朝堂才能稳定,天下才能逐渐安定啊。婉儿,你素日聪慧,难道真的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吗?” 第338章 典韦忠勇 护卫入宫 卢植的一番话,在卢婉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她仔细思索着父亲的话,确实,若是天子一直猜忌朝中握有兵权的重臣,即使马超不想谋反,日后天子也不会放过他。待到天下安定,马超也难有安宁之日。可若马超真要谋反,父亲死后也不会安宁。或许父亲将自己嫁与天子,自己从中调停关系,真的能够避免天子与马超产生矛盾。 想到这里,卢婉心中稍微好受了一些,毕竟自己还能为马超做一点事。她眼中含泪,再次重重地对着地上叩首,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说道:“父亲,放心吧,女儿明白了。”卢夫人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默默垂泪,房间里弥漫着沉重与哀伤的气息,而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却吹不散这屋内凝重的氛围。 外面的礼官那催促的声音不断传来,“吉时已到,銮驾要回宫了。”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卢婉轻轻起身,那华服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她缓缓转身,面向母亲,眼中含着泪,深深地对母亲深施一礼。母亲的面容满是哀伤与不舍,却强忍着泪水,微微点头。 卢婉转身走出了父亲的房间,庭院里一切迎亲的准备皆已妥当。红绸飘扬,宫人们恭敬地站在一旁,只等着她登上车驾出发。卢毓,这个年纪尚小却一脸严肃的少年,看着姐姐满脸悲痛的模样,眼眶泛红,忍不住失声喊道:“姐。”那声音带着颤抖与不舍。 卢婉停下脚步,张开怀抱,卢毓快步奔入姐姐怀中。卢玉轻声趴伏在姐姐耳边说道:“姐,为什么不通知超哥?”卢毓一直以来都是个知书达理、严肃方正的小君子,如今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他与卢婉的深厚姐弟情以及与马超之间的真挚情谊。 卢婉的心中一阵苦涩翻涌,她微微闭眼,说道:“弟弟呀,一切都晚了。以后父亲的身体眼看不行了,以后这卢家就指望你来撑起了。姐在宫里一定会为家中祈福的。”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 卢婉又轻声说道:“小弟,无论陛下封赏如何,官职或者恩荫什么爵位,你一概不受,只管闭门读书。我们卢氏,切莫卷入这宫廷争斗,还指望你日后光耀门楣。” 卢毓眼中噙着泪,抬头看着姐姐,说道:“姐,苦了你了。”卢婉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充满了安慰与不舍。随后,她缓缓撒开了手,转身朝着那华丽的车架一步步走去。微风轻轻吹过,撩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这浓浓的离愁别绪。宫人们簇拥着她,她的身影在众人的环绕下显得有些孤单落寞。那车架上的装饰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未知的宫廷生活。卢毓站在原地,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泪水终于滑落脸颊。 当卢婉即将踏出卢府大门之时,典韦如同一座移动的铁塔,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凸显出他那壮硕的肌肉线条,背后的双铁戟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冷冽的寒光。他迈着大步,从府门中快步奔出,雄浑的声音喊道:“小姐先等等,俺典韦随您一同入宫!” 天子所带的兵士们见这气势汹汹的壮汉奔来,立刻如临大敌,纷纷上前阻拦。典韦浓眉倒竖,怒目圆睁,二话不说,挥起铁拳便迎了上去。只见他拳风呼啸,三拳两脚间,那几个冲上来的侍卫便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摔倒在地,痛苦呻吟。 此时,天子身边的护卫王越和他的徒弟曲阿皆神色凝重,蠢蠢欲动。曲阿在王越的示意下,一个箭步蹿出,手中长剑一抖,挽出几朵剑花,向着典韦刺去,欲要阻拦住这个如猛虎般的壮汉。典韦却不慌不忙,身形一侧,轻松躲过刺来的剑,紧接着挥出一拳砸向曲阿。曲阿躲避不及,被典韦这一拳击中肩头,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他稳住身形后,又咬牙冲了上去,却不想典韦攻势凶猛,不过三五回合,便被典韦一脚踢倒在地。眼看曲阿便要受伤,王越眼中寒光一闪,忍不住出手。他“噌”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身形如电,向着典韦攻来。 典韦本来没打算使用兵器,可王越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客,剑招凌厉,如疾风骤雨般向典韦袭来。典韦被那犀利的剑招逼得步步后退,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典韦怒吼一声,仿佛要震碎众人的耳膜,他双手一拽,将背后的双铁戟抽出。刹那间,寒光乍起,典韦挥舞双铁戟迎向王越,铁戟与宝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 一众迎亲的队伍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路边原本兴高采烈看热闹的百姓也都懵了,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 天子心中也满是疑惑与不安,他快步走到卢婉的身边,低声问道:“爱妃,这……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壮汉是什么情况?”卢婉心中担忧典韦的安危,秀眉紧蹙,赶忙解释道:“陛下,这是我卢家的门客,一直护卫着我家的安全。如今他不放心我,想要一起进宫护卫。”天子听后,心中思索着其中的利弊,脸上阴晴不定,目光紧紧盯着还在交手的二人。此时,典韦与王越的战斗愈发激烈,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凝固。 天子站在那里,眼神闪烁,心中如同一团乱麻般快速地盘算着其中的利弊。他心想,让这看起来有些莽撞的典韦入宫,若是传出去,恐怕朝中定会有诸多非议。然而,此人之前便一直在卢府护卫,其对卢家的忠诚毋庸置疑,且看他刚才那身手,着实了得,若是能将其收归己用,日后必是一员猛将,可为自己助力。 再瞧瞧如今的宫中,虽说自己贵为天子,但说实话,如今的皇宫对于天下而言,已没有多少震慑力。宫中嫔妃稀少,这等小事即便于理不合,也并非是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更何况当下最为紧要的是不能在迎亲之事上出岔子,必须顺利将卢婉迎娶为妃。只有这样,日后才能继续操弄马超,让其为自己卖命,巩固自己的皇位。 想到此处,天子清了清嗓子,高声出言道:“王越师傅,还有那汉子,二人莫再打了,一同入宫便是。”天子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人听到天子的呼声,王越率先渐渐收手。他将剑缓缓归入剑鞘,后退几步,微微躬身向天子行礼。卢婉见天子这般说,心中松了一口气,赶忙对着典韦说道:“典韦莫打了,你且过来。” 典韦听到卢婉那急切的声音,立马收起了双铁戟。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车架前,单膝跪地,坚实的膝盖稳稳地落在地上。他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小姐,请。”卢婉轻点臻首,提起裙摆,踩着典韦的膝盖,借力登上了马车。典韦随后站起身来,将双铁戟继续竖于背后,威风凛凛地护卫在卢婉的车驾边上,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天子见一切风波稳定下来,微微抬手,继续吩咐道:“前行。”迎亲的队伍在天子的指令下,重新整队出发,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皇宫赶去。车轮滚滚,马蹄声哒哒作响,道路两旁的百姓们纷纷避让,眼中带着敬畏与好奇,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队伍,心中暗自猜测着这宫中即将发生的故事。阳光洒在队伍上,仿佛为这一切镀上了一层金边,却也掩不住那隐藏在繁华背后的暗流涌动。 夜幕笼罩着皇宫,宫墙内灯火辉煌。天子在完成一应礼数后,终于松了一口气。摆下的宴席上,美酒佳肴罗列,天子在席间饮了两杯酒。想到今日卢婉刚刚进宫,他觉得不能冷落了佳人,心中涌起一股热切之情,便起身向着卢婉的宫内走去,想着施以恩泽,给予她宠爱与恩惠。 远远地,几个宫人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随着距离宫殿越来越近,天子看到宫殿内烛火已经熄灭,一片黑暗静谧。典韦那如铁塔般的身影矗立在宫殿前,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堡垒。 天子来到典韦面前,脸上带着亲和的笑容,想要与典韦交谈以拉近关系,说道:“典韦,朕封你为宫中护卫副首领,与王越师傅一起护卫宫中安全,你地位只在他之下。日后朕便要依靠你了。”说着,还伸出手,想要亲昵地拍一拍典韦的肩膀。典韦双眼猛地一瞪,铜铃般的大眼中透着一股倔强与不羁,大声说道:“俺才不稀罕什么统领副统领,你莫碰俺。” 天子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随后缓缓收了回去。他依旧强颜欢笑地说道:“哎,这,咱们还是有些生疏,日后亲近了便是。这,今日大婚之日,宫殿里怎么早早都熄了灯了?”接着,他转头对着边上战战兢兢的宫人,略带恼怒地说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赶紧前去掌灯。”宫人们听到命令,连忙应道:“遵命。”然后便准备匆匆进入宫殿。 第339章 被拒宫门 天子隐忍 典韦双臂一展,如同一扇大门般拦住了众人的去路,大声说道:“小姐已经睡了,你们莫再打扰,速速离去吧。”天子一时僵在当场,脸色有些不悦,但仍尽量克制着情绪说道:“典将军,这是我的皇妃。你如此阻拦,于理不合吧?”典韦却不管那么多规矩礼仪,粗声粗气地说道:“莫要再说,速速离去。俺才不知道你说那什么礼节合不合,我只知道小姐睡了,你们马上离开便是,否则便是要让俺老典为难。” 夜风吹过,吹得灯笼里的火苗乱晃。天子站在原地,面色阴沉不定。宫人们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典韦则一脸坚定地守在宫殿门口,气氛紧张得仿佛要凝固。周围的黑暗中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这一幕,而宫殿内的卢婉对外面的僵持浑然不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天子咬了咬牙,心中思索着应对之策,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典韦依旧如同一尊门神,一动不动地站着,守护着身后的宫殿和卢婉。 眼尖的宫人看到天子和典韦之间剑拔弩张的形势不对,生怕天子迁怒于自己,不等天子开口吩咐,便悄悄地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地去通知王越和史阿带领着护卫前来。 王越听闻此事,心中一惊,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急忙和曲阿带着一群护卫浩浩荡荡地朝着卢婉的宫殿赶来。他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脚步匆忙,铠甲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天子看到王越与史阿带着人已到,心中的底气瞬间足了起来。他挺直腰杆,目光严厉地看向典韦,说道:“典韦,朕怜你一片忠心,不愿与你为难,你速速离开,朕既往不咎。若是不然,你便形同谋逆,朕便是现场将你拿下,你不过是枉送性命罢了。” 王越和史阿带着护卫将典韦围在中间,个个神色严肃,气势汹汹。典韦看着他们人多势众,却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他的眼神坚定如铁。只见他双手一紧,“刷”的一声拔出背后背负的双铁戟,双铁戟在月色下寒光凛凛,他将铁戟一横在胸前,大声说道:“俺不知你们说的那些大道理,俺只知道小姐说要休息,俺便不准任何人前来打扰,俺便在此护卫。你们要战便战,俺典韦何惧之有?” 王越看到典韦还是如此气焰嚣张,再看天子的脸色愈发难看,天子的双手微微颤抖,愤怒已达极点。只见他“仓啷”一声拔出腰间宝剑,剑尖指向典韦,眼看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宫殿的门“呲啦”一声缓缓打开。卢婉身着华丽的盛装,却难掩面上的疲惫与决然。她手持一柄精美的短匕,匕首出鞘,抵在自己白皙的脖子上。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一惊。 卢婉对着天子与众人说道:“你们莫要为难典韦。陛下,你之心意我已知晓。我日后定会以国家为重,让超哥为国家效力,不会让他与你作对,我也不会跟他做出任何有辱天家脸面之事。陛下目的已经达到,就让我安安静静地在宫中生存。若你非要强逼于我,那卢婉今日便死在此地。届时马超如今统领在外,若是知晓这一切,西北立马便会造反,局面将不可控制。事情就是这样,请陛下自己思量。”卢婉的声音虽不大,但却坚定有力,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在场的众人都陷入了沉思。天子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不知该如何抉择。夜风吹过,吹起众人的衣角,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刘辩只觉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似要冲破胸膛将一切焚为灰烬,但他那俊朗的面容上却硬生生挤出一抹木然的轻笑。这笑容在清冷月色与昏黄宫灯交织的光影下,显得格外诡异。笑声轻轻回荡在寂静的宫院之中,仿若夜枭啼鸣,惊得周围草丛里的虫儿瞬间噤声。他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眸,目光如炬地看向卢婉,柔声道:“哎呀,爱妃,今日婚宴千头万绪,你定是累坏了。今日这婚礼筹备繁杂,你着实辛苦了。既然疲惫,就早些安歇吧。朕改日再来探望你。” 言罢,他那如冠玉般的面庞上依旧挂着看似和煦如暖阳的微笑,转而对着王越和典韦众人,声音提高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都把兵器收起来,瞧瞧你们这般模样,成何体统?朕今日操持婚礼,也深感疲乏。走吧走吧,莫要在此打扰皇妃休息了,朕也需早些回去安寝。” 他的眼神看似不经意地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可那目光却犹如寒芒,让众人不禁心中一凛。随后,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落在典韦身上,缓声道:“典将军忠心护主,实在可嘉。来人呐,赏黄金 50 两,赐宝甲一副。”紧接着,他又微微侧身,面向卢婉,眼中满是关切,声音轻柔得如同拂过湖面的微风:“爱妃,如今这深秋时节,夜风寒凉,你速速回殿内去吧,莫要受了寒气。” 刘辩说罢,轻轻挥了挥衣袖,扭头看向一旁战战兢兢的宫人,眼神示意其掌灯。他迈着看似平稳的步伐转身离开,可那身袍服衣角在夜风中微微颤动,仿佛也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波澜。若仔细瞧去,便能发现他那修长白皙、平日里执笔批文的手指此刻正微微颤抖着,暴露了他内心压抑着的汹涌怒火。 王越等人赶忙对着天子离去的背影拱手行礼,弯腰的幅度恰到好处,尽显恭敬。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天子远去的身影,直至那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曲折的宫廊尽头。史阿心中依旧愤懑不平,鼻翼微微翕动,轻哼一声,那声音虽小,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清晰可闻。他的眼神中满是不甘,狠狠地瞪了典韦一眼。典韦毫不示弱,铜铃般的大眼怒目而视,双手紧紧握着双铁戟,手臂上的青筋因用力而凸起,仿佛下一刻就要再次挥起武器。王越见此,轻轻抬起手,拍了拍史阿的肩膀,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意,示意曲阿莫要冲动。随后,他带着兵马缓缓转身离开。盔甲碰撞的声响在空旷的宫院中回荡,仿佛是一曲压抑的悲歌。 卢婉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袭盛装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她望着天子远去的方向,眼眸中神色复杂,有无奈、有愧疚,亦有一丝决然。许久之后,她轻轻叹了口气,莲步轻移,缓缓转身走进了宫殿。那扇沉重的朱红宫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将一切喧嚣都隔绝在了门外。 而天子在回宫的路上,周围的宫人小心翼翼地簇拥着、伺候着,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宫灯在他们手中微微晃动,光影在宫墙上映出摇曳的轮廓。天子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自尊心。他的面色在灯火的映照下忽明忽暗,犹如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内心。他暗暗攥紧了拳头,心中发誓,定不会让今日之事轻易过去。那狭长的眼眸中,寒芒闪烁,仿若夜空中最冰冷的星辰。 回到平日安寝的宫中,天子大步迈进殿内,猛地转过身。宫人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脸盛怒的天子,大气都不敢出。天子此时不再压抑胸中的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他双眼通红,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疾步走到王越身前,“噌”的一声拔出王越腰中的长剑。 那寒光凛冽的长剑在他手中疯狂挥舞,他对着店内的桌椅、帷幕等一切物件肆意地挥砍。每一剑都带着他满心的愤怒与不甘,口中不断呼喝出声:“这贱人!她与马超素有旧情,以为朕便不知?今日竟然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她将朕视作何物?将天家视作何物?朕乃天子,天下之主,她竟敢如此羞辱朕!” 宫人们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如筛糠般颤抖,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是阿还想要劝阻,刚向前迈了一步,便被王越眼疾手快地拽住了胳膊。王越用力攥了攥,曲阿心领神会,乖乖地站在原地。王越则躬身站立一旁,低着头,眼睛微微上抬,看着天子在发泄心中的怒火。 天子继续疯狂地砍着,丝质的帷幕被剑划得破碎,木屑四处飞溅。“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宫殿中回荡,仿佛是天子愤怒的咆哮。他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领口。过了好一会儿,天子一阵发泄之后,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中的长剑“哐当”一声轻轻跌落在地。他整个人也随之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对着王越无力地摆了摆手,王越赶紧俯身上前。天子声音沙哑且疲惫地说道:“王越师傅,对那典韦来说,你是否能拿下?”王越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陛下,在宫中若要拿下典韦,还是容易的。”天子听了,咬牙切齿地思考着,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过了片刻,他又气势一颓,面上露出一丝无力的表情,挥了挥手,说道:“罢了,再做他议吧。”说完,他缓缓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宫殿中一片狼藉,宫人们依旧跪在地上,无人敢动,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第340章 幽冀之战 袁绍失利 第二日,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晨光微露,丝丝缕缕的光线似是为巍峨的宫殿勾勒出一层金边。天子身着朝服,他迈着沉稳的步伐,神色如往常一般平静淡然,步入那庄严肃穆的朝堂。 朝堂之上,众臣早已分列两旁,见天子前来,纷纷恭敬地俯身行礼,齐声恭贺天子新婚大喜。天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眼神温和地扫视过众人,与臣子们一一交谈,其言辞温和谦逊,丝毫不见昨日的愤怒与颓废之情。 此时,荀彧神色凝重,手持笏板上前一步,恭敬禀报:“陛下,昨日又收到加急军报。如今冀州袁绍与幽州公孙瓒二人之间矛盾激化,冲突不断。近些日子以来,双方军队频繁调动,摩擦频生,局势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仿佛随时都会爆发。而并州的吕布,那可是威名赫赫的猛将,他与刘关张三兄弟佯装在交战,实则暗中谋划。趁着袁绍毫无防备之时,突然加入战局,率领并州精锐之师如猛虎下山般对袁绍军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他们所到之处,袁绍军阵脚大乱。” “袁绍本是信心满满,欲在这场争斗中与公孙瓒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生死较量,以此来扩大自己的地盘,增强自身权势。然而,因陛下之前巧妙部署,犹如一盘精妙棋局,如今这一步棋落,一下子打乱了袁绍的全盘计划。袁绍精心筹备多日,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损失极为惨重。如今,袁绍军士气低落,他也只能偃旗息鼓,谨守冀州城池,不敢再有冒犯幽州之心。原本混沌不清的战局,此刻也因这一系列变故而一时明朗起来。” 天子听闻荀彧的禀报后,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随后开怀大笑起来,连声道:“好好好。”那笑声在朝堂之上回荡,彰显着此刻天子愉悦的心情。天子微微挺直身躯,目光中透着威严与睿智,说道:“此一举,不仅挫败袁绍的野心,还让天下人看到朝廷之威。既磨灭了袁绍妄图扩张的不臣之心,又彰显了我朝的恢宏气度。” 天子稍作停顿,看向荀彧,继续说道:“令君,当安排信使传朕旨意。趁此良机,派遣使节前往袁绍军中,质问他为何无故侵犯他州。朕要让他明白,朝廷的威严不容侵犯,需得对其敲打一番。如今幽州公孙瓒、并州吕布皆在冀州周边虎视眈眈,犹如三把利刃悬于袁绍头顶,足以让袁本初不敢再有轻举妄动之举。此时派出使节,再挫挫他的锐气,让天下皆知朝廷之威。”荀彧微微俯身,恭敬应道:“遵旨。” 天子脸上笑意仍存,又说道:“如今既然战事已毕,也该让吕布将军来长安,朕要亲自见一见这位猛将。而刘皇叔三兄弟与子龙将军也出征半载,劳苦功高,此功甚大。一同宣回朝中,朕再做安排。另外,让几人将功劳详细一一叙上,朕自当论功行赏。”荀彧点头,吩咐下属将天子旨意一一记下。 此时,朝堂上那些老牌的世家大臣们还处于一头雾水之中,他们完全不知道天子做出了何等安排。见荀彧似是知晓内情,纷纷出言询问。荀彧稍作犹豫后,便将之前之事缓缓道来。原来,吕布本有准备投靠天子之意,而天子却让他按兵不动,同时暗中派出刘关张三兄弟和赵云,在并州精心演了一场大戏。众人齐心,精心布局,只为等待最佳时机。终于在此时,出其不意地让袁绍吃了大亏,大挫袁绍之锐气。 这些老牌大臣们听闻后,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凉意。他们深刻地体会到天子对他们的防备和厌恶。如此重大之事,他们竟然毫不知晓。而如今天子又在朝堂上大力提拔他招募的一干俊才,以王杰为首,逐渐将这些人安排在九卿以下职位,渗透于朝堂之中。其用意不言而喻,便是日后要对朝堂权力进行重新洗牌,让这些新崛起的力量成为朝堂的中流砥柱,改变如今朝堂被世家大臣把控的局面。 在那巍峨宫殿之中,朝中的一众老臣们,自孝灵皇帝尚在人世时起,他们便在朝堂之上周旋。那时的他们,也曾意气风发,在宫廷的权谋与政务中发挥着各自的作用。 而后,董卓乱政,那是一段黑暗而混乱的时期。董卓以武力挟持朝政,废旧帝立新君,将刘协推上帝位。整个朝堂被搅得乌烟瘴气,血雨腥风不断。老臣们在那段时间里,或明哲保身,或暗中抵抗,但都在风雨中飘摇。再到如今,天子复位登位,本应是重振朝纲之时。 然而,他们这些可称得上是三朝老臣的人物,却发现自己逐渐被天子排斥于权力核心之外。曾经在朝堂上一呼百应、风光无限的他们,如今只能在一旁看着天子重用新臣,心中满是愤懑与不满。他们在这金碧辉煌却又冰冷压抑的宫殿中,暗自里唉声叹气,各自思索着未来的退路。 这些老臣们心中暗自思忖:如今在朝堂上已失势,若不早做打算,日后恐怕只能任天子随意处置。他们想起背后所依仗的世家,那些世家在地方上有着深厚的根基和庞大的势力。想着是否该让世家在诸侯中找一些可靠之人暗中资助。如此一来,即便日后在朝中人微言轻,也不至于被天子轻易拿捏,说不定还能凭借诸侯的势力,在这风云变幻的朝堂中重新站稳脚跟,保住家族的荣耀与自身的地位。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又暗藏波澜。此时,王桀昂首阔步,从朝臣队列中出列,恭敬地向天子行礼后,禀报道:“陛下,如今我朝迎来如此大胜,且并州已归降朝廷。自此,整个北方便连成一片,局势趋于安静祥和。然而,反观威侯马超,要他讨伐的不过是小小天水郡城,可至今已然过去半年之久,却依旧没有将其拿下。臣以为,马超暗中或许与叛贼勾结,在战事上懈怠朝政,其心昭然,有不臣之心。还请陛下处置马超,以震军心。” 刘辩端坐在皇位之上,面容平静,眼神深邃,让人难以察觉其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易察觉地与王桀对视一眼后,目光缓缓扫过朝堂上的众臣,继而开口说道:“哎,王卿所言,言过其实也。威侯为人,朕素来敬重。他重情重义,心怀赤诚,乃是忠心之人,虽说战事不利,也自不会有其他用心。”说罢,转头对荀彧吩咐道:“令君,可再安排使节将此大胜及当下局势报与威侯马超处,要他速战速决,务必要在入冬之后,入冬之前拿下天水郡。如此,朝中也可以安安心心过个好年。” 荀彧看着意气风发的陛下,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天子此举的深意,出列应声道:“是,陛下。”可荀彧心中却有着诸多忧虑。陛下哪里都好,就是心思太重。此明显是要敲打马超,可昨日陛下纳卢婉为妃,而卢婉又是马超的红颜知己。这马超若是归来,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局面。荀彧想到此处,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 天子扫视一圈朝堂,神色庄重,再度开口:“卢植爱卿忠心国事,殚精竭虑,为我朝立下汗马功劳。往昔平乱之时,卢爱卿亲率将士冲锋陷阵,以少胜多,稳定边疆;在朝堂之上,又多次直言进谏,为朕分忧解难。其功绩可比古之贤臣,朕今日便封卢植为范阳县侯,享无上尊荣,望其继续为朝廷谋划。” 众臣听闻,纷纷点头称赞,高呼陛下圣明。范阳县乃是卢植的家乡所在,他在那里颇具威望,且曾为守护家乡、保一方安宁付出诸多心血。以范阳为封地赐其侯爵,既彰显了卢植的功绩,又有荣归故里之意。 天子微微停顿,接着说道:“卢植之子卢毓,钟灵神秀,才情出众。朕观其有济世之才,虽年纪尚轻,却也可堪造就。着封卢毓为尚书台侍御史,让其在朝中历练,日后定能成为我朝栋梁。” 天子缓缓起身,身上的龙袍散发着威严的气息。他说道:“今日值此大胜之机,众卿也当与朕同贺。”众臣纷纷跪地高呼万岁,可这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却仿佛有汹涌的暗流在涌动。每个臣子都有着自己的心思,而未来的局势,依旧如同迷雾一般,让人难以捉摸。 且不说朝堂上的重臣们在散朝之后各自心怀何种想法,或沉思、或忧虑、或暗自筹谋,刘辩已然带着王越与史阿,步伐从容地再次来到卢婉所居住的宫殿。典韦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依旧矗立在宫门之前,面色冷峻地拦住了去路。 天子见此情形,也不恼怒,面上依旧带着如暖阳般的微笑,对着典韦轻声说道:“典将军,何必如此?朕与婉儿乃有夫妻之名,夫妻之间相处,亲密无间,你何必每次都这般紧张呢?”典韦却面无表情,只是生硬地说道:“你们怎么又来了?”天子轻轻笑了笑,声音温和地回道:“哎呀,典将军,朕与皇妃是正常夫妻,有要事相商,自然要过来啊。”说罢,又转头对着宫殿门口侍立的内侍说道:“你且进里面禀报皇妃,就说朕前来与她商议明日回门之事,且让她出来一见。” 此时的天子,展现出一种恢弘大度的气度,丝毫不见昨日的愤怒与恨意。他身姿挺拔,龙袍随风微微飘动,眼神明亮而温和,让人如沐春风。典韦心中虽有顾虑,但见天子如此说辞,也不好再横加阻拦。 第341章 喜怒不形 师徒合谋 而紧紧跟在天子身后的史阿,此刻内心仿若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在昨日,他亲眼目睹了天子满脸的愤怒,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还有那无尽的恨意,犹如冰冷的寒霜,朝着皇妃汹涌而去。可如今,天子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脸上洋溢着和煦温暖的笑容,一言一行都让人如沐春风。史阿满心疑惑,他实在猜不透天子这般态度转变究竟是有着怎样的企图。天子如此深沉的心性,让他在暗暗吃惊之余,更多了几分敬畏与谨慎。 他微微侧身,脚步轻挪,悄悄地靠近师傅王越。他的手轻轻抬起,手指微微颤抖着碰了一下王越的手臂。那轻微的触碰,仿佛带着他满心的疑惑与不安。史阿眼神中带着探寻,希望能从师傅那里得到一些答案或者启示。王越自然察觉到了徒弟的小动作,他的目光依旧平视前方,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心思急转。他抬起手肘,看似不经意地怼了一下徒弟。那一下,包含着许多信息。他在示意徒弟,现在最重要的是继续保持原位,做好护卫天子的职责。在这宫廷之中,局势瞬息万变,他们不能有丝毫的分心与莽撞。史阿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起来,便不再言语,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的动静上,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当内侍匆匆前来禀报天子到来的消息时,卢婉在宫殿中缓缓起身。她身着一袭素色衣衫,那衣衫的颜色宛如夜空中最淡的那抹云,没有丝毫华丽的装饰,头发仅用一根木簪简单挽起,面容清素、寡淡,仿佛世间的纷扰都与她无关,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不多时,她莲步轻移,从宫殿走出。典韦看到卢婉出来,便微微侧身,自动退到卢婉身后。卢婉上前几步,微微福身,轻声说道:“陛下不知有什么吩咐?”天子刘辩神色温和,如往常一般,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脚步不自觉地往卢婉身边凑了凑。 卢婉见此,下意识地往后紧退几步,与天子拉开距离。刘辩见状,不禁哑然失笑,轻声说道:“婉儿,你何必如此这般戒备?朕说过不违你的,不违逆你的心思便是。朕今日前来,也是想告知你,明日该回门了。朕今日在朝会上已经封岳丈大人为范阳郡侯,并且将卢毓也封了官职,让他历练历练。你这边也要做好准备,明日我们一起回去,莫要被岳父岳母看出异样。” 卢婉微微垂眸,恭敬地对天子行了一礼,说道:“谢陛下赏赐。但是小弟如今尚且年幼,心智尚未成熟,学识也浅薄,恐还无法担任要职。还是让他安心读书,待长大后再为朝廷效力。臣妾自会在回门时表现如常,不使陛下,不使家人察觉,令陛下为难。”刘辩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笑容,说道:“好,那既如此,你便继续休息。还有,今日你打扮稍微寡素了些。你作为一朝皇妃,还是要盛装出行,明日妆容还是要隆重一些。还有,朕让人将你这宫殿中的摆设重新挑选安排了一批,让工人们在安置进去,务必让你在宫中住得舒适些。”天子言辞恳切,表现得滴水不漏。卢婉听闻,也没办法,只好再次躬身道谢。 天子微微点头,说道:“既如此,婉儿,朕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罢,天子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离开。卢婉只能站在原地,恭敬地拜送天子离开。待天子身影渐远,卢婉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宫殿内,身影在宫殿的余晖中显得有些落寞。 天子返回宫殿后,史阿和他的师傅王越便没有跟进去。史阿慢慢凑到王越身旁,轻声说道:“师傅,这天子昨晚气成那般模样,今日却表现得如此平淡,还对皇妃这般厚待。不得不说,陛下这隐忍功夫实在是出众。倒是那皇妃,似乎有些不识好歹了呢。” 王越微微抬头,目光平静地说道:“陛下如此隐忍,心中定然所图甚大。我们只需好好侍候便是。至于皇妃之事,不是我们能干预的,毕竟这是皇帝的家事。天子有如此心性,我们日后只要恪尽职守,定能有被重用之时。” 史阿点头应道:“那是自然,师父。以您的身手,日后必定能在天子身旁飞黄腾达。”王越嘴角微微上扬,矜然一笑,也不辩解。 “是啊。”史阿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说道,“这典韦如此莽撞,可身手却这般了得。瞧着天子对他已是非常不满。师父,我们是不是想个办法,将典韦收拾了,好让陛下顺遂了心意?” 王越双手抱臂,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这典韦功夫不在我之下,想要轻易收拾他绝非易事,一时间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 史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咱先找找此人的弱点,不能轻易地露出马脚。我观察他性子憨直,或许我们可以先跟他套套近乎,待找到他弱点之后再来动手。”史阿内心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他看来,师傅王越被封为宫廷护卫统领,那是理所当然之事。可这典韦一来,便被天子封为副统领,这让他心中极为不满,一心想着要将典韦除去。 而史阿的这番话也正合王越心意。王越在天子身旁担任护卫统领,自觉地位超然。然而典韦武艺与他不相上下,若不将其压制,日后恐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这师徒二人皆来自市井,并非战阵良才,身上多少带着些市井之人的狭隘与算计。 王越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你所言倒也有些道理。只是这典韦深得陛下信任,我们行事需万分小心,切不可操之过急。先试着接近他,探探他的口风,看看能否寻得可乘之机。”史阿连连点头,应道:“师傅放心,徒儿定当小心行事。我们先从日常琐事入手,与他假意交好,待时机成熟……”史阿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宫廷的宫墙之上,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师徒二人站在那里,心中各自盘算着如何在这宫廷的权力争斗中获取更多利益,铲除异己。他们的身影在这金碧辉煌却又暗藏危机的宫廷中,显得如此渺小又充满野心。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宫廷中的风云变幻远非他们所能掌控,他们的每一步都如同在薄冰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此刻,被利益和嫉妒蒙蔽双眼的他们,已然顾不上许多,一心只想着如何将典韦拉下马。 回门之行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天子早早起身,在宫人的侍奉下,穿上了精美华丽的锦袍,头戴金冠,整个人显得气宇轩昂。他对着铜镜,仔细整理着自己的仪容,眼神中透着期待与深意。 不多时,他带着侍从前往卢婉的宫殿。一路上,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衣角的一角,仿佛也在为这特殊的行程增添几分轻快。到达宫殿门口时,天子脸上挂起温和的笑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 卢婉早已等候在殿内,她身着华丽的宫装,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一丝疲惫与无奈。天子走近她,轻轻拉起她的手,卢婉微微一怔,但很快恢复平静,配合着天子。天子靠近卢婉,轻声说道:“婉儿,今日回门,莫要忧心。”卢婉微微点头,轻声应道:“陛下,臣妾知晓。” 两人并肩走出宫殿,宫人们纷纷跪地行礼。天子扶着卢婉上了装饰精美的马车,自己随后登上。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石板路上响起。天子时不时与卢婉交谈几句,声音温柔,卢婉也一一回应,只是话语间透着淡淡的疏离。 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卢府前行,天子坐在马车中,嘴角始终噙着微笑,目光时不时看向车窗外,仿佛在思索着即将到来的回门之旅会发生些什么。而卢婉则静静地坐在一旁,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中五味杂陈。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偶尔也会对天子露出浅浅的笑容。 随着马车的前行,离卢府越来越近,天子和卢婉都各自怀揣着心思,迎接即将到来的与家人的相聚。 在卢家宅院里,气氛看似忙碌中带着喜庆,实则暗涌着忧虑。卢母身着一身素色却不失庄重的衣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手中的帕子被攥得紧紧的。她时不时停下脚步,望向窗外那早已清扫干净的道路,眼神中满是担忧。 “毓儿,你说你姐姐在宫中可还好?”卢母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卢毓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母亲,姐姐她聪慧过人,定能应对宫中诸事,您莫要太过忧心。”卢毓嘴上虽是这般安慰着母亲,可自己心里却也是七上八下。 卢母轻轻叹了口气,“虽说你姐姐一向懂事,可那宫中规矩森严,人心难测。自她入宫,我这心里就没踏实过。”她走到窗前的椅子旁缓缓坐下,眼睛仍盯着门口的方向。卢毓走上前,轻轻为母亲捶着背,“母亲,今日姐姐和陛下回来,我们便能知晓姐姐的情况了。” 卢毓心中也是担忧不已,他想起姐姐入宫前温柔的笑容,不知姐姐是否受了委屈。他虽努力在母亲面前表现得镇定,可眼神中的焦虑却难以掩饰。家中为回门准备的一切都已就绪,可卢母和卢毓却毫无心思去关注那些精美的装饰和丰盛的菜肴,满心都在牵挂着即将归来的卢婉。他们在这等待的时光里,内心饱受煎熬,只盼着能快些见到卢婉,一解心中的思念与担忧。 第342章 归宁之日 互飙演技 阳光倾洒,给卢家府邸的朱红大门镀上一层暖金。天子与卢婉乘坐的马车在门前缓缓停下,车轮滚动的微响似是惊扰了这一方宁静。马蹄扬起的轻尘,在日光下闪烁飞舞,而后缓缓落定。 天子率先步下马车,他今日身着一袭绣着金色龙纹的玄色长袍,头戴冕旒,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锦带,身姿挺拔如松,面容英俊且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微风轻拂,衣袂翩翩,他深邃的眼眸中含着温和笑意,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天子独有的尊贵气场。 他转身,向着马车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阳光下仿佛透着玉般的光泽。卢婉搭着他的手,莲步轻移,缓缓走下马车。她头戴凤冠,珠翠摇曳,发出轻微的叮当声。身上的锦缎华服绣着繁复精美的花纹,逶迤拖地。一张鹅蛋脸略施粉黛,黛眉弯弯,眼眸似星子闪烁,只是那眼底深处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忧愁。 卢母身着一袭深紫色的衣衫,虽款式简洁却不失端庄。她头上插着一支翡翠簪子,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仍能看出往昔的温婉秀丽。此刻,她的心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卢毓则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蓝色丝带,身姿挺拔如竹。他剑眉星目,面容清秀,只是此刻眉头微皱,薄唇紧抿,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手心里满是汗水。 二人快步上前,恭敬地跪地行礼。卢母声音微微颤抖:“陛下圣安。”卢毓紧接着说道:“陛下万岁。”天子微微抬手,朗声道:“今日朕与皇妃归宁,不必多礼。”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天子轻轻揽过卢婉的腰肢。卢婉娇躯微微一僵,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一阵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但她很快便强压下内心的抗拒,脸上迅速挤出一抹温柔浅笑,那笑容如同春日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却又带着几分苦涩。 走进府邸,卢母微微侧身,在前引路。她的脚步略显慌乱,仿佛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紧张的心弦上。卢毓跟在后面,眼神不时偷瞄向姐姐和天子。他看到姐姐那强装的笑容,心中一阵刺痛,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沿着青石小径前行,两侧的花卉竞相绽放,五彩斑斓。微风拂过,花朵轻轻摇曳,送来阵阵淡雅的芬芳。然而,众人却都无心欣赏这美景。 来到卢植的病榻前,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卢植面色苍白,身体消瘦,躺在那里却努力想要起身行礼。天子赶忙快走几步,伸出双手制止,温声道:“岳父大人安心养病,切勿多礼。”卢婉快步走到床边,眼眶泛红,她轻轻握住父亲的手,那双手粗糙且布满皱纹,曾经是那样有力,如今却如此虚弱。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父亲,女儿回来看您了。”天子站在一旁,微微颔首,面上带着关切:“岳父大人,朕已吩咐御医全力为您诊治,您定要早日康复。”卢植感激地看着天子,虚弱地说道:“老臣多谢陛下隆恩。” 而后众人移步至正厅用膳。厅内,雕花的红木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五彩斑斓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精美的瓷器餐具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 天子亲自为卢婉夹菜,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她碗中,柔声道:“婉儿,这是你爱吃的。”卢婉微微低头,轻声道谢,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接着,她拿起酒壶,为天子斟酒,双手稳而优雅,酒水如银线般落入杯中,未曾溅出一滴。 卢母在一旁看着,紧张的神情逐渐放松下来,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卢毓则不时与天子交谈几句,话题围绕着诗词歌赋、朝政民生。天子应答自如,见解独到,时而引得卢毓点头称赞。 然而,只有卢婉自己清楚,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都是在家人面前的伪装。她感觉自己像是在黑暗中独自起舞的木偶,被无形的丝线操控着。她的内心充满了苦涩与无奈,对马超的思念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却只能深埋心底。 用过膳后,卢婉陪着母亲在庭院中散步。卢母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眼中满是慈爱与担忧:“婉儿,在宫中可还习惯?陛下待你可好?”卢婉强忍着泪水,微笑着说:“母亲,陛下待女儿极好,您不必担心。”卢母仔细端详着女儿的面容,想要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却只看到那伪装的幸福。 卢毓则陪着天子在书房中品鉴书画。天子站在一幅山水画前,细细观赏,不时发表着精妙的见解。卢毓在一旁倾听,表达对天子的博学多才的钦佩。 探寻真相 卢毓趁着众人忙碌,悄悄将典韦拉到一旁的角落。典韦身形魁梧,犹如一座小山,站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压迫感。卢毓微微仰头看着典韦,眼中带着一丝探寻与谨慎。 “典将军,我有一事想向您打听。”卢毓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恭敬。典韦挠了挠头,瓮声瓮气地回答:“你说便是。”卢毓微微凑近典韦,压低声音问:“我姐姐在宫中与陛下相处得如何?”典韦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卢毓看着典韦的神情,心中更加确定其中定有隐情。他继续说道:“典将军,您但说无妨,我只是担心姐姐。”典韦皱了皱眉,想了想后说道:“其实……陛下与皇妃之间,并不像表面那般和谐。”卢毓心中一紧,虽然他早有猜测,但听到典韦亲口说出,还是忍不住心中难过。 他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多谢典将军告知。”卢毓说道。典韦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可不要冲动行事,这宫廷中的事情复杂得很。”卢毓点了点头:“我明白,将军放心。” 随后,卢毓回到众人之中,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看着姐姐和天子谈笑风生,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不能戳破这一切,在这宫廷的旋涡之中,他必须谨慎行事,否则可能会给姐姐和整个卢家带来灾难。他只能将这份担忧深埋心底,在一旁默默地守护着家人。 夕阳渐渐西沉,天边被染成一片火红。天子与卢婉踏上回宫的马车。卢家众人站在门口,眼中满是不舍。卢母眼眶湿润,卢毓身姿挺拔却难掩落寞。马车缓缓驶离,扬起一阵尘土。卢婉透过车窗,看着家人的身影越来越远,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天子坐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马车在回宫的道路上疾驰,车内一片寂静。卢婉的抽泣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天子微微皱眉,却并未言语。车窗外的风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树木、田野、村庄在夕阳的余晖下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待回到宫中,夜幕已然降临。星辰点点,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卢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的宫殿,她遣退了宫女,独自坐在窗前。月光如水,倾泻在她身上,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心。她望着窗外的夜色,思绪飘远,回忆着往昔与马超的点点滴滴。 又过几日,天子得到回禀,已经寻得名医华佗并且带到长安。 天子处理完政务,想起已寻得名医华佗至长安之事,便踱步前往卢婉的宫殿。 行至宫殿门前,典韦如往常一般,横身阻拦。他抱拳行礼,瓮声瓮气道:“陛下,小姐正在歇息,还请陛下稍候。”天子神色平静,并无恼怒之意,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让内侍前去传讯。 不多时,卢婉莲步轻移从殿中走出。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如同一朵盛开的幽兰。青丝挽起,仅插着一支简单的玉簪,却更衬得她面容清冷秀丽。 天子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婉儿,有一件好事。”卢婉神色淡然,轻声问道:“陛下何事?请说。”天子笑意更浓,说道:“婉儿,我早前便派人寻访天下名医。如今请来了神医华佗,已在长安。我今日便是邀请你一起,带华佗前往你父府中为岳父大人诊治。” 卢婉听到这话,眼中原本的清冷瞬间被惊喜取代,如星子般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她微微欠身,感激地说道:“多谢陛下挂念。”天子顺势伸出手,想要牵起卢婉的手,柔声道:“哎呀,婉儿,你跟朕客气什么?我们夫妻一体,说什么客气话?”卢婉却如惊鸿般侧身闪过,面上微微泛起红晕,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但很快压下情绪,只催促道:“陛下,那我们还请速速出发。”天子也不恼,依旧轻笑出声,说道:“好好好,那我们这便走。” 说罢,天子与卢婉并肩而行。天子身姿挺拔,龙袍随风而动,散发着威严之气。卢婉则微微垂首,脚步轻盈。身后的侍从们恭敬地跟随,一行人朝着宫外走去,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而卢婉心中既期待着华佗能治好父亲的病,又对与天子的相处感到一丝无奈与紧张,心思复杂难明。 第343章 华佗诊治 劝谏天子 众人很快抵达卢府。卢家众人皆身着整洁衣衫,早早在门口恭敬相迎。卢母神色紧张又带着期待,卢毓身姿挺拔却难掩担忧。见天子与皇妃前来,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口中高呼万岁。天子抬手,朗声道:“平身。” 华佗身着一袭朴素青衫,衣袂飘飘,背着药箱稳步跟随。他目光沉静如水,透着医者的从容与睿智。众人鱼贯进入卢植的卧房,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卢植虚弱地躺在床榻上,面色蜡黄如金纸,身形消瘦似枯木,双眼深陷,嘴唇干裂起皮。 天子轻步走到床边,微微俯身,轻声说道:“岳父大人,朕请来了神医华佗为您诊治。想来此,便能让您药到病除了。”卢植缓缓抬起如枯枝般的手,眼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欣慰,虚弱地笑道:“陛下,老臣的身体老臣知道,何必再大费周章。”天子佯装不悦,直起身子说道:“岳父大人,如今还天下不定,朕还等着你为这大汉出力呢。你就想撂挑子不干,这可实在不行。”卢植无奈地笑了笑,眼神中对于天子充满了宠溺。 华佗上前,轻轻拉过卢植的手腕,将手指搭在脉搏上,微闭双眼,神色专注。屋内众人皆屏气凝神,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惊扰了诊断。卢婉站在一旁,紧咬下唇,双手交握置于胸前,目光紧紧盯着华佗,心中默默祈祷。卢毓不时看向父亲和华佗,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待。卢母则双手合十,默默念着祈求的话语。良久,华佗松开手,微微点头,开始查看卢植的面色、舌苔,又轻轻按压其腹部等部位,进行全面诊断。整个房间内气氛凝重,众人皆等待着华佗的诊断结果,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 华佗收回为卢植把脉的手,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如沟壑,面色凝重似铅云。他目光深沉地看着众人,缓缓开口:“卢大人所患乃为肺疾,此疾已久,病邪入体,如今已如恶藤蔓延,累及诸多脏腑。肺为气之主,司呼吸,如今肺气衰竭,难以正常吐纳清气、排出浊气。心主血脉,因肺疾影响,气血运行受阻,心脉亦受其累,心血不足且运行不畅,故而卢大人时常心悸气喘。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肺脾相生相克,肺疾致使脾失健运,水谷精微无法正常运化输布,身体日益衰弱,肌肉消瘦、倦怠乏力。肝藏血,主疏泄,肺疾使得肝血无法顺畅运行,疏泄失常,肝郁气滞之象渐显。肾为先天之本,肺肾金水相生,如今肺疾严重,肾失滋养,肾气亏损,腰膝酸软、耳鸣等症状也随之而来。” 众人听着华佗的话,脸色越发苍白。卢婉的泪水夺眶而出,卢母捂着嘴呜咽出声。卢毓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华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精于外科之术,然此等深入脏腑、错综复杂之病症,非我所长。南阳张机、张仲景,此人曾是官员,后弃官从医,他在医术一道涉猎极广,对各类病症钻研颇深,若能得他前来相助,或许卢大人还有一线生机。但此去寻他,路途遥远,且他是否能即刻前来,亦未可知。” 天子表情严肃,立刻对侍从下令:“速派人前往南阳,务必尽快将张仲景请来!”随后又对华佗说:“华先生,还请先开些方子,尽力缓解岳父大人的病痛。”华佗点头,重新坐回床边,开始仔细斟酌药方,房间里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卢植躺在病榻上,双眼微微凹陷,面色如枯黄的树叶,却透着一种平静。他轻轻咳了几声,缓了缓气息,看着天子说道:“陛下,老臣这身子骨自己清楚。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陛下不必再为老臣劳心费神了。这些年,朝堂纷争不断,陛下您劳于国事,已为老臣一家诸多照拂,老臣感恩于心。如今,莫要再因老臣这将去之人,耗费心力。” 天子紧紧握着卢植的手,那双手干枯消瘦,触感粗糙,天子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他微微倾身,靠近卢植,目光诚挚而坚定,说道:“岳父大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一生刚正不阿,为大汉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朕年幼时便听闻您的威名与功绩,心中敬仰已久。如今朕有幸得您辅佐,又迎婉儿为妃,您于朕而言,不仅是朝堂重臣,更是朕的亲人。朕怎能眼睁睁看着您受病痛折磨而不管不顾?只要有一线生机,朕定会全力以赴。哪怕寻遍天下名医,访尽世间良药,朕也定要让岳父大人康复如初。” 卢植听着天子的话,眼眶微微湿润,他想要摇头,却因无力只能轻轻动了动。“陛下,老臣何德何能,得陛下如此厚爱。只是这病已入膏肓,老臣不想陛下为了老臣徒增烦恼。陛下应以江山为重,莫要因老臣分心。”卢植的声音虽虚弱,却字字清晰,饱含着对天子的忠诚与关切。 天子微微皱眉,神色庄重地说道:“岳父大人,大汉江山需要您这样的忠臣良将。您且安心养病,朕相信,定会有转机。朕已派人去请张仲景,他医术高明,定能妙手回春。” 华佗在一旁的桌案前,专注地整理着药箱,听到二人的对话,心中不禁感慨。在这宫廷之中,见多了权谋争斗、虚情假意,天子对卢植的这份真情实意实属难得。 卢婉站在床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卢毓则紧握着拳头,目光紧紧盯着父亲,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 华佗将写好的药方仔细叠好,递与卢毓,目光温和且专注地说道:“公子,这药方每日三次,饭后以温水煎服。药材煎熬时需注意火候与时间,先武火煮沸,再以文火慢熬。”卢毓双手恭敬接过,连连点头:“多谢华神医,晚辈记下了。” 华佗转身面向天子,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愧疚之色:“陛下费尽周章将老朽寻来,却未能诊治卢大人,老朽惭愧。此病症老朽无能为力,便不在此耽搁了。”说罢,便欲转身离去。 天子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华先生医术精湛,天下闻名。朕观先生有济世之才,若先生能留在宫中供职,为朕分忧,为臣民造福,实乃大汉之幸。” 华佗微微抬起头,眼神坚定:“陛下盛情,老朽感激不尽。然老朽一生漂泊,习惯了云游四方治病救人,且宫中规矩繁多,恐不适合老朽。老朽只愿在民间为百姓祛病除灾,还望陛下成全。” 天子见华佗心意已决,虽心中惋惜,但也不再强求。“既然华先生志在民间,朕也不便强留。先生高义,朕敬佩。” 众人簇拥着华佗向卢府外走去。卢婉轻声说道:“华神医,今日多谢您了。”华佗微笑着点点头:“皇妃客气,此乃医者本分。”卢毓和卢母也纷纷向华佗道谢。 到了府门外,天子再次向华佗拱手:“华先生,一路保重。若日后有需要先生之处,还望先生莫要推辞。”华佗回礼:“陛下放心,若有机会,老朽定当效力。” 华佗谏言 华佗背起药箱,脚步一顿,心中反复权衡后,终是转身面向天子。他双手抱拳,微微低头说道:“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天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恢复平静,点头应许,与华佗走到一旁较为安静之处。 华佗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凝重,轻声说道:“陛下,臣虽无法诊治卢大人之疾,然观陛下之相、察陛下之气,觉陛下身上带有几分不妥。”天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带着几分轻松说道:“哦,华神医,朕身上有什么不妥?你但讲来。” 华佗微微躬身,继续说道:“陛下,心者,君主之官,神明出焉。陛下之面相,臣观之,面色略显晦暗,唇色稍显青紫,此皆非祥兆。可否让老臣为陛下把脉?”天子初时还带着轻松之意,伸出手臂。华佗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天子的手腕脉搏处,闭目凝神。片刻后,华佗睁开眼睛,沉吟道:“陛下之脉象实有结涩之象。且陛下是否感受到过心悸、胸闷、夜寐不安?此皆乃心疾之症。心主血脉,气血不畅,经络阻滞,久则损及心体。陛下平日操劳国事,忧思过度,恐致心脉痹阻。此症宜多加调养,养身静气。陛下可减少操劳,多休憩,辅以清淡饮食、适度活动,方有益身心。” 天子微微扬起下巴,眼中带着一丝疑虑,说道:“朕年纪轻轻,平日又没有察觉任何异象,先生莫非危言耸听?” 华佗依旧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微微弓着身子,再次耐心解释道:“陛下,老臣行医多年,断不会妄言。心疾之患犹如隐匿暗处之毒蛇,悄无声息间便会伤人。陛下之脉象弦涩而结,此乃气血瘀滞之症确凿无疑。心为五脏六腑之大主,主不明则十二官危。陛下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殚精竭虑,此皆耗损心气。气血不畅,难以濡养周身,故心悸、胸闷之症渐起。夜不能寐,亦为心不得安之象。陛下切不可掉以轻心。” 见天子仍有不信之色,华佗继续劝道:“陛下,莫要心思沉重、算计太深。应当安定心神,减少烦扰暗毒之类,使心脉得缓。平日有些事莫要多琢磨太深,要心怀宽广,宽以待人,保持心情舒畅。陛下心怀天下,然龙体康健方为万民之福。老朽虽不才,然念陛下之仁德,还请陛下早做调养。” 第344章 慧极必伤 情深不寿 庭院中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天子身姿挺拔,他面容平静,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然而内心却对华佗的话充满了怀疑。在他看来,自己正值英年,精力充沛,每日处理朝政、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都游刃有余,身体从未有过力不从心之感。以他的聪慧和对自身的把控,若身体真有异样,他怎会毫无察觉?这华佗定是夸大其词了。于是他开口说道:“华先生,朕知晓了,朕以后会多加注意。”话语虽温和,却透着一丝敷衍。 华佗看着天子的神情,知晓他并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但身为医者,治病救人的本心让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天子忽视病情。他微微皱起眉头,再次诚恳劝道:“陛下,老朽有一句话,讳疾忌医必伤己身。人不可太过于劳心费神,用脑过度则会使心地衰竭。陛下您心系天下,日理万机,但也需关注自身龙体安康啊。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还望陛下能听老朽一言。” 华佗的再次劝说让天子心中涌起不悦。他自认为是天下之主,有着非凡的智慧与谋略,向来只有他洞察人心、掌控局势,怎容得华佗这般反复唠叨。他的脸色微微一沉,但多年的帝王涵养让他没有发作,只是冷淡地说道:“华先生既要远行,朕便不耽搁你了。” 华佗见天子如此态度,心中满是无奈与惋惜。他深知帝王心性高傲,却也只能行礼道:“陛下,老朽就此告辞,愿陛下龙体早日安康。”言罢,华佗缓缓转身,背着药箱,迈着沉稳而略显沉重的步伐离去。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透着一种落寞。 天子望着华佗远去的背影,眼神微微眯起,目光深邃而复杂。他在心中暗自思索,这华佗或许是医术精湛,但也未免太过小题大做。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些许疲惫,稍加休息便可恢复。 众人缓缓往卢植的房间返回。天子神色平静如水,眼眸深邃似渊,静静地站在门口,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没有跟着众人进入房间。他微微侧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这一动作而微微凝滞。 对着身旁侍立的史阿,天子以极低却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吩咐道:“这华佗危言耸听、妖言惑众,替我除掉他。”天子心中笃定,自己即便真有不适,也绝不能让此等言论轻易传播,况且他坚信自己身体并无大碍,华佗定是为博声名而胡言乱语。 史阿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震,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他满脸疑惑地抬头望向天子,在他的认知里,华佗医术闻名遐迩,且一直心怀慈悲救治众人,怎会是妖言惑众之人?可君命如天,不可违背,他只得躬身应道:“是,陛下。”随后脚步匆匆地离去,衣袂带起一阵微风。 而近些日子以来,史阿与师傅王越一直将心思放在如何对付典韦这件事上。他们发现典韦食量惊人且对美酒毫无抵抗力,于是便以此作为突破口,刻意去接近典韦。典韦本就性格耿直憨厚,面对他们的示好,没有丝毫怀疑。经过一番努力,如今王越与史阿和典韦之间的关系已逐渐缓和,往昔的敌意也日渐消散。今日在卢植府中,史阿和王越就已商议好,待回到宫中便宴请典韦饮酒,他们盘算着待典韦酒醉之后,天子再进入皇妃宫中便不会再有阻碍。如此一来,天子若能得偿所愿,定会对他们师徒二人另眼相看。 所以当史阿接到天子除掉华佗的命令后,因一心想着他与王越的计划,又觉得华佗不过是个普通医者,没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他着急回宫中筹备宴请典韦之事,便没有过多深思此事。他赶到长安城,对守城的校尉李通简略吩咐了天子要除掉华佗的旨意后,便匆匆离去,没有详细说明情况。 校尉李通如往常一般在长安城门值守,阳光倾洒,却照不进他心底的阴霾。回想起之前跟随王桀出使西凉的那段经历,他的内心便如翻江倒海般难以平静。在西凉时,他不过是与马超等人有过正常的交流往来,却被王桀恶意解读为私相授受。王杰在天子面前添油加醋地细数着这些莫须有的“罪状”,致使天子对他产生了深深的误解,自此不再重用他,只让他在这长安城门当个普通的守卫将领。他常常望着手中的长枪和身上的铠甲,满心的抱负无处施展,对王桀的恨意也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生长。 今日,他正沉浸在满心的愤懑与不甘之中,天子身边的侍卫统领如一阵疾风匆匆而来。侍卫统领面色冷峻,向他传达了天子诛杀华佗的命令。李通心中猛地一震,这个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但转瞬之间,他那黯淡的眼眸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苗。他深知,这或许是自己重新获得天子赏识、改变目前困境的绝佳契机。于是,他迅速整理思绪,眼神变得坚定而决然,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得毫无差错,让天子重新看到自己的价值。 与此同时,华佗在街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知。他的心思还沉浸在卢植那复杂的病症以及天子令人担忧的身体状况之中。他想着如何能进一步钻研医术,为更多的患者解除病痛,那清瘦却挺拔的身影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一种济世救人的光辉。 不一会儿,华佗便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口人来人往,喧闹嘈杂,然而这一切都在瞬间戛然而止。只见李通带着一群士兵如饿狼扑食般迅速围了上来。华佗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块粗糙的布便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他试图挣扎,可强壮的士兵们紧紧地抓住他,他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士兵们不顾他的挣扎,如拖拽货物一般,将他粗暴地拉扯到城门旁一间隐秘的房间里。 那房间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华佗被重重地扔在冰冷的地上,他的药箱也随之滚落一旁,里面的药材散落一地。李通迈着大步走进房间,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华佗。华佗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恐,声音颤抖地问道:“为何如此?我犯了何罪?” 李通双手抱在胸前,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说道:“你这老儿不过是个普通医官,竟然能得到天子命令,却要来诛杀于你。你也是,让某刮目相看。” 华佗瞪大双眼,眼神中先是闪过惊惶,随后被愤怒与失望填满。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大声说道:“天子要杀我?”短暂的失神后,他开始急速思考,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与天子交流的画面,片刻后,他像是明白了一切,悲愤地说道:“怪不得,怪不得他会有那那种症状。原来是竟是如此心胸狭隘之辈,却心机如此深沉,表面一副温和仁君的模样欺瞒世人。他如此算计,有这种病症也不意外。” 华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苍凉的笑意,喟叹道:“嗨,老朽不过直言,却今日死于此地,都怪自己口不择言。死便死矣。” 李通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解地看着华佗。华佗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线中不断变化,像是一幅错乱的画卷。他带着些许怜悯地说道:“莫非这,莫非医官你被吓傻了?” 华佗抬眸直视李通,目光中已没了恐惧,反而透着洞察一切的清明与坦然。他缓声说道:“将军,你只知奉命行事,却不知这背后的隐情。天子身为人君,却听不得真话,如此下去,恐非大汉之福。这般心胸狭隘之帝王,恐不能持久。将军为这般帝王效命,也是可悲可叹啊!这大汉江山呐,恐怕也没有多大希望。” 李通心中一震,刚要反驳,却见华佗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悲悯。华佗看着李通,缓缓说道:“将军,你虽体壮如牛,但老朽观你面色,亦觉你身体有些小毛病。若不提前预防,日后恐生大祸。老朽如今将死之人,日后也不能再行医救人,为将军指出此症,也算是老朽最后诊断一次,只愿将军日后多保重。” 华佗微微皱眉,神情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将军常年征战,风餐露宿,身体早已积累了不少暗伤。首先,将军的肝脏受损,这从你面色微黄、眼白略带浑浊便可看出端倪。平日里,将军定是时常感到右上腹隐隐作痛,尤其是在过度劳累或者饮酒之后,疼痛会更加明显。此乃肝脏气血不畅,肝郁气滞所致。肝主疏泄,将军长期处于紧张的征战与执行任务状态,情志不舒,使得肝脏无法正常发挥疏泄功能。” “再者,将军的肩部与背部经络不通。想必是长期身披重甲,又频繁挥舞兵器,致使肌肉紧张,经络受阻。将军现在或许只是偶尔觉得肩部僵硬、背部酸痛,但长此以往,会影响到肢体的活动,甚至可能导致半身不遂。还有,将军的肠胃也颇为虚弱。战场上饮食不规律,常常饱一顿饥一顿,脾胃早已不堪重负。将军是否经常会有胃脘胀满、消化不良的情况?有时候还会反酸、嗳气,这都是脾胃失和的症状。” 华佗目光诚挚地看着李通,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若想改善身体状况,需调整作息,尽量保持情志舒畅,减少饮酒。平日里可多活动肩部与背部,以疏通经络。饮食上,也需定时定量,多食用一些滋养脾胃的食物。” 李通听着华佗的话,心中泛起波澜,他没想到华佗在这般绝境之下,还能为一个要杀他的人着想。他看着华佗,心中的怜悯和感慨油然而生。许久之后,他长舒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转身,打开密室的门,对着华佗低声说道:“医官,你走吧。今日之事,我便当从未发生过。”华佗微微一怔,随后感激地看向李通。他站起身来,背起药箱,缓缓走出密室。外面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回头看了一眼李通,便大步离开。 李通则迅速安排人找了一具死尸,伪装成华佗的样子,以便应付日后史阿询问。他知道,自己放走华佗的举动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但在这一刻,他选择了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而那密室,依旧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惊心动魄。 第345章 卢植病危 提前布置 卢植的身体每况愈下,状况愈发恶劣,迟迟未能等到名医张机的到来,从华佗离去只有半月,却突然急剧恶化。如今,他已然开始胡言乱语,生命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这几日,卢婉奏请回到家中暂居。天子,那个向来擅长做表面功夫之人,自然不会加以阻拦,并且还时不时地前来探望。此时的卢夫人早已六神无主,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每日只是痴痴地守在卢植身旁,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随着冀州与幽州战事的安稳,天子的旨意下达,刘备等人也返回了长安。刘备得知这个消息时,震惊万分,急忙赶到卢府主持大局。他深知,倘若卢植真的突然离世,剩下这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毫无主心骨,后事恐怕难以顺利办理。 卢毓看着眼前的情形,毕竟面临着生离死别,他还年轻,虽说是卢家日后顶门立户的男丁,但此刻也满心惶恐。他不由自主地对卢夫人说道:“母亲,此时是不是也应该通知马超大哥回来?”卢母并不知晓卢婉与天子之间仅仅是表面和谐,抬眼望向卢毓,说道:“此时通知超儿能有什么用呢?万一超儿回来,得知你姐姐和你嫁与天子为妃,若是闹将起来该怎么办?不要再给国家添乱了。” 卢婉泪眼朦胧,分辨道:“母亲,小弟说得对,还是让超哥回来吧。超哥一生敬重师傅,若是超哥没有回来,恐怕……到时候回来那更是不可收拾。”卢夫人唉声叹气,说道:“你们这般决定,若是他回来闹起来,你父亲恐怕承受不住。” 但是既然卢婉已经开口,卢毓觉得确有必要,卢毓回到屋里,心绪如麻。他提起笔,笔尖在纸上微微颤抖,思索片刻后,缓缓写下给马超的书信。 “马超大哥亲启: 见字如晤。今有要事相告,吾父卢植病重,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是危在旦夕之态。家中众人皆六神无主,吾虽为卢家男丁,然面对此等情形,亦觉惶恐不安。吾等深知大哥一生敬重吾父,若此时大哥能尽快处理事务,赶回主持全局,吾等感激不尽。卢家上下,皆翘首以盼大哥归来。 卢毓敬上。” 写罢,卢毓轻轻吹干墨迹,将信小心折好,差人尽快送往马超处。他心中默默祈祷,希望马超能早日收到信,尽快赶回,为这风雨飘摇的卢家带来一丝希望与安定。 而病榻之上的卢植,每日都在说胡话,口中一直念叨着先帝如何如何,大汉江山如何如何。那声声话语,充满了对往昔的怀念与对大汉江山的忧虑,让在场的众人痛心不已。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上。他们看着曾经伟岸的卢植如今这般模样,心中满是哀伤与无奈。卢植一生刚正不阿,为大汉江山鞠躬尽瘁,如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心中挂念的依旧是先帝的知遇之恩和大汉的江山社稷,这份忠诚与执着,怎能不让人动容?众人围在卢植身边,听着他的胡言乱语,泪水悄然滑落,他们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卢植能够少受一些痛苦,也希望大汉江山能够如卢植所愿,安稳太平。 此时的天子听闻卢植病重,再次前来探望。他身着华服,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在众人的簇拥下踏入卢府。卢府上下见天子驾临,连忙跪地相迎。天子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随后径直走向卢植的病榻。看着病床上气若游丝、胡言乱语的卢植,天子的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卢植一生刚正,为大汉江山殚精竭虑,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天子轻叹一声,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务必寻来最好的医者,全力救治卢太师。”说完,又看了一眼卢植,天子缓缓转身,目光投向刘备,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二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刘备立刻会意,默默跟随天子向靖室走去。卢毓、卢婉等人站在原地,望着天子与刘备离去的背影,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满是忐忑与不安。 幽静的靖室内,天子负手而立,眼神中带着一抹忧虑,看着刘备缓缓说道:“皇叔啊,看来卢师这身体状况是越发不容乐观了,恐怕也就这几日了。这一应后事事务,皇叔准备得怎么样了?”刘备微微躬身,拱手回道:“陛下放心,后事皆已准备妥当。臣以侯爵之礼安葬师父,一应规格皆是按照高规格来进行。” 天子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接着说道:“此事有皇叔统筹安排,朕是安心的。只是皇叔,朕还有一丝忧虑,需要与你相商。”刘备神色一正,再次拱手道:“陛下但请明言。”天子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说道:“如今卢师眼看已经不行了,而马超还统兵在讨伐天水。他讨伐天水不过是个幌子,并未尽全力。若他尽心尽力的话,恐怕早已班师回朝了。但是,若是此时卢师病逝的消息传去,他肯定会回到朝中。而此间还有一事需要皇叔来周全。”刘备微微思索,说道:“陛下但请明言。马超素来识大体,又怎会不理解呢。更何况卢毓已去书信,若是战事不到紧急时刻,恐怕马超便会赶回来主持大局。” 天子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说道:“皇叔有所不知,我已娶卢婉师姐为妃。马超对卢婉情根深种,若骤然得到消息,又没有卢植在一旁牵制,恐怕他要闹将起来。” 刘备闻言,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满脸震惊之色,急忙说道:“陛下,您怎可如此糊涂?您明知马超与卢婉情投意合,自幼青梅竹马,早已两情相悦。天下美色何止万千,您又怎能为一女色而交恶手中大将?马超的势力又岂容小觑?西北之地,唯马超之命是从。若马超为此事气恼暗恨,真的起兵作乱,此乃取祸之道也。”刘备瞬间没了之前的镇静,忧心忡忡地继续道:“陛下此举,实在太过冒险,如今局势本就复杂,师父病重,马超又在天水郡态度不明,这般行事,恐会引发大乱啊。” 天子一脸苦闷,对刘备解释道:“皇叔,朕自登基以来,日夜为大汉江山操劳,夙夜不能寐,朕又岂是贪恋美色之人?我娶卢婉是有深意的。你也知道马超在西北之威望极高。若是他一生只听卢师之话,如今卢师病重,他在天水郡的所作所为,你也应该有所耳闻。若他真是一心为了朝廷,又岂会在那里拖延军期、耗费时日?卢师尚未离去,他便如此作态。若是卢师离去,他无人钳制,朕如何能调动于他?我娶婉儿为妃,也是出于此等思量。有婉儿从中调停,日后若是诞下皇子,届时有卢师的谆谆教诲和婉儿的情谊,以及皇子身上卢家的半副骨血,想来才能让马超继续为国效忠。朕也是有苦难言呐。若不如此,谁能压制住马超?马超便如一柄利剑,用得好了,可以为朕征战四方,讨伐不臣。若是没有剑鞘制约,一时操纵不好,便会反噬其身,届时的大汉才是真正陷入危机。” 天子将苦衷一一道来,刘备听罢,也从震惊中渐渐进入思索状态。他眉头紧锁,在密室内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权衡着此事的利弊。考虑良久,刘备巍然长叹:“哎,陛下思虑确实也是周全。只是此事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如今之计,只能小心应对,尽量避免马超得知此事后做出过激之举。陛下当尽快与皇妃商议,让她做好应对之策,同时也要加强对马超的安抚和掌控,确保局势稳定。” 天子有些苦闷地说道:“哎,皇叔,婉儿性子外柔内刚,因被卢师强指与我为妃,心生不满,如今与我也只是貌合神离。她虽确实答应帮忙调停日后与马超之事,可我心中只恐马超回来一时接受不了。朝中如今既要靠皇叔你与关张二位将军统筹诸事,还要时刻关注着马超回来后的反应。我已将赵云也留在卢府,若是马超情绪激动,你们务必要将他拦下进行劝解。有你们加上婉儿的劝解,想来能让他慢慢想明白。届时我再求卢师留下书信一封,只要能稳住他,让他情绪不太激动,待到处理完卢师后事,想来他也能想明白。如今的天下还不安宁,还需要他来为国出力。对了,更何况还有吕布如今也来到朝中复命。吕布此人也需要你们压制。若没有马超这一西北势力,吕布、公孙瓒这些,仅靠皇叔你们也平衡不了。” 刘备听了,也是暗自忧心。天子确实有天子的难处,他也是心思缜密之辈。只听天子这样说,便知道天子心中想的也是非常久远。不禁开解地劝导道:“陛下,莫要这般忧虑。我等自会尽心尽力来克制马超。马超亦是通晓道义之辈,定然能够想明白的。陛下且宽心,如今局势虽复杂,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妥善应对。师父一生为国,马超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陛下可多与皇妃沟通,让她尽力安抚马超。同时,我们也可提前做好准备,以防马超回来时出现意外情况。陛下放心,臣等定会为陛下分忧,为大汉江山的稳定而努力。” 第346章 天水现状 开始收网 天气深秋,渐至初冬。时光悄然流转,空气中弥漫着丝丝寒意。马超等已在天水郡耗费大半年时间。如今的天水郡守兵与马超的部队之间,已然达到了一种极为熟稔的状态。根本上,对于马超等人,天水郡守兵已没有了戒备之心。 马超也并未下令进攻,一直都是在按照李儒的计策,奉行攻心为上。如此一来,弄得双方极为熟络,甚至已经出现了有兵士偷偷来回私下相会的情形。对于这种事情,马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的天水郡城,众人都已知道了马超的意图。马超此举无疑是给天水郡这些西凉守将守将士们一条退路。 马超并且还承诺过,让他们想要继续从军的,给予他们官军的身份,摆脱叛逆之名,归于马超麾下。若是不想再为国征战,便可以回到西凉,一众待遇皆按西凉将士的待遇,给予土地,既往不咎,并且帮忙找寻家人。虽然这些天水郡的守城将士们早已经没了任何抵抗的心思,只是如今马超也没有强令进攻。 而董璜这边,还依旧在心中想着与马超对抗。这些将士也碍于没有明说,一直在苦苦等着时机。实际上,董璜这段时间也忧虑得很。如今士兵们的状态,他心里也很清楚。马超此举,可以说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姜囧、姜叙两兄弟虽说也是颇有才智,确实对此也是没有提出太好的建议。因为这不是说杀一两个心思浮动的将士便能处理的。这是整个军营,整个天水郡的守军,个个都是这种心思,他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而赵刚等原是西凉将士出身,本就是西凉麾下的嫡系将领们,也在尝试着开导董璜。董璜此时也没有那么坚定的决心了。毕竟,兵是将之胆,将是兵之魂。如今他手下的兵将皆已经瓦解了斗志,仅留他一人,他现在就是想突围也已经没有办法,更何况天水郡城被四下围住,如今的他,犹如困兽,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马超一直耐心地等待着一个合适的契机。如今,他已然将董氏宗亲们接入了军帐之中。就在这时,天子的诏令传至。这封诏令虽未明确要求马超立刻拿下天水郡,然而信中的意图却再清晰不过。信中既点明了冀州袁绍入侵幽州已被朝廷所击败,如今冀州与幽州的战事已然平息,又询问马超这边的战事进展如何。虽然言辞之间没有任何指责的意味,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分明就是来臊马超的脸面。 马超即刻召集麾下众将商议此事。徐庶率先开口道:“主公,如今冀州与幽州战事已平,天子既有此问,想来也是对我们这边的进展有所期许。这天寒地冻之时,若再拖下去,耗费必然更深。依我之见,时机或许已到。”徐荣也点头附和道:“不错,主公。我军在天水郡已耗费不少时日,如今也该做个决断了。”张辽接着说道:“主公,我等一直按兵不动,虽有策略在其中,但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如今确实该考虑下一步行动了。” 马超沉思片刻后说道:“既如此,那便按之前计划,明日便摆开军阵,由董氏宗亲到城下与董璜先进行劝解。而对于天水郡的西凉守将兵士们,也该让我们的兵士去传传话,让他们心里也好踏实。”麾下一众将领听后哈哈大笑,徐晃说道:“将军,如今这局面,这仗打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啊。”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众将领便各自下去开始部署。 自从马超掌军日久,且如今不在西凉之地而在朝中。麾下的众将士早已经将对马超的称呼从“将军”改为“主公”。然而,也只有徐晃这个憨直之人还一直在称呼着“将军”。马超对此却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毕竟如今西凉之主,名义上还是他的父亲马腾。虽然马腾一再表示,军务征伐之事皆由马超一言而定,马腾只愿意做一个马超的大管家,但是马超却不能不尊重父亲。他深知,父亲马腾一生为西凉殚精竭虑,自己虽掌军有日,但对父亲的敬重却从未减少半分。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马超明白,家族的团结和尊重是他坚实的后盾。他既要在战场上展现出卓越的领导才能,又要在家族中保持谦逊和敬重,以维护西凉的稳定和发展。 次日,仿佛冥冥之中有了约定一般,围城的一方和守城的一方皆气势凛然地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这种紧张的局面让董璜的内心不由得涌起阵阵担忧。他早已从将士们的口中得知了马超的意图,现如今,他满心焦虑地等着马超给他一个明确的抉择或者说法,迫切地想知道马超具体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摆开军阵后,马超神态自若地带领董白、徐荣、华雄等一干原就是西凉军中的将领,悠然地来到天水郡城楼下。他们在城门下稳稳停住,马超的脸上毫无紧张之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与自信。而城墙上的将士们看到马超等人,也并没有做出任何攻击举动,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激动与崇拜,就如同看到自家备受敬仰的将领一般。 马超从容不迫地看着城楼上的众人,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朗声说道:“将士们,去,请董璜将军来与我一叙。”那些守城的将士们听到马超的话语,脸上露出恭敬的神情,他们甚至很礼貌地拱手称诺,然后昂首挺胸地跑去向董璜汇报。董璜此时虽然心中对这些将士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他也不愿意为这些小事跟将士们一般计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顶盔贯甲,带着麾下的将士来到城楼前。