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连环杀手》 第1页 [侦探推理] 《情人连环杀手》作者:陈嘉俊【完结】 ☆、简介 2016年陈嘉俊创写《情人连环杀手》作品。一具无意发现的半裸尸体,竟然是一系列杀人案的第四个受害者。但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官sa发现这个系列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系列杀人案,毫无相似点也没有任何联繫的被害者让案件陷入僵局;与此同时,尸体的发现人h又成为了另一起名律师尸体的发现人,奇怪的言行,难以琢磨的行为模式,牵连出一连串的相关人员。究竟谁是真正的黑手,奇怪的餐馆老闆,诡异的魔术师,大学教授亦或就是警察? ☆、简介 2016年陈嘉俊创写《情人连环杀手》作品。一具无意发现的半裸尸体,竟然是一系列杀人案的第四个受害者。但随着调查的深入,警官sa发现这个系列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系列杀人案,毫无相似点也没有任何联繫的被害者让案件陷入僵局;与此同时,尸体的发现人h又成为了另一起名律师尸体的发现人,奇怪的言行,难以琢磨的行为模式,牵连出一连串的相关人员。究竟谁是真正的黑手,奇怪的餐馆老闆,诡异的魔术师,大学教授亦或就是警察? ☆、第一章 死者房东 一个人倒霉的时候 是不是什么好事都不会发生?我想也不见得吧 当h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望着走廊满地的极品寿司。昨天一天遇到的什么踩到狗屎,吃到指甲,咬到舌头,被人偷摸等倒霉事似乎都没什么大不的了。 不过掉地上了诶,不能吃掉在地上的食物,祖母从小教育的结果这时发挥了重要影响。那应该还有没破的寿司盒吧,沿途一路寻找,终于让h在隔壁的202室门口找到一盒没破的,lucky啊哈。 拾起盒子的时候,无意碰到了门。竟然虚掩着,露出屋里明恍的灯光。不知道是不是202室的住客掉的,要不要先问一下。 “喂,有人在么?” 原来人倒霉的时候是真的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灯火通明的公寓里,只有一具半裸的女尸横躺在客厅地板上。 凌晨4点,发现一具女尸…… 一、 “sa警官,南区发生一起兇杀案,快带人去现场。” 还趴在桌上补眠的sa显然很不满局长的这个决定,对这个出现的不是时候的命案更是厌恶。但还是只能起身召集部下。 “喂,喂,快把衣服穿好,二科的出发了。” 东京警察分局的刑侦二科,出名的垃圾科室。里面几乎汇集了警队所有的怪人,其中最特别的当然还是他们吊儿郎当的队长sa。他有个在警视厅当高官的父亲,却喜欢窝在偏远的乡下派出所。后来他老爸好不容易把他调到东京,他还是选择在分局蹉跎时光。明明是警察,但看上去却跟抓进来的混混没两样。他的手下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酒鬼,赌徒甚至还有间歇性强迫症患者。 “局长,这么重要的案子,你交给他们?”副局长表示不解,“他们一年的办案率堪称华丽丽的倒数第一。” “但是,你也别忘了,他们的破案率也是从来的百分百啊,哈哈。” “那是他们案子少啊,当然……哎,局长,局长……” 法医已经到了现场,经过初步调查,死者是昨晚8点到9点间死亡,死因从目前的状况判断应该是窒息。 sa看到了女尸脖子上的条状瘀青,很明显犯人是用条状物勒死了死者,而瘀青的断点在前面,说明兇手是从前面这样勒死死者的。 “咳咳,快住手队长,我要被你掐死了。”山下对队长边思考边演示的行为表示了严重的抗议。 松开手,sa继续观察公寓里的情形。 门没被撬,兇手是死者让他进屋的,屋里东西没有乱,应该不是盗窃杀人。死者虽然半裸,但没有被□的迹象,也不是因色起异。不过那又为何要把尸体弄成半裸呢?还有门口那一片寿司“地毯”。 看上去好象很简单的一个案件,但总让人感觉怪怪的。 “山下,那个发现人呢?” “刚才还在这里,奇怪,我告诉过他不要离开的啊。”山下环顾四周,怎么不见了。 “混蛋,马上去给我找出来。告诉他再消失就拘留他24小时。” “这位警官,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吧。”203的门突然开了,h探出半个脑袋道。 当时sa的第一感觉——这是哪家的小孩。 “啊,队长,就是他,就是他。你跑隔壁去干吗?” “呃,这里是我家,我干吗不能去啊。” 发现人是死者的邻居…… “姓名?” “……” “年龄?” “……” “职业?” “替人解决烦恼的魔术师。” “这是什么职业?你不要跟警察玩花样,我们很累的啊。”山下一脸可怜的表情。外面遍地的寿司还没有清理干净,sa他们干脆跑到203里做询问笔录。 “简单说就是魔术师,我玩什么花样了,我才累类。一晚上没睡,还被你们烦到现在。” “那好,那好。”山下只好先写成魔术师。
第2页 “现在你把事情经过再详细的讲一遍。”sa在屋里打量了一番,这个公寓和202基本一致,看来这幢两层公寓都是一样的布局。 “警察叔叔,一样的话已经对你们重复了十四遍了,现在还要说,让我吃完早饭行不行。” 山下觉得今天队长心情似乎特别好,因为他竟然有耐心等着那个难搞的证人吃完早饭,喝完咖啡,最后餵完八哥。平时他连过马路等绿灯都会骂娘,局里同事一致认为他脑子里没有管理耐性的的神经。 sa其实并不是没有耐心,只是不喜欢浪费时间。今天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等待也许是值得的。不过,这傢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当h餵完自己和宠物开始准备洗衣服的时候,sa的眼光已经可以堪比火星人的死光了。 终于,在死光的照射下,h又自觉地把他发现尸体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以上就是全部了,再次申明,我没有碰屋里任何东西,一路也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还有我昨晚一直在工作,我可以给你们几个人名,有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问不在场证明?” “通常警察不都是怀疑第一个报案的人么,我先说了省的浪费你们寻找真兇的宝贵时间。” “你认识死者吗?知道她的情况么?” “当然认识,没见她住我隔壁么。她叫持田香织是d大学的大二学生,今年刚搬来到这的,是个美女哦,就这样死了真可惜。我只知道这些,怎样没有其他问题了吧?那就不送了。” 从询问开始就一直被抢白,现在还被人下逐客令,sa快到了爆发的边缘。突然他瞥见了垃圾桶里的盒子,怎么那么象…… “呀,这个该不是外面的走廊上的寿司盒吧。” “啊,是啊。这么好的寿司扔了多浪费食物啊。” “难道你刚才吃的就是……?” “怎么了,你也想要,可惜已经没有了。” 要不是山下拉着sa,恐怕他已经一拳上去了。 “别拉着我,他竟然把证物给吃了,我要扒了他的皮……” “冷静点,冷静点队长,毕竟刚才他吃的时候我们也在场,这样被局长知道了我们也吃不了兜着走啊。” 门口已经有其他警员围了过来。 “队长,有什么问题吗?” “没事。”考虑到后果,sa终于平静下来,“你们现在去把房东给我找来。” “你们想找房东,那就不用找了。”h很不看场合的又说了一句。 “你……”sa终于还是揪起了他的衣领。 “啊,我是好心告诉你们不要浪费时间了,房东就在这里了,还找什么。” “你是房东?”sa和山p一脸诧异。 “你都可以是警察我干吗不能是房东?”h觉得这些人真奇怪,法律有规定房东的资格么,好象没有吧。 发现人h,是死者的房东,职业不明…… ☆、第二章 原因不明 在警察局里连喝水都是苦的,h皱了下眉头,难怪没人喜欢待在这里。问个笔录从现场问到家里又到警察局,h觉得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象电影演的那样给自己找个律师了。 “喂,餵。那个大叔,我要打电话。” sa已经有点后悔把他带回警局了,本来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结果本来就混乱的办公室被搅的更加,而且他还只找他麻烦,他们是不是八字犯沖。 “不要再跟我说话,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叔。”sa一字一顿的说道。 “奇怪了,不说话那让我来警局干吗,如果不想被叫大叔,就不要老是板着脸,有点年轻人的样子嘛。” 天,要不是找不到什么好藉口他早把他扔进拘留所了。 “队长,有个律师找你。” 律师?什么律师? 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虽然周围是混乱骯脏的办公室,但他的姿态却象走在五星级宾馆的大堂。 “g,你来的正好,我正想找你呢?”h象看到救命稻草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我早上回来听说你被带到警局了,就来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有,当然有可以帮忙的。我已经都告诉他们,还不让我回家,他们烦死了。” “警官,如果你们没有正当理由继续扣留证人的话,那就是非法拘禁,除非你们有证据怀疑证人是兇手,不然的话,我们就先告辞了。”g在一个华丽的转身后又回头递给sa一张名片,“如果,下次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问证人的话,请先打我电话,谢谢。” 虽然sa也很想他们离开,但现在这样的结果却让他很不爽。 “队长,他是谁啊?”山下不解的问道。 “g律师,专给政客和黑道解决麻烦的黑心律师,以前我在一科反黑的时候碰到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案子里呢?”快要退休的老头子说话了。 难怪,sa他们根本不认识他。 “你们也给我去查查他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下午,二科进行一天总结开会,几个队员轮流开始汇报自己收穫的情报。
第3页 死者的初步情况已经调查清楚了,持田香织,女,京都人,今年年初搬到现在的公寓,是d大哲学系二年纪学生,据同学和老师讲是个开朗积极的学生,成绩人缘都不错,没有什么仇人,父母都在京都经营一家小店,为人和善,也没有什么仇家,现在父母正赶过来。 死者是昨晚9点至10点间死亡,死因是被勒窒息而死,现场找不到兇器,从死者脖子上提取的纤维来看,应该是条领带,兇手是男性的可能性很大。另外死者的指甲都被修剪清理过,提取不到任何证物。 门口散落的寿司是一家名为花田的高级寿司店的,据店里店员说是晚上7点半左右,有个女的叫了三份外买,他们8点送外卖到那里,当时里面的人没有开门,但钱就放在们口一个信封里,里面还写让他把寿司放在门口。但是我们在现场并没有发现那封信。 叫外卖的是个女,可能就是死者。但一个人吃的话,叫三份也太多了。而且送去时没有人开门也很奇怪。 sa沉思了一下: “死者有男朋友吗?” “呃,她的同学都说不清楚,没听她谈起过。” “这个很重要,这个年级的漂亮女生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即使没有男朋友也会有爱慕者,你们再去学校查清楚点,另外还有死者的遗物里可能也会有什么线索。” “是,队长。” “还有什么发现?” “队长,死者叫了三份外买,但我们清理的时候只发现两份,还有一份是不是死者吃了?” “这个……”sa和山下互相看了一眼,“这个不重要,也许被猫啊狗啊叼走了,重要的是死者为何要叫三份外买,她一定叫了人到自己公寓来,你们快去查。”sa只能先以咆哮混过去。 “还有那个律师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 “哦,g律师他就跟狐狸一样狡猾,又跟兔子一样狡兔三穴。原来他也租了那里的一个公寓作为他的一个藏身之处,而且就是死者楼下的102室。不过他只是不定时出现,其他租客很多都没见过他。” “出现少不代表他跟死者就一定没关系,也去查查他的不在场证明。” “是。” 这样忙碌的一天,已经很久没经歷了。 当sa揉着脖子从局里出来的时候,遇见了在等车的局长。 “怎样,吃得消吗?” “都快累死了。” “但是很过瘾吧。”局长笑着走开了,留下sa一人莫名万分,这种累死人的工作有什么好过瘾的。 g律师,住在死者公寓的楼下,有可疑…… 走在日本最高学府d大的校园里,山下小小的感慨了下。 “真不愧是d大,连在里面说话都感觉不能大声了。” “我看也没什么,不就是一座学校么。”sa不以为然的望着眼前的研究员,“对了,我们要找的人是谁来着?” “哦,是心理研究院的t教授。” 看到胸口的名牌,sa才确认自己没找错人,教授一般不都是老头子么,这位t教授竟然如此年轻帅气。 “你们好,院长已经跟我打过招唿了。有什么可疑帮助你们警方的我一定尽力。” “您认识持田香织吗?” “她是我的一个学生,虽然不是我们院的,但她选了我的课。而且是个很认真的学生,通常其他院系的学生选我的课都是对付一下想拿个学分就算了,但她是真的喜欢这门课。” “哦,看来您对她的印象很深刻。” “我对学习认真的学生一般都记得很牢的,因为当年我也是这样的学生。” “那您还知道一些她的其他情况吗?” “呃……,好象也没有其他的了。” “那好,麻烦您了。下次如果想到什么就打电话给我。”sa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 “一定一定,警官,请一定要抓住那个兇手。” 教授那里没什么收穫,还是要再问问其他同学。终于有一个同学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 ,死者最近好象在打工,好象是一家快餐店。 快餐店?东京有多少家快餐店。sa连忙打电话回警局,问在死者家里有没有跟快餐有关的东西。 回答说有几个aa快餐店的袋子,上面还有地址。 sa关上电话:“走,到aa快餐店去。” aa是一家兼卖和食和西式快餐的组合店,现在刚好中午,顾客很多。但sa还是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绝对刺眼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吃饭拉,诶大叔,你们也来吃饭啊。” “我们才没那么空,是工作。” “工作啊。”h突然对着里面大喊,“老闆,这里有人找你。” 晕,他怎么知道他们找老闆。 一个繫着花格子围裙的细瘦男子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两位生人似乎让他很紧张。 “yuki,他们是警察,大概想问你点事,你不用那么紧张。”h又掉头跟sa他们介绍,“他就是这里的老闆,人很好的,我来吃饭通常都会多给我半份。你们要不也吃点?”
