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娱：穿越八岁，开局负债三个亿》 第1章 困境 第三医院，某病房。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养父，顾谦一时间百味杂陈，也在想着破局办法。 病房里，除了他们父子，还有刚刚退休的爷爷顾家祺，奶奶林美薇。 两老也是一脸愁容，哭肿了眼睛。 父亲的倒下，家里少了收入，多了医药费开支，这些都是小事，咬牙也就挺过去。 麻烦的是，父亲借了很多钱，还有签订了很多顾家人没有办法接手履行的合同。 按照合同与债务，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要拿出三个亿那么多。 要是拿不出来，就像重生中的记忆一样，顾家人很惨。 没错，顾谦是一个重生者。 他这一生结束后，穿越到地球，凭着这个世界一些流行歌曲，他成为了亚洲天王，然后“意外”死了。 这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很真实的梦，真实到脑海里有千千万万首地球歌曲。 按照今世记忆，成为植物人后，养父顾海是在二十年后醒来，交代完之后就彻底死了。 顾谦还没有想到怎么报仇，结果被泥头车撞死，超越地球，学习音乐。 重生的记忆中，对目前的处境非常深刻，也必须深刻。 养父顾海昏迷入院，刚过了最佳清醒窗口时间——也就是72小时后，有人把事情泄露出去，引来债主和媒体疯狂围堵，导致两个老人彻底崩溃，一夜白头。 从养父死之前的话中知道，一切都指向李曼这个女人和她的弟弟，也就是顾海的女朋友。 …… 顾谦寻思着着。 目前有两条路，直接报警抓那女人和她的兄弟，以及那些乱七八糟的同伙，相信以警察的审讯能力，有一定的机会问出真相。 到时候，顾家也能对那些债主和甲方有一个交代，缓一缓时间。 不过，不知道警察要熬多少天才出结果。现在顾谦最缺的还是时间，所以暂时不能和他们纠缠，更怕打草惊蛇，消息提前暴露。 就在顾谦苦思冥想的时候，病房门口被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走进来，手中还提着几份外卖。 她带着一副黑框大眼镜，一下子凸显出文静气质，五官样貌反而被遮盖大部分，让人忽视其美丑。 今早初见时，顾谦还是认真多瞄一眼，自动过滤眼镜，发现她还是很漂亮的，属于第三眼美女，很耐看。 她身上有一股亲和力，这种人在社会上其实很受欢迎。 她叫穆婷婷，京城传媒大学学生，今年大四，再过一些时间才毕业。 目前在顾海工作室担任顾海的实习助手，待到真正毕业才入职。 本来她这两天她就拿到顾海的习实评价，然后就要回学校写毕业论文，谁知道遇上顾海出事。 现在已经是中午，祖孙三人确实饿了，哪怕没有胃口，也要吃一些，不能辜负了穆婷婷的辛苦。 吃完午饭。 两个老人拉着穆婷婷说了一会话，多是一些感激之言，救命恩人什么的。 穆婷婷也是受宠若惊，客气回话，连称不敢当，这是她应该做的。 最后，顾奶奶才放开顾婷婷的手，说道：“姑娘，你也是一夜没睡了，快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们两个就够了。” “我没事，您二老昨晚也是一路劳顿，要不你们……”穆婷婷本来还想留下来帮忙，毕竟两个老人对京城不熟，想要什么都不方便。 这时，顾谦说道：“婷婷姐，我也困了，你带我到工作室休息吧！爷爷奶奶现在回去也肯定睡不着，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爸爸。” 为了事情顺利，顾谦也是不要脸的卖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穆婷婷，尽是祈求。 顾爷爷也说道：“我们昨晚在车上多少睡了一些，现在还不困。要是困了，会在陪护长椅睡，不碍事。” “那，那我傍晚再回来，到时候跟你们换班。”穆婷婷犹豫一下也就答应。 从昨天把顾海送到医院，又联系顾家人，忙前忙后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她确实也困了，顶到现在全靠咖啡。 坐着医院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两人坐上一辆黑色轿车，离开了医院。 顾谦记得，这辆车刚买不久，价格三十多万，被拉去抵债时，估价还不到二十万。 他心中不由哀叹：压力山大。 他要不是有两世记忆，他估计自己也要躺平任曹。 行驶三十多分钟，离开繁华地段，来到郊区地带，七拐八拐来到一座三层小楼下。 顾谦刚下了车，这时恰好有一对男女提着行李箱走出大门，双方就这样不期而遇，都停下脚步。 这两个人顾谦永远都不会忘记，他们就是李家姐弟，女的叫李曼，是养父顾海的女朋友，男的叫李豪，赌鬼街溜子一个，就是他们害了顾海，也毁了他顾谦一辈子的人。 顾谦忍不住双目喷火，双手捏紧拳头，恨不得将他们打死。 顾婷婷也是愣神，疑惑道：“你们这是？” 顾谦的反应都落在两姐弟眼里，背信弃义被抓现行，生气情有可原，他们也有点心虚，不过也没有多想。 知道瞒不住，又不想委屈自己做戏，李曼多少有点尴尬，欲言又止，呐呐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候的她，还不是后世的风云人物，心狠手辣倒是有了，就是在经验上有所欠缺。 不管怎么样，顾谦名义上也算她半个儿子，用怎么态度面对都是麻烦。 李豪却大大咧咧，瞎话张口就来，道：“哦！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接到电话，家里老母亲出了车祸，我们急着回去看望，再见了！” 说完就拉着行李箱离开，李曼也低着头跟在后面，他们走出十几步停下，朝远处一辆金马牌轿车招手。 那辆车启动油门朝这边开过来，停在姐弟身前，司机下车帮忙把行李装进后备箱，然后带着已经坐进车内的两姐弟离开。 顾谦刚刚看到，那辆车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轿车后排车窗缓缓降下，里面还有一个人，脸上那颗媒婆痣是那么的显眼，想认错都难。 这就是绑架专家牟子强。 十多年时间绑架二十多起，绑票金额超过十亿，加上他的其它犯罪行为，有人估计，涉案金额超过百亿。 李曼这个已经勾结上这个“大佬”了么？ 养父顾海是不是被戴绿帽？ 亦或者，李曼脚踩两只船？ 甚至，李曼接近顾海，并且成为顾海女朋友，完全就是这对狗男女安排，目的就是为了收割？ 应该还不至于，这时候这个牟子强已经很厉害了，不至于这样胡搞，麻烦。 顾谦一时间想到很多，又觉得哪一条都不完全准确。 最关键还在于：在多年后，牟子强这个人吃了花生米，老婆李曼不但没有受到牵连，事业反而蒸蒸日上。 吃花生米？ 顾谦嘴角轻轻翘起，眼中露出兴奋光芒，他或许找到破局方法了。 他对穆婷婷说道：“婷婷姐，我们进去睡觉吧！” 穆婷婷本来还怕他伤心哭泣，结果见他没心没肺，脸上的笑容还有点臭屁的自信，煞是可爱。 “好！” 她点点头，牵着他的手走进房间。 …… 此时，草原，敕勒川，河边。 一群清北大学的学生撒欢在这狂野上，他们这次出来有十天了，是旅游，也是研究这里的人文地理。 之所以能有这次的成行，是国外那些留学生想要看一看草原，感受成吉思汗家乡的味道，不想带着遗憾离开华国。 学校很大方，大笔一挥：没问题，让数百华国同学陪你们，费用学校出。 看着没有人在身边，有两个白人女孩开始了说悄悄话模式。 她们一个叫丽贝卡，长相俏丽可爱，笑容甜美；一个叫苏珊娜，个子高挑，一言一行都符合高级管家风格，她们也是华清大学这一届毕业生中的两个。 “苏珊娜，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顾海是死是活？”丽贝卡手指玩弄着金色秀发，若无其事问道。 “公主，事情只完成了一半，请您责罚。”苏珊娜低着头，身躯微微弯腰，动作一丝不苟。 “哦？怎么就完成了一半，难道变成了活死人？”丽贝卡小姐来了兴趣。 “是的，顾海大概率变成植物人。”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在顾海身体最亏空的时候，那两姐弟给他服用一些特殊药物，只要顾海沉睡，应该很难再醒过来。” “我们的药还是普通企业的药？” “是我们最新药品。” “有没有可能被医院检测出来？”丽贝卡又问。 顾海昏迷不醒，肯定被送去医院。 “不会，华国目前还没有那么先进的检测设备。”苏珊娜语气无比骄傲，显然对自家的东西非常放心。 “我们的人没有暴露吧？”这才是丽贝卡最关心的事情，坑顾海开头做到毫无痕迹，收尾阶段也必须毫无痕迹。 “没有。” 苏珊娜很肯定，“药品是假装倒掉的垃圾遗物，只是让那李豪无意间知道这个消息，他就自己去翻垃圾寻找，药品也只剩最后下一点，用了就没了 ，包装也是其它药品包装，只是里面的药被我们换了而已。” 丽贝卡闻言笑了，这结果她很满意。 “这个结果比直接杀人更加隐蔽。再怎么说，现在和当年已经有了变化，不是想弄死谁就弄死谁的年代——他们这些华人明星有祖国了，还是一个强大的祖国。” 苏珊娜嘴唇嗫嚅。 她很想说，现在和以前都是一样，甚至更好。 以前华人明星固然没有靠山，有个别也很恶劣，背叛了族群，可大多数华人明星非常硬气，也很团结。 现在的华人明星有了祖国做靠山不假，但是现在的华人明星也不争气，没有几个有骨头，都想着移民，这和一群丧尸又有什么区别——不用杀都已经死了。 丽贝卡见此，“想说什么就说。” “公主，如果顾海的生死很重要，我们可以再出手，让他死个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什么后患，免得您回去不好和家里交代。”苏珊娜笑着说道，明显是讨好公主，至于顾海的命根本不算什么。 丽贝卡摆摆手，“不用节外生枝，顾海只是个小角色，不是计划中人物。我之所以动手，就是想在离开华国之前，感受一下父辈们的快乐。” 她又兴奋说道：“走，找这些同学玩去，庆祝我们伟大的友谊。” 说着，就兴高采烈在前面带路，蹦蹦跳跳，朝这帮可爱的同学而去。 苏珊娜走在后面，看着公主一头如金丝般闪耀的长发，在阳光照耀下自由飞舞，偶尔闪烁着俏皮的光芒。 她喃喃自语。 “公主就是漂亮优雅，跟她在一起总能让人身心愉悦。” “她就犹如上帝留给子民最好的礼物，但愿我们人世间能够永远守护她，让她这份天真无邪的浪漫永远存在。” 第2章 寻找线索 经过穆婷婷介绍，这栋楼分三层，刚开始全都被顾海租下，后来发现用不了那么多，于是就把第三层租出去收租，分担房租，租户也多是一些音乐爱好者。 一二层完全属于顾海工作室，一楼有一间大房间，被顾海用来接待同行的地方，以后也可能会签下一些歌手自己培养。 可惜，壮志未酬先倒下，那么大地方也成为摆设。 一楼还有录音房，平时也有一些地下歌手过来制作歌曲，或者同行过来试音，听听顾海这个同行的意见。 总体来说，顾海在京城音乐圈还是有些名气的，卖出去的歌曲很多，有几首更是被天王天后唱红。 所以，不少一线歌手邀约歌曲时都不会落下他，那些普通的歌手也愿意卖他面子，普通音乐人愿意接受他的意见。 顾谦心中吐槽，就是因为有面子，所以前段日子借钱时，很多人才借钱给他，那些不怎么愿意借钱的人也愿意提前交钱，低价买歌曲。 可以说，这一次借钱，感情越深借钱越多，被伤得也越深。 至于那些趁机敲竹杠的……顾海昏睡不醒，哪里能履行诺言，分食财产时也不会分到多少，算他们倒霉吧！ 顾婷婷带着顾谦在一楼逛一圈，又带他上二楼，这里一个大厅，还有五个房间，一个书房和一间办公室。 顾婷婷带顾谦路过大厅时，发现桌子上有一串钥匙。 顾婷婷道：“李家姐弟把钥匙留下，估计家里的人伤的不轻，短时间内估计回不来了。” 顾谦心中冷笑，不是短时间回不来，而是根本不想回来。 “那我帮他们收好，到时候转交给爷爷奶奶。” 他把钥匙收起，用脖子吊坠的绳子绑好钥匙，挂在脖子上，这样就不会丢。 穆婷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她带顾谦来到一间房间，门是虚掩着，推开进去，帮忙铺床叠被，嘱咐一番，告诉顾谦，有什么事可以去敲她的房门，她就在隔壁房间。 然后，又怕他不懂开锁，亲自做了一遍，又打开空调，最后拿一些饼干面包和水放进他房间，免得他忍受饥饿。 看着她连连打哈欠，还忙前忙后，不顾其烦叮嘱和关心，顾谦心里暖暖的，让他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有了一丝丝安慰。 待顾婷婷离去，顾谦脱下手腕电子手表，调好三点半闹钟放在床头，然后躺下睡觉。 他确实疲惫不堪，吸收记忆带给大脑的负荷很大，很困却又睡不着，一直刺激着脑袋。 昨晚坐了一夜火车，那里嘈杂，休息又不好。 晚上天黑时他穿越而来，刚好在火车站的厕所里，那时候出现短暂的昏迷。 重生的顾谦回忆起处境，又一次崩溃，灵识泯灭，穿越而来的顾谦接管身体。 刚开始，顾谦脑袋疼痛欲裂，好一会才勉强承受住，慢慢适应，哪怕如此脑袋还是一直嗡嗡响。 出了厕所，在外面等候的爷爷奶奶看见他面色不正常，还问为什么，他只能说肚子有点不舒服。 两个老人哪里知道，就这一进一出厕所，半个小时不到，孙子已经换了芯。 好在新的芯不但接管了身体，还接管了记忆，否则都不知道怎么交流。 这个新的家庭，靠着旧有的相处模式惯性，真挚的感情浇灌，还有旧有记忆翻涌接续，毫无痕迹度过了最初的磨合。 不出意外，新的家庭会开出不一样的花朵，不似旧家庭忧郁枯萎，最后凋零无果；它会更加美丽娇艳，更加健康，甚至永不凋零。 …… 顾谦睡眠中，嘴角还带着浅浅笑意，不知道在这深层的睡眠中梦到了什么。 三点半，闹钟响了。 顾谦迷迷糊糊醒来，又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使自己彻底清醒，而不是关闭闹钟继续睡觉。 “灵魂与身体的战争，这简直就是反人类！” 顾谦打了个哈欠下床，心里还咒骂自己的睡眠本能与现实需要的冲突。 他喝了半瓶水，感觉困意还是连绵不绝袭来。 他离开房间，进入客厅，打开冰箱找到一罐黑牛功能饮料，一口喝干，打了个饱嗝，这才精神许多。 “也不知道什么材料，见效那么快，鬼知道会不会伤害身体，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把瓶罐丢入垃圾筐，他来到书房门前，用钥匙打开房门，又反锁好。 里面除了一个书架，一台电脑桌和电脑，在电脑椅旁边还有一个保险柜，这就是顾谦的目标。 他必须知道具体签了多少合同，都有哪些合同，然后才能在短短三天时间履行一部分合约，以此证明有履行所有合同的能力，逼迫他们再给一些时间，而不是一拥而上。 信用，很重要。 保险箱密码顾谦是知道的，经过一番折腾，不出两分钟，打开了门锁。 里面分三层，最上层有有两叠钱，看样子是两万，还有一本笔记本，里面有一些成品歌曲，已经卖出去的做了标记，已经有了买主也做了标记，还有十几首成品还没有卖。 除了这些，旁边还有一摞厚厚的稿纸，这些都是创作歌曲时的初稿改稿等等。 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就是一个思路，如果与人起版权冲突，这些都是起到佐证。 顾谦又翻开保险柜的中间一层，里面就是他最想知道“欠债”合同。 “真够可以的，三十几万的汽车，抵押借钱还不到二十万。” “这个更厉害，低价卖出几十首歌曲不说，如果这些歌曲达不到预想效成绩，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尾款就不用付了，简直荒唐。” “还有这个，如果能先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帮忙承办演唱会就不用再付尾款，简直就是五折优惠。” “你真会玩，连央视节目儿歌的单子都接，能有几个钱。” “好家伙，五六十场商演，二三十次节目嘉宾，你也知道自己唱歌不怎么样，于是有的个别单子价格极低，低到四位数，高一点的还兼职做主持人。” “就你这性格，能做好主持人才是见了鬼。” “哦！这个倒是可以，做选秀节目的评委；可我没法帮你解决，估计得留在最后了，违约也是够高的。更坑人的，你还签了十份那么多。” “哟呵，还有借钱记录，啧啧！这杂七杂八加起来，六百万应该有了吧？” 顾谦翻看这些内容，又看最底层，里面有很多合同已经履行完毕，还有一些借出去的款项白条。 看到这些白条，他不由眼睛红了，里面一个个人名，一笔笔钱，这些人最后还钱很少。 他爷爷奶奶可是有一个账本，谁还钱了，还了多少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最后账本交到他顾谦手上。 之所以导致欠钱不还，主要也还是这些账本没有了。 这个保险柜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被人捷足先登。 顾海又昏迷不醒，连借给谁钱都不知道，哪怕有部分是银行转账，人家也是说还了，要不你拿出借条？ 想到这里，顾谦咬牙切齿，暗暗记下这些人嘴脸，总有一天有他们好看的。 “不管怎么样，这些资料都必须转移地方，不然三天过后，顾海这家伙醒不过来，肯定就有人打保险柜的主意。” 第3章 马薇 顾谦翻开顾海电脑桌抽屉，发现有一盒成人气球，本来他想直接用这些气球封装资料，直接转移，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另外，他哪怕转移，也不知道转移到什么地方。 其实，里面的东西，也就借据和两万块钱重要，还有一本歌单……歌单？歌单？ 他想起了，里面还有大概十几首有了雇主却没有交货，还有十几首是没有主人。 前者不说，虽然没有正式交货，却也有可能被雇主看过，最后也拿去发表了。 那么后者呢？ 这些可都是干净的，按理说没有人看过，毕竟顾海创作能力不错，人也有些清高，不可能拿自己的作品给别人看。 当然，也有可能顾海创作的时候被人看到，然后记住，等到顾海出事后，拿出来发表。 只是，这种概率比较小，哪怕有，也是熟悉亲近之人。 比如，李曼这个女朋友，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顾海放开所有防备，也只有她，才能有机会看过顾海所有作品。 不过，就顾谦所知，李曼可没有多少音乐素养，声音也不行，所以她心心念念要走的也是演员的道路。 她也没有什么演技，顾海哪怕面子再大也不可能给她安排当女主角，给个小配角都演不好，试戏大多都被刷下来。 顾海只能告诉她，让她先在龙套级别混，把演技练好了，以后上位也容易。 结果，这个女人还以为顾海不想帮忙，多次跟顾海闹，等到顾海发火她才消停。 顾谦回想起几个小时前见面，又想起今早她来医院探望。 好吧！说探望太委婉，她就是过来看看顾海的情况，以做接下来的打算。 然后，她中午带着她弟弟离开了，也不知道根据什么判断，顾海很难醒过来。 或许是有恃无恐，或许是顾海已经没有了价值。 中午见面，从李曼的表现来看，加上她在演戏上的表现，她现在还不是那个商业女强人，坏是够坏了，可脸皮还不够厚，不能坦然面对，属于敢做不敢当。 结合种种信息来看，排除李曼拍照笔记本内容，她没有这个机会，也没有借口，更没有必要。 就单单顾海这次的损失，这事真谈不上多重要。 而且，顾海也不可能给她这个机会——作品就是孩子，顾海这种文青，看得很重很虔诚。 那么，就是看看这些歌曲，在记忆中搜寻，和哪个歌星搭上了线。 还真有，而且还是好几个人，属于两家娱乐公司，一家是娱乐巨头之一皇庭传媒，一家是刚刚迈进一线行列的天宇娱乐。 线索分散，不能确定是谁干的。 他也知道，哪怕这些歌曲全部落入一个人手里，也不能说是这个人干的，也有可能他是买来的。 歌曲，只能是佐证参考。 何况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哪怕把那几个明星抓起来拷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真正要实锤，还要其它证据，想要得到也不难，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帮忙。 最信任的人当然是爷爷奶奶，不过他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什么用。 穆婷婷应该可以信任，奈何她还是太年轻，外地农村出身，在这边估计也没有什么人脉，人家也未必听他一个小孩子。 看着这些资料，顾谦挑出未发表的歌曲手稿，拿走两万元以及借据白条装好这些东西，关好保险柜，离开书房。 来到一楼的大院，走到一处围墙墙角，那里有一棵果树，果树下有一个反扣在地上的木头猪槽。 顾谦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又没有邻居高楼看到这里，他抬起猪槽，把装资料的塑料袋放进去，又扣好，随手把地上的破烂雨衣遮盖。 这里地势高一点，不怕雨水淹没，楼顶的雨水也是排到围墙之外，很安全。 顾谦刚刚在院子里水龙头洗好手，听到有人敲打开大门。 转头望去，他眼睛一亮，面带喜色。 这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帮助顾谦多年的女人。 她叫马薇，一个酒吧驻唱歌手，也是一个在顾海倒下之后，还经常去看望顾海的人，同时也给了顾谦温暖的人。 直到顾谦二十岁，她嫁人了才彻底断了来往。 顾谦仍然记得，当她说出要嫁人，还嫁出国外，以后很难常来看望时，她眼中是没落的，半点没有幸福。 嫁人后的几年，听说和老公相处并不好，离婚后回香江长住。 也就是顾谦的爷爷奶奶去世时回来，然后又抹着眼泪回去了。 回忆一幕幕从脑海翻涌，顾谦看着眼前的马薇，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马薇莫名其妙，这里怎么有一个孩子，看见自己还哭成这样，看情况委屈可大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她失散多年的孩子呢！可她知道，她没有孩子，亲戚当中也没有这个孩子。 她走上前，不自觉伸出手想摸头安慰，手举在半空，想到自己和小孩也不熟，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唐突。 正当她犹豫间，顾谦扑进她怀里，抱着她嗷嗷大哭，这模样已经不是见到多年失散的母亲那么简单，起码还得加一个父亲。 马薇尴尬了，不过看他哭得那么伤心，她的心一下子也软了，一手摸顾谦的头，一手轻拍他的后背。 “乖乖！乖乖，不哭不哭！哦哦！不哭不哭！” 马薇性格独立，甚至有些清冷，哪里懂得安慰人，更不要说安慰一个情绪失控的陌生孩子，来来回回就这几句。 顾谦情绪崩溃是真的，顺势而为也是真的，这个时候的他仿佛就是两个人，既能随其自然的哭，情绪没有一点掺假，又能冷静思考，做出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他刚才要是强压那种痛苦情绪是可以做到，只不过这样做很难受，仿佛这样做，自己就不像自己，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只可会意不可描述。 顾谦收敛情绪，离开马薇怀抱，整个人还一抽一抽的哭泣，情绪短时间难以平复。 看见马微红色体恤被眼泪淋湿一片，顾谦挺尴尬的，毕竟他不是真的八岁小孩，连忙给她鞠躬道歉。 “马薇……姐姐，对不起，是我不懂事，弄脏你都衣服，实在对不起。”说着，顾谦又给鞠了一躬。 “咦！” 马薇惊讶了，道：“你认识我？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么说，这孩子并不是脑袋出现问题胡乱认人，是真的亲戚？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有这样一个亲戚。 顾谦见她果然把关注重点偏移，他自然不再提衣服的事。 他收敛表情，以示庄重，说道：“我们没有见过，不过我对你神交已久，所以刚刚见到你的样貌，又对过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你就是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 第4章 神曲 马薇呆愣住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思维去理解顾谦的这一句话。 神交已久？ 对过眼神？ 这些是一个孩子该说的话吗？ 可仔细想想，这些话如果只读表面，又貌似没有问题。 孩子最容易对他人产生依赖和好感，听到某人的好，然后就念念不忘自我脑补，说神往已久也是解释得过。 对过眼神，这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三岁小孩都懂看人脸色，像眼前这个孩子都那么大了，已经懂得扑抓他人眼神的善恶。 所以，说对过眼神也没有什么问题。 然而，问题就在这里。 到底是谁把她马薇的形象种进这个男孩心中，貌似还是那种温柔善良，圣诞奶奶那一种。 见鬼了！ 马薇心中暗骂某人几句，又好像有点高兴，感觉怪怪的。 “咳咳！” 马薇假装喉咙痒，轻咳一声，整理表情，露出笑容，弯下腰，尽量让自己和蔼可亲一些。 “小朋友，我考考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 顾谦差点笑出猪叫，这女人也太没有经验，也不分孩子年龄段，你眼前的人都快三年级的人了，还用那么幼稚的话术套话。 他翻白眼应对，眼中尽是嫌弃。 马薇羞愧尴尬，被小孩子看不起，简直了……好在她混迹酒吧唱歌，牛鬼蛇神见多了，脸皮也厚，哪怕脸上还是羞红，目光仍然和小孩对视，大人的心理优势表露无遗。 见她这样，顾谦微愣，竖起一个大拇指，夸奖道：“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脸皮这一关算是练出来了。” 马薇乐了，这小孩实在太逗，对上大人还是自信满满，简直就是太上皇视角看人间——俯瞰天下。 她忍不住捏他的脸一把，道：“你也不错，小小年纪就学会老气横秋。” 顾谦背着手，昂首挺胸，故意露出歪嘴龙王表情，道：“我这不是老气横秋，我这叫强者的自信，底气十足的人就应该有这种气势。” 马薇失笑，道：“呵！还强者，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躲在我怀里哭唧唧！” 顾谦表情顿时一垮，高手风范尽失，他故意强撑嘴硬道：“我这叫百密一疏，马失前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刚才，那是意外，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很久没有哭过就是强者？ 小孩就是小孩，这或许就是他们追求的境界。 马薇很久没有那么高兴了，又忍不住揉顾谦的头。 “那么，请问强者大人，你是怎么知道我这个小女子的？” “我爸爸说的！” “你爸爸是谁？” “他叫顾海，姐姐你应该也认识，很厉害的音乐家。” “哦！是他呀！” 马薇恍然大悟，忽然又觉得不对。 顾海的儿子？ 这小孩是顾海的儿子？ 他有儿子了？ 他结婚了？ 马薇错愕，问道。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你妈妈呢？” “我叫顾谦，我没有妈妈，我是我爷爷奶奶捡来的。” 马薇长呼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挚许多。 “哦！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嘛，这小孩大概八岁，顾海今年二十八，不可能十九二十结婚，那时候还在读大学呢！ 不过，她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为了知道真相，她也不管会不会揭露这孩子伤疤，谁让他刚才吓唬她。 “这么说，这些年来你没有见过你妈妈了？” 顾谦牙疼，这妞果然不是吃亏的主，如果是以前的顾谦，这一暴击搞不好眼泪汪汪，变成嘤嘤怪。 算了，不再逗你，还是一口气说清楚，免得你心里有事，等下要你帮忙的时候，你不出力。 “我在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人放在一个道观门前，在那里生活到一岁，我爷爷奶奶去看望道观里的老朋友，他们就带我下山。” 马薇点头，“那你怎么就成了顾海的孩子，你完全可以成为你爷爷奶奶的孩子呀，也不知道你爷爷奶奶怎么想的！这可是影响你爸爸娶媳妇的。” 说到最后，马薇还是好奇，难道岭南人风俗不一样，南北差异那么大吗？ 顾谦已经无力吐槽，女人一旦八卦，别说什么素质，理智都基本上没了，疯狂踩别人伤口。 “这些只是为了上户口而已，毕竟几年前我爷爷奶奶还端着铁饭碗，而我也须要上学。” “你爸爸以后也要娶妻生子，户口超生了怎么办？”马薇脱口而出，刚说完也觉得自己管的太宽，这不符合她平时的性格，很不“马薇”。 哪想到，顾谦闻言摆摆手，完全不在乎。 “我们岭南人只要不是铁饭碗，超生什么的都无所谓，无非就是罚点钱。我的存在并不影响我爸爸娶妻生娃。” 他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爷爷说了，用不了多少年，国家肯定开放二胎的，铁饭碗也不怕。” 顾谦又和马薇聊了一会，他那臭屁的语气，把马薇逗得哈哈大笑，把她那偏向清冷的性格都压盖过去。 或许，她本来并不清冷，只不过生活逼得她与人保持距离。 毕竟当今社会，样貌也是一种资源，她马薇人长得漂亮，这就注定她站的位置比较高，她与别人交往没有试错的机会，一旦行差踏错，可能就万劫不复。 这一次，难得和一个小孩那么聊得来，很安全，她很开心。 能不聊得来吗？ 顾谦从记忆里提炼出她的兴趣点，他又是一个小孩，又是顾海的养子，她没有一丝丝防备，自然是每一句话都能说到心里去。 见时机成熟，顾谦故意把话题往音乐上聊，又说顾海给马薇创作了一首歌，他可以代为传授。 马薇理智上自然是不怎么相信，奈何心里有这样一点点期盼，万一是真的呢？ 小孩子不会骗人的，对不对？ 于是，她跟着顾谦进入录音室，接下来一幕，让她越看越惊讶，直至目瞪口呆。 只见顾谦熟练运用各种设备，还有各种乐器，然后录音伴奏，合成。 …… 到了五点多的时候，穆婷婷在楼上不见顾谦，连忙下楼寻找，见大门口贴纸留言，她才知道顾谦在录音室。 见顾谦跟马薇玩得开心，她也不忍心打扰，于是打电话到顾家二老，经他们同意，把孩子留在这里。 有了穆婷婷嘱托，马薇这才知道顾海出了事。 原本她想去医院看看，不过转过来想想，最后发现，自己去了也没有什么用，还不如留在这里照顾这个娃。 顾谦有了马薇照顾，穆婷婷自己去医院轮班。 顾谦陷入忘我之中，连饭都不吃，终于在晚上九点的时候把伴奏制作完毕。 马薇听着耳机里传来激昂的伴奏，忍不住头皮发麻，全身的音乐细胞在这一刻全都被激活。 放下耳机，她激动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太神了！！！” 第5章 录制《忐忑》 “忐忑！”顾谦道。 马薇深以为然，道：“这名字很贴切，确实让人的心神摇曳，如果是心脏病的人听了，估计要当场犯病。” 顾谦深以为然，说道：“这首歌并不适合心脏病的人听，它的目的也不是给人送终，而是为了治疗其它疾病。” 看着顾谦认真的样子，马薇莞尔，说道：“好！你说的都对。可是，姐姐我是一个歌手，又不是音乐家，你给我整这一首曲子出来没有用，我不会填词。” “姐姐放心，歌词是肯定有的！我现在就唱给你听。” 顾谦戴上耳机，播放伴奏，开始演唱。 昂昂昂昂昂！ …… 带那个刀…… …… 咦咦咦咦咦咦！ 带，带，带，带那个刀…… …… 一首歌下来，顾谦都有些喉咙痛，牙床也发酸，感觉下巴有脱臼的样子。 “微微姐，你觉得这首歌怎么样？”顾谦一脸期盼的问。 马薇还在震惊当真，从吓了一跳到眼前一亮，再到神色凝重，最后惊呆了。 顾谦的问话，她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不确定的问：“你在问我吗？” “这里除了你还有谁？”顾谦好笑。 马薇又问：“这首歌，真的是顾海写给我的？” “当然！好孩子不骗人，骗人不是好孩子！”顾谦拍拍胸脯保证。 马薇白了顾谦一眼，她已经不敢把这小孩当做普通的小孩，能把乐器玩得那么溜，唱歌也那么厉害……额……貌似还真是一个好孩子，别的词语不能形容。 “顾海还真看得起我，这种高难度歌曲想要练好，不知道要多久。” “我爸爸说了，微微姐你在民乐方面很有天赋，将来一定能够成名成腕，一代天后。” 这些自然是顾谦在记忆中得知，按照原来轨迹，马薇摸爬滚打十几年后，成为一个一线歌手，擅长民乐。 她也是在多年以后才找到自己的路，奈何那时候她年纪已经大了，资源又少，又不想随波逐流，自然难以更进一步。 这一次，有顾谦在，他就是她的资源，他就是她的指路明灯，没有道理不红。 天后位置，必须有她一个。 顾谦让马薇暂时听回放，他拿起笔直接给这首歌写歌谱，然后写歌词。 二十分钟后，他交给马薇。 “怎么样，心里有点谱没？” 看着他希冀的眼神，马薇故作轻松，晒然道：“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今晚就能给你录出来。” 心里却低估：你确实不错，能把你老爸的整首歌记下来，可在鉴赏能力上，你还不行，我随便就能糊弄过去。 接下来，她就知道顾谦的厉害，每一句都点在她犯错的地方。 好在是录音棚，多音轨制作，可以把不好的地方替换，这样才勉强合格。 这样的成绩，如果去唱现场，糊弄业余没有问题，碰上专业的，人家能……哦！对，就像刚才顾谦一样挑刺。 十一点半，顾谦终于把《忐忑》这首歌录好。 他也要求不高，合格就行。 如果不是他小孩子声线缺少了气势，他就自己上了。 上一世在地球，在音乐方面，他固然取得很高成就，成为最后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王，可在咬字方面一直被人诟病，说听他唱歌，如果不看歌词根本听不出他唱什么！ 这话太伤人了。 好在他实力够硬，好歌不断，口音咬字反而成为他的特色，并且在乐坛带起一股迷糊咬字的风潮，气死一大帮人。 有些事，有些路，人走多了那就成为时尚，毕竟允许差异存在嘛！ 以前不也是看不起烟嗓子声线么？后来也成了特色，甚至有人手术后嗓子坏了，变成公鸭声线，最后也成为了特色。 只不过只有顾谦自己知道，他也不想咬字不准，奈何口音就在那里，能有什么办法。 这一世，口音很标准，还多了粤语，这对以后的路好走许多，不用再苦练那些经典曲子。 穆婷婷还是被劝回来了，回来的还有顾爷爷，他们带来了宵夜。 之前，顾谦忙着录伴奏，马薇忙着在喊666，两人都拿面包兑矿泉水了事。 现在有了好吃的，自然享受美食。 众人吃完宵夜已经十二点，各自去睡觉。 第二天六点半，众人起床，收拾一番去医院。 顾爷爷先把穆婷婷送去学校，让她好好学习，顺利毕业。 穆婷婷也为顾家的理解感动，分手时眼中泛含泪花，好在有马薇代替自己，不然她在学校都不能安心学习。 车进了医院地下停车场，顾谦拿出半路买的早餐，入电梯。 打开病房，顾奶奶也醒了，主治医生正在给顾海检查完毕。 “医生，顾海情况怎么样？”马薇问道。 医生呻吟一下，答道：“一般来说，像他这种伤并不算太重，之所以还没有醒过来，应该和他受伤之前过于疲劳有关。他的身体透支严重，又长期睡眠严重不足，这一次受伤昏迷，也是身体的自我保护，自我调整。” “您有经验，那您估计，像他这种情况大概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马薇又问。 “不好说，快的话可能一两个小时就醒过来，慢的话两三个月都有可能。” 顾奶奶忧心道：“那么久，那不是植物人了？” “不排除植物人的可能，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体亏空太严重。” 医生建议道：“你们有事没事可以找他聊聊天，说说话，这或许对他有一定帮助。” 医生离开后，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眼里都是忧愁。 顾奶奶眼泪又是吧啦吧啦的掉，握住顾海得手都有些颤抖。一声声“阿海”的呼唤，叫人心头滴血。 见到这一幕，顾谦对李家姐弟更是恨之入骨，他们不但掏空了顾海的经济和人情，更掏空了顾海的身体潜力，还有睡眠时间。 这几样哪怕少一样，顾海都有可能醒过来。 更绝的是，他们把消息早早透露出去，顾父顾母想要用自己的积蓄救回顾海都来不及…… 有一个词叫敲骨吸髓，这用的很贴切。 第6章 摊牌 顾谦以为自己可以延长治疗时间，加上各种干扰，扭曲原来的轨迹，就能大幅度提升救醒顾海的几率。 听了医生的话后，知道自己过于乐观了。 把顾海意识比做一颗果实，如果他身体好，就是一颗成熟果实，干扰摇动一下就可能落地，一下不行就多几下，总有落下的时候。 那么，如果他身体亏空，他的意识就是一颗青涩果实，果树还病恹恹，摇晃果树，自然也有机会让果实掉落，可也有可能让果树彻底死亡，果子永远都不会掉落。 摇不摇果树，现在成了一个难题。 等病果树自己养熟果实，然后掉落？ 按照记忆，这个方法行不通。 可能果树病好了，营养却没有给果实，最终果实风干，永远黏在树枝上。 这几天是唤醒顾海最好时期，因为过了这几天就成为睡眠习惯；可也是最艰难的时期，他太需要休息，潜意识想睡觉，身体本能抗拒醒来，有道是“你很难叫醒不想起床的人”，现在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顾奶奶发泄一会后，她见大家都被感染，情绪消极，马薇更是一直抹眼泪，她也不好意思，反过来安慰马薇。 最后，大家走出情绪，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顾谦几次欲言又止，闷闷不乐。 顾爷爷问道：“顾谦，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别磨磨唧唧的，你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不说，谁知道你的需求，这个性格要改。” 顾谦心里喊冤枉，这是以前的顾谦性格，可不是现在这个顾谦性格。 马薇看向顾谦的眼神怪异，这小家伙磨磨唧唧？可不像啊！ 顾奶奶也道：“顾谦，你是男子汉，有事说事，要勇于表达自己的观点，不然你以后只能像一个残疾人，等着别人施舍喂饭。” “那我说了？” 顾谦见他们都点头，他组织一下语言，说道：“刚才的医生也说了，爸爸的身体亏空严重，意识陷入自我保护当中，所谓的几个小时醒过来只是一个奢望，别说几个小时，几天机会都不大。” 还有一点他没有说，顾海潜意识里可能自我逃避，不想醒过来。 醒过来不但要面对经济压力，还要面对感情的失败。 特别是当倾尽所有，换来的还是失败和背叛，这种打击，这种自我否定，三观破碎…… 用时髦的话来说，道心开裂，元婴沉寂，灵魂被困，意识沉沦。 顾谦见几个人点头，他继续道：“昏迷不醒的人，三天之内必须想办法唤醒，不然就一不小心就拖过三个月，那时候可能身体养回来，却也养成昏睡习惯，想要醒来不容易。” 三人听完，顾爷爷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马薇则面色煞白，眼中水雾弥漫，抬头看天花板，不让眼泪流行。 顾奶奶直接身体摇晃，被顾爷爷扶住，顺势在他怀里哭泣。 “我的阿海，你怎么那么命苦啊！” 顾谦也是鼻头发酸，但是他必须要说完，事情拖不得。 “从前天受伤到现在，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四十个小时左右。一般的情况，哪怕在嗜睡，生物钟提醒，都会让人醒过来，第一次醒不过来我们就当他补睡眠，可第二次醒不过来就不正常啦。” “现在正是早上，是生物钟刺激最强烈的时候，必须想办法促醒。” 见几个人还要思考，顾谦再下一剂猛药：“你们知道，如果爸爸醒不过来，我们要背负多少欠款吗？” “阿海借钱了？他不是开公司开的很好吗？过年还给我们十万呢！” 顾奶奶奇怪，然后摆摆手，又道：“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欠钱吗？阿海要是醒不过来，咱们卖掉公司还债就是。” “你奶奶说的对！” 顾爷爷也批评，道：“你是男子汉，要有担当。哪怕卖了公司不够，我们老两口还有点存款，补上就是！放心，我们饿不了。以后这种没担当的话就不用说了。” 马薇也伸手拍拍顾谦的肩膀，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告诉他，男子汉要有担当。 顾谦也懒得扯皮，伸出三根手指，道：“欠这个数！” “三万？”顾母道。 “起码得三十万，不然咱们孙子那么懂事，又怎会怕欠债！”顾摇摇头道。 “可能是三百万！”马薇猜测，她知道顾谦的厉害，三十万还不至于头疼。 “乖孙！你爸不会真的欠了三百万吧？”顾母也不淡定了。 三百万，这个数真的很大，不知道顾海卡里有没有存款，如果有那么几十万，再卖掉公司应该能凑出一百万。 两老哪怕有点存款，加上卖掉房子，还能挤出一百万。 算下来！还有一百万缺口，根本拿不出来，谁会给两个没有还债能力的老人借那么多钱。 何况，两老背后还有一个病人，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他们希冀的目光，好想听到否定的答案。 顾谦也不敢再玩心跳，先否定让他们高兴，然后再加两个零，把他们打入地狱。 他知道，如果这么做，先下地狱的一定是八岁的自己，会被他们打屎。 “三亿！” 顾谦不等他们回神，快速道：“没错，是三亿华币，不是津巴布韦货币，也不是交趾币。” 两老愣愣看着，见他神情认真，估计不会是假，也不管这消息来源，他们孙子不会骗他们。 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海怎么就欠那么多钱，他有这个资格吗？ 马薇也瞪大眼睛，淡然清冷的她也失去了表情管理，嘴巴半张，好一会都是一个表情。 回过神来，马薇才抓住顾谦的手臂，严肃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又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奥城，杀猪盘！”顾谦吐出五个字。 作为一个珠三角外围成员，顾爷爷一听就明白，叹口气，黯然神伤。 顾奶奶本来还带有一丝丝期待，只要顾谦理由不够好，她都能保持那一份期待。 然而，这五个字一出，她也不指望消息错误，双腿发软，坐在睡眠躺椅上。 杀猪盘马薇听过，不过也是雾里看花，不知道其中的可怕与恶毒，可加上奥城两个字，她也死心了 顾谦安慰道：“看起来是三亿，其实大部分都是合同违约金额，只要我们把其中这部分搞定，不但不用付违约金，还能赚一笔。真实的欠钱白条也就六七百万，把赚来的钱填补上，剩下的也不多了，都是一些朋友，只要我们有偿还能力，他们还不至于逼上门要债。” 三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呼出一口气。 对呀！也就三亿而已，挥挥手就解决了百分之九十九。 顾谦又补充道：“前提是老爸能醒过来！” 三人狠狠瞪他，恨不得一巴掌拍飞顾谦，太破坏气氛。 第7章 马薇的审问 顾爷爷很有决断，道：“我现在就去找医生，让他们马上进行紧急促醒。” 他们都知道，顾海醒来天高云散，醒不过来就是狂风暴雨，他们老少爷孙三人顶不住。 这一点点钱留在手里也是无用，全部给医院就是，用最好的医疗。否则，钱留不住，吃糠咽菜都是奢望。 “等等！” 顾谦道：“促醒病人有两种，一种是软的，人工呼唤，一种是医疗器械手段，比如用电冲。我们自己先试着呼唤，不行再让医院来。” 顾奶奶忧愁道：“今早我叫了很久，都没有什么反应。” “看来老爸天性凉薄，对咱们没有什么亲情，所以才不会醒来……唉唉唉！疼疼疼！断了断了！放手，爷爷奶奶饶命。” 顾爷爷冷哼一声，放开顾谦左耳朵的的手。 顾奶奶也又气又心疼，也放开顾谦右耳朵的手，责怪道：“你这死孩子，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知道疼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两老也发现，自从顾海倒下之后，顾谦好像一下子成长很多，要是以前，哪怕是再怎么心疼爷爷奶奶，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转移他们悲伤情绪。 马薇道：“顾谦，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 顾谦道：“当然。既然亲情不能将他唤醒，那就只能用兴趣和工作刺激。” 他打开顾海的手机，调到闹铃的地方，看见正好还有一个闹铃五分钟后到时间，这倒省了他调。 把手机放在顾海耳边二十公分的地方，他又拿出一个从工作室带来的布袋，打开袋子，里面露出一个音响 打开音响开关，里面传出“欢迎您使用银立dvd音响一体机”的女音。 “开仓！” “关仓！” “播放！” “暂停！” 随着顾谦的动作，大家都知道他想干什么，这是先用手机闹铃勾住顾海本能，然后用音响播放音乐，强行让他醒来。 这个方法倒是不错，顾海对音乐的热爱绝对是刻入骨子里的级别，或许真能唤醒。 至于会不会被医院骂？ 这个时候，谁还管到那么多？ 顾爷爷道：“音乐类别选好了吗？你可不能播放摇篮曲。” 顾谦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选的歌绝对没有问题，对昏迷的人绝对有帮助。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顾奶奶急忙问道。 顾谦道：“就是这首歌对活人不怎么友好，特别是对老年人，特别是有心脏病的老人，很不友好。” “你这死孩子，什么活人死人的，你老爸还没有死呢！”顾奶奶气的又想打人。 马薇忽然道：“你不会是播放昨晚制作的那首歌吧？” 顾谦一脸期待，跃跃欲试，说道：“没错，就是它，老爸说了，这首歌号称植物人患者的救星，心脏病患者的克星，我也想见识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奶奶又想打人，举起手又放下，问道：“真有这样一首歌曲？叫什么名字？” “它叫《忐忑》。” 顾爷爷道：“我现在挺忐忑的。” 马薇若有所思，道：“这么说，你昨晚之所以录制这首歌，就是为了今天使用？你又怎么知道顾海今早还没有醒？” “有备无患嘛！”顾谦“谦虚”一笑，怎么也掩饰不住得意。 “这么说，昨天第一次见面，你想也没用就扑我怀里大哭，也是有备无患，为的就是晚上我帮你录歌？” 马薇表情先是呆滞，然后震惊，接着生气，然后愤恨……各种变幻，很精彩。 “顾谦，你竟然敢套路我？” 马薇双手捏住顾谦的耳朵，然后往上提。 顾谦疼痛之下，只能踮起脚尖跟着往上窜，双目圆瞪，脸上表情扭曲，张大嘴巴，下巴左右摇摆。 “姐姐饶命！姐姐饶命，小生以后不敢……女侠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看你还敢不敢？”马薇这一次被套路，真的气笑了，放手之前还可以扭一下，给这小屁孩加深记忆。 “不敢了不敢了……嘶！……以后只会一心一意对姐姐好，绝对不会三心二意，也不再玩心眼……嘶！真的好疼。” 顾谦两眼泪汪汪，一边揉耳朵，一边龇牙咧嘴。 马薇非常满意自己的作品：“嗯！姐姐相信你，这一次流泪肯定是真实的，不是套路。” 顾奶奶也来了兴趣，好奇道：“闺女，你怎么就被他给套路了？” 马薇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她说到顾谦不顾一切扑过去嗷嗷大哭，两老也佩服这孙子胆子大，第一次见面就敢这样，不怕生。 两老暗中夸孙子机智，不愧是他俩教出来的孩子。 马薇最后道：“结合今天来看，他见到我第一面就大哭，用眼泪清洗两人之间的陌生，也在扮演弱者；” “然后表现出极高的音乐才能，让我起爱才之心，包容他的缺点。” “又可爱又有才嘛！我会尽量满足他的要求，所以我哪怕唱得再苦，晚饭都不吃，也会陪他玩耍下去。” 马薇哭丧着脸，又咬牙切齿，道：“我就被他这样一步步套路，到了现在谜底揭开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失败，竟然被一个小孩玩弄于鼓掌之间。” 两老听得目瞪口呆：这还是我孙子吗？ 顾谦一看坏事，又一次扑到马薇怀里，任凭马薇怎么都推不开。 “姐姐姐姐！你冤枉我了！” “你又想怎么样，我可不会再被你套路。”马薇好气又好笑。 “姐姐，我是真的爱你的，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你又怎么会喜欢我，我这是真心换真心，你要相信，人世间有真爱。” 顾谦仍然抱着马薇，仰着头和她对视，眼中噙着泪糊，泫然欲涕，一副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就开闸放洪给你看。 “行行行！相信你！快滚开，不许再哭湿我的衣服！”马薇嫌弃道。 顾谦放开马薇，脸上由阴转晴，时间最多不超过三秒。 这又是让马薇一愣，不怒反喜，赞许道：“演技不错，将来一定能超越你爸。” 看着两人的表演，两老莞尔，这就是年轻人。 这时，顾海的手机闹钟响起，四人的视线都投到顾海的脸上，发现他面部肌肉微微抽动，眼睛也睁开，然后…… 第8章 神曲治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睁着眼，却没有一点要回神的样子。 顾谦打开音响，疾风骤雨鼓点和铜锣声，笙、笛、提琴、扬琴等乐器伴奏，紧随而来，瞬间将几个人淹没，然后……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第一段时还是比较平，就好像告诉你们，这首歌就是这么唱的。 顾爷爷是音乐老师，能教出顾海这样一个音乐小牛，音乐鉴赏能力自然不会差。 歌曲才过去十几秒钟，他就被这首歌给吸引住，然后不可自拔。 歌曲中乐器的搭配，看似很随意，很懒散，随便一锅炖，却处处恰到好处，合在一起就像多条线编织成一条顺滑的绳子。 最关键在于，这条绳子还各种扭曲模拟各种动物，这些动物随着动感节奏在跳舞。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音乐走向高亢，最后这条绳子化成一条龙在空中飞舞。 啊 啊 啊 啊 啊呀呦 啊呀呦 声音 啊嘶嘚咯呔嘚咯呔嘚咯呔 嘚咯呔嘚啲吺嘚咯呔嘚咯吺 呔咯嘚呔咯嘚呔咯嘚 呔咯嘚呔咯啲嘚呔咯嘚咯吺 唉呀呦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啊哦 啊哦诶 啊嘶嘚啊嘶嘚 啊嘶嘚咯嘚咯嘚 啊嘶嘚啊嘶嘚咯吺 音乐越来越高亢，动感飞龙也腾飞挪移，带起天地变幻，狂风骤雨，龙在雨中飞速游荡，把这里当成它的海洋。 龙在风中飞舞，也不知道是龙卷起了风，还是风给龙当助力。 雨收云歇，大龙慢下来，回归它原有的属性，一个个乐器一条条线，然后这些线又化成一个个音符，飘散在天地间。 顾爷爷睁开眼睛，喃喃道：“仙乐，这是仙乐，只有天上才会出现的音乐，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幸听到，此生无憾，此生无憾矣！” 顾奶奶音乐素养不算高，却也感受到这首曲子排山倒海的气势，就好像有千军万马带着刀朝这边杀来，势不可挡。 马薇是自己唱，她之前也听过，不过都是带着耳机，少了那种空间感，只有到了这一次听，才知道这首歌曲比她想象还要厉害。 她明白，如果发布出去，她将会火遍全国，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是好是坏，她所渴望的名气要到了。 有了名气，别人就请她演出，线下商演收钱不说，电视节目肯定会请她现场，如此线上线下两条腿走路，缺的就只是一张专辑。 各个娱乐公司也会丢出橄榄枝，这一次不再是她上门求职，而是她待价而沽，选一家最好的，正式进军歌坛。 三人一时间都被音乐打懵了，只有顾谦一个人在目不转睛观察顾海。 从音乐开始，顾海身体就有轻微挣扎，随着音乐越来越激烈，他的手竟然然跟着节奏在颤抖，那种节拍拿捏得死死的。 果然是把音乐刻在骨子里的男人。 眼看音乐就要结束，顾谦弯下腰，对着顾海的耳朵喊话：“老豆，快点起身咯，返工迟到着……” 一遍遍的喊话，顾海“哦哦哦”含糊几声回答，果真翻侧身支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这时几个医生匆匆进来，“你们怎么放那么大声音……啊！他，他醒来了？” 来人正是今早查房检查的中年周医生，他旁边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可能接近六十，女的大概三十多。 老年医生观察了一会，说道：“不是真正的苏醒，不过也算好事，脱离了植物人风险。” 女医生啧啧称奇，道：“不愧是玩音乐的，哪怕昏迷，听到音乐都要起来耍两下。” 老医生笑容满面，道：“这事要开会研讨，一定能写出一篇高质量论文。” “我们医院又多出一个传说。”女医生也很高兴。 周医生是主治医生，他不好说出太太随便的话，只是告诉顾家，顾海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距离控制自己身体还需一些时间，这需要家里照顾。 如果没有反复，明天就能出院。 由于顾海的情况比较特殊，他们会时常过去看看，跟进一下，这和待在医院也没有什么区别。 双方交换一下意见，医生们也离开了病房，老医生本来还想把dvd光盘带走，说是研究一下。 顾谦果断拒绝，要是泄露出去，被人抢走版权麻烦，他都还没有来得及注册。 顾海的清醒，让他一颗心放下，人生不再有遗憾。 说实在的，凭借他前世的作品，十个三亿都能赚。 他现在手里的线索还是蛮多的，攻击的目标也明确，没有一个是冤枉的，比如李曼姐弟，比如保险柜里面东西丢失，比如牟子强…… 奈何，他人微言轻，撼动不了谁，也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如果打蛇不死肯定被反咬，把自己陷入风暴眼，代替了以前的顾海。 他需要一个合作者，需要有“一把枪”，他在暗中观察，指哪打哪的那种势力。 …… 草原自治区，敕勒川大酒店，总统套房。 “公主，顾海那边出意外了。” “是不是顾海醒了？”丽贝卡一点也不惊讶。 “请公主责罚！”苏珊娜低头。 “没有必要，既然有醒过来的概率，现在这结果也就在预料中的事情。”丽贝卡摆摆手说道。 说到这里，她又皱眉，“是我们的新药药效不够，还是顾海没有服下？” “这，不好说，不过按照李豪行事风格，他应该是想办法让顾海服下了。”苏珊娜这回不敢打包票。 “那就是我们的药出现了问题？”丽贝卡对于这事很重视，药品的质量高于一切，不管是救人还是害人。 苏珊娜组织了修辞，“顾海是在外面昏迷过去，然后就被送到医院。医院肯定第一时间给他上各种补充免疫力的药物，我们的新药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被抵消。” 这种不确定的答案丽贝卡不满意。 她固然喜欢玩幕后，下了棋就不会再轻易插手，可她要总结经验。这个什么都不确定的结果，这不是什么都没有收获吗？ 这人，可不就白害了吗？ 苏珊娜见公主闷闷不乐，心疼坏了，就像灵魂蒙尘一样，让她难受。眼睁睁一转，她就想到转移公主注意力的方法。 “公主，顾海那边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说说看。”果然，公主好奇心被提起。 “医院那边正在研究顾海醒过来的事情，要写论文，把这当成了新发现，您说可笑不可笑。”苏珊娜说着，自己都先笑了。 “确实好笑，植物人醒过来也有不少安利，这有什么好研究的——何况，顾海那么短时间醒过来，最多算半个植物人。”丽贝卡撇撇嘴，不以为然，看不起华国医生和医学。 “公主，主要还是唤醒顾海的手段有点特殊。”苏珊娜自然不会就只有这个卖点，不然说了也没有了意义，不能真正让公主高兴起来。 “哦？特殊在哪里？”丽贝卡来了兴趣。 “据说啊，是顾谦用一首激昂优美的音乐对着顾海播放，这才把顾海唤醒。哦！顾谦就是顾海的养子，今年还不到九岁。” “知道是哪一首曲子吗？”丽贝卡眼睛放光。 要知道，西方有睡美人的故事，唤醒睡美人的方法千奇百怪，让人神往。 现在东方竟然真的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用音乐唤醒，这到底是一首什么样的音乐，怎么可能不让她好奇。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和她有关，还有与她家的新药有关，汇报上去，功劳绝对比弄死一百个华人明星要好很多，也更具备传奇性。 苏珊娜神秘说道：“听说是一首新歌曲，演唱的人叫马薇，她的家乡就在我们现在脚下，敕勒川。” “这是音乐是什么类型？” “好像是一首没有歌词的歌曲，是吟唱类型。” “巫术……不对，是祝由术，是神秘东方最高级的医术。”丽贝卡高兴坏了，白皙的脸庞都因激动充血，红彤彤的，就像每个月都排卵期，充满了诱惑。 苏珊娜一时看得也呆了，真想冲冲上去亲一口。 不过也就谢谢罢了，她可不敢。 反正，现在公主高兴了就行，公主高兴了她也就高兴。 “公主，这很可能真的是祝由术，我一定会想办法给您弄来录音。” “要什么录音，到时候我们在维也纳音乐厅等她，再给她配上强大的音乐团队，让她亲自唱给我们听。”丽贝卡已经能够想象得到，那场面多么的神秘而震撼。 “好的，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做。” 丽贝卡笑了，轻声说道。 “那可真有意思，一个八岁孩童懂得用音乐救人，一个草原女人主唱的祝由术。” 丽贝卡来回走动，吩咐道。 “你立刻建立这两个人档案，并且做出计划，做到我随征用他们的准备。” “是！” …… 顾谦与奶奶还有马薇一起回工作室，然后让马薇带他出去一个地方。 兜兜转转来到市中心某咖啡厅，两人寻找一个位置坐下，都要了一杯咖啡。 “顾谦，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真的想喝咖啡吧？”马薇实在压不住心中好奇心。 刚才顾谦就让她开车在附近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鬼知道这小屁孩又想套路谁。 “不急，你很快就会知道。” 顾谦拿出顾海的手机，开机，还没有等他干嘛，就有人打进来，标记为央视《太阳花》胡可主持人，他把电话接通。 “顾老师，这两天打你电话打不通，你去哪里出差了吗？” 电话里传来甜腻腻的声音，看样子年纪应该还很年轻。 顾谦故意压低声音，客气道：“你好，目前顾老师正在接受全封闭培训，不能接电话，你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封闭训练？那我们栏目组《太阳花》主题曲怎么办？你是他什么人？”胡可不高兴了。 顾谦一本正经道：“我是他的新助理，你可以叫我小顾。” “顾老师助理不是一个女大学生吗？” “婷姐已经回学校。关于你说的主题曲，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们急着用，现在可以来‘卡卡奇诺’咖啡屋拿，如果不着急，我明天早上给你。” “我现在去找你，你不要走开。”胡可说完就挂了电话。 见顾谦通话结束，马薇对电话的内容有些担忧，这小屁孩是聪明，就怕不知轻重，不能代替顾海行事，更怕对方欺负小孩。 歌曲的事情，普通的还好，也就几万的事，可主题曲就不一样，动不动就是几十万。 “对方是谁？” “央视儿童栏目主持人胡可。”顾谦道。 马薇点点头，这个应该靠谱，道：“你真把歌曲准备了好给他们？” “没事！一首儿歌而已，她要来这里起码得半个小时，这么长时间足够把歌曲写好。” 顾谦打开背包，从中拿出一张空白五线谱稿纸，然后钢笔写写画画，不到二十分钟写完一首歌。 第9章 主持人胡可 马薇看着稿纸，里面的字就像打印出来一样，整整齐齐，她都很难想象顾谦是怎么练出来的。 哪怕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依然惊叹不已。 《我去上学校》 1，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书小书包 2，我去上学校 天天不迟到 爱学习，爱劳动 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 马薇试着把这首歌轻声唱出来，发觉还是很好听，朗朗上口。 “不错的一首歌，很契合他们那个栏目组。这也是顾海留给你的？” “对啊！他过年回去，给我唱了不少歌曲。”顾谦很认真回答。 马薇对这话真实性存疑，却也想不出其它理由，难道还能真是这小鬼自己写？ 这念头升起，又被她否决，写歌哪有那么容易。 顾谦打出一个电话，聊了几分钟，让对方来咖啡屋见面，挂了电话。 他翻开短信，有不少人已经开始询问顾海怎么安排。 里面的一些事完全就能当场给解决，顾谦却一个也没有回复。 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不敢动。 央视这边确实急着要，也可以确定处在风暴圈之外，给了就给了，其他人先压一压。 过了几分钟，电话又响起，是胡可，顾谦接了，说明位置。 不到两分钟，胡可走到附近几桌，看了牌号，目光锁定马薇和顾谦。 她不确定问道：“你们是顾老师工作室的？” 顾谦站起，伸出手，郑重道：“本人顾谦，暂任顾海先生的助理，同时代理他对外的一些业务。” 胡可愣神一下，和顾谦握手，怎么都感觉事情不太靠谱，最大可能是小屁孩带着大人手机出来玩耍。 马薇也站起来伸出手，道：“你好，我叫马薇，是一个驻唱歌手，也是顾海的朋友。” 胡可连忙和马薇握手，看那模样就是真心的，不像和某小孩握手，不情不愿都差点写在脸上。 “胡可姐姐……” “停！” 胡可两手作出一个停止手势，嘟着嘴道：“我现在很生气，不想和你说话，等我和这位姐姐聊完再收拾你。” 顾谦摊手耸肩表示无奈，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小孩子没有话语权。 马薇嘴角噙着笑意，果然，能治服小孩子的，只有孩子王。 “马薇姐，是不是顾老师托你送稿件来了？”胡可反正就是不信顾谦。 马薇笑道：“你也别惊讶，顾海的委托人还真不是我。而是委托给这个小孩，他叫顾谦，顾海的儿子。” 说好不惊讶，胡可还是忍不住惊讶，佩服顾海的大胆，竟然相信一个小孩，也惊讶这小孩敢接下这样的重担。 她可是知道，顾海来来往往的生意不少，赚钱或许只是几千几万，最多几十万，可要是办砸了，被骗了，亏几百万都有可能。 这父子一个敢放权，一个敢接权，真够奇葩的。 顾谦翻转桌面上的稿纸，推到胡可面前，一副公事公办模样。 “胡可女士，你看看这首歌是否符合你们的要求。” 胡可接过，看了一会，先是用“多来米发梭拉西”清唱一遍，然后再用歌词唱。 “这首歌可以，很符合我们栏目组要求。” 她脸上露出笑容，将稿纸折叠好，准备放入斜挎小背包。 “等等！”顾阻止道。 胡可停下动作，马薇也奇怪这小家伙又想干嘛。 只见顾谦伸手从从胡可手里夺回稿纸，然后打开，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稿纸空白地方写上“顾海作品（顾谦代签）”几个字，又在旁边写上“签收：”。 “胡可女士，也麻烦你签个名！签这里。”顾谦把稿纸和钢笔推过去。 胡可心中的怪异越发旺盛，心中对小孩子的刻板印象在动摇，隐隐有脱离掌控的趋势，甚至有种感觉：这小孩该不会威胁到我孩子王的地位吧，他那么聪明。 她接过笔，也在稿纸上自己的名字，故作不悦道：“这样可以了吧？” “我还需要拍照！” 顾谦拿出手机，打开手机摄像头，调整好角度拍了几张，又觉得不放心，拿起稿纸，走到胡可旁边。 他身材不高，站在和胡可坐着差不多，两人挨得很近。 “胡可女士，我们一人捏住稿纸一遍……对，就这样。马薇姐姐，请帮我们拍几张照片，把我们的手和稿纸，还有头部都拍进去，字迹要清晰。” 马薇对顾谦还是比较信任的，依言做了。 这时候的手机摄像头还比怎么行，马薇调整好几次才达到要求。 顾谦放开稿纸，退出一步，伸手道：“胡可女士，合作愉快。” 胡可面无表情和顾谦握手，撇撇嘴道：“还有什么事吗？” 顾谦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道：“胡可女士，请原谅刚才的举动，我也是按照规矩办事。没有办法，现在外面的坏人太多，我一个小孩需要学会用法律保护自己，凡事都留个后手。” “屁的法律手段，你少内涵我。我看你就是想和我合照，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不过也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不想和你合照，哼哼！”胡可摆起大姐姐的傲娇劲。 顾谦咧嘴一笑，耸耸肩，表示“你高兴就好”的胜利者表情。 “那么胡可女士，我们接下来谈一谈我上节目当嘉宾的事情……” “等等！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当节目嘉宾？” 胡可打断他的话，笑呵呵道：“你看不出来吗？我不喜欢你，愿意和你合照都是看在工作的份上，想当嘉宾，你就……” “我有另一首新歌！” 顾谦也打断她的话，笑眯眯道：“我的新歌很好听哦！而且能流行起来的那种。” “新歌？真的假的？还能流行？”胡可有点怀疑。 顾谦拍拍胸脯保证，道：“当然是真的，比你逗小孩时‘孩真’。这首歌一出，不管幼儿园还是高中，还是成年老人，都会哼哼几句。” 胡可表示自己又被内涵到，她逗小孩一直都是很认真，小孩子也喜欢，可总有些人说她太假，要么就是演技太差，要么就是不真心喜欢小孩，反正就说她的不是。 对此，她很不服气。 经过鉴定，眼前这个小屁孩就是一个小黑粉，搞不好网上一些不好的留言，他就有份。 她眯起眼睛，不怀好意道：“你要是敢骗我，别怪我拖你老爸的工资。” “随便！也就万把块钱的事，洒洒水啦！” 顾谦一点都不受威胁，慢条斯理道：“倒是你，半路接手《智慧树》栏目，评价好坏参半。这一档栏目，哪怕你再努力，也不可能超过，这种情况下，所有的锅都会扣在你身上。你想过后果没有？别说央视要冷藏你，其它电视台也不会要你，你今后每一天都背着枷锁走路，比新人还不如。” 这些话可捅到胡可的心窝，甚至比她预想的还严重。 她嗫嗫嚅嚅道：“你有办法？” 说完她就骂自己，也是六神无主发了疯，竟然向一个小孩问计。 谁知小孩真敢回答：“当然有办法，我爸可是顾海。” “什么办法？”胡可急忙道。 “今天你下了班，来我家工作室，到时候我们再聊聊人生。” “现在不能说吗？” “不能！时间地点都不对！” “你……” “你还想不想聊人生？” “我……” “跪安吧！” …… 两人斗嘴的过程，马薇全部看在眼里，看着胡可气呼呼离去，她心里就吐槽。 果然，还是套路。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第10章 薛之刚给出的信息 马薇好奇心被勾起，刚想开口，顾谦就摇摇头，表示不回答。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不到最后一刻，这小屁孩不会让人知道他如何布局，这一点上，一点都不像顾海。 如果是顾海，他会在事后给出一个解释，甚至问身边人要评价——目的还是等人夸奖。 “我现在确定，你们果然不是亲父子！” “很显然，这不是明摆着嘛！”顾谦嘿嘿一笑，不以为忤。 …… 两人聊着一些有的没的，马薇几次差点打人，这些事是你一个小孩子应该问的吗？ 况且，你又不是女孩子，问这些什么意思？ 经过这样的聊天，马薇对这顾谦的见识倒有几分佩服，除了身体上还是小孩子，还真不能当他年幼无知。 她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微红，暗中咬牙切齿，又想打人。 顾谦发觉自己很喜欢逗弄这个年轻版的马薇。 此时的她没有后来的冰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也没有后来的老道，面对谁都能游刃有余，把心事想法隐藏。 可就是这样一个冰冷的人，让感情事业一败涂地的小顾谦得到温暖。 就这样一个埋藏自己女人，小顾谦在她眼中读到疼爱。 从现在的接触来说，说明马薇最多只能算清冷，谈不上冰冷，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让她冰封自己。 好在，现在的顾谦不是以前的小顾谦，那么的弱小无知，也不是后面的顾谦，那样的无能颓废。 一切，应该都来得及。 …… 两人笑笑闹闹间，要等的人也来了。 来人叫薛之刚，三十岁，男性，长脸长发长眉毛，偏瘦，淡蓝眼睛。 这种人如果放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绝对是风云人物。 哪怕是放在现在，如果他是一个音乐家，在演奏厅上弹钢琴，就他修长骨感的手指，也是范儿十足。 奈何，他只是一个纯粹歌手，还是一个半路出家的歌手。 十年前出道，红了两三年，然后就开始走下路，中间或许有点起伏，却阻挡不住整体下滑的事实。 按照他在某访谈节目的话说：“我从西域出发，来京城只是想找份工作，比如酒店服务生，或者当一个司机，结果被顾海骗去参加青年歌手大赛，还拿了冠军。” “现在回想起来，感觉还是像做梦一样……对，有点负罪感，感觉挺对不起那些优秀选手的，他们努力多年，音乐知识丰富，却被我一个搭着末班车的人给截了胡。” 在顾谦的记忆中，与薛之刚的接触只有几次，连续来两三次拜年，这两年人家不来了，估计混的不行没有脸。 这点从顾海出事后一段时间，他还来看望就知道，那眼泪流的够多，也留了钱，是感情丰富的一个人。 …… 从薛之刚歌单上看到，这几年顾海也给他写歌，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不能流行起来。 连续几个专辑都扑街，公司也不喜欢他了，再过一段时间，合约到期，公司不会再续约。 他将卖掉京城房子，再混一两年，回西域生活，那里才是他的根。 顾谦思绪翻飞，对照两世记忆。 不对，昨天明明看到，顾海的借债记事本上，写着两笔大款，都是两百万，一笔是如果不能按时偿还，将以歌曲的形式偿还。 另一笔两百万，只是单纯的借据，没有严格的归还日期，借款给顾海的人正是薛之刚。 这就有意思了，既然还在京城待一两年，为什么要卖房子？ 家里急需用钱？那为什么不过来追债？ 还是，房子抵押出去，一边还给顾海借钱？ 说起这事，还真有好几人没有追过债，连有关部门做统计的时候都没有收到他们的借据。 顾海做事讲究，甚至有点偏向古板，不可能不写借据，他借出去的钱也是一样要别人写，只要是大数都保留证据。 身边的马薇就是其中一个，借给顾海五万，一个月几千收入的她，五万或许就是她全部的积蓄，甚至这傻姑娘还从身边朋友筹款。 有时候顾谦也感慨，顾海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让这个女人如此难忘，多年都不曾改变，甚至为此对顾谦这个养子很不错。 …… “薛哥，他是顾海的孩子。” “顾谦，你可能不知道，薛哥跟你爸……” 薛之刚和马微是认识的，马薇站起身给两人相互介绍。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薛之刚“狠狠”揉搓顾谦的头发，弄成一个鸡窝头。 这举动，明显是认识，并且感情不错。 “这，你们，以前就认识了？” “哈哈哈哈！何止是认识，那是好的穿一条裤子。” 薛之刚哈哈大笑，给出解释：“这么跟你说吧！每次和顾海南下，这小子跟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顾海那边多得多。” 一句话道出两人的投缘程度。 “这小子……”马薇也是无语，知道自己又被顾谦耍了。 顾谦打电话时候，一本正经，还自我介绍，她还当两人不认识。 真不知道，这小家伙到底是性格顽劣，还只是喜欢针对她一个人。 这事，马薇暗暗记在心里。 薛之刚跟马薇解释完，又看向顾谦鸡窝的发型，满脸笑容点点头，显然很满意。 “不错，不错，只有这样的发型，才够格跟我做组合唱歌。” 这一顿揉搓，把几年不见的陌生感揉没了。 马薇看着这两人，心里也感慨羡慕，他们感情好纯粹，大人没有一点长辈架子，小孩没有一点敬畏心。 “顾谦，你不给我一个解释。” 顾谦收起苦笑，避重就轻道：“薛叔叔以前经常去我家拜年，红包也给大个。这几年估计混得不好，怕我要红包，于是就干脆不去了。” 薛之刚坐在之前胡可的位置，反驳道：“你还敢说我，我三年前结婚，请柬送到你家里，你都不来。” “说起这事，我都想骂你。” 顾谦不忿道：“你挑选时间正好是我的幼儿园毕业期末考试，一大堆表演节目要我上台演出。要说你不是故意的，打死我都不相信。你结婚红包我出了，却不能跟着热闹，害得我那天表演状态不好，得不到特等奖。” 薛之刚尴尬，这事他听顾海提过，顾谦不但得不到特等奖，成绩还只能算普通。 后来上学前班，不但分不到心心念念的漂亮邻居小女孩，还分配肥嘟嘟的小胖妹，上课喜欢开小差，还要拉上顾谦那种。 对此，顾海提起来时还好笑，说顾谦人小鬼大。 听在薛之刚耳中，却是心疼不已，对此也很内疚。 因为他知道，顾谦很想来参加婚礼，结果家里不让，考试的时候故意闹脾气，留下“黑点”不说。 也导致了后面学前班时，忍受一个差生骚扰一年。 如此尊重孩子的一个人，又有如此的共情心，和他玩耍，顾谦自然自由自在，开心一整天，感情也愈发依赖。 …… 薛之刚笑道：“你也因祸得福，从此奋发图强，考到了全年级前十，去年分到一个好成绩的同桌。你看，你以前是中等生，现在都是优等生，我的功劳还是很大的。” “你别骗我，少偷换概念。” 顾谦鄙夷道：“按照你这么说法，我们国家还得感谢八国联军侵略者，如果没有他们动摇封建王朝，就没有我们当今民主社会。” “别别别！我投降，我道歉，不要把我和侵略者放在比较，四亿华族冤魂的帽子扣下，我可戴不了。” 薛之刚两手举起投降，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否认。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问，薛之刚也要了一杯咖啡。 马薇看出来了，顾谦对薛之刚很亲近，就像找到了自己的伙伴，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从后者来了之后从未完全褪去。 这薛之刚也有意思，没有一点长辈的架子，不顾自己的形象，该说投降就投降，还举起双手。 仿佛，在这人身上，他可以用同一种态度去面对任何人，不是天真幼稚，而是真诚，赤子之心。 顾谦和薛之刚聊了一会，才告诉顾海的事情。 薛之刚叹息，道：“我就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可没有想到是那么个结果。” 他告诉顾谦，顾海南下之前和薛之刚见了一面，两人都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那时候李曼催得紧，顾海连安排都未来得及，只给几个可能用的上的人发了短信，告知有那么一个事，至于对方会不会关注就不得而知了。 这些短信顾谦在顾海手机了一个也看不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顾海自己删除，还是被奥城的人拿到过手机？ 事情越来越复杂，难道奥城的人想害命，结果被人阻止？ 薛之刚又透露一个信息：“其实顾海之所以签那么多合同，一方面固然是筹钱，另一方面也是保命。” 顾海告诉薛之刚，他坚信，自己的遭遇京城一些人肯定知道。他如果回不来，合同不能执行，鬼知道那些甲方会不会有人发疯，把这事曝光，甚至牵扯到大人物发话。 薛之刚呆了一个多小时，离开时依依不舍。 他听顾谦的话，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用去医院看顾海。 第11章 布局 马薇在顾谦沉思的时候不打扰，待他回过神来，才问去哪里。 “当然去吃饭，你不饿我都饿了。”顾谦笑道。 两人离开咖啡屋，顾谦进入一家药店买了两个口罩，一人用一个，又去衣帽店买了两个帽子和两套衣服，直接在里面换了衣服出来。 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一张卡，这时手机卡还没有实名制，不难买。 十几分钟后，两人从一个菜市场边公厕走出来，已经换回原来的衣服，最后从菜市场另一头出来。 买了一个新手机，找到一家粤菜馆，要了一个小包间。 一路上，马薇一直没有说话，顾谦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没有过问阻止，甚至两人还扮起母子。 到了这个时候，马薇才问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又做了什么？” “我要买手机卡，不想让人知道。” “一张卡而已，有必要那么谨慎吗？反正又不记名。”马薇皱眉道。 她现在还心疼那两套新衣服，太败家。 顾谦叹息道：“你也知道我们处境之艰难，必须要破局，不然老爸准备的那些保命合同，将会是我们的催命符。” “微微姐，说实在的，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他陷入昏睡，这到底是意外还是阴谋。” 顾谦皱起眉头，说出自己的猜测。 “因为，老爸变成植物人才最符合幕后黑手的利益——死了的顾海可能激怒旁观者，也必定有官方入场；而健康活着也不好，凭借他的音乐能力，现在都能搭上一些稍微有点地位的人了，以后结交大人物几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到时提上那么一嘴很麻烦。” “要知道，大人物认真办事，几乎没有办不成的。何况，这件事经手人那么多，对于我们来说迷雾重重，对于大人物来说轻而易举。” 顾谦最后总结道：“同样的道理，如果我们不小心一点，大人物要查这张手机卡，很快就能知道我们的存在。” 马薇眉毛挑挑，道：“有那么厉害？” “从一个手机卡号码，他们就很快知道这张卡从哪家店铺卖给个人，根据时间，找一找附近的摄像头，一路追踪，总有一张正脸的镜头，要是能拍到汽车车牌就更加确定。不知道公交车有没有摄像头，如果嫌疑人上去，基本上样貌就能确认，身份也就水落石出。” 马薇听的一愣一愣，心中感慨，既然大人物那么厉害，牺牲一套衣服也是应该的。 说了那么多，她也知道顾谦想通过打电话做一些事，对面还能动用大关系的人物，甚至就是大人物。 她有一些担忧，她不知道顾谦怎么知道大人物号码，又从哪里知道，最后怎么挑动对方入场。 她只是知道，她没有办法破局，那就不要质疑破局的人，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 四月娱乐是一家刚刚成立两年的娱乐公司，全公司的艺人只有五个，三女两男 然而，就这么一个小公司，火了。 说具体一点，就是其中一对男女，因为演了一部校园剧，一个演男主，一个演女主。 这部剧很穷，是老板和另一家小公司合作的成品。对家的女二和男二表现一般般，不给观众留下太深刻印象。 眼看四月娱乐就要起飞，女老板林红瑶自然意气风发。 然而，天降横祸，前天六岁的女儿被绑架了，匪徒要钱两千万。 晴天霹雳，把她砸懵了。 两千万，她哪里有那么多钱？ 电视剧现在还播放第一轮，卖得并不贵，也不是大卫视，只有一千万出头，真正能分到手也才五百万，扣除本钱，这一轮真正赚的也就两百万。 由于剧火了，第二轮应该落入五大巨头卫视其中一家，价钱大概两千万，她的公司能分一千万。 几轮下来，真能赚个两三千万。 接上十个八个广告，又是两三千万。 有了钱就能招兵买马，公司也从一个小公司变成一个二流末尾公司。 能直接跳过三流公司资历，很厉害了，这主要得益于男女主太火了。 然而，想要实现这一切，这都要等半年以后了，而且也可能永远实现不了。 绑匪说了，要五天之内拿出两千万。 这就等于逼她去借，先不说能不能借到，就算借到，也是提前消费，挖她根基。 她不傻，如果是真正的纯粹匪徒，要个几百万就差不多了，哪怕再贪心，也不会超过一千万。 因为不管怎么看，她都不像一个有两千万的人，逼她拿那么多，她只能去借，借的人多了，时间多了，知道的人也多，惊动警方的机会也多，完全得不偿失。 所以，她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单纯的绑架案，这是逼她退圈。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她却知道对方对她很了解，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对方眼中。 这两天，她手中筹集了一千万。 公司原来的几十万，加上电视剧五百多万，共六百万。 几个艺人签约几个广告，又去商演，也有两百万。 她把房子抵押出去，丈夫那边也有几十万，又是两百万。 剩下的一千万，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公司不是她一个人的，这样动用公款，要是补不回来，下场会很惨。 她也不敢报警，甚至在外人面前还强颜欢笑，就怕一不小心给人怀疑，女儿就没了。 现在，夫妻两人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 桌上一堆电视剧邀请剧本也没有心情看，看了也没有意义，几十万的片酬，作用不大。 这时，林红瑶手机有短信提醒，这是一个陌生号码，打开一看里面内容，内容不长。 【林女士，想救你女儿吗？想的话回信息！】 夫妻两人对望一眼，丈夫郭玉嘉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吃饭。” 之前已经发生一次这样的试探，然后夫妻还以为是真的有救星，结果被对方一阵警告。 对方的毒辣真不一般，不但不让夫妻求援，那些怀疑关心的人，也逼得他们自己去解释应对，想办法圆谎。 林红瑶道：“现在我没有胃口。” “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郭玉嘉拍拍她的肩膀。 林红瑶叹气，收起手机，下了楼，开车出去，随便找一个粤菜馆，进入一个包间。 关好门，待菜上完后。 林红瑶潸然泪下，不能自已。 几分钟后，她收拾情绪，咬咬牙道：“我们没有退路，钱也还在我们手里。他们的底线是不能找警察，我们的底线是小包子的安全。” 从一开始夫妻就知道，这不是一起普通的绑架案，绑匪也不敢过分逼迫。 事情曝光，任何一个利益关系公司，任何一个接触过的公司都可能被查。 只要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对方这种手段打击竞争公司的成本会高出太多。 这种大事，警察也不是摆设的。 于是，对于短信，她还是敢回的。 她也在赌，发这个短信的人不是绑匪一方。 某种角度来讲，现在夫妻俩做什么都是错的，也同样的，做什么都是对的。 『我自然想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第12章 递出去的刀 顾谦等待了半个多小时，菜都吃到一半了，对方才回信息。 看了里面的内容，他也回了一条。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次不是纯粹的绑架案。】 『是的，对方想毁掉我。』 【所以，想要救人，必须出其不意，多点进行，不然哪怕把人救了，也抓不到黑手。另外，我可以肯定告诉你，这个团伙的残忍恐怕超乎你的预估，小心点】 『需要我怎么做』 【你在滇南那边有没有关系？需要绝对信得过，又有实力的那种】 『实力指的是……』 【可以面见副省长，并且能够顶住压力，保护你身份和利益那种】 …… 同一家菜馆，另一个房间。 林红瑶看着手机中的短信，心中震惊！ 怎么就牵扯到那个级别，还顶住压力，这不是要命吗？ 夫妻两人想了想，都想不到有什么熟人可以依靠。 他们一个是退伍军人，一个是普通公务员女儿，开公司的钱也是东拼西凑。 忽然，林红瑶想到一个事，觉得有点希望。 “老公，你去年不是救了一个突发疾病老人吗？那老人家的儿女可不简单。” “对，是有这么个事，老人的儿子正好在滇南当大官，可是……” 郭玉嘉犹豫一下，继续道：“先不说对方愿不愿意帮助我们，哪怕愿意帮助我们，凭什么还要顶着副省长级别的压力帮我们？再说，我们有这个大人物帮助，干嘛还带上那个副省长？难道那个副省长是坏人？” 林红瑶道：“我们猜来猜去没有用，还不如直接问短信的另一头。” 『副省长是坏人？是我们的对手？』 【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各取所需，可你知道，有时候人是自私的。左路是自己百分百安全，同伙自生自灭；右路是自己和你一起分担风险，安全性只有百分之九十安全。你能确定人家走左路还是右路？输了就可能是命】 『明白』 夫妻两人明白了，那个副省长估计也是受害者。 到了这里，夫妻两人走到了尽头，就是短信那头值不值得信任，信任了并且付出行动，那就等于是报警。 如果赌输了，孩子真的可能就完蛋。 可如果真筹集资金，真的能救出孩子吗？多大把握？ 短信对面说了，绑匪的凶残出乎意料。 摆在眼前三条路。 一，报警，赌警察正面硬刚成功。 二，筹钱，赌绑匪良心，讲规矩。 三，莫名其妙出现的一条路，对方好像知道很多内幕。如果是真的，出其不意之下，不但救出孩子，还能保住事业。 理智告诉他们，第三条路一点也不可信，那不过是妄想，还可能是绑匪玩心态。 可直觉告诉他们，不甘告诉他们，愤怒告诉他们——赌吧！这是你们唯一向敌人拔刀的机会，前面两条路也把握不大，还不如殊死一搏。 『我该如何相信你』 对方回复很快：【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幕后黑手是谁，但没有证据，你奈何不得他。另外，你们一旦知道这个人，难免会露出一些东西，他那么警觉，很可能直接出国，然后你们必死。】 夫妻两人身体发寒，这不算普通绑架案，可也不是普通经济纠纷，没有拉扯，只有生死。 『我现在去找人』 【别被跟踪，也别做出异常的事】 『放心，我丈夫是侦察兵退伍兵』 【那就先这样，大概六点钟再联系】 …… 顾谦打开手机后盖，拿出电池，接着拿出手机卡，从口袋拿出另一张手机卡放入卡槽，摁下卡盖一推，装回电池，盖好盖子。 他把发短信的手机卡装进小布包，挂在脖子上。 马薇道：“搞定了？” 她只看见顾谦一直打字发短信，至于什么内容，她没有看。 “刀已经递出去给他们，如果还不敢搏命，我也只能祝福他们好运。不说他们，你吃饱没？”顾谦问。 “早吃饱了。”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的不？” “能有什么事，陪你溜达。” “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出粤菜馆，走入茫茫人海。 在他们走后几分钟，林红瑶夫妇也从里面走出，步行几十秒，到了路边，坐进自己的轿车，朝大院方向而去。 回到工作室，顾谦就全心投入音乐工作，制作歌曲伴奏。 看着他一个小孩各种忙碌，马薇感觉自己好废，啥事也帮不上。 她心中越来越好奇，顾老爷子怎么就那么厉害，培养出顾海这种大才子，还能培养出顾谦这种小才子。 一首歌不仅仅要有曲子旋律和歌词，还要有编曲，使用不同乐器去配合，去渲染，一起去完成那种“情绪+表达”，这就得有很高的音乐素养了。 就拿《忐忑》这首歌曲来说，哪怕真的是顾海教的，可要说顾谦完完全全按照教的去复刻，马薇是不相信，肯定有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说明有两个版本，一个是顾海版本，一个是顾谦版本。 对此，马薇除了呐喊666之外，没有话说。 可她却不知道，顾谦在地球的天王位置是靠原创歌曲堆上去，对各种乐器，各种流派自然吃得透透的。 到了后期，他发表原创歌曲少了，忙着开演唱会，翻唱各种好听的歌曲，特别是难唱的歌曲，他更喜欢去挑战，像《忐忑》这种自然少不了研究。 用了三个小时，顾谦做了四首伴奏。 时间到六点，顾谦拿出顾海的手机，开机。 跳出六七个短信，其中有三个是胡可的。 17：37『我出发了，打你电话不通』 17：45『喂！你不会玩我吧？还不开机』 17：58『我来到你门外了，进不去，你回来没有？小屁孩，你耍我，看我不找机会打烂你屁股』 手机铃声响起，顾谦也不接，丢回桌子上，马薇撇过来看到。 “不接？” “已经到门外了，给她省两毛话费。” “你还需要她帮忙去做嘉宾。”马薇提醒。 因为她知道，顾谦有布局，这嘉宾的事应该比较重要，害怕他犯小孩子脾气。哪怕再少年老成智力高，那也是少年脾气啊！更何况顾谦年纪连少年门槛都勉强。 “没事。不管事实上是我求她，还是她求我，或者相互合作，最后都必须是她求我，不然容易坏事。” “你好像很不喜欢她，从一开始稍微接触后，你面对她都时候，不管嘴里说什么话，脸上如何表情，眼中都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很平淡。” 第13章 胡可的改变 顾谦惊讶于马薇的观察能力，他解释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这只是我面对非正常人类时，应有的距离。” 面对马薇询问的目光，顾谦道：“社会上除了疯子之外，还有一类处于疯子与正常人之间，例如‘妈宝男’‘哥宝妹’‘小公主’等等，她们共同的特点就是不讲理。” “他们还不算犯法吧？”马薇也不喜欢这些人，却也不希望顾谦偏执。 “谈不上犯法，但公序良俗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享受权利却不履行相应义务。” 顾谦给马薇举例完“妈宝男”和“哥宝妹”的危害，第三个例子，他直接用胡可解释。 “公主病很可怕，不只是小气自私那么简单，她作为一个成年人，当她把自己放在小孩子的位置，并且对自己进行催眠，这样会很可怕的。对于这种人，你也只能用对待小孩子的方式，不是哄，而是坚定不移教育，她完不成任务就坚决不给糖吃。” 马薇听得一愣一愣的，旋即嘴角微微勾起，对于接下来的好戏充满期待。 她说道：“我去给她开门。” 不一会，马薇带来气鼓鼓的胡可，她见到顾谦就质问：“你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 “关机了自然打不通。” “你为什么关机！” “因为我不想被人打扰。” “你怎么能这样！” “我这样很正常。” 顾谦反问道：“那我问你，你现在为什么不穿冬衣？” 胡可一愣，说道：“现在是夏天，不开空调都要热死，谁会穿冬衣。” 顾谦摊手，道：“对啊，你不想夏天穿冬衣难受；一样的道理，我不想被打扰，所以手机关机，有问题吗？” 胡可愣愣不说话，把马薇给看得差点憋笑憋出内伤。 好一会，胡可才说道：“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夏天穿冬衣与否，是自己的事。手机关机不同，是影响到他人找你，别人会着急。” 马薇与顾谦对视一眼，后者用眼神回应：你看，这就是孩子与成年人的区别，前者是真不懂事，后者是不想懂事。 顾谦道：“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就看值不值得，能不能承担起后果而已。就像你一来就质问，这让我很不高兴，可我不也没有直接将你赶出门去。” 我不高兴了没有赶你，你不高兴了也还来找我，这就是一个相互理解相互需求的事。 不高兴也得憋着，因为你是一个理性的成年人，而不是小孩。 胡可心口起伏，郁气集于心，呼吸急促，可见顾谦这当头一棒给她带来多大点的冲击。 “顾海呢？我不想跟你说话。” 顾谦淡然道：“他不在，哪怕他在也没有用，我们要谈的事还是要我点头，我不点头，你什么也得不到。” 胡可又陷入沉默，顾谦也懒得招待，自顾自拿出稿纸，开始写歌谱和歌词。 不是顾谦为了利益搞霸道套路，而是他在记忆中，这个女人的新闻不少，换了好几个男友才结婚，最后丈夫还是和她离婚了。 她丈夫在节目中说出一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我怕自己上班回来，我的孩子正在和她打架。 那个视频有三十多分钟，这个女的各种作，公主病已经不是八九岁那种，简直就是三四岁，自卑逃避退化让人唏嘘与害怕。 之所以造成这种情况，还是因为事业的失败，社交的失败，自我定位的失败等等。 所以顾谦也想给这个女人一点好处，让她在某一方面得到身边人的肯定，并且还能带来经济独立。 不求她有多进步，希望她不要退步就好。 这事他能做的也是问心无愧，至于深度参与改造…… 算了吧！他不当佛祖，也不当圣母。 十几分钟过去，顾谦写完，抬头见胡可目不转睛盯着稿纸，他递过去。 “这就是我为你准备自保的东西，有了这首歌，你就有一定的名气。新节目你只要做得不太烂，观众为了看明星，还是会调到你的栏目看你。” 他又说道：“退一万步说，哪怕节目起不来，你有了名气，领导也不可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而且，你被解雇了又如何，出来外面一样饿不死，唱歌赚钱，赚来的钱又买歌，成为独立音乐人。你要是觉得辛苦，也可以进公司，有名气有作品，条件比普通新手好很多。” 胡可越听眼睛越明亮，两手捧着的稿纸重于千斤，害怕抬不稳，死死的捏着，就像锁住命运的喉咙。 这小屁孩太懂她的难处，说的就是她的路途。 她浑身颤抖，眼中含泪，声音嘶哑，道：“你开出条件。” 顾谦道：“歌曲版权归顾海工作室所有，工作室有权利拿着你录好的作品去做商业行为，不需要通知你，也不会给你任何分红。” “版权在你，应该的。”胡可也不是真的傻，版权不在手，如果不答应这一条，人家无非就是再找一个人唱，到时候一首歌两人唱，歌手就不值钱了。 甚至还能要求她以后不许唱，这就是没有版权的无奈。 顾谦道：“你以后的商演，只要唱这首歌，我就要百分之二十，而你的权利也只能商演，不能私自拿去出专辑等其它商业行为。嗯，最起码要得到工作室的授权才可以。” “我答应。”胡可道。 “那行，我去拿合同。微微姐，你代我招呼一下。” 顾谦去了半个小时，回来的时候还把奶奶带过来。 他年纪小，合同还是要大人签才对。 胡可接过合同，翻看里面内容，基本上和刚才说的差不多，就是多加了几条，允许改编，但不能丑化歌曲等等，都是正常条款。 她看完两份合同，又签字。 待拿到自己那份合同后，她搂进怀里，失声痛哭。 顾奶奶不知所措，还以为胡可签的是卖身契，狠狠瞪顾谦，心里想着等会撕毁合同后，怎么得揍这臭小子一顿。 顾谦一看就知道奶奶误会，连忙做出各种解释，各种行规理由，最后让马薇出马。 根据马薇所说，这种条件并不苛刻，完全是大歌星待遇，如果是新人，起码还要给工作室几万，甚至十几万好处保底。 以后她要是从工作室拿歌，能有这个待遇她也高兴。 经过这一番解释，顾奶奶才心里有底，不欺负人就好。 她也不是真的一点都不懂，毕竟干财务的人，各种合同都是接触的，儿子丈夫也是音乐人，音乐合同自然也懂一些。 还是那句话，就是想找个理由批评顾谦，也借马薇的口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让胡可明白其中的道理。 至于合同收益，她还真不在乎，这种级别合作，几年下来未必有一两万。 胡可发泄一通，心情很快也畅通，给顾奶奶说，她是喜极而泣。 因为这首歌，不说让她飞黄腾达这么夸张，说是改变她命运是肯定的。 她很感谢顾奶奶把这首歌给她唱，她会好好努力，不负阿姨的期望。 顾奶奶见她乖巧，把她带上二楼吃晚饭。 顾谦与马薇对视，都读懂对方的眼神：你看，她不是不会乖巧礼貌，而是想不想的问题。 第14章 行动(审) 一桌四人吃饭，不谈工作，只谈生活。 从胡可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来自宝岛，今年23岁，来京城一年了。 半年前，她认识了《智慧树》节目主持人马心兰。 两个月前，马欣兰因为怀孕不能做节目，就力荐了胡可做一个临时工主持人。 说实在的，这样做不厚道，也不合情。 央视人才济济，最佳的办法自然是内部消化这个临时工作，这对那些准主持人也是一个机会。 奈何马欣兰坚持，台里也必须尊重她的意见，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答应了她。 胡可也是传媒大学毕业，还兼修音乐，也算说的过去。 大家不敢找马心兰麻烦，气自然就出在胡可身上。 明面上不搞事，暗地里手段一大堆。 节目成绩下滑，固然是胡可新手，经验不足的原因，那些搞事的人肯定也有责任。 《太阳花》作为接替的新栏目，其中也有马欣兰在背后运作的结果，和顾海邀歌也是她出面。 再过四个月，马欣兰也就回来了，胡可这个临时工自然要离开节目，离开央视。 顾谦对此也为她默哀，别人进央视那叫镀金，而她胡可却变成黑炭，已经不是黑点那么简单，全身都黑。 从节目成绩评价，再到同事的评价，单位的总结，就没有给她一句好话。 严重吗？ 说严重也严重，单位还不至于给出太差的分数，起码也及格，毕竟也要脸。 可别人离开单位时都给优秀，就你一个及格，到底是单位其他人太优秀，还是你真的太“普通”？ 不管怎么样，你在央视有敌人是肯定的，你要是还不能证明自己超高价值，没有谁愿意得罪央视里面的人，哪怕是得罪一个门卫大爷，同行单位都不乐意。 没有机会就不能证明价值，不能证明价值就没有机会，生活开销一样不能少，这就陷入恶性循环。 所以，顾谦的这次帮助，不是从一到三的进步“二”，而是从负一到正一，从欠债到盈余，从死地到生还，从狗熊到英雄……让她从封闭的事业死城里脱困，很重要。 …… 吃完晚饭，胡可和顾谦洗完，马薇带着顾奶奶去医院。 洗完碗，两人回到录音室。 给她录好伴奏，然后一步步指导她唱歌。 “我不管你以后现场怎么搞怪唱歌，现在是录音棚版本，必须要字正腔圆，欢乐开朗，可以让人循环播放，而不是听一遍搞笑，第二遍乏味，第三遍腻味，第四遍恶心，然后每次听到这首歌都害怕。” “我还是先唱一遍给你听，你自己用心感受，然后模仿。” …… 今晚，还是录到了十一点，顾谦一段段给胡可拼接，终于完成了这首歌。 他顺便也把自己上节目要唱的歌曲伴奏录好，不过他并没有给胡可带回去，而是等到姐妹录播时，胡可点名一个观众，到时候点到顾谦就是 胡可是一个主持人，这点小事还不至于还有人搞她。 顾爷爷和马薇也是十点多才回来，他们都在录音室听了一会才回去睡觉。 顾谦进入顾海的办公室，打开电脑，把一些歌曲登记注册版权。 一顿操作，差不多一点钟才冲凉睡觉，简直就是碰床就睡。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早。 起床后，看着两个叫喊的手机铃声，目光凝聚在自己新买的手机，终于记起，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自己没有联系林红瑶夫妻，他们不会等了一夜的短信吧？ 换上卡，里面果然有十几条短信，从六点开始，基本上一个小时一条短信。 大致是说了那边的情况，说是事情很巧合，他们找到的靠山，正是那个副省长的叔叔，希望能得到所有情报。 顾谦来到大厅，发现桌子上留有字条，是爷爷写的，说是他和马薇去医院，乖孙自己在家里等着，饿了吃面包，估计在中午之前把顾海接出院。 从这点可以看得出，他们对顾谦很放心，不再需要专人照顾。 顾谦吃了面包，走出大门，一边走一边给林红瑶发信息。 【还在不】 『在，京城与滇南都准备好人马，请您给出情报』 【不止两处人马，还要国外人马，目标僚国】 『行动组就有人在我旁边，他们会安排』 【行，现在就给你】 情报资料很多，顾谦已经尽量简洁明了，一千字左右，他数了下，七个短信草稿。 他来到公交站，发了一条，登上公交车，过了两个站下车，找了个地方又发了一条，然后回来坐车…… 待发完，拔出卡，他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升国旗的地方。 看着站立守卫国旗的军人，他肃然起敬，身子也不由笔直，远远给他们敬了一个礼。 身边恰好有一个母亲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女孩经过，她开口教育女儿。 “妙妙，你看这位哥哥，多么爱国，你也向他要学习，好好唱歌。” “妈妈，唱歌是爱国吗？” “当然，只要你把歌唱好，就是爱国。” “妈妈，我会努力的，长大以后当明星。” “妈妈相信你。” “……” 望着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顾谦好像若有所悟，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具体。 …… 京城，大院，某房间客厅。 这里有林红瑶夫妇，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还有他们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除此之外，还有几个身穿军装和几个警察。 这时，一个圆脸中年警察手机铃声响起，吸引了所有人都目光，他看电话人名字，接听。 “喂！……嗯！是我……哦？……哦！好，知道了，你们辛苦了，再见！” 面对大家期盼的目光，他摇摇头，叹息道：“对方有意遮掩行踪，每发出一个短信都换一个地方，而且都是人流密集，根本没法定位。” 一个年轻的警察道：“所长，看样子只能看卖卡的地点，不知道能不能有线索。” “估计很难，这个人有一定的防范意识，很难追踪。”另一个年轻警察对此不抱希望。 “既然找不到，那就不找了，把工作重心放在破案救人上。”老人很果断的做出命令。 他啧啧称奇，说道：“根据短信所说，这个团伙很厉害，也很残忍。如果不是他给我们所有资料，想连根拔起那是白日做梦。” 老夫人也道：“要不是有他点出内贼，你们的这次行动估计够呛。” 说起这事，所有人都一阵后怕。 这个客厅里可不是主要会议，这里只不过是一个等待情报的地方，真正会议有两个，一个在市公安厅那边，另一个在滇南，由一个副省长亲自监督。 就在刚刚得到的情报里，点出了三名内贼，一个在京城，两个在滇南。 滇南那两个还好，没有资格参加会议，京城这个可是参加会议的，好在参加会议都必须没收通信工具，那个内贼也被当场拿下。 “希望这次能够成功吧！”老人走到窗前，目光望向遥远的地方。 第15章 三滴眼泪(阅) 中午，马薇把顾海接回家，送进他的卧室床上。 看着睁开眼睛却不说话的儿子，两老都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情，哭也哭过了，还能怎么样呢！ 坦然面对现实吧！ 顾谦伸出手在顾海眼前摇晃，不管是远还是近，都不被后者打掉，忽然玩心大起，找来几张空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给顾海看。 “老豆，你睇呢道题，86+58=几多？” “我记得，你以前小学课本答案系一百三十四，木知依噶你答案系咩也？” “你木应声，我当你默认细个答案哦！好！我写咯。” 顾谦在答案处写下“134（顾海先生几十年都不变的答案）”。 两老莞尔，忧伤的氛围不翼而飞。 “老豆，我锺记得，有一次开家长会，系你去参加，我座位前边系个阿妹，佢阿妈系你歌迷来着，前几天佢锺问我，你几时返来，佢想同你合张影。” “我话你知，佢离着婚咗，你有机会哦！” “你想啊！你如果同佢结着婚，根本上一生无忧，仔都有两个，最多养个十年八载，任务就ok完成，人生赢家，这多霸掰，人人羡慕你，系不系？” 马薇忍不住笑道：“顾谦，顾海现在可是清醒时间，你说什么他都听得到，你就不怕他以后打你？” “就他？就他这样？” 顾谦手指顾海，一脸嫌弃，道：“我告诉你们，这家伙我忍他很久了，以前在我面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其实就是一个小气鬼。” “他怎么个小气法？”马薇来了兴趣。 顾谦道：“在我大概四岁时候吧！我拿了他十块钱出去买东西，回来就挨他一顿埋怨，各种教育。理由就是我年纪小，出去容易遇到坏人什么的，其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哦？那是什么原因？”马薇捧哏。 “那是因为我三岁的时候，有一次尿他床了，他带妹子过来玩的时候闻到一股尿骚味，后来那妹子就没有来过，不知道是讨厌小孩，还是以为这家伙长期尿不尽。” 马薇彻底忍不住哈哈大笑，两老也是忍俊不禁。 顾谦笑呵呵，对顾海道：“你别瞪眼，说的就是你顾海，自己没本事泡到妞，把原因怪到孩子身上，果真验证了那句谚语：自己尿不出怪土地太硬。” 顾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得到，脸上肌肉颤抖，使得顾谦更加来劲，走过去拍拍他的脸。 “系哦！我就系激你，你打我啊！你起身打我啊！打唔到我。哎呦哎哟！你锺想用你眼睛打我？我好惊哦！小生怕怕！略略略略！哈哈哈哈哈！” 顾谦就这样在顾海面前蹦跶，有时扭扭屁股，有时吐吐舌头。 两个女人有说有笑出去做饭，顾爷爷也找了个位置看报纸。 顾谦找个椅子坐在床前，仔细打量这个户口本上的父亲。 从目前来说，还是不错的，不用等到二十年之后。 罪魁祸首或许目前来说抓不住，不过她手中的刀，或许不用一周就能折断回炉，顾海醒来也不怕被灭口。 顾谦右手握住顾海的左手，左手拍拍他的手背，想到这个男人创业未半而中道倒下，不知道怎么地，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眼泪就像开闸的大湖，哗啦啦往外流，之前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悲伤。 他双手叠放床沿垫底，把头深扒，肩膀一耸一耸抽动。 顾父过来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想哭就哭，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声的哭也可以。” 顾谦抬起头，已经泪流满面，双目红肿。 “爷爷，我不想哭，可是眼泪不听话。你看，我还笑呢！呵呵呵！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爷爷，我不哭！我怎么能哭，我哭了就输给这个男人了。从小到大，他都不管我，他不喜欢我！呜呜呜呜呜呜！” “我要当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有他没他都一样，塌不了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我……” 顾谦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还说了很多很多，把这些年的委屈苦楚和孤独都一股脑说出来。 说着说着，他也冷静了。 该死！我刚才干了些什么？ 固然是想刺激顾海，也在爷爷面前露出孩童本性，结果真激发出“小顾谦”的思绪，也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抹去眼泪，见门口两个女人看着他，顾谦大囧，尴尬道：“奶奶，我只是在演戏而已，我怕顾海这个不听话的混蛋忽然撒手人寰，而我又长大了，忘了怎么哭，到时候岂不是很尴尬？” 顾奶奶气笑了：“所以你提前哭丧？” “没有没有！” 顾谦连忙摇头否认，甩开一串眼泪，这种事情是真的也不能承认。 “我就演习演习——其实就是演戏，跟电影电视一样，做不得真。” 顾奶奶故作生气，冷哼一声不再追究。 “奶奶，快去厨房，菜糊了。” “饿不了你，就知道吃。”顾奶奶回去之前还瞪顾谦一眼。 马薇也给顾谦做一个“两手抹泪”动作，笑嘻嘻走了。 这一笑，代表着她的稚气还未彻底抹去，没有成为生活的奴隶。 同样的，只有这个时候，马薇也才感受到顾谦的童真，如果他一直都是少年老成，那也太可怕。 “爷爷，我去睡觉去。” 说着，顾谦就跑没了踪影。 顾爷爷扭头看儿子，恰巧看见顾海流下两滴泪珠。 他浑身一震，伸出颤颤巍巍的手，给儿子抹眼泪，心中高兴到发堵，闷得慌，喉咙也堵，想说很多话，却也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阿海！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轻易离开我们，你一生谨慎，哪怕是迫不得已赌命，你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说着，顾爷爷老泪纵横，川流不止，也不知道这个偏瘦的老男人怎么就有那么多眼泪。 他在听到儿子住院昏迷不醒，他没有哭，他很坚强。 在得知儿子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他眼角湿润，可眼泪还是没有掉，也不算哭，他还是很坚强。 儿子脱离植物人危险时，他当然没有哭，他知道路还很远，家里需要他坚强，所以他就必须坚强。 今天，他看见孙子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自己没有哭，还说着他顾谦才是家里的顶梁柱。 他知道，这个孩子——成熟了。 以后不管遇到多少困难险阻，他都会走下去，不停地走下去，哪怕掉眼泪，那都不算哭。 他相信，他孙子一定会大放异彩，让顾家门楣增光。 人这一生，能看到晚辈美好未来，能把担子卸下，岂能不高兴流泪？ 加上儿子距离醒来更近一步，别说流泪，哭一场又如何。 男人哭哭又不犯罪。 男人也是人，受了委屈也会流泪，只是有些男人让眼泪改了道，流进了肚子里。 改道也不是万能的，走它该走的道才是正理。 而顾爷爷，现在有这个资格，让眼泪流到脸上。 今天，爷爷辈，父辈，孙子辈，流出了三滴男人的泪水。 第16章 轻身上路 都要吃饭了，顾谦自己不会真的去房间睡觉，而是来到客厅等着饭菜上座。 回想这两天的情绪失控，这一世的顾谦真的消失了吗？ 接受记忆不就是看了一场比较真实的电影吗？ 或许当时代入感比较强，按理说过了就过了，怎么就能自我推演剧情，这也太神奇了。 这触景生情的功能，实在体验感十足。 或许，这才是他一个穿越者找到活着的证据，身边的人不是npc，都是活生生的人。 也可以理解为，两世融合，至于谁主导，好像已经不分彼此，任何一种情绪都带着两个人的气息 失声痛哭未必就是前身的专利，也可能是前世某一瞬间埋下的痕迹，今生遇到感动而打开闸门放水。 前世，前身，都是今生的宝贵财富，不分彼此，不分主次，都是现在顾谦的过去。 “我就是我！” 当他喃喃自语说出这句话，脑海的枷锁好像忽然打开，一瞬间神清目明，整个人都轻了几十斤，感觉飘忽忽，马上有羽化登仙体验。 “爱哭鬼，还不去洗手洗脸吃饭！” 马薇的一句话把顾谦从云端踹回地面，元神重回身体。 “好咧！”顾谦咧嘴笑回应，蹦蹦跳跳去洗手。 马薇恍惚，她发现顾谦好像又有点变化，具体说不清，就是感觉变得更真了，更像顾谦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以前的顾谦很成熟，成熟到她有点没法接受。 他有时候也扮演小孩角色，然而扮演始终是扮演，不真实，套路，目的性太强。 现在好了，他回到了他应该有的状态，少了套路，多了小孩的天性，随意，没有目的性欢乐。 她心里更加心疼顾谦，顾海的倒下，爷爷奶奶也老了，欠下天大债务，还有一群恶人虎视眈眈，这迫使他使用成年人的思维考虑事情，这种思维套用并不能使一个人真正成熟，这是揠苗助长，会摧残稚嫩的心灵。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顾谦告诉她，这几天事情会有一个结果，不管输赢，都能给这个家缓冲一些时间，第一阶段冲击已经化解，之后的路会好走很多。 …… 一家人吃过饭，顾谦和马薇出门溜达，来到路牙子边，蹲在那里商量着接下来的打算。 “微微姐，你这几天都没有去唱歌，不怕老板炒鱿鱼？”顾谦起了个话头。 “姐也不瞒你，在那家酒吧赚不到多少钱，只能说混日子。之所以一直在那里干，是因为那家老板有人脉，我在等他把我推荐给娱乐公司。” 马薇告诉顾谦，老板就是靠这个吸引很多歌手，从中挑出好的，然后推荐给娱乐公司。 如此一来，吸引更多地下歌手，竞争也愈发激烈。 老板就趁机盘剥歌手工资，给的钱不高，甚至还经常拖欠，可以说恶意满满。 许多歌手都是用爱发电，梦想成为大明星发财，人人“格局”都很大，钱不钱的无所谓。 这个老板底线再次下滑，不只是盘剥经济，把主意打到歌手身体上，视歌手如妓女龟公，甚至连妓女龟公见了都要哭。 毕竟妓女龟公也是按服务收费的，这老板根本就是让歌手免费服务，搞不好还倒贴车费。 而老板给出的，也不过是一个“可能”的推荐。是不是真推荐，推荐过程是否与娱乐公司人员做戏，这真不好说。 “许多人明明没有唱歌的天赋，又不肯努力学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被老板骗了一次又一次，都坚信下次一定成功出道，可悲可叹。” 面对马薇的叹息，还带有轻微自嘲，顾谦也是笑了。 “那你呢？会不会五十步笑百步？” “你还别看不起你姐。” 马薇也笑了，有些小得意道：“你姐虽然没有大天赋，经过努力，唱歌还是过得去，脸蛋也不算差。来酒吧的客人还是很喜欢我的，每次打赏都不算少，就是分成有点坑。” “哪怕是这样，放眼京城地下歌手，我收入也算中上水平。” 就她所说，他的老板已经多次暗示，只要肯付出一定代价，出道还真心不难，只是她不想这样。 她也自己寻找娱乐公司自我推荐，人家不是不要，而是条件太苛刻，一九分成，剩下的一成还要和经纪人分，简直了，地主老财都没有那么狠。 她自己也知道，进入公司后，想要靠迅速爆红，地位提升，然后坐等公司安排新合约，这种套话她是不相信的。 除非真的红到发紫，别的公司宁肯垫付违约金也要挖人的那种。 最近，酒吧有个大客户追她追的厉害，打赏也很多，她害怕了，也不想再去那里唱歌。 因为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老板安排的套路。 酒吧老板曾经放过话，没有他拿不下的歌手。 顾谦郑重道：“微微姐，你的决定是正确的。对于坏人，我们只管往恶意的方面去猜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他们就是一群土匪恶霸。放在五十年前，吃花生米就是他们的下场。” “对！坏人统统该枪毙！pia！”马薇也狠狠点头，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还还模拟出枪响声音。 两人相视一笑，无比默契。 沉默一会，顾谦又问道：“姐，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姐不是有你吗？还要姐自己考虑未来？”马薇说得理所当然。 “您真看得起我！也真能信我。” “寻一个信得过的人合伙，找一个有能力又聪明的人当靠山，这是最正常的事情。我现在遇到了你，自然不会愚蠢到自讨苦吃。”马薇得意的笑，笑容明媚。 “我现在年纪还小，还没有定性，你就不怕有一天我变心，将你出卖？”顾谦看似开玩笑道。 他相信她应该不会变，记忆中的她就是如此，可该走的程序要是要走，以后要面对的风浪还有很多，必须打好基础。 马薇目光坚定，很坦然道：“就因为你还小，见的人还不多，这是最好投资的机会，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姐相信自己眼光，你不会变，姐也相信自己的真心，一定能和你相处好。” 顾谦本来还想搞一下程序，比如给她一些选择什么的，不过最后想想还是算了。 她说得对，感情是处出来的，是三观认同的结果，而不是一次次试探。 如果不合适，以后也会出现矛盾，多一条少一条绑绳没有多大意义，别人用婚姻和孩子绑着都能分开，何况他们是姐弟。 他忽然笑了，今天不但解决了身份认同感，和过去的自己告别与和解，还能和马薇深入交流，从此他不但多了一个信得过的战友，也多了一个亲人。 “那么，我们以后就轻身上路，过去的就不管了？”顾谦问。 “对！轻身上路，勇往直前。”马薇也道。 第17章 勇往直前 7月5号，星期三。 两人回屋，见两老正在看电视，旁边还有躺在轮椅上的顾海。 电视上播放十二点到十二点半的《新闻热点》，属于央视新闻频道最受欢迎的栏目。 第一时间播放属于晚上九点到九点半，现在白天属于重播。 这一次的热点词属于明星嫖娼，要不要封杀，举出来的例子是一个叫那拖的歌手，前晚被抓。 “竟然是他！”马薇吃了一惊。 “你们认识？”顾谦道。 马薇道：“他是我们草原区新出的歌手，来京城不到两年，因为实力强大，很快就有了很大名声，我曾经以老乡的身份拜访过他，他见是见了我，不过爱答不理的，很高傲自负的一个人。” 根据马薇所说，那拖名气大了之后，很多公司都伸出橄榄枝，他却不理会，还放话，那些公司都是培养明星，他一个音乐人不屑为伍。 这一次，各省区市都选出歌手，代表自己的家乡出战央视三套举办的《星光璀璨》大赛。 经过筛选和竞争，那拖以碾压性的实力夺得草原区代表资格。 由于这档节目偏向民歌等传统类型，马薇没有尝试就放弃，她一个唱流行的就不参与了，哪怕参与也争不过那拖。 只是她没有想到，那拖就这样被抓了，明天就要比赛，肯定出不来，出来了节目组也不敢要。 “唉！他可是前三甲有力竞争者。”马薇为自己家乡叹息。 “微微姐，要不你去试试？”顾谦忽然道。 “我？” 马薇错愕，旋即淡然道：“我一个唱流行的去那里做什么。再说，我也比不过人家玩民乐玩到大的。” “那可未必！” 顾谦解释道：“其实说来说去，唱歌比赛拼的不仅仅歌手本身唱功，也是幕后音乐团队的能力，看谁拿出的作品更好。歌手本身唱功是‘作品’，成品歌曲也是‘作品’。” 旁边的顾爷爷对此表示赞同，说道：“歌曲才是音乐本身，歌手只要达不到演唱家的地步，那都是工具，或许特点元素有细微差别，其实一般情况下都差不多。” 马薇有些尴尬，她其实想说，歌手也看不起音乐人，你音乐人研究十天半个月出来的歌曲，或许只能卖几百块，还不够生活费，还不如去搬砖。 而歌手，只要不是太差，一天百来块钱还是容易赚到的，怎么也好过两三个搬砖的，更不要说是音乐人了，工资收入一个顶十个。 当然，顶级的音乐人除外，那不是人，那是神，和人家比没有意义。 顾奶奶也看出马薇的尴尬，开口圆场道：“薇薇啊！老顾就爱瞎说大实话，别往心里去，他那是说别人，不是说你。” 得了，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马薇就更加尴尬，好在她平时表情也不夸张，露出一个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阿姨，我懂！” “真懂？”顾母怀疑。 “嗯！真懂！”马薇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没有理解错误。 顾母还是有些疑惑，不过也不懂怎么安慰人。 顾爷爷道：“你就不要瞎操心，人家姑娘不傻。薇薇啊，你想不想参加比赛，想的话我还有一些歌曲存货，拿去斗一斗那些工具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见马薇还有些犹豫，顾谦道：“我们去音乐室吧！我也想听爷爷有什么新作品。” “走走！”顾爷爷饥痒难耐，率先下楼。 顾谦两人也跟随而去，独留顾海母子看电视，她嘀咕几句后也不再说什么。 音乐室。 顾爷爷摆好架势，伸手接过顾谦递来的二胡，试了试声音手感，拉出一曲岭南小调，一遍唱还一边演示口技。 他又去弹钢琴，唱了两三首，这才意犹未尽停下。 这些歌曲马薇没有听过，应该就是顾老爷子还没有发的新作品。 “你们觉得这几首歌怎么样？” 马薇当然是点头，夸赞道：“要是有歌手要出专辑，这些歌曲可是好选择。” “专辑充数歌曲级别，那就当不了主题曲！”顾谦直接来一句更加直白点的评价。 他又说道：“爷爷，你这几首要么是岭南小调，要么就是流行风，薇薇姐可是要草原风歌曲。最起码开头一两首是草原风。” 顾爷爷闻言不干了，说道：“你行你上啊！” “我上就我上，让你看看我……我老爸的厉害。” 他那个手提音响是可以连接话筒的，插上话筒，播放了他昨晚录制的伴奏。 刚开始就是马头琴声音，直接就给听众定位草原，接着动感鼓点节拍做底色，证明这歌曲不是什么温情脉脉，又进一步表达情绪。 接着各种乐器伴随，当背景音乐有一停顿弱小，顾谦高亢嘹亮的声音传入两个听众耳中。 马薇：这声音清脆干净。 顾爷爷：唱功可以，有点东西。 待顾谦唱到副歌高潮部分，两人的耳膜在瞬间怀孕，胎儿短短十几秒长大，然后生产：耳朵炸裂了。 第二段开始，两人听得头皮发麻，舒爽感难以形容。 …… 顾谦关掉音乐，见两人痴痴呆呆，还没有从音乐中走出，他不由一笑，这首歌曲当年一发布，直接席卷整个国家，从小孩到老人都喜欢，铃声下载长期榜首，堪称神曲。 他笑嘻嘻道：“我行我上，爷爷，您老觉得这歌曲如何？满意否？” “马马虎虎。” 憋了好一会，顾爷爷才如此评价，随即他就对别的地方产生质疑。 “这首歌真是顾海作的？” “千真万确，而且已经注册好版权，不然人家怎么敢借那么多钱，还不是因为能力大，有偿还能力。”顾谦说的言之凿凿，比珍珠还真。 顾爷爷一想也是，压下心中遗憾，感慨道：“没有想到，他现在这么厉害，不仅仅是作曲，编曲能力也上升好几个档次，和以前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顾谦心中暗笑，这不是废话吗！真当我这个天王只会唱歌，不会创作。虽然，这首歌依然是抄的。 “歌曲没有问题，薇薇姐练上那么一两个钟，也把这首歌唱到合格地步，现在就剩最后一个问题。” 马薇道：“什么问题？” “找关系！” 顾谦道：“草原那些竞争者，他们之前呆在一起比赛一段时间，已经和主办方以及草原区背后官方混熟，形成了一个圈子，如果没有关系，他们会拒绝外人进入竞争，我们必须有引荐人。” “胡可？” “她不行。” 顾爷爷忽然道：“我有一个学生在央音当教授，这一次她也是评委之一。如果只是引荐，她应该会给我面子。” 第18章 欧阳雪的推荐 接下来两个小时，顾谦教马薇怎么唱这首歌，顾爷爷也在一旁提意见……额……其实就是顾谦不想太过出众，把一些东西故意弄错，让老人家及时指正，凸显出老音乐家的底蕴。 两个小时过去，马薇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是民歌的天选之女，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进步神速。 顾谦当然不会告诉她：我就是按照记忆中未来的你教你，完完全全量身定制的教程，要是进步不快才奇怪。 顾爷爷看马薇的目光也是灼热，就像看看一块璞玉，等着他去雕刻。 顾谦撇撇嘴，老爷子显然想多了，今天那么一天，已经让马薇有了巅峰时刻五成功力，之前积累的唱功，估计也只能让她快速升到七成，剩下的就是爬坡路段，慢慢爬吧！ 呵呵！哪怕你把时间线拉长十倍，想要达到九十分，那是不可能，没有三五年磨砺，想都不要想。 …… 录好了歌，三人开车来到央视大楼外面，找了个停车的地方，一起去大楼那边。 那边已经有一个女人在等候，她看起来三十多岁，身着职业套装裙，一看就是精英范。 她一见顾爷爷，连忙迎接几步，先来一个微微鞠躬行礼问候。 “老师！” 顾谦知道她的名字，叫做欧阳雪。 “雪姨，我来投靠你了，以后请您多多指教。” “哇！真乖！来，阿姨给你一个红包！” 欧阳雪摸摸顾谦的头，还真从口袋拿出一个红包。 “谢谢雪姨，祝福你青春永驻，事业顺利。”顾谦笑嘻嘻接过。 “呵呵！接你吉言。” 顾爷爷揶揄道：“你他那么大红包，小心他以后天天念叨你，去你家混饭吃。” “没事，以后可以让他去我那长住，这点伙食我还能负担得起。”欧阳雪笑眯眯，手搭在顾谦肩膀，看样子真想把他拐回家。 “看样子这几年混的不错啊！职称又上了？”顾爷爷眼睛一亮，摸到了关键点，这丫头以前就是这样，有了成就就喜欢分享。 “哎！混得好不好，还不是老师您订的吗？当年你给我多少，我现在就走能走多远。”欧阳雪很开朗，没有一点教授的古板，更没有否认升职的事，那就真升了。 “哟哟哟！这是怪我当年教得不多，不然你要么当了校长，要么当了大明星。” 顾爷爷也很高兴，和她开起玩笑，一点陌生感也没有，看来平时没有少聊。 欧阳雪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要是你心里过意不去，就给我培养出几个厉害的学弟学妹。” “我都退休了。”顾爷爷摇头摆手拒绝。 “退休了更好，可以有更多时间寻找好苗子，然后把所有精力集中在几个人身上，这样更加容易出成绩。”欧阳雪怂恿道。 “算了！不跟你鬼扯，给你介绍一个人。” 顾爷爷指着马薇道：“她叫马薇，准备参与争夺草原区代表歌手，她和顾谦临时搭档，组成一个组合。” 欧阳雪和马薇握手，相互客气一番，前者又给出一个红包。 “来，也给你一个红包。” 马薇受宠若惊，连忙接过道谢，心中对粤省人好感倍增，也对他们动不动就发红包的热情习惯大开眼界。 以后要是能交往几十上百个粤省人，他们一个月发一个红包，估计都不用打工那么辛苦。 欧阳雪把三人带往演播厅，路上打听他们想怎么争夺。 顾谦把顾海手机拿出来，插上耳机，给欧阳雪听听他们这个组合的歌曲。 欧阳雪越听越吃惊，这首新歌厉害，不愧老师培养出来的人。 听完歌曲，她心中就有数。 她之前也只是给顾老师一个面子，给个机会。 现在，她要把这个代表位置夺过来，因为顾谦和马薇有这个实力。 因为三十多个代表，最后都会分成三组，三个导师每人带一队。 这些日子，三位导师少不了私下接触当中的热门选手，比如那个出局的那拖，已经暗中答应选择她这一组。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拖犯事进去了。 …… 一间休息室内，二三十几名歌手或站或坐，有的还怀中抱有乐器，有男有女，衣服搭配也各不相同。 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焦虑与紧张。 自从传出那拖出事，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些人里，不仅仅是草原区原来的淘汰歌手，有一半都是其他区域淘汰选手，排名不是第二就是第三。 最后一个名额，谁也不想错过，他们来了之后自动成了一边，原来的草原区选手是一边。 …… 另一间会议室内，三十多个省区市代表和两位导师围坐会议桌，主持会议的是导演郝春明，还有制片人杨浩飞。 他们看着另一头播放的视频，正是选手们唱歌视频。 待播放完毕，导演郝春明开口问道：“你们觉得哪个可以代表草原区出战。” 见众人没有说话，制片人杨浩飞换另一个问法：“你们觉得哪些人可以淘汰？叶蓁老师，你是导师之一，你来发言。” 今年叶蓁二十八岁，是歌坛新一代天后，她的歌曲不但国内流行，在东南亚华人国家也传唱度很高。 这一次请她当导师，也是借助她的人气为节目助威，同时请教流行市场的经验。 她头发绑成马尾，把她的最根本颜值暴露出来。 她真的很美，容貌，头型，脖子，你经管挑刺，没有一个地方能挑出瑕疵，她的打扮完全对得起观众。 如果不考虑她成熟的气质，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一个字：嫩，软。 被点到名，叶蓁也不能逃避，开口道：“先说说草原区原来的选手，我们先挑出三个综合实力最好的，其他略逊一筹的就待定吧！” 说是待定，其实就是淘汰，也不知道她没有听清楚，还是故意换词。 另一个导师梁鹰也同意这个做法，其他代表也同意，只要不是淘汰他们推荐的人就好。 制片人老杨又问了草原代表博格。 草原区代表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样貌粗犷，蓬松长头发，一看就是一个纯粹的草原风格。 “杨希，田玲，桑吉，就这三人吧！”博格选出三人。 这时会议门被推开，欧阳雪带着顾谦三人进来。 她直接给在座介绍三个人的身份，坦坦荡荡，可谓举贤不避亲。 可哪怕如此，其他人也是用怪异眼光看她。 马薇就不说了，怎么也是成年人，顾谦这个八岁小孩什么意思？ 现在作弊都那么明目张胆了吗？ 其他人想问又不敢问。 第19章 抢位成功 又是导演郝春明开口：“既然是欧阳老师推荐，肯定有过人之处。” 有一个代表开口道：“马薇这个人我知道，也听过她唱歌，唱功扎实，是一颗好苗子。” 又一个代表说道：“就我所知道，她是唱流行歌，不然她也不会等到今天才来报名。” 这个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哪怕是地下音乐圈，只要有点实力，冒头其实也很快，大家都会帮你宣传。 每次点名的时候，里面就有你一个，如此一来，久而久之，你在音乐圈也有了点名气，不一定见过，可一定听说过名字。 博格是草原团队代表，是最终拍板之人，现在大家做的只是给建议，他才是主角。 他之前没有听过马薇名字，需要大家给评价，几个评价出来，印象不怎么样。 其实各大省区市代表歌手，三十多个人，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公司新人，这些新人有部分是在校生，有部分原来也是地下音乐圈歌手。 说白了，因为这次特殊要求的比赛，各个公司没有合适的人选，又不想错过这个平台，于是对地下音乐圈以及在校学生，来了个大搜查，只要能唱民歌，有发展潜力，都签了再说。 大部分歌手自然是兴高采烈先签约，再比赛；部分实力超强的，自然是比赛过后再签约，有了成绩，签约条件会好很多。 那些没有自知之明而拒绝签约的人，等这一阵风吹过，你就是求签约，人家公司都不乐意签。 实事求是的说，民歌和传统的舞台越来越小，被流行音乐挤得没有多少空间，虽然土壤不可能断绝，变成小众却不可避免。 在这种力度搜寻下，马薇成为漏网之鱼，可见那些公司多不待见她，她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参加比赛。 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欧阳雪要推荐，他也想听听意见，不合适怼回去就是。 面对众人的目光，欧阳雪笑道：“谢谢导演的信任，各位代表评价也不能说错，都很客观。” 不能说错，那么就与现实有偏差。 众人来了兴趣，听听她还能说什么。 她招来一个工作人员，吩咐几句，把手机交给他。 “他们这个组合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一日不见，刮目相看。” 歇后语还能这样用？ 当音乐声前奏传出，各位代表很快就听出是一首新歌，有了兴趣，然后马薇的声音响起……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 有多少梦乡在自由的飞翔 昨天遗忘，风干了忧伤 我要和你重逢在那苍茫的路上 生命已被牵引，潮落潮张 有你的远方，就是天堂 众代表听到这里，他们震惊的表情不会比顾爷爷第一次听这首歌好，甚至有的人已经失去对表情的管理。 嗯！不得不说叶蓁见过大世面就是不一样，表情管理很好，虽然微微张嘴，却能保住下巴没有掉。 然而，只有懂她的人才知道，她眼睛瞪大又收缩间，就这几个动作，她心灵遭遇多大的冲击。 这种歌曲，没有任何人的心理防线能够防得住。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了流行啊！ 也是这一次举办《星光璀璨》的目标就这么实现了！作为天后，走在流行前沿，引领潮流，她必须让自己心灵开放，吸收各种音乐风格和灵感。 这种情况下，她就是一个不设防的人，甚至还主动当带路党。所以，她被这歌曲冲击力度比别人大得太多太多，她得到的也比别人多，看的比别人远。 不给众人缓冲时间，顾谦的说唱紧随而来。 我等待我想象 我的灵魂早已脱缰 马蹄声起马蹄声落 oh yeah oh yeah 看见的看不见的 瞬间的永恒的 青草长啊大雪飘扬 oh yeah oh yeah 众人心中呐喊卧槽：这说唱牛掰。 经过这么一缓冲，终于从冲击中回神，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好好听这首歌的第二遍。 谁在呼唤，情深意长 让我的渴望像白云在飘荡 东边牧马，西边牧羊 也辣辣的情歌就唱到了天亮 在日月苍茫后，你在谁身旁 用温柔眼光，让黑夜绚烂 又是童声的说唱，这一次大家好好记歌词。 他们也发现，这童声咬字很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清脆干净。 当马薇的蒙古语唱出，听众们头皮炸裂。 连天后叶蓁也站立起来，眼中不可置信，心中大喊：这女歌手犯规了，犯规了，这种唱法让人怎么能全部学习，又怎么能翻唱？ 当浓烈的民族风，再配上民族语就是绝杀，就是最顶级标杆，不给其他歌手翻唱活路。 除非重新找一个母语是草原话的女歌手，这太难找，找到了也不一定比这个女歌手好。 这么一个结果就是：这女歌手在歌坛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 最起码，这首歌她就是唯一的。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那么多公司找歌手，就是找声音有特色的，找演员也是找辨识度高的，说来说去就是要唯一性。 三分多钟的歌曲很快就播放完毕，众人的心潮却久久不能平静。 一时间，谁都不说话。 欧阳雪很满意这个效果，双手着着会议桌，身子前倾，望着众代表，这一刻，她就是女王。 “我选他们当草原区代表歌手，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叶蓁第一个回过神，轻轻鼓掌。 她的掌声把代表们的精神从草原带回京城，他们也站起来跟着鼓掌。 掌声很热烈，他们看向马薇的目光也像之前顾爷爷一样炙热。 所不同的，姑爷爷看到的是璞玉，要精雕细琢；公司看到的是金钱，收入公司大力培养赚大钱。 额！好像两者也有关联，好玉很贵很值钱。 叶蓁伸出手，道：“你好，我是叶蓁。” 大佬就是大佬，很自信。 不是“我叫叶臻”而是“我是叶臻”，叫这个名字的，她就是唯一ip，而且还是着名那种。 马薇受宠若惊，连忙握手，给天后问好，并且自我介绍。 叶蓁告诉马薇，私下里不要叫老师，可以直接叫她名字，或者叫叶姐、蓁姐都行。 马薇自然不敢直接叫天后名字，选择叫叶姐，然后把顾谦祖孙介绍给天后。 当天后知道是顾海的儿子，很是意外，她又礼貌给顾爷爷问好，这才走回座位，她也不坐下，双手撑在会议桌上，投出自己意愿。 “我支持马薇顾谦组合代表草原区出战。” “我也支持！”另一个导师也举手。 大势如此，其他代表哪怕有点不甘心，也纷纷举手，害怕过慢不能讨好马薇，以后被这三人拉入黑名单公司。 没看见吗？连天后都主动结交，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和这种人做朋友不亏，要是能拉入公司，大赚。 导演问博格导师：“博格老师，你怎么看？” 博格道：“我当然支持，她将会是我们草原最美的花，给草原增添光彩。” 导演对马薇道：“恭喜你们，你们将代表草原队出战。留给你们时间不多，好好排练吧！” 马薇和顾谦眼神交流，都露出喜色，给各位鞠躬感谢。 “谢谢导演，谢谢制片领导，谢谢三位导师以及各位代表，谢谢你们。” 第20章 待机艺人的众生百态 “好！散会吧！大家都去给自己选手加油！” 对于马薇，导演很满意，非常之满意。 央视制作《星光璀璨》投入非常大，可以说用半个行政命令让娱乐公司办事，之后给出的资源交换也不会少。 这档节目就像一个工厂，导演是厂长，制造合格产品不难，难的是制造好产品，市场欢迎的产品。 卖不出去，他这个当厂长的肯定背锅，前途暗淡。 而马薇的出现，给了一首受欢迎的歌曲不说，也给了一个方向。其他歌曲哪怕不得精髓，沾点皮毛也是能回本。 你说，导演能不高兴？ 况且，马薇背后有顾海这种小牛，更是搬出了老爹，儿子齐上阵，这个团队给了无限可能。 这种团队，只要不犯错，合格就能一直走下去，这符合节目需求，也符合各个公司利益，他们需要更多顾海的新风格作品。 …… 另一房间，几十个等待的人，一直在等待，一直在煎熬焦虑。 终于，门被打开，有一个代表走进来，对着一个女孩道：“胜芳，走吧！” 胜芳大喜：“明哥，真的选定我？” 明哥见其他人神色黯然，又带着一丝期盼，让他否掉胜芳。 他无语道：“你们就不要想了，没有机会。” 胜芳喜不自胜，抱住明哥，那欢快的样子让后者都不忍心告诉她真相。 忽然有人道：“这不公平，胜芳的水平只能排中流，凭什么她成功，我不服。” “对！不服，我们要找导演，揭发这个黑幕。” “不给我们对话的机会，别怪我们出去乱说话！” “谁敢乱说话！”导演走进来。 他扫视众人，冷冷道：“刚才谁说的站出来。” 没有人站出来。 “要我再说一遍吗？” 一阵脚步声骚动，一个人被孤立出来。 导演道：“我记得你，好像叫阿桑，你有什么想说就说，我听着。” 阿桑咬咬牙，也豁出去了，不忿道：“几十个人当中，如果您选择大家心目中前五中的一个，我服——” 他指着胜芳，咬牙道：“可选她，我不理解，也一万个不服。” 郝导演冷冷地和这个年轻人对视，直到把对方的目光逼退，他才回答这个问题。 “首先，节目组选人有节目组的标准，大部分时候，这个标准和大家是一致，可有时候有所偏重，或者看见了你们看不见的潜力，这个时候选择自然与你们不同。” “你们理解也好，不理解也罢，不会有任何改变，闹也没有用。”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来，看看谁还敢挑头，结果没有一个继续闹事，他才继续解释。 “其次，选人不管选谁，三位导师和一众代表都带着责任，自己选择的人拿不出手，先丢脸的还不是他们？你们真当他们不要脸，还是真当他们是傻子？” “再说回这件事本身，原选手那拖出事，几十位代表盯着，三位导师也没瞎，导演和制片人监督，选出来的人能否完全服众不好说，最起码也做到让人挑不出毛病。” 听了导演的话，这些待定选手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那她，那她……”阿桑发现自己意气用事，他手指胜芳说不出完整的话。 胜芳不乐意了，回怼道：“阿桑，你自己眼瞎看不到我都潜力，导演火眼金睛，不选我才是不正常，什么搞黑幕？真是笑话。” 明哥双手掩面，公司怎么就签约了这样一个辣妹，说话不留余地，就不怕走错道路吗？比如这一次。 “你别说话了。”他轻拉胜芳衣角，轻声道。 胜芳已经进入胜利者状态，根本不领情，迷信几十个代表选择她，说明她有冠军之资。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换公司而已，大把公司愿意拿出违约费签她。 这一刻，她连前辈明哥也不放在眼里，公司一奴仆尔，牵马坠蹬才是你的活，替主人拿主意，这叫僭越。 “明哥，你别拉我，我忍忍他们很久了，今天我就好好和他们说道说道。” 胜芳甩开明哥的手，她手指在场选手，开始数落。 “在座的各位，最少有五个大学生，有四个当面说别人坏话；” “六个拿过学校奖学金，有三个埋怨学校给的少；” “这七个人，我就不点名了，都是衣冠楚楚，你们哪个没有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哪个不是在红旗下生长？” “你们道德败坏，你们亲人会心碎，学校会心痛。我胜芳，作为未来音乐界顶梁柱之一，看到你们这个样子，我心如刀绞，我的未来也是一片黑暗，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从你们的世界里逃脱，更不要说拯救整个音乐界。”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如何对得起国家，对得起民族，还不如自我了断去给先烈们请罪去。” “还有你们，你们不要笑，你们就一定比他们干净吗？我明白，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比他们更加缺德心黑。” “我在这里给你一个忠告，有事没事摸摸自己的良心，每日三省吾身，找找记忆中哪里做错了。” “我们军队先打破多次围剿，又万里迁徙保火种，接着打倭寇，赶走资本家，才把艺术还给了人民，人民喜闻乐见的艺术那才叫艺术，老百姓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垃圾，可你们这些音乐界的未来都干了些什么。” “唱着老百姓听不懂的外语，吼着老百姓厌恶的噪音；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身上穿着是带其它国家国旗图案。”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我们音乐界要兴旺，我们民族音乐要复兴，不是外面音乐对我们多大的冲击，而是我们有没有向低俗妥协，有没有把听众的意见停在耳中，有没有讲良心。” “各位，音乐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我们要是制作一曲烂音乐，那么后来者就会作出一百首，再后来者就能作出一万首。” “那么多烂歌烂人，老百姓会集体抗议的，彻底抛弃我们，我们将没钱可挣，会饿死。” “用脑子想想，用良心衡量，翻开世界地图，有多少民族失去了自己的传统音乐，再回过头来看看，我们民族音乐还能撑多少年。” “为了练好歌曲，为了研究音乐，为了这个节目，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睡觉。” “你们估计也够呛，好在你们的旅程已经结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顺便修德。如果我拿了冠军，再回来与你们团聚。” “兄弟姐妹们，记住最后五个字：莫欺少女穷。” 马薇站在门口听了好久，很是佩服这个马大哈女孩的口才，忍不住轻声夸赞。 “她说的不错，虽然用错了场合，也少了些自知之明。” “这一段绝对是网上抄的，不是皇帝骂朝堂，就是从钦差训地方。”顾谦不屑道。 “这么不伦不类，是哪部电视剧？不会是超越剧吧？” “应该是网友修改过，用来痛骂娱乐圈，这女人估计觉得痛快，于是背了下来。” “我们怎么办？”马薇转换话题，轻声道。 “这是一个人才，我要了，等会你咕叽咕叽……”顾谦低声耳语嘱咐。 “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有必要吗？”马薇无语，觉得顾谦就是恶趣味，根本没有意义。 “无所谓，就当下一招闲棋，也不费事。”顾谦嘿嘿一笑 。 马薇听完眉头轻挑，嘴角露出浅浅笑意，迈步走进房间。 第21章 求助欧阳雪 房间内。 “说得好！”马薇拍手叫好。 导演很给面子，跟着鼓掌，选手有人也鼓掌，剩下的那些也不情不愿跟随。 然后所有人都鼓掌，场面谈不上热烈。 胜芳整个人飘飘然，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傲然屹立在那里。 待众人停下掌声，她才把目光瞥向马薇，对，就是居高临下那种。 “姐妹，你眼光不错！叫什么名字，混哪的？” 马薇谦虚道：“谢谢夸奖，我叫马薇，以后还请多多交流。” “哦，是你啊！” 胜芳恍然大悟，道：“我虽然没来京城多久，却也听过你的名字。昨晚，我一个姐妹说了，你为了不被酒吧老板下套，连工资都不要了，直接跑路，够性子。” “没有的事，那只是谣言。我只是这几天忙着练歌，然后才不再去酒吧上班。” 马薇连忙否认，和这样一个人交流她很头痛，根本不分别场合。培养这种人，真的有什么好处？她对顾谦的决定有些怀疑。 “你不要给那老板留面子，这种烂人就该给他曝光，最好坐牢。” 胜芳得意说道：“你可能猜不到吧？给我消息的那个姐妹，她就是接替你上班那个，消息不会有错，她亲口听到老板和朋友吹嘘，说要想办法治你，你自己小心点。” 马薇没有想到酒吧老板那么可恶，竟然还不放手，她很生气。 同时她也希望攻击来得晚些，她出名了就不怕对方威胁，节目组会提供一定保护。 她握住胜芳的手，诚恳道：“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小心的。姐妹，你以后跟我混吧！我带你飞。” “跟你混？你那有什么好去处，我是签约艺人，还要拿冠军。跟着你有什么好处？”胜芳急忙摇头。 “你拿不到冠军的。”马薇语气肯定说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 “名额是我的！” “什么名额？” “草原区代表歌手名额已经被我拿下，你和她们一样，被淘汰了。”马薇不能再绕圈子。 “哈哈！我们果然是天生姐妹，都爱开玩笑。”胜芳乐了。 “不是开玩笑，不信你问问郝导演。”马薇无奈道。 胜芳听完心中咯噔一下，心跳漏了几拍。 她把目光投向郝春明，后者给她一个肯定的点头。 她不甘心，又看向自己的经纪人“明哥”，见他也是一脸无奈点头。 她眼珠晃动乱瞅，看到的几乎都是鄙夷目光。 这下子，她真的慌了。刚才她可是里里外外把人得罪透，以后这个圈子不好混咯！ 夭寿了这事。 她幽怨盯着明哥。 明哥更无奈，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最后，她见马薇眼神清澈，还带着鼓励和期盼，没有任何不友好的地方，心里有些安慰。 “姐妹，你看我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不？” 马薇笑道：“当然。你可是未来音乐圈的顶梁柱，我巴不得和你多亲近，抱大腿。” “唉！连你也取笑我。”胜芳叹气。 “真不是取笑你，音乐圈说白了也是人组成的，立人先立德，你以后哪怕在唱歌上达不到顶梁柱，但我相信你的道德可以做顶梁柱。”马薇鼓励道。 她不理会旁人，把胜芳带离这个社死的环境，送出电视台大厦外。 来到这里，胜芳长长呼出口气，把心中的压抑尽情释放，她对马薇很感激。 “姐妹，谢谢你，不然我可能被她们撕烂，下场很惨。” “还不至于！都是社会主义接班人人，音乐圈的未来，还是很不文明的。” “算了吧！靠他们，国家吃枣药丸！” 胜芳摆摆手道：“你应该没有加入公司吧？自己小心点，不要步入那拖的后路，那帮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帮人？你指的是人还是公司？”马薇皱眉，她也感到了压力。 胜芳解释道：“是人，也是公司，没有什么区别。就我所知道，那拖和他们喝酒，然后叫了小姐，最后被抓的只有那拖一个人。” “好！我会小心。”马薇答应。 两人互换联系方式，这时候明哥也出来，他对马薇道谢，然后带胜芳离开。 …… 郝导演为了平息事态，让落选歌手心服口服，带他们观看了最后一次彩排。 马薇顾谦两人的表现让这些人闭嘴，也让竞争成功的同台歌手倍感压力。 这是来了一对比那拖还优秀的组合，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和那拖pk。 彩排完毕已经六点多，欧阳雪本想带着顾谦三人去吃饭，被三人婉言拒绝。 当她得知顾海状况后，带着三人去超市，购买了晚饭的肉类蔬菜，还买了不少营养品。 到了工作室以后，更是和马薇承包了厨房，不给顾家人动手。 紧赶慢赶，在八点之前入桌。 席间，她问了顾海的情况，得知结果也是庆幸与后怕。 她与顾海也是认识，顾海五六岁两年，顾爷爷私下教她音乐的时候，顾海就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说是师姐弟也对，说是同学也没有毛病。 往后的二十年，她来京城读书，嫁给了京城人，回去的时候就少了，见顾爷爷的面自然也不多。 有事请教和问候，也多在电话里。 直到这几年网络兴起，大家加好友，聊天才更多。 她也才从中得知，顾爷爷竟然收养一个孤儿，还挂在顾海名下，让她哭笑不得，心想顾海还不气死。 前两年她回娘家，知道那时顾海正好也回家，于是也随便去了一趟顾家，聊聊专业上的事情。 故此，她还给顾谦红包。 顾海处来京城的时候，人生地不熟，她也给顾海一些帮助，不过看得出来，顾海并不是多想要，找她的时候很少，谈不上走动。 貌似顾海有心要靠自己能力打天下，对此，她是佩服的同时，也觉得这个师弟太倔。 经过五六年拼搏，顾海确实打出了名声，成为京城流行音乐的热门新人。 没有想到荣誉没有享受多久，竟遭此横祸。 …… 吃完晚饭，顾谦和马薇将欧阳雪送出门外。 顾谦问道：“雪姨，你在京城多年，有没有认识警察部门的人，人品好信得过那种。” 听到他找警察，欧阳雪讶异，道：“我老公就是警察，区分局局长，你们找警察有事？” 经过一天相处，她知道顾谦聪明有分寸，马薇在旁边也没有说什么，还以为两人已经商量好，要办什么事。 甚至还隐隐怀疑，可能两老也知道，只是事情太难办，老两口不好意思开口。 她哪里知道，一切都是顾谦主意，马薇也是见怪不怪习惯了他的行为。 第22章 都在算计 某小区，一栋别墅内，床上。 李曼依偎在某子强怀中，脸上红彤彤的，眼睛半开半合，似睡非睡。 牟子强也是闭目休息，圣贤时间短暂，那种飞升一样的感觉，他不想错过一秒，毕竟这都是他耗尽体力换来。 人生在世，谁又不是体力劳动者。 十几分钟，余韵过去，他心中哀叹，四十岁了，也不知道还能折腾多久。 这时，李曼的手机铃声响起，两人都不想动，自然没有去接，没一会就自动挂断。 不到半分钟，铃声又响起。 床上两人都睁开眼睛，对视一眼，一起又闭眼。 第三次…… 牟子强动动肩膀，示意李曼去接。 李曼翻开薄被，露出…… 她走下床，来到桌边，拿出装在手提包里面的手机。 见上面显示的人名是弟弟李豪，她走进卫生间，才翻盖接听。 “姐，你怎么那么久才接听？”李豪埋怨道。 “有事？”李曼直接问。 “姐，你给我转点钱呗！”李豪道。 “你不是有二十万吗？” “我要买一辆车，二十万能买什么好车。” 李曼沉默一会，才说道：“我给你转十万。” “二十多万的车也不怎么样，你直接给我转三十万吧！不然我都不好意思进店去挑车。”李豪理所应当道。 “五十万的车？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发疯了？”李曼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 “姐，你误会了。” 李豪连忙解释道：“哪怕我有五十万，也不可能全部用来买车，我还要留一部分生活和创业不是。” “那也用不了那么多，二十多万的车，手上有几万生活费就好。”李曼很清楚弟弟是什么人，创业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真要创业，顾海给的那十万早够他创业了，最后还不是吃喝嫖赌败光。 创业，只不过一个借口。 所以，不能让他手上有太多钱，不然容易出事。 李豪也沉默了，两个人就这样在电话里对峙了两分钟，李曼一样不先开口。 最后电话里传来李豪的声音，有些嘶哑和颤抖，隐隐还有愤怒。 “姐，你觉得，让我开一辆比顾海还便宜的车，我会开心吗？” “我在他面前发下的誓言，那不成了笑话？” “我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回农村骑单车去，整天放牛赶羊。” 李曼直接忽略他最后一句话。 放牛是不可能放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牛。只会在街上当流氓，做小偷小摸，早晚得进去，那时候母亲又要…… 李曼痛苦的闭上眼睛，当眸子再睁开，里面已经是冰寒一片。 “给你二十万，以后不要再问我要钱。”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冲洗完身子，李曼回到房间，收拾残局，穿好衣服。 牟子强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打扰，刚刚卫生间的话，他隐隐听到一些，知道大概内容。 待李曼穿好衣服，他才开口道：“后悔没有？” “不后悔！只有无能的人才后悔。”李曼平静道。 牟子强点点头，道：“本来以为你只是想玩玩，积累经验，没有想到你玩出那么一大盘棋。” 李曼道：“我也没有想到，顾海竟然是一个直男，还想着和我结婚，为了收回点利息，也怕他纠缠，加上李豪已经布好局，顺水推舟做了。” 牟子强提醒道：“以后做大事，最好先通知我一声，别像这次一样需要我扫尾。对了，这件事还有什么尾巴没有？” 李曼分析道：“哪怕顾海醒过来，最多只是怀疑，不会有什么证据。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十年都难以缓和过来……” “十年不够，必须要以绝后患。” 牟子强道：“你要明白一件事，动作越多暴露的机会就越多，以后只会陷入束手束脚地步。” 李曼明白对方的意思，他不想防范顾海十年，更不想顾海十年后翻身。 牟子强再次提醒：“你在他身边那么久，有没有什么办法以绝后患？” 李曼心悸，暗道自己对这个男人还是了解不够深。 只有到了这一步，她一样成为犯罪分子，不干净了，才能见他另外可怕的一面。 她收敛心神，想了想，说道：“他保险箱里应该还有一些东西。他在南下之前背负巨债与合同，那就说明他回来之后有翻身的本钱。” “这本钱就在保险箱？” “应该是。” “知道具体是什么吗？” “不知道！” 牟子强目光闪动，忽然嘿嘿一笑，道：“这一回，我让他彻底完蛋。” 对于顾海，他们也关注，已经出院，而且已经有醒来的迹象。 这一点来说，比与原有轨迹有点差别。 原来的轨迹，顾海没有醒来，自然也没有出院那么快。 牟子强和李曼为了让顾海继续沉睡的机率加大，使出断绝顾家经济这样的狠招。 他们先爆出顾海成为植物人的消息，让债主哄抢顾家剩余钱财，能弥补多少算多少。 被闹腾几天后，顾家不得不面对，顾家的财产被瓜分一空的局面，顾海也就没有钱继续治疗，被迫提前出院。 牟子强开始还关注，后来见没有后患，就不管了。 这一次轨迹变化，他以后出招肯定也有所变化，只不过这第一步，还是按照原来的手段走。 …… 第二天早上。 欧阳雪和顾谦在央视大厦外面的茶楼见面，还带来了丈夫董军。 董军军人出身，四十三岁，国字脸，为人刚毅果敢，不喜欢客套。 介绍双方之后，他并没有多说客套话，静静听着妻子和对面“麒麟传奇”组合歌手聊天，不插嘴，也不觉得烦闷。 最后见聊的差不多，欧阳雪才让顾谦把自己的求助说出来。 “董伯伯，我希望你们帮我安装摄像头。” “如果只是单单这点要求，你们应该直接去数码店铺找人。然而你们却找警察办事，这事还牵扯到法律吧？甚至还涉及犯罪问题。”董军一针见血指出核心。 “对！” 顾谦说出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为了代父还债，八岁就出来唱歌赚钱，目的就是为了尽早解决三亿的债务。 他把自己说的很可怜，说到动情处，泪湿了眼眶，却没有落下，显得他很坚强。 董军听完也很动容，表示自己一定帮忙做好这件事，并且在合同纠纷的时候也帮忙镇场子，不让对方乱来。 顾谦又趁机提出一些要求，这些要求很怪异，不正常。 董军琢磨出不一样的味道，他可是老警察，对这些实在太敏感，追问顾谦是不是有什么消息，对方只是笑而不语。 他又道：“顾谦，多久能见效？太久可不行。” “短则一两日，最多不超过十日。” “几成把握？” “十成！” 第23章 科普入赘的问题 与董军分别，他们三人进入央视大厦。 欧阳雪找领导开会，做最后的准备去。 “麒麟传奇”来到演播场，找找感觉。 主要还是马薇，她怕顾谦少上台，会感到紧张。嗯，对，就是这样。 录制是九点开始，现在才八点出头，工作人员还在检修设备，观众席上也没有几个入场。 部分选手在台上走位，熟悉地形，做最后的努力。 “你们来的很早呀！”主持人李卿打招呼。 “李姐，早上好！”马薇笑着回应。 昨天彩排的时候，两人表现出众，两个主持人对他们多有亲近，已经比较熟悉。 其实，不光主持人，选手也是如此，他们昨天和顾谦两人都相处不错，主动结交。 “李姐，早上好！”顾谦也打招呼。 “昨天都告诉你了，叫阿姨！”李卿假装嗔怪。 顾谦摇头不干，道：“这可不行，微微姐都叫你姐了，我当然也得叫，不然我可不就平白矮了一辈，都是一个组合，这亏我不能吃。” 李卿闻言咯咯直笑，对顾谦来一个摸头杀，直言他很会说话，以后肯定会成为大明星。 她没有多待，往后台休息区去。 马薇带着顾谦上台走两遍，然后也往后台去，那边有一个大房间提供所有选手休息。 进入里面，原本热闹的场面忽然就停顿几秒，都没有人再说话，哪怕没有注意门口的人，别人整体收声，他们也发现不对，停下话语。 这种场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大领导来视察工作。 从这方面来说，麒麟传奇给这些人的压力实在太大。 草原歌王的评价：因为有马薇，草原有了色彩（误传夸大）。 天后叶蓁的评价：在歌坛，马薇的存在不可替代，是唯一性的。 马薇还是欧阳雪亲自推荐，自然很喜欢她。 另一位导师也肯定了她的能力，有潜力。 背后还有顾家三口支持。 面对这样的背景，这样的实力，放在这些新人身上，根本就是无敌的存在。 马薇给大家打了招呼，带着顾谦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坐下。 顾谦刚才注意到马薇紧张，身体僵直，直到坐下来避开大家都目光才肌肉放松。 这可不是好现象，如果上了台也是这样，固然能够通过，别人只会夸歌好，无视了人，这样会很失分。 他轻笑道：“姐，你怎么说也是两三年老歌手，比大多选手强多了，见了面，她们都还喊你前辈。” “再说了，过段日子，他们的手机铃声都会用上你的声音，也算你半个粉丝，哪有明星怕粉丝的道理。” 这时，有个人走过来坐在他旁边，听了他的话，也开口调侃，声音清脆。 “就是哦！再不行还有个好弟弟，上台后牵弟弟的手就是。” 顾谦转过头，见是滇南的代表歌手何月，她身材娇小玲珑，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姑娘，今年高二，十七岁，原始歌声腔调很厉害。 他眨眨眼道：“何月姐，你也在啊！” “我一直都在好不好，你眼里就只有微微姐，哪里还能看到别人。”何月故作生气，埋怨一句。 女人就是这点好，随便摆点可怜撒点娇就能拉近距离，不管她们目标是男是女，效果都不错。 男人就比较倒霉，跟另一个男人套近乎，要么一支烟，要么半斤烧刀子开路，费身体也费钱。 当然，东北人除外，他们很会聊天，酒这个工具一般不用也能成功，用上的话也能锦上添花。 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套近乎更难，要么氛围必须很足，要么代步工具够好。 顾谦笑嘻嘻道：“没办法，习惯了。她每天都带我出去玩，京城人流又那么大，我就怕她消失在视线里，要是找不到她了，可没有人给我买东西。” 他眨眨眼，卖萌道：“月姐，你以后要是经常给我买单，或者给我零食吃，我的心里也会有你一个位置，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你。” “我呸！信你才有鬼。” 何月表示鄙夷，说道：“说的那么委婉动听，还不就是想吃白饭，难道你以后长大了要入赘当小白脸？” “小白脸哪里那么好当的，入赘门槛更高，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我哪怕再努力二十年，未必达到要求。”顾谦摇头叹息。 “入赘那么难？你都做不到？”何月声音有点大，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的话引来其他人关注，有几个人好奇，也凑趣过来听吹牛，也想套近乎，这小孩某种程度上也算音乐小衙内，交好没有坏处。 顾谦抬眼看他们一眼，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开始罗列赘婿的条件。 “我们现在婚姻，基本上都是女嫁男，大家也习惯了相处模式，也就是男权社会标志，这点你们承认吧？。” 说到这里他停顿，看向旁边几个人，见他们点头，他才继续。 “你们也知道，在男权社会之前，还有一个女权社会，也就是母系社会。后来社会的发展，男性在战争中的作用越来越大，牺牲也越来越多，形成女多男少的局面。很多女性也在战争中沦为战利品，一个男人搭配多个女人的格局形成。” “这种情况下，男人在家庭就成为抢手货，男尊女卑的社会也就到来。” “从女权到男权的转变，经济劳动什么的分配，这些都容易变，难变的是人心，特别是磨合期，也就是阵痛期，大家都没有规矩，也没有标准界限，很多人把女人当奴隶，当生育工具都算一种进步，怕就怕当成发泄工具。” “发展到封建社会，这种残留思想还随处可见。” “哪怕到了百年前，有些地方还有抢婚的习俗，有些地方保留更加原始，把老婆娶回家，第一件事不是送入洞房，而是送入刑房，嗯！酷刑折磨的刑个刑。把新娘送进去之后就是打，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起不来身。有些新手不知道轻重，直接将人打死了也有可能。” “传说中，蜡烛皮鞭辣椒，你们都听说过吧？” 男听众有的听傻眼，有的两眼放光兴奋，不知道想到什么。 女听众有的面色煞白，深感同受；有的很是愤怒，破口大骂这些烂规矩习俗。 特别是京城代表歌手高小鸢，她气得发抖，咬牙切齿道：“要是让我知道哪里还有这种规矩，我非让我爸派人平了他们的房子。” 她爸爸是房地产公司，有很多大型设备。 顾谦笑道：“现在国内基本上没有了，国外倒是有不少。比如南美和非洲。” 他们这才恍惚知道，我们国家进入了高度文明时代，而国外，可不仅仅只有欧美白人，还有许许多多的国家，他们有的还是封建社会，有的是奴隶社会，有的甚至还是原始部落。 何月问道：“这又和你说入赘有什么关系？” 第24章 顺手拉人 “关系可大了。” 顾谦道：“还记得我刚才说，那些破习俗，我们国家几乎失去踪影，关键词，划重点：几乎。” 这还真引起了大家的兴趣，数十人都围过来听课，看看顾谦能讲出什么道理。 “大家也还记得，我讲女权社会转向男权社会，那时候是什么情况吗？” 何月道：“女人如牲口，很苦。” 高小鸢道：“那是女人的至暗时期。” 顾谦道：“再想想。” 马薇沉思，她不确定道：“规矩？” “对！就是规矩。” 顾谦肯定道：“那时候没有规矩，都摸着石头过河，当然是自私自利到极点，甚至变态，所做作为都只有一个目的：打断女人的骄傲，从而奴役女人。” “我们现在说说入赘。” “虽然这种做法一直都存在，但是不多。男权社会下，这种不多就代表着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就没有规矩，没有规矩就没有标准，没有标准就边际……没有人能够教导女人，你们应该怎么对待入赘的男人。” “入赘的男人也是一样，没有人告诉他怎么当一个合格的赘婿，或许他会畏缩成面团，也可能会想着谋朝篡位当家长。” “其实很多时候，夫妻的问题倒是好解决，磨合期过后，总能找出他们都接受的相处模式。” “难的是两个家庭，还有叔叔婶婶这些邻居这些人的目光和刁难，这很考验女主人智慧和能力，也考验着赘婿的适应能力。” “有的女人在亲戚的怂恿下，处理事情简单粗暴，简直就是当年男人翻身做主那一套，把丈夫的尊严打掉，从而和家庭成员一起奴役丈夫。” “打掉尊严的方法很多，热暴力，冷暴力，经济制裁，周围人指责等等！” 顾谦做了一个总结，道：“所以，入赘门槛很高。或者说，入赘容易，当好赘婿难于上青天。没有强大的经济实力，外加一副金刚铁骨身体，并且能够免疫毒药，最好不要考虑。” 观众听完倒吸一口凉气，导致室内温度骤增好几度。 一个男选手颤抖说道：“入赘实在太危险，也并不稳定，危险程度直逼泡菜国总统。” 他是魔都代表选手，叫曾一开，二十多岁，长的白白净净，还戴一副眼镜。 他的话得到大部分人认同，哪怕是女选手也是这个想法，该嫁人嫁人，不想嫁人就单身，搞来一个赘婿，破坏家庭氛围不说，还造孽。 又有一个男选手说了：“都有强大财力了，天下女人还不是任挑，干嘛还要当赘婿，找罪受啊！” 他是津市选手傅大鹏，短发圆脸小眼睛，长得很喜庆，相声说唱很厉害。 “就是就是！” 豫省代表易龙也赞同，道：“如果我有金刚铁骨不怕毒，我直接打上小林寺，自己当方丈，手掌几百家公司，要什么女人没有。” 粤省代表陈东山调侃笑道：“搞不好这个女人谁身上镶满钻石也有可能。” 桂区代表莫德烁感叹，道：“夫妻的相伴结合，最好的是感情牢靠，而感情交流最好的方法就是对山歌；金钱什么的都是浮云，哪有青山绿水好看。” 陈东山笑了，拍拍他都肩膀，道：“老表啊！青山绿水好看不能当饭吃，咱们还是现实点，好好发展经济，不然再等几年，表妹都跑光光了。” “那是因为她们忘记了怎么唱山歌，等我再次推广山歌就好。”莫德烁乐呵呵回答，也不知道是憨厚，还是自嘲。 顾谦忽然开口道：“人长得好看就能占优势，只要肯努力，基本上生活水平都过了平均线。既然青山绿水好看，那么这些山山水水就是当地人的颜值，没有道理好要受穷。” 魔都曾一开问道：“难道发展旅游业？” 顾谦道：“不止旅游业，这些山上既然可以树木片片，当然也能种经济果树，或者咖啡这些高附加值产业。绿水不仅仅是好看，还好喝，可以卖水，也可以养特色鱼。” “总之一句话：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当地人应该过上好日子。” “好，说得好，‘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外围当真有一个女生大喊叫好。 顾谦抬头望去，来人年纪看样子三十多岁，他要是没有记错，应该是桂区团队的领队代表，也是一个着名歌手，叫花轻言。 她唱了许多桂区歌曲，也唱了许多爱国歌曲，还有许多电视剧歌曲，是一个真正有唱功有作品的人，有些人说她流行歌曲还是不够多，名气不够，所以红不了。 他微笑点头致意，表示他听到啦。 花轻言道：“节目过后，不管你成绩如何，我都会邀请你们组合参加邕城演唱会，还有好几个月，你们好好考虑一下。” 顾谦听说这个女人脾气直，说话做事直来直去，现在看起来还真是。 “好，我们会考虑的。”顾谦回答。 马薇也连忙道：“谢谢轻言姐的邀请。” …… 在场的大人物不少，都是路过外面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人围成一团，还以为出了问题，走进房间看看，结果发现是一个稚嫩的声音正在科普，而且还是家庭夫妻感情的事。 