董璜站在城楼上,怒视着马超,大声说道:“马儿,你在西凉之时多受叔父厚恩,如今却不思报效,投靠朝廷,来征伐我等叔父的旧部。要战便战,围攻半年之久就这样白白围着,今日还有脸面来与我搭话,真真是好不要脸。”董璜的心中虽然清楚如今的局势对自己极为不利,但看到马超的那一刻,心中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升腾起来。 马超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神色平静地拱手说道:“董璜将军,从白儿这边讲起,我也该叫你一声叔父。白儿亦在我身旁,你这般说话,就见外的很了。”董白此时也轻声开口说道:“叔父,祖父已经不在了。你如今是白儿在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我们这样打下去,只能让外人看了笑话。祖父在天之灵也绝不愿意看到这般场景。”董白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忧伤与期盼,她渴望这场争斗能够早日结束。 董璜看着下方军阵中董白那忧伤与期盼的眼神,心中也不觉一痛。 董白的父亲英年早逝,她自小就被养在董卓身边。董璜作为董卓嫡亲的侄儿,对于这个侄女心中一直满是怜惜和爱护。只是后来因为与马超军权的纠葛,使他们分道扬镳。 看着董白如今的模样,董璜也缓缓说道:“白儿,此事你莫要为难。无论生死,叔父都不怪你,你做的挺好的,你祖父想来看到你,也是心中会有安慰。只是如今马超已归为朝廷,我等已被打为叛贼。若就此善罢甘休,我便是死则死矣,可你祖父便要背负一世骂名,我西凉董家世世代代便无法抬起头来。” 这也是董璜心中的一个重要考量,一方面是为了权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种家族荣誉的牵绊,使得董璜当日选择与马超对立,与朝廷继续征战。董璜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决绝,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艰难,但为了家族的荣誉,他又不得不坚持下去。然而,他也明白,这场争斗继续下去,可能会带来更加惨重的后果,但他已没有了退路,只能在这条艰难的道路上继续前行。 马超此时说道:“董璜将军无需忧虑,只要有我马超在朝中一日,西凉董氏宗族便依旧能够传承有序,绝不会就此败落。至于董公之名,日后我自会向朝廷分辨,功即是功,过即是过。董公一生功过参半,定然不会背负遗臭万年的骂名。” 董璜却轻蔑一笑,回应道:“马超,要攻便攻,莫要这般,你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我董璜又有何惧?今日即便战死又如何,何必如此婆婆妈妈。” 马超此时也不愿再做过多解释,说道:“董璜将军,董氏宗亲已被我邀请至阵中。有何事你可询问他们,看看如今在陇西、在西凉,董氏宗族是否失去了昔日的威名?是否有任何败落之象。更何况,白儿我是必定要娶之为妻的。只要有我马超在一日,董氏宗族便依旧能够延续当日的风光与辉煌。” 董璜听闻此言,心中也有了些许波动。毕竟离家许久,陇西祖地的那些老亲长辈们也是许久未见,他的眼中流露出探寻之色。 第347章 兵不血刃 收复天水 此时,马超身后的兵士们缓缓闪开一条道路。只见以董旻为首的董氏宗族的那些族老长辈们,在旁人的搀扶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缓缓走来。他们虽已年迈,却依旧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威严。 董璜望着这些熟悉的身影,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慨与惆怅:“璜儿啊,自从你叔父过世以后,咱董家在陇西便一直处于惶恐不安之中。然而,全靠马超将军一力扶持,你叔父的后事也是由马超将军不辞辛劳地一力办理。而且,马超将军丝毫没有染指陇西的兵权,那兵权依旧稳稳地在白儿手中握着。我陇西董家虽说失去了你叔父这个如大山般的依靠,但是马超将军时时照拂,使得陇西境内无任何战事。如今,我董家依旧是陇西第一翘楚。皇儿啊,如今你们在此征战,这只会让白儿为难啊。你要知道,现在这个局势,马超将军率领天兵至此,若他真要攻城,恐怕早就攻下来了。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无非是怜惜麾下的将士们皆是西凉健儿,不愿多造杀戮,更不愿与你这董公的亲眷兵戎相见啊。” 其他的宗老们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恳切之情,他们说道:“是啊,董璜,我们可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如今董家依旧鼎盛,这全都是马将军的功劳啊。你如此执着地对抗下去,只会让董白为难。听我们一句劝吧,不如就此降了吧。” 董璜听着这些话语,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泪流满面,双手紧紧地撑在城墙上,目光深情地望向城下。他缓缓说道:“叔父,三叔,自从叔父去世后,我日日惶恐不安,无时无刻不在思索着该如何保住他老人家的威名,如何保住我董氏家族的传承。如今看到你们都能好好的,我董璜也就安心了。” 这时,董旻轻轻地向身后招了招手。只见董璜的妻子抱着他年幼的儿子,从军阵后面缓缓走来。董璜离家之日,儿子尚小,如今再次看到孩子,董璜心中更是百感交集。那小小的身影,仿佛是他心中最柔软的牵挂,也是他对未来的希望。他望着妻子和孩子,眼中的深情如同汹涌的潮水,无法平息。他深知,这场战争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为了家人,为了董氏家族,他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 董旻在一旁,满含温情地对董璜的孩子说道:“孩儿呀,上面站着的,那是你的父亲。来,快开口叫叫人。”董璜离家之时,儿子尚是年幼无知的孩童,如今再见父亲,却只觉陌生,怯生生地躲在母亲身后,不敢言语半句。董璜的夫人温柔地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耐心劝解道:“乖孩子,快叫父亲呀,他是你的爹爹。”董璜的儿子犹豫许久,才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父亲”,那声音细若蚊蝇,随后便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响。 董璜听到这一声呼唤,泪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颤抖着声音,哽咽着答应道:“哎,哎,为父在这呢,好儿子,好儿子。”那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慈爱与思念。 一旁的西凉健儿们看着这一幕,那些守城的西凉将士们也被这充满温情的画面深深触动。他们的思绪纷纷飘向远方,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儿女那纯真的笑脸,想起了父母那日渐苍老的面容。先是一两个将士偷偷抹泪,接着,那压抑的哭声如同星星之火般迅速蔓延,瞬间便哭声一片。 马超身后的将士们皆红着眼眶,大声呼喊:“兄弟们,降了吧!回家了,不作战了。”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对家的渴望,对和平的期盼。城头的守将们个个也被这呼喊声深深触动,如同被一种无形的力量蛊惑一般。他们缓缓丢下了手中紧握的武器,那武器落地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挣扎与疲惫。他们齐声说道:“将军,降了吧。”一个又一个的守将,包括董璜身后的将领们,皆眼含热泪,纷纷跪在地上,语气恳切地请求道:“将军,降了吧,让兄弟们都回去吧,回家吧。我们也想回到那个温暖的家,抱抱我们的孩子,陪陪我们的父母。” 马超此时又大声地说道:“董璜将军,降了吧。凡是我西凉健儿,无论守将是谁,皆是我西凉的好儿郎。回来愿意从军,便依旧保留官职,直接编入我之麾下。若是不愿从军,任由其游历各地,与家人团聚。莫要因你一时执念,让手下兄弟们寒心啊。这些兄弟们个个也是跟随你,忠心耿耿,为了董公的威名,奋力拼杀。至如今,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吧,想来董公在天之灵也会感到安慰,也会希望我们能放下武器,回归家园,享受那难得的宁静与温暖。”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仿佛也在诉说着对和平的渴望。阳光洒在众人身上,给这充满温情与感动的画面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家的思念,对未来的期盼。在这一刻,战争的阴霾似乎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和平生活的向往与憧憬。 城头上,将士们跪成一片,那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董璜,等待着他做出抉择。董璜心中也明白,此时的他已经调动不了这些将士们了。这一股思念的狂潮已然将弟兄们的心带走。而他们依旧这样等着他的抉择,无非还是心念于董卓在世时对大家的恩情。董璜的野心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对宗亲传承的这一丝执念。看到宗族依旧完好,又见到了儿子和妻子,心中那丝执念也被彻底击溃。 董璜无力地抬起手,声音沙哑地说道:“罢了,兄弟们,我们就此降了吧。也给兄弟们留一条退路,回去看一看父母与妻儿。”城头瞬间欢呼一片,下面也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然而,此时的董璜却仓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横于脖颈之上,绝望地说道:“叔父,在天有灵,你且看到孩儿尽力了。为不坠您之威名,孩儿今日便以死明志。”其他的张武、赵刚等将领皆营救不及,城下一片哗然。董氏宗亲皆急得哭诉道:“痴儿痴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姜囧、姜叙兄弟却眼疾手快,姜叙上前抱住董璜的手臂,姜囧在一旁搂着董璜的腰身,使董璜无法挣脱。董璜焦急地说道:“你们这是何意?放手!”二将却不听他的招呼,将他牢牢控制住。 此时,将士们打开城门,鱼贯地往城外奔去。与下面围城的将士们拥抱在一起,皆是眼含热泪,诉说着相思之苦。那一个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和平的珍贵。在这一片温馨的场景中,董璜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百感交集,手中的佩剑也悄然滑落。 马超率领众将鱼贯进入城中,董璜也被二将控制着押到了马超面前。城主府中,大堂之上董氏宗亲皆在现场。董璜此时已经无力再多说什么,也无力再挣扎。看着满堂宗亲,泪水涌上脸庞,面对马超说道:“罢了,马超,叔父对你也曾期盼看重,你又与白儿深情厚谊,希望你不要负了白儿对你的一番深情。如今这局势,你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就拿上我的头颅去建功立业吧。” 马超却哈哈大笑,上前给董璜一个拥抱,拉着他在城主府坐下。董璜不情不愿,却不解马超是何状态。马超哈哈大笑,招呼一众将领坐下,说道:“董璜叔父,从白儿这里论,我也叫您一声叔父。我若真为了一心为朝廷,甘为鹰犬,一心只想着建功立业,又何必在此与你们这般久久相持?以我马超帐下的将军们之能,若要强攻,三日之上,五日之下,天水郡必破,何故耽误这半年多之久?再说董璜叔父,马超在此天水郡的征战早已引起朝廷不满,可是那又如何?董公之恩情难道我马超便不顾念了吗?董公之厚恩,马超日日铭记于心,时刻不敢相忘。这满城的儿郎们,我皆能放过,难道说就你一人,我要用你一人来换我这荣华富贵?” 董璜此时也说道:“这满堂的西凉健儿皆被你收服,不能交出去。若再不将我这首领交出去,你如何向朝廷交代?”马超说道:“李儒先生早已明言,给了我计策,寻一与你相仿之人,交出便是。我硬说是您,朝廷也不敢为难于我。但是我想了,我连这一员兄弟性命也不愿伤及。明知是糊弄朝廷,我马超光明磊落,又何必要如此?” 马超的光明磊落、恢弘大气如同一股强劲的春风,吹拂过城主府的每一个角落。董璜麾下的将领们,凝视着马超那伟岸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他们原本还存有一丝惶恐与不安,担心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自己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然而,此刻看到马超的气魄,那一丝不安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钦佩与信服。 马超的言行举止间,散发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光明磊落,让将领们明白,跟随这样一位主公,无需担忧背后的阴谋与算计。他的恢宏大气,展现出对未来的宏伟蓝图和坚定信心,让将领们相信,在他的带领下,他们能够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这些将领们在心中默默感叹,能遇到马超这样的主公,实乃人生之幸。他们暗暗下定决心,要全心全意地追随马超。 第348章 大限将至 回光返照 马超吩咐在天水郡摆开宴席,以慰劳双方将士,并设下丰盛酒宴。马超麾下的将领与董璜麾下的将领依次列席其中。董璜此时抱着自己的孩儿,不停地逗弄着,脸上满是慈爱,丝毫没有一丝对权力的眷恋。 然而,马超却开口说道:“叔父,如今我们合为一家,且将你麾下的这些忠勇儿郎们,为超介绍一番。”董璜引领着一众身后的四位贴心将士,一一介绍道:“这两位张武、赵刚早年便在西凉军中,跟随我追随叔父南征北战。这两位姜囧、姜叙兄弟却是在天水郡中唯我效命,此兄弟二人不仅有勇,而且有谋。之前你们围三缺一的计策,便是被他兄弟二人所识破。” 马超带着一丝欣喜,接受四将的参拜。马超扶起张武、赵刚,眼中满是赞赏之色,拍着二位将领的肩膀说道:“两位将军,久闻大名。你们自从跟随董公以来,历经无数战火洗礼,南征北战,为董公之大业立下汗马功劳。后又追随董璜将军,不离不弃,足见二位之忠诚。在战场上,你们奋勇杀敌,勇猛无畏,那英姿令人赞叹不已。如今,你们重归西凉怀抱,实乃我西凉之幸。我马超定不会亏待二位,日后咱们共同为西凉的繁荣稳定而战,共创辉煌。”二将听闻此言,心中感动不已,喜不自胜。 然后,马超又扶起姜囧、姜叙两兄弟,目光中流露出惊叹与欣赏,说道:“二位兄弟,年纪轻轻却有如此才智,着实令人钦佩。你们识破元直先生的围三缺一之计,足见你们智谋过人。在这乱世之中,有勇有谋之人最为难得。你们能在天水郡中为董璜将军效命,忠诚可嘉。今后,你们在我麾下,定能大展身手,我期待着你们为西凉的未来贡献更多的智慧和力量。”接着,马超对徐庶说道:“元直先生,这二位便是识破你之巧计的大才。你也且与二人同饮一杯,日后皆是不分彼此,莫生嫌隙。”宴席上众将哈哈大笑,气氛热烈非凡。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曾经的敌对双方如今融为一体,共同展望未来,充满了对和平与繁荣的期待。 马超又与董璜商议道:“董璜将军,且率本部与白儿等返回陇西郡。陇西郡依旧由你们守护,麾下四将还归你来统领。有你们在陇西郡坚守,陇西郡必定固若金汤。”董璜本来觉得自己如今交出权力,回去能做一富家翁便足矣,不想马超竟然如此恢弘大气,丝毫没有对他有一丝戒备,直接将陇西郡的防务都交予他。如此一来,董璜真的彻底动容了,他郑重地向马超参拜,言辞恳切地说道:“将军如此大度,董璜今日佩服至极。董璜及董氏宗族必誓死为将军守卫陇西郡,旦有驱使,万死不辞。”马超笑着扶起董璜,说道:“叔父,如此便言重了,何必如此作态?咱们如今合为一家,自当齐心协力,共同守护这一方土地。” 马超接着说道:“如今朝廷与中原战事一起,我再带着区区五千兵马重返朝堂,便说不过去了。更何况我们如今也算没有完全遵从朝廷的意思,未免落下口实。此次徐荣将军和华雄将军从陇西郡带来的四万兵马,如今加上这里的兵力便有四万五千兵马,便跟随我一起前往长安。”徐荣身为统兵大将,喜行不露于色,冷静地拱手称是,也不多言。 华雄却眉飞色舞,激动地抱着酒杯前来,非要给马超敬一杯酒,开心地说道:“能与马将军这般盖世豪杰一同并肩作战,华雄心中实在是宽慰至极。” 马超这一举动也是彻底将陇西郡归于自己人,以后不分彼此。虽说徐荣和华雄跟随他前往长安,但是陇西郡又有如今天水这三万多的西凉健儿回归,等于是陇西郡实力丝毫未减。虽说统兵大将徐荣和华雄被调拨走,但是有董璜带领着身后的四将,加上牛辅、李儒二位大神坐镇,陇西郡可谓是兵强马壮,无需担忧。马超这样的安排,众人心服口服。 马超接着说道:“今日咱们便不醉不归,且休整三日,开始班师回朝。你们也各回陇西,安生的过个年。” 酒宴上,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非凡。华雄兴高采烈地跑到徐晃面前,一把揽住徐晃的肩膀,大声说道:“嘿,老徐啊,以后咱们可就一起为将军效命了,不分彼此。你可别再整天挤兑俺,说俺们是没人收留。俺华雄虽然性子直,但也知道好歹。如今能跟着马将军,那可是俺的荣幸。你看看这满堂的英雄豪杰,咱以后可得好好干,不能给将军丢脸。”徐晃却故作严肃地说道:“你这憨货,说你憨,你还非憨。以后还叫将军?该改口了。咱得有点规矩,不能老这么没大没小的。”华雄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嘿嘿,将军将军,这是俺华雄思虑不周,失了礼数,俺华雄自罚一杯。以后俺,主公在上,俺华雄为主公命令是从。” 此时,酒宴中的众人欢声笑语不断。有的将领在分享着战场上的英勇事迹,声音激昂,仿佛又回到了那激烈的战斗场景;有的则在谈论着未来的展望,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心。杯盏交错之间,洋溢着浓浓的战友情谊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马超笑着摆摆手说:“不过是一个称谓,皆是我西凉健儿。你们称呼将军也罢,主公也罢,保境安民,为国征战,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场面热闹非凡,众人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班师回朝途中,大军正有序地行军数日。忽然,有将士前来传讯,说有人求见马超,还带来了卢毓的书信。马超一听,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出发之时,师傅的身体便已不太好,如今竟是卢毓给他传信,他心中焦急如焚。 马超赶紧让人带来书信,展开一看,心中瞬间五内俱焚。他急切地想要返回长安,生怕见不着师父最后一面。于是,他迅速做出部署,让大军由徐荣、徐庶、华雄等将领带领在后面跟随,而他则率领张任、徐晃及亲卫们,快马加鞭地往长安赶去。他们马蹄飞扬,扬起阵阵尘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担忧。马超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长安,去见师父,哪怕只有最后一面,他也不想留下遗憾。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他们如同离弦之箭,向着长安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长安城中,卢植府上,卢植已经昏迷说胡话两日,眼看便到了油尽灯枯之时。估计也就是这一两日的时间了。天子亦不敢有丝毫怠慢,一直守在了卢植府中。这天清晨,卢植突然清醒,恢复了意识。虽说还是虚弱不堪,但能认出所有人。众人赶紧将这一情况禀报天子。天子本就在卢植府中,也赶紧前来面见卢植。天子颇为惊奇地跟刘备商议道:“皇叔,这莫非卢师有所好转?真是大喜啊!”刘备却面露苦涩之意,说道:“陛下,这恐怕是回光返照吧。”天子心中也觉得确有此意,心中暗暗思索,到了这个地步,一定要让卢植留下书信,日后才能压制住马超这一变数。于是,天子赶紧心急如焚地向卢植的病房赶去。 卢植身边围着妻儿和卢婉。卢植痛苦地看着卢婉那凄苦可怜的表情,说道:“婉儿,为父实在有负于你。你要恨就恨为父吧,但一定要与陛下好好相处。你要多调停好超儿与陛下的关系,莫使二人生隙,以免最后这天下分崩离析。”卢婉此时泪眼朦胧,哽咽着说道:“父亲,婉儿知道了,婉儿知道了。”卢植伸手拍了拍卢婉的肩膀,以示安慰。又看向妻子,饱含深情地说道:“夫人,可能为夫这便要去了。只是苦了你了。”卢夫人泣不成声,话都说不出来。 卢植又看向卢毓,语重心长地说道:“毓儿啊,为父这一去,这个家里的重担可就落在你身上了。你虽尚且年幼,可日后你必须得顶门立户,挑起这个家的大梁。你要好好照顾你的母亲,她这些年跟着为父,吃了不少苦。还有,一定要帮助你的姐姐,努力调和马超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切不可让他们之间生出嫌隙,以免这天下分崩离析。再者,你千万莫要被那荣华富贵迷了眼,丢了本心。要多读书,汲取先人的智慧,始终保持谦逊。咱们家要继续秉持勤俭持家的传统,切勿奢华浪费。为父的身后之事,也莫要耗费无度,一切从简,减半操办即可。日后你知晓自己的身份,更应当谨言慎行,不可妄言妄为。”卢毓跪在床前,早已泣不成声,卢植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如何一一诉说。 第349章 卢植归天 马超归来 而此时,刘备引着天子匆匆赶来。卢婉和卢夫人见状,默默退坐一旁。刘辩急切地坐到床头,紧紧拉住卢植的双手,说道:“卢植,你这身体眼见着好转,真是太好了。朕就知道,你吉人自有天相。”卢植却洒然一笑,满脸疲惫地说道:“陛下,您就莫要再宽慰老臣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心中清楚得很。如今,大限将至矣。陛下,日后您当重用贤臣,远离小人,切不可沉迷女色,万万不能学那些荒淫无道的君主。如今的大汉,百姓依旧生活在痛苦之中,水深火热,全靠陛下您的英明领导啊。”天子刘辩面带惶恐地说:“卢师卢师,莫要如此说,天下还指望您为朕掌舵呢。”卢植轻叹一声,说道:“陛下,臣这恐怕是无能为力了。只是未能见到大汉中兴,心中满是遗憾呐,有负孝灵皇帝的重托,如今,臣便要去与先君相会了。” 天子此时面露惶恐之色,泪水簌簌涌出,紧紧攥着卢植的手,急切地说道:“卢师,岳丈大人,你可千万要撑住啊!如今马超将军还没回来,您若此时一去,恐怕马超将军心中不满。毕竟婉儿已嫁于我为妻,您这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他若性起,朕该如何处置?卢师,您一定要撑住啊!” 卢植面露凄苦之色,一丝愁绪浮上脸庞,说道:“陛下,生死有命,恐怕我是撑不住见到超儿了。陛下也无需担心,马超心怀忠义,又有我日常教诲和婉儿的这层关系在,想来是无事的。玄德也在,让他也多加劝阻,定不会使他有何异变。” 天子却说道:“卢师话虽如此,我知马超将军本性不坏,本性纯良,忠君爱国。可是人在愤怒之下、情绪激动之时容易做出错误之举,我怕万一马超将军情绪激动,此时将万劫不复呀。” 卢植说道:“罢了罢了,我且留下绝笔一封,待马超回来展与他读。”又对卢毓说道:“卢毓,你代为父执笔。”卢植幽幽地说道:“马超吾徒,轻起自汝少年之时,前来求学,我对汝父之军阀气息颇为不喜,并未愿将你收入门庭。可你程门立雪,意志坚定,求学之心甚笃,我亦颇为欣赏,才将你收下。后见你勤学好问,才华展于洛阳,我心中也饱含安慰。只看你如此良才美玉,生怕你走入歧途,日日教导你忠君爱国之理。而不想天生变故,孝灵皇帝崩逝之时,多由你出力,师徒齐心才赢得好转的局面。却不想又有董贼乱政,提及此事,吾心甚痛。你自幼跟随我学习忠义知识,却险些误入歧途,为老贼效命。万幸你后来终于幡然醒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然而在讨伐天水之时,你却未尽全力,心有私心,此诚不可取也。今日为师便命绝于此,定要记住为师之教诲,忠君爱国,切莫生出忤逆之心。” 卢植说一句,卢毓便记一句。卢植问道:“毓儿,可都记下?”卢毓含泪应答道:“父亲,孩儿都记下了。” 卢植接着说道:“超儿,你的能力出众,才华横溢,为师也很满意。但是你这性格上,在大义面前却有些优柔寡断,此诚不可取。你当谨守本心,如今大汉眼看便要有中兴之志,为师却看不见了。你一定要替为师守护着大汉天下。若你日后叛离朝廷,则为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心安。”然后卢植到此停顿,对卢毓说道:“罢了,就写到此吧。”卢毓在下面郑重地写道:“师卢植绝笔。” 卢植此时眼神已经渐渐失去光彩,仿佛也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他望着床帷顶部,喃喃地说道:“悠悠苍天,再假借三五载时光,我便能保得天子,重扶大汉荣光。奈何天不假年,今日我便要去见先帝。” 说着,干枯的面容上滴下一滴痛苦的泪水。此时,卢植气息便已微弱,说话声音几欲听不太清,喃喃地说道:“孝灵皇帝,为你我倾尽一生,未竟之功业,我便要追随你而去。时不我待…时不我待…时不我待……”说罢,气绝身亡。 堂中众人见状,悲痛欲绝,哭成一片。那哭声在屋中回荡,仿佛诉说着众人对卢植的敬重与不舍,也为大汉失去这样一位忠臣良师而哀伤。 刘备这边早已为卢植的后事准备妥当。卢府中,上下全部换上素服,一片肃穆哀伤之景。天子也传下旨意,整个长安皆为卢植挂上重孝。一时间,长安城中,处处白幡飘扬,人人戴孝,皆痛哭于卢植这位一代贤臣良相的逝去。那悲恸之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中回荡,仿佛在诉说着卢植一生的功绩与品德。他的离去,让整个长安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人们缅怀他的忠诚、智慧和仁慈,感叹着命运的无常与无奈。在这沉重的氛围中,人们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卢植对大汉的重要性,也对未来充满了担忧与期待。 刘备询问天子何时发丧。天子却面露难色,说道:“马超未归来之时,朕没有让他见到卢师最后一面,总要让他见到遗体遗像。若不然,恐他情绪难以控制。暂且停灵一切,等马超归来再说。”言语之中,满是对局势的忧虑和对马超反应的担忧。刘备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天子的顾虑,心中也在思索着马超归来后的种种可能。整个长安在等待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哀伤的气氛。 刘备也将关羽、张飞、赵云三将在府中安置妥当,又将军事布置在长安城内外,严阵以待。这一切皆是因为担忧马超归来之时情绪激动,从而引发争端。刘备深知马超之勇猛,若其在悲愤之下做出过激之举,恐会给长安带来极大的动荡。整个长安城在紧张的氛围中等待着马超的归来,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马超自从接到卢毓的书信,那一刻起,心中便被无尽的焦急与担忧所占据。他毫不犹豫地跨上战马,快马加鞭地朝着长安城疾驰而去。此时已然进入冬季,凛冽的寒风如刀子般刮过面庞,冰冷的空气似乎能将人瞬间冻僵。然而,马超却对这恶劣的天气浑然不顾,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赶回长安,见到师父。 一路上,他的宝马极光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那急切的心情。这匹马中王者无需扬鞭催促,便奋蹄狂奔,如风驰电掣一般。它那矫健的身姿在道路上飞驰而过,扬起阵阵烟尘。即使如此高强度的奔跑,极光依旧未露出丝毫疲惫之相,依旧充满着力量与活力。 可这却苦了身后跟随的将领和亲卫们。他们在这艰难的旅途中,只能不停地更换马匹,才能勉强跟上马超的脚步。每一次更换马匹,都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跟丢了主公。原本还有五六日的路程,却被马超硬生生地用昼夜不分的方式,在短短三日时间便赶至长安。 这一路的奔波,让马超疲惫不堪。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头发凌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倦意。但即便如此,一想到师傅的音容笑貌,马超便顾不上许多。他的心中满是对师父的牵挂,担忧卢植此时的状况究竟如何。他也不知道卢婉和家人在面对这一切时该是多么的无助与痛苦。想到这些,马超忧心如焚,那股焦虑如同熊熊烈火在心中燃烧,让他坐立难安。 远远的,长安那巍峨的轮廓在望,身后的将领们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此时,马超极目远眺,却惊见长安城中,那高大坚固的城墙上皆悬挂着白布白幡,一片萧瑟凄凉之色。马超心中猛地一震,满心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如潮水般涌来,然而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仍旧怀着一丝侥幸。毕竟,若是师父病逝,又岂能让整个长安城都装饰成白色呢?这于理不合呀。 马超犹如一阵疾风般朝着长安城疾驰而去。城门守将李通远远望见一人快马而来,身后还紧紧跟着一群骑士,心中顿时警觉起来。他立刻下令兵士们戒备,一时间,城门口的兵士们迅速行动起来,长枪如林,严阵以待。李通双目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神色凝重,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当马超冲到近前,李通大喝一声:“来者何人?速速停下!”然而,马超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他满心只有对师父的担忧。马超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我乃马超!”说罢,提起手中长枪稍一横扫,那凌厉的气势如同狂风骤雨般袭来。城门口严阵以待的守城兵士们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手中的武器瞬间被抛乱至一旁,纷纷东倒西歪。李通这才认出眼前之人竟是马超,心中大惊,赶紧行礼,急忙吩咐兵士们莫要阻拦。马超却根本顾不上与他答话,双腿一夹马腹,快马便如闪电般跃入长安城门以内。身后的徐晃、张任、张辽和一众亲卫也没有丝毫停顿,如鱼贯而入,马蹄声在长安城中回荡,留下一片混乱的城门口和满脸惊愕的李通及守城兵士们。 第350章 灵堂之上 心思各异 马超等人一路行色匆匆,火急火燎地朝着卢府赶去。一路上,长安的街道处处都挂满了白色的幡布,那一片肃穆的肃杀之气弥漫开来,让马超心中的惊疑愈发强烈。他纵马疾驰于闹市之中,这两日的长安城里一片萧条,即使有行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丝毫未对他的纵马之举造成影响。 不多时,马超便来到了卢府门前。抬眼望去,卢府之内满堂皆是白色,那悬挂着的白色匾额以及处处可见的白色装饰,让马超心中即使再有疑虑,此刻也确定了十之八九。悲呼一声“师父!”后,马超身形摇晃,差点从马上坠落下来。毕竟这一路赶来,马超简直是在玩命般地赶路。也幸亏他的宝马极光与他心意相通,感觉到了他的异样,便稍稍减速,在快到卢府前稳稳地站住了。 马超心急如焚,滚落鞍下马背。此时,在门前代为迎客的本是关羽和张飞兄弟二人。看到马超这般情形,他们连忙上前欲要搀扶。马超急切地开口问道:“云长,一则,师傅他老人家……”关羽面露痛苦之色,缓缓说道:“孟起节哀,卢师他已经仙逝了。”这边张飞本欲给马超递上丧服,可马超却不管不顾,埋头便向里面冲去。 身后的张辽、张任、徐晃三将以及亲卫们则由关羽和张飞递上丧服,他们接过一边穿戴,一边也跟随马超一同进去。关羽和张飞对视一眼,想到大哥的嘱托,心中也放心不下,便将事务交与他人,匆匆跟了进去。 马超发了疯似的冲进卢府,身形如狂风中的落叶般飘摇而急切。他不顾一切地穿过前室,脚步匆匆地掠过一个个院落,那急促的脚步声仿佛是他内心痛苦与焦急的呐喊。 来到正厅之前时,各地朝中前来吊唁的官员以及各地诸侯派来的使节皆纷纷投来惊愕的目光。然而,马超的眼里却没有任何他物,他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只剩下那大厅内轻轻飘动的白色帷幔,以及几支摇曳着微弱光芒的白色蜡烛。 而在房间的正中间,师傅的棺椁就这样静静地矗立着,棺盖肃穆而庄重。马超此时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一步一步地走近,每一步都如同承载着千斤重担。当他终于来到厅前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心中悲痛的宣泄。 刘备赶紧上前,说道:“孟起,且先穿戴整齐。”说着便欲让一旁人递来丧服。可马超却像疯了一般,不停地磕头,口中悲切地喊道:“师傅啊!您为何走得如此匆忙?超儿一路拼命赶回,却还是未能见您最后一面。您可知超儿心中有多痛?您是超儿人生的明灯,是超儿前行的指引,如今您却离超儿而去,让超儿如何承受这巨大的悲痛?师傅啊,您怎么不等超儿回来便就此离去?超儿还有好多话想对您说,还有好多问题想请教您啊!” 卢夫人在正厅的侧面置一矮座处,暗自伤神,那憔悴的面容和红肿的双眼,无不诉说着她内心的悲痛。卢婉静静地跪在棺椁的旁边,一脸凄苦之情。那哀伤的神色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花朵,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的目光原本空洞地凝视着前方,却在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的瞬间,第一时间看到了马超前来。 那一刻,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喜,有悲痛,还有深深的无奈。她多么想冲上前去,与马超说上几句话,倾诉心中的悲痛与思念。然而,如今她身为皇妃的身份,却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束缚着她的行动,让她不便与马超搭话。 于是,她只能就这样满怀深情地看着马超,那目光中饱含着千言万语。她看着马超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心中更是如刀绞般疼痛。泪水再次默默地从她的眼中流出,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那晶莹的泪珠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的哀愁,在这悲伤的氛围中闪烁着令人心碎的光芒。 她微微低下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自己的失态被他人察觉。但她的心却始终紧紧地系在马超身上,与他一同承受着这巨大的悲痛。 刘备和卢毓只好一左一右前来搀扶马超,马超痛哭流涕,念诵半天,情绪几近崩溃。 终于,在刘备的努力搀扶下,马超缓缓起身。他声音沙哑地说道:“师兄、师弟,师父离开之时,为何如此匆忙便离去?”卢玉肿着眼,悲痛地说道:“自你离开之时,师傅,父亲便病体沉疴,时好时坏。加上这下半年来,朝堂之上一直有紧急军报传来,父亲心系朝廷,在连番打击之下……”说到此处,卢毓哽咽难言,那无尽的哀伤弥漫在整个厅堂之中。 马超霍然回头,那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一众吊唁而来的诸侯使节们。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凶狠地说,恨意十足地说道:“师父的离去,你等各路诸侯皆有责任!”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指责。马超这癫狂的模样让这些诸侯使节们吓得噤若寒蝉,不自觉地后退。 马超又转头对刘备和卢毓说道:“师父后事安排的如何?”刘备连忙说道:“天子下旨,罢朝七日。师父离去,满朝文武皆来吊唁,一切皆安排妥当。”卢毓说道:“只等着超哥你回来,便做发丧事宜。”说罢,卢玉接过一旁侍从递在手中的丧服,呈与马超。刘备也赶紧接过,二人手忙脚乱地为马超穿戴。马超静静地站着,任由他们摆弄,眼神却始终空洞地望着师父的棺椁。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与哀伤,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此时,马超又恭敬地磕了几个头。每一次磕头,都带着他对师父深深的敬意与不舍。磕完头后,他缓缓站起身来,向着马母行礼。马母满脸悲切,那憔悴的面容上写满了哀伤。她的心中,一方面为师父的离去而悲痛,另一方面又对马超充满了担忧。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马超。 马超那布满血丝的眼里,透露出无尽的悲痛。马母看到,也暗自心痛。她深知马超与卢植的深情厚谊,这份感情在这悲痛的时刻显得更加深沉。马母轻轻地说道:“超儿,你也不必悲伤。凡事以先以你师傅的丧事为重,其他的莫要暂且忍耐。”马超听了,不明所以,只以为师母因为师父的离去,哀伤过度,以至于言语有些混乱。他没有深究其中的含义,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依旧沉浸在对师父的思念与悲痛之中。 此时,本就在卢府中暂作休息的天子,在得知马超归来的消息后,立刻带着史阿与王越匆匆赶至灵堂。天子神色肃穆,步履匆忙,心中满是对马超的忌惮和忧虑。 而张辽、徐晃、张任三将和亲卫们也在穿戴孝服后火速赶到。然而,亲卫们却被拦在了人群之外,他们只能在远处焦急地张望,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家将军的担忧。关羽和张飞此时也不自觉地有意无意将张辽、张任、徐晃等人与马超隔开,他们面色凝重,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可沉浸在悲痛中的马超却丝毫没有察觉这异样之处。 此时,马超的目光被卢婉那凄苦的身影所吸引。他看到卢婉独自跪立在棺木旁,那柔弱的身姿在白色的帷幔下显得格外无助。他的心中涌起无尽的怜惜与悲痛,仿佛有一把利刃在狠狠地绞着他的内心。他缓缓走到卢婉身旁,与她并肩一起跪下。他满眼心痛地说道:“婉儿,你也莫要悲伤,师父虽然离去,还有我来陪你一起面对。”卢婉满脸凄苦地看着马超,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她的声音颤抖着说道:“超哥。”马超因为心神不定,并未看出卢婉如今已经梳上已婚妇人的发饰发型。卢婉的悲痛让马超只以为她是无法面对父亲的离去,看着卢婉痛哭的面容,马超满心满是心疼,便欲伸手揽过卢婉。此时却被王越开口制止道:“马将军,岂可对皇妃无礼?”马超闻言,如遭雷击,身子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卢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痛苦与迷茫,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崩塌了。 与此同时,赵云在刘备的安排下,带着提前布置好的人手,在马超等人皆到来之后,悄悄地往这圈子靠拢。他们行动谨慎,尽量不引起他人的注意。赵云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警惕,他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这些人手也个个神色凝重,他们按照刘备的指示,悄然地融入到这悲伤而紧张的氛围中,等待着进一步的命令。 马超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震惊与痛苦在他心中不断翻涌。呆立一刻之后,他才霍然站起,身体因为过度的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卢婉,那眼神中充满了困惑、焦急与绝望。 “婉儿,这……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马超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那个曾经与他一起长大、一起欢笑的婉儿,怎么会突然变成了皇妃?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迫切地想要从卢婉那里得到答案。 第351章 怒火中烧 大闹灵堂 马超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期盼,希望卢婉能告诉他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希望他们还能回到过去的美好时光。然而,他也清楚地知道,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挽回。但是马超的眼神带着期许甚至是祈求。 这边卢婉还未开口,天子却抢先一步,以一种威严中带着几分冷漠的语气说道:“马超将军,卢师病重之际,满心忧虑,唯恐他离世之后,卢家失去倚仗。故而将婉儿托付于朕,要朕悉心照拂,务必确保卢家不至没落。朕念卢师一生忠勇,功绩卓着,自当应承。”天子的话语在这肃穆的灵堂中回荡,犹如一把冰冷的利剑,狠狠扎入马超的内心。 马超瞬间怒不可遏,完全不顾及天子的身份,以一种近乎咆哮的怒吼回应道:“住口!我说了,我在问婉儿,你有何资格在此多言?”他的声音如惊雷乍响,在堂上轰然炸开,众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此时的马超状若癫狂,往昔那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毫不掩饰对天子的不敬,这股强烈的气焰让在场众人的心都紧紧揪了起来。王越和史阿立刻噌的一声拔出宝剑,厉声怒斥道:“马超将军,你竟敢对天子如此无礼?”这边徐晃、张辽、张任见状,也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佩剑,剑刃出鞘,寒光闪烁,他们神色冷峻,充满警惕地盯着王越与史阿。关羽和张飞一看这紧张到极致的情形,急忙用身体阻拦几人,匆忙往跟前凑去。赵云等一众人皆紧紧握住手中的兵器,整个灵堂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触即发。 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马超身上,然而马超却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他只是眼含深情地凝视着卢婉,再次问道:“婉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卢婉因卢植临终前的嘱托以及天子先入为主的说辞,实在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驳了天子的面子。而且她深知,若将事实全盘托出,马超必定更加难以接受。她只能凄苦地看着马超,满含深情地回应道:“超哥,天子所言确为事实。父亲担忧他故去后,玉儿尚小,我们一家无所依靠,这才将我许配给天子为妃。” 此时,天子身旁的一位大臣站出来,以一种义正言辞的口吻说道:“马超将军,天子仁慈宽厚,应卢师之请,此乃卢家莫大的荣幸。你不可如此放肆妄为。”马超怒目圆睁,厉声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那大臣被马超的强大气势所震慑,一时之间竟不敢再言语半句。 而另一边,刘备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此时局势万分危急,一旦冲突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他连忙上前,试图劝解马超:“孟起,切不可冲动,此时当以大局为重。”马超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眼中只有卢婉,心中满是痛苦与愤怒。 灵堂中的气氛愈发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不知这场危机究竟该如何化解。 天子此时开口说道:“马超将军,你也听到婉儿是如何说了吧?莫要再意气用事。今日之无礼,朕既往不咎。”然而,马超却置若罔闻,依旧满脸不信地看着卢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痛苦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马超缓缓地伸出手,紧紧抓住卢婉的手臂,那颤抖的手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极度不安。他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婉儿,你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告诉我,他们是不是逼你的?”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每一个字都饱含着他对卢婉的深情与担忧。他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那个曾经与他一起长大、一起经历无数风雨的婉儿,怎么会突然成为皇妃?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数的疑问,迫切地想要从卢婉那里得到答案。 天子见状,向王越、史阿示意。史王越和史阿会意,挺剑便往马超身边靠近。王越说道:“马超将军,身为外臣,岂能与皇妃过于亲近?速速放开皇妃。”说着,挺剑便往马超跟前靠近。 马超怒喝道:“你们滚过去!你们莫要在此多话,这是我跟婉儿的事。”王越说道:“如此,我等便无礼了。”说罢,挺剑便要向马超攻来。马超又岂肯示弱?此时的马超已经失去了理智,拔出腰间的佩剑,便与二人战在一起。 一看他们这里已经开始动手,徐晃、张辽、张任三将也挺剑便要上去帮忙,生怕将军有失。这边关羽和张飞却出手阻拦。张辽说道:“云长,我主公危险,你莫要拦我。”关羽却说道:“此时孟起情绪激动,莫要动手,若一动手,岂不铸成大错。”几将虽心有不甘,但却被拦住,无法靠近。徐晃此时怒吼道:“长生哥,我主危险!你若如此,莫怪俺老徐不顾及兄弟情分。”便挺剑开始向关羽、张飞攻去。张飞一看他们来真的,也拔出佩剑,与徐晃战作一团。 这边马超的亲卫一看此情此景,皆手持兵器,亲卫口中齐喝:“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正要跟随三位将军去营救马超。这边赵云带领提前安排好的兵将也加入战团,对这些亲卫进行阻拦。一时间,灵堂之中剑拔弩张,喊杀声四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马超的亲卫早在张辽高顺归降西凉之后,便由高顺亲自调教。高顺将自己多年来在战场上积累的经验与严格的训练方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这些亲卫。他甚至抽调了陷阵营的精锐老卒,将他们充实到马超亲卫的队伍之中。这些老卒历经无数次生死之战,拥有着顽强的战斗意志和精湛的战斗技巧。在他们的影响和带领下,马超的亲卫们迅速成长,变得更加勇猛无畏。 所以,尽管马超此次带来的亲卫数量并不多,但他们的战斗力却不容小觑。当冲突爆发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和决心。他们手持兵器,眼神坚定,口中高呼着“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那气势仿佛能够冲破一切阻碍。 而赵云这边,尽管他本人勇猛无比,但面对如狼似虎的马超亲卫,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若不是赵云如此勇猛,他手下的兵士几乎拦不住这些疯狂的亲卫。场面一度失控,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灵堂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可能引发一场更大的灾难。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不知这场冲突究竟该如何收场。 灵堂之上乱作一团,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卢母心急如焚,她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出声劝阻道:“都别打了,这是灵堂,不可如此放肆!”卢婉也在一旁哭喊着:“别打了,超哥,你们别打了。”然而,众人都杀红了眼,她的呼喊并没有奏效。 这边天子对刘备说道:“皇叔,先制住马超将军,莫要让他扰了灵堂。”刘备闻言,心中无奈至极。他深知此时局势危急,若不尽快平息这场争斗,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拔出雌雄双剑,加入战团。 本来王越就是天下闻名的剑师,在短兵相接方面,他的技艺堪称绝顶。若论仅凭短兵器对阵的话,马超也不一定能打过他。更何况还有他的亲传弟子史阿,如今又加入了刘备这个能够与关羽、张飞三人配合,与吕布一战的剑道高手。马超瞬间落入下风,在三人的联手攻击下,渐渐难以招架。 很快,马超便被制伏,众人压住他的双臂,将他按压在地。刘备大声说道:“都放下武器!”众将和亲卫投鼠忌器,眼看马超被制,只能束手就范,停止了战斗。灵堂中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卢婉的抽泣声。那原本肃穆的灵堂,此刻却一片狼藉。 马超被制住,愤怒使得他的脸都变得扭曲。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对着天子说道:“陛下,我马超忠心耿耿,一心报国,你今日竟然如此待我。今日我马超受制于此,有本事便杀了我。城外四万西凉铁骑不日便到,我西凉带甲三十万。陛下如此作为,莫不是要逼我走上绝路?我马超自问无愧于天地,无愧于朝廷,却遭此不公。陛下若一意孤行,就休怪我马超不顾君臣之礼。”马超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那决绝的语气仿佛在向众人宣告他的不屈与反抗。灵堂中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众人都被马超的这番话所震惊,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刘备此时按着马超的臂膀,神色焦急地对天子说道:“陛下,马超他因为师父故去,乱了心智,方才皆是一番胡言乱语,您莫放在心上。陛下宽宏大量,念在他往日功绩以及此刻悲痛至极的份上,且饶过他这一回吧。”说罢,刘备又转头对马超严厉地说道:“孟起,这皆是师父安排,你岂可如此无礼?你难道忘记师父的教诲了吗?更何况师母还在,这是师父的灵堂,你这样做让师父死后也难安呐。孟起,你且冷静下来,莫要再冲动行事。”刘备的话语中既有着对天子的劝解,又有着对马超的责备与担忧。他深知此时局势危急,若不尽快平息马超的怒火,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352章 锥心之痛 沉默无声 此时,马超被牢牢地制住,动弹不得。他的部下们个个心急如焚,满脸担忧之色,生怕他遭遇不测。在这种紧迫的形势下,众人被迫放下了手中的武器。灵堂之上,方才的喧嚣渐渐平息,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些许宁静。 天子在这个时候缓缓踱步来到卢婉身旁,动作轻柔地揽起了她。卢婉的神色中满是悲伤,表情瞬间凝固,如同戴上了一副僵硬的面具。她整个人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一般,丝毫无法移动。然而,她的内心无比清楚,倘若此刻不配合天子演好这场戏,那么父亲的嘱托将会在顷刻之间化为虚无。 马超若是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必定会不顾一切地与天子开战。到那时,整个朝廷必将陷入一片战火之中,百姓也会被卷入战争的苦难深渊,这与她父亲苦苦哀求的初衷简直是大相径庭。无奈之下,卢婉唯有强忍着心中的悲痛,静静地忍受着这一切,不敢有丝毫的挣扎。 天子看着卢婉,眼神中带着试探。当看到卢婉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时,天子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又一次达成了。随后,天子才对着马超说道:“马将军,你乃是朝廷敕封的威侯,又是卢师最杰出的弟子。卢师对你寄予了深厚的期望,朕也意欲将江山大事托付于你。你怎可因一己之私愤而废弃公义呢?岳父在生前,便时常提及你的忠勇,嘱咐朕日后要多加依靠于你。如今,国家正处于风雨飘摇之际,而岳父大人刚刚离世,你难道就要辜负他的殷殷嘱托吗?” 马超看着天子将卢婉拥入怀中,而卢婉没有丝毫挣扎的模样,心中顿时如死灰一般。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那原本骄傲的头颅缓缓地垂了下去,脖子间因愤怒和不甘而暴起的青筋也渐渐消退,心中满是泄气与无奈。 此时的刘备看到马超似乎已稍微冷静了一些,不再有继续抵抗的心理,便转头对卢母说道:“师母,师父在世之时曾给马超师弟留下遗书,快取来,让师弟看一下,也好让他知道师傅的心意。”卢母含泪看着被压制住的马超,心中同样被悲伤与难过填满。毕竟,在那战乱纷纷的岁月里,她曾和卢婉、卢毓在马超的悉心照拂下度过了两年多的时光。马超对她的尊敬以及对他们一家的关怀照顾那是毋庸置疑的。看着如今的马超和卢婉这一对有情人被硬生生地折磨成这般模样,卢母在心疼女儿的同时,对马超也充满了深深的愧疚。 卢母缓缓地来到马超身前,用手中那素白的手绢轻轻擦去马超因为一路奔波以及刚才的一番激烈比试、打斗,还有因师傅离去而流下的泪水弄花了的脸庞。马超静静地承受着这一切,卢母又温柔地整理了一下马超凌乱的头发,说道:“超儿,我知道你心中有诸多的不甘。你心中有恨,就把这一切都归咎于你师傅头上,归咎于我的头上吧。但千万不要怨恨婉儿,更不要怨恨陛下。切莫再做出失礼之事。”马超木然地看着师母,思绪如纷飞的柳絮,杂乱无章,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卢毓从内室拿出师傅的绝笔,来到马超面前说:“马大哥,我念与你听。”马超声音嘶哑地说道:“师弟,我自己看吧。”说罢,扭头看向王越与刘备。刘备此时松开了束缚着马超的胳膊。然而,王越和史阿却依旧没有松手。马超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地看着王越。王越被他这虽没有说话,却平静且一脸冷漠的表情深深刺痛,仿佛心中被什么沉重的阴霾遮住了一样,随后也松开了手臂。马超就这样保持着被按倒的姿势,拜伏在地,双手郑重地接过卢毓拿过来的信,看着师傅信中的话语。信上写道:“马超吾徒,忆起自你少年之时,前来求学,我对汝父之军阀气息颇为不喜,并未愿将你收入门庭。可你程门立雪,意志坚定,求学之心甚笃,我亦颇为欣赏,才将你收下。后见你勤学好问,才华展于洛阳,我心中也饱含安慰。只看你如此良才美玉,生怕你走入歧途,日日教导你忠君爱国之理。而不想天生变故,孝灵皇帝崩逝之时,多由你出力,师徒齐心才赢得好转的局面。却不想又有董贼乱政,提及此事,吾心甚痛。你自幼跟随我学习忠义知识,却险些误入歧途,为老贼效命。万幸你后来终于幡然醒悟,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然而在讨伐天水之时,你却未尽全力,心有私心,此诚不可取也。今日为师便命绝于此,定要记住为师之教诲,忠君爱国,切莫生出忤逆之心。你的能力出众,才华横溢,为师也很满意。但是你这性格上,在大义面前却有些优柔寡断,此诚不可取。你当谨守本心,如今大汉眼看便要有中兴之志,为师却看不见了。你一定要替为师守护着大汉天下。若你日后叛离朝廷,则为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心安。”马超看着师父的遗书,心中百感交集,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那一行行字迹仿佛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他的心上。 马超看着师傅的遗书,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捏着那封遗书,仿佛那是师父留给他最后的嘱托与期望。 眼中的泪水不断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少年时程门立雪求师,到在师傅的教导下勤学好问、崭露头角于洛阳,再到后来一同经历的种种变故。师傅的严厉教导、殷切期望,此刻如电影般在他眼前回放。 悔恨与自责涌上心头,他恨自己在讨伐天水时的私心,恨自己在大义面前的优柔寡断。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也深刻理解了师父对他的一片苦心。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暗暗发誓,定要谨遵师傅的教诲,忠君爱国,不再有丝毫忤逆之心。他要守护大汉天下,为了师傅的嘱托,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百姓的福祉,他愿抛却个人的情感与私怨,用自己的力量为大汉的中兴而奋斗。 马超站起身来,对着师傅的灵位深深地拜了下去,那庄重的一拜,代表着他的决心与承诺。他知道,从此刻起,他的人生有了新的方向和使命。 马超看着被天子揽在怀中的卢婉,强按下心中的苦涩,将个人情感暂且搁置一旁。他转身对着身后自己带来的众人说道:“徐晃、张任,你二人随我一起在灵堂处理事务。”接着又对张辽说道:“文远,你前往长安城外,等待徐荣将军和大部队到来。吾既身为持金吾,便要在此刻保障长安之安全,莫使长安生乱。”马超的冷静以及言语中的冷漠,让众人心中暗暗一凛。 刘备欲上前缓和关系,说道:“师弟,你这一路风尘仆仆,定是累坏了。你先稍作休息,再为师傅守灵。”马超淡淡的看了一眼刘备,眼中再无往日的亲近之意,也没有了师兄弟之间的亲昵。他就这样冷漠地跪在一旁,不再言语。天子此时也假惺惺地说道:“马将军,朕知你一路辛苦,且先用些食物休整一番,再来也不晚。你可莫要把身体弄垮了,日后大汉还需要你来出力呢。”马超冷漠地拱手说道:“谢过陛下。臣知道了,为师傅守孝乃弟子的本分。日后某依然为大汉效忠,为朝廷出力,这点陛下放心。”说罢,他孤独地跪在那里,脊背挺直如松,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着他的坚定与不屈。那孤独的身影,在灵堂之中,显得格外落寞,却又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势。 马超这平静而冷漠的态度以及对外的妥善安排,犹如一块巨石投入了本就暗流涌动的湖水之中,泛起的涟漪让一众暗自有心、内心怀有其他想法的朝廷重臣和各诸侯的使节皆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只能静静地看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各使节心中更是思绪万千,他们将今日这一幕牢牢地记在心里,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可乘之机。天子对马超如此这般的对待,一方面要倚重他,另一方面却又似有压制之举。如此复杂的关系,日后定可从这个方面动手,试图从中寻找缝隙来影响天子与马超的关系,进而为自己所代表的诸侯谋取更大的利益。然而,此刻绝非轻举妄动之时,他们深知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在这微妙的局势之下,他们唯有按兵不动,等待着更为合适的时机出现。 马超就那么静静地跪在那里,身形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峰。他的喉咙处涌起一抹腥甜,那是内心的悲愤与痛苦在身体上的反应,但他硬生生地将其咽下,没有让一丝一毫的异样显露出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师傅的身影,师傅心中满是家国大义,对他的儿女私情似乎不屑一顾。然而,他马超就真的会为了儿女私情而放弃江山社稷吗?这个问题在他的心中不断盘旋。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情感所左右,不能因一己之私而置国家百姓于不顾。 或许,男人的成长和蜕变就在这一刻发生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只凭一腔热血行事的少年,他开始明白责任的重量,开始懂得在大义与私情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那里面有痛苦、有挣扎,但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绝。 第353章 情谊深藏 请立皇后 马超就这样,如同石化了一般,不眠不休、沉默寡言、不吃不喝。他全程按照儿子应有的礼节步骤,庄重而肃穆地为他最尊重的这个人办完了丧事。那几日,他仿佛与外界隔绝,心中只有对师父的缅怀与追思。 丧礼结束后,马超连着三天没有踏出他的将军府。在这三天里,无论是他手下的将领们多么心急如焚,担忧他的身体与状态,还是天子那看似关切实则别有用心的一道道旨意传来,他都没有丝毫回应,整整三天,他甚至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门一刻。 将军府内,气氛凝重而压抑。将领们在府外焦急地踱步,他们深知马超的倔强与执着,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担心马超会在悲痛中一蹶不振,更担心局势会因马超的沉默而变得更加复杂。而天子的旨意,虽看似关切,却暗藏着试探与不安。天子既想利用马超的才能,又忌惮他的实力,此刻马超的沉默,让天子心中的疑虑愈发加重。 在那紧闭的房门内,马超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悲伤,眼神空洞而迷茫。他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思考着师父的嘱托,思考着家国天下的命运。这三天,对他来说,是一场心灵的洗礼,是他从悲愤与痛苦中逐渐走向冷静与坚定的过程。 三日之后,马超神色如常地走出了他的房间。外面焦急如焚的徐晃、徐庶、张辽、张任四人见状,急忙围了上来。看到马超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心中也暗暗放下了些许担忧。然而,这种担忧并未完全消散,只是暂时被压在了心底。 徐晃抬眼打量着马超,当他的目光落在马超鬓角处那一缕雪白的头发时,心中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他心疼坏了,那缕白发如同尖锐的刺,深深扎进他的心里。徐晃缓缓上前,跪伏在马超身旁,双手紧紧地抱着马超的双腿,声音颤抖着痛哭道:“将军,俺知道您心中有多苦啊!这些日子,您承受了太多。您师父他……他就这么走了,却把这一堆的责任与压力都硬生生地扔给了您。俺心里实在是难受啊!您为师傅尽心尽力,可他却……还有卢婉那个娘们,俺之前真是看走了眼。本以为她与将军您情投意合,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哪曾想,她为了那荣华富贵,竟然舍弃将军,去攀天子的高枝。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将军您对她那么好,处处护着她,可她却如此绝情。俺这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啊!”徐晃越说越激动,情绪如同即将决堤的洪水。他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嚷嚷道:“将军您就一句话,大不了俺们就反了这朝廷,也省得受这鸟气。咱有兵有将,还怕他们不成?咱不受这窝囊气了!” 徐庶看着脸上没有什么变化、无一丝波澜的马超,心中暗暗吃惊。他深知马超此刻的平静绝非好事,那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徐庶心想,将军定是将所有的痛苦都深埋在心底,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他赶忙拽着徐晃,不让他再多话。徐庶轻声说道:“公明,莫要再说了。你这不是往将军伤口上撒盐吗?将军此刻心中已经够苦了,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 张辽也连忙说道:“公明,你快住嘴吧。你这话说得实在不妥。将军经历了这么多,心中自有分寸。我们应该相信将军,而不是在这里乱出主意。” 马超此时却平静一笑,罢了,说道:“你们也不用为我担忧。这几日我也想了许多。师傅既然断定我马超会有不臣之心,我便让他看看我马超是如何忠君爱国的。婉儿,虽说有了这样的选择,我也不怪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可能也有苦衷。一切如常就好。”马超嘴上说得平静,可他越沉稳冷静,越让四将心惊肉跳。他们不知道在这巨大的悲痛之下,到底会让马超的心态变成什么样。他们担忧马超是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底,一旦爆发,必将如火山喷发般不可收拾。但此刻,他们也只能默默地守在马超身边,等待着他慢慢走出这片阴霾,祈祷着他不要被痛苦和愤怒吞噬。 马超出府的消息一经传出,各方势力皆为之凝息,紧张地等待着马超下一步的动作。然而,马超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异常。他照常巡视着西凉带来的兵马,以及徐荣在外驻扎的四万多西凉铁骑。天子心中满是疑虑,不确定马超是否真的已经想通,依旧担忧不已。 这一日朝会,马超却意外地出现在了殿堂之上。他就这么静静地、堂而皇之地站在武将之首,腰中的佩剑未解,正常该脱掉的鞋子也依旧穿在脚上。并非门口的守卫不想阻拦,实在是马超在城外的四万多西凉铁骑有着足够的震慑力。金殿的守卫赶紧将这一幕报于天子,天子顿时心惊肉跳。他一边通知刘关张三兄弟参与朝会,一边让赵云、王越守候在身旁,这才缓缓地来到朝堂之上。天子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马超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他看着马超那沉稳的身影,心中暗自揣测着各种可能的情况,担忧着局势的发展是否会超出自己的掌控。而各方势力也都在紧张地关注着朝堂上的动态,等待着这场充满未知的朝会将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王桀及一众被天子新提拔起来的文官,率先对着马超展开了猛烈的炮轰。他们向天子启奏道:“陛下,马超此人乖张跋扈、嚣张至极,竟然剑履上殿,毫无规矩可言。此等行为实乃大不敬,陛下应当严惩,以正朝纲。”天子闻言,偷眼看着马超。只见马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动作,就这样淡淡地注视着他。天子心中暗自思忖,此时绝不可激怒马超。于是,他赶忙缓解气氛道:“马爱卿忠君爱国,乃是朕之肱骨之臣。又有卢师临终之劝谏,定是我朝中未来稳定大汉之人,岂可以常理度之?” 随后,天子对着王桀说道:“王卿,你实在是小题大做了。”接着,天子趁热打铁说道:“趁着这个机会,朕也宣布,日后威侯马超可剑履上殿。”马超依旧神色如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而朝臣们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对天子的决定感到震惊,有人则担忧马超的权势过大,恐生变故。整个朝堂之上,气氛变得异常紧张而微妙。 而张辽、徐晃、张任三将也在武将队列之中。徐晃睥睨地看着交头接耳的朝中重臣,大声说道:“怎么?我家将军便是剑履上殿,又当如何?你等有什么不服,这便说出来!”言语中满是霸气与挑衅。马超也不做阻拦,任由徐晃发话。这使得朝臣们看着徐晃凶恶的眼光,心中畏惧,也不敢多说什么。他们深知徐晃勇猛无比,且此刻有马超在旁,更是不敢轻易招惹。一时间,朝堂上陷入了一种微妙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那些原本想要反对的朝臣们,此刻也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不敢表露出来。而马超的沉默,更让他们摸不清他的心思,不知道这位手握重兵的将军下一步会有怎样的举动。 天子看着马超,轻笑一声打破僵局,轻笑道:“马超将军军务繁忙,今日怎有时间来到参与朝会?”马超神色淡淡地上前,也不行跪拜之礼,只是拱手说道:“陛下,臣确实有一本要奏。”天子说道:“马爱卿客气了,速速奏来。”马超缓缓开口:“卢师之女卢婉,温柔恬静,秀外慧中,才情出众,品德高尚。其性温婉,待人宽厚,实乃女子之典范。陛下,臣以为卢婉可立为皇后,请陛下定夺。”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众人皆未想到马超会有如此提议。 天子的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心中的恨意已然到了极致。在卢师灵堂前已经那般明确地表明了态度,可这马超还要染指天子家事,着实让天子下不来台。 王桀此时站出来说道:“威侯此意,着实不妥。此乃天子家事,又岂是我等外臣该出言劝谏?”天子正准备点头表示赞同,马超却按剑而立,直视王桀说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反驳我的建议。天子若觉不妥,自会出言斥责,岂容你来置喙?再说,天家之事,哪有私事?天下之事,皆为天子之责,亦为臣子之任。卢婉德才兼备,立为皇后,于国于民皆有大利。” 马超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朝堂之上。众人皆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一时间无人敢再言语。天子面色铁青,却也深知此刻不宜与马超正面冲突。 天子强压心中怒火,努力使自己的表情缓和下来。他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马爱卿所言,朕亦知晓你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只是如今已有公孙皇妃与卢皇妃二位皇妃在,此事确实重大,是不是还要与参详一下公孙瓒将军的意思呢?毕竟公孙将军乃朝中重臣,此事也关乎后宫安稳与朝廷大局。” 天子此言一出,明显是想将此事往公孙瓒那里引,使得马超与公孙瓒相互忌惮,从而让此事作罢。他心中期望着通过这种方式,化解眼前这一棘手的局面,既不得罪马超,又能避免事态进一步恶化。同时,天子也在暗暗观察着马超的反应,准备随时根据情况调整策略。 第354章 立后风起 公孙愤怒 马超却不给天子这样含糊糊弄的机会,他神色正式而严肃,拱手说道:“陛下,公孙皇妃岂能与卢皇妃相提并论?吾早有耳闻,公孙皇妃嚣张跋扈,实不是母仪天下之人,故而也无需再问询公孙瓒将军之意见。公孙瓒将军若有不服,大可与我西凉三十万铁骑掰一掰腕子。今日臣所请愿,已经表达,还请陛下再做斟酌。”言语之中,无外乎皆是西凉兵强马壮,朝廷若不遵从便会顷刻引来祸事。 天子骑虎难下,有些艰难地说道:“马超将军觉得非此时立皇后不可?”马超说道:“后位不定则宫闱不安,宫闱不安,陛下也难,亦要分心处理后宫琐事。无忌遵师傅之命,向师傅保证过要忠君爱国,为陛下中兴汉室。自然方方面面都要想到。”天子此时加重语气说道:“威侯,果真能够做到如实所言?”马超说道:“某只这一个请求,立卢皇妃为皇后。日后马超必定率领西凉铁骑为朝廷爪牙,扫灭天下不平。” 天子见马超话说至如此地步,也明白若再不决定,马超必不会善罢甘休。只好颔首说道:“马爱卿,威侯真是戮力国事,有卢师之风范。既如此,朕便遵了威侯之请。不日便举行册立皇后大典。” 此时的朝堂,气氛紧张而压抑。天子虽心中不满,却也无奈。马超以强硬的姿态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这也让他与天子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而其他朝臣们,或担忧,或沉默,都在思考着这场权力的博弈将会给朝廷带来怎样的影响。 当然,这些都不是马超所顾忌的。此刻的马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既然师傅要婉儿嫁给天子,以保卢氏家族在他死后不衰退,那自己便强势推一把。既然已为妃,还不如直接作为皇后?既然不能够与婉儿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也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婉儿得到更高的位置才是。 马超的心中满是无奈与决绝。他深知自己无法改变既定的命运,但他不愿婉儿受委屈。在这复杂的局势中,他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爱意与守护。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对婉儿的深情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改变。尽管前路充满荆棘,但他会为了婉儿,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朝会结束,天子带着满腔的怒气将刘备与荀彧一起叫来议事。天子面色阴沉,怒声说道:“马超今日如此无礼,直接插手朕之家事,并且如今僭越上殿,毫无敬畏之心。如此朕岂能安眠?” 刘备此时却微微沉吟,而后说道:“陛下,当细细思量。马超今日既如此坚决地要立卢皇妃为皇后,足见他与卢皇妃中间之情谊深厚。而且他既然开口说出要求,便说明他已对皇妃之事心中已经放手,只是为皇妃在巩固地位做出努力罢了。无论是立为皇后还是皇妃,那皆是陛下后宫之人,他日后便断了此妄想了。更何况他与皇妃情谊如此深重,日后陛下才能够更安心地用他才是。” 荀彧也拱手说道:“陛下,早日与皇妃诞下皇子,马超便不会有异心。此时无非是心有不甘罢了。再说今日他在朝堂之上如此威逼陛下,便绝了他日后在朝堂上结党营私之嫌。即使日后公孙瓒将军有所不满,陛下大可以将此情此景告知公孙将军,推于马超身上,便不会误了公孙将军。马超此举,也是自绝于朝臣面前,只能做陛下身边的纯臣。” 天子听完二人之解释,心中实则乐开了花,毕竟这一番分析让他看到了局势对自己有利的一面。但面上却依旧表露出不满之意,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仍在思索着其中的利弊,片刻后,才缓缓说道:“哼,即便如此,马超今日之举也实在过分。但此事暂且如此,日后再做计较。”天子心中明白,此刻不能表露得太过欣喜,要继续维持自己的威严,同时也为日后掌控局势留下余地。 后宫之中,卢婉预备立为皇后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巨浪。公孙皇妃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那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变得狰狞,美丽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她恨不得立刻冲到卢婉面前,将其生吞活剥。公孙皇妃气势汹汹地前往卢婉的宫殿,然而,还未等她靠近殿门,就被那个铁塔般的壮汉给毫不留情地拦在门口。那壮汉身材魁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威严地守护着宫殿,让公孙皇妃根本无法逾越。她怒视着壮汉,试图强行闯入,但壮汉纹丝不动,坚定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无奈之下,公孙皇妃只能愤恨地离开。而卢婉自成婚之后,日日深居简出,没事就在宫殿中,不与外人交集。这让公孙皇妃更是无从下手,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终于,公孙皇妃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懑,她风风火火地来到天子处大闹一番。她一见到天子,便不管不顾地哭诉起来:“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那个卢婉,她凭什么要被立为皇后?臣妾自入宫以来,一直尽心尽力侍奉陛下,从未有过半点懈怠。而她卢婉,不过是仗着马超的权势,就想夺走臣妾的地位。陛下,您不能任由马超如此嚣张跋扈,他这分明是不把陛下您放在眼里啊!” 天子看着气急败坏的公孙皇妃,心中也是无奈至极。他微微皱起眉头,试图安抚公孙皇妃:“爱妃莫要生气,此事朕也颇为无奈。那马超确实嚣张跋扈,必要立卢皇妃为皇后,朕也无可奈何啊。而且,他还提及轻视公孙瓒将军之事,朕又能如何呢?” 公孙皇妃听了天子的话,更加恼怒:“陛下,您是天子,天下之主,怎能任由一个臣子摆布?您就应该立刻下令,严惩马超,让他知道陛下的威严不可侵犯。否则,以后这朝廷还不是他马超说了算?陛下,您不能如此软弱啊!” 天子心中暗暗叫苦,他又何尝不想惩治马超,可如今局势复杂,马超手握重兵,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天子只能继续劝说公孙皇妃:“爱妃,你且冷静。此时不宜与马超正面冲突,朕会想办法慢慢削弱他的势力。你放心,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但公孙皇妃哪里听得进去,她依旧哭闹不止,整个宫殿都弥漫着她的愤怒与不满。而天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后宫的局势也因这场争斗变得更加复杂和紧张。 天子看着仍在哭闹不止的公孙皇妃,心中的盘算愈发清晰。他深知此刻不能任由局面如此发展下去,必须想办法制衡马超那日益膨胀的势力。而公孙瓒,无疑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天子的心中暗暗谋划着如何挑唆公孙瓒与马超的关系。他想着,公孙瓒手握重兵,且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势力。若能让公孙瓒对马超心生不满,两人起了冲突,那自己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天子一边安抚着公孙皇妃,一边在心中构思着挑唆的计划。他可以在适当的时候,不经意地向公孙瓒透露马超的嚣张行径,尤其是马超在朝堂上的跋扈表现以及对公孙瓒的轻视之意。天子相信,以公孙瓒的性格,必定会对马超产生反感。 同时,天子也可以制造一些机会,让公孙瓒和马超在一些事情上产生矛盾。比如,在分配资源或者处理政务时,故意偏向一方,引发另一方的不满。这样一来,公孙瓒与马超之间的关系就会逐渐紧张,而天子则可以在其中巧妙地周旋,掌握主动权。 天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知道,这场挑唆的游戏需要谨慎地进行,不能让双方过早地察觉自己的意图。但只要操作得当,他就有可能削弱马超的势力,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 而天子心中也萌生出向卢婉示好的念头,他急于将卢婉即将被立为皇后这个好消息告知她,从而期望能增加卢婉对自己的好感,早日将卢婉拿下。在天子看来,只有让卢婉与他真正地生活在一起,诞下皇子,才能算是将马超这个棘手的棋子牢牢抓住。他深知马超对卢婉的深情,若能通过卢婉牵制住马超,那对他的统治将大有裨益。 然而,卢婉那不咸不淡的性子和对待他的态度,却让天子实在无从下手。她总是那般淡然,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让天子难以捉摸她的心思。而那铁塔般的典韦,更是让天子又爱又恨。爱的是如此猛将,只要能够拿下卢婉,典韦便能为自己所用,为自己的统治增添强大的力量。可恨的是,典韦丝毫不讲情面,不懂尊卑,日日横亘在他与卢婉之间,让他无法更进一步。每次天子试图接近卢婉,典韦那威严的身影就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让天子望而却步。天子心中懊恼不已,却又无可奈何。他只能在心中暗暗盘算着,如何才能突破这重重阻碍,赢得卢婉的芳心,实现自己的政治目的。 第355章 公孙暴怒 欲争后位 时间悄然流转,十日匆匆而过。天子在历经长久思索后,不得不吩咐钦天监用心选出黄道吉日,以确定册封卢婉为后的绝佳日子。在天子的隐晦暗示之下,钦天监经过一番细致推算,给出了腊月二十六以及腊月初六这两个被视作黄道吉日的日期。天子得知此消息,顿时如释重负,赶忙将这个重大的决定告知马超。 然而,马超实际上对此并不格外在意。在他心中,只要天子能够册封卢婉为后,便算是为婉儿做了一件事情。如此一来,他的内心也能稍得宽慰,不再那般难受。在绝对的权力面前,马超丝毫不怕天子会在暗地里耍弄什么手段。毕竟,城外那四万多勇猛的西凉铁骑,足以对整个长安城形成强大的威压,使得长安城内之人不敢轻易忤逆他的意见。 其实,若单纯论及长安如今的实力,四万西凉铁骑并不能真正威胁到天子的安危,也不至于让天子产生如此巨大的压迫感。毕竟,如今并州的吕布以及刘关张三兄弟,再加上赵子龙,无论是武将的实力还是兵力的规模上,都并非马超那四万多西凉铁骑所能轻易压制的。但是,马超背后所倚靠的是三十万铁骑的西北地区。如今的马超,其势力范围绝非仅仅局限于西凉一地,整个西北大地都可视为马超的坚实后盾。 天子见马超没有异议,心中暗喜,自认为计策已然成功。因为如今的马超,天子已不能仅仅依靠威压来掌控。马超在朝中已然展现出如此强大的阵容,这让天子深感震惊。如今朝中的各方势力已然不足以压制住马超,现在全靠马超心中对于卢植和卢婉的深厚情谊,才能对其稍加约束。 天子故意将册封的日期推后,乃是因为年关将至。他已然有意无意地通过公孙皇妃之口,将册封卢婉为后的消息传递给了公孙瓒。以公孙瓒对于皇后之位以及外戚第一人的极度看重,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再者说,公孙瓒也是卢植的徒弟,就让师兄和师弟相互争斗吧,只有这样,天子才能在朝中巧妙地平衡各方实力。 公孙瓒在得到册封卢婉为后的消息后,顿时怒不可遏。他只觉得自己的权益被严重侵犯,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即便卢婉是卢植的女儿,可卢植已然去世。这些年来,公孙瓒一直精心筹划着,他满心期盼着自己的女儿能够登上后位,成为一国之母,让自己的家族荣耀达到巅峰。然而,这一夙愿却迟迟未能达成,这已然让他心中积郁着些许恼火。如今,竟被卢婉这个后来之辈捷足先登,公孙瓒又怎能不气恼万分? 公孙瓒得到消息之后,便立刻请手下的弟弟公孙越和田豫前来商议此事。他神色凝重,心中满是焦虑与决断。他计划让公孙越只保留三四万精锐,以此来防备冀州袁绍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毕竟,袁绍一直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发动攻击。而他自己则准备率领十万幽州兵,奔赴长安。他决心要搅黄这件事,为女儿登上后位奋力一搏,哪怕前路艰险,他也绝不退缩。 公孙越却极为谨慎地说道:“兄长,且不说昔日旧情如何,我们即便率领大军匆匆赶至长安,基本上也到了岁末。且不说这段时间袁绍会不会再起干戈,就说长安城中,又岂是那般轻易能去的?如今天子新纳降吕布,得吕布效命。吕布的并州军,虽说上次帮了我们一把,但是与我们并非一路人,而且并州也是兵强马壮。再说玄德此人,恐怕偏于朝廷的要多一点,与我们并非一条心啊。还有,天子如今为何非要册封卢婉?这可是马超一力要求的。马超是何人也?兄长,您真的就没考虑过吗?”公孙越的话语中充满了担忧,他深知此行的风险巨大。 公孙瓒此时有些羞恼,怒声道:“马超又如何?昔日我统兵在外之时,他为国家戍边,保境安民。他不过是师傅新收的小师弟,如今难道说我还要惧他三分不成?”公孙瓒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退缩。 田豫急忙拱手说道:“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的马超雄踞西北,打得异族落花流水。他的实力不可小觑,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主公若要前往长安,还需谨慎谋划,不可贸然行动。”田豫的话语中充满了理性与担忧,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和危险性。 公孙瓒依然难压胸中的愤怒和焦急,大声说道:“谋划?还怎么谋划?如今马超用兵强势,威逼陛下,使得陛下不得不做出如此让步。我若不去为陛下撑腰,这朝中岂不只有让马超来作威作福。他西凉可是出过董卓的,这马超当年便被董卓赏识,虽说是我师弟,我看他确有董卓之姿。”公孙瓒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担忧,他对马超的行为深感不满,同时也担心朝廷的局势会被马超所掌控。 田豫心中有些无奈,开口说道:“主公,难道你真的觉得陛下便如此简单,能够被我们所操作、操控吗?”田豫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公孙瓒的担忧,他深知天子并非易于掌控之人,公孙瓒的行为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公孙越也是说道:“兄长,你细细想来,我们之前实力如何?这些年还有什么大的收益?”公孙越的话语中充满了疑问,他希望公孙瓒能够冷静思考,不要盲目行动。 公孙瓒不悦地说道:“说的什么话?昔日我只是刺史,如今为幽州牧,坐拥整个幽州。麾下兵马十几万,难道说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年的功绩?”公孙瓒对自己的成就感到自豪,他认为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和付出得到了应有的回报。 公孙悦被公孙瓒怼了,却依旧强自争辩道:“兄长,话虽如此,你且看看天下讨董的诸侯,哪一个不是高官厚禄、加官进爵?与之相比,我们真的很出色吗?而你再想一想,讨董之时,天子所拥有什么?而如今的局面又是如何?你多思考一下,天子之前无兵无将,只有一天子身份,靠我幽州军不遗余力的帮扶。而如今呢,天子坐拥长安及荆资之地,麾下更有刘关张三兄弟。你看这幽蓟大战,赵子龙这个家伙,丝毫没有对幽州有任何留恋,大致上也已经被天子所拉拢。又有西凉马超、并州吕布这两个世间顶尖的武将,如今我幽州在天子眼里又算什么?”公孙越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公孙瓒的担忧和对当前局势的分析,他希望公孙瓒能够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不要盲目行动。 公孙瓒不悦地说道:“天子聪慧、仁智,靠我们扶持开启了如此壮大的局面。”公孙瓒对天子充满了敬意,他认为天子是一位有智慧、有仁德的君主,自己的扶持是值得的。 田豫也苦口婆心地接着说道:“主公,天子昔日仅靠我们扶持之时,对我们又是如何呢?对主公有着怎样的承诺?您又是怎样对天子的?我们不仅帮他打下如此基础,还还都长安,并且为了他的事业不惜与袁氏兄弟翻脸,甚至留下了讨董时一半的兵力,让他重振长安。这些年虽说有封赏,可多是虚职。而当时说要册封小姐为后却迟迟未动。若不是如此,若是早已定下名分,此时又何必再要您大费周章?”田豫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他希望公孙瓒能够看清局势,不要盲目行动。 田豫的话确实让公孙瓒有些诧异,反思过来,这些也确实如此。但是公孙瓒又不愿意放弃这个身份和这个机会。