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 第1章 三十岁以后,我渐渐感觉到什么叫光阴如梭。 爱情我也经历过,对于我这类的凡夫俗子来说,爱情带来的是婚姻。 时间的确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我发现在结婚几年以后还能如恋爱时一般的手拉手走路的夫妻很少,至少在我生活的周围我很少见到,偶尔见到的那也无非是两种类型的夫妻,一种是刚优化组合没几年的,一种是老公位高权重、收入不绯的。当然,我没有排斥那些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一直以来把婚姻经营得如一朵鲜花般漂亮的夫妻的意思,我向你们致敬了,我们俩没有做得象你们一样的好。我们俩当然是指我和老婆了,我也是结了婚的,儿子要是在大街上撒起欢来,能让我追得气喘了。 究竟什么是爱情?古往今来想把这两个字解释清楚的高手太多了,但我似乎从来没有读到过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结论,美丽的爱情故事到因此而读过不少,我惊奇的发现美丽的爱情故事总是要以悲剧结束才会显得完美,那些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的故事都是写给小朋友们看的。 老婆给儿子洗好澡,带儿子睡觉去了。 我开机上网,准备看看有什么新闻。儿子睡着后老婆又起来去洗衣服。我并没有大男子主义这点小事我还是会做的,但今天工作有点累我懒散了。老婆洗完衣服开始擦地板搞卫生,她一连串的动作伴随着乒乒乓乓的声音,我很快听出她是有意的,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她为什么会不高兴,但我绝不相信是因为我今天没有去主动的洗衣服,我可以负责任的说仅仅对于洗衣服而言,我主动去洗衣服的时间比老婆要多三倍左右。 回想了一下,她的生理周期还有一段时间。关于做爱,昨天白天我和她都正好能提前下班才狠狠地疯狂过一回。关于沟通问题,晚饭时在饭桌上不是还聊得好好的吗? 男人用理性去猜度女人的感性思维往往是不中用的,实在是想不明白。我向老婆招呼了一声,她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知道,我立马关机去睡觉。这比我郁闷的坐在电脑前要好得多,很快我就进入了梦乡。 人生总是让人始料不及的,今天你就根本预见不到明天要发生什么事。没结婚时也听过看过前人关于婚姻的种种,但人就是这样,许多事情非得自己亲自尝试以后才会有所体会,才会刻骨铬心。就算别人之前的说教是如此的触目惊心,也根本无暇去听取,听了也不相信。当年热恋中的我们根本没有设想过我们的爱情也有变成平淡亲情的一天。当然这种变化需要经历一系列痛苦的过程,就如蛇蜕去那层老皮之前必然要经过摔打和翻滚。 清晨,手机的闹铃响过,我懒了一会床迷糊了一阵,猛然惊醒时发现离单位接送车的发车时间只差十五分钟了。我动作迅速洗漱完毕,临走时发现找不到打火机,我开始翻箱倒柜。老婆出来了,“你怎这么变态啊?你儿子还没醒呢!” 我一言不发悻悻的走出门去。吵架也是需要激情的。因为她的恶劣用词而冲动地和她大吵一场最终也得自己去收拾残局,还不如忍气吞声来得实在,下班回家一切都太太平平的。 许多次的争吵后,我学乖了,再怎么也得接着过日子啊。 来到办公室里一切还是老样子,接着混吧。办公室讲的就是论资排辈,新来没几年的同事已经把地给扫了,茶水也帮我泡上了。开过周会后也没什么工作可干,我到单位局域网服务器所在房间去看了看,一切正常,于是回到办公室喝茶看书。国企就这点好处,收入不高但日子好混。 “师傅!这两句诗怎么解释啊?”小林拿着张纸走到我办公桌前。 “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我摇头晃脑的读了一遍,故作沉吟地说:“这不是诗,这是词。这是太祖先帝爷的大作《蝶恋花。答李淑一》里的最后两句。” 一边的老周笑咪咪的在一边看热闹,他大我整一轮当然能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但小林仍一脸的迷糊状。 “那这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你什么时候改学文科啦?我布置给你看的书你都看完了?”小林这小妮子是我的徒弟,小我八岁,我故作生气地说。 “还没看完。昨天在网上有一小子跟我聊天,好象多有水平似的跟我吟诗作对的,不过我还真不懂这两句是什么意思,所以抄下来今天请教师傅不是。你跟我讲讲这到底什么意思嘛!”小林知道我的脾性,经常跟我也没大没小的,我故作深沉的脸也吓不住她。 “忽然传来革命胜利的消息,回忆起革命的艰辛历程,回想起革命斗争中牺牲的同志,不禁感概万千、泪如雨下!”我一本正经,抑扬顿挫的给小林解释着。老周仍然叼着烟津津有味的看着我表演。“伏虎这两字就是代表革命胜利的意思。”我补充说到。 “哦,原来是这样。太祖先帝爷是谁啊?”小林继续问。 “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党的第一代领导核心毛泽东同志!”我这话一出小林白了我一眼,老周哈哈大笑起来。 “老周,下次评优秀党员你可得优先考滤我啊。你可看到的,我这在平时工作中可是没忘记给年轻同志请革命道理啊。”我对老周说。 “行,我肯定会投上我光荣的一票的,不过能不能为你投票我可保证不了。”老周给我飞过来一颗烟,他只是我们党小组长罢了,平时负责收收党费什么的。 “年轻人,少上网聊天多学习!”我仍然拿出一副师傅的口吻对小林说。 “我上网聊天还不是跟你学的嘛?跟好人学好人啊。”小林也不是一个饶人的货色。 “敢跟师傅顶嘴啦?” 正说着科主任马二雄进来了,“杨工,你来一下!” 我跟着马二雄进了他的主任办公室。 在马二雄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给我递过来一颗烟,我接过来点上。 “下星期省发改委有个高新科技博览会在宁州开幕,上面让我们科出一个人去看看,决定让你去,没什么问题吧?”马二雄说。 “下星期?大会怎么安排的?”我心里盘算着,还不到月底出报表的时间,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周一去,周五回来,不过要是玩得高兴,不影响周一来上班就行。单位给派专车去。”马二雄的神色就好象一个在审讯被捕地下党时摆出了诱人条件时的敌特工处长。 “行!那没什么问题。” “好,那就这样,你做一下准备星期一上路。” 自从马二雄上台当了科主任,对我采取和安抚拉拢的政策。有什么好事总会想到我,去看什么高新科技博览会完全就是找个借口安排我出去游山玩水一下,真正看博览会的时间不会超过两天,会上也只是一些产品介绍、推销之类的罢了,没什么看头,不过能出去散散心也是好事。 一个早晨都在愉快中渡过。对别人我就说是要去出个差,没说太具体,不过对于象老周这样在办室里混油了的一听就能猜到是回什么事。 “出去游山玩水怎么也不向马二雄多要一个名额啊?”老周小声的对我说。 “大哥啊,见好就收吧,马二雄说了上面就给了科里一个各额。以后有机会哥们不会忘记你。” “嘿,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怎么不要求把小林一起带上啊?” “带上她干嘛?一男一女多不方便啊。” “缺心眼!”老周一脸的坏笑。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不屑地说。 “那是窝边没好草,有好草还不吃啊?你怕是连草都不会吃的兔子吧?”老周取笑我。 “去去去!”其实对于女人,我从没跑出过老婆的范围,虽说也会盯着大街上的美女看上几眼。小林这样的女孩对我来说,也没什么诱惑力,平时玩笑归玩笑,但没有过什么非份之想。 我也算是混办公室混油了的,从学校毕业后就一直在这个万人国企里混到了现在。 我是省大物理系应用物理专业毕业,应用物理系是一个时代的怪胎。前些年学校的地球物理系和天体物理系毕业的师兄姐姐们大多只能去当教师,必竟能进国家科研机构的同学是少之又少的部份,分配到企业里去的不得不改行,企业里需要的是能解决实际问题的人材,基础理论课程和实际运用技术之间是有很大跨度的,几年下来,我们那座在国内小有名气的学校的声誉受到一定的损毁。 于是学校针对社会需求状况及时的调整了培养人材战略,开设了我所读的应用物理专业,希望自己培养出来的学生能进入社会学以致用。 说是应用物理,其实就是在基础物理和理论物理课程之外,再加上一些机械和电气自动化专业的课程。这么一搞,我们这班学生成了一班读书机器,课程实在太多了!连恋爱都没顾得上怎么谈就毕业了,国家统分,我被分回家乡进了这家大型国企。 近十年的摸爬滚打,没捞上什么一官半职,混到一个副高级职称外带主任科员。不过进厂两年后厂里开始搞扩建,几条新生产线一起上,外带几条旧生产线的节能改造项目同时进行,那时的确是辛苦了几年,也学到不少东西。也是因此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单位的大型技改项目完成,生产情况平稳良好。我把其中几个小项目加以整理编辑,在省内的科技刊物上发表,其中一篇居然获奖了,省级一等奖。 我开始在厂里有点小名气了。不过我还是不能混到一官半职,搞技术的人不能当领导,这是企业里的一个潜规则。原因很简单,这些人当了领导谁来搞技术? 工作已经是轻车熟路了,也没了什么盼头,于是我开始混日子。自从厂里搞了信息化建设以后我算是有事可做了,天天泡在网上,上司看到也不管我。后来看我实在闲得无所事事,安排我做了单位的局域网管理员,没事维护一下网络或办公室的电脑什么的,于是我更嚣张了。我成了单位的一条地头蛇。谁见我都要让三分。 第2章 自从我儿子那可爱的小东西出世,我在老婆心里的位置被压缩得可怜,母性是女人心理的重要组成部份,特别是刚当母亲时间不长的女人。 儿子睡觉比较惊醒,一但醒来看到身边没人张口就哭,有时看儿子睡熟以后哄着老婆上床开心一番,但有几次正在关键时儿子突然醒来后大哭,弄得我和老婆很狼狈。后来儿子学会走路以后更可怕,哭几声之后还没人去哄他就跳下床来直冲我们所在的卧室弄得我和老婆都很紧张。完事之后老婆也得去领着儿子睡。 老婆出于对我的照顾,从不让我带儿子睡觉让我单独睡一间卧室里去,小孩子睡觉事也多,踢被子、半夜撒尿什么的,所以自从儿子从出,我就再没有和老婆有过一夜同眠的事。 老婆也累,至少在儿子出世后的一年多里,没睡过什么好觉。我有时心里有想法,但轻轻的推开门进卧室去看到老婆和儿子都睡熟了,也不忍心再去骚扰老婆。 有一天在办公室里,我正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刚分来不久的女大学生小林问我在发什么呆?我告诉她,“有一个男的,天天吃我的穿我的,还霸占着我老婆,我还不敢拿他怎么样,我在为这事郁闷。”小林没弄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大惊小怪的说,“啊!有这种事?”逗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哈哈大笑。 儿子三岁进了幼儿园,在此之前一直是老妈帮我们带孩子,我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已出嫁,但老姐一直没有要孩子。这孙子就成了老妈的眼睛珠。老婆在儿子周岁以后就继续去工作。 小子很顽皮,爱跑爱跳,稍不留神就把家里翻得乱七八槽的。老妈把家里稍带危险性药品等等的东西都做了另外的安置处理,还让我们也照办。这些都是大事,老婆当然也不敢马虎。 也许一切如老妈说的那样,“日子,都是那么过的。”我也总认为自己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纵然和老婆的关系已经远不如恋爱时那样甜蜜了,平淡了,爱情和激情被亲情所取代了,但这似乎是一个自然规律,很难逃得出。在我的意识里,我和这个叫丁小云的女人白头偕老似乎已经是天经地义的事了。 周末有空时我常单独带儿子出去玩,小子很能跑,得小心的盯着。 那天正好要下班的时候,一条生产线因故障停产了。对于这条生产线的控制问题等等,厂里专门派我出去学习过。采用的都是国内比较先进的元气件,我也不时的下去维护、检查一下,从来故障都很少。 张副厂长把电话打给了我,让我辛苦一下尽快把故障处理掉。张副以前就是我的顶头上司,不过后来升官了。 打电话告诉了老婆后我去到车间里,检查了一遍没发现有明显的故障痕迹,于是就得一条线路一条线路的进行排查,也没顾得上吃饭。天渐渐的黑下来。最后确定是一个微电脑控制器出了问题,我松了一口气。这种控制器我曾预备过备件,拿一个新的装上重新设定一下程序就可了。 然而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老婆打来的。 刚一接通电话里传来老婆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儿子丢了! “张副,我家里出大事了,快让厂里的值班车开到厂门口送我回去一下!”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就把电话打给在厂里值班的张副厂长。丢下身边的工友我跑向厂大门。 “姐!出事了,小云把儿子丢了。你先别急,你去北站,让姐夫去南站,就在车站上盯着哪也别去!先不要跟老妈说。”我给家里人打着电话。以前也听过孩子丢失的事,一股一股的恐惧感向我袭来。 我跑到厂大门口,车已在那里等我了,我上了车才发现我都还不知道老婆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还是传来老婆歇斯底里的哭喊声。能听得出来老婆是在向路人哭喊着。我喊了几声都没有听不到老婆的回答。 “你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我几乎是在吼叫了。 “我在东风药店。”老婆终于说出了她的方位。 “别急别急!”司机小王平时也是熟人,他一边把车开得飞快一边安慰我。 “喂!110吗?刚才在东风药店门口,发生一起小孩走失的事件,能不能请你们赶快去现场帮助寻找一下?”我报了警。 再打老婆的电话,同样是大喊大叫的叮嘱她一定不要离开药店周围五十米。 汽车开始进入城区,满头的大汗直往下流我不停的用手袖揩擦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街道两边。以前也听说过偷了孩子弄成残疾人当街乞讨的犯罪,还听说过用偷来的孩子的身体运送毒品的事。一个个可怕的臆想在我心里涌出,几乎要崩溃了。唯有死一般的盯着窗外的行人,看到和儿子差不多的孩子就把眼睛瞪得要冒血,还好我不是近视眼,不然那十多分钟的车程非让我疯在半路上不可。 车到东风药店,门口空无一人。我跳下车去几步跑进店里。 “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小孩在这附近走失了?”我问店里的服务员。 “是的是的,不过好像找到了。” “那人呢?” “从那边走了!”服务员指给我看。 我顺着服务员走的方向跑出几十米,在一个服装店里,看到还在抽泣的老婆抱着吓得满脸是泪一声不敢吭的孩子坐在里面。 “姐!找到了,我们在东风药店向南三、四十米的地方。你通知一下姐夫!”我赶紧通知了大姐。 看着坐在那里的那一对母子,我说不出什么话来,唯有把孩子抱过来搂在怀里。 一会,大姐和姐夫几乎是同时到达了。“你怎么回事?”大姐直接大声质问老婆,说着从我手里接过我孩子,但姐夫向大姐使了使眼色,老婆此时仍在不住的抽泣中。姐夫也把孩子接过去抱着,大姐这才顾上擦了擦汗。后来听老婆说,她只是在药店买药付钱时松了手,等付过钱之后一转身儿子就不见了,小子跑出门去一直跑,后来跑进一家商店躲起来了,店里的老板也没敢再让孩子乱跑,让孩子坐在店里,直到老婆的哭喊声几乎惊动了整条街。 我们都没再说什么,我看到小王已经将车掉头停在了马路对面,我这才想起厂里事还没完。 我让大姐和姐夫送她们母子回家,我还得回厂里去。姐夫将孩子背在背上,傍边走着大姐,孩子顽皮的揪着他姑父的耳朵笑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司机点了一根烟递给我,然后点火起步驶向城外,我猛吸了几口烟,有种虚脱的感觉。司机小王的手机响了,好像是张副厂长打来了,小王说我们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我向小王道过谢后,在办公室楼前下了车,上到二楼的办公室去,自己杯子里已经没有水了,走到别人桌前也不管是谁的杯子,抬起来就猛喝了一气。 回到车间里,全部人都还在哪里,张副厂长也在,我向他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他表示欣慰地说:“孩子找到了就好。” 我小心的拿起控制器打开包装,花了几分钟就安装好了,通电一切正常,又花半小时重新设定了程序,生产线重新开动了。 几个围在一边看热闹的工人拿我开玩笑,说我还回来干什么,我不回来他们就可以下班了。我皮笑肉不笑的应付着。 也没有心情和车间里一起加班的修理工去吃什么宵夜,径直回到了家里,老婆和儿子已经上床睡了,家里一如平常的静悄悄的,老婆没有再出到客厅来。我坐在沙发了抽了根烟,感觉很累,随便洗了一下也上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上班前我去看了看老婆和儿子,儿子还在熟睡中,表情恬静自然。 整个事情很久以后才敢跟老妈提起,几年前老妈就检查出了心律不齐等心脏问题。老妈听了后仍然紧张得不得了,之后谁再带儿子出门老妈都要提醒,“看好孩子!”,弄得跟祥林嫂似的。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老婆来电产生了心理障碍,只要一看到手机是显示是老婆打来的,我立马就心慌。以至于后来在一次争吵中我让她没事别打我手机,一般事情请发短信。恋爱时我怎么没有发现老婆是如此的无能和愚笨的一个女人呢?现在我甚至认为她是粗鲁的,事后她甚至没有向我及大姐简单的道个歉什么的。 关于婚姻现实等等问题也曾向老妈抱怨过,但老妈总是那句话,“日子,都是这样过的。”抱怨有所升级,老妈又说:“媳妇是你自己找的,又不是谁给你包办的。”我还能再说什么呢? 一个月以后马二雄找我谈了次话,让我带个徒弟,说我所承担的工作太多太辛苦,带个徒弟也好帮我分担一些,后来也说了这也是厂领导的意思,我点头答应了。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完全是因为那此故障抢修向厂里的高层领导暴露了一个问题,厂里的几套新设备的全套控制系统只有我能驾熟就轻,我离开去找儿子的那段时间,别人就只能站着看热闹,没一个敢动手的,这让领导感到了一种危机。这事对我来说也好也不好,这的确是让领导知道了我这条地头蛇存在的价值,但撑握那些技术是我花了大量业余时间研究的结果,其中电脑控制器的编程问题等等正是我在经济紧张的时候还下定决心买电脑的原因之一。 几天以后小林被正式分给我当徒弟,在工作中我试了试她的基础知识,勉强还过得去。我对她说工作和念书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但知识是为工作服务的,可以联系实际工作针对性的进行学习和提,然后推荐一些和工作内容相关的书籍让她去自己先学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心里想如果她真能学得进去,我也没什么好保守的,再说要完全掌握厂里的这些东西,再努力也得要几年时间的。国有企业,也不会让谁没饭吃,把自己手头的工作分一部份出去我也可以更轻松一些。 其实我不是没有过升迁的机会,曾有一段时间厂里风声传到很紧,说我马上要就当科主任了。 开始我也没在意,后来越传越象那么一回事。说主管生产的李副厂长将调走,我们办公室的老大将接替李副厂长的位置,空出来的位置厂里正在考滤人选。科里的即将退休老李也暗地里劝我抓住时机走走上层路线和厂长们接近一下。在工作上我向来是只注重工作实效的,把自己的份内工作做好就行没去多想其它。我也考滤了一下老李提到的事,后来只能暗自嘲讽一下自己,烧香也要能摸到庙门啊,厂级领导我平时就和李副厂长接触多一些,别的一概点头交情,就算要去送个礼什么的,也得知道人家住哪啊。当然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找人帮下忙问一下肯定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磨不开面子,我以向来实力求生存的,别让人家看不起。 再说,传说中的位子是一个技术部门的老大的位子,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我掂量了一下自己,各条生产流程的各个环节门清,甚至对这个上万人的大厂的整个生产格局我也是掌握的,具体工作那更是没得说,自己这些年来在工作上的用心那不是白费功夫的。我决定顺其自然,仍然走自己的实力派路线。 几个月以后,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李副厂长上调走人,原办公室老大接替了位子成了张副厂长,而接下来就没有如传闻中所说的由我接替老大的位子。和我一个辈份的大我几岁马二雄接掌了办公室老大的位子。我当时心里是相当的不服。我对马二雄何德何能能担此重任好长时间都没能想通。直至有一次和司机小王一同开车去办事情我才知道了原委。 “你呀,你就是太耿直啦!技术上你是一流,工作上你没得说,可你只会干工作,不懂如何在现在这个世道混啊。”小王如此的批评我。 原来马二雄在半年前就离了婚,听小王说到这我挺纳闷离婚跟升官有什么关系,如果在国外离婚反到是对仕途是会产生负面影响的。可马二雄的离婚跟老大是有关系的,老大不是爱吃爱玩吗?马二雄近一年多来是死心塌地的跟着老大吃喝应酬,几乎天天玩到深更半夜,时间长了家里老婆受不了,吵着吵着就真把婚离了。 老大知道这事后可能觉得心里有愧,于是向厂领导大举推荐了马二雄,加上马二雄自身的“努力”,于是他高升了,一跃成为我的领导。 原来如此。我向来不喜欢喝酒,虽说也能喝一些,更不喜欢到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去,那不适合我。可这叫什么事啊?真他娘的让人郁闷。 “人家马二雄可是放得开,给厂长叫小姐可是一叫就是俩,跟那跳艳舞的小姐可是很疯得到一块去,喝起酒来跟玩命似的。你啊!你就是一干工作的命!喜欢当劳模是吧?年年都是你的。”小王用这句话结束了关于马二雄升迁的故事。 我说马二雄前段时间怎么无精打采的,小子也还真能憋得住,在一个办公室离婚了边同事也不知道。不过我向来不欣赏马二雄的做派,他在外面的行为向来对家庭不负责,可时代就是有这种人的市场啊。 这事没跟老婆说起过,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也肯定会说我人傻,只会工作不会搞小动作,其实他哪里知道现在的小动作可不是给领导家里提上几斤水果那么简单的。那得陪吃、陪喝、陪玩、陪赌。基本上是抛家弃子的去玩命,其实这话一点不夸张,我的确听说过别的厂有下午喝得高兴,没到晚上十二点就一命呜呼的事。虽说我向来认为就算是需要象马二雄这一类的人存在,但单位必竟是单位,总得生产总得发展,总得需要一班班有实干精神的人。想着家里人想想自己,还是走自己的老路吧,纵然心里不舒服。 第3章 所谓的高新技术博览会的确不过是产品看样订货会,到宁州后按组办方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了统一提供食宿的酒店,还行,是个三星级。 厂里仍然派司机小王出车,一路上我说了我的设想,参观博览会顶多两天时间就够了,别在那瞎耽误功夫,完了咱两哥弟周边上玩一圈。 博览会被安排在一处体育中心里进行,前来参展的各商家各占一席之地,估计也有几百个展台。开幕第一天也算是人头攒头热闹非凡。我是有经验的,提前准备了一个大手提袋,和小王一个展台一个展台的转悠。遇到和厂里生产有关联的产品展台就多停留一会,也好看看有什么新玩艺没有。然后把各类产品宣传册,产品目录册收集上一些,两三个小时的功夫,也就收集了一大袋,回去之后把这些东西往马二雄桌上一放,算是完成任务。 我和小王都西装革履人五人六的,胸前都配戴着贵宾卡,转悠了一圈好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找个地方坐下来喝水休息。 我看到对面有一家展台布置得还算可以,但人气不是很旺,参展的东西属于工艺品系列,为了配合出参展商品的高雅气息,还弄了一缸金鱼放在那里。几个工作人员服装统一,一律蓝色的套裙白衬衫,猛一看上去有点空姐的感觉。我招呼上小王一去过去看看。 参展的是锡工艺品,价值不低。作为纪念品一类的拿出手到是满有面子的。 “二位先生好!我们就是本次博览会的礼品赞助商,欢迎参观我的产品。” “这鱼怎么卖?”我问一直在跟随着我们并不断介绍自己产品的一个年轻工作人员。 “对不起先生,这不是卖的,只是作为一个装饰摆放到这里的。”面对我的发问工作人员仍然保持着职业的微笑。 “不卖啊?不卖摆出来做什么?”小王开始和我一起插科打诨。 这时另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二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我转头看她,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美丽女人,“我们这位先生想知道这鱼怎么卖。”我对她说。 “我们这是临时租来装饰一下的,里面这鱼估计得五、六块一条吧!”她同样面带微笑的说。 “啊!这么条小鱼要五、六块?那要吃饱了还不得好几百块啊?”小王故做惊讶。两个工作人员一起掩嘴笑起来。 “我们是从山区来的,没怎么见过鱼。看着这鱼颜色这么漂亮,估计味道一定不错吧。”我一本正经地说。两人再次笑起来。 那三十岁的美丽女人拿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了我们,“二位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公司专门生产、销售锡工艺产品,大到守门的狮子小到家里的茶盘、烟缸都有,欢迎有空到我们公司来做客。”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叶知秋,中外合资新州华升公司销售代表。 “谢谢!不好意思我没名片。”我有点窘迫地说。 “这是我们公司的杨工程师,技术总监。”小王在一边介绍说。 “幸会!”叶知秋和我们分别握了下手。 第二天一早,组办方安排了一个会议,小王赖在床上不起来让我一人去。 省发改委的有关领导讲完话以后,按例就是为此次博览出力最多的厂家上台做厂品介绍了,我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会议即将结束时,我看到叶知秋出现在会场后方,指挥着几个搬运工抬进来几个大纸箱。今天她换了一身装束,一套藏青色的职业装,仍然是白衬衫,长发盘在脑后,整个人显得精干、清爽。 会议主持人站起来给大家宣布好消息,由新州华升公司为大家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纪念品。 开始分发纪念品,一个制作精良的礼品盒加上一份印刷精美的宣传图册,正好是叶知秋发到我的位置上,她看到我报以含蓄的一笑,她仿佛认出了我。 “再给我一份,我们来了两个人。”我小声对她说。 她依然含笑不语,转身再拿了一份给我。 礼盒里是一个锡制的茶筒,做得美轮美奂。主持人代表大家向华升公司的大办赞助表示感谢,全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我和小王商量决定离开宁州。退了房,找主办方管事人员开具了发票,主办方也真够意思,按原先收取的费用足额开了会议发票,并退还了500元现金。 在餐厅吃午饭时,我再次看到了叶知秋也走进来用餐,她是那样的楚楚动人,腰身细致大腿修长。 “发什么呆啊?”小王顺着我的眼光看去认出了她,“哦,昨天那美女啊!怎么,看上眼啦?” “说什么呢?早上就是人家给你发的纪念品。”我吱应到。 叶知秋也看到了我们,冲我们点头打了个招呼。 “走吧!天下美女多了,看不完。”吃完饭小王对我说。上房间去收拾了东西,我们出发了。 “我们去哪啊?”小王问我。 “到抚仙湖去住两天再回去怎么样?”我和小王商量。 “行!我还以为你会上昆明呢!”小王打着了火,切诺基的柴油发动机发出低吼,车身发出轻微的抖动。 “我喜欢有水的地方。那里清静,去游游泳散散心,抚仙湖最合适。” 从宁州去抚仙湖就一百多公里路,我们一路不急不慢的走着。小王有意的避开了高速路,从一条老公路上走,一路上村庄农舍,荷塘稻田,鸡犬相闻,别有一番意境。 远远的就看到了抚仙湖,一阵阵潮湿的风迎面扑来,让人神清气爽。我们来的这一带已经被开发成旅游区了,离湖一百米以外就是林立的酒店。 挑了一家不错的酒店住下,我和小王都躺在床上休息。 “听说这里的小姐不错。”小王开口了。 “还用听说?你小子一年要出来多少次,有什么花花肠子样你就直说,别瞒着我啊。” “呵呵,哥们想通啦?” “我就想来这里游个泳晒个太阳,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保障,有什么消费项目你可尽量要撕餐票,我帮你搞定,不过每天在五百以内消费啊。” “丈义!”小王说。 “不过这次就我两人出来,最好不要走出这家酒店,万一有什么事不好办。”我接着说。挑酒店时我就注意了一下,这家酒店桑拿、按摩等等设施都有,小姐自然也是不会少的。 “知道!哥们混多少年啦。” “要不我给你另开一间房?”我对小王说。 “不用不用,我怕你晚上一个人睡害怕。” 第二天一早,我把小王从床上拖起来。 “干什么啊?让我再睡会。”小王睡眼惺松。 “昨天的桑拿小姐很不错?”我打趣小王。 “让你去你装正经,去了你就知道了。”小王边穿衣服边说。 找地方吃过早餐后,我们登上了仙湖公主号游轮,汽笛长鸣,游轮启航了。 十多分钟后,离岸已经很远了,我们渐渐驶入了湖深处,风浪不是很大,站在甲板上几乎感觉不到晃动,只有阵阵吹来的湖风让人感觉清爽。湖水湛蓝得耀眼,让人心醉。在这高原群山环绕中有如此巨大的一汪湖水纵贯南北几十公里,让人顿感世界的神秘与博大。在抚仙湖上常能看到两种不同的天气,湖对岸一座山头上乌云密布,仿佛正在经历着磅砣大雨,另一座山头却阳光普照,光彩夺目。 我平时就喜欢看个书什么的,当然我也不是那种文弱书生型的男人,我也喜欢运动,特别是游泳,那种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如一条鱼一般游动的感觉让我获得一种超脱而的愉悦。当了父亲以后我仍然会抽出有限的时间去泳池里享受一下那种在水里的自由和畅快,我仿佛比以前更拥有了无尽的力量,挥臂击水奋力向前,尽力挥洒着自己雄性的身体。 有一年多没有出来看看了,我当然不会浪费这次机会,绕道来抚仙湖玩上一圈,在湖里游泳的感觉可比在游泳池里强多了。 游轮靠上了一个小岛,我们和游客一起蹬上了小岛,虽然天已经开始有些热了但还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是很多。 湖中央的小岛并不大,上面依着岛上的山势修建了几外亭台楼阁都有石阶相连,也有本地的小吃摊及小商店。 转悠了一阵,我们提前回到游轮上,清晨的阴霾已经完全散尽了,太阳开始照到湖面上,蔚蓝色的湖水闪现出金光片片。 “我们在这要呆到什么时候?”小王问我,他是无心这湖光美景很长时间的。 “得到下午了,一会轮船上还要统一安排中午饭。”我吓唬他,其实湖心岛就是此航的折转点了。 “妈呀!这还不如在房间里睡觉呢。” 半小时后,游轮开始返航了,湖面上的风开始大了,游轮开始有了些摇晃的感觉。 我站在船头的甲板上,任由风吹拂着我。小王则躲进了船舱里。 船靠岸了,也差不多到了吃饭时间,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饭,回房间里休息。一小时以后,我换上泳裤,小王则想在房间里继续睡觉。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我打趣他。 “去去去,我晕船。” “司机还晕船,你怎么不说你晕车呢?” “船和车是一回事吗?” 从酒店的窗户里看到人造沙滩上已经开始有人在活动了。 “你接着睡,我可要去游泳了。”我带上些零钱后对小王说。 “你自己小心点,别游太远啊。”小王躺在床上说。 买了瓶饮料带上,来到沙滩上拣了个干净地方坐下喝了几口饮料,有种迫不急待的感觉。于是我脱掉了t恤和运动短裤,略做了一下运动后扑将进湖里。 水有点凉,但让人感觉畅快,挥臂向湖里游去。有那么大约五十米左右的时候,忽然开始感觉有种恐惧,深不见底的湖水里仿佛隐藏着无尽危险,算了,往回游吧。 上到岸边,看着湖水,仿佛一切又是那么的平净而美丽,心中有所不甘。 沙难边上有出租救身衣的,我起身来去租了一件穿上,再次下水,这次心中有了底,向湖深处游了有那么二、三百米的样子。感觉有点吃力了,翻仰过来让自己浮在水面上,看着蓝天白云,感觉世界独有自己存在。 辨认了一下方向我往回游,岸上的人星星点点的聚集了更多的人。 上岸后径直走向我的衣服堆,坐下来拿起饮料猛罐了几口。周围开始宣闹起来了,有几艘充气手划小艇下了湖,艇上的人戏嬉打闹着。 “嘿!杨工!” 我听到好像是有人叫我,抬头四下寻找,她在不远处笑吟吟地看着我。 “叶知秋!”她的名字从我嘴里脱口而出,是的,我绝对没有看错,是叶知秋。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啦?”我站起来走过去。 “展台上交给别人了,公司临时让我陪几个客户一起出来玩玩。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了。” “我们也不想急着回去,转到这里来住两天。”平时灵牙利齿的我一时间还真觉得不知说什么好。 “两次意外能不能说成是偶然?”到是叶知秋说话直率。 “当然不能,这就叫有缘。”说完我们一起开心的笑了。 “我们住那家酒店,同来的司机不喜欢游泳,在房间里睡大觉呢。”我把我们住的酒店指给她看。 “我们住那一家!”把抬手指给我看。 接下来我们一直坐在沙滩上聊天,她带来的人有男有女,都泡在水里玩得很高兴,偶有人叫她下水,她笑嘻嘻的婉拒了。 “我是个旱鸭子,不会游泳。我刚来就看到有人游进湖里很远,等靠岸了才认出是你,你胆可真够大的。”叶知秋说。 “我穿着救生衣才敢游进去,先前进去过一次,几十米就吓回来了,心里怕,我就怕水里突然钻出个什么东西,张开血盆大口把我拖下水去。”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她发出开心的笑声。 我发现她的声音很悦耳,语气温柔可人,听着心里无比的舒服。 “我们到那边去坐吧,这里太阳太晒了。”我建议说。 “好啊!”她响应。我边走边套上了衣服。 我们坐到一处冷饮摊上躲在了太阳伞下面。叫了两瓶饮料,我尴尬的发现身上的钱不够了,租救生衣时间押了三十块钱。 她从包里拿出钱付了帐。 “不好意思!”我抱歉的说。 “嗨,这么客气干嘛!”她吮吸着饮料看着湖里嬉闹的人们。 坐了一阵,感觉也找不出什么话来讲了,我起身准备告辞。 “唉,帮个忙行吗?”她忽然对我说。 “行啊,只要能帮得上。” “下午我请你们吃饭,不过得和我的客户一起,我就说你是我大哥,是这里的救生员。” “这样行吗?”我满怀疑问的说。 “行,我看你行,到时你不用多说话,低头吃饭就行。”她再次上下审视了一下我。这让我觉得有点沾沾自喜,我在家时常去的就是室外泳池,全身晒得黝黑,长年的煅练让我看上去很结实,冒充个救生员没什么问题吧,我想。 “好好,那就这样,穿帮了可别怪我,我们来两人。” “嗯,一切有我,你手机号多少?”她问我,我告诉了她,她拿出手机记下来。 “我大名叫杨笑天!” “呵,连天都敢笑,还有什么你不敢的没有?”她拿我开玩笑。 “不敢的多了,我胆可不大。” “对了,你叫我秋秋就可以了。”她有点顽皮的对我说。 秋秋,多美的名字啊。 回到酒店房间小王在看电视,我进浴室冲了一下,光着膀子躺在床上休息。 “下午饭有人请咱们吃饭。”我对小王说。 “跑了这几百公里还有人请我们吃饭?你不会骗我吧?”小王怀疑地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 “行,我跟着你混。”小王打了个哈欠,他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多年来给领导开车,他练得机灵异常。 接近老婆下班的时候我给她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我一切很好。不一会她也回复我说家里一切都很好。往常我不在家时候老婆往往不在家里开伙,带着儿子回娘家吃去,吃完饭就住在娘家。我不在家老婆是决然不去我老妈那里的,这婆媳关系本来就属于天敌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往常有什么摩擦,我都是两头做好人,不参合她们之间的矛盾。 接近吃饭时间手机响了,果然是秋秋打来的。“杨工,仙湖酒店餐厅,就等你们了!对了,不用穿得太正式。快来,一会见!” “知道了,马上来!”说完我挂了电话。我和小王只是随意套了件t恤就出了门,直奔仙湖酒店。 “到底怎么回事了?”在路上小王终于忍不住问我。 “我妹妹请客吃饭,让咱们帮着镇镇场面。”我边走边说。 “你妹妹?镇场面?镇场面咱穿成这样?” “记住,咱们现在的身份是那一块沙滩上的救生员,到时候可别穿帮了。” “搞什么鬼?”小王仍然一头雾水的样子。 “到时候你先别说话,见机行事就行。”我叮嘱他。 到了仙湖酒店,在刚进餐厅门的时候正好和要出门的秋秋遇上。 “快,就等你们了。”秋秋把我们往里面引。 “这?这不是……”小王被我捅了一下,欲言又止。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哥,游乐海滩的救生员,这位是他同事。”听到秋秋这样说我和小王连忙起身向在座各位微笑点头致意。 “抚仙湖是我省著名的旅游圣地,相信各位以后还有机会到这里来,今天介绍他们二位给大家认识,以后大家到这里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他们二位。”秋秋落落大方,毫不客气的说着,我和小王只有保持着微笑。 “大家请举杯,为我们的能相聚在这美丽的抚仙湖边,为我们能合作愉快干一杯!”秋秋站起身上说祝酒辞,在座的都连忙起身举怀。 “感谢各位对小妹的关照和支持,欢迎大家到抚仙湖来玩。大家请!”我不失时机的说了这么一句。 席上的气氛一开始还不是很热烈,我放下筷子,“这抚仙湖,古时候叫澄江海,传说天上有石、肖二仙因为听说”澄江海“的清澈明净,驾云来到湖边,被这美丽的湖光山色所陶醉,以至流连忘返。后来二仙搭手抚肩化为山石,抚仙湖也因此得名。这湖对岸就是石肖仙山啊!”以前我就来过抚仙湖,略知一点抚仙湖的传说,既然说我是当地救生员,我也就顺着杆子开始爬。 “对对对!连仙人来了都不想回去的地方,各位一定要在这里多住几天才是。来,我敬大家一杯!”小王也开腔了。 我小心的看了秋秋身边的秋秋一眼,她乐得咧嘴笑,牙齿很漂亮。 一张大饭桌上一共坐了十五人,几杯酒下度以后,气氛开始热烈起来,秋秋及一同来的司机、我和小王算是主,别的全算是宾,开始推杯换盏,频频互敬,对方有几个北方人很能喝,每次敬酒总是先干为敬,但也不知那天是怎么啦,我的酒量超水平发挥。 “在单位你要这么个喝法,早当主任了。”小王悄悄的对我说,我笑而不答。 秋秋看起来也很开心的样子,对于宾客一方的盛情举杯也不推辞,但每次都只是碰碰嘴皮,她愉快的和来宾方交流着,但我发现说的全是些与业务无关的事,后来才知道,一个优秀的推销员是不会在饭桌上直接谈业务的。 “各位!抚仙湖里的鱼可是有讲究啊!”我指着桌子中央的一锅鱼汤说。 听到我这样说大家都支楞起耳朵听我准备说什么。 我胡乱指着一个方向说:“这边有条河连着另一个湖,叫星云湖,两个湖中鱼都很多,可是两个湖里的鱼被一块石头给隔开了,老死不往来啊!” “唉,有这种事?”在座的都不相信我说的。 “那块石头就叫界鱼石,千百年来两个湖中间的鱼真的从来都不范界。”小王再次肯定了我的说法。 “我大哥的意思是说,咱们人可不能学这里的鱼,以后有空啊要常来抚仙湖旅游,咱们两家公司呢,还得更加的加强联系,合作愉快。”秋秋抓住了我这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发挥起来。不过发挥得的确很好。 “对对对!云南这地方风景好,人也好。来,为了我们今天的相聚一堂,也为了和华升公司的初次合作愉快,也为了我们能长久的合作下去,大家干一杯!”对方一个象是领导模样的人站起来说。 气氛更加的热烈起来。宾、主双方的情绪都很高涨,又喝了不少酒。不过那天酒桌上的谈话内容都不俗,不是平常那些酒、色、财、气的东西。 当我头已经开始晕的时候,对方终于有人支持不住要退席,酒宴因此而结束。我松了一口气,再喝下去我就坐不住了。我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这饭吃的时间可够长的。 餐厅边上就是棋牌厅,喝高了的想回房休息,没喝高的想打扑克,小王平时就好打个扑克,很快和对方的人接上头。 “双扣?好啊好啊!”说着和对方的人勾肩搭背的进棋牌厅去了,他也喝了不少。 秋秋安排了司机送喝高的几位回房,然后又进棋牌厅去安排了一下。进棋牌厅前她让我等她一下。 我站在棋牌厅门口,小王边摸牌边对我挤眉弄眼了一下。 我和秋秋出了酒店门往湖边走。 “你还真能喝!我还担心让你帮这个忙把你喝醉了。”秋秋说。 “平时不怎么喝,今天算是超水平发挥。” “谦虚吧?”秋秋有点不相信。 “我搞技术工作的,平时都不喝酒的。唉,你怎么让我冒充你哥啊?” “这次出来我们人来得少,可是不小心就碰到了这单大生意,这是我做推销以来签的最大的单子,跟领导一汇报领导一高兴让我带他们在附近转一下,也没好去的地方,就到这来了。我不怎么会喝酒,我哥坐在桌上他们也就不怎么好意思让我喝了。辛苦你了。”秋秋不好意思的说。原来是让我帮她挡酒,她这差可抓得够实在的。 “我们萍水相逢,你就放心我能演好这个角色?” “我直觉告诉我你能。”秋秋自信地说。 “直觉这东西可靠吗?” “有时候吧!不过今天不是让实践证明了吗?”听到秋秋这样说,我有种开心的感觉,尽管酒精让我头晕。 我们一路走一种聊着,我知道了她已经结婚,家就是新州的,和我一样在昆明读的书,毕业后回到新州。按她说的毕业时间,我推算她有二十七、八岁。她告诉我她已经结婚两年,但没孩子。 新州距昆明有一百多公里,算下来,我们秋秋分别住在相隔五百公里城市里。 “唉,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秋秋问我。 “以前喜欢看看书,后来迷上电脑,成了条网虫。”我毫不隐瞒的说。 “我在家也喜欢上网,以后我们多交流吧。”我们都把对方在网络上的联系方式记到了手机上。 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对岸是青灰色的山峦,月光洒在湖面上。微风送来一阵阵的凉爽,让我渐渐从酒精的晕眩里慢慢恢复过来。 我注意到她穿的是高跟鞋。“我们到沙滩上坐一下吧!” “好啊!” 秋秋也不扭捏作态,一屁股也跟着我坐在沙滩上,我们聊了一阵彼此的工作,我简略的说了一下我这十年的奋斗史,也跟她讲了我由于专注于技术所以不能得到提升的郁闷。 “也许我们都属于那种和现实不是很贴近的人,但又不得不屈服于现实,就比如说我也不喜欢交际应酬,但我最终还是做了推销工作。不过你比我强,你至少还有一门专业。你知道吗我在大学是学机械的,我们还是半个同行呢!”秋秋说。 “我不相信,学理工类专业的女生哪会有这么漂亮的。”我也许是我的偏见,当年在学校里,我们班有十个女同学,一个赛一个的丑,被戏称为物理十怪。 “偏见!不过我可不漂亮啊。” 我呵呵的傻笑。 能轻轻的嗅到秋秋身上漂来的阵阵清香,让我有点心驰神荡的感觉。 时间过得真快,感觉都没有聊太久就快十一点了,我们折转回酒店。 小王他们的牌局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小王果然是牌精,面前的桌上已经堆了一堆零钱。 大家兴致正浓,也不便打扰,秋秋和大家打过招呼之后,我送她房间。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我问秋秋。 “明天午饭后,早上带他们去游一圈湖。” “我们今天早上刚游过,明天就不奉陪了,也打算明天离开。”我突然也不打算在这抚仙湖呆下去了。 “今天真得谢谢你,代我谢谢你那同事啊。”秋秋诚恳地说。 “哪里,我们还要谢谢你的邀请呢!” “我到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的!” 秋秋开门进房间去了,我转身下楼。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酒劲好像又上来了,玩了一天也有点累了,一阵阵的迷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起来起来!”小王推醒了我。 第4章 回到我居住的城市,拨通了老婆的电话,她们果然在丈母娘家。把买来的土产提到老妈家里一些,然后让小王把我送到丈母娘。从谈恋爱时第一次到丈母娘家老妈就叮属过我,一定不要空着手去,是什么你总得拿上点。我大包小包的进到丈母家里,丈母娘果然是笑脸相迎。就象老妈说的一样,人家养大一个闺女嫁给你容易吗?那天儿子的姨妈和舅舅都不在,在丈母娘家吃了饭,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自己回家。 老婆一共兄妹三人,大哥家的女儿比儿子大两岁,小姨刚结婚一年还没孩子。和丈母娘一家关系其实很一般,只是表面上彼此很客气。恋爱时仅仅只是两个人的事,你爱我我爱你就足够了,但结了婚组成了家庭,那么两个人的事就会变成三个家庭之间的事,豁然间关系复杂得让人头痛。虽说每次都不空着手去,但都大多是吃的东西,也不是很拿得出手,这些东西哄丈母娘暂时的高光一下可以,但年轻人可就不是太在意了。在她大哥眼里我是一个没多大用处的人,没什么背景也没高收入,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丈母娘家当牛作马。小姨年轻一些,正沉浸在初婚的甜蜜之中。结婚时间长了,对于丈母娘的家,我是能不去就不去,只是在一些节庆日去一下,彼此表面上保持着客气罢了,当然能拿孝敬丈母娘和能给儿子表哥的压岁钱是有限的。 我和老婆第一次矛盾,丈母娘一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效果。仅仅是因为几句口角,老婆一怒之下带着八个月大的儿子跑回娘家。自从我儿子出世一直是老妈在照管,这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一天不见那还了得,我跑到丈母娘家对老婆低声下气的道歉,丈母娘在一边阴沉着个脸不吭声,就象她女儿在我那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老婆是怎么说也不肯回家。实在没办法,我只能请教生活经验比我丰富大姐。 仅仅是为了给孩子热牛奶的事引发了几句争吵,老姐听我说完后让我第二天再去丈母家一次,让我尽量多说好话。去了,依旧如此,老婆不肯回,丈母娘不说话。 “婚姻啊,有时会成为一场战争,兄弟啊,你的小规模战役打响了。”老姐如此的对我说。后来我渐渐明白,我那丈母娘是想帮助女儿把我改造成我那老丈人的模式,什么事都听老婆的。想一次把我收拾得服服帖帖,不过手段到是很拙劣。 我一星期没打照面,其间只是老妈天天去看她的孙子。后来老婆打来电话带着哭腔骂我狼心狗肺,那时爱情还在起着一定的作用,等她骂完了我就着说了些软话,接着就提接她们娘两回来的事。 “下班就来!”听到老婆这样说,我不禁暗自得意我战术上的成功。 下班去到丈母娘家里却只有丈母娘一人在家,一看那阵势就是想教育我一番。果然,丈母娘开始了絮絮叨叨,我左耳进右耳出,耐着性子装了半小时的孙子。还好老婆带着儿子回来了给我解了围。 也没在丈母娘家吃饭,带着老婆儿子直接奔回老妈家里吃饭。心里却想,女儿不懂事,当妈的也跟着瞎渗合,这算什么事。 结婚几年下来,我总结了不少东西,很管用。如果说结婚头两年的日子就象是一朵鲜花般的灿烂,那么我的那朵鲜花枯萎之后,换上了一束塑料花,洗洗更鲜艳。 相信有过婚姻经历的男人都明白一个道理,维护婚姻需要经营更需要表演,一种开头内心极不习惯但不得不去做的表演,坚持下去会成为一种几乎是发自内心的愿望,并且演技日渐炉火纯青,有时连自己都会感动。于是塑料花般的日子开始了。 老婆回家进门后,一杯开水已变成了温水,轻轻的端过去。老婆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立马冲上街头去买药,并问寒问暖环顾左右。更绝的一招是,早晨上班先老婆出了门,下了一层楼后返回家里,告诉老婆天气变了,注意加件衣服。恰恰是这些细微的小事,对一个女人来说是致命的,一直坚持去做直至成为习惯。这是安抚一个普通家庭中的女人所必须的条件,更是维护家庭生活平静的法宝。 说谎说得连自己都相信,表演时自己都参与了感动。达到这这个境界的男人,才算是成熟的居家男人。 和秋秋开始在网络上有了联系,由于她不是每天都能上网,我们常常在下班时间用短信系同步上网的时间。 对于电脑老婆不是很熟悉,也不干涉我上网,全是因为我平时的基础工作扎实牢靠。对比一下周围的男人我算是很优秀的了,从恋爱到现在没闹过什么花花事。除了单位上的同事也基本没什么异性朋友,就连同学也很少有联系。 我对女人很挑剔,但对女人的身材、模样等这些自然的属性不是有很高的要求,因为我知道上帝不会让一个女人全身上下都是优点,那些身材较好,面部赏心悦目的女人,接触下来大多很没趣。当然,我这不是一棒子打死全部美女们,可能是我运气不好的缘故吧,自小能和我聊天或是能走得稍近一些的异性,外表好像都不是很出众。但我对女人的受教育程度、生活阅历、智力等后天形成的属性要求有点高,原因是素质高一些的女人容易沟通,如果还能有高一些的心智,更能很轻松地排除掉许多交流上的障碍,交流起来是让人愉快的。我也知道在网络上寻找一个合适的出轨对象不是件难事,但我没在网络上泡妞,我不喜欢那种只为肉欲的结合,如果仅仅是为了那一次射精时的快感,我情愿自慰了。对于走在大街上的美女,我知道那是只可以远看的,男人都色,我也不例外,但我认为我比别的男人要含蓄一些。 但秋秋似乎是一个特例,有着美丽的外表的同时,她透给我的感觉是是平淡,从容,充满着理性思维,大脑里有着完整的生活逻辑。我从没遇到过理性思维占据大部份大脑的女人,并且是那种真正的理性。而不是那种被婚姻这层纸包围着的女人透出的所谓理性。我很欣赏她。 从没感觉到通过网络和人交流对我有如此大的诱惑,我渴望着和她交流,那让我愉悦,发自内心的愉悦。她说她的号上只有两个同事和我,我绝对的相信。她的字里行间表现出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淡淡倾慕。但我们没有把我们的聊天内容变得很暧昧,保持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为了安全的需要,我每次和秋秋聊完天都要清聊掉全部的聊天记录,怕被老婆看到,虽然老婆不是很懂电脑,但世事难预料,只怕哪天有别人指点老婆装个什么软件,那些聊天记录就会一览无余的呈献在老婆面前,给我和她这层本来就已经开始渐渐平淡了的婚姻关系来上一枚炸弹。女人是极为敏感的,中国文字内涵又是如此的深厚。 也许当时的我和秋秋都是在婚姻的睡眠里长睡以后开始做梦的男人和女人,也许我和秋秋都是天生爱做梦的人。当然,我要把我和她的梦归结为彼此对婚姻现实的不满,我想也是无可厚非的。人生总会犯许多无法避免的错误,人生总会伴随着许许多多的改变,于是就有了许多不喜欢承受却不得不承受的痛苦和遗憾。而这种承受,正是摧梦剂。 不是有人说过,梦是人欲望的实现吗! 老婆常常在周六还得加班,于是周六的白天常常是我带儿子睡午觉,这小子常能一觉睡上几个小时,完了晚上睡不着,在家里闹翻天。于是我常在周六的晚上带他上街闲逛。 时间走过了十点,书店准备关门,我牵着儿子的手走到街上,街上行人渐渐少了,我和儿子的影子在街灯下拉得老长。我嘴里应付着儿子的问东问西,一种孤独感却油燃而生。于是我蹲下身去,“来!爸爸背一段。” 我常背着儿子逛街,儿子在我背上的感觉让我感觉良好,这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让我清醒地认识自己生活着的责任,这让我和现实贴近了许多。 再一次听到秋秋的声音,是在老婆对于我和秋秋长时间聊天发出异议后第二天。 那天秋秋情绪有些低落,那段时间她一直在和老公冷战。我一直在给她聊关于婚姻的等等话题,聊一段又开几句玩笑,她的心情渐渐的好起来。但等我惊觉,发现老婆站在我身后不知有多久了。 我匆匆打出“呵呵,老婆有意见了,我得下线了”几个字就下线关机了。 第二天上班时我的手机响了,她没用手机,但我看到前面的区号就知道一定是秋秋打来的。 “喂!你好!”仍然是那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我让激动。她问了我昨天晚上的情况,老婆有没有发火什么的。其实昨晚老婆没发什么火,但已经是满脸的不高兴。 我们聊了几分钟,很开心,但想想电话费很贵,也没敢聊太长时间。 透过屏幕上的文字感受到彼此的心情,对于我和秋秋来说都是极其容易的事。无法隐藏什么,也不必去隐藏什么。我们常常会不约而同的发短信给对方,让彼此感受到那份遥远的牵挂。 为了不引起双方家庭矛盾,我和秋秋做了一个约定,以一个表情符号为信号,当这个信号出现马上停止打字,直至危险解除。但有时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危险仍然不能解除,秋秋灰暗的头像再没有鲜亮起来,或者这种情况发生在我身上,我们都没有彼此抱怨过。 周五的下午总是让人愉快的,总算可以休息啦。老周准确的把一颗烟抛到我的桌子上,我抬起头,老周笑呵呵的看着我,“兄弟,别忙了休息吧,工作哪有干完的时候啊。”于是我们坐着闲聊起来。 老周是老科班出身,但也一直没混上去还和我一样是个科员,他这人性格开朗朋友多,人也豁达,和单位的女同事开开玩笑讲个荤笑话什么的挺拿手的。工作很一般,也不在乎有时领导的几句批评。在酒桌上斗个嘴让个酒的可是他的强项,他的年终工作总结什么的总是喜欢让我代劳一下,酒桌上有人要硬要我喝酒什么的他是不会坐视不管的,感觉他这个人挺好相处的。 接近下班时候,我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关上电脑,老周的手机响了,“嗯!明天?行行行,哥们什么时候怕过啊?好!好!就这定了!” 老周挂了电话,伸了个懒腰,“兄弟明天有空吗?大哥带你玩去。” “上哪玩啊?”我掏根烟递给他。 “我几个哥们约我出去钓鱼。北山水库,咱们可说好了要带上露营工具,准备玩到星期天回来。有空一起去吧?”老周邀请我。 “算了吧,我对钓鱼没兴趣。”我想了想说。 “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玩电脑有什么意思啊?真是的。”老周嘀咕着。 “唉!带我去吧?”一边的小林插话了。 “带你去?我们可是一群老爷们,你不害怕?”老周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盯着小林。 “噢,你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再加上你,原来就是一群色狼啊?”小林也敢跟老周叫板。 “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我就说你是我的情人儿,怎么样?”老周还想继续逗闷子。 “你这样说也得有人信啊,你养得起我这样的情人儿吗?”小林嘴上也不饶人,惹得大家直乐。 下班时间到了,大家一起下楼排队上交通车。 星期天和老婆带着儿子一起去了丈母娘家,吃过饭后一家三口又踏着城市的夜色回到自己小屋里。烧好开水,招呼着老婆、孩子上了床,自己开电脑玩在线看了场电影,看看时候不早了,睡觉。 第二天一早上到了办公室,小林已经把地扫了桌子擦了,茶也泡上了。却发现老周没有来。这家伙是不是玩高兴了还没回来,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一问,有什么事也可以帮他打个掩护,可是手机关机。 不一会马二雄进来招呼大家去隔壁会议室开周会,安排并讨论一下本周的工作。一切都如平常一样毫无异常。会后各自就位,我打电话和生产上的人联系了好后,到生产线上一起做了趟巡查。 回到办公室时十一点多,刚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走动。每个人都静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坐到椅子上后把头转向傍边的小林,她也正好转过头来,“老周死了!”她小声的对我说。 “啊!怎么死的?”我大吃一惊。 “车祸!具体情况不知道。”小林依然小声的说。 我到马二雄办公室看了看,人没在,于是只有郁闷的加入到办公室的寂静里去。 在食堂里从一个小舅子在交警队上班的同事嘴里得知了,老周他们开的微型车在回城的高速路上突然失控撞上了围栏,坐在前排的老周从窗子里飞了出去,送到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同车的还有三人受伤,事故原因正在调查中。 从此再没有老周这个人了,那顿中餐吃了几口就再没有吃进去,一天到晚心里堵得慌。 追悼会是殡仪馆大厅里举行的,看着老周的伤心欲绝的老婆和儿子,几乎想哭出来,我和老周的儿子差不多大时也来过这里,父亲就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病逝的。 我知道老周的老母亲还活着,想也是天塌下来了吧。 马二雄主持追悼会,厂长亲自致悼辞。 “周志祥同志是我厂技术战线上的一名老同志,他为人歉和待人诚恳,工作努力,积极进取,曾在我厂多项技改项目中勇挑重担忘我工作,为我厂……” 厂长的声音雄浑而抑扬顿错,充满着悲奋的情怀,并给予了老周很高的评价,但听着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这一切对老周来说都不重要了。 默默的看着老周的老婆和儿子在老周的抽屉里收拾好遗物刚走出门的时候,我从桌里抽出准备好的牛皮纸信封追了出去,“嫂子,我和大哥同事一场,这点心意您别嫌弃。” 老周的老婆推却再三,但我一再坚持,最终她还是收下了,还让她儿子给我鞠了个躬,我连忙扶住那孩子的肩膀。 送那对母子上了车,回到办公室里打开电脑,把历年来为老周写的工作总结的底稿删除了,用不上了,再也用不上了。 没过一年,听说老周的老婆重新处了个男朋友。办公室里的同事对此小有些议论。 第5章 五四青年节到了,我这个已经离团几年的老同志有幸被邀请参加青年们的活动,单位团委比较贴心的为青年员工们安排了蹬山比赛,也邀请了一部份科室领导参加。队伍在山下聚集,我徒弟小林和别的科室的同龄女孩在说话着。今天他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网球服和运动鞋,头发扎在脑后,太阳镜当发卡显得人很活泼。露出的四肢白析而丰谀。整个人看上去神采飞扬、青春靓丽。我突然想起死去的老周跟我谈论过的兔子吃不吃窝边草的事,但随即想起了秋秋。 团委书记一声哨响,队伍出发,年轻气盛的小子小妞们蜂拥着向山顶冲去。 我已经过了争强好胜的年纪了,在队伍后面慢慢的攀爬着,环顾着四周的风景,享受着清晨山里的凉爽。 “师傅!你怎么这么慢啊?过来歇会吧。”小林坐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叫我。 “不不不,休息就失去了蹬山的意义了。”我深沉地说,并招手让她过来跟我一起往上爬。 “您的意思是说登山要一鼓作气拼尽全力往上蹬上顶峰?” “年轻啊!你说的那叫执着。在工作和生活里,执着往往是会害人的。”小林很有兴趣的听着我说。 “别看刚才那帮小子一拥而上的劲头,一大半人不到半山腰就得趴下。有句话叫欲速则不达,蹬山其实是一个修心的过程,目标在前面,但你得根据自己的体力调整好自己的速度,让自己不急不慢的向上走,不要休息,也不要心急,不要受目标的诱惑,这样才能以最愉快的状态达到你的目标。你看你刚才跟着那帮小子往上冲,不是一会就累得喘不过气来了吗?” 懂了吧?我问小林。 小林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 “我再举个例子说吧,好比工作,我要让你一来就接触生产线上的核心控制部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会让你对许多东西迷惑不解,以至产生误导,所以我推荐你从一些基础的东西学起,从整个系统的边缘部份开始着手,逐步接近核心,最后一通百通成为我厂著名女工程师。”我说到最后开始字正腔圆好比在演说一样。小林被我逗得咯咯直乐。 “师傅,都说你是单位第一大才子,今天才算真正领教了,爬个山都能说出这么多道理来。还著名的呢。”说完她再次大笑起来。 我们就这样一直说笑着往上爬,果然,一路上不断遇到队伍里的人在路边休息,我对小林说:“看看,你师傅不是信口胡说的吧?” 小林双手一抱拳,“师傅,徒弟有眼不识泰山,望您老恕罪!” “孺子可教也!免礼!”我一摆手。从山顶返回后,单位大客车直接把队伍拉到了一家水上娱乐城,不会游泳的都聚集起来打牌去了,剩下的人大多也只能在浅水池里扑腾,我到更衣室里换上游裤后仍就把衣服穿上,坐在深水池边上吸了只烟。感觉身上已经凉爽了,三下五除二的去掉身上的衣服,爬上三米跳台,做了几个矫健状,感觉好像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一跃而下没入水中,一阵凉爽沁入心脾,说不出来的舒服。 游了十多个来回,我上岸戴上墨镜坐在一个秋千椅上晒太阳,小林拿着饮料过来了,递了一个给我后她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去。 我们随意的聊着天,她对我的游技表示钦佩,我说这有什么,从小就会。 “哟,我当是出来游玩情侣呢,原来是你们师徒二人啊?”挎着相机的马二雄和另一个科室的主任正好从我们身边经过。 “哟,二位领导好啊!”我和他们打招呼。 “机会难得,合张影吧?”马二雄建议。我转头看看了小林。 “行!”小林笑盈盈的跑过来坐在我身边。 “靠近一点!”马二雄显出了他的本色,小林穿着泳装。 没想到小林真的就靠过来了,身体紧挨着我,还把头更进一步的向我靠扰了一些。 “好!般配。”马二雄按下快门。 “等相片出来我给兄弟媳妇寄一张过去。”马二雄他们开着玩笑走了。 我疑惑的对小林笑了笑,小林果然聪明的明白了我的疑惑。 “借你当个挡箭牌,师傅。”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分手了。”小林面无表情的嘬着饮料。 吃过晚饭后,我拒绝了共青团团员同志们去唱卡拉ok的邀请,而是拿着蹬山时发的代金券到超市里消费了,买了一些日常用品和老婆儿子喜欢的零食后回家去。 我似乎明白了为老妈让我每次去丈母娘家都不要空着手,小恩小惠的力量是不可轻视的。这包东西提回家去可以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的,必竟自己不是去上班,而是游山玩水回来了。带孩子一天的辛苦我当然是大有体会的。 婚姻是需要经营的,回到家后,不是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就算是经营过了。 我打开杂物柜的门,把洗衣粉、洗洁精放进去顺便提醒老婆一声,“洗衣粉我买回来了,别再买了。然后再把零食放进冰箱里,挑一样老婆最爱吃的递给老婆,然后接过带着孩子玩的任务。这样这包从超市里提回家的东西的效果才算发挥到极致。 如果说离婚的马二雄是因为生理上的需要故意制造一些机会对小林进行一些语言或是行为上的挑逗,那么我如此的取悦老婆是为了什么呢? 我发现性这东西很奇妙,都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我也不完全赞同,这说的仅仅是男人对性的容易冲动性。我深深的体会到带有感情色彩的性爱与纯动物式的发泄那是有极大差别的。 男人重性,性也可以成为男人的一种爱的表达方式,我当然也是极愿意以这种方式表达对老婆的爱的。但性是需要心理支持的,性的神奇之一就在于性和心理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性爱可以让男人意气风发,精神愉快。性爱有助于解决夫妻矛盾、维护家庭稳定。可性也不是婚姻生活的全部。婚姻包括着责任也包括着油盐柴米洗衣服,包括一切一切生活中的大小琐事,可就是责任以及那一切一切生活中的大小琐事转回头来影响到夫妻间的性。男人在做爱过程中可以很轻松的达到忘我的境地,但女人不行,从不带着情绪上床的女人可能没有吧。 结婚几年了,在婚姻的包围下和老婆做爱的数量和质量少都有了明显的下降,刚结婚时每个月至少得买一盒安全套,孩子出世一年以后,三个月才能用完一盒,再后来一直维持在这个水平上。老婆的周期向来比较准,有时在安全期也会不采取什么措施,在还没结婚时,就看过一些有关性的书。 平时身体还不错的老婆突然患上一场重感冒,临时交换场地由我带着儿子睡觉,清晨起床我劝老婆休息一天,儿子由我送去幼儿园。 给马二雄打电话请了个假,马二雄让我有事尽管去忙,还问要不要派辆车过来,我谢过了他的好意。 给老婆的药拿好放在桌上后,我又帮她准备了做早餐的一些东西后,带着儿子出门了,一路背着儿子走,快到幼儿园门口时小子不干了,非得下来自己走,说是小朋友看到会笑话他,我高兴啊,小子开始懂事了。 平时很少有机会送儿子上幼儿园去,幼儿园关门后我在大门口抽了根烟,不一会园里的广播响了,好像是要开始做操了。果然一会大批小家伙呜哩哇啦叫着冲到小操场上开始排队,我看到儿子神采飞扬的站在其中,那一伸手一抬脚的样子可爱之极。 看看时间还早一些,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干什么,后来忽一想好久没有去过书店了,难得偷闲一天,出去逛逛,然后回家去陪老婆。 正看被一本书里的内容吸引着,“杨大侠!”听到有人叫我。 好久没有这么叫我了,这是我在学校时的绰号,得来是因为当年有一门课,有一半同学没及格,我却考了个满分。我抬头一看,一个衣着入时的女人笑盈盈的看着我。能这么叫我的肯定是同学,但一时想不起叫什么名字。笑脸面对,苦思冥想了那么一秒钟,“王晓丽!”我终于想起了对方的姓名,还不算太尴尬。 “这草鸡怎么变得如此的凤凰?”我心里暗道。怎么以前没看出她能有这么漂亮。 “呵呵,你这高才生都把我们这落后生忘了吧?”王晓丽笑着说。 “哪里哪里,这人上点岁数眼睛不行了,一时没认出来。” “都快十年不见了。我刚才认出你来犹豫了半天才跟你打招呼的。怎么样,在哪发财呢?”王晓丽问我。 “发什么财啊,还不是毕业时分配的那个厂。你呢?” “我还在昆明,这是我的名片。”王晓丽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看了看,上面印着省人才交流中心主任的头衔。 “不错啊,都当上主任了。” “瞎混,你呢,也高升了吧?” “生了,生了个儿子,都快四岁了。怎么会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我问王晓丽。 “来这的劳动人事局办点事,事办完出来转转。没想到就遇上你了。我来的路上也想起我们班还有你这大才子在这呢,但也找不到你的联系电话,没想到还真就遇上了。唉对了,前年《星火科技》上那篇获奖论文是你的大作吧?关于自动控制理论的。”王晓丽问我。 “是,厂里技改项目中的一个内容,我挑出来写了一下。” “不错啊,省一等奖,不愧是咱们班的才子啊。” “哪里啊,让你见笑了!” 我们聊了一阵,交换了手机号。一起出门时她说她的车就停在不远,我谢绝了她送我,说我还有别的事情。对于这种时隔几年再度相逢的老同学,彼此身上有些变化那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了,王晓丽原本就是我们那个班上的团委书记,和人很能来事,人际关系也好,现在去做人力资源方面的工作也是可以寻找到自身的根源的。 回家绝口没有和老婆说在街上遇到女同学的事。经验告诉我应该如何和老婆相处。少说为妙。女人的记忆力是惊人的,不定哪一次吵架时,你曾无意识说过的话或是一些开过的玩笑,就会成为她们的攻击利器,到时你只有暗自后悔的份。 第6章 秋秋常在外面跑,收入到还不错。尽管在秋秋平时的言语里,我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婚姻也充满了诸多的不满,但我是不赞成秋秋轻易的撕毁那张婚姻合同的,尽管她们还没有孩子。日子,都是这样过的。和谁过也不一定能把日子过得象鲜花一样的灿烂,就算过成了鲜花一般,鲜花不是也有枯萎的一天吗? 通过秋秋的言谈,她老公在我的印象是一个极为自私的,容易发怒的家伙,不懂得去爱护和尊重女人,更不会去表演。所以我认为秋秋的老公是极不成熟的,女人有时是宁愿相信谎言的,会让不能确定真伪的语言和行为所感动。正所谓女人要哄,但他好像是不愿意去做,或者说是水平拙劣。 秋秋的工作越来越忙,每周只能在线两三天,有时一周都不在线。我很无聊,我觉得自己在网络上已经没什么追求了,没心情再去找别人聊天,但坐在电脑旁发发呆并不是什么好事。 无意间在本地网络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离我不远的一个城市有家学校正在招聘教师,可以兼职。看上去仿佛那正是为我准备的,我的条件完全符合要求,教授的课程正是我所从事的电气自控专业的内容,并且我对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和逻辑思维充满自信。在单位我也常为工人进行培训讲课。 和校方联系上后,校方告知了我招聘试讲的时间。我为此做了一定的准备,但试讲那天没几个人和我竞争,结果我的自信被证明不是盲目的,我被聘用了,这让我心里好是得意了一阵。 得到教材和教学计划以后,我开始编写教案,这让秋秋不在线的时候我变得有事可做。我和秋秋说了这件事,她说她深为我感到骄傲。 老婆比平时多承担了家务活。我决定到时候把讲课费全部给老婆。 学校开学了,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前往。我得牺牲掉八个又双休日以换取这段站在讲台上的经历,但内心里满是自豪感,也许孟老夫子说得一点没错,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焉! 秋秋发来短信,祝我一切顺利。临行前我给老婆去了个电话,一切都很正常,老婆也说她为我骄傲,她的这句话让我有种久违了的感动。 教的是一个成人班,50多个学生,年龄参差不齐,但大部份是我和差不多年龄的男女。我投石问路的试了学生们一下,发现学生们的基础知识普遍都不是很好,这让我很懊悔我写教案时花掉的大把时间。整个过程象是一场工作而不是一次教学。学生们最关心的是怎么能够考试过关的问题。 进入正题以后,我按教案内容开始讲述,一切都变得轻松了,我开始一边讲课一边扫视坐在下面的学生,其间也不乏几个长相佼好的女学生。之前有人告诫过我,给成年人上课,多吹牛少讲课。所以我也偶尔的在讲课过程中抖几个包袱,让课堂气氛活跃一下。 下午的课,大部份学生都有点昏昏欲睡的,集中不起精神。“对于电气控制部份的认识,在熟练掌握相关基础知识的同时,更重要的是要能对电气控制部份进行逻辑分析,在排除电气故障时,逻辑思维更为重要!”我在讲如上侃侃而谈。 “老师,什么叫逻辑?”有学生举手发问。 “简单的来说,逻辑就是思维的规律,而思维是指在表象、概念的基础上进行分析、综合、判断、推理等认识活动的过程。而逻辑思维就是指在概念的基础上进行的思维的规律。”我翻开备课本的后面,找到了自己事先做好的名词解释。“大家明白了吗?” 学生对一大段充满抽象词汇的解释反应木讷。 “我举个例子来说明。”我沉吟了片刻说。 “当你走进一家理发店,里面有两个理发师,其中一个的发型很漂亮,弄得一丝不苟,而另一个正相么,头发被剪得参差不齐,简直让你惨不忍睹,你会选择哪一个理发师为你理发?你来回答!”我指着前排的一个女生说。学生都开始注意听我讲什么了。 “发型很漂亮那一个!”女生不加思索的回答。 “那你就等着惨不忍睹吧!”教室里发出一阵哄笑。“再高明的理发师也是不可能给自己理发的,他的发型其实就是惨不忍睹的那一位帮着剪出来的。 “我再给大家讲一个故事。”我一本正经的抬起杯子喝了口水。 “有一只非洲黑蝙蝠总觉得上帝对不起自己,把自己弄得如此丑陋不堪因而心里非常的不高兴。有一天,它哭哭啼啼的去到上帝面前。 ‘我万能的上帝啊,你把我生得如此丑陋,让我怎么在这个世道上混啊?’ 上帝说话了,‘哦,我可怜的孩子,我是爱你们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全说出来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我想拥有一个洁白的身体,还要一对洁白翅膀’黑蝙蝠说。 没有问题,还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我的孩子!’上帝回答它。 ‘还有,我不想改变我的饮食习惯,我想每天依然能喝到新鲜的血。’黑蝙蝠又说。 ‘可以,把你的要求全部说给我听。’仁慈的上帝微笑着。 ‘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我想每天都能和美女相伴,你答应我的全部要求吗?’ ‘你的要求我全部都能答应你,但我一旦帮助你实现,你就不能后悔。’上帝回答黑蝙蝠说。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后悔的,你快帮我实现愿望吧!’黑蝙蝠已经迫不急待了。 只见上帝大手一挥,顷刻间黑蝙蝠变了模样实现了它的全部愿望。 现在我要问大家的是,你知道上帝是怎么帮助黑蝙蝠实现全部愿望的吗?”讲到这里我又抬起水杯喝了一口。“请注意黑蝙蝠的全部愿望都得以实现了。”我着重的说明了一下。 当时这个故事流传还不是很广,下面开始了更激烈的骚动。学生们给出的答案千奇百怪。 “鸽子!” “鸽子每天都喝新鲜的血吗?” “白蝙蝠!”一个女学生回答。 “你把白蝙蝠当作宠物来养吗?”我问那女生。 “没有啊。” “那它怎么每天都和美女相伴呢?” …… “卫生巾!”终于有一个女生把答案脱口而出,整个教室哗然。 “基本正确,但最准确的答案是:带护翼的卫生巾。”我仍然一本正经地说。 “现在的卫生巾都带护翼。”另一个女生大声说,于是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我不是太清楚。”我很无辜的说,又是一阵哄笑声。 “好了好了,这个故事是有点俗,但对于大家理解和煅练逻辑思维是很有帮助的。”我结束了玩笑开始继续往下讲课。 几次课下来我开始和学生们熟悉了。学校地处城郊交通不便,学生里许多人都有私家车。每次上课前,学校里有点车水马龙的感觉。学生都集中来自一家大型企业,这个班就是专为这家企业开办的,听说这家单位的效益相当不错,从学生们的情况看来的确如此。 我周五下班后,就直奔汽车站去到那座城市,再由学校派车把我接到学校,并安排到招待所住宿。于是,每次去上课我都得渡过一个人在招待所里的两个孤独的夜晚,在周日下午上完课后又坐车回到家里。 我会打电话给老婆,跟她讲讲上课的情况,问她家里一切是不是都好。感觉暂时的和老婆分开,反到让我的她接近了一些。但我仍然会不时的想起秋秋,但晚上也不方便发短信给她。 成人班一向是由学生负责老师的伙食,我开始并不是很愿意去吃,但那地方吃饭也真是不方便只得去了。于是,只要去上课,中餐和晚餐都是和学生们一起去吃桌餐,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反正学生们都比我有钱得多。 学生们客气而热情,话语里充满了尊敬,常让我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我在学生中发现一双眼睛的存在,那是属于一个女人的。她也常陪我一起吃饭,话不多,习惯带着一付冰冷的表情,很少看到她笑。 由于我备课的情况和实际上课的效果发生了一定的偏颇,我平时在下班后的晚上也要忙着修改教案,那段时间我都不太上网,只是在工作间隙和秋秋发发短信,她对我表示理解,让我好好忙正事,并问我都看过些什么书,我给她推荐一些。我把《平凡的世界》推荐给她。的确,那部书对我少年时代的思想成长经历有着极大的影响,路遥的小说让我懂得一个道理:人什么时候都要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尽管后来这种认识在时代的变迁中有点走样了。 那段时间,我是那样的充实,下班忙着写教案,和老婆和平共处,老婆变得温柔了许多。我很快乐。 在我的内心里我发现我对秋秋的感觉在回缩,向着朋友的方向在回缩。我甚至认为我和她本来就是朋友,至少我们没有超出过朋友的界限。但有时又觉得我这种认识是虚伪不堪的。 为时两个月,我真的快乐。在讲课时,我体会到自己的存在价值。这让我的发挥超乎寻常,我头头是道,我口若悬河,我抑扬顿挫,我谈吐优雅,我风趣幽默,我感觉我站在讲台上怎是高大两个字了得。 我仿佛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真正的知识份子,一个帅到骨头里的男人。 清高,我发现那时我真的是那样的清高脱俗。我感觉我的灵魂得到了净化。为人师表,让我整个人在升华。 她叫李小文,我不否认我时常注意她是因为她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上课时的那种眼神让我有点沾沾自喜。自古英雄爱美人,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我,需要那种目光的支撑,需要那种目光的认可。 然而我们之间交流并不是很多,课间休息时偶尔会三三两两的聊聊天,开开玩笑。而我总是极力的保持着我的温文尔雅。 曾有一次我远远的看着她们几个女人在一起谈笑,似乎某人拿她开了个玩笑,引起一阵欢笑,她略带羞涩的朝我看了一眼。 第7章 教学接近了尾声,进行复习总结。最后一次上课,周六上午进行了最后的复习冲刺,下午考完试我的全部教学工作就基本完成了。 考试题目是我出的,我把全部考题穿插于复习范围中,估计学生们大部份是可以过关的。就算过不了关的,拉上平时分也可以勉强通过。 学生们考完我花了一个多小时阅完卷,还行,和我预期的效果差不多。我这两个月没有白忙。我把考卷和成绩单交给学校教务科,一切算是交差了事。 我躺在招待所的床上小做休息。手机响了,是班长打来的。 “杨老师!我们在门外等你,快快快,酒都倒上了,这是我们的谢师宴哦!” “呵呵,你们太客气了!我这就来。” 出到门口,她在前一部车上,坐在方向盘后面,班长开着另一部车跟在后面。她的车后座上还有另一个女同学。 我微笑着走上前去。那个女同学向我招手,“杨老师上我们这部车,我们这是美车开车!我也没想什么,她伸手打来了前车门,我径直坐到她的副驶位置上。 其实不少次的饭局上我对她有一些了解,她离异单身。感觉她性格温和。一路上和她没多少话,到是她的那个女同学比较善解人意的说着话,以至气氛不是很尴尬。我比较外行的说了一句:“你车开得不错。”她笑着说刚拿证没多久,水平很一般了。 酒桌上是热烈的。几杯酒下肚后,大家都提高的嗓门。 幸好我从来留了个心眼说我不会喝酒,实在推不过时也只是喝点啤酒应付。那天我先也是以啤酒应付,但大家都不依不绕的,只好和每一桌学生喝了一小杯白酒,然后继续以啤酒招架。 和李小文坐一桌,杯里酒都不多,我和李小文干了个底朝天。有人开始起哄说我偏心眼,几个女生开始群起围攻我。 好说歹说,最终还是不得不以每人半杯的限度,和每一个站起来的女生一一干过。我开始有点头发晕,豪气也起来了。有点原形毕露的兼疑。 有人说话了,“杨老师,你不是说你这人其实很江湖吗?怎么我们一直没看到啊?” 没错,我这人是很江湖,最后当你们一天老师,我也就不藏着了,来,我们干!”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四面一片叫好声!气氛变得格外热烈起来。“今天不醉不归!”,“老板,再来一件啤酒。”学生们高喊。 那天确实喝了不少,但我知道自己没醉,老婆在其间打电话来过。我看到是老婆的电话,顿顿了神,出去接电话。我告诉老婆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家,现在正在吃饭。正说着几个学生跟出来,“杨老师,师母电话啊?没事没事,我来给你请假!”说着拿过我的手机去和老婆一通客气,说他们正在摆谢师宴,请师母一定要通融什么的。 我拿过电话老婆也就没说什么话了,只是叮嘱我要少喝酒。我挂了电话,顺手把手机关了。 我已经喝了,接个电话进去就不喝,是不是太没面子了,于是进去接着喝! 我知道自己其实是能喝的,啤酒,只要胃能装得下,不至于把我喝爬下。 那天,当场就有人醉了,我却可以继续坐着,只是头有点晕晕的。我平时不喝酒是因为我害怕酒后的那种孤独感,一种酒入愁肠愁更愁的感觉,喝完总想找人说话。也许孤独本来就是我的天性。 终于喝完了,也喝高兴了。 班长发话了,“同学们,接下来干什么去?”他声音高吭,情绪激动! “去k歌!” 班长转头问我,“去唱歌吧?” “行!”众人一阵欢腾! 一行七、八部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我仍坐李小文的车,她脸泛桃红,也喝了不少。 “你没问题吧?”我问她。 “小意思!” 虽然地处郊区,但因为这里人经济宽裕,娱乐设施一应俱全。 ktv里环境不错,是间大厅,带着舞池的。 于是,各位神仙各显豪情。 关于k歌,我也是有几首保留曲目的。我上台一展歌喉,自我感觉还不错。我是懂得收敛的,这种时候大家快乐才是真正的快乐。 李小文一直没唱,我坐到她身边,她说她不会唱歌。 有合适的曲子时,大家也跳跳舞。有人感觉酒还不够,于是又上了一些啤酒,我只是小口的喝,我不想把自己给灌醉,吃饭时喝得是有些多了,再喝可能就要倒了。 一曲响起,我邀李小文起身,她没有推辞,我想也不应该会推辞。 曲调温婉,让人沉醉。我感觉我放在李小文腰上的手上有些出汉。 李小文个不算高。在舒缓的曲调中,她微微抬头看了我一眼,让我看到那种熟悉的眼神,然后她把头轻轻靠在我的胸前,双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小有些激动,我没有制止她。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有些悠懒。 我不长于跳舞,只是随着节拍移动着自己的脚步。我的双手都停在了李小文的腰上,纤细、温暖。 酒精让我不停的晕眩。 李小文开始继续喝酒,我关切的让她少喝点,还要开车,她说她们这儿没交警,让我不用担心,在闪烁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她的脸上微笑依然,我也没能再说什么。 不知李小文向谁要了一支烟,点上了。 渐渐的有人开始在沙发上睡着。渐渐的麦克锋开始有了空闲。 时间已过了十二点。欢乐开始散场了。 我向班长示意,收场了。 班长推醒了睡着的人,实在推不醒的组织人抬到车上去。 各人都准备上车走,班长说李小文和我一路,让她送我。 我上了李小文的车,仍坐在前排。看着别的车开走了,李小文打着火。 “喝了酒,开慢点。”我说。 “知道!没问题。”李小文转头看我一眼说。其间有一种沉静。 “今天真开心。”李小文淡淡的说。 “嗯,我也一样。” 汽车在李小文的手里不快不慢的行驶着 车停在了招待所门口,前台灯火通明,但空无一人。 谢谢你送我回来。” “应该的,你太客气了。”李小文的口气里似乎带有着某种意味深长的东西,不是轻挑,但也绝不仅仅是客气的对话。 “我进去了。再见!”我礼貌地向她点头致意然后下了车,她也跟着我下了车。她跟着我走上招待所的台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阻止她?还是我停下脚步?我住在一楼,从下车到开门,也就一分钟左右时间。她跟我进了门。我的大脑也许还是在酒精作用下的悠懒中,没来得及想什么我和她就独处一室了。也许正好相反,酒精让我大脑兴奋,在高度的运转中思维混乱了,最终没能象清醒时很的做出反应,或许我真的不习惯酒后的孤独,害怕一个人在一个空房间里。 人在得意忘形时,真的容易犯错误,如果一切都归罪于酒精,我想也不适合。此时此刻我说什么都是虚伪的吧。但我至少在那一分钟内没有来得及产生明确的意识来指挥我的行动。 我没有把门锁死,从外面是可以直接推开的。我和她分别做到了两个小沙发上,中间隔着一张小小的茶几。对面的女人我不是很熟悉,除了知道她是单身,一切都只是感觉而已,纵然有时我的感觉很灵,但我那时候是不自信的。我对我兼职的学校做过了解,师资力量不是很强,我设想着以后能再到这里来兼职,钱不钱的到无所谓,那种体现自我存在价值的时刻让我着迷。我不想因自己的一个冲动毁了这一切。 我起身想倒杯水给她,她却抢先我起身倒好两杯放在了小茶几上。 她先开口了,“你没喝多吧?” “不多。”“你平时说不会喝,没想到你还真能喝。” “不是不会喝,其实是我很少喝,真喝起来还是可以喝一点。” “深藏不露。” 我们开始聊天,我记得我谈了一些我来当兼职教师的初衷,心里想起了秋秋。但我没有提到秋秋,我和李小文只是暂时的学生和老师的关系,我也没有思想暴露狂的倾向,就算是在酒后。 眼前这个女人不能说是不迷人不性感。但我一直没让自己象看一个女人的眼光一样去看她,我知道那会很危险。 我们只是聊着天,一切都显得很正常,并且我不去看她的眼睛。站在讲台上的精神升华还在起着作用。 李小文说要去洗洗手,说着起身进了卫生间。 我抬手看看表,差不多快一点钟了。我意识到这个时段对独处一室一男一女来说很不合时适了。正想着李小文出来了。她把外衣搭在肩上,看上去似乎洗了一下脸。黑色的吊带衫让她显得分外迷人。 她没有坐到原来的沙发上去,而是走到了窗前。我一言不发,看着她的背影。但我隐约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她离我几米远,有一种忽远忽近的视觉错误,有阵阵的晕眩。但是我醉了吗?我没有。 她微微转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就转身走过来,坐到我的沙发扶手上,手搭到我的肩上。 从没遇过这种事,我变得很被动。但我知道我如果愿意,那种男人的很普通的想法可以在这一刻实现了。我走运了,走的是桃花运。 第8章 李小文钻进车里前,我站在台阶上,她看了我一眼,我报以她一个朋友似的微笑。我看到她眼里的迷惘与羞涩。这是一种致命的眼神。 她上了车。汽车的灯光在夜幕里越来越远。在转过一幢建筑物后,消失了。 当李小文再有一个进一步动作的时候,我终于结束了自己的安静站起身来,道貌岸然的说:“小李,我们可能都喝醉了!” 她呆滞了有几秒钟时间。那几秒钟里整个世界寂静无声,我能听到我的血在流动。 她说了声,“我走了,杨老师。” 于是,我一言不发的送她出门。招待所前台仍然空无一人。 我一夜无法入睡。她最后的眼神对我是一个暗示,是一种怨恨,是一种告白。而我将在这个女人心里产生一个什么样的影响?我拿起手机想发个短信给她,却发现手机仍然关着。我很少有关手机的习惯,隐隐感到时情有点不妙,估计老婆肯定打过电话给我了。 我失去了发短信给李小文的冲动。可在后来我产生了剧烈的性冲动,在这种冲动面前,所有的精神升华都无济于事。如果李小文再次来到我的房间,或许换成另一个女人,那我都将不再是我了,我将会成为一头野兽,将女人撕成碎片。李小文那最后的眼神无数次的浮现在我脑海里,闪烁着变幻着,幻化出无数女人的面孔与身体。 那一刻,无论秋秋,无论李小文,无论哪一个女人,在我眼里都只是一具雌性的肉体。 我在这种折磨中昏昏沉沉地无法入睡。 清早我起床时,在卫生间镜子里我看到自己双眼布满血丝。 过了一会我的手机响了,是班长打来的,要送我回家。班长还叫上了另一个男学生一起送我。 在路上我们一直闲聊。 “李小文和你们一个单位?”我问班长。 “是啊!” “杨老师看上李小文啦?”那男学生满脸的坏笑。 “她挺漂亮的,所以多看了几眼。这也属正常吧。”我狡猾地说。 “男人嘛,正常。”班长在开着车岔话。 反正我也不教这班学生了,能不能再来还不好说。我与他们索性与男人的方式开始聊天。从他们嘴里我知道了李小文的一些情况。但我也越来越郁闷。从他们嘴里知道的李小文绝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她在单位给人的映像是清高不爱搭理人,围着她转的男人也不算少,但好像都没得到什么好嘴脸。 我窍慰自己魅力非凡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种想法,总得给别人活下去的勇气。这个女人的确在我面前是颜面全无了。 “杨老师要是看上她了,可以试试啊,我相信成功的机率会很高的。”班长说。 “嗨,我就瞎问问。我这人怕老婆!” “别让老婆知道就行啊!” “算了吧,久走夜路必遇鬼。”我素来相信这一点。 我在外面转到临近下午才回家,其间花了十块钱看了一场乏味的电影,我居然睡着了。回到家老婆的确是一脸的不高兴,直接质问我为什么关手机,我说吃过饭后学生老是打电话来问考试的事,我烦了就关了机。老婆也没说什么。对于去教书的事,我也到没和老婆说多细致。只是说了这一周是考试,具体什么时候考没说。谎言是需要空间来发挥的,这个谎言我认为还是编造得不错的。 我给李小文发了一条以友谊为主题的短信,学生名册上有她的手机号。从此我们开始了联系,但只是朋友般的。 长年的共同生活,让彼此有些轻微的变化也能轻易的发觉。我头天晚上没睡好,眼里的倦意是无法掩饰的。以及到了晚上我的呼呼大睡,我想让老婆仍然心存狐疑。但我的确没做什么亏心事,我不怕。只是和老婆没理可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决定不和老婆谈起李小文的事。 我为自己感到自豪,为了自己精神世界的升华,我抵卸住了诱惑,并且是平生第一次遇到。我没有过多的去考滤李小文的动机,也许人性本来就是不可预知的,我也素来相信人性本善,这二者并不矛盾。我也是失落的,但这种失落绝不是因为一个坐在我身边唾手即可以与之一度春宵的女人与我的失之交臂。这种失落来自于结结实实的体现了一把个人的存在价值后,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一切都归于原位,一切都依然故我。怀才不遇、龙困浅滩等感觉常常一阵阵的涌上心头来。这就好比一个饥肠漉漉的人,对着手里拿着的油汪汪的鸡腿一口咬下去时,却遭遇到上下排牙齿的撞击,原来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我不否认和李小文的联系里有对梦的追亿。同时我认为有必要让李小文从人性的一时恍惚而造成的失落中走出来。我并不敢自诩自己是什么有着伟大人格的人,我只想善良的活着。 第9章 一个星期天的傍晚,我自己在家上网看电影,老婆领着儿子去了外婆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戴着耳机,正看到精彩处,门响了,老婆带着儿子走了进来。老婆一个箭步冲向我放在书架上的手机,把手机拿在手里,带着激动的神情看着我。 我立马反应过来,肯定是老婆在刚进门的一刹那手机来了短信。 如果不是秋秋,那就只能是李小文,我心里暗想。秋秋的短信到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如果是李小文的恐怕会有点麻烦。 我故做镇静但心里仍有些发慌了,拿下耳机站起身来。 “我可以看吗?”老婆先发制人。 “什么?你要看我的手机?”我装糊涂。 “我进门时刚刚来了一条短信,我想看看。”老婆的话证明了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可以不看吗?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啊?”我说着去老婆手里抢手机。 “不行!”老婆的语气坚决。避开我的手背向我打开了手机。我知道大势已去了。 老婆大声的读出了短信内容:“无聊的时刻总是会让人想起一些值得记忆的往事,和你认识让人愉快,和你相处的的时间总是伴随着轻松,你是一个不错的人,也是一个不错的朋友。相信,这种感觉能伴我永远。” 不用看,李小文的短信。 “这是谁发来的啊?”老婆故意发问。 “上面写着谁你没看见吗?”我准备豁出去了,大不了说实话。 “李小文?李小文是谁?” “我的学生。” “你的学生?哈哈,才去几天就勾搭上啦?”老婆怒目直视,语调阴阳怪气让人难料后果。 一向很调皮的儿子此时已乖乖的做到沙发上,一动不动,也不看我们。我突然一阵心酸,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吵架时悄悄躲在角落里担惊受怕的情形。 “别说那么难听,我和她没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一下,等儿子睡着后,我会把事情和你讲清楚的。”我尽量的让自己语气平静。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心里是不惧怕的。 “行,我就给你点编造故事的时间!”