再听听，好家伙，直接从原始人讲到现代，甚至隐隐超越时代，女权造反的事都说了。 路过的人越多，好奇进来看看的也越多。 他们都知道这声音是顾谦，更惊讶他懂那么多。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对是错，听起来挺唬人的，都是尖锐问题。 最后还能听到顾谦点评桂区的出路，对这小子的博闻广记佩服得五体投地。 最重要的不是顾谦提出来的具体方向，因为这些已经有人在做；真正厉害的还是那句“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这句是核心，有了这一句，很多政令就能快速出炉执行，时间就是生命。 而她花轻言，肯定要上报上去，功劳跑不了。 出道十几年，她一直都是家乡的宠儿，桂区对她更是宠到骨子里，就怕她想不开，和上一个一样，直接跑国外嫁人去。 这也是为什么花轻言邀请顾谦去演唱会当嘉宾，不仅仅是嘉宾，也是给他当靠山。 …… 没有了好戏，众人散去。 这时室内音响提示，节目还有十分钟开始录制，请所有人员做好准备。 第25章 比赛进行中 顾谦出场的顺序靠后，是之前那拖抽签抽到的结果，顾谦和马薇顶替了他，自然也是后面。 节目组不可能因为他一个人就重新抽签，大家还排练了那么久，牵一发而动全身。 舞台的两边是选手的位置，等候登台。 顾谦和选手们入座，看向观众席那边，观众已经坐满。 两个主持人入场。 “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主持人牛康光军。” “大家好，我是主持人李卿。” 康光军道：“我们《星光璀璨》就要录制，请大家先放下手中的零食和饮料，我们一起迎接节目的到来。” “请看大屏幕！还有十秒！我们一起倒数。”李卿示意大家看背后大屏幕。 “十” “九” “……” “二” “一” “呜哦！” 观众们都站立欢呼，大屏幕出现一本相册，闪过一张张经典老照片。 这些照片，记录着以前民歌歌手唱歌时的现场照片，最早都能追溯到百年前，那时候还是封建王朝。 随着越来越多的照片翻出，照片也越来越清晰，后面出现的人都是手拿话筒，像花轻言这种代表人物也出现在上面。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金色古老的话筒上，话筒后面黑影重重，看不到真面目。 “有请我们新一代民歌歌手上台。”康光军道。 “大家欢迎他们！”李卿道。 三十多个选手走进舞台，主持人要他们聚在一起，给他们拍照。 有点像学校的毕业照，顾谦人小排在前排中间，马薇紧挨着右边，何月站在左边，这些都是排练好的，没有一点混乱。 这张照片直接就出现在了大屏幕的相册上。 “我们回望历史长河，感叹流金岁月，畅听古老民歌的声音。” “我们见证奇迹瞬间，记录当下动听民歌，给后世留下我们的足迹。” “而这一切，都少不了你们的参与。” “他们三十多个人当中，最后谁能单独成为相册中的一页，你们的意见很重要。” “他们都去留，你们来定。” “你们不单单见证历史，更是创造历史。” 两位主持人的开场白很带劲，现场五百位观众欢呼震天，非常激动，他们感受到了从未有的尊重。 主持人停下不说了，等观众情绪平稳了，台上灯光暗淡，请选手们回座位。 灯光聚拢在舞台中央，那里有一个人。 “第一个选手，陕北代表歌手阿亮，他将给大家演唱歌曲《山上花开》。” 大屏幕显出歌曲名字，还有词曲作者以及演唱者。 三秒过后，舞台灯光回归正常，伴奏都还没有动，歌手先来一段高音。 “古道旁那个果园咯～一片片的哟 咱们陕北的土地冒黄金咯” 台下的观众眼睛一亮，很多人面露惊喜，不少人伸长脖子看大屏幕的歌手模样。 这个头包白巾的男歌手算是走进观众心里，对他来说成功了，分数不会太低。 对《星光璀璨》这个节目来说，也算一个开门红。 果然，阿亮得到443观众票。 三位导师给出23.3分。 各省区市代表们就是嘉宾，一共三十四人，其中大佬还不少，每人有三分票。给出62分。 导师评委这边也给出评分。 叶蓁：8分。 理由：“有点小惊喜，创新虽然不多，不过老百姓喜欢，那就是好歌手。” 欧阳雪：7.8分。 “力度是有的，就是有点单薄，老百姓会听，但不会反复听。” 梁鹰：7.5分。“他们两个说的都对，我补充一点，你现在的风格已经走到尽头，想跳出来，这需要更专业的指导。不然，国内举办的民歌节会请你，国外举办的就不会了。” 三个人都从自己擅长的领域对阿亮做出评价。 叶蓁走流行路线，她就从市场分析，站在听众立场，重点在偏向歌手本身，相对来说会宽容一点。 欧阳雪作为一个学院教授，她考虑的就是音乐性，你用了什么唱歌技巧，编曲用了什么乐器等等，就看整体协同效果。 或者说，歌手在她心目中不是绝对的主导，编曲占分比叶蓁那边更高。这点来说，背后有大公司帮忙的歌手比较占优势，毕竟不是每个歌手都能被称作音乐人，自己搞定编曲。 梁鹰这个人放眼国际，他参加了太多国际音乐交流会，什么音乐受欢迎，什么样的声音国内外都喜欢，成为受追捧的“大众”。 以前有许多音乐人在国外受到冷落，固然有文化隔阂的原因。 可反过来想想，这些音乐人在国内，因为国民已经熟悉这种音乐，所以给出太高名气和情感分。 这两个加减分有如此大的差距，他又拿出花轻言这种歌手，在国际民歌上比较受欢迎，还有一些国外传统歌手在咱们国内的人气也很高，客观分析其中的原因，哪一点是共性。 他站的位置很高，音乐素养极强，他也是这一次比赛的发起人之一，三大导师中以他意见为主导。 所以他给的分数相对偏低，除非选手给出惊喜。 各个省区市的代表嘉宾，这些人固然有个别被公司影响投票，大部分还是比较客观。 观众靠片面情绪投票，三位导师要照顾节目组面子，他们的嘉宾可不会，该给多少就给多少，甚至有同行相轻的情绪，分数有所贬低。 443+62+23.3=528.3 这就是第一位歌手的成绩，也为后面选手立了个参考。 接下来一个个选手出场演唱，导师们打分评价，嘉宾有时候举手发表看法，有时候主持人点名，一般都选和歌手相对应的地区代表嘉宾，让他们多多夸赞自己的选手，帮助拉观众分。 这样一来，每个选手平均两分半钟的唱歌时间，加上互动，时间大概五分钟左右。 三十个选手就是一百五十分钟，两个半小时，加上一些其他时间，等顾谦马薇组合上台，已经过了十二点半。 “下面有请草原区代表歌手，【麒麟传奇】组合，他们演唱原创歌曲《月亮之上》。” 这首歌曲难得没有被删减，和其它一些个别歌一样是完整版。 这首歌一出，本来昏昏欲睡的观众立马来了精神，特别是那些中年人，不管男女，好像找到了归属一样，很是兴奋。 年轻的观众也一样，觉得这首歌很厉害很好听，非常上头。 草原的代表嘉宾博格，更是在观众面前把这首歌夸到没边，被李卿调侃，说他都吹到月亮之上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第26章 都是戏精 三位导师给出的分数也极高。 叶蓁给出9.5分，给出的理由是它具备了流行音乐所具备的流行性，很上头，会大火。 欧阳雪给出9.4分，理由是：不管从歌曲本身质量，还是编曲，还有歌手契合度，都非常高。 另外她提醒歌手，他们虽然已经很优秀了，可她还是希望两人多练这类唱功。本来，以他们对这首歌的契合度，还能再多得0.4分。 梁鹰给出10分，这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他说得很坦然，理由也强大：好歌破万法。 “不管其他选手们如何不服，或者觉得不公平。但我想说的是，这首歌超级好，词曲，编曲，两个歌手，每一个环节都足够优秀。如果按照给之前歌手的平分标准，已经超出十分这个范围。” “可如果用另外一套更高标准去打分，这对麒麟传奇组合一样是不公平，是明目张胆的双重标准。” “就像有些选手有公司支持，选歌编歌唱功，公司都有参与指导；有的选手白身一个，甚至还是学生，这种情况下，在我们导师这里，起码有0.5分上下波动，这还是节目组给每一位选手配备一个音乐老师的情况下，不然这个差距还拉大。” “在我们老师这里，一两分对总分数影响不大，可放大到嘉宾就是10分，再到观众那边就是30分。” “所以，输上三四十分不算彻底输，我们会让那个分数范围的选手来pk，争取晋级最后的两名额，导师们也会在旁边给出建议指导，如果这样都输了，就不要再埋怨不公平的事。” 梁鹰说完，往椅子一靠，不再说话。 【麒麟传奇：快问我，我要点赞这位大佬的发言。】 两位主持人也没有想到，梁鹰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些规则，他们只能让这个话题继续。 “欧阳老师和叶老师对此有什么看法？”牛福刀问。 欧阳雪：“我……” 叶蓁：“我……” 欧阳雪：“要不你先说？” 叶蓁：“还是你吧！” 欧阳雪：“那我说了呀！” 叶蓁：“说吧！我听着呢。” 噗嗤！哈哈哈哈哈！ 不管台上还是台下，都是笑作一团，觉得这两人很有趣，太逗了。 【麒麟传奇：大佬就是大佬，业务水平就是高。】 欧阳雪道：“后面还有四个选手还没有上来，按理说这些规则要等他们一轮过之后才说。不过既然已经说开，我也说几句。” “我们肯定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世界也不存在什么绝对公平，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相对客观公正，并且把过程和想法公开。” “我们也知道，这是一种吃力不讨好的方式，甚至被人断章取义进行抹黑，成为一生的‘黑点’。但是……” “但是，我们相信，理解我们的人会更多，那些不愿意相信我们的人，我们也懒得理会，我们不是明星，不靠这个吃饭。” 欧阳雪说得铿锵有力，观众和主持人都给了热烈掌声，这些话也说到了那些代表心里去。 【麒麟传奇：我这一次鼓掌大声一点，希望能引起主持人的注意】 主持人问叶蓁的想法。 叶蓁满脸无辜，小心翼翼举起手，有些为难开口。 “那个，那个，我好像是一个明星……吧？” 她的脸被摄像机近拍，给特写镜头，她的样子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 “你是大明星！” “不是，她不是明星，她是天后。” “天后就不是明星吗？” “不知道啊！问一问主持人咯！” “主持人，天后是不是明星？” “……” 台下观众喊什么的都有，倒是有两个人争吵很大声，被台上两个主持人听到。 两个主持人连忙控场，示意大家不要激动，先安静一下。 两位主持人在台上给众人科普了什么叫做明星，为什么是明星。 很多人才恍然大悟，明星原来不只是演员和歌手这些人，每个行业从业人员当中的佼佼者，有了名气就是明星。 其实，最具代表性的其实就是劳模，他们值得我们尊敬和效仿。 大家又疑惑了，那些唱歌很烂，演技很差的人，怎么就也是明星，他们不是行业底层吗？ 有人在台下喊出这个问题，主持人面露尴尬，假装听不到，最后做出总结：叶蓁业务能力凸出，品行端正，热爱慈善，广受国内外观众喜爱和好评，所以，她就是明星。 叶蓁更发愁了，她委屈道：“他们两位，一个是大音乐家，自身够硬，不怕媒体抹黑；一个是学院教授，不靠媒体吃饭。” “你们都说了，我是明星，还是很怕媒体的，形象坏了以后就失业了。我总感觉，自己好像上了一条不归路的大船，两位主持人，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下船？” 她的话又是引起哄堂大笑，甚至有些嘉宾拍大腿笑得癫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笑。 【麒麟传奇：演技那么好，也没有见你在部电影当主角。该死的摄像师，刚才我鼓掌那么用力，也不知道给不给我特写】 两位主持人也乐了，李卿表示自己做不了主，这事太大；康光军直接把问题推到导演身上。 摄像师也把镜头调转，给角落里的郝春明导演特写，大屏幕出现郝导演的大头。 画面中，郝导演表情比叶蓁还无辜委屈，他拿过话筒。 “我只是一个导演，说白了就是一个打杂的，平时就是烧烧香拜拜神，清理一下场面。” 他手指三位导师，委屈道：“你们说，他们三个大神，我能指挥哪一个？如果能指挥，还会发生现在这种场面失控的事？” 他好像想到什么，指出去的手好像触电似的，连忙收回来，藏在身后，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曾经对大神不敬。 “对此，叶导师有什么看法。”李卿也不管既定节奏了，又把话题丢给叶蓁。 叶蓁叹息一声，无奈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大家学着点，这就是领导的艺术。” 这话又点到观众们的痛点，都大声叫好鼓掌。 第27章 麒麟组合的分数 叶蓁又道：“咱们把话题拉回关于公平问题。我在这里也说几句，我的看法和两位老师一样，一首完整的原创好歌曲，在导师和嘉宾这里多少都会有些加分。可观众是第一次听，能不能买账就不好说了。所以，新歌有优势，也有劣势。” “当然，谁要是能拿出像《月亮之上》这样的作品，只要唱功不太拉胯，达到及格线，估计想输都难。” “对此，我只能说：没办法，人家不管是靠山还是实力，都强过头了，我拦不住人家晋级。估计，参与投票的观众朋友和我一样，他们也想看见选手们拿出更多更好听的新作品，你们说是不是？” “是！”观众们齐声回答。 ！ 可以说，一首《月亮之上》给了观众们惊喜，也给她们更高期待，养刁了胃口。 如果这种惊喜能多多出现，他们不介意推动。 今早开会的时候，有领导就这个问题提出了看法，看看能否试着引导。 欧阳雪和梁鹰的看法是可行，叶蓁的看法是取决于观众的反应，她说，不管我们的目的多么高尚，这个平台它就是一个节目，如果观众不喜欢了还不制止，那就是坏口碑。哪怕最后逼迫各个公司出力，赢回一点点收视率，最后算下来也等于输了。还不如内部选拔人才，不用费心竭力吃力不讨好。 导演和制片人也是如此看法，收视率才是他们的立场，不管新歌还是翻唱，他们不在乎。别搞到最后，绕了一圈，还是回到收视率，那就成了笑话。 …… 叶蓁笑道：“好，你们的意见节目组已经收到，下面由主持人说话，咱们不抢了。” 观众又是一阵发笑。 康光军感叹道：“李卿啊！（李卿：哎！）你看啊！观众们觉得自己无聊，喊出自己的诉求，要听好歌新歌；导师们说到自己的权利和义务时，说自己苦累委屈，想把事情办好还不想担舆论；导演那边也说自己委屈，是个打杂的命，甩锅甩得飞起。” “你说，如果节目办砸了，谁担当责任？谁来背锅？” 李卿想了想，大吃一惊，道：“不会把锅扣到我们身上吧？” “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凭什么呀？”李卿故作不服气道。 康光军道：“主持人主持人，就是让我们主持这个节目的，办砸了不找我们找谁？” 李卿不干了，激动道：“从导师到导演，从观众到选手，我们能指挥谁？有人受委屈了要我们主持公道，我们又能找谁要、主、持、公、道？” 观众们听完哈哈大笑，当家做主的感觉就是好。 【麒麟传奇：你们就作吧！看看到时候剪辑师教你们做人，一刀一刀往你们脸上咔嚓】 康光军这时候好像才注意到顾谦，见他嘟着嘴闷闷不乐，他就乐了。 “顾谦，是不是饿了？” 顾谦埋怨道：“你们只顾自己说话，谁都不理我，我也有委屈。” 说着，他嘟着嘴，瞥向两位主持人，那小眼神中……啧啧！都是无尽的哀怨，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摄影师给了特写，看着大屏幕的顾谦，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又觉得大家真对不起这个小孩，只顾着自己玩乐，忘了一边还有一个小孩。 【选手们：无耻，不许你使用卖萌攻击，给条活路】 【导演：这一期宣传话题有了，起码能提高0.1收视率。牛哔了我的顾谦，你就应该是冠军】 【导师：天生的明星，知道怎么抢镜头博出位，制造话题】 康光军面露尴尬，示意李卿出马哄孩子。 李走两步道顾谦面前，摸摸他脑袋，笑道：“好了好了，我们知道错了，给你道歉。那么，你现在想说什么，大家都听着。” 顾谦眼中起了雾气，湿哒哒的，他欲言又止，嘴巴张开又不说了。 “说吧！”李卿又哄道。 顾谦这才说道：“平时大人们最讨厌小孩子插嘴说话，这点我可以理解，因为小孩子想法幼稚。可是涉及到孩子问题本身，大人们还不让小孩子发表自己的感受，这很不好。” “这样下去，哪怕有一天你们偶尔心血来潮，想关心孩子感受了，可是发现孩子都长大了，就问你们心虚不？这个时候你们猜想着要问他们的意见，你们得到的回答未必是他们真实的想法，因为他们从小被你们伤到太多次，谁知道你们这一次是不是真心的提问，所以他们撒谎也是情有可原，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 “李卿姐姐刚才能耐心问我第二遍，这说明她是一个开明的人，我希望世界多一些像她这样的人。” “不要把孩子逼成‘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说’的那种窘境。” 说完他还做出一副委屈，嘴巴却紧紧闭合，害怕一张嘴就挨大人一巴掌的表情。 “我说完了，谢谢大家！”顾谦鞠躬。 大家鼓掌，两位主持人也鼓掌。 【选手们：你就卖萌装嫩吧！谁不知道你少年老成，夫妻关系的专家。你这样一来，都没有镜头扫我这里。】 【马薇：你们也别委屈，我就在旁边，本来还以为能拍个双人照，结果都是他单身照。希望最后能说一两句话吧！】 康光军道：“李卿，被小孩子夸赞，是什么感觉？” 李卿笑道：“谢谢！谢谢顾谦的认可，我很荣幸，也很高兴。” “我还没有被孩子夸赞过呢！”康光军笑道。 李卿对顾谦道：“顾谦呀！咱们不能厚此薄彼，也夸一夸他。” “康叔叔很帅！”顾谦打量他，肯定说道。 “她是姐姐，我怎么就叔叔了，她平时都叫我哥。”康光军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仿佛世界要崩塌的模样。 “那要不，我叫她李阿姨？或者李伯母？”顾谦也装疯卖傻。 李卿不干了，一手叉腰，一手拿话筒，阴阳怪气道：“好你个康光军，自己平时不注意保养，落得个满脸老态，现在却想拉我年纪做参考，显得自己年龄也不大！再说，我们真的是一代人吗？” “不是一代人你叫我啥哥？”康光军逗弄道。 “不叫你哥，叫你叔叔你能理我？” “好像也是。”康光军挠挠头。 他们又把观众逗笑了。 然后请观众和嘉宾投票。 【选手们1：和这种人竞争，就是地域难度。回去之后必须找公司要资源。】 【选手们2：今晚还是答应那些公司，好好签约，不然很可能过不了几轮】 【马薇：果然，我就是一个工具人，从头到尾没有人问过我一句感受。小孩子需要发言权，大人也需要啊！】 分数很快出来。 导师：10+9.8+9.4=29.2分。 嘉宾：96分。 观众：500分，满分。 一共29.2+96+500=625.2分。 第28章 晋级 看着得到的分数，顾谦笑了，这一番卖萌没有白白付出，这说明表演没问题，完美的把一个好孩子形象展现出来。 有道是人一上百形形色色，什么心思都有，真让五百人投票，真的很难，哪怕是天后也很难做得到。 他没有刺激到有些人的蹂躏弱者的心态，也没有因为歌曲的强大，从而让一些人出现恶作剧打低分。 说实在的，他现在都还有些怀疑，是不是节目组搞黑幕了？ 不过想想也不对，498票，作弊一票变成499，估计没有人知道。 可若是499作弊一票，变成500绝对被人发现，不投票的那个人会闹。 马薇也不再纠结没有发言的事，当主持人公布票数后，她朝台下感谢。 康光军调侃说刚刚把她给忘了，给她道歉，让她重新发言，这又把台下观众逗乐。 马薇连忙说不用，说她和顾谦是一个组合，谁说话都一样，她也愿意当一个打杂跑腿的人。 她也回过味来，主持人这是在顾谦拉满氛围的时候搞投票，不然不会得到满分。 【观众：组合主唱说自己打杂跑腿，导演说自己是打杂跑腿，就我们观众是大爷】 【选手们：这个组合终于下台，不容易啊！至于满分无所谓了，反正这一轮干不过】 顾谦和马薇回到座位，排在后面的四个人也陆续登场，三方投票也一一出炉。 最后主持人把三十多人都叫回台上，对她们的分数进行排面。 “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人或者组合，你们向前出列。” “麒麟传奇组合，何月，高山雪莲组合，陈东山……” 主持人连续叫出十个歌手（组合）名字。 “你们分数最高，你们先晋级。现在你们请先回到左边的座位。” 对于这个结果，顾谦并不意外，因为每一次演唱完都直接给分数，谁得高分都清楚。 十个人当真，自己这个麒麟传奇组合当之无愧第一，有几个人他并不熟悉。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套近乎。 最有意思的是，十个人当真中，几乎所代表的地域都是挨着边界，五个自治区，滇南，粤省，闽南，宝岛，还有一个川省，就是那个四个人的组合，两男两女。 这第一轮必须唱当地民歌，有些地方民歌非常成熟，保留完好，容易拿高分。 有些地方都没有几首有名的民歌，这时候唱功好可以拿及格，却拿不到高分，待定是肯定的。 所以从第二首歌开始，就不做地域限制。 主持人说完规则，然后就宣布休息，下午两点钟再回来比赛。 下午比赛，原则上大家都要来，不过顾谦有事，马薇要照顾他，所以两个人都不来了，到时候用早上镜头剪辑进去就好。 开车回工作室，和家里人吃完饭，安装监控的几个警察开着回收废旧的货车来家里，身上穿的是黄色衣服，上面写着：回收旧彩电，旧冰箱，旧电脑…… 看着他们忙碌半个小时，离去还抬走一个旧冰箱。 两老有些担忧，他们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快了结，毕竟是三亿的事。 顾谦安慰说是以防万一，他们姑且就信了。 下午，录音室内。 顾谦在教马薇合唱第二首歌曲，还是草原风。 到了四点钟，顾谦接到胡可的电话。她说，麒麟传奇在央视大厦已经出名，很多人下午专门去演播厅那边看，不过没有找到人。 到了傍晚吃完晚饭，他拿出第三首歌曲，录制好了伴奏，下载到马薇的手机，让她自己拿去熟悉熟悉。 马薇现在也有点怀疑，顾海真的留下那么多草原风歌曲？ 顾谦又去办公室，把歌曲版权注册。 完了他逛逛各大论坛，查找记忆中那些曝光顾海出事的消息。 直到十一点半，他都没有看到，这一点又和记忆中有出入。记忆中那刺目的“三亿”标题，他记得太清楚了，多年后他还时常翻出来看，时间就是今晚八点发的帖子。 既然看不见，那就算了。 浏览一些热帖。 《星光璀璨》周五播放，大家看好哪个省晋级 《海上英雄》杀青，有望国庆之前看到 《超级男声》八进四半决赛，安琴生最强，不服来战 《【图片】今天在央视大厦外见到叶蓁，她太美了》 《方柱民，释少信，洪连彪，聂步丹，他们谁最能打》 《天王张家杰又来我们魔都开演唱会，谁跟我一起组队去》 《有图为证，小天后蓉瑶疑似勾引有夫之妇，被人堵门痛骂》 《文凯新戏剧本再次被广电驳回，内地娱乐药丸》 《韩小五新书上架热销，有望拿下今年销量冠军》 《奥运工作繁重，老张两头难顾，新戏质量堪忧》 顾谦看了十几分钟，关机回去睡觉。 …… 第二，上午，九点。 顾谦接到叶蓁的电话，她想和他说一些事，已经快到工作室。 顾谦连忙让她停车，不要过来，他去找她，她说好，她等着。 两人在附近一家炸鸡汉堡店见面，点了两份米粥，两份汽水。 以顾谦对叶蓁的了解，这个天后是个实在人，业务能力又突出，每天忙得要死，没有好处不会找他谈话。 “顾谦，顾海是不是出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顾谦不动声色反问，不承认，不否认。 “你彩排的时候他没有来，录播的时候也没有来。” “他虽然不是歌星，但有时候也是很忙的。”顾谦不动声色解释道。 叶蓁沉默一会，才说道：“一周前他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正忙，手机在助理那里，助理帮我接听。” “……”顾谦等她说完。 “我也是在后面翻看手机短信，这才看到他找我什么事，他说他要南下，并且向我求助。” “然而，这已经是三天过去。当我回拨电话，他手机关机。” “我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动用自己关系，让那边的人注意一下，如果知道消息帮忙照看。” “时间是什么时候？”顾谦道。 “周五接到短信，星期日早上我看到短信。”叶蓁道。 她把手机短信打开放给顾谦看，又说道：“我和顾海只是合作过，关系谈不上多熟，他既然求到我这里，说明他已经急病乱投医，处境不太好。” 顾谦看了短信，顾海也没有说具体事情，只是求她托关系照顾一下，里面提到一个人的名字——东莞仔水哥。顾海和这个人一起南下。 叶蓁道：“当天晚上，我接到熟人电话，说是已经出力，把人救出，让顾海安安全全回京。我不知道这个熟人到底有没有真的出力，这个人做事时灵时不灵的，有时候更是先邀功再做事。” 顾谦不知道，叶蓁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甚至偷换时间，颠倒剧情排序都有可能。 可是，有短信在，加上“东莞仔水哥”这个信息，这个人情肯定要欠定了。 他把时间线捋一捋，回顾顾海事件的经过， 今天是周五，录播《星光璀璨》是周四，抢名额是周三，唤醒顾海是周二，录制《忐忑》是周一，顾海昏迷出事是星期天下午（傍晚顾谦穿越），刚回京城不久。 顾海在奥城呆两天，也就是周五下午到奥城，筹集资金三天，也就是上周星期二顾海受到威胁。 第29章 与叶臻的一天 叶蓁又告诉顾谦，她连续三天给顾海打电话，结果都是关机，搞得她很烦躁，于是在星期二的时候，直接把助理给开除了。 她的通话记录确实有很多打不通的电话，电话号码就是顾海。 顾谦心中呵呵，如果真关心顾海，肯定会在这几天来工作室看看。 可又如同她所说，和顾海不是太熟，不然还不至于连她的私人手机号都不知道，顾海求助电话还打到助理那里去。 那么多未接电话，也不过是好奇心居多，谁会关心担忧一个不熟的人？ 至于开除助理，这件事应该是真的，不过这件事只是一个借口，里面肯定早就不满助理。 这里面一件件一桩桩，好像都是顾海引发，实则都是皮毛。可那么多事加起来，好像就要你顾谦必须接下这个人情。 接了人情，那就要还人情，这是做人的最基本道理。 叶蓁智商有多高不说，情商还是很高的，那么多年没有什么黑料，可见她对自己的保护有多好，也爱惜羽毛。 今天做的事，说的话，其实有失水准。她到底提出的要求很为难，还是怕顾谦人小听不懂，才做事那么明显？ 对此，顾谦不懂。 顾谦感激道：“叶蓁姐姐，谢谢你那么关心我爸爸。他以后要是醒过来，知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一定会报答你的帮助。他要是敢推脱，我帮你骂他，说他不知廉耻缺大德，连一个小孩都不如。” 对！没错，我老爸昏迷不醒，想要人情，你自己问他要去。我就是一个小孩子，你不能欺负我，不然你和顾海一样不知廉耻缺大德。 叶蓁额头冒黑线，暗骂小狐狸。 她本来还怕顾谦年纪小，哪怕再聪慧，人情世故这种靠经验的东西，估计还比较迷糊，所以才把事情摆在明面上。 现在看来，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她都能想象得到，这小狐狸现在心里有多开心，看那牵动的嘴角就知道。 “看来是姐姐班门弄斧，给你看笑话，输了就要惩罚，你想笑就笑，不要憋着。” 顾谦脸上瞬间笑容灿烂，得意洋洋，就像期末考试得了一百分，左邻右舍在旁羡慕嫉妒恨。 叶蓁也是心中好笑，小孩就是小孩，哪怕再假装成熟，也是使用大人的公式套路，太片面，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肯定不能理解。 比如这次，她投降示弱，顾谦的警戒线心就放松，把她之前的“算计”当成一种老师考试，过了就过了。 哪里知道大人的套路，那是一个接着一个。 “笑够了没有！” “差不多了！”顾谦咧嘴，还在笑。 “那就继续笑。” “呵呵！我没有想到，叶姐姐你还有那么可爱一面，可以去幼儿园当老师了。” “你别说，我以前还真是读师范大学，毕业以后哪怕不能当中学老师，当个小学老师也是绰绰有余。”叶蓁故作骄傲的说道。 顾谦佩服道：“果然，不愧是你。不想当老师的美女，不是一个成功的好明星。” 叶蓁愣了一下，琢磨他这句话里面的信息，发觉好像很有道理。 然后她也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国家以前搞文艺，就是普及知识，提高国民品味，所以，那些德高望重的前辈，大家都讲他们和教师画等号，直接叫老师。” “岛国那边也一样，明星就是教育国民的存在，虽然后来也堕落了，人们却没有忘记这个根本，对他们明星的道德要求比较严。” “我就说嘛！我这些年怎么走得那么顺利，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践行了小时候当老师的梦想。” 顾谦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大美女，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我说什么你都能接茬，最后还不忘美化一下自己的形象，并且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人亲近。 外貌形象美，还很憨，不聪明，讲义气，不拘小节，脾气好亲和力……这不就是大熊猫吗？ 这和你清冷的人设不符合啊喂。 “你们成年人世界真复杂，讲话做事都不纯粹了，套路都进入现代化智能时代。”他叹息，神情落寞。 叶蓁的心被揪了一下，微疼，她脸上的笑容僵化，好一会才无奈开口。 “我也不知道你是故意刺激我，还是真有感而发，我就当真了。今天，咱们不聊其它事，就开开心心玩，你说好不好？” “好啊！” 这一天，叶蓁带顾谦去逛街，看电影，进游乐场。 到了晚上九点，叶蓁把顾谦送到距离工作室两公里的地方。 “真不用我送你到门口？” “不用。” “那么多衣服玩具，也都不要？” “当然要，只不过先放在姐姐你那里。” “……” “姐姐，交情的基础是信任，你着相了。” “好吧！是姐姐不是，你自己小心一点。” “好！我会的。” 看着出租车远去，叶蓁心中有些小焦虑。 她今天一天和顾谦玩了一天，确实挺开心的，他也是一个合格的弟弟，给他买什么他就要什么，从来没有拒绝。 有时他不经意的一点动作，比如他会将她与别的男人路人隔开，避免她被占便宜。 还有许许多多的细节，放在大人身上那叫成熟，那叫绅士，叫素养……放一个孩子身上，让人心疼，太懂事了。 这不是说培养就能培养起来，必须是经历过，入了心，成为了本能才能可以。 这个小孩，到底生长在什么样的一个环境，才促使他成熟。 难道是因为弃婴，从小孤独感特别强，才会这样？ 他刚刚拒绝她送回家，今天买的东西礼物，他一件都没有要，是家规的限制，还是他孤独习惯了，不想和人交往？ 那又是为什么，买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他的成熟，让她分不清，他的言行到底有多少是真心，让人难分真假。 他说大人的世界复杂套路多，他的世界或许套路少，可也一样复杂难明。 如果是一般女人，得到顾谦这样的回应，肯定觉得自尊心被伤到，以后不再理会他了，甚至还仇视。 然而叶蓁不同，说她包容心大也好，说她看惯了大山大河，有点无聊，想研究顾谦这个山溪小峰也罢，总之，她对他起了兴趣。 顾谦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他就是因为怕叶蓁的出现，可能会引起暗中蛇鼠警惕，所以拒绝叶臻送到家门，甚至连礼物都没有带回家。 他没有想到，这种举动会给叶蓁那么多联想。 好在他还是个小孩，不然叶蓁都有可能把他当渣男研究。 第30章 李豪 顾谦回到家，给叶蓁发了个短信报平安。 他或许没有想到，叶蓁其实开车跟着出租车，在小巷路口停下，看见出租车在远处的工作室门口停下，顾谦走出车门，回家，她都看在眼里。 其实，那么远的距离，她也看不真切，就看了个大概。 确认顾谦平安之后，她才启动车回自己的家。 …… 顾谦回到家里的客厅，大彩电正播放着《星光璀璨》节目前奏，刚开门就听到观众喊倒计时。 客厅中，不但有两老，马薇也在，还有顾海这个背景墙。 两老都知道顾谦和叶蓁出去玩，并不担心他挨饿，只有马薇客气问一问，要不要给他打饭。 顾谦说自己吃了，马薇也不再说什么。 看这个样子，她还真只是客气客气，屁股都没有抬一下的准备。 他也坐在旁边，安安心心看电视。 …… 某公寓某房间内，李豪正在宴请他来京城后认识的几个流氓，因为他今天终于拿到一辆豪车，比顾海那一辆还贵好几万。 “人生得意要喝酒，莫使大碗养鲸鱼，干了。” “豪哥好文采！” “对，豪哥就是牛！” “豪哥，有钱有才，以后美女滚滚来。” “豪哥……” 七八个混混马屁起飞，把李豪捧得哈哈大笑，浑身毛孔舒畅，又多喝了好几杯。 现在才是他的主场，之前有几个“大人物（真流氓）”在，他只能敬酒，现在他们都走了，他就是王，要把刚才没有尽兴的情绪加倍释放。 他说话越来越大声，其他人也喝了不少酒，跟着起哄。 然后一起放声高歌，豪迈非常，闹得邻居敲门警告。 有一个混混开了门二话不说就两个巴掌，把老大爷抽翻在地。 关门，回屋。 “没事吧？”李豪道。 “没事，一个老不死的，再来我捅死他。”混混走路摇摇晃晃，嚣张说道。 “那行，咱们继续接着唱歌接着喝，跟我一起唱：千里江山” 千里江山我为王 万里烽烟我挑起 美人那个哟入我怀呐 这天下呐尽入彀中 唯有～长生是我的追求 五湖，四海，天上，地下 我翻遍宇宙乾坤，也要找到它 七八人都喝酒，哪里还能唱准这首气势恢宏的帝王歌曲，歪音走腔，鬼哭狼嚎。 发泄一番后，有个人注意到电视上一个女人，他迷迷糊看了好一会，才确认，连忙喊李豪。 “豪哥，你过来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马薇？” “哪个马薇？” “就是以前经常跑酒吧唱歌那个，你还说人家住你楼上。” “对啊豪哥，你还说要追人家，既然姓马，那就该人骑，谁骑不是骑，让你骑也是她的福气。”有个人补充。 李豪拍拍脑袋，还真有说过这话，他凑近电视，见里面正是马薇，他再一次心动了。 现在只是开头，还不到马薇登场，李豪招呼大家坐下看电视，并去掉电视剧的“静音”，喇叭传出节目的声音。 歌曲一首首播放，最后马薇和顾谦出现，一首《月亮之上》把这些混混给收服，他们以后不爱帝王曲，就爱这首草原歌。 “豪哥，你眼光就是好，这这女人必须拿下，以后天天让她给你唱歌。” “不但唱歌，还能给豪哥赚钱，这女人肯定大火，给豪哥买一辆最贵的宝驴汽车。” “这小孩也不错，有前途，你们看几位导师那么喜欢他。” “导师有叶蓁这天后，我家里还有她碟片，很喜欢她，要是能和她**，少活十年也愿意。” “算了吧！这种人就别想了。倒是马薇这种还没有真正起飞的，现在下手还有机会。” “凭什么就不行，我把她抓起来，等有了孩子，她还能有什么话说。” “她有保镖！” “我应聘她保镖。” “也不是没有可能” “……” 这些人吹牛越来越大，连孩子的名字都已经想好。 李豪却被其中的一些话给刺激到，比如马薇很快会爆红，顾谦很有前途，他们被导师喜爱等等！ 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会心虚，看见被欺负过的人富强他们会害怕。 这种情况下，坐等是不可能的，打死才是解决问题。 想想可怕后果，李豪走出阳台，要给姐姐打电话。 他自己知道，坑顾海的局太粗糙，知情人也多，没有外部压力还好，一旦施压，总有一个人先开口，然后一起完蛋。 至于证据什么的，奥城那帮人都是老手，估计是有的。 之前他一穷二白，觉得没有什么，也无所谓，如果不得手，无非姐姐真的嫁给顾海，到时候私下和解。 最坏的结果可能就蹲个一年半载，就当进去学手艺。 结果真特么的成功了，还拿到钱，买到车，玩一夜两千的女人。姐姐好像也攀上了高枝，以后他就能玩女明星，前途一片光明。 这个时候，出现威胁到他前途的人，他都要毁去。 “姐！今晚的《星光璀璨》看了没有？” “有事说事！” “顾海那孩子不能留！顾海留下的东西可能落入他的手中。” “他现在受关注，不能动，你最好也不要乱来。”李曼警告道。 “怕什么，姐你那么聪明，不可能留下证据。”李豪无所谓，嘻嘻嘻拍马屁。 “反正我不会做。”李曼说完挂了电话。 “嘟嘟嘟！”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李豪呵呵一笑，低声道：“你不做我做。” 说完他摇摇晃晃回了房间，继续看电视。 然而他却不知道，刚才在阳台的讲话都被邻居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录制，并且作为证据，传送给大队长孔升。 孔升正和家人看《星光璀璨》，接到属下打来电话，说了几声知道，转身回书房，打开电脑，接收文件。 里面有十个视频，有一个视频内容很大很长，这是无删减版，剩下的十几个内容都是截取的“干货”。 局长打开第一个内容，是今天李豪叫了一个两千元女人回来“教外语”。 他笑骂一句“不正经”，又换几个内容，有小混混打老人家的，还有老人的家人一边低声咒骂，一边把老人家搀扶出这栋楼，估计是去医院。 还有混混吹牛，说拿下叶蓁生孩子的视频。 最后一个是阳台说干掉顾海儿子的视频。 看完这些视频，知道李家姐弟是坏人，甚至已经做出过犯罪的事。 第31章 警察的布控 孔升复盘事情的经过。 从那神秘人提供的资料来看，只是说顺道关注一下这对姐弟，并没有说出为什么要关注。 神秘人能提供牟子强这条大鱼，“顺带”出来的小鱼也必须严密关注，只是等级没有那么高而已。 更何况，从调查情况来看，这姐弟和牟子强关系密切，这对姐弟以前待过的顾海工作室，然后顾海出事了就离开，这不得不让人联想。 甚至有人提出，这是“一体两面”案子，顾海很可能也是也是牟子强害的。 分局中，只有他这个大队长和董军局长知道林红瑶孩子被绑架案件，高层动用的力量也是很隐秘，连那两个监视李豪的男女都出自那个隐秘力量，他这个刑警队大队长也只是担任小分队临时队长。 孔升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刚刚不久，局长董军就让他调几心腹兄弟去顾海工作室，说是秘密安装监控，还说这是工作室的求助。 董军还说，让他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他考虑到李曼李豪姐弟曾经住过那里，顾海也出事了，他不敢怠慢，拿出最好的设备给派去的兄弟。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顾海工作室的忧虑，果然成真，李豪果然要动手。 孔升拿出手机，给董军打去电话，并且说出这个顾海工作室“可能”出事，他会做好防护，希望董局也有心理准备，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 顾谦刚刚看完节目，马薇也回楼上去睡觉。 租出去的第三层，有两个楼梯，可以从二楼上去，不过那样就得进入第一楼的大厅。这里又不是酒店，也不是自己的员工，顾海就把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大门关了上锁。 从那以后，三楼只能从另一个楼梯走，这个楼梯也不在院子里，在楼的另一侧。 马薇要回去，顾谦自然跟着过去开锁，打开二三楼之间的楼梯大门，然后又上锁。 他刚刚走回自己的房间，就接到董军的电话，说了李豪可能要动手的事，还说自己马上过来。 顾谦想到刚刚到三楼楼梯，他就说会在那里等，让董军不要走正门。 不到二十分钟，他从另一个楼梯的出口接到董军，同来的还有四个警察，两男两女。 上了三楼，又从三楼下到二楼，进入顾谦的房间密谋。 经过董军介绍，三十多岁的阿姨叫龙绛，二十多岁的姐姐叫萧宣，四十多岁的伯伯叫张柏川，二十多岁的哥哥叫王腾。 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计划…… 房门忽然被敲响，把商量的几个人心神绷紧，好在传来的叫声是顾爷爷。 打开房间，见几个人在里面，顾爷爷一点也不意外，应该是刚才看到了。 “爷爷，他们是董军叔叔的同事。”顾谦介绍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神神秘秘，连我也要瞒着吗？”顾父皱眉，这一回不能再视而不见。 董军笑道：“本来我们想着把事情消弭于无形，您二老安安心心养身体就好。既然现在您知道了，您老也是当事人，就参与进来吧！” “家里处处是监控，儿子昏迷不醒，八岁孙子突然入行……一桩桩一件件，我又不是瞎子，更不是石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感觉，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心安。” 他叹息，又对顾谦道：“你奶奶脾气急，可这次她硬是憋着，没有问你一句。可私下里却对我又打又骂又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说到妻子，他声音颤抖，有点哭腔，可见他对妻子的疼爱，又对自己无能而自责，帮不上孙子。 好一会，他才平复情绪，他不能哭，他是男人，是大人。 他语气带着恳请，又有些埋怨的说道：“顾谦，爷爷奶奶还没有老到不动，有事咱们可以商量着来，不要一个人背。” 顾谦这一刻，某条心弦被拨动，眼泪夺眶而出。 董军心疼地拍顾谦肩膀，两个女警察也递出纸巾，让他擦眼泪。 好一会，顾谦才哽咽道：“爸爸被人坑了一千两百万，除了自己的两百万，其中一千不是借的就是签一大堆苛刻的合同，得到的也只是一点点定金。如果不能按时履行合约和还钱，将面临三亿的赔偿。” 这事顾父知道，他其实也发愁，只是不知道顾谦为什么这时候又提起。 董军等五个警察都被惊到了，三亿啊！多么庞大的数字。 要知道，前几年第一次搞富豪排行榜，家产两个亿的那个老板排行已经很高了，这才过几年，三亿赔偿，难以想象。 他们看顾谦更加心疼，两个女警察也是眼眶微红，泪光隐现。 顾谦继续道：“这件事我不知道牵扯有多广，主谋有几个，又有谁只是顺手捞一笔、踩一脚。” “但是我知道，李曼的弟弟李豪逃脱不了干系，不是绝对主谋就是主谋之一。” “这你怎么知道？”四十多岁的张柏川问道。 顾谦拿出顾海的手机，打开里面的短信，里面有一个短信说出了顾海被坑的大概经过。最后还说，如果李豪回京后有大钱花，那么就能确定他是参与者。 几个警察把这个证据拍照下来，并且记住了发送短信的手机号码。 这个短信，其实就是顾谦前几天用新号码发给顾海的手机，也是为了预防今天这种情况，有个合理的消息来源。 几个警察是自己人，没有追根问底，要问也是董军私下问。 顾谦又提供一个消息，说出“东莞仔水哥”这个人。 经过商量，四个警察直接在顾家住下，住的地方就是李曼姐弟以前住的两个房间，董军却得回去，他很忙。 路上和孙孔联系，两人到警局汇合。 当他把情况说清楚，孙升也是吃了一惊。 “这两年被骗到奥城赌钱，做局坑钱的‘杀猪盘’屡见不鲜，我们局里就有接到两个这种案子。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疯狂到这个地步，直接用绑架的方法，把人引过去送钱，无法无天了。” 他目光隐含杀意，这种行为已经不仅仅划破警察的制服，简直就是当脸给警察一巴掌。 “开会！” 已经是接近晚上十二点，他也不管手下警察是否已经睡觉，喊过来开会。 他一刻也不想等！ 董军摇号喊人，让守值警察通知相关人员开会。 …… 第32章 难兄难弟 却说，李曼挂了李豪的电话，继续和牟子强一起看电视。 没一会，《星光璀璨》已经到了结尾。 牟子强道：“你这事再赌。” “谈不上赌！以我对弟弟的了解，他会动手。”李曼自信道。 “我相信你的判断，你想做什么事情都会成功，可我不相信你的善后能力，你就属于顾头不顾腚类型。”牟子强下判断。 李曼不服气了，道：“李豪做事简单粗暴我知道，但他够狠辣果断，流行的线索少，事情最后反而天衣无缝，这种事情他以前不是没有做过。” “这里是京城，警察的厉害不是小县城能比的，出了事逃都逃不掉。”牟子强摇摇头。 李曼不屑道：“逃不掉又怎么样？他还能咬出我不成？再说，又不是我让他去干的。” 牟子强想了想，说道：“按理说我应该随了你的意，让李豪去坐牢，然后悄无声息死在那里……” 李曼被看破心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道：“我没有，别胡说，你不能冤枉我。我最爱我弟弟了，不管我家里还是全村人，他们都能作证。” 说话的时候，她还悄咪咪用余光打量牟子强，看他的反应。不管真实想法如何，她都不能承认害弟弟。 牟子强似笑非笑，说道：“你有这个决心是好事，不然他早晚坑死你，而我也不可能真的接纳你。” “你冤枉我，人家不依啦！”李曼钻进牟子强怀里撒娇。 牟子强抱着她，拍拍她的背后，以示安慰，轻言细语说出自己的理由。 “如果是平时，或者别的地方，让两个后患就这样一起同归于尽，确实是满分。现在却是不行，时机不对，地点也不对。” “那怎么办？估计不出两天，我那好弟弟就要动手。”李曼有些挫败感，为不能干掉两条人命而遗憾。 牟子强思虑许久，衡量得失，最后才拍拍李曼屁股，道：“你先回去休息，我来想办法。” 李曼起身，在他脸上亲一口，回卧室去。 客厅灯暗，卧室灯亮。 李曼打开卧室门，卧室灯明亮溢出，大厅只有电视光，显得昏暗。此时，她那薄薄的白色睡衣仿佛消失不见，迷人的身材显露出来，显得神秘又吸引人。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她开门动作有点轻柔，走进房间也拖延好几秒，还伸了个懒腰，然后才关门。 牟子强呼吸急促，暗骂一句小妖精。 这一刻，他做出了决定。 他拿出新的手机卡，对其中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吩咐几声后挂断，把手机丢在桌上，背靠沙发，闭目沉思。 …… 区分局，会议室。 几十个人开会，大队长孔升主讲，把案情讲清楚，最后在ppt上投影出一个人影，尖嘴猴腮，黄头发，银耳坠，金项链。 “这人就是余唤水，外号‘东莞水’，是案件的串联人。” “这人我刚刚见过。”有个女警察忽然道。 “在哪里？”董军来了精神。 “就在我们下辖的一个派出所。”女警一说到这个就生气。 就在两个小时前，她去派出所拿一份落下的文件，结果被里面一个流里流气流氓吹口哨调戏，当时她直接把文件袋甩过去，没中。 为此，他还被所长揶揄几句。 她也从所长那里知道，这个人外号就叫“东莞水”，被抓原因是嫖娼。 “去提人！”董军道。 “最好先打电话，不能让那边放人。”局长提醒。 …… 派出所。 “你们凭什么抓我？又不是我打人。”李豪对警察表示不服。 “是你叫他们过来喝酒，吵吵闹闹，然后客人发酒疯打老人家，你的责任逃不掉。”警察跟李豪讲道理。 警察把李豪带到另一个房间，让他把剩下的几个混混都叫到派出所。 这个房间就剩下警察和老人家的几个子女，还要询问相关事情。 李豪刚刚进去，就发现一个熟人，那就是水哥，后者一见他，很高兴，给了个拥抱。 “兄弟，我就知道你仗义，罚款金交了没有？什么时候能出去？” “出去什么出去，我们今晚就在这养一晚上蚊子吧！”李豪郁闷道。 “怎么回事？不就是找女人嘛？多大个事，我以前在老家被抓到，都是……在奥城更加简单，直接就……我说，这京城警察到底怎么回事，破烂规矩就是多，京城到底还是不是华国了。” 水哥很郁闷，念念叨叨，要华国把京城开除出国籍。 房间里不但有李豪，还有几个犯错被抓的人，他们听到这个人去过奥城，不由肃然起敬。 水哥通过话语，抬高自己在这个房间的地位，他又问李豪，怎么也被抓了。 李豪也是倒霉，他接到水哥电话，过来派出所交钱领人，刚好遇到邻居报案。 这对夫妻也是记忆力好，今天才见一面就把李豪记住，这在派出所相遇，自然告诉警察。 于是，李豪也被抓了，和水哥成为难兄难弟。 所以，当分局来提人的时候，把李豪也带走。 …… 分局。 董军和孔升看着视频，里面连接审讯室，画面里正是水哥。 另一个视频，就是李豪。 半个小时过去，两个人很不配合，什么都问不出来。 “很意外，那个水哥是老油条我不意外，没想到这个李豪也是一个滚刀肉。”孔升诧异说道。 “没事！咱们也不是没有收获，这十万都是新钱。”董军笑呵呵，手指桌面的一袋钱。 …… 工作室，办公室。 此时有两个人蹲坐地上，两手别在背后，手腕上了手铐。 四个警察当中，张柏川手臂被匕首划伤。 顾谦拿来医用箱子，两个女警察拿出碘伏酒精消毒，上药粉药布止血，然后包扎。 顾家两老也来了，看到这一幕也后怕，对顾谦的先见之明表示欣慰，也感谢这些警察保护了他们。 看着桌子上的匕首，还有那一包透明的违禁品，顾谦其实也很吃惊，记忆中对手可没有那么狠，这是要致顾家于死地的节奏啊。 更重要的是，一旦碰上这东西，事情大条了，不打个血流成河，警察是不会罢手。 …… 工作室之外的两公里处。 一辆伤残的飞虎汽车停在绿化带边，它被几辆警车包围在马路中央，这些警车窗口黑洞洞枪口对准飞虎。 好一会，飞虎车上的司机放下手中的枪，打开车门，下车蹲地上，举起双手投降。 第33章 收网 分局。 “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抓到这个关键人物。”董军兴奋说着，在办公室来回走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脚，它现在很想跳舞，它的细胞能听到脑海到的兴奋：跳舞吧！跳舞吧！ “哈哈哈哈哈哈！” 前线两处战场的收获，加上今天拿到的李豪和水哥，这把火算是烧起来了，而且是烧的很猛烈。 孔升好奇，夺过董军手中的照片。 这是前方传来的照片，他打量一会，确实不认识，他疑惑道：“这个人重要到让你发癫？” “他可以让我前进一步，而我的位置……你懂的。”董军意味深长道。 孔升眼红了，颤抖说道：“您说，要怎么做，我听您吩咐，刀山火海不在话下。” “你出去，我打个电话。” 待孔升出去，董军才拨打上头的电话号码。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电话刚刚打过去就接通，那边在等待审讯结果，是不是有什么收获。 已经过去好几天，滇南的几处战场也布置完毕，国外也沟通到位，人马到位。 时间很急迫，拖延不得，今晚不行动，明晚也要动手。 至于，只是在南方动手，还是连京城这里也行动，还在犹豫。 如同神秘人给的情报，没有直接证据拿下罪魁祸首。 今晚的行动，也是想从侧面打开局面，看能不能从另一个案子打开突破口。 然而，上头万万没有想到，审讯李豪没有得到什么有用证据，反而在入室偷盗和栽赃陷害案件中抓到线索，从而拉来一条大鱼，而且还是另有关键作用的大鱼。 这又怎么不让上头高兴，狠狠夸奖董军几句，然后宣布收网。 两国三地，十几个地点的警察如同虎群出山，奔赴他们的目标。 …… 别墅。 李曼进入卧房已经一个小时，她还没有等到某子强过来找她，于是重新回到客厅，看见他还闭目，以为他睡着了，谁知刚一走近他就醒了。 他问：“怎么了，还有事？” 李曼道：“没有你，我睡不着。” “呵呵！我看你是饿了。” “你不饿？”李曼倒进他怀里，勾起他的下巴。 某子强再也忍不住，低头啃去，在这紧张压抑等待中，他也需要发泄。 …… 从客厅到卧室，再到卫生间，接着又去卧室。 几番折腾，又过将近一个小时，某子强实在有点疲惫，在李曼善后清理中，他本来只是想闭眼眯一会，谁知道真的睡过去。 李曼去了卫生间回来，她也睡过去。 这两天，她为了目标，也是拼了。 所以，当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们还在呼呼大睡，被叫醒才慌慌张张起床，想做一些什么都已经迟了，所有的东西都被警察带走。 …… 第二天，星期六。 早上，顾谦接到胡可的电话，埋怨他昨天爽约，没有参加《太阳花》节目的录制，昨晚《星光璀璨》播出后，害得她被领导批评，下一期他要给她补回来。 顾谦也是呵呵应对，说下次一定。 他对胡可的心态很清楚，没有名气的他如果也参与，有不错的唱功和歌曲，外貌也是小帅哥，肯定对胡可形成冲击，甚至压过去。 所以，当顾谦没有去参与录制，她也假装不知道，心里还不知道多高兴，又怎么会打电话过来通知。 至于领导骂，那是更扯淡，这件事可能连领导都不知道。 至于现在又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无非就是顾谦昨晚表现太好，还让观众席投满分的高分，肯定就要起飞。 这个时候，她不跑过来抱大腿才是怪事，她多么想把马薇踢出局，然后她来代替。 挂了电话，顾谦也是叹息，这个人混的差不只是性格原因，也是智商原因，更因为品格原因。 他顾谦也不是烂好人，差不多就这样吧！ 他提着奶奶做好的早餐走进一个房间，这里已经被警察当成监控室，里面有六个显示屏，都是监控着工作室以及附近，甚至还有远处的路口。 正因为这样，昨晚不但抓到了进入房间的两个人，还顺藤摸瓜，监控到其中一个人就在路口下车，飞虎越野车停在那里等待。 抓捕的时候，飞虎越野车横冲直撞，中途还对警察开枪。 最后，在两公里外被警察拦截成功，并且抓捕。 原来的六个警察，现在已经回去两个，一个去医院，一个回警局。 现在剩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龙绛阿姨，一个是王腾哥哥。 龙绛也是刚刚起床，过来接王腾的班。 顾谦道：“刚好你们都在，我就不用多跑一趟。” 看着顾谦端过来的盆子，上面有三碗鸡蛋瘦肉粥，还有三杯牛奶。 两个警察都很感动，连忙道谢，让顾谦把盘子放在桌子上。 这时，顾家两老也过来，端着自己那份早餐，和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 他们也没有多待，十来分钟就走，还带走了空碗空杯。 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顾谦今天不打算出门，就在家里呆着，上网，连马薇想下来练歌都被他拒绝了。 他现在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案情发展到什么程度。 …… 分局，审讯室内。 一个胖女人坐在椅子上，接受审问。 警察这边，出马的正是萧宣。 （半个小时后） 她有些气馁回去复命，这女人一直推脱，什么也问不出来。 孔升和董军也一夜没合眼。 特别是前者，本来两个绑架案就已经够厉害，结果还抓出一个贩毒案，要是不争分夺秒，那才是浪费机会。 昨晚从新钱那里查出，这十五万是一个叫刘艳的女人从银行取出。 刘艳是某国际服装品牌在华国负责人，她的钱怎么就到水哥手上？于是今早警察给刘艳打电话，让她过来，她说她在外地来不了。 警察经过一晚的查证，她就在家，直接点破她的谎言；她又说马上就要开会，能不能下午再去。 警察果断拒绝，让她马上来。 她说好，马上，半个小时。 然后，她开车直奔机场，并且让人帮忙买好去米国的机票，打算离开华国。 在机场高速路口被警察拦截，并带回警局。 其实，几个电话两方都是试探。 警察看看刘艳会不会心虚，所以打草惊蛇。 刘艳也探探警察的底，看看他们的态度和决心，从此判断事情的严重性，到底是哪件事出了纰漏。 刘艳觉得事情不会小，于是直接跑路，到时候再托人打听具体的事，如果是小事就回来，大事就不回来了。 然后，她被抓了。 第34章 收视率不错，顾谦火了－ 刘艳的不开口，警察也不是没有办法。 因为她是老赖，被法院判过赔偿，结果到现在还不执行。 所以，她能不能出警察局不好说，但是要离开京城是不可能的。 …… 四月娱乐，办公室。 林红瑶放下电话就嗷嗷大哭，吓得老公郭先生也哭了，他却还不得不安慰老婆。 “老婆，不哭不哭，没了孩子你还有我。” 不安慰还好，林红瑶哭的更大声，哇的一声扑到丈夫怀里，捶打他的后背发泄。 老郭疼的龇牙咧嘴，眼中流出的泪水不再是纯粹精神悲伤，还有身体的疼痛所致。 好在他是退伍兵，身体素质好，不然少不得调养十天半个月。 “老婆不哭，瑶瑶不哭啊！孩子我们还能再生。到时候我们再生一百个，你就不要再哭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林红瑶气的把老郭推开，骂道：“我又不是兔子，哪能给你生那么多。” 她又忽然笑道：“老公，我们孩子得救了。” “老婆，你放心，我不会逼你生一百个孩子，你想生几个是几个，都听你的。”老郭怕了，林红瑶这是悲伤过度陷入自己的世界，不肯面对现实。 林红瑶掐住老郭的耳朵一扭，大声道：“我们孩子安全了，就在警察局里。” “啊～～疼！我知道啦，我相信了，老婆饶命。”老郭虽然疼得无关扭曲，却从他的眼中看到希望的光芒，喜悦的光芒。 眼中流出的泪水成分又复杂了，还有一如既往的疼痛，以及多出了喜极而泣。 …… 京城郊外，五眼庄园，丽贝卡已经从草原旅游回来。 “公主，顾海那边又出意外了。” “有这么了？” “公主，您之前的直觉没有错，顾谦和马薇真的要崛起了。顾海背负的胡同纠纷很可能被这两个人解决。”苏珊娜说道。 “崛起？哼！做梦去吧！你通知国内，让老家的人给博客下达命令，使劲黑这个小孩，最好把他逼到崩溃边缘，到时候我们收拾残局。” 丽贝卡白皙的脸庞闪过残忍的笑容，就像在玩一款猫捉老鼠的游戏。 “公主您真聪明，只要这一家子在华国混不下去，他们和马薇就会考虑移民，我们又可以给他保护，到时候由不得他对我们忠心耿耿。”苏珊娜马屁拍的飞起。 “忠心与否不重要，而是要把他们放在我们的餐桌上，我们想吃随时能吃掉。” 丽贝卡无比的自信，她挥挥手吩咐。 “去吧！” “好的，我的公主。”苏珊娜也兴致勃勃，她也想看看这个越来越有意思的游戏。 …… 顾谦在自己的房间上网，他把笔记本电脑搬过来了，办公室那边是案件现场，留着暂时不动。 在各大论坛，热帖中十个有五个是讨论昨晚的《星光璀璨》，或者与之相关的人物。 《没有想到，马薇实力竟然那么强，以前小看她了》 这个楼主自称是地下歌手，以前见过马薇演唱过歌曲，总体来说，高音也就那样，低音下不来那种，和楼主差不多水平。 现在看看，这个评价好像还能用，不过好像隐隐有被推翻的可能。 最后楼主总结：马薇有了高手教导，找到了自己的路，也有了自己的作品，正式踏入歌坛。 1楼：『楼主，不要用别人抬高自己，你该有的努力还是免不了』 2楼：『楼主，我相信你，其实不是马薇变强了，而是酒吧的设备不如电视台那边』 3楼：『2楼说得有理，我是卖设备的，音响话筒这些，便宜货和专业设备，同一个人唱歌，效果大不相同。有需要的朋友私信我』 4楼『楼主，会不会可能是你退步了？要不然她能上台，你凭什么不能上？比不了她，你还比不了其他选手吗』 『……』 32楼：『作为一个圈内人，对这次的选拔很了解，节目组联合各大公司和院校，还有各地文化部门也都出了大力，对选手的寻找可谓用挖地三尺来形容。所以不要怀疑这些选手的实力，也不要觉得你上你也行。下一次想要再次聚集这么一批有实力的选手，没有三五年的积累都是不可能』 顾谦点开这个的主页，发现这个叫做“爱发电的驴”还真是一个业内人，他的许多主题说的内容都还算专业。 不过，专业内容倒是其次，老驴最爱干的事就是分享娱乐圈八卦，谁谁出轨，谁谁真正的身高等等！这些内容其实也都是从杂志上抄来，或者说，只有杂志爆料了，他才敢分享。 还有一部分帖子，老驴还预测一些影视作品和综艺节目的走向。 比如一个剧组刚刚公布主创名单和公司，他就一个个拉出来点评这些人过往的成绩，然后这些人聚在一起会起到什么化学反应。 顾谦给这人发去一个私信。 这是朕的江山：你好！我曾是叶蓁工作室一名员工，现在已经离职将近一周，手里掌握了许许多多的八卦，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顾谦也没有具体想法，就是想吊吊老驴的胃口。 他想到那个被叶蓁开除的助理，于是就用这个“身份”，看看这个老驴有几斤几两，能否发现这个细节。 发完私信，他就退出老驴的主页，回到主战场。 他又看到一个有意思的帖子。 《《星光璀璨》收视率出炉了》 楼主也是标题高手，谁要是想知道收视率，那就要点开，点击率也就来了。 顾谦点开，楼主还真没有骗人。 这个时候网上的总体风气还行，除了射政歪屁股外，其它方面大家还是很老实的。 根据楼主所说，这个节目最高收视率3.2，夺得亚军。 冠军得主是芒果台的《超级男声》，高达3.8。 对于这个结果，顾谦并不意外。 这时，芒果台这档节目应该是八进四还是八进六？或者八进七？ 一般人不了解里面规则，反正就是一直拉扯，你喜欢的那个人真想晋级下一级，你不投票三五回是不可能的。 现在也进入到激烈时候，最多八月初总决赛，距离现在也就一个月。 顾谦预估过《星光璀璨》这个节目，如果他不参与，收视率可能也就一般，毕竟没有搞偶像洗脑套路，民歌传统类型又慢慢小众…… 看看友台，十首有八首是英文。 为什么？ 因为这样就没有比较，你敢唱中文，那就得跟原唱比，那不是要命吗？所以人家是大聪明。 至于有没有崇洋媚外，那是能说的吗？ 《星光璀璨》的那些原唱，甚至是翻唱，个个都牛的不行，选手压力大，不求压过最强，能成为其中一个就好。 所以两档节目，走向了两个极端。 所以就有一个帖子专门分析一下这个事情。 《论唱过，星光璀璨选手强国超级男声》 下面两方骂战不断，这才多久，一天不到，就能盖到八千多楼，简直恐怖。 评论中，也有人多次提到原唱的事情，结果证明，两方基本上都干不过原唱（脑残粉不承认）。 然后又是比烂，我说你那边比较烂，我就说你那边更烂。 然后不少有拿出两方也有原唱的事情比较，接着他们之间开新帖子对标原唱。 《星光与超级的原唱歌曲，谁更优秀》 《星光璀璨》才播放一期，准确的说才是每人一首开场曲，做了一个排行，另外有十个人确定晋级，真正淘汰赛还要等下一期。 原唱歌曲也只有一首，可就是只有那么一首，《超级男声》那边拿出八首原创，没有人敢说有一首压的过《月亮之上》。 于是大家就讨论唱功，马薇这边夸的人太多，就有人把目光聚焦在一直喊“欧耶”的小孩身上。 仔细听这小孩咬字与气息，都没有问题，台风也稳得一批，长得还不赖，非常懂事。 也不知道谁曝光，说他是顾海的儿子。 说起顾海，基本上没有人知道，可说起他创作的一些歌曲，大家也就知道了，认可这是有本事的人。 更有人说，顾海的爸爸也是音乐家，不过这个还没有认证。反正，人家祖孙三代都是玩音乐的，一般人不能比。 顾谦这个出身音乐世家的孩子在论坛也有了一些名气。 第35章 欧阳雪教娃 中午。 顾谦刚刚吃完饭，回屋躺床上。 他回想这一周所做的事，要说危险也危险，也真有人要搞死他，要说没有危险也对，这些都被他布下的警察给拿下。 穿越重生，三个目标。 一，救顾海。目前还算成功，彻底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二，打掉李曼姐弟，还有未知的危险。估计两姐弟被抓可能就这两天，警察拖延不了，肯定是一锅端。打掉牟子强，是私仇，也是公心。 三，就是解决顾海留下合同的事情。有些日子已经很近，必须要解决。 他拿出一大摞合同去客厅，放在桌面上，让爷爷奶奶参考参考，然后解决这些问题。 这些合同主要分三大类。 一，演出合同，还有做节目嘉宾和导师合同。 二，对赌合同。1，直接借钱，到期还钱，还不了用歌去还。2，直接先问甲方爸爸要全款，到时候歌曲对方不满意，不但退回全款，还赔上一笔钱。比如，拿了十万，对方不满意歌曲，总共得退还十五万。 三，指导别人开演唱会，搞音乐节这些，就是做音乐总监。这些也是先拿全额报酬，不履行合约，十倍赔款。 至于一些零散合同，都属于比较正常，甚至有一些都只是意向书。 顾谦道：“第一部分，凭借麒麟传奇的价值，演出嘉宾和做主持人这部分，只要对方不是故意贪钱，应该愿意接受我们代替爸爸履行合约。” “至于做节目导师这事，我可能无能为力了，人家也不相信我一个孩子能做导师，马薇姐现在也还没有资格。” 顾爷爷想了想，他倒是愿意上，可人家肯定不要他，这是很无奈的事情。他也是玩民乐和古典，对流行捉摸不透。 顾奶奶道：“要不，让欧阳去？” “奶奶！” 顾谦无奈道：“雪姨也不是咱们家丫鬟，哪能说让她去就去。再者说，您看看，这里有十份导师合同，您让她去哪个？” “有那么多吗？”顾母也是差点情绪崩溃，回头看顾海悠闲躺在躺椅上，她气打不出来，那顾海的大腿撒气，狠狠拍打一下。 他们商量好一会，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才是最好的。 里面最倒霉的一点，那就是先拿钱这点很有问题。 歌曲这种东西很主观，只要不是太好或者太差，每个人看法都有出入，甚至对方明知道是不错的歌曲，仍然想要更好的。 为何？ 因为人家有退路，可以罚你的款。从这点来说，你拿出的歌曲价格，怎么也差不多跟罚款差不多，人家才愿意放手。 当然，这样就等于结仇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看谁的拳头大，能在合同之外起到作用，这很关键。 很显然，顾海或许有点名声，也有点小人脉，能压得住一些小老板。对于合同里的大多数人，他还是得罪不起。或者说，人家不怕他，坑他没话说。 顾海不行，顾谦未必不行，他能拿出好东西换“大人物”来镇场子。 他在脑海里过一遍可以帮助的人，第一个就是叶蓁，第二个是董军夫妇，不要小看后者，人家真发动人脉，也是可以给一些人添堵，让其不敢吃太难看。 他把这个想法告诉爷爷奶奶，很快就得到他们的支持。 顾爷爷道：“向欧阳求援没有问题，至于叶蓁，那要看欧阳的意见，她比我们懂娱乐圈，也更了解叶蓁，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要是有人对这些合同做文章，我们很被动。” 于是，顾谦给欧阳雪打去电话，对方没有二话就说马上过来。 …… 开车在路上，欧阳雪想起丈夫董军说的话：顾谦前途不可限量，也是咱们家的福星，要好好珍惜。 丈夫也是中午才回来睡觉，吃饭的时候，他说的话挺多的。看得出来，他明明人已经很困，却很亢奋。 从他的话语中大概知道，昨晚抓了大鱼，大到可以让他进一步的那种。 她还知道，昨晚老师一家家里进了贼，应该受惊不小，她也理应去看看。 十一岁的儿子董满知道要去顾谦家，也闹着过去，她觉得无所谓，也带上。 看着副驾驶儿子很期盼的样子，她打趣道：“等会见了顾谦，你可不能欺负他，不然小心他唱歌骂你。” “妈妈！我不会欺负他，我会像疼爱亲弟弟一样疼爱他。” 董满虎头虎脑，人很壮实，他保证之后，又问道：“妈妈，真的可以用唱歌骂人吗？” “当然可以，现在网络上就流行一首《荷花姐夫》，可把荷花姐姐整惨了。” “我知道我知道，这首歌我们班里的人都会唱。” “所以，你可以想象，要是有一天，你学校流行一首骂的的歌，你还能安心读书吗？”欧阳雪知道儿子看似憨厚，其实胆子很大，必须要让他有所敬畏，不然顾谦被欺负不好。 董满打了个冷颤，连忙摇头：“自然是读不好书，每天除了打人就是被人打，这日子没法过了。” 欧阳雪见自己教育有效，脸上露出轻松笑意。 董满忽然道：“妈妈，我和同班一个女同学有仇，我一个男孩又不好打她，连告诉老师都觉得丢人。你说，如果让顾谦给我一首歌对付这人，那岂不是能把她逼走？” 欧阳雪分析道：“她要是不走，天天找你闹事，那不是两败俱伤？或者说，她走之前，找人k你一顿，你说，谁是赢家？” 欧阳雪不会直接教孩子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是帮他分析后果，他能不能承受，愿不愿意接受。 董满道：“如果事事都怕别人报复，那不是把委屈吞肚子里？坏人谁来教训，警察吗？” 欧阳雪沉默一会，道：“你扪心自问，如果你能理直气壮的说，你俩的梁子全部都是女同学的责任，妈妈支持你去讨回公道，哪怕是动手打她，只要不死不残，妈妈也给你兜底。” 董满挠挠头，不好意思说道：“那倒不是全部是她责任。她做我前桌，绑马尾，又喜欢靠椅子坐，随便扭头那马尾就乱甩，影响我看书，所以我每次就拉她头发提醒，拉着拉着就习惯。” 有一天，这个女同学没有绑马尾，也没有影响到董满。谁知道这小子到底是真真的拉习惯了，还是好奇心作祟，想试一试她的发质坚韧性，于是鬼使神差付出行动。 可能用力有点大，也有可能左手抓的不够稳，让右手拉力传到女同学发根上。 她吃痛惊叫一声，反手就是一作业本往董满脸上打。 董满的眼睛被作业本刮到，眼泪一直流，去洗手间洗脸很久才止住眼泪，这事也被好事者说他被女孩子打哭，让他很没面子。 这事他心里有苦说不出，又不能真的去打女孩子，让她哭，以此证明他比那个女孩强大。 欧阳雪听完忍不住咯咯大笑，这让董满更没有面子，把脸对着窗外，不理会妈妈。 欧阳雪好不容易忍住笑意，道：“这事你问顾谦，他或许有办法，他很聪明。” 真的吗？ 董满虽然不太相信，却也有点期盼，顾谦在他心里更加完美。 第36章 破局切入点 顾谦给欧阳雪开门，发现还有一个孩子在旁边，他猜到这应该就是董满。 他上前就是给这个壮实大孩子一个拥抱，把董满整得有点手足无措。 这种拥抱礼节好像只有电视上才能看到，应该都是高级人才用到，普通人不用。 这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土气了，顾谦又是歌星，不自觉就矮了一头。 礼毕。 顾谦笑道：“满哥，我经常听欧阳阿姨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你真人，太高兴了。” 董满毕竟还是小孩子，心思浅，很容易就被同龄人的笑容感染，他也放开心情，揽住顾谦的后脖颈，手掌搭在另一边的肩膀上。 “顾谦，我妈妈是怎么给你介绍我的？” “雪姨，你特别勇敢，在学校从来就没有人敢欺负你，同学们都很喜欢你。” 欧阳雪闻言噗嗤笑了，董满则是尴尬，他们刚刚还在车上聊被女孩子“打哭”，丢脸丢到妈妈面前。 董满假装咳嗽，拍拍胸脯，大声道：“那当然，别说同年级，大我几个年纪的同学都不敢招惹我。你以后要是来我学校读书，我罩着你。” “行！那我谢谢你啦！” …… 几人上了楼，入客厅，相互客气问好，入座，倒茶。 顾谦从冰箱拿出两罐加宝吉，自己一罐，董满一罐。 欧阳雪看到桌上几堆合同，诧异看向两老，见他们示意自己看，她才拿起一份大致看看。 连续翻看七八份合同，她大概明白都是些内容。 她看向顾家祖孙三人，目光报以同情，又瞥向啥事不管的顾海，她也有那么一瞬间，想将这人一脚踹翻。 深吸一口气，欧阳雪压下蠢蠢欲动的大长腿，这才对顾父询问。 “老师，你说，让我做什么？” “这……让顾谦说吧！他懂。”顾爷爷也有些尴尬，等会分派任务，还是要顾谦点头，还不如直接让顾谦谈事。 “顾谦，那你说。” 顾谦把之前和两老商量分析的事说一遍，又把担忧说出来。 “雪姨，说实在的，我们不缺作品，也不缺好作品，可我们不想这样白白便宜了他人。” “所以呢！你要怎么打算？”欧阳雪道。 “我们需要一个能信得过的人镇场子，让合同甲方能够心平气和的讲道理，不要得寸进尺。” 顾谦又道：“我们也要卖一些歌曲，希望能够得到好价钱。” 欧阳雪沉思一会，道：“如你所说，只要有好作品，那就不缺钱。同样的道理，只要你有了名气，你的作品才值钱，大人物才会为你镇场子，合同甲方也才会畏惧未来的你而不敢得寸进尺，所以……” 顾谦接着道：“所以，顺水推舟先完成几个合同，名气有了后面就好办。” 欧阳雪笑道：“既然你都有思路了，还叫我来干嘛？” 顾谦很认真说道：“开头几份合同挑选很重要，既要最快时间帮我们传播，也要人品过得去，这些我和爷爷奶奶都不懂，还得您拿主意。” 欧阳雪从中挑出几份，丢到顾谦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 顾谦翻开看了第一页，这是一部电视剧，叫做《海上英雄》，讲述一个抗击西方海盗的英雄，他帮国家夺回宝岛，奈何“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生病死了，还不到四十岁。 他的手下大部分投靠朝堂，继续打击海盗，小部分南下东南亚岛屿定居。 没有了这个英雄，力量就无法聚合，朝廷也不想再出现这样一个“英雄”不受控制。 于是，各种扯皮，直到亡国都没有消灭所有海盗，反而引来更多海盗国家正规军。 顾谦自信一笑，道：“我们去录音室。” …… 录音室。 顾谦正在一边弹钢琴，一边唱歌，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被他唱得荡气回肠。 奈何，多少还有点童音。 这一点，不管他怎么用技巧都掩盖不掉。 没办法，这首歌太牛了。 董满目瞪狗呆，原来妈妈没有骗他，顾谦真的很厉害。 顾父听了也热血沸腾，人生的格局仿佛一下子打开许多，以后做什么事都先想着“放眼天下”四个字。 欧阳雪手指在钢琴架上敲击，考虑着什么。 顾谦问道：“这首歌怎么样？” 欧阳雪道：“如果就把这首歌送给这部电视剧，我们太吃亏。如果这样还不如直接违约，这钱我帮你们出。” “雪姨，说说你的具体方案。” 顾谦就知道会是这样，欧阳雪是教授，自然知道这首歌的价值。她也是聪明的人，会想到利益最大化。 “顾谦，我会联系适合这首歌的歌手。他也是一个实力唱将，应该能发挥这首歌。到时候，用授权的方式给这部电视剧使用，版权还在我们手里。” “可以！都听您的。”顾谦连忙点头。 “小鬼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欧阳雪笑骂，拿出手机联系这个实力唱将。 这事让欧阳雪做，一切都是这样顺理成章，电视剧这边追求的也是使用，至于要歌曲版权，这完全是两个行业，得到固然好，得不到也无所谓。 如果说顾谦或者顾爷爷来做，对方各种刁难，甚至会使用盘外招。原因就是你弱，让他生出用点力就能抢到手错觉，哪怕拿不到也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最重要的是，顾海给了人家动手的借口。 在歌手方面也是一样，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合适歌手，找到了人家也是要全版权，不给还不行，谁叫你弱？ 举个例子，你开一个歌友会，都有同行砸场子，是真的砸，音响什么的都给你砸烂，原因是你没有租用他们的音响。 而他们的音响租金太贵，用不起。 用不起？那就不用开演唱会了。 顾谦有好歌曲的名声传出去，肯定被这种流氓盯上。 一首好歌一年就能赚最起码百八十万，加上名气有了代言什么的，这些人能放过？ 主要还是顾谦太小太弱，如果是顾海这种，一步步脚印走上来，而不是一无所有就有好歌，自然有一点人脉自保。 只要利益不是太大，而你也有点人脉，权衡之下，他们也不会动你。 …… 半个小时过去，那个歌手还不来，顾谦已经和董满玩了好几首音乐。 欧阳雪打电话过去，对方说家里有点事，来不了。 呵！ 欧阳雪冷笑，她又拨打一个电话号码，让对方来顾海工作室一趟。 这个人倒是听话，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 这人是一个胖子，又是人到中年，脸颊两团肥肉挂不住，下坠到下颚，这下子，把圆形的头变成下宽上窄的等边梯形。 走快一点都是一甩一甩，有点像中年女人的…… 第37章 谈判进行中 “你现在最多能拿出多少钱？”欧阳雪直接问道。 胖子愣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四十八万存款，如果卖掉铺子，还能凑出五六万。” “铺子留给你老婆经营，天黑之前能不能凑足五十万？”欧阳雪又问。 “没问题！最多两个小时。”胖子保证道。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不需要，你从来没有让朋友吃过亏。”胖子咧嘴一笑。 “去吧！快点！把你老婆也叫来。” “行！等我！” 看着胖子远去，欧阳雪介绍道：“这人叫石田，是十三年前青歌赛那一届冠军。混了两三年，赚了一些钱，倾尽所有买几首歌准备出专辑，结果被人骗，一无所有。” “七年前找了一个退役歌舞团的女人做老婆，开了一家包子铺，生了两个孩子。” 顾谦疑惑道：“都离开歌坛那么久了，唱功还能稳定吗？” “他们夫妻很有意思，经常到公园溜达，男人唱歌，女人跳舞，引来附近的人围观，甚至还有人想要打赏，不过他们没有要。按他们所说，要了这钱就不自由了。” 欧阳雪笑道：“我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他们，后来渐渐熟悉，才知道他们的过往。” 顾谦也来了兴趣，那句“要了钱就不自由了”，说得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这一次胖子去了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真带来了老婆，还有一袋钱（不知道平行世界五十万是不是大额取款，要不要预约，就当不用吧！或者有其它有技巧的取钱方式。） 石田的老婆叫冯珍，身材高挑，保持得很好，一点都看不出是两个孩子的妈，也不像干通宵熬夜的苦累人。 顾谦跟两人客套两句，然后播放刚才的录音。 石田一下子就听得入迷，第二段的时候，他已经能跟着唱，那铿锵有力的吐字，就像炮管突出一枚枚炮弹，那种镇压一切的掌控力，实在让人没话说。 最后的高音他更是全身心的吼声喷射，让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用武打的方式来解释就是：硬桥硬马，一力降十会。 顾谦鼓掌，其他人也鼓掌。 顾谦笑道：“雪姨，你找的人就是靠谱。我也不多说废话，五十万，我授权你唱这首歌。” 石田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她老婆却有些犹豫。 顾谦道：“有什么担忧说出来，不然免得你们回去之后闹矛盾。” “那我说了。” “请说！” “这首歌是好歌，你这授权是独家授权吗？以后会不会也有别人唱？” 欧阳雪道：“你也算半个圈子的人，应该有一点鉴赏能力，这首歌你觉得谁唱得过他？” 顾谦道：“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两年内我不授权给别人唱。” “那我没有问题了。”冯珍道。 欧阳雪虽然理解冯珍的担忧，但她却觉得，却为一点小利折了雪中送炭的隐藏人情，不值得。 要知道，顾家能让一个八岁小孩谈判，这已经说明是卖祖产的行为，陷入了困难，这时候交易，不单单是交易，也是人情，不但顾家的人情，也是欧阳雪的人情。 对此，顾谦倒是有不同看法。 他对冯珍很理解，十年前丈夫被骗的那一次，对他的打击太严重，他绝对不能再次被打击，小心一点没有错。 丈夫就是天，家庭就是天，现在又不是日子过不下去，没有必要为了更大的利益人人情，去赌顾谦是不是单独授权，去赌欧阳雪是不是人品很好。 小富即安就好，不要一下子交往太深，大家都危险。 交情也是慢慢处出来，如果一下子就让一边欠大情，反而不好。 两方签了合同。 这一次，是顾爷爷签，作词作曲编曲都是他。 教导石田唱歌的事情，交给顾谦。 两个小时左右，录制出一版不错的质量，这个过程中，有摄像机拍摄，也算一个视频。 到了这个时候，欧阳雪给电视剧的导演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协商。 欧阳雪面子也够大，恰好对方也在附近。 结果不到十分钟，杨雄导演和助理就来到，让屋内众人奇怪。 欧阳雪笑道：“杨导，本来以为你会派人来，结果却是你自己过来。” 杨雄长大人高马大，估计将近一米九。他又是武打明星出身，在实战的散打擂台上也拿过冠军，身上的武人气质让人折服。 他笑道：“你打电话给我助理的时候，我正在旁边，闲着没事干就顺路过来看看。今天顾海不在吗？我打电话他手机一直关机。” “对，顾海不能来。” 欧阳雪给他介绍顾谦祖孙，还有歌手石田，也不给他多说机会，示意顾谦播放音乐。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 放马…… …… 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 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血淹没人间，安得太平美满 …… 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杨雄明白了，这首歌就是给《海上英雄》当主题曲，他很满意。 “行，这首歌我就笑纳了。哈哈哈哈哈！顾海不愧是音乐大师，给我写出那么一首好歌曲。” 顾谦道：“这首歌不是顾海工作室作品，是我爷爷的作品。所以，我们需要重新谈判。” 杨雄看了看众人，他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他感觉到了侮辱，他就是这个暴脾气。 顾谦道：“我爸爸已经昏迷一周，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杨导焦斌停顿，转过头问道：“顾海昏迷了。” 顾谦自顾自道：“他无法履行合约，该罚。桌子上有五十万，您拿走十五万就是。” “真昏迷了？”杨雄这回看向欧阳雪，她是央音教授，还不至于为了这点事说谎。 欧阳雪叹气，说道：“不满杨导，是真昏迷了。所以我老师才让我出面，把顾海留下的烂摊子解决。杨导你是干大事的人，为人也是讲义气，讲道理，所以我们才第一个把你请过来。” 杨雄脑筋转过弯，忽然明白其中的门道。 看来顾海真的出事，否则也不会拿老爷子作品抵债，而且还是那么好的歌曲，这说明顾家还是想谈判的。 在他印象中，顾海写的歌曲都是偏温柔伤感，这种大气磅礴歌曲，要说在十天之内做出来，他是不相信。 他和顾海的合同，满打满算也就十天，如果手中有这样的作品，完全可以直接拿出来，别说十万，五十万他都毫不犹豫拿出。 杨雄语气缓和，道：“你们想怎么解决？” 顾谦接过谈判权，说道：“归根结底，杨导你只是想电视剧有一首好歌，至于歌曲版权你应该不怎么关心，不然我们谈判对象就得换你们制片人。” 杨雄固然对歌曲版权有点心思，却如同顾谦所说，谈判对象换成那个讨厌的死太监制片人，就没有他什么事，那岂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这事做不得。 “对！我只要这首歌曲对这部电视剧授权，其它不管。” “那就行，您把这份新合约签了，这首歌我就给您复制一份。” 第38章 迈出第一步 杨雄看了合同，其实是两份内容，第一份合同，就是把原来和顾海的合同终止废除；第二份就是之前给出十万块钱就挪移给新合同，作为使用《向天再借五百年》的授权费用。 杨雄有点诧异，他没有想到就这样，还以为要剧组再补差价，原来顾家只是为了要一个名正言顺，并且防止他杨雄敲竹杠。 两方签了合约，顾谦也给出复制好的光盘。 “杨导，合作愉快，收视长虹。” 杨导看看欧阳雪，又看看顾爷爷，他们都没有反应，很愉快和顾谦握手。 “合作愉快，考试双百。” 杨雄没有多停留，很快离开。 …… 某咖啡厅。 一男一女相邻而坐。 男的大概四十多岁，身材偏向高大，面容……怎么说呢！比较复古，黄脸中带点黑，皮肤粗糙得有点过分。 这种形象，戴上假发，穿上粗布麻衣，坐在山岗，活生生就是一个山贼模板，根本不用化妆。 然而，他真不是一个演员，而是一个实力歌手。古代战争电视剧歌曲，人们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他。 没错，他就是着名歌手摩托若拉。 前段时间，他投稿《海上英雄》部电视剧主题曲，在众多投稿中，他独领风骚，成绩独一档。 他在得知内情之后，觉得对方开价低，吊了杨雄好久胃口后，今天才答应出来谈判。 现在坐在他身旁的就是他新老婆崔英娜，也就是第六任老婆，前面五个老婆都已经离婚，并且把孩子带走。 有人说，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人世间所有的家庭悲欢离合。 也有人说，他在拿女人渡情劫，以求自己的歌曲情绪更加饱满。 当然，更多的人说他就是一个渣男，甚至人渣，只懂得用下半身考虑问题，不配人籍。 “老婆，你说杨雄多久会到？” “以你这种国宝级别的歌手，放在我们大泡菜国，完全可以去青瓦台和总统对话。对于一个新人导演来说，那就是天，正所谓见天便叩首，他十分钟之内会来到。”崔英娜搅动咖啡的手很轻柔，故作优雅。 摩托若拉轻笑摇头，道：“我敢肯定，他半个小时之内不会到。” “为什么？他只是一个新人导演？” “就因为他是新人导演，不知道天高地厚，被资本捧得飘飘然，我敲他竹杠，他才生气。” “那行，等会他迟到一分钟，就多要他两万块。多出来的钱，我们就去世界旅游，这一次我们去法兰西。”崔英娜期盼道。 “好！都听爱妃的！” 时间流逝，已经过去一个小时，这已经是摩托若拉心里的承受极限，再等下去他就要发飙了。 这时，外面又下起了大雨，他望向新老婆，老婆也叹息，把头瞥向窗外不看他。 他知道，估计旅游要泡汤。 落雨声滴答滴滴，回荡着轻声细语，犹如你唯美叹息，那么动听。 门外，湿呀沥沥，满地的呢喃细语，我发现身边的你，漠然回避。 摩托若拉心中对杨雄恨欲狂，对新老婆又百般柔情，一时间百感交集，他想唱一段芊芊，那是他第一任老婆，温柔体贴，可惜，这段婚姻还是散了，不管输赢都已经回不去。 这两公婆，硬生生等到了晚上九点才回去。 中途打电话，杨雄一个也没有接。 他们要是知道，因为他的自私与无情，趋利避害，没有给欧阳雪一点面子，一首好歌就这样落入当年死对头石田手里，还抢截胡了他的电视剧主题曲，会不会气死？ 当年青歌赛，石田是冠军，他是亚军，花轻言是季军。 这些年，他都不愿意提起这段过往，哪怕有人提起，他也是做一些引导性词语，让别人认为，他之所以输，是因为对手不正当竞争。 反正当年的评委已经老的老，死的死，退的退。冠绝石田也卖包子去，季军花轻言困守桂区，谁又知道具体情况。 他现在地位最高，自然说什么是什么。 …… 有了第一份合同完成，有五十万进账，几个人都很高兴，晚饭做的很丰盛。 两个警察也是轮流出来吃饭，其乐融融。 茶足饭饱，大家各自散去，警察回监控室，欧阳雪也带着依依不舍的儿子离去。 今天，董满从顾谦这里学习到很多玩音乐的技巧，哪怕是欧阳雪这个音乐教授，也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她现在可以肯定，今天卖出去的这首歌是顾谦写，不会是顾海，也不是老师。 她丈夫董军说的对，顾谦就是一个福将，很实用的那种，推他丈夫上位，拉他儿子上进。 明天，她和儿子也会来。 要是以后儿子天天能和顾谦在一起就好了，不需要多久，五六年就好，那时候董满肯定能从顾谦身上学习到好习惯，这种好习惯能影响一生。 转学，必须让顾谦转学。 欧阳雪激动的双颊通红。 …… 顾谦，今晚看电视，还调到少儿频道。 他也想看看，胡可到底怎么主持。 让顾谦哭笑不得的是，这女人没有太多的主导话题机会，一切都被年轻的男主持人掌握。 好在这个男搭档挺大方，给她表现机会，特别是唱新歌《学猫叫》以后，现场观众的目光都吸引在她的身上。 下一个环节，就是请一个幸运观众上台和男主持人唱歌，这个十二三岁的女孩唱的磕磕绊绊，在主持人的带动下，也算完成了歌曲，上了一回电视。 倒数第二个环节，那就是学一首歌曲，今天要学的就是学猫叫。 胡可当老师，男搭档当班长，和十几个上台学习的小朋友一起学习唱歌。 最后一个环节，主持人坐到观众席，和上百大人和孩子大合唱《学猫叫》。 至于《我去上学校》这首歌，被用作片头曲。 顾谦可以想象，这两首歌很快就会在学校流行开来。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歌词不知道歪成什么样。 比如：我去上学校，背着___。 对此，顾谦也保持期待。 冲凉洗澡返卧室，顾谦打开海角论坛，这里是最大的论坛。 点开自己主页，还真有一份私信，也是那个老驴的回信。 这老驴的回信中，他普及了一下造谣传谣相关法律风险，然后话头一转，说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最后，他也说了，看内容给钱，只要确定真实，钱没有问题。 第39章 生意上门 看着老驴的回信，顾谦大概明白是这家伙在圈子的地位。 那就是没地位，因为根本还没有进圈子，不管是娱乐圈还是传媒八卦圈，其就是一个新人，还是一个年轻人，放不开，看不清前路，不敢胡乱踏步，又很好奇那种。 顾谦暂时不理会，回到网站首页，星光璀璨的热帖依然有一些，不过温度已经降下来，超级男声热帖还有不少。 不过从内容来说，都很空泛，无脑吹那种，多翻看几个就知道，这就是初代的网络水军。 想道水军，他就想到大v，要不做几个？ 他退出海角论坛，打开博客，翻看里面的推荐链接，都是一些作家，连明星都很少。 于是他注册了一个“娱乐圈爸爸”，在里面填写一些基本信息。 个性签名：总有一天，整个娱乐圈都要喊我爸爸。 学校：凡尔赛音乐学院 年龄：23岁 身高：186cm 体重：75kg 职业：教父 喜欢：音乐，美食 讨厌：穷人太多 …… 反正资料就是乱扯，把自己搞成小丑模样，以后喷人顺理成章。 他翻看一条推送，这首新闻版块消息。 《杨雄导演做了什么，摩托若拉为什么扬言弄死他》 里面内容是一个路人提供，他今天晚上要和女朋友去看电影，电影是零点场，害怕看电影犯困，于是去咖啡厅喝咖啡。 他们路过一辆轿车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个男人咒骂杨雄导演。他们多看了一眼，发现是摩托若拉和一个女人在车里。 为此，就因为多看了一眼，就被摩托若拉这个大明星骂滚蛋！ 他很不忿，又不敢发作，只能离开。 …… 记者还是有些门路，竟然把摩托若拉坐地起价的事情打听到，也知道了杨雄导演报复性放鸽子。 分析了两方的述求，还有各自的处境，大胆猜测，两人以后不会好了。因为他们都硬脾气的男人。 顾谦看了评论，新闻刚出不到半个小时，评论已经有一百多条。 有的人站在杨雄立场上，说歌手缺德，延伸到演员爽约，导致部分剧组损失惨重； 有的人站在摩托若拉的立场，只能大剧组压价，就不能音乐人抬价？这好没道理，那些好听的影视音乐，有部分是免费使用，有部分才拿到几千或者几百块，音乐人很苦。 娱乐圈爸爸：这两个人都是娱乐圈的底层，他们之所以冲突，就是因为钱太少，所以讨论谁有理没有意义，只不过是菜鸟互啄——没看头。 …… 顾谦看看时间已经是十点半，下机睡觉去。 第二天，星期天。 今天早上起来早一点，去了顾海房间，发现爷爷奶奶在给老爸按摩，保持肌肉活力。 两老还一边对顾海谈话，说昨天有五十万的收获，也避免了十五万的损失。 这一幕，说温馨当然温馨，相互按摩这种接触身体的事，也只有小时后才会看到。 奶年轻和父母之间，垂肩揉背这种事，真比较少，电视上倒是经常见。 然而现在，是老父母伺候青年的顾海，温馨的表象下是残酷的现实，后者废了。 顾谦也参与进来，给顾海也松松筋骨，分摊爷爷奶奶压力。 本来爷爷奶奶是不肯的，不过顾谦说了，也就是这个时候才有机会，等以后人家恢复正常，想拿捏他都没有可能。 看着顾谦又掐又扭，甚至还弹指顾海额头，扯歪嘴角做鬼脸。 顾奶奶心疼儿子，把顾谦赶到一边，不再让他靠近。 “奶奶，要不咱们……”顾谦话头说到一半停下，他本想说雇佣专业的人来伺候，不过想想算了，只有现在这样，爷爷奶奶才能找到自身存在的意义。 “要不什么？”奶奶头也不回地问。 顾谦调侃道：“听说玩蹦迪可以激活人的潜力，要不，我们带着老爸去玩玩？” “顾谦！” 奶奶没好气道：“顾海可没给你留下家产继承，你就这么希望他早点归西。” “放心，那边的工作人员都很专业，死不了人。” 顾谦摆摆手，又张开臂膀，仿佛迎接世界入怀。 “到时候我们请媒体见证，如果奇迹真的发生，我们就发达了。” “滚滚滚！出去玩去！不要留在这里碍眼，看见你就烦。”顾奶奶把顾谦推出房间，看顾爷爷还笑呵呵看他们斗嘴，也把他推出去。 顾谦和爷爷坐在客厅沙发，他对爷爷提出在网上开一个博客，以后爷爷可以和一些音乐人聊天交流。 顾父觉得也可以，他经过这些天接触，已经发觉自己已经和当代乐坛割裂，必须要好好学习。 以前都把精力放在学生身上，没有机会深入交流，现在退休以后，想咱们玩都可以，有的是时间。 顾谦拿出笔记本忙活，直接就注册“音乐人顾家祺”。 个性签名是：音乐人，代表作品《向天再借五百年》。 其它资料一律不填。 第一篇博客也只是打声招呼，让人有地方留言评论。 …… 下午的时候，欧阳雪又带着董满过来。 这一次，还没有等他们打电话招呼合同甲方。 杨雄就先给顾谦打电话，说会带一个天后和一个老板上门。 接着又说，这个天后是叶蓁。 顾谦表示没有问题。 没多久，杨雄带着叶蓁来到，还有一个女老板，以及一对年轻男女。 经过介绍，这女老板叫林红瑶，这两个艺人，一个叫李逍遥，一个叫赵灵儿，正是爆红的那部电视剧演员。 杨雄那部电视剧，叶蓁工作室也投了钱，所以她很快就知道主题曲的事情，听完之后惊为天人，很好奇顾海的老爸，怎么就那么牛。 今天杨雄要带四月公司的人去邀歌，她也想去，杨雄自然乐呵呵答应。 电话开口后，叶蓁有点后悔和忐忑，连忙让杨雄直接报她名字，不要用天后代称，搞神秘突袭。 好在顾谦直接答应，不然会很丢脸。 哪怕是这样，来到工作室见到顾谦，她和他说话，还一边留心他的表情，是不是心里有芥蒂。 结果是看不出来，也不知道是真没有什么，还是小狐狸装的比较好。 林红瑶拿出一份合同，还是顾海化缘合同，钱已经拿了，也是十万一首歌曲，这一次是三首。 顾谦和欧阳雪一点都不意外，因为自己这边也有同样的合同。 欧阳雪道：“规矩杨导已经和你们说了吧？” 神情还有些疲惫的林红瑶，点点头道：“我们都了解过，会按照实际的歌曲质量支付价格。至于原来的合同，不管这次我们有没有达成新的交易，归还款项之后就能废除，不用另外支付赔偿。” 刚刚经历被绑架事件，这个女老板现在都有点信功德这回事，要不是功德深厚，她孩子是救不回来的。 第40章 另类成仙的本质 顾谦暗中为这个女人点赞，格局一下子就打开。 可惜，她在原来的轨迹上被毁了，不然四月很可能成为一流娱乐公司。 他也想到之前石田的老婆冯珍，一个不曾对生活抱怨的女人，开朗向上，可她却要一个两年不授权他人的口头约定。 这不是谁比谁聪明，而是身家不同的选择，也是穷人的劣势。 听了林红瑶的歌曲要求，顾谦大概明白方向。 他让李逍先清唱几句，知道他有什么功底。 听了一会，他知道了这个人的水平，应该是真正请人教过一段时间，或者就是音乐学院待过，勉强达到歌手入门级，唱跳什么的就算了。 顾谦靠在钢琴上，悠闲道：“你是有往歌手方面发展，还是拿唱歌帮助演员这个身份？” 这个问题李逍遥没法回答，他把目光投向老板林红瑶。 林红瑶思考一下，道：“我们以演员为主，歌坛太残酷，今年芒果台就弄出几十个年轻歌手，如果连续那么几年，其它专业唱片公司都可能出现断代，更不要说我们这种小公司。” 顾谦点点头，表示知道，他又让赵灵儿开口唱歌，探探她的实力。 她唱完了好一会，顾谦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形容。 赵灵儿忐忑道：“顾，顾老师，我是不是唱得不好？” “怎么说……一言难尽。”顾谦道。 林红瑶也有些尴尬，好不好她自己也能听得出来，这一次赵灵儿只是顺带，李逍遥才是正事。 “顾老师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灵儿很坚强……灵儿，你怎么哭了？”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赵灵儿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林老板更尴尬了。 顾谦仿佛铁石心肠，这时候反而笑着开口问林红瑶。 “林总，你想让她往哪边发展？歌手还是演员。” 林红瑶也觉得顾谦笑容可恶，很讨厌的一个孩子，明知道赵灵儿不适合唱歌还这么问。 我就是试试水，你也不用给我们女艺人下冰雹。她才十八岁就遇到这种事，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不敢再开口唱歌。 她没好气道：“这还有我选择的余地吗？” “还真有！就看你愿不愿意。”顾谦道。 欧阳雪走过来拉拉他的衣袖，让他适可而止，毕竟才是第一次见面，人家脾气再好也经不起挑逗。 顾谦无奈说道：“雪姨，我还真不是开玩笑，她的歌手路还有救，搞不好还能‘另类成仙’，比当演员更有前途。” 他的话引起其他人的好奇，欧阳雪却还在琢磨“另类成仙”四个字，到底什么样的特质能当得起这样的点评。 “民歌。”一直围观不说话的顾爷爷忽然说道。 民歌？ 其他人觉得脑袋转不过弯，这种尖细的声音，确定能唱民歌？ 顾谦点点头，又摇摇头。 其他人更懵了，到底是不是啊？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 顾谦字斟句酌地道：“说是民歌也对，因为它确实是属于人民百姓的歌，又区别于平时大家印象中的民歌。” 那你什么意思？ “我们姑且将它叫做‘新民歌’吧！它具备了流行的元素，能让它快速广泛流传；它又有民歌那种朗朗上口歌谣式创作，让人容易记住。” 听到“新民歌”三个字，林红瑶心中颤抖一下，因为这三个字就是别人给《月亮之上》的评价。 那么，是不是又是一首这种厉害的歌曲？ 别管什么演员方向，还是歌手方向，现在赵灵儿才十八岁，有大把时间学习，这对她上大学艺校好处大大。 这顾家祖孙就是厉害，那么尖锐的杀人声音，他们都能听出里面的好声音，还真是一条大腿。 以后公司有新人，要是能让他们辨别筛选，浪费资源可以少一大半。 赵灵儿这时也止住眼泪，可怜巴巴道：“顾老师，我真的还有救？” 顾谦笑道：“这要看你老板，如果她真愿意培养你，那么还有机会。” “如果只是做做样子，你基本功不扎实，一旦被人攻击，爬的有多高，摔得就有多惨，同行会趁机分食你打下的江山。公司忙活一场，也只是给人做了嫁衣。另类成仙，不是真的成仙，本质上还是另类。想要成真仙，功底必须厚实。” 最后一句给林红瑶泼一桶冷水，让她清醒，捷径不是那么好走，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本事不到，那不是王位，而是断头台。 艺人倒霉，公司也受到牵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林红瑶说道：“赵灵儿是我大姐的女儿，我亲侄女，我会全力培养她。” 旁边的李逍遥错愕，这关系他真不知道，平时也没见赵灵儿有什么特色待遇，林总藏的够深的。 他也有些慌，他以前没有说什么公司坏话吧？赵灵儿告状没有？ 他下意识瞥向这个“小女孩”，见她也看过来，目光似笑非笑。 李逍身体僵直，麻了隔壁，有危险。 顾谦拍手，摊开，道：“那就没有问题，人你领回去教育一个月，到时候再带回来，我不要求她有多高的技巧，有基础就好。” 他又对李逍遥说道：“你的歌曲明天给你。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问题？那可多了。 【董满：我们都是小孩，可你为什么就如此优秀，教教我呗？】 【叶蓁：我堂堂歌坛天后，你的话我一句也不敢接，害怕掉下神坛，你说我有多恼火】 【杨雄：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有尊严，为什么连出场的机会都不给？问问我电视剧情况也好啊！面面俱到的优良传统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一丁点。】 【顾爷爷：我就两个字台词，还是猜不中那种，好在孙娃比较给面子，没有完全否认，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得出来。经过这次，下次我不会再插嘴，太尴尬了。】 【欧阳雪：我更尴尬，作为教授，竟然没有发现赵灵儿的嗓子优点，还提醒顾谦，最后闹了个里外不是人。以后我会一再小心，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四月娱乐三人满意而归，先行离去。 没有了外人，杨雄提起歌曲宣传的事，经过一个晚上通宵的忙碌，歌曲的片头视频已经剪辑出来，投放时间的契机在哪里？ 欧阳雪道：“这首歌曲，我本来让摩托若拉来唱，他答应了，又爽约了，所以我找了石田。” 见杨雄和叶蓁一时反应不过来，顾谦适时提醒。 顾谦道：“十三年前，那一届青歌赛，两人都参加了，风格又接近，最后决赛又挑选同一首歌曲，结果石田赢了，拿了冠军。” 杨雄恍然大悟，又想起什么，说道：“听说摩托若拉不想上台领奖，催促好几次才不情不愿上去，不知道是真是假。” 叶蓁面露古怪之色，道：“你们，你们不会想让两人再次斗一斗？” 顾谦目光幽幽，不置可否，轻声道：“王者归来，总要有一些祭旗头颅，方能证明他的实力。” 第41章 欧阳雪的处境 商量一阵后，杨雄也兴高采烈离去。 叶蓁道：“值得吗？不管是杨雄还是石田，都和你不熟。” 顾谦耸耸肩道：“这就问雪姨，她开的头，我只是推一把。” 欧阳雪道：“我最多只是伤人，你却杀人诛心，多大仇多大怨？” “你是领导，说要挖条渠，我哪能真只是挖条渠，肯定得挖一条河，不然又怎么显示我的忠心耿耿。”顾谦也喊冤，一切都是为了领导。 “你就皮吧！”欧阳雪笑骂。 叶蓁也知道问不出来，也懒得追问。 她道：“顾海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小，他的那些非常操作，现在聊天群里已经有人开始传播，估计用不了不多久就有人统计出来。” “哪里还要统计，明摆着。” 顾谦嗤笑一声，道：“我老爸多大的面子，竟然会有那么多人和他签这种无聊合同。” 欧阳雪也是冷笑：“如此没有底线，我倒要看看，这一次会有多少牛鬼蛇神陪葬，又有多少画皮落地，露出真面目。” “无所谓了，一把真火烧过去，再用清水洗地，是人是鬼，有几条腿，都将看得清清楚楚。”顾谦道。 叶蓁就这样静静看着这两人，嗯！这是吹牛皮吧？反正看得挺二的。 她没好气道：“真受不了你们，缺钱了找我借，拜拜了。” 给顾爷爷打了招，她头也不回走掉。 欧阳雪不确定道：“我好像演砸了。” 顾谦嘿嘿笑道：“不是，她只是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敬而远之，等她获得只鳞半爪信息，她会对照今天的话，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顾父问道。 “这是一场地位的比拼。”顾谦道。 经过他的解释，顾爷爷和董满才知道，在《星光璀璨》三个导师当中，欧阳雪没有特色，人气也不行。 梁鹰地位非常高，目前来说，勉强能算半个“家”，只要他功绩达到，那么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音乐家，国家盖章的那种。 叶蓁天后位置就在那里，歌坛顶梁柱，国民度也非常高，年轻漂亮，人气火爆。 只有欧阳雪，好像随便一个人都能替代似的（额！貌似，好像也是如此）。 如果三个人关系好到最后，那也就算了，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叶蓁需要的不仅仅是歌坛的声望，只有在整个音乐圈中刷下声望才是正事，到时候再有一批作品面世，她就是“巨星”，不再是唱歌的工具人。 这一战，叶蓁和梁鹰是有进无退。 两个人都是那么凶残，欧阳雪就像一只小白兔，只会被她们吃干抹净，还背上拖累选手的骂名。 这一点，两人在闲暇时候聊过。 所以，刚才她和顾谦一对眼，就知道对方想什么，于是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到时，案情爆发，娱乐圈哪怕不被清洗，也被上面关注，大佬们瑟瑟发抖，也有一部分人倒霉。 说白了，他们姑侄狐假虎威，让叶蓁下手时有所收敛。 顾父和董满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震撼，心里默默补上一句：牛批，不愧都是一家之主。 …… 看天色还早，欧阳雪又拿出几份合同，和顾谦商量使用到的类型歌曲。 顾谦心里有数，就开始摆弄乐器。 折腾一下午，弄出五首歌曲伴奏。 本来，他们完全可以只写词曲，剩下的让甲方自己折腾去，没奈何时间不等人，对方又有主动权…… 还不如直接一手包办，用最直接的方式呈现在面前，要还是不要，想要就少逼逼赖赖，不想要就拿钱走人。 …… 晚饭过后，顾谦上网冲浪。 他发现在各大网站都出现关于“人贩子”的帖子。 有图有真相，那些被救出来的孩子脸上被打马赛克。 顾谦知道，已经行动了，而且还是工作室被栽赃陷害那个晚上，之后的几个小时，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行动。 从这各种新闻中知道，这一次多地行动，十几个地点同时抓捕，一共救出四百多个孩子和妇女，抓到的嫌疑人高达三百多人。 更让人气愤的是，救出来的许多孩子都已经残废，还有一些妇女精神失常，不知道多久才能掩盖心中的疤痕。 另外，在国外有两处地点行动不太顺利，两国军警和犯罪贴身肉搏，枪战连连，我国这边有七八人受伤，寮国死了十几个军警。 犯罪分子这边也死伤四十多个，活抓八十多人，团伙全部覆灭，没有逃跑一人。 顾谦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提几个地点，还有一些名单，警察却是利用几天时间，摸查到那么多地点。 好在国内这边犯罪分子枪支少，否则不知道有多少警察牺牲。 从规模来看，某子强应当没有控制的实力，可能是下面自己发展，也可能只是和另一股势力合作。 …… 欧阳雪回到家，发现丈夫也回来，这倒是难得。 董满把今天的事情讲述给老爸，他很兴奋。又说起昨天见到的那一袋钱，红彤彤的，实在太羡慕，就一首歌曲而已。 董军等儿子讲完，他才等来老婆的讲述。 “呵呵！娱乐圈。” 董军莫名讽刺，他说道：“你本就不该给那个摩托若拉打电话，那种人不配拥有现在的财富和地位。” 欧阳雪无奈道：“如果是平常，肯定不会。只是顾谦开头需要一个唱功好的歌手，我第一个就想到他，没多想就联系。也就他失约之后才惊觉人品的事情，于是决定找一个他厌恶的人和他在歌坛上竞争。” 董军心中摇头，老婆做事出发点还是有点偏，觉悟有待提升，没有考虑到你扶持起来的人，人品必须极好才可以，而不是不坏就可以了。 好在这次歪打正着，石田这个人不错，她老婆冯珍也是小富即安的人。 欧阳雪问道：“怎么有时间回来？事情办完了？” “哪有那么容易办完。” 董军摇摇头，说道：“好在顾海案件这边已经有人开口，让我们在这错综复杂的迷雾中看到一角真相。” “哦？”欧阳雪来了兴趣。 夫妻两人把目光瞥向儿子，都没有说话，董满就自己滚去房间学习。 董军道：“根据口供，归根结底是一个因爱生恨的故事……嗯，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 第42章 摩托若拉出手 第二天（17日，星期一），早上。 欧阳雪早早来到，她带来了一个歌手组合，叫做红兔组合，两姐妹。 顾谦也没有忘记薛之刚，叫了过来，一共三首歌，这个伯伯就有两首。 一首《故乡的云》给电影《黄土高原创大业》做插曲。 电影讲述一个在外打工多年的男人，回来的时候啥都没有，于是他决定在家创业，种甜红薯。 在村干部帮助下，他贷款到钱，种了两年之后赚到本钱，号召乡亲一起干，他则开公司收购。 最后，他赚大钱，迎娶了城里的合作伙伴，这还是一个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故乡的云》就是开头的插曲。 第二首歌也是插曲，叫做《远走他乡》，用在另一部电影《维和部队》。 电影讲述我国在非洲维和的故事，里面的重点是去年年末发生的事，到现在才过去半年。 我们的维和部队因为保护一个证人，遭遇袭击，对方上千人围攻，我们坚决反击。 打了两个小时，对方留下一百多具尸体，然后撤退。 我国这边也有两人不幸牺牲，当他们的骨灰盒回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去接机悼念。 事情在国内外都很轰动，西方部分媒体对我们进行抹黑，这对我们正义的一方很不利，也对牺牲的同志没交代。 于是有大人物就请着名导演成向东拍摄这部电影。 四月份开机，历时三个月，终于在最近快要杀青，发出求各种歌曲和配音。 剧组不差钱，顾海又有一定名气，所以也拿到了创作钱，这事在上个月已经确定，不是被坑合同。 第三首歌，叫做《关于那件事》，这是《那件事》这部电影的插曲，这是一部文艺电影，两个女孩成长的故事，看似处处暗示，却好像就那么一回事，只是年少无知懵懵懂懂。 好像有遗憾，又好像很庆幸，很复杂感触。 或许这就是青春和成长。 三首歌，前面两首好办，薛之刚是老歌手了，功底深厚，很快就录完。 等到红兔组合录《关于那件事》，一直出错，熬到下午一点，顾谦直接放弃，不录了，要么换人，要么就交白卷。 这个组合出道好几年了，在香江也闯下不小名头，结果唱功不过关，她们自己也郁闷，她们也不愿意就这样离去，好歌谁都想要，她们也不例外。 顾谦无奈道：“你们太成熟了，没有了那份懵懵懂懂，也没有了变声期的那种独特声带。”他也不想过于得罪人，只能这样说。 最后，姐妹无奈离去，她们实在喜欢这首歌，却也没有办法。 下午两部电影负责人过来，都认可了两首歌，高高兴兴而去。 欧阳雪见没有她什么事，也离去办自己的事。 对于她这几天的帮助，顾谦心存感激，可她一个教授，顾谦也帮不到什么，最多交流一下音乐。 下午两点，林红瑶带着李逍过来，顾谦给他们一首《追风少年》。 林红瑶对歌曲很满意，爽快签合同，得到首唱权，当场就打电话转账。 顾谦指点李逍三个小时，一些基本要点都讲清楚，能不能做到，就看底蕴和努力了。 离去的时候，顾谦给的评价是：能唱了，不过想要更好的舞台表现，需要跳舞，什么时候达到，什么时候才是完整拥有这首歌。 林红瑶笑呵呵回答：有一种现场叫做半麦，还有一种叫做假唱。 顾谦回答：那你就祈祷翻唱者迟一点出现，不然原唱比不过翻唱，场面很尴尬。 林红瑶回去的时候，想多花五十万买独唱权，被拒绝后满是幽怨。 …… 红兔组合回去之后，在自己的姐妹群里分享了今天的事，对于顾谦的专业能力她们两个很佩服。 可说她们没有了少女感，她们就不服气了，也只是25岁，在明星当中自称小女孩或许不行，说女生两个字还是可以的。 就这样，这些女人八卦传到外面，第二手资料就变成了：红兔姐妹惨遭姓顾的羞辱。 第三手资料：离开时哭哭啼啼。 第四手资料：离开时衣冠不整。 第五手资料：两姐妹都疑似怀孕。 第六首资料：她们要不到名分，去了医院打胎，离开医院时，还哭哭啼啼，下场凄惨。 …… 传到海角论坛时已经完全变了味。 《论红兔组合的遭遇，凸显出娱乐圈的风气》 文章开头文章就说这两姐妹好像有这种遭遇，语气不能确定。 然后又说起以前一些“实锤”的女星，原来怎么怎么样，出事之后怎么样，人气下滑还是好运，有些人直接“被退圈”，走不下去。 预估一下这对姐妹的未来，事情不管真假，对她们都是一次打击，这种事情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洗不干净。 最后总结：这个姓顾的音乐人，很可能就是顾海。 以上这种类型还是刚刚出现的时候，说话还带有怀疑。 等到晚上九点之后，帖子的味道就改变，变成攻击。 《顾海滚出音乐圈，还我们干净的创作环境》 文章开头就定性顾海为垃圾，是音乐圈的耻辱。 里面罗列一大堆罪状，都是以前一些音乐人犯下的错误，什么偷税漏税，欺压艺人，潜规则女星，男明星也危险，楼主把这些行为都按在顾海头上。 还提出顾海先拿钱再做事，甲方不满意还不能退货等等恶劣行为。 短短几天时间就接单上百首歌曲，他不可能忙的来。要么是写的不认真，要么就直接买新人作品充数，赚差价。 不管什么行为，都是不道德，给音乐圈抹黑。 还说这事就是前一周的事，业内人都清楚。 最后喊出顾海不退圈，音乐圈不健康的结语。 …… 某别墅。 摩托若拉正在观看这些骂顾海的文章，脸上都是笑容。 他的新老婆崔某英娜拿来一杯红酒放他边上。 “亲爱的，事情办的怎么样？” “你老公我出马，没有办不成的事。” 摩托若拉翘起二郎腿，非常得意。 “你也不要高兴太早，顾海没了，石田还在，威胁还没有解除。”崔英娜提醒。 “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泡菜国，应该怎么处理？”摩托若拉虚心求教，那边是发达国家，什么事都是先进的，哪怕是害人都能玩出高雅艺术。 第43章 谁在说谎。 崔英娜自信一笑：“容易，派个人去勾引他老婆就是，不管成功与否，拍照送娱乐八卦媒体。” 摩托若拉道：“石田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出现在公共视野，估计没有媒体愿意报道他。” “我们可以花钱，不需要大媒体，小报就行。” “小报没人看！” “不需要有人看报，到时候我们买来拍照上传网上。” “那还不如直接上传网上，还多走一步干嘛？脱……多此一举。” 摩托若拉想不明白，差点说脏话，但是想到老婆是外国女人，是泡菜国这种发达国家，人格高贵，他要学会体面。 崔英娜坐在老板椅扶手上，一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头亲了一口，免得小气的他不高兴，他太了解这个男人。 “如你所说，石田已经没有了人气，不管是纸媒还是网络，直接发出去没有多少人关注。要是发太多，会让网民怀疑是一种阴谋。有纸媒报道就不一样了，它代表着权威和关注，也代表着很多人看过，网上发多少攻击帖子都不会有人怀疑。” “明白！” 摩托若拉恍然大悟，将她拉入怀里，喝一口红酒含在嘴里，低头分享。 …… 顾谦浏览着网页，一个个翻过去，他轻笑，该来的还是来了，网络攻击就是这么好用。 刚才欧阳雪打来电话，她说这些攻击并不是红兔组合做的，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除了摩托若拉这个傻子才会这么干，想搞顾海的人当中，要么被抓了，要么就是察觉到危险，瑟瑟发抖当中，并且警告朋友手下，顾海惹不得。 摩托若拉狂妄自大，又愚蠢冲动，不是他还能有谁？ 顾谦让欧阳雪不要理会，坐等对方继续出手。 说起这个人，顾谦又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在重生记忆当中，这件事成为了娱乐圈的笑话。 或许，他可以做一些什么，不过这需要时机。 关了电脑，躺在床上，顾谦在思考，理顺最新得到的消息，一些在重生记忆中没有得到的消息。 今早，欧阳雪告诉了顾海案的一些进展。 从表面来看，就是“因爱生恨”的案件，具体就是一个女人爱而不得，然后做出雇佣人报复的事情。 这个女人叫刘艳，四十多岁，是某国际品牌华国区负责人。 她在某次见到顾海之后就喜欢上，想将这个男人抱回家滚床单，于是对顾海进行追求。 顾海也是摸爬滚打好几年的人，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就是想玩玩，根本没有真心。 他为了让对方死心，从一开始就拒绝很干脆，甚至有点生硬。 顾海人本来就有点传统古板，又有女朋友，不管旁边人怎么说，他都不乐意，还说他和女朋友快结婚了。 警察那边问过穆婷婷，她说当天顾海回工作室就和李曼求婚，女方这边的回答是要考虑考虑，给她一些时日。 没过多久，顾海就去了奥城，然后出事了。 根据刘艳的口供，她承认有暗示顾海的事情，当时不少人还起哄。 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你情我愿，丢点小面子没有什么，开口之前就有心理准备，小题大做没有必要。 让她生出报复顾海的事情，其实就是往后的时间，总有人这件事调侃她，让她很难堪。 她也是在刘鑫怂恿下才下定决心整顾海，有点出口气的意思，最根本还是可以让“朋友们”闭嘴，翻过这一页。 刘鑫又是何许人也？ 他是天宇娱乐的一个金牌经纪人，在圈内还是小有名气。 根据刘艳所说，因为她是做品牌服装，刘鑫平时对她很巴结，又两人都姓刘，他对她喊姐，那叫一个甜。 她中午才答应刘鑫教训顾海，晚上刘鑫就带着“水哥”过来找她，这更让她骑虎难下，不动手都对不起刘鑫的殷勤。 她更想到，如果不接受，刘鑫肯定出去传她的软弱，以后那些艺人弄坏了衣服，估计都要跟她赖账。 面子，感情，事业，三方面都推着她惩罚顾海。 经过商议，她出二十万教训顾海，定金五万，剩下的完成之后付款。 所以，警察抓水哥嫖娼时，拿到的那十五万现金就是尾款。她也听说顾海昏迷不醒，这让她很害怕，也很生气，认为事情办砸了，不想给钱。 水哥却威胁她，不给钱就举报她，还拿出了当时的录音。 她无奈，只能给钱，拿回录音。 她回过神也知道，自己可能中了圈套，录音不可能只有一份，以后很可能经常被要挟。 …… 金牌经纪人刘鑫被抓了也喊冤枉，他只是一个介绍人，至于水哥刘艳说什么他根本不关心，当时都不插嘴。 至于，怂恿刘艳报复，这更是无稽之谈，人家一个大公司老总，又不是傻子，他怎么可能怂恿到。 水哥的口供更奇葩，他说自己只是一个调解员，没有想过违法乱纪。 他确实谈好要二十万调解报酬，也拿了五万定金，可考虑到自己初来内地，两眼一抹黑，所以给了刘鑫四万。 也和刘鑫说好了，后来十万拿到，会再拿出十二万给刘鑫，这单生意就没有想过赚钱。 “我就想着找个时间劝劝顾海，让他和刘艳找个时间坐下来，摆下一桌酒席，钱我来出，到时候顾海敬杯酒这事就过去了。” 水哥说了，这事要是圆满完成，刘艳得到面子，他也算是一个开门红，得到面子，顾海不说多几个朋友，起码少了一个敌人，皆大欢喜。 谁知道还没有等他找顾海，人家反而先来找他水哥，还说想让他带路，要去奥城找独臂阿土。 “我想着，我以后还要求着他给刘艳面子，于是就答应了，带他去奥城，见了阿土，至于以后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分开了。” 顾海已经昏迷，不知道他怎么就找到这样一个带路人？ 事情又回刘鑫这个金牌经纪人身上，他确实拿了四万块中介费，至于以后的十二万，也不过是口头说说，谁也不会当真，他当时也拒绝了。 案件进入死胡同。 刘艳花二十万，只是想要一个道歉或者给顾海一个小教训。 刘鑫只是中间人，他只是意外中听到水哥吹牛，所以上去攀谈，介绍给刘艳，讨好他，其他事情他不懂。 水哥也只是“免费”帮助双方和解，就为了交几个朋友。 那么，他们谁在说谎？ 还是，案件另有其人？ 第44章 迷雾重重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从各个渠道了解到，顾海三天时间疯狂借钱和签合同。 那么，是谁在牵线搭桥？ 不需要多努力，黄历这个人就被抓到警局。 黄历这个人三十多岁，是京城娱乐圈有名的掮客，人脉非常广。平时大家有什么买卖，他都能找到对应的人，赚点“零花钱”。 “顾海找到我，急用钱，说要卖歌曲，不过先收钱，价格可以便宜一些。我就给一些人打电话，不少人都心动。” 根据黄历所说，顾海拒绝了纯粹高利贷模式，反而用借钱还歌的方式借了一部分的钱，到时还钱就不用付出歌曲，不过要付一些利息，比银行高一点。 可能是钱不够，顾海又让黄历找影视公司，说出只需要十万，不满意连本带利退回十五万。 用这种方法又借到一部分的钱，可还是不够。 去联系选秀节目当导师，签了十份合同，拿到一部分定金，如果顾海违约，将会付出全款的三十倍，也就是两亿多的违约金。 “我以为就这样完了，谁知道他还要我接商演走穴等等，有一些拿到定金，有一些连定金都不给。” 三天时间，签了七八十份合同，连赶路的时间都没有，很多都是黄历打电话叫对方过来签约，可以说他把面子人脉用到极致。 警察也没有从黄历的嘴巴得到什么答案，人家做事虽然谈不上合法，却也没有多大问题，最多算灰色，无非就关几天，罚款一点点。 只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如果是平常，黄历不可能这样竭尽全力，哪怕尽力了，那些关系也未必个个都给面子。 三天七八十份文件，哪怕你打出去的电话成功率五分之一，那也是三四百个电话，每天一百多个电话，一天打十个小时，每个小时要十几个电话，一次通话不超过五分钟。 真有这样的口才和面子，干点别的不好，还干什么低端掮客。 不论是顾谦还是警察，都认为这个人有问题，黄历这个人哪怕没有说谎，也是隐藏部分真相，也就是核心真相。 那么，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为什么要推动顾海借钱顺利？ 善意？恶意？ 而贯穿整件事的李曼，她也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弟弟去奥城赌钱，欠钱上千万，自己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向男朋友求助，很正常。 她和顾海去了之后，由于钱还是不够，所以就想赌一把，等够了钱之后直接赎人。谁知道运气差，赌了两天都输光所有本钱，还欠两百万。 好在对方也大方，愿意放人，不过要顾海重新签一份五百万欠条，李豪那一千多万就能延缓两年。 就这样，三个人回了京城。 至于她为什么在牟子强床上？ 那是因为牟子强说了，可以给她介绍几个女主角，这样她就能赚到钱，还了顾海欠下的五百万，她不能让顾海一个人扛着。 看，多么好的一个女人。 李豪这边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应该去奥城赌钱，欠下那么多钱，连累姐姐为她操心，还让未来姐夫欠那么多钱。 他后悔了，也醒悟了，以后不会这么干了。 而当警察拿出证据，说他想谋害顾海的儿子。 他说那些都是酒后醉话，当不当真，顾海以前就经常看不起他，所以酒后发泄是正常的。 警察又拿出他钱财来源，他说那是姐姐给的，从牟老板拿到预支片酬。 当警察又拿出其它证据，他这回直接沉默，什么都不说。 李曼用老妈的身份证开了一个银行户口，里面躺着两百万。她说这些都是预支片酬，都是牟老板给的，其它的，她什么也不知道，多问几句就哭。 所以，事情的经过就是：刘艳爱而不得报复→刘鑫当起介绍人→水哥当二手贩子→李豪被顾海看不起，想要证明自己，于是去了奥城赚大钱→李豪输钱求助李曼→李曼求助顾海→顾海通过黄历借到钱后去奥城→钱不够只能赌→输完签欠条→回京城昏迷。 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可这些都是表层，上面也是有矛盾的地方。 比如水哥，他拿了那十五万，要么就承认奥城赌局和他有关，属于同伙；要么就是敲诈勒索，诈骗。 不管选哪一边，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然而，他属于哪一边，对这个案子很重要，如果是刘艳这边，那么案子就是一分为二，刘艳只是“教训”一下顾海。 如果是奥城这边，那就是一个案子，刘艳是主谋，包括设计李豪入局，引出李曼顾海也遭殃的主谋。 当然，也存在有人顺水推舟，把原本的小事扩大一百倍，坑顾海一把，比如奥城那帮人。 甚至阴谋论一点，计划本来就有，连刘鑫介绍水哥给刘艳认识，这也是计划中一部分，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找一个替罪羊，不然何至于二十万能办出那么大场面。 当然，也不能排除刘艳花小钱办大事的可能，花钱之后动作没有停下，在暗中推波助澜，她的时尚圈身份决定了娱乐圈要给面子。 …… 顾谦也不知道谁才是主谋，坐等警察继续深挖。 如果是平时，很可能就这样僵持，坏人在背后再公关一下，也就是不了了之。 结论：顾海的出事只是巧合，是一个悲剧，所有演员都为他默哀。 然而，现在这事变属性，有顾谦这样的青年才俊，又有数百儿童妇女拐卖，惊动最高层，轰动全国的案件。 多少警察等相关人员的上升通道已经打开，不管为国为民还是为自己，自然会拼命深挖。 更何况，中间还夹杂着一个贩卖违禁品集团，警察部门不介意来一次加强版审问，把李曼水哥这些嘴硬分子说服。 顾谦也有些后怕，还好他提供信息的时候做防护，中间又有林红瑶这个隔离人，不然他点的这把火可能也让他烤焦，毕竟他真说不出消息来源。 一夜无话。 次日，周二。 今日倒是没有什么计划的事，影视歌曲合同那些急需要他已经履行，剩下的他暂时压一压，距离那些剧组杀青还有一段时间，甚至有的现在都还没有拍摄。 倒是在九点的时候，龙绛和王腾这两个警察接到命令，可以撤回对对顾海工作室的保护。 经过商量，顾谦出钱买了这些监控设备。 临走时，两老对这两个警察千恩万谢，说得他们都不好意思了，连说这是他们的职责，应该的。 临上车的时候，顾谦对王腾说悄悄话。 “王哥，我看你相貌堂堂，将来一定飞黄腾达。放在古代，成为千古大帝不成问题。” “所以呢？”王腾笑着问道。 “所以我决定抱你的大腿。” “你现在不是抱我大腿，而是死抓我八匹马裤腰带不放，你先放手，咱们有话好好说。” “那你帮我给董军叔叔说说，让他派你去查一查摩托若拉夫妻。” 第45章 网络舆论 “顾谦，你这是公器私用，哪怕我给你说说，董局也不可能答应。再说，你是要抱我大腿，不是当我大爷，将来想要我罩着你，你应该给我好处，而不是给我任务，你搞反了主次。” 王腾哭笑不得，还真以为警察那么好用，他摸摸顾谦的头，点破他的小心思。 小孩就是小孩，哪怕再聪明，学会了大人用计谋，却也太明显。 顾谦大囧，撒娇道：“你就说帮我不帮我嘛！” 王腾哈哈大笑，被这样一个小明星撒娇，他也是说不出的满足。 那边正在和两老依依不舍的龙绛，她走了过来，问什么事。听王腾把事情说了，她拍拍顾谦肩膀，说她一定会帮忙转达。 两个警察坐车远去。 车里，王腾开车。 龙绛坐在副驾驶上，打开一个写着“东北大米”的尼龙袋，露出顾谦送出的家乡“土特产”，有些惊讶。 “王腾，你猜测里面是什么？” 王腾笑着说道：“我可猜不到。不过想想他们那边的特产，应该是腊好的野鸡野鱼之类的，或者干蘑菇木耳。” “这你可真猜错了，是两条香烟，还有一盒化妆盒，嗯，还有两瓶红酒。”龙绛欣喜道。 “顾谦不是说了是土特产吗？”王腾错愕。 “是本土特产没有错，‘蛮腰’香烟，‘醉猴’红酒，‘闪亮’化妆品，都是那边的产品。” “够大方的，都是难得好东西。”王腾瞥了一眼被摆放出来的东西，感慨道。 …… 工作室门口，顾奶奶问了顾谦送什么东西，顾谦也如实回答，还说这些都是欧阳雪带来，目的就是让他安抚这边的两个警察。 这几天别人都忙活捞功劳，这两人反而在这里空耗时间，不能说是无用功，只是太平淡，平淡到有些不安。 经过这样送礼表达谢意，让他们知道自己做事的意义，感受到顾家的心意，哪怕以后论功行赏与期盼预估相差，也不会埋怨顾家和董军。 顾奶奶可能想不到那么深远，还说又欠欧阳雪人情，直夸老爷子这学生收得好。 顾爷爷却能想透其中的道道，欧阳雪这是让顾谦以后好好教董满。 顾谦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也越来越发现雪姨的聪明通透。 或许，以后能深度合作。 既然警察都说隐患已经解除，顾谦也不再限制马薇下来。 明天就要彩排，今天还是多练习几遍歌曲。 时间流逝，到了晚上，大家吃完晚饭，各自散去，马薇也回自己的三楼。 顾谦回房间，打开电脑，逛论坛。 论坛上八卦不少，不过他发现大量黑石田的帖子，说他戴了绿帽子，还是接盘侠，帖子中有冯珍以前练舞的照片，和一个男人紧贴一起，两眼对望。 又有今早两人坐在咖啡厅有说有笑的照片，甚至有几张照片看起来非常亲密。 帖子中用了许多意犹未尽的语句，非常暧昧。 这意犹未尽的话，在许多回复楼中得到接续，把冯珍这个女人说成水性杨花的女人。 帖子开始出现是下午两三点，到了现在晚上九点，五六个小时过去，从单一谩骂冯珍可怜石田，后来改变成石田也不是好东西，当年的冠军是用不光彩手段得到。 号召大家一起封杀。 那么，昨晚骂顾海那么凶，现在还有人骂不？ 答案当然有，还有不少，而且已经蔓延到博客，不少音乐人都出来骂，要联名抵制。 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形成规模，观众为此付出了感情，恶感形成，到时候那是宁杀错不放过，顾海不凉也得凉。 着名音乐人艾大进也出来说话，希望顾海能出来解释解释。 这个人地位可不低，九十年代校园歌曲有不少都是他写，是校园歌曲的扛旗人之一。 现在他还贩卖自己的才子头衔，说是书香门第出身什么的。反正就是优越感，阶级论，“自由民主”拥戴者。 在后世他被锤烂了，直播时被骂到关闭。 但是现在他还是太完美，完美的出身却流浪各地，追求诗和远方，和谁都能交朋友。 精英才子却一点都不刻板，什么玩笑都开的起，脸皮有时候厚的可爱，犯了错大胆承认，还说自己是反面例子。 总之，他不搞明星完美偶像那一套（他丑，也搞不来），这反而给招揽到许许多多的青年粉。 这些青年还是听他的歌曲长大，粘合度可想而知，消费能力也大，每次开演唱会都爆满。 这次他出来说话，也没有直接说顾海坏话，而是和大家讲讲我们目前音乐圈的一些不好的事，然后又讲讲我们两个邻国的文艺圈，最后讲欧美音乐圈。 总结就是，外面氛围很好，哪怕出现不好的事，也能及时清理，维护大环境。 再对比我们现在的乱象，我们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让顾海出来说话，是不是真的签了许多合同，如果不是，尽早出来澄清，免得名声受损。 说得很巧妙，只问合同，而不是说做到与否。只要你说“是”或者“不是”。 “但是”两个字后缀人家不会再给你说的机会，一帮人直接上来扑咬死你。人们就会下结论：骗子作假，死有余辜。 这是欧美政客惯用手段，先把事情坏的一面说出来，然后捆绑一个既定事实，只问“是”或者“不是”。 当你想解释，要把两件不相干的事情分开来看，他们会一直打断你，再次追问是不是，这种问答非常流氓。 顾谦旁边还有顾爷爷，他给爷爷讲讲这些人的套路，说说接下来这些垃圾可能会做什么。 顾爷爷道：“会不会影响你参加《星光璀璨》？” “不会影响，节目组不可能踢我出局。就是这样胡闹下去，收视率会下降，我的作品再优秀，在观众眼里也是不光彩，甚至带着人血的腥臭味，观众席得分不会太高。更糟糕的是，嘉宾都要考虑这个家伙的面子。唯一能给公平分数的，也只有三位导师评委。” “那你怎么应对？”顾爷爷见孙子情绪稳定，他也是安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顾谦已经是他情绪的晴雨表，孙子高兴他也高兴，悲伤也跟着悲伤，指哪就是方向——一家之主排面。 “没事！一群跳梁小丑。” 顾谦笑笑，道：“收视率就是节目组的一切，牵扯所有人的前途和利益，而我就是收视率的保证。看看吧！等会肯定会有很多电话，明天采排之前，我也会被导演叫到办公室谈话。” 果然，接下来一个多小时，三位导师都来了电话过来安抚，导演也有安慰电话，有几个相熟的选手也打来。 顾谦一一应对，并且告诉导演，网络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要让这些人删除文章，静看事情发展，明早再说具体办法，重点提到，这些是收视率的保证。 ps：既然看到这里，说明你对本文还认可，加个收藏，点个催更吧！ 第46章 《笼中对》。 星期三，彩排日子。 顾谦和马薇来到演播厅，早就在那里等候的郝春明导演直接把他们带到自己的休息室。 “顾谦，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没有对网络舆论进行压制，甚至台长都过问了，要不要他出面压制，我都是说一切尽在掌握，不需要压制。” “昨天下半夜，各种攻击忽然多了起来，这很不正常。今天早上，到现在也刚刚上班一个小时不到，又有许多音乐人发声，统计一下，人数已经从六个人到十五个人，估计等会还有不少。” “我也是信了你的邪，这才放任不管，现在哪怕压下，影响也难以彻底消除。” 顾谦自顾自坐下，道：“微微姐，倒茶，我要和郝导唱一出《笼中对》，以纪念我们彼此的友谊。” 马薇抿嘴一笑，也劝郝导不要再来回走动，坐下来喝茶静心。 郝导心里憋屈恼火，他也不想来回走动，而是火气实在太大，大腿不走动，他怕自己忍不住给这顾谦一脚。 再说，他这人自己懂自己，一旦说话过快或者大声，口水就会飞溅，场面难看。于是这些年，他做什么事都很儒雅斯文，极少跟人急眼，手下犯错也不会破口大骂。 这一次他也是急了眼，说话又快又大声，下意识就不敢面对顾谦，避免了这小孩脸上沾口水。 没有想到，反而被这一对“麒麟”看不起，他心里的委屈又能向谁去述说。 顾谦自然不会知道导演的苦恼，待后者深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坐下来后，他才慢条斯理开口。 “郝导，其实现在这些音乐人的攻击只是毛毛细雨，真正有力度的一个都没有。后面的攻击……估计傍晚吧，那时候才是的狂风暴雨，而我也将会是站在风尖浪口的那一个。” 郝导想到了什么，惊恐道：“你不会是说那些真正的老艺术家出山，要亲手掐死你这个孽障？那我这节目还要不要录了？” 顾谦摆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要静气，要静气。” “我……” 郝导心中瞬间骂出几百字的脏话，这才压住火气，甚至有些摆烂。 “那你说说怎么回事？我们要怎么做？” “郝导啊！人人都说你性子稳重，你怎么到我面前就是急性子。”顾谦吐槽道。 郝导低着头，不想说话，只想打人。 顾谦道：“我们是文艺工作者，是革命的先锋队，肯定会遇到这种突发状况，不能乱，也不能急。” 郝导抬起头看着顾谦，不说话。 顾谦道：“干革命，第一要素是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您说，我们目的是什么？” 郝导还是不说话。 “你不说我来说。” 顾谦严肃道：“我们的目的是继承优良传统文化，开创发扬新时代文化，为民众建立起文化自信，为民族凝聚力添砖加瓦，为祖国伟大复兴铺平道路。” 郝导紧绷的脸色缓和，道：“继续。” “目的明确了，那么就选择道路。正所谓不是一桌人，不吃一桌饭。谁是我们的朋友，谁又是我们的敌人，黑白要分明。” “你说。”郝导苦思良久，说不出具体。 “这些其实不难，都写在课本上。汉奸是我们的敌人，买办是我们的敌人，资本家是我们的敌人，流氓老赖是我们的敌人，所谓的公知也是我们的敌人。” “公知？”马薇讶异。她对这个群体可是羡慕得紧，隐隐有些崇拜，他们分享知识，不是好人吗？ 郝导也是不可置信，道：“公知可是文化人，国家的心头肉，怎么就是我们的敌人。” 顾谦摇摇头：“这个年代，是经济市场的年代，没有好处谁会天天旅游，然后分享这些国外当地的美好。你可见过几个文化人旅游国内，然后认认真真推广当地旅游？” “报道国内的也有，不过都是一些黑暗面，然后这些就被国外媒体转载，形成我们国家是不开化的野蛮人。这些刻板印象，对我们的留学生和在国外做生意的人很不利，被严重孤立。” 郝导若有所思，马薇眉头轻挑，这话可能触及到她心里的某条神经。 顾谦继续道：“在东北亚南半岛，他们国家和企业组织起一个组织，不但在线下攻城略地，还在网路上为他们文化做宣传，哪里有对他们不利的言论，他们就攻击哪里，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闭嘴。甚至，我们要是宣传我们国家的文化，都被他们攻击。” 马薇道：“这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国运之争，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因为他们国家的推动，这些人的存在，他们的明星出现在我们的电视台里，而我们的明星上他们电视台却需要带面具，更不要想着播放我们的电视剧。” 郝导演道：“顾谦，你的意思是，这次攻击我们的会是泡菜国？” “肯定有，不过不会是主力军，大部分力量该是买办和对手电视台，以及可能的犯罪分子。” 说到这里，三人都沉默。 这时，制片人开门走进来，他笑容满面道：“既然都已经知道是哪些敌人，对付起来就不难了。” 看样子，他偷听到不少。和他进来的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身材笔直健硕，长脸凤眼粗眉毛，一看就是不好惹。 “台长！”郝导站起来问好。 马薇和顾谦也站起来问好。 台长江竹君点点头，和制片人杨浩飞也找个位子坐下，示意三人坐回去。 这时，茶热好，马薇给几个人倒上。 江竹君道：“听了顾谦一番话，我也颇有感触，也要参与今天的《笼中对》，看看我们能否破开这头上竹笼，为东方巨龙腾飞减少一些阻力。” 《笼中对》是一本古代小说中的一个情节，说的是一个被冤枉的书生坐牢三年，某一天一个流落民间的皇子也被关进这个牢房，两个人脾气相投，说起天下大事，自然是滔滔不绝。 终于有一天，乱民造反，打开牢笼，两人自由之后加入造反军队，不出两年做了首领，自报身份，天下英雄纷纷来投。 又过了三年，打下国都，皇子自己做了皇帝，书生做了宰相，为这个帝国续命两百年，也为天下百姓带来近百年的强盛繁荣时光。 所以小说当中最重要的转折点，《笼中对》就非常出名，被编成话本戏曲，流传甚广。 不提两个主角精彩对话，里面狱卒先恶后善的反转，县太爷的昏聩无能，主簿师爷的奸诈狡猾，大户人家小姐的善良，奴才奴婢的尖酸刻薄，还有逃出生天时替两个主角挡死的死囚猎户…… 一个个都很经典。 第47章 国够大，容得下因果循环 制片人杨浩飞也吱一口茶，也笑道：“我也想看看，这一次的风波中，谁是里通国外的大户族长，谁是昏聩的知县，谁又是贪婪奸诈的主簿师爷，希望我们勇敢的猎户不要在黎明前倒下，可以安享他梦寐以求的百年盛世。” 顾谦道：“好，我们就来分析分析……” …… 这一聊，就聊到到了中午，中间江竹君还叫了一个青年女性进来，她给顾谦的感觉就是平平无奇。 她来了之后，就安静坐在那里听，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台长说这是他侄女，其它一句也没有介绍。 散会后，郝导带着顾谦去吃饭，然后一起回来演播厅排练。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麒麟传奇组合的排练被人拍照上传网络，还说了这首歌曲很有质量。 网络上本来就零星攻击顾谦的帖子文章，这一下子就仿佛开了闸门一般，排山倒海向他冲击而来。 如顾谦所预料到的那般，说他老爸顾海拿烂歌曲卖出去，把好的歌曲留给儿子唱，太不道德。 其实这很没有道理，好东西给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吗？烂歌曲给儿子才是神经病。 可放在“顾海人品有问题”这个前提下，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不道德的，呼吸都是错，死了还占地方那种。 说顾海混蛋，顾谦吃人血馒头甚嚣尘上。 六点开始，一个个明星下场，这些人当中，有不少人都没有注册过博客，现在为了曝光，也纷纷注册。 明星中，有极个别直接点名顾海，大部分只是说出自己以前被无良音乐人坑过的悲惨经历。 这些人的下场，为这一场大火添柴加火，热到整个网络都融化，其他话题都被压的抬不起头。 九点，顾爷爷开通的博客不知道被谁知道，然后所有人都知道了。 太多太多的吃瓜人闯入老人家的主页，各种谩骂与羞辱，哪怕是顾谦这个后来者也是气的咬牙切齿。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这不是他的博客，不是他的名字，辱骂的对象自然就是老爷子。 他不想爷爷承受这些，也不应该承受这些，事情本可以避免的，不需要那么激烈。 “爷爷！”顾谦声音充满愧疚，望向身边的老人，低着头，却不敢面对后者的目光。 “小场面！” 顾爷爷一脸风轻云淡，不屑说道：“当年爷爷被拉到街上批斗，身上都是泥巴和口水。现在这点小小的网络谩骂不算啥。我想看就继续看，不想看我就关电脑，有选择。” “您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吧？咱们祖上也是穷人，犯得着他们攻击您？”顾谦疑惑道。 顾爷爷轻笑，似是自嘲，又似轻蔑，对顾谦教育道：“爷爷那时候也就二十岁，可也已经教书五年，是深中奇毒臭老九。再说……” 他手指电脑：“攻击你需要理由吗？只需要一个借口而已。普通人就如此，何况那些坏人？他们只需要觉得有趣就够，‘欺负你，与你无关。’这是当年那几个领头说的话。” 欺负你，与你无关。 顾谦默默品味这句话，说道：“兽性。” “对，兽性。就如同当年鬼子，怎么老百姓又能有什么威胁，还不是一批批死于他们的枪口。”顾爷爷肯定说道。 顾谦重重点头道：“爷爷，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不管是鬼子那些混蛋，还是伪军的助纣为虐，或者后面那些无法无天东西，再到改革开放初期兴起的恶人，最后都遭遇清算。当大部分人都不喜欢他们，那么他们的下场已经写好。我们国家是大国，有足够的空间进行因果循环报应。”顾爷爷笑呵呵，他也不知道顾谦有没有听懂，反正教育做一个好人就是。 顾爷爷拍拍孙子的肩膀，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顾谦在顾爷爷的博客上打字，他要决战。 “大家好，我是顾谦。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疑问，也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不要着急，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在央视一号演播大厅与大家见面，到时候一一回答大家的问题。” …… 别墅内，摩托若拉也看到顾谦的博文，他对怀里的崔英娜道：“这是什么意思？顾海到了现在还想当缩头乌龟，让儿子出来顶缸？” 攻击顾海这个二代，第三代顾谦用第一代的账号发出公告，这是怎么看都不对劲。 “这就不知道了，顾海还发疯签下一大堆合同到期，他们家没有一个正常人。”崔英娜笑道。 “那我们要不要再攻击他们？” “当然要，一个人虚弱的时候最容易受到攻击。” “趁他病要他命！”摩托若拉言简意赅。 “对！” …… 包子铺内，石田夫妇正在包包子，他们都感慨网络传播的厉害。 石田道：“还好我们去了派出所报案，提交了证据，不然真不知道去怎么应对这些舆论。” “顾谦也是厉害，竟然知道我们会被攻击陷害，让我们做各种防护。” 冯珍恼怒道：“那个陆翰的当时还彬彬有礼，我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恶毒心思，最后还想拥抱告别。” 石田安慰道：“能用那么一次机会试探出这个人的品行，我们其实也是赚了。你想想看，如果不知道他真面目，他忽然找你借钱五万，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 “两万呢？” “考虑一下。” “一万呢？” “这……再考虑考虑。” “五千呢了？” “估计还是给的，毕竟相识一场。” “所以，我们免去五千块钱的损失，等于白捡五千，你要高兴才是。” “噗嗤！真有你的。” …… 第二天（星期四），七点半。 顾谦和马薇来到演播室后台一个房间，没一会，郝导演和杨制片也来到，紧接着是三位导师。 “顾谦，第一次面对那么多记者，会不会害怕。”梁鹰关心道。 “有一点，不过我相信能够克服。我相信，她们还不只至于吃人。”顾谦露出灿烂的笑容。 其他人也很满意顾谦的状态，不会过问这些客套。 这些人中，其实也就梁鹰和顾谦不太熟悉，不管是欧阳雪还是叶蓁，已经熟悉不能再熟悉。 郝导和杨制片，昨天更参与《笼中对》，对顾谦的心理素质那是佩服。 接下来，几个人对照一些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预演，顾谦也对答如流。 时间流逝，还有五分钟。 “我们走吧！”顾谦道。 第48章 记者见面会 台上摆着一排桌子，顾谦坐在正中央，其他人找个位置坐下。 郝导慢条斯理道：“各位媒体朋友，感谢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参加今天的见面会。大家都是老媒体人了，其他的规矩我也不说，你们也懂。” “我就说最最基本两条，第一，提问要举手；第二，不要问一些敏感的东西。” 梁鹰接着道：“想问什么直接问，不要给小孩子设置套路，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们的单位。” 叶蓁笑容温和，道：“咱们没有必要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就当朋友间聊聊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谁也不会乱来。” 欧阳雪笑呵呵道：“确实是这样，我可以保证，你们今天的会得到很多材料，就怕大家出现选择困难症。” “别看我，我就来看看帅哥美女。”杨导演道。 “支持顾谦！”马薇道。 当所有目光集中到顾谦身上，他从容不迫说道：“该说的，他们都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讲的。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你们都是靠专业人士，问的时候用词准确一些就行。” 郝导说道：“时间半小时，一人一个问题，现在，谁先问？” 下面四五十位记者都纷纷举手，顾谦指向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 “大爷，您那么大的年纪还出来工作，不容易，您请问。” 工作人员快走几步，把话筒给这个男人。 “那个，顾谦啊！我不是大爷，我今年还不到四十，还没结婚呢。” “哦！我还以为您六十了，不好意思。那这位伯伯，您请问。” 底下记者同行轻笑，那么多人同时出声，声音也挺大的。 这个男记者自己也笑了，问出自己的问题。 “顾谦，就我所知道，你再过一个多月就上小学三年级，快九岁了，而顾海才刚刚过二十八岁。你们的年纪才相差十九岁，他那个时候是拿不到结婚证吧？” 第一个问题就很尖锐，尤其是对一个孩子来说，甚至残忍。而且，音乐人作为公众人物，吃文艺这碗饭，未婚先孕这种事情，很败人气。 顾谦道：“其实，您可以问的直接一些，比如，我是不是顾海的亲生儿子。” 顾谦的话让记者们都哗然，这八卦也太直接，太劲爆，这里面蕴含多少爱恨情仇，青春激扬后的遗留。 男记者激动道：“如果你能这样回答，我会很满意。” 顾谦摊摊手，道：“不管你们此刻心中起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新闻标题，我都要说，让你们失望了。” “我是一个孤儿，在一岁那年被爷爷从道观手里领养，我都是会说话了，这才第一次见顾海先生，所以与他并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更没有什么顾海先生抛妻弃子的狗血故事。” 记者们有些失望，不过也算有些收获，无父无母的天才也是一个标题。 “下面，请大家再举手。” 记者又是齐齐举手。 顾谦目光落在一个年轻女记者身上。 “这位穿红色衣服的漂亮姐姐，你最显眼，你请问。” 这个小姐姐激动道：“顾谦，你恨你父母吗？你要找到他们吗？”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就像我问你，价值八千万豪车好不好开，你也回答不出来一样。” 小姐姐道：“不，我回答得出来，我家里就有一辆。我可以告诉你，那玩意也就那样，平时我都不开，还是我爷爷的柳州神车实在。” 噗嗤！哈哈哈哈哈！ 全场记者哄堂大笑，这是他们的胜利。 台上的自己人也不厚道笑了。 “好吧！我就一个比喻，具体的可以是豪车，也可以是单车。”顾谦故作无奈。 “单车我也骑过，我家里就有二十多辆各种单车。” “你总没有骑过牛吧？”顾谦没好气道。 “这个没骑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兴趣，以后找时间试试。” “行了，反正你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不许再和我抬杠，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下一个。” 经过这么两个人的插科打诨，大家都轻松很多，没有网络上那种剑拔弩张。 “这位戴眼镜的阿姨还是姐姐，您请问。” “顾谦，网络上攻击顾海那么多，他没有出来说一句话，反而是你出来，你能说说其中原由吗？” “我爸爸现在处于半个植物人状态，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来，不可能出来反驳那些攻击。爷爷奶奶也老了，平时照顾爸爸已经很累很操心，不能事事都由他们做。我是家里唯一的空余的劳动力，我不出来谁出来？” 顾海变成了植物人？ 这也是一个大新闻！八岁男孩挣钱养家，也是大标题。 怪不得欧阳雪说会出现选择困难症。 还没有等记者消化完，顾谦又开始点名。 “顾谦……” “确实签了很多合同，加上之前存下来的，有将近百份合同等待处理。下一位。”顾谦如实回答。 “顾谦……” “目前放出去的歌曲有四首，《海上英雄》电视剧一首，《维和部队》电影一首，《黄土高原创业》电影一首，还有一首被四月娱乐的李逍遥拿到。至于歌曲的质量如何，你们可以去问问他们。下一位。” “顾谦……” “大家都是搞媒体的人，消息的真假能够分辨，我爸都动弹不得，还怎么去羞辱人家两个健康的大美女？那天找她们来试歌，是电影《那件事》的同名歌曲，最后发现不合适，只能作罢，现在我也正头疼这件事，今晚我会在博客写上要求，找一个合适的合作对象。下一个。” 一个个问题流过，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比如顾海霸道合同等等，顾谦拿出几份合同副本给记者看。 记者们看完惊叫连连，这哪里是顾海欺负甲方，完全是顾海跪着讨饭。 这样的合同，真把顾谦这个接手人坑惨。 顾谦也告诉他们，《星光璀璨》中，他的下一首歌也还是新歌，敬请期待。 “对于个别同行和个别的歌手指责，我能说什么？说什么都说错，我还是不说为好。倒是你们，你们可是记者，这样的事情不应该拿出来分析分析，他们这种行为，到底是蠢还是坏吗？” 郝导适时接过话头，道：“今天辛苦大家了，采访到此结束，请大家在工作人员安排下有序离场。” 记者们也迫不及待离开，今天内容很足，不能让同行先发表。 第49章 你就是我的靠山 八点四十分左右，记者全部离场，他们出去的时候刚好迎面看到入场的群众。 不少记者眼中隐含兴奋，刚才他们是知道顾海无辜，顾谦无辜，可是这些观众不知道啊！到时候很可能给节目组难堪。 然而，他们能想这些，节目组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从八点五十开始，就在演播厅播放刚才记者会的内容，录制时间推后半个多小时。 在录制之前，导演还上台给大家保证，节目组不会冤枉一个好人，选手们都是好样的，希望大家能够保持平常心参与观看和投票。 最后，他还给观众鞠躬。 观众们这一回真的高兴坏了，导演都怕他们捣乱，他们的地位得有多高。 …… 两位主持人念过开场白，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这一次，出场顺序是按照分数进行，分数越高，越排在后面。 十个首先晋级的人或者组合，都要往后靠，顾谦的麒麟组合更是最后一个。 上一次淘汰赛，一下子干掉十名选手，所以，这一次竞争选手剩下的只有二十四人（组合）。 从第一个选手开始，每一个出场的选手都很有特点，选歌方面要么是原唱，要么翻唱异性的歌曲，反正怎么怎么新颖怎么来，编曲的改变也让他们的歌声更加符合这首歌，不会出现突兀的情况。 观众们也履行自己的承诺，哪怕觉得一般般也给票，除非真的不喜欢。如此一来，每个人票数都挺不错。 这个时候，嘉宾的喜好就尤为重要，哪怕导师的那上下几分的差距，还有他们的评价，都影响着排名。 导师们这次才真正把握到权柄，前面两次只能说间接影响排名，这一次几乎是说按在哪个排名就哪个排名。 当然，他们都是客观公正，不会乱来。在淘汰末位的时候，做到更专业和公平。 麒麟组合出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 他们刚刚出场，观众们就发出欢呼声音，很多人都兴奋站起来，可见他们有多喜欢这个组合。 也不怪这些观众，上一周播出的那首原创歌曲《月亮之上》，现在大街小巷都在播放，不少人已经设置成为播放铃声，甚至起床闹铃。 一周时间的让这个组合的人气涨到一个夸张的地步，而且还在不停快速上涨。 两个主持人调侃调节气氛，回顾这个组合第一次亮相给的惊艳，又说说这几天的成绩，期待接下来的表现。 顾谦和马薇又给大家打招呼，与主持人互动，加上大屏幕上播放的小视频，几项加起来竟然将近有五分多钟，加上歌曲都是八九分钟，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别的选手哪怕算上小视频，暖场时间最多不过一分钟出头，算上歌曲一共四分钟左右 麒麟组合新歌《最炫民族风》毫无意外又拿到第一。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网络影响，没有拿到观众席满分，嘉宾分也有所下降。 …… 十二点半录完节目，大家吃完饭才离开。 吃饭期间，顾谦身边围了不少人，哪怕再冷的选手都点头打招呼，态度很友好。 阿亮这个人更加过分，已经不是讨好那么简单，简直就是跪舔，让不少想好好交流的人望而却步，不屑为伍。 当然，更可能是生气自己动作不够快，被别人抢了先。 顾谦马薇也挺无奈的，十几分钟吃完饭，拒绝了其他人邀请，说爷爷奶奶还在家里等，不能让老人家担忧。 邀请马薇的人更多，马薇却自称是顾谦的助理，老板哪里她就去哪里。 那些人也不敢强求，更不敢拿面子说事，客气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驾驶汽车离开一段距离，马薇才稳下情绪。 顾谦揶揄道：“众星捧月的感觉怎么样？” 马薇想了想，道：“可怕！” “说说看！”顾谦来了兴趣。 “不可否认，那一时刻我确实有飘飘然，好像成仙一样，无所不能。” 马薇有点后怕，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竟然生出打阿亮一巴掌的想法，我都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顾谦道：“你一巴掌打他脸上，他也不敢还手，更不敢报警，还会伸另一边的脸给你打，这一点我很肯定。” “我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感到害怕，不管是谁都不应该打人，更不应该羞辱他人尊严。” 马薇把车开到一个饭馆停车位，整个人倚靠在驾驶座，闭上眼睛。 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仿佛换了一个身份，很不适应，很不理解，很不踏实，畏惧迷茫。 “薇薇姐，其实你没有必要害怕，这是正常心态，也就是大家所说的暴发户心态。”顾谦笑道。 “暴发户？那还算正常人吗？” “当然算正常人。” 顾谦说道：“本来就是一个正常的群体，和那些富二代富三代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有钱人。只是他们没有掌握话语权，所以才被人嫉妒攻击，拿其中极少数人的坏行为戴到整个群体，从而鄙视他们的一切。” 话语权？ 马薇若有所思，却又不能抓住具体，于是她问了。 顾谦道：“如果是一个土老帽发财住进城里，他们会嘲笑他的口音；一个人通过读书分配到房子，他们会嘲笑没有艺术；如果像我们这种靠才艺起家，他们会说我们没文化。他们总会让我们迎合他们，像小丑一样失去自信心，他们就会高兴。” “姐，你就看着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帮人出来骂我们的歌曲土，没有音乐价值，到时候你要有心理准备，应对主持人和记者的提问。” “还有，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有人拉你进各种饭局圈子。到时候，当官会和你讲‘真诚和荣誉’，要你讲奉献；所谓文化人跟你讲‘穷、富、贵、雅、素’五阶境界论，要你买各种一文不值的文房四宝；同行前辈中，跟你说‘物质，精神，感情，境界，智慧’，找个男人把你拖下水，成为有钱人的玩具。” 顾谦想到记忆中那些塌房的明星，在彻底落败之后，他们的自诉可谓字字带血，一步步迷失自己。 马薇沉思，如果是以前，不小心摔倒那是路不平，爬起来就是；现在要是摔倒，很可能就是人家做好了陷阱，起来就不容易了。 “可总不能什么活动都不参与，一个朋友都不交？那样会不会得罪很多人？” 她性格其实很独立，也比较低调，却也不是特别孤僻的人，人情世故并不差。 顾谦道：“谁好谁坏，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我就怕你隐忍，最后委屈了自己，甚至被人进一步欺负。其实，你没有必要担心得罪人，所谓的封杀在我眼里屁都不是。娱乐圈归根究底讲的还是资源，是作品，有我在，你不缺这些。” 马薇看着他幼小的脸庞，配上一双清澈真挚的眼睛，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融化。 她捧着他的脸，泪光隐现，轻声道：“知道，你就是我的靠山。” ps：收藏，催更，五星好评走起，谢谢啦！ 第50章 红兔姐妹的苦恼 回到工作室，两人开始练第三首歌，尝试各种版本风格，马薇抽空还练习《忐忑》这一首神曲。 这么多天过去，她唱起来还是达不到优秀的地步，发挥不出这歌曲的魅力。 在下午三点的时候，红兔姐妹过来拜访，带了不少礼物，主要还是道歉，没有留多久就离开了。 “姐，你对这个组合了解多少？” “怎么，你想签下她们？”马薇从他的语气之中，对这个组合感兴趣。以他那无利不起早的风格，没心思主动去了解别人，既然动了想法，签下来是好的办法。 “是有这个打算。”顾谦点头。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根据马薇所说，这对姐妹出身东南亚大马，家族很有钱。后来跟着家族的生意来到香江，高中和大学都在香江。 她们家族不知道是为了赚钱还是为了这对姐妹，三年前在香江开了娱乐公司，去年又在京城开了分部，这对姐妹又跟着过来。 出道三年，这对姐妹发了五张专辑，歌曲有点传唱度，还是处于小众，内陆这边人气更加低迷。 她们也拍了两部电影，还有一部电视剧配角，给观众留点印象，却也就那样，不是主演，又不漏点，谁记得你。 现在她们正在筹备第六张专辑，非常缺好歌曲，所以对《关于那件事》这首歌念念不忘，今天过来道歉估计也是还打这边歌曲的主意。 “这么说，她们很有钱？”顾谦摸摸下巴。 “想薅她们羊毛？如果是这样，她们会很乐意。”马薇笑笑。 这种大富豪，哪里会真正让人薅羊毛的道理，除非他们自己乐意。不然，你从他们那里得到多少，你就要拿出多少东西交换。 …… 红兔姐妹回到胡萝卜娱乐公司，进入健身房，换了健身衣服，一下子就凸显出她们的好身材。 两人慢慢热身…… 半个小时后，坐在地上休息。 小兔陈婉莹对于妹妹的说话爱理不理，很敷衍，大兔陈婉晴觉得莫名其妙，问出缘由。 小兔道：“你觉得现在我们过得怎么样？” “现在？挺好的，很充实。”大兔莫名其妙。 小兔沮丧道：“我们出道三年，家里也投入很多资源，公司一直在亏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大兔眨眨眼，道：“我们又不缺钱，为什么要谈赚钱的事？如果把爱好和金钱挂在一起，那样就很累，这是出道之前我们就明白的道理。” “可是没道理，凭什么别人做演员做歌手拿钱，我们要倒贴？”小兔很不服气。 “不倒贴人家不要我们啊！”大兔很实在。 “是啊！凭什么不要我们！我们已经很努力了，又那么好看可爱，要了我们肯定不会吃亏上当。”小兔不甘心道。 大兔心里吐槽：不上当才怪！咱们上次……算了！不说了，免得伤你自尊。 她想了想，安慰道：“也不是没有不要钱的地方，比如一些小商场开业，一些小电影，不但不要钱，我们还能拿一些钱。” “这种就不要提了，丢份。”小兔撇撇嘴。 她又继续道：“而且，会被家里亲戚笑话，我们可是说好了，要当大明星，不是混口饭吃的小艺人。” 大兔：我的妹妹哟！你恐怕现在都不知道，那些三叔六婶老表老乡早就笑话我们，说我们是疯丫头，唯一的贡献就是不插手家里的企业。 她心里吐槽，又换一个方法安慰：“我们可以换一个角度想想，那些花很多钱拍一部电影，请了大牌明星给某新人当配角，最后电影亏了。你觉得那个新人会苦恼吗？” “你说香江太子爷？” “可以是他。” “不会啊！前段时间这家伙还说，下一次再拍一部，还说让我们当女主角。”小兔认真说道。 “那就是了，玩玩而已，只要他不考虑票房和观众，什么苦恼也没有。”大兔完全是躺平心态，心死了。 大兔拍拍小兔的手臂，道：“我们也是一样，我们上台可是花了钱，是消费者，不好听也别骂我们，骂主办方就是。况且，我们的歌曲和唱功还不至于伤到观众。” “是我太着相，错把ktv当歌台。”小兔泄气。 大兔心里咯噔，暗说糟糕，安慰过头了，把妹妹的斗志打没，以后谁还出去找业务。 她连忙转换语气，说道：“不至于不至于，电视台节目和一线歌手演唱会真是一个大舞台，不是ktv，你可不能摆烂，我们还有一些粉丝对我们抱有期待。” 她还没有玩够，不能让妹妹退圈，必须想办法给她希望，可又不能给太多期待，不然完不成目标又沮丧，如此反复几次，心态必定崩碎，成为下一个自己。 两姐妹，总有一个干活不是。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大兔心里着急，表面又不能表现出来，直呼这个姐姐当的太苦，还不如当妹妹。 她想到顾谦，道：“我们可以请顾谦帮我们，他能捧马薇，也能捧我们。” 小兔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摇头道：“我们本来就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想想，希望不会太大，哪怕给我们歌曲，也多半不是什么好歌曲。” “我看他这人其实不错，说话做事都认真专业，长得又那么好看，人品应该不会有问题。”大兔对顾谦印象很好。 “不是他有问题，是我们有问题。”小兔直接躺在地上，眼神空洞，生无可恋。 三年了，不管是个人还是公司，亏得一塌糊涂，心态真的撑不住了。 “我们有问题？我们能有什么问题？我们可没有对不起过合作者，个个说我们大方；对于歌迷来说，我们专辑也卖的不贵，甚至都半卖半送。” 大兔莫名其妙，她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一直都是与人为善，从来没有和谁红过脸。 “问题就在这里。”小兔坐起身，给姐姐做了分析：“我们也不是没资源没钱，那么多金牌作词作曲家给我们写歌，歌曲肯定没有问题；我们也很努力，可就是不红，这不能单单说运气问题，或许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唱歌。” 大兔：……完了。 小兔继续道：“这个想法我以前也有，不过并不能确定。直到见了顾谦，看他便秘嫌弃的表情，我才知道，我们有多么差。连他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我就不相信，那些老牌音乐家不懂，他们要么是觉得我们只是玩玩，没有必要揭开这个残酷的现实，要么就是我们给的太多，让他们有利可图，隐瞒我们是废物的真相。” 大兔：你怎么就那么聪明，能够想明白，过上几年，嫁人后再再想通不好吗？ “小莹，也许正是他们认为有利可图，所以给我们的歌只是中等，这样就能做长期生意。”大兔强行解释，语气有些底气不足。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小兔盯着她，反问。 “我，相信，吧？” 大兔实在受不了姐姐的目光，答案太明显，真不敢违背心里想法。 两人齐齐唉声叹气，耷拉着脑袋。 现在问题是，一直没心没肺大兔不想回去嫁人，还没有玩够，或许也还没有彻底死心，反正平时想办法头疼的是妹妹，她就跟着走。 小兔陈婉莹一直想办法让公司盈利，让自己两姐妹组合出名，可三年过去。 从意气风发到垂头丧气，依然找不到办法，脚不着地的感觉很无力。 第51章 给他一个亿? 这时，经纪人华芳进入练功房，见姐妹俩闷闷不乐，问出缘由。 姐妹也想找一个人分析分析，于是就把问题说出了。 华姐听完心里哇凉哇凉：我的前途，完蛋了。 她本来是一个大公司金牌经纪人，是两姐妹给出的诱惑太大（京城分公司老总，部分股权），加上原来公司她也待着累，于是就答应跳槽。 这才不过半年时间，老艺人一个没招揽到，新人也才招几个，合同墨迹都没有干。 现在，你们要不干了，我怎么办？ 没有了你们，香江所谓的总公司也会随之解散。 华姐欲哭无泪，心中的焦急程度比两姐妹严重太多，开公司不是她的兴趣，而是事业。 她压下心中的震惊，神色从容不迫，还带有一点温和笑意。 “你们自己也说了，顾谦对你们的唱功是持肯定态度，是没有问题的，这就很好了。” 小兔翻了个白眼，道：“别人去了一趟泡菜国，两年半时间，不但唱跳说唱，还练就一身好篮球技术。我们从小各种艺术学习，大学毕业前两年还请高手专门训练，又出道三年，哪怕是头猪都能练到合格的地步。” 意思就是，天赋到顶了，再努力也没有用。 华姐：你都把天聊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可我又不能不说，话题必须进行下去，饭碗不能丢。 “顾谦真有那么厉害？” “很厉害，你都没有听到，马薇现在还没有发布的几首歌是多么的好。”小兔语气中很是羡慕，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 大兔也道：“他真的很厉害，也许他手里有很多歌曲，哪怕没有，他也能写出来。” 她必须把妹妹注意力转到顾谦身上，这样还能撑半年，而且搞不好真能拿下顾谦呢？ “作品不是他爷爷，或者顾海留下？”华姐问道。 她也已经知道，顾海已经昏迷不醒，不能自理。可顾家老爷子还在，相传签合同的是老爷子，他也是一个音乐人，不好说作品是顾海还是他。 现在却说作品是顾谦的，那可有意思了，必须好好利用上这个前途似锦的小家伙。 小兔这时候也认真起来，分析道：“顾谦虽然没有承认，不过从细节判断出，歌曲就是顾谦写的。不然没有道理，他比他爷爷还了解歌曲。” 华姐想了想，说道：“你们的担忧无非就是深入宝山而空手回。既然这样，有没有可能把他招揽到我们公司，到时候整座宝山就是我们的。” “不可能的！”两姐妹一起摇头。 她们了解到，顾谦对版权很执着，对歌手的要求也很高，让他来服务“差劲”的红兔组合，这不是异想天开吗？ 花姐想了想，说道：“既然不能把这座宝山搬回家，而我们又想要宝物，办法无非就两个，要么威逼，要么利诱。” 她顿了顿，继续道：“威逼这种事情，估计你们不愿意干，干了能不能成功不说，成功了也后患无穷。那么，我们就只有利诱，用糖衣炮弹击溃这座宝山的防御。” “送他十套别墅？”大兔脱口而出道。 “给他一个亿？”小兔不假思索道。 