若不争一争,被卢婉拿下皇后名分,若再诞下皇子,届时再争岂不晚矣?公孙瓒说道:“罢了,你们说的有理,我心中自会小心提防。但是我意已决,此次必要去争一争这皇后之位。若是此时不争,待到册封之后再来争辩,岂不晚了?届时若皇后先诞下皇子,那我们这些年的筹划不就白白付之东流?”公孙瓒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他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哪怕前路艰险。 公孙续和田豫苦苦相劝,但是公孙瓒不为所动,只留下了三万兵马以侧防异族和冀州的袁绍,其他的兵马,他都统一带往长安。公孙瓒的决定让公孙续和田豫深感无奈,他们知道公孙瓒的性格,一旦决定,便难以改变。他们只能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不要带来太大的灾难。 如此大规模的行军,又岂能逃得过袁绍的关注?如今的公孙瓒无疑是袁绍的头号劲敌。袁绍在得知细作探听来的消息后,一时之间却拿不准主意。于是,他急忙召集手下谋士询问对策。毕竟,袁绍今年刚经历幽冀大战,却被突然赶来插了一手的并州军打得措手不及。不但没占到什么便宜,还弄得损兵折将、灰头土脸。所以,袁绍目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深知公孙瓒的实力不容小觑,而自己刚刚经历大战,元气尚未恢复。此时若贸然行动,很可能会再次陷入困境,甚至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袁绍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等待着谋士们的建议,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第356章 优柔寡断 虚张声势 等到谋士们一一赶来,袁绍拿出细作报知的书信,上面写着幽州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暂时目的还不明确。袁绍示意众人先发表意见。辛评率先说道:“主公,虽说此次我们在与幽州交战中失利,但是交战地点大多在幽州境内,我军并无太大损伤。想来公孙瓒此时也不敢尽起大军来与我冀州争锋。” 郭图突然说道:“主公,无论如何,我等还是要先做好应对。与幽州交界之地要派重兵把守以防万一,再派细作密切关注公孙瓒之行踪。凡事有备无患,莫被他打得措手不及。”袁绍听了不置可否,因为这些都是正常的反应。 然后袁绍又看向审配。其他谋士或多或少都有私心,但审配和田丰二位却是一心为了袁绍的基业,又与袁家有深厚纠葛。更何况这些年他们也跟自己没少出力。袁绍看向审配,而不是第一时间询问田丰,确实心中有一丝顾虑。因为田豫作为公孙瓒手下的第一谋士,却与田丰皆出自田氏家族。袁绍一来还需要借助田氏家族之力和田丰的谋划与帮助,二来也忌惮他们是否会暗中有所联络。袁绍就是这个性格,外宽内忌、优柔寡断。 审配看到袁绍询问的目光,他神色凝重,语气沉稳地说道:“主公,如今公孙瓒有大规模军事行动,而我冀州与幽州相邻,不可不防。依臣之见,我们也应陈兵边境。如此一来,无论公孙瓒有何异动,我军都能及时做出反应,不至于陷入被动。且可密切关注其动向,以便随时调整战略部署。”审配的建议务实而中肯,让袁绍微微点头。 这时,许攸站了出来,他轻抚着胡须,若有所思地说道:“主公,依臣看来,此事或许另有蹊跷。公孙瓒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莫不是长安有什么惊变?我们不妨稍等一下,待进一步打探清楚情况后再做决断。此时贸然行动,恐会陷入未知的风险之中。”许攸的见解引发了众人的深思。 最后,袁绍将目光投向了田丰。田丰微微颔首,说道:“主公,审配所言不无道理,与我心中所思一般。如今公孙瓒大军出境,其后方必定空虚。我们在陈兵边境的同时,可再分出一部兵马专门防备公孙瓒的大军。我冀州兵强马壮,完全有实力再起一部兵马对幽州先进行试探性攻击。若是得利,便可绕过敌军防线,直攻其后方。即使前方战事胶着,我们也可派兵攻打公孙瓒的老巢,使他首尾不能相顾,从而对其做出足够的牵制。如此,无论局势如何发展,我军都能占据主动。”田丰的分析全面而深入,让袁绍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袁绍缓缓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就依审配之策,先陈兵边境,加强防御。同时,加派细作前往长安打探消息,务必尽快弄清楚长安的局势。再派遣小股精锐部队对幽州进行试探性攻击,务必谨慎行事,不可冒进。” 此时,沮授站出来说道:“主公,田丰先生之计虽有可取之处,但也不可不防其中风险。若我军分兵试探幽州,一旦失利,恐被公孙瓒所乘。且长安局势不明,若贸然行动,恐陷入被动。不如先按审配先生所言,陈兵边境,密切关注公孙瓒动向,同时派出更多细作打探长安消息。待局势明朗之后,再做决断。” 袁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他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那就先陈兵边境,加强防备。多派细作,务必尽快查明公孙瓒此次行动目的以及长安局势。至于是否对幽州进行试探,容后再议。”众谋士领命而去,袁绍心中却依旧充满忧虑,不知此次公孙瓒的行动会给冀州带来怎样的变数。 袁绍麾下的谋臣阵容的确太过强大,然而个个都分别属于不同的派系士族,其中关系盘根错节。袁绍此人性格优柔寡断,在此情形下,他未能给予明确的指示,这使得麾下的谋士们个个心怀不同的心思。 审配要求与他交好的大将高览莫要轻举妄动。他深知,万一有什么不当之处,恐会被袁绍责罚。而田丰也叫来张合、高览,诉说自己的意图。因为此次陈兵边境,必是以颜良、文丑二将为主,张合、高览为辅。但是颜良、文丑二将平常性情倨傲,甚少与谋士们沟通,且又是袁绍的心腹中的心腹,必定不会轻易听从谋士们的建议。田丰叫来二将,详细讲清利弊。他告知二将,到达边境后,作为偏部,可以先对幽州进行骚扰试探,观察幽州的反应。若是根据这些反应能判定幽州空虚的话,大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黄龙。即使不能拿下幽州,也能给公孙瓒一个迎头痛击。然而,这些话语究竟能让这些将领接受几分,又是未知之数。 而辛毗、辛评两兄弟则跑到袁绍长子袁谭那里,向袁谭陈明利弊,要袁谭也做好防备。可以说,袁绍的基业还未真正开启,手下的谋士们却已经各怀心思。甚至辛氏家族已经将宝押在了袁谭身上,这无疑给本就复杂的局势又增添了更多的不确定性。在这样的局面下,袁绍的未来充满了变数。 按理说,在此时,不管公孙瓒是否要对冀州出兵,对于袁绍而言,当务之急理应是统领大军奔赴边境。凭借他的家族威望、个人统御能力以及独特魅力,若他亲临前线,再加上众多谋臣武将辅佐,必定能使将士们全力效命。然而,他性格上的缺陷致使他无法做出决断,白白错失了绝佳的机会。毕竟,如果袁绍在获悉消息后,能够以雷霆万钧之势将兵马压至边境并即刻开战,至少能够让幽州措手不及。 而在幽州这边,公孙瓒率领十万幽州兵马前往长安之后,幽州的防御必定空虚。即便公孙瓒和田豫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将防御布置得万无一失。甚至可以说,冀州大军压境,攻克幽州并非难事。但是袁绍却一直未给出明确决断。虽然也派遣了大军,可他并未指定具体依照哪位谋士的方案行事。这些谋士们纷纷对他手下的大将指手画脚。而将领们又怎会个个都对这些谋士心悦诚服呢?颜良、文丑二将作为主力,率领兵马抵达与幽州交界之处后便驻扎下来,等待袁绍的进一步命令。张合与高览二将则率领偏师从另一个方向赶赴冀州边境,与幽州形成对峙。双方如同两柄利剑从不同方向指向幽州。然而,由于没有得到袁绍的明确指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公孙续和田豫自从公孙瓒率领大军离开之后,心中便一直惶惶不安。双方历经多次交战,早已是老对手,肯定都安插有细作,各种消息在两地之间来回传递。在未收到确切消息之时,公孙越与田豫便商议好,要将大军主要用于防范冀州。毕竟以如今汉室的威望以及公孙瓒在边境打下的赫赫威名,异族轻易不敢前来捋虎须。然而,加上细作传递来的消息,公孙续和田豫又不得不分兵,一面抵抗文丑颜良,一面抵抗高览与张合。 其实,公孙续和田豫心中也有些慌乱,他们深知这无异于火中取栗。但是如今公孙瓒非要一意孤行,带领大军离去,他们只好故布迷阵,虚张声势。 田豫深知如今局势危急,公孙瓒率领大军离去,幽州兵力空虚,而面对冀州的颜良、文丑大军,必须想办法稳住局势。于是,他决定实施减兵增灶之计。 每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田豫便下令军中号角齐鸣,鼓声震天。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列,高举旗帜,迈着坚定的步伐,大张旗鼓地赶赴军营。一时间,尘烟滚滚,人声鼎沸,仿佛有无数大军正在集结。田豫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士兵在道路两旁高呼口号,营造出一种大军压境的气势。 到了夜晚,当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之时,田豫悄悄命令士兵们分批从军营中撤出。他们小心翼翼地行动,不发出一点声响。然后,这些士兵会在附近的隐蔽处休息,等待第二天的行动。 第二天,同样的场景再次上演。士兵们又一次大张旗鼓地赶赴军营,仿佛新的援军不断到来。田豫还让人在军营周围多设炉灶,每日增加灶的数量,让人误以为幽州的兵力在不断增加。 颜良、文丑在边境观察到幽州的这番动静,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颜良皱着眉头对文丑说道:“兄弟,你看这幽州的动静,每日都有大军集结,炉灶数量也不断增加,难道他们有大量援军到来?”文丑也面露疑惑之色,回答道:“兄长,此事确实蹊跷。主公让我们先陈兵边境,以备万一。如今这情况,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中了敌人的圈套。”颜良点头表示同意:“没错,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等待主公的进一步指示。”就这样,田豫的计策成功唬住了颜良、文丑,让他们轻易不敢开战。 第357章 大军对垒 错失先机 而另一边张合与高览的驻地,张合急匆匆地来到高览的营帐,一脸焦急地说道:“高将军,如今局势微妙,田军师安排我们先试探一下幽州的虚实。我认为我们应该出兵,不能坐以待毙。” 高览却神色平静,缓缓说道:“张将军,不可急躁。审配大人曾与我交代过,让我不可轻举妄动。如今我们还不清楚幽州的真正实力,贸然出兵,恐有风险。” 张合有些激动地说道:“高将军,我们若一直按兵不动,如何能完成任务?万一错失良机,又该如何向主公交代?” 高览微微摇头,说道:“张将军,你且冷静。我们需等待时机,观察幽州的动向。若有合适的机会,再出兵也不迟。” 张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高将军,那我们就再等等看。但我还是觉得不能一直拖延下去。”高览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担忧,我们会密切关注局势的变化。” 接下来的两日里,高览眼见幽州边境处源源不断地有幽州兵前来增援。每日那临时搭建的土灶数量也在逐步增多。高览心中暗自思索,看来审配先生说的是对的。幸亏没有贸然出兵,要不然战事不利,必定会被主公责罚。 而此时,张合再次行色匆匆地来面见高览。张合急切地说道:“高将军,此时若再不出兵,待到战事焦灼,我们再出兵,恐怕就有点耽误事了。依我之见,幽州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我们且小规模试探一番,确定一下他们的意图,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高览却不为所动,任凭张合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他都坚决不同意。 高览沉稳地说道:“张将军,不可冲动。审配大人的交代犹在耳边,我们不能轻张合愤怒地说道:“将军岂不闻兵贵神速?我等也不必派遣太多兵马,只需派出一小股精锐部队前去试探。若幽州真有大军,我们也可迅速撤回,不至于损失惨重。若幽州只是虚张声势,我们便可趁机摸清他们的底细,为后续行动做好准备。如此一举两得之事,将军为何执意不肯?难道就因为审配大人的一句话,便要坐失良机吗?”举妄动。如今局势不明,贸然出兵风险太大。”张合焦急地说道:“高将军,如此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啊。我们若不主动出击,如何能掌握主动权?”高览微微摇头,说道:“张将军,耐心等待时机才是上策。我们不能因一时冲动而陷入困境。” 张合忍无可忍,眼中燃烧着怒火,心中的焦躁与不满如同一团熊熊烈火难以熄灭。他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高将军既如此固执,那张某便不再奉陪。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机会白白溜走。” 说罢,张合转身便走,不顾高览在身后的呼喊。他回到自己的营地,立刻召集本部兵马。众将士见张合神色严峻,皆感受到了一种紧迫的气氛。 张合站在军前,大声说道:“兄弟们,如今局势危急,我等不能再坐以待毙。今日,我们便出征幽州,打出我们的威风。”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张合率领本部兵马迅速向幽州方向进发。然而,当他们行至南阳时,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情况。原来,田豫早已料到可能会有冀州将领按捺不住出兵,早已在南阳一带设下了埋伏。 张合的部队刚进入幽州,便突然听到四周喊杀声震天。无数幽州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张合的部队团团围住。张合心中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会中了敌人的埋伏。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很快便冷静下来,指挥士兵们奋力抵抗。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此起彼伏。张合的部队虽然勇猛,但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下,逐渐陷入了困境。张合奋力拼杀,心中懊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带来了严重的后果。但此时,他已没有退路,只能拼死一战,期望能杀出一条血路。 高览看到张合如此冲动地便要进攻,心中暗自摇头,觉得这个人多少有点傻。他站在高处,远远地观察着张合部队的动向,本想等着张合吃点苦头后自行撤回,也好让他明白自己的坚持是有道理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高览渐渐察觉到情势不对。远方的喊杀声越来越激烈,尘土飞扬中,他看到张合的部队似乎陷入了混乱。高览心中一紧,急忙派人前去打探情况。 不一会儿,探子回报,张合竟然被人围攻,形势十分危急。高览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毕竟在他看来,张合虽然冲动,但也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敌人算计。 高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此时不能坐视不管。虽然他与张合在出兵一事上有分歧,但他们毕竟都是为了冀州,为了主公袁绍。如果任由张合被围歼,不仅会损失一支重要的力量,也会对冀州的士气造成沉重打击。 高览咬了咬牙,迅速召集自己的部队,准备前去救援张合。他知道,这一决定可能会带来风险,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歇的袍陷入绝境而不顾。突围成功后,高览和张合的心情都十分沉重。他们知道,私自出兵且陷入困境,如今虽成功突围,但回到冀州后必须向袁绍做出解释。 高览与张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忧虑。高览率先开口道:“张将军,此次之事,吾等需坦诚向主公解释,不可有丝毫隐瞒。”张合微微点头,说道:“高将军所言极是,吾一时冲动,犯下大错,自当承担后果。” 二将突围后,谨守门户。高览看着张合,满脸埋怨地说道:“俊义,你这用心是好的,但是你想想,那些谋士先生们哪个不是考虑得很周到?他们的谋划皆是为了大局。再说如今边境上,每日都有敌军前来,这足以证明他们对我们有很大的防备。日后你还是要谨言慎行,不该说的莫说,不该做的莫做。此次你贸然出兵,差点酿成大祸,若不是我及时救援,后果不堪设想。我们身为将领,当听从主公和谋士们的安排,不可再凭一时意气行事。”张合听了高览的话,面露愧色,低头说道:“高将军教训得是,此次是我冲动了。日后我定当牢记此次教训,不再鲁莽行事。” 就这样,颜良文丑率领大部队谨守冀州门户。而高览与张合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也变得更加谨慎。他们深知自己的行为差点给冀州带来巨大的灾难,如今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日,他们密切关注着幽州边境的动向,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高览时常提醒张合,要以大局为重,不可再冲动行事。张合也虚心接受高览的建议,两人齐心协力,共同为守护冀州而努力。 尽管幽州方面依旧不断有兵马调动的迹象,但在颜良文丑的坚守以及高览张合的警惕下,冀州的防线始终稳如泰山。袁绍得知众将的表现后,心中稍安,但也明白局势依旧严峻,他不断召集谋士商议对策,期望能在这场与公孙瓒的较量中占据上风。 当公孙瓒率领十万大军前往长安的消息确切地传递到冀州时,袁绍先是一愣,随后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羞恼之情。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公孙瓒虚晃一枪,竟白白紧张了这么久,还差点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错失战机。 袁绍脸色阴沉,立即召集一干谋士前来商议。谋士们匆匆赶来,看到袁绍那恼怒的神情,心中都各自揣测着局势。袁绍猛地一拍桌案,怒声道:“公孙瓒竟敢如此戏耍于我!如今他大军离开幽州,正是我们攻占幽州的大好时机。” 郭图连忙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公孙瓒此举实在可恶,如今他后方空虚,我军正可趁机出击,一举拿下幽州。” 审配却面露犹豫之色,说道:“主公,此事还需谨慎。虽公孙瓒大军离去,但幽州未必毫无防备,且我们之前未做好充分准备,此时贸然出兵,恐有风险。” 袁绍一听审配此言,更是怒火中烧,他指着审配道:“哼!当初若不是你阻拦,我军早已出兵,又怎会错失如此良机?如今你还有何话说?”审配心中委屈,有口莫辩,只能默默低下头。 田丰在一旁看着,不禁扼腕叹息。他深知袁绍的性格弱点,此次确实是错失了大好良机。但他也明白,此时多说无益,只能等待袁绍做出决策。 袁绍见众谋士不再反对,便果断下令:“立即整顿兵马,随我前往冀州边境,准备对幽州发动进攻。我要让公孙瓒知道,戏耍我袁绍的后果。” 于是,袁绍带着一众谋士和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冀州边境进发。一路上,袁绍的脸色依旧难看,他心中既恼怒公孙瓒,又对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懊悔。但他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过错,只将责任都推到审配身上。而谋士们也各怀心思,有的期待着此次进攻能取得胜利,有的则担忧着可能出现的风险。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只能跟随袁绍,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中,为自己的命运和冀州的未来而拼搏。 第358章 范阳战火 袁绍折戟 袁绍,这位雄踞冀州的霸主,此刻正满心不甘地遥望着范阳郡荣城县城的方向。 曾几何时,袁绍本有着进攻幽州的绝佳时机,可奈何他的优柔寡断,使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悄然溜走。如今,即便袁绍一方反应也算迅速,但终究还是与那黄金时期失之交臂。公孙续与田豫二人,恰似两尊威严的守护之神,将通往范阳郡的必经之路容城县城守得密不透风,幽州的兵力虽因公孙瓒带走十万大军而略显空虚,然而,若仅仅专注于防御,其坚固程度着实令人惊叹不已。 范阳郡容城县城这片土地上,紧张的氛围如浓雾般弥漫开来。公孙续与田豫精心构筑的防线,宛如一个坚不可摧的钢铁巨桶。袁绍心中自是明了,倘若孤注一掷地绕过边境城池,贸然闯入范阳郡腹地,那必将面临极大的风险。公孙续与田豫随时都有可能截断他的后路,更何况,公孙瓒虽率领十万大军离去,却绝不意味着幽州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范阳郡荣城县城内,戒备森严,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高度的警惕气息。 袁绍静静地站在冀州高阳县的城楼上,目光深邃地遥望着范阳郡容城县城,心中满是不甘与惆怅。他深知范阳郡的重要性犹如泰山之重,若能将其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那他的霸业必将更上一层楼。然而,眼前的困境却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主公,范阳郡容城县城虽看似兵力空虚,但实则极难攻取。公孙续与田豫防守严密,我军若强行进攻,恐怕会损失惨重啊。”谋士沮授忧心忡忡地进言道,“主公且看,那范阳郡城高池深,连容城县都被他们打造的如此高大坚固,想来公孙瓒早已对我们有所防备,公孙续与田豫皆是智谋之士,他们必已做好万全之策。我军若贸然进攻,恐如飞蛾扑火,难以成功。且如今局势复杂,长安朝廷虽势弱,可天子之名尚存。若主公强占范阳郡,天子一旦震怒,倾尽全力攻打冀州,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此前,公孙瓒与刘备带领人马,再加上并州之兵,便将我军打得大败。如今,西北的马超也在朝中,朝廷之威不可小觑。若引得朝廷大军来攻,冀州危矣。主公当三思而后行,不可因一时之冲动而置大业于险地。” “主公,”另一位谋士田丰也急忙出言劝阻,“沮授所言极是。范阳郡之地,虽令人垂涎,但此时攻取,实非良机。且不说公孙续与田豫防守严密,单说那公孙瓒虽带走十万大军,可范阳郡尚有诸多百姓,若被逼至绝境,百姓皆可为兵。再者,范阳郡周边势力错综复杂,并州还在虎视眈眈,若我军强攻范阳郡恐引得其他势力觊觎。一旦各方势力趁机而动,我军必将陷入四面楚歌之境。主公,此时当以稳为主,不可轻举妄动。待时机成熟,再图范阳郡不迟。” 袁绍沉默不语,内心深处不断地权衡着利弊得失。他的思绪飘回到之前的那场大败,心中依旧残留着深深的余悸。公孙瓒与刘备的联军,以及并州的兵马,就如同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剑,狠狠地刺向了他的心脏,让他痛彻心扉。如今,若再贸然行动,确实后果难料。 然而,袁绍心中的野心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怎么也无法熄灭。他不甘心就这样轻易放弃范阳郡,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宝地。于是,他毅然决然地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发起进攻。 “传令下去,集结兵马,准备进攻范阳郡荣城县城。”袁绍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决绝之意。 冀州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浩浩荡荡地朝着范阳郡荣城县城进发。一路上,旌旗飘扬,战鼓震天,气势恢宏。袁绍心中充满了期待,他坚信,凭借自己雄厚的兵力和过人的智谋,一定能够攻克范阳郡容城县城,只要打开这个缺口后面也容易一些。 当袁绍的大军抵达范阳郡容城县城城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范阳郡容城县城不过一小小县城,城墙坚如磐石,城墙上的守军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袁绍一声令下,进攻正式开始。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容城县城,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然而,公孙续与田豫早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们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守军,用弓箭、滚木、礌石等武器,顽强地抵抗着袁绍的进攻。 “放箭!”公孙续大声喊道。瞬间,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射向袁绍的军队。 “快,举盾!”袁绍的将领们急忙指挥士兵们抵挡。 一次次的冲锋,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败。袁绍的军队在容城县城城下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袁绍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主公,我军损失惨重,不宜再强行攻城啊。”沮授再次苦苦劝说道。 袁绍脸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怒视着容城县城,咬牙切齿地说道:“吾就不信,这小小的容城县城攻不下来!” “主公,切莫意气用事。如今强攻,只会让我军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田丰也焦急地说道。 “再攻!”袁绍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士兵们再次发起了冲锋,但结果依然是失败。容城县城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坚不可摧。 在经历了两三次攻城失败后,袁绍终于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的军队遭受更大的损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下令撤军。 “主公,此次虽未能攻克范阳郡,但也让公孙续与田豫见识到了我军的实力。日后,我们可再寻时机,一举拿下范阳郡。”田丰安慰道。 袁绍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充满了遗憾,但也明白此时强攻并非明智之举。他望着范阳郡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范阳郡纳入自己的版图。 而在容城县城内,公孙续与田豫看着袁绍的军队逐渐远去,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此次袁绍虽退,但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继续加强防御,时刻警惕袁绍的再次进攻。”公孙续面色凝重地说道。 田豫微微颔首,回应道:“没错,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 他们深知,这场战斗只是暂时的胜利。田豫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紧急传军令给主公。这他刚刚离开还未到达长安,袁绍便按捺不住,前来攻打范阳郡。若不谨守门户,下次来攻,又该如何是好?” 公孙续亦是满脸无奈,长叹一声道:“哎,大哥被权力与地位迷住了眼睛。哪有千日防贼之事。长安毕竟距离幽州路途遥远。即便在朝中有些虚名,又哪有占据地利扩张地盘来的实在。我这便与兄长写信。哎,只恐怕兄长这拗劲上来,不一定会遵从。” 田豫也是无奈,扼腕叹息道:“那我等只好尽人事听天命。不过想来冀州有如此一战后,想必袁绍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将军要提醒主公,在长安切莫要因为一时之气与马超形成间隙。长安城毕竟鞭长莫及,吕布这个盟友反复无常,可不敢全都依赖。拿并州军威胁冀州作为倚仗,也并非全然可靠。” 公孙续微微颔首,说道:“我自省得,这些大哥他难道看不懂吗?哎,都是功名所累。” 此时的容城县城,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公孙续与田豫深知,他们所面临的困境不仅仅是来自袁绍的进攻,还有公孙瓒在长安的局势不明。公孙瓒一心追逐权力与地位,却忽略了范阳郡的重要性。而他们,作为守卫范阳郡的将领,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坚守这片土地。 公孙续坐在桌前,提起笔,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这封信能否改变公孙瓒的想法,但他必须一试。他在信中详细地阐述了范阳郡的局势,以及袁绍可能再次进攻的危险。他恳请公孙瓒能够重视范阳郡,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持和指示。 田豫则在城中忙碌地布置着防御工事。他知道,虽然袁绍暂时撤退了,但随时可能再次来袭。他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可能的危机。他加强了城墙上的守卫,储备了足够的粮食和武器。同时,他也派人密切关注着袁绍的动向,以便及时做出反应。 然而,他们心中的担忧并未减少。公孙瓒在长安的处境不明,吕布的反复无常,以及袁绍的虎视眈眈,都让他们感到压力巨大。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他们知道,他们必须坚守下去,为了范阳郡的百姓,也为了公孙瓒的霸业。 第359章 公孙野望 一意孤行 公孙瓒率领着大军,为了绕过冀州的袁绍,不得不选择在并州借道前往长安。一路行来,看着这片名义上属于吕布麾下的并州之地,公孙瓒心中不由得对吕布嗤之以鼻。 吕布,虽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可在治理地方方面,实在是乏善可陈。他们从代郡出发,经过雁门,又沿着图河前行。这些本应是牢牢掌控在吕布手中的地盘,却时常有匈奴部落出没。公孙瓒一路走来,至少拔掉了两三起并州匈奴的部落。 行军途中,公孙瓒与麾下大将严纲交谈起来。公孙瓒面带嗤笑地说道:“想到吕布在并州亦是赫赫有名,却不过是一个只知军阵拼杀的莽夫。对于治理地方,他差之远矣。想当年丁原在时,并州抵御外敌,将匈奴紧紧地抵抗在并州境外。如今丁原去世这些年,你看这吕布整的这什么名堂,竟然让匈奴部落就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并州游牧。” 严纲也随声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吕布勇则勇矣,奈何不懂内政。如此下去,并州恐难安宁。” 公孙瓒微微摇头,心中对吕布的轻视又增添了几分。他深知,一个只懂征战而不善治理的将领,终究难以成就大业。而他公孙瓒,既要在战场上勇猛无敌,也要在治理地方上有所作为。他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暗暗发誓,等他在长安站稳脚跟,一定要让世人看到他公孙瓒的能力,绝不像吕布这般只知军战而不顾其他。 公孙瓒继续说道:“此去长安,还是要交好吕布。这厮只知打仗不知治理地方,可多加笼络。他并州一地如今荒废至此,正好可鼓动他与袁绍争斗,待他二人拼个两败俱伤,我等便可先袭并州之地,据为己有。届时,幽州并州连成一片,对冀州形成大面积接触,凭借幽州、并州马匹的便利,可从任意地方攻取冀州。届时看袁绍这厮还拿什么抵抗?”说罢,公孙瓒心中也升起一丝憧憬。 严刚顺着公孙瓒的思路想下去,也是拍起了公孙瓒的马屁:“主公高瞻远瞩,又岂是吕布这般武夫所能理解?”严刚的话让公孙瓒心中甚为妥帖,不由得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 严刚又有些纠结且忐忑地说道:“主公此去长安,田豫先生便多次嘱咐,莫要与西凉马超产生冲突。虽说是我们去与马超抗衡,但是还是暗中较劲为好。” 公孙瓒冷哼一声:“哼,这马儿不想却成了气候。董卓老贼,我们好不容易推翻,不想现在西凉之地又被这马儿所占。”严刚的话让公孙瓒也一阵头疼,公孙瓒轻轻抚额说道:“这马儿又与吕布不同。马儿在战阵上虽有败绩,却又在与异族征战中将异族吊打。更加可怕的是,这马腾又一心让权,父子之间毫无隔阂,只管治理西凉。西凉与并州,甚至和我们幽州一样,皆是边境之地。但是这并州被吕布治理得这般糟糕,而马超在西凉却是另一番景象。内政上,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对马家极为拥戴,对待异族又不失雷霆手段,吊打异族。如今,西凉周边的异族东羌、西羌皆被马超所控,而其他的异族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整个西北皆在马儿的控制之下。正是如此,我才不得不领兵,抛下幽州防务,来西凉,来长安与马儿争锋。如今的马儿若不加遏制,待他在长安城中真的站稳脚跟,届时我们便悔之晚矣。天子手中又无兵权,我再不与之助阵,怎么能够抗衡得了马儿?这师傅虽然故去,却留下这么一个师弟,真真让我头疼。” 严刚看着公孙瓒这样说,也知道公孙瓒轻易不会轻视马超。说道:“那主公,我们此去长安,该如何应对马超?” 公孙瓒心中盘桓一阵,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说道:“我这师弟哪里都好,只是为人略显迂腐,将忠君爱国看得特别重,被师傅一直洗脑,即使师傅故去,他也不会做出过于出格之事。我等便明面上不与他发生冲突,却暗中与他较劲便是。就在大义上来跟他做文章,毕竟我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师兄。如今师傅不在,他又我这师兄,他总要给几分面子。” 严刚佩服地说道:“主公心中早有计划,真是上马治军,下马治民。这诸侯之中唯有主公有如此谋略。” 公孙瓒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坚定。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智谋与勇气并存,方能成就大业。此次前往长安,他必将与马超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而他,公孙瓒,有信心在这场较量中占据上风。 然而,长安的局势远比他想象的复杂。马超在西凉的势力如日中天,天子在长安的地位也并不像他想象的那般不堪,再加上还有吕布也在长安。各方势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的局面。公孙瓒能否在这乱局中实现自己的目标,还充满了未知。公孙瓒还是把天子与马超甚至刘备等人皆轻视了。 此时公孙瓒的大军继续朝着长安前行,眼看就要踏入河东境内。这片土地上,风卷着沙尘,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充满未知的气息。就在这时,公孙续派出的信使匆匆赶来。信使一路奔波,满面尘灰,冬季如此寒冷,信使却被汗水湿透了衣衫,他急切地向公孙瓒展示了公孙续的书信。公孙瓒微微皱着眉头,缓缓展开书信,当他的目光扫过信上的内容时,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愤怒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心中翻涌。 大将严纲察觉到公孙瓒的异样,心中一紧,赶紧凑上来询问何事。公孙瓒紧咬着牙关,声音中满是怒意地说道:“不想我等绕道并州,如此小心翼翼,却还是被袁绍这厮所察觉。他竟敢趁我们不在,攻略范阳郡。” 严纲大惊失色,眼中满是担忧与惊慌:“那主公,我们是否赶紧回援幽州?虽说长安重要,但是幽州才是我们的基本盘呢。没有了幽州,我们就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啊。” 公孙瓒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一方面,幽州确实是他起家的地方,是他的根基所在,那里有着他的百姓、他的军队、他的荣耀。然而,此刻他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赌徒心理。他深知,这是一场关乎他未来霸业的豪赌。如果选择回援幽州,那么他在长安的布局就可能功亏一篑;如果继续前往长安,幽州又面临着巨大的风险。 公孙瓒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说道:“不用过于焦急。如今公孙瓒已被二弟和田豫先生于容城所打败,暂时袁绍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果敢,仿佛在计算着这场赌局的胜算。他接着说道:“袁绍此人,虽四世三公,底蕴深厚,但他也有他的顾虑。如今我们与并州结盟,皆拥立天子,他若贸然进攻幽州,必然担心我们与并州联手反击。而且我十万余万大军在外,他岂敢全力与我交战?” 严刚听了公孙瓒的分析,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仍有疑虑:“那主公我们是否还回援长安?田豫先生是怎么说的?” 公孙瓒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田豫先生当然觉得要以幽州为重,想要我们回援幽州。但是他也分析了当前的局势。目前并州与我们可谓同盟,共同拥护天子。而袁绍这厮早有异心,他必然害怕我们与并州联合起来对付他。所以,我们此时前往长安,是有一定优势的。更何况,袁绍不是轻易能够战败的,他的家族势力庞大,我们若与他正面交锋,胜负难料。但是马儿若不抑制,让他在长安之地站稳脚跟,整个长安以西至西北全由他所控,那届时我们在朝中便无任何发言权。那我这辛辛苦苦的讨伐董卓,又支持天子,所为何来?我公孙瓒岂能甘心居于人后?” 公孙瓒的心中燃烧着强烈的野望。他渴望成为天下霸主,掌控整个局势。长安,是他实现野望的关键之地。他想象着自己在长安与各方势力周旋,凭借着自己的智谋和勇气,一步步登上权力的巅峰,成为那个主宰天下的人。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身着华丽的战甲,站在高高的城楼上,俯瞰着整个天下,万民敬仰,群臣臣服。 严刚思索片刻,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分点兵力继续加固幽州防御。” 公孙瓒沉吟一会,果断地说道:“不可分兵。我等带十万兵马便是要震慑马超,若分兵回去又怎么能对马超起了震慑?马超光西凉铁骑在长安便驻扎了四万余,我们必须在兵力上给马超压力。幽州有二弟和田豫先生,他们都是有勇有谋之人,定能坚守。我相信他们的能力,他们不会让我失望的。” 公孙瓒心中明白,此刻他踏上了一条充满风险的道路。他就像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将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长安这一局上。他知道,如果失败,他可能会失去一切,但他也坚信,只有勇敢地迈出这一步,才能实现他的霸业。 大军继续前行,公孙瓒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知道,这场豪赌已经开始,他必须全力以赴,为了自己的野望,为了在这个动荡的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站在权力的巅峰,俯瞰着整个天下。然而,前路充满了未知,他能否成功,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第360章 传信西凉 董白担忧 长安城中,这段时间风云诡谲,变幻莫测。因为卢植的溘然长逝,犹如一颗巨石轰然投入平静无波的湖面,瞬间激起层层汹涌的涟漪。天子迎娶卢婉为妃这一事件,更是如同在本就复杂的局势中投入了一把熊熊烈火,使得整个局势变得愈发错综复杂。 马超的失态,那瞬间的情绪失控,以及他与天子的激烈对峙,还有各方势力对此的不同反应,无一不彰显着这场政治风暴的猛烈程度。马超鬓角的那一缕白发,在摇曳的光影中仿佛默默诉说着他内心深处的波澜起伏与苦苦挣扎。 徐庶,这位智谋超群的谋士,以其敏锐的洞察力,迅速察觉到了这一系列事件背后潜藏的巨大危机。他深知,长安的局势就如同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毕竟,马超与天子之间的关系已然出现了深深的裂痕,已有了一半翻脸的危险迹象。更何况,马超明目张胆地威逼天子,强硬地要求天子册立卢婉为皇后。这样的举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轻易看出其中暗藏的紧张与危机。 长安城马超府邸之中,徐庶与马超相对而坐,商议着应对之策。徐庶面色凝重,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承载着万千忧虑,缓缓说道:“将军,如今局势危急万分,朝廷对我们的猜忌之心已然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依我之见,当速速调遣西凉大军前来,以此壮大我们的声威,确保将军在朝中能够稳如泰山,不受任何威胁。” 马超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之色,那坚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他豪迈地说道:“元直,大可不必过于担心,若天子真要与我走到那不可挽回的一步,吾等便返回西凉。吾有四万多大军在手,天下何处不可去?吾等又有何惧?” 徐庶微微皱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将军所言虽有道理,但不可不防啊。且如今局势尚未完全明朗,若能有西凉作为坚实的后盾,当更为稳妥。有了西凉的支持,我们在这复杂的局势中才能有更多的回旋余地。” 马超沉吟片刻,虽说如今手中有四万五千兵马,但这点兵力并不足以抗衡如今的朝廷。如今的朝廷,不仅有刘关张兄弟和赵云手下当年陶董剩下的一半幽州兵,还有在河东郡治理地方时招募的新兵。更何况,并州吕布也率部在长安。仅凭这些兵马,朝廷并不畏惧,他们畏惧的是西凉那三十万铁骑的威压。 最终,他点头说道:“也罢,那就依你之计。你可写信发往武威郡,令父亲做好充分准备,若有必要,随时接应吾等。吾等必须未雨绸缪,做好一切应对之策。” 徐庶见终于劝动马超,心中稍稍安定了几分,但他也深知时间紧迫,不敢有丝毫耽搁。他迅速取来纸笔,全神贯注地写下书信,力求将长安如今的形势以及自己的详细分析一一呈现。他的笔触如行云流水,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沉重的责任与期望。 徐庶深知,武威郡必须早做准备,以应对可能随时变化的局势。他在信中详细描述了长安的复杂局面,天子与马超之间的紧张关系,以及各方势力的动态。他分析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并提出了相应的应对策略,希望武威郡能够迅速行动起来,为马超提供坚实的后盾。 然而,徐庶并未满足于此。他心系全局,考虑到陇西郡的重要性。陇西郡还有一尊大神坐镇。他知道马腾对于马超可谓是言听计从,绝对不会轻易让马超身陷险境,这点徐庶坚信不疑。但他又怕他们思虑不周,所以还是要给陇西郡去封信,陇西郡的李儒可不是一般常人。李儒的智谋,徐庶早已领略过。在这关键时刻,让李儒参与规划方能做到万无一失。 于是,徐庶没有跟马超请示,又果断地给陇西郡发去一封书信。他在信中同样详细地阐述了长安的局势,强调了当前的紧迫性和危险性。他恳请马腾和李儒能够共同商议,为马超制定出最为妥善的应对之策。他相信,有马腾的支持和李儒的智谋,一定能够帮助马超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站稳脚跟。 徐庶与马超安排完一切事宜后,便在长安城中静静等待着风云的变幻。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即将到来的册封皇后的日子,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张辽、徐晃二将则时刻在军营中保持高度戒备,他们深知此时局势的微妙与危险。每一个细微的动静都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任在营中加倍选拔了亲卫,这些精锐之士进驻在长安城中的将军府内,以确保马超的安全。马超虽然对自己充满自信,但他也不愿兄弟们过于担心。毕竟如今他身处在旋涡中心,而长安城中更是卧虎藏龙。刘关张三兄弟、吕布、赵子龙以及王越师徒,天下顶尖的武将皆齐聚于此。马超明白,在这个时候,任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 马超自从参加朝会之后,便一直在府邸之中,再不轻易外出。他不直接进入军营,也是为了给天子一丝缓和的机会。毕竟事情已经发生,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他心底实在不愿因为自己的私情而引起朝廷的动荡。更何况,还有师父临终的殷殷期盼。他只是想给予卢绾更高的地位,以此来倾诉自己心中的这份感情。 在这个充满变数的时刻,马超的每一个决定都显得至关重要。他必须在个人情感与国家大义之间找到平衡,在复杂的局势中小心翼翼地前行。而长安城中的各方势力也在密切关注着马超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时机的到来。未来的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谁也无法预料。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在长安城中展开。 派往西凉的信使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地朝着陇西和武威疾驰而去。陇西郡,地处长安与武威中间,位置关键。 信使一路日夜兼程,风餐露宿,只为尽快将消息传递至陇西。当他终于踏入陇西郡的土地时,心中满是急切。他顾不上疲惫,匆匆打听董白的居所,然后急切地求见。 而此时的董白,日子看似平静,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远在长安的马超。突然听闻有来自长安的信使求见,她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涌起无尽的忐忑与激动。那股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几乎将她淹没。她甚至来不及整理妆容,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董白的脚步急促而慌乱,裙角在风中飞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担忧,不知从长安而来的消息究竟是好是坏。当她终于看到信使的那一刻,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紧张地等待着信使带来的消息。 信使恭敬地将徐庶的信件交于董白,董白怀着忐忑的心情接过信件,当她展开信纸,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瞬间慌了神。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心中充满了担忧与恐惧,不知道马超如今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危险。信中详细描述了长安的局势,以及马超因为这件事情而愤怒、忧伤,甚至鬓角竟然出现了一缕白发。这些字眼深深地刺痛了董白的心,仿佛一把利刃插入她的胸膛。 董白恨不得立刻召集陇西大军,这一刻就奔赴长安,与自己的情郎相会。她的心中充满了对马超的牵挂与思念,恨不得立刻飞到他的身边,为他排忧解难。然而,当她想到信中所涉及的重大事情,她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西凉的未来,更关系到马超的安危。 董白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卢婉的身影,那个曾经与她既是对手,又是情谊深厚的姐妹。她怎么也想不通,卢婉为何会做出这样伤超哥心的事情。“卢婉啊卢婉,我们曾经一同陪伴在超哥身边,虽有竞争,却也有着深厚的情谊。我早已放下争风吃醋之心,愿意与你共享情郎,只愿超哥能够幸福快乐。可你为何如此糊涂?为何要让超哥陷入这般痛苦的境地?你可知道,超哥的每一丝忧伤都如同钢针般刺痛着我的心。”董白的心中满是质问与不解,她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海浪,不断冲击着她的内心。她多么想立刻冲到卢婉面前,要她给自己一个解释,要她挽回对超哥造成的伤害。 但董白终究还是忍住了冲动。她深知,在这种关键时刻,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尽管心中的担忧和愤怒几乎快冲破了胸膛,但她还保留了一丝清醒。董白深知,在这种关键时刻,她必须谨慎行事。她立刻决定去寻找李儒,要李儒为她参详。李儒智谋过人,定能为她分析局势,提供正确的决策。董白匆匆起身,带着信件,朝着李儒的住处走去。她的脚步急促而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李儒,为马超找到解决困境的办法。 在前往李儒住处的路上,董白的心中思绪万千。她回忆起与马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如今却被这场危机所笼罩。她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保护好马超,守护他们的爱情和西凉的未来。 第361章 董白问计 李儒淡然 董白心急如焚,脚步匆忙地朝着李儒的府邸赶去。一路上,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马超可能面临的危险,心中的担忧如同一团烈火在燃烧。寒风凛冽,吹得她的发丝凌乱,可她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找到李儒,商量应对之策。 此时的李儒,正悠然自得地在府中烤着炉火。温暖的火光跳跃着,映照着他平静的面容。炉火旁,一壶茶水正咕噜咕噜地煮着,散发着袅袅热气。李儒悠闲地就着糕点饮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安逸。 董白风风火火地冲进李儒的房间,那急切的模样仿佛一阵旋风刮过。外面的仆人惊慌失措地跟在后面,满脸的无可奈何。董白人还未进入房间,那焦急的呼喊声便已响起:“姑丈姑丈你在哪?素素,我有要事跟你商议。” 李儒微微抬眼,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董白,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轻声嗤笑道:“哎呀,我的小祖宗,这大冷的天,你这风风火火的是要做什么?天能塌得下来吗?”说着,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远离温暖的火炉,来到董白面前,伸手将她让到座位上。 董白心急如焚,根本顾不上坐下,急切地将手中的书信塞给李儒,一边塞一边紧张地说道:“姑丈,超哥在长安城中有危险。”李儒却显得格外淡定,他微微扬起眉毛,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不紧不慢地接过书信,口中还说道:“小祖宗,那马超将军英雄盖世,更何况手下还有四万多西凉铁骑,只要他愿意,天下哪里不是任他纵横?你紧张那么狠干什么。”说完,他这才慢悠悠地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书信。 董白急得直跺脚,还在争辩道:“这次跟以往不一样,你先看书信,我都快急死了。”李儒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好好,我赶紧看。”李儒一目十行地浏览着书信上的内容,脸上竟然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喜色涌现。董白看着李儒的表情,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这书信中的内容为何会让李儒有如此反应。 董白俏脸含怒,那三分怒火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她对着李儒大声说道:“姑丈!超哥在那儿受了那么大的气,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呢!如今形势这般严峻,你倒好,还有心思笑,我看你甚至都有点乐不可支了。” 李儒此时发出一阵轻笑,那笑声在董白听来格外刺耳。他眼神中满是宠溺地看着董白,嘴角微微上扬,笑着说道:“傻丫头,我的小祖宗哟。这事儿对于将军来说,那确实是令人伤神、满心忧伤之事。可对于小祖宗你来说,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本来那卢植老匹夫一直不同意将军与你的婚事。如今这老家伙终于归西了,这难道不是好事一桩?”因为李儒与卢植立场相悖,所以他对卢植毫无敬意可言,言语中尽是不屑。 董白眉头紧蹙,犹如两弯微蹙的月牙,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心疼:“就算是这样,那超哥得多难受啊。” 李儒接着说道:“更何况,之前将军一直在你和卢婉小姐之间摇摆不定。如今卢婉小姐被天子迎娶为妃,这你可不就又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你难道不该心中窃喜?” 董白气得直跺脚,眼眶微红,隐隐有泪花闪烁:“可是这样超哥会很伤心的呀!你没看到超哥都因为此事,年纪轻轻就生出了一缕白发吗?你想想,他的身心得痛苦到什么程度才会这样?你就只看到这点好处,人家才不在乎这些呢。还有,如今超哥在长安城中,那可是危机四伏啊,你得赶紧想个办法呀!你还在那笑,一点都不紧张吗?” 李儒看着董白焦急万分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正色道:“小祖宗莫急,此事虽错综复杂,但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且容我再仔细斟酌斟酌。”董白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李儒,双手紧紧绞着衣角,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一个好的办法来帮助马超度过此次危机。 李儒看着董白那焦急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开始与她分辩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沉与谋略,缓缓说道:“小祖宗啊,你莫要如此焦急。长安城中虽危机四伏,但大不了我们就撤回西凉嘛。这岂不是正好如了我们的愿?本来这汉家天下又有什么可守护的呢?将军一直以来这忠君爱国的心思实在太重。如今他与天子有了这般嫌隙,我倒是恨不得让天子再过激一些,说不定就能把将军给逼反了。到那时,我们占据西凉,纵观天下,让那些诸侯们打得不可开交。而等到时机成熟,由我西凉出手,一统天下,说不定到那时,你这小祖宗可就是皇后娘娘了。”李儒的话语中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与谋划,仿佛一幅宏伟的蓝图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徐徐展开。然而,董白却依旧满脸担忧,她的心中只有马超的安危,对于李儒的这番话,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思绪万千。 董白满脸焦灼,急切地说道:“我才不在乎那些虚无的虚名呢!我心中所求,仅仅是能与超哥在一起就好。如今超哥身处险境,安危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你得赶紧想个办法呀!说那些有的没的又有什么用呢?”董白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急切,她紧紧盯着李儒,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 李儒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依旧镇定自若,他缓缓说道:“莫要这般急切,一切自有我来筹谋行事。事情根本也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且在此安心坐下,有你姑丈我在,定能让你的超哥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且,这局面只会对我们越来越有利。瞧瞧你,急成了什么样子。”李儒的话语中带着一种沉稳与自信,试图安抚董白那颗慌乱的心。 然而,董白却依旧焦急不已,她紧紧拉着李儒的袖子,不停地摇晃着,仿佛这样就能让李儒更快地想出办法。她说道:“姑丈,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想办法吧!你一直都没说到重点上。”董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她的内心充满了对马超的担忧与牵挂。 李儒轻轻挣脱胳膊,无奈地说道:“小祖宗,你别摇了,再摇下去就真把我摇散架了。你急那么狠干什么呢?急归急,也用不着如此焦急嘛。我陇西又能有多大的能耐,去给将军解开这般复杂的局面呢?你不用急,该急的是武威郡里你那情郎的老子。如今马家在西北可谓是如日中天,所有的权势和名望,可以说都是马超奋力闯荡出来的。他老子马腾手握三十万西凉铁骑,如今他儿子面临这么大的危险,以他那护犊子的性子,说不定都已经慌了神。我们且在咱陇西郡中安然静坐,等着马腾这老儿来与我商议。届时说不得老夫还要为你多争取一些好处,省得日后你在婆家不受尊重、不被重视。”李儒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精明与算计,他深知在这个关键时刻,自己可以为董白争取更多的利益,同时也为马家的未来谋划出一条更加有利的道路。 董白被李儒说的有些娇羞,双颊染上一抹绯红,但她还是忍不住嘟囔道:“那你也得给我说一个有用的办法呀,总不能就在这干等着。” 李儒这才收起了那一份调笑之意,神色变得有些郑重,对董白说道:“董白小姐啊,你且仔细想一想。从这个天子开始讨伐我们以来,到如今他坐稳长安,你的超哥却依然前往长安效力。这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无不透露着这个天子内心的聪慧与诡诈。如今你超哥虽说在长安城中看似面临着巨大的危机,但是他们身在局中,徐庶这小子写信也略微夸大了紧张的气氛。他们身在局中,自然看不太清楚。这个小皇帝可不敢轻视,他内心对于把控人们心思的那些弯弯绕绕特别擅长,所以他不会真的与你超哥发生什么巨大冲突。即使发生冲突,那也会是下面的其他势力来与你超哥冲突。但是谁要对你超哥不利,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西凉大军这三十万铁骑的利弊再说。更何况他现在身边还有四万多西凉铁骑,安危绝对没有问题。这样说吧,董白小姐。”董白听了这些话,才稍稍稳住了心神。 李儒继续说道:“恰逢此时,也该让马超将军看一看天子的心思,到底他扶保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值不值得他如此用命地去效力。他还是把人心想得太善了。即使此次马腾前来问计,我也会劝他一如马超将军的决定一般,按兵不动。我们保持威压,让将军没有性命之忧,也让他切实地看一看天子的意图。待到他真正对这天子失望之后,才能够一心一意地收起那一套腐儒的思想,真正地建功立业。甚至来说,到那时,他才会真正明白,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才能在这乱世之中闯出一片天地。而我们,也将在这个过程中,为他提供坚实的后盾,帮助他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 第362章 西凉议事 父母慌乱 董白被李儒那神情自若、淡然平静的心思和劝说所动,虽然心中依旧担心,但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焦急。她静静地等待着,只等着看西凉武威郡那边的反应。 信使行色匆匆,赶赴武威郡。此时已至深冬,天气严寒,风雪交加,道路难行。武威郡门口几乎没有行人,一片寂静。兵士们远远看到天地间有一快马袭来,只见那马匹疾驰如飞,扬起阵阵雪尘。由于是西凉装扮,兵士们紧急问询是何事。信使呼着白气,远远疾呼:“长安急报,吾要面见主公!少主急报,吾要面见主公!”众人不敢耽搁,速速搬开鹿角,打开城门放他进入。 而马腾突然惊闻长安急报,心中一阵惊悸。他深知长安局势复杂,如今急报传来,定是有重大事情发生。马腾赶紧接待了信使。信使此时几乎是被兵士架着来面见马腾,他小心翼翼地从甲胄的里面怀中掏出了徐庶的信件。马腾接过信件,展开阅读,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反应几乎与董白如出一辙,当即暴跳如雷,心中又担忧不已。马腾紧张地在屋内左右踱步,吩咐道:“速速宣文武前来议事!”而马腾也压制不住内心的这丝急切,无法在屋内、堂上安坐,满心都是对远在长安的儿子马超的担忧以及对当前局势的焦虑。 马夫人正在内宅,忽闻此事,顿时慌里慌张地朝着正堂赶来。她脚步匆忙,裙摆飞扬,心中满是对儿子马超的担忧。当她踏入正堂,只见马腾依旧满脸焦急,在堂中不安地来回踱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人的心上,让人愈发感到不安。 夫人急切地开口问道:“老爷,超儿可是来信了?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这般焦急地要召集文武前来议事。”马腾面色凝重,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承载着万千忧虑。他缓缓地将徐庶的信递给夫人,那封信仿佛有千斤重。 夫人颤抖着双手接过信,目光急切地在信纸上扫过。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又夹杂着深深的担忧。随着阅读的深入,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看到信中描述马超因为卢婉嫁与天子为妃,以及师傅的过去种种忧思和愤怒,竟然生出一缕白发时,夫人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痛哭出声,悲切地说道:“我可怜的超儿啊!老爷,你赶紧想办法派兵,我们派兵去把超儿接回来。卢婉这女子怎么如此狠心?他们一家怎么能这样对待超儿?我们马家哪里对不起他们了?这什么圣明天子,这朝廷我们不保也罢。”马夫人情绪激动,状若癫狂,那悲痛的哭声在正堂中久久回荡,让人心碎。 马腾看着夫人如此悲痛,心中也是一阵慌乱,赶忙上前劝慰道:“夫人,你不要着急。我召集文武前来议事,就是为了处理这事。你既已知道消息,且回后宅休息。具体该怎么做,我们总要好好商议一下。你莫要太过担忧。”卢夫人哭哭啼啼地被丫鬟们搀扶着往后宅走去,临走时还不放心地回头对马腾说道:“老爷,无论如何一定要确保超儿的安全。这媳妇没有了便是,我们又不是找不到好媳妇。无论如何要让超儿安安全全的回来。”马腾看着夫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忧虑与沉重。他深知,如今局势复杂,要确保马超的安全,绝非易事。但他也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让儿子平安归来。为了儿子,为了马家,他必须谨慎决策,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文臣武将们在马腾的紧急召见下,纷纷行色匆匆地奔赴马府内的正厅。众人抵达之时,个个神色凝重,脸上满是忧虑与紧张,厅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有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马腾面容严肃,双眉紧蹙,他缓缓地将马超的信件展示给众人之后,声音中带着沉重与急切地对众人说道:“诸位素来被我视为左膀右臂,如今此事突发,形势危急,大家可有良策应对?” 成功英微微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率先开口说道:“主公,且莫要如此焦急。仔细看信中少主所言,此事虽棘手,但也并非到了完全不可转圜之地。更何况我西凉如今兵强马壮,实力雄厚。那各方势力即便有心,量他们也不敢有什么过激的行为。”成功英的话语沉稳而有力,他的老成持重之言让马腾那焦躁不安的心也稍稍安稳了一些。 这边庞德义满脸激愤,眼神中燃烧着怒火与斗志,急切地说道:“主公,我西凉如今拥兵三十万铁骑,威震四方。您只需一声令下,我便率领骑兵奔赴长安,为将军助威呐喊。我倒要看看,在我西凉兵锋之下,又有谁敢如此让将军难做。” 众人闻言,皆议论纷纷。法正眉头紧锁,满脸担忧地说道:“主公,此时将军在长安,来信只是要我们做好准备,莫要轻举妄动,并没有说要我们带兵前往长安。若我们贸然带兵前去,使得天子等心中惊惧,他们在惊慌之下再做出危害将军之事,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其他人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神色郑重,认为应当谨慎行事,不可冲动,以免陷入更大的危机;有的则情绪激昂,主张立刻出兵,彰显西凉的强大实力,给那些胆敢为难将军的人以震慑;还有的提出先派人去长安打探消息,详细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一时间,厅中众人七嘴八舌,争论不休。马腾看着众人各抒己见,心中更是纠结万分。他既担心儿子的安危,又怕贸然行动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众人都在努力思索着最佳的应对之策,而马府内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场激烈的争论而变得更加凝重,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马腾心中此时可谓是思绪万千,众人所言皆有道理,可他又怎能放心儿子的安全?他缓缓说道:“我等先做好准备,抽调十万铁骑。令明,便麻烦你前往长安为超儿助拳。余下之事我们可再做打算。”虽然说完这话,但马腾的心中依旧是忧心忡忡,那浓浓的担忧仿佛化不开的浓雾,笼罩着他。 此时法正说道:“主公,既然我们一直也拿不出个主意,何不前往陇西郡求教于李儒先生?”马腾一听,顿时豁然开朗。李儒的智慧他是极为佩服的,毕竟当时他在董卓麾下之时与李儒成为同僚,又因儿女婚事与李儒多有交谈。更何况李儒的智谋根本不用他来评价,作为董卓的智囊、谋主,又岂是常人所能企及的?马腾此时才稍稍稳定了些心思,说道:“好,孝直此言,言之有理。那公明你且先召集兵马,届时我与你一起赶往陇西,听听李儒先生能给我们怎么样的建议。”众人依令散去,厅中恢复了安静。 然而,马腾却依旧心思沉重,他缓缓地往后宅踱去。毕竟此时的夫人情绪还在崩溃当中,他得去安抚夫人,同时也为儿子的处境而深深忧虑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担,那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回响,仿佛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焦虑。 此时的后宅之中,卢夫人正与蔡文姬哭诉着马超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卢夫人满脸悲愤,声音哽咽地说道:“文姬啊,你看看这马家对他们卢家恩重如山,可他们却如此恩将仇报。把超儿气到这般地步,实在是让人痛心疾首。”蔡文姬听闻马超竟然年纪轻轻,因为此事耗费如此大的心力,竟然生出一缕白发,也是心痛不已,痛哭出声。二人虽然没有婆媳之名,但是心里都犹如明镜一般,知晓彼此对马超的关切之情。 两个女子只在一起痛哭流涕,蔡文姬还在忍住心中的悲伤,轻声劝慰卢夫人莫要如此伤心。卢夫人将蔡文姬揽入怀中,不停地轻拍着蔡文姬的背部,以示安抚,说道:“好孩子,这也是让你跟着担惊受怕了。”蔡文姬自然没有任何怨言,说道:“这都是应该的,文姬对超……马超亦是情意深重。” 马母接着说道:“真是不明白,超儿为何非娶这卢婉不可,这孩子也是转不过性,用得着生那么大的气,伤那么大的心?”然后又像是挑明一般对蔡文姬说道:“文姬,伯母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与超儿也是情根深种,还有陇西的董白姑娘。我们又不是非她卢婉一个不娶,真真是这孩子情根太重才会如此。既然她卢氏女已成为皇妃,文姬啊,我心里想着,要么你与白儿也尽快嫁与超儿,免得超儿整日想起这女子,心神不宁。” 蔡文姬突然被问到这一点,心中巨震,有些惊恐地说道:“伯母,文姬……文姬实不敢有此非分之想。文姬这般身份,怎么……”卢夫人说道:“身份又怎么了?我早已看出来,超儿对你也是喜爱非常。我马家武将出身,没有那么多计较。莫非你嫌弃超儿?”蔡文姬羞红了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心中却是如小鹿乱撞,思绪万千。 第363章 调集兵马 驰援马超 马腾这日心事重重地来到内宅,脚步略显沉重。刚至门口,便听到屋内夫人与蔡文姬的低泣之声。他心中一紧,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意,如今蔡文姬客居于此,而马超收卫瓘为义子,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为了避嫌,马腾在门口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又跺了跺脚,发出些声响。 蔡文姬何等聪慧,一听便知是马腾的声音,赶紧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有些娇羞的马夫人说道:“伯母,想来是伯父来了,可能要与您商议要紧之事。文姬就不多打扰了,先回去了,免得耽误大事。”马夫人早已将内心所想与蔡文姬诉说,此刻见蔡文姬这般反应,心中已然明白,便温柔地说道:“那你且去吧,莫要太过劳累。” 蔡文姬走到堂外,瞧见马腾,满脸娇羞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马伯父安好。”马腾只得装作不经意路过的样子,微微点头道:“嗯嗯嗯,一切都好。你怎么不在这里陪你伯母叙话?”蔡文姬脸颊微红,低头说道:“我院中还有事情。”马腾干笑两声,说道:“那你去忙,你去忙。”看着蔡文姬离去的背影,马腾心中思绪万千。 马腾进入房间,马母便急忙问道:“你与文武商议的如何?怎么去增援超儿?”马腾眉头紧锁,说道:“文武众人皆是提了很多建议,但是我也一时心乱如麻,不知当怎么去处理。我寻思着这边要让庞德率领十万铁骑,到时候我们再一同前往陇西郡拜会李汝先生。”马母一听说李儒,也是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对呀对呀,李儒先生之前跟着董公之时,天下之事皆藏于他胸中。若能得他指点,定能解此困境。”马腾微微颔首,心中却仍有忧虑,不知此番前去,能否顺利得到李汝先生的相助,又能否成功增援儿子马超。 马母却没有想那么多,她觉得有李儒相助,这边便能松一口气。又接着对马腾说道:“老爷,虽然我们还要等李儒先生求救,但是这口气我们却不能咽下。想这卢夫人和卢婉在我西凉居住两年多,我们家是怎么对他们的?我实在想不到,他们竟然能做出这种攀高踩低之事。更何况,如今我们西凉也算是家大业大,哪里便配不上她卢婉?既然有心攀高枝,又何必当时与超儿那般郎情妾意、情投意合?我想起来心中便堵得慌。” 马腾作为在官场游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不会似夫人这般短视。他微微沉吟,思绪还算公允地说道:“夫人,可能他们也有什么苦衷。我一直观之,卢夫人也不是那等嫌贫爱财之辈。而卢婉与超儿之前确实郎情妾意,不似作伪,这孩子心性不坏。或许是长安有什么巨变,让这孩子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毕竟他的父亲是海内名儒,一心为了大汉江山,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或许是有什么苦衷,总不至于家风如此之坏,我们也要谅解一二。” 马夫人却不依不饶,“这姑娘在时我也对她颇为喜爱,我与那卢夫人相处也非常融洽,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们还是伤害了超儿。这口气,我们即使含泪咽下,但是也不能让超儿一直把苦埋在心里。” 马腾有些羞恼地说道:“那又能怎么样?人家已经被封为皇妃,你看超儿还一心要为了人家与天子几乎翻脸,要立为皇后。你可见超儿之心,咱们作为父母又能怎样?” 马夫人说:“天下好女子又不止卢婉一个,你看刚刚离去的文姬和陇西郡的白儿,哪一个又不是万里挑一的美貌女子?各方面我都很满意。即便卢婉已经成为皇妃,咱们也要抓紧时间让超儿及时大婚,免得他心中一直还对卢婉念念不忘。”马腾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深知儿子的倔强脾气,要让他放下卢婉,又岂是易事?但马夫人所言也不无道理,若超儿一直沉浸在这段感情中,对他的未来也并非好事。 马腾陷入沉思,有些沉吟地说道:“白儿这姑娘自无不可,但是文姬却是一个比较棘手的事情。毕竟文姬是大儒蔡邕之女,即便再嫁,也不算辱没我马家门楣。但是她先前许给魏家,魏家又在异族侵略中全家罹难,我们若如此,恐对名声不利呀。我无所谓,但是超儿还年轻,如今正在朝中,为天下人所瞩目。即使文姬愿意,也会毁了她父亲蔡邕的一世清名。此事还当慎重。” 马母此时却意志坚定,对马腾说道:“莫要思索那么多,咱们马家本就是武将传家,又不是什么清贵之门。只要能解一解超儿的情伤。即便再大的压力,再被人嘲笑,我们也无所谓。况且我刚才也探寻过文姬的口风,文姬一脸娇羞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她的父亲已经离去,超儿也是按子侄之礼为她亲自发丧,又有何不可?这些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你莫要整日纠结于门风、清名,我们在人家眼里又有什么高贵可言?本就是人家来说的都是边境的荒野之人,又不是什么门阀世家。” 马腾思索片刻,说道:“夫人既然这样说,只要文姬愿意,那自无不可。此次我前往陇西郡,也要刚好与李儒先生也探讨一下超儿跟白儿的婚事。要娶,我们就一次娶两个,省得超儿为此伤神。”说到底,马腾对于儿子的爱护不比马母少一点。他的目光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深深关切,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妥善安排这两场婚事,既能让儿子满意,又能尽量减少外界的非议。而马母则在一旁,期待着儿子能早日从情伤中走出来,开启新的生活。 第二天,马家的小辈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顿时炸开了锅。不止马超的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就连马云禄这个活泼的小姑娘也嚷嚷着要去长安接大哥回来,她撅着小嘴,满脸不服气地说道:“凭什么大哥在长安受那朝廷的鸟气?我们马家为大汉守边疆,立战功无数,却总是被猜忌。我就要去把大哥接回来,不受这窝囊气。”其他兄弟们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马腾听闻儿女们的喧闹,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怒目圆睁,厉声训斥道:“此乃国家大事,不可儿戏。无论如何,你兄长也是为国效力。你们不要动不动就把这些气话挂在嘴边,本来我马家就被天子所忌惮,你们再这般口无遮拦,让你兄长在朝中更是举步维艰。你们可曾想过,若因你们的莽撞而给家族带来灾祸,那该如何是好?”一众小儿听了父亲的训斥,虽心中仍有倔强,但也不得不遵从,他们低下头,不再言语,可脸上依然写满了不甘。 而在西凉之地,人们对马家,尤其是对马超充满了感恩和拥护。多年来,马超在西凉乃至西北地区,就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他带领着西凉铁骑,一次次地击退异族的入侵,保卫了百姓的家园和生命。那些曾经被异族侵扰、生活在恐惧中的人们,因为马超的英勇奋战,得以过上安定的生活。各个氏族的百姓们都深深感念马家的恩德,当听闻马家要调配兵马赶赴长安支援马超时,大家纷纷行动起来。 百姓们有的送来家中仅有的存粮,有的牵来健壮的马匹,还有的主动要求加入运送粮草的队伍。在西凉的大地上,处处可见热火朝天的景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来到军营,他满含热泪地对士兵们说道:“马家军为我们守护家园,如今他们有难,我们定当全力相助。”年轻的小伙子们则争先恐后地报名参军,他们眼神坚定,充满了对马超的敬仰和追随之情。“我们要跟随马将军,为了西凉的荣耀而战!”他们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尽管粮草的征集并非一帆风顺,数量也没有那么多,质量也参差不齐,但这丝毫阻挡不了西凉人们对于马超的热情。大家齐心协力,只为能让马家军尽快出发,支援他们心中的英雄马超。 马腾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自己肩负着百姓的期望和家族的重任。他决意一边往陇西赶去,一边继续筹集粮草。一切安排妥当,马腾便和庞德一起准备出发。 而此时,蔡文姬也心系马超安危,向马母表达了要让拨给她的、马超离去之前给她留下的护卫武安国一同前往长安,为马超效命。毕竟她在西凉腹地,又有什么危险呢?马母一听,觉得蔡文姬所言有理,便去与马腾商议。马腾思索片刻,说道:“文姬姑娘有此心意,实乃难得。既然如此,便让武安国随大军一同前往吧。”于是,武安国也加入了前往长安的队伍,众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踏上了征程。 第364章 赶赴陇西 密室问计 大军开拔,十万铁蹄奔腾向前,欲往长安支援马超,浩浩荡荡的队伍气势磅礴。此时正值冬季,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如刀子般刮过脸庞。大地一片银装素裹,白雪皑皑,仿佛给世界披上了一层冰冷的铠甲。在这严寒的季节出征,粮草还不齐备,这般艰难的条件,若不是因为马家在西凉的威望,断不可能如此迅速地集结出发。 西凉铁骑们明知前路艰苦,却没有丝毫的抱怨。他们心中怀着对马家的忠诚,对马超将军的敬仰,义无反顾地踏上征程。寒风吹过,军旗猎猎作响,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坚定地前行,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庞德作为此次的统军大将,压力如山。毕竟,十万大军是他之前从未统领过的庞大队伍。粮草不足、天气寒冷等种种不利条件,让他心中其实也有些惶恐。然而,真正出发之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震撼不已。西凉士卒一个个士气如虹,眼神中燃烧着斗志的火焰。即使粮草后勤辎重有所不足,但是却依旧不影响士气。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寒风吹过,士兵们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他们的脸庞被冻得通红,但眼神却依然坚毅。 更何况,每每到一个地方,便有地方守将和城中郡守纷纷送来粮草、兵甲。整个西凉鼓足了劲,上下一心,全力支持此次行动。这让庞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军事行动,更是西凉向天下人展示实力的时刻。“让天子看看,西凉锦马超又岂是他们能轻易辱没的?”这句话在每一个西凉士卒的心中回荡。他们要用行动告诉世人,马家军不可欺,马超将军的荣耀不容玷污。在这寒冷的冬季,他们如同燃烧的烈火,照亮了前行的道路,为了心中的信念,奋勇向前。 就这样,大军浩浩荡荡地来到陇西郡。此时的陇西郡,天空阴沉,寒云低垂,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凝重。凛冽的寒风依旧呼啸着,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久不出山的李儒也早早地来到郡守府安排一切。他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虽略显沧桑,但眼神中却透着睿智与沉稳。在他的精心筹备下,不仅准备好了充足的粮草、兵甲,还预备下能囤积十万大军的军营,只等着马腾众人的到来。 马腾和庞德一路风尘仆仆,脸上满是疲惫之色,然而眼中却燃烧着坚定的光芒。当他们终于赶到陇西郡外,只见已有李儒安排的董氏族人前来接待。那些董氏族人行动有条不紊,引领着十万大军向既定的驻扎之地行去。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与脚步声交织,虽显疲惫却秩序井然。 而此时,李儒和董白以及董璜、董文等董氏宗族的人们则早早地在陇西郡城下等候。李儒身着一袭深色长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睿智与沉稳,寒风拂过,衣袂飘飘。董白站在一旁,面容清丽,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不安。董璜和董氏族人也个个神色肃穆,他们深知此次马腾的到来意义重大。陇西郡城巍峨耸立,在阴沉的天空下更显庄重。寒风吹过,众人的发丝在风中飞舞。 李儒看到马腾与庞德到来,紧了紧身上的衣袍,轻轻弹了弹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神色从容地走上前来,说道:“寿成公与庞德将军携大军赶来,一路辛苦。李儒这厢有礼了。”马腾看着这位昔日董公麾下的谋主,心中感慨万千,甚至有几分受宠若惊。即使他现在已是西凉之主,甚至西北之主,但是对于李儒亲自前来接见,心中依旧是有那么一丝受宠若惊。毕竟在他还只是一员偏将之时,这李儒先生已经跟随董公纵横天下,睥睨群雄了。 马腾赶紧郑重地整理了衣甲,上前拱手说道:“怎敢劳文优先生亲自前来相迎,实在是折煞马某。马某这只因超儿在长安有事,我才不得已匆匆在大雪中行军,又来叨扰文优先生清修,实在是惭愧。”李儒微微摇头,说道:“寿成公,此言差矣。如今您才是西北之主,我们都是您麾下,仰您鼻息而活。如此说,岂不折煞我等?”马腾哈哈一笑,说道:“说的什么话?咱们一家人,就莫要再这般客气了。” 此时,董白也上前恭敬行礼,毕竟这可是她情郎的父亲,未来的公公,又岂是敢怠慢。董白的彬彬有礼让马腾心怀大慰,说道:“白儿,快快请起。出落得越发漂亮,真吾儿佳妇也。”一句话说得董白羞红了脸,一众董氏族人也开口哈哈大笑起来。毕竟如今,马家与董家等于是对调了个个。不是马家高攀他们了,而是他们有些配不上马家了。但是马腾能这样说,足以证明还是马家心意不变。在这陇西郡城下,寒风依旧呼啸着,但众人之间的气氛却渐渐变得温暖起来。马腾与李儒的会面,仿佛给这紧张的局势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而董白的羞涩与董氏族人的欢笑,也为这片土地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众人在城门处一阵寒暄之后,便由李儒将马腾、庞德引入郡守府。郡守府内张灯结彩,布置得极为隆重。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照亮了整个厅堂。精美的雕花桌椅摆放整齐,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美酒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让人陶醉。 众人依次入座,宴席正式开始。董家人个个笑容满面,陇西郡的将领们也都热情洋溢。他们纷纷举起酒杯,向马腾和庞德敬酒。“寿成公,一路辛苦,我等敬您一杯。”“将军英勇,吾等佩服,干杯!”酒杯碰撞之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非凡。 然而,马腾脸上却没有一丝从容,始终带着一丝焦急。几次想开口询问向李儒问策,都被李儒轻轻打岔所搪塞过去。马腾忍不住说道:“文优先生,吾此次前来,实是为超儿之事忧心,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李儒却微笑着举起酒杯,说道:“寿成公,今日乃是为您接风洗尘,不谈他事。来,先饮此杯。”马腾无奈,只得举杯饮下,但心中的焦虑却愈发强烈。 马腾心中有事,一直未曾开怀,自始至终也没有喝醉,始终保持着清醒。他的目光不时地投向李儒,期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而李儒则神色淡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合适的时机。宴席上的热闹与马腾内心的焦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不禁为这紧张的局势而担忧。 待到酒宴结束,马腾被李儒派人叫到密室有要事相商。马腾精神一震,知道李儒肯定心中已有思索,他迫不及待地赶到密室中。密室之内,灯光昏暗,气氛凝重。李儒与马腾对坐,马腾焦急的神色尽显,又一次说道:“文优先生,吾此次前来实在是为超儿之事心忧,不知先生可有良策?此时我等携大军前去,与超儿到底是有益处还是会给他造成麻烦,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李汝轻捋胡须,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腾,缓缓说道:“寿成公切莫焦急,若要我说,咱们遵从马超将军的建议如何?备好兵马,但是按兵不动,随时做好驰援却不妄动,做好一切准备,但是明面上却不去驰援马超将军。你觉得这样怎样?” 马腾一听更是心急如焚,说道:“先生莫非说笑乎?此时,超儿在长安与陛下闹得不愉快,虽说是因为他师父的故去和卢婉之事,可那毕竟是与天子,他言语中颇为不当。如今长安城中可不只是他那四万多西凉铁骑便能一下压住的。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万一天子有所动作,届时悔之晚矣。”说完,马腾几乎便要站起,心中之急切扑面而来,仿佛要冲破这密室的沉闷。 李儒却依旧云淡风轻,不紧不慢地缓缓摆摆手,那姿态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焦躁。