老婆丢下这句话去收拾晾干的衣物去了。 我满腹的郁闷。我原本就没想编造什么,实话实说也无所谓,但我也隐隐的担心,我从前是从来不和异性有什么来往的,可以说我做得太好了,好得无可挑剔,突然出现这种情形,后果有点不好预料。 儿子终于被哄睡了,老婆依然满脸愤怒的表情从卧室出来,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我知道到了我主动交待问题的时候了。 我坐到老婆身边,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没有漏下任何一个细节。 “编得好!编得好!一个正人君子!”老婆活语里充满了怀疑和讽刺。我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当天晚上我从九点到十一点,一直在打电话给你,呵呵,关机!第二天回来,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你自己做了什么,天知道,你自己清楚!” “你嗓门小一点,儿子睡了。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正好相么,我认为自己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 “杨笑天!苍蝇会叮无缝的蛋吗?你自己不发骚,那女人会跑到你房里?还说什么也没发生,骗谁呢?” “我说了我是去为人师表的人,知道自己做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一直努力保持着我的情绪稳定。 “呸!就你?”老婆声嘶力竭。终于把儿子吵醒了,儿子在里间带着哭腔的喊妈妈。 我的童年时代,也曾经历过夜里被父母的争吵声惊醒的事。那个时候,似乎大人间的争吵遍及周围的各家各户。个人的幸福依赖着社会的进步,当时的大人们似乎比现在的人更有理由去争吵,生活的贫乏与困难让人活得都不痛快。我在父母间的争吵中醒来时,除了恐惧还是恐惧。所以我在长大后看到一本书上的一句话时,立马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我是一个吓坏了的孩子,长大后,我是一个在忧郁中度日的男人。” 儿子不得不被迫地经历着我的过去,我很伤感。 老婆还是起身来去哄儿子接着睡。我坐在沙发上吸烟,我甚至想打通李小文的电话让她给我做个证实,但我知道如果那样做我不如死了算了。 “你还是承认了吧?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的!”老婆出来后开始对我实施诱供。 “事情我已经全对你说了,你让我承认什么?我总不能抓屎擦脸吧?”这种引诱相当的可笑,如果对于真做了什么的人,或许会起点作用。 “我们离婚吧。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婆开始使用她的杀手锏。但这种杀手锏除了让我苦笑还能给我带什么? “你凭什么跟我提离婚啊?”我就烦老婆说这样的话。 “凭什么?你信不信我把电话拨过去?”老婆再次抓起我的手机。但我知道老婆是在恐吓我,她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百分百确定。我没有阻止她,老婆和朋友如果硬要选择,我会选老婆而舍李小文。但她最终只是想吓吓我吧,并没有真的拨电话过去。 “你拨啊!大不了咱这脸不要了。也好让人知道我有个什么样的老婆,你这是无理取闹你知道吗?” 我口气稍硬了一些。 “杨笑天,我无理取闹,你看看这些天来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回家就玩电脑,跟我就没话说啦?你这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哪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凭什么这样对我。”老婆开始掉眼泪。 “小云,我说的全是真话,你跟本没必要这样。”老婆的眼泪对我还是起一定作用的。 “你给我老实交待,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说过了,我非但没有对不起你,恰恰相反我在关键时刻完全就是一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狐狸精都跟你进屋了你还正人君子?”老婆的音量再次提高了。 “我不管,咱们离婚算了,这样的日子过着太累人。孩子归你房子你也归你,你宽容我两天,明天我就去找房子搬出去。完了她就可以搬进来了,你就可以和你的女学生名正言顺过日子了。”老婆的言语无章可循,说完又开始哭泣。 一直都是无聊的争执和叫骂,老婆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 她一直哭哭啼啼的,但在我看来那种眼泪是可笑的。男人终归是理性的,可我面对她的眼泪我不知该怎么去安慰他,因为我找不到任何安慰的语句,我只是坐在那里任由她叫骂,争吵除了让我感觉无聊还是无聊。 我和老婆都在极度疲劳中睡去了。她最后丢出一句话,“我会去调查的!” 我身子不怕影子歪,让她查去吧。 我始终坚信老婆不敢跟我真离婚,我平日里的基础工作做得很好,我一贯堪称优秀的居家男人做派让我相信,就算是真的把持不住有个身体的出轨,大多数女人也都会在冷静之后做出理性思考的。最重要是的我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更没有被抓奸在床,一切都只是她的猜疑罢了。日子还得往下过。我们有孩子,这是维系夫妻关系的重要纽带,但冷战是无法避免的了。 老婆到也没有真的去找什么房子搬出去,不过进门时眼睛总是不看我,也不和我说话,那种贯用的夹枪带棒式的语言借着儿子不时在我耳边响起,老婆的这种习惯源于有了儿子以后,开始时还会和她计较几句,但过后觉得很无聊,不和她计较。 我该干什么干什么,下班做完该做的家务事,网我照上。我和秋秋谈起和李小文的事。她从一个女人的角度说了她的看法,她认为我老婆的态度很正常,我应该再好好和老婆谈谈。对于彼此的家庭,我和秋秋交流过很多,发现彼此都有那种生活在并非自己当年所想象的生活里的无奈。于是只有哈哈一笑,相互宽慰相互鼓励。 在恋爱时我对老婆的认为是这个女孩思想单纯,做人实在而不爱慕虚荣,但我现在认为思想单纯也可以看作是无知,做人实在可以看作是粗糙,不爱慕虚荣更可以说成是没有女人味。结婚还没几年,就开始产生了所谓的审美疲劳了。 在一本婚姻家庭方面的杂志上看到过一段文字:婚姻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事,婚姻所包含的责任也是多重性的,其中包括了共同进步的问题。审美疲劳大多来自于双方意识上的不统一,婚姻就好比一辆车,本来是一起上的车,但是中途你让你的另一半下了车,自己往前冲了一段再来要求后者跟上是不太现实的。 听这意思是我所认为的老婆的粗糙与无知等等和我是有直接关系的,我没带她一起进步?我对老婆的教育问题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依照着书本上的提示进行过努力,但很快发现,生活不是搞教育工作。和女人可以讲情,不管是真情还是矫情,很多时候绝对不可以和女人讲讲理,不管是真理还是道理。每次做爱后和老婆听到些情意绵绵的话,比让老婆看几本书都来得实际,至少第二天老婆进门时你可以看到盈盈的笑脸。形形色色的人才构成了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思维方式,成年之后更是难与撼动。我从老婆身上深深的感觉到,为什么教育问题会成为中国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面对着老婆时常的无理与刁蛮,除了忍让和包容,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关于离婚的问题也在我脑海中淡淡的浮出过,但我也算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其中的酸甜苦辣自小品味了不少,离婚对于孩子而言无疑是一件可怕的事。和老妈闲聊时开玩笑的提过我离婚的事,老妈是过来人,当然清楚婚姻的实质,但她老人家说了一句:你想离婚?等我死了以后再说吧!她无数次的跟我说过单亲家庭孩子的可怜,她舍不得她孙子受委屈。 下班回家来到楼下,儿子在和小区里的小朋友玩耍,老婆和别的几个家长在不远处闲聊,看到我来,老婆上楼去了,儿子看到我老远就冲过来。 “爸爸你下班啦?” “唉,乖儿子,今天在幼儿园开不开心?” “开心!”说完儿子又跑去跟小朋友们玩了。 我找个地方坐下,点根烟抽着看儿子玩。 一会,别的家长叫上自己的孩子回家去了。我起身过去叫儿子,“小子走啦!回家。” 儿子跑过来拉着我的手准备一起回家,唯一剩下的一个小孩呆站在原地,眼里带着孤单与茫然,“杨小丁再见!” “何力再见!” “何力你回家去吧!”我对那孩子说。但那孩子没理我,扭头跑掉了。 何力就是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由父亲带着,常常看到他一个人要小区花园里玩耍,身上脸上也总是脏兮兮的,有时天气突然变化了,他还空着一件单薄的衣服。 我背着儿子上楼,在楼道口我伸头往下看了看,那个叫何力的孩子不知从哪找了一根木棍在击打着小区花园里的花草。 算了吧,还是想都不要想,继续努力着把塑料花一样的生活继续下去吧。“日子,都是这样过的。” 回到家老婆没有做饭而是在卫生间里洗衣服,我打开电视机转到少儿频道让儿子看着,洗手去做饭。 第10章 和小林一起从车间回来的路上,我们一路闲聊。 “小林,你相信真有柳下惠这样的男人吗?”我问小林。 “不相信!”小林回答得很直接很刚脆。 “那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就真的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 “也不是,可我没在实现里见到或者说是听说过。”小林说。 怪物,我可能真成了一个怪物了。我暗自道。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冷战依然让我十分的郁闷,纵然这次的冷战原因始终让我觉得无聊透顶。 儿子睡着以后,老婆出来客厅看电视,我把她的水杯抬到茶几上,坐在她身边。老婆没有什么表示。 “小云,我想和你谈谈。”我首先说话。 “嗯,谈吧。” “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我当然觉得没意思,没意思透了,可有人觉得有意思啊!”还是那一套贯用的无理的语言。 “我始终认为我们两是有爱情才结的婚,我也认为我向来对你对这个家是负责任的,这一点不会不承认吧?”老婆不出声。 “我父亲死得早,老妈带着我们姐弟一步步走过到现在,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这一点我从来都知道,也就是说我从来都是懂得珍惜生活的。”以前恋爱时我就和老婆痛诉过革家史,她仍不出声听着我说。 “ 我是什么人,我想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我没有什么远大理想,我只是一个小市民,我只想和你一起平平静静过日子!我是这样想的也从来都是这样做的!”说到这里我开始有些激动,回想着自己读书时候的经济的艰难,回想着自己为了刚结婚时为了还集资房的贷款,连游泳池的三块钱门票都舍不得出而刚脆不去了,眼睛开始有些热。 “我觉得没意思,我们这样下去真的没意思,你那完全就是捕风捉影毫无根据的猜测,我甚至认为你在侮辱我!”说到这里我的眼泪开始掉下来。 老婆似乎被我的语言所触动了,但她欲言又止。 “我不再说什么了,我们之间如果连彼此信任都做不到了,那真的没什么意思了。”说完我起身进卫生去洗脸,在镜子里我看到自己脸上挂着的泪水。也不知是什么人说过不能让男人掉眼泪,眼泪只会让男人的心变得更坚硬。 冷战终于在一次性爱后结束,开始老婆还不爱搭理我,表现坚决,但经不住我软硬兼施她最终还是就范了。一个多月没有做爱,我热情高涨。 接下来的日子老婆的态度改观很大,基本恢到了原来的状态,也没把事情挂在嘴边上,但这让我有种淡淡的忧伤,莫非靠身体的取悦真的比心与心的交流沟通更有效吗? 我认为自己是不错的一个男人,当教师的全过程让我经历了一次精神上的修炼,并且达到了更高的境界。纵然李小文事件带来了一点不愉快,但我认为一切都过去了,老婆都我和做爱了,这不就是个证明吗?老婆始终是相信我的。 嗯,我是该好好的继续经营好自己的生活,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对于李小文,我们只是朋友,短信只是偶尔发发,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言语。后来渐渐的少有联系了,过年过节时候时间相互发条信,证明自己在世界上还认识那么一个人。她在毕业时对我说毕业论文不会写,当然是我帮她代劳,虽说这样做对学术不公平,但我愿意以此告诉她我并没有小瞧她。 我比以前更出色了,努力的工作,年底我一如既往的入选十佳工程技术人员并因此得到一笔奖励。家庭里,我家务事抢着做,更多的时间用来带儿子玩,教儿子读儿歌,陪儿子一起看动画片。一切的一切让我更符合一个模范丈夫的标准。 网络,我上得少了,也不象以前那样玩到深夜不下线。和秋秋聊天真的只象是朋友一样,一种好朋友的感觉。 生活是平凡的,也是有着淡淡的快乐的。 儿子睡着后,我让老婆去看电视,我去洗衣服。 擦干手回到客厅里,我想陪老婆看会电视,然后把老婆哄上床快乐一番。 老婆的情绪似乎不是很高,但经不住我软磨硬泡最终还是乖乖就范。正在我情绪高昂之时,老婆突然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你这几个月表现得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心里内疚才这么做的啊?” 我立马感觉自己只是一只在交配的动物。我草草的了了事。从老婆身上翻落下来。半晌,我对老婆说我累了,让她和儿子睡吧。我躲在被子里无声的哭着。我就是我用心营经婚姻得到的报偿,我就是我连看一看别的漂亮女人都觉得是罪过的心态所能带给我的最好效果。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贱人,十足的贱人! 血液从心室被泵出,经过动脉血流向大脑,流向我的生殖器官,流向全身,经过血红细胞的交换,血液携带着不再需要的废物经静脉血管流到肺部。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再深深的吸入。 男人三十不谈爱情。活到三十岁的男人的爱情应该挥霍得差不多了。我没有挥霍过我的爱情,我把我曾经的爱情全都给了老婆。但爱情并不等同于爱,爱情是两颗心共同撞击出的火花,转瞬即逝。爱情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伴随一生的心理需要,一个永远不想失去的梦想。但对于男人来说爱情无异于一场精神病,无论时间长短总会康复的。而我的精神病,终于在婚姻的医治下康复了。 那种属于男人的,原始的欲望击破了我所有的后天教化据了我,然而这一切都化做一阵阵的怒火报复到老婆身上。 我就是一头野兽,我就是一头交配中的动物,怎么样?老婆在我身体下扭动着身体,发出阵阵呻吟,让我感觉一种报复后的快感,各种以前想所未想的花样此起彼伏,老婆在高潮的侵袭下颤抖着。 “老公,你真棒!”满足的老婆娇声对我说。 “嗯,因为我爱你!”爱,好象有那么点意思,但这决不是爱情,不是! “我也爱你。”听到老婆说这句话时,我的内心里其实在冷笑的,爱吧,只要你愿意。 爱情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在婚姻的保护下,我的爱却可以伴随着生命的存在而存在,如同身体上的毛发一样的生长出来。而女人是很难分清什么是爱什么是爱情的。男人天生就不是对爱情专一的动物。我和老婆的爱情消逝了,但我却可以用爱来经营婚姻,并且再好不过了。尽管有时恨得咬牙切齿,但那是因为我爱她我仍然在乎她,我会对大街上的女人咬牙切齿吗? 年终检修来了,这是一年中最忙的一段时间,厂里专门开了检修工作会,厂长在会上要求必须在保证生产任务的同时,保质保量保安全完成此次检修工作。车间里人员不够,我们科室的人全部得加盟到车间的检修工作里去。 我带着小林参加化工车间的检修。由于生产任务紧,不能做到完全的停产,有部份设备还在继续运转。 那天检修的地方情况复杂,管道密布,我做为技术负责人,同时也负责安全工作。 一切准备亭当之后,工作开始了,停什么设备开什么设备由我说了算,我小心谨慎的指挥着,工人也不敢马虎,我让怎么干他们就怎么干。 工作进行到三号贮气罐时,我命令所有人不许抽烟。把供气闸关上。 “老张,把你们的一氧化碳检测仪拿来。”我对修理班的组长说。 “我们的坏了,新的还没有买来!”老张回答我。 “小林,回办公室去,拿一只一氧化碳检测仪来!”我转身对小林说。 “好的,师傅!”小林回办公室去了。 我抬手看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供气闸已经关了,时间长了整个车间都会受影响。 “不会有事的,我们开始吧!”车间副主任担心接不上生产而催我。“好吧,我们开始。大家小心点,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 检修工作继续进行。为了抓紧时间,我也开始动手和工人们一起干起来。 “唉,把你的扳手拿来来借我用一下!”我对其中一个工人说。 他拿着扳手慢吞吞的走过来,“快点啊!”我催促他,他把扳手递给我时,我发现他表情不对,木讷而无精打采的。扳手还没递到我手上,他的身体开始有些摇晃了,然后眼睛往上一翻就要倒地,我一把扶住他,感觉事情不妙,把他放平在地上急忙跑过去看那边的几个人,全躺在了地上。 “喂,厂调度室吗?化工车间三号贮气罐,有人中毒,快叫救护车!快让厂里来人!”我迅速的报告了厂里。 情况紧急,来不及去叫更多的人,我开始把躺在地上的工人一个一个往外背,背到第三个时,我发现自己也不行了,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把身上的人放到安全的地方,我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有人来了,我向里面指了指,就晕倒在地上。 一共有八个人中毒,我的情况比别人严重,体内血红蛋白超出正常值五十多倍,之所以能坚持着不倒,我想是因为我常常游泳,心肺功能比较强。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仍然头痛欲裂,眼睛向外鼓得难受。吸着氧气,打着吊瓶,有种捡回一条命的感觉。 厂领导来了,由人中毒人数多,市里疾控中心的人也来了。领导指示安心养伤,别的事不用操心,所谓别的事就是指这起安全事故的责任问题,我和车间里的副主任都是脱不了干系的,在有可能发生毒气泄露的地方,我们没有按安全规程的规定检测气体浓度就指挥开工。 中毒各位的家里人听到消息都赶来了。老妈和老姐先到了,我打起精神跟她们没什么大事,打打针吸吸氧气就没事的。不一会老婆带着儿子也来了,儿子自小身体不错,除了打预防针没见过这种阵势,吓得躲在他妈身后。我也宽慰老婆,让她别担心我。 厂里派人专门进行看护,吃饭喝水问题统一解决,也不需要家里人在场,老妈和大姐忧心忡忡的走了,我让老婆趁着天没黑赶紧带儿子回去。 不一会老妈又折回来了,她给我带了一双拖鞋来。从高压痒舱治疗回来,为了防止中毒人员发生脑积水,医院用甘露醇给我们进行身体脱水。甘露醇进入身体之后,老妈带来的那又拖鞋起作用了,也不是什么躺着不能动的病症,谁都不好意思在病床上小便,来的时候大家都穿着皮鞋,于是我那双拖鞋在两个病房间传来传去。 在医院了住了二十四小时,检查以后没什么大问题了,于是集体出院。手机早没电了,回到家充上电后开机,十多条短信接连而至,全是秋秋发来的。看发送的时间,从头一天下班时间一直持续到深夜,第二天早上的也有几条。 我直接把电话打过去给她。“老天爷啊,你怎么啦?”秋秋焦急的声音传来。从我认识她到现在,每次短信都是有来必回,彼此都如此。 “厂里出点事,检修是发生了中毒事件,我也没能幸免。” “情况严重吗?”秋秋话语间充满了关切。 “问题不大,这不是已经出院了吗?”我尽量的让自己的口气轻松。 “嗯,那就好,过几天我就可以来看你了!。”秋秋说。 第11章 快下班时,我给家里去了个电话说今天单位有饭局。 时间还早我躲进了一家网吧,坐到电脑前开始点击新闻来看。半小时已后,在高频信号的干扰下,耳机里传来一种嗡嗡声。 “我已到达,但不方便抛下同事,你先去吃饭吧,我安排好就来找你。” 我回复:收到,明白。 我出去买了个盒饭,回到网吧继续在网上游荡。 直至八点钟,嗡嗡声再次出现。“我在电信大楼门口,你在哪里?” “站在那儿别动,我就在附近网吧,五分钟后就到。”我匆匆结账下机。快步走出网吧。 电信大楼门口空无一人,但离门口不远的公交车站有几个人,我目光扫去,秋秋站在那里。越走越近,秋秋也在注视着我。 “秋秋!”这个在我心里回荡了千百次的名字第一次从我嘴里说出,自然得连自己都有点吃惊。 秋秋对我微微一笑。她脸上依然是没有丝毫的脂粉痕迹却清秀白析,给人的感觉是纯静。那天天气有些凉,我让她出发前多带件衣服。她穿着一件厚厚的短上衣,看不清胸部的曲线。头发好象刚烫过,但是拢起扎在了脑后。穿着平跟的软底鞋,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子把她双腿修长漂亮的曲线表达得十分完美。 “这次就是来送货吗?”我问秋秋。 “差不多,还可以顺便了解一下市场潜力。” “你们公司的宣传图册我已经交给我们厂公关部了,不过也不敢报太大希望,那帮龟孙子,买狗肉吃的钱手里到有,但买香烧的钱没有。” “呵呵!谢谢你!你现在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已经没问题了。” “那天我就感觉心里烦,所以发短信给你,但是总不见你回,我就急了。以后工作可要小心点啊” “我知道,那天太心急,怕影响生产。” “无论再怎么忙,你要先想到自己。”秋秋和我一路走一路聊。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吧?”我建议。 “坐了一天的车,先走一会吧。”秋秋对我微微一笑。风很大,她不时的理一下她的头发。 沿着大街走了一小段,那天街上行人不是很多。 认识了快一年了,再次见面后,俨然象是好久不见的朋友。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和自然。其实男人和女人根本没有一个从熟悉到陌生的过程,熟悉的从一开始就熟悉了,而陌生的终将永远陌生。 走到一家咖啡馆,我说什么不让她往下走了,于是进去坐下要了两杯咖啡,慢慢聊。 “你平时不喝这东西,不怕晚上失眠吗?”秋秋问我。 “失眠未偿不是一件好事,可以借机思考很多问题。家里都还好吧?”我说。 “老样子!你呢?” “也是老样子。没什么改变。” 我感觉此时此刻谈彼此的家庭问题好像不太合适,于是把话题转向了彼此的工作。我本来事前想好的,见面了至少应该和她握握手的,但是不知怎的就忘了。 坐着聊了一个多小时,我送她回住处。 到了门口,秋秋伸出手说:“今天真的很高兴!” 我伸手握住了她,一只柔弱无骨的冰冷的小手。 在握住她的手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我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听不到街上车水马龙的声音。四目交投着,我从她的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什么,她从我的眼神里也应该看到了点什么吧!这就是爱情吗?种莫名其妙的让人不确定的感觉。 我放开了她的手,但我估计我们握手的时间比普通朋友握手可能长了那么一秒钟左右。 看她进了宾馆我转身向着家的方向走,心中带着一种莫名的欣喜。这时候手机振动了两下。 “真的很开心,握住你的手的时候,我有一种忘记一切的感觉。”她发来的。 “我也是,我本来刚见面时就想和你握握手,但不知怎的,我没敢。”我回复。 “那还是我主动大胆一点啊?” “我害怕你说我轻浮。” “快回家吧,开心!晚安!” “晚安!” 我加快了步子,边走边把通话记录短信清除掉。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办公室里,我给秋秋发了短信。她回信说她感冒了。 可能昨天风太大把她吹病了吧。心里有点内疚,于是我把我生活中积累下来的一个秘方详细说给她听,让她快去买那两种药来吃,很有郊果的。我的单位不在城区,不然这点事我是很愿意去做的。 下午,她来短信,说她的感冒神奇的好了很多。我想约她出来吃饭,但她说走不开,得和客户一起吃。 次日一早,她来短信说单位上来电话,公司里事多,要走了。我一早上默默无语。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和秋秋的关系开始了开始了飞跃。那份愉悦那份默契,让我们距离了五百公里的两颗心碰得火花四射,让人陶醉。 我们约定,相恋到永远,让这个梦一直继续,继续下去。 曾经有一天,因为一时无话可说,我把聊天话题往性上扯。秋秋没有反对。 她老公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视吧,每次我问她老公在做什么,基本上都是在看电视,偶尔会跑来看看她。她的耳朵很灵,很早就听到动静然后马上发出信号,下线。 我问她隔多长时间和老公做爱一次,她说很少,有时一个月也做不了一次,不像刚结婚时候了。 聊了几句,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改换话题了。但我知道了她的一个秘密,她的第一次不是给的老公。她告诉我这个问题的时候,能感觉到她有点紧张,她说:我对你真是毫无保留了。 后来我想她和老公关系不好,是不是因为她老公有处女情结却一直压在心里不高兴呢?后来我问过她,她说不可能,她老公不是很清楚这事。 网恋一天天的继续着,虽然晚上老婆在的时候我不怎么上线聊天,但是每天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邮箱收秋秋的邮件,然后回复她。她九点进办公室,就可以打开来看了。 转眼到了春天了,我背着相机出去转了一圈,拍了些花花草草的东西,挑了几张发给秋秋,秋秋看后大为惊叹,并给了我一个任务,以后她的桌面由我来承包了。 每天不断的邮件和短信。幸好,邮件是免费的,但是,短信收费,我和她都为中国人民的移动通信事业在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有机会聊天就聊天,没机会一同上线就写邮件,办公室为我们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彼此的写作水平都得到很大的提高。读秋秋的来信时是那样的欢悦和兴奋。尽管这种欢悦和兴奋总是建立在无奈和痛苦之上的。但我和秋秋是如此真实的痛并快乐着。 爱是付出是给予,作为一个已婚男人我给不了秋秋什么,于是我只有那句话:相恋到永远!假如想念能够减轻彼此在生活中的无奈和郁闷,那么我们都是极其的愿意被对方所想念的。 我和秋秋只是一个梦,是梦里美丽故事中的男女主人公。在梦里我们可以不需负什么责任的放纵。这种愉悦对于精神的痛苦和折磨无异于一支吗啡,让人上瘾。网络的魅力之一是可以让人在刹那间就充满了激情。这是平淡生活里的人让被生活的重负弄得喘不过气来的人所神往的。但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的摆在我和秋秋面前。于是我们无法自拔。 我和秋秋似乎都有一个共识,经历了一次就没有必要再经历一次痛苦的点点滴滴的爱情消退过程。瞬间即是永恒,瞬间才会产生永远的美。一次恋爱、婚姻生活让我们有了一个感悟,只有在现实中不需负责任的情感,才是最让人愉悦的。 第12章 儿子又长了一岁,从中班升到了大班,我仍然抽出时间陪着他玩,小子出落得越来越聪明,有一天小子吵着要去学什么跆拳道,我对此不太了解,只知道那是一个奥运比赛项目,好象现在很流行让小孩去学。 一个周日的早晨,我带着儿子去少年宫,一楼的大厅里正是学跆拳道的地方,我背着儿子隔着玻璃窗观看。一会之后我决定离开,我不想让儿子去学什么跆拳道,太苦太累,儿子还小我舍不得。 和老婆的关系依然不错,我们是亲人,可是睡到一张床上的亲人,可以满足彼此性欲的亲人。塑料花我不时的清洗着,保持着鲜艳的色彩。周围不少人都对此发出羡慕的感慨。 我就象是一个探宝人,欢天喜地拿着寻宝图按图索骥,满怀信心不停的挖啊挖,最终却挖出一副死人骨架,虽然我立马把干埋上并在上面种上了花花草草,但我心里知道花草下面埋着的是什么。只是,我学会了不去回忆那份看到骨架时的恐怖。 我曾提醒过秋秋,是不是该生个孩子来唤起老公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情亲的回归,她说不愿为他冒这个险,弄不好责任全部砸在她一个人头上,看来她老公的确是一个让女人失去了生活安全感的男人。 我和她的交流内容也不避讳谈到彼此的另一半。她老公是一个自小失去双亲的孩子。成年后却成了一个自私的,需要女人象母亲般爱护和容忍他的男人。秋秋不是这样的女人。我认为秋秋对婚姻的继续维持只源于一种女性所固有的善良。 秋秋对工作的努力得到了回报,她被提升为销售部经理。她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我。我对她表示祝贺的同时我告诉她如果吃饭我选择西餐!她说没问题。我们彼此都沉浸在一种喜悦的心情中。 几天后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感到心烦意乱,随意发了一条短信给秋秋。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来,于是我破坏了规则,我拨通了秋秋的电话。 秋秋一个人走在街上,没说几句话,她开始了抽泣。 秋秋决定撕毁那份结婚合同,说话的态度很坚决。 秋秋在吃升职饭时,一片祝贺声中,喝多了进了医院,老公一个电话没打,也没走出家门半步寻找她。直至她回到家后,等待他的是老公的破口大骂。秋秋哭得很伤心,她告诉我,她是为自己哭。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当初秋秋会选择他。我问过秋秋这个事,秋秋把一切说得很简单,“他出现得很是时候,正赶上我那时候想结婚了。” 相信那个男人也是为秋秋疯过的,专属于男人的可怕的精神病,让秋秋也迷醉了。可是,那位精神病患者很快就康复了,并且康复得那样完美,没有留下一丝温柔和关爱。 我和秋秋终于决定把美丽的梦暂时的变为一个现实。千万次的瞬间的激情终于要凝聚成一直真实的梦境了。现实让同为理想主义者的我和秋秋都不得不生活在那种破碎和残酷之中,一切在我和秋秋共同营造出的美丽梦境的映照下显得那样的昏暗和恐怖。 这种行为似乎是一种报复,但我们都没有去想太多,只在意了梦的美丽。 是我首先发出的提议,很快得到了秋秋的回复。 天天: 一样的心情,一样的感受。还没吃饭我就先把信件阅读了。 我有一个梦想,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与你相会,没人认识我们,我们也不认识谁,眼中只有彼此,忘我放纵,无拘无束的在一起,我想一定很美吧。但美丽的过程过后,接下来就必须承受生离死别的痛吧。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这种痛呢?其实现实已经让我懂得了太多。 我愿意承受这样的幸福,我想承受这样的幸福,相信我们都拥有承受一切的能力。如果说我们没有明天,那就让我们珍惜现在吧。 让我们静静地相拥好吗? 想你! 秋秋 第13章 汽车行驶过一条条已经变得陌生了的美丽的街道,在上世纪未世界园艺博览会在昆明开过之后,昆明变得更象是一个成熟而美丽的女人。而我离开昆明已经十多年了。 我对出租车司机说:开到翠湖公园去,我到海逸大酒店。 几个转弯之后,进入了翠湖公园的湖边大道。红嘴鸥再次光临昆明,为这座美丽的城市更添上了一道自然而美丽的风景。不少游人在此流连着。汽车路过我读了四年的学校大门时,我向里面看了看,在冬天阴云的映射下,曾经熟悉的参天的古树加上几座粉黄色的老房子,整个校区显得神秘异常。我无心去回忆自己青春年少时的人和事,此行不在于此,一切离我仿佛都太远太远了。 我让司机开慢一点,这个时刻对于我来说,有点值得玩味。 路边有一个石碑,石碑上的箭头指向一个地点,上面一行大字:闻一多先生殉难地,曾在这里接受过爱国主义的教育。下面几排小字,记述了当时的事件。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厅里,坐着几个闲适的老外。 我是在网络上查到的这家酒店。海逸大酒店,五星级,长江实业控股。当时我豪不犹豫就选择了这家酒店。只因为它坐落在翠湖边上,昆明的魅力在此处显露无遗,这里树木参天景色宜人,犹如茫茫都市中的一块净土。我需要的是完美,一种完美而浪漫的感觉。 司机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我付过车费提着包下了车。我从酒店大门的玻璃上审视了一下自己,还不错,黑色为主体的运动休闲服配以红黑相间的运动鞋。单肩背挎着黑色的运动休闲包,配上我的雷鹏太阳镜。最让我沾沾自喜的是,长年体育煅练练就的好身板,在这套装备的映衬下,一副黑马王子的形象俨然而生,心里不禁暗自得意。 走过大厅直奔总台,抬眼看看今天房价,普通标间四百六十元。还行,比我的预算少了不少。 我在酒店服务员的带领下进了房间。我要的是一间中等豪华的双人间,房价打折后六百,附送早餐和自助中餐。 服务员开始例行的工作语言,最后鞠躬致意表示感谢我的入住,我点头算是回礼。 放下包,我掏出手机发信给秋秋:我已到达,一切如原定安排入住海逸大酒店。你现在哪里? 几分钟后秋秋回信:半小时后会到达昆明北站,不必担心我,我下车后和你联系。秋秋也是在昆明读的大学,也经常出差往昆明跑,对如今昆明的熟悉程度远甚于我。 我打开包,抽出毛巾到浴室里洗了个脸。 在距离秋秋电话里的哭泣差不多一个月了,秋秋最终还是冷静下来,没有去和老公撕合同,这其间有我的因素,我再次的向秋秋罐输我的思想,和谁过日子都免不了平淡和矛盾,离了婚终也免不了烦恼。但我仍感她婚姻的脆弱。秋秋在大学毕业后,在好几个企业漂过,最后的这家秋秋遇上了一个不错的上司,秋秋在承受很大的工作压力后,自己的工作得到承认和很好的回报。一直无暇顾及去生个孩子。他老公也不是很想要孩子。 我们约定在昆明见面。那段时间刚过了厂里的年终检修我很有空闲,单位很快就准了我的假,并且同意回来再把班补上,不记事假。至于家里我不得不说了假话,我对老婆说我要去昆明参加一个会议,老婆没有怀疑,这与我平时用心经营是分不开的。我也不担心老婆会打电话到我办公室里去,她已经几年没的打过电话到我办公室里了。 因为平时扎实的基础工作,让老婆除了看到我每天看书写字上网,绝对想不到我的内心世界里的挣扎与蜕变。一个平时不骗人的人,真想骗人时的成功率是很高的。老婆的眼睛一直盯在李小文身上,那事情过后盯我的手机象盯贼似的,但我投其所好,把短信声音悄悄关掉,平日下班时把手机随意的乱放,渐渐的,老婆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况,也就放松了警惕。 秋秋是搞销售的,出差较为平常。聊天时我还教了她一些说假话的方法以及细节上应注意的事项,她后来都听烦啦,让我不用操心她,她自己能应付。 我丝毫不怀疑秋秋的聪明与理智,何况这个女人是一个被人伤了心的女人。从和秋秋认识的第一天,我都为她大脑里那种男性的思维方式所折服,所以我和她才能走到今天。但秋秋真的不失女人的柔美与感性。在我眼里,她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手机在桌上振动了两下,我拿起打开。“车已到云大门口”,我装起手机抽出房卡,快步出门向电梯口跑去! 我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一辆红色的捷达计程车缓缓绕过酒店前的绿化带,停在了离我几米远的地方。 秋秋坐在前排,转头对我微微一笑,付了车费提包下车。我一直看着她,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站着一直不动,只是看着秋秋。 车开走了,秋秋站在那里。 我快步走下台阶,秋秋迎向我一头扎进我怀里。秋秋的手勒着我的腰,很有力并开始了抽泣。后来秋秋说,她看见我的感觉,就象是逃难的人终于走出了灾难看得了残存的亲人。 我不得不说在此之前我也曾产生过一些疑问,秋秋是一个天天在外面跑推销的女人,可以说是阅人无数,她要找个相好情人什么的太容易了。但是这种怀疑只是淡淡的有过,我不想信那个和我聊天和写邮件时透给我那种感觉的女人会是一个情场上的高手,只是无聊时用我排遣寂寞的女人。 她抽泣着,是那种极度伤心时才会有的抽泣。她抬起脸来看我时那满脸的泪水和委屈的表情让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我那种所谓淡淡的怀疑对于秋秋是一种侮辱。她哭得是如此地伤心。我的心,在那时被融化了。 我的眼圈也微微泛红,秋秋紧紧靠着我,仿佛没有我的拥扶就要倒地的感觉,仍然不停的在抽泣。我们走过了大厅,走上电梯。我没顾得上往两边看,我想总台的人和坐在大厅沙发上的人一定看到我们的异样表情了。一路上一直没说什么话,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该说什么,我的心,同样在擅抖着。 进了房间,我把秋秋一直拥到沙发上坐下。递了纸巾给她,她接过去擦了下眼睛。我默默地坐在她身边。这时我才注意起她的穿着。和我身上的感觉差不多,只不过她穿的是白色的运动套装白色的厚底运动鞋。头发长了好多,还是那样随意的扎在背后。 “起来,让我看看你。”秋秋突然起身把我拉了起来。她的眼睛直视着我,那种敏锐的穿透力能让一切伪君子无处躲藏。这是一种审视,这是一种考验,这是一种久别的思念,这是一种温情的对望。 突然,她再次扑到我的怀里抽泣起来。她放下了一切的防卫与伪装,变得象个孩子般的无助。那时我流泪了,没有一丝的牵强,没有一丝的怨悔,没有一丝的内疚。 “别哭了好吗?不是说要珍惜现在吗?”我轻轻的在她耳过说。 秋秋的脸在我的脸上摩莎着,我和她的眼泪在交融,无声的交融着。我低头吻吻她的脸,轻轻轻吻了她的唇。她停止了抽泣,轻轻的摸了摸我的脸,然后她轻轻推开了我,用手背擦了擦脸看着我,依然饱含着水分的眼睛里透出的感觉,明澈的象一个孩子。她开始动手从包里拿出她的随身物品。“坐几小时车,身上粘粘的,我想洗一下。” “我也没洗呢,晚上再说。” 秋秋进了浴室,我坐在沙发上,点上根烟抽起来,一些思絮淡淡的飘过,但很快被眼前的美丽瓦解了。 第14章 秋秋洗完澡,我让她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一路的风尘洗去,秋秋容光焕发。快三十岁的年纪其实并没有在她脸上刻画出太多的痕迹。 她说了些最近工作上的事给我听,也讲了讲来时路上的情况,我很担心她家里的情况。“你家里没问题吧?” “你就别耽心了,你已经把我教得够坏了。”秋秋顽皮地说。 “至少应该是互帮互学吧?” “无所谓。不谈这些,珍惜现在。” 时间过得很快,聊着聊着就接近黄昏了。 “走吧,出去吃饭。”我说到。 “好啊,西餐,我请!”秋秋兴致很高地说。 出了宾馆,秋秋牵着我的手往一个方向走,她说她知道附近有一间不错的西餐厅。我对这一带不是很熟,由着她牵着走,她步履轻盈,象个小女孩。 路上她说:“说好了是我请你的,买单时你可别跟我争啊。”我笑而不答。 差不多围着翠湖公园走了一半的路程,插进一条小街来到一家餐厅门口,迎宾小姐对我们摆出了一副职业性的微笑。我们信步走入。 这是一家意大利式西餐厅,浅楬色的色调配以带古铜色金属支架的桌椅,临街的一方采用大面积落地玻璃窗,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但听不到街上的一点嘈杂声。进门处和窗前都用铁艺花架摆放着鲜花。这是一家消费不诽的餐厅啊,我心里暗想。 我们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穿马甲打领结的服务生马上过来,彬彬有礼的把菜单递给我们。 我要了一份黑椒牛扒和一客番茄酱通心粉,再点了一个水果披萨和一杯果汁。就把菜谱递还服务生。 秋秋点了一份牛肉通心粉然后问服务生提不提供中式菜。服务生说有的,换了一本菜谱给秋秋。 “来一盘花生米一盘耗牛干巴,来个青菜汤别放油啊,再来一个溜肥肠,行了!不够再点。”秋秋停顿了少许又说,再来一瓶五粮液和一瓶云南干红,全上高度的。 “请稍候!”服务生躹躬致意后走了。 “我们能喝这么多吗?”我问秋秋。 “你别管,到了这里我做主!” 酒菜上齐,服务生给我们倒上酒后退到了一边。 秋秋举起红酒杯,“为了我们的相识!” 我举杯相随,“为了我们的缘分!”然后碰杯而饮。 “悠着点,过会我们别双双掉进湖里去。”我打趣地说道。 秋秋目光闪亮表情愉悦,“那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 服务生上来倒酒,秋秋对他说:“您不用客气啦,我们自己能应付!”服务生知趣地走了。 我们消灭了通心粉,我切了一块披萨给秋秋。 “这披萨的祖先是中国的包子!”我说到。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吗?”秋秋露出好奇的眼神。 “马可。波罗从中国回到意大利以后,很怀念中国好吃的烤包子,于是,就自己动手来做,可是,马可。波罗怎么也想不通中国包子的馅是怎么放进面里面去的,实在没有办法,就把包子馅摊在面上放到火上烤了,于是,披萨就诞生了。”我抬起果汁喝了一口。 “后来呢?”秋秋问。 “后来就给这种东西取了个名字,叫比傻饼。”我又喝了一口果汁然后说:“其实还比什么啊,不比也知道谁比谁傻!” “哈哈。。。。。。”秋秋放肆地笑起来!引得远处几桌人回过头来看我们。但秋秋没有一丝的窘意。 我抬起白酒,“人为酒醉,我为你醉!我敬你!” 秋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平静,也抬起白酒杯。“我也愿为你而醉!”我们一饮而尽。 “平时小练出来的酒量今天可算是用上啦!”秋秋的兴致越来越高。 我平时很少喝酒,今天也想但求一醉,但我心里有底,那瓶四百毫升装五粮液就算全让我一个喝下去也没什么大事。 我们边吃边喝,秋秋已是脸露红云。 “你喝醉了会是什么表现,会不会打人啊?”我和秋秋逗趣。 “我喝醉了会想哭,但今天哭过了,不会哭了,我今天想笑!来,我们再干一杯。” 可能有一个半小时左右的时间,五粮液见底了!我开始有点飘飘的感觉。 “坐着不许动哈,动了我不高兴。”秋秋满脸的笑。 我本想起身,后来想想算了,不能太见外了,女人的真心容不得过于客气,否则就会把意思弄反了。 秋秋结完帐回到桌上,把剩下的红酒递给我,“提着,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 出了餐厅门,秋秋说:“我们走一圈吧!你还行吗?” “好的,我没什么问题。”我答到。 “都说喝酒上脸的人心好,我看你是个黑心人,看你面不改色的样子。”秋秋挽起我的手。 “那就是说我运气好,遇到一个好心肠的女人了啦!”我看看秋秋,她真的脸红得好看。 走过一个玻璃窗,我拉秋秋站住,面对玻璃窗,我和她映射在窗内,秋秋在我身边小鸟依人般的美丽,她双手紧紧抱住我的手,怕我跑了似的。我低头吻了吻她发烫的脸狭。“我们这得算是爱情了吧?”说出这句话时,秋秋开始带着哭腔了。 “不是算,是根本就是爱情!不是说好今天不哭了吗?乖!”我伸手轻抚了一下她的脸。 “我是高兴!我真的不想哭!” 接下来是一路我们默默无语。夜灯已上,不远处开阔地,春城的老太太们在练着功夫扇。白天热闹非凡的红嘴鸥也不飞到哪里过夜去了,一阵凉风吹来,秋秋不由的往我怀里挤了挤。 “回去了吗?”我问秋秋。 “不,再走一会吧。”秋秋跟我说,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她感觉到万分的喜悦,无论我们做什么她都不愿改变和停止,幻想着时间就此停留。 从在酒店门口和秋秋相拥的那一刻起,秋秋仿佛就是我千年的爱人,我们彼此熟悉得不必用过多的语言和动作来表达什么。一切都是那么透明和直白。 翠湖边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冬天的晴朗的昆明的夜,不遗余力的释放出最大的魅力。一切变得那么完美,小鸟伊人般的秋秋紧靠着我身体,她的体温习习传来,我心驰神往了。酒精更让这种感觉升华了。 我们回到酒店时,总台的北京时间显示二十二点三十分。 “去洗个澡吧,散散你的酒。”秋秋说。 “好的!”我给了秋秋了一个愉快的笑脸。 我从包里拿出带来的运动短套进了浴室。 洗完澡换上白色的运动短套,秋秋让我坐到了梳妆镜前,站在我身后,拿她的毛巾轻轻的为我擦干头发。我慢慢将头靠在她的胸上,她的胸很丰满,我能听到她的心跳,不是很激烈,但是有力而坚决。 秋秋拿出她的睡衣调暗了壁灯的光线,进浴室去小洗了一下换了睡衣出来。质地很新的红色丝绸睡裙,前胸开得很低,露出那道深深的沟壑,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光彩,眩目而神秘。 “我们喝杯酒吧!”秋秋从吧台上拿起两个杯子,打开从餐厅带回来的红酒。 我一直在梳妆镜前审视着自己,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但我没有问自己这一切是不是我需要的,根本没有必要,现在真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接过秋秋手里的酒杯,正想说点什么,秋秋的手忽然向前伸了一点。 我们双臂交织,交杯而饮。 秋秋红了眼圈,嘴唇抿一下。双目微微一闭忽而又睁开。“如果有人认为我是淫荡的,我不会去争辩,因为我相信,昆明今夜也会允许我放荡!” “我爱你!” “我也爱你!” 秋秋在一刹那间扯开了腰上的裙带,丝质的睡裙滑落了,落地于无声处。 整个世界在那一刹那无声,无息。 我目光炯炯,顷刻间让自己野性的身躯毕露,秋秋目光如水般温柔。 投入我怀中的秋秋呻吟着,喘息着,声音仿佛来自水下。 秋秋发散如瀑。拂及我我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细胞皆因此而膨胀,期待爆发,期待去征服,去占有,去给予。这仿佛一支整装待发的军队,又仿佛大敌于前时紧握剑柄之手。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我双手热烈的回应着,我犹如开闸之洪峰,扑将而去。 “天天,温柔些。。。。。。”秋秋如呓语般 第15章 第二天醒来时,秋秋仍然在我怀里,她已经醒了,但却继续保持着醒来的姿势,没有弄醒我。 我轻轻抚了抚她,她扬头看了看我,微笑着低头在我胸前摩莎着。 “今天不许说任何不高兴的事,一切都听我的,好吗?” “嗯。”我表示同意。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表已是上午十一点了,十多年了,从来没有睡到过此时方才醒来事。 我请的假是三天,我们至少还拥有一整天的时间。不去想明天的事,我们真的应该高兴才对。 起床。秋秋梳洗完毕,在浴室的镜子前,我从后面抱住秋秋,我们一起端详镜子里的两人,秋秋春风得意,柔情似水。秋秋扭过头吻了我一下,我手往上移,压在了秋秋的胸上,秋秋扭身离开了我的怀抱,娇骂我一句,“坏蛋!” 正赶上午饭时间,我拿出餐卷和秋秋手拉上下到了一楼的餐厅,人还不是很多。 我没有入住过五星级酒店,这次是开了洋荤了。自助餐厅两边分别摆出了长长的中式和西式餐饮。我和秋秋拿着餐具,转了一圈。我味口从来都不错,我的盘子里高高的堆起了各类美食,秋秋只要了一些素食和和几块西点。 我们找了一张桌子做下,我又起身去帮秋秋盛了一碗小米粥,自己也来了一杯牛奶,不知怎么的,我很少喝那东西,但那天想喝,可能是因为昨天喝了不少酒的缘故吧。 看着我盘子里高高堆起的东西,我有几分不好意思。为了显示自己的彪悍来配合这盘食物,我脱去了外衣挂在椅子后背上。服务员拿个衣套走过来帮我套上,吓了我一跳。 “看着你吃东西,我也被你引得很有食欲。”秋秋说。 “我就是这么一粗人,没办法。你多吃点。” 用餐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来了不少老外,我和秋秋也不抬头四看,各自消灭着盘子里的食物。秋秋吃起东西来很斯文。 我们俨然象是一对旅行中的情侣。 “吃完饭我们去哪里?我听你的,我今天都交给你安排了。” “我好久没有回去过学校了,你陪我去看看吧。然后我们到滇池去,好吗?” “没问题,你前面带路,我后面保驾。” 我盘里的食物一扫而光,秋秋盘子里还剩下一块不知叫什么名的小饼子。我起身去抬来了两杯果汁。 “贪污和浪费都是极大的犯罪!”我伸过叉子把秋秋盘里的饼子叉过来吃掉了。 我们坐着慢慢吮吸着果汁,我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餐厅分两个区,分别是中西两个式样的装修。看来李老板把自己的产业打理得还不错。 吃完饭,我和秋秋回到房间休息了一会,坐在沙发上聊天,秋秋给我讲着她念大学时候的一些事情,我忽然想问她大学里恋爱的事情。后来转念一想,算了,别煞风景。 秋秋换上了一套衣服,牛仔裤和毛衫,她的发带断成两截,让我帮她接起来,我说算了就披着吧,出去买个新的。 快中午一点了,我收拾了一下东西,从包里拿出相机。“我们出发!” 秋秋读大学时学的也是工科,可是后来出了学校却没有做本行。她毕业的那几年,刚赶上工科生供大于求的年代。 她的学校在省内也属于一所小有名气的理工类学校。我们单位不少人都是从那里出来的。 转了几路公共车,终于到了她当年就读的学校。在学校小买部,我看到里面东西还不少,拉她进去看看了,我买了一个乳白色的发带给她。她说那正是她想要的颜色。 自小我的心里就有一个虚幻的梦中情人形象。脸部特征从来没有清晰过,但她一定是穿着白衣,扎着白色的发带。 今天是周六,学校没有上课,学生们可能大多出去了,学校里人不是很多。偶见一对学生情侣牵手出视在我们视野中,消失在拐角处。 我和秋秋沿着学校小路慢慢走着,我给她拍了几张照。她不时的给我讲她读书时候的故事,她的舍友,她的班级等等。 来到足球场边上,一边球门附近,几个小子正在拼杀着,笑闹着。 我告诉秋秋,我以前可是校队的,由于从小都长得壮实,教练说什么不让我踢前锋,我总是踢的后位。封堵可猛着呢! 秋秋这个时候,话慢慢的少了。 我知道她在回忆,人生历程中总是有许多忘不掉的一些事情吧。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用来忘却的。然而有些事,却总会在不经意时让人想起,或伤感或回味。 秋秋忽然拥到了我的怀里,抬起脸吻着我。轻轻的,很轻柔的那种。 我猜想,秋秋人生的第一个故事,肯定和这个球场有关。我让她站在球场边我给她拍张照,秋秋说不想。 我们围着足球场走着。我把话题引到了秋秋现在的工作上。 那群小子的球突然飞向我们这边,我把球停住,后退三步,把球踢还给小子们。 球的落点很准。“板扎!”小子们不知是谁来了这么一句。 我记得一次在和秋秋聊天时,秋秋说过一句,如果人生第一次恋爱就遇到我,肯会会很板扎。(昆明土话,意为很完美,很带劲,常用来在激动时的表达) 地球也在不停的动转,人也在不停的运转着。我相信命,是命里注定好的事,总是要发生的。 出学校门时,已经下午三点了,秋秋抬手拦了一张计程车。一路还算顺畅地穿过了半个城市。 到了滇池边,游人不多,但气氛热烈。成群的海鸥飞舞,鸣叫。 经过人民政府多年的不断努力,滇池的污染得到有效控制,那天天气不错,池水中倒映着周围的山峰和瓦蓝色的天空。 秋秋兴致很高,我买了两袋鸥食给她,她把鸥食尽力的抛向空中,引来大群的海鸥争食。 我不遗余力的给秋秋拍着照。 偶有大胆的海鸥飞到秋秋手来啄食,秋秋吓得尖叫““我怕它们咬我手!”我哈哈大笑。 有游人经过,我把相机调到自动挡递给他,请他帮我们拍照。 照片上一对男女吟吟而笑,身后是泛蓝的池水和飞翔的海鸥。 回到城里,天已擦黑了。 “今天我请你吧!”我对秋秋说。 “今天还喝吗?”秋秋问。 “如果你愿意,我还愿为你醉!” “别喝昨天那么多了,你胃不好!”秋秋说。 和秋秋聊天的有一段时间,由于白天工作很忙,常不能正常吃饭,半个月下来,我的老胃病犯了,吃了不少药。我和秋秋说过这事。 “行,少喝点!但不能不喝。” 我们进了一家看来还不错的饭店,要了一个小单间。 菜上齐,我要了一瓶云南大理出产的雕梅酒,酒度不高,有水果味,口感还不错。用的是小杯,我知道秋秋还算能喝,也就无所顾忌,每次抬手,都总是一饭而尽。 今天秋秋的手机响过两次,有一次是他老公打来的。秋秋避开了我。而我,由于离家比较远,话费较高,加之我出门和家里联系都用的是短信。在来的路了,我按套路编了一些存着,每次和家里联系,都不超过五秒钟就搞定了。 我们走出餐馆时,昆明已经入夜了。高原的夜风清冷,我和秋秋走在陌生的人群里。从彼此的手心里感受着温暖。 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牵着手在昆明的街道上地行走着。 上床前,我曾给过秋秋会意一笑,秋秋只是对我微微的扬了扬嘴角。 依然是那件丝质的红色睡裙,我拉她的手上了床,她乖乖的躺在我身边,继而往我怀里靠了靠,我搂紧了她,手抚着她的肩,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我们渐渐的睡去了。 我被秋秋吻醒时,可能是凌晨四、五点吧。 “天天大猪,快醒过来!”秋秋边吻着我一边呢喃着。 我醒了。壁灯被秋秋调得很昏暗,秋秋笑吟吟的看着我。 “大色狼!”秋秋一脸坏笑。 其实我醒来就感觉到了,我已是一柱擎天,被困在内裤里屈得难受。我扯掉了秋秋的睡裙,接着把自己也脱光了。 高原的凌晨总是寒冷的。但秋秋的身体温热如炽。 我拉高被子,脸直接扫向秋秋的胸部,秋秋把我的头发揉得象一团乱草。 我的唇一直向下滑,秋秋伸手勾住的我的下巴,“不许亲!” “我不。”我倔犟地说。 “我刚才上了卫生间没洗,不干净。” “那我们一起去浴室吧?” “不,我心急!”秋秋很湿润了。 我探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保险盒准备撕开,秋秋一伸手把它打落到床下。“今天不想要这个,好吗?天天!” “我怕给你惹麻烦。” “傻瓜,我很快就要那个了。” 昨夜激情时,我也用了保险,秋秋并没有阻止我。今天秋秋可能是想体会那种没有任何距离的接近吧。 秋秋开始那种不受显意识控制的呻吟。依然如呓般呼喊着我的名字。“天天大色狼,流氓。”等等。 我突然觉得伤感,这种感觉来临如此奇怪和迅速。秋秋的身体白得刺眼。秋秋紧闭着双眼。我握着秋秋的双手,抚向她的胸部,又缓缓移向下腹。她全身擅抖得厉害。嘴唇不自然地开合着。 我不需要看到这一切,太多余了,我离了秋秋,把壁灯关闭了,房间里暗了下来,但很快我的眼睛就适应了这种黑暗,我仍能看到秋秋的身体,我恼怒了,再次离开秋秋。 “你干什么啊?”秋秋娇声问。 “我现在不需要眼睛。”说着我用秋秋放在床头柜上的发带蒙住了我的双眼,整个世界消失了。秋秋从后面抱住了我,我开始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也不需要眼睛,我一直闭着哟。”秋秋在我耳边说。 秋秋的喘息和呻吟让这种感觉升化到了极至,我任由着自己身体放荡漂浮,掠过秋秋的一切。 我的身躯四肢如临空灵之处,深、滑、凉、润各感交集于一体,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纠结成一阵阵莫名的快感,如兰香息鼻,如沐甘露,如纵身火海,如浮滞于空气之中。 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忘记了她是谁,我忘记了我自己。 让我死了吧!我将无怨无悔。让时间和我都在此时冻结吧,我愿意停留在这一刻真到永远。 …… 秋秋的小声尖叫让我舒醒过来,我同时感觉到两具肉体的存在,它们纠结在一起难以分开。于是我带着她一起漂浮起来,我们如一团烟雾,似乎逃逸了大地的引力。 她的尖叫让我们再次落地,然后再浮起来。如此的往复着。 最后那刻,我们重重的顿到地上,于是我们都死了。 我伏在床上,秋秋的两腿搭上我的腰上,暖暖的,更让我一动也不想动,只有渐渐平稳的呼吸声。 我搂着秋秋,不时亲吻着她。 “秋秋,你真的马上要来那个了吗?”我问。 “是啊,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我直接说。 “男人不要管女人的事。” “好好,我不管。” 秋秋很调皮的躺在我怀里,我不经意时她猛地揪下我一根胸毛,惊得我一哆嗦。秋秋窃窃而笑。 天大亮了,我站在窗进眺望远处,清晨的昆明雾蒙蒙的,看不清太远处的景物和房子。 秋秋在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时容光换发,她又换上了刚见面时的白色运动休闲套。 “走,吃五星级的早点去,应该会很多肉吧。”我说到。 “你这头食肉动物。”秋秋打趣我。 秋秋披散着头发,我们进入电梯,一路无人上下。四周诤亮的不锈钢映出我和秋秋,我不禁搂紧她的肩,秋秋扬头悄声说:“野兽,我下面现在还疼!” “你也够野兽的!” 秋秋用手拧我的脸,不许我胡说。 我们进入了一楼餐厅,几十种早点早已摆开来。秋秋只要了一碗米线和几片火腿。我来了一个中西合璧。牛肉面外加三个蛋塔和一杯牛奶。坐到桌子上后我又起身去抬来一盘各类肉食。我吃得很满足。对于吃,我从小可谓是没心没肺。在我的记忆里,我吃不下东西的时候太少了。 秋秋边吃边笑笑的看着我,充满着温馨,柔软得让人心醉。这种目光,我从妈妈眼里看到过,和老婆恋爱时也看到过。 吃过早餐,回到房内小休片刻,我看到翠湖边上游人开始多了起来,天空中已飞来大群海鸥。我拉着秋秋下楼去看热闹。秋秋的头发干了,扎起那条白色的发带。 秋秋让我带上相机,她想为我拍照。 我们围着翠湖公园走着,几处逗喂海鸥的地点已是人满为患。我让秋秋随意给我拍了几张,她不懂变焦,把我拍得很小,我拿过相机给她讲什么是变焦,怎样构图,她边听边点头。 走到了来时看到的那个咖啡厅,我和秋秋进去坐下,我知道秋秋有喝咖啡的习惯。 人不算太多,桌上的人在窃窃私语。在我们身后坐着一对象是恋人的青年男女,看着象是在校学生的样子。 侍者端上了咖啡。我身后的男女热烈的交谈着,男人声音很大,言辞粗俗,女人的笑声很浪。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秋秋投去了鄙夷的一眼。 “我不在家,就在咖啡馆,如果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吗?”我问秋秋,我用的是普通话。 “知道啊,这是旅奥作家、摄影家张耀的《打开咖啡馆的门》扉页上的句子。现在都成了咖啡厂商和许多咖啡厅的招牌语了。”秋秋回答时用的是地道的明昆话。秋秋在关健时刻总是不让人失望。 “咖啡和咖啡馆现在都成了小资们的精神招牌了。这句话表达的是一种有着深深文化底蕴的一类人对闲适生活的向往和沉迷。”我以标准的语速说到,并且保持字正腔圆,相信语音的穿透力能让背后的男女听到了。 “哪来什么文化和小资,我们这里就是坐着牛饮的男女。”秋秋一句就接了下茬,似乎快了点。秋秋说完递给我一个会意的眼神。 那青年男女听到了,男的扭头过来瞟了我们一眼。转而两人小声说着什么。不一会,男人起身结了帐,拉着女的走了。走出木头围栏时,两人都看了我们一眼。 我和秋秋相视而笑,秋秋很开心,频频射过来迷人的目光。 其实所谓的高雅不是喝汤时不出声响,而是在别人喝汤发出声响时装作没听见。但和秋秋在一起,我们都变成了好像二十刚出头时的样子。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十一点了,我起身结了帐。牵着秋秋的手走回酒店。 我们谁都没有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发表什么言论。各自收拾了东西,我帮秋秋拎起包,秋秋抢先抽出了房卡捏在手里。 “天天,再抱抱我!”秋秋伸出双手。 我一下把秋秋揽进怀里,眼泪开始在眼睛里打转。许多年了,这久违的眼泪为什么在这三天内多次与我相遇。 我从包里掏出墨镜戴上和秋秋一起穿过走廊。 “走楼梯吧!”秋秋小声说。 默默的下着楼递。秋秋只是在快到一楼时慢了一下脚步,探脸亲了亲我。 到了大厅,我去秋秋手里拿房卡,秋秋不给,把我推到了沙发上,“坐着别动!”说完径直走向总台。 我看到秋秋用的是信用卡结的帐,我先前交的压押金被放在一个粉红色的信封里递给了秋秋。秋秋回来后拉开我的包,把信封塞进我包里,我阻止她,但被她手上的坚决力量阻止得更刚脆。 出了大门,我招来了一辆计程车。开车门让秋秋进了后排,我跟着也坐到了后排。“昆明北站。”我对司机说。 一路上我们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已接近中午在上车前需不需要去吃点东西,只有两只手从来没有分开过。 我抢先帮秋秋买了票,把秋秋送上车坐了一个临窗的位子,我下车站在窗前,秋秋打开窗看着我。 “秋秋,要爱自己,懂吗?” “知道,你也一样。爱自己。” 我喉头硬得说不出话来,努力忍着不让眼泪超出墨镜的范围。 汽车发动了,秋秋探出手,理了理我的头发,“天天,别这样!这都不象是你了。” 我根本说不出什么,也做不出什么反应。只能握住她的手。 车开走了,我朦胧的看到秋秋在窗内向我挥了挥手。 第16章 时间过去了四年,我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儿子读书了,在昆明实验小学念二年级,老婆跟我一起到了昆明,成了一名全职太太,每天负责接送儿子上学和料理家务事,没事时我让她到东风广场去跳一跳广场舞煅练一下身体。 我成了昆明高普公司的高管。这一切得益于老同学王晓丽的大力举荐。和秋秋在昆明分离后三个月左右,王晓丽找到了我,她说她受朋友的委托帮着务色一个合适的人选。世界知名的瑞典高普企业将在昆明建立分公司,需要网络各方面人才,其中有一个设备技术主管职位空缺,她首先想到了我。 从昆明回来后,我感到意志消沉,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起秋秋,记忆停留在昆明之行里。但在家我仍然扮演着一个好老公好父亲的角色,但演技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和老婆上床时全凭原始欲望的支持,脑海里却被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占满,于是我不得不一再一再的提醒自己可别叫错了名字。原来在老婆的世界之外是如此的精彩,饱含着爱情的性爱让人消魂无比。我因此而联想到秋秋,她回家后该如何面对别人呢?老婆似乎也感觉出了一些不妥而问过我,我说我工作得不开心,想找机会换换环境。没想到这随意的一说,到真的应验了。 那天,我们一家三口正在公园里游玩。一个月前秋秋发了个邮件给我,让我忘记她,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手机一直是关机再后来就成了空号,我回复的邮件如石沉大海,聊天软件上她的头像再没有亮起来过。回来之后我们大部份时间依然是邮件联系,只是有一天的中午我和她在网络上聊了一会,我正在回想着她说的话,她说她再也无法接受她老公,无论心理还是身理,在床上应付老公让她感到痛苦简直是受罪。听她这样说我感到很痛苦,也很自卑。 手机响了,我看到是王晓丽打来的。“老同学,在忙什么呢?” “一家人正在公园里玩呢。在哪呢?” “我正路上往你那赶呢,下午一起吃个饭吧?” “行啊,到家来吧。”我看到老婆好象很注意我的电话。 “家里就不打扰了,我正好有事想跟你说一下,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聊吧。” “那好吧,你到了再说。” “行,那你等我电话。” 挂了电话老婆果然问我,我跟她直说了。回到家里她帮我拿出很久没穿的西服,把我逗乐了。 “这大热的天,我穿那干嘛?” “老同学见面,穿正式点也好啊。”老婆一脸的正经样。 “不用不用,又不是去开会。”差不多接近下午时分,王晓丽电话打来,见面地点定在了城西的花园饭店。到那坐下边吃边聊,我才知道她想挖社会主义的墙角。 对方开出的条件是:年薪十五万、在合同存续期间,享受国内的医保、养老保险等各项福利待遇,并且可以一次性给付安家费十万元。条件很诱人,但我没有立马答应她。 “我现在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万一这一跳要跳出个什么闪失,麻烦可大啊!” “呵呵,所有从国企跳槽的人都有这顾虑,但最后都活得很好!我相信我的判断,你没问题。但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保证,如果你因为此次跳槽而失误,我一定给你另谋职业,并且不会比你现在的工作差。” “你就这么相信我?” “现在不是我相不相信你,而是你要相信你自己,其次是你要相信你这老同学。我把你的论文拿给对方看了,也介绍了你的基本情况,对方对你很感兴趣。” “我的基本情况?咱俩可是十年没说过什么话了。”说着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别忘了,我们可是省人才交流中心,要查你的简历并不是难事。四年大学五十多个同学,能让我记住的人不多,你从来都很优秀。” “少来少来!”你越夸我我越心虚。省人才交流中心也属于国家机构吧?可我怎么感觉你根本就是个资本家的猎头呢?”我说话也不带什么省略了。跳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跳槽一但成功,我可以脱离我现在的处境活得更好,也可能跳得失魂落魄,悔不当初。以前我也想过这档子事。 王晓丽微微一笑,“那我就跟你实说了吧,我这次找你完全是私人行为。” 听她这么说,我似乎明白了一些。我答应考滤一下并征求一下家里人的意见后答复她。 “大侠,人生必定有终点,但人生到终点的过程不是一条直线,必要时候,转个弯吧!”这是我和王晓丽在宾馆门口分手时她留给我的话。 回家的路上其实我没想太多,我只知道我要去找秋秋。 大姐支持我跳槽,老妈说她不可能活一百年,让我自己做主,老婆没有发表太多的意见,也由我自己考滤。 我给王晓丽打了电话,愿意和资方接触一下。于是我向单位请了假,上了昆明。在王晓丽的引荐下,我见到了资方代表,一个叫方维尚的人,比我大几岁的样子。 我为此写了一份简历,但我也清楚一个道理。既然王晓丽找我是出于私人行为,那说明对方对于人才是有着迫切需求的,我不能让自己太掉价。王晓丽把我们双方安排在了一家茶餐厅见面,和方维尚握了握手,对方的手劲不是很大,但目光里充满了活力与智慧。我想既然他能代表资方前来和我见面,来头一定不会小。 王晓丽引荐完之后就告辞了。方维尚叫了壶茶之后,我们简单客套了几句之后开始步入正题。 “王主任把贵公司的基本情况都跟我说了一下,我个人的简历很简单,这十年我都在国企混事。”我开门见山,把简历递给了他。 他接过去后只是礼貌性的看了看,“杨工的基本情况,王主任也跟我说了,我和王主任是老朋友了,我很相信王主任的眼光。你的专业很符合我们的需要,我也请人看过你发表的论文,的确具有一定的眼见和学识。” “让您见笑了,其实那更象是一份工作总结,所有工作做完之后才来写论文,这也算是国企的一个特色吧。”我们都愉快的笑了。 “您对我公司在昆明建厂有何看法?” “我认为这是贵公司的明智之举,西部开发已是大势所趋,此时贵公司在昆明建立高普金属加工基地十分及时,据我所知,贵公司所生产的金属产品,以前都是从沿海一带运过来,仅是运费一项开支的缩减,就可以给贵公司的产品带来很大的市场竞争力。而贵公司生产所需的矿产品,云南本地就有出产,并且产量不低,从前也是运去沿海一带加工,这么一来在原料成本方面,贵公司也占了大便宜。这本来就是一个怪圈。无奈的是投资巨大,一般的私人企业根本无法做这种投资,而国家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考滤。也可以说,这是中国加入wto以后,贵公司以实力和远见在中国做出的一个大举措,相信,一定会很成功。” “是的,你的分析很到位。”对我的说法方维尚表示了认同,可我心里觉得这完全是废话,外国人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杨工有兴趣成为昆明高普的一员呢?”方维尚如此说。 “我相信我在哪混都不会饿肚子,也相信人往高处走的古话,也相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我说完,方维尚浮现出一种职业性的微笑。 谈话的气氛一直不错。方维尚开始试探我了。 “如果杨工程师有意加盟高普,我们表示欢迎。试用期半年,试用期月薪八千,你看如何?” “我认为对我的试用期三天就可以了,如果我三天的工作不能为贵公司满意,我立马走人!” 听完我的话,方维尚大笑起来。“老弟啊!你可真有意思。”这就是方维尚这种职场老手的奸滑之处,什么事都留给对方去思考。对于昆明高普这样一个筹建中的企业来说,时间和人的因素十分重要,主体设备的安装肯定不会是国内施工队施工,能不能在施工结束以后正常的投产运行,完全起决于由什么人来接手管理。对方肯定是不愿支付从国外来的技术管理那高于国内人士十数倍的薪酬。其实他们心里更急,于是我将了对方一军。 我也知道,方维尚是不会再当着我的面再表露任何的态度了。大家心里都明白,都是老中医,不要再给彼此上什么偏方了。我直接开出了我的价码,年薪十八万。方维尚表示愿意考虑。 接下来我们谈了谈昆明这座城市,我知道了方维尚是北方人,中国人大毕业。 走出茶餐厅,方维尚和我客气了一下,说用他的车送我回宾馆,我谢决了,我住的宾馆离这只有十多分钟的路。我也相信王晓丽不会就此抛下我不管的。 果然在方维尚走后几分钟,王晓丽的电话打来了。当年毕业时留在昆明的同学不多,几乎遍布除了西藏以外的西南各省,但后来留在云南的同学中,也有几位到昆明来发展了。王小丽约了几位一起出来吃饭。按我的本意,我想在和资方谈完之后就去新州的,但盛情难却,几位老同学都是毕业后就没有再见面的。还有就是王晓丽说,刘芸也要来,我到有点想见一见刘芸。 在王晓丽车上时她对我说,高普公司希望我能尽快到位开始工作,我的新工作就这样来了。但王晓丽叮嘱我呆会吃饭时别讲这事,招麻烦。 我和王晓丽站在饭店门口,一共来了三位老同学。李宝强,当年班足球队的队长,现在变得大腹便便,脸几乎大了一倍,本来他就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加上现在快一百公斤的体重,让他从出租车里下来显得有些困难。 “大侠!”他坐在车上就看到了我,然之后用他那不太标准和昆明腔大吼了一声,弄得路人都回头看。他也不是昆明本地人,他的老家在思茅。 我上去和他拥抱了一下,当年我和他关系很好,但总昌相互指责对方在足场上犯的错误,常引起争执。他颇具民族脾气,爱发火,但不爱记仇,再次上场也还是把球传过来。 和我抱过之后,他又主动而热情的去抱王晓丽,被王晓丽推开了,他向我做了一个夸张的无辜的表情。 “李老板,最近生间兴隆吧?”王晓丽问他。 “我们混口饭吃吃,哪能和你比啊,国家大干部,公务员!旱涝保收。”原来他开了一家电脑公司。 “大侠,十年啦,总算想起来看看我们啦?”李保强对我说。 “兄弟混得惨啊,这次总算捞到一次出差的机会,这不就想到来看你了啊。” “唉哟,你杨大侠都说混得惨,我们怕是活不成啦!” 正说着又一辆车停下了,下来一个比王晓丽打扮还入时的女人,几乎没有认出来,但她就是刘芸,我是从她的鼻子确认她就是刘芸的。当年我和她之间好象有那么点意思,但谁都没先表示,课程又很多,这事就这么耽误了,我记得毕业的前几天,她终于主动的约我到校园里逛了一圈,谈话内容好象都和将来的工作有关,她说她很可能要回曲靖去。后来她果然回了曲靖,进了电力系统。 她穿着一件紧身黑t恤,头发整齐的盘成发髻,低腰的牛仔裤,欧式尖头鞋,简单而彰现成熟女人的魅力,胸部丰满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让人感觉这女人好象从事跟艺术有关的工作。 我上前去和她握了一下手,她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微笑,双眼透过她的金丝眼镜直视着我。“还是男人好啊,都十年了,看着还和从前一样!” “我是不是成精了?” “那我呢?”李宝强也过来了。 “你是标准的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鉴证。”她的口音依然没有变,带着典型的曲靖人说话首字发音比较高然后再依次降下音阶的特点。 听得出来他们在昆明经常联系,彼此都不显现出那份许久不见的陌生。 “你怎么把车开来了?一会怎么喝酒啊?”李宝强对刘芸说。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喝酒。”刘芸白了李宝强一眼。 “今天不必寻常啊,今天的主角可是大侠啊!大侠!”李宝强特别的强调了大侠两个字。刘芸没理他。 不一会,又来了一位女同学汪小荫。王晓丽说就就联系到这几位,于是我们上楼去。 菜是王晓丽点的,还没开始上菜,我们五人坐着喝茶聊天,尽情表达着这十多年来的人生感悟。王晓丽和汪小萌都是公务员了。她们问我当年为什么不考公务员,可以考的时候正忙于加强自身的技术素质,到后来再想考就很难了,没硬靠山根本就不可能,我家三代老贫农,哪来的什么靠山。 汪小荫的话稍少一点,后来是王晓丽告诉我她离婚了,现在过着独身生活。 几个同学又聚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的那种纯真与执着。对于男女关系上的事,经过这十多年的人生洗礼,其实都已经不神秘了,王宝强也是离了婚后来昆明发展的,听王晓丽拿他打趣,说他老牛吃嫩草,原来他现在正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关系暧昧。我心里却一直在回忆着秋秋。也谈到了彼此的家庭,刘芸家是个女儿,和我儿子基本差不多大,王宝强的儿子留给我前妻。汪小荫到离婚都没要孩子,王晓丽家的女儿已经读二年级了。 话比酒还多,都没顾着吃什么,一直在聊。我对于自己的婚姻,自然已经没大少感概可言,亲情融融而已。席间李宝强还是拿我和刘芸开玩笑。 “大侠,现在傻了吧?” “什么?” “没想到我们刘芸现在出落得跟花一样吧?”刘芸打了他一下。其实我在第一眼见到刘芸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刘芸的巨大变化,当年跟个竹竿一样面黄饥瘦的刘芸,现在已经成熟而丰满了,记不起她紧身t恤下面的胸是不是真的,但她现在完全是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美的少妇了。最让人奇怪的是她的鼻子,当年面黄饥瘦的她长着一个夸张的高鼻子,没想到现在脸上丰满了,那架着金丝镜架的鼻子到成了她脸上的一个看点了。其实女人靠打扮,当年读书的时候一个个都剪个运动头,都没有留长发的女生,穿的都是宽大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线条来,学校组织个球赛什么的,我们班女生都出不了队,没人会打球,别的系的女生在球场上晃荡着的胸脯我们到看了不少。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我说了这么一句。 “后悔了吧?” “悔断肠了!” “还来得及,都才三十多,真正的人生还没开始呢!不过就看你今天的表现了。”李宝强说着抬起了酒杯。我和他喝了一口。 “你也别光顾着自己喝,也敬美女们酒啊!”李宝强吃着说着。 “唉,大侠,你知道吗?当年好些女生喜欢你呢!可就是因为你假正经,都没人敢对你表示啊。”王晓丽说。 “是吗?”我问坐在我身边的汪小荫。 “当然!我们宿舍都制定过怎么进攻你的计划,是吧刘芸?” “是啊!为了订这计划,我们好几晚上没合眼呢!” “苍天啊!我当年怎么不知道啊!”我捶胸顿足。 谈话多是对当年学生时代的回忆,而我全部的回忆就是读书加足球,读书四年除了这两样基本没干什么别的事了。 “大侠啊大侠,当年在足球场上,汪小荫为你喊破了嗓子你都没朝她那边看一眼啊。回到宿舍可是吃了我的半瓶润喉片啊。”刘芸说。 “你这就叫欲盖欲彰了。”汪小荫反击她。“也不知是谁把大侠的笔记本抱在胸口睡觉呢,是不是啊?”汪小荫向王晓丽寻求支援。 “这可是全宿舍的人都亲眼目睹的。”王晓丽和汪小荫的统一战线形成了。 “我说今天怎么都拿我说事呢?存心气我让我今晚睡不着是不是?” “小姐太贵,情人太累,还是同学聚会最实惠。大侠,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王宝强说着伸手搂王晓丽的肩膀。被王晓丽拧了耳朵,“你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的小密吧!” 在笑闹中,我们结束了愉快的聚会,李宝强好象喝多了一点,王晓丽用车把他送回去,汪小荫说还有事坐计程车走了,只留下了我和刘芸,好象他们故意似的。 刘芸说送我回宾馆,我提议绕道从正义路走,当年我很就喜欢正义路两边人行道上的梧桐树。 两排梧桐树比十年前长高长大了许多,路两傍的树已经长得连在了一起,从中穿过好象经过了一条隧道一般,但不会感到隧道的那种压抑。我对刘芸说我想下去走走,她把车停在了街口的车位上。 昏黄的街灯映照着依稀从街上走过的人,刚刚进入南方的春未,我和刘芸缓慢的行走在夜风里,桐叶已经长得有巴掌那么大了。 “看来你是学会一点浪漫了。”刘芸说。 “我以前不浪漫吗?” “你以前跟本就是个傻瓜蛋!”刘芸把头发往身后甩了甩,“只会读书。” “人生就象在演戏,不同的时期演着不同的角色,也许有观众,也许没有观众。”我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你现在在扮演什么角色?” “读书时候我总是喜欢到这条路上的书店来看书,我扮演着一个学生。路两边的梧桐树就是我的观众。事隔十多年,我再次踏上这条路,这些树还是我的观众,当然,还有你。但我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也许只有树知道。” “你喝多了吧?”刘芸停下来用一种夸张的疑惑表情看我。我心里想着明天怎么样去新州寻找秋秋,看着刘芸的表情,我还是笑了。 “你心里有什么事吧?”刘芸忽然说。 “没有。” “唉,这可不象你啊,莫非过了十年,你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 “人生其实是个大染缸,每个人都必定要在其中染一身的颜色。” “坏了,你真有事。有什么事跟老同学说说,别闷在心里啊!为情所困?” “别瞎猜,哪来什么为情所困。可能是因为老同学十多年不见心情有点激动,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爱扮演个文人骚客什么的。” “但愿如此!”刘芸变得比读书时候开朗了许多,我记得当时她向我借笔记本时还会脸红。 我们在在正义路上兜了一个来回,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夜风更凉了,更多的梧桐叶被吹落下来,萧瑟的意味越来越浓。 刘芸把我送到回了宾馆。 第17章 独自躺在宾馆的床上,孤独一阵阵的袭来,没想到独处的自由带给我的是这种窒息的孤独。我明天一定要去新州的,我不甘心秋秋如此的就无声无息了,哪怕她亲口对我说我们只是一夜情的关系。回忆着昆明放荡之夜的消魂和甜蜜,四周却笼罩着无尽的空虚孤寂,体会到一种心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电话响了,“先生,请问你需要按摩服务吗?”一个极具诱惑性的轻佻的女人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不要!”我挂了电话又把电话听筒摘了。这该死的电话搅乱了我心智,在极度的痛苦和孤独中,我开始了自慰,我意淫了我认识的好些女人。在我如电影快速蒙太奇般的意淫片断中,有秋秋炽热和身体,有王晓丽、有刘芸、有我的徒弟小林等等。 一种失落随着我的精液同时喷勃而出,占据了我疲惫的身心。我在疲惫中睡去,又在孤独中醒来,于是我再自慰再失落再在疲惫中睡去。 我给王晓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回去了,我会尽快给她一个答复。我坐上了开往新州的汽车。 天天: 一切美丽得象一个梦,这个梦将长存于我心,相伴我一生。 你说过,如果想念能让我们彼此快乐,我们都是很愿意被彼此所想念的。但梦终归是梦,再美丽的梦也不能带到现现实中来,留住这个梦,让我们彼此永远想念。忘了我这个人吧! 女人,终究是要依靠婚姻生存的,再选择一次婚姻,也难免要被现实一点一滴的消磨掉彼此的情感。也许对于婚姻的选择是我犯的一个错误,那么我必将要去承受一切。但只要此生我们真爱过,真的成为过彼此的梦,就足够了! 天天,让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原谅你的秋秋吧。 秋秋 200x年x月x日 这是秋秋在离开发给我的最后一个邮件,然后她就消失了,消失得那样彻底,消失得无声无息。除了我们彼此,谁都不知道我们曾在彼此的生命里出现过。从昆明 我不相信我和秋秋只是一场美丽的一夜情,但是太多太多的疑问让我始终也想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 按秋秋的名片上印的地址,我很快就找到了华升公司。得到的答复是秋秋辞职了。我问清是什么时候,对方答复了我,按时间来算是她从昆明回来后两个月以后的事,当我再问起秋秋下落的时候,对方无可奉告。 我在新州的大街小巷里游荡,我在人群里搜寻着那真的犹如是在梦里见到的身影,直到傍晚时分。 我在一家路边小饭馆里坐了下来,要了几个菜一瓶二锅头,开始了酒入愁肠的自我迷醉。也许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的缘故,小半瓶下去我开始头晕了。理智告诉我,再喝下去我将找不着北。付过饭钱后提着剩下的酒摇摇晃晃的沿着大街走。 没多远遇上一家宾馆,开了房间我一个人坐在房里继续喝,我需要麻醉的感觉,我但愿我长醉不醒。一瓶酒进去了,感觉世界好美,一切都轻飘飘的十分的温柔。我躺在床上,任世界围绕着我旋转。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喂,先生!您需要小姐陪吗?” “要!快来!” 记不清进来的第一个小姐长什么样,我闻到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我让她走人,换一个。 我坐在床上东歪西倒,也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小姐站在了我的身边。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我喃喃的念念有词,站起来一把抱住了小姐。她没有躲闪。 我看到门开着,“去去去,去把门关上,好好陪哥哥说说话。”小姐去把门关上了。 朦胧中我看到小姐身材高挑,一头长发,我把她再次抱进怀里,死死的搂住不放。 “先生,快餐一百,包夜五百,您打算包夜吗?”小姐对我说。 “我包夜,但我可说好,明早结帐,提前跑了一分没有。”我满口醉话,酒醉心里是明白的,根本不糊涂,大脑就象被超了频的cpu,可以高速运转但发热量很大,以前在酒桌上听马二雄喝多了讲过他嫖娼的事,小姐在办完事之后找借口跑掉了,当时把我们一桌人逗得哈哈大笑。我忽然间就象是一个老手一样了。 “去,去洗个澡。”我对小姐说。 “我们一起洗吧,先生。” “行!” 我能站稳就不错了,一切任由小姐摆布,水冲到我的头上身上,我略微的清醒了一点,我看到那小姐在自己的身体上擦满了沐浴乳,然后紧贴上来,把自己当作了一块海棉,摩擦着我的身体。她的手很温柔,仔细的清洗了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接着他帮我擦干了身体,自己也擦干了,把我扶到了床上。我在躺下时顺势把她拉到了我身边,“噢!”她轻轻的喊了一声。 我又开始迷糊了。 “别摸我!”我拿开小姐的放在我双腿间的手,“你就这样陪着我躺着就行。” 过了一会她挣开了我的搂抱,“我去帮你倒杯水。” 她再次躺回到我身边,“你是什么地方人?”我迷迷糊糊的问她。 “重庆。” “哦,川妹子。”迷迷糊糊中,我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灯依然是亮着的。川妹子已经离开了我的怀抱,背着身睡到了一边,她好象睡着了。我把手伸向她,她随即就醒了。 我感到口渴,起身坐在床上,她把水给了我。我咕咚咕咚地把一杯水喝完了,感觉舒服了一些,我再次重重的躺下了。她伏在了我的胸口上,我开始抚摸她,她的胸部不大不小,很柔软。 她开始了她的正式服务项目,开始抚弄我的全身,我任由着她,任由着我动物的能量在身体里聚集。 当我动物的能量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开始反击了。我已经过了酒精的控制期,但我我当时真的成了一头动物。 我肆虐地玩弄着她的身体,她发生了几声呻吟,紧闭着双眼仿佛是在忍受,四散开的头发使她象是在忍受着。 忽然她拿开了我的手从包里拿出了安全套,小心的撕开帮我套上,又恢复了继续忍受的姿态。我狠狠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小姐的人生,更是充满了表演,我知道她一定是在表演。 无法控制的神经传导信号让我很快结束了我的疯狂,我长出了一口气,瘫软了。她乖乖的躺在我身过,抚摸着我的胸膛。 我们开始了聊天。她没有再使用普通话。“你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嗯。” “啥子事嘛?” “我到新州来寻找我的情人。” “没找到?” “是的。” “你好重情义哦!”我闭着眼睛,没看到她的表情,但没从她的言语里听出讽刺的味道。我没说话。 “听口音你也不是本地人,你情人咋会在新州哩?” 我让她睡到我的左手边来,我习惯了睡在床上时用左手把女人揽在怀里。她果然乖乖的躺在我的臂弯里和听我说话。 我把我和秋秋的事和全部都说给了她听。 “你是和我上床的第三个女人!” “象大哥这样的人,现在不多啰,不过大哥还年轻喃,男人四十岁才开始学坏。” “我已经够坏了。” “其实男人比女人更害怕孤独,不是有个歌里唱过,‘情到深处人孤独’嘛。要是男人都象你这样,做我们这行的怕是要断了活路啰!”她一口的四川口音很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 “你叫我小红就可以噻!”她微笑着,我觉得她很可爱。 “其实,我以前也是国营职工的,我在粮站里面工作,可是后来粮站也夸球啰,在家也养不活自己,只好跑出来找活路啰。” “你恋爱过吗?”“当然!不过都过去的事啰,现在不想那个多,过一天算一天。” “是啊,过一天算一天。” “大哥你不同,你不能这样想。” “我有什么不同,也只是个活着的人而已。” “是呀,你只是个活着的人,这小雀雀也是活着的。”她说着把手伸向了我。我猛着在她胸部捏了一把,她尖叫一声,我们再次狎戏在一起。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了,川妹子还躺在我身边。我浑身软绵绵的,挣扎着起了床,看了看手机,已经是九点多了。我进卫生间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她也醒了。 她穿戴好对我说,“大哥,我走了哈。” 我付了她钱,她说了声“谢谢!”她失去了昨晚的微笑,她走出了房间关上门,脚步声渐渐消失了。一切只是一场商业的交易。 回家的汽车飞奔在高速公路上,一路的山山水水映入我的眼帘,飞快的变幻着。人生真的就象是一场戏,莫非爱情真的只是这场戏里的一个瞬间吗? 一夜情,对我来说曾经是多么可笑的字眼,但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可以说老婆就是我的初恋,我把我感性的没有考滤太多现实的情感给了老婆,当我觉得我变得象一个男人,变得理性了,我把我理性的爱情全部给了秋秋,幻化成如此美丽而残忍的一个瞬间。爱情,对于现实来说真是一个极佳的讽刺。 如果爱情真的只是一个瞬间的艺术,那就让这份艺术来得更多更猛烈吧。 我回忆着昨夜的川妹子小红,管她是不是叫小红,她只是一个女人,她满足了我的兽欲抚慰了我的孤独。妓女这份古老的职业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意义,我算是领会了,有存在的价值而不被尊重,莫非只是其中参杂了钱的因素吗?可这世界上有谁又是不以钱为生活的基础呢?人性,古老而复杂根本就无法说得清,谁都不要看不起谁,我活得清高活得自以为是又能怎么样呢?我觉得这世界很多人还不如妓女,至少妓女活得更纯粹更接近人性的真实面。妓女和男人上床需要表演,而我不上床也同样表演,我相信很多人都是这样的,人生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活得真实。我仿佛是大彻大悟了,但我也一时说不清楚我到底悟透了些什么,人有时复杂得让自己什么都想不清楚。 第18章 我向厂里递交了辞职报告。 厂里对我进行了挽留,甚至提出可以给我安排一个职位做马二雄的副手,我谢绝了。已经决定走就不想再回头了。我从厂财务科里领得了我这十年来为国企工作的报偿,二十个月的基本工资,一共两万三千元,外加国家政策规定发给的失业补助金五千元,以及我这些年来扣下来的住房公积金一万多块,加一块刚好四万块钱。 工作都交给了小林,生产线上所需要重要备件我一直都归类放置在科里库房里,都做上了标签。和小林交待工作的时候,她一直很认真听着、记着,但可以看出她情绪不是很高。我让她别担心什么,有事可以打电话问我,她点点头。能感觉出小林有些消沉。 马二雄要欢送一下我,我随了他的心意。 “杨工,我知道,这二年在我手下,你屈才了。来,咱兄弟干了这一杯,就算一杯抿恩仇吧。”马二雄举着酒杯对我说。 “什么话?承蒙您这一直的关照,有什么好事总想到我,实在是惭愧啊。”我们二人干了个底朝天。 “工作上的事我都交给小林了,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我对马二雄说。 “知道知道,这些年来你对工作都很上心,你这一走,我这心里空荡荡的。” “言过了,缺了谁这地球都要照转。” “杨工,发了财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弟兄啊?”一个同事说。 “发哪门子的财啊,我这不也是去打工嘛。” “去哪家公司高就啊?” “我同学办了个厂,效益还不错,前景也还可以,需要人手所以就叫我去了。” “好事啊,总比在这里不死不活的吊着强啊。” “瞎混吧,搞不好哪天就没饭吃了。” “不至于,凭你老哥这一身本事,到哪不吃香喝辣啊?” 一桌人吃着喝着聊着,没有平时那么开心,特别是小林,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酒足饭饱,马二雄还提议去ktv玩,我没那个心情,说家里还有一档子事,于是大家也就作罢了。和同事们分别握了握手告了别,但小林一直站在那里发着呆。 “还不过去和师傅道个别。”直到有人提醒她。 “要用脑袋想事情人才会变坚强变聪明,在适应环境的同时,也别忘了制造环境来适应自己,这是混企业的高境界。”我对她说。 “知道了,师傅。”小林看着我。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明天我就上昆明了,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但对现实也有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儿子被哄睡着了,我和老婆相拥着躺在床上。 “老公,我心里很乱。”老婆对我说,她紧抱着我,我们刚刚结束了做爱。 “树挪死人挪活,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一年就拿两三万块钱工资,还算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了,这样混下去没意思。” “我知道,我只是习惯了天天有你的生活。” “我可以挣更多的钱,可以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可以让儿子受更好的教育。” “我相信你,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在为这个家努力。老公,原来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原谅我吧,我说什么做什么,是因为我在乎你,我怕失去你。”