华姐：mmp，你们真不把钱当钱，开口单位就是亿起步，让年薪百万的我也觉得自己是普通人。 不过，她也算看出两姐妹的“底线”，为了歌曲，根本就没有底线的说法。 “到时候见了面再说，看看他有什么要求。” 华姐也很想看看，这个八岁的小孩强到什么地步，配不配得上“亿级身价”。 从中午开始，网络上就陆陆续续出现一些关于记者见面会的内容，这些内容很难让人相信。 【顾海已经是植物人，吃喝拉撒要人伺候】 【顾谦不是顾海的亲生儿子，顾海戴了绿帽子】 【顾海的昏迷，是接受不了养了八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消息】 【顾海为了得到抚养权，耗尽所有家财与潜力，换来的却是儿子不是亲生】 【顾谦的母亲是谁，为何如此狠心对待顾海】 【……】 【顾谦的亲生父亲是人生赢家，钱财孩子收入囊中】 【顾谦是野种，不知道顾家是否会继续养他】 以上都是主题帖子，文章的内容更是不堪入目，下面的回帖各种各样都有。 如果网络是口锅，那么顾家就是锅里的花生米，网站就是那团火，网民就是那锅铲，你翻过来我炒过去。 这种烈度的翻炒，不管顾家是否无辜，时间一久，花生米不是香味，而是糊了。 顾谦傍晚休息，打开电脑看看，他心中也是一阵恼怒，这些网站为了流量，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帖子有部分是网站自己下场翻炒，目的就是为了引来更多流量。 这种事情，顾谦以前刚开始也不懂，各种挑拨矛盾，不是国外分子干的吗？还给新来网友普及，不要让网友上当，然后举报挑拨离间的人。 然而，不管大家怎么举报，这些账号依然活跃，还收集到不少无脑粉丝。网站根本没有尽到一个企业应该尽的义务，里面的人不配为国人。 后来，过了许多年，国家出台政策，造谣传谣等等，一样获罪，网络不是法外之地。 这些搞事账号，换了一些策略，没有了那么明目张胆，可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依然没有改变。 直到有人做了视频，把这种套路说明白，不是网站的管事部门被国外势力渗透，而是整个网站就是这么干，从老板到员工都知道的事实，目的是为了流量——另外，网站股权也在国外。 当得知真相后，顾谦久久不能平静：太没有底线了。 要知道，他们挑拨的可不是阶层对立那么简单，还有地域与地域之间，甚至还有不存在的民族矛盾。 那时候，有一年在我国西部还发生了一件不能说的大事。多么敏感，这些网站还依然我行我素，乐此不疲吸引流量。 顾谦就想问问，国家后来杀了多少这种蛀虫？有没有惩罚这些网站？军人和百姓的鲜血白流了吗？ 顾谦看着眼前的帖子，他想到很多很多，心中恨浪滔天。 他闭上眼睛，倚靠电脑椅。 灰暗的电脑光亮照耀，让他本来就阴沉的小脸更加阴沉，紧皱的眉头，怎么看都让人心疼，想抚平他受伤的心灵。 门外，董军欧阳雪，还有顾家二老，他们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么个模样，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恍然发觉，这真是一个孩子，容易受伤的孩子。 他们知道，网上的言语很难听。 顾爷爷心情沉重，上一次这小孩还担心他这个老爷爷受不了，现在自己反而着了道。 顾奶奶则红了眼眶，心中像是插了一把刀，难受想哭。 董军过来其实就是想谈谈这段日子的收获，还有往后一些安排。 欧阳雪则是两者兼顾，一半是关系顾谦，一半是好姐妹华姐的请求，过来探探口风。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见到的是这样一幕。 顾谦躺了一会，忽悠所觉，睁开了眼睛，看见一米多开外的四人。 他脸上的表情就像冰雪遇到了春风，慢慢融化有温度，从眼睛开始，到脸庞，到嘴角，到整个五官，最后整个人都充满活力。 他笑了。 “你们怎么来了？” 第52章 死水。 “我们不来都不知道，你小子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竟然被谣言击垮。我来看看，是谁的攻击那么厉害？”欧阳雪调侃。 她走到顾谦后面，浏览这个帖子，大略看了一下，又点开浏览记录，一个一个看。 另外三人也认真浏览，不一会他们的脸色也不好看了，里面的一些内容实在太混蛋，胡编乱造不说，还诅咒顾海，这让他们很难接受。 欧阳雪却轻笑：“都是一些老套路，以你的心智，这些还不至于让你气得变脸，到底怎么回事？” 顾谦轻叹，解释道：“今早我开记者会，为了让事情能够快速平息，所以也请了几个门户大网站记者。可到了现在，你们看看，他们好像都约定好了一般，官方主页全都都没有报道。反而一些垃圾在那里胡说八道，他们也不管。” 瞥向董军手中还有一张报纸，头版照片就是他顾谦。 “连纸媒都出来了，呵呵！够脏！” 四个大人面面相觑，两个老人家不是太懂，却也感受到恶意。 董军看看手中报纸，又看看电脑视频：被针对了。 倒是欧阳雪，接触的娱乐圈多，对于“炒作”概念熟悉，只不过这也奇怪，顾谦这个当事人并没有搞事，记者会内容敌人也应该清楚，半天的抹黑时间，顾家糊不了，反而会更加香甜入味，这么亏本的买卖也不会干。 如同顾谦所说，一个网站不报道不奇怪，有人压着就是，可好几个网站都压着，谁那么大的面子，又是几个意思？ “流量！”顾谦吐出两个字。 “他们几个网站串联？”顾奶奶问道。 “不需要串联，只需要心照不宣就好。”欧阳雪道。 “那这些帖子文章？” “绝大多数都是他们网站自己人冒充，一小部分让他们的合作人发，然后给推荐，网站得利，这些人得名。”顾谦轻蔑道。 他说的很平静，听在几个大人耳中却如晴天霹雳，天雷炸响，打得他们浑身酸麻，脑中嗡嗡嗡乱响。 哪怕是欧阳雪，自认为对娱乐圈够了解，知道那里很脏，可她没有想到，资本圈更脏。 顾奶奶身子摇晃，被顾爷爷搀扶，她喃喃自语：“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那么坏。” 说着她眼泪掉落，这一刻，她三观震碎。 记者，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个职业，媒体是多么伟大的一个单位。 现在，破灭了。 住在她心里有不少叫做“公理”的柱子，今天有一条，塌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资本家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包括挖国家的墙角。今儿把我推入血肉石磨，碾出他们想要的流量，只不过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 顾谦翻开其中一个人的主页，点开一个地域黑博主，翻开其中一篇文章。 “这种地域攻击人设，取网名一般都带有地方特色，比如‘羊城之子’‘越秀山下’‘我家在湘江’‘我爱东北’等等，他们骂人以后，别人骂回去自然也带有他们的名字。” “你们看看这个博主，取名带有‘香江’，你们看看下面回复，是不是一大堆‘香江是xx’，如果香江人看到这里，心里肯定不会好受，决定帮亲不帮理，脾气暴躁的人肯定会怼回去。” “刚好，看看这个‘鹏城最棒’也加入战局，看他地图炮那么溜，九成就是身份有问题。” “这次引战很成功，都将近一千楼了。按照道理，这种文章早就被举报过多少次，应该删除，结果却越来越旺。你要是浏览推荐文章，它还时不时出现在你眼前。” 看他们还能保持镇定，顾谦又翻开一个博主的主页，点开刺目的标题，让欧阳雪自己操作观看。 他们强忍着不适，观看完文章，还有下面的评论，然后，几个人久久不语，浑身冰寒，僵硬在场。 好一会，顾谦才开口道：“如果你们不是有心里准备，知道这是一个挑拨离间的阴谋，一场为了流量，为了让网民留存在这个网站更多的时间，为了让更多的网民注册（注册才能发言反驳），你们能相信这是真的吗？不谈企业良知，只谈最基本国民义务，这是应该做的吗？这干的是人事吗？” “不过也正常，背后大股东都是外国人，想让他们爱我们国家是不可能的。至于里面的高管或者其它，许多都是留学毕业归来，在这里吃时代红利，挖国家墙角发了财，现在不移民国外，以后也会移民。” 既然已经做了，顾谦也不藏着掖着，翻开另一个网站。 “你们刚才看到的只不过是毛毛雨，个人对抗赛。看看这里，这个贴吧，十万人关注，不提有多少活跃用户，平时随时都能拉出上千个账号攻击他人，再看看这几个小贴吧，都被他们攻击不成样子，有时候他们也遇上大贴吧，两方上万人相互攻击谩骂。” “作为路人，也有地域身份认同，民族身份认同。被一个人骂可以说那个人素质不好，被一大堆人骂垃圾，你们能受得了不？要不要骂回去？这不，入圈套了。” 四个大人不但身体冰凉，连精神都感受到压抑。 “这不是个人之事，这是战争。”董军缓缓说道。 “对！这是战争，一场网络战争，谁拿到了武器谁就能赢。可是很明显，网站这把武器，我们没有拿到，在对方手中。”顾谦回答道。 顾爷爷担忧道：“顾谦，你要对付他们？” 顾谦闻言哑然失笑，道：“国外为了支持这场文化战争，每年直接投入起码数亿米刀，更不要说其它的一些资源投入，更是海了去了。我一个八岁小孩能做什么，最多只能教你们，如何分辨我们的敌人，免得看到后痛彻心扉。” 顾谦又把网页返回爷爷的博客主页，点击写文章，在标题栏里写入“《死水》”两个字。 欧阳雪读出这两个字，道：“你要写文章骂回去？” “不是，我只是想抒发一下自己的情绪。” 说着，顾谦已经开始写作。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飘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了什么世界。 第53章 舆论反转 客厅。 几个大人直勾勾盯着顾谦，仿佛要将他看透。 到底是什么样的脑袋，什么样的心灵绝望，才会写出这样的一篇现代诗。 “别看了，再看我也不可能开出一朵花给你们。”顾谦无奈道。 他心里是无比的复杂，小时候不理解闻先生对世道的那种绝望，那种毅然决然踏出家门，没有想过能回家的慷慨。 最后，他倒在了回家的路上。 距离他心目中的“家”，只剩下三年时间。 他点燃了自我，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破开迷雾混沌，让黑白分明，人走人路，鬼走鬼道。 顾谦面对网络上的黑暗，他无奈也无力，不过他没有绝望，他能等得到黎明。 他能做的，就是告诉董军，然后拿出一首诗，至于后者怎么去推动，又有多少用处，他不好说。 今天，也不过顺手为之，他期待的还是《笼中对》，还有那个从不说话的江竹君台长“侄女”。 欧阳雪笑道：“我对你一直都抱有很高的期待，结果每次都只能看到你的脚，我就想问问，你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对，我也想知道，你怎么就那么敏感，看破许多伪装。”董军也打趣道。 两个老人对孙子很满意，他那么厉害还不是他们两老教出来的（顾海常年奔波，没有功劳）。 “不难，多读一些领导的着作，里面讲的很透彻，一针见血。总结起来就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顾谦开口就是王炸。 欧阳雪笑笑，还当这孩子吹牛，他那么小能读几本书。 听到顾谦的话，董军浑身一震，默默细品最后八个字，越想越有感觉，最后全身舒爽，这些年的风尘在这一刻尽去，只留一颗纯粹的心，他已经看清了前路。 欧阳雪和顾谦提起华姐的事，看能不能撑一撑红兔这对姐妹，她也只是带个话，不代表自己的立场，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不为难。 “你回去告诉她，她的诚意有多重，我就能给她多少回礼。”顾谦小手一挥，嚣张得意道。 “真不为难？” “不为难！” “上二线歌手？” “上一线，上春晚。” “当真？” “千真万确！” 欧阳雪笑了，是真的开心，为姐妹开心，也为顾谦开心，更为自己开心。 这事若成，华芳欠她的人情可大了天去。不但红兔组合一步登天，经纪人兼总经理华芳也冲上云霄，里面的利益说是几个亿都是小的。 欧阳雪把里面的事情说清楚，免得顾谦在一些条款下吃亏。 两人商量十几分钟，把能想到的利益都记下来。 接下来就是董军说案子的事情，第一阶段已经要收尾，顾家明天下午要去警察局那边，警察要问询，同时也给顾家一个交代。 董军说了一些上次欧阳雪没有转达的内容，有的是后续，有的是细节。 顾家三人也提出一些案情疑问，还有明天应该注意些什么。 董家夫妻在这里吃完晚饭才回去，还帮孩子打包一份。 …… 傍晚七点。 红兔姐妹刚刚吃完饭，马上就进入房间上网。 刚才她们已经战斗了一个多小时，用马甲给顾谦说好话，奈何水军太多，加上网站这个裁判拉偏架，她们肯定节节败退，气的她们差点砸烂电脑。 她们也奇怪，明明正规纸媒晚报这些已经报道，为什么网站没有报道，一些娱乐报纸也胡说八道，成为水军的弹药。 她们饿了出来吃饭的时候，网站见事情差不多了，就放出今天的新闻，还是全网站推荐。 这让许多人猝不及防闪了腰，好不容易打出的几百字全部删除，心疼键盘，更心疼自己。 码字那么慢，这几百字花了一个多小时有没有！！！ 几乎同一时间，准确的说比网站早一两分钟，顾谦的爷爷博客发表了主题《死水》。 打开里面一看，竟然是，嗯，应该是一首诗，一首现代诗。 读一遍下来，浑身细胞被触动。 卧槽！不明觉厉！ 不行，再读几遍方能读出其中三味。 两姐妹进来就发觉氛围不对，一眼扫描过去，十个主题有八个主题都有《死水》二字。 【解析《死水》这首诗的创作背景】 【《死水》这首诗的翻译】 【《死水》是顾海老爸作，还是顾海儿子作】 【聊聊《死水》里面对现实的控诉】 【顾家吃喝不愁，《死水》只不过是无聊之作】 两姐妹连忙打开“音乐人顾家祺”的主页。 里面只有三个主题，第一个是打招呼，第二个是宣布开记者会，第三个就是“死水”二字。 打开里面，先不看文章，拉下来看评论，发现下面已经有上千条评论。 这才最多不到半个小时的事，点击破十万，如果今晚一过，百万点击太容易。 就这人气，羡慕啊！如果是她们就好了。 看看下面评论说什么！ 『这是多么绝望的人才会写出这样的一首诗』 『全诗一气呵成，刀刀见骨，字字滴血，核心思想就一个：看你怎么死』 『顾家在这段日子真受委屈了，本来合同就吃亏，还被污蔑弄虚作假，加上顶梁柱顾海倒下，八岁顾谦替父还债，又一次被黑，现在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 『顾谦不哭，我们支持你』 『顾爷爷，你要坚强』 『有我们在，你们并不孤单，这个人间还值得』 『顾谦，对不起，我们冤枉了你』 下面一堆对不起，给祖孙两人道歉。 也有一些人，不知道是真无知还是故意找存在感，喜欢带歪队形。 『矫揉造作，通篇白话，这是诗？』 『就是，如果这是诗，那我也会《雪天》我们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条线，我，尿了一个坑』 『这种诗谁不会，《学猫尿》，我们一起学猫尿\/尿尿尿尿尿\/你，尿了一大碗，我，尿了半葫芦』 『楼上两个都是人才，现在估计已经是省级作协领导，支持你们进国家作协领导层』 『我也支持，只要你们能进，我也有希望进去，大家一起吃国家饭』 『……』 红兔两姐妹翻开许多页回复，基本上还是支持的多，从他们的一些语句中明白，网站官方新闻已经刊登今早记者会的内容。 大兔吐槽道：“现在刊登有什么用，我们都已经从报纸得到消息。” 小兔不屑道：“他们就是故意的，这些开网站的坏得很。” 她们为顾谦高兴的同时，也觉得挺无力的，穿着马甲对抗那些喷子，输得体无完肤。 她们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敢本尊下场。 要知道石田的事，最后还是警察帮忙解释才洗白。 她们红兔这边，已经解释清楚，说她们从来没有见过顾海，更没有受委屈，那帮人还在下面各种讥讽。 现在好了！顾谦一个记者会，一首诗直接把事情反转。 她们进入自己的博客主页，也发现一些小可爱在下面道歉，这让她们受宠若惊，点击回复。 经过这么一件事，她们发现自己的马甲博客关注量提高十倍，以前才几千人，现在才两天，就已经好几万。 这算不算因祸得福？ …… “公主，顾海那边又出意外了。” “又怎么了？” “顾谦今天早上开了发布会。” “这事我已经知道，不是吩咐过网站那边，要继续黑吗？这种流量他们不可能放过。” “您说的对，网站确实继续黑他，结果顾谦写诗反击，非常的凌厉。您看，这就是他写的诗。”苏珊娜给出打印纸。 “《死水》？”丽贝卡接过a4纸，看了里面的内容，顿时惊为天人，赞叹不已。 “苏珊娜，你说，博客被这样反击，亏损多少？” “依照我的推算，失去一个亿米刀，也就是市值三十分之一左右。而且，它就像一个瘤子一直留在那里，市值越高，损失越大。” 丽贝卡指出，“你还少算一种情况，市值越低迷，这首诗威力更大，它不再是一个肿瘤，而是变成一把刀，从内而外，把这个网站开出一个大口子。” “那我们要做些什么吗？”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丽贝卡这回对顾谦真的上心，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有趣，早晚有一天抓过来玩玩。 这一次只是小小的拨动棋局，真正的手段还没有行动。 顾谦，你就乖乖的到我的碗里来吧。 第54章 回复网友 吃完饭，顾谦冲凉洗澡，回到房间。 观看几个大站的评论，都是差不多，新闻已经放出来。 不放出来也不行了，许多网友已经拍摄报纸内容图片上传，再拖下去也太明显。 再者说，顾谦这首诗一出，让新闻和诗之间形成互补，这波流量吃到最大容量。 他们也想过，顾谦可能会站出来战斗一天，结果顾谦什么也没有说，最后才来一首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那么好的诗，可以让流量最大化。可也在“最后时间”四个字上，是诗先出，这就好像“诗”倒逼网站放新闻一样，面子过不去。 再有，这首诗的内容实在可怕，它会让人们永远记住这次吃流量的不光彩，也算“历史留名”。 至于其它后果，现在还没有预料到。 顾谦选择了一些网友进行回复，如此一来，很多人都纷纷提问，顾谦也是看顺眼就回答，一些问题他当看不到。 『顾谦，听说红兔组合唱功很差，被你骂哭了，是不是真的』 顾谦点击回复：红兔姐妹是纯粹的歌手，不是明星，没有那么多的商演和活动，更不需要应酬。所以她们有更多时间练习，唱功很扎实，不需要怀疑。 『顾谦，你打算在京城读书还是回岭南』 顾谦：看情况吧！现在还有一个多月。 『顾谦，星光璀璨还有多少期？你和马薇会永远在一起吗？』 顾谦：你不说完都忘了，还有两分钟星光璀璨就要播放，我马上去看电视，不陪你们聊了。我和薇薇姐是组合，不是夫妻，怎么可能永远在一起。至于以后，我要读书，出现节目机会不多，大家且看且珍惜吧！ 『顾谦，别人都说，歌曲本来挺好，因为你都加入，让歌曲变得很土，你怎么看』 顾谦：我才几句歌词？如果有人觉得歌曲土，那肯定是歌曲本身就土。 『顾谦，你会正正经经的唱歌吗？我也不是说你现在唱歌不正经，就是，你懂我的意思吧』 顾谦：大概能明白。就是像别人那样，少点说唱，唱点目前主流的流行的歌曲。我当然可以唱，如果有机会唱给你们听。好了咱们看电视去，《星光璀璨》真要播了 …… 电视上，经过主持人的开场白，三位导师的祝福语，还有一些嘉宾的鼓劲，热闹的氛围也就点燃，不需要开场曲。 之前，一些媒体也评论，为什么这个节目没有开场曲，有没有什么深意。 正规的媒体只敢提出遗憾，不敢有任何质疑。毕竟里面的大神太多，梁鹰也好，叶蓁也罢，没有一个好得罪的，何况还有数十个各省区市代表，这种团队，你去质疑不是找死吗？ 倒是网络上，有一些人质疑，觉得没有开场曲有些单调，歌手少一次露面机会。 随着一个个歌手唱完，评语，打分。 对于别人来说，还是不错，因为都已经是自由选歌，当然是选择好听好唱来选，对比第一轮一人一首“代表”歌曲，整体要好听许多。 东北和中原以及华北地区的民歌没有一个人使用，大多选南方和边区。 对于顾谦来说，他们表现只能说乏善可陈，亮点不多，和今天录制的不是一个级别，可见幕后团队强大好处太多。 节目在十点多结束。 …… 红兔姐妹两人，一边看《星光璀璨》一边傻乐，她们可都还记得，刚才顾谦在网络上夸她们唱歌扎实。 不管这句话是不是真话，反正她们都当真话听就没有错，不然歌手道路实在太黑暗，前途无亮。 到了九点，房门敲响。 通过猫眼，看见华姐来了，小兔连忙开门。 “华姐，请进！”小兔道。 华姐走入房间，他步伐轻盈，面上的笑容都不带一点掩饰，兴高采烈换鞋，走进客厅，小兔在后面关门。 “华姐，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大兔道。 “这还用说吗，华姐肯定是中彩票了。”小兔追上来，调侃道。 “我虽然没有你聪明，可也不笨，那东西是人能中的嘛！”大兔说完，拿出一块薯片放进嘴里。 “不是彩票，肯定是二胎。”小兔一本正经道。 大兔下意识瞥向华姐的肚皮，虽然这猜测有点扯淡，不过也不能完全避免。 华姐看她们互动，有些哭笑不得，找个位置坐下，一起看电视。 这最后将近一个小时的节目，看的实在煎熬，不管两姐妹怎么问，华姐都不说是什么好消息。 这么一来，两姐妹自然越来越好奇，电视也看得不认真。 终于等到电视节目播完，小兔直接按遥控静音。 大兔也凑过来抱住华姐的手臂，问一问答案。 “对啊！华姐，有什么喜事。”小兔盯着华姐的眼睛问。 华姐也不卖关子，笑着说道：“你们知道，我有个好姐妹叫欧阳雪。” “知道，她刚才还在电视呢！”大兔道。 “你上次让她介绍我们去顾谦那边，这一回她不会又说动顾谦了吧？”小兔反应很快，她们和欧阳雪也就那一次交集，华姐又特意告诉她们，那么答案很明显，肯定是顾谦那边有好消息。 “聪明！”华姐打个响指夸赞。 小兔向姐姐递去一个得意的眼神，惹来对方一个白眼。 华姐说道：“顾谦那边说，只要咱们诚意足够，别说二线，一线都没有问题，甚至给出上春晚的机会。” “耶！”两姐妹击掌庆祝，拥抱在一起，哈哈大笑。 然后，她们就哭哭唧唧，仿佛金曲奖已经属于她们，也肯定能上春晚。 华姐哑然失笑，打趣道：“我还以你们真不在乎名声。小莹我就不说了，特别是大晴，没心没肺的人，游戏人间。” 大兔抹去眼泪，不服气道：“谁说我不在乎，可要是连我都表现出在乎，那些笑话我们的人不得多高兴，我才不要让她们看我笑话，哪怕大家都知道我死鸭子嘴硬。” 小兔抓住大兔的手，愧疚道：“姐姐，是我不好，表现得太露骨，太要强，害得你跟着受连累。” 大兔一脸无所谓，说道：“小莹，家里总需要一个按油门，一个按刹车，这样才能不容易翻车。要是两个都刹车，那么我们就没法进步，等于躺平认输，可要是两个都按油门，不但没有安全感，还没有休息的时候，早晚也得倒下，现在挺好的。” “妹妹！” “姐姐！” 两人又是拥抱哭泣，一副久别重逢，诉说衷肠模样。 华姐满脸黑线：你们两个还能演得再假一点不？要不要我帮你们申报今年最佳金扫帚奖？ “得了得了！我也不是导演，演给我看也没法帮你们提升演技。” 两姐妹略显尴尬分开。 大兔羞愧低下头，演技差到连华姐也骗不过，估计以后想拍电影还得继续交学费。 小脸色微红，却还故作镇定，轻咳两声，发言。 “华姐，请吩咐。” “不是吩咐，是商量！”碰上这么两个疯丫头，华姐也是心累。 “那您说，我们听着！”大兔也凑上来参与话题。 华姐：“……” 憋了好久，她才道：“还是谈判时见机行事。” “遵命！总裁大人！”俩兔低头领命。 “你们……我先回去了，到时候通知你们。” 华姐落荒而逃，只留下两只搞怪的兔子哈哈大笑。 第55章 一首歌换一年刑期 周六早上，王腾这个警察亲自来接顾谦和顾爷爷，顾奶奶留家里照顾顾海。 二十多分钟后来到警局。 到了里面，姑爷爷跟其他警察去办事，而顾谦这里，他要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叫黄历，也就是那个掮客，为顾海拉来一大堆合同的那个，他今天也是无罪释放。 顾谦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斯斯文文，一点都不像有攻击力的坏人。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专门游走在灰色地带，表面是中介，然而大多数时候，干的事就是欺男霸女。 “我叫顾谦，是顾海的儿子。”顾谦无视对方伸过来的右手，自顾自落座。 “我知道你，很有实力的一个歌手。”黄历也不尴尬，估计这种事情遇到不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我爸爸至今昏迷不醒。”顾谦平静说道。 “等忙完，我去看望他。”黄历回答很“标准”。 “你就没有其他要说的？”顾谦心中怒火点燃。 “顾海的情况，我表示遗憾。”黄历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看样子他也知道，顾谦不可能是他的客户。 顾谦目光瞥向不远处，那里有一对母子，孩子大概才四五岁的样子，刚才黄历就从那走来。 “那是你家人？”顾谦随意道。 “对，我老婆和孩子。”黄历转头看一眼，又看向顾谦，不知道这个小屁孩什么意义。 “我真羡慕他，他不但有爸爸，还有妈妈照顾。而我，以后什么也没有了。” 黄历沉默不回答，他也听说过，顾海有个儿子，今天见面了，确实是优秀。不过，没有了顾海，身上又牵扯利益，以后估计很难安全长大。 “黄历，你说，如果你坐牢了，你老婆会不会改嫁？你儿子会不会被后爸虐待？他还那么小，有独立生存能力吗？” “你什么意思？”黄历目光凌厉，第一次有了情绪波动。 “我想和你儿子做兄弟，大家一起做没有爸爸的孩子，一起快乐的出来赚钱养家，替父还债。”顾谦毫不退让，眼神与其对视，平静清澈的眸子闪耀着精光。 两人对视一会，黄历首先移开目光，他缓缓开口。 “我是一个合法中介，如果我犯了法，警察会抓我，让我坐牢。我没有犯法，谁也不会冤枉我，我相信警察，相信法律。” 就是这样一个披着羊皮的狼，拿着法律维护他自己，又靠着法律压榨他人。比起古代拿礼法奴役人更加可恶，这种人越多，社会就没越有人情与信任，道德底线就下降越来越快。 直到有一天，礼崩乐坏，法律也只是一纸空文，差屁股都嫌脏。 说到底，社会的运转还是靠道德，法律只是拿来维护道德的工具，给道德托底。从什么时候起，人们开始“讲法”，大搞法治社会，讲话开头都来一句“抛开道德层面不说”，凭什么不说啊！ 顾谦说道：“你想要讲法，要证据，我会给你。回去之后，我就放出话，谁要是能拿出你的犯罪证据，我就给谁好歌曲。” “你这是栽赃陷害，判三年，拿出的证据也是无效的。”黄历眉头轻挑，却也不太放心上。 “是不是栽赃陷害，警察会查，法官会判断。另外，我只有八岁，距离承担法律责任还有好几年，别说栽赃陷害，哪怕是……你懂的。”顾谦阴森森说道。 黄历这一回真不敢看轻顾海这个儿子，看他从容淡定中说出带血的话语，就这心理素质，只要不夭折，未来可期。 莫欺少年穷！他脑海蹦出这几个字。 更何况，这少年真的不穷。出去赚钱一年千万不说，几百万轻轻松松。 几百万，可以干很多事情！特别是掌握在一个思想早熟，懂法律，性格却还不稳定的小孩手中，鬼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这时候，真不适合挑拨这小孩子的情绪，他语气转缓，态度也变得诚恳。 “你委屈，有怒火，这我知道，能理解。可你也知道的，我就真只是个中介。”黄历第一次有谈话态度。 “你是谁的中介？你知道的，我说的不是顾海的合同甲方。”顾谦直接问出核心问题。 “没有其他人。”黄历道。 “那你等着吧！你儿子会和我一样快乐。”顾谦威胁道。 黄历不说话，他好声好气说话，只是打消隐患，而不是眼前的人就直接能给他灾难。 顾谦见他这样，就知道眼前的人自觉皮糙肉厚，不怕开水烫。 “看样子，你还是看不起我。”顾谦看出黄历心里所想，一语道破。 黄历不说话：那是你自己说的，也是自己找难受。 顾谦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 黄历撇过去，发现显示的人是叶蓁，他心里咯噔一下，不过又释然，天后又怎么样，无缘无故，没有道理全力对付他黄历，如果只是普通手段，他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 况且，天后会跟你胡闹？平时撒撒娇，人家会逗你开心，真当人家对你多重视。 电话很快接通，传出叶蓁轻松愉悦的声音。 “顾谦，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最近有没有想我？” 黄历：看来，两人关系还真不错。 “想，当然想。三年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 黄历淡定：妈蛋，恶不恶心啊你！ “哦！我们不是昨天才见面吗？怎么就三年不见。” “顾谦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不就是三年？” 电话那头传来叶蓁咯咯笑声，一点也不是外面说的那么高冷。 黄历心率加速：貌似真有点危险，这个女人不会真对付我吧？ 好一会，叶蓁才停止笑声，传出她都话语。 “嘴巴那么甜，肯定有求于人，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姐姐帮忙？” 黄历老心脏怦怦跳：来了来了！审判的时候来到了。 顾谦又说几句好话，把对面哄高兴，这才开口道：“有个掮客叫黄历，你知道吗？” “知道！挺有名的，顾海就是被他坑害的。怎么样，要我出手对付他？” 黄历心堵嗓子眼：mmp，你我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何苦害我。 “这种垃圾角色都让你出手，那也太看得起他。”顾谦轻笑道。 黄历气结：过分了过分了，别人都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你却直接骂我，看不起呢！我都不如和尚了是吧！ “哦？你需要我怎么做？” “你帮我放出风声，谁要是能给我提供这个王八蛋的罪证，我就给谁歌曲。判他一年给一首歌曲，如果能判三年，三首歌中有一首流行歌曲，判五年，五首歌有一首经典歌曲。要是判十年，我给他出专辑，判二十年给一线位置。如果是无期徒刑，我送他上一线顶流位置。你知道的，我有这个资源。” 黄历听得心惊胆战，如果真按照这个标准来，他就完蛋了。一个一线顶流，长期价值起码十个亿以上，那些大人物不下重手才是怪事。 他看向顾谦的目光，真的带着畏惧。甚至隐隐约约中，他都想着，要不要现在就打死这个死孩子。 叶蓁沉默好一会，她才道：“如果我出手，你能给我多少？” “看你做到什么地步，十年八年的刑罚，估计你也看不上。” 顾谦道：“如果他是死刑，可以成就大中华区巨星，如果你能再给一点诚意，国际巨星也不是不可以。” 他的话就像一个中介人介绍业务一样，认真而又专业，里面更是透出无情冷漠，甚至残忍。 黄历眼泪不自觉吧嗒就掉下来，骨子里透出阵阵寒意，坏事他干的多，见得更多。 真正做过的恶事，他被判个十几年。 可那些人，为了利益，真有可能推动他黄历挨花生米。 顾谦这些话形同审判，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残忍的后果，他都已经知道，并且这种模式已经深入脑海和骨髓，成为一种本能。 这就像当官的，上官拍桌子，属下就直接不经大脑下跪求饶，这说明当官久了的人已经被官场力量驯服，上官就是血脉压制，皇帝就是神威杀人。 他黄历就处在娱乐圈边缘，捡一些剩饭吃，属于底层人，能不害怕顶层人的攻击吗？ 第56章 当面对质 叶蓁那边又是一阵沉默，像是在思考，好一会才语气缓慢，声音嘶哑开口，应该是做了艰难决定。 “这件事，我答……” “不能答应！”黄历大声尖叫打断，人也猛的站了起来，大腿撞起桌子边沿，把桌子掀起，他也被桌子磕到，疼痛的连人带椅子朝后摔倒，好不狼狈难看。 顾谦手快，抄到滑落的手机。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黄历的老婆一直注意这里，她第一个跑过来扶起自己的老公。 十几个办事的群众，还有两个警察也走过来，十几个人围成一圈。 “老公，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此时，黄历脸上惊惧未定，神色恍惚，她老婆喊了好几句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老婆关心模样，悲从心来，抱住老婆就一顿嗷嗷大哭，哭的撕心裂肺，像一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其中透出的委屈满溢整个警察局。 有人悄悄议论：“会不会是得了癌症？” “听这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样子，倒像是小三小四和别人跑了。” “扯淡吧！可能是老赖，被法院强制执行还款。” “您这个靠谱。就不知道那孩子干嘛？刚才两人好像说话。” “我倒是瞥了一眼，刚才有打电话，还开外放喇叭。” “声音不大，也没有注意听。” “……” “哎！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小孩好眼熟，是不是以前的邻居？” “如果是邻居，这么好看不可能忘记，估计不是明星就是通缉犯！” “呵呵！通缉犯到警察局玩耍，如果是真的，这玩笑闹大了。” “应该是明星。” “……” 顾谦也退到群众面前，看了一眼手机通话，已经被刚才不小心挂断，他把手机放回口袋。 两个警察正是王腾和龙绛，他低声问顾谦怎么回事，龙绛也好奇竖起耳朵听。 顾谦轻声道：“他不是很喜欢说自己是合法吗？我就打出去一个电话，只要电话那头能帮警察找证据，我就能付出报酬，证据越足，回报越多。于是，你们也看到了，他崩溃了。” “你牛！”王腾竖起大拇指。 “电话那头是什么大人物？”龙绛忍不住八卦。 “不能说，反正是一个这家伙承受不住的人。”顾谦故作神秘。 “还保密！谁稀罕！”龙绛伸出手本想摸他的头，犹豫一下还是给他揉肩膀。 黄历情绪发泄之后，也发现自己好像过于激动，最后半真半假抹眼泪，装可怜。 当他回过头面对顾谦时，却见顾谦似笑非笑的神情，眸子明明没有什么变化，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冰冷的杀机。 他知道，这可能是错觉。 可他，不敢赌。 现在，他不敢转身离去，也不想在围观之下像一个孩子低头，更重要的事，这事不能传出去，不然社会舆论之下警察局还是会抓他回来，到时候就是另一个级别的破案力度。 背后那些人，为了平息民怨，拿出几样东西，让他坐牢一年半载很轻松。 顾谦走到黄历面前，说道：“黄历，你害我爸爸成为昏迷不醒，害我家破产，还欠上千万外债，面临数亿合同违约罚金，你就是一个混蛋。” 嘶！ 听到数额，围观的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太吓人有木有。 黄历急忙说道：“我都已经说了，我就是一个中介，你怎么能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那你刚才在害怕什么，不就是因为我要追究到底？” “我……”黄历什么回答不了，就顾谦那悬赏令，他不敢说不害怕，更不能说害怕。 顾谦冷冷道：“顾海是你老爸还是我老爸，让你对他那么上心，短短三天拉到七八十份合同让他签字？” 围观的人终于认出这个小孩是谁，不就是这两天在报纸和网络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顾谦吗？ 青年人看网络，中年人看报纸，老年人看诗词，恰巧顾谦都占据了。 顾海“父凭子贵”，也火了一把，成为最好的背景墙，烘托儿子又不抢镜头。 “原来是顾谦，怪不得那么眼熟。” “那么好看，当明星是应该的。” “这就是那个让顾海签字下七八十份合同的男人吗？” “三天时间，合同能看完吗？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谦说的对，没有利益，谁会做那种事吃力不讨好的事。” 黄历见到大家鄙视的眼神，他也怕了，这种事情真不能摆在台面上。 他连忙道：“大家不要误会，是顾海急着用钱，他又不想借高利贷，所以才做出先签合同又先拿钱的事。” “这话说出来你相信吗？我老爸给你多大的好处，这才让你‘耗尽人脉’促成这种事情？”顾谦步步紧逼道。 “我这也是为了名声，只要办成了这件事，以后找我办事的人会很多。”黄历狡辩，这个话题已经和警察说过很多遍。 “我爸就是因为得到你所谓的‘帮助’，所以经过两天的折磨之后，才会昏迷不醒。”顾谦又抖出一个内幕。 “我不知道他拿钱去做什么，他作为客户，客户需要钱我帮他做到，拿中介费，其他不管。”黄历也急了，不能让民意倒逼官方，直接一推二五六。 “如果他不是拿着你的钱南下，他就不会这样，我现在也不用出来工作养家。”顾谦悲愤道。 “我哪里知道他会南下赌钱，十赌九输的道理他懂。”黄历下了个陷阱。 “他那不是赌钱，是拿赎金去救人。”顾谦揭开现实。 “那他当时应该找警察，而不是找我。”黄历一推二五六。 “所谓救人就是一个陷阱。犯人都已经交代，你这个中间人很关键。如果按照一般情况，我老爸最多能从你这里得到两百万，加上我老爸自己的钱和人脉，最多能凑出六百万。你这次一改常态，很值得怀疑。” “我说了，只是为了名声，这次也是机会。陷阱的事，只是个巧合。如果不是陷阱，是真实绑票，那我就有恩于顾海。”黄历又换一个角度，目的还是推脱责任。 顾谦没有与黄历纠缠掰扯，如果能掰扯赢，也用不到他，警察口才好大把人。 “因为你给出的钱远超预期，我老爸的危险程度起码提高数倍。几百万，那些人不会杀人，不会害人，低调收钱就好。几千万就不一样，干一票分一分，只要不作死，一辈子衣食无忧。既然结仇，苦主永远不开口是最好。我老爸现在昏迷不醒不开口就是最好的证明。”顾谦又暴露出一些行业习惯，人命与法律的底线在哪里。 “那也不是我干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把仇恨落在我身上。”黄历现在已经淡定从容。 第57章 黄历的下场 顾谦冷然道：“你既然不怕，我马上发出悬赏令，让人民群众提供证据，我就不相信你能做到天衣无缝。” 没等黄历说话，他把目光看向后者的老婆，说道：“阿姨，你老公干的事不可能天衣无缝，早晚会出事。按照法律法规，你知情不报也有连带责任，轻一点的家产没收，重一点的也跟着坐牢。” 他认真又诚恳说道：“我马上就发出悬赏令，只要证据够他坐牢，都是十万起步，上不封顶，哪怕一个亿我都会拿出来。在这一点上，黄历就很相信我，所以他才那么害怕。” “现在，你是要马上和他离婚，可以远离牢狱之灾，还是和他一起坐牢？你孩子还那么小，忍心让他和我一样没有妈妈疼爱吗？” 唐秀云，也就是黄历的老婆，她闻言，抱住老公的手不再是温暖安全，而像似一根刺手的狼牙棍，下意识稍微松开一点。 可就是这一点，让黄历脑海晴天霹雳，他太了解自己的老婆。当年她就是用肚子里的孩子讨好公公婆婆上位，可以说是强行进入黄家。 正因为这样，黄历心里有疙瘩，这一点她也清楚，她已经得到想要的生活，有车子开，有名牌包，名牌衣服，名牌鞋帽，高档化妆品等等！ 不用工作，带小孩就行。平时和一些女人逛街购物，出入各种场所。 最重要的，经常跟以前的“梦想女孩”朋友们吹嘘，得到优越感。 她也没有太大的追求心，这样就可以了，千万豪车，亿万豪宅她不敢奢求，不然也不会上岸。 可即使是这样的人生，也是需要金钱支撑，请“跟班”一次聚会，这些都是要钱的。 一年四季，一个季度两套新装备也少不了，一年消费几十万少不了。不然，圈内人富太太和女明星们，谁会带她出去玩？ 现在，就在这个警察局里，她面临着人生第二次选择，跟着黄历一起沉没牢狱，还是离婚独善其身，这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她彻底松开黄历的手，离开几步，对顾谦道：“你能不能等我几天，我马上就跟他办理离婚证。” 她转头又对黄历道：“老公，你这一次踢到铁板，认栽吧！我，我这也是为了孩子。” 黄历呆木当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都临出警察局了，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简直就是黎明前尿床，输在最后一哆嗦。 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中间人”的家伙，连警察都拿不到犯罪证据办他，在悬赏令之下，他老婆第一个“质疑”他而要离婚。 王腾和龙绛也是苦笑，他们都知道黄历不干净，奈何没有证据，动用太多的资源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不正当。 中间当然也少不了有人游说，施加压力，警察局这边才暂时放过，列为重点观察。 谁知道，顾谦一个悬赏令竟然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顾谦对唐秀云道：“我发布的悬赏令对你也有效，你要是揭发黄历，你就是立功表现，隐瞒不报的事情国家会斟酌处理，这对你分割财产很有帮助，一举三得哦！” 唐秀云脸色变幻，她在考虑，在挣扎，最后她看向龙绛这个女警察，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龙绛心中喜悦，脸上却是很认真，道：“根据xxxxxxx刑法第xx条规定：……，所以，他说的事是真的。” “那好，我举报黄历，他犯了猥亵儿童罪，我有视频证据。”唐秀云举手举报。 “我杀了你！”黄历喊声刚起，一拳击中唐秀云的脸，一脚就将唐秀云踹飞，正当他进行下一步行凶，前面的一个围观群众男人将他踹回去。 还没有站稳，手臂被人锁住，一个后肩摔倒地，反手铐上手铐。 出手的人正是王腾，不愧是一个有大帝之资的男人。 事情发生很突然，众人刚刚惊呼尖叫，一下子就结束，干净利落，就是苦了挨了两下的唐秀云。 顾谦忽然大声道：“人民警察好样的，阻止了罪犯嫌疑人杀人灭口；同时，这位大哥也是见义勇为，人民模范。我们为这次警民合作喝彩，大家鼓掌。” 说完他带头鼓掌，大家也对这次吃瓜非常满意，鼓掌特别起劲。 只有被按在地上的黄历目眦欲裂，他刚才也想打顾谦这个气人的小东西，奈何当时人家有警察在身边，冲上去也没有效果。 心中的怒火必须找一个人承受，那么唐秀云就是最好的靶子。 “唐秀云，你这个毒妇，当年你挺着大肚子上门，我就不该听爸妈的话让你进门，也少了今天的背刺。” 唐秀云被龙绛搀扶起身，右手揉着疼痛的肚子，左手摸上火辣辣的左脸，她咬牙切齿反驳。 “你还有脸提当年，我一个刚刚毕业的艺校生，本来准备出道，结果却被你下药强干，夺走了我的处子身，害得我不得不和男朋友分手。而你都已经轻车熟路安排后手，让我告不了你，我也怀了孕，我当然上你家吃你的米，这没有什么不对。” “那我这些年少你吃穿吗？”黄历也不反驳当年的事情，在对老婆花钱的事上，他没有亏心。 “我是不缺吃穿，可我缺感情。你这些年在外面胡搞乱搞女人，不说有多少是合法，多少是犯法，可你还多次带女人回家向我炫耀，你这事要闹哪样？” 唐秀云哭了：“呜呜呜！我苦修多年才熬到毕业，小心翼翼挑选好久才找到合适自己的男朋友，可是这一切都被你一颗药一杯酒给毁了。本想死心塌地跟你生儿育女，不再追寻什么梦想和事业，可又遭受你的轻贱。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呜呜呜呜呜呜！” 众人闻言皆无不动容。 是啊！她做错了什么？ 这一回，连黄历自己也不能说她做错了什么。在家里，她对待父母也不错，至于父母对她，只能说一般般。 黄历不甘道：“既然你已经认命，又何苦对我来这一刀。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让父母多么难受，这个家以后怎么相处。” “家？哪里还有家啊！”唐秀云惨然回答。 “你什么意思？”黄历心中大感不妙。 果然，唐秀云的话让他如坠冰窖，手脚冰凉。 “前几天公公婆婆他们回老家，婆婆却不甘寂寞偷汉子，结果被回家的公公发现，公公一气之下把奸夫淫妇乱刀砍死，自己也从楼顶跳下摔死。我也是刚刚处理完后事，这才来接你，只是没有想到，你也完了。” 唐秀云整个人都木然，这一刻她解脱了，可却多了一个孩子。 “以后，孩子就随我姓，你在里面好好反省人生吧！你不是无肉不欢，喜欢强干人吗？里面一个个都是雄性，这或许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龙绛带着唐秀云转身离开，需要验伤，也要拿视频证据。 人墙开出一条路，那里有一个五岁的孩子，孤零零的，沉默寡言。 唐秀云抱起孩子。 那孩子稚嫩的手抚摸她受伤的脸颊，安慰道：“妈妈，疼不疼？” “妈妈不疼！”她的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趴在地上的黄历，只能看着唐秀云越走越远。 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家了。 ps：收藏催更评论走起。 第58章 忘恩负义的吴签 回工作室的路上，这一回开车的是萧宣这个年轻的警察，副驾驶位置坐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大汉，后座是顾家爷俩。 这个大汉叫关超，是刚刚退役的军人，是董军给介绍的关系。 按照董军的说法，这个人身手厉害，有关羽的英勇伟岸，也有马超的灵活刁钻。 最重要的是，他最近缺钱，显然警察部门是不能满足他，正犹豫于体制内混还是出来单干，顾谦的出现恰好就被他遇见，领导说了顾谦的事，他听闻待遇后，二话不说就答应。 到了工作室，三人下车，萧宣没有下车，她还要回去工作。 到了客厅，见顾奶奶正在陪着顾海说话，窗口照进柔和阳光，一副温馨场面。 她见有客人来，过来打招呼，和关超客气几句之后，两个老人都去厨房做饭菜。 关超挺好奇顾海的状态，经过顾谦同意后，捏捏这里，捏捏那里。 “怎么样，他有没有成为绝世高手的资质？”顾谦调侃道。 关超笑呵呵道：“这就是一个适合拿笔的，成不了高手。” “可惜了！” 顾谦叹息，自己没有成为武二代的命。 两人回沙发坐下，谈起了正事，就是以后关超的工作范围。 “超哥，你的职责是保安，安保工作是你的本职工作。所以，原则上，我们不会让你去搞扫地做饭这些保姆工作，也不会把助理的工作分担给你。” “但是呢！目前我们这个工作室也就一个半人。” “一个半？” “喏，那边躺平的家伙算是废了，最多算半个。”顾谦指向顾海，撇撇嘴说道。 关超晒然不语。 顾谦又说道：“有时候我都自己下地干活，你要是好意思当大少爷袖手旁观，那我也没有话说。” 安保就是安保，助理就是助理，这两者有时候都混淆使用，可时间久了处出感情，很多时候也会帮把手，这事要是不说清楚容易出问题。 目前顾谦就是招安保，助理先放一边，他也没有什么业务处理。 关超总结道：“明白了！你就是想白嫖我助理的活，又不想背负资本家骂名，想让我自己主动承担，是这样吧？” 顾谦打了个响指，点赞道：“对，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行！那么，你目前有什么安排？” 顾谦想了想，他还真没有什么安排，都是坐等熟人介绍生意上门。 顾海的手机他经常关机，别人想找他也找不到。 他摸出顾海的手机，开机，翻看里面的短信，里面还真有不少邀约。 『顾谦，我是皇庭娱乐影视部某某，我们这里有一部古装电视剧，让你来演主角童年，有没有兴趣』 『顾谦，我是帝朝娱乐音乐部副总监，现在向你邀歌，只要歌曲质量好，价钱没有问题。』 顾谦感觉以上两个公司名字挺别扭，听着霸气，可都已经烂大街。可他不能否认，这两个公司就是目前娱乐公司中的四大天王之二。 薛之刚就在皇庭娱乐工作，到现在都十年了，见证了公司的崛起。 短信不少，直接找顾谦的有二三十个那么多，绝大多数都是邀歌，他们就是让顾谦沟通一下老爷子，因为在他们眼中，就是老爷子写的歌曲。 还有几个是要请麒麟传奇去商演，都是中间商，一般都很坑。 电视台一个邀请也没有，不知道是高高在上，还是联系马薇那里，同样的，他在别人眼里也是打酱油的只会“欧耶”两个字。 吃完中午饭，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黄历已经招供，他在顾海出事之前，就已经接到消息，并且利用一周的时间在布局。 给他消息的人正是金牌经纪人刘鑫。 两百万借条，其中一半是吴签，这个人听说有机会拿到顾海的歌曲，很爽快就拿出一百万。 说起吴签这个人，皇庭娱乐艺人，他是去年出道并且爆红的新人，第一张专辑都是顾海的歌曲。 如果专辑卖的好就给钱，给个市场价，如果不好就算低价，还能先欠着，这待遇堪比父亲对儿子。 而且这个人能进入皇庭娱乐，也是顾海推荐，加上薛之刚在公司里面遮风挡雨，帮忙度过了最容易受欺负的阶段。 薛之刚不红了，但他是公司老人，面子还在，机会也有一些，可他却为把数不多的机会让给吴签这个人。 对于薛之刚的指导经验，技能传授，他欣然接受，很努力，很争气。 有了这样开小灶的人，其他新人自然比不过，因此，同一期新人们对薛之刚怨气挺重，一些经纪人也是颇有微词。 但是吴签的进步在这里，谁有气也要收着。特别是吴签一炮而红之后，公司管理层看重，谁也说不了什么。 薛之刚和顾海对吴签那么好，自然不是一点私心都没有。 薛之刚希望有一个盟友，以后在公司守望相助；顾海也需要再次证明自己，他要让一个歌手彻底打上自己的烙印，而新人就是最后的样板。 可两个人却看错了吴签，这个人出名以后，不但不帮薛之刚，反而处处侵占薛之刚的资源。 薛之刚对吴签本来就是培养态度，给就给了，就当先投资。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吴签竟然敢去动他合作好几年的一个代言，他听到那个品牌老板的话都给惊到了。 他又去公司高层求证，高层证实，是有那么个事，而且还是吴签申请，还说薛之刚已经私下答应。 虽然，这个申请被驳回，可也把薛之刚给气坏了！ 经过逼问之下，吴签刚开始还抵赖，接着就哀求薛之刚原谅这一次，他也是之前看薛大哥爱他，以为要等到他真正站稳脚跟之后才要回报…… 反正就是，你要原谅我，我以后报答你。 薛之刚又拿出吴签种种错误行为，后者知道抵赖不过，以后也很难窃取到薛之刚的资源，直接摊牌，不再“薛大哥”，而是老废物。 转头回到顾海这里说薛之刚的坏话，顾海自然不会给好脸色，也是闹掰了。 吴签告诉公司，不想用顾海，想换另一张风格。 他现在是小红人，公司也尊重他的选择，于是就用内部作品给他，加上外面收集的几首，年尾推出新专辑。 然后，新专辑扑街。 这让公司所有人明白，吴签离开了顾海，走不远。 公司也多次联系顾海，吴签也多次上门请求，哭的稀里哗啦，说自己以前不懂事，现在想明白了，求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海懒得理会，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事真没法原谅，得罪太死，忘恩负义。 …… 皇庭大厦，66楼！ 薛之刚站在自己的休息间的窗前，俯瞰京城车水马龙，静静回想以往种种，有意气风发的顾海，也有公司高层对他的众星捧月。 后来，他不红了，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于是才动了培养一个新人的打算，也是为“养老”打算，结果吴签忘恩负义，公司也是看笑话。 说实在的，谈不上心寒，没用了就离开公司，这是很正常，娱乐圈常态，皇庭也不例外。 转机发生在两个小时前。 第59章 与皇庭传媒老总见面 两个小时之前，副总经理梁俊丰把薛之刚叫过去，忆往昔峥嵘岁月稠（虽然，这人入职就两年）。 薛之刚别扭，之前他支持吴小千的时候，就是这个梁俊丰反对；后来吴小千出名了，还是这个梁俊丰把吴小签收入囊中。 可以说，吴小千能有底气翻脸，这个人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现在竟然有缓和的意思，更是拿出续约合同，只要薛之刚签了，公司立马雪藏吴小千。 薛之刚自然不会稀里糊涂签约，说是回去考虑，带回了合同。 合同他刚才看了，只能说一般，适合用来养老。如果是一个月前，他可能会考虑一下，签了就是。 现在有了顾谦，这种合同对于他来说，就是垃圾。 又过了一个小时，经纪人宋桃又送来一份新合同 这份合同不错，就是在一些细节上要求有点怪异，大致的意思是，他的一部分收入直接与指定的新人挂钩，有点像所谓的“下线”。 宋桃和他已经合作有五年之久，两人在工作上很有默契，在私下也交情不错。 不等他追问，宋桃就把缘由说出来。 两个多小时之前，吴小千被警察带走了，理由是涉嫌顾海案。两百万的借款，其中五十万是吴小千，五十万是梁俊丰，剩下一百万是天宇娱乐经纪人公司。 总经理的意思是，如果梁俊丰能把薛之刚留下来，那么公司会摆平这件事，如果不能就让这家伙滚蛋。 很显然，薛之刚没有答应了，于是梁俊丰也被警察带走了。 能不能出来，视情况而定。 “你怎么考虑？”宋桃问道。 “我能有什么考虑？我现在对公司来说就是个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公司对我也差不多；既然这样，离开就是。” 薛之刚看得开，宋桃却犹豫不决，她目前手中除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有两个新人，付出了心血不想作她人嫁衣。再者，她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面子没有那么大了。 “别忘了吴小千的事！”薛之刚提醒下她。 吴小千自然是顾海和薛之刚推出来的人，可也不能否认，是宋桃这个经纪人在前面牵着走。 结果，吴小千出名了，然后被另一个经纪人抢了，这对宋桃的损失不仅仅是年收入少大半，也把她的尊严击碎，当真是一种羞辱。 从那时候起，金牌经纪人宋桃这个牌面彻底倒了，资历人脉……反正她就是纸老虎，谁都能欺负那种。 梁俊丰背靠一位股东，自身又是公司最高管理层之一。在外面也和许多明星有交情，连总经理都要给几分面子。 宋桃要是敢离开，必将遭遇到封杀。 现在梁俊丰被抓进去，必须要趁这个机会离开，只要顺顺利利离职。 离开之后，不管姓梁的能不能被放出来，她以后要面对的，也只是他一个人的人脉，而不是整个皇庭传媒。 …… 下午三点钟，某咖啡厅。 顾谦面前坐着三个人，一个是薛之刚，一个是宋桃，还有一个漂亮的女青年，看样子也就二十出头，跟大学生差不多。 她叫姜珺，是皇庭传媒新上任的副总经理，也确实刚刚毕业两年。之前担任影视制作部总监，经过两年的适应，股东那边直接给她当副总经理。 两方介绍完毕，又客套一番，姜珺说出了今天约见顾谦的目的，她想邀请顾谦进入皇庭传媒。 顾谦摇头道：“我还要读书，没想过在娱乐圈发展。” “那可惜了！你要是来，我会直接给你一线合约，半年之内给你几个代言，一年收入千万不成问题。”姜珺有些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最后还想挽留一下。 “我对钱不感兴趣，那东西害人害己。”顾谦道。 “你可以成为大明星，有很多人喜欢你，走到哪里都是最靓的仔。”姜珺又说出成为明星的好处。 顾谦撇嘴道：“然后，出门都要带保镖？再说，我现在走到哪里，谁敢说他比我帅？” 姜珺沉默，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钱财，小孩子还不知道这东西的魅力。 说名气，人家长得好看，身边从来不缺吹捧的人，再多一些就是给生活学习带来麻烦。 难道，要说美女？ 在一个八岁小孩面前提这个，怎么想都过不去心里的关口，人家也未必知道美女的好处。 看来只有最重要的杀手锏了。 “顾海签了很多合同，也欠了很多钱，你不想解决这些吗？” “这与我何干？”顾谦反问。 “他是你爸爸！父债子还的道理你都不懂吗？” “我读书虽然少，可你也不能骗我。” 顾谦道：“父债子还，前提是我继承了家产，还享受了这些钱的好处。请问，我与以上两条那个接边了？” “那么多钱，那些人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能做。”姜珺提醒。 “谁敢！”顾谦瞪眼，直勾勾盯着姜珺，仿佛她就是那些人。 姜珺气结，暗骂这个小屁孩不好糊弄，竟然懂得法律，也不讲道理。 “这样对你名声不好，你不怕，人家也会缠着你，恶心死你。” 顾谦摆摆手，道：“无所谓，大不了我昏迷在地上，住院后精神失常，上几天新闻头条。” 你这哪里是昏迷，明明就是碰瓷，估计那些人以后见你都要绕道走。 姜珺也放弃了这些汤汤水水，直接上肉菜。 “你签我们皇庭传媒，我们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一年给你两条代言，公司还不抽成，能让你赚五百万以上。” “我不想进入任何公司，哪怕只是名义也不想，更不会接任何广告。我讨厌广告，每次都打断我看剧的心情。” 姜珺很想给这个小屁孩解释，广告和电视剧是相互成就，没有广告电视剧就卖不到钱，没有钱…… 算了，他对钱不感兴趣。 “如果我能帮你摆平那些债务，你会不会高兴一些？” “当然，能少进一趟医院总是好的，可以让我多一些看剧的时间。” 屁的看剧时间。 姜珺看出来了，这小孩的成熟不是忽高忽低，而是一直都很高，只是看实际需要而已。 她刚想说话，顾谦的手机响了起来，看来电是欧阳雪。 “雪姨，下午好！” 姜珺：这个欧阳雪怎么那么讨厌，这个时候来电话。 “哦！我在xx咖啡厅，没有在工作室。” 姜珺：欧阳雪，顾谦不是你儿子，也不是你老公，关心行踪做什么。顾谦你也是，她不是你家长，不需要汇报那么详细。 “我正在和皇庭的姜珺姜总聊天。”顾谦旁若无人道。 姜珺：怎么就没有一点隐私，连谈话对象都说出来，有问过我的感受吗？我可是皇庭老总之一，给点面子好不好。 顾谦道：“哎！是这样，她想用工作室的债务和我做交易，我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刚刚谈到正事，你就打电话过来。” 姜珺：mmp，连谈话内容都说，顾谦你啥意思。欧阳雪，你也不是个东西，一点都不要脸，骗小孩秘密。 “行，那我们先不谈，等你们过来。”顾谦挂了电话。 姜珺：我可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就是不想好好谈话，或者抬高自己的筹码，太坏了。 社会已经被老家伙们玩烂，让新人生存艰难；难道连小孩的世界都这样复杂了吗？还是，我读书那么多年，错过了许多风景？ 姜珺搅动杯子里的咖啡，郁闷得不想说话。 第60章 不能降格调。 薛之刚见气氛有些尴尬，他主动提前一些工作的事实。 他说，《黄土高原创业》已经过审，过上一周就要放映，所以大概会在明天早上放出宣传片，后天到芒果台参加宣传。 “他们给的多吗？”顾谦问道。 “包食住？”薛之刚有些不自然。 顾谦嫌弃道：“那就没钱咯！那干嘛要去？” “你可能不知道，芒果台是一个大平台，这还是姜总帮忙……” “管他大平台小平台，绝对不能被白嫖。” 顾谦又问：“没有签什么协议书吧？” “那倒没有！”薛之刚知道顾谦的本事，以前也是没大没小，有什么说什么，并不觉得冒犯。 “那就退了！”顾谦直接下决定。 薛之刚瞥向姜珺，她脸上倒没有什么不快表情，可也恰恰是这样，才是说明她不高兴。 这可是姜总介绍的事情，反悔就是打姜珺的脸，还是当场的那种。 顾谦不让薛之刚为难，他对姜珺说道：“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老薛又和那帮人不熟，去帮他们站台反而还欠他们一个小人情，这不但没有道理，也丢脸。格调，一旦丢了，很难再立起来。” “都要饿死了，还谈什么格调。”姜珺淡淡道。 “你听过那首歌吗？”顾谦问。 “听说还不错。” “这首歌，起码能让这部电影多出五百万票房。” 姜珺眼眉抬起，见顾谦没有丝毫开玩笑，她在考虑，如果这件事为真，那么真不应该白白帮忙。 见姜珺思索，想到了什么，还有点犹豫不决，顾谦拿出自己的手机，插上耳机，播放这首歌，有点暂停，让姜珺自己听。 姜珺接过手机和耳机，戴上耳机之后，点击播放。 第一遍播放完毕，她判断出这首歌曲质量上乘，配上薛之刚成熟又带点沧桑的声音，简直就是绝配。 当听完之后，她忍住没有再听一遍的冲动，把手机还给顾谦。 “这首歌确实很好。” 薛之刚道：“因为这首歌，电影补拍了十几分钟的镜头，多花了百万成本。” 姜珺惊诧：“这事没有人给我说过，如果知道有这种事情，我会有更多的安排，毕竟这部电影我们皇庭也是投资方之一。” “这事原本是钱总负责，钱总离开后事情就落在梁副总头上，而梁副总对您的态度，您自己也知道。”薛之刚点出其中关键。 姜珺却知道，不仅仅是因为两人是竞争关系，而是梁俊丰背后的人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这部电影，自掏腰包和别人合作另一部都市情感剧，两部电影都是在最近上映。 她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电影制片人电话，让对方把电影目前的状况说清楚，还问了对这部电影的评价。 最后，她才问道：“如果薛之刚不配合宣传，会不会影响电影……不仅仅是这次电视节目，还包括路演……他合约到期了，要跟公司摆烂，公司又能有什么办法……不能，他是公司的老人，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他的下场，他的下场就是公司其他艺人的明天，是门外新人的未来；敏感时期，他不愿意，公司肯定不能强来……行，到时候你们自己和他联系。” 挂了电话，姜珺看向顾谦，没好气道：“这下你满意了？” “这话说的，好像我能从里面分成一样。老薛给手机开启飞行模式。”顾谦反驳。 薛之刚听话照办。 还没有一分钟，宋桃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示出手机屏幕，正式制片人。 “姜总，要不要接？” 姜珺望向顾谦：要不要接？ 顾谦道：“接，就说老薛生病了，肺病，需要长期治疗，不能操劳；如果是短期压制病情，要进口特效药，两百万起步。” 宋桃接了电话，她自然有自己的表达方式，让说出来的话不那么冲得罪人，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你给不给吧！ 挂了电话，宋桃兴奋道：“打包价，两百三十万，今晚到公司签约。” 现在薛之刚是三七分成，公司三，他七。这一次公司拿走六十九万，剩下的一百八十一万，她和薛之刚平分，每人九十万，她不高兴才怪。 一年要是有多几单这样，再加上其它收入，年千万收入不成问题。 她可还记得有另外一部电影，也是薛之刚唱歌，她问顾谦是不是也是这样要价？连姜总意见也不问了。 顾谦摇头：“就我所知道，这部电影主创们片酬很低，这也让剧组拿出很多钱来制作其它投入。所以，如果能不得罪其它主创的情况下，最好免费帮忙。” 姜珺道：“倒不会得罪，哪怕我们这里打着免费，最后也会得到红包，里面可能有八万或者十万。虽然收入会少上十几万，不过名义上会好很多，其他人也平衡。” 顾谦对电影不是太熟悉，这点倒是听说过，就是没有实际遇到。薛之刚和宋桃都是老油子，秒懂。 姜珺忽然笑道：“老薛现在那么赚钱，我都有些舍不得放他离开了。” 剩下三人笑笑，都不回答。如同姜珺刚才电话所讲，真不能逼薛之刚留下，影响太恶劣，把喜丧办成悲丧，不值得。 …… 欧阳雪远远就看到顾谦他们，带着华姐还有红兔姐妹朝这里走来。 几个人站起来表示尊重，顾谦正要介绍，欧阳雪就摆摆手，表示都认识。 红兔两姐妹给众人打了招呼之后，很自觉坐到了另外一桌，那里有保镖关超，还有姜珺的女助理小荷。 四人刚好，可惜没有麻将。 “小华，听说你被帝朝传媒赶出家门，现在过得怎么样？”宋桃调侃道。 “好过你小桃，被人捅一刀，脸都丢尽了，如果是我，早离开皇庭。”华姐也不示弱。 “不管怎么样，我还能在大公司，还有机会重新崛起，而你已经出局。” “我倒是听说过，薛之刚重新得到顾海工作室支持，有望走回巅峰，可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的合约已经要到期，这两年他也受了不少委屈，续约几率不大。” 华姐又对姜珺笑道：“姜总，我和她对嘴惯了，您别介意。” 姜珺微笑道：“你们两个在最辉煌的时候，号称文娱‘双姝’，一人一个战将，双方打得不可开交，搞得娱乐圈其她人纷纷避让，，最后你们不是两败俱伤，反而把两个战将打成了天后。” 双姝对视一笑，这是她们最值得骄傲的事。 可一想到现在的现实，两人又齐齐叹气，好女不提当年美。 第61章 华芳与宋桃的曾经辉煌 十三年前，皇庭成立。 十二年前，宋桃进入公司，那时候经纪人行业还不太规范，她也只是拿工资和奖金，没有分成的说法。 她服务的人是一个叫苗容的歌手，两人都有很好的业务基础，公司也重视，加上运气着实不错，名气越来越大。 公司赚得盆满钵满，一再扩大，成为圈内有名的公司，歌手排着队等着入门。 一年多后，有一个叫做“帝朝”的公司成立，背后资本也雄厚，一来就直接复制皇庭的成功套路。 由于有了前面有人探路，帝朝走的是直道，不到一年就和皇庭形成对峙局面。 他们推出来的女歌手叫柳飘絮，经纪人就是华姐。 他们还推出一个男歌手，叫做杜峰，势头很猛，把皇庭的先发优势给磨平。 市场还很大，两家公司还不至于真正打起来，皇庭也有自己的安排，挖出来薛之刚这个男歌手，把公司男歌手的面子挣回来。 到了六年前，两个公司的门面男歌手没落，被其他人顶上。而两个女歌手却如日中天，成就天后位置。 到了五年前，合约到期，苗容与公司续约五年，宋桃被踢出团队，由原来薛之刚的经纪人盘丹丹接任。 薛之刚也是这时候和宋桃搭伙过日子，境况一日不如一日。 华姐的情况和宋桃差不多，也是四年前被踢出天后柳飘絮团队。倒不是天后无情，而是人家要开工作室，名头还挂在帝朝名下，自然不能再跟你分钱，你过来只是能打工拿工资。 实在的说，明星的收入对比普通人自然要好太多，特别是天后这种级别。然而真正收入大幅上涨，还是这几年的事。 三年前开始有苗头，两年前大家都感受到变化，一年前往上翻滚，今年还会有更多人投资文娱，特别是香江资本北上，带来的不仅仅是明星，还有资本和成熟的团队。 这么一来，内陆的优质明星就成为紧俏资源，片酬和出场费多给几倍都没有问题，反正不管怎么给都不及香江明星三成的片酬。 所以，很多人都为经纪人圈的“双姝”惋惜，自己带出来的天后，还没有享受几天好日子就没了，都为他人做了嫁衣。 顾谦听着姜珺说两个经纪人的过往，他不禁唏嘘，也有些好奇。 “你们两个以前那么厉害，应该积累很多人脉，怎么都不能落到被公司新人欺负的地步吧？” 宋桃苦笑道：“内部竞争，业绩你拿不出手，能有什么办法？只要不是当着你的面骂你，高层还能处理不成？能给你使绊子的人，要么就是成绩好，要么背后有人。” 她这话华姐有不同看法，她道：“真正靠业绩说话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拼的是关系人脉，还有谁更不要脸。就拿你来说，培养出吴小签这种高人气新人，还不是被硬生生夺走？” 说着，她还瞥向姜珺，很是为老对手宋桃不服，也深深感受到兔死狐悲。 她之所以答应红兔，跳出帝朝这个旋涡，还真是宋桃的遭遇让她寒心，知道自己再努力都没有机会，还不如出来自己当老板，哪怕占股只是很小一部分。 姜珺道：“你也不用阴阳怪气，抢走吴小签的又不是我，那时候我只是一个总监，还是影视制作这边的人，说话没有分量。” “你背后可是有……怎么会没有分量？”华姐不服气道。 “如你所说，我背后有人，当时我也投了反对票，虽然还是少数派，可也成功把问题丢到公司董事会。我不知道董事会内部怎么讨论，最后结论还是我们输了，能有什么办法。” 姜珺也是心累，作为一个新人，哪怕职位再高，她也不想得罪人，更不想被人针对。 华姐也不傻，抱怨几句或许可以，真要咄咄逼人那才是傻子。从某种程度来说，她还给姜珺证明自身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设。 呵！十几年的老狐狸了，人情世故自然是炉火纯青。 宋桃也说道：“那个梁副总当时太强势，大有不给人他就不干的架势。而且吴小签也表明自己的立场，要求换经纪人。” “你不答应会怎么样？”顾谦对娱乐圈虽然也门清，不过那时候“时代”，或许处理方式不同。 “我估计，不换他就会和我闹，到时候公司只能二选一，结果只会让我更加难堪。”宋桃苦笑。 “所以，你就这么答应了。” “对，而且还是我主动摆到台面，申请换艺人，这也是网络上有人黑我，说我有眼无珠，错过了飞黄腾达好机会。” 卧槽！够狠够毒！ 被杀的人还要自己挖坑埋自己，这手段堪比小日……子还过得不错的某国家。 “不离开皇庭？” “这是一件丑闻，如果我离开，对我的抹黑就不够彻底，事件落地不够平稳，对公司名誉会可能会有影响，不能离开，也不敢离开。” 宋桃说的很平静，没有一点情绪起伏，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她只是负责讲述经过。 沉默！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薛之刚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是受害者。让他为公司说话，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哭哭啼啼说话接受可怜。 顾谦心里默默记下梁俊丰和吴小签这两个人，以后非得让他们付出代价不可。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开始谈正事。欧阳阿姨，你让我暂时不要和姜总谈债务问题，难道你有解决这些的办法吗？” 欧阳雪笑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小华有办法。” 姜珺不爽了，自从看到华姐她就知道，这件事肯定会有波折，果然还是来了。 华姐接过话头，解释道：“我从新闻那里知道，顾海工作室遇到一些困难，于是让朋友联系了所有商演甲方，那些甲方也很通情达理，主动放弃了索赔，还写了保证书。那些合同与谅解书都已经送到顾海工作室。” “有一部分已经已经提前收钱，他们也愿意这样放弃？”顾谦问道。 华姐道：“他们本来是不愿意要回，不过都被我朋友劝阻，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这些钱，我朋友都已经帮忙先垫付回去，还按银行利息算清楚，没少一分。” 姜珺也佩服这女人，做事滴水不漏，把尾巴都扫干净，不给顾谦留下任何隐患。 她庆幸，债务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她还有筹码。 ps：就这样一个姓吴的小反派，都审核不通过，逼得我改名字，也是醉了 第62章 姜珺的处境 顾谦道：“那么，你们想交换什么？” 干货到来，旁边桌的红兔姐妹也竖起耳朵，神情有些紧张，她们太需要顾谦的帮助。 华姐摆摆手道：“这些只是见面礼，并不想交换任何东西，就当交给朋友。” “谢谢华阿姨，到时候，我会让欧阳阿姨算清楚，多少钱我会还给你们。” 顾谦暗中叹气，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这人情不要也得要了，他也确实要解决这些演出合同，不是华姐解决，他也会让叶蓁或者电视台那边帮忙解决，人情肯定要欠的。 “行！都记在账上呢！”华姐也干脆，收点手续费人情就好，不指望连钱财人情也能拿下。 顾谦转头看向姜珺，道：“姜总，说说我们的事吧！” “你叫她们就是阿姨，叫我就是姜总，这也太区别对待。”姜珺故作不悦道。 “行，是我的不是！你要是不嫌弃，我也叫你阿姨！”顾谦也打趣。 “叫姐姐！” “行！姜姐姐。” “哎！弟弟乖！” 都是客套话，脸上不管怎么喜怒哀乐，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这就是成人的世界，心凉血冷，不遇到大事点不燃。 “那么请问，姐姐是想怎么解决债务的问题呢？”顾谦道。 欧阳雪忽然道：“姜总，就我所知道，目前案情还没有查清楚，那么多笔外债，哪一笔干净，哪一笔是赃款都不知道，你怎么解决？” 她必须把话题打断，不能让对方提出要解决一部分这种话，更不能让对方提出要求，否则会很被动。 几百万，也就几首歌的事情，她今天带红兔姐妹过来，就是一笔大生意，一次性就能解决“穷病”。 姜珺实在不想和这些老手打交道，连个先手优势的机会都不给，她本想拿债务问题说话，顾谦能答应自然好，不答应也会让她占据优势，下一个提议顾谦再不答应，那就是不给面子了，她就能撒泼卖萌。 然而，现在啥也做不到，更不能对心冷脸厚的老手做这种手段，做了也没有用。 她沮丧道：“弟弟，你就不能和姐姐合作吗？” “我没说不合作啊！就是你先拿出我想要的东西才行，你也说说你需要什么，这样我们才能合作。”顾谦摊摊手。 姜珺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不瞒你说，我希望薛之刚能够留下来，而你接替你爸的位置，在背后支持。” 华姐怕顾谦不懂里面内情，帮忙分析道。 “姜总刚刚上位，哪怕平常管理的是影视制作，可她如果能让老薛留下来，并且快速重回巅峰，这不但给公司带来巨大利益，也给自己位置安装上安全带。” 姜珺点点头，说道：“其实这对大家都有好处，老薛只有在我这才能最大发挥他的能力，你的歌曲也能卖出一个较高的价钱，而我这也能多一个门面，这是多赢的局面。” 顾谦不为所动：“我只看到对你有好处。” “怎么会呢！是我没有解释清楚吗？”姜珺错愕道。 “不！你已经解释清楚了，可是你不能理解我和老薛的立场。” 顾谦摇摇头，板着手指逐条解释。 “我这边呢，歌曲都是免费给老薛使用，所以钱多钱少对我没有意义；而老薛那边，本身就是懒散性格，被你们几翻折腾，他也看透了大公司的凉薄，不可能再呆下去。” 姜珺辩解道：“那只是梁俊丰搞的鬼，现在他被抓了，哪怕能够回来也会低调做人。我也坐了副总的位置，有我在，他不敢再为难薛之刚。” 顾谦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事情的根本，当初带头搞事的确实是梁俊丰，可最终下决定的是董事会，从那时候起，皇庭传媒已经失去了正义性，更不要谈人情了。” 姜珺听得有点不太明白，正义这东西她懂，她刚刚毕业，血还没有冷，不然当初也不会为宋桃喊冤。 可是，这个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宁肯下船自己逆游，也不要在船上躺着，吃香喝辣？ 你确定不是意气用事？ 独自逆游，不仅仅面临水流，还要面临各种鱼类攻击啃食，更要应对大船居高临下的狙击。 她不甘心道：“我们可以给老薛最好的合同，一线顶流那种，公司分成接近天王天后，还有什么要求你们可以提出了。” 欧阳雪道：“姜总，你的这些待遇想要落实到合同，肯定有很多相应的条件约束老薛，到时候老薛不会答应，你的努力就等于白费，还消耗自己的锐气，让其他人看扁。” 华姐也劝道：“这些相应条件无非就是对赌，老薛不签，你要强行拍板，那么就是你签。完成目标老薛累成狗，顾谦付出大代价；要是顾谦不配合，或者配合不到位，完不成目标就是你的责任；不管什么结果都不好，你更也没有必要拿自己的前途为筹码，赌上顾谦的人品和能力，顾谦更不会接受这样的道德绑架。” 姜珺叹息，这些道理她何尝不知道，只是她也有压力。 皇庭传媒看似家大业大，这些年貌似也发展很好，其实她很清楚，这只不过是时代的红利，公司内部真谈不上健康。 老总稳健有余，魄力不足；以前两位副总，一个玩女人，闹出丑闻下岗；钱副总虽然偏软弱，搞内政确实一把手，可老总魄力不行，内政再好也没有用。 这种情况董事会不满意，必须干预，调入一批人。 于是，两位副总，一个在前两年出事后被梁俊丰接替，老钱也在前不久被姜珺代替。 皇庭这两年内部竞争激烈，也是因为董事会养蛊的策略，一切以利益为导向，公平正义放一边，宋桃就是这样被抛弃，甚至羞辱。 董事会的办法不能说错，而是总经理没有魄力……上头婆婆太多，他也不敢有魄力。 梁俊丰上位之后，他的做事风格已经不是以利益为导向，而是以他的自私自利为导向。 影视制作部这边还好，音乐部那边简直一团糟，这两年真没有推出一个像样的人。 董事会又不满了，又想搞事情，估计会把老总直接给拿掉。 如果换了一个更糟糕的人，整个皇庭非元气大伤不可。 姜珺的破局就是薛之刚，或者准确的说，是顾谦这边，扒开顾谦，背后就是终极大佬：顾海的父亲顾家祺。 可是，顾海工作室和薛之刚，还有宋桃，都是以前的受害者；顾海现在更是昏迷不醒，吴签梁俊丰都是落井下石者之一，她都担忧在这关键时刻，顾家会迁怒皇庭传媒，然后展开报复。 虽然，未必有太大实质伤害，却也造成名声受损。 “两位前辈，我目前的处境你们也多少有些耳闻，能否帮帮我指条明路，只要有用，我会感谢你们。” 姜珺放下架子，真诚向两华姐和宋桃请教。 第63章 都是聪明漂亮的女人 双姝对视一眼，她们都心动了。 如果真能帮上这个新副总，那对她们以后的事业帮助会很大，单单明星站台这种事情，以后就不会担忧不够。 可哪怕有心，有些话也不好开口，交浅言深是大忌，特别是对方地位强势。 如同领导开会，让大家指正和补充，谁要是真开口指正，领导也会开口夸赞，然后派他这个人才代表单位给社会做福利。 四个女人开启朋友聊天模式，也不固定说什么话题，说到哪算哪。 姜珺也知道，想得到这些人认可，估计还需要时间。 今天能有这样的收获也已经不错，不提宋桃与薛之刚背后有顾海工作室，华姐这个人的公司是香江公司。 经过两三年探路，如今香江已经熟悉内陆，大举北上势不可挡，这对内陆娱乐圈是挑战，也是机会。 她要抓住这个机会，眼前这些人就是最好的中间人。 顾谦和薛之刚也没有插嘴，刚开始四女还照顾他们，后来见他们不介意，也就不理会，四人叽叽喳喳聊天。 顾谦接收她们的八卦，也注意她们的谈话方式。 姜珺地位最高，年纪却最小，处处以晚辈身份视角说话。 华姐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可她现在面对的是“四大”之一的副总，一点都不敢僭越，决不得罪；对宋桃，她就以姐妹语气说话，免得伤了这个老对手自尊（她目前也没有自傲的资本）；对待欧阳雪她是无所谓，老朋友了。 面对其她人的尊重，宋桃没有飘飘然，更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和她们平起平坐，反而以“捧哏”的角色存在，说些补漏拾遗的话，绝不重开话头。 欧阳雪地位最特殊，高校教师，站在文艺圈的发源地，一只脚在国家单位，一只脚在文艺圈，她不求人，只有别人求她，这里她年纪又最大。 所以，她说话最自然，教师职业的她，看问题角度不同，很多时候直指核心，让其她人豁然开朗。 顾谦心里感慨万分，都是人才啊！ 漂亮，知性，美丽，聪明，得体，这些词语用在她们身上一点都不突兀。 只是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只有在类似场合才讲规矩，还是面对穷苦百姓或者属下的时候也是如此。 但愿她们永远如此漂亮美丽吧！ 顾谦也从她们的话中得知，这些年娱乐产业如何发展，出现哪些大牛人，谁不能得罪，谁是纸糊人。 聊了两个多小时，姜珺带着助理小荷离开。 华姐和红兔姐妹也没有多待，离开咖啡厅。 从头到尾，这对姐妹都没有怎么说话，哪怕是姜珺想搭讪，也是客气应对，不愿多说。 薛之刚也一样，把话头都丢给顾谦，不愿意和这些女人深聊。 顾谦，欧阳雪，薛之刚，宋桃，关超找一个酒店，要了一个包厢吃晚饭。 吃饱喝足，几个人开始聊正事。 欧阳雪道：“老薛，出来后有什么打算？” 有些话还是要她说，顾谦年纪还是太小，在别人人生转折点随意插嘴，并不是什么好事。哪怕关系再好也不行，因为你还是小孩。 对于她的保护和关心，顾谦心里温暖，真心还是假意，他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他很想告诉她，老薛与他的关系，那是真的好，不需要避嫌。 薛之刚道：“没有什么打算，有什么就干什么呗！” “有没有想过重新找一个大公司签约？” “目前来说，没有打算。我的年纪注定与偶像明星无缘，也很难转型当演员。” 薛之刚是典型的西域面孔，如果要演电视或者电影，路子很窄，很大可能演外国人，不管演好人还是坏人，他都不稀罕。 他在最火的时候，公司安排他去当演员，他拒绝了，现在出来单干，自然也不想吃这碗饭。 欧阳雪又问宋桃，道：“桃子，你出来后做什么？” 宋桃苦笑摇头：“我也没有头绪，让我去其它大公司竞争，我也怕了；中型公司，现在的风气来说，绝大多数也是庙小王八多，挑一个顺眼的不容易；小公司的话，我多少也有些人脉资源，活的倒是潇洒自由，可这样话，我还不如自己开公司，事业也有个奔头。” 顾谦也理解这两人的想法与感受，都是风光过的人，让他们用上五六年时间去爬坡，他们肯定不乐意。 他想了想，道：“你们觉得，我开一家公司怎么样？” 三人闻言诧异，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欧阳雪道：“你现在不是有顾海工作室吗？和拥有一家公司有什么区别？” “不一样，顾海工作室是我老爸的，天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醒过来之后是否还有能正常处理工作。” 顾谦无奈道：“他留下的坑虽然可以抹去，可当有一天我把工作室变成公司，甚至变成集团，那么现在被抹去的麻烦会在被人翻起。它不至于让我伤筋动骨，却会让我的商誉一直流血，我也将一直被恶心。” 薛之刚满脸笑容，心中大喊六六六，不愧是我的侄子。 宋桃心中震惊，她难以想象，一个孩子怎么会想到那么远。 商誉，名声，这些东西现在大家都不喜欢了，大家只喜欢钱，去看看地摊上上卖的书籍，都是教大家怎么脸皮厚，心理黑，成功学，犹太人怎么经商等等。 是的，这些书籍现在才大肆贩卖，而“精英们”早就学习十年，并且运用到工作生活中，普通老百姓吃亏多了，也只能被动接受这些书籍。 在这样一个风气下，顾谦却为了维护自己未来的商誉和声誉，为此宁肯重新开一个公司，一个对现在来说是脱裤子放屁的公司，这得是多么谨慎的人。 欧阳雪想了想道：“有必要这样吗？而且你也要去读书，根本没有多少时间管理。” “很有必要，只有这样，我以后才能名正言顺做事情。不然的话，不管是进行投资还是捐款，只能从个人账户腾挪，这还涉及到缴税。不满你们说，这些日子的收入，我一分都没有放进工作室账户，签的合同也是我爷爷个人。” 他的话又一次把三人震惊到，个人税和工作室税，相差实在太多，就为了一个名义，宁肯多缴税，这到底有多“傻”。 知道拦不住，欧阳雪道：“既然这样，我会用最快速度帮你办好，在办好之前，你的业务先停一停。” “好！” 第64章 胡萝卜新的合作方案 顾谦回到工作室，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两老也早已吃完晚饭，他们正在看电视。 东拉西扯一会，顾谦把今天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 最后，他着重强调了新开公司缘由。 对于这件事，二老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在他们看来，不是什么商誉危机问题，反而是亲情危机问题。 这些年顾海很少回家，顾谦实际上对这个老爸并不太亲近；顾海对顾谦也是很别扭，都没有时间学会怎么当爸爸。 两人关系与其说是父子，倒不如说是兄弟好一些，不像直系亲属。两老的存在将他们捆绑一起，没有了两老，以后注定会分家分户的下场。 与其以后在家产上闹纠纷，影响本来就不多的亲情，倒不如现在就财产分割。 不过两老也相信，自己养大的两个孩子，在品德上不会有什么问题，经过这次事件，父子俩接触多了，感情就会培养出来。 第二天，星期日。 顾谦和爷爷还没有出门，华姐和欧阳雪就来到工作室，还带了两个男人，一个是律师，一个是香江那边派来的人，目前担任京城分公司的副总。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歌曲，而是未来公司。 原来，昨天欧阳雪回去之后，她怕顾家人生地不熟，在选址和注册公司上会遇到麻烦，于是就联系华姐。 这个姐妹去年开公司，跑上跑下有经验，手里有不少材料，或许还能用一用。 她没有想到，华姐这人直接坐车来她的家，商量个大事：直接让顾谦收购或者入股“胡萝卜”经纪人公司。 她还说，这事是两姐妹主动提出来，还跟家里人那边说了，家里直说“你们开心就好”。 今天过来就是商量，看看顾谦有没有兴趣。 这个事来得突然，顾谦也错愕了一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两姐妹脑回路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想到这么个奇葩想法。 到底是她们想出名想疯了，还是根本不拿钱当回事。 在华姐第二次问起，他才回答道：“兴趣是肯定感兴趣，问题是我没有那么多钱。另外，我想问一问，是什么促使你们要卖掉公司的打算？” 华姐把目光瞥向副总，道：“这事还是周总来说吧！” 周总叫周聪，三十出头，戴眼镜，斯斯文文。 他说道：“我们陈家在香江做的是酒店，超市等服务业，做得还算成功。可是在涉及到内陆的时候，我们在犹豫，到底是做熟悉领域的服务业，还是制造行业，或者是文化类型。” 周聪解释，经过两三年的摸底，陈家也做了一些尝试投资，制造业和酒店都取得一定的成绩，内陆市场值得加大力度投资。 在文化领域，投资了不少电影电视剧，不亏不赢，结论就是领域不熟悉，不想再这个领域搞下去。 红兔姐妹这个公司自己可以玩下去，家里人不干扰，就是最近家里要用大钱，所有的钱要截流，别说千万上亿，一百万也不会给。 姐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没有多少存钱，如果搞大事，那么就只能卖车卖房，这不符合她们的定位，会给人不好印象。 反正周聪的意思很清楚，红兔姐妹的小公司，不会得到陈家的支持，谁要是收购或者做别的，也不会有陈家干扰。 顾谦也是感叹，大家族不好混，只有做一个废物，兄弟姐妹和亲戚才喜欢你，要是敢创业就代表有野心，你就不是纯粹的亲人，提防着你。 “要么做乖乖女听家里的话，要么做武则天逆流而上，可是跨出去就没有回头路。”华姐感叹，也无奈，为红兔在家里定位的无奈。 她更无奈的是，红兔选择做疯丫头，不听话，也不搞野心，舅舅不疼姥姥不爱。 顾谦点点头，表示理解，也明白了红兔要卖公司的决定。她们还想混下去，而且是混得越来越好那种，所以接手人必须能帮她们，这边就是最好的选择，有才无势嘛！ “那么‘胡萝卜’公司想要卖多少钱？” 律师罗羽翻开文件，道：“京城这里的分公司房子是租赁，每年三十万，合同签了五年，其他装修和设备两百二十万。” 华姐道：“香江总公司那边的房子是购买，目前价值两千五百万左右。” 两千多万，目前顾谦还真拿不出来，除非卖掉很多歌曲。这样做很不划算的，现在卖十首歌的钱，过上几年，一两首歌就足够，房价哪怕再上涨，也不会有十倍那么夸张。 所以，这背后计较的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其他原因。 顾谦道：“你们不能分开卖吗？目前来说，我要了香江那边的公司也没有多大意义，也没有那么多钱。。” “分开卖对我们也没有意义，我们又不是退出内陆；卖了京城的公司给你，还得再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分公司，还不如现在就给你找一个，免得大家来回折腾。”华姐摇摇头道。 顾谦没有再问，这种问题大家都明白，既然对方还要过来商量，肯定还有合作的空间。 华姐道：“我们是这么想的，红兔不可能以纯粹的歌手进入别人的公司工作，而我们要自己搞事业，也是困难重重，哪怕能够成功，也要好几年之后，那时候她们已经是三十的人，该结婚生子了。” 只要你不强大到一定的地步，结婚生子好几年，三十五岁复出，想再回到巅峰，几乎不可能。 原本她们想砸下重金，让顾谦全力输出火力，那样，红兔两年之内可以达到一线，再有三年经营，成为一个圈内人不可忽视的组合歌手，“胡萝卜”公司也能成为一个二流顶尖公司，甚至有机会进入一流。 现在，当然也能买顾谦作品，可钱不够，一分钱一分货是行规，哪怕顾谦大发慈悲给一些好歌，那下一张专辑呢？顾谦还愿意那么尽力？ 好歌曲如同好对象，真不是说有钱就能买，还要付出其它代价，比如感情。 正因为目前处于不上不下处境，京城这里的公司又不值钱，不能成为筹码，香江总部那边的资产就成为了目标。 “我们想用整个‘胡萝卜作为筹码，和你一起成立新公司。” “那我就是技术入股咯？大家股份占比是多少？”顾谦笑道。 华姐没有回答，反而看向旁边的周副总，他才是代表大股东的意见，也代表红兔背后的家人。 第65章 分歧很大。 周聪说道：“经过我们估算，你的创作能力和专业能力，作品在未来五年内，大概在两千万到五千万之间。我们这边有两千多万的固定资产，加上其它财产，也超过了三千万……” 周聪提到了人脉资源，品牌价格等等，实际已经超过顾谦这边的财产。而且，还要顾谦这边签一个对赌协议，如果…… 顾谦越听越皱眉，欧阳雪和顾家两位老人也很不喜欢这种合作方式，华姐低下了头，事不关己。 “你就说一句，股份怎么分配？”顾谦不耐烦道。 “您30%，华总5%，预留出14%给其他股东，我们这边51%。我们知道，您年纪越长大，创作能力也越强，我们这边也不会让您吃亏，会根据实际情况，对公司注入新的资金，这样……” “好了，别解释那么清楚，这种合作我没法答应。”顾谦摆摆手。 周聪住嘴，不以为忤，他把目光望向顾爷爷，这个才是真的做主的人，小孩子只不过是推出来的门面。 “小孩子还小，不能面对这样的压力，这种合作我们不能接受。”顾爷爷说道。 周聪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对付顾家这种无赖，就得用资本家的方式对赌协议，到时候不管是顾爷爷做的歌曲，还是顾谦自己作的歌曲，都必须拿出来，甚至以后顾海醒过来，也要为了完成任务天天绞尽脑汁。 所以，资本投资这种企业，很少有输的，完成目标就双赢，完不成就是创始人用钱回购投资者的股份，这个价钱要么是原价，要么是提高百分之多少回购。 如果创始人没有钱，那么创始人在公司里的股份就被投资者免费夺到手，乖乖滚出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 顾谦记忆中，不管是高科技企业，还是文娱企业，有太多这样的人被投资者毁了。更气人的是，有的时候并不是创始人没有本事，而是投资者暗中搞事，就是为了让创始人完不成目标，好夺得企业，之后经营上半年一年，十倍几十倍价格卖出去。 这种投资者，没有几个人真正想长时间利益，都是想着在最短的时间搞最多的钱。 所以，人们都说，搞金融的人都是肮脏的，管你是放贷的还是投资的，十个有九个都是骗子，合法的那种。 周聪带着律师走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华姐尴尬道：“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可能这个周总对事情有点误解。” 欧阳雪跳过这个话题，笑道：“既然这个人碍事，走了也好，我们先自己商量，到时你再和陈家汇报。” 顾谦摇头，道：“不把最基本的方向说好，根本没有谈的必要。” “你说说看！”华姐道。 “第一，公司必须是我的，我的股份肯定要超过九成，剩下的一成只有分红的权利，没有投票权。” “第二，如果谁想退出，我优先回购。” “第三，如果有人做出伤害公司的事情，我会强制回购他的股份。” “第四，我会成立一个自己的工作室，以后歌曲版权编剧版权等等，都会放在这个个人工作室，然后通过工作室授权给公司或者个人使用。” “目前就这几条，以后想到什么再补充。” 顾谦见过有些人，本来好好的签约一本书出版，最后变成了签个人，以后写书必须给这个出版社（公司），不然就是违法，人家告你。 有的公司还要点脸，只要利益不够大，你换一个笔名，公司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有看到。 有的公司，哪怕你把书放在亲人和朋友名下，人家也会揪着不放，让你很难受。 写书是如此，写歌曲也是如此，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华姐闻言苦笑，如果条件就这样上报，红兔姐妹或许会惊奇，不会生气，她们背后的陈家肯定暴跳如雷，认为这是对资本家的侮辱。 欧阳雪也是莞尔，认为顾谦这是气话，对刚才周聪的合作模式的反击。 “顾谦啊！这里都是自己人，咱们没有必要说气话。”顾爷爷也以为顾谦胡说八道。 只有顾奶奶觉得有趣，我孙顾谦有帝王格局。 顾谦说道：“各位，不是我吹牛，如果我真要培养几个歌手，真心不难。这些人红了之后，每人每年可以给公司带来上千万的收入，几个人就是几千万。这种收入的公司，价值三十个亿都不止。” “就拿三十亿来算，‘胡萝卜’三千万的资本，也就顶个百分之一。算上他们的人脉等资源，我算他个百分之三差不多了，剩下的百分之七，要么用来奖励员工，要么让其他人加入。” “你们还觉得，我说的是气话吗？” 几个人听完，恍然大悟，格局好像一下子打开了。 对啊！也就几千万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谦不屑道道：“本来，我是打算公司强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再拉来一两个不错的伙伴；结果‘胡萝卜’赶趟早，我也就勉力收下，谁知他们还想玩资本套路，想屁吃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华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之前她心里的分配方案也没有必要说出口。 又聊了半个多小时，红兔姐妹打来电话问情况。 华姐说了几句，匆匆离去。这种事情也不是三两句说清楚，更不能在电话里说。 她其实早想离开，那三十亿的口号把她震得不轻，要是她能得到个百分之一，那也是几千万。 这种体量的公司，已经是一流公司，比她所在的“胡萝卜”大上许多。 她刚才都好几次想开口询问，要不要她跳槽过来，她很乐意的。 当然，最好的方式还是两个公司合并，这样她就有很大机会当老大，顾谦手里并没有什么人，还不至于出去寻找一个过来代替她。 她越想越火热，开车风驰电掣赶回公司。 红兔姐妹也等急了，没等华姐坐稳就叽叽喳喳询问。 华姐摆摆手，喝了口凉茶，这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姐妹也不是傻子，听了前半段，她们就明白周聪这个副总根本没有合作的诚意，带着破坏的目的而去。 先不说这次的合作，是“胡萝卜”求着顾谦那边，对赌协议就不应该拿出来，这不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而是羞辱他人，能谈下去才是怪事。 顾谦拒绝以后，周聪也没有让顾谦讨价还价，而是直接离开，宣布合作失败，好像是怕顾谦说出平等合作条件一样。 大兔叹气道：“周聪被派到我们身边，耽误了人家三年时间不说，还没有什么钱，看着其他人大赚特赚，他有怨气正常。” “我们给的也不少了。他以前就一个小员工，如果按照正常发展，三年时间可爬不到现在都地位，钱也不会有现在的多。他不能拿自己和那些老总相比，那些老总都是靠成绩拼杀上来。”小兔却有着不同的看法。 第66章 香江总公司艺人受尽欺负 小兔说到这里，又冷声道：“我还没有找他算账，他还敢有怨气？三年来，他大把花钱，成绩却没有一点。我就不说咱们这个组合了，香江那边也收了一些艺人，他们有一个红了吗？当初为了抢这些有前途的年轻人，花的代价一点都不小，现在也成为了一个笑话。” 她是越说越气，咬牙切齿的样子。 “新人红不了，那还能说有运气问题，那老人呢？怎么一个个都没有成绩，除了被压榨潜力以外，没有一个因为事业进步给公司带来利润。” “我可是听说了，现在不少人想要贷款，就是为了凑够违约金，跟我们解约。” 小兔伸手扶额，有气无力，心痛说道。 “真让这件事发生，别说我们公司以后招不到艺人，我们也被整个行业剔除出去。” 大兔耷拉着脑袋，道：“那怎么办？要不，免除违约金，让她们走？” “不能这样。”华姐直接否认这种做法 “你们要是这么做，固然有一些艺人说你们大气，可更多的人是看不起你们，其它公司也会排斥你们。” 免费放人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过，只不过是特殊原因的个例，而不是多个艺人都免除违约金。 …… 公司楼下，周聪正在通话中。 “楠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话去做，把谈判弄崩了。” “是是，确实如您所说，她们现在连最后一次机会也没有了。” “您放心，香江那边我已经下达命令，让公司继续压榨那些艺人潜力，我估算最多一个月，那些人哪怕不造反，身体也抗不过去。” “不，不行啊！这样太明显，到时候出了事，这就不仅仅是她们的名誉问题，还可能牵扯到家族，我可扛不住大少爷的报复。” “呵呵！谢谢楠小姐，我一定会努力搞垮公司，您看着吧！不出五天，肯定让她们回家待嫁。” “……” 对面挂了电话，周聪翻开手机电话簿，给几个经纪人下达命令。 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回公司了，毕竟红兔两姐妹也不是傻子，旁边还有一个精明的华芳。 不行，明天为了夜长梦多，必须三天就引爆矛盾，那些艺人以前给他们六个小时睡觉吧，现在不能给他们睡觉超过四个小时，上台后还必须搞唱跳，还不能假唱。 他就不信了，这样都还不造反！真以为可以忍忍就过去，让你们看了今后的工作安排之后，你们就不会忍了。 …… 香江，“胡萝卜”公司。 十五个艺人，除了三个在外回不来，十二个艺人聚集在一间会议室内，气氛很压抑。 就在刚刚，副总熊琬通知开会，然后发了一张工作安排表，发完就离开会议室。 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张。 众艺人看完自己的那一张之后，气的肺都要爆炸，有很多想骂人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终于，有一个年轻的女艺人悲从中来，蹲在地上呜呜痛哭。 其她女艺人也是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哭出声音，刹那间，会议室哭声此起彼伏。 男艺人也是满眼通红，这是气的，也是加班熬夜的结果。 他们满脸怒容，死死咬着牙齿。 要有涵养，要有抗压能力，这是公司第一条规定，结果……谁受得了。 “钟哥，您是前辈，您说句话吧！” “对啊！钟哥，你去跟熊总说说，让她收回成命，这样安排，我们睡觉时间都不够。” “不但是睡觉时间，你们不知道，我的工作安排当中，还要让我去舞厅当dj，而且是长期那种。” “我一个女孩，安排我去做白事主持人，还让我唱《大悲咒》，这让我以后怎么接红事的活？” “‘爱护’卫生巾这个品牌，刚刚出事不到一个月，现在大家都还议论，公司安排我去接手这个代言，怕我死的不够快吗？” “我一个男的，要我三天之内练好脱衣钢管舞，这个又是什么操作？” “你那有几个人看？我被安排去当三级男主角，到时候我老婆孩子怎么看我？” “哥，我也被安排去当三级女主角，咱们不会是同一部片子吧？我要是敢拍这种片子，我男朋友非和我分手不可。”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可恶的安排都说了出来。 大家也渐渐听出了不对劲，好像每一个安排都戳艺人的痛点，精准打击，无一例外。 贪睡的不给睡，性感女生去做白色，纯洁女孩去接名声不好代言，“实力演员”去跳脱衣钢管舞，有老婆孩子去拍三级，有男朋友的女艺人也是这样…… 各种安排下来，都是让你不可能完成的那种，好像就是逼着你造反，还给你证据鼓励你这种。 “钟哥，我怎么看都不对劲，会不会是熊副总假传圣旨？毕竟公司没有这样做的道理。” “我也怀疑，这手中的证据搞不好也是假的，等着我们把事情曝光，然后公司反过来告我们。” “确实！这太离谱了，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不知道是谁那么狠心，想出这种毒计。” “还能是谁，肯定是……算了，不能说。” “钟哥，你联系翁坤老总，看他怎么说。” 钟哥，全名叫钟涛，三十五岁了，以前他最辉煌的时候，也正是香江乐坛最鼎盛时期，出头是出头了，奈何成为顶尖歌手的配角。 后来转战影坛近十年，在演配角的时候出名，自己演主角就是不行。 结婚在家带孩子两三年后，最后被“胡萝卜”拉进公司，以为第二春来到，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大坑。 在众人的期盼下，他打电话给翁坤老总，还开了免提，还有录音。 “老钟，你是不是要说工作安排的事？”翁坤不等这边说话，直接就猜出目的。 “对！这种安排很……” “刚刚周副总已经通知我，他说这是京城那边的下达的命令，上头的安排。好了，我还有事，你们有什么事情跟熊副总商量，我很忙，挂了。” “嘟嘟嘟！” 钟涛：“……” 众人：“……” 气氛再一次压抑，他们都绝望了，眼泪还在流，可已经哭不出声音。 钟涛点击录音结束，他又拨打出另一个号码。 “我联系一下华芳副总，看看她那边怎么样，毕竟她也刚刚签约了几个人。” 第67章 功夫皇帝洪连彪。 听完钟涛的讲述，华芳也是惊呆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她连忙解释，说红兔姐妹根本没有这样的命令，让他安抚艺人。另外，她还说，公司目前有一个机会，抓住了飞黄腾达，谁要是乱来就不带他发财。 午休的姐妹被华芳拍门惊醒，睡眼惺忪打开门，让后者进屋。 当她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吓得睡意全无，直接给钟涛打去电话，让他安抚艺人。 三人面面相觑，她们都知道，有人要坑她们。 公司一个老总是翁坤，三个副总，分别是周聪，熊某，还有华芳。 从钟涛的讲述来看，除了华芳，另外三个人都不干净，其他的管理层，估计也不会有几个好人。 在这种关键时刻，大兔也不再卖萌充愣，她绞尽脑汁，最后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事肯定有人捣鬼，不然那三个东西也不敢这样害我们。” “这不是废话吗？关键是内贼还是外敌，这才是关键。”小兔白了她一眼。 “这我哪知道，问大哥去，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大兔语气笃定。 小兔目光瞥向华芳，看她的意见。 华芳却给出另一个方向，道：“我们的出路，艺人的前途，公司的命运，其实都是一样的利益，找到这个利益点，我们就能破局。” “你是说，顾谦？”小兔不确定道。 “对！我们现在做的任何分析与决定，都必须把顾谦考虑进去，不然他一句话就让我们的计划落空。”华芳道。 “那我们去找顾谦去，时间不等人。”大兔连忙道。 三人也来不及打扮，匆匆忙忙往顾海工作室而去。 …… 顾谦看着刚刚离开没有几个小时的华芳又回来，还带来了红兔姐妹，他还有些纳闷。 当听完经过，他先是些吃惊，然后觉得好笑，这两姐妹也太倒霉，竟然遇到这种事，华芳更是命运多舛，跳出围城落入陷阱。 他沉思了一下，道：“把那些艺人都接到京城来吧！” 见三人还有些不明白，他解释道：“香江那边的媒体太没有下线，留在那里肯定会出事，你们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会有。” 见大兔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顾谦问道：“你给谁打电话？” “当然是钟涛，他在艺人当真很有威望，由他劝说，那些艺人才会来京城。”大兔理所当然道。 “你们这样不行，还没有劝说成功，对手就会一拥而上拖住脚步，接着不出半个小时，记者就会蜂拥而至。到时候，但凡有一个艺人也当了叛徒，或者嘴巴不牢靠，你们就会很被动。” 顾谦的担忧绝对不是平白无故，香江那边媒体发达，说话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怎么乱写都可以。 因此，想要整倒一个人，收买媒体是不错的选择，要是这个人还是一个明星，那么媒体就是第一选择。 他相信，香江总公司那边，大楼下面已经有一些记者蹲守，就等一个命令，然后冲进去拍照，配合早已写好的文章，十分钟之内网上就有抹黑新闻，半个小时就有纸媒传播。 红兔姐妹在香江六七年，太了解那边的手段和媒体，经过顾谦一点拨，她们想到后果，打了个冷颤。 “他们来不了了！”华芳也是娱乐圈老人了，这些年明枪暗箭见得多，她的思维还在内地人处理方式，当想到香江那边的传闻，她也觉得棘手。 “能都来最好，不能的话，只要有两个代表能够来就好。”顾谦道。 对方布置那么久，哪怕是两个人，出了公司大门很快就会被拦截 三女都感到棘手。 这种事情，向家里父母求助可能有用，也可能没有用，毕竟她们家其实也是外来户。 想真正摆平这件事，那就要老爷子出面，欠香江豪门一个人情。媒体是压下了，人心却压不住，甚至暗地里越传越难听，该凉还是凉。 见她们沉默，顾谦道：“你们不要把问题自己扛，打电话给那个钟涛，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娱乐圈老人，合作过那么多大牌，总有一两个信得过的人。” …… 香江，公司办公室里。 钟涛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人离开，他们在等京城那边电话。他们都已经知道，红兔没有下过这种荒唐的命令。 那么，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公司有人在搞事。 这一刻，他们和红兔姐妹站在一起。 终于，钟涛的电话响起。 “喂！” “钟哥，我是小莹。”电话里传来小兔的声音。 “小莹，你那边有什么安排，需要我做什么？”钟涛直入主题。 他其实和红兔姐妹真不算熟悉，一个是打工仔，一个是背后股东，中间还隔着几个老总。 不管是他自己刻意保持距离，还是几个老总有意无意警告，艺人们都不敢靠近红兔姐妹。 这也是为什么不少艺人都有姐妹联系方式，今早都气到爆炸，也不打电话直接问询的结果。 “钟哥，你现在旁边有人吗？” “有，我们十二个艺人都在一起，电话开着免提。” “那你把免提关掉，我有事情安排。我这也是为了保密需要，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好！” 钟涛关闭免提，拿起手机走到一个角落，他一直说“好”“我有”“明白”这些短语，旁人也不知道电话内容。 挂断电话，他摆摆手，道：“目前保密，大家信得过我就不要问。” 他拨打出一个电话。 “是我！” “给你短信。” 挂了电话，他开始编辑短信。 …… 香江有个功夫皇帝，他叫洪连彪，多次取得国际散打冠军，在影视上，他也取得很大成就，是为数不多几个在好莱坞闯出名堂的华人影星。 今天，他刚刚走下飞机没有多久，就接到老友钟涛的电话，然后是求助短信，大概的事情他知道了，他冷哼一声。 “他喵的，都十几年了，那帮记者还是这个吊样。” 他身边是香江小天后徐姿，这一次她不但“搭车”洪连彪的电影，连回来也搭大哥的飞机。 “那帮记者又惹你生气了。”徐姿调侃道。 她可是知道，这个功夫皇帝就是被记者没完没了的黑，他有一次直接动手打人，从此梁子结的更深，黑得更狠。 红连彪自己也走到了香江顶尖地位，亚洲功夫巨星的程度，眼看香江这个地方已经没办法帮助他成长，于是趁着年轻闯荡米国市场去。 经过多年打拼，取得不错的成绩，也达到了一线地位，隐隐有追上三个前辈的脚步。 没想到，这次回来宣传电影，又遇到这些垃圾狗仔闹心。 这让他想起不好的回忆，也非常同情好友钟涛。 洪连彪看了看徐姿身边七八个保镖，觉得可能用的上，他又看看自己身边也有七八个。 按道理接人应该是足够了，他如今的地位，真不是那些记者想拦就拦的，他真敢追究到底，这些狗仔也怕米国法律。 想了想，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是一些说得过去的朋友。 徐姿就在旁边看着，听着一个个大明星的名字，她知道，这大哥可能不讲武德，要搞事。 第68章 野蛮人。 香江，名城大厦，27楼胡萝卜公司，会议室外。 数十个公司员工无心工作，他们都有意无意看着会议室大门。 他们之中，有的人知道内幕，有的人不知道，可却一致的认为，公司要出事了。 知道的人当中，包括领头的熊副总，这女人眼中笑意与不屑很明显，不管里面的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今天他们肯定都会上报纸，他们手中的工作安排表也会登报。 这时，门口走进二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不但有亚裔，还有白人和黑人。 如果刚才看过机场人数就知道，短短的路上时间，又加入了七八个保镖。 公司员工定眼一看，为首的竟然是功夫皇帝洪连彪，还有这两年大火的歌手小天后徐姿。 熊副总这个女人心中忐忑，走上前刚想开口，洪连彪对前台问话。 “会议室在哪里？” “在，在那里。”年轻的前台战战兢兢回答，手指一个方向。 熊副总又想开口，被洪连彪一句“让开”喝住，然后她就被保镖推到一边，眼睁睁看着一大帮人朝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门被打开，先进入四个黑衣人，然后两个明星和助理进入，剩下一堆保镖守在门口。 门就在眼前，跟着过来的熊副总却止住步伐，不敢进去，害怕保镖拦住，大丢面子。 正当她要拿出电话求助，公司门口那边传来动静，又是来两个明星，后面也是跟着十几个保镖。 这两个明星一个是邓志辉，现任艺人协会的会长，影帝级人物，华人影视明星中名气和威望极高，也是当年协会发起人之一。 另一个是天王巨星刘学城，红遍亚洲那种，不管唱歌还是影视，都是某种意义上走到顶的人，也是艺人协会核心“七人”之一。 这两个“天人”也不理会熊副总，径直到会议室那边，进入会议室。 有过几分钟，一男一女进来，身边保镖不多，一共就六个，但是这两个也不是普通人。 男的六十多岁的年纪，他姓林，是香江歌坛的领路人，开拓者，四大天王在他们面前也是小辈。 所以，正因为这样，当年给“四大”艺人本来是天皇，但是被他们四人拒绝。 有人说是犯了岛国老大的名号，有人说是避讳“姓林的，姓黎的”。 今天跟着姓林的过来的女人，虽然地位比不上“姓黎的”那女人，可也是歌坛天后，有“黎姐不出，叶姐当头”的口号。 熊副总头皮发麻，腿脚发软，这“一皇一后”怎么也来了，要命。 她也是不管了，连求救的电话也不打，不能打，不敢打，里面有太多微妙的东西，不打才对她有利。 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前前后后来了五六十个明星，都是大明星那种，那种小明星只能在外面等候，没有资格进入会议室。 公司门口，有着上百个保镖当门神，记者只能在远处拍照。 大厦楼下，豪车遍地，记者成堆，还有很多路人围观，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那么多大明星来捧场。 此时，会议室内，靠圆桌边的二十多个椅子都被人坐完，还有三四十个“陪坐”座位也有人坐满。 作为“胡萝卜”公司的艺人，只有钟涛有座位，其他人都站着。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钟涛心中还是苦笑，洪连彪这个“莽夫”，做事依然这样“不靠谱”，这样的义气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坐在圆桌一端的“林叶夫妻”，女的端庄大气，富态雍容，男的是精瘦老头，精气神十足。 林山河对洪连彪道：“彪子，都那么多年了，你对香江记者还是那样不客气，今天过后，他们又一次成为世界笑话。” 洪连彪咧嘴一笑，说道：“这是他们自找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而且，就算我想低调处理，我能做到吗？别说我，就算加上他们几位，未必能真正做到万无一失，不然您二位也不会不请自来了。” 天王刘学城也笑着说道：“彪子还真没有说错，我们必须把真实的消息亲手交到每一个市民手上，这样才能没有后患。” 影帝邓志辉补充道：“我们那么大的动静，其实也是一个卖点新闻，很好卖、很赚钱的那种，这样他们就没有理由胡编乱造其他消息。” “差不多了，航线那边应该已经安排好！”林飘雪一直笑眯眯看他们聊天，见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下楼唱戏去。 钟涛又是一阵鞠躬，谢谢大家的帮助，“胡萝卜”公司其他艺人也鞠躬感谢。 这一次，这些新人真的赚翻了，和很多前辈见面握手，不能说混得脸熟，起码也给一个印象，这对以后再次见面打招呼留下契机，搞不好就能带你一飞冲天。 十几个大佬在前面带路，后面其他明星断后，不管熊副总还是上楼的记者，谁都不敢拦。 电梯自然不能一下子坐那么多人，总共两百多人，好几个电梯轮番使用，也是用了好几趟。 到了楼下，众人就被记者团团包围，那么大动静，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肯定要有几句话交代，不然人家就胡乱猜测，放开了思想的瞎写。 “林皇，今天你们为什么会来这里？是不是钟涛请你们来主持公道？” “刘天王，关于胡萝卜公司压榨艺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邓会长，你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公司的某个女艺人？” “徐姿，这一次好莱坞行程，你有没有当主演？” “洪大炮，你在米国混不下去，要回归香江了吗？” 洪连彪怒道：“你才混不下去，你全家都混不下去，你孩子在学校被人打，你老婆在外面被人绿。” 明星们听了哭笑不得，怪不得这个功夫皇帝有“大炮”的外号，果然是一点就“轰他良的”爆炸。 那个问话男记者脸上很不好看，其他记者却非常兴奋。 见记者们的样子，估计又要和洪连彪对骂，从而找到新闻爆点，林山河连忙抬手示意他们安静。 这人面子就是大，记者很快就安静，听他发言。 “今天之所以大家会聚集在这里，彪子是发起人，让他给大家说说吧！” 林山河让出位置，洪连彪上前，说道：“我刚刚下飞机，都还没有出机场，涛子，也就是钟涛，他跟我打电话求助，要我送他们去内陆避难。” “在得知具体情况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胡萝卜公司的股东红兔姐妹，在确认事情之后，她拜托我一定要保护好她公司的十几个艺人，使他们安全到达内陆。” 洪连彪的话音刚落，记者们哗然，明星们也是面色凝重，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洪连彪自己都担待不下，需要那么多明星撑场。 “你们一定很好奇，对方是什么身份吧？” 见记者们求知欲满满的样子，洪连彪咧嘴一笑，说出了最残酷的话语。 “对方的名字叫做‘记者’，外号‘野蛮人’。” 第69章 反应问题。 记者们蒙圈，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洪大炮说反了，这不，还真有人问。 “洪大炮，你是不是说反了？对方名字叫“野蛮人”，身份是一个记者。” 这个人用词很准，添加“一个”两个字，而不是单单“身份是记者”五个字，意思就是从整个行业圈定到个人。 “我没有说错，我要表达的就是：记者就是野蛮人，最起码在香江是如此。”洪连彪手指地面，这是很克制了，不然他能指着对面那些人骂。 “洪大炮，你什么意思？当时逼走你的又不是我们。” “姓洪的，我才第一次当记者，你就这样无理，别怪我以后黑你。” “洪大炮，你过分了，我们又没有得罪过你。” “洪大炮，你给我们道歉！” “洪大炮，滚出香江。” “洪大炮，滚出香江。” “……” 记者们群情激愤，口号越来越统一，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林山河头痛的拍拍额头，惹得夫人掩嘴而笑，其他明星也是无语了，就没有见过这么作死的明星，敢于如此得罪记者，黑你没商量。 洪连彪也来了脾气，厉声道：“香江是香江人的香江，是善良人的香江，是遵纪守法人的香江，不是一些用笔杆子作恶之人的香江，更不是抹黑无辜之人的香江。” 他手指那群记者，道：“你看看你们，你们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现在的样子，男的像丧尸一样，女的像恶鬼一样。” 林山河连忙走到前面，连连举手，这已经不是下压噤声的手势，而是投降的手势，求放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好在他来得快，不然一些已经举起的皮鞋的人，恐怕下一秒就要打过来。 好不容易才安抚下众记者的情绪，林山河缓缓开口道：“你们知道，彪子当年为什么要走吗？或者说，他走了那么多年都没有回来？” “有人说，他嘴巴太臭，得罪记者；可香江那么多记者，他哪里有那么多嘴去得罪？” “也有人说，他得罪了行业一些人，那些人联手将他赶走；可彪子一不违法犯罪，二不道德有亏，行业又不是一些人说的算。再说，真把彪子惹毛了，凭借他的身手和朋友，报复起来那些人也未必顶得住；都是求财的，谁会给自己前路埋地雷？” “当时彪子离开之前，他来跟我辞行，那天他喝了不少酒，说了许多话，大致的意思就是，在没有能力拉朋友出香江这个烂泥塘之前，他绝不回香江圈子。” “这些年，香江演艺事业一年不如一年，许多演员做起了摆地摊生意，许多歌手跑到到内地找吃，留下的人也有不少又重回酒吧。” “我知道，这是大势所趋，我们丢了很多市场，导致我们没有钱做出更好的作品，如此恶性循环。” “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基础那么好，为什么没有内陆投资人来投资我们的文娱？新马泰投资人来了又回去，这是为什么？” 项富手指背后的大厦，说道：“这个‘胡萝卜’公司是大马人投资，今天我们要是不来，这家公司就完蛋了，两位股东也将身败名裂，离开香江。。” “而毁去他们的人，有自私排外的一些人资本，更有说话不用负责任的记者；也有里面一直挑事故意栽赃陷害管理层；除此之外，我相信还有一些场外的同行公司。” “我们香江自羽法治社会，自羽文明之城，开放之城，可你们看看，桩桩件件，有哪一件是符合以上条件的？” 林山河叹息，说了那么多，估计没有多大用处，立法机关那边…… 洪连彪打通小兔的声音，还开了免提。 “洪大哥，你们接到人没有？”外放喇叭传来声音。 “人已经被接到楼下，不过被记者围住了，还没有离开。”洪连彪说道。 “我就知道，肯定有记者被收买，等在楼下胡乱拍照，内容全靠编；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全程录像？只要有录像在手，他们要是胡乱报道，我们就能保护自己。” 女子的话清晰的传入周围的人耳中，一些记者羞愧低下头，什么时候起，他们当记者的已经不是人嫌狗厌那么简单，而是深深戒备，出门都带录影机。 而有些记者则是很兴奋，这又是一个卖点，批评同仁，反思行业，多么好的话题。 “我没有带摄像机，来得太匆忙。” “哎呀！你怎么那么糊涂，没有证据在手，你怎么……唉！是我连累了你！” “呵呵！无所谓，反正我被黑已经习惯，市民已经不觉得新鲜，估计也不会喜欢看。” “你皮糙肉厚，我倒不担心你，我就担心公司里的艺人，他们还年轻，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哪怕撑过去，最后也是伤痕累累，影响家庭和事业。” “放心，我虽然没有带摄像机，却带了几百个明星，近千保镖，只要我们要走，这些野蛮人拦不住。” “真的吗？那样太好了，你替我好好感谢他们，待我回去后，我再亲自感谢。” “……”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洪连彪失落的将手机放进口袋。和大家打了招呼，带着十二个个艺人离去，前面保镖开路，记者拦不了。 近千人，每辆车五个人算，也有两百辆车，而且都是中高档以上，许多都是豪车。 这一溜的车，招摇过市，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也不知道洪连彪是怎么安排的，明明香江有飞机，他却带大家进入鹏城，这造成的轰动性更大。 鹏城官方这边非常关注，飞机也是他们安排，一路警察护送引路，直到飞机场。 大部分明星在外面就停下，不能让他们进入里面扰乱机场。 五六十人直到送上飞机，这才和钟涛挥手告别。 钟涛刚才在外面，他已经鞠躬感谢，现在又一次带领其他公司艺人鞠躬感谢。 坐上了飞机，其他人叽叽喳喳，兴奋的不行，他也附和几句，心里却苦涩不已。 他的咖位总的来说还是太低，这事儿说实在的，有点大了，如果后面不能再次翻红，很可能将要面对香江资本排斥。 因为从这个时候起，他已经是别的地方工作人员，背叛了香江资本。 林山河说的对，阴谋的背后，应该还有香江公司参与，至于参与付多深，不得而知。 飞机起飞，冲入空中，他不知道下一站京城，那边等待他的是什么，真的是如她们所说，抓住机会就能富贵发财，冲入云霄。 现在，他已经冲入云霄，别不是说的是这个吧？ 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包括钟涛在内，大家都逐渐睡去。 …… 林山河等人几个带头的，各自与大部队分开后，又齐齐汇聚在海边一座别墅。 这这里住的就是那个“姓黎不出，叶姓当头”的黎姓明星。 她叫黎诗雨，年纪比林山河小几岁，也五十多岁了，是香江乐坛点火人之一，有香江女儿的美誉。 “麻烦你们了，只是我不好出面。特别是你老林，这面子卖的够大的。”她笑着对几个协会理事说道。 “唉！我们这样苦苦挣扎，也不知道有没有意义。”林山河叹气。 “挣扎还有机会，不挣扎等于投降！” 黎诗雨说道：“前些时日彩蝶还向我求助，说是叶臻那丫头要帮人出头，把一个叫顾海音乐人的人从奥城那里捞回去。” “又是音乐人……” 林山河皱眉，好像想起什么不堪回首的事，目光变得深邃。 “这人我倒是听说过，听说下场不太好，和这事有关吗？这人应该也是没有太大前途，能力只能说一般。” “有一定的关系，华芳那边传来消息，这次要收购红兔姐妹公司的就是顾家，顾家创作能力很强。”黎诗雨点出关键要点。 “顾家创作能力很强，然后顾海出事了，顾家要收购红兔的公司，然后也出事了……你意思是？”林山河深邃的目光变得锐利，像是要择人而食的猛兽。 “我没有什么意思，也没有意有所指，可能是巧合，现在迷雾重重。”黎诗雨摆摆手。 林山河冷笑道：“不管是不是巧合，顾家我要保护，谁也不得加害。” 黎诗雨笑了，开玩笑道：“我们下去吧！他们几个在下面等久了，别传出我们的绯闻，叶后要吃醋。” “她也就那争强好胜性格。”林山河也笑了。 两人一起下楼，会面那些艺协核心人物，商量出这么善后。 ps：收藏催更好评一键三连么么哒 第70章 两个方案 京城，顾海工作室。 “他们已经登机。”小兔放下电话。 几个人相视一笑，这一关终于过去。事情闹得那么大，不管那几个人背后有谁，都不敢再保护那几个管理层。 大兔傻乐道“还是你的办法好用，不但不捂住媒体，反而把所有事情摆在明面上，把被动变成主动。” 她把屁股挪到顾谦身边，一直说搭在他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脸就“吧嗒”一嘴。 “姐奖赏你！” 顾谦抹掉脸上口水，嫌弃道：“我刚刚洗脸呢！等会又要去再洗一次。” “哎！我可是香喷喷的大美女，不知道多少人想让我亲一口而不得，你怎么还不高兴。” “你这是不卫生！不管男孩女孩，都不能乱亲别人，也不能让别人亲。” “哟哟哟！还给我讲卫生，你看看电视上，有多少男女主角没有亲嘴？他们不还都是大明星。” “你思想有问题，大明星做法就是对吗？这种事情放在二十多年前，就是判刑的份。” 大兔惊讶道：“亲个嘴也要判刑？” “流氓罪很重，男的枪毙，女的无期。所以，女流氓，你以后收起你那奔放的性格。” 大兔将信将疑，她看向华姐，目光带着询问。 小兔也很好奇，这种事情真的发生过吗？ 华芳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有，也不知道真假，那时候我还小。” 大家又把目光看向顾爷爷，他这个老人家知道的应该很多。 顾爷爷想了想，说道：“我不否认有这种情况，甚至有冤假错案。只不过这些只是个例，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多。许多人听消息只听一半，什么在网上说错一句话就判半年，什么掏个鸟窝就是十年，什么和女朋友睡觉也被判刑等等，里面的事情多着呢。” 顾谦总结道：“你们以后当大明星，可要小心一点，不要犯错，警察那么厉害，抓住你一点就能拉出你所有犯过的错。” “我才不会犯错。”大兔骄傲说道。 几个人有说有笑，气氛非常活跃融洽，一改之前的愁眉苦脸。 聊着聊着，不免聊到合作的事情，小兔表示，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这个合作必须得进行下去，没有退路。 顾谦却没有趁火打劫，没有必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他可以帮助她们度过眼前难关，让那些艺人的名气提高，这样就不会出现矛盾，双方都体面。 小兔却说，这是一个机会，以前在乎家里的脸面，不能进入别人的公司工作，家里又是外来户，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如今被他们这种倒逼，几千万的公司只不过是小事，卖也好，送也好，都不要紧；重要的是，可以让家里某些人丢掉手中大量的利益，那些利益算起来起码要十个亿以上。 只要事情成功，她们的父母得到的补偿会不少，原先的损失就是洒洒水，完全可以补回来了。 顾谦听完也感慨，大家族就是有钱，一次小小的隔空交锋，丢出的“子弹”就是几千万，敌人掉“装备”就是十亿以上。 这么来算，大家手里的筹码都有百亿以上，不然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结束这一局的棋盘。 顾谦叹气道：“我这下子可就卷入你们家的漩涡，以后得小心翼翼过活，亏死了。” 小兔笑道：“你要是怕了，可以退出哦！” “你也别激我，我还真不想趟这个浑水。”顾谦道。 “只要你答应合作，后续我们还会投入五千万，拿这笔钱招揽一批有实力的艺人，再拍一两部电影或者电视剧。”小兔笑嘻嘻道，她知道顾谦缺钱，又不想贱卖歌曲，五千万启动资金很大了。 这个时候内地的顶尖艺人，虽说身家暴涨，可违约金也就两百万到五百万，香江那边的艺人现在看重资源，只要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宁肯自己付违约金。 所以，只要不是咖位过高，五千万真能挖来不少实力派艺人，至于投资拍摄的钱，那是姐妹另外出，属于另外的投资。 说实在的，顾谦真有点心动了，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还是地位的问题。 如果顾海有这种地位，谁敢这样围猎他？ 如果顾谦有这样的地位，那些所谓的合同就是废纸，那些人会亲自送回来，并且道歉认错，让顾谦不要报复他们。 现在呢？ 演出合同的事，他不得不接受红兔姐妹的人情；姜珺这个人，如果不是债务还不理清楚，她也会送出一个人情。 后面还有最大的合同，就是嘉宾和导师合同，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来出手，这还是人情。 人情真不能白白欠着，比如这一次，红兔姐妹就想合作，不计代价那种，你想拒绝都不好拒绝。 “你们有那么多钱吗？”顾谦问。 大兔拍拍顾谦肩膀，道：“放心，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我们就能卖掉自己的座驾，还有几处房产，到时候凑一凑应该能有两三亿。” 华芳：我看你们早就想这么干，就差一个借口。现在借口有了，本来可能就一个亿就能解决问题，你们要卖两三亿，剩下的钱又够你们潇洒很长一段时间。 顾家二老则是羞愧，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钱不是太看重，现在看人家的孩子，有了困难就能卖豪车卖豪宅顶上，动不动就几个亿。 人这一辈子，有几次机会“困难一个亿”呢？可以说，做这种富豪孩子，真的太好了。 如果之前顾家有几个亿，还能为合同的违约金愁眉苦脸，他也能风轻云淡挥挥手：不就是几个亿，能有多大问题。 顾谦问道：“你们想要多少股份？” “无所谓！不要股份也行，只要你真心把我们当朋友就行。”小兔狡黠一笑。 “朋友要当，股份也要算，亲兄弟明算账，公私不分那是大忌。” 顾谦思考了一下，说道：“除了公司原有的财产，你们再拿出一个亿，我给你们两个方案。第一，我给你们百分之一的股份，你们不用签约公司；第二个方案，你们签约公司，我给你们百分之二的股份。” 华姐：你还说你不是趁火打劫，之前新公司估价才三十亿，现在你又翻了好几倍，价值上百亿。 顾爷爷闻言面皮抽搐，低下头不说话，他更羞愧了，如果家里有钱，让孩子知道一百亿是多少，就不会如现在狮子大开口。 上百亿，真当是天地银行的钱吗？ 顾奶奶觉得有趣，就当小孩子玩闹，反正她是知道，这事哪怕两姐妹答应，她们家里人也不会答应。 这关乎家族脸面，关乎姐妹智商，她们家族宁肯借出一个亿，也不会要一个点的股份，然后换取别的什么。 顾谦的话，听在两姐妹耳中，又是另一番风景和前途，她们都有些不置信，这小孩不会说错话了吧？ “你没有说反话？我们签约公司，反而得到更多的股份？”小兔瞪大眼睛。 “我们真的值钱？还是一个亿那种？”大兔说得更加直接。 第71章 香江艺人抵达京城 顾谦知道这两姐妹以前被打击惨了，每次出演，都要贴钱演出，让她们都自己否定自己。 她们的歌顾谦听过，不能说好听或者不好听，中规中矩，这种水平在每次大舞台上都是充数。可他相信，不可能每次都倒贴，最多只是少赚而已。 然而这姐妹每次都是大出血，这是没有道理的事情，哪个舞台能请的都是超级明星？ 现在想想，几个公司高层的背叛，这当中的事情就不难猜出，他们肯定从中谋利。 他都有些同情这对姐妹，身边怎么就都是这些反骨仔。一个两个就算了，整个公司管理层都是，也不知道当初怎么安排这些人，是后面腐蚀，还是本来就带有目的性而来。 顾谦鼓励道：“你们的才艺当然值钱，非常值钱，一个亿都不止，你们以后会红遍亚洲。” 两姐妹听了有喜有忧，好听的话谁都喜欢听，可也害怕只是话好听，其它都是假的，这些年她们也听了太多的这种话。 顾谦问道：“所以，我现在再问你们一次，你们选择哪个方案？放心，不逼迫你们现在就给选择，可以回去和家里人商量。” “不需要商量，第二个。”小兔斩钉截铁道。 “当然第二个，以后我们演出的开销，全部由公司承担，没问题吧？”大兔还是老思想，没有想过演出能赚钱。 顾谦憋住笑，说道：“没问题！以后公司还给你们拍影视。” “耶！” 两姐妹闻言喜极而泣，击掌欢呼，仿佛流落街头多年的孩子终于有个家；也像工薪阶层买房，买了三十年的房子，开发商终于大发慈悲，给他们封顶，安排入住。 华芳比较稳重，还是提醒姐妹，让她们给父母打电话，毕竟这已经不是她们一个小公司的事情，还涉及到家族内部斗争。 出事的第一时间，她们就把怀疑目标盯到家族内部，还有了具体人选。 在与顾谦商量之后，又等到洪连彪的电话，她们就知道事情回到了她们掌控之中，于是和父母通了电话。 她们父母也是老手，直接给出一个在媒体面前打电话的戏码，彻底洗白她们是无良老板的身份，顺便还镀金一次。 至于后续的事情，还要和顾谦商量。 现在已经商量妥当，当然要回复父母。 当小兔把事情说了一遍，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小兔气的直跺脚，说自己很值钱，以后就是大明星，风风光光赚钱。 挂了电话，小兔说道：“我爸妈同意了，他们还给我出了个主意。” 顾谦听完小兔的转述，他很佩服这对夫妻，真不愧是老江湖，姜还是老的辣，如此一来，最后一点突兀都没有了，还给女儿立了大人设，捞出危险境地。 到时候压力都全部压到他顾谦身上，成功了固然好，不成功就是你顾谦人设崩塌。 “你不会怪他们吧？”小兔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也不一定听他们，死活都是一起承担。”大兔很讲义气。 “若是没有金刚钻，我就不会揽这瓷器活” 顾谦自信一笑，说道：“我既然敢给自己标价一百个亿，那么就有把握完成这个目标。何况，真要人设崩塌，一个人倒好过两个人倒，否则连搀扶的人都没有。” 他最后一句话把两姐妹说得信心动摇，看他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行吧！为了给你们信心，免得以后做事畏首畏尾，我带你们去听一听给你们准备的新歌。”顾谦站起身，笑着给她们带路。 两姐妹也好奇期待，亦步亦趋跟着下楼去。 华芳笑了，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不管之前信心多么十足，没有见过作品，一切都没法盖棺定论。 音乐室内。 顾谦先给她们播放一首歌的伴奏，然后听听她们的感受。 “这是一首欢快的歌曲。”小兔说道。 “应该不难唱。”大兔道。 顾谦把歌词给她们，说道：“这是我根据你们的性格特点，还有声线特点，呕心沥血才作出的歌曲。” 华芳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歌曲，才能让顾谦用上“呕心沥血”这个成语。况且，这才几天工夫，能耗费你几个小时时间？ 歌名：《单眼皮女生》 看完歌词，她有些发懵，就这歌词搭配刚才播放的曲子，哪里来的信心说是好歌曲？ “这，这，这是专辑充数歌曲吗？”想了很久，华芳才问出这么一句。 “不，这是主打歌之一。”顾谦道。 “主打歌？”华芳差点哭泣，这样的口水歌是主打歌，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顾谦自然知道华芳的想法，这女人以前带出天后，对于歌曲的鉴赏能力也有自己的标准。 可她并不清楚，不是每个人都是柳飘絮，唱功和潜力都是极佳，一首普通的歌曲都能给你整出意境，更多的人还是要靠歌曲本身质量才能红火。 像红兔姐妹这种歌手，你就不用想着以后成为歌唱家，今天的歌曲成为黑点什么的，能红已经是幸运。 “你也不要看不起这种歌曲，它的传播力度不是你能想象，对于聚拢人气起到很大作用，红兔现在差的就是这种人气。你问问她们，喜不喜欢这首歌曲？” 华芳都不用问，见这两姐妹喜上眉梢的样子，就知道她们对这首歌很喜欢。 接下来就是录歌，顾谦自己先录一遍，然后讲解这首歌的特点，以及市场定位，最后还说让她们找人，出一个暹罗版本。 华芳一边听一边思索，觉得顾谦说得也有道理，先打开东南亚市场，那边的包容度比较大，红兔的家族影响力也能帮忙，不会出现跳出来一个大佬指着她们的歌曲烂。 等到她们在东南亚聚拢庞大人气，又在内陆这边的学生群体有了基础，那种情况下，内陆的歌坛有人想攻击，那也有所顾忌。 可能真的因为这首歌很契合两姐妹，两个小时过去，两人就对这首歌很熟悉，勉强可以录制。 不过，她们也不着急，说是今晚好好练歌。 顾谦提醒，“香江那些艺人应该快到了，你们先把他们接到公司。” 华芳其实心里也一直惦记这件事，顾谦要是不提醒，她也要开口。 两姐妹也是知道轻重缓急，哪怕再喜欢练歌，也不难耽误迎接那些艺人。 当她们出现在机场的时候，一大帮记者就围了上来，各种问题就像机关枪的子弹，淹没而来。 好在有十几个保安开路，应对几句之后，和机场人员接头，到休息室那边等候。 半个小时后，她们在记者的见证下，与香江艺人们会师，那深情款款，眼泪差点掉下来的画面，无声胜有声，被记者们记录。 看着他们远去，记者们哪怕没有问到多少有用的问题，却不妨碍写文章。 甚至还引出一些法律界和社会学的人，香江媒体的自由，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第72章 怎么证明自己是自己 两姐妹离开后，顾谦自己又开始为红兔姐妹录制伴奏。 之前也给她们录制了两三首，剩下的歌曲让她们自己出去外面买，他不可能给她们一张专辑所有歌曲，这样会影响他只出精品的名声。 现在不同，既然她们以后就要给他打工，那就好好多选几首，争取一炮而红。 吃完晚饭，他也不会给自己加班，回到自己房间上网。 如他所料，今天在香江发生明星聚集的事情在网上传播，几个门户网站，贴吧论坛首页都推荐这个事件。 而当网民得知，这些明星只为护送一批人来京城的时候，他们也炸锅了。 哪个公司那么牛逼，需要那么多明星出面才能放人，而且连香江都待不下去？ 一个个疑惑涌上心头，一个个问题得到答案。 最后他们得知真相后，也为这些明星打抱不平，骂那些雇佣记者的人，手段实在是狠毒，一定要严惩，特别是那些公司高层的背叛者，一定不能放过。 然而，这有什么用？这是许多人发出的疑问。 今天有那么多明星打抱不平，明天别的明星又出事，难道又要聚集一次？ 这是不可能的，明星也有自己的工作，哪有天天闹事抗议。 有人把事件从明星延伸到普通人身上，看看有什么结果。 [明星有明星撑腰，可以得到保护，那些普通老百姓被媒体诬陷，又能如何？] [是啊！是忍气吞声，还是告状他们？] [告了，能赢么？] [赢了又能如何？就一句道歉。] [唉！辛辛苦苦，忙前忙后，就为了一句道歉，值得吗？意义何在？] [所谓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真相了没有什么用，老百姓已经不关注。] 顾谦观看一会，知道事情差不多，他把目光看向别的新闻。 《海上英雄》的主题曲今天发布，《黄土高原创业》的插曲也是如此，前者是早上，后者是中午。 本来凭借两首歌的质量和mv，很快就能在网上火爆，结果遇上明星聚集事件，一下子被压住只能说他们倒霉。 好在这个时候，网络还没有成为宣传渠道的“唯一”，不然哭都没有眼泪。 从这些网友聊天上得知，歌曲在各个电台成绩很不错，石田和薛之刚在一些电台做客，得到观众好评。 相信在未来一周，两首歌就会传遍大江南北，他们也会再次翻红，主流电视台也会把目光看向他们。 随着歌曲越来越多放出去，他顾家的名字也会成为人们的焦点，身价倍增的同时，各种质疑也会随之而来。 没有一个人专门帮忙及时公关，这样会很累，也很危险。 看来，助理的事情要提上日程，网络上也必须有一个专门负责，哪怕是兼职也好，不能没有。 在挑选人才的时候，他想到了那个海角论坛的“老驴”，就是经常搬运娱乐圈八卦的家伙。 顾谦上次还给人家发私信，自称叶蓁离职的助理，对方也给了回复。 他又发出去一条私信，说要见个面，有生意要谈。 对方回复很快，发来一个微讯号。 两人聊了几句，开了视频。 顾谦看到对方那一边黑麻麻的，看不见人影，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也是无语了。 “你傻了，真要有警察搞你，你不露面就能隐藏？” “怎么是你一个小孩？”喇叭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孩就不能和你谈生意吗？” “我一个分分钟几万上下的人，能和你谈什么生意？赚你十块八块钱，到时候还要担心你家人追究。” 听对方的语气，也是有点不耐烦，估计再说两句就要挂断视频。 顾谦说道：“你再看看，我到底是谁，看清楚了再说。” “你不就是一个小孩吗？还能是大明星不成。” 对方虽然还是这样说，不过当顾谦抬头，把脸正面对准摄像头，对方传出一句“卧槽！顾谦” “顾谦，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顾谦没好气道。 “你，你真的是顾谦？” “这哪里有真有假，难道还有人冒充不成。” “也不一定，要不你证明一下？” 顾谦有点想挂了视频，这老驴也实在太谨慎，他都有些怀疑，找这样一个人，到底靠谱不靠谱，会不会有案底什么的。 “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是我？” “要不，你唱歌两句？” “你确定能分辨我的歌声？” “我，好像还真不能！” “行了！我现在就去回复博客里的一些问题，有你指定我回复哪一个，这样你再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真的吗？太好了，如果是这样，我肯定相信你。” 两人都不再说话，打开博客，进入“音乐人顾家祺”的主页。 主页的文章还是那三篇，一篇打招呼，一篇公告记者会，一篇是一首现代诗。 经过这几天的发酵，有源源不断的人来这里留言评论。 如果是八卦或者歌曲，一阵风过去，那也是过去了，但是诗词这种东西，实在是厉害，看过的人都会给出自己的感受，这几乎是百分百。 因此，哪怕大部分只是在转发的平台评论，可还是有一批人专门来博客这里评论留言。 这种高效率回复，让这首诗的评论超过十万条，实在令人侧目。 想要留言，必须注册，既然都注册了，顺手点个关注那是很正常。 于是，三十万的粉丝数量就这样上来。 耳边传来老驴的声音：“顾谦，要不你回复一下楼中楼最多的那几条。” “可以，你说哪一条。” “这条，‘小爱爸爸’让你唱小孩歌。” 顾谦也看到了这一条，楼中楼回复有好几千，可见这条说到许多人的心声。 小爱爸爸：『顾谦，我女儿今年六岁，她很喜欢你，可是你的歌只有几句‘欧耶’，她很苦恼，你能不能单独唱一首歌，容易让人学习的那种。』 打开楼中楼，开始是小爱爸爸和几个人聊天，后来加入的人很多，楼中楼高高堆砌，这条评论也浮出“水面”，让更多人看到，加入的人更多。 可以看得出来，大部分的人是没用耐心去看其中所有楼中楼内容，只有“支持”两个字，可也给评论增加“浮力”，让小爱爸爸的评论高高挂起。 顾谦对老驴道：“不只是这条评论，还有很多人在质疑我的唱功，既然这样，我重新开一篇文章，在里面回答这些问题。” “好！”老驴声音有点兴奋。 “等我十几分钟！” 顾谦也没有关掉摄像头，就在那里噼里啪啦打字。 第73章 是走还是留 “我是顾谦：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时刻盯着博客这里，来了也不能翻看所有评论。不像某些人一样，说自己‘虽然不能回复，但所有评论都看了’的谎言。” 顾谦说的就是音乐人艾大紧，就是那个带头黑顾海顾谦的那个人。去年他发了一条公告，然后就去山区玩，回来就说自己看了所有评论。 那可是几万条评论，哪怕每个评论就十几个字，那也要将近百万字。 有人说出了他的行程，说他不可能有时间看完。 艾大紧也是光棍承认，说自己没有看完，之所以说看完了，那也是为了暖网友人心。 不少人说他是爷们，错了就道歉，没有死皮赖脸硬扛，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错。 也有的人说，艾大紧不应该信口开河，作为公众人物要做好榜样。 反正因为这事，热闹过一阵，给艾大紧增加不少人气，也给其他明星上了一课，以后不能乱说话，艾大紧扛得住，别人未必扛得住。 调侃过艾大紧之后，顾谦继续写。 “我这里就给那些楼中楼排行前排的一些评论给出回复。” “首先是‘小爱爸爸’这一条，谢谢你们的喜欢，我会继续努力；对于让我独唱一首歌，还是容易学的歌曲，这个我会考虑。” “第二条评论，‘教授李大开’网友的问题，李教授你好，关于小孩子唱情歌的问题，我只能说，我尽量在成年之前少唱，不敢保证自己自己一定不唱。” “第三条评论，‘京城柳少爷’网友的评论，你给我扣反国家的帽子，你自己看楼中楼的回复，有几个人支持你？” “第四条评论，‘玫瑰暗香’的网友，谢谢你的关心，关于学习成绩与兴趣爱好哪个重要的问题，我的观点是偏向学习，毕竟我们绝大多数都是穷人，不要想着自己学习天赋不错，等上了初中再努力学习，那个时候良好的学习习惯和技巧都已经荒废，学习起来很吃力。哪怕付出代价请高手帮忙补习，学习成绩是拉回来了，性格却未必能够回到父母所希望的轨道。” “……” “有不少人关心红兔姐妹，还说看见她们今天来了我这边。确实，她们来了，我们聊了关于她们新专辑的事情，其中具体我就不说了，你们会有惊喜就是。” 顾谦一条条记录，然后都放在一个博文里面回复。 他本来以为十几分钟就搞定，没有想到敲敲打打，竟然花了一个小时，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直接在楼中楼回复，反正博主都可以置顶评论。 看了看，没有修改一些错别字，他点击发送。 “完成！” 对面的老驴点击刷新，果然看到博文列表那里多出一篇文章，名为《顾谦的统一回复》。 看到开头就“小爱爸爸”的问题，他就确定，对面就是货真价实的顾谦。 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断了聊天。明天老驴亲自上门，到时候想怎么聊都有时间。 顾谦看了看博客私信，有许多有意思的私信，不少小公司都发来信息，想要将他签约。 略过这些公司，也有大公司邀请，不过没有一个直接开出条件，都要面谈。 有一些私信很有意思，他把这些一一截图，然后发送给央视台长，标签是“师爷府园丁护院”。 …… 五眼庄园。 “公主，顾海那边又出意外了。”苏珊娜又进来报告。 “又怎么了？我们不是没有对他们行动吗？”丽贝卡正在躺着敷面膜，眼皮都不抬一下。 “我们是不行动，可是李曼姐妹沉不住气要动手，已经被抓起来了。” “这事不是说过了吗？难道你留下什么痕迹？” “肯定没有！”苏珊娜肯定道。 “那对姐弟死了就死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丽贝卡睁开眼睛，摆摆手，无所谓道。 “可是，被牵连进来的还有一个贩卖违禁品的家伙，听说这个家伙还是某些家族培养，不但贩卖违禁品，连妇女儿童都做，是咱们阵营对付华国的手段之一。” 这件事很大，不但各个网站有报告，电视台新闻媒体也连续报道好几天，甚至有些电视台还开出单独的栏目，就是为了专门讨论这个事。 为此，丽贝卡和苏珊娜也有过怀疑，到底是谁那么勇猛，干出这等伟业。 没有想到归根究底，还是“自家人”的手笔。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也不是我们培养的。”丽贝卡并不心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公主啊！现在有人对您有意见了，不但让博客股价下跌，还让一支力量被连根拔起，损失有点大。”苏珊娜提醒道。 “网站股价下跌，多少和我有点沾边，那个被抓的毒贩，跟我有什么关系？”丽贝卡撕开面膜，眼睛瞪着苏珊娜。 “因为毒贩派人去顾海工作室偷盗，从而暴露位置。”苏珊娜苦笑道。 “……”丽贝卡张大嘴巴。 这都行？ 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个读犯也太倒霉催。 可哪怕是这样，也不应该把责任归咎于她身上，这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看来，有些人对她不怀好意了。 不过，这个想法不能对苏珊娜讲，就当不知道好了，等回去后再算账。 “都怪顾谦！”她嘟着嘴说道。 “对，都坏顾谦。”苏珊娜附和。 “我一定把这个小猴子大卸八块，碎尸万段。”丽贝卡几年留学生涯，学了不少成语。 “那要不要行动？”苏珊娜蠢蠢欲动，有很强的破坏欲。 “行动个屁！还是先研究研究再说。”丽贝卡没好气道。 苏珊娜闻言，甚为遗憾。 …… 次日，星期一，胡萝卜公司这边。 昨天，华芳把这些人接到一家酒店，让他们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第二天再说。 今天，她又把所有艺人从酒店都接到公司，连在外的三个艺人，昨天傍晚也全部从各地来到京城汇合。 会议室里。 公司这边，有老板红兔姐妹，昨天刚刚升职的总经理华芳。至于另外几个人，已经全部被警察抓起来，所有人都需要一个交代。 艺人这边，有钟涛为首的男艺人，还有一个昨晚汇合的褚楚，她是一个演员，咖位在二线，是女艺人的代表。 其余艺人也分别坐落会议桌两边，不似谈判或者什么，反而像是开会。 事实上，确实是开会，一个没有任何经纪人插手的会议，只有纯粹的艺人会议。 “事情的经过，我想大家都已经清楚，外界也想看看我们接下来会怎么走。” 华芳的话让大家聚精会神，知道命运十字路口来到。 “我代表公司表个态，只要你们把手里的活忙完，不要让公司给合作者赔钱，谁想走，公司无条件放人，不要你们一分钱违约金，也不拖欠你们一分钱。” 她的话算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艺人们也清楚，在强大的外力之下，公司肯定会做出让步，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点。 这种让步，可能不用接那么多公告，也可能是承诺给一首歌曲或者影视角色，再不行就提高基本工资待遇。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公司竟然那么大度，甚至是摆烂，直接放人。 要知道，以前他们受到那么多伤害，对公司已经有了阴影，只想逃离这个烂泥坑。 现在管理层集体出事，肯定要换，日子会好过一些，也可能给出承诺挽留……但是不管怎样，他们也本能厌恶想离开，怕了。 说白了，还是不信任，他们就不相信，以前他们那么苦，作为老板红兔姐妹不知道。 “华总，真的可以离开吗？”当下就有人举手，这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 华芳知道这个人，是一个演员，加入公司才半年左右，没有什么成绩，整日和周聪混一起。 “可以。你现在就可以写辞职报告，我当着大家的面给你签字批准，盖章。来，拿走一张表格。” 众人这才知道，华总眼前的一叠资料竟然是辞职表。 看这意思，好像可以人手一份。 这个女演员签完，华芳也信守承诺，批准。 “还有谁要辞职的？” 没有人响应，各自有算盘。说实在的，如果胡萝卜公司能像一个正常的公司，辞职出去没有必要，又有哪个娱乐公司不压榨艺人呢。 当初，胡萝卜为了挖人，给出的条件相当不错，现在跑去外面，如果不换行业，找到的工作也未必比这里好。 再说，现在公司处在风口浪口，不说公司未来如何，对他们艺人是有利的，搞不好还能薅羊毛。 这个辞职的女演员叫杨咪，她见其他人都没有辞职，带不动节奏，也有些忐忑，周聪给的任务恐怕完不成。 “你们现在不离开，还想给胡萝卜公司做牛做马吗？想想看，公司以前怎么对待你们，我不相信股东不知道，这不就是默许吗？” 众人有人表情阴晴不定，在犹豫，还是没有下定决心离开。 杨咪慌了，她又说道：“男艺人我就不说了，女艺人的资源，你们有谁抢得过两个老板。” 第74章 陈家小姐陈楠。 可能是杨咪的话起了作用，一男一女跟着辞职。 杨咪心中喜悦，道：“陈家四小姐也要成立公司，现在正在缺人。她说了，只要是从这个公司离开的人，到那边就有三线起步的待遇。” 很多人心动了，可还是没有人起身，谁也不敢确定这话的真假。 这时，会议室门口传来争吵声音，然后门被推开，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女子，她身着黑色职业西装，内衬白色衬衣，显得很干练。瓜子脸，凤眼剑眉，…… 在她身上，你不仔细看，你很难发现一个女子的美。 很显然，她就是故意这样打扮，很中性的一个女人。 在她身边，除了有保镖助理这些，还有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人，他就是周聪，原来胡萝卜公司的副总。 昨天他明明已经被抓，今天就被放出来，不用问，肯定是眼前为首的女人捞人。 这时，一个保安挤进来，跑到华芳身边，想要解释，她安慰几句后，让他去医院治伤。 很多人看到，保安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一只手捂着肚子，估计刚才那几下，伤的不轻。 艺人们谁也不敢做声，他们不少人都认识这个女人，正是陈家四小姐陈楠。 陈家老爷子有一妻一妾，妻子育有一子一女，妾室后来也生了两女。 陈家二代老大就是红兔的父亲，红兔头上还有一个大哥，也是陈家三代老大，红兔是老二老三。 陈家二代的三个女儿当中，妾室出身的两个小女儿已经嫁出去，也给出嫁妆，以后陈家家产和她们没有关系。 妻子所生的女儿陈茜却是倔脾气，找了个上门女婿，子女都姓陈。 眼前这个陈楠就是她的大女儿，今年二十二岁，排行在红兔后面，是三代的第四位，也就是陈家四小姐，刚刚毕业于北电。 “男人婆，你来我们公司干什么？”大兔生气道，从小她就不喜欢这个表妹，什么都要争抢。 “当然是来接我的艺人，免得被你们扣押不放人。”陈楠淡然道。 “眼里有屎，看什么都是屎。”大兔讥讽道。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倒要看看，谁会乐意和你在一起。”小兔补充一句。 陈楠气结，她今天是要过来打脸的，明明也占了上风，怎么还是被这两个讨厌鬼气着。 好气啊！ 一时间，有点下不来台。 这时，杨咪上前，给陈楠解释免费解约的事情。 陈楠闻言心情大好，笑道：“我本来以为，要出一笔违约金，现在倒是给我省去。卓记者，你先回去吧，这里用不到你了。” 她身边的一个青年男子错愕，他道：“那你答应的事……” 陈楠打断道：“放心，你女朋友我会让她进公司，怎么说她也是我学姐，我会照顾好她。” “那就多谢四小姐了！”卓记者感恩戴德离去。 看到这一幕，红兔两姐妹对这个假妹妹更加厌恶。 可以想象，今天要她们要是给艺人们一丁点压力，不用到晚上，网上就会对她们口诛笔伐，明天各种纸媒也会铺天盖地指责她们是黑心资本家。 陈楠走近红兔姐妹，看见这两个废物姐姐的嫌弃和鄙视，她心中无名火又点燃，恨不得掐死她们，这已经是本能反应。 可一想到今天的局面，它又释然，她才是赢家，为什么要生气。 她得意道：“不知道我给出的礼物，二位可满意。” 红兔两姐妹太了解这个陈楠，她们才不会给她嘚瑟的机会，还以高高在上的鄙视眼神就是最好的反击。 陈楠笑容僵硬，她当然知道对面在气她，然而她还是很生气，家里家外对她“嫡系”身份的质疑，让她倍感煎熬。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了坏人会笑话。这是她妈妈告诉她的话，她一直记得。 深呼一口气，她又道：“可惜了，要不是洪连彪出手，礼物应该会更加漂亮。” 小兔嘴角翘起，嫌弃道：“哪怕洪连彪不出手，我们也有各种方法破局。退一步讲，就算真的栽了跟头，与你又有什么关系？这是你做的局吗？还不是你妈妈出手？” 大兔也接着道：“退一万步说，我们无非就是退圈，而你们给陈家贴上资本家的标签。以后陈家每一次投资，内陆这边都会严格审查，许多行业都不允许投资。这种情况出现，你说，爷……你外公会不会把你们扫地出门？” 陈楠惊叫道：“你，你胡说，我们没有想过害陈家。” “胡说不胡说，你问你妈妈去！”大兔不屑道。 陈楠一时无言以对。 不需要多问，昨天母亲陈茜就让她停手，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以陈楠对母亲的了解，结合当时的语气，很有可能真被爷爷骂了。 她故作镇定道：“呵呵！不管怎么样，现在是我赢了，你们三年努力全部白费，输得一无所有。陈家以后娱乐板块业务由我掌握。” 陈楠没有看到她想象中两姐妹的暴跳如雷，神情还是一副欠揍模样。她心里暗骂，你们就装吧！这一次违约金起码损失几千万，我就不信你们不心疼。 不过她也承认，两姐妹这两年进步很多，城府深了很多，这种时候都没有急躁。 陈楠哪里知道，红兔两姐妹哪里是城府深，而是她们根本不担心艺人出走，甚至巴不得他们都走了。 按照顾谦的说法，让这批人走了，以后才好出去找有潜力的艺人进来培养，这叫腾笼换鸟。 陈楠知道今天差不多了，也懒得斗嘴，她把目光转向艺人。 “我成立了一个公司，名为‘神鹰’，三年内，我们陈家投入的资金十个亿起步。不管音乐还是影视，我们都做。我给出承诺，你们要是去我们公司，三线艺人待遇起步——而这里，已经被陈家抛弃。” 陈楠朝胡萝卜一姐看去，诚恳说道：“褚楚姐，你要是过来，一线合同马上给你。三年内两部大电影女主，两部电视女主，其它待遇我们再商量。” 女主啊！多少人都想要的待遇。 一般情况下，如果不是公司刻意培养，一般的二线想要得到都费劲，除非角色非常合适，人气极高的演员才有机会。 像褚楚这种，如果留在香江，熬上几年或许有机会，表现不错的话，第二次机会就会加大，如果表现平平，以后估计难了。 她要是来内陆，人生地不熟，一切从头开始，别说女主，主要配角都困难，没有两三年适应，很难出头。 所以，陈楠给出的条件，已经不是好那么简单，说是一步登天都不为过，起码少奋斗八年。 她今年已经二十六，演十八岁高中生都有些显成熟，演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才是她现在的状态。再过八年，她三十四岁，很尴尬的年龄，演的角色最低年龄也二十四五，这还是化妆之后。 外面那么多真实年龄二十多岁的演员，干嘛要你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姑娘？ 褚楚把目光投向红兔姐妹，看看她们有什么说法，毕竟还没有解约。 小兔笑道：“这么好的条件，当然要答应。不过，年限不能太长，鬼知道他们公司可以撑多久，三年合约刚刚好。” “陈小莹，这关你什么事？”陈楠不悦道。红兔姐妹看不起她，她也看不起两姐妹，叫名字的时候都以“小”代之，不承认两姐妹继承了陈家的字派。 第75章 艺人分割完毕 “怎么不关我们的事，褚楚姐的合约还在我手上。”大兔得意道。 “你们不是答应免费解约了吗？”陈楠费解，也有些不妙感觉。 “呵呵！我们反悔了。” “你就不怕曝光吗？” “不怕，因为你是我的敌人，凭什么让我免费解约，白白把艺人给你。” 陈楠再次无语，她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憋屈。她真后悔了，早知道这里免费解约，她就不来了。哪怕今天艺人出走不多，剩下的暗中接触多好。 她还是不甘心付钱，不想丢面子，也不想给这对姐妹本钱。 “别忘了，我这边也是陈家公司，你确定要违约金？” “但是我这边属于我个人财产。”大兔得意洋洋道。 “你信不信我打电话回家。”陈楠威胁。 “随便，只要你敢的话。” “……” “怎么样，打啊！为什么不打。”大兔嘲讽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陈楠憋屈问出口，她还是不敢打电话，把事情压在这里就好。 大兔不说话了，这种事情还是要小兔说比较妥当。 小兔把目光瞥向总经理华芳，谈条件什么的，还是这个人靠谱。 华芳笑了，看看，大事还是老同志好用，你们年轻人斗斗嘴在行，其它一边去。 她笑道：“陈四小姐，你们之所以一再针对我们公司，所用的借口无非就是为艺人利益发声，是这样吧？” “没错，你们欺压艺人，我看不过眼。”陈楠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也确实是用这个借口，以后谁要是提起这件事，她都不改变。 “为此，你还成立新公司。”华芳道。 “是陈家对她们失望了，所以才让我组建新公司。”陈楠摸不透华芳的话里的意思，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给出这个答案。 华芳说道：“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公司确实要妥协。但是，这个妥协不一定是放人，有可能是对艺人更多的投入；我相信公司的艺人会支持这个做法。毕竟，去你那里是工作，在这里也是工作，何必冒险投奔一个新公司。” 大兔嘿嘿笑道：“艺人的合同在我们手里，我们才是占据主动的一方。” 陈楠郁闷，没好气道：“你们想怎么样？” 话题还是回到原来的话题，可强弱地位却再一次拉大，不再是针锋相对。 华芳道：“当然是相互竞争，你们可以给艺人很好的条件，好到我们公司没法给出相应条件的那种，我们自然免费放人。要么你就给他们出违约金吧！” 陈楠犹豫，这种事情她实在不懂处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还涉及到以后公司做事的公正性。 小兔补刀道：“你既然想踩着我们上位，那就要做好出血的准备，哪有什么便宜都给你占光的道理。” 陈楠觉得有理，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大兔也讥讽道：“果然什么事情都靠老妈，没有了老妈你什么都不是。我们姐妹哪怕站着不动不还手，你也只配给我们挠痒痒。还想着争权夺利，当真可笑，如果我是你，早早嫁人算了，免得整日女扮男装恶心人不说，还给陈家丢人现眼。” 字字如刀，戳人心口，血流如注；句句如鞭，打破伪装，赤裸对人。 陈楠恨不得掐烂这两个人的嘴巴，特别是大兔，抽筋剥皮才是最好的下场。她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让她们跪下来求饶。 遇事不决问老妈，她以前是这样，今天她不想如此。这可能是她已经毕业，是成年人了，也可能是刚才红兔姐妹的嘲讽，看不起人。 她们明明都已经输了，凭什么还看不起人。 就因为“嫡系”这两个字？ 总有一天，她会让所有人知道，当“嫡系”变废物的时候，嫡系也不再是万能，众望所归才是正统。 “好！我们谈条件吧！” …… 这场谈判，涉及到十几个艺人，按理说起码要很久。可气头上的陈楠不想拖下去，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都答应下来，当场与艺人签合同。 她唯一的标准，就是不想付出一分钱违约金。 周聪在一边暗暗着急，多次劝阻不得，想要给陈茜打电话，结果挨了陈楠一巴掌，再也不说一句话。 到了中午，十五个艺人当中，有十二人去了“神鹰”，三个人留下来。 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两姐妹喜笑颜开，华芳也是松一口气。 昨晚，她们三人接到钟涛的电话，说是对面那边有挖他的意思，而且已经注册好公司。 这个消息让红兔姐妹和华芳很生气，这也涉及到公司的未来，于是就联系了顾谦。 顾谦听完乐了，提出几个方法，以及可能出现的方向，两姐妹就把陈楠的性格带入进这些方法中进行推演。 四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制定出多个方案。 今天的发展，还真如计划差不多，陈楠大出血而告终。 “涛哥不走我能理解，你们干嘛也留下？”大兔奇怪问道，公司只要还有艺人，她就感受到威胁，害怕顾谦货比货，把她们姐妹扔了。 除了钟涛，还有一男一女留下来，都是很年轻，二十岁出头。 “对啊！特别是你古琴，唱歌选秀冠军，去了那边综艺随便上，电影电视也少不了。”小兔也很疑惑。 古琴个子不高，大概一米六都不到，长相谈不上漂亮，只能说清秀，身上有一股书卷气。 她今年二十一，十八岁拿到香江电视台举办的《新歌手》冠军，那时候有很多公司要签约她，她都一一拒绝了。 在去年，她见胡萝卜在京城开分公司，给出的条件也不错，最主要的一点，相对自由，于是就答应签约。 大半年过去，她的新专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眼看就要发布，谁知道竟然出现这种问题。 她娴静坐在那里，道：“在这里，我得到自由，可以安心做音乐。” “陈楠也答应给你自由。”华芳道。 “你们相信吗？”古琴反问道。 几个人都笑了。 先不说陈楠会不会说话算话，就算守信，在那种环境下，你自个都身不由己内卷，否则就是格格不入，闲言碎语都能让你很难受。 “侯勇，你为什么要留下来。”焦华芳又问另一个艺人。 “我的从小梦想就是加入香江公司，成为一个武打演员。”侯勇道。 侯勇今年24岁，前年中戏毕业，南下香江寻找机会。 在选择公司方面，他有自己的想法，大公司排资论辈，他又不是本地人，劣势明显，不符合他的目标。 他想快速崛起，就找一家实力强大、人才还很少的新生公司，或者被大财团收购的公司。 观察一段时间，胡萝卜公司还真入了他的眼睛，那时候公司还真缺人，于是两方就签了合同。 这两年，他也跑了不少龙套，可真没有一个角色出彩。 某种意义上，胡萝卜公司就是一个中介公司。公司没有自己投资的电影，这种情况下，哪里有好角色给他。 当然，他也不能说亏了，两年的时间，让他熟悉了那里的人，认识不少演员，积累一些人脉。 以后，哪怕不用公司介绍，他也不缺戏，无非就是角色不重要。他相信，过上几年，肯定量变引起质变，会成为大明星，到时候以香江明星回内地，起点会高出别人很多。 这种情况下，加上胡萝卜公司回归正常，他不会离开。 第76章 新公司艺人的要求 晚上，一间酒店的包厢。 胡萝卜公司六人已经落座，闲聊着，没有着急上菜。 三个艺人都很奇怪，等会要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华总说“这是一个决定他们命运的大人物。” 又等了一会，门被推开，一个小孩和一个壮汉走进来。 这个壮汉就是他们要见的人？还带着自己的孩子？ 看这面容，也不是圈内有名的明星，也不像哪个娱乐大公司老总。难道是背后大股东？军人风范，可能真的是大院子弟。 几个人站起来客气迎接，红兔姐妹更是把那个小男孩拉到中间位置坐下，嘘寒问暖，反而对那个军人风范的男人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就不再关心，让华姐去照顾。 这种情况让三个艺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他们也没有疑惑多久，华姐招呼顾谦两人坐下之后，交谈几句，然后就给双方介绍身份。 