他轻声说道:“寿成公且安坐,且安坐。咱且先把这事儿放一放,你且不要这般着急。我且来问问你,寿成公,你马家究竟有着怎样的意向呢?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么?又期望发展成什么样的一番景象呢?” 马腾微微一怔,两道浓眉紧紧蹙起,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良久,他缓缓开口道:“吾马家世代为将,一直以来,所求不过是保境安民,守护我西凉百姓,让他们能在这乱世之中有一方安稳之地。如今局势变幻莫测,超儿在长安陷入困境,吾心中所盼,唯有能助超儿脱困,保我马家安稳无虞。至于其他,吾实在未曾多做思量。” 李儒就这样默不作声,只是那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腾,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一般。那眼神中似有火焰在跳动,又似有千言万语蕴含其中,却又一言不发,只这般紧紧盯着马腾。马腾被李儒这般目光看得心底发毛,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试图避开李儒的目光,却又觉得无处可躲,那目光如影随形,紧紧地锁住他。马腾的心中慌乱不已,思绪如麻,却不知该如何应答。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怔怔地看着李儒,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指示一般。此时的密室中,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第365章 天下局势 尽在胸中 幽暗的暗室里灯火晦暗,李儒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地说道:“寿成公只想着保境安民,守护西凉。但是你们却没有想过,如今的天下,你们马家在西凉的威望已经如日中天。若只有此等志向,即便你马家再忠心,再为国为民,也是取死之道。岂不闻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更何况如今的天子还多有倚仗马家,你马家如今已经在西凉甚至西北威望达到了顶峰。西凉之地只知你马家之名,而不知天子。更何况若是马超将军在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届时你马家又岂能只做一门阀相待?天子该如何封赏你马家?如今已经引起天子忌惮,更何况以后你们再立下汗马功劳、挽大厦之倾之功,该以怎么样来筹备? 且看那淮阴侯韩信,昔日可谓战功赫赫。他统领千军万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楚汉相争之际,韩信以卓越的军事才能,率领大军东征西讨,为汉王刘邦打下大片江山。那背水一战,以少胜多,威震天下;垓下之围,更是逼得西楚霸王项羽乌江自刎。可以说,没有韩信,汉王刘邦绝难夺得这万里江山。然而,功高震主的韩信,在天下大定之后,却遭到了汉高祖刘邦的猜忌。刘邦先是夺去韩信的兵权,后又将其贬为淮阴侯。最终,韩信被吕后设计杀害。 想想看,韩信那般的英雄人物,为汉室江山立下不世之功,到头来却落得如此悲惨下场。如今马家的处境与当年的韩信何其相似。马超将军勇猛无敌,麾下西凉铁骑更是威名远扬。若继续为朝廷效力,立下更多功劳,难保不会步韩信之后尘。一旦天子的忌惮之心达到顶点,马家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马腾听着李儒的话,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心只为保境安民,却未曾想到竟会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先生所言极是,马某确实未曾想过这些。那依先生之见,吾马家当如何自处?” 李儒微微颔首,那目光却陡然变得如深渊般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强烈的蛊惑之感,缓缓说道:“寿成公,如今马家兵强马壮,那西凉铁骑之名威震四方,令敌人闻风丧胆。且又得西凉百姓衷心拥护,宛如众星捧月一般。这般强大的势力,岂能仅仅满足于保境安民?马家当有更大的作为啊!这天下风云变幻,豪杰并起,正是英雄大展宏图之时。马家有如此雄厚的实力,若不趁势而起,岂不是暴殄天物?如今汉室衰微,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天下大乱,各方势力逐鹿中原,谁能断言马家不能成为那主宰天下之人?好好想想看,若马家能把握时机,挥师东进,逐鹿中原,那天下江山,未必不可收入囊中。到那时,马家之名,将永载史册,成为千古传颂的传奇。马家的荣耀将如璀璨星辰,照耀着这广袤大地。” 马腾听完,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皆是不可置信之色。他万万没想到李儒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他嘴唇微微颤抖,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先生所言,实乃惊人之语,吾……吾从未有过如此想法。” 马腾被李儒这石破惊天的话震惊得一脸呆滞,双目失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半晌后,他才缓缓回过神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先生此言恐怕有些夸大。如今这大汉天下,虽说不太安稳,但是如今这天子已还都长安。幽州、并州、凉州皆已被天子所控,更何况还有荆州、益州皆是汉室宗亲镇守。扬州刘繇,虽说如今正面临战火,但是亦是汉家之地。虽说会有危机,但是也不至于倾覆天下。先生此言,多少有些要马家去送死之道也。” 他眉头紧锁,满脸的疑惑与不安,继续说道:“吾马家世代忠良,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若如先生所言,那岂不是要与天下为敌?吾等如何能承受得起这般后果?且不说其他,单是那各方势力,又岂是我马家能够轻易抗衡的?先生还需再斟酌此言,莫要让我马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马腾一边说着,一边焦虑地在密室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慌乱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李儒依旧一脸淡定,神色从容地向马腾分析道:“寿成公,你所看到的仅仅是表面现象,却未能洞察到这背后的实质啊。如今,这天下早在诸侯一同讨伐董公之时,乱象便已初现端倪,各路诸侯纷纷崛起。虽说董公最终被他们讨伐失败,然而这些崛起的各路诸侯,又有哪一个不是心怀异志,欲效仿董公呢?就拿袁术兄弟来说,那自不必多言,他们仗着四世三公的家世,在讨董之后,便很快与天子闹得极不愉快,其不臣之心已然昭然若揭。而其他各路诸侯也皆是表面上阳奉阴违。咱们且从你的话语来细细分析。先说幽州公孙瓒,此子心中究竟所图为何暂且不论,单说幽州如今的状况,那也是自顾不暇,一直处在与冀州袁绍的激烈对峙之中。袁绍对于幽州可谓是势在必得,如此一来,幽州虽说名义上归朝廷掌控,可且不说朝廷的政令是否能够真正下达,光是袁绍这一关,幽州都不一定能过得去。再说说并州,并州的吕布,此人反复无常。不可否认,他的确勇猛无比,然而却毫无任何内政之才。在他治理并州的这几年里,并州早已乱成了一锅粥。虽说明面上并州还是大汉的土地,可实际上却有匈奴时常为祸。这样的情况,实在是不足为虑。即使他想要向朝廷效力,不仅不能为朝廷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反而朝廷还要出兵来为他剿灭匈奴,这自然是不必多说。而至于我西凉之地,寿成公,这一切皆在你一念之间啊。再谈谈荆州。荆州牧刘表,此人虽也有一定的才华,然而他亦是文人出身,名气虽大,但多是倚仗汉室宗亲的实力、名望以及在文人中的威望,才能勉强坐守荆州之地。荆州世家林立,荆州虽然名义上是刘表所辖,可实际上早已被世家与豪强所掌控。寿成公,你岂不知荆州的黄家、蒯家、蔡家等这些世家大族的存在?有这些世家大族在,荆州又岂能真的与朝廷如此贴心呢?” 马腾听了心中巨震,满心的震撼与钦佩之情难以言表。不得不感慨和佩服李儒,此人长居陇西之地,却仿佛能将天下诸侯及各势力的情况尽收眼底,洞若观火。 李儒轻抿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稍作停顿后,又接着娓娓道来:“再说扬州刘繇。刘繇此子治理地方的能力尚可,然而,奈何他不过是一守城之辈。如今在他的治下,山越时常发动叛乱,又有严白虎、王朗等各地豪强和世家自立门户。他根本无力进行讨伐,再加上如今袁绍正对扬州之地虎视眈眈。还有马超将军的义弟,孙策亦在那边崭露头角,之前听说已经差不多要攻下会稽郡。就以刘繇这个德行和才能,又岂能守得住?届时,扬州必乱无疑。” 马腾此时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眼中满是忧虑,缓缓说道:“那不是还有益州刘璋吧?” 李儒玩味地看着马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笑了笑道:“益州刘璋才不足虑也。说起来,刘璋的父亲刘焉确实为一时枭雄,以一己之力将益州打造得如铁桶一般。若刘焉不死,或许还能有所转机。但是刘焉已死,而刘焉最有才能的儿子刘范、刘诞还是马超将军当日亲自所杀。”说着,李儒不禁轻笑出声,那笑声中似乎蕴含着诸多复杂的情绪。 马腾又是冷汗惊出,只觉得心中愈发沉重。 李儒接着说道:“就凭就凭马超将军早年斩杀汉室宗亲,为救董公之危,斩杀汉室宗亲。这一笔账,若有人要翻起来,那也是麻烦之事。 且看那益州刘璋,此人暗弱无能,看似益州一片安稳之象,然而实际上内部却是矛盾重重。诸多世家大族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刘璋空有其位,却根本无力掌控全局。再加上如今汉中张鲁,自从刘焉死后便逐渐脱离益州掌控。张鲁以五斗米教起家,以宗教形式蛊惑人心,如今已然自立为一方诸侯。而刘璋面对此景,却无力讨伐。如此益州,又能给朝廷带来什么助力呢? 寿成公,如今这天下的局势,你可看清楚了?马家若不早做打算,恐前途未测呀。这天下风云变幻,各方势力错综复杂,马家身处其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是安于现状,坐等祸事降临,还是主动谋划,为马家谋得一条光明之路,全在寿成公一念之间。” 第366章 马腾困惑 李儒破局 李儒说完便不再言语,默默地为马腾斟上茶,又缓缓地添上茶水。那茶水在杯中微微荡漾,仿佛也在映衬着这紧张的气氛。 而后,他继续说道:“寿成公且坐,饮杯茶,静一静心,莫要如此大惊小怪。天下已然是如此。”马腾惴惴不安地坐下来,心中依旧充满疑惑。他眉头紧锁,缓缓说道:“可是这天子还都长安,自从当年联络诸侯讨伐董公,到如今天子几乎可以说从无兵无将到如今的声势,足见天子之智谋和才华、手段。这些虽,虽然说如今这天下纷乱不止,但是若我马家能够为一心一意为国效力,有我三十万西凉铁骑,一心一意为朝廷效力,讨伐不臣,这天下恐怕也有扭转的局面。” 李儒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嘲讽与无奈。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哎呀,寿成公,你还在心存幻想。若是按你之所想,天下一直乱下去,你马家还能火中取栗,长存于世。若真按你所说,天下大定,你马家必被清洗无疑。你看,你也知道,你也说到天子的轻信心性、权谋和才智。若真有那么一天,你马家才是大祸临头。且不说功高震主不震主,就说,就以今日来说,如今天子竟与马超将军交恶。就凭这一点,待到海晏河清之时,你马家便已必死无疑。再加上早些年又斩杀汉室宗亲之事,这都是把刀子磨好递给天子。你马家三十万铁蹄,就以现在这种形式,若是源源不断地加入中原战场为大汉拼死搏杀,你且想一想,又能留下多少?真到那时天下稳定。即使你马家再感觉情况不妙,想要挣扎,整个天下来,天子持整个天下来对付你马家,西凉一地你马家又有何胜算?” 马腾如五雷轰顶,呆坐在那里,满脸的震惊与惶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仿佛在这一瞬间,他看到了马家那充满危机的未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李儒的这番话。此时的密室中,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马腾的心中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重无比。 马腾的脸上满是苦涩,缓缓开口说道:“李儒先生,那你说我马家若按如今这般长此以往,便是必死之局吗?”李儒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严肃地说道:“寿成公,若按你之所想、所思虑,你马家未来的确堪忧。但是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明明有更好的道路可走,你为何又不愿尝试,这般执迷不悟呢?”马腾的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说道:“我原本只是军中一员偏将,幸得董公所识,才被委以重任。能够重现父祖之荣光,我已心满意足,实在没有那么宏大的胸怀和心性。而超儿此子,我自幼看着他长大。他少年之时便跟随卢植先生学习,满脑子都是忠君爱国之思想。即使如你所见,他受到如此重大的打击,却依旧没有忘记他师傅的教诲,始终秉持着忠君爱国、保境安民、兴盛大汉的思想。即使我有别样的心思,又怎能左右得了超儿的意见呢?” 李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视,缓缓说道:“莫要说卢植这老匹夫,他这一辈子殚精竭虑,可又做成了什么呢?他与灵帝一心想要改变世家大族把控朝政的局面,然而终其一生也未能完成这个愿望。你且好好看看这天子一路走来的种种事迹。卢植对他可谓是掏心掏肺,为了他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但是天子对他又有多少真正的尊重呢?多是利用之举罢了。” 马腾对于李儒有些藐视卢植的话语不置可否。毕竟,在马腾心中,卢植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将他与董卓的基业毁于一旦。当年之事,历历在目,卢植的种种作为,对董卓势力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也间接影响到了李儒的命运轨迹。他对卢植怀有恨意,这也是人之常情。在这复杂的局势下,马腾的思绪不断翻涌,他深知自己所处的境地艰难,而李儒的话语虽刺耳,却也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当下的局面。马腾沉默不语,心中的纠结与矛盾如乱麻一般难以理清。 李儒接着说道:“这才是我劝将军莫要领兵前去长安的原因。如果此时我们领兵前往长安,以天子之心性,必定会无论如何忍下这口气,然后趁势在道德等方面来要求调停这各方势力,以道德方面将马超将军捧得高高的。届时马超将军只能拿着十多万西凉铁骑为天子效命,与中原各个诸侯交战。而这,岂不是正如天子所愿?我们按兵不动,就让马超将军看看天子的嘴脸,与朝廷如今对待将士的那种心性,才能让他清楚直白地知道,无论付出再多努力,最后马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我们没有派兵前往,马超将军在朝中便做不到一言九鼎,必定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传来。待到马超将军看透了这一切,真的他们有天子若真要对付马超将军,届时我们便趁势大军接应马超将军返回西凉,到时便谨守西凉门户,让他们让中原各路诸侯他们就打去吧,我们只用时不时地拉拉偏架,便让他们没有轻松惬意,便能坐看各方诸侯纷纷争战纷乱。只等他们真正地打疼了、打烂了,届时我们兵出长安,以雷霆之势一扫六合,到时这整个天下便是你马家说了算。” 马腾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不能做决断的惶恐,说道:“这一切……真的能如先生所言吗?此事事关重大,吾实难决断。吾马家世代忠良,从未有过如此大胆之想法。若真如此行事,恐遭天下人诟病。且超儿忠君爱国之心甚笃,吾又岂能擅自做主?先生之策虽有诱人之处,但吾心中仍有诸多疑虑。” 马腾有些不敢相信,也有些不能决而断的惶恐,说道:“这一切真的能如先生所言吗?此事事关重大,吾心乱如麻,实难决断。更何况我马家世代忠良,从未有过如此大胆之想法。若真如此行事,恐遭天下人诟病。更何况我早已将征伐之事交与超儿,若超儿忠君爱国之心甚笃,他若不愿,又当如何?这一切先生,与超儿是否言说过?” 李儒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急切,他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寿成公,此事我确已与马超将军说过。然而,马超将军心性纯良,一心忠于汉室,未能看透朝廷如今的本质。他满心只想着重复大汉昔日的辉煌,却不知如今的朝廷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他未能接纳我的意见,实在令人惋惜。按我之前所说,他若连长安都不用去,又岂会有如今的困境?寿成公啊,你且仔细想想,如今这天下局势,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天子虽还都长安,看似有了一定的声势,可实际上朝廷内部也是矛盾重重。世家大族、各方诸侯,哪个不是心怀鬼胎?马家虽有忠君爱国之心,可在这乱世之中,若不懂得审时度势,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最终只会沦为他人的棋子。马家如今在西凉拥有强大的实力,三十万西凉铁骑威震四方。可若一味地听从朝廷的调遣,为朝廷卖命,到头来又能得到什么呢?就如那淮阴侯韩信,战功赫赫,最终却落得个悲惨下场。马家难道也要重蹈覆辙吗?寿成公,你当为马家的未来好好谋划啊。若此时按我的计策行事,我们按兵不动,让马超将军在长安看清天子的嘴脸和朝廷对待将士的真实心性。待到时机成熟,我们再大军接应马超将军返回西凉,谨守西凉门户。坐看中原各路诸侯纷争,适时地拉拉偏架,让他们不得安宁。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我们再以雷霆之势出兵长安,一扫六合。到那时,整个天下便是马家说了算。这是马家崛起的唯一机会,寿成公,你可一定要慎重考虑啊。” 马腾听着李儒的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内心无比纠结,一方面是世代忠良的名声,一方面是马家的未来。良久,马腾缓缓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坚定,说道:“先生所言极是,吾当为马家的未来好好谋划。此事,吾会慎重考虑。”李儒见马腾有所动摇,心中一喜,继续说道:“寿成公,如今局势紧迫,容不得我们过多犹豫。马家的命运就在你的一念之间。若错失此次机会,恐再无翻身之日。马家的忠君爱国之心,天下人皆知。但在这乱世之中,若不懂得自保,又如何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呢?我们并非要背叛朝廷,而是要在这乱世中为马家寻得一条生存之路。待到天下大定,马家再还政于天子,也不失为一段佳话。寿成公,你意下如何?”马腾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先生所言有理,吾愿听从先生之计。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谨慎行事,切不可操之过急。”李儒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寿成公放心,我自会精心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第367章 陇西谋变 马氏踟蹰 马腾被李儒一番言辞恳切且极富煽动性的话语说动了内心。此刻,他已然下定决心,要遵从李儒所提出的建议。毕竟,细细想来,如今这世道,若是一味地只想着一路忠心耿耿地扶保朝廷,可谁又能料到最终的结局会是怎样呢?马家世代为朝廷效命,可万一到了最后,却落得个身死族灭的凄惨下场,那此前的所有付出岂不都成了一场空?如此这般,倒不如奋起自身的勇力,放手去拼搏一把。若是能够成功,那便是改朝换代、坐拥天下的丰功伟业;即便失败了,那也算是轰轰烈烈地干了一场大事,总好过在功成身退之后,还要被那看似威严的朝廷无情地清算,落得个悲凉无比的结局啊。 尽管马腾心中觉得这李儒所谋划之事有些虚无缥缈,成功的希望似乎颇为渺茫。而且,大汉王朝延续了整整400年,那余威至今仍在,每每念及于此,马腾的心中便不禁涌起一股敬畏之情,仍对其心有余悸。可是,当真正涉及到自身以及整个家族的身家性命之时,他也不得不咬了咬牙,面色凝重而又艰难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李儒静静地看着马腾,只见马腾眉头微皱,下意识地捻着胡须,似在沉思着什么。李儒见状,不禁微微轻笑了一声,而后开口说道:“寿成公,如今既已下定决心要成就这一番大业,难道心中还有所焦虑不成?” 马腾听闻此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说道:“话虽如此,可我们难道就这般驻扎在原地,纹丝不动,也不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吗?若是如此,岂不是等同于毫无作为?这样又怎么能够为超儿在前方的行动助力呢?” 李儒轻轻摆了摆手,神色自信而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便不用劳烦寿成公操心了,只要寿成公您心意已决,对我们所谋划之事坚定不移,那余下的所有事宜,皆由我来妥善安排便是。更何况,此次寿成公您还带来了足足10万西凉铁骑啊,此等雄厚的兵力,在这当下的局势之中,那可真是大有可为啊。只等明日升帐之后,且让我来精心部署一番,一切便都在掌控之中了。” 马腾抬眼望着李儒,只见他满脸皆是自信满满、志在必得的模样,仿佛一切皆已尽在掌握之中。而反观自己,此刻早已心慌意乱,犹如没头的苍蝇一般,六神无主。无奈之下,马腾只得微微拱手,说道:“那便一切有劳先生费心操持了。” 李儒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寿成公且放宽心,回去好生安睡吧。待到明日,我李儒定当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马腾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告辞离去,可他又怎能睡得着呢?回到营帐之中,他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躺着,脑海里一会儿思索着当下这错综复杂的局势,却感觉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恍惚间,他竟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一会儿仿佛看到马超忠心耿耿地扶保天子,助其坐稳朝廷,使得大汉王朝得以再度中兴。可就在这看似皆大欢喜的场景背后,却紧接着出现了举家被天子无情清算的可怕画面,那惨烈的景象让马腾在梦中都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没过多久,梦境又陡然一转,变成了马家决定自立为王,与各方势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然而,战事的发展却极为不利,直杀到最后,不仅没能成就一番霸业,就连马家在西凉的根基家业也彻底断送,全家人皆死于非命,那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场景,让马腾在睡梦中都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又过了一阵子,梦境再次变幻,这次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儿子马超身披龙袍,登临帝位,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仿佛真的成为了这天下之主。 马腾就这样在这光怪陆离、变幻莫测的梦境中不断穿梭,被这接二连三巨大且荒诞的梦境冲击得整夜都无法安眠。要知道,在此之前,马腾从未如此深入细致地想过这么多复杂且棘手的事情,如今却好似被人强行将这么多意图、这么多纷繁复杂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塞进了脑海里,直搅得他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混乱不堪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马腾从那无尽的噩梦中悠悠转醒,只见他精神极度衰弱,神情也是恍惚迷离,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这一夜显然是没有休息好啊。 清早日头初升,阳光洒在营帐之上,李儒已然精神焕发,迈着大步来到马腾的营帐外求见。此刻的马腾,在潘凤的悉心侍候下,正勉强地将衣甲一件一件穿戴整齐,可那一脸的倦容依旧清晰可见,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依旧萎靡不振。就在他好不容易收拾停当之时,便听闻李儒前来拜见的消息。 马腾心里明白,这一切皆是李儒昨日早已与众人约定好的事情,当下也不敢怠慢,便即刻传令要求众将升帐议事。而陇西一系的将领们,也纷纷依照约定,从各自的驻地匆匆赶赴马腾的军帐。庞德与武安国早已在营帐之中,陪着那些陇西一系的董家旧将们,静静地等候着马腾的到来。 不多时,马腾缓缓步入营帐,刚一进帐,他便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只见堂中站立着众多战将,细细打量一番,这些人皆是昔日董公麾下的心腹爱将啊。马腾此刻神思还未从昨夜的混乱中缓解过来,正欲开口与众人寒暄几句,缓和一下这略显沉闷的气氛。 这边李儒一眼瞧见马腾进帐,赶忙满脸恭敬地快步走上前来,伸手轻轻牵着马腾的手,热情地说道:“寿成公,您可算是来了,真是姗姗来迟呀。快快快,您且坐这主位,咱们这便开始升帐议事啦。” 马腾被李儒这一番举动弄得有些发懵,脑子经过昨夜那一番折腾,又未曾休息好,此刻依旧是一片混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看着这营帐中热闹非凡且又透着一股庄重肃穆的场景,他竟隐隐有些不适应起来。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这般被李儒半推半请地按在了那主位之上。紧接着,只见陇西一系的将领们,包括李儒在内,牛辅、董璜,还有昔日跟随董璜在天水的众将以及陇西本地之前的那些将领们,皆齐刷刷地朝着主位上的马腾拜倒在地,口中齐声高呼道:“西凉董公麾下众将今日正式拜见马腾将军,从今日起,我等皆为马家驱使,拜见主公!” 马腾猛地被这阵仗弄得一阵心慌意乱,下意识地竟要起身,赶忙上前去将李儒扶起,嘴里说道:“这……这是何意呀?诸位快快请起,莫要行此大礼,马某实在是受之有愧啊!”他的声音都因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而微微发颤,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李儒见状,赶忙恭敬地解释道:“主公且请安坐,莫要惊慌。昔日我等虽说已然归降了马超将军,可后来马超将军又与朝廷达成议和之举,随后便前往长安,一心为朝廷效力去了。而我等陇西这一脉,皆是董公昔日麾下的部将啊,董公已然身死,此等大仇未报,我等又怎能再继续为这朝廷效命呢?” 说到此处,李儒微微一顿,神色愈发诚恳,接着道:“昨夜主公既已下定决心,要在这乱世之中奋力一搏,谋那王图霸业,我等听闻此讯,心中皆是振奋不已。我等自当站出来,继续为主公的宏图大业竭尽一份微薄之力呀。倘若主公依旧选择为朝廷效力,那我陇西郡便也只能谨守自家门户,做那偏安一隅之事,可这又怎能配得上主公的壮志豪情,以及我等满心的抱负呢?” 李儒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炯炯地望着马腾,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坚定,似乎在等着马腾的回应,也好让这一番谋划能够真正地付诸实施。 马腾坐在主位上,仍是一脸不适应的神情,他微微皱着眉头,有些局促地说道:“哎呀,文优先生呐,这事儿如今可还八字都没一撇呢,您就这般言说,实在是让马某心里没底呀。再说了,超儿此刻还在长安,日后这征战之事究竟会如何发展,那可都还说不准呐。我如今已是心力憔悴,哪里还有这般雄心壮志去谋划什么王图霸业哟。日后到底要如何发展,那还得全靠超儿他一人拿主意呐。哪怕真有那么一天,咱们能威加海内,可我马腾啊,也只愿做那周文王一般的角色,辅佐于后便足矣,所以你们诸位实在是不必如此行事呀。” 这时,牛辅向前迈出一步,双手抱拳,神情坚定地开口说道:“主公,您可莫要这般说。我西凉的好儿郎们,既然已经决定了要为主公您效力,那便绝不会有二心。哪怕到最后,咱们真的扛不过这命运的安排,落得个失败告终的下场,那也绝不会反悔今日所做出的这个决定。至于您和马超将军之间,到底要如何去安排,那本就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等皆是些只会舞刀弄枪的武人,可讲不来这等细致谋划之事呀。” 马腾听了牛辅这番话,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就在此时,李儒赶忙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说道:“主公且先安坐下来吧。昨日您已然和我细细相谈过此事,既已下了决心,那接下来的事情您就放心地交给我来处理便好。” 马腾听完李儒的这番话,虽不再言语,可脸上那惴惴不安的神色却依旧未减,眼神中透着担忧与迷茫,显然心中还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局面以及未来的走向充满了疑虑。 第368章 李儒谋局 兵马调度 堂上众人皆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李儒,他们心里都清楚得很,李儒昨日必定已然成功说动了马腾。毕竟,李儒可是董卓麾下那赫赫有名的老牌谋主呀,其智谋超群,往日里所出谋划策无不精妙绝伦,在场之人对他皆是信服有加。故而此刻的李儒,面对众人那探寻的目光,心中毫无任何心理压力,神色从容淡定,径直便要说出自己心中已然谋划好的意图。 只见李儒轻轻捋了捋那下巴上的胡须,而后不紧不慢地吩咐手下人,要求在正堂中间抬来一幅地图。这幅地图可不简单,它所呈现的乃是西凉周边以及长安一地的详细地图风貌。要说这地图的来历,那还得追溯到当年董卓还在洛阳之时,也唯有在那样的权势背景下,李儒才有机会能够目睹这般完备且详尽的地图。要知道,在那个诸侯纷争的乱世,其余诸侯想要弄来如此详尽完备的地图,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呐。 李儒此时并未有过多的耽搁,待地图在堂中摆放妥当之后,他便踱步来到地图跟前,伸出手指着地图说道:“诸位且看,如今我陇西之地到长安之间,间隔着天水郡、右扶风郡,而后才是京兆一带。这其间路途不算近,若是我等想要在局势有变之时做到及时呼应,恐怕一时之间也绝非易事呐。所以啊,我等此番所率的这10万大军,若是想要为少主撑腰,给予其有力的援助的话,绝不可仅仅只驻扎在陇西郡这一地呀。依我之见,当务之急,应当先进驻天水郡才是上策。” 说到此处,李儒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接着道:“为何要选择天水郡呢?这其中缘由诸位且听我细细道来。那天水郡此前便是董璜将军在此多日盘踞作战之地,董璜将军在此地经营许久,对当地的情况自是颇为熟悉。而且啊,少主在天水郡征伐期间,又未曾造成过多的杀戮,故而此地的百姓对我等并无太多抵触之意,民心可用呐。如此一来,这天水郡可以说已然是我等的囊中之物了。我等在天水郡驻扎下来后,此地距离右扶风郡和京兆之地便近了许多,如此一来,一旦有需要,便能径直直奔长安而去,可保我等行动迅速且能及时给予少主支援呐。” 李儒环顾众人,神色严肃而又郑重地继续说道:“这天水郡,我打算安排布置3万精兵驻守。董璜将军,便由你带领手下的姜囧、姜旭兄弟负责此项事宜。至于你手下的张武、赵刚二人,暂且留在堂中,待我稍后再做进一步的安排。董璜将军,你可率姜囧、姜旭即刻前往天水郡,继续驻防此地,务必确保万无一失呀。” 董璜听闻此言,赶忙出列,双手抱拳,神色恭敬地说道:“遵军师旨意,遵先生安排,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先生所托!” 李儒接着安排道:“既然主公已然下定决心,要在这乱世之中谋一番大业,那当下便急需少主归来主持这大局。可诸位也都知晓,少主如今身在长安,要想让他心甘情愿地归来,那必定得是他对朝廷彻底地失望之后才行呐。若是他对朝廷还心存念想,轻易是不会想着回来的。所以呢,我等此刻既要保持严阵以待的态势,确保能够随时接应少主归来,又不能太过锋芒毕露,给朝廷造成太大的威胁。毕竟,若是朝廷因畏惧我等大军的存在,而对少主加以安抚重用,那届时可就达不到让少主在长安遭受排挤,或者被天子在暗中拨弄是非的目的了呀。少主在长安若是过得稳如泰山,那他又怎会轻易舍弃那边的局势而返回来呢?故而依我之见,安排3万大军驻守在天水郡便已足够了。” 说到此处,李儒稍作停顿,目光扫视一圈众人,接着神色凝重地说道:“而我等此时所余的这7万兵马,可由牛辅将军率领其中3万兵马,攻略阴平郡及武都郡。诸位也都清楚,这汉阳郡与武都郡,还有那汉中之地,早已被张鲁所占据。并且,如今张鲁与刘璋已然势同水火,双方矛盾重重。如此一来,我等若是想要对付汉中,倒是有可乘之机,相对而言也会轻而易举一些。至少,那益州的刘璋,此刻自顾不暇,是不会与我等来交战,更不会为张鲁助拳的。” 牛辅出列,微微皱眉,面露难色道:“先生,虽说我们西凉铁骑向来勇猛无敌,但仅凭我这3万大军,想要接连攻略阴平、武都这两郡,这个任务着实有些艰难呐。” 李儒听闻,却微微一笑,说道:“牛辅将军莫忧,你只需摆出一副全力攻击的架势便可。具体到底能打下多少疆土,此次行动并不对你做影性的要求呀。最好是能拿下沓中之地更好,即使拿不下来也无妨,只是要让那朝廷,还有张鲁等人,都能察觉到我等的动向,感受到这局势的紧张氛围,如此一来,各方势力必然会有所动作,而这诸多变化,或许便能促使少主对朝廷越发失望,进而萌生归意呐。” 牛辅出列,双手抱拳,虽仍有疑虑,但还是应声道:“谨遵先生吩咐,末将定当尽力而为,按先生的谋划行事。” 李儒微微侧身,目光转向马腾,神色郑重地说道:“主公,在此番谋划布局之中,还有一事需劳烦您费心安排。那便是要将法正调来此处。这法正啊,他与张任本就是益州之地颇具声名的将领,此人可不容小觑呐,我细细观察过,发觉此子胸有韬略,智谋非凡,实是个难得的人才呀。” 李儒一边说着,一边又踱步回到地图前,手指着相关地域,继续道:“如今单靠牛辅将军率领这3万兵马去行事,终究还是显得有些勉强了些。若能将法正调来,让他为牛辅将军参赞军务,凭借法正对这周边地势以及各方势力的了解,再加上牛辅将军所率西凉铁骑的勇猛,如此相互配合,要想成功拿下沓中之地,想来应当不是什么难事了。” 马腾坐在主位之上,静静地听着李儒的这番讲述,看着李儒将各项事务安排得如此井井有条、头头是道,心中对李儒的钦佩之情愈发浓烈,不禁对其更是心服口服。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好,此等安排甚好。法正既有如此才能,能为我等大业助力,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这便叫庞德即刻安排人手去进行落实此事,务必尽快将法正请来,也好让各项计划能够顺利推进。” 马腾言罢,便轻轻抬手微微示意了一下李儒,那意思分明是让他接着继续安排后续事宜。李儒见此情形,也不做推辞,神色从容地继续说道: “董璜将军麾下的张武、赵刚二位将军,此刻有一项重要任务需交付你二人去完成。你等二人要即刻协助牛辅将军一同前往那汉中之地。在此过程中,遇事可要积极应对,切不可有丝毫懈怠呀。” 李儒说到此处,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在张武和赵刚二人身上停留片刻,接着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二人此次肩负的任务呢,便是要全力去探寻合适的道路。这道路探寻可大有讲究,既要能够确保与驻守在天水郡的董璜将军那里进行顺畅的消息传达,保证双方信息互通有无,又要能够时刻留意探听来自长安方面的消息,做到各方消息的及时统一掌握。如此一来,若是少主在长安那边稍有任何风吹草动,出现什么状况,你二人便要立刻联络董璜将军与牛辅将军,及时出兵策应,务必保障少主能够安全归来呀。” 张武、赵刚二人听闻此言,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与决心。二人毫不犹豫地同时出列,双手抱拳,齐声领命道:“末将谨遵先生吩咐,定当全力以赴,完成此项任务,不负先生所托!” 李儒见状,却微微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在他看来,这任务虽说确实存在一些难处,但此二人皆是跟随董璜将军久经战阵的将领了,作战经验颇为丰富。而且自己往日里对这二人也有一定的了解,知晓他们的本事,相信他们定能不辱使命,出色地完成这一任务的。 李儒将各项事务一一细致安排妥当之后,这才转身面向马腾,神色恭敬且自信满满地说道:“主公,您且听我细细说来。如今由董璜将军在暗中接管天水郡的相关事务,凭借他此前在此地的经营以及少主此前征伐时积攒下的民心,料想能够稳稳把控住那一方局势。而与此同时,再有牛辅将军在明面上率领大军起兵攻打汉中,如此这般安排,这两路兵马相互配合,其作用可不容小觑啊。” 李儒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眯起双眼,似在脑海中勾勒着那未来的局势走向,接着道:“这般布局,既能避免让朝廷对我西凉的大军产生过度的恐惧,进而对少主在长安的处境加以防范或是刻意打压,致使少主在长安权势过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又能在万一出现需要接应少主的情况时,可使这两路大军齐出,形成掎角之势,全力策应少主安全归来呀。” 马腾听着李儒的这番谋划,眉头微微皱起,沉吟片刻后说道:“文优先生,此次我等带来了足足10万兵马,可如今按照你的安排,仅仅只安排了6万兵马参与行动,这般安排是否有些欠妥呢?那余下的4万兵马又该作何安排才好呢?这可也都是我西凉的精锐呀,切不可闲置浪费了才是。” 第369章 胸藏韬略 西凉宏图 马腾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他深知这兵力的调配关乎着整个计划的成败以及未来局势的发展,所以对此事格外慎重,期望李儒能给出一个更为周全的答复。 李儒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笑道:“主公,您且放心,这4万大军又怎会闲置在此地呢?本来此次仓促之间召集起了10万大军,这兵马粮草的调度之事就已经显得有些局促了。如今只供应6万大军的粮草,相对而言可就容易多了,如此安排,也是为了确保粮草供给能够更为顺畅,不至于出现短缺之虞。” 马腾听闻此言,微微颔首,觉得李儒所言确实在理,当下便认同了这一安排。 李儒见状,接着神色郑重地说道:“主公,这昨夜其实已然与您言明过一些事宜。待少主从长安归来之后,我等首要之务便是要紧守西凉的门户。牢牢守住这西北之地,以旁观者的姿态静观中原诸侯相互并起、彼此倾轧的乱象。不过呢,我们也并非是要固守城邑、一动不动。就拿如今的安排来说,这其实已然是对汉中之地的一种试探之举了。” 说到此处,李儒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语气也略微兴奋起来:“等少主归来之后,我等便可全力以赴,倾力拿下汉中。到那个时候,西北的西凉与汉中连成一片,天水、武都等郡县皆被我们收入囊中,如此一来,整个西北之地便尽皆归我西凉所有。这才是我谋划的整个计划的全貌。” 李儒稍稍停顿了一下,眉头微微皱起,又接着说道:“然而,在此之前,仅凭陇西这一地出兵去攻打武都及阴平郡,恐怕会存在诸多难处呐。毕竟那汉中之地地势险要,向来易守难攻,若是只从陇西出兵,届时恐怕在攻伐过程中会显得颇为吃力呀。” 说到这儿,李儒话锋一转,神色又变得自信起来:“而这余下的4万兵马呢,便交由庞德将军带领,取道金城郡,向烧当羌所在之地进击。更何况,主公您可别忘了,那西羌之地的彻里吉,也就是西羌王,他与少主可是结义兄弟。届时可由西羌王出兵协助这4万兵马,先行攻破烧当羌,而后再去征服白马羌。只要将烧当羌与白马羌这两处务必稳稳拿到手之后,整个汉中之地便会全部暴露在我们的兵马锋芒之下了。如此这般,往后无论是何时展开攻伐行动,亦或是采用何种攻伐策略,那天时地利可就皆在我等的掌控之中。” 马腾以及堂上一众将领,听闻李儒这一番详尽且精妙的谋划之后,皆不禁面露惊讶之色,旋即又转为深深的佩服。李儒当真是思虑周全,竟将各处细节、各方局势都算计得如此精准到位,他所谋划的可不仅仅是解决眼前当下所面临的那些难题呀,就连日后如何争霸天下的初步规划与雏形,都已然清晰明了地摆了出来。 马腾此刻是打心底里对李儒心服口服,他由衷地赞叹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未出陇西,便仿佛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各种战略布局,先生竟都已然在心中完善得如此妥帖,实在是令马某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堂上众将听闻马腾此言,也纷纷点头称是,一个个依次拱手,满脸钦佩地望向李儒,以表心中对其谋略的赞叹之意。 李儒见状,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神色间带着几分谦虚地说道:“主公过奖了,不过是这区区西北之地的些许谋划罢了,何足挂齿呀?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待到我等在这西北之地彻底站稳脚跟,成功拿下汉中之后,那时便可依据天下局势的风云变幻,另行谋划更为宏大的战略了。” 说到此处,李儒眼中闪过一抹熠熠光辉,声调也略微提高了几分,满是憧憬地说道:“向西南方进发,咱们便可进取益州。那益州可是天府之国呀,乃是当年高祖皇帝得以中兴的龙兴之地,物产丰富,堪称天下粮仓。若是能将此地攻取下来,我等的根基必将更为雄厚。而向东北方向呢,亦可出兵讨伐那南匈奴的余部。待将南匈奴的领地成功拿下之后,便可与东羌兵携手合作,一同挥师兵发并州。一旦并州也被纳入囊中,那么整个西北之地便尽皆在我等的掌控之下了。” 李儒稍作停顿,微微眯起双眼,仿佛已然看到了那未来的天下大势,接着道:“到了真正那个时候呀,估计幽州和冀州那边的诸侯争斗也该打出一个结果来了。届时,咱们无论是选择兵发长安,直捣黄龙,还是先向幽州进军,拓展势力范围,那都已然不在话下了。毕竟,整个汉朝的产马之地届时都尽在我西凉的掌控之中,咱们兵强马壮,粮草充足,如此雄厚的实力,天下诸侯之中,又有谁能与之争锋呢?届时,且只管看着天下的诸侯们相互争斗吧,等他们打得凶狠了、争斗得两败俱伤、局势混乱不堪之时,咱们再出兵收拾残局,平稳天下局势,如此一来,这成就千秋大业之事,便可水到渠成!” 李儒的这一番话语,犹如一把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堂上众将心中那潜藏的壮志豪情,众人皆被他所描绘的宏伟蓝图与精妙谋略说得心中热血沸腾,仿佛已然看到了西凉铁骑纵横天下、成就霸业的那辉煌一幕。 马腾此刻激动万分,昨日里他即便绞尽脑汁、打破脑袋去思索那错综复杂的局势,可依旧是一头雾水,想不透其中的门道。然而如今,经李儒这般条分缕析、精妙绝伦地分析下来,竟让他陡然觉得那原本遥不可及、仿若梦幻泡影般的成功,似乎真的有了实现的可能。刹那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那些愁绪,就好似被一阵清风给尽数吹散了去,他不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马腾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握住李儒的手,眼中满是激动与钦佩之色,声音都因兴奋而微微发颤,说道:“先生实乃大才啊!一番话语,真真是让马腾我茅塞顿开,犹如拨云见日一般,瞬间看清了这局势的走向。先生对于我马家而言,便如同周朝之姜尚辅佐文王武王一般重要啊!待超儿回来之后,必当拜先生为军师,让先生总揽军务,全权负责一应军事谋划之事。先生的才智谋略,马某我是打心底里心服口服,钦佩至极呀!” 李儒听闻马腾这番赞誉之词,只是轻轻一笑,神色依旧从容淡定,说道:“主公过奖了,既然如此,那诸位将领便依照方才所下达的命令行事即可。”说罢,李儒又转头看向马腾,接着道:“主公,如此一来,您这会儿便可高枕无忧了吧?” 马腾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了一丝许久未曾浮现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显然心中那沉甸甸的压力已然失去了大半。 可就在这时,李儒却话锋一转,神色变得略微严肃起来,说道:“只是主公,眼下还有一事,却是需要您即刻便来定夺的。” 马腾不禁面露惊奇之色,瞪大了眼睛,疑惑地说道:“哦?先生您这一番安排已然如此妥当周全了,竟还有什么事情,是必须要由我来做安排的呢?还望先生明示呀。” 李儒一脸严肃庄重,目光直视着马腾,语气沉稳而郑重地说道:“主公,此事可并非寻常小事,还真就唯有您能出面安排定夺。” 马腾见李儒这般神情,当下也神色一凛,坚定无比地回应道:“先生但讲无妨,无论您这边提及何事,又或是遇到何种困难,我马腾必定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李儒微微点头,缓缓开口说道:“主公,您且听我细细说来。昔日董公在世之时,曾有一事,便是依照董公之令,我也曾与将军您谈及过董白小姐与少主的婚事。原本这桩婚事已然在商议筹备之中,可谁料想,中间却因为董公的匆匆离世,诸多事宜一下子没了主心骨,此事便也就稍稍耽搁了下来。” 说到此处,李儒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而后,又传来消息说少主与卢植之女卢婉之间情感纠葛不清,如此一来,这局面可就变得复杂起来了。董白小姐身处其中,自是多受了不少委屈呀。可即便如此,我等董系一脉,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任何怨言,也未曾表露过丝毫不满之意。” 李儒目光扫视一圈众人,神色诚恳地继续说道:“我们这般隐忍不发,皆是因为看重少主的为人品性,再者,您马家向来重视诺言,信守诺言的门风那也是人尽皆知的。所以,哪怕后来董白小姐深明大义,做出让步,愿意与卢氏女一同伴随少主,我陇西这一地的诸位将士,依旧没有对此事表现出任何不满之情呀,一切皆是为了顾全大局。” 第370章 马超情史 如何抉择 马腾听闻李儒这番话,不禁面露惭愧之色。想当初董公在世之时,对于马超和董白的婚事,在马腾看来,那无疑是马家高攀了呀。那时的他,心里可是巴不得马超能早日娶了董白呢。可后来,虽说董卓匆匆离世,他们马家也算是借着此前的余威,在西凉渐渐称雄。但陇西此地的势力依旧不可小觑,依旧称得上是兵强马壮。如此一来,马超娶董白,倒也不算是辱没了董白,同样也不算辱没了马超。 只是,回想起那段时间,马超因为和两个女子之间的情感纠葛,确实在中间让董白受了不少委屈,这些过往之事,马腾心中可是一清二楚的。如今被李儒这般旧事重提,他心里既有些羞愧难当,可事已至此,却也无法辩驳什么,只能神色坦然,大方地承认道:“先生所言极是呀,这点吾马家确实有愧于陇西董家。往昔种种,皆是马家之过,还望先生海涵呐。” 李儒目光灼灼,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紧紧盯着马腾,神色严肃地说道:“主公,并非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想要以下犯上,实是此事关系重大,乃是董公在世之时的遗愿。这桩婚事必须促成,毕竟那是董公生前心心念念的事儿。再者,我们身为董白小姐的长辈,这些儿女情长之事,自然该由我们来为他操心谋划。” 马腾先是微微一怔,随即赶忙摆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尴尬的笑意,说道:“先生这话说哪儿去了,这本就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想当初董公在世提及这门婚事,我心里那叫一个欢喜,就盼着能早日结成这门亲事呢。”马腾一边说着,心里却暗暗叫苦,想着自家这儿子,在感情之事上怎就如此让人不省心,这往后还指不定要生出多少波折来。 李儒见马腾这般表态,紧绷的神色稍缓了些,接着说道:“既然主公心中对此并无不快,那便请听我把话说完。如今那卢家爱慕富贵,已然将卢氏女许配给天子为妃了。如此一来,少主此时就不该再对那卢氏女心存别的念想。只等此间诸事完毕,少主返回西凉之后,便要由您来做主安排,让他与我家董白小姐成亲。届时可没有二女共侍一夫的说法,我家董白小姐必定要成为正妻。这点想来主公应该是没有异议的吧?” 马腾刚要开口答应,可刹那间,脑海里猛地浮现出如今在府中的蔡文姬。这一下,马腾顿时觉得头疼欲裂,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恼之色。他心里暗自埋怨道:这臭小子,哪里都好,就是这感情方面的纠葛太让人头疼了,搞得我这做老父亲的,为他操的心都快碎成渣了。这事儿还没个完,又来一桩,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而此刻,堂下那些董家旧将们,皆是一脸诚心诚意的模样,他们一心为马家效命,正满心热忱地为马家谋划着未来呢。众人皆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腾,眼神中满是期待,都在等着他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好让大家能吃下这颗定心丸,然后便可毫无后顾之忧地全力为马家谋划未来。 李儒原本也是眼含期待地望着马腾,眼神中透着热切的盼望,就盼着他能给众人一个明确且坚定的承诺,也好让大家安心。可谁料,却看到马腾那一脸迟疑的样子,只见他站在那儿,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搓着牙花子,半天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一下,可把李儒给惹恼了,他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感觉好像是他们董家上赶着要把女儿硬塞给、许配给马超一样,搞得自己这边倒像是求着马家办事似的。李儒心中顿时不悦,脸上也不由自主地带上了一丝不快之色,冷冷地说道:“怎么,主公难道是我董家的这个要求,让您觉得为难了吗?” 马腾此刻一脸纠结为难的神情,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他心中不停地埋怨着儿子,暗自腹诽道:“这臭小子,净给我整这些让人头疼的为难事,可真要把我这老骨头给愁坏了!” 可当他目光扫过堂下那些董家旧将们时,只见众人原本满是欣喜期待的脸庞,此刻已渐渐变得有些微微变色,那眼神中的热切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霾。马腾见状,心中暗叹一声,知道此事是没法再含糊其辞了,只好咬了咬牙,决定将实情和盘托出。 他满脸惭愧地开口说道:“文优先生啊,您、您可真是误会了。并非我马家不愿意应下这门亲事,实在是……唉,此事说来实在是惭愧呀,都怪我马腾教子无方呐。”马腾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的苦涩之意更浓了。 “您瞧瞧这孩子,生性风流得很呐。可不只是和卢氏女、董白小姐有牵扯,如今啊,还有一个蔡文姬横梗在中间呢。您也知道马超那劣子的脾气性格,向来倔强任性,这等关乎终身的大事,我若是贸然为他做主,那可必须得经过他同意才行呀。要是我直接就替他应下了,指不定他又要闹出什么天大的幺蛾子来,到时候局面可就更难收拾了呀。” 李儒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抓住马腾的手臂,甚至因为情绪激动,抓得微微有点用力,急切地问道:“主公,此话是何意?那蔡文姬又是从何而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马腾见状,轻轻一拍脑门,满脸的懊恼,随后扶额长叹一声,道:“哎,这话可就说来话长了呀。那蔡文姬本是大儒蔡邕之女,昔日超儿在长安求学之时,便和这女子相交甚笃,关系密切。后来,这蔡文姬嫁与了河东卫氏为妻,本想着这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吧。可谁能料到呢,蔡邕昔日在洛阳亡故之后,又是超儿念着旧情,给他办理了后事,还将遗物送去了河东,就这么着,两人之间又有了一丝交集。” 马腾顿了顿,脸上的无奈之色更甚,接着说道:“原本想着这也就罢了,可哪知道河东那边竟然被南匈奴入侵了。那些匈奴人残暴至极,将魏家满门屠戮殆尽,随后又劫持了这蔡文姬。大概是他们得知蔡文姬与超儿有旧交,所以这南匈奴的人也不敢对蔡姑娘有所损害,就这么全须全尾地把她送到了这西凉武威城中。您说说,超儿看着昔日的挚友如今沦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他心中本就对这姑娘有情,这一下,那感情可就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李儒听闻马腾的一番诉说后,神情稍稍缓和了一些,眉头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紧皱着,但眼中仍透着一丝无奈。他看着马腾,缓缓开口说道:“如此说来,这蔡氏女便是卫家的遗孀了。主公,难道你们就这么任凭少主如此胡闹下去吗?就任由他将这卫家遗孀迎娶进府?且不说这事儿于理不合,单论身份,她又怎能与我家董白小姐相提并论呀?”李儒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脸上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马腾无奈地叹了口气,满脸愁苦地说道:“哎,这逆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平日里看似性格温顺,也能听进旁人的谏言,可一旦他认定了的事儿,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呀。更何况,这董白小姐早已经知晓蔡文姬的存在了,而且也已经默许了这情况。如今这逆子身居高位也有些时日了,像这种感情上的事儿,若是非要强行拗着他来,我还真不知道这逆子又会生出怎样的祸端呐。”马腾说着,脸上的担忧之色愈发浓重,仿佛已经能预见马超会闹出的种种麻烦事儿。 李儒听闻此言,心中不禁一愣,这才知道原来董白小姐竟然早已知道蔡文姬的存在,而且还一直对马超这般一往情深。想到这儿,李儒对于这种儿女情长的纠葛也是颇感无奈,一时也没了主意。他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既然董白小姐自己都不在乎,那他们这些做长辈的,又能如何去阻拦呢?恐怕也是阻拦不了的呀。可即便如此,那蔡氏女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董白小姐平起平坐,这尊卑之分今日必须得说清楚才行。 想到此处,李儒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哈哈笑出声来,脸上挤出几分看似豁达的笑意,说道:“哎呀,主公,少主这般年少有为,乃是青年才俊,能得美人青睐,倒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更何况在这世间,大丈夫三妻四妾也实属平常之事。既然董白小姐都不在意,我等作为长辈,又岂能去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儿呢?” 马腾看着李儒这笑意融融的模样,却并未因此而松下一口气来。他太了解李儒了,知道他这话必定不会就这么简单说完的。果不其然,李儒紧接着话锋一转,脸上的笑意虽还未褪去,但神色已然变得严肃起来,说道:“但是主公,您作为少主的父亲,您马家在西凉,甚至在整个西北,那可都是众人的精神支柱呀,应当做好榜样的力量。又岂能任由少主将这蔡氏女明媒正娶为妻呢?我们也没有别的什么过分要求,只是希望董白小姐务必能成为正妻。毕竟大丈夫嘛,娶上一两房妾侍倒也无妨,更何况他已经有了这么多的感情纠葛,这事儿若是处理不好,传出去可不好听呀,也会影响马家的声誉呢。”李儒目光灼灼地看着马腾,等着他的回应,显然对这件事儿极为重视。 第371章 婚事推定 按序而行 宽敞明亮的大堂之上,诸位将士听闻方才所言,竟皆像是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一般,纷纷松了一口气,原本略显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又稍稍热烈起来。牛辅性子直爽,率先开口说道:“是啊是啊,只要我家小姐能够有幸成为少主的正妻,那可就心满意足啦!您瞧瞧这少主,年纪轻轻便已如此有为,日后前途那必定是不可限量呀。多娶几房妻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这本就是常有的事儿嘛。”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纷纷点头称是,一时间,大堂里的氛围愈发显得热络起来。而坐在主位之上的马腾呢,听着将士们的议论,心中也不禁暗暗思量起来。他暗自琢磨着,近些日子以来,倒也没听说过自己的那个儿子在外面招惹下什么情债之类的事儿呀。 说起那蔡文姬,马腾又不禁想起,早在西凉的时候,就曾听夫人无意间透露过与蔡文姬沟通的一些口风。那蔡文姬呀,似乎一心只愿能与超儿长相厮守,对于什么名分地位之类的,倒也没有太过强求,只是她毕竟曾是魏家的遗孀,这马家要是把她娶进门来,传出去的话,这名声上总归是不太好听呀。再者说了,往下深究一层,这事儿总归是有些不妥当的。 如此这般在心中反复权衡之后,马腾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缓缓开口对艾文悠先生说道:“文优先生呐,那我便斗胆替超儿做这一回主吧。等到这逆子返回西凉之后,别的事儿都先暂且搁下,不做他想,就先让超儿与董白完婚吧。这样一来,也算是了却了我这做父母的一桩心事呀,而且也算完成了董公的遗愿呐。” 一旁的李儒听闻此言,顿时精神一振,满脸喜色地说道:“哎呀呀,主公您这语气可都和方才不一样啦!哎呀,主公正该如此嘛!您瞧瞧,且不论那卢氏女也好,蔡氏女也罢,她们又真正哪一点能比得过咱们西凉同根同源的董家小姐呀?更何况,我董家从始至终那可都是坚定不移地在支持着马家呀。主公您能这么想,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啦!” 马腾听了李儒的这一番话,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回应。毕竟呀,并非是他不愿意促成这门亲事,实在是马超在这方面的性子着实有些执拗。他身为父亲,虽说如今在这西凉也算是颇有一番权势了,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驳了马超的面子。毕竟马超的未来,那可就是马家的未来,他一直以来可都是把所有的期盼都寄托在马超身上了。 李儒见马腾脸上仍有那么一丝不能释怀的神情,这次呀,他面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话语之中更是添了一把火,说道:“主公,您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烦忧。您瞧瞧如今少主的地位,那可是今非昔比!以少主如今的身份地位,莫说是三妻四妾了,就算是再多几房,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李儒目光灼灼地紧盯着马腾,眼神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热切,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说道:“主公,您且想想,若是有朝一日,咱们当真能够横扫天下,让那赫赫威名加于四海之内,到了那个时候,少主的身份地位又该是何等的尊崇啊!哪怕只是作为妾室,那也必然是皇妃之位呀,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怎会辱没了她人呢?” 这一番话就如同重磅炸弹一般,瞬间在马腾的心中炸开了花。马腾原本心底还残留的那一丝丝犹豫,此刻竟如同被烈日暴晒后的薄霜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说到底呀,这马腾和李儒相比,无论是从谋略才智,还是话术手段等各个方面来说,根本就不在同一个层级之上呀。马腾完完全全就被李儒牵着鼻子走了,而这其中最关键的原因,便是那董家背后所隐藏着的那份丰厚无比的嫁妆,这对马腾来说,实在是有着无法抗拒的巨大吸引力。他不过就是一个身处边境之地的小小军阀罢了,平日里为了地盘、为了势力那也是费尽心思、苦苦挣扎呀。 可如今,李儒给他描绘出的那一幅宏伟蓝图,实在是太过诱人了。李儒为他规划的未来里,有朝一日,马家不仅能够彻底摆脱当下这般艰难困苦的困境,甚至还有可能坐拥天下呀。这等天大的诱惑,又岂是寻常人能够轻易抵挡得住的呢?单就说这陇西一地的董公旧部吧,其势力和资源就已经丰厚得让人惊叹不已了,更何况还有李儒这般精心谋划的远大规划呢。如此这般,马腾算是彻底对李儒心悦诚服了,满心满眼都沉浸在那看似触手可及的美好未来之中了。 李儒瞧见马腾脸上那已然心悦诚服的表情,心中便明了,此事已然是稳妥妥地成了。那李儒为何要这般不遗余力地去鼓动马腾,还煞费苦心地为其规划这诸多事宜? 原来,董公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因为自身没有子嗣能够继承那宏大的家业、延续那远大的抱负而头疼不已。彼时,董公便已然有意将马超招为自家的女婿。他盘算着,要是真能成功问鼎天下,那马超和董白成婚之后诞下的子嗣,必定会成为这份偌大基业当之无愧的继承者。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如今董公已然是彻彻底底地失败了。但在这般看似绝境的处境之下,马家却如同黑马一般迅速崛起,这无疑又给了李儒新的希望。而且,这世间之事就是这般奇妙,兜兜转转下来,竟依旧还是按照之前他与董公商议好的那般情形发展,依旧是马超要娶董白小姐为妻。 如此一来,不管日后局势发展到何种地步,哪怕真的有朝一日能够问鼎天下,那这天下的继承人之中可依旧有着董公的血脉。在这般困境之中,李儒竟然还能巧妙地走出与之前和董公商议来商议去的同一条路,不得不说,这李儒当真是老谋深算,其对董公这位旧主的那份尽心尽力,也着实令人钦佩。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诸位将领纷纷领命离去,依照李儒精心谋划的规划有条不紊地展开执行。此时的马腾依旧沉浸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当中。李儒见状,不去加以打扰,自顾自地径直朝董白的府邸走去。 毕竟今日之事涉及要与马腾最终敲定董白与马超的婚事,务必让马腾今日给出明确说法。同时,李儒考虑到董白是小女儿家,脸皮薄、有些娇羞,便没让董白参与今日和马腾的会面。 董白在府邸中急得不行,要知道这事关情郎马超的安危。其实这一切早被李儒算计清楚。李儒心里明白,如果董白当时在现场,以董白对马超的在乎程度,肯定不会眼睁睁放任马超身处长安之中面对大军却不加以援助,毕竟那样马超很可能遭遇危险。 然而李儒深知,倘若不让马超彻彻底底看清朝廷真实嘴脸,就算自己在此费尽心机谋划一切,马腾那执拗性子依旧改不了。只有让马超实实在在吃亏,撞一回南墙,他才会真正从内心深处改变自己原本的想法。 董白急切地询问李儒是否已安排妥当。李儒面带揶揄的浅笑回应道:“小祖宗,这一切都已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了,你的情郎肯定会毫发无损地给你带回来,而且我这儿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等着你来知晓呢,就看小祖宗你打算怎么谢我咯。” 董白一脸茫然,满心疑惑,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赶忙说道:“哎呀,好姑丈,您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和我说说呀,我都急死了。” 李儒说道:“甭管我是怎么安排的,必定能让你的情郎完好无损地回来。并且等他回来之时,便是你与他大婚之日。我已经和你那公公共同商议好了,等你的情郎一回来,就立马与你成婚,什么卢家女、蔡家女的都不用管,咱们董家女必定得是正妻之位。怎么样,小祖宗?这下你该感谢我了吧?” 董白顿时脸一红,跺着脚说道:“哎呀,姑父,您怎能这么说呀,多让人难为情呀,好像我董家上赶着去逼婚似的。” 李儒看着董白这副模样,明明是得了好处还在这儿装模作样,不禁又揶揄道:“那行啊,要是小姐觉得不满意,那我这就去跟你公公说,把这事给说明白了。那马超将军咱们该救还得救,该保还得保,只是你们俩的婚事就往后推了吧。” 董白一听,满脸焦急,急忙拽着李儒说道:“哎呀呀,好姑父,您最好了,白儿承您的情,我知道,除了祖父,就只有您是最心疼白儿的了。” 李儒轻轻一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你去拜见一下你未来的公公,留他在陇西待上几日,探探风向,也免得他心里大惊小怪的,他大老远来这一趟也不容易。” 董白依着李儒的吩咐,赶忙去参拜了马腾。见到马腾后,她满脸热情,言辞恳切地挽留马腾留在陇西郡。 马腾呢,此刻心中本就心绪不宁。毕竟这桩婚事还八字没一撇呢,而且他也着实担心马超在朝中的情况。马超要是不能毫发无损地平安归来,他这心里,始终是放心不下的。于是,马腾便顺势应下了董白的挽留,就在陇西郡住了下来,静等着长安那边事态进一步发展、发酵。 第372章 波谲云诡 公孙至矣 长安城中,上至的天子,下至各方盘根错节的势力,乃至西凉马超,所有人都犹如严阵以待的猎手一般,静静等待着事件进一步发酵,满心期盼着立后之日能早日来临。 而在这段时间里,天子虽早已心中知晓公孙瓒即将入朝,但却始终不敢轻易涉足这复杂诡谲的局势。刘辩心里明白,自己一旦插手此事,不管是以何种方式展开争执,局面必定会如脱缰野马般,瞬间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要知道,马超本就是个性情刚猛之人,他此番执意推动立后之事,已然让天子心生诸多顾虑。天子之所以如此拖延立后的进程,一个重要缘由便是要给公孙瓒留出充裕时间,待公孙瓒入朝后,能与马超产生争执、形成对峙之势。 毕竟,天子此刻的处境极为矛盾。若不遵从马超的要求操办立后之事,马超恐怕顷刻间便会与天子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双方势必陷入激烈争执。可若完全依照马超的意思行事,那天下人又会作何感想?马超这般肆意妄为的举动,日后天子又该如何约束他?天子为此可谓绞尽脑汁、费尽心机,试图在这两难困境中寻得一个两全之策,既能稳住马超,又能维护自身身为天子的威严与掌控力。 而在这段时间里,王越与史阿师徒二人早已刻意去与典韦结交。典韦这人性格颇为醇厚,不论在战场上何等英勇凶猛,可心地终究还是善良、淳朴了些,压根就没察觉到这二人的真实目的。 毕竟在这宫廷之中,到处都是天子的人,只要他们不来刻意为难卢婉,典韦也不愿与他们起什么冲突,毕竟卢婉也曾交代过,要是他们不强行闯入卢婉所居的宫殿,那也没必要和他们一直水火不容的。 所以这段时间下来,他们彼此之间也算相处得比较熟稔了。王越还多次设宴宴请典韦,一开始典韦还会有所拒绝,可渐渐的,典韦也就习以为常了。 王越和史阿心里清楚,天子因为一直无法进入卢婉的宫苑,已然恼火生气了许久。于是在与典韦有了这般相处的收获之后,他们便将这消息透露给了天子。 然而天子听闻后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吩咐他们先不要有所行动。毕竟此刻马超的关注点可全都在卢婉身上呢,万一哪怕典韦不在场,天子要是想去接近卢婉,而卢婉要是反应激烈,真到了拿刀抹脖子那种程度,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岂不是会让马超瞬间暴怒起来? 天子心中暗暗着急,就盼着公孙瓒能快点到来,等他来了之后,便可由公孙瓒去牵制住马超,让马超在朝中没那么大的威信。但即便如此,依旧还是要立卢婉为后。这样一来,在道义方面,虽说马超此前的行为有些无礼,但天子此举也算是对他做出了让步。而且有了公孙瓒来辖制马超的势力,也不至于让马超在朝中肆意膨胀、嚣张跋扈,如此朝臣们也就不会全都望风归附于马超了。 再者说,这第三层关系便是,只有待到各方势力手下的将领们能够达到一种相对平衡的状态,天子才能继续操控这朝堂局势。 待一切事宜均完成之后,可谓是皆大欢喜的局面。既顺遂了马超的请求,让其无话可说,天子这边呢,也并未因此而丢了面子,依旧维持着身为帝王的威严。而各方势力经过此番运作,也都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彼此牵制,互不相让却又相安无事。 届时,卢婉已然被立为皇后。如此一来,再着手支走典韦便显得顺理成章,而天子想要接近卢婉也就如同水到渠成一般容易了。到了那个时候,即便卢婉内心仍想拒绝天子的亲近,可形势却由不得她了。 天子顺遂了马超的心意,马超丢了大义之名,只能在朝中站稳脚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朝中还有人能对马超形成制约,他完全可以拿自身的势力以及马超的处境来做威胁。卢婉身处这般境地,必定只能乖乖就范。 一旦卢婉就范,日后若是能诞下皇子,那马超便等同于被牢牢地捆绑在了这宫廷争斗的战车之上,再也无法轻易脱身。由此可见,天子的每一步谋划,无一不是在精心算计着人心,试图将所有人都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以达成巩固自身权势的目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马超同样也在静静地等待着立后事件进一步发酵。毕竟,他身为臣子,却强行插手天子的后宫之事,这举动着实有些不合常理,甚至可以说是有欺君罔上之嫌了,可马超仍旧这般做了。 一来,他是想给卢婉一个交代,期望能借此让卢婉在宫中的地位得以更进一步,使得卢家的地位也更加稳固,如此也算是不辜负卢婉与他之间的那一番深情厚谊。 二来,马超也察觉到天子对他所在的西凉地区多有忌惮。马超心里明白,自己不得不为西凉的前途着想啊。倘若一切都任由天子随意摆布,依照天子的性子,说不定就会把西凉铁骑全部调往中原,让他们去为其四处征战。马超深知,西凉地处边陲,若是轻易将兵力撤离,一旦未来边境燃起战火,那受苦受难的可就是西凉的百姓了。 所以说,这次的立后事件,于马超而言,既是他对天子的一种试探,想看看天子为了成就大业究竟能否做到隐忍不发,也是借此机会试一试天子的心性到底如何。毕竟在马超如今的心中,依旧怀揣着恢复大汉荣光的理想,盼望着能让百姓们免受战火的侵扰。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愈发寒冷起来。转眼间便到了腊月,这段时间里,朝中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状态。马超呢,也一直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鲜少在外露面。 而在城外,那些兵将们可没有丝毫松懈,尤其是西凉铁骑,依旧时刻保持着枕戈待旦的警惕模样。毕竟当下的局势就如同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尚未落下,谁也无法确切知晓最终会是怎样的一个收场局面。 就在腊月初一这天,天气难得地放晴了,不再像之前那般阴霾沉沉。这时,天子派人向马超传讯,告知他公孙瓒从幽州动身前来朝中了,让马超一同前去迎接。要知道,公孙瓒也是卢植的徒弟,当初卢植故去之时,公孙瓒因在幽州有诸多事务缠身,无法赶来祭奠。如今他特地赶来,必定是要对卢植进行一番祭奠仪式的。 马超接到命令后,立刻紧急与徐庶展开商议。徐庶听闻此事,不禁紧蹙眉头,神色凝重地对马超说道:“主公,如今这公孙将军在卢师离世之时未曾前来祭奠,眼下却偏偏在立后这等关键的节骨眼上,突然率领大军前来,他所图谋的,肯定是奔着立后这件事来的呀,对吧?” 马超自然也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他们心里都清楚,目前双方其实都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更何况公孙瓒是以祭祀师父为名前来,在这种情况下,轻易是不能妄动的。且不说城外那四万多的西凉铁骑,单是西北之地那足足三十万的西凉铁骑,就足以让对方有所忌惮,不敢轻举妄动了。 马超思索片刻后,对徐庶说道:“罢了,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且见招拆招吧。元直先生,你这边可要及时做好相关安排,告知徐晃、张辽等人也务必做好准备,切不可轻举妄动,只要他们不出手,咱们也暂且按兵不动便是。” 天子与刘备、马超、吕布等人纷纷远离了繁华喧嚣却又暗流涌动的长安城外。此刻的长安城外,马超的西凉部队营帐早已驻扎在外,严严实实地布满了四万多剽悍勇猛的西凉铁骑。 这些西凉铁骑,犹如一尊尊冷峻的钢铁雕塑,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寒光凛冽的兵器,跨坐在高大健壮的战马上,眼神中透着犀利与警觉。他们在各自的位置上严阵以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出。 然而,马超此前已有严令下达,所以尽管局势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众将领们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将那份随时准备战斗的劲头死死按捺在心底。他们坚守在军营之中,没有丝毫懈怠地做好一切防备措施,可那踏出营门、奔赴战场的脚步却始终未曾挪动半分。 所有人都在屏气凝神,目光紧紧地盯着同一个方向,满心焦灼地等待着公孙瓒的到来。那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仿佛是在煎熬中度过,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 终于,远方的地平线上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如同一头遮天蔽日的巨兽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公孙瓒率领着整整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长安城外。那十万大军的脚步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如同沉闷的雷声,轰隆隆地在大地上滚动,震得人心头发颤。 公孙瓒面色冷峻,目光如电,他一声令下,吩咐严纲率领部队就地驻扎下来。那一片营帐迅速在不远处拔地而起,与马超的军营遥遥相望。仅仅是这般远远的对峙,便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空气中激烈碰撞,瞬间让这片天地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此次公孙瓒所带来的这十万幽州骑兵,那可绝非等闲之辈,那是他几乎掏空了幽州家底才拼凑起来的一支劲旅。他们身上的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手中的长枪大戟仿佛能刺破苍穹。每一个骑兵都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往无前的决然与狠厉。 他们这一到来,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洪水冲进了原本平静的湖泊,瞬间打破了马超的西凉铁骑此前对长安形成的那种看似稳固的威逼之势。原本气势汹汹的西凉铁骑,此刻在这十万幽州骑兵的强大气场压迫下,竟隐隐间有些落于下风的态势了。那原本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氛围,此刻更是浓重得如同化不开的浓雾,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第373章 天子纵瓒 其势嚣张 在长安城外,天子的车架稳稳地停立在一旁,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即将发生的种种状况而变得格外凝重起来,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压力在悄然蔓延。 天子的目光直直地投向远方,只见公孙瓒率领着大军正浩浩荡荡地朝着这边疾步赶来。那大军的气势着实惊人,士兵们一个个身姿挺拔,精神抖擞,身上所披的铠甲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熠熠生辉的光芒,远远望去,就好似一片正在移动的钢铁洪流,所过之处,似能掀起一阵无形的威慑之风。 天子瞧见这般景象,心中不禁暗暗窃喜起来,可那脸上却依旧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只是神色淡淡地缓缓环顾起身旁的几个人来。 刘关张三兄弟正恭恭敬敬地站立在车架的左侧位置。刘备呢,身姿笔挺地站在最前方,双手规规矩矩地并拢在身前,双目微微低垂着,也不知道正在心里思索着什么,仿佛周围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而关羽和张飞这两位虎将则稳稳地矗立在刘备的身后,目光中透着警惕与果敢。 再把目光投向另一边吕布,只见他微微仰着头,眼中流露出一阵饶有兴致的神色,还时不时地扭过头去,与身旁的王允低声交谈着什么。想当初吕布前来长安归附朝廷,天子那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心思去拉拢他。不仅赏赐给了他大量的金银财宝,而且还将他之前所拥有的那些爵位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来,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动,可谓是给足了他面子和好处。而王允呢,也因为这一系列的变故,更是被晋封为了太师之位,地位愈发的尊崇起来,在朝堂之上的话语权似乎也更重了几分。王允和吕布整日里便形影不离的,仿佛总有说不完的话,关系显得极为密切,旁人瞧着,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种不同寻常的亲近氛围。 在另一边呢,马超则带着徐庶静静地站在一旁。马超只是微微眯着双眼,那眼神犹如深邃的寒潭一般,冷冷地看向公孙瓒那气势汹汹的大军,可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沉稳冷静的模样,让人着实捉摸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而徐庶呢,在乍一看到公孙瓒这般庞大且颇具威慑力的军队阵容时,脸上先是稍微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不过这震惊也仅仅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很快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只是一场幻觉罢了,随后便又恢复到了那种波澜不惊的状态,二人就这般静静地站着,并没有过多的交谈,可那沉默之中似乎又蕴含着无尽的思量,仿佛各自都在心里盘算着应对这局势的下一步举措。 至于天子的仪仗之后,则是那一群文武百官。此刻的他们呀,说起来倒真有些像是可有可无的吉祥物一般。在这朝堂之上,天子行事向来都是独断专行的,对于诸多的事务,既不依从他们的想法,也从不征求他们的任何意见,仿佛他们的存在只是一种形式上的需要罢了。然而呢,这些老臣们背后又各自有着盘根错节的势力,天子虽说心里对他们有着诸多的不满,可却也不敢轻易地就剥夺他们所拥有的那些权利。而这些老臣们呢,一个个也都在心里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那心思怕是比这眼前复杂的局势还要复杂上几分呢,每个人都在暗自琢磨着这局势的变化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以及自己又该如何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当中更好地保全自己的利益。 公孙瓒一声令下吩咐就地扎营之后,便即刻与严纲带领着一众亲卫,策马朝着长安城外天子仪仗所在之处疾驰而去。 眼瞅着快要接近目的地了,公孙瓒便果断吩咐那些亲卫们就此停驻留下,他则与严纲二人继续驱马向前。 这公孙瓒向来便是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再加上跟在他身后的亲卫们,胯下所骑皆是清一色的白马,那毛色纯净得如同冬日初雪,而身上所披的甲胄也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制式,远远望去,整齐划一,气势非凡,仿佛一股白色的钢铁洪流,给旁人带来一种极强的压迫之感。 只见公孙瓒动作干脆利落,猛地一勒缰绳,那马便长嘶一声,稳稳停住,紧接着他身形一跃,便利落地翻身下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一般,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般举动,瞬间引得身后那些文武百官们纷纷侧目而视,众人皆被他这股子气势所震慑,一种无形的威压之感油然而生。就连向来见多识广的刘关张兄弟以及吕布、马超等人,也都不禁为之侧目,由此也足以证明这白马义从所展现出的非凡气势确实不容小觑啊。 公孙瓒一路纵马疾驰,片刻间便来到了天子面前,只见他翻身下马,动作迅猛而利落,随即单膝跪地,高声参拜道:“臣公孙瓒拜见陛下,劳陛下不辞辛劳,远迎于此,实乃臣之莫大荣幸,然臣心中亦是羞愧万分,惭愧不已啊!”那话语声如洪钟,在这长安城外的空旷之地回荡,似要彰显出他的不凡。 天子见状,不慌不忙地从那华丽且庄重的车架上稳步而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几步上前,伸手便将公孙瓒扶起,语气亲昵且透着几分感慨地说道:“哎呀,蓟侯这是说的哪里话呀!快快起身,莫要如此多礼,这般可就与朕太过见外了嘛。遥想当年呐,那董卓逆贼祸乱朝纲,天下生灵涂炭,正是蓟侯您,首倡义军,振臂一呼,便引得四方豪杰响应,纷纷前来扶保朕一同讨伐那董贼呀。彼时,天下诸侯见蓟侯此举,皆景从追随,那等壮观盛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呐,仿若就在眼前一般。朕能有今日之局面,又岂能脱得了蓟侯您当初的鼎力相助呀?季侯您的这份忠勇,那可是如璀璨星辰般闪耀,朕一直都深深铭记于心呐,片刻都未曾忘怀呀!”天子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可那话语之中,又似隐隐有着别样的深意。 公孙瓒闻听此言,顿时眉飞色舞,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那一双眼睛更是眯成了缝,心中满是得意之情。他心里暗自想着,哼,陛下这话可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我公孙瓒当年那可是何等的威风,这天下局势能有今日,我可当真是居功至伟呀!虽说陛下这话里或多或少带了些夸耀的成分,可那又如何,本就是事实嘛,而且还当着这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如此郑重地点明,这足以见得陛下对我是何等的重视了,哼! 想到此处,公孙瓒不禁愈发洋洋得意起来,他挺直了腰杆,扬起下巴,眼神傲慢地扫向众人,那目光中既有问询众人是否知晓他功绩的意思,更带着赤裸裸的示威之意,仿佛在向众人宣告,我公孙瓒可不是好惹的,今日便是要让你们都好好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其嚣张跋扈的性子在此刻暴露无遗。 天子又亲切地拉着公孙瓒的臂膀,满脸笑意地说道:“爱卿此番远来,一路必定是辛苦万分呐,快来与朝中诸位公卿相见吧,他们可都盼着能与你好好拜会一番呢,也好一同叙叙旧情呀。” 这时,刘备带着关羽、张飞二将稳步上前,率先与公孙瓒见礼。刘备恭敬地抱拳躬身,神色肃穆,语气沉稳地说道:“师兄,您这一路从幽州远来长安,山高路远,着实辛苦了。” 公孙瓒却仿若未闻刘备的关切之语,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大剌剌地走上前,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刘备的肩膀,那力道仿佛是在显示自己的权威,嘴里还大声说道:“哎,玄德呀,你我兄弟之间还见什么外呢?想当初在冀州那场仗,虽说你来帮忙,但是即使你们没来,我公孙瓒难道还就打不赢了不成?不过兄弟你能来率军相助,哥哥还是要承你的情,咱们自家兄弟,可别在这儿给我生分咯,”那语气中满是傲慢与不屑,仿佛刘备还是像以前依附他一般,全然不顾及刘备的感受。 刘备听闻此言,心中虽有不悦,但面上依旧只是轻声含笑应着,不动声色地微微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未表现出特别的亲近之感。毕竟如今他可是一心效命于天子的人,又怎能再与公孙瓒过于亲密,从而让天子心生嫌隙呢?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刘备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呐。 这边公孙瓒又将目光投向了吕布,吕布倒是一脸淡然,对公孙瓒的嚣张行径似乎并不在乎,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公孙瓒见状,心中虽有几分忌惮,但面上却依旧不肯示弱。他拱手作揖,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客气,可那眼神却依旧透着傲慢,高声说道:“温侯在此,劳烦温侯前来相迎,可真叫我有些惶恐不安呐,还望温侯莫要见怪,哈哈!”那笑声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似在试探吕布的底线。 吕布也不愿在这时候扫兴,只是微微挑起嘴角,略带轻笑地回应道:“朝中如今又无甚大事,公孙将军率领如此这般威武雄壮的铁骑前来,当真是气势十足呀,这排场可真是够大的,我吕布今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呀,哈哈!”吕布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藏玄机,隐隐有着嘲讽公孙瓒故意摆谱的意思。 公孙瓒听了这话也不气恼,毕竟他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示威的嘛,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只要能让众人都知道他公孙瓒的厉害,那便足矣。他心中暗自想着,哼,不管你们怎么说,我公孙瓒今日就是要让你们都知道,这朝中,还得有我一份说话的地方! 