第4页 在沉默了近5分钟之后,还是sa先开口了。虽然他很想把对面吃面吃的不亦乐乎的那人拍飞,但是还是先做好工作重要。 “老闆是吧,这个人是不是在你这里打工?”他拿出一张死者照片。 “叫我yuki好了,是的,持田小姐是在我这里打过工,听说她被杀了,真可怕啊。” sa瞪着h,死者的消息还没有报导,这人竟然到处透露消息。 “哦,不是h君说的,是今天她没来店里,我打电话去学校才知道的。”yuki马上解释道。 “那你还知道一些她的其他情况吗?” “她是h君介绍的,工作了3个月,一直做的很好,从没有迟到过。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又关他的事?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知道他们来是找老闆的了。 结果sa他们还是在那里吃了午饭。 “怎样,东西挺好吃吧。”h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老闆人很好的,不用怀疑了,你们还是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你说人很好的标准就是多给半份食物。”sa用不屑的语气质疑道。 “哼,不信就算了,跟你这样的解释不了,以后撞了南墙就知道了。” h介绍死者到yuki的店里打工,原因不明…… ☆、第三章 谋杀案 yuki关好店门,准备回家的时候,他不知道身后的巷子里一直有两个人注视着他。 “队长,你为什么怀疑那个老闆,我看他好象很老实。” “老实就不能是兇手吗?我看他就很可疑。”sa其实就是不相信h的话,不,或者应该说他就是要跟他对着干,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路跟随着yuki,发现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一家新宿的地下酒吧。 果然可疑。 里面嘈杂的人群,他们一下失去了目标,正在四处寻找之际,忽然台上的灯光亮了。站在舞台中央的赫然就是yuki,台下开始欢唿。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sa和山下反应过来,刺耳但令人为之一振的音乐已经响起,没想到这个老实的快餐店老闆到了晚上就摇身变成了先锋音乐歌手。 “啊,队长,现在怎么办。”山下只能用吼的跟sa讲话。 “你在这里守着,我再去查其他线索。” “啊,队长,队长。” 第二天,当山下顶着特大熊猫眼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几乎没人看他一眼。因为所有人已经被早上新发布的消息震惊了。 ‘刑侦二科立刻停止这个案子,把所有资料交给警视厅的特别专案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把案子交给他们?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案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把那些狼引来?”sa在局长室里抗议。 “你不是原来就不想要接案子的嘛,他们接手不是正好。”副局长拍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平静下来。 “我是不想接的,但是问题是现在已经接了,而且我们已经花了很多功夫调查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告诉我,我可没办法配合。” “好吧,我告诉你。”局长没有理会副局长的眼色,“他们的意思是这个案子跟去年以来发生的3起案件一样,是他们在办的系列案,所以他们要收回去。” “有系列案发生么?怎么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他们封锁了消息,说是避免社会恐慌。” “其实是掩盖他们办案不利的真相吧。”sa冷冷的嘲笑道。 去年发生的,到现在都没破,不是无能又是什么。局长没有说话,事已至此sa只能离开。 办完交接,混乱的办公室一下变得更加狼藉。 队员四散,又回到平时的懒散状态。对啊,这才是我们刑侦二科本来的面目啊,前两天的热火朝天才完全不象我们的风格。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不那么享受这种轻闲呢。 sa叫起山下, “走,我们喝一杯去。” 三杯酒下肚,sa才注意到山下的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被人打了啊。” “队长你忘拉,昨天是你让我一直跟着那个老闆的啊。结果我一直跟到天亮。” “哦,对哦,我忘了。那我们的歌星后来怎么拉?” “看不出来,他还是有很多fan的。哦,哦,队长你猜,后来演出结束后他去了哪里?临晨2点哦,他没回家,竟然去了d大。” “d大?他去d大干吗?”sa的酒一下清醒了过来。 “他呀,跟一个学生在一棵樱花树下碰面,一男一女深更半夜还能干吗,一定是约会呗。对了,那个学生,那个学生好象我哪里看到过。” “不会是死者的同学吧?” “啊,队长你真厉害,怪不得我觉得面熟呢。诶,队长人呢?” sa已经起身走人了。 那个同学为何要隐瞒这个重要的情况,里面一定有问题。 但是走到门口sa又停了下来,这个案子已经不是我的案子了,我干吗要这么积极。还是回去继续喝酒好了。一转身差点撞上一个人。 “为什么,又是你?”看清来人后,这次sa已经不是抱怨而是哀号了。
第5页 “大叔,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大大的眼睛似乎很纯真的注视着他。 但sa却固执的认为那一定是世界上最邪恶的眼睛,因为他差点就掉进那渊黑潭中,要不是他立刻掐了自己一把,才没算遭殃。 “算我倒霉好了吧。”sa打算绕开他,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什么时候威风的sa警官变成缩头乌龟了。” “你说什么?” “喜欢的,心爱的总是被抢走,所以就把头埋进沙子了。” “抢走?什么抢走,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啊,不过我知道你其实很不甘心,不甘心就不要甘心啊。”h白了他一眼就走。 “喂,喂,你给我说清楚。喂,什么甘心不甘心?餵……” 结果这一餵就餵了三条街。当sa跟着h走到一家占卜室面前时,h终于停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执着,都跟到这里了,我就免费帮你占一卦吧。” “什么?占卜?你不是魔术师么,那不是变兔子鸽子的么?” “我说我是帮人解决烦恼的魔术师,不是一般的魔术师拉。当然你要兔子我也可以变给你。” sa后来回忆,自己一定是被催眠了才会跟进去,占那个什么鬼卦。 “啊,你近日运气很好哦,会遇见贵人,而且事业也会有突破。” “哼,一点也不准,什么贵人,最近我见的最多的就是你这个剎星。” “啊,那我不会就是那个贵人吧。”h开始自言自语。 “剎星,听到没有,是剎星。” 不过h好像完全没听到sa对他的定语。 “不过,目前有个难题哦,是条拦路狗。”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案子被抢的事,故意跑来刺激我。”sa一下站了起来,刚才他就这么怀疑了,一直说什么甘心不甘心,什么抢走,就是当面来讽刺自己的无能么。 “原来是案子被抢拉,怪不得火气那么大呢。虽然案子被抢了,人总没被抓吧。要怎么做没人禁止你啊。” 是啊,没人禁止他查案啊,要继续查的话他也可以继续。 看来他好像真的不知道案子的事,sa又坐了下来。 “对不起。” “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那付钱吧,十万丹。” “什么,你不是说免费么。” “那是占卦免费,解释以及提供帮助可是要收费的哦,看在熟人的面子上,给你打个八折好了。” “什么?这是欺诈,小心我把你带到警局去。” “那你是不是要先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 这一晚,虽然还是在争吵中度过,但sa竟然开始有点享受这种奇怪的斗嘴。 “山下,待会跟我去趟d大。”sa一进办公室就把山下从更衣室拉了出来,“你不用再换衣服了,这套就很好。” “可是队长,现在去d大干吗?”山下的间歇性更衣强迫症刚好发作,他正不停换衣服中。 “当然去查你昨天说的情况。” “可是,案子已经……”山下望着sa坚定的表情,“我明白了,队长我们马上出发。” “队长,那我们呢?”出乎意料,所有队员都站了起来。 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不甘心啊,那就一起把那些拦路狗踢到西伯利亚去。 在h的引导下,sa警官继续开始调查持田谋杀案…… ☆、第四章 十分迷惑 “是不是那个穿白色衬衫的学生?”sa和山下站在d大教学楼前的树下注视着来来往往的学生。 “对,就是她。” 得到肯定的答覆后,sa走上前去。 “是明日同学吗?”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女生终于抬起了头,看得出是个很清秀的姑娘,不过却被愁容遮住了原本的美丽。 “你们不是上次的警官吗,找我还有什么事?上次我已经都告诉你们了啊。” “真的吗?那请问昨晚你跟aa快餐店老闆深更半夜在学校里聊什么呢?” “你们怎么……,我不是故意隐瞒持香在yuki那里打工的事,只是不想牵连好人。” “我看没那么简单吧。”sa对这个藉口很不满意,“如果你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那不介意我们把你们两一起带到警局去问个清楚吧。” 怎么都说yuki是好人,那个h也是,一口一个好人,真不知道那个yuki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药。我就不信你真有那么清白。 “不要,我说好了,其实持香她一直在敲诈yuki,所以她死了yuki很担心。他昨天只是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如果被敲诈,为什么不报警?一定是被抓到把柄了,被敲诈不过就杀人灭口,我就说他不是好人。” “不是的,yuki很可怜的,当年的意外谁也不想的。他连鱼都不敢杀,怎会杀人。他只是让我把持香的笔记本电脑给他。” “意外,什么意外?”这下,sa就象闻到腥味的猫,怎肯轻易放弃这个难得的线索。
第6页 “五年前,我姐姐在一起车祸中不幸身亡,而那个肇事司机就是yuki。不过当时他没有逃避责任,而且已经真诚的忏悔和履行了他应该以及不应该履行的职责。” “既然这样,他有什么好被敲诈的。” “那是因为,他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sa让山下赶快回去调查一下那起5年前的车祸,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他。直接告诉他这可能跟案件有关。山下的效率非常高,sa还没喝完第二杯咖啡,电话就响了。 队长,我查了一下持香的帐户,每个礼拜都有一笔超过400万的钱汇进来直到她死的前一天。看来她真的在敲诈。 还有那个车祸是这样的:2000年,当时还是大学生的yuki驾车返回学校途中和另一辆车相撞,对方的驾驶人为明日香,当场身亡,而yuki只是轻伤。当时警方的过错认定是明日香付全责,但yuki在支付了死亡赔偿金后仍然坚持支付给死者家属两千万的心理赔偿。 照这样看来,他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情况啊。 但是山下在报纸中有了其他发现, ‘据悉,死者男友t从美国回来得知女友死讯悲痛欲绝。’ 这个t不就是现在d大的那个t教授吗。 “等等,帮我把那个t的档案调出来。”sa想也许该找t教授再谈谈。 sa敲门没有回应就自行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有其他人在。 “教授,原谅我随便闯了进来,原来你有客人,我待会再来。” “没关系,没关系。”t好像被撞见约会的中学生,连忙红着脸摆手,“我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等sa开口,t面前的那个客人慢慢把椅子转了过来,嘴角带着轻轻的微笑。竟然又是那个人。是不是可以用神出鬼没来形容他的行踪。 “你是不是想说‘怎么又是你’。” “不是,我只想知道我有没有幻觉,又或者你根本不是人。” “哦,亲爱的警官,你没有幻觉,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这位t教授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难道来看看朋友也有问题。至于这样常跟警官碰面的原因可能是我们太有缘了,如果对你来说认为是幻觉比较好,我也不介意成为幻觉哈哈。” 看着不知所措的t和sa,h干脆站了起来。 “我先出去,你们慢慢聊。结束后我在停车场等你。”最后那句他是在附在t的耳边说的,但sa还是听到了。 “哦,对了,如果警官从教授这里找不到想要的答案,欢迎再来占上一卦。”关上门前他把一张牌塞到了sa的上衣口袋里。 “恩,没想到,教授 还有这样的朋友。”sa只能干笑了一下。 “我们是老同学。”t也笑了起来,“他很喜欢作弄人,不过没有恶意的。” sa暗想,那傢伙完全就是恶意。 “我今天来是有点事还想再跟教授确认一下。” “当然,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只是不要再叫我教授了,感觉自己很老。” “那好,你记得5年前发生的仙台的一起车祸吗?” t的脸色明显变了,“这跟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哦,我们只是发现持香在用车祸敲诈一个人,所以就调查一下。车祸中死亡的女死者明日香好像是你的女朋友,对吧?”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而且这个事情都已经过去了5年了,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调查的。” “对不起,提到了你的伤心事。那我换个问题,你认识yuki这个人吗?” “yuki,那是我大学学长,怎么了?怎么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持香在死前的几个月一直在敲诈他,你知道有什么可能的原因吗?” “我只知道持香在yuki的店里打工,敲诈,不,怎么可能。yuki是个大好人,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很照顾我,明日香死的时候我在国外,都是他帮我办的一切事情,还不断的安慰我……”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不,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学校了,他做的所有事都是h跟我说的。” h,又是他,他为什么要跟t撒谎,明明是yuki撞死了人,他还把他编成了大好人。 “那你后来有见过这个学长吗?” “我来d大任教后,才得知他在附近开了家餐馆,见过几次。” “哦,谢谢你的配合,那今天就这样,我先告辞了。” 这个t好象对车祸一无所知,凭他的观察t应该不是撒谎,那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了。 sa离开t的办公室后,没有回警局,而是去了停车场。他知道h应该在那里,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比如车祸的事为什么要对t撒谎,比如他跟t和yuki究竟有何关系……? “喂,你在这里干吗?”就在停车场门口一只粗鲁的手和主人同样粗鲁的声音一起搭在了sa的肩膀上。 sa一回头,原来是警视厅的人,他们在这里干吗。 “你不会还在查那个案子吧,我们不是告戒过分局人不要插手,怎么一点没大脑的吗。” sa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慢慢点上一只烟。
第7页 “我只是在大学里唿吸一下学术空气,没有那么多闲工夫插手你们的死案子。” 这时停车场里突然传来了打斗的声音,sa和对方都立刻跑了进去。 没想到让他们见到了电影里都难得一见的火暴场面,那个g律师正和一个留着小鬍子的高个男子打的热火朝天,看来都是练家子的,一时半伙难分胜负。sa注意到远处同样看热闹的h,似乎看的不亦乐乎,他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没事,他们一见面就打,正常现象。” sa正想问那个人是谁,警视厅那傢伙已经沖了上去。 “k警长,你没事吧。” 他就是k,sa对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这是父亲这几年在他面前提到最多的名字,警视厅最年轻的最有实力的警长。那是他的对立面,是父亲对他这个不肖子的失望典范。 “我没事,你先回去好了。” 因为别人的介入,他们停止了打架,g上车走了,k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h桑,让别人看我的笑话你就那么高兴吗?” “有谁笑话吗?很精彩啊,不是吗。”h转身问sa道。 sa只能点点头,比一些二流动作片精彩多了。 “你好,我是k,你是sa警官吧。初次见面就让你看到这么不堪的场面真是不好意思啊。走,我请客一起去喝一杯吧。” “你不是要等t教授吗?” “哦,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知道去哪里找我们的。” 来不及表示异议,sa就被k和h架上了车。 一路从k嘴里,sa知道了k被“陷害”的全过程。也不知道h怎么知道k今天会去t那里,一早打电话给他说要一起喝酒。却让g开车送他到学校,明知他跟g是水火不容又故意叫那么多人去停车场看热闹。还好t还没下来,不然一世英明全毁了,以后还怎么一起工作。 见sa不太明白,k还补充道。t是警视厅的犯罪心理顾问,他们遇到一些严重的案件都会让t做罪犯塑性,帮助破案。 现在围绕着这个案件,越来越多的人浮出水面,但很巧的是这些人都被h牵连着展开。sa十分迷惑,他究竟在这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亦或者只是纯粹的交游广阔。 k,警视厅最年轻的警长,负责此次的系列谋杀案,与g素来不和…… ☆、第五章 自杀身亡 酒热衷肠,突然sa发觉他和k竟然可以聊的如此投机,可能是相似的家庭背景和差不多的工作经歷,让他们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原来k也是个不安分的傢伙,只是他的不安分更多的表现为孩子气,而sa则成为反叛的动力。 “看吧,我找你们来多好,感谢我吧。”h得意的抿着嘴笑。 “我才不信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喝酒呢,说吧,到底有什么事?”k干脆的点破纱纸。 “我才没什么事呢,不过你正在办的案子怎样了,有趣吗?”h笑的有点诡异,就象一只订着猎物的猫。 “有趣?如果你认为一个接一个被勒死有趣,干吗不自己试试。” “我是很想试试,只是不知道是你愿意勒死我呢,还是愿意被我勒死?” “我想把你锁进保险箱沉到太平洋底下,那样才不会祸害人间。”k转过头对一旁冷眼旁观的sa说道,“案子其实已经调查了一年多,也不是完全没有进展,只是很奇怪每次有新案子发生都不是给案子增加新线索,而是增加与案子完全无关的线索。你明白吗?” sa对他突如其来的表述吃了一惊,但他还是明白了k的意思。一般的系列案件都是随着案件的增加,不断出现暴露犯人的线索,但这次的这个案子确实线索在不断增加,但是每次出现的线索都毫无关联,至少目前他们调查的结果是这样。 k沉默了一下,他知道sa是这次这起谋杀案的最初调查者,看的出他对案子也很有兴趣。大概这就是h今天叫他来的原因吧。 “你想知道的话,晚上去我家吧。小恶魔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放我一马了么?” h笑的更欢了,“你看他就会胡说,你们聊你们的关我什么事。” sa开始有点明白k开始时说的他总被陷害的事了。 他答应了k晚上的约定,之前还有点时间他回了一趟警局。 办公室里迎接他的竟然是无数好奇疑问的眼睛。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都这么好学了。” “我们一直都是好学生,只是被家长忽视了。”山下卖乖道。 sa把他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他们。 ……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同学,而且他竟然不知道害死女友的人就是自己的好学长。” “可能这就是yuki想隐瞒的,也是他被敲诈的原因。” “可是h也帮他隐瞒了不是吗?那又是为什么,难道也是敲诈?” “这个倒不象,如果是敲诈那么多年yuki早疯了。” “说不定他只是敲诈每天可以吃免费的饭这样的东西。”sa的这句话引来大家的一阵大笑。sa也笑了起来,其实说出口的一瞬间他真的觉得很有可能。 “那个k和g也很奇怪,他们到底有什么问题?”