当得知眼前的人叫顾谦，三个艺人就立即想起顾谦是谁，这不就是这几天很出名的小男孩嘛，顾海的儿子。 顾谦出名太快，很多同行都有意无意听过这个名字，有他的印象标签。可要说故意去寻找他的人也有，但是不多，香江那边的人更少了。 毕竟说起来，现在网络还没有太发达，他也不是组合主唱，照片流传不高。 很快，饭菜上来，众人也开始动筷子。 钟涛是老江湖，接人待物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很快就和【保镖】接上话头，两人你来我往喝了几杯，旁敲侧击打听底细。 同时，他也没有忘了顾谦，可谓面面俱到。 关超今天也是听顾谦，说了要撑门面，不然他今天不会跟着落席，更不会喝酒。 他有意无意挑一些牛逼事情说出来，让钟涛赞叹不已，其他艺人也竖起耳朵听。 哪怕关超大出风头，也有收敛的时候，让红兔姐妹有时间对顾谦献殷勤。 华芳自然不会冷落两个年轻艺人，和她们说话。 到现在，两个年轻艺人多少看出一点门道，却有更多的疑问在心里泛起，奈何华姐笑而不语，他们也只能心痒痒。 一桌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举止女的优雅，男的大气，小孩可爱。 酒足饭饱，终于进入正题。 华芳对三个艺人道：“你们多少猜出一些，顾谦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双方将成立新的公司。” 不等他们消化新公司消息，小兔补充道：“实际上，我们姐妹只占股百分之二，剩下的都是顾谦。所以，不但你们前途要他决定，连我们姐妹都要依靠他。” 细节方面还是小兔把握最好，她可不希望自己形成山头，引起顾谦的不满。 “对对对！我们也是打工人，有事请找华姐，华姐不行就找顾谦，千万别找我们。”大兔连忙点头应和——她只享受自由权利，不要自由责任，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接手公司艺人包袱，她才不要让人再蹭上来，有事找老板去。 听闻她们的回答，不但两个年轻人懵了，连钟涛这个老江湖也觉得离谱；前者觉得小孩不靠谱，后者却是想到，这种分配以后就没了陈家资源。 顾谦静静地看着表情失控的三人，他也觉得场面有趣。等他们消化完信息，他才开口。 “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能说的我会回答你们。” 两年青把目光瞥向钟涛，意思是“你是前辈，你先来”。 钟涛失神一阵后，很快收敛表情，说道：“我野心不大，能养家糊口就行。以前呆在胡萝卜公司，最大的好处就是自由，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保持这种工作模式？” 他野心确实不大，但他更不傻，几句话之间，已经捋清新公司对自己的利弊。 几千万资产才占据百分之二的股份，新的公司价值就是几十亿。 他可以不信红兔姐妹行事，但他却相信华芳经验，更相信陈家实力。 陈家那么大的家族势力，不可能任由红兔姐妹胡来吃亏，退一步说，哪怕吃亏了也能抢回来。 所以，估价几十亿的新公司，陈家不会放弃，最后转一圈，这个新公司最后还是能接陈家的资源。 他作为新公司头号艺人，也是元老，怎么也不会吃亏，所谓的自由工作要求，也就是说说，真有好机会，忙起来又如何。 成名成腕，进入一线，甚至超一线，谁不喜欢啊！ 顾谦没有直接回答钟涛的话，点点头，又问两年轻。 “你们呢！有什么疑问和要求？” 两年轻心中对钟涛的提问不满意，对顾谦的回避不答也不满意，这“投石问路”一点用处也没有。 奈何，他们都是新人，前辈让你蹭好处，那是情分，不让蹭，那也没有办法。（按照他们的想法，前辈肯定会私底下谈要求，定下秘密协议。） 对待老板也是如此，别没事要求太多；宁可谦让留下好感，这样可能还能得到更多。 他们对视一眼，僵持几秒，都想让对方先应对。 最后还是侯勇先开口，欲言又止，苦笑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外，连顾谦也觉得惊奇。 见所有人都疑惑，侯勇很诚实道：“红兔有钱有背景，涛哥有人脉有地位，古琴有才华有奖杯，只要公司出力捧你们，公司就不会亏，你们和公司谈条件是应该的。我和你们不同，没脸没皮没背景，可有可无，哪里有资格谈条件，能留在公司就已经是机会。” “脸”属于钟涛，地位人脉；“皮”属于古琴，冠军奖杯镀金；“背景”就是红兔，有自带资源。 几个人很认同，觉得侯勇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同时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关超拍拍侯勇肩膀，以示安慰。 钟涛忽然笑道：“你们别被他的话给糊弄住，这小子心可高着呢。就我所知，董导曾经找他演主角，可被他给拒绝了。” 古琴奇怪道：“董导可是厉害导演，演了他的电影主角后，人气很快就上来，如果借助这个热度，连续再接几部电影，妥妥三线顶尖起步，搞不好一口气就冲入二线顶尖，成为名副其实的大明星。” 二线明星啊！能吃一辈子饭的金饭碗，到底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拒绝。 这种机会，哪怕是红兔这种资源怪也难得。 侯勇犹豫了一下，说道：“他那个片子不能在内陆上映，而且……是一个女富婆推荐我去的。” 众人恍然大悟。 了解了，片子不正经，影响以后星路，更不想被当做玩物。 但是，真的好多钱啊！也好多人气啊！说拒绝就拒绝，不知道是心高气傲还是傻。 但不管怎么样，这让大家高看他几分，这点他从大家都目光可以看得出来，这让他对钟涛感激，后者也给他一个鼓励眼神。 侯勇没有要求，那么最后只剩下古琴一个人，不知道她有什么要求。 第77章 无处不圈层 古琴想了想，道：“我的情况华姐也清楚，不知道公司有什么安排？” 华芳简单地给顾谦介绍古琴的经历，以及目前面临专辑的事。 顾谦道：“你所担忧的，就是公司总部在京城，而你专辑风格是粤语为主，害怕宣传方向错误，导致销量成绩不佳，是这样吧？” 古琴觉得不太全对，她不止担心方向错的问题，还害怕公司根本不行出力，敷衍一下就过去。 不过，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她心里去，成绩为王不会错，于是她点点头。 顾谦道：“你既然是冠军出道，唱功和受众我就不怀疑了，专辑里面大部分都是你自己作词作曲，我也相信你对音乐的理解。过几天，我让华姐把你专辑给我一份……算了，到时候你亲自送过来，我听过之后，再给你写两首歌放入专辑。” 他的每句话古琴都听得懂，就是不理解里面的意思。 见古琴蒙圈，华芳解释道：“顾谦写歌很厉害，演唱权都是五十万起步，没有版权的那种。红兔的新专辑都交给他制作，你一下子能得到两首，那就是百万资源投入，还不谢谢老板。” 古琴见华姐打眼色，虽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耽搁，连忙起身道谢。 不管怎么样，道谢又不掉块肉，事情是真的自然大喜，不是真的，能满足顾谦这个老板虚荣心，也无所谓。 看着古琴像木头一样听华芳的话道谢，顾谦也客气两句，让她坐下，是真是假，现在强调也没有用。 他把目光看向侯勇，叹息道：“勇哥是走影视道路，这方面我认识的人不多，给你的帮助可能不会太大。可惜了，你不会唱歌……” 侯勇反应很快，连忙道：“我会唱歌，我很喜欢唱歌，以前在高中，我是本校歌手代表。以前咱们公司年会聚会，我也是上台唱了歌，大家都给我鼓掌。” 高中校园歌手代表，不说非常厉害，下线也是业余麦霸，比那些跨界唱歌捞钱的演员要好。 在娱乐公司年会聚会唱歌，这事怎么说呢！以胡萝卜公司这种小公司，很可能人人都能上台，还可能必须上台逗乐子，不是跳舞就是唱歌，真不能说是一个好履历。 顾谦看向红兔姐妹，想询问她们的评价，这两姐妹尴尬摇头。 小兔叹气道：“现在想想，我们姐妹又被坑了。年会聚会时间，和家里老爷子生日同一天，我们不可能放弃老爷子生日。” “肯定被算计了。” 大兔咬牙切齿，说道：“我们还提出能不能往后拖延举办，也说了理由。他们说不能，各种工作都安排好了，大家抽出时间不容易。早知这样，宁肯拖一两天，工作又能冲突到哪里去。” 顾谦笑了，说道：“既然人家要算计你，肯定用了不少心思。你要是推延，艺人们损失的很可能是当年最重要的工作机会。” 钟涛补充道：“哪怕本来没有的工作机会，他们也会无中生有，然后让所谓工作机会白白溜走，成为艺人心中永远抹不去的遗憾。” 华姐递出第三刀，说道：“有多大的遗憾，就会有多大的仇恨。现在想想，侯勇所谓的董导机会，也可能是假的，否则那么久过去，也不见他从新找人，没有道理一个剧本就因为侯勇而耽搁，更不可能富婆为了侯勇而付出大代价，让一个大导演拍一部烂片。” 被几个人目光盯着，侯勇面色煞白。 他要面对钟涛恼羞成怒打压，要面对老板给出不稳重印象，甚至不诚实评价。 “我，我没有骗人，真的有这事。”侯勇说的有点苍白无力。 钟涛笑道：“我相信你。当时在场的服务生是我邻居，他和我说过。再说，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光荣，相信你也不会到处嚷嚷。” “是，是，谢谢涛哥！谢谢你！” 侯勇感动的差点哭了，他一个武打明星，有道是流血不流泪，也从未想过一夜暴红，只想一步步成长，每一次他都能看到自己的进步，各种底蕴的积累，其中的艰辛也会烙进他都心中。 能让他坚持下去的，无非就是“希望”两个字。 然而，今天剥开过往，他却面临被质疑可能，他岂能不害怕与绝望？ 就在坠入深渊的时候，有一个天使把他拉回岸上，这心情一上一下的，没有掉眼泪就真是男子汉，红眼睛才是正常人。 几个人好一阵安慰，这才让侯勇收拾好情绪，几人继续剖析这件事情可能的内幕。 经过华姐的介绍，董导这个人电影风格以大胆奇诡着称，就是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无限拔高，以此引起讨论度，再配合大场面，票房不会亏。 当然，他也喜欢拿出有些争议的历史人物搞事。 如果大部分偏向正面，他就专门拍黑点；如果这个历史人物偏向反面，他就拍摄这个人有多无奈才做坏事，有洗白嫌疑。 总之，按照华姐的说法，这个董导就是吃人血馒头，有反社会反历史人格。 按理来说，这种人肯定要被人喷死。然而，人家还真不怕，底气十足。 不为别的，就为人家出道早，年少成名，拿下国外大奖，成为华国电影界最粗的大腿之一，有太多的媒体和同行捧场。 顾谦点点头，总结道：“也就是说，哪怕他拍出一坨屎，别人也只会怀疑自己鼻子出了问题，欣赏不来高雅。” 古琴噗嗤笑出声，引起了白兔两姐妹也跟着笑了。 华姐认真说道：“私下里，他还真说过这种话。” 顾谦记忆中浮现过一个八卦新闻，说这个人有些亲日，还举例出许多所谓证据。 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了，最后也翻不起大浪，人家还是那个大导演。 根据顾谦判断，这个人就是跟着流量走，而流量的背后就是资本兴风作浪，资本背后就是国外坏人。 当然，他也绝对不无辜，一切向钱看，是非黑白都不管。 钟涛谨慎道：“不管这个人以前的目的是什么，侯勇拒绝之后应该就没事了。再说，公司也已经换了，更是跟过去的关系做了切割。” 侯勇心里发苦，钟涛的意思就是：你侯勇就是个小人物，入不了大导演法眼，不必为此担心。 顾谦见其他人也是这个意思，他不置可否。他的公司不可能只唱歌，演戏也要演的，而董导这个人就像一座大山，肯定要面对。 遇上了，好事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如若形成竞争对手，他也不会让，那就是打了。 他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接下来，几个人又说起富婆。 富婆名为余玲，是早年演员之一，今年也有近五十岁。家里殷实，财富可能排在香江三十到十几之间，进不了前十。 对于她的评价，那就是风流两个字形容。 很多男明星刚刚出道，她只要看得上眼，都会过去撩拨一把，谈得来就交易，她出面捧人。 谈不拢，她也不会打压，甚至有人想要出头帮她出气，她都会阻止，主打的就是你情我愿。 按照她的说法，做人要讲良心。她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就喜欢交朋友，只不过可能方式不一样，但是内核不变。 就是这样一个人，按道理来说，她想勾搭侯勇，一切都顺理成章，理由充足。 可看看这几年，她都不怎么出手了，怎么就看上侯勇，还牵扯到大导演董导，更诡异的，还是那种可能在大陆过不了审的电影，之后还不了了之。 一件事是正常，几件事和在一起就不正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能让一个正常人宁肯变妖也要做的，要么是大利益，要么是大势力，要么是卖良心。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侯勇的背后靠山，那就是红兔姐妹——有人想坑她们。 红兔姐妹可是陈家嫡女，害她们或许不难，可想顶住陈家报复，那就很难了。 “陈家的敌人？只有他们才不怕被报复。”侯勇道。 关超大咧咧道：“你也入戏太深，陈家这种级别，哪里有真正的敌人，更不可能对晚辈出手，余玲也没有这个胆子。” 见侯勇还是转不过弯，钟涛微笑提醒道：“红兔的死对头是谁？是她们姐妹死对头，不是陈家死对头。” “红兔死对头……陈老四！”侯勇脱口而出。 “对也不对。”小兔却摇摇头。 见几人询问目光，大兔连忙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是她的老娘，这女人可不是好东西，老早就想弄死我们，在我们两岁时候，要不是洪连彪……” “姐！！！”小兔连忙打断。这事可不能传出去，不然后果很严重。 “这，这，我胡说八道，你们别放在心里，也别让人知道。”大兔尴尬解释，然后就捂着嘴巴，不再多说什么。 瓜虽然大，顾谦既然也不想多听，只要知道陈家母女对红兔敌意很深，以后防备就是。 “我音乐方面的实力古琴知道，她可以为我作证。”侯勇硬生生把话题拉回来，也不管说的对不对。 没等古琴开口，钟涛打圆场。 “侯勇，哪有你这样为难一个专业歌手。我以前也是唱过歌，可我也不敢让专业歌手评价，特别是古琴这种能自己写歌的音乐人，对歌手的评价不但有嗓音，还有唱功，更有音乐素养，七扣八扣根本不会剩下多少分。” 侯勇也醒悟过来，现在不是商业互吹场合，而是另类面试，说话是需要负责任的。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站起来连忙好几个道歉，然后才道：“我就是，就是……总之对不起！” “没，没关系！” 他的话更让古琴为难了，站起来摆摆手，很是尴尬。 华芳笑道：“你们两个呀！还是太年轻，脸皮薄，要是老油条，面不改色就过去了。” 大兔也笑道：“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小兔笑而不语。 “华姐，你批评我直接说就是，不用那么委婉。”钟涛故作无奈道。 “哪里是说你！你在圈子里的评价可是顶尖的好。‘二线的演员，顶流的威望’，这是大家的公认。”华芳道。 顾谦讶然，道：“真厉害！” “都是谣言吹捧。” 钟涛连忙摆手告饶：“你们可不知道，因为这句评价，我背负多大的压力。圈内老人还好，懂规矩，一般不会找来；哪怕找来，也是有我认识的朋友介绍，我朋友会帮我斟酌，我做不到的事就帮我拦住；最怕的是新人，许多我不认识的新人，有困难就找我，举手之劳的事情也就罢了，可有太多都是得罪的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 小兔也故作叹息道：“新人很难，有些事情放在老前辈身上，就是一句玩笑话而已。要是放在新人身上，就是一座山，传来传去，就是隐形封杀了。” 大兔也道：“对对对！去年港城btv有个晚会，一个‘绿叶’角色的新人就因为太漂亮，她在后台被‘红花’的助理陷害，当场被扰乱头发，没有办法上台表演。晚会后，‘红花’虽然过来道歉，可影响已经存在，以后没有人再用这个新人。” 几人“大人物”说说笑笑，不但化解尴尬，还能顺滑商业互吹一波，啥事都没有。 侯勇古琴两个年轻人看着他们轻松交流，心中松一口气，这一关总算过去，以后跟前辈或者上级说话，还是要过脑子的好。 两人也很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他们一起无忧无虑玩闹，不用担心一不小心“得罪”人。 顾谦告诉侯勇，过几天让他和古琴一起来，到时候考一考歌声，如果合适走音乐道路，公司不介意推一把。 能得到这样的答复，侯勇很满意，决定这几天找一个老师教一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对于钟涛，顾谦也实话实说，像侯勇这种新人，不挑角色，动用点关系，丢进剧组不难。 而像钟涛这种二线老牌艺人，还是香江这种天然高半格，那就是顶级二线咖位，所接的戏不是主角就是男二，男三都有点小委屈，想接合适的戏不容易。 钟涛表示理解，大家慢慢找就是，不着急。 …… 回家的路上，关超开车，顾谦坐在后面。 顾谦问关超，对今晚见面的几个艺人评价。 关超先来一句“就第一次见面，能看出来多少”，然后再顾谦的催促之下才继续说出自己的观察。 “钟涛这个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恶，不然博下美名没有任何意义，他又不傻，拒绝别人的请求并不难。” 顾谦一愣，他能想到的是“可能是随遇而安，也可能是野心太高，正在打基础”，他从未想过钟涛跟“大恶”沾边，这也是一条思路，多个人就是有这个好处，可以多角度看问题。 关超又道：“古琴看似冷漠，又有点文青病，其实是胆小，有畏惧心，这种人好管，只要不压迫过头，她都不挪窝。” 这个评价和顾谦想的差不多，就是胆小傲娇，却又有点跃跃欲试挑战权威。 “那侯勇呢！” “侯勇，这不好说，最起码表面不错。到时候看看他的背景怎么样，才能评价他拒绝一步登天的机会。” 说到这里，关超笑道：“你运气不错，目前员工都不是作死类型，给你添麻烦。” 顾谦也笑了，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灯火浮光掠影，他的事业终于要开始。 第78章 丽贝卡的拜访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就十多天过去。 顾谦的计划一步步实现，该卖歌的合同就卖歌，该去录制节目就去录制节目，日子过得比较安稳，没有谁逼他前进，网上黑他的人也少了。 当然，他也不是躺平的人，每天还是会录制一些伴奏，还有就是讨论古琴新专辑的事，非常充实。 随着新一期的《星光璀璨》播出，一首《站在草原望北京》，以无比正确的价值和质量再次拿到了第一。 顾家琪老爷子的名声已经掩盖不住，引起许多业内人的关注。好在这些歌曲都属于民歌类，不是主流的爱情歌曲，大公司还不至于下手抢人。 另外，很多人都说，这些歌是顾谦写的……这很扯淡，这怎么可能呢！ 也正因为版权“原创”指向扑朔迷离，让很多公司观望，免得吃不到羊肉反惹一身骚。 一些小公司就不用管那么多，不少人上门邀请顾老爷子进入公司，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顾爷爷自己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都一一回绝。 顾谦见此，以爷爷的名义在博客发表了态度，不接受任何公司邀请，不要再上门找了。末尾还说，邀歌的事情大家也先停下，一切等新公司开业后，到时和总经理华芳谈。 有了这样的表态，果然就没有了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 这一天，顾家接到一封拜访帖，里面字迹娟秀，显然是女子风格。 夫子顾家琪亲启： 晚辈丽贝卡，自幼酷爱音律，奈何天资愚钝，至今依旧五音不通。久闻您精于华国民歌，风格独树一帜，早想拜访，又恐孟浪。 今日着实心痒难耐，斗胆修书一封，恳请恩准前往拜访，得以亲面赐教，聆听圣音。 晚辈知您近日繁忙，时间宝贵，本不应叨扰。然晚辈来华求学四载，毕业逾旬，归乡心切，车马明日启程，不好改期，可又不愿错过今日最后之机缘，故而厚脸送上拜帖，若有幸得您应允，晚辈定当倍加珍惜，不留遗憾。 晚辈自幼顽劣，常行贪大求全之事，若此次请求有所冒犯，还望您海涵，勿怪晚辈叨扰。 丽贝卡·l·萨克勒敬拜 ——8月5日 当顾爷爷把信交给顾谦的时候，顾谦大略看了内容，目光停留在落款上。 “顾谦，你说见还是不见？人家仆人还在门外等着，本人也在大路那边等回复。” 顾谦闻言却沉默了，见或者不见都是一个问题。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人？”顾爷爷看出不对劲。 顾谦合上拜帖，封面是华国红，表示入乡随俗，可封面却是两个三角形勾连形成的六角星，也叫大卫星，是一个国家国旗上的标志。 “爷爷，你知道这是什么图标吗？” “知道，这是中东边上那个国家国旗上的标志吗？有什么问题？”顾爷爷不解道。 顾谦又打开拜帖，指向落款那里的字母。 “那您知道这个字母代表着什么吗？” “这不奇怪啊！许多外国人都喜欢这样。” 顾谦也不再吊爷爷胃口，把里面事说清楚。 “外国人搞这种字母进里面，意思也和我们说的品牌差不多，就是把自己和大路货区分。所以理解成个人标签，也可以家族标签，也就是族徽。” 见爷爷理解点头，顾谦继续往下说。 “大卫星民族等级森严，一般情况下，哪怕再怎么正式拜访，也不会添加上标签，更不要说这种单字字母的标签，屈指可数。” “单字字母标签又有什么说法？”顾爷爷问道。 顾谦笑了，“近两千万人口的民族，里面有多少家族？而字母才有26个，自然是谁实力强谁得到，故此也有26王族的说法。” “王，王族？孙子，你可不要吓唬你爷爷，我可不想见这样一个公主。”顾爷爷惊呆了，很不安。 “人家就因为知道你不想见人，所以才把身份摆出来。当然，她这个外国公主在我们这不值钱，我们国家也宣扬人人平等，贵族早就消灭。所以，我们可以假装不认识里面的标志，不承认她的特殊身份，不想见就不见。”顾谦安慰说道。 顾爷爷苦笑，哪里说不值钱就不值钱，你不承认有的是有人承认，拒绝了将会麻烦不断。 “那你说，等会我们怎么对她？” “爷爷，你不会想下跪吧？”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爷爷膝盖有那么软吗？” 顾谦摊摊手，“那不就得了，就当一个普通留学生对待就是，你越拘束越出现问题，拿出您当老师的架势。” 顾爷爷昂首挺胸，瞬间化身音乐老师，眼光清澈中透着智慧光芒。 “爷爷，这就对了！” 顾谦夸赞一句，接着吩咐关超出去通知大门外的送帖子的人，然后就要带着爷爷上楼。 刚走几步回过头，他又把古琴也叫上，让她上去端茶送水，当服务员。 …… 路口大路那边，一辆红色跑车停在那里，非常惹眼，让不少路过的人停下脚步，远远围观，评头论足一番，这才依依不舍离开。 车里，丽贝卡和苏珊娜也正在聊着天。 “苏珊娜，你说，顾家会不会见我？” “公主，他们家没有拒绝的理由。照我说，直接上门就好，何必那么麻烦？”苏珊娜不以为然。 “华国和我们不一样，他们喜欢面子，为了面子可以拒绝很大好处，一样的，为了面子，他们也可以牺牲很多东西。”丽贝卡笑嘻嘻说道，鬼知道里面有多少嘲讽。 苏珊娜想了想，点头认可这个说法，可还是认为还有更好的办法，不用浪费时间，也避开所有意外。 她给出建议，“那我们可以让外交部陪同，旁边还有京城的大官，不但能直接见，也能给他面子。” 丽贝卡听了摆摆手，“不一样，你这种叫，叫，嗯！以势压人，对，恩威并施。这样不好，哪怕是答应见我们，结果也不会太理想。” “您说的对，我们的形象保持好，这样才能拐卖他去我们国家。”苏珊娜深以为然。 “什么拐卖，说的那么难听，我们是邀请他们家出去呼吸香甜的空气。”丽贝卡笑容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苏珊娜耸耸肩，不接这话。 丽贝卡又问，“你说，歌曲是谁写的，是顾谦还是顾老头，或者有幕后推手？” “不知道！”苏珊娜如实回答。 丽贝卡笑而不语。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讨论，她和苏珊娜也讨论了一周，也讨论不出一个结果，这才按耐不住，要在离开前过来亲自验证。 最主要的，还是那首“祝由术”，这歌曲的质量关系到药品的质量，也关系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然而，这一切，都需要看了歌曲才能知道，也才可以布置下一步动作。 两女等待了十几分钟，接到派去的仆人电话，说是顾家这边已经答应接见，可以把这开进去。 两女带着好奇的心情把车开进岔道，通往顾海工作室的方向。 …… 待到车辆开到小楼门前，顾谦和顾爷爷已经等候。 不管怎么说，哪怕假装不知道对方的身份，那也不能故意傲慢失礼，这和打个电话过来拜访不同，对方是通过拜帖，语气很客气。 顾爷爷回到楼上之后，最后还是来到楼下迎接，说这是不想丢了国人的脸，让对方认为我们国家是一个没有礼仪的国度。 既然爷爷已经下来了，顾谦也得下来，不然也是一个长幼不分吗？ 今天，丽贝卡身穿白色连衣裙，一如既往显出她的娇俏，加上化妆，更让其憨态可掬的一面表露无遗。 “顾老师，冒昧来访，请原谅！”丽贝卡双手提着裙摆，来了个浅浅一礼。 “好好好！来来来，外面热，请到里面。”顾爷爷连忙虚托，把俩女请进屋子。 他心里也不由感慨，这女娃实在太精致可爱了，怪不得洋娃娃玩偶卖的那么好，都是按照这种模型设计，能不好卖嘛！ 就刚刚轻摆裙子施礼，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仙子，配上她的俏皮与可爱面容，让衣服也更美了。 顾谦却是心中震动，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种恐惧情绪萦绕心头。 他不认识丽贝卡这个公主，可他认识公主身边的苏珊娜，此女在十几年后陪同一个老妖婆拜访我国宝岛，引起全国人民愤怒，照片流传到处都是。 想起来了！ 这个丽贝卡的姓氏指向哪个家族，现在又做什么，又有什么样的过去，未来又如何的丧良心。 这样的出身和教育，简直就是从小泡在粪坑里，指望她真如同表面一样天真可爱，那还是算了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 “顾谦，你怎么了，看到我你不高兴吗？”丽贝卡眨眨眼，笑靥如花。 她的头发在夏日阳光下如金子般闪耀，一阵微风吹过，几根离群的发丝随之舞动，仿佛在证明它们的灵性与健康。 顾谦连忙收起心神，故意露出三分痴迷，七分害羞与窘迫，挠挠头，脸色通红说道。 “你，你太漂亮了，我……对不起！” 丽贝卡听了更是高兴，去抓顾谦的手，刚一碰到，却见这男孩就如同触电一般，连连后退。 她心里沉了下来，难道顾家已经发现她害顾海的事？ 要知道，她从各方面渠道了解到，顾谦心理素质其实很好，还不至于连牵手都不敢才是。 顾谦很快发现这个女人瞬间的脸色变幻，暗叫不好，急忙忙给出解释。 “我，我爷爷说，你是公主，我还没有洗手呢！” 闻言，苏珊娜和丽贝卡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神放下戒备，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没有发现她们做了坏事就好，公主的身份发现本来就是一种考验，为接下来的对话力度的一种把握。 她们可不认为一个普通的老教师，还有一个小孩，如果真看懂了那个字母，还能若无其事假装看不懂，应对自如。 这不，随便一个牵手动作，就让顾谦这个孩子内心绷紧的心弦震动，做出极大的本能反应。 她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也学过一些心理学，就顾爷爷刚才那看似客气实则谦卑的言行，多少都有的猜测，应该是看懂了。 顾谦反应和说话，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丽贝卡走上两步，牵起顾谦的手，也不管他脸上的窘迫，笑呵呵就往院子里走，非常的洒脱“亲民”。 “顾老师，您先请！”苏珊娜在外面就是这样一丝不苟。 “好好好！大家一起进去。”顾爷爷客气道。 …… 到了二楼，分宾主落座，古琴也煮好茶，给众人添茶倒水，有模有样。 看来，要么是家里有这样的习惯，要么就是进入公司后，公司进行培养，这些都是礼仪的基本功。 丽贝卡也给顾家介绍苏珊娜，说是一起长大闺蜜。 顾家两人秒懂，这不就是丫鬟嘛！ 丽贝卡既然已经暴露身份，人也显得很活泼，没有一点拘束，完全不像晚辈第一次见长辈那样，战战兢兢。 这样一来，氛围更加融洽。 谈话的方向都有她掌握，顾家爷孙尽量配合。 其实也没有多谈太专业的事情，都是浅尝辄止。可就这点，也看出顾爷爷在音乐领域偏科严重，好像除了民乐，其他的都一般般。 那么，这些日子顾家放出去的那么多音乐，那就很可疑了。 反观顾谦，虽然不能算对答如流，也知道一个大概，特别是音感和审美，特别优秀。 这也怪不得有人说，所有的伴奏和编曲都是顾谦进行，连唱功都是他指点，这就解释得过了。 就这种天赋，有不错的音乐底子，盲目指点都能指出艺术的道路。 音乐，只要不是非常离谱，本身就是一种主观的东西。 方向对了，谁能获得绝大多数人认同，谁就能流行。 “顾老师，听说顾海先生昏迷，我可以去看看他么？这几年我也听了他不少歌曲，对他也是向往已久。”丽贝卡说道。 “可以！他就在房间里，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进了房间，顾海安静麻木躺在床上，顾奶奶握着他的手。 见几人进来，她起身，脸上露出歉意，解释道。 “顾海这里不能没有人照顾，失礼了！请两位客人见谅。” “没事没事，是我们冒昧打扰，这又那么久才来见礼，是我们礼数不到位，请夫人原谅！” 丽贝卡连忙摆手，又给顾奶奶作揖见礼。 苏珊娜哪怕心里不喜欢，也有样学样见礼。 顾奶奶连忙扶住，请她们入座。 两人客气一番，这才作罢。 丽贝卡这方一坐下，又起身靠近观察顾海情况。 经得两老同意后，对顾海这摸摸，那戳戳，这才确认顾海真不是假装昏迷。 就她这力度和范围，完全超出了两老的心理预估。 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哪怕她用可爱卖萌，表示自己天真无邪，那也不能消除这点。 毕竟，这本身就是悲剧，她又不是医生，这戳的哪里是顾海的身体，明明就是顾家的尊严和肺管子。 第79章 谁是猎物，谁是陷阱 顾奶奶本想发火，顾爷爷连忙拉住她的手，暗示她不要轻举妄动。 不知道怎么的，顾谦忽然想起一个现象：杀人犯杀完人之后，未必就是逃之夭夭，很可能就躲在案发现场附近，观察后续剧情。 他觉得自己很可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想想自己前世的遭遇，不就是这些王八蛋搞的鬼吗？ 他心头沉重，这说明自己已经被注意到，顾海的遭遇或许也未必真的是意外，可能就有这些人的影子。 他听过一个传言，华国的每一个科学家，企业家，艺术家等等，他们就像深林里的猎物，每个人的命都标有价格，只要弄死了就有奖励。 特别是那些站在领域顶尖的华国人，命就更值钱了，常常出现意外。 要么是车祸，要么是飞机失事，多么离谱的死亡方式都有。 从这一刻起，顾谦对丽贝卡的感观差到极点。 她脚上鲜艳夺目的的小皮鞋，不再是热情与活力的象征，而是鲜血与残忍，代表着一串串死亡名单，里面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冤魂。 她天真烂漫的笑容，也不再是给人春日般的温暖，而是代表着她对你的嘲笑和蔑视。 时而温和时而哇哇叫的声音，也不再似之前那么动听，感受到的也不是天真与善意，而是恶魔呻吟，让人心烦意乱。 刚刚送的鲜花味道令人作呕反胃，放在那里的礼物根本就是炸弹，谁敢留在身边，怕不是与鬼共舞。 丽贝卡也感受到了顾家人的情绪变化，她也不在意，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她依然笑颜迷人，语气礼貌，看不出一点点变化，也让人挑不出一点点毛病。 没有在房间多待，四人回到了客厅。 丽贝卡又提出想听听唤醒顾海的“祝由术”神曲。 顾爷爷哪怕对这丫头少了一些好感，也带她们前往录音棚，拿出《忐忑》这首神曲。 丽贝卡带上耳机，静静听音乐，时而瞪大眼睛，时而露出享受神情。 末了，她放下耳机，也意犹未尽，又有些遗憾，赞叹说道。 “这时一首了不得的歌曲，可惜唱歌的人的功力还差那么一点点。” 她转身对顾爷爷，“顾老师，您能说说这首歌曲吗？” 对于这首歌曲顾爷爷也是一直听，也一直研究，加上顾谦的讲解过，又是民歌领域，他倒是了解得很透彻。 于是，他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说着说着，他还举例出段落的关键和出处。 丽贝卡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就是一直点头附和，时不时夸赞一两句，让老爷子不好的心情一扫而空，对她感观再次好起来。 事情也差不多了，丽贝卡告辞而去，顾爷爷和顾谦把她们送到大门外。 上车之前，丽贝卡对顾谦说。 “顾谦，你的音乐天赋很高，我还是那句话，建议你去米国那边进修，我有门路让你进入少年团，得到最好的培养。” “我，我现在不能离开，最起码爸爸健健康康之前，我要留下来照顾爷爷奶奶。”顾谦看似有点心动，最后还是放弃。 “行！那你和顾老师慢慢商量，我的承诺一直存在，自由世界的大门也永远对你敞开。” 丽贝卡也没有多劝，和苏珊娜上车，离开了顾谦的视线。 有了丽贝卡到来的打扰，顾谦也不可能再安心去工作，老爷子也有许多话想说。 回到二楼客厅，顾爷爷和顾谦重新落座。 良久，顾爷爷开口。 “顾谦，你要是想去米国，爷爷奶奶不会拦着，毕竟那里是发达国家，是流行音乐最前线。” “爷爷，我才……” 顾谦说到这里，他目光落在礼物盒子上，把“我才不想去”的话头硬生生挺住，然后说道。 “……那么点年纪，怎么可能去留学，要去也是等到大学才去。” 他到语气到了后面，多少带点苦恼，好像恨自己年纪小。 “其实也不用等到大学，上了初中就可以，有些知识学的越早，成功就越大。”顾爷爷不明所以，他还想劝几句。 “嗯嗯！现在离初中也就没有几年了，到时候不但我要去，你们也跟着过去，看看资本主义国家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宣传的的一样，金山银山。”顾谦语气透露出向往。 “哈哈哈哈！金山银山也是人家的，又不是我们家的，难道你还想抢不成？”顾爷爷开怀大笑。 “抢什么抢，哪用得着那么麻烦。” 顾谦语气充满欢乐，意气飞扬，“丽贝卡说了，在那边，只要有本事，别人就会把你当大爷，金钱就会送过来。我要是加入少年培训团，成就不会低。” “你就吹牛吧！还是先把英文练好，熟悉那边的文化和习惯，以后去了不犯忌讳。”顾爷爷说道。 “四五年时间足够了！去了那边，我要是不说自己的身份，别人都还以为我是地地道道的米国华人。” “那行，爷爷考考你，狗摸你是什么意思？” “爷爷，你好色啊！”顾谦惊叫。 “臭小子！” “哈哈哈哈哈！我工作去也！” …… 一公里外的路边停着一辆红色跑车，正是丽贝卡和苏珊娜的车。 此时，她们拿下佩戴的监听耳机。 “苏珊娜，你怎么看？” “和大多数玩文学艺术华人一样，顾老头虽然对米国没有太大的向往，可也没有太大的敌意。” “那老头可有可无，我说的是顾谦！他才是代表着未来和天赋，拥有无限的可能。” “顾谦年纪其实还小，现在还没有什么定性，今天哪怕再对米国向往，明天学校老师要是给他说八国联军，他又会对整个西方仇恨。”苏珊娜说道。 丽贝卡眼珠子一转，“他不是说要学习米国文化和语言吗？过几天派几个老师过去教他，让他变成地地道道的米国人。” “恐怕不妥当，那么西方面孔出现，会引起一些人注意。” “你笨啊！当然是派岛国人，甚至派华国的皈依人。” “行！我等会就去安排！” “嘿嘿！我很期待，几年后顾谦会是什么样一个人，见了面能不能给我吓一跳。” …… 两天后，顾谦联系上江君竹台长的侄女江亦可，委托她暗中派人来对礼物进行检查。 果然，不出所料，在“通财聚宝”瓷器里面发现了一个窃听器，安装的非常巧妙。 这件花瓶和普通花瓶有区别，它不是纤细苗条，反而是属于相对扁平大肚子，可肚子又不是圆形…… 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小口金鱼缸，左右前后都扎进一个空心圆锥体，相互叠加支撑。水要是流进去，很难回流，想要放水，只能通过瓶口。 顾谦暗想，怪不得叫通财聚宝，放在小溪流，就是一个捕鱼神器，理论也和马桶沼气池差不多。 而窃听器就放在这东西下面，在咱们用电筒照射都不可能找到，只有用最先进的设备检查才知道。 江亦可和工作人员全程用手势交流，确认以后，几个人离开放置花瓶的房间，来到客厅交流。 “有什么办法解决不？”顾谦轻声问道。 “马树，你说。”江亦可把问题交给同伴。 “你也不用紧张，这种小玩意电池撑不了多久，没电了就废了。”马叔撇撇嘴，显然对这东西。 “电池能顶多久？”顾谦又问。 “两三月到半年吧！” “我不想等那么久，也不可能把一个花瓶就这样藏进房间几个月，很不妥。” 顾谦摇头否认这个方案。 也是丽贝卡狡猾，送花送两束，一束鲜花，一束就是连带花瓶一起装盒子的塑料花，人家就是防备顾谦当做收藏品放入保险箱。 他想了想，“这东西防水吗？” “应该是防水的。” 马树的回答让顾谦大失所望，不过就在这时，他又说。 “里面面装水的话，可以有效防止它的窃听半径。” 顾谦眼睛一亮，目光瞥向墙角大鱼缸，急忙问道。 “如果我把花瓶放进去鱼缸里，又养很多活跃的鱼，是不是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可以！”马树点点头。 “等你放好了，我们会再过来帮你检测。”江亦可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调侃的那种。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家多灾多难到这个地步，事情刚刚解决一件，另一件又来。 同时，她也心头沉重，顾谦这点成绩就被惦记上，其它企业家，政府要员，文化大咖等等，是不是也有这样的遭遇。 看来，要把事情上报。 见事情解决，三个人上了三楼，换上电工工作服，离开这栋小楼。 顾谦回到那个放置花瓶的房间，抱起花瓶就要往客厅走，要放回原来的位置。 这时，外出买菜回来的顾奶奶见此，开口问道。 “顾谦，你拿着花瓶做什么，拿到哪里去？” 顾谦闻言，身子一僵，转瞬笑嘻嘻说道。 “奶奶，这是丽贝卡送我的礼物，我要把它拿到我的房间。” “呵呵！小气鬼，连爷爷奶奶想看都不给了。” “你们想看可以去我的房间看啊！要知道我还有好几年才去米国，到时候花瓶要是被谁不小心弄坏了，我见了她都要尴尬。” “也是！那你小心点。” “好的！” 顾谦把花瓶放回自己的房间，看着那丑陋的“捕鱼”花瓶，又看看塑料花。 他心中冷笑，原来人家早就把答案给了，塑料花就是假花，也是假话的意思，这花瓶可以用来捕鱼，那就是一个陷阱，去了米国就是陷阱。 呵呵！ 你们有各种先进设备，流行文化前沿，音乐也全球流行，确实很吸引人，当做陷阱抓猎物没有一点问题。 可是，我所展现出的天赋，还有对你们所谓的向往，何尝不是也是一种陷阱，你们过几天很可能就给我送各种学习资料，甚至还送老师也说不定。 我这边公司初创，需要大力发展，也需要你们各种资源帮衬——哪怕不能帮，最少也不会捣乱，给我几年安稳发展期。 倒是，看看谁才是陷阱，谁才是猎物。 瞥向座子上的花瓶，顾谦不屑笑笑——花瓶，就是花瓶。 转身离去，重新投入他的事业当中，接续他未完成的事业。 …… 又过了两天，江亦可通过关超，问他花瓶处理得如何了！ 他把自己的做法告诉江亦可。 按照关超的转述，当时江亦可得表情相当精彩，不再是扑克脸。 最后才憋出一句话。 “疯子，小疯子。” 然后就转身离去，走路的脚步是那样的用力，好像地球和她有仇一样。 又过两天，有一男一女教师上门，说是受丽贝卡所托，要过来给顾谦上课。 男的叫徐骏平，三十多岁，历史学家，目前是外语学校当老师，专门给顾谦教岛国语。 女的叫程蕾，是自由撰稿业人，也是一个环保人士，平时写一些环保文章投稿。这一次受丽贝卡所托，过来给顾谦上课，专门教英语。 顾谦心中直呼好家伙，为了“培养”他，那丫头也够拼的。 不过顾谦很有志气，联系了丽贝卡，跟她说了感谢的话，然后决定自己付老师工资，这是他的底线。 丽贝卡也没有多说，报出两人的酬劳，心疼得顾谦咬牙。 两人加一起，一天一千米刀，也就是八千软妹币。 从这一天起，顾谦再也没有太多时间搞音乐，也不敢搞，害怕暴露太多底子。 整天都是顾谦的读书声，看的爷爷奶奶又是心忧，又是高兴。 孩子热爱读书，都是好的现象。 两个老师也被顾谦的学习能力惊呆了，短短时间就能简单的对话，比别人学习一个月都厉害。 两人是如获至宝，挤压对方的教学时间，让顾谦吞下自己这边更多的“知识”。 一边又给丽贝卡汇报战果。 转眼就快到国庆，顾海终于彻底醒来，顾家人喜极而泣，送去医院检查。 亲朋好友都过来看望，一时间病房门口络绎不绝。 通过关系，请来一位“太医”班大夫给顾海做最后的检查。 没有人知道顾家人和班大夫说了什么，在病房里谈论很久，最后出来时，顾家人脸上又是泪又是笑。 下午出院，然后第二天一家人跟着班大夫南下岭南，连新公司开张都没有参加，一切都让红兔姐妹和华芳出面。 从这这之后，顾家人就几乎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从来没有一张新的照片或者视频流出，博客也没有任何动静。 要不是歌曲词曲作者顾家琪多次出现在许许多多的火爆歌曲中，都还以为他们遭遇了不测。 也正是因为“顾家琪”的高产量高质量，让很多人怀疑，这就是一个团队的名字。 就比如书店里，许许多多的“黄毅”作品，数百上千，怎么可能写那么多。 但是，不管如何，顾家人真的消失了。 第80章 都在布局未来 米国，纽约曼哈顿，上西区。 这里有米国最着名的中央公园，又在哈德逊河畔，是纽约传统的富人区，众多名门望族在此拥有豪华物业。 可以说，这里的主人们随意说出的一句玩笑话，就能让外面的城市震三震，扩散到一些小国，就是一场灾难。 放在金钱物质世界，这里就是核心枢纽；放在精神文化世界，这里也能控制着媒体和艺术作品，让人们对某一件事的产生不一样的看法，甚至三观都为之改变。 此时，丽贝卡坐在一间咖啡厅内，安静的听着来自于苏珊娜的回报。 “……顾家的作品在华国音乐典礼上收获很大，最佳作词提名，最佳作曲提名，最佳影视……最后，拿下了最佳影视金曲奖，最受欢迎歌曲奖，其它也有一些歌手唱他家的歌曲获得了奖项，成为十大金曲之一。” “这种安排，华国本地没有意见吗？”丽贝卡问道。 “不会，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顾家拿出的作品足够支撑这样的奖项。”苏珊娜肯定道。 “唉！顾谦年纪还是太小，很多事情他还担当不起。”丽贝卡有些遗憾。 苏珊娜没有接这话，反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公主，沙逊家族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前些日子去接触顾家，想要入股顾谦的大鱼传媒，不过被顾谦拒绝了。” “凯丽·大卫·沙逊？” “对，您的对手凯丽小姐。” 丽贝卡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于这个对手很重视。 沙逊家族，族徽字母d，在东方有着庞大的力量，是当年日不落帝国伸向东方的触角之一，岛国的崛起和这个家族有很大的关系。 丽贝卡的家族硬生生从沙逊夺走岛国的“友谊”，吞掉沙逊家族在岛国所有利益，从此两家关系就不好。 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时的交手，其实也是代表着米国和日不落帝国的一次交锋，米国完胜。 随着二战结束，沙逊家族仍然保留着对东南亚的有着影响力和利益，特别是香江的崛起，这个家族实力还有所进步，把手伸到了米国。 而米国考虑到亚洲战略，自然也接受了这个家族。 从而，丽贝卡的家族和沙逊家族的矛盾，就属于内部竞争，这让丽贝卡的家族很难受，许多手段都用不了。 丽贝卡想了一会，对苏珊娜吩咐。 “凯丽性格极端，她不会轻易放弃顾谦，肯定还会再接触，你多选几个教师去顾谦那边，免得被钻了空子。” “这……” 苏珊娜有些为难，“顾谦恐怕不会接受，他对自己有一定的规划。就比如，这三个月，他一直处在失踪的状态，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又是他背后的人出手了么？”丽贝卡有点无力，比凯丽的接触更加的无力。 她知道顾谦背后有人，给了顾谦许许多多的歌曲，也教了顾谦很多东西。从这点来说，顾谦远远谈不上是她丽贝卡的人，只能说有一点影响力。 “公主，那我们要不要再做点什么？”苏珊娜问道。 “不用了，保持联系就好，只要顾谦出现，让那两个老师去给他上课。” “不提醒一下凯丽的威胁吗？” “凯丽行动了更好，这很可能逼出顾谦背后的人，我们也知道怎么下手。现在顾谦身边一片谜团，投入再多都毫无意义。” …… 就在数公里之外的庄园里，丽贝卡口中的凯丽小姐也正在和助手聊顾谦的事情。 她年纪比丽贝卡大几岁，所以从小在聚会上，她都能靠个头和早熟对丽贝卡碾压，她又性格泼辣，多次让丽贝卡出丑。 某种程度上来说，丽贝卡去华国留学，她也是重要功臣。一方面躲避，一方面想在沙逊家族的“传统势力”范围打开缺口，要进行报复。 这是丽贝卡的个人意愿，也是背后家族的意愿，就像沙逊家族进入米国脸贴脸打斗的行动。 所以，凯丽对于丽贝卡非常关注，自从得知顾谦这个人，她当然要抢人才，抢不到就肯定要毁灭。 可同样的，她也面临一个难题，她不知道顾谦背后是谁，不能贸然行动，否则就被丽贝卡那个小贱货看笑话。 甚至，这就是丽贝卡的阴谋，就是要让她凯丽发出攻击，然后被弄得灰头土脸。 否则，以丽贝卡那贱人的小心翼翼行事，干嘛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拜访顾家？这不是明摆着钓鱼么？ 不过，现在不好对顾谦下手，可也不能不做一些防备，比如，可以对香江演艺圈那批顽固派下手了。 去年，陈家内斗闹出一点事情，整个香江演艺圈都出动“保驾护航”，这哪里要那么人行动，根本就是一种威慑，一种游行示威。 对象是谁？可以是她的沙逊家族，也可以是大卫星民族，也可以是整个西方文化领域。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沙逊家族是处在“最前线”的西方势力，同行都看着，不做出一点行动，肯定会失去威望，从而给其它势力掺沙子机会。 “露西，你去亚洲当环球音乐副总，兼任大中华区总裁。” “是，公主。那我的战略目的是什么？去掐灭顾谦的大鱼传媒吗？”助手露西询问。 她和凯丽的关系，就像丽贝卡和苏珊娜的关系，平时凯丽欺负丽贝卡，她也欺负苏珊娜，里面的恩恩怨怨她太清楚了。 凯丽摇摇头，“大鱼传媒只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不需要消灭，免得惹上顾谦背后的人，上了丽贝卡的阴谋。不过要保持接触，也对顾谦身边的人重要人物调查，做好随时能点火的准备。” 果然，处在同样的立场，同样的实力，面对顾谦这同一件事，她的做法和当时的丽贝卡一模一样，都非常的强势，强盗逻辑刻入骨子里。 “是，公主。目前顾谦身边……”露西举例出人名和资料，这是她的职责，以示她的工作成果，也给凯丽挑出重点目标。 “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我只看成果。目前最重要还是大方向进度的问题。” 凯丽看向东方，“华国经济抬头已经很明显，这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事实，米国也不能。经济的发展，文化领域也会蓬勃发展，这是一个国家凝聚力和文化自信的必然需求。” “……”露西眼中露出崇拜神情，虽然什么都不说，可却胜似无声胜有声。 凯丽很满意，继续说道。 “我们肯定要投入华国的文化领域之中，这不但能赚很多钱，也能给他们的精神上下毒，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露西提醒，“可是，这个领域已经被香江那批人占据，他们培养出不少所谓优秀后代接班。” 凯丽冷哼一声，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你的任务就是想方设法毁了他们的接班人，这不但能给我们腾出位置，也能打击那些和我们作对的香江老顽固。” “是，公主，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又询问关键问题，“不过，如果其中有人投靠呢？要不要接受？” “你看着办！” …… 一年后，香江发生“某某门”事件，把香江年轻一辈种子选手几乎全部牵扯进去，给香江演艺圈带来“阉割式”的打击。 第81章 三年。 2009年，也就是顾谦离开京城的第三年。 粤北，某村小学，五年级二班。 王老师宣布下课，然后走出教室，四十多个学生装好书本，背上书包，说说笑笑也跟着离开。 期间，他们不急不躁，没有想象中的争先恐后，打打闹闹，这种和谐的局面已经延续了两年。 两年前，就因为这种着急回家，你争我夺的抢位置，推推嚷嚷，导致了五六个学生滚落楼梯。虽然没有什么伤，却也把学校老师吓了一大跳。 从那以后，每次放学都必须先在操场集合，一个班为一个组，然后一个组一个组放出校门，这样就不会混乱。 顾谦也混在学生当中，老老实实下楼排队，在操场静静等待老师指挥。 望着两栋崭新的大楼，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的明亮，个别玻璃反光过来，还有些刺眼，他却笑了。 “顾谦，你笑什么？”一个绑高马尾的女同学问道。 她叫王珂，是顾谦的邻桌，也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一直是班里的第二，也是同年级的第二。对于第一的顾谦她开始很不服气，暗暗较劲。 后来，有一次见到顾谦教某个高年级学生做作业，在一旁的老师也点头，表示教的好。 从那以后，王珂就知道，自己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顾谦，甚至从校长爸爸那里知道，顾谦还是一个明星，她更是不比了。 反而，她还很聪明，要和顾谦做朋友，让爸爸买了钢琴，有事没事请顾谦去家里做客，顺便请教一下音乐。 顾谦对这个女同学也没有什么恶感，何况她爸爸还是校长，有时候他也有事找校长谈谈，就这么一来二去，大家也混熟了。 现在，面对王珂的问话，顾谦笑道：“你不觉得这两栋楼很美吗？” 王珂转过头看去，她不觉得这多美，反而觉得很老套，就方方正正的白色，没有什么特点。 “还可以吧！如果能画上各种颜色图案就更好了。” 顾谦笑笑不反驳，他还知道，王珂曾经向她的校长爸爸提过这个想法，然后校长爸爸和设计师过来找他，拿出几套方案。 有各种形状的教学楼，还有各种颜色图画。 顾谦经过考虑，都一一否决了，就要这种方方正正，单纯白颜色的传统教学楼。 他为什么有否定权？ 答案很简单，因为钱都是他出的。 这事别人问他，他当然否认。可是谁也不是傻子，学生不知道也就罢了，在老师圈子里，都知道他是明星。 他来了一个学期，然后就有人捐钱建两栋教学楼，哪里有那么巧的事，不是他捐钱就是他朋友捐。 …… 走出校门，顾谦就看到人群中的关超，他点点头，两人隔着十几米，一起朝着镇中央方向而去。 来到一栋三层楼小别墅门前，两人先后脚进屋，顾谦把书包挂书房出来，瘫坐沙发上。 关超也在对面坐下，两人面面相视，都不知道说什么。 没办法，都将近三年了，像现在这种日子太平常，该有的问候和话题都说得差不多。 “你爷爷和你老爸去班郎中那里针灸，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后回来。” “哦！”顾谦兴趣寥寥。 这也算是一种常规“节目”，不稀奇。 三年前，顾海昏迷不醒，顾谦一家人北上照顾。经过一系列抢救，两个多月后，顾海彻底醒来。 医院建议，去找一位很厉害的针灸高手调理。通过央妈江台长介绍，找到了班郎中那里。 班郎中也不拒绝，只说自己回粤北老家养老，不可能因为顾海而滞留京城。 同时他也说，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顾海最好也回岭南休养比较好。 顾家考虑到顾海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京城又记者太多，躲一躲也是好的。 可以想象，到时候新公司各种举措，比如艺人专辑火爆等等，顾家不可能安宁，连带着顾谦上学都不舒坦。 顾谦更是为了躲避一些人的耳目，南下才是他的选择。 经过商议，顾家选择了和班郎中回粤北居住，地点就是龙井村。 以前这里叫龙井乡，管理着七个行政村，十八个自然村，后来合乡成镇。这里作为末位乡，自然降格为村。 所以，这里街上商铺也有一些，卫生所，水果店，理发店，菜市场，饭馆，旅馆，网吧等等，都有，还真不能看成百十户的村子，而是一条商业完备的街道。 卫生所就是班郎中的儿子开的，也正因为如此，各种条件还没有差到家，顾家才愿意跟着班郎中南下。 顾谦初来，在旅馆住了几天，接着就租了现在这栋小楼五年，有班家出面，钱又给足，中间没有出什么意外，倒是在学习方面，顾谦有点不舒服。 进了学校，顾谦才知道，这个前乡镇中心小学，竟然破烂到只有一栋三层教学楼，一层作为办公室和活动室以及其它，二三层一共六个教室。 一个教室一个班级，一个班七十人人出头，挤得不像话。 顾谦想到自己还要在这里好几年时间，他回家向爷爷吐槽，也不怎么就传到了京城。 一个多月后，红兔姐妹打电话过来说要捐款建学校，问问他的意见。 顾谦一口拒绝。 事实上，有些事情，不开口也就罢了，一旦开了口，里面的因果就已经形成，容不得他拒绝。 在这一点上，红兔姐妹或许想到的不多，或许只是专辑开门红，卖的好，高兴之下随口一句话，一两百万的事情，但是，这关系着数百个学生，数百个家庭的命运。 没两天，还没有等到顾谦回复，叶臻天后就不请自来，亲自和顾谦谈谈龙井小学教学楼的事情。 红兔姐妹和华姐第二天也从羊城北上，几个小时后到达龙井村，住进顾谦这里。 三方会谈，半途中又把王校长叫来，来了个四方会谈。 对于钱款的预算，王校长是专业的，不但建造教学楼，还买校车等等。 哪怕是这样，钱还剩很多，花不完，他们又不想投入别的学校去。 于是，顾谦建议，剩下的钱就拿来做免费入学。 王校长却说，从下个学期开始，政府就实行全省就免费入学。 顾谦又建议，做免费午餐，这个提议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为了让这个计划执行下去，他们还拿出一部分的钱建立一个食品工厂，专门收购当地的芋头，生产芋头糖等食品。 经过几个月投入，两栋教学楼拔地而起，第二年过年之后就用上了，工厂也是在那个时候生产售卖。 如今两年多过去，学校教室足够，每个年级都分成两个班，缺少的老师，教育局也派来补充。 一个班人少了，老师工作也不用那么累，能够更好的照顾到每一个学生，甚至因为分班，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有竞争意识，学生的成绩提升很多，这一点得到教育局表扬，家长也高兴。 到了今年，其它村也有不少学生转学到龙井小学，单单就顾谦班来说，分班后本来三十多个人，现在都有四十多个，多了将近十人。 可以预见，这种情况明年还会更多，不仅仅因为教学提高，更因为免费午餐吃的好，这对许多家长吸引力实在太大。 而在工厂方面，销售不好也不坏，每年盈余百万出头，够学校正常开销，还能奖励一些优秀的学生和老师。 …… 顾谦回到房间，打开电脑，进入微博，查看里面热搜。 第82章 顾海的要求 热搜排行第一的就是电影《混沌三国》首日破票房记录。 第二是天后叶蓁今年又拿下最佳歌手奖，蝉联三年了。 第三是大鱼传媒包揽十大金曲奖中的七首歌曲。 …… 电影《混沌三国》顾谦知道，属于神鹰传媒的作品，也就是红兔姐妹的死对头公司。 从宣传来看，这电影花了两亿。 电影架空了一个朝代，叫乾朝。 乾朝末年，天下将乱未乱之际，各种妖物开始作乱，宫闱频频出事，炼气士联合朝廷镇压妖物…… 小道消息，据说神鹰传媒要开发这个系列，把原本能拍大型电视剧的故事，用大电影拍出来。 如果第一部成功，往后可能要拍上很多续集。不提赚钱多少，培养明星上绝对是很好的孵化池。 从这点来说，可以预见这个公司的野心有多大。 对此，顾谦也没有办法，他没有时间搞电影，公司对于电影领域最多也是投资，从来没有制作。 当然，真要搞也不是不行，大不了拿地球的一些经典电影故事，拿出大概剧情，具体剧本让专业的人去搞，然后请好导演开干。 如果怕水土不服，就用重生前的电影，那是真正属于本地电影，这里还能让原班人马出山，绝对符合观众胃口。 还是那句话，电影方面，目前顾谦不适合牵扯太深，里面的水很深，鱼也很大，不是他能够主导，跟着吃点汤就好，还能建立人脉。 歌曲方面就不一样，顾谦出好歌很多，基本上都是用爷爷的名字。 近三年时间，已经给影视配歌三四十首，为了利益最大化，签约歌手八人，其中四个还是原来胡萝卜签约的练习生。 为了这八人出专辑，又给每人几首工业歌曲，然后把用化名写了网络歌曲填充专辑。 这样一来，这八人都属于网络歌手的“贵族”，引领目前网络歌曲风向。 作为股东之一的红兔组合，三年来出五个专辑，五十多首歌中就有二十首出自顾谦的手。 还有像叶蓁这种，两个专辑也要了顾谦八首歌曲，不但坐稳天后宝座，还隐隐稳坐第一。 林林总总下来，顾谦放出去的歌曲有百多首。 那么多歌曲丢出去，整个乐坛都为之震动。 影视歌曲也就罢了，像红兔姐妹的歌曲，在内陆学生群体拥趸无数，对她们非常喜爱。 在东南亚，她们的存在感更高，不单单喜欢本地语版本，还喜欢上其它中文歌曲，大有做中文歌曲推广大使的势头。 也正因为如此，当面对海外观众节目，央视等官媒经常请她们出场，比如一年一次的八月半节目，春晚，国际民歌节等等，都少不了她们的身影。 从几张专辑销售成绩，还有各个奖杯来看，没有人否认她们的一线地位，说她们是小天后也不是不行。 毕竟，过年播放的祝福歌曲，有许多都是她们唱的，还是排行前三的那种。 她们是真正的破圈歌手，用某些人的话来说，你可能不认识她，但是她们的歌曲你一定经常听到，别人唱一句，你能唱接下来几句的那种。 从去年开始，她们在东南亚举办的演唱会非常火爆，场场一票难求，热搜上的常客。 从这点来说，顾谦完成了对她们的承诺——让她们上一线。 而投资的几千万资产入股，还有一个亿启动资金，她们单单在彩铃方面就已经赚回来一部分，算上影视投资赚回来翻倍。 她们赚钱，顾谦赚的自然更多，铃声上一年就好几个亿，比那些出名的电影公司赚得多很多，这也是之前他不想玩电影的理由之一。 …… 顾谦登录聊天软件，里面音响里传来滴滴响声。 点击打开，显示是“助理穆婷婷”。 穆婷以前是顾海的实习助理，还是大学生，期间发生了顾海昏迷的事情，也正因为她的存在，顾海才能及时送到医院。 以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个黑心女人很可能等顾海咽气了才打急救电话。 穆婷婷毕业以后，顾谦发出邀请，让她当助理，她也欣然答应。 一年时间到头，她大多数时间问题都在京城，代替顾谦许多工作，拿不定主意的才询问顾谦。 某种程度上，她就是顾谦与公司的缓冲，如果更准确一点，就是顾谦和红兔以及华芳的缓冲。 有什么事情，公司会先对穆婷旁敲侧击，看看她的态度，从而让她往顾谦这边吹吹风。 三年来，顾谦倒没有与红兔等人有什么冲突，红兔有歌唱就乐呵呵，就是有时候对神鹰传媒不爽，想干架。 华芳以前主要处在音乐圈，刚开始也同意大力发展音乐道路，后来，随着公司影响力越来越大，接触影视人脉越来越多，她这个总经理就想培养影视人才，让公司两条腿走路。 为此，她多次拐弯抹角提出战略，顾谦也不是全部否定，碰上好的作品就投资，碰上非常好的苗子也签约。 从结果来看，顾谦从来没有出过错，这点让华芳佩服，也就按下蠢蠢欲动的心。 而且，外人不知道这是顾谦的选择，还都以为是华芳的眼光与能力。 到了现在，许多有梦想的年轻人都想来大鱼传媒碰碰运气，许多影视作品在选择投资方的时候，也先来华芳这里过过手，只要华芳投资，后面的缺额很容易就有人补上。 这让华芳飘飘然，想要更多的鲜花与掌声；同时，她也有些害怕，害怕有一天会失手，她就是处在这种患得患失之间。 说穿了，她还是没有当大公司总经理的经验，更没有独立完成一个从无到有的大项目，信心不足。 …… 助理穆婷婷：【红兔姐妹想过来看看你，到时候华姐也想过来】 顾谦经常玩失踪，有时候几个月都不见人影，好在有信息可以联络，不然都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不，这一露面，大家都想亲自过来“请安”。 顾谦：【好，看时间安排，这段时间我都在】 顾穆婷婷：【好的】 顾谦：【还有什么事吗】 穆婷婷：【有，是这样的……】 …… 顾谦倒是不禁止她们到来，就是怕麻烦。左邻右里都是当地官方眼线，来了肯定被他们知道，然后就是过来拉投资。 这不仅仅她们姐妹是当红大歌星，还是陈家财阀的子弟，要是说动她们，只要有几千万落地，一年的指标就完成大半。 所以，如果她们来了还要顾谦带她们去别的地方玩，连在镇上呆的时间都没有，那也没有什么意思。 顾谦也不想陪她们折腾，因此，不管是她们，还是公司明星，很少有人来这里，见面都是找个地方秘密接触。 不但是官方，还有各种势力，都在附近有人蹲守，顾谦来了就想联系。 比如环球音乐的人，这几年都没有熄灭拉拢顾谦的心。 好在，那些丽贝卡送来的老师被打发走了，正式结束了应聘关系，不然还得来烦人。 与穆婷婷聊了半个多小时，外面传来顾海与爷爷的声音，顾谦就知道，他们回来了。 出来一看，还带来了不少熟食，也不用做菜了，直接下桌吃饭。 一家人其乐融融，就是少了奶奶，她去胡建那边照看她娘去了。 饭后。 顾海道：“我想回京城工作。” 第83章 隔阂尽去 顾海就是这样一个傲娇的人，明明是征求意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种通知。 顾谦看向旁边的爷爷，见他没有第一时间反对，这事就等于医生那边已经允许，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他还是关心道：“班大夫那边怎么说？” “每隔三个月来一趟，在京城期间，有人接手班大夫的工作，半个月一次针灸。”顾海话语中难掩喜色。 “哦！那就好！”顾谦道。 场面一时安静，谁也没有说话。 望着前两代人的目光，顾谦撇撇嘴道：“你们都是大人，我就一个小孩子，还能干涉你们的自由不成？还是说，难道我说不同意，还能有不同的结果？” “看你说的，这，这……”这了半天，顾海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话说的，顾爷爷也就罢了，反正没有和顾谦分开过，从未亏心。 顾海就被扎心了，难得露出尴尬神情。 以前，他对顾谦的存在多少有点不乐意，可能是吃醋，也可能是“未婚生子”，让他婚姻道路多添了一个负担。 反正，就是没有那种父子亲密关系，反而是兄弟关系多一点。 兄弟是干嘛的？当然是小时候争宠，长大后争家产。 虽然，他思想挺正派，但是天生的隔阂就在那里。 谁知道，三年前遇到陷阱，成为半个植物人，留下一堆烂账，最后还是这个便宜儿子搞定一切。 人救了，账也平了。 这就尴尬了。 如果有浓厚的亲情，自然抱起来亲一口，好好疼爱，宠成小皇帝。 如果他是一个能放下架子的人，他直接躺平，以后都由顾谦说的算，自己安心当一个辅助。 奈何，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想保留不存在的父兄面子，顾谦也不惯着他，更不怕他恼羞成怒。 顾谦要让顾海知道，这个家以后谁是老大，免得出去被人坑了又不敢回家求援，导致后果没法收拾。 反正这面子总有一天要掉，还不如现在就掉。 顾海先是尴尬，而后羞耻低头，最后往沙发一靠。 “反正你最聪明，我听你的。” 顾爷爷闻言哈哈一笑，说道：“我就说，你最好直接不告而别，不然你就要丢面子，你看看，面子丢了吧？” 顾海对父亲还是很尊重，也佩服父亲的交流能力和预判性，所以被取笑一点伤害都没有，反而更放下心结。 他苦笑道：“爸，在您心里，我难道就是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吗？” “狼心狗肺不至于，不过你从小怕事倒是真的，遇事先逃避。” “也就是家里的事我怕，外面我不怎么怕。”顾海不服气道。 “比如，就像你一个人南下去奥城，连我这个老爸都不通知。”顾爷爷又揭开伤疤。 顾海无话可说，他有很多不通知家里的理由，但是……他行动失败了，理由也等于是借口，说了没有意义。 而且，他被骗的团团转，必须承认自己是一条筋，或者说不够聪明，需要家里支撑，才能走得更远。 作为一个傲娇的人，他能看到这一点，说明他不傻，又有求于家里，心里也愧疚，促使他放下所有表面东西，说出心里很久就想说的话。 “这些年，我没有用心照顾顾谦，是我的错。早在一年前，班大夫就告诉我，不用那么频繁去他那里，一年来个几次就好，甚至他都可以让别人代劳。是我让他隐瞒这个事实，我就是想在家里多多陪伴你们。” 顾谦撇撇嘴，说道：“你说隐瞒，班大夫就帮你隐瞒？” “难道他……他说话不算数。”顾海有些牙痒痒。 顾谦嗤笑道：“你也不想想，你的医药费是谁在支付？如果他敢隐瞒，那就是欺诈，违背医德。” 顾海羞愧，被教训了。 顾爷爷安慰道：“你放心，班大夫是先告诉我们，然后才告诉你，他算不上说话不算数，你也没有……” 说到最后，顾爷爷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话，儿子都31岁了，不能当小孩子对待。 顾谦补充道：“班大夫告诉我，说你想隐瞒病情，多啃几年老。” 顾爷爷瞪了顾谦一眼，却说不出什么话来，就这简单的动作，包含了他对两个孩子的疼爱。 顾谦和顾海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相同的笑意，这是很难得的默契。 怎么说呢！他们来电了，感情升温了，以前的隔阂在这一瞬间不见了。 顾爷爷人老成精，心中震动，眼中雾水迷蒙，很快又清明。 两个孩子的隔阂，他一直很头疼，现在一个还小，另一个也处在人生低谷，不趁机搞好关系，以后更难。 到时候，一个心思简单却傲娇，有父兄的名义在，不可能低头做小；一个思想复杂又聪慧，本事大过天，就更不可能受制于人。 他们的关系就像阳光与大地，中间却横亘着黑云，挡住了阳光，也让家里有暴风雨的危险。 现在，终于拨开云雾见阳光，天气一片大好。 接下来，三人就以后的事业规划进行探讨。 …… 转眼又过了几天，顾谦到了考试的日子。 当他和一帮同学走出校门，顾海已经在那里等着。 “考得怎么样？” “不知道？” “额！怎么会不知道？” “是不知道啊！作文这种东西，能不能得满分，还是看老师的心情，心情不好扣个一两分，到时候语文数学英语大满贯的打算就要落空。” 他们的对话引起家长们的注意，然后对自己孩子估分表示不满。 孩子也很委屈，说道：“他一直都是双满分，不理会试卷难度。” “就是，人家连六年级的试卷都能做到满分，你不能拿我们和他比。”另一个同学也不服。 更有一个同学嚷嚷道：“这事要怪就你们，把我们生的那么傻。我可是听说了备孕期间，如果喝酒抽烟身体疲惫，生出来的孩子就不聪明。” 一个少妇听了给自己儿子脑瓜崩，骂咧咧带孩子离开。 其他家长哈哈大笑，不以为忤。 现在才小学，他们对成绩没有那么的看重。以后读初中，不管成绩好坏，基本都上镇中学，这取决家庭，不取决孩子成绩。 这就是农村对读书的普遍态度，结局无非就是进电子厂还是皮具厂而已。 在电视里，城市人为了教育环境，发疯发癫发狂，他们多少有点理解，却不能感同身受。 顾海本想摸摸顾谦的头，让他不要那么臭屁，伸手到半路，停顿一下后，搭在后者的肩膀。 两人勾肩搭背离开，就像一对差了二十岁的兄弟。 第84章 新人导演徐猛 顾谦和顾海回到家里，穆婷婷已经在等着，这一次，她还带来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 “老板，这是徐猛导演。” 几个人见面问候，穆婷婷给顾谦介绍这个青年，同时也把顾谦给这个青年介绍。 “顾董好，我叫徐猛，请多多指教。” “徐导你好！以后大家一起进步，请坐。” 两人握手，都落座，穆婷婷则在煮茶。 顾谦说道：“婷姐和我说，咱们圈子出现一个青年才俊，不但导演能力好，还有深厚的编剧功底，深受圈内前辈喜爱。我也很好奇，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三头六臂，能广受好评，于是，我请了华姐送出邀请函，想见上一面，打扰之处，还请海涵。” 顾谦说话不急不缓，很符合公司大老板的语气，很正常，听在徐猛耳中也没有问题，就是搭配上稚嫩的脸庞，还有身上的校服……怎么都有违和感。 徐猛压下心中的怪异感觉，暗中告诫自己，就当是演戏好了。 作为一个导演，有太多的方法让演员入戏，很快他就消除感观违和，做到无实物表演。 “咳咳……” “嗯！都是前辈们抬爱，同辈人的衬托，让我有了点成绩……”话到这里他又说不下去，又破功了——在眼前的人比年纪摆成绩，心虚啊！ 眼前的小少年叫顾谦，大鱼传媒的老板，身家不知道多少个亿，写过太多经典歌曲，跟他摆成绩，那不是武神面前耍大刀吗？ 虽然啊！明面上这些歌曲都是顾老爷子写的，可是不管是大鱼公司内部，还是合作歌手，都说歌曲从顾谦手上拿到，怎么唱，怎么编曲，也都是顾谦调教，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老爷子。 所以，九成九歌曲都是顾谦的，这是大家共识。 哪怕不是，他也参与了创作，不然不可能对歌曲了解如此之深。 其实这都是以前的说法了，自从南下之后，顾谦极少见外人，歌曲也是公司处理和安排。 另外，大鱼传媒也收歌，许多新人的歌曲都被高价买走，这不管是对公司还是顾谦个人，都有很大的声望。 所以，顾谦在音乐圈地位很高，其中弯弯道道徐猛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他只关心影视圈。 然而，就他所了解到，大鱼传媒这两年来所投资的影视，从来没有输过，这就厉害了。 作为公司总经理，华芳固然被人吹捧，可吹捧过后，这种成绩的不真实感，也让许多人好奇，想挖掘其中的秘密。 如果说音乐，可以用天赋形容，也可以用耳濡目染来解释，投资影视，这就不是天赋可以解释，这需要实打实的市场把握，还有运气。 总之，徐猛今天不但要来拉投资，还想探一探顾谦的深浅。 奈何，见面之后，由于身份地位，以及需求关系，加上顾谦那种大老板气场，他自己就先泄气。 闲聊之后，徐猛拿出自己的剧本，希望能得到顾谦的投资。 顾谦接过翻看，十几分钟时间，他把剧本放回桌上。 这十几分钟，对于徐猛来说，就像过了十几个小时，非常紧张难熬，哪怕他各种自我安慰，对剧本很有自信，也难压抑。 特别是顾谦时不时皱眉头，更让他不安。 好不容易等顾谦看完，紧张等待下结论，可偏偏这个小老板就是不讲话，欲言又止，好像在酝酿什么不好的批语。 “顾董，您说说，哪里不好，我可以改。”徐猛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忍不住发问。 顾谦忽然笑了，说道：“先喝茶，我再慢慢与你说说我的看法。” 穆婷婷给两个人倒茶，说道：“徐导，既然老板这样说，你的剧本肯定有可取之处，不然老板会直接拒绝。” 这意思——就是破烂里捡豆子，总体还是破烂货。 徐猛喝下一口热茶，热浪蔓延全身，这反而让他放松下来，坐等顾谦的看法，也符合初来时探底的目的。 顾谦也喝一口茶，慢条斯理说道：“这部剧本，名字很惹人嫌，质量达不到九十分以上，那绝对被人一边倒痛骂。你说，你有这个自信达到那么高的分数吗？” 徐猛沉默，他当然没有信心，能得七十分就不错了，平时这个类型绝大多数就四十分左右。 而他作为新生代导演，为何就选择拍摄这个？ 当然是成本不高，观众阈值比较低，只要合格，电影就不会亏本，下一部电影他就能和投资方谈条件，再一次电影不亏，他的地位就基本上稳固，是一个真正的独立导演。 拍别的类型，竞争压力太大，不但剧情方面容易撞车，拍摄手法等硬实力也很关键，要他和二三十年来同类优秀电影人比较，他还没有那么自大。 如今面对顾谦的问题，他不好说出“电影预估60分就好，票房不会亏”的说法。 这部名为《悬疑》的电影，重生之前顾谦看过，也知道专业影评人的评价，观众的口碑。 那部成品电影和现在手中的剧本，对比之下还是有些出入，不完全一样。 成品电影更加成熟完整，却也更加拖沓，更有太多恋爱剧情，总体评价就是披着悬疑的外衣，讲着无脑恋爱的故事。 最后的得分只有52分，这还是后面徐猛名气大了以后，有了粉丝滤镜，不然只能算“普通悬疑剧”。 而最令人诟病的两个地方，一个是演员不行，另一方面是《悬疑》这个名字。 演员就不说了，这名字就很受人诟病，得了票房，失了口碑，这类名字的电影还有《武侠》《仙侠》《长城》《魔都》等等。 目前还属于21世纪头十年，还能骗票房，要是再过十年，网络彻底进入生活，动不动就朋友圈，这种行为没有人买单。 …… 徐猛沉默一会，说道：“我这也是为了票房考虑。” “如果剧本真的够好，你就不会担心票房。”顾谦道。 徐猛急了，“这只能算初稿，内容可以改，名字我也可以改。到时候顾董再出一首歌，这部电影票房不会差。” 他知道这点赚头对于顾谦可有可无，但是对于他徐猛很重要。 “电影的本身应该是电影。如果因为我的歌曲才能让它赚钱，那岂不是本末倒置？还是说，电影只是一个提供mv的工具？那有什么意义？我还不如直接请人拍mv，老百姓也不用花两份钱。” 顾谦的话一针见血，他亏了歌曲，老百姓亏了钱包，只成全了你徐猛一个人，凭什么？ 徐猛再次无话可说，他和大鱼接触不是什么秘密，如果顾谦这边放弃了这部电影，以后找其他投资人更加困难，剧本“二婚”不好嫁啊。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知道顾董需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投资这部电影。” 大鱼投资不单单是看好项目的表现，也是看好项目掌门人的表现，这是一种难得的资历，徐猛实在不愿意放弃。 “你还是不明白这事的本质。”顾谦看着徐猛，目光清澈，没有任何压迫的意思。 “还请顾董言明。”徐猛认真请教，他也好奇，从“大佬”的角度看问题会是什么。 “首先，你是一个新人，在同样的条件下，比起老前辈你不占任何优势。” 徐猛苦笑，何止不占优势，他是占尽劣势的一方。 “其次，你这剧本实在不怎么样，不符合大鱼投资的目标。” “最后，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让我提出条件，想强行上项目，目的就是想快速崛起，省去三五年时间。” “以上，我没有说错吧？” 顾谦罗列出一二三来，让徐猛想反驳都不知道反驳。 其实徐猛更加清楚，顾谦已经口下留情，所谓省去三五年都是客气的，按照他自己的看法，三五年之后未必能有多大成就。 而搭上大鱼的快车就不一样，哪怕没有太大的成功，起码也能站稳脚跟，成为导演界的一个小头目。 “您说的没有错，我是这样的打算，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徐猛心中没有挫败感，反而隐隐的期待——顾谦能这样说话，那说明合作的机会就有，他徐猛还有利用价值。 顾谦笑道：“你之所以有这样的打算，无非就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如果你有的选，肯定不会那样的激进，连未来的口碑都能出卖。” 徐猛连连点头，这顾董实在太了解他，谁没有点高傲呢？谁又愿意留下污点？ 顾谦说道：“既然你有的选择，有了退路，那就退一步吧！” 徐猛：“……” 怎么个退法？他看不到啊！ “加入大鱼，你就是大鱼影视部唯一的导演，以后有什么剧本进入公司，你随便翻看，觉得好就申请投资。” 顾谦不管目瞪口呆的徐猛，继续说循循善诱。 “你想想看，走出去就代表大鱼，以后谁敢给你摆脸色？公司投资的剧组，不管多大的导演，把你安排过去当副导演积累经验，谁敢拒绝？” 徐猛想到的好处更多，比如那些想进剧组的女演员，是不是就有贴上来？还有那些想进入大鱼传媒的歌手，是不是要求他？ 不一定搞什么潜规则，起码正经谈恋爱的“候选人”要多很多，他也有了了更多的选择。 这就是地位带来的好处。加入大鱼传媒简直就是百利而无一害。 “我愿意加入大鱼。” 徐猛迫不及待答应，怕机会溜走，他再次强调，坚定说道：“任何条件我都愿意。” 顾谦莞尔，他可太明白眼前这个人的才气，十几年后，不足四十岁就荣登票房首座，口碑与票房齐飞，国内国外都佩服。 这样一个人，如今却为了进入大鱼任何条件都答应了，这能不让人好笑吗？ 顾谦也不客气，说道：“既然你诚心，我也不小气。为了培养你成为大导演，我们签约十五年，签约直接按照顶尖大导演来。” 徐猛仿佛中了定身术，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坐在那里，脑海里混乱一片——这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任何逻辑都说不通，为何有这样的待遇。 好久他才回过神，小心翼翼说道：“听说，顾董不是顾海大大的亲生儿子？” “有什么问题？”顾谦挑挑眉毛。 “我大哥十年前丢了一个孩子，如果还在，应该有顾董那么大了。” “你不会说我是你家的孩子吧？你侄儿是男是女？”顾谦也好奇，难道面相真的接近徐猛大哥的孩子？ “呃……女的！”徐猛尴尬笑道。 顾谦无语，这家伙思想容易飘啊！ 穆婷婷噗嗤一笑，打破尴尬。 她一直听着两位的谈话，对于徐猛的选择她多少能理解，这两年有太多人求到她身上，就为了得到进入大鱼传媒的机会，各种计谋都有，甚至有一个被她送进监狱。 为什么这样？ 答案是：因为利益太大了。 影视演员还好一些，那些歌手，只要这两年进入大鱼的，谁不是名气飙升，收入几百万？ 这种收入，已经比得上一线演员的收入。 那样的名利双收，谁不眼红？ 这也怪不得徐猛喊出任何条件都答应的话语。 当然，大鱼的好名声也是一方面，从来没有听谁说大鱼传媒欺负艺人，有的只是夸赞。 有这样的前提，没有谁认为自己重要到让大鱼坏规矩。 只是，穆婷婷也疑惑，徐猛固然是青年才俊，可直接开出大导演的待遇，这样也太夸张。 诚然，这“大导演待遇”肯定有附加条款，暂时没有大导演所有的权益，只能说，能力到达哪一步，待遇就自动升级，甚至提前高一个级别给。 可从中也看得出，大鱼会砸资源培养，当亲生儿子那种，不怎么考虑实际收益。 这又是为什么？穆婷婷不明白，徐猛也不明白，于是问了出来。 顾谦自然不能告知真相，他就是为了更高解约费用。 “马薇是我合作的第一个歌手，我会努力培养她，目前她在央音某个大佬座下学习，将来必定成为一代歌后，你觉得呢？” 徐猛心中抽搐，他大概明白顾谦的意思了，马薇是第一个歌手，目标是歌后，那么他徐猛是第一个导演，目标自然也是大导演，这没有什么毛病。 徐猛压下心中的激动，说道：“马薇目前已经是一线歌手，只要作品不断，歌后位置自然能拿到。” “她的唱功，目前只能说摸到顶尖，有一些人她是打不赢的，更不要说达到某一领域的唯一。”顾谦摇摇头，否认了作品堆叠的做法。 他盯着徐猛，说道：“在导演行列也一样，不成唯一，何以称王。” 徐猛压力山大，差点呼吸停顿，牙齿都有点打颤——称王？这是多大的野心，多大的期盼。 可以肯定，如果他徐猛不努力认真学习，露出失去争王点势头，眼前的小少年会毫不犹豫选择另外一个人培养。 “谢谢顾董的看中，我会努力朝着王位进发，不辜负您的期望。” 徐猛双手捧起茶杯，站起身，朝顾谦致敬，然后一口喝下热茶。 “好！你有这个决心就好，我也相信你能做到。” 顾谦也站起身，双手捧起茶杯，认认真真做一个揖礼，喝下杯中茶水。 徐猛心中震动，脑海中闪过四个字——君子之约。看样子，顾董对他的看重，或者说对这次的约定，比他想象中还重要许多。 这不但是一个老板的重视，也是一个小少年的期盼，更是一个大才子的肯定。 可以说，把三路都堵死了，徐猛只能向前冲。 当然，这三路不但是堵路墙，也是保护墙，甚至是靠山。 既然心意双方已经说透，那么事情就回归到手边剧本具体安排。 第85章 离开之前 顾谦说道：“这部剧本修修改改之后也不是不能拍，只不过我觉得还是等一等比较好。” 顾谦也给出解释，这部剧本是徐猛编剧的第一部作品，类型冷门，徐猛也没有太大人气，效果不会太好，亏是不亏，却是达不到开门红的效果，编剧身份算是废了。 这种情况下，最好留在手中慢慢打磨，让剧本更加成熟。 可以先拍别的作品，等导演经验达到一定程度，再回过头拍这部电影，到时候“导演”与“编剧”两个身份都会得到大家的承认，这就是顾谦说的退一步做法。 徐猛对此也承认，既然加入了大鱼传媒，那他就有选择，没有人喜欢拍烂片。 顾谦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稿纸，示意徐猛翻看。 徐猛看封面，写着三个大字：包青天。 顾谦说道：“这是我写的剧本，不过我不是专业出身，只能写一个大概。有些地方有感觉了就写的详细一些，没有感觉了就一笔带过。” 徐猛看着这剧本，有点厚，他有些为难，不认真看肯定不行，认真看就浪费时间，就让顾谦在旁边等着？ 顾谦倒是善解人意，说道：“没事，你先看着，我出去办些事，有什么问题你用笔记下来，到时晚饭过后我们再聊。” 穆婷婷留在旁边，去开机“玩”电脑去，她有许多事情要做。 就刚刚这段时间，她的手机已经有好几个电话打进来，好在调好静音，没有打扰到顾谦与徐猛谈话。 徐猛翻开剧本，里面其实非常专业，连一些导演需要的注意事项都已经写好，可以说拿过来就能用。 这对于一些“工具人”导演自然是好事，但是对于徐猛这种有追求有个性的导演而言，这非常的麻烦。 特别是顾谦年纪小，又是新人，更是老板……他能够想象得到，拍摄时两人有多少“冲突”。 压下心中的无奈，他继续看下去，然后……入迷了。 …… 顾谦来到外面，抬头望天，太阳已经落山，留下西面半边天的晚霞。 “顾谦！” 身后有人打招呼，声音清脆，尾音拉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转过身，果然是王校长的宝贝闺女王珂同学。 亭亭玉立，高马尾，校服，乍一看一切都和平时一样。但是细看之下，她原本淡眉化了妆，变成了柳眉，眼尾影也上了色，让眼睛更加有神…… 怪了，今天不年不节的，画什么妆？ 天也要黑，给谁看呢！ 还没有等顾谦开口，王珂就道：“你现在有空不？” “有啊！” “那你……你陪我走走吧！” 王珂说完就转身离去，顾谦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就跟着去。 两人穿越田野，来到镇外的小河边桥头，河对岸就是成片旱地，糖厂也在那边不远处的脚下。 这是一个旧桥，桥头还有一棵大大的木棉树，平时很少人来这里，糖厂出入是另外的新路新桥，进城都不用经过镇里，交汇处都在两公里之外了。 他们坐在木棉树下的石条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王珂也不指望顾谦先开口，这个男孩一直以来都不怎么合群，许多男孩约一起去河里游泳，他也不去。还有各种各样的玩耍，他也不参加，有时候还经常请假，一个学期上学加起来不到半月。 给王珂的感觉，就是人在学校，心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那种。好在学习成绩很好，老师很照顾，个别调皮的同学见到人家有保镖，更是不敢欺负。 就这样一个男孩，对她还可以，这让她很有成就感。可是……今后他可能要彻底孤独了，因为她要走了。 “顾谦，我们以后恐怕很难再见面了。”沉默良久，王珂终于说出这句话。 “你出去治病？”顾谦不解道。 “什么治病，我又没有病，我要转学，讨厌。”王珂怪嗔道。 “不就是转学吗？放假了可以回来，你爸爸就在这里。”顾谦就更不解了。 “我爸妈离婚了！”王珂的声音忽然有些哽咽，眼睛已经有水雾蔓延。 “哦！”顾谦闻言有点意外，却也没有太大的惊讶。 王校长家的经济都靠兄弟帮衬，房子也是兄弟和妹妹帮忙建设，他的钱都被老婆败光。 可哪怕这样，那个女人仍然不满足，各种埋怨，说别人当校长都发了财，也就王校长“碌碌无为”。 尤其是这两年，学校流水多了，王夫人想让娘家人承包食堂，王校长坚决反对，为此还和小舅子打了起来。 这种情况下，王校长彻底和岳母家闹翻。 王夫人这边，有了娘家人各种蛊惑撺掇，本来还想熬一熬的她也坚持不住，回了娘家，各种相亲安排上。 看样子，最近找好了下家，回来和王校长离婚。 就这样一个母亲，王珂不可能跟着过去，哪怕过去也是被卖的命运。 只是不知道，这事和王珂离开这里有什么关系。 “你就不奇怪吗？”王珂伤感来的快去的也快，收起眼泪问道。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我们不懂，也不需要去懂，更不需要去承担，做好我们该做的就好。”顾谦无所谓道。 “我看你平时就是一个小大人，还以为你能有什么真知灼见，也不过如此。”王珂撇撇嘴。 顾谦见这丫头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估计她一样有心理准备。或者说，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父母的吵架，现在这种情况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转学去哪里？” “香江！” “你姑姑那里？” “对！所以，我们以后恐怕很难再见面了。” “你什么时候动身？” “等会就走！” …… 王珂走了，看起来很洒脱，在她转身的瞬间，顾谦分明看到了他泪滴的落下。 顾谦看着手中的围巾，久久不语。 这围巾是王珂送的，看这歪歪扭扭路线，还有个别地方因为针线稀疏，扭曲后形成的空洞，应该是她自己亲手所做。 她本该是学校的公主，却因为有一个不堪的母亲，让人人羡慕的家庭，变成人人同情或耻笑的对象。 可她还是那个她，坚强自信，不因吹捧而飘飘然，不因恶语中伤而堕落。 顾谦也没有想到，他还能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不管别人怎么打算，他们之间就是纯粹的朋友，不掺杂任何利益。 顾谦回到镇上，刚好看见轿车驶出镇口，里面坐着的就是王珂，她望向窗外的顾谦，脸上笑容灿烂。 他笑脸回应，挥挥手。 他听她说过，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她的姑姑，以后希望成为姑姑那样有本事的人。 顾谦见汽车远去，拿出手机编辑一条信息给王珂发送过去：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很快。 他来到徐枚旁边，问道。 “徐导，这剧本你怎么看？” 徐猛这边也认认真真看了剧本，虽然没有看完，也明白顾谦要写什么样的故事。 他斟酌一下语气，才给出自己的意见。 “顾董，故事是好故事，但是按照剧本要求来拍，好像有点‘古典’风啊！” “哈哈哈哈哈！” 顾谦笑道：“要的就是这种古典，我会请最好的团队帮你。” 顾谦太懂“古典”的威力，《西游记》如此，老版《三国演义》如此，《水浒传》也是播放了很多遍。 只要能够用好现代技术，这一次只会更加轰动。 第86章 叶臻演唱会。 香江，红磡体育场。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伤感的眼神…… 何必再次苦苦强求 苦苦追问” “多谢！” 舞台上，叶蓁一身红裙，把这首歌曲唱完，抚胸朝台下微微鞠躬致谢，下面的歌迷欢呼热烈鼓掌。 “叶蓁！叶蓁！” “叶蓁，我爱你！” “呜呼！嗷呜！” “……” 台下的欢呼不绝，有的喊什么口号都有。 “谢谢，谢谢大家的掌声。” 叶蓁在观众掌声减少之后，再次致谢。 她出道多年，也开过许多演唱会，歌后也当了几年，可谓经验丰富。可每当听歌迷欢呼，她仍然心潮澎湃，无法做到心如止水的地步。 或许，唱歌的人都是感性的吧！ 她平复下心情，接着又与歌迷互动几句，这才接入正题。 “刚才的歌曲好听吗？” “好听！”歌迷尖叫回答。 “好听就行。这首歌会是新专辑里面的其中一首，这一次放到演唱会中，就当给大家的现场福利。” 歌迷们又是一场欢呼尖叫。 叶蓁又互动几句，接着道：“这一轮的演唱会，每一场我都会邀请一个嘉宾。这一次，也是一样，你们猜一猜，这位嘉宾是谁？” “红兔” “马薇” “黎诗雨” “张家杰” “……” 歌迷连续喊出十几个名字。 马薇属于内陆歌手，又是选秀冠军，这两年歌曲不少，名声传到香江，也有一些歌迷。 她的选秀节目又是叶蓁当评委，说是半个老师也不为过，以前她也当过叶蓁的嘉宾，因此许多人认为这一次的嘉宾可能是她。 投票中，她排名第二。 关于每一次的嘉宾，演唱会之前都在网上有讨论，有时候猜错了，有时候也猜对。 就这么个猜歌手的游戏，歌迷们却玩出了花样，从各个歌手的档期，以及当场演唱会的主场地点文化，以及歌手的风格，爱好，感情关系等等，他们分析得头头是道。 只要耐心看完，你不但能知道叶蓁演唱会的资讯，还能了解更多歌手的小道消息。 当然，其中自然有不少人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抖落出一些歌手黑料，证明叶蓁绝对不可能请这个人。 而这个人的歌迷自然也不甘示弱，有的说这些黑料是假的，是竞争对手抹黑什么的。 有的歌迷为了转移注意力，抖出更多的其他歌手明星黑料，一下子就吸引更多歌迷和路人进来讨论，水也越来越浑，也越来越热闹。 连锁反应之下，瓜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大。 这也是为什么，歌迷们还是孜孜不倦玩，乐此不疲——因为真的很欢乐。 而叶蓁，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基本上挑选的嘉宾歌手，基本上也是投票的前十名，前五名的几率更大。 鬼知道她是想法与歌迷刚刚契合，还是歌迷投票后才选择歌手。反正她的演唱会嘉宾现在含金量很高，类似于电影界大导演挑中的主角，名气什么的先放一边，实力毋庸置疑。 有小道消息传出，许多年轻歌手为了这个嘉宾“榜单”，动员粉丝去给自己投票，哪怕挑不中，也是一个曝光的机会。 在他们看来，这个榜单也是一个阵地，你不去抢，就会有竞争对手去抢，一步慢步步慢，不能输。 这一次投票，红兔排名第一。 红兔是东南亚华人，在香江出道，算是香江歌手。按照一般选嘉宾人习惯，应该会是香江歌手，于是也榜上有名，还是榜首。 黎诗雨年近六十，是香江老牌歌后，歌曲大多是粤语小调，或者戏曲改编成流行，当然，电视剧主题曲她也有很多，所以在岭南知名度非常高，许多歌手演唱会都想请她。 然而，她地位很高，不是一般人能请的动，能请到的都是很有面子。 叶蓁的歌迷都知道，自己偶像和黎诗雨关系很好，两人经常相互帮忙撑场子。 这一次，估计也有可能，而且是重点怀疑人选，排行榜排第三。 张家杰不但是香江天王，也是亚洲天王，几乎是公认的男歌手第一人，不管是其他歌手还是歌迷，都不敢说超越，最多说和张家杰媲美。 由此可见，张家杰在歌坛的声望与实力。 而且，这个人比较纯粹，早年因为公司安排有跨界当过演员，后来成名后就很少出演电影，哪怕有时候出镜，也是客串。 所以，他在娱乐圈少有敌人，一方面是实力地位，一方面是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近些年更是只玩他的音乐，开他的演唱会，连八月十五晚会，跨年等等都少出现，春晚更是见不到他的身影。 有人说他是神，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 他演唱会嘉宾中，以前也请过叶蓁。 这一次叶蓁来到香江，很多人也认为叶蓁会请他，因为有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等于权威，香江这个排外的娱乐圈就能接纳你。 所以这一次的嘉宾排行榜投票数，他也是前几名。 …… 等呼声有回落迹象，叶蓁伸出右手压一压，让台下暂时安静，她有话说。 “这一轮的演唱会，很多人都说很特殊，每一位嘉宾都要对应各种各样的条件……这话对，也不全对。” “说对呢！是因为，不管是国内场还是国外场，我每次都请最流行的歌手，这种歌手本身就有许多标签，只要不是太另类，基本上能合适当地歌迷的期盼，也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从我个人来说，我也想和当地走在最前潮的歌手交流，以此充实自己。” “但是，不管怎么样，个人演唱会就是个人演唱会，不是国家交流会，哪里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有条件咱们就上，没条件也不可能创作条件上不是？” 她的话引起台下歌迷一阵哄笑，算是回应了网上要求苛刻的网友，这也是她演唱会必备的节目环节了——互动网上话题。 “说到这场演唱会地点——香江，还是很具有代表性的红磡场馆。你们选出的嘉宾人选我都有看，里面各种理由都有，基本上都说到点子上……” “但是……” 许多人都等着“开奖”，叶蓁每说一句话都能得到热烈的回应，距离自己的选择又近一步。 奈何，凡事就怕“但是”，这两个字出来就说明有反转，让人静下来听听理由。 “但是，你们都猜错了。” 不等台下部分歌迷哗然，她问道：“你们猜测是诗雨姐，是因为她是前辈，平时照顾我，我们关系很好，是不是？” “是！”台下歌迷观众回应。 “今天她也来了，就在那里，不过不上台表演。” 第87章 顾谦出场 叶蓁指向台下前排某个方向，一个身穿明黄色旗袍的人站起来，举起手对四方挥舞。 她接过会场人员递过来的话筒时，聚光灯也笼罩着她，让她更加闪闪发光。 她的身影也出现在高处的超大屏幕上。 她虽然年近六十，由于保养得当，外表看起来跟四十多岁差不多，又是圆脸型，一点都不显老。 “大家好，我是黎诗雨，我……” “唱一首，唱一首……” “唱一首……” 她刚刚打招呼，观众就热烈欢呼，掌声如雷，打断她说下去的话，甚至有人喊出唱一首的话，一下子就有大量的人跟着喊，十几秒过去，整个会场“唱一首”呐喊形成浪潮，可见她在香江当地的人气。 “谢谢，谢谢，谢谢大家的支持，但是……” “诗雨姐，你就唱一首给歌迷呗！”叶蓁也开口笑道。 “之前商量不是这样，只需要我打招呼就好。”黎诗雨故作愕然道。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叶蓁步步紧逼。 “那价钱……” “什么价钱？你不会是想坐地起价吧？”叶蓁惊呼。 “不是吗？哪有加班不给钱的，不符合劳动法。”黎诗雨摇头拒绝。 “问题是——不是我提出要求，是歌迷的要求，这能怪我吗？”叶蓁也表示无辜。 “哦！客户提要求，你让员工加班，难道你让员工问客户要加班工资？”黎诗雨反问。 “这，这能一样吗？”叶臻故作懵懵懂懂。 镜头来了特写镜头，美爆了。 “道理是一样的。” 黎诗雨也配合，“平时加班加点，理由是客户要求，事成了好处老板拿，出事了就是客户不正常，或者员工自己个人行为，天下的好处不可能都让老板占了，还不用承担一点责任和代价，资本家都不敢这样。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是！” 最后一句黎诗雨是向观众说的，大家也异口同声肯定。 “那你想怎么样？”叶蓁仿佛是斗败公鸡，垂头丧气，一副认命模样，引得歌迷哈哈大笑。 “三倍工资！”黎诗雨气势昂扬，说出自己的诉求。 “行，算你狠，三倍就三倍，不就是陪你多吃三天大餐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努力锻炼一个月，我的体重一定能回归最佳重量。”叶蓁咬牙答应。 大家还以为是多少钱，结果是三顿大餐，让人哭笑不得。不过想想也是，这两个人感情好，又不缺钱，惩罚肯定不谈钱。 有些人想到了，叶蓁可能会回报三场演唱会嘉宾，黎诗雨办演唱会，叶蓁会多多出场——答案一出，显然他们境界还是不够高。 也有人听到这个“三倍工资”，想起一些八卦传闻，说是黎诗雨最爱用口腹之欲折腾朋友，然后带她们去锻炼，让这些朋友欲仙欲死。 现在，从两人的对话之中，也证明了这一点，叶蓁以前还可能中过招。 还是那句话，体重是女人的软肋，更是女明星不可触碰的地方。 其实，叶蓁两人的对话，还暗合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事，就是某个明星平时很高调，为了博热度，做出许多不好的引导行为，有粉丝就出事了。 这事闹得很大，公司一开始想掩盖，后来掩盖不了，直接让明星自己承担，还背后捅一刀证明公司对恶事零容忍。 明星也不是吃素的，摆出许多证据，证明自己所有行为都是公司安排，自己就是一个傀儡，不应该承担那么大的责任。 公司又把责任推到经纪人，说经纪人捞外快引起，公司不沾这黑锅。 经纪人知道自己什么行为，早就做好有一天出事准备，也拿出证据，这就是公司默许，完全在公司“阳光下”进行，谈不上偷偷摸摸。 最可怕是经纪人拿出的证据里面，涉及到这个公司许多明星不好的行为，让公司大部分明星卷入旋涡，出名的那些更是一个都跑不掉。 事情已经发生两个月，现在都还没有平息，这让整个娱乐圈陷入一种怪异的氛围当中，却少有人出来点评。 今天叶蓁和黎诗雨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少不了被媒体套用到那件事上。 在大家的要求下，黎诗雨在台下清唱了半首经典老歌，这才平息了观众的热情，叶蓁抓回舞台主动权。 “有了这一次惨烈的教训，我以后再也不卖关子。” 她的话引起歌迷哄笑。 “今天的嘉宾非常特殊，他叫顾谦，今年十一岁。” “欢迎顾谦！” 随着叶蓁的手势，聚光灯照到台上某黑暗处，那里有一个钢琴，还有一个身穿校服小学生，他静静坐在钢琴前。 屏幕投影下，顾谦手指划过钢琴，一串声音响起，而后起身举手给大家打招呼。 “大家好，我叫顾谦，是一个五年级学生。” 叶蓁走近，说道：“没了，不多自我多介绍几句？” “我的年纪你都帮忙介绍了，我还能介绍什么？” 顾谦摊手，耸耸肩道：“而且我的长相和发型，还有声音，都能证明我是男人。” 他的话一下子就引起关注，笑声和鼓掌少不了，好像大家已经习惯了叶蓁被怼的场面，并且鼓励。 “呵呵！男人？” 叶蓁不置可否语气，她不再斗嘴，今晚上演唱会，不是脱口秀，于是就给大家介绍起顾谦。 “三年前第一届《星光璀璨》比赛举办，麒麟传奇组合以一首首原创拿下了冠军。” “其中女主唱马薇大家很熟悉，而另外一个主唱，大家只知道是一个小孩，具体名字很多人不清楚，甚至分不清男女……” “姐，你不能胡乱冤枉人。”顾谦打断道。 “我怎么就冤枉人了？”叶蓁故意逗弄道。 “姐，不是观众分不清男女，而是他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的存在就是一个添头。”顾谦解释道。 “然后呢？” “如果我存在感强一些，他们一定会关注，也能明白我是一个男子汉。”顾谦道。 他的解释让人莞尔，台下传来善意笑声，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强调自己男子汉。 叶蓁也笑了，给大家解释道：“确实，你自从拿了冠军之后，从来就没有在任何媒体露过面，你的歌曲……你演唱的部分都由和声完成，麒麟组合有你没你都差不多。” “以后我会证明给你看！”顾谦倔强道。 “不如你就现在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大家看，你的存在无可替代——大家说好不好？” “行！我就唱一首新写的歌曲，叫作《不装饰你的梦》。” “好！大家给点掌声鼓励顾谦。”叶蓁先带头鼓掌。 顾谦坐回座位，把话筒放回架子上，弹起这首“新写”的歌曲。 前奏刚刚响起，一下子就抓住人的耳朵，那种好听又流畅的音符就让人忍不住去听。 前奏结束，顾谦空灵的声音也跟随音符传入大家的耳朵。 第88章 意外的要求 “愿意心痛苦 不装饰你的梦 别再将我心反复的戏弄 宁愿我携着忧郁归去 像刚消失那阵风” 演唱会台下也不是真的所有人不认识顾谦，他的歌曲流行度很高，哪怕大家看的都是马薇，他这个小屁孩就在旁边晃荡，不可能就真忽略过去。 特别是现在网络普及，麒麟传奇唱歌视频有不少，反复的观看，总会被人深挖。 这一下子就会挖到当年网上骂战事件，一系列下来，哪怕不记住面孔哦，也算把顾谦这个人名字给记住。 然而顾谦以前的声音，更多的是说唱类型，非常大众化，没有特点，更谈不上多好听，最被人忽视。 现在，他空灵声音传出，让人听着舒服。 最惊喜的是，竟然是粤语歌曲，这对本地观众很合胃口。 “谁愿意 一颗心用落空 谁愿意 只装饰你的梦 宁任我的心在长期悲痛 亦不想给你抚弄 让每声叹息 消失于你的梦 让每点笑声 响于你的梦 曾为你献出的点点真爱 在空气里流动 ” 一首歌唱完，换完衣服返回的叶蓁带头鼓掌。 “大家觉得好听不好听？” “好听！” “谢谢！” 顾谦起身鞠躬致谢。 叶蓁却又道：“歌曲是好歌曲，声音也是真好听，空灵干净……可你一唱歌，我也分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的话又引起阵阵哄笑，知道天后又开始调侃人。 他们越来越喜欢这个偶像，以前还有所收敛，这两年实力大涨，性格也越来越放的开，冰冷女神的外号已经离她而去。 顾谦闻言，故作无奈道：“我正处于这个年龄段，真实的歌声就是这样。” “那你完了，我要是找一批女孩过来，你只要出一首歌，她们也跟着翻唱，你的位置就被她们给挤掉。”叶蓁调侃道。 顾谦自信一笑，傲然道：“先不说侵权的事。就说唱功，在我这个年龄段，你去哪里找一个能和我比？” “不需要达到你这种程度，达到你百分之八十就好，反正不仔细听也听不出来。”叶蓁仿佛就是为难顾谦，就扯住这点不放。 顾谦道：“你这是耍无赖了，这种独一无二的要求，是衡量天后天王，你跟我一个新人要求不过分吗？” “不过分，有太多人写歌自己唱不出名，别人翻唱一首火一首。对于你这样的创作歌手，你要是不能有自己的突出点，观众是不会记住你，更不会来找你。”叶蓁道。 演唱会不是综艺，唱歌是绝对的主题，聊天互动过多真的不好，会落人口实。 做为天后的叶蓁，就应该更为注重才是。 然而，她却很任性，不但选择嘉宾任性，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还是在香江，还是在红磡演唱会上。 如果是叶蓁自信，觉得自己能守住演唱会，嘉宾什么的无所谓，这能解释得通。 但是按照台上剧情走向，叶蓁有自甘当绿叶的趋势，这就让粉丝有点不舒服了，有点“君忧臣辱”味道，感觉受到冒犯。 这小屁孩是谁？凭什么？ 顾谦以前是天王，也是演唱会老手了，很快明白观众冷场意味着什么，自己要是拿不出东西来，明天香江报纸能喷死他，叶蓁也不会得到好评价。 他看向叶蓁，后者也看着他，眨眨眼，看那狡黠的眼神，就像黄鼠狼偷吃到小鸡——她知道自己做什么，还有自信掌控舆论。 顾谦不知道她有什么办法，也不敢赌她的办法。这里的报纸舆论可是没有底线，连本地明星都欺压，更不要说外地。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要说特点，我也有，那就是我作为一个创作人，我写歌很快。我相信，只要我写歌够多够快，快到让那些翻唱者跟不上，我就永远站在最前面、最显眼的地方，观众就不会忽略我。” 顾谦转向观众，说道：“有哪位观众想听什么歌曲，说出你的要求，我现场给你们写歌唱歌，创作不会超过五分钟。” 台下本来有点冷场的观众来了精神，这确实是一个好玩的游戏，比那些偶像组合的游戏好玩多了。 叶蓁没有想到顾谦有这个操作，她本来是想让顾谦展现几种不同的音色，突出“声优怪物”的特点，却没有想到他会玩那么大，直接现场写歌。 “谁想请举手！”顾谦喊道。 “我！” “我要！” “选我。” “……” 台下不管想不想量身打造歌曲，都争先恐后举手，就当个乐子。其中不少人还以为是叶蓁安排好的环节，自然要支持。 叶蓁暗暗叫苦，行动却不得不跟随剧情，说道：“你这样选择，不管选了谁，明天报纸都会说暗箱操作。” 她必须把这话说在前头，这样不管别人怎么骂，她的歌迷都能相信她，也拿出现在的话堵回去。 这就是官方吐槽的用处。 至于结果，爱信不信。 “那怎么办？”顾谦道。 “我哪知道怎么办！要不，选择一个大家能够信服的明星？”叶蓁道。 “普通观众大家还能说金钱收买，要是选择明星，那妥妥就是被人说是交易，可信度更低。”顾谦摇头否认。 “那你说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顾谦无所谓道。 “你……” 叶蓁气结，手指顾谦，又放下，赌气道：“我不管，反正你要是把我的演唱会搞砸，我有你好看，让你班主任批评你。” 台下观众听了哈哈大笑，喜闻乐见，看样子还真是一场意外，不是安排好。 有了这么一出，把事情说开，不管信还是不信，这都需要天后信誉托底了。 以叶蓁这些年的口碑，哪怕有个别报纸阴阳怪气，也是小意思，搞不好反而成为别家媒体嘲笑的对象。 当然，这只是正常发展，如果发生“意外”，有人花大力气搞事，今晚演唱会可能会变成不完美。 而且，这种“意外”可能性还真不小。 或者说，当顾谦成为这场演唱会唯一嘉宾的时候，几乎就能肯定有人要搞事，让叶蓁成为笑话。 这两年她太耀眼，任何奢侈品代言，她都是第一选择，她不要了才轮到别的女明星，搞得她们像备胎一样。 不说她们心里够不够豁达，代言费是真的被压低了一些，不够她们的预期，这能不恨吗？ 正因为这样，顾谦就不可能按照常理出牌，一旦走普通流程，不管他自己还是叶蓁，舆论都好坏参半。 想要扭转这种舆论，那就要接下来一两年，顾谦必须拿出实力证明，然后在舆论的漩涡中杀出一条血路，最后成功洗白。 这很热血，也很励志，这也是叶蓁的打算，她也相信顾谦能够做到。 而顾谦却不想这样，他要在源头就把这种舆论打爆，避免拉锯战的同时，也让演唱会成为经典，他和叶蓁都双双成为赢家。 顾谦道：“既然你把舞台交给我，那我也不让你失望。” 他又转身朝台下望去，说道：“那边穿红色衣服的姐姐……对，就是你，自我介绍一下，说出你的故事和心情，我要为你写一首歌。” 灯光照耀下，这个女子出现在大屏幕里，看年龄不算大。 刚开始她还犹豫确认，手指自己的鼻尖，当她得到顾谦“是”，的回答之后，高兴得举起双手挥舞，然后又捂住嘴，怕露出洁白牙齿。 接过话筒后，她一点也不胆怯，说话贼溜。 “叶蓁姐，还有顾谦小弟弟，你们好，我叫杜娟，今年十六岁，来自xx中学。” “杜娟，你好，请问你想听什么样的歌曲呢？”叶蓁道。 她说“想听”什么歌曲，而不是说要顾谦帮忙写什么歌曲，多少有点含糊其辞，甚至想套路一下，让顾谦唱一首已经出现的歌曲算了。 从中也看出，她心里真没有底。 “什么类型歌曲都可以吗？”杜娟反问，看样子显然要为难人，或者说和规则有点出入。 “顾谦，你说呢？”叶蓁不好做主，她瞥向顾谦，还给出一个否定的眼神，让他收着点。 顾谦却不管叶蓁的示意，笑道：“你先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反正我是小孩子，有时候吹牛过头，在所难免，童言无忌嘛。” 他的话引来不少笑声，至于有多少善意，又有多少嘲笑，这就不知道了——不存在童言无忌的说法，他的行为别人不骂他，却会把责任甩在叶蓁身上。 顾谦的话确实给了杜娟安慰，少了顾忌。 她想了想，说道：“按理说，如果按照我的经历，所要求的歌曲无非是一些校园歌曲，或者一些小恋爱类型。不过，最近有个事一直堵在我的心口，让我很难受，希望你能写出一首贴近它的歌曲。” 确定是写，不是唱，可见女孩没有被叶蓁套路。 不管叶蓁还是观众，都知道这小女孩要来真的，这是一个命题歌曲，还有具体故事背景，不是抽象化，很难把握。 特别是在歌词方面，遣词造句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准确运用，这种情况下，出来的歌词就是口语化，也就是大家说的口水歌。 但是不管怎么样，杜娟就是这样出题。 这下子大家的兴趣就更浓厚，看看是什么样的故事。 “请继续！”顾谦道。 第89章 歌曲《道姑》 杜娟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七剑·云海记》？” “看过。”顾谦道。 这是最近很火的一部武侠剧，讲述华山派有一个叫萧云海的少侠，成年之后下山行侠仗义。 这部剧服化道，还有武打，演技等等都很好，主角后面，为了成功围剿魔道，更是有黑化的趋势，虐得不少正派配角欲仙欲死，也把观众气的欲哭无泪，大家最后都与女魔头共情——遇上这样的编剧和主角，太伤人，也太意难平。 不过从出场人物，以及剧情来看，编剧想搞一个大系列，可能要拍好几部。 “那你能不能给小师妹写一首歌！她太可怜了，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处处受伤。” “巧了！” 顾谦笑了，道：“你意难平，我也意难平，当时看完，我郁闷了好久，于是创作了一首歌，希望我们对故事的理解是一样的。” 顾谦回到钢琴前坐下，放好话筒，双手放在琴键上，大家以为他开始弹琴，却从音响中传出他点清唱。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中 一字一句誓言多慎重 你眼中有柔情千种 如脉脉春风 冰雪也消融” 空灵的声音一字一句送入每一个观众的耳中，并不会因为第一次听不懂歌词。 而这几句就是电视剧的一个场景，也是这个女子情感质变的开始。雪天里，两人都相拥，是那么的甜蜜和温暖。 所以歌声一出，让看过的电视剧的观众就自动浮现出画面感。 …… 顾谦清唱完毕，手指按下琴键，开始了这首歌的伴奏，开唱之前还一段低沉吟唱，定下略带伤感的基调。 “那年长街春雨正浓 策马同游，烟雨如梦 檐下躲雨望进一双深邃眼瞳 宛如华山夹着细雪的微风 雨丝微凉，风吹过暗香朦胧 一时心头悸动， 似你温柔剑锋 过出翩若惊鸿……” 歌声娓娓道来，都是剧情里的场景，让人不知不觉回忆起当时追剧的心情，那种轻松搞笑的氛围，着实令人回味。 但是他们却知道结果，两人都没有走到一起，一次次冷漠回应，让从小就在所有人呵护中长大的小师妹无所适从。 果然，到了副歌部分，小师妹诘问对方，还有自我反省的桥段，歌曲没有落下。 “是否情字写来都空洞 一笔一划斟酌着奉送 甘愿卑微换个笑容 或沦为平庸 而你撑伞拥我入怀 ……” 两次一模一样的拥抱，都是在下雪天，一次在他下山之前，一次在下山之后。 第一次，她锦衣玉食，着装打扮都漂漂亮亮，有着甜蜜和憧憬，他的笑容也爽朗自信。 第二次，是她闹脾气之后，被人重伤，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全身湿漉漉，非常狼狈。而他虽然也拥她入怀中，可是他的笑容却非常勉强，寡言少语，心事重重，最后还没有等她伤好就离开。 “后来谁家喜宴重逢 佳人在侧，烛影摇红 灯火缱绻映照一双如花颜容 宛如豆蔻枝头温柔的旧梦 对面不识……” 好不容易有了相见的机会，他却假装不认识，看都不看她，一心放在身边的女子身上，还有应对武林同道的夸赞，个个都说他们很般配，他也没有否认。 做为观众，可能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有苦衷，可做为当局者，小师妹哪里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老一辈的没落与失去，她一一承受，她也成为了华山派主力栋梁。可是，她从未放弃过寻找他，多少次冒险，多少次风吹雨淋，多少次苦求他人帮忙，受了多少白眼，吃了多少教训。 今日一见，他却美人陪伴，好不潇洒快活，这种结果就是对她这些年的努力与吃苦，形成强烈的嘲讽。 现在他明明看见了她，却不相认，仿佛从来不认识她这个人。 加上旁人的恭维与祝福，那种自欺欺人的信任再也承受不住——苦衷，哪里有那么多苦衷。 所以当别人问她时，她也觉得场中核心的那两个人般配极了。 所有，她转身离开。 离开现场后，天空又是下起了雪。 第一次下雪，她在对未来有把握，充满了幻想。 第二次下雪，她仍然有目标，那就是找到他，同时也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而今第三次下雪，她望着脚下的三叉路口，她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前半生，她一直为别人而活，现在别人不需要她了，她就失去了目标。 回望这一生，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从不停歇，一直在赶路的梦，从来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该往哪走的梦。 她轻笑一声，随便选一个地方走了。 …… 当顾谦最后一个音符结束，现场安静无声。 “杜鹃，对顾谦这首歌，你可满意？”叶蓁声音响起。 随着她的声音，台上灯光亮起，不再是聚拢到顾谦一个人身上。 还有一束灯光，对准了台下观众位置的杜鹃。 屏幕中，杜娟头枕着一女子的肩膀，满脸是泪，肩膀一颤一颤耸动，克制着哭声。 那女子抚摸她的头，低声安慰，还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神情与动作尽显温柔与爱护。 看到杜鹃这样，叶蓁多少有点尴尬，不过她反应也快，显出自己温柔的一面，给杜鹃安慰。 杜鹃抹一把眼泪，说道：“或许对于一些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故事，或者一首歌，可是对于我来说，这就是是一个江湖梦，一个女侠梦。只是编剧太坏，让小师妹受苦，希望下一部她能有一个好结局。” “顾谦，你怎么说？”叶蓁问。 顾谦想了想，问道：“什么的结局才是好结局呢？难道要她和大师兄在一起吗？那样魔女的付出又算得了什么？” “……”杜鹃。 “还是说，弄出一个新人物代替大师兄把她给娶了？那她和大师兄之前的感情又算什么？” 面对顾谦的反问，杜鹃瞪大眼睛，她也才十六岁，哪里知道怎么选择，好像怎么选都是一种背叛。 “那，那怎么办？”杜娟呐呐道。 “还能怎么办，凉拌。在感情上小师妹一开始就输了，那个大师兄太过自我，不管是主动追求小师妹，还是主动离开小师妹，从来就没用问过小师妹的想法，导致小师妹怎么做都是慢了一步，处在非常被动局面，直到最后失去。” “大师兄，他也是有苦衷的。”杜鹃忍不住为男主角辩驳。 “这和有没有苦衷没有关系。” 顾谦说道：“他从一开始就很霸道，不尊重女人的想法，就他那些行为，如果小师妹当时没有选他，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以后想嫁一个好人家很难，你想想看，是不是这样？” “这，好像是这样？”杜娟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很浪漫，现在想想，好像顾谦说得也有道理。 “当然是这样，大师兄这种人，在感情婚姻里，但凡有一点生活自理的女人，谁会选他这种流氓。哪怕有小师妹这种年纪小不懂事，以后长大了，肯定会和他吵架。” 顾谦总结道：“姐姐，你年纪还小，如果有人追求你，你可要看清他是什么人，别傻乎乎就答应。” “好的！我会小心的。”杜娟答应。 他们的对话引起观众一阵哄笑，觉得非常有趣，不管顾谦的专业能力如何，是否是托，这一刻大家对他的印象非常好。 第90章 演唱会落幕 叶蓁也哭笑不得，她对观众说道：“顾谦的观点仅代表他的看法，不一定是电视剧表达的内容，不能因为他的话而讨厌大师兄。但是不管怎么样，如果因为电视剧的内容，能让男孩更加尊重女孩，也让女孩更加自爱和谨慎，避免感情悲剧发生，那也是一种功德，达到了文艺服务社会的本质，你们说是不是？” “是！” 下面观众给出热烈的掌声，非常给面子，这就是演唱会主场的优势，只要不过分，大家都依你，和大杂烩晚会有很大的区别。 “那么，你们对顾谦刚才那首歌怎么评价，符不符合电视剧里面的小师妹命运？好听吗？”叶蓁趁热打铁，必须把事情定下来。 “符合！” “好听！” 这次的回答倒是真心实意太多，从回答到人数与热情就能明白，伴随着嘴巴回答的，还有阵阵的掌声，久久不停。 一方面歌曲确实不错，顾谦也唱的好听，不会因为第一次而感到太陌生，画面感太强了。 加上杜娟的哭的稀里哗啦的反应，还有顾谦鞭辟入里分析，这是非常正能量的歌手，三观不错的孩子。就是有一点点天真，哪有谈一次失败恋爱就不嫁人的，小孩果然是小孩。 待到久久掌声回落，顾谦起身鞠躬致谢。 叶蓁问了顾谦，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顾谦想了想，道：“这首歌还真没有名字，我想了几个名字，最后都否决了。要不，你来起个名？” 原来当然有名字，只不过太长，既然已经不在一个世界，那就换一个。 叶蓁白了顾谦一眼，这电视剧她没有看多少集，哪里有多深的体验，一时哪能想出一个符合的歌名。 而且，哪怕起的再好，肯定还会有人骂，她可不想挨这无端的指责。不过，她反应也很快，一下子就祸水东引。 “杜鹃，刚才我看你听歌都哭了，这首歌应该符合你胃口，你不如就给它起一个名字，怎么样？” 叶蓁起名可能挨骂，杜娟就不会，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个剧迷，你能有多高的要求，谁敢骂一句，很快就被所有人骂回去。 所以，对杜娟来说，起名不但是负担，反而是一种增添光彩的荣誉。 聚光灯再次照到杜娟那里，她也有些蒙，好在她身边的妇人反应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眼睛一亮，露出笑容，两人嘀嘀咕咕几句。 杜娟拿起话筒，兴奋说道：“这首歌的名字就叫作《道姑》，不管她以后嫁不嫁人，她这个道姑的身份都不会改变，她可是在三清面前立过誓言，遵守道教规矩。” “你觉得这名字怎么样？”叶蓁问顾谦。 “可以，这个名字可以概括这个角色和歌曲。”顾谦认可这个名字。 …… 接下来的时间交回给叶蓁。 因为顾谦的这个意外，导致演唱会变成晚会，又变成综艺节目，氛围都变了。 好在叶蓁这个天后实力够强，经典歌曲很多，现在也是正当红，人气之高难以想象，其她天后这个时遇上她都要退避三舍。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底蕴，她才剑走偏锋，把最重要的一场演唱会胡乱摆弄，成功了就是不可复制的经典演唱会，失败了就是一个笑话，同样一辈子难以洗刷的污点。 经过两首歌回气，氛围回到了演唱会的既定轨迹。 接下来就是一首接一首，歌迷的吼叫欢呼冲出会场，不比那些世界杯的足球差。 顾谦回到后台，人高马大的保镖关超和穆婷婷就迎了过来。 “刚才吓死我了，我还真怕你收不了场，下不来台。”穆婷婷心有余悸道。 关超咧嘴一笑，“他自己也说了，他就是孩子，吹牛不犯法。” 他对顾谦倒是很有信心，这几年在这个小老板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他冒险。发展公司也是小心翼翼，宁肯吃点小亏也不与人斗争。 不过，他不认为顾谦胆小，胆小也不敢对那一批犯罪分子下手。 “你不懂，顾谦以后还要重新出道，不能有污点。”穆婷婷态度很认真。 “婷婷姐，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事的。况且，不是还有臻姐在吗，她不会让舞台失去控制。”顾谦安慰道。 “我们先回去休息，还是等叶天后一起？”穆婷婷问道。 “先回去吧！她等会下了舞台，还有一帮记者应付。”顾谦道。 …… 几个人回到半山别墅，顾谦洗完澡，拿出六年级的语文课本，翻开诗词课，又拿出作业簿，开始练习字体。 他的这种练字已经坚持几年，重生前字本来就差，穿越前也是一般般，他希望这一世能有过得去的书法，不管是硬笔字还是毛笔字。 经过三年的练习，进步还是很大的，起码能拿出去见人。 练完字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十一点半了，他刚放下毛笔，想要出去吃点宵夜，这时手机短信响起。 打开一看，发现是王珂发过来。 王珂：【我刚才在演唱会看到你了】 顾谦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门票还是顾谦派人送过去，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他回复：【怎么样，帅不帅？】 王珂：【还可以，就是太臭美了】 顾谦：“……” 王珂……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这样用短信聊天，并没有开聊天软件的打算。 …… 王珂这时坐在沙发上，也是刚刚洗澡出来。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顾谦气场全开，那种自信与昂扬，那种表现欲，与平时温和中带着清高的距离感非常不同，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想起姑姑的话，连忙把目的给说了出来。 王珂：【我姑姑是电视台主持人，你知道吧？】 顾谦：【知道，难道她还想采访我不成】 王珂：【你还真说对了，她想邀请你做嘉宾。】 顾谦：【行，什么时候，约个时间】 王珂：【你就不问为什么吗？】 顾谦：【无非就是我今晚的表现，加上是天后的演唱会，非议满满，话题度有了，不管我名气怎么样，都有资格上她的节目，而我也需要这个节目，自然不会拒绝】 王珂：【你真厉害，我姑姑也是这样说的。】 王珂：【哦！我姑姑冲凉出来了，你要不要和她通电话】 顾谦：【很晚了，不方便。你问她什么时候见面】 王珂：【明天十一点半，亚虎湾酒店】 顾谦：【行！还有什么事不】 王珂：【没了】 顾谦：【明天见，晚安】 王珂：【晚安】 …… 东兴集团总部。 杨白头杨老总面前坐着一个女人，一个让他仇恨又畏惧的的女人。 她叫露西，环球亚洲副总，大中华区总裁。 就是她，拿捏了他的把柄，让他亲手把公司几个青年明星给毁了，弄出“照片门”事件，公司股价几乎拦腰斩断。 这还不说，更恶心的是，她竟然还对东兴娱乐集团做空，从里面抢了很多钱。 虽然，他自己也动手了，一样赚很多。可从长远来看，是一个亏本买卖。 要知道，这些青年艺人不但是东兴的台柱子，也是香江的未来，背后都是站着一个个厉害人物。 这下子，全得罪了不说，要是传出去，他只能连夜跑路，否则很可能被弄死。 现在，这女人又来“拜访”，又想做什么？ “杨先生，我希望你能出面说动媒体，明天对顾谦批评。” “这不可能，黎诗雨他们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杨白头连忙摇头。 “真的不行吗？” “肯定不行！黎诗雨他们对顾谦的看重远远超出想象，为了顾谦这次行程平安开心，她甚至拜访了特首，这时候谁敢出头，谁就是敌人。” 露西若有所思，不再逼迫。 …… 海边别墅，黎诗雨家。 林山河与黎诗雨面对面而坐，他微笑说道。 “你对顾谦太紧张了，搞得草木皆兵，人人都要害他一样。” “不能不防啊！他或许就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我不能再让悲剧发生。”黎诗雨无奈说道。 “他确实是一个好苗子，最重要的是，他的文化根基在领南，完美符合我们需求。只是，你这么一动，可能就让人误会你我就是顾谦背后的人，以后麻烦不会少。” 林山河说的也没有错，顾谦给叶臻歌曲当中有粤语，还很纯粹那种，对照一下，很可能被人怀疑是“香江帮”手笔。 “怀疑就怀疑吧！真要能奈何我们，他们也不会只对晚辈下手了。”黎诗雨不屑道。 林山河摇头感慨，她还是以前的她，豪气冲天，只是把脾气都收进刀鞘里，不是改变了性格。 第91章 以防万一 翌日。 顾谦在睡梦中被穆婷婷叫醒，翻看手机，发现已经是八点半。 洗漱完毕，来到客厅。 叶蓁已经在等候，面前放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叠厚厚的报纸与杂志。 “你还睡得着，报纸都不知道把你骂成什么样子。”叶蓁调侃道。 顾谦坐下，也不看桌上的报纸，倚靠在沙发，撇撇嘴，满脸不屑。 “就他们那三板斧，无非说我们搞造神，无下限之类的，总结就是拉低了国人素质，贵圈真乱。” 他都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甚至能准确说出是什么哪个杂志说什么。 到了现在这个年代，谁人屁股站在哪里啊，吃什么屎基本上能明白。要是不明白，回忆起“重生”记忆，对照一下以后他们出了什么大事，一下子就明了。 叶蓁闻言也笑了，她就喜欢顾谦这种自信的表情，好看不说，也能给人安心，说明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内。 这几年，她要是有什么拿不定的主意，也会问一问顾谦，一点都不客气。 一方面大家亲近，交流的一种方式，另一方面也是顾谦年纪小，想逗逗他，考考他。 然而，得到的建议后，她跟着去执行，那效果是真的香，这更让她欲罢不能。 面子？ 那是什么东西？ 没有见过。 “顾谦，这么说，你有计划？说说看，需要我怎么配合？这场舆论风波短时间不会停下，我也要开记者会回应解释。” 顾谦道：“具体计划没有，只有一个方向。今天我会和凤凰台一个主持人见面，到时候再和她谈具体。” “凤凰台主持人？谁？”叶蓁心里也筛选，到底是谁。 “王璐瑜，她主持《明星汇》，很出名，可能你们还认识。”顾谦也不隐瞒。 “她啊！我还真认识，关系也不错，昨晚演唱会她也过来看了。” 叶蓁又道：“你想让她怎么帮你？你别看她平时很维护嘉宾，她其实最是会装傻充愣，小忙她可以帮忙，大忙就很难了，更不要说让她去得罪那帮媒体，以及想搞我们的人。” 顾谦道：“我知道，所以我也准备了礼物。” 他没有提王璐瑜是校长的妹妹这层关系，因为这只能说给一个保底，让她不要跟着搞事，比如胡乱问话，胡乱剪辑等等。 当叶蓁听闻是什么礼物之后，她笑了，当场就给王璐瑜打电话，约好时间，到时候三方会面。 顾谦听她在电话里谈笑风生，不少内容都是约好时间逛街，上门做客等等。 从语气中，两人是比较熟悉，却带有一点客气，看样子达不到闺蜜程度，对面那边还想趁机邀约《明星汇》，只不过被这边委婉拒绝。 顾谦笑呵呵道：“对面这人当真热情好客。” “什么热情好客，无非就是想占便宜而已。”叶蓁没好气评价。 她又道：“这样也好，本来还想欠她一个人情，你付出礼物，让她从别人那里拿到人情，我们就不欠她什么。” …… 叶蓁很忙，和顾谦聊了一会，趁着还有两个小时时间，她又出去忙别的事情，等会回来吃午饭。 到了中午，叶蓁和王璐瑜来到别墅，跟着过来的还有王婉。 王璐瑜三十岁出头，一头齐肩短发，瓜子脸，大嘴巴，这就是她的标志，和电视上差不多。 大家吃完午饭，聊了一些关于《明星汇》的安排。 顾谦终于明白叶蓁对她的评价，就是一个标准的“精致利己主义者”，她也很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很大方，很知性。 奈何，头脑只能算普通，达不到她站着的高度。 顾谦相信，也就是录播，不然就她那水平，直播的话，不出几期，肯定被嘉宾碾压，出现“现场事故”。 …… 下午三点，凤凰台演播室后台休息间。 顾谦接过叶蓁递过来的名单册，翻开里面的内容，他也有点惊讶，竟然有那么多明星过来。 “很奇怪吗？”叶蓁道。 “是有点奇怪，就几个小时，竟然有那么多大牌过来，他们不用工作吗？”顾谦真有点意外。 “你太小看自己的影响力。” 见顾谦还没有反应过来，叶蓁认真说道：“或者说，你太小看我这几年带给乐坛的压力，不管男女歌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甚至那些前辈想做什么决定的时候，都要参考我的行程表，避免和我起冲突。更不要说那些新人歌手，遇上我，基本上三年五载努力全白费了。” 叶蓁说着说着，嘴角上扬，脸上笑容灿烂，看向顾谦的眼神也更加雪亮，可见她多么高兴，也明白自己强大的根源出自哪里。 顾谦知道叶蓁很厉害，这两年走向一个新高度，可他也没有想到，在宽度这种“间接”影响力也那么可怕。 按照他的估计，这种影响力需要时间发酵，起码也要五年才形成实质性笼罩。 可他也不想一想，叶蓁几年直接垄断各种各样颁奖典礼，根本不给其他人回血时间，等于是断粮状态，能不萎靡才怪。 这也更突出叶蓁的强势，哪怕选秀出道的那些歌手，平时放纵脑残粉肆虐网络，在遇到叶蓁的事情上，也是一再警告，不能攻击，不然就踢出群。 顾谦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也知道这些明星的目的，不管是想把叶蓁拉下马，还是想复制叶蓁的成功，今天都必须得来。 “你真会玩，就不怕出现意外？” 他苦笑，事情又一次出现失控，玩得越来越大，简直就是面对大半个乐坛。 叶蓁眨眨眼，笑眯眯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我就想交几个大明星朋友，没有想过来真的挑战。”顾谦喊冤叫屈。 “你能确定，那几个大明星会遵守诺言，秉公办事？还是相信他们以后永远和你做朋友？”叶蓁反问。 “我会相信自己越来越强大，不管现在还是以后，除非是疯子，不然不会对我攻击。”顾谦很自信，越是大明星，就越不会与他为敌，以后更是仰望他，攻击也没有用，反而是一个笑话。 “你太小看人性的丑恶，也太相信他们的理智和自由。” 叶蓁也有自己的看法，说道：“大明星现在高高在上，自然会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们公司也捧着他们。可老话说得好，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当他们没有好作品支撑继续红下去，他们会焦虑，他们公司也会欺负他们，新人甚至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叶蓁总结道：“他们会向你求援，你前面几次可能给作品，他们当然是千恩万谢，可你又不能养他们一辈子，后面不给作品那就是仇人了。今天你的事情哪怕再正规，没有任何黑箱操作，归根结底还是拿他们的信誉担保，到时候他们破罐子破摔，哪怕拿你不能怎么样，也够恶心你一阵，也成为某些人所说的黑点。” 顾谦哪怕想不到那么深，多少也有这方面的警惕，只是他不怎么在意——因为那个时候，他真的不怕任何攻击，这点，他坚信。 他的目光永远在国界线之外，那里才是威胁到他的敌人，这一点他一直很清楚。 归根结底，叶蓁的担忧，还是因为他现在年纪太小，这才有人攻击，给他恶心。 “行，现在这样挺好，我们靠实力过关。”顾谦道。 “有没有信心。”叶蓁问道。 “没有问题！” 这时，房门打开，王璐瑜打开门走进来，脸上神色兴奋激动。 “他们来了，我们也去吧！” “到哪里了？”叶蓁道。 “已经到演播厅了。”王璐瑜笑眯眯道。 叶蓁与顾谦对视一眼，这电视台是要搞事啊！一下子就把两方处在对立上，连一点缓和的机会都不给。 虽然，这也是避嫌，公正的体现，却不给一点选择，两人都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 不过他们也不说什么，甚至脸上都是笑呵呵的，就跟着王璐瑜出去。 第92章 《明星汇》开始 凤凰台，演播厅。 “欢迎大家收看本期《明星汇》，我是主持人璐瑜……” “欢迎本期嘉宾顾谦。” 顾谦在热烈掌声中，从后台走出来。 今天他身穿小西装，人也显成熟不少，是一个小大人模样。 “顾谦，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王璐瑜显得很温柔，就是一个知心大姐姐模样。 顾谦也做了自我介绍，很是乖巧，不怕生，也不桀骜不驯显个性。 当观众知道顾谦才十一岁，也有些惊叹，他们看着个头，还以为已经十四五岁的初中生。 王璐瑜请顾谦坐下，又介绍起其它明星。 好在顾谦也有准备，没有直接坐下，而是等王璐瑜介绍完各路明星，他也是掌声不停送出。 待到介绍完二三十个重量嘉宾，王璐瑜再次请顾谦坐下，顾谦才谦虚坐下。 他的一切反应都在王璐瑜眼里，让她的考验就这样无形被化解。 要知道，刚才顾谦要是已经坐下，她介绍大明星的时候，顾谦不管是坐着还是站起来，都对他不利，怎么做都不完美。 坐着鼓掌就是对前辈的不尊重，这在娱乐圈是非常不好的行为，也为等下交流埋下对立种子。 他要是重新站起来，是谦虚了，也从平等的对话，被硬生生拉下一个身为，本来是平等交流会，变成了前辈对后辈的考核，原本有些过线的行为，就变成理所当然。 不要小看这种身份位置，这是定下互动的基调，非常关键。 顾谦也是一个公司老板，亿万身家，哪里能被难倒，更不会真的以后辈面对其他艺人。 过了这一关，王璐瑜倒是没有再搞什么明显针对，而是老老实实介绍了顾谦这些年的成就。 下面观众听完，也是明白了顾谦是谁。毕竟，这里经济发达，网络普及也高，观众也是大多是四十岁以下，有的还是十几岁的初中生。 “顾谦，你还有什么补充吗？”王璐瑜对顾谦道。 顾谦摇头，说道：“没有啦，璐瑜姐，你介绍的已经很全面。” “那么我们就进入第一个环节——‘一声朋友’。不知道你要带给大家什么才艺呢？”王璐瑜问道。 这《明星汇》分成几个环节，第一个环节就是才艺展示，歌星就唱以前的歌曲，让人回忆起他们的成绩，定位他们明星的身份。 如果是影星，就让明星当场表演以前的影视剧经典片段，对应大屏幕场景，自然也是有掌声。 至于其它类型的明星，那就很少来这个节目做客，哪怕来，也是以此类推。 “我以前唱的歌曲，我的唱词很少，如果现在表演，大家还以为播放的是歌曲伴奏，这个结果大家应该也不满意。”顾谦故作苦恼道。 他的话引起了阵阵笑声。 可不是嘛！就他那绕口令，谁能记得歌词，谁又在乎歌词，就记得“欧耶”两个字，要是唱这个，还真是播放伴奏一样，和ktv没有任何区别。 大家也好奇，看他能拿出什么表演。 顾谦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唱一首新歌，粤语新歌，你们觉得怎么样？” 他看向台下，那里坐着将近三百人，不过很明显，分成两个部分，左边是普通观众，右边都是明星和他们的跟班，左右两边有一条走道隔开。 台下观众鼓掌欢迎，他们也想听听顾谦的歌曲。 普通观众或许没有多想，只是其中一部分观众觉得不简单，隐隐觉得现在这情况，应该是和今天的各种报纸杂志头条有关。 旁边近百明星的到来就是一个佐证。不然，有哪一期《明星汇》有那么多明星过来捧场？ 明星这边倒是没有太大意外，顾谦有粤语歌曲他们都知道，昨晚叶蓁演唱会就唱了一首，就是不知道今天的开场曲是不是唱昨天的歌曲，还是唱新歌，两种选择都代表了顾谦不同的底气。 顾谦走到节目组准备好的钢琴，放好话筒，手指在钢琴键上划过，想起一阵美妙的声音。 台下，叶蓁左边是老天后黎诗雨，右边是中年天后宫伊雯，隔着几个位置之外就是那个天王之王，他身边也坐着几个男歌手。 从座位安排上，还是尽量男女分开，不搞混坐。 宫伊雯小声问道：“阿蓁，这孩子唱的是哪一首歌？” “我也不知道。”叶蓁回应。 “他还不是听你安排？”宫伊雯嗔道。 “看你说的，我就一个小歌手，他可是大老板，怎么会听我安排？我又哪有资格安排？”叶蓁表示无辜。 “……” 宫伊雯被堵的严严实实，无话可说。她也是听说过，大鱼传媒的老板就是一个小孩子，他爷爷只是代持。 对于这种传闻，她是不怎么相信的。 然而，叶蓁这个内幕的人也这么说，就有点奇怪了，甚至觉得叶蓁也在骗人，不可靠。 另一边，天王之王张家杰也很好奇，顾谦今天又唱什么歌曲。 他很早就向大鱼传媒邀歌，奈何被拒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的歌曲来源很多。 然而到了今年，他实在有些坐不住，叶蓁的强势，把他的风头也盖过去，有人已经喊出“天后之后”的称号。 虽然他已经宣布，不再接受任何评奖，但他却知道，哪怕接受评奖，这两年收获估计也是惨淡。 原因就是叶蓁的存在，叶蓁背后就是大鱼传媒的支持。 这种情况下，他最近都有计划亲自往大鱼传媒走一走，以他的身份地位，应该能要到一两首歌。 现在，这个传说中的小老板要搞事，他本来身处国外，依然坐飞机回来参加这次《明星汇》，就是想看看是否真的有当场写作的能力，还是一次造神的计划。 观众席的前排座位上，王婉看到顾谦坐到钢琴前，她眼睛闪烁光芒，尽是笑意。 她已经很久没有听顾谦唱歌了，也很久没有看他弹琴，很是怀念呢。 她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顾谦来这里耍两把才艺，然后就风平浪静，从此只有掌声，没有质疑与谩骂。 那么多大明星过来，全都是姑姑义薄云天，拉来站台。 在她心里，姑姑就是无敌的强者，是她的偶像，全香江的明星都是姑姑的朋友，没有姑姑请不到的人。 额！这就是年纪小的脑残粉。 …… 顾谦轻轻道：“一首《四季歌》送给大家。” 他也不等大家反应，自顾自弹起钢琴，让刚刚响起的掌声，又渐渐微弱下去。 第93章 开门红 “红日微风吹幼苗 云外归鸟知多少 那个爱做梦一觉醒来 床畔蝴蝶飞走了” 短短几句歌词，伴随着轻松慵懒的伴奏，让人就能想到那种乡下的宁静，还有清晨小孩的迷糊。 以前看过的一些动画片，不知不觉在脑海中投影完成，想具体到那部动画片，又想不起来——或许只是他们自己脑海无中生有的构建，根本就没有这个镜头。 “船在桥底轻轻摇 桥上风雨知多少 半唱半和一首歌谣 湖上荷花初开了 四季似歌有冷暖 来又复去争分秒 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下 令你的心在跳” 第一段歌顾谦唱完，台下的观众的心情就像夏天喝了一杯冰奶茶，沁入心肺，舒爽。 而歌手区域的歌手，刚刚听完开头几句，头皮已经发麻，他们可是专业歌手，对音乐的理解比普通人厉害太多。 可以说，如果一首歌普通人第一次听就觉得不错，那么这些歌手就佩服这些创作者。 如果普通人都觉得美妙极了，那么这首歌就是大火潜质，每一个音符都能挑动专业歌手的听觉神经，他们对此没有任何抵抗力，直接被俘虏。 现在这首《四季歌》就是如此，配上顾谦空灵的声音，一下子就俘获所有人的心。 “桥下流水赶退潮 黄叶风里轻轻跳 快快抱月睡星星闪耀 凝望谁家偷偷笑 ” 秋天黄叶唱完，又唱到了冬天的气候。 “何地神仙把扇摇 留下霜雪知多少 蚂蚁有洞穴 家有一个门 门外狂风呼呼叫 ……” 当最后一个音符弹出，顾谦的手虽然还在键盘上，却不再落指。 场面安静几秒，不知道是谁先鼓掌，然后带动其他人，掌声之热烈，出乎顾谦的意料。 特别是歌手区域，所有人都站起身，给予高度肯定。 顾谦站起身，拿回话筒，走回舞台中间，鞠躬感谢。 他的谦虚又赢得一阵掌声。 待到掌声结束，王璐瑜走到顾谦身边，脸上尽是赞叹，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套路的狡黠，多了几分的真诚。 “顾谦，应该是我们谢谢你，谢谢你给我们唱出这么好听的歌，大家说是不是？” “是！” 下面观众回答的异常整齐，可见这首歌真唱到他们心里去。 顾谦也暗暗松一口气，他在选歌的时候，也是挑选了很久，最后才选择这首《四季歌》。 一方面曲子没有那么复杂，一遍又一遍重复，容易让人记住旋律，也容易上头。 歌词方面也很有意思，非常讨巧，不但书写四季，一方面非常有画面感，一方面又紧紧扣住传统歌谣。 比如，“月亮”“星星”“睡觉”，还有“神仙摇扇落雪”这种小时候听过的传统童话…… 可以说，不管是歌词还是曲子，都非常讨人喜欢，而且它还是一首粤语歌曲，语序也是按照当地习惯，没有道理不抓人心。 结果也不出所料，不管是普通观众那边，还是歌手观众这边，都给予了热烈掌声。 哪怕是处处挖坑的主持人王璐瑜，也不再带有那么明显的搞事动力。 顾谦暗中估计，最起码把所有的中间派都争取过来，哪怕有人想攻击挑事，没有了支持，也不敢太过分，众怒难犯可不是说说而已，搞不好就是被孤立。 顾谦再次感谢。 主持人把话头转向歌手这边，询问他们，有没有人想和顾谦交流。 不少人都举起手，工作人员把两三个话筒递过去。 “顾谦，你唱歌很好听，加油！”一个少女歌手给出加油手势，然后把话筒交给别人。 “顾谦，希望能够和你合作，我叫周辰西。”一个年轻男歌手爆出自己的名字，也将话筒传走。 接下来的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夸奖的话，然后发出合作意向。 他们对于叶蓁的羡慕也只有羡慕，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这个天后实力太强，没有办法竞争。 然而，依靠大鱼传媒红火的不仅仅是叶蓁，也不只那些网络歌手，还有他们中间，以前成绩垫底的红兔组合。 在内地的人，或者说歌手，他们对红兔组合的火爆也只是雾里看花，最多就是说过年歌曲，上不得台面。 在香江的歌手不同，他们对东南亚的资讯接收非常快，感受也非常直接，红兔组合的影响力简直无与伦比，让他们这些香江歌手羡慕到流口水。 甚至啊！有一些香江女子组合，所挑选的歌曲都有往红兔组合风格靠拢的趋势，平时练习也是用红兔组合的歌曲。 由此可见，这些歌手对大鱼传媒的歌曲多么的在乎，也显示出红兔组合的影响力。 现在有了面对面的机会，能不夸奖吗？ 要是被顾谦看中，直接加入大鱼传媒或许困难，毕竟大家都有经纪公司，可要是能买几首歌曲也是好的。 …… 前排的前辈也非常懂年轻歌手的心态，所以，哪怕有两个话筒在前排，他们都选择不说话，让后辈们说完，他们才开口。 王璐瑜见得差不多，直接开口提问前排有话筒的林山河，这是一个创作型歌手，六十多岁的人，是香江歌坛开山立派人物。 “山河大哥，你对这首歌有什么评价？” 林山河道：“歌手气息悠长，歌曲也不难唱，没有明显的缺点，是一个合格的歌手。” 简短的评价，并不能满足王璐瑜，她刚想再问一句，林山河已经把话筒递给旁边的男歌手。 旁边的歌手接过，也不说话，传递给下一位。 又连续传了四五人，直到一个女歌手，她不再传递，而是开口问问题，当地口音很重。 “顾谦，介羞歌系你串作吗？” 这是一个核心问题，也是顾谦让叶蓁喊出的话，这才引来那么多人聚集的原因。 顾谦认识这个人，名叫洪彩蝶，三十多岁，是妥妥的一线歌手，也演了不少影视剧。 总结来说，就是香江乐坛没落的今天，是她这种人撑起了门面，也被许多前辈看中，刚出道不久就有小天后的名头。 奈何，那么多年过去，年纪也不小了，这个名头不再适合用，靠着资历和影视方面人人气拿下天后位置，比较尴尬。 好在她人缘很好，各方面处理很不错，成为许多新艺人的发声筒，前辈们也比较看重，成为香江艺协“七大”之一。 最让她郁闷的是，现在都流行国语，粤语歌曲高高在上的时代已经过去，她的好歌曲又几乎都是粤语，导致她在内地属于小众歌手，活动范围被困在香江，非常尴尬。 要说谁最希望得到大鱼传媒的歌曲，这位估计是最心急的一个。 顾谦看着对方看似镇定，却又渴望的眼神，他笑道：“对，是我写的歌曲。” “那，那……” 洪彩蝶支支吾吾，她普通话不是很好，又是紧张，又是顾忌身份，又怕得罪顾谦，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直接把话筒交给下一个，双手捂脸。 尴尬死了。 希望这一段被剪掉，不然容易让媒体笑话。 第94章 连续出歌 “顾谦，你是处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写出这首歌曲？”一个女歌手提问。 顾谦道：“我现在读书的地方，那边有一条河，被人拦截起来，形成一个类似大湖，那边有一座桥，有一排树，还有废旧鱼塘与荷花。我一年四季都在那里钓鱼，也坐小船打鱼。久而久之，有感而发，写下这首歌曲。” 这女歌手想了想，没有了想问的内容，说道：“谢谢你的回答。” 说着，把话筒传给了下一位。 下一位却把话筒拿在手里，说了句“让杰哥先说话吧！” 主持人王璐瑜自然没有意见。 另一个话筒却在天王之王张家杰手中，很显然，这个女歌手讨好歌王。 张家杰也客气两句，然后和顾谦认真交流起民谣，甚至还唱了几句《四季歌》。 顾谦也一一回答，说出自己的观点，从不同角度解析这首歌曲，让众人有豁然开朗的感觉，普通观众也有不明觉厉的感慨。 张家杰也没有占用太多时间，把话筒交给身边的人，接下来几人也是每人鼓励顾谦几句，然后传递话筒，最后话筒落在黎诗雨手里。 “顾谦，听说你写歌很快，那你能不能为我量身打造一首歌曲？”黎诗雨很干脆邀歌。 “您想要什么样的歌曲？”顾谦问道。 “符合我的心境就好，我情况资料书都有，你应该看过。”黎诗雨道。 这女人年近六十，是七十年代末就红透华语歌坛的老歌手，真正的奠定香江乐坛人物，粤语国语，小调流行，她都能手到擒来。 她和林山河是香江乐坛的点火人，也是永远的脊梁。 更让人敬佩的，她是爱国人士，不管国外给出什么样的诱惑，让她移民，她都没有答应。 甚至到最后，只要让她接过永久居住权就好，就能帮她举办欧美地区演唱会，还给她写英文歌曲，捧她做国际歌后。 她都一一拒绝了，甚至后来她都很少去欧美，东亚两国也少去。 反而，央视第一次春晚，受到邀请她欣然接受。由于唱的太好，接连唱了五首歌，那段视频也成为了永远的经典。 之后又上了两三次春晚，大受好评。 后面春晚的邀请，她又婉拒，理由是没有好的歌曲，唱老歌或者别人的歌，她过不了心里那关。 对于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敬佩。 顾谦想了想，说道：“您要是这么说，我还真有一首库存，应该符合要求，要不我清唱几句？” “可以。”黎诗雨来了兴趣，有库存更好，这说明歌曲经过打磨，比较圆润，成熟完整，甚至编曲都已经弄好。 “不知道在那天边 可会有尽头 只知道逝去光阴 不会再回头 每一串泪水 伴每一个梦想 不知不觉全溜走 不经意在这圈中 转到这年头 只感到在这圈中 经过顺逆流 每颗冷酷眼光 共每声友善笑声 默然，一一尝透 ”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再唱了，你这首歌很好，我很满意。”黎诗雨打断了顾谦的清唱。 她其实已经从叶蓁那里得到消息，顾谦这次要放一些歌曲出来。 那么，这首为她量身打造的歌曲，她自然是看做囊中之物，在她没有录制之前，不希望有完整版本流传在外。 顾谦笑呵呵道：“我这可是库存，不是现场现做。” “哎！大米下锅，不也要先种出来，难道你见过哪个厨师眼看要做饭，才要去种田？” 黎诗雨摆摆手，道：“都是最后一步的事情，符合我的要求就好，管它库存还是现做，我就喜欢库存，我看谁敢多嘴” 顾谦笑笑不再说话。 王璐瑜知道正席就要来临，她接过话头，说道：“还有谁想听符合自己的歌曲没有？” 这一次，之前让张家杰说话的女歌手，这个时候提出自己的要求，话筒就是她的话语权，没有丢失。 “顾谦，我叫容瑶，希望你能为我写一首，我的资料主持人那里有。” 王璐瑜反应很快，从桌子一沓资料中挑出容瑶的资料。 顾谦接过，看起了资料。 他对这人有点印象，叫容瑶，是香江目前的主流歌手。 她曾经也是一个一线歌手，她的歌曲没有洪彩蝶多，在粤语歌曲上更是完败，唯一突出的地方，就是有几首国语歌曲特别流行，她的国语说的也不错。 在感情史上，她比较坎坷，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别人都说她疯了，她却不听劝解。 她追求两年，那个男人还是若即若离，没有靠近，也没有离去。 她最后只能放手，出去国外疗伤两年，今年才回来，人气已经掉落大半，目前正在想办法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复出。 奈何，将近半年，都收不到好的歌曲，也没有收到合适的影视资源，这让她很沮丧。 然而，她的苦闷不单单是工作上的事，感情上也没有彻底摆平。 另外一个男人追了她十年，现在还在追，这让她很愁，这也让她在工作上处处碰壁根源——因为那个男人是“东兴集团”的少东家。 资料上没有写那么清楚，顾谦却从其它渠道知道这个事，因为这事也是一个娱乐圈的大八卦。 对于那个少东家，顾谦也不喜欢，因为这个人宣称：妻子是妻子，情人是情人，买卖是买卖，自己是娶容瑶做妻子，和其他女性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让其她女人威胁容瑶的地位。 听听，这是什么混账话？ 意思就是，老婆娶了回家，还一样在外面玩。 …… 顾谦想了想，说道：“那我也为你唱一首吧！也是库存歌曲，只唱副歌部分可好？” “可以。”容瑶很是高兴，也很期待。叶蓁的成功，红兔的爆红，黎诗雨的满意，让她对接下来的歌曲有比较大的信心。 只要这首歌粘上她的“量身打造”，这就等于签了意向协议。没有法律约束，却有道德约束，再不济她还有优先权。 顾谦深吸一口气，直接高音。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 我却为我爱的人 甘心一生伤悲 在乎的人始终不对 谁对谁不必虚伪 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 我却为我爱的人 流泪狂乱心碎 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为什么不懂拒绝 痴情的包围” 顾谦看着还怔怔发呆的容瑶，她的眼睛微红，不知道又想到什么。 “容姐，不知道这首歌是否符合你的心境？” 容瑶直到被身边的人拍醒，抹一把眼泪，这才对顾谦鞠躬道歉。 “对不起，刚才我走神了。你刚才说什么？” 王璐瑜笑道：“顾谦问你，对这首歌你满意不？” 还不等容瑶回答，她又笑道：“看你这样子，不需要你亲口回答，我也知道很符合你的心境，就是有点虐了。” 容瑶年纪今年也才是26岁，24岁离开香江出去散心，其实她真正出道也才四年时间，能有现在的成就，很厉害了。 她深呼吸，说道：“谢谢你，顾谦，这首歌很好，我很喜欢。” 说完话，她眼睛湿润，热泪盈眶。 不仅仅是因为这首歌很符合她，更因为这首歌让她保住一线的地位。 她没有新作品，根本不能直接出道。不出去则已，一出去吃老本，原本就地位在一线末尾的她，瞬间就被媒体骂，然后只能在二线混。 也有公司找她签约，要么就给个二线合约，条件还算宽松；那些公司也说了，可以给一线，却条件苛刻，压榨她未来的潜力。 说白了，就是出卖未来，公司和她一起分钱。 至于好质量的新作品，有那大少在，就不要多想了，不可能有，谁敢得罪他。 不管是一线合约还是二线合约，容瑶都不想签，事情就这么拖着，她就像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进退不得。 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就是煎熬，这就是那个大少熬炼容瑶的手段，反正他不缺女人玩，等下去也不怕。 她就不同，余额有限，最近都想卖自己唯一的财产——房子。 青春也没有办法浪费。 就在这种情况下，顾谦一首好歌破局，这对她来说就是雪中送炭，她能不激动吗？ 可同样的，容瑶也担心，那个大少肯定会在几个小时后联系顾谦，阻止卖歌曲给她。 她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顾谦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现在节目中，顾谦可以用逢场作戏来说歌曲的事情。 但是，一旦大少发出警告，甚至愿意用高昂代价买走这首歌的情况下，顾谦依然把歌曲卖给她容瑶，那就是作对，那就是为敌。 这很霸道，也很不讲道理。 然而，大少又不是讲道理的人，只讲你听不听话，这就是他居高临下的处事方式。 …… 第95章 鸡你太美 顾谦既然出手，他当然知道后果，这件事他有自己的安排。 “还有谁需要歌曲？” 后面的一位年轻的男歌手，这时候急忙说话。 “顾谦顾谦，到我了，到我了。” 这种关键时刻，谁也不会让，争才是主题，管你前辈后辈。 “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样的歌曲。”顾谦问道。 “我叫付小坤，属鸡，练习生两年半，，爱好打篮球，今年刚刚出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需要什么歌曲，要不，您看着办？” 付小坤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了底气。哪怕顾谦愿意拿出符合的歌曲，他也没有钱买。 顾谦想了想，忽然笑道：“要不我给你唱一首《王妃之鸡你太美》？” 众人闻言都表情僵住，不确定顾谦是不是恶搞，都看向他:哥们，真有那么一首歌吗？ 付小坤更是怪异，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那巴巴的眼神，很是可爱。 要是给他吃罐头樱桃，他很可能娥眉轻皱，朱唇轻启，娇声说：好凉凉。 顾谦道：“这首歌叫做《王妃》，我也给你唱一段。” “夜太美，尽管再危险 总有人黑着眼眶熬着夜 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愿赔上了一切超值千年的泪 痛太美，尽管再卑微 也想尝粉身碎骨的滋味 你太美，尽管再无言 我都想用死堆隔绝世界 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 这一次顾谦表现出来的已经不仅仅是库存的多少，还有他那爆发力的唱功，还有他的舞台感。 没有人会相信，这首歌是他第一次唱——当然，大家也知道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唱，就是想表达一下，他经常练歌，特别是这首歌，他以前唱过很多遍，不然不会唱的那么好。 都是专业歌手，哪怕是第一次听这首歌，也能听出唱得对不对，好不好，这里面是有一些大家都公认的综合标准。 顾谦笑着说道：“如果你有唱功驾驭这首歌曲，到时候修改一下歌词，把歌曲名字改成《鸡你太美》。穿黑色衬衣搭配吊带牛仔裤，再找人教会一些耍酷的舞蹈，比如八极拳铁山靠动作，到时候保管你经常挂热搜，成为偶像界的常青树——怎么样，要不要考虑？” 说到最后，顾谦一脸期待，希望见到这个画面。 其他明星听了，都忍不住憋笑，这哪里是教人养成偶像，这是招黑，不天天被人往死里黑才怪。 不过他们也承认，黑红也是红。 男明星毕竟不是女明星，不是随便穿露一点就能抢镜头曝光。三天两头拿绯闻说事，也不是长久之策，现在这种自黑，也未必不是一个方法。 付小坤听完顾谦的话，他惊呆了，怎么能这样教他做这种事。 他刚想拒绝，话筒就被他的大妈经纪人抢走。 “这首歌，我们坤坤要了。” 所有人来了精神，目光集中到大屏幕中的女人，看看她有什么说法。 这女人很多人也认识，叫皮英，许多人都叫她皮皮姐，是香江某个金牌经纪人的助手，后来被派到新罗陪伴练习生，最近才回来。 没有想到，她胆子那么大，还真想走黑红道路。 不过想想也不对，她只是说要这首歌，并不一定走那个道路。 话到这里，又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这付小坤，能撑起这首歌吗？别到时候又是百万调音师，现场搞假唱那种？ 皮皮姐强调道：“这首歌我们小坤要了，他有这个实力，用不了多久，他一定能拿下十大金曲奖。” 其他人闻言也是笑笑不反驳，不给皮英面子，也要给教母一样存在那个金牌经纪人面子，那个人太重要。 只有一些年轻人感到羡慕，这是力捧的节奏，也希望自己的经纪人和公司这样重视自己。 “行！到时候你去我公司谈。”顾谦回应皮英。 “恭喜皮皮姐，恭喜小坤，祝你们早日实现梦想。”王璐瑜笑道，说着她还轻轻鼓掌，引得下面的人也跟着鼓掌祝贺。 “谢谢！谢谢璐瑜，谢谢大家！”皮英笑着感谢，然后拉着付小坤一起坐下，也把话筒交给自己亲近的人。 顾谦瞥向王璐瑜，这女人实在会做人，这样一来，到时候哪怕因为价格谈不拢，合作失败，这首歌曲就不好卖给别人，只能烂在手里。 “还有谁想要歌曲吗？” “我……” “我要！”张家杰举手，他没有话筒，却一锤定音，溜走的话筒也传回了他的手上，期间没有人敢插嘴。 “我想，我需要一首歌纪念自己的过去，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 “顾谦，看你的了，家杰哥传奇的一生可不是那么容易写。”王璐瑜笑眯眯道。 “确实不容易。”顾谦深以为然。 那个刚刚把话筒拿过去的年轻歌手，他才说一个字就说不下去，有点委屈，看来话筒也不等于话语权，不管是歌王还是主持人，或者是顾谦，没有一个人理会他，更不要说安慰。 顾谦想了想，说道：“您的一生很是传奇，可以不夸张的说，您站在了华语流行音乐的巅峰，也是亚洲流行歌王。在事业上，我再用歌曲歌功颂德，也只是锦上添花，触不到你的敏感点。” 张家杰客气几句，然后坐等下文，他有莫名期待和害怕，只是一种直觉。 不谈事业，那就谈亲情和爱情咯。 亲情有太多共性，他的家庭也正常，歌曲出来应该谈不上量身打造。 那么，就是爱情了——这确实是一个伤疤。 果然，顾谦道：“听说您当年谈了八年恋爱，在快要结婚的时候，忽然没有了。” 台下的明星暗暗吃惊，顾谦这小屁孩够大胆，就这么揭开歌王的伤疤，不怕人家翻脸吗？ 要知道，其他人在歌王面前，对于生离死别的话题，能不提就不提，避不过去就一句带过，免得惹他触景生情。 普通观众那边，基本上也都从杂志上了解到歌王的感情史。 当年，歌王为此沉沦了一年多，不接任何工作，常常买醉，甚至还被狗子拍到他和人在街头打架，说他已经废了，沦落街头也不夸张。 后来他渐渐走出困境，又投入工作当中，音乐成就长了一大截。 如果说，以前的香江乐坛是百花争艳，他是最艳丽的一朵，那么现在，他就是一枝独秀。 这固然是香江乐坛整体没落，也是他走的太高的原因。 他，是香江乐坛的骄傲，代表了香江乐坛。 他在，香江乐坛就是面对整个亚洲数十亿人口；他倒了，香江乐坛就是地区性乐坛，辐射的外围就是岭南，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所以，大家对他宝贝的不得了。 现在，顾谦这种直击灵魂的问话，本来是一种正常的交心交流，在一些人看来，却是极大的冒犯。 第96章 为天王量身打造歌曲 王璐瑜也变了脸色，她害怕受到连累，连使眼色。 “顾谦，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倒是张家杰，他只是初时愣了一下，然后又是微笑面对。 “璐瑜，没事的。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随便碰一下就碎裂。”他摆摆手，又摊手耸肩，表示无奈，又做个咧嘴鬼脸。 他顿了顿，收起笑容，认真道：“我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重要，我也只是普通人，一个失败了会哭，成功了会笑的普通人，不要把我神话，这样会让我无所适从。” 顾谦想起了前世的自己，他是那个年代最后的歌王，哪怕都移动网络时代了，还有许多人对他有执念。 只要一发歌，那种已经没有多大用处的实体专辑，他们还会买，甚至为了销售数据好看还多买，这让他很感动，也很苦恼。 他无奈之下，只能呼吁，能少买就少买，他不缺钱，也不会因为实体数据不好看而被人看不起。 “确实如此。” 顾谦深以为然道：“一个人一旦被神话，要么就一直高高在上做神，要么就做神的祭品，被燃烧后消失。一旦尝试走下神坛，下场只会粉碎。” 张家杰惊诧于顾谦的见识，更吃惊于他竟然敢说出来，这可太得罪人了。 他距离顾谦并不远，注视过去，还见这个小孩对他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说什么话，有什么后果，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家杰见顾谦如此，自然也明白，这是帮忙扫平后患，他自然也不会后退，让小孩承担压力。 “你说的对，把我神话，让我变成禁忌，成为不能触碰的人。这种人，要么就是傻，要么就是坏。我相信，我真正的歌迷不会把我神话，只会拿我当朋友，你们说，是不是这样？” 他的话赢得一片掌声，好像就在这一瞬间，因身份差距形成的陌生感就没有了，大家觉得歌王更加亲切。 就在这样几句对话中，一大一小就完成了一次合作，两人也从此惺惺相惜，这份认同感，超越了年纪的阻隔。 王璐瑜长出一口气，刚才吓死她了，差一点点就有可能酿成录播事故，要是翻车，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混下去。 她赶紧把话题带到歌曲方面，早点完成任务，早点下班，绝不能再让顾谦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富贵险中求，后面一句就是“亦在险中丢”，她不想丢工作饭碗。 顾谦道：“好！那就唱歌。不知道杰哥是想听钢琴伴奏完整版，还是只要听高潮的部分？” “璐瑜，完整版不影响你节目时间安排吧？”张家杰还是很为人考虑。 “不影响。这一次，节目可能要安排成几集，我还想多延长，这样后面剪辑也有更多选择。”王璐瑜大方回答，心里也嘀咕，一方面还真想延长，一方面又怕出事，矛盾死了。 “那好，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延长，到时候剪辑掉一部分没有关系，不要有顾忌。” 张家杰又对顾谦笑道：“你没有意见吧？” “我无所谓，客随主便，尊重节目组的安排。”顾谦也笑道。 “行，你去表演。” …… 弹着钢琴，顾谦轻轻哼唱。 “让晚风轻轻吹送了落霞 我已习惯每个傍晚去想她 在远方的她此刻可知道， 这段情在我心始终记挂。” 短短几句歌词，道出张家杰此刻心态，也道出当时女朋友分开后的状态，前者是叹息中隐隐作痛，后者是肝肠寸断。 两种状态相互印证，见证了十年的岁月，里面包涵感情，也包涵了其它所有。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歌词，到底是歌词接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在这半山那天， 我知我知快将要别离没说话， 望向她，却听到她说不要相约纵使分隔相爱不会害怕， 遥遥万里，心声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 仿佛这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无变哪管它沧桑变化” 这歌词还是接续十年前的故事，真唱到张家杰心里去了。 当年，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只知道她爸爸来找她了，然后她就留下一封信，就这样飘然而去。 她在信里说，让他不要找她，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让他等三年。 他太了解她了，肯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大到让他这个歌王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那种。 他没有听她的话，而是去寻找了她，他走过许多地方，有国内的，也有国外的，只要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他都去了。 他也动用关系，让人帮忙，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半年后，他心力交瘁，走不动了也没有目标了，他开始买醉，借酒浇愁。 近一年的时间他都没有走出来，公司为了他的前途，把他送出国外，在枫叶国呆了好几月，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回来后开始接工作，这又是一年出头过去。 哪怕他已经知道，所谓三年之约，结果估计也不会好，可他仍然带着一丁点希望。 三年到了，结果却是…… “但这天收到她爸爸的一封信 信里面说血癌已带走她 但觉得空虚的心仿佛已僵化 过去事像炮弹心中爆炸 在这半山这天， 我悲痛悲痛不已在胡乱说话 夜雨中似听到她说不要相约纵使分隔相爱不会害怕 人无觅处\/心声有否偏差 正是让这爱试出真与假 遥远的她\/仿佛这风声跟我话 热情若无变\/哪管它沧桑变化” 顾谦的声音明明是小孩的声音，却唱出苦情男人悲痛欲绝的感情，让人听了感触不已。 要是再配上张家杰的故事，简直就是虐心虐肺。 这个时候摄影师也很会抓住重点，把镜头对准张家杰，还给了近景特写。 却见这个时候的张家杰双目微红，有些湿润，神情本来是礼貌的微笑，奈何心中却是酸楚，呈现出来的效果就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非常的触动人心，也非常震撼，这就是一个男人坚强背后千疮百孔的心。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 我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遥远的她\/仿佛这风声跟我话 热情并没变\/哪管她沧桑变化” 歌曲到了这里，已经不是在考虑爱意是否真实和长久，直接就给出答案：就是真的，不会改变。 情绪也彻底点燃，停不下来，歌词一句跟着一句倾诉表达。 “遥远的她\/不可以再归家 我在梦里却始终只有她 遥远的她\/可知我心中的说话 热情并没变\/哪管她沧桑变化 哦～哇～～哦～” 最后的一段虽然是问句，但是他很清楚，她是听不到了，不再像开始那样，他对外喊话，她还有可能听到。 这时，已经不是人世间“生离”的她，而是天堂里“死别”的她，是真正不能回来的那种，没有任何希望的那种。 非常的悲痛，最后的吟唱更是道出所有的苦水。 第97章 技惊四座 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也是完整的一首歌，把人带进去跟着伤悲，最后也让人吼叫发泄出来。 故事或许有遗憾，你也会叹息命运无常，但你不会被憋着，创作者给予你的所有能量，他们会引导出来，平息你内心的激荡。 这是电影常用的手段，或许会用剧情结尾解决，或许会用片尾曲解决，不会留着。 