很久以来,老婆没有跟我说类似的话了,让我鼻子在点酸。 “我做得也不够好,常惹你不高兴。家里就交给你了,别和妈闹别扭,她有点年纪了,有哪里不做不对的多让着她一点。儿子不能娇惯了,少让他看电视,多让他看书。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家就可以在昆明团聚了。” “嗯。”老婆亲吻着我的脸。 我们相互拥抱着,在黑夜里沉沉睡去。 我自己单枪匹马先上昆明,进入了筹建中的昆明高普公司。用工协议顺利的签订了,我把自己的三年签给了资本家,方维尚说写上三个月的试用期只是一个形势,我表示理解。年薪最终商定在十七万,是由公司提出来的,我没有强求我说过的那十八万,见好就收了,来日方长。和我签协议的仍然是方维尚,他是公司唯一的副经理,经理暂时的没见到,可后来一直没派经理来,于是方维尚一直管理着公司。 公司位于昆明城边的高新开发区。基建项目已基本完成,马上要投入生产设备的安装。公司已经开始运行了,也已经招聘了一部份职员和一些熟练工人。办公楼还在收尾阶段,公司在附近租了一个单元的楼房做为办公和生活区,离厂区有几百米。 瑞典人的通常都很守时、诚实、可以信赖、干净整洁,对于生活很讲究人性化。所以瑞典人的公司也具备着这些特点。我带来的行李等基本没什么用处,公司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每天都有人帮着收拾房间,每月交一定的费用,有人专门负责伙食。我和翻译马林以及学机械的李猛共住一套房,他二人共住一个寢室,我则单独一间,客厅、卫生间共用,一切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 设备部被设在二楼的一套房内,办公桌椅齐全,但电脑等办公设备等欠缺。我到财务部、人事部、工程部、公关部看了看,这些部门是原先就有的,设备比较齐全。 我去找了方维尚,方维尚正在案头写着什么。“坐!”他指着对面的椅子说。 “我们部门需要添置办公设备,我需要看看分给我的大学生的资料和已经招来的工人的简历,厂里关于设计、安装、土建方面的技术资料我都想看看。” “办公设备也是设备,归设备部管,需要什么自己去购置。人事资料全在人力资源部,技术资料全部在工程部,公司凡是和生产有关的设备,全是你部门的事。有问题吗?” “有两个问题,我需要一辆可以调配的车辆。还有我建议除电脑外,我部再购置一台激光打印机,估计价位在一万五千块钱左右。我初步算了一下,电脑带打印机共需五万左右。” “下面停着的那辆皮卡,你部门优先使用。别的你看着办就行。” “行!您忙。” “下午一起去吃个饭,认识一下各部门的同事。” “知道了。” 我出了方维尚的办公室,去了人力资源部要了和设备部相关人员的资料后又去了趟财务科,把市场采购付款方式等等搞清楚了,千元以上,全部支票结算。 “喂!李宝强。”我拨通了李宝强的电话。 “大侠,你好啊!你看我现在正忙,我一会打给你好吗?” “有比挣钱还重要的事吗?” “我说你在哪啊?”王宝强问我。 “先别管我在哪,我需要四套电脑,两套一般办公室工作用,两套专业制图用,另外再要一台a2幅面的激光打印机,全都必须是市场中低价位,什么时候可以提货?” “明天!” “收支票吗?” “国库卷都可以。要不要开增值税发票?” “废话,我闲着没事买四台电脑打游戏啊?” “好的我知道了。” “那你准备好,明天给我送到高新区来,到了给我打电话。把配置单给我带过来,不满意我不给钱的。” “大侠,上吃饭我就觉着没那么简单,原来是给自己谋生路来了。你够阴。” “呵呵,找时间再聊,再见。” 我看了大学生们的简历,学机械的李猛,学电气自动化控制的王小宣,还有学计算机的赵湘成了我的手下。 晚上去进市中心吃了顿饭,算是为我揭风,以方维尚为首的头领们都是有来头是些人物,至少都是出身名门,就连公关部的主任方晴也是北师大毕业的,就数我最次,本省大学毕业。都还不熟,各自有所保留,除了客套还是客套,吃着吃着差不多成了工作会了,还是方维尚打断了大家。 “唉,自己人吃饭,还是不要谈工作的好,轻松一些。” 第二天李宝强亲自把电脑送来了,他果然是块做生意的好料,附赠了分配器,于是设备部的四台电脑连成了一个小型局域网。我看了看他带来的配置单和价格表,他没坑我。 “行,以后我要再进电脑和办公设备,就找你了。” “大侠终归是大侠啊!你要老窝在家里不出来,有今天的辉煌?” “这才刚开张,我还在试用期呢。对了,你得帮我把我们所有在昆明的同学的联系方式整理出来,最后能弄清楚在什么单位,做什么工作。” “摸错庙门了吧?这你得找王晓丽啊。” “对对对,你看我都忙晕了。” 我让赵湘把所有公司的电脑进行了登记并尽可能的把档案健全,让李猛把所有属于公司的汽车购置资料从工程部找出来,也建立档案,并且随车附表,每次出车都必须严格的填写里程和用途,每月和财务核对油耗是否属实。当然,方维尚的用车例外,他从来都自己开车。 我补上了设备购置申请,请方维尚签了名,并且告诉他以后我会做到事前提交设备购置计划,并每月上报部门工作总结。 我的外企生涯就这么开始了。 第19章 从工程部拿来了所有相关的资料,暂时事不多,我开始看图纸。生产流程是由北京一家工业设计院搞的,听说安装的时候会来人。我想起了老周,老周就是学机械的,我在以前关于机械方面不懂的东西都请教他。我原以来会有大量的采购工作等我来做,但主体设备和辅助设备都已经订货,各项协议签订得都很全面。供货商和制造商的选择也大多是些知名企业,很显然这是一个内行人做的事,但在协议上签名的都是方维尚。 “方总,你不是学商务的吗?怎么设备订购你也弄得门清啊?”我对方维尚说。 “在你之前,总公司派了个年轻人人来做这些事,事他办,但字得我签,我签着字心里也发毛啊。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们按订货单验货收货就行。年轻人?” “和你年纪差不多。后来被总公司要回去了。”方维尚说。 “明白了。”这资本家的公司真是人才济济啊,我在心里暗道。 我向方维善申请了一笔资料费,星期六我带着部里所有人去了书店转悠了一个上午,购进了一批技术书和技术手册,我对金属加工不在行,也买了一些相关的书来看。我的英文水平一直都是哑巴英语的状态,就算速度慢一点,但能看也会写,就是口语和听力太差。翻译马林以口语水平见长,但他对科技英语也很生疏,和我正好形成一定的互补,于是我们常常相互请教。工程部提供的主体设备资料是英文的,在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晚上的大部份时间都用于翻译工作。我仔细的看了一遍,技术核心还是在由奥大利亚奥特龙公司提供的主体设备上。 公司肯出高价请我,不光是我的技术因素,同是也存在的别的原因。如果我仍然按从前的处世方法在国企生存,那我的价值就会被打折扣了。混国企靠的是人缘,混外企靠的是工作业绩,目标只有一个,把工作完成,为老板带来效益。少说话多做事做好事,是混外企的主要原则。 然而在中国混外企,也是要懂得的中国国情,人际关系肯定也是生产力之一。为了那一个目标,必定是需要很多人际关系的。外国老板把钱投入到国内,是要从这块土地上把钱赚走的,要赚走这份钱,必然是要利用这块土地的资源,然而这些资源仍然是国人在管理。我在一个周六请王晓丽吃饭,她带来了我们班在昆明的所有同学的资料,并且告诉我,在省发改委中,也有不少我们的校友,她再找机会介绍我认识。王晓丽这女人,在昆明这些年没白混,她的人际关系网络的确很广阔。我问她为什么会认识方维尚的,她说前些年方维善就到过云南有过工作联系,我也没多过多的打听。 为了吸引投资,高新区是铺设了足够的供电网络的,但金属行业的耗能很高,并且我们公司生产特殊需要双回路供电,我看这从另一条的主供电网络到厂区还有一千多米,但这条线路是必须架设的,否则一但正式生产就会象顶着个雷。刘芸现在不就是昆明供电局的办公室主任吗? 一个周未,通过刘芸约好了昆明供电局的首脑,叫了公关部主任方晴,方晴又带上了公关部的几名美女,我和方维尚一辆车,美女们一辆车,直奔新纪元大酒店。 “杨工,你得找时间去把驾照给学了,公司不可能长时间为你配司机。”在路上方维尚对我说。 “我也想学,不过现在太忙,再宽限我一段时间吧,等生产正常了再说行吗?”我递了根烟给他。这方维尚一向很儒雅,但就烟瘾很大,常见他烟不离手。 “行,等过了这段再说。”方维尚平时话到不多,我听出他的语气还是很平缓的。 “老方,怎么总不见老板来啊?” “呵呵,总有一天你会见到的。” “你跟老板多久了?” “十年!” “这么说你到过瑞典了?” “呵呵呵呵”我的话让方维尚哈哈大笑。 “亏你还拿着人家十七万的年薪,连老板是哪国人都不知道?” “我还真不知道。” “中国人。”我吃了不大不小的一惊。原来我们的最大的老板才是瑞典人,而高普中国的ceo根本就是中国人,这是我在后来才知道的。 那天的酒喝得热烈,美女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正好遇上见到美女酒量高的对手。 我和刘芸坐一块,迎逢着一浪接一浪的推杯换盏。在平时很难办的事,在酒桌上也许根本不算什么事。 身为办公室主任的刘芸,也是见惯了风浪的人物了,看她比我还能喝。三十一岁的方晴在酒桌上很能来事,灌得对方头晕脑涨,而她自己却耍花招,偷偷把酒倒了,刘芸看到了也装作没看见。 “杨工,你和我们刘美女是同学?”方晴倚着刘芸的肩膀说。 “是是是,要不是我当年胆子小,现在就没我那妹夫什么事了。” “姐夫!”刘芸大姐说。刘芸好象是比我大几个月。 “唉!”我答应了一声。“我说了别公开我们俩的私人关系。” 喝得半醉的人们因此而闹事了,非逼着姐夫和小姨喝交杯酒,大家乱作一团。见惯了风浪的刘芸也脸红了。后来这个玩笑一直在继续,每次上供电办事对方都问我是不是来找小姨子。 那天光酒就消费了五千多,但是供电局答应专为高普公司架设一段高压缆,为了以后能友好往来,我从供电局的渠道购进了两台大容量的变压器,算是回礼。 设备的安装开始了,主体设备随行了一支奥大利亚施工队和一名工程师。我下了死命令,连我在内的设备部所有技术人员、修理工必须时刻跟随施工,必须带记录本和画图夹,翻译马林也必须随时在场。晚上及时整理资料并进行汇总,我每天检查。 那一段时间,真可谓是没日没夜,我每天顶多能睡五个小时,三个月下来,我瘦了五公斤。人明显的不够,我把工程部的人也要了两个过来帮我。 幸好现在的机电产品供货商都提供了送货上门服务,哪怕一只小小的继电器也会送过来。在这之前我已经选好了几家口碑不错的生产商的销售代理,一切都还算很平稳。我很庆幸我在国企时没有混日子,很多工作的基础都是那个时候打下的。 李猛有过工作经验很能帮我,但王小宣不行,刚出校门,让画张图纸速度慢不说还错误百出,帮他修改比我自己亲自动手还累。但听说他有来头,是昆明某部委的公子。 由于受南方各省水灾的影响,一台配套设备暂未运到,主体设备安装完工后不能进行试车只能等待。方维尚把我叫去了。 “奥州的施工队在这里多呆一天,公司的损失很大,你有什么想法?”方维尚开门见山。 “我和供货方联系过,设备现在停在了湖南,最快也得半个月才能到,加上安装时间,恐怕得一个月时间,让他们回去吧,试车时技术人员来一到两个就可以了。这样公司至多损失到时的机票钱。” “如果让你主持试车有问题吗?” “从我现在对主机的了解来看,没多大问题,但我不知道黄毛有没有跟我说实话。我跟老外没打过交道。”黄毛就是奥州来的技术员,四十多岁的一个老外,人很风趣,头上稀称拉拉的几根黄毛。 “这你放心,高普跟这家公司合作不是头一次了,既然我们买了他们的设备,他们是不会有保留的。” “那就没大问题。正式投产试车时,我需要一个金属处理方面的专家在场。” “技术部的人明天就可以到位。”方维尚说。 “那正好,可以在老外离开之前,我和技术部的人一起再向黄毛请教请教。” 第二天果然又来了新人,张炳宽,四十岁,冶金专业的专家,出任技术部主任。土建基础完工后,一部份人的合同刚好到期,公司没有和他们续签,工程部解体,大部份失业。这就是资本家的残酷无情的一个表现。 我和张炳宽拉着黄毛带着马林,又把安装好的设备检查了一遍,关于调试等问题又向黄毛请教了一遍,做了详细的记录。黄毛带着施工队回澳洲去了。 临走时,我们请黄毛吃了一顿饭,黄毛说我的工作作风和德国人的风格有些相象。 我说我在工作时不喜欢象德国人一样的沉默。 他说那是对德国人的偏见,他的祖父就是德国人。 我向方维尚申请了几天假,回了趟家。半年来只回了两次家,上一次是四个月前了。儿子长高了,看到我好象有些发怯。 “你不在家时天天念叨你,你来了到不说话了。”老婆说。 “时间太长了,小孩子健忘。” “过来,儿子!老爸给你带东西了。”我拿出给他飞买的玩具和碟片。 “我不要!”他老远站着,一脸的委屈。 我过去抱住他,他哇的一声哭了。“你上次都不把我叫醒就走了,我恨你!” 儿子哭得很伤心,我也掉了眼泪。 我拿了三万块钱给老婆,“四个月顶一年多!还不错吧?” “钱是多挣了,可这家都不象个家了。” “暂时的,我们马上就可以在昆明买房子了。” 在老妈家里吃完饭,大姐和姐夫都来了。我也给了老妈一些钱,我不在的时候,全靠家人照顾儿子和老婆了。 入夜了,儿子也睡着了。我和老婆上了床,小别胜新婚。 儿子长大了,更懂事了。每次探亲离开家的时候,我都让老婆带着他到车站上送我。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许多的生离死别需要人去承受的。 第20章 公司的基础设施建设全部完成了,我们搬进了新办公室。设备部的办公室一道门两间房,我没有把自己的办公室安置到里间去,把里间做为了资料室和会客室。本来人就不多就四个人,四张桌子四台电脑放在外面的大间也还显得很宽敞。 六层楼的一幢楼房,下面三层是办公室,上三层是宿舍,我自己单独有一间宿舍,但后来我看到赵湘和另外三人住一间实在有点空间紧张,就让他上来和我一起住,他十分感激。本来按规定他是不能在厂里住的,因为他是本地人,公司有通往城里的交通车,但他说家里实在是太挤了,哥哥又结了婚,于是我向方维尚申请了让他住到公司来。方晴就住我们隔壁,她离婚单身。但我不去她的房里,养成老往女人房里钻的习惯不好,但我每次趴在窗子上看远方,总可以看到她晾在窗子外面的内衣内裤,她也是一个漂亮而精致的女人,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从前帮助我们整理房间的人也被辞退了,我们得自己打扫房间了。看到方晴晒内衣时把衣服是用一竹竿伸出窗外显得很麻烦,我让车间里的工人做了一些角钢架子,为每一间宿舍后窗都装上了晾衣架,又在楼顶建盖了晒衣棚。 公司又新增设了供销部,一个多月后全部设备安装完毕,一切准备就绪马上要进行试车。之前我已经对全部流程的控制单元进行了研究,并提前采购了一些元器件备用。我向方维尚提出了一个再购进一个中控板的数据模块的建议,纵然是成本有点高,两万美元一块,但还是要有所准备。方维尚说他考虑一下。过了一会他让我去,他说和奥特龙公司联系了,奥特龙公司说他们的数据模块不会有问题。但我坚持购进,最终他同意了。 不带负荷的试车很顺利,但我还是让系统空开了几个小时,我知道那顶多是多开支些电费的问题,我进行了仔细的观察和记录,也向张炳宽请教了很多东西,他人不错,以前也是混国企的,老技术人员了,对工作很负责。 对工人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培训,张炳宽主讲生产中的技术问题,我也听他的课,正所谓学无止境,他讲解得很清楚,后来我什么问题我常向他请教,彼此合作得一直很愉快。李猛讲机械常识,我负责讲电气知识和安全操作的问题,赵湘给工人讲工业控制单片机的原理。然后进行了考试,考试不合格的一律无条件辞退。 我对修理工的技术素质进行了考核,又退了两个人,剩下的,我每周一、三、五的晚上负责技术培训,方维尚不时的会来听课。 “杨工,你做得真不错。”方维尚夸我。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焉,你别笑话我就行。” “什么话,这正是公司需要的。” “对自己负责,也就是对公司负责,这不样做,晚上睡不好觉。” 在开产前,我和张炳宽商量着制作了一几张表格,规定操作工人每班必须认真填写生产情况,修理工必须每班巡视、检查不低于六次并认真填写,弄虚作假的,一经发现立即辞退,张炳宽说没必要进行这么多次的记录,我说刚开始,一切从严,以后再说,但一年来我都要求工人一直坚这样并及时上报。很多管理制度,我都是利用晚上的时间写出来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切让制度说了算。 开产第一天,我跟着班熬了二十四小时,张炳宽也一直跟着熬,到了晚上十二点他实在熬不住了,我让他回去睡觉。我直到第二天早上我让李猛替我我才去睡觉。方维尚到生产线上来过几次,发着火要拉我回去,我拒绝了。他让食堂单独给我们做宵夜。 苍天不负我们,一切都还算顺利。 有一天开会,我向方维尚提了两个问题,为了证明我们设备的环保性,一定要在厂区里大搞绿化,凡是可以种花草的地方,一定要种上花草树木,虽然这会增加公司的开支,但避免了环保部门来找碴罚款,同时也是我们外资企业的脸面。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方晴说这样的话就会让公司增加用工数量,必须配备园丁进行管理。 “我们在选种树木花草的时候,就可以选一些容易成活和管理的品种,在园艺公司种植成活以后,就可以由我们自己来管理。我建议,界时的绿化维护工作,可以学学国企,各办公室各自负责一块区域,无非就是浇浇水除除草一类,在办公室坐累了,也有个活动之处啊。” 众人没话说了,方维尚看了看大家说,“我同意!” 老大都同意了,还有谁会不同意。 “第二个问题,厂边不是还有一块空地吗,为什么不可以建成一块球场呢?人少时我们打网球,人多时我们打篮球。还有,新办公楼不是还有几间空房吗?我建议公司购进一些健身器械,也显出我们瑞典老板的人文关怀。”这个问题到没有人提出意见了。 “同意!”方维尚说。“绿化问题,公关部负责解决,按杨工说的,选容易成活的花草。球场和器械的问题,我看也属于设备,就由你设备部负责了。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方晴说。 “行!” 有人提出了建棋牌室,方维尚说暂时不考滤。其实谁都知道,棋牌室和赌场也差不多,一但建了就成了麻将馆了。方维尚和我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痛恨赌博。于是公司上下都不敢在公司范围内打麻将。 “杨工!行,老板的大红人,说什么是什么。”方晴在会后对我说。 “我这是为大家有个好环境,你看这到处灰头土脸的,让人看着就觉得烦燥。” “我看你是上火了!”方晴暧昧笑着说。 一切我都是有准备的,我打了个电话给李宝强。 “李胖子,你不是认识的人多吗?你帮我打听着,有什么地方有处理的健身器械没有,稍有破损的也行。”坏了的可以修理,旧了的可以上漆。 “怎么这种事也找我?” “谁让我认识了你十年呢?你就给你认为最铁的三个朋友打电话说这事,让他们也找三个最铁的朋友说这事就可以了。三个电话的事你都不帮我?” “行行,你聪明,我算跟你学了一招。” 我找方维尚去批几吨钢筋和一些彩钢瓦,注明了建球建用,他批了。连上安装时剩下的一些材料,我画了图纸让工人加工制作。连篮球架都是自己制作的,只买了两块篮板。为了保证网球场的距离,我设计了两个连接着屋架顶的篮球架,看着都新鲜,但尺寸合规定。 一个多月后,一个带顶的,带围栏的综合性球场建成了。方维尚少见的开心,开着车就进城去买网球拍,“方总,要不我们再找地方挖个游泳池?” “你刚脆去开个水上游乐城算了!”他开着车跑了。后来连区政府的领导都常到公司来打球。 果然在十天后,李胖子打来了电话,一家经营不善的健身俱乐部正要处理器材,我去了,有八成新基本没什么损坏。只花了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多一点我就拿下了其中几件。 “杠铃,杠铃要吗?”愁眉苦脸的老板问我。 “这个不要。实在不行买废铁算了。” “听听,我都落迫到买废铁的地步了。”老板对李宝强说。 “是啊,送人还落一人情呢!”李宝强说。 “算了,我就送你吧!不过你把我乒乓球桌买了吧?”老板对我说。 “连这减震垫也送啊?” “一齐拉走吧,看着心烦。” “那没问题。”顶多再让方维尚再给一间房。 公司算是生产生活设施齐全了,同时也显现出了活力和气派。员工的生产情绪都很高。 方晴去联系园艺公司的时候把我也叫上了,她说她不会砍价,怕对方蒙她。我也不懂园艺绿化,但货比三家是懂的。跑了几家园艺公司进行对比,好象价钱都很高。 “我们上城外去。”我对方睛说。 果然,到了呈贡的几家园艺场,报价只有城里的一半,看了看树种草种,和老板砍了半天,又砍下一些价钱。花就尽量免了,只选择了三角梅一种,别的全是绿树绿草。 公司里有一个工人的板金技术相当不错,我让他制作了一行立体字“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然后拿到汽修厂去喷上了汽车烤漆。公司的车常到那里去修理,老板也没好意思收钱。拿回来后,安放到了一进公司大门的花坛里,很气派。 一个具有时代气息的公司形成了,整个公司厂区有一种大度和宁静的感觉。我有一种成就感。方晴常约我打网球,我不太会打,她说她教我,但我不常去,我有别的事要做。 第21章 正常生产持续了三个月都没什么大事。一天深夜我突然被电话惊醒了。生产车间的人打来的,生产线停了,而正好有一批产品刚滞留在在了里面,大麻烦来了。 系统保温时间是三小时,如果三小时不能让系统运行,将要付出一个多月或更长的时间进行清理,损失掉原料到是小事,但公司开产以来销售情况一直很好,都是买家等货,如此一来我们这家新公司的信誉就有问题了。 赵湘也醒了,我让他去把李猛叫起来,我自己先去。 问题出在主机的控制上,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操作屏上的按健就是不起作用。已经被修理工耗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万用表。”我对修理工说。 “主任,我都检查过,电源、保险都没问题,我严格按照您定的应急修理方案做的。”修理工说。我相信他说的话,应急修理方案都做过演习的,我相信他不敢开这种玩笑。 李猛和赵湘都赶来了。我让他猛严密监视着炉里的温度下降情况,并做记录。这时候我不能急,一急就乱,一乱就完蛋了,我做着深呼吸。出来的急烟也忘带了,“谁有烟啊?” 修理工递了一根给我并帮我点上,我找地方坐下陷入了思考。第二根烟的时候问当时在现场的工人说:“出故障前车间里的照明灯有没有什么闪烁?” “没有。”工人们回答。想起车间里的灯具都是我选用的新型节能型灯,电压耐受范围有一百多伏特。 “有没有听到什么不正常的声响?” “我听到我这台小电机发出过一声怪声,后来就正常了。”一个工人说。 “什么样的怪声?” “也不太明显,不到一秒钟,但我就是听到了。” “赵湘,把主电板拆下来。”我吩咐说。 “固化数据模块有几种制作方法?”我问在动手的赵湘。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固化数据同样有被清除的可能。” “什么情况下?” “工作电压成数倍的阶跃瞬时变化时。”赵湘说。 “接着说。” “所以比较重要的电脑系统都要配备ups电源。” “嗨,这不废话吗?”赵湘迷惑的看着我。“你不是学电气专业的,能有这认识就不错了。等事情过了我跟你细说。”其实我已经基本想明白了,电板的数据块可能有问题了。 这车间里有一套变频装置,是为了节能而选用的,于是在周围的电网中产生高次谐波是可能的,平时没什么事,一但电网有波动,在电控板中产生高阶变化是可能的。纵然老外的东西做得再好,但没考滤中国电网的供电水平和现场有可能出现的特殊情况。 “把电板上的数据块拆下来。”我吩咐着赵湘。我跑去把数据模块拿来了,装上,一直正常了,生产线只停了两个小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事后我写了个报告给方维尚,说明了其中的原委,并申请了在主炉电源上加装一套高波过滤设备,为了以防万一,我在主电板的电源上又加装了一套ups电源。 “杨工,幸好你有准备,停厂一个月损失可就不是几万美元了。” “应该的,搞管理就是要未雨绸缪。不过产品还在保修期,我可以和奥特龙公司联系,至少赔偿我们直接损失啊。” “你先试试看吧,不行再跟我说,我和总公司联系,总公司和奥洲那边比较熟。” “刚脆直接找总公司得了,我把报告写得更详细一些,这也对奥特龙公司的一个技术方面的建议。” “也行。” 一个月后方维尚对我说,奥特龙公司答应赔偿我们两万美元的损失,并对我们的建议表示感谢。我取得了方维尚的进一步信任,关于公司的事,他开始经常找我商量。有时也会在办公室里聊聊天,但我不想跟他走得太近,距离才能产生美,我只管低头做我的事。有一天,他问我工作的信条是什么? “态度和细节决定工作的一切!”我对他这样说,其实我也一直这样在做。 “从前在国企也这样吗?” “是的。” “年年都是劳模?” “是的。”我没有炫耀的意思,但方维尚笑了。“我以前也在国企。” “哪一家?” “中国石化。” “世界五百强啊!” “是的,我离开的时候也只是一个小科员。杨工,我很看好你,我痴长你几岁,但我相信以后你会比我更强。”方维尚说。 “您过谦了,我只懂技术,别的都是乱蒙,哪有说不对的地方,您多指教。” “以后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方维尚的笑依然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对修理工的培训也结束了,我觉得可以了,我也不是来当老师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一个人在工作中能有多大的发展靠的是自己的悟性。 第22章 时间又过了三个月,开产有半年了,公司的一切运行都很不错。 公司想要辞掉赵湘,方维尚征求了我的意见,我觉得小子很机灵,也很能干,勤学好问,再说我想把公司的电脑联成局域网,这小子还有大用处。 “要辞辞掉王小宣吧,这小子懒得很,也不爱学,哪里有年轻女孩就往哪里跑。” “他老爹是省发改委的领导,刚准备建厂的时候帮不少忙,面子上磨不开啊!”方维尚说。 “嘿嘿,中国是个人情社会啊。” “谁说不是啊!”他丢了根烟给我。 “熊猫!这可是领袖喜欢抽的烟。” “也就那么回事,不如云南烟。”方维尚说着弯下腰拿出两包来丢到我面前。“拿去抽。” “刚说着人情社会就给我送东西,什么意思?让我欠你一人情?”方维尚露出那种看似和善的笑容。 “两包烟而已,想这么复杂干什么?” “我看你这办公室空气不好,我帮你装个换气扇吧,低噪音的!算是还了你的人情。” “行,你看着吧!” 我给皮卡车司机赵义放了一星期的假,这司机一直表现很不错,平时话不多,但人很踏实。车不够用时常让他加班加点的跑,他一直没什么怨言。 我让他到昆明附近的安宁温泉去疗养一星期,工资不少给,回来给他报销车费和住宿费,他很开心,我说这是对他这一年来工作勤奋的奖励,但只针对他一个人。他点头说明白。 车交给了王小宣,他有驾照。 那一个星期我尽量没有安排什么向外跑的工作,王小宣闲得发慌,三天后下班时,他把车开出了公司。她女朋友很漂亮,身材也不确,来公司找过王小宣,挺浪漫的一对年轻人。 月底和财务核对加油费用时,李猛向我报告了情况,实际加油量和用车登记出入很大。其实我知道那个周未他也把车开出去了,我看过里程表,那一星期跑了一千多公里。 “我们是管理人员,所有的规章制度都是我们定的,上行下效,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我对王小宣说。 “头,下不为例吧。” “但愿如此。但我们做为公司车辆的管理部门,带头不遵守制度很说不过去。这样吧,你下一段时间的车间吧,就算做个样子,也让我有个台阶下,你看这样行吗?” “多长时间?” “不会很长,等车间里的领导说你表现好的时候你就回来,到时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好吧。”看得出他心里不服气,但嘴上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公里的管理事务栏里,贴出了王小宣的处罚通告。 王小宣下到了车间的修理组去,当然是上三班,这种公子哥的类形吃不得什么苦,三天后车间主任查到他上夜班时睡觉,再次被车间通报并罚款,几天后他就主动辞职了。 一个不懂自律的孩子,上班时接女朋友电话一接就是半小时,让我听着心里烦。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往往造就不出好的德行。我相信他老爹能混到今天的地步,也是对怎么混事颇有些感触的吧,让他老爹教育他去吧。相反赵湘就很不错,人踏实,也勤快,学东西很快,我很喜欢他,人稍稍有点吝啬。当然我也知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的道理,他一月薪水才三千多,在昆明这地方不算高。 之后方维尚再没提过这事,根本也不须提,我说过人得靠自己的悟性,他和我说话的态度完全变了。是的,我和他更接近了,更象是一类人了,身上也俱备了资本主义走狗的伪善和狡诈。 他曾约我陪他去洗桑拿,我以为他想试试我能不能过美人关,他要是叫小姐的话,我也可以奉陪,但他始终没有叫过小姐。“一起吃过喝过不算什么铁关系,一起嫖过的人关系更铁”这句话对于资本家的人来说也许也不太适用,我到不想他太铁,但一定要搞好关系,必竟他也是中国人。他属于工作起来专心工作,享乐起来尽情享乐的人,所以我在和他出时也不和他谈工作,说一些云南的风土人情,谈谈书本什么的,交流起来到也愉悦。 他在公司也有一间宿舍,但不常在公司住,在昆明城里有房,经常开车上下班。我听了他的话,在城里按揭了一套房子,交首付的钱刚好就是十万,我的安家费。不过房子才开始挖地基,一年后交工。回家时我和家里人说了,一家老小都很开心。我尽量保持着每两个月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能看到儿子在长大,而母渐渐的在苍老。儿子要上学前班了,我从昆明给他买了个好看的书包。 第23章 生产平稳了,我也算站稳了了脚跟,空闲的时间渐渐多了。晚上没什么事时,我常去办公室里,完成一些生产运行数据录入的工作等等,没事做也上网聊聊天,泡泡论坛,但我不熬夜,周未也如此,身体坏了麻烦可就大了。也常去球场和小子们打打篮球或是跑跑步。 人闲生事,前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心里不想什么,但人闲了,心也开始飘了,我是一张已经曝过光的胶片。家庭对于我来说是责任,我不每天为了责任而操劳吗?也时常打电话给老婆,但这只是责任的一个方面罢了。不时的我也常上昆明的本地聊天室去。 赵湘也常和我一起在晚上到办公室去,他喜欢打游戏,他平时工作上心,下班时间我也不干涉他。 李猛单相思上了一个公关部的小妞,快三十的人了,一直没有女朋友。 “看上了就猛追,有问题组织上出面帮你说服教育!我和她们方主任关系很不错哦。” “是啊,我们早看出来了。”李猛说着和赵湘对笑了一下。这一年来朝夕相处,大家都很熟了。 “国庆节快到了,我们部三个人公关部六个人加上司机一共十个人,我心里正盘算着是不是和公关部联谊一下,吃个饭然后再上哪里去玩一下。不过我看你们都不感兴趣,那就算了吧!为公司节省一点经费。”我自言自语般的的说到。 “头,不要啊!”李猛急了。 “怕什么,你就多去打几次开水,路过公关部的时候多停留一会,就会引起对方的高度注意了。是不是,赵湘?” “对对对!最好再去扫扫楼道什么的。”赵湘说。 “来来来,大哥抽烟!我对大哥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而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大哥,帮我做主啊!” “没见过有你这么笨的,泡个妞都不会!” “她家是昆明的,下班就走了,我没机会啊。上班又不能乱窜。我这人又不会无话找话说。” “机械,以前没谈过恋爱啊?赵湘看上了谁,我一起安排!” “我还不想考滤这个问题。”赵湘说。 “以前是人家追我的哦。”李猛说。 “啧啧!”我和赵湘一起表示不相信。 和方晴说了后她同意了,时间定在周未的晚上。也叫了方维尚,他说他有事,让我们自己去。 方睛说不用司机了,她开那辆mb100去就行。一行人六女三男,开始了周未的狂欢。我和方晴年纪稍大一点,自然坐在一起。李猛心里有事,显得有些拘束,到是赵湘来者不拒,喝得很高兴。 吃完饭我对方晴说,需要找一个既可以唱歌又可以跳舞,环境又很幽雅的地方继续娱乐。她当然很熟,带我们去了北京路上一处叫柏翠音乐走廊的地方。 那地方消费不低,环境宽敞,音响一流,灯光明暗适中,刚好可以掩饰住人的脸部细节。有专门驻唱的歌手,当然也可以上去卡拉一番,但地种环境不象ktv 讲究唱的是唱了没有,没一定把握的人不敢上去丢丑。上去唱哥的人不是很多,要了两打啤酒和一些小吃,我们一行坐成两桌听音乐、喝酒聊天。 方晴上去唱了,她的歌唱得不错,赢得了一阵掌声。我的虚荣心来了,于是也点了歌上去唱。 就像山风吹不落雨的夏天 你的心沉入迷蒙深渊 就像春雷敲不醒的一个梦 她的爱无缘无故离开 心情坏只发呆 你的难过不会有人睬 路很长站起来 或许远方同样有谁在等待 。。。。。。 当年“优客李林”的《少年游》,一曲终了,牚声四起,我十分的满足。 “今天来了不少的演唱高手,令我们的音乐走廊更是蓬筚生辉,下面是半小时舞曲时间,希望大家在这里玩得开心,唱得开心,也跳得开心。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有许多跳舞的高手呢?”长发披肩的主持人小姐的声音温婉富有磁性,蕴含着一种诱惑的成份。 灯光变幻了,变加更加的昏暗和神秘,我蹬了李猛的脚,他要再这么坐着可就白费我的苦心了。最终他还是去邀请他的单相思对象共舞了。舞曲很悠缓,散发着浓浓的暧昧与轻佻。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八零后年轻人,年轻人都不爱跳这种舞,赵湘和小妞们在猜拳喝酒。 “我们也下去活动吧?”我邀请方晴。于是牵着她的手下到了舞池中。 “你可真敢唱,还少年游呢。”方晴说。这个三十岁的女人的腰肢柔软,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我老了吗?” “不老,但绝对不是少年了。” “我觉得我刚成熟。” “男人三十岁成熟,四十岁变坏。” “幸好我还没到变坏的年龄。” “你觉得自己还不够坏吗?” “你认为呢?”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坏的坏男人。”方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舞厅和跳舞,从八十年代兴起,九十年代在中国大地达到了顶峰状态,但现在衰落了。我没有学过跳舞,因为我偶尔会到舞厅玩的时候已经不流行什么正规的舞步了,跟着音乐移动脚步就行,很快的,舞厅越来越少了,被ktv所取代了。但在这种音乐和灯光的效果下容易让人产生暧昧情绪的事实是为远不会改变的。探戈这种舞蹈发源于阿根廷,在阿根廷对于探戈的另一种称谓是五分钟爱情。 我和方晴跟随着音乐一直相拥而舞,三曲之后,灯光更昏暗了,只有每一张桌子上方点亮了一盏小射灯。方晴身上的气息一阵阵的沁入我的心脾,我们握着的手慢慢的往身体方向移动,慢慢的松开,于是我的双手都放到了她的腰上,她的双手都放到了我的肩上。我想起了我过往了的这几年时光。 我们的脚步很慢了,她的手环住了我的脖颈,我轻轻的把她搂紧了一些,她的发香宜人。 “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我喃喃的说到。 “什么?” “你很漂亮。” 那一天玩得很开心,后来迪高时间开始了,小妞小子们一哄而上如群魔乱舞。 “去吗?”方晴在我耳边问我。 “我只会看,不会跳。” 一个小妞跑过来,把方晴扯过去了,我独自一人坐着喝啤酒,赵湘跳了一会就回来了。 “怎么不继续?” “我很整不来。”昆明的土话。 疯够了玩够了,把小妞们都送回了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赵湘躺在坐位上,他今天喝多了点。李猛到还清醒。 “怎么样,有希望吗?”我问李猛。他嘿嘿笑。 “说什么呢?你们。”开车的方晴问。 “我们猛哥看上了你们的杨虹雨。” “我说怎么这么好的良心,请我们吃还请我们玩呢,原来是有目的。” “联系同事感情为主,加深私人感情为辅。” “是是,方姐,有机会帮我说说好话啊。”李猛说。 “这年头追女孩子还用别人帮?” “我这兄弟不是人实在嘛,有机会帮帮他。”我对方晴说。 “你们这些男人啊!”方晴感概了一句。 后来我和方晴再没什么发展,但我认为始终持了一份暧昧,和同事是不能经易发展一上床的地步的,这个道理我很清楚。 有一个星期五下午,老婆领着儿子上昆明来。老婆到公司看了看,然后我领着她们到城里去玩悠了一圈。晚上我们住了酒店。 悸动之后,我对老婆说。“以后我们就不住酒店了。顶多一年半后我们就有家了,我们还会有自己的汽车。” “有钱的男人就变坏,你会变坏吗?”老婆问我。 “我永远不会放弃这个家的。” “你们公司这么多美女,你难到就不动心。” “呵呵,小看我。我已经过了为了性交什么都不顾的年龄了。” 后来老婆跟我提了一个事,能不能帮忙让她哥也到我们公司来,我苦笑了一笑。 “我自己的屁股还露着被风吹呢。” “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行就算了。” “睡吧。” 几天以后,李猛如愿以偿的开始和公关部的杨虹雨开始交往,发展迅速。三个月后二人到公司以外租了房子开始同居。 第24章 小女人不可一日无财,我总是把交完房子按揭后剩余的钱打到老婆的银行卡上去,那是责任,也是婚姻的稳定剂。我也偶尔的在电话里叮嘱老婆,该穿什么穿什么,别舍不得。但不能经常说,否则容易让老婆产生误会,以后我嫌她丑了。老婆始终是单纯的,也许女人都这样,始终还是搞不清楚男人的思维。或许本来也能搞清,但关健时候总是糊涂的。女人是为爱而生的,但男人总是理性的,连爱也是理性的,可男人和女人相比,男人拥有了在没有任何情感条件的情况下让自己的器官勃起的能力,于是这个世界乱得很,完全不是以前单纯的那个我所认识的世界了。 我甚至发现,在平时看到的世界之内还有着我以前所看不到的另外一个世界存在。当然,我说的不是鬼的世界,同样是人充斥着那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中的人,拥有着平时所不表露的另一面,把这个成界叫做成熟世界好呢?还是成人世界好?还是隐私世界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认识到了那个世界的存在,我渐渐的发现其实周围的很多人都在两个世界之间穿梭着。 那一段时间,我和不同的男人和女人在网络上聊天、交流,我把取了个网名叫做夜白蚨,也就是所谓的蝙蝠,我一会把自己说成是鸟,一会把自己说成是兽,窥探着别人的心中秘密。我发现,有些人来自那个隐密的世界,而有些人不是,那个世界对我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于是我最终放弃和不是来自那个世界的人聊天。 最终我也正式进入到了那个世界。 有了空闲,和同学们联络情感是必须的,那也是生产力也是财富。那一天来得人更多,除了上次来的四位同学,又来了李晶晶,张雄伟,杜宽和黄震。 一个个都混都人模狗样的,吃公家饭的不是科长就是主任,要不就是高工。吃私人饭的李宝强是经理。 “早听说你来了,今天才约我们,该打啊!”在酒店门口黄震说。 “是啊!该打!”杜宽和张雄伟全然不顾自己一身西装的形象,都上来拍我的头,李宝强也跟着他们一起动手。我招架着他们,连连败退。闹得跟小孩子一样,不全会我被们擒住了。 “各位大哥绕命!我这有好烟送上!” “什么牌子?” “熊猫!” “熊猫?我们饶了他?”黄震说。几位放了手。 “熊猫就一包,不过“大福”有的是。”我今天带了一条曲靖产的福烟,两百一条。当时还没有出“云南印像”这类六百一条的烟。 “少废话,快拿出来!” “各位大哥请!”我把那一百多一包的烟一一递到各位面前。 “这就是伟大的设计师喜欢的烟?” “是啊,怎么还不如红塔山?” “口味问题。” 人到齐时,已经八点多了。在昆明就得适应吃饭等人,交通实在是拥挤。刘芸那一天来得最晚,她说把孩子送到了奶奶家,老公出差了。 一伙同学终于坐下来吃饭。昆明就是云南的移民城市,除了王晓丽是土生土长的昆明人,别的全是从地州上转战昆明的,原来班里的昆明人,大多都没有留在昆明。听说,有几位想回昆明来,王晓丽这当年的团支部书记现在依然得为同学们服务,她说她很累,大家说这叫能者多劳。 大家都是围绕着自己的生活圈子奔忙着,活得都很累,对于生活大家都有着自己的见解和思考。李晶晶显得很苍老,当年她比刘芸汪小萌等人要开朗得多,生活总是要在人身上留下印记的。我说过我们班的同学都是一帮读书机器,至此以后我再没有看到过如此多的喜欢读书的人能聚到一块。我发现自己长期的居住于中小城市,有很多问题上,我的意识已经落后了。 我们在吃饭时讨论了关于很流行的七零后和八零后的差距问题。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相比前一代人不够执着,比后不代人丢弃的又不够彻底,于是我们常常生活在矛盾中。 吃过饭后,当然是要继续娱乐的,我们去了位于环城西路的欢歌ktv要了个大包间。没有跳舞,尽时唱歌了。 开始还唱一些时下流行的,后来李晶晶说听不惯,上去霸占电脑点歌台。一首一首的属于我们年轻时代的老歌登场了。 《在水一方》,《一无所有》,《漫步人生路》,《 光阴的故事》,《小村之恋》,《垄上行》,《三月里的小雨》《大约在冬季》等等一首接一首的唱,我们完全随着音乐进入了一种对青春的回忆之中,麦跟本没有闲过。一直唱到了深夜,独唱完了来小合唱,最后的明天会更好,我们来了个大合唱。唱完已经是十二点了。 “今天,总算唱了回歌!”这是黄震说的。我们大家约定,至少半年要聚一次,大家都同意。 在门口相互握手而别,并提醒一定要经常联系。顺路的都搭车走了,不顺路的都打的走,出城的方向来了一辆的士,刘芸让我先走,并把门帮我打开了,于是我上了车。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在车开出几百米时,我收到了刘芸的短信。 “掉头!”我对出租车司机说。我知道下两句就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我在离大家分手的地点一百米处下了车,跑步过去。刘芸果然还站在那里。 中国的文字就是如此的蕴含深刻,有时让人难以捉摸,有时让人难以把握。我和刘芸四目相对,这个时候一个成熟的女人不会想约一个男人散散步的,但我没有十成的把握弄清楚她要做什么。 有时一件事情的发展其实完全决定在了几秒钟之间。我看出她的睛里包含着一种挑衅,很淡很淡。 忽然她转身就走,我跟上了。 “上哪?”我的声音小得只有我能听到。 “无所谓。”她的声音也很小,习惯在工业燥声中工作的我以为我的听力已经下降了,但事实证明我的听力没有任何问题。 我们沿着环城西路向南走,彼此离得不远也不近。过了大观路口继续向前又走到了西坝路口,对面就是迷你温泉酒店。不时的还有汽车通过,过公路时我揽住了她的肩膀,我感觉她身体一颤。 她从浴室出来的一瞬间,我把灯关了,她停在了那里。几秒钟之后双眼就适应了从城市的上空透进来的光线,我过去拉着她的手,她有轻微的挣扎,可能以为我要把她直接拉到床上去,我轻轻的把她推到了窗前,城市已经开始有此寂静了,万家灯火和闪烁的霓红映称在灰蒙蒙的天幕下,形成了都市所特有那种宁静。 我从后面抱住她,她把头仰靠在了我的肩上紧闭着眼睛,手紧紧握着我环抱着他的手。我亲吻了她的脸,她转过身于是我们吻在了一起,她的舌和秋秋一样的细小而温柔,她渐渐的呼吸急促了。 我轻轻的拒绝了她的唇,她靠在了我的肩上,我伸手拉上了窗帘,房间黑暗了,我们再次拥吻在一起。我拉开了她浴袍的腰带,浴袍散开来了,于是我开始了探索她的身体。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体是成熟的也是柔软的,每一寸肌肤都散发着成熟信息。 “杨,我漂亮吗?” “你很迷人。” “我现在才迷惑到你吗?”她也解开了我了浴袍带,我们的身体紧贴到一起,我的手贪婪发抚摸着她,从大腿到后背。 “可能我们的瞬间到现在才到来。”没容她说话,我再次吻住了她。很快她就产生了女人做爱前的意识轻度模糊状态,她只是一个欲望燃烧中的女人,而我只是一个想要和她性交的男人,一切的温存与言词只如一盘精美的菜品的配饰。她的手也不断的骚扰着我的身体,但她避开了我的主要器官。 我们终于倒在了床上,她在床上是一个不喜欢安静的女人,很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的我有对她产生了太多的欲望,于是我躺到她的右手边枕住了她的手,她靠在了我的臂弯里,左手被我捉住了,她喜欢乱动的双腿也被我有效的钳制住了,我可以用右手在她的身体上放肆了。她的胸是真正的丰富,柔软而清凉。 终于她放弃了挣扎,我轻轻的松开对她的所有钳制却没有停下我的手,她带着急促的呼吸等待着我。我可以自由的发挥我的欲望了。 我和她之间突然到来的瞬间,是那样的完美无缺,激情四射。直致互相精皮力尽,仍然舍不得分开而缠抱在一起。 我被她吻醒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一会。 “吃饱就不理人了吗?”她说。于是我吻了她。 我们靠着床头说话,她让我也给她一根烟。 “杨,在我以前的日记里,我一直是这样称呼你的。”她抽着烟说。 “毕业的时候,我把日记烧了。”我刚要说话她又接着说。 “你当时怎么想的?”我问她。 “只是觉得失落觉得遗憾。你是我的初恋。” “我们只是在校园里一起绕了一圈。” “可我当时一直在心跳,走了多远,就跳了多久。现在想想,很美也很傻。”她说完把烟掐灭了,然后看着我。我把她揽了过来。 “那现在你怎么想?”我问她。 “关于爱情,我现在可以对自己说我没有什么遗憾了。” “你后来也一定经历了爱情。” “是的,我现在仍然能说我爱他。”顿了一会她又说,“我是不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当年我们绕了一圈,现在是绕了一个大圈,也许有一天许我们会发现其实人生是一个更大的圈。” 我们一起开心的笑。我们再次缠抱在一起,抚摸着她的身体,无比的舒服。她又开始吻我,她嘴里有淡淡的烟味,我开始吮吸她的舌头,激吻让我们再次意识轻度模糊了,她的手更放肆地周游我的身体,好象很激动。 “骂我!”她在呻吟中祈求。 “骚货。”她的呻吟更放荡了。 “干死我吧!”她的腿环住了我的腰部。 。。。。。。 醒来时,房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我起身拉开窗帘,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了。我看到房头柜上用安全套盒子压着一张便条。 种马先生: 我走了,祝你醒来后愉快! 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下次再玩一夜情时,别忘了使用安全套。切记! 再次kiss you! 从浴室里出来,我站在窗前,任春城中午的阳光照在我身上,那感觉很舒服。回味着昨夜的一切,感觉自己是一个男人。几天以后,我到供电局办事,她正好不在半公室里。直到半年以后我们再次坐在一起吃饭,她依然那么漂亮,极具艺术气质。她,就是伸手把我拉进站在那个隐密的世界门槛前的人。 第25章 在昆明不会开车真是件麻烦事,我和方维尚打了个招呼然后报名参加了所谓的“公路杀手速成班”。学小型车算了,我对开车从来不是很感冒,我想我也绝不会在以后开个卡车混饭吃的。在驾驶机械这个问题上,验证了我的天赋,教练也不相信我从没有摸过方向盘,可事实就是如此。学车时间两个月,六个师兄弟妹相处得还可以,但都是职场上的人,在公路实践中也没跑太远的地方,只是跑了两趟周围的州县,一切都很顺利的把实习驾照弄到手了。 皮卡车司机赵义主动的担当了我的师傅,常指点我,有时周未也带我去练练车,当然,一切还得小心从事,外企和国企是有本质的区别的,虽然每天见到的都是中国人。我和方维尚也打过招呼的,他问用不用拿他的雅阁去练,我谢了,皮卡就行。练车时所耗的油费,我都是自己承担,不招谁说闲话。一段时间下来,就算在城里开车也可以驶轻就熟了。 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我不是很喜欢喝酒,纵然那玩艺儿总能产生飘飘欲仙的快感,但第二天总让人感觉软绵绵的精神不佳,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我需要精力百倍,我需要严谨的思维和快速的反应能力。学会开车后我基本上把酒给戒了,要有饭局我就开着车去,这借口很管用。但精力百倍的同时,也给我带了来性缺乏的折磨。 论坛上随处可见和一夜情有关的贴子,原来一夜情真的很流行了。一夜情不正是检验人的生存能力和个人魅力的一个好方法吗?如果说和刘芸的春宵一度是因为十多年前就打下了基础,那么后来完全就是对我自己的检验了,不是谁都可以在网络上泡到妞的,那是一种综合能力的体现,前半部份完全是一种脑力劳动,后半部份就成了体力劳动,当你不想和某个女人继续这种体力劳动的时候,又要恢复到脑办劳动的平台上来。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我到底发生过多少次一夜情,我不愿去细想,但我总会回忆起几个女人。 昆明本地聊天室,成了我常去的一个地方,我曾经用过许多的网名,如“辣手摧花客”、“蹲在墙脚等红杏”、“永失我爱”、“都市过客”等等,每泡到一个妞,我就换一个名字。 在聊天室里泡妞就象是钓鱼,急不得,但也不能死等。讲究的是技术手段和结合实际,我很忙,于是我不能花太多的时间去和网友去见几次面后再慢慢发展到床上去。首先我会从网友的名字上就进行筛选,这可以节省时间,弄一些花哨的符号做自己名字的人大多是后八零后或九零后的小孩,大可不必在这部份人身上费什么事,除非有这个嗜好。但我始终认为成熟的女人的性爱才更具诱惑力,也更安全和节省时间。成熟心智的女人是不会用一些故做无边浪漫的、无病呻吟的、太过风花雪夜的名字的,而是在贴近现实中,保持着一种女人固有的含蓄和淡淡的浪漫色彩。“风中花语”和“紫色浪漫”、“飞翔的快乐”等等一类的名字,会成为我的首选,也讲不出什么特别的道理,但实践总是证明我的正确。 一般我都选择填写齐全并注明是昆明本地人的,不注明的人,往往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来沟通,但这也不是绝对的,完全可以加大范围、重点围捕,同时和几个或十几个女人保持着联系,时间的概念很重要,联系一段时间可以保证安全性,不至于上当受骗,对方的在线时间回复信息的时间可以透露出对方的职业、心态等等状况。骗子不会天天在线和你啰索上一个月,也不会在很短时间内就回复你的短信。那段时间,我所加的全部女性好友就好象是一棵四季不断挂果的果树,不时的会有成熟的果子掉落,也不要轻易删掉网友,就算聊翻了脸的也不要删,很少有人会和网友太较真,但网络却有着现实无法比拟的神奇魅力。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我从前认真的学习和工作,大大的提高了我的记忆力和对文字的领悟和逻辑判断能力。曾经不太答理你的女人,也会有孤独和寂寞的时候,说白一点找一夜情的男人就是在等待这种时机。 可以在自己的空间里写一些小短文之类的东西,一夜情只是女人面对现实的无奈的选择,女人当然不会让一个素质低劣的男人成为自己的首择。但首先要确定的是她是想寻觅一个情人还是想和你一夜情,如果她想和我保持长期的联系,我会进行说服劝阻,劝阻无效的,一律放弃。我关心的是在最短时间内判断出彼此的发展趋势从而节省时间。一夜情不是谈恋爱,一夜情讲的是你情我愿,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大家拍拍屁股各走各的,就算第二天在饭桌上相逢,也要当做是不认识,于是我加大力度向每一个女人宣传瞬间就是永恒的道理,但不能是很多个瞬间,日久生情,是人的弱点,男人和女人都有这个弱点。年龄,我选择三十到三十五岁之间最佳,同一时代的人可以有很多的话题来讲,便于交流。还有就是性,成熟女人的身体很容易就包容了男人的欲望,男人对性欲望的满足感里包含着心理满足的成份,一个被自己满足了人成熟的女人,会让我产生一种雄性的骄傲。我喜欢成熟女人,成熟女人知道了人生是怎么一回事的人,懂得了什么是爱情,更懂得性的存在价值。 素质很重要,素质完全决定了你能在网上泡到什么样的妞。再次的女人,也不会喜欢一个毫无幽默感,毫无语言魅力的男人,当然,如果这个男人再有些才气就更棒了,不一定要学富五车,但一定不能太俗。我在我的个人说明里是这样写的,“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但如今,这个小小的愿望成了我做人的全部代价。于是,我站在这里,代替另一个被谋杀的人,当太阳升起,沉。重的影子象道路,穿越整个国土。”运用了北岛的诗,透着一种朦胧的沉重,当然也向对方透出一种深度。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和刘芸,不也是两句《葬花吟》就沟通了吗? 我总是避免用欺骗的手段来寻找一夜情,女人不会害怕你在床上是一条色狼,但很不喜欢对方是一个伪君子。直接告诉对方你已婚,有家,但自己现在为了生活漂泊异乡。独在异乡为异客,一种凄凉的人生感觉在倾刻间就直接袭击了对方的潜意识。我发现自己原来活得真正的社会脱节,现在无论男人和女人,太多太多的心都浮燥了。告诉对方自己不再相信爱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越来越多的人,不为了爱情而上床,或者是需要生理的满足,或者是需要心灵的安慰,总之成年人总可以为自己找到上床的理由,但不要过深的去探寻对方的理由。我也不会告诉别人,我深爱过秋秋她却在瞬间把我抛弃了,颠覆了我对爱情的认识甚至我的人生观,我只是一个需要发泄欲望的男人,至于怎么和女人相处完全是技术问题的个人的生存习惯。在经历过四川妹子小红之后我不再去嫖娼是因为那存在着许多不安全的因素,并且把性爱直接就演化成了一种商品交易。 原则这东西是做什么都要讲的,就好比我拿了人家的十七万我就得卖命的为人家工作,把工作细化到极致,为东家省下每一分不该花的钱,为东家创造更大的利润。我更喜欢选择成熟女性的原因不仅是我着迷于成熟少妇的那份迷人风韵,也因为成熟的女人更知道爱自己、保护自己。艾滋病在云南很流行了,我不想赶这个时髦。还有就是没有正式职业的不纳入我的考虑范围,存在着不安全的隐患。我的原则其本可以归结为三条,第一、有正式职业;第二、学历要在大专以上;第三:身高减体重分别以厘米和公斤为单位,得数在一百和一百一之间。最后一项是对身材的考验,保持一个良好的身材,代表着对生活和人生的热爱,人生态度至少是积极乐观的,我不想成为别人人生导师或是心理辅导员,不是吗? 昆明在全国来说不算一个很大的城市,但必竟是全省经济的中心,大批的各色人等集中到了这里,为生活奔忙着,在快节奏的的现实里被冲击着,无奈地向前走着,于是郁闷着、孤独着、痛苦着。路上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就能让人感受到这个城市的浮燥,整夜闪烁的霓虹灯让这种浮燥更加的张狂,也许每一座城市都是如此吧。大街上行走着的美女让象我这样的男人身体充满了欲望。 “水滴”是我泡到的第一个妞,来自北方,喜欢昆明这座城市,于是她毕业后留了下来一个人生活。是一家小出版社的编辑。 “你喜欢诗吗?”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当时正在写论坛上看贴顶贴。我知道是我的个人说明起了作用了。我翻看了她的资料,29岁,昆明本地人。北岛的诗在上一代人里很有些名气,但对于她那个年纪的人来说,知道或喜欢的就不多了,于是我判断她肯定和文学有一定的联系,喜欢文学的女人是很多的,因为女人喜欢幻想。 “以前喜欢过,但现在谈不上了。” “你是色狼吗?你的名字真难听。”她很直接。 “我想我是,但我不是流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我喜欢,我可以把自己叫做腌黄瓜。” “色狼和流氓有区别吗?” “有本质的区别。” “说说看!”好奇,好奇会害死人的。她肯定是看了我的名字而好奇于是看了我的资料,于是忍不住的和我搭讪。我不会害死她,但如果一切条件合适,我会和她上床,如此而已。她的好奇,让我有了开始表现自己的机会。 “首先说流氓不太注意自己的形像,而色狼总是衣着得体,然后流氓可能素质低下面目狰狞,而色狼大多具有良好的素质和修养而彬彬有礼,其次色狼不会使用欺骗和暴力来对待一个女人,而流氓对说不准。” “你说的那是高级流氓。” “我不想针对流氓和你来一场争论,我和流氓不熟。” “那你想聊什么?” “我是聊天高手,看你的喜好。” “那你可吃大亏了。” “试试看吧!”我打出这几个字。 “你对北岛的诗怎么看?” “任何的文学作品都有其时代意义,北岛的诗是他那一代人的思想精华的总结,于是他在那个时代红了,现在知道他的人不多了。因为他看透了许多许多,于是他出国了。” “嗯,我更喜欢舒婷的诗。” “因为你是女人。” 因此我们加了好友,开始联系,她很孤独,基本上每天都上线。几次聊天下来,我们熟了,她知道了我是一个来昆明打工的人,我知道了她是留在昆明的北方人。 她有视频,我请求她让我看看,她不允许,我答应用我的相片作为交换条年,她答应了。 架着一付黑边眼镜,短发,显得人很自信,看不太清她的目光,但她不难看。我们聊了许多话题,她开始淡淡的表露出她的寂寞和浮燥。渐渐的我们的话题开始涉及男人和女人,开始涉及性问题。对于成熟的女人,不吹嘘一下自己的性魅力是不行的,但针对不同的女人要保持不同的含蓄,把自己很行这个事实透给对方就可以了,别的由女人去幻想。 我约她在周未见个面吧,她答应了,但随后她说:“你打算怎么安排我们的见面呢?” “首先我会祈求上天给我一个晴朗的黄昏。” “然后呢?” “我会在那个晴朗的黄昏,在都市的茫茫人群中和你相见。” “然后呢?” “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和你共进晚餐。” “然后呢?” “把一切交给未来安排。” “如果我对你感觉很差呢?” “那好歹也算免费下了回馆子。” “去,好象我多稀罕和你下馆子似的。” 第26章 周未下班后,我和方维善说了一声,回宿舍换了件衣服擦了把脸,把厂里的一辆jeep开出了高新开发区。 “喂!你下班了吗?”我问水滴。 “马上,你在哪?” “我在路上了,你在哪我来接你” “我现在在省文联。 “那你得等会,我还在二环路上。” “好的,到了打电话给我。” 从二环拐进了教场北路,再进教场中路,穿过学府路就是莲花池正街了,在云南民族学院门口遇到了堵车,校门口停了许多的车辆,天晓得这是来干什么的。交警及时的赶到疏通,没过多少时候就又可以走了,但速度慢了许多,拦腰穿过了一二一大街,从北门街拐进了翠湖路上,这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我打了水滴的电话,告诉她我快到了。 我在省文联的大楼下见到了水滴,一袭黑色长裙加上清水挂面式的短发,有种古典韵味。 我下了车,她一直注视着我。“你好,你是小水吗?”我在网络上一直这么叫她。 “她抿嘴一笑,高高的抬起下巴。”显得有些颇皮可爱。她不显岁数,或者说女人总有能隐藏住岁数的几年时光。 “上车吧!”她也没犹豫,径直上到了副驾位置。 “你可真够大胆的,就这么上了一个陌生人的车。”我点上根烟对她说,并顺手把她一侧的车窗打开了一点。 “你敢把我怎么样?” “把你卖了。” “谁卖谁还不知道呢!” “你一定在前面埋伏了人?” “不用,对你我完全可以智取,何需力敌。”北方人的普通话讲得就是比南方人要动听些。 “盲目自信。” 车开上了西昌路,过了大观路口时,我把车停到了蒃塘湖附近一家餐厅门口。“我在这里可埋伏了人,对你,我可能要力取!” “小样!” 我们下了车,进去要了个小包间坐下,我把菜谱递给她。 “哟,龙虾!”她说,也不顾服务员小姐就站在一边。 “别制造紧张空气,我心脏不好。” “你来你来!”她把菜谱递还给我。 “一盘猪头肉,一碟花生米,再来四个馒头,另切两个咸鸭蛋,再打半斤老白干。行了,就这些。”我说完把菜谱递还给服务员。 “再来一盘泡菜!”水滴补充说到。 服务员小姐忍着笑不接菜谱。“先生女士,您二位还是按着菜谱点菜吧。” 玩笑点到即止就行,我要了四菜一汤加几听不含酒精的果啤,“你喜欢甜品吗?”我问水滴。 “还行!”于是我又专给她要个了奶油玉米饼。 “你混得不错啊。”小水对我说。我们一直边吃边聊,没话说就抬起杯子来喝酒。 “你是说那车吧?我跟公司借的,绷一下面子。” “你常借公司的车绷面子。” “没有没有,老借公司的公司脸色也不好看。主要是我觉得需要在你面前绷一下面子。” “我看你开得不错,老司机了吧?” “还不到半年的本。”我把我的驾照拿给她看。她果然接过去了看了看,上面写的当然和我说的是一样的,拿本的时间、名字等等,不过上面没有单位,我的户头落在了昆明交警支队。 “来,喝酒。” “你还开车呢,少喝点。” “这不含酒精。” 这饭吃得还算轻松愉快。出门后我顺着大观路一直向前开。靠着大观公园边上一直把车开到了水边上,这里已经是滇池的范围了,前而再没有路了。我摇下车窗,任滇池的风吹进车里。 有了一小段时间的沉默。我拉过了她的手,她轻轻的挣扎了一下,但没挣脱。 “我们去开房吧!”我说。感到嗓子有一点哑。 她不作声,眼睛稍带冷漠地看着窗外,嘴角微微的有些似笑非笑的扬起。我有些不确定,也有一些紧张,于是我再点了一根烟。 “你把车开到这绝路上来,是不是威胁我啊?”她忽然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不答应你,你就让我跳进去?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不会游泳。”她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就只能就范于我了。” “流氓!”她白了我一眼,但没说什么了。 进了房间的门,我们就拥抱在了一起,感觉到心跳声,不知道是谁的更大一些。我没有立马就去脱她的衣服,显得我太没品味,女人需要情绪的酝酿。 “我下班后没洗澡。”我说。 “我也没洗。”她说。 “一起?” “不!你先。”她的回答很坚决。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正斜躺在床上看电视。我坐到了沙发上,从衣服里拿出香口胶,自己吃了一粒,把瓶子丢给她,她拿起来看看,丢了两粒在嘴里,“我更喜欢薄荷味。” 她进卫生间之前,伸手拂了我的脸一下。 裹着浴巾,她就这么出来了。而我出来时还费力的穿了衬衣了长裤。这就是男女有别的地方,男人穿个圆领t恤就要被归为衣冠不整,而女人穿得快露屁股了,也露于正常范围。 我们再次拥抱在一起,滚倒在床上。我伸手关了电视,关了房灯,显得太黑了,我又摸索着开了夜灯。她显得很急迫,不停的骚扰着我。上了床,男人才知道女人其实更性急。我扯开她的浴巾,双手开始放肆地游动起来。 水滴的叫床声很有特色,带着浓重的河北口音。“嗯,妈呀!”让我感觉到一种幽默。 那一夜,我们做了两次,都很尽兴。“这单身真不好,旱时旱死,涝时涝死。”这是水滴用家乡话对我说的。 清晨,我们起床一起洗了个鸳鸯浴,她不再拒绝。出门后,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一起去吃了个早餐,我送她回了家。其实严格的来说我和水滴不是一夜情,之后我们有过一段时间的联系,约会了几次但渐渐的疏远了。女人,终归对自己无法把握的东西不会太感兴趣。我从水滴的身上获得了一种社会认同感,从事业上来说,我对自己的发展很满意,对于女人,我把自己推向市场,原来还是满有潜力的。这种想法,在我心里持续过一段时间,也因此我对一夜情这东西开始有些着迷,但不沉迷,男人不应该用女人来证明自身价值,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改变。 第27章 从总公司和方维尚一起来昆明的除了我不知名的我的同行,还有财务部主任徐芳一共三人,在这年来的工作接触中,我对这个三十五岁的女人一直是敬而远之,她不喜欢说话,每次我到财务部去她都在看她的报表。我们彼此很客气。 生产持续了一年,公司的效益不错。方维尚把生产的那一天做为了公司的周年纪念日,在和海逸大酒店相邻的翠怡大酒店进行了隆重的周年庆典,瑞典高普公司和北京高普公司都来了人,瑞典高普来了三个老外,北京高普只来了一个副总和几个随从,总经理没有来。省政府、省发改委、昆明市政府都有不少人到场,王晓丽也来了。那天最忙的是方晴,周旋于各色人等之中,我估计她都笑麻木了,脸上总保持着那种职业的微笑,在庆典活动中,方晴出任主持人,不愧为北师大毕业,风采可比地、州一级电视台的专业主持人。 省里的领导讲了,市里的领导讲,这是规矩,外企也要入乡随俗的。不知什么时候徐芳做到了我身边。 省发改委主任上台致词。“沈主任边上那位就是王小宣的父亲。”徐方对我说。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女人终归是女人,粗心大意的时候总是比男人多,对我来说这更暴露了她和方维尚根本就组成了公司后台首脑机构。 轮到方维尚上台致辞,他以一个企业家的风度,感谢了社会各界对昆明的支持与关爱等等客气了一番,通篇讲话不到两分钟,但总结了这一年来高普的工作和发展,措词很到位,丝毫不落入俗套。我和徐方都热烈的鼓掌。 “方总很欣赏你。”徐芳对我说。 “替我谢谢方总。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 “要谢你自己谢啊!” 我没说什么了,只是傻笑,这一点我是根赵湘学的,他小子不会说话的时候就爱傻笑。 “公司人事要变动了,有人会因这一年来的工作而得利,有人会因此而丢掉饭碗。”徐方说。既然她对我这样说,说明我至少不会丢掉饭碗。 “我很能理解,公司有公司的管理方式。” 庆典结束,自助餐会开始,出于国人的习惯和礼貌,做为主人一方的我们是不应该傻吃的。领导祝酒辞讲完之后,我等虾兵蟹将就得开始活动了,幸好如此正式的场合选用的是红酒,桌上的菜基本都是用来浪费的。 王晓丽和方维尚碰过杯之后向我走来。 “走走走,我带你去认识一下咱们的一些老校友。” “周五,省发改委节能办主任,我们的师兄。”王晓丽向我介绍。 “杨笑天,高普昆明公司设备部主任。以前和你说过,我们一班同学。” “久仰!一定要到公司指导工作。”然后就是递名片,说些无聊的话。 那天发完了半盒名片,也收集一些名片,一直周旋于名色人等之中,方维尚和徐方自然是一个联盟的人,在会场转了不知多少个圈。 三天后,公司开会了。众人坐定后方维善才和徐芳一起走进来,从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大家知道北京高普总部ceo的办公室有多少平方米吗?” 众人不说话。 “三十平方米。那大家知道为什么方某前来昆明筹建昆明高普公司,为什么抖胆建成了如此宽敞的办公楼吗?”还是没有人说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这一年来,承蒙各位的大力支持,让方某不辱使命,公司终于走上正轨,在此我谢谢大家!”说完他喝了一口茶。 “为大家建立如此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除了昆明的地价比北京低了近十倍,那就是方某认为一个良好和相对宽松的环境,能让大家心情愉快从而为公司带来更好的工作业绩,因此当初方某向总公司多争取了一百万的基建费用。有人让我很开心,可有人很让我很失望。”方维尚的脸开始有些阴了。我悄悄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各人,供销部的张承智头垂得有点低。 “今天开会之前,我已经把今天的会议内容上报了总公司。我想论功行赏,同时也想宣布一件事情。”门开了,公关部的人托着一个盘子进来了。 盘子里托着几个牛皮纸的信封,信封上都写着名字,进来的人把信封按名字放到了每个人的面前。 “杨笑天,你打开信封看里面有什么。”我感觉糊涂,这是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大名。打开了信封,里面是一张三万元人民币的本公司的支票,我的手心直冒汉。 “里面是什么?” “一张三万人民币的本公司支票。” “张承智,你也打开看看。”张承智打开信封的手是哆嗦的,他拿出的是一张纸。 “里面是什么?给大家念念。”方维尚方维善点了根烟,公关部的人员开了换气扇后离开了。 “张承智先生,因你在工作中的行为与本公司利益相冲突,现本公司决定终止与你签订之聘用合同,请于接到本通知之后三小时内到财务部结算薪酬事宜,并尽快的离开本公司。如有任何异意,请向当地劳动仲裁部门递交申诉书。”张承智断断续续的念完申诉书。 “你可以离开了。”方维尚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张承智起身离开了,临走前他在大家的注目里和大家一一点头,然后出去了。 “杨工,你把这几份东西向大家做一个说明。”方维尚从面前的文件夹里拿几张纸递了过来。我的手心已经不冒汉了,拿起来看看,是我的几张购置计划的复印件。 “这几份购置申请,第一张是刚到公司来的第一天,给自己的部门买了四台电脑和一台激光打印机,总共花费五万一千元,其中打印机是一万八千元,四台电脑中,有两台稍贵一点是本专业特点所导致,本专业所用的绘图软件对电脑配置要求较高,两台做为一般办公用电脑,价格适中。之所以购进如此高价位的打印机,是因为该种打印机的打印成本很低,并且可以同时装三种不同幅面的纸张,满足各科室的需要,因此在后来我取谛了除财务部以处所有打印机,各科室联网共用这一台。补充说一下,在本市科迪电脑公司购进,老板是我同学。” “你当时是跟你同学是怎么谈价钱的?”方维尚问我。 “我让他给我拿市场中低价位,不然我不要。” “你继续!” “第二张是我向施罗德公司昆明代理购进二十套电源控制箱的购置申请,用于生产线上电源控制,每套价格是九百八十元。” “你为不选择国内品牌?” “国内品牌每套价格会低三百块左右,但以我在原来的单位的使用情况来看,施罗德产品的使用寿命是国内产品的三倍。所以我选择了国外品牌。并且我自行跟代理商签订了合作意向,在建厂时所需电气元件都从施罗德进货,他可以在事后到我公司进行调查,但他必须给我本地最低价位并继续履行售后服务的承诺。” “你和几家代理商进行过洽谈?” “四家,另三家是、二棱、东门子。” “继续。” “下面一张是公司球场和健身设备的费用清单,建球场一共花销了现金五万五千元,用于购买钢材和彩钢瓦,彩钢瓦的安装是供货商提供,没花钱。水泥和工钱一共花了一万五千块钱,其它的建设是发动公司的修理工进行制作安装的,也没格外花钱。健身器材等是从一个倒闭的俱乐部里购进,总价格是七万元,但在设备完装完后,进行过消毒处理。基本情况就是这样。” 方维尚向在座的会抽烟的男士面前都抛来了一根烟。“这房间的通风好,不过也请女土们忍受一下。”方维尚的脸色好转了。 “大家打乒乓球打得高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光那张球桌就需要五万人民币啊?大家打网球的时候,有没有想到建这么一个球场,需要三十万人民币,但那需要铺上了法国进口的地板,我们没铺,但就算铺了,我们也省了十万。杨工所购的电脑设备,比市场价低了八千元,开关箱,比同一水平的设备,每只低了一百五十元。我算过,仅这三张纸上的所有设备和项目,一共为公司节省了十八万元。杨笑天这一年一共报了多少购置申请?”方维尚突然问我,“大小三十五张购置申请。 ”我回答。“但我们曾经的同事张承智先生,这一年来购进的原材料,每吨比市场中间价高了一百元。张主任,这一年我们一共加工了多少吨原料?” “一万吨。”张炳宽回答。 “他让公司一共损失了一百万!就算扣除市场价格波动因素,也至少是五十万。方某用人不当啊!有罪有罪!据我调查,他从原料供应方一共拿了回扣十五万元。但我敢说,从今天起在和高普公司有任何联系的公司里,甚至是没有联系的公司里,他都不会再有立足之地。”会议室里静得可怕。 “大家都是明白人,废话我就不说了。各位也把自己的信封打开看看吧。”方维尚又点了一根烟。“都是两万对吧?这是方某对大家一年来辛勤工作的感谢!谢谢大家!”方维尚说完站起来对大家鞠了个躬,“今天晚上,我个人请客。”大家掌声一片。 “让杨笑天也请!”方晴说。 “没问题没问题!”我也站起来表态。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方维尚说。 方维尚的明察秋毫让我的背一阵阵的发凉,一切远不是我所能想象的,他太不简单了,难怪高普公司能让他来昆明建公司,他可以花钱如流水,也可以把所花的每一分钱搞的清清楚楚,可怕,真的很可怕。我想到了我的母亲,小时候就为了去城市边上的农民菜地里偷刨了几根胡萝卜她可以罚我跪在那几根萝卜面前两小时,我还清楚的记得她的话:“今天你跪这几根红萝卜还不算丢人,长大了你因为小偷小摸向别人下跪那就会把祖宗的脸也丢尽!” 紧接着公司进行了部门的合并,供销部和生产部合并了,保安部和公关部合并了公司的食堂也归到了公关部进行了管理,只是增设了一名副主任专管保安工作。因此也裁了一些人,资本家在经过了一年的略显粗放的管理后,开始大张旗鼓的收回投资了。 第28章 一年以来,我一直在心里装着一件事,我为此已经准备了一年。但我必须找一个人和我合作共同来完成这件事,但为人必须是口紧,机灵、做人小心僅慎更不能贪得无厌。这是一件吃里扒自己的事,但和张承智不同的是这不犯哪家的法,对公司本身也没什么损害。我考滤再三,时机已经成熟,时不我待我决定开始做这件事。 赵湘是昆明本地人,毕业后他在电脑公司打过两年工,但不满足于微薄的薪水于是跳槽到这里来。小子很喜欢玩网络游戏,我在泡妞,他总是玩他的游戏,但他上班时间从来不玩,也不和任何人谈论游戏的事,这一点让我对他有好感,至少他能自律。我为能不能和赵湘成为合作伙伴,也准备了很长时间了。 “赵湘,你叫上车到科迪电脑公司去一趟,财务部原来的喷墨打印机耗材成本太高,换加注式墨盒又常堵喷口,购置申请老方已经批了,去帮他们选一台激光机。”我对赵湘说。 “头!我可以不选日本货吗?” “你随意,好用就行。” 赵湘先去了财务部,征求了她们的意见之后去了李宝强的公司。 “赵湘,你负责组建公司的局域网,和科迪公司联系吧,他们李胖子要是敢叫高价,你就另一换一家电脑公司。” “行!” 这一年来,交待赵湘办的许多事,他完成的都很出色,他不象李猛凡事总喜欢请示,他很有个人的主见,工作起来也很有创意。可是我没有让方维尚加他的薪水,我知道他一个月顶多也就四千来块钱,在昆明这地方,如果租房住外加一日三餐,这点钱都不够一个人花销的。他有点不象八十年代生的人,平时电话也不多,还没有恋爱。 “赵湘,公关部的妹妹多漂亮啊,怎么不去追一个?人家李猛可是成功了啊。”在一个吃过饭后的夜晚,办公室里只有和我他在,李猛终于泡上公关部的小妞杨虹雨,二人打得火热。 “花瓶式的女人,我不喜欢。” “玩什么游戏呢?”我走到他的身边。 “凤舞,免费网游。” “免费的花钱更多,投资多少钱在装备上了?” “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点小钱,哪能乱花啊。把老妈生活费一给我自己也不剩几个了。我这打发时间呢。” “还有点良心,你这个岁数的,不往家里拿钱就算可以了,不错!” “嘿嘿。我妈身体不好,原来就是一个家属,前年我爸又走了,我们两弟兄得养活我妈。”赵湘傻笑。 “你怎么也不想着再跳槽啊?这里薪水是不算高。” “跳哪都一样,象我这样的,也没什么实际工作经验,我想学点东西再说。”这小子说话到挺实在。 组建局域网那会公司在李宝强那里进了十多万的设备,当然我知道李宝强的确只是挣的地区价差和人工费,这样的小工程他在人工费中能扣下的部份也不是很多,平时的办公耗材由于支付数额不算多我也不和他计较太多。我让李宝强暗地里给赵湘拿四千块钱的回扣,李宝强开始不乐意,后来我对他说,他要真接了那钱就算是我的。李宝强才知道我是想试试自己的手下。 后来李宝强给我打电话说,这样的人我们要是解雇,可以推荐给他那里。赵湘对李宝强说自己不应该拿这个回扣,因为自己只是一个打工仔,就算拿了回扣也不能帮李老板再带来什么好处。李宝强再三的表示不会对任何人说,包括他的老同学我,只是为了表示一下赵湘在工作中对他们公司的帮助。但赵湘还是拒绝了。 “你c++平台用的怎么样?”我问赵湘。 “以前马马虎虎,现在也不怎么用,但还能对付。”赵湘说。我递了根烟给他。 “说直接一点,能不能编一个中型系统?” “努力一下没问题。”他点了烟,继续操作着他的游戏。他在键盘上的动作可谓神速。我看到他正在和人pk,几招之内对方倒地不起。 “可以晚上不玩游戏吗?” “无聊啊,不玩我还能做什么?要不我跟你学电气技术?” “我学了十多年才成今天这样子,等你学会了我退休了你接我的班啊?” 赵湘又是傻笑。 “赵湘,想发财吗?” “想啊!做梦都想。”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来看着我。 “这么看着我干嘛,想我是不是要教你去抢人?把你游戏关了。”聪明的人或者说运气好的人,总是会在关健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很烦八十后的一些作派,对于此我从来都是采取包容的态度。我也喜欢从细节来确定一个人,如果他以八十后的一贯做派拒绝关游戏跟我贫几句嘴,或是开始肤浅的刨根问底显现出一种好奇,那么所谓的想发财就会在我嘴里变成一个玩笑。而赵湘乖乖的关了游戏,继续看着我,一言不发。 “从此以后,你晚上再不要玩游戏,可以吗?”我续了一根烟,尽量以平淡的口气对他说。 “可以!” “奥特龙公司买给我们公司的这套设备,在世界都属于领先水平,但现在遇到了日本人的挑战,他们公司想尽快提高自己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是不用说的事。” “头,你什么意思?” “这一年来,我在这套设备上花了大功夫,对这套设备的运行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但是我相信,不是每一个人都肯象我这样舍得花大力气来研究这套设配。我积累下来的大量的数据,现在就在我的电脑里存着。” “头,你的意思是?”赵湘还是不明白。 “我想我们为这套设备开发一套监测软件,能够自动生成检修报告,能够预报检修日期。” “然后再买给奥特龙公司!”小子果然不笨,一语中地。 “时间已经很紧迫了,要快!我为这一件事已经花了一年时间,天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是的软件开发这东西,晚一步就等于什么都没做。” “可是,一但成功,你我就不是今天的穷酸样了,怎么样,有信心吗?” “有!太有了,头。”赵湘很兴奋。并且已经在动手把他电脑上的游戏软件删除了。 “冲动!”我对他说。 “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想试试。老天,总算让我找到点事做了。”赵湘几乎是手舞足蹈了。 “我们得尽快动手,我负责整理数据,你负责编程,软件构架我们一起商量。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你会害死我的,小子!” “我懂,头。”赵湘很严肃。 “对了,软件中肯定是要用到许多的国家标准参数,书这里都有,但不可能人为的录入而必须扫瞄生成电子文件,跟搞盗版书是一个道理,这方面我不在行,你得想办法。” “行!”我跟我同学打听一下。 软件的总体构架,当天晚上就形成了。一个针对奥特龙公司的金属处理系统的自动监测软件的框架形成了。接下来,我和赵湘又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工作,那段时间我停止了泡妞,并且还得瞒着别人。我购置的两台高配置电脑发挥了作用,为赵湘的编程和我的数据处理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保障。 第29章 “头,为什么不可以在设备现场设立现场总线系统,通过传感器和现场连接就不必每天都要人进行检测了啊?”赵湘是在半夜推醒我对我说这番话的。 “你有病,明天说不可以啊?”我揉着眼睛爬起来。 “来来来,抽根烟!”赵湘把一根点燃的烟塞进我嘴里。以前读书的时候穷,常和李宝强等人同抽一支烟。赵湘的一这举动,让我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因为李宝强口水异常丰富,总是轮到最后抽。 “你激动什么?你听说过可以耐高温到四千五百度的传感器吗?”我抽了几口烟清醒了许多。 “这到是啊!” “唉!可以用远距离红探测啊!”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现在我们不就是用红外测温枪检测吗? “对啊!”赵湘再次从床上跳起来。 “我们可以这样,把软件扩大一些,如果不采用现场总线,也可以单独做为一个检测软件脱离现场使用,采用现场总线,就可以成为一个即时系统,顶多是加几只中继器的问题。” “头,你真厉害!” 我们都很激动,找来了纸和笔,把软件构架做了大幅度改动。 通过赵湘的一个同学,我们把软件所需的大量标准参数扫进了电脑形成了电子文档供主程序调用。我亲自为软件设计了logo。 两个月后,软件编制基本完成。我通过主体设备上的说明书上的提供的邮箱,和澳特龙公司进行了联系。 第二天收到了回复。我的英语口语再次成为了一个问题,对方希望通过电话联系。拨通了电话,对方的说话很快,我听不太清,这事又不能叫马林,我只好向对方表达了我的意思,我是中国人,英文水平很一般,我这边一时找不到英语翻译。对方又说了些什么然后挂断了。 我和赵湘都快急疯了,赵湘急得直搓手。 我们一只接一只的抽着烟。“别急,我的邮件上说得很清楚,我们为贵方的js-99系统设计了自动监控软件。对方回复我们,说明引起对方注意了。” 果然,在二十分钟后,电话响了,是那个带着61国际区号的号码。我没有办公室的电话打,为此我专门给我的手机开通了国际长途。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国女声说话了:“先生您好!请问刚才是您和澳特龙公司进行联系的吗?” 我定了有那么半秒钟的神,“对,是我。我公司在一年前购进了贵公司的js-99系统,但在使用中我们感到了诸多不便,于是我们自行研发了一套与贵公司设备相配套的软件,经过试用很成功,想和贵公司联系一下。” “好的,请稍等!”对方说完没了声音,我猜想一定是在翻译。 “请问你们使用中的js-99系统出现过故障吗?” “是的,中控电板曾经出现过数据丢失,但是我们自行恢复了。” “请问是在什么时候?” “系统试运行后九十天。” “请问还出现过的别故障吗?” “别的到没出现过什么大问题,但温控系统显示温度与实际温度总有存在着一定的误差,本且无法调整。”这些问题,都是我在这一年工作中遇到的。 “能大体介绍一下你们的设计的软件吗?” “这是一套自动监控软件系统,有了这套系统,可以大大降低工人的劳动强度,可以减少使用方的用工数量。”对方又是一阵空白。 “请问你们设计这套系统用了多长时间?” “两个月。不,应该说数据准备和统筹计算用了一年,专用于编程的时间是两个月,并且不是全日制工作。” 这一次,对方沉默的时间很长。大约过了一分钟,对方说话了。“先生您贵姓?” “我姓杨。” “杨先生,谢谢你,我们会和您再联系的。” “我还想说一点,关于和贵方的联系,完全是我的个人行为。” “我们明白。再见。” “怎么样?”赵湘问我。 “说是再联系。应该没问题,对方已经很重视这件事了。 当天的晚饭我没有去吃,我让赵湘去了,我得守着电话。 当天晚上十点多,对方的电话再次打过来了,还是那个优美的女声。 “杨先生您好,我方决定到中国对您所说的软件进行了解,请您留下您的私人联系方式。” “我的居住地是中国昆明,我的手机就是这一只,号码138********。” “好的杨先生我们记下了,相信不久后我们会见面的。” “再见!” “给你大哥来根烟!”我对正在发楞的赵湘说。 “哦!”赵湘急着掏包。 “有门!”我吸了一口烟后激动的说。 我交待了赵湘一项工作,给软件再做一个测试软件,用于模拟系统实际运作时的状态,并可以随时修改参数传输。 赵湘情绪高涨,思维异常活跃。花了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做成了。通过两台笔记本的连接,一台运行主程序,一台运行模拟软件。一切都很成功。 三天后正好是周六,老外就来了,约我们见面。我和赵湘背着笔记本去了老外住的金龙大酒店。路上我对赵湘说到哪一切听我的。 进到酒店,我们直奔总台,“请问来自奥洲的刘女士是在此下塌吗?” “是的,刘女士正在等您。”前台服务小姐指着沙发上坐着的一个女人说。 那女人也注意到了我们,向我们走来。 “请问您是杨先生吗?” “是的,您是刘其梅女士?” “是我,我正在等您。” “这是我的合作伙伴赵湘。”我向她介绍赵湘。她和我们分别握了手。 “请到房间里谈吧,这边请。” “好的,您请!” “听声音应该是您和我通的电话吧?”我对刘其梅说。 “是的,我也听出了您的声音。不过我不是奥特龙公司的员工,我是临时被借过来的。”刘其梅微微一笑,我注意到刘其梅不光有着漂亮的脸蛋,也有着一副接近完美的身材。 细节决下了成败,言多必失。奥特龙专门为此事找了中国人接了电话,这种事对于一个公司来说是属于商业机密,但对方顾不得这许多请了一个不属于自己公司的人来参与此事。 连刘其梅在内,一共来了三个人,两老外。一个年纪稍大一点,不太会看老外的岁数,估计有四十五、六岁吧,另一个三十来岁。 刘其梅仍然担任翻译。 “这位就是奥特龙公司的代表克理斯先生。”刘其梅对我说。 “你好!” 相互介绍过之后,我们坐下来谈。 “克理斯很想听听您对软件的介绍。”刘其梅翻译了年纪稍大的老外的话。 “好的。请稍等”我把笔记本电脑拿出来放在茶几上,开机。 我打开了这一年来我积累的数据,这就是我要求每班操作工人和修理工每班必须进行检查并做记录的结果。一万多组数据,我每天进行着电脑录入工作。 “先生们请看,这是我厂的js-99系统一年来的运行记录。”我示意让刘其梅翻译。 “根椐一年来数据的变化量,我进行了统计和分布型式的计算,得出以下曲线。”我打开了我并析并绘制的曲线分布图。“因此我得出了js-99系统的产出量的变化规律。和进料口机械系统、喷煤系统、供氧系统的使用和磨损情况联系对比,因此我建立了整个系统的数理变化模型图。这就是软件的数学理基础。” 我说一句停一句,让刘其梅翻译。老外边听边点头。 “我充分的利用了这一组运行记录,根据我国机械工业部颁布的国家标准,对照设定了检修周期,当然,机械设备突发性故障引起的温度变化和异常情况等等也在考滤之中的。因此,如果设立系统总线系统,通过微机控制,可以实现该系统的无人化或少人化运行,如果不投资总线系统,只要每天录入设备点检数据,软件则可以成为一款自动管理软件,自动生成运行报告和检修预报,而实现无需专业人员现场管理,只需专业人员参与检修。软件基本就是这样。” 我边说边观察老外的表情。老外的表情无所触动,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电脑屏,让他看吧,除非他的眼睛是扫瞄仪。 “这样一来杨先生你不就失业了吗?”刘其梅翻译了克理斯的话。 “呵呵,天下这么大,我想我总不至于饿死。” “克理斯先生说,他想看看您的软件演示。” “请您转告克理斯先生,我已经对软件的基本功能进行了介绍,由于软件是一种特殊的商品,所以在未达成任何意向之前,请恕我不能演示。” “您的软件其实并不难设计,向这样类似的软件,两个软件工程师完成,半个月就可以完成。” “这我相信,但我们所拥有的是使用的理论依据。” “我们做为js-99的设计和制造商,对自己的产品是了解的。”我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赵湘,他的表情很紧张,显然是被老外吓住了。 “我相信贵公司对自己产品的了解程度,但我估计贵公司对于自己产品的实际运行情况的掌握肯定是不会有如此详细的,贵公司的产品在世界都属于领先水平,但最近贵公司好象遇到了商业上的对手。请相信我的诚意,我想我们的软件是会对贵公司有所帮助的。”刘其梅翻译完我的话后,两个老外没有话说了。 第30章 “我们休息一下吧!”刘其梅对我说完,又用英语对克理斯说。两个老外相互看了一眼同意了。刘其梅打电话给服务台,请他们送一壶咖啡上来。 两个老外去了里间,刘其梅坐着和我们说话。五星级的宾馆套房就是不一般,一切可以用华丽得耀眼来形容。咖啡送来了,我不喝这东西,但入乡随俗,加了四、五块糖后也喝了一杯。 大约过了十分钟,老外出来了。 “我们决定代表奥特龙公司和你签一个意向书,然后您向我们进行软件演示,再让我们把软件样本给我们,我们研究之后再商谈软件购买的具体事务,您看可以吗?”刘其梅说。 我和起湘商量,他让我做主。 刘其梅出去打印意向书了,我和老外们简单的交流着。老外对我们很客气。 “老外就这个样,欺软怕硬。”我小声的对赵湘说。 刘其梅回来了,意向书一共四份,中文两份,英文两份,中文的两分当然没问题,但英文的我也能看个大概。我请教了刘其梅,她很奈心的逐字逐句的跟了做了讲解。 一切都没问题了,签了意向书,老外还拿出了公司的章盖上了。 我们接驳上了两台电脑,我让赵湘操作模拟软件,我和两老外看着主软件的运行。 “输入正常数据。”我对赵湘说。 主软件显示系统一切正常。 “把供氧系统输入状态改为零状态。” 主软件开始报警,“在软件中我们对这一类的故障都留了接口,通过系统总线就可向远控台报警。”我补充说。 “恢复“1”状态,把主电机轴承温度升高二十度。” 主软件开始了黄色报警,提示系统要进行检修。 老外提了几个要求,我们一一照办了。 “克理斯先生和威尔先生对您所设计的软计深表赞赏,并对您能在一年内对js-99系统做出如此准确详细的记录深感惊讶。” “谢谢!软件是我们二人合作的结果,我指着赵湘说。”赵湘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容。 老克理斯拍着我的肩膀说了一句话。名听懂了几个单词,成功、金钱、劳动和人。 “成功和财富属于勤劳和智慧的人。”刘其梅如此的翻译。 我把软件里数据库和拿掉了,让赵湘把软件的一百五十个基本参数进行了伪造和替换,刻录了一个只有空壳的软件交给了克理斯和威尔,并向他们进行了说明。如果他们要拿我们的软件去成事,那得一年以后才能用。 时间刚过十一点,我们离开了金龙酒店,我和赵湘在昆明的街道上溜跶着。 “大哥,能成吗?” “你说呢?” “都签意向书了,我想能成吧。” “你打算跟老外要多少钱?”我问赵湘。 “五十万?” “美元还差不多。”赵湘这个和我一样的穷人的孩子惊得呆站在那。 “你说那两老外在公司是做什么的?”我问赵湘。 “老一点的应该是公司的技术主管,年轻的不知道。” “年轻的是你的同行,做软件设计的。他们今晚就会究研软件,但软件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我们的数据库,和那一百五十个基础数据。”说出来我有点后悔,赵湘会误我想多分钱。 “大哥,我看出来了,跟着你混有前途。”这赵湘的确是聪明的。 “这是我们二人合作的结果,大哥不会亏你的。唉,你怎么不叫头了?” 傻笑,赵湘最擅长的就是傻笑。 “走,陪你大哥去省大走走,你大哥就是从那混出来的。” 十二年了,我第一次走进省大去,那里承载了我四年的悲喜哀愁,我对男女这情的朦胧感受。学校的变化不是很大,还是那几座教学楼,那几块操场。还是如我当年一样年轻的学生。 “大哥,那是李嘉城的长江实业控股的酒店。”出校门时赵湘对我说。 “我知道。” “大哥,你想去住一晚吗?” “不想。” “大哥你有钱了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闲着。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以前想过自己有钱时开一家网吧,现在我还没想好。” 第二天就接到了刘其梅的电话,让我们再去金龙大酒店。我想,我这穷小子走运的时候该来了。 最终软件的转让费被敲定在七十万。美元!坐在一边的赵湘激动得眼睛通红,其实我也好不到哪去,但必竟比赵湘多活了几年。 交易最终是在中国银行的大厅里完成的。双方签订了协议,奥特龙公司一次性买断了我们的数据库和软件,以及我对全部数据的分析过程和结果。 我向赵湘要了他的身份证,给他上了三十万美元的一个户头。 “觉不觉得大哥亏了你?” “大大大哥,我说过,跟着你混有有前途!”他的声音抖得就跟穿件背心站在北极一样。 我捏了他的耳朵一下,“瞧你那点出息!别让老外笑话咱们。” 刘其梅提出要一起共进晚餐,我谢绝了,不想再绷下去了。 “做为一个中国人,我真为你们感到自豪。”这是刘其梅留给我们的话。 我和赵湘在一个小饭馆里,互相灌到头晕,坐着计程车回到高新开发区。在离公司还有一一公里左右我们就下了车,两人相互搀扶着,基本上路有多宽就走多宽。 “你可别把钱给换成人民币给提出来,放在家里堆成一堆,围着转上几圈,最后嘿嘿嘿一笑,得!疯了,成了长坡精神病院的长住客。”我对赵湘说。 “大哥说得是啊!我家几辈人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啊!”赵湘说着说着就要哭。 “哭吧!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我把他扶到了路边坐下。他真的哭了,哭得很伤心。于是我们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路边是抱头痛哭。一辆汽车经过,在我们身边慢了下来,看出我们是两个醉鬼,开走了。 “走了兄弟,我们不哭了。” “不哭了,我们走。”