第8页 “你怎么这么八卦啊,说不定人家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啊。” “我也看你不顺眼,我们怎么没打起来啊。” “山下,还是你去查一下吧。”sa对这个也很好奇,接下来他就希望晚上能有更大的收穫了。 k的住宅出乎意料的干净,sa本以为象他这样不修边幅的人家里一定也是乱糟糟的。 是女朋友打扫的吗,真幸福 “这个文件你看下就明白了。” k拿出一个兰色文件夹给他,sa立刻翻阅起来。这是警视厅的机密资料,正常途径根本不可能看的到。 ‘去年3月第一个死者a在自己车里被发现,上身□被领带勒死……’ “要不要咖啡?” sa已经完全沉浸到案件中了。k没有得到回应,就自行泡了两杯咖啡端出来。 ‘10月第二个死者b在一条后巷被发现,也是半裸被领带勒死……,第三个死者c是12月在山里被猎人发现的,也是一样的半裸被领带勒死……’ 算上现在的这个案子,死者有男有女,年纪相差很远,有的死在自己的地方有的死在街上甚至郊外,要不是完全一致的死因,真是无法把这些案子联繫起来。死者虽然都衣衫不整却都没有被侵犯的迹象,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除了死因,这些死者真的没有一点共同点了么?”sa不解的问到。 “我们都查过了,不但死者之间没有关联,连他们的背景环境都不一样。真不知道这个兇手是怎么选择目标的。” “他们一定有关系。”sa很肯定。 “我也知道,可是到底在哪里?”k把咖啡一饮而尽,“如果你能帮我找出来,要我干什么都可以。” 这么说来的确年龄,性别,外貌,学歷,职业完全没有共同点。 “有没有考虑过模仿犯的可能?” “当然考虑了,所以才要保密,这个案子连分局都没人知道,外界更不可能有任何消息。” “那你们的心理学家怎么说?有什么建议?” “t他也没有办法,特徵太过混乱。他的建议就是让我去h那里算命。” “呵呵,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算了吧,那我还不少层皮。上次我家狗走失了,让他帮忙找一下,结果狗是找到了,我却在市中心跳了一个多小时的印度舞。” “呃,这你都答应。” “怎么可能,催眠知道么,你以后也小心点,他让你吃什么看什么听什么的时候,千万别吃别看别听。” “如果,我只是说如果这几个案子不是系列案的话,你们有什么线索?” k直直的盯着他看了很久,sa都被看的有点发毛了。 “你,这真是你自己的想法?” …… “哈哈,我们真想到一块去了。反正怎么想也不明白,我干脆瞥开他们的相同死因,分开调查了一下。你看……” k拿出另外一些资料。 “第一起案件,a死者的情人很有可疑,他没有不在场证明,有动机而且那条兇器领带也是他的。本来没有发生第二起案件的话他都可以被判刑了。可是第二起案件发生时他人在拘留所所以就又排除了他;第二个死者在死前曾于人在酒吧里斗殴,尸体就在酒吧后巷被发现,正常来看那个与其斗殴的人就很可能是嫌犯;第三个死者c因为是在野外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线索很少,花了很久才知道是一个家庭妇女,但我们查出作为兇器的那条领带是他丈夫的。” 这时sa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把他俩都吓了一跳。sa一看电话是山下打来的。 “喂,你有什么事?” “队长,死了,死了。” “什么死了?你咒我么。” “不是,是那个g律师死了,我们接到报案,现在在他家你快过来。” “喂,餵。”那边的电话已经挂了。 这个笨蛋,不告诉我地址我怎么去。 “我知道他家,我送你去。”k看出他的难处,已经穿好了外套。 一路飞驰到现场,大概只花了5分钟。sa很好奇以k和g那么恶劣的关系,得知了对方的死讯不知做何感想。但一路k都没说话,他也就没问出口。 到了门口,k并没有马上离开,他对sa说也想看看现场,虽然不合程序但sa还是同意了。程序这东西大都是从不出办公室的人制定的,对于象他们这样的前线警察来说,行动更能获得力量。 巨大的豪宅,到处是奢侈的艺术品,真符合那个律师的风格。 sa环顾左右,欣赏完了所有美丽的壁画,可是尸体呢? 山下指了指头顶。 挑高的欧式穹顶,雕刻着一个巨大的天使,天使祈祷合十的手中垂下一个人影。 “那是米迦勒。”k突然说道。 米迦勒,大天使长。代表上帝赐给人们幸福和健康,但也是他把亚当和夏娃赶出了伊甸园,代表了上帝的惩罚。 “你好象一点也不吃惊。” “从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定有这么一天。”k留下好似先知一样的话就转身离开了。
第9页 sa都来不及问他是何原因,因为警察正忙着把尸体从近六米高的穹顶上放下来。 “队长,明天这个一定能上头条。” “明天你不可能在任何媒体上看到有关报导,你忘了,他以前是干什么的。”不论是黑帮还是政客都不会让记者找到可以接近他们黑幕的机会。 sa开始带上手套,注视着法医工作。 尸体还没有僵硬,也没出现尸斑,应该刚死不久。除了脖子上的勒痕,身上还有许多淤伤,但时间太短难以区分是否是与犯人搏斗留下的,因为那很可能是上午k的杰作。会是自杀吗?如果真是,那就是他见过的最吃力最奇怪的自杀方式。 “是谁报的案?” “队长,你猜猜看。”山下神秘的看着他。 “有什么好猜的,难道又是他……” “答对了。” g律师疑似在家中自杀身亡,发现人又为h…… ☆、第六章 很大突破 “那他人呢?” “哦,回家了。他说反正你们知道他家在哪,他也不会跑,有问题去找他好了。” “那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呃,我说了不行,不过后来不知怎么他就突然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我眼前突然出现一枝花,人就这么不见了,真的很神奇,不愧是魔术师啊。”山下一脸羡慕的感嘆道。 sa的脸全黑了,“还不快给我去找出来。” 但等他们赶到h家,只有一份书写完整的口供贴在门口。还有一句大大的补充语‘现不在家,有事留言’。sa一把撕下纸来,混蛋,还说不会跑。 月亮很圆,此刻城市里大部分的人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对一些人来说,今夜将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中午,法医解剖报告和现场检验报告终于都出来了,确定死者是窒息而死,体内除了一些酒精没有其他药物成分,身上淤伤为外力所致,此外没有受到其他伤害。死者家中也没有外人闯入的痕迹,客厅的酒杯只有死者的指纹。上吊的绳子是普通的麻绳,上除了死者也没有其他人的皮屑,而且与死者掌中的擦伤吻合。 头开始痛了,那些淤伤可能是g上午打架时留下的,绳子也表明没有伪装,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一切都离自杀的答案越来越近。但是他究竟是怎么把自己吊上去的?除去他的身高和绳子的长度,离地至少还有三米的距离,现场也没有梯子之类的工具,别说他会特异功能。 最近sa总觉得自己很倒霉,他好几个月没接案子了,一接就遇到这么两个奇怪的案子。又碰到一个完全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h,这个与一切都有牵连,总是若即若离,不断提供线索又处处有所隐瞒的证人。他与案子的联繫越深sa就越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而且现在这个g的死,他也感觉不是那么单纯,似乎与什么有着关联。这些东西把他的大脑都快塞炸了。 下午,队员陆续都带着情报回来了,进行整理之后。他们在黑板上画出了一条g死亡当天的行程表。 早上他与h一起到了d大,与k发生争执后离开。这个过程sa也是目击者之一,但他去d大的目的和他与k争执的原因却无从知晓。 离开d大后他就去了办公室,据他的女秘书说,他接了一个电话后就又离开了,还让她取消了本来下午与议员的会面。 然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根据他家门口的监视器显示,直到傍晚五点多他才开车回到家。之后也没有人进出,然后到晚上9点,h来找他,发现他吊死在天花板上。 这里根据h留的口供,说他因为之前打电话给g,一直没人接,觉得不对劲,就跑到他家找他,然后就不巧又发现了尸体。这里的又字下面还用了很多的感嘆号,以表示他的惊讶之情。 sa对这个说法完全持怀疑态度,他会是打电话找不到人就担心的跑去别人家查看的人么,何况g的家那么多,他怎么知道在哪一个。不过现在还找不到h本人,无法进行质讯。 突然sa又想起k临走时说的话,‘从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知道一定有这么一天’那是什么意思?是指他知道g的死因吗? sa连忙拨通k的电话,可是那一头只有茫音。怎么回事,突然间找谁都找不到,象约好的一样,都不见了。 办公室里现在成了辩论赛场,科里的人明显分成两派,一派支持自杀论,一派认为是他杀。虽然表面证据都支持自杀,但他杀论就用一个论点——无法实施,就让自杀论支持者无话可说了。现在即不知道如何实施,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又找不到所有证人,案子陷入僵局。 “走,吃饭去。”sa一声吼,打断了这个烦人的话题,既然没有头绪干脆现在什么都不想了。 一群人路过建筑工地,sa突然驻足不前了。工地上热火朝天的工作景象带给他一种震撼,他喜欢这样直接简单的工作方式,所有人齐心协力做好一件事,不需要猜来猜去,骗来骗去,周围的人不是疯子就是骗子。 看到工人们正忙着把一根巨大的钢条运到楼顶,一个想法突然划过脑际。 等等,那个穹顶上的天使像不也象这钢条一样,不可能一开始就在穹顶上,当初如果安装的上去,一定也能放下来。如果可以放下来……那就。
第10页 他们一直想着g无法上去那么高的地方,却没想可以让高的下来。 于是在队长的突发奇想下,所有人的午饭又泡汤了。带着几个干面包大家又跑到了g的豪宅,顺便也把这座房子的建筑师kaz的午饭也搅了。 “这个天使像是与穹顶分开的,如果一起制作,那需要近5年时间。天使像是石膏制品,因为巨大所以也很重,用了三条锁链固定在天花板上。就在这里,有个开关,可以把石膏像放下来,便于清扫和维修。” kaz一边解说一边把天使像放了下来。原来在客厅壁画后面有一个内嵌式按钮。 出乎意料,这么大的像,放下来时竟然没有发出很大的噪音。那样也不会引起邻居的注意。石膏像两米多高完全放下刚好站立厅中。这样无论谁都可以轻易的把自己挂上去了。 “队长,这个也算物证,要不要带回警局?”山下开玩笑道。 “不行,你们知道这个价值多少吗?这个完全是按圣安东斯教堂里的米迦勒像一比一制作的,欧洲空运,整个世界都只有两个复制品。损坏一点你们能负责吗。” 这话激怒了所有人,sa制止了队员的骚动。 “其实带回去我们也没那么大的地方可以放,就算要开庭我想法官也不会同意把它呈堂。你是这幢房子的建筑师和工程师,我们很放心你来看管。但是,如果这个玩意在这里损坏一点,那就是你的责任了。记住一切责任由你承担。”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们的调查你还有什么意见?” “你……随你们怎么样吧。””名建筑师的气焰被打的一点不剩,转身就走。 “先等等,kaz先生,麻烦你把这个房子的建筑图纸以及当初的建造情况再做个说明。”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 “这个设计,除了死者和你以外还有谁知道?” “我们所里是个人负责个人的case,所以应该只有我知道,不过只要是建筑师看过图纸都会明白。至于g,他有没有告诉别人我就不清楚了。但据我所知,他对这个设计很得意,不会轻易示人。房子每年会做一次护理,可能护理人员也知道。”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那以后有什么问题再来找你。” 如何实施的问题解决了,但这样就减少了自杀的可能。g可以操作放下石像,但把绳子套上脑袋后,就够不到那个操作按钮把石像放回去。何况这个按钮又是隐藏在墙壁中,需要移动壁画才能盖住,他也来不及按好按钮再跑回绳套处。如果是自杀,一定需要有其他人在现场完成最后的结尾。可是不管g是否自己决意自杀,一旦有其他人帮助按了按钮,那个人就成了故意杀人的兇手。 如果是他杀,这样简单的操作,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实施。只要知道这个机关,完全可以拿武器威胁g,让他把自己的脑袋套进去。这样就可以不留一丝痕迹的伪造自杀现场。 目前从房子的取证状况看,如果存在兇手,那就是个很仔细的人,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所以sa对按钮的指纹提取也不抱任何希望。 电话响了,来电显示竟然是k。sa连忙接通,他正有许多问题要问他。 “喂喂,我是k,你有空吗,快来我家,案子有重大突破。” 没等sa说话,电话就挂了。突破?从语气的激动程度判断,k应该真的取得了很大突破。看来,不论是公是私自己都应该去找他这一趟。 ☆、第七章 连环案 四尸连环案,现在已经成了警视厅手上的烫手茅芋。案子对外封锁长达一年之久而且迟迟没有进展,眼看就要成为又一起代表警方无能的无头案。专案组却突然收到了一封神秘的邮件。 里面是一篇没有署名的论文,《心理暗示与催眠效应》本来很无关的题目却因为里面附带的案例吸引了专案组的目光。 ‘……1995年,美国纳田西州发生了6起兇杀案,6个受害者都被残忍的用领带勒死,尸体被摆布成半裸状,兇手anis在最后一次行兇时被当场抓获。经调查,兇手患有精神分裂症,后在爱德医院接受终身治疗。某大学心理实验室建立了专门科研项目,採用心理暗示和催眠疗法对其进行医疗,效果卓着……’ 几乎完全一致的行兇手法,时间间隔十年之后又出现在另一个国家,这是什么事。让k更感离奇的是,anis案的受害人身份竟然同日本案中的一样,先是车里的年轻女子,小巷酒鬼,家庭主妇以及女大学生。日本的这起连环案简直就是anis案的再现。那样下去如果不出意外,在兇手被抓获归案前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专案组马上联繫了美国警方,但传来的消息是anis早在8年前就在医院自杀身亡,据说死前已治疗成功。 不过,这还是给了专案组一个新线索,也许现在的兇手于十年前的案子有关。为此,k专门跑了趟美国。 在美国,国际刑警组织给予他们很大的支持,他们获得了很多关于anis案的机密资料。调查显示,兇手因其从小遭受母亲的虐待,又在其十二岁那年回家目睹母亲被情人勒死衣衫不整的惨状,造成潜在性精神分裂,成年后在收到某些外在刺激时引发精神疾病,他人的恶言或者粗鲁行为都可能导致其失常的刺激源。为此当兇手被判在精神病院终身治疗后,成为了一些心理研究中心的绝好素材。