当顾谦歌曲完毕，摄像师的镜头却对准了张家杰，久久不换地方。 之前唱歌的时候，这个摄像师就一直动不动就切到张家杰表情，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变换，直至笑容维持不住，被悲伤面容替代。 张家杰也是舞台上的老将了，也知道自己已经是视线中心，不能再悲伤下去，连忙收敛心神，要露出笑容。 然而，就这么个简简单单的表情变化，一丁点面部肌肉变动，两滴泪水脱离眼眶，留到脸颊，右边的哪滴拐到嘴角，进入嘴巴。 他也顾不得形象，摸一把眼泪汪汪，用嘴亲舔一下手指，他忽然笑了。 “有点咸。” 这时，大家才恍然醒悟，也忍不住笑了，悲伤的氛围一扫而空。 顾谦暗暗惊叹，不愧是歌王，这情商和临场反应，实在厉害。 怪不得他开演唱会，歌迷的氛围都会跟着他的情绪走，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这种人，哪怕不唱歌了，随便混哪个行业，成就都不会低。哪怕做乞丐，他也赚的比别人多，甚至会做到丐帮帮主位置。 “大家把掌声送给顾谦。” 张家杰站起身，带头鼓掌。 他都这样子，其他明星更不会说什么，也站起来鼓掌。 这是真心实意的掌声，从内心佩服这个孩子的创作能力，更佩服他的唱功，就这么把人带进歌曲里面去。 他们都是专业的，他们很多人也一直强调歌曲的完整性，可是一首完整的歌曲太难写了，不然他们谁不会自己创作哼哈几句？ 明星这边都这样拜服了，观众那边更是不在话下，手掌都拍红了。 做在他们前排的王婉同学本来就是感性的人，也是懂音乐的人，又对顾谦崇拜，这时候已经泪眼婆娑，被歌曲牵着走。 她也是鼓掌最用力的那个人。 掌声久久不散，持续一分多钟。 钢琴前的顾谦被钢琴反光照射，身上有朦胧光晕，王璐瑜神情又那么一阵恍惚，这小家伙要成圣了。 顾谦自然知道这首歌的威力，唱之前更是有故事背景，当事人也在，唱功又没有问题，种种相加，效果爆炸是肯定的。 这掌声是意料之中，他也受得。 待掌声变弱，他站起身，抚胸轻轻弯腰致谢，又渐弱让掌声加大，屏幕上到他笑容灿烂，好看的不要不要的。 等他来到身边，王璐瑜笑着说道：“大家先坐下吧！不然我们的小大师也不敢坐下。” 大家又是轻笑，还是张家杰带头坐下，氛围欢乐。 王璐瑜笑道：“虽然我知道问的有些多余，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大家对这首歌是什么感受——家杰哥先不要回答，您等会做总结。彩蝶姐举手了，看你有很多想说，你先来吧！” 洪彩蝶接过旁边递过来的话筒，她迫不及待表达感受一下。 “这首歌太棒了，不管是曲子还是歌词，都很好。情绪层层递进，最后集中爆发，收尾又那么完美，几分钟时间就像让我看了一场电影一样。我只想说，顾谦，你太了不起了，我以后就是你的粉丝，加油。” 顾谦连忙感谢。 话筒交到林山河手上，他说道：“我们香江不管是创作歌曲，还是创作剧本拍电影，其实灵感都来自于现实发生的事情，有的直接拿来就用，有的进行加工，这点，阿杰应该深有体会吧？” 张家杰笑道：“还真是这样，我刚刚出道的时候，就有一部电影用我的经历作为蓝本，然后进行魔改。剧情大家可能不记得多少，可我那瞪圆眼睛，叫人吃屎的镜头，许多人还经常提起。” “哈哈哈哈！” 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显然还真记得，甚至那动态图片都收藏在图库里。 林山河笑道：“这也说明你演技好，现在还有人说你是一个被音乐耽误的演员，甚至说电影颁奖欠你一个影帝。” 张家杰摆手，连称不敢当，说自己在电影界就是一个小配角，上不得台面。 林山河也又夸奖几句，把话题拉回音乐上。 “电影紧跟时事，音乐也是如此。每当发生公共事情，大家首先想到的就是写一首歌统一思想。而要是发生私人的大事，大家也会应和风向，写一首歌曲记录，哪怕一时间写不出曲子，也会拿旧曲子从新填词。” “然而，故事到了阿杰身上，除了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歌曲，真正的佳作却没有一首，这固然是大家的谨慎，也是有心无力。” “我也是写了几首，结果都不满意，只能收起来落灰。就我所知道，好几个伙计也是这样。” “说真的，此事，甚为遗憾。” 说到最后，林山河无奈叹息，表示自己的不甘心。 顾谦听了也不由莞尔，他以前也听说过，香江影视受黑道控制，发生什么时事新闻，流行什么元素，他们就拍什么电影。 比如一个富豪被绑架了，又上了新闻，不用等富豪被放回来，电影剧情已经拍到当天的新闻进展，富豪要是死了，电影剧情也写死，活着回来就写活着回来，等到事件落幕的一周内，电影必定在影院上映。 电影口碑怎么样不说，票房是没有问题的。 音乐上也不会慢，要么写骂人，要么写夸人，要么写团结。 …… 王璐瑜摸到了林山河的路数，她顺着对方的意思问下去。 “那么，你觉得顾谦这首歌怎么样，还有没有你们当年的风采？” 林山河给她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又继续发表他的言论。 “这首歌很好，很贴合家杰的故事，也很合我的胃口。可惜也就是现在才出来，要是放在当年，歌曲肯定火爆。” 顾谦连忙道：“就是现在过去多年，我也相信杰哥已经彻底走了出来，我才敢拿出这首歌，不然被他瞪眼恐吓，我不得吓死了。” 他的话又引起大家轻笑，王璐瑜也掩嘴轻笑。 张家杰也道：“还真如顾谦说的，那时候拿出这首歌，我还真不能唱，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要博同情。” 顾谦道：“当年你处在那个位置，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哭了，他们会说你软弱，恶心一点的说你博同情，没良心。你要是坚强，不在人前哭，他们又会说你没良心，铁石心肠，甚至说有今天是注定的，活该，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 “碰上这种事情，有什么好办法。”张家杰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回忆，神色怅然，语气叹息。 第98章 霸气侧漏，财气纵横 顾谦道：“咱们是明星，压力大，先去医院办一张精神病诊断证明，如果办不到就办一张抑症证明。” 他面露不屑，继续笑道：“到时候，谁要是无理攻击，直接放火烧了就是，大不了就上法院扯皮。” “这太极端了。”张家杰失笑莞尔。 “有那么多粉丝，总有几个脑袋不正常的，到时候把那些人当街砍死，也没有什么意外。虽说粉丝行为，偶像买单，可……这单咱们买得起不是？”顾谦无所谓道。 他的话让下面的一些明星色变，这小屁孩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这种话放在当年就是一种挑衅，总会有一些头铁的人出来应战。 哪怕到了现在，骂的多么难听，不会有人硬顶，却会把压力放到了警方那边，恶心了那边前途有影响。 这种粉丝头脑发热干大事，从古至今，从来都没有断绝过。 到了民国魔都时代，两个女明星争奇斗艳，背后的支持者冲突严重，最后演变成枪战，死了很多人。 虽然这事有资料显示，是岛国顺水推舟搞的阴谋。然而刚开始确实就是两个女明星争名气的结果，可见粉丝上头的后果。 进入八十年代，当年两个男明星争霸歌王位置，街头群架是常有的事情。经过发酵，两人怎么样不好说，背后的支持者越来越暴躁，冲突蔓延到学校。 见到事情失去控制，两个男明星都站出来宣布，不再争夺歌王位置，不参加任何评奖，这才把事情压下去。 两人是谁也拿不到歌王，大家却说他们是无冕之王，甚至有人说他们是太上歌王，比歌王帽子更好。 正所谓一鲸落万物生，两个庞然大物的退出，给了乐坛留出太多的位置，被压制同代歌手进入歌迷的视野，许许多多新人也得以冒头。 其中就有冠军出道的张家杰，起点极高，刚冒头做一番事业，却被两个前辈打入尘埃，成为歌坛众多尸体中不起眼的一具。 那个时候，张家杰才是刚刚出道的小萌新，热血沸腾的同时，他也胆战心惊，要是随便得罪一个人，真的有可能被他们的粉丝套麻袋殴打。 见识过狂热粉丝的他，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直很好的维护粉丝的理智，后面更是极少参与电影这种频频露面，呼吁粉丝消费的行为。 他和他的粉丝们，更像是朋友，君子之交淡如水那种。 …… 故此，听了顾谦的话，他肯定不会表示支持。 可是，按照他以往的态度，应该是开口反驳才对，要把事情撇清。 然而，他却笑笑，不说话，让人不知道态度。 这种情况，可以解释为他不想和顾谦这个孩子争，没有意义，也不屑，免得影响节目，更影响交情。 当然，这种不直接赞成，也可以解释为默认，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张家杰却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那些资本怎么看待自己。 看似吹成神，相处也是以平等合作方式，可前提是“合作”，而不是拒绝。 说白了，没有必要攻击，留下这么一个歌王有用，可以给其他人同辈人撑腰，也给个别后辈遮风挡雨，提携一番。 看看这些年他的演唱会，带出了多少新人，又给了多少同辈，甚至是前辈舞台。 只要通过他的演唱会做为切入口，进而到内地上各种节目和通告，前辈捞金，晚辈发展，不亦乐乎。 不可否认，这样做可以给他张家杰留下太多的人脉，这些人也撑他。 然而，资本和媒体，就像两把悬挂在头上的倚天剑，斩下来未必能要他的命，却会让他伤痕累累，付出大代价。 在别人没有过分的要求、在他自己没有过大的追求和希望之下，他默默接受这种模式。 如今，他看到机会。 眼前这个后辈年纪不大，却非常早熟，也非常有才华（姑且是他的才华吧，反正资源在他手上），如果能深入合作，资本的钳制将减弱大半，自己这边实力翻倍，未必不能斗。 而且，资本唯利是图，也未必会搞什么鱼死网破的事情，合作赚钱才是第一目的，最后无非是两方合作变成三方合作。 至于媒体这边，绝大多数媒体都服务于资本，资本这边偃旗息鼓，自然也不会出来咬人。 真有少数人通过媒体搞事，大不了如顾谦说的，打就是了。 想到这里，张家杰也跟上顾谦的思路，他又是会心一笑。 今天的话会通过在场的人口口相传，显示出他们两人的强势。 至于电视台节目，王璐瑜这个女人是墙头草，不该播出的自然会剪掉。 …… 王璐瑜神色僵硬一下，她反应也快，故作哭笑不得状，对顾谦嗔道：“你以为自己是大侠还是皇帝，想灭谁就灭谁？” “路不平人人踩，我只不过做了绝大多数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顾谦故意臭屁一下，又说道：“谁要是不顾是非攻击我，我是不会惯着，不就是请记者和律师嘛！谁不会啊！” “请他们要花很多钱的，而且这种关于名誉的事，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最后也会是一笔糊涂账。”王璐瑜道。 她并不认同顾谦的想法，以前也有明星狠下心要斗这些狗仔，最后得不偿失，只能和解。 “不就是钱和时间，我最不缺的就是这两样东西。” 顾谦大手一挥，霸气道：“一个月一百万，足够请一百个记者，一百个不够我就请五百个。再花几百万请律师，一年也就几千万，顶破天一个亿而已。几个亿的外债压力我都摆平了，我还在乎这点钱吗？无非就是多来几次几个亿。” 他轻蔑一笑，环顾全场，傲然道：“我今年十一岁，谁要是想跟我熬时间，我可以把他的孙子给熬到死，让他们一家忙到没有时间送曾孙上学，从此沦为文盲乞丐，看看他们还怎么在媒体上骂我。” 王璐瑜倒吸一口冷气，被“几个亿又几个亿”的豪言壮语打击得心肝颤抖，看顾谦冒出的才气圣光，也变成了财气金光。 她有一股从内心发出的冲动，一定要抱住这颗金光闪闪的大腿，然后把自己锁上去，当一个挂件。 她“左右逢源、逢场作戏、墙头草、捧高踩低”这些标签的形成，不就是没有安全感吗？ 不就是没有退路吗？ 有了退路，谁愿意捧别人臭脚。 只要有了这样一个动不动就几个亿打砸的老板，主持人这个工作，可有可无，上班也不过是体验生活而已。 可她还在眼冒金光时，顾谦后面一句话让她清醒——这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孩。 她有些失望，扭过头去，把自己的目光从顾谦身上拔出来，瞥到了观众席前排的王婉，眼睛一亮，一瞬间好主意从脑海形成。 她用丈母娘的目光注视顾谦，怎么看都是那么帅气。 第99章 打广告，完美谢幕 王璐瑜笑着说道：“行了行了，知道你有钱又有才，就不要那么显摆了。” “有钱不显摆，如锦衣夜行。”顾谦仍然酷酷道。 王璐瑜有心讨好顾谦，知道这话题也差不多，就把话题转移到下一个环节。 …… 节目录到这里，也到了关键环节，就是问一问嘉宾目前的工作生活，对以后有什么计划。 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非常适合打广告，也是很多明星乐意来这里的原因。 然而，到了顾谦这里，大家也好奇他会说什么。 【年纪小】【大老板】【有钱】【大才子】 他身上有太多的标签，你可以嘲笑他小孩拿大锤，但是你不能不关注他的行为，不然一不小心和他撞期吃亏，这才是冤枉倒霉。 他之前说的话，也就是花几个亿斗斗对手，可能真的会实施。 “这几年，公司在京城，我在岭南读书，所以我很少管公司，基本上都丢给管理层经营。只有他们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我才会出面解决。” “比如呢？”王璐瑜问道。 “比如缺少歌曲，我给歌曲。”顾谦道。 “就这？”王璐瑜惊讶。 “这还不够吗？”顾谦也惊讶反问。 “……”这话还真把王璐瑜难住，也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平时她来往的都是各种精英，哪怕是老板也非常忙碌，再怎么放手公司，也每天上班一些时间。 顾谦这种，要说是不管事的纯粹股东，好像也不是，他就是一个老板，但你说他是老板，又不干老板的事。 顾谦解释道：“这就是一个音乐公司，歌手也没有多少，在不缺歌曲的情况下，如果这都不能经营好，管理层要么是蠢蛋，要么是坏蛋。” 王璐瑜点点头，她问道：“那么，你对现在的管理层还满意吗？” “当然满意，如果不满意我早换人了。”顾谦回答也干脆。 “你的公司现在已经不算小公司，艺人加起来也有十几个，还个个都取得不错成绩。” 王璐瑜道：“你难道还继续这样放手下去不管吗？” 顾谦道：“我下个学期会去京城读书，到时候会有更多时间管理公司，也会对公司做一些改变。” “能说说什么改变吗？”王璐瑜来了兴趣，捧哏道。 “具体事情要等开会才出方案，现在也只是我的一些想法，还没有形成方案。”顾谦故作迟疑道。 “你也可以对我们说说，让我们帮忙出主意，在座的都是娱乐圈前辈，他们经验丰富，应该能帮到你。”王璐瑜穷追猛打，并不想就此放弃。 这点也是让许多嘉宾诟病的地方，高情商的嘉宾还好说，碰上老实的嘉宾，很容易出糗。 那么她为什么不改变她的风格呢？答案当然是观众喜欢，这也是八卦的源泉，大家的期待。 顾谦撇向台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前辈会帮忙，镜头下，这帮明星不嫌事大，都点头表示愿意贡献一份智慧。 顾谦笑了，他说道：“既然大家都好奇，又那么友好，那，我就说说？” “说！大家都爱听。”王璐瑜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她也觉得搞得像小品一样，台下也跟着欢乐。 顾谦道：“大家都知道，大鱼传媒这几年不仅仅是唱歌，也做了许多投资。托大环境的福，也托合作者的努力，大鱼传媒基本上亏少赢多，总体来说赚了钱。” 王璐瑜不无嫉妒道：“什么亏少赢多，从来都只听大鱼传媒赚钱，投资出去都赚了钱回来。你那个总经理华姐，现在有一个‘华锦鲤’的外号，让人羡慕。” 台下观众传来低呼惊叹声，对于华姐这种人，他们太喜爱了。 香江人最爱的就是搞投资，不是亲自搞项目就投资股票市场。所以也非常讲究气运这些东西，现在发现有“华姐”这么一个人，能不惊叹才怪。 好在华姐不投股票，不然就是女股神。 哪怕现在浅尝辄止介绍，用不了多久，华姐在香江市民之间就会传开，搞不好还会有媒体写专题，然后又是一个传奇。 “嗯！大概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顾谦也不否认，他说道：“现在大鱼传媒有钱，而我又有空，接下来肯定会对文娱圈加大投资力度。” 他顿了顿，接着道：“以前跟着别人赚钱也就罢了，不会提出自己的述求。现在加大投资，再不提出述求那就是浪费资源了。而大鱼传媒艺人就那些人，哪怕让他们24小时工作，也不可能填满投资所带来的配套资源。” “大鱼传媒要扩招艺人？”王璐瑜直接点出顾谦的目的。 “对！扩招，不管是歌手还是演员，我们都缺。”顾谦道。 “哈哈！你们的机会来了。”王璐瑜对台下艺人们喊话。 台下普通观众或许不知道顾谦的计划意味着什么，然而那些歌手，十个有八个都身兼着演员身份。 顾谦的资源太对他们的胃口，让他们演戏，还唱主题曲和插曲，这是多么完美的填充，没有比这更好的资源。 顾谦看他们如坐针毡，仿佛预备跑步的短跑运动员，下一刻就要跳离原地，朝目标奔去。 他笑笑，还真不怕有人跳上台来谈合作，节目就节目，无所谓了。 好在台下有大佬坐镇，没有一个人忍不住上台。 但是不管怎么样，火苗顾谦已经点燃，有这个牵制，不管是艺人还是艺人公司，短时间内不会攻击顾谦，甚至还要夸顾谦是商场上的少年英雄。 不攻击顾谦，自然也不会攻击叶蓁，这场演唱会后续的麻烦算是圆满解决。 加上这一次顾谦在节目唱了几首新歌，完整版那种。 还有不少片段歌曲，吊足胃口，足够那些媒体写好几期，吊足读者的胃口。 王璐瑜又和顾谦谈了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学习啊什么的，很是亲近。 当得知顾谦一直考满分，她故作惊讶，然后又是一顿好夸。 这些事情，她很早就从王婉那里知道。 其它才艺不好说，最起码，在学习成绩上，她夸的理直气壮。 两人又聊了不少趣事，顾谦也时显出少年人对是非价值观执拗和傲气，也有成年人老板一样的目光，看问题直达本质。 特别是在一些娱乐圈生态与趋势，他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现在或许只是泛泛而谈，可当时间到了，传媒类股市会一一印证他的话，到时候他的地位不知道有多高，那些大老板不会小看他，甚至会给出善意。 这些也是顾谦故意说的，这对于以后收这里的人心非常重要。 这是一个金钱的城市，只要你能让他们相信，经过你的指引，他们都能赚到钱。 那么，他们会愿意为你付出很多很多。 总之，慕强心里十分严重。 …… 因为顾谦的“豪气”，让下面的明星心神荡漾，没有多少心思听接下来的聊天。 而在普通观众这边，因为顾谦有钱，也证明了赚钱的能力，又谈到股市这种息息相关东西，很有兴趣。 天有聊完的时候，节目还是结束了，在大家热烈掌声中落下帷幕。 这一次录了很久，干货也很多，以一集四十几分钟算，根本剪不完，最后极有可能做上下集。 如果狠心一点，把顾谦以前的视频插播当资料，三集都有可能。 但是不管怎么样，顾谦的目的已经达到。 走出电视台，所有人心思各异，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今晚的行程改变人生。 第100章 去鞋都 别墅，大厅。 顾谦回来没有多久，厨师也做好饭菜端出来。 最后一道菜摆下桌，外面传来车声，叶蓁也来到。 关超，穆婷婷，顾谦，叶蓁，四人入桌，至于厨师保洁这些人，都是红兔姐妹他们的派遣工，搞尊卑有别一套，说什么也不答应一起吃饭。 有一次，顾谦开玩笑说，如果拿开除说事，你们会不会答应？他们回答很干脆，哪怕如此也不答应，这是行业规矩。 从那以后，顾谦也不会再叫他们，这不是违反公序良俗，反而是尊重他们。 接下来几天，事情果然如顾谦所料，媒体对顾谦那是一片盛赞，这也覆盖了叶蓁的热度，哪怕对她的报道，也是以正面居多。 …… 这一天吃完饭，顾谦和叶蓁一边品茶，一边复盘这几天的得失。 叶蓁下结论道：“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人会为难我们，就歌坛而言，和电影还是有所区别，利益冲突没有那么大。” 顾谦道：“在个人层面来说，确实如此。不过，有时候我们不能想到个体的敌意，也不能只考虑到娱乐圈的冲突，还要考虑到大环境的冲突。” 叶蓁皱眉，她实在想不明白，还有什么大环境冲突。 在她看来，顾谦是岭南本地人，说的也是粤语，唱的也是粤语歌，从这方面来说，会极大丰富粤语歌库，让许多有唱功没有新作品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久旱逢甘霖。 只要继续卖出粤语歌曲，或者发布粤语歌曲，受益的人只会越来越多，直到养活大半个香江歌坛，这才是大环境。 还有什么其它大环境能和这个相比，她很好奇，于是问了出来。 顾谦道：“我们浅尝辄止，反而没有大事。如果真如你所说，把大半个香江娱乐圈绑上我们的战车，从而影响数百万市民的人心，这才是矛盾根本所在。” 叶蓁很聪明，很快抓住“人心”两个字，心中一惊。 “你是说？” “我只能说，要防患于未然。” 顾谦道：“香江艺人中，我们肯定要拒绝部分人上车挣钱，甚至要孤立他们，以后免不了要面临他们的攻击。” 叶蓁还以为顾谦是玩打一批拉拢一批的手段，利益最大化，完全没有考虑到立场问题。 “那你说，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叶蓁皱眉道。 她不喜欢斗争，还是想走张家杰道路，她有顾谦支持，不出两年，“天后之后”的位置应该能拿下来，谁知道顾谦会遇到这种事情，她也只能配合。 “不用你做什么，告诉你这些，就是让你知道，有些人不能结交，哪怕当场翻脸也在所不惜，不能给他们任何牵扯的机会。” “行吧！我心里有数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忧，毕竟红兔的陈氏还在那里，个别人吃了我们的亏也不至于敢妄动。”叶蓁安慰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安排，然后离开了别墅。 …… 翌日，华芳亲自来到香江，进驻香江分公司，她要接洽各路同行的到访和业务。 顾谦这边，反而没有太多的事情。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酒会什么的都不适合他过去，哪怕有个别人想拜访，都被叶蓁和华芳挡住。 转眼一周过去，顾谦玩遍香江，各种工作对接，华芳也进行顺利。 本来他就要上京城，先熟悉那边的工作和员工。 就在这时候，红兔组合组来了电话，邀请他来宝岛做演唱会的嘉宾。 原来，《明星汇》的播出，堪比往歌坛扔下一颗核弹，影响非常大。 不仅仅是香江这边，连宝岛那边也被震三震，无法忽略这样一颗冉冉升起的太阳。 没错，现在媒体不是把顾谦说成歌坛新星，而是一颗耀眼的大太阳，只能被动承受，无法打压。 特别是昨晚下集播出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招兵买马，这让整个乐坛都骚动起来。 谁不想成为下一个红兔，下一个叶蓁？ 就在这种情况下，红兔的新经纪人各种危言耸听，让本来自信心满满的红兔姐妹都害怕。 公司人太多，以后避免不了雨露均沾，她们的路会不会难走？ 于是，这才打电话过来，邀请参加宝岛演唱会，借用人气，也增加感情。 顾谦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她们的请求。 毕竟，叶蓁这个公司之外的人他都答应做嘉宾，没有道理拒绝自己公司艺人的请求。 不过，这个新经纪人可以不要了，私心太重不说，还眼瞎，分不清谁给的饭吃。 现在演唱会时间还没有到，奶奶这天打来电话，说老祖宗想他了，让他来。 顾谦自然不会拒绝，他也好几个月没有见她老人家，现在她身体不好，应该去看望。 …… 香江某高尔夫球场内，东兴集团的杨白头和环球的露西小姐躺在大伞下乘凉，脚边还放着刚刚使用的高尔夫球杆。 露西喝了一口冰镇饮料，把杯子放回桌面，倚着躺椅，懒散说道。 “杨先生，平时你都躲着我，这一次怎么主动找我？” “我这不是忙嘛！哪里躲着您，您真想找我，我又能躲哪里去？”杨白头舔着脸说道。 就他这表情，哪里有香江大佬的做派，简直就是温顺的家猫。 “哼！你知道就好。说吧！找我到底什么情况？”露西语气轻蔑，问道 杨白头心里很不爽，可他却不敢表露出来，只能强颜欢笑继续深聊话题。 “我就是奇怪，您身份高贵，既然亲自坐镇大中华区，肯定要有一番作为，这一次为什么要放过顾谦？” “你自己也说了，黎诗雨等人对顾谦死保，谁要是想强行毁灭，后果很严重。你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我自然也不想。” 露西似笑非笑，直视杨白头眼睛，说出一句杨白头胆战心惊的话。 “我是无所谓的，反正环球娱乐帝国的很强大，顾谦再怎么折腾，最多也只不过是在小水潭搅动，影响不了大局。倒是你东兴集团，这些年你不想着发展壮大，就来回折腾扩大手中股份，甚至离婚，让前妻按照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杨白头脸色阴沉，他就是这样被拿捏，这事要是传出去，股东们会翻脸，东兴集团股价也肯定大跌。 到时候，哪怕掌控全部股份又能如何？ 露西一脸不屑，继续说道：“顾谦崛起，你那些股东就有多一个选择，你就不值钱了，这也是你来找我的原因吧？” “对！”杨白头很光棍的承认了。 “想要我出手？” “想！” “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可以！”杨白头咬牙答应。 其实，自从上了露西这条贼船，已经是没有自由可想，他能做到就是保住自己有点权利，让自己变得有用，是一条实用的狗。 露西目光瞥向远处湛蓝的天空，悠悠说道。 “放心，顾谦的欢乐时光不会再有多少。学生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回归学校才是他的出路。” …… 黄昏，闽西鞋城，鞋河出海口。 顾谦和一个青年蹲坐闸门水泥地，眼前架着几根鱼竿，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他们不远处，助理穆婷婷和关超也聊着天。 穆婷婷道：“超哥，你说他们在聊什么？” 关超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一个保镖，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 “你就不能猜一猜吗？”穆婷婷嘴里带点撒娇味。 关超想了想，说道：“估计是厂子的事情，顾谦昨天说了，单单做拖鞋和鞋底，赚不到什么大钱，要成立品牌。” “我觉得也是。”穆婷婷道。 她回忆这几天的见闻，确实是大开眼界，这里不愧是鞋都，那些有名的运动品牌都在这个城市。 她现在这里算是海边野外，杂草横生，远处几百米是垫高起来的一条新公路，犹如一条蜿蜒的龙。 新公路那一面是菜地，再过几百米有一条街，两边全部是鞋厂，一路走过来，有好几家上电视打广告的运动品牌鞋厂。 在她的想象中，那么有名的品牌，工厂怎么也是一个产业园，一栋栋高楼，墙面都是深绿玻璃……总之就是一个高大上。 谁知道，这些厂其实都是一般，两三栋小楼，每一栋三四层楼，挨得很近，给人一种逼仄陈旧的廉价感，工人最多也只能容纳两三百人…… 那么，现在顾谦在聊什么呢？ 第101章 告别童年 穆婷婷还真没有猜错，顾谦和表叔林栋还真聊着关于鞋厂的事。 林栋今年二十二岁，大学刚刚毕业，还没有自己的工作。 按照他父亲的想法，想让他参与工厂的运营，然后慢慢全面接手工厂。 不过，他觉得没有意思，也认为多余。就二三十人的工厂，老爸管外面，老妈管里面，根本就不用他出手，难道让他当保安队长么？ 顾谦奶奶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妹妹嫁出去了，老林家就是剩下林栋父亲林启航一脉。 林启航有林琳和林栋两个孩子，大女儿今年二十八岁，在某国外企业当管理，当时家里还想让她回来当厂长，奈何人家看不上。 林启航无奈，只能自己顶上，这两年跌跌撞撞，也开始熟悉当老板的门路。 他又想拉儿子上路，然后退休，或者回去当他的工人，没有想到劝了一段日子，林栋还是不乐意接手公司，为此，父子还吵了一架。 这一次，家里八十八岁老太君也看得心烦，打电话给大女儿，也就是顾谦的奶奶，让她过来整顿家庭矛盾。 顾奶奶来了一段日子，了解事情后，她狠狠批评了这对父子一顿，说他们不孝。 父子俩也经过反省，说以后不吵架了。 然，事情的根本还是没有解决，顾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做。 好在她有帮手，呼叫顾谦过来，看望老太君的同时，也给出出主意。 至于顾海那家伙，那算了，靠不住。 顾谦自然不会拒绝奶奶的要求，他也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老祖宗，怪想念。 他小时候经常呆在林家，有时候有一两个月，对这里很有感情。 老太君的溺爱，表叔林栋的陪伴玩耍，都让他难以忘怀。 这才在三年前，建议他们开厂。 没有想到，表姑林琳也有这个想法，支持老爸开厂。 一家人凑出五六十万，顾谦这边又借出五十万，接手一个小厂，当上了老板。 经过这两三年经营，赚了一些钱，本来要还顾谦的钱。哪里想到，顾谦不但拒绝现在要债，反而鼓励林家自创品牌，这把林家整无语了。 顾谦的理由很简单，现在厂里已经没法赚更多的钱，除非再引进生产线，这又是几十万……难道就这样扩张下去？ 等到林栋看上眼，或者林琳舍得回来，不知道猴年马月。 既然这样，还不如买来一些缝纫机，招一批工人，直接生产鞋，有门路就线下卖，没门路就网上卖。 实在不行，顾谦派一个明星代言，销路不会有问题。 林启航被说的心动了。 之前，开厂到底是开鞋厂，还是开鞋底厂，他也一阵犹豫。 他一直就在鞋底厂工作，经验和人脉大部分都在这，这才选了鞋底厂。 可是，这两年见识多了，一双鞋成本二十块，出厂价就是八十，他也羡慕啊！ 因为，这八十块钱，鞋底是他出的，他也有贡献不是？怎么就只喝了一口汤？ 当然，天下赚钱的人多了去，他羡慕嫉妒恨不来，道理都懂。 没有机会倒也罢了，他能说服自己。 这不，机会就来了，他也想做吃肉的那个，也想在老板聚会当日，能有一张邀请函开门，而不是做一个跟班，随朋友进去，只能呆一楼，上不了二楼。 至于，想坐三楼中间那几桌，他是不敢想，二楼有个边缘位置就不错。 ……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林启航同意了做成品鞋厂，林琳也过段时间回来主持大局，林栋不再喊着出去打天下。 林琳也有自己的看法，既然咱们有条件，要做那就做大，不要搞什么一两年试水。 让顾谦直接投入五百万，拿一半的股权，林家这边出管理，东拼西凑也拿出五百万，如此就有一千万开头。 顾谦也无语了，本来只想帮帮林家，结果人家一对儿女看不上小打小闹。 而要是搞大，那就要他顾谦不但出钱还要出力。 出钱简单，有借有还，亲戚直接好说话。 但是，还要出力，这事就不好说了。不是自己的产业，出大力还是小力都是问题，还不如直接加入分股份，做什么都名正言顺。 毕竟，林家又不是揭不开锅，没有选择。林启航开厂一年近百万收入，林琳现在也当了外企领导，也是年薪二三十万，一家人收入过百万，放在其他地方，说一声富二代也可以。 对于林琳的提议，顾谦自无不可，也就答应了。 …… 明天就是老祖宗的寿宴，该做的都做了，该拜访的人都拜访了，今天倒是闲了下来。 林栋提议出来钓鱼，也想静一静心态，和顾谦聊聊天。 顾谦也想出来透透气，不想被左邻右舍的小屁孩拉去网吧上网，也随了表叔的意。 他也很久没有来这里钓鱼，都有些怀念。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天，顾谦啥都能聊上几句，看问题比林栋这个大学生毕业还要清晰，这惹得后者目瞪口呆。 林栋倒是没有多想，反而对顾谦更加心疼和爱护。 在他眼里，顾谦这几年肯定经历很多苦，这来自于顾海倒下后的压力，也逼得揠苗助长，拼命学习。 到了傍晚，接到家里电话，说是晚饭已经做好，回去吃饭了。 “表叔，那这些鱼怎么办？” 顾谦看着半桶罗非鱼，很是发愁。 要是以前，肯定弄回去，搞油炸做零食。 现在嘛！真不想处理——那最起码要两个小时，才能下锅。 林栋也为难，他以前没有钱去宠溺顾谦，只能搞这些小玩意。 现在嘛！他有钱了，顾谦也成熟了，这套路当然不能再用。最主要，他也懒了。 林栋思考了下，说道：“挑出几条大的，其它的都倒回去吧！” “行！” 顾谦也觉得全部倒掉浪费，更觉得钓鱼不能空军，无关经济价值多少，只关于面子，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钓鱼佬进菜市场买鱼回家。 两人折腾几分钟，拿出五条中大鱼，其它都放回海里。 好在装鱼的桶子够大，不然那么多鱼挤上一两个小时，非死一半不可。 两人提着渔具，说说笑笑往大路那边走去，后面跟着两个跟班。 他们都知道，以后会很忙，很少再有这种悠闲时光，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下一次不知道就是猴年马月。 可能，多年过后，他们还会来到这里。 不过，那已经不是童年。 这一次，算是对童年的告别。 第102章 寿宴 接下来的几天，就是吃吃喝喝。 老祖宗是村里最年长的人之一，她的寿宴也很受重视，可谓举村同庆，很是热闹。 顾谦也利用这几天，和小伙伴们一起做好服务工作。他心智成熟，懂得多，又是明星，很快就成为他们的头头，也赢得来长辈们赞誉。 更是在这期间，被人推出来，要给老祖宗唱歌。 他先来一首《妈妈的皱纹》，弄得奶奶三姐弟眼泪汪汪，老祖宗反而看得开，给三个孩子轻声安慰。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五十年前，她还是那样的温柔，看得来客羡慕不已。 这一家感情非常好，这是经过一甲子岁月的证明，左邻右舍都知道，却没有想到他们还能维持小时候的相处方式。 老祖宗也知道了顾谦的本事，让他代表她，也代表林家，给宾客们唱一首歌。 顾谦想了想，选择了一首很有代表性的歌曲——《爱拼才会赢》。 这首歌朗朗上口，仿佛就是刻在闽南人的血液里，不但听入了耳中，更唱进了他们的心里，点燃了情绪。 这不，刚刚唱完，就有人喊着再来一次。 顾谦也不含糊，吉他简单伴奏，又开始唱。 这一次，有一些人都能跟着唱，待到第二遍，全场大合唱，好不热闹。 曲毕，掌声震天，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晚宴到了十点才彻底结束，在这期间，不少年轻人都过来和顾谦聊天攀谈，要了不少签名，更预定叶蓁和红兔签名。 对此，顾谦也一一答应。 在老一辈上，林启航也带着顾谦过去打招呼，混了个脸熟。 回到床上，顾谦回想起今天的一切，他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带着认识亲戚，其实就是给他铺路，介绍人脉。 甚至，这场寿宴，其实就是确定他这林家第四代大曾孙的身份。 这些亲戚比较亲的，有姑婆那边婆家的人，嫁到宝岛，家里做一个中型超市。 有老祖宗娘家人，在魔都，成员主要还是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 至于林家宗亲，各行各业都有，有的混得好，有的混的差，关系的远近全靠几十年来磨合，能好的早就好了，不好的也早已翻脸，谈不上以后去经营。 来的宾客中，也有不少林家的生意伙伴，不过大成就的很少。有身份地位的人，如果不是很合得来，林家也不随意邀请，邀请了人家又不一定到来，没必要。 倒是人不到，派人随礼的不少，这不符合常理。估计是有些大老板们的礼节，维持关系的基本操作，也可能是这两天林家要大干一场的风声传出去，有人提前打好关系。 至于是不是有冲着顾谦面子的，应该不多，甚至没有。毕竟三年来他比较低调，也就是前些日子轰炸了乐坛，圈内名声很大，但散播到圈外，还没有那么快，盗版碟片和录音带还在排货之中。 林家这边，以前也没有人刻意去宣传，故此到没有人把歌坛顾谦和林家联系在一起，否则那些不择手段的明星，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顾谦自己的公司，他也瞒着，不知道的自然不知道，知道的，他也吩咐不要来，给自己留一个宁静之地，免得以后回来都不方便。 然而，事与愿违…… …… 寿宴过去几天，林家这边也安静下来。 原本，再过几天，顾谦就要去宝岛，一边想在那里玩些时日，到时再登台演唱，给红兔助威。 没有想到，这天却有闽地卫视的主持人带着记者摄影机登门，同行的还有两级市里的领导，一共十几个人。 林家把人请入客厅，泡上香茶。来客也送上拜访礼物，慰问态度良好。 双方一阵寒暄，茶也刚刚好，一一奉上，然后才正式介绍所有成员。 女主持人叫李箐，主持一档叫做《热点最前沿》的新闻栏目，每天中午十二点零五分开播。 地级市里的领导叫郑元，任宣传部长，是一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笑的和蔼可亲。 县级市的领导赵冠宇，长得人高马大，国字脸，很严实，是本市市长。 他还带来了宣传部长马春妮，年纪应该和市长差不多，不到四十岁的样子，笑容很温和，一看就是值得嘱托代看孩子的林家阿姨。 顾谦这边，有表叔林栋，还有穆婷婷和关超，以及奶奶和老祖宗，其他人要么已经离开这座城市，要么已经上班不在家。 一圈介绍下来，顾谦把主要人物给记了一个遍。 他好奇问出心中的想法，怎么就把这些人引过来了。 女主持李箐笑道：“顾谦，你可能不知道，你寿宴上的两首歌，在我台《娱乐搜一搜》中播出后，反响非常大。” “就昨晚播出的那一期？”顾谦问道。 他今早也听穆婷婷说了，只是没有放在心上。没有想到，竟然引来了记者，更有部门领导同行。 李箐笑道：“顾谦同学，你可能小看这两首歌的威力，就今天早上几个小时，已经有很多电话打到电视台，要听完整的歌曲。我们电视台的歌曲视频也不完整，这不，求到你这来了。” 顾谦哦了一声，说道：“既然这样，我会尽快录音，然后上传网络，到时候你们就能下载。” 看看对方有些欲言又止，看样子要组织语言，表达诉求。这在一个成熟的主持人身上很不寻常，要么是顾忌着顾谦还是一个孩子身份，理解能力有限，要么就是要求过分，难以启齿。 “那么急吗？” 顾谦笑道：“大不了等会我弹唱，你们直接录像就是。就是乐器有些简陋单调，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那太好了。”李箐顿时喜笑颜开，她原本以为，能有一个采访视频就好，要是能够有完整弹唱歌曲，那就完美不过。 她也不是新人，知道这些娱乐公司的做事流程，歌曲正式发行赚钱之前，公布出来的只是一部分，不可能完整。 如果出单曲，放出来的只有三十秒左右；如果是专辑，那只会拿出一两首出来打榜造势，然后看准时机，整张专辑上线，实现最大销量。 现在顾谦能在她这里给出完整版，她焉能不高兴？各种标题都已经想好。 第103章 领导与记者到来 满足了李主持，顾谦就把目光放在部门领导这里。 他知道，如果只是新闻类型需求，两个领导不会也跟着下来，他们还没有那么闲，也没有那么掉价。 大肚领导郑元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来意。 “让我当宣传大使？”顾谦错愕。 “对，我们很看好你。”郑元依然笑眯眯，眼里尽是期待和鼓励。 顾谦想过领导过来，又是宣传部的领导，估计是求歌，或者想让公司里的明星过来帮忙捧场什么的，没有想到，这些人胃口那么大，直接挂出宣传大使。 这就好比谈各种版权，结果人家开口就是直接买断，这就超出预料。 更何况，这个宣传大使帽子戴上，以后就要配合城市发展，节日晚会邀请函肯定给你，你要不要来？ 城市歌曲，你要不要写？ 你不能来，你手下的明星呢，能不能来一打？ 什么，那么高的出场费，你怎么不去抢，你还是不是我们的宣传大使？ …… 顾谦想到以后的种种可能，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拒绝。 “不不不！我还小，当不起这个头衔，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这头衔要不得，人家要求你十次，你答应九次，那还是得罪人。他们还会一次次探究你的底线，让你的事业和时间都乱成一锅粥。 这种事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闹矛盾的更多，不谈谁对谁错，麻烦一大堆就是。 更重要的是，他本身就是娱乐圈资源方，又是老板，又是原创歌手，资源多得用不完，何必找不自在。 顾谦的反应也出乎所有人预料，不是谦虚，也不是委婉拒绝，更像是喂毒药害他，就突出一个意思——没得谈。 这引起了领导的好奇，必须探究到底，这事很重要。 郑元给马春妮使一个眼色，后者瞥向市长，见他微不可察点头，这阿姨才笑着开口。 “顾谦，你为什么要拒绝呢？我们是给你钱的，就像品牌代言人一样。” “马阿姨，我不缺钱。” “额……呵呵！宣传城市的同时，你的名气也会越来越大，以后在这里开演唱会，门票很容易卖光。” “可是，我不缺钱，为什么要开演唱会？”顾谦眨眨眼，好奇反问。 “……” 马春妮又(*⊙~⊙)噎住，她都无语了，一个不缺钱，不缺才华的人，你真不好和他谈合作，可她还是不甘心。 “难道，你就不想让自己名字响彻全国，让人崇拜你？” “为什么要人崇拜？” “崇拜你了，他们就会听你的话，别人就会羡慕你。”马春妮循循善诱。 “伟人说过，个人崇拜要不得。” 顾谦摆摆手，顿了顿，补充道：“权利和义务是对等的，你掌握多大的权利，就要担当多重的义务，否则德不配位，必招祸殃。我是个懒人，也是一个孩子，掌握不住起这样的权利，也承担不了这样的义务，更承受不住权利崩塌的后果。” 一番话，把在座所有大人镇住，也让他们汗颜，忍不住审视自身，尽到权利本身的义务没有。 同样的，这一番话，也堵住他们往下各种说服顾谦的理由，很简单：顾谦是一个孩子，请他做事本身就带着风险，被拒绝之后还丢出种种条件，那就是诱骗了。 不出事也就罢了，一旦出事，那就不是他们能承担得起。 小孩，终究是不确定性太大，后果也更严重。从做项目的行为来看，这是高投入低回报，失败率还极大，不适合做。 不过，从谈话中，他们又发觉，顾谦这孩子非常早熟，说话做事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反而像成熟的青年。 这下子，引起了几个领导的注意，于是接下来，他们没有谈宣传大使的事情，以免引起顾谦的反感。 顾谦巴不得转移话题，也就和他们聊起各种话题，这不免谈起开鞋厂的事情。 这时，在外面的林启航也回来，给各位领导问好之后，也加入聊天群之中。 林启航以一个曾经的工人，现在的小微企业老板角度，从他的角度说起了所见所闻。 在这期间，几个领导时不时问话，聊得非常投入。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可以得到这些小工厂的第一手资料。 不管是工人的收入和状态，以及怎么适应这个城市，还是小厂遇到的各种难题，又是怎么去解决。 这些对于在座领导，都是非常宝贵的经验，让他们更加清晰认识这个城市，以后行事更加有的放矢。 他们答应林启航，一定给他一个好的地方建厂，各种手续一路绿灯。 这倒不是他们胡乱许好处，而是听到林家这个公司有顾谦的股份，更知道这个公司的野心。 不管以后能不能成为超级大公司，最起码成就不会太低，交税也不会少。 看看有些厂，大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本厂累计交税500万”“累计交税1亿”这种大石头刻字，字体颜色鲜红醒目。 林启航这个厂，以后每年交税怎么也有上千万吧！这也是不小的政绩。 林启航也从这些领导中得知，一般遇到什么样的事，应该怎么做，是一个什么样的流程。 顾谦也算大开眼界，知道在这里开厂是怎么样的流程。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领导们起身离开，都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临上车时，马春妮像是无意间问顾谦，为什么不答应做宣传大使。 有了一下午的交谈，顾谦犹豫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马春妮叹息道：“不瞒你说，在你之前，我们也谈过两三人，他们和你一样都拒绝了，只是口吻委婉一些。看你的样子，定然不是他们说的那些原因。” 顾谦也没有必要瞒着，反正这些领导回去，肯定能找一个熟人问，也知道原因，现在自己还不如大大方方说。 于是，他就把顾虑说了出来。 说完，他左右看看，发现其他几个领导都没有上车，都已经走到身边听。 很少说话的市长这时候开口，说道：“我可以代表市里做出保证，不会出现克扣合作方的钱，更不会强行安排行程。” 郑元也保证道：“我们不缺钱，缺的是一张名片，不会把自己形象抹黑。” 马春妮摸摸顾谦的头，笑道：“我们的城市就像八九点钟的太阳，潜力无限，也活力无限，跟你和契合，你其实可以考虑。” 顾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目送领导们和电视台的人离开。 左邻右里看林家人的目光不一样了，不仅仅有了顾谦歌星外孙这个外援，更有了本地官方的支持和看中，以后谁也不敢为难他们。 第104章 《热点最前沿》播出 宝岛椰树酒店。 红兔姐妹刚刚从外面接通告回来，急急忙忙就打开电视，希望没有错过今天的《热点最前沿》。 她们已经通过穆婷婷知道，中午就会播出关于顾谦这个人的专题。 这一次，依然还是主持人李箐，还有请过来的两个音乐人嘉宾，他们将会对专题人物做出点评。 他们一个是精神小妹陈巧，歌曲非常前卫，电音说唱舞曲玩得很溜，本身也是一个歌手，专辑销量很不错，就是得不到老前辈们的认可，所以在歌坛地位不算高，勉强够二线。 另一个嘉宾叫罗庚，来自宝岛，是地地道道的音乐人，只管写歌不唱歌那种。 他成就很高，各种奖项拿到手软，被誉为乐坛五座大山之一，特别是写武侠或者爱国之类的歌曲，他就是最强的那个。 大兔“哇”的一声尖叫，“是罗庚啊！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嘉宾竟然是他，这主持人的面子也太大了，能把她请过来。” “你太看得起电视台，估计还是冲着顾谦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小兔不免有些担忧。 “放心吧！反正都是录播，不好的话电视台会剪掉。”大兔大咧咧无所谓。 她们两姐妹以前也向罗庚邀歌，对方以风格不合而婉拒，这事对两姐妹打击挺大的。 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上了八卦杂志，歪曲成两姐妹得罪了罗庚，被封杀了。两姐妹听后气的牙痒痒，还没有想出办法解决，杂志那边第二期就出来道歉。 好吧！这又是一个新闻，登上了别的八卦杂志刊物，说她们姐妹以势压人，干涉新闻自由。 一串联下来，标签就贴的死死的，任何有点名气的音乐人都不想接单，钱再多也没有用。 两姐妹以前也找人调查过，怀疑目标就是姑姑和表妹，其它娱乐公司只是落井下石。 她们作为公司老板，内有叛徒，外有同行挤压，更外一层被敌对，公司举步维艰是肯定的。 好在跟顾谦混之后，这三年赚的钱，比别人一家公司五年还多，还不用操心各种麻烦。 本来都要忘记以前的事，现在罗庚一出来，就刺激到她们的神经。 哪怕有万千理由和前提，都证明这个人现在已经影响不到她们的前途，也害不了顾谦，可还是忍不住内心紧张。 电视里。 经过主持人一番介绍两个嘉宾，又播放了他们的音乐成就，嘉宾也跟电视机前的观众打招呼，节目真正进入到了正题。 “罗老师，你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知道顾谦这个人？”主持人李菁问。 “在三年前我就知道顾谦这个名字，不过还以为又是一个炒作，就没有过多的关注。”罗庚很坦然，也说出了许多人的怀疑。 他今年都六十岁了，德高望重，既然提出这个话题，肯定给观众一个答案。就这样一个悬念，就能牢牢把观众留在电视剧前，保证收视率。 李箐没有把问题往下挖，又对陈巧问出同样的问题。 陈巧今天的发型是藏辫，头型和脖子都展露无遗，个性又自信。 “其实，三年前我也参加了那场民歌争霸，只是没能拿下一个代表席位，很是遗憾。” “后来我也一直关注这个比赛，包括一些场外的一些新闻和网上动态。” “从头到尾，顾谦和马薇都是以强大的实力碾压所有对手，没有给其他人一点觊觎冠军的机会。” “三年时间证明，这个冠军实至名归，他们当年比赛的曲目，现在传唱度依然很高。” “马薇也经过三年的积累，不管是歌曲的质量和数量，还是唱功，都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国内国外拿了很多奖，民歌天后头衔，她实至名归。” “反而顾谦这边，他像是一颗流星，短短几个月爆发出璀璨光芒，然后就不见了踪影，好像彻底退出歌坛，网上也很少发动态。” 李箐笑笑，接口道：“如同两位所说，以前的顾谦就像是一颗流星，过了也就过了，他的光芒到底是借光炒作，还是本身就是有这个实力，大家都不会深挖，意义不大。但是，最近他又出来了，而且是以势不可挡之势重回音乐圈，大家请看大屏幕……” 电视机画面插入顾谦在叶蓁演唱会视频，然后又是采访视频，最后就是各种杂志的标题。 “对此！罗庚老师，你有什么看法，可以跟我们分享。”李箐以期待罗庚的答案。 罗庚点头，严肃认真道：“如果说之前顾谦只是小打小闹，是真是假大家也不会跟他一个小孩子计较。那么这一次，我们必须要认真对待他，给他一个公平的评价和定位。” 他忽然转头对陈巧说道：“陈巧，你觉得他的唱功怎么样？” “顶级！”陈巧毋庸置疑道。 “台风呢！”罗庚点点头，又问。 “潇洒自如，很强！”陈巧依然言简意赅。 “我的看法和你一样，做为一个歌手，他是极其优秀的。年纪又还那么小，他有成为巨星的潜质。”罗庚说的很认真，这是他用几十年的荣耀为自己眼光盖棺定论。 他的话也让李箐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顾谦竟然恐怖如斯，她还以为香江的媒体过于夸大呢！ 巨星！ 这可是无比的成就和荣誉，不单单在国内无敌，更是要在国际上获得很高的成就。 而且，在个人品德上，不但要干净，还要正面，慈善成就也不能低。这和西方所谓的巨星有很大的区别，他们只追求名气和专业成绩。 故此，亚洲，或者说东亚最能出歌坛巨星的三国，几十年来，公认也就那么几个。香江两个，宝岛一个，岛国两三个，内陆一个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年来，所谓的未来巨星头衔，知道多少人戴过，结果没有一个人点亮，听听就好。 当然，这也要看是谁给戴帽子的，那些粉丝画圈自萌就算了，娱乐公司营销也可以当笑话看，哪怕是圈内商业互吹，也不要太过看重。 但是，五座大山亲自给戴，这很少见，上一个……应该是上两个，十五年前的事了。当时提出两个人，说他们可能成为未来巨星，资源也往他们身上倾斜。 现在那两个人，一个处在半残境地不谈；另一个确实也红遍亚洲，但是也就那样了，说他是超一线可以，说他是巨星，肯定没有人承认。 第105章 巨星潜力 顾谦这边也在看电视，身边除了穆婷婷和关超之外，还有老祖宗和林栋，以及赶过来的华姐。 当看到电视里出现罗庚夸赞，几个人的神色都不一样。 老祖宗高兴，林栋崇拜，关超无所谓，穆婷婷似悲似喜，很纠结担忧，华姐怒视顾谦，恨不得一巴掌把他嘴巴打烂。 顾谦则一脸无所谓笑笑，好像事情和他无关。 穆婷婷担忧道：“顾谦，我听说，巨星这个帽子有诅咒，但凡有追求的明星，都不会戴这个帽子。” “屁的诅咒，都是……”华姐骂了一句粗口。 她顿了顿，压下心中的火气，说道：“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顾谦轻声道：“这一天，我已经等了三年，不想再等下去，也没法再等下去。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否则……我一旦功成名就，一切都晚了。” 华姐叹气一声，道：“既然这样，我这就去安排。” 说着，也不看完节目，匆匆离去，可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见她有多大压力。 留下几个莫名其妙的，都不明白两个人说的具体内容。 只知道，顾谦可能要面临一场狂风暴雨。 老祖宗转头望向顾谦这个曾外孙，没说什么，又看自己的电视。什么功名利禄，她不能说见得多，但却真看淡了。 比起健康与品德，啥都可以是浮云。 林栋问道：“昨晚罗庚来家里，到底和你聊了些什么？把华姐吓成那样？连夜从京城过来给你打辅助。” “都是一些娱乐圈陈年旧事，利益纷争，小事。”顾谦无所谓笑笑。 “既然是利益纷争，难道就不能谈谈吗？你现在年纪还小，以后会成年，实力也会更加强大，何必争这一时。”林栋有冲劲，却也畏惧大风雨，和气生财方是生意人的做法。 他隐隐也从中得出结论，那就是顾谦主动打这一场仗，不是被动的一方。 “表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是做人的根本，也是一个有志气的人应该走的道路。” 顾谦站起来拍拍林栋的肩膀，走到门口，背着手望着远方。 “我顾谦不才，自问有几分水性。趁着还没有正式踏入这行当，底子没有完全暴露，今次就要探一探这个浑浊的江湖，它到底有多深，里面又有多少肮脏的东西，做到心中有数，免得以后被伤着。” “引蛇出洞，然后立威？” 林栋脱口而出。他望着顾谦的背影，发觉这小子的身影挺高大的，很靠谱的样子，值得追随。 “对！立威！” 顾谦点头承认，然后走出家门，穆婷婷和关超跟着离开。 林栋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立威，这太正常了，新的强者诞生都会干的事情，免得以后被人恶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以顾谦的体量和前途，但凡脑子正常人，哪里敢得罪，讨好都来不及。 除非，顾谦的前途强大到娱乐圈都装不下，约定成俗的潜规则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 比如，他成为巨星。 那么，他必将遭遇各种攻击。 攻击他的人，要么是脑子不正常的人，要么就不是正常人。 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 几乎是同一时间，米国纽约，星海传媒公司。 苏珊娜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丽贝卡办公室。 苏珊娜说道：“公主，顾谦那边又出事了。” “沙逊家族那边是不是要动手了？”丽贝卡坐在老板椅上漫不经心问道。 顾谦这些日子闹得那么大，作为封锁华国的第一道防线，沙逊家族不可能无动于衷，凯丽昨天已经飞过香江，亲自部署战略。 能让凯丽动身屈尊去香江，不一定全是顾谦原因，可也肯定是一个导火索，华国崛起各方面崛起太快。 真让文化领域也发展起来，那就等于有了变现能力，这很可怕——要知道，华国可是古国，文化底蕴实在太深厚。 “我的推测，不仅仅是他们，可能岛国那边也会动手。”苏珊娜严肃说道。 “怎么回事？”丽贝卡这回也惊讶，顾谦又怎么惹到岛国人了。 “您看看这个视频就知道了。”苏珊娜点开笔记本电脑的播放键，里面就是罗庚对顾谦的评价。 好在她们都懂华语，倒不用什么翻译。 丽贝卡听到“巨星”的评价，那也是诧异。 要知道这天下，文化、金融、科技是大卫星人的强项，也被他们看做私人领地，别人很难进来，进来也混不下去。 这好比武器、粮食、能源是昂撒人领地一样，谁要是挑战权威，那就等死吧！暗杀不了就明杀，明杀不了就战争，容不得挑战。 现在顾谦被按上“巨星”头衔，哪怕是未来的巨星，肯定会被针对。 按理说，这个结果是丽贝卡培训顾谦就想到，也是最好的结果，引动沙逊家族的凯丽精力。 顾谦明明走的是丽贝卡划定的路，就是时间太快了。 她想了想，问道。 “你是担心岛国和沙逊家族联手，把顾谦直接摁死？” “是的，公主。我们这边六大赛道不允许有人争夺，岛国那边也不允许别人在这六大赛道出头，影响他们在亚洲的统治地位。特别是科技和文化，那是他们的命脉。” “苏珊娜，你没有必要担忧。既然顾谦敢挑战神权，那说明他有这个心理准备。退一步说，哪怕他输了，他背后的势力也能保护他。” “那，我们就不做一些什么吗？” “没有必要。” 丽贝卡摇摇头，“我们立场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除非顾谦现在就加入我们。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苏珊娜也不再说顾谦的事情。 她又说起电影的事情，这可是她们这个新公司第一次出手“作品”。 “公主，《极速神车手》本土票房已经出来，七天8400万。专业人士预估，这部电影本土票房可能超过2.5亿，全球票房超过4亿。” 说到这路，苏珊娜忍不住兴奋，这绝对是一个开门红。 “苏珊娜，这些预估并没有把华国本土票房算进去。如果算上华国，5亿都有可能。” “那太好了，我们公司就能分更多的钱。也便宜了洪连彪这个华人，经过这部电影，他也成为顶级明星了。”苏珊娜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天知道为了这部电影，她们这个新公司承担多大的压力。 当时本来以为换了洪连彪，这事就过去了，只是随意一步棋。谁想到，凯丽知道后各种挑衅，一步步把公主拉进这部电影，成为主要的投资人。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本来“星海”传媒刚刚成立，也要有一个作品证明自己投资的眼光，有这样一部优质电影也是好事。 问题就是凯丽那边又顺势而为，把丽贝卡逼到墙角，要么就退出电影，要么就签下对赌协议，拿到最少4.5亿票房。 退出是不可能退出的，一旦退出，就等于承认了失败，也承认了亲华倾向，换上洪连彪这个人属于个人爱好，而不是为了电影本身。 至于原来的主演方柱民，虽然也是华人明星，可他太重要，已经是好莱坞不可替代人物，大家也早就不当他是华人。 倒是洪连彪这个人，处处压着岛国和半岛演员，引起这两个国家演员嫉恨，各种媒体一再强调这是一个华人的事实。 所以，凯丽就拿这事说事，旁边又有两个东亚小国挑事，出钱出力——最后，把丽贝卡逼上赌桌。 丽贝卡这边自然也不会就这样乖乖签下，也提出一些苛刻的条件。 两方就这样在外围签署了对赌协议，谁输了，不仅仅是丢失金钱，也丢很大的脸，也关系到自身未来。 至于电影本来的合作方，这和他们没有关系，只做好电影本分的事情就好。 如今电影上映，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苏珊娜自然是很高兴，丽贝卡也少了许多压力。 可就保险了吗？ 不可能的。 凯丽不可能就这样认输，本土票房动不了手脚，岛国那边肯定会动一动，华国那边的票房更是关键，输赢就是那几千万。 必须想办法护送一程才可以。 …… 果然，凯丽那边也坐不住了，亲自前往香江和露西见面，聊一聊关于电影和战略的事。 还是在那个高尔夫球场，她和露西打了一场高尔夫球后，这才和自己这个助手说起关于赌约的事。 “露西，现在你必须想办法搞掉洪连彪，这样我们的赌约才能赢，不然太危险了。” “杀掉他吗？”露西露出兴奋表情。 “不能杀，最起码现在不能杀，不然赢了，丽贝卡那边不承认。” “那……要给他抹黑吗？这好像没有用。公主，您可能不知道，他本来就跟媒体不对付，能骂他的话早就骂了。”露西也觉得无语，这么刚到男人，一点也不东方，反而像西方球星。 “反正，你自己想办法，不能让这部电影在东亚取得太好的票房。” “是，公主。”露西只能答应。 凯丽又转移话题，“顾谦那个人，对丽贝卡应该很重要，现在不知道他们走在一起没有？” “应该还没有，顾谦也有自己的背后力量。这些年，他一直属于失联状态，谁也没有可能把他捆绑。”露西也不确定。 “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和丽贝卡在一起？”凯丽反问。 “这……”露西很想说这些是她的猜测，可她知道不能说。作为一个属下，什么决定都靠猜，这也太无能。 凯丽也觉得自己太咄咄逼人，放缓语气说道。 “顾谦和洪连彪，还是想办法拉拢到我们这里，不能让他们成为丽贝卡攻击我们的武器。” “如果他们不答应？” “不答应，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别忘了我们家族对华策略。” “是，公主，我知道怎么做了。” …… 翌日。 顾谦走出机场，红兔姐妹派出车辆，秘密将他带到自己家的庄园，徒留一帮八卦记者苦苦等候。 庄园大管家糜叔安排好一切后，跟顾谦说，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吩咐管家刘姨做。 刘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客家人打扮，一身紧身衣服，齐肩短发，很是干练。 就她所说，她刚刚毕业就在为陈家工作，已经有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就打理这里的花花草草？”穆婷婷惊讶道。 “哪能呢！” 刘姨噗嗤一笑，解释道：“其实每一个管家，都监管着陈家当地公司的监管部门，也充当集团的联系人。” “那糜管家呢？他也是这个庄园的管家吗？”顾谦问道。 “准确来说，糜大管家是本省所有管家的总联系人，也是董事长的助理。” 刘姨又解释道：“他平时很忙，大半时间都不在这里，也就是这次的事情有些不确定，需要他来疏通，不然现在都不知道又忙哪国去了。” 顾谦听明白了，由于他的原因，陈家为了演唱会安稳开动，让这个糜老头处理各种关系。 看刘姨这用词和语气，糜老头身份不会只是董事长助理这个身份，也不仅仅是个人能力强，可能还有别的身份或势力。 和刘姨聊了一会，她也就识趣离开，给顾谦三人留下单独空间。 穆婷婷羡慕道：“这个刘姨，哪怕穿的再生活化，说话也客气温和，还是那么有气场。” “真要那么友善，她就会收敛气势，让你不难受。”顾谦摇摇头。 “我不难受啊？”顾婷婷道。 “那你放松了吗？” “还要怎么放松，不聊得挺好？” “那你觉得，就她刚才那样，你觉得像是对待小朋友的样子吗？”顾谦又问。 “我又不是小朋友！你也不是了。”穆婷婷还是不理解。 “那你觉得，就她刚才的样子，如果跟我谈生意，你觉得她会占到什么便宜吗？或者说，她有快速与我打好关系意愿，以此开展下一次买卖吗？”顾谦循循善诱道。 穆婷婷皱眉，她觉得好像隐隐抓到什么，又抓不住。 “老关，你说说看。”顾谦又问关超。 关超瞥了穆婷婷一眼，咧嘴一笑，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这女人接人待物其实很厉害，如果她真的对我们友善，完全可以做到春风拂面，哪怕是第一次见面，都能和你搞成多年老友的氛围。一些想说的话，你只有在事后回想，才知道意思，这样既能表达自己的意思，又不用面对面尴尬。” 穆婷婷闻言，一拍额头，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就觉得怪怪的，怎么就想不通。” 关超调侃道：“想不通就对了，你还没有到她那个境界，需要磨炼。” 对此，穆婷婷撇撇嘴表示小幽怨，却也没有反驳，把说话对象换成顾谦。 “如此说来，她对我们并不友好？或者说，大管家对我们不友好？” 顾谦道：“恰恰相反，她对我们挺友好的……最起码，没有带着敌意。” “那她这是什么意思？”穆婷婷又迷糊了。 “意思就是，陈家不能保证我们这一行顺顺利利，可能有反复。”顾谦道。 “那她明说就是，需要用那么隐晦吗？我还是一个新手，你年纪也不大，就不怕领会不到她的意思吗？”穆婷婷真不喜欢这种靠猜的交流。 “超哥，你告诉她原因。”顾谦瞥向关超说道。 他发现，关超这个保镖很聪明，也喜欢装逼。 果然，看到穆婷婷询问的目光，关超又装上了。 “这种事哪能明说。至于原因，也好猜，无非就两个，要么是我们的对手过于强大，陈家顶不住或者不想下血本，要么是陈家内部有人从中作梗，家丑不可外扬。” 顾谦笑呵呵道：“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对接下来很期待。” 也不知道说的是身边这一对男女的瓜，还是自己面临的挑战。 第106章 敌对人马的汇合 京城，某会所包厢内。 神鹰娱乐总经理李楠一个人静静喝酒，神情还有点落寞，也有点不忿不甘心，仿佛受到了委屈。 几分钟前包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她的母亲陈茜。 刚开始，谈话还好好的，后来说到关于罗庚对顾谦的评价，意见就出现了分歧。 按照李楠的想法，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应该发动一切力量去打击，避免以后出现麻烦。 母亲陈茜却说，神鹰娱乐正在谋求上市关键时刻，应该求稳，真传出什么不好的事，对上市有影响不说，还让家族有意见，得不偿失。 陈茜对于女儿的脾气也是了解，就怕她乱来，把话说的也很透彻，就是为了打消有可能的意外。 李楠心胸是不大，人也不是太聪明，却也不是傻子。 从小耳濡目染，加上这几年的老板生涯，也算是锻炼了出来，知道取舍。 她告诫自己，这段日子做人要低调，可是…… 可是，看着顾谦崛起，她就感觉一阵心慌，焦躁不安。 这来源于红兔组合的红火，亚洲女子天团，多大的名头啊！ 神鹰娱乐都培养不出这样的艺人，能做的只有挖天王天后，那代价大到她心疼，短时间都别想从中赚钱。 顾谦培养的人不仅仅红兔组合，还培养了一些“不上台面”的网络歌手，地位不被歌坛主流承认，但人家是真的赚钱。 每年顾谦的收入，绝对不比她神鹰娱乐少，你说气不气人？ 越想越气，李楠又喝了一杯。 心情烦躁，站起来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公司看美女帅哥去。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 “你们说，要整倒顾谦？ 看着眼前夫妻俩，陈楠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她不是不相信两人的决心，而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 这两人就是摩托若拉夫妇，他们这几年也是混得风生水起，代言和歌曲也不少，公司也签了一些新人替他们赚钱。 但是，他们却失去了往歌唱家发展的道路。 这名头非常重要，成为国家各种节日邀请的首选，认识很多大佬，荣耀加身，以后自保绰绰有余。 而他之所以失去这个机会，那是因为石田的快速崛起，光芒把他给盖了过去。 两人同样的风格赛道不说，还同样的出身，更可怕的是同一届，还输了。 如果是以前，他还是逆袭的典范，甚至他还炒作当年评委老师不公，这才导致他落选冠军。 好吧！你成功了，你牛，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现在，冠军石田光芒万丈，只用三年时间就抵得过亚军十几年努力，这证明了当年评委的正确。 还是那句话，艺术这东西很主观，没有彻底的标准，谁以后成功了谁有道理。 那么，现在冠军石田成功了，说怪话的季军就要承受舆论反噬。 去年，其中一个评委更是在采访上旧事重提，说亚军狂傲。 一些媒体不嫌事大，扒拉出季军这些年的言论，实实在在黑了一把。 这就给观众一个印象，技能输了，人品输了——永远的输家。 这种人，谈不上劣迹艺人，却也失去了国家节日的邀请，歌唱家之路断绝不说，官方好资源也不会想到他。 不过，摩托若拉这种人，如果说他失去对国家的贡献而苦恼，那是不可能的，归根结底还是钱。 这几年，靠着老婆崔英娜出谋划策，他得到许多国际资源，比如东亚三国歌友会舞台，还有另外两国的综艺和翻唱歌曲。 甚至，他派出几个年轻男女到泡菜国学习。 如今两年半过去，这些人下周就能回国，大把为公司捞钱，公司的规模也从二流末尾走到二流前排，运气好还能一步进入一流公司。 所以，从赚钱上，从“国际”名气上，他提升了几个档次。说他混的风生水起，那是没有错。 可以说，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是关键，呼吸大小都可能影响公司的巨大收益。 在这种关键时刻，顾谦的出山，顾谦的势头，顾谦的体量，随便剐蹭一下都能让别人上天或入地。 其它公司，其它歌手可以躲开，可以合作，这都能把损失减小到最小。 然而，他摩托若拉不行。 他得罪过顾谦，还是顾谦公司艺人石田的竞争者，逃都逃不了。 他以前也尝试过，要向顾谦这边邀歌，被拒绝了。也曾发出过一些邀请，和石田重新和好，大家商业互吹，歌曲共用。 哪知道，石田也拒绝了。 他很生气，要找人搞事，要报复——道上朋友劝他别想死，人家有警察局长罩着，妻子也劝他暂时放下。 忍辱负重，经过几年拼搏，以为就要出头，哪知道就出现了危机，怎么就不让他发狂。 于是，他昨天和妻子去了一趟岛国，求助去了。 得到保证后，他今天马不停蹄找盟友，选择的目标就是顾谦的对头——神鹰娱乐。 很顺利找到包厢里的陈楠，也很顺利进入里面，坐下谈心。 “陈总是怀疑我的来意？”摩托若拉很讨厌这种怀疑的眼神。 “不，我怀疑你的实力。”陈楠坦白的说。 “放心，实力我肯定有，不然也不会上门找你。”摩托若拉内心更仇视这种高高在上。 “切！说大话谁不会。我还说自己能演国际大片主角，明年拿大奖，后年收购好莱坞七大电影公司。” 陈楠对这个人很不爽，她可是影视出身，看人不仅仅是看脸部表情，眼神表达更是有研究。 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懂得隐藏眼睛情绪——也可能是懒得用心隐藏，表面过得去就行了，从称呼上不带“您”的尊称就看出一二。 真以为大家都是开公司，地位就是一样的了，开什么玩笑。 面对质疑，摩托若拉是有心理准备的，这本来就是一个“程序”，只是事到临头，还是很不爽，不想再交流。 双方一时沉默，谈判僵持。 崔英娜连忙说道：“老公，陈总怀疑我们也是正常，毕竟她还不知道我们的人脉。等她知道我们的计划，她就不会这样。” 她好不容易把事情安排好，怎么可能就这样让事情给泡汤。 “计划？人脉？” 陈楠也来了兴趣，看这男人牛气哄哄的，可能还真有什么攻击力量，反正听听也无所谓。 第107章 密谋 崔英娜很懂得分寸，把这个“显圣”机会留给丈夫。 摩托若拉见她们期待的目光，心儿很是高兴，特别是陈楠这个陈家小姐，也是很漂亮的嘛，如果可以…… “咳咳！”崔英娜假装咳嗽提醒。 摩托若拉这才回过神，故作夸赞说道：“陈小姐太漂亮了，让人不禁着迷。” 陈楠瞥了崔英娜一眼，见她好像没有在意，心里对这个男人更是厌恶。 这种眼神，她从小看得多了，就像一条条狗似的，充满了各种欲望，也充满了各种残暴。 如果对底层人还有点期待，然后认真区分挑选，那样会很累，大概率也选择错误，何必呢。 她妈妈陈茜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给他们机会，直接断送他们攀高枝的希望。 她陈楠是一个励志超越母亲的人，她不但不拒绝和他们接触，甚至还放出不是暧昧的暧昧，那样会很好玩。 他们既然像狗，那逗弄就是，哪怕不能带来财富价值，情绪价值不也挺好的嘛。 所以，她对摩托若拉转变了心态，不再露出厌恶神态，反而有些害羞，垂下眼眉，好像是不敢和他对视，又想知道答案，抬起头露出期待眼神。 摩托若拉像是得到最好的鼓励，他笑呵呵，就要继续调侃，被催英娜膝盖碰了一下，这才止住扯淡，把话头拉回正题。 “陈小姐，就我们所知，岛国和泡菜国对顾谦很看重，想要买他的歌曲版权，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小孩就能在那边出名，从而捞取更多的钱财。” “然后呢？”陈楠道。 “然后顾谦的大鱼传媒就会在影视界占据更多的份额。市场就那么大，你们神鹰传媒也会受到影响。”摩托若拉实话实说。 陈楠轻笑，道：“我们神鹰是一家新公司，也只能算一流，跟顶尖那几家还有差距，轮不到我操心。” 也确实是这样。 娱乐行业一体两面，分为音乐和影视，有的公司专门做影视，有的专门做音乐。 比如四月娱乐，基本上就是专门制作影视。 摩托若拉这家三流公司，也专门做音乐。 顾谦的大鱼传媒资质很全，这三年却没有成立影视制作部门，更多的都是跟风投资，顺便推出自己的演员。 只有做到顶尖一流公司，才考虑两线开花，然后冲击娱乐公司排位，这影响着估值。 陈楠的神鹰娱乐什么艺人都有，看似音乐和影视两步走，实则音乐只占据一到两成，大部分力量都投入影视这边，是真正有制作部门这种。 投入那么多，在一流娱乐公司里面，目前也只做到排名前四，吃不到底蕴浮财，每一分收入都是靠低价硬吃。 这种情况下，大鱼传媒娱乐哪怕一飞冲天，占据一流娱乐公司前面，神鹰也不会损失多少实际利益。 倒是其它老公司，但凡被大鱼靠近点，都会实实在在损失，掉一块肉。 摩托若拉又沉默，事情又回到之前跟妻子商量好的轨道，接下来就应该劝说下套。 然而，他真的没有耐心，心烦意乱……哪怕刚刚对这妞起了兴趣。 一直以来，都是女人追他，或者直接就用强上，然后用婚姻做保障，过段时间分手。 哪怕结了婚，他也是说一不二，不听话就打，哪里会像现在这样。 至于娶这女人，想想也就罢了，他又不傻，现实的很。 崔英娜见丈夫如此，就知道又犯了暴脾气，只能自己出马。 “陈小姐，顾谦公司怎么样，你确实不需要太多理会，但是红兔的前途你就不关心吗？” “听说，去年她们赚了八千多万，今年才过去一半，又赚了七千万，预估整年收入超过一点五亿。” 陈楠脸上阴沉，忽然笑道：“这是好事，如果有可能，赚个十亿更好。” “对整个陈家当然好，对你却未必了。”崔英娜道。 “怎么个不好法？她越红，以后来了我们神鹰娱乐，对我们公司就更有利。”陈楠道。 “我们也听说了，你曾经和家里提出过这个想法，不过貌似被拒绝。”崔英娜说的这事，还真上过娱乐八卦，红兔指着陈楠骂无耻。 拒绝？ 陈楠呵呵一笑，说道：“当我的公司上市，需要拉升股价回本的时候，她身为陈家子女，你认为她还有的选择吗？” 摩托若拉夫妇对视一眼，没有想到还有这个计划，这就是一个阳谋，哪怕提前知道也没有办法抵挡。 神鹰娱乐大量金钱的投入，激进的做法，迫使陈家投入更多的资源，否则……沉没成本啊！ 看着陈楠得意的表情，崔英娜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的提醒。 “如果她进入神鹰，会不会不是做艺人，而是做老板。” “不可能？这可是我开的公司！”陈楠不信，陈家怎么可能对不起她。 “可股份是陈家的。” 崔英娜笑了，“你能用陈家的利益逼迫她跳槽，她也能用陈家的利益逼你离开，自己做老板。” “她们敢！”陈楠瞪眼。 “凭什么不敢！” 摩托若拉补刀：“甚至，她们不但要做老板，还提前割一大截股份进入自己的口袋。毕竟，她离开顾谦的公司，确确实实每年损失很多。” 陈楠脸上阴晴不定，她是真的怕了。 如果是她自己，站在红兔她们的位置上，肯定如同这对夫妻说的那样，先拿一份股份再说。 看样子，失算了。 可现在马上就要上市，公司想缓慢回血，不再那么激进都不行。 不行！这事必须给妈妈打电话话，让她拿主意。 想着，她就要拿出手机。 这时，崔英娜却说道：“这事还有的救，可以做。” “怎么救？”陈楠脱口而出。 崔英娜嘴角泛起笑容，把计划说了出来。 “这，这，这……”陈楠犹豫不定。 “这是唯一的办法，对你个人，对你公司都是很好。你想想看，除了这个办法，你还能如何？”崔英娜循循善诱。 陈楠还是不敢下决定，最后说道：“你们自己去做就是，我就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呵呵！陈小姐，陈总，我们夫妻为了做这件事，所付出的资源和钱财可不少。哪怕真的做成了，最多也只是出一口气，得不到一点好处，我们干嘛去做？”摩托若拉笑着反问。 不给陈楠衡量时间，崔英娜进一步诱惑，做起来白脸。 “陈小姐，其实这么做对陈家没有一点损失，反而让陈家有顺水推舟的机会，不然红兔离开免不了一大堆违约金。” 陈楠：“……” 崔英娜继续道：“红兔放弃一年两个亿不说，还要付出几个亿的违约金，最可怕的是，带不走一首歌，哪怕进入了神鹰公司，没有了歌曲，红兔的价值起码掉一大半。” 陈楠皱眉沉思：“……” 崔英娜又道：“最后谈成的结果，很可能人去了你们神鹰娱乐，红兔组合的收益仍然给顾谦，而你白白被赶出公司。不管为了陈家还是为了你，甚至为了红兔组合，你都应该知道怎么做。” 陈楠想想红兔组合过来后的行为，她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咬牙答应。 “好！我做。你们需要什么条件。” 夫妇两人闻言，相视而笑。 第108章 巨人演唱会 顾谦这边，演唱会已经开始。 呆北，巨人体育会馆。 这是宝岛最大的体育会馆，可以容纳五万观众，是许多大歌星在宝岛开演唱会的首选。 媒体都说了，考验一个歌手的号召力很容易，直接让他去巨人开演唱会，能坐满的都是真实粉丝，都是实力派歌手。 这也倒逼着港澳台以及东南亚华人歌手，他们在开演唱会的时候，少不了一场巨人演唱会，哪怕门票再低价，也必须要卖完。 甚至还出现，在演出当天，卖不完票，只能通过手段送给学生，让他们去暖场。 红兔作为亚洲火爆的女子天团，巨人体育会场自然也是不错过，还是连续开三场那种，第三场门票也已经卖了七七八八。 开场曲《恭喜你发财》结束后，她们又连续唱了几首，接着请了当地年轻人气歌手王解轮唱了《沙漠海》和《树顶》。 当演唱会进行到四分之三的时候，红兔进行了回顾。 她们述说着这些年的经历，有因为收不到歌曲而沮丧，有接不到演员角色而无奈。 当然，她们现在那么红，自然是各种奇遇不断，有的是机缘巧合，有的是好心人有心帮助。 “在那么需要感谢的人当中，我们最不能忽略的就是我们的老板，他是我们的贵人。”小兔说道。 “对对对！” 大兔也连连点头，说道：“如果没有他，我们别说有那么多好听的歌曲，甚至这个红兔组合现在已经解散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对他说谢谢？”小兔说着把话筒指向台下观众。 “是！”观众齐声呐喊。 “你们想不想知道他是谁？”大兔笑着道。 “想！”观众很给面子。 “那好，有请我们的老板顾谦同学。”红兔姐妹齐声高喊。 聚光灯下，顾谦坐着升降台来到舞台中央，分别和两姐妹拥抱分开。 “大家好，我是顾谦。” 他今天穿着小西装，个头也不小了，和两姐妹几乎齐平。 现在的孩子，身材可以窜升很快，有些大人身材也不算太高，所以到了一定年纪，看身材判断年龄是不准确的，还得看脸。 当他面向观众，身体不再摆动，脸被摄像机抓拍到，投影上清晰的大屏幕，那稚嫩的脸庞仍然让人惊叹，然后拼命鼓掌。 做为红兔的歌迷，绝大多都是青少年，她们都是在校学生。 这个群体，对于娱乐非常敏感，一本杂志可以传遍整个宿舍，也经常上网，昨天娱乐圈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快他们都知道。 顾谦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这些日子一直和叶蓁天后绑定，说他是叶蓁最可靠的伙伴。 从而也知道了，顾谦这个小孩和民歌天后马薇组过队，已经流行好几年的广场舞歌曲，就是这个组合唱的。 不过，这三年来，顾谦不出现，各种版本的视频和晚会，都没有他的身影，这也意味着，最初版本的歌曲，已经被覆盖掉。 这也造成了，歌曲的歌手一栏当中，要么只有马薇一个人，要么就是马薇和别人。 哪怕偶尔有顾谦版本，也只不过是马薇的合作者之一，甚至被人称之为临时工。 经过这日子媒体的深挖，各种资料也出现在观众眼前，红兔的粉丝也知道，顾谦是大鱼的老板，是大鱼的艺人。 嗯！红兔也是大鱼的艺人，和顾谦是同公司，同事。 但是，许多人都没有拐过弯来，顾谦就是红兔的老板。 因为，这就是思维死角，顾谦的年纪太小。 如果是一个大人，比如顾海，那就不一样，不但能想到老板和员工的关系，甚至有些人已经脑补出各种不堪画面。 “谢谢！谢谢大家的掌声！” 顾谦稍微弯腰鞠躬致谢，然后才继续和观众交流。 “刚才两位美女姐姐说我是她们的老板，这我可不敢认。” “三年前，她们处在彷徨低谷，不管是开公司还是自己的演艺事业，都走进了死胡同，需要外力帮助。” “而我也一样，家里顶梁柱倒下了，留下几个亿外债，只能卖艺还债。” “这个时候，承蒙两个姐姐认可我的创作能力，上门邀歌。” “我们聊着投缘，于是一拍即合，决定成立新公司，我写歌入股，她们唱歌入股。” “所以啊！我们是合作关系，不是老板和艺人关系。” “不然，这些年，也没有见她们喊过我一声老板，现在这样说，估计是抱怨这些年太辛苦，又羡慕我上学不管事，吃醋呢，真是小气鬼一对。” 他的话引来观众哄笑，也觉得自己的偶像也太可爱，竟然吃一个孩子的醋。 红兔姐妹也笑个不停，甚至大兔笑的肩膀一耸一耸，都停不下来。 “你敢说我小气！信不信我打你！”小兔扬了扬小拳头，故意吓唬顾谦。 说完，还不等顾谦如何，她自己又忍不住笑场，又引动观众阵阵欢笑。 顾谦故作害怕，远离小兔几步。 “你们看，你们看，有这样威胁老板的吗？这样的员工，哪个老板用得起，反正我是不要了。” 他顿了顿，看向太下观众，笑道：“我问你们，如果让她们给你们打工，你们要是不要？” “要！”观众出奇的统一回答。 “真要啊！不怕她们打你？”故作疑惑道。 “不怕！”大部分观众回答。 “她们打人不疼！”有的人大喊。 “打是亲骂是爱！”更有人尖叫。 “我乐意！” “……” 剩下的喊什么都有，喊完他们自己也笑了，气氛很热烈，愿意和顾谦交流。 从这点看得出来，他们作为红兔的粉丝，很乐意接受顾谦这个合作者，是顾谦成就了红兔。 某种程度来说，在他们看来，顾谦才是红兔的头号粉丝，是支持最大的一个，是粉丝的老大。 更何况，顾谦还那么帅气，谁又能拒绝那么一个有才气的正太呢。 小兔傲娇道：“你看，我这么优秀的员工，你不要有的是大把人想要。” “就是就是，你自己躲在学校享福，还不允许我们抱怨几句。”大兔也故作不服气，翘起嘴角，笑意满满。 “谁说躲在学校是享受？” 顾谦大呼冤枉，说道：“我用三年的时间，学习完了四年小学和三年初中……三年，你们知道我这三年怎么过的吗？每天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哪怕做梦都梦到一个个圣人给我出难题！” 呜哦！ 台下观众沸腾。 他们张大嘴巴，瞪大眼睛，觉得顾谦的遭遇实在不是享受，佩服的同时，也同情，有共鸣，然后笑了。 第109章 关于代言的事 红兔姐妹代表观众，给顾谦拥抱，安慰他这些年的苦。 从这一刻开始，顾谦将拥有一堆妈妈粉，姐妹粉，还有学神粉。 同样的，也有许多学渣黑粉。 …… “接下来，我将给大家唱一首新歌，名字叫做《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随着美妙的钢琴声响起，时间流转，顾谦歌声从节点进入。 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别在异乡哭泣 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梦是唯一行李 轻轻回来\/不吵醒往事 就当我从来不曾远离 如果相逢\/把话藏心里 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 小学阶段的歌手很有意思，不管男声女声，抛开尖系女声那种，剩下的都差不多，特别是唱低音的时候，如果你只是用耳朵听，根本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 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们唱的声音都非常自然，因为他们的声音就是这样。 如此一来，歌声非常好听。 如现在顾谦唱的这首，他就直接用自己声音唱，不需要任何变音，空灵质感满满。 天还是天\/喔\/雨还是雨 我的伞下不再有你 我还是我\/喔\/你还是你 只是多了一个\/冬季 高音部分，红兔组合做了和声，被摄像头投影到大屏幕上，引来观众阵阵呐喊，都把这当成了合唱歌曲。 哪怕有人解释说这是和声，是工具人，那也被粉丝说是好事，他们的偶像又多了一项技能，多才多艺。 顾谦选择这首歌偏女性的歌，也是为了对本地的胃口。 这二十年来，宝岛女性化非常严重，哪怕是男歌手，也是那种白白嫩嫩好混。 如果硬要分唱功派和偶像派，那么偶像派几乎占到八城，那些只有一两首歌曲的实力派，根本难以存活。 靠着翻唱的偶像派，却能混的风生水起，加上公司的运营，赚钱不少。 故而，顾谦这首歌虽然第一次唱，又带有呆北的歌词，一下子就俘获了观众的心。 歌曲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顾谦鞠躬道谢。 下面的观众非常给面子，掌声非常热烈，久久不停，这就是诚意带来的效果。 红兔姐妹相视一眼，知道请顾谦请对了。 小兔走近顾谦身边，对观众劝解。 “好了好了！你们再不停止掌声，顾谦又得鞠躬道谢了，到时候他变成一个弯腰驼背的人，他的老师找你们麻烦。” 下面的观众哄然大笑，声音更大了。 “就是，就是！我们刚刚在台上卖力表演，也不见你们给那么多掌声，我要伤心哭了，呜呜呜！” 大兔假装揉眼睛附和，做出哭唧唧模样，台下观众反应不一。 “大兔大兔你最美，我们一辈子相随” “兔兔那么可爱，我们拥抱入怀” “红兔天团，宇宙无敌” “红兔女郎，我心荡漾” “疯丫头，丫头疯，我们帮你练舞功。” “……” 红兔组合最喜欢搞怪，被一些媒体称之为娱乐界的疯丫头，很快粉丝们都接受了这个称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在粉丝的督促下，两姐妹不得不刻苦练舞。 效果肯定是有的，她们的许多歌曲节奏感都非常强，很适合动感舞蹈。 当她们mv出来之后，大受欢迎，销量节节高升。 从东南亚粉丝来说，许多人都不怎么懂中文，也不可能每一首歌都有当地语言版本。 那么，mv的舞蹈就是非常好的卖点，让粉丝能跟着学习舞姿，买了不觉得吃亏。 毕竟，学习语言比学习舞姿难多了，欣赏歌曲也没有欣赏舞姿来得更直接。 学习舞蹈后，更能随时随地凸显自己的身姿，个性十足。 …… 顾谦笑道：“其实你们也不要吃醋，观众能给我那么多掌声，还是托你们的福。” “这话怎么说？”大兔来了兴趣。 “他们是见我年纪小，害怕我笑着上台，最后哭着下台，那样以后就没有人给你们当嘉宾了。”顾谦一本正经解释。 “是吗？” 大兔挠挠头，问观众：“是不是这样？” “是！”这一次观众齐声回答，然后就是笑声不断。 顾谦说道：“你们听到了，观众给我掌声，是基于你们的面子，所以也不要动不动就吃醋。” “是不是呀！”大兔小心翼翼问观众。 “是！” “我们永远爱你”又有人激动接着喊。 顾谦认真说道：“你们应该庆幸，自己的粉丝是一群非常有素质，非常有礼貌的人，而且他们还很有智慧，知道怎么做才是给你长脸，违背公序良俗的事情他们坚持不做。这种粉丝非常难得，你们要珍惜，要爱护。” “是不是这样？”大兔很显然听了进去。 “是！”观众齐声回答，非常干脆，没有人出来捣乱。 大兔闻言忍不住眼睛湿润，差点哭出来。 她们太需要真正的肯定，从小就生活在赞美之中，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真实水平。 往后又是被人算计，自信心被打击到快要退圈。 哪怕是后来有了顾谦的帮助，找到自己的长处，事业突飞猛进……哪怕这样，她们都不安心，害怕有一天没有了顾谦，她们还是会摔到地上，粉身碎骨。 这时，哪怕是稳重一点的小兔，也泪湿眼眶，给观众鞠了一躬后，和姐姐相拥哭泣。 这一刻，她们终于感受到脚踏实地，心不再飘荡。 顾谦对观众感慨道：“或许你们不会相信，你们心目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其实内心非常脆弱，非常需要你们发自内心的认可。” “在穿衣上，她们从来不穿暴露衣服，就害怕你们学，然后被父母家人骂。” “发型和颜色上，她们也解释说，那是舞台效果要求，下台后就变回普通的发型，就是怕你们自己去弄坏自己的头发。” “在海报上，她们的装扮一直都很有分寸，完全是普通女孩能够抄作业那种。” “在代言产品上，她们从来没有代言过任何奢侈品，就是害怕你们省吃俭用，最后浪费钱财。” “而且，她们代言的任何产品，都是经过专业机构检测，绝对货真价实。她们还时不时在市场上抽检，以确保品质的保证。” “在代言合同上，她们还要求，产品不能涨价，商家想要赚钱只能薄利多销。” “各种各样的要求，使得她们的代言路很窄不说，代言赚的钱真的不高。这也是她们被其她明星粉丝看不起，说歌红人不红，身价不高，三流明星。” “也有媒体起哄，说三线明星代言价格一百万到两百万，二线明星代言价格两百万到五百万，一线明星代言五百万到一千万，顶尖明星代言都是几千万。” “我不想说这些完全错了，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参考，可并不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数据，最起码放在红兔组合上就不合适。” “两年前，她们告诉我，说是不想接任何广告代言。我问原因，她们说不想坑粉丝，良心过意不去。” “我告诉她们，或许可以转换一种想法，把代言广告回归推荐本身，让市场上物美价廉的产品出头，这样不但能让商家赚到钱，也让需要这种产品的粉丝省钱，这不就是两全其美吗？” “从那以后，她们最爱干的事就是逛商场超市，然后拿着产品去各种机构检验，挑选出最具有性价比的产品，接着请人去生产地址摸底，没有问题后，联系厂商说要给他们的产品代言。” “如同我之前说的，她们还不允许商家涨价，所以有时候代言广告只有一百万，扣除交税，还有前期的调查投入，真心没有什么赚头。” “要是算是代言期间的产品追踪，各种抽查检验，甚至有亏本的风险。” “无奈之下，我只能让公司买检验设备，方便她们各种检测。到了现在，她们不需要有人帮忙，各种设备自己都玩得贼溜。” “或许有人会说她们傻，但她们却乐此不疲。” “我也问她们原因，她们却没有说——今天，我代所有粉丝再次提问，到底是什么力量让你们干这种亏本买卖？” 顾谦的叙述，让粉丝们知道了，自己粉的歌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立体的了解偶像。 小兔擦去眼泪，平复心情，这才告诉大家答案。 “随着在这个圈子越久，越发觉里面深不可测，不管你最初是什么样子，周围的环境都想把你同化，变成他们想要的颜色。” “我们姐妹不缺钱，没有必要为了钱去改变自己的颜色。” “我们公司也不缺人脉资源，没有必要为了资源而让我们低头。” “我们公司不缺作品，更不会向谁交换妥协。” “在这种自由自在的情况下，我们有的是选择，也让我们始终站在歌手的位置上，用作品回馈粉丝的同时，也希望我的粉丝们不但身体健康，思想上也健健康康。” “为此，哪怕不赚钱又怎么样，最起码我还有你们。” 粉丝观众们这回真的欢呼雀跃，许多人站起身鼓掌，久久不停歇。 这样的偶像，完全可以粉一辈子。 “如果红兔有一天穷了，你们会不会养活？”大兔动情问道。 “会！” “我们养你一辈子！” “你是我们的偶像！” “我们会把你当祖宗供起来！” “……” “谢谢！谢谢！谢谢你们！”红兔鞠躬道谢。 本来就很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又是阵阵音浪。 这一刻，不管台上台下，都激动异常，真正的交心，纯粹的歌迷和偶像。 待到有静下来的趋势，顾谦才劝解观众们坐下，也让两姐妹收收眼泪。 他开玩笑道：“之前你们两个还说给我打工，其实你们是给自己的歌迷打工，他们才是你们的老板，而我只是一个给你们写歌的工具人。” 他的话让粉丝们哈哈大笑，也很自豪。 “粉丝不但是我们的老板，还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这有什么问题吗？”大兔傲娇问道。 “没问题！我就是担心你们现在的状态，还能不能好好的唱歌。要不要我接着唱两首，等你们缓缓再回来？” 对于顾谦的提议，两姐妹自然高兴，于是跟观众打招呼之后，下台去准备。 “接下来由我再为大家演唱。”顾谦说道。 第110章 《身骑白马》动人心 “《身骑白马》送给你们。” 几十秒伴奏过去，顾谦恰到好处切入自己的歌声。 “我爱谁，跨不过，从来也不觉得错 自以为\/抓着痛就能往回忆里躲 偏执相信着\/受诅咒的水晶球 阻挡可能心动的理由” 舞台下。 两个男女嘉宾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也在下面前排当一个观众。 其实不只是他们，这次来看演唱会的明星很多，他们都坐在前排，更有不知道多少混在观众群里。 这种情况很常见，地位平等的就是相互支持，地位和经验不足的歌手就是现场学习。 比如，现场就有一个叫做薛之刚的前辈，还有一个叫李逍遥的新人，他们一边听歌一边请教评论。 听完开头几句，李逍遥惊奇道：“感觉和刚才那首歌不同，感觉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实力派。”薛之刚点评，然后又解释其中的妙处。 确实，顾谦的声音与上一首歌首歌有些区别，声音还是那个声音，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他。 然而，歌声却更浑厚圆润，更偏向中性的声音，少了女孩柔情与清亮，也跨越了小孩与大人的鸿沟，唱出一种大人和小孩都能唱的音频，却又没有他唱的好的声音。 给人的感觉就像，顾谦明明就站在原地，却更改了面对的方向。 如果按照男左女右，前面是中性，在给张家杰《遥远的她》时，很明显就是男生向歌曲，《冬季到呆北来看雨》就是女生向歌曲，这首《身骑白马》就走中性风。 要是普通歌手来如此操作，结果肯定是死路一条，被各路大神翻唱过后，没有人还记得他，最多只会给他一个原创身份，连原唱的名头观众都不想给。 而现在顾谦却做到了，不惧任何翻唱者。 这其中的难度，不仅仅是音域够广，更在于对音乐的理解和技巧的运用，再往上算就是台风状态等等。 最后，薛之刚总结道：“大开大合的高音当然热血沸腾，但是这种低音也属于田螺里修道场，一样的厉害。” 李逍遥有种不明觉厉的顿悟，认为自己学废了。 歌曲继续。 “而你却\/靠近了逼我们视线交错 原地不动\/或向前走突然在意这分钟 眼前荒沙弥漫了等候 耳边传来孱弱的呼救 追赶要我爱的不保留 我身骑白马呀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卧槽！” “厉害了我的哥！” 听到这里，薛之刚李逍遥心头震颤，直呼牛逼。 他们和其他观众一样，都站起身拼命鼓掌。 其实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明星这样，所有明星都是如此，眼中的佩服和狂热都不再矜持掩饰一下。 这首歌太符合他们的胃口，太符合他们的音乐审美，这就是高级作品，可以流传很久的那种经典。 加入闽南语更是巧妙，而这段闽南语曲调还是传统歌仔戏，却又完美符合流行歌曲，两相结合没有一点点突兀，浑然天成。 流行音乐一直以来都有个现象，喜欢加入英文词语，好像这样就时尚流行。 不可否认，其中一些作品确实也恰到好处，氛围风格就在那里，或者这歌曲原来就是英文歌曲，只是重新填词中文，其中精髓不想失去，于是出现混搭，这可以说得过去。 不过，更多的作品加入之后反而不伦不类。甚至有人说，歌曲本来就不好，加入英文单词只是讨好个别傻逼歌迷，真正的好歌谁愿意这样糟蹋。 …… 这首《身骑白马》，旋律动听，整体统一完整，这就很成功，还做到了用闽南语代替英文这种做法，吃到了新奇这种福利，还是传统民调风格，这等于是一首歌三吃。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开创一个流派方向，开拓了华语乐坛的疆土，功劳很大。 …… 台上的顾谦不管别人怎么想，他的歌声仍然在继续。 “而你却靠近了逼我们视线交错 原地不动或向前走突然在意这分钟 眼前荒沙弥漫了等候 耳边传来孱弱的呼救 追赶要我爱的不保留 我身骑白马呀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哪怕刚才已经听了一次，台下的观众仍然热血沸腾，反而更加的激动。 这时候，也到了插句阶段，顾谦让人知道了什么是实力，什么叫举重若轻。 “满身伤痕累累也来不及痛 那是指引我走向你的清楚感受 不管危不危险都要放下一切跟你走 只要\/一起承担，只要你\/不放手” 如果把唱歌当做磨刀石，之前都是大开大合，这个时就是最后的“去皮”，去掉刀口的毛毛，只有做好了，实验刀口锋利程度时，吹毛断发才成功，否则就是一种遗憾。 这个时候，顾谦也是如此，伴奏几乎没有，就是一种清唱。 “我身骑白马呀走三关 我改换素衣哟回中原 放下西凉无人管 我一心只想王宝钏” “谢谢！”顾谦鞠躬道谢。 台下的观众热情一直都很高，不少人更是站起来后都没有坐回去，这也导致了后面的人也没法坐下去。 都憋了那么久了，好不容易歌曲结束，自然是拼命的鼓掌，以此宣泄自己激动的情绪，也表达自己对演唱歌曲的满意，对歌手的认可。 要说之前那一首是讨巧，对本地人的尊重，那么这首歌就是对本地人的诚意，甚至对本地歌坛的恩惠，对华语乐坛的贡献。 不可否认，以前闽南语歌曲兴起过一阵，却很快就被粤语歌压得喘不过气，然后就直接闷死了，前后不超过五年。 当然，这是在内陆的情况。在东南亚还有一点点市场，不多。 市场不大，后续跟进创作就没有了利益可图，于是就恶性循环。 可以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一首出圈作品。 现在这首《身骑白马》并不是纯粹的闽南语，最起码还让人知道，有一个方言叫闽南语，有一种方言歌曲叫做闽南歌，然后…… 再结合顾谦之前在寿宴上的两首闽南歌，这个方言歌曲必定再次进入大众眼帘。 宝岛各个电视台的晚会，必定更加倾斜闽南歌曲，那些多年沉寂的老歌手，重新有了收入。 内陆这边卫视就不多想了，地方台估计会喜欢，毕竟老歌手便宜好用，闽南地区的各种婚庆也会把目光放在老歌手身上，最起码也多一个选择。 就目前来说，单单顾谦几首歌曲一出，闽南歌市场所产生的收益短期内起码几千万。 如果再出几首破圈闽南歌曲，撬动的市场难以估量。 说他是闽南歌手恩人，一点都不夸张。 第111章 暴风雨前夜 顾谦今天就两首歌，在观众依依不舍的呐喊中离开舞台，台上由红兔组合接手。 这种氛围之下，红兔姐妹是没法直接唱歌了，只能先和观众聊聊天，待到平稳了才开始唱歌。 好在红兔的歌曲都是以热闹着称，几首歌下来，观众也就跟着回归演唱会的定调。 也是，大多数观众都是她们的歌迷，更是青少年居多，也就是大家所说的铁粉，甚至脑残粉都出自这个年纪，粉偶像也比较唯一，没有那么容易移情别恋。 …… 这场演唱会很成功，不仅仅是宝岛歌迷们盼望已久的相聚，更是出现了顾谦这种天才，总之观众很满意。 在媒体方面，它们也有太多的噱头要写，比如。 《震惊！红兔姐妹竟然是这样的代言人》—— 里面说的是她们代言的态度，只挑性价比产品。 《一场演唱会，揭秘红兔组合真正身份》—— 她们竟然是大鱼传媒的股东，也解开了胡萝卜公司说关闭就关闭的原因，原来她们有了更好的公司。 《有他在，闽南语歌曲即将再度崛起》—— 里面不但说了演唱会的那首《身骑白马》，还提到顾谦之前的两首闽南歌。 往上回溯，还说到了顾谦在香江大放异彩，实力毋庸置疑。 又提到罗庚对他的评价，前途一片光明。 最后提到顾谦从小生活在闽南地区，是地道的闽南人，以后还会带领闽南歌征战华语乐坛。 甚至还说，闽南语影响上限在哪里，这取决于顾谦以后创作多少闽南歌，取决于顾谦的星途有多远。 …… 有夸奖自然也有担忧与敌视，顾谦不是顾谦一个人，他还是大鱼传媒的老板，手底下有一批艺人，往后还有更多。 一个叶蓁已经把许多宝岛音乐势力压力，特别是顶尖女歌手，用亚历山大来形容并不过分。 太多的代言被截胡，太多晚会邀请，她们都成为了备胎，哪怕同台演出，也是拿不下压轴位置。 总之，如果以前女歌手c位比较模糊，大家都有机会轮流做，然后歌迷粉丝相互不服，媒体各种挑拨离间带节奏，热度就能维持。 现在不一样，叶蓁就是公认的c位唯一，哪怕前辈也不敢倚老卖老，否则就是自取其辱。 香江以前歌曲影视两条腿走路，后来两条腿没落，资本逐渐倾斜影视，新歌王歌后的出现，他们没有多大抵触。 宝岛不同，电影能力一直不行，倒是恋爱偶像电视剧之前几年还不错，现在也后续乏力。 所剩的也唯有音乐，他们在音乐上一直很强。 因为国语居多，在内陆上市场非常成功，东南亚更是他们的后花园，这点比香江厉害。 这两年网络歌曲的火爆，仍然没有掩盖他们的光芒，反而凸显出他们歌曲的质量。 有人说，网络歌曲和民谣等歌曲，属于音乐基石，只会红一阵，属于一代人的记忆。 而大公司出品的作品，就属于流行音乐的工业产品，哪怕再过几十年，再次播放仍然进入人心。 两条路谈不上谁高谁低，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是主观感受，是乐坛的一体两面。 而今，在香江音乐没落的情况下，内陆又没有厉害的工业音乐公司，宝岛和东南亚公司就是代表，就是老大。 顾谦的出现，着实让这些站在华语乐坛顶峰的公司苦恼，却碍于陈家势力，不敢胡来。 之前顾谦还不至于贴脸对打，又想把顾谦收入麾下，各种原因吧！都采取避让态度。 现在不行了，顾谦的潜力出乎所有人预料，他的野心也非常大，朋友是做不成了。 …… 莲花大厦，索佬音乐公司总部办公室。 “怎么样？”副总尚锦绣问道。 “他婉言拒绝了。”总经理吴光汉无奈回答。 “那就是不答应咯？” “对，不答应。不过，好像也没有完全拒绝，可能需要我们付出更多筹码。” “哼！我看你当总经理当傻了，什么样的筹码能让他放弃一切跟我们走？” “要不，给绿卡？”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都那么喜欢绿卡？何况他还是孩子，哪里懂得绿卡的好。” “不试试怎么知道？” “行吧！再给你两天时间，到时候如果还不行，那就下狠手吧！” “是！”吴汉光退出办公室。 尚锦绣坐在老板椅上皱眉，她知道，一旦出手，后果难料。倒不是说达不到目的，而是收尾工作困难，会给索佬公司带来麻烦。 这时，手机叮铃铃响起，震动的功能直把桌子震出哒哒哒响声。 瞥眼看去，标注就是露西。 如此，她更心烦了。 明明凯丽已经来到香江，结果所有对接合作都还是露西，这是多么看不起她苍井秀。 虽然，露西也是出身不低，家里财富不少，更是传出要和沙逊家族联姻。 可哪怕是这样，地位上能和苍井家族对等……态度却是合作态度，而不是求她苍井秀。 因为，凯丽直接和索佬总部高层联系，让高层直接下命令必须接受这个任务，实在太不尊重人。 苍井秀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接了这个电话。 …… 两天后，庄园内。 华芳走进顾谦房间，见他正在玩游戏，还是俄罗斯方块那种。 “都大祸临头了，你还真沉得住气！”华芳没好气夺走掌上游戏。 “怎么，那个姓吴的又催你了？”顾谦一副无所谓态度。 “估计索佬那边给他期限，否则不会连续两天给我五次电话。”华芳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无奈说道。 顾谦知道华芳压力大，一个索佬大中华音乐分公司，体量就是巨头般存在，背后还有音乐总公司，国际三大音乐公司之一。 扯淡的是，如此强大了，上头还有索佬大娱乐公司，实力堪称娱乐帝国都不为过。手底下不但有音乐，还有好莱坞七大电影中的两个——米高梅和哥伦比亚，占据着影视库一半的存量。 在岛国本土上，索佬的娱乐更是无敌般的存在，这可是世界第二市场，也是世界第二经济体。 更扯淡的，索佬大娱乐帝国就是一个纯纯的工具，一切都为索佬科技总部服务，这才是真正的核心力量。 面对这样的体量，华芳都是感觉一阵绝望。不幸的是，现在顾谦已经被他们盯上，下场要么接受，要么毁灭。 而这一切，都还是顾谦顺势而为，主动走向“断头台”，怎么能让华芳不惊怒交加。 顾谦安慰道：“我哪怕有再大的潜力，那也是潜力，甚至在有些人看来，我就是一个被包装出来的神童，所作所为就是小打小闹，哪里能那么快下手。” “你是说，对你的不是索佬总公司？可我们已经知道，推手就是一个叫苍井秀的女人，苍井家可是索佬核心家族之一。” “华姐，你想想看，索佬总公司犹如镇国神器，哪里那么容易启动，你说是不是？” “……”华芳想想也是，现在启动就等于打炮打蚊子，甚至引来华国高层迎头痛击。 顾谦安慰，“说白了，其实就是那个副总尚锦绣搞鬼。她原名苍井秀，她们家在这个音乐公司股份比较重，在索佬公司总部股份又太少，如果在音乐这领域被我们餐食，他们家很可能被踢出决策层，所以怕了，不敢赌，这才对我们下手。” “顾谦，他们出招攻击，我们只能被动挨打，还手就可能触怒他们的高层……要不我们还是离开吧！”华芳真心不想玩这种心跳游戏。 “没必要，单单一个索佬音乐和苍井家，陈家完全可以应对，除非他们展开决战。” …… 索佬音乐公司，总经理办公室。 “这下你死心了吧？”苍井秀鄙夷的对吴总说道。 “苍井小姐，我是死心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么极端，哪怕不能成为同事，完全可以合作，他们那边也没有拒绝合作。” 吴总还是有些不甘心，此事在外界看来是悄悄进行，对大势力而言——如陈家，跟名牌打没有区别，一切尽入眼中。 “放心吧！不管这事结果如何，你都能得到超额酬劳，然后去米国那边的分公司任职，你依然还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苍井秀也假装安慰。 吴总只能叹息，心里默念：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顾谦，你别怪我，要怪只怪你出身华国，还想飞出西方构建的世界获得自由。 自由，那都是童话故事。 第112章 参与《大明星来了》 《大明星来了》是宝岛非常火热的综艺，以大胆开放最为出名，什么私密话题都敢聊，有时候让嘉宾自己都尴尬不已。 也正因为有这种窥探明星隐秘的卖点，吸引了很多观众目光，那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坚挺。 当然，有时候也翻车，两位主持人认错态度良好，要打要骂你说了算，就一个滚刀肉。 其实嘛！节目风格就在那里，自从你答应了参加节目，那么你就有这种心理准备。 何况，人家既然敢深挖，用力过猛，那也是有底气的，两位主持人本身也是明星。 女主持徐熙，在几年前凭借一部偶像剧《四大癫王与灰姑娘》红遍亚洲，开启了宝岛偶像电视剧时代。 这四年他嫁入豪门，生了两个孩子，自然也不好去再拍电视剧，于是去年替换了一位女前辈，接任了这档综艺。 男主持人在娱乐圈更是大名鼎鼎，自己就是娱乐公司的老板，早年各种影视剧都有他的身影，是妥妥古早偶像代表之一。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进入电视台主持这个节目，至今已经十几年。 不可否认，两个主持人都是娱乐圈大咖，能动用的力量，编织的人脉不可想象。 任何一个艺人，哪怕是天王天后，都不愿意对上这样的组合。 可今天，这两个主持人陷入一个为难的境地，进退不得，纠结当真又畏惧。 …… 三天演唱会结束，顾谦一共唱了六首新歌，把自己的名字深深烙印在宝岛人的心目中。 《冬季到呆北来看雨》 《身骑白马》 《阿里山的姑娘》 《站在高岗上》 《爱拼才会赢》 《世界第一等》 就这样的六首歌曲，以后说起闽南歌曲，顾谦就是绕不过的坎。 这几天媒体连翻报道，这个神童的火爆程度，绝不亚于前些时候他在香江的时候。 在这种时候，《大明星来了》宣布这一期的嘉宾是顾谦，没有一点问题，完全是意料之中。 不管是影视明星剧集要上映，还是歌手要开演唱会、发专辑，这个节目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渠道，双方各取所需。 顾谦那么火热，受到邀请也正常，能答应也正常。 有些人说，这个节目就是宝岛娱乐圈的大门，来这里做事先敲门很正常，至于能不能敲开，也看人家主人答应与否。 这也导致了，许多外地明星原本低调，受到邀请不得不答应（出场费真不高），就怕驳了面子，以后在岛内麻烦不断。 哪怕是岛内艺人，这档节目也是一种试金石，能上代表着你被认可了。 如果是新人，哪怕花钱也想上。 在这样情况下，男主持人胡中南自己开娱乐公司，一大堆新人供他挑选。 可你要说他公司很大，那还真不是，他就是一个挖掘新人的公司，吃的就是大公司为了挖人而付出的违约金。 至于那些没有大公司要的艺人，自生自灭咯！ 连大公司都看不上，你估计也没有前途，别埋怨，公司又不是没有给过资源。 真要觉得自己很牛，那就自己拿出钱付违约金。 …… 这样一个很牛的节目，情商很高的主持人，遇上一个很牛的当红歌坛神童，一样还是一个娱乐圈老板。 节目内外，情深义重，节目圆满是必然的，以后还能多领域合作。 比如，胡中南推新人，顾谦出一首歌曲，出人出力捧红，然后等待大公司挖人。 哪怕没有大公司出手，靠着一首歌或者一张专辑吃一两年的大把有，谁也不吃亏。 情况也确实这样，节目拍摄之前，两人谈的非常融洽，期间徐熙插科打诨，其乐融融。 顾谦不但答应与胡中南合作，也答应徐熙写一首歌，并且唱了几句，让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高兴的找不着北。 后来，节目录制进行，顾谦的孩子加分项，唱歌又好，当场还让人出题，他当场谱写新歌。 虽然每一首都只唱半截，却是真的很好听，也证明了他的才华，更不是节目组剧本，也没有人相信他有那么多曲库，正好能一一对应出题人的题目。 按照他的说法，其实闽南语歌曲很好创作，就把握好方向就好。 女唱男无情。 男唱要打拼。 合唱无缘分。 命运要多舛。 亲亲要相爱。 这个几个结论一出，震惊了胡中南。 他作为一个娱乐公司老板，同时也是一个二流创作者，对各种音乐都非常熟悉。 琢磨一番后，他当众给顾谦鞠了一躬，说顾谦对闽南歌的总结恩同再造。 顾谦自然谦虚一番，大家一起努力。 徐熙捧哏，表示疑问，顾谦的这总结有那么重要吗？ 胡中南说，如果把闽南歌创作人比作一个武林中人，那么以前就空有内功，还是混乱内耗的内功。 那么现在，有了这几条线的引导，不但有了高级的内功心法，还有了招式，实力不可同日而语。 台下的观众，也因为有顾谦这样的存在，与有荣焉，对他爱到骨子里。 节目录制到了最后，已经超出了平时录制的时间，估计又是两三集联播，这在这个节目有过先例，但不多。 顾谦在香江录制节目也是如此，时间超长，却不水，这点在节目录制之前大家都通过气，心中有数。 可就在快要录制结束的时候，徐熙和胡中南耳麦中却传来上头的命令，让他说一些话。 这让胡中南愤怒，假装听不到不理会，反而加快节目进度，快刀斩乱麻。 见胡中南不理会，命令传到徐熙耳中，让她开口，执行命令。 徐熙平时大大咧咧，却不是真傻，把眼神瞟到胡中南那里，右手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胡中南知道怎么回事，给她若有若无摇摇头，不能搞事。 背后的人好像知道自己不管用，于是换了一个又一个传话，一个比一个地位高，最后给出传话竟然是…… 胡中南压力山大，最后在节目录制的结尾的时候，他不得不屈服，以开玩笑的口吻问出了口。 “顾谦，你学习那么厉害，课本上有没有说，钓鱼岛是谁的领土。” “钓鱼岛当然是我国的领土，这还用问吗？你学习的课本难道没有写？”顾谦语气非常笃定，又疑惑反问。 胡中南尬笑，观众不知道这事的严重，看到胡中南吃瘪，也哈哈哈。 第113章 前世今生命运的交错 顾谦录制完节目，当天傍晚就在陈家大管家的接送下上了飞机，直飞京城。 路上，大管家问顾谦：“这么做值得吗？以你的情商应该可以化解，含糊过去，胡中南也给了台阶。” 顾谦肯定道：“这就是一个阳谋，看似能含糊过去，其实并没有选择，要么当狗，要么做人。” “怎么会当狗呢？以你的才华，哪怕回答得含糊一点，你又是小孩，相信官方不会怪你，那么多移民艺人，不是还能混的风生水起。” 大管家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作为一个商人立场的理性，觉得硬碰硬不是办法，他表示不理解。 “正因为我是小孩子，代表着祖国的未来，如果连我这种人都妥协，这岂不是恰恰说明祖国教育的失败？” 大管家轻轻一笑，不再言语。 顾谦目光透过车窗，看着车来车往，目光逐渐空洞，思绪回到了地球的遭遇。 他穿越到宝岛，靠着在蓝星听过的一些经典歌曲，很快就出头，成为各个公司争抢的对象。 只用几年的时间，就成为了名副其实天王。 就在他准备进军西方市场的时候，公司却被被国际大公司收购。 原本他以为有了国际大公司渠道，很快就能成为国际歌坛巨星。 哪里想到，公司却让他先把亚洲市场吃透，只有以最强势人气辅助，才能在国际上有更高的起点。 顾谦在蓝星这边本来就是一个倒霉鬼，大学都没有上就出来闯荡，后来爷爷奶奶彻底老了，动弹不得，他只能回家照顾他们。 再接着就是爷爷奶奶死了，他还要接着照顾养父顾海这个植物人。 以他这样的条件，娶婆娘本来就不容易，还害怕遇到骗子，更是敬而远之。 直到顾海醒来又死亡，他也耗尽心力，又意外死了。 所以，以这样的单薄底子穿越地球，能混成天王，这都还是小时候学过一些乐理知识，否则都困难。 华语歌曲倒是记得一些，西方歌曲记得更少，用一首少一首，更不会告诉别人。 所以，他听从公司安排，学习亚洲语言，学习各国歌曲，希望撬动蓝星记忆，能得到一段旋律。 功夫不负有心人，用了八年时间，他逐渐拿下亚洲各国音乐市场，压着他们本土歌手喊爸爸。 到了这个地步，他向公司提出征战欧美市场，结果还是遭到拒绝，还要再等等。同时，公司又想方设法翻找他的保险箱，想拿到他创作的欧美歌曲。 这事被他知道后，那是又惊又怒，质问公司老总，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老总还想敷衍和道歉，结果见顾谦去意已决，强行解约，不再为公司服务。 老总也怒了，把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 “你们这些黄皮猴子，凭什么可以上坐在文化盛宴桌边，你们应该在下水道干活，永远不见天日的那种。” “这世界西方的世界，秩序也由西方构建，能给你们吃一点点饭就不错了，怎么还想吃肉呢？” “要不是印第安人死光了，哪里轮到你们这些猴子吃饭，早就死光光了。” 顾谦浑身冰凉离开公司，回到自己的别墅，这事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颠覆了他对“文明”两个字的定义。 他的经纪人兼好友过来安慰他，说这个世界就是如此。 “顾谦，西方秩序由六个支柱产业支撑，谁又要是碰了这六大支柱，后果难料。” “哪六大支柱产业？”顾谦问。 “大卫星人的金融、文化、科技；昂撒人的军工、医疗、粮食。你在亚洲肆虐各国，帮他们赚钱没有问题，可你走进欧美，你本身所代表的亚洲文化——准确的说，是华国文化，就会在西方这片土地开花，各地的华人就会团结在你的脚下，长期以往不敢想象。” “那我就更应该做了，身为华国子孙，我当义不容辞。”顾谦听得热血沸腾，准备大干一场。 “你还是先想着怎么逃命吧！”好友严肃的说道。 “他们敢杀我？”顾谦瞬间打了个激灵。 “我要是没有看错，你已经被监控了，任何电话都不会打得出去，哪怕交出灵魂也未必能活。” “那我还能做什么？” “遗书，给我遗书，你死了我给你申冤，免得你死后还被他们利用，割一波韭菜。” “好！我写。” 顾谦写下遗书给好友，又拿出纯国产备用手机录像，抠出内存。 好友把这些装进一个小小塑料袋，封好，吞进肚子里。 第二天，他外出时，在自己家门口被一辆失控的汽车撞飞，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 当他意识恢复时，已经重生回蓝星，顾海出事的那一天。他都有点恍惚，到底自己是地球的顾谦，还是蓝星的顾谦。 但是他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是哪一个顾谦，都应该背靠祖国才能走得远，依靠资本只有死路一条。 并且，绝对不能单打独斗，自己也不能冲锋陷阵，否则出了意外，一切皆休。 于是，他在京城开公司，把红兔这种有家族支持的人捧起来，又支持叶臻这种实力派天后大杀四方。 因为，他的眼光从来不在国内。 …… 索佬公司，会议室。 吴总和苍井秀静静看完《大明星来了》这一期录像。 “不可否认，这个小孩真的很有才华，应该不是华国造神产物，最起码不全是。”苍井秀感慨道。 “确实，他的音乐理念非常的先进，对于传统音乐的理解运用很好，更难能可贵，他能融合一起。”吴总也佩服，这样的人哪怕只合作，也是可以的。 “你还不甘心？”苍井秀挑眉。 “有一点。我们手下有太多宝岛歌手，或许闽南歌还真有可能在他手上起飞，我们跟在后面大把吃肉。”吴总还是想说服这个老板。 苍井秀也有一阵犹豫，然后摇摇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死就是我们死。” 吴总也是知道，绞绳已经收力，哪里是说停下就停下。 更何况，这根本不是上吊那么简单，而是放出野兽吃人，不吃顾谦这个人，那野兽就会倒过头吃他们这些饲养员。 他对此也无奈，说道：“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经动手，要不要把节目剪短一些，这样顾谦就少一点观众缘，事情也推进快一些。” 苍井秀想了想，摇头道：“不用，只有把他高高举起，那样才会更加显眼，野兽撕咬也才会更加卖力和兴奋。” 她语气无比笃定，“到了那个时候，观众的反扑，事情出现神转折。野兽闪了腰，知道了痛，才会愤怒，下手更狠。有来有回，才是结下死仇的关键。” “你不会想把节目的事情丢到岛国电视台吧？”吴总头皮发麻。 “还不至于上电视台，也没有人敢播。” “那你的意思是……报纸杂志媒体，或者资讯新闻？”吴总松一口气，小心翼翼道。 “你果然老了，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网络视频吗？”苍井秀阴险笑道。 “确实是一个办法，上网的都是青年人居多，也最容易上头。”吴总不得不佩服，这女人够狠。 苍井秀笑而不语，眼眸变得深邃，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当飞机降落京城的时候，天已经漆黑，又一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一处高档小区。 刚刚进入入屋内，客厅还有着不少人，不但有顾家三个大人，还有董军欧阳雪夫妻。 顾谦穆婷婷关超三人进来时，这些人都再起来相迎。 “你们都还没有睡啊！”顾谦有些意外。 “你不回来，我们哪里睡得着。”欧阳雪真情流露，眼中都是关心。 董军拍拍顾谦肩膀，上下打量，啧啧称奇。 “你小子长本事了，竟然能完好无损回来。” 顾谦哭笑不得，道：“叔，您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去闯了老虎窝似的。” “你以为你……” 董军刚想说什么，电话声响起，他接通。 “嗯！他回来了……没事，完好无损……精神上也没有什么问题……行行，明天我让他去您那报道……好，您休息。” 见众人看过了，董军说道：“文化部大领导。” 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没有想到大领导竟然如此关注顾谦。 这个大领导顾谦也认识，以前任央视台长的讲竹君，后来转入文化部，今年扶正。 顾谦诧异道：“我的事情他也出手了？” 虽然之前有联系，也只是为了多一层保险，没有想到那么快就触发这种级别的力量。 董军冷哼道：“你可能还不明白自己搞了多大的事！要不是他动用关系，你今天的航班都有可能取消。至于你滞留在那边，到底有没有意外，谁又知道。” 顾谦闻言也觉得牙疼，估计刚才冷气吸多了，不过口气还坚挺。 “切！不回来就不回来，那些废物能奈我何，到时候看我不折腾死他们。” 董军也懒得抬杠，摸摸顾谦的头，带着老婆欧阳雪走人。 关超嘿嘿笑道：“顾谦，往后日子，老董因为你的事估计要睡办公室。” “那他得感谢我，当时也是我送他上正厅，这一回哪怕不能直接副部，也能前进半步。”顾谦牛逼轰隆隆的吹。 几个人落座，开始吃一些宵夜。 顾海多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说了句“早点睡”，然后就回自己的房间。 他本来就不善言辞，又有点傲娇，命是顾谦唤醒，债是顾谦摆平，专业被顾谦碾压。 他的身份偏偏是顾谦的父亲，这就很难受，如果是哥哥就好很多。 好在，事情早在岭南时，两个人就已经分出谁是大小王。 人多的时候，他放不下面子正常，人少他还是接受“做小”身份。 这不是父母都在嘛！用什么口吻都不对，更有一点自卑羞耻感，离开才是选择。 顾谦和爷爷奶奶聊一会，待关超和穆婷婷收拾好一切，大家也各自回房间洗澡睡觉。 所有人都知道，今夜是最后的平静。 明天开始，战斗即将来临。 第114章 江竹君升迁，蓉瑶的投靠 第二日，顾谦先去拜访了文化部大领导。 办公室里，就江竹君和顾谦两人。 江竹君打量顾谦，啧啧称奇，说道。 “这才多久没见，又长高一截，我都怀疑你拿激素当饭吃。” “吃激素，好过喝牛奶吧？”顾谦调侃说道。 江竹君闻言，面露愧色。 “你还在怪我没有及时刹车，让四虎牛奶拖了两年才受到惩罚？” “不，这结果已经很好了。最起码比我预估早三月，为此起码挽救数千儿童。”顾谦说得很认真。 他说的也是实话，两年前，在一次谈话中，顾谦说到了牛奶问题。 那时候江竹君处在转岗关键时刻，不能做太多动作。 可哪怕是这样，他依然对这件事深挖，然后形成材料上交高层。 也正因为有了他的这次行动，引起高层更加重视，下令央视的新台长继续挖掘，又让多部门联合调查。 最后终于在08年彻底揭开这个“脓包”，震惊了整个世界。 在顾谦的记忆中，这个速度比原来早了三个月。这已经足够，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不管他还是当时的江竹君，都非常弱小。 到了今年，江竹君坐上文化部一把手，权力大了很多，算是真正的大佬。 顾谦的大鱼传媒实力突飞猛进，艺人名气疯长不说，他自己也是以一种势不可挡之势崛起，公司排名蹿升飞快。 如今不管是顾谦还是江竹君，都想拿一些人祭旗，铸就自己权利的丰碑。 所以，当顾谦托信过来说，要玩一把大的，江竹君立刻答应，保证刀口没有问题，接着就是联系各个部门。 所以，当有人想阻拦顾谦飞机起飞，他这边的力量就起到作用，排除干扰，让顾谦安全回到京城。 今天，一提到牛奶问题，两人就惺惺相惜，这是他们的秘密，没有谁知道，最初点火人叫顾谦。 这事已经过去，两人也不再提，说起了关于眼前这盘棋怎么下，才能吃掉敌人最多的子。 “顾谦，依你估计，他们会使出多少力气？” 顾谦笑笑，“这就取决于我的价值了。这两三年，我的八大网络歌手联合民间歌手，形成乐坛新基石，抢夺工业音乐让出半壁江山。如果没有铃声这个业务，他们可能会饿死。” “顾谦，说起这个，我也真佩服你，彩铃业务说让出来出来就让出来，给央视一年多出上百亿收入，我也因为这个厚实成绩，如今还被他们传颂着。你放心，这个功劳央视高层都知道，你的这份礼物他们永远记得。” 江竹君说得很认真，心中也非常感慨，这小子简直就是妖孽。当初成立彩铃网站是顾谦的主意，并且说出这个网站的前景。 江竹君听了将信将疑，就派人联合顾谦的大鱼传媒去做，以央视面子，加上金钱攻势，购买几乎所有的歌曲，通通放进彩铃网站。 最后和三大运营商谈判，做好分钱比例，推出铃声这个业务。 第一个季度，网站就挣了三个亿，第二个季度十五个亿，第三个季度四十个亿…… 顾谦如此费心费力，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 他的条件很简单，他可以让出网站大部分股份，但是，大鱼传媒所有的歌曲网站不能抽成，还有顾谦写出去的歌曲，拥有版权这些的，网站也不能动。 起初，央视答应得好好的，以为占了大便宜，结果发现榜上有名的，太多都是顾谦这边的歌曲，心痛得要命。 有人就想动顾谦的利益，结果都不用大鱼传媒出手，直接被江竹君拿下，以盗窃罪入狱，让央视剩下的人清醒过来。 这两年多以来，双方合作得很好，再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江伯伯，就单单彩铃这个业务，我们当时签约基本上都是买断，哪怕不能买断，也是签了二十年长约。可以说，我们把这个业务基本上都吃干抹净，让那些公司恨透了。” “这些钱又不是入你口袋，他们也能把你恨上？” 顾谦摇摇头，得意笑了。 “没有谁是傻子。别的公司歌曲都被央视吃光，只有大鱼传媒能例外，这中间的事情，想一想也明白怎么回事。何况当时央视收购这些歌曲，华姐没少出面，被恨上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蓦然，江竹君想起了什么，瞪大眼睛，惊叫道。 “你当时不会就想到今天这个局面了吧？——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顾谦摆摆手，用很欠揍的语气说道。 “我自然想不到今天具体情况，可大致的方向和节点，我还是能预判得到。” “比如呢？” “比如我知道，只要我发布大量的网络歌曲，我就能抢走半壁江山，又用叶臻这种天后降维打击，让女歌手瑟瑟发抖；至于薛之刚翻红，天王什么的也要让一让业务；马薇走民歌路线，抢占中老年老年市场；还有古琴玩转古风圈，红兔吃光女学生群体。” “然后呢？” “然后他们的艺人就被逼得没有业务，哪怕接到，也是降级收费；他们的公司会收入减少，进入破产的边缘——比如，占据内陆歌手半壁江山华纳唱片，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疯狂攻击我。” “你这也太狠了，他们不想方设法搞垮你都不行了。不过，你也很危险，出入要小心。”江竹君笑了。 “想要胜天半子，就得以身入局。一点风险都不冒，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不出国，他们奈何不得我。” “那是，安全方面，我们这边也会对你关注。” “我这边没什么事了，就看你的网够不够结实，别到时候功亏一篑。”顾谦提醒。 “放心，你都把工作做到这个地步了，如果还虎头蛇尾，那也太对不起你。” 两人又具体谈了一些可能出现的局面，又如何应对。 最后，顾谦告辞离开。 …… 回来后进入公司，翻看这些时日的资料业绩。 总体来说，大鱼传媒的业务其实很简单，要么是投资，要么是艺人接受演唱或者出演邀请。 艺人并不多，里面基本上还是红萝卜时期留下来的练习生，也就那么一小撮。 这些年，顾谦用网络歌曲包装他们。 虽然被所谓主流音乐看不起，奈何是真的赚钱，对此顾谦并没有亏欠他们，这些人也乐呵呵接受。 到了现在，传出顾谦要广收艺人，这些原本的老人就有些害怕被抛弃，拼命工作，希望老板看得见，再给他们歌曲，延续他们演唱生涯。 那些演员也是，这段时间都努力了很多。 下午三点。 “顾董，容瑶来了。”穆婷婷敲开办公室门汇报。 “来京城了？”顾谦一愣，问道。 “她来我们公司，现在就在外面等着。” “看来她是真的着急，也怕我拖着不见她。”顾谦笑了。 “那，见还是不见？” “当然见。没有必要彰显手段而欺负一个弱女子。” “好！” 穆婷婷笑着答应，出去将人带进来。 顾谦也有个猜测，这两天香江那些人肯定会过来洽谈业务，这从华芳留下来厚厚一本合作意向就看得出来。 顾谦只有一个人，那么多人邀歌，肯定一个个来，谁先来拜访，肯定会先安排谁的歌曲。 再说，如今香江乐坛低迷情况下，谁先出高质量的歌曲，谁就得到更多的目光，利益才会更加大。 只是顾谦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的竟然是容瑶这个女人。 “请坐！” 双方落座之后，穆婷婷给两人上了茶水，双方又客气几句。 看的出来，容瑶有些紧张，又有点心事重重，这和她今天光彩照人的打扮很不匹配。 看样子，在顾谦去闽省和宝岛的时日，她在香江那边并不好过。 “容姐，你昨晚没有睡好么？看样子很疲惫。” “是，是吧！哦！我已经两天没有睡觉了，下了飞机就过来。”容瑶还还有些精神恍惚。 “怎么了？那个大少又找你了。”顾谦有猜测，却又不敢确定。 “是他，但这一回不是他亲自出手。”容瑶痛苦的回答。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谈什么都只能是一个大方向，根本没有精神谈具体，你在还是先回酒店睡一觉再说。” “我没有开酒店房间，开了也睡不安稳。你这里要是有地方休息，就给我躺一会吧！” 容瑶是抬头看向对面的顾谦，眼睛却没有多少焦距，神情恍惚。 顾谦也不问她为什么不安稳，更不确定她就这状态，能不能自己回到酒店都不好说，于是指了指自己休息室。 “你可以进里面休息，这是我的休息室，或者到外面……” “我在这里休息。”容瑶也知道自己状态不好，哪怕中午喝了咖啡，一点顶事都没有，眼皮还是打架。 顾谦带着容瑶进里面休息，嘱咐一声，就关上了门，自己回到办公室。 容瑶脱下外套，躺倒在顾谦的休息床上，眼睛瞥向关闭的门，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期间，几次梦中惊醒，回想自己所在位置，又睡过去，越来越安详。 夜晚九点，穆婷婷把容瑶喊醒，吃了一点宵夜，把她领回自己的宿舍，洗漱一番，安排到另一个房间睡觉。 第二天早上，穆婷婷再次把容瑶带到公司去见顾谦。 两人再次落座。 顾谦见她穿上穆婷婷买的休闲衣服，整个人气质搭配了很多，不再是昨天那种病态。 见顾谦打量自己，容瑶有些窘迫，尴尬解释。 “昨天来得太急，连衣服都忘了拿！谢谢你帮我买衣服，多少钱我等下给你。今早说要给婷婷，她说什么都不要。” 顾谦摆摆手，说道。 “你既然来了我这里，还不至于让你穿一套衣服。吃喝玩乐保你满意，你要是不着急，待会让婷姐带你逛京城。” “对京城美景我也是听了很多。以前来去匆匆，都没有好好游览，这一次我会多走走看看，领略祖国的大好河山，文化瑰宝。” 容瑶睡了一觉精神好了许多，脸上笑容也就自然顺眼，谈不上光彩照人，却也像一个人，不似昨天行尸走肉一般。 两人谈笑几句，又回到这次会面的目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扯的。年纪不同，性别不同，地位不同，又谈不上熟悉。 “顾董，这次我来，其实，想加入大鱼传媒，希望你能收留。” “容姐，按理来说，我给你主打歌，你在内陆这边找找歌曲，应该也能凑够一张专辑。不出几个月，你就能坐稳一线歌星，各种资源还不是随便你挑，用得着来我这个小庙吗？” 谈到正事，顾谦也认真起来。 抛开大鱼传媒内陆公司身份，哪怕容瑶想签内陆公司，头上还有好几个顶尖大公司。 大公司不仅仅是各种人脉资源丰富，对于艺人的开发能力也是杠杠的，绝对把商业化做到极致。 从这方面来说，这些顶尖公司模式才更接近香江公司。 再说，以现在内陆公司对香江艺人的重视，基本上都高规格待遇，更能大把赚钱。 其实，不单单大陆公司对香江艺人重视，香江公司对大陆艺人也越来越重视。 这就形成了，香江艺人与大陆艺人不合拍，大陆资本与香江资本矛盾重重，时不时就有冲突。 说来说去，都是利益斗争，然后捆绑身后的立场。 大资本的博弈，大明星的冲突，最吃亏的还是中小公司，抢不到好处不说，还要小心翼翼立场问题。 其实，香江二流艺人有时候也苦恼，投靠大陆公司，也不是人人都想去大公司，小一点公司可能还自由一些。 可他们敢吗？ 答案是不敢的。 投靠大公司是奔赴前程，其他艺人只有羡慕嫉妒；投靠小公司只剩下恨，拉低了格调，影响后面的人在大公司的待遇。 所以，顾谦对于容瑶的投靠，还是有些好奇，想知道她的心里路程，以后好应对接下来的其他人。 他相信，投靠他的香江艺人绝不会仅仅容瑶一个人。 容瑶也知道顾谦的疑惑，她也就如实回答。 “我是走投无路了。” “那个大少给内陆资本放话了？”顾谦挑挑眉道。 “对！” “这边也愿意给面子？” 容瑶无奈道：“别看两方大资本博弈厉害，其实也是一直合作赚钱，无非就是谁赚更多而已，看看现在的电影就知道，大制作都是合拍片。” “你还是太弱小，不然还不至于任人拿捏，那些天王天后、影帝影后，他们就无从下手。”顾谦一针见血指出。 容瑶翻了个白眼，“这种顶尖艺人，才不会有选择烦恼。在香江，他们被资本捧着，两方合作好好的，然后联手进内陆捞钱，这才是常态。” “也是。”顾谦想到叶蓁，张家杰这些人，真惹毛了这种人，大公司股价都得坍塌。 “我现在没有选择了，你就说要不要我吧！”容瑶故作苦恼道。 第115章 蓉瑶的安排，联盟的契机 顾谦对于蓉瑶的投靠自然是持欢迎态度，这女人也有很大的潜力可挖。 对她投入资源，回报会很大，不仅仅是本身的直接回报，还有隐形回报，香江那帮人会对他有好感。 确定了接收这个艺人，待遇倒是好说，蓉瑶没有一点要求，完全让顾谦看着办，有口饭吃就好。 顾谦也不拉扯，直接答应帮忙出专辑，里面的歌曲他都亲自出手，分成方面就按照一线歌手来安排。 蓉瑶自然是高兴万分，连忙谢个不停。 说实在的，这个待遇她有想过，却也知道机会不大。 因为按照双方强弱来说，这种待遇其实就是顾谦大大让利，等于把她低谷的处境不考虑进去，也把顾谦高质量歌曲抛到一边，只考虑香江艺人身份，自动提高半阶规格的潜规则。 这女人的态度让顾谦很满意，笑着说道。 “你不要觉得我傻，喜欢干一些让利的事情，我也有自己的用人标准。” “什么样的标准。”蓉瑶也好奇，如果不是顾谦年纪太小，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想从别的方面取得回报。 “你的唱功和颜值。” 蓉瑶也不傻，就这两点，基本上都是艺人的标配，不足以成为太大的优势。 “圈子里，我这样的条件，不说二选一，十里挑一应该不难。” “当然不只这两个条件。” 顾谦对蓉瑶愈发满意，“因为你够单纯，被欺负了也白白欺负，现在给你高待遇随便开。以后不爽了，给你降待遇，你也不懂埋怨。” “看来，我傻白甜的名声已经被所有人接受了。” 蓉瑶苦笑，表示无奈。 旋即，她又展颜一笑，明艳动人，俏皮说道。 “你看，我这不是傻人有傻福嘛？最起码在你这里还能是个加分项，不争不抢得到的更多。” “那也是。那么，请问傻白甜女士，你能说说你现在的遭遇，还有以前的经历吗——别误会，这对你以后也是一种保护。” “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圈内人都知道，只是少了一些细节而已。” 蓉瑶处境确实很狼狈，也被许多人骂恨铁不成钢，甚至被圈外人冠以小三代表的名头。 年纪轻轻的她，喜欢上一个有才华的人，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坏就坏在这个男人有妻子，这才是媒体讨伐她的理由。 初始，她只是把这份仰慕之情放在心里，不敢表达，甚至还很克制。毕竟，她也是一个懂得礼义廉耻的女孩。 后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并不幸福，和老婆经常吵架，或者说，经常被老婆欺负。 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才慢慢表达自己的爱慕，看看对方的反应。 结果对方没有拒绝，也没有明确接受，就这样理所当然承受她对他的好。 她以为，他已经做好了离婚准备，就等她给出明确的信号。 于是，她自然加大了一点力度，比如在人前过分一点的亲密举动……然后，她就被各种媒体痛骂。 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在媒体上胡说八道，说蓉瑶勾引他，他已经明确拒绝了。 在私底下，这个男人又对蓉瑶道歉，说这一切都是他老婆逼的，他也是迫不得已。 到了这个时候，蓉瑶已经知道这个男人不靠谱，哪怕倒贴过来，她蓉瑶也不可能和他结婚。 就在她要对外公布一切的时候，公司给她施压，不许她说出真相，避免和这个男人结仇，理由就是这个男人作为厉害的词曲作家，公司还要继续合作。 蓉瑶本来就不是一个攻击力很强的人，有公司施压，又怕背上忘恩负义名声，各种顾忌之下，也就保持沉默。 真相到底如何，圈内人都清楚，等风头过去，她还能再次崛起。 毕竟，香江女明星这种八卦一大堆，名声早就坏了，真选出一个白莲花才是奇葩，她也不是第一个，真真假假，无所谓了。 可她又哪里想到，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过去。 那男人的老婆还私底下各种找人围堵，她一方面又狠不下心与对方开撕，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是自己对不起这个女人，只能一步步退让。 哪知道，她的退让并不能换来对方的息事宁人，反而越发的肆无忌惮，最终逼得她只能离开香江，之前所有的收入也作为赔违约金，还给了公司。 “其实，在我决定追求他的时候，我就想到会遭反噬。” 她苦笑道：“这女人如此的泼辣，怎么会不进行报复。虽然，这个报复猛烈了一些，让我遭不住。” “……”顾谦都不知道怎么说，等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也在赌，赌这男人会有一点骨气，哪怕我最后输了也心甘情愿。哪知道，他直接背后捅我一刀，这让我措手不及。” 哪怕已经过去两年，蓉瑶说起这事还心里绞痛，痛恨自己看人的眼光多么的差。 “其实，你应该高兴，遇到这样一个泼辣而又赌不起的女人。”顾谦忽然道。 “怎么说？”蓉瑶好奇问道。 “就我所知道，你虽然被骂的不成人样。但是，从来没有一篇报道说你和这个男人混在一起过。” 顾谦昨天也多方打听，从各方面了解当年媒体报道的事情，还从黎诗雨前辈那边，听听她的看法。 按照前辈的说法，这就是一个可怜女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错，只是看错了人。 黎诗雨还希望顾谦能够照顾好蓉瑶，好好开导开导，别让这事成为一辈子的负担。 这就有意思了。 蓉瑶听了顾谦的话，有点懵圈。 遇上如此泼辣女人，是一生的倒霉，怎么就还是好事。 顾谦笑呵呵，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看啊，正因为这个女人高强度的压迫，你才能看清这个男人的本来面目，才能让你快速跳出这个感情烂泥塘，甚至脱离了这个没用的公司。” 蓉瑶很想说：你都不知道，我被这个女人搞出心理阴影，现在听她名字都头疼——再说，金钱，事业，感情，全都输了，怎么可能是好事？ 顾谦笑道：“你还别不信，你起码获得了自由，潇潇洒洒游玩了两年。到了现在，你甚至没有了香江艺人这个身份牵绊，以清爽干净的身份加入我的公司，从此没有了后顾之忧。” “难道还要我感谢这个泼妇不成？”蓉瑶翻了个大大白眼，风情万种。 顾谦看了暗中心跳加速，直呼妖精，连忙移开目光。 “那倒不用，但也不要太把她放在心上。” 顾谦进一步解释道：“这个女人能让媒体完全按照她的意志走，那说明她很有实力。” “对！她面子很大，亲人还是大富豪。”蓉瑶点头道。 “这就是了，她为了自己名誉不受一点影响，前提就是保证你的身体清白，为此她肯定付出很大代价。” 顾谦笑道：“她必须赶你走，又不能骂你太狠，就只能让这个男人出手，这中间又不知道付出多大代价。可以说，她其实也挺苦的。” 蓉瑶听完呆愣不说话，最后才露出笑容。 “你说得对！我不该恨她。” “你还要承她的情。” “承情？”蓉瑶不解。 “不只你要谢她，香江女艺人都应该谢谢她。如果不是她拴住这样一个渣男，不知道多少女星遭遇感情的坎坷。” 顾谦太了解一个厉害词曲作家的威力，多少女星被他们玩弄感情，对男人失去信心，最后青灯伴古佛，了却此生。 “……”蓉瑶皱眉。 顾谦点题，“有些人，他只骗色，这完全可以当做一种交易，过了就过了，后遗症不大。有些人，自诩高雅多情，骗财骗色骗感情，奴役别人的意志，毁掉别人的一生。” “他……”蓉瑶下意识想给那个男人解释一句，又从无反驳。 “我给你讲一个天后的故事吧！” 某天后在最巅峰的时候红遍亚洲，那时候她才二十岁左右。 后来，她被一个外国老男人用音乐艺术骗走，然后就是长达多年家暴。 等国家解救她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有好几个孩子。 没法，也把孩子带回来吧！ 十年的青春年华，十年的最佳发展时期就这么错过。 哪怕她再努力，也不可能有太大的进步。 因为，她的歌迷已经老了，走过了最激情的年纪。 因为，她的作曲老师们被伤透了心，未必再给她写歌，而且老师人也老了，把握不到音乐最前沿的脉搏。 蓉瑶知道顾谦说的是谁，不由也为那个女人遗憾。 这个故事确实给了她敲响了警钟，她当时如果继续走下去，下场不会好过那个天后。 “谢谢你，我会放下过去，不再有怨恨，也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牵扯，更不会想着去报复那个女人，给你惹麻烦。” “我不怕麻烦！就怕没有意义的麻烦。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如果他们还敢纠缠不清，我不介意让他们身败名裂。” 顾谦年纪不大，可身上发出来的霸气却实实在在，让蓉瑶为之心折。 这才是她想要的公司，想要的老板，想要的男人——唉！他还是太小了，不然谈一次恋爱多好。 说完了蓉瑶本身的事情，顾谦就问一问香江娱乐圈的一些旧新闻，以后作为签约那边艺人的参考资料。 说着说着，又避免不了说到“照片门”的事件，两人都无比庆幸。 还好那时候蓉瑶已经离开香江散心，不然很可能也落入这个事件当中。 不必怀疑，谁都不会是傻子，很容易看得出来，这就是一个针对香江年轻艺人的阴谋，也是毁灭香江艺人圈名声的手段。 区别的，就是阴谋者到底是谁，是国内还是国外，是圈内还是圈外。 这是众说纷纭，还惹出“香江着名男艺人殴打内地老艺人是报复”的说法。 最可怕是，还真有许多人相信，不少香江年轻人支持这种报复，内地这边的人一边道歉，一边也有人叫嚣封杀香江所有艺人。 总之，不管一些媒体，还是网上，都吵吵闹闹，乌烟瘴气。 这种吵闹，影响多少人气不说，风险是指向上升。对于有门路的香江明星，还有内陆资源类明星，这反而是好事，少了竞争对手，互通有无不断。 可对于普通艺人来说，这就是一个灾难，对于一心融合两地的官方来说，也是一个打击。 可以说，这两年来，是市场飞速发展的两年，也是资源分配倾斜滑坡最严重的两年，两极分化很严重，资本吃的盆满钵满，普通明星就成为“老艺人”“老戏骨”，不值钱。 顾谦从蓉瑶的话中知道，以前她的一些姐妹，甚至都一再突破底线，做了不该做的事，才能混个温饱。 顾谦听了暗中摇头，心中有了很大的警惕。有些底线一旦突破，那就不是0－1的改变，而是0－n，心境彻底变化，回不到过去。 从这点来说，蓉瑶是幸运的，跳过了坍塌的“年代”。 顾谦也是幸运的，第一个签约的就是蓉瑶，还能得到这个消息。 如果真的签约了一堆被资本腐化的明星，后面大鱼传媒的文化将会被污染，原本心思单纯的艺人也会被带歪。 两人一说就说到了饭点时间，一起吃了饭。 蓉瑶有了顾谦的保证，心满意足，和穆婷婷逛街买东西去。 签约的事，等华芳来了再说。 顾谦打开手机，拨打黎诗雨电话。 “黎奶奶，吃饭没有？” “吃了，你吃了没有——再次纠正你，叫我黎阿姨，不许叫奶奶，我还没有那么老。”电话那头传来黎诗雨慈祥的笑声。 “呵呵！好的，黎奶奶。” “你就调皮吧！我求你帮我看看的事，你有没有做好？” “您吩咐，当然不敢拖拉，已经办的漂漂亮亮。” “那就好，谢谢啦！” “哎！小意思，客气啥。” 虽然两人都相互仰慕已久，甚至后来顾谦知道，黎诗雨为了顾谦香江之行平稳，亲自去香江大领导那里求助。 这无形中让顾谦欠了一个大人情，心中很是感动。又联想到之前红兔姐妹内外交困，也是林山河与洪连彪联合一帮艺人出面护送，这背后又扯到黎诗雨。 两年来，大鱼传媒能在香江开展业务，固然有大鱼传媒原身就是香江公司，有陈家影响力在。 可也离不开黎诗雨一帮人的支持，这又扯到叶臻和钟涛等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大鱼传媒真真受黎诗雨照拂许多。 之前顾谦也拿出歌曲卖给黎诗雨，算是一种还人情的方式。 可两人又没有太多的深交，保持着距离，顾忌着什么。 这一次，也是黎诗雨对蓉瑶的重视，这才求到顾谦这里。还真是请求，没有一点点摆谱，也看出两人相互尊敬，陌生感还没有消除干净。 对方尊敬客气，顾谦自然也不会蹬鼻子上脸，主动自降辈分，好好做“孙子”。 不等对方主动询问，他就把经过简略说了，还把自己对蓉瑶的规划一一说明，保证让蓉瑶飞黄腾达，不受委屈。 黎诗雨听了笑声不断，连声说“好”，期待顾谦给蓉瑶的专辑。 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事一种“人情来往”，既然黎诗雨替蓉瑶保证，顾谦就相信蓉瑶是好的，不好也必须好，只是支持力度的区别而已。 既然顾谦现在全力支持蓉瑶，说明对蓉瑶非常认可，就间接认可了黎诗雨的推荐，两人惺惺相惜，以后就能有更多合作。 电话上聊不来太多具体，两人又聊了一些事，就挂断了电话。 从此之后，两人真正也算是相互支持和依靠，坚不可摧的盟友。 这来源于顾谦对黎诗雨一生的历史评价，也来源于黎诗雨这几年对大鱼传媒的照顾。 反倒是黎诗雨这边，由于顾谦年纪太小，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只能润物细无声投资培养，期待两人关系接近，也一边观察顾谦，期待他的成长。 直到顾谦在宝岛被坑，也看到了顾谦的品德，更看到了时间的紧迫。 她没有再等，用蓉瑶做桥梁，让联盟进程加速。 好在，一切出乎预料的好。 她知道，现在可以算时间，决战进入倒计时。 第116章 顾谦开学，《鲍青天》开机 如此过了几天，顾谦在宝岛的事迹开始在网络上发酵。 之前也有报道，只不过作为红兔的搭边新闻，受重视程度不够。 这时候也不是后世，短视频满天飞年代，他的歌曲还得不到太大的开发。 哪怕是有盗版的出品，也凑不够一张专辑，只能放入那种一张光碟几百首网络歌曲那种。 媒体方面，内陆也有报道，不过真没有想象中那么多。 这就是明星没有公关的结果，再大的成就人家都不鸟你。 当然，你要是有什么不当的言论，哪怕你跪下求媒体，人家依然会添油加醋报道，让你身败名裂。 正因为这样，有些人感慨，媒体已经被金钱绑架，已经失去修正社会的责任。 随着昨晚宝岛《大明星来了》的播出，媒体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良心发现，不想埋没这个天才，连翻报道。 网上也到处充斥着顾谦视频片段，基本上大加称赞，偶尔有媒体也说揠苗助长，不会有好结果。 更有人说，现在这种大量占用公共资源，是大鱼传媒花钱，很不道德。 正所谓，想要热度必须有闹事，不然怎么叫热闹。 两方人各种骂战，帖子都叠到了月亮上。 …… 神鹰娱乐。 陈楠和副总周聪也在关注事情的发展，商量着有什么名堂可以做。 “大鱼传媒那边还没有动静吗？”陈楠问道。 “没有。从各种渠道来看，这次的炒作并不是大鱼自己做的，反而……有点像有人要搞事，现在只是铺垫。”周聪也有些拿不准。 “也就是说，大鱼传媒并不喜欢这种情况？”陈楠眼睛一亮。 “肯定是不喜欢的，顾谦年纪不大，要那么大的名气做什么。”周聪肯定说道。 “……”陈楠有点不理解，她从小就喜欢名气，为此做了很多出格的事。 见老板还是不明白，周聪进一步解释。“顾谦是老板，要面对的是同行和艺人，而不是观众，名气太大反而不好，自古神童没有几个有好结果。” “既然他不想面对民众，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帮他炒热？”陈楠突发奇想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夫人说过，最近别粘上顾谦，否则可能会有麻烦。” “也是！那就算了。”陈楠闷闷不乐，摆摆手让周聪退休。 周聪退出办公室，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换上一张新的电话卡，拨打出去。 …… 亚洲雄风公司录音室，摩托若拉正在练歌，还是顾谦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这是他永远无法过的坎，也是心中永远的痛。 单单这首歌，三年来，石田那死对头起码赚了五百万，加上顾谦给的其它歌曲，身家千万肯定有了。 这些原本都是他的啊！ 就因为一次小小失误，就这么错过了，悔恨不已。 他也曾经向顾谦讲和过，可能态度也没有放的那么低吧，又被拒绝，甚至顾谦还加强了对石田的投入，这把他气坏了。 摩托若拉唱完五百年，又唱第一等，又是一首新歌，他很喜欢……还是那个问题，人家不给你，喜欢也没有用。 要是敢使用，华芳那个贱人会撕咬。 这时候，助手推开门，递过来手机。 摩托若拉接过，一看署名就知道是谁，他打发走助手，接起电话。 “怎么样？” “不行的，陈总的母亲早就吩咐，最近一段时间不要插手顾谦的事，陈总还是很听劝的。” “哼！陈茜这个贱人，老子早晚把她给办了。你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通知我。” “好，知道了。” 摩托若拉挂了电话，冷笑一声。喃喃道：“真以为不出手就能脱离这个事吗？天真。” 那边，周聪挂了电话，也是舒一口气，他现在也是活的很纠结。 去年他被人给设计了，睡了一个未成年，这个过程中，那个女孩还有些欲拒还迎，氛围搞得十足。 非常糟糕的事情发生了，这个过程被人全程录像。 他是没有赔付一分钱，把柄却落在他人手里，从此只能乖乖听话。 这一年来，其实也真没有联系过他，他自己都差点忘记了。 就在前不久，他收到暗号，纠结一番后，他还是联系上了上线。 对方让他把陈楠推入顾谦这个漩涡当中，只要做到，立刻给他十万。 周聪不是傻子，真敢背叛陈楠，把柄又多一条，结局就是万劫不复。 如果那样，他还不如直接自首坐牢。 故此，他刚才敷衍着上线，实际行动中又劝诫陈楠不要参与。 其实他也想不明白，顾谦的事情也就是才华横溢，被人追捧和质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就能被上线利用，很可能搅风搅雨。 …… 就在这纷纷扰扰中，顾谦开学了。 这一次他就读的学校是李家巷小学，六年级二班。 他来就读的事，一切手续都由董军安排，妥妥当当。 按董军的说法，这个王立波校长以前是他的同学，关系很好。 王立波早在昨天就联系上顾谦，说是来报到的时候说一声。 这不，顾谦一到就被他拉到校长办公室，东拉西扯攀交情。 “顾谦啊！你能来我们学校我是非常欢迎的，我们学校的教学质量你也放心，在京城排名前十行列。” “各种设施也是世界水平，你就安安心心待着就是。” 顾谦一边应付着校长，一边想着到底要在学校呆多久。 “校长，我的情况您应该知道了吧？我不可能过来长期上课。” “知道知道！老董已经和我说了，你有自己的公司要管，很忙的，只要你的分数能保持全班平均水准，上课时间你自己安排。”王校长很大度表示。 顾谦看得出来，王校长九成是看在董军面子上才那么客气，剩下的一成也觉得收一个明星，提供一个吹牛资本。 “校长，要不这样，你有没有往年的六年级毕业考试试卷，我就在这里给你做，看怎么样？” “毕业考试？六年级内容你学过了？”王校长诧异。 顾谦的名字他肯定听说过，也知道一些基本信息，却不知道顾谦已经自学过六年级。 不过，这种孩子也不奇怪，作为京城前十的小学，不说多吧！五分之一学生自学超过本身年级课程的肯定有，就是不知道超过多少而已。 顾谦道：“我已经自学到初中，就是不知道我们学校的内容，和岭南那边的情况有什么差别。” “小学内容，应该都差不多，我这就给你拿。” 王校长出去一会，回来是时候已经拿来两张试卷。 “这是前年的试卷，你试着做做。” 顾谦接过试卷，两人目光接触两秒，忽然都笑了。 接下来两个多小时，顾谦忙着做题目。先把数学做好，然后做语文。 王校长接过数学试卷，也开始批改。 等王校长把语文试卷也批改完，看了分数。 “扣一分，给你留着进步的空间。” “好！” 接下来，顾谦被王校长带去教室，后者给同学介绍顾谦这个新同学，顾谦也自我介绍。 班主任姓吕，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老师，带着眼镜，落落大方。 她给顾谦安排座位后，把校长送出门口，回来看了讲台桌上校长留下的试卷，笔墨还很新，明显刚刚做完。 哪怕没有写谁的名字，她也知道这就是顾谦考试的结果。 王校长一方面是无声的解释，这一次没有给她推荐垃圾学生，另一方面也是炫耀。 她轻轻一笑，心情极好。 …… 一个月后。 南方，横掂影视城。 顾谦在酒店窗台边，用望远镜观看远处的《鲍青天》的开机仪式，身后的手机外放声音直播现场。 这一看就是将近半个小时，这才放下望远镜，揉揉发酸的眼睛。 穆婷婷见此，放下手中的资料，免不了一阵吐槽。 “你要是想看，直接去现场就是，没有谁拦着你，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 看样子，她已经忍耐很久了，连看资料都不够专注，眼角一直关注着老板的动静。 “我去了会抢走主创人员的关注，到时候媒体只会问我个人的事。”顾谦无奈道。 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挂掉现场的电话。 “你是主要编剧，也是主创之一，剧名肯定和你一起上新闻，能有更大曝光宣传。”穆婷婷不解道。 她用的是肯定句，却带着疑惑语气。 她也不是生手了，更是传媒专业，娱乐圈各种宣传手段见识多了，用大名人和作品挂钩捆绑宣传，这都是常规手段。 顾谦摇摇头，并不认可穆婷婷的话。 “你只说对了一半。” “怎么说？” “曝光是真的做到，作品宣传却是未必了。” “……”穆婷婷眨眨眼，坐等解释。 顾谦道：“什么是宣传？宣传就是为了达到我们某个目的而服务，如果效果与目的不一致，甚至相反，那就不是宣传，至少不是我要的宣传。” 穆婷婷心中默默推演新闻的走向，结果还是百利而无一害，她都想不明白，顾谦却避开新闻，给电视剧开机降温。 忽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种可能，致命的可能。 “你对《鲍青天》没有把握，害怕给你的天才名声抹黑？” 说完，穆婷婷更肯定这个想法，明星偶像谁都懂得避险，特别是星路顺畅的人，更不会冒险。 “我的天才需要媒体肯定吗？”顾谦给她一个白眼。 “那你为什么不参加开机仪式？却又打电话感受现场氛围，又是望远镜偷窥。”穆婷婷很不理解。 她在顾谦身边那么久，知道他的性格，哪怕一个喷嚏都有目的性。 她不相信，今天这举措没有目的，却又想不出。 然而，顾谦是没有给她再进一步解释，让她心中百爪挠心，心痒痒。 顾谦呵呵一笑。 难道他会告诉她，其实真没有什么目的，无非就是纪念一下自己第一部影视作品而已。 前世，他就是一个网络扑街写手，熬了多少年才混上5级作者，还没有等他发力就穿越地球了。 地球那边，原来公司是纯粹音乐公司，自然没有什么机会演戏，公司也不允许。后来公司被国际公司收购，他音乐作品得到大力推广，走向天王的路太快，一般影片还真请不起他，国际公司也不允许。 他自己又是一个玩音乐的，也没有太大的影视追求，错过了成为影视明星的机会。 现在想想，这可能就是那个国际公司的阴谋，不让他的形象太深入人心。 再往深一点想，就连mv他的镜头都不多，公司的解释就是给mv女主角机会，这和打造“谦女郎”计划有关，也配合“少出镜头上档次”的人设走。 呵呵！都特么的扯淡。 一切都是压榨华人价值，又不想华人有太大影响力——可惜，当时醒悟太晚了。 这一次，他不会那么傻了。 他会让西方娱乐圈颤抖，会打破他们对华国的文化封锁，让那些傲慢的殖民者跪在脚下喊爸爸。 不但音乐要发展，影视作品也不会停下，他还会让暗中收购的小说网站出版外文版本，让他们因为对“道”的理解不同而争吵。 随着4g时代就要彻底爆发，全民都是国家英雄，这才是他对国内汉奸买办的打击时刻，也是他走向国际牌桌的契机。 现在刀口对国内大杀四方，只不过是收一收利息而已。 …… 晚上，所有剧组人员就在酒楼聚餐。 《鲍青天》这个剧组真谈不上大剧组，一共就那么百人左右，有点像那些刚刚导演系毕业学生，东拼西凑搞一波，就为爱发电那种。 这里的演员也偏向“写实”类型，不出名，却每一个长相都有特点…… 在服化道方面，顾谦直接通过关系，让香江、宝岛还有坡县那边的“老手艺人”过来负责，这可把那些老人高兴坏了。 对于那些人而言，这不仅仅是赚取这一笔钱那么简单，而是一个机会，一个重振辉煌的机会。 当年他们负责的影视剧，有太多的经典，也有太多的回味。 如果这部《鲍青天》火了，他们以后工作机会就多了。 按照某位老人的说法，顾谦送出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一张网……就看这一次，能不能捞到鱼了。 事关前途，也事关情怀，还带点荣耀之战，不由得这些人不认真工作，都当做神圣艺术品来制作。 效果嘛，当然是把各项工作做到极致。 ……按照穆婷婷的说法，这些人就是在复古。 顾谦听了这个评价，没有沮丧，反而大喜，这说明他的目的达到了。 当然，顾谦也不可能完全按照老人们的想法来，他也聘请了几个当下着名的幕后工作者，还有两个法律界和历史界学者参与，让他们和老人磨合，各展所长，优势互补。 顾谦在这里待了大半个月，一切幕后工作进入正轨，台前演员也进入状态，进度才能提速。 这半个月，不仅仅是服化道主流和传统要磨合，演员和导演之间要磨合，顾谦要的效果和实际拍出来效果、记忆与现实的取舍、审美的标准等等，这些都要一一商量。 有时候一个镜头拍出来，然后所有人都围绕着说说自己的说法，这比剧本围读更加真实，观点的冲突更加直接。 也正因为有那么多事情要解决，进度慢得要命，甚至出现后面拍好了，不得不把前几天的镜头拍一遍的情况。 …… 顾谦在这边的消息自然瞒不过记者，有不少人过来要采访。 顾谦也没有遮遮掩掩，有时候和他们聊上几句，给他们新闻。 比如这次香江的朱雀卫视，他们就专门派了一个摄像组过来了解情况，然后会拿着材料做成一个主题，提供给一个叫做《铁杆三人组》的节目讨论。 会客室里，顾谦和女记者宁彩儿面对面而坐。 “顾谦，现在外面都在传，你的这部电视剧就是一部游戏之作，极大可能会失败，对此你怎么看。” “理由呢？”顾谦道。 “理由很多，我专门记录了几个主要的。” 宁彩儿打开笔记本，说道：“1、现在都流行校园偶像，你却拍非常吃剧本的悬疑剧，这就限制了质量评分上限，起码扣二十分。” 说完，她抬头看向顾谦，问道：“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第117章 香江娱乐圈与王京 香江，黎诗雨家。 黎诗雨家并不是住在山顶豪宅，反而是住在海边。 有事没事种种菜，钓钓鱼，生活也过得充实。 她从十七年前就开始淡出歌坛，还举办了一个庆典，很多人都过来参加，非常之隆重。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宣布，那些举办的各种晚会，她可去可不去，举办方也可请可不请，大家都留一些余地，媒体也不能挑事。 当然，这也不是说彻底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对于公益性质的活动，她很热心，很少有缺席的时候。 而且，她还担任艺人协会的第一任会长，也是永久性荣誉会长，各种交流对接的事情可不少。 头几年也还忙忙碌碌，后来就真的很少参与了。 特别是千禧年之后，她连歌友会都不办了，这也成为八零后歌迷的一大遗憾。 九零后个别人还听她的歌，知道她这个人。 零零后现在基本上没有她的记忆。 这些年，她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对于优秀的后起之秀她很重视，翻唱她的歌，她不但不要钱，还指点其中关窍。 可以说，现在的华人天王天后，哪个敢拍胸脯说，以前没有受过她的恩惠？ 这些事歌坛都知道，媒体也知道，一些歌迷也有耳闻。 然而，很多人却不知道，她和她的经纪人培养出许多优秀经纪人，甚至现在许多经纪人明规则潜规则都是她定的，对艺人行业正面影响难以估量。 叶臻能在香江立足，并且发展很好，这是黎诗雨的帮衬。 内地几大天后中的两个，把她们培养成天后的经纪人，就是黎诗雨培养出来。 没错，其中一个就是华芳，还有一个是她的“死对头”宋桃。 由此可见，黎诗雨对华语乐坛的贡献，也看得出她的威望有多大。 按理来说，她也算人生赢家，此生无憾了才对。 其实也不是，她也有自己的遗憾，就是不管她把歌曲唱得多好，她都没法自己写曲子。 嗯！也不是说不会，甚至水准之上她也能写，不少后辈还拿去唱了，只是不写她的名字而已。 她没有能力写出优秀的作品，这是一个事实，也是她的遗憾。 这点上，她比不上林山河。 香江当年歌坛也陷入一种“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问题。 很好理解，就是要不要培养本地音乐人问题。 答案当然是要。 那要不要继续买国外成熟曲子填词，推出更多歌手？ 答案当然也是要。 那时候，有人说神仙打架，个顶个厉害牛逼，出头非常困难，这话对也不对。 怎么说呢！说对，那是因为发行渠道比较少，都掌握在那些人手里，人家支持你，你才能有机会出头。 说不对，那是因为还有先出名，再发行唱片的路子。比如有的电台主持人，他们接触国外流行音乐，自己就拿过来填词自己唱，一下子就得到许多听众的喜爱，然后就和唱片公司合作，出专辑。 这点上，和后面的网络音乐的歌手差不多，都是填词新唱。 总之，那时候华人流行音乐非常缺乏，非常缺歌手和歌曲，只要上好曲子就能流行起来。 所以，购买国外曲子的做法并没有错，也是一种市场的选择，一种无奈。 只是有了钱，就应该培养本土音乐乐人，应当也是一种做法，这才是未来可持续的发展。可惜…… 最后，资本逐利，更是急功近利，杀鸡取卵，造就了很受争议的四个天王。 然后，国外势力插手，发生了一系列事件。 黎诗雨也在这时候退出奖项争夺，她的退出盛典也成为了香江歌坛最巅峰的现场，华人顶级歌手云集。 然后，香江只剩下四个天王的余温，其他人都没有了。 资本不管那么多，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后悔，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可惜。 但是他们不会心疼，没有了音乐，他们还能吃影视十年，非常蓬勃，也非常内卷。 这十年时间，又有多少影视从业者吃瘪，远走他乡，或者伤痕累累退圈。 后来半岛娱乐圈之所以迅猛发展，不仅仅他们政府的引导，更是成千上万香江幕后工作者的投奔。 其实，香江电影的倒下，不但造就半岛这个儿子，也养肥了好莱坞创意库，给东南亚电影送温暖，宝莱坞笑歪了嘴巴。 各位一鲸落万物生，就是这个现象。 千禧年之后，香江不管是音乐还是影视，都进入一个青黄不接断代窘况。 到现在，也快十年了，香江依然没有恢复当年百花齐放的盛景，反而愈发冷清。 屏幕上还是当年那些人，三十四十岁了，依然演十六岁少年少女，这不是很讽刺吗？ 这些年，老艺人也尝试推送新人，这回没有了本土资本干扰，却难逃星二代糟蹋，一个个使劲搞事，塌房。 本来出现一个蓉瑶能够走出去，却也有劫难，逃离香江两年……回来后也不安宁。 黎诗雨只能送她去顾谦那里，还操心着她的身心健康，这是非常的无奈，也很无力。 好在顾谦的公司，还有顾谦的人，也算半个香江圈，不算太丢人。 而且顾谦超强的才华，或许真能接续香江乐坛的辉煌。 说实在的，现在香江艺人圈有识之士，有强烈的意愿培养接班人，目光已经不仅仅是香江本地人，还有粤语圈，甚至整个岭南。 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对顾谦的认可之心，非常的强烈。 这不仅仅是黎诗雨一个人，而是许许多多和她一样的人。 这一次，顾谦提出要老一辈的幕后人员，他们很高兴，认为这是顾谦的回应，自然大开绿灯，满足一切要求，甚至还配送几个导演，这让顾谦哭笑不得。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扑向顾谦求抱抱，也有不少艺人就有所顾忌。 理由还是顾谦在宝岛节目的言论，以及后续的各种媒体批评，这让许多蠢蠢欲动的艺人和公司只能先观望。 甚至有不少人联系，要买断歌曲，连署名也要拿走的那种，价钱给的非常高。主打的就是暗中合作，不能曝光。 对此，顾谦自然不答应。 就是不知道，他的这种拒绝会让多少人怀恨在心。 反正，目前还没有谁敢当场翻脸骂人。 一切总总，总总一切，黎诗雨看在眼里。 …… 今日，《铁杆三人组》开播，黎诗雨打开电视观看，她还拉来张家杰到家里一起观看。 电视里，顾谦面对记者的提问，他还没有开口，视频就被节目组暂停，然后三人就记者提出的问题，各自发表看法。 三人组为两个中年人，也是老主持人，偶尔还能担任金歌劲曲颁奖主持人，是香江家喻户晓人物，也是说话有权威的人。 观众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了许许多多的娱乐圈往事，等于解密了一些传言。 三人组中，有一个三十多岁女子，知性多才，是一个作家，也是香江有名的文化人。 今天，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请一个嘉宾，这个嘉宾必须是对应今日主题的专业人物，还比较有名气那种。 今日主题是“顾谦影视处女作”，请来的人叫王京，是一个顶级导演，非常的有名。 王京是一个小胖子，也是五十岁的年纪了，看起来和三十岁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一个年少成名，见证香江影视崛起又衰落的人物，导演也是他一个身份，演员是一个身份，老板是一个身份，而且都做的很好的那种。 