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啊走,莫回啊头。。。。。。”我放声高唱。 “这不好听,听我的:我站在,猎猎风中,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这歌我也会,但我们不是在唱,是在嚎,一直嚎进了公司大门,嚎到了宿舍楼下。 “看不出来啊,杨工,平时装模作样的,还会有昨晚那架势呢?”第二天在水房遇见方晴她对我说。 “活得压抑啊!”我长叹一声。 “臭德性。”方晴骂我,我哈哈大笑。 过了几天,方维尚把我找了去。问我是不是想跳槽。 “什么地方吹来的风啊?”我心里觉得奇怪。 “方总,我这人虽不是什么江湖人物,但丈义两个字还是敢说的,公司对我不薄,我不会对不起公司的。” “我知道的,其实公司上上下下对你都是竖大姆指的,我方某人在职场混了这么多年,看个把人还是看得准的。好好干,会有你好处的。”听方维尚这么说,我连连点头。 过了几天,给我加了薪,年薪加到了二十万。我顺便提了提,如果公司能够考滤的话,给李猛和赵湘也适当的加点薪,方维善说可以考虑。 [为答谢各位朋友的支持,加班加点现已将本文修改致第50章,从今日起,将每天一章进行上传。如果你觉得本文还值得一看,请支持我,向你的朋友们推荐。谢谢大家。] 第31章 赵湘说他想给家里买房,我让他有好房跟我说一声,他说他二婶就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可以帮着看看有没有现房。我想再想两套房。那段时间我很关心美国对人民币的汇率,听说黑市更高,但我不想冒什么风险,官方价格也够让我在心里得瑟了。 自从变人以来我没有过如此的轻松,一个个的梦想在我心里生成又被自己一一戳破。放纵了自己几天下班就泡在网上,吃饭时间到了我让赵湘去买来俩人一起吃。赵湘到了晚上又开始打他的网游,我问他是不是可以投资些钱在装备上了,他说不,他不乱花钱。这小子和我一样是穷惯了的。我知道只要自己投资得当,我这辈子也许都可以天天泡在网上或者把大量的时间花在游泳池边上,过一只蛀虫似的生活。 我记得我就是在那段时间在网络上遇到了风之彩,全省最著名的医院的内科女医生。 老外的办事效率非常高,在交易完成的第二十三天,一张光碟和一本软件使用说明书寄到了公司,js-99系统的监测维护软件,数据库还给加了密,方维尚交给我的。我把软件交给了赵湘,他看到后对着我傻笑,而我是一脸的严肃。 第三天方维尚就把我叫去了,问我看了软件了说明书没有,方维尚是可以和老外直接对话的,他要看不懂那本软件使用说明就是怪事了,我说我看了,我具体地把软件更他介绍了一遍。 “你怎么想?”他又递过来一根烟,我一看是熊猫牌的。 “如果按说明上把系统总线一设立,我们厂里,一半操作工人,一半修理工就失业了。”我通过上次开会我知道我太低估他了,我本想把这件事拖下来,把软件只当做一个管理软件来用,但我密切的注意着方维尚的表情。 过了良久,“看来你不是考虑得很成熟,这样吧,你把事情考虑周全了我们再沟通。” “好的。”我正准备告辞,方维尚让我坐下。 “笑天,你是我冒个的一个险啊。我们认识快两年了吧?” “是的,快两年了。” “当年情急之中,我仅凭王晓丽主任一面之辞就相信了你,我们见了面我对你很有好感,于是我相信了我的直觉,我在职场之中是一个大忌。同时你所开出的价码比别的主任都高,于是我决定冒这个险,但我同时对寄予了比别人高的期望,你没有让我失望,我很感谢你。”他当我的上司两年了,终于我和说了些心里话,别人拿多少钱我到没关心过,同事之间不谈这个,这是职场规矩。 “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我想以后会更努力的工作。”“其实工作对于人来说,不是主要的,做为一个普通人,最最重要的是家庭。笑天,你认为人世间最大的恩情是什么?” “父母的养育之恩。” “其次呢?” “做为一个男人,我想应该是知遇之恩。” “笑天,我不敢说我方维尚你对杨笑天有知遇之恩,但我真的希望你别让我为难。” “知道,我走了。” 我正准备起身,方维尚要把手里的一条熊猫烟递给我,“这烟云南可很难买到啊!” “谢了谢了,方总,我抽不惯。” “接着!”他把烟抛了过来。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不知道软件就是我们做的,更不知道我们买了七十万美元装在了自己包里。 那一夜我没到办公室里去上网,我让赵湘自己去了,躺在床上思考着。我到底是现在一拍屁股走人呢,还是继续留下来?我想了一夜。 第二天,我安排了赵湘的工作,开始筹措系统总线设立的事情。 趁着李猛去车间的空隙,赵湘问我:“大哥,真的要这么干吗?那我们不是把工人给害了吗?”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大哥,要不我俩撤了吧?” “我们做系统总线,是对工人们不义,我们撤了,是对方总不忠。怎么做都是错的。”方总刚把他李猛的年薪都加到了五万。 “但工人们人多啊。” “你是救世主吗?” “你不是说方维尚是资本家的人吗?” “资本家也是人,我们不是也想成资本家吗?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不做这件事,我们不做也有人做,要怪就怪每个人的命不同!” 赵湘没再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他比我年轻,更容易接受社会的现实。 三个月以后,系统总线设立完毕,一切调试运行正常,每班生产线上的需要的二十个工人可以减少到八人,别的人被一台三万五千远的军用级电脑取代了。修理检修工,决定辞退十人。留下的人,由我和赵湘进行了培训,以前培训的时候,我和工人都有很多关于家庭或子女的聊天,但那次我没有,讲完课我就走,感觉对不住他们。 方维尚也还算大度,对每个被辞退的工人,给予了一定的补偿。系统总线全部投资是四十五万,但辞了的工人年工资总合就达七十万,资本家又赚了。资本家不会轻易多用一个人,多花一分钱。一个年原料处理量可以达到三千吨的公司,正式员工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人,还包括四十个保安。至于搬运等等重体力和高粉尘劳动,公司只和一个叫麻黑的哈尼族人签订了工作协议,由蒙老黑负责为公司提供这些劳动,他和他手下的人都不属于公司,工钱每个月一结,其他一切事务与公司无关,工伤意外等公司一律不负责。麻黑手下有一百多号人,全部都是他多家乡招来的哈尼族青壮年。每次结工钱公司都要扣下一定比例的保证金,如果蒙老黑的队伍影响了公司的生产,保证金就泡汤。我偶尔去过蒙老黑的地界,他的人全部住在远离高新区还更边远的地带,很些人拖家带口的来自己开伙,但那好象都是麻黑的亲戚,大部份人由蒙老黑提供食宿。但一个全劳力在受到蒙老黑的剥削之后,一天最多也只能拿到五十块钱养家糊口。我见过他们的伙食水平,以洋芋为主,每个月蒙老黑都让人从宣威等洋芋产区运一卡车过来。而住的都是由蒙老黑搭建的油毛毡房,由于离城市很远,也没人来管他们。蒙老黑的发迹很简单,因为当时他能拿出六万块钱做为保证金和公司签协议。后来我才完全知道,公司每月只需支付蒙老黑二十二万,就搞定了公司需要的每天三班生产的一百多个搬运工的费用,并且不用承担任何的风险,而蒙老黑每月可以进帐几万块钱。不知道方维尚从哪里找来的蒙老黑,我粗略的算过如果公司招这样一批搬运工,每个月的支出不会低于五十万。 我向方维尚请假回家,他批了我一星期的假。我故意的,心里总有点不是滋味。再过一个月就是春节了,到时候公司是要放假的,方维尚和徐芳都是要回北方去过年的。 回来后,方维尚说奥特龙公司的人来过了,他们是专程来考察系统总线的运行效果的,他们对生产线上的监控总线的设立效果很满意。赵湘告诉我,克理斯和刘其梅都来了,他也吓得躲了,后来李猛被叫去了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方维尚把他叫去骂了一顿。 第32章 春节过去了,三月的春城是美丽的,但仍然是浮燥和喧闹的。 一切都好象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我按揭的第一套房子在滇池路上,马上要断水了。我让老姐什么时候有空上昆明来一趟,在电话里我没说什么事,就是让她来,把身份证带来。那天正好汇率不错,我兑换了二百万人民币,用她的名字开了个户,她接过存折噎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咱妈心脏不好,别让她知道!” “我的心脏也不好。怎么回事?”身为单位会计的老姐表情也很紧张,她差不多是把我拧进了一家清静的小茶馆。我坐着喝着茶,把情况大体上跟她说了,拿出和老外签的买断协议给她看了,她才放了心。 “那这钱怎么处理?”老姐问我。 “你同学多,让人帮着打听着,有合适的商铺就买两间,不能长时间存着,贬值。不过不要跟小云提这事。” “这样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啊?” 我手里还有一百五十万左右的人民币,后来我分别在新闻路和世博园附近买下了两套房子,世博园附近的房子和赵湘家买的房是两对门,他二婶帮着张罗的,而新闻路上的房子是二手房,原住户要出国去日本,急着要出手,我曾托汪小萌帮我留心打听市中心的二手房,没想到几天后就有了消息,两套房一共花了九十七万。我留下了些钱准备装修的时用。余下的钱,大部份进了证卷市场做了长线投资。在半年后老姐打电话来告诉我。她拿下了两间铺面,一间稍大一间稍小,一共260 平方,合计二百二十万,付了一百万,余款按揭。 两套现房我都租出去了,我算了一下投资回收期,大概要二十五年,那时候的房价还没有现在这么吓人。 公司的生产和经营依然很好,并且有越来越好的势头,方维尚开始有些招架不住这个人情社会,很多重要人物常约他吃饭,目的都是想把亲属或自己的孩子往公司送,他烦了,报请总公司同意,他决定回家休假,临走前招呼我和徐芳以及张炳宽开了个小会,把公司托给我们三个管理。徐芳成了公司的一把手,我和张炳宽辅佐。都是驾轻就熟的工作了,只要徐芳那里的月财务报表做得好看,就万事大吉。张炳宽也没什么野心,他老好人一个,对现在的处境很满意,万事小心得很,连和客户吃饭都向徐芳汇报,我认为他做得很好,是应该这样。我没太多的工作,一般的事也让赵湘和李猛去做。方维尚一去就是三个月,实在闲得没事我就组织了工人进行生产技能大比武,煅练队伍的同时也让我的工作总结好写一些。后来和几个部门联系了一下,又组织了三人篮球赛,我们设备部的三人刚好一个队。 天气渐渐的转暖了,我想买些夏天的衣物,但自觉一个男人自己去逛街终是有些不自然的。想找方晴,觉得不妥,找徐芳更不妥,我想到了刘芸,但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有家庭的。 周六的晚上,看到风之彩在线,我和她有一阵没一阵的聊天有些日子了,她说她是某银行的会计师。也没经过大脑的思考,跟她说了我的困难,跟她开玩笑的说要不她陪我去逛街吧,没想她同意了。 我对女人已经不神秘更不陌生了。按男人和男人的说法,这一年多来我摆平了好几个女人了。我们约定在昆明百货大楼见面,于是交换了电话号码。第二天我一大早我就起床了,匆匆吃了早点出去坐公交车。 周六的交通要稍好一些,很顺利的就进了城,一切玩得都很朦胧,我们居然没有开过视频或是交换过相片。我只知道她三十岁,单身,身向一米六三。 到了百货大楼门口,没见过到可疑的人,于是我把手机拿在手上,站在附近仔细的观察行人。她来了,也不左顾右盼,只是向大门口扫几眼。但我确定就是她,按她说的,三十岁,短发,身高一六米三。我拨通了她的手机,然后把背到身后。果然是她,她拿着手机看但没有接,而是四处的张望了一下,正好路过我身边。 “手机买不买?”我问她。她吃了一惊看着我,我晃了晃我的手机。她长着一张略显消瘦的脸,目光有神,身材挺拔。整体感觉和她说的差不多。她皮肤白晰薄有几分姿色。 “你好,我是杨笑天。” “周芹。”于是我们相识了。 “你平时穿什么?” “衣服、裤子。” “什么款式?”她居然还是面无表情。 “以休闲为主。” “这件衣服三百块贵不贵?”她拉着她的衣角问我。 “耐克的不算贵。” “是不算贵,打折时买的。”她说话不绕弯,很直接。 “那就穿运动休闲算了,马上就要大流行了。看你运气好不好能不能遇上打折货出柜。”她说着走着,我跟上她的脚步。 “不打折也没关系。” “你都这么老了,还赶什么时髦,打折的都是去年的款式。” “我老了吗?” “马马虎虎。” 她带着我逛了正义路,又逛到了青年路,转了几家专买店,她都有贵宾卡,买了几身衣服都打了八折。 “够了吗?”从李宁专买店出来她问我。“基本够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想请她吃饭。 “我们回吧,找个地方吃饭。” “说好你请客啊。” “当然当然。” “要不我们打的吧?走了半天你也累了。” “这算什么,我每天工作都是站着,要不就不停的走路。” “你个大会计师还得不停的走路?”我发出了疑问。 “我得去催帐啊!”她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微微一笑。但我不想追根问底,显得我没有深度。 “拿过来。”她伸手从我手里抢去了塑料袋。 “唉,我来我来。”我跟她抢。 “大男人提塑料袋逛街难看。”她这话一出让我有点感触。以前我也挺烦提个包或是提个塑料带走在路上,但老婆总是喜欢让我提着,于是我都不太喜欢和她上街去。 她就这样一直帮我提着塑料袋,我们逛到了东风东路上,找了家餐厅坐下来。她让我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这种类形的女人到没接触过,一切都很模糊,我觉得跟她可能上床的机会不大。是西餐厅,各点各的菜,她只点了素食,我点了披萨和牛扒。“要酒吗?”我问她, “就你们那出产的就行。”我跟她说过我来自红河,于是我叫了瓶云南红。没想到她还挺能喝。 “有点酒量。” “红酒无所谓,有保键作用。没事我常喝,不过我我不喝白酒。”她说。 “我是没事就不喝。” “唉,你具体做什么工作?” “就是公司职员,一般被称作白领。” “哟,那今天的开支有没有超出预算?” “怎么现在才考滤这个问题?”我做责怪的表情。 “光顾了自己高兴了。” “你有购物狂?” “一点点。我见的人多了,我看你不象是普通职员。” “凭什么这么说啊?” “听你说话的底气,钱就是男人的腰杆,没钱的男人没这么好的底气,除非你是骗子。” “那我就有可能是骗子,你可要小心。” “要命有一条!” “你说话到挺冲的,你到底做什么的啊?” “少打听,该你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不公平!” “这世界哪来什么公平啊?我见多了。”风之彩那有神的睛晴里,总是有意无意的透出一种冷漠。 “你好象对社会很不满。” “可能吧!” 。。。。。。 那天和周芹聊了很多,一直座到下午两点多。餐厅吃饭的人都走了,换进来喝咖啡的人。我们后来出了餐厅,她说要回去睡觉,我说送她,她说不用,大白天的也没抢人的。我们在餐厅门口分了手。 后来常常通电话或是发短信,我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是骄傲、自私,这不是我一夜情的好对象,最主要的是我实在搞不懂她。于是我把她当一般朋友看待。我发了条短信给她一个下午没回。于是我写了“猪头,怎么不回短信呢?”没想到她恼了,回短信骂我,于是我回骂,当然骂得都很文明,相互挖苦而已。于是有一个多月时间我们没有再联系。我想她只是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很快我就把她给忘了。 在一个周六的晚上,我的电话响了,那天李猛和赵湘都在办公室里上网。 “还记得我吗?” “当然。” “你不是会修电脑吗?明天过来帮我看看。” “什么现象?” “启动不了。” “我明天一早有事,下午行吗?” “行,下午你到西昌路和人民西路的路口来。我一天都在家,到了给我打电话。” “好吧!再见。”我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答应了她。这不是我的习惯,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第二天早上也没什么事,当时我正在和一个妞聊得正欢,我不确定我什么时候能下线,所以第二天想睡个懒觉。接了她的电话,忽然间再没有心情和那个妞再聊了,我说我要休息了,就下了线。 我让赵湘过来帮我装上游戏,我们三人一起打“反恐”,那天玩到很晚。 第33章 我起床时已经十点多了,洗刷完毕了赵湘还在睡,这小子野惯了,家里都搬了新房他也常不回家去住。 “起床!你的软件包呢?” “床底下的纸箱里,你让我再睡会。”赵湘依然是睡意十足。 到了两条路的叉口,拨通了周芹的电话。 “你就在那等我,我五分钟就到。”她说。 一会她来了,这次她的穿着风格和上次太不一样了,上次穿得象个小子,这次比较淑女一点,灰色的t恤白色紧身裤,屁股圆而翘,胸部丰满,未敢多看有没有晃动,所以真假未辩。 “走吧。”她说。走到一个小摊时,她停下买了包烟。 “你还抽烟?” “招待客人用。” “家里常来客人?” “你不是吗?猪头。”想我从前就算是一价穷酸小员工,也没有敢如此的态度对待老子,现在老子腰缠百万,这小妞居然敢如此狂妄,我心里暗道。 几分钟就来到一个小区,她带着我上楼。 “这是哪家单位的房子?” “商品房,我租的。” 我很少上陌生人家里去,以前也有单身女士想把约会地点定在家里,但我一概谢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就这么简单就和风之彩到她家里来,也许是因为我不想打她什么主意吧。我也没和她太多的谈过自己的实际问题,我依然相信在这座城市里,孤单寂寞的人太多了。 电脑果然不启动,有报警的声音。“看你运气,不过最多也就花几百块钱。”我打开了她的电脑进行检查,她运气不错,主板的一根电源线插头松了,插稳,试车,好了。 我让她拿块湿毛巾来,帮她把机箱外壳、连接线上的灰尘去除掉,又调整了一下音箱的位置,“这下好看多了。” 我去卫生间里洗手,我观察了一下,的确没有男人的痕迹,她的住所收拾得十分的清洁、整齐。 我出来时她正在玩在线小游戏,她拥有着一个被称作“帝王”的级别。 “没事我总玩游戏。”她说。 看她玩了一会,我不感兴趣,坐到餐桌那边去抽烟。“喝水自己倒。” 她关了游戏换上了音乐,把音量调到合适,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从烟盒里拿出根烟来点上。 “我很少抽烟。” “女人抽烟危害更大,特别是未婚女性。”我对她说,她无动于衷。 “我说你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会计!” “业余爱好点医学?”她笑了,一边的书架上没有一本和会计学有关的书,到有许多的医学书。 我起身拿起一本翻开,扉页是周芹两个字,名字她到没骗我。 坐着东拉西扯了一会,我说我想走了,她说随便,看着她的冷漠我微笑了一下,起身就走。在要开门的一刹那,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她的喘息声很重,而我站着发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干什么?”我轻轻地说。 “嗯!”她轻轻摇了摇我的身体,她居然会撒娇! 她转到了我的前面把依然是紧紧的勒着我,我的手也搂住了她。她的手开始不安份了,从我的t恤下面伸进了进去,抚摸着我的背。 “我没洗澡。”我又来了一句没经过大脑思考的话。 “洗去啊!”她放开了我。把我推到了卫生间门口,“你就用那块毛巾,我起床后就洗过了。”说完她来了个急转身,回她的电脑前去了。 我把水开得很凉,想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效果不大,我的器官在冷水中暂时的回缩,但用毛巾擦干身体时再次的有所反应。 我站到了她身边,她给了我一个微笑,有些温柔,但不包含着挑逗。她再次打开播放器,音乐再次流出,她站起身来抱住了我。 一切来得有些突然,而我的大脑在那时真的不是很好用。 边上就是她的床,她也没费多大力就把我推到了床上。她有些急燥,隔着裤子抚摸我,我想制止她,但她更激烈,开始解我的皮带,我的所谓反抗是很无力的。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子,她摸到了我。 “梦是反的,今天验证了。哼!”她说,语气很得意,但我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 她躺着不动了,紧闭是眼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你,你拒绝了我,不让我抚摸你。”她又说。 我已经勃起了,我说过男人和女人比有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而勃起的能力。 我抱住了她,开始抚摸她,她回应着我,我们开始亲吻。 “有保险吗?”我问她,我不想丢掉这个原则。 “可能没有,你有病吗?”她也白痴了,我有病我会对她说吗?她离开了床,开始翻箱倒柜。她找到了一个单独的保险,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剩下的。 我们再次接触到一起,很快就一丝不挂了,她的身体很柔软很光滑,她直视着我怎么用的保险,我把她推倒,她的腿抬得很高,她湿成了一片,没有任何的阻碍,我进入了一个还算是陌生的女人的身体。 我产生了一种征服的快感,这个不可一世的女人在我和身体下面哀嚎着,于是我很暴力。她的叫床声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乃至事后我不得不对她说,“你就不怕被邻居听见?” “我就是要让人知道我在做爱做的事。” 我离开了她,把她象一张油锅里的饼子一样的翻过来,她躬伏在那里,我再次侵入了她,依然很暴力,许久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喜欢这个体位,这真真实实的体现了一个字“操!”她用手支承自身体又无力的伏下去,忽而用手锤击着床垫,忽而把脸埋进床垫里,一种施暴的快感充斥着我兽性的心理。 我们都汉流如注,我终于累了,但我不想终止对她的暴力,我们躺下来,我从后面抱住她,除了双腿没多在用,其余的身体凸出部份都参与了对她的暴力。她的胸部是货真价实的丰满。 当一切在她的哀求声中结束,我的全身无比的轻快,很爽很到位。 她对我殖器好象很感兴趣,轻轻的玩弄着,毫无羞涩。“你的老二长得很漂亮。”她说的。 她说她见过很多的男性生殖器,但大多是病态的。她就是离此不远的那家全省最大的医院里的医生。 外面好象出太阳了,强烈的光线照了进来,我看到她的髋骨两侧的上部些淡淡的纹路,经验告诉我,那叫妊娠纹。 “你生过孩子?” 她哈哈大笑用被子蒙住了脸,后来我看过她的驾驶证才知道,她已经三十五岁了,女儿九岁大。我这种自栩泡妞老手的人居然没有看出来。 第二天她打电话来说,我把她弄伤了,她全身酸疼得起不来去上班。 我们开始了来往,不时的通过电话联系,会在周未约会、吃饭,做爱。 第34章 滇池路上的房子交工了,我把老婆接上了昆明一起看房子商量装修的事,老婆没什么主见,一切让我做主。但我经过仔细的考虑,滇池路这边离市中心远了些,我想刚脆收回新闻路的房子装修了自己住好了,以后一切都很方便。我领着老婆把三处房子都看了。也跟她说了我和同事合作编了个软件被买给了老外,但我没对她说我把二百万给了大姐。老婆对电脑是不懂的,问我买了多少钱,我说一百万人民币,换来了这三套房子,不够的部份是用我薪水添上的。 老婆当然欣喜万分。“有钱要藏!你不能对别人说去。”我跟她说。 “我知道我知道!” 老婆说我瘦了,这是难免的,出门在外吃的总比不上家里。但在老婆这样说的时候我想到了纵欲过度四个字,在和周芹来往的时期,我没有再找别的女人。 和老婆在酒店里过了一夜,我关了手机,我怕风之彩发个短信或是打个电话来。第二天我老婆送上了回家的车,告诉她装修房子的事我会尽快办,我还告诉她也许我们以后会买车。老婆总是老婆,她对我开车有些担心,说最好不要买车。 方维尚回来了,他不在的这三个月公司的生产和经营都不比他在的时候差。我在向他交这三个月的部门工作总结时,坐下来和他聊天。关于中国经济,关于有色金属的价格趋势等问题。我也开始关注国家的经济发展状况了。 有色多属的价格刚开始稍稍的向上波动,我和方维尚都注意到了。我认为随着经济的增长,有色多属还会有较大的涨幅,我知道我们所需的原料的开采必须是深挖洞的开采方式,洞越深成本越高,而现在的价格对生产一方来说是不能算是太高的盈利,价格肯定还会上涨的。 “你认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方维尚问我。 “我认为我们应该筹措一切资金,多进原料。” “如果跌价呢?” “可能性不大,就算是向银行贷款,那银行利息也不至于让我们形成亏本的局面。” “可你的话没有根据。”方维尚说。 “我承认我的话没根据,但我也相信用经济运行规律来衡量中国的经济发展是不会全对的,西方经济学家曾数次预言中国经济要崩溃,但是我们崩溃了吗?经济和地理、人文、社会是紧密联系着的,西方经济学家懂中国历史吗?慬中国社会吗?懂什么是中国国情吗?他们理解为什么中国人要抢着付帐吗?” “接着说!” “中国其实不必搞什么经济全球化也能活得很好,我们有巨大的内需市场,可以不必依靠全球经济而活得很好,但现在国家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人口太多的问题,这是历史造成的,所以国家不得不搞改革开放,更加的扩大市场以拉动经济,实践证明这是对的。” “废话!”方维尚说。 “别急,听我说完。”我递了根烟给他。 “国家的发展不用我多说,国家经济让世界嘱目,但是方兄,你别忘了一个问题,无论社会的外在形式再怎么变,你我所处的社会完全还是一个农业社会的底子,我也不怕骂到谁,无论你还是我,骨子里大量保存着农民的基因。” “哈哈哈哈!”方维尚大笑。 “小农意识有什么表现形式呢?目光短浅,只顾眼前,急功近利等等这些,还有就是好面子。因此我断定,中国在百年不遇的机会,洋眉吐气的2008年之前,会有一个社会经济的新高潮,房价要大涨,股价要大涨,有色金属价格要大涨。政府也会努力的促进市场的发展,更好的与世界接轨,以展示一个怏怏大国的全新风貌,用体育来促进经济的发展。这对每一个生意人来说都是一个机会。” “再说再说!”方维尚似乎对我的歪理很感兴趣。 “因此,我认为我们至少可以囤积三至四年的原料,也就是一万吨!” “之后呢?”方维尚问。 “世界经济看谁的脸色?” “美国啊!” “对,中国进入经济全球化这个大泥潭,难免的要看美国的脸色了,但就算美国脸色再差,中国也是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如果要搞国际投资,要看美国的脸色,但老方,我们产品不出口,只供给国内,所以我认为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的邪说让我不得不考虑。做生意,其实就是投机。” “人民大学的大才子啊,总算还不傻。” “现在公司的资金不是很雄厚,顶多三千吨!” “跟总公司求助,再向银行贷款,弄好了你就是高普公司的第一功臣,弄不好顶多卷被子走人,还怕饿死啊?这是商业投资又不是商业犯罪。天天吃龙虾能活,吃大米就不能活吗?” “原料拉来放哪儿?” “老方,当年你买这么大一地为的是什么?” “地价总是会涨的,就算公司经营不好,有地也能搬本啊!” “那就把所有的空地都用来堆原料,花区和球场都不要放过。那东西也不怕风吹日晒。” “我考虑一下。” “要做就要快下决心!” “我知道!” 一个月后,总公司批准了方维尚的提案,划了两亿资金到昆明高普的帐上,又用公司的土地使用权和房产证作抵押向银行货款了七千万,公司留够周转金,准备了三个亿的资金全部投入在生产原料上,但后来我向方维尚建议不要一棵树上吊死,把一个亿投资到购买铜精矿。 在整个西南这是一笔惊天骇地的大手笔,甚至有人说有色金属的涨价是高普炒作所至。可能炒就是本事。为此,公司增加了三十个保安力量,不分白天黑夜在厂区巡逻。 公司的厂区成了一个露天仓库,所有能堆的地方都堆满了。我和方维尚去巡查,“你小子,可别把我给害了。一但有闪失,高普公司派杀手把我俩给处理了也是有可能的。”他表情严肃。 “这个玩笑不幽默。” “我这人不太擅于开玩笑!”方维尚的口气转变得平和了一些,但当时没引起我的重视。 “这叫一棰子买卖,从今天开始别上网,别看电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听说城里有家夜总会的表演很不错,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识一下?” “杨笑天,我怎么没看出你是个流氓呢?” “你不流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王晓丽都跟我说过。”我只是随意跟他开个玩笑,也是顺嘴提了王晓丽,但歪打正着,后来我发现他跟王晓丽的关系果真的不一般。 “明天吧!叫上张炳宽,你说这老头成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第二天下班后换了衣服叫上张炳宽一起出去吃饭。 他二位都西装领带的,就我一身运动服旅运动鞋。 “坐前面!”我正要上车方维尚对我说。“老张坐后面。” “你看你穿成什么样子?整个一跟班,说得再好听一点也只能是保镖!”方维尚拿我打趣。 “张工!听到没有,保镖坐前边老板得做后面。呆会到地方你得等我下车后帮你开门你才能下来,可千万别自己先下车。”张炳宽呵呵直乐。“唉呀!我的墨镜忘了,回去拿回去拿!” “等会路边买一个。”方维尚说。 “当年啊,英国公史送了西太后一辆汽车,但是西太后见司机反到要坐在前面,就不愿意坐汽车。”张炳宽说。 我们一路的闲聊,进了二环路,遇上了堵车。 “张工,你什么学校毕业的?” “长沙冶金学院,只是个专科学校。” “哪一年毕业的啊?”听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从前办公室的老周也是这个学校毕业的。 “八一年。”整好跟老周是一年。 “你认识周志祥吗?” “不认识。” “我以前的同事,和你同一个学校同一年毕业,学机械的。”我说完,张炳宽做思考状。 “我好象有点印象,个不高,也是云南人,我们同一年毕业的。” “是是是。”我点头称是,其实他一定是记错人了,老周是湖南人,毕业分配到云南的,个头和我差不多,再怎么也不能说是个不高。 我们三人找了个餐厅吃了饭但没喝多少酒,都抢着付帐,结果张炳宽抢先把钱给了。后来我们去了兰花夜都会。 “这一年多真够累的,出来轻松轻松。”在包厢里从下之后方维尚说。 “方总,喜欢啤酒还是别的什么?”我问。 “看老张的,他喝什么我们就喝什么。” “我不太懂,你们说了算吧。”张炳宽说。 “先来一支杰克·丹尼。”方维尚对小姐说。 “请问先生要苏打水吗?” “要。再找三个小姐,其中有一个要湖南来的,另两位随意。” “好的先生,请稍等。”服务员小姐说完出去了。 “唉,方总,我可不要啊!”张炳宽显得有些紧张。 “又不会吃了你张工!方总专门为你叫了从湖南来的小姐以唤起你对青春的回忆,这就叫人文关怀。”我说到。 方维尚哈哈大笑,张炳宽也跟着傻笑,和他平时的做派大相径庭。 三个小姐都长得如花似玉,果真有一位是湖南来的,果真很辣,把张炳宽弄得晕头转向。小姐们的酒量很不错,很快就帮助我们把杰克·丹尼给喝完了。 “再去叫两瓶。”方维尚对他身边的小姐说。 那天方维尚的性致好象很高,后来又叫了艳舞表演。方维尚那天好象有点不胜酒力,和小姐闹得很疯。 张炳宽喝的也不少,但基本上还能保持正襟危坐,到是那个小姐不停的粘着他。方维尚要上卫生间,我陪他一起去。谁知进去之后他对说,“想办法把张炳宽放倒。” 天晓得他要干什么,以我对他的认识,他这人的自律性和平时的礼仪等等都是上等的。但我还是照做了。 趁张炳宽也上卫生间的空,我悄悄对那个湖南小姐说,只要把张炳宽放倒,我额外给她小费,但不能让对方看出来是有意的。“我认得的。”小姐说。 小姐开始了进攻,“刚才听两位大哥说你也是湖南人?”她对张炳宽说。 “我只是在那里读过书。” “那我们也半个老乡!大哥一定听说过蔡鄂将军,他也是湖南人,他有人红颜知己叫小凤仙的我想大哥一定也听认得吧?”小姐灵牙利齿,能说会道。 “听说过。” “小妹不敢说能当大哥的红颜知己,但小妹也愿大哥能开开心心,开车车稳,走路路平,来大哥,我敬你!”小姐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弯子,又如此的有理有绪,张炳宽哪有不喝之理。 “长沙有个岳麓山,大哥一定去过?” “去过去过!” “山上有个岳麓书院,出过许多有名的文人,大哥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我再敬大哥一杯!”小姐语出惊人,尚还有些清醒的张炳宽也似乎有些惊奇,颇有些疑虑的喝下了第二杯。但第三杯说什么也不干了,“唉呀,大哥!真诚的心,颤抖的手,大哥不喝莫非是闲我丑?”小姐开始便用女人的武器,张炳宽没有能顶住。 我在边上一边插科打浑一边倒着酒,张炳宽杯里多倒酒少渗苏打水,几杯以后,张炳宽的舌头开始有些打结,酒更好劝了。 那天一共喝了五瓶杰克·丹尼,消费了方维尚的几千人民币。方维尚是越来越清醒,而张炳宽醉得不省人事。 我和方维尚架着他回到车上,都叫不醒他。 “怎么办?”我问方维尚。 “把他送回公司去,睡我那间房。” “他家里怎么办?” “找他电话,我跟他家里说一声。” 我从张炳宽的包里找出电话递给方维尚,方维尚拿着电话到一边去给方维尚的家里打电话,我把方维尚的鞋脱了,让他躺在后座上。车到了公司门口,我让门口的保安叫两个人过来把张炳宽抬到了方维尚的房里,并吩咐一个保安今晚就看着他。 “张炳宽真认识你昨天说的那个姓周的同事吗?”方维尚第二天问我。 “他一定是弄错了,我那同事是湖南人。” “昨天那湖南小姐你给了多少小费?” “三百块。” “算我的。” “什么话?不过昨天那小姐到挺厉害的,攻关水平够高的。” “学历不会比你我低的。”方维尚说。 第35章 赵湘也想把一部份钱进入证卷市场,我让他做长线,他问什么时候可以出仓。我让她给他妈两万块钱,就是说公司发的奖金,如果他发现他妈也开始买基金或股票的时候,就一定要出仓。他问我为什么,我没跟他细说。 赵湘回了趟家,回来告诉我说她妈认为股票就象是赌博,不能买。昆明人,或者说是中国人,都喜欢跟风,哪人多往哪挤,目前股市还没吸起广大市民的注意,十多年的熊市让大部份人都不感兴趣,我不懂股市,但我懂一点别的东西。 我开始张罗着装修新闻路的房子的事,原先的装修一律不留,就连铝合窗也换成白色塑钢的。找了几家装修公司都不太满意,于是向同学们求助,汪小萌带我上她家看了看,她家刚装修不久,我看完觉得还行,她给我了我装修公司的名片。 我素来喜欢花岗石所散发出来的冰冷而华丽的感觉,于是我决定窗台、灶台、茶几、装饰柜摆电视的地台、小平柜,仍至卧室里专门给老婆放内衣的小衣柜的台面上全部使用花岗石,电视背景墙采用仿古艺术瓷砖,别的地方也不做什么花哨,直来直去就行,和装修公司谈好了。我自己上城外花岗石加工厂定了石头的花口,又去选了瓷砖,别的一切交给了装修公司去料理。以前家里装修差不多是我自己动手,但现在没那条件了,但有钱了,钱是用来花的,无所谓了,正常开支就行。装修公司的泥工进场,我开始设计我要的柜子式样,也不弄太复杂,美观、实用就行。 后来购买浴室里东西的时候,我买了一个整体浴室放进去。可坐浴也可站浴还带按摩器。试想着以后能和老婆一起洗澡享受,我内心里怪怪的,和我一起洗过澡的女人太多了,和老婆洗澡显得那么的没有吸引力的。心其实野了,虽然和老婆做爱也会很尽性,但是激情缺乏,似乎成了义务或习惯,原来,做爱也可以成为一种习惯。 一个周未周芹打电话来约我吃饭,约好在餐厅见面。几个月下来我和她很熟了,但我们之间没有过什么情深意重时,有一次和躺在床上问她我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炮友!”她回答。她给我讲过她的故事,她前夫是一个警察,在她去上海学习的过程中和一个女同事搞上了,被她发现了,于是她净身出户,她的讲述就是如此的简单,她有个女儿,送进了“贵族”学校。她父母都是她们医院里的专家级人物,每月薪水高不可测,现在都退休了,每星期跑五家大小医院坐诊。我到她工作的那家医院,就门诊大楼里的情况来看,比晴朗的日子翠湖边上的游人数量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天天如此,全省范围内别的医院治不了的病都得住那家医院送,收银处同时开十五个窗口。 “你摆个造型在床上等着我!”吃过饭后到了她家里她说,这女人在床下狂得不象样子。 “天欲人亡,必令其先狂!” “谁先亡还不知道呢!”他伸手捏我的脸,我挡住了她。她进卫生间去了。 我刚打开电脑五分钟她就出来了。“该你了!”她换了件t恤没穿内衣,丰满的胸部曲线朦胧可见,下身只着内裤。 这个习惯我和她都具有,不洗澡上床觉得很不舒服。“这么点时间都要开脑,害得我还要去洗手!”她坐在电脑前抱怨。我不搭理她,自顾上床去,她从卫生间出来跳上了床,挤在我身边,我顺手把她揽过来。“怎么我没有刚才那种激动啊?我走进餐厅刚看到你时,特别想要你。”她突然说。 “现在显得一切都顺理成章?” “嗯!” 我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在她的后背上摩挲着,继而把她揽得更紧,另一只手开始在她脑后的发际上抚弄起来,喜欢剪短发的女人,似乎更喜欢这个动作,容易让自己产生被爱着的联想。女人嘛,总是喜欢这种感觉的,哪怕只是虚假的或是暂时的,都常常记他们欲罢不能。她果然变安静了,在我怀里静静地躺着、鼻息均匀。我不想说话,这种时候我喜欢用动作表达一切。 她吻了一下我,嘴里有淡淡的酒味,我们刚才喝了一瓶红酒。“如果是从前,我可能就爱上你了。”她说。 “那就爱吧,爱情只是瞬间的艺术。” 她用牙咬我的胸脯,我疼得一哆嗦她吃吃的笑。喜欢在床上用牙齿的女人,都是占有欲极强的女人。我熟悉她的身体,熟悉她在床上的每一个声音、动作和表情。男人和女人上床,不仅仅是性欲望的需要,同时也会带上别样的思维。有句话叫“没有玩过明星,就象没有穿过名牌。”风之彩不是什么明星,但她医生的身份让我产生了一种征服的快感,自己的男人价值在她身上得到了另一种体现,在我从小的认识里,医生都是高高在上的,对人有生杀予夺大权的人,而马上,她就会乖乖的蜷缩在我的身体下,任我摧残任我折磨而后快,如果不是她十分的反感,我一定会让她跪在我面前吮吸着我骄傲的勃起。我为我的这种欲望感到害怕,但我已无法控制住我的欲望。 我脱光了自己,她的手随即伸了过来,很快我们就如两条蛇一样的交缠在一起。 。。。。。。 “热。。。。。。”她说,她的身上已经被汉水潮湿了,她的激情来得如此之快。只几分钟而已。在床上她的身体是如此的乖巧,一种女人等待着被爱抚、被侵犯、被送入云端的乖巧,一种隐藏着急迫需要的乖巧。她的配合让我享受着征服的快慰。她的喘息声、呻吟声、吞咽声和緾绕着我的双臂无一不给我十分的快乐。 。。。。。。 躺在床上的我在欲望被满足之后出现了空虚,欲望将是男人一生无法割舍而必将承受的痛。她奢侈的往香薰灯里都加入法国香水,让房里充满了暧昧和轻佻。 “我的房子快装修好了,我很快就会把老婆、孩子接来。”她听了后却不作声。 “我可以半年才需要一次。”过了良久她说。 “我不会要你负责的,未婚的我都没这样想,对于你我更不会。”她虽这样说,但我不信任她,这个月她就约了我三次。 “睡吧!今朝有酒今朝醉。”一阵困意袭来,我想睡了。 第36章 新闻路的房子装修结束了,但是错过了学校的开学,只有等下学期才能为儿子转学,这家暂时搬不了。新房子里的一切都和我想要的效果差不多,但我也为此付出了近二十万。我开着车拉着汪小萌转了两个周未,让她帮我去选灯具和窗帘。 “这是你老婆的事,怎么也让我插手啊?”汪小萌说。 “老婆不在,你就帮帮我的忙吧!” “我的眼光不知你老婆喜不喜欢啊。” “她水准一般。你家的风格我很欣赏,所以才请你来做参谋嘛。” “当你老婆可真够幸福的,什么都不用操心新房子就可以住进去了。” “也未必,我抛家弃子的来昆明,家里的一切都交给老婆了。” “说话还有点良心!” “那是那是!” “现在的男人啊,也就能考察良心问题了。别的,提都不能提。”汪小萌感叹到。“对了大侠,你现在是不比从前了,如果你要骗你老婆就骗她一辈子吧,这是老同学给你的忠告。” “嗨,还不跟从前一样工作挣钱过日子。唉,你怎么也不考虑再找一个啊,你条件这么好。” “我估计我不会再结婚了。” “别这么悲观嘛。” “爱情是零食,生活是主食,你见过多少男人喜欢吃零食的?可这结婚过日子成了一个家,家里不搁点零食那象一个家吗?” 汪小萌的话让我哈哈大笑,“对对对,女人是喜欢吃零食。可科学家研究发现,爱情这种零食保质期顶多三年!” “对,我让过期的零食把肚子给吃坏了,怕了。前面路口转弯!”汪小萌说。 我自己上家俱市场转悠了几圈,选了一些家俱,我已经没有多少现钱了,本想找赵湘借点,但那几天她母亲身体不好,我放了他的假,离发工资还有十多天,财务有规定不向员工提供借款,只好去找方维尚。 “方总,我那房子可是装修好了,手头也紧了,借两钱买点家俱吧?” “你想借多少?” “五万吧,三个月就还你。”我本想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方维尚面露难色。 “你等等!”方维尚考滤了一下,说着拿起电话打给了方晴,让方晴到他办公室来一下。 方晴来了,他居然让方晴借我钱,说他做担保人,我心里郁闷非常,方维尚不是拿不出五万块钱的人,凭我的收入也不存在还不出这点钱的风险,以我对方维尚的判断,他也不属于不敢借这点钱给我那一类人,没想到平生第一次开口跟人借钱就有如此一折。方晴说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拿钱给我。 我接过方晴的钱把借条递给她,她随手就撕了。“我敢赖我的帐我就告诉你老婆你和我有一腿!”这个开朗的女人说笑着走了。一个女人也敢如此的大度,方维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确实有点想不通。 家里一切准备停当,正好国庆节老婆和儿子都放假。事前我让老婆准备了三套床上用品,然后开车回家把老妈、老婆、儿子接到了昆明,新家要开张了。 老妈从家里就带了火盆木碳以及象征性的带了一些柴米油盐,恭敬不如从命,只要她高兴,由着她吧。 “不要进去,拿打火机来!”我打开门时老妈说。 一盆烧得火红的木碳被放到了房子门口,我们一一从上面跨过,然后老妈让我抬着火盆在每个房间里转悠了一圈,这房子算是有了烟火气息,成了一个家了。 儿子兴奋得在每一个房里里跑来跑去,“爸,我住哪一间?”他是故意的,他想引起我们的注意,他那间我给他弄的是一整套的儿童家俱,粉蓝和白色相间的色调。 “你就住那一间。”我指出贮藏室对他说。 “哈哈!”儿子知道我在跟他开玩笑。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考试成绩不错。等家搬上来我准备好好的补偿一下这近二年来的对他的亏欠,这二年他被老贯出了不少的丑毛病,自私、任性等等。 “妈,你就住这间!” “我就跟着上来看看,我小地方住惯了,这城市大了分不清东西南北啊。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个说话的人都难啊。”老妈说。 “有我陪你啊,妈。”老婆这话也还算懂事。 “我不用你们陪,你们过得好我就开心了,我只是舍不得我这孙子。” “笑天,这房子装修花了多少啊?”老婆问我。 “全部二十五万。” 老婆听了变了脸色。“怎么花这么多啊?” “是啊,怎么这么乱花钱呢?”老妈也说话了。当年装修我们原来的房子就花了三万不到还连油漆都是自己的刷的。 “花得起,才敢花,有钱不花留着贬值。” “那你也要给我孙子读书留点啊?”老妈考虑得够长远的。 “您就别操心啦,儿孙自有儿孙福。” “笑天这窗帘的颜色怎么这么旧啊?”老婆问。 “特意选的利大意风格和装修浑然一体!” “欣赏不来。” 他要知道这客厅的窗帘全意大利进口面料,五百多一米就更欣赏不来了。 “走,儿子,跟爸爸下去拿东西。”老妈也要跟着去,我阻止了,老妈老了,上楼梯都有点吃力了。这次拿的东西不多,三张床的用品和一些生活必须品。老妈还没退休时也曾到昆明出差过许多次,那几天我们一家人在昆明转了几圈,老妈对昆明的变化膛目结舌。 “我就喜欢那几家大超市,别的都不如我们那里。”这是老妈对昆明的评价和对比。她对在马路街边跳健身舞的同龄人表示了极大的同情。 假期要结束了,她们一律反对我开车送她们回去,但我坚持。费点油钱是小事,寻找机会苦练驾驶技术才是真。 等过了春节,学校开学了就把儿子转学上来,老婆让他办内退,我是这的打算。我得好好收收心,过回原来的日子了,女人咱见得多了,钱咱有了,就剩下好好过日子好好管教孩子了。 我开始逐渐的疏远周芹,她每打三次电话来我有两次都说工作忙,或是有应酬,每次被我拒绝都能从她的话语里感爱到淡淡的失望,“那行,再见!”如此而已,她把再见两个字表达出一种不在乎的冷漠只是缘于她的习惯,在她冷漠的外表后面隐藏着什么,我很清楚了,但能有这样的隐藏能力也是一种境界。 对于我这种从小循规蹈矩惯了的男人来说,周芹平时的冷漠、骄傲、聪明以及床上的放荡、温顺、乖巧汇聚到一起产生的激情无疑是很能诱惑我的,但今天的高家庄不是从前了,从刘芸开始我一步步的懂得了什么是性,我和太多的女人的身体纠缠过,我对女人已经不好奇了。我没有因为我睡了如此多的女人而看不起女人是因为我的个性所致,我认为我始终是善良的男人,有素质的男人,已经超脱了的男人,我很愿意和女人做朋友。至于我一个人时的性欲满足,我情愿选择一夜情,成本有时会比嫖娼高,但和嫖娼有着本质的区别,一夜情也罢一夜性也罢,我的目的是一致的。从水滴开始到现在,手指头是不够数了,有时候想想觉得很可怕,和我一夜情过的女人形形色色,学历从低到大专高到博士,每一次一夜情,都只能证明我是一头雄性动物。 第37章 李宝强那天请客,这一年他的生意好象做得特别好。我们一帮同学基本去了,刘芸就坐我傍边,我们见面时相互一笑,我感觉到点暧昧,但别人一定看不出什么来。时髦的昆明女人,头发烫成大波浪卷扎在脑后,尖头高跟皮靴,一条紧身牛仔被把她的屁股、大腿勾勒得诱惑十足,仍然紧身上衣加大围巾,配上脸上的高鼻子,如果皮肤再白一点,把头发染成金黄,还误以为是从法国来的呢。 我对她的身体有些模糊了,我甚至怀疑那入时的衣着下面的内容是不是我曾经每一寸都触碰过呢? “各位大哥大姐,宝强我今天略备薄酒,谨对大家平日里的关怀和爱护表示感谢!”吃着吃着李宝强站进来敬酒。 “阿强!你没事吧?”黄震关心的起来摸摸他的脑门。 “各位同窗,宝强能有今天,和各位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和各位平时的关心、批评和教育是有着密切联系的,宝强无以为报,只此薄酒一杯,聊表寸心!”李宝强继续说。 “中午就喝过了?” “电视剧看多了吧?” “先进个体户报告会刚散会?” “我们宝强心里有事啊!”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都坐着不起来。 “坐着坐着。”张雄伟拉櫈子让李宝强坐下。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的腔调啊?”我问李宝强。 “去,谁学你啊!”李宝强一摆手。 “宝强,你那小蜜呢?”汪小萌问他。 “我让她下岗了,我这正公开招聘呢。” “哦,原来如此!”我们晃然大悟。 “爱情本来就是文学创作的源泉之一,所以我们宝强突然之间文风大变文如泉涌自是情理之中的事啊!”众人纷纷赞同我的说法。 “爱情,我的爱情在大学时候就全部献给了一个人。”李宝强说。 “我跟你上下床四年,哪天你都是倒头便睡,鼾声如雷啊?没见你哪天辗转难眠啊!”张雄伟说。 “那是因为你在别人没睡着之前就鼾声如雷啊。”李宝强回答他。 大学四年,大家都根本没听说过李宝强和哪一个女同学有过瓜葛。“唉,我今天就把我多年前那点事给说了吧!同意吗?”李宝强问汪小萌。 我们都觉得奇怪,纷纷看着汪小萌,她显得不自然起来。“你要不觉得丢人你就随意吧。”汪小萌说。 大家又把目光投向李宝强,这事有点突然,都好奇。 “当年我就喜欢汪小萌,但是她从不主动和男生说话,我们少数民族地区来的人胆子又小,一直不敢表白,真到毕业前一个月,我才大胆给她写了封信,结果,结果可想而知!”李宝强说完把杯里的酒喝了。我们都十分的惊讶。 “当年她要一点头,我回思茅去干什么呀?”李宝强真的开始有些感概了。 “真有这事?”刘芸问汪小萌。 “信是收到过一封,不过我看到的是一个流氓。”汪小萌说。我们更惊讶了。 “宝强,怎么回事?” “我偷偷从大侠枕头底下找了本书,把情诗都抄上去了。”李宝强向我们申辩。 “你都抄什么了?”王晓丽问。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没什么问题啊!” “什么啊,他写的是宽衣解带终不悔!”汪小萌这话一说,我们哄然大笑。 “宝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能乱改呢?这可是思想问题啊。” “那天我翻出书来正在看,突然就来人了,没看太清楚,你们知道我文科水平本来就不好嘛。后来上课写信的时候就写成那样了。”李宝强一脸的真诚,但我们都还是在笑。 “后来呢?后来呢?”王晓丽问汪小萌。 “后来我在路上到遇到他我就对他说,他要是再敢给我写信,我就告到政教处去。” “都快毕业了,我还敢再写吗?”李宝强很辜的样子。 “十多年的冤案啊,终于大白于天下了。唉,现在也不晚啊,你们不都是重获自由之人嘛。” “对啊对啊!”大家都说。 “所以今天请大家来,一是同学之间联系一下,二就是专为此事嘛。”李宝强到也不躲躲藏藏的。 “现在没政教处了,可是有公安局啊。”汪小萌说了一句。 “现在公安局可不太管事啊。” “别怕宝强,以我多年的经验,这叫欲拒还迎。”我对李宝强说。 “现在你如果还要写情书,得让大侠帮你检查检查再润润色,她对诗词可是颇有研究。”刘芸说。 “过奖过奖。”我和刘芸打起了哑谜。 吃完饭后,大家都心有灵犀把李宝强和汪小萌留在了最后。我和王晓丽一路走,我让她帮我联系一下在新闻路附近的学校,我儿子下学期转学上来。 几天以后,她打电话来说帮我联系了昆明实验一小,但要等学年结束才接收新生,也就是要等到来年的九月份。我让她再想想办法。她说知道我心里急着一家团聚,都帮我问我,别的学校可以,但那些学校的教学质量不是很尽如人意,并且离家太远。 回家时和老婆商量,也可以先读别的学生,到九月份再转到实验小说,但这对孩子学习影响太不好。没别的办法,只能等到来年九月了。 第38章 一年以来,有色金属市场价一直看涨,公司生产原料的涨幅更大。我们认为并不是因为我们和生产方签订了如此大的供货协议才导致如此大幅上涨的,或许有一定的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市场价格还会上涨。怎么说也要压到过完年再说。在过年前,有过小幅的回落,但几天之后价格又上去了。已经有买家来和我们谈购买铜精矿的事,但我们一再的坚持着就是不出手。 由于我们公司的原材料是低价位买进,但产品价格要随着市场上扬,多余的获利支付银行的利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方维尚在焦滤中,没有组织什么活动来庆祝公司的两周年庆,只是请大家吃了餐饭。我在还方晴的钱以后,也请她吃了餐饭。公司在城里为徐芳买了套房子,徐芳回家过年后把老公和孩子都从北方带来了,孩子进了附近的一所小学,听说也是方维尚找王晓丽帮着联系的。徐芳的老公马向东是一个转业军人,进了公司公关部任了副主任,前副主任在过年前就辞退了。从此,公司的保安被马向东按军事化进行管理,从此公司的保安威振高新开发区,一早一晚他必然带着保安们在高新区里跑步,“一二三四!”喊声震天。后来他还搞了个汇报表演,以方维尚为首的公司管理和大部份员工集中到公司大门口唯一的空地上观看,本来保安队伍中就有不少的退伍军人,再加上他这么一弄,队列表演,摛敌捕俘也真还是那一回事。 “请首长放心,我们保安队伍,一定誓死保证公司安全!”表演结束,马向东站在队伍前向方维尚敬礼。 “誓死保证公司安全!”保安们齐声高喊。方维尚连忙站起来带头鼓牚,于是掌声一片。那位曾经的连长宠辱不惊,再次还以标准的军礼,向后转,指挥他的队伍齐步走离开表演场地。 “这个楞头青!”傍边的徐芳对老公有如此的评价。 我向方维尚建议对保安队伍进行奖励,不能让马向东白忙,但在奖励的同时,也一定叮嘱马向东教育好手下在维护公司安全时的一些问题,我在网上看到的关于保安乱打人,甚至打死人的事情常常发生。方维尚同意,说这真的很重要。自从公司正常运行都没发生过什么安全事故,也不能在这持公司的辅助环节上出问题。公司根本就没有什么专门的安全管理部门,一直是由设备部负责这一项工作,我对工人的要求是严格的,发现一次违章扣一半的工资,两次违章无条件辞退,没什么价钱好讲,生存是人的本能,我认为我这是爱他们。 马向东的军事化管理出了名,高新区的几家大公司都先后来和方维尚商量,请马向东去帮着培训保安,我向徐芳开玩笑的建议过,其实他完全可以开一家保安公司。徐芳说这年头开保安公司风险太大,她们家楞头青又是个不会大脑不会转弯的人。而我认为人总是会改变的。 在经历了周芹之后,我对一夜情的兴趣慢慢的减退了,不想再去招惹女人。后来都不怎么到聊天室里去了,晚上没事的时候我开始写写博客,保证一个月回一次家,有时两次。 赵湘单独买了一套房子,晚上也常常不在公司住了,我有时会感到很孤独,在夜深人静时,除了隐隐传来的公司设备运行的声音,我能听到隔壁的方晴房间里不时传来的音乐声。她也在昆明按揭了房子,不过她租出去了。她是为了钱的保值。 春城送走了从西伯利亚来的红嘴鸥,迎来了夏天。有色金属价格一路攀升,就铜精矿来说,我们当时的进价是每吨七千,但现在已经升了一倍,每吨一万五。方维尚有些按奈不住,我对他说至少要等到九月份,矿山生产的致命一点就是雨季,等雨季过了再说,他还是接受了,但我看到他和我刚认识他的时候相比有些憔悴了。 我进城去买了一些螺旋藻精片,我送了方维尚几盒。人得爱自己啊。我对自己这一段时间的性欲不如从前那么的旺盛还是有些隐隐的担心,都说睾丸是男人的发电站,男人对于男女之事都不感兴趣了,问题就来了。 我想恢复从前的游泳煅练,但一直以来都没有在附近找到适合的游泳池,路程都太远,为了那个把小时的游泳再搭上一个小时的来回车程,让我有忘而却步。一个周五,我问方维尚明天有没有空,约他去安宁温泉玩一次。 “就我们两个男人?”他说。 “那再叫上方晴啊,你也把你的红颜知己叫来。” “好吧。”方维尚想了想说。 “方晴,认识两年多了,一直有个遗憾在心头啊!”我在办公室里对她说,傍边还有她的手下人,有人的时候我们可以放肆几句,但单独两个人的时候又都四平八稳的。 “有什么遗憾就说,我尽量满足你。” “我想更进一步的一睹你的风彩。” “这不难啊,改天我们一起上五华区游泳馆?” “何必改天,就明天吧!不要再答应别人了。” “可以啊!” “那明天早上九点,三声汽车喇叭为号,楼下等你。” “ok!” 你二天一早七点就醒了,换上鞋出去跑了一转,回来去食堂吃了早餐,躺在床上休息。不一会方维尚电话来了。拿着包下到楼下,王晓丽座在方维尚傍边。 “你跟方晴说了吗?” “按三声喇叭。” 方晴果然一会就提着包下来了,我招呼她上车。 “方总!还不给方晴介绍一下?” “王晓丽,省中才中心主任,我的朋友,杨工的大学同学。方晴,公司公关部主任,同时也是杨同学的好友。” “等等。”王晓丽叫住了要开车的方维尚,“杨笑天你上来。我得跟我们杨同学的好友坐一块。”我们交换了位子,两上女人坐到了后排。 “我们这是上哪啊?”方晴问。 “安宁!” 两个女遇到一块,年龄相差不大,性格出入也不大,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从美容谈到瘦身,再从美发谈到服装,谈到消费的时候安宁到了,这还是文化素质较高,说话比较简练,逻辑性比较强的两个女人。 在温泉酒店门口泊好了车,去开了两间房。游泳娱乐区面积很大,游人也多。 “先吃饭吧。”我建议。 吃过饭后在房间里小休了片刻,我去敲了女士们的门。“美女们,换好衣服出来了!” 我和方维尚都在楼下等候,不一会美女们披着浴巾出来了。 水质清澈,泛着淡兰色,四周绿荫成片,天空中万里无云,我们占了张桌子,又要了些饮料零食。 “北方人,会不会游泳啊?”我问方维尚。 “你小子不是对手!”方维尚今天很放松。 “我得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是地区自由式第二名!”男人和男人在一起都喜欢呈强,特别是在女人面前。 “你先去活动活动,别到时还让我救你。” “行,那我先走一步,我们水里见!”许久不曾享受这种蓝天碧水的舒适,我是有些按奈不住了。活动了一下,我跃入水中。 我在水里招呼他们下来,方晴下水了,一件红色的连体式泳衣把方晴的身演绎得分外耀眼,但胸部没有平时那么突出,我估计介于b和c之间。我们游了两圈岸上那两位还不下来,我爬在岸边,“再不下来我可上来拖了!” 他们也下水了,方维尚泳技也不错王晓丽的胸是绝对的d,但毕竟生过孩子加上岁数比方晴大些,腰比方晴粗一些,但也不乏浑身散发出的成熟女性的魅力。成熟女性的魅力,更接近于性的诱惑。 就这样在游泳池边混了几小时,人一直是热闹的,我和方维尚都使用墨镜,于是我和他都可以不必担心自己贼溜溜的眼光被女人发现。随处可见游装的女人,或美或丑,或气质高雅或平凡普通,或青春靓丽或人老珠黄。一群中学生样的孩子们,嬉笑打闹着,显得无怃无虑,充满着青春活力。一个幼小的男孩子套着救生圈,在父亲的呵护中在水里手舞足蹈,欢乐无比。父亲不时的转换着身体的角度,帮孩子抵挡着别人打闹溅起的水花。 第39章 吃过晚饭后我们仍然按躺着休息了一会,时间刚过八点半。 “我要和方晴出去转转,咱各转各的,你可别来影响我们谈心。”我已经穿好了鞋子,要出门。方维尚从床上坐起来。 “我至少要十一点半才会回来。”没等他说话我就关上了门。 我在酒店服务台给她们房间打了个电话,正好是方晴接的,“我在总台这里等你!” “知道了。” 几分钟之后方晴下来了,披散着头发,黑白相间横条t恤,黑色的长裙,白色凉鞋。她习惯只化淡妆,素雅而不失妩媚。我的心呯然而动,秋秋曾经透出的,就是这种感觉。 “出去转转。”这一带都是旅游区,虽没什么美丽的自然景观,但也不缺少远离都市的宁静。我心里盘算着,三个小时,要和这个女人说些什么呢?我选择了从痛诉革命家史开始。语言的作用可以是那样的变幻莫测,同样的话,不同的时间说,对不同的人说,怎么说那效果都是不同的。当年我和老婆谈恋爱时也有一部份主题是革命家史,但那意味着让对方接受,而现在,我是想引发对方的倾诉,而我当一个倾听者。我记得从上次舞厅里和方晴在温柔的音乐和暧昧的光线里相拥之后,我们连手都不曾再碰到过。 “当一个人开始回忆,是不是意味着这个人开始变老了呢?”我和方晴在绿化区间的小路上走着。 “不一定,我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回忆,但我没觉得自己老了。” “心态不错!对一个女人来说很不容易做到这一点。”我开始表扬她。 “其实我不喜欢做女人,女人总被看成是弱者,无论现实怎么变迁,这一点都没有彻底的改变过。” “几千年的东西,不是短短几十年就能改变的。” “其实从心里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但是为了生存我没办法。我真的比较愿意象你一样,凭自己的实力来生存,而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女人,靠女人的特点来谋取生存的条件。” “堂堂北师大中文系毕业,你为什么不去教书呢?” “我教过两年,但我放弃了,当时我觉得太累,我现在我觉得仍然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后悔吗?” “不!” “这一点我们是相同的。大多数人都不是圣贤,总会不断的犯错,于是就要不断的去改正去适应去承受自己犯的错,但是不能后悔,一但产生后悔的心理,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对!” “人生无非就是人生到死的一个过程,慢慢熬吧,熬着熬着就老了。”我觉得说话的气氛有点厚重,准备转移一下话题。 “我也当过老师哦,不过是兼职的,就教完了一本书。” 接下来我把我的难忘的教书过程以及和李小文之间发生的误会淋漓尽致的向她讲述一遍,讲到以及后来怎么被老婆发现然后吵架闹冷战为止。 “你相不相信这事发生在我身上?”我问方晴。 “如果是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我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 “事隔多年,总算有人相信我了。”我故作委屈的说到,方晴笑了。 “进去坐一下。”我看到路过有个小酒吧,里面人不多,我向方晴建议到。 接下来我们要了两杯饮料继续聊,一直很开心,象好朋友一般聊天真的很开心,我感觉自己这几年没白混,境界提高了。回想自己之前对于女人总是感觉朦胧总是觉得好奇总是和性联系到一块,而现在不是这种境界了,但这种境界是以和一群女人睡过觉为基础换来的,我感到悲哀。都说男人三十岁以后才会成熟,而我认为自己真的在35岁时成熟了,不知成熟得是算早的还是晚的。 我相信了一句话,一个女人是成就不了一个男人的,除非这个男人是天才。 方晴粗略的提了一下她的恋爱史,和一个男人同居过三年,但最终还是分手了,于是她离开了让她不舒服的地方,来到了昆明。关于爱情和婚姻我没有给她什么建议,诸如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一类的话。连我这种男人都靠和女人睡觉才成熟了,我以为别的男人都好不到哪去。 也不知方维尚在干什么,我心里暗想。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往回走,“和你聊天很愉快!”方晴轻松地说。 “彼此彼此。我活了这三十多年,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怎么说都是需要朋友的。”我语重心长地说。 “你能不能不要总绷着说话。”方晴笑了。 “我没有啊!”我一脸的严肃。但方晴还是笑。 把方晴送到了房间门口互道晚安,我敲开了男生宿舍的门。方维尚已经换上了睡衣躺着看电视。 我倒了杯水喝去,“日吐千言,其神自衰啊,睡觉睡觉!” “这半天上哪玩去了?” “转了一圈,和方晴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我脱了衣服上床。 “晚上别说梦话,被我听到你们谈了些什么可就不好了。” “你还是先在嘴里咬个牙刷之类的再睡吧!” “小人之心。”方维尚伸手关了灯。 方维尚那边很快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今天还真累了,玩了一个下午又说了三小时的话,我也很快的睡着了。第二天,感觉每个人都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我们又到昆明附近转了一圈,吃完饭天黑了才回到城里。 第40章 也不知那一段时间是因为比较注意煅练身体还是螺旋藻的功效真有书上说的那么好,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状态不错。我本想问一问方维尚吃了螺施藻之后的感觉但又没好意思,东西是我送他的,再去问容易让人产生小人之嫌。同事、朋友、好朋友其实是不同的概念,如果是李宝强我就会问,正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还有几个月家才能搬上来,我还是自由的,人在自由里能不能管住自己可是一个很大的考验。可是果子又掉落了一个,对方是一个有夫之妇。她叫无言花。和她聊天有两个月了吧,她是一个在平淡生活里厌烦了的女人,都有家庭都对生活有所感悟于是彼此间是很有共同语言的,但仅限于生活。我对女人已经不好奇了,在后期对她我采用的是赤裸裸的勾引。她说她不可能出来和我一夜情,她不可能夜不归宿。 如果说仅仅为了满足欲望,周芹更适合,因为我相信她和我来往也只是为了满足身体的需要。但我不太好意思打电话给她,我拒绝她太多次了。男人为了说服女人上床时的智商,不会比爱因斯坦低太多的。 “可以把时间如此的划分,安全时段:08:00--12:00,一般时段:12:00--18:00,危险时段:18:00--00:00,高危时段:00:00--08:00。” “有一定的道理。”无言花答复我。 “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且把这个游戏叫做‘只爱陌生人吧!’” “说来听听。” “我们没见过,这个我们对彼此都充满了好奇,我们在网络上交流了这么长时间,但也可以说彼此还是陌生的。但我们彼此都活都那么的平淡、郁闷,有时甚至是痛苦。”这一次我伴演的是一个活得郁闷的男人,但我跟本不郁闷,包里装满钱的感觉其实让我很开心。 “嗯。” “我们直接上床吧。” “天啊,这怎么可能?” “明天你或我去酒店去开一间房,然后我们直接在房间里见面,如果彼此不是很有那份感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你绝对是安全的。” “我能相信你吗?” “你只能凭你的感觉来判断了。其实男人也怕,你听说过一个男人在一夜情之后在酒店浴缸里醒来,发现自己的肾被别人拿了去的的故事吗?” “我看过这个贴子,太可怕了。” “是啊,其实我也怕呢。但我是男人,我把地点选择的主动权交给你,行吗?” “我想想。你就不怕被我把肾拿了去?”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终于在第二天同意了和我玩“只爱陌生人”的游戏,不过她让我去离她家住的小区有三站路的一处酒店开房。我暗自窃笑,她是典型的昆明女人,昆明女人在全省来说穿衣打扮最前卫,但对钱也十分的小气。 这次玩得也有点绝,没有见过对方长什么样。我发了个短信给她答诉了她房号,她说她马上会到。我在房间里等待了近一个小时。等待是让人痛苦的,但也是让人浮想联联的。无言花,三十三岁,国企办公室一族。身高一米六,体重五十公斤,这就是我知道她全部情况,别人都是留我的想象空间。关于她的容貌,她只说她很自信。 她来了,略显气质,五官中等,身材苗条。高高耸起的胸部让人忍不住的想多看几眼。没穿裙子,一条蓝色低腰裤配一条镶了水钻的宽皮带,让她的髋部和臀部及大腿显得勾人欲望,衣服是刚开始流行的韩式服装。头发上了一层发胶,大波浪一卷一卷的。 黑色的高跟鞋让她风姿绰约,整体看上去让我这种基于城市平民阶所形成的品味的男人心里觉得舒服。暗自庆幸自己的运气好。 “你好!” “你好!”我们相互过了好,我知道接下来就该表演了。人活着靠悟性,我不得不承认是家庭成就了我在女人面前的表演天份,并且我举一仿三,一通百通。我对我今天的穿着也是有所考虑的,黑色的运动裤加白色的t恤,显得自然而凸现我的自身优势。 房间里有饮料和零食,我给她开了一瓶绿茶。 “我猜你一定是堵车了。” “你怎么知道?” “你不是就住江岸小区吗?一小时可以走两个来回了。” “我住在黑土凹!” “家里几亩地?” “一亩三分田。” 我和她瞎扯,至少我认为我渐渐的打消了她的紧张感,我说过女人上床前需要情绪的酝酿。从她的眼神里我完全能看出她对我不反感,这就足够了。对于怎么勾引女人,我悟出过太多的东西,一个暂时属于一男一女的私密空间,同样不会让大部份女人立马就想到上床,除非她是职业的。那就只是能再次的让女人接触现实的东西,窗子,窗子这东西很重要,我细心的发现其实几乎我与女人在房间里的瓜葛都和窗子有联系,窗子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可以对人产生一种心理暗示,于是女人的大脑中会出现许多源于现实的落没、悲哀、孤独等等情绪。然而当向后退一步或把窗帘拉上,一个小小的暂时能让自己产生些许安全、清静、浪漫等感觉的简洁的空间是如此真实的存在着。女人都渴望自己的生活如一首诗,但得到的却是一本记实小说。 我站在站前,能看街上的人来人往。我只开了一半的窗帘,让我们都能以一种窥视的感觉来看到热闹的大街。 “看什么呢?”无言花问我。 “看人来人往。”我说着她从沙发上过来了。如果我直接做到沙发上她的傍边开始对她动手动脚,就太没有技术含量了。但是她过来了,就算对她动手动脚,行为的档次就不同了。这容易理解,强奸和做爱在基本形式上相同,但一个是犯罪一个是享受生命。 她的腰不算太纤细,她没有拒绝我轻轻揽住她的腰。当我的手下滑到她的有些翘的屁股时,她反手拿住了我的手。她转头看过一眼,我没看她,而是脸上很自然的浮现出一种平淡的微笑。如果不是因为性的诱惑,她为什么要来呢?人在受古老的性欲望唆使下,思维是不容易缜密的,对女人来说甚至全凭感觉做主。我的身体告诉她,我是一个健康强壮的男人,我的表情告诉她,我是一个成熟而从容的男人。仅有这两点,就够了。 于是我将她抱入怀中。被需要也是女人的一种荣耀。她没什么抵抗,在一秒钟之后她的手同样有力的抱住了我。我伸手将另一半窗帘也拉上了,春城的阳光变成了淡淡的光亮。 “洗个澡好吗?”我喜欢女人在沐浴后的肌肤的光滑,她答应了。这仿佛成了我的一个套路。 出卫生间里出来的她没有再穿外衣,她裸露的部份具备了大多数城市女人的特点,白晰。当我也随便冲洗了一下之后,一切都变得顺更成章了。 如果对方不是一个妓女,永远不要让她自己脱衣服。 我把无言花脱光了,她说,“用保险好吗?” “好的。”她的一切疑虑好象都打消了。 我喜欢清晨上班时间的街道,太多的良家妇女经过精心打扮之后在街上行色匆匆,让人目不遐接。我喜欢一夜情的感觉,一个陌生的女人让我充满了新鲜感,当她被我完全剥光之后,平日里所有的对大街上的女人的暇想都可以实现了,一夜情让我拥有了对女人满足感。虽然过后会有种失落,但当性欲再来时,那种失落却不会在回忆里出现。无言花用她唇舌来抚慰我,她放纵、淫荡。在我的眼里,淫荡不是一个贬义词,我在平时让自己也象个道貌岸然的人,但我是喜欢她的淫荡的,因为我也是淫荡的。淫荡是人的本性的重要组成部份,因此我痛恨一切边和女人睡觉边骂女人的伪君子。我爱女人。 后没有再和无言花联系过,她也没主动再找过我。网络上也再没有出现过,我想她把自己一次就释放了。我终于的在一个月后主动的联系了周芹,那个周未我去到新闻路的家里,懒得回公司就在家里睡了,到处空荡荡的。看着新买的42寸大电视,仍然感觉无聊得很。 “喂,是我。” “谁啊,你打错了我不认识你。” “你确定吗?” “确定。” “那我挂了。” “你敢。” 我去了她的家,刚到底梯口还没按门铃,锁就自动开了,她一直在阳台上看着我。后来她在我的身上留下了几处牙印。 (本篇小说再度修改,暂停更新。请各位朋友原谅!) 第41章 李宝强果真和汪小萌坠入情网了,他二人的现实条件很合适,一个是公司老板,一个政府公务员,又没有孩子的牵拌。不过就是身材反差大一点。李宝强的体重是汪小萌体重的两倍。真可谓小鸟伊人帮的感觉,这是刘芸说的。 那一年的儿童节过去了,我给儿子买了一辆半大的小自行车做为礼物,但不许他骑到公路上去,只允许他到离家不远的广场上去骑。最近我心里盘算着买辆车,不必太贵,花我小半年的工资就可以了,我看了下我投资的股票,翻倍的赚了,我想把这一把捂得死死的。 “赵湘,你现在常回家了吧?” “只要不在公司我基本都回。” “你妈提到买股票了吗?” “没有,我都密切关注呢。大哥,你那支股票行情很好啊,是不是该考滤一下出手了?” “不到时候。” “我现在买还来得吗?” “来得及!股市有风险,投资需慬慎!以上言论纯属个人立场,不负任何责任。” 赵湘又傻笑,“那我就买你那支了。” “顶多三分之一资金投到股市,死了不会难看。”我对赵湘说。 “我投了一百万进去。” “多了点,不过你是年轻人也就罢了,但不能再投了。” “知道。我想把全部钱投到你的那支股票上去。” “你自己做主就行。” 象现在一样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的主轨有些偏离,我给老姐打了电话,让她不要把手里的钱投入股市,如果我姐夫想玩,以三万块为限,她可以把手里的钱买一些合适路段上的二手房或旧房,重点考虑旧房,一但拆迁升值的空间就大了,她说知道。我特别叮嘱了她如果老妈一但跟她提要把自己的钱去拿去买点基金什么的,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不相信报纸也不相信电视更不相信网络,我相信来源于真实生活的东西。 春城的雨季来了,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高温终于有所下降,迷漫市城市上空的大量灰尘也随着雨季的到来被荡涤一空,凉爽的风吹过来让人精神顿时一爽。儿子要放假了,我让老婆抓紧办理自己内退手续,然后也帮儿子问好办理转学的事。 徐芳的女儿读四年级,我问了她要不要也把女儿转到实验小学去,她很高兴。 “太好了太好了,刚来的时候也想过,但是人不熟,她户口又不在这。” “户口不在这可能要多花一些钱。” “没关系的。只要能进去就行。” 我联系了王晓丽,让她为这两孩子费点心,这种事可不能黄了,我是很信任她的。在八月上旬,王丽说一切都办妥了,但要表示一下,这是自然的事。徐芳家的孩子因为没有本地户口,得交三万的赞助费,我儿子因为不属于该小学的招生范围,要交一万。王晓丽帮着联系了一切,我和徐芳准备一起宴请校领导和几位教师。王晓丽果真是热心肠的人,她帮我们选择了一处比较适中的地方,不太高档也不太丢面子。 “现在老师可不比从前啊,万一把你们当成大款那就麻烦了,不得不防。”这是她的原话,说得我一阵阵的后背发冷。于是吃饭那天我阻止了徐芳开她们家的雅阁去,把厂里的长安之星开去了。 老师也不过是人,除了校长和教导主任是男的,来的全是女老师,加上我们去的三位一共十个人。女人我见过太多了,丝毫没有任何的紧张感,到是马向东这个军头不太会来事,我也因此判断马向东还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一个女人,终归是造就不出一个男人的,男人真正的的成熟与稳重必定要跳过女人这道坎。对于性不再神秘,对于女人不再好奇。 马上要举家牵来了,我觉得和周芹再来往不再是上策了。虽然她极少要求什么,她唯一的要求是让我送她卡通存钱罐,她总是随手把硬币放在一进门的餐桌上。我和她也许真的只是“炮友”关系,没有感情的成份。 那天下着雨,这是我到昆明来的第三个雨季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正在忙说一会给我打过来。 “我请你吃个饭吧!”我在电话里对她说。 “要请我吃饭可以,把车开到我们医院门口来接我。” “没问题。” “我六点下班。” “好的,到时见。” 周芹的朋友很多,但好象都是她的同事,她打电话从来都不避开我,有时甚至能听到她在和朋友骂脏话。 我仍然开着公司的jeep去,外表虽然不太时尚,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原装进口车,得好几十万呢。虽然已日下班时间,但医院的停车场还是爆满的,我把车直接开到了住院部大楼前。周芹的电话到先打过来了。 “你到了吗?” “我在住院部大楼下。” “我今天出门诊,到门诊部来。” “唉呀好累啊!怎么开这么土的车?”她上了车之后说。 “这可原装美国进口中,懂不懂?今天看了多少病人?” “不知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饿了吗?” “不饿。” “那我们先去洗个桑拿吧,我请你。” “无所谓。”去到洗浴中心周芹直接上前台要了一个vip房。 “走吧!”好象是对她的朋友说话一般的对我说。 进到房里她直接脱光了衣服进池里去泡着,“发什么呆啊,快进来。” 水很热,让人舒服也让人有点软绵绵的,我们手握手仰躺在池水里,紧闭的双眼享爱着水的轻柔和温度。她向我靠拢了一点,慢慢的让水没过头顶,在水里吐着泡泡。猛的钻出来深吸一口气再次没入水口。 “小孩!”我对她说。 “我是觉得我没长大。”她边擦脸上的水边说。她再次靠拢了我,用手轻揉着我的胸膛,“说,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心情请我吃饭啊?” “我今天发工资。” “呵呵。”她笑了笑。 进到干蒸房她死命的浇水让房里顿时热得透不过气来。那她毛巾拿下来铺在木椅上,让我坐上去,她却四仰八叉的靠着我的身体,紧闭着眼睛。很快我们的汉水交流到了一起。在五十度的室温里,纵然她的身体依然是柔软的,但是我不能勃起。 “我受不啦!放我出去吧。”我向她求饶。 “再陪我一会。正舒服呢。” 我已经汗如雨下。她的汉水也顺着身体往下流。我抚摸她。“讨厌。”她说。 终于被她放出来,让我感觉空气是如此的美好。我们再次躺到池水里浸泡着,她开始搔扰我。 “唉呀有毛病了,没反应!”她故作大惊小怪。我不理她。 她钻入了水底,做了我曾经要求过但她很反感的事。我忽然间就勃起了。 几秒钟之后她浮出水平,跳到淋浴水管下漱口。“真恶心!”回到池子里后她说。我亲吻了她。她拿来饮料,自己喝了两口又喂我喝了一些。 她靠在我的肩头,手在我的身体上轻柔的滑动着。我闭着眼睛,用脸摩莎着她的额头,软得几乎想要睡去。 我们只是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她说她想回家了。到了她家的路口,“你回去吧!”她说。我原以为她会让我上楼去然后做爱。 “我知道你今天想请我吃饭的意思,但我真的不想在做爱后你再告诉我。你走吧,我不会再缠着你了。”听着她说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些什么。 “有事可以找我,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再见!”说完她打开车门下去了,没有回头径直消失在了楼群里。风之彩,来源于幻想,最后终于消失了。 我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烫,我认为这是桑拿后产生的效果。 忙碌了一段时间,家终于算是搬到昆明了,我让老妈也上来住一段时间,就算是帮帮我们,老妈最终还是同意了。户口在去年就已经让汪小萌帮着办理了。儿子终于进了实验小学,开学前我和老婆带着儿子上街去买了些新衣服,这昆明人可是爱欺生啊,让儿子穿得体面点。我让老婆暂时的当一段时间的全职太太,接送一下孩子,和老妈一起熟悉一下环境一起买买菜。 九月份过去了,雨季算是结束了,铜金属的价格上涨到了六万五每吨,铜精矿上涨到了每吨一万八,我们的铜精矿购进价从六千到七千不等。公司原料价格从购进时的每吨两万,上涨到每吨六万,一个童话般的世界就此形成了。 “我估计还会上涨。”我对方维尚说。他以一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看着我,双手抱在胸前靠在他的大班椅上不说话。 “但这是投机生意,如果要等到上涨到最高点再出手,我们就会处于一种疲于奔命的状态。”我不急不慢的说,他的眼神有所好转。 “因此,我建议,出手!此时不出,更待何时!”我拍了一下他的大班桌。 方维尚长出了一口气。“就跟你是老板似的。” “这我人当不了老板,我给自己算过,我就是一狗头军师的命。” “老弟,你太谦虚了。”方维尚说。 我们以每吨低于市价五百元的价格和南方铜业先签订了一千吨精矿的供货协议,卡车开始源源不断的开进公司,租来的几台铲车忙个不停。几天以后铜价果然又上涨,于是再重新谈价再签协义。一万六千吨的铜精矿开始源源不断拉出公司,拥挤的公司场地终于有了一点点活动的空间。那段时间,除了我和方维尚比较忙,还有就是以徐芳为首的财务部人员。 有一天,方维尚找我去,让我把身份证拿给他,我把身份证掏出来丢他桌上就走。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我不是也跟赵湘要过身份证吗? 他第二就把身份证还给了我,“谢谢!”然后什么都没说。他不说我也不问,一切如常。 半个月的一天吃过午饭以后,在床上躺了一会,电话响了,“杨笑天,下来跟我出去跑一趟。”方维尚说。 我知道他是肯定要找我的,迟早的事。下去上了他的车,他开出了高新区沿着二环北路一直开到了二环东路,一路上聊一些公司的事。 “这是去哪啊?”我问他。 “少打听,到那你就知道了。” 黑土凹都过了,再往前走就要上昆贵公路出昆明了。他总算把车停了下来。“下去看看,等会你得自己回去了!”我以为他要买车,这是一家汽车销售点。 “都弄好了吧?”他问老板。 “刚贴好膜,去看看吧。”老板指着一辆停在不远处的欧蓝德说。 “去试试。”方维尚对我说,我淡淡的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是有很多的不明白。我过去看了,银灰色新得有点耀眼,二点四的排量,不是北京产的而是原装进口。对这款车不是很熟,日本人的车综合性能不错,不用于比赛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车上还装了cd,但没碟,我开了收音机,调到昆明交通台,在昆明开车听交通台的即时信息很有帮助。我看到方维尚在和老板办手续,我熄了火,他拿着一个档案袋过来了。 “你就开新车,到前面加油。”说着他上了自己车。我打着火调头跟上他,新车也不能开太快,保持七十码的速度。方维尚的车停在路边的加油站,我把车靠到加油机边上,让工作人员加满。 回到公司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到我办公室吧。”方维尚说。 “笑天,你搬家我也没有什么表示,找我借点钱也没能帮你,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这辆车就算我的一点意思。”方维尚如此一说,我大惊,就算他是经理也不能如此出手大方的。他把手里的档案袋递给我,我接过来没有打开。 “方总,这不舍适吧?这车少说得三十吧,就算你是经理年薪百万,也没有这样送礼的,我不敢收。” “你打开看看。”方维尚让我打开档案袋。购车发票,售后服务书等等上面都是我的名字。 “这车已经是你的了,你还让我怎么办?” “你这什么意思?” “我跟你直说了吧,在购进那批铜精矿的时候,我报请了总公司同意,我私人加入了五百万,这也是我在职场混这么多年的全部积蓄。” 这么说他发大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么大的手笔,你是向公司证明你跟公司共存亡。但怎么说也是你的个人行为啊,换我我也会这么做的。”不够意思,怎么也不约上我,我在心里暗道,他肯定是估计我没什么多少钱,一年多的时间三倍利啊!后悔?好象不是,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钱这东西太神奇。 “我相信。总之我们赢了。我成了千万富翁,送这么一件小礼物给朋友,不过份吧?没有你的提议,我也没想着去干这么一票。” “杨某受之有愧啊!” “我知道你喜欢越野车,但在昆明不太适合油耗也太高,综合了一下我选了这一款,千万别说不满意。”方维尚说得很真诚。 “不敢不敢,我是想买车,夏利也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车太小,也不安全,我认为你以后开宾利都有可能。” “大哥太看得起兄弟啦。” “自己去上牌照办保险啊,我准备再次报请总公司,再度论功行赏。” “谢方总!” “下班了,回家吧。” 车是好车啊,开着新车回家,对于没有搭上公司的这条船再猛发一笔的遗憾减轻了许多,这方维尚还真够朋友,一出手就是三十万,世上少有。 接近了年底,公司的原料价格还在上升,产品的市场价格随之而上涨,公司赚大了。公司的第三周年庆要到了,但方维尚说的论功行赏迟迟没有实施,我想他是不是准备几件事情一起办了。方维尚提醒过我,有空的时候找些财务方面的书看看,还有管理方面知识也要加强一下,这对自己在职场混事是有帮助的,我听取了他的建议。现在回到家,也基本没什么事,辅导一下儿子的功课,周未带他到处走走看看,认识一下昆明这座城市。和老婆的关系维持得不错,原来家里的电脑没搬上来,留给了大姐,我买了一台新的拉上了网线,老婆和老妈没事时就上网看看连续剧。 儿子考试成绩居全班中下水平,我去开了家长会,老师说话还是比较客观而平易近人的,说地、州上来的孩子能到这水平就不错了,慢慢会赶上去的。 第42章 公司的第三周年要大庆,中国北京高普ceo黄恩霖先生终于要到昆明高普视察并参加公司的周年庆,公司为此大作准备。 球场清理了出来,铺上了木地板,四周的围栏重新刷漆,据说这位ceo先生喜欢打网球。堆放的原料进行了整理重新堆放。原来种的树进行了保护到都还活着,但草皮都全部压死了,没关系,重新铺,现在公司范围全部种上郁金香都没问题。马向东的保安队伍再一次加强了训练,并添置了一些礼服。 “不能因为老头子要来而刻意的花很多钱。”方维尚说。想想也是,一个只使用三十平米办公室的大集团的ceo,对花钱应该是很慎重的。但搞搞卫生,注意公司的形象还是完全有必要的。就连麻黑的队伍也更换成了更好看一些的服装。 公司周年纪念前五天,中国北京高普公司首席执行官黄霖先生、高普公司财务总监徐应龙生生、商务助理埃里克森。霍姆金先生、黄恩霖先生的高级秘书李敏女士等一行十七人,分两路开进了昆明城,黄先生一行坐飞机抵达昆明,埃里克森。霍姆金领的另一路人马从广州过来,两路人马同一天到达,入住酒格里拉大酒店。这一行人惊动了省里,专门派警车开道。公司也没什么好车,只好去婚庆公司租了几辆车到机场迎接ceo阁下。 “这就是戝内。”方维尚指着传真文件上的一个人名对我说。刘薇女士。这就是小女,方娟娟小姐。“嫂夫人和侄女都要来啊?” “是的,她们没到过云南,一起跟来看看!徐应龙就是徐芳的父亲。” 那天,我,方维尚和徐芳以及公关部的三个小妞一起去机场迎接ceo阁下。方晴、张炳宽以及再加三个小妞到香格里拉大宾馆门口迎接埃里克森。霍姆金一行。 我提议是不是该准备一些鲜花,方维尚说老头不喜欢这一套,随意一点就行。 那天天气比较冷,我们早到了一个小时。我本不想穿西服,但方维尚一定让我穿,可是我的衬衣不属于保暖型的,即便穿了保暖内衣再加了件羊毛衫,还是觉得有点冷,这春城的气候其实没我的老家好,我们那里真正的四季如春,年平温差只有十五度。我不停的搓着手,别到时跟ceo阁下握手时冻着他老人家,老人家已经六十二岁了。停在一边的两辆警车里,警察也关上窗子开了空调,但开摩托车的警察和我们一样的惨,不顾形象的一直搓手跺脚。 一架北航的a318徐徐降落在巫家坝机场,ceo阁下来了。 方娟娟老远就对方维尚扬手,“爸!”方维面带笑容,看着ceo及自己家人徐徐的来到自己面前。 黄恩霖看上去精神很好,不象是一个六十二岁的老人,西装领带方格围巾,那感觉跟一个老知识份子差不多。他边上的老头一看就知道一定是徐芳的父亲,方维善的老婆和女儿,加上一男一女两个随从,从空中来的一行六人。 “黄伯!”方维尚如此称呼黄恩霖执行官。 “阿尚,你辛苦了。” “黄伯!”徐芳也如此的称呼他。 “阿芳!你瘦了。”黄恩霖轻轻拍了拍徐芳的脸。 “哪啊,和从前一样!”徐芳的京片子顿时就出来了。“爸!”她去和他爸拥抱去了。 “黄先生您好!我是。。。。。。”我跟黄恩霖握手,准备自我介绍。 “杨笑天?”黄恩霖面带微笑。 “是的,昆明高普设备部主任。” “终于见面了。” “谢谢黄先生!” 公关部的人也一一上前和ceo阁下握手并自我介绍。 “徐先生您好!” “您好您好!”徐芳的老爹比ceo阁下更慈祥一点。 “这是李敏女士。”方维尚给我介绍。 “你好,设备部主任杨笑天。” “久仰久仰!”李女士说。这么大的一个高级秘书,居然如此的客气,让我有点意外。 “这是戝内刘薇。这是小女绢绢。这位是杨叔叔!” “经理夫人、嫂子好!侄女好!”这母女和我分别握手,方维尚的夫人和十四岁的女儿都很漂亮。 “这是高普总部的朱力先生。” “你好!设备部杨笑天。” “你好!久仰了。”又是一个客气的。 总算都介绍完握完手,出了候机大厅,方晴的手下训练得不错,快步上前打开车门,大家分别上车,李敏和ceo阁下一辆奔驰,方维尚本来也要跟着一起上,但黄恩霖让他去和老婆孩子一量车,徐芳陪老爹及朱力一辆奔驰,方维尚、刘薇、方绢绢一辆奥迪。我和公关部的人上了公司的mb100,前面四张摩托一辆警车,后面一辆警车,车队就这样浩浩荡荡向香格里拉大酒店进发。 从陆路来的人已经到了,和昆明公司的人一起站在酒店门口迎接ceo阁下一行。 又是一通介绍和握手。来了外企三年了,总算又见到了自己公司的老外,金黄色头发的大个子老外埃里克森。霍姆金先生。 晚宴以后,方维尚让我明天回公司去,和方晴一起收拾好会议场地,后天ceo阁下要亲自主持公司的管理层会议,他从今天起就要一直陪同ceo阁下。 “我今晚就住到公司去,确保万无一失!” “行!去吧。” 我们是从香格里拉再到机场去的,我的车也停了酒店,打了电话和老婆说公司有大事,我今晚住公司。然后我和方晴一起回到了公司。 “累了一天了,你休息吧!我要到车间去看看。”我对方晴说。明天一天时间够我们做准备的了,我也没把这事当什么事,再大的人物也是人。 幸好我还一直保留着宿舍,里面有还我的一些衣服。我换下了死板的西装,围上我的围巾再穿上件厚外套,准备下到车间里巡视一番。 在经过方晴的门口时,“我也去,”她说。“你等我拿件衣服。” 我打了个电话到公司大门的保安房,让来一个保安,并带上两把手电。 我和方晴一起随着保安来到车间里转了一圈,其实不用做什么准备,公司也可以随时接待省一级领导的参观,我在车间的生产环境管理规定里有此一条,就算发现一个乱扔的烟头,要扣除责任人的百分之三十的奖金,细节决定成败不是一句空话,一个随意丢弃的酒精棉球烧死了一个本来可以成为人类第一个登上太空的前苏联宇航员瓦伦丁·本达仁科,他当时只有二十三岁。 工人们都严守岗位,值班组长也在四处巡视,生产一切正常,“放完这炉料停五分钟,我开一个短会。”我对值班组长说,每班工作的人就是值班组长一个人没有固定岗位,他的作用除了负责巡视检查,还要替换工人上厕所。 “北京总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黄恩霖先生一行今天已经到了昆明,估计后天会来公司,但也不排除过一会就会来的可能,但大家不要紧张,平时怎么做仍然照做就行,对大家平时的严格应该可以让大家有一种自信,我们不搞什么表面工作,因为我们平时就是按一个最先进的公司的生产模式在运行!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 “继续生产!” 工人们回到各自的岗位。我们带着保安从车间后门出去,准备到其它地方看看。手电起到了作用,为了节电路灯没有开。 没走多远,“口令?”从漆黑的前方传来一声有力的问话。 “红嘴鸥!”随行的保安回答。紧接着四周的灯亮了,一个保安出现在我们视线中。公司的车间外照明灯是遥控的,这当然是我的手笔。马向东来了以后,他要求了一些规矩,凡是夜里要到公司范围巡视的人,就算是经理,也得让他的保安陪同,一切都军事化管理,如果回答不出保安的口令,保安将采取行动,天知知道保安会采取什么行动,不过自马向东来了以后,夜里到逮住了几个企图溜进公司的小毛贼送交了当地公安机关,后来就太平了。 一切都正常,我们回到了办公楼,保安回了他的岗位。时间刚过十点,我一时睡不着,想上办公室玩一下电脑。公司的规定,气温下降到四度以下,每间办公室可以使用一台电热取暖器,气温下降到十度以下,才可以在宿舍内使用电热毯,宿舍内一律不准使用取暖器。公司的薪水高于一般的公司,但罚款的基数是五百。 “我也去,宿舍里怪冷的。”方晴说。 “到我们办公室吧,共用一台取暖器。” 我给方晴开了一台电脑,我自己开了一台,取暖器放我们中间,我们各自上网。我打开博客,想写点什么,但什么也写不出来,于是点击一些新闻来看。取暖器的红光把方晴的脸映得红扑扑的,有点可爱,怎么说方晴都和秋秋有那两三分的相似。 “你平上网一般做些什么?”方晴问我。 “写写博客,看看论坛,看看新闻就这些。” “不干别的?” “成人网偶尔也会上一下。” “男人都色。”方晴说。我笑了笑。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想问问你。”方晴忽然说。 “什么事?” “上次跳舞的时候,你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 “别忘了我也是文学爱好者,同样有着一副敏感神经。” “好奇不是什么好事,一句话而已,没什特别的意思。” “看,说谎话了,你记得自己说过什么的。昆明,今夜请允许我放荡。可你那天没放荡。我想这后面一定隐藏着一个故事吧,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有故事的男人。” “好奇害死猫,不过是一句随随便便的话而已。”我如此说,方晴笑了。 “一个女人,决对的成就不了一个男人,我相信这一点。我就想知道成就你的是什么样的女人。” 蓝天下,红嘴鸥成群翩翩而舞,一个女人快乐的将鸥食抛向天空,引得大群的海鸥飞至争食,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幸福和欢愉。 天空湛蓝得有些耀眼,水也蓝得那样的灿烂,白色红嘴鸥如风中的精灵在仿佛也变成了蓝色的空间里穿梭欢舞,一对男女笑意盈盈,图象中占满了温馨浪漫。 三年了,秋秋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她是那样的漂亮、迷人。 “她真漂亮!”方晴说。 “你们一直有联系吗?”方晴又说。“一夜情!” “难以想象。” “好奇心满足了吧?玩你的去吧。” 大脑空白那么几分钟,看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走了,休息了,明天事还很多呢。”我对方晴说。 四周已经是大雾迷漫,人仿佛被单独的隔绝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里,让人感到孤独和无助。“哇,好冷。”