第11页 某大学的专门研究项目获得了州长的支持,开始其对精神分裂治疗领域的探索。经过一年多的临床实验,治疗奇蹟般的取得重大进展。根据他们的医疗报告显示,在接受了特别治疗后,anis的病情明显有了好转。他的扭曲人格得到再造,恢復温和的本性。 正当研究中心打算把他们的成果在科学界发表出来的时候,他们的主角anis竟然跳楼自杀了。这起自杀,虽然医疗组还没有公布他们的医疗方法,但学界已经一致认定是其医疗失败的证明。研究中心也因此被迫关闭。 k仔细研究了手中的论文,以往对精神疾病的治疗也有用催眠疗法,但只是用催眠的方式对精神病患的意识进行分流,把正常意识引导出来,尽量压制混乱思维的出现,其实就是把病根藏在深处,并不能彻底治癒。而这篇论文却提出,在用催眠分流意识后,把混乱意识引导出来进行消灭。人为制造多重人格,通过积极意识与消极意识冲突进行人格整合。进而完成病人的彻底医疗。这会不会就是当时的治疗理念呢? 为此,k去询问了有关学者专家,这篇文章并没有在任何学科杂志上发表过,很难找到作者。虽然k认为很可能是当时研究中心的人所写,但还是需要找到当时治疗组的人了解更多情况。 结果由于研究中心解散多年,最后只在某大学得到一份不完整的人员名单。 但这份名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k十分熟悉的名字——t。 难道真是他所认识的那个t吗? 经过再三确认,结果大学方面证实名单上的t就是现在d大的t教授,他当时就读该大学研究生部。在此期间担任了研究中心主治教授的助手。 当时k还想像不出,这与案子会有多大的关联,但还是激动不已。他连夜回国,给sa打了电话。 sa这才明白这几日一直找不到k的原因,原来他去了美国。从目前获得的情况看,说明寄这个论文给警视厅的人对案件十分了解。但为何不亲自出面说明呢,k起先认为是不是就是t,但如果是t,他作为警方的心理学顾问应该早就把这个情况说出来,却一直隐瞒到现在。没理由在这个时候用匿名邮寄的方式说出来。 还有谁是当年的关系人又是现在案子的知情者呢? 对此,sa与k的意见完全一致,一边找t单独谈谈,一边继续追查邮件来源。 其实邮件来源专案组在收到邮件后就一直在查,但邮戳显示的邮局工作人员不记得寄件人,又无法根据监视录象判断当天是哪个人寄了这个邮件。调查完全陷入了困境。 sa到k家的时候,k就正在看邮局的监视录象,之前专案组的人已经看了四、五遍了,但k还是不死心,希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整整八个多小时的录象,记录邮局当天一天的所有进出人员。sa干脆也坐下陪他一起看。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正当两人都看的眼花缭乱的时候。录象里一个修长人影让两人不觉都睁大了眼。好熟悉的姿态,倒回去,慢放。竟然真的是他,已经死亡的g。 sa和k都站了起来,难道这个邮件是他寄的?时间刚好是g死亡当天的下午,就是他秘书说他接了电话离开办公室之后,他去了邮局。难道真有那么巧的事。 k立刻让下属带了g的照片去邮局以及附近地区询问。结果有两个女职员清楚的记得有这么位超帅的顾客来寄东西,详细的甚至能说出他支付的邮资。查询邮件记录,确定邮资数就是这个k手中的这个邮件。 现在好象有一种冥冥中的纽带把sa和k的案子联繫了起来。也让两个案子都变的更加离奇。 接到下属回復后,k和sa一起跑向门口,两人的下一步想到的都是立刻去找t。对sa来说,如果t隐瞒了美国anis案的有关情况在系列案中很可疑的话,那对于把论文寄给警视厅的g就是他的一个大麻烦,很可能就是需要除去的目标。 其实有趣的是,在g的死亡案中,按理第一目击者加上无故失踪的h应该更可疑,但sa和他的队员却好象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 在办公室,正当k和sa担心他会失踪的时候,t沿着走廊墙壁缓缓走了过来,他的步履蹒跚,满头是汗,好象随时都会倒地。不对劲,sa和k几步冲上去,sa感觉伸出去扶t的手上有着滑腻的触感,一看全是血。原来t宽大的外套遮住了伤口,里面衬衣的腹胸部已经被血染红。 “出了什么事?” “没,没事。我不小心把自己刺伤了。”t的矢口否认完全没有说服力。 眼看t将陷入昏迷。 “快叫救护车。”sa可不想让这一切都随着t一起睡去。 医生说t的伤口是匕首造成的,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失血过多,幸亏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k与sa的问题只能等他醒来才能问了。 “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着。”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t,sa说到。的确没必要让两个大警官守着一个不能动弹的病人,k才从美国回来,应该回去休息下。 “那好,他醒了叫我。” sa一个人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看着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包围着他,刺激着他所有的细胞,但他很享受这种感觉,时刻提醒着你这是一个危险的社会。 忽然一阵铃声幽幽的在空荡荡的走廊迴荡,sa抬头没看清人影,却似乎被什么物体撞了个满怀。
第12页 “别动。”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很柔软的拥抱,温暖的体温从背后传了过来。就象小时候母亲的怀抱。 也许是这温柔使sa放松了警惕,他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他死了,他也死了,大家都死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背后带着哭腔的喃喃自语让任何人都心生不忍,sa想转身。 可是…… 不对,刚才他明明坐在椅子上,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中央,想到这sa的头有点隐隐做痛。 “喂,警官,警官,醒一醒。” sa勐的睁开眼,一位医生正站在面前。是做梦,看来是自己在椅子上睡着了。 “睡的这么熟,警官不会在做梦吧。” 这个熟悉的带着嘲讽的语气,难道……sa往后看去。医生身后赫然又见到了那个一脸坏笑的h。 这次sa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冲上去一把将h的手拷在了病房门把上。 “嘿,嘿,警官,这是非法……” sa没有理他的抗议,转向医生开始用眼神表示自己强烈的质疑。 “警,警官,我只想通知你,你的病人醒了。”在强烈的视线下,医生只能结巴的表示自己的清白。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sa指着身后的h问道。 “这位先生说是病人的朋友,刚才和我一起过来的。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有没有说过什么或做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我们才刚到,就看到警官在睡觉。” “警官我什么都没做,你不用怀疑那么多。快把手铐打开。” sa是怀疑刚才是不是被他催眠了,不过没有证据,但即使有证据也不能因为催眠这个理由逮捕他。但sa还是不理他,作为目击证人未经警方许可私自离开寓所不知所终,已经严重影响了警方工作,需要给他点警告。 sa进入病房,t已经坐了起来。刚才他已经打电话给k了,应该马山就会到。但在k来之前,他有点问题想单独问t。 “h是不是在外面?”竟然还是t先开口问他,他应该听到了外面的声音,知道h在外面。 “恩。” “让他进来,让他进来。”t突然激动的挥舞着手臂。 sa打开门,可是门把上只有一副空空的手铐,人早不见踪影。最初的惊讶很快转为自嘲。 “我竟然忘了他是干什么的。”sa无奈的收起手铐,转身对t道,“他不在了。” “当然,当然,他不会再见我,他不会原谅我了。”t茫然的低下头。 ☆、第八章 更多谣言 t的话让sa摸不到头绪,直觉他们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目前感兴趣的并不在此。 “t教授,鑑于你向警方隐瞒了太多情况,我们现在怀疑是不是你杀了g?” “是我。”t的回答让sa很意外,随便的一问疑犯竟然就承认了。 “他不听我的劝阻,还是把那篇论文寄了出去,是我害死了他。” “等等,你的意思是?” “那篇文章是他从我这里拿走的,我知道后告诉他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可他还是没有听我的。所以……”t停了下来看着sa。 “所以?”sa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所以他死了。你们认为是我杀的也可以,以后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谈。” sa最讨厌这种情况,一旦有律师介入,什么问题都很难解决。而且sa也想不明白既然他愿意承认又何必请律师。 “那说说你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是我不小心,把自己刺伤了。” sa对他的说法一开始就不相信,没人会在不小心的情况下把自己刺的差点死掉。伤口那么深,除非他一心自杀,不然是难以造成那样的伤势。 而且h的突然出现更增加了他的怀疑,他怎么这么快救知道了t受伤的事。还有既然来了为何不等见t就又匆匆消失。 “你撒谎也没用,我们一定可以查出来的。” “什么撒谎,怎么了?”k这时刚好赶到。 “他不肯说受伤的事。” “意料中的事,还是先让t教授来谈谈美国anis案的情况吧。” t看了k一眼,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 “没有什么好说的,你不都已经去过美国了。” “你当初为何要隐瞒这么重要的情况,亏你还是警方的犯罪心理顾问,难道不知道它的重要性。” “我说了,你们也一样找不到犯人。当时的计划是完全保密的,所有人都签署了保密协议,我不能破坏这个协议。” “胡说,如果知道情况我们一定能制止后面几起案子的发生。” t就此沉默,看来今天是不可能撬开他的口了。sa没想到这么个温和的人竟然有惊人的坚韧和耐力。 看来需要找到其他突破口。 接下来一整天sa都在找h,可是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甚至没有一丝存在过的迹象。倒是k从美国获得了重要线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当今心理学权威也是当年的研究组成员。k只用一个十分钟的国际长途电话,就从这位知名学者那里打破了t所说的保密坚冰。只要告诉他不现在说就把这个问题通过媒体进行转达。
第13页 所以越是盛名在身越容易被找到弱点。 当年,这位学者只是研究组里普通的研究员,对于研究项目的提出和建立完全不知情。只是被自己的导师召入研究组。但是有一次,他听到教授与其助手t在争吵,好像就是为了论文的权属问题。原来作为研究中心的论文并不是教授写的,而是t提供的。现在研究成功后,教授打算以自己的名义发表,t为此与教授大吵一架。但是后来anis自杀后,教授心脏病发,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在k的再三追问下,还是获得了论文真正作者的名字h。这下k好像对整个故事有了大概的方向。 k认识t和h都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对他们也还是有点了解。特别是t,毕竟他们小时候是一个幼儿园的老同学,虽然之后直到大学才再相遇,但k相信t一直都是一个善良的人。h也是t介绍认识的,虽然k一直没有真正搞懂h的世界,也时常被捉弄的很惨,但却也是一直让人无法讨厌的人,搞成现在这样他也不想。 可是照目前看来,他却不得不把那两人摆在完全陌生的位置上重新审视。 h与t是大学同学,但h却根本没有完成学业,在即将毕业之际他离开了学校,放弃崇高的学术,选择成为一个古怪的魔术师。以前k以为那是因为h不喜欢心理学,是勇于追求自己理想的表现。但现在看来,他的离开可能有着更深的原因。 既然在大学就能完成这样的论文,不可能是对本学科完全没有兴趣。而且论文那么优秀,大可获得更好的发展,可大四那年是t获得了学校的推荐去美国留学,还把那篇文章一起带去了美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t那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难道说,t现在的百般隐瞒是因为h,他从来就觉得t一直有种在h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他的友善态度甚至接近讨好。可能见多了,k就觉得正常,但今天医院t的冷淡,让k发觉原来那种永远温暖的笑并不是天生在他脸上。 k决定再去一趟医院,这次他相信自己已经有了绝好的突破口,可以打破t的坚冰防线。 t看到k进来,他没有动弹。学校的人刚来过,让他多休息几天。他们都不知道,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们不可能再从他这里获得什么。 那天,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自己已经被杀死了。 “看来你们的所谓保密协议也没你说的那么牢固么,果然大学者更爱惜自己的名声。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了么。” k的开场白成功把t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自顾自继续说道: “真是篇好论文啊,你们研究组用以成立治疗方案的基础理念,不就是这篇论文么。不过好像不是你们教授写的,也不是任何成员写的。竟然是出自一个我们都认识的熟人之手。你说岂不奇怪?” “你知道什么?”t开始坐了起来。 “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已经足够发现你那点小秘密。我知道你一直是很勤奋很优秀的学生,但一个吊儿郎当,成天只知道玩乐的人却超过了你,你是不是觉得难以接受。你们是朋友,所以很容易就知道了他的论文,看到的时候你被吓到了吧。马上就要推荐留学人员了,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一辈子都会笼罩在他阴影之下,就动了私心,把论文藏起来了。结果h没有毕业,而你成功获得了留学资格。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对h觉得内疚,所以你才会百般隐瞒anis案的情况,是怕当年的事件败露。不用说,你的伤一定是h把你刺伤的,因为现在知道论文被你抢走,他知道他的整个人生都被你毁了,所以恨的想杀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胡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t激动的大口喘气。 “我没有胡说,现在的证据完全可以这么推测,不过偷论文的事情不是我要管的问题,倒是你这起杀人未遂案,我需要马上解决。虽然我也不想这么做,但马上就会发布通缉令。” “你混蛋。”t瞪着k,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能不说出一切了。 “不是他。” “什么?” “我说了我的伤不是他刺伤的,是我自己。”t顿了顿,又恢復了他一贯的冷静,“既然你那么想听故事,我就讲给你听。” “你说的没错论文是h写的,大四那年,我正埋头苦读,准备毕业论文。因为那不只关系到文凭,还是学校推荐留学的关键。当时我以为自己是不二人选,根本没人可以跟我竞争。但是有一天我到h租的房子找他,之前他曾消失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又象之前那样出去玩了,谁知这次他竟然是在对自己的假设理论进行实验,而且被他成功了,我看到他写的论文。其实你猜错了,我并没有嫉妒,而是完全的震惊和佩服。那是我完全不可能想到和实施的计划。那时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要把论文拿去给老师给同学看,这样就可以完全改变h在大家眼中的印象。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h却阻止了我。他说文章有缺陷,他要烧了它,我当然不同意。从他那里抢过来就跑。可是第二天h就退学了。他只对我说,你留着也可以,只要不让任何人知道。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痛心么,别人多少辛苦都得不到的东西,他说放弃就放弃了。我绝不能允许,所以我把论文带去美国,希望可以有促成实现的机会。”