就导演身份来说，香江喜剧十斗，他独占三斗有余。 武侠仙侠他没份，但是东方玄幻漫画……不能说是他第一个搬上屏幕，但却是他发扬光大，这绝对没有错。 后面几十年内地仙侠玄幻特效被骂成狗，人们都拿他的作品出来对比，可见做的多好。 香江极其有名的赌徒分类电影，就是他开创，后来风靡全世界。 他还是干了一件非常有争议的事——依然是把漫画搬上银幕，只是这次他选择了黑道社团系列，影响极其深远。 不但各地混混有样学样，建立组织，犯罪集团化，破坏力倍增，就连学校霸凌也多了很多，多少家庭破碎…… 但是，他的公司赚来的钱，却又投入到内地一些新人导演身上，培养了许多内地导演，这又是对华国电影事业做出贡献。 他现在的电影公司团队，固然养着许多香江人，一样养着不少内地过来学习的人。 在香江影视界，要说谁是最好的导演，或许有争议。但是要说谁是商业化电影成功的导演，王胖子当之无愧。 用他的话来说：什么艺术，我哪懂这玩意，我就是图观众一乐，然后把钱赚了，就那么简单。 总之，你可以说他是一个非常有争议的人，但是你不能说他没有实力——他的观众缘是最好的一个，也是最平民化的一个导演。 所以，请来王京谈论今日主题，意义非同凡响。甚至他代表着一大批人的态度，善意还是恶意都很重要。 面对主持人的问话，王胖子笑呵呵说这个问题本身有毛病。 “任何一个题材，既然都成为了分类题材，这说明有这类观众，而且还不少，怎么就先扣二十分？这很没有道理。” “难道选题材不重要吗？”三个主持人中，混不吝性格人设的古海涛问道。 “对于新人来说，选题材很重要，这我认，这对投资回报有影响，但不影响影视质量上限。” 三个主持人都笑了，这就是这个节目的看点，没有什么好好谈话，只要你有想法就要说出来，就是要辩驳。 在往期，甚至出现争得面红耳赤，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的现象，不只是嘉宾与主持人之间，主持人自己相互辩驳更是家常便饭。 “好，抛开这个扣二十分问题不谈，你对顾谦的选择有什么看法？”古海涛又问。 另一主持人何伟补充道：“其实我觉得记者彩儿主要说的也是投资回报，以及电视剧影响力问题，并不是指电视剧本身分类和质量。” 王胖子却把目光瞥向女主持，和她探讨看法。 “小菲，你也是搞创造的，你对流行的类型有什么选择吗？” “王叔，我当然有选择，以前写武侠，现在开始写奇幻，不过总体来说还是在一个大框架之下，都是打打杀杀类型，我不会去写情情爱爱，也写不来。”女作家主持人说道。 “那你会不会觉得武侠已经死了？或者说，观众对武侠屏蔽了，没了共鸣。”王胖子追着问。 “王叔，你可别害我，我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如果有好的武侠作品，是不是一样有很高的评价，还有很大的收益？”王京又问。 “当然，好书破万法，这是我们作者的口号。”女主持人小菲肯定说道。 “等等等等！我说老王，你把话题扯远了。”古海涛连忙阻止王胖子扯淡。 “没有扯远，小菲说的好，好书破万法。” 王胖子嘿嘿一笑，狡黠道：“我目前想拍一部武侠片，对于风格目前正在纠结当中，或许《鲍青天》这部悬疑破案加武侠元素能给我惊喜。” “你不会想着等电视剧火了，然后跟风蹭热度吧？”古海涛眼神怪异。 “很有可能，他一直都这样，什么题材火拍什么。”何伟深以为然。 “呵呵！这样挺好。”小菲噗嗤一笑。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反正我从来没有让投资人亏过，这是我的金字招牌。”王胖子撇撇嘴，不以为意，反以为荣。 “但是你被观众骂。”古海涛点出其中问题。 “骂归骂，下一次放映我的电影，他们还是会进入影院。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的电影票买了并不亏本。” “你拿一堆美女吸引眼球，谁能不去看看。” “那不就是了。单单美女就值半票，要是美女发点福利，就值整张票。剧情什么的，要是碰上好剧本，那不就赚了？”王胖子说的很直白，他看得比所有人都清楚。 第118章 薪火相传 三个主持人面面相觑，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小菲把话题回到顾谦的身上，说道：“那我们来看看顾谦是怎么看待选择题材问题。” 视频里，顾谦面对问题，他是这样回答的。 “我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大鱼传媒第一部作品，如果稳健做法，就应该是校园题材。如果想要体现能力，找一个仙侠剧本，再请厉害导演和顶级演员合作，只要肯投钱，口碑不会差。你应该知道，我不缺钱。” 女记者点点头，说道：“确实，校园题材能给你赚钱，仙侠题材能给你名气口碑，结果你都不选择，挑中了悬疑破案和武侠，你想要什么效果？” “要什么效果？” 顾谦露出自信笑容，臭屁道：“无能的才要做选择题，我既然有实力，当然是口碑和收益全都要。” “……”女记者愕然，无言以对。 画面就这样被节目组暂停，这女记者茫然的画面一动不动，估计明天又被八卦各种编排。 节目镜头又回到几个主持人讨论时间。 何伟问道：“对此，你们有什么想说的。” “当一个才子有了钱之后，果然可以为所欲为，为自己的想法买单，完全可以不受外界影响，当真是羡慕。”小菲露出佩服神情。 “他写剧本的能力我不知道，不过他的音乐能力很好，最起码在配乐上有保证。”古海涛有所保留的夸赞。 三人齐齐看向王京，他才是最专业的那个。 王京笑道：“就我所知道，剧本初稿来自顾谦，后又经过其它编剧补充完善，又有导演把关，加之是大鱼传媒的第一部作品，他们会非常谨慎，可谓三年磨一剑，没道理在剧本上出现问题。” 三个主持人深以为然。 “悬疑类影视作品，只要剧本没有问题，演员不太拉垮，这部剧六十分没有问题。”古海涛评价道。 何伟补充道：“演员先放一边。就服化道方面，这一次顾谦收罗了咱们这边不少老人，连宝岛和新马那边也在他的邀请之列，他可能要呈现十几二十年前的经典风格。” “他又不傻，二十年前的经典，再怎么还原也是不伦不类，他应该会请流行风格的大拿把关。”小菲一本正经说道。 其实，剧组什么配置，这些人都知道，现在还猜来猜去，一切都是为了话题，引导那些娱乐八卦杂志，明天要写什么标题。 “所以，服化道也没有问题，最起码在我们三地和东南亚，应该是受欢迎的。”王胖子最后得出结论。 他继续道：“武术指导也是咱们香江的大拿袁承宗。” 三个主持人惊呼，好像才知道这事。 “是他？” “这也太奢侈了吧？” “武打元素肯定满分。” 王京又说道：“作为武打担当主角，侯勇这个人，有些人或许不还不太了解，可我要说出他的作品角色，观众们应该不会陌生。” 他一连说出侯勇几个经典配角名字，屏幕上也跟着播放一些镜头，无一例外都是武打非常激烈场面，动作完成非常困难，也非常危险的那种。 这一次，他担当武打主角，又有袁大师指导，武打元素真是让人期待。 这配置，可以说极其有诚意，某种程度来说，把它看成这一部香江电视剧也可以。 接下来，他们又播放了视频，里面顾谦说了服化道等等配置，目的就是希望继承经典，然后超过经典。 用顾谦的话来说，都把老师傅本人请到面前，上交了当年做出经典的思路，加上老师傅们这些年的总结，还有新时代审美和技术，没有道理迈不上新台阶。 主演师爷公孙策的也是一个老戏骨，当年也是闯荡香江十几年的狠角色，演过不少为主角而死的前辈高人，也演过儒雅中带着暴虐的大反派。 但是不管怎么样的角色，他那时而犀利时而睿智的目光都让人印象深刻。 现在演一个智慧超群的副手，这绝对符合形象。 作为绝对的主角，《鲍青天》的主角就是大鱼传媒的演员一哥钟涛，这是一个香港有名演员和歌手，口碑极好的那种，大家也熟知。 这几年在内陆也是混的风生水起，焕发第二春。虽然没有担任主演，可拿出的每一个角色都非常好，去年更是拿了最佳配角，片酬拿的比主演还多，谁敢说他不是一线演员？ 让人无语的是，他去年还出了一张歌曲专辑，销量还不错，更助长了他的名气。 最核心的，歌曲上了铃声下载排行榜，赚了很多钱，这才是让同行羡慕，直呼这条咸鱼翻身。 《鲍青天》里，其它的角色也是老戏骨，哪怕是年轻演员，演技也是有口皆碑那种。 经过王胖子和三位主持人全面分析，这部《鲍青天》真的很可能做到名利双收，如了顾谦的愿：都要。 …… 海边别墅。 张家杰笑道：“这下子，不管内地反应如何，香江这边观众期待感拉满。” “真难为王胖子了，如此夸赞，要是达不到效果，他又要挨骂。”黎诗雨叹气。 “你也不必心疼他，他皮实着呢！挨骂已经是习惯。” 张家杰又回到以前的话题，问道：“你真的放弃了吗？” “不放弃又能怎么样？我已经老了，六十岁的人了。哪怕再折腾，又能有多大浪花。”黎诗雨无奈叹口气。 她今天都不知道叹气几回了，也只有在张家杰这种志同道合的人面前，她才露出自己的无力。 “你应该相信顾谦的实力，他可以的做到。”张家杰仍然不放弃劝说。 “我相信他能做到。正因为他能做到，我就更不能北上，这样只会越走越错。你很难想象，当一个国家出征国外的时候，上台的竟然是一个老太婆，这是多大的笑话吗？哪怕是赢了现在，也是输了未来。” “这是你应得的荣誉，是所有人欠你的。当年……”张家杰还想劝说，语气中隐含悲愤。 也只有在黎诗雨面前，他也才露出自己的真性情。 “杰仔，没有谁欠谁的说法。是时代成就了我，也是时代限制了我。归根结底，还是我自己不行。”黎诗雨这点，看得比较透。 “但是行的人都死了。”张家杰脱口而出道。 “是啊！你看，我比起他们，能活着已经很幸运，我还有什么奢求？” “当年要不是我们……”张家杰眼中闪过痛苦。 “杰仔，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关你们的事，没有你们几个，也有其他几个。” “阿姐……” “杰仔，你还年轻，还有机会，好好把握。现在环境也变化了，祖国应该能护你周全，让你攀登上最高峰。” “……”张家杰听着。 “现在西方巨星陨落，王位空缺，新王还没有出现，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如果可以，摘下这王冠，为当年事情出口恶气，也为华人发泄这百年屈辱。” 黎诗雨眼眶湿润，脸上却带着笑容，仿佛漂浮多年的梦想就要落地，不管是安全着陆还是破碎成渣，都是一个交代。 张家杰郑重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完成自己的使命，不然如何对得起那些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的朋友，如何对得起那些一直默默支持我们的歌迷，以及——那些先烈。” “去吧！姐相信你！也相信顾谦！” 她的话就是一种薪火相传，也是梦想的接力赛。 她是第一代。 张家杰是第二代。 顾谦是第三代。 第119章 娱乐圈进入高消费年代 顾谦在接待张家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后。 此时，《鲍青天》已经拍摄剪辑完毕，给有关部门审核。 这一天，很多人都知道张家杰和顾谦会面，地点就在大鱼传媒。 此前张家杰的老婆兼经纪人频频与华芳接头，这让很多人猜测，双方可能要深入合作。 因为，如果只是为几首歌的事情，双方都是大忙人，还不至于拉扯。 不知道顾谦和张家杰谈了什么内容，反正两人待了五六个小时，然后就张家杰加入大鱼传媒，顾谦也表示欢迎。 没有任何发布会，没有任何签约仪式，就这么的宣布。 在这个消息传出来后，不管是娱乐圈还是平民百姓，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出大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冷热交替缘故，当晚，下起了09年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也就是在这今年最后几天里，官方新闻里出现了一个大新闻：抓间谍。 从官方通报来看，这一次抓捕了数千之多。 人数已经足够让人心惊，在公布其中一部分名单之后，更是让民众愤怒不已。 其中，有央妈主持人，有两个超级高校教授，有财经总编，有着名小说家，有慈善家等等。 这些都是文化界的名人，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专业领域的权威，是功成名就，吃喝不愁的人尖子。 只有真正关心国家实事的人才知道，这些人的位置有多重，干的事影响多么深远。 但是，他们却叛国了。 不但文化界这样，连娱乐圈不少艺人也被爆出不少人被抓走，理由是碰了成瘾的东西。 没有多久，也有艺人老板，也被带走，背后股东落水的消息。 可以说，这最后的一周，民间媒体行业，娱乐圈等等，从未有过的冷清，哪怕是一些开业请明星的企业，也不得不推迟开业。 开了，明星请了，上不了新闻有什么用，等于白花钱不是。 也是在这一周，几乎都是官方的舞台，报纸都好卖了很多。 网上，围脖里，不再有明星粉丝到处撕逼，不再有各种花边新闻，更有谁艳压谁。 排行榜上，推荐弹窗里，都是社会实时新闻，就好像，大家才把目光转移到社会新闻身上。 也只有这时才发现，现在的失业率非常高，受到金融波动影响，出口贸易受到困难。 其实，这一年来，大家都不容易。 大量的农民工回乡，国家再次对农村进行倾斜，让他们在家乡创业。 转眼，到了跨年元旦。 目前来说，举办晚会的电视台有不少，但是真正称得上大型晚会的就三家。 芒果卫视不用提，就是它为了推送自己的明星，开启了跨年这个竞争阵地。 番茄卫视，他们有钱，他们的当地老板很团结，一直支持当地的公共事业，电视台这个共同的平台自然不会放过。 如果说，哪个省在搞资源内循环最成功，肯定是番茄省。 可也正因为内循环太成功，捆绑严重，有时候也成集体坍塌的大事件。 比如，某个小城市在改革开放之初就爆发出很大活力，到了后来制造业独领风骚，接着开始了玩房地产…… 最后，击鼓传花。 也就是前两年，全完了。 但是不能否认他们整个省的成功，在经济方面也争强好胜。 今年的跨年夜，有几个人是必须争取到，要是都请不到，那办了也等于白办。 叶臻，最火的女艺人，天后之后的称号甚嚣尘上，引起议论纷纷。 许多人都说，哪怕今年戴不上，明年戴不稳，后年肯定实至名归。 跨年晚会有了叶臻，等于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共识。 还有就是目前亚洲最火爆女子组合红兔天团。 没错，红兔目前就是最火的女子组合，哪怕是东亚两国本地组合，在当地歌迷心中，也输她们一个级别。 这就不得不提到她们这几个月的演唱会历程。 从宝岛连续三天之后，她们就往江户站，她们受欢迎的程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场场爆满。 有媒体分析过这种现象，很有可能是四岛女性叛逆精神还没有被磨灭，红兔这种精神小妹风格符合她们的胃口。 在男性粉丝眼中，这就是他们心中的最佳偶像，也是最佳伴侣。 为何？ 她们出身高贵，是个人都想依靠。 她们还不贪污社会钱粮，还一心一意关心民众的身心健康，这就是高尚品德。 还有还有…… 总之，红兔的出现，完全符合了四岛国民众对明星艺人的期盼，是老师，是长辈，是朋友，是伴侣。 反正，她们就是完美偶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红兔也没有让她们的岛歌迷失望，把不少歌曲都重新填词当地语言，也会讲当地的话。 最重要的，还是顾谦安排的两首歌曲：《青鸟》、《恋爱循环》。 经过短时间发酵，这两首歌传遍岛国的大街小巷。 这时候，她们也推出自己的第一张岛国专辑，里面收录了这两首歌曲，销量节节攀升，很快登顶。 媒体惊呼，说她们是华人三十年来，第一个登顶的人（团体）。 红兔在当地火爆，自然各种商业接踵而至，一边演唱会，一边各种签售，商业合作等等。 顾谦的大鱼传媒遇到这种时候就比较抓瞎，好在红兔的陈家够给力，一一化解各种危机，帮忙吃下这泼天的富贵和流量。 红兔作为陈家“公主”，代表着陈家现象，她们的火爆也带动了自家的产业和人脉，家族吃得满嘴流油。 红兔在岛国兜兜转转，这让对岸的半岛粉丝很生气，也很自卑，于是各种串联宣传，让偶像来开演唱会。 你还真不说，他们闹出来的动静可不小。 红兔顺势而为，答应去半岛，让这些粉丝兴奋不已。 模式还是和岛国一样，演唱会歌曲选择当中，有一半是当地语音，剩下的华英日泰马都有。 紧接着就是推出当地专辑，为了彻底征服这里的同行，里面更是收入了三首顾谦给出的新歌，《纯情》《失恋》与《火花》。 销售火爆的同时，也带动顾谦的在当地的名气。 当他们打听到，顾谦亲生父母如今还下落不明，他们兴奋极了。 一篇篇文字分析顾谦的样貌，言之凿凿的说顾谦是半岛的孩子。 也有一些人说顾谦就是他们丢失的孩子，当时因为遇到山贼，迫不得已之下，才把顾谦放在华国某处藏起来，没有想到回过头，就再也没有找回来。 这对夫妻还拿出他们十年前在岭南旅游的证据。 在真相还没有深查，那边的媒体各种转发，连在国内的顾谦都听闻消息。 经过有关部门查证，咱们这对夫妻撒谎了，他们的孩子死在几年前，死因车祸，当时还上了新闻。 这事把顾谦整得无语了，好在他对原身亲生父母本来就没有什么期盼，之所以调查一下，也是防患于未然。 结果就这？ 不管怎么样，多少让他有点恶心，也对血脉父母有了一点警惕性，做好应对才是正理。 红兔十二月底回京，结束了半岛的演唱会。 这一次的回来，她是携带着东亚东南亚超高人气而来。 这一次，是她们登顶亚洲之后第一次在国内公开演出。 一年里，她们获胜的消息一直不断，一次比一次好，一次又一次破纪录，不但是她们自己的记录，也是当地的记录，也是华人的记录。 蓄势一年，谁要是能让红兔出席跨年演唱会，谁就是接下这巨大流量，流量就是收视率。 这已经不是不败的人人选，而是谁得谁就是王者。 某种角度来说，红兔比叶臻更重要，因为她们更新潮，更受年轻人喜欢。 顾谦看着眼前高额的报价单，也不由直咧嘴，喃喃自语。 “他们电视台真疯了。” “我们可能要拉开一个魔盒，从此娱乐圈开启高消费年代。” 华芳笑了，“那你要不要打开呢？” “你说呢？”顾谦反问。 然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第120章 快年夜演唱会 经过最后几天的争夺战，红兔被番茄台拿下，叶臻被芒果台带走，这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因为按照以往来说，芒果台观众年纪小一些，更喜欢目前偏向热闹的组合团体，也就是当前顶级流量。 而番茄台一直坚守的也是走实力派，享受高质量歌曲的同时，也来一波回忆杀。 其实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有原因的。 叶臻在经过考虑之后，也有人情关系牵绊，最后选择芒果。 有这样的前提下，如果红兔还被芒果拿走，番茄卫视所谓的实力派，高质量等等的口号就得破功，不用打也输了。 在这样情况下，不管是出于面子考虑，还是接下来一年的口碑，他们都必须拿下红兔天团，多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芒果费尽心思，金钱人情搭进去不少，这才拿下叶臻，反而丢失了红兔天团这对最契合自己的命中天女，怎么都这么解释不过去，之前付出的代价将没有任何价值。 因为，芒果台本来就是老大，打成平手也被人看成4：6输了。 另一方面，要是能集合叶臻和红兔，收视率估计能破纪录，未来三年哪怕都打成平手都是一种胜利。 所以，芒果台也不愿意放手。 就这样，两方价格战打出脑出血，价格都不好意思用华币结算，直接按米刀标价，数字也对标国际天后。 到了这个地步，价格是不可能再上去了，不好对外交代，那就拼资源的交换。 《鲍青天》这剧也刚好剪辑送审，拿出几集给两方看。 质量当然是高品质，两方又是一番厮杀，刺刀见红。 最后，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红兔天团，都被番茄卫视拿下。 …… 转眼到了跨年晚上，顾谦一家打开电视，看看两边弄的晚会怎么样。 可能是受到了大环境“冷遇”，明星的业务量有所下降，时间足够，这让几大卫视有更多的选择，尽量挑选够红够有实力的歌手。 整体来说，办的都非常精彩。 哪怕是一直被诟病的芒果台，这一次也减少了自己的艺人，半岛的明星也不再那么受重视。 叶臻没有上台时，镜头频频扫到她，让她在台下保持几个小时“正姿”，根本不敢做出其它动作和表情。 好不容易上去，连续唱了三首歌，《千千阙歌》《但愿人长久》《终于等到你》。 其中穿插着和主持人聊天，交代了今年一年的成绩，还有明年的展望，感谢朋友和歌迷的支持。 前前后后，叶臻待了将近二十分钟，占据晚会时长最长的人。 下台之后，她第一时间给顾谦，向他抱怨这次的辛苦。 “你是不知道，我哪怕再口渴也不敢喝水，只能咂吧嘴润喉咙。” “而且，经过今晚之后，同行女明星估计能把我恨死，特别是坐我左右几个，明明是我的前辈，在镜头里都成为了我的陪衬。” “顾谦，这事你得管管，不然我明天很可能被这些人围殴致死。” “……” 听着叶臻的各种唠叨，一直过了十几分钟，顾谦都没有真的插嘴，就听着，时不时“嗯嗯”回应，表示自己还在。 “行！我负责就负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不怕辛苦，你明年就好好把亚洲轰炸一遍。” 顾谦其实也知道，叶臻现在被捧得太高了，可以说在国内已经走到了尽头，不拿下整个亚洲，天后之后的路途就少一只脚走路，哪里能上台阶拿下桂冠。 这其实也是在两人的计划之内，明年就走东北亚东南亚，甚至拿下阿三和阿拉伯。 只是没有想到，今晚的晚会会发生拿叶臻当绝对女主角这种事。 哪怕没有计划，也必须规划出国，否则只能和其她女星刺刀见红，彻底成为孤家寡人。 芒果卫视这事做的，给出的解释是番茄卫视给的压力太大，只能拿叶臻站台子。 同时，这事对叶臻也有好处，也就答应了，毕竟这次拿得实在有点多。 哪里能想到，镜头给太多，“补人气”补过头，不找人打一架泄火，有可能遭反噬，流鼻血。 这种情况，只能出国打，你还不能怪给你补气的人。 顾谦和叶臻通过简单交流，这应该是芒果台顺水推舟，也是一个阳谋，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人手笔。 挂断电话，顾谦看到已经上台表演的红兔天团，唱跳一流。 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三年，她们的努力终于见到了回报，本来就会华语，马来语，英语，后来又把半生不熟的岛国语学好，顺便把半岛语也学了。 反而粤语有点塑料味，闽南语只会简单一点交流。 今晚，番茄卫视也和芒果台一个做法，把没有上台的红兔天团频频送上大屏幕，让许多年轻的现场观众欢呼。 电视前的年轻观众更不会转台，甚至连上厕所都不敢，一直等到偶像上台。 《爱丫爱丫》《下一站天后》《练舞功》 第一首讨好女生，这是她们的基础群体，最可爱最铁杆的粉丝。 第二首践行她们的诺言，她们已经在外面杀疯了，连续多周的销售冠军，压的当地歌手推迟发布歌曲。 第三首原来是闽南语版本，在巨人演唱唱过，演唱会专辑卖的也很好，这首舞曲非常受欢迎。 这一次，用国语填词，效果也一样好听。 她们在舞台上边唱边跳，头发甩的飞起，紧身的运动衣裤，更显得她们青春活力，激情四射。 每当她们停下来，台下的年轻观众欢呼一浪高过一浪，嗨翻了天。 这场景，让许许多多电视前的观众为之侧目，谁都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人气高到这个程度。 别说他们，连顾谦自己都没有想到，现场观众也太捧场。 脑袋转过弯一想也就是明白了。 现在崇洋媚外还很严重，公知遍地走，国格被压制，谁骂当局一句，都能得到一片赞叹，称其为有独立人格。 虽然一周前扫荡了一堆间谍，却也不会一下子就见效，改观国人普遍自卑的心理。 红兔天团的出现，恰巧“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了。 她们是外国人，符合崇洋媚外。 她们是华人，符合同胞情结。 她们横扫亚洲，符合强者地位。 这样的天团，如何能不让乐迷崇拜和支持，不管是受什么教育观念，膜拜就是。 而且，这个组合的歌曲，两年来一直在排行榜前十，从来没有掉下过，一首换一首轮流上榜单。 以经典歌曲二十首左右为天王天后模糊标准，她们早就也已经达到。 姐妹俩下了舞台，一样给顾谦打来电话。 “我们刚才的表演，你看了没有？”大兔的语气充满了兴奋。 第121章 陈楠又喊妈妈了 顾谦笑道：“看了，很棒，明年你们又是收获的一年。” “哈哈哈！还是你写的歌曲好，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用等那么久，早两年开演唱会就好了。” “顾谦，你可能不知道。刚才我还遇到一个粉丝，她哭着说，等我们开演唱会等了三年，结果我们姐妹却先在国外开始，感觉挺对不起国内的朋友。” “那你给她道歉了没有？”顾谦顺着她的话说道。 “我不但给她道歉了，还给她两张演唱会门票，还有两张签名，哈哈哈哈！太幸福了。” 大兔一直傻乐，痴痴的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心情。 电话被小兔抢去，和顾谦聊起了今晚的经过。 “看好你姐姐，别让她真被卖了。”顾谦提醒道。 “我明白的，刚才那个是职业粉丝，能从我们这里赚走几万已经可以了，还不至于敢乱来。”小兔无所谓，她已经知道对方的职业。 两人又聊了一会，基本上该通气的也通气了，没有什么话说。 “今晚你们也辛苦了，早点休息。”顾谦眼看已经十二点，也不想聊了。 “好的，新年快乐！” “顾谦，新年快乐！”大兔也大喊。 “你们也是，新年快乐！” 挂断了电话，顾谦看着电视，发现后面上台的歌手有些坐蜡，观众回应寥寥无几，情绪都还没有从红兔刚才劲歌热舞中回神。 他也觉得没有意思，把声音调到很小，开始想后面几个月的安排。 …… 元旦几天假期，对于铁饭碗来说，就是难得的休息假期。 对于底层人民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一切的劳动力都标好了价格，所谓三倍工资，老板都是从之前的二十多天，每天扣除一个小时的工资，最后一起交到这几天放假的加班。 时间线拉长，其实一个月工资还是这个工资，不然你们以为，为何每个月基础工资才那么一点，刚好交房租，你觉得合理？ 工作就为了交房租，吃喝还要自己掏腰包？ 这开什么玩笑。 不过一样的假期，对于明星来说却是忙的飞起，赚的钱也是最多的，高兴得嘴角留下口水。 空荡荡的公司，没有一个艺人，各个都是勤劳的小蜜蜂，出去找钱供养顾谦这个老板。 既然这样，他想了想，叫上助理和保镖，去董军办公地点，问问这一网捞到什么好看的大鱼。 …… 就在顾谦前往警局的时候，神鹰老总陈楠却在办公室发呆，地上一片狼藉，都是办公桌上用品。 显然，被人给扫到地上。 门口，副总和助理就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不敢离开，也不敢进去。 良久，陈楠才开口道：“你们离开，我需要安静。” 随着办公室门关上，陈楠颓然坐在沙发上，眼睛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就在刚刚，她接到摩托若拉夫妻的电话，那边说了，这些日子因为听了她的话，雇佣水军对顾谦进行各种诋毁。 现在水军已经被抓了，甚至牵扯到间谍大案，很快他们夫妇也会被抓，希望陈楠这个雇主能够想办法，把他们夫妻救出来。 对此，陈楠也不是傻子，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甚至她都怀疑，搞不好那对夫妻已经被抓了，旁边都是警察呢。 然而，陈楠万万没有想到，对面夫妻竟然有上一次拜访商量的录音，就这证据肯定能把她牵扯进来。 她当然可以抵死不认，然后各种公关，把事情限制在娱乐圈内斗，又是一时糊涂，被这对夫妻绕晕了等等！ 她当时只能算是默认，真没有交代怎么做，甚至都没有答应给什么报酬，这对夫妻也不是她的手下，哪怕为了讨好她做出格的事情，她也是表示无辜。 但是，程序是程序，现实是现实，当被怀疑间谍罪，各种手段走完，不死也脱层皮。 这又如何不让她害怕。 她颤巍巍拿出手机，给母亲陈茜打出电话。 当她哭唧唧把事情说完，一口一句妈妈救我，那边陈茜本来想骂几句也骂不出口了。 陈茜亲自约了这对夫妻，地点是某家会所。 摩托若拉夫妇经过里三层外三层搜身，又是各种电子仪器扫荡，最后把手机收走，这才让她们入内。 对于这个待遇，这对夫妻以前也经历过，地点是岛国，他们面见了一个大人物。 也就是因为经历过，所以他们夫妻这才喜欢玩录音摄像，然后威胁人。 可以说，当他们走出这种行为第一步，就等于走上了通往地狱的道路，走得越远吃的肉越多，贪婪的心就在那里，哪里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真要有这种自控力，也不会走出第一步，那一步可是有道德围墙防御，都能攀爬过来，走入地狱的岔道，何况越走越顺的地狱下坡路。 不可能回头了。 “啪啪！” 陈茜正反就给崔英娜两个巴掌，不但把后者打懵了，也激起了摩托若拉的怒火。 可还没有等他做什么，包间内的几个保镖就走上前，手摸到鼓鼓的腰间。 摩托若拉瞬间身体僵硬，一动也不敢动，心中砰砰直跳。 这就是大家族吗？ 他们会不会直接杀人，然后找个地方埋了？ 或者我出门的时候被出车祸，然后司机拿了钱安安稳稳坐牢？ 听说，大家族都有培养死士和杀手的习惯，直接三更半夜把我丢出窗外，摔成肉酱，伪造自杀现场？ 还有还有…… 摩托若拉想到很多很多，反正自己算是完蛋了，冷汗从额头顺着眼角滑落。 陈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两个巴掌过去，基本上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货色，也为接下来的谈话开一个好头。 倒是这个男人的老婆有点不一样，表面很害怕，手也捂脸，眼中含泪，楚楚可怜模样，但透露出来的本质：仿佛，这两个巴掌她有心理准备。 这就有意思了。 固然，做坏事就有被抓被罚的心理，但真面对伤害冲击的时候，百分之九十的人脑子一片空白，直接宕机。 剩下的百分之九可能经常打架，热血上头反击。 真正剩下百分之一绝对冷静的，要么是经过专业训练，要么经常被家暴，习惯了麻木了心死了。 陈茜保留心中警惕，冷哼一声，转过身做回自己的位置。 “过来做吧！” 第122章 陈家的威慑力 陈茜冷冷看着眼前两人，久久不语，目光冷峻如电，好像屠夫在打量牲口，寻找捅刀子的位置。 这种目光让摩托若拉很难受，也很憋屈，反倒是恐惧感没有刚才那么大。 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也要组建一个大集团，大家族，自己当皇帝，奴役着各种各样的人。 陈茜冷漠道：“你们知道陈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吗？也敢设计陷害，甚至还威胁上了。” “……”夫妻呐呐不言。 “你们觉得，陈家会接受你们的威胁吗？哪怕妥协了，你们以后活着的每一天，会安心吗？”陈茜进一步质问，语气冰冷，话里透出的现实，更是冷酷。 摩托若拉又想到，他有个朋友，用手段睡了粉丝，那个粉丝自然不答应，要报警 。 朋友先答应做男女朋友，更给出一大笔钱，这才安抚了女粉。 过后，这个朋友直接威胁，让女粉还钱，否则就告她敲诈勒索。 这时候所有的证据都没有了，还有了男女朋友的关系，所有的行为都是“水到渠成”。 现在分手了，自然是拿回自己的财产，不给就坐牢吧。 女粉变卖家产，还了这笔钱。 同样的道理，就一个普通明星，都能在规则之内把普通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堂堂大家族陈家，有点是办法使用规则之外的手段，这就是降维打击，躲都没法躲。 说实在的，他后悔了，不应该招惹陈家。 得罪国家，最多坐牢，甚至用一些手段还能脱罪。 得罪陈家这种大家族，什么法律道德都没有用，面子社会影响力等等都是浮云。 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崔英娜也后悔了，她以为摊牌之后，最后和她拉扯的会是陈楠，毕竟陈楠好面子，应该会瞒着家里人，动用一些关系进行保护他们夫妻。 只要这一次成功了，以后她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傻姑娘越陷越深，直到成为傀儡。 哪想到，这姑娘不讲武德，直接召唤妈妈，这叫人怎么应对？ 其实，崔英娜的计划也不能说错，以娱乐圈内斗的事实，强行牵扯上一丁点大国博弈，让这种大机器慢慢磨灭神鹰传媒的外援。 这个时候，她夫妻再以白衣天使的身份出现，参与神鹰传媒的各种业务，吸血的同时不断污染更多的人下水。 应该说，这个计划没有问题，这夫妻有资源，完全有不小的机会围猎陈楠的公司。 可人算不如天算，华国一场抓捕间谍行动，直接把陈楠吓破了胆。 更把他们夫妻摆明面上，然后接受华国有关部门用放大镜找茬。 平时或许能隐瞒，这个时候深入调查，他们夫妻真没有把握度过难关。 于是，这才启动备用方案，哪知道，一启动就炸了。 “不管你们背后有什么人，我陈家只要开口，他们不会保你们——去吧！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清楚。” 从头到尾，夫妻二人什么话都没有说，挨了两巴掌，被威胁几句，就走出包间。 来时谈不上昂首挺胸，却也脚步轻盈，回去时脚步沉重。 当他们走出会所门口，外面已经有警车等候，是陈茜报的警。 …… 包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多了一个人。 是陈楠。 “妈，这样就没有事了吗？”陈楠还是有些担忧。 “女儿啊！你看事情还是没有透彻。我问你，你有当间谍的动机吗？”陈茜反问。 “没有，我又不缺钱，搞这玩意干嘛！”陈楠连忙摇头，她吃饱撑着才干这种杀头买卖。 “那么，我陈家有搞间谍的可能吗？”陈茜又问。 “没有，我们陈家什么都不缺，也不会搞事。”陈楠可是还记得，当年爷爷得到爱国华人称号时，多么的激动，又怎么可能祸害祖国。 “那是我们当地华人仇恨祖国，要搞破坏？”陈茜进一步问。 “不会，爷爷说了，没有这些年祖国的崛起，就没有我们华人安生的日子。否则当年老一辈也不会拼老命的抗战，然后投身建立新华国。” 在家庭爱国教育方面，陈家一直在做，说的多了，子孙后代哪怕不能听入心里，也能记在脑子。 “那，会不会是大马不喜欢华国，要和华国开战？”陈茜笑了。 陈楠摇头，“那更不可能，大马总体来说相对温和，这些年也和华国交好，以后只会更好，不会开战，也不敢开战。” 陈楠瞪大眼睛，简直见了鬼的表情，谁都知道两国的强弱，真惹毛华国，随便一出手，就能让大马难受好几年。 “那不就得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害怕被调查，更不要说墨明棋妙的威胁，不除掉留下来过年吗？” 陈茜为了这个女儿也是操碎了心，一步步引导，让她抓住重点，不再迷茫，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也懂得怎么应对，不要像这次失了方寸，只懂得喊妈妈救命。 好在，也是女儿没有多大的骨气，懂得喊话，否则进一步伤害，可能把这傻妞自信心彻底击碎。 看着女儿已经走出情绪，她又开始询问细节。 最后她想了想，说道：“强行给你抹黑，让你洗都洗不掉，那就要证据链完善。交易交易，他们卖力，你肯定要出钱。” “妈，我又不傻，不可能给他们钱的。我还吩咐下面的人，不要和他们有贸易往来。”陈楠连忙解释道。 “你下了命令没有用。他们既然处心积虑拉你下水，你的命令也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把周聪叫进来，他是业务直接负责人，或许能发现一些痕迹。” 对于母亲的睿智，陈楠一直都崇拜，一直追赶，就是追不上。 保镖出去把外面等候的周聪叫进来，不待陈家母女深问，他就把一切说出来。 从自己怎么被拿捏把柄，然后提供给了什么情报过去。 “陈总，我知道轻重，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这些日子，他们威胁我，要我给他们一些值钱的业务，我用各种借口敷衍过去。” “后来，他们也不要说赚什么钱了，只要能参与进来就好。” “我为了看看他们手中的牌，也就先答应了他们，等到真正开始的时候，我直接暗中让这个项目黄了，再通过内部运转，改头换面再启动。” “我承认，这样做会浪费一些资源和时间，可面对他们的步步紧逼，我只能和他们同归于尽，引出他们的牌，大家一起去坐牢了。” 面对周聪的坦诚，陈楠真的震撼。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陈家的威慑力有多大。 也明母亲总教自己，只要不违反基本原则，高调一些也无妨，那样工作效率会更加好。 原来，我们陈家真的很厉害。 母亲不愿意离家，这时候陈楠理解了。 第123章 大势下，顾谦的做法 顾谦来到董军的办公室，见他正在处理文件，等了会，两人才开始。 顾谦喝口热茶，身子暖和，翘起二郎腿，他调侃道。 “还是你们铁饭碗好，整日办公室吹空调，没事还能喝茶。” “你就皮吧！为了你的事，不知道多少人在奔波，外交上有多被动。”董军面无表情，仿佛倒像那么一回事。 “什么为了我的事，这都是国家的事，为此我以后可能都不能出国了，做了天大的牺牲。”顾谦直呼冤枉。 提起这事，董军也笑了，有人为了整顾谦，故意挑起这么个事，这就像一个开关，刚开始是媒体围攻，紧接着就是资本的孤立，国内国外联动，限制顾谦。 到了那个时候，顾谦就像一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动弹不得，最后憋死。 点穴那也要伸手用力的，于是顾谦顺势而为，动也不动任这些人折腾，管他点穴还是捆绑，绝不反抗。 就在这些人嗨到高处，肆无忌惮动手，国家这个时候也动手了，捞了很多鱼，有一些还是积年老贼，隐藏极深。 就是这次对顾谦的顺势而为，浑水摸鱼捅刀子，他们一个个被国家抓住，心中不知道恨死顾谦多少次。 “顾谦，说实在的，这次你真的把那些人得罪惨了，未来几年。你们公司在国外可能会很被动。” “不会，我公司真正出去找吃的也就红兔姐妹，她们有陈家护着，哪怕是岛国大资本也要给面子，我这边的事影响不到她们。” “那张家杰呢？既然签了他，你不可能放任他就在国内折腾吧！”董军也不是娱乐圈小白，自然懂顾谦的布局。 不过他还是提醒道：“他是香江歌坛的代表，哪怕在西方也有一定的知名度，如果被狙击的寸步难行，导致出师不利，香江人会恨死你。” “叔，你对资本的解读还不够深刻，当利益达到一定程度，立场什么的都能改变。你以为红兔为什么在岛国和半岛红到发紫，还不是她给当地带来利益。” 见董军还是似懂非懂，顾谦只能进一步解释。 “一方面，红兔唱了当地语言歌曲，而且质量还很好，这对于他们国家文化宣传相当有帮助的。” “……” “另一方面，我国现在出国旅游越来越多，而世界那么多地方，我国的游客凭什么就去他们国家呢？这就需要有一个纽带，明星开演唱会，然后去捧场，表现出他们对华国人的友好，自然就能争得游客。” “……” “你就看吧！但凡红兔开国演唱会的国家，在未来一年内都会大力来华宣传，给出一些优惠，去那边的游客会有明显的增长。” “……” “接下来还有叶臻演唱会，这些国家都会好好配合，以此拉动城市知名度。” “……” “你就看吧！在未来的一年里，西方那边的华人游客会大幅度下降。这固然是经济不景气原因，可只要对比亚洲这边情况，他们就会知道怎么做，不会阻止我们的明星出海。” 董军听懂顾谦的话，但还是觉得顾谦的话有夸张了，一个明星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好在他举一反三，说道：“照你那么说，不就是出国旅游越多，我们国家亏损越多吗？为什么还拉人出国旅游？” 顾谦无奈道：“确实是出国旅游越多，我国财产流失越多。但是，这都是大势所趋，我国从小得到的信息就是外国月亮比较圆，那边的空气很香甜，某些地方还是人类的灯塔。” 这话把董军说的哑口无言，他身边有太多这样的人，越是文化程度高的人，越是有这个想法。 特别顶尖学校的学生，有能力出国，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浪费国家十几年培养。 想到这，他不由有些担忧，如果国家一直这样，就等于一直流血，人与财两空，永远给人打工。 “顾谦，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应对了吗？”董军也不觉得问道于盲，对于顾谦眼光之长远，他已经见识过太多。 这几年，他从顾谦话里剽窃很多想法说法，拿出去跟人吹牛，都得到大家都佩服的眼神。 甚至，领导有时候有什么想不明白，也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这是非常好的加分项，到点就提拔的就是他这种人。 所以有事没事，他都喜欢和顾谦聊天，总有所收获。 今天这事，估计又能得到一些不同角度的答案。 顾谦笑道：“这个难题，国家不是一直在做吗？” “说说具体？”董军洗耳恭听。 “城镇化！” “……” “你以为国家不知道现在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吗？不知道过分的城镇化会导致农村空心化吗？” “……” “你不要把沿海城市当做城市，如果你把他们当做新时代的万里长城，你就会觉得合理，代价多大都要忍受着。这是我们抵御外敌科技进攻的堡垒，也是阻止他们人才掠夺狙击线。” “……”董军还在消化，默默无言。 最后他才道：“国家大势我们管不了，难道我们就不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吗？” “叔，你现在不就是在这么做吗？这一次的捕鱼行动，起码能给国家外交带来半年安静期，两年的缓和期。趁着这档口，国家肯定会埋一些有意义的种子，三五年不一定能见效果，十年八年肯定会开花，十几年肯定硕果累累。” 他也不知道国家具体做什么，但是他能肯定，没有了公知的煽风点火，外交上不用承担民间舆论压力，米国少了这张牌，肯定会让步。 因为，现在是米国求华国帮助，还不愿付出代价，这怎么可能。 “顾谦，那你呢？你能做一些什么？”董军又问，问完他都觉得自己好笑，国家大事竟然让一个喜欢参与。 “我能做的可不少，往后，红兔每年在国外起码能给我赚取十个亿，以后张家杰也不会少赚外国人的钱。” “我还可以拍电影，宣传一些我国的秀丽景象，这些东西都是固定的，哪怕有人想黑也黑不了，气死那些卖国贼。” 这一聊就聊到下班时间，当董军带着顾谦出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摩托若拉夫妇被带进警局。 双方不期而遇。 摩托若拉看到顾谦，眼睛都能喷火。 都是这个小屁孩，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自从那首《向天再借五百年》之后，他就仿佛丢失了所有的气运，处处倒霉，没有几件事是顺利的。 “顾谦，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你老实点！”警察直接给他一个大逼斗，给了董军局长敬礼。 董军挥挥袖，让人把这对夫妻带走，把该走的程序，继续走。 哪怕被带走，摩托若拉依然咒骂不停，到了拐角处，他传出绝望惨烈的哀鸣，犹如过年躺在刑场的年猪。 顾谦和董军都笑了，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单位。 第124章 蓉瑶的专辑 日子一天天过，转眼就到了除夕晚上。 这日子，大家在生活上，当然是团圆，吃好喝好，有的地方吃饺子，有的地方吃汤圆，还有吃粽子的。 不过，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主题，那就是看春晚。 这时候，手机还没有那么厉害，看看书看看新闻可以，看视频就难了。 如果想畅游网络世界，还得是电脑方便。 电脑又不是家家都有，大过年的，也不可能去网吧泡着。 再说，在广大农村，网吧也都不普及呢。 所以，娱乐还是以春晚为主，卫视的春晚这时候还没有崛起，要么不办，直接转播央妈，要么播放电视剧。 今年顾谦还是选择低调，没有应邀参加春晚。 不过公司里的红兔天团参加，除了她还有蓉瑶。 说起蓉瑶，顾谦给她打造了一张专辑，里面就有很多经典歌曲。 有早早答应的《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这首。 还有对过去和解的《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爱你七分泪七分》 《独角戏》 以上这些都是面向大龄青年女人，她们感触最深。 听说，那个伤害她的女人，听了这些歌曲之后嗷嗷大哭，连夜坐飞机到京城和蓉瑶道歉，陪同的还有黎诗雨这个前辈。 把话说开以后，三个女人哭成一团，心结尽去。 那个时候顾谦正在拍《鲍青天》，不知道具体情况，还是后来华芳给他说，香江那边蓉瑶的障碍已经解除，顺便说起这事。 一张专辑在保持味道不变的情况下，当然是尽可能多圈粉，这样才能卖的更多，这事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但是好歌曲也是有限的，加上资本为了节约成本，将利润最大化，最后形成了一张专辑只有一两首歌好听，只讨好一小撮人，剩下的都是靠明星号召力，也就是俗称的割韭菜。 这种做法固然把钱赚的多多的，却把明星的人气伤的很重。 明星自然也是懂这个道理，奈何人在公司，就要听公司的话，你自己又没有写歌曲的好朋友，自己也不会，还能怎么样？ 跟公司闹？ 开什么玩笑。 有这个资格吗？ 不怕被冷藏吗？ 还有，钱钱它不香吗？ 是豪车硌屁股，还是豪宅住着不舒服？ 或者漂亮妹纸不甜，小狼狗不给力？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大家都是出来卖，谈什么艺术，谈什么理想。 那些要么已经被资本覆灭，要么就在教师教书，然后把一个个优秀学生送到市场，资本再次优中选优挑听话的培养。 归根结底，娱乐圈就是资本的菜园子，不管你文艺界丢出多少种子，都是他们收割腐蚀的对象。 而民众的需求与关注，就是他们需要的养料，供给给谁就给谁。 娱乐圈，就是这么的残酷与无情。 甚至，在某些人看来，那就是一个法外之地，也是一个没有人格的地方。 因为，自古戏子就是附庸权贵。 放在现在，那就叫资本。 有学者痛骂：太祖奋斗三十年，这才把文艺从权贵手中还给人民，结果现在的人，用了十年就被资本收回去，可悲可叹。 顾谦对于别人公司怎么做他不管，自己做事有自己道德准则就是。 作为第一投靠自己的香江艺人（之前老员工不算），顾谦自然做到尽善尽美，不然岂不丢面子。 不但讨好大龄女青年，他还加入《挥着翅膀的女孩》《隐形的翅膀》《最初的梦想》《小小》《暖暖》《起风了》六首歌。 这张专辑一出，直接横扫了了十月专辑销量。 到了目前，内陆这边已经卖出去三百多万张。 香江宝岛等东南亚市场也销量很好，在这别的歌手都说实体专辑完蛋的年代，形成一个奇迹。 是的，是奇迹。 红兔专辑卖的好，得益于海外市场体系，加上两三年的粉丝培养，这才有一次次打破记录。 叶臻的专辑也是这样，专辑质量固然是好的，但还是靠多年的口碑和一群铁杆粉丝，各种宣传。 说到底，还是粉丝经济。 蓉瑶不同，她以前固然有一点人气，后来隐退两年，又被爆出做小三，名声可以说连新人都不如。 好在专辑出来的时候，顾谦正在风口浪尖之上，这张专辑又是顾谦从头到尾包办，也算一个卖点。 几个月的消息流转，乐迷都已经知道，叶臻和红兔的好歌曲，几乎都来自顾谦，而不是以前挂名的爷爷。 现在顾谦力推第三个明星，而且还是前所未有的宠爱，十首歌曲都是他包办，这让叶臻和红兔的粉丝也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歌手，比自己偶像还要受顾谦重视。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们都尝试听听这张名为《星光灿烂》的专辑。 这一听就不得了，根本停不下来，于是就大家相继推荐，歌曲传播非常快。 网上一些音乐博主也拼命推荐这张专辑。 有一个博主说了，听了歌曲后才发现，蓉瑶是他最佳妻子的人选。 按照他的说法，叶臻太高高在上，少了人间烟火气，一看就不是生活搭档。 而红兔呢！拿来做女儿还可以，做妻子就算了，那么闹腾，早晚被弄得精神衰弱，得了偏头痛毛病。 这个博主的看法火了，被很多人转发，进而引来更多的讨论度，还把其她女明星也圈进来评头论足，谁适合做老婆，谁适合做女儿，谁适合做老妈…… 讨论到最后，叶臻得了个最适合做领导，这得益于本身就是老板，还有平时冷清严肃。 对此，叶臻还打电话向顾谦要说法，都怪你推出蓉瑶这个温柔女人，这才把她给比得跟老巫婆似的。 顾谦开玩笑说，这样也挺好，反正你也不用靠卖色相。 再说，这哪里是什么老尼姑，明明是天上的仙子，还是最大的那个。 当叶臻问到哪个仙子最大，顾谦直接说王母娘娘，气的她挂断了电话。 电话是挂断了，但是叶臻该做的也还是要做，在自己的围脖上推荐了蓉瑶的专辑。 蓉瑶很快进行互动，给叶臻道谢，姐姐叫的很顺口，非常谦虚。 红兔也不甘落后，也进行了推荐，还说欢迎师妹，以后有事跟师姐说一声，给你办的妥妥当当。 蓉瑶连忙道谢，师妹其实也是师姐的粉丝，以后请多多指教。 蓉瑶的一番互动，没有引起两位当红粉丝的反感，反而很喜欢这个新出现伙伴。 可叶臻的粉丝和红兔的粉丝，却进一步敌对，本来就因为争夺顾谦心中最佳女歌手的称呼相互看不顺眼，现在又要争夺这个新出现蓉瑶粉丝，都开始相聚别苗头。 这其中，未必没有其她女歌手粉丝挑拨离间，想要故意把事情闹大。 好在两女的公关能力非常好，平时也不靠攻击他人过活，很快就压下苗头。 趁这个机会，把不稳定的粉丝剔除，也把态度摆出来，以后这就是门槛。 蓉瑶就这样短短时间火遍大街小巷，这自然也引起了春晚节目组的注意，顺手就把她的歌曲加入节目单。 消息传出，专辑更加的好卖。 蓉瑶知道，她成功了。 而帮助她成功的，就是顾谦。 第125章 春晚(二合1章) 春晚精彩节目一个个过去，终于轮到蓉瑶上场，她一身百褶裙，上身白色，往下逐渐逐渐变红，到了裙角变成了艳丽的玫红。 配上港风的微微波浪的发型，把她温婉的气质给表现得淋漓尽致。 刚刚出来还没有开唱，观众的掌声就非常热烈。 时间有限，不允许她有太多的交流，微微躬身，然后就唱起自己的歌曲。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单中坚强 每一次 就算很受伤也不闪泪光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飞过绝望” 这首歌在这几个月已经有太多的解读，基本上都说她前面几年的困苦逃亡，给了她太多的感触，所以唱的非常有感觉，听众也能感同身受。 至于是不是脑补，这就见仁见智了，反正她唱功是真的好。 “不去想 他们拥有美丽的太阳 我看见 每天的夕阳也会有变化 我知道 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 带我飞 给我希望” 或许是真的她太漂亮，也或许她真的太火，摄像头频频给她特写，简直就是对着脸拍。 效果也是真的好，每到这个时候，观众都热烈回应，也真应了春晚热闹主题。 “我终于看到 所有梦想都开花 追逐的年轻 歌声多嘹亮 我终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会有风 就飞多远吧” 蓉瑶是真的火，大街小巷都是她的歌，她的海报也到处让歌迷张贴，但是她本人很少出镜。 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是在蓄势，直接拿下天后位置，只有少露面，别人才会更加专注你的作品。 正因为这样，这将近半年，除了签售会等活动不能缺席，基本上不接触外面，更不要说参加节目，连跨年都不参加。 对此，有的粉丝抱怨大鱼传媒太不专业，这不是让她们偶像饿死吗？ 不工作就没有收入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大鱼传媒怎么就不懂呢！ 是不是不喜欢钱了？ 小公司就是小公司，一点都不专业。 …… 京城，某高档别墅。 陈茜陈楠母女没有回南洋过年，反而把上门女婿房正礼叫来京城，一起过个小家团圆饭。 房爱华原本是南亚坡县人，普通出身，经过一番奋斗，有了一点小家底，正当他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麻烦的事情一件件找上门来。 这时候，一个老同学出现，帮他解决所有问题，这让他心生感激。 这个同学就是陈茜。 一来二去就是就谈了恋爱，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也就是这个时候，陈茜才说出让他当上门女婿。 只有艰苦创业过，才明白这个过程的苦。 只有经历过权力的打压，才知道其中的无力。 只有见识过大家族的风光，才晓得其中的美妙。 房正礼没有考虑多久就答应女朋友的要求，没有什么反感。 不得不说陈茜的厉害，看人眼光准不说，之后的计划每一步都打在心上人的软肋上，执行得也很自然，哪怕最后发现一切都是阴谋，那不正是权利的一种体现吗？ 财富，权力，美女。 有谁能逃脱？ 房正礼也没有辜负陈茜的看重，这些年做事很沉稳，一步步接管陈家的部分管理，是陈家不可或缺的大将。 陈楠对于母亲当年的事迹当然明白，这些年也一直学习母亲的行事作风，奈何只学了个皮毛，多次需要母亲善后。 陈茜也不急，慢慢培养就是，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只是这一次，她确实有些窝火，女儿陈楠被官方限制在国内，最好不要京城，等一切尘埃落定。 她也只能跟着在京城国内，也把满世界飞的丈夫叫过来一起京城过年。 除夕夜嘛！当然是看春晚。 普通人看热闹，业内人看门道。 从中能折射出娱乐圈来年的一些方向，哪个公司强势，哪个公司无能。 今年神鹰传媒当然也有人上春晚，只是就是在节目上与人合唱，显得不那么受重视。 “都怪这个蓉瑶，挤占了原本属于我们的节目。”陈楠看着电视里光彩照人的蓉瑶，气呼呼道。 “没事，把她挖过来，节目还是属于我们的。”陈茜无所谓道。 “挖不了，她对顾谦感激到骨子里，合同也肯定说了歌曲版权属于大鱼传媒，来了也唱不了这些歌曲。”陈楠更加郁闷了。 “那就收购大鱼传媒，让这个公司老板给你打工，歌曲还是你的。”陈茜继续出谋划策。 “妈，你知道这不可能的，不说顾谦不会卖，就算他想卖，我那两个姐姐也会阻拦。”陈楠太清楚自己和那两个人的恩怨，从小就掐架，没有道理愿意给自己打工。 “顾谦看似风光，其实危机四伏，那些人不会让大鱼传媒继续成长下去，顾谦本人也未必活到成年。” 陈茜太懂资本家的算计，真触犯到利益，这些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哪个大资本背后没有一把黑刀子。 如果顾谦就这么倒下了，出身陈家的红兔姐妹就有优先收购权，最后不管价值多少，拿下之后与神鹰传媒合并，实力就是最强的华语公司之一。 “……”陈楠暗暗吃惊，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不但分输赢，也决生死。 “妈，这么说，这次围攻顾谦也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让顾谦和那些人不死不休。”陈楠心情转好，兴奋说道。 “你还不明白吗？这是那些人的阴谋，不是你让那对夫妻点的火，你只是被利用了而已。”陈茜无奈解释道。 见女儿还有点不理解，进一步说明：“其实，那对夫妻本来就是那些人的傀儡，和那些人本来就是一伙的。你不是坑了那些人一把，而是那些人坑了你一把，让你过年都不能回家。” “我，我，我……他们怎么敢，就不害怕陈家吗？”陈楠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又气愤不已。 “一家一户陈家当然不怕，甚至联合其它家对其进行打击都可以。但是，那些人不是一家一户啊！那是一个世界。”陈茜必须要让女儿知道这次教训，以后懂得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要考虑再三。 房正礼见妻女沉默，他笑着说起这次的得失。 “神鹰传媒两个半节目，能留下半个就已经不错了，这说明官方留有面子。能够全身而退，还有收购大鱼的机会，说明咱们并没有亏。” 陈茜补充道：“整个世界我们当然无力对抗，但是其中的个别人欠我们陈家一个解释，不管那对夫妻是私自行为，还是接到命令坑咱们，都要给我们足够的补偿。” 陈楠闻言，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距离父母的境界还很远，需要继续磨炼。 …… 宝岛，索佬音乐公司楼顶。 吴总盯着漆黑的楼梯口，默默无言，脸上出现挣扎，愤怒，惊恐…… 他知道，那里还有一个人，一个带来口信让他自我了断的人。 苍井秀派人过来让他彻底闭嘴，而不是接他去米国和家人团聚。 这不是计划内的事情，否则他怎么可能答应推动那件事。 哪个打工者原因把自己的命给赌上？ 他吴总可不是底层的泥腿子，需要动不动就搏命。 他拼搏几十年，家财数千万，妻儿美满，外面还有情人和私生子。 妥妥的人生赢家。 他当时一而再邀请顾谦进入公司，做最后的争取，就是不想不冒一丁点的风险。 “没有想到，我谨慎了一辈子，现在迫不得已半推半就冒险一次，结果把自己命给搭进去。” 他万分沮丧。 按苍井秀的做，他死了还能保全妻儿，否则等不明真相的妻儿闹事，他妻儿也不会有好下场。 最主要的，不管怎么样，他老吴都必须死。 半个小时过后，当过年烟花盛放的时候，他做好心理准备，给家人打去视频电话。 然后，他就在和家人聊天中，一边走动，最后为了拍摄烟花角度，不顾家人提醒爬上栏杆，然后——意外的摔下楼去。 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家人，相聚的最后镜头是满天的烟花，绚烂美丽。 …… 春晚还在继续。 蓉瑶还在释放着她的魅力，让观众神魂颠倒。 歌迷还在骂大鱼传媒不懂运营明星，对不起偶像。 只有业界的人才知道，大鱼传媒对蓉瑶的重视，既然不爱钱，那就要地位了。 那些老牌歌后又要面临一次大冲击，优质业务可能停摆一半。 如果说，叶臻只关注高端，受影响只是最尖尖资源，对手就那么几个。 红兔走的其实还是流量路线，被覆灭的更多是半岛团体，还有宝岛的年轻偶像明星。 现在蓉瑶的出现，根本就不给人活路，直接把女性歌迷一网打尽，任何资源她都能掺和一脚，不给女歌手一条活路。 顾谦拍摄《鲍青天》期间一直被舆论攻击，未必就没有这些人歇斯底里后的狂怒。 因为大鱼传媒近半年来都没有给蓉瑶抢钱，后来更因为国家的一次行动把这些人打怕了，这才隐忍不发。 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微妙的平衡不可能长期存在。 蓉瑶不可能永远吃素，大鱼传媒也要吃肉。 如果，蓉瑶接代言和红兔一样的标准就好了，只接质量好又便宜的，那样大家都能相安无事。 “隐形的翅膀 让梦恒久比天长 留一个愿望 让自己想象” 歌曲完毕，蓉瑶和主持人互动几句，又给全国人民以及全世界华人拜年，送上新春的祝福。 节目又是过了两个，舞台上又出现一个让观众们惊喜的人。 “有请歌唱家黎诗雨。” “说起这个歌唱家，我们那可是期盼已久……” “……一转眼就二十年过去，歌声陪伴着我们几代人成长……” “有请黎诗雨为我们带来《美丽的春天》。” “椿树开枝丫 燕子返人家 地上草儿冒出尖尖的叶儿芽 阿爹洗犁耙，阿妈种桑麻 细仔都知道，春天来到了” 短短的的几句开头，仿佛又把人们拉回二三十年前那些粤语流行的年代。 黎诗雨看起来比当年老了一些，但她圆脸，又保养的很好，加上化妆，到没有到让人不敢直视的地步。 从出道到现在，她一直都穿普通衣服，或者西装，从来不搞那些暴露服饰。 今天，她和当年一样，穿的还是西服，刚刚介绍，这套衣服就是二十多年前舞台上穿的，她一直保留着。 她的歌迷，她的观众，闻言热泪盈眶。 不少歌迷喊出当年的口号，很快就形成连锁反应，齐声呐喊。 “诗雨诗雨我爱你，人间仙女就属你” 黎诗雨也是非常激动，不过她很懂得调控情绪，哪怕眼睛湿润，她表情管理还很到位。 她知道，她不能做太大的表情动作，她年纪大了，会很难看。 于是，微微一笑，抚胸欠身道谢，继续唱她的歌。 歌声也还是那么好听，少了嘹亮，多了浑厚，更加饱满了。 当副歌来临，竟然有了与观众大合唱的趋势，因为观众们都跟着唱，哪怕不标准也吼。 没法，这首歌朗朗上口，哪怕是现在，歌房都经常有人唱。 这也得益于许多选秀综艺节目翻唱这首歌，让更多的年轻人知道黎诗雨，从而喜欢她和她的歌。 “野道上，我们尽情奔跑不落后\/旁人要超赶 谷堆旁，狗仔挑动抓鼠闹咚锵\/猫仔心发慌 “我们啊，围成一道坚固的城墙，看它们玩耍捉迷藏 这是我们童年的欢乐时光” 副歌高潮过去，歌曲又重来一次副歌，最后来了个收尾。 “耳边童谣一直在回响， 永远的难忘。” 本来还有一段岭南小调童谣配乐，由于时间有限，只唱出几句，声音就渐渐弱化，然后完毕。 总体来说，这一次只唱了半首歌，全程只有两分钟。 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歌唱家，还不至于就让她上台这点时间，接下来才是重点，刚刚只是开胃菜。 “下面这首歌，是顾谦写给我的一首新歌，很符合我的心态，也写出了我的人生态度，希望大家也能喜欢。” “《顺流逆流》送给大家。” “不经意在这圈中转到这年头 …… 每一串泪水 伴每一个成就 ……” 黎诗雨唱完下台，主持人上台。 “感谢黎诗雨给我们带来一首好听的歌曲。” “没错，人生没有一帆风顺，有顺流也有逆流……” 两个主持人对这首歌多有赞誉，感谢顾谦能写出这么好的歌曲，也感谢黎诗雨带来完美的表演。 这也难怪，这一年来，不但我们国人苦，全世界都苦。 经济崩盘下，没有几个人能置身事外。 这首歌的出现恰到好处，在安抚人心上有重要作用。 要相信自己，相信希望，相信国家，我们一定能走出困难。 不出意外，这首歌会被捆绑在这次经济危机上，却又不仅仅局限于这次困难，很多时候都适合。 最重要的，顾谦人没有到春晚，名字还能出现，也算一个意外。 接下来，歌曲节目中，又怎么能少了叶臻这个最红的天后。 一首《千千阙歌》春晚现场，注定成为永远的经典。 顾谦，又一次出现在了主持人和叶臻口中。 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反应，普通人只是调侃，说他人不出现，名字却一次次出现赢麻了。 也有人说他大败亏输，那么好的歌曲，给别人唱，自己唱多好，他又不是不会唱歌。 乐坛歌手，羡慕嫉妒恨坏了，怎么就没有自己的份。 要不，开年后去大鱼传媒？ 娱乐公司大呼不妙，必须连夜跟艺人提前续约，否则人家都跑了。 条件什么的，都好谈，不走就行。 也是苦了这些娱乐公司，本来就被大鱼传媒抢资源，收入减少，又不得不忍痛给艺人让利，痛啊。 可以说，一个春晚，把娱乐圈给炸窝了，鸡飞狗跳。 这就是顾谦的实力。 第126章 又一次网络娱乐危机 大年初一。 很热闹，哪里都热闹。 有各种报纸杂志连篇刊登春晚报道，对里面的各种节目点评，这都是每年的保留节目了。 在官媒上，重点就是夸奖，蓉瑶这张被称之为“国泰民安”的脸，自然就上了头版封面。 里面自然免不了介绍她的经历，表示同情，最后隐含批评了香江娱乐圈不好的风气，如此下去香江的儿女如何出头。 普通人也才知道，原来蓉瑶那么可怜，被迫远走海外，回来了也不安生。 好在内陆这边很好，顾谦不但收留了她，还给她歌曲，春晚也邀请她，对她百般照顾。 渐渐，“香江的儿女”几个字就连上了蓉瑶，后来变成了“香江的女儿——蓉瑶”。 不深挖不知道，这个称呼，或者说称号，之前是冠在黎诗雨头上，只是不那么的广泛引用。 这一次蓉瑶事情，反而把这件事给挖了出来。 又联想到春晚的两人，有一种接力棒的意味。 而接力棒的位置在春晚，在内陆，里面有太多让人浮想联翩的东西，比如官方盖章确认。 纸媒和电视盘点，终究就是少数人发表的地方，网上才是民众各种言论的聚集地。 各种大v一大早都来点评这一次的春晚，也和自己的粉丝讨论里面的节目，然后中午重播时大家再一起观看一次。 这一次，一定要看细节。 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公知泛滥成灾，有太多的害人之马，却也有不少正经文化人。 抛开立场不谈，这些拥有大量粉丝的人，文化都很高，有大学教授，有小说作者等等。 有个写小说青年作家就在博客里写到。 “这一次的春晚很精彩，特别是叶臻、黎诗雨、红兔的出现，发挥出歌手老中青三代的风采。” “而最让人惊喜的，还是蓉瑶的出现，不仅仅让晚会增添光彩，也为低迷的乐坛注入新血液。” “然而，这几个人的歌曲都标注着顾谦所作，这实在让人费解，单单《顺流逆流》这首歌，他一个小学生能理解吗？” 这位名为韩小五的青年作家粉丝非常所多，他写的青春题材销量也很好，和另一个男青年，号称南北双雄。 不过更多的人还是喜欢把他们称为“夫妻”。 这也是有原因的。 这个韩小五个子娇小玲珑，写的小说也是女生向作品，情情爱爱，拜金堕落等等。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很不要脸，就喜欢搞“高仿”，被骂了也不管，被罚了也不道歉。 把“黑红也是红”的流量吃得死死的，销量一路走高，各种炒作。 这一次，他又碰瓷顾谦，很快他的博客下面就引来几个大明星粉丝的讨伐。 [顾谦怎么样也好过你，他没有偷别人家的东西] [小偷还有脸出来露面，也不怕羽大大再次告你，你都还没有道歉呢] [我们叶臻的事情用不着你夸奖，滚一边去死人妖] [抱走我家瑶瑶，不能让这脏东西触碰] [就你最聪明，你这是质疑黎诗雨的人品，还是质疑香江人的人品] [喊小五你个垃圾，不许提红兔的名字，你的嘴巴不配说出这两个字] [姐妹们，大家投诉这个倭人种] [贱人，滚粗华国] [……] 短短一个早上，就有数千的回复。 这倒不是这家伙被人时刻关注，毕竟也只是个作家，不是明星。 之所以如此，那是被网站官方推送，首页就有，标题也醒目，引流很明显。 这种情况下，网站又怎么可能理会投诉，拱火都来不及。 说实在的，这个年代网站为了流量，缺德的程度让人瞠目结舌，各种毁三观话题，各种擦边球小说文章，那是层出不穷。 韩小五的粉丝自然也不退缩，对这些谩骂的帖子进行回复，话也不是那么好听。 说白了，在韩小五名声那么烂的时候，还能坚持站在他身边的，绝对的铁杆无疑，偶像被骂，比打了他们爹妈还气愤。 [哟哟哟！连质疑都不能质疑，看了你家叶臻准备收顾谦当干儿子了] [我看是准备养小丈夫，为了纯洁你叶臻也是拼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纯洁] [纯洁什么纯洁，要是没有付出一些代价，就她叶臻无权无势 ，凭什么能坐上天后位置] [叶臻怕是不知道吧！对未成年下手是要坐牢的”] [呵呵！等顾谦成年，她叶臻也老妖婆一个了，顾谦要她才怪] 骂叶臻不仅仅想老牛吃嫩草，还要吃种子，道德败坏。 蓉瑶的旧账又一次被翻出来，信的人还不少，有些跟帖回复的明显是路人，或者说部分是路人。 [真的假的？] [还真有报道] [如果她坦荡荡，何至于跑路] [我就说，香江明星没有干净的人] [顾谦什么人都收，大鱼传媒吃枣药丸。] [……] 到时黎诗雨被质疑的很少，最多也就说她晚节不保，被人蒙骗。 红兔也没有被太多人攻击，因为她的出身，可以让她避开所有的恶臭。 …… 顾谦这时人在公司，被华芳一通电话给摇过来。 他翻看笔记本电脑里面的各种评论，心中也很不痛快，午饭都还没有吃完呢。 “联系网站了么？对方怎么说？” “已经联系了，对方各种理由推拖，估计是想过两天再删除，到时候流量也下来了。” 顾谦冷笑道：“那个时候想洗也不知道花费多少时间和金钱，而且还洗不干净。” 华芳补充道：“以后时时刻刻都能成为把柄，动不动就要交保护费。” “哼，保护费都收到我头上了，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 “还不是你把人得罪狠了，那么多编辑和大v都送进去了，人家能不恨你。” “这能怪我吗？这是国家抓人，有本事找国家麻烦去，恨上我好没道理。” “如果你顾谦早早交保护费求饶，最起码一些编辑能避免，毕竟这些人还没有叛国，你事后也没有给出谅解书。” “哦！他们敲诈勒索就对了？我就要乖乖服从？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他们定下的道理，最起码大部分明星是认这个道理，交了保护费，不但能避免麻烦，有时候还能行方便。” “那还不是提线木偶。真当他们很了不起，把世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目前来说，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除非让高层出面直接镇压，或者通过中人说和。”华芳说道。 这两条路，都是别人给的，怎么走都是输。 顾谦沉默不语，这种环境下搞事，这个韩小五那是作死，估计也是被人当枪使。 他缓缓开口道：“没有必要动手，比我急的人有很多，这事让别人处理吧！” 华芳提醒道：“可是拖下去一分一秒都是扩散面积，伤的还是我们的艺人。” “伤？这算什么伤？如果我们急急忙忙平事，这才是永远和人扯皮，一直在流血。” 顾谦现在也冷静下来了，看事情不能局限于艺人，也不能局限于娱乐圈，必须放眼更高的视角。 这时候，顾谦的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备注名字。 “没有想到，她也知道了。” “谁？” 第127章 知道谁是坏人了 来电是黎诗雨这位德高望重的前辈。 “顾谦，网上的事情知道了吧，需要我帮忙吗？” 黎诗雨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这是志同道合的信任，不需要客套。 顾谦轻笑，说道：“谢谢您的关心，这事还不需要您出手，我会处理好。” “行，你能处理就好，奶奶也放心了。哦，有个事……” 黎诗雨又想起什么，继续道：“东兴集团的杨总给我打电话，问我要不要他出手，他在博客网站高层那边有熟人。” “奶奶，您别理会他，放心我可以解决问题。” “我看他的意思，其实就是想认识你，顺便也把蓉瑶和他儿子的恩怨解决。” “这事以后再说。” “行！那你忙。瑶瑶在这边我会照顾好，等会我亲自给她接机去。” “谢谢！” “放心，我比你更疼她！” 两人又互道新年快乐，这才挂了电话。 “如果黎姐能出手，一句话的事，她在香江的能量比你想象中要大。”华芳再一次提醒。 顾谦还是摇摇头，目光炯炯，精芒闪过，脸上露出冷笑。 “怎么了？”华芳道。 “我知道谁是坏人了！”顾谦道。 “谁？” “香江东兴集团。” “杨大少？” “不，是杨白头。哪怕不是他干的，也是他默许。” 杨白头当然不是真名，而是他有遗传的白头基因，年纪轻轻就白头。 刚开始他还染头发，后来功成名就，他也懒得染，反而成为他的特色。 正因为有他这样的老板，他的许多艺人也有样学样，染白头，这一现象感染了香江娱乐圈，不但男人这样染，女人也这样。 你可能不知道，当一个晚会出现许多白头翁，会是什么样的视觉传达。 这也少不了影响了影视作品，里面的黑道大哥，杀手狠人，个个都是白头发。 从中可以看出，这个杨白头在香江艺人界是什么样的地位，说只手遮天或许有些夸张，要是用位高权重形容并不为过。 华芳一想到这个人，自觉也有点头疼，这种厉害人物，用什么手段攻击都是无力。 “那你怎么打算？” “还能怎么打算。既然他要搞事，给他添柴加火就是。” “……”华芳。 …… 当天下午，叶臻博客进行了更新，除了送上自己的午餐照片，还提醒今晚《鲍青天》开播，她将搞活动，送出奖品。 紧接着，红兔天团也发表博客，一样是几张照片，她们身穿红色传统服饰，手里拿着十几个红包，炫耀今天的收获。 另外，她们更加直接，拿出两百万作为过年红包分发给粉丝，活动放在某宝支付软件。 过年有许多明星都搞活动，这很正常，通常也把活动地点放在博客，叶臻某种程度上也随了大流，只是把题目搞成看《鲍青天》。 红兔这一波，直接把活动放在某宝支付，好像也说的过去，因为归根结底，最后也是靠这个软件转账到各位粉丝手上。 但是，这种活动，其实完全可以放在博客搞，不但有更大影响力，更大讨论，还能“一货二卖”，讨好两个软件。 不管从什么方面出发，都不应该直接在某宝支付做活动，太不懂事了。 博客这边的工作人员还联系上红兔，向其说明了其中关窍。 “不用了，已经做出决定，我们不会再改变，下次一定。” 博客这边看样子不行，于是就联系上了其他明星，希望他们也来做红包活动。 得到的回馈都是拒绝，没有一个答应。 能答应才怪，这次开了头，以后呢？ 另外，你敢搞红包活动，别的明星要不要搞？ 太拉仇恨了，没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红兔是大富豪之家，有的是钱，活动也在某宝支付，多少都有遮掩，粉丝虽然失望，却不会说什么。 你看看叶臻，和红兔隐隐对峙，一样不敢跟风，哪怕在某宝支付也不敢。 一个借口只能支撑一个人使用，支撑不了两个人。 两个人，那就是故意了。 傍晚，蓉瑶也做了《鲍青天》宣传，还@了钟涛侯勇等主创人员。 这些剧组人员也进行回应，哪怕网站再怎么压热度，《鲍青天》播出的事情也是传的全网皆知。 从头到尾，没有人理会韩小五，粉丝见偶像不回应，群里也说了不要理会，自然是不管了。 可哪怕是这样，网站还是各种推荐，挂在首页上，非常的恶心。 …… 今晚的开年大戏有几部，央妈的《大染门》，是清末民初的故事，皇庭传媒出品。 荔枝台的《一根扁担打天下》，讲述改革开放一群人靠着手抬肩挑，从卖货郎开始，一步步做企业，支撑起一个城市，傲视天下。 其实这电视剧原本要放在番茄台播放，因为里面有不少真人真事，这些人还活跃在商场上，顶尖几个就住在魔都。 因为顾谦的《鲍青天》横插一脚，他们只能卖给荔枝台，宣传力度也很大，就是要证明番茄台错了。 以上这几部都有不能输的理由，那么芒果台也不能输，它是卫视龙头不说，还和番茄台争过《鲍青天》，顾谦的条件就是开年播。 最后衡量之下，芒果台选择了《故乡的味道》。 这是一部香江电视剧，讲述的也是从民国开始，最后横跨三代人，时间到了改革开放。 地点也是芒果台所在省份，人物也是民国响当当人物，从风光一时到流亡香江。 主要演员也是香江目前当红明星，就连马夫和酿酒种地这种仆人角色，也是面熟的香江演员。 对外宣称是全明星阵容，这点也没有错。 天时地利人和，芒果台也不认为自己会输。 转眼间，到了晚八点，几部剧前后不差几分钟开播。 番茄台这边，主题曲节奏很强。 “开封有个鲍青天 铁面无私辨忠奸 江湖豪杰来相助 王朝和马汉在身边 钻天鼠身轻如燕 彻地鼠是条好汉 穿山鼠铁臂神拳 翻江鼠身手不凡 锦毛鼠聪明伶俐 这五鼠义结金兰 七侠和五义 流传在民间 …… ” 《鲍青天》正式拉开剧情。 顾谦家这一次过年和往年不一样，不但欧阳雪一家三口过来，许久不露面的马薇也在半途加入囤聚。 第128章 调教董满 马薇笑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打败其它电视剧？” “只能说，我有信心不做最后一名。”顾谦淡然道。 这话一出，把一家人都惊呆了。 没错，惊呆了。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不是第一？ “你们什么眼神，不拿第一很奇怪吗？”顾谦也很不理解，这有什么惊讶的。 “对对！没有谁永远拿第一，球王也有输的时候。”顾爷爷反应过来，连忙安慰孙子。 “就是嘛！老虎就不能打盹了。”顾奶奶也说道。 “其实拿一次第二，人生履历也会更加完整，有缺憾才凸显平时冠军的难能可贵。”欧阳雪表达自己的人生观。 “……”顾海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董军和顾谦对视三秒，给出一个“你好幸福”的眼神。 董满就不干了，嚷嚷道：“凭什么不能拿第一？我可是和兄弟们打赌，谁输了要买一周的零食。” 他话刚落音，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火力，让他亚历山大，但他还想硬着头皮挽救一下赌约。 “顾谦，你发博客再号召粉丝，肯定能拿第一。还有，微微姐，你也不能偷懒；顾叔叔，你现在也是有点粉丝，你不帮忙吗，怎么也聊胜于无。” 他一个个点名过去，当目光与妈妈欧阳雪相遇，他怵了，不敢指挥母上大人…… 但是，其他人都说了，你要敢漏掉老妈，是不是觉得她的粉丝少，连聊胜于无的作用都起不到？ 还是，你的皮子比她的皮鞭更有质量？ 董满咽口唾沫，眼光却不移动，一旦移动就彻底完蛋。 考验心理能力的时候到了，考验脑子的时候来了，考验口才时机就在眼前。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遇母虎，待把神器展。 “妈，麒麟传奇可是您的得意弟子，可不能置身事外，要多多宣传。在音乐界，您也是德高望重，学生众多，其中功成名就的不少，您要是号召，顾谦必赢。” 说到最后，他神色严肃，仿佛对着国旗宣誓，庄重诚恳，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震惊！ 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圆脸城市憨厚的小子，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他能如此冷静，应对丝毫不差，甚至有神圣的感。 “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只用来形容心理能力，根本不足以形容他。 他这不叫心理能力，他这叫综合实力。 泰山倒了他不但不害怕，还能把泰山扶正，然后拍拍手，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欧阳雪和儿子对视十秒，当他都觉得自己要受不住的时候，后者才恰到好处的垂下眼眸，表示认输。 这举动，不少人暗暗吃惊，不但不觉得他怂，反而夸这小胖子懂分寸，这是进退自如，这是自知之明。 “看我回家不收拾你。”欧阳雪言不由衷骂一句，嘴角的得意劲，却怎么也压不住。 其它人的点评董满不在乎，但是顾谦这兄弟的看法，他非常在乎，因为顾谦是他的偶像，是他在学校吹牛的资本，是他信心兜底的保证。 顾谦也是真的震惊了，眼眸的诧异之色表露，他也没有必要玩深沉。 然后，他对上董满狡黠得意的眼神，仿佛在炫耀：偶像，我怎么样，不给你丢脸吧！ 顾谦也给出赞许的目光：不错，以后继续进步，跟我混，能出头。 两个少年就这样在大人眼下，含情脉脉对视，交流信息。 董军也和顾家几个大人面面相觑，都露出欣慰之色。 看样子，两个孩子并没有因为长时间不见而陌生，也没有谁被落下而疏远。 这样挺好，只要过上那么铁杆兄弟几年，往后哪怕有冲突的时候，也能很快和解。 这就是少年时期的兄弟情，很纯粹，很义气，也很入心，刻骨铭心的那种。 君不见，八九十岁老兄弟重逢，场面多么幸福，分开时又多么的悲伤。 …… 董满提出的重新发博客，大家也就听听，谁也没有听他的，把精神放在电视剧情上。 正当他有些颓废的时候，顾谦做到他的身边，给出新的希望，小声询问。 “满哥，你的打赌是开播赌输赢，还是播完后大家比最高收视率？” “这，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说法，这就像你打游戏一样，每一个晚上的比拼都是一个回合，最后看的还是谁笑到最后。” “你是说，咱们还有希望？” “当然有希望，几部电视剧基本上都是三十多集到四十集出头，长度差不多，没有任何错开的可能，都是刀刀见血，哪怕谁集数长了几集也影响不大。” “你确定咱们最后能赢？” “当然，我估计从第三天开始，我们就开始拿第一，哪怕有点意外，也不超过五天。” “既然这样，第一天我们输了，我那些同学肯定得意洋洋，信心十足，是不是这样？” “应该没错。你不会……” “还是你懂我，我要加大赌注，不赌一个星期，赌一个学期，让他们亏到姥姥家。”董满嘿嘿奸笑。 顾谦无语，这小胖子狠是够狠了，却有点不考虑现实，明显的顾头不顾尾。 他好笑道：“如果那样，你会一无所获。” “……”董满眨眨眼。 “你想想看，如果一个星期，人家为了面子和信誉，还能履行诺言。要是时间长了，什么诺言都是假的，大不了以后不和你玩了。” “他们敢？”董满不服道。 “凭什么不敢，你之所以能赢，无非就是从我这里得到消息，这已经属于作弊。事情闹大了，对你只会有坏处，大家都说你是骗子。” “……”董满若有所思，点点头。 “赌注太大，如果本来就关系不好，人家掀桌子不干，无非就是打一场而已。如果本来关系好，坑了人家一把，不管要不要兑现赌注，以后朋友就没法处了。” “如果我把赌注搞大，然后赢了，再免去对方的赌资呢？”董满突发奇想。 “你这就属于阴谋诡计了，不是用来交朋友，而是用来收服手下。” “……”董满眼中有困惑。 顾谦只能举例：“你看看那些武侠小说，为了得到一个练武奇才效忠，派人杀了人家全家，自己又恰到好处出现杀了凶手。看起来一切都那么的完美，可你看那些反派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那是因为反派们不小心。”董满举例了其中一些反派漏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你做了亏心事，那就有被发现的危险。你不是专业犯罪，也不是万能的，他人追查的手段你未必都懂。” 顾谦笑笑，说道：“哪怕你做事再完美无缺，你也有做梦的时间，你能保证自己不说梦话吗？” “……”董满。他还真不敢保证。 “再说，你以后也要娶老婆，你能确定同床共枕的老婆，听了你的梦话，然后以此要挟你，让你净身出户吗？” “……”董满震惊，女人这生物太可怕了，以后绝不娶回家。 “所以，做人最好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做事一些重要决定钱，是否对得起良心。良心在你心里，又值几个钱。” “偶尔做点小坏事，不影响良心吧？”董满觉得，如果人生处处小心，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良心是一个整体，一旦不注意三省吾身，会落下灰尘，灰尘多了就是污垢，然后良心就变坏了。” 顾谦拍拍董满的肩膀，让他从小就培养起正确的三观，最后做出总结。 “勿以小善而不为，勿以小恶而为之。” 一直偷听他们讲话的董军眼睛一亮，决定抄了这句话，写一副毛笔字，贴在自己办公室上。 第129章 《鲍青天》播出 香江，也有许多人在看今年开年大剧的竞争。 黎诗雨家里，今天陪伴她过年的有她的家人，不过吃完饭都就出去浪，只剩下蓉瑶陪伴。 她们看的自然是《鲍青天》。 这是顾谦第一部剧，也是三年磨一剑的剧本，到底有什么魅力，敢打最艰难的一仗。 开头一首主题曲，写尽里面的人物特点。 片头曲刚过，直接就来一个“序章”，开铡刀杀人，点出本剧的主题。 这个手法也叫倒叙，悬疑小说经常使用，给你个劲爆的结果，然后带你去验证为什么。 好在，倒叙也只是几个镜头，没有血溅三尺画面，影响过年胃口。 就这几个镜头，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坏人，让鲍大人痛下杀手，判决铡刀咔嚓。 随着剧情推入很快，干净利落，各种人物的出现，他们都代表着自己的立场，也关系着自己行为选择。 从秦香莲与驸马对峙大门口，对驸马的选择，这老婆认还是不认？ 这都是对品德的考验。 另外，不认就有错吗？ 秦香莲也有自己的立场，自己培养成材的丈夫，凭什么被公主抢了？两个孩子，哪怕自己有自尊心，不要这个丈夫，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为母者刚。 她选择告状，让最大的官——王丞相为自己做主。 王丞相，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工作，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何况，还有不少人知道这事，他必须拿出一个结果。 不过，事关驸马爷，皇家颜面，不能直接问，必须迂回。 于是，他大摆宴席，邀请百官，把驸马也请过来，让其与秦香莲见面，他一边观察。 …… 山顶，别墅区。 悠悠歌声从某别墅飘忽，那声音是哀婉的，歌词是凄凉的，闻者无不动容。 “我与你患难夫妻恩爱深， 你不该抛弃结发妻子心太狠。 难道说你忘了当年夫妻情， 难道说你忘了堂上父母恩。 你忘了我为你勤纺织， 你忘了我为你把饭送。 你忘了我为你来担水， 你忘了我为你把茶斟。 你忘了我为你生儿育女， 你忘了我奉养双亲到如今。 如今你做了皇家官， 就该把往事一旁扔。 你与那陈世美贪图富贵， 把结发之情一旁扔。” 杨白头杨老总听了这些唱词，面皮微微一抽，仿佛秦香莲在骂他一样。 杨大少呵呵一笑，眼睛瞥向后妈，还有七岁的弟弟。 这个后妈也是一个演员，年近四十，不比自己这个继子大多少。 曾经是公司的艺人，拿下影后，又会唱歌，地位可不低。 鬼知道怎么和老爸搞上，又有了孩子。 最要命的，她曾经和他…… 她说，她会报复他。 没有想到，真的报复成功了，把杨老板原配赶出国门。 狠人啊！ 从她进门的时候，杨大少就很少回家，今天也是过年，自己又犯了错，需要老头帮忙，这才给面子，吃个团圆饭。 同时也想看看，大鱼传媒第一部作品有什么了不起，竟然敢竞争春节开年大戏。 哪里想到，本来平平无奇，有些复古的《鲍青天》，竟然出现这么一幕唱词，把老头也骂了一遍。 喜闻乐见啊！ 杨白头也不用大儿子了，问了也自讨没趣，他问妻子白莲花。 “你觉得这部剧怎么样？” 白莲花想了想道：“没什么缺点，也没有什么优点。” “你这是什么意思？”杨大少故意找茬。 “意思就是可以打发时间，但是没有什么惊喜，里面的拍摄手法，里面的服化道，都是很老套。哪怕剧组请再多高手，也只是老屋装修，视觉体验肯定不如新屋。” 白莲花很耐心解释，她进杨家门后，从来不和这个继子吵架。 因为她只要存在杨家一天，就是对杨大少赤裸裸的嘲讽。 最美妙的是，还有生出一个孩子争家产。 杨大少今天目的性很明确，就是想看看，大鱼传媒的反击到底有什么力度，结果就这？ 既然这样，他让人挑拨顾谦的事，也就没有什么事。 他还真怕顾谦的影视剧能力也很强，以后处处狙击家里的公司，这都是麻烦。 之前老头想拉他去道歉，他推脱之后就挑起战事，输了的话道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要是赢了，顾谦就得服软，不如大鱼传媒只能走音乐道路，影视就不要多想了。 更何况，顾谦现在的情况也不好。 国内国外，哪里没有资本家，得罪了那些人，不死也难以成长。 蓉瑶啊蓉瑶，等顾谦死翘翘了，你最后还是我的。 杨大少眼眸露出淫邪，脸上也很猥琐。 白莲花瞥见，就知道这货又想害人，当时他也是这样对她的。 …… 《鲍青天》一集播完，片尾曲出现。 “昨日像那东流水 离我远去不可留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 蓉瑶不经意道：“没有想到就这么完了一集，好快啊。” “你有这样的感觉，说明这部剧已经成功了。”黎诗雨笑道。 “剧情很老套，会不会有人弃剧？”蓉瑶还是有些担忧。 “之所以看起来老套，是拍摄手法，还有传统价值观的呈现，剧情并不老套，都是经过加工出来的结果，和以前不同。” “……”蓉瑶认真想想，也还真是如此。 “这就好像现在兴起的汉服，款式都是现代设计，但内核审依旧是传统审美样式，结果就是既能让人不别扭，又有新东西支撑，吸引你的眼球和思维。” “干妈，您好厉害，这就看出那么多东西。”蓉瑶拍马屁道。 “这哪是我一时间能总结出来，是我和顾谦闲聊的时候，他告诉我，要的就是这样一个效果。”黎诗雨莞尔。 “我之前还想演这个秦香莲，顾谦却不答应，说我就该开开心心的形象。他的意思，不就是让我当花瓶嘛，我又不是没有演过影视，对我这么没有信心。”蓉瑶嘟嘟嘴，露出委屈，又不服气的样子。 黎诗雨懒得接干女儿想笑又忍住的模样。她清楚，这几个月这妞忙着签售，地位直线上升，专辑销量和另外两个不相上下，可见其心情之好。 每次提到顾谦，特别是顾谦为她做的事，她都忍不住高兴，有犯傻趋势。 “你不演也好，否则就浪费了这个角色，也浪费了这唱词。古琴这丫头也是厉害，这两年拜访各种戏曲名师，这一次她演秦香莲，不仅唱腔专业，形象神韵都拿捏到位。” “那当然，顾谦说了，古琴以后就是古风国风一类的代表人物，这个赛道她必须拿下第一名。”蓉瑶与有荣焉。 黎诗雨心头感慨，顾谦野心真的很大，任何赛道他都要拿下第一。 民歌的马薇。 高端的叶臻。 流行女子的蓉瑶。 流行男子张家杰。 现在又有戏曲国风古琴。 以后还不知道有哪些赛道，这哪里都能做到。 顾谦，你有那么多作品支持吗？ 第130章 收视率第一，全面讨论 顾谦自然不知道香江那边各方对他的评价。 他和家人以及董家看完两集电视剧，各自散去睡觉。 他是睡着了，叶臻和红兔却还忙着发福利，一直互动，到了十二点才睡。 她们这种热火朝天讨论，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以预估，明晚看《鲍青天》的人会有很多。 然而怪就怪在这里，热度都那么高了，《鲍青天》依然上不了首页，三岁小孩都知道里面有问题。 第二天，收视率出炉，番茄卫视的《鲍青天》以2.48位列第一，这又打破了许多人的预估。 紧接着就是央妈的电视剧，拿下2.43收视率，位列第二。 第三是芒果台，2.08收视率。 第四荔枝台，1.2收视率。 …… 顾谦接听电话。 “黎奶奶，同喜同喜，谢谢你的鼓励，我会更加努力。” “古琴，你要稳住，你可是一个安静的女子，要符合剧中人物设定。” “徐导，不是吧？你连年都不想过，就要拍第二部《鲍青天》？一年一部差不多了，放心，不会让你长期放假。” “小莹姐（红兔天团小兔），这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不会引来那么多关注。别别，千万别，没有必要为了这点收视率花费那么多钱，我们和电视台的合约又不是对赌合同。行，再联系。” “满哥，你信息没有错，一不小心拿了第一。呵呵！你对我还真有信心，我都不敢说永远拿第一。也恭喜你，拿下赌局。” “……” 电话很多，顾谦也不好关机，一直接受熟人的道贺。 许多人因为打不进电话，都发了短信恭喜。 叶臻：开门红，一直红。 华芳：我们赢了。 穆婷婷：顾谦，恭喜啊！天才永远拿第一。 关超：拿了第一，不庆祝一下？ 欧阳雪：再接再厉！ 董军：你上次说的，要为我们警察拍一部，可不能食言。 四月娱乐女老板：顾董，恭喜你，下一次一定得带带我。 四月娱乐赵灵儿：顾谦，恭喜哦！下一部女主角你可要考虑我。 四月娱乐李逍遥：顾谦，你成功了，没有白费三年打磨。 表叔林栋：…… 表姑琳琳：…… 很多很多，认识的人基本上都给发了短信，从这点来说，他们一直关心着顾谦，也一直关注着他。 也有一些明星短信，顾谦并没有和对方见过，也一样表示恭喜。 礼多人不怪，先留下一点印象，以后见面或许就是一个话题。 线下都是如此，线上就不用说了，各路人马讨论的热火朝天。 网上各种大博主分析帖子很快出炉，他们从各个角度解释，为什么《鲍青天》可以拿第一。 有社会学家表示：“《鲍青天》这部剧袭击到了民众的痛点，那就是伸张正义，那就是冤屈。 这种抛妻弃子的人，哪个朝代都有，我们当今社会，人们的财富都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太多的人一飞冲天，然后抛开糟糠之妻。 前些日子，某富豪更是闯下大祸，如今还被关着没有判刑，社会议论纷纷。 所以，就故事剧情而言，女性观众就感同身受，同仇敌忾，拿下一半的市场，收视率第一很正常。” 教育学家也不甘落后：“里面的剧情很简洁干净，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我们成年人已经司空见惯，麻木了。 但是对对青少年和小孩子而言，冲击力还是非常大，每一个人物的出场都做到先声夺人的效果，他们自然会好奇下一步剧情的发展。 剧情进展很快，全都是干货，抛开了目前影视市场无意义的狗血剧情，观看的人自然不会换台。 这就是传统影视界的魅力，也是戏曲传承几百年的精华，希望《鲍青天》之后，我们能看到更多类似的影视剧。” 就连某编剧也下场讨论一番：“大剧情，大的立意，许多大佬已经谈了。那我就谈谈细节。 有些人看了之后，认为这部剧粗制滥造，可让他说出，他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说出【简单】两个字。 从一个专业编剧角度来看，能让你们看起来简单，又挑不出毛病，这就非常不简单的事，说是返璞归真也不为过。 许多人一直强调自己剧情高雅，门槛高，你们看不懂是你们问题，这是很没有道理的，作品本来就是服务于广大民众，门槛过高可不是好事。 说白了，是他们自己没有能力把门槛降低，为了所谓艺术性，已经把剧情故事给搞没了。 《鲍青天》简单而又不简单，你看看鲍大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完完全全符合法律程序，谁也挑不出他的毛病。 从这点来说，谁也不能说他是莽夫，莽夫混不了多久，也就没有流传千古的鲍公。 同样，他在维护程序正义的同时，也能兼顾人情，不是谁都懂得司法程序应该怎么走。别说古代普通人，哪怕是现在资讯发达，底层老百姓也是一头雾水，听到上法庭就头皮发麻。 《鲍青天》里面还有很多细节，每个人设都是符合时代环境，人物的行为逻辑也符合人设立场。 这样的剧，不火才是没有道理。” 有个专门点评服化道的大v，他说《鲍青天》在这方面做到了极致，照顾到了戏曲元素，也兼顾了实用性和历史事实，以后很可能同行都会抄这部剧服化道。 有个看相的大师号也惊叹：服装道具他不懂，但是在演员和化妆上，他是权威的。从他的观察来看，《鲍青天》不仅仅是尊重戏曲那么简单，而是在选角和化妆上，直接拿《相经》做标准，直接超越了传统戏剧。 他肯定，剧组里肯定有看相高手。 他贴出《相经》只言片语，又贴出里面的人物化妆剧照，想表达的内容。 最后，这个大师还开始看剧照猜剧情，引来许多同行和观众围观。 不少人直呼卧槽！ 都知道顾谦请了很多老人，许多细节和大框架肯定牛逼，没有想到这些老人的作用是起到了这里。 那些出名的化妆师，托尼老师也不甘寂寞，纷纷说起化妆的事，化妆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然后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他们还举例，前年因为一个女星得罪了自己的化妆师，被画了个冷艳的造型，从而失去了一款少女护肤品代言，痛失一千万。 这事现在还在娱乐圈流传，成为她抹不去的污点，事业也逐渐下滑。 如果不能破解当下处境，三年时间可能损失超过6000万，由此可见化妆师的重要。 随着各路大神下场，最后连妇联儿童会都赞扬，希望大家多多关心妇女和儿童的身心健康。 某日报也赞扬《鲍青天》，不浮夸，立意好，预祝收视长虹。 有了那么多人下场，连官方都说话，博客网站再也顶不住压力，开放了《鲍青天》限制，让其上了首页，还登上了榜首。 博客都服软了，其它跳梁小丑，自然再也不敢冒头，大鱼传媒所谓的麻烦就此迎刃而解。 所谓的资本媒体封锁，在官方面前就是个笑话。 第131章 收视率出炉 对于官方的赞誉，顾谦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用《鲍青天》官方号进行了回复，再接再厉，不会让国家和人民失望。 接下来的发展，事情和所有人预估差不多，《鲍青天》收视率节节攀升。 第二天，最高3.7。 第三天，直接飙升4.5。 第四天，第一单元结束，剧情收尾，收视率达到夸张的6.2，惊呆了同行，更是把芒果台气的跳脚。 如果，如果当时不犹豫，如果当时大鱼传媒在看片会的时候多放两集，他们会不会进一步和番茄台血拼，从而拿下这部剧？ 这不仅仅是一部爆款剧的问题，还涉及到跨年晚会“绝唱计划”执行。 真的，如果当时努力一点，跨年晚会就是空前绝后，开年大戏也是大吉大利，这是可以支撑电视台口碑一整年的大事。 番茄卫视，单单从晚会热度，还有电视剧火爆上，这一年广告质量起码上一个台阶，真要算钱，多挣钱五个亿是有的。 这五个亿，不是全部凭空而来，其中有五千万就从芒果台流出。 这还只是直接损失，间接损失更是难以估量。 最要命的是，这部《鲍青天》，听说要拍几百集，这不是要命吗？ 想想看，当年芒果台就是靠着一部清宫剧杀出重围，坐上了大哥的位置，他们太明白一部经典剧的可怕之处。 年都不过了，这才年初四，芒果台派出购片主任，还有最出名的两个主持人，对顾谦进行了拜访。 当然，他们也通过叶臻说和，又联系了华芳，免得太过突兀，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华芳也够坏，反手就把消息出卖给番茄卫视，还有几个有实力的电视台。 于是，芒果台傻眼，会议室里都是熟人，大家大眼瞪小眼。 好在大家都是面皮厚的人，才三秒就哈哈大笑，相互问候新年快乐过年好。 在场的有五家电视台代表，除了三大电视台之外，四大电视台之一京城卫视也在此，还有自封五大电视台之一皖省卫视凑热闹。 “既然都来了，大家也出价吧！第二轮《鲍青天》播放拍卖正式开始，请出价。” “我京城卫视出四千万。” 这价格不低了。 普通20集电视剧来，第一轮能卖800万到1200万之间。精品电视剧，或者大明星参与，可以卖到1500万到1800万之间，很少有突破2000万。 这部《鲍青天》四十集，卖给番茄卫视也就3800万，一集一百万不到。 不是顾谦不想要，也不是番茄卫视不想给，而是市场价就在那里，顾谦又要求开年播，这都是一种冒险。 归根结底，价格还是被另外几部剧无形中给伤到了。 这一次京城卫视直接把价格提升到四千万，等于一集一百万，这就是一道坎，爆款的坎。 “番茄卫视四千五百万。”番茄不甘落后，如果连续播放第二轮，热度就是火上浇油，收视率很可能比第一轮还高，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又如何错过。 只要把《鲍青天》捆死在番茄卫视，未来的三年就是他们和芒果台轮番当老大，里面的利益就是几十亿。 “芒果台出五千五百万。” 芒果台购片主任急了，直接提升一千万，他这是势在必得。刚才台长已经发来短信，要他不惜代价拿下这部剧……最低限度不能让番茄卫视得到。 十年收视率记录被突破，这个损失芒果台承受不起。 “我荔枝台出6000万。” 荔枝台和番茄台，其实就是一母同胞，就是争谁才是家里的老大，怎么也不能落后，家主权柄不能外流到番茄台手里。 皖省卫视麻了。 这让他们怎么出价？ “6200万。”皖省卫视咬咬牙，也是拼了。 别的电视台或许是为了改变生活而竞争，他们为了改变命运而竞争，没有道理后退。 四大电视台的人撇撇嘴，就这也来竞争，二流就该待二流的位置，凑什么热闹。 “老许啊！你不过日子了？”芒果主任调侃。 “就是啊！这可是你们半年新剧的经费，要是出现意外，你可是要担当很大责任。”番茄卫视潘大姐也“好意”提醒。 “你们新台长年轻气盛，想要一番作为，这我们都理解，可你都快退休了，有必要和他发疯吗？就他在你们那里的根基，出了事走人不至于，可也保不住你。”京城卫视的老张头分析事情的走向。 眼见大家都说了，荔枝台柯美女也劝说几句。 “许叔，好剧大家都想要，也不是说除开我们四个电视台，别的兄弟卫视都是穷得连几千万都拿不出来。别说几千万了，哪怕咬咬牙，两三个亿一样能掏出。然后呢？拿下火爆剧后，你们有那么多优质广告商吗？能回本吗？几大电视台的优势是经历十几年拼搏后的综合实力，不是靠某部剧揠苗助长。” 老许被说的面红耳赤，多年的养气功夫功力一朝破功，这就是实力不如人的下场，你连还嘴的资格都没有。 不信？ 老许要是敢发飙，未来一年几个电视台就敢拿爆款剧狙击皖省卫视的头部电视剧，后年皖省卫视就得吃糠咽菜。 当然，事情不可能发展到两年那么久，最多半个月，老许就被调到清闲部门养老，甚至提前退休，台里老大请人说和，给几个大电视台服软。 这就是现实，不服不行。 老许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就是看你们争得厉害，还不如便宜了我们，你们也不用闹脾气不是。” 这话一出口，肯定把大鱼传媒给得罪，当着顾谦的面说，那不就是让剧便宜卖吗？ 几大卫视都笑了，不再为难老许。 又是一轮出价，把每集的价格都抬到180万每集。 这个时候大家都有些承受不住，不敢再往下加价。 于是，进入了“战国时期”。 好剧拍卖一般都是这样，大家相互出价被称之为“春秋时期”，单打独斗。 如果大家都不甘心放弃，却又单独承担不起更高的费用，只能联合购买，这就是“战国时期”的合纵连横，合作购买。 这其实也是一种折中的办法，联合购买固然让制片方得到更多的钱，多台却也提前释放能量，大大影响下一轮卖货。 不过，也有好处，能让这部剧传播更广更深，新闻性更大，热度的集中对里面的明星的好处非常明显。 总体来说，一般情况下，联合购买利大于弊。 单单一个“战国时代”的噱头就是电视台的肯定。 这也导致了，明明只是一流的剧，谈不上顶尖，制片方也要想方设法促成联合购买，就为了给明星新闻，给剧加热度。 第132章 《鲍青天》第二轮拍卖 《鲍青天》的联合购买，到底是假热度还是真热度，所有人都不用怀疑。 最后，还是番茄台联合皖省，以245万每集拿下第二轮播放权。 这其实也是妥协的结果。 京城卫视不想联合，哪怕是联合也要主导，以它老四的资格，唯一的选择就是皖省卫视。 但是，京城卫视心疼钱，官场压力也大，拿不出那么多钱，自然第一个出局。 不过回去也有了交代，不是我不努力，而是对手太有钱，各种方式都用了，结果还是输了。 这种高端局，输了虽败犹荣。 而芒果台这边呢，有了皖省卫视分流，自己创下的收视记录就不再感到危险，《鲍青天》能否抢到也无所谓了，价格太高了。 大不了芒果台要第三轮，请主创上《欢笑乐翻天》，一举抹掉前面两轮的播放痕迹。 番茄台想捆绑《鲍青天》，做梦去吧。 荔枝台也达到了目的，允许番茄台先走一步又怎么样，只要不是当家主就好，第三轮《鲍青天》他也要，如果就能兑掉兄弟的气势。 番茄台其实也松了一口气，还真害怕继续加价，到底多少钱才是尽头，那么多钱也是压力啊。 关于破纪录，想是想，可也只是一个机会，又不是肯定能破掉。 现在，《鲍青天》连续播，火热继续自然不再话下，对其它电视台的冲击也达到了，捡了许多金币，吃到了最好的肉，适可而止才是真理。 否则，你那不是给人割肉放血，而是冲着人家半条命去，没有人会甘心待宰，肯定反扑，最后便宜顾谦。 顾谦：别！我也得不到便宜，上面会打我。不然你以为我干嘛不继续拱火，比如拿出第二部优先权，甚至直接捆绑卖了。 皖省老许这边也不吃亏，在工作方面，他拿下了《鲍青天》，绝对算是达到了目的。 两家平摊，价钱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至于和番茄台争夺收视率，肯定是争不过的，也没有必要争。 皖省卫视其实一直服务于广大农村，他们的观众就是中老年人，与番茄有重合，更大的是错开。 你要说《鲍青天》在年轻人那里如此红火，城市人都说，你是说它合适农村中老年人人吗？ 我告诉你，太适合了。 那里才是华国的根本，才是弱势群体，才是最需要帮助伸张正义的地方，才是最认死理的人群。 太有代入感了有没有。 这两天，皖省电视台收到太多观众电话，就是让他们买这部剧。 他们也用最短的时间调查，他们的观众就喜欢《鲍青天》。 最直接的数据就是，这两天他们收视率掉得都没法看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这由不得皖省新台长不害怕，《鲍青天》在挖他们的根基。 可同样，如果能拿下《鲍青天》第二轮，不说能从几大电视台抢来多少观众，最起码剩下的几十个普通卫视，根本没有办法对抗皖省卫视的抢观众。 收视率不会差。 生死攸关，利益驱使之下，皖省卫视又怎么可能不死命拿下《鲍青天》。 …… 正月一天天过，《鲍青天》的收视率经过短暂回落，又一次冲上新的高峰。 初五收视率5.84。 初六收视率6.91。 初七收视率7.55。 初九收视率9.23。 初十收视率破10，达到12.05。 然后，往后的几天就在这个数波动，直到元宵节这天，收视率直接干到了16.7，把一众卫视的元宵节晚会打得满地找牙，成为了最冷清的元宵节。 为了给《鲍青天》让路，番茄卫视元宵节晚会改成录播，放送在晚上10钟之后。 说来也好笑，因为排在《鲍青天》之后，吃到流量，看得人真的很多，成为了今年收视率最好的元宵节节目。 这个元宵节收视率，放在往年别说番茄没有，细数央妈十年来都没有那么好的元宵节收视率。 网上都在说，番茄卫视这一次赢麻了。 可不是嘛！以前十点钟之后的广告位价钱不行，今年卖的非常好，特别是10点半之前，直接翻一倍还多。 效果也是非常好，各路广告商都说，货卖的比以前好了很多。 赢的何止是十点钟之后的广告商，那些直接签订合同捆绑在《鲍青天》黄金时间，这才是最赚钱的。 因为已经交了钱，写了合同，番茄卫视也不好临时起价，吃相没有那么难看。 但是第二轮播放，番茄卫视就不会客气，面对云集的广告商，自然挑选价格高，口碑好。 不但如此，广告商还提前签订许多额外的合同，这才抢到第二轮《鲍青天》播放时的广告。 别人都说番茄卫视赢嘛了，谁又知道有一个卫视也在偷偷的吃肉。 没错，就是皖省卫视。 台长李明宇看着手中的数据表，眼中的错愕变成了震惊。 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真，真有那么多钱？” “真有那么多！”老许肯定的点点头。 他又说道：“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报价，后面还会有更多。手上这个数据不是最终报价，那些老板肯定还会再加。” 李明宇作为一个台长，他必须考虑全面，电视台的名声要顾虑。 “其它的不谈，就这个小白兔电动车广告，他们投入那么多，能回本吗？别到时候破产了怪到我们头上。” 一旦这个报价传出去，肯定轰动电视界，效果不好，吞到肚子里就不是肥肉，而是毒药。 而且，这个品牌是新品牌，质量能不能过关，这又是一个问题。 老许解释道：“这个品牌背后是陈家，实力应该没有问题。” “哪个陈家？” “歌手红兔组合的那个陈家，东南亚大富豪，两年来一直做电动摩托车，今年正式全面上线。城市市场已经被老品牌占领，他们只能抢占农村。” “哦！是她们啊！那就好。” 李明宇开怀大笑，说道：“呵呵！一部还没有开播的电视剧，一下子就给我们几倍的回报，这回看那些前辈还有什么话要说。” 老许只能陪笑，不敢接话。不过他知道，又有一些老人要腾挪位子。 而他，作为电视剧的具体购买者，奖金会有很多，职位也会提升。 他又回想那个叫顾谦的少年，记忆里的他又变帅了。 可惜，年纪还是太小了，不然介绍女儿给他。 第133章 对马薇的安排 顾谦对于电视台的事不关心，钱已经拿到，后面就是别人的事。 那么，他是不是就此咸鱼？ 当然不是，他去了一趟闽南，给林家拜年，顺便也要看看新的工厂情况。 好在林家这边也是老手了，设备什么的都买好了，工人也是年前就招好，就等初八开工。 顾谦作为老板之一，自然也是出席开工日。 本来就想搞个简单就好，目前也只是几十个工人，一顿饭，一圈红包了事。 哪里想到，官方竟然也有来人，还是以前的熟人，宣传口的领导。 领导当然不是白来，花篮什么的少不了，记者也来，看样子要报道。 顾谦哭笑不得，鞋都还没有做好，品牌就先一步出去。 领导却告诉顾谦，你一个大明星搞实体，肯定不是小打小闹，崛起的速度也会非常快，没有今天来一趟，顶尖的那几家品牌可能会出手使坏。 当然，领导说得很隐晦，顾谦一琢磨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领导到来没多久，行业顶尖的几个老板也先后过来道喜，哪怕有脱不开身人，也派高层过来。 顾谦一一接待，礼节上没有一点问题。 之后的谈话，也显示出顾谦的少年老成，有的人几番试探，也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从这就能看出来，这个新出现的品牌是有领导人核心，而且能力还不弱，而不是东拼西凑捞一笔玩玩。 顾谦在闽南待了五天，正月十三晚上回到京城，那里也有不少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第二天，家里。 马薇上门，商量接下来一年的计划。 顾谦说道：“你走的赛道和别人不同，商业属性没有那么浓厚，艺术成就却很高。” 马薇点点头，这些她自然知道，而且也做到了，现在在民歌圈，她名气非常大，是青年一代的代表。 “顾谦，你要知道，如果我继续走下去，那就没法回头了，甚至给你带来麻烦。” “薇薇姐，你不需要回头，大胆往前走就是。至于麻烦，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马薇第一时间就想到，顾谦可能动用关系，担心说道。 “法律武器吗？如果那样，你会名声受损，最后掰扯不清，得不偿失。” 哪知道顾谦却摇头。 “不，不是法律武器，而是党纪军规。” 马薇惊讶，“你要加入军队？这倒是一个办法，不过你还小，还需要好些年。” “是你加入军队，不是我加入。”顾谦肯定说道。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加入军队，我……哪怕我可以加入，你怎么办？” “这关我什么事？” “顾谦，你可想清楚了。如果我真的加入军队，我在你这里的合同就无效了，你也不要指望军队能给你补偿，你给我的那些歌曲，到时候我要唱你也拦不住。” “薇薇姐，看不起人不是？你走的赛道就是为国争光，我又怎么可能为了金钱而拖你后腿。反而，我还会在后面为你加油助威。” “那，那也不用我加入军队啊！你有那么多歌曲，我自认唱功不差，我们强强联手，还能有人在这个赛道比得过咱们？” 马薇对于加入军队没有太大的兴趣，也没有什么反感，只是她必须要为顾谦的利益着想。 况且，看看红兔和叶臻，为顾谦赚了多少钱，她也不想输不是。 顾谦见马薇还有些不甘心，他只能进一步解释。 “国内我们可以做到无敌，可国外市场呢？当走出国门，你就必须面临选择。如果当资本的走狗，固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都能满足你，但前提是听话，没有自由和人格，这样的结果你愿意吗？” “当然不愿意。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马薇立马摇头。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获得自由，谁愿意给别人当狗，还是外国人的狗。 顾谦就知道马薇对自由看得很重，不然早年就被别的公司签走，轮不到他大鱼传媒。 他笑着说道。 “既然不想当资本走狗，那么只能当国宝了。在国家的力量保护下出海，走最高端的路线，自上而下打出一片生存空间。” 马薇还是不能认可顾谦的理由，她皱眉说道。 “只要我在国内够强，达到独一档层次，一样能当国宝，国家力量一样会保护我们。大不了，在国家需要的时候，我们回馈国家就是。” 顾谦摇头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国家力量也是一个个人组成，你凭什么能取信所有人？人家国家队内部高手一大堆，机会能给你这个外人？” “……”马薇无言以对。 顾谦叹息说道。 “这几年，明星的信誉已经被资本玩坏了，不但做了许多有违道德的事，还搞移民这种恶心行为。” “……” “想要取得国家信任，你就不能和娱乐圈扯上关系。这些年，我不让你接代言，不让你上综艺，不让你接商演，就是希望你干干净净的走到现在的十字路口时，能多一个选择。” “选择……”马薇仔细琢磨这一个词语。 她之前混酒吧时，多少金钱的诱惑，多少出名的邀约，她都一一拒绝，无非就是觉得恶心，不合心意。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到了今天，顾谦竟然能让她多出一个选择，一个她从来就没有想过的选择。 顾谦说道：“人生最怕的就是没有选择，多一条路就代表着多一份希望。你也不要现在就给我答案，回去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支持。我也相信，哪怕自己独立推动，也能让你走上国际天后的位置，无非就费点力气。” 马薇走了，走时依然笑容满面，心里却早已混乱不堪，连手提包都忘了带走。 穆婷婷和关超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却一句插嘴都不敢打扰。 这时穆婷婷说道：“顾谦，以你对马薇的投入和规划，以后可是有几十亿的回报，就这么给放弃了吗？” 顾谦笑了，“几十亿，那是几十年以后的收入，又不是一时间就拥有。” “哪怕是这样，一年几个亿还是做到的。多可惜啊！”穆婷婷对顾谦很佩服，也觉得可惜。 就为了国际天后的名头，值得吗？ 至于报效国家，这都是大话空话，咱们国家那么大，一个明星又能出多大的力。 “不可惜，国家不会让一个爱国人士心寒的。只要接受了马薇姐，会用其它方式回报我。”顾谦笑着安慰道。 穆婷婷“切”的一声，撇撇嘴说道。 “你就骗鬼吧！那些上交名贵古董的农民，最后也只得几百块奖励。” 顾谦默然，现在网上也好，各种作品也罢，都充斥着国家辜负人民的言论，真真假假都不知道如何分辨。 但他顾谦相信，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而作为个人，他能做的，就是往这方面使劲。 关超忽然道：“后面的路不好走吗？需要你这么安排后事？” “以防万一罢了。接下来就是山路爬坡，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摔下悬崖，落个粉身碎骨。”顾谦顺着说道。 “没有把握可以缓缓，步子太大，容易伤到自己。还不如只走半步，后面就会水到渠成，遇到风吹雨打，也能退回来。”这些年，关超在顾谦身边，多少也能看出顾谦的的野心。 顾谦轻笑，“呵呵！你又见哪只雨燕害怕风吹雨打？那些后退的家伙，要么就是实力不够，要么骨头弯了，成为事实上的残疾。” 穆婷婷调侃笑道：“说的你好像不跟外国人打交道一样。那你又有什么办法破局？” 她说的外国人，就是这些年丽贝卡送来的老师，连她都看出来，人家想给顾谦洗脑。 顾谦相当自信，傲然说道。 “我自当一力破万法，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穆婷婷两眼冒星星，觉得顾谦这个时候好帅，果然，自信的男人最帅。 关超也有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枪林弹雨的当年，他也是这样辗转跳跃，冲入敌人中间…… 是啊！他就靠一力破万法，拿下了所有的敌人。 顾谦安排马薇去军队，原因有很多，不单单是事业上，还是家庭上。 这点马薇也知道一点，可这个善良傻姐姐哪里知道，一个的恶意到底有多可怕，又多么没有底线。 真以为拿出全部的财产就能从此获得自由？不可能的，他们会对你敲骨吸髓，直到你死亡。 因为你一旦获得自由，那就获得反击的力量。 以坏人的视角看问题，肯定会觉得你会报复，因为——如果是他们，肯定会报复。 所以，他们不愿意对你放手，不仅仅是金钱利益，还有安全上的考虑。 按照路线，马薇姐经过几番折腾，名声受损不说，也断了前途，身心疲惫之下，只能嫁给外国人摆脱。 后来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回到港城独居，堪称悲凉。 那时候，他顾谦无能为力，只能干看着，最多只能在网上匿名帮忙解释。 这一次，他顾谦有了力量，直接做的彻底点，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安排马薇进军队，断了那一家子纠缠的希望。 真要闹，那就和军队闹去。 无论如何，他不会再让悲剧再次上演。 第134章 收购b乎与bili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四月。 各路明星拉开了各种工作，该拍戏的拍戏，该开演唱会的开演唱会。 要说过年后值得关注的事情，也有那么几件。 番茄卫视的《鲍青天》第一轮收视率高达22.5，还是破掉了芒果台留下的十年记录。 接着第二轮无缝衔接，平均收视率也一直保持在16左右，有时候还能突破20，把其它电视台气到吐血。 除了番茄卫视以外，皖省卫视也表现亮眼，《鲍青天》开播以来，平均收视率也在12左右，赚的盆满钵满。 很快第三轮也卖出了天价，比第二轮还多几千万。 没法，第三轮不但几个大电视台来了，其它卫视也不甘落后，他们都承担不起连续几个月收视率几近等于零的损失。 那些广告商现在已经不忠心电视台了，就死盯着《鲍青天》，谁得到播放权，谁就跟捡钱一样容易，容不得他们后退。 最后还是四家联手，拿下这一轮拍卖，每集价格接近四百万天价，让行业瞠目结舌的同时，直呼高质量电视剧的春天来了。 第三轮得主他们分别是芒果台，荔枝台，鲁省台，滇南台。 没错，扭扭捏捏的京城卫视又落榜了，每次出价都是排行第二，真为难他们了，怎么就做到那么稳定。 除了这些事，由于各行各业还不景气，春节大家都比较闲，电影票房得到井喷，一部欧美电影，拿下超过10亿华币的票房，其它国产电影也有多部过亿。 从种种迹象表明，电影市场又大了几圈，大导演的标准从五千万票房，提高到了亿级票房。 不过这些，跟顾谦没有多大关系，他目前还没有拍摄电影。 他此时正在魔都一家小公司开会，逼仄的客厅里的或站或坐十几人，把空间塞得满满的。 本来他还想多说几句，可看样子再待下去，搞不好要缺氧了，他只能长话短说。 “我既然收购了这家公司，自然会全力以赴地经营，也有足够的实力让它蓬勃发展。而你们作为公司的元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会与公司一同成长，收入和地位都会得到坚实的保障。” “但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是因为能力不足，我可以给予机会，让你们学习成长，我也可以等待你们成才。然而，公司的成长必须得到保证，业务不能滞后，能者上，庸者下，不能因为是公司的元老就占着位置不做事。” “如果有人认为这个公司没有前途，现在可以选择退出，公司将给予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补偿，这个承诺有效期为三天，届时可以直接来找我，或者找李总都可以。” 十几人都没有说离开，反而有个女孩子找顾谦要了签名。 有样学样，不管是不是顾谦的哥迷，其他人有样学样，也过来说好话，要签名。 搞定了这些人，顾谦带着李总下楼，找了个茶楼，谈谈公司的安排。 这个李总，名叫李巩，是个戴眼镜的技术宅男，斯斯文文，很年轻。 他也确实年轻，今年21岁，还是在校大学生，过几个月才毕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几个月前搞出来的一个视频网站，竟然引来了顾谦这个大名人的青睐，拿出两百万收购。 哪怕到了现在，他都还有些迷迷糊糊，感觉好不真实。 而且，他心中还有个疑问，明明有大小姐不娶，干嘛娶他这边的小丫鬟。 没错，他这个网站就是一个备用网站，自娱自乐的存在，只等待“大小姐”主站网络理顺了，这边估计也就没多大用处。 刚才开会的十几个人，真正是他李巩员工的就三个，还都是他同学，勤工俭学来着。 剩下的人，都是新老板顾谦带来的人手。 就这样一个网站，别说给两百万，五十万他都能考虑一下，然后卖了。 当他把心中疑惑说出来，得到顾谦的回答。 “你口中的大小姐，我要是收购，价格可能要三百万到五百万之间，那边的老员工也更多，不好处理。” “不会那么贵吧？那个老板我也认识，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两百万应该能让他满足。” “确实，本来也就一两百万的价值，可我是一个名人，他只要不傻，就会翻倍加价。哪怕我最后放弃投资，他也能拿这个做广告，引来更多的资本考察。” 剩下的话顾谦不用说，李巩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几百万对于资本来说真不多，有些大资本投资几十上百个小公司，每次投几百万，也就最多几个亿而已。 互联网看似很大，其实很小，任何有点创意和冒头的网站，都会引来无数资本的疯抢，估值也蹭蹭往上涨。 这个时候投资有点晚了，赢了还好，输了也会真的心疼。 那还不如直接投资初创网站，一百个投资下去，只要有三五个成功走出一步，那就是十倍的回报，成本一下子就回来了。 要是这三五个当中，又迈出第二步，那就小赚一笔。 要是押中以后的巨头，富豪排行榜有你的名字。 这就是网络投资界的魅力。 “以后我们就是老网站的竞争对手了，他们那边的用户比我们多太多了。”李巩道出了目前两家公司的实力对比。 “用户你不用担心，真的需要，我发一篇博客，分分钟都能给你带来数万人的流量。要是你觉得我号召力不行，我让红兔和叶臻她们引流。” 顾谦说的风轻云淡，听在李巩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他这时才想起，眼前这个少年是一个明星，还是一个娱乐传媒的老板，身边环绕的都是当红大明星。 “不行不行，现在不能直接引流过来，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服务器，太多人进入网站会崩溃。” “那就扩大，做出更大的容量。” 顾谦有道：“你现在是公司技术负责人，这些事情你要和新来的老总商量。另外，我在新区那边买了一栋大厦，公司以后就搬去那里，看好哪一层和物业说，直接搬进去。” “就为了我们一个小公司，你直接买下一栋大厦？”李巩目瞪口呆，他今天都不知道第几次震惊了。 “怎么可能，你想多了，还有一家公司要入驻。” “哦！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为了半碗醋而包一顿饺子的事。另一家公司做什么的，有多大。” 李巩先是松一口气，又好奇这家能让顾谦舍得买大厦的公司有多厉害，人又有多少。 按照他的估计，魔都的一栋大厦，怎么也是几个亿，多点可能十几个亿。 这样一个容纳数百上千人的地方，哪怕不能一下子住满，这家公司起码也有两三百人，而且发展潜力很大，急需招人的那种。 第135章 又让顾谦炫富成功 顾谦的答案又一次出乎李巩的意料。 “这家公司和你之前公司差不多，也就二三十人。” “做什么的，很赚钱吧？” “和你差不多，也是做网站的，不过做的是论坛一类的，目前不挣钱。”顾谦实话实说。 “……”李巩张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顾谦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不要多想，好好做事，以后这座大厦谁是老大，就看你们两家的成绩了。” “这家网站叫什么名字？”李巩的斗志也被点燃，他要知道对手是谁。 “以前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也不重要，我给它起了个新的名字，叫做b乎。” “b乎？好奇怪的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当然有含义，就是让人吐口水的地方，也是吐精华的地方。”顾谦嘿嘿笑道。 “原来如此，果然贴切。”李巩点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明白。 他又问：“那我这边的视频网站呢，也要修改名字吗？” “当然要修改，我已经想好了，就叫bili视频。” “碧丽？好女性化的名字，能不能换一个？”李巩表示不喜欢这个名字。 也就没有大学毕业，不曾经历职场拷打，不然就不会说出老板起名审美有问题，更不会要求改名。 “是这个‘bili’，不是你说点碧丽。”顾谦手指点茶水，在桌面写上“bili”。 “有什么含义吗？”李巩歪着头看着桌上的字，点点头，又问道。 “你可以理解为臂力，手臂有力量的意思，在任何对手面前，我们都不畏惧，勇敢亮出自己的肌肉，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顾谦紧握拳头，做出显示肱二头肌的经典动作。奈何，现在他还穿运动长袖，李巩是看不到他的肌肉了。 对于顾谦的这个解释，李巩表示接受，也拥护这个名字。 两人又聊了些东西，顾谦放李巩回去，那边有一些东西和新老总交接。 穆婷婷一直安静听顾谦和李巩聊，她时不时给两个人倒茶，做好一个助理本分的事情。 顾谦调侃道：“从头到尾，你竟然没有引起小伙子兴趣，果然还是老了。” 穆婷婷白了他一眼，说道：“一个小孩子，不要老学大人说一些荤话，否则我认真和你讨论，你就抓瞎。” 顾谦无奈耸耸肩，撇撇嘴，他还真不敢再说下去，他是小孩的身份和身体改不了，被质疑行为能力也正常，更不好证明。 穆婷婷又道：“就为了那么两家小公司，你就买下一栋大厦，他们真有潜力填满大厦吗？” “不知道。他们不行我就多买几家，总有一家能够干起来。” “就为了韩小五这么一个跳梁小丑，花费那么多，值得吗？”穆婷婷还是心疼钱。 “这不是一个跳梁小丑的事情，也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以后我们有没有尊严的活着的问题。” “……”穆婷婷眨眨眼，她是传媒出身，董顾谦的意思，却不理解顾谦的高度。 “你说，当年我们刚刚建国，一穷二白之下，为什么要打一场立国之战？”顾谦问道。 “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我们退无可退，这才出兵。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标准答案穆婷婷还是知道。 “是啊！正因为我们单挑打赢了十六个堂口，后面在交趾画的线才有威慑力，否则，别说口头划线，哪怕签字画押，效果还不如一张卫生纸有用。” “确实是这样。”穆婷婷承认，却不知道顾谦提这事干嘛。 “后来，我们国家哪怕再穷再苦，也要种出苹果树，拿来做打狗棒，终于赢得了生存空间。” 穆婷婷明白了，顾谦把现在都处境比做建国初期，韩小五就是东北亚泡菜国，过来挑衅。 博客这个大网站就是白头鹰，助纣为虐。 躲在香江的杨家就是苏大强，表面装作好人，还问要不要帮忙，实则都是他挑的事，恶心至极。 不过，穆婷婷也有不理解的地方，当年我国初立，确实各种困难，每走一步都是流血的代价。 归其原因，还是我们没有靠山，也没有谁有资格成为我们的靠山。 因为，我国生来就是高山，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是荣耀，也是责任，不应该逃避，也逃避不了，哪怕下跪了，人家也要把你肢解了才相信。 而被肢解的下场，可以参考印第安人。 “顾谦，你没有必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现在环境不同了。我们公司有靠山，国家就是我们的靠山，他们真的在国内乱来，一道命令就能封了他们所有一切。” 穆婷婷心疼顾谦，解释着今时不同往日，我们国家已经站起来了，国外不好说，国内绝对没有问题。 “先不说我够不够资格让国家下达这样的命令。哪怕下达了，封了他们都家当，然后呢？网民需求怎么办？怎么和他们解释？敌对国家的责难，要付出什么代价去安抚？而我，是不是成为了罪魁祸首，自绝于人民？”顾谦摇头反驳穆婷婷荒唐的想法。 “……”穆婷婷目瞪口呆。 我也就安慰你一下，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如此埋汰我，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切，难道你搞的这两家小公司能解决你所说的困难？”穆婷婷故作不屑道。 “能不能解决不好说，最起码让我们有了发出声音的地方，这样对方就会有所顾忌。往大的说，也让国家有个选择，让网民有个选择。”顾谦笑着说道。 “……”穆婷婷。 顾谦继续道：“个人也好，国家也罢，最怕的就是没得选择，如果连腾挪都地方都没有，别说动手术自救，连动嘴巴呼救都困难，那将是一直什么样的悲哀。” 穆婷婷觉得自己都要被说服了，他转头对关超说道：“关超，你说说看，顾谦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关超看问题角度不同，他给出不同的答案。 “是否小题大做，这取决顾谦的财富，就像你买化妆品一样，以前一千块的品牌你都觉得贵，现在三五千你不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买了？” “这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 “他买一栋大厦，好多个亿。” “这种大厦，他还能买更多。就像你买了一盒好几千的化妆品，你的余额还能买很多盒。” “●)o(●”穆婷婷呆了呆。 好一会，她才说道：“所以，从头到尾，这家伙就是在炫耀财富。所谓的忧国忧民，没有一丝安全感，都是假的？” 关超报以同情的目光。 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136章 不速之客蒋布惟 顾谦在魔都花了将近十个亿买了一栋大厦，这个消息飞快传播各界，媒体不停报道。 放在娱乐圈，更是堪称核弹级别的威力，谁也不能视而不见。 十个亿是多少钱？ 就问问当今娱乐公司，有哪个公司能拿出那么多现钱？ 哪怕是四大娱乐公司，股市价值几百亿，也没有谁一下子能拿出那么多钱。 这个年代，哪怕是天王天后，真正能开全球演唱会的很少，赚不到外国的钱，只能在国内开，人民经济水平就在这里，价格开不了太高。 哪怕一个月两场，一年开二十场，扣除杂七杂八，到公司和个人手里，再扣税…… 有一个天后说过，演唱会一年辛苦也就赚五千万。 这个收入和影帝影后辛苦一年演戏差不多。 真正的大头，还是各种代言。 顶级的代言找顶级的艺人，开价六百万到八百万。 顶级艺人大概有五个左右的顶级代言，有那么十个一流代言，价格也差不多。 总共算下来，一个顶级明星，一年有一个多亿到两个亿合法收入。 这种顶级明星，必须在国内外都有名，逼格够高的那种，全国真没有几个。 他们在公司，公司也不要想着从他们都酬劳当中拿多少分成，作用还是投资他们的作品，从而拿到利润。 比如天王天后的歌曲专辑，影帝影后参与的电影投资。 不过，这些产品，有亏有赚，不好说。 …… 顾谦忽然搞那么大的大厦，这是要问鼎第五家顶级娱乐公司吗？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的时候，连京城的本地官方也要问一问，是不是要搬走了？ 是哪个部门服务不够好，还是税率想要调整？ 这些都好说，有的商量，别搬走就行。 如果你喜欢大厦，现在直接给你腾出一栋，钱什么的小意思，银行给你贷款，利率给最低优惠。 究其原因，还是顾谦公司这几年上税够多，特别是去年红兔在亚洲卡卡乱杀，带来的外汇难以估量。 连带着叶臻公司的税也交了很多。 眼见红兔国内演唱会开启，叶臻亚洲演唱会开始，专辑也是一张接着一张发，钱是哗啦啦的来，税金也蹭蹭往上走。 收入不会比去年差。 …… 顾谦一再解释，魔都那边只是做网站，娱乐公司还是在京城，这才把京城本地官方安抚好。 结果没过几个小时，魔都那边表示欢迎顾谦的两个公司，各种优惠政策会给到满意。 甚至还暗示，如果顾谦把大鱼传媒也搬到魔都，政策只会比京城这边好，至于怎么和官方交代，这个不用顾谦担忧，魔都官方能够摆平一切。 顾谦听了哭笑不得，连忙婉拒邀请。 魔都这边也没有过多纠缠，只是满满的遗憾，末了交代，以后有什么企业，只管往魔都放，一条龙服务。 这厢才挂电话没有多久，京城这边就上门服务，把顾谦手里《中南海保镖》的剧本带走，说是要帮忙送去审核。 顾谦也感慨，经济全面复苏之前，任何一个企业都对地方有重要作用，特别是大企业，不但能解决劳动就业，上税也多，很重要。 这官不好当，好官更不好当，好官还想出成绩的，就要受累。 接下来几天，经过几番修改，《中南海保镖》审核通过，华芳带着侯勇几人南下找洪连彪去。 这部戏侯勇担当主演，洪连彪当反派兼导演。 投资双方各出一半，收益对半分。 …… 四月末，马薇成功加入军队，军衔还不低。 五一期间，她受到邀请，要给江城的武警部队表演，她问顾谦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玩。 顾谦也没有什么事，去那边看看也好，接触一下那边的军队，交交朋友。 他心里也有些不放心马薇，倒不是怕她得罪军队，而是不放心同行，毕竟参加的可不是个个都是军职艺人。 30号晚上，顾谦下了下了飞机，在官方的接机下，来到香菇鲤辣酒店。 马薇早早在酒店门口等着，看到顾谦三人下车，连忙走过来迎接。 顾谦故意张开双臂，等待拥抱，看她如何应对。 马薇笑骂一句“人小鬼大”，食指戳他脑门子。 就在顾谦以为就这样过去，马薇却给他一个拥抱，然后在他错愕间又分开。 马薇比了比两人的个头，发现顾谦已经齐平她的鼻子 ，就矮她半个头了。 “你说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长得那么快，一不注意就窜老高。我记得过年，你还只到我嘴巴这里。” “你也知道是过年那时，都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你还不如直接说四年前，我还只到你腋窝下，被你手臂搭在肩膀，一不小心人都落在你身后。” “那还真是，你还哭哭啼啼哦！”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你自己先提。” “……” 就在两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有人插嘴道。 “小顾是吧！久仰大名！” 顾谦和马薇的笑容戛然而止，都盯向这个冒昧的旁人。 这个人也是脸皮够厚，没有一点觉得不好意思，坦然接受打量，仿佛孔雀开屏，看向他的都是行注目礼。 双方僵持了差不多十秒，谁都没有先开口。 这比“超过三秒就是无理”的目光可要久太多。 这是一个青年人，年纪应该是三十往上，到底上多少不好说，4开头也有可能，只因他画了妆，掩盖了真实状态。 关超见此情形，踏前一步，浑身散发出凌冽的寒气，只要这个人有任何不轨，直接制服。 这青年人浑身一僵，潇洒的气质一下子就改变个底朝天，变成了贼人被警察用枪指头，有些狼狈。 他僵硬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做出了自我介绍。 “我叫蒋布惟，也是受邀请的艺人嘉宾之一 ，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吧。” 没错，他用的是肯定句。 “恕我孤陋寡闻，没有听过您的名字。可能也是我年纪太小，见识不多，请见谅。”顾谦很认真的回答，也表达出因为无知而羞愧。 蒋布惟闻言，机械的笑容瞬间就死机卡壳，没法动了。 第137章 国家荣耀治心伤 蒋布惟眼角瞥过关超，他沉默几秒，挤出一丝僵硬笑容。 “没听过是正常的，我一般只参加小型晚会，大舞台没上过几次。” 马薇心中暗笑，这个姓蒋到这个时候还端着，等着被打脸吧！ 果然，她就见顾谦认真点头，诚恳说道。 “明白，蒋先生是歌唱家，不属于娱乐圈。就是不知道出过哪些原唱歌曲，或许我听过呢！”顾谦露出渴求询问语气。 蒋布惟哪里有什么原唱歌曲，他唱的歌曲都是老艺术家的作品，这些作者不玩商业，谁喜欢唱就唱，自然不会产生纠纷。 然而这个人还很无耻，翻唱别人作品出专辑，里面十首有九首是老歌，只有一两首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低质量新歌。 就这玩意，当年市场很大，出品什么破烂玩意都能赚钱，何况还是经过市场检验的老歌呢！还真让他赚了一些钱。 这几年市场不行，版权方也越来越严格，他也不再搞这些把戏，靠着老前辈老资历，整日就想混各个演出舞台。 所以说，他当年还是有些名气。现在顾谦这种新人不认识，那也很正常，虽然难堪，也理解。 顾谦真不认识这个人吗？ 不，他是认识的。 作为同行，也作为老板，他手上有行业艺人本子，有事没事就翻翻看，从中寻找记忆片段，有没有适合自己搞的项目。 眼前的蒋布惟，他就知道来路，也知道其以后的路子，并不是太光彩。 虽说这种人在艺人圈也有一些，不是独一无二，但是其行为真的不体面，好听一点是乞丐，难听一点就是寄生虫。 可就这样不要脸的人，竟然在米国买了房子，有了那边国家身份，暗中的家庭就在那边吃香喝辣，他也在国内风流快活。 这种人，怎么看都让人不爽。 真正让蒋布惟人设崩塌的，其实是某电视剧主题曲，原唱后来去世，并没有从歌曲中得到什么利益，倒是便宜了翻唱者顶着名头到处捞钱，其中就有蒋布惟。 这事就出现关键点，词曲作者还在，生活拮据，生病后用光了所有的钱，最后还是死了。 他们的儿女说了，如果当时有足够多的钱，完全可以去条件好的医院治病，人也就可能治病成功，可以活下去。 在生病初期，也曾托朋友向蒋布惟借钱，但遭到拒绝。 词曲作者也有苦说不出，曾经口头答应歌曲给唱，不好就因为借不到钱而断了授权，这不好看。也更想不到，病情发展如此迅速，如此严重，人就这样没了。 事情经过词曲作者儿女的讲述，全网都知道了这事，蒋布惟就此社死。 歌曲版权授权与否也不重要了，反正没有人给他发出邀请，各种平台也因为被网友投诉太多，下架他的作品。 而这，也是将近二十年后的事。 …… 顾谦的话让蒋布惟难堪，两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聊的，后者说了几句场面话，悻悻离去。 马薇带着顾谦进入酒店，一路上不少艺人都过来打招呼，这是对马薇美貌的喜爱，也是对顾谦地位的尊重。 进了房间，马薇招呼好三人，这才聊起这些时日的见闻。 “顾谦，到了部队我才知道，原来士兵们训练那么的辛苦，比我们练歌辛苦多了。” “后来我又进入各个博物馆，看看那些物件，听听那些故事……” “为此，我还参加了一次重走长征路。在现代各种后勤齐全下，我们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故，有人身体受不了而退出，剩下的人也是一路故事。” “很难想象，当年那些前辈是怎么扛过这些艰险的环境，又怎么扛过一路的飞机大炮袭击。” “我们一群人又在陕北的学校呆了一段日子，看看那里的环境，还去旁听那边党校开课，受益良多。” “我之前或许还犹疑，到底加入部队是对还是错，现在想想都可笑，能加入部队是一种荣誉，是一辈子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顾谦，如果有机会，我也建议你走一趟长征路，这对你有好处。” “……” 顾谦也没有想到，马薇的倾诉欲如此强烈，话一开头就没有停下来，这很不马薇，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他笑了，一切都值得。 “你笑什么？”马薇被他看得有些别扭……感觉他像是看自己的女儿一般，目光充满慈爱。 见鬼了的慈爱。 “我笑你终于做回了自己，不用在像从前一样，活的那么的谨慎卑微。”顾谦如实回答道。 “是吗？”马薇也有点不确定。 “不信你问问婷婷姐和超哥。”顾谦建议道。 面对马薇询问的目光，穆婷婷连忙点头，说道：“你比以前自信了，也更漂亮了。” “你说我更加自信开朗，我还能相信，可你说我更加漂亮，这就是客套话了。” “真不是客套话，你以前也漂亮，只不过除了顾谦，你好像对谁都客气和疏远，整个人缺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穆婷婷想了一会，都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 关超道：“少了生气，少了灵性。” 见几个人看过来，关超进一步解释，说道：“就是绝望过后的麻木，畏惧，自卑，失去目标，没有安全感。我以前是军人，出过国，见过战乱地区的人，他们大部分都是这样。” 马薇闻言身子抖动一下，脸色一阵发白。 很显然，关超的话说到她心里去了，这柔软的地方，可能连她都遗忘了，包裹着这样一颗心灵毒瘤。 如果不是今天提起，她在某一天遭遇冲击，可能会不知所措，应对不当。 比如，家乡的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问她借钱，甚至勒索钱财，不给就要造谣等等。 其他人或许她可以避免，她那个无能的生父，她不可能躲开，必须的面对。 要只是这样一个人，她就当养条狗，也费不了几个米饭。 可后面还有一对极品母子，那可是恶人，是仇人。 还有生母，天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情况，会不会也很极品。这女人背后的新家庭是不是坏人，会不会也攻击她？ 马薇缓了缓，好像想通了一些事，她问顾谦。 “顾谦，你一直想方设法让我加入军队，是不是害怕我原生家庭？你查到了一些什么？” 顾谦叹气，无奈道：“我可以为你阻挡外面任何风雨，但我无法抚平你心湖的惊涛骇浪，更没法清除里面沉淀多年的有害物质。” “……”马薇沉默思考。 “部队就可以吗？”穆婷婷问道。 顾谦笑了，说道：“部队背后就是国家，是奉献与伟大，也是强大与荣耀。任何的痛苦迷茫，对比我们的家国大业，这又算得了什么；任何的伤害与威胁，比起过往的英雄和现在的力量，都是毛毛雨。” “顾谦谢谢你。”马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是感动，也是幸福。 她知道，一个国际民歌天后，能带给顾谦的利益大到没变，结果顾谦却为了她的身心健康，毅然放弃，这是何等的深情厚谊，何等的伟大。 “怎么还哭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穆婷婷连忙拿出纸巾给马薇擦眼泪，一边安慰道。 心结已经解开，马薇情绪来的快去得快，她早就养成冷静的性格，很快调整过来。 “顾谦，我家乡是不是有对我不利的事？” “嗯！” 顾谦点头，说道：“自从你和我谈了家里的事情，我就让人注意那边的动向，经过摸底，结论都不算太好。为此，这两年我故意压你热度，也很少让你上镜头，就是怕你过早的暴露，到时候和那边纠缠不清。闹到最后，不管结果如何，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输。” 马薇认可这个顾谦这个说法，哪怕最后让有些人坐牢了，那也是极为损伤名声的事情。 她也不屑用这种方法博同情，有顾谦在，更用不着为此博热度，落了下乘。 顾谦继续道：“那边的消息也谈不上不利，只是你成为明星的消息，最终还是传了回去。” 马薇皱眉，她有点心慌，也心烦。她可以不用为自己考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可顾谦不可能袖手旁观。 只要动手了，因果就惹上，这种“清官难断家务事”麻烦，根本理不清头绪，也分不出对错。 顾谦提醒道：“微微姐，你忘了吗？你现在是部队的人，是有着代表国家的靠山，代表人民取舍的机构，你怕什么？到时候看谁敢炸毛？” “我这‘一身’毛病，也为难国家了，我们这算不算欺骗国家？”马薇笑道。 “怎么可能，你以为我能调查的事情，国家就调查不到，肯定经过权衡的。” “你付出代价不少吧？” “谈不上付出，就是把你情况说一遍。本来就该做的事，不管部队收不收你，对你的投入都是一样的多。甚至，因为有了官方帮衬，还能少了很多麻烦，何乐为不为？” “可收益不是你的了，你也谈不上落到大人情。” “收益是相对的，不是钱财才叫收益。至于人情这东西，那得看怎么理解了，认就认了，不认也没办法。古代开国金书铁卷都能收回，今日区区一个人情又算什么。” 马薇知道，既然是顾谦求上门，官方哪怕再认可，在姿态上肯定放的高，搞不好还付出别的代价。 现在这么说，就是希望她不要有心理负担。 而她，又怎么可能没有负担，只是欠多了，也麻木了，希望有一天能还上吧。 她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勤加苦练，业务能力高了，地位才能高，有地位才有话语权，有话语权才有权利，有了权利才能回报顾谦。 这一刻，她从未有过的渴望权利，渴望进步。 几个人又聊了聊其它，然后寻找各自的房间去。 …… 第138章 马薇的过往 这一夜，顾谦想着心事，有点睡不着。 这一夜，马薇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们都想着她的原生家庭背景。 马薇父母离异，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父母各自组建自己新的家庭。 父亲这边娶回来的继母脾气很差，动不动就上门欺负马薇，好像就因为这个小女孩存在影响了他们夫妻感情一样。 爷爷奶奶都是老实人，能做的最多就是让马薇不挨打，挨骂是拦不住的。 父亲是一个酒鬼，娶了这样一个疯婆娘，喝酒就更凶了，连带着跟随嫁过来的继子都看不起他。 马薇直到上了初中，耳边才清净，她也更努力学习。 她考上了好的高中，却没有钱去，加上县里高中给出不错的条件，又能离爷爷奶奶近，她选择了县一中。 三年高中，她成绩还不错，也算名列前茅，高考也是重点大学。 只是，爷爷奶奶身体不行。 在不懂的人眼里，爷爷奶奶是为了雇她上大学，这才把身体拖垮。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被那个继母折腾的，没有了什么都过来拿，家里都被搬空了，理由就是拿去养你儿子，你儿子欠我的。 那年暑假，爷爷被气坏了身体，奶奶照顾爷爷忙前忙后，家里的钱都拿去治病了，没有钱去交学费。 哪怕有钱，马薇也不敢离开家里，老人再也经不起一点风浪。 那天，奶奶反而先去世了，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马薇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哭，哭的非常的伤心。 一个路过的好心人，问她缘由，她也没有说。这个好心人好像也不怎么会哄人，更不会聊天，默默拿出一沓钱给马薇，让她别哭了。 马薇震惊了，不过她真的需要这笔钱，本来要后退的她，硬生生杵在那里，连哭都不会了。 马薇问他姓名，以后还他钱。 那人也不客气，拿出自己的名片。 他叫顾海，工作地址是京城，叫顾海音乐工作室。 从那以后，马薇的心里就记得，有一个恩人叫顾海。 半年后，爷爷也去世了。 马薇从此了无牵挂，背上行囊离开故乡，目标京城。 她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没有一下子就去找顾海，去了也没有办法还钱。 她在京城工作了将近一年，钱没有赚到多少，工作换了好几份。 她又拿出顾海的名片，音乐两个字刻入她的脑海，她决定了，以后就搞音乐。 她在高中的时候，也唱过歌，学过一丢丢基础。 买书，买吉他，买教材…… 她是真有天赋，学了没有多久就有点模样，有次在老板女儿生日宴聚会唱歌，大家都说她唱的好。 老板娘更是给她介绍到朋友酒吧，让她在那里顶班，拿的还是老板娘这边的服务员工资，干的却是酒吧唱歌的活。 从此马薇有了更多时间练习音乐，也接触到了更多乐器知识。 一个月后，酒吧这边正式和老板娘交接马薇这个员工的工作。 马薇一干就是两年多，也换了驻唱酒吧，认识了更多的地下歌手。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知道顾海的厉害，在音乐界到底属于什么位置，那就是小神一个。 马薇更加不敢去找顾海了，去了好像就是攀关系一样。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还钱，也不用现在那么纠结。 有一次，她决定还是过来还钱，都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了，当面对顾海的时候，他竟然不认识她了。 还问她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 马薇本来心里就很紧张，这时她更加不知道如何破局了。 面对谁她都能平等面对，也能平淡面对，唯独对顾海，她不行，好像他在她世界里，永远都是那个暑假那天，永远的身影高大，品德伟大。 而她，还是那个卑微的丫头，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顾海也发现了她的紧张，顺着她眼睛望向的地方，那里有一块房子出租的牌子。 “哦！你是来租房啊，刚好有最后一间，就在三楼，我带你上去。” 然后，马薇就鬼使神差跟着，上了楼，看了房间，交了钱，签了租房合同。 可能是看马薇不正常，顾海最后还说，“虽然合同有半年，不过这期间你要是有急事离开，或者住着不舒服，也可以退房，剩下的钱我都会还给你。” 马薇坐在房间，看着手中的房间钥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租下这么一个地方，那她岂不是有两个地方住？ 好在这房租不贵，距离上班的地方不远，把那边的房子退了就是。 马薇搬过来了。 又半年过去。 马薇和顾海也混熟了，还和三楼的几个音乐歌手交流音乐。她也不敢太靠近顾海，因为顾海有一个厉害的女朋友，有一次那女人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她只能退却。 直到有一天，顾海急需要钱。 她知道后，毫不犹豫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 顾海当时也震惊了，不过并没有拒绝。 他当时的神情，有点类似于她高考后的那个暑假，茫然失措，想要拒绝而又需要，纠结。 马薇霸道地把钱给了他，这也是她学顾海的行为。 这一次，轮到她阔气一回了。 当年那沓钱，真把她压的喘不过气。 她知道，这是良知在作祟。 现在好了，终于把钱给出去了，也完成了一个心心念念的心愿。 随便，也还了人情。 所以，她有理由高兴。 哪怕身无分文，也很高兴。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才没有过两天，有个叫顾谦的小孩扑到她怀里，哭的那叫声嘶力竭，肝肠寸断，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后来她才知道，他叫顾谦，是顾海的儿子，顾海出事了，躺在医院昏迷。 马薇爱屋及乌，自然对顾谦有一种亲近感，对他很是照顾，也很包容。 顾谦就是利用她这种包容，让她唱一首叫做《忐忑》的神曲，还骗她这是顾海的作品。 她也没有怀疑，那么好的曲子当然不是顾谦这种小孩能够写出来，现在能记住伴奏，制作伴奏，这都不知道让顾海教了多少次。 她唱了这首歌，她对顾海的歌当然是欢喜的。 只是她到了后来才知道，顾谦这个小孩竟然用《忐忑》这首歌尝试唤醒顾海，而且还真让他成功了。 后来更是知道，不但这首歌不是顾海所作，后面的一系列歌曲都不是顾海作品，也不是顾海的父亲这个音乐老师所作，只不过挂个名罢了。 真实情况是，通通都是顾谦这个小孩所作。 后面更是开了音乐传媒公司，捧红了红兔这个亚洲女子天团，让叶臻这个刚刚步入天后的女人，成为了天后之后。 还有网络上大红大紫的网络歌曲，有一半都是顾谦所作，赚个盆满钵满。 而马薇自己也成为了民歌天后，让一堆人羡慕。 第139章 一个早餐，各自打算 蒋布惟今晚也是睡不着，先是在酒店大堂被马薇划清界限，在酒店门外又被顾谦羞辱，气量不大的他自然气不顺。 回到房间后，他回顾了和顾谦之间的对话，这才后知后觉——顾谦耍了他。 他这么的的名人，作为圈内人，没有道理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更生气了。 一个小小的后辈竟然敢看不起他，一点尊老爱幼的思想都没有，岂有此理。 他又想到马薇，那个漂亮的女人，比照片视频好看太多了，如果能够拿下，就等于拿下半个顾谦，以后歌曲什么的不会缺，绝对是名利双收。 所以，当一个人厚脸皮接触你，被拒绝后仍然死皮赖脸，可能是一见钟情的真爱，更有可能想要的更多。 对于马薇，蒋布惟想要很久了。 …… 五一活动，官方组织了慰问武警部队的活动，请来了不少文艺歌唱者，这些人一般都唱军歌民歌红歌之类的，不少还是在职军人身份。 不过这一次，官方决定改一改，也邀请一些外面口碑不错的艺人，多元化热闹一些。 毫无疑问，马薇这个二十多岁，刚刚又加入军籍的女歌唱家就是军队自己人，肯定要邀请，而且她这几年唱顾谦写的歌曲，已经是最当红的民歌天后，少了谁也少不了她。 然而蒋布惟这个明明已经是四十多岁的男歌手，在得知马薇参加以后，也动用关系参与这次慰问军人演出。 不可否认，他经过化妆，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可这也改变不了真实年纪的事实。 这几天彩排，蒋布惟有时间就过来找马薇搭讪，好为人师指点。 可他也不想想，马薇可是新晋民歌天后，在顾谦的调教下，不管是唱歌能力还是乐理能力，早就超过他。 这招骗骗小姑娘还差不多，马薇不可能吃这一套。 紧接着，他见这一招没有效果，又转换思路，时不时露出隆起的肌肉，展现男人的雄性。 马薇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又不是恋爱脑，怎么可能犯花痴，还是不理会。 这男人见马薇还是疏远和客气，又换了手段，故意在人前说一些暧昧的话，看样子是准备用人言可畏逼迫马薇就范，至于如果马薇还是不答应，会不会名声受损，这就不是他考虑的。 马薇摸爬滚打社会好几年，以前哪怕没见过这种手段，也听说过这种手段的恶毒，直接在众人面前毫不客气怼回去，否认两人很熟，更不可能是朋友关系。 还警告他用正式称呼，不要用“微微”这种亲昵的称呼。 马薇也是烦透了蒋布惟，这才给顾谦这个靠山打电话，邀请他过来观看演出，哪怕不演出，坐在台下看看也好，平时也能抵挡蒋布惟骚扰。 顾谦虽然才十一岁，现在个头也不小了，又能创下那么大的娱乐传媒公司，前几天更是花十亿买下一栋大厦，能力手腕、名气地位一样不缺，阻断蒋布惟骚扰，绰绰有余。 甚至，只要顾谦出现，蒋布惟如果还有理智，就会熄了骚扰的心思。 马薇虽然什么都没有说自己的处境，可顾谦却秒懂，这姐姐是受到了困难，不然以她独立冷清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邀请的举动，于是就答应过来看看。 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这就是他们的默契。 马薇在谁那里都是清冷客气，在顾谦面前却能笑容明媚，见面就是拥抱，无关男女，只是友谊深厚。 两个人说说笑笑，这也就正常了。 可马薇没有想到，不知道是自己魅力太大，还是蒋布惟精虫上脑，分不清情况，刚刚两人还在酒店闹不愉快，还敢打扰她和顾谦的聊天，更用“小顾”这种称呼一个大老板，这已经不是礼貌与否的问题，而是故意找不痛快。 这才有了顾谦无视蒋布惟的举动。 …… 蒋布惟，顾谦，马薇，三人各种思绪飘忽不定，同样一件事，都在自己的立场上想着，如何在接下来的日子规划自己的行为。 三人也都知道，这事没完。 第二天一早，顾谦和马薇在酒店餐厅同一桌吃早餐，穆婷婷和关超也在邻桌吃自己那份。 不远处，蒋布惟也在吃，不过时不时把头瞥向顾谦这一边，看样子，他估计也没有尝出什么味道。 他以为自己做的比较隐蔽，其实早就被别人看在眼里。 如果是以前，别人还说他胆大深情，现在却不会了，只会说他厚颜无耻。 一方面因为年纪，真不合适。 另一方面是地位，马薇现在基础极好，又有顾谦扶持，前途远大，未来光明，地位也高，凭什么看上你这老腊肉？ 这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恶心！ 所以，有时候同样一个行为，帅气富贵的小哥哥做了，那就叫调情，丑逼穷苦的老男人做了，那叫骚扰。 也别喊公平与否。 身体，权势，金钱，你要是一样都没有办法付出，就像得到求偶，那也一样是一种不公平。 当然，这些都是锦上添花，都在人品没有问题后考虑的事情，如果人品不行，情感安全感和生命安全感都没得保证，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还不如养一条狗搭伙过日子。 “薇薇姐，对于这个人，你可小心了，他不是什么好人。”顾谦瞥了眼蒋布惟那边，对马薇提醒道。 “我又不傻，岂会看上这种人。”马薇翻了一个白眼，如同一朵明媚动人的鲜花，在寒风中傲然挺立。 “有我这样一个小帅哥在，你审美当然不会低，这点我是相信你的。可架不住他人用特殊的方式啊，比如下药什么的。” “你就臭美吧！毛都没有长齐。” 马薇调笑一句，又问：“他有那么大胆子？” “他有妻子孩子了，就在国外，国籍也是国外，现在还各种勾搭，可见人品多么低劣。” “确实挺坏。放心，我以后会小心，你也不要主动去搞他，没必要。” 马薇确实听进去了，可也没有太多想法，这种人娱乐圈不少，远离就是，要是敢对其中一个“开枪”，很可能引来一片围殴。 顾谦笑笑不语，低头吃饭，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他知道，蒋布惟人设崩塌后，出现了一些八卦，女主人公控诉蒋布惟下药后把她给弄了，还拍录视频威胁。 既然敢对粉丝下药，当然也可能对同行女明星下药，特别是当利益已经不止于兽欲，还有别的大收益时，恶人的选择已经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怎么做的问题。 顾谦从不会高估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的底线，更不会相信结合兽性与利益的蒋布惟能忍耐不出手。 关键是，要怎么出手。 蒋布惟也确实在思考怎么出手，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正面拿下是不可能了，各种手段他这几天已经用光，甚至还已经引起马薇的反感。 没法，他的各种条件就在这里，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他也有些不服，如果他出身富贵，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 看看西南某人，连京城大公主说拿下就拿下，女明星去那边开演唱会和拍戏，都要从他的裤裆爬过，否则别想安稳赚钱。 蒋布惟低下头，有一口没一口吃饭，眼中的怨毒却阴郁到化不开，也有点疯狂。 第140章 话痨达人辛晓燕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大家也不用做什么，养精蓄锐就好，下午两点正式上台表演。 在这期间，也有一些其他艺人过来混脸熟，旁敲侧击，看看有没有机会加入大鱼传媒。 对于这些人，顾谦全都推托到华芳身上，说自己现在年纪还小，不能亲政。 不是顾谦眼界太高，而是这些“老江湖”除了资历，基本上啥都没有，要是有能力早就大红大紫，用得着过来给军队这边混饭吃吗？ 倒不是说蹭军队的饭很低级，而是这一类的表演，所考虑的都求稳，基本上年轻的艺人都不考虑。 娱乐圈固然有个别年轻艺人合适，大红大紫，口碑还行，但人家背后有公司，都忙着挣钱，怎么看得上这种演出，又不给什么钱。 至于荣耀？ 荣耀在资本眼里就是挣钱的工具，现在都可以很好的赚钱，还要荣耀这个东西做什么？ 甚至，某种情况来说，大资本讨厌政治，特别国外的大资本，非常讨厌华国这种以人民利益为中心的国家，处处限制，让他们收割韭菜都不顺手，有时候还伤手。 所以，一旦明星真的把爱国当回事，很快就自绝于娱乐圈许多资源，人气下跌，公司为了最后利益各种压榨，可谓连锁反应。 这就是娱乐圈目前的生态。 资本为王，国外大资本为太上皇。 …… 过来找顾谦的，也不尽然都是这些娱乐圈老油子，也有德才兼备的老艺术家，基本上谈谈就走，没有深谈，更没有提什么过分要求。 “还是老艺术家好，和他们聊天，非常生活化，有烟火气。”顾谦笑呵呵道。 “这些人都是经过官方检验，人品道德都过得去。现在过来的人，也是这些人当中的代表，人情世故技能满分。那些还在矜持的人，口才与行事可能就没有那么圆滑了。”马薇来了一些天，接触过不少人，谁的脾气怎么样，多少也摸出点门道。 穆婷婷看了看时间，见时间还很充裕，提议要不要去街上走走，看看这座城市的风景。 顾谦和马薇都摇头，这种时候要的就是随时待命，不可能在演出之前出去游玩。 不过他们也觉得在酒店待着也没有意思，于是就让主办方提前安排去部队驻地。 …… 面包车上。 这次对接马薇的助理叫辛晓燕，也是一个女兵，十八九岁年纪。 做事也干净利落很牢靠，就是嘴巴一路上不停，让坐在副驾驶位的关超和司机老王都无奈叹气。 他们是军人，也是保镖，出门在外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精神需要集中，现在被这丫头叽叽喳喳，破坏得一干二净。 好在现在也不算出大任务，也就随她了。 “微微姐，你可能不知道吧！我也很喜欢唱歌，就是没有考过艺校，这才来当兵。” “微微姐，我可喜欢死你了，你的那张《风从草原来》专辑，我每天都在听……原来草原风格的歌曲那么好听，女声更加好听，你的出现打破了只有男人才能唱草原歌曲的说法。” “微微姐，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哪怕我现在进了部队，我依然还喜欢唱歌，还带动了不少姐妹唱歌。这几天，每次我们唱，都会引来许多帅哥围观。” “有个家伙，一边看我们，一边走路，结果撞了木桩，摔了一跤，可乐死我们了。” “……” 马薇确实改变了，如果是以前，肯定会拒绝这种没有意义的交流，然后静静想事情。 她或许用话语拒绝，也可能用表情表示抗拒。 她那么漂亮，和她谈话的人，不管男女老幼都会注意她的神情语气，自然而然就不会纠缠。 或许，这漂亮的脸蛋，才是她从小备受打击的后，唯一得到慰藉的余地，让她在稀烂家庭的开局中，也有一些闺蜜同学，还有男同学喜爱与尊重。 为了维护自己的朋友圈，也为了维护自己不多的领地，她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谦卑礼让同时又不显出怯懦，这需要衡量与算计，可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在这没有安全感的世界，别说让她僭越规矩行坏，她甚至连行善的资格都没有，也同样没有资格接受别人的施舍与爱心。 直到顾海的出现，在危难中拉了她一把，让她重回轨道，这恩情让她记住一生。 在到顾谦的出现，把她送上青云，让她有了靠山。 现在，顾谦还给她找了个心灵之家，安身之所，无疑就等于给她一双隐形的翅膀，彻底自由翱翔。 她以后行事可以自信从容，不管是行善积德，还是广交朋友，都可以敞开怀抱积极面对。 她不再那么容易受伤，也不怕受伤，更伤的起。 所以，在面对辛晓燕的“排山倒海”语言攻势，她不但不觉得烦躁无意义，反而觉得有趣，认真倾听，时不时回话。 这种结果，一方面辛晓燕是部队的人，对她有天然亲近感，两人也算战友，更多的是心境的变化。 对于马薇的变化，顾谦看在眼里，他内心是高兴的，更是触动。 这让他找到了重生的意义，也看到了穿越的力量。 马薇笑道：“你在一边傻笑什么，晓燕也是你的歌迷，你不和她说说话吗？” “她对你是崇拜，对我连宠爱都算不上，如果顺带夸一句，我受着就是，还能怎么的。”顾谦故作委屈无奈。 辛晓燕这才发现自己冷落了顾谦，捂嘴轻笑，眨眨眼。 “顾谦，我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你的歌我也会唱，很容易，哟哟，e on。” 说着她还模仿顾谦在舞台上的一些手势，动作还像那么一回事，应该是认真学过，看样子真是渡劫明星梦的失败者。 “噗嗤！顾谦，我就说咱们重新合作，让你多一些歌词，不然你这哟哟小孩哥的外号去不掉。”马薇咯咯直笑，也被辛晓燕逗得开心不已。 “小燕姐，我其实也有很多独自唱的歌曲。”顾谦无奈解释道。 辛晓燕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停下动作，讪讪解释。 “我知道你有新歌曲，《身骑白马》我就很喜欢，最近也练习，但是你给我最深印象还是用最少的歌词，唱出最自信的态度。” 辛晓燕又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那些流行歌曲你怎么就给别人唱，自己就不留一首。看看蓉瑶的专辑，你随便唱一首，我们这些人也不至于对你还停留在组合时代。” 这意思就是，我对你确实印象不深，就是一个蹭舞台的小孩，但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的锅。 顾谦对此也心里承认，嘴巴却不能服输。 他眼珠一转，笑嘻嘻道：“你信不信，最多三个小时，也就是午饭之前，我不但能让你这种老粉改变印象，还能收获一大批新粉。” “你要上台表演节目？”辛晓燕疑惑，她之前看过节目单，并没有顾谦的名字。 “不用上台表演，我就能让你见到什么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的形象我做主，反手可以为云，覆手亦可为雨。” 顾谦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子，把马薇逗乐了，也勾起了辛晓燕的好奇心，想看看这个号称未来巨星能做什么。 “你虽然厉害，可要让人在几个小时喜欢你，甚至崇拜你，这本身就很难，何况还是所有人呢？哪怕你能俘获一半人的心，我都服你。” “行，一言为定，我要是做到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顾谦道。 “没问题，你要是做不到，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辛晓燕也说。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击掌为誓！” “谁怕谁！” “啪啪啪！” 马薇相信顾谦，却也好奇，他这回拿出什么本事。 第141章 初临军营露一手 酒店距离驻地并不远，半个小时就到。 来到场地，透过车窗，还看到工作人员还在忙忙碌碌做最后的准备。 几人下了车，老王把车开远停放，看着眼前一排排塑料凳子，摆放非常整齐，适合强迫症的审美观。 “顾谦，你要怎么做。”辛晓燕笑嘻嘻道。 几个人也好奇，看看顾谦怎么做。 顾谦笑道：“如果是我挑人接触，最后成功了，你肯定会不服气。你自己选择人，剩下的交给我。” 辛晓燕也不客气，抬头四顾，指向一处。 “你看他们怎么样？” 只见一排平房门前大树下，有十几个人围成一圈，好像在看什么。 “可以，有男有女，这是最公平的选择。”顾谦点点头。 这时老王也回来了，一行六人走到那群人旁边。 这些人都是身穿军装，都是这次的观众。 “晓燕，怎么来的那么早？”有人回头认出辛晓燕，一个女孩走过来，开口询问。 “过来熟悉一下场地。” “哎！有什么好熟悉的，咱们又不是买票看演唱会，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没办法，我的偶像就是这么认真。” “那是，薇姐也是我的偶像。” 马薇微笑点头面对，她也见过这个女兵，和辛晓燕是朋友，第一天还问她要了签名，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熟人了。 辛晓燕把顾谦介绍给朋友，这不但引起了这个叫唐蕾的女兵兴趣，这时也有几个围过来，想看看麒麟传奇的另一半长得啥样。 这些年马薇顶着麒麟传奇的名头上歌曲演唱者名单，还让一些人以为麒麟传奇是一个女人的艺名，而不是一个组合。 现在顾谦真人到现场，这不得好好看一眼。 人散开了，顾谦才看到这些士兵刚才在看什么，原来是一男一女在下象棋。 怪不得，让那么多人围观。 帅哥，美女，男女对弈，尊严之战，这些都是吸引人注意力的地方。 这些兵哥哥兵姐姐，对顾谦还是很友善的，个个笑容满面。 额！就是没有一个人要签名合照。 可以确认，真没有一个粉丝。 对弈象棋的两个人，最后以和棋收场。 “唉！可惜，又和棋。” “伍豪刚才要是不兑车那就好了，多一个车可以锁死一条线。” “陆萍才是吃亏，为了干掉一个车，丢了马和炮，导致进攻力度都没了。” “其实打到最后都是靠过河卒，谁知道他们谁也不保护好，要么一开始被吃，要么被迫兑掉仕象。” “不兑掉能怎么办，将帅身边有保护，炮都被堵死了，马怎么落脚也不是。” “……” 象棋就是这样，一局下来有太多的复盘步骤，千变万化，让人头疼，谁都觉得自己的棋路才是绝杀。 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本残局书，街道上摆摊打残局赚钱的人不少。 明知道这些摊主九成九做陷阱，可还是有头铁的人不信邪，要破局。 结果赢者几乎没有，那些赢钱走入的都是托。 就在这些人又想来一局的时候，辛晓燕连忙开口。 “你们先不忙打象棋，让我和顾谦打赌一局分输赢再说。” “你们也要打象棋？”唐蕾好奇道。 “我和顾谦都是艺术生，不玩象棋。”辛晓燕骄傲道。 “琴棋书画，这里谁又不是一个艺术生呢！”陆萍作为棋手不干了，反驳道。 “我……反正我和顾谦打赌不是下棋。”辛晓燕也有些心虚。 “那行，我也好奇，你们是斗歌还是跳舞。”伍浩也来了兴趣，这小明星能有什么绝活，专场演唱会。 辛晓燕把两人的打赌说了，这才让众人明白怎么回事。说是打赌，并不是两人斗技能，而是顾谦单方面展示。 最关键的是，作为裁判，还是在场所有人投票，这增加了参与感，也掌握了权利，这是非常期待的赌局，都催促快开始。 顾谦还是先事先说明一下。 “刚才晓燕姐没有说清楚赌局的前因后果，我来补充一下，不然免得各位哥哥姐姐觉得我年轻气盛不懂事。之所以有这个赌局……” 听完，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为自己的印象标签苦恼，同时也想展示自己才能，不是带有强迫要别人必须以自己为中心。 他们本来就没有多想，经过这一番解释，也看出顾谦的谨慎，对他更有好感。 就是不知道，这种谨慎是他个人的，还是其它小孩明星也是这样，都受这种“谨慎”专业教育。 如果单单是顾谦，那说明人家小小年纪成为大老板，那是真的有硬实力，压过绝大多数成年人那种，而不是靠天赋创作吃饭。 如果是后者，人人都谨慎，哪怕小孩明星都不可例外，那娱乐圈也真不好混，很辛苦，压力很大。 “我作为一个歌手，今天就用唱歌开路，以军旅为题材，为各位哥哥姐姐写一首歌。” 这个答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艺人嘛！无非就是唱跳，不是唱歌就是跳舞。 不过，这时大家才又想起，这小孩不但唱歌，还写歌，写得很不错那种。 你说，为什么会忽略顾谦这个技能和身份？ 答案还是习惯造成，写歌的人在娱乐圈只有身份，没有地位，人们只关注谁唱的歌，谁会管歌曲背后的创作人？ 士兵们没有想到，还是顾谦竟然要创作军旅题材歌曲，这可真是意外，也惊喜。 他们相信顾谦的实力，哪怕等会歌曲不是那么好听，那也是他们听众的问题，不是顾谦存在问题。 顾谦创作能力，已经是一种权威，他的歌曲，哪怕你不喜欢，喜欢的人一大把。 有些士兵脑子转的快的，都想好等会怎么夸夸，好让顾谦多写几首。 有人跑进平房，拿出吉他，让顾谦边弹边唱。 顾谦接过，道谢之后，坐在大树下，盘腿依靠大树，慢慢调整状态。 在众人的期待中，他开始自弹自唱。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第一节就点出了主题，就是士兵想家的难题，这也是军绿题材永恒的主题。没有爱的人如何谈爱国，而有了爱的人肯定也会爱家，在国与家之间，大部分时间分一头的时候，这就是一个选择题。 这时候头一句点题，下一句就给出答案，也是如今部队的现实写照，能来当兵的人肯定也做好了准备，不想来的人早就在军营外做好了选择，不会走进军营。 毕竟，我们国家并没有强制服兵役，这种幸福是那些小国不能体会的。 这种幸福，也不是神佛保佑，也不是上帝赐予，而是千千万万先烈用生命换来，是先辈用一代人吃三代人的苦换来。 顾谦的声音更加的感情流露，也透出他心中的坚毅。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军营不是地狱，军营有情有爱，团结友爱会冲淡思乡的心情，也拓宽生命的高度，生活的宽度，选择军营没有错。 “妈妈你不要牵挂 孩儿我已经长大 站岗值勤是保卫国家 风吹雨打都不怕 衷心的祝福妈妈 愿妈妈健康长寿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 待到庆功时再回家 再来看望好妈妈” 荣耀是同样是永恒的主题，吃苦耐劳不是忍受就能当作不发生，无可奈何可以忍受一年两年，为了物质利益可以忍受十年八年，那以后呢？ 想要永远有战斗力，想要永远团结，想要永远正确，那就是思想高度够高，知道礼义廉耻，知道荣耀这种精神满足。 “故乡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 也愿伴你走天涯 只因为肩负重任 只好把爱先放下 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 军中绿花送给她” 国情有了，亲情有了，爱情也少不了。军人的荣耀不只是一个人的光荣，也是全家人的光荣，是伴侣被人羡慕的源泉，是一切安全的保证。 所以，有了法律明确规定，优待军人和军人的家属，这是安慰补偿，也是光荣的见证。 歌曲开始了第二遍。 “寒风飘飘落叶 军队是一朵绿花 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 不要想妈妈 声声我日夜呼唤 多少句心里话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 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 第142章 被征调上台表演 军营，吕克松政委办公室。 吕政委眼前有三个人，一个是胖导演牛富军，一个是辛晓燕，还有一个白发老妪的白建芬。 “白先生，您刚才说了那么多，我大概也明白了这首《军中绿花》的妙处，那你能给一个总体评价吗？我好向上面推荐，全军推广，到时候您也签名下。” “签名没问题，到时候我还要拿走做课题研究，希望我的学们也看看，学学人家顾谦怎么写歌。” 老太婆很大气，笑呵呵道：“这首歌曲调优美，歌词真挚，表达了军人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以及他们为了国家和人民甘于奉献的精神。” 吕政委也笑了，说道：“不管要不要全军推广，最起码这次的舞台要有这首歌，不然顾谦觉得我们不重视他，以后不写军旅题材歌曲，那可亏大了。” 辛晓燕掩嘴而笑，说道：“最多是少赚，怎么能叫亏呢？” “咱们军人，只要动了手那就是消耗，不赚当然叫亏，不然怎么能越打越强大……老牛，你是导演，能不能把顾谦安排上台？”吕政委哈哈大笑，说道。 话到这个地步了，牛导敢说不能吗？不但能，还必须把话说漂亮，领导的决定是增添光彩的事。 “我们这种又不是春晚，也不是跨年，更不会在电视上搞成一个节目，最多就上点新闻，时间很自由，节目也没有太大要求，如果士兵当中谁喜欢上去，只要领导也同意，那都是可以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和晓燕自己找顾谦安排去，我就不送了。” “好的好的！” 牛导知道领导还有事和老太婆商量，自己不方便旁听，于是和辛晓燕离开。 辛晓燕也拿起桌面的手机，跟两位大佬道别，跟着牛导出去。 她刚刚就用这个手机播放录制视频，几个人一起分析《军中绿花》这首歌的妙处。 不分析不知道，一分析吓一跳，没有想到这么简单一首歌曲，里面包含了那么多东西。 要不是白建芬这位当代音乐家拆解，吕政委补充，她还懵懵懂懂。 她，其实就是觉得，既然所有人都喜欢，那就推荐给领导一下。 结果，领导听了，把白建芬这个大佬叫过来，顺便也让牛导旁听。 于是，神展开…… …… “什么，我也上台表演？”顾谦惊讶。 当牛导找到顾谦的时候，顾谦还和一帮士兵唱歌，歌曲已经从《军中绿花》换成《共产主义接班人》，人群也从十个人变成了一百多人。 顾谦就像一位带着学生出游的老师，大家席地而坐，唱起歌谣。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一切革命前辈的光荣传统 爱祖国，爱人民 鲜艳的红领巾 飘扬在风中 不怕困难，不怕敌人 ……” 一百多人的合唱，声音传得老远，让那些原本不知道的人也过来围观，加入这个大合唱。 时间越久，人也越多，很快就有近千人。 艺人们也陆陆续续来到，当经过打听知道怎么回事，也佩服顾谦精力，真能折腾，也佩服他得创作能力，更羡慕他得人心。 蒋布惟也来了，他从别人的交谈中满满的夸赞，他气坏了。 为什么好事都是这个顾谦，凭什么顾谦那么好！ 如果是他蒋布惟，单凭这几首歌，他不但能吃一辈子，还能吃得很好，最重要的是，经过资源热度换算，他起码又能睡多少粉丝和明星？ 他更知道，马薇初入部队，需要拿的出手的成绩，而顾谦就要用这种方式给马薇增加热度，然后再出那么几首歌，合成一个专辑，那就妥妥的最顶流。 不能等了，不能再等了，等到马薇彻底成势，哪怕拿到把柄也没有用，他敢放出去，官方就敢灭了他。 他蒋布惟要的是女人，然后换利益，再换女人……而不是同归于尽。 他拿出电话，找个没人的地方，拨打一个号码。 “喂，鸡哥，最近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不好不坏咯。你呢？最近听说你追一个女人，好像还追丢了。” “没想到才两天时间，都传得那么远了。” “娱乐圈的事，能有几个我不知道的。说吧，找我什么事？” “还不是因为这事么。手段用尽了，都没能拿下，只能求到你这。” “需要我怎么做？” 蒋布惟犹豫了一下，也知道这事做了可能就没有回头路，可一阵阵歌声飘来，他瞥见站在中央指挥的顾谦，还有坐在地上举手摇摆的马薇。 真可恨。 真白，如果……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去拿马薇的黑料，到时候发送给我。” “规矩你懂吗？” “懂，也不是第一次了，该给的我不会少一分。” “行，我也是提一下，相信你能履行诺言。” 能不履行吗？就单单这事，如果曝光了，后果有多严重，那都不可想象。 还有以前雇佣的事，又有哪一件可以见阳光的。 不是没有人想斗他蒋布惟，只是少了关键证据，这一环就在鸡哥这里。 鸡哥做生意的，不会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明星倒台了，要是供出鸡哥的存在，那也没有什么好处，信誉很重要。 所以，对于鸡哥这边，他是不怕的。 他蒋布惟的命，比不上鸡哥的信誉，所以再多的证据在鸡哥手上也无所谓。 可他也不想想，鸡哥真永远安全吗？ 他这么活着，与傀儡有什么区别，与水缸里的鱼有什么区别？ 或许，垃圾的人眼里，什么尊严，什么礼义廉耻，什么自由与荣耀，都不重要了，跟着欲望走就是。 这样的人，成为了明星，成为了大家口中的蒋老师，他能教人民什么？ 而这样的人，在娱乐圈还很多，文学圈，教育圈也一大半。 …… 房间里，顾谦和白建芬面对面而坐，两人谈起如今的文艺圈，不禁感慨。 顾谦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建芬莞尔，说道：“太阳底下无新鲜事，答案都在教员他老人家的话里。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舆论战线就在那里，我们不占领，就会有人占领。” 两人也没有往深里聊，只要初步确定是自己人就好，就当遭遇不公吐槽。 白建芬对顾谦甚是喜爱，思想没有歪，还那么有天赋，作为接班人绰绰有余。 只是这个时候有其他人在场，不能贸然提，只能先把这个想法记下来。 这时，辛晓燕走了进来，提醒要入场了，表演要开始。 顾谦与白建芬站起，朝门外而去。 “顾谦，你搀扶老太婆一下，我腿麻！” 第143章 开场之前 门外，许多人看到顾谦搀扶着老太太出来，惊讶的同时也是羡慕。 这老太太在音乐圈，真是泰山北斗级人物，从建国到千禧年这五十年，在内地乐坛，她要是自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后来年纪大了，音乐主流市场也被资本硬生生改变，从那起她就不怎么参与流行歌曲，而是一心搞传统音乐，比如故宫的纯音乐，丝绸之路的纯音乐等等，央视非常重视。 这样一个人老太太，绝对是国之重器，不用则已，一旦用了就是定乾坤。 普通明星要是有一张搀扶她得照片，明天公司就能把合同提高一个等级。 这一次，老太太也是静极思动，来了这座城市看望老朋友，部队这边知道后邀请她过来看看。 她也没有矫情，看看就看看咯！也要和人交流不是。 自从昨天传出她要来的消息，不知多少明星联系主办方，也想参与演出，其中就包括目前红火的明星。 主办方一边回绝，一边心里骂骂咧咧，之前邀请就是各种忙，安排不了时间，现在都开始了，你才来，真当这边没有脾气。 最可恶的是，部队邀请没有时间，老太太来了，不邀请还想不请自来，功利心如此之重，把部队当什么了？ 说难听点就是嘲讽部队，羞辱官方，不拉黑就算好了，还想来蹭机会，吃屎去吧！ …… 老太太被安排在最前排，她却拒绝了，说自己人老了，心脏不好，和顾谦做中间就好。 见工作人员为难，老太太打电话给吕政委说明情况。 吕政委说好，没有问题，然后…… 然后，等老太太坐下之后，前面的椅子全撤了，于是，老太太和顾谦还是在最前排。 这个结果让顾谦和老太太哭笑不得，要是他们坐后排，是不是观众与舞台就空缺很大的位置？ 无奈，顾谦和老太太只能再往前挪移一点，不让场面太难看。 “你看到了吧？我本来不想参加，结果一再邀请，我来了就成这种鬼样子。” “您老人家地位高，只要出现，就是对主办方一种肯定，还是有得赚。” 老太太道：“军队这边还好，没有那么大的功利性。我以前就遇到过，明明搞得一团糟，结果新闻里说成了艺术。” “屎上雕花，谁又能否认不是一种艺术匠心。”顾谦笑道。 “屎上雕花？呵呵！你这个形容词用的好。”老太太拍手叫好。 她又继续道：“这也是我一般不露面，哪怕想凑热闹，也是偷偷摸摸，很不尽兴。” 她对顾谦教育道：“当一个人站在某行业的顶尖，他就自带权威，一言一行都影响着行业发展。或许就因为无心之言，让一家偌大的公司破产，甚至让一个领域倒退十年。” “呵呵！”顾谦笑而不语。 “你不同意这个说法？”老太太来了兴趣。 “不完全认同。” “说说看。” 顾谦想了想，说道：“其它行业这个说法很对，特别是理工科，他们在黑暗中前行，先行者的话几乎就是圣旨。” “……”老太太坐等但是。 果然，顾谦道：“但是，文化行业不是，大多时候就是一个主观感受，很违心，没有一个标准答案。而主观的感受，很多时候很受环境影响，今天看好的东西，明天未必就看上，那你说这东西是好还是坏？” 老太太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看来这小家伙很聪明，问题看得很通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慧根。 聪明是知道道理，理解道理，慧根是践行道理，知行合一，有根本的区别。 这时旁边也坐下一些人，都是明星，他们也想听听这对老小天才的的对话，或许能对症下药讨好也说不定。 顾谦右边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见两人都不再说话，她也就趁机说话。 “顾总，音乐风向飘忽不定，那要选择什么样的风格才能长久？” 这女人可不一般，叫做韦金敏，是绝对的老牌天后，否则能里能抢得顾谦旁边黄金座位，连马薇都被挤到老太太另一边了。 当年社会主义阵营自己也有pk赛，挑选出各国年轻选手，她就是第一届华国出征的代表，获得前三位置。 现在这个比赛已经扩散到全世界都能参加的赛事，音乐性很强的一个比赛，流行风进入基本上活不到三集那种。 马薇四年前在央视民歌《星光璀璨》中拿下第一后，在第二年，她代表华国出征，以碾压的实力拿下了冠军的位置，结束了近十年华国不进前三的尴尬局面。 之所以华国这些年每次比赛都不理想，一方面在文化差异，华国音乐别人都不熟悉，共鸣自然少了些。 还有一方面，那就是多多少少刻意打压了，现在的比赛已经不是当年醒社内部比赛，而是开放比赛，竞争也更加激烈。 最后，别人不了解华国，同样的华国也不了解西方音乐审美，不够吃透，天生就吃亏。 别人一直进步，一直交流整合。 这样情况下，能得到好成绩才是怪事。 在这样的背景下，华国才另辟蹊径，要整合民歌，举办比赛，让民歌蜕变，结果还真出现了珠联璧合的麒麟传奇。 草原风的苍凉大气，结合百人团队伴奏，数十种乐器完美结合，彻底征服所有评委和观众，夺得第一。 …… 韦金敏对于马薇的成绩自然是高兴的，可也对当年自己没有得第一而耿耿于怀。 后来在最巅峰的时候，最花季的年纪，嫁给一个外国音乐人，这何尝不是一个求进步的推动力，不会仅仅是想逃离原生家庭的破罐子破摔。 因为这事，她和白建芬这个老师闹翻，离婚回来后才相互谅解，却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当年的师生情。 哪怕是刚才，也只是浅浅打了一声招呼，老太太也是随便回应一下，两人就再也没有交流，可见当年一个要逃离的心对么坚决，一个阻拦时下的力气有多大，说是反目成仇也有可能。 顾谦瞥了这女人一眼，又看向老太太，见她没有什么暗示，他也就和韦金敏说话。 “韦老师，做音乐，不是看流行什么做什么，而是做什么流行什么，这样才能吃到最好的肉。”顾谦认真说道。 韦金敏苦笑道：“我哪有引领潮流的本事，能跟着喝口汤就不错了。不像顾董，创作能力那么好，一举横扫整个亚洲乐坛。” “那这容易，就看你观众是哪国人，做他们喜欢的音乐就好。”顾谦道。 “我观众是华国人，但是……我真不知道，往后流行什么，他们又想听什么样的音乐。。”韦金敏很无力。 “不是他们想听什么样的音乐，而是他们需要什么样的音乐，分不清这一点，你很难精准推送。否则到头来，你喂给观众的是米糠还好，喂屎的话后果很严重。”顾谦提醒道。 “能说的具体一点吗？”韦金敏眼巴巴求教。 围观的人也竖起耳朵，想听听顾谦的高见，这可是当今华语乐坛第一人，甚至是亚洲乐坛第一人。 第144章 贺虎的出现 顾谦见所有人都想听，甚至老太太都看过来，想看他能说什么。 “华国很大，百姓很多，需求自然也会很多，容得下很多流派音乐，所谓流行风向，只不过是海面一朵浪花，这点水量在整个华国音乐海洋里，简直不值一提。” “你们在追这朵浪花，还不如好好研究这片海。之前的浪花，也只不过是表现，是人家海量音乐凸显的冰山一角，惊鸿一瞥而已。” “所以，所谓下一波风口，就是没有具体风口，老百姓的需求就是风口。我们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都有不同感悟，写出来的歌曲也各不相同，我的感想和想法对于你们来说没有多大意义，你们也不可能按照我的人生写一首歌。” 听他说完，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很失望，都认为顾谦在藏私，不想分享经验。 你顾谦一个十一岁的人，能有什么人生经历感悟，靠的还不是技巧和天赋。 韦金敏原来也觉得顾谦也是伪君子，可当她看到老太太欣慰点点头，她就知道，顾谦没有说谎，话也只能说到这。 她太了解老太太，面上什么表情对应什么心理，一看就能猜出七七八八，当年…… 算了，好女不提当年勇。 可她韦金敏不是老太太，没有那么高的音乐素养，老太太当年，一个方向确定后，就能源源不断写出歌曲，跟喝水一样容易，然后市面就流行这些歌。 她打定主意，以后肯定找个时间好好请教顾谦，甚至直接邀歌。 现在那些人把顾谦当做抠门的人，必定不会再上门求助受辱，这就是她的机会。 现在，不能再问了。 她转移话题，说了一些生活琐事，舞台技巧，甚至学校学习。 她三个孩子，最小的初一，比顾谦大一级，六年级的事还不远，她记得清楚，说起来考试准备什么的，选择京城学校哪家好。 顾谦说道：“初中选哪家学校，对我来说没有多大区别。” “怎么会没有区别呢，虽然都属于京城，但里面的教育资源相差太远了，我跟你说……” 正当韦金敏还要解释，有一个女明星插嘴道：“顾谦已经自学完了初中所有课程，哪怕他不跳级，往后三年最多也就挂个名，不会去上课。” “还有这事？”韦金敏惊诧道。 “看来韦老师对顾董不怎么关注，这事但凡多看两眼他的资料就能知道，也是粉丝证明顾董天才的证据之一。” 这女明星为了捧顾谦，说自己是粉丝，也把韦金敏说的不上网，不看新闻，不关注顾谦，别想以粉丝身份套近乎。 于是，她就把顾谦在呆北红兔演唱会说的话大概说了一遍，又详细讲解了当时的各种盛况，破了多少个记录，有多少明星感恩。 韦金敏大开眼界，这时是真的对顾谦更加佩服，自己一门心思做音乐，自力更生，还真比不过人家随手做到成绩。 这一刻，她有深深的失败感，天才的能力根本不讲道理。 有了多个人加入，三人也聊的更多了。 这个女明星顾谦也认识，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主要职业还是演员，唱过几首主旋律电视剧主题曲，也就有了歌手身份。 今天参与，其实也就等于凑数类型，三线演员，三线歌手。 …… 终于，一直没有露面的贺虎司令也来了，他和明星们一一握手道谢。 对于其他人，这个虎背熊腰的司令只是简单客气，对于老太太他是真的尊重，面对顾谦时，他很开心。 “顾谦，你的那首歌曲我征用了，没问题吧？放心，版权费一分不少。” “没问题没问题！我既然拿出来，就是希望得到认可，现在哥哥姐姐喜欢，那是我的荣幸，版权费什么的就不用了。” 顾谦连连摇头摆手，是真不敢要，这不但违背原则，也违背良心。 “别怕，部队是讲规矩的地方，不可能巧取豪夺。”贺虎说的认真。 “不不不，我是真不能要，您就别为难我了。” 看着顾谦一脸抗拒，真的不想要，贺虎反而为难了。如果是私底下还好，要了就要了，大不了欠个人情就是，谁也不缺这仨瓜俩枣，就当下酒菜。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真要这么坦然收下，哪怕也说出欠人情的话……其实也说得过去，就是感觉有点变味，好处都让这小子得到，他却落了个郁闷。 老太太笑呵呵道：“顾谦既然不要回报，部队也确实有规矩，不能平白无故拿老百姓东西，特别是好歌曲这种贵重礼物。不如这样，顾谦把歌曲转给马薇，至于这丫头怎么处理，那就不关顾谦的事。” “对对，就这么干。马薇姐是部队的人，怎么处理歌曲就是你们内部的事。不过，她既然也是歌手，首唱的机会要留给她哈！” “哈哈哈哈哈！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傻，拿着你的给马薇的礼物做人情，真让你不高兴了，以后不给我们写歌怎么办，这责任我也担不起。” “您放心，我会让马薇姐成为顶流，以前的草原风刮遍大江南北，以后军旅风一样也会传遍长城内外每一个角落。” “好，我等着！” 贺虎神采飞扬的走了，回到部队领导那一边。 其它明星羡慕坏了。 他们不是羡慕顾谦，而是羡慕马薇。 顾谦有本事创作，手上更有大公司，钱财可能都几十亿了，身份地位本事样样都好，哪怕现在被部队感激也就锦上添花。 虽然谈不上可有可无，却也达不到改变命运的大事。 马薇是真的让人羡慕，以前只是一个地下歌手，就因为顾谦想参加《星光璀璨》比赛，这才和她合作，让她顶在前面。 后来马薇就直接拿下大鱼传媒1号艺人的工号，这事还被红兔姐妹公开吐槽过，对这个号码爱而不得。 由此可见，顾谦对马薇的重视和喜爱。 接下来的几年，马薇是真的红了，但是这种红却让人有种别扭，好像被刻意压制，比纯粹音乐人还音乐人。 如今终于明白了，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干干净净的进入部队，为此牺牲多大的钱财都不在乎。 他们之前看到马薇为什么换了一身军装，还以为是为了应景，原来她现在真的是军人。 马薇进部队，之前有传闻，这两天也有神通广大的艺人知道，却也是小范围流传一下，在场明星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知道。 马薇都进部队了，顾谦还如此的维护，哪怕贺虎司令的人情他都不要，只为她能在部队里好过，更承诺以后要让军旅风成为流行。 而做的这一切，都只为马薇。 马薇啊马薇，你何德何能，能让一个绝世天才如此为你付出。 不远处的蒋布惟一颗心沉到谷底，他又一次面对选择，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搞马薇？ 她现在已经被贺虎司令看重，成为了宝贝，这还不算起势吗？ 眼看美女富贵权势就要失去，而他却无能为力，蒋布惟心里抽痛，脑袋嗡嗡响，面目都扭曲了。 “蒋老师，您哪里不舒服吗？”有人关心道。 “我胃痛，心痛。” “那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一会就好，老毛病了。” “哦！” 第145章 血染的风采 经过主持人开场欢迎，又有市政府代表演讲，还有部队代表的吕政委演讲，表演正式拉开帷幕。 节目当然不可能就艺人表演，还有士兵的小品，有市代表选送的歌舞团，杂技团等等！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明星敢打电话联系要节目，就是想把这些歌舞杂技挤掉，并不影响时长。 这些节目混合着歌手的演唱，倒也还算精彩，士兵们也很给面子，巴掌拍的很响亮。 随着节目一个个过去，基本上歌手都全部表演过，这才轮到马薇上台。 见她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很得士兵们欢迎，还没有开唱就赢得热烈掌声。 要说今天他们最期待谁，那肯定是马薇无疑。 年轻漂亮，她的歌曲偏向民歌和传统，这些歌曲在军中有意无意得到推广，一些军中小舞台唱歌，他们下意识都选马薇的歌，更符合氛围，这也导致了马薇在军中名声比外面大多了。 马薇给军中同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这更得他们好感。 “就在两三个小时前，顾谦教了兄弟姐妹们一首歌，很多人都会唱了，当时我也在场，跟着一起唱……” “现在我要唱这首，期待和你们再一次大合唱。” “由于我也是刚刚学，等会可能唱的不到位，甚至出现忘词，你们多多包涵哈！” 她到话让士兵们哈哈大笑，给出善意的笑声回应，他们也没有想到，这个低调的歌手如此的可爱。 “反正我现在也是军人了，这里是军营，是我的家，我在自己家唱歌，爱咋唱就咋唱呗！唱的不好还能有人砸场子不成，你们说是不是？” “是！”士兵们异口同声回答，可当他们回答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马薇现在也是军人。 真的假的？ 或者只是今天扮演军人，以后就不是了？ 马薇又敬礼一次，大声喊道：“新兵马薇前来报到，入职17天，目前……礼毕！” “你们欢迎我不？” 台下哗然，这是兴奋的，没有想到，马薇真的是军人，是刚刚加入不到一个月的新兵，连部队的番号都报出来了，肯定不是开玩笑。 这玩笑也开不得。 很多士兵站起来鼓掌，掌声之热烈，那种自觉性，发自内心的喜欢，都是真诚的。 台下也站起来鼓掌的贺司令和吕政委，他们面面相觑，都有些哭笑不得。 “老吕，你刚才上台好像都没有那么热烈的掌声，也没有那么多笑容给你。可见你平时做事不行，还需要继续努力。” “你上去也是一个结局。我又不是美女，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儿不喜欢才是正常，要真喜欢我，那才是你带的兵出现问题。” “我管打仗，你管思想，要是思想出现问题，那也是你的问题。” “扯淡，你是一把手，你管一切。没道理有了功劳你拿大头，出了问题我背锅。” “……” 两人嘀嘀咕咕斗嘴，旁边的几个高级军官憋笑，这两个大佬今个儿是真高兴，不然哪里有这么斗嘴。 台上的马薇也只是搞了氛围，自不会啰里吧嗦一大堆，她开始自弹自唱，演绎《军中绿花》这首歌曲。 这首歌并不难唱，歌词也容易记，这才到第二遍，大部分士兵也都把握了旋律，配上大屏幕的歌词，也能哼哼。 这也有益于顾谦之前教过，当中就有几百人就会，在这几百人带动下，合唱浪潮起的很快，一下子就大合唱。 “远方有位好姑娘 我时常梦见她 ……” 曲毕。 马薇笑道：“谢谢大家的合唱，让我度过了忘词这个环节，至于演唱效果怎么样，我也不管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唱，笑话也不是我一个挨，有你们一起分担。” 士兵们太喜欢这歌手了，说的每句话都说到他们心中的痒痒处，这参与感不就来了吗。 “作为一名士兵，我们哪怕再努力一点，也做不到全能，也有做不到位的地方，这没有什么不可承认的。但是我们人多，只要我们团结，我们将优势互补，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让所有敌人害怕……” “作为一个军人，我们不怕苦不怕累，在战场上，在抢险救灾上，我们从来不落后于人，处处见我们的身影。” “也正因为我们一直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牺牲在所难免，我们也时刻做好牺牲的准备。” “……” “今天，我将带来一首新歌，也是顾谦写的，叫作《血染的风采》，送给那些牺牲烈士，也送给未来即将面对风险的我们。” “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马薇又敬个礼，然后才让背景音乐播放。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马薇那饱含感情的歌声深深打动了在场的每一个，怎么也没有想到，她风格的转换如此的好，与之前嘹亮的草原风大相径庭。 更让人震撼的，还是这首歌的歌词，可谓字字句句入魂。 这些士兵哪个不是经历军史的教育，哪个不学前辈的光荣传统，哪个不是刻苦训练。 他们不懂苦吗？ 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机器人，更不是贱皮子，怎么可能不懂苦，只是为了践行理想而已。 他们也不是野孩子，有爹有妈，父母有几个不疼爱孩子的，只是为了伟大光荣，这种光荣是真的光荣，不是卖个车或者奢侈品的虚荣。 现在顾谦这个“军圈”之外孩子能理解，他还是一个孩子，代表着当下教育与氛围，也代表着未来，代表着人民。 只要人民能理解和支持，所有的苦痛与牺牲都化作泪水随风而去，而他们将用最饱满的热情迎接明天的荣耀与挑战。 “也许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也许我长眠……。 如果我告别，将不再回来， 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 如果我倒下，将不再起来， 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如果我的眼睛，再不能睁开， 你是否理解我沉默的情怀？ 如果我长眠，将不能醒来， 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 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 如果我告别……” 也不知道是谁带了头，竟然站起听马薇唱歌，好像这样他就能更靠近，听得更清楚。 或许也不是谁带头，而是不约而同做一样的事，毕竟他们的思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有着同样的理想，同样的感情，同样的勇敢。 放眼望去，都是一个个骄傲的年轻人脑袋，他们站着笔直，给予歌唱者的尊重，也给那些先烈同袍敬意。 吕政委轻声道：“之前马薇排练时，她用美声吟唱，那时候我就知道这首歌厉害。后来也看了歌词，很动人心。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场会是那么的震撼。这两个孩子都是宝贝，我们要看好。” 贺虎轻声说道：“我懂。就是不知道顾谦遇到什么麻烦，需要把马薇送进来避祸。” “别说的那么难听。他们躲避一些麻烦是真，却也谈不上避祸那么严重，我们随手就能解决，顾谦有钱有势，认识的人不少，想解决也不难。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对部队的认可，信任我们，愿意把未来交给我们，这里面何尝不是一种冒险和牺牲。” 贺虎也听说过，有所谓一首好歌一个亿的说法，这次顾谦牺牲是真的大，某种角度看，马薇也失去了一些自由，部队的规矩不能破。 他认真点点头，问道：“你知道什么事吗？” “她的资料是我审核的，知道里面详情，也就一些原生家庭不幸的童年。” “那就好，尽快解决好，主动点。不要让两个孩子有后顾之忧，也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诚意和能力。真被两个小娃娃比下去，你我脸上无光，以后肯定得被那些家伙嘲笑。” “行！” 吕政委答应，然后他对身边一个人吩咐道：“叶凡，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你亲自去办，有没有问题？” “保证完成任务！” …… 马薇在热烈的掌声中下了台，下一个就是顾谦上场。 他给马薇一个拥抱，开口鼓励。 “薇薇姐，你做到了，他们都很喜欢你。” “也是你的歌好，这些日子排练我都不敢唱词，害怕情绪控制不住。” “这样也挺好，一直在蓄势，这时候爆发才是最完美现场。有了这一次酣畅淋漓的演唱，又有台下士兵给你力量支撑，你对这首歌理解会更深，以后就能举重若轻，轻松驾驭。” “放心，你姐我也不是菜鸟，不会走进死胡同。” 顾谦笑笑不说话。 报幕过后，顾谦拿着吉他从后台走出。 他要唱什么歌曲，大家也很期待。 第146章 教你们《歌唱祖国》 静静的看着台下，顾谦忽然笑了。 “我自幼好为人师，今个儿已经做了一回老师，教了《军中绿花》和《共产主义接班人》，不如再做一次，教大家一首新歌好不好？” “好！”士兵们热烈回应。 他们对顾谦太好奇了，今天他的歌曲已经有了三首，不知道还能拿出什么符合军中的歌曲。 台下的同行歌手都麻木了，有才真的就能为所欲为吗？新歌就在这样“简陋”的场合发布，真的好吗？ 没有记者媒体，没有网络直播，没有综艺节目推广，不浪费吗？ 只能说，大佬都不能形容顾谦，起码用巨佬形容才勉强符合他的富裕与才华。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顾谦这个年轻人她太喜欢了，不管怎么样，哪怕不能收当徒弟，也要收来当孙子，二选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顾谦见进入氛围，他说道：“在教新歌之前，那也得先检查之前教的歌曲，这这教巩固加新，这跟语文老师教课文一样，不然容易教了后面又把前面忘了。” “哈哈哈哈哈！” 台下不少人深有体会，他们也才离学校没有多久，被老师恐怖的支配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们是逃离了校园，不再受老师掌控，顾谦却惨了，还有十年学校生涯，苦日子还在后头。 “我知道，你们的笑声中有不少幸灾乐祸，认为我未来还要受老师管教，体会你们之前的苦和甜。不过没有关系，我起码也能当一回老师，我教的歌曲你们要是不会，我就申请延长表演，大家一起挨饿。” “刚刚我已经和司令说了，他也答应了，你们可逃不掉。”顾谦臭屁哄哄，傲娇的像一只战斗公鸡。 他“霸道”中又带着怂的语气，让人忍俊不禁，哪有老师威胁学生时，还时时刻刻搬出校长当靠山，那样做只能显出你的无能。 不过想想也是，顾谦也确实无能，他一不是领导，二又是小孩，面对谁都是弱势，在身强体壮的兵哥哥面前更加显得渺小。 别说兵哥哥，哪怕兵姐姐，也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单手镇压他。 见大家差不多了，顾谦开始教《共产主义接班人》这首歌曲。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很多人难以想象，今天会有这样的场面。 当数千士兵齐声呐喊这首歌曲，那种阳刚之气，让人热血沸腾，恨不得拿起钢枪奔赴前线保家卫国。 雄浑豪迈，连外来歌手都被带动跟着一起唱，更不说内部歌手了，他们都已经热泪盈眶，他们当年也是有着类似的宣誓。 顾谦哈哈笑道：“看来大家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那我就放心了，接下来这首歌也是一首军旅的歌曲。” “名字就叫做《歌唱祖国》。” “这首歌目前没有伴奏，我先清唱给你们听一遍，你们要是觉得好，那咱们就唱这首歌，你们要是觉得一般般，那咱们再换一首，没事，歌曲我这里有大把，够大家挑选。”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越过高山 越过平原 跨过奔腾的黄河长江 宽广美丽的土地 是我们亲爱的家乡 英雄的人民站起来了 我们团结友爱坚强如钢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我们勤劳 我们勇敢 独立自由是我们的理想 我们战胜了多少苦难 才得到今天的解放 我们爱和平 我们爱家乡 谁敢侵犯我们就叫他灭亡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 东方太阳 正在升起 人民共和国正在成长 我们领袖大主席 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我们的生活天天向上 我们的前途万丈光芒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胜利歌声多么响亮 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 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顾谦的声音嘹亮，清澈，有力量，朝气满满。 只有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顾谦的唱歌能力，特别是那些歌手们，感慨连连，这唱功也没谁了。 甚至有一个歌手开玩笑，如果顾谦不是一个老板，他都要拉过去当师弟了。 顾谦花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和战士们顺利把这首歌大合唱完毕，虽然也磕磕绊绊，也算是让他们知道了这么一首好听的歌曲。 也好在他就是一个“添头”临时加塞，被安排在了最后面，不然有人接手舞台会很无趣乏味。 时间也来到了六点，表演正式结束，战士们该归队的归队，该清场收尾的清场收尾。 歌手这边，也就坐上了交通工具回到酒店，今晚还有主办方的答谢宴。 顾谦和马薇被老太太留了下来，几个人一起去了吕政委的办公室，要商量事情。 他们却不知道，有一个人在暗中看他们的背影，眼中绝望与畏惧交织，愤怒与仇恨是那么赤裸裸。 没错，这人就是蒋布惟。 他怕了！真的怕了。 理智战胜了贪婪——或者说，畏惧压过了欲望，哪怕是暂时的。 他拿出电话，打给了鸡哥，那边很快就接听了电话。 “怎么了？就那么急吗？” “鸡哥，我……”蒋布惟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害怕丢面子，同时也用为难的语气，想不交钱。 “怎么了？吞吞吐吐的，这可不是你老蒋的风格？” “鸡哥，我想撤销这笔买卖？”蒋布惟艰难的开口，那语气好像把自己老婆送给别人一般，痛苦又无奈。 可不是嘛！ 某种时刻，他都把马薇当做他半个老婆，是他的禁脔，现在放手不就约等于割舍老婆嘛。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任务我都发布了，该交的钱也交了，怎么可能停下。”鸡哥霸气拒绝。 蒋布伟就知道这个结果，哪怕没有行动，鸡哥肯定也说行动了，想要一分钱不花是不可能的，只是希望少一点是一点。 “鸡哥，我知道已经开始，可不也是没有完全行动嘛。多少定金我付了，你这边的佣金我也不少一分钱。” “老弟啊！老蒋啊！我们也是老熟人了，所以我找的人都是高手，信誉很好的那种。这么跟你说吧！他们的成功率口碑，好过你这一次所有佣金，你真要停下，他们肯定要三倍罚款。” “三倍罚款？”蒋布惟倒吸口凉气，这也太多了，也太狠了。 要知道，这一次他付出的代价可不少，任务等级不低。 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额，却也够他心痛一阵子。 要不是为了更大利益，他才不会那么做，一个女人还不至于让他花那么多钱，马薇再漂亮，也就那百斤肉。 “老蒋，怎么样，要不要停止行动？” “继续吧！”蒋布惟无奈道。 停止个屁！三倍，他才不会为了一丁点儿风险就付出那么大代价。 他更知道，哪怕他现在叫停，那边估计也还是会行动，到时候一样惊动马薇老家那边。 对于鸡哥这些人的品德，他从来都不会高估。 “老蒋，我就说嘛！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得手，材料到手了，你是留着防身，还是毁掉干净，那还不是你做主。”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蒋布伟脸色阴郁，他真的怕了。 怕顾谦和部队这边，也怕鸡哥那边搞事。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他直接出国就是，这些年也赚了不少钱，勉勉强强够花了。 可如果是后者，为了利益他们穷凶极恶，做事没有底线，出国了也不会安全，最后还是被逼回来做事。 到那时，双方已经撕破脸了，鸡哥那些人以前的伪善就没有必要再维持，他彻底变成傀儡，而不是现在这些表面的交易。 那么马薇身上利益够大吗？ 那么要是把顾谦也算上，利益够大了吧？ 鸡哥会怎么做，会不会对顾谦马薇下黑手？ 还是，鸡哥权衡利弊后，直接拿他蒋布惟当做敲门砖，然后解除交易。 是啊！他蒋布惟在大人物眼里，连交易筹码都算不上，只能算敲门砖，交易成功与否，这转头彻底废了。 蒋布惟痛苦闭上眼睛，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怎么就利欲熏心色胆包天，去做这样一个交易。 前路一片黑暗，又有一丁点侥幸，或许是多想了呢！ 蒋布伟不知道前路应该怎么走，能怎么走。 …… 蒋布伟痛苦纠结时，顾谦正在和马薇还有老太太一起去吕政委办公室路上，穆婷婷关超坠在身后。 还没有到办公室，两位领导已经在门前迎接，笑容满面，仿佛是迎接三年归家的亲人。 进了办公室，两个领导招呼三人落座，亲自要给他们泡茶。 马薇现在也是军队的人，可不是客人，连忙接过服务的工作，伺候好几位老祖宗。 她得表现让两个领导更加满意了，这小马长得漂亮，人也机灵有礼貌，有前途，要大力培养。 回顾刚才表演的惊艳，两位领导又夸赞一遍。 顾谦也谦虚回应，连称不敢当，应该做的，以后也会做更多。 老太太笑眯眯看着两方深情厚谊，军民鱼水一家亲。 客套一番，接下来就是正题了。 ps：平行世界，大家懂的。 第147章 认老太太做老师 顾谦在江城这边呆了七天，直到把马薇的新专辑《歌唱祖国》完成，这才返回京城。 这几天，顾谦还真认了白建芬老太太当老师，这是对所有人都有好处的事情。 对顾谦来说，以后他不管做什么，音乐界谁也不敢再有指指点点。这不仅仅是老太太的威望和各种关系人脉，她还有很多学生，其中混得好的也不少，说是内地音乐界最大山头并不为过。 有了好处也有坏处，没有道理只有收获没有付出的事。以后肯定少不了有同门求上门来办事，比如邀歌。 不过老太太说了，回去之后她就警告，没有她的同意，谁也不许向顾谦这个小师弟伸手。 顾谦知道，这在大事上肯定能杜绝，一些小事真不好说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人情来往，就是你帮我我帮你，不违背原则，一切都好说。 这事对老太太也有好处。 从志同道合来说，她确实喜欢顾谦这个孩子，两人脾气对味，可做衣钵传人最佳人选。 从公心来看，顾谦才华横溢，又有自己公司，已经涉及娱乐圈非常深，以后少不了各种资本利益牵连，如果不及时纠正，最后可能也沦落为资本的一员，这对国家主体文化没有好处。 最后从私心来说，同样的顾谦，左手才华，右手资本，有了顾谦做徒弟，她这个老太太能调动的资源也更多，许多徒弟混的不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帮，有了顾谦“代师行善”，那就有了更多的选择，从而也让她整合人心资源，进而有更大的掌控力，想做一些事情时也不那么有心无力。 她这些年的低调，真当她想这样吗？只是在大势面前隐忍而已。 马薇进入了部队，顾谦又和老太太捆绑，这对于部队官方那是再好不过，这些年资本横行，传统审美一再遭遇挑战，国家高层也好，文化部也罢，或者独立性更好的部队，一样受影响。 这在每年征兵上就看出来，结果虽然说不上坏，可真谈不上好，部队很不满意，急需改变。 想要改变，那就改掉老百姓精神上的污垢，这需要宣传，而宣传就是文艺，往下就是小说诗词与影视、歌曲。 可放眼文艺界，各种协会也不干净，在老百姓眼里那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甚至有一个童话大王文艺工作者，他拒绝进入文协。 因为他说了，文协就是烂泥塘，你听听，这是多大的笑话。 音协等协会，写歌的人都被公司捆绑，得不到自由，收入也不高，从而音协也被资本影响非常深。 当国家需要的时候，放眼望去，冒头的都是公司的人，几乎没有自由身，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还是那句话，资本的爸爸叫大资本，大资本的爸爸叫国外大资本。 影视界更烂，烂透了，成为法外之地，无法无天之地。 遥想当年，国家也有八大电影公司，想要打造成对应好莱坞的八大，可结果却是在市场竞争下溃败，目前就一个八一电影收支平衡，因为他们爆破能力好，靠着给战争片做后勤混温饱 。 其它的要命关门，要么半死不活。 比如桂桂的公家电影厂，有华国第一导演的章导，本来是很牛逼，最后章导也被资本挖走了，从此一蹶不振，只能拍拍纪录片。 顾谦现在认老太太为老师，某种程度上来说，大鱼传媒就是官方认证的好企业，以后各种合作少不了，国家需要的时候也不会推三挡四。 而国家一直都需要，只要有一个人民不富裕不幸福，国家的工作要求就不会停止，你不做这个工作，最后也会是别人去做，不会放着。 …… 顾谦5月8号回到京城，一回来他就被华芳拉到办公室，说是张家杰新专辑已经发售一周，销量不错。 特别是香江那边，非常火爆，占到总销售两成，许多歌迷拿到专辑的那一刻都哭了，说他们等这一天太久了。 能不哭嘛！ 这张专辑顾谦拿出的都是经典歌曲。 1、《吻别》。 2、《遥远的她》 3、《头发乱了》 4、《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6、《忘情冷雨夜》 7、《饿狼传说》 8、《楚歌》 9，《分手总要在雨天》 10、《我真的受伤了》 这样的十首歌，放进同一张专辑，对于怀念辉煌时代的香江，多大点威力顾谦自己都不知道。 倒是在内地这边，销量还可以，达不到蓉瑶去年的火爆，有点丢天王之王的脸。 顾谦笑着安慰，里面有太多歌曲是粤语，这对于歌曲的传播有阻碍，想要得到认可，需要时间。 毕竟，现在不是以前，唯一的流行歌窗口就在香江和广州，没得选择，只能听粤语。 现在国语当头，连许多粤语的父母和孩子交流都用普通话，这是大势，再出粤语歌要么被当成艺术，要么卖不出，不管那种都是少数派，专辑买不好很正常。 这张专辑，顾谦也没有想着卖多少，主要还是把张家杰重新拉回线上，而不是在线下演唱会做一个顶流，要双线顶流。 只有做到了这些，聚集全世界华人的目光，他下一张专辑起点才会更加高，卖到全世界。 “老薛专辑录的怎么样，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吧？”顾谦也没有忘记薛之刚，这可是他最好的哥们。 “他早录完了，计划是八九月份发。他这人你也不管管，太懒散了，宋桃都抱怨了。” “他那人就这样，我也没有办法。再说，宋桃现在还管着侯勇和钟涛，如果老薛在努力，她也管不过来。”顾谦才不管薛之刚的自由。 老薛这人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没有太大追求，以前也是被顾海忽悠入音乐这个行当。 现在这两个家伙没有了后顾之忧，娱乐圈其他人也很给面子，还不玩疯了。 “华姐，《中南海保镖》拍摄的怎么样？”这部电影顾谦很重视，第一部可不能出错。 “目前已经筹备完毕，过两天就能开拍，你要不要去看看，留个影做个仪式感。”花姐调侃道。 上一次拍摄《鲍青天》，顾谦就一边电话联系听现场，又用望远镜观看。 “算了，没有必要。” “拍摄时候，不指点一下你能放心？而且还有那么多后期问题。” “有宋桃当制作人，她在那边人脉还是有一些，如果这都能出事，只能说这不是活计本身有问题，而是场外因素，我去了也没有用，反而还可能引起更大的麻烦。” 华芳看着顾谦稚嫩的脸庞，她实在想不出，怎么就那么早熟，看问题看的那么的通透。 “别发花痴，我不喜欢比我大的姑娘。”顾谦笑道。 “呸！小小年纪，春天都没有到，哪里懂什么花不花的。” 华芳笑骂一声，离开了办公室。 顾谦收起笑容，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还有大路两边的高楼大厦，思绪纷飞。 第148章 影视城见闻 转眼就到了月末。 老太太打来电话，再过五天，正式宴请同门，让顾谦上门认认人。 这其实就是一个拜师宴，不但同门过来，还有一些乐坛老友都会过来。 6月4号。 顾谦带着穆婷婷关超来到城郊宴会举办地。 那里是一个很大的庄园，从里到外都是仿古建筑，许多有名古装影视剧都来这里拍摄。 庄园外，也是错落有致的古街市，来来往往有身穿古装的人，也有现代休闲装扮游客，热闹非常。 “这里就是北方最大的古装影视基地，和南方那个铺子号称南北大街。”穆婷婷给顾谦解释。 “感觉还是不如南边铺子，那边拍摄更有城市感觉，这里怎么看都挺土的。”顾谦给出自己的评价。 “这里的建筑都是八十年代开始搞，一部电影搞一条街，一个电影一个审美风格，没有真正的规划。等到几年前开始重视时，想改都不好改了，属于电影遗迹，旅游景点。” 穆婷婷来了几次，对这挺熟悉的，每过一个地方，她都能说出为什么建立，哪部电影建立。 根据她所说，古装影视有一个说法，公元一千年以前的影视剧，都来这里拍摄，因为够土够大。 公元一千年以后，那就去南方那边的铺子，够精致，够齐全。不过最早三个朝代影视剧，放在南方，八国联军时期又在北方这里。 现在还早，游客也不算多，来往的还是各个剧组的人员。 一个多小时转下来，他们见识了七八个剧组正在拍摄。 如果按照一个剧组一两百人，就这些剧组就是一两千人吃吃喝喝，再算游客，一天怎么也有几万人消费。 平均每人几百块，那就是一两千万，这都还没有算其它，一年收入都不知道多少个亿。 怪不得鲁省花几十亿搞梁山响马文化城，就是想打造名片。 中原不惜花重金打造古建筑，听说要投入数百亿，那是想赚大钱。 从后世经验来看，搞影视城十个有八个亏本，一个收支平衡，只有一个赚钱。 这里面的原因有很多，有管理不善宰客严重，把名声毁了的。 也有名片撑不起投资，连第一波游客都拉不回来的也有。其实官方当地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无理由就搞这些，主要还是某部大片需要，双方商定细节，电影上映后名气有了，自然就有了游客。 电影这东西，扑街一大把，大片大导演也不例外，这就让辛辛苦苦建立的影视城尴尬了。 如果影片资本再黑心一些，一切以自身利益为主，不顾影视城总体规划，导致审美怪异，那旅游事业基本上判死刑了。 “顾谦，我们有《鲍青天》系列在手，完全可以自己搞一个影视城，到时候光出租店铺就能赚很多钱。”穆婷婷突发奇想建议。 “影视城是纯文化旅游，不是说建立就建立的，需要当地官方和老百姓支持，然后再有历史文脉底蕴赋能，变数太多了。”顾谦没有完全拒绝，却也抗拒这种耗费心神，得不偿失的事情。 穿街走巷间，三人来到一个街边摊早餐铺子前，也刚好走累了，坐下桌边，点了几个小包，一碗馄饨面。 还没有等他们吃两口，街面就传来争吵声音。 “请让让，英俊哥那么忙，没时间签名。” “……” “那是你的事。真有那心思，就加入我们粉丝团，没钱就一边去。”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拿走签名要么就卖钱，要么就拿去骗人。” “……” “滚开，别再纠缠我们。” 看着七八个人保护着一个年轻男子离开，留下一个满脸落寞的中年男子。 从中年男子出现拦路，到助理怼人，保镖阻拦保护，主角停顿不到十秒，然后保镖开路下离去，不给相互纠缠的机会。 事情发生很快，结束也很快，前后不到一分钟， “好专业啊这些人。”穆婷婷给双方下了定语。 关超补充道：“确实，一方是拦路想借助公众要签名做买卖，另一方直接用语言揭穿身份，打消观众可能形成的抠门印象，保镖在开路时还抓住对手的手臂，避免假装摔伤讹人。” 顾谦问道：“双方都如此不顾脸面，这个半岛明星现在签名很贵吗？” “那边的明星在我们这里的签名很贵，都是几百起步，如果是华文就几千，双语签名几万，如果还有祝福语这些的，十几万都有可能。”穆婷婷道。 顾谦想了想，这个价格现在就那么贵了，再过几年好像也是这个价格，可见都是由团队直接定价，而不是市场自发形成。 “那我们这边的签名呢？比如蓉瑶的签名，应该也很贵吧？” “蓉瑶的签名，我们这边不炒作，不搞割韭菜，还经常免费签名，所以并不贵，多的几千，一般都是几百，甚至有人几十块钱也拿的到。” 说到这里，穆婷婷问道：“怎么，你不会眼红了吧？” “在国内不好搞，在国外搞一搞也不是不可能。”顾谦摩挲着下巴，笑的像一只小狐狸。 前世就有人要包揽他到签名，想要割韭菜，这个提议自然被拒绝。 开什么玩笑，一个天王为了一年几千万搞坏自己名声，这是脑子进水了。 那些炒作团伙还想强行搞，大量收购，想把价格炒高。 顾谦也不客气，签出几万张各种签名，然后投入市场，把价格一下子打得崩盘，让那些人血本无归。 所得到的钱财，也全都捐出去，又博得一波好名声。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炒他的签名，反而网上各路书法老师评价他的书法时，动不动就说没有章法，所以价格才那么低。 这些自媒体做文案时，哪怕多看一点顾谦有关新闻，何至于做出错漏百出的讲解，真傻逼一个。 不过后来他一查才知道，原来同一个文案，这个自媒体评价了许许多多的明星，从评论的和点击来看，观看阅读的人还不少 ，收入不低。 顾谦内心卧槽，原来傻逼竟然是我自己。 回顾前尘往事，顾谦不由摇头晃脑感慨。 穆婷婷吐槽道：“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叹气。” “你管我，我天才容易悟道不行啊！走，去看老师去。” 三人朝明园而去。 第149章 师门长辈 顾谦还没有到明园，他就发现那边大门出出入入的人不少，个个衣着光鲜，跟班不少。 “‘仁模苟样’，都是“上等阶层”的人啊！”顾谦随口吐槽。 穆婷婷噗嗤一笑，也不回话。 她可是看过顾谦写过这个“成语”，意思就是假仁假义装低调，还自称低调的奢华，都不是好东西。 关超心里默默也跟了句：你不也是其中一员。 走到明园门口，自有人认出顾谦，然后领进门。 经过介绍，顾谦才知道这这姑娘是白老太太的外孙女，现在还是大学生，考古专业。 看着眼前身穿白衣衬衫的女孩，他都怀疑，进入古墓她会不会害怕尖叫。 更让人注意的是她的名字，叫莫倾城……哦，是莫青程。 反正就这名字，注定天赋异禀的大女主，最后君临天下。 到了园里，里面的明星更多了，这让顾谦都不理解了，这还是我的宴会吗？ “青程姐，今天要开武林大会吗？怎么来了那么多门派高人？” 莫青程也被顾谦逗笑了，开口解释。 “外婆很久没有露面娱乐圈，这一次收你为徒，接下来肯定有一番动作。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也想打听是什么项目，看看有没有机会上船。” “哦！不是邀请啊！” “不是，真正的邀请函发出去很少，有邀请函的人都会被请到最里面。这里的人要么是不请自来，要么是跟着有邀请函来。” “师兄师姐他们都来吧？” “当然，九人中，有三个昨天就已经进驻里面，有两个刚刚也进去了，剩下的四个下午都会到，不会拖到今晚。” 九人？ 这就有说法了，明明正式收过十个徒弟，记名弟子不少。 现在说九人，那就把韦金敏彻底排除在外了，所谓的和解，也只不过是不仇视，原来的歌曲可以用，不会禁止。 但想回归门下是不可能了，也没有意义了，两人都年纪大了，一个写不起，一个青春不在。 就老太太这个态度，韦金敏再怎么求顾谦，也不可能得到回应。 穿廊过亭，绕山跨池，七绕八拐，来到了后院。 这里彻底清静了。 “青程姐，你还不如直接在后院开个门，免得走那么远的路。” “后院其实是有门的，进了城没有两分钟就到这里。” “那你还让我走前门，那么多人，光打招呼回礼就花了我半个多小时。”顾谦故作抱怨道。 莫青程轻笑，说道：“这也是外婆的意思，哪怕那些人不能来这里，咱们也不能真的不见他们一面，让你一一和他们打过照面，也算招待了。” “这样也行？”顾谦眨眨眼。 “没什么不行的，有饭有菜给他们，还要怎么样。”莫青程无所谓道。 顾谦也品味到“高门大户”的行事风格，这比自己以前牛逼多了。 几人来到一个小院，院中有小亭，三个老人正在打扑克，其中一个正是他的老师白建芬。 这三人后面各自还有两个年轻人，有男有女。 “我徒弟来了，不打了。” 老太太见到顾谦，牌也不打了，走出亭子迎接，丢下两个牌友风中凌乱。 后面几个年轻人心中震动，老太太对顾谦这个小少年的重视，已经到了不拘一格的地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没有架子的人。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这老太太平时看似和蔼可亲，实则很霸道，也很讲尊卑，对于礼仪很看重。 “顾谦，你来了。” 面对老师的举动，顾谦受宠若惊，也很感动，快步向搀扶。 “老师，我来了，您坐，您坐！” “好好好！你也坐。” 老太太把顾谦也拉到旁边坐下，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顾谦有些尴尬，看向几人给出一个歉意的眼神，也跟着坐下。 其它几人本来也都站起来了，见此也都坐下。 “顾谦，我给你介绍，这个小眼睛老头是你的师伯，叫曲光益，原来是央音校长，现在还兼任作曲协会副会长。” “晚辈顾谦见过曲师伯。”顾谦连忙起身给老头见礼问好。 老头也起身回礼，动作一丝不苟，很郑重。 老太太又给顾谦介绍另一个人。 “这爱臭美的老太婆是你的师叔，星月音乐学院的副院长，季冬梅。” “见过季师叔。”顾谦又见礼。 季冬梅也回礼，她笑说道：“你以后有什么大事，可以让老师做，她面子大能摆平。小事就不要找她，我帮你解决，免得她欠别人人情。” 头发花白，小眼睛的曲光益也给出承诺。 “在岭南那边，你师叔确实有点面子，哪怕是音乐圈之外的事，她也能做给你出力。我这边人脉主要是文艺圈，全国都有朋友，去了哪里都能把你招待好。” 顾谦连忙感谢，态度做的很到位。 他知道，这两人今天就是给老太太助威来了，害怕自己年纪小，自恃才华横溢，又有公司支撑，朋友都是黎诗雨张家杰这些，脾气娇纵，对老太太不尊敬，存在利用心理。 可也能理解，老太太二十年前已经伤心过一回，从此不再收徒弟。 这一次收顾谦，其实在别人看来，冒风险很大，成功了也得不到什么，失败了晚年风评不保。 只有老太太和顾谦自己知道，两个人其实都相互尊敬，亦师亦友。 在音乐上，谈不上谁更强，都有自己劣势的领域，相互学习才是重点，搞不好都能双双突破。 哪怕不作师徒，以后两个人肯定也经常交流。 既然对了脾气，双方不如深层次合作，这样也能更加合理，于是就有了师徒名分。 老太太对顾谦是扶上马送一程，完成她心愿，也是顾谦自己的心愿，这是真正的衣钵。 顾谦的回拨就是自己的才华（大部分是前世音乐圈所有人的精华），帮助老太太这个音乐宗师更上一层楼。 几个老人又给顾谦介绍那几个年轻人，都是他们的徒孙。 顾谦虽然奇怪，为什么都带徒孙辈分过来，徒弟不是更加好带吗？ 不过他也不深究，一一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又和几个老人聊起音乐。 几个年轻人一直旁听，他们也想知道，顾谦这个小孩是不是真的会音乐，还是被人推上来神话。 听得越多，他们就越震惊，顾谦是真的会很多。 刚开始，几人主角还有来有回交流，到了后面，完全就是两个长辈在询问，在请教。 舞台就这么被顾谦一个人占有，其他人都是绿叶。 老太太在一旁乐呵呵，就看顾谦在那里展现自己的才华见识。 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第150章 大佬齐聚一堂 到了中午，莫青程叫众人吃饭，这才打断依依不舍的两位大佬。 能舍得才怪。 就刚刚两个小时，顾谦就“举例”了十几首歌曲的片段，这把两个老家伙的思维给干趴下，就连白老太太也眼皮直跳。 得了，这所谓的“礼物”“下马威”“亮肌肉”的计划彻底失败，两老反而成为了顾谦的迷弟迷妹。 白老太太也无语，她之前就说过，没有必要跟顾谦第一次就亮肌肉，慢慢加深感情，慢慢了解就好。 结果师兄师妹都反对，要用这个方法考验顾谦的人品脾气，看懂的就是礼物感激，看不懂的就是亮肌肉埋怨。 老太太对顾谦有信任，肯定能过这一关，于是也就没有反对。 而且，她也要尊重两人，有道是“朋友的朋友不一定是朋友”。三观契合与否，利益关联程度，都是一种考量，她不能强行做主。 结果出乎她意料之外，好过头了，直接反向收服，让她哭笑不得，也骄傲。 …… 饭桌上，五个徒弟都来了，加上他们带来的学生，一共二三十人。 三老，顾谦，五个徒弟，一共九个人一桌，剩下的人各自分散合桌。 其实从现在开始，大家都要忙起来，出去招呼客人，所以也就潦草吃了第一次聚餐。 午休后。 老太太就像一个领导，接见完一个又一个老朋友，聊的也就不多，就等于打卡，说自己上班了。 顾谦就陪在老太太身边，端茶倒水，借此机会和许多人打过照面。 这些人大多是音乐界的人，也有部分从事其它行业。 不同行业还能出现的人，要么地位都不错，要么感情不错，至于那些脸皮厚的，早就被门槛拦住。 这些人来也不是白来，都带了礼物，这都是正常的事情。 现在顾谦也很期待，那么多盒子之中，开出多少新奇的玩意。 老太太笑呵呵道：“其实真正贵重的礼物，都要放在嘴巴上，而不是放在盒子里。” “今晚还有得忙咯！就怕你老人家顶不住，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免得今晚遇上一些不要脸的人，找他们的道。”顾谦建议道。 “也可以。”老太太从善如流。 莫青程得了信号，出去找几个叔叔伯伯说清楚。 到了晚八点，宴会正式开始。 师门这边的自己人也都往正厅那边而去，那边才是主办场地。 在台子上，央妈主持人司仪例行进行了点名欢迎。 “欢迎文化部……” “欢迎市宣传部……” “……” “欢迎黎诗雨女士。” “欢迎天后叶臻小姐。” “欢迎张家杰先生。” “欢迎白兔天团陈小莹小姐和陈小芸小姐。” “欢迎皇庭传媒总经理姜珺小姐。” “欢迎神鹰传媒陈楠小姐。” “欢迎索佬音乐苍井秀小姐。” “……” 单单念名字，主持人嘴巴都念干了，来人个个都是有头有脸大佬，他还不能念错，否则会很不好。 里面的一些人是顾谦下帖子邀请，比如四月公司的几个人，如果没有邀请函，真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不用说被点名。 华语娱乐圈只要排队上号的公司，不管国内还是国外，或者主事人亲自来，或者或者派代表把礼物带来。 同样的，排得上号的明星，哪怕再忙也会备一份礼物送过来，人能来最好也会来。 别看这里就三四百人，外厅场地起码有一两千人，有明星，也有记者，都把这里当一个盛会，寻找自己的机会。 白老太太在顾谦的搀扶下走上台子，台下观礼的人也纷纷起身，表示尊重。 老太太她先是感谢了所有的朋友来宾，然后让大家都坐下，不要那么客气。 观众哪里肯坐，都要站着听话。 老太太没法，只能再次感谢，然后让那些身体不好的不要强撑，大家相互理解。 “这些年来，很多人都在问我，白建芬，你为什么不再收徒弟，是不是害怕推出去不受欢迎，惹人笑话。” “甚至，我还看见一些媒体，说我活着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还不如和那几个一样，在最灿烂的时候终结，留给世间永远的光辉。” 白建芬感受到顾谦的关心，她微笑拍拍他搀扶的手掌，以示安心。 台下观众知道重头戏来了，老太太眼不瞎，耳朵不聋，既然听到了，怎么也没有个反应，还是已经处理。 “我对于这些人的说法，就当是听不到，没有必要和她们解释。不过，我的那些学生受不了，认为说这些话的媒体，不是蠢就是坏，于是报警了。” “警察的行动也很快，抓到了人，经过审问，部分只是为了噱头赚钱，这些人被罚款之后放了，我也没有起诉他们。有一部分人很坏，做了许多违法的事，他们被判刑。” 很多人闻言心中冰凉，作为“大佬”，谁屁股真的干干净净？谁能经得起查？ 另外，这老太太什么意思？ 这是警告所有人，让他们不许和顾谦作对吗？ 其实作为您的徒弟，顾谦自身本事也大，谁会没事搞事？合作都来不及好吧。 今天来这里，固然是给您老人家面子，可也是在打顾谦的主意，他才是未来，他才是目前创作之王。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台下的苍井秀脸色很不好看，她认为老太太这是故意针对她。 一周以来，张家杰唱片在岛国发行并不顺利，媒体隐含批评，认为这是一张没有进步的唱片，糊弄观众。 正因为这样，销量受到一定的打击。 这还不算，还同时段推出当红歌手专辑狙击，这又进一步削弱张家杰专辑影响。 也就是昨天，一个岛国老天王精选四十首合集推出，一下子就卖爆了，压垮了所有其它专辑。 张家杰的专辑对于那边来说，本来就是外语专辑，等宣传红利过去，单靠口碑口口相传，这就很难了。 本来苍井秀还想再狙击叶臻，虽然她不是顾谦公司，歌曲却是顾谦所写，打击一下也是好的。 现在老太太却发出严重警告，她犹豫了，还要不要继续搞。 七月，听说蓉瑶将参加岛国一个节目，要不要也搞一下？ 台上，老太太也说出了自己收顾谦的理由。 “我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我国的音乐走不出去。” “现在音乐市场看似繁花似锦，可我看到的却是燃烧过后的余晖，后续乏力。” “华国音乐需要走出去，只有走出去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而顾谦，就是我们走出去的希望。” “他去年就成功推出红兔，今年又联手叶臻和张家杰。” “有他打先锋，谁说明年走出去不会是你们中的某人和公司呢？” “顾谦不是谁的敌人，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合作者。” “……” 老太太推心置腹，该警告也警告过，好看的大饼也画了出来，一手胡萝卜，一手大棒，就是希望某些人做事三思。 有了老太太发言，顾谦自然也说自己的话，也等于立棍宣言。 第151章 顾谦的宣言 顾谦说的话还是比较谦虚，比较圆润，也是先感谢大家的到来，也很庆幸自己被老太太看重，最后才“掏心掏肺”交流。 “华国是人口第一大国，是四大古国之一，也是文明不断代的唯一国家，是东方一直以来的文化摇篮，是地球历史上永恒的明珠，是标志着人类先进的代表。” “所以，我们文化底蕴深厚，琴棋书画传承很多，只要能够吃透，没有道理不受国民欢迎，不受全世界人民的喜爱。” “我们的经济现在也走到世界前三了，可音乐市场依然远远落后不说，还后劲乏力，这是非常危险的信号，也是不正常的信号，没道理整过国家实力在提升，我们音乐却未老先衰。” 说到这里，顾谦停下，等着台下的人消化里面的内容，也给自己转换语气的时间。 “就我个人意见，我还是希望大家能走出去，只有走出去才能避免形成恶性竞争，才能停止毫无底线的相互攻伐，这钱拿在手里也才安心。”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这两年娱乐圈饭圈文化已经抬头，粉丝的年纪也越来越小，甚至都把手伸到小学生口袋里。” “我不反对文化进入校园，审美教育和音乐教育本来就是文化教育的一部分，可是也要看看偶像给了什么样的带头作用。” “男偶像留长发，画眼线，涂口红，抹粉底，白头发，红头发，黄头发……” “女偶像留短发，穿男人衣服，说话粗声粗气，还配合跳脚挥手……” “总之把女人往男人发展，把男人往被阉割的妖怪上发展，这种情况我希望不要再发生，我的公司也不会和这样的艺人合作，更不会收这样的艺人。” 台下有不少老板都收起了笑容，也有一些电视台来人也不高兴了，他们这才从半岛那里学习一点经验，准备着大力发展这种文化，你说不搞就不搞，我们吃什么？ 顾谦管不了那么多，结束了谈话，“好了，我说完了。” 台下的掌声响起，大家重新落座，顾谦搀扶老太太下台，主持人又说了几句漂亮话。 老太太这一桌，有她的两个师兄师妹，还有顾谦请来的黎诗雨张家杰，还有两个领导，一共八人刚刚好。 文化部的领导俞富民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温文尔雅，就像一个大学教授。 经过老太太介绍，这个人其实已经五十二岁，他一直致力于推广华国文化，我国在国外建立的许多圣人人学校，他都经常去查看。 对于圣人学校，顾谦对此没有深入了解，不过在后世眼光看，以及一些媒体报道，褒贬不一。 不但国外这样，国内…… 在顾谦思绪百转间，老太太又介绍了另一个领导，市宣传部长周为国，外表和俞富民差不多，真是年纪却小了许多，整个人都活力也鲜活许多。 两位领导一个矜持，一个保持笑容做倾听状，看样子没有太多话要说，老太太就把说话的对象落在张家杰身上。 “当年带队去香江那边，人生地不熟，好在有诗雨你忙前忙后，好有阿杰慷慨让出地方，不然我们这一队人马估计要成为笑话。” “哪怕没有我们帮忙，你们也能解决问题，就是麻烦了一点。”黎诗雨笑呵呵道。 她年纪比老太太小了十岁，样貌却比老太太年轻了一代，加上态度的尊敬，就像一个晚辈一般。 张家杰那是真的晚辈了，他笑着道：“对您我是仰慕许久，那时黎姐说能带我去见您，我心里非常激动，终于见到偶像了。” “那可不，当时阿杰坐在车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是一个坐立不安，害怕自己哪里失了礼仪。”黎诗雨把当时的情况如实说了出来。 “见到我你失望了吧？没有想到心心念念的人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农家老女人。”老太太也打趣道。 “不，见到您那一刻，我就知道您就是我心目中的偶像。武侠都讲返璞归真，您就是返璞归真的高人。” 张家杰认真说道：“那时的我连续拿了好几年的销量冠军，心里非常膨胀，也非常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但您的一番话让我理清了自己的路，也让我后面不管怎么走，遇到什么，都有一个心理准备。” 他站起身来，退后两步，给老太太长鞠一躬：“谢谢您。” “哎哎，你这是做什么……顾谦，快快把他扶起。”老太太惊讶之余，连忙给顾谦下达命令。 待顾谦把张家杰扶起，拉回座位，老太太才又说道。 “哎呀！这都多少年了，你不说我都忘记自己说过什么胡话了。”老太太是真的傲娇了，很矜持的臭美。 再怎么说，张家杰是绝对的亚洲巨星，在亚洲，还真没有一个男歌星与他相比。欧美每次搞亚洲男星排名，他都是排行第一位。 这样一个人给自己鞠躬感谢，而且还是十几年前的一次交流，她能不过高兴吗。 “或许对您来说，只是随口的人生经验，但对当时的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张家杰郑重的说道。 老太太不再客气，微笑接下道谢。 很多人都好奇当年老太太说了什么，改变了张家杰的命运。 不但这一桌人想知道，附近几桌竖起耳朵的人也纷纷等待，远处听不到声音，却看见张家杰鞠躬，都不知道什么事，难道老太太又收一个徒弟吗？ 老太太没有说起自己以前对张家杰说过什么，反而说起了自己当年去香江的遭遇。 老太太说起当年，也是唏嘘不已。 当年有几个小伙子带着内地摇滚过去砸场子成功，这就引起了一些领导的重视，于是让老太太也带人过去暖场子，为回归做准备。 结果，一过去就被各种为难，很显然是长鼻子那些人搞鬼。 在这关键时刻，是黎诗雨站出来接待，场地也是张家杰恰好先租下，还没有对外公布，然后才转手给内陆来的同胞。 不但如此，两人还帮忙宣传和捧场，门票很快就卖完。 那一次演唱会很成功，让香江人领略了黄土高坡的高音，西南山歌的婉转，东北二人转腔调的上头，还有西域的风情。 香江人以前或多或少也从影视剧知道那么一丁点，可真的没有那么完整的领略过现场，真的非常震撼。 这一次演唱会的影音制作卖的非常好，香江几乎是每个家庭都有一张，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因为一些原因，本来准备开三天的演唱会，最后只开了一天，也把精华都浓缩到一天，然后这批内陆人就回去了，这个演唱会也成为了绝响。 往后的十几年，再也没有高规格的内陆团体有过来表演，最多也只有一些小型的演唱会，跟走穴没有什么区别。 这也是香江市民的一个遗憾，怀念这种团体，也怀念当年香江乐坛的火爆。 众人在老太太讲述，黎诗雨补充，张家杰捧哏的情况下知道了来龙去脉，也才知道那个记入华语乐坛演唱会记录的那一次，竟然是老太太带队。 不但在场的圈内人，连圈外人都肃然起敬。 从这也看出，老太太的地位有多高。 有她和黎诗雨一南一北保驾护航，顾谦的防护可以说做到了极致。 隔着一桌的苍井秀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真让顾谦成功，岛国的市场真可能被搅得天翻地覆。 她的公司可是全球三大音乐公司之一，可以说顾谦每吃三块肉，就有一块是她家的，不心疼才怪。 不行，必须想办法阻止。 苍井秀想到了一个人，或许应该启用了。 第152章 苍井秀的拜访 第二日，上午九点，办公室。 顾谦意外接到一个人的拜访，看眼前的女人，顾谦也很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没错，她就是苍井秀，华国名字尚锦绣，目前是大华区索佬音乐总经理。 顾谦可是知道，这个公司之前可是针对他来着，要让他走不出去，最后总经理留下遗言，自知罪孽深重，跑阎罗王赎罪去。 他不知道真正操刀的人是不是这个女人，但是能确定，自己的步伐与索佬形成利益竞争。 那么，今天她来什么意思？ 要他顾谦屈服投降？ 顾谦抛开这个想法，对方应该没有那么天真，自己现在有了师门，靠山硬，人脉广，自身有实力，怎么可能投降。 “不知道苍井小姐找我有什么事？” “你可以叫我尚锦绣，这是我的华国名字。”苍井秀温温柔柔的说道。 顾谦没有说话，打量眼前的女子。 她确实很温柔，很符合大家对岛国女人的印象——温柔，贤淑，可爱，无害…… 见鬼，都是他们的宣传的结果，真实情况肯定不一样。 反观华国女人目前在国外的形象——愚昧，无知，邋遢，眯眯眼，恶毒，猥琐，娇小…… 文化霸凌与抹黑，无处不在，可惜还有那么多公知靠这个吃饭，可悲可叹。 “我妆容有什么不对吗？” 苍井秀分明从顾谦眼中看到了悲哀，而且是看了自己这个大美人之后，难道自己很悲哀吗？ “什么不对？”顾谦下意识道。 “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悲哀和怜悯，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看着苍井秀——好吧，是尚锦绣，她那么自作聪明，顾谦也不由起了恶搞心思，他连忙摇摇头。 “没有，没有，你很好，没有不对的地方，你很漂亮。” “你别骗我，我也是学过表演专业的，还自学过心理学，你刚才明明在怜悯我，你肯定看到了我不知道的地方。” 顾谦故作尴尬，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连忙给她倒茶，看样子像蒙混过关。 尚锦绣心中得意冷哼，别人都说你才华横溢，心智早熟，我看也不过如此。才华应该是真的，早熟或许也是真的，可哪怕有十八岁大男孩的心智，那不也是一个孩子吗？ 清澈透亮的眼睛，果真有大学生气质，不染红尘的愚蠢。 “顾谦，你天纵奇才，肯定能看出世人不一样的道理，你说说看，你刚才看出了什么？”她眨眨眼说道。 模样俏皮可爱，男女通杀那种。 她也不觉得顾谦能说出什么道理，就是用这个方法打开话题，拉近关系。 顾谦故作脸色微红，看样子是躲不过了，他才说道。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整岛国，美丽富裕却不自由，体面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疲惫的心。”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国虽然在某些方面不自由，却也挺好的，受到许多国家的欢迎。” “我的老师说了，你们外交不自由，经济不自由，军事不自由，在三座大山压力下，其它细枝末节的成就，都是水中泡影，一戳就破。” 尚锦绣尴尬笑笑，这些都是事实，她不能反驳，也不想反驳，她今天是来谈事，而不是没有意义的争吵。 更何况，顺着这个顾谦的思路走，认同他的想法，这也为接下来谈话打一个基础，何乐而不为。 “顾谦，那你说说，我怎么就不自由了？” “索佬集团很大，世界级的大公司，什么行业都涉及，音乐只是其中一项业务。哪怕做到了国际三大，也不能自主做事。” “怎么可能，音乐业务不但是母公司的重要财源，也是母公司其它产品宣传的主力，许多子公司都看我们音乐公司脸色行事。” “这么说，在没有母公司同意的情况下，你有资格制定对外合作，或者商战决策？” 尚锦绣大概明白顾谦的意思了，那就是说她没有资格商谈任何事情，要谈也是和母公司谈，她可以滚蛋了。 她有些恼怒，认为顾谦也太看不起索佬音乐公司的自主权，也太小看她家族在索佬的地位。 她承认，如果是之前那个职业总经理，确实在大事上没有自主权，特别是联盟或者攻伐上，肯定要问过母公司。 她不一样啊！她就是总公司来，家族也是总公司的股东，权利大得很，还不至于事事请示。 她微笑道：“你放心吧！我是总经理，也是母公司的代表，完全可以做主。” “那就好办了。” 顾谦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有权利做主，那么是不是可以代表索佬给我一个交代，为什么张家杰的专辑被你们媒体攻击。” “我们不知……” “不许说不知道，也不许说不是你们敢的。” 顾谦直接打断，冷笑道：“那是你的地盘，你是地头蛇，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都会算在你们头上。” “那你要怎样？”尚锦绣也来了火气，她堂堂苍井家大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欺负。 “不怎么样。今天要不是你来了，我都要进行反击了。” “你要做什么，你又能做什么？” “那你走啊！看看往后一段时间我可以做什么。” “……”尚锦绣一口气哽在喉咙，咽不下去，也上不来，非常的难受。 她很生气，憋的满脸通红。 但她还真不敢走，顾谦现在有了靠山，完全可以用行政来限制索佬在内地的发展。 比如开演唱会，天天查消防，各种不安全。 比如一张专辑，明天都要发售了，结果其中一首歌因为歌词被举报，要你马上停止售卖。 比如直接拉你的艺人去体检，看看是不是阳性等等！ 许许多多的艺人以前被剪辑掉的片段，可能一下子就全部出现在公众面前。 明星毁了，紧接着就是代言商的天价索赔，各种各样的困难接踵而至。 没有谁敢保证，一个艺人可以做到干干净净。 尚锦绣脸色七彩缤纷，站起来一半的身体，最终还是颓然坐回去。 她无比憋屈道：“顾董，真要鱼死网破，对谁都没有好处。” “鱼会死，网不会破。在音乐上，我大不了不进入你们国家，世界那么大，少一个地方又能如何。”顾谦冷冷道。 第153章 与索佬合作 “鱼会死，网不会破。在音乐上，我大不了不进入你们国家，世界那么大，少一个地方又能如何。”顾谦冷冷道。 “华人歌手很难走到世界音乐前排，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尚锦绣如实说道。 “单独唱华语歌曲当然不行，全能语言歌手可以做到。”顾谦傲然说道。 “你就不担心他们安全吗？”尚锦绣换另一种说法，她是真不想大鱼传媒崛起，也不想华人歌手走出去。 顾谦冷冷道：“他们既然决定走出去，那就做好意外的准备。大不了，死了一个，我再培养十个，不怕死的华人歌手大把的有。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华国百万大军手中的刀锋利。” 尚锦绣被怼得说不出话，顾谦这样的存在，只要不死就是无解的存在，可以推出一个个全能巨星。 问题是顾谦现在才十几岁，还能保持几十年的创作期。 至于暗中干掉顾谦这种做法，估计很难很难，这种人在华国国内行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保护。 至于出国，那都不知道多少年以后了，三年初中，三年高中，起码六年的安全期，哪怕上了大学，也未必出去留学。 尚锦绣无奈道：“那你说要怎么样吧？” “帮忙宣传张家杰专辑。” “他在我国的演唱会，你要交给我。”尚锦绣想了想，说道。 “可以，不过你要保证他的安全，不然别怪我发飙。你们索佬其他人如何我不知道，你肯定要陪葬。” “你……”尚锦绣一阵气结。 “你什么你，世上没有只拿好处，不用承担风险的生意。我把健康的人交给你，你就要把健康人还给我。” 顾谦哪怕把话说的再硬气，也真不敢拿张家杰的生命开玩笑，反正去岛国已成定局，那不如多上一道保险，对索佬进行威胁，出事就开战。 如此一来，索佬只能被迫答应，否则一样承担不起一个巨星死亡后的指控，他们的事业别说在华国市场崩盘，可能在全世界都要受到严重打击。 不过，顾谦也不能真就那么硬来，直接以合作的方式会好一些。 张家杰的专辑等业务，在岛国也是一个大业务，钱不会少赚，形成合作共赢的局面。 去年红兔天团的业务就交给另外一家国际巨头操办，里面的收入让尚锦绣都要流口水。 她自己都有点后悔，如果之前没有对顾谦出手，是不是就多少能分一丁点？ 因为这事，她没少被索佬音乐总部的人埋怨，搞得她都有点烦了。 本土分部的人对她也是复杂，一方面因为断了顾谦再次入岛而高兴，一方面不能承接顾谦公司艺人业务而遗憾。 说来说去，还是利益闹的，所谓保护本土娱乐产业，也就是维护自身利益而已，要是引进他国文化产业壮大自己，他们还是很高兴的。 看看引进欧美影视和音乐，经手的那些人谁不是赚的很多，也没有谁喊保护本土产业，没有道理引进华娱就有危机。 这一次，尚锦绣能接手张家杰岛国本土业务，对她个人的困境，对索佬之前犯下的事，都有一种缓和作用，这让索佬摆脱尴尬，摆脱危机。 尚锦绣还知道，索佬科技有几笔订单被半岛抢走了，还有几笔订单被往后延期。 这些都是间谍案后续的震动，是她尚锦绣对顾谦出手所导致。 不但华国不待见她和背后的索佬，那些布局多年的间谍，一下子被连根拔起的势力，背后的老板对她尚锦绣和索佬都怨恨。 后面一系列的商业打击，都是两头对他们的报复。 这，这简直就是两头不讨好。 这次和顾谦合作，姿态的意义大于实际交易意义，让华国国内那些企业知道，索佬并没有对顾谦出手，都是那个该死的总经理做的，属于商业竞争。 至于后面下场围殴顾谦的事，他们索佬一概不知道，不清楚，不了解。 你看，现在顾谦都和我们合作了，如果真的有仇，他又怎么可能释放友好的善意。 …… 送走尚锦绣，顾谦笑了。 这次谈判，占据了很多好处，比红兔和那家公司合作好多了。 他可以预见，经过岛国媒体大幅度宣传，张家杰上各个电视台综艺，一下子就回到顶流，比之当年在岛国的名气还要大。 随之而来的，张家杰的专辑销量会极好。 刚才顾谦和尚锦绣谈判，穆婷婷一直在旁边端茶倒水，同时也记录一下谈好的内容，以后这些都会写进合同。 她有些担忧说道：“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有点……” 见她犹犹豫豫，都找不到一个合理形容词，顾谦呵呵一笑。 “是不是有种‘我等将士正在苦战，陛下何故先降’的行为，领导背叛了革命，辜负了一线拼搏的国民。” 穆婷婷笑而不语，虽然顾谦的话有点严重，但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她对岛国没有什么好感，不但历史的仇恨，这些年这个国家做事也没有底线。 顾谦解释道：“如果不是得到上头的指示，我哪敢轻易放手。” “好不容易才拿到把柄，上头就那么轻易放过这个讨厌的公司？”穆婷婷疑惑道。 “你又怎么知道上头没有拿到好处？” “这……” “归根结底，这一次我们没有损失什么，反而大获全胜。如果再咄咄逼人，只会让索佬彻底站在我们国家的对立面，这对我们国家没有好处。” “……”穆婷婷若有所思。 “反而现在这种，我们国家拿得起放得下，这才让索佬难受，也让敌对势力举棋不定，找不到攻击的突破口。你以为索佬愿意来找我，来一个‘解铃还须系铃人’？” “来找你对他们好处很多啊！摆脱继续流血的局面，也有实际好处。”穆婷婷刚才可是听了顾谦和尚锦绣谈话，各种好处和坏处都摆在台面上。 顾谦笑呵呵道： “索佬家大业大，这种程度的流血，完全承受得住，而且血也不会继续流，再过些时日就会结痂，大不了放弃华国一部分利益就是。现在华国各种科技大发展，索佬科技业务一步步缩水，就当提起几年离开就是。” “……”穆婷婷。 “反而，和我深度合作，反而就像吞下一颗毒药，不知道我会对他们本土娱乐产业造成多大的冲击，到时候真让华国娱乐源源不断进入，他们就是罪人。综合来看，很冒险，得不偿失。” “然而，尚锦绣还是找上门了，为了合作降低姿态。”穆婷婷眨眨眼道。 “对，明知道是一颗毒药还要吞下去。因为，索佬目前面对的局面有点凶险，搞不好就被拿来攻击我国的先锋，我国到底受多大的伤不好说，索佬这个公司必将支离破碎，然后被他们的同伴分而食之。” “好凶险。”穆婷婷倒吸口凉气。 “所以，对于索佬，我们现在不要太客气，过后也不要抱太大的期望。” “不管怎么样，背靠国家，我们吃到肉了。” 顾谦和穆婷婷相视一笑。 第154章 张家杰横扫亚洲，登顶欧美 日子一天天过去，顾谦也走过小学毕业这个关口。 从此，他也可以宣布，他一个小学毕业的人。 如果再臭屁一点，他也可以说自己是初中在校生。 事业这边，他也顺风顺水，没有谁跳出来恶心他。 张家杰这边，事情果然如顾谦所料，有了索佬的保驾护航，还有各种宣传，专辑卖的飞起。 亚洲第一男歌手的名头实在太大，哪怕你不是很喜欢，那也要买一张他的专辑，不然你就是一个没有品味的人。 何况，顾谦给出的歌曲，质量那绝对过硬，岛国哪怕听不懂华语，那也是能共情音乐。 在这种火爆情况下，张家杰在东南亚演唱会期间，他还过来搞几场签售会，这对推高他人气有很大好处。 媒体报道也一直没有断过，说他在东南亚演唱会多么的好，歌迷多么的喜欢，给了岛国人民很大的好奇和期待。 越接近岛国这边的演唱会日子，张家杰出现在媒体频率就越高，甚至还在岛国某节目上唱岛国语新歌，关键还很好听，这更助长了他的人气。 在呆北巨人演唱会的时候，他也连开三场，每一场都有一首岛国新歌，让那些飞宝岛看演唱会的岛国歌迷大喊幸福。 这时，他也推出自己岛国语专辑，十首当中有八首岛国语，有两首半岛语，这不但让歌迷兴奋，也让索佬音乐兴奋，做事也更积极。 终于，在期盼了一个多月后，八月初，张家杰登陆岛国，正式一边演唱会，一边售卖新专辑。 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人再说张家杰是华人，让他滚出去的口号，反而都说他是亚洲人的骄傲，东方人的儿子，必须帮助他冲击世界巨星成功。 这种氛围下，他的每一场演唱会火爆程度，比之去年的红兔有过之而无不及，是真正的全民偶像。 顾谦看了现场视频之后，也是暗暗咂舌，不愧是亚洲第一，真不是说说而已，自己前世在那边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岛国媒体也也用“殿堂级”来形容张家杰，他的照片也被放进岛国的名人堂，这是极大的肯定。 名人堂在岛国非常重要，这是一个艺人最高的荣誉，每个都是时代的宠儿，做出巨大的贡献，他们的成绩都是难以逾越的丰碑。 这样的地方，去年红兔哪怕再受欢迎，专辑销量成为冠军，她都没有资格进入，连提都没有人提。 而张家杰为什么能进入？ 那是因为他亚洲第一的身份，还有他的专辑非常受中老年人喜欢，让这些被娱乐抛弃的人，也有了自己的偶像。 而且这个偶像并不小众，在年轻人群体也非常受欢迎，从心里崇拜和尊重的那种。 可以说，张家杰进入名人堂，是全民推举的结果。 索佬公司笑歪了嘴，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有着全民背锅，谁也不能拿他们索佬奈何。 某种意义上来说，所谓的吞下毒药，反而成为了补药。 以后随着张家杰走向世界，这些岛国语歌曲也会跟着走出去，这对岛国文化输出也有好处。 这一次的合作，对顾谦，对索佬，对岛国都有好处，是真正的多方共赢。 这事在去年，红兔的到来也发生过一次，大家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有想到，今年的效果那么好。 看清楚这一点的人也不少，这样的文章也挺多，从而让顾谦在岛国也有极大的名气，甚至有人称之为“圣师”。 这对于以后顾谦进入岛国，开了很大的大门。 对于强者，岛国还是很崇拜的。 在岛国舆论极好的时候，在半岛却出现了意外，舆论很混乱。 就因为一张专辑中，竟然八首是岛国语，只有两首是半岛语，这也太不公平了。 是的！是不公平，只有委屈，没有埋怨和愤怒。 半岛人自我反省，为什么歌神只有两首我们的歌，为什么只安排五场演唱会，是不是半岛这边的人对歌神的打压？ 你们看歌神，那双小眼睛，怎么看都是半岛人种，是三韩后代，是自己人。 对待自己人，为什么那么苛刻？ 是不是觉得半岛文化不要发展了，不要推广了？ 到时候，岛国文化和语言，会跟着歌神走向世界，半岛只能苦苦困守，谁的责任？ 这还真不是小事。 半岛这些年投入太多的钱进入文化产业，也收到了巨大回报，更带着化妆产业和整容产业蓬勃发展，进而带动电子产业销售。 为了搭上张家杰这趟大船，他们青瓦台邀请张家杰进去谈心，然后免费给这个歌神场地，全程一条龙服务。 演唱会场数也对标岛国场数，一场都不能少，如果观众不够，最后政府补贴。 对于这样的请求，张家杰不敢做主，打电话过来问顾谦。 还有这等好事，顾谦乐了，马上送出一首歌曲和舞蹈，好好配合当地政府。 于是就有一首叫做《江南死他》的歌曲和舞蹈，短短时间就上了欧美排行榜第一。 这是歌曲本身的质量，也是半岛政府不留余地推动的结果。 张家杰在唱英文专辑之前，有这样的成绩，引起了欧美同行的注意力。 他之前在东方闹得很大，也有人关注过，毕竟岛国是世界第二音乐市场，许多欧美歌手也经常去捞金，碰面有印象正常。 这一次，欧美歌手不是出门遇到张家杰，而是被打上门来，这就有点离谱了。真不是不关注就可以，明晃晃的排在第一，不看都不行。 结果深究之下，发现张家杰也不是无名之辈，而是一个远古大神，当年拿到了欧美排行榜第二。 而第一，就是去年挂了的巨星。 现在咋办？ 谁可以与之一战？ 至于想办法搞黑箱操作，估计也不可能，这个mv是在半岛拍，也是半岛语，是半岛政府支持的作品。 胆敢乱来，你就要迎接网络五常的攻击。 汉城，某酒店房间内。 张家杰听助理阿明说起影片安排，他有些恼火。 “《中南海保镖》不是说傍晚安排上映吗？谁那么大胆子敢移动到半夜11点45分？” “是阿媚姐安排的，说是这部电影不适合在人多的时候播，不然影响你和当地官方合作。”阿明说道。 张家杰脸色阴沉，他拿出手机拨打了阿媚的电话。 “电影为什么改动上映时间点？” “是官方这边的通知……” “为什么我不知道。” “他们也是怕和你起冲突，到时候你脸上不好看……” “所以你就替我做主了。” “我这不是……” “给我改回来” “现在已经……” “我再说一遍，给我改回来。” 张家杰挂断了电话，来回踱步在房间，他现在很恼火，却又不能对谁说。 几分钟后，他叹一口，说道：“阿明，以后我的事情，你帮忙多留意一下，避免我可能忘了。” “好的，杰哥。” 阿明连忙答应，这哪是杰哥忘记事情，而是阿媚姐故意隐瞒事情，两人利益出现了巨大裂痕。 现在杰哥需要在阿媚姐与顾谦之间做选择，一个关乎前途，一个是多年伙伴，必须舍弃一方，很痛苦啊。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阿明算是上位成功了。 …… 第155章 大鱼传媒公司文化 9月29号，大鱼传媒会议室。 顾谦坐在首位，身边是总经理华芳，两边列席了几乎所有的艺人和公司中高层。 华芳说道：“这几年，我们公司飞速发展，得到了许多同行的夸赞，都希望能够与我们展开合作。尤其是是去年红兔亚洲巡回演唱会以来，想方设法往我们身上扑的公司越来越多了。” 她的话引起一阵窃笑，不管是艺人还是高层，出去外面都是别人讨好的剧情，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爽歪歪，也对大鱼传媒有了更深的感情。 有一个公司职员说道：“我在公司就是一个助理，他们为了让我帮忙探口风，竟然让一个一线女星请我吃饭。时间就是金钱，这得损失多少钱？我何德何能可以浪费那么多钱，赶紧就拒绝了。” “别说请吃饭，就为了能让我在顾董面前提起某艺人的名字，他们开价一次十万，我要是多说几次，那不成为百万富翁了？”“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百万富翁一样，单单去年奖金，你收入都不下两百万了吧？” “嘿嘿！说得也是。大家彼此彼此。” “我们艺人这边一样被各种试探，我就一个网络歌手，歌曲还都是顾董帮忙写的纯纯歌手。为了让我带带他们公司的新人，和我合唱一首我的歌曲，当晚演出的费用全部给我不说，还倒贴十万。” “那估计也是想蹭顾董的歌曲，下一步就好炒作新闻，以后也能以“回忆”的方式唱半首歌，咱们这边也不好追究。” “前两天，有天王级的经纪人过来探口风，说是想加入我们的公司，不知道这事要不要对外有个说法？” “哈哈哈！估计是被咱们的歌神成绩给刺激的。拿下欧美排行榜第一，以后哪怕不往欧美发展，那也是真正的国际巨星。” “凭什么不去那边发展？要我说，以张哥的唱功和顾董的创作能力，早晚拿下格莱美大满贯。” “不用太久，今年横扫亚洲，明年就能横扫欧美。” “那是……” “到时候又要华总辛苦一趟，今年进了青瓦台参观，明年进白宫吃饭。” “听说那边的饭菜不好吃，华总最好带一份烤鸭去，能填饱自己肚子时，也能让那黑人总统吃到人间美味。” “我觉得还是带一份饺子好。” “汤圆不香吗？” “粽子更耐存储。” “你们说的种种优点，糍粑都有。” “……” 一直以来，大鱼传媒开会其实很放松，基本上就是一个自吹自擂的舞台，不是说这个艺人今年赚了多少钱，那就是这个经纪人拿下哪些项目。 今天也不意外，从各种优越感爆棚阐述，到归功于顾董的歌曲，顺便夸夸华芳总经理的辛苦付出。 接下来就是天南地北胡扯一通，到底哪种美食可以打动米国老大。 这种氛围就是顾谦想要的结果，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公司有什么阶级压迫，什么前辈欺负后辈，大咖欺负新人等等，都不应该发生。 如果在生活和工作的地方都是压迫，凭什么要他们以后出去能保持良好形象，凭什么要求他们善良。 难道要来一次“自己淋过雨，所以给人撑伞”？ 开玩笑！ 这只不过是小概率而已，善良的人，不管有没有淋过雨，都会有善心，而不是靠揭露伤疤才有同情心。 阶级的压迫和霸凌，只会让后来者有样学样。 君不见，那些喜欢欺负新生的高年级，他们以前也是这样过来。 多少恶婆婆，年轻时就被她婆婆压迫，熬死了婆婆，自己也当了婆婆，少不了有样学样，拿新媳妇泄愤。 这其实就是一种氛围，一种恶习传承。 有压迫霸凌的坏习惯传承，自然也有友善互爱的文化传承。 顾谦就是要打造一个团结友爱的公司，工作岗位有区别，收入也可以不一样，但是在人格地位上，不能谁比谁更高。 职位越高的人，收入越多的人，更应该谨慎行事，避免无心之失伤了人。 故此，公司里的老人，有事没事就会请新人吃饭交流。 部门的领导，也把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工作时可以严厉，下班后还是称兄道弟。 或许，有些人为了好名声，都有点刻意过头。 华芳提醒过顾谦，真的有必要让公司人人做“道德楷模”吗？这样搞，员工只会成为温室里的花朵，在公司还好，以后出去肯定会吃亏。 顾谦笑了，他告诉华芳，要的就是道德楷模，这才是最高级的品牌，娱乐公司归根结底还是文化产业，吃的就是社会最推崇的“真善美”。 他不能保证员工在外不受欺负，但是他可以让员工被欺负之后，可以讨回公道。 他的员工不应该是弱者，需要处处玩弄心机，处处防人，那样只会内耗自己。 他的员工必须是强者姿态，可以正确面对自己的优势不得意忘形，也能包容自己的缺点不自卑懦弱，以放开心态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做朋友，做业务。 况且，难道公司氛围好，就能把员工洗脑变成傻白甜？他们就真当外面岁月静好，没有一点自我保护意识？ 开什么玩笑。 都是成年人，谁又能比谁傻？ 大鱼传媒门槛也不低，不但考验业务技能，考验人品，对于真傻的人也会拒之门外。 …… 顾谦笑呵呵看着一群人扯淡，越扯越离谱，他也不管。 华芳敲了敲桌子，让众人停下嬉笑怒骂。 众人对于华芳还是很怕的，对于不听话的人，她一般不骂人，只是压缩年终奖，然后以这个人的名义拿去捐了。 年终奖多少，其实是她说了算，这钱从来就不属于员工本来工资，而是属于公司，得多少都是“额外”收获，不管从哪方面都不能说华芳有问题。 而且，这钱也是捐出去，用的还是这个员工的名义，公司从头到尾都没有从中得到什么利益，不能说公司损人利己。 这样的处罚，让员工损失了钱财，换回了捐款证书，心疼的同时也有安慰，在面对同事的调侃，也能有一个说法。 但是不管怎么样，捐款应该都是自愿的，那种“被捐款”的感觉，心疼的同时，也为自己工作的过失而自责，从此知耻而后勇。 因为过失，不但这个员工损失了奖励，公司的损失只会更多。 对于这样的损失，公司可以容忍一次两次，次数多了，哪怕公司还没有说什么，其它员工也会将其孤立，逼迫其辞职。 “各位，在歌坛上我们有张家杰这样国际巨星，也有红兔这样红遍亚洲的组合，还有蓉瑶这样的后起之秀。如今风头正盛的民歌天后马薇，也是我们培养起来，外面还有叶臻这样深度合作的实力天后，可以说，在歌坛我们算是站稳了脚跟。” 众人闻言笑了。 第156章 战前总动员 何止是站稳脚跟，如果单单拿音乐业务来说，大鱼传媒的风头如今在华语乐坛就是第一，在亚洲乐坛也是一时无两，成为国际乐坛不可忽视的新兴力量。 “但是，大鱼传媒不是单纯的音乐公司，它是一家娱乐传媒公司，影视制作必须要跟上，不能成为拖累公司进军国际市场的步伐。” “我再说一遍，我们公司的目标一直都是国际市场，而不是单单在华语市场逞能，你们做事要有眼光，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坏了自己的口碑。” 面对华芳凌厉的目光，大家都不敢与之对视，其中个别人还眼神闪烁，脸皮有些不自然。 见到冷场，顾谦等待大家消化华芳的话后，打破了沉默。 他挤眉弄眼笑道：“电视剧上，我们在年初推出了《鲍青天》，市场反响还不错。” 说起这事，大家就想起这剧的成绩，也跟着哈哈大笑，压抑的氛围一扫而空。 实在是这部电视剧以一种不讲道理的成绩，打破了十几年的收视记录。 播放权一轮比一轮卖的高，现在东南亚华人市场国家也在播放，收视率一样拿下同时段第一。 特别是暹罗，打破了八年的收拾记录，那边的鲍公庙香火再次鼎盛。 岛国和半岛现在对顾谦极为友好，正在连夜制作当地语言版本。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钟涛侯勇徐猛等人，眼里都是羡慕，这几个人如今名气之大，连影帝影后都嫉妒，各种法制节目都拿里面的案情做例子。 第二部《鲍青天》如今已经进行拍摄，再过一两个月就能杀青，到时候开年又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顾谦带头鼓掌，会议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 钟涛侯勇徐猛等主创连忙站起来鞠躬道谢。 钟涛这老戏骨还好一些，还能撑得住这样的荣耀，表情管理很到位，侯勇却没法掩饰自己的得意，咧嘴直笑，嘴角都开裂到耳根了，这更引来更大的善意笑声。 钟涛怕侯勇这个年轻人受不住，会做出什么失礼的丑态，他连忙拱拱手，再一次道谢，这才开口说道。 “这部剧太多的荣耀都戴在我们这些前台的演员身上，我们受之有愧。电视剧不同于电影，大家只会把收视率和演员挂钩，完全忽视了编剧和导演。” “可我们自己清楚，正因为有了顾董的好剧本，徐导的指导，以及许许多多优秀的幕后工作人员辛劳的付出，这才有了这部优秀的电视剧。” “我们作为演员，只是制作中一环，却拿走太多的荣誉，实在是汗颜。” 侯勇这时也反应过来，也连忙补充道：“对对，这荣誉和掌声我们拿的有些烫手。当时为了这部剧完美表现，公司邀请了整个华人世界的优秀幕后，顾董更是为了剧本能执行到位，和徐导日夜讨论很久，你们才是辛苦了。” 徐猛该得到的收益与荣耀，他早就得到了，这些日子的马屁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按理说，不缺这一次。 不过他听完两人的夸赞，他还是非常高兴。 这可是内部会议，在这里得到一句肯定，绝对比外面得到一百句叫好更让人舒坦。 他笑呵呵道：“我也就一个工具人，一切都是顾董的剧本好。当时半个月过去，拍摄迟迟都不能进展，我自己都怀疑，自己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薛之刚笑道：“听人说，你没少在背后埋汰顾董，说他鸡蛋了挑骨头。” “没，没有的事！你不要听人胡说。” 徐猛连忙摇头，解释道：“我对顾董忠心耿耿，对他的才华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怎么可能有埋汰的话。” 徐猛心中一紧，是不是最近太高调，惹来顾董的不快？还是我偷偷改变了一丁点风格的《鲍青天》第二部被发现了？ 不行，散会后一定要去解释清楚，别被老板给穿小鞋。 顾谦帮忙救场，笑着说道：“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影视剧拍摄，也是第一次写剧本，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都是天马行空，甚至不切实际。那一段日子，徐导一点点掰正我的想法，让我对影视创作有一个大体的框架。可以说，徐导就是我影视的老师，对于我这种零基础的人，他肯定很头疼，别说背后埋怨两句，就是当面骂我，我也只能受着，没法，这就是技不如人的下场。” 徐猛也笑了，这个“老师”的名头很重要，没有实际的工资，却是身份的象征，地位的体现。 别看就一句玩笑话，可谁敢拿顾谦的话真当玩笑，公司内部不敢，外部的人也要慎重对待。 也就是说，从今日开始，他徐猛也成为华芳这样的核心人物，属于决策层。 “哈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顾董的底子很好，相信下一次就能自己导演一部影视剧。” 徐猛“因祸得福”，羡煞多少人。 所以，肯定《鲍青天》作为电视剧方面的成绩，再确定徐猛在公司的付出，然后给于他特殊的地位，这很必要，显出大鱼传媒不会亏待有功之臣，不但有物质奖励，工作的地位，也有身份的认同。 华芳瞥了顾谦一眼，发现这小子越来越会收买人心了，不知不觉就让徐猛在以后的日子里主动加班，做牛做马。 其它员工看见了，肯定也会发挥主观能动性，为公司壮大添砖加瓦。 真是，越来越像一个老板了。 “电视剧徐导开了好头，我相信以后会越来越好，我们和顾董都很放心。但是电影方面……” 华芳把目光投向《中南海保镖》剧组主创人员——这才是今天这个会议的主题，之前的一切都是铺垫。 导演，反派：洪连彪。 制片人：宋桃 主演：侯勇，他坐在两个剧组人员中间。 女主张慧玉，洪连彪好友儿女，香江二线女演员，十八岁，去年拿下最佳新人。 剩下的几个也是香江老戏骨，可以说全明星阵容。 已经拍好一些时间，本来要计划在暑假的时候上线，奈何时间来不及，拍好的时候只剩下半个月暑假。 正当犹豫的时候，京城这边警察部门高层看过之后觉得很好，建议定档国庆，官方会主推。 有这等好事，顾谦自然是忙不迭答应，也就定档10月1号零点上线，排片率27%，不算高也不算低。 作为大鱼传媒第一部电影，院线方面肯定有所怀疑，不可能按照爆款剧排片。 第157章 顾谦的江湖地位 洪连彪也是第一次当导演，哪怕他也请了那些明导做副导演，那也被人怀疑其审美能力。 好在这个武打天王有很多死忠粉，武打片也算是一个大类，就算冲着他洪连彪打斗场面，那也会有一大帮人看，最起码前三天上座率不会有太大问题。 主角侯勇现在也不再是籍籍无名之辈，展昭这个角色让他红遍大江南北，一首《新鸳鸯蝴蝶梦》也让他出门有了表演的技能，而不是一介武夫，这太对女生们的胃口。 同样的，顾谦作为《鲍青天》编剧，他的故事能力没有人怀疑，就是不知道电影能不能延续电视剧的好成绩。 再加上官方推荐，院线也有懂电影的人，这才有了27%的排片，不然只会更低。 “顾董，我和宋桃磨破嘴皮子也才有这个这个排片，不管我们怎么说他们都不再增加。”洪连彪无奈，也气恼。 他以前的的电影，排片上就没有少于30%，这次院线如此不给面子，也让他很不爽，他可是在顾谦面前吹牛过…… 宋桃说道：“其实有人暗示，只要我们拿低一点的分成比例，他们会把排片增加，反正就给我一个新人待遇。” “没有必要！” 顾谦摆摆手，安慰道：“其实对于我们这部电影来说，头几天多一点少一点排片，对于总票房影响不会太大，等到口碑发酵，想看的人最后也会看。总之，他们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那张电影票的钱依然逃不过我们的手掌心。” 众人听完都忍不住笑出声，哪怕笑点高的人也忍不住莞尔，暗道顾谦真幽默。 宋桃笑道：“这次陪着洪导一趟，我也算见识到了国际巨星的待遇，那些院线哪怕不怎么乐意接待我这个新人，看在洪导的面子上依然得客客气气，多少也给出一定的让步。” 洪连彪连连摇头，说道：“你就不要给我戴高帽了。这一次我们自己投资，不带他们玩，连他们推荐的演员我都拒之门外，你都不知道他们多恨我，估计也是因为这样，哪怕官方发话了，他们都给不到30%排片。” “这也不能怪你，也不看看他们推荐的是什么样的人，个个细皮嫩肉，别说武打戏不能拍，走在平路上我都怕他们摔一跤，然后找我们要医药费。”宋桃说到这事就恼火，看不惯那些人。 洪连彪说道：“医药费什么的，谅他们也不敢，谁敢开口我就一巴掌。我最怕的还是处处用替身，最后呈现出的效果不好。如果勉强使用他们上真身，难拍不说，真受伤了休息两三个月——他们躺在医院天天上新闻，博热度，我们不但被骂死，还耽误拍摄进度，连换角都不敢。” 事情说开了以后，其它人也才明白里面的各种困难，不是洪连彪脾气差，容不得新人，而是实在没有办法。 想起刚拍摄时，网上就传出这部电影要凉凉，谁也不会去看等等言论，估计也是这帮没有选上的人抹黑。 其实，倒也不是真的就容不下一些角色，而是这些被推荐过来的人，谁也不想要小角色，自然也就吹了。 顾谦笑道：“画下高门槛的人是我，坏人倒是让你们当了。如今影片质量极好，排片也不低，又有官方支持，这个结果已经出乎我最初的预想，可以了。” 宋桃和洪连彪相视一眼，双方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真正的放下心中的忧虑。 排片达不到吹牛预期，也让他们多少有点忐忑，得不到顾谦的盖棺定论，这都会影响前途。 洪连彪载满荣誉回国，他要组建自己的班底团队，成立一家了不得的公司。 为了这一步，他拒绝与国内外任何大公司合作，反而与顾谦的大鱼传媒联手，更是第一次在国内第一次演反派。 可以说，他投入了很多，成功了，别人只会说他只成功半步，借助的是顾谦的力量与才华。 如果失败了，就是沉重的打击。 失败，不仅仅是票房上的失败，还是顾谦这个合作者给出的评价。 要是票房成功了，顾谦却给出差评，对洪连彪也是极大的打击。信誉失去本就创伤深痛，顾谦进一步攻击也是也更是要命。 哪怕，哪怕顾谦不攻击，哪个人又愿意得罪顾谦过来合作？合作了，他洪连彪又要付出多少不必要的代价？ 顾谦，现在真的是娱乐界大佬级人物，洪连彪也必须谨慎对待，想方设法得到认可。 这一下成功了，再来一次合作，双方都是成熟团队了，以后在影视界，面对谁都有主动权。 华芳见事情差不多，开始吩咐在场人员的任务。 “现在距离上线还有十三个小时，大家利用好各自的社交平台，宣传电影的同时，也可以互动。” “另外，在b站的账号宣传不要忘记，那毕竟是我们自家的平台，真有水军黑粉可以控制。” “顾董，还有什么具体的安排吗？” 顾谦想了想，说道：“这边你也安排差不多了，你去一趟半岛那边。到时候和张家杰商量，让他出面和当地官方谈谈，不要出现阳奉阴违的事。以他的面子，对方应该会配合。” “他不是要回来参加晚会吗？”华芳疑惑道。 “他今晚才回来。你现在过去，还能和他相处两三个小时。那地方就巴掌大，几个小时足够他带你逛一圈了。”说着说着，顾谦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底气有点不足。 “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老板，想一出是一出。”华芳扶额，作痛苦状。 “那……要不算了？”顾谦讪讪道。 “还是要去的，其实我对那边也不放心，只是也不放心这里，加上有张家杰坐镇，也就不去了。现在他既然要回来，我肯定要去交接，毕竟也就我熟悉那边，不然只能让红兔过去。” “那边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需要红兔专门跑过去坐镇。”顾谦轻笑道。 “那就是我面子小，无所谓丢咯？”华芳反问。 “……”顾谦无语，懒得回答。 “呵呵！不开玩笑了。我现在就走。”华芳做事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会议继续由顾谦主持，一起讨论着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然后怎么去防范。 最主要还是首映式，大家今晚应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会有什么样的人过来参加等等！ 会议开到十二点，大家草草吃完午饭，各自忙去。 傍晚，首映式在益达影院召开。 前来助阵的有很多，有国际巨星张家杰，天后之后的叶臻，红兔天团，《包青天》主创这些。 第158章 《中南海保镖》上映 还有最近一个月风头强势的马薇也来了。 她在九月一号发布的新专辑，在乐坛中无疑扔出一颗炸弹，直接把老一辈唱民歌的人直接干翻，奠定流行民乐第一人宝座。 叶臻在忙着在国外开演唱会也抽出时间过来祝贺。 她今年也在东南亚开演唱会，不过重点和张家杰不同，她主要攻坚的市场是阿三那边，现在已经到缅邦开第五场，估计下个月就进入阿三，然后用最后一个月进入东北亚两国，结束亚洲攻略。 随着一个个大明星在巨大海报签名，然后和记者打招呼，摆拍，最后进入影院。 …… 电影院里，洪连彪告诉记者媒体和朋友，电影观看前，他不会多说什么，免得影响大家观影体验。 从中可以看得出，洪连彪这个功夫巨星对影片质量很自信，这也给记者和影评们很高的期待。 影片一开始就是96年的京城，华国正在开一场亚洲政事论坛，邀请亚洲各国领导过来参加。 然而，这期间却发生了意外，阿拉伯国家一位领导人居然被自己的保镖劫持，逼迫其打电话给中东那边，让其退位。 许正阳这个中南海保镖发现后，一枪击中人质，子弹穿透过身体，把背后的劫持犯击毙。 因为许正阳的及时果断出手，不但救了人质，也破坏了中东那边的政变，平息了几乎要发生的战乱。 作为人质中东领导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他非常感谢许正阳，拿出一百万美金作为感谢费。 许正阳拒绝了，他认为这是自己的工作，不需要这些费用。 许正阳的举动让中东领导更加赏识，也多了一些心思，立马加大了筹码。 他拿出每年一千万米金的雇佣费用雇佣，想让其改换国籍，以后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而且告诉许正阳，如果你爱华国，你可以用这些劳务费寄回来，到时候可以建立起许多学校。 许正阳也一时失神，不过很快就恢复，他告诉中东领导，他许正阳一切都听领导指挥，领导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最后中东领导还是失望离去，京城这边的领导并没有放许正阳离去，反而因为其大胆的开枪，导致中东领导受了重伤，被停职反省。 领导也害怕啊！ 说实在的，那个中东领导要是死在歹徒手里，这个歹徒还是中东领导的保镖，不管怎么说，华国对外都有一个说法。 要是真死在许正阳手里，这事太大了，那时候又是关键时刻，华国伤不起。 也就在许正阳停职两个月后。 香江那边一个商人因为商业竞争，被人给盯上了，可能会拿他女朋友威胁，迫使其放弃那一次竞标。 这时候，香江的事物约翰牛已经不管，彻底摆烂，哪里会关注一个商人女友的死活。 就在这个商人绝望的时候，他无意间在一期报纸上看到了一期名为《中南海保镖》标题，里面没有写具体，只说中南海保镖厉害，他们就是传说中的大内侍卫，自古都是强者集中地。 商人经过多方打听，最后经人介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请一位大内侍卫。 京城这边也是哭笑不得，给他解释了警卫队人员不能接受雇佣，还举例了中东领导每年接近一个亿香江币，都不能雇佣成功的事例。 就在商人再次绝望的时候，京城那边大领导知道后，特批这次的申请，也不要每年一个亿，管好饭就行，工资京城这边会付。 “因为，你们都是同胞。” 这是领导的原话。 商人听完后感动的都哭了，直到这个时候才知道祖国的可贵，漂泊的心有了归属。 原来真的可以有人不为钱而帮你，原来真的有钱也有请不到的人。 以上这些剧情背景就像一个小说的序章，内容很多，却进度很快，不到八分钟。 直到许正阳跨过内陆与香江的界桥，双方交接，敬礼。 镜头给了许正阳一个大大的特写，《中南海保镖》几个大字出现大屏幕上。 就这几分钟，里面有许正阳在金钱面前的选择，又有贡献与职责之间的选择，还有开枪与否技能的把握…… 香江商人这边金钱大把，他想请人，却没有人敢接手，在金钱至上的社会，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没有人敢接单。 只有这个时候，中南海传出“同胞”两个字才那么的珍贵，是担当，是靠山，是无惧牺牲，也是能力的体现。 给华国观众满满的骄傲，这就是我们的警察，就是我们的军人，人民子弟兵，有能力也有担当。 就以上这些，就能把观众的期待感拉满。 …… 台下许多影评人也在笔记本上写下自己手稿。 【开头装逼犯满满，剧情老套，老年人和小孩或许会喜欢，青年不会喜欢】 【开头政治味道太浓烈，注定牺牲里面的艺术性，怪不得官方推荐，海外票房注定扑街】 【虽然只看了开头，可我已经猜到了结尾，除了打斗之外，我都不知道还能剩下什么】 【脸谱化的设定，注定不会给演技留下发挥的空间，耍帅逗弄观众吗？功夫巨星已经好几个，多一个侯勇有什么意义？】 【……】 影评人的视角永远都和普通观众不一样，他们会把影片拉上很高的标准，不符合之后就狠狠摔下，里面除了批评还是批评。 动不动就拿对行业发展有什么益处，动不动就说老套。 最最不能让他们忍受的，国家公务员不能有正面的角色，只要是正面的，那就说这个角色失去意义了，没有突出人性，没有一点艺术含量。 不过……但是，只要有人给他们钱，他们就能嘴下留情，如果给多了，他们还能说好话，再多给，他们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 再后世，网络发达了，新一代的影评人越来越多，非常卷，大家相互揭老底，这个行业也被人翻出来，给观众上演一部生动的变脸课。 经过斗争，一些人也开始要口碑，说实话，收入不再只是影片佣金，而是各种广告，说话也随便了。 这一次，顾谦没有给这些影评人任何红包，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谁敢冒头恶心就打，绝不惯着。 …… 影片一步步推进，里面的内容让人意外，不仅仅是打斗的精彩，还有一条感情线，女主爱上了保镖，为此还任性追求挑逗。 保镖自然也不是木头人，漂亮的女人谁人不喜欢，被挑逗了也有反应，只是在道德和党纪下，他忍住了，非常的克制。 这个时候很考验导演的讲故事能力，也考验两位主角的演技。 里面讲的人性与道德，道理非常通俗易懂，也非常普遍，容易有代入感。 最后不知不觉中，影片结束了，男主回了内陆，女主留在香江。 商人在许正阳的解释下，也明白了自己当时为什么退回去，不是怕死，而是没有经受训练的结果，属于本能，无关道德，也不是爱的不够深。 女主其实也明白了，现实是现实，用生命迸发出来的浪漫就如同盛放的烟花，只是刹那的美丽，不可能一直这样。 她只是感激之后的一时冲动，当是一场梦就好，梦醒了，生活才是主题。 …… 第159章 张家杰的遗憾 这部剧说了许许多多的道理，却又很含蓄，没有什么歇斯底里，只有温和的眼神，还有丝丝的遗憾。 当洪连彪带领主创登上台，台下观众给出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散。 这一次顾谦也上了台，他作为编剧肯定不能躲，也不会躲。 当记者问了洪连彪几个问题后，又点了其它主创，后面的问题都集中在顾谦身上。 “顾董，你是怎么会想到写出这样的故事？” 顾谦道：“我就是用我平时学到的内容进行写作，核心就是真善美。” 真善美？ 见记者还不明白，顾谦笑着问她。 “你就说，主角许正阳本事是不是真？职业道德真不真？这样的员工你们想不想要？” “想要。”女记者脱口而出，然后看向侯勇健壮的身体，脸都红了。 能不真吗？ 能不想要吗？ 主角为女主挡了多少伤害，领导不发话，面对多少金钱的诱惑，都拒绝了，美色的诱惑也保持距离。 顾谦继续问道：“作为同事，他是不是很善良？那个香江警察没有钱了，他拿出自己所有钱财借出去。这样的朋友，这样的邻居，你想不想要？” “想！” “多多益善！” “有多少要多少！” “……” 下面回答的不再是女记者一个人，而是很多人都给出自己的答案。 能够借钱的同事，不一定是平时关系很好的人，对你也不一定有多少友情，只是对你同情，那是真的善良。 顾谦手指女主角，继续笑着问道：“我就问你们说，张慧玉小姐到底美不美？” “美” “太美了” “我要娶她做老婆” “许正阳笨蛋” “……” “哈哈哈哈哈哈” 在大家嬉闹调侃中，才18岁的张慧玉脸红得像火烧云，恨不得找块地缝钻进去躲避。 洪连彪出来打圆场，笑骂道：“人家才是18岁小姑娘，哪里经得起你们这样的表达，真的喜欢她就等她两年，二十岁了才能登记结婚。” 顾谦也笑道：“在这之前，你们想见她，只能在电影里了，如果真的喜欢，那就多多宣传电影，票房高了就给她一个大红包，以后让她嫁妆厚实一些。” 观众又笑翻，这回把矛头指向顾谦。 “顾董，你为了宣传电影脸都不要了” “顾谦，你要给出多少红包，少了我们可不答应” “顾谦，买卖婚姻犯法的” “……” 顾谦翻个白眼，傲然道：“我还是未成年岁，才……才不明白你们说什么，反正你们想看心目中女生，买电影票就是。” 没有说完，他就停顿，剩下的话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否则明天就是他宣传小孩犯罪了。 好在没有人知道，他连忙把话筒交给女主张慧玉，让她与观众互动。 这时，张慧玉已经缓过来，她笑容甜美给大家打招呼，形象活泼可爱，一点也不像电影里那么性感。 洪连彪也把话筒交给侯勇，台下他也有许多迷妹，他回答了许多拍摄时有趣的故事。 交流会进行了半个小时不到，大家也就各自回家，之前该问的，已经在放电影之前问完了，现在只是一个补充而已。 电影放完后，洪连彪又在酒店犒劳了一下主创人员，还有各路记者影评人，还有一些不愿离去的艺人。 顾谦也就出现一下，然后就把场面交给洪连彪。 他则带着张家杰进了一个酒店房间，商量明日国庆晚会的安排。 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面，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当面交谈，电话里说不清楚。 …… “这一趟出去有什么感觉？” “累！” “那要不要给你放假？” “不放！” “圈内评价真不错，你还真是一个演唱会狂人。”顾谦笑了。 “他们那是嫉妒。谁不想多开几场，问题是他们有那么多歌曲和歌迷支撑吗？”张家杰非常骄傲说道。 这一点，顾谦也佩服，亚洲第一歌神真不是吹牛逼，有太多的好歌，歌迷陷进去学习，哪怕一天一首歌，没有几个月都出不来。 两人又说起了关于电影在半岛的安排。 说起这个，张家杰也说了，那边官方确实不喜欢这个电影，华国军人形象太好，而当年又打过一仗，人家心理阴影都没有消失。 这些年，半岛也想通过拍电影来抹黑当年那场战役，让半岛的军人形象不再那么拉垮。 效果多少有一些，也让一些年轻的半岛人以为，华国当年是靠人数取胜。 这一次《中南海保镖》播放，可能让他们那些年的努力退后一大步，自然是不愿意引进，迫于压力引进了也不想大范围放映，给一点点排片。 “我也说了，大鱼传媒愿意与半岛联手征战西方市场，如果这点要求都做不到，岛国那边求之不得。” “今天也就是华芳过去接手，不然他们可能真不要脸暗暗搞手脚。” 顾谦听完，想了一下，说道：“半岛说白了还是资本财阀的天下，我们这样和官方合作，很不方便，找个势力合作吧。” 张家杰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利益分给财阀，他们就会帮我们解决岛内麻烦。而且，他们没有那么多政治顾虑。这来之前我也和华芳提过，她目前已经物色当地公司。” 对于半岛，顾谦说重视也重视，毕竟他们政府主推的擦边球节目很厉害，男团女团都过来祸害华国的年轻人。 但是要说他要从当地赚多少钱，那就算了吧，地方那么小，只适合做跳板，就如同张家杰这次，直接拿了欧美排行榜第一。 如果主推华国歌曲，很难达到这个效果。 有了华芳去坐镇，两人也放心，不再多聊半岛，而是聊起了明天晚会的歌曲。 张家杰表示，今晚会回去熟悉一下，明天早上和马薇对歌，相信会很快掌握，晚上就能完美演出。 对此，顾谦并不怀疑。 又说起了明年的安排。 顾谦笑道：“歌曲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明年欧美最佳专辑肯定是你的。” “我相信。”张家杰也笑了。 “有什么遗憾不？”顾谦问道。 张家杰想了想，叹息道：“本来明年能和那个人决战，哪里想到，他去年竟然先走了，我可是等了近二十年啊！” 他语气中充满了不甘，也充满了遗憾，二十年等待，本来要打出一拳，结果人家先倒下了，打了个空。 对此，顾谦却有不同看法。 “不，死去的对手才是好对手，不然明年你将处处受制于人，这不是那个人光明正大与否，而是那边的人绝不允许神明失败。” “……” 张家杰悠悠叹息道：“或许吧！” 顾谦给张家杰倒了一杯茶，鼓励道：“当你拿下一座座记录丰碑，当全世界都承认你是最强的那个，留给他们一张遮羞布，那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倒是我矫情了。”张家杰哂然一笑。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大孩子，说道：“最强的不是我，而是你。” “是我们！” “好，是我们！” “为明天的美好干杯！” “干！” 两人一饮而尽，都笑了。 白老太太一家人 月号，国庆节，星期五。 花鼓巷，七号，四合院。 这里是白建芬老太太的家，今天她一家子招待顾谦。 老太太丈夫易书桓，年纪比老太太大几岁，以前是京大教师，一身儒雅气质，一头花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 他们有一对儿女，女儿叫易珂，是国企工作人员，服务于华粮集团，职位不低，如今在国外忙于谈判，今日没有来。 儿子易皓文，如今在荆南省，当一市头头，掌管百万人口前途。 孙子辈今天倒是没有过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之前正式拜师的时候，顾谦也都一一见过。 四人吃完午饭，何妈收走碗筷，几个人坐在那里看央妈国庆节目。 易家属于诗书传家，对于家务还真不上心，有那功夫还不如多点看书，或者做一些工作。 老太太也差不多，也是一个家务懒人，一搞起创作，有时候就是几天几夜，没有人照顾生活，她能把自己肠胃搞出问题。 “也正因为这样，才雇佣了一个保姆，照顾着两老的生活。”易皓书这么给顾谦解释。 他知道顾谦爷爷奶奶都是自己做家务，害怕这孩子看见有保姆，心中想着这是不是阶级敌人。 顾谦微笑道：“可以理解，我也是搞创作的，知道创作者的习惯，没有几个能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咱们也没有亏待谁，收入更是来得堂堂正正，不需要向谁迁就。” 老太太埋怨道：“我就说了，这孩子对我脾气，知道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理想，你们还畏畏缩缩，害怕伤了他的心。” 易家父子相视一笑，不回这个话。 他们不是怕顾谦伤心，而是怕老太太伤心，当年喊着要带领华语走向世界的她，被徒弟当头一棒，梦想夭折。 现在好不容易才遇到顾谦，重拾梦想，她已经伤不起，更等不起下一个二十年。 顾谦笑道：“老师，您很幸福。” 老太太一愣，笑道：“你理解的幸福是什么？” 顾谦想了想，给出自己的答案。 “小时候有父亲遮风挡雨，年轻时有爱护自己的伴侣，老了有爱护自己的孩子。女人一生之中，不一定天天都需要家里男人保护，心里却一时都不能少了安全感。” 这说的不就是他们现在一家人么？ 老太太笑了，忽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收了收脸上笑容，眼中的笑意又更加明显，显然顾谦说到她心里去了。 易家父子看向顾谦，见着孩子还眨眨眼，等着夸奖的样子。 他们也笑了，老婆子临到老了，能有这样一个本事大，嘴又甜的学生，绝对是一件好事。 如果刚才顾谦说到幸福，属于生活与家庭，那么他当老太太学生，就算在事业上的幸福，理想的延续，精神的传承。 这，或许才是女人一生的圆满——生活的得意，事业财富的丰收，理想的传承，三丰收。 易家父子对顾谦更加满意，也热情了许多，就是希望顾谦以后多多过来做客。 老太太看着三个男人聊天，她也不插嘴，默默给他们添茶倒水。 师兄易皓书问道：“顾谦，听说国庆节目组也叫你了，你怎么不去？” “我为什么要去？” “那可是国庆晚会，有你这样的天才上去，对你和节目组都是好事。” 顾谦解释道：“马薇虽然是部队推荐，那也出身我公司；叶臻虽然公司独立，但唱了我的歌曲，收入分成我少不了，和挂靠在我公司没有区别；蓉瑶是香江那边推荐，还是我的公司。” “本来加上我，一共四个人已经够惹眼了，后来张家杰在全球爆火，节目组不可能忽视他，也把他临时加进来。” “如果我不让位退出，那就只能挤压别人的名额，不管是市场上的公司艺人，还是吃公家饭的歌舞团，任何一个被清理，对他们都是很大的伤害。” “节目组那边，不管如何选择，都是非常为难，既然这样，还不如我让出位置，大家也就不要为难了。” 易老爷子道：“你这种不争不抢性格，以后怎么在娱乐圈这个烂泥塘混。” “我从来都不属于娱乐圈，为什么要按照他们娱乐圈的习惯行事？” 见他们还不解，顾谦道：“娱乐圈不就是那点破事，西方时尚圈的提线木偶而已。不惹我就算了，把我惹毛了，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品牌。” 一个时尚品牌价值几百亿，那么所品牌，可就是万亿市场，真能说烧了就烧了？ 易家父子都觉得天方夜谭，也不理解里面的道道。 老太太笑着说道：“你们还别不信，顾谦要是写一两首歌曲骂人，不出一个月，可以让一个品牌价值折损一半，百亿市值说蒸发就蒸发，甚至直接破产。” 易皓书想到了自己的职务，如果有那么一家几百亿市值的企业破产，那他这个市委书记绝对不好过。 反过来想想，既然顾谦有毁掉一个企业的能力，那他能不能让一个企业发达，价值从几十亿变成几百亿？ 他把这个问题问出来，看看顾谦怎么回答。 顾谦想了想，说道：“只要基础好，具备扩张的条件，有机会让企业价值翻十倍。不过，这也要一定的时间，没有毁掉一个企业那么容易。” 易老爷子问道：“难道真正扶持几家大企业有那么难吗？” “很难。” 顾谦点点头，说道：“经过外资几十年的奴役，内部又有买办集团，我国的时尚奢侈品很难起得来。其它像科技品牌，现在也比较弱，想成事还需要时间，揠苗助长没有多大意义。至于食品行业，任何一个有理想的艺人，他们都不会接触食品代言。” 易皓书本来还想给当地企业牵线搭桥，看看顾谦手中的几个大将能不能代言，三方努力之下，成就一个大企业。 现在听了顾谦说法，他也就打消了念头，不能害了顾谦。 就在他失望的时候，顾谦却给出不同角度的切入点。 “企业品牌什么的，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吃文化这碗饭。一个城市，又不是只有生产企业才能接受文化赋能，其它地方一样可以接受，甚至更名正言顺。” “文旅？”易皓书脱口而出。 “对，文旅。” 顾谦肯定点头，说道：“为了避免管理腐败，导致出现品牌崩塌，最好还是山川风景这种自然景观，别人想抹黑都没法下手。” 易皓书说道：“我那里自然景观很多，全国闻名的景点也有，难道找一个形象代言人？” “不，我们不要形象代言人，我们只要艺人推荐我们的文化。”顾谦摇摇头，说道。 “什么文化？” 易家三口眼巴巴等着顾谦解释。 国庆盛典晚会开始 顾谦手指在茶桌上写出两个字。 易家三人看着这平平常常的两个字，他们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这又不是荆南那边独有，还能做什么文章。 真要搞什么传统，还是鲁省那边牛，谁让他们那边出现过圣人呢。 这品牌吃了两千年，现在还能继续吃下去。 “正因为传统，也正因为每个地方都有，这种东西才是谁也逃不开，只要我们先立起来品牌，那就永远走在别人前面，只要不作死，两三年后就是铁板钉钉捆绑在那里，谁也抢不走。” “你说说怎么做？”易皓书心也热络起来。 顾谦把计划一一说出来，每一步应该怎么做，哪些地方要注意，哪些地方要防范，出现了问题如何解决等等。 听得两个老人一愣一愣的，不过看到儿子易皓书两眼放光，拿出笔记本记录，他们知道，这事很可能真能成。 他儿子上升到市委书记也是一步步打拼上来，也一直都是冠军，眼光手段自然不会差。 有些事情没有想过到罢了，真给他看出一个缝隙，很快就能举一反三，明白其中的妙处。 两人聊到了两个小时，都三点多了，易皓书连忙联系自己的秘书，订好今晚飞往市里的机票。 而他要走动各种关系，为即将到来的客流量铺路。 这样的紧张氛围下，连易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出马打招呼，为儿子争取时间。 顾谦见这样，不可能留下吃晚饭，于是也就离开。 他也有自己的任务。 晚上点，晚会开始。 主持人还是老朋友李卿和康光军。 在一句句祝福中，节目一个个走过。 很多人注意到，今年军人合唱歌曲不少，每一首都是铿锵有力，让人听了热血澎湃。 轮到古琴出现的时候，镜头没有先聚焦她身上，而是对准了大屏幕，那里有一段旧时影像播放。 太熟悉了，里面的人物都是伟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这段影像击中了所有华国观众的心。 果然，喇叭里传出如同天地初开的神圣声音。 “同胞们，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今天成立了！” 视频画面出现歌曲名称《错位时空》，伴奏也随之响起，紧随而来的是古琴的歌声。 “那一年你和我一样年纪； 年轻得像首青涩的歌曲 但为了创造梦中那个新天地 你转身 匆匆走进风雨” 古琴的近景特写出现几秒，又模糊去，镜头里取而代之的是那革命少年回眸，匆匆走入人流汹涌的街道。 “我看见千万个可爱的你 不回头向硝烟深处奔去 多少个青春背影消失在夜里 换来晨曦” 古琴脸部被投影在大屏幕上，占据了一角，其它地方都是影片记录革命先辈战斗场面。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你转过身之前的那个笑容 我都懂” 镜头一直对着大屏幕，古琴的脸部特写时隐时现，就好像真的和先辈站在一起，对着他们述说。 他们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有人回头挥手，他们好像是在说：亲们，等我回来，和你们一起建立种花家。 可是啊！我们都知道，很多人都回不来了。 这一场仗，打出百年第一强拳，打出了立国之战，那种架起几根大炮，几艘船就要奴役我们的日子从此一去不复返。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你留在风中摇曳的那抹红 在心中 心中” 立国之战后，我们难得换来了一点和平时期，也用俘虏换回了我们被关押的科学家，这些可爱的人，高举拳头发誓，要种自己的苹果园，要搞我们的蘑菇蛋。 “举起手我说出同样誓言 黑白间你的笑容多清晰 你说你从来也不后悔 把一生 奉献给 这片辽阔大地” 影片中继续播放，蘑菇蛋爆炸，伟人宣布，华国的历史分成两部，一部在蘑菇蛋之前，一部在蘑菇蛋之后。 “我多想伸手紧紧拥抱你 告诉你一切都尘埃落定 百年前你梦想的那个新中国 有多美丽” 我们不但有军事上的成就，还有糖爷爷关心我们的健康，也有袁爷爷关心我们的肚子。 他们的贡献，不仅仅在我国，也是在世界各国老百姓，这些国家的人民都会记住他们，都会记住华国的好。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在此刻我们总会心灵相通 我都懂” 我们解决了军事贫弱，解决了老百姓饥饿，解决了人民健康，接下来就要上天，一次比一次先进，一次比一次高级，我们走在了世界前列。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你留在风中摇曳的那抹红 在心中 心中” 古琴依然在吟唱，一次次重复，但是大家都不觉得烦闷，反而热血沸腾，为从筚路蓝缕走到现在都国家而骄傲。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穿过百年时空再相逢 在此刻我们总会心灵相通 我都懂” 我们成功申办奥运，然后办了奥运，拿了最多的奖牌，也办成了空前绝后的一次奥运。 回想第一次参加奥运，第一轮就被淘汰的凄凉，再到改革开放拿到第一枚金牌，前后经历了几十年，也见证了国家天翻地覆的进步，从被欺负到联合国五常。 “我仰望你看过的星空 脚下大地已换了时空 你留在风中摇曳的那抹红 在心中 心中” 歌曲落幕，全场掌声雷动，送给伟大共和国先辈，也送给送出美丽吟唱的古琴。 电视机前，顾爷爷看向顾谦这个孙子非常满意，有了这种歌曲，国家不会忘记。 “顾谦，好样的，不愧是我孙子。” 一向疼爱顾海的顾奶奶，也忍不住问顾海。 “阿海，你什么时候也写一首，到时候也上央视。” 顾海张张嘴想要解释，说这种歌曲不是那么容易些，需要长时间对国家发展有共鸣，对前辈们有无限敬重才可以。 可是，这些话他怎么说出口？ 顾奶奶又说：“不上国庆，上春晚也可以啊！那个没有那么难了吧？” 顾海低着头不说话。 顾奶奶也不是无知老妇人，也知道好歌曲可遇而不可求，可看见孙子拿出一首首经典，央视多次上门求歌——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啊！ 都是吃顾家饭长大的，怎么差距那么远？ “唉！不指望你了。实在不行，多多学顾谦，有什么不会的就去请教，不要觉得没有面子。” 顾谦面对顾海幽怨的目光，他也乐了，他太了解奶奶了。顾海这家伙一直都是奶奶的心头宝，从小夸到大，现在忽然发现，也不过如此，那种索然无味感涌上心头…… 有了孙子更好的表现，儿子拉胯对比，那就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以后都不好决定，要不要在亲戚朋友面前夸了。 晚会节目还在继续。 这一回轮到了马薇与张家杰上场，观众都很期待，这两个人给出什么样的歌曲。 第162章 晚会，顾谦也是赢家 “下面，有请我们的国际巨星张家杰先生，还有民族歌唱家马薇小姐，他们将给大家带来一首新的歌曲——《国家》。” “一玉口中国 一瓦顶起家 ……” 几分钟过去，很快就唱完了。 这首歌非常的经典，本来是顾谦和马薇的合唱，后来张家杰的到来，也就让给了他，现在表现出来看，或许有更大的意义。 不能说节目组担忧，而是半岛那边已经有传言，说张家杰是半岛人，关键这些人还在网上散布这种消息，建立歌神半岛人档案。 夭寿哦！ 而且，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欧美人相信了。没法，谁让《江南死他》这是一首半岛歌曲，歌神的眼睛也不算大呢。 “谢谢！”张家杰鞠躬感谢。 “《国家》这首歌送给所有的同胞，还有我的祖国，希望大家喜欢。”马薇鞠躬道谢。 两位主持人也出来和这两个天王天后聊聊天，他们太受关注了，都好奇他们都嘴巴，除了唱歌，他们还能怎么说话，和人们有什么不同声音，或者不同构造。 主持人先感谢了两人的演出，又提起这些日子两人的成绩。 张家示意马薇先说，他太受关注，要是先说，等下都没有人听马薇的话，影响掌声数量。 马薇也大大方方说起自己经历。 “我能走到今天，首先要庆幸自己能生在一个和平的国家，没有战乱，治安也良好，不然以我出身，别说走到今天这种舞台，吃饱穿暖都是问题，感谢我的祖国。” 下面都鼓起掌声，张家杰和两个主持人也鼓掌。 “其次我要感谢那些对我无私帮助的朋友，特别是顾海和顾谦，是他们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也是他们把我送进部队，让我了有一个家，人生不再飘零，谢谢你们，也谢谢我的战友。” 下面的掌声更热烈了，虽然不知道具体，可部队就是家，这太正确了，难得有艺人如此全心全意投入部队，这比部队自己培养出来更难得，更显得部队的吸引力。 主持人李卿道：“说起顾谦，我们刚才那首歌就是他写的吧？” “别说刚才那首，刚才好几首都是他写的。”主持人康光军接着道。 “是吗？家杰，他写了几首了？”李卿故意问道 张家杰笑道：“我刚才数了数，应该有三四首了，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其实我刚才唱的这首歌，本来是顾谦要上台唱的，结果他为了避免节目冲突，把歌曲让我来唱，他自己回家看电视，感觉挺对不起他。” “顾谦虽然没有来，但是我们不会忘记他的贡献，请把掌声送给顾谦，以及默默在幕后奉献的人们。”康光军慷慨激昂说道。 又是一轮掌声。 顾谦人没有来，却得到掌声，极为难道！ 主持人有和两位歌手聊几句，就是再次确认张家杰是华国人，张家杰的歌曲也是一个叫顾谦的华国人写，和半岛人没有关系。 有了这些话，以后好方便后面剪辑，投放到外网普及知识，破除谣言。 节目又过一两个歌舞。 接下来叶臻一首《如愿》唱到了当代国人的心坎上。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缥缈如仙，人也和以前一样清冷恬静。 到了后面，蓉瑶和一个老歌唱家合唱一首《歌唱祖国》，最后一段，许许多多今晚参加晚会的明星也加入到这首歌之中，形成了大合唱。 晚会也进入了结束阶段。 …… 顾谦家里，顾爷爷哈哈大笑，拍拍顾谦肩膀。 “好样的！你看，你虽然没有上台，但是主持人也没有忘记你的贡献。” “当然，当然！” 顾谦猛点头，顺着话头说道：“怎么也是央妈，大单位，又是国庆这种，做事肯定留有体面，国家也不会忘我一个做过贡献的人。” 顾奶奶则心里叹息，顾谦怎么就不能分一点灵感给顾海，哪怕不能五五分，来一个一九分也好啊！ 顾海面对母亲惋惜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脸了。 …… 京城的一处酒店套房内，阿媚姐气的脸都红了，眼中还有愤怒和畏惧。 地上满是被她砸破的酒瓶碎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张家杰把自身和华国绑的那么深，他不怕死吗？ 她已经和半岛那边说好了，会逐步脱离顾谦和华国，以后就上了半岛的战车，如果有可能就移民半岛或者米国。 实在有顾虑，那就移民家坡县，反正就是不留华国。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和半岛那边搞顾谦的影片安排，把张家杰也给隐瞒住。 不需要多久，只要六个小时，到时候木已成舟，造成张家杰和顾谦事实上的矛盾，很快就能分开。 奈何，不知道是哪个环境出现了问题，被发觉了，张家杰反应极为激烈，顾谦也 派出华芳这女人去半岛——功亏一篑啊。 说到底，半岛对《中南海保镖》的排斥也没有那么大，有官方和大鱼传媒做一些交易，张家杰坐拥庞大粉丝做辅助，这已经取得很大的合作共识。 阿媚和一些半岛人的动作才是少数人决定，属于功力不够，偷袭来凑的举动。 现在偷袭失败，那就要面对大多数人的讨伐。 半岛那边的人死不死阿媚不管，她自己估计要面对张家杰的愤怒——好在合作多年，感情还是有的。 难就难在顾谦那边，会不会揪着不放，她又该如何狡……解释，才能得到谅解。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顶层就是张家杰的住处，刚刚她已经知道，顾谦连夜来找歌神，是否就商量处理她的事情。 …… 同样一家酒店，顶楼，另一个套房内，顾谦和张家杰面对面坐下，聊一聊一些现在才能聊的事情。 比如，阿媚这个经纪人的问题。 “真不考虑留她了吗？其实我无所谓的。”顾谦说道。 “真不能留了，我怕死。” “或许她也是为你好呢？走她安排的路未必不是一条道路。” “你也别埋汰我了，真要走这条路，我十几年前也未必没有机会，可我还是退回来了。” “真不是埋汰你，如果你要走，加上我的支持，真的可能是最好的路径。” “学艺先学德，如果什么都丢了，自己还是自己吗？得到的，还真是自己拥有吗？” “既然这样，这事你自己处理吧！有什么为难的，可以联系我，一切以自身安全为主，不要觉得不好意思。”顾谦政这才露出笑容。 “明白，我也不是新手，见识过太多的残酷例子，不会让自己立于险地。” 两人三言两语就判定了阿媚的前途，也就不再聊她，转而聊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顾谦道：“你当了亚洲第一歌手多年，现在也有国际巨星名头，可名头还是名头，真正能够落在实处还是看流量变现。” “让我接广告？”张家杰诧异。 “不，不是广告，只是让你稍微暴露一丁点流量，看看能不能压垮一座城市。”顾谦神秘笑道。 张家杰也来了兴趣，忙问怎么做。 顾谦把事情说了，张家杰拍手超称赞，连声叫好。 于是两人咕叽咕叽商量步骤。 顾谦感叹道：“没有想到，你也有一颗闷骚的心。” “装逼谁不想啊！真当亚洲第一这名头别人给维护的，还不是平时有事没事调整角度，避免掉落。”张家杰轻哼道。 顾谦笑而不语。 两人又说起一些其他事。 眼见已经夜深，顾谦告辞而去。 第163章 国庆第一天的热搜 国庆第一天，对于许多人都是大事。 一些大单位已经在昨天庆祝了国庆，搞了许多晚会，1号这天好放假，嗯，放三天到一周那种。 而娱乐传媒在内的各种文化产业，包括各种旅游等等服务行业，这时才是赚钱的丰收时节，真打折假打折一哄而上，好不热闹。 大鱼传媒娱乐自然也是吃得紧盯这个时节，九月最后一天就上映《中南海保镖》，场面搞得相当大，各路媒体明星纷纷捧场，连《鲍青天》剧组都放假过来，可见对这事有多重视。 搞那么大场面，为的就是希望第一天票房能够火爆，形成一个很好的开门红。 经过各路媒体的报道，各路明星在网上宣传，b站和b乎更是直接挂在首页。 一体两面的博客和微博，当晚也上了好几条热搜，高高挂在前十，一度冲上第二，挂在第一的是《让赵氏飞》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三大主角之一也是华国走出去国际巨星，算是洪连彪都前辈，咖位一样的高。 另外两个大主角也是影帝，其中一个还是在国际拿过导演大奖的人，剩下一个在国内拿了三次影帝。 这三个，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狠角色，何况三个一起。 那些配角，十大配角里面，有两个视帝，剩下的不是有口皆碑的演技派，就是一线演员。 这样的演员阵容，堪称豪华，别说在近十年，放眼华语影视二十年都少见。 可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就偏偏和《中南海保镖》撞上了，不是提前一天，也不是延后一天，说巧合那也太巧合了。 透过这部电影的投资方，发现有香江杨家的公司，这也就明白为什么要同一天了。 本来，经过韩小五挑衅过后，杨家已经有所收敛，顾谦也没有进一步动作直接报复，就是通过黎诗雨的安排，把公司里面的一些艺人放进香江，和那边的人交友，但是拒绝带杨家的公司员工玩。 张家杰的如日中天，黎诗雨的发力，洪连彪都威望，如今香江艺人和公司都排着队等着顾谦光顾，杨家反而成为少数派，无法裹挟“民意”。 这种情况下，如果洪连彪转型成功，立马在香江拉起一个大山头，无形中削弱杨家的分量。 杨家别说和顾谦对垒，和洪连彪打都够他父子难受，何况还有时不时捅软刀子的黎诗雨，从音乐方面围剿。 杨白头也不是不想和解，顾谦就是不接话，没说接受，也没说不要报复。 这就难受了。 杨白头也是一个厉害人物，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办法，离间张家杰与顾谦的关系，这样黎诗雨帮谁都是尴尬，杨家也能缓口气。 他把目标盯在张家杰经纪人阿媚身上，这女人曾经欠过他人情，又有把柄在他手里，他再直接给出重谢，帮忙分析张家杰离开顾谦后，对张家杰只能说有利有弊，不是全是坏事，而对阿媚自己好处就是巨大的。 阿媚本来就不是什么道德女子，否则以前杨白头帮她的同时，又怎么能拿住她的把柄，人情与把柄本来就是一件事。 一边是把柄曝光，张家杰把她剔除团队，好处就是张家杰重情义，不会落井下石，安然养老。 一边是还人情（不值钱）和初次好处，要是拉张家杰进杨白头公司，二次好处就是股份，不低的股份。 哪怕不能拉进杨白头公司，带着张家杰捆绑半岛巡回世界，那得到的好处也难以估量。 就说刚刚米国广场秀，一场演出那边就给2000万米刀，一个多亿的港币。 这还不算半岛的一些要求和奖励，那也是一大笔钱。 然而你看张家杰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他说这需要公司的安排，不能私自答应。 顾谦这边的条件就是放开电影市场，给出公平合理的待遇与宣传。 半岛那边也答应了，就是在张家杰去米国时，带一带一个半岛姑娘。 这带人的事，不管是原先有没有安排，既然安排了就要给钱，这些钱最后她阿媚也能分一部分。 现在，什么都没有分到，这就等于伤害了她的利益。 第一次这样，以后只要捆绑大鱼公司，张家杰仍然被顾谦出卖换取公司利益，张家杰和她阿媚都是大受损失。 好吧！捆绑公司，也算艺人和公司资源互补，顾谦也给了歌曲，张家杰亏的不是太大，她这个经纪人吃点亏忍了就是，以后看看能不能从其它方面找补。 然而，阿媚听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张家杰被邀请去国庆晚会，这太让人难过到哭的事情。 如果是普通艺人，哪怕是华语顶尖艺人，这种消息肯定无所谓，还能吃一碗爱国饭，大肆在内地捞金。 可张家杰不是普通艺人，他以前是亚洲第一歌手，现在是国际巨星，背后有半岛政府撑腰，很快就进军欧美。 国庆节目组在这个时候邀请张家杰，完全是带着满满的恶意，是拖后腿的行为。要是被欧美人误会了，以后怎么去那边赚钞票？ 最重要的，这样搞，把为其一直付出的半岛官方置于何地？ 徒劳为华国官方做嫁衣吗？ 于是，本来还有一点点负罪感的阿媚变得积极主动，联系上半岛的官方，以张家杰的名义向他们道歉，说这是一个误会，一切都是公司逼迫，希望能得到原谅。 紧接着，她又联系上反对顾谦的力量，推动毁了《中南海保镖》这部电影的程序。 可她哪里想到，这件事被一个叫阿明的人知道，并且把这件事告诉张家杰，然后张家杰发飙，联系上了半岛官方，表明自己的态度。 半岛官方本来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他们本来就从合作中获益，不想事情出现波折，未来去欧美是张家杰的利益，何尝也不是半岛文化利益呢。 所以，阿媚的计划，还没有真正推动就被停止。 她又哪里知道，顾谦与半岛官方合作是多么的牢靠，利益捆绑多重。 别说张家杰不亲自开口，哪怕是他和顾谦翻脸，半岛官方都有可能为两人说和。 所以，阿媚所谓斩断挂钩计划，未必就推得动，甚至被当岛国成间谍抓起来也不一定。 …… 躲在房间里，阿媚心情烦闷。 快晚上十二点了，她知道顾谦已经离开，可她等了半个小时，仍然不见张家杰下来找她。 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张家杰的名字就在那里，她多次想要拨打，求一个死活…… 最终，她还是没有勇气。 既然睡不着，那就打开电脑，翻开热搜排行榜。 #顾谦国庆歌曲 #马薇张家杰 #国家 #如愿 #时空错位 #蓉瑶 #古琴 #歌唱祖国 #大鱼娱乐 #国庆档票房 #中南海保镖 #让赵氏飞 …… 果然还是国庆晚会的热度压过一切，每年都是这样，只不过这次的晚会又有区别，晚会节目爆火的都是顾谦的歌曲，还有他公司的艺人，甚至没有上台的他，还有他的公司名字，都能进入热搜前十。 原本不知道靠什么维持热度的《让赵氏飞》这部电影，一下子就跌出前十，关键还被《中南海保镖》压一头。 可以预见，首日票房《中南海保镖》或许输给了《让赵氏飞》，但是第二天绝对能超越。 这顾谦自带的热度太大了，通过晚会加成，流量最后都会转换成电影票房。 想到这里，阿媚有些隐隐后悔。 或许，退休养老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今，这个要求可能都成为了奢望。 她趴在键盘上呜呜哭泣，泪流不止。 只见电脑输入框被她按出一行骂人的脏话。 第164章 好大一把火，舆论沸腾 顾谦忙了一天，下午回来就帮忙做晚饭，一家人吃晚饭看电视，最后去酒店和张家杰商量事情。 一天都没有好好上网。 不过他的消息并不闭塞，最起码在中午的时候已经知道票房成绩，也知道大致的口碑。 …… 趁着睡觉前，他也和阿媚一样上网看热搜舆论。 不过他是一边看一边高兴，和阿媚一边看一边伤心难过，呜呜大哭不同 他是哈哈大笑，惹来也还没有睡觉的爷爷过来敲门，让他安静一点。 你猜猜网友怎么评价顾谦的？ [顾谦这么厉害，同台竞技的人一定是悲哀的] [同台竞技其实已经证明很厉害了，起码也是天后天王级别，更多的人连上台的机会资格都没有] [如此说来，围观的前排都是一流了，比如薛之刚之流] [别误伤友军，老薛是自己人，要调侃就拿李逍遥赵灵儿之流说事] [喂喂！楼上的，我们的逍遥哥哥和灵儿妹妹也是自己人，顾谦还给他们写过歌曲] [哦！对不起！没有想到这对金童玉女也是友军，要不你提供一下不是友军的] [还不简单吗！谁是顾谦的敌人拉出来枪毙就得了，比如那个写小说的韩小五] [这东西还不够资格我们骂，最起码现在是顾谦高光时刻，我们骂着垃圾玩意，掉分] [以前倒是又一个白眼狼，结果进去踩缝纫机了] [你说是吴小签吧？其实也就最多二线，真谈不上出名。要说出名，还是那个摩托若拉，以前硬歌霸气的代表，结果也进去了] [你们说的都是小虾米，真正顾谦的对手还是今天票房第一的那几个，骂他们才是过瘾] [你可别害顾谦，这几个，目前顾谦还真碰不得，我们也不敢骂，会给顾谦招黑] [那几个你们骂不得，但是背后的投资公司你们可以骂，硬生生和顾谦上映同一天，还早早卖票多出大半天时间，无耻之徒] [对哦！今天看了票房，顾谦输的挺多的，出品公司是谁？] [就香江东兴集团杨白头咯！他名下有不少艺人，比如香江太子某某某，香江花男某某某……还有号称香江第一性感美女某某某，名字我就不提了，你们自己查看] [我靠！骂死他们……] [……] 接下来就是大范围谩骂，杨白头旗下那些艺人被网友一个个点名，甚至形成一种直接到这些明星微博痛骂一番趋势。 这些香江艺人也蒙了，连夜起来做公关，雇佣水军引导，让他们冷静，明星艺人是无辜的。 然而，不管怎么引导，最后这些明星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这也引起了一些其他香江艺人不服，他们面对外面的时候，特别是内地的时候，都比较团结，相互帮助。 于是，这些明星纷纷发言，支援杨白头的艺人。 这下不得了，内地那些被欺负过的明星艺人粉丝，也都一起加入对这些香江艺人的声讨，声势浩大。 什么“你们香江一个龙套伙食是五十元，给我们内地过去的女主吃五块钱的伙食” 还有“我们一线的视帝去了你们香江，给出的片酬只有一天两百元，还不如一个打杂的，简直奇耻大辱” 更有“你们在香江蛮横就算了，来了内地还殴打德艺双馨的老前辈，将人活活殴打至昏迷，脑震荡住院” 网友们举例出很多的例子，直接把这些老黄历拿出来发泄，让许多香江艺人心中直接颤抖。 其实最让人恼火的，还是香江艺人带来的一些风气，让网友很不喜欢，比如玩弄感情这些。 放在内陆初始，哪怕不坐牢，星途也要黯淡无光，可这些人经过资本运作，还是继续活跃，继续捞钱，这些都是香江那边“传授”的资本经验。 现在好了，积累十几年时间大矛盾，一下子就在这个时候爆发。 微博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一直推送这些，到了第二天早上，微博前十的热搜已经有五条被这些骂战占领。 顾谦起床后，再次登录电脑时，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状况。 在比对手机短信，宋桃昨晚连夜发送的多条短信，说舆论已经被一些人操控，故意往大的搞，而舆论中心，就是顾谦。 顾谦看看网络，他无比确信，就是有人搞事，而且不是一群人，是两群人，北面南面都有参与。 他又打开聊天软件，这个群是公司高级群，都是大鱼决策层和大艺人。 里面已经很热闹，说的也是现在网络这个事。 他把消息往下拉，最早一条是华芳发的，是凌晨一点。 华芳：网络舆论味道不对，你们能不发言就不发言，更不能站队，哪怕是宣传电影和其它，也暂时缓缓 宋桃：要不要通知顾董 华芳：不用，先看看，别打扰他休息 宋桃：行，我给他发个短信 华芳：可以，今晚我和公关部守着，你明天还要早起路演宣传，早点休息 宋桃：那我去休息了，有事直接给我电话 华芳：块钱吧！ 早上，6：00 薛之刚：厉害了，睡一觉，网络变天了 小兔：【害怕】 大兔：【恐惧】这还是我们熟悉的网络吗 薛之刚：两位美女早上好，那么早起床 小兔：大叔，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是，我们起早赶飞机，您老起那么早干嘛 大兔：不会是约了邻居大婶锻炼身体吧 薛之刚：去去去，一个人多好，要什么大婶 …… 顾谦往下翻，都是两个美女逗弄大叔的对话。其实薛之刚年纪真不比红兔大多少，就几岁而已，可在形式风格上，双方就像差了一代人。 这个时候，群里应该也有人起床看群了，不过就没有人打扰这三个活宝乐子。或许，也正在翻微博那边的舆论吧。 到了八点，开始有人插话，认真讨论形势，以及应该如何应对。 叶臻：我这边还好，歌迷都比较理智，没有参与大乱斗，刚才我也给各个群主发消息，让她们约束好歌迷。 马薇：我的歌迷更加佛系，年龄要么偏大不上网，要么是部队兄弟，知道纪律性。 蓉瑶：我这边有点麻烦，两方网民都过来逼我表态，让我站队，是南边还是北边，看样子我这边是他们选定的突破口。 侯勇：电影官方号这边也是骂声一片，说我们雇佣水军，破坏南北关系，不是好东西，要出来道歉 钟涛：我这边都成了开封府办案地点，个个都要我评评理，我看着头大 古琴：我这边倒没有多大冲击，反而有人提议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学马薇姐投靠官方，以后安安心心做音乐……真不知道是新粉丝，还是水军过来恶心，都没有做好工作就发言 张家杰：本来今天我要去香江接父母，看样子只能和他们在荆南那边汇合了。 徐猛：京城是一个是非地，这两天大家都不会安生，记者会疯狂搞事……呜呼，还是先跑回剧组避难好 …… 第165章 各方的立场和利益 京城，某会所。 《让赵氏飞》的导演兼主角凯文，还有另外主角之一李富贵，以及女主角京城公主安娜，三人拿着红酒庆祝。 “干！” 三人饮尽一杯，都咂摸咂摸嘴巴。 “凯文，这次我真是真服了，没想到四面埋伏的局面，硬生生给你撕开一条路。”李富贵笑道。 “这不算什么，现在的国内娱乐圈，情况就跟一战前差不多，矛盾积累够多，随便点把火就能烧起来。”凯文摆摆手说道。 他长得谈不上人高马大，却也非常壮实，身上有一股大佬，就是土匪江湖那种匪气。 他也一直立这个人设，影视江湖面子很大。 安娜也轻笑道：“火你是点起来了，咱们也能上岸，就是苦了杨白头，他公司艺人现在被骂惨了，还牵连了许多有趣的人。” 这话凯文不想接，李富贵可不管那么多，阴阳怪气回答安娜的话。 “说起杨杨白头我就来气，我们明明原定9月22号上映，避开国庆这个大坑，以我们的人气，怎么也能火上半个月，打破华语票房纪录。结果杨白头偏偏要狙击顾谦，同一天上映，还搞偷袭占了大半天便宜，文凯的形象都败光了。” 说完他就更生气了，他也是当年受害者之一，堂堂视帝影帝，结果去了那边待遇连龙套都不如。 到了现在，他地位更高，内地电影也崛起，结果还受那帮香江人的气，这非常憋屈郁闷。 安娜也不说话了，虽然李富贵说的是事实，可并不全面。 文凯七年磨一剑，只为跻身华国第三个大导演。 不管是对影片的质量要求，还是声望上的气势，他要是不同意，杨白头磨破嘴皮也没有用。 加上他有土匪的绰号，惹毛了他，他能跟你干架。 所以，所谓杨白头这个投资方命令，根本就不成立。 以她昨晚从情人高官那里得来的消息，这事是凯文主动联合一帮资本，专门拿顾谦开刀，也拿洪连彪祭旗，于是杨白头的提议就成为了顺水推舟的事情。 甚至情人还怀疑，杨白头所谓的提议，也是在文凯的引导下说出，或者收买杨白头身边一个人，以“气话”方式说出。 文凯自称土匪，其实就是流氓，形式肆无忌惮，说得好听是不拘小节，说难听是不择手段。 如果说洪连彪都出现，恰好成为祭旗的对象，这事过后文凯肯定拿着烈酒上门赔罪，到时候又能成就他“霸王”一段佳话。 归根结底，说白了还是耍流氓。 狙击洪连彪是计划，文凯能够收尾。事后只要洪连彪还想在内地混，那就只能低头，搞不好为了抚平“流言蜚语”，还不得不“友情”客串文凯第二部电影。 打了你，你不能还手不说，你还得对外面说：这是我愿意，能给文凯练拳机会，帮助他成就拳王职位，我与有荣焉。 你说，气不气人？ 这就是文凯一直以来的骚操作，以义气之名行白嫖之事，以制造困难之实拿解决困难之酬劳。 然而，这次对《中南海保镖》的狙击，那洪连彪祭旗的事，出现了意外，中间出现一个叫做顾谦的人，他还把国庆晚会办成了自己的音乐专场。 这下子麻烦大了，《中南海保镖》票房大爆发不说，作为压在头上的《让赵氏飞》这部电影就是踏脚石。 票房输了后果非常严重，无法对投资人交代，他以前说出去的话就不是“霸气”，而是吹牛逼，从天才变成骗子。 以前种种的包装人设一夜崩塌，别说第三个大导演的梦想，以后连融资都困难，养望七年恢复？ 别开玩笑了，没有作品培养新粉丝，再养二十年也没有用。 于是，他又联合微博以及一些特殊人群，一起想把事情搞大，直接点燃香江娱乐界与内陆娱乐界多年矛盾的大瓜。 果然，一夜国庆，前十的热搜顾谦就少了一半，按照压热度，又爆出大乱斗，接下来就是相互丢黑料，到了中午，顾谦的热度就能抹去七七八八。 不管这次大乱斗如何收场，顾谦可能被双方粉丝给恨上，特别是彻底塌房明星以及粉丝，他们会无休止的搞顾谦。 这种事情，顾谦哪怕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说这事和自己没有关系。 这就是文凯的计划，也是他一贯的作风，交朋友还是做敌人，他都一顿拳脚招呼，如果还不行，那就两顿。 他管这叫拳拳之心，掏心掏肺。 …… 香江。 杨白头呆在办公室内，他刚刚放下电话，脸色阴沉不定，难以抉择。 电话是黎诗雨打来，语气倒还是和往常一样和蔼可亲，可话里话外说的很明白，让他不要绑架香江艺人搞对抗，否则香江艺人内部可能会分裂。 说什么分裂那么含蓄，就是想表达，敢再乱来就弄你。 如果是以前，杨白头还真不怕空有名望没有资源的“老佛爷”，随便就能搪塞就过去。 奈何今时不同往日，这女人掌握了大鱼传媒这个资源，许多香江艺人都眼巴巴她介绍资源，期望有一天可以青云直上，哪怕不能成为第二个张家杰，成为另一个蓉瑶也是好的。 没有谁认为自己能力和形象比蓉瑶差。 她行，我也可以。 在这种氛围下，“老佛爷”黎诗雨就有了权威，杨白头只能退让，不再逼迫其他艺人站队。 他拿出电话，接通老婆电话，让她放出风去，说他从来没有搞逼迫一事。 这事，既然都是人情，干嘛给老佛爷，给自己老婆不是更好，想想她知道怎么说话。 …… 京城，神鹰传媒娱乐。 陈茜陈楠母女也在关注事态发展，她们也约束自己的艺人，不要参与进去。 有陈家做背后靠山，她们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艺人，不管南边还是北边，都不会逼迫她们站队。 “妈，接下来顾谦是不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他有官方支持，头上又有两宫太后遮风挡雨，他倒不了。” “受伤呢？会不会名声受损，麻烦缠身？” “不好说。” “……” “他有才华，有作品，培养出一个个大明星，又有自己的宣传平台，这些都是他底气的来源。可他不按别人定下的规则走，注定处处受制，会不会有一天摔个大跟头谁也说不准。” 都是开娱乐公司的，顾谦怎么就能这样依着自己的性格走，而她们背靠陈家，有时候还得低声下气求人，境遇差的太远。 她有时候挺羡慕红兔的，有这样一个老板支持，那得多么幸福的事。 红兔现在名声极好，名气也极大，很多时候她就是陈家五行的代言人，只要报上她们的名字，陈家在哪里做事都顺风顺水，当地人给出极高的信誉度。 这种好处，陈家哪怕拿出每年五个亿做公关都做不到，得到的便利好处又何止值十个亿？ 这一来一回，这两姐妹对家族的贡献，每年起码二十亿以上，所谓放弃的高档代言品牌所损失几个亿，那都不算什么了。 所以，哪怕陈楠自己有一个公司，去年也上市成功，给家族多了一份产。可做出的贡献，未必有红兔大。 