第374章 师兄师弟 突起波澜 公孙瓒与刘备、吕布打完招呼后,那神情始终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意,仿佛他才是这当下场景的绝对主角,众人皆得仰望于他一般。可当他的目光转向马超之时,那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如潮水般退去,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阴沉与傲慢,竟开始有些挑刺地说道:“哼!早就听闻师傅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说是那叫什么马超的,被传得神乎其神,什么文武双全啦,姿颜甚伟啦,哼!可如今见着师兄我前来,却也不见你主动上前见礼呀,哼!真不知道师傅平日里都是怎么教导你的,这般不懂礼数!”说罢,还故意挺了挺胸膛,斜着眼睛睨视着马超,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而马超呢,就那般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眼神古井无波,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公孙瓒这故意找茬式的拙劣表演,仿佛公孙瓒所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丝毫没能在他心中激起半点波澜。 一旁的徐庶见公孙瓒如此嚣张跋扈,又这般无理取闹地去为难马超,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他可向来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主儿,当下便出言讥讽道:“哟,公孙将军这一开口,便是满嘴的师兄威严呀,还大谈什么师傅师徒情分呢。只是不知,当初卢师故去之时,公孙将军您又身在何地呀?哼!”说这话时,徐庶微微仰着头,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嘴角还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那神情仿佛是在说,看你公孙瓒如何狡辩。 公孙瓒一听这话,顿时面色涨得通红,心中又羞又恼,狠狠地瞪了徐庶一眼,那眼神犹如要喷出火来一般,可嘴上却还在强自分辩着,毕竟这师徒情分的事儿,他确实理亏呀。只听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道:“你……你懂什么!吾当时正在幽州,刚刚才与冀州大战完一场,那可是打得天昏地暗、精疲力竭的,我整个人都分身乏术呀,故而实在是没有办法及时赶到师父的葬礼上去祭奠,这……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嘛!”说到最后,那声音都不自觉地弱了几分,显然是有些底气不足了。 徐庶却得理不饶人,一听公孙瓒这牵强的解释,更是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哦?是吗?那可真是巧了呀,我家将军彼时亦在天水,那也是刚刚才完成一场激烈的战斗呀,战况之惨烈可不比您那冀州之战轻松半分。可我家将军在那之后,却是马不停蹄地,仅仅率领着两三千亲卫轻骑,不分昼夜地拼命往回赶呀,就为了能赶回来为师傅扶灵发丧。如此说来,难道公孙将军您倒是觉得自己这般做便不是失了礼数?反而是我家将军不识礼数了不成?哼!”徐庶越说越激动,脸上的神情越发冷峻,眼神也愈发犀利,那话语就如一把把利刃,直直地朝着公孙瓒刺去。 公孙瓒被徐庶这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恼羞成怒之下,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死死地瞪着徐庶,嘴里恶狠狠地说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腐儒!哼!莫不是以为我手中的宝剑不利,杀不得人了?”说罢,他猛地一伸手,“仓啷”一声拔出腰间的宝剑,那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他高高举起宝剑,便欲朝着徐庶狠狠地动手,看那架势,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超见状,眼中寒芒一闪,“仓啷”一声也迅速拔出自己的宝剑,身形如电般一闪,瞬间就上前一步,手中宝剑一挥,精准地一剑挑飞了公孙瓒手中高举的剑,那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噗”的一声,直直地插在了二人中间的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马超面色冷峻,眼神冰冷地看着公孙瓒,语气却还算平和地说道:“师兄,你我师兄弟今日初次见面,还未好好说上几句话,纵然我之谋士言语或许有失偏颇、略显无礼,可又岂用得着师兄您如此大费周章地拔剑相向呢?难道师兄今日远道而来,便是要与我等在此处兵戎相见、大动干戈不成?”说罢,马超依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宝剑,冷冷地注视着公孙瓒,那架势分明是在告诉公孙瓒,若他还敢轻举妄动,自己绝不客气。 在这长安城外,气氛已然紧张到了极点,马超与公孙瓒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哪有半分师兄弟初次见面该有的情谊,双方皆是满腔火气,仿佛一点就着。 吕布呢,却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番激烈的对峙,神色淡然,没有一丝慌乱,就那样静静地瞧着这出好戏上演,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而刘备则将目光投向了天子,他心里明白,天子本就有意让他们挑起些火气,可又绝不愿看到他们真的大打出手。果不其然,天子赶忙开口说道:“哎,二位将军可都是我朝中的肱股之臣,本也是同门师兄弟,哪能一见面就闹这么大的火气呢?都赶紧熄熄火吧。师兄弟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可莫要伤了和气。皇叔啊,你赶紧帮忙去把二位劝解一下,可别让他们再这么发火。一会儿大家还要去祭拜卢师呢,你们这样子可太不合适,要是让卢师在九泉之下瞧见了,如何能安息?” 天子话音刚落,关张二将便立刻行动起来。张飞和关羽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马超身旁,关羽一脸严肃地看着马超,张飞则急切地劝说道:“孟起,莫要再气,毕竟那可是自家师兄,切莫伤了和气才是。” 另一边,刘备则死死地拽着公孙瓒往一旁拖去,公孙瓒又哪里肯轻易就范,他面色涨得通红,还欲挣扎反抗,只觉得面子上实在是有些挂不住了。他心里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诸侯,今日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马超如此下了面子,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可他又怎是马超的对手,方才甫一交手,手中的宝剑就被马超轻易地挑飞出去,此刻那宝剑还插在地上,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他的无能。 马超这般强硬的态度,确实让公孙瓒下不来台,他气得浑身发抖,数次呼喝道:“这师弟如此不知好歹,全然不顾同门礼仪,也不顾尊卑长幼,真是岂有此理!” 刘备在一旁却是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师兄莫要如此。马超之勇那可是早已天下闻名,您可莫要轻举妄动呀。若是您还这般咬牙切齿地不肯罢休,真打起来这局面就真的难以收拾啦。”这声音极小,也就只有刘备自己能够听到。 刘备边说边依旧使劲地拽着公孙瓒往一旁拉,又接着劝说道:“师兄,您虽说带来了十万大军,可您瞧瞧,马超他光在长安城外就已经布置了四五万铁骑,而且西凉一地更是还有三十万铁骑在。咱真要就此撕破脸吗?要是真这么做了,那可把师傅置于何地呀?又让天子该如何处理这等棘手之事呢?” 公孙瓒其实也听进去了刘备的这番话,只是此刻他还缺少一个台阶下,只能在那儿呼呼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刘备突然高声说道:“哎呀,大家都是自家同门师兄弟,只是之前相互间不太熟罢了。今日大家这火气呀,也都是因为马上要去祭奠师父,心里满是哀思,情绪才有些失控。都赶紧收起兵器吧,莫要让众人瞧了笑话。” 这时,张飞一个大步跨过去,弯腰拔起了公孙瓒那插在地上的宝剑,然后快步走过来递与公孙瓒,公孙瓒虽满心不情不愿,但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也只好伸手接过了剑。而关羽也一直站在马超身旁,眼睛紧紧盯着公孙瓒,直到看见他收了剑之后,马超这才也将自己的宝剑还入鞘中。 天子瞧着眼前这火药味十足、双方已然形成对峙的局面,心中暗自满意,遂开口说道:“时候已然不早,咱们先去祭拜卢师吧,待祭拜之后再返回宫中,朕已备好宴席为季侯接风洗尘。方才这不过是兄弟之间的些许小小摩擦,大家切莫再将其放在心上了,诸位皆是朕的肱股之臣,还需齐心以图中兴汉室呀,可莫要再为此事僵持不下了。” 然而,天子说完后,二人却依旧低声不语。公孙瓒仍旧是那副气呼呼的模样,满脸的愤懑不平,显然还在为方才与马超的冲突而耿耿于怀。而马超呢,却如同一开始那般,面容平静如水,仿佛刚刚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压根就没在他心中掀起半点波澜。 见此情形,刘备赶忙上前,先是拉着公孙瓒往马超身旁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哎,天子既已发话要咱们握手言和,咱们又岂能驳回天子的面子呢?走走走,眼下赶紧一同去祭拜师傅才是最为要紧的事儿呀,想来师傅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定然不愿意看到我们师兄弟之间闹得如此这般僵硬呀。”说罢,刘备这边紧紧拉着公孙瓒,那边又伸手拉住马超,就这般强行将此事暂且作罢。 随后,天子便吩咐众人一同朝着长安城外卢植的陵墓赶去,众人也只得暂且按下心中的诸多情绪,随着队伍缓缓前行,那凝重的气氛却依旧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 第375章 卢植墓前 众人心思 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刀子,肆意地割刮着世间万物。天空中阴沉沉的,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仿佛随时都会压降下来,将这大地彻底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众人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来到了卢植的坟茔之处。那坟茔修建得极为庄重大气,四周的墓碑皆是用上等的石料精心雕琢而成,碑身上的纹路细腻而清晰,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墓主人往昔的辉煌与不凡。坟茔周边的土地被修整得平平整整,皑皑白雪如同一条厚实的银毯,轻轻地覆盖其上,只偶尔在边角处露出些许被寒风吹得微微泛黄的枯草,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里显得格外孤寂落寞。 在这一点上,也足见天子对于卢植深厚学识的看重。想那卢植,一生学识渊博、品行高洁,在世间留下了赫赫声名。尽管他临终前曾再三要求一切从简,可天子又怎会轻易放弃这个在世人面前显露自己对于忠贞之士那种厚待和恩遇的绝佳机会呢? 更何况,卢植的几位高徒皆是在当今朝堂之上位高权重之辈,天子正急需对他们进行拉拢。而对他们师傅这般重视,无疑是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给予众人一种无形的压力。就好似在无声地告诫着众人:你们看,你们的师傅我是如此尊重,如此厚待,你们若不好好为我卖命,尽心尽力地效忠于我,岂不是侮辱了你师傅身后的那一片清明?那可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 寒风吹过,带起些许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似乎也在这坟茔前,为这复杂的局势和卢植的身后之事,轻轻叹息着。 按照正理而言,在这庄严肃穆的卢植坟茔前,自是该由天子率先进行祭拜之礼。 只见天子今日显然是做了周全的准备,他换了一身素色的袍服,神情凝重而哀伤。当祭拜仪式开始,天子缓缓展开手中早已备好的祭文,然后便开始念诵起来。那声音起初还有些克制,可随着祭文内容的推进,天子竟是渐渐声泪俱下。 他絮絮叨叨地诉说着往昔与卢植的种种过往。说起曾经如何与卢植一同共患难,在那风雨飘摇、局势动荡的日子里,卢植始终坚定地站在天子身旁,凭借着自己的智谋与才学,为天子出谋划策,一次次化解危机。若不是有卢植的倾力相助,又何来如今这看似安稳的局面呢? 天子的话语里满是遗憾,念叨着卢植一生操劳,还未来得及好好享享清福,便早早离世,实在是令人痛心不已。他边说边用衣袖擦拭着不断滚落的泪水,那模样仿佛是失去了最为倚重的至亲之人一般。寒风吹过,带起天子衣摆轻轻飘动,却也吹不散这坟茔前那浓浓的追思之情,仿佛就连这冰冷的空气,都因天子的这番深情诉说,而染上了几分悲戚的色彩。 寒冬的冷意肆意蔓延,卢植的坟茔前气氛凝重哀伤。 马超眼中闪动着晶莹的泪光,那泪光在眼眶里打转,却被他极力克制着,不肯让其轻易滚落。他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剑,那手指因用力攥着剑柄而微微发白,骨节都凸显了出来。往昔与师傅相处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一起习文练武、聆听教诲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只是这些年来,他深知自己并未做到师父所期盼的那般模样。师傅那大公无私、一心为大汉的耿耿忠心,着实令人深深敬佩,可他又怎能不想着西凉的未来呢?西凉的命运、族人的的前程,都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让他如鲠在喉,满心的话语却只能倔强地抿住嘴唇,默默咽下。 一旁的刘备早已热泪盈眶,那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打湿了他身外素白的袍服,袍服的前襟湿了一大片。身边的关张二将也是一脸肃穆,沉默不语,只是那紧攥的拳头和微微颤抖的身躯,泄露了他们内心的波澜。 天子在完成祭拜后,身后紧随的公孙瓒神情略带肃穆,目光却在暗暗打量着他的两位师兄弟。待到天子祭拜完毕,公孙瓒像是变了个人一般,竟如乡野村夫似的嚎啕大哭起来。他快步来到师傅的墓碑前,“扑通”一声跪地,哭天抢地地痛哭流涕,一边用衣袍擦拭着师傅的墓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哎呀呀,师傅啊师傅,您一生为了大汉,为了大义,那可真是鞠躬尽瘁啊!您老生前的教诲,咱可都记在心里呐,要以国家为重,要忠君爱国呀!可有些人呐,哼,也不知道心里都在琢磨啥,哪有师傅您一星半点儿的大公无私哟!师傅您对咱的期望,那可都被某些人抛到九霄云外去啦!咱虽说之前因为朝中战事忙得不可开交,没赶上师傅您的葬礼,被人说了闲话,可咱这心里头一直记挂着您呐!今儿个在这儿,咱可得好好哭上一场,让大家都看看,咱才是真正把师傅的话当回事儿的,才是尊师重道的!不像某些人,心里打着小算盘,也不怕寒了师傅您在天之灵的心呐!咱这一哭,既是真心念着师傅您的好,也是得让某些人知道知道,啥才是师傅您真正的好徒弟,啥才是该有的做派!” 寒冬依旧无情地肆虐着,卢植坟茔前的这一幕,着实让人心生诸多感慨。 刘备一脸错愕地看着公孙瓒那夸张的表演,心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还是他一直以来视为榜样的师父兄吗?在他的记忆里,公孙瓒出身豪族,曾经面对异族入侵时,那可是威风凛凛的白马将军啊,以一己之力扞卫着边境的尊严,谁人提起不说一声好儿郎?可如今,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像个妇人似的小肚鸡肠,毫无半点曾经的胸怀可言。 刘备心里清楚得很,公孙瓒这就是在指桑骂槐地说马超。他满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如今这天下局势如此艰辛,各地诸侯纷纷不遵朝廷旨意,表面上阳奉阴违,背地里各行其是。他们师兄弟三人,本应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啊,若是联手,所掌握的兵力足以颠覆、改变大汉的命运,也能实现师父生前的期盼,一同为国效力。 可师父兄公孙瓒竟然如此荒唐,这不明摆着来到朝中就是要和马超唱对台戏吗?再想到马超,这个被师父寄予厚望的师弟,以往一直是中正君子的形象,可师父离世之后,却也着实有些不妥之处。他似乎丝毫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多少带着些蔑视皇权的意思在里头,即便情绪悲痛,也不该如此啊。 刘备看着因公孙瓒的夸张表演而愤懑于胸的马超,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要说些什么来劝解。他抬步上前,可刚迈出一步,又停住了脚步,最终只剩下一声深深的叹息。师兄弟三人如今皆是天子需要依靠的臂膀,可自己却是其中最弱小的一个。而且自己曾经还在公孙瓒的麾下效力过,就算现在开口劝说,他们俩又能听进去几分呢?这复杂的局面,就如同这寒冷的冬日一般,让人感觉无比压抑又找不到破解之法。 公孙瓒哭哭啼啼地完成了祭拜,那副模样着实有些夸张,可旁人也都知晓他那点小心思。随后,刘备也缓缓上前祭拜。他神色凝重,在师父的坟茔前默默行礼,却并没有如公孙瓒那般多说什么话语。 刘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这两位师兄弟间的矛盾可不是他能轻易调停的。这其中牵扯的可不只是个人恩怨,还有各方利益以及立场的不同。 祭拜完后,刘备深深地看了天子一眼。他心里清楚得很,今日这坟茔前这番场景的造成,天子绝对是有意为之,想到这儿,刘备满心无奈。 天子年少有为、聪慧过人,这本该是大汉之幸。可奈何他太过于喜欢玩弄平衡之术了,总想着将天下人都玩弄于股掌之中。这种心思,对于一向秉持中正平和的刘备来说,是极为不赞成的。 毕竟,若只靠着这种手段,靠着在各方势力间拨弄是非来维持局面,又如何能够真正地中兴大汉呢?稍有不慎,那可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更何况,身为天子,本就应该堂堂正正地行事。对于有功劳之人,就该大大方方地赏赐,以此来收揽其忠心,让人心悦诚服地为朝廷效力,而不是靠着这种平衡之术来压制各方势力。 要知道,此时的天下还是一片纷乱,内部都不和谐,各方势力矛盾重重。仅靠这种驱使之策,又怎么能成就一番大业,让大汉重现昔日的辉煌呢?这复杂的局势,真真是让刘备忧心不已。 此时,轮到马超祭奠。只见他端端正正地叩拜着,神色庄重而肃穆,既不多说什么闲话,也不过问那些纷扰之事。因为在他心中,对师父的尊重和追忆从来都不是靠嘴上说说,而是早已付诸行动。 此刻的他,心里只想着一件要紧事,那就是必须天子立卢婉为后。他觉得若是如此,也算是给师父,以及对卢婉的那份一往情深做一个终结,往后便依照师父生前的要求,在不损害西凉根基的前提下,努力地为朝廷效力便是了。 马超的心境其实已然有所改变。想当初,天子强娶卢婉为妃,这事儿可着实让马超难以接受。他虽不清楚其中具体是怎样的操作,但他深信卢婉的为人,知道她绝不是那种会为了荣华富贵就甘愿如此的女子。师父当初默许了这般安排,说是为了大汉,可连自己女儿的幸福都要牺牲,马超不禁在心里暗自思忖,师父这般做法,是不是过于愚忠了呢?这复杂的局势和过往的种种,都沉甸甸地压在马超心头,让他满心纠结呀。 第376章 君臣表演 惹人深思 待到马超祭奠完之后,余下的文武百官便开始了他们纯属例行公事的祭奠流程。这些人心中对于躺在坟茔中的卢植老者,那可都是各怀心思,面上虽带着应有的肃穆,可实际并无多少真情实感。整个过程大家都匆匆应付过去,几乎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祭奠完成后,天子此时又上前,亲切地把着公孙瓒的手臂,一脸亲近地说道:“蓟侯一路风霜赶来祭奠卢师,这般心意着实难得,想来卢师在天有灵,也定然知晓蓟侯的这份心意呀。而且朝中文武百官对卢师的尊重那可都是发自内心的。如今这庄重的场面,多是卢师一生的品行作为所造就,朕心中亦是深感安慰。想必这一切,卢师地下有灵都能感受得到,也会因此老怀安慰吧。蓟侯啊,如今这祭奠之事已罢,便与朕返回宫中,朕早已备下酒宴,就为给蓟侯接风洗尘呢。” 公孙瓒赶忙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恭敬地说道:“陛下,臣一路风尘仆仆赶来,先是赶路的疲惫,又在这祭奠之时,一想到师父的音容笑貌,心中便悲痛不已,此刻实在是没什么心思去饮宴呢。陛下,莫若改日可好?” 天子听了,又故作埋怨道:“哎,蓟侯怎可如此伤怀?卢师泉下有知,要是见你这般消沉,心中也会心疼的呀。”说完,天子又点了几个 人的名字,朗声道:“温侯吕布、皇叔刘备、及关张将军,还有威侯马超,这可皆是朝中之肱骨重臣呀,一会儿你们等一起随朕赴宴,也好为蓟侯接风。”众人自是齐声应是。 随后天子又对着公孙瓒说道:“蓟侯切莫再推辞了,更何况公孙皇妃还在宫中,早就盼着今日能与您父女一见呢,早早都在精心准备着,怎可辜负爱妃的一番苦心呀?” 公孙瓒此时也装作推辞不过的模样,点头说道:“陛下如此盛情,实在是让臣感激不尽呐,那臣只好遵命了。” 就这样,一场看似热络,实则各有盘算的接风宴便在这祭奠过后的氛围中定下了。 来到车架前,天子率先登上了车架之上,而后满脸热情地邀请道:“蓟侯、皇叔、温侯和威侯,几位也一同与朕乘车吧。今日前来拜祭卢师,朕心中着实感慨良多呀。想如今这大好的局面,可全是靠卢师费尽心血才得以开创出来的,而如今见到卢师门下的几位高徒,朕心中更是感慨万千呐。几位皆是朕的肱骨之臣,日后这朝中事务,还需仰仗三位鼎力相助呢。且一同上车来吧,我们一同回宫。” 刘备和马超此时暂未有所行动,吕布却跃跃欲试,而公孙瓒却表现得好似感激涕零一般,赶忙说道:“陛下,臣等不过是立了些微末之功罢了,竟能得陛下如此看重,这天子的车驾,臣是万万不能坐的呀。臣一心只想谨遵师命,为大汉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陛下您且乘车先行去吧,我等随车护卫便是了。” 天子和公孙瓒二人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表演似的,天子又谦逊般地说道:“哎,蓟侯这说的是哪里话呀,诸位为国出力,朕那也是深表感激的。不过就是一车驾而已,又何必区分什么尊卑之分呢。今日我们皆是卢师的徒弟、晚辈,就暂且不讲那君臣之礼了。” 公孙瓒依旧假装感激涕零,快步来到车驾前,朝着御者伸手示意将马鞭交至自己手中,嘴里说道:“陛下既如此热情,臣也实在是不好拒绝了。臣在幽州之时,那里本就是边境之地,多雨难行,臣对于操纵马车之事甚为熟悉,便由臣为陛下持鞭吧,也好让臣尽一尽作为臣子对您的感激之情呀。” 天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蓟侯可真是忠臣良将呐,朕心甚慰也。” 刘备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清楚地知道这其中明显添加了表演的成分。他不禁又一次在心中暗自叹息,心想何必做得这般模样呢?这情形,岂不是对马超的一种冷落,就如同是在向马超公然宣战一般呀。毕竟马超此前可是威逼天子立卢婉为皇后的,公孙瓒就这般火急火燎地带领大军赶到了长安,赶在册封皇后仪式之前,其目的着实不言而喻。刘备心中满是无奈,想当初卢婉与马超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天子那般强行作为,刘备就已有些不赞同了。而如今又弄出这般明显带有目的的举动,恐怕还是天子为了维持朝中的那份平衡吧。可这样做,无非是想用道德、情谊以及地位等来压着马超效命,如此行径,又怎能真正得到人的真心效忠呢? 一旁的吕布原本还跃跃欲试的,却被身后的王允拉了一把。吕布虽心中满是不解,但出于对王允的信任,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待到天子这番表演结束之后,王允悄悄凑到吕布身旁低声说道:“这不过是天子的一番表演、挑拨罢了,你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呢?”吕布听了,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笑。 而马超呢,此刻心中正在细细思量当下的局面。天子这般故意为之,公孙瓒二人又在人前如此卖力地表演,这情形对他来说似曾相识啊。想当初他刚到长安之时,便是这般状况。那时因着师傅还在,一边是对师傅的愧疚,一边又受着大义的驱使,心中对天子的这些举动还颇为感激。可如今再看,心里却涌起一丝异样的味道。毕竟马超心里十分清楚,公孙瓒此番前来,必定会在卢婉立后这件事上,横生不少枝节,这往后的局势,怕是越发复杂难测了。 众人随着天子来到宫殿之上,只见天子稳稳坐于主位,那主位气势不凡,主位高台两侧各摆放着一席,整齐而有序。 公孙瓒被安置在左侧首席之位,他身后右列坐着的是大将严纲,那严纲身姿挺拔,自有一股武将的威严。再往下首,吕布在席位落座,不过在入席之时,他对侍者吩咐道,要将身后席位重新排列,让王允坐在再下首的位置,如此一来,王允所在便相当于左侧的第三席位了。 而在右侧上首坐着的是马超,马超身后列席的是徐庶,那徐庶一脸沉静,似在思索着什么。刘备则在马超的下首就座,他身后并列二席,关张二将在此落座。 待众人皆按位次坐定,天子便吩咐道:“众位爱卿不必拘礼,今日乃是家宴,并无外人,都无需太过拘谨,只管放松畅饮便是。”话落,便有一队宫娥袅袅娜娜地走上前来,她们手中端着种种精美的美食,一盘盘、一碗碗地逐步摆放在众人面前的桌案上,一时间,殿内香气四溢。 此时,宫殿内灯火通明,众人各怀心思地坐在席间。天子微微抬眼,神色看似亲和,再度开口说道: “蓟侯啊,今日这场合,既是家宴,那便抛开那些繁文缛节,不以皇家之礼来论处啦。您想想,从身份上来说呀,您可还是我之丈人呢。您不辞辛劳,一路奔波赶来,这其中的辛苦朕都看在眼里。既然丈人您大老远地来了,哪有不让女儿前来相见的道理呀?这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之乐,才是家宴该有的氛围嘛。” 公孙瓒一听,赶忙离席,恭敬地拱手弯腰,连声称谢道:“陛下如此恩宠,臣实在是受之有愧。这声岳丈,臣着实当不起。想臣不过是略有微末之功,何德何能能得陛下这般抬爱,还与陛下有了这等亲眷关系,臣心里实在是惶恐不已呀。” 公孙瓒稍稍直起身,又接着说道:“不过陛下既然说了今日是家宴,席位上又无一外人,若再这般见外,倒显得臣不懂事了。陛下既有此安排,定是有陛下的考量,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天子微笑着点点头,随即吩咐侍者道:“去,速速将公孙皇妃请来,就说朕与诸位爱卿都盼着她前来呢。” 接着,天子又环顾众人,继续说道:“我等今日在此,本就是家宴,可这事儿呀,也因着今日祭奠了卢师而起。那卢皇妃乃是卢师之女,和诸位皆有着同门之谊呢。想当初卢师在世时,对诸位也是悉心教导,这份师徒情分可重着呢。如今卢师已逝,朕自当要卢皇妃前来与诸位相见,也好让大家叙一叙这同门之谊呀。这一来呢,是全了咱们与卢师的这份情谊;二来呀,也让这宴会更添几分温情,就如同一家人相聚一般,岂不快哉?” 众人听闻,一时间皆没有明确提出异议,只是各自沉默不语,心中却各有想法。 可刘备心中却觉得此事极为不妥,他深知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啊。更何况天子的后宫,嫔妃哪能轻易就与外臣相见呢,这于礼制而言,实在是有诸多不合之处呀。于是便开口说道: “陛下,此举恐怕于理不合吧?陛下圣明,当知后宫规矩森严,嫔妃们向来深居简出,鲜与外臣有所接触。如今这般安排卢皇妃前来与我等外臣相见,虽说今日是家宴,可传出去难免会惹来诸多非议,于陛下的圣名,于卢皇妃的清誉,恐怕都有所影响呀。还望陛下三思啊。” 第377章 公孙皇妃 先声夺人 天子却稳居于上首之位,听了刘备的话,轻轻摆了摆手,神色依旧从容,说道: “皇叔,朕一直都宣称此乃家宴呀,既是家宴,那在场的便都是我等家人,又何必如此计较呢?朕相信诸位爱卿皆是品行高洁、懂得分寸之人,断然不会做出有违礼制之事。况且卢皇妃与诸位本就是同门,有着同门之谊,这见面叙旧也是人之常情。莫非卢皇妃便不是你同门师妹了?皇叔,您就莫要过于担忧,放宽心便是。” 刘备被天子这么一说,也只好无奈地坐下了,心中却暗自叹息,觉得这局面越发复杂难测了。 天子此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超的表情,恰好瞧见马超脸上一丝欣喜和期盼一闪而过。那眼神里透露出的急切与期待,在这一瞬间展露无遗。天子将这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却并不声张,只是嘴角微微噙笑,随后便再次吩咐道: “速去将卢皇妃也请来,莫要耽搁了这难得的相聚时刻。” 这宫殿之中的气氛,因着这一系列的举动,愈发显得微妙而复杂起来了,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宴会之下悄然酝酿着。 大殿之中,一场盛大的宴席正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此刻,公孙皇妃莲步轻移,缓缓来到了这宴席之上。今日的她,可是怀揣着莫大的底气,因为她已然知晓,父亲率领着十万铁骑浩浩荡荡地奔赴而来,就是要为她在这皇宫之中撑腰立势,那目标嘛,便是要从卢婉手中夺下那至高无上的皇后之位。 再说这天子,近些日子对她的态度竟也有了明显的改观,那温柔的话语、关切的眼神,仿佛真的将她视若珍宝一般。可公孙皇妃哪里晓得,这一切不过是天子起了那挑拨离间的心思,故意为之罢了。 今日的公孙皇妃,身着一袭华丽至极的衣装,那衣料皆是用上等的绸缎制成,上面绣满了精美的花纹,在大殿璀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宛如从画中走来的仙子。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却又带着一股趾高气扬的劲儿,仿佛这大殿之中,她已然是那即将母仪天下的女主人了。 她这一出现,原本热络喧嚣的众人顿时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下,随后便是一片窃窃私语之声响起。 天子瞧见公孙皇妃来了,脸上立刻绽放出那无比亲昵的笑容,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冰,只听他高声说道:“来来来,爱妃快快见过你的父亲。蓟侯此番前往长安,你父女二人得以团聚,朕心中当真是无限欢喜呀!” 公孙皇妃听闻,脸上也立马浮现出热情洋溢的神情,可那眼神却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带着满满的不屑一顾,仿佛这满殿的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径直朝着父亲所在的方向走去,来到近前,先是轻敛那华丽的衣裙,随后极为正式地行了参拜之礼,做完这些,便一下子扑进父亲怀里,紧紧抱着父亲的胳膊,娇嗔地说道:“父亲,女儿可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您给盼来了。您老人家身体一向可好啊?” 公孙瓒看着自己的女儿与天子那般亲昵地呼唤应答,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想来女儿在宫中定是与天子琴瑟和鸣,过得极为顺遂如意。想到这儿,他又不禁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马超,眼中顿时露出了不满之色。在他心里,这皇后之位本就该是自家女儿的囊中之物,若不是马超仗着自己的威势压迫天子,恐怕天子早就将自己的女儿册封为皇后了呢。 这般想着,公孙瓒也颇为热切地伸手摸了摸女儿那如丝般顺滑的秀发,又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女儿啊,为父在幽州为我大汉江山奋力征战、为国效力,你在这皇宫之中,也当尽心尽力地辅佐服侍天子,切不可让人小觑了去。” 天子这时又开了口,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爱妃且先慢些与你父叙旧情。这满堂之上,可皆是朕之肱骨之臣,朕皆视为左膀右臂的,你且前来一一拜见。” 公孙皇妃听闻,当下也收敛了些许娇态,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只见她先是微微欠身,随后便依照顺时针的方向,款步来到了吕布面前…… 吕布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嘴角便始终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这大殿里即将发生的关乎皇后册封的种种纷争,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罢了,那逼仄紧张的气氛丝毫影响不到他。 他自顾自地坐在席间,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着,那吃相颇有些豪放不羁。直到看到公孙皇妃款步前来,他这才不紧不慢地丢下手中的筷子,随意地拿起一旁的锦帕擦了擦嘴,然后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来。只见他整了整衣衫,先行恭敬地行礼道:“公孙皇妃有礼了,我乃并州吕布,承蒙陛下圣恩浩荡,得以封为温侯。今日有幸在此,见过皇妃娘娘。”说罢,微微低头,等着公孙皇妃的回应。 公孙皇妃停下脚步,轻轻抬眸打量着吕布。刚才吕布那浑不在意的悠闲模样,还有那胡吃海塞的豪放行为,都让她心里不禁有些嗤之以鼻。不过此刻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目标可不是眼前这个看似散漫的吕布,于是她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抿嘴一笑,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娇俏:“哎呀,这吕将军可真是威武雄壮呀,瞧这气度,一看便是那英雄豪迈之辈。大汉有将军这般的人物相助,我和陛下可都安心。” 吕布听闻,脸上依旧带着那不羁的笑容,开口回应道:“哎多谢娘娘的美誉。臣自当为陛下的宏图大业,忠心耿耿,便是万死也不辞。”那话语说得是铿锵有力,口号喊得山响,仿佛真的是那一心只为陛下效命的忠臣模样。 公孙皇妃与吕布寒暄过后,又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的司徒王允。王允呢,早在吕布进来之后,便不动声色地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公孙皇妃的一举一动。他那敏锐的目光,将公孙皇妃对吕布的那一丝轻视,全都尽收眼底。 要知道,如今王允的权势富贵可全都系在了吕布身上。只因天子对他们这一帮老臣并没有太多的好感,而王允身后乃是世家大族,他深知在这朝堂之上,必须要牢牢地和吕布捆绑在一起,如此才能有那么一丝在庙堂上说话的话语权。所以,公孙皇妃对吕布表现出的那点轻视,着实让他心里有些不太痛快。 只是这王允不愧是只老狐狸,心里即便再不悦,脸上却依旧没有表露出来一丝一毫。只见他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轻声笑道:“皇妃娘娘果然容颜美丽动人,与陛下伉俪情深。老臣王允在此腆居司徒之位,在此衷心祝愿娘娘永驻青春呀。” 公孙皇妃一听这话,顿时被王允这一番彩虹屁拍得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语气更加欢快地说道:“王司徒果然是肱股老臣,瞧瞧这话说得,可真是太中听。” 此时,公孙皇妃身姿轻盈地微微转身,只见公孙瓒身后的大将严纲正居于后席。他瞧见皇妃转身,赶忙紧走两步,来到皇妃面前,神色极为郑重地行了参拜之礼,口中朗声说道:“末将严纲,今日有幸随主公前来,为陛下效力。许久未曾见到小姐了,今日得见小姐与陛下夫妻情深,微臣末将心中实在是不胜欢喜呀。小姐只管放心,有末将在,定然会拼尽全力为小姐和陛下保驾护航,绝不容许有任何闪失。” 公孙皇妃心里知晓,这严纲本就是家中旧臣,与自己也是旧识,更是父亲平日里倚仗的心腹臂膀。于是她赶忙上前,轻轻扶起严纲,和声细语地说道:“严将军客气了,您与父亲出生入死多年,于我而言,本就是叔父辈呀。往后还望将军继续用心效力便是。” 处理完这边的寒暄,此时公孙皇妃又似是刻意地避开右手面上首位置的马超,莲步轻移,缓缓地便来到了刘备面前。 刘备正襟危坐,神色肃穆庄重,见公孙皇妃来到近前,赶忙一板一眼地起身行礼,双手恭敬地拱手作揖,口中说道:“外臣刘备,本是中山靖王之后,在朝中凭借着些许功劳,有幸为陛下效力,今日得以忝居此间,见过皇妃娘娘。” 他身后的关羽、张飞见大哥如此郑重其事,也不敢怠慢,赶紧一同起身,学着刘备的样子拱手行礼。 这边,天子在上位瞧见这一幕,便笑着赶紧介绍道:“爱妃,这刘备将军可不简单呐,他不仅是为国出力的忠臣,而且还是咱们汉室的宗室之人更是皇叔之辈呀!不光如此,他还曾与岳丈大人同在卢师帐下求学,这般算起来,他还是你师叔呢。这可得好好亲近亲近。” 第378章 宫宴纷争 皇妃暗斗 公孙皇妃今日倒是表现得极为温顺乖巧,也很是配合这一番场面。毕竟她心里清楚得很,这刘备之前便在父亲帐下效力,而如今又深受天子的倚仗,更是父亲需要着重拉拢的对象。 于是,她极为恭敬地朝着刘备行了一礼,语气轻柔地说道:“既是皇叔,又是师叔,咱们的关系这般亲近,您可莫要向我行礼。咱们本就是一家人,这大汉天下往后还要多多仰仗皇叔出力。” 刘备却依旧面不改色,神色依旧那般恭敬,不卑不亢地说道:“皇妃娘娘言重了,外臣终究是外臣,这皇叔之称也不过是陛下抬爱罢了,切不可因此而失了尊卑之礼。” 公孙皇妃听闻,却轻轻嗔怪道:“哎呀,皇叔,您怎么这般见外呀?”那模样,既有几分娇俏,又透着一丝无奈。 然而此刻的刘备,依旧保持着那副恭敬有加的态度,只是不再接话回应公孙皇妃了。他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之前就知晓公孙皇妃在天子面前是如何的跋扈嚣张,如今瞧着他们这夫妻情深的模样,刘备暗自琢磨,这恐怕又是天子耍的一场算计人的把戏罢了。刘备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声:“哎,这公孙师兄也真是的,被那权力迷了心智,就这么轻易地被天子这般摆布,也不知往后的日子是福还是祸呀。” 公孙皇妃呢,却没刘备想得那么多,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刘备身后的关张二将,语气里虽带着几分敷衍,还有些满不在乎的劲儿,却还是开口说道:“二位将军也莫要行礼了。瞧二位将军这身材高大、孔武有力的样子,想来定是勇猛无比之辈。昔年在父亲帐下,似乎曾见过二位将军呢。今日就多饮些美酒,日后可要好好为陛下效力呀。” 这一番话语,乍一听似乎没啥毛病,可细细一品,却又特意点出了二人和他们大哥刘备曾经在公孙瓒麾下效力过的事儿,而且那语气实在是太过敷衍。张飞本就是个性情耿直的人,听了这话也并未多想,可关羽心里却着实有些不悦了。心想着这话说得,好像是刻意在强调他们昔日曾是公孙家的臣属一般,可碍于公孙皇妃那尊贵的身份,他也只能一声不吭,默默地忍了下来。 公孙皇妃可不在乎这些人的心思,此时才施施然地转身,带着三分不满和七分挑衅的神态,朝着马超身边走去。 马超和身后的徐庶瞧见公孙皇妃过来,依旧极为规矩地行了礼。马超也不多言,只是硬邦邦地说道:“西凉马超,见过皇妃。” 公孙皇妃却刻意地扬起下巴,那眼神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慢悠悠地说道:“哦,将军便是那勇冠天下的西凉锦马超呀。” 公孙皇妃虽说对马超满心都是敌意,可这会儿看着马超那俊朗的外表,还有那挺拔的身姿,竟不禁有些恍惚出神了。 马超赶忙回应道:“不敢当皇妃娘娘如此盛誉,马超不过一介武夫罢了。” 公孙皇妃这时回过神来,心中忍不住为自己方才的失神而懊恼不已,暗自腹诽:长得再好看又怎样?还不是那贱人曾经的情郎。 想到这儿,公孙皇妃那脸上便带出了几分羞恼的神情,她故意提高了声调,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早就听人讲,这西凉锦马超可是英勇盖世,那容颜更是无双呢,今日我这么一瞧,果真是貌比潘安。怪不得卢皇妃与将军您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呢。”说罢,还掩嘴轻轻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大殿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她这话呀,就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戳在了马超的痛处,直往他的心窝里扎去。马超气得脸色一沉,可碍于她皇妃的尊贵身份,又实在是不好当场发作,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紧紧地攥着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了。 但公孙皇妃却依旧不依不饶的,她眼睛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得意,继续说道:“哎呀,只是将军,您这俊美的容颜如今却被那鬓角间的一缕白发给破坏了去。真不知道将军您年纪轻轻的,到底是为了何事,竟如此伤神?” 马超听闻这话,豁然抬头,眼中似有火光迸出,那目光犹如实质一般,透着浓浓的愤怒。 就在这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的时候,徐庶赶紧上前,轻轻拉了一把马超,随后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皇妃娘娘,刚才陛下可是明明白白说过的,那刘皇叔与您父亲乃是同门师兄弟的情谊,您也已经认下了这份关系。可您却不知道呀,我家将军亦是与您父亲有着同门之谊呢,大家皆是出自一门,算是师兄弟呀。此情此景,按这辈分算下来,怎么着我家将军也是皇妃娘娘您的师叔。况且陛下刚才也说了,今日这乃是家宴,既是家宴,您作为蓟侯公孙瓒大人的女儿,怎么能对师叔这般说话呢?这可不合礼数。” 公孙皇妃被这一番抢白,一下子就懵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看了看父亲公孙瓒。她心里也不确定,今天他们是不是真的说过这样的话呀。 而此时的天子呢,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分明就是在拱火呢,还轻轻颔首,仿佛是在认可徐庶所说的话。 公孙瓒和他身后的大将严纲呢,却给公孙皇妃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传递的意思分明就是让她不必理会,不要被这几句话就给唬住了。 公孙皇妃有父亲在背后撑腰,又见天子似乎并没有要怪罪她的意思,当下便又放肆起来,她扬起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来与我插话,简直是毫无礼数可讲!难道马超将军就喜欢带着这种无礼之辈进入陛下的宴会吗?”那语气里满是轻蔑与不屑,丝毫没有把徐庶放在眼里。 因着身份上那分明的尊卑之分,徐庶被公孙皇妃这般怼回来,一时间也确实没办法继续争辩下去了。 马超呢,此时也只能强自按捺下那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这却并非是我等想要前来赴宴的,全都是陛下盛情邀请,我等哪敢不从。更何况,徐庶先生平日里为我出谋划策,我对他极为倚仗,可绝不是娘娘口中所说的无礼之辈。若娘娘觉得我这西凉来的武夫不识礼数,那这宴会我等不参加也罢。”说罢,他转身面向天子,神色略显冷峻,接着道:“陛下,若真如娘娘所言,那我与元直便就此告辞了。” 马超这般举动,无疑是对公孙皇妃的不满表露无遗,可碍于身份,也只能借着向天子请辞来将一军了。 天子这边呢,正瞧着好戏要渐入佳境,哪能就这么轻易地舍得让马超离开。他赶忙开口,语气里满是安抚:“哎呀,爱妃呀,这马超将军可是朕的肱骨之臣,朕时常将他视作左膀右臂,更是朕亲封的威侯,尊贵无比。而徐庶先生那也是智计百出之人,又岂是无礼之人?爱妃可莫要如此说。大家言语之上偶尔有那么一两句争论,那也皆是玩笑之话罢了,又岂能当真呢?快快快,爱妃,来朕身边落座。”说罢,天子白皙的手指向主座旁边左手的位置。 公孙皇妃听了天子这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马超和徐庶二人,便又趾高气昂地朝着天子左手上位,也就是天子左手边的席位走去,然后施施然入席坐下了。 天子见此情形,这才笑着说道:“哎呀,众卿皆入席,咱们这酒宴继续。” 此刻的马超,瞧见天子将公孙皇妃安排在左手边的高位,心里颇有些愤怒。要知道,历来在这等场合,那可是左为尊,天子这般此间的安排,明摆着是想让两位皇妃各据左右一席,如此将左手边的高位让给公孙皇妃,那相对的,便要将卢婉安排在右手边了。虽说这看似只是个小小的细节,可马超心里就是觉得气愤难平,只觉得天子这心思实在是太过明显,也太会摆弄这些手段了。 众人的宴会继续进行着,就在这热闹却又透着几分微妙气氛的当口,一名内侍匆匆忙忙地前来,向天子禀报事情。那内侍恭敬地行礼之后,便开口说道:“陛下,方才去请卢皇妃前来赴宴,卢皇妃回复说今日身体疲惫,就不来了。” 天子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微微一变,先是露出了关切之意,轻声说道:“哦?却不知卢妃今日这是怎么了?哎,朕心里可是颇为担忧。” 稍稍停顿了一下,天子又接着说道:“还是再去请一请吧。虽说她略有不适,可今日这宴请的可尽是朕的肱骨之臣,意义非凡。更何况,此次宴请还有一个重要缘由,公孙瓒将军可是千里迢迢地赶来长安,就是为了吊唁卢师,她作为卢师的亲生女儿,岂能不来与大家见上一面呢?这要是不来,可不就有失皇家的礼数了吗?再说了,那卢妃出身书香门第,向来知书达礼,又怎能失了这般应有的礼数,若是不来,岂不是要让卢师的脸上都无光了吗?” 说罢,天子看向那内侍,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速速再去传禀一番,就将朕方才所说的这些话语,原原本本地告知娘娘,定要请娘娘勉力前来一见。” 那内侍听了天子的吩咐,心里也知晓此事重要,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又紧张兮兮地离去了,堂上众人面色各异,马超更是露出担忧的样子。 第379章 坚守礼数 卢婉辞宴 华灯初上,酒宴已然进行了将近半个时辰,众人或推杯换盏,或谈笑风生,热闹非凡的氛围在宫殿之中弥漫开来。就在这时,才见卢婉姗姗来迟。 她身着一身素色的衣裙,那衣料看似普通,却透着一种别样的淡雅气质,仿佛与世无争的幽兰,静静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芬芳。身后披着的一件斗篷,亦是极为普通,丝毫不见华丽的装饰,却在这朴素之中给人一种别样的亲切感。 卢婉莲步轻移,缓缓踏入那灯火通明的殿堂之上。堂内,火炭烧得正旺,融融的暖意扑面而来,与外面的寒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或许是昨晚的衣物穿得较为厚实,此刻在这暖意的烘托下,竟显得有些臃肿了起来。卢婉轻轻抬手,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了斗篷的系带,身后一直默默跟随的典韦赶忙上前,稳稳地接住了那滑落的斗篷,动作干净利落,又不失恭敬。 卢婉在前,身姿轻盈而仪态万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轻轻柔柔的,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端庄大气。典韦则紧紧跟在其后,犹如忠诚的护卫,那高大的身影给人一种无比坚实的安全感。就这样,二人缓缓来到了这热闹非凡的宴席之上。 此刻,坐在高位之上的天子早已是翘首以盼,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殿门的方向,就盼着卢婉的身影出现。终于,当卢婉的身影映入眼帘之时,天子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亮。在卢婉进来的那一刹那,天子便满脸殷勤地说道:“爱妃,你可算是来了呀,朕可是等得心急如焚呢。”他本就是擅长在众人面前做戏,这般言语,无疑是在两面挑拨着某些微妙的关系,可即便如此,对卢婉倒也确实显示出了几分表面上的热情。 卢婉却仿若未闻天子的那番殷勤话语一般,依旧不紧不慢地朝着前面走去。而她身后的典韦亦是亦步亦趋,紧紧相随,那冷峻的面容上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然而,当他们正要进入宫殿的更深处,来到宴席的核心区域之时,却被一名内侍给拦了下来。那内侍仗着自己在宫中的那点小权势,伸出手便要阻拦典韦的脚步,嘴里还念叨着些什么宫规之类的话语。典韦见状,不禁冷哼了一声,那声音犹如冬日里的寒风,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猛地一甩手臂,便甩开了内侍的手,而后继续迈着那霸道的步伐,紧紧跟在卢婉的身后,仿佛谁也无法阻挡他守护卢婉的决心。 天子的呼唤声不断传来,可卢婉却依旧神色淡然,并未因为天子的这份“热情”而显示出几分激动的模样。她依旧不急不缓地走着,那步伐沉稳而有节奏,最终来到了宴席的中央位置。只见她站定之后,朝着天子的方向,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之礼,那礼数周全得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 宴席之上,众人的目光也都随着卢婉的身影而移动着。其中,那坐在一侧的马超,在卢婉刚刚出来的那一刻,眼神便紧紧地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再也移不开分毫。他望着卢婉,只见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那忧伤仿佛是一抹轻云,萦绕在她的眉梢眼角,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而且,卢婉明显清瘦了许多,那原本就纤细的身形此刻更是显得弱不禁风,仿佛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倒一般。马超的心中满是怜惜之情,可他也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在心底。 而卢婉呢,她谨守着宫中的规矩,在向天子行完那庄重的礼节之后,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天子的下一步指示,那端庄娴静的模样,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就在这时,天子竟从那高高的坐席之上起身,缓缓走了下来,看那架势,竟是要亲自搀扶卢婉。可卢婉却在天子的手即将触碰到她的那一刻,身子微微一侧,巧妙地避开了天子的搀扶,而后在天子的注视下,挺直了身子,静静伫立在那里,宛如一朵高洁的白莲,虽身处这纷繁复杂的宫廷宴会之中,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那份纯净与独立。 天子眼见卢婉避开了自己的搀扶,却浑不在意,依旧满脸热切地继续说道:“爱妃,今日蓟侯特意前来长安祭拜卢师,朕也一同参与了祭拜之礼。你瞧这堂上坐着的,可尽是你的同门师兄,他们不辞辛劳地赶来,皆是为了祭拜卢师,也就是朕的岳丈大人。卢师一生功绩卓着,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朕怎能不设宴款待他们一番?而你作为卢师的亲生女儿,他们的小师妹,于情于理都该来与他们打声招呼才是。” 卢婉听闻,只是神色淡淡地回应道:“先父已然逝去,既已离世,又何须这般大费周章地进行祭拜呢?若真有那份心意,只需带上两支香烛、三两纸钱,径直去到先父的坟茔处祭拜便是了。父亲这一生都在为国家尽忠职守,忙碌奔波,从未有过片刻的清闲。如今他不在了,便让他就此安安静静地歇息吧,莫要再因这些繁文缛节而不得安宁。” 天子听了卢婉这话,不禁嗔怪地说道:“哎,爱妃呀,你身为子女,怎能如此说话呢?这般言语,可是颇失礼数。正是因为卢师对我们大汉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故去之后才应当享受这般的尊荣。再说了,这蓟侯远道而来,刚到长安,第一时间便赶忙去祭拜师父,他这一片拳拳孝心,又怎能视而不见、置之不理呢?好了,爱妃,莫要再说这些话了。” 卢婉却接着说道:“陛下,斯人已逝,众人的这份心意,父亲在天之灵想必是一定能够体会得到的。只是如今国家正处于艰难之时,如此大肆地举办祭拜仪式,难免会滋生奢靡之风,这于国于民都并非好事。” 然而天子却不愿听卢婉这番言论,待卢婉话音刚落,便径直打断道:“好啦,爱妃。你也知道,蓟侯之前是因为国事耽搁了,没能赶上卢氏的葬礼,他心中满是遗憾。所以此番一到长安,第一时间便想着要前来祭奠师傅,以表孝心。而且,他们心里也惦记着你,只是考虑到在文武百官面前,你若出面参与葬礼,于身份而言也不太合适,这才没有让你来。如今祭奠完了,便赶忙第一时间通知你前来,也好让你与师兄们一同叙叙同门之谊。国事方面,朕自有安排,有这些肱股之臣在,又岂会出什么岔子呢?好了好了,爱妃,快快去与众位师兄们见礼吧。” 卢婉却并未像是公孙皇妃之前那个模样挨个打招呼见礼,而是径直来到场中,身姿挺拔,神色安然。她先是缓缓环视一周,目光平静如水,就这般淡淡地扫过在场众人。无论是那威震一方的公孙瓒,还是勇猛无双的吕布,亦或是以仁德着称的刘备,乃至她的昔日情郎马超,皆被她这平静淡然的目光一一扫过。 待环视一圈之后,卢婉朱唇轻启,说道:“感谢仲家师兄今日在这寒冷的季节又来祭拜先父。只是先父一生克己奉公,始终将复兴大汉视作己任,倾其一生为之奋斗。你们作为他的弟子,应当秉持他那简朴的作风,日后切莫要再这般大费周章地进行祭祀了。须知如今国事艰难,凡事皆当以国家为重。日后还望诸位师兄能继承父亲的遗志,重现大汉的荣光,小妹在这里谢过了。”言罢,她又环顾一圈,随后不卑不亢地朝着众人行了一礼。 在看向马超那边时,她也没有过多的停留,目光只是轻轻掠过,便移开了去。待行完礼后,卢婉转身面向天子,语气平和却透着一股坚定:“陛下,既然面也已经见过了,师兄们既然已经设宴,就请陛下好好招待师兄们在此饮宴吧。妾身身体不适,更何况身为后宫之人,与外臣相见实不合礼数,臣妾先行告退。”说罢,便作势要离开。 天子见状,心中暗急,好不容易弄出来这么个让卢婉露面与众人相聚的机会,哪能就这么轻易放她离去?当下急忙上前,本是想去拽卢婉的胳膊,好将她留住,可卢婉反应极快,轻轻一侧身便避了过去,天子只拽住了她的衣角。天子赶忙说道:“爱妃,今日本是家宴,并无上下尊卑之分,更何况这都是昔日卢师的得意门生,今日好不容易聚得这么齐,你也在此与他们共饮一杯酒水,也是全了卢师的师生之意呀。更何况这诸位皆是朝中肱股之臣,朕视之为臂膀之人。爱妃在此,更是显得隆重重视呢。”天子这心思,话语间三句不离卢师,两句不离朝政。他心里清楚,自己与卢婉本就没什么感情,也深知卢婉如今在宫中心心念念的皆是她父亲的遗愿以及其父亲临终时的殷殷期盼,所以便拿这个来说动卢婉留下。 第380章 图穷匕见 直指册后 天子紧紧拽着卢婉的衣角,如此一来,卢婉纵使满心想要离开,却也根本动弹不得。她被天子的那番话语一激,不禁微微一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而在一旁的典韦,瞧见卢婉欲走却被天子强行拉住、无法脱身的情形,误以为天子在强迫卢婉,顿时心急如焚,大喊着出声道:“陛下,小姐既然不愿留下,您又何必如此强行挽留呢?”喊罢,便作势要上前去阻拦天子。 天子这边,因设宴之时并未让王越师徒出席,本就心里有些发虚,此刻见典韦要冲过来,顿时一阵慌张。他赶忙扭头对刘备说道:“皇叔啊,快让关张二将拦住这个莽撞之人呀。” 关羽和张飞听闻此言,二话不说,立马起身,动作迅速地拉住了典韦。眼瞅着双方就要起冲突,局面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卢婉见此情形,心中暗叹,她可不想让这好好的酒宴变得混乱不堪,于是赶忙轻声说道:“典韦,你且退下吧。”随后,她又转头对天子说道:“陛下,既然如此,那我便留下与师兄们相聚便是了。” 天子一听,顿时满脸欣喜,急忙将卢婉安排在自己右手边的席位处落座。不仅如此,天子此时还不忘施恩卖好,高声吩咐道:“来人呐,再添置一席,要让典韦将军也入席。”内侍得令,慌忙下去着手准备。 那边,关羽和张飞还拉着典韦呢,典韦满脸不悦,气呼呼地说道:“放手!”关羽和张飞二人也不愿因为此事破坏了酒宴原本热闹和谐的气氛,便只好松开手,悻悻地退回了自己的席位。 此时,内侍还未将新添置的席位安置妥当呢,典韦却一眼瞧见了场上的马超。他也不管什么安排不安排的了,当下便快步朝着马超的身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嘿,将军,你也在这儿啊!那啥,也别给老典安排席位了,老典就和你坐一块儿吃喝得了,自在得很呐!” 马超听了,不禁轻笑出声,随后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给典韦腾出了地方。典韦见状,一屁股就坐了下来,接着便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抓着马超面前的美食,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那吃相,可谓是毫无形象可言。马超呢,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典韦这副模样,倒也不恼。 这般情形可让宴席上的其他人有些始料未及,众人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而天子呢,瞧见这一幕,脸色瞬间就变得阴沉起来,心中的恼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正在不断地累积着。只是,天子强忍着怒火,在袍服里紧紧地攥紧了拳头,甚至因为用力过度,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手掌之中,可面上却还得强装着镇定,维持着这酒宴的表面和谐。 天子强行按捺下心头的那股怒气,缓缓举杯说道:“啊,今日这场盛宴,诸位爱卿能欢聚一堂,实乃幸事。在座各位皆是朝中肱股大臣,乃朕的左膀右臂呐,来,且满饮此杯。”众人听闻,纷纷共同举杯,而后一饮而尽。唯有典韦那个憨货,依旧只顾着在那儿大吃海塞,对天子所言仿若未闻,压根就没把这敬酒的事儿放在心上。 众人饮罢,放下酒杯后,天子接着说道:“既是家宴,一来是为了悼念卢师,二来嘛……”说着,天子将目光投向卢婉,继续道:“爱妃啊,这些可都是你的同门师兄弟呀,你当一一向他们敬酒才是。一来呢,要谢他们不辞辛劳前来祭拜卢师;二来呢,也替朕感谢他们为国家出力呀。” 卢婉听罢,脸色微微一变。就在此时,马超赶忙出声维护道:“陛下此言差矣。虽说今日是家宴,也是陛下您的恩宠所致,可毕竟臣等与皇妃亲疏有别,尊卑有序,臣等又怎敢劳烦皇妃娘娘来敬酒呢?这实在是不符尊卑之礼,万万不可呀。” 此时天子却又轻轻辩解道:“哎,威侯此言差矣,这道理从何说起与礼不合呢?本就是家宴,朕可是一再强调了的,你们诸位皆是朕的心腹之臣,便是皇妃敬上一杯酒又能如何呢?再说了,此等情形并非没有先例。 昔日楚庄王设宴,大宴群臣,那可是热闹非凡呐。楚庄王为了犒赏诸位有功之臣,摆下了这丰盛的酒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喝得颇为尽兴。 这时候,楚庄王特意吩咐让自己的爱妃出来,为诸位大臣一一敬酒。那爱妃生得是花容月貌,身姿婀娜,当她手持酒壶,轻移莲步,穿梭在诸位大臣之间敬酒时,真可谓是仪态万千,让众人都不禁多看几眼。 可就在这敬酒的过程中,突然一阵风吹来,把宴会上的烛火给吹灭了。刹那间,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就在这黑暗之中,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有一位大臣,许是酒喝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趁着黑暗,竟伸手去拉扯了一下那爱妃的衣角,这举动可实在是无礼至极。 那爱妃受了惊吓,反应倒也快,她当即就扯下了那位大臣头上的帽缨,然后赶忙跑到楚庄王跟前,向他哭诉了此事,说有人在黑暗中对她无礼,她扯下了那人的帽缨,恳请楚庄王一定要为她做主,找出这个胆大妄为的人来惩处。 可你们猜怎么着?楚庄王听闻此事后,却并未大发雷霆去追查那无礼之人。他反而下令,让所有在场的大臣都把自己头上的帽缨给摘下来。众人虽有些疑惑,但君命难违呀,便都纷纷摘下了帽缨。 待重新点燃烛火后,宴会上早已没了那顶帽缨的踪迹,自然也无从追查那无礼之人到底是谁了。 后来呀,在一次战斗中,有将领唐蛟异常勇猛,冲锋陷阵,立下了赫赫战功,为楚国的胜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战后,楚庄王论功行赏之时,才发现这位英勇的将领唐蛟,正是当初在宴会上对爱妃无礼的那个人。 楚庄王当时的宽容大度,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过错,反而让他心怀感激,在战场上以死相报。所以,朕今日让皇妃敬酒,也是想营造这等和乐融洽的氛围,又何来与礼不合之说呢?” 天子微微顿了顿身形,仿佛是在斟酌着接下来要说的话语。片刻之后,他神色从容地开口说道:“诸位爱卿,且听朕一言。如此这般情形,其实说来并非朕一时兴起而为之。”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诸位大臣,接着说道:“昔日之时,便已有类似之事发生,且有着成例在前,并非是朕凭空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说到此处,天子轻轻抬起手,微微摆了摆,继续道:“更何况,在座的诸位爱卿,那可皆是朕最为得力的左膀右臂,是我大汉江山的肱股之臣。你们为了这江山社稷,不辞辛劳,立下赫赫战功,或是在朝堂之上出谋划策,皆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而且,你们又皆是皇妃的同门师兄,这情谊亦是不浅。就凭诸位的身份和品行,想来定然不会是那种轻狂无状、不懂礼数之人,所以,对于皇妃敬酒之事,又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呢?” 天子话音刚落,马超便神色一凛,赶忙开口说道:“陛下,话虽如此,可其中差别却不可不察。”他微微欠身,以表恭敬,而后言辞恳切地继续道:“陛下您也知晓,那楚庄王,他并非周朝谎室正统,仅仅只是一方诸侯王而已。虽说其在诸侯之中也颇有威名,可身份终究与陛下您这汉室正统的天子之位有着天壤之别。再者说,楚庄王的那位爱妃,也不过是寻常妃子的身份罢了,在宫中的地位与我大汉皇妃相较,亦是不可同日而语。” 马超顿了顿,目光坚定地看向天子,接着道:“更何况卢皇妃情况却全然不同,陛下您已然亲自颁布了诏命,明确告知天下,不日便要将皇妃册立为皇后娘娘。这皇后之位,乃是后宫之主,母仪天下,身份尊贵无比,其一举一动皆关乎着皇家的颜面和后宫的秩序。吾等身为臣属,受着陛下的恩泽,理当恪守臣子的本分,尊崇皇家的规矩。又岂能让未来即将成为皇后娘娘的皇妃亲自为吾等敬酒呢?此举实在是与理不合,有悖于我朝的礼制,还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才是。” 天子听闻马超这番言辞犀利的话语,眉头微微一蹙,见马超如此全力维护,还毫不避讳地将册立皇后之事这般明确地挑了出来,当下便暂未作声。他的目光缓缓从马超身上移开,而后在众人之间流转,最终落在了公孙瓒的身上。 公孙瓒见天子看向自己,心中已然明了天子的意思。他当下霍然起身,他神色凛然,一脸正色地说道:“孟起师弟,你这话可就有些不妥当了。陛下此举,分明不过是为了向我们这些臣子施以恩宠,彰显陛下对吾等的看重与关怀。可你却从中横加阻拦,这般行径,可就是失礼之举了。” 公孙瓒说到此处,微微提高了声调,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继续道:“更何况当下,这卢皇妃尚未正式册立为后,再说了,这本就是陛下的家事,关乎皇家的内闱之事,又岂是你能随意干涉、妄加评论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四周,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似是在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而后又道:“且不论先来后到,单就宫中的德行操守而论,公孙皇妃又有哪方面逊色于人呢?公孙皇妃在这后宫之中,向来都是秉持着贤良淑德的品性,对待下人宽厚仁慈,对待陛下更是恭顺有加,事事以皇家的利益为重。陛下册立皇后一事,应当是陛下的心意所向,陛下所做的决定,与你我这些外臣又有何关联呢?吾等身为外臣,受着陛下的俸禄,食着皇家的俸禄,就应当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难道就可以不顾及尊卑之序,随意违背陛下的意愿了吗?” 第381章 撕破脸皮 大战在即 公孙瓒他双目圆睁,神情激昂,那一番话语便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这宫殿的每一个角落轰然作响,回荡不绝。 在场众人听闻,皆是面露震惊之色。刘备坐在一旁,心中暗自叹息,暗道:“唉,瞧这情形,果真是为了那皇后之位而来啊。师兄啊师兄,难道你真的已经被那权势的光芒给彻底蒙蔽了双眼吗?想当初,咱们一同在师门学艺,情谊深厚,可如今,咱们这两位同门皆手握重兵,本应想着上报国家,下安黎民百姓,为这天下的安定贡献自己的力量才是。可如今倒好,却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权势,在这朝堂之上发出这般激烈的争斗,实在是让人痛心啊。”想到此处,刘备不禁又想到了今日这宴席设立的初衷,本是为了吊唁卢师,以表众人的缅怀之情,可眼下这场景,却与那庄重肃穆的氛围背道而驰,实在是讽刺至极。刘备心中满是感慨,不禁喟然长叹:“权势这东西,难道真的有如此大的魔力,能够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吗?” 另一边,吕布和王允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想法。王允微微眯起双眼,暗自思忖道:“哼,瞧他公孙瓒说得这般大义凛然,可实际上还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撑腰罢了,这朝堂之上的纷争啊,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吕布则是双手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笑意,显然也是认同王允的看法。 王允那一双老谋深算的眼睛,此刻正紧紧地盯着主座上的天子。他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天子的心思看穿一般。李若不禁暗暗感叹:“这天子可真是不简单呐,就这样巧妙地借力打力,让手下那两个最强的势力变得水火不相容,而且看样子,他肯定还有后续的手段啊。看来日后还是要多多劝诫吕布,让他务必小心谨慎才是。就吕布那直来直去的性子,恐怕在这天子的算计之下,过不了两招就得吃亏啊。这天子的手段可着实强硬,他绝对不会向世家低头,哪怕他把事情做得再好,那些世家也不会真心选择他作为依靠,毕竟在这权力的争斗场中,若是稍有不慎,估计最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再看那主座之上的天子,他面色平静如水,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对于眼前公孙瓒和他人的这场纷争,丝毫没有出声阻止的意思,就任由着事态这般肆意发展下去。因为在天子心中,他觉得眼下这局势还远未达到他所期望的那个“火候”,必须要让公孙瓒和与马超继续争斗下去,要让这把火越烧越旺,唯有如此,他才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中做到火中取栗,坐收渔翁之利。所以,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淡定从容,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时,公孙皇妃就坐在一旁,她听到自己父亲的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心中已然乐开了花。她那精致的脸上瞬间充满了傲娇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得意,她微微扬起下巴,冷哼一声,心中暗自想道:“哼!你卢安又能如何?就算你在又怎样?我可有我父亲来为我撑腰呢。你呢,你的父亲虽说名声极大,可那又如何?如今他都已经离去了,你还能依靠谁?那马超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他凭什么为你撑腰?难道就凭着你俩那点见不得人的私情吗?哼,真是可笑至极!” 卢婉静静地坐在一旁,面上满是凄苦之色,那神情仿佛被浓重的哀愁所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情郎马超那极为出格的举动,不惜动用手中的权势去威压天子,一心要将她立为皇后,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为了她。马超对她的那份深情,宛如深沉的大海,又似炽热的火焰,她又怎会不明白呢? 只是,造化弄人呐。因为父亲临终之前的一番安排,她已然嫁给了天子。虽说与天子之间实在谈不上有多亲近,两人之间的相处总是透着一股疏离,可毕竟已经有了夫妻之名分。在这重重的束缚之下,马超的这份深情,她又该如何去报答呢? 更何况,父亲的安排背后,天子的心思也并不单纯。天子不过是想借着她来驱使马超罢了。就算天子真的迫于马超的压力而低头应允了立她为后的事情,可日后马超恐怕也很难违背天子的旨意去行事呀。更何况,马超之前说出的那些出格的话语,早就已经给旁人落下了把柄,留下了可以拿捏的口实。 卢婉心中明白,其实自己压根就不在乎什么皇后之位,那至高无上的尊荣对她来说,就如同过眼云烟一般,毫无吸引力。可是,她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去阻止马超这一系列疯狂的举动。因为她心中的这些苦衷,又怎么能对马超诉说呢?马超如此固执地一心要将她扶上皇后之位,那其中饱含的深情,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根本没有办法去偿还。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马超那鬓角的一缕白发上,那缕白发在宫殿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马超这些年来的奔波与操劳,也仿佛在提示着卢婉,情郎为了她,已然付出了太多太多。卢婉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一把锐利的剑狠狠地刺中,那疼痛的感觉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之中。 场上众人听闻公孙瓒那一番慷慨激昂却又暗藏机锋的话语后,反应各异,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人面露惊惶,有人带着几分看好戏的神色,还有人则是一脸凝重,似在担忧这愈演愈烈的局势。然而,众人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齐齐地将目光先是投向了天子所在的方向,而后又缓缓移到了马超身上。 马超原本正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此刻见众人目光聚焦而来,又听了公孙瓒那夹枪带棒的言辞,他霍然起身。只见马超身姿挺拔,神色间依旧保持着那份不卑不亢,他目光沉稳地直视着公孙瓒,缓缓开口说道:“师兄,你此言究竟是何意?天子已然明明白白地发下诏书,要立卢皇妃为皇后,而且不日便要举行那隆重的册封典礼了。你在这等时候说出这般话语,难道不觉得有些荒谬至极吗?你这般行径,又将国家的威严置于何地呢?” 公孙瓒一听马超这话,顿时怒极反笑,那笑声在宫殿中回荡,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他双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马超,大声说道:“好啊,好你个马超,这会儿居然还在跟我提国家威严!哼,你若不曾动用手中的权势去威压天子,天子又焉能做出这等决定?你莫不是真的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瓜,都看不出来其中的门道吗?且想想看,西凉董卓那老贼才被覆灭了多久啊,如今这西凉之地竟然又出了你这般权臣!我公孙瓒既然能够为陛下出兵讨伐得了董卓那老贼,自然也能再次为陛下讨伐你这西凉马超!” 公孙瓒这话一出,无疑是已经彻底撕破了脸。毕竟马超与董卓之间那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天下可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想当年,马超哪怕是冒着与师傅翻脸的那种巨大威压,都决然不愿意参与讨伐董卓之事,更不愿与董卓兵戎相向。而且在后期董卓落败之后,也皆是马超在暗中保全着董氏的余部以及董家的诸多事宜。如今公孙瓒这般毫不留情地将马超与董卓相提并论,直接是把马超推到了与董卓一样的地位,这几乎就等同于公然向马超宣战了。 马超听闻公孙瓒这番颠倒黑白、肆意污蔑的话语,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双眼之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怒目圆睁地直视着公孙瓒,用那愤怒到极点的语气大声回怼道: “公孙瓒,你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我马超向来忠心耿耿,何时成了你口中的权臣?天子立后之事,本就是顺应天意,合乎民心,岂是你能在此随意诋毁污蔑的?你说我威压天子,简直是荒谬至极的胡言乱语!我马超行事坦坦荡荡,哪有你这般心怀叵测,妄图挑起事端的丑恶嘴脸!” “你口口声声说国家大义,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如今又想对我动手,你以为我马超是怕了你不成?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敢在这大殿之上信口雌黄,无端挑衅!若是惹急了我,定让你尝尝我西凉铁骑的厉害!” 马超这一番愤怒的回怼,声震大殿,让在场众人皆是心头一凛,都不禁为这愈发紧张激烈的局势而揪心。 公孙瓒丝毫不惧,他心中清楚得很,此次前来特意带来了十万铁骑,那便是他的底气所在,就是为了给女儿争下这皇后之位。既然已经和马超说到了此处,那便也没什么可客气的了。 他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对着马超高声回怼道:“马超,你少在这儿装什么正人君子!忠心耿耿?哼,真是笑死人了。你若真有那份忠心,当初为何死活不肯与董卓兵戎相见?别拿什么自有考量来糊弄人,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你与那董卓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你说天子立后顺应天意、合乎民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若不是你威逼利诱,天子怎会下那诏书?你以为旁人都是瞎子不成?” “十万幽州铁骑就在城外候着,我倒要看看,你马超今日能有何作为!你若识趣,就乖乖放弃这立后之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定要让你和你那西凉铁骑尝尝我这十万铁骑的厉害,到时候可别跪地求饶才好!” 公孙瓒这番毫不客气的回怼,让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第382章 顾全大局 妥协敬酒 只见大殿之中,马超与公孙瓒二人已然是剑拔弩张的模样。马超气得满脸通红,双眼怒睁,拳头紧紧握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前去与公孙瓒拼个你死我活;公孙瓒亦是毫不示弱,面色冷峻,目光如电,挺直了身子直面马超,那架势分明是在等着马超先动手,好立刻还以颜色。 这紧张的场面可把刘备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一旁团团转个不停。他眉头紧锁,心急如焚,一心想着要上前劝阻二人,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这两边可都是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呀,如今都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在这朝堂之上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而自己呢,虽说是同门,却没那等雄厚的兵力,手下兵将实在是不足。就算此刻硬着头皮上前劝说,恐怕他们二人也未必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话呀,搞不好还会惹得两人都不快,这可如何是好呢? 而主座之上的天子,此时却微微眯起了双眼,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心里清楚得很,眼下这一幕,便是他一直等待的“火候”到了。他本意可不是真的要让这二人引发一场大战,把这朝堂搅得个天翻地覆,只不过是想借着他们二人的矛盾冲突,好好地拿捏一番局势,让各方势力都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重新洗牌,从而达到自己巩固皇权的目的罢了。 天子眼见局面愈发失控,忙不迭地换了一副面容,那脸上瞬间爬满了凄苦之色,仿佛承载了这世间所有的哀愁。他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痛心疾首地高声喊道:“哎呀,二位将军,你们可都是朕的左膀右臂,朕如今全指着能倚仗二位来稳固这大汉摇摇欲坠的局势。怎能就为了这等些许小事,便闹得如此剑拔弩张、不可开交啊?这可让朕心急如焚,如坐针毡!”言罢,天子又一脸愁苦地缓缓转身,望向卢婉,眼中满是恳切,近乎哀求地说道:“婉儿,爱妃呀,你快说句话劝劝!若是就任由他们二人这般真的动起手来,那卢师在天之灵又怎能安息?这朝廷如今就如同那风雨中飘摇的孤舟,一旦他俩大打出手,顷刻间便会分崩离析,卢师一生的心血与努力,那可就全都要付诸东流,化为泡影了啊,爱妃。” 卢婉在一旁冷冷看着天子那带着明显表演痕迹的焦急模样,心中虽对天子这番惺惺作态极为不屑,可她也深知,绝不能任由这态势朝着万劫不复的方向发展下去。于是,她咬了咬嘴唇,莲步轻移,快步朝着马超走去,几步便来到了马超身边。她伸出那纤细的玉手,紧紧拉住马超的衣袖,眼中泪光闪烁,带着无尽的深情与哀求,轻声说道:“马师兄,您消消气。说到底,今日这宴席本就是为了吊唁父亲才设立的。您与公孙师兄,可都是父亲的弟子,同门之谊也不顾了?马师兄曾经难道忘了在洛阳家中学习的日子吗?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至今都还在小妹心里回荡呢。在这样一个本该缅怀父亲的庄重场合下,如果真的动手打起来,那让父亲在天之灵如何能安息呢?您就权当是给小妹我一个天大的面子吧,不过就是为大家敬个酒的事儿罢了。您且先安坐下来,待小妹我去斟上美酒,也好与几位师兄一同压压惊、安安神呐。” 马超听到卢婉这一声饱含深情却略带疏远的“马师兄”,那一直充斥在眼中的愤怒瞬间像是被一股汹涌澎湃的痛苦洪流给彻底淹没。往昔同门学艺时的一幕幕如同一幅幅鲜活的画卷,在他脑海中飞速闪过,那些一起练功、一起探讨学问、一起憧憬未来的日子,那份真挚深厚的情谊,此刻如排山倒海般在心中疯狂地回荡着。可他却感觉自己此刻仿佛置身于茫茫大海中的孤岛,是那样的孤立无援、无能为力。 他抬起头,望向卢婉,只见她那双眼眸中满是深情,此刻却又被无尽的伤心难过所笼罩,那泪光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刻就要夺眶而出。马超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一阵阵地抽痛着。他又怎么忍心让卢婉真的如此痛苦呢?那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呀,曾经他们也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期许,可如今…… 更何况,他自己又何尝想真的与公孙瓒开战呢?他深知,一旦开战,如今这汉室江山好不容易才刚刚有了一丝曙光、有了些许好转的局面便会瞬间被打破,就如同那脆弱的琉璃,被狠狠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再也无法拼凑完整。而且这也着实辜负了师傅之前对他们的那一番苦口婆心、殷殷教诲啊。那教诲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可如今…… 想到这儿,马超心中像是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痛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剧痛,默默无言地转身,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缓缓返回了自己的席位。每走一步,都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背影在众人眼中,满是落寞与无奈。 这边卢婉见马超已默默返回席位,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公孙瓒,眼中带着几分恳切,轻声说道:“公孙师兄,您也消消气吧,且返回席位可好?师妹我不远千里,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回长安,就为了能来吊唁父亲。如今,师妹我想代表父亲敬您一杯酒,也好酬谢您这一路为了父亲之事的辛苦奔波呀。” 然而公孙瓒却依旧面色冷峻,不为所动,仿佛卢婉的这番话语根本就未曾传入他的耳中一般。 这时,刘备见势不妙,赶忙快步上前,伸手拉住了公孙瓒的胳膊,满脸堆笑,好言好语地劝说道:“师兄呀,您看现在马师弟都已经返回席位了,这事儿也算是稍稍缓和了一些。您就给个台阶下吧,大家好歹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闹得如此僵呢?不如就把这事就此揭过了吧,毕竟……” 公孙瓒却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刘备的拉扯,面色阴沉地说道:“我绝不就此罢休!今日若不与他马超把这事儿掰扯清楚,我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哼!”说罢,他又将那愤怒的目光投向了马超所在的方向,那架势分明是不肯善罢甘休。 刘备眼见公孙瓒那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心中愈发紧张起来,连声音都不自觉地微微发颤,甚至还略带了一丝乞求的意味,赶忙说道:“师兄呀,您就见好就收吧!您看,虽说您此次前来特意带了那十万幽州铁骑,往这儿一摆,确实是显得气势恢宏,好不威风。可您也得想想呀,那孟起师弟在长安城外同样也盘踞着四五万西凉铁骑。且先不说您到底能不能在这场争斗中取胜,就算真的打起来了,那西凉可还有足足三十万铁骑正枕戈待旦,就凭咱们现在的这点儿兵力,又哪能与之抗衡呀?” 刘备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看着公孙瓒的脸色,继续劝道:“您刚刚也已经把您的诉求明明白白地说出来了,天子肯定会有所考量、有所定夺的。您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就把脸皮彻底给撕破了,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这儿立马便要引发一场大战了,这后果可真的是不堪设想。更何况,您大老远从幽州千里迢迢地赶来,您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和西凉开战吧?您就当是看在师父和我刘备的面子上,暂且把这事儿放一放,好不好?” 公孙瓒听着刘备的这番劝说,微微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过了片刻,他这才略带一丝强硬地开口说道:“哼!罢了罢了,今日就看在师父和玄德你的面子上,我便不和这不懂事的师弟一般计较了。”说罢,他便大剌剌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流星地返回了自己的座位,那神情依旧带着几分不甘,但好歹总算是暂时压下了这即将爆发的冲突。 此时,天子见局面稍有缓和,赶忙吩咐卢婉为众人斟上美酒,也好借此进一步平息众人的情绪。 卢婉依言而行,她首先来到公孙瓒的面前,亲自执起酒杯,递向公孙瓒。虽说公孙瓒心中原本就没怎么将卢婉放在眼里,可此刻面对她皇妃的身份,却也着实不好拒绝。只得微微起身,接过酒杯后,便仰头一饮而尽,那动作带着几分生硬与不甘。 接着,卢婉又来到吕布和王允跟前。这二人方才可是看了一场精彩至极的好戏,心中想法却是各有不同。吕布满心觉得有些遗憾,暗自思忖着为何方才没有真的打起来呢,若是打起来那这天下才更热闹呢,那场面定是无比精彩刺激。而王允却想得更为深远,他一直在琢磨着天子此番行为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深意,又想要借此达成什么样的目的。不过,二人表面上倒是都表现得大方得体,见到卢婉递来酒杯,都恭敬地接过,然后同样一饮而尽。 很快,就轮到了刘备。刘备此前可是生怕他们真的打起来,此刻见酒杯递到自己跟前,赶忙接过,说道:“谢谢师妹。”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我定会好好劝说孟起师弟的,尽力去调停二人的火气,可千万不能让这战火真的燃起来呀。”说罢,他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马超,轻轻点了点头,似是在示意卢婉放心。卢婉见状,也轻轻点头回应,说道:“师兄所言小妹记下了。” 第383章 昔日恋人 各自伤神 如此这般敬了一圈,卢婉这才又来到了马超的身边。马超见卢婉走来,赶忙起身,他倚靠着桌案,双目紧紧盯着卢婉,那目光中满是深情,仿佛带着灼灼的火焰,又似有千言万语,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卢婉整个吞噬一般。卢婉缓缓举起酒杯,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坚定地说道:“马师兄,小妹感谢你为小妹所做的一切。只是如今这天下,可是好不容易才在父亲殚精竭虑、费尽心机之下才稍稍有了些好转呀。还望马师兄您凡事多为父亲的遗愿和天下百姓考虑考虑,切莫要轻易挑起战事,暂且息了这心头的怒火吧。” 