第14页 “他说文章有缺陷,是什么缺陷?” “这只是一个小问题,完全可以克服。h的理念是用催眠和暗示来分流意识,然后对各种意识进行再整合,来达到消灭负面意识的目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旦实验成功,这将是治疗精神分裂的最好疗法。h的实验成功了,但他也因此发现了这个疗法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在进行意识冲突中容易产生多重人格,这些多重人格在整合过程中需要有强大的正面人格支撑,不然就算整合成功,也可能只是一个不完成意识体,成为消极体或是无法在社会独立生活的人。那样治疗的目的就无法达到了。” “那你说的克服方法是?” “这样的话,只要在治疗中加入患者本身缺乏的正面意识就好。我们在对anis的治疗方案中就採用了这个措施。” “可还是失败了。” “没有,我们的治疗没有失败,anis的死不是医疗问题,那时他已经完全恢復正常。就因为恢復正常,所以他对自己所做的事产生了巨大的愧疚感,才导致了他的自杀。”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发布这个成功的消息呢?” “你知道学术业内的竞争有多激烈,当时研究组成立的时候就遇到了很多阻力。anis一死,更多的谣言已经把我们涂抹的一片漆黑。没有谁肯听我们的辩解了,我们彻底输了。” k沉默了一会,继续问道,“那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了当年的事,我知道他一定很生气,我想跟他解释,但他不听,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原谅我,我以为我可以……”t突然哭了。 k明白了他的感受,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想的一切原来只是维护一个小小的位置,一个让自己可以站在他附近的位置。 ☆、第九章 不见踪影 当sa从k那里得知这些情况后,也感嘆里面竟然如此曲折。但是,他们还是不知道兇手是谁。k继续回去调查美国那边的线索,sa还得在g案里理出头绪来。 现在sa的关键人物是h,但他的出现和消失一样都是迷,sa对警方竟然拿他一点都没有办法感到气馁。k安慰他,这个世界有些人和事只能靠天来决定的。 sa受到k的启发,是不是也可以象k对付t一样找个对方的弱点来做突破口。但是h的弱点在哪里? sa脑海闪过一个人——yuki。对了,h一直说他是好人,看来关系不错,也许yuki知道他的去向。h甚至还帮yuki隐瞒了t初恋女友车祸的肇事者的身份,这点可能对yuki很重要。那么,他就可以从这里着手。 sa特意在下午空闲的时候装做漫不经心的去了趟yuki的店。店却意外因为装修而停业了。sa在旁边的便利店问来了yuki的电话,没有人接。他就留了言,说待会警方要去继续盘问t一些事情,特别是关于他前女友持田的车祸还有点疑问想确认下。如果yuki很忙那就算了,他们会跟t直接确认的。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接到h的电话,约他见面。sa很得意自己的计划,看来h也不是什么难题。 h约的地方是一个废旧的码头,他没说让sa一个人来,所以sa带了好多人。当然就算他说了,他也会带好多人去,只是更加秘密的。 晚上在海风的吹拂下,显得有点冷。sa等了已经超过约定时间一个小时了,tnn的,他不是放他鸽子吧。这时sa连杀人的心情都有了。山下埋伏在一个生锈货柜后面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这么远他都能感觉到队长身上的杀气。也暗自为来人捏一把冷汗。 突然,一阵风吹过,感觉脖子一凉。山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围巾,不见了。回头一看,自己花了三个月薪水买的水貂皮围巾正舒服的躺在他们要等的目标人物身上。 刚想喊队长,可惜,他的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捂上了。与此同时,一把枪慢慢的移到了他的胸膛。 “嘘……。”h微笑的示意他安静,另一只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气,山下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算了,把你的枪和对讲机给我。”h找不到想要的东西。 山下有点苦笑不得,一开始就直接问他要不就得了。 “枪在车上,对讲机在那。” “晕,两样都不带身上,你算什么警察。”h竟然还教训他。 接下来发生什么,山下就有点记不大清了,依稀听到了一些对话。但总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后来有人告诉他你被催眠了,睡的跟死猪一样。 当h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时,sa显然吃了一惊。他的情况很不利,他在明而对方在暗,自己的所有行动全被h看在眼里,但sa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有本事就出来,没做亏心事干吗这么躲躲藏藏的。” “我不喜欢抛头露面,还是黑暗的地方适合我。再说警官你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我警告你,不要再去骚扰yuki。” “呵呵,原来你还真很关心他。还是这之中有什么更大的秘密。” “砰”一发子弹就落在sa的脚边。 “警官,我本来真的不想这样的,现在照我说的做,把枪和所有通讯器材都扔在地上。” sa照做了,其他队员不清楚h所在的方位,也不敢轻举妄动。
第15页 “然后,往后退,往后退。” sa慢慢往后走,一直走到了码头边。 “跳下去。” “什么?” “跳下去,我不会重复第三次。” “现在可是冬天……”sa的话被又一颗子弹打断,他只能继续后退。 所有警员赶到岸边,海面上只有一条sa的白色围巾随波飘荡。他们打捞了整整一天,都没有任何结果。 就在落下去的那一刻,sa以为将和冰冷的海水做个彻底的拥抱,结果却意外的摔的背生疼。着陆的感觉明显是硬实的地面。他摔晕了过去,醒来已在车上,他的双手被自己的手铐铐在了车门扶手上,背还是疼的厉害。让他意外的驾驶者竟然是yuki。 “停车。” “马上给我停车。” yuki安静的一言不发,自顾自认真的开车,好象车里根本没有人一样。 sa忍不住用脚揣他,终于令他开口了。 “如果不想出车祸的话,请忍耐下,马上就到了,我们没有恶意。” “哼,绑架都不算恶意还有什么是恶意。” 又不说话了,但sa没有再进一步行动。 这人有前科,sa还不想在高速上结束生命,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的生命有多宝贵,但没理由为这么点小事去死。 一趟安静的旅途,顺利的把两人送到了一幢郊外的别墅前。 这是一幢有点老旧的西式别墅,看来有点年头了。 yuki打开sa的手铐,对他说。你可以走,也可以进去,里面也许有你一直都想找的答案。 sa当然选择进去,既然都来到门口了,逃避可不是他的作风。即使里面是地狱他也要闯一闯。看着他开门进去,yuki的表情非常复杂,他钻进车子拨通电话: “事情已经办好了。” 屋子漆黑一片,sa拉开窗帘,阳光终于得以进入,但因此而四散飞扬的灰尘还是让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这个屋子一定很久没人住了。 sa眼角的余光似乎看到了h,他什么时候赶在了他们前面。 等灰尘渐渐回落,他才看清那只是一副挂在墙角的肖像画。这么说这是h的家。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空着呢,真是浪费啊。 sa开始随意的四处走动,也不管自己是否已经构成擅闯民宅。这是一幢很普通的房子,除了他在二楼发现的最后那个房间。 满墙满柜的书籍,还有散落一地的纸张。桌上留着茶包的杯子,凌乱的抽屉,好象主人离开时是那么匆忙,都来不及打扫和清理。就像一次逃离从此不再回来。 sa看了下抽屉,发现一本相册。拿出来拍去上面厚厚的积尘,下面果然是h那张过分张扬的脸,只是还没有现在的那种看透世事的坏笑,眼睛因为天真而闪闪发亮。 相册最后是一张合影,里面的人有t有yuki,t身边的女孩子应该就是那个死于车祸的女友,眼光扫过所有人的脸,h左边的黑色朋克青年吸引sa的注意。 虽然发色不同,打扮的更是天差地别。但sa还是肯定那人就是g房子的建筑师kaz。 怎么还有他? 现在的有为人士竟是原来的叛逆青年,sa冷笑了一下。人生果然难以预料,想自己也曾是大学里的明日之星,现在却是警界的堕落话题。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自己已然完全忘记。 不过这也许值得调查一下。把相册放到一边时,sa脚下一滑不小心撞到了桌子。陈旧的抽屉掉在地上,摔裂了。却也因此让sa发现了底下的夹层,一本蓝色笔记本静静的躺在里面。 sa粗粗一翻,好象是本实验笔记。记录的是实验的过程,从时间上看应该发生在即将毕业那年。难道这就是t说的h为自己的论文做的实验。 学术语言sa不是很懂,但他还是看出了大概的内容。h找到一个志愿者,愿意参加他的实验。 那人看来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竟然相信一个毫无经验的大学生,而且是做人体实验。sa摇了摇头。 笔记里,详细记录着试验者的变化。 如果真实按照记录显示,那么那个实验者应该是逐渐从一个压抑人格转变成稳重,可靠的良性人格,可是最后那页的记录却只有失败两个字。 究竟失败如何,完全被扭曲的字迹给吞噬了。 把笔记放进兜里,这是重要线索。sa离开房间,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这屋子有点不对刭的地方,但他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进一步检查。体内有种莫名的慌乱情绪促使他飞一般的跑了出去,他从不信鬼神,但是这屋子却诡异的让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sa的失踪让东京警局上下都闹成了一锅粥的时候,本人却在第二天上午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他的脸色一定十分可怕,以至所有警员都不敢接近。面对所有人脸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疑问,他只是一言不发的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半个小时后他换了整齐的服装出现在了局长办公室,简单交代了下自己的去向。 至于他当时在码头突然消失的原因,因为想到h魔术师的身份,sa找了个魔术师来看现场,结果不出所料。当时他掉下去的地方应该有船或其他物体挡住了他下落的身体,而在上面的码头边缘,迅速铺上一段假造的岸沿,等于延长了码头的长度,遮住了sa的位置。等查看的人离开再立刻撤去。
第16页 这种手法是魔术表演中经常出现的障眼法,没想到在生活里还能如此应用。 但是关于笔记的事他没有报告,他嘲笑本来最痛恨的隐瞒渐渐也开始在自己的行为里变得娴熟自然起来。 自从h出现开始,自己的变化是越来越多。sa的不安也随之逐渐增加,就像k说的,无论h做什么,都无法令人讨厌他。 可是自己这种不安和危险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他想把事实说出来,为何要如此波折,为何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出来说。其实算起来,他的神出鬼没真的很没有道理。 对了,现在连山下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家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现在他回来了,山下却仍然不见踪影。 sa感觉,真相在慢慢逼近,但这个真相也许他并不想知道。 ☆、第十章 意料之中 一个人哭的时候,你知道吗?有时是会哭出血来的,所以请不要让我一个人哭。 这是很久以前自己对另一个人说的话,回答是什么,t已经不记得了。 yuki之前的那通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t没有把握这样做的结果是对还是错,只是他也不想让他一个人哭了。如果要下地狱,如果要哭那也应该一起哭。 等待的永远不会来,恐惧的却总是会出现。你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可变化的远远不只是我们。 t知道曾经的自己可能错的很离谱,但能作的t已经都做了,结果如何只能看上天的安排。 sa摸着怀里的笔记,站在了kaz建筑设计工作室门口。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没有去找k,也没有跟任何人谈起此事。对队员他只要求把失踪的山下找出来。 看到sa站在门口,kaz显然吃了一惊,但还是让他进了屋。 屋子里设计和摆设非常的舒适,不愧是有名的设计师。蓝色玻璃墙里镶嵌着大大小小的奖盃,不过其中的一把黑色吉他显得特别突兀。 “也算是一种对从前的怀念吧。”kaz解释到。 sa在沙发上坐下,掏出那张合影。 “你的变化很大啊。” kaz愣了下,拿起照片端详了会,“是啊,有时自己也觉得很难想像。”他虽然嘴角在笑,但苦涩的滋味连sa都看的出来。 “是往事不堪回首,还是突然奋发图强?” “都不是,只是受了一个朋友影响。” sa又拿出笔记,“是因为这个吗?” 看到笔记,kaz的惊讶完全溢于言表。 “你去了那里?” “果然试验者就是你。”sa其实更在意他说那里时的语气,不过是一幢废屋,口气却好像地狱。 “不,不,你误会了。”kaz慌忙摇头,“我只是知道这件事。” 但他躲闪的眼神和在sa看来明显心虚的动作,让sa更加疑窦重生。 “当然你可以否认,我也不在乎,反正现在也没有人可以揭穿这个谎言。我只想知道的这最后的‘失败’是怎么回事?”sa指着笔记最后那几个扭曲的字。 kaz在犹豫,sa盯着他的眼睛让他十分不舒服。“你等等,我去趟洗手间,刚才喝太多了。”但sa分明看到他进去时捎拿的手机,谁如厕还要带上手机,明显是去要求指示了。 回来的kaz坦然了很多,不知道他从电话那头得到什么回復。点起一根烟,很快勐吸了几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t应该已经告诉你很多事情了,我再补充一点好了。” 那个实验一直进行的十分顺利,可是有一天被h发现实验者出现了人格分裂,起先以为可以挽回,但结果却是不可调和,最后甚至出现了自由意志。这个结果自然使实验者万分痛苦,也导致了h后来的一些反常行为。 可以说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那之后我的改变只想用行动告诉他,不该放弃积极的人生态度,逃避永远不会有出路。 “他不是一直在东京吗?干吗不亲自跟他说。” “虽然在同一个城市,但一直碰不到。”kaz把烟掐灭在菸灰缸里,注视着他,“其实不想见到的话,即使在面前也可以看不见。” …… k正要下班,突然接到了东京分局局长打来的电话。 “k警长,问题越来越严重了,……,现在能帮助他的只有你了。”那位一直显得格外活泼的局长的恳求,真挚的让k根本无法说不。 “我马上过来。” sa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但二科的办公室里却挤满了人,除了队员,还有局长和k。sa看到坐在后面的山下,松了口气。这小子没事就好。 刚想问出了什么事,k就让大家都出去,只留下山下,局长和他。 四个人在办公室里显得有点侷促,k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局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山下更是一直低着头。 sa憋不住了,“干吗,三堂会审?” “我们找到山下了。”局 长终于开口了。 “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 sa对局长的吃惊很不以为然,那么大个人在那里,他看到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他们还想给他个惊喜不成。