锁上办公室的门时方晴说。 一路上楼,静悄悄的,方晴的手很自然挎住了我,我不以为然,拖着她上楼梯。到了六楼,走到她的门口,她的手拖住了我,“我冷!”她看着我,在周芹眼里我看到过类似的眼神。从包里拿从钥匙打开门,不由分说的拖着我进去了。 一种女性居住环境有特有的气味扑面而来,我开始思考,把她哄上床我就走,我相信我已经修练到了给女人换衣服也可以面不改色的境界。 “烫烫手吧!”方晴开了电热毯,拿盆从暖瓶里倒了热水。“热水不多了,一起吧!”我们四只冰冷的手放进了热水里。 “不够我再去帮你打就是了。”位于一楼的开水房是二十四小时不断电的。 “不用。用这个擦吧。”她把她的毛巾递给我。 她把窗帘拉上了,“转过去!”她命令我。 “可以了。”我在听到一阵脱掉衣服的声音之后人上到床上去声音后方晴说。 她已经上床了,被子拉到腹部以上靠在床头,她穿着红色的紧身保暖内衣。 “好好睡吧,我走了!” “站住!”他又命令我,我站住了。 “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渡过这漫漫冬夜?”她的声音里听不出挑逗或紧张,就象是跟朋友说话一般。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也用和她一样的语气说话。 “你过会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怕我明天会后悔。” “没有明天,没有从前,只有现在。”听着方晴的话,想起了李小文,好长时间没有再联系了。 “我们真的可以把一切当做一杯夏天里冰水吗?”我问方晴,然后我做到了她的床边。这不是一夜情我和她是同事,上班就得见面,眼前的一切对来说太冒险了。 “我就真的这样没有魅力吗?” “这不是魅力的问题。在五年前我到一家学校去当兼职教师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也问过我这句话。”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们都喝醉了,说话做事负不了责任。” “然后呢。” “我拒绝了她,但我认为我得让她重拾做为女人的尊严,于是我教完书还是继续跟她保持着联系,朋友一般的。后来被你嫂子发现了,家里闹得一塌糊涂。” “后来你和她断绝了联系,是吗?” “没有,如果那样就不是我了,我本来就和她没什么。不过老婆也到没有再提这事。后来还帮她写过毕业论文。是时间让我们断了联系。人性很复杂,复杂得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别瞎想了,快点睡吧,你要愿意就认我做个大哥吧。” 我过去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微笑着拍拍她的脸,“傻瓜!”方晴的睛里有些湿润了。我帮她放低了枕头,让她躺下然后给她拉好被子。 “我走了。”我还是微笑着对她说。 “再见。” 第43章 上班以后开始准备明天的会议场地,纵然ceo老头子不喜欢一些流于形势的东西,但我相信抬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既然来到春城,那还是要让ceo阁下感受一下春城的气息的。让方晴派人去订花,大门口可以不摆但会议室里不能不摆上鲜花,适可而止就行。 方晴和我如平时一般,指挥着手下人忙碌往来,各做各的事。ceo阁下坐的地方不远处摆一台取暖器,整个会议室只摆三台。在会议室隔壁安排了一间来宾休息室,也放两台取暖器,只苦了办公室的弟兄们了,明天他们是没有取暖器用了,公司就没有多余的取暖器。 一个上午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又到车间去了一趟,同样的安慰车间里的弟兄们别紧张,除了造原子弹的地方比我们强,别的地方顶多和我们一个水平了。 下午我回家吃了饭,和老妈老婆简单说了一下,我说我今晚还是得盯在公司里,他们表示理解。老妈说等我忙完这一段,她想回家去了,昆明太冷了。 回到公司已经九点多了。车刚开进门就看见办公楼前停了一排车,公司范围内灯火通明,全部路灯都打开了。我把车停好,看着这几辆车,不用想也知道是ceo阁下突然光临公司了。 我朝车间小跑而去。方维尚看到了我,示意我跟在一行人后面。 “没想到高普在西南第一次投资就如此的成功啊!”黄恩霖好象很高兴。“阿尚,你做得不错。” “有运气的成份,也和您从前的教导是分不开的。” “机会,是为有准备的人而准备的,我很相信这句话。”黄恩霖说。老头也知道乔丹的名言。 顺着生产线走了一圈,黄恩霖对工人有些询问,工人都对答如流,黄恩霖很满意。 “不是因为我来才做的准备吧?杨工程师。”黄恩霖突然叫我,我就没发现他的眼光什么时候扫过我。 “本公司的生产车间,不敢跟国防科工委的生产车间比,但在任何时候都可以跟全省的任何一家企业媲美。”我提足了中气,把话说得字正腔圆。 黄恩霖和徐应龙相视哈哈一笑,“放松点放松点,不要那么紧张。我们又吃不了人。” 围着公司转了一圈,离开了生产区,保安用遥控器把车间外的灯关了。 “精细管理,很好!”黄恩霖称赞说。 “中国的工厂也不比瑞典的差吧?”黄恩霖问一傍的埃里克森。 “很不错,一流的设备配备了一流的管理。” “走吧。”黄恩霖对随从说。“杨工程师,辛苦一下,送我们回酒店?”他又对我说。 “好的。”我微笑。 方维尚陪黄恩霖一起上了车,上车前他对我笑了笑,意味深长。我坚信,大人物也是人,其实我刚才根本不紧张,做为一个下属和一个年轻人,在那种时候装出一副紧张的样子是很有必要的。 尾随着车队进了香格里拉大酒店。方维尚招呼我和他一起去到黄恩霖的房间,同去的还有李敏和朱力。 是一个中国式的套房,客厅加两个卧室。“随便坐,别拘束!”黄恩霖说。客厅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茶案。 李敏开始泡茶,手法纯熟。 “阿尚是我很欣赏的一个年轻人,我可从他嘴里听到他说你不少的好话啊!”黄恩霖说。 “那是方经理过奖了,我只是一个技术人员,别的都是半瓶醋。” “在国有企业工作了几年?” “十年。” “十年至少可以断定你没有闲着啊。年轻人,有前途。”黄恩霖开始夸奖我。 “谢谢黄先生夸奖。” “就凭你和阿尚两个人,怎么敢动如此大的干戈啊?”黄恩霖说。 “一时的突发奇想,再加上运气好罢了。” “你们这一时的突发其想,可让埃里克森没日没夜的论证了十多天啊。三个亿啊,高普再有钱也经不起几回折腾的。” “这也是百年不遇的机会,我估计以后很难再把握这种机会了。” “很好,年轻人能有在成功后保持这种清醒的头脑,相当难得啊。”我成哪门子的功啊?无非就是方维尚送了我台车,顶多开会你再一甩手丢给我个十万八万的。老子的钱还不是老子自己花了大心思挣来的。听着黄恩霖这样说我是这样想的。 “投机必竟不是经营管理的正道。”我如此说。 “我这三年都没有到昆明高普来,第一是我信任阿尚,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第二是高普公司有严格的管理体系。你每个月交给阿尚的工作报告,阿尚都要传真给我看的。很不错,阿尚能有你这样的下属我就更放心了。我让徐总监看了你的几份工作报告,他也很欣赏你的文笔啊。” “黄先生,你再这么夸我可就坐不住了。”黄恩霖的话让我一阵阵的摸不着头脑,母亲除了给了我一个能应付事的头脑,还教会了我人始终要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 黄恩霖哈哈大笑。“好好好我们言归正传。” 李敏为我们每个都倒上了茶。黄恩霖喝了一口,“不错,有些年头的老潽洱了。” “阿尚,云南呆了三年多了,想不想回北京啊?”黄恩霖问方维尚。 “公司需要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次专门把刘薇和绢绢带来,是想她们接你回家啊。不过我也遵重你个人的意见,你要觉得云南这地方好,舍不得离开,那你就在这再辛苦两年,也可以让刘薇和绢绢过来和你团聚啊。” 听着黄恩霖的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些话不是我这个小部门管理能听的。 “那我想回北京吧。”方维尚说。 “好,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去或者带着刘薇他们娘两玩几天再回去也行。” “杨主任,听到没有,阿尚要回去了,你有什么看法啊?”黄恩霖问我。 “这。。。。。,这不是我应该考虑的事,我相信公司会做出很好的安排的。”我有点紧张了。 “我们的时代有句话,叫胸怀祖国,放眼世界,你们年轻人不会连我们老头子都不如吧?” “从来我只知道做好自己份内事,别的还真没多想过。”我这句到是句实话。 “我想让你接阿尚的手,你有什么想法?”黄恩霖此言一出,我惊咤了。 “黄先生,我何德何能,我恐怕担不了这么大的担子。” “过份的谦虚就不好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黄先生,我觉得徐主任因该比我更合适。”徐芳才是他们的嫡系。 “阿芳这孩子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她有她的长处,但她必竟是个女孩子。”没想到这老头还有点重男轻女的味道。 “事情太过重大,请容我考滤。”我有些糊涂了,这事才叫突然。 “行,明天在公司管理层会议之后给我答复。”老头欠身活动了一下腰,“多年的习惯了,必须早睡早起,不象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夜猫子。你们年轻人谈谈吧,不必管我。”黄恩霖从沙发上起身,全部人都站起来。 “你们聊你们聊!”老头进卧室去了,剩下我们四人。 “恭喜啊,杨主任!”李敏说。 “嗨,说笑了说笑了,我哪有这么大的能力啊。” “您写的工作报告,黄先生总是让我们好好看看,说这才是一个管理人员应有态度和水准。”朱力说。 “过奖过奖,基本的工作原则而已。” “我们在北京,是不见其人早见其文啊!”李敏又说。 “笑天,和你同事三年,你也让我学了不少东西啊。”方维尚也顺着他们的杆子爬。 “你就别起哄了。” “他们二位都是我的同事,大家都很熟,别拘束。这天太冷,不然我们几位夜游一下昆明城。” “算了算了,天太冷,把贵客们冻坏了我们可担待不起啊。等天晴了再说,昆明这地方不会冷太久的。”我说。“不知二位从前有没有来过云南?” 二人都是第一次来,于是我跟他们海侃起来。“这西南一片,昆明可是一颗明珠啊,文化氛围虽不能跟北京比,但近代也是风起云涌、人物辈出啊!”穷山恶水出刁民,成王败寇你死我活,我根本无所谓什么人物不人物,说什么要根据需要。 “好象朱德元帅当年就是滇军中的将领。”朱力说。 “是的,昆明还有他的一处故居。云南陆军讲武堂比黄浦军校成立得更早,后来黄浦的很多教官都是毕业于云南陆军讲武堂的,因此,云南对中国当代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运动很深远的影响。” “吴三桂当年也是从云南起兵开怒了三蕃之乱的。”朱力说。 “对,吴三桂当年用的刀就摆昆明金殿里呢,一把单刀近两米长,八十多斤重,一般人想搬动一下都有困难,更别拿着上战场拼杀了。” “有机会得看看。” “我没到过北京,但从媒体上说听过看过一些,我其实很想去领略一下北京的文化气息。”自己说了,也得让别人说点。 “也就那么一回事,历史文化都差不多让现代的东西给掩盖了,也就媒体上常见的那几个地方。故宫、长城、颐和园、圆明园遗址什么的。”这朱力说话到也直爽。 “文化也是必定更迭、发展的,不过云南的少数民族文化保留就相对要完好一些。”不知道对方的深浅,谈文化上的事有点不妥当,于是我把话题引向了民族文化,准备跟他们讲云南十八怪和少数民族的趣闻。 “二位从天子脚下而来,对云南这块热土一定报有一种神秘陌生的感觉,这云南啊,有十八怪。” “快说来听听。”好奇是人的天性始然。 “在我的家乡红河州,红河沿岸散落着许多少数民族村寨,始终保持着自己的民族风格。每到他们自己一些特定的节日,必定要点起煹火,几个村子的未婚男女聚拢来通宵达旦的跳舞。” “电视上好象看过。那是他们谈恋爱的方式之一吧。”李敏说。 “错,这不跟恋爱有关系,电视在误导人。”我说。 “其实那是未婚男女在对暗号。想知道暗号怎么对上的吗?”我开始买关子。 “想!” “这民族的舞蹈可是有自己的套路,一排男一排女,轮翻着换舞伴,谁要是看上谁啊,在跳舞的时候就挠一挠对方的手牚心,如果对方也挠了自己,那就算是相互看上了,这暗号就算是对上了。” “然后呢?” “然后第二天晚上男的就可以去找女的,怎么都行,没人管。但只能是一个晚上。” “一夜情啊?”李敏问。 “基本是这么一回事。” “那他们让外族的人去跳吗?”朱力这问题问得傻。 “你想去跳一把?”李敏问他。 “当然可以去跳,但我话还没说完。” “如果你不幸看上的是外村的姑娘,那姑娘正好住在红河对岸,那你就得有游过红河去的本事。就算你有本事游过去,你还得有本事找到姑娘的家,就算你找到了姑娘的家,你还要能翻过墙头去,就算你能翻过墙头去,你还要能对付院子里的狗,那地方家家养狗。” “我的妈呀,没有特种部队的本事还真不能去跳这个舞。”朱力说。 “那要是女孩怀孕了呢?”李敏毕竟是女人,心比较细。 “那他就是一个幸福的女孩。那地方的少数民族,没有生育过的女人是不允许结婚的,必须先生一个孩子证明自己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才会有人上门提亲。这就是云南十八怪之背着孩子谈恋爱。” “长见识长见识,听听都长见识。”李敏说。 “电视上一般不宣传这些,显得不尊重民族习惯。”我补充说。 我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快说快说。” “有一个少数民族汉子,经常砍一些柴下山去买,天长日久的就认识了山下的一个杂货老板,他觉得这老板人不错,挺和蔼的,也没看不起少族民族意思,有一天他就邀老板上山到家里吃饭。可是这老板看到这家的女主人长得比较漂亮,就起了色心,趁着她汉子在菜地里的时候就轻薄这家的女主人,这女主人也没发火,很礼貌的拒绝了他,甚至还对他微微一笑,这老板以为有门,心花怒放。这时候那汉子回来了,女主人也没说什么,动手给客人炒菜做饭,后来就开始吃饭喝酒。”李敏又给我们倒上了茶。 “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菜,都是些蔬菜一类,最好的就是一盘花生米。吃着喝着那少数民族汉子好象不胜酒力就醉倒了,不省人事,老板色心又起。那女主人对他说自己不能在家里对不起自己老公,在下一个赶街天会下山来找他,今天就让他先回去吧。老板想反正是迟早的事,就下山走了。走到半路上啊,口很渴,就在山涧里喝了些水,可是越喝越渴越渴越喝,结果那肚子胀得跟个皮球一样,最后死在了山涧边上。家里人在第二天找到尸体抬回去,请了个老中医来看,老中医一看就明白了是什么事。他用刀划开了老板的肚子,从肚子里取出了二十多块这么大的牛皮。”我边说边用手比划。 “哇,那是怎么回事啊?”都听呆了,这故事我都没跟方维尚讲过。 “那老中医说,这是得罪了山上的少数民族,被下了死牛蛊了。” “真的假的?”李敏问。 “当然是真的。少数民族神秘事情多了,今天天不早了,不影响大二位休息了。” “好好,找机机再给我们讲啊。”朱力说。 朱力和黄恩霖住一套房,李敏和我们一起离开了房间,方维尚问我是不是也在这开间房,我谢决了,做人要低调。 李敏回自己房去了,方维尚要送我下楼。“笑天,机会难得啊!你要把握住哦。”在电梯里他对我说。 “事情太突然,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现在心理空荡荡的。” “你没问题的,我更相信黄伯的判断。” “你干嘛要回北京啊?在这多好。” “毕竟我的家在那里,到哪都是挣钱,家庭必竟是人生最重要的。” “你啊,也不提前透点消息。” “我和你同时知道,我只是在之前跟黄伯随便说了一下我想回北京。” “好了,就到这吧,你快回去休息吧。”我让他回去。 “好好,路上有雾,开慢点。我们找时间再聊。” “行,晚安。”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朱力和李敏两人,都是黄恩霖身边的人,从他们身上是很能捕捉到关于黄恩霖的信息的。李敏是个女人,却比朱力要沉稳得多,方维尚从前也是在黄恩霖身边,和他也最熟,他做事小心,为人十分慬慎,小事可以为别人做好一切准备,大事却反而喜欢让别人猜,跟他做上下级,真是累心啊。真要想好好的当这经理,还得多接触他们才是啊。昨天真险啊,如果图一时之快跟方晴发生了事那以后得如何相处啊。庆幸庆幸。 近一点钟才回到公司,保安给我开了门。 “公司没什么事吧?” “一切都很好。” “辛苦了!” 泊好车,尽量让自己的脚步轻一点的上到六楼。刚到方晴的门口中,门开了。 “怎么才回来啊?”方晴披着大衣半开着门说。我进去了,方晴的屋里比外面在暖和得多。“我跟到酒店和北京来的人聊了会天。怎么还没睡啊?” “我睡不着,听见车声我知道是你回来了。” “快睡吧,明天还要开会呢。”我对她说。 “好吧,你也早点睡吧。从我这提一壶水过去吧,省得你还要下楼。” 我提着水壶离开了方晴的房间,随便洗了一下脱衣上床,接着想事,许多许多,但终没有想得太明白,终于在迷糊中睡着了。 第44章 第二天,天终于晴了,感觉有些霜冻。但空气不再被大雾所迷漫,让人精神一振。刚八点钟,鲜花就送来了。方晴忙着再去布置会场。 黄恩霖会在十点左右来到公司,然后直接开会。方晴和攻关部的小妞都换上了旗袍,虽然在室外时披着毛披肩,但也让人担心脚会不会被冻僵,我悄悄问了方晴,她说她穿了两套保暖内衣。站门口的保安穿着红色的长款毛呢大衣戴白帽,显得威风凛凛,如果再加一支礼宾枪就更象那么回事了。张炳宽有台稍象样的数码相机,我让他拿来了,紧急教会赵湘使用,我交待他不要光拍特写,也要注意和周围的人和物相协调,搞不清楚就多拍一些。 九点四十五分,全体工作人员集合到公司门口列队准备欢迎ceo阁下一行。方维尚开着车来了,说马上就到。然后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当然是站在第一个。他到处看了看,很满意。十分钟以后,仍然有警车开道,车队浩浩荡荡的来了,五辆车,全是北京的牌,有两辆是外交牌照,这都是从陆路来开的车。警车没有进公司,停在了公司大门一侧。从大门到公司办公楼我都安排了人例队,就是人少点,站得稀一点。从车进公司门到ceo阁下下车,一直都得不停的鼓掌。 ceo有自己的摄影师跟随,赵湘的位置总被人家抢掉。ceo阁下下车后,示意深掌声停,众人方才罢手。和方维尚象征性的握了下手,就直奔会议室了。老头今天表现得很威严,徐芳的老爹也如此。我快步跑回办公室拿上了事先准备的材料,以防有什么措手不及。 会议室已经提前开了取暖器,很暖和了。来的人基本都参加会议,也没标什么座次,公司也就不到十个管理人员,加上来的十二人,还没把足够二十五人的椭圆形会议桌坐满,顺序当然是不会乱的,ceo坐上首,下面分别就是徐应龙,埃里克森,李敏,方维尚等依次排下来,我和张炳宽对坐,我上边是徐芳,下面是方晴,对面是马向东等。 会议最先发言的当然是方维尚,“首先我代表昆明高普公司,对中国北京高普集团公司黄恩霖首席执行官亲临昆明高普公司表示热忱欢迎!”会场掌声响起。“下面请高普集团公司财务总监徐应龙先生对昆明高普公司三年来的财务状况报表及财务审计报表作出通报。”又是一片掌声。 徐应龙打开带来的材料又戴上眼镜开始通读报表。公司三年主体产品税后共盈利两亿一千万,市场投资部份税后共盈利一亿六千万。也就是说公司全部投资的六点二个亿在在三年就收回了百分之六十。再把公司现存的七千多吨原料消耗完,顶多再过三年,全部把资就将收回了。但在公司筹建预算中,投资回收期要十五年,这个结果很惊人。接下来的财务审计自然也没有什么问题。 “下面请昆明高普公司经理方维尚先生作任职三年来的履职报告。”徐应龙说完后把任务交还给方维尚。 方维尚也拿出材料,开始了宣读,他从公司的筹建开始,到公司的管理机制、财务制度的的建立建全,人事任用的制度一直谈到了市场经营和市场投资等等都进行了总结和回顾,对于市场投资部份,他说成了是通过对国内改革开放近三十年来的市场规律和国际市场、全球经济的综合性研究导致的行为,看来他也会吹牛啊。最后,他感谢了北京高普公司所给予的支持和帮助,他感谢了公司员工对他的关心和拥护。他的发言用了近三十分钟,徐应龙只用了十分钟,但我仔细的听来,他的这份履职报告应该属于精品了,措词很到位不卑不亢,归纳很精练,整体衔接十分连贯,逻辑清晰。但他没有做出今后的展望,只是寄予了希望,聪明人应该能听得出,他真的要走了。 方维尚讲完,就该黄恩霖开口了,“昆明高普公司作为中国高普在西南的一个拓展,相当成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三年来方维尚经理不负众望,率领一个平均年龄只三十七岁的一个管理团队以及全公司员工,创造了一个如此辉煌的局面,令整个北京高普集团都刮目相看啊!三年来我才第一次踏足昆明高普,从人情的方面来讲,我心里有愧,但是,昆明高普在三年的时间里所取得的成绩令我振奋,你们没有辜负公司的期望。”黄恩霖的讲话充满了一个老者的宽宏和一个首席执行官的威严。 “做为一个跨国集团中国总部的当家人,我为公司有能有这样一群年轻的管理人员感到高兴啊。我们不能讲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活着就是不停的奋斗,以证明自我存在的价值。”老头要为我们证明存在的价值了。 “昆明公司关于生产、关于管理的规章制度相当的健全,执行力度我也无话可说,但就是没有明确的薪酬制度,我今天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在整个高普集团,都没有这个制度!因为,高普公司的薪酬制度和奖惩额度,就不是一个定数。”这时门开了,随黄恩霖一同到来的两人进来了,有一人手里抬着一个红色的盘子,上面同样盛着牛皮纸信封。 “付出了,当然要得到回报,天惊地义。昆明高普公司经理方维尚,奖励人民币一百五十万元。”掌声再次响起。来人把牛皮纸信封放到了方维尚面前。“昆明高普公司财务部主任徐芳,奖励人民币五十万元。昆明高普公司生设备部主任杨笑天,奖励人民币五十万元。昆明高普公司生产部部主任张炳宽,奖励人民币三十万元。”每次宣布,都牚声四起,被念到名字的人面前都会摆上牛皮纸信封。方晴获得了二十万元的奖励。 “总公司批准方维尚经理的报告,对昆明公司非管理层员工均进行不同程度的奖励,奖励总金额一百万元!”黄恩霖说。公司除去任职管理人员,也就九十人不到,可谓谐大欢喜。 “下面休会半小时,李敏、埃里克森、杨笑天、徐芳留下!应龙你也留下。”方维尚宣布。方维尚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唉!谁的钱不要,不要给我!”黄恩霖指着桌子说。公司的好几个人都把牛皮纸信封留在了桌子上,听到ceo阁下这么一喊又都人纷纷回头拿信封,面带尴尬的笑容。徐芳把信封收进了文件夹里,我也照做。 “过来过来!”黄恩霖招呼我们,徐芳做到了他父亲身边,我坐在了李敏一傍。 黄恩霖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徐应龙,又丢了一根给我。李敏帮他点着了火。我起身把取暖器向黄恩霖和徐应龙之间的中心位置移动了些,开了换气扇。 “阿芳,昆明高普公司一直潜伏着一个小偷啊,这事你知道吗?”我还没坐下黄恩霖就说。 “不会吧,您怎么发现的?我不知道。” “这个小偷啊,做事相当慬慎小心,也特别会对别人献殷勤,表现得就象天下最好的好人一样。唉,就象杨主任杨工程师这样,我们才一抽烟他就开换气扇。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发现得了呢?”大家都笑了,我跟着傻笑。 “杨主任,你知道这个小偷是谁吗?” “这,我也不知道。” “哼!不知道。”黄恩霖冷笑了一声,脸也沉下来了。徐芳迷惑的看着我,其他人脸上的变化到不大。 “杨主任,说说这些年你的个人资产增长了多少啊?” “这。。。。。。?”我无话可说了,事情败露了。 “不敢说是吧?要不要我帮你说啊?” “不用不用,我自己说吧!”我站了起来。 “我对公司的js-99生产系统进行了一年的严密跟踪和了解,取得了一定的实用数据以后,和部门里的同事合作为js-99开发了一套自动测控软件,卖给了奥特龙公司,获利七十万美元,就是这么一回事。” “阿芳,你对杨主任的为人怎么看啊?” “平时的工作接触中,我认为杨主任是一个比较敬业的人,他负责采购的设备和经办的事务,都以公司利益为本,为公司节约了不少的成本,对于生产管理也很负责,厂里几乎所有的规章制度都是杨主任起草的,我认为很具有超前管理意识。”徐芳说了我不少的好话。 “那他象小偷吗?”黄恩霖问。 “不象。” “可js-99系统技术转让加设备投资再加上配套设备的投入就是一点五个亿,他没出一分钱啊?凭什么他可以从上面捞钱呢?”黄恩霖说。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件事。” “埃里克森,你来评价一下。” “杨先生,抛开道德不谈,首先你违背公司的团队精神,你没有充分的信任你所在的管理团队。你开发的软件在买给奥特龙公司以后,为奥特龙公司在世界市场上击败同行竞争者赢得了时间,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如果是我,我不会以七十万美元的价格就出售软件,我会要求入股奥特龙公司,这样你所获利益就远远不是七十万美元。或者我会把软件无偿的贡献给高普公司,让公司跟公司谈判,做为个人,你的所得利益也不止七十万美元。你缺乏对世界市场竞争的了解,但是,我个人对你的智慧和为人仍然很敬佩。”这老外的中文很好,他说的话也是对的,我确实急于发财而目光短浅。 “李敏你也说说。”黄恩霖说。 “杨主任,据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从位于这座城市的省大毕业的,并且毕业后在国企工作了十年,我认为你的才华被环境给局限了,所以你考虑问题都没能跳出你原来的环境之外去,因此你失去了一次成为千万富翁的机会,但你在半年之后的一条商业建议让公司盈利上亿,你是从整个国家社会的角度提出这条建议的,因此我认为您在进步,做为一个三十多岁的人这一点很难能可贵。所以我认为你是一支潜力股,我很看好你。”李敏的话还真中听。 “应龙你说呢?” “后生可愄啊,我保持中立吧!”徐应龙推了个滑头。 “六个人里,只有我一个说你是小偷,你自己也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小偷。看来我得保留自己的看法了。”黄恩霖说。他们这红白脸的分工可真够细致的。 “你不光聪明,你还很讲义气,居然舍得分三十万美元给自己的合作伙伴,某种角度我也不得不说你很仁义啊!综合考虑,我只能采纳阿尚的建议啊,让你接他的班。”黄恩霖此言一出,徐芳微笑着对我点了点头。 “这一晚上你考虑得怎么样啊?” “黄先生认为我偷了公司的东西,我不敢申辩,既然黄先生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不能不识抬举。” “笑天,让阿芳做你的副手你意下如何啊?” “求之不得。”怪不得徐应龙要推滑头,原来他知道他女儿以后要和我合作,这老头是深谙中庸之道的啊。 “我们也休息五分钟,然后继续开会。”黄恩霖说。 第45章 带黄恩霖一起上了趟卫生间。路上他对我说,他也很看好我,让我别让他失望。 继续开会了,黄恩霖接着说话。 “都把钱收好了吧?论功行赏之后呢,我想封候拜将!方维尚经理抛家弃子离开北京到昆明建立公司已经快五年了,让一个家庭为了公司的利益而长期分离,我头子于心不忍啊。经方维尚经理自己申请,公司经过研究后同将方维尚经理调回北京总部,具体任用到北京再说。方维尚经理的空缺,公司也已经有了考虑,决定任命原设备部主任杨笑天为昆明高普公司经理,原财务部主任徐芳为副经理兼公司财务总监,大家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方晴用脚碰了我一下,她很激动。公司别的人包里都装得满满的,正心花怒放呢,总公司的任命让大家发表一下意见只是一个过场而已,有谁会这么不知道死活? “后天,昆明高普公司三周年庆典上正式下达认命书。散会!”黄恩霖宣布,语音浑厚,中气十足,不知道是吃什么保健品吃出来的。 “领导好!”方维尚第二天进了设备部办公室给我敬了一个礼。 “哟!我连忙起来,你这不是要逼着我给你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吗?”说着我就甩起了袖子。 “得了吧,你要三跪九叩我就只能在地下打滚了,我说没错啊,你都是经理了,我只是副经理你怎么不是我的领导啊。”方维尚说的不错,从我来公司的那天起他的头衔就只是一个副经理,后来从来都没有变更过。只是他一直主持工作到现在,看来原先总公司也是不信任他的,不行就准备再派经理来。 “庆典的事我事先都安排好了,请贴也早发出去了,一会我把名单给你,到这边谈吧。”方维尚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里,我们进行了正常的工作手续交接。 “一切就是这样,以后你按自己的想法,放手干吧!要知道你干好了就是给我长脸了。” “压力有点大啊!” “这时候知道压力大啦?瞒着我干偷鸡摸狗的事的时候怎么不说压力大啊?” “你是原来就知道还是刚刚才知道的?” “昨天晚上和李敏他们聊天我才知道的,总公司到早就知道了,但一直没发作,你运气好啊!” “他们说我要是不把软件戝买了,我可以做千万富翁。” “你觉得可惜吗?” “没觉得可惜,我这心气可不大,钱这东西可不是越多越好。” “家有千亩良田,一餐又能吃进几碗饭啊?”方维尚对于钱的思考和我大致差不多,我发现我和他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开着你的车,跟我出去一趟。”方维尚说。 “去哪?” “到那就知道了。” 我们来到一处小区,泊好了车跟着方维尚上了楼,我以为是他私下买的房子要让我帮忙处理什么的,他边上楼边打电话。“开门!” 门开了,里面有三男一女,全是陌生面孔,站起来跟我们打招呼。“二位经理好!” “这是昆明高普的一个部门,公司安全保障部。这是主任王一平,这是卢启明,这是何文礼,这是吴华。” 方维尚向我介绍,我们一一握手。四人都是昆明本地人。“他们是在公司建立之初就精挑细选的人,由我亲自管理,只对我一个人负责。工作的忠旨只有一条,维护公司的利益和安全。当然也不能做跟国家法律相违背的事。” 方维尚向我介绍了安全保障部的基本情况,把四个人的联系方式都告诉了我。我们离开了小区。 “是不是心里特别郁闷?”方维尚问我。 “有点。” “有些东西不用我费口舌,你自己琢磨吧。他们的人事档案都在我的保险柜里,过几天交给你。不过我也尊重你的个人意见,你想解散这个部门也不是不可以。” “保留!我为什么要解散。” “我就不夸你了。你本来就是一个善于使用大脑的人。我发现我们很相似的。” “英雄所见略同!” “万事自己小心!我有个私密的邮箱,我会给你地址的,有什么要帮忙的去网吧发邮件给我。” “知道。”我心里感概万千。 公司的三周年庆典场面更加恢宏而热烈,还来了一位副省长。黄恩霖亲自主持仪示。 “任命,徐芳女士为昆明高普公司副经理兼财务总监!” 徐芳在掌声中上台接受任命书。 “任命,杨笑天先生为昆明高普公司经理!” 我上台接受任命书。黄恩霖两手揽着我和徐芳,表示对两个年轻人的信任和爱护,并对我们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我和徐芳都分别发达了就职演说,我的演说很简短,感谢了公司的信任,感谢了对方神圣的支持和帮助,重点放在最后同时也是我的表态,我将尽力的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以回报公司回报社会。 台下一直闪光灯四起,那天来了不少的媒体记者。第二天的晨报就有了关于昆明高普公司的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为什么不能保持公司建设之初的那种低调呢?吃饭时我和方维尚都陪着这位副省长阁下坐一桌。以前我从来不思考关于现实权力、政治的问题,但我现在不得不去接触这些东西。黄恩霖留下了一部奥迪a6给公司,挂的是北京的外交牌照,说是办起事来方便一点。 方维尚把一切事务都交待完之后,他算是暂时的轻松了,陪着黄恩霖一行到西双版纳观光旅游去了。公司全部交给了我和徐芳,看得出徐芳也想去,但她隐忍了,我让马向东代替她陪老丈人去了。看不出来跟黄恩霖带来的人里谁是保镖,让马向东也合适,他行武出身当过连长,想来本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一石二鸟,人情也做了,新任经理的心也尽到了。几处讨得人欢心,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啊? 知书识理的老妈决定还留在昆明一段时间,以帮助我度过适应期。跟老妈交流真的很愉快,回到家里家长里短的谈论一下,有种生活着的感觉。老婆当然也高兴,谁不愿自己的老公能有朝一日飞龙在天啊。我不算什么飞龙在天,但年薪一百五十万的待遇不是人人能享受的。我让她安心在家管老孩子吧,别惦记着工作了,弄不好咱孩子以后也可以出国留个学什么的。 新上任几天以后就来了第一件事,公司开始招员工的时候其中就有几位党员,区里想在公司建立党支部,要给公司派一位书记,我谢绝了,我自己就是党员,我让老姐帮我去我原来社区把我的党员关系转了上来,社区原来也找过她,她帮我交了这几年的党费。于是我头上就多了一个头衔,昆明高普公司党总支书记,这一切得益于我原来在国企时获得的荣誉,多年的劳动模范,多年的优秀党员。因此公司又多了一块牌子。 “无论国家企业还是个体经济或外资企业,都是社会主义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份。在哪里都是为社会主义经济做贡献,这一个宗旨我使终不会丢掉。”这一类的话我还是会说的,只要需要说。 第46章 我不想搞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做人要低调。明白自己要做些什么事就行了,拿人家一百五十万的年薪,东家的目的只有一个,给他赚钱。 徐芳能兼财务总监,我也能兼设备部主任,于是决定不再聘用什么设备部主任,省一笔薪酬开销。指定了做事稳当一些的李猛负责工作,赵湘仍然干他的老本行,维护公司的电脑是js-99的现场总线系统,新任命了以前一个从事电气工作比较认真负责技术也还可以的修理工做为公司电气管理员以接替我从前的一部份职责。适当的给他们调了薪。 对于公司的生产我考虑了,现在屯积的低价原料还有六、七千吨,足够维持两年的,但那是我们的老本,怎么说公司也得预备一年半载的口粮,趁着现在市场还好,应该加紧中小规模的市场投资以换回效益回报总公司的厚望,我决定成立市场营销部,专门针对市场投资这一场工作,工厂管理和普通人事管理我是有经验的,但市场投资是我的软肋,得有有投资策划能力的人帮助才行,还是只能去麻烦王晓丽,算她上辈子欠我的吧。 黄恩霖阁下一行到美丽的西双版纳玩了几天后又回到昆明,准备乘飞机返回北京,那天正好是一个周未,我和徐芳当然得再去酒店拜望他老先生,如果说上次一系列的见面是公事,那么这次当然带着私人探访的成份,我决定带着老婆和儿子同去,让徐芳也带上马向东和女儿,于是两家都去了。老婆说紧张,我让她礼貌性的客套以后少说话就是,问什么说什么没什么大不了,再有就是面带微笑,人可以不太会说话,但不能不会微笑,另外一条就是别东张西望就行。我让儿子到那除了见到头发白的叫爷爷,别的全叫叔叔或阿姨,见人要减寿见货要加钱的,把伯伯叫成叔叔问题不大,把阿姨叫做大妈那就麻烦了,别人买了件衣服让你猜,在你眼里只值五十的,大胆的猜三百也没关系。 礼物也是不能少的,但太贵的又不合适,想了半天,除了黄恩霖和徐应龙两位我送了几千块钱的高级潽洱茶,别的一概三个月服量的螺旋藻,男女都合适,都是云南的特产。 我儿子是个见人熟,童语无忌显得有些天真,他可不知道什么是ceo。 黄恩霖很开心,送了我老婆一对玉手鐲,肯定是去西双版纳时买的緬甸玉,这东西的价钱可不好猜,从几十到几万都有可能,也没拿去鉴定过。 吃饭时,三个家庭做一桌,于是方维尚、徐芳和我三家十口人加黄恩霖十一人坐一桌,“我的儿子孙子这次没来,不然就更热闹了。”黄恩霖说。 毕竟是老年人了,对天伦之乐怎么说都是看重的。 客客气气、开开心心的吃了饭,送黄恩霖和徐应龙回房休息,朱力、李敏强烈要求要领略昆明的夜生活。当然不能丢下徐芳和马向东,于是商量了一下,徐方的女儿马芳军由我老婆一起带回我家去住一夜,两小孩平时常在学校见面,都不生疏,马芳军也同意。于是我送老婆和两个孩子回家,让他们在酒店等我。 老婆下车时我对她表示了歉意,这次人不太熟,慢慢的带她认识公司的人。她让我放心的去,她会管好两个孩子。感觉老婆比从前真的温柔了许多,这人有钱了,家庭烦恼似乎没有从前多一点。回酒店的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方晴让她也来。 一行十五人六部车,到哪都是浩浩荡荡的,男男女女的,也不能去夜总会什么的,方维尚家十四大的女儿也一起跟着呢。找了家演驿会所看了场歌舞表演,那天冬月融融,出来的时候带他们绕着翠湖公园转了一圈,然后就去吃烧烤、喝酒,一直闹到深夜才回酒店。 朱力一直很想听少数民族的故事但没机会听,说有机会一定还要我再给他讲,我说一定。 第二天,又到机场送黄恩霖一行,临上飞机和方维尚拥抱了一下,他在我耳边说要注意张炳宽。 第一个跟我这个公司经理来事的人是麻黑,我上任的第三天就来到我办公室里要请我吃饭。在高新区,象他这种劳务队已经有好几家了,他也感到了竞争的激烈。我和他来自同一个地州,对于哈尼人的生活我是略知一、二的。他手下的人虽然一天只能挣到几十块钱,但能到昆明来混的人在山寨里属于人上人了,留在本地矿山做劳务工的哈尼族人,大多数一天只能挣到二十块钱左右,还常常发生工伤,而昆明高普的工作环境除了温度高一点,进料口粉尘大一点,基本没什么安全威协,所以麻黑的用工来源跟本不发愁,想来的人很多。然而无论是留在当地或是来昆明,他们付出的体力是一般人所无法承受的。麻黑比我大几岁,听说他当年干体力活一人可以顶三个人。除了麻黑这里我没有发现还有别的哈尼族劳务队,听方维尚说过,也有别的地州来的劳务队想来抢麻黑的饭碗,但叫价都比麻黑要高。在昆明人眼里,麻黑的人就象野人一样的可怕,说着听不懂的话,唱着听不懂的歌。哈尼人的情格是开朗的,一出公司大门他们就公唱歌,或者摘片树叶吹响属于他们的调子。 方维尚对麻黑的人要求是严格的,不许在公司里打闹、喧哗,不许在公司里闲逛,专门为他们修建了休息室和一处厕所,卫生自行打扫。也就是说除了工作地点、厕所和休息室,他们不能到公司的其它地方,每天必须排队统一作装进出公司。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发现偷盗公司任何物品,和麻黑签订的协议马上终止。麻黑在他的队伍中是很有威信的,没人敢不听他的。我是看到了他和方维尚签订的协议之后,才知道他的大名叫李有财。我以前也想过增加一些小型铲车、叉车等机械设备可以取代掉麻黑的大部份人,但随之而来的使用、管理、修理人工工资和一系列费用开支也不比付给麻黑的钱省下多少,方维尚也是做过这方面的考虑的,因此麻黑的队伍得以在公司存在。出于做人的良心,想想麻黑手下那一百多号人,我也不想再动这方面的脑筋了。有麻黑的存在,公司的一些杂事也可以有免费用工,一叫麻黑他很快就会派人来。 “要请就请全公司的管理人员。”我对他说。 “公司的孃孃怕会嫌弃我?”麻黑带着他永远也改不掉的哈尼口音对我说。 “你想不想请啊?”我丢了根烟给他。 “请请请!咋不请呢。地点你杨经理说了算,请几桌也让你说。” “你说的啰?”我学着他的腔调。 “是是是。”麻黑面不改色,其实他这几年来包里很有点钱了。 “方晴,你去订几张桌子,公司的全部管理人员都参加,麻老板要对公司表示一下心意。”我打电话给方晴让她去办。然后和麻黑接着聊天。 “杨经理,什么时候有空到我们那里去玩玩,离元阳梯田不远哩。” “等我不当经理的时候吧。唉麻老板你家几个小娃?” 麻黑伸出了四个手指头,“三个姑娘一个儿子。我运气背,想再生个儿子结果生了两个姑娘。” “都来昆明了吧?” “大姑娘嫁人了,儿子在县城读高中,两个小姑娘婆娘带着来昆明啰。” “你几岁了姑娘就嫁人了?” “四十一,我十七岁就结婚啰,十八岁就生大姑娘啰。” “那你老婆几岁生孩子的?” “十七,不怕你笑话杨经理,我外孙都有两个啰,一个五岁一个两岁。”听麻黑这一说我觉得挺好笑的,按这么一算麻黑不到六十就能上曾祖了。 下午公司的管理人员都去吃了麻黑请的饭,其实麻黑很讲礼数,给人递烟都是双手,在饭桌上他基本只是喝酒,没吃多少菜,他酒量惊人,给女士敬酒的时候,我发现他还会脸红。吃完饭我对他提了一个要求,对手下的弟兄好点,多买些肉给他们吃,他说一定。 时间过了一个月,李宝强打电话来说他和汪小萌要结婚了,也不打算大请,但老同学是一定要请到的。我问还去不去接新娘子,他说当然。 “接新娘子的主车我来开。” 我把奥迪开去了,虽然车不值几百万,但那块外交牌照是无价宝。李宝强很轻松的就把汪小萌给抱上了后座,汪小萌没穿婚纱,但穿了大红旗袍化了妆,挺漂亮的。邻近地、州的几个同学也来了,这可是当年班级目前唯一成就的一对啊。忙完事我又赶回去接家人,老妈说不什么不去,当老婆儿子不能不去,现在我不比从前了,让老婆适当的参加我的一些社交活动有助于增加她的安全感。 都是二婚,可二婚怎么啦?二婚也得闹。也就五桌客人,可李宝强比请五十桌客人遭的罪还多。 “各位大哥大姐饶命啊!” “不行,要让你们明白一个道理,好日子来之不易!” 一根筷子吊在了李宝强的屁股后面,不许回头要把筷插进酒瓶里去。 李宝强问:“进去了吗?” 汪小萌回答:“没有,往左一点。”于是再来。 “进去了吗?” “没有,往右一点。” 汪小萌羞得脸通红,李宝强这个胖子半蹲着表情痛苦。 李宝强得跟着节拍做俯卧撑,汪小萌唱:“咱们宝强有力量!” 李宝强::“嗨!” 汪小萌再唱:“每天每夜工作忙!” 李宝强没嗨出来,趴地上了。 一直闹了几个小时,十点钟的时候老婆终于坐不住了,他说带儿子先回家去,我出去打了个的让他们娘俩先回家,我还得把新郞新娘送回洞房去,看那势头还有一部份人准备到洞房开僻战场再闹。出去已我发现酒店的保安在给奥迪专门站岗。 十一点钟的时候终于算是告一段落,李宝强和汪萌终于可以坐下来吃点东西了。宝强让我有事就先走,他们坐别的车回家。 “兄弟的事,再小也是大事!饿坏了吧,快吃快吃。”我对他说。 送他们回家的路上,我问宝强是不是特别交待过酒店让招呼好那辆车,他说没有,就凭那块车牌酒店也不敢小看了。 从李宝强的新房里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又送了几个同学回酒店我独自回家,我心里渐渐意识到一件事情,再过一年多,全国政协就该换届选举了。看来我除了赚钱也还要学会花钱。 第47章 老婆说要把她爹妈接上来住几天,我让她随意。家里就有三间卧室来了怎么住?我出钱让她们住酒店她们乐意吗?什么意思?没事找事。 半个月之后老妈提出来说要回去了。 “妈,这天气刚晴一点,我还没抽时间陪你出去玩呢。”我以为是我每天早出晚归的让老妈感到了冷落。 “也住了半年多了,但我还是住不贯啊。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家去吧。” 我再三的劝阻,老妈依然一口咬定要回去。“妈,再怎么说也得过了春节再回去吧,是不是小云让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别瞎猜,我真是想回去了。” 我是了解我老妈的,她内心里其实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一定是老婆说了什么怪话让她不开心了。但婆媳之间事,我也不好仔细的过问。我在周未把老妈送回了家,儿子也嚷着要跟着回去。 帮着老妈收拾了好久不住的房子,大姐和姐夫也来了,我跟她们商量是不是过来住,她们同意了。这我就放心了,老妈一个人住晚上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儿子啊,穷的时候烦恼,有钱了也许烦恼更多,对这世界上的事多看开一些。”我返回昆明前老妈对我说。 “妈,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小云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知道心疼你。孙子,听你爸妈的话。”老妈对儿子说。 “奶奶你也要注意身体,我们过年就来看你!”儿子很懂事,弄得老妈眼泪婆娑的。老妈不止一次的说过,她辛辛苦苦几十年,就换来这么一个孙子。 回到昆明没几天,丈母娘和老丈人到昆明了,说周未小姨子姨妹夫也要来。谁来了都是吃饭睡觉,我无所谓。客气嘛,原来就会的,住着吧,想住多久住多久。 做为公司的经理,二十万以内的开支和一百万以内的投资是不必事先请示总公司的。 我做在昆明周边的地州的同学打电话,说公司准备帮助一些边远山区建几所希望小学以回报社会,让他们帮着找当地教委联系。 我在第一个月的工作报告我着重的写了一些我的管理设想,其中提到了这些事,并论述了做为一个企业为当地民众做一些好事对企业自身的发展也是有着极其的重要意义的。其实这都是废话。市场营销也是不能不做的,这让我很头疼,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生意场上的老手来帮我,老手都发财自己当老板了。我想起用新人,就不知自己能不能有这个运气能遇上有潜力的新人,投机生意不能再考滤了,努力寻找一些中小额度的投资创业吧。首先从公司内部开始,推出一个征文活动取名叫“如果给你一百万,你想干什么?” 我也在网络上的一些相关论坛上写了这样的一个贴子。但后来一直没产生什么好效果。 周未小姨子两口子真的上来了。小姨子对家里的装修是赞不绝口。“姐夫这窗帘多少钱一米?” “同学帮忙弄的,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多少钱一米。”以前直接就把我叫杨笑天,现在改叫姐夫了。我就琢磨着事情还没完,果然,在下午饭时跟我说了,老公单位现在效益不好,能不能到公司来混口饭吃? 我那姨妹夫我知道,天天在网络游戏里泡着,而小姨的最大爱好就是打麻将。 “公司效益也不好,现在正要裁人呢。”我此话一出小姨妹脸上就不高兴了。平时我也不和老婆说公司的事,效益好不好她们当然不知道。我很不看好这两口子,二人结婚时都没和我打声招呼,直到头一天晚上老婆才跟我说,我认为这很不礼貌。我当时真想不去了,但是最终强迫着自己去。 几天以后丈母娘们也要回去了,但我第二天定好要出差到罗平县去考察帮当地建盖两所希望小学。让二老再多住几天等我回来,但丈母娘脸色很难看。没有办法,我只能把她们二老送到车站,包了一张桑塔那2000型,给了司机钱让司机带我送二老还乡。 我从罗平回来老婆态度很寡淡,可以理解。当年星期天从娘家回来态度比这恶劣几倍,现在算是很给面子了。 老婆让我装修滇池路上的房子,说是亲戚上来有个住处。我直接让她一边歇着去,老子不是资本家,那出租的房子装修了干嘛?那只是为了保值而买的房子,条件一适合就要出手。心想我那二百万拿给老姐真是太正确了。老姐是从小带大我的人,我穷的时候她是能拿钱给我用的人。老子有钱了,绕着弯的来算计老子了,嫩点。 亲人终归是亲人,外人终归是外人。至于老婆,那是有儿子这根血源的钮带连着。 人生就象是一场戏,人活着,就算没有看这戏也得玩命的往下演啊,何况我这里还有大把的观众呢,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观众。 我站在办公室走廊上,看着麻黑的人下班走出公司去,依然如往常一样的嬉笑打闹着走远了,感觉他们活得很开心很真实。 手里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先收买一下人心,新年快到了正好组织员工旅游,美其名曰加强公司团队精神并以此开拓公司员工的视野提升员工素质。目标地处热带的美丽的西双版纳,全公司分成两批人,徐芳、马向东带一批先去,我和方晴带一批等他们回来再去。包一辆五十坐的大巴刚好,两次都把咱的黑牌奥迪开去。 老婆从前也没去过西双版纳,我把她和儿子都带去了,当然这得耽误儿子上几天学,正好,回来开始给他请家教。我让原来的皮卡车司机赵义开车,他是专职司机技术也我好,从前去过路也熟。既然我是公司经理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带着方晴和老婆儿子坐奥迪,让她俩坐后排,方晴一口一个嫂子,叫着一点也不别扭。 去这种全国知名的地方旅游,最大的风景也就是人的后脑勺,其实对于旅游我是有一定经验的,怎么逃票怎么省钱我都有心得,还有就是如何避开人流集中的地方去领略真正的民族风情,可惜去的人太多,再说现在身份也不同了。我更喜欢专注的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民情和历史文化,不喜欢如此的走马观光车来车往。但只要公司员工们高兴,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当然也得让老婆也高兴。 从版纳回来马上投入到工作中。在丽江时我就和徐芳商量了我准备调整公司管理结构的设想,我打算加强人力资源管理力度,把公司的人事管理做得更人性化一些,她也同意了。 马向东这人好象真的很梗直,只对自己的份内事感兴趣,但公司除了保安工作也没什么事让他做的,平时他显得很无聊。不过我总是认为公司把他们二人放在公司根本就是加强对我的监管。他俩夫妻可以说都是总公司的嫡系,知道的事情比我多得多。我对马向东的工作也有安排,他不懂管理,以前方维尚安排他当保安队长也只是让他适应一下从野战军到普通百姓生活的过渡,徐应龙老头肯定也不喜欢自己的女婿回到地方一无用处。 离开公司这一个星期后回来遗留的事情太多,在公司住了两天,第一天的确是处理了一星期来遗留的事,第二天手头上的事做得差不多了,吃完晚饭我回到办公室里让方晴下来聊天。 我们谈了些关于公司管理上的问题,现在公司运行很好,应酬交际的事也少了许多,她的公关部现在是人最多的部门,连她一共七人,两人管理食堂,其余的负责杂务。我认为就现在的公司状况,五个人足够了。公司养不了闲人,不象国企需要一个庞大的后勤机关来支持生产,弄得机关人员比生产上的人还多。 “我想把公关部的人员压缩到五人。” “辞退人总要有个理由吧?”方晴说。但能看出来她很不开心,她部里的人都是公司组建时就进来的,她们一起工作了三年,有了些同事感情。 “我说了我要辞退人吗?公司要组建市场营销部,原来生产部里专管采购和销售的三个人也要到市场营销部去,生产部就留老张和他徒弟两个人在生产部专管生产技术,现在公司需要的,是可以做投资策划预案的人才,你让她们自己惦量,要么做份投资预案让我看看,要么把负责办公楼清洁卫生的工人辞掉,由她们顶上。” “你真损!” “意气用事,亏你比我还早进公司!方维尚在任三年辞了多少人?因此你才能拿到二十万的业绩奖。” “当老板就得毒,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毒啊?” “这不叫毒,这叫管理,对了,如果专业不和市场营销挂勾的,就让她们写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方面的文章也行。人力资源部我也要闹一下动静。” “就两个人你还闹什么动静?”方晴说的没错,人力资源部是公司以前最不起眼的部门,都没设主任,只管员工工资核算和档案管理再帮员工办理一下养老保险医疗保险什么的,两个人的工作负荷刚好满。一直由经理代理着主任的事务。 “我需要当代意识的人力资源管理模式,以激励留下来的员工更好的工作。你是城市长大的,没见赶大车吧?” “赶大车,什么意思?” “管理就是管人,管人就象赶大车,只有牲口还没累趴下,就得给我往死里出力。” “粗俗的比喻。” “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有真本事的让她们拿出来,拿不出来的就走人,你那伙人里都是有大专以上学历的人。” “行,我明白了。” 后来我又找了徐芳,专门跟她谈了马向东的事,马向东这人平时话不多,除了知道他对军队十分的想往别的了解不是很多。我不想再让他干保安队长了,现在公司堆的原料也不是很多了,我想建盖一个彩钢瓦的库房,配上红外摄像监控系统,保安的人数可以减一半,他只需代管一下就可以了,我想让他当车间生产副主任。或者也可以听听他自己的意见,必竟他也是一个男人。徐芳听我这样说很高兴,她想让马向东去车间,逐步的学习管理。 “那让我跟他先谈吧,必竟他是男人。”我对徐方说。 “好的好的,替我开导一下他。” “从连长降为排长,感觉不舒服吧?”我对马向东说。 “当什么长无所谓,就是觉得无聊。”马向东说。 “我想让你去当车间副主任管生产,你怎么看。”和马向东说话不必拐什么弯。 “又不懂技术,又没学过管理,仍然是一个混饭吃的主。”马向东很爽直。能看出他从到昆明以来,一直都很不开心,可以想象他一直生活在老丈人和老婆的光环下,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老马,军队开展军地两用人才建设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在部队十多年,肯定不会一无长处吧?”男人和男人交流,烟不是可少的,两人一递烟一接火,关系就自然的拉近了。 “我当年的连队是侦察连,练的就是擒拿格斗,轻武器使用。原来我也自学过法律,也取得过法律专业的自学考试毕业证书,原本也没打算在部队干一辈子,想着回地方以后干个警察什么的,但后来徐芳就是不让。”马向东说着直摇头。 “此一时彼一时,男人除了事业,以家为主吧。” “恶心我啊?杨笑天。” “呵呵,别急别急。”我笑了。 “长不长的无所谓,但男人总得做点什么吧?”马向东很郁闷的掐灭了烟头。 “你到公司来快两年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想法到有,但不成熟。” “说来听听。” “我想在高新区开一家保安公司。但不知能不能挣到钱。” “肯定能。”我说。“麻黑领着一百多号人都能挣到钱,你不能?” “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新区有钱人很多啊,有钱人什么最值钱?” “命啊!” “那你怎么不开一个保安兼保镖公司呢?”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 “别激动别激动,你得把事情前前后后想清楚,最好做一个企划案。如果可行的话,我可以给你的一定的帮助,可以算是算是昆明高普公司入股,但法人代表是你。不过我认为你很有优势,就凭你老马这架式,就可以给人一种安全感。” “我那人也不愁,从连队退伍的和还有现在还在服役的士兵,很多都和我有联系啊。云南籍的也有少。”马向东很激动。 “不过开公司不是带兵,是商业行为,你得转过这道弯来。” “回来三年了,当了一年多的全职爸爸,又来公司干了这一年多,也学会很多东西。我先把设想写出来吧。” “老马,我很看好你,我个人也可以入股的。”我不想把钱再投入股市了,虽然我投进去的三十万如果现在平仓可以套现四十万。还有那五十万奖金也还闲着。 第48章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的一直生活下去,渐渐的把自己变成一个商人。做为男人也算事业有成,全省著名外资企业的经理,我就这么混着吧。但是我错了。 那天正好在城里办完事,王晓丽的电话来了,说是有几份人事简历都是有市场营销经验的,方便的话让我去她那看看,于是我去了。 “大侠,你怎么啦?”王晓丽看出了我的异样,“是不是病了。”我相信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我嘴上叼着烟从包里找出打火机,手抖得几乎点不着烟。 “我,我想可能是累了,昨天没休息好。”我结结巴巴的跟她解释。 “你呀,当了大经理更要注意身体啊。正当壮年就一命呜呼的人现在多了去了。”他给我倒了杯水,我一饮而尽,我的喉头发干。连抽着烟我努力的平静着自己。 “唉呀!你就别抽了。”她动手把我的烟抢了掐灭在烟灰缸里。 我佯装着闭上眼在沙发上靠了一会,王晓丽又给我倒了杯水。我仍然象心里堵了东西一样的难受。王晓丽拿给我看的四份简历里有一张,叶知秋,女,三十二岁,大专学历,业务专长:市场营销、经营管理,新州中外合资华升有限责任公司就是她曾履职的公司之一,曾任销售部经理。 快四年了,秋秋终于出现了。 “我明天再来,这四个人你先别推荐给别的公司。”我对王晓丽说。 “我知道,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我开着车呢。” “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开车了。” “没关系,我好多了。” 走出王晓丽的办公室到了楼上我又回去了。 “公司急等着用人,要不你把他们的电话给我吧?” “这不合规定啊,用人单位怎么能抛开我们中介机构单独见面呢?” “乌龟的屁股,龟腚!一但聘用我让他们回来补办手续,该交的钱一分不会少,我还给你们送一大锦旗过来,我再请你吃饭。” “你可别骗我啊。”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能有今天还不是全拜你所赐,这个天大的人情还不知道怎么还呢?” “算你有良心。” “我就是凭良心混饭吃的人。” 王晓丽调出电脑资料把电话都抄给了我。我走出省劳动人事厅的大门才想起我车还在里面呢又回去开车。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我今晚不回去吃饭了,我需要静一静好好想想。我就他妈的不明白她当年为什么就那么不理我了,她为什么这么绝情,她为什么要颠覆了我对爱情的执着对爱情的理解,颠覆我的价值观,让我变得象现在一样人不人鬼不鬼,跟一、二十个女人睡过觉,说瞎话骗女人上床脸不红心不跳,难到这才叫成熟?我一阵阵的狂燥一阵阵的难过,但我毕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知道现在这种状态开车是极度危险的,于是我慢慢的把车停在翠湖边上,遥望着远处海逸大酒店的大楼。 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警车开来,我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慢下来,但接着就开走了。 当秋秋再次出现,我才发现原来我对真情是那样的怀念和渴望。 车窗外被我丢了七、八个烟头,快到吃饭时间了。我感觉有些饿了,这说明我的身体一切还很正常,大脑也没有问题。 我从包里拿出纸在上面描了几个大字:聘请家教,口齿伶俐有悟性!然后把车开到我母校的大门口把纸夹在车窗上,戴上墨镜打开音乐闭目欣赏,任过往的学生张望。 有人敲车窗,我睁开眼晴看到一个女生弯腰看着我,我放下了车窗。“请问您要请家教吗?” “是的,能上车谈吗?” 她犹豫了几秒钟,打开车门座了进来。“能把车开远点吗?让别人看到还不定怎么想我呢!” “行!”我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而空旷的地方。 “是这样的,我遇上点事,临时找人帮个忙,但几句话也讲不清,当然我会负给你酬劳的,也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就几分钟,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搞什么名堂,忽忧人啊?”这女生有些生气。 “别生气别生气,就几分钟,不瞒你说,我还是你的师兄,我十多年前物理系毕业的。” “什么师兄?师叔还差不多,你都几岁了?” “你爱怎么叫都行,你北方人吧?” “是啊,河北人。” “我说普通话怎么说得这么好呢。” “少废话,有事快说,别耽误我吃饭。”这小女生情格到也开朗。 “会骗人吗?” “这年头谁不会骗人啊?唉,可别让我干违法的事。如果那样你找别人吧。” “不不不,不犯法。事情是这样的,我的女朋友,多年前的女朋友,今天我才得到她的消息,我想给她一个惊喜。” “这么大岁数了还玩浪漫呢?”这小妞口无遮拦。 “她现在正在找工作,我呢能帮她,但是我突然打电话给她又不太方便,我想请你把她约出来,在那边的西餐厅见面。光天化日的,想我也干不了什么坏事,是吧。” “这太阳可就要落山了,哪来的光天化日?” “那是大庭广众,大庭广众!” “那我怎么说?”她问我。 “你就跟她说,你是省人才交流中心的,有一家公司呢看了她的资料,公司急着要人想约她尽快见面,有你们人才中心的人陪同,如果她现在在昆明呢,就问她今天行不行,如果她说不行,就问她哪天有空。如果今天行,地点就定在那边的佛罗伦萨西餐厅,时间就看她的方便了。”我指着餐厅的方向对她说。“听懂了吗?” “懂了。” “你得一气呵成,别让对方听出有假,对方不是等闲之辈。” “就好象我是等闲之辈似的。号码,她叫什么?” “用我的打,告诉她如果他到了餐厅找不着人就打这个号码。她叫叶知秋。”我拨了号码递给她。 “喂!请问你是叶知秋女士吗?噢,我是省人才交流中心的,工作忙,很抱歉现在才打电话给您,是这样的。。。。。。”这小妞果然很机灵,演得还真象那么回事。 “今天可以啊?那我们在翠湖边上的佛罗伦萨西餐厅等您,你大概几点能到?七点半啊,可以可以,到时要找不着人您打这个号码就可以了。好的,那到时候见,再见!” “人才!”我对她竖大姆指。 “对方也不怎么样啊,还非等闲之辈。还有别的事吗?” “稍等稍等!”我从上衣包里拿出钱,抽了两张递给她,“小小意思,别嫌少啊。” “我说了要你钱了吗?我是看你还有点人情味才帮你的。”她鄙夷地看了看我手里的钱。 “有空请我吃饭,中文系刘郑菲儿。到中文系一打听都知道我。”她拨了一个电话在我手机上然后把电话还给了我,准备下车去。 “你去哪我送你啊。” “不用,让别人看见不好。不过今天总算坐了回奥迪。再见!”说完她下车走了。现在的大学生真是非同小可,和我们当时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看她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正是花一般的年龄。 我看了看时间刚过六点,肚子也更饿了,刚脆去餐厅占坐也顺便吃点东西先填一下肚子。 餐厅变化不大,换了些装饰,但仍然保持了原来的风格,空气中依然会偶尔的漂来花香。现在还不是城市的用餐高峰没几个人,我占了一个靠角落的位子,不至于让人一进来就看到。叫了一个盘牛肉面和一杯牛奶,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还觉得不饱,再叫了一块花式蛋糕吃进去才有点感觉。然后叫了杯咖啡,拿过一本杂志装模作样的看着,大脑却陷入了回忆之中,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秋秋的音容笑貌我仍然是那样的熟悉,哪怕在梦里,我也没有再见到过秋秋,藏在网络上的照片如果不是为了满足方晴的好奇而一时的冲动,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会再次的打开来看,一切都被封存在了我的大脑深处,今天却把一切都激活了。我很想知道她见到我时会是什么表情。 激动、不满、忿恨、压抑等等充满了我的大脑,化为一种暂时的呆滞。 第49章 七点过十分的时候,餐厅里渐渐人多了,我起身对站在餐厅门口的迎宾小姐说如果等会有一个姓叶的女士手里拿着手机单独的进来,请把她带到我那边来。 心开始有点慌了,回忆无法继续,书更看不进去,看着手表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时的看看门口,有人进进出出,但都不是秋秋。终于在七点三十五分的时候,一个女人进来了,果然如我所说的手里拿着手机,迎宾小姐在和她说着什么,然后把她往我这个方向领。她就是秋秋,比从前瘦了一些,也显得有些憔悴,头发是半短的直发,还是那样的随意扎在脑后,但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看得出来她是赶到这里来的。。 我把身了转朝了一边不让她轻易的认出我。“就是这位先生在等您!”迎宾小姐说。 我转过头,秋秋惊呆了,从她眼神中看出一些恐惧。 “谢谢!”我对迎宾小说姐, “请坐!”我对秋秋说。她坐下了没说什么,脸上恢复了平静但眼神空洞。 “叶知秋女士是吗?”我伸出手准备和她握手,她不说话也不和我握手也不看我,依然是那种空洞的眼神。 “我们在人才交流中心看到了您的求职简历,正好我们屠宰场屯积了一批牛皮需要销售,有意想委托叶小姐帮助把这一百多吨牛皮销售出去。”我仿佛不认识她一样只顾自己表演,却感觉一阵一阵的心痛。 “不知叶小姐可否跟我们合作?”她仍然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了。 我叫过了服务生点菜,“我要一份黑椒牛扒和一客番茄酱通心粉,请给女士一份牛肉通心粉和一杯果汁,再来一个水果披萨,这里提供中式菜吗?” “有的。” “来一盘花生米一盘耗牛干巴,来个青菜汤别放油啊,再来一个溜肥肠,行了!不够再点。来一瓶红酒。” “好的,先生女士请稍等。” 服务生走了,秋秋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表情仍然是呆滞的。我的心在那一刹那间就软了下来,心里的怨恨无影无踪了。 我把纸巾递给她,她仍然无动于衷。 “这可是公众场合,你不会想让我帮你擦吧?”我小声说。 她抽出纸巾擦掉干了眼泪,目光仍然空洞无一物的样子,让人感觉伤感和凄凉。 “对不起!”我低声对她说。 “你还好吗?”秋秋第一次开口了。 “我很好,你呢?” “马马虎虎!” “我到新州去找过你,知道你辞职了。” “你不应该去。”“可是我想去。”接下来我们陷入了沉默,几分钟以后服务生开始上菜。 “你还没吃饭吧,快吃吧。” 秋秋抬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她真的渴了。“吃点东西吧,我陪你一起吃!”说完我拿起叉子开始狼吞虎咽的吃通心粉,秋秋也真的饿了,也开始吃东西,她吃东西的样子依然是那样的斯文,我盛了一碗菜汤给她。“谢谢!”她小声的说。 吃完通心粉我让又切了一块披萨给她,她用刀切成小块慢慢的咀嚼,目光没有先前那样的失神和空洞。 “人才中心的人呢?” “没人,我临时雇来的,打完电话就走了。”她微微了皱了下眉,似乎没有因为我欺骗她而生气。 “我要不这样你能出来吗?” “来的时候我就奇怪,怎么会约这地方呢?” “但你还是上当了。” “你依然没变,还是老样子。”秋秋说。 “快四年了哪能没什么改变呢。”我说着给她倒了杯酒。“来,不为什么也值得干一杯。这四年我学会了一种人生态度叫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很久没有喝酒了。”秋秋还是抬起了酒杯,我喝了一大口,而她只是随意的喝了一点。 “家里都还好吧?”秋秋问我。 “都还好,我搬到昆明快半年多了,儿子都上二年级了。你呢?” “我刚来不久,租了个房子先住着。” “家里人呢?”我问她。 “去年爸爸过世了,我是带着我妈到昆明来的。” “老公呢?” “离了。”她淡淡地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来,干了走吧!”秋秋抬起酒杯,我们都喝光杯里的酒。 “我的车停在那里。”出门我对秋秋说,我本想让她在门口等我,但我话没出口突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始害怕我离开她她就会再度的消失,于是我拉着她一起过去开车。 “看来你混得不错。”上车后秋秋说,我打着火慢慢的把车移动到大路上去。 “瞎混。你到昆明来一直没找到工作吗?” “现在在一家电脑公司里打份临时工。” “我在一家外资公司做事。” “我一直都认为你很优秀。”秋秋说。 “其实只要开心,能养活家小,在哪工作都差不多。愿意来我们公司吗?” “不必为我费心,我自己能找到工作。”秋秋说。 “你投递简历的人才中心的主任就是我的同学。” “是吗?” “造物弄人啊!”我感概了一句,“你住哪?” “前面停车就行,我自己回去。” 我按下了中控锁,“别跟我客气,我受不了。” 秋秋面无表情也没说话。“前面要转弯了,哪边?”秋秋鼻子里长出了一口气,“云丰小区。” “在哪啊?” “先到民航路吧。” 路很远,穿过半个城区到了民航路又上了关景路一直开到昌宏路上,这里已经快到城市边缘了,这这一带的房价比二环以内低了很多,房租自然也低很多。 “到了,就是这里。”在一片高矮不等的民房边上,秋秋让我停下。街道两侧路灯坏了不少。 “开门!”秋秋说。我没打开中控。 “考虑一下,来我们公司吧。” “我说了我自己能找工作。” “别倔犟了,这里离机场这么近,住在这里晚上休息不好的。” “已经习惯了。” “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开了中控锁。 “当初就算是躲我也没必要辞职啊,你怎么回事。”我问她。 “都过去不提了。我走了。” “我送送你吧。” “不用。” 秋秋下了车,消失在了楼群里。我点了一根烟,大脑一片茫然。从前在人海中,偶然的会看见一个背影长得象秋秋的人,后来发现都不是秋秋,我曾幻想过如果我和秋秋再度重逢我会怎么样,但都不是今天这种情形,从前我对她有着太多的怨恨埋在心里,但今天,我怎么也恨不起来。 第50章 这几天公司的公司安全保障部的报告都没有什么值得引起注意的内容,我决定派吴华去侦察秋秋。当然徐芳也是知道这个部门的存在的,关于这个部门的财务支出都由她亲自负责,但都是由我来转手操作。她没和安保部的人见过面,也不知道安保部在哪,这是方维尚对我说的。我不知道我能对方维尚能信任多少,既然一个分公司都能设立间谍部门,总公司当然也可以。我甚至怀疑黄恩霖留下来的车里有没有安装窃听器,仔细的查检过没有发现问题,如果太小的窃听器是不可能长时间使用的,仅电源问题就无法保证,这些我是内行,方维尚送我的车我也检查过,也没什么发现。上任以来无论在开哪一辆车时我都对周围的环境都做过仔细的观察,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或是重复出现过的车辆,因为窃听器都有一定的接收范围,车辆上安装窃听器长时间的监控一个人不是明智之举。但办公室就不能不防了,所以我都不在办公室里谈什么私事。 方维尚提醒我要小心张炳宽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让安保部的人监视他,没发现什么问题,但监视继续。我对公司没存什么坏心,只想一心的把公司经营管理好。如此想想又安心了一些。 我把秋秋的相片编辑了一下打印出来交给了安保部的吴华,几天以后报告发到我的邮箱里,我只在家里收此类邮件,秋秋没说假话,她每天七点左右出门就去电脑公司上班,在公司做销售工作,下午七点多才能回到家,没有休息日。家里有一个老太太估计就是她母亲,还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孩子?秋秋有孩子吗? 我再次询问了吴华,她说确实有一个孩子,亲耳听见过那孩子叫秋秋妈妈,秋秋上班时她母亲帮她带孩子。 这么说就是秋秋离了婚,带着母亲和孩子一起生活。我记得她说她母亲是个家属,没什么收入,那现在就是秋秋一个人在挣钱养家了。想想也够难的,可她当初为什么要从华升公司辞职呢?当初她的收入可是当科员的我的我三、四倍啊。不管怎么说,我想帮秋秋。 “方晴,跟我出去一趟。”我到公关部叫她。我开着欧蓝德带着她到了的一个僻静处。 “下车,我有话对你说,包就放车上吧。”方晴跟我下了车。 “秋秋出现了。”我对她说。 “谁是秋秋?噢我知道了。”她晴微微一笑。 “快四年了,我在人才交流中心看到了她的简历。” “你想让她到公司来?”方晴的反应挺快。 “是的。” “我明白了。” “还有,在公司附近帮我找一套房子,最好别出五华区和西山区,交通要方便环境要安全,租也行买也行,秋秋现在离了婚带个孩子和她妈妈一起租房子住在机场那一边。” “好的。”方晴沉吟一会又说,“你还爱她,是吗?” “我不知道,但我至少应该帮她。” “我会尽快找到房子的。” “嗯,走吧。” 几天来我准备了一些资料。 “喂!秋秋,是我。” “嗯。” “你快下班了吧?我有事找你,你在哪我来接你。” “可以在电话里说吗?” “几句话说不清楚,但也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改天行吗?我下班得回家。” “我知道,快说你在哪?” “环城南路,永达电脑公司。” “好的,我一会就到。”其实我就停在离秋秋打工的电脑公司几百米之外。抽了根烟,我把车开到永达电脑公司门前,一家小公司,和李宝强占两层楼的大公司比差远了。 我进去了,秋秋正在扫地。老板到迎过来了,“先生您有事吗?” “噢,我来接叶知秋下班。”老板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平常了,“一会就到点了。” “你们和科迪电脑公司有业务往来吗?”我问老板,他给我上了杯水。 “那是我们上家。”老板继续忙着他的事。 秋秋扫好地又去拿拖把,我出去等她。秋秋又拖完了地,跟老板打了声招呼出来了,我听到她说“那是我同学。” “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同学了?”我拉开车门。秋秋不理我,但还是上了车。 我把车开出开环城南路,“妈,我今天有点事,别等我吃饭了,办完事我就回来。”秋秋打电话回家。 “上哪?”我问她。 “找个地方说话吧。” 我们去了一家小餐厅,随便要了些菜。 “笑天,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好吗?” “好吧,来我敬你,祝你家庭幸福,事业发达。”秋秋说抬起了酒杯,里面还是不含酒精的果啤。 “我祝你身体健康,开心快乐,生活幸福,越来越年轻,越活越漂亮!”秋秋笑了。 “跟我还这么客气,真是的。吃饭吃饭。”我喝了口酒说。 秋秋吃了一碗就放下了筷子。“你怎么不多吃点,看你都瘦了。”我说。 “我在减肥。” “再减成竹竿了。”我不由分说再加了一碗饭给她,又给她夹了些菜。“今天不减行不行?一天到晚站着走来走去也不饿啊?”我感觉秋秋跟四年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比,显得很拘束了,她在有意的躲避我。 吃完了饭秋秋说话了。“我想我还是不要打扰你的生活吧。必竟事情过了那么多年了。” 我突然很不想听这样的话,我打断了她。“你不用说了,这样吧!”我把我准备好的资料递给她,“你把这份资料拿回去好好看看,然后到昆明高普公司来应聘。你如果答应我这个条件,别的我都听你的,行不行?” “这?”秋秋翻看着资料,里面是我为她准备的关于人力资源管理方面的一些新理念等。 “你如果不答应,那我也不听你的。” “你这是何必呢?” “不说了,就这么定了。” “就跟你是公司经理似的。” “你别管谁是经理,你来就是了。” “那你也得听听我的条件吧?”秋秋说。 “你说吧。” “我们以后象朋友一样的相处,不能影响到你的家庭。” “嗯。”我点点头。 “你不能管我的私人生活。如果我真的被聘用了,我们只是同事。” “没问题。” “不要再提过去,过去只是一个梦,忘了,好吗?”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真的不要再提了。” “我可以最后再提一次吗?你当年为什么突然就就不理我了?” “我可以不回答吗?” “不可以!”我说得很坚决。 “那谢谢你的关心。”秋秋说着把资料放在桌上就要走。 “好好好不说就算了。”我起身让秋秋坐回去。 “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后来我送秋秋回了家,在路上我告诉她很快人才交流中心就会通知她,让她早做准备。 安保部发给我一个消息,发现公司财务部出纳员陈新萍最近购买部门所需的办公用品时虚开了二百元的发票。在购买的物品中还夹带着一部份学生用作业本。原来这些事都是赵湘负责的,我出设备部以后赵湘的工作增加了才决定临时由她采购。我提醒了徐芳让她注意一下。谁知当天就出了问题。管源料进货的张文斌从原料产地回来,报销了一些餐票,事后徐芳找张文斌了解,一共报销了六百二十元,但陈新萍的出纳帐本上记录了八百二十元,自以为聪明,把她和张文斌一起会签的单子也改了。 “先不要惊动她,找人接她的手,查她半年的帐。”我对徐芒说。徐芳不愧为注册会计师,一天就查对了好了,有怀疑的三、四笔,金额不到两千元。 “心痛啊,一个月薪五千多的财务人员,还是要做这些小手脚。”我对徐芳说。 “是我管教不力,最近我都不太核证会签单。” “钱不多,但人品有问题,开了吧?” “好的。” “让她来找我。”徐芳出去了。不一会陈新萍敲门进来了。 “经理你找我?” “是的,请坐!”我示意她坐下。“也没什么事,就想了解一下员工的生活和思想动态。你知道的,我是从国企来的,仍然觉得思想工作很重要。我这个党总支书记也不能白当啊,是不是啊?”我这套腔调是完全是跟原来的领导们学的。 “经理百忙之中还能关心员工的思想和生活,很令我感动。”年即将逾四十的阵新萍说。 “平时有些什么业余爱好呢?” “也没什么,上班忙工作,下班就是管管孩子看看书。” “也不爱打个麻将干什么的?” “没有,我们做财务工作的,不能沾那东西。” “你的字写得不错,一定练过书法吧?” “这?没有啊。”她的神色很不自然了。 “你来公司也有三四年了,公司的规章制度你是知道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明天把辞让职报告交给我上来吧。” “经理,经理你原谅我一次吧!”她激动的站了起来。 “别激动,坐下吧。” “经理,我是一时糊涂啊!您高抬贵手就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一个比我还年长几岁的女人,一个母亲这样的求我,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点了根烟。 “以前的供销部主任张承智是怎么走的你应该是知道的。他在高普公司的所做所为,通过省人才交流中心,传入昆明地区乃至云南省所有大小公司的人力资源信息库。”陈新萍开始了抽泣。“当然我不想对你这么做,你辞职吧,这样对大家都好。” “经理,我女儿刚念初中,您高抬一下贵手吧!” “我已经尽最大力量帮你了,请你谅解。” 陈新萍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下来了转过身,伸手解开了一颗衬衣扣子,“杨经理,如果我现在大喊几声非礼,您认为会是什么效果呢?”她边说边解,露出了乳沟和黑色的内衣。 “请你自重。” “杨经理,放过我一次,你怎么说都行。”她到桌前来双手扶手桌子对我说,大片的胸脯露在我了眼前。她的声音放低了,有些颤抖,显然她不是这样干的老手。 “扣好衣服出去吧,别害了你自己。” “那我只有喊了!” “请等一等。”我翻开书页露出了录音笔,她有点虚脱了,坐回椅子上真正的哭泣起来。 事情过后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徐芳说她心里很难过,全是因为她的工作失误所致,要求扣薪,我没有同意。但她在她的月工作报告中还是对这件事做处了书面的检讨。我认为这个女人还是很善良的。公司的办公用品购买统一交由公关部杨虹雨负责。陈新萍离开了公司奔她的新前程去了,她的事没在公司张扬,算是对一个做母亲的人讲点仁义了。但在公司工作例会上我强调了做人要诚实的问题,谁要是觉得自己的收入与付出不相符可以单独来找我谈。 第51章 秋秋来应聘了,我按我的想法安排她应聘人力资源部主任一职。头晚上我跟她通过电话,我跟她说千万别让人看出来我们两认识,她好象意识到了我就是公司的经理。电话我都是用备用手机的打的,从当上这经理我就用两台手机,备用机号用是的我姐夫的身份证办理的。重要的私事我都用这部电话打,当然也不能在公司里打。 那天她施了些薄妆,掩饰住了脸上淡淡的憔悴,她盘起了头发穿上职业装,让我想起我第一次看到她时,她是那样的美丽,现在她更多了些沉稳和庄重。我招呼上徐芳和方晴张炳宽一起去对她进行面试。当然,主考官自然是我。 我居中,秋秋坐在了对面。 “首先欢迎叶女士到本公司来应聘,我是公司的经理杨笑天,这位徐芳女士,公司副经理兼财务部主任,这位张炳宽先生,公司生产部主任,方晴女士,公关部主任。” 我一一向秋秋做了价绍,秋秋一直保持着含蓄的微笑,之前我并没有告诉她我就是公司经理,我怕她因此而不来应聘。“叶女士不必紧张,我看过您的简历,得知了您曾在新州华升公司出任过销售部经理一职,我现在想请问您,你为何要离开华升公司?为何这次不应聘您的老本行做我们的营销部主任呢?”秋秋的简历人手一份,第一个问题完全是我的私心,但也能摆到台面上来,第二个问题我在资料里帮她写过。 “我离开华升公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当时我怀孕了,我想全心全意做好一个母亲。”这是秋秋第一次在我面前提到她做了母亲的事。“我想应聘人力资源部主任一职的原因之一还是因为现在我做了母亲,必竟女人投身职场的压力是比较大的,我已经不太适合做营销三天两头出差的工作环境了,这一点请理解。” “请继续!” “我对贵公司有过片面的了解,贵公司从建立之初就没有设立过人力资源部主任一职。虽然我没有从事过人力资源管理工作,但我履职过的公司较多,对于人力资源管理工作我并不陌生并且也有很多自己的想法。首先我认为贵公司的生产规模和生产管理模式都是比较先进的,唯独在人力资源管理上有欠缺,当代人力管理理念包括人力资源规划、工作分析、招聘与选拔、培训与开发、晋升与调配、绩效评价、激励与约束、工资与福利等环节。我认为以前贵公司的人力资源管理至少缺失了一个完整的管理体系,就好比今天我来应聘,公司经理都亲自上阵了,试问如果应聘的是工人岗位,公司经理是不是也将亲自过问呢?请原谅我的冒昧。”秋秋微微一笑,“我认为,贵公司设立这一职位,是因为公司管理要放手一部份工作,把精力投入到更重要的工作上去。因此,我很看好贵公司。同时我很愿意成为公司的一员,并尽我最大的力量,为工司服务。”这些内容大多是我事先给秋秋安排的,她表达得很好。 “您能谈谈你将对本公司的生产和管理进行如何的工作分析呢?”徐芳问秋秋。 “在我没有对贵公司进行全面的了解之前,我保能粗略的谈一下我的认识,首先说贵公司的生产主体是采用国际领先的设备进行金属加工,这就得仰仗生产技术,生产设备的专业管理人员的配合,做为人力资源部门,当然要对生产环节进行了解,学习和请教,才能做出相应的工作分析。其它如营销、财务等,也基本是这个思路,可以这么说吧,一但我应聘成功,我首要想的不是怎么当好一个主任,而是虚心的向各位多请教多学习,并且必须进行实地实习,以达到做好人力资源管理工作所需要的水平,建立工作基础。谢谢!” “很好,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我评价了秋秋一句。但一边的方晴用脚碰了我一下。 “请问叶小姐你就任本公司的人力资源部主任以后,你的工作信条是什么?”徐芳再问。 “以最少的员工、为公司创造最大的效益。谢谢!” 徐芳把目光转向我们这一边。方晴开口了,“请问叶小姐你会如何进行人力资源理管项目中的绩效考核?” “对不起,在没有对贵公司进行全面的了解之前,请恕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秋秋的回答很直接,也很正确,这是方晴下的套,就算秋秋把微软的绩效考核方法背下来都是错的,抛开现实根本谈不了什么岗位绩效考核。 张炳宽一直没什么问题,而秋秋一直面带着淡淡的微笑。有一小段时间的寂静之后,我和几位交换了一下眼神,“好吧,叶女士,面试到此结束,请等候公司的通知吧。”我结束了面试。 “谢谢杨经理,谢谢各位!”秋秋站起来鞠了个躬,表情沉静地走出了会议室。 “我看可以,这人很诚实也很聪明。”徐芳说。 “气质不俗,也和亲和力,很具备人力资源工作素质。”方晴说 “我没意见。”张炳宽说了唯一的一句话。 “那就这样吧,过两天我通知她来试用。”我先出了会议室,没有回办公室去而是去了车间,我就怕方晴跟来跟我聊。后来我侧面的提醒过她,不要在办公室范围内谈私人的事情,就算我是她哥也不行。 三天后我让方晴通知秋秋来上班,我让赵湘把设备部闲置的电脑清理一下搬去给秋秋用。然后我带着秋秋到公司里转了一圈。 “刚来这段时间你就不必做其它,就按你在面试时候说的,到公司的车间和各部门去实习一下。再接下来我会教你怎么做的。”我如此说着,但秋秋依然很不开心的样子。我把她的年薪定在了十二万。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秋说。 “什么也不用说,更不必多心。” “年薪是不是定太高了?” “不算高,在主任级别里是偏低的,当然我还会给你加薪的。我刚来的时候十七万呢,年底还会有业绩奖。对了,我帮你找了套房子,就在五华区,公司的交通车停靠点离那不远,五分钟的路,还有,等你过了试用期,我还会考滤给你一定的安家费。明天我让人帮你把家搬过来。” “笑天,不要再帮我了,你越帮我我心里越难过。” “在公司你得叫我经理或者是杨工。我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让你脱衣服你就得脱。”我轻浮了一句。 “我想辞职。”秋秋说着加快步子走了,我看看四处没人追了上去。 “本经理不批准!” “流氓。滚!”秋秋真的有点生气了。 下班时我让秋秋明天在家等着我派去的人和车给她搬家。方晴也带着公关部的两个人去了,帮着秋秋收拾东西。我没去,不方便亲自出马。 有秋秋在公司的日子真开心。虽然没有当年的感觉了,但是我知道自己心里还爱她。爱一个人就是付出就是给予,就是愿意默默的为她做事情,愿她一切都好,经历了太多的女人之后,我发现,其实爱情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真正的爱情也找不出任何的爱对方的原因。我不想和秋秋上床,只要每天能看到她开心的上班下班,这就足够了。 第52章 “你给马向东灌了什么迷药了?现在他天天回家就看书写字还不让我看。”徐芳问我。 “徐芳,你家马向东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他想干点事业,支持他一下吧。” “他一个武夫能干什么事业?” “小看人家了吧,人家可是军校毕业,还有法律专业的文凭。” “他以前想转业以后当警察,被我拦了,那职业太危险。唉,你给他支了什么招啊?” “我支招没用,得靠他自己。他真没跟你说?” “臭德行,嘴严着呢。” “等他想好了,他一定会跟你说的。” “你就不能提前透露点?” “好吧,我可以跟你透露一点,不过你得装作不知道。咱公司现在有四十多个保安,但很快我就要建库房装监控,至少要退一半人。但公司的保安都是老马训练出来的,退了可惜啊。我想让他领着保安出去单干,开一家保安公司。我们公司可以为他入股,我个人也想入股,当然你想不想入股那是你们夫妻的事。” “这合适吗?” “合适,怎么不合适。麻黑领着一帮乌合之众都可以在高新区每月进帐几万块,马向东就不行?我都替他想好了,先帮助他把高新区一部份公司和企业的保安业务揽过来,然后再向城里发展。我准备在南面盖一幢三层楼的房子单独开个门面,就给他做总部,算是公司的投资或出租。致于公司和个人投入多少资多,等他的企划案出来再说。保安不比警察,公司开张这么几年,几个亿的东西进进出出,不也没什么事吗?” “你们这是要合伙把我累死啊?”徐芳感概到。 “他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多操心,他能当一年多的全职爸爸,那是他在乎家庭,这种男人做什么都会从你和孩子的角度考虑的。徐芳,他那一身本事,谁能奈何得了他?他就是一只老虎,但你总关着他,他会变成一只病猫的。” “只能由他折腾吧,正好他大姐要退休了,让他大姐过来帮我们看管孩子。” “以后公司的一般应酬,你能不去就别去,我做什么事都会事先跟你商量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的意思,就象叶知秋说的,女人在职场上的压力总比男人要大,我很能理解你。如果财务人手少就再招新人,你加强监管就行了,再说还有安保部呢,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咱们就会察觉。” “你老婆可真够幸运的,摊上这么一个好男人。”徐芳说,我们开始说些与工作无关的话。 “谁的肚子疼只有自己最清楚。说真的,我以前穷得一个月只开一千多的工资,但那时候也有很多的乐趣,至少我有闲功夫可以看看书上上网,现在,想静一静都难。我这人没什么野心,还真不是一块当商人的料,” “有时候想,这人活着真没意思。”徐芳说。“唉杨笑天,都说这酒色财气是男人的四大件,你自认自己占那一条啊?” “那你家马向东占哪一条啊?” “好象也都不占,我以前到过他的部队看到在训练场上挺凶的,但训练完士兵都来看嫂子,好象跟他也很亲近。” “那他占了气。” “那你占了什么?” “我占色。”我跟她开玩笑的样子,但我心里想我本来就是占这一条,别的都谈不上。 “我怎么没看出来啊?我认为你占了财和气,你能凭本事挣来钱,也你能分赵湘三十万美元。我觉得公司让你当这个经理真是一个明智之举。” “那你认为方维尚占了什么?” “你跟他很多地方很相象的,但我也没看出他占什么来。总之你们都是聪明的人。” “马向东也很聪明。不信等着看吧。” “这我到相信,他只是在军队呆的时太长了。”徐芳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告辞出去了。 有一种管理手段不用花一分钱或是很少钱的投资,就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那就是头衔。上任两个月了,我开始调整公司的管理结构。 我把方晴任命为营销部主任,随了她的心愿,她对公关工作烦了。李猛的女朋友杨虹雨提为公关部主任,加年薪五千元。李猛正式升任设备部主任,加年薪五千元,把公司电气管理员段之平正试调到设备部。张炳宽调到车间去当副主任,撤消生产部,他的徒弟周华军也一起去,和原来的车间主任孔凡伟组成车间管理组负责车间生产管理。除了方晴、张炳宽、孔凡伟三个员老级人物的年薪上了十万,我再没必要给谁那么高的薪酬,现在不是公司建立之初了。当然还有我的秋秋,她继续当她的人事部主任,她公司实习一个月了,我让她实习三个月再说。 “这才象个当哥的样子!”在和方晴出去办事的时的车上她对我说。 “我这是为了发挥你的能力为公司服务,现在需要公关的事情不多,如果需要还是得做一些公关工作。”方晴也是一个办事能力很强的女人,不然方维尚不会给她定这么高的薪水。 “唉,我知道。” “你怎么也不再找个人结个婚什么的?” “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一个人很轻松。”方晴也购买了第二套房子,去城里住了,她说她也想买辆车。 安保部主任王中平的报告里说赵湘买了张车,但之前未发现其有任何危害公司利益的行为,请示我要不要盯死他?方维尚留下来的特务组织真够厉害的,第三天赵湘就把车开到了公司得瑟,二点四排量的四驱帕拉丁。我打击他是那是皮卡车的加了个后盖。他说他要在春节放假时拉着老妈出去玩一圈。我让王中平不必管赵湘,把工作重点放在车间管理组、财务和营销这三块。 公司投资了第一所希望小学也落成了,我派张炳宽师徒代表公司前去参加落成典礼,又让他去到当地后采购一万块左右的学习用具捐给当地教委。小学于在罗平的山区,取名小恩霖希望小学。我跟黄恩霖通了电话。 “黄总,请原谅没能征得您的同意就擅作主张定了学校的名字。您可别见怪啊!” “笑天,见怪到谈不上,只要你能稳稳当当的把公司管好,我就很开心啦。” “您放心吧黄总,我会努力的。” “唉,别叫什么黄总,叫黄伯。” “是是是。” “笑天,你怎么这么客气呢,离这么远还给我送东西。” “都是些土产,怪拿不出手的。” “五千一公斤的东西还拿不出手?你心里有我这个老头子就行啦,不必这么破费。”黄恩伯象个长辈一样跟我说话。我向方维尚询间了一下北京总部的人数,也就三十多个人常驻,还有几个老外。我买了一些香菇、木耳一类的东西寄给方维尚,让他帮我分给总部的人,算是昆明公司经理的新春礼物。至于黄恩霖、徐应龙以及几位头面人物和方维尚,我买了一些晒干的松茸,也拜托方维尚帮我送去,那玩艺很贵,在云南也得三千多一公斤。方维尚现在是北京总部黄恩霖的助理,天天跟随黄恩霖左右。我还单独给他寄了些螺旋藻精片,他说那玩艺吃了还是有些效果。 “黄伯,公司的市场投资一直没有什么好的项目,您不会怪我吧?” “笑天,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就是做人和做事稳当。才当经理三个月你忙什么?” “谢谢黄伯理解!”我这孙子装得可够象的。 “行啦,现在是我休息时间,少跟我聊公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好的好的,黄伯您多注意身体,晚安!” “杨笑天,大有改变嘛!”躺在床上看电视的老婆对我说,不过她很自觉了,一听我打电话就关小了音量。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呢?”其实我的屋檐太多了,在家里我也得低头。我早就习惯了装孙子了不带难过了,从家里就煅练出来了。 “别看了。” “我这看到精彩之处呢!” “有我精彩吗?”我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关了灯开始脱老婆的睡衣。 。。。。。。 老婆的身体也显现出岁月痕迹了,体重增加了不少,腰也粗了不少,以前她的身上的皮肤,摩莎着如绸缎般的细滑,现在粗糙了许多。