马超静静地听着卢婉的这番话,心中顿时思绪万千,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可到了嘴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他只是重重地应了一声“嗯”,那简单的一个字,却好似一个郑重的承诺。接着,他接过卢婉手中的酒杯,仰头便将酒一饮而尽。在仰头闭目之际,一滴晶莹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缓缓垂落,恰好落在那鬓角的一缕白发上。卢婉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得心中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扎了一般,那疼痛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让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了无尽的酸楚与无奈之中。 卢婉此刻心中满是凄苦与悲凉,那滋味如同一团浓重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间,却又无法言说出口。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起来,她的眼前变得有些恍惚,脚下也顿时没了力气,竟是站立不住了。 这边马超一直留意着卢婉的动静,见她这般情景,眼疾手快地就想上前去搀扶。可刚一伸手,却明显看到卢婉轻轻摆手示意他不要过来。马超顿时恍然惊觉,如今二人的身份早已不同往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又怎可做出这般亲昵的动作呢? 马超眼睁睁看着卢婉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犹如被重锤猛击,疼得厉害。那满心的关切与深情,如同决堤的洪水,在胸腔内汹涌澎湃,恨不能立刻冲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可他的脚步却似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只因那横亘在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异,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曾经,他们或许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伴左右,互诉衷肠,那些美好的过往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马超的记忆深处熠熠生辉。然而如今,一切都已改变。他是手握重兵的一方诸侯,而她却成了天子的皇妃,这身份的转变仿佛将他们从同一个世界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抛入了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每一次目光交汇,那压抑在心底的深情便会如潮水般涌起,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对现实无情的清醒认知。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搀扶动作,都可能引发轩然大波,招来无尽的猜忌与祸端。 就像此刻,眼见卢婉几近昏厥,马超心急如焚,本能地想要伸手相扶,可那刚刚伸出的手,却在看到卢婉轻轻摆手的瞬间,如触电般缩了回去。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身份差异带来的巨大冲击,仿佛一盆冰冷的水,无情地浇灭了他心中那团炽热的情感之火。 而此时典韦正在马超身旁,他见卢婉摇摇欲坠,只是伸手递了过去,却也没有主动去扶卢婉一把。卢婉见状,只得伸手扶住了典韦那坚实的手臂,好让自己能勉强稳住身形,稍稍缓过神来。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卢婉扶住典韦的手臂,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去。那离去的背影,仿佛带走了他心中所有的温暖与希望,只留下无尽的苦涩与无奈,在这喧嚣的酒宴中,独自品尝着这份因身份差异而造成的刻骨铭心的伤痛。 卢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她虽强撑着表面的端庄,可内心早已是千疮百孔。那对马超的深情,如同深埋在心底的种子,即便环境再恶劣,也依旧顽强地生长着,随时都可能破土而出。然而,她如今的身份却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地压在那颗种子上,让它无法尽情绽放。 每一次与马超的对视,她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到那份炽热的深情,可同时,她也明白,这份深情在现实面前是多么的无力。她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用冷漠的外表去掩饰内心的波澜,哪怕此刻身体极度不适,也只能独自承受,不敢有丝毫表露,只因那身份的枷锁,已将她牢牢禁锢,让她在这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天子在主座上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见卢婉如此模样,赶忙紧走两步来到她的身边,满脸关切地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卢婉强忍着心中的难受,说道:“妾身今日本就身体不适,又逢此情此景,不禁想起了生父,心中便不觉有些气闷。陛下您且陪师兄们继续饮宴吧,若是无事,我便先回宫了。”天子听了,忙说道:“此间皆是自家人,都不是外人。爱妃既然身体不适,那就快快回宫去吧,一会儿我便宣医官前去为爱妃诊治一二。” 卢婉听罢,缓缓抬起眼眸,再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马超,那眼中早已蕴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没有让它们低落下来。随后,她便就这样继续强撑着已然虚弱的身体,努力保持着那份端庄的仪态,率先转身,缓缓地离开了酒宴。 典韦见卢婉离开,此时也顾不上吃喝了,赶忙紧跟在卢婉身后而去,那匆忙的脚步仿佛也透着几分对卢婉的担忧。 天子见卢绾已然离开,便不慌不忙地回到主位之上,重新端起酒杯,神色平静地说道:“婉儿的身体向来虚弱,今日又因着思念卢师,以致神思恍惚,且让她先回宫好生休息吧,朕自会派医官前去仔细诊治的。咱们可莫要被这等情景扰了兴致,影响了诸位的同门之谊呀,来来来,咱们继续饮酒作乐才是。” 可谁知,这边天子话音刚落,马超却猛地一下站起身来,马超与卢婉之间的情根深种,那感情早已如同大树扎根,深入骨髓。他又怎会看不出如今卢婉身体的虚弱之态呢? 当听到天子轻描淡写地说卢婉一向身体虚弱时,马超顿时怒从心起。在他的记忆里,曾经的婉儿是那般的健康活泼呀,那灵动的身姿仿佛林间跳跃的小鹿,清脆的笑声似山间流淌的清泉,周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哪有一丝一毫如今这般病态的模样呢? 可如今,看着卢婉在宴会上摇摇欲坠,强撑着身体离去的背影,马超只觉得心痛至极。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脏,每一下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他恨自己不能时刻守护在她身旁,更恨这命运的捉弄,让婉儿陷入如今这等境地,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这份痛苦如汹涌的潮水,瞬间便将他淹没。 他面色冷峻,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天子,朗声道:“陛下,这酒且不饮了。臣心里明白,看今日这宴会的情形,恐怕也难以尽兴,倒不如就此作罢。臣先行告退了,不过臣在此唯有一个诉求,那便是过几日的册后之事,务必要如约顺利举行。若是其间横生枝节,臣定不会善罢甘休!”说罢,他全然不顾堂上众人那各异的反应,一甩衣袖,便率领着身旁的徐庶,径直转身离开了宫殿。 公孙瓒在一旁听闻马超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语,顿时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开口发怒呵斥,却见马超压根就不理会众人,已然大步流星地走出老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那满腔的怒火憋在心里,无处发泄,直把他憋得是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这时,王允不动声色地用手肘轻轻碰了碰一旁还在饶有兴致看好戏的吕布。吕布正看得入神,被这一碰,顿时如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他赶忙起身,目光与王允交汇的瞬间,便心领神会,知晓王允是示意该走了。 吕布随即开口说道:“陛下,今日臣已然酒足饭饱,此刻感觉颇为尽兴,臣与司徒大人还有些琐事要去处理,便也先告退了。” 王允也赶忙附和着说道:“陛下啊,老臣年事已高,这身子骨着实不如往昔了,久坐之后便觉疲惫不堪,恐不能久持,所以也得先行告退啦,还望陛下恕罪呀。” 天子见马超已然离去,心里也明白这酒宴的气氛已然变了,大家喝酒的兴致差不多也到这儿了。不过,他还是例行公事般地开口挽留道:“哎,司徒大人和温侯这就要走了呀,且再饮几杯嘛,何必如此着急呢。” 王允和吕布听了,赶忙连连道谢,口中说着陛下的盛情难却之类的话语,可脚下的步子却并未停下,态度坚决地辞行着。天子见状,也就不再多做挽留,任由二人就此离去。于是,王允和吕布便也快步走出了这宫殿。 第384章 剖析优劣 审时度势 宴席之上,公孙瓒眼见着马超和吕布二人已然先后离去,可他心中那股汹涌澎湃的愤怒却依旧无处发泄,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在胸膛之中剧烈地翻腾着。只见他“唰”地一下站起身来,满脸涨得通红,那因愤怒而瞪大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天子,言辞间满是愤懑地质问道:“陛下,您此番举动究竟是何用意啊?怎能就这般任由那马超肆意妄为,张狂到如此地步!哼,大不了便是一战罢了,我幽州可是有着整整10万铁骑啊,这些精锐之士皆可任凭陛下随意调遣驱使,又岂能容忍马超如此放肆地践踏朝堂威严,视我等如无物?” 一旁的刘备见状,赶忙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公孙瓒的身旁,伸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满脸焦急地劝说道:“师兄,师兄呀,您且先消消气,消消气呐。如今这局势复杂万分,可万万不能轻易就开启战端呀。您想想看,这一旦打起仗来,那必将是生灵涂炭,天下大乱,到时候又岂是能够轻易就将这战火平息下去的呀?还望师兄您三思而后行呐。” 天子此刻亦是满心无奈,他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相继离去,又瞧着眼前这位暴怒不已的公孙瓒,只得用那商量的口吻缓缓说道:“蓟侯啊,蓟侯,您瞧瞧那马超今日这般的态度,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公孙瓒听闻此言,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声说道:“陛下,难道就因为那马超不过是稍稍加以恐吓,咱们便要这般畏首畏尾,任由他在这朝堂之上一手遮天,肆意妄为吗?这成何体统!” 刘备赶忙又进一步劝解道:“师兄,您可切莫如此说话呀。若是此刻轻易就挑起战事,那对当下这整个时局而言,可着实是大为不利呀。咱们还是暂且先听听陛下究竟是如何决定的才是正理呀。” 公孙瓒依旧是气咻咻的模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哼!好,那我就暂且先听听陛下到底会怎么说。如若不然的话,我这便立刻返回军营,点齐兵马,定要狠狠杀一杀那马儿的威风,让他知道知道这天下可不是他能随意张狂的地方!” 天子微微皱眉,斟酌着言辞,缓缓开口说道:“蓟侯啊,还望你暂且平息这如雷霆般的怒火呀,朕想与你打个商量,你且听一听如何?朕寻思着呀,这皇后之位便册封给卢皇妃便是了,如此一来……” 可还不等天子把话说完,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公孙瓒已然是怒不可遏,猛地一拍面前的酒席。刹那间,那酒席上摆放着的精致酒具、整齐的碗筷被震得哗啦哗啦作响,仿佛也在这股愤怒的冲击下瑟瑟发抖。 公孙瓒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吼道:“陛下,您这话究竟是何意?难道我不辞辛劳,率领着大军长途跋涉前来京城,就是为了来恭贺那卢皇妃册立为皇后吗?哼!” 就在这时,公孙皇妃双眼通红,一路哭哭啼啼地快步来到公孙瓒的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紧紧拉住公孙瓒的衣角,带着哭腔哀求道:“父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呀!”那凄惨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悯。 公孙瓒看着眼前哭泣的女儿,又想到天子那番话,更是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下一刻那满腔的怒火便要喷涌而出。而天子呢,此刻脸上亦是一脸尴尬,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刘备见公孙瓒如此盛怒,心下焦急,赶忙一个箭步上前,用力一把拉住公孙瓒的手臂,急切地劝说道:“师兄,师兄呀,您先且消消气,莫要这般冲动呀。您且听天子把心中所想完整地说出来,之后再做定夺也不迟呀。您瞧您现在一直这般情绪暴躁,这让天子连话都没办法继续往下说啦,如此下去,这事儿可怎么能妥善解决呢?” 公孙瓒此时却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猛地甩开刘备拉着他的手,双眼圆睁,满是血丝,对着刘备便是一阵咆哮:“听?听天子如何说?哼!我看你就是在这儿和稀泥,妄图让我就这么忍气吞声!这局势已然如此明显,分明就是在欺负我公孙氏,当我公孙瓒是好糊弄的吗?”说罢,公孙瓒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呼直喘粗气,怒目圆睁地瞪着朝堂之上的众人。 刘备猝不及防被公孙瓒这么猛地一甩,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向后趔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这一下,可让他身后一直忠心耿耿守护着的关羽和张飞瞬间就变了脸色,满脸不悦之色瞬间浮上脸庞。只见二人二话不说,便如两道疾风般左右迅速靠了上来,那架势仿佛只要公孙瓒再有任何异动,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护主。 而在公孙瓒的身后,其麾下大将严纲眼见着这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心中也是“咯噔”一下。他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浑身肌肉紧绷,目光警惕地在关羽、张飞等人身上来回扫视,整个身子也充满了戒备之意,仿佛下一刻这里就会演变成一场激烈的混战一般。 此时,天子见场面几近失控,赶忙高声开口说道:“都且住手,切莫再冲动行事了,都且听朕来分析分析当下的局势,也听听朕是作何打算的。切不可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在事情还未真正发生之际便自乱了阵脚呀。” 众人听闻天子这番话语,那紧张对峙的气氛顿时一凝,大家皆纷纷收了架势,将目光齐齐望向天子,安静下来准备聆听天子接下来要如何进行下一步的解释。 天子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道:“蓟侯,还望你暂且收起那如雷霆般的怒火。朕之所以这般考虑,也并非是轻易就下的决断。如今这西凉的势力日益壮大,这可是众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虽说那马超此刻在长安所率领的兵马数量并不算多,可你们莫要忘了,他在西凉可是坐拥着足足30万铁骑呀,这些兵马如今可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就在前几日,便有军情来报,说是如今的汉中地区已然有西凉的兵马出没了,而且那天水郡,就在前段时日也出现了兵马调动的情况,可以说这西凉方面可不是毫无动静,分明是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蓟侯你此刻虽说带领了10万骑兵前来京城,可如此一来,想必那幽州之地如今已然是兵力空虚了。但对于西凉的马超而言,他那30万兵马可都是枕戈待旦,随时准备行动。就咱们这边而言,但凡与马超发生冲突,哪怕他在长安仅有那四五万的兵马,却也已然足够对朝廷构成严重的威胁了。而且他还能再从西凉源源不断地调集更多的兵马过来,试问面对如此严峻的局势,咱们又该如何去应对呢? “更何况,如今还有那并州的吕布也在朝中呀。此子生性诡诈无比,昔日里他是如何背叛丁原,转而效力于董卓的,大家应该都还记忆犹新?而后在董卓势弱之时,他又毫不犹豫地聚兵自保,干脆利落地就放弃了董卓。如今这等场景下,若是你们与西凉马超开战的话,那他这并州军团咱们又该如何去掌控呢?若是没有办法对其加以辖制,恐怕到时候局势又要变得反复无常,动荡不安了呀。这些情况可都是不得不仔细考量的因素呐,所以说,此刻万万不可轻易就开启战端呐。” 公孙瓒怒气冲冲地高声说道:“陛下,您只一味强调那马超势大,可难道我这般大费周章地调派兵马前来,甚至为此暂且放弃了幽州的安危,难道就只能是做这毫无用处之功吗?那我如此大费周折地前来,又究竟有何意义可言呐?” 天子倒是依旧保持着冷静,缓缓说道:“蓟侯,此言可就差矣了。您此番前来,意义亦是十分重大呀。您这一来,便是让那马超清楚知晓,这天下间朕所倚仗的可并非仅仅只有他一人呐,这天下还是有诸多忠贞之士愿意为朕效命的。如此一来,想来他也不敢再随意地轻举妄动了。而且正因为有您的到来,朕也凭空多了几分底气呀。虽说此次是他一意孤行地非要扶立卢皇妃为后,搞得朕也不得不做出些许妥协。但是,咱们可有朝廷大义作为支撑,又有您带来的兵马来为朕助阵。等到时候,即便她真的被册立为后了,可在大义名分上,马超便已然先失了先机。到那时候,咱们再趁机设法让他入局,让马超带着他的西凉兵马前往中原去剿灭叛乱之类的,如此行事,那可就是名正言顺的了,他也根本无法拒绝。” 公孙瓒却依旧是满脸愤怒地说道:“说到底,不还是要遵从那马儿的意愿,去册立卢皇妃为后吗?哼!” 天子赶忙又解释道:“季侯,您且先稍稍平息下怒火,莫要发作呀,且听朕细细说来。那卢皇妃自从与朕成婚以来呀,朕与她虽有夫妻之名,可实际上却并未有过夫妻之实呐,这点在这宫中之人人人都知晓得清清楚楚。不信的话,您且问问公孙皇妃,她对此也是知之甚详呐。” 公孙瓒听闻,便看向女儿公孙皇妃,只见公孙皇妃微微点了点头。公孙皇妃却依旧不依不饶地开口说道:“哼,您不是还想去人家那儿,结果被人家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了吗?” 第385章 安抚公孙 册后照常 天子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只得对着众人说道:“非是那样呀,不管如何,并非是朕非要去亲近她,而是说朕得做出这么一番姿态来呀,实则是她有负于朕,而非朕不愿与她亲近呐。只有这样,到时候才能堵住这悠悠众口呀。无论她最终是否被册立为后,朕反正都不会与她亲近的,只要她不生下子嗣,那她便永远都只是一个空壳子皇后罢了。朕在此向季侯您保证,等朕与公孙皇妃所生的皇子日后一旦诞生,朕立马便会将其册封为太子。到时候呀,不过就是借着皇后之名罢了,只等朕的江山稳固之后,到时候废不废后,那还不就是在朕的一念之间吗?只要季侯您想想呀,日后太子可是您的亲外孙呐,如此一来,这皇后之位,难道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天子这番话说完,公孙瓒的脸上顿时阴晴不定起来,心中似是在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一时也没了方才那般盛怒之态。 天子眼见公孙瓒那原本愤怒的神色此刻有了些许松动,当下便趁热打铁,赶忙接着说道:“蓟侯呀,朕此番的安排可不是为了让您就这般大费周章地跑来,却做这毫无用处的事情,您且静下心来,听朕与您仔细分析分析当下的局势。 如今天下已然是乱象丛生,对朝廷多有不敬。这关中的诸侯们,一个个皆是不听从朝廷的号令,究其根源,皆是那袁术、袁绍二人倚仗着他们四世三公的显赫身份,公然与朝廷对立起来。而朕呢,却因诸多缘由,暂时无力去对他们进行大规模的讨伐,就因为如此,才导致其他的诸侯们也都纷纷效仿,一个个皆是对朕阳奉阴违,表面应承,背地里却各行其是,实在是让朕头疼不已。 如今您此番前来,可算是给朕带来了契机。朕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要求那马超出兵,对淮南的袁术进行征讨。而且,有您和马超两边的势力作为前提保障,在此基础上,朕便也能够顺势要求那并州的吕布与您一同携手,共同去对抗冀州的袁绍。等到时候,袁术和袁绍这两方皆被咱们这边的兵力所牢牢辖制住,让他们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如此一来,这关中的其他诸侯们,又能有几个还敢肆意妄为、轻举妄动的? 若是能将这袁术、袁绍这两个逆贼尽力地讨伐一番,那么其余的诸侯们,哪怕是再有什么异动之心,也必然会偃旗息鼓,乖乖收敛起来的,到时候就留着他们,朕可以慢慢地去收拾便是了。 您再试想一下,等到日后海晏河清之时,朕若能与公孙皇妃诞下皇子,并且将其立为太子。届时,朕掌管着天下的兵马,又有您和皇叔在一旁一同辅佐,那马超就算是势力再怎么强盛,可他终究也不过只是占据着西北的那一块地方罢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扑腾出多少浪花来呢? 等到那个时候,大汉便可实现中兴,朕的地位也会变得无比稳固。到时候,即便是要废除卢妃的皇后之位,那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罢了。您仔细想想,若是您的外孙能够成为皇太子,那这万里江山可不就都是在为他所打下的坚实基础?您现在所付出的这一切努力,其实也都是在为了您的后代子嗣们在谋划。 所以,如今这一时之间的意气用事之争,其实不争也罢。正所谓‘不谋一世者,不足以谋一域’,还望蓟侯您能够理解朕的这一番苦心。” 天子这般情真意切地诉说着,眼中不禁泛起了晶莹的泪花,那真挚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公孙瓒,仿佛要将自己的一片苦心完完全全地传达给他。 如此真情流露的模样,让原本还满心愤懑的公孙瓒也不禁为之动容。只见他双手抱拳,朝着天子深深地拱了拱手,一脸诚挚地说道:“陛下的心思之深远,实乃微臣所不及。陛下这番良苦用心,微臣直到如今方才真正知晓。既如此,那微臣便不再与那马儿去争这一时的风头了。只是,陛下,咱们也绝不能就这般轻易地在马儿面前示弱,不然的话,搞得好像这朝廷诸事皆由那马儿一人说了算,咱们所有人都得仰仗他的鼻息行事一般,如此一来,陛下您的威严可就大大地受到损伤了。” 此时的公孙瓒已然不禁被天子所描绘的那幅美好蓝图深深地打动了,不知不觉间,他又自动地与天子站在了同一阵营,开始真心实意地为天子考虑起事情来。 天子见状,心中满是欣慰,他诚挚地伸出双手,一手紧紧拉住公孙瓒,另一手则拉住了公孙皇妃,动容地说道:“朕能得您父女二人如此相待,实在是深感欣慰。待到日后天下太平、四海承平之时,朕必定要让你们公孙一家尽享无上荣耀,成为令世人都羡慕不已的名门望族。还望你们暂且忍受这一时的委屈之气,日后朕定然不会辜负你们的这份忠心与情谊。” 刘备目睹着公孙瓒与公孙皇妃那一脸感动的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叹气。他暗自思忖着,这师兄也真是的,如今竟被天子不过几句言语,就轻易地改变了内心原本坚定的想法,当真是被那权力的诱惑给冲昏了头脑。 再瞧瞧这天子的做派,着实令刘备心中暗暗担忧不已。只晓得一味地玩弄权势,对待麾下的文武群臣,全然不是以堂堂正正的方式去进行安排,而是净用这种操纵权势、玩弄人心的手段来行事。刘备实在忍不住怀疑,就算日后真的能够成功恢复大汉的荣光,可到那时,公孙师兄父女是否还能保得住今日这看似得来的荣华富贵呢? 刘备望着眼前这一幕,对天子这般做法实在是难以认同,同时也对朝廷未来的走向忧心忡忡。这般行事,无疑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危险至极。那天子自负有着几分才华,却把麾下的文武众人都当成了可供戏耍的小丑一般,如此行径,难道真的就能让大汉重现昔日的荣光吗? 刘备越想思绪越乱,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起来。可不管怎样,他也明白,天子终归是想着要恢复大汉的荣光的,哪怕其做法存在着诸多不妥之处。罢了,罢了,且等到大汉中兴之后,自己再来好好劝谏。如今当下,自己也只好暂且对他给予支持了,若是连自己都不再支持,恐怕这刚刚稍有起色的局面,便又会重新陷入黑暗之中了。 就这样,天子又极为耐心地拉着公孙瓒、刘备等人,就诸多余下的细节细细商议了一番。待所有事情都商讨确定好之后,这场风波不断的酒宴才算终于完成,随后便让众人各自纷纷离去。 次日,天子赶忙差人向马超那边传去了消息,告知马超说自己已然成功安抚好了公孙瓒,腊月初六册立皇后的仪式将会照常举行。并且,天子还在传讯中,将自己在这中间所费的诸多口舌,历经的无数艰辛,都一一详细地向马超诉说了一番。言辞恳切地表示自己会遵从马超此前的想法,同时也殷切希望马超莫要辜负了自己的这一片苦心,能够继续忠心耿耿地为大汉效力,为恢复大汉的荣光而不懈奋斗。 马超微微皱眉,陷入沉思,片刻后对徐庶说道:“元直所言极是呀,这天子此番行事的确透着诸多蹊跷。虽说如今他表明册立之事依旧照计划进行,可这其中怕是暗藏玄机,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呐。” 徐庶轻轻点头,神色凝重地继续分析道:“将军您想啊,公孙瓒此次前来就颇为怪异,而酒宴之上那场面,明显能看出天子有挑唆之意,故意想引得咱们与公孙瓒等人对立呀,这背后的深意不得不防。如今即便册立之事他应下了照旧办理,可在大义名分上,咱们已然处于劣势,站不住脚。毕竟您之前利用权势威压天子这事儿已然成了既定事实,现在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坊间舆论,可都对您极为不利。” 马超面露无奈之色,略带沉吟地回应道:“唉,这天子的心思如今是越发深沉难测了。我总感觉,无论咱们怎么做,似乎都没法让他真正安心。哪怕我自始至终都未曾改变初心,一心想着为朝廷效力,可照现在这情形来看,恐怕与天子之间的隔阂也只会是越来越深。”说罢,马超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几分忧虑。 徐庶满脸忧心忡忡,语气凝重地对马超说道:“将军,您日后可一定要加倍小心。这天子此番举动,明摆着就是借公孙瓒之事来敲打咱们。毕竟如今天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咱们西凉的势力那是相当强大。之前您强压着天子册立皇后这件事,他心里肯定是极为不满的,可他如今这般操纵局势,就是他用来对抗您的手段。虽说最后他不得不向您妥协了,表面上看,在您与天子这场对峙当中,似乎是您胜出了。但说实话,咱们还真不知道天子后续会找什么样的由头来对付咱们。 “更何况,如今这关中地区局势本就不稳,天子占据了大义名分,要求咱们做这做那的,咱们要是不愿意跟天子公开对立,那也只好忍气吞声、捏着鼻子认了。” 马超听了徐庶的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觉得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他心里还是不太愿意就因为此事跟朝廷真的产生那么深的隔阂,毕竟能让如今的局面稳定成这样,那可是相当不容易的。要是仅仅因为自己对天子的猜忌,就对天子处处防备起来,这恐怕也不是个好现象。 于是马超只好开口对徐庶说道:“元直您说的这些,我心里都已经很清楚了。天子对我肯定是成见颇深,可事已至此,咱们日后只要踏踏实实地为朝廷出力,多立下一些功劳,想来天子也不会对咱们太过疑心的。日后咱们就好好效力便是了,只要能维持住如今这相对稳定的局势,那便是最好的了。至少眼下咱们没有跟公孙瓒产生什么争端,而且那册封皇后的仪式也能照常举行,日后再想办法多加补救便是了。毕竟如今天下,大汉江山可是风雨飘摇呀,看天子此时依然能以大局为重,就足以说明他还是懂得权衡轻重的,咱们日后好好效力便是了。” 第386章 册立皇后 暗打机锋 腊月初六,天空一扫往日阴霾,难得放晴,阳光倾洒而下,果真是个精心挑选的黄道吉日。就在这一日,册立皇后的盛典如期举行,而即将被册立为皇后的卢婉,也将在这庄重的仪式中开启她母仪天下的新身份。 皇宫内外早已被装点得焕然一新,处处透着浓浓的喜庆气息。通往举行大典的正殿之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道路两旁的宫灯高高悬挂,灯罩上绘制着精美的吉祥图案,在阳光的映照下,五彩斑斓,熠熠生辉。 大殿之内,更是装饰得金碧辉煌。朱红色的立柱上缠绕着华丽的锦缎,上面绣着龙凤呈祥的精美刺绣,金线银线在光线折射下闪烁着耀眼光芒,仿佛要将这皇家的奢华展现到极致。地面是用整块的汉白玉铺就而成,光洁如镜,清晰地映出众人的倒影。 吉时一到,悠扬的宫廷乐声缓缓响起,那婉转的曲调如潺潺流水般在宫殿中流淌,瞬间为这盛典增添了几分庄重与神秘的氛围。 众宫女们身着华丽的宫装,衣袂飘飘,迈着轻盈的步伐鱼贯而入。她们手中捧着各种仪式所需的器具,有盛放着凤冠霞帔的托盘,那凤冠以黄金为底,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珠宝,红珊瑚、蓝宝石、猫儿眼等交相辉映,在烛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如梦如幻的光芒;霞帔则是用顶级的绸缎制成,上面同样绣满了精美的花纹,一针一线都尽显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卢婉身着一身华丽至极的礼服,缓缓步入大殿。她的礼服以红色为主色调,寓意着吉祥如意,衣料是从江南精心挑选而来的顶级丝绸,触感柔软丝滑,上面绣着的凤凰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展翅高飞。她头上的秀发被精心梳理成高贵的发髻,插上了各种珍贵的发簪,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那支凤凰造型的金簪,簪身雕刻得细致入微,凤凰的每一片羽毛都清晰可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辉。 卢婉面带如常,眼神中并未透出着什么喜悦,在宫女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皇后尊位的高台。 此时,朝堂的诸位朝臣们早已按照品级高低,整齐有序地站立在大殿两侧,准备观礼。他们身着朝服,颜色各异却都庄重得体,官帽上的配饰在光线的映照下也闪烁着微光。这些朝臣们脸上带着各异的神情,有的是真心为这盛典感到欣喜,有的则是神色平静,只是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发生。 天子身着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庄重而威严。他看着卢婉一步步走来,眼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或许是感慨,或许是无奈。 待卢婉走上高台,站定之后,司礼太监手持诏书,用那尖细的嗓音高声宣读册立诏书,声音在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宣告着卢婉从此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宣读完毕,宫女们上前,小心翼翼地为卢婉戴上那华丽无比的凤冠,披上霞帔。卢婉在这一瞬间,仿佛被赋予了无上的荣光,她微微欠身,向天子行了一个端庄的大礼,以示感恩。这一日,卢婉正式成为了大汉的皇后。 朝臣中的武将首席马超,目光紧紧追随着那身着华丽礼服的卢婉,看着自己深爱的人一步一步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了汉朝女人所能抵达的巅峰之位。他的心中此刻仿佛也完成了一种深藏已久的夙愿,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在他眼中,他的婉儿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是极好的呀。如今这般被册立为皇后,却依然能表现得神色如常,那般从容淡定,或许也只有这母仪天下的尊贵身份,才真正能与她相配呢。马超暗自松了一口气,在心底默默想着:罢了,此便也算是对过往的种种纠葛做出一个告别吧。往后,她便是这大汉朝中独一无二、无比尊贵的皇后,而自己日后便该收拢起这些儿女情长的心思,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力,争取早日实现师傅的期盼,恢复大汉的荣光,也好让婉儿在朝中的地位更加稳固无忧呀。 而一旁的公孙瓒,表情却略显僵硬。想当初,他此来可是率领着大军,满心以为能让自己的女儿登上这皇后之位呢。可谁能料到,却因为马超背后西凉势力的强大,自己不得不向马超妥协,只能眼睁睁看着卢婉戴上那象征皇后尊位的凤冠,心中的不甘与失落自是难以言表呀。 公孙瓒阴沉着脸又看了看马超,心中不禁咬牙切齿地暗自想到:“哼,马儿啊马儿,就暂且任由你这般嚣张狂妄吧!等到你马家为朝廷将兵力全部派出境外之后,没了那所谓的利用价值,哼,届时看你被狠狠踩在脚下之时,你就会为今日的嚣张行径而后悔不迭了。” 公孙瓒脑海里依旧还在回味着天子给他描绘规划的那番蓝图,那简直就是一场无比浩大、美妙诱人的美梦呀,以至于公孙瓒已然深深沉醉其中,根本就不愿从中自拔出来,仿佛已然看到了那无比美好的未来正朝着自己招手呢。 天子见册立仪式已然顺利完成,便面带温和之色,对着此刻已然身为皇后的卢婉轻声说道:“今日这册封典礼,诸多仪式甚是繁琐,皇后你今日也一直为此事操劳,着实辛苦了。既已无事,便早些回宫中好生休息吧。” 卢婉听闻,赶忙朝着天子深深行了一礼,随后便在宫人的搀扶下,仪态端庄地缓缓返回后宫。 而朝堂之上的众人,皆恭敬地齐齐躬身,齐声高呼道:“恭送皇后娘娘!”那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透着满满的敬重之意,直至卢婉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这呼声才渐渐停歇下来。 天子此时轻轻摆了摆手,神色庄重地说道:“众卿,如今这册封典礼已然圆满结束,咱们也该照常议事了。今日朕还有几件要事,需得与众卿好好商议一番。其中一件便是,如今那汉中之地的武都郡,竟有西凉兵马出没。威侯出来说说,这是为何?要知道,汉中之地,乃是益州所属范围,却不知你西凉的兵马怎会在此处现身呢?希望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子话音落下,众人便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马超。马超呢,其实早已与西凉的兵马取得了联系,对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自然是一清二楚。只见他不卑不亢地迈出一步,出列站定后,神色坦然地说道:“陛下,虽说汉中确实是处于大汉益州的境内,乃大汉之属地不假。但是陛下您也知晓,那益州牧刘璋,此人昏聩无能,根本就无法好好地约束其部下呀。再者,汉中的张鲁,凭借着那五斗米教蛊惑人心,如今那汉中之地几乎都要脱离益州的管辖了。西凉此次出兵,也不过是为了替大汉朝廷出力,免得那张鲁此人心生异志之后,无法被有效辖制。” 天子微微皱眉,继续说道:“益州刘璋乃是我汉室宗亲之后,虽说才能平庸了些,可也并非如威侯你口中所言的那般昏聩无能之辈呀。朕自会下旨,命他对汉中张鲁严加约束。倘若他实在是无力对张鲁进行讨伐,朕亦会根据实际情况酌情出兵去讨伐那张鲁。 但是,威侯你此番未向朝廷请示,便私自暗自出兵,这举动实在是不妥当呀。不过,朕也不打算追究你擅自出兵这件事了,只是你还是尽快让那在境内的西凉兵马早些撤离吧。那张鲁之流,虽说暗地里以五斗米教蛊惑人心,可到目前为止,并未流露出任何谋反之意呀。如此便擅自出兵去讨伐,实在是有些不妥当呐。” 马超面色依旧平静如常,双手抱拳,恭敬地拱手说道:“若陛下能够成功让刘璋对汉中张鲁进行有效的约束,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如此一来,也能省去我西凉众多健儿在武都之地的无谓牺牲。” 天子高坐龙椅,眼神看似随意,却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犀利,他明知故问地缓缓开口说道:“日前得报,天水郡那边竟又驻扎了两三万西凉铁骑。这天水郡,朕记得可是威侯你一力拿下的吧?如今这周边也并无什么战事发生,却不知是何故要在那儿又驻扎上这三万兵力呢?究竟所为何事?” 下方站立着的马超,身姿挺拔,器宇不凡,此刻却是好整以暇地微微躬身,不紧不慢地说道:“陛下,天水郡虽新近平定,但毕竟时日尚短,局势还未全然稳固。如今正是需要重兵驻守之时,方能维护境内安稳,也好叫百姓们安居乐业,莫要使那境内再生出什么祸端来。” 天子听闻此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嘲讽的接着说道:“威侯,朕可记得,之前平定天水郡那可是耗费了大半年的时间。只是朕却不太清楚,那董卓的余部是否都已经清理完毕了呀?到如今,也没见你把那董璜的项上人头拿来呈于朕的面前呐。朕虽不懂这行军打仗的军事之事,可心里也总归是存着这么个疑问,想要问上一问,究竟那些董卓的余孽是否真的被清除干净了呢?” 马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尽量保持着镇定地说道:“陛下,狡兔尚有三窟,他们那些残兵败将又岂能那么轻易就被清剿干净呢?故而微臣这才特意派兵前往天水郡驻守,也好以防万一。” 马超这话一出口,任谁都能听得出其中明显的敷衍之意,那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子又岂会不知?只是这朝堂之上,此刻就这般上演着两人相互扯皮的戏码。天子心里明镜儿似的,明知道马超这般作为背后的用意,就是想要马超自己亲口把那真正的心思说出来,以此来逼迫马超就范。而那马超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皆是明知故问地在这朝堂之上说着些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暗藏玄机的话语。 第387章 天子挤兑 马超难辩 朝堂之上,气氛愈发显得有些微妙起来。天子刘辩此时心中已然是厌烦了与马超这般无休止的扯皮,只见他微微皱眉,面色略显严肃,终是缓缓开口说道:“那行伍之事,朕确实是不太懂其中门道,况且这行军打仗,大将临阵决策之机,朕也向来不愿过多插手干涉。只是威侯,如今这册立皇后之事,朕也已然如了你之所愿,册封了卢妃为后。”说到此处,天子微微一顿,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深意,接着又道:“可朕如今,却也有几桩极为头疼之事,真真儿是搅得朕心烦意乱,寝食难安,还需爱卿你为朕排忧解难。” 马超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他心里明白,这天子终于是要图穷匕见了。想当初,自己威逼天子册封卢婉为后,这本就是一步险棋,此事过后,已然让自己处于极为被动的境地了。如今这天子要求自己做什么,他也着实不好拒绝,毕竟自己已经站在了道德的下风,做出了威逼天子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应付过去的呢?只要自己还不是一心想要谋反,在这朝堂之上,总归是要做出些让步的。 马超心思电转之间,赶忙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您且莫要忧心,有何事让您如此头疼,还请陛下尽管说出来,微臣定当竭尽全力,与陛下一同分忧。” 天子见马超这般表态,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微微点头说道:“爱卿有此言,倒是让朕心中那紧张之感去了七八分。爱卿且听朕细细说来,如今天下大乱,诸侯割据,其中多有那对朝廷阳奉阴违者呀。这其中尤以淮南袁术和冀州袁绍为首,此二人仗着那四世三公的显赫身份,向来是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说到这儿,天子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满脸皆是忧虑之色,继续说道:“之前宗室刘繇传来讯报说,袁术盘踞在淮南之地,整日里对扬州是虎视眈眈,其野心勃勃,昭然若揭,这可当真是朕的心腹大患。若不将此人收拾了,汉室天下又何以能够安稳太平呢?更何况那刘繇乃是汉室宗亲,袁术竟然不顾同族之情,与他私下攻伐,这般行径,显然是对朝廷无礼至极。” 天子稍稍停顿了一下,似是越说越气,脸上隐隐泛起了一丝红晕,接着又道:“再加上那冀州袁绍,更是胆大妄为。他竟然威逼那冀州牧韩馥将冀州之位让与他,就这样窃取了这一方大权,实在是令人不齿。而且,他还对幽州发起攻打,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就因为这二人的这般无礼行径,那关中之诸侯们也皆是对朝廷离心离德了。此二人实乃如今朝廷最为头疼,也最为棘手之辈呐……” 朝堂之上,马超愈发恭敬地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但有吩咐,臣自当恭敬领命。还请陛下明示具体如何安排,臣也好依令行事,万不敢有丝毫懈怠。” 天子见状,不禁抚掌轻笑,面露欣慰之色,赞道:“爱卿有此等为国分忧的公心,实乃我汉室之幸呐,朕心中欣喜异常。”言罢,天子似是斟酌了一番措辞,而后缓缓说道:“那威侯你且看看呐,这淮南袁术,仗着自己兵多将广,竟肆意威逼扬州,其行径实在是太过张狂。朕寻思着,便将这解救扬州牧刘繇于水火之中,前去讨伐袁术之事交与爱卿,爱卿意下如何?” 马超听闻此言,心中暗暗叫苦,却也不敢即刻拒绝,只得略作思考,而后谨慎地回应道:“陛下,那淮南袁术确实兵多将广呐,况且在当年讨伐董卓之时,他亦是出力甚多,麾下将士也多是能征善战之辈。臣恐仅凭臣一人之力,实在难以与之相抗衡呐。却不知陛下是否还能安排其他兵马一同前往,也好相互策应,增大胜算。” 天子听闻马超之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忧愁之色,无奈地说道:“爱卿啊,朕又何尝不知袁术势力庞大呢。只是如今这局势实在是错综复杂,那冀州袁绍还在对幽州虎视眈眈,朕还需调遣兵力去对付他。更何况,爱卿你所率的西凉军向来是兵强马壮,威名远扬,想来对付袁术,爱卿倾一人之力出兵即可,应是不在话下的吧。” 马超心里自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又不好再直白地反驳天子,只得继续说道:“陛下,那还请陛下再多说一说您对这讨伐袁术之事的整体安排呀,臣也好做到心中有数,更为周全地谋划一番呐。”天子见马超如此坚持,便点头应道:“也好。” 说罢,天子神色一正,高声喊道:“蓟侯公孙瓒、皇叔刘备”话音落下,公孙瓒与刘备赶忙齐声应和,稳步出列,立于朝堂之上。 刘辩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视一圈,而后缓缓开口说道:“冀州袁绍,实乃狂妄之徒。就在之前,便已然对幽州有过入侵,幸得爱卿公孙瓒奋力抵抗,这才成功打退了袁绍的进犯。可如今呢,这袁绍全然不思国家正处艰难之时,亦不念朝廷对他的宽容大度,依旧是对朝廷没有丝毫的敬意,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呐。故而在咱们接下来的战略谋划当中,这袁绍是必定要加以讨伐的,绝不能任其继续肆意妄为下去。蓟侯公孙瓒,你统领着幽州之兵,直面那袁绍的威胁,定要时刻保持警惕。而皇叔刘备,你便在一旁协助蓟侯,共抗袁绍,万不可掉以轻心。” 安排好了公孙瓒与刘备之事,天子又将目光投向朝堂的另一处,目光如电,大声问道:“温侯何在?” 吕布本就在一旁静静地候着,听到天子点到自己,赶忙向前迈出一大步,身姿挺拔如松,中气十足地应声出列,双手抱拳,恭敬地行礼,而后昂首挺胸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天子的进一步吩咐。 天子看向吕布,神色依旧严肃,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缓缓开口说道:“温侯,你那并州兵马,向来是能征善战,威名远扬呐。此前在与那袁绍的对抗当中,便曾与冀侯公孙瓒一同对袁绍形成过夹击之势,在战场上配合默契,立下过赫赫战功。如今这袁绍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势力愈发庞大起来,其麾下兵多将广,实力不容小觑。恐不是冀侯公孙瓒一人之力就能够应对得了的呀。所以此次讨伐袁绍之举,还需温侯你也出兵响应,协同作战,如此方能增大胜算,一举将那袁绍逆贼彻底击溃。这点温侯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吕布听闻,赶忙再次抱拳行礼,一脸决然地说道:“陛下放心,为陛下效力,此乃臣分内之事,自是无不可之事。臣定当率领并州兵马,全力以赴,听从陛下的调遣,与诸位一同讨伐那袁绍逆贼!臣定当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不负陛下所望!”其话语掷地有声,彰显着他的决心与勇气。 朝堂之上,天子将讨打冀州袁绍的事各项安排一一吩咐完毕后,目光转向马超,神色平静地问道:“威侯,如此这般的安排,你看可还妥当?” 马超心中满是无奈,暗自思忖着:这几人所统领之地本就与冀州搭界,之前便已然有过协作,还曾一同击退过袁绍那厮。如今这般安排,无非就是让他们故技重施,再次联手,甚至是要从之前的被动防御转为主动出击罢了。可轮到自己这边,却要他率领西凉军去对付那淮南袁术,这明摆着是要让他们长途跋涉深入袁术的地盘,而且还得由西凉军独自承担出兵作战之责,这其中的难处与风险着实不小啊,自己可真是有苦难言。 可尽管心中万般不愿,马超也不敢公然违抗天子旨意,只得恭敬地拱手行礼,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陛下圣明,此等安排自是极为妥当,臣定当遵旨而行。” 天子听闻马超此言,面露满意之色,微微点头说道:“好,既如此,那朕便加封威侯你为征南大将军。此后你便要一力承担起对抗淮南袁术之重任,定要全力以赴,为朕分忧,为汉室江山的安稳立下赫赫战功。” 随后,天子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接着说道:“至于威侯身上的持金吾一职,便交于赵云将军负责处理吧。”话语间,天子的目光在朝堂众人身上扫视了一圈,似是在探寻着众人的反应。 众人听闻天子之言,皆齐声拱手,神色恭敬且整齐划一地示意道:“陛下圣明。”那声音在殿堂之中回荡,显得颇为洪亮有力。 天子见状,脸上满是满意之色,目光缓缓从堂上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而后微微点头,说道:“好。既然这征讨各方诸侯的战略已然确定下来,那关于具体的行军打仗之事以及出征的日期等等,朕便不再一一过问了。这些繁杂琐碎之事,皆交由众卿一力主持操办便可。众卿皆是朕的股肱之臣,朕相信诸位定能将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不负朕之所望。” 言罢,天子又将目光投向荀彧,神色变得严肃了些,高声喊道:“荀令君何在?”荀彧赶忙出列,恭敬地躬身行礼。天子看着荀彧,郑重其事地说道:“令君,你也知晓,这行军打仗,粮草辎重可是重中之重呐。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事关乎着大军能否顺利出征以及在外作战能否持久,可容不得半点马虎。所以这粮草辎重之事,便要劳烦令君你精心安排妥当才是,切不可让大军在外为这粮草之事而分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荀彧听了天子这番话,心中满是无奈,只得再次拱手,口中称是。待回到队列之中,荀彧不禁暗自心想:哪有什么现成的粮草辎重可供调配?这些个兵马,什么时候由长安这边给他们正经配置过粮草辎重呢?名义上虽说皆是国家的部队,可实际上不都是他们各自领兵,自筹粮草辎重么?而天子此刻却把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到时候真要是来问我要粮草辎重,我又该如何是好?这可真是个棘手的难题。 第388章 粮草辎重 荀彧为难 冗长的朝事总算落下了帷幕。大殿之中,此刻气氛却略显沉闷压抑。天子高坐在那龙椅之上,面色凝重而又透着几分高深莫测,虽并未明确提及大军究竟该在何时踏上出征之路,可眼下来看,已然进入了寒冬时节。 众将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依照如今的局势,天子定然不会让他们安然无事地过完这个年,再悠哉悠哉地回去领兵出征。年前,那是必定要整军出发,奔赴那或凶险万分的战场了。 这边厢,众将领听完天子那模棱两可的说法后,一个个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荀彧,那眼神中仿佛都冒着绿光。要知道,以往在外征战之时,众将大多是靠着自筹粮草来维持军需,其中的艰难困苦自不必说。今日听得天子这般言语,众人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寻思着如今也该让天子出份力了。毕竟,大家都揣测着天子手中的粮草估计也所剩不多,可哪怕就那么一点儿,也得想法子从天子那儿抠出一些来呀。于是乎,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荀令君,心里琢磨着,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在争取粮草这事上拔得头筹,哪怕只能从天子那儿挤出一星半点儿的粮草,那也好过没有呀,总归是能解燃眉之急呢。 朝事一散,天子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大殿深处,诸位重臣便纷纷涌向殿外,眨眼间就将荀彧给围堵了起来。 那吕布性急,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拽住了荀彧,急切地说道:“令君啊,您也知晓咱并州那可是苦寒之地,常年饱受风霜之苦。现如今更是雪上加霜,那匈奴人在边境肆虐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天子此番给我布置了这艰巨的任务,还得去协助幽州一同对抗冀州那袁绍。您也清楚,袁绍兵多将广,手底下精兵强将无数,他所占的疆域又宽广无垠,物资更是充沛得很。我这边呢,人多马杂的,这没了粮草可怎么行?您无论如何得先给我补充上足够的粮草,不然到时候真要上了战场,我这可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啦,还怎么打仗?” 话音未落,公孙瓒也不甘示弱,一个大步跨上前去,一把拽住了荀彧的另一只手,赶忙说道:“令君,您可莫听这温侯在这儿胡说八道呀。我之前在冀州大战,那可是历经了一场又一场的恶战,所耗费的粮草简直不计其数,家底都快给掏空了。这次我带着整整10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一路赶来长安,这一路上的消耗本就巨大,如今粮草已然是难以为继了。您瞧瞧,他们其他人虽说也有任务,可大多也就是在旁边打打边鼓罢了,而我这可是实实在在要去对抗袁绍的主力部队呀。要是不给我提供足够的粮草支持,我这仗可真就没法打下去了,还望令君您多多费心。” 刘备在一旁站着,向来都是以忠厚老实的形象示人。他看着荀彧被吕布和公孙瓒这二人拽得晕头转向,在原地直打转儿,心中虽也是焦急万分,毕竟打仗粮草的重要性他也深知,可他终究还是张了张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并未像那二人一般急切地说出要荀彧为自己筹划粮草的话来。 荀彧身处如此尴尬棘手之境,只觉一阵头大如斗,那头疼之感仿若细密的针芒不断扎刺着他的脑神经,让他几欲抓狂。只见吕布和公孙瓒二人,皆是满脸急切,紧紧拽着荀彧的双臂,似是生怕他就此逃脱一般。 吕布本就性情暴躁,此刻更是涨红了脸,那双眼珠子瞪得犹如铜铃,大声叫嚷道:“荀彧!你莫要在此推脱!吾等为朝廷征战四方,出生入死,如今不过是讨要些粮草以充军资,怎的就这般为难?你须得给个说法!”说罢,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拽得荀彧一个趔趄。 公孙瓒虽不像吕布那般咋呼,但那神色亦是焦急万分,紧紧皱着眉头,言辞急切地说道:“荀大人,您也知晓我等的难处呀。如今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我与吕将军所率之军肩负着守卫疆土、稳定局势之重任。若无足够粮草支撑,这军心必乱,到时候莫说建功立业,恐怕连这好不容易初定的朝廷局面都难以维持呐!还望荀大人多多体谅,尽快为我等筹措粮草才是呀。”言罢,那抓着荀彧的手也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 荀彧被这二人这般拉扯着,只感觉双臂像是被铁钳紧紧夹住,疼痛难忍。他奋力地挣脱着二人的手,一边挣扎一边满脸无奈地高声解释道:“二位且先听我一言呐!如今这朝廷方才历经诸多波折,好不容易初定下来,各方局势也都还如那尚未夯实的地基,正处于逐步稳固的关键阶段呀。这期间所耗钱粮之巨,简直超乎想象呐!修筑城防、安置流民、犒赏将士等等,桩桩件件哪一样不需要大把的钱粮投入?实不相瞒呐,当下朝廷所留存的粮草着实有限得很呐,就如同那即将干涸的溪流,仅能勉强维持一些最基本的用度罢了。并非是我荀彧有意推诿二位将军呀,实在是这现状如此,难以满足诸位所需呀。” 荀彧说着,脸上满是苦笑,那笑容里透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暗自思忖着:这可如何是好呀?面对这等棘手到了极点的局面,自己一时之间竟也如那迷失在茫茫大雾中的行舟之人,完全不知该如何妥善化解才好呐。这吕布与公孙瓒皆是性情中人,又手握重兵,此番讨要粮草之事若是处理不当,恐怕真的会引发诸多难以预料的祸端呐,这可真真愁煞人也! 刘备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叹息不已。瞧着吕布和公孙瓒那急切讨要粮草的作态,他只觉一阵无奈,原本到了嘴边的话此刻更是难以启齿。这两人如此这般,场面已然这般混乱,自己又怎好再去掺和着向荀彧索要粮草之事呢。 刘备微微皱眉,目光又缓缓移向了此刻站在不远处的马超。只见马超也是一脸凝重,想来也是为这粮草之事忧心。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呀,大家都眼巴巴地指望着荀彧能拨下足够的粮草来。可如今这情形,荀彧那边明显也是捉襟见肘,愁眉不展。 刘备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此次出征在即,大军开动,粮草若不充足,那这仗还没打便先输了一半呐。可眼下这局面,若是强行索要,一来显得自己不顾大局,二来也怕惹得荀彧那边为难,进而引发诸多不必要的嫌隙和矛盾。但若不争取,这出征的将士们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要饿着肚子去打仗? 他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试图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思来想去,却依旧觉得棘手无比,一时间竟是陷入了两难的困境,不知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马超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吕布、公孙瓒那副急切向荀彧讨要粮草的模样,嘴角不禁暗自泛起一丝冷笑。心中暗忖:哼,这二人可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呀,都到了这般田地,还只顾着自身利益,拼命争抢。 他抬眼望向荀彧,只见荀彧那满脸的为难之色可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如今粮草短缺的状况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天子却偏偏下达了那般旨意,让众人都来向荀彧索要粮草,这其中的用意到底何在呢?马超心中满是疑惑。 瞧瞧在场的众人,每个人皆是各怀心思,各有盘算。吕布、公孙瓒为了自身军队能有充足粮草,全然不顾荀彧的难处,一个劲儿地逼迫;刘备在一旁虽未出声,但那紧锁的眉头也透露出他的纠结与无奈;而自己呢,又何尝不是在这旋涡之中。 马超不禁暗自感叹,看来这要做汉朝的忠臣还真是不容易。罢了罢了,自己既已走到了这一步,决定要为汉室效命,又何必再为了那可能本就所剩不多的粮草,去苦苦逼迫荀彧呢。虽说天子此前的做法着实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甚至可以说已经在不经意间得罪了天子,可那又如何?如今再吃点亏又算得了什么?就权当是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能早日过上安稳日子吧。 这般想着,马超心中已然通透。马超微微眯起双眸,那眼眸中原本带着的几分冷厉与审视,此刻渐渐化作了一抹释然。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双手,郑重地朝着荀彧抱拳作揖。 只见他面色平静,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弧线,那笑容里透着几分洒脱,又似藏着一丝无奈。额前的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他心中那复杂的情绪。 “荀大人,”马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别样的沉稳,“今日之事,马某已然看得透彻。大人所面临的难处,马某又岂会不知。”说着,他微微欠了欠身,以示敬意。 在说这番话时,马超的目光始终平和地落在荀彧身上,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疑虑与纠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坦然。他的双肩松弛,不再像之前那般微微紧绷着,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格外从容。 停顿片刻后,马超再次开口,语速不紧不慢:“马某便不再多做纠缠了,这便告辞。愿大人往后诸事顺遂,保重身体。”说完,他缓缓放下双手,转身之际,衣袂随风轻轻飘动。 迈出第一步时,马超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他此刻已然下定的决心。他没有再回头,那挺直的脊背就像一杆标枪,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留下那一份洒脱与释然的气息,还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着。 第389章 操纵人心 卖弄心机 荀彧深受儒家正统思想熏陶,坚定拥护君君臣臣的理念。在他看来,天子代表着汉室正统与天下秩序的核心,即便天子偶有过失,那也是臣子该去弥补辅佐,而非生出忤逆之心。 马超威逼天子的举动,严重冲击了荀彧心中以天子为尊、君臣有序的正统秩序。这在荀彧眼里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破坏了汉室的尊严与统治根基,自然会让他觉得极为不妥,也更加坚定了他要维护汉室正统、通过合适途径匡扶汉室的决心。 荀彧望着马超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愧疚之意。他深知马超此前待自己向来不错,为人豪爽仗义,且满心都是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为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 每每想起马超在西凉对自己的那份敬重与支持,荀彧便觉得此次因粮草之事让马超这般无奈离去,实在有些对不住他。况且,荀彧心中对天子此次的做法也颇有微词。在他看来,天子这般让众人前来索要粮草,却不顾及实际的粮草困境,实在是对臣子们有失公允。更何况之前天子的所作所为对马超确实是有伤害。 而马超,明明怀揣着一颗赤诚的忠心,一心只为大汉的安稳、百姓的福祉着想,却被天子针对,平白无故受委屈,被迫做出让步。荀彧暗暗叹息,只恨自己如今也无力改变这局面,只能在心中默默期许,但愿日后能有机会补偿马超这份情,也好让马超那颗为大汉、为百姓的忠心不被这诸多无奈之事所伤。 荀彧眼见马超如此洒脱地放弃索要粮草,心中那一直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了几分,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满是如释重负的神情。 他赶忙将目光投向仍在争执不休的吕布和公孙瓒二人,清了清嗓子,高声劝说道:“吕将军、公孙将军,二位且先静一静,听荀彧一言。方才诸位也都瞧见了,马将军深知当下朝廷难处,粮草紧张,虽自身出征亦有诸多需求,却能体谅吾等,洒脱放弃索要粮草之举,此等胸怀与大义,实乃令人钦佩。” 荀彧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二人的神色变化。只见公孙瓒原本就因之前的一些事儿与马超置着气呢,此刻见马超这般作态,仿佛觉得自己若是再继续苦苦相争,倒显得自己小气狭隘了,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他轻哼了一声,闷声道:“哼,罢了罢了,那马儿都不要了,我也不愿纠缠。不过荀彧,我也不多要,只要求你做事可得公允些,好歹也给我和吕将军都分上一点粮草,莫要厚此薄彼,让我等寒了心呐。” 吕布在一旁听着,见公孙瓒已然退出这争抢粮草的“战场”,没了对手,顿时也觉得这般争来争去似乎没了什么意思。他挠了挠头,大大咧咧地说道:“哎,既然公孙都不抢了,我再争下去也没啥意义。也罢也罢,荀大人,那便依公孙将军所言,你就看着给分点,可别让咱兄弟俩太吃亏。”说罢,双手抱胸,站在一旁不再吭声。 荀彧见状,心中暗自庆幸,赶忙连连点头应道:“二位将军放心,荀彧定当竭力做到公允,妥善安排这粮草之事,必不让二位将军失望。”嘴上虽这般说着,可心里却依旧在发愁,这有限的粮草到底该如何分配,才能真正让众人都满意呢,不过此刻也只能先稳住这二位再说了。 而此刻,唯有刘备依旧是一脸苦涩地伫立在荀彧面前,那眉头紧紧皱着,仿佛心头压着千钧重担,怎么也舒展不开。二人就这般相对而立,皆是一脸的凝重,面对当下这错综复杂且棘手万分的局势,全然不知该如何抉择才好,只觉如置身于茫茫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荀彧双手背负在身后,来回踱步,脚步虽轻,却也能听得出其中蕴含的那份焦躁与无奈。望向刘备,欲言又止良久,荀彧终是停下了踱步的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向刘备提议道:“玄德公,如今这局面实是棘手难办呐,你我在此苦思冥想,恐也难寻万全之策。依我之见,莫如我俩即刻前去面见天子,将这诸多纷争、各方难处一一禀明圣上,或许能从天子那里寻得一丝解决之道啊。”刘备听闻此言,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与茫然,他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当下这情形,确实也别无他法了,便与荀彧一同匆匆整了整衣装,赶忙向着天子所在之处赶去。 待见到天子后,荀彧先是恭敬地行了大礼,而后起身,将当下粮草分配一事所引发的诸多纷争,包括公孙瓒、吕布、马超三人各自的态度以及他们与刘备之间因粮草而起的种种矛盾,事无巨细地一一禀明。天子静静地坐在那龙椅之上,面色沉静如水,眼神却透着一丝让人难以捉摸的深邃。待荀彧禀明完毕,天子微微眯起双眼,稍作思忖后,这才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道:“哼,这些个琐事,何须如此费心。无需理会公孙瓒、吕布、马超三人的态度,当务之急,乃是要将皇叔的粮草补充完全。而后嘛,便以道德大义相挟,迫使那三人出兵便是。如此行事,既能解了刘备的燃眉之急,又能让那三人乖乖听话,为朝廷效力,岂不甚好?” 荀彧闻听此言,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如芒在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他暗自思忖着,天子这话虽看似轻巧,仿佛一下子就解决了眼前这粮草纷争的难题,可实则却实在有失偏颇。这般做法,全然不顾及公孙瓒、吕布、马超三人的感受与想法,只一味地用这般强硬且略显不公的手段去逼迫他们出兵,那三人心中定然不服呀。日后恐会因此生出诸多嫌隙与纷争,这于当下这本就摇摇欲坠、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的局势而言,绝非良策。荀彧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叹天子此举实在有些不妥,太过注重以这种看似巧妙的手段来摆弄局势,却忽略了更为重要的人心所向与大局稳定,这哪里是在真正地治理天下、凝聚各方力量呢? 而一旁的刘备,亦是面露难色,那原本就苦涩的面容此刻更是透着一股浓浓的无奈与尴尬。他深知此举虽能让自己的军队暂时摆脱粮草匮乏之困,但如此一来,却等同于将自己置于与其他三人对立的尴尬境地。日后在这诸侯纷争的乱世之中,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呢?况且以道德大义相逼他人出兵,这本就不是光明磊落之举,这让向来以仁德自居的他,如何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呢?刘备心中暗自叹息,只觉天子这般做法,实在是不够堂堂正正,全然没有皇室应有的风范与担当,在这等关键时刻,本应公正公平、磊落地处理各方事宜,引领众人共扶汉室,安定天下,可如今却这般行事,实在是让他失望透顶啊。 就这样,天子的这番话语,犹如一块沉甸甸的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了荀彧和刘备各自的心头,令他们心里皆是难安不已,满心皆是对当下局势的忧虑以及对天子此举的诸多微辞。 天子坐在御座之上,对于荀彧和刘备内心的波澜起伏全然未曾在意,依旧自顾自地谈笑风生。他认为方才所说的以道德大义逼迫诸侯出兵等种种安排,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桩,全然没察觉到自己的话语已在荀彧和刘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荀彧和刘备见状,彼此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不适应。这朝堂之上的气氛,此刻显得那般怪异,他们只觉如坐针毡,留在此处愈发觉得浑身不自在。于是,二人也不再多言,匆匆向天子行了礼,便赶忙告退离去。那离去的背影,透着几分仓惶,仿佛是急于逃离这让他们满心纠结与困惑的是非之地。 荀彧与刘备匆匆告退天子后,一路沉默着走出了大殿,待行至一处较为僻静之所,二人这才停下脚步,彼此对视,皆是一脸凝重,随后便展开了如下一番对话。 荀彧先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道:“玄德公,今日之事,实非你我所愿。天子这般行事,看似轻巧地解决了粮草之困,可却埋下了诸多隐患呐,唉。” 刘备亦是眉头紧锁,微微摇头叹息着说:“荀大人所言极是呀,如此做法,实在是有失偏颇。以道德大义相逼那几位将军出兵,这等手段,岂是堂堂正正之举?我刘备向来秉持仁德,这般行事,叫我日后如何面对公孙将军他们,实在是让我心中难安。” 荀彧皱着眉头,一脸忧虑地说:“是啊,玄德公。且不说公孙将军、吕将军与马将军心中定然不服,日后生出嫌隙在所难免。单说这天下局势本就动荡不安,各方势力皆需齐心方能有扭转乾坤之机,可天子此举,怕是只会加剧各方矛盾,于这汉室江山的安稳亦是无益。” 刘备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忧虑之色:“荀大人,我亦深知此理。只是当下,你我又该如何是好?那粮草之事虽暂得解决,可这后续的麻烦怕是接踵而至。” 荀彧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道:“玄德公,当下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你我且先按天子之意安排粮草之事,至于那几位将军,只能期望他们能顾全大局,天子如此行事还是要多多规劝,此绝非明主所为。” 刘备面露苦涩,苦笑着说:“也只能如此了,但愿莫要因今日之事,使得这天下更加大乱。我等还需多多留意各方动向,若真有变故,也好早做应对,天子聪慧却喜欢操纵人心,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要不早晚出事。” 荀彧停下脚步,望着刘备,神色凝重地说:“玄德公所言甚是,你我肩负之责不轻呐,万不可掉以轻心。” 说罢,二人又是一声长叹,随后各自带着满心的忧虑与无奈,缓缓离去,那背影在这乱世的光影下,显得越发沉重。 第390章 马超聚将 商议对策 在马超的将军府内,气氛略显凝重,马超神情肃穆地召集麾下众将前来议事。 只见马超手持天子诏令,朗声道:“天子有令,命我西凉军团即刻启程,前往淮南之地平定叛乱,以解宗室刘繇所面临的重重危机。那袁术在淮南拥兵自重,肆意妄为,已然对朝廷的安稳构成了极大威胁,我等此番前去,务必要将其击败,还淮南一片太平。” 众将听闻,皆面露思索之色。此时,足智多谋的徐庶却是忧心忡忡地站了出来,缓缓说道:“将军,此事恐怕还需从长计议啊。您看,如今我等西凉军团在此地的兵力仅有四万余人,若仅凭这点人马,去与那袁术的部队相抗衡,恐怕实难取胜呐。要知道,那袁术如今可是兵强马壮,坐拥着二三十万的雄厚兵力,其底蕴深厚,绝非是能够轻易与之对抗的敌手呀。” 徐庶微微皱眉,接着说道:“此前那袁绍与公孙瓒在幽州展开大战,双方皆是倾尽兵力,战况极为惨烈。而后吕布率领着他的并州军,又与刘备携手,几方合力,方才艰难地将袁绍击退。由此可见,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没有足够的兵力是万万不行的。而如今,我们仅凭这四万余军,要去敌对袁术那二三十万的大军,这其中的艰难程度,实在是可想而知啊。” 说到此处,徐庶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又道:“更何况,那南方之地多河流湖泊,地势与我等熟悉的西凉大不相同。而我等西凉军团,向来以骑兵为主,擅长在广袤的平原之上驰骋作战。可一旦到了南方那水网密布的地域,骑兵的优势怕是难以施展啊。这行军打仗,讲究的是天时地利人和,可如今这天时也并不利于我们呐。眼下正值冬季,天寒地冻,这一路行军本就艰难困苦,士兵们怕是要饱受风霜之苦。再加上我们对南方的地利又极为生疏,如此种种,可皆是用兵之大忌呀。还望将军您能慎重斟酌一番,再做定夺呐。” 张辽面色凝重,斟酌再三后缓缓开口道:“将军,那不知朝廷之中可会有哪路兵马前来协助我们一同作战啊?那袁术如今势力已成气候,雄踞淮南之地,对扬州已然形成虎视眈眈、大有气吞之势,仅凭咱们西凉这一部兵力,恐怕……” 马超听闻,脸上泛起一抹苦涩,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哪有什么其他助战的兵马呀,就只有我西凉这一部而已,别无其他了。” 张辽不禁吃了一惊,瞪大了双眼,说道:“将军,这天子此举究竟是何用意啊?那袁术的势力如此庞大,这般安排,岂不是……” 马超依旧是苦涩地摇着头,说道:“文远,你无需有所担忧,有话但说无妨。我又怎会不知,天子这是在怪罪我之前干涉他立后一事呀。可如今,天子也已然按我诉求立后了,如此一来,我在这等事情上已然站在了道德的下风之处。而且,天子还在朝堂之上正式下诏,其他的部队皆已有了各自的安排,唯独把袁术这块硬骨头留给了我西凉军,让我们来啃下这难题。” 这时,一旁的张任沉思了片刻,而后出言说道:“将军,依我看,这天子明显是有意要为难咱们,想要借此来磋磨咱们的部众。咱们西凉这四万部队若是就这般前往,恐怕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于事无补。看样子,是要逼着咱们动用西凉的根基,再从西凉调大军前来参战。” 马超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来想去,心中明白这诸多情况确实都得慎重考虑在内。 他停下脚步,看向徐庶说道:“元直先生,您且瞧瞧当下这局势,虽说我军将士皆为英勇善战之辈,但仅凭现有的这四万多人马,要去与袁术那等兵强马壮的势力交战,恐怕是难以取胜。依我之见,如今也只能从西凉再调个五万、六万的兵力过来,凑够十万铁骑,如此,到时候咱们才有与袁术一战的底气和实力。” 徐庶听了,微微皱眉,一脸担忧地回应道:“将军,调兵前来倒也算是无奈之举,可这粮草供应着实是个大难题。那这粮草能不能由长安方面来提供呢?” 马超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长安如今也是自身难保,那里同样粮草空虚,连供应它本地的大军都有些勉强,哪还能有余力来支援咱们这边呢。” 徐庶听闻,不禁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头,说道:“如今咱们领兵在外,西凉与中原之间路途遥远,中间还隔着长安之地。即便长安能派大军过来相助,可还得承担起粮草辎重的运送之责。将军,您可有考虑过,但凡现在长安那边一旦出现什么变故,就如同被人卡住了脖子一般,到时候咱们这大军可就成了无根之浮萍,进退两难,这形势实在是凶险得很。” 徐晃浓眉一皱,忍不住插言说道:“我瞅着这天子对咱们西凉军的成见那可太深了,对将军您更是苛刻到了极点。依我看呐,咱们干脆直接返回西凉得了,何苦在这儿受他这份鸟气。这天子如此度量狭小,我看他也难成啥大气候,咱犯不着跟他这般折腾。” 马超一听,赶忙正色道:“公明,你这话咱们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讲。要是真就这么拍拍屁股回西凉了,我马超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人?到时候我还有何颜面在天下人跟前抬起头来。早些年就因为师父与董公之间的争斗,我便落下了个有违师命、头脑不清的名声,如今又因为威压天子,让天子强行立后这事儿,已然站在了道德的被动面。要是再做出出尔反尔的事儿来,那我马超可就真的彻底失信于天下。” 徐晃听了,嘴里嘟囔着,一脸的无奈:“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可真够憋屈的。那就打呗,咱大不了就去跟淮南的袁术耗着就是了,也省得在这长安受这皇帝的窝囊气。” 徐庶此时眼中突然闪过一抹亮色,上前一步说道:“哎,将军,您且听我一言,这眼下看似进退两难,但依我看,去跟淮南袁术耗着,倒不失为是一个颇为不错的计策。虽说袁术势大,可咱们西凉军也并非毫无胜算。咱们就凭借着这股子韧性与他周旋,未必不能寻得转机。如此一来,既不用公然违背天子诏令失信于天下,又能在这困境之中寻得一条应对之法,将军不妨斟酌斟酌。” 吕布手抚下颌,微微沉吟道:“若真要在淮南与袁术这般周旋下去,恐怕这粮草的耗费可就太大了。诚如诸位方才所言,咱们后方补充粮草本就困难重重,如此一来,粮草糜费的情况定会愈发严重,这绝非是个长久可行之计。” 徐晃一听,却是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地说道:“后方粮草运送困难,那咱们就就近觅食。这天子既然不管咱们的死活,难道咱们去帮着扬州刘繇抵御袁术,他也能眼睁睁看着不管?更何况呀,周边尚有诸多郡县呢,咱们拿下那么一两个,又岂会再为粮草发愁。” 马超却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想法着实不可取。我等此番出征,本就是为了安民而来,又怎能去骚扰百姓呢?那刘繇如今已被袁术威胁得头疼不已,自身都难保了。咱们即便去了,恐怕也难以让他为咱们提供什么粮草保障。所以说,此计恐怕是行不通的。” 徐庶低头沉吟了半晌,眉头紧锁,也是一副一筹莫展的模样。就在众人皆陷入困境思索无果之时,徐庶突然眼睛一亮,似是灵机一动,赶忙开口说道: “将军,您且听我一言。其实,天子此番要求我们的,只是去解刘繇所面临的危局罢了,可并没有明确要求我们必须要去讨伐淮南袁术,还非得把他给打败不可。咱们完全可以,就如同您之前所说的那样,先从西凉再调兵过来,凑够十万大军,壮大声势。而后,咱们再去联络您的义弟孙策,如今他在会稽郡那可是混得风生水起,兵强马壮的。到时候,咱们和孙策两面夹击袁术,再加上刘繇在当地本就还有些势力,如此便能形成三面出击之势。这般一来,定能让袁术有所忌惮,不敢再轻举妄动,说不定他就会偃旗息鼓,主动罢兵,不再对扬州产生威胁了。如此行事,也算是完成了陛下的诏令要求,这样咱们在天下人面前也能站得住脚,不至于失信于人。” 马超听闻徐庶所言,不禁细细思量起来。他脑海中迅速将这一计策的各个环节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此计颇为合理,实乃当下破局的良策。 当下,马超脸上的愁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振奋与决然之色。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声音洪亮地说道:“好好好!元直先生此计甚合我意呀,真乃妙计!若能依此施行,既能解刘繇之危,又可让那袁术不敢再肆意妄为,实是一举多得。那咱们便即刻着手安排,不容有丝毫耽搁!” 说罢,马超先是环顾了一圈在座的众将,目光中透着坚定与信任。他朗声道:“诸位将军,此次行动关乎我西凉军声誉以及扬州之安危,务必要齐心协力,依计行事。” 第391章 王允出言 惊天之语 马超一扫之前的阴霾,踌躇满志对徐庶郑重其事地说道:“元直先生,还劳烦您尽快修书一封,详述此计详情,送往会稽郡交于我义弟孙策。先生才思敏捷,书信内容还望您斟酌用词,务必让我义弟明晰此中利害,也好让他能尽快与我们协同作战。” 徐庶微微点头,应道:“将军放心,徐某定当全力以赴,将书信写得详尽周全,让孙将军明白其中关键所在。” 安排好与孙策的联络事宜,马超又看向徐晃,神色严肃地吩咐道:“公明,你即刻率一队精锐骑兵,快马加鞭赶回西凉。此次回西凉,责任重大,你需亲自督促调兵之事,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调集五万精锐之师前来与我们会合。沿途要注意士兵状态,切不可让他们过于疲惫,同时也要确保行军安全,莫要中了敌军埋伏。” 徐晃抱拳领命,大声回应道:“末将遵令!定不辱使命,必以最快速度带回五万精锐,与将军会合共赴此战!” 接着,马超又对张辽和张任说道:“二位将军,你俩负责整肃我军现有的四万余将士,做好出征的准备,装备完毕我们先行出发。” 张任恭敬地抱拳行礼,说道:“末将领命,定当全力做好各项事宜,确保我军万无一失。” 最后,马超再次面向众将,高声道:“诸位,此次作战,我们要与孙策将军两面夹击,与刘繇势力三面合围袁术。在此期间,大家务必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分毫,我们是为解民之危而来,切不可失了民心。待大军集齐,我们便依计行事,定要让袁术知晓我等的厉害,让他不敢再对扬州有非分之想!” 众将齐声高呼:“遵令!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定要让那袁术有来无回!” 马超看着士气高昂的众将,心中满是欣慰与信心,他深知,此一战,关乎重大,唯有全力以赴,依计行事,方能达成目标,不负天子诏令,亦不负天下人所望。 众将得令后,纷纷领命而去,各自着手安排相关事宜。营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马超独自一人在将军府中。 此刻的马超,虽已对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做了诸多部署,可心里却始终有桩心事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着,让他难以释怀。那便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在临别之前再见上卢婉一面。 卢婉于马超而言,意义非凡,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深深印刻在马超的心中。如今即将奔赴战场,此去吉凶未卜,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卢婉一人待在深宫之中,只想再看她一眼,嘱托一二,也好让自己心里能有个慰藉。 可这事儿的难处就在于,要见卢婉必须得经过天子的许可。天子对自己本就心存芥蒂,之前诸多事情已然让彼此间的关系变得颇为复杂微妙。在这种情况下,马超着实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理由、何种恰当的方式去向天子开口请求此事。 他在府中来回踱步,时而停下,时而又继续,眉头紧紧锁在一起,眼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马超就这样一筹莫展地在府中徘徊着,满心盼望着能突然想出一个周全且妥当的办法来,既能达成再见卢婉一面的心愿,又不会触怒天子,给即将开展的行动带来任何不利影响。 马超在府中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可思来想去,始终没能想出一个能让天子欣然应允的好借口。他深知此事棘手,既要达成见卢婉一面的心愿,又绝不能触怒天子,影响到出征大事。 无奈之下,马超只好暂且搁置这一想法,心想着等大军开拔出发之日,在与天子辞行之时,再瞅准时机提一下此事吧。届时氛围或许相对合适,自己言辞上再尽量恳切委婉些,说不定天子能看在即将出征的份上,网开一面,准许自己与卢婉见上一面呢。虽明知希望渺茫,但此刻也唯有寄望于此了,只盼着那一日到来时,一切能如自己所愿。 吕布领了天子的命令后,便匆匆赶回与王允商议对策。王允听闻此事,也是眉头紧锁,心中只觉得这般安排实在不妥当。可转念一想,毕竟天子许诺了会有粮草供应,这倒也算是个保障。 于是王允思索片刻后,对吕布说道:“奉先,依我看,大不了咱们就暂且磨磨洋工呗。反正有粮草供应着,也不愁没吃的。到时候若是真能取得胜利,那功劳自然也少不了咱们的一份。”吕布听了,虽心里仍有些不情愿,但也觉得暂时似乎也别无他法,便与王允商定,暂且先按兵不动,就安心等待朝中把粮草安排妥当再说。 可谁知,这一等便是许久,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粮草辎重分配下来的动静。吕布心里渐渐有些着急了,便派人出去稍稍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可不得了,竟得知那刘备已然将粮草辎重全部补充完毕,随时都能开拔出征了。 吕布得知此事后,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服之气,他堂堂并州牧,坐拥并州之地,还没有刘备有面子?当下便决定要去找荀彧问个清楚。 待见到荀彧后,吕布便将心中的不满与疑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可荀彧也是一脸无奈呀,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天子这般安排,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对吕布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搪塞拖延。 吕布接连去了两三次,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却又每次都是带着一肚子气回来。那荀彧给的答复始终是模棱两可,含糊不清,这可把吕布给气得不轻,心中的怒火是越烧越旺,只觉得自己被这般敷衍对待,实在是憋屈得很。 吕布怒气冲冲地回到营帐,一脚踹开营帐门,便开始大发雷霆起来。他满脸怒容地对着王允抱怨道: “岳丈大人,您瞧瞧这天子的做派,这不是明摆着在戏耍我吕布?想我当初率领并州之地的将士前来投靠于他,还拼死拼活地协助他击败了袁绍,狠狠地打消了那袁绍嚣张的气焰。可如今,他倒好,这般安排算怎么回事儿?他把这远近亲疏算计得如此清楚明白,刘备那边粮草充沛,啥都准备得妥妥当当的,可到了我这儿,竟然连一粒米、一担草都没有见到。他如此行事,真真是要把我给气煞了!” 王允本就对天子对待世家的态度心怀不满。他所在的王氏家族那可是声名显赫的世家大族,自己更是历经三朝的老臣,可即便如此,到了如今这天子跟前,也未曾得到什么好的待遇。而且,这天子对他们这些旧臣向来轻视有加,不止王允,就连其他的世家大族也都对这个天子极为不满。 王允听了吕布的抱怨,接口说道:“奉先呐,你且静下心来看看,这天子一路走来所办的那些事儿,哪一件不是在卖弄他的智谋,实则却是在祸国取利。依我看,就算咱们尽心尽力地辅佐他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这般行事做派,咱们又岂能看不出来?可他偏偏还如此一意孤行地这么做了,可见这天子是多么的自负,根本就听不进旁人的半句劝诫呀。” 吕布听到王允的话,那股憋闷已久的愤懑之气瞬间就充斥于胸中,涨得他胸膛都好似要炸开一般。他面色涨红,气恼地对王允说道: “义父,您瞧瞧如今这形势,真是让人窝火!想当初在西凉的时候,我还想着咱并州的兵那可都是兵强马壮的,到哪儿都能闯出一番名堂来。可谁能想到,等来到了长安,才发现这天子竟然亲自把着大权,事事都得听他的安排。咱之前的思量真是失误啊,本以为能在这儿大展身手,哪晓得现在被这天子拿捏得死死的,处处都不顺心,您说这可咋办才好!” 王允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浓烈的厉色,那目光犹如利刃般锋利,他面色阴沉地对着吕布说道:“将军呐,你且瞧瞧如今这天子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把我们当成了任他愚弄的蠢笨之人呐!他在这朝堂之上,肆意地拨弄是非,卖弄着他那点自以为高明的聪明才智,还真以为我们都看不明白他的那些小伎俩吗?” 王允越说越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他就是笃定了我们不敢对他动手,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地拿捏我们,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呐!哼,既然他如此不仁,咱们又何必再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索性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给拽下来,换个人上去又能如何?” 吕布一听这话,顿时心中震惊不已,仿佛有一道惊雷在脑海中炸开。他瞪大了双眼,面露惊恐之色,赶忙说道:“岳父大人,您这想法可万万使不得呀!此举实在是太过草率鲁莽了啊。