第17页 “在哪里看见的?” “局长,你开什么玩笑,不就在你身后么。” 局长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灰色,他看着k,“你跟他……说。”颤动的嘴唇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k扔掉大半截烟,回头看了看身后,又看着sa道:“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今天下午,有巡逻队在城外发现山下的尸体。” 一剎那,sa笑的比什么都甜,这个世界真他妈有趣,今天愚人节吗? 但k和局长持续焦虑的神色并没有被他的笑声改变。 一丝凝重和怀疑慢慢爬上心头,即使k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局长也不会陪他一起疯,还是疯的人是我。 “你还记得你刚来局里办的第一个案子吗?那个银行劫匪,你带人堵住了他,山下因为把枪和对讲机忘在车上结果被劫持做了人质,就此失踪了……” 模煳的影象随着局长的话象旧电影一样开始在sa的脑海播放。 “这不是你的错,那小子经常把枪忘在各种各样的地方,你已经骂过他无数次,这种结果的发生了……” sa几乎能听到自己在看着劫匪远去时的那声喊叫。 “想着你的消沉总会恢復,我特意把这次的案子交给你,可是没想到你一直都没出来,甚至还产生了幻觉,昨天你喊出把山下找出来的时候你知道你的队员有多诧异……” 幻觉,这个词以前总觉得是电影里的噱头,现在看来真实的如同隔夜的饭菜,冰凉而难以下咽。眼前的山下还在那里,没有声音,局长的话对他好象一点都没有影响。看来自己是要去看看医生了,为何知道了是幻觉他还不消失。 “你,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 当晚,sa睡的十分勉强,今天得知的这个消息,就象打开水闸的龙头,涌出很多他以为不曾发生或者以前完全空白的记忆。sa对人体大脑的功能不觉佩服万分,不但可以欺骗别人还能欺骗自己。 但是仔细回想案子发生到现在的每一步,他开始恐惧。特别是g的死,当时他是接到山下的电话才知道此事,如果根本没有山下,那个电话又是谁,难道连电话都是幻觉,但如果电话也没有自己怎么知道g死的消息? 他不顾已经半夜2点,打电话给k确认。k虽然不乐意但仍然肯定的告诉他有听到电话响。那就是有电话了,sa翻看自己手机的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即日,他让人查了号码的登记人,是h。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听成山下的电话,但sa觉得一切可能都是h的问题。如果他没有记错,山下的出现就是从h公寓的那个女大学生案开始的。 这么一想,越来越多可疑的场景出现在眼前,似乎自己与山下一起时间也是h出现的时间。 想的太多,头痛欲裂。sa决定真的要去看看医生。 想去医院检查,路上却塞车塞的特别利害,把他的耐性磨的所剩无几。很多人开始弃车步行,正当sa考虑着要不要也弃车时,电话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就是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 sa的粗话刚要出口,一个幽幽的声音在电波那头缓缓响起。 “我只想回家,你却不肯离开,你不走我无法回来。” 没等他问什么意思,电话就断了。 靠,我什么时候挡他路了,要回来不回来腿在他自己身上,干我什么事,说的好象都是我的错。没来由火气更大了。 sa最终还是没去成医院,他开车去了yuki那里。 点上几个小菜,喝的酩酊大醉。什么不去想什么都不用做的感觉真好。直到饭店要打烊。yuki听着他趴在桌上的喃喃自语,也不叫醒他,默默的上去盖了一条毯子,入秋的东京夜晚开始变凉。他给t打了个电话,很快t就赶来了。 在门口yuki把刚才听到的话跟t一说,t的眼里开始流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他真的那么说?” “恩。” “我等了那么久,终于到这个时候了。h我一定会让你回来的。” sa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宿醉的头痛开始折磨他麻痹的脑细胞,这是哪里? “你醒了。”t拿了杯水进来。 “这是…?” “我家。” “我怎么?” “昨天你在yuki的店里醉了,他只好跟我求救。” “谢谢,我回去了。” sa现在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这些奇怪的心理学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搞的精神失常。 “等等,你现在是不是正被幻觉困扰?” “你怎么知道?” “不好意思,你喝醉的时候说的。” “不关你的事。”sa扭头就走。 “幻觉这个情况可大可小,我只是想说也许我可以帮你。” sa回头看着他,“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说不定就是你们搞的鬼,我相信你才怪。” “不,不。你可以仔细想想,你幻觉的出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在遇到我们之前,就不可能与我们有关。”t平静的说道,“而且,催眠或者魔术师制造的幻觉是不可能长久的也不会十分真实,只能是远距离模煳的影象。”
第18页 sa有点动摇了,的确,自己看到山下是在见到h之前,而且真实的甚至能够接触。 看到sa在门口没有出去,t继续说道:“一般人只有在情绪特别低落,或者被痛苦的记忆缠绕,为了避免出现崩溃的情况,大脑有时会通过建立这种幻觉来调动本人情绪。只要及早治疗,很快就会復员。不过如果忽视下去,变成精神分裂就难办了,相信你也知道它的治疗难度。” 通常,这种类似医生般真挚诚恳的态度能马上博得他人的信任,所以很多人出了医院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买那么多昂贵的药。 不过sa并没有动摇。 因为直觉告诉他这样很危险,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感觉他会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sa没有听从t的劝告,对着他离开的背影t无所谓的撇了撇嘴角。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自有办法让他投降。 ☆、第十一章 不准乱说 k对最近发生的许多事感到忧虑,虽然表面上似乎毫无瓜葛,但总感觉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繫。 不过撇开这些想法,他对自己的案子到是又有了新的认识。歷史不会完全一致,完全重复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出于人为的故意模仿,要么就是兇手再现。 但兇手早已经死了,那人为的可能性就非常高。而日本知道这个案子如此详情的人并不多,排查工作已经着手进行。 下午一个匿名电邮发到了警视厅监察局,举报东京分局刑侦二科的警官有精神障碍。东京分局的局长很快接到上面通知,停止该警员一切职务。 对sa来说,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其实他在知道实情后,已经没有再见到幻觉了。但自己也明白这不是痊癒的代表,他也打算休息一段时间。不过这样被停职仍是很不爽的一件事。 更令他沮丧的是,他发现遗失了自己公寓的钥匙。经过好多天办公室生活后想回去好好洗个澡的愿望都难以实现。 正在街边寻思要不要回本家的时候,k打来了电话。 “嘿,我知道兇手了,想不想知道?”这种没头没脑的话却立刻吸引了sa。 立马叫了计程车赶往k家。 看来有人比他还要激动,没等sa下计程车,k已经跑过来拉开车门挤了进来。 “去,快去交通局。” 司机迅速做出了反应,sa还一头雾水。交通局,又关交通局什么事。他盯着k,希望能获得答案。 k的脸上闪耀着兴奋的红光,就象一个得到心爱礼物的小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久才注意到sa的视线,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今天上午一个交通局的前辈来看我,他要退休了。我要送他一瓶珍藏的好酒,他说自己当了一辈子的交通警察遇到的都是些酒后驾驶最后死的乱七八糟的人,所以酒是绝对不沾的……” sa听不出来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他的不耐烦一定表现在了脸上,k马上接着说道:“你别急,马上就说到了。后来他说他遇到的车祸里,最离奇的就是2000年高速上的一起车祸。 ‘一个学生驾车回校途中与另一辆车相撞,对方是个年轻的女子,当场死亡,学生只是轻伤。车祸原因是那女子的车突然偏离车道,但经检验她体内却没有任何酒精和药物成分,最终局里以自杀结案。’ 到现在sa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在这个自杀率世界第一的国家,选择车祸而死并不稀罕。 “但是……”k突然睁大眼睛,“前辈在肇事车的副驾驶座下发现了一滴不属于女死者的血迹。他与对方司机进行比对,因为不能排除有可能在救人时在车里留下血迹,但发现也不符合。结果由于找不到比对样,案子只能不了了之。” 说到这k深吸了一口气,“本来我也不会在意,但当时我立刻就想到了yuki当年的那起车祸。会不会就是同一起事故呢?结果我一说yuki的名字,前辈马上想了起来,就是他。于是我让局里提供了几份dna样品给交通局进行比对,现在竟然发现相符的。” sa也开始有点进入状态了,“你给了他们谁的样品?” “那时我也不能确定会是谁,只是随便把跟yuki有关的那些人都送了去,结果瞎猫真的碰到死耗子了。”k得意的神情一览无余。 k没告诉sa那个血样究竟是谁,不过sa也不点不急。接下来两人都一路无言直到交通局。 那个前辈在门口等他,一脸激动,他上来就抓住k的手,谢谢他了他一个心愿。本来这个迷将随着他的退休永远消失,成为他一辈子的遗憾,现在突然有个结果。老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带着k和sa来到鑑证部,拿到了两张表格,上面显示的dna完全一致。sa看到其中一个上的名字是h。 他没有觉得意外,到现在为止,这个名字的出现在任何地方都好象是那么正常。他的大脑在超速运转,思索着这个发现将会带来的意义。 k还没有开口,那个前辈已经迫不及待的把他们拉到了另一个房间。原来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立刻又进行了其他调查。当时他发现血迹时还没凝固,说明车上还有另一个人。现在已经知道这个人是h,但当时警察到现场时根本没有这个人,说明他已经先离开了现场。那里是高速公路,人不可能步行离开。他调出所有能查的资料,虽然年代久远,但经过两个通宵的查找,还是让他在一个收费站录象里发现了h的踪影。
第19页 k和sa观看了那个影象,模煳的画面,只能依稀辨认出车里人的轮廓。但k和sa都十分肯定那个人就是h,因为他们发现开车的人竟然是g。 整件事说明至少有两个知情人,g和yuki。g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与此事有关,但已经不可能从他那里获得什么。yuki一直在车祸现场,不可能不知道h的离开,他的刻意隐瞒更说明其中可能的问题。 而且yuki在本不是他缘故的车祸后坚持赔偿巨款,后来又心甘情愿的被威胁勒索。sa突然理解了他这种反常的行为,所以h一直说yuki是好人,他的愧疚也许因为他的谎言和阴谋。而显然这个阴谋的参与者还远不止他一个。 现在还不能说车祸就是人为的谋杀,因为开车依然是死者。但总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寒,sa害怕发现更多可怕线索,害怕会揭示更多罪恶的事实,害怕所有的一切都会指向一个名字,他头一次这么讨厌自己的工作。 k没有察觉sa的情绪波动,他完全投入在新发现后的调查工作里。下面有太多要做的事,g因为死亡,所以没有人把他和系列案联繫起来,现在看来需要重新设定他的角色。还有yuki,这个一开始的嫌疑人在诚实的表象下原来也隐藏了那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也需要对他再次关注。 h,对这个人k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认识他时间不长,确切的说他根本不了解这个人,但不理智的信任却始终存在。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倒也帮了他的忙,不然他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还有t,虽然认识了那么久,现在感觉也是陌生的可以。原来人与人的心相隔的距离即使再接近也永远难以突破,古人说的人心隔肚皮真是太对了。 在俩人离开交通局之前,有人偷偷给sa塞了张纸条。sa低头一看,“务必与k保持距离”,他不明白纸条的意思,也不明白纸条主人的意图。如果只是离间那也实在太过简单,还是一种警告。没有语气的语句就象一杯白开水一样没有味道。 但sa还是把它悄悄的放进了口袋。 回程两人选择了分开行动,一边驾车k一路想的都是新线索,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打断了思路。恼怒的接起电话,愠怒的脸色却在几秒后变的越来越严肃。 他思付这个故事是不是离奇的有点过头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就完全违背了他的行为准则,目前为止自己辛苦所做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谁?究竟是谁在暗中搞鬼? 东京警署分局局长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周围仅十度的室温却硬生生的出了满头大汗,他焦虑的扳着手指,看着手边电话,不知道刚才的电话打的对不对。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逻辑了。满脑子想的只有如何才能保护自己的人。 这都因于一个新警员执着的发现,他是因为sa的停职而进二科的新人,队员只让他负责一些小的事务,但他仍然十分认真,比如g死时的报警电话。当时因为知道是h报的警,而后他又消失了,便也没有人去查验。 他却依依不扰的找到了那个打出电话的电话亭,从上面取了二十多个有用指纹,回来勘验。结果没有一个是h的,这种被其他人嘲笑的无用行为却没有让他停止。他回头继续通过电信查电话记录,发现那个电话亭的电话被人进行了转接,即人不在那里也可以用手机拨打这个固定电话号码。 这不是一般人可以进行的,需要电信公司的特殊授权。这也意味着电信公司一定有记录,只要一张调查令就可以找到背后的手机号码。 局长批了他的调查令,从电信那里获得反馈的信息是,那个授权是在三个月前给警察的,号码是********。 当他兴奋的拿着这纸信息给队员的时候,大家都一脸诧异。甚至有人一把抢过还威胁他不准乱说出去。 他不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号码就是sa的电话。 ☆、第十二章 有点别扭 在把那个讨厌的新人赶出办公室后,二科的所有人聚在一起讨论。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证明这个信息是错误的。但是警察的直接和铁一般的证据让他们谁都开不了口。 “还是交给局长处理吧。”不知谁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贊同,这个总是一脸和蔼的局长是整个警署的保护神。 结果这张让二科突然沉默的纸又来到局长办公室让局长出了一身冷汗。 sa还不知道现在局势发生的巨大变化,他觉得自己的大脑最近有点不太好使,对外界的刺激反应迟钝,常常半天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吗,就象是消极怠工。 难道自己真的有病?他想起t说的话。 家里冷冰冰的,公寓钥匙还没找到,这些年寄情工作除了同事也没什么朋友,他想了想,几乎无处可去。 不知为何,想到朋友,大脑里竟然出现了那个h的脸,晕,自己看来病的不清。他们的关系怎么看都不会是朋友。甚至连一点友善的氛围都没有。那个可能是杀人犯的傢伙和警察怎么看都註定是夙敌的命运。 不过象这样蹲在路边思考自己是不是有病这个状况是不是更说明自己有病?这时电话响了,终于把他从胡思乱想的危险境界拉了回来。一个来电显示竟然是t,非好感情绪立刻占据了他的全身。 “你还有什么事?” “sa警官,你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吗?”