我马上就三十六而老婆也快三十四岁了。我很少会在做爱会就呼呼大睡,总是会抱着老婆说说话,年轻时在这种时候也会跟老婆说翻了脸,现在绝无那种可能了,更能忍更能包容,有些甚到就是无所谓不在意。但是我可以心里想着别的事而和老婆说着话。 又常常想起和秋秋在一起的短暂而美好的三天,偶尔也会想起和我上过床的一些女人。秋秋每天上班下班但很少会到我的办公室里去,遇到我会微微的一笑,但看不出带有什么感情色彩,如果一傍有人,她还会加上三个字,“经理好。” 第53章 张炳宽回来了,公司马上要停产放假,我让他回家好好过年,春节不用在公司值班了。马向东一家老小要回北方去过年看家里的老人,只有我和方晴、孔凡伟三人轮流值班,秋秋说她也可以来,我说我替她代劳了,她孩子小,以后再说吧。公司里光剩下保安我实在是不放心。 放假的第二天,我把老婆和儿子送回了老家,然后去安保部请四位公司的地下员工吃了餐饭,和他们聊聊天。这四人的工作时间不固定,但收入是一般员工的两倍,管理也比较特殊,平时一星期只能去安保部一两次,我一直很关心一个问题,但没好意思问王中平,我曾和那么多的女人来往过,他是不是知道。在他平时的报告里,到也没提过关于任何人的私生活的问题。 我承担了年三十和年初一两天,剩下的由她二位完成。方晴要跟我换,我让她好好回家去过年,这女人家是昆明的,但总不见她往家里跑,也没见过家里人来公司找过她或是听见她给家人打电话。 过年了,我和保安们一起在公司食堂里做好了年夜饭,鞭炮从公司大门顶上一直拖到地上,管它什么禁止燃放鞭炮呢,大过年的图个吉利,希望来年有个好运气吧。 吃完饭,保安各就各位,我到办公室里去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大姐和姐夫,老婆和儿子也在老妈那里过年,我让老婆去的,家里本来人丁就不兴旺,她家人多,就迁就一下婆婆的心情吧。 然后感觉到有些无聊,只能打开电脑上网,伴着台电脑熬年守岁,迎来新的一年。 新春的钟声敲响时去看了一下保安们,个个尽职尽责,在保安里也是有内线的,每个班里都有除组长之外的保安是对马向东负责的,这些工作在方维尚在的时候就开始在做了。管理就是管人,管好人。我把准备好的红包发给他们,每人装了两千块。我也给秋秋发了短信,祝她和她的家人一切都好。 年初一刚过中午的时候,电话响了。号码不是很熟悉。 “喂!师兄,还记得我吗?”声音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是学车时候的师妹吗?那我都记着电话呢。 “郑菲儿?”好象是她。 “师兄还记得我啊!” “记得记得。过年也没回家?” “没有。”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哀婉。 “没回家的同学多吗?” “我们宿舍有两个,隔壁宿舍几个。” “那我下午请你们吃饭吧。” “好啊好啊,我们来一桌人啊。” “没问题,来多少人都行。我四点半到学校门口接你们行吗?” “好的,我住文学院女生宿舍401。” “那到时候见。” 下午三点钟,又换了一班保安,给他们发了红包,跟他们说我下午不在公司吃饭,开着公司的mb100进了城。 到了学校门口刚过四点,我直接把车开进了学校。问清了现在哪一幢楼是文学院的女生宿舍,我把车开到楼下。我按了三声喇叭后下了车,果然郑菲儿从走廊里伸出头来。 “快上来快上来!”她显得兴高彩烈的,十分的活泼。 “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浪漫的司机大哥,我们的师兄,前十多年物理系出去的!”她这样跟在她宿舍里的同学介绍我。 “你们好,你好,我叫杨笑天。” “啊?不会吧,前十多年出去的物理系的师兄也沦为了司机?”她的一个同学说,“唉哟,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混啊?” “这是隔壁宿舍的小九,湖北的。”郑菲儿介绍说。小九个子不高,但满脸透着机灵。 “这是我们宿舍的老二,江西来的。”郑菲儿介绍了另一个女孩。三位都是风华正茂的女孩。扫了郑菲儿了的宿舍一圈,不算太整齐也不算太零乱。比我们那时的学生宿舍多了两台电脑,空气中透出曾经很熟悉的味道,很多年了,大学女生宿舍里的气味好象没多大变化。以前读书时没到过几次女生宿舍,但这种混杂着年轻女孩的身体和化妆品气味的空气是有记忆的。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江西来的老二说。 “杨笑天。” “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但想不起来了。”她陷入了回忆。 “不奇怪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我说。 “菲儿快给师兄倒水啊!”小九说。 “不用倒了,叫上你们的朋友走吧,大过年的找个吃饭的好地方可不容易。” 走廊上晒着女大学生的内衣,五颜六色各式各样。当时读书时女生的内衣大多是以浅色为主,偶从女生宿舍楼下经过,总会瞟上几眼,现在还是会瞟上几眼。 郑非儿又打电话叫来了三个女生四个男生,全部人都是从外省来的。连我一共十一人,mb100刚好坐得下。一群年轻人吱吱喳喳的叫嚷着上了车,毫无陌生的感觉。“今生我大哥请客,算是回母校抚贫一回。”菲儿对众人说。 “谢谢大哥!”众大学生齐声说到。“都是师兄弟妹,不必拘礼。”我大声说。“你们怎么都不回家。” “没钱!”,“过完年准备找工作。”他(她)们说。 “我以前就住那幢楼里。”我指着我曾经住过的宿舍给对我身边的郑菲儿说。 “那现在是化学系的宿舍。去年的事听说了吧?” “什么事?” “恶性杀人事性,四条人命全国都哄动了,你没听说。” “听说了,一个被人欺负惨了小兄弟动了杀机。”车上兴高彩烈的各位都不说话了。 “你们以前认识他吗?” “见过,但人不熟。”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不谈这个了。你们还有多长时间毕业啊?” “我们啊?全部大四了,再过几个月就毕业了。”郑菲儿说。 “现在工作不好找吧?” “可不是吗?不瞒您说大哥,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小九说。“是啊是啊,众人都附和。” “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我说。 “我看大哥气质非凡,莫不是骗咱们?”一个女孩说。 “郑菲儿再给她们介绍一下。” “我乱说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郑菲儿对众人说。 “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叫我们一起去吃饭?你这保镖也带得太多了吧?”一个男孩说。 “有得吃你还计较这么多干嘛。”江西的老二对他说。 “不过上次他开的是奥迪,还是北京的黑牌照,最后面还带一个字,‘领’。”郑菲儿说。 “啊!那是外交牌照!”另一个男生还有点见识。众人皆惊。 “我是汽修厂的,那车修好我开出来试试。”我对他们说。 “那今天这奔驰也是修好开出来试试的?”那男生说。 “差不多。”我随口说。这mb100也是挂的黑牌,外企专用的牌照。一路叫嚷着,说笑着。我把车开到了滇池路上,这一带餐厅多。随便开到了一家仍在营业的餐厅,孩子们叫嚷着下了车。 “你们自己去点菜吧,捡爱吃的点。”我对他们说。但湖北来的小九没有去,“我想起来了,你是昆明高普公司的经理,我在报上看过你们公司三周年庆典的报道,上面有你的名字和照片。” “叫你小九因为你是一只九头鸟吧?” “当然!再说我是学新闻的,和菲儿一个学院。”小九很骄傲的样子。 “我只是个打工仔,大过年的也还要值班。” “再怎么说也是金领。” “混口饭吃罢了。” “哼!”小九对我的话表现出属于八十年代后期出生的人的不屑与轻视。 一群小孩点完了菜,让服务员拿了扑克开始玩斗地主,我向来不好那玩艺儿,和菲儿和小九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聊天。 我掏出了烟,抽出一支,被郑菲儿把烟盒夺去了。自己掏出一支又把烟盒递给了小九,小九也抽出一支然后把烟盒丢给了玩扑克的同学,于是男男女女都都点上了烟。 “老板抽的烟就是不错!”小九还凭价了一句。 “他是什么老板啊?”郑菲儿问她。 “你自己问嘛。” “女孩抽烟不好。”我说。 “无所谓。”郑菲儿表现得很深沉,但我心里觉得好笑,一个小孩子家何故如此啊。 “菲儿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小九问她。 “差不多啦。”两人自顾的聊起了天。我对她们的话题不感兴趣,不过我可以倾听,不时的插句话。 这群小子大菜上没点太贵的,酒却上了两件喜力。“不许喝醉啊!”我提醒他们。 “我们没事,你别醉就行!”江西妹子老二说。 大年初一的饭开始了,干了一杯之后,这群小子小妞才开始介绍自己。好几个专业,但就是没有学市场营销的。 “大哥你是做什么的?” “我原来是修理工,现在是汽车修理工,不过我只修进口车,但局限于电脑板部份。”我圆自己的谎,我以为小九会揭露我,但她没有,现在的孩子都有着不可想象的成熟或可怕。 两件啤酒只支持了半小时,我让服务员再来两件。这大冷的天他(她)们也还真喝得下去。 “大哥!来我敬你,祝你财源滚滚!”一个小子说。“对啊,财源滚滚才能常带我们吃喝。”有人附和。 “年轻人,前途无量!”我抬起酒杯。 在坐的大学生们都不断的跟我客气,我每次只喝一小口,拿开车搪塞。 “呆会带我们彪一段去?” “不好意思,客户的车不敢乱来。” “没劲!” 按五岁一个代沟计算,我致少跟她们有两个以上的代沟。除了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青春活力,我跟他们基本上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我想我真的开始老了。 把她们送到学校大门时已经晚上十点了,学校的大门关了,只开着一道小门,小子小妞们纷纷跳下车去,但郑菲儿没下去,“你们先走,我跟我大哥说点事。”众人进去了,郑菲儿沉默了一会。 “你包了我吧!”她说,但我没太听明白。 “包一天四万,包一个月也是四万,包一年你给六万吧。”她如此说我算明白了,但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网络上关于这种事的新闻和贴子看过不少,但就算我发了点小财后也没有产生过如此的想法。 “别嫌贵,我是处女,很可能是全校最后一个处女,今年二十二岁。”郑菲儿说。 “你很需要钱吗?” “是的。” 我很想骂她,但那天是大年初一,我忍了。 “你到是给句话啊。” “你高看我了,我就一司机我包不起。” “再见!”她冷冷的说,她的语气让我想起了周芹。可怕,纵然以前听说过很多的类似事情但总觉得那离我很远,今天遇到了还真让我有点发冷。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觉得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想为钱卖了自己真让我心里难过。钱这东西啊! 不时的有人在路边燃放着烟花,突然起去看秋秋,但时间已经不适合了,再说今天是年初一,按我们本地的风俗是不能窜门的。我停下车,发了个短信给她:能和你通个电话吗? 从秋秋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开始就很少有机会和她单独在一起,我曾想约她出去吃个饭,但她说家里忙搪塞了。好象她和方晴到是很谈得来,但方晴也不传什么话,只是平时说到工作说到叶主任的时,我总感觉到方晴眼里的暧昧。在短信发出一分钟之后,秋秋的电话打了过来。 “秋秋!” “嗯,是我。”秋秋的语气很温柔,我怦然心动。 “还好吗?孩子睡了吧?”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睡了。你在公司值班吗?” “我出去吃了个饭,现在正要回公司呢。” “天有点冷,有没有多穿点?” “是的,穿得很厚了。” “你值到哪天的班啊?”秋秋问我。 “就今天晚上了。” “噢,那你明天要回家吗?” “原来是这样打算的,有什么建议吗?” “回家的时候车开慢点,大过年的,回家看看妈妈吧。” “嗯。” “天不早了,快回去吧,早点休息吧。”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 “嗯,那我挂了。”秋秋挂秋了电话,她的声音仿佛又把我带回到四年以前。放下了车窗,冷冷的空气扑面带来,点上一根烟,看着人行道上正有一家三口在放烟花,孩子高兴的又蹦又跳。 正准备开车电话响了,郑菲儿打来的。 “喂,司机大哥!”口气很从容,就好象之前从没和我说过什么一样。 “是我,杨笑天,有事吗?” “你现在身边有电脑吗?” “没有,我还在车上。”“那你到有电脑可以上网的地方再打电话给我,我有事跟你商量。” “行,一会我打给你。” 回到公司后,叫上保安四处察看了一下,一切都正常,于是我去到办公室里打开取暖器打开电脑上网。 “喂,郑菲儿,我现在正坐在电脑前。” “先加我好友吧。” 加上了她,她给我发了一个地址是一家中文小说网站,一篇叫《最后的处女》的小说是她的作品,点击率不错,已经完成写作共三十万字。 “你有兴趣的话就看看吧。” “我收藏了,我会的。” “那你先看吧,看完了给我留言。” “好的。” 暂时还不想睡,我开始读她的小说,文笔还不错,充满了一个女孩的柔情和幻想,看了两章之后不想再看下去,而她依然在线。 “我读了两章。” “哦。” “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太过风花雪月,但你文字功底不错。” “我想出版。” “找到出版社了吗?” “找到了,但出版社要求作者事先垫付四万块钱。” “所以你想卖了自己?” “是的。”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想找投资人。” “我只是个司机。” “得了吧,少在穷人面前演戏,你也许知道自己的钱是怎么来的,但穷人会让你不知道命是怎么没的。小九都跟我说了。” “吓唬我?出版社的编辑都跟你怎么说的?” “出版社说让作者垫付是因为出版社不可能为作者承担全部风险,出版后他们可以尽一切力量进行宣传和促销,还说这几年来也没出现过作者亏本的事。怎么样,有兴趣投资吗?本书一半的版权归你,如果不亏本,你的投资可以全部收回,因为出版带来的所有利润你可以分享一半,我可以跟你签协议。” “我考虑一下吧。” “好吧,考虑好给我留言或是打电话。” “好的,再见。”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了,明天还得开几百公里的车,回宿舍睡觉。 第54章 七点刚过就醒了,天才蒙蒙亮,闭着眼晴让自己半梦半醒。想起了头天晚上的事,四万块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是什么大数,就算一分都收不回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完年回来再说吧。 过年总不会遇上什么十分晴朗的天气,天空中始终是铅灰色的,但看不出有要下雨的感觉。偶尔传来一声爆竹声,让自己知道现在还在过年。孔凡伟来了,我跟他交待了一下,开着欧蓝德回家拿东西然后直奔昆玉高速公路而去。 一个多月没见老妈,她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我洗手卷袖到厨房帮她准备晚饭,边做事边聊天,我很喜欢和老妈聊天的感觉。 老妈人缘不错,和周围几幢楼的好几个老太太都是好朋友。几乎天天相约到公园去煅练身体。现在大姐和姐夫搬来和她一起住,她也不会显得孤单。 大姐告诉我说,她成了房虫,买了三套大小不等的二手房出租。就是房租加铺面的租金加上也不够交铺面的按揭款了,眼见银行里的钱是越来越少。我让她别着急,我每月汇一万给她交按揭,银行里不要留太多钱。 “咱买这么多房子干嘛?家里就小丁一个孩子。”大姐说。 “比存银行强,比放股市保险。要不,您和姐夫生一个?” “我不生,我都这么岁数了,人生苦短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大姐的人生态度一贯是如此的,特立独行,爱情至上,他和姐夫的相遇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幸运,两人的感情从结婚以来一直都十分的好。 到了大年初七,我想回昆明了,虽然打过电话问了情况一切正常,但心里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老婆说想住到临近儿子开学再回去,也好,让当中学教师的姐夫帮我儿子看看功课情况。吃过午饭我告别了家人上路了,临走我给了老妈两万块钱,让她放心的花。其实我知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老妈都十分的节俭,怎么也改不掉的习惯了。 回家看了一眼,一切如常。心想还是回公司去吧,一个人在家里不习惯。在路上随便找一家小饭馆吃了晚饭,把车开始了公司。 公司要到正月十五才收假。今天应该是方晴值班的,但我上到办公室时果然发现营销部的灯亮着。 我敲门。 “谁?”是方晴的声音。 “杨笑天。” “你怎么就回来了?”我坐在沙发上方晴问我,她正在上网。 “上什么黄色网站呢?我是专门来逮你的。” “你有毛病啊?请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你是我的上司不要随便骚扰女下属。”“我要骚扰男下属就可怕了,你忙吧我走了。”说着我转身要走。 “你给我做下,来了正好陪我说说话。我都闷了一天啦。”方睛起来把我推在沙发上。 “这几天没什么情况吧?” “没有,一切正常。”方晴说。 “年过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又不是小孩子每到过年就兴高彩烈。” “你回家过的年?” “是的,回家看了我爸,吃了顿饭就走了。” “平时也不见你回家,跟家里关系不好?” “几名话说不清楚,少打探我的隐私。” “凭什么你可以对我的隐私好奇,我关心一下员工的生活就是是打探别人的隐私呢?这不公平吧。” “因为你是男人。” “什么歪理,男女不是早平等了吗?” “男人和女人,永远也不可能平等,根本就是两种不同的物种。”方晴说。 “听着真新鲜,受教育了。走吧,跟我出去转转。”我说。 “好吧。”方晴关了机。 我们叫了保安,到公司范围里转了一圈,夜班一共十五个保安,明哨暗哨个个在岗,一切都正常。我相信以心换心这句话,公司对他们不薄。必竟白眼狼是少数。 自己又在昆明落单了,每当这种时候,总是会有一种落寞的感觉,还没有完全的修练到心静如水的地步。“回去继续上网?”我问方晴。 “随便。” “那出去开个房吧。” “何必,楼上就有现成的地。我正等着你自投罗网呢。”方晴她还真敢跟我叫板。 “还是出去开房的好,说好了aa制,不许反悔。”正好经过我的欧蓝德,我掏出遥控按开了门。方晴也没犹豫,坐到了副驾上,我们把车开出了公司。 “上哪,锦华还是香格里拉?”我问方晴。 “得了吧,你少来,见个女人就上床的男人成不了我老板。” “还是方贤妹了解我啊。” “其实你不应该把秋秋弄进公司来。”方晴说。 “为什么?” “太危险,对你的工作家庭影响太大,说不好还影响你的前途。” “我哪来什么前途,我还能有什么追求?为全人类的解放再尽点绵薄之力?我只是想帮帮她,除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我要说我养着她,她肯定不愿意。” “她到不象会让男人养的女人。天天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挺开心吧?” “马马虎虎。” “唉,大哥我也活了三十年了,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好男人就找不到好女人,好女人就嫁不上个好男人呢?” “这话怎么讲?” “秋秋才是真正配得上你的人,你老婆惨点。” “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说爱你,你问问他爱你什么,如果他能说出来,那一定都是假的。人世间的很多事,根本就是讲不清楚的。” “你认为我还相信爱情吗?” 正说着电话响了,老婆打来的。 “我这刚到呢,路上堵车。我现在正和同事一起从出吃点东西呢。”我把电话递给方晴,她也没耽误顺手就接过去了,“喂,嫂子我是方晴啊。您过年好吗?得过几天才回来啊,好的好的,到时我去看你。”方晴又把电话递还给我,“那就这样吧,带你妈上上街,她要什么给她买点,看好儿子做作业,别让他太贪玩。好的,那就这样。”说完挂了电话。 “忘给家里打电话了。”我说。 “得,就算有点非份之想,现在也跑九宵云外了。刚才我们说到哪啦?” “相不相信爱情。” “你还爱叶知秋吗?” “我想是吧。” “那你老婆呢?” “也爱,不过感觉不同。” “看看,多可怕的男人!几年来唯一看到上眼的男人,也是一个包藏二心的家伙。” “男人天生就不是忠贞的动物。” “这句话到绝对是真实的,所以以后别再说什么让我再找一个的话。” “也不是绝对的,人很复杂。就算我还是爱秋秋,又能怎么样呢?现在连单独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完全就是一种同事关系。” “可我感觉她也还喜欢你。” “你凭什么这样说?” “只是一种女人对女人的感觉。” 我把车开上了明波立交桥又下到明河路上,拐到了滇池边。把车停下和方晴下了车。我忽然想起这里就是我和水滴来过的地方,阴差阳错的就把车开到这里来了,感觉好笑。 “你觉得男人和女人最让人愉悦的关系是哪一种?”方晴问我。 “朋友,我现在只想和女人做朋友。” “经历了多少女人才到这个境界的?就老婆和叶之秋?”方晴问我。我不想骗她但也不想说真话,所以我沉默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打听你的事,很三八是吧?” “你是该找个人来管管了。” “去你的,又来了。” 和方晴在滇池边吹了半小时的风后才转身回公司,在路上方晴指挥我拐进了一条小街,到一家小店是吃宵夜,吃过宵夜她又买了些香菜打包,说是回去再吃。 回到公司时已经十一点多了,她把我领进了她的宿舍,变戏法般的从床底下拿出一瓶五粮液,又找了两个杯子要和我痛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喝吧,边喝边聊。 我跟她讲了辞退陈新萍时发生的小故事,她感概了一阵,然后饶有兴趣地问我陈兴萍的胸脯好不好看。 “马马虎虎。” “快四十岁的女人的也马马虎虎?难怪叶知秋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我看她好象有点多了。 “今天是我们两弟兄喝酒,别谈女人好不好?” “你喝多了吧,我是你妹,哪来的弟兄?罚酒!”看来她也不算多,不过不能再喝了。 “行行行,我喝,你少喝点。”我到公司这么几年,还从没见过她喝到这种状态。 “酒逢知己千杯少。喝,怎么不喝。”她又抬起杯子喝了一口,“喝完我还有,喝完这瓶我们再来一瓶茅台!”天知道她床底下还藏了多少酒。 “大哥,你白当我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就不爱回家。咱命不好,摊上一后妈。” “那你亲妈呢?” “我十岁时候就死了,我爸又续了弦。” “我爸在我十三岁时候也死了。” “同病相连啊!”方晴感概,“为了一条苦根下的两个苦孩子,你说该不该喝?”方晴以前从来不提自己家里的事,“往事不堪回首啊!”方晴又去抬酒杯,我制止了她。 “你今天没带录音笔吧?你不会因为喝点小酒让我也学陈新萍吧?”方晴说着就去摸脖领,但她穿的是套头衫。 “酒醉伤身,少喝点吧。” “没想活一百年。今天我是但求一醉,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我高兴!你不高兴吗?大哥。” “高兴。” “高兴就陪我喝。” 人生难得一醉,自从去新州找秋秋的那天晚上以后,我再没有喝醉过。但是那天和方晴喝得大醉,后来真的又开了一瓶茅台喝了一半。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还在方晴的房里,趴在方晴的床边上睡着了,方晴头发散乱的睡在床上。 隐约记得好象是扶她到卫生间里吐过之后又把她扶到了床上,估计后来我也倒下了。 看看表,都八点多了。 “醒醒!”我推方晴,她也醒了,坐起来直发楞。 “发什么楞,还不去给看看外面的动静。”我对方晴说。 “她理了理头发面无表情地开门去看了一下。” “没人。” 于是我逃回了隔壁我的宿舍,但再也睡不着了。一会手机短了,是方晴的短信:我的清白被你毁了。 我回复:酒后失身纯属意外。 后来都没提过这事,有点荒唐。酒醉后的智力低下状态过去之后我感觉她有故意的嫌疑,她吐过之后应该就会清醒很多。而我喝酒是很少吐的,全凭身体顶过去,所以每次喝多的第二天我都浑身无力。讨厌这种感觉因而很少喝多。 第55章 在公司收假前我联系了郑菲儿,告诉她我愿意投资她的小说。她正儿八经的打了份投资合作协议,我和她都作为小说的合法版权人各自拥有百分之五十的版权,小说出版之后的所有收益归二人所共有。我粗略的看过之后也就那么回事,维护了她的尊严按她说的签了字按了手印,我拿了四万块钱给她。心想就算被她骗了也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她硬要请我吃饭,不去还不高兴,跟她去吃吧,就算哄小孩子开心也罢。她大谈她的理想她的小说,对未来满怀着憧憬。我唯一佩服的是她的执着,因为她肯为了自己的小说买了自己,这个世界真想做成事的人,都是执着的。后来饭钱是我结的。吃过饭后她让我送她回学校去。 “直接开进去。”她指挥我。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伴大款?”那天我开的是奥迪。 “伴大款很奇怪吗?周未到学校大门看看,比你这车档次还高的至少二十张。” “世道啊!”我感概。 “不关世道什么事,一切只能怪自己吧。我们现在是商业合作伙伴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听她这样说,我突然很欣赏她了。 员工回到公司继续上班了,老婆和儿子也回来了,自己做大巴回来的,我只是到车站去接她们。头天接到徐芳从北京打来的长途,只买到三天后的机票,我让她别着急,路上小心安全。 一直有点忧心忡忡,始终没有好的投资项目,在我心里想怎么说公司员工的工资收入得自己挣回来才算有面子嘛。有色金属的价格一直徐徐往上,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但我至多能让营销部稍稍的多进一些原料而已,大笔的投资是绝不能干了。不过对郑菲儿小说的投资到让我有点启发,投资文化市场,一但投资成功,会有很高的回报而且见效快。黄震的老婆不是在省文化厅吗?关健时候还是老同学管用,幸好我自从上昆明来都很注意这个问题。 周未叫上了老婆儿子,请黄震一家人出去玩。黄震现在一家设计院工作收入也很不错,他是先泡到了三下乡去演出的老婆后来才调到昆明的。黄震当年和我是上下床,毕业设计的合作伙伴,关系从来都很好,我结婚的时候他去了,他结婚的时候正赶上老婆生孩子我没去成。 那天我们到汤池度假村玩了一天,老婆领着两个孩子在水里泡着,我和黄震夫妇聊天。黄震老婆原是省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后来退役从政了,现在在省文化旅游局任个小科长,性格比较开朗。 “我们老黄就是死守着他的专业不肯丢啊,如果当年听我的,至于还开这破车吗?”黄震的老婆说。她家开来的是一辆捷达。 “家有千贯,怎如一技伴身?是吧笑天!” “当然当然。” “笑天要不是丈着这点手艺把北京人都给镇了能有今天吗?” “那是人家,你呢?”黄震脾气好,把一个漂亮老婆给惯坏了,丁小云毛病不少但断然不会在别人面前对我说这种话,以前也不会。 “黄震,别怪兄弟揭你的底,你一定是藏私房钱了!” “没有啊!” “要不我兄弟媳妇怎么这么多抱怨呢?你还是老实招了吧。”我如此一说黄震的老婆也就没好意思再矫情。搞文艺出身的人,稍有不慎就会变得低俗,年轻时候全身心投身艺术了,但没好好学文化。 后来我谈到了正事,说了我的苦处,不额外的搞一些创求仅凭生产来维持,怕我这个经理当不久,黄震的老婆眼睛发亮,“还真有人在搞一个项目正缺钱,但能不能挣钱可说不好。” 全国著名的云南籍民族舞蹈家召小燕回到了云南,要搞一部大型原生态歌舞集,事情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但经费短缺,据说召小燕已经把老家的房子卖了,但离自己对节目的要求还差一段距离,一时找不到投资人的召小燕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从云南各地州各村寨经历两年选出来的原生态演员一共八、九十人,天天要吃饭要睡觉要排练,事情正面临着半途而废的危险。 “文化局怎么不出钱赞助啊?” “文化局本来就是个清水衙门,能提供一下排练场地就算不错了,哪有钱给她找来的这百十号人再发工资呢?” “可以帮我跟召小燕联系吗?”我对黄震老婆说。我以前在电视上看过召小燕的舞蹈,很具有一种灵魂震撼力,以我这种舞盲的眼光来看,我能看出召小燕是全国为数不多的,能把生命完全投入到舞蹈中的舞蹈演员之一,而不把舞蹈仅仅做为一种肢体语言或是娱众的手段。 “她的事本来就归我们民族文化科管,没问题,回去我就跟她说。不过你可想好啊,这不是投几十万的事,万一砸锅可是血本无归啊!” “做什么都有风险,先看看再说。走吧,我们也下水去泡一泡。” 水是温水,泡一会就让人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再动。两家人吃过了晚饭后,围着汤池风景区散了会步,黄震家的儿子刚上一年级,跟在儿子后面疯跑,现在的孩子都很孤独,有一个小孩叫儿子哥哥他很开心,真的象个做哥哥的样子了,都学说起了大人话了。 两个套房两家人,第二天结帐的时候果然又开始争,我抢先付了帐。周一上班,还没到十二点黄震的老婆就打电话来了,说召小燕同意让我们到排练场地去看看。我从来没见过演艺界的名人,不过严格的来说召小燕也不算大牌明星,只是上过几次春晚,在舞蹈界到是有些名气。 下午我们先到文化局去接了黄震的老婆王丽娅,我本想多叫几个人,但王丽娅说对方只同意我们去两个人,并且不得带任何的录音录相设备,于是我叫上徐芳去了。 来到一处室内球场大门口,王丽娅领着我们进去了,里面热火朝天正在排练。音乐刚好放完,一个穿着红色针织运动服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在对演员们的动作进行着修定。 “那就是召小燕。”王丽娅说。 “懂了吗?音响准备,再来一遍!”召小燕大声说。有一个男人手里拿着dv跟随着拍摄。她身上的运动服很合体,从她的肩膀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很消瘦的高挑女人。她一边用手打着节拍口里念念有词,开始围着演员们转圈,看到了我们她向王丽娅点了点头,戴着一付浅茶色的太阳镜,目光有神但都没有稍带一下我和徐芳。然后继续着她的念念有词。 “名人都这样。”王丽娅说。 “先看看再说吧。”我搬过两把椅子给两位女士,又给自己搬了一把坐下慢慢看。 “休息一下,下一组准备。”召小燕终于在一曲欢快而独特民族乐曲结束之后向我们走来。 “召老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昆明高普公司的杨笑天经理,这位是徐副经理。”王丽娅向她介绍。 “你们好!”召小燕分别和我们握了下手,“二位随意看。”她的睛神依然不正视我们,她真的很瘦,手掌几乎感觉不到女人应有的温润或丰谀,但不缺乏力度,脸上化了淡妆,看不出她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然后她回去了,招呼她的演员继续排练,偶尔的突然叫停定位一下动作。 “她自己担任艺术总监、总编导,还担任歌舞集的主演,很不容易啊。”王丽娅说。 “她这歌舞集叫什么名字?” “好象叫《红土地映象》,一会你问她吧。要不你们继续看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王丽娅说。 “嫂子我送你。”我想留下来看,但还是虚伪的说。 “我来送吧。”徐芳也抢着说。 “忙正事要紧,也就十来分钟路。”王丽娅说话还是比较真诚的。于是我和徐芳坐着继续看。 看了一个多小时,召小燕都如同我们不存在一般,继续着她的工作。她的演员都穿着普通的运动服,但从肤色和气质上来说,绝对不是职业演员,舞蹈动作也很粗旷、原始,丝毫没有市俗的气息,另具一格。 “如果穿上民族服装会更有感染力。”我对徐芳说。 “肯定的,原始而神秘,太有特色了。”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我和徐芳小声的聊着。我知道我对召小燕的定位是错误的,她不应该是什么明星,而是艺术家。 一直看到下午五点,召小燕宣布结束今天的排练,刚下来的演员们大汉淋漓。我和徐芳站起来,召小燕和拍dv的男人向我们走来。 “二位,如果有什么想法,请和我的经济人谈。”召小燕指了指她身边的男人,然后去一边拿起一件红色的棉袄穿上,又背起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包跟着演员们一起出去了。 “二位好,我姓杨,单名一个普。是召小燕的经济人。”这个男人四十岁上下的样子。并和我们交换了名片。 “家门中人,杨笑天。” “徐芳。”我们也做了自我介绍。 “今天排练的节目大概占了全部节目的多少内容?”我问杨普。 “不到三分之一吧。” “有一个总的节目策划文案或编导文案什么的吗?” “有是有,但请原谅,在未达成任何的意向之前,请恕不能让二位过目,请理解!” “可以理解。但我们都是外行,很多专业的东西终归是不懂的。” “我可以这们跟二位说吧,召老师为此已经筹划了好几年,为筹措经费还为此拍了电视剧和广告,她自己为此已经投入了自己的全部家档,但运作下来经费还是不够,因此才想到了商业合作。” “如果一但决定合作,我们可以对这项目进行财务审核吗?” “完全没有问题。” “合作之后我方可以派驻财务代表吗?” “也没有问题。但仅只能是财务方面的监督。” “明天你们还排练吗?” “是的,” “那我们明天再来。” “那好的,明天见。” “你有什么看法?”在车上我问徐芳。 “不是很有把握。” “我生在云南长在云南,对于这块二十六个民族的土地的了解应该比你多一点,上次你爸他们来北京,我和李敏、朱力聊天,随便跟他们聊了一点云南的风土人情,就把他们听得入了秘,必竟云南的少数民族是不为大部份中国人所知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认为召小燕此举是中国民族舞蹈史上的一个创举,至少从前我们都没有听说过。从商业角度来说也是很有市场浅力的,文明造就了浮燥的世界浮燥的人,其实太多人都是渴望真实的。我相信,投资不会到一部商业大片的十分之一,一但公演收益就不好说了,也许会赔光老本,也许正相反,但绝对不会刚好收回投资,很有挑战性。这是一个机会。” “别急,再好好考虑一下,想周全一些更好。” “你先考虑一件事,如果和她们合作,派谁做财务监督,杨普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实在不行我去吧。” “公司怎么办?再说你去也大材小用了,做财务审核时你参加一下就行了,我估计他们也不敢要太多,找个可靠的人盯着他们别让他们乱花钱就是,还有将来出现收益的时候更要注意,名人不难对付,难对付的就是明星身边的经济人。” “你怎么这么肯定啊?” “别的我是乱猜的,但拳王泰森和他的经济人唐金的故事我是看过的。” “你说得有道理。” 第56章 当天晚上我就给黄恩霖的邮箱里发了一封邮件,对他讲了今天的事,怕他临时有事耽误了我还发了短信给他:偶发书信聊表挂念,请查收。 “笑天,你的邮件我看了,你怎么想的?”黄恩霖用手机打给我的,时间刚过上午八点,平时他都是用的座机,这证明他很重视这件事。 “黄伯,我仅从一件事就敢断定召小燕正在搞的这个歌舞集潜力巨大,上次您来北京,我跟李敏和朱力聊了些云南民族风情,那天因为天晚了没讲完,直到朱力走他还挂念着这事。云南这块土地,神密、美丽、古朴而自然,而这些都是很为当代人所愿意接受和了解的。” “接着说!”黄恩霖好象很感兴趣。 “我不懂舞蹈,但昨天我去排练现场看了,仅仅真实这一点就很有震撼力,说那是真人演驿的世界级艺术也一点不夸张,并且全部演员来自民间,只有召小燕一个专业演员,叫原生态舞蹈,很有特色。是中国民族舞蹈的一个首创。” “你想怎么操作?” “据说她们找合作伙伴好些日子了,现在经费很困难,又不能停止不办把演员遣散。据召小燕的经济人讲,召小燕为此已经投入了全部的家当,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放弃对于他们来说不光是经济上的损失,还有她的艺术追求也将大受打击,这对一个艺术家来说比死还痛苦,但我现在没法求证经济人所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因此我打算今天再去看一个上午,然后就不闻不问,等对方主动联系我。” “很好,欲擒故纵,以已之长克己之短,象个投资商人。这样吧笑天,我在今天下千四点以前,给你回话。” “好的黄伯。如果可能,我也想投入我个人的一部份资金。” “可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真正的艺术家都是执着的人,执着的人最看不上的就是散漫而轻佻的人,执着的人可以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视而不见,因此很多艺术家会透给人一种冷漠甚至不近情理,一但从执着中走出又会变回平时的性情,因此有很多的艺术家是严重的冷热病人,或者让人感觉疯疯颠颠的,在一般人看来跟精神病人差不多。 吃过早餐以后,我再次光临召小燕的排练场,没带水没带烟。她们已经在做排练前的准备了,我如若无人的拉过椅子坐着看,有时看别人工作的确是一种享受,召小燕今天换了一套黑色的运动服,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有着惊人气质的女人,并且越过了女人的所有美丽,这相信这种气质将会是伴随她终生的。我就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看她们排练了一个上午,杨普依然跟着拍dv,经济人也跟到一线上来,看来他们的经济确实是有些问题了。 接近中午,召小燕刚宣布休息,有人用竹筐抬进来几框盒饭,他们开饭了。 杨普拿着两个饭盒向我走来。 “在这将就一下?杨经理。” “好的。”我接过了饭盒。 一荤两素,饭菜很简单,“不瞒您说杨经理,姑娘、小伙子们已经半个月没吃上一顿象样的饭了,都决心跟着召老师老节目进行到底,大家还自发的捐出了自己的钱做伙食费,我也深受感动啊。你看,把排练助理辞了,我自己顶上。”杨普边吃边我和聊。 “是不容易啊。” “我在这一行也混了十多年了,和召老师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召老师这人就是太较真太执着,不过我很看好她,因此我自己也搭进去了一百万。”杨普开始对我实施投资诱导。 “之前就没人有过投资意向。” “有过,但条件都很柯刻,有要对节目进行重新包装的,有要召老师签约做产品代言人的,一谈重新包装召老师就一个态度,免谈!让代言的产品召老师又不是很喜欢,所以都没谈得拢,还有的就是想用房地产做为投资,简直开玩笑,让我们的演员为他们的商品房销售做促销。”杨普边说边摇头,“都是云南本地的投资商,全国其它地方的投资商又对云南民族文化不太了解,左思右想迟迟未决。召老师上个月刚回老家把祖上的老房子买了,才坚持到今天。” “到节目能公演大概还需要投入多少资金,你做过估算吗?”我问杨普。 “能算出来的大概六、七百万,当然还要看排练时间的长短。艺术的事,还真说不准,如果召老师又产生什么灵感,就可能就会推迟,如果觉得素材不够,很可能还会下去采风。必竟原生态不是编出来的,而是地地道道在少数民族生活中真实存在的东西。” “应该是这样的。”我点了点头。 “您抽烟吗?”杨普问我。 “抽。” “走走,咱哥俩出去抽。”杨普叫着我出了排练场。 接过杨普的烟,“我都没带烟。”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很讨厌抽烟。”杨普指着里面说。“一早上了您还真忍得住,我是习惯了。” “老弟,看你应该比我小吧?哪里人。” “云南红河人,不过是汉族。今年三十六。” “年轻有为啊,三十六就当了外资企业的经理了。” “小公司,一百人不到。” “北京高普公司那可是很有名的啊。” “我们只是北京高普的昆明分公司,不过有独立法人资格。” “前途无量,老弟。” “谈不上,打工仔而已。”杨普不停的和我聊,如果他不是召小燕的经济人,很可能被我划归为别有用心的一类人。给徐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决定下午继续看排练。 抽完烟杨普从包里掏出口香糖,递了一片给我。“走吧,一会开始了。” 果然刚进去一会,召小燕招呼众人开始排练,依然神彩弈弈,冷漠而淡然。眼神里仿佛韵含着无穷的能量。男女演员最多时上场三、四十人,但她总能以一种独特的气质凸现其中,鹤立鸡群之美。 接近四点钟,一直拿在手里的手机振动了,黄恩霖打来的,我起身出去接电话。 “笑天,不用欲擒故纵,直接跟他们谈,三千万以下不用跟我汇报,争取参股三分之一。” “明白了,黄伯。” “你在哪呢?笑天。” “我还在排练现场。” “很好,去办吧。年轻人,放大胆子,有我老头子给你撑腰。” “谢谢黄伯,我这就去。” 当天晚上就签了合作意向书,杨普把一份编导文案交给了我。 “杨总,这可以说是一份人命关天机密文件,召老师和我的身家都在这上面呢。”杨普特别的交待。 “放心吧。” 文案是手写复印件,估计是召小燕的笔迹。儿子睡着后,我和老婆说了一下我有重要事情,就进书房开始阅读。 “所谓原生态舞蹈,应当是古代先民们“歌之不足,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而产生的,是较少受到“现代化”侵入的具有:“文化源头”意义的民间舞蹈。 。。。。。。 以图腾符号为神圣力量的崇拜性。图腾是原始氏族和部落群体的标记和象征,图腾文化作为形成民族文化心理深层结构的原始积淀层,具有民族文化之元、民族灵魂之源与人性之本真的元初意义。原生态舞蹈就是表现图腾崇拜或本身即以某种作为图腾符号的动物动作为舞蹈动作,使其获得群体认同的标记性,满足和实现社会性集体意识和归属心理。例如,龙舞与汉族人民对龙的图腾崇拜是分不开的。而少数民族中对铜鼓的崇拜、对竹的崇拜,许多民族的傩仪傩舞中对天地神灵的崇拜,是原生态舞蹈中一个重要的元素。图腾崇拜性舞蹈,源于人们对神灵的崇拜和祖先信仰的需要。 。。。。。。 以民间生活为基调的大众性。原生态舞蹈是作为人类活动的内容存在于民众之中的,是民间生活与生产活动的一个部分,是以民间生活为基调,以大众审美为旨趣的民间舞蹈艺术。生产活动是人类最基本的活动,以人类体力活动形式为基本表现形式,形成反映劳动活动的原生态舞蹈,同时表现出劳动中自然流露的美好感情。 。。。。。。 原生态舞蹈的原心态。这种原心态,保持着人类童年的率真.存续着早期梦幻的记忆。如果与现代生活为观照,过度文明化造成的心理浮躁在质朴洁净的原心态中.也许可以获得一点心灵皈依感。在这样的舞蹈中,浮躁的心性就会得以静养,为物所役的、迷失的自我就会找到精神家园,使我们在自我灵肉的世界里达到一种天人合一境界。” 看完了全部场次的构想和创意以及节目安排,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 召小燕不愧为民族舞蹈家,在文案中谈了自己对民族原生态舞蹈的见解,完全可以做为一篇学术论文发表,这是真真实实的文化,而真正的文化一但和商业结合,其商业价值是无法估量的,中国的兵马俑和八达岭长城,光门票一项不知一年要创收多少,已经成为了中华民族历史存在的例证。相似的例子太多太多了,无法一一例举。 我很激动,无论从商业角度还是以文化为基点。 第57章 第二天我和徐芳带人去做财务审计,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分了工,徐芳主要负责已经发生的部份我负责将来发生的部份。 杨普没有再去拍dv,跟我们一起进行并即时对某些部份进行解释,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就近开了一个宾馆套间进行工作,从早上忙到天黑,饭都是让人送到房间吃的。 杨普的帐做得很精细,全部已发生费用接近了千万,支出基本合理。以后将可能发生的人工、费用也列得也很清晰,仅服装一项,开销二百万。 “全部演出服装得全手工制作,两百套原汁原味的民族服装。在公演以前,也得给演员们添置一些平时穿着的服装。”杨普解释说。 “可以理解。”在家时也听说过,一套苗族婚嫁服饰的成本就在一万左右,还不算银饰。 “合作协议签订后,先前发生的费用我们双方认可后复制一份我方做为原使凭证保留。”徐芳对杨普说。我本想提醒杨普复制三份,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虽是小事,但往往就是在小事上最容易暴露自己。 “你可以全权代表和我们谈判吗?”我问杨普。 “可以,不过谈判时召老师肯定会到场。” “那你认为什么时候谈判最合适?” “明天吧。下午三点,就在这里怎么样?” “可以。”我和徐芳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回答说。 “你决定让谁进驻她们的项目组做财务监督?”在送徐芳回家的路上我问她。 “张新宇吧,人年轻,脑子活,从建公司起就跟着我,人也可靠。” “可以。” “我跟黄伯请示过了,她同意我们个人可以跟随公司的资金进入投资。你有什么想法。” “你想投多少?”徐芳问我。 “一百万,不过你得预支我三个月的工资。” “没问题。我投八十万。” “干嘛八十万?你也一百万。” “行。” “唉,你家老马的策划案做得怎么样了,这几天也没见他找我。” “过年初回家跟我爸商量了一下他不同意。马向东的年可没过好啊。不瞒你说,马向东本不想回云南了,是我好歹劝过来的,因此才耽误了三天。”徐芳说。 “好好开导开导他吧。家里也不缺钱,估计你家老爷子是不想让他冒风险。”听徐芳这样说,我也感觉纳闷,估计着也就一、二百万的事。 “你也帮我劝劝他,我们是普通人,做人做事都不能执着,都四十的人了。” “我会的。” 为了表示对艺术家的尊重,我们另开了一间vip房,中式装修,有全套根艺茶桌和茶具,把方晴也带来了,顺便担任茶艺师。 召小燕大驾关临,一个全国知名的艺术家在见面时总算对我们露了点笑脸。 “召老师,您好!这位徐副经理你们见过的,这位方晴女士,公司的营销部主任,也是今天的茶艺师。” “献丑了,召老师。我在北京时就看过您的现场演出,一会可要给我签个名。”方晴的这一拍很到位。在召小燕面前,美女方晴也稍有些逊色,虽然方晴的五官其实长得比召小燕要好看得多,但女人和女人就怕比,两人在一块从气质上立分高下。 “谢谢!”召小燕嘴角又抿出一丝微笑,依然戴着她的浅茶色太阳镜。 双方落座,召小燕的一举手一投足散发着魅力,说不准这叫什么魅力,高贵而不失女人味,靓丽但没有丝毫的市俗烟火气,让人看着赏心悦目但又无法接近。我在网络上查过她的资料和粗略的简历,她出生于1962年,1978年就进入了地州歌舞团,1982年进入国家民族歌舞团,否则我是断然不相信她的真实年龄的。面对着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我有些紧张,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方晴开始泡茶,手法娴熟。“召老师,能和您合作是我们的荣幸,虽然我们是一家外资企业,但公司其实是由国人在管理,以前我们对于社会的回报只局限于教育一项,目前已在云南兴建希望小学两所,今年计划兴建五所,对于文化艺术的投入还是首次,相信我们能合作愉快。”我进行了开场白。 “听杨普说您是云南本地人?”召小燕面带着那种不会挤出皱纹的微笑。 “是的,我来自红河州,徐副经理来自北京,方晴主任是昆明人。” “彝族哈尼族自治州,美丽的地方。” “我就是那里土生土长的人。” “您的气质可不象一个商人。” “可以说我根本不会做生意,我在国企做了十年的技术员,后来加盟到高普公司,时势所致,把我推上了经理的位置至今才几多月。” “杨经理前途无量,年轻有为。” “您过奖了。”我隐隐的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汉。 方晴把茶送到每个人的面前,“贵公司已经看过了节目的编导文案和项目组的财务明细,我想听听贵公司的建议。”杨普把话拉到了正题上。 “艺术这东西本来应该具有其独立性,和商业扯上关系也实属无奈,希望召老师能谅解,不为我们这满身的铜臭皱眉。”召小燕她出身贫寒,投身艺术源于天赋与追求,出身贫寒的人自然和我一样,自小是受到过世俗的歧视与愚弄的,而作为一个艺术家,更希望自己的艺术得到尊重,那是比她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杨经理言过了。”她以淡淡的一句话回应了我。不显山也不露水。 “我公司愿意对项目进行投资,按杨普先生的预算,一次性投入资金七百万。”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首先开了价。 “条件呢?”杨普问。 “节目的编导、包装、策划我方一概不参与,仅派出一名财务人员协助财务管理,只要资金的使用与项目有关,我方财务人员概不干涉。另外,我方期望能对项目占有百分之三十九的股权。” 召小燕美丽修长的手指拈着白瓷茶杯,慢慢的品酌,仿佛一切与她无关一样。“首先我很感谢杨经理的诚坦,但杨经理未免有点乘人之危了。”杨普说。 “我拜读了召老师的编导案,仅序言部份,完全可以做为一篇中国民族舞蹈的研究论文发表。本人不才,仅有本省大学毕业文凭一张,地面上开满了鲜花,但我很可能看到的只是饲料。也可以这么说吧,无论针对我等所不擅长的舞蹈艺术也好还有我们对于召老师个人的倾慕也罢,每一次讨价还价都让我等感到脸红,因此我现在决定,我只脸红三次,八百万,百分之三十六。” 杨普依然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方晴很不失时机的为每个人续上茶,“各位喝茶!”缓解着现场每个人情绪的紧张。 “杨经理,平时喜欢欣赏音乐吗?”召小燕忽然问我。 “偶尔会听但谈不上欣赏,以通俗为主,悦耳而已。” “听到的只是饲料。”方晴调节气氛的时机和力度把握得很好,大家都笑了。 “召老师,先前我把你定位成明星了。但看了您的排练,我发现我错了。” “哦,此话怎讲?” “您是一位艺术家。” “杨经理过奖了。” “这样吧,召老师,杨普先生,我以一个艺术门外汉的眼光和一个企业管理者的身份再脸红一次,也算是我们对民族艺术尽了份心,由徐副经理和我个人再出资二百万,总共一千万,参股百分之三十三。”我抛出了我的底价,再高就得慎重了。 杨普看了看召小燕,召小燕依然兰花指拈杯饮茶。整个局面陷入了沉默。方晴再度续茶。 都沉默了有那么一、两分钟,召小燕一共细品了三口茶,“给我定明天飞拉香格里拉的机票。”召小燕对杨普说完然后起身,“杨经理,我们成交!谢谢你的茶。”我连忙起身,她再次和我握手,满脸的冷漠提了包就走,杨普连忙跟上,在她身后对我们行抱拳礼。 “哇,真够狂的!”在她们出门后方晴说。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门又开了,杨普又进来了。“杨经理,各位!召老师为表示对各位的感谢,今晚特备薄酒,各位务必光临。地点我过会电话通知。一会见!” “好的好的,替我们谢谢召老师。” “就我们三人去啊?”徐芳问。 “再叫上叶知秋。”方晴说。 “把马向东也叫来。”我说。 “不行,他得回家管孩子。” “把孩子也带来。” “不太合适,算了吧。” “那把杨虹雨、李猛和赵湘也叫来。人多好吃饭。”我说。 一小时后杨普打电话来说地点订在了翠湖边上的金海餐厅,我答诉他我们一共来七个人。我通知了赵湘让他立刻把叶知秋、杨虹雨、李猛接来,赵湘问要不要把奥迪开来,我让他开他的帕拉丁就行,在艺术家面前摆谱很俗气。 召小燕好象很开心,性情也开朗了许多,也换了件衣服,把她刚才穿的大红袍子换成了黑色的风衣,人显得更贴近现实一些。餐厅清雅而宁静,淡淡的音乐让人感觉舒服。 召小燕整顿饭只喝了几口红酒,别的什么都没吃。搞艺术的人好象都具备着与众不同的习惯。一伙女人向她请教养颜减肥之道,她现得很平毅近人,跟在坐的所有女人交流自己的经验,她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吃过晚饭了,她建议女人们在晚上只吃个半饱。在电视上看到她好象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但那是镜头的夸张作用所致,在现实里她是那样的消瘦,平时秋秋的身材算是比较细瘦高挑的,但和召小燕比秋秋显得很结实。舞蹈艺术,终归不是一般人能玩得来的。 “你们二位是情侣吧?”召小燕问李猛和杨虹雨。 “夫妻!”方晴说。我们大家都笑了。杨虹雨显得很不好意思,其实二人一直都有点拘束,席上根本没什么眉来眼去。 “召老师是如何看出来的?”徐芳问。 “召老师看相可准了,特别是看手相。”杨普说。大家都很好奇纷纷要求给自己看看。 赵湘这个楞头青硬是和方晴换了位子坐到召小燕身边非让她给自己看。召小燕拿着他的手看了半天,“想问什么?” “问情!”赵湘说。 “为情所困。看在你是个孝子的份上,我送你两语诗,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召小燕说得很玄乎。 “准不准?”徐芳问赵湘。 “准。”接下来赵湘不怎么说话了。我也觉得奇怪,我常去设备部,没听说赵湘闹什么动静啊。 “召老师也给我看看。”徐芳也坐了过去。 “问什么?”看了一会召小燕还是这句话。 “问家庭。” “财源滚滚,家庭和睦,你是一个有福气的女人。” “唉呀,谢谢召老师!”徐芳很开心。 轮到杨虹雨上去了。“问什么?”杨虹雨问赵湘。 “帮他们看看将来生男生女。”我插话说。 “应该是个男孩,你的财运稍差,但一生衣食无忧,平淡而幸福。”召小燕轻轻拍拍杨虹雨的脸蛋,显出人很随和。 “召老师,我是您的仰慕者,你得帮我好好看看。”方晴也跟着起哄。 “在两年内你会再次和爱情相遇,你会遇到一个很爱你很珍惜你的男人。”召小燕看完没问就直接说了。 “是吗?太好了!”方晴说。我觉得有点奇怪,自从方晴见到召小燕我都就一直在边上,她怎么就敢断定方晴目前单身呢?这个女人看来不简单啊。“头,叶知秋,你们也让召老师帮着看看吧。”方晴说,我知道她是好意,但我不想让召小燕看。 “我到很想知道杨经理的八字。杨经理,敢不敢把生辰八字让我看看?”召小燕如此说。 “没问题!” 杨普微笑着递过了纸和笔,“让方老师给您看看,很神奇的。” 我在上面写下了我的出生年月日时,“我写是农历。”我对召小燕说。 人人都不说话,召小燕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微微一皱眉说话了。“你我本应是同行才对啊。”大家听着都很惊奇。 “我这身板搞个举重什么的怕还合适,跳舞只怕惨了点。”我自嘲到。 “稍等!”召小燕说完又陷入了沉思。 “命中带华盖终归不是王候将相之材,但我不认为这很可惜,另外杨经理命犯墙内外之桃花,一生风流潇洒好不快活!令人羡慕啊。”召小燕的语气具有煽动性,这么一说众人都哈哈大花。“玩笑玩笑,当不得真的。”她接着说到。 “你们看出我风流潇洒了吗?”我故做惊奇的问大家。 “早看出来了。”徐芳说,众人随即附和。秋秋也跟着笑。招小燕把写有我生辰八字的纸片递给杨普,杨普拿出火机把纸在烟灰缸里点燃了。 后来谈到了别的,没给秋秋看。那天吃饭的气氛很轻松,又喝了些红酒,不过菜全浪费了,召小燕自己都不吃,我们客人哪能大嚼大咽呢。九点钟结束了酒宴,和召小燕告了别,和杨普约定第二天签协议的时间后我们先走了。我让赵湘跟上我,去那天我和方晴吃宵夜的地方继续填饱肚子。 第58章 方晴抱怨我为什么有这么好的事都不带上她,我告诉她这种事有风险,有些大学问家花了一辈子研究出来的成果写成书,只买掉几十本。承诺等以后有比较好的项目我一定带上她。 几天以后和杨普把一切手续办完,派财务部的张新宇去了项目组做财务监督,一千万的投资按需要分几个批次分别汇到对方指定的帐户上。我交待张新宇不要干涉她们的事,但要盯紧每一分钱的使用,不和演出发生关系的开支,一定要提出质疑,但要注意区分哪些是现实或社会导致的必要开支。他说明白。最后交待他原则很重要,但做人比做事更重要,,但别闹得不欢而散。 和徐芳商量了一下都觉得不是十分放心,又让王丽娅帮忙,把公司安保部的吴华价绍进了她们的剧组做了杂务,这小妞不是一般的机灵,但外表跟本看不出来,这段时间的接触也让我对她的工作也有好感。方维尚当年的眼光很独到,安保部的四个人都具有一个特点,绝顶聪明,但长得都不扎眼,放人堆里就难以寻找。 我心里摸捉着得再找向人到公司来进行人才贮备,新人来了不是就能放心的用的,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平时没事时嫌人多,一但有事时就嫌人少了,财务部就剩下了四个人,徐芳暂时顶了张新宇的工作。这样不行的,得马上进新人。 我把秋秋叫来告诉他我想进四个人,男女不限,两个财务两个营销如果秋秋觉得自己的人手不够,也可以再招进一个人。财务人员最好有工作经验,会计师以上的资质,营销的至少本科学历,男女无所谓,诚实机灵能跑腿就行。 “招新人吧,给年轻人一些机会。”秋秋说。 “财务人员不行,得有工作经验短时间能上手那种。财务人员你和徐副经理多商量,别的你自己看着办。营销人员试用期工资不超三千,财务的年薪不超六万五。” “我知道的,我走了。” “坐着聊会?” “不聊了,还有点事。”秋秋走了,真不知道把秋秋弄到公司来是对还是错,但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 秋秋一贯的如此冷漠和客气,不过她和方晴好象成了好朋友,中午吃饭时常常在一块扎堆,好象她和方晴聊天时挺开心的。有一个周一我刚到公司,看到从公司交通车上下来的方晴和秋秋都换了新发型,方晴到我办公室时我夸她的新发型好看,她说她和秋秋昨天一起去做的。 春暖花开了,从国企出来四年了。天上掉下来的经理位子不算太难坐,产品的销路到一直不用发愁,西南地区独行生意,没什么竞争对手,远在广东的同行在价格上断然不是我们的对手,从不敢范界。生产和销售很正常,利润稳定。但我始终认为这么便宜的事落在我头上不是一个偶然,总有点隐隐的担心。 出了几趟差都是为了建立希望小学的事,云南还在太多太多的贫困山区。几百公里范围内,都是自己开车去,但我总是带一两个人路上做伴,一个人开车容易犯困,特别是走高速路的时候。每次都想带上秋秋,但秋秋都拒绝,都以孩子还小来说事。也不敢用我这经理的身份压她,她要真闹个辞职什么的就不好了。在我心里也不想和她上床,能看她每天开心的工作,开心的下班上班就足够了。偶尔的想起过往,会一阵阵的心痛。 傍敲侧击和方晴打听过秋秋有没有和什么异性来往,当然骗不过鬼机灵的方晴,她说没什么,和她一起上街时秋秋的手机很安静。 不时和叫上徐芳去看看召小燕的节目排练,去的时候带上几十箱矿泉水,也算是股东的一点心意了。去了几次,感觉节目越来越象那么回事。预计八月份《红土地映象》将在北京公演。 有一天一早到公司,上了楼感觉有些异常,好象进公司大门除了看到门口的保安没看到什么人,每间办公室的紧闭着门,纳闷着正想打开办公室的门,忽然听到一声哨响我惊得一转头,所有办公室的门全开了,冲出来的人手里拿着婚礼用的喷射彩带喷了我一头一脸,我急忙招架着正要发作,音乐响了,《生日快乐》。 徐芳和秋秋笑吟吟的抬着三层大蛋糕出来了,我猛然间想起,我今天整三十六岁了。 音乐停了,方晴高声说:“祝杨笑天经理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众人高喊。 我有些感动,我自己都忘了这事了。 这是秋秋人性化人力管理的创意之一,为公司每一个员工庆祝生日。我是第一个享受此殊荣的人。为了音乐的播放效果,赵湘一大早把家里新买的音响搬到办公室。后来我在赵湘在办公楼里和车间里装了几个音箱,建了个小广播站,秋秋任站长,有人过生日的时候借此表达一下公司的祝福,放放音乐念一下祝词什么的。当然,也可以在平常时下里喊一喊人节省一下大家的手机费,或是在休息时间放放音乐。这玩艺虽然老土,但很有效。 吃完蛋糕我给老妈打了个电话,和她聊了十多分钟,她总是催我挂电话,怕浪费钱。没办法的事了,从她的年代走过来的人,身上已经深深的打上了物质极度贫乏时期的烙印了。 下班回到家,一切很平常,老婆好象也忘记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感觉有点不对劲,以前她总是记得的。 后来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老婆,有两个细微的发现,她在晚上看电视时,总是不时的活动一下颈部。白天我打她手机时,她总是要在三十秒以后才接电话,问她在哪里,都是在家里。家里没有安装座机电话,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我暂时不想惊动她。还没闹清是怎么回事,想弄清这点小事对我不难。 一大早我如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中午时分我让赵湘把他的帕拉丁借我,把车开出公司来到新闻路上从家里出来的路口不远处停下。时间刚过一点半,我知道儿子马要到儿子出门上学的时间了。 果然,两点正,老婆和儿子出来了,往学校的方向走。我下了车,远远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她们后面。 老婆把儿子送进了学校,折头往回走,我躲进了一家商店让老婆先过去了,然后再远远的跟在她后面。她走进了一处小巷,我让她拐过弯后才跟上去。 我进去之后,老婆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我大约猜出了是怎么回事。 三天后我在下午三点钟回到家,老婆果然不在家里,我顺着那条小巷进去,直奔那家麻将馆,四处传来稀哩哗啦的声音。我在一楼找了一圈没发现老婆,上到二楼,老婆正在一张靠窗边的麻将桌边搓得高兴。 看到我她表情变了,低下头硬着头皮继续理牌。 “手气怎么样?”我微笑着问她。 “还行。” “要不要我拿点给你?” “不用。” “那你慢慢玩。”说完我走下了楼梯出了茶楼。“家风!”我在心里暗骂。 开车回公司,两支烟之后我平静了。虽然赌搏是我最痛恨的恶习。是该跟老婆好好谈谈了。 下班时我推了一桩应酬,让方晴代我去了我回家吃饭。儿子接回来了正在写作业。老婆正在做饭,看到我回家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我去帮她的忙。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能行。”她说。 “没关系的,坐一天了,正好活动活动。”于是我帮她洗菜切菜,好久没做这些事情了。 “有没有逮个正着的快感?”老婆忽然问我。 我没说话,擦干净手戴上围裙准备炒菜,在她脸上捏了一下,无奈地轻叹一口气。 吃完饭后,儿子坐着看会电视,老婆去洗碗,我跟到了厨房,点上支烟。 “老婆,做家庭主妇很无聊是吧?” “早上送完孩子买买菜到也好混,就是下午无聊,晚上睡得又早,白天没瞌睡,时间难熬。”老婆有点面带惭色,她知道我素来痛恨麻将这东西。 “这样吧,我帮你找点事做吧,不求赚什么钱,不让人无聊就好。” “好啊!” “最近输不少钱了吧?”我笑着问她。 “哪啊,我每天记着帐呢,还赢了两千多。” “几千?你学打麻将多久了?”我惊奇了。 “以前就会,但只是在家里跟我妈她们玩玩。” “以后别玩了,让孩子知道不好。上瘾了更麻烦。” “知道了。我以为你会骂我。” “这世上,没有人把人骂怕的事。你自己也看着点,街面上有没有合适的小商店和小摊转让什么的,看到了跟我说。本来给你找份工作也不难,但一上班就照顾不了家庭,自己当老板自由一些,忙不过来还可以请人帮忙。” “好的。”老婆很开心。 日子好过了,没必要人为的凭添生活的烦恼。 后来老婆在离家不远的地方以六万的转让费接手了一间书报亭,装了两部ip电话附带买点香烟零食。货都有人送来,书报买不掉的可以退换,香烟零食也可以打电话让批发商送来。不存在什么风险,靠熬时间挣钱。老婆让丈母娘上来帮她,但两个月以后小姨打电话来说有孩子了,丈母娘立马回家去照顾小女儿了。老婆一个人忙不过来,请了个下岗女工来帮她。 老婆成了小商贩,不过她好象她还有点经营头脑,过路的小学生很多,她增设了一些小玩具,一元一样,小孩子都买得起,每样可以兼三、四毛钱。老婆常给我说她的生意经,书报有利润是百分之十到二十不等,小玩具的利润率最高,袋装小零食也还可以,最低是香烟,只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开支掉人工工资一个月下来也有两三千块钱,老婆从前的单位效益不好,收入比她上班时还强。 “早知道就出来做小生意了。”老婆很开心。 赵湘的举动让全公司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吃了一大惊。我的车和单位的交通车差不多时间到公司。赵湘打开了他的帕拉丁的后门,从里前抱出了一把大得有些夸张的玫瑰花,直奔刚下车的方晴把她拦住了,全部人都为此停住了脚步。 “方晴,又过去了一千多天,我对你的感觉依然没有改变。请你接受我吧!”赵湘说完,还单腿跪下了,方晴的脸腾的就红了,有点不知所措。都什么年代了,赵湘居然还想得出这么一手,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他怎么就看上方晴了呢?方晴可是三十三的女人了,赵湘才二十九。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一贯落落大方的方晴都不会说话了,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要哭要笑的。 “你今天要不接受我,我就只有跪着了,我只知道四年了,我对你的感觉从来没变过。” 看的人越来越多。两分钟过去了,方晴的脸上有些无奈。 秋秋上去跟方晴说了句悄悄话,方晴的脸又红了。终于,方晴终手接过了赵湘手里的玫瑰,我带头鼓掌,于是大家都鼓掌。我心里挺佩服赵湘的勇气的,虽然我还不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回事,关于他们从没听谁说过什么。 “二位今天要不要休假啊?”徐芳问她们。 “不用不用。”赵湘说。惹得我们一阵轰笑。 第59章 “大哥就问你一个事,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吗?”我打电话给赵湘。 “确定。”赵湘很肯定的回答。 “那我祝你好运。要给方晴一点缓冲时间,懂吗?” “懂,三年我都等了。” “我还真没看出你是这么一颗种子。”电话里传来赵湘的傻笑声。 吃过午饭,回到办公室里我打电话让方晴来聊天。她进门时好象脸上还带着红晕。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笑着对她说。 “嗨!”方晴不知道说什么了。 “意外?” “有点。” “开心?” “也有点。”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好象原来就对你说过什么?” “三年前他说他喜欢我但我没理他,我以为他想讨点便宜什么的。在我眼里他就一个小毛孩。” “现在你怎么想,众目睽睽你可是接了他的玫瑰了。” “我还一时真没什么主意,心里乱得很。” “你们俩一个是我兄弟,一个是我妹子,我不能不管啊。再说我也是公司的党总支书记,关心员工的生活和思想是我的份内事。” “你少幸灾乐祸。”方晴恼怒,但我看出那是假装的。 “这是好事啊,多少女人做梦都做不到。” “以前只觉得他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今天还会来这么一手,刚才发短信还说要送我辆宝马,他是不是精神有毛病了,太夸张了吧?” “我到觉得这小子人不错,人很聪明就是贪玩一点,给他个机会吧。”我心想赵湘这小子也太冲动了点,足然现在股市行情不错,但也不至于送宝马吧。 “我不喜欢乱说话的男人,还宝马呢,肯定弄个模型来哄我开心。” “还记得召小燕给你看手相时怎么说的吗?” “当然记得。” “我感觉是应验了。” “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我到认为做为一个普通女人,赵湘应该是能给你幸福的。他马上就二十九了,不是小孩子啦。” 方晴的脸上有无奈的表情。“男人,永远都不成熟。” “把握机会,女人一生能遇上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很不容易。”我对她说。 “果然是心有灵犀,连说的话都一模一样。”方晴笑着说。 五一节前一天,公司准备放假,我接到了郑菲儿的电话,说是她的小说出版了,我向她表示了祝贺,她说她准备联系书店搞签售活动。由让她去折腾吧。她说请我吃饭我谢绝了,我得和老同学们一起聚一聚,自从方维善回了北京,王晓丽好象很消沉,也不组织同学活动了,几次约她吃饭,她都没有来。 下午一起和老同学吃饭聊天,王晓丽依然没有来,打她电话,关机。后来知道她到北京旅游去了。 公司停产放假七天,老婆带着儿子要回家看丈母娘和怀孕几个月的妹妹,我留在昆明和几个主任轮流值班守护公司。公司的彩钢瓦库房已经建成了,原料都堆到了库房,但一直没有下决心辞退多余的保安,公司也不是开不起那点工资,这事先拖几天吧。 放假第一天我值班,第二天在家呆了一天,晚饭自己胡乱吃了点东西,觉得无聊,心想还是回公司吧,到办公室去哪怕在那里上上网也觉得心里舒服。开车到公司时八点多了,保安们依然尽职尽责的守护着公司。那天应该是方晴值班的,但我上到办公室发现是人力资源部的灯亮着,我过去敲了门。 “谁?”是秋秋的声音。 “是我,杨笑天。” 秋秋打开了门。“你怎么来啦?进来坐吧。” “今天不是方晴值班吗?”我坐下后说。 “她父亲病逝了,我临时来替她值班。”秋秋说。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晚上吧,她今早打电话给我的。” “那你家里怎么安排呢?” “我家里没问题,我小姨也到昆明来了在家和我妈做伴呢。” “秋秋,你孩子多大了?” “快三岁了。”秋秋说。 “一定很可爱吧?” “嗯。”秋秋轻轻的点点头。我又找不到话说了,男人和女人上过床,做朋友都很难感觉说什么都虚伪,何况我始终认为和秋秋不仅仅是上过床那么简单。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很想弄明白,但她所表现出来的冷漠和距离让我又无从开口。有时我会想她如此的绝情我还这样帮她到底值不值得,但每当我回忆四年前的我和秋秋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那是那样的真实,不带一丝的虚伪的欺骗。 秋秋每个月她都按要求写月工作工作总结交给我,刚开始时是对公司的了解和认识,后来加上了人力资料管理学的学习体会和总结,除了证明她在学习,对于公司来讲意义不大,每个主任的工作总结都是要往上报的,不能这样报上去。得帮她增加内容才行。不过我认为从以人为本的角度来说她在努力了,她离开职场三年多了。 是她先放弃了之间的情感,虽然那是一份见不得光的情感,但一切是那样的美丽,我因此而恨过她。但自从再见到她,我却会对她产生一种愧疚感,所谓的恨消失得那样彻底,因为我同样的放弃了那份情感,并且放纵自己让自己从一个还显单纯的男人变成了个猎色高手。 以我现在这个猎色高手的眼光重新来审视秋秋,和四年前比她变得更成熟更具有女人味,来公司几个月了,她先前的那种淡淡的憔悴开始消失,渐渐象从前一样有些神彩。我也算是阅女人无数的人了吧,于是我能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一些哀怨,她总是在躲我,不给我任何的机会,她为何就这样的绝情呢? 我对女人已经不好奇了,但是我心里就是放不下秋秋,,就算曾经有过真情也过去几年了,现我对她也算是尽到心了,就此放弃吧,但第二天见到秋秋又会感到一阵阵的隐隐心痛。于是我不断的矛盾中翻来覆去。 “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对秋秋说。 “不必了,都跟家里说好了,方晴也把她宿舍的钥匙交给我了,晚上我睡她哪里。”秋秋转回去继续看她的电脑屏幕。 我打了个电话给方晴,让她有事尽管开口,她说会的。 “厂里的车由你随时调用,我会跟司机赵义招呼一声,你自己一定不要开车。知道吗?” “知道了,哥!”方晴带着哭腔。虽然她跟父亲关系一直不太好。但那必竟是她在这世上的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知道我是你哥就别跟我客气!” “哥,你在哪呢?” “我在公司呢,和叶知秋在一起。” “她替我值班呢。你们聊吧,有事我会找你的。” “好的,节哀。” “谢谢哥。” 我坐着继续抽烟。几分钟过去了,彼此都没有说话。 “秋秋,能告诉我一切都是为什么吗?”我终于开口了。 “什么?”秋秋好象没听明白。 “你,我,我们。” “你是杨笑天,我是叶知秋,我们以前是朋友,现在是同事加上下级关系。”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开始有些激动。“为什么要把我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定位成一场一夜情?莫非当时你真的只想和我一夜情吗?” “你违反我们之间的协定了,你要逼我离开公司吗?”原来秋秋也会发火。 “秋秋,我只想听你亲口对我说,哪怕你说你当时就是只想和我一夜情我都也能接受。” “那只是一个梦,忘了好吗?” “那你呢?你真的忘记了吗?” “是的。”秋秋说这两个字时是那样的冰冷。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说着我走出了秋秋的办公室,眼泪不知在什么时候顺着我的脸往下趟,我很讨厌这种东西,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今天的杨笑天不是从前那个书生气十足的杨笑天,我掌管着一个年创利上亿的公司,我可以开着挂外交牌照的车自由穿行在昆明的每一条街道,多少老板要看我的脸色,多少官员想要巴结我,只要我杨笑天露个笑脸,不知有多少女人想上我的床。我的思絮如潮水般的翻滚着。 四周一片寂静,我听到楼下办公室关门的声音,接着就是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从床上跳起来轻轻打开锁,秋秋转过楼梯来到方晴宿舍门口,她刚推开门的一刹那,我拉开门猛扑过去,容不得她有任何反应就被我一起推进了门里。 “你干什么?”秋秋有些受惊。 “你说我想干什么?”房间里漆黑一片,我抱着秋秋不放。 “我可喊人了。” “随便你。”说着我把她住床上拖,她挣扎着,但是没喊叫,我也不在乎,我开始有点控制不了自己。 “放开我放开我,笑天放开我!”她挣扎不了连声求我。尽管她身材不算娇小,但怎奈我用了全力,很快她就被我压在身下。秋秋使劲推我的手却突然放松了,脸转向了一边,一副任由我胡作非为的样子。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不是!但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翻落下来躺在她的身边,良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我曾在这间房子里象一个正人君子似的拒绝了一个女人,现在我却在这间房子里对另一个女人使用暴力,人这东西真是奇怪啊。”我喃喃的说。 “你如果不是ed就是一个极品男人,方晴说的。” “我是一个流氓。” 良久,我和秋秋都一动不动。秋秋的发香飘来,让我心驰神荡,我伸手把她揽了过来,她狠狠地往我身上钻,“这真的会害死我们的!”不住的锤击着我的胸脯。 良久了我们保持着一个姿态一动不动。“天,帮我把鞋脱掉,抱着我睡!”黑暗中传来秋秋的声音。 当我们拉被子盖上以后,秋秋没有阻止我有些放肆的手,但我发现她正好不方便。“乖乖的别乱动,抱着我睡吧,宝贝。”秋秋的声音依然仿佛来自遥远。 我把秋秋搂得更紧,感到一阵一阵的晕眩,大地仿佛在摇动着。让世界毁灭了吧! “杨笑天,你可真够大胆的,你就不怕我死缠着你?” “我没想过。” “那你想过什么?只是想过和我睡觉吗?” “不知道,我头晕”我喃喃的说。 秋秋轻轻地亲吻我的脸,调皮的用舌尖触及我颈部的皮肤。“乖乖的别动,我现在是易燃易爆品。” “坏蛋!”秋秋调皮的说。 我在眩晕中听着秋秋的呼吸声渐渐的睡去,直至天明秋秋都没有再离开我的怀抱。 第二天打过一个电话给赵湘,他一直在陪着方晴,我让他有什么事我让他给我打电话。 三天以后是五月五号,我和秋秋在佛罗伦萨西餐厅喝了一瓶红酒,好久不喝酒,头居然晕了,不知是酒醉人还是人醉人。秋秋仪态万方,妩媚动人。开心啊!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我许久未曾有过的激动,和秋秋说了很多话。 走出餐厅时,秋秋仍然建议走一段。天色微暗,凉风习习,我和秋秋携手漫步翠湖边,秋秋紧紧地抱着我的手臂。人生真的很美好。 不知不觉来到了海逸大酒店门口,我把秋秋径直往里里带。“你想干什么?” “我想故地重游。”。秋秋在我腋下轻轻捏了一把,我佯装疼得吸气,秋秋连忙为我揉了揉。脸上带着歉意,我有种想捏她的脸的冲动。 没有服务生跟到房间,进门我和秋秋拥抱在了一起,我们没有开灯,房间里灯光昏暗,我很快就寻找到了秋秋的唇,温暖而湿润。那种晕眩再次袭来,有种站不稳的感觉。 “洗澡吗?”秋秋的唇离开了我。 “你帮我洗。” “小赖皮。” “我是老赖皮。” 超越一切的快乐伴随着我。我所经历过的所有女人都化为了乌有,在我曾经放荡的日子里,无论和哪一个女个上床思絮里都会有秋秋的影子,但今天我的全部思识和思维都被秋秋占满了。 “秋秋!”我低唤着秋秋,意识渐渐模糊。 “嗯!”秋秋在我耳边回应着。一种仿佛熟悉了千年的声音。我们彼此纠缠着,激动和冲动一阵阵的涌来,我想享受这种感觉,越久越好。 “秋秋!”我再次轻轻的呼唤她,她还是那样温柔的回答。 我终于脱掉了秋秋的裤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洁白的褛花的内裤,让我着迷,以至于以后我从不让她自己脱裤子,我乐意我愿意享受那瞬间的过程。秋秋的内衣都相当的精致,看着那种精致享受着那个过程我的勃起到了极点。 秋秋显得急不可待,喘息声热烈而凶猛。我忽然觉得语言显得是那么的多余,于是我们深深的吻在了一起。肢体语言更能表在此时此刻表达一切,并且淋漓尽致。 秋秋想挣脱我,我没有阻止她,她把灯光调得更亮了,捧着我的脸端详了一刹那猛的吻住了我,我们彼此都开始融化,我伸手关了灯,我不需要光亮,我更愿意凭感觉去感觉这一切,体会着彼此融合在一起。 还是那种地动山摇般眩晕,我努力的想从这种眩晕中走出,我要为秋秋而死。 秋秋的身体柔软光滑,呻吟充满了野性,十指粗暴的插入了我的头发中揉弄着。 “天,天天!” 我是一头发狂的动物,秋秋的无意识的呓语不知是在驯化我,还是让我更加的发狂了。 她变得臂力惊人,我被勒在她的怀里无法动弹,腰部以下却在不停的挣扎着,她的双手让我有点窒息的感觉的时候,“噢!”她发出一声悲惨的呻吟,我清晰的感觉到她的高潮来临了。十多秒钟之后她瘫软了,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于是我吻她,她的唇显得呆滞,只是微微的半张开接受我的吻,于是我知道她还活着,于是我继续的挣扎,她又是一声低吟再次勒紧了我。 我终无法再动弹无法再挣扎了,我和秋秋只有躺着喘气的份了。缓缓的,在寂静中任知觉一点一点的在恢复。 秋秋挪动了一下身体将我抱住,轻轻的亲吻着我,黑暗中我看到她的眼睛闪闪生辉。相拥在一起很热可我都懒得动弹一下。我感觉自己完蛋了。我们一直拥着倾听着彼此的呼吸,任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 “我都快忘了这种事了。”秋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 我转头吻她,“不要再抛弃我好吗?我爱你。” “天天,别说爱,你会累的。” “可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但别说好吗?” 回想着从前的生活,我的心里感到一阵阵的羞愧,继而心里一阵一阵的难过,我开始哭泣,我放弃了所有的尊严,放弃了所有的智商,我哭得一塌糊涂。 “别哭,宝贝。”秋秋象哄一个孩子一样的哄我。我却越发的伤心起来,抽泣得无法说话。但我今生今世都不敢把我为什么哭泣讲给秋秋听。 后来秋秋也开始了哭泣,她的睛泪滴到了我的胸膛上。 “睡吧,你明天还要开车呢。”秋秋说。我和她都哭够了,我有把她搂得更紧一些,亲吻着她。 “我的身材是不是变得难看了。”秋秋忽然问我。 “没有,更性感了。”我抚着摸她的胸,做了母亲后的秋秋的身体更散发着浓浓的女人诱惑。她捉住了我的手,“喜欢吗?” “喜欢。”我将后埋进了她的胸脯。 “坏人,我上辈子欠你的。” “唉,你孩子晚上不会找妈妈吧?” “她很乖的。睡吧。” “她叫什么名字?” “阿咪。睡吧不许说话了。”秋秋把腿跨到我身上,把我抱紧了。 “聊一会嘛。”我摇了摇她的肩膀,她不理我了。 第二天,我回红河去把老婆儿子接回了昆明。五一长假结束了,一切都继续进行。从此我和秋秋的情人生活也开始了。我确定我爱她。 我和秋秋是在偷情,我们对此有着清醒的认识。但我们都过了随便冲动的年纪了。在休息天和下班后秋秋从来不主动打电话或发短信给我,不在一起的的时间我们有的只是彼此的思念。 我除了一些不能推的应酬不得不去,其它时候尽量的回家吃饭,一星期至少三天,这样我也能尽量多的和老婆、儿子在一起,他的学习渐渐的赶上去了,现在孩子读书困难啊,小学就请家教了,还好儿子懂事,也不烦读书,老婆有时说话不太中小孩子的意我都在事后跟老婆提出来,让她说话多注意别适得其反。我始终认为,我这个大学毕生生如果大学毕业已后就高枕无忧的话,现在顶多也还是个小科员,成年以后的学习对一个人来说更重要,读书时候能把基础打好一点就不错了。生存需要的是能力。 这些年老婆没有养成动不动就打电话给我的习惯,当然这跟我的培养是分不开的,老婆刚搬到昆明时有事没事也总喜欢给我打电话,我由着她一段时间,两个月以后我开始注意这个问题,回到家后我对她说她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开会,忘了关声音弄得经理很不高兴。我只是以闲聊的口吻对她说,不过足够暗示她了。老婆表示忧滤,我对她说其时也无所谓,家庭对人来说是最重要的工作只是其次。 我快变成一个政客了,说什么不是根据心情而是根据需要。几年来我和老婆变成了冬天里的两只刺猬,既要相互取暖,又要担心不被彼此的刺扎到,因此总要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实践证明我对这些年来的经营是成功的也是必要的。首先源于从前打下的表演功底,现在源于我和秋秋的自律。我和秋秋开房不全是为了做爱,也为了在一起时能忘记一切的那种感觉,心中眼中只有彼此。昆明这么大,我又开着车,大城市的好处之一就在于只要跑出几条街,想要遇上个熟人是很困难的,再说在昆明我的熟人也不算多嘛。秋秋刚来公司时有用香水的习惯,但后来主动的不用了,我和她简直就是犲狼配虎豹。 第60章 对张炳宽的平时的盯梢有半年了,终于发现了一些让人怀疑的蛛丝马迹,他和公司的两家客户开始有些私下的接触,这让我有点想不通,销售现在已经不归他管了,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公司的全部环节中有三个地方容易有漏洞,第一是生产原料的品质在化验时做手脚,第二是生产原料被偷盗,第三是生产成品被偷盗。 原料的品质在进公司以后附着原料出产方的检验结果,营销部门自己也经过检验认可,生产车间再检验一次,认可后才进入js-99系统加工,除非这三方窜通一气才会出问题。再说还有我,我都会不定期的对原料品质进行抽检,从来没有发现过问题。 对于生产原料的偷盗防问题,生产车间的人上下班是必须洗澡换衣服过安全门的,麻黑的人可以接触到原料,但安保部的王中平等人无数次的装成收够废旧物品的人去过麻黑的营地侦察,怕他们搞什么蚂蚁搬泰山,但也没有发现过问题。要想成几百公斤一次的把原料偷出公司是不可能的,除非车间和保安还有安保部也窜通一气。安保部在公司附近有一处隐密的工作点,专门不定期的监视公司附近的人员活动。除了洗澡室和卫生间及办公室内部没有装监控,大大小小明的暗暗的摄像头遍布公司,这是当年我和方维尚的杰作之一。硬盘式录相机的密码只有我知道,另人要想删除里面的内容是不可能的,当时选用的就是最先进的监控系统,哪怕有一只老鼠在画面内活动,立刻就会被拍摄下来。监控室就在经理办公室的里间,门上装的是三组齿轮联动的日本安防锁,当年安装这些设备的人是方维从北京请来的,装完都回去了,并且是夜班施工。公司的人平时能看到的监控设备,只限于保安房里的内容,目前就只有我知道公司有第二套监控系统。 而产品的出库管理就更严格了,只有孔凡伟、方晴、和马向东三人同时在场时才能从库房里拉出成品去,然后经公司的电子地中衡称量后才能拉出公司。地中衡连接着充卡系统,每过磅一次,充卡一张,司机出门时把卡交给保安经读卡系统认可后才能出门。公司大门的阻车拦杆是电动式的,配用电机二十二千瓦用于打开三吨重的门栏,除非是坦克,一般的车是冲不过门栏的,这是我当年的设计。我原来想在js-99系统的出料口加装一套核子称量装置,把每袋产品的充装量精确到万分之一,然后就不用投资什么电子地中衡,但因为核子称的核心用的是核元素,当时的审批很麻烦,将来的管理更麻烦,所以我放弃了。 仔细的又考滤了几次,任何人想占公司的便宜都不会轻而易举的得手的。方维尚和我对他张炳宽都不薄,我想他不会硬要找死吧。 我体会着自己的更加成熟,在工作时我可以忘记欲望的存在,在家里时我可以忘记秋秋的存在,和秋秋在一起时我可以忘记世界的存在。我可以在时间和空间允许时让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在瞬间就充满了对秋秋的爱,不,是爱情。充斥爱情的性爱让我每次都欲生欲死、如痴如梦。 “爱情是一种瞬间的事物,我愿意和你产生无数个这样的瞬间。”我和秋秋在白天相约偷情时对她说。 已婚男人偷情讲究的是技术和自控力。以我的智商,我当然可以把一切安排的及为完美,最难能可贵是的秋秋,因为她也爱我,因为她从不对我要求什么,在公司她表现一如从前。我和她说过公司有一个安保部存在的事,开始她显得有些吃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的潜台词是很可能我和她都处在一双无形的眼睛的监督之下,谁知道公司里谁是上峰安排的密探呢?这个聪明的女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没让我失望过。 我压根就不想做损坏公司利益的事,仍然只想兢兢业业的为公司卖命,至于我的私生活,就算被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也无妨吧,顶多就是秋秋的薪水开高了一点,这点钱,我相信我能为公司赚回来的,不就是十五万吗? 在发现张炳宽和客户频繁私下接触的两星期后的一个早上,我调开监控系统的录相来看,这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每天要花20分钟左右的时间。在不应该有人出现的时段凌晨四点十分,一个黑影到了地中衡的控制房门口,很顺利的开了门进去了,一会又来了两个人,我从他戴着帽子就可以判定其中一个是公司的保安,他没有进中控室去,另一个人进去了,先前进去的黑影一直没有开灯,第二个人进去后室内有些光亮,估计是开了手电筒,他手里一直提着一个包。两分钟后出来了一个人,是进中控室的第一个人,他锁上了门,和保安一起离开了快步地中衡。三分钟后录相停止,第二段录相是天亮之后,有人来开门上班。这说明在后来一直没有人在地中衡附近活动过。 不用再调别的监控录相我也能从身材上确认,开门的是拿着地中衡中控室钥匙的计量组长吴新国,保安是谁没有看太清,红外摄像头拍摄的画图终究不是很清楚,但这不重要。 公司的两个人被收卖了,被安排进躲进地中衡中控室的人一定是进了地中衡的地下室,那里除了检修了调试一般没人进去。人一但进到里面,只要是略懂一点机械原理的人,要让地中衡把十吨称量为五吨也是很容易的事。 妈的,这么说现在人还躲在地下室里,这一招真绝。公司的产品已经从三年前的三万不到涨到现在的十万一吨,月底了,正有几百吨产品要出公司。我看了看表,快十点了,马上就会有车到公司来拉货。 捉贼拿脏,这事和张炳宽有没有关系还不好说,如果真是他策划的,没拿到证据让他逃脱了那就很不好了。我有点紧张,一时的拿不定主意。 “方兄,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我直接拨了方维尚的手机。 “紧急吗?”方维尚说。 “有点。” “公事还是私事?”方维尚说。 “公事。” “行,那说吧。” “在机场时你跟我说要注意一个人,还记得吗?” “当然。” “他被我安排到车间携助老孔管生产技术有半年了,但最近发现他和公司的客户有接触。昨晚上有人进了地中衡的地下室,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可能马上就会有车到公司来拉货,我一时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 “先不要去地下室拿人,安排人搜集证据,不妨放长线,把背后的人吊出来。” “嗯,懂了!”我晃然大悟,“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真的懂了?” “是的。” “好,抓紧时间,去办吧!” “王中平吗?马上把带一个人,带上长焦相机开车到公司大门附近,到位后给我发个空短信然后等我的指示,把油加满。还剩下的另一个人马上去租一辆车也开到公司附近来也等我的电话指示。明白了吗?”我打电话给安保部主任。 “明白了。” 接下来我又把方晴叫到了我的办公室,“你叫上车去给我找一家好一点的园艺公司,我想把公司的绿化重新搞一下,种一些更好的花。”我对她说。 “今天要出货啊!”方晴很点惊异的对我说。 “没关系,你把库房钥匙给我好了。” “要搞多高的档次?” “翠湖公园四周的郁金香满漂亮的,我想在公司也种点。草也想铺点更好看的,别人去我担心欣赏水平低。” “怎么不叫叶知秋去啊?她的欣赏水平可不低。”方晴说着对我作着鬼脸。 “少废话,执行命令。” “唉哟,又一个马向东,我说你们男人是不是在潜意识里都想当将军啊?”方晴说笑着出去了,把钥匙交给我之后叫上车出去了。 这种事根本就是犯罪。不想怀疑方晴,但有个广告词说得好,“一切皆有可能。” 我陷入了思考,策划人是不会很快暴露的,以安保部现在的三个人的力量来说,做这事有点困难。还是报警吧,是人先对我不仁,不能怪我不义了。 “秋秋,我要离开一下公司,你今天什么都别做,就在窗子那里盯着都有什么人进出公司,如果看到张副主任出去,马上打电话给我。明白了吗?” “明白!”秋秋回答。我的秋秋从我的语气里听出了些味道,一句多余的话都没问,真是世上少有的聪明女人。 我下到楼下,开车出了公司。 “喂!王书记吗?我杨笑天啊。能不能请您帮我联系一下西山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我有点事找他。”我把电话打给西山区委书记王海明,老熟人了,区里办老年公寓我代表公司捐了十五万,这点面子他不能不买我的。“对对,就现在,事情有点急。好的好的!”他让我等电话。 在路上正好和王中平的车相遇,车上还有何文礼。我打个手势让他停在了路边。“相机带了吗?”我问他。 “带了。” “你把车开到公司附近,等我电话行事。” “知道。” “去吧。” “卢启明已经去租车了,很快就好,我让他直接打电话给你。” “知道。” 刚启动车,电话响了,王海明书记打来了。 “郑局长不在局里,但政委何冰在,你找他就可以了。” “知道了,谢谢王书记。” “客气,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还是我请吧,有空我约你。” 卢启明的电话也来了,他租好了车,问我下一步怎么办。我让他等等。 “喂,方晴吗?你先不要去园艺公司了,到广华酒店去给我订两张桌子,下午我要请客。对,就现在,栽花种草的事改天我们一起去办吧。” “你这电话真及时,再晚打来一分钟我就要过收费站了。”方晴说。 “小卢,你马上到广化酒店去,一会方晴会到那里,你就一直盯着她。” 挂了电话,我直奔西山区分局。 西山区分局门口挂着牌子,“闲杂车辆严禁进入。”我挂外交牌照的车可不是闲杂车辆,守门的警察开了车栏,还给我敬礼,不,是给车敬礼。 “请问何政委在几楼?”我进门下车问一个小警察。 “二楼,左拐。” “谢谢!” 上到二楼左拐,在局长办公室傍边门上挂着政委办公室的牌子。