您可别忘了那董卓的前车之鉴呐,当初董卓仗着自己手握重兵,权倾朝野,以为能将天下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便肆意妄为,妄图操控天子,甚至还做出了废立之事。可结果呢?最后还不是落得个身败名裂的凄惨下场,被天下人唾弃鄙夷,万劫不复啊!” 吕布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咱们如今可没有董卓那样强壮雄厚的兵马作为后盾呀,若是贸然行此大逆不道之事,那无疑是在玩火自焚呐!到时候,且不说各方诸侯会借机兴师问罪,对咱们群起而攻之,单是这天下百姓的悠悠众口,也能把咱们给淹死在唾沫星子里呀。还请岳父大人您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用事而做出这等冲动莽撞之举啊!” 第392章 王允蛊惑 刘协心动 王允听了吕布的回应,脸色瞬间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哼道:“哼!将军,你可莫要忘了,那董卓当初是怎样行事的?他当年那可是权倾朝野,把天子完全玩弄于股掌之间,想怎样便怎样,朝堂之上简直就是他的一言堂。如今这天子如此对待我们,和当初对待董卓又有何不同之处?不过是换了种手段罢了,依旧在那儿作威作福,肆意拿捏着我们,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王允说着,眼中的厉色愈发浓重起来,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他上前一步,刻意压低了声音,可那话语里却透着一股狠劲,说道:“我们若是就这般不采取任何手段,难道就只能任由他如此肆意地拿捏我们?继续在这儿受这窝囊气,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所有的好处都给了旁人,而我们却只能在这儿干瞪眼,啥也捞不着?这口气,你能咽得下去?我可咽不下去!” 吕布心中虽仍旧觉得此事太过冒险,风险实在是高得吓人,可眼见着王允如此坚决的态度,他也只能继续劝道:“岳父大人,您且想想那董卓当年的情况呀,虽说他乍一看似乎风光无限,可最后又落得了个怎样的下场?还不是身败名裂,被天下人唾弃,成了千古罪人呐。咱们现在可没有他那般雄厚的兵马作为支撑呀,若是就这么贸然行动,恐怕各方势力都会借机对我们进行围剿,到时候咱们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还请大人您一定要再慎重地考虑考虑,切不可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就做出这等冲动至极的事情啊。” 王允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哼,董卓的失败那是因为他与世家对抗,触怒了太多人的利益。可我王允本就是世家出身,这朝中如今的那些老臣,多数也都是世家出身呐,却都被这天子排斥在外,大家心中可都憋着一股怨气呢,这情况又怎么能和董卓那时相比?而且呀,又不是要让我们自己亲自动手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无非就是在合适的时机推波助澜一番罢了。更何况,如今天子如果仓促离世,又没有子嗣留下,这一切最有效的得益人便是洛阳王刘协呀。这刘协之前可也坐过天子之位,是尝过那权力的滋味的,只要有合适的机会能让他顺水推舟,他必定也是愿意的。所以说,此事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毫无可为之处,只要谋划得当,未必就不能成事。” 王允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吕布,试图再次说动他。 王允一脸严肃,言辞恳切地说道:“奉先呐,你且想想,咱们如今在这天子刘辩的麾下,受尽了多少委屈?那刘辩根本就没把咱们当回事儿,随意地拨弄是非,将咱们的忠心视作草芥,这般下去,咱们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吕布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之色,可心中却也着实对当下的处境愤懑不已。 王允见吕布这般神情,心中知晓有戏,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那董卓虽落得个凄惨下场,可情况与咱们如今大不相同。咱们又不是要像他那般明目张胆地去忤逆,只是想做一番顺应大势之事罢了。你看如今朝中,诸多世家出身的老臣,哪个不是被刘辩排斥在外?大家心中都憋着一股怨气呢,这股怨气汇聚起来,那便是足以改天换地的力量。” 吕布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似乎被王允的话触动了。 王允见状,又上前一步,压低声音,神色越发凝重:“而且,此事并非要你我去冲锋陷阵,担那最大的风险。只需咱们在背后巧妙谋划,推波助澜即可。到时候,就算有什么变数,咱们也能有应对之策。奉先,你可莫要再犹豫了,犹豫不决,咱们怕是要永远被刘辩踩在脚下,永无出头之日。” 吕布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重重地点了点头:“岳父大人,您说得对!我吕布受够了这窝囊气,就依您所言,咱们干!” 定下此事后,王允与吕布便开始精心谋划起来。王允深知若想成事,必须先与洛阳王刘协取得更进一步的联系,可又不能明目张胆,于是心生一计,暗中买通了刘协的内侍。 这日,那被买通的内侍趁着四下无人,悄悄摸到刘协的身旁。他先是警惕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无人察觉后,才压低声音对刘协说道:“殿下,小人刚得了个消息,有位大人说有要事相商,还特意叮嘱小人问您,是否还想成为“陛下”。” 刘协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惊疑不定。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用这样奇特的方式来传达消息,而且提及“陛下”二字,更是让他满腹狐疑。这究竟是何人所为?又所为何事?莫不是有什么天大的阴谋? 刘协在殿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一方面,他着实好奇到底是什么要事,竟要用如此隐晦且大胆的方式来传达;另一方面,他又担心这其中暗藏玄机,万一不小心落入陷阱,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可那内侍传达的“陛下”二字,却如同一根无形的钩子,不断地勾着他的心。刘协深知,能这般提及身份的,想必事情绝不简单。况且自己虽如今是洛阳王,但曾经也坐过那天子之位,心中对于权力以及与之相关之事,始终有着一份难以言说的敏感与关注。 就这样,在内心的好奇与担忧反复交织、激烈碰撞之下,刘协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那如猫抓般的好奇。他咬了咬牙,决定冒险一试,看看究竟是何人要与自己相会,又到底所为何事。 于是,深夜,在那内侍的暗中引领下,刘协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的视线,朝着约定的相会之地悄悄走去。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既紧张又期待着即将到来的会面。 二人在王允的书房外轻轻叩门,待刘协进门,见是王允和吕布,眼中先是闪过一抹惊讶,随后赶忙被二人让进屋内,又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确保无人察觉。 王允率先开口,微微躬身行礼,一脸诚恳地说道:“殿下,深夜邀您前来,实是事出有急,还望殿下海涵。” 刘协摆了摆手,神色略显紧张:“王大人、吕将军,有何事这般隐秘?但说无妨。” 王允看了一眼吕布,而后缓缓说道:“殿下,您也知道如今朝堂局势混乱不堪,天子刘辩虽居高位,却行事乖张,肆意妄为,全然不顾大汉江山社稷与我等臣子的忠心。” 刘协微微皱眉,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孤也有所察觉,只是……” 王允忙打断他的话,接着道:“殿下,那刘辩对世家臣子诸多打压排挤,弄得朝堂人心惶惶,长此以往,大汉根基不稳。而殿下您,身份尊贵,又是曾经坐过天子之位之人,深知这天下治理之道,若能再次登临大位,必能重振大汉雄风,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吕布也在一旁附和道:“殿下,我等皆是为了大汉江山着想,如今这局势,唯有您能扭转乾坤啊。我吕布虽一介武夫,但也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助您成就大业。” 刘协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可一想到刘辩的手段,又面露惧色:“二位好意,孤心领了。只是那兄长手段狠辣,孤实在是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啊。万一事情败露,孤怕……” 王允赶忙上前一步,神色急切地说道:“殿下莫忧!我等此次前来,并非要殿下亲自动手,只需在关键之时,殿下您依我等安排,稍加助力,一切自可水到渠成。而且,如今朝中众多臣子对刘辩亦是怨声载道,大家都盼着能有个明主引领大汉,殿下您正是众望所归啊。” 刘协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一方面,他对那至高无上的皇位确实有着一丝渴望,毕竟曾经品尝过权力的滋味;另一方面,刘辩的狠厉手段却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他心头,让他不敢轻易迈出这一步。 良久,刘协停下脚步,抬起头,眼中仍有犹豫之色:“二位所言,孤会慎重考虑。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万不可轻举妄动啊。” 王允与吕布对视一眼,虽未能当即说动刘协,但见他已有了些许动摇,王允一脸诚恳,眼神中透着殷切,轻声对刘协说道:“殿下,您且想想,您与当今天子刘辩那可是亲近之人呐,血脉相连,这份关系旁人可是羡慕不来的。正因如此,您平日里接近天子极为方便,这可是得天独厚的条件呀。” 王允瞧在眼里,趁热打铁地说道:“所以呀,殿下,我们只需您见机行事即可。您平日里借着亲近之便能常伴天子左右,只需留意着,一旦哪天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便会立刻行动,趁机拥立您重登帝位。到时候,一切水到渠成,大汉的江山社稷可就全仰仗殿下您。” 第393章 公孙嘲讽 刘备伤神 刘协面露犹豫之色,心中虽有所动,可还是担忧道:“王大人,您所言虽有几分道理,可这……哪有那么容易就有机会呀,况且这般行事,风险实在太大,万一被发觉,那可是灭顶之灾啊。” 王允赶忙安抚道:“殿下莫忧,此事我们自会慎之又慎。虽说眼下一时半刻或许没那么明显的机会,但只要您先应下,日后我们一同留意着,时机总会有的。您就暂且把心放在肚子里,静等那合适的时机到来便是。” 刘协听了王允的这番劝说,心中愈发纠结起来,一方面对那重登帝位的可能确实心动,可另一方面又着实惧怕其中的风险,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王允的一番说辞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刘协心中激起了千层浪。刘协只觉内心深处那曾经对皇位的渴望被再次点燃,心潮澎湃不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心动之色,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曾经坐在天子之位时的种种情景,以及若能再次登临大宝后,自己大展宏图、重振大汉江山的壮阔画面。 刘协微微颤抖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对王允说道:“王大人,您所言极是。孤……孤确实也盼着能有机会再次为大汉效力,匡扶这摇摇欲坠的江山社稷。只是这其中风险,孤心里明白,确实不可轻举妄动。” 王允见刘协应下,心中大喜过望,赶忙说道:“殿下英明!殿下能有此等心系大汉的胸怀,实乃我大汉之幸呐。您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谋划,绝不会鲁莽行事。这事儿急不得,确实得慢慢找机会,等那最合适的时机出现,方能一击即中,确保万无一失。” 刘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神色凝重地回应道:“嗯,那就依王大人所言。孤在这宫中,会时刻留意着天子的动静,一有机会,便会依计行事。只是还望王大人与吕将军等人在外也要多多筹备,莫要到时候手忙脚乱,坏了这等大事。” “殿下放心,我等自会全力以赴,在外头做好一应准备。只待那绝佳时机来临,便与殿下里应外合,共成此大业。”王允满脸自信地保证道。 就这样,刘协怀揣着忐忑与期待,正式答应了王允的计划。此后,他便在宫中暗暗留意着天子刘辩的一举一动,静候着那个能改变命运、重登帝位的机会悄然降临。 而刘备虽已被补充齐备了粮草,且正紧锣密鼓地整肃着军队,可他的心境却与关张二人的踌躇满志截然不同。他坐在营帐内的炉火旁,望着那跳跃的火苗,不禁唉声叹气,满心忧愁。 而这一切的源头,还要从公孙瓒说起。公孙瓒近些日子可真是愁坏了,他的军队粮草已然见底,幽州粮草迟迟送不过来,眼瞅着将士们都要饿肚子,这仗还怎么打?又因为天子的承诺,于是,他几次三番地去找荀彧,想着能为自己的军队补充些粮草辎重。那荀彧呢,却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要么说粮草也紧张,得先紧着朝廷的其他安排;要么就说公孙瓒的军队目前还未达到优先补给的条件。总之,公孙瓒每次都是满怀希望而去,却又垂头丧气地空手而归。 这一日,公孙瓒又一次从荀彧那儿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心中正烦闷不已。路过刘备的营地时,却意外发现刘备这边的粮草竟然被补充得极为充足。一袋袋粮草堆积如山,一辆辆辎重车排列得整整齐齐,那场面可真是让公孙瓒心里瞬间就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差感。想自己堂堂一方诸侯,如今却为了粮草求爷爷告奶奶而不得,可刘备呢,曾经还在自己麾下效力,如今却能这般轻易地就得到如此丰厚的补给,这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公孙瓒径直走进了刘备的营帐,也不顾及什么昔日的情分了。他面色阴沉,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嫉妒与不满,一开口便是夹枪带棒地嘲讽起来:“哟,玄德,如今可真是风光无限!瞧瞧这粮草,堆得跟小山似的,可真是让人眼馋。莫不是忘了昔日在我公孙瓒麾下之时,我是如何待你的?那可真是把你当成亲兄弟一般,有啥好事都先想着你。可如今呢,你倒好,只知道为那朝廷卖命,丝毫不念咱们往日的旧情。”说着,他还故意冷笑了几声,那笑声在营帐里回荡着,格外刺耳。 公孙瓒顿了顿,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接着影射道:“哼,想当初你在我麾下,靠着我的庇护才能有立足之地。如今倒好,翅膀硬了,就自立门户了,这做人的道义都被你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刘备本就是个性情醇厚之人,向来重情重义,被公孙瓒这般当面数落,心中别提有多难受了。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几句,却又觉得此时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任由公孙瓒的冷嘲热讽如利箭般刺向自己。待公孙瓒甩袖离去后,刘备独自坐在那儿,暗自伤神,心中满是无奈与苦涩。他深知这乱世之中,人心难测,自己一心想要匡扶汉室,却不想在这过程中,竟会陷入如此这般被人误解、夹在中间为难的境地,可又能如何呢? 刘备满心忧虑地思忖着,在他看来,天子实不该对臣子行那挑拨离间之举啊。虽说帝王心术自古有之,可当下这局势,分明正是需要众将领齐心合力、共襄盛举之时呀。 如今的局面,原本还算不错,各方势力虽有角逐,但也都有着一股为大汉效力的劲头。可天子这般做法,实在是不妥。他这一摆弄,搞得手下那些本应忠心耿耿的将领们都渐渐离心离德起来。大家不再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靖平天下、恢复汉室荣光,反倒各自怀揣着小心思,相互猜忌、相互提防。 如此下去,这大汉的江山何时才能真正得以振兴?何时才能重现昔日的辉煌与昌盛?刘备越想越是忧心忡忡,只觉这前路漫漫,迷雾重重,想要实现心中那匡扶汉室的抱负,怕是要历经诸多艰难险阻了。 唯有长叹一声,将这满心的委屈与忧愁暂且咽下罢了。 关羽和张飞见刘备这几日总是愁眉不展,心情低落,心中很是担忧。张飞性子直,压根就不知道刘备心情不好的缘由,还以为大哥是在为即将出征袁绍之事而忧心呢。他自己倒是满心踌躇满志,想着此番出征定要大杀四方,出去好好建功立业一番,便拍着胸脯对刘备说道:“大哥,莫要忧愁呀,那袁绍有啥好怕的?咱兄弟三人此去,定能打得他屁滚尿流,立下赫赫战功,大哥就放宽心吧!” 刘备听了,只是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地叹息道:“三弟啊,出征之事我倒并不忧虑。这天下大乱,正是我等浴血奋战、匡扶汉室之时,征战沙场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何惧之有?” 关羽在一旁听了,心思细腻的他琢磨着,莫不是前些日子公孙瓒对大哥的那番奚落让大哥心里头不痛快了?于是,关羽便轻声问道:“大哥,可是因为公孙瓒前些时日对您的那些不当言语?” 张飞一听,顿时来了火气,瞪大了眼睛骂道:“哼!那公孙瓒也太不是东西了!大哥往日在他麾下时,为他出生入死,没少效力。如今大哥得了些粮草补给,他就眼红,还跑来冷嘲热讽,真当咱兄弟好欺负不成?大哥,您别理他那一套,咱犯不着为他这等小人伤神!” 刘备却又是一声长叹,那叹息声中似有万般无奈,缓缓说道:“三弟、二弟呀,此事也怪不得公孙瓒。毕竟是天子此番许诺在先,公孙瓒性情本就刚烈,见我如今得了补给,而他却求粮无果,心中自然有气,这才对我说出那般话来。唉,这世间诸事,因果相连,我又怎会为此等小节与他计较?” 关羽听了,不禁疑惑道:“大哥,既不是因为公孙瓒,那您到底为何事这般忧愁呀?您就别让我和三弟干着急了,说出来也好让我们为您分担分担。” 刘备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望着营帐顶,满脸忧色地说道:“唉,我是在担忧天子的性情。天子身为一国之君,本应心怀天下,以堂堂正正之姿引领众将,可如今他却整日玩弄那帝王心术,在手下众将之间拨弄是非,搞得大将们彼此不合呀。如此下去,这汉室江山何时才能真正得以振兴?这天下苍生何时才能重归太平?我等一心只为匡扶汉室,浴血奋战,可这背后的人心倾轧、权谋算计,却如那无形之刃,正一点点割裂着我大汉的根基呐!” 张飞一听,却有些不以为然,大声说道:“大哥,我看那天子对咱兄弟三人倒是礼遇有加呀,每次见面都客客气气的,赏赐也不少呢。哪就像您说的那样?” 第394章 公孙暴怒 不辞而别 刘备轻轻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痛心,说道:“三弟呀,天子确实聪明,但他却总喜欢铤而走险,去玩弄人心。这般行事,又怎能让人真心信服呢?就拿马超来说吧,马超此人正直勇敢,向来心系百姓,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可天子却因那女子之事,以此为由,拿捏马超,让马超心生嫌隙,渐渐离心呐。这岂是明君所为?” 张飞却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大哥,那马超算什么良善之辈?他之前可是威逼过天子呢,如此大逆不道之人,咱可不能跟他相提并论。” 刘备耐心解释道:“三弟呀,虽说在那等情形下,女子之事或许在旁人看来并无什么大碍,我对女子之事也向来并不十分看重。可天子却以此为由,拿捏马超,让马超心生嫌隙,渐渐离心。原本这天下局势还算不错,有着大好的局面,可天子却非要这般操控人心,长此以往,这天下太平怕是难以实现咯。这汉室的万里江山,本应是众将齐心、百姓安乐之所,如今却因这人心的摆弄,变得摇摇欲坠,我等怎能不痛心疾首?我等兄弟三人,既已立下匡扶汉室之宏愿,便要在这乱世之中,努力拨开这重重迷雾,寻得那真正的太平之路啊,可这谈何容易!” 公孙瓒近些日子的心情可谓是糟糕透顶,自从那求粮之事屡屡无果后,他心里就像堵了一块大石头,越琢磨越觉得不是滋味儿。想当初,天子对他可是许下了诸多承诺,那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一套一套地往他耳朵里灌,哄得他满心欢喜,还以为自己这回可算是抱紧了大腿,能跟着天子干一番大事业,捞到不少实实在在的好处呢。 可结果呢?他这次可是带着整整十万大军前来助阵啊,那是多大的诚意和决心!本想着怎么着也能为自己谋得些实际的利益吧。不说别的,就说那皇后之位,之前天子也隐隐透露出几分意思,似乎只要他公孙瓒好好效力,这皇后的位子就有很大可能落到他公孙家头上。结果呢?到现在连个影儿都没见着,那皇后之位就这么眼睁睁地被别人给争走了。 这也就罢了,连最基本的粮草补给都不给他解决。要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没了粮草,这十万将士可怎么打仗?怎么为天子卖命?公孙瓒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心里那股愤怒的火苗“噌噌”地就往上冒,在胸膛里烧得他难受极了。 思来想去,公孙瓒觉得既然从天子这儿得不到什么准话,那不妨去见见自己的女儿。毕竟她在宫中,以公孙瓒的身份,自己去拜访一下女儿倒也没什么不妥。于是,公孙瓒便安排了行程,去宫中与女儿相见。 父女俩一见面,公孙瓒就忍不住把心里的委屈和不满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公孙皇妃听着父亲的诉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在宫中待了这么久,对天子的脾性也算是有了几分了解。她深知,天子平日里虽说也是和颜悦色,可实际上那些话里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说的漂亮话,还真得好好掂量掂量。 她拉着父亲的手,轻声说道:“父亲,女儿在宫中这些时日,看得明白,这天子并非像他自己所说的那般好呀。他心思深沉,做事多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对咱们公孙家虽说也有几分看重的时候,但更多的还是利用罢了。女儿在这宫中,凡事都得小心翼翼的,可不敢过分地听信他的话。” 公孙瓒的女儿本就是个性格比较跋扈的人,平日里在宫中虽说也得收敛些性子,但那骨子里的傲气还是在的。如今听了父亲的话,又得知自己家在这宫中宫外的遭遇,心里那股子傲气仿佛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顿时就伤了心思。她想着,自己在这宫中本以为背靠天子,能为公孙家谋得不少荣耀,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局面,不禁暗暗咬牙,对天子也生出了几分怨愤来。 公孙瓒面色凝重,压低了声音对女儿说道:“女儿啊,你可要记着,如今这局势,得早日与陛下诞下皇子才是重中之重啊。只有这样,咱们公孙家日后才能在这朝堂之上权势稳固,无人可及呀。毕竟天子之前可是亲口承诺过的,若你能生下皇子,日后便立为太子。到那时,咱们公孙家可就真的是尊荣无比了。”说罢,公孙瓒紧紧盯着女儿,眼神中满是急切,催促着她道:“你可得抓紧些,早些将这件事儿给落实了呀。” 公孙皇妃听了父亲这番话,心中顿时一阵酸楚,那积压已久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忍不住“哇”的一声便大哭了出来。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哽咽着诉说起来:“父亲呀,您是不知道,刚成亲那会儿,虽说陛下与我住在一起,可他压根就不曾碰我呀。他每日里不是忙着处理朝堂之事,就是和那些大臣们商议这商议那的,甚少与我有过真心的交流。渐渐地,对我更是越发疏远了,到如今,他几乎整日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着,我想见他一面都难,又如何能怀上龙种呢?” 公孙瓒听闻女儿的哭诉,顿时气得脸色涨红,瞪大了眼睛怒喝道:“这天子如此行径,岂不是明摆着在玩弄我公孙家吗?亏我还对他忠心耿耿,带着十万大军前来为他效力,可他倒好,这皇后之位没给咱争到,粮草也不给补足,现在连对你都是这般敷衍了事,哼!” 父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对天子的不满,对天子的好感也在这一来一往的倾诉中一点一点地降低,直至消失殆尽。 公孙瓒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开了皇宫,那袍袖带起的风声仿佛都在诉说着他满心的愤懑。他脚步匆匆,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重重地踏在皇宫的廊道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回响。 出了皇宫大门,外面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丝毫带不来一丝暖意,他只觉得通体寒凉,那是被天子的敷衍与算计伤透了心之后的彻骨之寒。他骑上自己的战马,缰绳在手中被紧紧攥住,勒得手指都泛白了,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稍稍宣泄他心中那如波涛般汹涌的愤怒。 一路上,公孙瓒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在皇宫里与女儿的对话,女儿那委屈的哭诉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刚成亲那会儿,陛下就未曾懂我,如今更是疏远,如何能怀上龙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割扯着他的心。他满心都是对天子的怨愤,想着自己带着十万大军前来,本以为能跟着天子建功立业,为公孙家谋得无上荣耀,可如今呢?皇后之位没影,粮草补给没有,连女儿在宫中都备受冷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快马加鞭地往营地赶去,一路上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滚滚而起,好似他此刻那再也按捺不住的归心。回到营地后,他径直冲进了营帐,那股子气势吓得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避让。 一进营帐,公孙瓒便大声吼道:“来人呐,都给我听好了!速速去准备出征事宜,咱们这就回幽州,一刻也不许耽搁!”他的声音在营帐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将领听闻,虽有些诧异,但也不敢多问,赶忙领命而去。公孙瓒则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眼神中透着决然与不甘。他想着幽州那片自己经营多年的土地,那里有他的根基,有他的子民,有他可以信赖的将士。在这朝堂之上,他算是看清了天子的真面目,这里根本就不是他能有所作为的地方,与其在这儿被人算计、受尽屈辱,还不如回到幽州,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好过在这皇宫的漩涡里被折腾得晕头转向。 不多时,出征的准备事宜已大致妥当。公孙瓒走出营帐,看着那排列整齐的军队,粮草辎重也在陆续装车,他的心情这才稍稍平复了一些。他翻身上马,望着远方幽州的方向,眼神中满是坚定,高声喝道:“出发!咱们回幽州!”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启程了,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激昂的乐章,向着幽州的方向行进。公孙瓒骑在马上,心中暗暗发誓,此次回到幽州,定要好好经营,再不让自己和公孙家受这等窝囊气,至于这天子和这朝堂的纷争,他已不想再过多掺和,只想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过那自在逍遥的日子。 公孙瓒的不辞而别,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宫中掀起了轩然大波。刘协和荀彧得知这一消息后,顿时慌了神,赶忙匆匆赶来面见天子,商议应对之策。 天子呢,其实心里早已知晓公孙瓒在皇宫中与他女儿会面交谈的经过。此刻,面对刘协和荀彧那满脸的焦急与担忧,他倒是显得颇为淡定。 荀彧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这公孙瓒此次不辞而别,可着实让人揪心呐。臣担心他此番举动,恐怕是要生出二心啊,这往后可如何是好?”说着,他不禁轻轻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第395章 马超求见 痛心拒绝 刘辩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不以为意地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无妨,他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如今这幽州大地,已然被袁绍的势力威胁得岌岌可危。咱们此前定下的战略,本就是要帮他公孙瓒一把,让他有机会在这乱世纷争中分得一杯羹。他心里就算再有万般不愿,可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毕竟,他此番带着大军前来,不就是为了在这战局中获取利益么?如今,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虽然没有达到,但是战略上我也没少倾斜于他,料想他也不会贸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说到这儿,刘辩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又道:“就说那马超吧,之前不也是对诸多安排有所不满么?可到最后还不是捏着鼻子认了。你们二人只需依朕所言,将风声散布出去,就说朕现在已经动身,准备出征了。然后看看马超和吕布那边何时会有所行动,也好据此来进一步谋划接下来的事宜。” 刘协和荀彧对视了一眼,虽心中仍有些忐忑,但见天子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也只得应下,赶忙下去着手准备散布消息等相关事宜,只盼着这局势能如天子所料,不要再生出什么乱子才好。 短短不过一两日的工夫,整个洛阳城便如同被一阵狂风席卷而过一般,公孙瓒已然率军出征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角角落落。这消息仿若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各方势力之间激起了千层浪,使得马超、刘备和吕布等人都深切地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压力。 吕布这边,正为粮草之事而绞尽脑汁。他心里打着小算盘,试图借着粮草不足的由头来拖延出征的时间。只见他满脸堆笑,对着前来传达旨意的荀彧讨好地说道:“荀大人,您瞧瞧,我这军中如今粮草实在是匮乏得很,将士们都快揭不开锅了,这要是就这么仓促出征,怕是还没走到半路,就得饿趴下一大片。您看能不能给调配些粮草过来,也好让我等能安心出征。” 荀彧却不吃他这一套,面色一冷,毫不留情地挑明说道:“吕将军,这粮草之事可就莫要再提了。如今城中粮草亦是紧张万分,各方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实在是匀不出多余的粮草给您了。况且,如今这舆论的压力可都摆在那儿呢,公孙瓒都已经率军出征了,您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不出征吧?这出征的时间已然明确,还望吕将军莫要再做他想,尽快整军出发才是。” 吕布一听,顿时没了辙,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知道在这等形势下,是没法再继续拖延下去了,只得暗自咬牙,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而刘备那边,同样也是被这舆论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本就心怀天下,心系汉室,可如今这局势,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事已至此,面对这明确的出征要求,他也只能默默准备,心中却仍不免为这天下大势而忧心忡忡。 再说马超,相较于吕布和刘备,他此刻的心思却全然放在了另一件事上。他找到刘协,言辞恳切地请求道:“洛阳王,在下此次出征在即,心中实有一事放不下。还望大人能代为传话给陛下,恳请陛下恩准我在出城之前,能见皇后娘娘一面。” 刘协见马超神情如此真挚,心中虽有些疑惑,但还是应下了这份请求,赶忙前去面见天子刘辩,将马超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达了过去。 哪知道,刘辩一听这话,顿时愤怒至极,脸上涨得通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他猛地一拍龙椅的扶手,大声呵斥道:“哼!那卢婉乃是朕亲自册封的皇后娘娘,乃是这后宫之主!他马超一个外臣,居然说见就见,这分明是余情未了,心怀不轨!他把这皇宫大内当成什么地方了?把朕又置于何地?” 刘辩越说越气,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数落着马超的不是,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给撕成碎片才解气。 发泄了好一通之后,刘辩这才渐渐冷静了下来。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对刘协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他马超都已经开了这个口,朕要是不答应,反倒显得朕不近人情了。就准了他的要求吧,让他们见上一面,然后赶紧打发他走,莫要在这皇宫之中生出什么事端来。哼!” 说罢,刘辩挥了挥手,示意刘协下去安排此事,自己则仍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心中对马超的这份举动仍是耿耿于怀,不过此刻还是要大局为重。 天子坐在那威严庄重的龙椅之上,面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眼神中透露出丝丝寒意,仿佛能将这大殿中的空气都凝结起来。他心中暗自思忖道:“哼,罢了罢了,就暂且依了那马超的请求吧。让他去见那卢婉一面又何妨,不过是临死前的一点小小念想罢了。”想着,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且透着狠厉的冷笑。 “你先去吧。”天子冷冷地对刘协吩咐道,那声音仿若裹挟着三九寒冬的凛冽寒霜,冰冷刺骨,让人听了不禁心生畏惧,浑身一颤。刘协赶忙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去安排马超与卢婉会面之事。 待刘协离去后,天子缓缓站起身来,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这大殿中唯一的声响,更衬得气氛压抑沉闷。他踱步至殿中的窗边,那镶嵌着华丽雕花的窗框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可这光芒却丝毫照不暖天子此刻冰冷的心。他望着窗外那巍峨壮观、气势恢宏的宫城,心中的算计如同那暗处涌动的潮水,愈发浓烈起来。 “哼,马超啊马超,你以为你此番求见卢婉便能了却心愿了吗?你也太小看朕了。等你出城之后,这洛阳城中可就再没谁能拦住朕的手脚了。”天子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他来回走动着,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那龙袍的下摆随着他的步伐如波浪般轻轻摆动,仿若一条张牙舞爪、威风凛凛的巨龙,彰显着他至高无上的皇权。 “到时候,朕定要好好拿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那卢婉,仗着马超的权势,竟敢对朕的恩宠不屑一顾,实在是不识抬举至极。”天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将他眼底的愤怒与不满暴露无遗。他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话语从牙缝中挤出来,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能伤人的锋芒。 “朕定要让她知道,这后宫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宰。非得让她老老实实的,对朕服服帖帖,不敢再有半分忤逆之心。若是她还敢有丝毫的不驯,哼,朕有的是手段让她尝尝苦头。”说罢,天子猛地停下脚步,犹如一尊雕塑般伫立在窗边,目光直直地望着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卢婉在他的威压之下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的模样,嘴角那抹冷笑愈发明显起来,那笑容里满是对掌控一切的笃定以及对卢婉的轻蔑与不屑。 当马超终于得到天子同意他与卢婉相见的明确答复后,那一瞬间,他的眼中燃起了炽热的希望之光。他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见到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 他一路疾奔,脚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带着他积攒已久的深情与急切。终于来到卢婉居住的宫苑外,马超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努力平复着自己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眼神中满是期待。 然而,当侍从将他求见的消息传进去后,等来的却是卢婉那冰冷的拒绝。卢婉在那华丽却又仿若囚笼般的宫室里,听闻马超前来求见,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何尝不想见他呀,那个曾与她在花前月下许下无数山盟海誓的男子,是她心底最深处的眷恋。 可是,她知道这宫墙深深,天子的权威不能受损。她害怕自己与马超的相见会给马超带来更多的灾祸,更害怕因此而触怒天子,让马超以及马超的整个家族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她只能咬着嘴唇,强忍着心中那如刀割般的疼痛,颤抖着声音对侍从说道:“请回禀马将军,就说我……我身体不适,不便相见。”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说完,她便瘫坐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打湿了她那华丽却又沉重的裙摆。 马超在宫苑外听到这个答复,那一瞬间,他只觉得仿佛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他满心的欢喜与期待瞬间熄灭。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婉妹……为何……为何啊……”马超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已满是哽咽。他想起曾经与卢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他们曾在春日的花丛中漫步,卢婉的笑容比那盛开的花朵还要娇艳;他们曾在夏夜的星空下相拥,彼此诉说着心中的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如今,这一切都仿佛被一道无情的宫墙彻底隔断。马超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手掌之中,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因为此刻心中的痛早已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任何伤痛。 “婉妹,我知道你定是有苦衷的,可你这样拒我于千里之外,让我如何能承受啊……”马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他那坚毅的面庞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他望着那紧闭的宫门,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卢婉那哭泣的模样,却又无能为力。 这对昔日的恋人,就这样被命运无情地捉弄着,他们心中那真挚而又炽热的感情,此刻只能化作无尽的痛苦与无奈,在这宫墙内外蔓延开来。 第396章 刘备送行 大军出征 卢婉心中虽对马超也存着满腔牵挂与情意,可她却坚决地拒绝了与马超见面的请求。要知道,在这森严的宫闱之中,天子的威严犹如高悬头顶的烈日,炽热且不容冒犯,即便是卢婉,内心里又何尝不是对天子有着深深的惧怕呢? 彼时,马超出征的事宜已然安排妥当,大军整装待发,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奔赴那未知的沙场。可就在这关键时刻,马超是多么渴望能在出征前见卢婉一面呀,那是他放在心间的人儿,此去征战,卢婉在宫中便没了依靠,自己满腔的嘱咐和安排都没有落实,如今他只想再看她一眼,哪怕只是匆匆一瞥也好。 然而,卢婉却顾虑重重。她深知,倘若因为这一次的见面,引得天子对马超心生不满,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天子的喜怒向来难以揣测,一旦触怒了龙颜,马超在这朝堂之上、军营之中的处境必将万分艰难,说不定还会因此遭受无端的责罚,影响到此次出征的大计。再加上宫廷内外诸多双眼睛都在暗中窥视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被无限放大,成为他人攻讦的把柄。 所以,尽管卢婉心中也是痛苦万分,可她终究还是狠下心来,没有与马超见面。 而这样的结果,对于马超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简直让他万万难以接受。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只是见一面都成了奢望,那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只留下满心的苦涩与失落。 可毕竟大军有着严格的行程安排,那是关乎国家战事的重要部署,岂能随意更改?况且天子已然与诸将有过约定,军令如山,所有的将士都在等待着出征的号令,如今又怎么能因为他个人的儿女情长就一直停滞不前呢? 更何况,那公孙瓒已然先行出发了,他也早就与天子说好,见完面便即刻启程奔赴前线。如此一来,无论卢婉与他此次见面与否,马超都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他只能强忍住心中那如潮水般汹涌的悲痛,咬着牙让人向天子递话,表示大军不日便要出征,他会将所有的私情暂且放下,全身心地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征战之中,为了家国大义,奔赴那充满硝烟与战火的远方。 这日,长安城外阴云密布,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离别添上几分凝重的色彩。马超所率的大军早已在城外整装待发,一列列士兵身姿挺拔如松,却也难掩那即将远行的萧索之感。 马超身着战甲,步伐沉重地走向城楼,去履行那向天子辞行的最后礼节。踏上长安城楼,只见天子高坐龙椅之上,周身环绕着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华丽仪仗。 马超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悲痛与疲惫:“陛下,末将此次前来,特向陛下辞行。天气渐寒,大军不便久留长安,还望陛下保重龙体,宫闱和睦。” 天子微微眯起双眼,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惋惜又关切的神情,他缓缓开口,那语调刻意拖得老长,尽显惺惺作态:“哎,马将军,朕实是不舍你等离去呀。你等此去,肩负重任,路途艰辛,朕心中着实担忧。”说着,还假模假式地用那锦帕轻拭着眼角,仿佛真的落下了几滴痛心的泪水。 送行的众大臣们,也都纷纷配合着天子的表演,或摇头叹息,或低声附和着天子的话语。 马超心中虽对天子这般做派看得透彻,但面上依旧恭敬有加:“陛下厚爱,末将感激涕零。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陛下所托。” 天子这才微微点头,装作一副欣慰的模样:“嗯,朕相信威侯的能力。待将军凯旋归来,朕定当重重有赏。” 辞行的仪式在这看似情深义重,实则虚情假意的氛围中结束了。马超起身,再次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下城楼,去与城外的大军会合,只留下天子依旧坐在那龙椅上,脸上那虚假的神情渐渐褪去,恢复了那让人难以捉摸的冷漠。 城楼下,大军已整装待发,只待马超一声令下便要开拔出征。马超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如松,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和眼底隐隐的落寞,泄露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思。他心中既有着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担忧,又因没能见到卢婉而满心苦涩,更对天子此前的种种做法有着难以言说的憋闷,可这一切都被他强压在心底,毕竟国家大义当前,不容他有过多的儿女情长和个人情绪。 这时,刘备急匆匆地追下城楼,他一脸焦急,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只见他脚步匆匆,衣袂随风飘动,几步就来到了马超面前。 刘备先是用力地握住了马超的双臂,紧紧地,似是要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一般,他微微仰头,目光真挚而恳切地望着马超,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说道:“师弟,此去征途漫漫,一路上定要多多保重身体啊。”说着,他轻轻摇了摇马超的手臂,继续道:“天子他近日虽偶有行事出格之处,可咱们身为人臣,这为人臣之礼是万不能忘、万不能废的。”刘备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且看,天子那凌云壮志可都是真真切切的,他一心想要重振我大汉的辉煌,这一点咱们也都瞧在眼里。更何况如今这大汉的局势,在各方的努力之下,已然是好转了许多。” 马超听着刘备的话,心中感慨万千。他心里清楚,师兄这一番话皆是为了他好,为了这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他不禁想起师父已经去世,公孙瓒又那般行径,刘备依旧亲厚,师兄弟那份同门之间的情义在这一刻愈发浓烈起来。他暗暗想着:“师兄向来仁厚,对我更是关怀备至,如今这般叮嘱,我又怎能辜负他的期望。只是这天子……唉,罢了,为了这天下百姓,我且先将个人的情绪搁置一旁吧。” 刘备轻轻拍了拍马超的肩膀,眼神愈发凝重,继续说道:“师弟啊,我是深知你的为人与本性的,你向来心怀大义,忠勇无双。可切莫因为一时的意气之争,就乱了分寸。”刘备微微眯起眼睛,语重心长地说:“要知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不管遇到何事,咱们都得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些许个人的情绪,就坏了这关乎国家兴衰的大事呐。你此次出征所面对的袁术,那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呀,其狡诈多端,兵强马壮,这场仗必定是凶险万分。我这边也会尽快与袁绍展开决战,争取早日了结这战事,也好让你能无后顾之忧。在此,我先预祝贤弟你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说着,刘备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可那笑意中又透着对马超此行的担忧。 马超静静地听着,心中满是感动,他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红。他轻轻颔首,回应道:“师兄,你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马超我一心只为国家社稷着想,自问问心无愧。”马超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心中默默想着:“我虽对天子有诸多不满,可这大汉的江山,这万千的百姓,都需要我去守护。我与天子一同治理这天下,那固然是我的一份私愿,可我心里更明白,只有将这国家统一,让四方平定,百姓们才能真正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这才是真正的公事,是重中之重。”他转过头,看向刘备,眼神中满是情义与坚定,接着说道:“我马超定会秉持着这份秉公之心,全心全意地效忠汉室,绝不可能因私废公,师兄你就放心吧。如今征战在即,师兄你也要多多保重身体,盼望着你也能早日凯旋归来。”说完,马超紧紧地握住了刘备的手,仿佛要通过这一握,传递彼此间的那份牵挂与鼓励。 马超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诸多纷杂的情绪——对卢婉的牵挂、对天子的复杂感受以及对前路战事的忐忑,统统强压了下去。此刻,他的眼神中只剩下方才与刘备一番交谈后更加坚定的决心。再未犹豫分毫,他猛地转身,那身着的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铿锵声响,仿佛也在为即将开启的征程而鸣响战歌。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大军前方走去,每一步都迈得沉稳而有力,似是要将脚下这片大地都踏得坚实起来。待到了大军最前方,马超翻身利落地上了胯下那匹神骏无比的宝马。只见马王极光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激昂的嘶鸣,仿佛也在响应着主人此刻的豪情壮志。 马超坐在马背上,回首望向城楼处的刘备,眼神中饱含着同门之间的深厚情义以及对未来的期许。他缓缓抬起手,朝着刘备用力地挥了挥,那动作干脆而决绝。 随着这一挥,大军如潮水般涌动起来,浩浩荡荡地向着远方奔去。马蹄扬起的尘土漫天飞扬,遮天蔽日,却也掩不住这支军队那昂扬的士气和一往无前的气势。士兵们整齐划一的步伐声、铠甲碰撞声以及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震撼人心的出征乐章。 第397章 尚未过河 便想拆桥 刘备站在城楼上,眯着眼睛,目光紧紧追随着远去的马超和那支渐行渐远的大军。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那一脸凝重又带着些许欣慰的神情。他看着马超,那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啊!身姿矫健得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胯下的骏马更是神骏非凡,浑身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奔跑起来四蹄生风,仿佛能踏破这世间的一切阻碍。而在马超身边,皆是那些彪悍骁勇的将士,他们一个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透着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在这一瞬间,刘备仿佛看到了大汉未来的希望之光,那光芒在这支充满斗志的军队身上闪烁着,让他觉得那原本有些模糊的大汉未来,似乎也清晰了许多。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马超鬓角那一缕醒目的白发时,心中那刚刚涌起的一丝欣慰又瞬间被担忧所取代。 那一缕白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它像是岁月在马超身上留下的一道伤痕,又或是这诸多艰难世事给予他的沉重印记。刘备不禁暗自思忖:这样一位一心爱国、心中满是百姓的优秀将领,为何天子却要那般行事,屡屡让马超陷入这般为难的境地呢?如此下去,这大汉的未来,终究还是如那被云雾遮掩的山峦一般,充满了未知之数啊。想着想着,刘备的眉头愈发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只能在心底默默为马超和这支出征的大军祈祷着,盼望着他们能平安归来,为大汉的江山社稷再添辉煌。 刘备微微皱着眉头,缓缓地收拢了方才送别马超时那纷杂的心绪。他抬眼望向远方,大军扬起的尘土已然渐渐消散,马超的身影也彻底没入了那片未知的征程之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刘备转身,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了城楼之上。 此时,天子正背着手,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城中的景象,神色间透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沉。刘备走上前去,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开口说道:“陛下,这边孟起也已经率领大军出征了,臣在此也便告辞了,也该即刻出征才是。”说着,他抬眼望向天子,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再耽搁下去,天气可是越来越冷了,这于行军打仗诸多不利。” 天子却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微微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皇叔不急,如今这温侯吕布还没有出征呢,必须得等他并州军团离开后,您才能动身出征。” 刘备一听,不禁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疑惑的神情。他不解地问道:“陛下,此乃何意?何必要等他呢?多待一日,这军中粮草可都是在空耗,这对我等出征大业可没什么益处。”刘备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天子此举的用意。 天子听了刘备的话,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慎重起来,他转过身,正面朝着刘备,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备的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皇叔,您且听朕细细说来。如今这三方势力,公孙瓒已然先行出发,马超也刚刚离去。如今这长安附近,最大的势力便是那温侯吕布了。”说到这儿,天子微微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这吕布之前的所作所为,您又不是不清楚。他反复无常,行事乖张,那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您若贸然离去,这长安城在他的兵力威慑之下,朕这心里呀,实难安定。” 刘备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无奈的叹息,他暗暗想道:“这天子始终对麾下的将领没有一丝贴心之举。说白了,这不还是在处处戒备着吕布吗?他所倚重的这些将领,出兵在外,却个个都被他在心中满怀戒备着,为何就不能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地去信任?还想着用这样的法子来限制吕布,逼迫吕布尽快出征,唉……”刘备微微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恭敬的神色。 他心里明白,虽说天子这般做法实在让他有些难以认同,但毕竟天子所担忧的事情,他也不能全然不顾及。 城楼上,微风轻拂,刘备站在天子身侧,心中虽对出征之事诸多思虑,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 天子负手而立,目光悠远地望着远方,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皇叔,如今这局势,可容不得半分拖沓。明日朝会之时,朕便会特意安排人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来催促你和那温侯吕布,务必要让你们二人一同出发,奔赴各自的战场。”天子说着,微微侧头看向刘备,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备赶忙躬身行礼,应道:“陛下圣明,臣定当遵旨。只是这吕布,向来行事有些……”刘备欲言又止,心中想着吕布那反复无常的性子,不禁有些担忧这一同出征之事能否顺遂。 天子似是看穿了刘备的心思,轻轻摆了摆手,道:“皇叔莫要着急,也莫要轻易出声反驳或催促过甚。那吕布的性子,朕又怎会不知?他向来爱计较些得失,此次出征,朕自会有安排。” 天子顿了顿,神色变得郑重起来,继续说道:“哪怕他在朝会上提出想要些粮草物资之类的要求,朕也会一一为其落实妥当。毕竟如今这三方势力,公孙瓒已去,马超也已出征,这吕布的并州军团实力不容小觑,若能让他尽早出发,与你等一同为大汉效力,于这战局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 刘备听了天子这番话,心中暗叹,这天子虽看似考虑周全,可对这些将领,总是这般用着手段去驱使,而非真心相待。但面上,他依旧恭敬有加,再次行礼道:“陛下思虑深远,臣明白了。只盼着明日朝会一切顺遂,臣也好早日领命出征,不负陛下所托。” 天子微微点头,道:“嗯,皇叔且放心,朕自有安排。待明日朝会过后,你等便速速启程,早日为大汉平定这乱世,重振我汉室的辉煌。” 说罢,天子又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眼神中似有对这天下局势的诸多谋划,又似有对未知战局的隐隐担忧。刘备则默默站在一旁,等待着天子下一步的吩咐,心中却对这即将到来的朝会以及出征之事,越发觉得沉重起来。 半晌,城楼上一片寂静,唯有那微风轻轻拂过,带起衣袂的轻微飘动声。天子负手而立,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良久,他幽幽地转过头,望向身旁的刘备,缓缓开口道: “皇叔,你且说说,这马超……朕当该如何是好啊?”天子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无奈,又似乎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狠厉,“此子近些时日越发地放肆,行事间竟似无人臣之礼,屡屡让朕心生不快。”说到这儿,天子微微眯起眼睛,似是想起了马超此前的种种行径,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起来。 “可朕又不得不念及,他那西凉铁骑,个个勇猛无比,实是战场上的一支劲旅。若能为朕所用,于这天下局势,于朕的宏图大业,都有着莫大的助力。”天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踱步,脚步落在城楼上的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也在应和着他此刻那纠结的心境。 顿了顿,天子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刘备,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接着道:“皇叔,你且想想,他此行出征,粮草需从西凉运来,这上头……能不能做些文章呢?若是能借此拿捏住他,让他乖乖听话,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天子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可那笑容里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但若这马超实在是不能为朕所用,哼……”天子冷哼一声,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狠绝,“那便让他永远地消失吧,留着也是个祸患,毕竟他的大军威胁太大,他们马家在西凉威望太高,朕绝不容许有人敢坏了朕的大事!” 刘备在一旁静静听着,起初还只是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着天子为何会有这般想法。可当听到天子说出那最后一句狠话时,他不禁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天子。 “陛下,万不可如此呀!”刘备急切地说道,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他赶忙上前一步,双手作揖,言辞恳切地继续解释道: “陛下,这马超虽然可能在某些举动上对陛下稍有些不恭敬,可陛下您细想啊,他毕竟是忠臣良将呐!这些年来,他为汉室出生入死,征战沙场,立下的赫赫战功那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如今这国家正值危难之际,内有忧患,外有强敌,正是需要像马超这样的能臣勇将为天下出力的时候,又怎可无端地去对付他?” 刘备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摇头,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更何况,那西凉铁骑可都唯马超马首是瞻,若是陛下对马超不利,恐怕那西凉铁骑也会心生怨愤,届时不但不能为陛下所用,反倒可能会生出乱子来呀。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啊,切不可因一时之气,就做出这等有损大局之事呐!” 刘备说完,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额头上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只盼着天子能听进他的这番劝告,收回那危险的念头。 第398章 众将出征 阴谋暗生 天子身居高位,俯瞰着各方势力的纷争。对于刘备此人,天子心中着实有着颇为复杂的感受。刘备那老好人的性格,着实让天子有些不喜,总觉得他太过宽厚温和,少了几分果决与霸气。 然而,不得不说的是,天子对于刘备的忠心却是从未有过丝毫的质疑。要知道,刘备向来以忠厚老实而闻名于世,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乃是汉室宗亲,身上流淌着汉室的血脉,这等身份在当下用人的关键时刻,显得尤为重要。况且刘备又是从草根阶层一路打拼崛起的,没有什么深厚的家族背景作为依靠,如此一来,在天子看来,他便是那可以放心去依靠的人选。 如今这宗室之中的情况,天子可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些宗室子弟,大多都是平庸之辈,鲜少有能够出彩之人。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儿权势的,便一个个心怀鬼胎,心中有着各种各样别样的想法,全然没有将汉室的兴衰放在心上,只想着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可刘备就不一样,他和他那两位结拜兄弟关羽、张飞,那可真是既对汉室忠心耿耿,又有着汉室宗亲这尊贵的身份,而且还是从草根阶层被一步步提拔上来的。这般经历,让他们深知民间疾苦,也更加懂得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遇,必定会对天子、对汉室感恩戴德,尽心辅佐。所以,天子任用刘备,心里确实是踏实放心的很。 再看当下的局势,马超,公孙瓒,吕布,已然形成了三方势力相互对峙的局面。而天子凭借着自己的睿智与权谋,巧妙地运用平衡的手段,将这三方势力一一辖制住,让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虽说刘备目前所掌握的兵马数量甚是稀少,根本不足以成为能够与那三方势力相抗衡的第四方势力。但是,天子毕竟占着大义的名份,凭着刘备这些兵力,便能将这三方势力抓在手中随意摆弄。 在天子的精心谋划之下,刘备就如同那一枚暗藏的奇兵一般。只要时机合适,由天子来做主,让刘备加入到某一方势力当中去,凭借着天子的名份以及他所带来的影响力,便能够有效地打压住另外两方的势力,从而使得这三方势力之间的平衡得以继续维持下去。也正因如此,尽管刘备的一些行事风格让天子略有不喜,但总体而言,天子对刘备还是极为容忍的,毕竟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之中,刘备有着他独特且不可或缺的作用。 在朝堂之上,气氛透着一股微妙的紧张。天子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神看似不经意地与下方的刘备交汇了一下,二人瞬间心领神会,随即便开始了那早已暗中约定好的“戏码”,一唱一和地朝着吕布使劲儿挤兑起来,目的无非就是要逼着吕布出兵。 此时的吕布,心里纵使有千万个不情愿,有心想拖拖拉拉地应付过去,可眼下的形势却由不得他。那公孙瓒和马超两方的人马早已离开了长安,奔赴战场,就只剩他吕布还在这儿磨磨蹭蹭的,这下他可实在是找不出再多的理由来推脱出兵之事了。 而这边的刘备呢,更是来了个主动请缨,那态度表现得极为诚恳积极,这一下可把吕布给架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让他着实不好再推辞了。没办法,吕布只得硬着头皮推脱说什么军械辎重严重不足,并州境内如今也是动荡不安,根本没办法征集到太多的粮草来供应此次出征呀之类的话。 天子倒是显得格外大方,当下便直接吩咐荀彧,要他为吕布的军队补充所需的粮草。而这一回,荀彧也没再像往常那般拖延,很是干脆地就给吕布的军队补充了一定数量的粮草作为资助。 事已至此,吕布见实在是赖不过去了,只能是满脸不情不愿地踏上了出征之路。 吕布这前脚刚走,刘备后脚便赶忙向天子辞行,说是即日便要出发奔赴战场。可天子却一把将刘备给留了下来,还非要拉着他到密室里详谈一番。 在那宫殿的密室之中,四下里透着一股神秘的静谧。天子神色凝重地对刘备说道:“皇叔啊,此次你奔赴冀州,可千万别想着一下子就取得胜利,咱们不求速胜。你就尽可能地拖着,把那仗给打得不紧不慢的,保存实力。本来目的就是要让袁氏兄弟没办法迅速发展壮大起来,。另外呢,皇叔你可得趁机多招募一些兵马到自己麾下扩充实力。如今你也都瞧见了,虽说那马超、公孙瓒和吕布表面上看起来皆是效忠于朝廷的,可实际上,他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各怀小心思?就让他们在那边打得头破血流去吧,皇叔你,就只需要在一旁给他们加加油、助助威便好。咱们长安这好不容易才积攒起来的这点儿实力,可千万别一下子就给折腾完了。” 刘备在一旁听得是一头雾水,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呀。心里暗自琢磨着,这天子既要他们去对抗袁氏兄弟,却又让他在一旁做壁上观,这怎么看都有故意消耗内部实力的嫌疑。于是,刘备满脸不解地说道:“陛下,您这样安排,岂不是在白白耗费朝廷的实力吗?” 天子听了刘备的话,却只是轻声嗤笑了一声,而后缓缓说道:“朝廷的实力?皇叔,你怕是理解错了吧?那马超、公孙瓒和吕布他们所拥有的,那可是西凉、幽州、并州各自的实力。如今虽说咱们长安是名义上统领着他们,他们也都归朝廷管辖,可实际上呢,他们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地为朝廷出力的?当下朝廷最大的敌人那可就是袁氏兄弟了。只要能拖着他们发展不起来,过上一段时间,他们双方都会疲惫不堪。到时候袁氏兄弟发展不起来,还能顺带损耗一下这三方的势力,如此一来,朝廷可就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皇叔,你就是太过仁厚了,有些事儿还得看得透彻些。” 刘备被天子这一番心思给弄得一愣一愣的,心里直犯嘀咕,这出去打仗哪有这样的呀?这仗还没打呢,心里就已经是乱糟糟的一团了。 就这样,刘备带着满心的疑惑与不解,整个人还处于一脸懵的状态,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征,奔赴那局势复杂的游击战场去了。 待把各方相关的人马都一一送走,正式开启战事之后,天子这才总算是闲了下来。可谁能想到呢,这天子一旦闲下来呀,内心之中原本被强行压住的那股怒火,就如同那被压制许久的地火一般,开始慢慢地拱了上来。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段时间马超的所作所为呀,让天子心里头极为不爽。这事儿还得从卢婉说起,卢婉怎么着那也是堂堂大汉的皇后呀,身份何等尊贵。可马超呢,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全然不顾及如今卢婉已然成为皇后的这一事实,就因为之前和卢婉有过那么一段恋情,到现在还是对卢婉表现得那般热切,那热情劲儿丝毫不懂得避讳旁人,仿佛全然不把这宫廷的规矩和他人的眼光放在眼里。 在天子那扭曲的心理看来,卢婉既然已经贵为皇后,就该和过去的一切都斩断联系,安心侍奉在自己身边才是。而马超如此行径,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他的权威。所以呀,天子暗自下了决心,必定要彻底拿下卢婉,要让卢婉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心里只装着自己一个人。 可这还不算完,天子不仅想要拿下卢婉,还想着要继续利用马超,让马超继续为他效命。并且呀,他还要狠狠地压着马超,就是要摆出一副“我明摆着欺负你,你还得给我恭恭敬敬、老老实实听话”的姿态来。或许呀,这就是他身为大汉皇族,骨子里天生就带出来的那种骄傲与蛮横吧。 只是呀,这天子似乎从来就没有好好想过,当初卢婉和马超本是情投意合的一对儿,可就是他自己,为了达到辖制马超的目的,不惜横插一脚,用尽了各种各样的手段,这才硬生生地把卢婉给弄到手的。如今他不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反而变本加厉,不仅要继续压制马超,还要以一种高高在上、肆意欺凌的心态去对待马超,真真是让人不禁为这复杂纠葛的宫廷局势和人心的复杂多变而感叹。 天子将王越和史阿师徒二人传唤至跟前。这王越和在江湖上名号颇响,一身武艺出神入化,奈何性格上是个缺陷,有些官迷。而史阿却是他在洛阳浪迹之时招收的弟子,出生市井之中,早年间在市井摸爬滚打,跟着王越虽说也练就了一身本事,但是习性还是市井之气颇多。如今天子招募为护卫,平日里形影不离,一同为天子效命。 天子面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疑虑,开口询问道:“此前你们二人便同朕说,有法子能够摆平那典韦,此事如今到底能不能成啊?可莫要让朕空欢喜一场。” 王越和史阿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热切之情。要知道,师徒俩为了这件事可真是费尽心机,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去谋划筹备。这段日子以来,他们没日没夜地琢磨着各种对策,反复推演可能出现的情况,就盼着天子能来问起此事呢。 当下,二人不禁眼神对视了一番,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兴奋与期待。那一瞬间,他们心中已然了然,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终于轮到他们师徒俩在天子面前立此大功了。 天子此次询问要摆平典韦,背后实则隐藏着一场针对卢婉的阴谋。他们师徒深知典韦对卢婉的重要性,若是能将典韦解决掉,那卢婉便如同失去了有力的臂膀,许多事情便会好办得多。此刻,这一场精心谋划的阴谋马上就要拉开帷幕,只是不知这阴谋一旦展开,又会在这宫廷之中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呢。 第399章 手段下作 恬不知耻 王越一脸毕恭毕敬的模样,朝着天子刘辩深深一拜,而后恭声说道:“陛下,那典韦着实可恶,屡次三番地坏了您的好事,我等都瞧得是清清楚楚。这段时日,我师徒二人可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我们特意想法子与典韦打成一片,这典韦呀,天生就是个性子憨厚的人,没什么心眼儿,如今对我二人已是毫无戒备之心,时常还能被我们邀请出来一同饮酒。到时候,我师徒二人便将典韦给邀请出来,把他灌得酩酊大醉,如此一来,便可实施调虎离山之计。等典韦被支开,陛下您便可顺遂心意,去实现心中所想之事。” 天子刘辩听了这话,却是微微沉吟起来,片刻后缓缓说道:“这卢婉性子甚是刚烈,若是她知晓朕的意图,以死相逼的话,朕还真的是不好下手呀。” 这一番话可把王越给问住了。毕竟王越虽说一心想着在官场有所作为,是个官迷,可好歹也还留存着几分古时大侠的风范,平日里做事虽说也会有些手段,但像这般去对付一个女子的情况,他还当真未曾细细想过该如何应对。 就在王越一时语塞之际,一旁的史阿见师傅迟迟没有给出答复,其实他心里早就有所准备,当下便忍不住想要开口。天子刘辩眼尖,瞧见史阿那跃跃欲试的模样,便开口问道:“史阿,你若是有什么绝妙的主意,尽管说出来便是,如今咱们集思广益嘛。此事若是能成,你师徒二人可都是大功一件,朕都会牢牢记在心里的。” 史阿得了天子这般许诺,心里那叫一个乐开了花呀,当下也顾不得师父的感受了,忙不迭地说道:“陛下,我可以去市井之中为您寻来一种奇药。这药可厉害着呢,不管她是那贞洁烈女,还是天生性情冷淡之人,只要吃了这药之后,便会变成那淫娃荡妇一般。到时候只需陛下您让皇后娘娘想办法将这药吃下去,这不就万事大吉了吗?”史阿说完,脸上满是得意忘形之色,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一旁王越的脸都已经黑了下来,心里直骂这手段也太下三滥了。 可谁知,天子刘辩听了史阿这话,却对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赶忙朝着史阿问道:“果真如此吗?这药当真有这么神奇的功效?” 史阿见状,猥琐地一笑,忙不迭地应道:“陛下尽管放心便是,这药绝对能见到如此奇效的。” 天子刘辩一听,顿时开怀大笑起来,大声说道:“好好好!史阿,你尽快去给朕寻来这药,朕非要让这贱人撕下她那高贵圣洁的面容不可。此事若是你能办成,你师徒二人,朕必定会重重有赏的!” 史阿满脸自信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给天子打了包票,天子见状,便摆摆手让他们下去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王越和史阿一同告退,待走出宫殿后,王越顿时黑了脸,对着史阿便厉声训斥起来:“史阿,你跟在我身边也有好些时日了吧,可到如今,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陋习竟还没改掉!咱们凭借着这一身的好本事,本就该尽心辅佐天子,护他周全才是正道。可你倒好,竟想用那种市井无赖般的手段去对付大汉的皇后,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且不说你我师徒的名声会因此而扫地,恐怕到时候连性命都得搭进去,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啊!” 然而此刻的史阿,被天子刚刚那一番许诺鼓动得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哪里还听得进师傅的训斥。他只觉得师傅这是在嫉妒自己能想出如此“绝妙”的主意,以至于心中对师傅的那点敬畏之情早已荡然无存,只是随口敷衍道:“哎呀,师傅,这可不是我自作主张呀,那可是天子有这方面的需要,咱们依照天子的命令行事,又能有什么错呢?您呐,还是赶紧去安排宴请典韦的酒宴之事吧。我这边也得抓紧时间为陛下寻到那药物才是正事儿呢。可千万别耽搁了陛下的大事,不然到时候你我师徒在天子面前可都没法交代呀。” 史阿这会儿满心满眼都只想着尽快立下这奇功,压根儿就顾不得师傅王越的想法了。王越被徒弟这么一说,又被天子的旨意这么一压,心里虽百般不情愿,可他也着实害怕会因此影响到自己日后梦寐以求的高官厚爵。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咬着牙跺跺脚,恨恨地说道:“罢了,就依着你吧。但你可得记住了,日后万万不可再干这种事儿了。此事在办成之后,咱们也休要再提这等腌臜手段了。” 史阿见搬出天子这一招还真把师傅给“将住了军”,便也不再啰嗦,赶忙说道:“师傅,您可得早早去安排酒宴来宴请典韦呀。那典韦可是个酒量极大的主儿,宴请之事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我这边呢,得赶紧去寻那药了,等我把药物寻来,咱们师徒晚上再相见。”说罢,便急匆匆地离去了。 王越无奈,只好依着安排去筹备酒宴,并且派人去通知典韦晚上前来赴宴。典韦呢,对此并未起疑,毕竟这段时间他和王越、史阿三人相处得也算比较熟络了,平日里也常在一起饮酒作乐,所以他没过多寻思,很是欣然地就应允了下来。 而那天子刘辩自从回到宫中之后,心里就怎么也压不住那份激动劲儿,满心想着要找个人来分享这份喜悦。可如今刘备刘皇叔早就已经出征在外了,王越也出了宫去办事,这眼看即将唾手可得的胜利喜悦,却愣是无处分享,可把他给憋坏了。思来想去,他赶紧吩咐人去通知陈留王、也就是洛阳王刘协前来。 说起来,这一段时间呀,因为朝中诸多手握实权的将军都在朝堂之上,天子刘辩便刻意地和刘协疏远了些。他这么做的目的呢,就是想让刘协尽量少在自己身旁露面,省得他和那些将军们眉来眼去的,万一要是生出什么事端来可就麻烦了。说到底呀,这刘辩对所有人那都是存在着私心的,哪怕是对刘协也不例外。虽说有些时候他也会找刘协来说些话,可这无非就是把刘协当成一个听众罢了,为的就是能让自己心中这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奇妙计策,有个人来听听,顺便享受一下别人那崇拜的眼光。在刘辩心里,他压根儿就没想着要让刘协去建功立业啥的,毕竟刘协之前还曾被推做过天子呢,刘辩又怎么可能会让他再去触碰权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 刘协接到旨意后匆匆赶来,一见到刘辩那满脸都难以抑制的喜色,心中便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好奇与关切,微微皱眉,眼神中佯装出恰到好处的疑惑:“兄长如此匆忙地将臣弟召来,可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要与臣弟分享呀?” 刘辩此刻正意气风发呢,听了刘协的问话,更是来了精神,大声说道,脸上洋溢着张狂的得意之色,眼睛放光,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后的美妙场景:“正是,确有一件大事!这段时间,那马超可真是放肆至极,就因为卢婉,他屡屡不把朕放在眼里。哼!要不是为了借此挟制住他,朕又何必去做那恶人呢。再说说卢婉这个贱人,朕如今都已经将她封为皇后了,顶着大汉皇后的名号,可她,居然还是不把朕放在心上,依旧和马超眉来眼去的,这可真是平白无故地让我皇家蒙羞! 所以朕这次干脆把把他们全都调离了宫中,让他们远离长安。哼,没了马超在背后给她撑腰,我倒要看看这卢婉这个贱人还能怎么嚣张得起来?朕已经精心安排好了妙计,就在今日,便要让这贱人撕下她那所谓高贵纯洁的面具,看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马超!”刘辩越说越是兴奋,那脸上都隐隐闪烁着暴虐的光芒,双手还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着,仿佛正在亲手扒下卢婉那高贵的伪装。 刘协心中虽对刘辩这番行事暗暗吃惊,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微微皱眉佯装疑惑道:“兄长这安排确是果决,只是不知兄长究竟设下了何种妙计呀?那卢婉毕竟顶着皇后之名,若行事不慎,恐惹得朝中大臣们诸多非议呢,兄长可有周全之策应对?再者,马超向来勇猛,若他知晓此事后不顾一切,又该当如何?还望兄长细细说来,也好让臣弟心里有个底,到时也能帮着兄长出谋划策一二呀。”刘协一边说着,一边看似担忧地看着刘辩,眼神中却藏着对他这狠毒计划的审视,心里不断琢磨着这计划一旦实施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以及自己该如何在这复杂的局面中保全自己并寻找转机。 刘辩正沉浸在这即将得逞的计划喜悦中,听到刘协的询问,便得意地转头看向刘协,眼中满是自负与轻蔑,嘴角上扬,带着一抹不屑的笑,说道:“哼!协弟,你且放心便是。朕已安排妥当,王越师徒二人会先去对付那屡屡坏朕好事的典韦,将他支开。而后还有那史阿,他能寻来一种奇药,只要让卢婉那贱人吃下,管她性子多刚烈,都得乖乖就范,到时她那高贵圣洁的伪装必然剥落,只能任由朕拿捏,看她如何在朕面前拿乔!朕定要让她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也让马超知道与朕作对的下场!哈哈哈哈!”说罢又是一阵张狂的大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宫殿里回荡,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疯狂。刘辩边笑边得意地在原地踱步,仿佛自己已经是这场阴谋的绝对胜者,全然不顾及这计划的阴狠与不堪。 第400章 未谙市井 轻信伪丹 薄暮的余晖渐渐笼罩了整个宫廷,刘协就这般静静地陪着刘辩,时间在静谧又略显沉闷的氛围中缓缓流逝,一直待到了傍晚时分。 刘协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刘辩身上,此刻刘辩的模样透着几分疯狂,那神情是刘协从未见过的,显得如此陌生。刘协心中暗自思忖,就连自己这个与他亲近之人,如今都觉得刘辩好似全然变了个人一般,那疯狂劲儿简直让人有些难以置信。或许,操纵人心、将他人的心思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真的会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快感吧?要不然,刘协着实想不通,曾经熟悉的兄长刘辩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呢?权力啊,果真是个充满魔力的好东西,仅仅是看着刘辩那因权力而沾染上疯狂神色的脸庞,刘协的心中便暗暗艳羡不已。他又何尝不想拥有那份掌控一切的权势呢,只是当下的他,说是光杆司令也不为过呀,空有一个名号,却毫无实际的权力。 不过,一想到王允和吕布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刘协的心中又不禁涌起一股火热之情,仿佛在那看不到尽头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就这样,在天色渐暗的傍晚,史阿神秘兮兮地前来面见天子。只见那刘辩眼中带着几分期待,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可都安排妥当了?”史阿一脸猥琐的模样,满脸谄媚地回应道:“陛下放心,微臣不负使命,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了。”说罢,他的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了刘协,神色间略微有些犹豫。刘辩见状,大大咧咧地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介怀,协弟不是外人,有何事但说无妨。” 这时,史阿才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一般,赶忙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两个精致的瓷瓶,那模样就好似在献宝似的。他有些得意地说道:“陛下,这其中一个瓷瓶里装着的,便是微臣之前跟您提及的那种神奇药品。”天子刘辩听闻,不禁微微皱眉,疑惑道:“哎,怎么是两个瓶子?”史阿此时更加得意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说道:“陛下,此次不光是弄来了这等神奇之药,另外这一瓶,那可更是男人的至宝。陛下您且听微臣细细说来,这一瓶药的功效更加神奇呢。”天子刘辩一听,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趣,眼神中满是好奇地催促道:“哦?你且说说,这一瓶究竟有何奇妙之处?” 史阿嘿嘿一笑,赶忙将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那神情带着十足的神秘兮兮劲儿,仿佛即将吐露的是这世间最为隐秘且珍贵的机密一般,说道:“陛下,您可听好了呀,这药可不是一般的药,那可是堪称神药级别的存在呐!据说,这可是当年的炎黄时期黄帝亲自炼制的呐,那可是汇聚了无数的珍稀药材,又佐以独门的炼丹之法,历经了重重艰难险阻才得以炼制成功的。” 史阿顿了顿,脸上满是崇敬与神往之色,继续说道:“陛下您可知,当年黄帝凭借着这神药之功,御女三千,直接飞升而去,那等神奇景象,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说到这儿,史阿眼中放光,愈发激动起来:“陛下,就这等神药,如今落到了您的手中,那可是天大的福分!这药对于男人而言,其药效更是神奇无比。一旦男人服下此药,那可就如同蛟龙得水、猛虎添翼一般呐!据说,能让男人瞬间精力充沛到极致,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浑身都透着一股雄浑的劲儿。而且,在那方面的能力更是会被放大到超乎常人想象的地步,莫说是夜御七女,便是连着折腾好几宿,那也是不在话下,陛下您说这神药厉害不厉害呀?” 