第20页 “我在哪里关你什么事?” “快回警局看看吧,绝对比你在外面吹风强的多。” 电话挂了。 又一个不知所云的人,难道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还是现在流行一种使人混乱的大脑疾病。不过他还真想回警局去,不是因为t的话,而是他实在无处可去。 当他刚转过最后一个弯,即将进入警局门口那条大道时,发现k正象一尊塑像一般立在面前。 “你怎么……?” “我一直在等你,你先别回去。” “……?” “到我车里告诉你。” k在车里说的话,sa觉得简直象天方夜谭。从他的手机打出的报警电话,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何况,那天自己不是一直在k家,还是和k一起去的现场。 k一连吸了好几口烟,直直的盯着他。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我那天跟你谈了半天的案子,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你还不知道?”sa忍不住咆哮。 k扔掉烟,换了种语气:“那天你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但是,你当时说是山下打来电话通知你g出事的事,可是你现在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你已经解释不了你怎么知道g死讯的问题了,而且现在调查的结果显示证据确凿,你这样贸贸然回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k的话惊醒了他,是的,好似有一张无形的网已经慢慢在他周围布下,现在正在不断收紧,他几乎无路可逃。是谁?是谁这么恨他,一定要将他逼入绝境。 k的证词也不能帮他多少,当时自己的行动已经说明了问题,他知道g的死,而且是在没有人通知的情况下。 我可以说是心灵感应么?或者我是超能力者?sa自己也解释不了电话的事,亦或者有没有那通电话现在他都无法确定。 他摸出手机,想翻看来电显示。该死,连手机都跟他作对,竟在这个时候没电。 “现在你唯一的出路是一口咬定是有人跟你打电话通知g的死讯。”k想了半天道,“不管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事实本来就是那样。” “现在已经没人关心你的事实,大家看到的都是证据,证据。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话?你还指望你的手机来电显示么?既然人家可以搞出是你打报警电话的证据,怎么会留那样的线索给你。” sa无法反驳,k说的很有道理。他怀疑对方甚至连他对山下的幻觉都计划了进去。无论模仿还是诱导都有可能。自己就象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任人摆布。 “我还是要回局里去一趟,说个清楚,不管他们信不信我。”对sa来说,玩失踪不和自己的风格。 “那好随便你,等等,你还是把手机给我,我帮你去查查看。你就说自己手机丢了。免得又出现什么不利的证据。” sa想也不想就扔给了他,现在他对k几乎是完全的信任。 同事们的眼光虽然充满疑问,但sa感觉不到丝毫被怀疑的恶意。以前总是冷冰冰的办公室今天也显得异常暖和。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这里的,虽然之前毫无察觉。 他知道大家的信任,但这对他的处境不会改变多少,案子一定会被别的部门接手,到那时连一丝同情都不会获得。 局长的眼神已经说明这次他也保不住他了,上面的压力还有媒体的等待。有时警察不象是在为被害人工作,而是舆论。当舆论需要的时候,警察就要制造出足够的故事和答案。 无疑,现在他的故事几乎是现成的最佳答案。 “你还在停职,不应该在这里。” “我……”sa刚想辩白。 “快离开这里,如果不想大家的处境变的更糟的话。” sa明白了局长的意思,快步向门口走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走廊的那头已经被几个不认识的人堵住了。不用猜也知道那应该就是新接手该案的“同事”。 他不能让局长难做,这个夜晚看来又将在局里度过。 审讯的不是通常的红白脸,而是双黑脸。sa真奇怪今天自己的脾气竟然好的出奇。通常对他大声的都不会有好结果,这次他竟能完全平和的侵听他们的怒吼就象欣赏一场演出。 他们反覆再反覆强调的就是那两件事,报警电话和他的幻觉。他也无数次解释了他当时的情况——当时他和k在一起,有人打电话给他通知他g的死讯,当时以为是山下,照现在看来他也不知道谁打的电话。这不是辩驳也没有反抗他是真的不知道。 再第二十一次重复完他的说辞后,黑脸们都出去了。换了一位好似比较高级的人员,跟着他一起进来的还有t。 “这位是t教授,警方的心理专家,他会对你的心理状况作出评估。”高级人员说完就又出去了。 “t教授,没想到你也会粉墨登场。” t微笑不语,sa不知道他将扮演什么角色,或者他早已经参演其中。 t递给他一份心理问卷。sa低头一看,很普通的心理问卷。不普通的是最后那段话, ‘a,我会对警方说你精神障碍严重,需要紧急治疗。b,我可以说你伪装幻觉,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洗脱谋杀。’
第21页 “教授,没有其他选择了么?” t摇了摇头,sa很清楚自己的处境,t如果对警方说了b的话,他的说辞将马上被否决,等着他的只有监狱。 可是a,他看不清那样的结局会是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t要什么。但是他好象真的没有选择。 看着sa的手指移到t满意的位置,他转过身对着监视器点了下头。 晚上躺在看守所冷冰冰的木板床上,他再次接到一个坏消息。当日他的手机里没有唿入的可疑号码,却有拨打那部固话的记录。 这没有让他太惊讶,只要在那个豪华公寓里找到一丝自己的痕迹,自己就铁定成了谋杀g的“真兇”,陷阱做的很完美。但他想不通为什么?有恨他的人,做了那么些年警察,又是这么可怕的性格,得罪的人早数不清。但他不认为那些混蛋有能力设计这么精心的报復计划。比起复杂的大脑,如果报復他们会更青睐刀子。 他想不出谁会在陷害他之后获利。 当然或者也许可能真的是他做的,那要恭喜所有人,终于抓到一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杀人犯了。 t没有骗他,第二天他就被转到了医院精神科。可是依然严密的看守,刺鼻的气味和不得不应付的医生,他宁可待在看守所。 t很满意,这是他的医院,他的病人。我说过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不知道有没有太晚。 k到医院来看sa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很绝望。 sa想他可能因为找不到线索的关系,其实他这么帮他sa已经很感激,反正自己从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最坏也不过进监狱。不过他父亲会不会因此抓狂他就不知道了。毕竟不上进儿子跟犯人儿子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相信如果有可能,他父亲一定愿意把他永远关在精神病院里。 k好象有点被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吓到了,忘记了要说什么。 许久才冒出一句,“我知道g为何会死了。” sa心跳瞬时快了一拍,他拍拍胸口,这个傢伙不知道说话要分轻重缓急么,这么重大的消息不能先给点提示。 虽然身体提出抗议但他的眼神还是鼓励k继续说下去。 “g知道连环案的真兇,所以被灭口。” 这句话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sa会当成笑话,但既然k这么认为,那一定有他的理由。虽然看着吊儿郎当,但没有人比他更严密。 但k却突然转了话题:“可是,你是怎么到医院的,我以为你很难离开警局。” “因为心理学家说我精神有严重问题。” “是t,对吗?”k看来更严肃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不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以他和h的关系,他一定想帮他而不是帮你。当然除非他知道车祸的事。” sa还没想到那里,对,那场车祸,如果t当年女友的死不是意外,而他一直以为的好友都欺骗了他,他知道后会怎么样,疑惑,生气。那天的受伤是不是找h摊牌的结果?所以他才想帮自己。sa想到这里所有的可能。 “我看不是那么简单,”k却不同意sa的看法,“那件事已经很久,即使他当初再爱那个女人,现在还能有多少剩余。再说你没看出来之后这么久他都没有再恋爱结婚的真正原因么。他不会为了这个跟h翻脸的。” sa想到上次医院里他对t逼问时的情形,k说的对。t不会这么轻易背离,那他究竟想做什么? “曾经我以为我很了解这个傢伙,”k象是自言自语一般嘟囔了一句,但下句马上回到了正题。“我刚才说的g的事,你先不要跟任何人说,我还要一点时间证实。”k本来准备离开,看着依然平静的sa终于忍不住回头说道:“很多人都好奇我跟g的关系,可你却一次都没问过,真的这么淡薄?” sa摇头:“假的。年放心,等我熬不住好奇心的时候会用满清十大酷刑逼供的。” k笑了下,干脆又坐下来继续说:“其实g的人不坏,就是太好胜,我们以前在一个部门待过。” “他以前也是警察?”sa很吃惊,他猜他们认识很久,不过不知道会是同事。 “不是警察,是自卫队。” “我们不是同期但却是人们经常比较的对象。我们因此倒也走的比较近,对于人们的看法我无所谓,但他却很在乎。什么都要和我一较高下,起初那样也很有趣,就象一种互相激励。有一次在酒吧我们象往常一样打赌看谁先得到一个美女的青睐,谁知一番交谈下我真的有点喜欢那个女人,而且她也对我不错。我想结束打赌,他同意了。不过两个月后跟她在一起的却不是我。看她选择g我有点失落,但也还看的开。但是很快他们就分手了,我才知道他费尽苦心的追她只因为她一开始有好感的是我。我没想到他的好胜心强到了那么可怕的地步。那是我们第一次打架,后来我们一起申请成为警察,我通过了,他却没有。他选择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说,他一定会站的比我高。你也看到了他后来做了律师,而且赫赫有名。但我不能容忍他把人的尊严踩在脚下,来获得自己的成功。其实不需要那样他也已经做的很好。” 说到这k站起身,“哦,我晚上再来,到时候给你看一样东西。”
第22页 如果不是真的听到,sa会觉得刚才k说的只是天气一样的话题。 其实sa早看出来了,那天停车场里那样的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中并没有多少怨恨,而是惋惜。 不过人已经死了,即使有怨恨也消失了,只有惋惜被无限放大。所以k才那么想找到兇手。 而自己现在就是兇手的最大嫌疑者,无论如何sa都觉得有点别扭。 ☆、第十三章 门被打开 那夜sa先等来的不是k而是t。。 在弄清楚t的动机之前,sa一直有点戒备。t没有在意明显冷淡的视线,平静的说道:“你知道为何我能那么容易就把你弄出来?看了这段录象你就明白了。”。 t把一盒录象带塞进了机子,画面出来了,sa一眼就认出就是上次t受伤住院的地方,上次为了追查h自己也去调过那家医院的监控。 不过这个是走廊的监控,画面里自己正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站了起来,医生过来了。他和医生在对话,他……。 等等,不对,h呢,当时明明h也在的。画面里为什么没有?sa睁大了眼睛走廊上清晰的只有两个人的身影。接着医生惊讶着sa的突然发火,当他把手铐铐在了门把上时,谁都会认为他疯了。 可是这算什么,sa冷笑:“你是想告诉我h也是我的幻觉吗?”。 “不。”t关掉电视,“他当然不是幻觉。”。 “那你搞出这样的东西有什么意思?”。 “这也不是我搞的,这就是当天事实。”。 “你胡说,我明明看到他的。”。 “他是的确来过。不过……,我一时跟你解释不清,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需要休息接受治疗。还有离k远一点,他对你完全没好处。”。 “为什么,难道那张纸条是你?”sa想到在交通局那张同样警告他小心k的神秘纸条。 “纸条,什么纸条?”t好象并不知情,但很快他的眉就又舒展开了,“我明白了。” 但他并没有把自己的答案与sa分享的意思,而是脚步轻快的走出了病房。 sa一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直到闭上眼视网膜上仍然布满格子。突然他感到害怕,害怕之前所有有关h的记忆都象刚才影象里那条空空的走廊,化为乌有。 先前一直被捉弄的恨也因此变的疲软,这种恐惧甚至超过了自己可能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害怕,他无法找到答案,就象他无法判断什么是虚什么是实一样。 k的到来一定程度上解救了他,sa调整了一下唿吸,他不想因为k的不善言辞而心脏病发,今天他心脏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 k的脸色不太好,sa不知道是不顺利亦或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我发现上次t受伤的现场了。” 还好,sa差点以为他要说他发现谁的尸体了。不过有现场也是很大的突破,至少可以验证一下t当日的说辞。。 k扔给他一套警服,sa没有犹豫,立刻换下身上的病号服。 sa走出病房时,外面连一个看守也没有。看来k的准备做的很周到,他带来的警服让sa可以正大光明的从正门离开。 k把车停下来的时候sa很吃惊,因为这里离他的公寓十分近。当他跟随k最终来到一扇公寓门前时,sa更怀疑k到底要干什么,门旁的名牌上赫然是自己的名字。 “你带我到我家来干吗?”。 “因为这里就是现场。”。 “什么?不可能。”虽然sa很久没回公寓了,钥匙也不见踪影,但还是没理由会成为t受伤的现场。。 k神奇的拿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 “你哪来的钥匙?”。 “公寓管理员。” “我下午本想给你拿几件衣服的,结果看到了这个。”k指着客厅地面一块褐色的圬迹,“还有一把同样有褐色圬迹的匕首。我取了一点样去化验,是t的dna。”。 sa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发生的,竟然在他的公寓里。为什么会在他的公寓? k注视着他,好象在等他的答案。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知道。我很久没回公寓了。” “你真的不知道? “我发誓,当时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吗。” k点点头,“如果我死了,那一切都死无对证了,你除了现在杀害g的嫌疑,还要背上一条对t谋杀未遂。” “你的意思是?” k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是把匕首:“这个兇器,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这个现场也是。” “你说的是伪造现场?”。 “也不算伪造,顶多密而不报。又或者可以等着新闻播报说已经证实上面的指纹是h,把他逼出来。”。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sa对k的提议感到震惊。 “我以为你是我的朋友,何况那本来就是事实。”k低头把证物放在桌上,“你以为到现在还不出现的人,还会出来吗。”。 ‘不会出现’sa反覆琢磨着这个词的意思。 从t给他看的录象,t那次受伤后h根本没有在医院出现,如果刺伤t的人是h,那就是说从t受伤开始便再也没有人见过他。那天h和t发生了冲突,而结果是一个重伤,一个再也没出现的话。那么……