我抬手敲门。 “请进。” “你好,我叫杨笑天,是开发区。。。。。。” “坐坐坐,我等你半天了,王书记都跟我说了,有什么事啊杨经理。”何冰是个胖子,四十多岁。 “有人预谋偷盗我们公司的财物。”我递了根烟给他。 “怎么回事,说清楚点。”我们对上了火。 我把视频看到的事跟他说了,他陷入了沉思,“捉贼拿脏,现在去把人逮回来意义不大啊。”一会何冰说。 这何冰看来还不是个饭桶,“马上就会有车到公司装货,能不能派车跟踪拉货的车?” “有几辆车啊?” “今天的货只发一处,两辆车。” “可现在在家的车只有警车,便装车出去了。” “院里不是还停着一辆捷达吗?” “那是私车。” “这事越拖越麻烦,能不能动用一下私车,汽油费我来报销。” “可以的,小事一桩,不用谈什么报销。”何冰想了想说。然后站起来看地图。我知道了那车应该是他的。 我的电话响了,马向东打来的,说车到厂里了,就差我手里的钥匙开门出货了。我告诉他我一会就回公司。 “这样吧,我带几个弟兄,到公司附近呆着,另三个兄弟开我的车负责跟踪卡车,一但发现情况他们通知我,我立马进公司拿躲在地下室的人和那个什么?”何冰说。 “吴新国还有昨晚值班的保安。” “然后让跟车的弟兄把车押回公司,人证物证俱在,这样就能把事办铁了。” “谢谢,谢谢!我得先回公司,你把手机号给我,有什么事我好及时通知你。” “行!你去吧,我马上安排。” 秋秋的电话打来,张炳宽出去了。我马上让王中平盯着他,别让他发现了。有警察帮忙,王中平他们盯好张炳宽就行了。 我绕道回的公司,避免在路上遇到张炳宽。 第61章 两张集装箱车的司机按以往的规矩被安排在休息室里喝茶,跟车来的两个采购人员出来根我客套。我也跟他们客套。 车停在了仓库门口,马向东和孔凡伟在那边等候了,值班的保安守着汽车。过地中衡时我进中控室去了一趟,吴新国正在喝茶等候过磅。 “空车过磅了吗?”我问他。 “过了过了,经理您放心吧!”他笑着对我说,我看着他是那样的虚伪但还是若无其事点点头。 库房打开,叉车开进去开始搬运,麻黑的人跳上集装箱车,开始从里向外堆码货物。看看表,快十二点了,我打电话给食堂炒几个菜,招待司机和采购人员。 “老吴,至少还有一小时才能装完,你招呼客人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已经让食堂炒菜了。”我把电话打到地中衡中控室去,让他们吃顿好的。 “老马老孔,你们盯一下,我去方便一下。” “好的,您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都多少年了。”我说着离开了库房回办公楼。 上到办公楼我去人力部,秋秋仍然坐在办公室里,“叶知秋,你来一下。”我在门口叫她。她随我一起进了我的办公室。 “除了张炳宽还有什么人出了公司?” “十点以后只有他出了公司,徐芳带着财务部的小黄上银行办事去了,现也还没回来。方晴自己开你的车出去了,也还没回来。” “方晴是我派她出去办事的。行,你快吃饭去吧!” “那你呢?” “现在正在出货,估计一点钟就完了,完了再吃。” “那我让食堂给你们留点?” “行,孔凡伟和马向东也没吃呢,让食堂过四、五十分钟开始炒菜,我和他们喝两杯。” 秋秋出去了,一会又进来了,拿着几块点心进来了。“先吃点吧。”她的脸上充满了温情,我忍不住的抚摸了她的脸一下,她给我一个微笑,好美。 一点差十分两车货都装好了,麻黑的弟兄们一个个汗流狭背,他们不到食堂吃饭,自己带着饭到公司来上班,在他们的休息室里麻黑为他们买了两台微波炉。 公司的地中衡的准确度在昆明来说也算是最高的,初跟公司打交道时客户在公司过完磅之后还要出去找地再过一次磅,公司的地中衡是从没出过差错的,时间长了,他们也就信任公司了,省了那一百块钱的再次过磅费。 两司机和两采购也吃饱了,去中控室签字办手续。我没去地中衡参加过磅,孔凡伟和营销部的人会招呼好一切的。 在食堂的窗子里看着车开走了,我去外面打了电话给何冰,把车牌号告诉了他。 “老马老孔,过来吃饭。”我隔老远吃叫他们。 食堂请的厨师手艺不错,我们三人一起吃了些饭,我让提了瓶酒来。 “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咱仨喝点,一瓶为限。” “行行!”二人都有兴致。 孔凡伟是个实在人,做事有原则,骂起工人来厉害,但也懂得爱护弟兄,车间里的工人都服他,为人不奸滑,属于有什么说什么的类型。马向东话少些,但必竟是军人出身,人也爽直。 我们三人喝得很高兴,一小时,把一瓶白酒抿光了。 “上班时间,喝多不好,但我今天有点想喝,咱换啤酒接着喝怎么样?”我建议。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喝吧?”孔凡伟对马向东说。 “喝!不就啤酒吗?来吧。”马向东也不示弱。 食堂的人抬来一箱啤酒,我们也不用杯子,一人一瓶就着瓶子喝。 半小时功夫七八个空瓶出来了,我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二位,我上个卫生间。” “德性!”马向东取笑我。 我出了食堂直奔车间,找到值班组长,“把生产停了,天太热设备温度太高,你们休息一下,我一会让李猛过来检查一下。” “唉,出完这一批料就停,估计还得十多分钟。” 我回到食堂继续和他们喝酒聊天。一会生产停了,孔凡伟和马向东听到停机的声音一起站起来要出去。 “不用管不用管,刚才车间跟我报告说主炉温度有点高,我让李猛去检查一下。” “不会吧,怎么不报告我呢?”孔凡伟说。我也觉得我这谎撒得不高明,这半年的生产我都有直接插手车间的生产都是孔凡伟一直在主管,我只管生产效果。 “刚才在卫生间值班组长遇到我跟我说的。”我圆自己的谎。 “不可能。我交待过有事产即打电话给我。”孔凡伟仍然不信,还是要站起来走。 “他是经理他让停产他自然会负责。来来来,接着喝!”马向东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起来拉住孔凡伟。 “对!说得好。停了生产还能省点电。”我佯装着喝多了口气。 “平时不喝酒,更不许我们上班喝酒,今天一喝就发酒疯了。”孔凡伟人坐下了但嘴不闲着。今天的事要是和他无关,我加他的薪。 “孔哥,来来来,喝酒。”我拿瓶子自己先灌了自己一大口。 “杨弟,别喝了,我看你多了。”孔凡伟说。 “我?我多了?信不信咱换成白的再来。” “我信我信,我喝不过你行了吧?” 马向东脸不变色的在一边看热闹,军队出来的人,但凡喝酒的没一个酒量不惊人的。 电话响了,何冰打来的。“车在昆瑞公路上停着下货,我们截住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我们进来啦?” “您过十五分钟来,我给你开门。”说完我挂了电话。 “二位兄长,公司马上就有贵客临门啊!二位跟我走,去迎接贵客。”听我这么一说,二人都有些发愣。 “走走走!跟我走。”我把两人拉起来出了食堂。 “向东你去把吴新国叫来,一定要招呼好他。”我对马向东说着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他本来就不笨,应该能会意到了。 “老孔你跟我走。” 上了二楼办公室我先去了公关部,“杨虹雨,你叫上人,抬两张桌子到楼下去,要快。”没等她说什么我就走了。 我又去了人力资源部,“叶知秋,你跟我走。”孔凡伟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又去叫了赵湘,赵湘这人我还是信任的。 我们一起来到楼下,马向东正好和吴新国来了。 我把马向东拉到一边,“去把昨晚上在公司大门值班的保安也叫来,动作要快。不开门就破门进去。”吴新国站在那儿发愣,表情开始有些不自然。杨虹雨带着人打开职工活动室的门抬了两张桌子出来。 “秋秋,你把广播打开,让全公司的人到这里来集合,限时两分钟,就说有紧急时件发生。”马向东上楼两分钟后我对秋秋说,她去了。 秋秋把音量调到最大:“公司所有员工注意,现在公司经理杨笑天命令:公司内所有人马上到办公楼前集中,限时两分钟。注意是所有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工作到办公楼前集中,限时两分钟。” 立马办公楼里、车间里,食堂里的人都跑步来了。马向东也带着昨晚守公司大门的两个保安下来了。麻黑的人也来了。 “各位,现在公司有事情发生,请各位马上把身上的手机放到前面的桌子上。事情没查清楚前,任何人不许离开这里,不许碰手机!”众人纷纷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后站回原位,吴新国和马向东带下来的保安也交了手机。 “今天当班的保安站出来!”我大声的命令。九个保安站了出来。 “叶知秋和赵湘负责看着手机。“你!你!你!”我指了三个保安,“你们跟着马主任留在这里,有任何人想要离开或乱动,立即拿下!”我指了三个保安。 “你!你!你!跟着李猛到地中衡去,就死守在那里。” “老孔,还有你们三个跟我走!”我带着孔凡伟和剩下的保安去公司大门。 警笛声开始清晰起来,刚到公司大门方晴回来了,我开了门给她,“快让开路!就把车停那边。”我大声的叫嚷着。 她把车开到了一边,跳下车来,“什么事啊?” “你别管,跟着我一会你就知道了。” 两辆警车开进了公司,何冰跳下车来,“在哪?” “这边,跟我来。”我带着一群警察冲到了地中衡。李猛已经开了中控室的门。我带警察进去了,正要掀开地下室的铁门盖,何冰一把拉住我,“让我们来!” 两个敬察上前来,小心翼翼的接近了铁门盖,互相递了个眼色猛的掀开来然后闪到了一边。 “下面的人听着,马上上来!”何冰冲着黑洞洞的地下室高声喊叫。但里面悄无声息。我这才发现警察队伍里有人在拍dv。 何冰再喊了一次,还是没什么声响。 “你确定里面真的有人吗?”何冰问我。 “我确定。”我是信任监控设备的灵敏度的,画面静止不动两分钟监控系统停止录相,一但画面稍有动静系统马上录相,都是进口设备,一直运行得很好。天亮之后一个陌生人想要溜出公司是不太可能的。 “摧泪弹!”何冰对身后的警察说。 一个警察递给他一个小易拉罐,他拉开扔了下去。我很紧张,如果逮不到人我这面子可丢大了。 几秒钟之后地下室里有了动静,一个男人又咳又喊的声音。果然有人,我松了一口气。 一个血流满面的人爬出了地下室,估计睁不开眼晴又急于脱身,把自己把头撞破了。他刚一露头几个警察一起上去把他拖了上来,摁在地上,手拷立马反手戴上了。 他的表情扭曲,十分的痛苦。警察把他拖到了警车边上,背靠车轮蹲着。他看上去有四十岁的样子,血已经流了一脸,但仍然遮不住脸上的惊惶与绝望。 何冰拿起对讲询问押车的人到什么地方了。“我们马上要下昆瑞公路了。到高新区还有一小时。”对方回答。 “我们等他们来吧!” “好的。”我回答何冰。“何政委,这事公司里一定另有主谋,是不是突击审一下?” “也行。” “我去劝一下另两个人,看看他们能不能自首。” “去吧。”何冰微笑着对我说。 “这边交给何警官吧,你们都跟我走。”我叫上李猛、方晴和三个保安一起回办公楼前。他们都被睛前的事吓住了。 “我杨笑天不敢自认是一个好人,但我敢说我从来没有对不住大家。我也只是一个打工仔,可能工资会比大家多拿一点,但在我权利范围之内,我是能为大家考滤的,这一点我敢当着全公司的人说。今天的事我很痛心,大家都看到了,公司是老板的,但也是我们大家的,我们靠这个公司养家、糊口,可有人想和我们大家过不去!”我指着地中衡的方向,表现得很激动。“我素来奉行一个仁字。公司的人基本都在这里,少数的人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现在给做了对不起公司的事的人最后一个机会,我相信事情的主谋现在不在这里,我相信你们也是受人教唆,一时糊涂做了错事,那么现在请自己站出来,我会替你们向警察求情。”说完我点了根烟,故意的不看吴新国。 人群里开始了轻轻的骚动,“是谁干的,快站出来吧!”有人喊。 “杨经理对我们这么好,做人要讲良心啊!” 。。。。。。 吴新国浑身发抖的站了出来,昨晚在大门值班的两个保安也站了出来。马向东很冲动的上前就给其中一个保安一个耳光,“败类!”他比我还激动。 我上前去抱住马向东,“老马,别激动!”孔凡伟也上过来帮我一起拦住他。 三个人被带到了警车前。 “杨经理,找块毛巾来帮他擦把脸。”何冰对我说。警察已经帮那个男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的额头上包上了一块纱布。 “这三位是同谋,主动站出来的,你们一起审吧。” 马向东去中控室拿了块毛巾,在水龙头弄湿了丢给吴新国,“去给你的难兄难弟擦干净。” 警察没费多大事,吴新国全招了。张炳宽找的他,他找的保安和地下室的男人。张炳宽答应每做一次给吴新国两万,吴新国答应给两保安每人两千,给进地下室的人五千。并发誓说这是第一次。 我打了电话给王中平,知道张炳宽回了家以后一直再没有出来,他们一直在他家附近。问了孔凡伟,张炳宽早上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一前一后两辆警车再加上何冰的车押着发出的两车货和一部小货车回了公司。我和孔凡伟校和马向东带着保安把校正砝码推上了地中衡,称量结果无误,进去的人是在机械械杆上做的手脚,称量前在上面挂了重物,称完又拿下来。 两车货再次过磅,比原先总共多出了九百公斤,按市场价就是九万块钱了。 和何冰单独商量了一下,由我带他们去抓张炳宽。于是警察兵分两路,一路上把全部涉案人员押回西山分局,另一路去抓张炳宽。 “祸不及家人,我把他叫出来你们再动手吧。”我对何冰说。 “老张,我是杨笑天啊,听说你身体不舒服?”我打通了张炳宽的电话。 “杨经理啊,就是感冒了,回家吃了点药睡了一觉好多了。” “很不好意思啊,生产上出点事,巩怕得你亲自去看看。怎么样,你还能坚持吗?” “没问题,什么事啊?” “几句话也说不清,我开着车呢,已经快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等我几分钟,我们路上说吧。” “好吧,我这就下去等你。” 张炳宽开了单元门出来了,我闪了一下车灯,埋伏在两边的警察上去一左一右把他制住了,张炳宽十分的惊恐。 我下了车走过去,“杨经理,这是什么意思?” “老张,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是西山分局的何政委,跟他走一切就会清楚的。”我指着一边的何冰说。 张炳宽低下了头,大势已去了。警察把他带上了警车,我和何冰告了别,跟在警车后面一起开回西山区分局。到了分局,我再次向何冰道谢。他当然是一派为人民服务的言辞。 我回了公司,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公司的人还全部在集中在办公楼前,徐芳也回来了,车间里上中班的人也来了。我忘了打电话回来让队伍解散了。 “对不起大家!让大家受委屈了。事情基本完了,剩下的事是人民的警察的事了。大家下班吧,中班继续生产。”说着话我心里相当的不舒服,也不管大家直接就回了办公室。 孔凡伟、马向东、徐芳、秋秋等人一股脑的进了我的办公室,大家都表情严肃。 “是谁的主谋?”马向东问我。 “张炳宽,现在他人在西山分局了。” “平时还真看不出来。”方晴说。是啊,张炳宽这人,典型的知识份子类型,居然动了这门歪心思。 “大家去休息一会,六点咱们准时出发,去广华大酒店吃个饭,庆祝公司渡过一难。全部管理人员都去。” 大家都出去了,秋秋留在了最后。 “笑天,这也没办法的事,人就是这样根本说不清楚的。好在发现得及时,别太难过了。” “我没难过啊!”我故做惊诧的说。 “你啊!”她伸手在我脸上轻抚了一下,也出去了。 第62章 我又打通了方维尚的电话简要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并问他为什么提醒我要小心张炳宽,他说他当时也只是凭的直觉。 “你的直觉真灵!”我对他说。 那天吃饭的气氛不太好,大家都不爱说话了,包括方晴在内。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到是秋秋站起来说得好。“各位同事,我到公司来的时间最短,但我要说的是,在我工作以后曾先后在六个公司里干过,我最喜欢咱们公司,不去论薪水的多少,我始终认为这里的人是最好的,能体会到同事的关心和帮助是最多的。经过今天的事,相信今后会让大家这么不愉快的事会越来越少,大家也一定会珍惜咱们的公司,一定会珍惜我们同事间的情谊,来,咱们为了‘情谊’两个字干一杯。” 众人纷纷响应大家一起干了一杯。喝完大家都没坐下,秋秋说,“我们请杨经理说几句吧。”大家开始鼓掌。 “我杨笑天有愧,我本就是一个小市民,再敢往自己脸上贴金顶多能称自己是一个小知识份子。承蒙大家的捧场我杨笑天当这个经理半年有余公司的状况一直不错,在此我谢谢大家!家丑不可外扬啊,今天的事我本不想报警的,但拿人钱财就得替人买命,前思后想事关重大我不得出此下策,我心里和大家一样十分的不舒服。今天我对各位有什么不敬之处各位多多包涵,杨笑天在此赔罪了。也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只愿公司的全体员工平安幸福,活好每一天!我先干为敬了。” 服务小姐已经为大家再次倒满了酒,我举杯一饮而尽。大家都喝光了酒,又是一片掌声。 气氛稍好了一些,大家纷纷相互敬酒祝福。 吃完饭我送秋秋回家,我放下了车窗,夜风清凉,秋秋的捋了捋两鬓的头发拨了手机。 “妈,阿咪睡了吗?嗯,我得过一会才回来,您也先睡吧。”她跟家里通了电话。 “我陪你逛逛吧。想上哪儿?” “海逸。” “瞧你那点出息,不去。”秋秋说。我呵呵笑。 我把车开到了郊区,在一片开阔地前停下,四周夏意纷纷虫鸣不断。放平了座位靠背和秋秋一起躺欣赏音乐,她伏在我的胸口上,呼吸平稳。 “等我再挣点钱,我想辞职不干了。随便开个小店,了此残生。” “你本性太善良了,天天。” 我吻了吻秋秋的脸,“秋秋,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会养你和你女儿一辈子的。” “我不要你养,我也不会离开你。” 我开始一阵阵的冲动,手自然的不安份起来,秋秋穿着裙子,我的手顺着她的膝盖轻轻的向上抚摸,开始流连在她滑嫩大腿上时,“你想干什么?”她捉住我的手。 “你说我想干什么?”我加强了对她的骚扰。 “不行,让人看见。”她很着急。 “看见就看见。”我猛的掀起了她的裙子。 爱情,爱情是需要表达的,对于爱情的表达,男人总是首选性做为爱情的表达方式。对于做爱,秋秋很放纵我。我从秋秋的身体上一次又一次享受着生命的美好和爱情的美好。 “除了老婆,不许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的情感和身体的联系!”这是秋秋对我有过的唯一要求。尽管在我的放荡生活时段里,只有和刘芸那一次没有使用安全套,后来我都听从刘芸的建议无一例外,但我还是悄悄的去检测了一下hiv,云南是重灾区。结果当然没事。我对别的女人没什么兴趣了,上天对我已经很厚爱了,我不应该太贪心不是吗? 秋秋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我在奥迪里是准备了安全套的,我很少用奥迪办什么私事,老婆坐奥迪的机会很少。有时在秋秋的安全期里也想享受一下那种没有距离的接触,但秋秋会忽然变得很紧张,甚至求我不要,为秋秋做这点小小的牺牲我还是愿意的。 几天以后我又请了一次客,在坐的有西山区政府的大小官员一桌,有西山区分局的大小官员一桌,有公司的大小管理人员一桌,以此表示了企业对政府和公安干警的谢意。至于何冰,我买了一张五千块的中国石化加油卡悄悄送他,他先是推辞后来当然笑纳了。 据张炳宽交待,他的动机是想弄些钱进入股市,才动了贼心,为这这事策划了好久了。 最近股市有些波动,但我也懒得去打理我的股票,就由它放在里面。张炳宽的老婆到公司找过我,哭哭啼啼让我去给张炳宽求情。她也太天真了点,抓警察抓张炳宽的是我,求情的也是我,我成什么人了?劝了她一下,秋秋和方晴进来接了我的下茬。 张炳宽偷盗公司财物一案,由于涉案金额十分巨大,做为首犯他最终被判了五年徒刑,吴新国判了三年,两保安都被判了一年,两个采购员和两个司机做为同案犯,分别也被判了三年和一年的徒刑,只有张炳宽雇去昆瑞公路上等候转移那九百公斤脏物的小货车司机由于确实不明其中的原委被免于起诉。八个人为钱进了大牢。 采购员所属公司的经理亲自到公司来赔礼道歉,他们的货款事先已经拨到公司帐上了,几百万的东西,我也没有为难他们,和何冰他们打了个招呼去办了手续,把货和车都还给了他们。他们千恩万谢,请全公司的人吃饭。还有另一家公司的采购员也和张炳宽接触过,但他们到公司来的时候听到这事装做很吃惊的样子,算他们命好! 报请北京高普同意,结合近一段时间以来的物价上涨因素等,我给公司的员工都适当的加了薪水。和秋秋刚一说,她提醒我不要再加她的薪水了,也的确,太高了容易引起北京的注意。我把孔凡伟的薪水加到了十六万,秋秋的没动。秋秋就是这么一个懂事的女人,让人无法不爱怜。 我也让马向东从公司保安队伍里挑出二十人,其余的辞退了,能省则省。孔凡伟和方晴等人都问过我是怎么发现人进到地中衡里去的,我学了方维尚的态度,说我是凭的直觉,方晴事后表示不相信,但我怎么可能跟她说真话呢。秋秋到没问我。 我认为方维尚当时发现张炳宽有点问题根本就是有原因的,那一次带张炳宽出去喝酒就很值得怀疑,但我除了知道方维尚动过张炳宽的手机别的也没看出什么来。方维尚这人真是高深莫测,整个高普公司都高深莫测。 警方对整个事件进行了高调报道,电视、广播、报纸一起上,何冰频频出镜,讲述了警方是如何保一方平安的,为开发区的安宁和投资方的安全运作如何如何的努力工作,加大巡逻力度等等。 第63章 七月中旬,召小燕的人马准备告别云南上北京进行首场公演,我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为她践行。杨普已经于一个月前就先去北京打前站了,他走之前跟我告了个别,我把方维尚的电话告诉了他,交待他首演前一定要和他联系,后来也跟方维尚说了这事。 召小燕的几个助手和我方的财务代表张新宇都来了,我们这边去了徐芳、孔凡伟、秋秋还有方晴家两口子,李猛家两口子没去,听说她们准备结婚了。 投资召小燕的项目以来多次看见她,她的衣着都是以红、绿、黑、白四个颜色为主,并且式样奇怪,有时甚至红绿相间,土到极至就是洋得抽筋,不过满桌的美女除了召小燕还真没有能把召小燕身上的衣服穿出感觉来。我的秋秋属于有种古典气质的女人,她的头发比较多,不久前刚剪短了,拉了直板,我看着是挺好看的。但仅仅说一句好看是不够的,我对秋秋剪了头发表示了轻度的不满,“不好看吗?”,“好看是好看,但你都没跟我说一声就去剪了这不合适吧?”秋秋嘿嘿笑,我补充了一句:“你要知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虽然这带有玩笑的成份,但这个玩笑告诉秋秋我在乎她,我确定在乎她。 互相介绍完以后,举杯祝福召小燕一路顺风并预祝首演成功,然后依然是坐着聊天。 “召老师真是神人啊!”我说了一句。 “怎么回事?”引起了冷漠的召小燕的注意。 “这么大一抱玫瑰花,很吓人呐。”我夸张的比划着,“是吧,方晴。” “召老师您别听他瞎说。”方晴有些害羞。 “哦,是哪位帅哥打动了我们方小姐的芳心啊?”召小燕面带微笑。 “为情所困的那位!”徐芳说。 “祝福你们!”召小燕向方晴和赵湘举杯祝贺。二人连忙起身举杯致谢。 如小燕兴致好象不是很高,这很容易理解,几年来的付出是成是败马上要见分晓了,总是有压力的。她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饭后仍然得去吃宵夜,“以后跟名人吃饭别叫我出来。”孔凡伟稀哩哗啦的对付着大碗里的羊肉米线。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快中午十二点了,忙完事情正想去食堂吃饭电话响了,郑菲儿打来的。说自己刚起床,想约我吃午饭。 “我带人来行吗?”我想把秋秋带出去。 “不行,就你一个人来。” “有什么事吗?” “你来就是了,我在沃尔玛楼下的肯德基等你。” “我这路可远,现在正是堵车时段,你自己先吃着。”“行行,你快来就是。” 我去食堂吃了饭,和徐芳招呼了一声开车进了城。两点钟才到沃尔玛大楼,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后来到肯德基餐厅,隔着玻璃窗看到郑菲儿正坐在那儿看书。 “这么乱的地方,居然还能看书?”我上进去对她说。 “两小时啊!这就是你的做人的原则?”郑菲儿看了看她手上的卡通表对我说。 “你今天才来昆明啊?约人吃饭也不看看时间。我这算快的了,弄不好改成下午饭也有可能。” “这大城市真麻烦啊,下一步我要离开都市,到一个小山村去住上半年。”郑菲儿说。 “半年?半个月就得受不了啦。” “瞎说,你吃点什么?” “给我来杯可乐就行。” “你是不是吃过了?不地道,太不地道了。在我的下一本小说里,一定要好好揭露一下你这种奸商的卑鄙嘴脸。” “你忍心让一个年即将逾四十的老同志饿着肚子穿过随时可能堵车的大半个城市来和你吃个午饭?” “也到是。” “知道吗?我不爱看你的小说,在我们中年人眼里,那根本不是生活。” “写生活的作家都快饿死了。这年头,市场就是一切,亏你还是个奸商呢!” “这年头,一切美好的理想的东西都被金钱这个婊子给强暴了!” “我是没你的生活经验,不过我知道要在这个世道生存,得自己先把自己给强暴了。” “后生可畏啊!来来来,为了被强暴的人干一杯!”我抬起了可乐。 “这是你的!”郑菲儿从包里拿出一张存单给我,上面是六万块。 “十二万的版税,按协议你我一人一半。要看税单吗?”郑菲儿说。 “不用。走吧,我送你。”我收起了存单。 郑菲儿跟我一起去地下停车场取车,“你有笔记本了吗?”上车后我问她。 “还没有,正想买一个呢。” 我启动了车,出了停车场直奔李宝强的公司。李宝强亲自下楼来,“上去谈上去谈!”他招呼我们去他的办公室。 “这位是李宝强经理,本省有名的it业巨头,我的同学,也是你的师兄。” “这位郑菲儿,咱们的师妹,作家!”我给她们介绍。 “李师兄好!我如果出席公众活动,能不能请李师兄出任个何镖什么的?”郑菲儿很放肆的和李宝强开玩笑。 “可以可以,如果你要觉得你花的不是冤枉钱,另外请提前三个月通知我,我好提高一下我的百米速度。”李宝强边泡茶边说,现在流行喝茶,到哪家公司都有茶桌。 “我兄弟媳妇好吗?”我问他。 “你嫂子很好。”他回答。 喝了一杯茶,“宝强,让人搬两台上好的笔记本来给郑作家看看。” “行,国产还是进口?” “进口,现在的愤青们口口声声讲爱国,可一买东西全冲着进口的去了。”我说。 “我可不是愤青。不过我不要日本货。”郑菲儿说。 “行行行。”李宝强说着让人去拿三台过来。 “作家用嘛,这一台就可以了。李宝强指着其中一台说。 “我还要玩游戏呢?”郑菲儿说。 “一般的游戏也足够了,还有白色和银灰色的。” “要什么色的?”郑菲儿问我。 “黑色的经典,银灰色的耐看,白色的浪漫。看你喜欢什么。” “银灰色吧。多少价。” “一万二!” “杀熟啊?”郑菲儿大惊小怪。 “出了这道门或是您单独来,您要是低了一万五能拿到手,我把这公司送给你!” “真的?” “当然。” “得得得,郑作家不知道我和李老板是什么交情,开收据就行,这是我送郑作家的礼物,恭喜她首本小说出版大获全胜。” “我可不好意思收这么重的礼。”郑菲儿很认真的说。 “你是创业者,我是投资人,你给我带来了效益我略有表示是应该的。”我是诚心想送她。 “你要这么客气那我就笑纳了。”郑菲儿笑嘻嘻地说。 李宝强的小弟包好了笔记本,郑菲儿起身是告辞,我让她坐会我送她,她说不必了,自己打的走,并说改天请我们吃饭。 “你真是发达了,送一个小丫头礼物一出手就是一万多。打什么鬼主意呢,还敢领我这来?”李宝强直言不讳。 “看看这个。”我把存单拿出来给他看,昨天刚开的户。 “认识这小妞纯属偶然,她居然我让四万钱包了她,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觉得那事咱不能做,后来得知她是为了要出版自己的小说而拿不四万块钱。我想就算咱为下一代人的成长做点贡献了,就替她出了四万,没曾想她出版的书到挣钱了,分了这六万给我。本就想着血本无归的事,现在纯属意久之财啊。” “明白了!这叫好人有好报。前几天你们公司出点事?” “是啊。还弟兄呢,现在才打听?” “我知道的时候贼都进公安局了,我还来什么假惺惺呢。”李宝强一向是这么直爽。 “钱这东西,害人呢。八个人啊!” “你也别多想,那叫自作自受。我可看到你的英雄身影了,比警察冲得还快。” “我也是心里急啊。” “以后做事别这么冲动。我们都快奔四的人了。” “等兄弟再多挣点钱我想辞职不干了,钱这东西,并非越多越好,就算家有千间房万斤粮,一顿也就吃那么两碗饭,一夜也就睡那么一张床啊。” “是啊,这人活着,有时候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苦这么累啊。没钱的想有钱,有钱的想平淡,平淡的想不凡,不凡的想回归纯真。” “到时候我来你这打个工,做个店小二什么的,你可别不要我啊。” “没问题,女客户一来你就上,应该可以提升公司的销量。”李宝强一本正经地说。 “我的工作服是不是得别具一格?” “白皮鞋是肯定不会少的。”李宝强和我都哈哈大笑,白皮鞋在我昆明也是鸭的别称。 我们聊了一会我起身告辞回公司,我问李宝强最近有没有和王晓丽联系,他说王晓丽最近一直深入简出,在家辅导女儿功课。 第64章 我让徐芳回北京一趟,代表昆明高普出席《红土地映像》的首场演出。三天后的晚上十一点,我正想休息,手机响了,方维尚打来的,“兄弟,你发达了!”他开口就这么说,他那边好象很乱。 “怎么回事啊?大哥。” “听到了吗?演员都下不了台啦。”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今天是《红土地映像》的首演。 “演砸啦?” “什么演砸啦,全场轰动了,很多大腕都来了,召小燕谢了三次幕都还下不去啊。好了,现场太火爆了,明天再打给你。” 电话一个接一个,徐芳、李敏、朱力都打来了电话。不用感觉我也知道,投资成功了。三天后徐芳回来了,这三天里,网络、电视、报纸上到处可见关于召小燕的民族歌舞集《红土地映像》的报道,有消息说整台歌舞集要全国巡演,也有消息说要全世界巡演,作为唯一的投资商,高普公司的大名也跟随着那如潮的报道。黄恩霖当天也去了首演现场,但第二天他才打电话给我。 “笑天,不错不错,我老头子没看错人!”老头一开口就这样说。 “谢谢老天给了我这个机会报答黄伯的栽培。” “唉,笑天!自己人就别说什么客气话啦,我还以为你会来北京呢。” “我想来,但前段时间的事总让我心惊肉跳的不放心啊,就让徐芳代我去了,再说还有您嘛!” “笑天你辛苦了!阿芳回来你休息几天吧!” “谢谢黄伯关心!” 据徐芳说,杨普估计《红土地映像》创造的门票收入、音像发行、图文出版等几样加在一块,至少可以创造四至五个亿的利润。 “有这么夸张吗?”我有点不相信。 “按计划下个月他们就会回昆明演几场,到时候就你知道了。”徐芳说。 “你让张新宇机灵点,别让人把我们算了。” “知道!” 吴华也定期的给我发来报告,以她的观察也没发现有什么剧组的运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她成了召小燕使来比较顺手的一个场记人员,到哪都跟着召小燕。 召小燕的《红土地映像》到昆明演出了,首场的演出被政府机关包了,省长率省政府官员前往,市长率市政府官员前往,我率着昆明高普公司的员工前往,昆明大剧院门口至少有三十辆警车,还出动不少武警。 杨普也没什么事,跟我坐一块。“娘的,穷得没米下锅的时候没人理,现在到好,都来了。”杨普发牢骚。 “家门对这么盛大的场面有什么想法啊?” “云南是个穷乡僻壤,就是以民族文化见长,召老师的这一番努力,可真没有白费啊。” “我认识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她教会我一句话,在这个世道上要想生存,得自己先把自己强暴了。” “什么意思?” “这个比喻太粗俗,我换种说法。象召老师这种艺术家什么个性你比我清楚,她苦心养育的这个亲闺女,得有一个好媒婆才能保证这闺女能嫁到有钱人家吃香喝辣啊!” “是不能轻饶了这群新郎倌。”杨普有点咬牙切齿。 “一个媒婆不够,咱就来她两个,三个!是不是啊,家门兄?” 我和杨普呵呵直乐。 演出开始了,我们专心看演出,原生态的歌舞将千万年在这块红土地上生息着的各民族的民族艺术精髓展现得淋漓尽致。据说在北京公演时,有一个娱乐圈的大腕当场痛哭并泣不成声,事后对众多蜂拥而至的媒体说了一句话:“太真实了,让我找到了失去多年的东西。” 《红土地映像》在昆明一共演了七场,场场暴满,省内各大小媒体更是争相报导,做为召小燕的经济人和代言人的杨普,在首场之后忙得不可开交。 后来开始全国巡演。张新宇的财务报告不断的传送到公司,公司的帐户上不断的进帐,再由徐芳按比例把我和她应得的部份转到我们私人帐户。这一票干得太实在了,我一要把这一票干得更彻底。 我想我也不能一直只用性来表达对秋秋的爱吧,全国各地的房价飞涨,老姐也因此而赚了不少钱。我决定给秋秋买套房子,昆明二环以内基本没什么新房了,要买也只能买二手房,跟秋秋商量了一下秋秋反对,说就算买也把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算了,她们三代人也住不了多大的地方。 “我想在二环以内给你买套房子,不过只能是二手了。” “二环以内的二手少说也要五、六千一个平方,算了吧笑天,以后再说。”秋秋说。 “现在不买,以后更贵的。你别管了,把你身份证给我就行。”秋秋执拗不过我,还是把身份证拿给了我。这事不能托熟人办,得我自己亲自去办。 转了几天,二手房都不太合适,正好在距离李家村不远的有个叫庄房的地方有现房发售,我去看了一下,离滇池不远,已经出二环了但环境不错,我要了个七跃八的跃层式住房,一百七十平米,实用面积一百四,第平米五千五,贵是贵了点,不过我不在乎。各种手续一完刚好一百万,紧接着联系了上次给我装修小老板,一层全用仿古瓷砖,包括门套窗套地板卫生间,装从楼梯开始全木式装修,老规矩,料我自己让人送,他出工就行。 还没装修领着秋秋去看了看,她有些怨言,“我真拿你没办法,这样的房子怎么住?” “这样的房子还没法住?” “这楼上楼下的,光搞卫生就得把人累死。” “请钟点工嘛。” “唉!”秋秋叹了口气直摇头。“拿你没办法。光房子快一百万了吧?” “有眼力!” “装修的钱我自己出吧。” “我都让人在设计了,估计全部拿下得要三十万吧。你别管了,你的钱自己留着买点家电什么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在股市上挣的。”我洋洋得意。 “我不信。” “我贪污的。” “你不会。”秋秋说得很坚决。 我跟她说了我私人投资《红土地映象》的事。 “这事你就看好吧,钱会更多的。” “你这傻瓜,怎么连自己的老底都跟我说啊?” “我相信你,我对你没什么好隐瞒的。不过这事我跟老婆都没说过。” 我的确休息了几天,我得给秋秋忙装修房子的事去,万事开头难,在开工之前我得选一选用材的花口什么的,还有就是我的一些创意。我上一家和昆明高普有过业务来往的装修公司,让老板租借给我一个技术人员负责施工指导并监督供货方和施工方是否老实有没有黑我的钱。 直到装修全部结束,我给装修公司结帐老板死活不要我的钱,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后来跟我提了个求想借奥迪用一天,他要结婚。当然没问题,不过司机得是我派去的,我派赵义去帮他开车,他给我发了个请贴,我单身赴的宴,怎么敢带老婆去呢?我休息的一星期里我也是每天早起上班的,车里放了套衣服,进装修现场前换上,以免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家不好交待,回家前去找个地方洗个澡又换上干净的。 第65章 人要成事,必有天助人助。我唯心的认为秋秋是我的命运之神,在没有遇到秋秋之前,我的人生混得太惨了点。遇到秋秋之后,我开始顺了。 9月份雨季过去以后我带秋秋出了一趟差,我提议带着阿咪一起去但是她不答应,说阿咪还小带去了一是怕阿咪不乖,二是怕影响办事。我也没有见过秋秋的女儿阿咪,因为我从来不到秋秋的家里去,顶多是到楼下等她。秋秋也从没把阿咪带到公司来过,好象只有方晴见过阿咪,她说阿咪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这我相信,秋秋长得也很漂亮嘛。 这一次出差是为距离昆明三百公里的西陆县建两所小学。此行专为实地考察恰谈。不久前有一个记者专程的找到公司来说西陆县的山区有不少的失学儿童,当地政府正在四处寻求社会的帮助。帮哪建小学都是一样的,通过记者和当地政府联系好了去看看。 据说西陆县有山有水风景优美,但没有什么可大量开发的资源,所以经济支柱一直是以农业为主,并且不是很发达,虽然近几年政府一直投资开发旅游,但因为交通的原因效果不大,依然拉动不了地方的经济高速发展。 到了西陆县以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路不太好走,我开着自己的欧蓝德去的。到了西陆县城,不用问路也会走,因为全县唯一的三星级西陆宾馆就是县城里最高的建筑,直接把车开了西陆宾馆大门前,宾馆大门上方挂着一个条幅,“欢迎昆明高普公司的贵宾”。 “都欢迎我们了,可人呢?”我对秋秋说。宾馆门前空空如也,没人出来,那天的太阳很暴。 “你不是有他们副县长的电话啊,打电话啊!” “不用了,住下再说吧。”我停好车帮秋秋提上了行礼箱进到宾馆去,一进大门发现里面有不少人,我们也没管他们直接就去了前台登记。 “开两个单间,要两隔壁的。”我对服务员说,虽然我知道有一间注定是要用来浪费了,但也只能这样了。 “请出示证件,请问二位来自哪里?”服务员的普通话说得可不好。 “昆明。” “公务还是旅游?” “公务,到县教育局办事。”我心里正纳闷,问这么多干嘛。 “您二位是高普公司的吗?” “是啊,有问题吗?” “江副县长!”服务员叫冲着人堆喊。我回头一看,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走了过来。 “这二位是来自昆明高普公司的,是不是咱们要接待的人啊?”服务员对那男人说。 “二位好,我是本县副县长江一鸣,二位来自昆明高普公司?” “是啊!我们通过电话的。” “是的是的!得罪了得罪了!”江一鸣满脸的歉意。“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们还准备了欢迎仪式,你看你看,真不知手下人是怎么办事的,您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过来啊!” “这是我们公司杨笑天经理!”秋秋在一边介绍。 “杨经理,太过意不去了。我们在路口还专门的派了人守候,一有动静就报告,你看你看这事办成什么样了?”江一鸣依然很过意不去的样子。 “嗨,不必这么兴师动众。” “不行不行,你看我们县电视台也来人了,准备全程跟踪报道。杨经理,得委屈您一下,您得再来一次一次。” “愣着干什么?各就各位。”江一鸣对在一边看热闹的众人说。 没有办法,我和秋秋再次回到车里,退到大街上,再次按安排缓慢的把车开到馆大门,一时间鞭炮锣鼓一起响起,江一鸣满脸热情的微笑走上前来和我们握手,扛摄像机的县电视台记者和几位拿着相机的人一路跟踪拍摄,闪光灯不断。 在众人的夹道欢迎中,我们进了宾馆。我这心里特别烦,我这人不爱上镜,做人要低调。再说了,这么一个贫困县搞这么大动静有必要吗?我们是来建希望小学的,又不是什么上级领导光临。 “这位是?”江一鸣问。 “这是我们公司人办资源部主任叶知秋女士。” “叶女士幸会幸会!给二位安排了房间,在九楼,空气好光钱好,二位请!”江副县长把我们让进了电梯后,他和三个随行人员一起也跟了进来。 “条件简陋,二位多多包函。” “江县长您太客气了。”秋秋说。 “哪里哪里,二位远到而来为小县的教育事业作贡献,我们理当如此理当如此!”这江副县长到满会说话的。 到了顶楼,服务员给分别给我和秋秋开了房间,“杨经理您先休息一下,下午就在楼下的餐厅为二位接风洗尘。我们先告辞,一会见!”江一鸣说着带着随从要走。 “江县长先留步,我想说几句话。” “你们先出去吧。”江一鸣对其他人说。 “江副县长,我是个直人,到贵县来只是为了投办两所小学一事,犯不上这么客套吧?” “哪里话,地主之宜而已,应该的。” “我有个请求江县长,如果要宣传,就请以高普集团的名义进行宣传,泛不上又录相又拍照的吧?” “这?”江一鸣面露难色。 “我想能取销的形式就免了吧。我们既然来了,通过考察,该办什么我们自然会办的。” “好吧,但饭总是要吃的,都安排好了的,别的事吃饭时再说。不打扰您休息了,吃饭时我会上来请您的。您休息您休息。”江一鸣说着退出了房间,这人客气得可怕,以我的经验就这点小时不至于让一个副县长如此表现的,又不是来搞什么大型投资。 我去了秋秋的房间,她正准备洗澡。“熟人怕鬼,生人怕水。刚来一个新地方,休息一下再洗。”我对她说。 “没事,我以前出差的地方多了,这里我也来过的。” “听我的听我的,好不容易一起出来,别弄病了。”我把她拉到了窗前。 “我有这么娇贵吗?” “听领导的话!” “呵呵。”秋秋直乐。 秋秋进卫生间洗澡去了,我躺在沙发上抽烟,这小小的西陆县干嘛为我和秋秋的到来搞这么大的场面呢,难到就真为我们为他们建两所山区希望小说投资的那三几十万?莫非他们想挪用一部份资金?副县长江一鸣虽说其貌不扬,但眼睛里透出的完全是一种精明。 也罢,生活处处是哲理。好比进了一家商店,尽管老板唾沬星子满天飞的把自己的货说成是天上有地下无的宝贝,我且听着就是了,听得高兴我完全可以哈哈大笑,一但要我掏钱我就得十分慎重了,我不一定要买他的货,但我得做出想买的样子。走一步看一步。 秋秋新浴出来,容光焕发,站到窗前去梳理头发,秋秋比四年前好象更有魅力了,透出一种含蓄的诱惑,让我赏心悦目。 我和她一起站到了窗前,大半个西陆县城尽在眼底,有几条比较热闹的街道两傍是整齐的楼房,其他地方仍然有大批的低瓦房穿插在其中,极象我儿时居住的那个小城市。我到过的几处县城,西陆是最不发达的了,都有点和时代脱节的味道。 “你以前到过这里?”我问秋秋。 “到过,不过这里的经济不是很发达,看房子就知道了。”秋秋说。 “这里还是国家级的贫困县。在我十多岁的时候,城里的房子就跟这里差不多,这里引起我不少的回忆,有人说爱上回忆就意味着老了,我是不是老了秋秋?” “我没这个感觉,我看你这几年都没怎么变,到是我老了不少吧?” “在我心里,情人永远不老。” “去你的,就会哄人开心。但在你眼里我老了,是吧?”秋秋佯怒。我老她搂了过来亲了一下,拥着她圆润的肩头,眺望着远外的群山。 听到脚步声,有人敲隔壁的门,我过去打开门,是江一鸣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杨经理、叶主任,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李县长!”江一鸣说话。 “李县长您好,快里边请。” “招待不周,让二位委屈了。没能亲自来迎接杨经理,很过意不去的。下面餐厅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下去吃饭吧”李县长和江副县长都不进房间。 “李县长太客气啦!” “二位县长太客气了,打个电话上来叫一声就行了,还亲自上来,实在不敢当啊。”秋秋也跟他们客套。 “我们先下去,二位赶快下来啊!”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下来。” 两个县长走了,我进卫生间去随便洗了一把脸,进自己的房去穿了外套,和秋秋一起进了电梯下往一楼。 “这地方的人不是一般的客气,都有点过头了。” “这地方民风比较淳厚,革命战胜时期出过一位共和国的将军和不少的老红军。”秋秋说。 “那也不至于对咱们这么客气,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头,我估计这次的事有点问题。” “先吃饭再说吧。” 正说着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一开又吓了我们一跳,李县长领着江一鸣等七、八个人站在电梯外,一起拍手欢迎。 几乎整个县委县政府都来了,一共五桌人。 “这是汪贵凡书记,李明县长你们见过的,这是主管农业的孙文彬孙副县长,县教育局长刘跃武,县民政局长欧阳丁,公安局长马小驷……”江一鸣一一介绍桌上的众人,江一鸣自己分管是经济和教育。 我一再的坚持不会喝酒,这阵势稍一松口就就很可能醉得不省人事。 “二位是贵客,怎么说也得一点红酒。”江一鸣硬是给我和秋秋倒上了云南红。 “来来来,我们大家一起敬二位远到的贵宾一杯,这第一杯干了,接下来我们大家随意。”李明站起来说。众人起身我和秋秋也连忙起身。 “杨经理和叶主任亲自驱车前来,为本县的教育事业添砖加瓦,李明我感激不尽,谢谢二位了!来,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 好在杯子不大,除了我和秋秋别人都是白酒,他们都干了我们也不好意思不喝完,也干了。 “吃菜吃菜,地方小,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二位随意。”江一鸣说。 桌上到没什么大菜,无非是鸡、鸭、鱼、肉四样加一些蔬菜。 “请问杨经理家乡是哪里啊?”汪书记问我。 “我也是云南人,红河州人。” “好地方啊,烟草之乡,红酒之乡。哪一个县都比我们这穷地方强多了。” “都是党领导下的地方,都差不多吧。” “惭愧惭愧!我到过红河考察,和我们这里相比,真是不能相提并论啊。” “哪里哪里,我看这里民风淳朴,风景优美,还是很有发展前景的。” “过奖过奖。杨经理年轻有为,贵公司在省内可是声名远扬啊,我敬杨经理一杯。”汪书记到干了,我没干,县长说了接下来的可以随意嘛。我得保持清醒,这阵势让人搞不清爽。 “杨经理您得多吃点,我们这地方天一黑吃东西的地方可不多。”江一鸣不断往我碗里加菜。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杨经理今年贵庚?”江一鸣问。 “虚度三十六光阴,属狗的。” “咱俩一样大啊。我也属猪,四月份的。” “我大你一个月。” “那我得叫你声哥啊,来来来,兄弟敬哥一杯。”江一鸣也把酒干了,桌上用的是能装五钱酒左右的小杯,这种小杯是最能醉人的。稍不留神十多杯就进去了。 “我说哥,我怎么都看你有点眼熟,咱俩应该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江一鸣说。我认为他这是在跟我套近乎。秋秋也招架着桌上的其它人。 “您在哪读的书?”江一鸣问我。 “省大。” “哪年毕业的?” “九二年。” “咱俩一个学校一起毕的业!”江一鸣一拍大腿。“我八八级新闻系的。” “我八八级物理系。” “江副县长当年是咱们县的高考状元,分数本来都够上清华了,但家里穷就近读了省大。”坐在江一鸣一边的教育局长说。 “嗨,刘老师提这些干嘛。来来,咱老校友老同学再喝一杯。”这一次我和他都一饮而尽。 吃了半小时以后,县委县政府的的另外四桌人开始起来轮流向我和秋秋敬酒,幸亏是红酒,不然非趴下不可。江一鸣一一价绍,真的一个班子都来了。 都是表示对昆明高普公司资助教育表示感谢的,别的也听不出什么名堂来。总算把全部人应付完,和江一鸣聊了几句,在学校时至少我和他在球场上相逢过。 “你们系球队队长是个大个子,好象是思茅那边的人。” “李宝强!” “对对,就叫李宝强。” “他现在也在昆明,开了家电脑公司,成个大胖子了,足有一百公斤,什么时候到昆明来我约出来见见面。” “我相信会有这个机会的。”江一鸣说。 吃完饭已经八点多了,总算没有再安排什么活动,一群人把我和秋秋送到了电梯口,江一鸣说明天他亲自陪我们去考察。 “二位好好休息,明天的路有点远。”江一鸣说。 “江副县长百忙之中,就不必陪我们前去了吧?” “哪里哪里,这也我是份内事,我们明天见!” 和各位大小领导道了别,我和秋秋上了电梯。 整个九楼好象就住了我和秋秋,服务员在电梯口等候,把我们引到了房间门口,“先生、女士晚安!明天的早餐时间是七点三十分到八点三十分。有事请打电话801.”我看她约摸有二十岁的样子,虽不能和城里大宾馆的服务员相比,但也落落大方。 “好的,谢谢你!” 服务员下楼梯走了,我跟着秋秋进了房。 “这是今年我到过的第四个县,这两学校建起来就是六所高普希望小学了,比预计的还多了一所,但这个县的接待级别是最高的。别的地方都是教育局长招呼着考察一下,再招呼着吃两顿饭了事。”我对秋秋说。 “但他们也不算铺张浪费,桌上的水平也就是二、三百块一桌的样子。” “这说明他们是真穷?” “估计是,你看啊,全县党政两套班子都来了,白酒上的是十块左右一瓶,红酒也是十来块吧,菜也是家常菜。我在全中国怕没有这种事了。”秋秋说。 “他们要是装穷呢?” “不可能,你没注意看别的桌,菜基本没剩下的,这是装不出来的。” “有道理。唉,刚才那服务员好象很崇拜你,你下去找个碴跟她聊聊。” “我看她是崇拜你吧?”秋秋跟我开玩笑。“我下去试试。” 秋秋出去了,我抽着烟,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一会秋秋回来了,“打听了,地区行署专员来就这接待水平了。” “这就怪了,他们是想让咱们虚荣心膨胀一掷千金呢?还是另有什么打算啊?” “说不准。” “管它,东西可以看,但要我们掏钱时捂紧了口袋就行。明天去考察时多留点心,多往老百姓家里钻一钻,那才是真实的。洗澡!” “唉,你明天自己开车吗?” “明天再说。” “要不你回你屋睡去吧?” “为什么?” “今天开一天车了,你累了。” “我就抱着你睡就行,不做别的。” “谁信你啊!”秋秋说。我没管她,进了卫生间。 秋秋到卫生间小洗了一下,我已经躺在床上了,她出来站在床边,“你还是回去睡吧!” “这才九点钟,你要心疼我就赶快上来。” “色狼。”秋秋躺到了我的身边,我迫不急待的脱了她的睡衣,丰满光滑的身体在倾刻间让我陷入了眩晕之中。 秋秋兴奋异常,不是,是主动异常,不到十分钟我就被她缴了械。 我意犹未尽,想抱着她说说话,“睡吧,色狼天天。”说完亲了我一下,转过身去不再理我。 抱着她,习惯的听着她的呼吸,渐渐我也进入了梦乡。那种感觉,很美好。 今天终于更新了,让朋友久等了。年底事真的很多,再加上小说写到了一个关键的地方我不得不放慢脚步,虽然这里可以修改,但发了再改必然会影响大家阅读的心情和效果,所以更新慢点请大家原谅了。 虽然都市言情小说显得很沉静,但我真的喜欢这里。本篇文字在17k发到了第44章,在逐浪小说网和幻剑书盟发到了第15章,同时还有几家小说站邀我驻站但我都谢拒了,都发这么几处了,发多了不好。不过我忍不住在天涯社区也发到了40来章,今天居然被推荐到首页了,还有在云南信息港也被在首页上挂了一星期,让我信心百倍啊,我会努力把这篇小说打造到我所能达到的一个高度的,谢谢大家的支持! 写的必竟赶不上读的,更新慢了大家可以几天再来看一次,我不追求什么点击率,写到最了写到自己满意大家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如仙上 第66章 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早上七点三十分我和秋秋准时下楼准备早餐。“我和你打赌,江一鸣已经在下面了。”我对秋秋说。 “不用打赌,肯定在。” 果然,我和秋秋刚一进餐厅江一鸣就迎了上来。“二位休息得好吗?” “很好,谢谢!” 江一鸣招呼服务员上早餐,江一鸣还有还有教育局的刘局长以及教育局的小孙以及司机我们一起吃了早餐准备上路,县里开来的车有一辆北京213和一辆长安之星。 “二位的衣服可不够,今天去的地方叫草甸子乡,平均海拨两千五百米,山高风大。”江一鸣说。 “行,那我们再去拿点。”我和秋秋上楼去拿衣服。来到宾馆门前江一鸣又说:“杨经理,要不还是坐我们的车吧,您路不熟。” “你们的车能过,我的车怕也没问题吧?” “听我的听我的,您去了就知道,路真的不好走。”江一鸣坚持。 “杨经理,听江县长的吧。”秋秋也在一边说。 江一鸣带着我们上了213,刘局长和小孙上了长安之星,出县城向西行驶。 “这是西林湖,是本县的一个景点,湖水清澈无污染,曾经有人提出来过要在里面进行网箱养殖,但县里开会没有通过,这么一搞这湖就算废了。”出县城大约十公里之后,江一鸣指着不远处的一汪碧水说。 湖面狭长,南北大约有五、六千米,东西怕也有二、三千米的样子,湖的四周不远就是山林,风景优美。 “这湖有一条山溪长年注入,那一面就是本县大米主产区,全部是用湖水灌溉,所以本县的出产的稻米松软,味道香甜。”江一鸣介绍。 “这里风景不错。”我称赞到。湖边已经散落着几处房舍,好象是一些小规模的旅游开发项目。 “近几年县里做了些投资,在沿湖搞旅游开发,但投入有限终究没有成什么气候。”江一鸣说。 “慢慢来,招商引资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最大的问题是公路问题,从省城通西陆的公路,有将近二百公里年久失修,您来的路上一定感受到了吧?” “是的是的,一路车到不多,就是路面比较烂,开不了高速。” “西陆在全省默默无闻,每年都向行署打报告要求拨专款修路,但始终得不到什么回应啊。整个地区十二个县级行政单位,西陆就跟后娘养的一样!”江一鸣开始发牢骚。 “江县长,你毕业以后就回来了?”我把话题换了。 “是的,毕业以后就我回来当老师,教了几年书越教越郁闷,考了公务员混到现在。” “云南这么大,中国这么大,当时为什么不想着留在外面别回来呢?” “不怕师兄你笑话,家里穷,我这书是我的老师和乡亲们帮衬着才读出来的。我要不回来就成白眼狼了。”听江一鸣这么一说,得,又是一个仁义理智信的信奉者。 “江县长好仁义。”秋秋说。 “应该的。唉,听叶主任的口音也是云南人?” “是的,我是新州人,离昆明不远的。”秋秋回答。 “知道知道,当年我们班里也有新州来的。” 汽车转进了山里,开始还有些树木,但渐渐的树木越来越少。路也越来越难走。“开慢点。”江一鸣对司机说,点了一根烟塞到司机嘴里。 “叶女士委屈一下,这路司机可不能分神。” “没事没事。”秋秋连忙说。 我在心里暗自庆幸听了江一鸣的话,我虽然有三年多的驾龄了,但这种路看着就头大,有时一边就是万丈悬崖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有时连续的七、八个大急弯。好在司机技术和经验都相当的不错。 “每周县公交公司有两趟车往返于于草甸子乡政府和县城之间,其它时候要进出只能靠走路。”江一鸣说,“再往前走点,手机就没用了。” 公路两边已经没有什么树木了,满山的荒草,偶尔的有几丛灌木丛也显得十分的突出。 “师兄你看,那边山洼里有一个彝族人的自然村,当年红军经过的时候村里的男人跟着走了一半,最后没有一个人活着回到村里的。留下了不少的孤儿寡妇。” “百姓在历史面前显得太渺小了。” “开慢点,后面的车没跟上来。”江一鸣对司机说。司机松了下油门退了一个档,继续往前开。在要过一座横跨山涧的小拱桥前停下了,这时候我们离县城已经两小时了。 “下来去活动活动。”江一鸣说。我们都下了车。 “修这桥的时候,解放军来支援的,还牺牲了几个人,我也是听上一代人的说,所以这里的老百姓都把这桥叫解放桥。” “现在已经是草甸子乡的范围了吧?” “是的,你看,满山的草,长不出一棵树来。” “你们没搞植树造林工程?”秋秋问。 “搞了,但经费必竟有限,再往前去就能看到政府这十多来的投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别的地方的树一年能长半米多,但草甸子乡的树一年就长几公分。” “也有专家来看过,说是风大加上土壤保水率低。”司机在一边说。 长安之星赶上来了,我们继续向前开,的确如江一鸣说的那样,山上开始有些小树。但都不是很高大。气温的确有些下降了,秋秋要打开了一点窗子,风猛烈的吹了进来,她又立马关上了。四十分钟后到了乡政府,但没有了什么欢迎仪式。 “我都没通知乡上的人。六哥,按个喇叭。”江一鸣对司机说。 司机按下喇叭后一分钟,从挂着乡政府牌子的几间房子里出来了个人,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相信在中国大地还有这么一位乡长。他也戴着一顶蓝布帽,但如果他要上台去扇那些习怪拿农民开玩笑的明星一嘴巴,我相信没人会为明星们鸣不平,他才是中国农民的典型形像,在他面前明星们不过是一个个的跳梁小丑。 清瘦的脸上的沟壑围绕着一双被眯逢着的眼睛,腰板笔直,一身的蓝布中山装加上解放鞋,我看不清他有多大年纪,好象五十,也好象是六十。 “老木,我把你的工资带来了。”江一鸣笑着对他说。 “嗯!”他用鼻子哼一声。“进来喝水。” “老木你今天怎么把官服穿上了?”江一鸣还是笑着问他。 “木老二家大儿子讨婆娘。”老木说着就往里走,都没有看我和秋秋一眼。 江一鸣招呼我们一起进去。里面是一个小四合院,房子已经很旧了。 “小老二,县长来了!”老木冲一边喊了一声。从里面出来一个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打扮也不比老木好到哪去,但没戴帽子。招呼我们坐到正堂里的八仙桌上去。 “县长你们坐,我去烧水。” “不用不用,六哥你去拿几瓶矿泉水进来。” “屌,省电啦!”老木手一扬,年轻人他出去了。 “先发工资还是先说事?” “先说事,我这忙呢。” “乡上办小学的事有着落了,这两位就是前来考察准备投资建希望小学的昆明的企业家。”老木紧锁着的眉头散开了一点。 “唉哟,这好事终于轮到我们草甸子。”老木说着这才正眼看了看我和秋秋。这乡长也够狂的,副县长来了他也没怎么放在眼里。 “我姓木,木三旺。”老木站起来伸出左手来跟我握手,我愣了一下,两手去握住了他的左手。 “我叫杨笑天。” “也不是我们彝人不懂矩规,实在拿不出手。”老木民族口音很重但我还是听懂了。他抬起他的右手,我骇然看清了他的右手只剩下了一个大姆指。 “坐坐坐!”老木说。 “老木,你看我们还得往县城赶,是不是带我们到最近的村去看一下。” “行行!上家吃了饭再去吧。” “不用不用,饭我们带自己带了。就借你这地方吃个饭就上路。” “由你们。”老木说。那我就先回家吃了饭再来。 “等等,把工资拿了再回去吧。”江一鸣叫着老木上一边去拿了工资,老木走了。 司机老六又去车里提来了几包饼干。“将就点,条件就这样。刘老师,你也随便吃点。”江一鸣对刘局长说着,自己拿起饼干就往嘴里送。 我和秋秋相互看了一眼,也拿起饼干就吃。我平时不吃这东西,吃了胃里容易泛酸,随便吃了几片就作罢了,秋秋也吃了几片就了几口矿泉水。纵然说乡政府四周都是一些土坯房,可我说什么也不相信堂堂一个乡政府连副县长来的一顿饭都招待不起的。 吃完稍作休息了一会,老木来了,换下了蓝布中山服,穿上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军服。“江副县长,走吧!” “叶主任是不是不要去了?车路只通到了乡政府,再往前就得全靠走了。”江一鸣说。 “没事没事没那么娇气。一起去看看吧。” 从乡政府出来穿过所谓的村庄,爬上了一道山梁,风吹得人的的脸皮痛,满山的野草随风起伏着。山凹里有一些开垦出来的土地,应该种的是玉米,地边上还堆着些玉米杆,零星的人在地里劳作着。 “玉米收了,可以种些荞。这地方地里就能种这两样东西。缺水。”江一鸣说。 走了大约有四十分钟的山路,离乡政府最近的村庄到了。这种地方,做为一个活着的人不能不去看看,但也不宜多去。 跟着老木、江一鸣、刘跃武、小孙和司机老六、小李在所谓村子里转了一圈,只是距离在我眼里十分繁华的大都市昆明三百多公里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过着这种生活,全村六十七户人家,有十户人家有一头牛,那是因为家里有壮劳力出外打工,有半数以上人家全部的家当不会值五百块钱,有一部人家的的全部家当不会超过一百块,家里就是一个火塘,一口锅,床上有那么一两床破被子,门口放着几样农具而已。村子里到处可见光着屁股到处跑的孩子。 “我总算知道麻黑的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唱歌了。”秋秋悄悄的对说。我腰里就别着数码相机,但我没有拿出来拍照的心情,因为相机拍下来的东西也是人。老木不断和村民打着招呼。 “在这里三百块钱就可以领走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刘跃武局长说。 “我们回吧。”我说。“做为一个副县长,每次看到这些,惭愧啊。天要多下点雨还好些,如果遇上干旱年,还有吃不饱的危险。”江一鸣说。 “不是有国家财政拨款吗?怎么穷成这样?”我问江一鸣。 “全县二十一个乡镇,有九个乡在坝区,有十二个乡在山区,在山区的都比这好不到哪去,坝区的稍好一点能种些大米,搞点副业,水利也基本修善完毕。经过这几十年的努力,各个乡总算都修通了公路,大部份村都通上了电,每年光乡村道路维护都要花去国家拨款的百分之二十,村民用电补贴又占了百分之十,咱不能拉通了电线但交不起电费就不让用是吧?至少要维持晚上的照明灯,别的县供电局是块肥肉,但我们县供电局能持平就算顶呱呱了。还有教育经费,基本医疗保障,农业基本支出,林业支出,水利和气象支出,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社会保障补助支出,公检法司支出,那一年八百万的国家财政拨款是杯水车薪啊。”江一鸣侃侃而谈。 “全县有多少人口?”我问他。 “二十八万,农业人口二十四万。”江一鸣回答。 我点头表示理解。 “我这人从小不爱哭穷,但杨经理,就算省长来,我们只能按照昨天的标准进行接待了。” “我们心里很惭愧啊,兄弟。这里除了没有学校,最缺的是什么?” “基本医疗保障,以前也有个乡卫生所,但三年前医生走了就没有人再愿意来。” 我点了点头。“学校建起来,有人愿意来这里教书吗?” “有的,这些年,从西陆出去读书的人都回来了好多。只要愿意读师范并保证以回乡教书的,我们都给予一定的学费和生活费补贴。” “医生呢?医生有吗?” “老木的女儿就是县职中医士班刚毕业的。老木,你家老大现在在哪里呢?”江一鸣问他。 “在广和乡卫生院实习。”走在前面的老木回答。 “那行,我们可以再追加一些投入,建学校的时候再多建两间房,顺便搞个乡卫生所吧。” “那我就先谢谢师兄了。” 要出村子了,我拿出了相机,让秋秋帮我们拍些照,也帮她拍了几张。代表我们曾来过这里一回。 “刚才你为什么不拍照?” “你是学新闻的,听说过有个摄影师获得普利策新闻奖几天后就自杀的事吧?” “1994年,摄影家凯文·卡特因为在苏丹拍的一幅作品获奖,但也因此而自杀。” “都是人,可人与人的差别太大了,说真的我很后悔来这里,几十万钱对于公司来说不算什么大事。现在弄得心理怪不舒服的。” 江一鸣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前去追老木了。 回到乡上已经是快下午四点了,经过了一天的风吹日晒,秋秋的脸变得红扑扑的。老远就听到有鞭炮声。“江副县长,杨老板,我侄儿今天讨婆娘,要不要去坐会啊?”老木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得回城里去。”江一鸣抢着回答。 “那到乡上去坐会,我让人弄几斤荞面带回去偿偿。” “老木你别客气,我们这就走。” “那就招呼不了啦。”老木说着走了,我们上了车。我这心里那个郁闷啊,这就是热情好客的彝族人民吗?在公在私都说不过去啊。 上了车开出老远,江一鸣才对我们说这里的的老规矩结婚不请外族人,老木算是对我们客气了。 “为什么?”秋秋问。江一鸣不说话。 “听老一辈人讲,从前也不这样,是刚解放的时候偶然一次村里有人结婚,正好地方工作组的人也正好去到村里,于是一起请去喝喜酒,结果有个年轻喝多了点调戏了新娘子,结果闹得很不愉快。从此就不再请外族人到婚礼上去。”司机老六说。 “我听说的可不是这个版本。”江一鸣说。 “好好,你说你说。” “事情是发生在刚解放的时候,村里来了工作队,村里有人要结婚,也把工作队的人请去了,结果有一个人看到新郎光着脚,就硬把自己的鞋脱下来让新郎穿上,结果新郎把头摔破了。你们想想,从来没有穿过鞋的人,穿上鞋还会走路吗?” 我和秋秋都想笑,但都忍住了。在村里确实看到许多不穿鞋子的男男女女。 “村里的老人们都很生气说那人是故意的,于是搞得很不愉快。从此,草甸子乡留下了一条规矩,婚宴再不请外族人参加,其实这里的人都很实在,晚上睡觉都不必关门的。我认为这是因为这里的人是怕被别人看不起,穷要穷得有骨气。”江一鸣说。 “这到是真的,几十年了这里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偷盗一类的刑事案。”司机老六说。 “这个乡有多少个村啊?”秋秋问。 “大小三十六个自然村,六千多人。今天去的算是离乡政府最近的,最远的有七、八个小时的山路。”江一鸣说。 “那学生也要走这么远的山路来乡上念书?” “还能怎么样,学校建起来打算让路程太远的学生在乡上住校,一星期回家一次。” “那怎么不让他们搬迁呢?”我问江一鸣。 “哪那么容易啊,不说钱的问题,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他们怎么说都不肯离开。按现在的说法,其实好些地方都是不太适合人类居住的。” “不是亲自来,还真的想象不到。”秋秋说。 从江一鸣那里还了解到,老木是退伍军人今年才46岁,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就是在战争中失去了右手的四个手指头,立过二等功,本来可以留在县里的,但他说什么也要回去,后来当了乡长,他是全乡最最见过世面的人,可以说是全乡最有钱的人,村民们都服他管,没有他什么计划生育工作是根本搞不下去的。我们今天看到的老木的那一身衣服,是他最好的一套衣服,往往只是到县里开会什么的才穿。 回到县城已经快八点了,在半路天就黑了,司机开得很谨慎。手机有信号时江一鸣就打电话回宾馆让准备饭,我在一边说让他随意搞一点就行了,他说知道。 其实我和秋秋都早就饿了,但今天算是受了一定的生存教育了。回家宾馆吃饭,果然简单了不少,全部人就六菜一汤,三荤三素。这顿饭和昨天相比,别是一番滋味了。不过我心里还是留了一手,穷地方哪个县都有两个,别是这江一鸣让我们去最穷的地方吧。 “师兄,明天是不是休息一天,后天再去看另外一外需要建学校的地方。”吃完饭江一鸣对我说。 “没必要休息,我们也不能在个把星期才回去,明天接着跑吧。” “那好,那二位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 “行,你们也早点休息。” “修改简报:第59章有重要更改动,男女主人公无法抵挡情或欲的诱惑,终于冲破心灵的阻力走到一起。章节后有男主人公的一系列感言,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水平有限,修改是必然的,望大家谅解。” 第67章 我和秋秋上到九楼,依然有服务员在电梯口等候去为我们开门,依然是那么客气。我们都洗过了澡,真的感觉有点累了,穿着睡衣和秋秋躺着聊天。 “阿天,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秋秋说。 “当然记得,六年前了。” “想想这人活着真没意思,我都三十三岁了。” “一天忙忙碌碌的,这时间过得真快。”我说。“我得打个电话。” 我拨通了王晓丽的电话,“喂,是我,杨笑天啊。” “我知道了。” “你当年读书时认识的人多,你认识一个叫江一鸣的人吗?文学院新闻系的。” “认识啊,怎么啦?” “我现在在西陆县呢,来这里考察投资办学的事,这人正好在这里当副县长。和他一聊才知道他也是我们学校出来的,还和我们一界。” “当年校刋的主编,他当时很有名,第一因为穷而有名,第二因为有才而有名,你不认识他?” “还真没印象。” “西陆可是有名的穷县啊,你们公司赚那么多钱,多做点好事吧。” “当然当然,不然我跑这么远干什么。” “得了,回来再联系吧。” “行。到时候我请你吃饭。”和王晓丽讲完电话接着和秋秋聊天。 “我就在想刘局长的那句话,三百块钱就可以领走个大姑娘。”秋秋说。 “穷啊,这种事在我的老家山区我也听说过。国家太大了,大得你我无法想象。” “今天看了这些,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开心的活着,我们真够幸运啊。” “是啊。我们真的幸运。”我抱紧了秋秋。 “睡吧,傻瓜。”秋秋亲了亲我。 “我还真累了。” 第二天去的地方叫白河乡,江一鸣允许我开着车去了,于是长安之星没有再开去,路不算难走,开了五小时才到村里。 穿过了坝区的大片稻田后开始进入山地,还有些树木,但路边的宣传标语吓人,“你砍我一棵树,我扒你一间房。”,“毁林开荒,全家死光。” “从这边走就是乡政府,我们直接去村里吧,往左。”江一鸣说。 顺着土路又开了两个多小时,总算见到了人烟。“这村里还没能通上电,路太远经费暂时不足。这土路也是几个村子自发修的,整整花了五年时间,以前都不通汽车,只是羊肠小道”江一鸣介绍。 村民的生活状况也和草甸子乡差不多,但多了一种经济作物土豆。转了一圈,这一次我拍了些照片,“拿回去让老板看看钱都花在了什么地方。”我对江一鸣说。 江一鸣找了一家熟悉的人让给我们煮了一锅土豆。 “要不来再只鸡?”刘跃武说。 “行!”江一鸣回答。 刘跃武把主人叫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一会听到鸡的惨叫声,四十多岁的主人家在房子一头杀了一只鸡,几瓢水就把鸡收拾了,往鸡身上擦了些盐和辣椒把鸡挂在树上,在房前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火,等火势过去已后,把难架在火上开始烤。再怎么说也是鸡,不一会香味开始飘过来。 过了不到小时,屋里火塘上的土豆也煮熟了,主人家也提着烤好的鸡进来了,刘跃武又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把鸡拿到一边的木墩子上,拿出刀来在衣服上擦了擦,把鸡砍小了装进一只大土碗里给我们抬了过来。 刘跃武应该是招呼主人家一起吃,但他摆了摆手笑了笑,出去了。 “来来,开饭吧。就用手算了,他们的碗筷我们也用不惯。”江一鸣招呼我们。 秋秋只是剥了两个干豆来吃,没有去吃鸡。刘跃武比较实在一点,还跟秋秋客气让她也啃两块鸡肉,秋秋吓得连忙摆手,我和江一鸣都偷着乐。 “味道怎么样?”江一鸣问我。 “还可以。” 吃完以后,刘跃武站起来把个了自制的扫把随便扫了扫土地上的鸡的残骸,尽管他用力不大,但还是一阵一阵的冒干灰。 我知道江一鸣他是肯定不会白吃的。果然,刘跃武站在门口喊了一声,“阿龙!” 一会主人出现了,刘跃武掏出钱准备结帐,我连忙抢过去,江一鸣也跟了上来,我拿出的是五十块,江一鸣死死的拉着我的手,“我们来我们来!你们是客人,别让我们丢了脸面。” 刘跃武乘机拿二十块钱塞给了主人。 上了车准备回去了,在车上江一鸣说,“幸好你没把钱付了,我们下次搞不准还得吃呢,你怎能乱涨价呢?” “怎么回事?” “这二十块钱已经是快两倍的价钱了,你弄个五十,下次我们给二十他就不干了。” 我们三人都哈哈大笑,这江一鸣说话到也直爽。 “为什么不把学校建在乡政府呢?”我问江一鸣。 “在这个村建校,能够就着白河乡三分之二村子里的孩子方便,而在乡政府只能就到一半,等以后修了象样的公路,我们打算也把乡政府搬过来。县里有地图的。” 又到了手机有信号的地方,江一鸣还要打电话给宾馆准备饭,我让他省省了,换个地方吃吧。“行,那就得打电话让老板等着我们。” 回到县城九点多了,江一鸣把我们领到了一家饭馆,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样子她和江一鸣很熟。“来啦,快带客人里面坐。” 老板娘亲自下厨,手脚很麻利,十多分钟就把菜炒好端上来了,菜上齐,老板娘到也不见外,坐下来和我们一块吃。 江一鸣也没要酒直接就上饭了。大家都饿了,埋头吃饭。快吃完饭的时候我说,“中午就是你们请的客,这一顿就别跟我争了吧?” “什么话,到家里个饭还要掏钱吗?”江一鸣说。刘跃武和小孙呵呵直笑。原来老板娘就是江一鸣的老婆。 坐着喝点水,休息一下。 “你知道吗?中午那家人就有一口锅,煮了土豆了,鸡就只能烤了。下次有机会再去,我们换个吃法,烤土豆煮鸡!”江一鸣说。 “明天我把建校的预算案送来给你吧。”在宾馆大门江一鸣对我说。 “好的好的,要不我自己来取吧,取了我们就走了。” “不行不行,虽然说穷乡僻壤难留客,但怎么说师兄您二位也得再多留一天,就算给我这个师弟一个面子。” “面子肯定要给,但有机会我们再来嘛。” “那就再留一天,明天二位多休息一会,我十点钟把预算案送过来,就这么说定了。”江一鸣说着跳上213跑了。 仍就有服务员在电梯口,“先生女士晚安,明天的早餐二位可以随意时间到餐厅,随时为二位准备。” 洗过澡已经快十一点了。今天开了差不多十个小时的车,头都有点痛了。“你师弟江一鸣不是个等闲之辈啊。”秋秋边梳头边说。 “我也总认为他不仅仅是想让我们在这里投上三、四十万建两个学校这么简单。” “会不会想让公司在西陆搞投资?” “任何一个商人都不会轻易的在西陆这地方投资,这里有什么?又不是交通要道,又没什么资源,连搞旅游也很勉强,我是不会在这里投资的。” “从前我在华升公司的时候,也来过这里,但我在县城里转了一圈住了一晚就回去了。这里最引入注目的就环境保护和民族原生态气息,别的真太一般了。”秋秋说。 “对,那湖到不错。如果能修一条高速公路通到这里,到可以投资一点旅游项目,别的就大米产量高,也不能办个粮食加工厂吧。管他呢,我们投资办学其实也是有目的,只是想突出一个高普公司对中国西开发的贡献,图个虚名罢了。” “为什么?” “咱们是外企,但你见过一个外国人到公司来吗?黄恩霖不也还是中国国藉?明年全国政协就要改选了。” “我说呢,原来如此。” “人是无利不起早啊,要不是图这年薪一百多万,我还真懒得这么累啊。你知道吗?上次黄恩霖走的时候,把奥迪留给我,为什么?” “让你懂得政治的威力。” “聪明。从上一任经理方维尚开始,小事他可以为你做得天一无缝,大事可得让你自己猜啊,这好象是高普公司的风格。” “那明年以后你猜到了什么?” “我还没猜到什么,但我总觉得让我当这个经理是个意外。高普公司不缺的就是人才。” “你也别这么不自信,这么多年我见得人多了,在我眼里你真的很不错了。从一开始看你的第一眼,我始终认为你不会一直默默无闻下去。” “默默无闻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人的全部快乐其实都来自内心,心快乐了,人就快乐了,不管做什么吃什么住什么,快乐了就应该知足了。” “那你跟我在一起你快乐吗?”秋秋问。 “是的,我会有一种忘记这世间一切痛苦的快乐。” “那我也快乐了。我们这是爱情吗?”秋秋说。 “是,是成熟的爱情。尽管见不得光,但我根本舍弃不了,还有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对于爱情而方是一种内心的感觉或感悟,但男人除了感觉和感悟还希望自己的爱能够得到表达,我因此而相信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从前被揪出来的贪官背后都有一个女人,贪官把大量的钱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我现在认为贪官时真爱那个女人的,不然不会去为她而冒险。” “现在揪出来的贪官背后可是有一堆女人。”秋秋说,我们都笑了。 “人和人不同。”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十分的害臊,我身后不也有过一堆女人吗?只是秋秋不知道而已。 “过来,让我抱抱!”我对秋秋说。 “不来。” “你不来我来。”我起身抱住了秋秋。 “我不要你冒险,我不要你为我刻意的做什么,只要你心里有我我就知足了!” “秋秋,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是因为觉得没有希望吗?”我问秋秋。女人或人,其实很多时候都是靠希望活着。 “阿天,别问我好吗?相信我,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起,在不知不觉中,我整个人都是为你而活的。”我静静的相拥着静静的站在窗前,眺望着这座小县城里稀稀疏疏的灯火。“累了吧?上床去躺下我来帮你按摩。”秋秋说着把我推到了床上,我抱住她不让她离开我。 “放手,别闹我要工作。”秋秋轻轻的叱责我。 又是那种一阵一阵的眩晕,秋秋让我伏在床上,从头到脚用她轻揉的手指帮我按摩着,“可以再用点力吗?”秋秋问。 “嗯!” 秋秋加大了手上的劲,很舒服,我开始呻吟。“不许叫!”秋秋命令到。但我还是控制不住。 “你叫的真难听真难听!”秋秋趴下来掐我的后脖子,我更加的晕眩了,每次晕眩之我我都会努力让自己摆脱这种状态,然后变成一个眼中冒火的男人。 秋秋压在我的后背上我一使劲翻身她就下去了,没等她有所反应我对她的骚扰开始了。 一如从前的纵容着我并且激烈的回应着。 “我是不很骚?天天!” “我喜欢。”我亲吻着她。 “只有你能见到。”秋秋抱紧了我。 第68章 我们第二天九点多钟才起床,下楼去吃早餐,还没吃完江一鸣就来了。让他一起吃点他说吃过了。 “到房间谈吧!”吃完我对江一鸣说。 “行!” 我没有敢开自己的那一间房而是一起进了秋秋的房间,我就没在里面睡过,一进去就什么很容易就被看出破绽来。 “这是两所小学的预算,你看看。”江一鸣把预算案递给我,我看了白河乡的预算案,草甸子乡的我只看了总数就递给了秋秋。 “总数不算太高,但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一部份到物料运输上去呢?”我问江一鸣。白河乡高普希望小学的建校总成本十九万,但运输费用和基建费用高达九点五万。 “砖石水泥钢筋运输太远,这笔费用的确需要那么多,现在油价很高啊。” “我不赞成你们这样搞,学校建得再漂亮,可没人来读不等于白费力吗?” “您的意思是?” “据你介绍白河乡现在的小学学龄儿童是七十五人,可课桌椅却要花掉三万,每套接近四百,这是谁做的预算?”我也不想给江一鸣什么面子,他的预算是不合理。 “师兄您再说,我听着就是。”江一鸣好象很沉静的样子。 “有句古话叫救急不救穷。孩子的教育是急事耽误不得,但年年都有孩子出生,县里经费紧张年年都落实不了义务教育,这就是穷,再大的公司也救不了这个穷。我还是个小科员的时候就听说过许多投资兴建希望小学的事,学校盖得是很漂亮,在电视上看着很是那么回事,但我也听说过到后来很多孩子还是读不起书,有些连课本都买不起,于是还是有大量的山区孩子上不了学,这样的希望小学建来有什么用?难到除了钢筋水泥房就不能是希望小学吗?” “还有!”江一鸣想说话但被我截住了,“教师的问题,学校建好了没人去教书。电影《一个都不能少》看过了吗?有人说那电影很煽情但也很虚。江老弟你认为这电影虚吗?” “不算虚!” “这样的预算,我不想投资。公司挣钱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我们救不了穷但我们投入钱是想让几个或是几十个山区的孩子能真真实实的读上几年书。并且随着经济发展让会读书的孩子能有机会继续读书。办希望小学,其实就是救个急。”我说得很直接,我甚至想说是不是县里某领导的小舅子开了家运输公司。我以为江一鸣会很尴尬,但他仍然带着微笑。 “师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您再看看这份。”江一鸣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两份预算案递给我。我仔细的看了,总数低了些,但投入方向完全改变了,学校的基建费用降到了很低,每处也就三万多块,就地取材加上价格便宜的空心砖,施工改为乡上自己解决,剩余的部份被用在了教学用具的添置,学生的课本,学习用具,教师的补贴等一些软性投入上,这么一来,学生基本成了免费上学。 “师兄,我和您想得一样。我也在山区教过书,教着教着学生跑了一半多,都是因为家里穷。所以我越教教郁闷。以前也有企业到县里来兴建学校的,但是大多不同意这样的预算,他们的想法是纪念碑似的想法,一个钉子一个眼,既然我投入了我就要见到看得到摸得到能拍下来上电视上报纸的东西,等学校建好带上一。二个记者来看看,以为自己为祖国教育事业办了大事了。宁愿多花钱就了图个虚名啊。”江一鸣有点激动。 “再改一改,两所学校总投资额以四十万为限,借鉴先前的这一份,做得让我好跟上面交差,致于钱怎么用,你江老弟自己看着办,我信任你。” “谢谢师兄,我当这个副县长三年了,建起来了七所希望小学,只有两个学校的投入接受了这样的预算。我这就给小孙打电话,让他修改一下,保证不耽误时间的。” 江一鸣出去打电话了,我有点傻眼了,我以为点了江一鸣的穴,为难一下他,让他对我这个财主别有什么非份之想,没想到他居然有准备。 “低估我这师弟了。”我对秋秋说。 “是个办事的人,看着也象个好官。” “都不好跟他说宣传的事了。” “不用说,他应该懂这些事的。” “至少要到省台或省报,高普的钱才算没有白花。不过也无所谓了,仅一个《红土地映象》的投资,又有名又有利,应该能让黄恩霖开心了。” 我和秋秋说着话,江一鸣过来了。“师兄,都安排好了,时候还早,我们是不是出去转转?” 还不到十一点,也行。我们三人上了电梯。江一鸣强留我们一天到底什么目的我想在这一天就会知道个大概了,我好奇的想知道我这个聪明的师弟到底要干什么。 “到西林湖去吧!那里风景好。”江一鸣建议。 “好啊。”秋秋说,“我们杨经理最喜欢水了。” “仁者爱山智者爱水。”江一鸣给我来了一马屁。 昨天回来欧蓝德脏得不象样子,但现在宾馆的人已经把车洗得干干净净了,我们上了车驶出县城向西林湖开去。正是秋高气爽时,风轻水明,整个西林湖畔犹如一处桃花源,让人神清气爽。已经修了约二百米长的一段湖堤,在湖堤附近有一家湖畔宾馆但规模不大,江一鸣领我们去了那里。 “今天我专门陪二位,咱们就在这里休闲一下吧。”下了车,江一鸣说。 “师兄爱不爱钓鱼啊?” “不熟此道,这里可以游泳吗?” “没问题,湖里没水草。” 宾馆有一辆快艇,江一鸣让人带我们到湖里兜了一圈,在湖的南端修建了水坝,灌溉着大片的良田,也看了那条长年注入湖中的溪流,水量不小。 “在上游还有一片原始森林保持得很好,所以这溪水常年不断,就算到了栽种季节,湖的水位下降也不是很大。”江一鸣说。 在湖上游了半小时我们回到了岸边,“这里真的不错,这么大的湖居然是活水。”我夸赞到,这湖确实漂亮,就是水温有点低。 “这里是不合适发展养鱼,水温低,鱼长得慢吧?”我问江一鸣。 “所以县里综合考虑,推翻了有人提出来的大搞养殖的方案,怕就是把湖废了还捞不到什么好。不过这湖里的野生鱼类味道可是不错的,县里有硬规定,只许钓不许撒网,每年还要封湖三个月让鱼繁殖。现在正好是封湖期。” “其实要搞养殖可以在坝的下游挖一些鱼塘之类的,不必破坏这个湖。”我说。 “已经搞了一些,养殖种类也多,这是本县的财政来源之一。” 坐在湖边的太阳伞下聊了一会,时间快到十二点了,可肚子还不饿,看着湖水我身上痒痒,“我得下去游一回,不然白来了。” “有问题吗?”江一鸣问秋秋。 “不会有问题。” “那我去让餐厅给准备一下。” 从车上拿了泳裤去换上,我出门总是带着全套游泳的东西,更衣室里也是好久没人光顾的样子。活动了一下,小心的从湖堤上下到湖里,水很凉,适应了一会挥臂游向远处。浪不大,不会让人产生恐惧感,游了几十米依然可以看到湖底,约有四五米的样子,让人心里比较塌实。 回头看到秋秋站在堤上看着我,我跟她挥了挥手,又向前游了一百米左右,看不见湖底了,回头吧。 到了岸边,江一鸣也换好了泳裤,“我来陪师兄游一回。不过我是野路子,师兄可别笑话我啊!” “下来吧,这水凉得舒服。” 江一鸣可能常到这湖里来游泳,一个鱼跃扎入了水中,以那种民间贯用的自由手和蛙腿的混合式飞快的游走了。 我上到岸上休息一会,看江一鸣游出了几十米,“看我的!”我对秋秋说。我向后退了几步冲过去也扎进湖里去追江一鸣。 我们一起游出了几百米,“回吧!”江一鸣说。 回到岸边,服务员给我们送来了两条毛巾。 “这是谁投资的啊?”我问江一鸣。 “县政府和本县的一个小老板,县里出的土地老板搞的建设,不过现在的经营刚刚能持平,除了周未县城里的人会来一些,平时基本没人来。县里什么活动,也会照顾一下。老板的投资回收期可以说是遥遥无期啊。严格的说是小老板的哥哥出的钱,曲靖的一个煤碳老板。也是从本县出去的。本县好些外出打工的人,都是去了曲靖挖煤。” “外出发了财的人也不想想回报一下家乡?” “哪那么多人发财啊,有实力的也不多,愿意回来投资更不多,大方一点的修公路时拉几百吨水泥回来。还得派人上门去找。” “可惜了这块好地方啊!”我感叹。 “是啊。穿衣服吃饭吧。” 老板一起陪我们吃的饭,这老小子不地道,老是偷偷的看秋秋。 “这全部投资了多少?”我问老板。 “这个数。”老板伸出两跟手指头。 “这不算太大啊。” “血本无归。开了工钱交了税,基本等于白干。什么时候,国家能给咱修条高速路通进来啊?” “想不想出手啊?” “谁要啊?我亏二十万出手。” “我回去就去买彩票,如果真的中了头奖,我就到这里来隐居啦?” “那商界不就因为五百万而失去了一个难得的人才了吗?”江一鸣的马屁又来了。 “一个打工仔哪是什么人才,我师弟言过啦。” “师兄谦虚了。来来,喝酒!” 四人随便小喝了一瓶低度酒,也没什么好玩的啦,回城吧。老板死活不收钱,江一鸣坚持要给,说不收下次就不来了。老板稍一松驰,我把江一鸣挡在了身后把钱给了老板。这老板也不笨啊,县长的钱不敢收,我的钱可是敢收的。 回了县城,江一鸣让我把车停在一边,下车带我们领略一下这个小县城的风土民情。县城地处平坝区的中部,地界是宽阔的,几条中心街道都是八车道,除了西陆宾馆盖到了十二层,电信大楼盖到了十一层,别的地方的房子很少有超过五层的。最热闹的当然是农贸市场,我们也进去了,东西便宜,有一些从外面到西陆来拉生猪和活禽的车辆。 做店铺类形生意的外来商贩不是很多,都以本地人为主。 在市场里买了点土特产,黄豆。花生。豆腐干一类的东西送到车上去,这的辣椒不错,给老妈买了几斤晒干的。 “师兄很会买东西啊!”江一鸣说。 “穷人家长大的孩子,衣食住行的事都懂。”我笑着说。 转到下午三点多,累了,把江一鸣送回了县政府,到江一鸣的办公室看了一下,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一一个书架,很简单。 “下午我请个客,做师兄的也不能不给师弟挣面子吧?”我说。 “我们都安排好了要给你们践行呢,还是在宾馆,我到了就叫你们,把你手机号给我。”江一鸣说。 回到宾馆睡了一会,电话响了把我和秋秋吵醒了,江一鸣叫吃饭。看看表都快六点了。 今天的规模不大,县长。书记和县委办公室的人来了几位刚好一桌人。饭前汪书记给送了个锦旗,上面写着“兴办教育,功在千秋”八个大字。 “本来想搞个仪式的,但江副县长说杨经理为人很低调也很谦逊所以就免了,但旗子做好了,您就收下吧。”汪书记说。 “谢谢!” “是我们要谢谢你们啊!”众人包括一边的服务员在内都开始鼓掌。没什么相机,我认为这样很好。 饭桌上无非都是些客气话,但气氛比刚来的那天活跃了不少。我也喝了少许的白酒。 吃完饭,县里的人都一一和我们告别离开,“有机会,一定要再到西陆来。”李县长说。 江一鸣一直没走,他要走了就奇怪了。他把两份建校的预案拿给了我,我随意翻了一下,几项开支做了些调整,基本做到了相互兼顾,没问题了。 “师兄,今晚我想打扰一下,能不能和师兄聊聊天?”李县长一行人上车走了之后江一鸣说。 “没问题,这才刚八点,离睡觉还早呢。”终于要知道这江师弟存着什么心了。 第69章 “二楼有个小会议室装修得不错,我们上去边喝茶边谈吧。”江一鸣表情诚恳。 “好吧,叫上叶主任一起。” “可以我们单独谈吗?” “没必要,公司大小事都不瞒叶主任的。” “那行。” 服务员打开了小会议室的门,给我们送来了一壶茶,“再给我们打一壶开水来,我们自己加水就行了。”江一鸣对服务员说。 “江副县长应该有孩子了吧?”秋秋问他。 “有个女孩,六岁大。她妈也忙,我也忙,全靠姥姥照管着。” “我家里也是我妈帮着看孩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江一鸣说。“不过我父母死得早,我差不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就连上学也是乡亲们和生产队帮着才念出来的。本来一腔热血想着回报父老乡亲,但现在仍然十分的惭愧啊!” “理想与现实必竟相差了很多很多。”我说。 服务员打开心水打来,关上门出去了。江一鸣给我们加了些水。“师兄,叶主任,今天一鸣想推心置腹的和二位说说话,也不带什么隐瞒的,全是我憋了好些年的话,如果说得不对,二位只当是听个笑话了。” “江师弟当年可是全校有名的大才子啊。我想我们今晚应该会受益匪浅。” “师兄您可别这么说,一鸣从毕业到现在可以说是毫无建树。怎敢跟师兄比啊?” “我和叶主任说到底就是两打工仔,哪能跟你这个副县长比啊,我敢说不到四十你就会是县长。” “不当这个官还好,你们也看到了县里的实际情况,但凡有点良心的官,都会抬不起头的。” “人是有良知的,不过个人总是渺小的。”我如此回答江一鸣。 “师兄,如果你是一个投资商你会在西陆投资吗?”江一鸣沉默了一会突然说。 “我这几天正在考滤这个问题,投资的目的是回报。”我准备跟他绕点弯,顺便提醒一下这个聪明人,让县里的通迅员写写报道,写写高普公司的善举在省报上发发什么的,不然高普花这么些钱图什么啊。 “你的回答不出乎我的意料。”江一鸣笑着说。 “我要说会你肯定坐不住了。” “完全正确。所以我认为师兄是个实在人啊。” “彼此彼此。”我嘴里如此说着心里想,你王一鸣要是个实在人那我就是门前的那只石狮子。 我点了根烟,江一鸣喝了口茶。大家都又不说话了。 “西陆这地方穷得有名,除了农业也没什么优势产业,这些年来过好些批次的做投资考察的商人,最后都没有什么举动,这在进入信息化时代好些年的今天,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特例啊。师兄你相信物极必反吗?”江一鸣问。 “这我相信,我相信这世上没有绝对的事。” “说到信息化,我是本县第一个使用互联网的人,不瞒师兄说,我从高普公司在昆明建立分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关注了,也在报纸上看到了师兄成为昆明高普当家人的消息,不过那时候我不知道咱俩还是师兄弟,虽然一个文一个理。也不瞒师兄,上你们公司去找你的记者就是我的同学,我让他去找你的。” 江一鸣的话让我有点吃惊,“你认为高普公司会到西陆投资?” “也不是这个意思。可口可乐这四个字值多少钱?我猜师兄不一定能说出个实在数来,但师兄一定知道是个天文数字。”江一鸣突然把话扯了这么远,我的目光和秋秋相遇,她的眼神平静。明澈而清亮,但和我一样都有疑惑,江一鸣还有话说。 “江师弟请明言。”我知道,在许多的时候,做一个倾听者比当一个诉说者要好很多。 “师兄,你不觉得光在西陆投两所小学太浪费你的才华了吗?” “师弟不要绕弯子,有什么话直说。” “好,那我就直说了。师兄能从一个国企小职员的身份跳到一家蜚声世界的外企并且在五年不到的时间内就当上了公司经理,其中的缘由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在外企想要套用中国的升迁模式是不可能的。自从师兄执掌公司以来,做的一笔投资不得不让人佩服。名利双收!” “你说的是《红土地映象》吧?那是运气罢了。” “据我所知,搞这么一个节目直接的花费不会低于一千万或者更多。当然我是在事后分析的,必竟成功的东西才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但收益就远远不止这个数了,《红土地映象》无论公演到哪里,高普公司做为唯一的投资者大名总是伴随着,一家外企能有这样的眼光和胆略,不得不让所有的中国投资者羞愧啊。我在网上看到过八卦新闻说召小燕为了办这件事把自己的房子都买了,可见当时她的处境有多难,作为一个名人认识的商人不会少,可为什么偏偏就是高普,偏偏就是你杨笑天敢冒这个险呢?我认这不是运气。师兄给我根烟。” 我递了一根给他又帮他打着了火,手心都有点出汉,这家伙躲在这个穷乡僻壤里,有点诸葛亮的意思。 “多少年不抽了,今天突然想抽。” 秋秋再次看了看我,她也被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副县长吓了一跳。“我的同学还跟我说过,说高普公司可能是全省有挂外交牌照的轿车的公司。师兄,外交牌照意味着什么?” “接着说接着说。”我对他的话越来越感兴趣。 …… “师兄,帮西陆百姓一把,也可以帮兄弟一把,同时也是帮自己一把!” 那天的谈话从八点半一直持续到了十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江一鸣的确是卧在西陆那块土地上的一条龙,一但飞龙在天那将是势不可挡,满城风雨,地动山摇! 这条龙对我们所说的话,也引起了我和秋秋的第一次争吵。 “阿天,你怎么看?”回到房间秋秋问我。 “我还没想太清楚。” “阿天,我听着都害怕。” “又不是犯法的事,怕什么啊?”其实我已经对和江一鸣的谈话有所触动了。 “犯法也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我们都是小市民小人物,你也说过的人要知道自己是吃几碗干饭的。算了吧阿天,想都不要去想,就这样过下去我很知足了。”秋秋有些少有的急燥,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加大了许多。 “你别激动嘛,事情又不是我一个人能办的。再说还有这么大一个高普企业吗?” “就是因为这个,如果是你一个人能办的事,我什么话都不会说完全支持你,可人在政治面前太渺小了,象你我这种人稍有不慎就会沦为别人的替罪羊。” “你电视剧看多了吧?”我大惊小怪的说。 “就算是吧,总之我不许你参合这件事,比昆明高普公司大得多的庙太多了,让江一鸣去请别的神的吧!”她站起来到窗前去背对着我。 我的态度终于惹恼了秋秋,她发火了。在我心目中秋秋是那样的温柔,从没对我高声说过一句话,我想强迫她时她也还是那样的娇弱委婉,今天她的态度让我吓了一跳。 “好了好了,秋秋我们不争了。人说老虎还在山上皮就被人剥了,我们这是老虎都还没生出来呢。”我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说。