天子听闻,两眼顿时放光,那眼中满是炽热的渴望与惊喜,迫不及待地说道:“哦,竟有如此神奇?这可真是天赐的宝贝呀,快快与朕说来,该当如何服用才好!” 史阿一脸慎重,微微弓着身子,语气中满是关切地说道:“陛下,此等神药虽说功效神奇无比,但您可千万要切记呀,切切不可多服呐。毕竟这可是灵丹妙药,其中所蕴含的灵力那是极为巨大的。陛下您若是初次服用就贪多,一下子服用太多的话,恐怕身体会因灵力过于充沛,一时间难以承受得住。陛下只需每次服用仅仅一粒便可,这一点务必牢记心间,万万不可多用。若是用之过多,那灵力在体内充盈过度,陛下的龙体可就承受不住,到时候恐怕会生出诸多危险,还望陛下慎重。” 天子听闻,微微点头,神色间透着几分赞许,说道:“甚好甚好,如此神奇的灵丹妙药,确实不可一次服用太多,凡事皆当徐徐图之,哪能一蹴而就呢?这道理朕岂会不知。此次你能为朕寻来这等神药,又将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当真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劳,可真是辛苦你。依朕看,你此番的功劳比起你师父来,那也是只高不低,朕日后定会对你格外赏赐,重重有赏。” 史阿一听,顿时心花怒放,那原本就透着几分猥琐的笑容此刻更是咧到了耳根子,都险些挂不住了。 天子见状,神色一正,对史阿说道:“史阿,你且先莫要只顾着欢喜,眼下还有一事需你去办。你去看看你师父那边准备得怎么样?此次行动,务必要将典韦那厮给拖住呀,万万不能生出任何差池,这典韦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你可得给朕盯紧。” 史阿赶忙收了收那过于张扬的笑容,恭敬地回道:“陛下,您放心便是,微臣明白。眼下时辰确实不早啦,臣也得赶紧去与师傅会合,一同想法子去灌那典韦这个憨货。这憨货酒量奇大,一个人还轻易灌不醉他,不过陛下您且宽心,微臣与师傅定会全力以赴,定不让他坏了陛下的好事儿。” 天子微微抬手,催促道:“那你速去,莫要耽误了正事,此事若能成,朕定不会亏待于你,到时候另有重赏,你就等着享那荣华富贵吧。” 史阿应了一声,满心欢喜又感激不尽地匆匆离去,那脚步都仿佛带着几分急切的雀跃。 天子刘辩无时无刻不在施展着他那擅长拨弄人心的手段,此刻他脸上挂着一抹狭促的笑意,扭头看向刘协,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地说道:“兄弟,你瞧瞧,不过就是许以那么一点儿荣华富贵,在朕的这般轻易摆弄之下,便能让这师徒二人离心。朕的安危之事,又岂能任由他们师徒二人相处的融洽如铁桶一般密不透风呢?哼,想要稳如泰山,还得是摸准他们心中各有所求之处,然后依据他们内心的欲望来加以掌控,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刘协听闻,不禁出言感叹道:“还是皇兄手段高明呐,臣弟实在是佩服至极呀。” 刘辩轻轻把玩着手中那两个精致的药瓶,目光紧紧盯着,心中不禁一片火热。想着这瓶中所装的竟是如此神奇的丹药,据说是当年皇帝炼制而成,那等神效光是听听就已让人惊叹不已。他的思绪不禁飘远,内心对炎黄时期那位皇帝的丰功伟绩满是向往,仿佛自己也能凭借着这神药沾上几分昔日帝王的风采,整个人都快要飘飘欲仙起来了。 而刘协呢,也同样望着那据说由皇帝炼制出来的丹药瓶子,眼中闪过一丝艳羡之色。与此同时,他也牢牢抓住了史阿话语中的重点,那句“此药一次不可服用太多,若是服用太多,恐怕龙体承受不住”。这句话在刘协心中犹如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让他不禁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想法。 刘协心里暗自盘算着,这药如此神奇却又这般危险,若是自己能设法弄上几粒,然后不经意间掺杂到天子的食物之中,让天子服下,说不定就能致使他灵力过盛,使得那龙体承受不住呀。想到这儿,刘协便开口说道:“皇兄,此等神药灵丹,兄弟我实在是艳羡不已,不知能否让兄弟我也瞧上一瞧呢?” 刘辩一听,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神情,看着刘协调侃道:“怎么,兄弟你也想夜御三千、白日飞升不成?” 刘协赶忙一脸羞涩地笑道:“臣弟实不敢夺您所爱,只是从未见过此等灵丹妙药,心中好奇,就想着能看一看,过过眼瘾罢了。” 天子刘辩挑了挑眉,说道:“你看看又能怎样,倒也不妨事。”说着,他轻轻摇了摇手中的药瓶,感觉里面的丹药似乎还不少,便故作大方地说道:“兄弟既然想看这灵丹妙药,兄长我又怎能独吞呢?罢了罢了,且赏赐你两粒吧。”他本想着借此显示一下自己的大方,料想刘协若是懂得进退的话,应该不敢接受才是。 可刘协此刻心中正琢磨着怎么弄来两粒好去实现自己心中那些隐秘的欲望呢,于是也不推辞,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参拜下去,口中说道:“臣弟谢皇兄此等天高地厚之恩呀,臣弟日后定当粉身碎骨以报答兄长之恩情呐。”说罢,依旧大礼参拜着,只是双手直直地捧起,人虽还跪着,却已做好了接药的准备。 第401章 赐膳不良 别有用心 刘辩被他这副模样弄得有些骑虎难下,不给吧,面子上实在挂不住,况且刚才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再想想那药瓶里的丹药似乎也不算少,虽说心里略微有些不喜,但也只好打开药瓶,小心翼翼地倒出两粒,口中还故作大方地说道:“哎呀,咱们自家兄弟,有此灵丹妙药,朕岂能吝啬于自家兄弟呢?理当与兄弟分享才是呀。”说完,便将那两粒丹药递到了刘协手中。 兄弟二人脸上都挂着笑意,只是这笑意背后,各自却藏着不同的心思。刘协满心欢喜,觉得自己离那计划又近了一步,而刘辩虽表面大度,心里却对刘协此举隐隐有些不满,只是此刻也不好发作罢了。 这兄弟俩自幼便生于深宫之中,又在那宫墙高院之内长大成人。他们确实都拥有着不差的心智,甚至称得上是聪慧过人,对于宫廷里的权谋争斗之类,多少也能知晓一些。 然而,他们又何曾真正见识过市井之中的种种事情呀。那所谓黄帝传下来的神药,实际上不过就是市井之中随处可见的壮阳药罢了。史阿呢,为了能在天子面前放大自己的功劳,将这药吹嘘得神乎其神,赋予了它诸多灵异非凡的功效,又是能让人夜御多少女子,又是与什么飞升之类的神奇之事挂上钩。 可怜这兄弟俩,因着在市井方面的接触实在太少,对这些情况全然不知。此刻还都各自在心里暗自欣喜着呢,一个想着利用这药去达成某些目的,另一个则为拥有这神奇的“宝贝”而得意。却浑然不知,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壮阳药,在之后怕是要惹出多大的祸事来,只是他们此刻还沉浸在自己的心思和那虚假的神奇氛围之中,对即将到来的麻烦毫无察觉。 天子这边吩咐完膳食房准备药膳后,心思缜密得很。为了不让卢婉察觉到什么异样,还特地安排人给卢婉以及公孙皇妃那边都送去了药膳,就是想着把一切都做得妥妥当当的,不让卢婉心里头生出半点儿疑惑来。 当然,在给卢婉送去的那份药膳里,早就偷偷地放进了史阿寻来的专门对付女子的烈性春药。安排人送过去之后,天子就开始在那儿焦急地等着后续的动静。 就在这等待的当口,天子对那所谓灵丹妙药的神奇之处,心里头那叫一个按捺不住呀,索性就当着刘协的面儿服下了一粒。,要知道这不过就是普通的壮阳药呀,这药一吃下去,慢慢身体就有了反应,燥热得很,面色也跟着通红起来。 可这兄弟俩打小就深居宫中,对药理啥的那是一窍不通呀,见着这反应,还都暗自觉得这药可真是神奇无比。 刘辩这会儿兴奋得很,对刘协说道:“兄弟,你瞧瞧,这药果然神奇得很,朕刚吃下去,就感觉灵力充沛得很,这会儿浑身燥热得厉害,就好像四肢百骸都被点燃了一般,一片火热呀,而且身上还充满了力量。” 刘协看着刘辩那副模样,也赶忙顺着刘辩的话说道:“兄长果然是异于常人,此药那可正该兄长您服用呢,恐怕要是换了凡夫俗子来吃这药,身体铁定是承受不住这灵力充沛带来的冲击。” 刘辩听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宫殿里回荡着。 刘协心里头却在暗暗想着呢,这药的威力居然如此巨大,,照这情况看,如果同时服用两粒,恐怕这刘辩还真的顶不住这药力。这么一来,他对自己怀中藏着的那两粒丹药就更加看重了。 卢婉在这宫中已度过了好些时日,这些日子里,她留意到天子似乎并未对自己有过多的叨扰举动,那颗始终悬着的心,便也如同在平静湖面落下的石子,泛起的涟漪渐渐消散,心中的戒备也就随之缓缓放下了。 而对于典韦,卢婉更是始终心怀一份特殊的情感。这个憨厚耿直的汉子,早在数年前便踏入了他们家的门庭,从此便开始了兢兢业业的服侍生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那踏实勤恳的身影早已深深印刻在卢婉的心间,仿佛已然成为了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就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呀。卢婉又怎忍心对他过多地加以约束呢?每每看到典韦那忙碌却又毫无怨言的模样,她心中便满是怜惜之情。 只是,卢婉的心中此刻却始终挂念着马超。那份牵挂如同丝线一般,紧紧缠绕在她的心间,使得她做什么事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就连平日里应有的食欲,也在这份浓烈的牵挂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再加上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冷,那丝丝寒意仿佛能透过宫墙,直直地钻进人的骨子里去。卢婉只觉周身都透着一股清冷,便早早地熄了灯,准备安歇了。 待卢婉躺下之后,典韦那边却有了动静。原来呀,他被王越师徒热情地邀请过去一同饮酒作乐去了。 此时,卢婉正静静地躺在床上,可她的思绪却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胡思乱想个不停。就在这静谧得有些过分的氛围中,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紧接着,一个声音在门口清晰地响起:“皇后娘娘。” 卢婉向来不喜让宫人在身边贴身服侍,在她这皇后的宫内呀,也并未安排什么侍女之类的人手。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呼喊声,瞬间让卢婉的心猛地一紧,一股紧张之感油然而生。 按常理来说呀,平日里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典韦那洪亮的声音定会在前面及时响起,给予她回应,让她安心。可今儿个,卢婉竖耳细听,却愣是没有听到典韦的半点声响,想来这典韦定然是不在外面了。 卢婉心中愈发不安起来,她赶忙伸手在枕头下面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那匕首在黯淡的烛光映照下,闪烁着一丝冷冽的寒光。卢婉紧紧地将匕首抱在怀中,仿佛这样便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壮起胆子大声问道:“外面是谁?” 只听外面传来太监和宫女那略显尖细的声音:“回娘娘的话,是陛下身边侍候的侍者呢。陛下今日特意吩咐御膳房精心煮了药膳,陛下自个儿尝过之后,觉着这药膳吃完之后对身体那是相当不错呀,所以特意差我们来给您送一份呢。” 为了彻底打消卢婉的疑虑,那太监又接着说道:“娘娘您且放心,不光是给您送来了,公孙皇妃那边呀,陛下也差人送了同样的药膳过去呢。娘娘,要不这药膳我给您送进去吧,也好让您趁热尝尝呀。” 卢婉听闻,心中虽仍存疑虑,但还是说道:“放在殿内便是,我一会去照此去饮用。” 这些侍者和宫女在宫中当差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可都深知这位皇后娘娘的脾气性格,那可是个有主见且不太好招惹的主儿。所以,听到卢婉这般回应,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便小心翼翼地将药膳放在殿内的桌子上,随后,几个人都悄无声息地退到了殿外,静静地等着。 卢婉躺在榻上,听着外面那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可没过一会儿,却又听到外面似乎有人在低声交谈,想来是那些侍者和宫女并未离去。她不禁皱了皱眉头,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还不离去?” 那先前答话的侍者赶忙又回应道:“回娘娘的话,陛下特意叮嘱过了,说这药膳宜趁热喝,对身体才有好处呢。所以要等娘娘您饮用完之后我们再离去呀,还望娘娘您莫要怪罪呀。” 卢婉心里总觉得这事透着几分异常,天子这突如其来且莫名其妙的关心,让她心中不禁惴惴不安起来。更何况还得当着侍者的面儿把这药膳给服用下去,她就越发觉得,这药膳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本来嘛,她心里一直挂念着马超,本就没什么食欲,此刻面对这送上门来的药膳,更是满心的抵触。 于是,卢婉趁着侍者们在殿外等候的当口,不动声色地将那药膳轻轻倒掉了。随后,她略作整理,可没打算让侍者进来拿碗,而是自己亲自将碗具送至门口。对着门外的侍者说道:“我已服下了,替我谢过陛下的一番美意,你们且回去。我这会儿身体有些不适,得早些休息了。” 那些侍者和宫女听了,也不敢多问,恭敬地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赶忙向天子复命去了。 天子刘辩见他们回来,赶忙问道:“可曾亲眼见到皇后娘娘服下?” 侍者和宫女心里头“咯噔”一下,他们其实压根就没进殿去亲眼看着卢婉服下,因为害怕皇后娘娘那性子孤僻,万一说出实情,惹得天子怪罪下来可就糟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对,陛下,我们看着皇后娘娘饮下的。”说着,还扭头看向身旁的宫女,那宫女也满脸惶恐,赶忙跟着应和道:“是的是的,皇后娘娘还特意要我们带话,感谢陛下一番美意呢。” 刘辩听完,心里头一直悬着的那块巨石仿佛这才落了地,脸上也随之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然后,他扭头对着刘协说道:“时辰也不早了呀,兄弟,你也回去休息吧,朕一会儿还有要事要办呢。”说罢,还对着刘协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仿佛在说“你懂得”的那种表情。 刘协本就是个心思通透的人,见此情形,自然也识趣得很,赶忙恭敬地行了个礼,便告退离去了。 第402章 天子无状 欲望熏心 在这灯火通明却又透着几分凝重气氛的宫殿之中,天子刘辩此刻满心焦灼,他深知王越师徒和典韦的情况对当下局势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于是赶忙差遣内侍前去细细打探一番。而他自己呢,在这空旷的宫殿里来回踱步,那一声声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殿内回荡,可他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嘈杂之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原本就已十分紧张的寂静。不多时,内侍便神色匆忙地一路小跑着进来通报:“陛下,大事不好,公孙王妃她……她并没有饮用药膳,反而此刻正怒气冲冲地带着一群宫女往这边过来了呢。”内侍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显然是被公孙王妃那气势给吓到了。 正说着呢,公孙皇妃就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一双美目之中满是怒火,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只见她几步就冲到了刘辩面前,指着刘辩的鼻子就大声呵斥道:“刘辩,你少在这儿给我装模作样地摆着你那假惺惺的关心!你可别忘了,我父女为你出生入死,给你提供了多少助力?多少次在你危急关头挺身而出?可你倒好,平日里净会用些花言巧语来哄骗我们。这会儿倒好,弄了点药膳过来,就想打发我?哼,我在公孙府里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稀罕你这点玩意儿?你莫不是以为用这一点点东西就能把我收买了?姑奶奶我见过的世面可多了去了,才不稀罕你这套呢!”公孙皇妃越说越气,那嘴巴就像连珠炮似的,骂骂咧咧个不停,整个宫殿里都回荡着她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刘辩见状,心里暗暗叫苦,可面上却还得强撑着,耐着性子轻言安慰道:“哎呀,爱妃,你这可真是误解朕了呀。朕之所以让你用药膳,那是真心担心你的身体。你想啊,朕特意吩咐御膳房精心准备的,就盼着你能好好调养调养。而且呀,朕这心里也想着,要是只给你送了,怕皇后那边会有想法,所以才也给皇后那边送了一份。你父女对朕的劳苦功高,朕又岂会不知?只是如今这国事艰难,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朕每日里都愁得焦头烂额的,难免有些地方会顾及不到,还望爱妃你能多多理解一下朕的难处呀。” 可公孙王妃哪里肯听这些,依旧不依不饶地争吵着:“我理解你个什么?你倒是说说,你哪一点值得我理解了?平日里你对我父女又是个什么态度?用得着我们的时候,就各种甜言蜜语,把我们哄得团团转;这一用不着了,就立马变了副嘴脸,百般嫌弃起来。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的那些小心思!” 刘辩见这情形,知道不把公孙皇妃彻底糊弄好,今儿个怕是没法消停了。于是他赶紧继续温言劝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走上前去轻轻拉住公孙皇妃的手,说道:“爱妃呀,你消消气儿嘛。你看你这气坏了身子,朕得多心疼呀。朕知道,之前或许是有些地方让你受委屈了,可朕心里一直都是把你和岳父大人看得极重的呀。这次这药膳,也不过是朕的一点小心意,就是想让你补补身子,好有力气帮朕一起应对这繁杂的国事呢。你想想,这朝堂之上,那些大臣们一个个心思各异,朕身边能真正信得过的,除了你父女,还能有谁呀?所以呀,你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朕置气了,好不好?” 公孙皇妃听了刘辩这番话,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还是冷哼了一声道:“哼,就会说些好听的。” 刘辩见状,赶忙趁热打铁,又接着说道:“爱妃,朕这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呀。你看,朕不是担心你的身体,你要尽快调养好,才能生下龙子,只要生下龙子,朕便立为太子,你说好不好?” 公孙皇妃一听这话,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了,毕竟已经嫁给天子,即使心中再不满又能怎么样。而孩子被立为太子的诱惑太大,她也抵抗不了,她微微撇了撇嘴,说道:“哼,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食言而语,看我怎么收拾你!” 刘辩忙不迭地点头应道:“爱妃放心,朕一言九鼎,定不会食言的。爱妃这会儿也累了吧,快些回去歇着吧,朕一会儿再让人给你送些好玩的小玩意儿过去,让你解解闷儿。” 公孙皇妃这才满意地带着宫女们转身离去,刘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总算是把公孙皇妃给糊弄走了,可别坏了自己接下来要谋划的好事呀。 这边又在煎熬的等待中过去了半个时辰,每一刻对天子刘辩而言都仿若度日如年,天子又不放心药效,又偷偷拿出所谓的灵丹妙药又吃了一粒,这种市面上流传而来的壮阳之药多少带一点五石散的成分。终于,内侍那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急切的禀报:“陛下,小的刚去看过了,那王越师徒已然喝得东倒西歪,走路都打晃,神志怕是都不清醒了。而典韦呢,也喝得烂醉如泥,正呼呼大睡,呼噜声震耳欲聋呐。” 刘辩闻听此言,心中那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脸上瞬间浮起一抹狠厉又得意的神色。哼,一切都按计划安排妥当了,那些个碍眼的家伙都已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再没什么能坏他的好事了。 想到即将要去见卢婉,刘辩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阴鸷。卢婉啊卢婉,那个让他又恨又恼的女人。每次看到她那故作柔弱的模样,刘辩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凭什么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仿佛这世间所有人都对她不公似的,真叫人恶心。 在这匆匆赶往卢婉宫殿的路上,刘辩满脑子都是如何去折磨她的念头。他想着待会儿见到卢婉,一定要先狠狠甩她一巴掌,让她那张故作无辜的脸肿起来,看她还怎么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要把她那些平日里藏着的小心思都给逼出来,让她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有多惨。 他甚至都在脑海里描绘出卢婉惊恐求饶的画面,她会哭得梨花带雨,可那又怎样?只会让他更加畅快。刘辩觉得只有让卢婉受尽折磨,才能消他心头之恨。她不是一直仗着马超的权势,清高自傲吗?今天就要让她知道,在自己面前,她什么都不是,只能任他拿捏、任他羞辱。 这般想着,刘辩加快了脚步,带着两个内侍,心急火燎地朝着卢婉的宫殿奔去,那迫不及待的模样,仿佛晚到一刻就不能尽情地去发泄心中的怨愤一般。 天子刘辩越想心中那股燥热便越是难以抑制,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体内肆意燃烧,却怎么也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早先服用的那壮阳药此刻已然将他折腾得苦不堪言,药性在体内翻涌,使得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亢奋且煎熬的状态,火急火燎的难受劲儿就如同一头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疯狂地撞击着牢笼,急于挣脱而出。 他脑海里不断幻想着卢婉此刻在房间里的模样,想着那娇弱的身姿此刻说不定早已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哼,等会儿她瞧见自己来了,还不得像饿狼扑食一般立马扑上来讨好自己?光是这么想想,刘辩心里就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仿佛这样便能稍稍缓解一下体内那难耐的燥热。说实话丹药中的五石散已经让他精神有些恍惚,他却丝毫未觉。 脚步匆匆地,刘辩带着内侍赶到了卢婉的宫殿。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微微一愣,只见宫殿外一片漆黑,没有半丝灯光透出,整个屋子静悄悄的,院子里也是清冷冷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但刘辩此刻满心都被那股邪火和即将要折磨卢婉的念头占据着,压根就没往深处多想。他冲着内侍一摆手,内侍心领神会,赶忙快步来到宫殿前。刘辩随后大步跟上,二话不说,抬起脚便狠狠地将宫殿的门踹开。 “嘭”的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卢婉本就因为察觉到今日之事有些蹊跷,一直未曾入眠,此刻突然听到这么大的响动,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枕边,那把平日里防身用的匕首早已被她紧紧地握在手中。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朝着门口喊道:“是谁?”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恐惧。 天子刘辩此时仍沉浸在自己那扭曲的幻想之中,还没从对卢婉狼狈模样的臆想里回过神来。那早先服下的壮阳药所引发的欲望已然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整个人变得癫狂而失控。 只见他脸上挂着一脸淫邪的笑容,嘴里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哈哈哈,皇后是朕,你这会是不是已经燥热难耐了呀?来吧,你要是乖乖地来求求朕,朕便大发慈悲给你解脱了,让你好好尝尝朕的厉害,哈哈哈。”说罢,他一挥手,示意内侍赶紧将房间里的灯光都点燃。 内侍们不敢怠慢,赶忙手脚麻利地将各处的烛火依次点亮。刹那间,灯光亮起,柔和的光线一下填满了整个房间。那明亮的光映照在天子刘辩的脸上,将他那满是淫邪的表情展露无遗,显得格外狰狞而丑恶,仿佛此刻站在这儿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一个被欲望驱使的恶魔。 第403章 以死相逼 保留清白 天子刘辩心急火燎地对内侍们吼道:“好了,你们都滚出去吧!不管听到任何声音,都不许进来,否则朕要了你们的脑袋!”内侍们惶恐地望着此刻面目狰狞犹如恶魔般的天子,吓得浑身发抖,赶忙慌乱地退出了宫殿外,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门。 刘辩脸上挂着那淫邪的笑容,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缩在墙角的卢婉走去。卢婉此刻满脸惊恐,她瞪大了双眼,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暴虐无比的天子,只觉得眼前之人既让她吃惊,又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她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请你自重,莫要再过来了呀,你……你这般行径实在有失体统啊!” 刘辩看着卢婉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心中愈发得意起来,嘴里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哈哈哈,自重?哼,在朕的地盘,还由不得你说三道四,你就乖乖受着吧!”说罢,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被欲望完全吞噬的丑恶之人,丝毫没有了天子该有的威严与庄重。 卢婉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声音虽颤抖却透着一丝决然:“陛下,你这般行径已然是万万失礼了呀,你切莫要再近前了,你若再敢往前一步,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然而此时的天子满心都被那扭曲的愤怒与欲望充斥着,压根就没注意到卢婉手中紧攥的匕首,他的目光只死死地盯在卢婉那惊慌失措的脸上,看着她那副惧怕的模样,天子心中那份暴虐之感愈发浓烈,已然达到了顶峰。 天子恶狠狠地骂道:“哼,贱人,你以为朕就非你不可了?平日里你在朕面前装什么清高,又装什么高贵,你有啥可高傲的?要不是为了用你来挟制马超,朕又何必费尽心思把你弄进宫来?可你倒好,给了你皇后的尊荣,你心里却一心只想着马超那个该死的武夫!朕乃是大汉天子,身上流淌着高贵的汉家血脉,却被你一次次、一回回地轻视,真当朕是好欺负的不成?今日朕就要让你好好尝尝厉害,定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这贱人以后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天子这一番恶毒至极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卢婉那原本就惊恐万分的心,让她瞬间如坠冰窟。卢婉怎么也没想到,即便自己对这段强加而来的婚姻再不当回事,内心再怎么抗拒,可一直以来也都还是对天子保持着足够的恭敬呀。毕竟汉室乃是正统,大汉天子的威严总还是要维护的,更何况父亲那殷殷的期盼也一直在心头萦绕,所以她一直努力地这么做着。就连马超临走之前那般渴望见她一面,她都狠下心来没有与马超相见,只想着就这样为大汉尽一份心力,也算是为父亲尽一份孝道了,本以为此生也就如此了,可万万没想到天子心中竟然藏着这般恶毒的想法,这让卢婉满心的悲凉与绝望,只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之中,再无一丝希望可言。 天子此时已然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贴身衣物,那副急切又癫狂的模样实在是丑恶至极。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摇摇晃晃地朝着床前逼近,眼见着便要往卢婉身上扑去。可他满心都被那扭曲的欲望蒙蔽着,压根就没看出卢婉其实并没有一丝中了催情药的反应,只是纯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得惊恐万分。 此刻的他哪里还能想得了那么多,满脑子就想着要将卢婉狠狠压在身下,发泄自己那邪恶的欲望。就在他猛地扑过去之时,卢婉惊怒异常,出于本能的反抗,她瞅准时机,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蹬出。这一脚不偏不倚,正好抵住了天子的身体,使得天子一时之间无法再往前一步。 要说卢婉,那也是有些武艺在身的。没进宫之前,她长时间跟随父亲和马超在一起,她的父亲本就是文武双全之人,而马超更是天底下武道巅峰般的存在,在他们的熏陶下,卢婉又怎会没有一点武艺傍身呢?只是一来她此刻心中惊恐万分,二来她也一直对天子的身份保持着一定的敬畏,所以才未曾轻易显露身手。 但是此刻天子这般生扑过来,她在惊恼之间也全然顾不上这些了。天子被卢婉用脚蹬住,身体动弹不得,可他那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卢婉白嫩的小脚,眼中的淫邪之色越发浓郁起来。紧接着,他竟双手抱住卢婉那白皙的小腿和小脚,肆意地上下其手,嘴里还不停地淫笑着说道:“嘿嘿,好哇,倒是个烈性的女子呀。你就烈性吧,朕看你能烈性到几时?不让你在朕身下求饶,你就不知道朕的真正厉害。” 说罢,他腾出一只手,便要去扒卢婉洁白的裤腿,似乎是想着进一步去威胁卢婉,好让她乖乖就范,那副嘴脸简直如同恶魔一般,令人作呕。 卢婉此刻紧紧握着匕首,将那锋利的刃口毅然决然地抵向自己洁白的脖颈,眼中满是决然与悲愤,她大声喊道:“陛下,莫要再如此了,快快住手呀!你若继续这般行径,那卢婉唯有一死了之了!” 天子见状,却愈发愤怒,那扭曲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他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事到如今,你还妄图威胁我?哼,你想死,朕偏偏就不让你死,朕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能把朕怎样!”说着,便不顾一切地又要往卢婉身上扑去。 卢婉见天子如此冥顽不灵,心中悲戚万分,手上微微用力,那匕首便在她娇嫩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缓缓渗出,看着触目惊心。卢婉已是泪流满面,她哭着哀求道:“陛下,你当真要不顾大汉基业了吗?你之前跟我父亲所说的那些苦衷,难道都全然抛诸脑后了?今日我卢婉若是就此殒命,西凉必定会举兵反叛,超哥他定会为我来报仇雪恨的,到时候你又该如何去限制马超呢?这大汉江山顷刻间便要分崩离析了,你难道真的就不管不顾了吗?” 天子瞧见卢婉脖颈上那一丝丝鲜血,仿佛被这血腥之景刺激到了一般,他双眼通红,怒吼道:“你又拿马超来压我!你这贱人,你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马超,你算什么?身为大儒之女,却这般恬不知耻,不知廉耻之极!”说罢,他伸出手便要去夺卢婉手中的匕首。 “啊”的一声凄厉嚎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也不知是卢婉用力挣扎,还是天子抢夺之时动作过猛,那匕首竟一下刺中了天子的手臂。刹那间,疼痛袭来,天子只觉手臂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便从伤口处汩汩涌出。那勃勃流淌的鲜血和瞬间的疼痛,让天子的神智忽然为之一清,他呆呆地望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天子发出的那一声凄厉叫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惊恐与慌乱。他此刻显得有些失魂落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手中拿着匕首、同样呆立当场的卢婉,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物一般。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踉跄着脚步,失魂落魄地朝着殿外跑去,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道:“贱人,你反了你反了!”此刻的他,哪里还有方才那副张狂暴虐的模样,满心都被恐惧填满。 天子确实不敢再在这儿待下去了,方才那流出的鲜血以及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他的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他意识到,看来卢婉是真的有赴死的决心,若是真把她逼到绝路,让她就此香消玉殒,那可就一切都将功亏一篑了。到时候,西凉的马超得知卢婉的死讯,必定会举兵反叛,天下大乱可就无法避免了,这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他惊慌失措地用力扒开宫殿的门,那模样就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一般。内侍们原本就惶恐不安地守在外面,此刻瞧见天子衣衫单薄,手臂上鲜血直流,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他们赶忙七手八脚地围上来,手忙脚乱地为天子包扎伤口,又急忙将衣物为天子披上。 天子一边任由内侍们摆弄,一边慌乱地说道:“走,走,此地不可留也,千万别再去刺激皇后了。”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后怕,一想到若是卢婉真的死了,那西凉便会如同一头沉睡已久的猛兽被猛然惊醒,到时候就再也控制不住局面了,这可如何是好,他的身子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天子在一众内侍的簇拥下,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卢婉的宫殿。方才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随着内侍们一番手忙脚乱的包扎处理,稍微缓和了些许。可没等他缓过劲儿来,之前服用的五石散那使人迷幻的药效竟又一次凶猛地上涌起来。 那股迷幻之感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天子的神智一点点地笼罩其中。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恍惚,原本因恐惧和疼痛而稍稍收敛的欲望,此刻又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滋生,且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无限扩大着。 天子只觉体内似有一股邪火在熊熊燃烧,那被欲望驱使的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卢婉那娇美的面容,心中那股邪念愈发浓烈,仿佛又要被这股疯狂的欲望彻底吞噬一般。 第404章 公孙恼怒 再次被拒 长安城的皇宫之中,内侍们此刻正满脸焦灼与无措,仿若迷失在迷宫之中的困兽,全然不知该迈向何方。方才在卢婉的宫中,天子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此刻内侍们六神无主,心中暗自琢磨着是否要即刻返回天子的寝宫,赶忙传唤医官前来瞧看。 于是,他们战战兢兢地凑近天子,轻声询问着下一步的去处。此刻的天子,刚从卢婉宫中那场令人瞠目结舌的变故里脱身。他本怀着满心的欲望,想着如何蹂躏卢婉,让卢婉彻底臣服,却没料到卢婉根本没喝药膳,对于天子的强硬手段,卢婉决然拒绝,甚至还将其失手刺伤。那一瞬间袭来的剧痛,倒是让天子的神志短暂地恢复了一丝清明,可这痛感稍稍有所缓和之后,那如鬼魅般的迷幻之感便如同泛滥的洪水一般,再度凶猛地朝着他的头顶汹涌冲来。 此时的天子,眼神空洞而迷离,口中喃喃自语道:“不去寝宫,不去寝宫,去公孙皇妃那里……”此刻的他,已然完全被内心深处那炽热的欲望和荒诞的虚妄所牢牢掌控,头脑之中混沌一片,哪还有什么清晰的思维,满心满念就只想着能即刻奔赴到那位娇俏动人的公孙皇妃身旁。 内侍们一听天子这话,哪敢有丝毫的延误,赶忙手脚麻利地搀扶起天子,稳稳当当朝着公孙皇妃所居住的宫苑匆匆赶去。 且说那公孙皇妃,自从傍晚被天子糊弄离去之后,心中便一直期待着天子的到来。她不动声色地差遣手下乖巧机灵的宫女,让她们时刻留意着天子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便要火速前来通报。而今日,天子在卢婉宫中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简直如同在平静的宫闱湖面投下了一枚巨石,激起的涟漪瞬间扩散开来,根本就无法瞒过公孙皇妃的眼睛。 所以,公孙皇妃早就得知了天子前往卢婉寝宫,并且还被刺伤的消息。她听闻此事后,心中那股恨意便如燃烧的烈焰一般,熊熊燃起。可在这恨意之中,却又诡异地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快感。她暗自冷哼道:“活该,谁让他成天都是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心里却又是另一套鬼把戏,险些又被他那甜言蜜语给糊弄过去了。” 公孙皇妃正在宫中,满心愤懑地生着闷气呢,就瞧见手下的宫女神色匆匆地奔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急切地禀报:“娘娘,奴婢刚打听到,天子正在侍从的带领下,正往咱们这宫中赶来呢。” 公孙皇妃一听,先是一愣,随即怒极反笑,那笑声里透着浓浓的讥讽:“好啊好啊,人家卢婉那儿不待见他,把他给拒绝了,他在人家那儿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儿又跑到我宫里来了,可真是不知廉耻,枉为这大汉的天子!” 公孙皇妃生气的说道:“女卫,把你们的武器都抄起来好好迎接天子!” 她身边的这些宫女,大多是她还在娘家时就一直跟随在身边的女卫。想当年,她嫁过来与天子成婚之时,正值长安初定,这皇宫里的一切都还没什么像样的规模,连宫女和内侍的数量都寥寥无几。她成亲之时,便带着这些女卫一同进宫,平日里她们就扮作宫女的模样,悉心服侍着公孙皇妃。 可如今,在公孙皇妃这一声怒气冲冲的吩咐下,这些平日里看似娇柔温婉的宫女们,瞬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只见她们动作麻利地跑去准备好家伙事,身上那股腾腾的杀气已然弥漫开来,显然个个都身手不凡,实力也绝对不容小觑呀。 在一众内侍们小心翼翼的簇拥之下,天子匆匆来到了公孙皇妃那气势恢宏的宫中。此刻,宫殿之内灯火通明,璀璨的光芒将每一处角落都照得亮如白昼,仿佛要将这宫闱之中的所有隐秘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而在那华丽的殿门口,不知从何处竟冒出来一群英姿飒爽的女兵。她们个个神情冷峻,杀气腾腾,手中紧握着明晃晃的兵刃,整齐划一地分列在大门两侧,宛如两排肃穆的雕塑,却又透着让人胆寒的威慑力。 公孙皇妃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身姿婀娜却又透着一股凌冽的气势。她手中稳稳地持着一柄长剑,那剑身闪烁着冰冷的寒光,此刻正站在宫殿的正门口,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直视着前来的天子,眼中满是鄙夷与愤怒,冷冷地开口说道:“刘辩,你不在卢婉那宫中好好安歇,又这般灰溜溜地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天子见状,赶忙满脸讨好地赔着笑,说道:“爱妃呀,那卢婉可真是个贱人,枉为大儒之女,却丝毫不懂半点礼数。朕不过是好心去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罢了,她竟然丧心病狂地出手将朕给刺伤了,当真是一名泼辣无礼的泼妇!” 公孙皇妃听闻此言,不禁嗤笑出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哼!既然是你去寻欢不成反倒被刺伤了,就该麻溜地去找医官好好医治才是,又跑到我的宫中凑什么热闹?” 天子依旧厚着脸皮,陪着那谄媚的笑脸,继续说道:“唉,那卢婉确实泼辣得很,朕现在可算是知道她的真面目了。这不,朕这就来爱妃这里了,想着让爱妃您亲自为朕包扎一下伤口,顺便也好和爱妃倾诉一下这相思之苦。” 公孙皇妃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这说的可比唱的都好听!若不是被那卢婉给拒绝了,你会想起我这里?我与我父亲可都被你多次花言巧语地诓骗了,就在今日下午,又被你狠狠地耍了一回,你还真以为你姑奶奶我是好欺负的,是吃素的不成?赶紧给我滚!你要是再敢往前靠近一步,我定要在你身上再刺出几个透明窟窿来,让你也尝尝这被刺伤的滋味!” 天子心中虽有些惧怕,但仍不死心,还想着厚着脸皮继续往前凑上去。然而,一旁的女兵们个个都像是被激怒的母狮一般,杀气腾腾地将手搭在了腰间的短剑之上,那短剑都已经险些被拔出一半,冰冷的兵器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慑人的光芒,那股威压瞬间弥漫开来,吓得一众内侍们都不敢往前挪动哪怕是一小步。 天子见状,只好满脸哀求地望着公孙皇妃,带着哭腔说道:“皇妃呀,爱妃啊,可真要如此绝情吗?” 公孙皇妃此刻已然是愤怒到了极点,她双目圆睁,怒喝道:“赶紧滚!就当我父女俩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倾尽全力来扶助你。一直到了今日这个时候,我之前父亲对我所说的那些关于你的话,我还一直都不愿意去相信呢,可如今,我总算是彻底看清了你的丑恶真面目。你要是还不速速离去,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说完,公孙皇妃扭头对着身旁的女卫们大声吩咐道:“给我把他们轰出去!” 女卫们得令,立刻气势汹汹地上前,口中呼喝着,伸手便开始推搡起来,几下就将这一群内侍和那狼狈不堪的天子硬生生地赶出了宫殿之外,只留下一片冷冷的月色映照在那空荡荡的宫门前。 只见那天子此刻竟是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全然不知自己该往何处去才好,脸上满是败兴之色,只得没好气地对内侍们吩咐道:“回寝宫吧!”此刻的天子,此前接连两次前往他人宫中欲寻欢作乐,却都未能如愿,可那因服用丹药而在体内产生的致幻之感以及那难以抑制的欲望,却根本没有丝毫消散的迹象。 待回到那华丽却又透着几分冷清的宫殿之中,天子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身上亦是燥热难耐,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不断地在脑海之中肆意冲击着,搅得他心烦意乱。 内侍们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到床上,随后便准备去更换一下身上那有些凌乱的衣冠。刘辩却觉得此事要是传扬出去,自己这张脸可实在是挂不住呀,于是赶忙说道:“哼!朕不过就是受了点皮外伤罢了,只需重新包扎一下便可,何必非得去传唤医官前来,弄得这宫中上下人尽皆知的,成何体统!”原来呀,刘辩此番因着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奸计未能得逞,结果弄得自己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所以此刻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将这受伤之事声张出去的。 这边,一个内侍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极为小心地去揭开那伤口上的布条,可由于之前伤口处有血迹的浸染,布条与伤口似乎粘连在了一起,这一撕扯包裹的布条之时,瞬间牵扯到了那还未愈合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猛地袭来,让刘辩顿时火冒三丈,他不由分说地一脚就将那内侍狠狠地踢倒在地,口中怒骂道:“哼!你这笨手笨脚的蠢货,留你们在身边有何用处?赶紧给朕换人来,换那心思灵巧、手脚麻利的过来!就凭你这笨样,指望你的口才去哄朕开心又有什么用?”那被踢倒的内侍吓得蜷缩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宫殿里顿时弥漫起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氛。 第405章 药效发作 宠幸宫女 只见那天子此刻已然是怒不可遏,双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愤怒地吼道:“哼!你们这群阉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你们在这儿有何用?还不快去叫宫女前来,朕要她们来服侍,莫要再在这儿碍眼了!”内侍们被天子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浑身一哆嗦,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去传唤宫女前来服侍天子,只盼着能平息天子的怒火,免得遭受更多的责罚。 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过来,当目光触及到天子手臂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时,吓得脸色煞白,身子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发抖起来。 此时的天子,尽管刚刚经历了诸多不顺之事,可那内心深处被欲望所驱使的邪火却依旧在熊熊燃烧着。此刻,他看着面前这位面容娇俏、模样甚是可爱美丽的宫女,竟一下子仿佛换了个人似的,那原本暴虐的形象稍稍收敛了一些,转而故作威严地说道:“来来,莫怕,你只管放心大胆地为朕包扎便是,朕又不会吃了你。” 那宫女听闻天子此言,心里虽依旧害怕得厉害,但也不敢违抗旨意,只得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战战兢兢地伸出颤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为天子包扎起手臂上的伤口来。好不容易包扎完毕,她声音发颤地说道:“陛下,那……那我来服侍您早早休息吧。” 可谁知,天子此刻已然被那如洪水般泛滥的欲望冲击得快要失去理智,已然到了随时都可能彻底爆发的危险境地。他对着身旁的一众内侍们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声喝道:“你们都滚下去吧!” 众内侍一听,如蒙大赦,赶忙纷纷告退,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这让他们胆战心惊的地方。唯有那刚刚为天子包扎伤口的小宫女,也正慌慌忙忙地想要跟着众人一同告退,却不想,天子猛地伸出手来,一把紧紧拉住了她,口中说道:“你留下。” 小宫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站在原地,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一旁的内侍们见此情形,生怕触怒了天子,惹得天子将那满腔的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于是也不敢多做停留,匆匆忙忙地便离去了。 小宫女见状,知道自己此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害怕到了极点,“扑通”一声,径直跪到了天子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地说道:“陛下,您……您还有什么吩咐呀?” 天子此刻已然急不可耐,他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娇弱的宫女,眼中满是炽热的欲望,急吼吼地说道:“来来来,朕瞧着你这模样真是娇俏可爱得很,今夜就由你来服侍朕,待明日朕便封你个美人,让你享尽荣华富贵,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呢。” 小宫女一听,吓得花容失色,她拼命地摇着头,口中连连说道:“陛下,陛下,您……您这可使不得呀……” 可天子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不由分说地便欲拉着她往床上拽去。小宫女惊恐万分,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拼命地往后挣扎着,嘴里依旧不停地哀求着:“陛下,陛下,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然而,天子此刻哪管她的哀求,见她如此抗拒,那股暴虐的情绪瞬间又涌上心头,他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了宫女的脸上。这一巴掌力道极大,直接将宫女抽倒在了床上。 天子此时已然是怒发冲冠,他双目圆睁,怒吼吼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哼!你也敢来拒绝朕?朕乃大汉天子,能宠幸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要是再敢拒绝朕,朕现在就杀了你!” 说罢,天子便如同一只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再次扑到宫女身上,双手不停地撕扯着宫女的衣服。宫女此刻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有半分反抗之力,只能任由天子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 只见天子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在撕扯着衣服,整个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过了一阵,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从宫女口中传出,紧接着,里面便传来了宫女那怯懦懦的哭声,以及天子那兴奋得近乎疯狂的吼叫声。 这般令人揪心的声音,就这样连绵不断地响了大半夜,才终于渐渐地停了下来。 待到一切都归于平静之时,天子已然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软趴趴地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神情。而那可怜的宫女,此刻却已经昏迷了过去,她的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布满了天子留下的抓痕、咬痕,模样凄惨至极。 天子微微睁开双眼,看着已经昏迷的宫女,此刻那种因丹药而产生的迷幻感也已经稍稍褪去了一些。他盯着宫女那满是泪痕的脸,似乎还颇为满意,随后便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只留下那宫女依旧昏迷在床,无声地承受着这无尽的伤痛。 眼瞅着这天色已然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来临之际,典韦在一阵昏沉之中悠悠转醒过来。他下意识地晃了晃那如斗般的大脑袋,只感觉此刻头脑依旧有些不甚清晰,仿佛还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一般。 目光缓缓移向一旁,只见王越和史阿这师徒二人正横七竖八地醉倒在地上,瞧那模样,显然是醉得不轻呐。典韦皱着眉头,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前一晚的记忆画面,试图将那已然有些模糊的片段重新拼凑起来。 回想起昨晚,原是应了这师徒二人的热情邀请,前来与他们一同畅饮美酒。那酒桌上的气氛,起初倒是颇为融洽热闹,可没成想,自己本就已经饮下了不少酒,已然有了些许醉意,正打算起身离开之时,这师徒二人却苦苦相劝,一个劲儿地拉着他继续喝,又接连灌了他不少的美酒。这一番折腾下来,最后竟是醉得人事不省,直接宿醉在此处了,连回宫中去护卫这般重要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虽说这段时日里,外面的局势倒也还算平静,可这回宫护卫毕竟是他肩负的重要职责呀,如今就这么给耽搁了,典韦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懊恼之情。再看看依旧醉倒在地,那醉态十足的师徒二人,典韦无奈地又晃了晃自己那大脑袋,抬手轻轻拍了拍有些微微作痛的脑袋,嘴里嘟囔着说道:“嗨,这喝酒可真是误事呐!这师徒二人也真是的,拼命地灌俺的酒,可真真把俺给坑苦了,实在是可恼至极呀!” 说着,他还轻轻踢了踢躺在地上的王越,王越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典韦心想,这二人如今都醉成了这副模样,看来是没法和他们再多说啥了,罢了罢了,还是且先回卢婉的宫院去吧。 于是,典韦便带着依旧有些昏胀的脑袋,脚步略显踉跄地朝着宫中走去。待他来到宫中,只见此时虽已是后半夜,可这宫中却依然灯火通明,那殿内亮着的灯光,将门前的一片区域也映照得亮堂堂的,只是看上去,四处似乎都透着一股子凌乱劲儿。 典韦那沉重的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宫中显得格外突兀,竟一下子惊起了卢婉的一声惨叫惊叫,只听她在屋内惊慌失措地喊道:“是谁?是谁在外面?” 典韦赶忙在门外搭上话,大声说道:“小姐,小姐,是俺典韦呀,你这是怎么了?俺能不能进去瞅瞅呀?” 卢婉那带着几分凄苦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是典韦大哥呀,你……你进来吧。” 典韦得到应允,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忙忙地推门而入。这一进去,可把他给惊到了,只见地上到处都是凌乱的衣物,一片狼藉,而卢婉正蜷缩在床角处,身子瑟瑟发抖,那原本整洁的床上此刻竟还留有血迹,一把沾着鲜血的匕首就那样随意地丢弃在床上,那刺目的鲜红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惊悚。 典韦见状,顿时震惊至极,他“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卢婉的床前,满脸焦急地问道:“小姐,小姐,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你……你没事吧?” 卢婉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委屈,眼泪就如同决堤的江水一般,“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宫殿之中显得格外凄厉。她一边哭着,一边抽噎着对典韦说道:“典大哥呀,昨夜那天子趁着你不在宫中,竟然丧心病狂地跑到我这儿来,想要强行对我无礼呀!我拼死抵抗,好不容易才保留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呐。” 典韦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惊恐之色,他赶忙焦急地问道:“小姐,小姐,那你……你是伤到了哪里呀?这床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呢?” 卢婉一边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道:“这……这血迹就是我在拼死抵抗天子的时候,失手刺了他一下,这……这便是天子留下的血迹呀。典大哥,你……你昨夜怎么一夜都未归来呀?要是你在的话,或许……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了。” 第406章 宫闱秘事 人心难测 典韦听闻此言,心中愧疚万分,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地上,将头磕得砰砰直响,那声响在这宫殿里回荡着,仿佛每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上。他懊悔不已地说道:“小姐呀,都是典某贪杯误事,才造成了如今这般可怕的情形呀。让小姐您遭受了这般惊吓,我典韦就算是死上一万次,也难赎此等罪过呀!”说着,他依旧不停地在地上“扑通扑通”地磕着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更显沉重。 卢婉见状,心中有些着急,她急忙说道:“罢了,典大哥,您快别磕了。那天子也终究没有得逞,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您也只是一时疏忽罢了,切莫要再如此自责了。” 典韦一心懊悔自责,只顾着不停地磕头谢罪,不多时,额头上便已磕得一片淤青,那原本刚毅的面容此刻因着愧疚也显得有些狼狈。可他依旧直直地跪在地上,整个人拜伏着,语气中满是痛心疾首,说道:“小姐,这一切都怪典某贪杯呀,若不是我昨夜贪那酒水,没能守在小姐身边,险些就把小姐您置于那万分危险的境地了呀。想当初,马将军将守护小姐的重任托付于我,可如今我却办得这等糟糕之事,日后我又有何颜面去面见将军呐?我真真是罪该万死呀!” 说到此处,典韦稍稍抬起头,眼神中透着决然,又接着道:“自今日起,典某便要戒酒了,我在此发誓,此生再也不沾那酒水半分了。只盼小姐您能够看在典某往日还算尽心的份上,原谅典某这一次的过错呀。” 卢婉看着典韦那副痛心又自责的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典大哥,您也不用如此这般自责呀。再说了,平日里您也时常会饮酒的呀,可为何昨夜就醉成了那般不省人事的样子呢?” 典韦满脸懊恼,恨恨地说道:“昨夜可真是邪了门儿了,那王越和史阿师徒二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一个劲儿地劝我饮酒,那架势简直是无休无止。我本想着和他们小酌几杯也就罢了,可谁能想到,最后竟是我们三人一起醉倒得人事不省。按说平日里我也饮酒,可从来都没有像昨夜那般过量过,这事儿着实透着蹊跷。” 卢婉听了典韦的话,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了过来,她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嗨,这事儿,现在想来可不就是他们师徒二人故意为之。他们这么做,只有把你给支走了,那天子才有机会能靠近我。就在你走之后,昨晚居然又有人送来一碗药膳给我。我当时本就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心里莫名地就生出了几分疑虑,所以便没有吃下那药膳。若是我稀里糊涂地给吃下去了,恐怕这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说到这儿,卢婉不禁微微叹了口气,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恨,接着说道:“经过这些个事儿,我可算是彻底认清了这天子的丑恶嘴脸。真的是怎么都没想到,他身为这大汉的天子,本应是万民敬仰、心怀天下的,可谁能料到,他心中竟然满是那些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他就靠着那一张伪善的面孔,把所有人都给骗得团团转,就连我父亲那样精明的人,都被他蒙在鼓里,还对他寄予了殷殷期盼。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好在昨夜总算是撕破了他那伪善的面具,让我真正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卢婉顿了顿,看向典韦,一脸担忧地叮嘱道:“典大哥,日后在这宫中,你我二人可得多加小心了。这天子既然存了这般心思,恐怕你我的安危往后也都要时刻处在危险之中了。咱们可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得时刻提防着才行。” 典韦一听这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昨夜那场看似平常的酒宴,竟然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气得是怒发冲冠,双眼圆睁,“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将那两只拳头紧紧攥住,攥得指关节都“嘎叭叭”作响,仿佛要把心中的那股怒火都通过这双手给宣泄出来一般。 随后,他便一脸决然地对卢婉说道:“小姐,您且在此安安稳稳地坐着,啥都不用管。我这就去好好收拾那师徒二人,非得为您出了这口恶气不可,看他们还敢不敢如此算计咱们!” 卢婉见状,赶忙焦急地劝说道:“典大哥,您可千万莫要冲动!这事儿明摆着就是天子在背后授意的,那师徒二人也不过是依着天子的计谋行事罢了。日后您在这宫中,可莫要再与那些宫中之事以及护卫之类的靠得太过亲近了。你本就是个性情心地淳朴的人,对人向来都没啥戒备之心,可这宫中人心险恶,你要是再生出啥事端来,那可就麻烦了。” 典韦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呼哧呼哧地直喘气,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可又知道卢婉说得在理,只能愤愤地说道:“小姐,若就这么放过他们,俺这心里实在是憋得慌啊!俺非得去杀了那师徒二人不可。若不杀了他们,日后在这宫中,咱们又该怎么去提防这些小人?又如何能确保护卫得了您的周全?” 卢婉轻轻叹了口气,耐心地劝道:“典大哥,真的无需如此。您想想看,要是天子真的铁了心要对咱们的性命不管不顾,想要杀了咱们的话,那咱们恐怕早就死上一百次都不止了呀。如今超哥还在外统兵,有那西凉大军在背后为你我撑腰,咱们在这宫中好歹也算是稳如磐石的。只是日后得多加提防天子的那些鬼魅伎俩便是了。典大哥,您这会儿先进来,把这些天子遗留在这里的杂乱衣物,还有这床上带着血迹的单子都给收走吧,然后就好好休息一会儿,这天马上可就要亮了。” 典韦听了卢婉的这番话,虽心里依旧憋着一股气,但也明白此刻确实不宜轻举妄动,只好木讷讷地低下头,依照卢婉的吩咐,默默地去收拾那些杂乱的物件,心里却暗暗发誓,日后定要加倍小心,绝不能再让卢婉受到这般委屈和危险了。 待那东方的天光大亮之后,王越和史阿这师徒二人才终于从宿醉中悠悠转醒过来。两人皆是一手扶着那依旧昏沉胀痛的脑袋,一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待看清周围的情形后,不禁面面相觑,满脸皆是疑惑之色,因为他们环顾四周,却压根不见典韦的踪影。 这可把两人给急坏了,赶忙询问旁边正在服侍的人。待从那侍从口中得知典韦是在后半夜,天都快亮的时候才离开,师徒二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料想典韦应该不会知晓昨夜之事的端倪,也不至于坏了陛下的好事。 想到这儿,师徒二人便赶忙匆匆忙忙地朝着天子的寝宫赶去,一路上,两人满心欢喜地想着,想来昨夜天子已然得偿所愿,此刻想必正心情大好,应该要对他们论功行赏了吧,一想到即将到手的赏赐,两人的脚步都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天子的寝宫之外。可刚一到这儿,他们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儿,只见那寝宫门口,内侍们一个个都面色凝重地站在外面,却没有一个人敢贸然进入其中。 史阿性子相对直一些,见状也没多想,抬腿便欲迈步进去,心里还美滋滋地想着,自己可是为天子立下了如此大功,这会儿天子肯定正等着给自己赏赐。 好在王越到底是心思缜密些,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了史阿,随后压低声音,悄悄问旁边的内侍道:“却不知如今这是怎么个情况?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如今陛下又身在何处?” 那内侍不敢有丝毫隐瞒,便一五一十地将昨夜的情形告知了王越。原来呀,昨夜天子先是去了卢婉那里,结果不仅没得逞,还被卢婉给刺伤了;随后又跑到公孙皇妃那儿,却又被公孙皇妃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再后来,天子回到宫中,竟又折腾起宫女来,就这么折腾了大半夜,此刻,天子还正在寝宫之中沉睡未醒。 王越一听这话,顿时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悔不已地说道:“哎呀,坏事了呀!”说罢,他与史阿两人再次面面相觑,皆是一脸的惊恐与茫然。史阿此刻更是没了主意,赶忙往王越身边靠了靠,带着哭腔说道:“师……师傅,这……这可该怎么办呐?莫非昨夜咱们精心谋划的事儿,就这么给搞砸了?” 王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满是埋怨,说道:“如今你倒是想起师傅来了,哼!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地跪在这儿,等着天子醒来发落便是了。好不容易弄出的这么个局面,却也不知道怎么就弄成了现在这个烂摊子的样子。” 师徒二人听了这话,也不敢再有二话,只好直挺挺地跪在那宫殿门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这么忐忑不安地等着天子醒来,满心惶恐地猜测着天子会如何处决他们。 第407章 弄巧成拙 师徒请罪 那高悬于天际的太阳已然渐渐移至中天,直到睡到午时,天子这才在一片混沌的睡梦中悠悠转醒过来。他慵懒地睁开双眼,眼神中还残留着些许昨夜纵情后的迷离之色。 而在一旁的床榻之上,那位如清晨雨露般清新娇弱的小宫女,其实早在天子之前便已然苏醒了过来。只是她心中满是惶恐,哪里敢有半分惊扰天子的举动。此刻,眼见着天子醒了,她赶忙又紧紧闭上双眼,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装作依旧还在沉睡的模样。 可尽管她极力掩饰,那因内心恐惧而不住颤抖的睫毛,却还是被天子敏锐地察觉到了。天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宫女那略显苍白的脸颊,语气中透着几分宠溺,说道:“爱妃不必如此担忧呀,既然昨日你已与朕有了那鱼水之欢,朕自当赏赐于你。从今日起,朕便封你一个美人的身份,日后你在这宫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贵人了。” 小宫女听闻此言,心中虽依旧惧怕不已,但也明白此刻不能违逆天子的旨意,于是强忍着身上那如火烧般的疼痛,毕恭毕敬地在床上跪好,然后恭恭敬敬地朝着天子磕了个头,声音发颤地说道:“奴婢谢过陛下恩典,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子见她这般乖巧顺从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愈发宠溺地摸了摸小宫女的头发,眼神不经意间扫过她身上那一块块醒目的淤青,顿时又有些心疼起来,满是怜惜地说道:“唉,昨日朕也是一时被那情啊欲啊冲昏了头脑,有些上头了,这才让你受了这般苦楚呀。日后莫要再自称奴婢了,要记得称臣妾才是。对了,爱妃,朕到现在还不知你姓什么?” 小宫女依旧跪在床榻之上,微微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天子,回答道:“陛下,奴婢啊,不,臣妾在未入宫之前,本姓王,家人都唤我王妞,因着家境贫寒,也未曾有什么大名。” 天子听了,不禁哈哈一笑,连连说道:“好好好,那日后你便是王美人了。好了,你且先服侍朕穿上衣物,待朕穿戴整齐,你也好一起去用些膳食。” 说完,天子便又对着外面大声喊道:“滚进来,替朕更衣!” 内侍们在外面早就候着了,一听天子这吩咐,赶忙匆匆忙忙地鱼贯而入,手脚麻利地帮着天子与这位新晋的王美人更换起衣物来。不多时,一切便都已就绪,天子又吩咐下去传膳。 很快,一桌丰盛的膳食便被摆放在了殿内的桌案之上。天子与王美人相对而坐,正准备享用这美味佳肴之时,内侍们却满脸惶恐地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那宫卫统领王越和史阿师徒二人正在外面求见,不知您是打算见他们,还是不见?他们……他们已经在外面跪了大半天了。” 天子正慢悠悠地夹起一筷子菜肴往嘴里送,听闻此言,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将他师徒二人宣进来。” 内侍得令,赶忙匆忙地转身跑去禀报。那师徒二人在外面早就跪得双腿发麻,一听内侍说天子要见他们,赶忙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一边用力地抻了抻那已然麻木的双腿,一边互相扶持着,一步一挪地朝着殿内缓缓走来。 师徒二人战战兢兢地走进殿内,刚一踏入,便“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地,满脸皆是惶恐之色。王越率先开口,声音带着颤抖说道:“陛下,臣等罪该万死!臣等负责护卫陛下,却未能尽心竭力,那谋划之事更是一塌糊涂,以至于陛下您竟然还受了伤,臣等实在是死不足惜。”说罢,他身旁的史阿也赶忙跟着附和,连连磕头。 天子一听这话,脑海中瞬间回想起昨晚那一幕幕令他羞愤不已的场景,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他猛地将手中正拿着的筷子“啪”的一声狠狠地扔在了二人的面前,那筷子落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殿之中显得格外突兀,惊得师徒二人身子猛地一抖。天子怒喝道:“你二人平日里也算是心思缜密之辈了,可瞧瞧最后把事情都办成了什么样子?哼!朕此刻真恨不得立刻就将你师徒二人拖出去处死,也好泄一泄朕心头这股子恨意!” 师徒二人吓得魂飞魄散,赶忙在地上将头磕得如捣蒜一般,一下接着一下,砰砰作响,口中不停地求饶道:“陛下,陛下,请您开恩,给臣师徒二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臣等定当全力以赴,万死不辞。实在不行的话,臣师徒二人这就去将那典韦擒下,为陛下报此心头之恨。” 天子听了这话,气得呼呼直喘粗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压下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咬着牙说道:“罢了罢了!就算今日把典韦与卢婉那个贱人收拾了又能有什么用处?那马超的西凉大军一日还在,朕就不能对皇后和典韦使出任何强硬的手段。若是不然,就马超那暴烈的性子一旦发作起来,朕又该如何去压制他?哼!” 师徒二人听闻天子此言,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暂时保住了,赶忙又接连磕了几个响头,感恩戴德地说道:“多谢陛下开恩,多谢陛下开恩!” 天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们起来吧,此事往后休得再提。日后你们只需要给朕老老实实做好护卫工作便是,可莫要再这般疏忽大意,弄出如此纰漏来,明白了吗?” “是,陛下,臣等明白,定当谨记陛下教诲!”师徒二人齐声应道,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天子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去吧,把洛阳王也给朕寻来,朕有话要当面嘱咐他。还有,下去告诉宫里所有的人,关于今日之事,还有昨夜及今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任何人都不许传播议论半句。若是有谁敢不听话,把这些事儿给传了出去,朕定要让这些人皆死无葬身之地,听清楚了吗?” “是,陛下,臣等领命!”师徒二人赶忙应道。 史阿刚要领命离去,天子却又开口说道:“王越先去通知洛阳王,史阿留下。” 史阿一听,心中不禁一阵窃喜,暗自琢磨着,莫非天子还念着他昨夜办事的那点儿好处?莫不是还有什么赏赐要单独给他不成? 而一旁的王越听闻天子这话,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但也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默默转身,快步离开去通知洛阳王了。 待王越离去之后,天子这才将目光缓缓移向史阿,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说道:“史阿,你昨夜进奉的,那用来对付女子之药,卢婉吃了之后竟无一丝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嗯?” 史阿一听这话,顿时又紧张起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再次跪下,满脸惊恐地叫起冤来,说道:“陛下,臣又岂敢拿假药来糊弄陛下,这……这臣是万万不敢的。陛下明鉴呐!” 天子微微眯起双眼,思索片刻后说道:“若说是假药,倒也不太可能。毕竟昨日朕服用之丹药确有神异之处,想来你寻来的其他药应该也不是假的。若如此,那便是昨日送药膳之宫女和内侍没有如实告诉朕情况。去,立刻将那二人寻来,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昨夜负责送药膳的那宫女和内侍,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天子面前。天子向来心思缜密,目光如炬,不过寥寥几句询问,便轻而易举地从二人嘴里问出了事情的实情。 那宫女和内侍知晓自己犯下了大错,吓得赶忙不停地磕头求饶,那脑袋磕在地上砰砰直响,就如同捣蒜一般,口中还不住地哀求着天子饶命。可天子却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只是冷冷地朝史阿使了个眼神。 史阿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上前便粗暴地将那二人拖拽着带了下去,看样子是要去按照天子的意思好好“处理”一番了。 就在这时,王越也已将洛阳王刘协恭恭敬敬地请至了宫中。刘协一见到天子,便赶忙先行恭敬的大礼,行礼过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笑意,说道:“陛下,瞧您这脸上红光满面的,想来昨夜定是已成好事,可真是可喜可贺。” 天子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轻咳了两声,掩饰着内心的不自在,说道:“哎,兄弟这可就说笑了,不过是昨夜那灵丹妙药起了些作用罢了。哎,昨夜之事嘛,说来可就话长了,那卢婉这贱人人还有公孙皇妃那边的事儿,日后就都莫要再提了,提起来也是徒增烦恼。” 刘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心中暗忖道:“坏了,看来昨夜兄长那边是没成事啊,之前不是谋划得挺详细周全的吗?怎么就搞成这样了?算了算了,我操那份心干啥,无端地触了这兄长的眉头可不好,这兄长的心思向来深沉,可不敢轻易去招惹。” 第408章 天子求丹 沉迷虚妄 这般想着,刘协便赶忙顺着刘辩的话说道:“哦,原来如此,那看来便是那丹药的神奇效果了。这灵丹妙药果然是神异非凡,兄长您吃了之后,瞧着今日这精神饱满,红光满面的模样,想来是功效神奇至极。” 刘辩一听刘协这话,顿时来了兴致,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日前,你可否忘了那华佗,哼,那个庸医还说朕的心脉可能有问题呢,朕偶尔也会发觉自己有些胸闷不适。但是昨日这丹药一吃,今日可就丝毫没有那种停滞堵塞的感觉了,只觉得浑身气血顺畅至极。看来此丹药果然是神异无比。昨夜朕赐予你的那两粒,你是否也已经吃过了?效果又如何呢?” 刘协其实根本就没敢吃那两粒丹药,他还留着这丹药,盘算着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出其不意地给天子来那么“一把大的”。可此刻在天子的询问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天子的话说下去了,于是脸上摆出一副欣喜的模样,说道:“嗯,昨夜臣弟服用之后呀,也觉得浑身通泰,那感觉可真是妙极了,就好似全身的经络都被打通了一般。今日更是觉得神清气爽,健步如飞,这丹药的功效当真是厉害。” 天子一听,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嗯,看来此药果然神异。” 刘辩回想起昨日服用的那丹药,心中着实是满意得很,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他随即转过头,看向史阿,笑着说道:“史阿呀,虽说你昨夜进献那对付女子的药没成,反倒弄巧成拙了,可这给朕寻来的这灵丹妙药,却当真是神异非凡。也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等宝贝,你能为朕寻来此灵药,那可真是大功一件。一会儿你下去之后,便去领五十金的赏赐吧。” 史阿一听,顿时大喜过望,那脸上瞬间就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哪里还顾得上师傅王越眼中隐隐透露出的有些异样的眼神呀,赶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中满是谄媚与感激,说道:“谢过陛下赏赐,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陛下如此隆恩,臣定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厚爱。” 刘辩微微点头,心中颇为受用,接着又有些斟酌地说道:“嗯,这药物如此神奇,只是却不知往后是否还能再弄到?” 史阿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杆,用力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脸决然地表示忠心道:“陛下,此药确实神异非凡,自然是极为难得,极难弄到的。不过陛下您放心,虽说此药获取起来困难重重,但臣就算是拼上这条性命,也要为陛下您再寻得此药来,以供陛下您日后继续服用。” 刘辩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道:“好好好,果然是忠臣,史阿对朕的忠心,朕可都看在眼里。好了,王越、史阿,你们且先下去吧。” 二人赶忙拱手作揖,齐声应道:“是,陛下,臣等告退。”随后便缓缓退下了。 待二人走后,刘辩笑着对刘协招了招手,说道:“来来来,贤弟,这位是朕昨夜新纳的王美人,你也来见上一见吧。” 刘协听闻,赶忙毕恭毕敬地走上前去,朝着王美人行了参见之礼。王美人见洛阳王前来见礼,自然也是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急忙盈盈下拜,还了一礼。 此时,刘辩这才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着刘协故作大方地说道:“贤弟呀,既然此药如此神异,朕也不是那吝啬之人。来,朕再赐你一粒,也好让你巩固一下疗效。” 说罢,便示意王美人从就寝的床头那小巧精致的盒子里,如同拿出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两粒丹药。刘辩自己先服下了一粒,然后将另一粒赐予了刘协。 刘协见状,顿时两眼放光,仿佛视若稀世珍宝一般。他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恭恭敬敬地接过那粒丹药,随后便如同宝贝似的揣入怀中。 刘辩见他这般模样,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兄弟,为何不现在就吃了呀?” 刘协赶忙抬起头,一脸诚恳地说道:“陛下,臣弟这凡夫俗子的躯体,怎能和兄长您这真龙之体相比。这药效太过霸道了,臣弟昨晚不过才吃了一粒,就到今日还觉得气血翻涌,所以实在是不敢接连而用。待臣弟过几日,身体吸收之后再用。” 刘辩一听,心中暗自想道:“我昨晚都吃了两粒,也没见有你这般模样,你不过才一粒便受不了了。”不过他嘴上却哈哈大笑着说道:“哎呀,贤弟,果然是年轻,这灵丹妙药蕴含的灵力太过霸道,你身体承受不住,那也是正常的。” 兄弟二人就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了一会儿,刘辩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炽热的气流在肆意涌动,身上气血翻涌得厉害,浑身上下更是燥热难耐,那感觉就好似有一团烈火在体内熊熊燃烧一般。 他赶忙对刘协说道:“兄弟,朕这服过那神异的丹药之后,此刻只感觉灵力充沛得很呐,现下正要去静坐一会儿,好生吸收消化这灵气才行。你且先退下吧。” 刘协一听,赶忙恭敬地行礼告退,而后便缓缓退了出去。 待刘协走后,天子刘辩顿时按捺不住内心那被药效激发起来的欲望,一把拉住身旁的王美人,脚步匆匆地又朝着那床榻奔了过去。紧接着,便是一番翻云覆雨之事,只听得那床榻之上时不时传来阵阵声响,整个宫殿内都仿佛被一股暧昧的气息所笼罩。 这一番折腾,可真是没个停歇的时候,直从白日里一直持续到天黑时分,才算终于结束。可怜那王美人,本就身子娇弱,经过这一场折腾,早已是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整个人疲惫不堪,被折腾得狼狈不堪,实在是不堪重负,只能连连求饶不止,那声音中满是无力与哀求。 可天子刘辩呢,却在这哈哈大笑声中,不禁暗自洋洋得意起来。他心中暗自想着:“此药果然是神异异常。瞧瞧这药效,怪不得古时传说黄帝帝能够御女三千而后得道飞升之说,想来也并非全是虚言。哼,这等神药,定要让史阿及时给朕弄来,可万万不能断了供应才是。” 这边王越从天子那里出来后,心里就憋了一肚子火,一路上都在暗自埋怨史阿。他心里寻思着,这史阿到底是在何处寻来了什么所谓的灵丹妙药给天子服用?昨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谋划得好好的计划全给搞砸了,可天子竟然都没有追究他们师徒二人的过错,这也就罢了,甚至还对史阿加以赏赐,就因为天子的不追究且赏赐了史阿,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却啥好处都没捞到,这叫什么事儿嘛! 而史阿呢,因为得了天子的赏赐,此刻心里正得意着呢。见师傅满脸不悦地前来询问,便想着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于是满不在乎地说道:“师傅,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药,天子那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您就别太放在心上了。” 王越一听,心里就明白史阿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呢,他可没那么好糊弄,便继续追问道:“怎么,徒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我师徒之间,你还要对我隐瞒着什么事儿不成?哼!”说罢,王越故意端出了师傅的架子,想要镇住史阿,让他说实话。 可谁知史阿却丝毫不惧,梗着脖子,顶撞地说道:“师傅,昨日之事,虽说最后是搞砸了,可这事儿又不能全怪咱们,错也不在你我。您可不能因为我这当徒弟的得了陛下的赏赐,您就心生不满。我真的并没有再给天子贡献其他什么丹药,天子说的那些话,那也只是他的一言之词罢了,您别较真儿。” 王越一听这话,顿时更加不悦了,皱着眉头说道:“那难道说是天子在骗我不成?你明明就是隐瞒了什么事情不告诉我!我可是你师傅,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史阿却生怕师傅知道了实情之后,会把这份功劳给占了去,那自己日后在天子面前可就没什么特殊待遇了。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羞恼起来,语气也变得生硬起来,说道:“师傅,您休要老是摆着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我都说了没有便是没有,您要是不信,那就自己去问天子好啦。我自从跟随您之后,一直都是殷勤伺候着您,可您倒好,没由来的就来埋怨我。这事儿明明就是子虚乌有的,您非要强说有,我上哪儿给您找去?您要是心里还不高兴,那您就自个儿去问陛下吧,别再来问我了。”说罢,史阿也不管不顾的,气冲冲地扭头就走了。 王越被他这一番话气得是怒气冲冲的,站在原地直跺脚,可心里又实在是拿不准这史阿到底给天子进献的是什么药物,只能干着急,却又毫无办法。 师徒二人争执得面红耳赤的这一幕,恰好被随后从宫中被赶出的洛阳王刘协瞧了个正着。刘协心思缜密,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暗自琢磨起来。他察觉到天子疏远王越,反而对史阿显得颇为亲近,如此情形之下,那王越心里肯定是极为不爽的呀。 刘协心想,这王越在宫卫统领之位上也算是有些能耐的,若是日后能将他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这般想着,他便不动声色地暗自将此事记在了心上,准备寻个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只是刘协心里也明白,当下还远不是时候,所以他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轻易地上前与王越搭讪。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天子刘辩每日里都尽情地感受着那灵丹妙药带给他的充盈灵力。每次服下丹药后,他便觉得自己仿佛浑身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飘飘然的状态之中。因为丹药中五十散的致幻成分他每日都做着那荒诞不经的美梦,幻想着自己能如同古时传说中的黄帝一般,御女三千白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