第23页 sa的胸口感到承重的压力,不会出现了,真的是这样吗? 可是,前不久好象还接到过他的电话,不过那也只是自己的猜测,而且自己记忆的可信度已经低到自己都不相信的地步。 冷静,现在该想的是接下来怎么办?sa坐了下来,这个公寓自他钥匙遗失以来已经有段时间没来了,似乎也没有多少改变,只是因为是犯罪现场而多了点新鲜。幸亏k想到来帮我拿衣物,不然可能都不会被发现。 那么,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去配把钥匙来。他拿起k放在桌上的钥匙,这把公寓管理员的备用钥匙跟他的一样,因为当时他就是拜託管理员帮他配的。 突然,他的视线锁在了钥匙背面的一块黑色圬迹上,他用力的擦拭了一遍,圬迹没有消失,怎么会这样? 因为他的疏忽,一次在把衣服烘干时没把钥匙拿出来,差点起火,结果在钥匙上留下了一块黑色焦痕。它怎么会同样出现在备用钥匙的那个位置上。。 疑问就象一条清晰的线,sa似乎渐渐抓到了真相的尾巴 这明显就是他遗失的那把钥匙,k为何要撒谎。 sa望着k的背影,如果是k拿走了他的钥匙,暂时不去考虑现场的真假,至少这个现场根本就是他早已知道的。sa努力回想自己钥匙不见的时间,似乎就在g死那天。那天自己在k家待了大半天,他有很多机会得手。对了,那个蹊跷的从他手机唿出的电话,也就在那天,自己接到的电话通知,还有电信开通的特殊服务。一切都可以串在一条锁链上。之前被自己忽视的警告,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g是因为跟他有隙才被害,那自己完全就是无关者,纯粹当作替罪羊被利用吗?那又何必到现在还要装出一副朋友的样子博取我的信任。又为何要布局让自己相信一切都是h搞的鬼? 暗中操纵的黑手明明就是你。。 k好象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回头问道:“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我只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sa低头痛苦的按着脑袋,他不是假装,他真的头痛。他不知道k的目的是什么,他不应该这个时候跟他对质,但是……。 k放松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先找个地方住,我……”。 k的话语因为一把刀锋的加入而戛然而止。sa刚才的低头不仅仅因为头痛,也掩饰了他悄悄从桌上拿走的匕首。。 “sa,你什么意思?”。 “我才想问你什么意思?是你拿走我的公寓钥匙,是你杀了g,也是你陷害的我,还问我什么意思?”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是吗?我承认你做的很好,把我当猴耍,被你陷害还把你当朋友的感觉是不是很过瘾啊。但你蠢就蠢在不该拿我的公寓钥匙,要制造现场陷害我何必一定要到我家,不知道我能认出自己的钥匙吧。你这个变态杀人狂。”sa越说越激动,差点控制不住手中的力道,几乎将k勒死。 “你,咳咳,咳咳。”k好不容易喘了口气,随即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呵呵,变态杀人狂,我倒是很想背上这个大名,可惜还轮不上。怎么算我也只杀了一个g,没有一个犯罪学家会因此送我这个头衔的。” 。 “你承认g是你杀的?”sa没料到他承认的那么爽快,不过承认也不会让k损失什么。在死亡威胁下的的话语法庭根本不会採信,何况这里还没有其他人听到 “他完全疯了,这起连环杀人案就是他的杰作,如果我不制止他,还会有其他无辜的人死去。” “什么?那你大可把他抓起来啊。”sa感到吃惊,虽然他也怀疑过g,不过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如果k有理由认定他是兇手为何不拿出证据把他捉拿归案。 “如果我能抓他,又何必杀人。你也知道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把他定罪。” “你的话完全说不通。”随着k的解释,sa逐渐冷静了下来,一边思考一边回忆所有的经过,“既然你根本找不到任何他是兇手的证据,你又如何一口认定他就是兇手,根本就是你与他有偏见。” k闻言冷笑了一下:“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有确定是他,直到那天在停车场见到h。我立刻就明白了g的动机和全盘计划。那个一直自以为聪明的傢伙,到头来也不过是个笨蛋。才会忍不住和他对质,进而大打出手。”。 在k的论述里,当日他与sa离开酒吧后。又去找了g,明知他那种人一定不会认输,还是象傻瓜一样去劝他自首。结果g只是傲慢的站在那尊塑像前告诉他,有本事就拿着证据来抓他。他知道根本无法用法律途径制止g,看到旁边刚好有一些麻绳,才一时冲动杀死了他。 “你撒谎。”sa平静的打断了k的叙述,“麻绳上除了g的上皮细胞,没有其他人的痕迹,如果你只是一时冲动,又怎会细心的戴上手套。而且还设计了那么复杂的报警电话,明显你早有预谋。” “也许,我是有一些其他的打算,但是杀人我没有。”。 “你说的对,你没有打算杀他,因为你根本不可能杀他。你是傍晚时候去找g,可g的死亡时间却在你离开的好几个小时之后,那时你明明和我在一起。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他吊在半空好几个小时而不让他断气。”。
第24页 ……。 “没话了吧。”sa突然勐的推了k一把,使他面向着自己,“是你偷我的钥匙,也是你对我的手机做了手脚。但杀g的并不是你,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想干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这时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异响,公寓的门被打开了,sa和k不由得都望向门口,来人竟然是t,而他的手里还拿着枪。。 ☆、第十四章 任何痕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 相比sa的惊讶,k到是显得十分镇定。 “你放心,他不是来救我的。”。 “sa,你先把刀放下。”t试图安抚sa的情绪,使场面冷静下来。但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他转而开始斥责k,“我警告过你不能这样做,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疯子,现在搞成这样你满意了。” k似乎接受他的评价,只是注视着天花板没有反驳。 sa无法相信t,但他也感觉的到t和k并不合拍,但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他还活着吗?” 没有说出口的名字,所有人却都知晓。。 “你本不该记得,那样他可能还能活着。” “死了?” “也许说消失更好。” “啊,你给我闭嘴,死了就死了,活着就活着,什么消不消失。”sa要崩溃了,为什么这些傢伙就是喜欢用这种文邹邹的话,根本不能让人理解。 因为激动手中的刀刃微微颤抖了一下,一丝鲜血即刻顺着脖颈往下滑,在k的花衬衫上增添了新的色彩。 “我说,我全都告诉你。你先别激动。”t见状,只能合盘托出。。 “这个话要从很久前讲起。你还记得自己小时侯的事情吗?” t没有等sa回答就继续讲了下去。 “一个人也许记性不好,记不住很早的事情,但是你的大学时代呢?也完全没有记忆吧,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明明拥有了学校教学的知识,但却没有上学的记忆,这不是记性不好的关系吧。” sa的脸色逐渐苍白,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仔细回想似乎完全被t说中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记忆关你什么事。” “sa你别听他乱说。”k突然插嘴,如果让t全部说出来,那他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k,没用的。这个问题早晚会出现。现在解决还不晚,你知道我是不会让你的计划进行下去的。”t慢慢向sa他们这边走来。 “如果我没猜错,你能清楚记得的应该是五年前开始的。那个时间正是那次车祸发生之后。” 不用t提醒,sa也在努力追溯自己的过往,摸索着记忆的边境。那是哪里,他所能回忆到的最远的记忆就是五年前刚进入地方警局,之前空白的让人恐惧。。 肌肤更直接的感受到金属的冰冷,死亡似乎近在咫尺。k却一点没有恐惧,肾上腺素的激增甚至让他产生一种兴奋的快感。从他计划开始就想到了死亡的可能,当然他并不希望如此。 自己从来都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活着就要快乐,不然如死人又有何分别。g的存在从一开始就让他厌恶,他的成功被分享,他的生活被侵入,他的快乐都被慢慢侵蚀,这他都忍了。当他发现g开始染指他身边的人,g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连环案给了他一个好机会,带出了那么多复杂的人物关系,他想维护的,他想消除的,他不得不放弃的都一起粉墨登场。。 但是,他还是没有料到竟然能那么顺利解决g。当年那么狡猾、谨慎、卑鄙的g,却被热情沖昏了头脑,犯了致命的错误,聪明的人应该永远躲在幕后。这次他却傻傻的跑到了前面,成为可怜的靶子,致死都被人利用的死死的。。 直到刚才都一切按着他的计划进行,现在的变故有点突然。k想方设法要纠正自己的错误。 “我做错了什么?”k身后的人低低的问道。。 “你没有错,如果说你有错,那只有你是不应该存在的人。”k替t回答了他。 “什么?” “你还记得上次yuki带你去过的那幢房子吗?”。 t慢慢的讲述,把sa的记忆带回到了那个布满灰尘但奇妙的混合着亲切感和恐惧感的房子。 “在大厅,你看到了什么?”。 sa记得拉开窗帘时飞舞的灰尘,还有墙角的肖像画。 “你看清楚了墙角的画吗?”。 他当然看清了,那么逼真的画,差点以为是真人。 “你再仔细看看,阳光充满了整个屋子……。”。 奇怪,听着t的话,sa似乎离画越来越近,真的看的很清楚。连当时阳光反射在眼里的刺目都能感受到。反射?为什么他在画里看到了反射,明明背光的自己怎么会被阳光刺目? sa勐的清醒过来对t大吼:“你催眠我。” “这样才能让你真正看清被自己掩盖的东西。那根本不是画,你明白的。” 是,sa明白了,那不是画,那只是一面镜子。镜中的映照的人却不是自己。他不是心理学家,但经过这么多事他也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我到底是什么?”。 “你是一个人格,一个因为实验副作用产生的分裂意识独立的结果。”t的话里带着微微的同情。。
第25页 果然如此,原来h的实验对象是自己,他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对着镜子自我催眠。结果等发现副作用时已为时太晚,意识逐渐演变成人格分裂。他只能选择远离人们,希望能控制病情。以目前自己的存在看来,他的努力是失败了。。 “你的真正出现是因为那起车祸,为了抑制副人格,本人的精神必须保持高度的集中,神志一旦出现涣散或逃避,就可能被副人格占据。你也知道你是个顽强的意识体。车祸时h可能因为受到刺激,才让你有了可趁之机。”。 “t,你那么说就太不公平。对于造成现在的局面sa完全没有任何错。” sa没想到k会为他说话,虽然他的心情并不因此好多少。。 “但是,都是因为他,h才会消失的。本来他是有机会回来的。”t显然把一切归罪于sa的存在。 “回来?”。 “直到去年他来找我,我才知道原来发生了那么多事。那时因为同事山下的死,对你的精神造成一定的打击,他才又有出现的机会。我当时就跟他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他应该牢牢把握,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办到。结果我们策划了那么久,眼看就可以成功了,可是,可是那个笨蛋竟然说放弃就放弃了。”t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浮出了黑暗的湖面。只要想到那天,站在这里的h那么决绝的告诉他,他要结束一切。那种心悸的痛苦使当时被刀刺中的痛都没有了感觉。 sa看着这个刚才还是满脸仇恨的人眼神逐渐变的悲哀,他真的有点理解t的心情。你雀跃的捧上自己鲜活的灵魂,却被无情的话语关闭了出口,没有归宿的灵魂成了控诉自己白痴的罪证。 同一双眼收录的影象在sa脑海中慢慢回放了出来,就在这个“自己的公寓”里,t的脸就在面前,一脸兴奋的红晕。但sa知道t注视的人并不是自己。 “可以的,这下一定可以了。你能出现的时间越来越长,只要再把那个最后真相扔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崩溃。”。 可是t发散的热情根本没有得到回应,sa能看到他眼里的火焰在慢慢熄灭。 “也许,也许让他活着更好。”一个好听的声音熟悉的迴荡在记忆深处。 “你疯了,说什么傻话呢?他,什么他?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是假的,连鬼魂都算不上。” “别这么说,至少,至少他有生存的意愿。这几年我都看的见,他想成为警察的意愿是那么的强烈,而且他成功了,一个正义威风的警察,他做的很好。那才是我父母期望的样子。比我强多了。” “威风?我怎么只看到一个缩头乌龟。”t不屑的哼了一声。 “那只是一时消沉,因为山下的死,他很自责。会恢復的,也许你可以帮他一把。” “你真的疯了,h难道你就不想生存?难道这个世界你就没有一点留恋,那我们算什么?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的我们怎么办?你知道g杀的那些人都是为了你。你竟然还要我帮他……” “对不起,t我……”声音想辩解,语气里充满歉疚。 “你凭什么这样放弃我们大家的计划,你没有权利……”。t的精神和他的眼泪一样不受控制,歇斯底里的抓住眼前的人摇晃。 “t,t你冷静点,别这样,他要醒了,他要醒了。不能让他在这里看到你,他会发现的。” “我不管,我不管,让他发现最好,说不定就可以提前解决问题了。”t更紧的抱住了想要离开的人。 挣扎然后忽然一切都静止了,血在手上,在地上,飞奔的脚步伴随着路边不断倒退的景物,然后视线就陷落了。 sa象从一个梦中醒来,无意识的出了一身冷汗。他放开了手中的匕首,目光重新回到现实中的t上,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微笑。 t和k都吃了一惊。 “你说的很对,我是个缩头乌龟,我不该存在,我连个鬼魂都不是。”。 “你怎么知道……?”t楞了下,随即明白了过来。。 这些年他应该也是这样看着我的。想到自己许多荒唐的言行都被h看在眼里,sa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费了这么多工夫,甚至牺牲了那么多条人命。没想到主角却不干了。呵呵……” “好笑吗?”sa的笑声引起t的不满,“反正我们都是傻子,你笑吧,你赢了。” “你们选准时机,在我最消沉的时候,由g实施模仿论文里的连环案,就是为了刺激大脑里属于h的记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是唤醒他的恶魔的祭品啊。哈哈哈,所以我见到了他,你们也如愿的见到了他。真是好计划啊。”sa笑的几乎站不住,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傻瓜的是我,是我。不过,最后他为什么要放弃,因为同情我么?还有你,k,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t与k对视了一眼,sa表现的完全不象一个已经站在胜利者立场的人。但t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不知道h怎么想的,不过别看他似乎很狡猾,其实他从来都是最简单的人。如果他说觉得你活着更好,那说明他从你身上看到了很多他做不到或羡慕的地方。他不会因为同情而捨弃自己。k就不一样了,他是个完全的自私鬼,但你应该庆幸,他是这里除了h唯一肯帮你的人。我们的计划不知怎么被他知道了,他威胁g,把g逼进了死胡同。但是他没想到g会把自杀布置成一个他杀的局,致死也要把k拖下水。”
第26页 k接过话茬:“那傢伙故意傍晚找我去他家,等我走了把绳子一端挂在雕像的手上,一端拽在手里,这样完全够的到按下按扭。顺着绳子爬上去,把另一端绳子也固定在雕像上。再把自己的脖子套进去。真是高难度的自杀方式啊,也只有他的身手可以做到。”。 “你都知道怎么不说出来?”sa难以置信,所以现场没有任何痕迹,只有g手掌的擦痕。 “说什么?说出来,k就会被调查与g的关系,他那些劣迹就全暴露了。”t冷冷的嘲笑着k,“他只能扰乱调查进度,伪造各种假线索。那才是他拿手的。所以你绝对不会因为这个被定罪的,他只是借你引开调查视线。也许你不相信,他把你当真正的朋友了。” k没有反驳,任t发表他的评论。 sa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该高兴么?还是…… “够了,都够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谁都没有拦他。 sa一个人在街上无目的的走着,这些天来他一直都很想再见h一面,没想到自己的意愿越强烈就离他越远。那个车上的电话,那个诉说着想回家的带着嘆息的声音,心底深处你一定是不甘心的吧。h啊,是你创造了我,但我却无理的夺取了你的人生,就象一个无赖一样心安理得的享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能得到这么多我已经很满足了,现在还给你,还给你……。 ☆、第十五章 哀悼(完) 十天后,t在办公室收到了一张明信片,没有文字只画了一张笑脸。t终于笑了,这十天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正在撤职查办的k也收到了一张同样的明信片,他却只能苦笑。他根本不敢说出事情真相,那样他面临的就远不是滥用职权调查了。他现在只想能够安享晚年。 yuki的店里同样的明信片躺在桌上,这个从来老实过分的老闆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从被h抓住自己喜欢学弟t的弱点开始,走的每一步都不受自己控制,但他没有后悔,能象这样一直待在学弟身边他就满足了。 至此,计划完全成功,就象一开始h计划的那样,一个从五年前开始的计划。 从知道自己的出现意识分裂开始,h就知道难以治癒。就象一个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他,但他根本不能杀死自己。那就只有让他自杀。。 单纯的意识没有那么复杂,第一步先要把意识催化为人格,安排车祸意外是个比较容易的手段。第二步就是等待时机,sa不知道他的周围一直有人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人不会一直坚强,就等他意识薄弱的机会。第三步连环案,其实更早的时候用尽手段俘虏g就为了这一步,终于又重见天日了。h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透露案情给k。作为回报,k帮他设置了陷害sa的一系列陷阱。不出所料,k逼死了g,g也把k拉下了水,一箭双鵰。。 最后一步,那个公寓里与t的苦肉计,真是锻鍊演技啊。还好主演是t,满手的红色其实都不是血。一开始的被刺仅是最浅的伤口,t一直等h出门后,才把匕首深深刺入。然后强撑赶回办公室。 所有的步骤都计算的天衣无缝,唯一的冒险和赌的,就是sa的正义。没有这个把握h无法进行下去。人是最不可靠的动物,虽然这些年他看到的让他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一瞬万分之一秒的思考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何况自己身上发生这么多事,难保sa还能坚持原来的立场。 不过看来他是多虑,难得单纯的一个人啊。可惜不能共存于一个蓝天下。h把杯中的红酒洒向大海,就让这醇美的颜色来哀悼你的善良吧。。 原谅我没有眼泪,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抛弃了身上最后一件天使的羽翼,成为散发着黑暗碎片气息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