我发现她脸上挂着泪水。 “你怎么啦?怎么跟个小孩似的吵两句就哭了。别哭别哭,我受不了这个。”说着我替她擦干了眼泪。 秋秋扑到我怀里,“我不想当你老婆,我也不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行了。你现在还有什么不满足,有车开着有房子住着有钱花着。你看你都胖了。” “我还有两老婆陪着。” “我不是很老婆,我没那么好的命。” 我无言以对,可能这辈子都给不了秋秋一个老婆的名份了。如果在从前我会说一大堆关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的说辞,但面对着秋秋我感觉那样的说法是虚伪透顶。人生真是一件无奈的差事。 我轻轻的哄她。“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啊,我吓坏了。” “我没发火,我就是害怕。” “傻瓜!”我吻着她的耳垂。 “我要罚你!”秋秋说。 “怎么罚?” “从现在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得无条件服从。” “别让我做变态的事,我胆小。”我双手抱胸猥琐地说。 “你就是个大变态。把我背进卫生间去帮我洗澡,不许把我的头发弄湿。” 我把秋秋背进了浴室,秋秋却把我推了出来,“出去出去!” “我帮你洗。” “想得美,骗你的!” 我不依不饶,但秋秋使劲的把我推出了卫生间。 我也洗过之后躺到秋秋身边开始搔扰她。 “你想连续作战啊?”秋秋抓住我的手不放。 “这哪是连续作战啊,昨天不是闲着吗?” “唉呀你饶了我吧,我累了!”秋秋说。 手被抓住了但别的地方还可以活动啊,我继续骚扰她。“男人纵欲过度容易老,别闹了。”秋秋扭动着身体躲避着我的骚扰。我不搭理她,我已经勃起了,我碰不得秋秋一碰就是这副德行。 “好好,我听话了,你让我抱着你。” “乖乖的啊。” “好好好。” 我关了灯从后面抱住秋秋。身体紧贴着她,她上当了。 我的舌尖轻轻的在她的耳廓她的脖颈上嬉戏着,稍倾,手慢慢的放进她的睡衣下摆,而没有受到任何抵抗,我知道我就要成功了。 当我用轻轻的接近她柔软的腹部,感到了她身体绷紧了,随着我温柔的抚弄,她的呼吸节拍开始乱了,于是我直接的探向了她的胸,慢慢的,她加重了呼吸。掀开了被子我迅速脱光了自己,拉下了她的睡裤她发出了小声的惊呼。 …… “坏蛋!”秋秋说。 …… 秋秋的呻吟消魂蚀骨。 第70章 第二天,李县长和江一鸣等人都到宾馆来送行。 “我期待着我们再次见面。”江一鸣和我握手时说。 “有空到昆明来。”当着秋秋的面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也许江一鸣是对的,谈话就不应该让秋秋知道。女人终归是女人,我有点后悔,男人的事不能让女人完全的知晓,情感归情感,事归事,人一生不知道要犯多少错误。睡了一晚上,我仍然对和江一鸣的谈话不能释怀。 “一定!”江一鸣说。 我和秋秋踏上了归途。今天是出来第五天了,“要不要转到别的地方再玩一天?”我对秋秋说。 “回去了吧?” “想阿咪啦?” “当然想。” “那行,我们直接回家吧。” “开慢点。”秋秋说。 绕了一些路到沾益去吃了一次号称“天下第一鸡”沾益辣子鸡,味道不错,就是太辣了。离开时买了一些袋装礼品包回去好送送人。 “这天下第一鸡可是有讲究的,一墙之隔两家都做辣子鸡的,并且两个老板是亲兄弟,可为什么大哥这边的生意就这么火爆,而弟弟那边得等哥哥这边坐满了人或是走错地方的人进去才会有生意呢?”我问秋秋。 “去去去!少来,别绕着弯子跟我做什么思想工作,你就是当了叫花子我也不嫌你,我养着你都可以,并且不给你气受。我就是不许你和江一鸣勾结。”秋秋说。 这女人太聪明了也有让人讨厌的时候啊。一个制作秘方两兄弟一起经营各开各的店,可偏偏哥哥这边来了一个祖藉湖南大名星,吃过辣子鸡之后可能是吃高兴了,要了笔墨纸砚给写了五个大字“天下第一鸡”,结果可想而知从此生意火爆异常,而弟弟那边从此就惨了。 不想惹秋秋不高兴,忍了吧。 秋秋拿起烟含在嘴里点上之后塞给了我,拿起矿泉水瓶含了水漱漱口吐到了窗外,也不和我说话,伸手开了音乐跟着哼哼,看她那得意样。 我也不搭理她自顾开自己的车,她可能无聊了,变着法的找我说话,我只是哼哼哈哈的支应她。 “生我气啦?”秋秋小心翼翼的说。 “没有没有,知道你是为我好。” “想想你从前,再看看你现在,知足了吧你。你已经拯救了自己了,还要想拯救全世界啊?” “是是是,从前开房都是你把钱付了。” “德性,不理你了。”秋完秋秋放平了一点座椅,闭着眼晴休息,我松了些油门让车慢了点。 没过一分钟她又睁开了眼睛,“天天你累不累啊?累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走,反正也不急。” “不累。” “别硬撑啊。” 开过了嵩明县离昆明不远了,我看到离公路不远有一片水塘于是把车开过去停下,的确有些乏了,休息一会吧。 “下去活动一下。”我和秋秋下了车,站在水塘前伸了个懒腰,扭了扭腰。 “有的人纵欲过度啊,回家还不知道怎么跟老婆交待呢!”秋秋在一边说。 “有的人是狐狸精啊,专门勾引人啊!” “有的人是强奸犯啊,专门强迫别人啊!” “有的人是两面派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有的人是大流氓啊,最爱看女人内裤啊!” “有的人是女色狼啊,最爱摸男人jj啊!”我凑过去小声的对秋秋耳杂说。秋秋伸手就给我一下然后扭头就跑。我去追她她绕着汽车跑,“来啊来啊大流氓!”她边跑边挑逗我。 跑了两圈我追不上她索兴就不追了,坐在草地上不看她,她笑嘻嘻的接近我,被我猛的抓住。“跑?能跑哪去?承认,承认自己是女色狼我就放了你!” “放开!不放开我喊人了。” “这荒山野岭的,你就是喊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嘻嘻嘻!”我象电影上的色狼一样发出一阵淫笑。 “色狼!色狼!你看你的色狼样!”被我捉住双手的秋秋躲避着我欲吻她的嘴。我将她拉进怀里。 “非礼啊!”秋秋喊了一声。我扭头看看公路上驶过的车。 “怕了吧?怕就放开我。” “不放,亲亲我我才放。”秋秋轻轻的吻了我,我回吻了她。 “大色狼,我爱你!” “我也爱你。” 回到昆明时,天快黑了,我把秋秋送到了楼下,把买来的东西分了一些给她,“辣子鸡要一袋就可以了,家里人少。”秋秋说。 “走吧,我帮你送上去。”我关上后车门对秋秋说。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别废话了,走吧。” 秋秋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拿出钥匙开了单元口的门,我和她一起上楼去。她刚要开门门就开了,一个女孩打开了门,“妈妈!” 秋秋弯下腰把女孩抱了起来。“妈妈你怎么才回来啊?” “阿咪想妈妈了吗?” “想!” “妈妈不在的时候阿咪乖不乖?有没有淘气啊?” “乖!没淘气,不信你问外婆。”秋秋亲了亲阿咪,放下了她。“快进来吧!”她对我说。 秋秋的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和我老妈年纪也差不多。秋秋长得很象她妈。“妈,这里我们公司的杨经理。” “你好,快坐吧。常听知秋提起你,谢谢你对知秋的关照了。”秋秋的母亲微笑着说。 “哪里哪里,阿姨客气了。” 秋秋从我手里接过了东西放到了一边。“坐下休息一会吧。” 秋秋的母亲给我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快请坐,喝杯水!” “谢谢阿姨!” “我去做饭,在家吃饭吧!” “阿姨我这就走,不打扰了。” “别客气!秋秋别让客人走啊!”对秋秋说完她回厨房去了。 我刚坐下,阿咪有点发怯的站在一边看着我。这小妮的确长得好看,圆脸大睛眼,一付小嘴唇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妈妈他是老板吗?” “你看他象老板吗?”秋秋问她。 “不象。” 秋秋笑了,“她淘气当跟屁虫的时候常拿老板吓唬她。吃了饭再走吧,都六点多了,你回到家最少也得七点了。” “算了我还是走吧。” “别,都到家了就别客气了。” 我想了想,不就吃个饭吗,吃! 秋秋带我到卫生间里去洗了下手,回来陪我一起坐在沙发上,阿咪爬到妈妈腿上做着,“妈妈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妈妈去的是农村,那里没有买礼物的,但是妈妈给你买了好些吃的东西啊!” “都买什么啦?” “有花生,还有可以做豆浆的黄豆,还有豆腐干,还有辣子鸡!” “我不吃辣子鸡!” “好,那让外婆用黄豆给你做豆浆喝啊!”秋秋和女儿说着话,充满了温情。阿咪挣扎着想从妈妈身上下来,“让妈妈抱抱啊,妈妈好几天没抱阿咪了。” “我不,我要去看外婆的饭做好了没有。”说着阿咪挣脱了秋秋跑到厨房去了。 “这孩子真聪明。”我对秋秋说。 “还行。不过有时也淘气。” 不一会,阿咪跑到了客厅。“妈妈,杨先生,外婆说可以开饭了!”她说话的时候样子极为可爱。 “谢谢阿咪!阿咪洗手了吗?”我问阿咪。 “洗过了,我自己洗的。”说着她将小手张开给我看。 “阿咪真乖,阿咪几岁啦?” “我马上就四岁了!”阿咪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阿咪,去跟妈妈一起拿碗!”秋秋牵着阿咪去厨房。 “杨先生,请过来一起吃饭吧!”秋秋的母亲也招呼我。 “好的。太麻烦您了。” “杨先生您太客气了,也没什么菜,随便吃点。” 我那顿饭可没吃太好,初次和秋秋的母亲见面,总会有点拘束。还有就是我记得秋秋说阿咪快三岁了,可现在阿咪却说自己快四岁了,这前后就只相隔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小孩子不会说谎,分明是秋秋在说谎啊。 阿咪说自己马上就四岁了,四年前的一月中旬份我和秋秋在昆明相聚,现在是九月头,按十月怀胎来说,如果阿咪是在9月份以内出生的,那在我和秋秋见面时她就已经怀孕了,但这不太可能。如果阿咪是在十月底和十一月初出生的,想到这我的背上直冒冷汉。 孩子说的马上绝对不会翻过年去的,秋秋在四月份给我发的最后一封邮件这就是说当时她极有可能有了身孕。 她什么时候离的婚呢?她为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自己一个人承担起了全部的责任?从前对于要不要孩子她不是很害怕责任落她一人身上吗? 阿咪吃饭很乖,但必竟是孩子,她几次想开口和秋秋说什么就被秋秋制止了,“小孩子吃饭时候不要说话!”弄得我也不好跟孩子再说什么。到是秋秋的母亲和我扯了几句家常。吃完饭秋秋洗碗,阿咪被秋秋叫着在厨房帮着擦碗我再没机会和阿咪说上什么话。 吃了饭开车回家,把车停在路边上我连抽两支烟,这事可不能急,但我一定要搞清楚。 儿子接到电话早早的就到楼下等我,这小子上三年级了,这学期因为学习进步老师给封了个小组长。小子很有我的遗传,勤快还有就是有点智商。跑上跑下的帮我提了好几趟东西,然后乖乖的写他的作业去,这年头的孩子,对他还能有什么别的要求呢? 老婆吃过晚饭都要去守一会摊才收摊回家,洗了一把脸后我钻进我的书房去找东西。我总觉得阿咪这孩子不对劲。我那死得早的老爹在他的年代也算是有生活情趣的人,给我们姐弟留下不少的相片,我带到了昆明一些,我在一种臆想状态中翻开相册来看,阿咪和儿子的姑妈小时候的相片好象有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当时我的心一阵一阵的发紧。老天保佑!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前思后想的,和秋秋重逢后她的言行举止可是让我越想越不对头啊。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接老婆回家,正好在路上遇到她,“回来了,怎么不在家休息。”老婆说。 “想你了。” “嘴是练得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老婆挎着我的手边走边说。 “实话实说嘛。”呵呵,老婆嘴上虽这样说,心里依然是开心的,女人都逃不掉甜言蜜语的攻击。细节决定成败对于哄老婆来说那也真是百试百灵的法宝,把老婆的生日。结婚纪念日这些特定的日子记在手机的按时提醒功能里,提前一。两天提醒。来上几十块钱的一把花,一家人再出去吃顿饭,弄点小礼物什么或是拿点钱给她指定她拿去买点衣服什么的,都是凡夫俗子夫复何求? 有一次老婆对我说:“老公家里的钱有五十万了,问我是不是也学人家买点基金什么的?” “别别别!那玩艺有风险,你管着钱我比什么都放心。”小女子一日不可无财,手里没钱女人心里可是会发慌的。以我现在的条件,拿二到三倍的家用给老婆,年底再多给一点,昆明另外两处房子的房租收了也归她,加上我那收发由心的表演,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现在老婆饲候我的时间可比从前要多许多。至于性,频率基本稳定了,每周一歌。 洗了澡上床,轻轻的呻吟一声躺下。昨晚上才放纵了自己能力是会受到影响的,勉强上阵容易露出破绽。 “累了吧?”老婆说。 “有点。” “那就乖乖的睡吧。” 无论是老婆和秋秋,对于床这个问题都是会为我考虑的,觉得自己真没有白活。不过这次出差总算让我逮到一次机会,所以痛痛快快的放纵了自己,秋秋也可能是基于这种考虑吧,平时一个月也逮不到秋秋三次,一但被我逮到,其实总能感觉她的如饥似渴。 在一次欢愉之后秋秋对我说:“阿天,你得帮我。”我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她说,“我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了,骗她就骗一辈子吧!”听她这样说,弄得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想秋秋说的也对,骗一辈子总比让老婆半道上知道好得太多太多。和秋秋再次翻滚到一块去,刚开始时她的周期和老婆的周期时间差不多,她问过我我对她说了,她居然吃了一些避孕药把自己的周期给调整了。面对着这样的女人,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啊。 “一天到晚又要照顾家又要忙那点小生意,你也累了吧。”我对老婆说。 “有点,不过习惯了,我给张姐涨了三百块钱工资,中午送儿子进了学校我会回家睡上个把小时再去。” “要不别做了吧,再把摊转出去。” “我舍不得,现在做顺手了,一月至少两三千块钱呢!家用都用不完了。” “就是你太辛苦了。” “都是为了这个家嘛。对了,过两天我可能要回趟家,我妹预产期快到了,不过我只去三。四天就回来。我会把儿子安排好的。” “解决一下中午饭就行,一早一晚我送他。” “你要遇上堵车什么的赶不回来就把电话把给张姐,我都跟她说了她会关了门去接小丁。” “我会的。去了给你妹带点东西吧!”老婆好象越来越能干了。 “我也没时间去逛街,给她们点钱吧,两千够了,东西我妈都准备好了。” “也给你妈点钱。” “我知道,睡吧。”老婆亲了亲我。 奇怪的人奇怪的情感,和秋秋同床共枕了三个晚上,我可以不想老婆,回到家里抱着老婆心里可以如此平静,私毫不会感到羞愧。不知道这是成熟还是堕落。 老婆真累了在我身边轻轻的睡着了,回想着我这些年来的性和情感经历,无奈,但很容易我就原谅了自己。同时拥有着爱自己的两个女人,就算和老婆做爱是习惯是亲情,但和秋秋做爱那是爱情加激情,如果说爱情是一种瞬间的事物,我拥有了和秋秋产生的许多的瞬间,我愿意和秋秋产生无数个这样的瞬间。 那天晚上我好久才睡着,心里乱得很,想想江一鸣说的事,想一想秋秋,再想想阿咪,我有爬起来再打开相册看看的冲动,但仅仅是内心的冲动罢了,不会影响到我的行动,冲动只能让人越来越焦头烂额。 第71章 几天以后老婆果然接到丈母娘的电话,急急赶回了红河州。她临走的时候打电话给我,我给她下了死规定只许坐省公交的高快大客车不许做那些轿车,最近一年有许多中档轿车加入专门跑昆明和红河这条线营运队伍,轿车的司机为了赶时间,三小时就能跑到,快得吓人。我让她到了就给我打电话。 做了饭给儿子吃完,我去洗碗,让儿子休息一下去写他的作来,我洗完碗忙自己的事,老子有大事。 正开电脑老婆又打来了电话,说她妹生了,生了个千金。恭喜我那姨妹夫了,希望当了爹他能上进一点,别一天到晚玩那什么网络游戏了,那东西就象一个泥塘,有人绕开了走,有人进去以后又爬了出来,有人干脆就躺在里面不出来。 我准备写一个文字性的东西,都不保存在电脑硬盘里,只存在我随身的闪存盘里,写的时候我都断了网线。已经和江一鸣在网络上联系上了,我告诉他不要在网络上谈正事,网络上绝对不安全的。不管事要怎么办,这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等我的东西写好再做打算。 至于秋秋,过几天我就先安排她去学车,等到搬了家没车可是不好上下班啊。 到了十一月份,房子装修好了,我把秋秋带去了。可以说装修效果是尽如人意的,一层的全部仿古瓷夸的运用透出了一种古典浪漫的气息,装修公司来拍了不少照片,做为一个装修样版。房子的面积不算大,但是我的几外景内置的设计让人感觉房子很宽敞,私毫感觉不到压抑。灯具采用了一欧式室外壁灯和以古铜色为主的灯具,由于层高位于七楼并且前后的房子距离三十米以外,房间光线相当不错,白天洋溢着浓重的艺术气息而到了晚上灯光一打开就浪漫非常了。 “这里,这里都应该挂上装饰画,这里可以摆室内花木。”我兴奋的对秋秋介绍。“改天我们一起去选。” 秋秋只是微笑而不语,和平时一样不过份表露自己的情绪。 上到二楼,全木地板白墙面,让人感觉轻松。儿童房我让木匠用实木板做了一套儿童床,并且分出了游戏区和学习区,甚至还有小滑梯和未来的书桌书架,一面墙上专门贴了白瓷砖,专门给小孩子乱贴乱画。 “阿咪一定会喜欢吧?” 秋秋只是笑,秋秋很开心,因为她一直面带微笑的欣赏着我的创作。衣柜和床台也是现场制作的,只要去买几个床垫和几样小柜子还有窗帘就可以搬来住了。装修小老板在撤退前已经把卫生都打理好了,到处都一尘不染,只是空气里还残留着油漆的味道。 “打开窗子,通风个把月,再在各处放在些醋,一个月以后就可以搬来了。”我对秋秋说。 “你这是何必呢?” “这房子是你的,交款心据上都写的是你的名字,再把房产证一办这事就算完了。” 秋秋还是连连的摇头。“你让我怎么跟我妈说?说我伴了个大款?” “你就说是你贷款买的,现在不买以后还会更贵。” “我妈虽是一个家属,但她可不傻。” “这是我最满意的一次装修,也是我最后一次为女人装修房子,秋秋,我没什么追求了,我想我这辈子不会再为哪个女人操这份心了。你自己想办法跟你妈说吧,既然她见得多,她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人莫名其妙的有钱。” “你这叫什么话!”秋秋叹了一口气。 “这房子的座向还真不错。”秋秋发表了她进来后的第一句评论,尽管她对房子的装修装出一种冷漠的样子,但我就不相信她心里不高兴的,你叶知秋在我心里虽然跟个神似的,但你也不过是个女人,就算我们上辈子互相欠彼此的太多吧。 “冬天楼上的三间卧室都可以有阳光晒进来,现在刚晒到窗台。” 房音光线明亮,让人感觉温暖。 “过来,秋秋!陪我躺会。”我躺在床台上招唤她。 她过来了,坐在我的身边。“这些,都是用钱怎么解决的问题。而你带我的,是用钱解决不了的。” “可你也不应该这样啊!”她习惯性的伏到我身上。 “爱情是需要表达的,以往我只会用性来表达,你总得给我点机会让我有点别的表达方式吧。”我闭着眼晴喃喃的说。 “没有,我从来都能感觉到你是爱我的,哪怕几年没见到你。” “真的吗?” “真的。” 我和秋秋躺在床台上只到天黑才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送她回家。我们没有做爱,只是那样的相拥着,倾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受着那种眩晕。我问过秋秋,她说她和我一起时也常常一阵一阵的犯晕。 打开了这几年来一直在写字的博客,我准备暂停写博客了专心做事。有时间有心情时就会在博客上写点文字,两三年了写了怕有几十万字了吧,我也不敢张扬,秋秋都不知道我写着个博客,里面有些文字和我从前的生活有联系。 打开曾经用得烂熟的cad软件,把想写的东西先画成一个系统框图,一一填写内容,再根据框图来进行文字写作,写文字时如果有什么新想法再补充一下框图。这得把这个策划案做得尽善尽美,不知这是不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而让我杨笑天彻底的改变命运。 那办完事我们没有再回公司,那是我们从西陆回来第二次去开了房,不过那天秋秋不方便,我们躺在床上聊天。 “秋秋,家里的户口都还在新州吗?”我对她说。 “是啊。” “房地产公司昨天通知我可以拿房产证了,等房产证拿来把户口迁来昆明吧?我给你去办,顶多一顿饭的事。” “不用这么麻烦了吧。” “阿咪以后读书怎么办啊?还是迁吧。你抽空回一趟新州,或者我送你去。西山分局的政委跟我是朋友,我跟他说了,他说没问题他可以办这事。” “我想想吧。” 秋秋不说话了。我存心的,户口迁是有必要迁的,但我更想知道的是阿咪准确的出生时间。 “车学得怎么样了?”我问她。 “马上就要上路实习了。” “好好学,拿到本我再给你当教练。一月份把家搬了吧,通风这么长时间应该可以了。需要什么先去转转,叫上方晴做参谋。” “猪头!告诉她你送了我套房子?” “无所谓,方晴这人嘴严着呢。” “你跟她没什么事吧?” “什么话,她是我妹。” “别以为我看不出她喜欢你。” “吃什么干醋?喜欢我的人多了。人家正和赵湘热恋之中呢。” “我呸,臭美!不过方晴到是尽说你好话啊,我还真怀疑过你跟她有问题啊。” “你怎么把这世界想这么乱啊?” “这世界本来就乱,老实说到底有没有占人家的便宜?坦白从宽啊!”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坦白!”我开始诱惑她。 “你先坦白,我才回答。”秋秋不上当。 “那算了。” “赖皮啊!你说不说。” “不说。” “不说我生气啦。” “其实我这问题也不难回答,你什么时候离的婚啊?”秋秋的最后一封邮件上说女人要靠婚姻生存,我理解为她要回归家庭,但她现在却离了婚,她为什么离婚?什么时候离的婚?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我了解需要我判断。 “关你什么事?”秋秋也耍赖。 “那我也不说,你自己问方晴去。” “你以为我不敢,我跟她是姐妹,她什么事都跟我说。” “她要敢把我跟她的事跟你说,她就可以进精神病院了。”我开始挑逗秋秋的好奇心。 “故弄弦虚,不就是两人喝醉了在房一个房里睡了一夜吗?”秋秋不屑的说。 “这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我故作大惊小怪。 “人家那可是心情不好喝多了,你以为人家真看上你啦?还好意思跟我说人家勾引你呢?”看来秋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过这方晴也不应该这样啊,就算没什么事那也是隐私啊。 “我觉得方晴和赵湘有点玄,谈恋爱嘛就两个人的事,可一谈到结婚那问题就大了。方晴跟我说过她是不会再要个孩子的,赵湘家里能同意吗?再说方晴可大了赵湘四岁啊。”秋秋说。 “方晴可是美女,嘿嘿,不过没你漂亮。我看赵湘可是神魂颠倒啊,他俩同居了吧?” “不知道,你自己问去啊!这户口还是不要迁了吧?”秋秋跟我相同之处还在于思维有时会跳跃,这让我们很适应彼此的说话方式。 “一般人想办这事可是难如上青天啊,迁,为了孩子的将来也要迁。” “我考虑一下吧。” “有必要考虑吗,听我的没错。” 我们在酒店的最高楼,阳光斜晒在窗帘上,我去把窗帘拉开任阳光洒进来,我和秋秋躺在床上缠绵,享受着那份宁静、愉悦和温暖。拥抱,睡觉,不做爱,不就是爱的表现吗? 我说过我和秋秋在一起时我会忘记一切的烦恼和压力,我沉迷于这种感觉之中因而我不想让任何事情来破坏我和秋秋在一起的这种感觉。我是怀疑阿咪会不会跟我有关,但这种事除非秋秋主动说,不然我怎么可能问得出口。等知道了阿咪确切的出生时间再说吧。 秋秋闭着眼晴枕着我的臂弯,她也沉迷于我们彼此的情愫之中。 当这个经理是很风光但压力也很大。幸好家里被弄得服服贴贴,但也仍然担心被老婆发现,那样的话大后方问题可就麻烦了。虽然几年来老婆的言行中没有怀疑过我,但她不是能隐忍老公有个情人的那种女人,一但暴露后果难料。虽然我认为以我对生活及人性的理解和我的处事作风让事件暴露的概率降到了最低,但不代表不会暴露,偷情导致最终败露绝对不是零概率事件。一切一切给我造成着压力,秋秋又帮我释放着压力,我和秋秋的情人关系形成着一个循环,我得看清楚这一切,很多人就是在这种循环中翻了船,因为这个循环加入了人类认知领域中最难把握的因素 --- 情感。 第72章 在我把江一鸣的策划变成文字的过程中我又单独去西陆县跑了一趟和江一鸣仔细的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最终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很有挑战性的报告。我给了江一鸣一个手机,让他通过这只手机来和我联系,我在昆明给他续费,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安全问题。公司的四周年庆也快到了,我也得准备一下我这一年来的述职报告,我也幻想过借助《红土地映像》的成功来推动江一鸣的策划完成,但有些漏洞根本无法弥补,理智的考虑下来仅凭我个人是办不了这么大这么多的情事的,我控制不了全局。我得亲自向黄恩霖汇报才行,整件事情做不做由他定夺。述职报告好写,平时都写着工作笔记拿来综合、归纳、总结一下就行了,一年来除了保持了平稳的主体生产和经营,还投资了《红土地映象》,等全国巡演结束,马上就会到世界各主要城市做巡演,这是杨普说的。可不管杨普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投资已经成倍的回报了。我这述职可真够轻松的,上天待我不薄哦。 我跟秋秋说了我要去北京的事她默不作声。跟聪明人就不必说什么瞎话了,“我是写了个报告,我认为江一鸣的计划是值得考虑的,也是一个赚大钱的好机会。” “再大的机会也是炒作,说白了就是一场欺骗!”秋秋说得很直接没给我留一点情面,但她说的是事实。 “杀一个人是杀人犯,杀一万个人那就是英雄!股市根本就是赌博,可还是这么多人往里面跳嘛。量变导致质变是一个必然结果。” “你在自我膨胀你知道吗?质变?变成什么是你能控制的吗杨笑天?”秋秋第一次对我直呼其名。 “你别生气,我只是去交份报告。” “一份报告而已?发个邮件两分钟就好,干嘛自己去?是因为见不得人吗?你也不想想,就算事情做成你怎么脱身?” “商业机密发邮件不安全,至于怎么脱身不必过多考虑,谁愿意到这个游戏中来是他自己的事,大家都炒股,赢钱了那是人家运气好,输钱也是情理之中,没有谁会对在股市中输光了裤子的人给予安慰,这就是商业投资的残酷性。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就行。”我虽这样说但心里没有不放心秋秋,她是个懂事的女人,女人能对情感上的事守口如平别的事更不在话下。但再懂事的女人也要哄,这一点我也是从老婆身上体会到的。女人变的是表相不变的是本质,女人的本质就是容不得你的冷落,容不得你的不在乎。 “我能力有限,我说服不了你,你看着办吧!”秋秋有些丧气了。 “我知道你是在为我好,这事也不一定就是我来操作,我去了如果公司同意我的报告,我打算建议公司让前任经理方维尚来亲自操作,公司也不一定放心我,这也不是千把万的事。”我开始哄秋秋。 “阿天,过点平常日子吧,我知道我也不应该太过于管你的事,你不想我你也想想你老婆孩子。” “我知道,我都想。等这事情有个结果,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乖乖过普通日子了。”我这话还是带有很大程度的真实的。但秋秋一脸的无奈。 那天在西陆宾馆和江一鸣的谈话内容,简单的概括一下就是由昆明高普率先在西陆投资,引起各全省各界的关注,最终引发一场西陆投资热。投资当然是讲求回报的,更是必须对风险进行研究的。投资多少怎么投资怎么在最短时间内获得高回报,那就是投资技术手段的问题了,投资不光是投入资金,准确的说是投入资本,比如说一个命运不济的残疾人,残疾是他的不幸但也是他的资本,这项资本运用得当那也是会收入颇丰的,我可以负责任的说在大街上乞讨的残疾人腰包里的钱要比一个工薪族多得多。 当然了,高普再大也还没有把西陆县从一个国家级的贫困县弄成一个经济发达县的能力的。掀起一场蝴蝶效应才是我和江一鸣的最终目的。高普为的是利益,江一鸣要的是一个生米成熟饭的结果和地方经济的发展。我还是那句话,杀一个人是杀人犯,但杀几万人那就是英雄那就是改变历史的英雄。我不想当英雄更不想杀人,谁会成为英雄我不知道,为公司赚到钱才是我的目的,当然我自己也要弄个盆满砵满的才象个话。有钱了,我怕什么? 一个清心寡欲无所求的人是无所谓惧的。可我自从见到阿咪,心里总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不是我所求但有时心里乱得理不出个头绪,但我很快就强迫自己回到清醒状态中来,我需要绝对的清醒。 从没去过北京,从前出差最远就到过武汉参观过武汉钢铁公司,我都没到过中国北方。 把车停到了机场,秋秋、方晴和徐芳等人都来送我。我登上了飞往首都的航班。 方维尚和李敏开车到机场接我。见面自然少不了寒喧几句,我和方维尚象老朋友一样的拥抱。取了行李后我打开箱子拿了件衣服穿上,北方就是北方,天冷风大。 “走吧,黄伯正在等你。”方维尚说。 然后我们上了车。“这头回到北京来,我可分不清东西南北啊。”我这乡吧佬以前觉得昆明很大,和北京比昆明太小了,从机场高速路上进了城几个转弯我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这是城区了吧?”我问李敏。 “差不多,刚上了东三环,这里是朝阳区,公司在崇文区。”李敏说。 车不是一般的多但不堵,秩序井然果然是天子脚下。 “笑天,难得来北京,多玩几天?”方维尚说。 “巩怕不行。不过到时候看,也可能呆上十天半月不走。”我对黄恩霖对这事感不感不兴趣也不抱多大把握,在电话里我就没说太明,只说了有一件重要事必须向他当面汇报。方维尚和李敏都是老头子身边的人,说话也不必太在意。 不过这二人在场面上也混得太油了,根本就不问我此行来干什么。李敏只是一路的跟我讲这是哪那是哪,方维尚不时的插点话。 “呆会到了公司你可别吃惊。”方维尚说。 “什么?” 等会你就知道了。 “到了!”方维尚的车在一幢三十层的大楼前停下,我们下了车,保安过来帮我们开了车门,我拿着包跟着方维尚他们下了车。 “这是通元国际大厦,公司就在二十七层。”李敏说。 一个集海运、化工、冶金、建筑、制造业于一体的国际集团,在中国北京的总部就占一层楼。 “走吧!别看了,里面更好看。”方维尚说。 “我乡吧佬,没见过这么高的楼!” 进去才知道,这楼里至少驻有三十家国际知名企业和金融机构。 北京高普在二十七层只占了十多个办公室,另一半被另一家大公司占了。二人领着我来到黄恩霖办公室门前,方维尚敲了敲门。他的一边就是财务总监室,门关着,没看到徐芳的老爹。 “进来。” 方维尚和李敏把我领进了黄恩霖的办公室。有两间房,黄恩霖在里间,外间应该是李敏的办公地点。 “黄伯,笑天来了!”方维尚说。 “黄伯!”我叫了一声。 “笑天!”黄恩霖摘下了眼镜站起来,“快进来快进来,一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就是进了城头晕,看不过来。” “坐坐坐!”黄恩霖过来陪我坐在沙发上,方维尚出去了,李敏给我们送来了茶坐回到了外间。 “家里人都还好吧?” “还好,黄伯你也好吧。” “老了,身体不比从前了。” 黄恩霖的办公室果然如方维尚从前所说只有三十多平方。黄恩霖到没有什么改变和一年前也差不多。办公室装修得有些古色古香的意思,四角上放了些盆栽植物。但不至于如一般人所想象的豪华,最大的特色就是装修材料以实木为为主。 “黄伯,我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想向您递交这份报告。我也把我这一年的述职报告带来了。”我从包里把两份报告递给他。他把我的述职报告放在一边,从办公桌上拿起老花眼镜开始翻阅另一份,只看了一页他开始跳着页看,然后又往回翻着看,一声不响的看了五份钟,拿掉眼镜说:“李敏,去把阿善叫来。” 不一会李敏和方维尚都进来了。 “拿去复印五份。再翻译成英文打印一份,加个班赶出来。”黄恩霖把我的报告递给李敏。“好的!”李敏出去了。 “阿尚,你带笑天去酒店休息,笑天对北京不熟,明天你不用到公司了,就陪笑天吧。” “笑天,报告我会仔细看,明天让阿尚带你随便转转,看看北京城。” “谢谢黄伯,那我们走了。” “去吧!”黄恩霖满脸微笑。“对了阿尚,你陪笑天吃晚饭,打电话把订好的餐厅取消。” “好的。” 我和方维尚下到一楼,这是我唯一一次到过我为之买命六年的高普公司的北京总部,从此我再没有进去过。 “你给黄伯看的是什么?怎么你一来他就把给你准备的欢迎宴会取消了。”上了车方维尚问我。 “暂时保密!”我对方维尚说。 “行!算你狠,呆会我把你扔大街上让你让不到东南西北!” “那我就打110报警。” “可真有你的,我跟黄伯混事这么多年了,头一次见他这么紧张。” “他紧张了吗?” “至少我回北京快一年了,第一次见他让李敏加班。不简单啊杨笑天,一个《红土地映象》八百万的投资,让高普公司声名远扬,现在又要闹多大动静呢?” “你估计会是多大的动静?” “用钱来说话,一个亿以下,他不会眨一下眼睛,三个亿以下,黄伯不会让李敏加班,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所以我猜你的报告至少是五亿到十亿之间的事。” “如果再多一点呢?” “那就是有其它因素参在里面了。” “佩服!”我的确佩服他的判断力,方维尚微微一笑,小心地开着他的车。 “怎么没见到朱力啊?”我问他。 “黄伯派他到山西去了,过几天就回来。” 方维尚把我拉到了金和宾馆,带着我上前台去要了个套房,服务员把我们领到了房间。金和宾馆虽说只是个三星级,但北京必竟是北京,比昆明的三星级强多了。 “你来了,我正好可以放放假。”方维尚躺在床上说。 “你是说工作上的放假还是家里放假?” “都有。人是贱骨头,在昆明时想家,回北京时间一长,又想念在昆明的自由自在。” “你是想昆明了,还是想昆明的人了?”我说。方维尚笑容暧昧不说话。 “我可听说有人五一节的时候到北京来旅游了。”我继续将他的军。 “是啊,我陪她玩了几天。”王维尚第一次承认了他和王晓丽的关系不一般。 “公司的人都好吗?” “都好,方睛和赵湘搞一块去了,赵湘这小子,有一天早上拿一大把玫瑰在公司大门口把方睛打动了。” “据我所知方晴不会吃这一套的。”方维尚的语气很肯定。 “总之她俩现在在一块。这人的事情可说不清。” “后悔了吧?”方维尚说。 “我后悔什么?” “我以为你会和方晴搞一块去。” “结果没搞,失望了吧?” “搞没搞谁知道啊?”方维尚一脸坏笑。 “同一个公司,又是上下级关系,那是大忌。” “这人的事情可说不清。走吧,我带你吃饭去,吃完饭我带你带你到三里屯酒吧玩玩?” “是那种一夜情酒吧吗?” “你可真下流!”方维尚饥讽我。 方维尚给老婆打电话。“公司来了客人,我得陪着。我就住金和酒店。行,明天看吧!” 我也给老婆打电话,告诉他我到了。也给秋秋,方晴和徐芳都打了电话报了平安。 “秋秋就是叶知秋吧?”方维尚问。 “是是,人力资源部主任,你应该知道的。” “叫得这么暧昧,我当是谁呢。” 大意了大意了,这方维尚从前有些严肃,现在仿佛有一种老朋友的感觉,这一放松警惕就随口叫出来了。不过也好,至少方维尚的态度表明公司总部的人不知道我和秋秋之间有事,我这样推断。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有可能在监视之中,只是我始终认为和秋秋的关系不和公司利益发生矛盾,秋秋也没有白吃饭啊,每天同样干许多活。 和方维尚吃了饭我们去了三里屯,据方维尚讲这几年这里的酒吧少了许多,没有前些年那样的疯狂了。我们没有去一夜情酒吧而是去了一家叫“海棠依旧”的适合中年人氏久留的怀旧音乐酒吧。 “这里气氛比较适合我们一点。”方维尚说。 “我听说三里屯酒吧里常能看到喝多了的美女脱衣服。” “你少给我装疯卖傻,反正跟着我你是看不到了。” “那可惜了。”我故作婉惜地说。 “我说你能不能正经点,你现在也是几百万身家的成功人氏了。”方维尚这样说,我告知他我的脸一阵一阵的发热,我算什么成功人士? 侍者过来了,方维尚叫了一瓶我没听说过的洋酒。 “在到昆明也前,我也常到这里来。”方维尚给我递了根烟,这里环境不错,每个桌上方都有静音换气扇。 “不一定是这一家吧?”我看这里的人都属于三十以上五十以下的人群。 “无聊的时候也去热闹的地方。” “总算老实。” 方维尚一扬手,抬眼看了看酒吧里的人,“有人带头这里也可以跳舞。” “那你今天就带个头吧!”我说。 坐着听了几支歌,都是些老歌,放的是cd,有唱台可是没有驻唱的歌手。 两人喝了有半瓶酒,方维尚拿过桌上的便条写了点什么,抬手让侍者过来和他耳语了几句把便条给了他,侍者走了。 不一会,音乐换成了舞曲,“我要带头了。”方维尚说着自顾离开了座位,走到别的桌去邀请一个女人跳舞,那女人迟疑了那么几秒钟,最后还是起来和方维尚共舞,我一直看着她们,开始舞步还很随意,但他们好象交流了几句,二人换了舞步,跳得很有点味道了。 好象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两人从我的身边舞过,我看清了方维尚的表情好象很投入。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二位在跳,没有再进入舞池中。方维尚果然是高手,舞曲终了,方维尚刚好把女人带到了她原来的座位边上,对女人鞠了个躬,如若无人之境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抬起杯子把酒全喝光了。 “跳这么好都没人敢跟进去了。”我对他说。 “好久没跳了,今天高兴,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方维尚。” “见识了见识了!”我说这话的时候不带什么虚假,方维尚的在舞场上的风度举止真的很绅士,整个人透出的就是一种学识和风度,这东西是学不来的。 “有人也把跳舞称作是五分钟爱情。”方维尚说。 “你怎么知道那女人会跳舞?” “直觉!” “什么时候也教教兄弟怎么样开发利用自己的直觉,还保证完全正确。”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就会明白的。”方维尚有点卖老了。 果然,一会之后又是舞曲,更多的男男女女都下场跳舞了,我觉得方维尚领我来的地方还真不错,这里热闹而不让人烦燥,音乐和舞曲以及跳舞的人们都有一种祥和宁静的意味。 坐着聊了一些从前的事,不知不觉的已经快十二点了,我们离开了“海棠依旧”回到金和宾馆。先后洗了澡等着头发干透,继续坐着聊天。 “我这次的事,其实我也是凭的直觉,就不知道有没有你方老兄的直觉准确了。”我递了根烟给他。 “究竟什么事?” “一个官商勾结的大型炒作。” “炒什么?” “地产。” “多大面积?” “一个县的面积。” “凭什么来炒?” “昆明高普的这些年的投资业绩加上北京高普的政治背景再加上现在的经济形势。” “有点意思,谁的策划?” “和一个叫江一鸣的副县长一起搞的,不过是他先提出来。。” “以我的经验,最迟后天,黄伯一定会给出一个结果的。” “方兄,如果黄伯同意做这件事,我想你和我一起回昆明来做,我一个人怕有点吃不下来啊!” 方维尚沉默不语。 “方兄,我想这场事情做下来,你我兄弟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个钱字了。” “你想怎么做?”方维尚问。 “老办法,个人跟随公司一起投资,其实也不是投资,说白了就是在云南大炒一把,只需要先期投入。这次可是和政府联合一起做事情。” “不可能,任何的老板都知道太有钱的下属是不会好好为自己卖命的。兄弟,你已经得到两次这样的机会了。”方维尚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以我对你的认识你不应该是一个爱钱如命的人。”方维尚双眼直视着我,仿佛想要将我看穿,但我毫无畏惧,只是看着他笑。“好了,天晚了我们休息吧,明天带你逛逛北京城。”方维尚收回了他的眼神。 我本想直接问方维尚北京高普对昆明高普的监察的事,但我终于没有开口,不用问我也相信了北京高普在昆明一定是有监察机构的。 第73章 第二天方维尚开车带我逛了一圈,游了十里长安街,在天安门他帮我拍了些照片,后来又进了故宫。 “从永乐十八年建成至今,五百多年了,一共经历了二十四位皇帝,平均每位皇帝只在位了二十多年。大部份是短命鬼啊。”在故宫里方维尚对我说。 “那是因为酒色过度。”我回答他。 “不光是酒色过度。” 游完故宫出来都下午五点了,也去不了什么地方了。找地方吃饭,方维尚把车开到陶然亭公园附近的一家餐厅,可惜又经是冬季了看不到什么绿柳成荫,不过能看到大片的水面总是让人舒服的。 “还来得及,我带你去海淀区吧,那里夜景不错,清华北大中关村圆明园都集中在那一块,细逛是来不及了,不过走马观花是可以的。”吃完饭坐了一会方维尚说。 “那走吧,带我开开洋荤去。” “什么洋荤,那都是我们文化和历史!”方维尚纠正我的说法。 上了三环一直往北开了一个多小时,“边上就是中国人大,你哥我就是从那混出来的!这条路叫苏州街。” “得瑟吧你就!”虽然方维尚大了我八岁以前是我的上级,可我在他面前已经没什么压力。 “那是海淀公园,再过去就是頣和园了。”方维尚指着左手边说。真的只能是坐在车上看看,听听方维尚的介绍。不过我对北京不太感冒,尽管车轮下压着的都是历史和文化。在北大校门口方维尚问我要不要下去留个影,我觉得没意思,北大和我没什么关系。 回到宾馆都快一点多了,澡也懒得洗就睡了。第二天早上九点,方维尚敲门让我起床,中午黄恩霖请吃北京烤鸭。于是起床洗了个澡,换了件衣服和方维尚下楼去随便吃点东西。 “是去全聚德吗?”我问方维尚。 “不是,不过离全聚德不远,外地人才去全聚德,北京人可不爱去。” 上了前门大街开了一段后左拐,上了另一条路,看路牌上写着“粮食店街”。不一会,到了。黄恩霖的车也刚到,只有李敏开车陪着他来。 “笑天,休息得好吗?”黄恩霖很豁达开朗的样子。 “还行,昨天白天我们去了天安门和故宫,晚上又游了海淀区。” “走走走,我今天请你吃正宗的北京烤鸭。”黄恩霖说着把我往里面拉。 在一个包厢里坐下之后,黄恩霖说:“你一定在纳闷请你吃烤鸭为什么不去全聚德而是到这来。” “以前真是只听说过全聚德,但黄伯到这里来吃一定是有道理的。”“北京烤鸭其实有两种做法,全聚德的做法叫挂炉烤鸭,这里的做法叫闷炉烤鸭,至少有六百年的历史了,所以我认为这里才是正宗的北京烤鸭。”黄恩霖说。 我猜想着黄恩霖请我到这里吃烤鸭到底有什么寓意没有,但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累啊。管它,没吃过这东西,先吃他一顿再说。 烤鸭上来了,我们四人开吃,果然有点意思,油亮酥脆,肉质洁白、细嫩,口味鲜美,用荷叶饼抹点面酱,放上几片烤鸭,夹根罗卜条包起来吃。不过我觉得真麻烦直接吃肉不就得了。李敏吃得更象北方人,鸭皮鸭肉都是蘸糖粉来吃。 我这人有个毛病,正餐如果不吃到米饭吃再多也觉得不饱。于是我又叫了碗米饭,李敏直乐,说我饭量好。我也不爱装什么斯文,饭嘛总是要吃饱的。 整顿饭也没谈什么公事,吃得还是挺找心。必竟是全国有名的吃食嘛,还是比较爽口的。 吃过饭后,黄恩霖让我们跟着他们的车,他把我们领到了陶然亭公园,再次路过了天坛公园但还是只能伸头望了望,很想下去看看的,但昨天要赶饭今天却得跟紧老板的车。 “阿天,你的报告我看了。”李敏租了条船,在船上黄恩霖说。 “黄伯您请说。”需要大脑高速运转的时候到了。 “也就几千万的投入,你自己看着办就可以。但你如果要邀请我这老头子到云南旅游几次的话我还是愿意的。云南可是个好地方啊!”黄恩霖说。 老滑头!我在心里暗道。对此我到早有估计,黄恩霖的反应没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昆明高普是个独立法人资格的,但所有的风险也全由我一个人来承担了。富贵险中求,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退路吗? “我想有黄伯您为我撑腰,我会把握住这个机会的。” 黄恩霖笑了,“阿天,给你点阳光你就敢灿烂。我真的很欣赏你,你总是可以围着主体工作搞出些动静来。大胆的去做吧,就算不成功我也不怪你。” “谢谢黄伯,我会极力保证公司资金的安全。”我显得异常冷静,但内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伴随着。 “除了你报告里提到的内容,你还需要什么支持?”黄恩霖双手环抱在胸前,虽然我知道黄恩霖有不少的头衔,比如经济学家等,但他目前没有什么政治上的头衔,报告中所提到的某些事,估计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些棘手的。 “黄伯,如果可能,我想让方先生回昆明和我一起来做这件事。”我提了我的要求,方维尚仍然在一边不言不语,只是观察着黄恩霖的表情。我以为黄恩霖会让方维尚表态,但没想到他却说,“笑天,昆明公司不必再象从前一样每三个月就把利润上缴给总公司,只要是办西陆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行。但阿尚目前不能离开总公司,我这把老骨头支撑着这么大的公司全仗着他们几个年轻人,朱力正在忙别的事,我身边只留下李敏,我怕我这把老骨头会散架啊!”这个老滑头满脸的微笑,“阿尚,虽说都是大事,但你也不忍心丢下我这个老头子吧?”他对方维尚说。 “黄伯,我听你的安排。”方维尚装的那真象那么回事跟个大忠臣似的,他心里要不想离开北京我改了跟他姓。 “笑天,今晚上九点有航班回昆明,李敏已经帮你订了票。回去后按你的计划开展前期准工作,把进展情况报给阿尚,整个高普集团会全力支持你的。等事情做成的那一天,我亲自到昆明接你和家人到北京来,我为你庆功。靠岸!”黄恩霖对掌着舵的方维尚说。 我们一起进了一座尼姑庵,里前供奉的是观士音菩萨,黄恩霖领着我们参拜完出手捐了一千块的香油钱。李敏和方维尚都没有捐,我也没捐。 李敏开车拉着黄恩霖走了,依然留下方维尚陪我,我知道黄恩霖考虑目前还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事,所以一切都做得很低调。我的报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从正常的商业角度来看这真的是一个骗局,并且会让每一个上当的人都无法鸣冤叫屈,因为没有人逼他们到这个局里来。骗子之所以能得呈,是因为被骗的人一心一意的以为可以捞到大便宜。 “方助理,不高兴啊?”方维尚一路开车话都不多。 “兄弟,真羡慕你啊!”方维尚给我递了根烟。 “其实现在很后悔,为此我将失去很多东西丢掉以往的很多原则。” “我明天回公司才能看你的报告,但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很刺激的游戏。人生难得几回搏啊!”方维尚感叹到。 “事情是这样的,。。。。。。”我准备把我的报告跟方维尚讲一下。 “不,不要告诉我,让我猜,到明天看看我猜对了多少,又有什么是让我意外的。”方维尚笑着说。 我们一起吃了点东西,回金和宾馆收拾了东西就往首都机场赶,到那刚七点半钟,到订票处拿了机票后在候机大厅坐了一会,广播通知开始检票登机,方维尚站起来帮我拉行李箱,“走吧!” “就不祝福我点什么?” “家庭幸福!一路平安!” 在检票口我们拥抱了一下,有种老朋友的感觉。“一切顺利!”方维尚又说。 “你也一样,保重自己。”我对他说。 来的时候心情激动,坐在回家的飞机上,却感觉异样的沉重。我该怎么对秋秋说呢,女人靠哄但只能哄一时,我的所做所为和现在的结果已经完全没有把秋秋的感受考虑进去了,我不愿意秋秋不高兴,但我是一个男人,我真的膨胀了吗?我认为我没有。我不想和老婆离婚,不想和秋秋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但我想给秋秋更多的东西,我爱她。爱这个字说出来很容易,我们唯一一次互道爱慕就是在从西陆回来的路上,我觉对秋秋表达爱意有种异样的虚伪,我给了她什么?性?房子?我想给她什么我能给她什么?暂时不能确定。我是一个活得很累的男人,但一切仿佛都成了习惯。 飞机在凌晨零点三十五分准时降落在巫家坝机场,现在回家得吵醒老婆和儿子,打个了主意到机场附近的宾馆开了个房间睡觉去,刚睡着电话响了,“先生您需要按摩吗?” “你们提供sm服务吗?有话来两个m。” “先生开玩笑吧?” 我没再搭理电话,把听筒放在一边继续睡觉。 天亮后起床回机场取了我的车,开到超市去买了些东西,在北京除了在故宫买了点纪念品别的什么都没买,把东西提回家去就当是从北京买来的。 离开了昆明几天,公司和家里一切都好但出了一件小小的意外,第一天上班秋秋跟我说的。方晴陷入了危机之中,赵湘的母亲到公司来闹了一场,极力反对方晴和赵湘来往。 原来他俩的事闹了有段时间了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赵湘家里本来就不赞同赵湘的选择,再加方晴说以后不要孩子,赵湘的母亲恼了,先是对赵湘施压,但赵湘从家里搬出去了,赵湘的母亲这个文化水平本来就不高的老太太追到公司来对方晴大兴问罪之师,说方晴教坏了他的乖儿子。 “恋爱很简单,可婚姻很复杂。”我对秋秋说了一句我的感概但随即我就后悔了,很容易让秋秋以为我做她的安抚工作。秋秋在对于我来说已经做到了一般女人无法做到的程度,我没必要再为此多说什么。只是有时一想到这些觉得自己特别的窝囊,情人,我和秋秋应该得是不折不扣的情人关系了,这世上的许多事一但参杂着情感就会变得异常的复杂。我觉得我的很多人生感悟都是从家庭和情感之中得来的,所以做为一个商人,其实骨子里都是无情的。 秋秋没有过问我去北京的情况。我想她是把一切都留给我自己考虑。瞒是没有必要瞒的,和秋秋一起从车间里出来我对跟秋秋直说了。 秋秋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木然。“你其实和普通男人没什么两样,欲望就是你的重要组成部份!”说完她加快步子上了办公楼,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许秋秋说得不错,欲望是我的重要组成部份,但没有欲望我该怎样的活下去呢?我听说过一句话,“男人因为勃起而活着。”我也相信,如果一个男人在清晨醒来时没有勃起,那这个男人就快完蛋了。 我也和徐芳单独的谈了西陆县的事和公司下一步的举措,公司准备扩展成一个集团公司,新成立昆明高普房地产公司,我和她都升一级,我任总经理,她任副总。 “我会尽力工作的。”这句话是徐芳唯一的表态,可以感觉出来她也认为这件事不是很靠谱,我认为她也妇人之见。女人除了喜欢在情感上冒险,别的比男人都来得实际。 我得和江一鸣进行一下步调的统一,我借了赵湘的帕拉丁又去了西陆。 “怎么才回来又要出差啊?”老婆说。 “小生意要守,大生意要走。等我忙完这头事,咱家的日子会大有改观的。”我这也是哄老婆,但也不是没有根据的乱哄。 方晴和我一起去了西陆,她自己要求去的,带她散散心也好,何况我对她正要委以重任。这女人这几天过得挺郁闷的。赵湘也如此,小子甚至说要辞职被我骂回去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跟我捣什么乱?什么东西? 临走前我让秋秋再去招点人,以后肯定人不够啊,具体的跟徐芳商量着办。东西是新的好,人是老的好用啊。不过我跟秋秋说了方晴一起去西陆的事。“也好,有机会开导一下她!”秋秋到是完全信任我的,这一点到让我很宽慰。 “你们家这车还真不错啊。”车子驶出城区时我无话找话,可方晴两眼盯着前方默不作声。我也不搭理她,尽顾开我的车。开了几公里她才冷冷地说:“少拿我开心啊!”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人活总得面对现实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会过去的。”我也不知道该方晴说什么好,其实在我心里我对婚姻这东西真的已经不再感冒了,我自己的婚姻,从前儿子就是最好的稳定剂,现在除了儿子可能和钱有关,但和爱情的关系不大。两个失去爱情的男女近距离的生活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很美妙。我始柊认为爱情的寿命真的很短,特别是在爱情遇到现实以后。 “是会过去的。我这次算是彻底的明白了。”方晴一带着叹惜的说。 “你明白什么了?你还年轻,大把的好日子正等着你呢,不要这么消沉嘛。” “言不由衷!听着就虚伪。”方晴如此说。我也没法辩驳的干笑了两声。“这女人对婚姻终归还是难以割舍的,我原以为我不可能有那种彼此深爱的恋情导致的婚姻,找个爱自己的人结婚也不错,没想到会是这样,我大错特错了。”方晴说。 “也没错到哪去吧,赵湘是对你死心塌地啊!”我说。 “算了,我不为难他,他也难啊。我不怪他,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 “这世界,都是人看着人好过,哪有什么命特别好的人啊。”我这人的确做不了别人情感方面的思想工作,我开始感慨了。 “你就不同了,家里有老婆,外面还有个叶知秋对你死心塌地。上次来西陆渡了个小密月吧?”方晴目光狡黠。 “上次我一个人来的啊!” “真正的欲盖弥彰!”方晴斜眼看我。 “你怎么把人往低俗了想呢?我和叶知秋一起出差不可以是同事关系吗?就算有那么点小历史,不可以定位成朋友关系吗?我们不是也一起出来了吗?要是叶知秋也象你这么认为那还不乱套啊?”我狡辩到。 “也许你们这辈子成不了眷属,但你和她之间想要说得清道得明是不可能啦!当别人是傻子呢,别人看不出来不代表我看不出来。”方晴面带着冷笑,如果不是这些年来练得老皮厚脸的在她面前还真难绷得住。 “爱怎么想怎么想。唉,怎么说着你的事又转成我的事啦?”我插开了话题。 “我的事啊,我自己能料理,就不烦大哥你操心了。”方晴心情依然不好。我觉得最近我的幽默感正在一点一点的丧失,心里尽装着西陆的事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来开导方晴。 车经过了上次和秋秋停下来休息的水塘,我忍不住的扭头看了一下。 依然下塌西陆宾馆,依然住在九楼,江一鸣到我房间里和我商谈直到深夜,我边谈边记,加上后来的整理和补充,最终达形成了西陆投资计划的一系列举措和步骤。这次西陆之行也打消我的一个顾滤,我得知在来年的三月份西陆县班子要改选,江一鸣很可能就任县长一职,这就更好办事了。 第二天方晴的敲门声把我叫醒了,已经快十点了。我带着方晴上街去吃胡乱吃了点东西,带上她到西林湖边去游逛了一圈,秋水如镜倒映对湖对岸的山峦和森林,方晴也被这人间仙境般的风影迷住了。 “怎么样,有没有点电影《金色池塘》中的感觉?”我问她。 “我认为这就是我的瓦尔登湖,我愿意此生终老于此!”这个教过中学语文的老师如此感概。 “得了吧,三天你就会烦的。” “那是你的认为。”“那行,只要你不嫌累,以后你就是昆明高普房地产公司长驻西陆的副经理了。” “公司要在西陆搞房地产?”方晴问。 “是的。我会给方副经理你配一辆奔驰ml350,让你成为西陆县最拉风的女人。怎么样?条件够优厚了吧?” “你没吃错药吧?” “绝对没有吃错。并且我也希望你也一起来几颗,以兑现我曾经对你的承诺。” “什么?”方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你不必太清楚,但你必须开始准备一部份资金,相信你大哥就跟我一起做吧。” “噢。”方晴明白了,“稳赚不赔吗?”方晴故意表现出很贪婪的样子。 “天下没有稳赚不赔的事,但是风险与机遇是同在的。” “行,我这情场已经很失意了,这生意场上再失意就是天要亡我啦!” 第74章 我和方晴在当天午饭后就回昆明了,时间对于我来说是太紧迫了。 我向来做事都是低调的,但这次的事不同了,我要改变一些我从前的做事风格变得高调一些,但也不能太高,太高容易让人产生怀疑。让人头晕眼花找不着北的最好方法就是露一半藏一半,真真假假的让别人自己去猜测在猜测中慢慢的离理性的判断越来越远。 钱的魔力是俗人无法抵御的,很多人甚至是痴迷的,目前经济形势是一片大好有些老板说“赚钱赚得连自己都害怕了”。欲望无止境,但钱是实现人的欲望最直接最有效的东西,所以人对钱的需求也是无止境的,世上象比尔。盖茨一样的人始终是少数。昆明高普也赚了很多钱,有钱就要花,但生意人花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这叫投资。只要找对了路投资就会获得回报。我买了三辆车,奔驰ml350,两黑一银都是办的黑牌照,我和徐芳各来一黑,银色的准备给方晴用。西陆的路不好走,所以要用这种高性能的越野车,一百多万一辆的越野车。车这东西完全就是一个脸面,中国人信脸面,没有多少人会相信开个长安之星的人能做上亿的生意。 在黄恩霖再次率队亲赴昆明参加公司四周年庆典之前昆明高普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一切手续和原先公司的手续变更都办好了,现在注册个公司不难。这次去接黄恩霖没有再去租车了,四台奔驰加一奥迪a6也差不多够让人瞩目了。在机场接了黄恩霖一行依然有警车开道浩浩荡荡直奔翠湖方向而去,方维尚没有前来,这让我有点意外。第二天的庆典就定在了坐落在翠湖北路上的翠湖大酒店,本来海逸更适合一些,但我想想算了,不要引起秋秋的更多不快。一楼的餐厅和二楼的会议室全包了,请了省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前来主持庆典,方睛这次不能上台做主持人了,她也是主角之一了,当然还有孔凡伟和马向东。 第二天我们赶到翠湖大酒店时,酒店大楼高高垂下了几个大红条幅“热烈祝贺昆明昆明高普公司成立四周年”“恭祝昆明高普集团公司成立。”花篮、大红汽球、迎宾小姐和警察是一个都没有少。省委省政府观礼团到了,省企业家协会的朋友来了,从前和高普公司有各种各样业务往来的朋友来了,昆明各界人士,原来认识的和即将认识的朋友们都来了。 省电视台、省电台、省日报、滇池晨报、昆明晚报、省内几家大网站等等媒体的记者们都来了,这次活动专门发放了安全挂卡,没有挂卡一律免进,副省长要来。在庆典之后我会接受记者们的采访,这当然是事先安排好的,省日报经济版块的一个副总编就是江一鸣的同学。江一鸣的同学散落在全省各家媒体里,从此我和媒体的人要有一定量的接触了。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闪光灯弄得我眼花,要不是为了顾及形像我真想弄个墨镜戴上。从九点半开始我一直跟在黄恩霖身后站在酒店门口迎接各位领导和各位来宾,在我的身后是一溜的北京高普来的各位高管和昆明高普的管理,黄恩霖这次带来了两老外,一男一女都来瑞典,女的据说是高普总裁的千金,也不好看也不难看,据说是牛津毕业的。秋秋没有站在迎宾的行列里,她和公关部的小妞们一起忙出忙进的。 十点正庆典开始,风姿绰约的省电视台主持人和黄恩霖带来的翻译到主席台一侧就位,面带微笑以每分钟大约一百五十字的标准速度说到:“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昆明高普公司成立四周年及昆明高普集团公司成立庆典现在开始,首先有请瑞典高普集团公司中国高普集团公司ceo、全国著名经济学家黄恩霖阁下致辞!” 翻译照译了一遍。 在一片掌声中黄恩霖扣着西服钮子上台了。黄恩霖正定神闲地说:“各位领导,各位来宾,云南各界的朋友们大们好!”翻译把他的话译成了英文,其实现场就两老外,这完全是一种定位档次的需要。翻译说完台下掌场四起,就象是在翻译说完后才听懂似的。 “自高普企业在昆明建厂以来,得到了云南省委、省政府和各界朋友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在此我谨代表中国高普集团公司全体员工对此表示深深的感谢!”黄恩霖说完翻译再次开口,然后掌场再次响起。 “四年来,在各界朋友的的帮助下,在以杨笑天经理为首的昆明高普公司全体员工的努力下,昆明高普取得了不错的工作业绩,今天我们迎来了公司四周年庆典,并且在今天,也将是昆明高普房地产公司揭牌成立的好日子,对各位的到来,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黄恩霖的致辞告一段落,下面就该是领导上台了,这一切我都参与了策划,不过领导要说什么话我不知道。 “下面,我们有请云南省政府副省长段昌林先生致辞!”主持人说。主管全省经济的段副省长能够到场是北京高普的实力邀请到的,凭我自己我顶多能把省发改委主任叫来。段副省长上台,黄恩霖面带微笑和他亲切握手。 段副省长尚不足五十岁,他说:“感谢这些年来高普公司为云南省经济、文化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昆明高普公司已经成为本省非国有企业的一面旗帜,高普的成功同时也是本省改革开放以来引进外资的一个成功典范,云南的经济发展在全国来说还属于中下水平,借着党中央国务院西部大开发的东风,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云南又会有一个大的飞跃!。。。。。。” 段副省长只讲了五分钟,但听得我是心花怒放。 “全国著名舞蹈艺术家,云南原生态歌舞集《红土地映像》艺术总监召小燕女士也从万里之外的伦敦打来贺电,热烈祝贺昆明高普公司成立四周年,并祝昆明高普房地产公司开业大喜生意兴隆财源广进!”面带微笑的电视台主持人热情洋溢地说。这才是花六千块钱请省著名节目主持人的目的。召小燕那边我打过招呼,在电话里她当然跟我客气了几句。但经过主持人这么一说效果就不一般了,关于自己的一句假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效果和由第三者嘴里出来说的效果那是有巨大差别的。要不名人的广告费怎么这么高呢?六千块钱,一点都不贵,这也是我一贯的风格,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 接下来由黄恩霖宣布任命,杨笑天荣任昆明高普集团公司总经理兼房地产公司经理,徐芳任副总经理兼冶金公司经理,马向东、孔凡伟任冶金公司副经理,方晴任房地产公司副经理。我们全部上台,和副省长先生黄恩霖先生一一握手,然后开始揭牌仪式,有幸和副省长先生一起一人握住红布的一角揭开了昆明高普集团公司的招牌。全场掌场雷动,闪光灯四起。和副省长手拉手的走向前台,我这次的就职演说更简短:相信,高普的明天更美好! 酒店代请的礼仪小姐让到场的来宾人手一只装满红酒的酒杯,副省长先生说祝酒辞:“为了昆明高普的明天更美好,为了全省经济的腾飞,干杯!” “干杯!”全场回应。我一饮而尽,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秋秋,她眉头紧锁,并没有喝杯里的酒。 副省长日理万机,带着大家喝完酒就告辞了。离开饭开有一段时间,那就是休息时间和来宾相互交流的时间了,酒店推来两辆餐车,清一色的红酒和饮料,来宾自便。 和黄恩霖碰了杯,他表情自然丝毫而坦荡,而我总是面带微笑,时间长了脸上的肌肉都有点酸。正在用我的临时突击了一下的不入流英文和玛尔丽特。霍金森小姐客气,省报的记者过来了,拍下了我和女老外交谈的场面。 方晴过来的霍金森小姐搭话,把她带到了一边。 “你好杨总,耽误您几分钟时间。我是省报经济版的记者马红宇。” “幸会幸会!” “现在房地产市场十分火爆,据有关专家分析现在居高不下的房价已经存大了很大的泡沬成份,高普现在才在来搞房地产开发,会不会有点为时已晚呢?”记者问我。 “我拿股市来说,爆涨之后必有暴跌也许是一条真理,中国股市经历了十多年的熊市现在才慢慢转成牛市,可这十多年的熊市还是有许多的股民一直在股市里拼搏,还是有很多股民赚到了钱,一直维持着中国股市的运作于是才迎来了今天的牛市,但在牛市也不是人人都能赚到钱。昆明高普没有一分钱进入证卷市场,但高普一直在寻找着其他的投资环镜,投资不是投机,投机需要的是运气,而投资需要的是冷静的科学的分析。昆明高普完全自信自己的选择。”我依然面带微笑。说话间几家媒体的记者都围了上来。 “这一点我也相信。昆明高普近几年来的投资业绩是令全省同仁侧目的。” “过奖过奖!” “那么杨总经理能不能透露一下高普房地产公司投资方向呢?” “房地产公司嘛,当然是投资房地产啦!总不可能去搞农业吧?”我的话引起了记者们的一阵轰笑。 “对不起不对起,我的意思是说公司会在昆明的哪一带来进行房地产开发?”省报记者说。 “投资之道其实也是兵法之道,趁其不备,攻其不意应该才是目前在云南在昆明搞房地产开发的上策吧。” “杨总,高普还会继续关注云南贫困地区的教育事业吗?” “这一年来高普经过严格的实地调查和了解,先后建立了几所希望小学,但始终感觉这是杯水车薪。必竟教育是国家和民族的百年大计,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和参与。当然,高普会在有条件的情下继续对老少边穷地区的教育进行投入。” “谢谢杨总经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机会我想对杨总做一个专访,如果您能在方便的时候联系我,我将十分感谢。”省报记者递过了名片。他结束了他的采访。 “杨总经理,作为一个企业家您为何会想到要投资《红土地映像》呢?”有记者问。 “您说的很对,那是投资,是商业行为。” “但《红土地映像》对于云南民族文化的发展和宏扬起到了极其巨大的作用。”记者说。 “成功之后当然可以产生很多好听的说法,但商业就是商业,我向来不掩饰这一点。谢谢!”我结束了和他的对话。 “杨总,请问您对目前居高不下的有色金属市场有什么看法?”又有记者问。 “这个问题很复杂,总的来说有需要才会有市场,但需要不可能是无限大的,所以市场也是有限的,时间会让一切虚浮的泡沬最终破裂。谢谢!” 我被记者们团团围住,我正想着脱身然后去寻找秋秋,但马上东挤进来对我说黄恩霖叫我过去拍照,我摆脱了记者去和北京高普的一行人合影,轮番组合让记者们忙个不亦乐乎。直到午餐会上我才又见到秋秋,“祝贺你!”她对我说,我只是笑了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算是在女人中活得比较明白的一类人,“悔教夫婿觅封候” 是大多数女人容易产生的心态,我不是秋秋的夫婿,但我们是如此的离不开对方,老夫子也说女人近之则不逊远则怨,虽说秋秋反对我做西陆的事,但我也没有认为是她的不逊,虽说以后我会更忙,但我想我是不会让秋秋离我太远的。 吃完午餐还有活动,所有参加高普庆典的来宾参观高普公司。高普公司的内部管理是几乎无懈可击的,在车间里我对参观和各界人氏简要的介绍了高普的管理模式例举了一些管理规定,其精细程度让来自国企的企业家们咋舌。 晚饭当然得接着吃,不过来宾少了许多,大部份是省委省政府里的大小头目加上高普的人一共五桌,吃得不亦乐乎喝得不亦乐乎。不过秋秋没有去,她说阿咪在幼儿园里发烧被外婆领到医院去了。 做为当天的活动的主角我在酒桌上当然是要有所表示的,不过不敢落实到个人,一桌一杯。但别人的回敬就有些麻烦了,马向东和孔凡伟替我挡了不少的酒。直到来宾散去又把黄恩霖送回酒店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和黄恩霖等人道了个别走出酒店,特别叮嘱不让马向东和孔凡伟开车。我上到自己的新车上打电话给秋秋,她说阿咪没什么大事,打过针吃过药后睡了。“秋秋,对不起,今天太忙都把你冷落了。”我说。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你快回家休息吧。”秋秋说。 第二天一早和徐芳一起又去了翠湖大酒店准备陪同黄恩霖和省里的领导会晤,据说黄恩霖的同学有在中央部委担任要职的,能撑起一个夸国集团的人自然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黄恩霖从前也只是个教书先生,能被高普看中自然不会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经济学家。 我向李敏小心的询问了一下为什么这次方维尚没来,李敏说他有事也到山西去了。会晤完省里领导的第二天陪着黄恩霖在昆明玩了一天然后送他们回去了。在上飞机前,黄恩霖只是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干,放大胆子的干。这还是老一套,怎么好好干干到什么程度,全让我自己来斟酌了。 省电视台新闻播报了高普集团公司成立的盛况,我和段副省长一同揭牌的镜头做为了新闻的特写镜头,还就是省领导会晤黄恩霖的镜头。那些天全省在昆明的小大媒体都报道了高普的事。这第一炮算是打响了,接下来就进入实际操作阶段了。相信,很多人的目光都被昆明高普吸引过来了。但现在却可以休息几天不必忙什么,欲擒故纵,继续放烟幕弹。 集团公司的牌挂起来了,房地产公司的牌也挂起来了,但我们都还要原来的办公室里工作。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的问题,原来的办公室人员得抽出一几个来专门应付房地产公司的事。人肯定不够了得招进来,秋秋把应聘的名单给了我,我让她安排时间面试。我的抽屉里也有几份人事简历,都是大人物推荐过来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虽然我最烦这一套,但现在公司不比从前了,面试的过场到是要走一下的,但其实这些人根本就是录用了。能干什么干什么,什么都不能干的就养着吧。我不太相信那些家境不错自小养尊处优的人能在工作中有什么好的表现,我愿意用的是象赵湘那种普通百姓家里长大的,有着不错的素质和智商以及悟性稍高的人,或者说和我有点相象的人。 第75章 又一个元旦节来临了,地球进入新的一年,再过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我将过完我的第三个本命年,都说在本命年里运气不会太好,可我自觉这一年来我还不错,我也自信在新的一年里我会更加的不可收拾。 秋秋一直没有回新州去办理户口的事,我摧促她搬到新房子里去住她也一再的推托,拿她没办法。我总是明显的体会到她的不愉快,就连忙中偷闲去开个房她也不象从前那么的自然和投入了,难道就是因为我一意孤行的要做西陆投资这件事吗? 窗外是春城明媚的冬日阳光,“阿天,什么是爱情?”躺在身边的秋秋忽然问我。我揽着她其实我正在想着自己的事。 “爱情不是一颗心去敲击另一颗心,而是两颗心共同碰撞出的火花。”我给她来了一段我青春年少时看过的哩语,除此我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说辞。在我心里其实对爱情的理解从来没有改变过,爱情只是瞬间的事物,我解释不了这种瞬间,但我和秋秋会在突然间产生这种瞬间,不同是我和秋秋的这种瞬间总是会在走出酒店房间时结束,一切回归到现实中,我和秋秋在别人眼中回归到同事的关系。我不否认,在我产生这种瞬间之前,我常常会处于一种性饥渴状态,在和秋秋做爱时,我会强烈的感觉到我是那么爱她,愿意为她去死,但当一切归于平静,留给我的是一种责任,在这种责任的促使下我会对秋秋产生关爱和温柔。这就是成熟男人的爱情吗? “我想听你自己的理解。” “我说不出来,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我说的这也是实话,可就算和秋秋是朋友,她也会是一个不讨人厌的朋友,秋秋在公司的人缘很好。 “如果我们是夫妻,你也会永远这样的喜欢我吗?”秋秋的话让我顿时有了精神,吓的。回答会和不会都是不妥当的。我和秋秋其实都是一个背判者,无法谈什么忠诚和永恒的,这是摆在每一个出轨的人面前的一道难题。我一直沉默不语,秋秋反而说话了:“我知道我们只有现在没有将来,但是阿天,你让我现在也没有任何的安全感了。我宁愿被你老婆抓住痛打一顿也不想要现在的这种感觉。”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象我现在干的事尽是男盗女娼的勾当。秋秋,你完全没必要这样。”听我这这么秋秋欲言又止,良久才说了一句话:“阿天,其实你并不是很了解女人。”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她抱紧,我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真的不了解女人,但是我了解自己,我也很细致的品味过对秋秋的感觉,这种感觉是有变化和发展的,但无论怎么变化和发展其实都和性有着联系,我无法回避这个问题。可我使终认为我喜欢秋秋我爱秋秋, 在春节前联系了马红宇做了专访,围绕着企业和投资谈了许多,包括企业的管理和市场的投资。那段时间在省内各大媒体上高普和杨笑天等字样随处可见。媒体最关注的问题之一就是高普房地产的投资方向,但我一直没有透露,一但透露了性质就变了。 省建筑设计院下属的地质队开到了西陆县,在西陆县城和西林湖边开始打下一个又一个的钻孔。设计人员也到现场进行了实际测量和勘查,准备设计的前期资料去了。所有的费用当然是高普房地产公司买单。我也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些情况,因为从江一鸣过来的消息表明,有人开始和西陆县政府和西陆县国土资源局的人有意无意的接触了。江一鸣那边当然会做到滴水漏,我相信他,但江一鸣是会帮助我收集信息的,一但房地产公司运作起来,这些信息还是有用处的。现在就让他们继续迷惑去吧。 “爸爸你在报纸上的样子真帅!”那天晚上回到家儿子对我说。 “别瞎说,帅什么帅,你可别对老师、同学说你爸爸就是杨笑天。”老婆在一边对儿子说。 “为什么?”儿子始终还小,不懂得这世界上的许多事。 “让你不要说你记住就是了。”老婆继续对儿子说,说着看了我一眼,我惊然发现这和秋秋站在人群里看我的眼神是何等的相似。 那天夜晚我和老婆做爱时很投入,充满了快感和激情,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事后我们依然会聊一会,老婆对我说她不想继续摆她的书报摊了,想把摊租出去回家专心料理家里的事,我当然同意了。 “现在上个电视上个报纸太正常了,别瞎想。”我对老婆说。 “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还是喜欢过平平常常的日子。” “没什么不平常的,我们本来就是平常人嘛。”我安慰她。老婆很投入的搂着我亲吻着。其实,老婆一直是爱我的,只是我常常逃避这个现实罢了。 赵湘和方晴瓜葛了一段时间以后终于分手了,方晴好象到没什么,其实她可能真的不爱赵湘,只是也不讨厌赵湘,赵湘的玫瑰行动可能会让她激动上一阵但不会让她感动,方晴比秋秋要实际得多,这是两个女人的最大区别,整件事情我相信真的就如方晴在去西陆的路上和我说的一样,只是因为女人总是喜欢依附于婚姻的缘故,不是有句话叫女人越嫁胆子越大吗?不过赵湘发的到是真正精神病,我本想劝劝他但后来作罢了,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沉浸在失恋中就不应该了,做为他的大哥和领导我故意安排了他一些工作,分分他的心就算了。 春节前我联系了一个人,陈新萍。那个因为贪点小便宜丢了饭碗的会计师。事前我让方晴跟她联系了一下,她现在在一家奶制品公司做会计,混得不怎么样。这人的工作能力是没话说的,事后徐芳跟我念叨过几次说这个人可惜了,我想再给她一次机会,我不可能让方晴自己一个人在西陆和昆明之间跑来跑去,总得有个伴才好。 我打通了她的电话,“陈姐,是我,杨笑天。”对方沉默了几秒钟。 “杨经理,你好!”她的声音低沉。 “好久不见了,我有点事找你,下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下午?可以的。” “那好,到时候我联系你。” 我本想叫上方晴一起去,但后来想算了,有第三者在场有些话不好说。并不是犯过错误的人就不能用,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误,必竟象吴三桂那种一生可以背判三个主子的人不是很多的。现在公司正是如日中天,现在让她回公司来,我想她一定会珍惜这个机会的。我跟方晴说了,方晴笑得很暧昧,“让她回来?你可真想得出来,我不得不佩服你。” “你认为不妥当?” “不是,正好相反,我认为太妥当了,她在精神上已经是你的阶下囚了,你再对她有点好脸色她能不为你卖命吗?” “但也不是人人都能这样,这观人之道,还真得象方维尚那样凭的是感觉。” “我发现你好象只是对女人的感觉灵敏。”方晴说。 “女人怎么啦?女人占世界人口的二分之一以上!” 我到陈新萍的牛奶公司去接她,她满脸疑惑的上了我的车,我们随便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坐下点菜吃饭。 新新萍先开了口:“现在高普公司比从前还红火了,到处能看到高普的消息。” “是的,新成立了一家房地产公司,公司变更成集团公司了。” 她不说话了,眼晴看着窗外。 “现在公司缺人,有没有兴趣回公司来?”我忽然直奔主题,我相信有过这方面的思维,但不会想到我会这们直接。 “这?您还信任我吗?杨总经理。”陈新萍脸上浮献出惭愧之色。 “过去的事不谈了,人总不能停留在原地。家里人都还好吧?” “谢谢!都好。”陈新萍又把脸转向一边,我看到她的眼晴有些红。 服务员把酒菜上齐了,我给她倒了杯酒,“来,干一杯,现在吃饭时间专心吃饭。” 我们开始边吃边聊天,聊到了彼此的家庭,聊到了彼此的工作经历等等。当然我和她年龄上有一定的差距是不适合涉及情感方面的问题的,我们更多谈的是彼此的子女。她女儿初中上的是个重点学校,一直跟着家教,可怜天下父母心,望子成龙好象是所有中国父母共同的愿望。 “杨总这么优秀,儿子也一定象你吧?”陈新萍说。 “其实我不是很在意他功课好不好,能跟得上就行。我更愿意他能有良好的习惯和素质,小子是个书虫,有点死读书的味道,什么都是老师说的对,其实将来他要面对的世界完全不是老师透给他的世界。” “是的是的,在学校是分数说了算,可一但踏入社会是能力说了算的。” “所谓的能力是在从学校里出来才能培养出来的,学校只是一个基础部份的积累过程。” 聊了个把小时,饭也吃完了,在饭馆门口我说:“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回公司来,陈姐。不过可能会常常出差,对家里的照顾会少点。尽快给我个答复。” “谢谢你杨总,我会考虑的。” 新节来临了,公司的第四个周年庆没有额外发奖金,我全留到了春节来向公司全体员工表示,弄个皆大欢喜。 马向东主动放弃了回北方,代替我在公司值班,我领了他的情。我是想好好家陪老妈过个春节了。给北京方面的春节慰也已经送到了,省里到市里该打点的打点过了,我给秋秋家送了不少的年货,顺便看了一下阿咪,我拿了个一千块的红包给阿咪做压岁钱,秋秋和他母亲都坚决不要但我硬要给,最终我还是把压岁包留下了,可我刚到楼下秋秋追了下来,她也拿着一个红包说是给我儿子的,也是不要不行,没办法。 秋秋送的压岁钱没敢给儿子,不好解释。回家开着新奔驰,带着老婆儿子带着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出城上了昆玉高速,归心似箭见车超车,三个多小时到回到了家。 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老妈正在忙着准备过年吃的东西,我赶忙去帮她让她休息一会,老妈就是想他的孙子,都十一岁的大孩子还抱着亲呢。不一会大姐和姐夫都下班回来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姐夫说:“我们都看见你上电视了,和副省长一起揭牌,不得了不得了。”我呵呵笑。 以前在家的时候,每逢年三十我总是要陪着老妈去菜市场买菜,现在离开家几年了,今年是第一次年三十前赶回家里过年,一大早的我自然早起陪着老妈去买菜。现在家里不缺钱可是老妈还是花钱很小心,不过到也不扪门,老妈还是那老一套,和正宗的农民买东西到不怎么讲价钱可是遇上二道贩子就是分毫必争了。这一路上也遇到不少的老熟人,总要站着说上几句,听些恭维的话。不过我到还清醒,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 老妈一直舍不得搬家,舍不得这住了好些年的房子,恭敬不如从命,一家还是在老房子里热热闹闹的渡过了除夕之夜。年初一到丈母娘家过的,我没敢开着奔驰去,老婆不乐意但我跟她说油不够了,咱打的去,丈母娘家那部份亲人绝对不能做为显摆的对象。进门先给老的拜个年,然后小的给一千,二老一人给了一万,我早准备好了。二老到是跟我客气了一下,不太困难的笑讷了。那脸色真好看。 年初二呆在家里也上人闷,老婆回娘家陪她妈去了,老姐他们一起去姐夫家了。我带上老妈和儿子开车出去转了一圈。“妈,没想到您儿子能开上奔驰吧?” “你就是开直升飞机我也就一个态度,没什么比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更重要。”老妈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我这不胖好几公斤了吗?” “体重得控制,酒要少喝,平常饮食要以水果和蔬菜为主。现在老年病都年轻化了,就是好东西吃太多。” “知道知道,您不是跟小芸说过这事嘛,她一直照办呢。”我对老妈说。 “这我就放心了。” 这次回家我拿了五万块钱给老妈,老妈不要,说她拿着钱没多大用处,家用光她的退休工资就够了,我让她拿着,有钱腰杆才硬嘛。 “你姐和你姐夫对我很好,我要多硬的腰杆干什么?”老妈说。 我悄悄的给了老姐三十万,让她们把原来的奥拓买了买个稍象样的车。老姐不要,但我告诉她她是我大后方,我要干垮了就来投奔她了,到时候她得对我管吃管喝。我不在老妈身边,全凭他们二人帮我尽那份孝心了。 年初三过了,按我们本地的习惯这年就算过去了,但因为和公司有业务的好几家公司都是外省人习惯到正月十五才算过完年,所以每次春节放假都要放到正月十五,我还有几天时间,这些年来一直忙碌,也没顾得上联系一下原来的同事,这次也想和他们聚一聚约出来吃个饭,原来的单位还那样,能维持但效益马马虎虎,我要一直在那里干着,也是个饿不死撑不着的命。我原来的徒弟小林也来了,她嫁人了也做母亲,生了个女儿都两岁了,职称升到了中级,我原来也想过是不是让她也跳到高普来做赵湘他们的同事,但现在看来不实际了。女人的悲哀啊。马二雄还当着原来的科主任,靠北京降压灵来稳定血压了,基本不敢喝酒了,但那天高兴他还是喝了两杯。 我后悔把350开来,反到不方便了,我说过汽车只是一个面子名题,我必要在原来的同事面前靠汽车挣什么面子。后来静静的在家呆了几天,我知道回昆明之后就是大干快上了。 也和秋秋通了几次电话,虽然她话语里还是充满了温情,但我总能感觉到她的不愉快,她说她想我,我当然也想她。 [告各位朋友:本文已被德风书库签约为专属作品共图发展。为尊重都市言情小说作为本文首发地的权益,经德风书库ceo程先生的同意,本文也将在都市言情小说继续更新! 因此所带来的不便,敬请广大朋友们谅解!] 第76章 告别了家人又回到了昆明,公司还有三天才收假,我跟老婆说我得提前到公司上班,把收假以后的工作安排好。当然我是说的实话,到公司忙了一个早上,把公司接着要做的工作做一个统筹安排表,中午我我约了秋秋,我们把车停到了世博园边上的花园酒店。在餐厅吃饭时总感觉别人看我目光特别,我和秋秋说了我的感觉,她说我是神经过敏。 “大名人,现在知道名人不好当了吧?”进了房间秋秋说。 “知道了知道了,我后悔了,我以后一定低调行事。”我说。 “去你的,我不信任你了。你也是一个俗气的男人。”秋秋说。我承认我是为了讨秋秋的欢心,马上就要上床了嘛说点好听的当然是有必要的,可秋秋一语就道破了我的小心思。 “就象你多了解男人似的。不俗气的男人什么样?” “别的男人我不了解我也不想了解,遇上你这一个男人,就够我受了。” “过来让我抱抱!” “去洗澡!”秋秋命令我。 又是一个多月没有和秋秋亲近,还是那种消魂蚀骨的感觉,一种充斥着爱的消魂蚀骨。“你把我害死了!我总是想你。”秋秋说。 “我也想你。”我这么说但这句话只有一半的真实度,另一半我想西陆的事去了,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一心一意,工作只是业余爱好,而男人不同,我自认为在男人里算是看重情感的人了,但我还是可以想更多的东西,要不怎么说最博大的是男人的情怀呢? “是不是该回新州去把户口迁来了?”事后秋秋在我怀里缠绵我对她说。 “别烦。”秋秋抚摸着我胸膛说。 “那是不是先把家搬了?” “让你别烦!不许说话。”秋秋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下午饭我们进世博园去吃的西餐,在秋秋家楼下我吻别了她,当我再次让她迁户口她只是对我莞尔一笑。其实我完全可派安保部的人去一趟新州把事情弄清楚,但这种事是绝对不宜引起别人的任何注意的。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回家的路上电话响了,是郑菲儿打来的,她说她回来了,说是又有本新书要出版了改天请我吃饭。我和她瞎聊了几句挂了电话,看看表都十点多了,她这人就这德性,也不想想这个时段打给一个有家的男人会不会引起对方家人的不快,改天我得提醒她一下。 公司在正月十六开工了,很快的我就投入了房地产公司的运作之中,陈新萍辞了原来的工作到房地产公司来了,我特别交待过方晴千万别提她原来的事,就当不知道有那么回事。当然所谓的运作其中也包括和各方媒体加深了解联系感情,一个月没有三天能回家吃饭的。时间长了我怕也要象马二雄那样高血压、高血脂、脂肪肝一个都不少了。江一鸣来过一次昆明和他的老同学搞了一次聚会,但我没有去,需要他那方面摆平的事全凭他一个人处理了,我是相信他的能力的,和我相比江一鸣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我没有在商场中遇到这样一个对手,否则我必输无疑。我甚至习惯了关于西陆的事都和他商量,和他聊天是一种享受,逻辑清晰,用词准确,记忆力惊人。 冶金公司那边大部份交给了孔凡伟和马向东。我只是看看他们的工作报告和财务报告,有空时到车间去转一转,他们把公司打理得很好。 我真的收购了西林湖边的小宾馆,所有手续办完之后一百八十万现金一次到帐,小老板乐得屁颠屁颠的,不出半年你哭去吧,我在心里说。媒体对此有所报道,但我一直保持沉默。这也是一个烟幕弹,让关注高普的人更加的晕头转向。这可以做为高普在西陆的行宫和办公地点。我让方晴购置一些物件,收拾出几间象样的房间来。 昆城的春天就这样大摇大摇的来了,春城开始勃发出她全部的魅力,满城的郁郁葱葱,繁花似锦。时间到了五月份,中国北京高普集团公司首席执行官、全国政协委员黄恩霖先生再次驾临春城,此行的目的地还有一站就是西陆县。他到昆明和第一天,省委省政协专门联合为黄恩霖举行了欢迎宴会,做为昆明高普老总的我当然是要陪同的,这一次我的老朋友方维尚来了。 在此之前,昆明高普房地产开发公司已经和西陆县政府县国土局很低调的签订两份土地转让使用协议书,其中包括西陆湖边可开发利用的土地的四分之一,也就是两千亩,还有县城周围的一部份闲置土地亩五百亩,转让费用分别是三万元每亩和一万五千元每亩。目前我们还没有支付转让费,但江县长相信我们高普公司是讲信用的企业,我们会在一年内分五次把转让费结清。光拿下土地是不够的,在黄委员来的头一天,省政府有关部门已经向省人大常委会提交了关于修建曲西高速公路的提案,从曲靖直通西陆县城。离开省人大会议还有半年多呢,慢慢讨论吧,但相信这个消息会不径而走。 十名记者跟随前往西陆县。西陆县新任县长江一鸣,县委书记李明亲自陪同黄恩霖先生到西陆湖边观光游览。晚间黄恩霖阁下和县委县政府的官员们就如何发展西陆县的经济举行座谈会。这是报纸上说的。我当然也一同前往,还带上了秋秋。我们都住在湖畔宾馆里,不过那天晚上秋秋和方晴住一间房我和方维尚住一间房。 “这地方要是能修通一条高速公路到也不必搞什么炒作。”躺下后方维尚说。 “关键就在这里,现在进西陆来还有二百公里的公路失修,修高速需要额外挖五公里左右的汽车燧道,这样一来可以把距离昆明的路途缩短近五十公里,但这笔投资不是小数目让省政府迟迟下不了决心,西陆这地方的经济也因此而滞后了好多年。”我说。 “高普这么一炒钱是赚到了,投资也吸引进来了,买了地的人可就被套牢了。”方维尚说。 “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要把地买出去就万事大吉。怎么样,西陆湖边的地您来几亩?”我问方维尚。 “那就给我来个五十亩,我老了到这盖个庄园。”方维尚边抽烟边说。 “五十亩?我没这个胆子,这样吧,我送你十亩!” “我开玩笑的。” “我可没开玩笑,我准备额外向江一鸣多要一百亩,有十亩算在你的名下,到时候要地要钱全听你一句话。你估计会炒到多少的价?” “六百一平米,四十万一亩。”方维尚略微的计算了一下说。 “方兄你太小看云南财主们的实力了。”我对他说。 “你有空再跟李敏说说,我也送她十亩。徐芳家两口人二十亩,另外我再给你十亩,在黄伯身边帮我打典清爽了。其它的我身边的人占点,相关的人占点,我个人也顶多占到十五亩,您看如何?”我微笑着说。 “没问题!”方维尚说。我的一直担心的事算是可以放下了,从前在高普我是打工,现在才算是真正的做事,做大事,能挣大钱的事。 “明天回去是不是找我老同学出来聊聊?”方维尚象是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直发楞。 “装什么傻啊?”我说。 方维尚摇了摇头。“睡觉!”说着掐灭了烟头关了灯。天知道他和王晓丽怎么回事了。 回到昆明,黄恩霖委员又再次的会晤了省里的各位领导。电视报纸同样进行了报道。我想再笨的人也猜出来了,高普准备在西陆县动手了,我想很多人都会晃然大悟,原来高普看中的的确是西陆这块净土。现在再想插进来,那就难了,我和江一鸣的君子协定包括,半年内如果没有得到昆明高普集团的同意西陆县国土局不得再向任何一家企业出让土地使用权。否则我就会用手里的土地在西陆湖边建一个公墓,投资不大但污染可不小。不过江县长也强调过,凡是经高普的手再转让出去的土地,都必须再和西陆县政府签一下环保协议,一但违反西陆县将强行收回土地使用权。 西山区王书记亲自到公司来找我谈话,说准备推荐我参选省“十大杰出青年”,我晕了一下对区委书记说:“我还是青年?” “当然是青年,四十五岁以下都属于青壮年。”王书记说。 我有点喜在心头但我还是说:“算了吧,还是另找合适的人吧!” “谁合适?你最合适,你就别推辞了,准备点材料交上来,我再帮你补充补充。”王书记说。 “我考虑一下吧,王书记。”我是得考虑一下,我只是一个商人而已,当这个十杰青年对我有没有帮助,利弊我得权衡清楚了才行,别图个虚名让自己要做的事功亏一篑。 “还考虑什么?我跟你直说了吧,这是市里的意思。”王书记给我来了根烟。这昆明市的领导到也真客气。 “这样吧,我明天给您答复。” “行!不过我跟你说,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梦不到的好事,你就别推辞了。”王书记语重心长。 “说白了我就是一个普通商人,我是怕我担当不起啊。” “你太谦虚啦,老弟!能和副省长一块站台上的人当个省十杰青年是没一点问题的。”王书记拍了拍我的肩膀。 后来我经过考虑我还是交上了自己的材料,这也是西陆的事带来的副产品,硬是推辞了也不好,将就着吧。就这样我一切顺理成章的我登上了昆明市十杰青年的领奖台,领到了一个水晶奖杯,当然奖金也有点,全请客了。 “大哥,狂涨了!”赵湘进门就说,几个月以来好象赵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来办公室找我说话。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股票!”赵湘说。 是的,狂涨了,我和赵湘一起买的那支股票在两个月内狂涨到了八十六。我算了一下,此时出手我可以套现一百六十多万,我认为可以了,再贪就过份了,做人不可太过份,这是一个真理。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清了仓,一分钱没留在股市里,我不想再进股市了,永远的成为一个股市里的赢家。赵湘也跟我一起清了,他小子更狠,三百多万进帐了。 “大哥,今晚我请客了!”赵湘脸上是激动的,但他再也不是人前那个拿到三十万美元时的赵湘了。他的眼睛里有了一种所谓的成熟,成熟男人的眼神里总是包含着一种无奈,永远也无法纯净了。 “也行,正好今天有空,咱俩也好久没一起吃过饭了。但我可说好,喝多少酒我说了算。” “但不能不喝,是吧?”赵湘说。 那天我和赵湘在北京路沿长线上的花积厨火锅锁店吃得大汗淋漓,天气已经很热了,我们喝了十瓶啤酒。我没提他和方晴的事,他自己也没提,这孩子真的是成熟了。他跟我讲了他以后的想法,他想有一家自己的电脑公司。我想是该找个人接他的手了,让他也有个自己的事业而不是再接着打工。在我人生的第一桶金里,有赵湘的功劳,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冲动的分了他三十万美元。 [告各位朋友:本文已被德风书库签约为专属作品共图发展。为尊重都市言情小说作为本文首发地的权益,经德风书库ceo程先生的同意,本文也将在都市言情小说继续更新! 因此所带来的不便,敬请广大朋友们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