加上陈家老大一家今年推出的电动摩托车，销量已经占据前五，明年进入前三问题不大。 这又是对陈家一个大功绩，把她们母女俩比的黯然失色。 而这一切，都是顾谦。 没错，哪怕是电动车产业，也是顾谦建议，陈家老大才投入。 好在，陈茜自己的房地产公司发展也很好，收入节节攀升，她相信自己以后的成绩不会比大哥一家人差。 时间，一切都需要时间证明。 “小楠，你不比别人差，最起码不比她们两个差。” “嗯，妈，我知道了。” 第166章 失控，大事件爆发 中午11点。 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忽然炸翻娱乐圈：《让赵氏飞》的两个重要配角被抓了，还附上照片。 紧接着半个小时不到，警方就给出通报：这两人涉嫌吸食违禁品，证据确凿。 然后，广电下达命令，《让赵氏飞》这部电影下架。 麻了！真的麻了！ 你们可知道这两个重要配角是谁？ 或者说，他们的父母是谁？ 说出来吓死你们。 一个是华人国际巨星方柱民的儿子方仕官，妥妥的华语影视太子爷，别说走在国内，哪怕走到国外，他都能用老爹的名字在各地混吃混喝。 在根基深厚方面，洪连彪还真不如这位老巨星，差远了。 这样一个威望隆重的人，儿子被抓了，警察这是要造反吗？ 别说他儿子有没有碰，哪怕真的碰了，你们就敢抓吗？ 真的能抓吗？ 可以抓吗？ 可，真就被抓了，不是警告一番，不是误会，不是协助调查……警方给出了理由，拿出了证据，而且这个理由，真触碰到所有华人的底线。 说完国际巨星儿子背景，再来说说另一个人又是谁。 他老爸叫章铁立，长年拿视帝奖杯，说他是国内太子或许夸张，他要是自称世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他老爸不但是视帝，他老妈也是大明星，他们一家人经营着一个影视制作公司，电视剧一部接着一部大火。 可以说，他们的夫妻店就是艺人们终极目标——夫妻恩爱，事业有成，儿女成才。 可就这样一对模范夫妻，他们都儿子竟然碰了违禁品，被朝阳群众举报，当场就逮住。 听说，当时参与的人不少，抓了一长串，只不过没有这两个二世祖有名。 这样一个大事，电影自然就被下架，受到冲击的人太多了，网上也有太多的猜测。 [怎么就在这档口出现这个事？都知道“南征北战”肯定相互抖黑料，没有想到玩那么大] [这是往死里干啊！不怕死吗] [这绝对是不死不休局面，其它问题国家还能容忍，违禁品国家不可能容忍] [你们说，这到底是南边的人抖出来，还是北边的人举报] [应该是南边的人吧！章世子是北面二代的门面之一] [那谁不也进去了吗？他老爸可是南面的骄傲] [他老爸不但是南面的骄傲，也是华人的骄傲，不能单独算南面的人] [按照谁受益谁是嫌疑人思维，受到两个二世祖牵连，《赵氏》下架，《中南海保镖》背后的顾谦嫌疑最大] [别什么脏水都往顾谦身上泼，国庆档又不是只有这两部电影，国师的《山茶花的浪漫》明天也要上映了，这部剧投资方的人品，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还真是，这部剧投资方每次电影上映前后都是无底线炒作，连女主角未成年都被搞出绯闻，也是无语了] [不管是谁举报，我们都要为国家点赞，他们这次没有捂盖子，好样的。] [这种事，真不是说举报就有用的，他们背景太硬了，主要还是国家的态度] [……] …… 下午一点，还是那个会所，文凯三人再次聚首。 沉默，还是沉默。 他们在两个二世祖出事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于是通过关系打听上面怎么处理。 只要没有通报，那盖子就没被解开，一切都有可能。 哪怕实在不能救，能不能往后拖延通报，起码也要等电影下映再说。 至于媒体这边，他们相信自己的人脉，可以封锁住，现在又是“南征北战”时期，大料太多了，没有必要得罪他文凯。 更何况，真的只得罪文凯吗？那是要毁了两个二世祖的未来，也彻底得罪两个娱乐界大人物。 在官方媒体给面子的情况下，私人媒体谁敢报道？ 然而，事情出乎文凯的预料，那些关系的回馈就是让他别插手。 好，可以不插手两个二世祖私人问题，那么能不能延期公布？ 不能是吧？ 那好，我重新剪辑，保证三天之内完成，重新上线行不行，我不想失去国庆档。 什么，不知道？ 这不关我的事，怎么就…… …… 总之，两个多小时，文凯的要求一再降低，到了最后是恳求，只要能上映就好，无所谓国庆档与否了。 然而，官方态度暧昧。 另外两个人也发动了各自的人脉，结果都差不多，得不到一个像样的回复，反而被警告了。 李富贵叹息道：“估计是我们之前宣传方式有问题，把官方惹恼了。他们抓不到把柄就算了，这一次没有那么容易过关。” 安娜瞥了一眼文凯，见他面皮抽动，估计他也知道问题所在。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三人又是一阵沉默。 之前宣传可以说手段尽出，花样翻新，各种骚操作不断。什么“性感”“爷们”“绯闻”“真刀真枪”“全影帝阵容”“场地花费两亿”等等全都用上。 以上这些都是常规操作，真正的极限操作是那官方开刷，什么“剧本被多次修改”“和官方拍桌子”，拍好之后，“审核不过关”“一怒之下海外播放”“官方如此腐朽审核制度吃枣药丸”等等。 可以说，裹挟民意对广电总局进行各种……已经不是挑衅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把总局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还让老百姓大喊活该。 一时之间，总局已经成为全民公敌。 真实的情况，也不过是剧组……应该说是文凯故意写禁止情节，这个情节完全和故事不搭边，他就是要走一个流程，一个骂总局的流程。 后面拍好之后的审核，也故意有暴露镜头，总局肯定不可能给通过，然后又是一边删减这些无用镜头，一边喊着海外放映，谁想看只能去国外等等！ 其中的委屈，总局只能默默咽下，挨了多少诅咒只有自己清楚。 最恶心的是，文凯看热度要下降时，他还一边帮忙辟谣，说这是误会，没有的事。这样一来，还有更多人同情他，说他被总局逼迫澄清的。 你真要有心……算了，都是套路，恶心至极，懂的都懂。 好了，现在好了，电影出现问题了，以前种种恶心的事情，总局不清算才怪。 最可怕的是，现在放映了两天，短时间内还能保证片源不泄露，时间长了一定出问题。 文凯现在已经不是想着赚多少钱的事情，回本就好。 只要电影能够重新上映就好，哪怕片源泄露，网上盗版很多，票房拦腰斩断等等。 这些他都不管了，认了。 他有信心，凭借他都这些年的人脉，还有七年养望，卖一卖惨，他还是那个华国导演界最璀璨夺目的明珠，票房不会太低，回本没有问题。 这部电影就是他的“福”，也是他的“劫”，解决好了前路一片坦途，解决不了寸步难行。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一看来电，文凯脸色更加难看，这是他目前最不想看到的人。 第167章 两天的票房记录 “啪” 狠狠一巴掌，文凯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漏出鲜血。 谁也没有想到，国际巨星找到文凯后，第一件事不是质问，不是求助，不是商量，而是直接打人。 由此可见，心中的愤怒到底有多大。 李富贵刚想说什么，被安娜拉着走到一旁，表示无辜。 文凯也被打懵了，抬起头刚要发怒骂人，肚子又挨了一个飞踹，整个人飞走几米远撞在墙上。 砰！ 人摔在地上，又滚几圈，想撑起身又摔趴回去，显然伤得不轻。 这回，别说安娜一个女人，连李富贵这个男人也吓得面色发白，害怕自己也挨揍。 就他这瘦竹竿体魄，很难承受功夫巨星一拳一脚，要是被攻击，icu也不要去了，去了也浪费钱，直接拉去火葬场就是。 场面寂静。 别说李富贵安娜两人害怕，连跟过来算账的章视帝也很意外，他想过可能会为难文凯，最大限度敲一笔竹杠，没有想到直接就动手。 他也不敢说话，更没有立场说话，儿子被抓了，前途尽毁，自己也名声扫地，晚年不保。 他和文凯其实算是好友，相识于微末，同属于北面演艺圈明面上的核心之一，立场相同，正因为这样，他才能把儿子送进这个万众瞩目的剧组，分到的角色也不错。 哪里想到，文凯夜路走多了，这一回终于见了鬼，被攻击的该死自己的儿子。 所以，对于文凯，他是又愧疚，又痛恨，心情极为复杂。 这事到底是一个意外，还是有人故意盯上攻击，一切发生太快，都看不清楚。 哪怕九成把握说是阴谋，可也不能排除意外。 噗！ 文凯又挣扎几下，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这可把安娜三人给吓坏了，正犹豫要不要报警时，方·打人者·功夫巨星·柱民冷冷说道。 “滚起来，装什么死？” 文凯闻言也慢吞吞站起来，满脸都是鲜血，看起来很是凄惨。 见他没有死，三个人松一口气，最起码不用惹上麻烦。 方柱民坐在一个沙发上，冷冷看着文凯，仿佛就像看一个垃圾一样，随时都有撒一泡尿上去的样子。 国际功夫巨星气场强大，外形也壮实威猛，没有人敢在他发怒的时候打扰。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都觉得身体僵硬，血流不畅时，方柱民才再次开口。 “都坐下。” 几个人如同学生，一个个找位置坐下，哪怕导演界的逼王文凯也不敢造次，也怕被打。 当然，要是传出去，他又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他外号土匪，做什么都是符合逼王气质。 “说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要有任何隐瞒。” 文凯哪里还敢隐瞒，自己解决不了的事，让方柱民解决就是，帮人也等于帮自己。 于是，他把前前后后的手段都说了出来，也有怀疑目标。 “你说，这事是顾谦做的？有什么证据？” “没有，这只是我的猜测。” “看来，我还没有将你打醒，到了这个时候还想利用我去攻击顾谦，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别人都是愚蠢？” 眼见方柱民又要发怒，章铁立连忙说和。 “文凯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准确，也有可能是幕后黑手就想要这样的指引，目标不只是我们，还可能是顾谦。” 方柱民还是压下了火气，目光瞥向安娜，对她说道。 “安小姐，体制内你人脉广，帮我们查一查，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安娜点点头，“我会尽量，不过你们查不到，我这边也未必查的到。” “嗯！那多谢了。” …… 顾谦今天没有出去玩，去了公司坐镇。 在这翻滚的网络舆论，他今天哪儿也不想去，也不敢去，他也怕啊！ 好在老天爷帮助，大鱼这边还没有开始公关，大事件就爆发，压过了“南征北战”事件。 所有胆战心惊的艺人都松了一口气，心中对两个二世祖千恩万谢，好在有你们吸引舆论。 顾谦拿着手中票房报告，心中乐开了花。 第一天票房：9月30号 《让赵氏飞》票房超过三千万，位列第一。 第二名就是《中南海保镖》，两千一百万。 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排片少了一些，宣传又少了太多。 最主要的，票价也便宜很多。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昨天国庆第一天，又是周六，口碑爆发。 《让赵氏飞》拿下将近四千万票房，差点突破年初一部进口大片留下的记录。 《中南海保镖》拿下三千万票房，还是第二。 从上座率来说，双方都差不多。 不过，在土豆打分网上，《中南海保镖》取得8.8分成绩，比昨天上涨1.0，也客观看出影片是否得到大部分影迷的人心。 《让赵氏飞》第一天得到9.0高分，第二天就降落到8.5分。之所以如此，已经不是客观回落的现象，而是有太多的低分，口碑两极分化严重，说好的哪里都好，里面每一句对白都有深意，境界不同看到的景象也不同。 打低分的人也不不服，说这一部电影也就一般般，不能说差吧，就是不符合宣传那么好，欺骗了我们，给低分没话说。 另外有一部分人，说这部电影就是一部戏剧，一部被搬上荧幕的戏剧，什么狗屁男人的浪漫，妥妥就是没有一点生活气息。别人都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你直接架空生活，哪里有代入感，从头到尾都是装逼，尴尬要命，更不要说代入。 这些给低分的人也喜欢玩捧一踩一，说完文凯作品的不是，又拿出洪连彪的《中南海保镖》来吹捧，说这才是神作。 里面罗列出从电影构架，音乐，演员演技，武打动作，核心立意等等，说这是一部拥有香江特色，又超越香江电影的作品。 总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历史丰碑，一部经典电影。 …… 顾谦一边翻看各个网站评论，一切都对《中南海保镖》有利。 最重要的是，因为昨晚晚会热度，影院方面已经把今天排片增加到31%，票价也有所上调，从凌晨场开始，上座率良好，一场比一场好。 这点他可以想到，估计有不少人看完国庆盛典之后，好奇之下就直接去看了电影，反正也是周末，又是国庆放假。 早上他就有预估，今天的票房应该能很高，差不多和《让赵氏飞》相当。 哪里能想到，对手中午就被下架，不知道多少场次被《中南海保镖》占据，这些都要今晚凌晨统计，明天中午得到反馈。 想到这里，他笑了，票房纪录他有机会摸一摸。 第168章 张家杰尽孝心 就在大事件当天，也有许多事情的发生，各自有各自的精彩，不但国内如此，国外也一样。 比如外网脸书中，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张家杰发布出几张照片，有他自己的，也有他和父母的。 不过，在父母出现的照片中，大多是背面，有的玩金鸡独立，有的玩太极，个别侧脸照片，也是开心笑容。 从文章中，张家杰说自己这些年对不起父母，没有和他们好好游玩，只顾着开演唱会，场次在多年前就已经破了华人歌手记录，现在很快就破了世界纪录。 他可以预感到，未来几年他会更加忙碌，甚至大多数时间都可能在世界各地，回家时间不多。 而父母一天天衰老，他都不敢想象，三年或者五年后，父母会老成什么样子，想想都可怕。 于是，他把半岛演唱会推迟一些时间，他要好好的陪父母，偿还这些年的亏欠。 他不但分享了照片和文章，他还在全球上传了一首新歌。 三个小时后，有“好事者”把张家杰这次的照片配上这首歌，制作一个mv上传到b站。 这个人可能担心照片少，让人看了单调，还“好心”从网上寻找更多张家界美景照片，全都放进这个mv。 b站可能是对于歌手敬重，于是把这个mv放在首页横幅，提供大家观看转载。 新歌的名字叫做《时间都去哪儿了》，一共有四个版本，有半岛语，有岛国语，也有华语。 歌曲主题就一个：孝道。 mv里面有传承美德，善良，美丽，放松等等，地点都是张家界，在具体一点就是天门山。 对，就是和张家杰谐音的荆南省张家界。 这个地方就是顾谦老师白建芬儿子易皓书的地盘，他在这里当市委书记。 顾谦那天就说了，要把孝道和天门山绑在一起，让人们知道，想要孝顺父母，又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没问题，带他们来天门山就是。 国内还好，地大物博，山川秀丽比比皆是，可对于东北亚两国，他们人口多，经济好，地方小，又非常多传统，给他们寻找一个尽孝道的地方非常有必要。 那么，天门山就是。 顾谦也对张家杰说，眼看你就要征战欧美，你必须要得到官方的支持，而想要多大的支持取决于你的重要性，你要让国家看到你的变现能力。 至于代言什么的太低级了，拿多少钱都是错的，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而且，你更不能倾尽全力宣传，那样也是错误的，不管做出多大的成绩都不够好。 要“不小心”“霸气侧漏”，哪怕是mv也是“好心人”配图上传，不能是你，也不能是公司，也不是地方官方，而是好事网友的作品。 这地方对于你而言，也只是尽孝道的地方之一，你与当地官方没有什么关系，你只是一个普通游客。 只不过后面你为了避免影响，就不再分享其它地方美景，张家界天门山也“被迫”成为尽孝道的唯一地方。 张家杰也不知道顾谦脑袋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亮肌肉”，同时也是做贡献，释放出善意。 最绝妙的，这个地方还和自己这个巨星名字很接近，是谐音，可以发挥出最大的宣传作用。 …… 晚上九点，也就是歌曲上传六个小时，mv上传三个小时，流传到外网不到两个小时。 顾谦接到易皓书电话。 “师兄，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哈哈哈哈哈！师弟啊！你可害死我了，游客太多，装不下了。” “哦？不会明天的机票都卖完了吧？”“何止是飞机票，连火车票都卖完了。现在打电话过来要求加班次的电话很多。” “我不是提醒你准备吗？你没有准备？” “准备了，已经三倍的量，还是不够。而且，有些人等不及，自己开汽车来，天门山下的停车场已经不堪负重，那边的酒店也全部爆满。” “帐篷准备得怎么样？” “准备了五千多个，现在已经送租出去将近两千个，还有源源不断的人来，估计今晚可能就要用上三千都不止。” 说起这个易皓书就很佩服顾谦的先见之明，让人把帐篷准备好，还是官方统一出租，不存在胡乱收费的说法。 顾谦还是更关心机票的事，这些人才是高消费群体，特别是国外的机票，进来都是肉。 “那两国有没有反应？” 易皓书更加佩服了，也明白顾谦关心的核心。 “国内方面，一周内的机票已经全部被订购完。半岛那边反响热烈，加了五倍的航班，依然不够，看样子还要继续加量。” “……” “倒是岛国，人口比半岛多那么多，过来的人数反而少一点，不过也很多了。” “……”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和附近几个机场对接，我们的游客只要下了他们那边的飞机，大巴车就能直接全部拉过来。” 顾谦笑道：“这样借别人的飞机也不好，咱们的飞机场也属于国际机场，多多安排飞机，以后游客汹涌都会是常态。” “那是，我现在也在忙跑这些事。顾谦，这次真的谢谢你。” “别客气，未来的各种问题够你头疼，到时候别怪我多管闲事才好。” “哈哈哈哈哈！城市大发展所产生的头疼，我愿意多多益善，头痛欲裂才好。” “别高兴太早！南边椰岛的三亚，那边地理和风景才是得天独厚，可旅游业为什么迟迟发展不起来，还不是服务态度有问题？” “……” “如果说椰岛交通不便，那么桂桂的山水，早就闻名于世，交通也便利，这些年却原地踏步……还有他们南面的海边银沙，风景也好，海鲜美食也罢，也都是极好，可你见他们发展起来了么？” “……” “师兄，文旅产业，服务才是核心。游客是过来放松游玩，不是来受气的，如果过来被当地人欺负，那名声就臭了。看看我给你举例的几个地方，引以为戒啊！”顾谦再次提醒。 “放心，我会把这些写成条文，发给各个单位和企业，哪怕我有一天离开了，这些规矩依然会起作用。” “师兄，条文只是条文，没有经过血祭的条文，那和废纸有什么区别？” 顾谦语气冰冷，他绝对不允许骂张家界的时候，顺带骂张家杰，谐音的好处很明显，可如果出了问题，反噬的时候一样麻烦。 易皓书也一个激灵，他知道这事对顾谦的重要，他狠狠道：“谁砸我们当地文旅饭碗，我就砸他饭碗，大不了养他一辈子。” 顾谦闻言，笑了。 第169章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今晚顾谦睡得很踏实，可是许多人却辗转反侧。 比如文凯，方柱民，章铁立，杨白头，阿媚…… 其实最惶恐不安的，是一个叫蒋布惟的人，一个想要拿下马薇，攻陷顾谦的人。 为什么说他害怕呢？ 因为，举报电话是他打的，命令来自鸡哥，他不能不做。 他不知道鸡哥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要抓的是谁，听话就是。 他想过，鸡哥命令让他做第一件事，这说明已经撕毁了原来平衡交易关系，他不知道为什么破坏这种关系，有何意义？ 他本来也以为，鸡哥要驯服他，这需要一个过程，让他慢慢沦陷，这个电话只是一个仪式大于实际意义的举动。 然而，捅出来的事情大到他难以置信，直接把电影界最牛的人结了死仇，也把目前最会制作电视剧的视帝给得罪到死。 完了，真的完了。 这事要是传出去，不用功夫巨星吩咐，国外那些疯子为了收集讨好筹码，一定会杀了他全家。 …… 3号，早上。 顾谦登上了前往张家界的飞机。 他要去张家界看看，这是他第一个手笔，也想亲身参与，收集第一手资料，以后有大用。 他比谁都清楚，流量最后的归属就是变现，而变现最快捷的就是带货。 这“货”可以是农产品，可以是工业品，也可以是一个景区，一座城市的产业，一个城市的文化。 他和穆婷婷还有关超刚刚下飞机，易皓书就派女儿和秘书过来接走，直接就进入政府大院。 进了大厅，秘书蔡德信就接到领导电话，他连连说“好，是”之后，留下酒店房卡和地址，匆匆离开。 易皓书有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易颖，今年高一，是一个身材纤细，两腮带有点婴儿肥的姑娘，性格古灵精怪，刚才一路上问了很多问题，把顾谦搞得脑壳痛。 “顾谦，你们其实住我们家就好，没有必要出去住，外面酒店又贵，还不方便。” 顾谦笑笑没有回答这话，他岔开话题。 “现在都到饭点了，你爸不在，你想怎么招待我？” “我爸不在，还不是你折腾的，现在都不知道有多少公务员恨你，国庆都不能好好游玩。” “等他们升职了，就会感激我。” “切！” …… 这一天，易颖带着顾谦逛景区，一片片人头，非常拥挤。 站在天门下，盘山公路弯弯曲曲，人流密集，就像一堆堆移动的钞票，哪里是山区该有的穷山恶水之地。 “你在想什么呢？”易颖问道。 顾谦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惹得她哈哈大笑，说顾谦庸俗，小小年纪钻进钱眼子去。 顾谦懒得跟她说这个，她可能不知道，她老爸为了让一百多万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不知道熬白多少头发。 穆婷婷眼珠一转，说道：“要不你写一首歌，把这里热闹的景象写出来，纪念今天的见闻，也赞美这里的人文山水。” “也不是不可以。”顾谦一愣，笑道。 易颖警惕，连忙说道：“别写什么山歌，这两年我爸爸为了让我融入当地，逼着我跟他们学习山歌，我都快学吐了。” 她对顾谦的操作能力还是佩服的，她也是一个爱唱歌的人，也想要有一首顾谦写的歌。 她有奶奶这个大神教，底子很好，各类音乐多少都能玩得转，也正因为这样，她老爸才让她加入当地音乐社。 不过说实在，她不怎么喜欢民乐，更不喜欢山歌，太单调了。 顾谦笑道：“放心，我这首歌绝对是一个高难度挑战，你有多大的劲尽管使出来，就怕你实力不够。” “哼！你可不要小看我，在去年全市校园比赛中，我拿了第一。” “你爸爸是第一，你当然是第一。” “你……我不可能作弊。” “你无所谓是否第一，评委老师却很在意。” “这，我又不是不懂音乐，谁的实力怎么样我自己清楚，也就那些人嫉妒胡说八道。”易颖闷闷不乐。 看样子，这个事被学校拿来宣传，然后就有人阴阳怪气，说她靠老爸权势才拿到冠军，这让她有口难言。 顾谦从穆婷婷手里接过草稿纸，开始写写画画写出他想要的曲子，易颖也不打扰，就静静等待。 十几分钟后，顾谦完成了歌曲，交给易颖。 “喏，你看能不能唱。” “《山路十八弯》，还真是够形象。”易颖接过稿纸，读出歌曲名字，她又瞥向弯弯曲曲的上山路。 顾谦点头，“对，这首歌调子很高。” “难不倒我，让你看看什么是高音之王。”易颖牛气冲天道。 接下来她开始唱。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不行，声音太软了。”顾谦打断道。 “这里的山路……” “还是不够放开，不要保留。” “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不够原生态，丢掉流行唱腔” …… 易颖的歌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动听，引来许多人围观。 “这小姑娘唱歌真好听，音量够大。” “嗯，喜鹊清脆的鸣叫也不过如此。” “人长得更好看，我要是有那么一个孙女就好了，整天让她唱歌为我听。” “哈哈！说什么呢，还整天唱歌，那她都不用上学了。” “要是我女儿那么漂亮，不用唱歌多好，我工作都多几分力气。” “爸，我就知道，你一直嫌弃我不好看，可那能怪我吗？还不是你和我妈长得丑。” “啊？女儿你来了？爸不嫌弃你，等到了寒假，我们一起去广州做整形去，广告打得震天响，效果应该不错。” “还是去半岛吧！实在不行就去暹罗，国内的我可不放心。” “行，到时候和你妈商量，看她拿主意，财政大权在她那呢！” “你真没用，连一点财产都保不住。” “……” 来的人多了，本来顾谦也不在意，易颖也不是当众第一次唱歌，并不怯场，反而越唱越高亢，对歌曲的掌控越趋于完美。 直到有人认出顾谦。 “你们看，那个小男孩是不是顾谦。” “哪个顾谦？” “就是月亮之上那个小孩。” “哦！他啊！你别说，还真有点像，不过有那么大吗？” “都四年过去了，就不能长高啊！” “也是。听说他最近又火了，写了好多歌。” “谁信谁是傻子，一个小孩哪里能写那么多好歌。” “那你看看，他现在不是又写一首，还教姑娘唱歌，很好听。” “那我喊他一声，看他应不应——顾谦。” 顾谦闻言转头看过去，一个大叔哈哈哈大笑，对他说道。 “你也过来玩啊！” “对，过来玩，大叔你一个人来么？” “我和我的兄弟一起来，看看有什么地方可以摆摊，明天好过来做生意。”大叔拍拍身边的另一个男人，这是他的兄弟。 “哦！那倒是不错的主意。那您忙，我们先下山了。” “哦！好好。” 顾谦知道，既然已经被认出来，那就必须离开，不然就这平台，一旦拥挤推搡，后果就是“饺子下锅”，一个个掉山。 在关超的开路下，顾谦穿过围观群众，走到外面。 找了个园子，几个人走到树下休息。 穆婷婷心有余悸道：“刚才我还害怕有人要签名，把我们围困，那就太危险了。” 顾谦笑道：“那是我不够出名，也不上镜头，不然哪能容易逃脱。这也是我不喜欢上台演唱的原因，走到哪里都要带口罩，感觉自己就像另类。” “我们回去录歌吧！这首歌我太喜欢了。”易颖已经迫不及待，她太想证明自己，冠军是她凭借唱功和天赋拿下，而不是爸爸的权利。 顾谦也觉得差不多了，也就答应下山。 刚刚来到山下，顾谦就接到留守公司的宋桃电话，说有人拜访，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人还是尚锦绣那边介绍。 “看来，只能说再见。”顾谦无奈对易颖说道。 “那我送你去机场吧！”易颖哪怕百般不舍，也挤出笑容，没有过多挽留，可见她懂得轻重。 路上，顾谦和易皓书通了电话，说自己有事要回去，只能说抱歉，不能陪他吃晚饭。 易皓书也是一再安慰，没事，有的是机会。他反过来自责，没能好好招待顾谦，也多想顾谦帮忙带女儿一天，省了他多少事。 顾谦听完哈哈大笑，不敢接这话，易颖就在旁边呢。 挂了电话，车子也到了机场。 这个城市就是那么小，美景又多，各处的景区就显得密集，非常精致的一个城市。 天黑时，飞机降落在京城的机场，公司这边也已经派车过来接，宋桃也来了。 车子开在路上，顾谦问对方是什么人。 宋桃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一个欧美女人，我说你不在，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后来没有多久，尚锦绣打电话过来，说这个女人对顾谦很重要，希望尽快会面。” 顾谦眉头微皱，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尚锦绣明明有他的号码，为什么没有直接打过来，反而是那个女的吃了闭门羹之后，这才牵线搭桥？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尚锦绣从一开始就不想牵连进来，拒绝了那边的要求，最后那边加大了筹码，这才愿意通知一下？ 还是说，那边其实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到来，见不到面了，这才通知尚锦绣帮忙。 尚锦绣是岛国人，地位业界其实很高，由她牵线搭桥自然能见到顾谦，这很好理解。 可有那么多国内“高人”，其实也可以做同样的事，甚至更方便，可以亲自到场引荐，为什么不用？ 顾谦绝对不怀疑对方没有这个实力，以娱乐圈跪舔国外惯例，找一个有分量的人引荐，实在太容易了。 “现在对方还在公司吗？”顾谦问道。 “没有，已经回到酒店了……”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宋桃接起电话，说了一会后，挂了电话。 “对方很急，说要现在见到你，怎么办？”宋桃如实回答。 顾谦看向反射镜，副驾驶位置的关超也从镜子看到顾谦，两人眼神对视，都微微点头。 第170章 环球露西小姐 车子进入酒店停车场。 顾谦几人在一个服务员带领下，坐上电梯上了五楼，来到一个商务套房门前，那个年轻的白人女子已经在等候，热情的要和顾谦拥抱，吓得顾谦连忙后退。 这一举动，惹来旁边还没有离开的服务人掩嘴轻笑。 这白人女子也不尴尬，还故意说顾谦见外，然后热情的让几人入内，关门。 房间里除了这个女子，还有她的一个亚裔女助手，为几个人端茶倒水，一套茶道流程非常熟练。 经过自我介绍，这漂亮女子自称露西，是环球音乐亚洲副总。 顾谦接过名片，草草扫过几眼，不再多看。几人都是尚锦绣介绍，身份应该错不了，就是不知道两个竞争的公司，怎么就私人关系那么好？还是里面有交易？ “那么，露西小姐，你急忙过来见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顾董，我们环球想要你的歌曲授权？” “什么类别授权？哪些歌曲？” 露西从手提包拿出一张a4纸，递到顾谦面前。 “顾董，我们想要这些歌曲翻唱权。” 顾谦看过里面的歌曲名字，包含了他这些年创作的绝大多数歌曲，连《向天再借五百年》都不放过。 “你们胃口也太大了，像这首你们拿去做什么？” “这首曲子很霸气，我们的半岛分公司有艺人想重新填词，做一个半岛版本？” “你确定他们有这样简练语言填词？别到时候弄了笑话。”顾谦目光古怪，前世的半岛版本被国际笑话好几年，现在怎么有遇上。 露西耸耸肩，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既然想要，那应该有高手填词。” 露西一身女士商务西装，蓬松的金发，蓝色的眼睛就像大海，脸上皮肤娇嫩……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方姑娘，年纪不大却身居高位，背后没有大人物支持，顾谦是不信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那种自信从容，正正经经谈生意模样，怎么看都不对劲。 没有道理因为版权就急忙见面，现在谈的反而才是不要紧，也不着急。 “露西小姐，这事我会和我公司商量，过几天再给你答复，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我有东西给你，我觉得你应该需要它。”见顾谦作势要起身，露西这才说出今晚见面的目的。 只见她从手提包拿出一盒光盘，说道：“这东西给你，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顾谦没有接，反而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里面记录了一个记者贿赂过程，他想用这个方法败坏你朋友名誉。” “我的哪个朋友？” “马薇。” 顾谦闻言就不能淡定了，接过光盘盒子，交给穆婷婷，让她用笔记本电脑播放。 穆婷婷鼓捣一会，视频里出现一个记者正在当“导演”，他教一个中年胖女人怎么表演。 穆婷婷惊呼道：“狗仔之王小卓子。” 顾谦也认出来了，这个“导演”就是臭名昭着的卓威，旁边助理也是老熟人了，就是以前网上那个老驴。 他想不明白，这个老驴明明是自己人，这些年能混得风生水起，都是他顾谦照顾和指点，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什么没有联系？ 视频里，那个胖女人不但完全按照卓威指点的台词，还超常发挥，把马薇形容得非常不堪，不孝顺父母不说，当年逼得爷爷奶奶赚钱给她读书，导致二老积劳成疾去世。 对家里是如此，在外面也是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初中就和流氓滚床单，有一次…… 这女人一边说一边哭，反正马薇在她这里就是不忠不义不孝女。 …… 看完视频，顾谦脸色铁青。 他知道马薇这个后妈不是好东西，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坏到这个程度，甚至都不知死活胡说八道。 难道她真不知道，追究起来，那可是要坐牢的？ 真以为一个后妈身份就能拿捏，还要用舆论倒逼行敲诈勒索，利令智昏。 顾谦深吸一口气，对露西说道：“谢谢你能提供这个视频，这个礼物我很满意。关于翻唱版权的事情，我会好好考虑。” “你能喜欢就好。” “那我先走了。” “我送你们。” 露西把顾谦送出酒店，两人相谈甚欢。 进了车里，顾谦让穆婷婷把笔记本电脑脱下电池。 穆婷婷见顾谦这么谨慎，她本来要说些什么话也就是说不出口。 一路上，谁都没有怎么说话。 到了公司，几个人进入顾谦办公室，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顾谦让穆婷婷把光盘放进影碟机，再次播放里面的内容。 “你待会知道怎么说吗？”卓威问道。 “这有什么难的，这丫头我从小骂到大，骂她还要什么技术含量。”中年胖女人大大咧咧说道。 桌威摇摇头，“如果你就这样，效果不会好，别人都会认为你和她有仇，所以才说她坏话，到时候挨骂的是你，你也别想从她那里拿到钱。” “那我该怎么做？”说到钱，胖女人也要认真听讲。 卓威说道：“你和马薇以前的事，全村人都知道，所以再怎么洗刷都不好办。但是有一点村里人肯定不知道，那就是马薇这几年发达以后，到底有没有和缓和关系。” “对对对！” 胖女人连连点头，说道：“马薇他老爸几年前生了一次病，本来那死丫头不想给钱，还是村长打电话过去，这才寄钱过来。” “这就对了。从那以后，你应该经常跟马薇通电话吧？” “刚开始还打通，我问她问多了，她就拉黑我的号码，可恨。”胖女人咬牙切齿，双眸露出怨毒，好像马薇真欠她五百万一样。 “那就对了，只要有这些通话记录，别人就知道你们母女关系缓和，经常听电话聊家常。” “那，我还骂不骂她？” “当然骂。只不过用另一种办法，不是你仇恨她，而是她不懂事，你痛心疾首，想要骂醒她，有时候不小心想起她混蛋事，你可以骂狠一点。” “那怎么开始？” “开始你先这样……” 卓威把驴哥当马薇，让他承受胖女人痛骂。 第171章 最恶毒后妈 经过二十分钟的演练，马薇的继母进入状态，说起马薇小时候虽然调皮，比如故意弄翻桌子，让碗筷破裂，最后家里只能买铁瓷碗。 又比如她还往米袋撒尿，让大米腐烂等等。 对外，马薇把玻璃瓶打烂扔进洗澡的河流，让很多人中招流血，连她这个后妈也经常被抓弄。 后妈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于是就加强教育，两个人梁子越来越深，有一次马薇差点把弟弟推下悬崖。 “我也知道，她不可能真的敢杀人，但是从那以后我是真的不敢再管她，而她也搬去她爷爷奶奶那里去住。”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懦弱，也把两个老人陷入危险境界，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教，也不敢管了。” “后来……” “她简直就是畜生……” “她爷爷奶奶离世后，我还想起她对我那仇恨的眼神，我这些年都害怕。” “……她爸爸生病治疗的钱，不管怎样都是她出的，我很欣慰，她变好了，还能加入部队，有了铁饭碗，我也就放心了。” “就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来，她爸爸估计撑不了多久……” “她现在可能也忙吧！我电话都不接了。” 这女人说话有时候颠三倒四，并不是非常连贯，好像想到什么说什么，妥妥一个农村妇女，见识不多的那种。 有时候很泼辣，可内心还是朴素善良，胆子也大不到到哪里去。 可正是因为这种“天然”形象，没有太多演技痕迹，让看完视频的人才真正相信内容，一个立体的后妈透过镜头进入人们心中。最后也忍不住给出同情：后妈难当。 同样的，一个从小顽劣马薇也进入人们心中，那些种种“顽皮”行为，不知道多少人也种过招，马薇也成为观众的泄恨的对象。 可以想象，这视频要是剪辑出去，马薇会受到多大的谩骂，哪怕是部队也未必能保得住，更不要说是顾谦了。 实在是视频里把马薇塑造的太恶劣，不关到死都不足以平民愤。 这时候人们又会想，这玩意儿怎么就能加入部队？ 不用审核吗？ 是不是顾谦使用了钱财？ 还是马薇用起老本行，用色色陪领导？ 这事，先入为主之后，没有这个视频澄清，不但对顾谦是一个打击，对国家公信力、特别是对部队的公信力，都是一个打击。 顾谦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他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拿出电话，看了手机电话簿，思考要打给谁，他忽然停顿。 拿出碟片，让穆婷婷打开笔记本电脑备份刻录一张光盘出来。 他又翻看手机，到底打电话给谁好？ 最后他拨打了贺虎的电话，这事涉及部队名誉，不管交给谁处理，又如何处理，必须第一时间通知那边。 “哈哈哈！顾谦，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易皓书那边的伙食不好？”贺虎还是那样的爽朗。 “咦！您怎么知道我去了那边？” “你当我是瞎子吗？你上天门山写歌的照片已经上网络头条了。” “是吗？我都没有注意，一直忙活，现在都没有休息。” 我说你小子，为了给易皓书政绩，不但搭上了张家杰，连自己也亲自出马，是不是太拼了？以前在我这里，也没有见你帮忙宣传部队。” 听着贺虎吃醋抱怨，顾谦也是笑了，堂堂司令用这种语气，这说明对顾谦是真的亲近。 “行，下一次我给你拍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你要怎么选。” “哈哈哈哈哈！选什么选，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全都要。我告诉你，可不许反悔，我明天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狼崽子，让他们也恭喜恭喜。” “随你，反正如果拍不成，丢脸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你小子滑头。” 两人又聊了几句，最后说到正题。 “你小子这么晚了打电话，肯定有急事，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 顾谦言简意赅把事情说了一遍，等着贺虎拿主意。 贺虎反问：“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感觉很古怪，不正常，所以这才问问你。” “你等着，我现在过去找你。” “那么晚了，你有必要浪费飞机油费吗？明早再过来也可以。” “你忘了，现在是国庆，我也在京城。” “哦！对对对！您老也是上电视的人。不过，如果方便的话，还是我去找你吧。”顾谦也不敢恃宠而骄，让一个大佬亲自过来商量事，自己去那边好一些。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我让人去接你，你等着。”贺虎也干脆，没有真的要来，可能是真的忙，也可能是身份不方便。 “好的，好的。” 顾谦放下电话，把备份藏好，然后带着笔记本电脑和关超下了楼，其他人都让他们去睡觉。 宋桃和穆婷婷哪里真的能去睡觉，还是留在公司休息比较好，免得顾谦有什么吩咐，到时候又要回公司。 顾谦和关超在公司门口等了十分钟左右，一辆军车停在眼前，开车的正是贺虎的警卫。 身份没有问题，上了车后，军车在前面路口拐弯往回开。 …… 经过几层关卡，军车来到一栋小别墅门前，迎接的不但有贺虎，还有政委吕克松。 顾谦快步向前，连忙笑道：“没有想到我不但打扰了贺伯伯，也影响了吕伯伯的休息，实在是不该。” 吕克松笑骂道：“你小子现在怎么也学会这些虚伪的东西。” “没办法，出来混总要学会圆滑，不然就处处得罪人。”顾谦摊摊手，笑嘻嘻道。 “行得正坐得端，你怕什么得罪人。谁敢叽叽歪歪，让你贺伯伯出马收拾他。”吕克松开玩笑道。 以他说话做事条理清晰的性格，平时不可能说出这种“违背原则”的话，谁让现在在他眼前的是顾谦呢。 于公来说，顾谦拿出的那么多优秀的军旅题材歌曲，又给部队送来马薇这个优秀的文艺兵，对于部队的士气有提高作用。 而顾谦更是开放了歌曲，这其中的损失难以估量。 于私来说，江州这边的部队是与顾谦对接部队，什么好事也是这边先得到，他吕克松和贺虎还得到了总部的夸奖，连最高层也有所关注，说他们好样的。 这种关注和夸赞，不管是对整个江州部队还是两个领导，前途都一片光明。 你就说说，这两位大佬能不对顾谦亲近吗？ 刚才贺虎说要去顾谦公司，还真不是开玩笑，他真那么想，也没有什么架子，更不会有心理负担，顾谦就是自己人，还是一个孩子，他们这些人照顾一些是应该的。 第172章 关超的出身 四个人进入客厅，贺虎招呼几个人坐下，问问顾谦饿不饿。 不问倒也罢了，这么一问，顾谦还真肚子呱呱叫个不停，不用他多说什么，贺虎就让警卫进厨房热菜。 关超也跟进去帮忙，厅里就剩下三个人。 “你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老吕本来就在我这里商量事，你打电话过来，他就想着和我一起去你公司参观。”贺虎解释道。 他与顾谦还是有点生疏，这是脾气所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顾谦，这小孩太完美，用长辈痛爱方式又怕伤了孩子自尊，毕竟这孩子也是大人物了。 可他又真的想亲近，只能用尊重方式，慢慢磨合吧！ 反而是吕克松，他和顾谦相处融洽，很有默契。 他笑道：“我是真的想去看看，你那办公室是不是真的两个篮球场那么大，里面处处都是光景园林。” 顾谦哭笑不得，解释道：“我公司就一层楼，以前还是别人的一个小小的分公司，我办公室真要有那么大，其他人都不要办公了。” “也是，我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你的公司最赚钱，办公地点不是园林雅致就是富丽堂皇。”吕克松也笑着说道。 “估计是听说顾谦在魔都买了一栋大厦，想着作为老巢的京城公司，应该也是很大一栋楼。”贺虎分析道。 这个说法还真有，网上不少人都对顾谦的大鱼传媒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相邻各个大厦都被租下来。 三人聊了一些日常，其乐融融，一点也不像三更半夜要睡觉的样子。 没一会，关超和另一个警卫把饭菜端出来，不但热了原来的菜，还添加两三个新菜。 “关超你也坐下吃，叶子也不要拘谨。”贺虎招呼下，两人也连忙答应。 吃饭中途，吕克松目光瞥向关超，问道。 “关超，这几年出来，本事有没有落下？” “报告政委，我从未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关超下意识身体笔直，快速回答道。 “放松放松，就是聊聊，你现在不在部队了，用不着那么严肃，吃菜吃菜。” “是！” 关超看似放松身体，拿起筷子重新吃饭，可看他那样，随时都做好执行命令的准备。 “你们原来是一个部队吗？”顾谦好奇的问。 贺虎淡淡说道：“他都新兵训练在我这里练习，后来过来几个月，被特种部队选拔上，从那以后就没有回来。” “司令，我……”关超要解释。 贺虎打断道：“规矩我懂，我不是责备你。可你小子已经退伍了，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我还不能给你安排一个教练职位？我还听说你那时候有经济困难，直接一个电话过来，不管是我还是老吕，解决起来并不困难，用得着给人当保镖卖命吗？” 顾谦脸黑：要不是他出来，我哪里有这么好的保镖，而且我也没有亏待他啊！ 吕克松笑道：“好在小关运气不错，这些年跟着顾谦，也算是工作轻松，赚的也多，就当是放松放松，毕竟特种部队训练辛苦，出任务也很危险。” “也确实如此。”对此，贺虎承认。 关超这才解释道：“那时候家里确实需要钱，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只主要的，我还能照顾家里，处一处感情，不然我在家里真的是熟悉的陌生人。” 说到这里，他看向顾谦，认真阿说道：“这几年我真多亏了顾谦，给了我很高的工资待遇，也给了我很大的自由时间。” 既然当了顾谦保镖，自然不会胡乱离开。不过嘛，他不能离开，他可以让家里过来看看他，有了钱，什么飞机票，什么包车费都是小意思。 过来了岭南，顾谦一家人也很客气，就当走亲戚。 关超家里也因为有了他供养，不管工作还是生活学习，整体水平提高很多。 他对顾谦的尊重感恩，都记在心里，默默的报答于行动上。 顾谦笑呵呵道：“超哥帮了我很多，多少次从人潮汹涌的地方把我捞出来，而他脚面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特别是女人的高跟，不管多厚的皮鞋，踩上去就是一个伤痕。” 他顿了顿，笑着调侃道：“而超哥却怕我知道，偷偷躲起来抹药，可他哪里想到，药味哪里有那么容易消散，还骗我说是提神醒脑的药，真当我是小孩子吗？” 关超被四个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反应也快，对顾谦说道。 “四年前，你难道不是小孩子吗？” 顾谦闻言一愣，也忍不住笑了，其他几人也笑了。 四年前，顾谦个子小，还真是小孩子。哪怕是现在，谁敢说顾谦是大人？ 一顿饭，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 只要不喝酒，其实一顿饭用不了太多时间。 菜饱饭足，接下来就该聊一聊正事了。 顾谦拿出光盘和笔记本，播放给两个大佬看。 从头到尾，两位大佬都没有说什么，哪怕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见心中的承受能力多么厉害，不愧是一军之主。 “您二位怎么看，又该怎么做？” “你先说说自己的看法。”吕克松说道。 顾谦知道，考验无处不在，自己要是一个回答不好，显出智慧不足，以后有什么事，两个大佬就会直接做安排，都不用跟他商量了。 顾谦组织语言，说道：“那个露西对我说，这是给我的礼物，也是她接下来要谈判的诚意。可反过来想想，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战术上的威胁，战略上的威慑。” “继续。”吕克松点点头，认可的了这个开头。 顾谦说道：“我不知道请那个狗仔的人是不是露西，可我想过了，哪怕不是她本人，也是她的势力，再往深一点说，哪怕不是她这个势力，也是她头上的共主构建的体系做的。” “放在抗战时期，不管我们受了什么委屈，归根结底都是岛国的过错，只要有机会，把枪口对准那鸟天皇，一枪崩了他，绝对不会产生无辜念头。” 关超和小叶警卫眼中露出佩服，这就是大佬思维吗？说话做事直奔要害，拿捏了那里，剩下的就好捋顺。 两个军中大佬也欣慰，顾谦这孩子不愧是一个大企业老总，看问题高远，剩下的就要怎么寻找着力点。 “你继续说。”贺虎说道。 顾谦说道：“既然已经确定有人不怀好意，露西作为那边势力的代表之一，她不可能为了争权夺利破坏这个攻击我们的计划。既然她能送来这个视频，要么她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多，要么是能给我们带来更大的伤害。” “你觉得他们是选择要钱还是要命？”吕克松又问道。 “不好说。” 第173章 军方高手的打草惊蛇 顾谦说道：“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把柄能够威胁到我，除非真的把我的亲人绑票。” “还不至于。” 贺虎摆摆手，说道：“华国政府不敢说能够保证任何公民绝对安全，可绝对有实力和决心报复回来。你的事不管怎么算，都只能商业竞争，最多是文化商业竞争。不像科技竞争，他们真的敢下死手。” 吕克松分析道：“这个视频看似很厉害，让人觉得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越擦越嫌脏的样子，可真实的结果不会如此严重。” 顾谦知道他的意思，一方面警察会出面调查，村民会作证，部队高层也绝不允许有这种污蔑陷害，公司那么多明星，到时候也支持，法院会判决那几人渣坐牢，事情也就尘埃落定。 闹得欢腾，结果只能让顾谦轻伤，恶心恶心，达不到预期效果，最多给外媒多写一些批评华国文章，然后转到国内给公知，又阴阳怪气一番。 一切大局都在高层把握的情况下，小折腾可以，想翻出风浪那是不可能。 顾谦苦恼，说道：“现在刀子藏在刀鞘，这反而麻烦，随时能够威慑，而我们不可能就这样主动去曝光。甚至我怀疑，这一切的行动都是障眼法，包夸所谓威慑都是借口，目的就是把视频给我，可我想不明白，视频在不在我这里，跟害我有什么直接关系？又支撑到什么作用？” 俩个大佬对视一眼，笑了。 吕克松欣慰道：“你能想到那么多，这已经足够好了。毕竟你不是警察出身，对犯罪不是那么敏感，考虑不到什么是主观，什么知情，什么是接触，这些都会成为害你的所谓证据链。” “……”顾谦闻言错愕，好像，这里面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而他们都知道。目前所有的问答果然都是一种考验，就没指望他能贡献什么计谋分析。 怪不得他们刚才还有时间扯日常，吃宵夜，一点都不着急。 “哈哈哈哈哈！老吕，你也不要再拐弯抹角了，把事情告诉顾谦。”贺虎非常得意，好像还有点着急献宝的孩子，坐等大人的惊叹。 见顾谦也是很想知道的样，关超也求知欲很强，吕克松这才笑呵呵，把事情说出来，第一件事就把顾谦打懵。 “就在两个小时之前，那个露西，她已经订好明天早上飞往米国的飞机。” 顾谦真的被这消息干懵了。 两个小时之前，那不是他顾谦刚刚下飞机时候吗？甚至还是在前往酒店的路上。 “果然，我没有猜错，从头到尾，她就没有想要什么翻唱权，这只麻痹我的反应，转移注意力的手段。” 吕克松点点头，又说道：“我们还知道，这事牵扯到一个蒋布惟的人，是他雇佣一个叫鸡哥的人发布任务，卓威这个接单，然后才有后面发生的事情。” 顾谦是真的惊讶了，没有想到这样完整的行动链，这两个大佬就这样拿捏在手，这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摸查到，肯定布局一些时间。 以他们的权势人脉，只要有一点时间，他们就能形成一个完美的作战方案。 什么在华势力公知，什么乡村泼妇犯罪，什么狗仔队，通通都会一网打尽。 顾谦也笑了，说道：“那么，今晚露西他们的行动，你们都看在眼里？” “嘿嘿，仅仅是看在眼里，他们的行动也是我们促成的。”贺虎得意说道。 “你们也太……”顾谦瞬间想到这两个大佬用枪逼着露西做坏事情景，不过很快就否认了，堂堂一军首长，还不至于搞的那么直接，太跌份。 吕克松也不再卖关子，解释道：“在你说要把马薇运转入军队的时候，关超也给我们这边打了电话。经过初步调查，我们对马薇这个人很满意，于是就主动用一些人脉，把马薇的关系落户到我们这里。” 顾谦瞥向关超，一时心思复杂难明，有感激，也有失控的感觉。 关超也是心里忐忑，这事吧！好心是肯定好心，可多少也有点私心，想在其他区域部队反应过来之前，让自己的老部队得到好处。 也正因为有私心，所以心虚，不敢坦白，做了才知道，同一件事，在老板角度看和在朋友角度看，完全不是一回事，权利这东西能让事情变味。 贺虎提关超说话了：“这事关超没有做错，如果不是他的主动推荐，又说了许多未来种种好处，我们不会给马薇那么高的起点。而其他兄弟部队，看到她那复杂的家庭关系，可能也会望而却步。哪怕你在努力推动，代价不知道要付出多少，马薇得到的也不会太好的待遇。” 吕克松也说道：“当我们收下马薇，还给出那么高的待遇，那些兄弟军区老伙计都嘲笑我们，最后只有一点小成绩，搭上未来的前途风险，愚不可及。”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继续道：“我们既然敢收，敢给待遇，那不但看好她个人品德，也看好你的能力和未来。事实证明，我们没有看错人，你们都是好样，让那些嘲笑我们的家伙心羡慕酸去吧！” 贺虎认真严肃说道：“我们拿了你们的好处，那就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会给你们解决好后顾之忧。从一开始，我们就派人对那边进行了监控，后来蒋布惟对马薇不怀好意，那也被我们给盯上，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眼里。” 顾谦很感动，不仅仅是两人“收人办事”的风格，还是他们给出的尊重，明明白白给你解释，化解可能对关超的芥蒂，多好的领导啊，谁说部队不懂人情，又是谁说当兵都是一根筋。 真是那样，军心早就散了，还打个屁仗。 更重要的是，他们这个举动，不但顾谦非常受用，关超更是感动到不行，狠狠的敬了一个军礼，以后部队一个招呼，还不是刀山火海一样闯荡。 有了这样一个小插曲，他们的关系更好了，贺虎之前有的陌生感也消除干净，三人从此亲密无间。 “你们是怎么促使那个露西做出这个举动的？”顾谦也好奇，如果之前的陷害马薇是连接线路，那么顾谦这里就是最后一环，关键就是手中的光盘内容，只剩下送电，就要顾谦好看。 “很简短，打草惊蛇。” 吕克松笑道：“我们弄出一点动静，让他们知道陷害的事情已经败露，以后你就会针对他们，合作的路途已经断了。同时又给他们一点行动时间，你起码要三五天才能拿到证据。这三五天，足够她做很多事情，哪怕离开之前给你放把火也好，不然她没有办法对公司交代。” 顾谦终于明白，什么是打草惊蛇，不愧是玩军队的，兵法一等一的好。不过，他心中还有些疑惑的地方。 “从蒋布惟开始，又到卓威结束，露西又怎么融入这条线里面？” “露西和中间环节鸡哥关系密切，因为她，鸡哥放弃了蒋布惟这个傀儡。” “明白了！”顾谦点点头。 这种密切关系，华国这边都知道，在那边阵营中，估计已经是半公开秘密。 第174章 顾谦吓出一身冷汗 “这个露西到底要放什么样的一把火？”顾谦又问道。 “当然，这把火其实已经燃烧了，你看看网上现在最热闹的是什么就知道。”吕克松道。 “两个二世祖涉及违禁品事件？”顾谦惊呼道。 这把火是真的大，直接烧穿娱乐圈，触碰了华国底线，没有妥协的那种，绝对能改写娱乐圈走向的大事件。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是露西这个小婆娘点的火。 从长远来说，对华国娱乐圈是有好处的，短期而言那是真的痛，会让很多人惶惶不可终日，甚至让一些公司破产。 而华国的骄傲方柱民也被质疑，没有了华国老百姓的支持，他以前的一些坚持底线也未必继续坚持下去。 “对！就这个事。” 贺虎问道：“你或许没有想到，点这把火的执行人是谁吧？” “蒋布惟！”顾谦脱口而出。 “这你也能猜得到？” “你都提示那么明显了，我再猜不出那就是傻蛋。蒋布惟在他们眼里，既然被我们“打草惊蛇”，那就很快完蛋，既然如此，自然是废物利用。”顾谦笑道。 他大概也隐隐约约能摸到一些脉络，火已经烧起来，那就要烧到顾谦身上，给出最大的打击，要么是方柱民亲自出手，要么是那些铁杆粉丝出手，顾谦以后日子不会好过。 最重要的是，洪连彪这个国际新人，现在对方柱民的国际资源挤压严重，抢走不少角色。 这其实也是欧美影视圈故意挑拨离间，以此给方柱民压价，省去一些片酬。 效果是真的管用，让方柱民很难受，片酬是少不了但是，却无奈承担一些义务，当大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正因为这样，哪怕方柱民不相信事情是顾谦做的，也不是洪连彪做的，他也会用沉默的方式对顾谦和洪连彪进行打击。 至于影迷网民，只要拿出几篇两个功夫巨星有利益角逐过往，他们就会相信这就是真相。 顾谦这边更加好说，两部电影在国庆档就是死对头，那边电影还有方柱民的儿子，暗中出手也就顺理成章。 至于章视帝的儿子，也不能算鱼池之殃，以前章视帝在电视剧市场霸屏，现在顾谦也开始进入电视剧市场，一出手就是收视率巅峰。 为了继续保持优势，干掉老二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听说，再过几个月的开年大剧，两人的电视剧又撞上。 你说，顾谦基本上赢定了，没有必要出手？ 不不不，你又怎么知道，这会不会是一种报复，之前章视帝已经出手暗算顾谦，顾谦一怒之下就是一记反攻绝杀，废了章视帝的儿子前途。 …… 顾谦收起扩散的思维，他想了想说道。 “想让我和方柱民对上，那就要拿出我指示蒋布惟举报的证据，或者说我能逼迫蒋布惟手段。” 他眼睛瞥向桌子上的电脑，呵呵笑道。 “这里面的东西确实可以逼迫蒋布惟，可得罪方柱民的后果，绝对比得罪我的后果严重。得罪了我或者官方，逃到国外就好，得罪了方柱民，全世界都容不下他们一家人。” 吕克松认真说道：“你不要觉得离谱，如果他不知道得罪的是方柱民呢？事后后悔来不及，为了减轻责任，极力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呢？” 顾谦想了想，点点头道：“还是有很多漏洞，比如我这么做固然让蒋布惟这个仇人灰飞烟灭，可自己也得罪了方柱民，得不偿失。” “网民没有那么多理智，他们只需要一个发泄口，这个人毁掉他们偶像和骄傲，必须要完蛋。”吕克松道。 “这个人还不能是小人物，不然承载不了那么多怒火，而我和洪连彪刚刚好。”顾谦苦笑道。 他都能想象到，那个时候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网民会将他淹没，甚至出门都有可能挨揍，不上学的事情也会被“专家”拿出来说事，说他起了一个很坏的榜样。 如果说官方还能为马薇翻案洗白，可方柱民这事真的很难洗，特别是蒋布惟的指控，杀伤力太大了。 想到后果，顾谦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看向两个大佬，小眼神泪汪汪，满格的求救信号，惹来他们哈哈大笑。 终于能显出他们这两个长辈作用了，以前都说顾谦帮助他们，懂不懂就装逼，太打击人。 这回，知道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厉害了吧？我们也是有用的。 好一会，顾谦满足了两个大佬的虚荣心，这才收起眼中的泪光。 “那现在把他们抓了没有？” “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明天早上露西离开，晚上蒋布惟才出手——嗯，也可能是他们一起离开我国，然后关押蒋布惟，用他的名字在网络上搅动风云。” “呵！”贺虎嘲讽道：“这个蒋布惟，如果在国内，他哪怕坐牢，自己也不用死，家里人也可能保全，可要是一旦出国，一家人都得躺板板。毕竟，只有死人的威力才是最大的控诉，特别是自尽的那种。” 顾谦确实感到心寒，西方那些资本家为了利益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那些政客也是如此。国内的资本虽然也很烂，可在强势的官方下，手段还是相对温和一些，做事也偷偷摸摸。 同时他也庆幸，这些年的韬光养晦真是做的极好，没有靠山出头只会被围剿，除非你也化身饿狼，把爪子对准人民同胞。 这不，官方视线笼罩在身，这样一个绝杀计划，被两个大佬看得清清楚楚，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完美。 顾谦放下心来，他请教道：“那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你安安心心等着就好。”贺虎霸气说道。 “行，那我回去了，您二位也早点休息，保重身体，国家不能没有你们。” “是你少不了我们吧！”吕克松打趣道。 “啊哈哈哈哈一样，都一样，您是为国为民的好同志，我也是人民中的一员。” “你也是好同志！” “哈哈哈哈！” …… 酒店。 露西也在复盘，自己有没有哪里做的不好，需要怎么补漏。 她刚刚从酒店那里拿到了监控视频，里面就是顾谦来到酒店前后所有经过。 最有意思的是，她接待顾谦的房间，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蒋布惟开的房间，蒋布惟也确实在房间里，只不过躲了起来，不让顾谦看见。 她本来还想从顾谦手里拿到一些东西，比如交易视频，让顾谦给钱，这样就算拿到把柄了。 不一定是现钱，转账什么的更好，捆绑顾谦和蒋布惟交易证据。 不过，最后她还是放弃，因为顾谦很警惕，过犹不及，反而不好。 反正，她明天早上就离开，带满身荣誉回到自己的阵营，留下一片哀嚎的华国娱乐圈，两厢交相辉映，更衬托她的智慧与伟大。 第175章 电影票房破纪录 由于晚睡，顾谦第二天中午十一点才起床。 翻出学校给出的作业，安心完成任务，这些都是班主任交代下来，一周交一次作业。 到了中午，他又去泡公司去。 穆婷婷从穆婷婷手中接过一些要处理的文件，又是一阵刷刷刷处理。 到了十二点半，文件处理完成，网站统计票房数据也出了。 穆婷婷笑容满面拿出打印好好的昨日票房排行，激动到说话都带着颤抖。 “顾谦，我们票房拿了第一，还破了纪录。” “哦！好事啊！” 顾谦也高兴接过文件，这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票房第一是《中南海保镖》，票房5100万，三天票房1.062亿。 这个成绩不但突破了最高单日票房纪录，也突破了三天票房纪录。 之前的纪录是一部叫做《阿曼达》的引进大片，单日票房3800万，成为最高单日票房；三天票房1.024亿，也是华国市场第一部三天破亿纪录者。 这个纪录还都是今年年初留下，很委屈的享受不到一年。 顾谦笑道：“我有想过，单日票房破纪录应该没有问题，可能会拿下4500万左右，只是没有想到，直接就破了5000万。看来，《赵氏》的陨落，我们真吃到最大的肉。” 说到最后，他的笑容都带点苦涩。如果真让露西的计划成功，这又是一个大铁证。 他要是没有猜错的话，微博那边，昨天对他个人和《中南海保镖》炒作的够高。 一般来说，扣除国庆第一天属于国家热搜，国庆第二天就是电影争夺热度最激烈的一天，堪称一年之最也不为过。 在这么一天，顾谦公司没有运营舆论的情况下，顾谦昨天去天门山不可能上得了热搜，更不要说霸榜前面。 当然，也有可能是张家界那边运作，不过这可能不大。 所以，从一开始，露西就一步步要把顾谦和方柱民搞对立，让华国娱乐圈分裂。本来南征北战就够离谱，还属于空手打架，围观很多。 真要各自选出一个代表人物带领干架，那问题就大了，规模不但十倍增加，还各自带武器，无所不用其极，根本没有下限的说法。 这种割裂，这种仇恨，几乎没有妥协，不用上一代人的时间去修补，根本不可能有缓和的余地。 可说修补哪有那么容易，华语音乐有一大半不是参与就是外资控股，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地方修补。 影视方面，汉奸导演一大堆，为了到国外拿奖，什么片都敢拍，审美被奴役。 最可怕的是，娱乐圈头上有一个时尚圈，这圈子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是西方把持，任其打扮摆弄。 顾谦对这些都一直知道，他也知道自己的崛起，绝对会影响那些人的利益，肯定会打击。 为此，他准备了三年，先用“红兔”这两个外籍华人过渡，她们又是东南亚大家族陈家出身，足够保驾护航。 然后在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重新启用这个“废了”的亚洲第一歌王，加上半岛的支持，一两月时间，直接问鼎欧美音乐排行榜第一。 对于半岛，欧美那边属于半开放，等于绕过免疫系统，空降中心位置，成为最靓的仔。 当他们反应过来，一切都来不及。 好在，歌曲还是半岛语，只要把顾谦这个源头掐掉，张家杰也就没有翻腾的可能，甚至还让半岛白捡一个便宜。 所以，才不到一个月时间，哪怕时间再仓促，依然布局出一个杀局。 顾谦有多惨烈不好说，没有了官方支持，方柱民算是半废了，华国娱乐圈也会因为这事又陷入多年的内乱，任由西方资本掠夺财富。 华语想走出东方，做梦吧。 …… 顾谦暗中冷笑，这一次，我要让你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又看了昨日排行榜第二，是一部香江出品的奇幻剧《千古女帝之召唤神龙》，讲述一千多年前那个女帝如何应对朝野冲突，各地教派纷纷以打倒女人为旗号，拥入京城各种破坏。 这部系列已经拍了第三部，明星云集，昨日的票房也有3000万出头，很不错了，如果口碑保持好，几个地方票房可能超过两亿，高过前面两部。 …… 这时，宋桃进来，她告诉顾谦，章铁立想要过来拜访，要不要见一面？ 听完她的话，穆婷婷笑容都不见了，担忧的看着顾谦。 这个时候，见与不见都是错误。 见了可能吵架，不见就是不给前辈面子，传出去不好听。 “你们在担忧什么，章视帝德高望重，是圈内的老好人，还不至于到了我这里就改变了性格。”顾谦觉得好笑。 “可是……”穆婷婷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我们问心无愧，难道就因为外面一些猜疑就拒绝见面，那岂不是显得心虚。” “那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预约？”宋桃说道。 “不用，你打通后直接给我。” …… 电话很快就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 “宋总，那么快就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好消息？” “您好，章老师，是我顾谦，冒昧打扰您了。”顾谦恭敬说道。 “哦！顾董啊！您好您好，不打扰不打扰，是我打扰您学习了，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您能想起我这个后学末进，这是我的荣幸，说明我也入了您的法眼。” “您这话可折煞我了，您这几年在圈子里如日中天，给了我们这些老家伙立了榜样，在海外市场也是所向披靡，为国争光，我们也与有荣焉。” “哪里哪里！我这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画圈圈，全赖您这些前辈开疆拓土，建立起我们文艺圈这栋大房子，我这属于白白享用了这些成果。如果我有什么成绩，功勋章也有您们一半。” “哈哈哈哈哈！这话你不要传出去，不然以后天天有人到你家蹭饭。” “欢迎啊！能当面请教技能，熏陶人生经验，我求之不得，就怕您嫌我愚笨。” “那我可去了？” “自当清水扫经，恭候大驾。” “好！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电话，顾谦对两人说道。 “走，咱们去楼下扫地迎接章视帝。” “真扫地啊？”穆婷婷惊愕。 “地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垃圾，咱们想扫也没得扫。就是接上水龙头，把地面弄湿一条路就好，这样就不会起灰尘。”顾谦笑呵呵走出办公室。 第176章 扫经相迎章铁立 “咔嚓” “咔嚓” “咔嚓” …… 蹲守大鱼传媒的不少记者记下历史性的一幕。 大鱼传媒越来越火，在今年更是火到没有朋友，成为独一档。。 张家杰在国外横扫千军。 红兔携海外无敌人气在国内咔咔乱杀。 《鲍青天》成为新的记录。 电影方面，如今正在上映的这一部，也注定成为经典。 一切的一切，里面有太多挖掘的新闻八卦，随便一张明星出入公司的照片，发出去都有大量点击和评论。 故此，别说网站记者，就连许多纸媒记者和电视台记者都想要采访。 就在刚刚，他们看见顾谦带着他的“张龙赵虎”出现在楼下，旁边还有宋桃副总，这个昔日的金牌经纪人。 本来还以为他们要外出，都做好拦车采访的准备，结果就见顾谦和两个保安商量着什么，保安一直摇头，应该是感到为难了。 记者们心里都写好标题，至于内容，他们将回去和读者商量。 《顾谦做事不将就，保安直摇头》 《顾谦做了什么，连保安都持否定态度》 《顾谦，你这样为难两个保安有意思吗》 《顾谦别忘本，你以前也是普通人》 《人一旦有钱就飘，记录顾谦前后变化》 《顾谦保安事件，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 林林总总，看图编故事是记者的基本功，记录的不再是客观与事实，他们只需要在内容上加上“似乎”“可能”“貌似”这些词语，那就能开始胡说八道。 纸媒如此，网络媒体更是胡说八道，不但标题有问题，连内容都严重失真，言之凿凿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 …… 最后，保安还是在顾谦“压迫”下妥协，跑进一间房子。 好一会，拉来一根长长的软水管，一头还连接着房间，估计是接水或者什么。 果然，只见顾谦掰直折叠的一头，里面的水就哗啦啦的流出来。 记者们想到什么，都面色巨变，然后面面相觑，大家都想到一样的事情。 “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们多像了？” “不好说，毕竟还是孩子，被我们天天堵门，心里有气也正常。” “堵门也不是第一天了，平时看他也没有发飙，有时还和我们聊聊天，挺好的。”“那就是有人天天说他坏话，让他不舒服，这才是要报复我们。” 其他人都齐齐看向微博记者，只把这个年轻人看得头皮发麻，连忙做出解释。 “不是我不是我，我这边都是实地记录的新闻，不是那些关在办公室编故事的懒蛋。” “反正你们威博记者没有几个好东西，就懂宣传国外，电影宣传也是引进片为主。” 威博年轻人无话可说，只能低头，默默接受批评。 “你们看，顾谦给路面喷水，不是喷我们。” “他好像是清扫四面，这是干嘛？是不是要晒稻谷？” “顾谦只有钞票，没有稻谷。” “有钞票不就可以买稻谷了吗？” “都能直接吃饭，干嘛买稻谷。” “也对！” …… “他往我们这边喷过来了。” “阴谋，绝对是阴谋，他还是不想放过我们。” “怎么说？” “如果他直接拉着胶管过来喷我们，你说他能喷到我们吗？” “当然不能，我们有脚，他还没有靠近就全跑了。” “那就是了，他假装喷地面，悄咪咪靠近我们，然后就在我们反应过来之前，把我们淋湿。” “好狠毒的心，也够狡猾。这一招在兵法叫什么？” “这招叫以退为进。要你多读点书，你偏偏不听，早早出来做记者，这下知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了吧？” “谨受教。那我们什么时候跑，你跑的时候叫我一声。” “跑什么跑，这身衣服我早就想换，结果钱不够，他要是喷到我，他就得给我买新的。” “哥，其实我们还可以躺倒地上，再要一笔医药费，我老家就有人搞这个。” “医药费算什么，只要我们出名了，直接出道当明星不更好。” “也是，让顾谦给我们写歌，不给就跟他闹。” …… 其它记者看向这两个卧龙凤雏，忽然就觉得好幸福，人间值得。 顾谦不但没有故意喷这些记者，反而让保安把记者引导到一边，他好清洗大门门口。 他的举动引起许多记者好奇，也让很多同一栋大厦工作人员不理解。 有人问了，但是顾谦却摇头不说，让保安把胶管收走，表示工作已经完成。 顾谦退回到大门与大厦的中间。 直到一辆国产六菱轿车开到，里面出来一个光头中年男子。 很显然，这个男子对于眼前的场面也有些错愕，不过他反应很快，对着不远的顾谦遥遥一拜，做个古代儒生之礼。 顾谦连忙疾步近前，当他来到这个光头男子三步之外，也做了一个同样的礼仪，然后将光头男子扶正，他又行一礼。 光头男子也把顾谦扶正，然后两客气一番，都让对方先走。 最后，是顾谦将光头男子搀扶走进大厦，直至不见了踪影。 记者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肯定，这就是新闻，他们想要的新闻，照相机快门声音叫喊不停，不知道用了多少胶卷。 直到这时候，才有人看见这辆车开进大门，瞥见车牌号码，脑海中觉得这个车牌号很熟悉。 还没有等他多想，就有人先想到是谁了，惊呼出口。 “是他，是章视帝，章铁立章视帝，我记得他的车牌号码。” “对对，就是这个号码，我怎么就忘记了。” “难道你们不看脸吗？他那形象也不难认吧！” “他平时都是假发，谁知道他今天竟然光头出门。” “也是，今天不管是他还是顾谦，都透着怪异。” 其实也有一半的人早就认出来，不过都没有声张，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抓取最优的角度，哪里有时间去提醒别人。 “章视帝不去处理他儿子的事，来这里做什么？” “你又怎么知道他过来不是为儿子的事情。” “你是说，他儿子出事和顾谦有关？” “我没有，别瞎说，不要冤枉我。” 这些振奋的作者已经做好了标题，继《顾谦与保安的两三件事》之后，他们又得到新标题。 《章视帝拜访，顾谦用水喷，从大厦到大门》 《顾谦与章视帝做了什么，最后相互搀扶》 《顾谦与章铁立，执手相望，情意绵绵》 《顾谦与章铁立，竟然当众作出这等事》 《顾谦与章铁立，让我们知道古代男人，除了龙阳，还有这些》 《……》 当然也是有正经起标题的。 《章铁立与顾谦，星火相传，老旧一代行君子古礼》 《论顾谦与章铁立之间礼仪，每一个动作表达什么》 第177章 赠诗与家事(1) 顾谦办公室里。 宾主落座。 章铁立哭笑不得道：“顾董，您也太会玩了。” “您也不差，前后不过三秒，从正身到步伐数量，再到手脚协同，动作一丝不挂。”顾谦笑嘻嘻道。 “我这是演影视剧多了，本能反应。您怎么也学这些，难道要进入演艺圈吗？” “能练到本能反应，这说明您把礼数练到了骨子里，也练到了心里。我目前还没有想抛头露面，还是以学习为主，至于这些基本礼数，还是要练一练的，它可以告诉我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 “确实如此。” 章铁立深以为然点头，说道：“礼数这东西，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动作结果，而是学习这些动作过程中，所要表达的东西。” 顾谦给章铁立倒茶，说道：“是的。这就如同武功，一套动作配合内功心法，目的还是为了增加内力，内力境界到了，摘花飞叶都能伤人，那时候就不用拘泥于招式。” 章铁立右手拿起杯子，左手撑杯底，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道了一句“好茶”，放下杯子，接上顾谦的话。 “不但武功如此，舞文弄墨的书生也是这样，吃透了经书道理，胸中有沟壑，有信仰，整个人也就自信好看。” “嗯！腹有诗书气自华。”顾谦随口一说。 章铁立闻言身躯颤动，这是触碰到他知识的总结，就如同和尚遇到真经，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反复念着“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一句。 最后，章铁立眼中露出精光，着急问顾谦。 “还有吗？” “有！等会我写给你。” “……”章铁立有些怀疑。 他刚才问了之后才觉得唐突了，这种总结性句子，不可能那么容易扩编成诗。而且，很显然，顾谦刚才也是接话总结，根本没有准备时间。 如果真能写成，他章铁立直接拜顾谦为干爹。 不管怎么样，等下不提就是，免得大家都尴尬。 两人又聊了许多传统文学，从中可以看出，顾谦没有看过太多，这很符合一个孩子的形象。 不过，顾谦很善于总结，更能举一反三，所以不能说顾谦没有学问。 章铁立感慨，就这年纪，就这理解能力，就这敏锐的思维，学什么都会很快，怪不得还读小学的时候就把初中自学完毕。 他又想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两相对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现在很好奇，顾老爷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能把顾谦雕琢成如此璀璨夺目，有时间要去拜访。 聊了一个多小时，临走时，章铁立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有些人胡乱传播八卦，把我们都说成世仇了。为了遏制这种谣言，我就过来一趟，让他们看看，咱们真没有仇。” 顾谦笑道：“您就那么信任我。” “我相信一个大人物的格局，你应该不做这种惹非议的事。如果说，刚开始我还是一种判断，见了你之后，我就更加肯定，你不会做这种事。” 章铁立对上顾谦的目光，眼神温润如玉，没有一点攻击性，他认真说道。 “谢谢！” 顾谦说道：“这事闹得很大，相信国家会处理。” 他没有说什么你们也是受害人这种话，都不是懵懵懂懂小青年，里面的是非对错，都清楚。 章铁立见顾谦如此谨慎克制，他就更相信顾谦不会是举报的人。 倒不是说举报错了，也没有说举报了对孩子的身体没有好处。 但是，心真的好痛啊！ 心痛孩子毁了自己身体，毁了多年心血培养，事业赛道的转换连一点转圜时间都没有给，演艺这条路说没有就没有了。 最让人不能忍受，他章铁立克谨己身一辈子，到头来儿子居然碰了那东西，数十年的清誉毁于一旦。 一个人能战胜欲念恶念，无视时时刻刻的诱惑，那就是他有自己骄傲的东西，这种东西不说能让他成为社交最靓的仔，最起码不会矮人一等。 现在他都不敢面对那些老友，更怕以前那些被他看不起人，直接拿他儿子说事，他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反驳。 章铁立苦笑，说出心里的话。 “我真的很早就想过来拜访，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一次，也是心烦意乱，想找个人说说话，看了看，还是来找你吧！真希望没有太打扰到你。” 顾谦笑道：“理解！你的地位成就摆在这里，社交圈里年纪应该也差不多，地位也大差不差，都是成年人，谁又需要谁安慰呢？” 章铁立点头，说道：“都是一些圈内人，不管是幕后还是前台，在他们那个领域都取得不错的成就。” 顾谦笑道：“你们手里的牌，不管是家庭，生活，事业，都会一一对应，你现在忽然失去了半张牌，自然心理落差难免。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习惯了就好，不管是你还是你的社交朋友，都需要时间，给大家一点适应时间。” “……”章铁立眼睛明亮，眼前昏暗的的道路出现一道光。 这种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也能说出一番类似的话，老好人形象还能得到高成就，说明他对“道理”的理解很透彻。 现在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惊怒交加，又不知道哪里该使力……他更知道，不该使力，所以才心烦意乱，最后生出来拜访顾谦的念头，也顺便解决一些本不该形成的余波。 “经过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 “喝茶！” 顾谦又给他倒茶，说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前辈尸山血海都过来了，难道我们连这一个小小的坎都走不好吗？” “也是。” 章铁立喝了一口茶，狠狠道：“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看，这不就是，国家大事无非就是战争与祭祀，个人大事也就繁衍与生死，你现在碰上那条了？” “呵呵！和你说话真有意思，以后我肯定经常来找你，不再理会那些老家伙。” “当然，你找我就对了，我不会和你那些老朋友一样和你攀比。” 顾谦笑呵呵道：“我虽然地位成就还可以，但我是晚辈，又是小孩子。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事，我不会羡慕什么，我以后长大了也会拥有；我也一样，话说好听了你受着，不好听您就当童言无忌就是。” “好！” 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四点钟，章铁立也不是真的很闲，就要告辞离去。 顾谦让他等一下。 第178章 赠诗与家事(2) 顾谦让他等一下。 早就与顾谦默契的穆婷婷拿来笔墨纸砚，让顾谦装逼。 顾谦接过毛笔，书写他今天最大的逼。 《和章视帝初见畅谈》 粗缯大布裹生涯，腹有诗书气自华。 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 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 章铁立愣愣看着诗篇，心中翻江倒海，里面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刚刚谈的内容，这就像总结今天说的话一样。 比如开头“腹有诗书气自华”之前就说了一次。 后面那句“得意犹堪夸世俗，诏黄新湿字如鸦”，明显就是回答是不是要进演艺圈的事。 “囊空不办寻春马，眼乱行看择婿车。”这一句就是劝他章铁立认清现实，不要搞攀比，立足当下，且冷眼旁观就好。 “厌伴老儒烹瓠叶，强随举子踏槐花。”这一句明显是顾谦自己的志向，不会和老一辈一样裹足不前，他会紧跟时代，开拓进取，做历史留名的那一个。 顾谦也一直这样做，也一直这样说，刚才也粗略谈了海外布局，他的目光从来没有把国内这些人看做对手。 “就用这首诗赠与你吧！也不费今天你能来陪我聊天。” “那我也不客气了。” 顾谦双手赠送，章铁立也郑重的双手接过。 两人来到楼下，记者纷纷围上来想要访问，不过都被保安拦在外面。 本来以为今天就这样，却见章铁立打开手中的宣纸，上面有一首诗。 “这是顾谦今天送我的礼物。” 说完他进了车子里，让司机开走，记者也在保安的隔离下，让出车子通过的道路。 看着车子远去，顾谦返回大厦，留下一堆喊着要采访的记者。 回到办公室，宋桃问道：“你很看重这个章铁立？要和他合作？” “谈不上多看重，应该也没有多少机会合作。他那些戏，我不喜欢。”顾谦摇摇头。 不喜欢，不合作，你还和他吹牛一个下午？要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你答应见他已经很好了，还谈那么久，临别还送诗，到底闹哪样？ 哪怕穆婷婷也是渴求眼神，可这事顾谦没法回答她们。 章铁立是一个纯粹的电视制作人，一直都在资本的夹缝中求生存，没有太大的野心，可最后还是被资本围猎，这是娱乐圈一大丑闻。 不过，这都是好几年后的事了。 章铁立还是是内陆第一个建立工作室的人，为后面众多工作室打了样板，单单这一条就让他有很大的贡献。 后来被坑以后，又是时代变化，他没有多少作品了，反而全身心投入改善娱乐圈环境的事业中去。 所以，顾谦固然不喜欢他的戏，也必须要尊重他，这样的一个前辈，娱乐圈有，但是不多。 眼见下班时间到，顾谦也和关超回了家。 一进门就闻到香气满满的饭菜，已经摆了五六盘，眼见奶奶端出来第七盘，顾谦诧异道。 “今天谁过生日，还是有哪个客人要来？” “这是给你庆祝。”奶奶乐呵呵道。 “我生日已经过了呀！” 奶奶没有回答，回厨房干她的活去，她知道老伴会给出答案。 果然，顾爷爷放下报纸，说道：“你的电影不是得了票房纪录吗？你奶奶高兴，在一些朋友的建议下，要给你庆祝。” 顾谦听了哭笑不得，说道：“您二位把这当成期末考试一百分了。我考了那么多次一百分，也不见你们加餐几次。” “谁让你每次都一百分，如果都庆祝，家里不早就被你吃穷了。” “合着都是我的错呗！不应该每次都没有进步。” 顾谦找两个位置坐下：“那我下次考个零分，然后每次都能拿进步奖。” “只要你不怕你奶奶的眼泪和扫把。”顾爷爷满不在乎道。 顾谦也笑了，奶奶的就是一个传统女人，刀子嘴豆腐心，同情心泛滥，最让人头疼就是喜欢搞平均那一套，多少次想让顾谦教教顾海，也要儿子出名。 顾谦相信，如果顾海强，他顾谦弱，奶奶也会这样唠叨顾海。 这种唠叨顾谦无所谓，可顾海就很烦，刚开始还忍受，后来渐渐的都不怎么回家了，最长的时候将近一个月。 这个时候顾爷爷才告诉她，不是儿子不回家，而是你不让他回。 顾奶奶不服气，说凭什么冤枉人。 顾爷爷拿出本子，说这一天你刺激了他一次，他三天不回家。这一天你刺激他两次，他五天不回家…… 一桩桩一件件，连日期和话语都记得清楚，顾奶奶无话可说，直抹眼泪。 顾爷爷说，顾海不是不恋家，只是他需要疗伤时间，伤的越多，疗伤越久。 从那以后，顾奶奶再也没有胡乱刺激顾海，顾海也经常回家。 由此可见，平均思维，慷他人之慨，真的不是什么好行为。 顾谦顾海都是懂得自爱的，依然受不了这种发泄情绪般唠叨。 如果是放在其它家庭，但凡有一个自私一点，另外一个要么被奴役，要么就是反目成仇。 对此，顾谦问顾爷爷，您怎么受得了这种不讲道理的奶奶？ 顾爷爷笑呵呵回答，你奶奶也不是傻子，在外面她还是很讲道理的，人品没有问题，大事上也以男人为依靠，这就足够了，如果一个家庭人人都讲道理，人情就散了，能答应就答应，不可以就拒绝，你奶奶不会无理取闹。 …… 饭菜刚刚端来完，顾海也刚好回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纸箱，箱子口露出各种饮料瓶口，手指中还挂着一个红色塑料袋。 “爸，买了什么？” “就是一些饮料，还有几包辣味小鱼仔，饼干什么的。” “对哦！辣味小鱼仔已经没了几天，每次出去我都忘了买。” “顾谦要唱歌，以后不要买那么多辣的东西。”顾奶奶又忍不住唠叨。 “妈，没事的，只要省着点吃，这些足够他吃一个月了。”顾海笑呵呵道。 “好了，吃饭！”姑爷爷打断没完没了的话。 顾谦开始给一家人打饭。 一顿丰盛的晚饭，一家人吃得其乐融融，连顾奶奶都开心的喝了一杯白酒。 顾谦嘴角泛起笑容，这才像一个家，没有生离死别，没有逼迫与揭短，更没有拳脚相加。 第179章 马薇的大英雄爸爸 顾谦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看看今天有什么瓜好吃。 微博热搜上。 #《中喃海保镖》票房破纪录 #顾谦成最大赢家 #顾谦与章铁立 #…… #…… #顾谦新诗 #…… 顾谦笑呵呵，微博如此费心费力帮忙，明天的电影票会很好看。 …… 同一时间，草原区某个村落里，有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躺在小小的卫生所床上，身着已经破旧到发黄的白色衬衣，上面点点鲜红血迹。 中年秃头的医生经过简单检查，发现这个男人死不了，他也就开出一些对症的伤药，吩咐女儿出去拿药。 年轻儿女出去没有一会，拿来几瓶吊水药，熟练地给伤者吊针，不出两分钟就完成任务。 “爸，马叔这……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我怎么帮？如果是别人打，我还可以报警，可他被儿子打，我能怎么做？” “马大哈那个混蛋，现在连我都敢调戏，被我狠狠骂了一顿。当年要不是你救他一命，他哪里还有今天，白眼狼一个。”儿女咬牙切齿，对于马大哈非常讨厌。 “呵！我作为医生，救他一命很正常，我不能强求每个人都感恩。你看看，逢年过节还是有许多人送礼物的，懂感恩的人那么多，不缺少他一个。”秃顶医生倒是看得开，淡然面对，他也相信女儿能自我保护好，不需要他担心。 女儿瞥向病床上的马叔，叹息道：“就是可怜了马叔，养了个白眼狼。” “何止是白眼狼，那是要命的毒蛇。你看看他的病历，惨不忍睹啊！”绝顶医生手指病床边桌子上是资料。 女儿走过去翻开病历，不到半分钟就惊呼出声，一脸震惊。 “爸，这，这，各项指数怎么超标那么多？这是丢进矿场臭水沟浸泡一年了吗？” “哼！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可能三天两头去医院，不去医院又怎么有理由问马薇要钱。” “可，可这也太，太……对身体不好，很可能是不可逆的伤害，折寿的呀。” “何止是折寿，简直就是自尽……你看看病历最后面，医生是怎么下结论，不进行住院长期治疗，活不活半年。” “嘶！狠人啊！” “更狠的是他儿子，直接打击肝脏部位，本来就不好的肝一下子就完蛋了，哪怕能及时治疗估计也难以活过今年，要是放任不管，一个月都撑不过去。” “你，你，你都意思是？”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马薇现在出门有钱了，还有门路。听这父子俩吵架的内容，好像想要一个警察局长当当，呵呵！”绝顶医生坐在椅子上，脸上难得露出讽刺的神情。 “……”女儿目瞪口呆。 好一会才叹息道：“可怜了小薇，遇上这样狠毒的家庭。” 她又展颜一笑，趴在老爸的背后，两手挂在他肩膀，环绕他的脖子，下巴顶着他光秃秃的头顶，就如同当年爸爸背她一样。 撒娇道：“好在你是一个好老爸，是我的大英雄，永远保护我。” “永远什么永远，过两年你也要嫁人了，让你的丈夫保护你。我这小胳膊老腿，谁知道还能撑几年，保护不了你了” “不，我不要嫁人，要你永远保护。” “行了行了，不嫁就不嫁吧！我也当你永远都英雄。你快去睡觉吧！我今晚守他。”绝顶扭动脖子，医生摆摆手让女儿走。 “那说好了，不许逼我嫁人。” “得得，你爱怎样就这样，快去睡吧！” “得令，我的大英雄。” 半夜，病床上的马叔苏醒，绝顶医生也放心去睡觉。 可是医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上二楼睡觉没有多久，马叔就离开了卫生所。 …… 第二天早上，他不见了伤者，这才急急忙忙往马叔的家里寻找，半路上遇到女儿往回跑，很是慌张狼狈。 两人近了，绝顶医生见女儿脸上发白，头发散乱，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 还没有等他开口，女儿就颤抖的说出一个重磅消息。 “爸，死了，死人了。” “什么死人了，哪里死人了？”绝顶医生有一个不妙的预感。 “马叔家死人了，马，马大哈母子死了，都死了，大卸八块。” 女儿想到那血腥的场面，忍不住胃部翻滚，蹲在地上呕吐不止。 绝顶医生闻言也是一阵身体摇晃，面色煞白。 果然，果然还是马家出事了，否则女儿不会如此害怕慌张，她也是医生，见过一些车祸场面，没道理害怕成这样。 估计是想起了昨晚的对话，搞不好被“昏迷”的伤者听到了。当然，也可能是大医院医生说清了病情。 但是不管怎么样，昨晚的对话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引来非议。 他连忙吩咐女儿。 “昨晚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你马叔也是半夜才苏醒，知道吗？” “知道，这本来就是事实。” “那你回家吧！到时候我可能要面对警察询问笔录。” “我昨晚也帮他打了针，不可能逃过笔录的，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你镇定点。” “问心无愧，我不怕。” “那你在颤抖什么，我怕鬼。” “这就对了。” 父女两人来到一个平房门前，那里已经远远围着一大帮人，没有人真敢靠近。 透过人群缝隙，那个马叔手拿杀猪刀，蹲坐在门槛上抽烟，如同门神，没有要跑路的意思。 而他眼前就是被大卸八块的两人尸体，惨不忍睹。 看那血迹，估计是在家里杀了人，然后分尸一块块丢到门前，死也不让他们躺在家里，可见仇恨有多大。 没有十分钟，警察的警笛声碧波碧波传来。 来了两辆警车，八个人。 他们看到现场也是直咧嘴，心中给出一个评价：够狠的。 不过好在，凶手手里也没有枪，对自己等人没有威胁。 就在警察要靠近的时候，凶手举起杀猪刀挥舞了一下，吓得警察本能反应举起枪防卫。 结果，却见这个凶手拿起刀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你们就不要白费劲抓我了，市里医院已经下了判定书，我活不过三个月，把我抓走你们还要花费一大笔医药费。” “昨天，我又挨了一次打，伤的很重，可能连三个月都撑不到……咳咳……” “我被他们母子长期下毒，重金属那种，他们又不允许我去大医院做检查，断绝我所有经济。” “昨天早上，我实在受不了，去了市里卖了家传宝玉，得到医药费，做了一次全身检查，这才知道我这些年吃了一些什么。” “下午我回家，他们母子直接就对我进行殴打，要不是有左邻右舍看不下去拦着，我可能就要死了。” 说到这里，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吼出声音，犹如野兽。 “既然他们要我死，我也确实活不成了，那还不如先弄死他们，也为人间除去一大害。” “哈哈哈哈！” “我当了一辈子狗熊，窝囊一辈子，今日也当了一回英雄。” 他目光扫过乡亲们。 “你们告诉马薇，我这个爸爸确实不称职，没能照顾她。但是，她的亲妈更不是东西，当年要不是我拦着，她早就把马薇掐死或者卖掉。” “所以，我赶跑她妈妈，其实也是在保护她。” “奈何，我可能上辈子造了太多的孽，娶回来的第二个女人也不是好东西。” “呵呵！哈哈哈哈！” “一辈子，就这样吧！” 刀口划过，他倒在了血泊之中。 就这伤口，就这狠劲，救是没法救了。 第180章 后事，后续 墓碑前。 顾谦与马薇静静地看着，两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一切后事都已经妥当安排。 他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警察把所有的调查整理成册，一股脑交给他们两个大明星，还说，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有需要也可以联系。 甚至，还派专人服务。 这几天，当地官方一直都很客气，忙上忙下，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说实在的，如果没有官方保驾护航，村里难免有人落井下石，摆长辈谱子，开口借钱什么。 而这一切，都在官方严厉目光中退避三舍。 至于官方目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想要投资或者捐款。 如今，一切事毕，也该给出回应了。 “你说，我们要怎么做？”马薇问道。 “这不应该问我，而是问你自己，你是要和这个地方一刀两断，还是以后会回来看看。”顾谦不敢帮忙拿主意。 马薇一阵沉默良久，没有给出回答。 “我知道了，那就做吧。”顾谦说道。 “后面会很麻烦，我也不可能经常回来，会出事的。”马薇说出自己的担忧。 “呵！能出什么事？别忘了，你是现役军人，你所作所为就是军队的任务，谁要和军队抢资源？更何况，你作为一个军队的形象之一，只要你自己不作死，谁也不敢找不痛快。” “……”马薇愣了一下，也明白了其中道理。 她笑道：“也是，真要出了问题，当地官员比我自己还要着急。” “他们不但着急帮你摆平，还要给你道歉。免得你不高兴，以后不来了，他们也不能升官发财。” “呵呵！说的好像我是他们的评委老师一样。” “一个被军方打了差评的地方官，你认为还有什么前途？”顾谦反问道。 “……”马薇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薇薇姐，以后你在地方上做什么事业，那都是半官方行为。你要是和当地官方合作，那就是军地合作项目，只要做成了，那就是一大政绩。”顾谦干脆挑明了说。 “怪不得他们对我那么热情，连你这个老板都不如，原来是为了政绩。”马薇笑道。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必要纠结他们有多少初心，只要都是走在为人民服务的道路上，那就是好同志。” “那我懂了。” …… 顾谦又陪了马薇两天。 这两天他们陪着当地走了不少地方，马薇确定要建立一个食品加工厂，主要加工牛羊肉，成立自己的品牌。 这地方也就那样，矿业什么的，顾谦也不敢投，马薇更是敬而远之，里面的水太深。 至于旅游，看看吧！来日方长，且先观察。 不过顾谦也没有白来，捐了五十万给敬老院，五十万给孤儿院。 顾谦还是先走了，剩下的事情，马薇会和贺虎派来的人商量，倒不怕没有人用，也不怕当地人欺负。 …… 转眼间已经到了十月十号，各种数据都一一出炉。 票房方面，《中喃海保镖》独领风骚，成为独一档。 30号，1号，2号，这三天早就有说过，1.06亿，成为新纪录。 3号星期日，5527万，再次突破自己的记录，感谢微博热推，还有章铁立到访成为新闻。 10月4号，星期一。 这一天发生一件大事，马薇父亲杀了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和养子，然后又自杀。 当时杀人现场没有看到，但是丢尸体还有和警察对峙的画面，被很多人用手机视频录制，上传各大门户视频网站。 这种热度，这些网站自然不会放过，直接推荐首页。 视频被许多人传阅，又上头条，官方也不管，热度第一，多少又牵扯到顾谦。 感慨马薇的遭遇，也逐渐明白顾谦为什么把马薇这个烫手山芋交给国家，就这种家庭，顾谦自己也保护不了。 经过半天都传播，微博这边的热度也上来了。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家庭，但是不知道具体，单单就马薇父亲临死说的话，完全就把马薇逃脱在外，很不符合狗血剧情。 大人物不牵扯，也不够刺激。 果然，不出网民所料，正菜来了。 下午，马薇后妈大骂马薇的视频出现在马铃薯视频网站，说她不孝女。 火上浇油趋势不可挡。 阴谋论开始流行，说什么马薇不是好人，后来和继母闹矛盾，父亲生病了也不给钱，现在又让父亲杀人，不孝女。 更有甚者，说自己以前说马薇初中男朋友。 “高中男朋友”也出来说话了，说他和马薇在一起的时候，马薇已经很坏了。 “酒吧歌手”的“同事”，他鄙视马薇用身体换上台的机会，这样搞，还不如直接出去卖，赚的更多。 很多，真的很多人，他们都说马薇的坏话。 那些大v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坏话，只是转载了那些坏话而已，让这些“旧人”的言论得到更广大的传播。 视频照片传的微博到处都是，隐隐把马薇丢在火上烤，情绪也开始酝酿，直接空降热搜第一。 就连中午公布《中喃海保镖》3号票房再次突破新高，这都没有什么热度。 因为，马薇家庭的恩怨情仇热度太高了。 两个小时后，完整的视频就出现在b站，里面把卓威如何教导马薇后妈说话都拍了进去，给马薇洗刷冤屈的同时，也为自己刷一波流量，吸引很多用户。 纷纷扰扰，太多的网民同情马薇，对于所谓的“前男友”“前同事”的话也不怎么相信。 原本大家以为就这样，事情最终是卓威可能面临坐牢而结束的时候…… 5号早上。 蒋布惟在马铃薯视频账号上传视频，承认雇佣卓威的人就是他，他承认自己犯法了。 不过，他还要爆出一个特大内幕，他的所作所为被顾谦拿到证据，于是他被顾谦胁迫做坏事。 顾谦要他对付《让赵氏飞》，他本来不想，没奈何身不由己，于是就让人组织了吃“面粉”，然后举报。 他说的很详细，时间、人物、地点、对白说的清清楚楚，由不得网民不相信。 二世祖碰了“面粉”被抓，堪称今年最大的瓜，这还会影响以后的娱乐圈走向。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是顾谦指使，太……呃…… 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是，章铁立还刚刚拜访顾谦，两人交往的举动堪称君子之交。 来时“清水扫路面，唯恐客染尘”，去时“古诗赠贤达，主客皆君子”，说是古典再现都不为过，让多少人为之向往，多想和这样两位君子交朋友。 这个视频一出…… 这，又算什么？ 章铁立是不是成为了笑话？ 顾谦是不是成为最大伪君子？ 第181章 顾谦的长文 蒋布惟的视频一出，可以说压倒了一切热度，连中午公布前一天《中南海保镖》4628万的票房都没有人在意了，更不要说其它电影票房消息。 各大网站前面，全都都是马薇和顾谦的消息。 方柱民和章铁立又一次再被抬到前面，因为他们牌够大，也是“受害人”。 到了下午，也就是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时候，章铁立发布了微博，说他相信顾谦，相信国家。 而且，他儿子确实犯错了，对不起国家和人民，他也是一个教育能力不过关的父亲。 如果对他章铁立有那么一点尊重，如果有那么一点是非观念，那就不要以他的口号去讨伐顾谦，这样只会让他难过和难堪。 而方柱民这里，拖拖拉拉到了晚上九点才发布消息，里面所说的内容，也是说现在还没有定论，大家不要胡乱猜想，以官方通告为准。 里面没有一句儿子碰了违禁品是错误，他要代儿子道歉什么的，一句都没有，更不会提到顾谦一句好话。 他这人就是这样，当年因为出轨，他没有道歉，更说出一句着名的话：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所有，想让他讲道德，讲影响，还是算了吧！ 何况顾谦还和他的“死对头”洪连彪合作，这就属于对他的挑衅。 给敌人说好话，这不是笑话吗。 心领神会的影迷，还有这个档期的其它电影相关方，他们不留余力进行抹黑造谣，说他是娱乐圈的败类。 《中南海保镖》出现了退票现象，急得洪连彪多次打电话求助，意思就是你来处理，不能出现大问题。 顾谦经不起这个大老爷们唠叨，早上去b站发布了一篇长文，题目是《致那些三观依然正常网友们，另赋诗一首》里面写着一首诗。 “很多人要我谈娱乐圈违禁品的事，我都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问得多了，我最多来一句，我一个小孩子哪里懂得娱乐圈那些事。 我没有正面回答，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不管是娱乐圈内，还是娱乐圈外，都是华国法律治理的地方，没有道理娱乐圈就是法外之地。 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要避嫌。 众所周知，出事的那两个人电影正在上映，还和我的电影同期，是票房排行榜有力竞争对手。这样情况下，我说什么都引来很大的麻烦，故此只能闭嘴。 后来章铁立前辈过来拜访，也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我作为晚辈，后学末进，本该由我去拜访他才是，他不拘小节没架子，我也只能学一学古人，清水冲街扫榻以待迎接。 那一天我们聊的很开心，他就是一个敦厚长者风格，在他身上我我学到了很多宝贵的经验。而我也把自己的志向说于他听，让他把把脉，免得我自己年纪小经验不足，有思虑不到的风险。 临别时，我把我们的交谈内容写成一首诗，也算记录一下那时的所思所想。 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这个国庆没我什么事，躲在家里数钱钱，做作业，吃吃瓜，那真真是一个惬意的节日。哪想到，也不知道是猪头肉吃得太多，还是吃饺子不蘸醋，犯了太岁爷。 吃瓜吃到最后，我自己身上竟然也长出一个大瓜，引来了各路神仙围观，搞得我既是尴尬又是惶恐。 在这里，我先感谢章铁立前辈对我的信任。他立场本来就很尴尬，说除了道歉之外，他也不能做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人拿着为他好的借口，然后攻击我。 这样做不但陷他于不义，也让我和他都很尴尬。可哪怕在这种需要低调的关头，他依然出来为我说话，可见他的人品。 他都如此豁得出去，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也站出来说几句话，拿出那天我和他共同的观点。 那就是：不要碰违禁品，碰了不但害了自己的身体，也害了家庭，更害了国家，你花在违禁品上的每一分，最后都会变成射向我国警察胸口的子弹。 别忘了，我国到底是怎么衰弱的，又怎么一次次被迫签订卖国条约，多少土地被割让，多少人民死于这些灾难。 这些，你们都忘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现在我们警察每天都有人死于这些垃圾人的枪口，你还会在讨论碰了违禁品到底对国家有没有害处？ 不用考虑了，就是有坏处，就是站在国家和人民的对立面。 再来说说那个蒋布惟视频的事情，我可以明确的说，我没有逼迫过他。我和他唯一的一次对话，是在劳动节参加部队慰问演出，那天就在大酒店门口，也就说了几句话，这事很多人在场。 所以，各位老爷，有什么事情等官方通告就好，没有必要一惊一乍的。如果真是我逼迫、组织这些，哪怕我年纪再小，少年劳教所的了解一些，当然也可能直接吃花生米。 我有那么蠢吗？ 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 或者人生已经没有了什么追求？ 在这里，附赠古诗一首，表达各位看官老爷能把那么长的一篇文章看完。 《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此致敬礼” 此时的b站经过半年的成长，已经变成一个——中等网站。 对，奇葩而又繁琐的注册问答，简直就是科目一的翻版，把绝大多数的水军拒之门外，也让一些懒货网友拒绝注册。 可同样的，那些通过注册的用户，他们说话做事都很认真，简直就是那些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的青少年乐园。 国内有多少动漫动画，在这里基本上都能找到完整版，还是官方授权的那种。 更让人惊喜的是，岛国动漫这里也能观看，而且非常多，包括现在热播的动漫，这里也有。 还是那句话，这里都是官方授权正版，里面还有一些花絮，里面有制作动漫的公司致敬b站，也有动漫人物跟b站观众打招呼。 这种新奇的东西，就像番外一样，别人没有的，别人不知道的，而我们小破站都有，这让这里的用户有一种优越感的喜悦。 牛逼不吹，如锦衣夜行，他们又怎么可能不嘚瑟。 这种事在学校绝对是一个话题，吸引更多的小伙伴来b站，里面的东西绝对让他们流连忘返，惊喜连连。 第181章 董满的长视频 今天，易颖正常打开b站，目的还是想看看顾谦在这里说什么，对于蒋布惟的指控，他又拿出什么证据让人信服。 结果，b站首页横幅出现长视频，题目是《顾谦的哥们告诉你，b站为什么牛逼》。 up主：顾谦叫我满哥。 好奇心之下，她打开视频，里面就出现一个壮实的小少年，看那年纪应该还是初中生。 只见他两手叠放在电脑桌面，神情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眼神也有些飘忽，有些结结巴巴开口说道。 “这个啊！我和顾谦真的是哥们，他还叫我满哥，这里有照片为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对着镜头，让观众看见上面的内容，有的在学校门口，有的在学校操场，有的在家吃饭……里面都有这个小胖子和顾谦的身影。 易颖有几次暂停观察，确实是顾谦，两人能在家里同桌吃饭，同坐轿车，勾肩搭背，关系不错。 最有意思的是，这里面的照片，时间横跨四年，两个人的样貌都有了不同的变化，如果以前是小孩，现在是真正的少年郎。 如果照片没有作假，两人真的是好兄弟好哥们。 她又想到，这个网站是顾谦产业，能得到横幅推荐，内容肯定是得到网站认证，涉及到顾谦本人内容，甚至还是顾谦亲自下令推广。 否则，一个说话结结巴巴的人，又如何占据最好的位置。 同样想法的不只是易颖，弹幕区已经飘过各种话语。 [哥们，我也想当顾谦的兄弟] [顾谦这么小个，好小啊] [顾谦好可爱] [哪个学校的，我也要去读] [横幅推荐，信你到话] [满哥，你长得好慢，被顾谦赶上了] …… 视频有了推荐就是好，才没有过去多久，可能易颖还是前半个小时人群之一，结果弹幕已经密密麻麻。 满哥一边翻看照片，有时还乐呵呵说起一些趣事，结果被人丢进镜头一张纸箱纸，满哥话被打断，不满看向镜头之外。 [哪个狗头军师指挥] [你们猜镜头之外是男是女] [好暴躁的艺术指导] 不知道那人做了什么，满哥捡起纸张，阅读里面的内容，他连忙笑着说道。 “对对对！咱们今天就说顾谦和b站的厉害。” “话说b站成立于去年……别打，你怎么又丢东西……我的内裤……哦？哦！这些不说了，那又从什么时候说起？” 满哥站起身，头伸向镜头边缘，好像要看清什么，十几秒后，他又坐回电脑椅。 “顾谦四年前就被媒体围殴，网络把他骂惨了，后来那些人当中知道是误会，很多人都道歉了。” “这也是顾谦后来三年时间不露面的原因之一。” “到了去年暑假他耐不住寂寞，重新出山，去了叶天后的香江演唱会，效果不错，香江媒体一片夸赞，结果还没有出山满两个月，他又一次挨骂了，原因竟然是……” “啪！”一本书丢过来打断满哥的话。 满哥满脸委屈：“这也不能说吗？好吧！那我就跳过去。” “到了今年4月，顾谦在魔都买了一座大厦，价格十个亿，好贵哦！呵呵！也不知道够不够买我的学校，要是买了，我自己当个校长，全校的都听我的，嘿嘿……哎哟……别丢东西，我认真还不行吗？” 易颖看到这里也笑了，这个胖子最开始还是有点紧张，现在完全放飞了自我，可见平时也没少吹牛。 [满哥，我要当班主任] [满校长，副校长我预定了] [满哥想到什么，那么猥琐] [满哥当校长，女生心发慌] [那么胖，女老师不喜欢吧] …… “呵呵！别人都以为顾谦要搬家，把公司搬到魔都，结果他却收购了两家小网站，一家就是我们的小破站，一家就是b乎，然后让这两家网站搬去这座大厦。” “很多人都说顾谦估计是气糊涂了，所以才买这个东西，估计是拿来自娱自乐，没有人看好这两个网站的未来。” “可谁又知道，顾谦早早就准备好了内容，手里掌握了大量的影视剧和动漫，而且都是正版。” “你说顾谦为什么能拿到那么多岛国动漫正版？你们猜一猜，给大家十秒钟考虑。” [花钱大价钱买] [正版也没有用啊！和盗版没有区别] [这边刚刚上线动漫，别的地方就过来偷] [绑架了岛国人] [国家出动原子弹] [我们部队登录富士山] [娶了日本公主] [做了上门女婿] [顾谦色诱] [顾谦很帅] …… 由于是视频，不是直播，满哥也不知道别人说什么，时间一到，他又开始说话。 “求偶也不知道有几个猜的对，没错，就是用钱买的，出面的人还是红兔。”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还记得，去年红兔在岛国红透岛国，演唱会开了几十场，专辑销量拿下去年岛国第一，各种破纪录。” “以红兔在那边的影响力和业务，这些动漫都是小意思，勾勾手指的事，那些人还不……” “啪”又是一本书丢过来，打断满哥的话，这一回是数学课本。 “哦！对，我们要尊重这些为我们动漫的人，所以顾谦才花大价钱买版权，不像其它网站，都是盗版。” “只有这些创作者有钱了，他们才能为我们制作更多的作品，我们要向顾谦学习。” 其实顾谦花的钱并不多，不过在满哥一个未成年眼里，那就是大钱，七位数呢。 也是，别说说满哥，这些钱放在普通人身上也是很大的钱，一般家庭一辈子也赚不到那么多。 其实，如果顾谦能提前一两年购买，甚至都不用花一分钱。 这些年，岛国那边动漫一直想进入华国，可效果不算太好。 算起来千禧年开始，他们就用免费的方式进入，目的还是扩大影响力，卖他们都手办玩具。 刚刚开始，他们就遇上了华国几部厉害动漫狙击，比如《武林七侠》《五羊村》《西天取经》《熊孩子与石矶娘娘》等等。 当然，岛国动漫也不是没有收获，只是远远没有达到预期。 第182章 顾谦与微博的恩怨 转机发生在零六零七年，媒体出现了大量专家，说这个动画不行，教坏小朋友暴力，那个动画不好，三观有问题。 你以为就各种报纸和网上说话？那你也太小看那帮人的影响力了。 有些念头不动过没有什么，可真的动过了，哪哪都觉得不对，于是各个电视台电话被那些熊家长打爆了。 国产动画下架，周边产品卖不好，加上各种资本陷阱围剿，才用了两年时间就坍塌大半。 到了去年，也就是09年，国产动画已经很弱了，今年更加不堪，市场就这样被岛国动漫占领。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岛国也不敢张嘴要大价钱，免得华国气不过重新启动动画工程。 而且他们现在还特别鸡贼，先出漫画本渗透，看看哪一部有市场，然后才弄成动漫，有一些动漫是专门投放华国市场，本岛那边未必可以。 这种行为，他们已经干了三四年，已经有了很大的市场，再过两三年，华国动漫市场真有可能被他们掌控。 这个时候，红兔带着华姐买动漫独家网络版权，他们也很容易答应，哪怕不买，网上也有几百个网站有他们的动漫，根本告不完，也没有必要告，一切都为了影响力。 华姐去年买了那么多动漫剧，顺便也买了很多电视剧和电影，都属于打包出售，价格不贵。 后来辗转半岛，也也去买，把演唱会和专辑赚的钱留下一部分，大家都皆大欢喜。 就在华姐在岛国和半岛卖版权之前，她在顾谦的提示下，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把华语影视的版权能买的都买了。 可是就在去年年初，也有人开始卖，价格一路抬高，等到年末几个资本势力几乎就是明牌竞争。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也不剩下多少了，都是一些新剧火剧，很贵。 华姐知道顾谦肯定要建立网站，而且就在今年。 可几个月过去，就买了这么个破玩意，小孩子才玩的网站，还配套一栋大厦，简直就是大傻逼，对得起那么多版权费吗？ b站网站名声也从此扬名，傻逼的b，业内给的评价。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个网站，几个月时间，注册人高达600万，游客更是直逼一流网站。 经过这几次事件，特别是马薇和顾谦各种事，都属于独家，来的人自然就多。 顾谦有信心，在这个月末，b站注册用户将会超过千万。 …… 满哥还在视频里侃侃而谈。 “到目前为止，顾谦仍然没有注册微博个人账号，这让很多人惊奇，是吧？你们是不是也没有注意到，顾谦现在依然没有微博号。你们暂停一下视频，发表一下看法。” 易颖想了想，还真是这样，顾谦并没有微博号，和她好奇的人很多。 [顾谦为什么不注册] [以前我想关注顾谦微博，结果找不到] [不是吧！难道我关注的顾谦是假的] [那顾谦平时用哪个账号发信息] [一个大明星，竟然没有微博号] [他不想要粉丝吗] [以后我们只玩b] …… “好了，欢迎大家回来。我告诉你们，顾谦很少玩微博，这几年来，你们见过他发几次消息？” “微博那边也多次联系，顾谦就是不注册，倒贴给钱也不注册，你微博恼火也没有用。” “别说他个人账户不注册，他本来连公司账号都不注册在微博，后来在大家劝说下他才同意。哪怕是这样，微扣微博出现以后，他和大鱼传媒所有人都去注册了，免费的那种。” “顾谦自己也在微扣那里有账号，只是很少发言。” 弹幕一片片飘过！ [牛逼] [霸气我顾谦] [多大的怨气] [小孩子脾气] [不像一个老板] [意气用事] [作死] …… “有些网友和大v分析过其中原因……这个能说吧？能说是吧，那我可说了。” “四年前，顾叔叔……哦！就是顾谦的爸爸，叫顾海，也是一个写音乐的，他出事了，被人整昏迷了。” “顾谦家这个时候很困难，整个家庭最低谷的时候，顾谦那时候才八岁，第一次来京城，但是他很厉害，也不怕事，站出来扛起家庭负担。”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负担到底有多重，放在眼前的就是解决三亿债务合同问题。三个亿啊！你们可以想象他有多大压力？” “这可不是有决心就可以的，还要有能力才行。” “这种关键时刻，微博……哦，以前叫博客，这个网站为了流量……反正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们故意引导舆论，制造舆论，让顾家被网爆，顾爷爷一把岁数，儿子昏迷，孙子被骂，自然是苦不堪言……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夜里流眼泪，反正如果是我，我肯定哭了，还有顾奶奶，她也是很痛苦的。” 满哥眼睛都红了，眸光闪闪，都是眼泪。 他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道。 “你们说，顾谦一边照顾昏迷的爸爸，一边又要安慰爷爷奶奶，在外面赚钱，在家里给他们做饭吃，他到底有多么的困难？” “八岁，他那时候才八岁，微博又怎么狠心欺负这样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满哥悲从中来，忍不住呜呜大哭，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 观众也趁着各个空档发飙自己的看法，弹幕一片片飘过。 [顾谦太可怜了] [微博该死] [微博怎么那么坏] [可怜的孩子\/摸摸] [资本家不得好死] [以后不去微博玩了] [现在顾爸爸好了吗] [爷爷奶奶没有还哭吗] [呜呜，为什么欺负顾谦] …… b站都是年轻群体，很多都是十几岁，他们都非常有活力，也爱恨分明，是非观念还没有模糊。 顾谦又是大明星，年纪也小，他们不但崇拜，也爱护这个弟弟。 “啪”又双叒叕一本书丢过来，打断满哥的哭声，这一回是地理课本。 “我哭一下都不行吗？” “好吧！我继续讲顾谦的故事。” 满哥擦干眼泪，继续讲述当年的事情。 四年前，对于大人来说不长，对于少年来说，他们以前还是小学，现在已经是高中。 对于顾谦的事，他们以前是没有记忆的。 “当时，悲愤交加之下，顾谦写下《死水》这一首现代诗，把博客形容成藏污纳垢之地，垃圾污水横流。我给你们念一遍这首诗……” 满哥也是有准备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开始念。 他也是参加过朗读比赛，知道怎么念才有力量。 当他把《死水》朗读完，弹幕飘过的都是[牛逼]，整整齐齐，偶尔还夹杂着[厉害了][我靠]等词语，都是短句，没有长句。 第183章 愤怒的方柱民 经过朗读诗，满哥也来了精神，充满了力量，继续讲述顾谦与微博的恩怨。 “这首诗越传越广，听说差点纳入咱们的课本，只是被微博动用关系给拦截。”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不一定是真的。不过，从那首诗问世以后，顾谦和微博关系越来越差是真。” “直到去年，顾谦……咳咳！这里跳过，反正，顾谦被全世界媒体围攻的时候，微博也是最主要的阵地之一，仇恨也再次加剧。” “顾谦已经忍无可忍，那就不要再忍了。” “今年，顾谦花了十个亿买大楼，搞自己的网站，那是他实在受不了被人冤枉痛骂，他要有自己说话的地方。” “你们想想看，如果你们也被人冤枉泼脏水，你们是不是也要搞一个网站？” “呵呵！你们没钱……我没有钱，不过有了顾谦的b站，我们就能自己也能说出自己的话。” “你们也看到了，b站想要发言就要注册，注册非常繁琐，就是为了避免那些粪坑的水军过来打扰我们。” “顾谦说了，如果放开注册，b站那么多正版视频，早就是第一视频网站，非常值钱。” “不过，他为了给我们有一个干净的地方，他不愿意放开门槛，不然和那个粪坑网站有什么区别。” “请大家在弹幕上写顾谦牛逼！” “呵呵！接下来我就要说关于这次他被污蔑的事情。我相信很多人也是知道顾谦要回应才来这里吧？” “回应你们也看到了，顾谦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就像他说的，是嫌命长了吗？” “这种浅显的道理，我们小孩子一想就明白，难道那些活了几十年的大人不明白吗？” “怎么可能不明白？” “那又是为什么，都明白顾谦是被冤枉的，可网上骂他都人那么多？这正常吗？到底是我们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满哥又拿出一张稿纸，开始他的总结。 “由此可以看得出来，其实大部分的人其实都是正常的，也在发出自己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看法。可为什么我们大部分人的意见得不到关注，上不了热搜，而那些谩骂的少数人的话反而上了热搜，正常吗？公平么？” “媒体应该是人民的媒体，而不应该是少数人蝇营狗苟的财产，我都话说完了。” 满哥放下稿纸，笑道：“接下来半分钟你们自由发话弹幕，如果想多说几句，那请移步评论区。” “另外别忘了一键三连，还有转发出去，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让世界听到我们的声音。” 易颖从头看到尾，该发表弹幕就发弹幕，跟着大家一起看，结果没有想到，真的把这么长的一个视频看完了。 她刷新一下评论区，本来只有两千多的评论，一下子就变成一万二，可见这个视频热度高，视频也够长。 她也在评论区留下自己的留言。 [我相信正义一定能战胜邪恶，国家也不会任由这些资本家胡作非为，顾谦也会绽放出他的光芒，给我们温暖，为我们照亮前进的道路。] 她的名字叫“爱唱歌的喜鹊”。 门外传来妈妈的叫声，“小颖，准备好没有，要出发了，何老师要到了。” “哦！好的！快了快了！” 她这时才想到，今天是要去星城参加录制一场节目，就唱顾谦那首《山路十八弯》，主持人何老师亲自过来接。 这固然是她唱歌好听，同样也是一个政治任务，是省领导吩咐老爸易皓书，要把这首歌推广，还给了卫视命令，下面两头谁也不敢违抗命令。 这也不怪省领导大惊小怪，实在是这两天来张家界旅游太多太多了，岛国和半岛每天都数万人，莲花机场装不下就下星城机场。 国内也大量私家车涌入，让荆南省公路都差点不堪重负。 哪怕是这样，还是有很多源源不断加入。 既然来了荆南省，不可能就旅游一个天门山，更不可能就一个张家界，许许多多附近的旅游点也能分到客人，比如凤凰古城等等。 而这一切，都是顾谦的策划，让张家杰来一趟天门山，说几句孝心的话。 有关部门做出预估，就因为这么个不是广告的广告，整个国庆期间，起码让张家界多赚好几倍，大概一个多亿。 放眼整个荆南省，可能多赚二十亿。 要知道，去年国庆才赚了四十亿出头，今年之前的预估也就六十亿左右，现在很有希望突破八十亿。 将近100%的增长，这实在是太，太让人惊喜了。其它部门不说，旅游部门肯定得有一大批人升官。 既然有了这样好处，又有顾谦的新歌，肯定得利用上啊！抓紧的！ …… 易颖去星城参加卫视节目暂且不提，今天早上还有好多多人要发飙，都是因为顾谦的文章和董满的视频。 第一个的就是国际功夫巨星方柱民，只见他将笔记本电脑狠狠的砸在地上。 “扑街，死扑街。” “全家惨，他点解不去死！” “这个衰佬仔，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发邱，谢特！” “王八蛋！狗东西” “……” 他足足骂了十几分钟，桌子上的东西全都被他扔在地上，最后很有武者风范的，把桌子也踹翻了。 团队十几个人远远围观，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上前，都是任由他发泄再说。 这事，确实该生气，有里头生气。 他是全球华人影视明星中，名气最大，成就最高的人，也是有武打皇帝（之一），一辈子成就九成九都在影视圈。 别人子承父业，也只不过是混口饭吃，他家是真有皇位要继承啊！ 他对儿子有多高的期盼，团队里的人都清楚，甚至都有人喊太子了，以后就是两朝老人，吃一辈子方家的饭。 然而，现在，全完了，都特么的全完了了啊！ 别说方柱民想砍死顾谦，他们这个团队哪个不行弄死那个死小孩？ 可这，真的怪那个小孩吗？ 你看看章铁立，第一时间就去拜访顾谦，那个小孩以古礼接待，更是写诗赠送，两人都得到美名。 不管两个二世祖如何处理，章铁立算是逃脱了道德的审判，官方这边估计也不会追究和打压。 再后来，顾谦被陷害，章铁立又第一时间出来支持顾谦，安抚网民，要理智，不要被利用。 可看看你方柱民，你任由民意翻涌，还以为像以前出轨一样，不但没有道歉还得意洋洋，全天下男人都被你代表了。 你牛逼，道德问题你不怕，金身够好，无敌于影视圈所有人。 可这一回，可是碰上“法律，道德，国家底线，立国根本，警察尊严”等等，没有一条好过的。 你没有一次道歉，你认为是倒霉，认为是针对，认为是国家不给你面子…… 就你这态度，别说儿子救不回来，金身也要垮塌一半，就看看往后的春晚会不会请你吧！五四国庆这些就不要想了。 最可怕的是，顾谦挨你影迷骂，出现大量的退票，你非但也第一时间安抚，还拖到晚上，就这个时间，可以让对方损失千万。 而哪怕到了晚上发文，你依然是没有正面安抚，反而有意无意让影迷冲击对方。 不要说你忽略，没有说什么攻击的话，这个时候要么支持做朋友，要么反对做敌人，没有含糊其辞的中间路线。 这下好了，洪连彪有没有哭不知道，直接把那个小孩惹毛了，直接发文，拿立国之本说事，拿每天都有警察死亡说事。 没得洗了，也没有必要洗了，名声都特么烂透了。 国家或许正等着寻找理由驳你面子，现在小孩子当了出头鸟，很容易就破你金身，也能对广大影迷交代。 数十年金身毁于一旦。 第184章 微博的会议结果 方柱民混到今天，绝对不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他非常的聪明，游走于国内外，穿插于东西方，他能知道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这些，他都心里有数。 这些年，他不可能一帆风顺，肯定有被人胁迫的时候，可他能保住性命，还能混的风生水起，走到巅峰。 他简直就是那个那能在刀尖上跳舞的男人。 以前也有一个华人影视明星，很牛逼，开创了一个功夫流派，开创了现代功夫这个影视分类。 最后他死了。 他儿子也很牛逼，然后也死了。 方柱民作为功夫电影继承人之一，他活着，还活得很好，这就很厉害。 就如同他自己所说，“你可以打死我，但是我死了之后，我的笔记本就会公布于世，你确定自己的名字没有在我的笔记本里面吗？” 所以，他也是一个狠人，一个武人。 可今天，他对儿子的前途无能为力，更不敢扬言去报复顾谦。 他收敛情绪，深深叹一口气。 “备车，我去见一见顾谦。” “阿民，顾谦在草原区，不在京城。”他的助理兼替身，阿乐提醒道。 “草！我真气糊涂了，倒把这事给忘了。”方柱民拍拍自己额头。 他又说道：“那就去见见领导。” “今早刚刚去，他不是不见你吗？” 阿乐的意思很清楚，现在过去只是徒增厌恶，为难别人也为难自己，伤了情分。 “不会的，这一次他会见我。” “有什么区别吗？” “因为一篇文章。” “就一篇文章？” “对，因为一篇文章。” “……” “别怀疑，我这回不是去求情，而是请罪。再不去，真的输的一点底裤都不剩。” …… 微博会议室，播放着董满的视频。 十几个高层面色严肃观看，没有一个发出声音。 视频看完了，依旧安静。 他们是上市公司，是打工仔，是“知识分子”，是精英，不管任何身份，都不会像像方柱民这种武夫一样砸东西发泄。 微博老总安载旭是一个半岛人，也是一个华国通，上任不到一年，之前的老总已经引咎辞职了。 至于他为什么可以当老总，这就要说微博的股权了，初创团队为了融资一次次出让股权，然后就被资本踢出了公司，成为一个大新闻。 安载旭问道。 “大家说说看法，事情为什么走到这个地步，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下面一个个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谁回答，也确实不好回答。 要知道，出现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完全是顾谦的问题，没事干就写歌就可以，干嘛要写诗，这不是恶心人么？ 他们顾谦所做的一切都是“市场”行为，并不是针对顾谦。 当时，站在顾谦那个位置，什么顾谦顾海，还是王谦王海，都会被“市场”拿捏“调侃”的小仓鼠。 还是那句话，打你不是和你有仇，与你无关。 可他们不知道，谁知道顾谦这只“小仓鼠”有点硌手，于是决定暂时“冷藏”，派出代表谈判。 这就是一套工作流程，很标准。 能初步拿捏就拿捏，不能拿捏就放入待定白名单，然后谈判，合适就相互妥协做朋友，点子实在太硬就赔偿一点资源，安抚一下，摆平风波。 至于说为什么无缘无故拿捏人的问题？ 都说了，这是“市场”，你再问就告诉真相：这是规则，你最好要规矩一点。 你要说这很流氓也可以，娱乐圈都是这样，你要么适应屈服，要么就被打落尘埃永不出头。 当年，他们对顾谦也是抱着“友好”态度谈判，给点资源赔罪，让顾谦开号，然后写一首诗赞扬他们微博。 顾谦对此不屑一顾，懒得见他们，让华芳打发回去，从此回归学校。 微博这边也只只以为顾谦小孩子闹脾气，过几年就好，大鱼传媒还是华芳做主，那么多歌曲也都是用顾家老爷子名字，这也麻痹了微博。 当然，微博也不是谁一个人的微博，只要不影响他们赚钱，懒得理会。 至于是否有人想恶作剧一下顾谦，那也要看叶臻这个如日中天的天后答应与否，甚至顾谦或者说顾家再写一首诗，这个人反而丢了工作。 去年顾谦王者归来，微博股东大部分都是外国人，他们本能感受到威胁，要限制顾谦发展，闹出围剿顾谦的大阵势，许许多多的势力有各自的立场利益，也纷纷下场出刀。 结果，惹来了华国官方出手，重要人物就抓了几千人，那些傀儡更是抓了不知凡几。 微博这边也损失很大，局面被清洗。老总明面上是引咎辞职，其实暗地里被抓走了，这才让这个半岛人过来收拾烂摊子。 安载旭自然不想重蹈覆辙，他不会再让微博员工亲自下场这种犯法的事，对待顾谦本来他也想谈谈，结果顾谦却建立了自己的网站。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谈，打压就是。 平时，那些说顾谦坏话的就推荐，那些对顾谦有利的就限制。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有了所谓“证据”证明顾谦是混蛋，那就多多推荐引流。 那些营销号，那些大v，本来就对顾谦不爽的那部分就不说了，大量中立派摸清楚微博的态度之后，说话也不怎么客气，为的就是流量→粉丝→广告→恰饭。 一时之间，顾谦在微博成为规则排斥之人，可以有他的消息，但是必须是坏消息，久而久之顾谦就是坏人这个形象就会形成。 哪怕别打地方报道顾谦不错，中和之下也就是一个毁誉参半的人，偶像这碗软饭就吃不成了，只能靠硬实力吃硬饭。 当然，这样做就彻底得罪顾谦，他自身有大鱼传媒，北面白建芬这种大佬，南面有黎诗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 没奈何，都是立场之争，从根子上微博和顾谦就是对立，往后的日子只有出现停战期和战斗期的区别，没有所谓的合作期。 …… 在场的微博高层谁都不是傻子，里面的门道看的非常清楚，甚至在前几天会议上就讨论过全面开战的好处和坏处。 顾谦的文章如果大部分火力压上方柱民，那么胖小子的视频就是针对微博，把微博形容成恶魔，《死水》这首诗再次被翻出来。 这才过几个小时，微博到处都是骂声，一群小孩骂人特别难听。 好在现在没有人引导，否则#在微博骂微博上热搜 这种的热搜就空降榜一。 只有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他们打一打局部战役还可以，真要长期作战，不说微博能不能撑下去，影响到股票和股东利益，他们这些打工仔都得通通滚蛋。 最重要的是，到时候官方又要打屁股，甚至直接扶持微扣微博这个对手，后果不堪设想。 安载旭想想都头皮发麻，这时他才知道，不管是自己还是微博，都是属于弱势的一方，打不起仗的一方。 他叹口气吩咐道：“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意见，咱们要挣钱，而不是争气，同意和顾谦停战的举手。” 下面齐刷刷举手。 尼玛！果然都是投降派。 和顾谦的事情结束，大家也就放松，之前大家还害怕安老总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定要把顾谦点燃，现在多好。 有一个高层说起一件事。 “顾谦那边怎么做已经有了方向，该怎么做就看具体就是，这里咱们就不深入谈论。可这件事还有一个人，我们怎么去给他交代？” 第186章 猎龙计划 “谁？”安载旭问道。 除了顾谦，谁还敢问微博要交代，找死吗？ 真当他安老总是硅胶，说都能捏两把？ 开什么玩笑。 那个高层是一个老人，今年已经三十五岁，明天就该被优化支援社会的那种，在会列席中，他也是最末尾。 他提醒道：“方柱民很傲慢，对顾谦不尊重是真的，这也引来顾谦的反击，这没有错吧？” “对，确实是这样。”安载旭道。 “可这事追根溯源，还是我们拱火所导致。如果我们对和谈不顺利，被割让利益。以方柱民那个臭脾气，肯定也要上来咬一口，让我们给他赔偿。”三十五岁老人说道。 “还真是这样，这方柱民人脉太广了，他很可能动用关系搞我们。” “就他那从来不吃亏的性格，又是妥妥绿林江湖出身，面子比什么都重要，从顾谦那里失去的，他会从我们这里拿回去。” “现在网络不是有个词，叫挽尊吗？他就要我们挽尊。” “踏马的，真当我们是大清，别人在西方战场输了，就到东方打我们挽回损失？开什么玩笑。” “打，必须打！太祖说了，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挽尊这个词用的好，他方柱民需要，我们微博一样也需要，否则背后股东会怀疑我们的能力。” “方柱民不来倒还罢了，敢来就拿他祭旗。” “他来不来都拿他祭旗，有资格给我们挽尊人物并不多，方柱民是其中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 “他现在金身破了一半，以前他的那些破烂事都成为他反噬的毒药，不管官方还是民间，目前对他都是敬而远之，是下手的时候。” “厨房都已经开火了，锅也热了，没有菜下锅可不行，外面的股东都等着上菜呢。” “股东饿肚子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分析，微博目前的形式……准确的来说是他们这些高层管理处境，好像真的不妙。 他深呼吸一口气，吩咐下去。 “对顾谦这边，只要他的条件不是太过分，尽量满足他。” 他语气有些无奈，转而眼神凌厉的眼神看向在座的每一个人，沉声说道。 “对于方柱民，直接围猎，哪怕不能让他彻底出局，也要让他残废。到时是毁掉还是驯服，这是要看股东们的意见，这也算是我们给出一个惊喜礼物。” “华国两条龙，这次要围猎一条。” “哈哈哈哈！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或许这种实实在在的利益才是股东们喜欢。”有一个高层哈哈大笑。 “不错不错！咱们年底奖金好不好要翻倍！” “奖金万岁！” “……” 看着一个个年轻的高管弹冠相庆，仿佛已经有了大把钞票进入口袋，那个三十五的老人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全程呆愣。 他是方柱民的影迷，所以才提起话头，目的只不过想为偶像讨一点好处，也算弥补了欠费多年的电影票钱，以后还能继续看盗版。 哪里想到，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把微博的攻击目标变成了方柱民，这一战还是关键的一战，不打不行的那种，打赢了奖金还翻倍，那还不是疯狂攻击。 连他自己也是奖金受益者一员，不可能出去泄密，更不敢提起。隐隐的，如果这次立功，升职加薪，逃过被优化的命运。 他眼中露出凶芒，知道怎么做了。 …… 在纷纷扰扰中，这个中午的时候，方柱民从大院里出来，少了树荫遮挡，高挂的太阳有些刺眼。 对于红眼病的人很痛苦，会让他们没法看清世界，只能退回阴暗角落。 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秋末的天气刚刚好，特别是京城属于北方，这是最好的一个月。 热气已经过去，冷气还没有南下，如果能骑马狩猎，这将是一件美妙的事。 是啊！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养膘的季节，都是最肥美的时候。 他方柱民愣愣站在路口，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多年的一切毁了大半。 好在，领导对他还是很重视，对他提出的一些项目也表示支持，让他放心大胆去干。 他知道，前途是保住了，官方没有打算搞株连，可儿子是肯定没法在屏幕前露面。 这也是他这次过来想要的目的，达成了，却一点都不高兴，心里空落落的，连今天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最后，他拿出电话打给了章铁立，两个人相约在一个茶馆见面。 十几分后，当他走进一个包间，章铁立已经泡好茶等他。 “老章，你够快的，我还以为我会比你早到。”方柱民诧异，笑呵呵道。 “我从早上九点就一直在这里，已经换了三壶茶。”章铁立微笑站起身，引方柱民入座。 他面色温和如同得道高僧，动作不疾不徐尽显大家风范。 方柱民闻言不由发牢骚，随口抱怨，在对面坐下。 “你今天客人够多的，不像我，想找个人聊天，最后发现只有你一个。” “我也只有你一个，一样不知道见谁”章铁立摇摇头，拿起茶壶把茶几上九个小茶杯添满，拿出一杯放在方柱民面前。 “那你……？”方柱民疑惑，拿起茶杯的手一顿，瞥向对面的老章，坐等解疑惑。 “我在等你，等了三个半小时。”章铁立目光对视过去，双眸露出的神情就是认真加肯定。 “你知道我找你？”方柱民震惊，旋即不相信，他半个小时之前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章铁立凭什么知道。 “等你把自身危机解决，你又找不到事情做，也找不到人可以聊天。除了给我这个同病相怜的人，你还能找谁？”章铁立反问。 方柱民点点头，又摇头，他还是不相信章铁立能掐会算，这种概率是有，但真算不上大。 章铁立就知道对方不相信，不过对方能来，他也高兴。 “其实我也在赌，赌你会给我打电话。” “如果我不打呢？你等到天黑？” “不会，我最多等到下午两点左右。”章铁摇头说道。 方柱民就这样和章铁立对视，想看看对方的眼神有什么情绪。 章铁立目光也没有闪躲，大大方方给他看个够。 五秒过后，方柱民自己先受不了，喝了手里杯中茶，结束了这种猜谜语的游戏，他不擅长，也不喜欢。 放下茶杯，方柱民问道。 “为什么只等到两点？” “因为过了两点，想帮你就没有那么容易，也没有必要帮你。你倒下了，我或许还能从中得到一些什么。”章铁立淡淡说道。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一丁点霸道，真应了那句话，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冷酷的话。 方柱民闻言心跳漏了一拍，然后砰砰砰直跳，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腾，顺着脊背冲上头颅，然后在脑袋炸开。 他知道，自己这是被章铁立的话语挑动情绪所导致。 要是在平时，他不会有害怕这种情绪，奈何这两天被连连打击，自信心已经出现裂缝。 再加上章铁立这个人口碑极好，是老好人，从来都不放狠话，现在突然来那么一句，确实太吓人了。 第187章 方柱民与章铁立茶话会 方柱民也是闯荡几十年，不知道面对多少次枪口，心理素质极好，很快就收敛了畏惧的心情，问清楚原委才是当务之急。 “老章，你能说说怎么回事吗？你的话真吓到我了。” 章铁立沉默，方柱民也不催促，知道对方在组织语言。 “老方，你也该收收你那傲慢的脾性了，害人害己啊。”章铁立叹气道。 “没法改了，我就靠这种脾性才活到现在，也才活得自由，没了它，我就不是我了。”方柱民很光棍。 他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要以什么样的面目活在世界上，他很清楚。 这些年碰了多少壁，撞了多少南墙，又经过多少次与不同的人博弈，这才养出自己的生存之道，是好是坏，这辈子好坏也就这样了。 “倒是我唐突了，收回刚才的话。”章铁立立马道歉，态度诚恳。 “老章，我也知道你为我好，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法改了。” 方柱民苦笑：“有时候，我自己都讨厌自己脾气差，也羡慕你的豁达，八面玲珑。” “你就损我这个软蛋吧！” “真没有。” “呵呵！” “嘿嘿！” 两人经过这么几句话，气氛又回到了之前推心置腹的气氛，消除可能的误会。 章铁立把话题说回正题。 “昨天我发布公告之后，你应该直接也跟着发，结果你不但晚发，还暗暗埋怨顾谦，这才把他逼急发长文。” “老章，说起这事，是我对不起你，连累了你这边。” “没必要道歉。” 章铁立摆摆手，说道：“结果官方早就已经注定，要么就是我们亲自上门赔罪，大义灭亲，这样大家都能保护一点颜面。要么就是官方找到切入口，就像现在这样，逼着我们上面道歉，丢失了最后的一点情分。” 方柱民默然，他知道结果都是这样，拖着越久官方就越没有耐心，效果就越差。 某种程度上来说，顾谦逼着他早早认错道歉，何尝不是一种解脱，领导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算是很好的结果了。 可他之前就是带有一点点侥幸，万一呢？万一他面子够大呢？国家求到他呢？ 他摇摇头，甩开一切可笑的幻想。 章铁立又说道：“就如同你明知道顾谦不可能指使蒋布惟害我们孩子一样，可你还是放任舆论不管。” “不一样。这事哪怕不是顾谦做的，也是顾谦的对手做的，目的就是害顾谦。我们的孩子成为了他们交战的炮灰，这也太冤枉了。” 方柱民也有自己的智慧，知道里面的手段，甚至他都能想到，蒋布惟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要死，所有明面上的证据都是指向顾谦愤而杀人灭口，到时候又是一大波舆论。 章铁立道：“我们的孩子犯了错，本该就要受到惩罚，这事没得改，也是注定的结局。现在早爆发出来，何尝不是一种庆幸，好过被威胁捅我们刀子。我小人物一个，利益牵扯不多，应该死不了人；你不一样，一旦出事，自己粉身碎骨不说，家人未必能有什么好结果。” 方柱民闻言面露挣扎，有痛失希望的恼怒，也有躲过灾难的庆幸与后怕，很复杂。 他咬牙切齿道：“我宁可亲手送他进去，也好过被人这样利用，太糟蹋人了。” “扪心自问，你舍得吗？能下定决心这么做吗？”章铁立直接戳破对方的话。 都闹得全国皆知了，你方柱民还带有侥幸心理，要父子全身而退。没有曝光，你会送出去才是怪事。 不过，章铁立也理解对方，那是有皇位继承的人，这种拼搏几十年终于有了大大的江山，最后让他亲自把继承人送进去，这也太残忍。 按照仙侠小说的话来说，都元婴后期了，眼看就要迈入圆满境界，渡劫飞升，结果你说功法有问题，导致元婴中毒，必须废除元婴…… 你说他方柱民有多崩溃？ 见他还是这么固执，心里对顾谦有怨气，章铁立把话说明白了。 “你想想看，你堂堂国际巨星，华人骄傲，是一个吉祥物，比大熊猫还珍贵一百倍。在华国，甚至乃至华人，谁忍心伤害你的孩子，谁又敢伤害你的孩子？” 方柱民浑身剧震，身子摇晃差点就摔倒在地，好在他本能反应抓住桌角，这才没有出丑受伤。 他眼眸凶光毕露，满脸狰狞，额头青筋显露，抓着桌角的手肌肉一块块隆起，呼吸急促，喘气呼呼…… 一切的一切，都无不表明着这个功夫巨星处在暴走的边缘，随时都暴起伤人。 章铁立也暗暗吃惊，不愧是武打天王，绿林出身，这发起怒来，真犹如一头猛兽，威势压人。 他故作镇定，若无其事拿起茶杯，自己一口饮尽，放下，拿起茶壶给方柱民倒茶，又给自己倒一杯，一切都是那么的娴熟自然。 “你怕我。”方柱民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转眼就被他收敛。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这视帝名不副实。”章铁立苦笑摇头，自嘲说道。 “你演技没有问题，很完美，还能用一些动作转移自己注意力。”方柱笑道。 “那你怎么看出来？” “我经常打架，任何对手在我面前知……你就当我是一只老虎吧，不同动物遇上都会有不同的反应。” “那我是属于那种动物？” “一匹老马，没有像成年马那样趴在地上等死，也没有如同小马那样做没用的逃跑，反而漫不经心散步，展现自己心态，说自己有能力逃跑，让老虎不要想着过来吃，吃不到的。” 章铁立叹气，说道：“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行为都是可笑的，说打你就打你，没有任何顾忌，反正你也奈何不得。搞不好打了你左脸，你为了对称，还求着右脸要打。” 他的意有所指，方柱民自然也能听得出来，说自己以后还要去欧美混饭吃，儿子的遭遇只不过是处罚之前的骄傲不逊。 “不至于，我还没有那么贱，抛开最顶层，他们在我面前也没有占据太大的优势。”方柱民对于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那些人还需要他，搞不好个别人会倒霉。 章铁立呵呵一笑，说道：“你的金身现在已经破了一半，如果再出现问题，前途名声被打残，你还有什么优势？” “你说，他们还要再对我出手？我都还没有找他们算账，他们敢起这样的心思？”方柱民怒目而视。 “你自己也说了，你要找他们出气，否则你就没有脸回西方。” 章铁笑容玩味，说道：“可同样的，他们也骑虎难下，动了你这样的国宝，肯定要付出代价，既然这样，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彻底毁了你，这样还有一线希望立功。” 方柱民头痛，拍拍头，自己怎么就没有一件事做的对呢！难道自己真的没有什么头脑？ 他可以肯定，微博接下来就要对他出手了，因为如同老章说的，大家都没有退路。 而他，又该怎么办？ 第189章 方柱民服从安排 方柱民有想到自己以前的吹牛，全世界都有自己的朋友。 现在脑海扫过一个个名字，都没有一个能无条件帮自己的人。 西方那些就算了，他一旦开口，那就说明他已经输了，所谓在华国他一呼百应的就被揭破。 华国这边，如果是以前，他有信心可以求助，现在官方一个个都想保持距离，说话拜访可以，帮忙就算了，位高权重的人物，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方向，那么明显的暗号谁敢发出？ 好吧！真要放弃西方那边的一些利益，明确无物爱国，国家这边应该也能答应。可关键就在这里，他脚踩两边船多好啊！在哪里都能吃香。 他把目光看向章铁立，这人之前说，超过两点就不好救，也不想救，那就说明，他有办法？先听听也好，实在不行就去求人。 “你这边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老章，怎么也是多年的交情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你看，谁说他桀骜不驯，不懂摆低姿态，只是形势不对罢了。每一个成功的人，不一定都耍过流氓，但一定给保留有耍流氓的权利。 章铁立说道：“就在最晚十点钟，也就是你刚刚发布消息不久，顾谦就给我打电话。他问我，你这个人还能不能相信，要不要留。” “要不要留我？” 方柱民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他还为自己听错了，再问一遍。 章铁立肯定说道：“对，就是问要不要留你。主要就是考虑你的立场，以前国家弱小，自能自保，无力照顾海外华人，只要他们不叛国，不管做什么大家都理解。到了现在，国家已经可以出海了，各个领域上，少不了和西方贴身肉搏，你作为华人代表之一，那就必须表态，不能在像以前那样放飞自我。” 方柱民自叹倒霉，怎么还是遇到这个问题。他刚才已经想了，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结果却是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最可气的是，当面问他的是章铁立，不是国家部门，最最可气的是，章铁立还是受顾谦询问。 凭什么？ 你们一个是小小制片公司，一个是还没有成年的娃娃，还妄想决定我的去留，标准还是爱国与否的问题，这问题是你们能问的吗？ 章铁立好像知道他心里所想似的，继续解释道。 “我在你这样的国际明星面前就是个小人物……” “不是……” “你听我说完，我说的也是事实。” “行，你说。” “顾谦不一样，他有强大的原创能力，不管是歌曲还是影视剧本，只要他拿出来的剧本就没有不好的。这些年他的大鱼传媒所参与投资项目，没有一次是亏损的，可见他们对市场的把控。” “这几年他们赚了好多钱，多到你几十年积累都没有他多。” “他所推出的叶臻，张家杰，还有红兔，注定要红遍全世界。” “你一部电影赚辛辛苦苦大半年，也就赚两千米刀，张家杰一场纽约广场邀请，只唱一首歌，那就是两千万米刀。” “红兔组合就因为出身陈家，一年就让陈家多赚几十亿。” “叶臻现在正要攻占阿三市场，只要成功，到时候顾谦再推一把，她就是全球最顶级女歌手之一，全世界一巴掌都数的来的那一种。” “《鲍青天》轰动亚洲，每年都能给他赚最少几个亿。听说他要拍这个系列有几百集，这又是一个价值百亿的剧集。” “《中喃海保镖》注定成为华语电影一个丰碑，很有可能超过十亿票房，拿下第一。” 章铁立叹口气道：“不要拿他当孩子看，他真的很强，不管是财力还是人脉，都很强。你所谓经营几十年的人脉，在他才华和财富面前，真的不占什么优势。” “……”方柱民被深深的震惊到了。 他知道顾谦厉害，可那也是歌曲厉害，影视方面现在也就“少年新锐”，在他这个国际巨星的前辈面前也只能低头。 可当章铁立一个个数据摆出来，他真的被吓到了，压力扑面而来。 章铁立还由怕不足以让方柱民服气，他继续说道。 “你知道就张家杰去了一趟天门山，整个荆南国庆预计多赚多少钱吗？20亿，最少二十亿。这还只是国庆期间，国外可没有国庆的说法，等我们国内游客少了，国外的游客就来过多，到时候荆南可能一年多赚一百亿。” “……”方柱民 章铁立道：“现在这个消息已经在各省官员传开，他们都希望顾谦能够来他们那里宣传。只要顾谦过去，绝对是各省主要领导接待。” 可不是嘛！一年一百亿，那就是一台人形印钞机，谁不喜欢啊！他顾谦一天又能吃多多。 所以，顾谦现在所拥有的人脉或许还大多在娱乐圈这边，可声望威势已经让许许多多大人物关注和保护。 方柱民苦笑，在顾面前，如果非要国家二选一，他还真没有一点优势。就这样，自己昨晚还想跟他别苗头，真不知道死活。 也怪不得顾谦直接问，他方柱民到底要不要留，还真有这个资格。 想到这里，他苦笑：“怪不得微博退让，拿我开刀，看样子也知道消息。” 章铁立道：“微博股东成分复杂，顾谦越厉害他们就越想毁掉；停止对顾谦出手，我估计是顾谦有自己的网站，有钱有才华，可以打长期战争。哦！这是顾谦昨晚对我说的，微博欺软怕硬，打不起仗，不要在乎。” 方柱民头差点低到地面。 这是什么话？什么是欺软怕硬？合着在你们眼里我堂堂国际巨星，朋友遍布全球…… 算了，还真是软柿子。 “那对于我，他有什么安排吗？” 章铁立惊讶，竟然用了“安排”两个字，可见方柱民服气了，最起码表面服气了。这跟掉入陷阱三天的野兽，显得那么无害又可怜，哪里是那么容易亲近。 “他说，在他网站这边反击之后，微博那边肯定会求和，然后攻击你。如果你再次之前去国家那边认错，那么还有救得必要。如果是走投无路才去国家求助，那算是废了，救了也没有意义，自生自灭就好。” 方柱民再一次被顾谦的推断能力给震惊到，今天他都不知道震惊几次了，已经麻木。 “如果我从领导那里出来之后，没有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真的不主动打电话？” “重要吗？”章铁立反问。 其实在刚才对话的时候，他已经说了，不会主动打电话。可这方柱民再次问起来，他就不能再次同一个答案，可他也不能骗人，直接略过不提就是。 “是啊！不重要了，你不关机已经是最好的态度。”方柱民语气带有点感激。 “呵呵！”章铁立心领神会。 他可以不在乎，方柱民不能无视他的善意，真要害人，不想帮忙，把手机号码拉黑就是，连关机都不用。 更何况，一个国际巨星的人情，又这么不在乎呢。 方柱民也看出来了，章铁立在顾谦心中建立起很好的形象，很可能就是接待老牌演艺人员“前台”，权重很大那种，较好没有错 话题，又回到之前，顾又这么安排方柱民。 章铁立把方法说了，方柱民点头照做。 从此，两人关系真的很好了。 第190章 白建芬与白婕 白建芬老太太正在接待客人，接到章铁立的短信，心中甚是欣慰，徒弟手下又多出一员大将。 而她的客人，正是远房侄女白婕，是章铁立得妻子，娱乐圈称之为“铁娘子”，不仅仅是丈夫名字带“铁”字，还因为她爽朗的性格，典型的东北女人脾性。 白婕是白建芬的远房侄女，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她们平时也没有太多的来往，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业。 所以在感情上真谈不上多么亲近，只能说比其他人多了一个聊天话头，连过年都不需要拜年都那种。 章铁立之所以能果断过来拜访顾谦，就是白婕催促的结果，否则以章铁立稳健的性格，不会在特殊时间就这么贸然拜访，好在效果很好。 昨天，也是夫妻俩商量后，在网络上给顾谦发声，让所有人不要以他的没有去攻击顾谦，这些都是应有之意。 不过万万没有想到，晚上顾谦会打电话过来，问一问怎么处理方柱民这个人，这把他们夫妻吓坏了。 好在这两天他们收集了顾谦够多的资料，每个成绩数字都让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国庆晚会又明晃晃成了“顾谦音乐”展会，想忽略都不可能。 所以，当顾谦说要不要处理方柱民，章铁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好在顾谦也没有让他直接说出个一二三来，就是给一个时间，如果方柱民依然冥顽不灵，那也没有必要混了。 章铁立和白婕这个铁娘子女军师商量许久，这才定下等待方柱民自己“觉醒”计划。 章铁立去了茶馆，白婕就去了白建芬这里，把事情说清楚，问一问老太太的意见同时，也做了一个免责声明。 计划是这样，如果您觉得不合适，我们夫妻俩马上改，不然到时候出事了，您可得帮我们说说话，别让您徒弟生我们的气。 老太太听完也觉得有趣，认可了他们夫妻的计划，她也想看看，那个功夫巨星会如何选择。 若真头铁继续跟国家拉扯，不是蠢就是坏，留着也没有用，华国能有今天成就，不是靠谁一个人努力，而是全体国民向一处使劲的结果。 白婕就在老太太家一起等待，中午还帮忙进厨房做菜，非常的勤劳乖巧，老太太以前都不知道这个侄女做菜那么好吃。 老太太也发觉了，最近来拜访的晚辈和老友多了很多，几乎是每天都有。 好在绝大多数都是懂事，知道事前打一个电话，看看老太太有态度，安排时间接待。 有个别比较虎的，上门就要磕头，说是晚辈见长辈都是这样，规矩古礼，然后想想进入门墙，做一个弟子，实在不行就做记名弟子。 老太太知道他们的目的，客客气气给打发走。 有的人说还会再来，会让您老人家知道诚意。 有的人“先礼后兵”，目的达不到就拍桌子，愤然离去。 更多的满脸苦愁，带着失魂落魄离开，就是不知道他们下一次又上哪个“门派”拜山。 老太太一辈子见多识广，见过各种各样的人，这些对于她来说就是小场面，只不过是“温习”一下巅峰时期的场景。 她昨天送走一个老友，还对老伴开玩笑说：“没有想到临到老了，还能蹭一蹭徒弟的的光，让这个老顽固向我低头。” “他也好，我们也罢，都还有几年好活呢！都是为儿孙考虑，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理解，我反倒觉得他这样挺好，相信以后就不会动不动就争强好胜。”老易有不同看法。 “也是，我们这为了给张家界安排更多的飞机航班，一样去求老友那里。”老太太深以为然。 “不一样的，我们虽然说是给儿子减轻负担，可得到好处的还是当地老百姓，对国家财富有好处，属于为国为民。如果真单独为儿子管帽子，你我能像他一样拉下脸吗？”老易的革命精神从来没有褪色，他老伴白建芬也是如此。 “也是。”白建芬老太太骄傲点点头。 他们为国为民做贡献一辈子，没有做出亏心事，他们值得骄傲，更应该骄傲。 只是老太太又想到飞往草原的顾谦，都一天过去，不知道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和电话里说的一样，都好好的。 看来，希望老易托的关系有用吧！不要让顾谦和马薇在那边受到欺负。 现在网络上舆论很不好，骂了马薇没有多久又可怜她，这还没有多久，又有人栽赃陷害顾谦。 那个蒋布惟，多年来想邀歌，她是拒绝的，人品不好的人她可不会帮。果然，这人还是出事了，还把一切都丢到顾谦身上，这让他很生气。 好在顾谦那边说一切正常，都在掌握之中，不要让她插手。否则，她早就豁出一切出面维护顾谦，也维护正义。 还有那个方柱民，不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从小就野惯了，到了现在还不收心，傲慢自大，真当谁也奈何不得他。 暗戳戳的想搞垮顾谦的票房，真不是个东西，早晚得完蛋。 好在还有懂事的人，比如那个章铁立就很懂事，早早就出面平事，有几分机灵劲。他老婆是叫白婕吧！还说侄女呢，多久都没有来拜访了。 可她不知道，第二天侄女真的来拜访了。 …… 丈夫老易吃完中午饭又出去了，这两天干劲非常足，就为了儿子那边交通的事。 家里就剩下白老太太和侄女白婕，连家政保姆洗完碗筷也去休息了。 这个时候，老太太接到章铁立的短信，还没有到一分钟，章铁立就打给白婕电话。 白婕知道老太太想知道具体，于是打开免提。 老太太问了几句不得劲，直接让章铁立到家里当面汇报，章铁立自然乐意至极。 白婕却暗中笑开了花，知道丈夫玩心眼，就是想过来，又找不到理由，想让老太太亲自邀请。 老太太又不是傻瓜，自然也看出这些浅显易懂的说话技巧，不过并不在意，她也不觉得自己门槛很高，会把谁拦住，想来就来呗。 搞不好，还能帮徒弟拉拢一员大将。 所以，其实都是聪明人，郎情妾意，水到渠成。 …… 香江那边，黎诗雨接到白建芬老太太短信，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对顾谦的实力太了解，也明白顾谦的志向，就是要走出去。 这何尝又不是她的志向呢？ 何尝不是整个香江艺人的志向呢？ 可是，当年他们没有回家，“养父”靠海盗起家，又哪里真心实意对他们这些“人质养子”，压榨才是常态。 第191章 黎诗雨的泪水 他们这些香江艺人，当年也曾经触摸到“破圈”边沿，这才感受到外面的恶意和冰冷。 有些人不信邪，偏偏要走出去，然后他们都死了。 看着他们回来的尸体，黎诗雨他们感受到深深的寒意。 哪怕已经是初夏，哪怕身上的穿着厚实的三件套西装，可它一点也都不保暖。 冰冷蔓延到全身，也冰封了要走出去的心。 有点人发文骂香江乐坛不像样，是资本家的乐园，逼走了天才。 有的人骂香江只有娱乐圈没有音乐圈，这里是文化沙漠。 整个城市都在为死去的人哀悼痛哭，甚至西方那边的人也发新闻假惺惺说可惜。 西方歌王在颁奖礼上，还说，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愿意把这个奖项交给他，说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然后呢？就没有然后了。 从那以后，香江就像被诅咒一样，别说是什么音乐圈娱乐圈，就只剩下资本圈，买办圈。 黎诗雨还记得，那晚张家杰也是在这个别墅里，他喝醉很多酒，喝醉了之后嗷嗷大哭，哭的肝肠寸断。 他不是哭自己的前路没有了，而是哭香江的文艺事业精气神没有了，从此脊梁就断了，想要向前走只能匍匐前进，像一条爬虫，缓慢而难看。 当时还有几个人，他们都喝醉了，黎诗雨没有喝酒，就看着他们喝，看着他们哭，然后把他们送去医院洗胃。 从那时候起，他们才知道，他们香江看起来衣服很漂亮，其实就和没有穿衣服一样的可笑。 衣服，反而是也是一种枷锁，让他们心灵蒙灰，不见天日，出现不健康的白。 那一晚喝醉的人当中，其中就有一个人叫做方柱民。 他脾气暴躁，既然乐坛走不出去，那就走电影道路，他要用双拳打出一片天，一片为香江人遮风挡雨的天。 所有人都为他担心，因为电影这条路一样也走不通，前面那个神一般的男人也死了，还死了儿子。 方柱民说，苟活着，我宁可死了。 从此以后，那个以前虽然有点搞笑，却代表着香江功夫的亚洲巨星方柱民，他忽然就变得玩世不恭，情商忽高忽低，能高高在上当一个大明星，也能恶搞一些小人手段。 他的名声开始变坏了，变成一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物，什么家国情怀，什么香江人形象也不管不顾。 最后把香江当地人资本都几乎得罪一个遍，还把一个大老板给打了，眼看在香江不好混了，他就去西方混。 经过一段时间积累，他混的风生水起，很快就是一线演员，在千禧年时候，他已经是最顶级的演员之一，有了和那些西方资本谈判的资本。 后来，出现了一个洪连彪的家伙，在西方资本故意培养下，很快也成为一线明星，哪怕底蕴不行，可名声已经打出去，西方观众已经认可。 从此，在西方影视圈中，华人有“双龙一虎”的局面，都出身香江，或者转道香江崛起。 “双龙”之一就是是指方柱民，还有一个出身内地，学的是传统表演武学，打起来非常漂亮唯美，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 方柱民的风格和这个人不同，谈不上竞争，都是不同的路数。 洪连彪就不一样，从来都是走刚猛路线，虽然不搞笑，但是多少都和方柱民重叠，角色替换没有问题。 从那以后，方柱民的日子就没有那么潇洒，压力倍增，对洪连彪这个后辈没有什么好感。 前几天，《让赵氏飞》狙击《中喃海保镖》时，黎诗雨通知过方柱民，想让他出面错开档期，否则“首日票房”大家都是不好过。 方柱民表示无能为力，又不是他投资，没有必要为此丢了人情。 而且，如果洪连彪的电影真的好，撞档期不会有太多影响。 如果真的差劲，那就主动避让日期，甚至离开国庆档，没有道理让强者让路的道理。 一套弱肉强食的理论，把黎诗雨说的哑口无言。知道他说的不对，可也不好再说什么。 接下来，《中喃海保镖》票房被《让赵氏飞》压着，可表现也不错，不会被砍排片，甚至还能抢到更多排片。 黎诗雨这才放心下来。 可她刚刚放心洪连彪这边，方柱民这边又出事了，家里儿子碰了违禁品被举报，闹得沸沸扬扬，天下皆知，香江报纸和电视，整天都播放这事。 《让赵氏飞》也下架，方柱民这回不但失去了儿子前途，皇位失去太子，还得罪了一大票电影资本。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事，导演文凯02年骚操作，03年被官方封杀5年，到了08年解封。 他“养望”5年后重新出山，死性不改，又是各种极限操作，想让票房破纪录，各种挖苦官方，电影内容也有很多擦边球镜头。 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事，想要上架就很难了，想改都没法改。 这里面不单单剧情修改问题，那么多超级明星谁有时间过来重新拍？ 时间不要钱啊？ 得！还是那句话，剧情玩极限操作，演员咖位也玩极限操作，连场景道具都是极限操作。 真要修改，不下于重新拍一部大电影，几个亿的那种。 你说，让这些老板再掏钱几个亿，想屁吃呢！ 而且，哪怕方柱民自己掏钱，出面子请人，重新修改重拍……未必能过得了审查。 大明星要的不仅仅是片酬，还是电影的影响力，你的电影不一定能上映，干嘛陪你玩？ 谁特么差一部一部电影钱？ 所以，《让赵氏飞》重新上映基本上不可能。 方柱民刚刚失去了“太子”，大家也不好让他赔钱，也不敢让他赔钱。 他那狗脾气，对钱财那么看重，也不可能赔钱。 黎诗雨本来以为就这样过去，谁知道方柱民要和洪连彪别苗头，顺带还扯上顾谦，这让她很不安。 她可以肯定，顾谦不会手下留情，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方柱民倒下。 这些年，方柱民对香江这边很照顾，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巨星就是香江沟通西方的唯一通道，也是香江以后走出去的唯一希望。 黎诗雨知道轻重，从大势上来说，顾谦才是香江未来走出去的保障，是华国影视音乐走出去的先锋。 可私心上来说，方柱民一样是香江爬上祖国这艘出海的“文化号”梯子，甚至是香江也能开出自己的小船跟着大船走，一起组成舰队，而方柱民就是“香江号”的船长。 今天，黎诗雨想了很久，把电话打到白建芬老太太这里，问问顾谦这个老师傅的看法，能不能在不伤害顾谦的情况下抱住方柱民。 结果，白建芬那边说了，顾谦要看方柱民的表现，如果还能信任就可以，如果不能信任就算了。 黎诗雨觉得也是这个样子，这么多年过去，方柱民到底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疯了，这个时候是检验最好的时期。 这几个小时的等待，就如同熬过漫长的冬夜，这决定着方柱民的命运，也严重影响着香江演艺圈的命运。 时间滴答流过，到了十二点，黎诗雨都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等待，而是应该去睡午觉算了。 她躺在床上，依然睡不着。 叮咚！ 短信声响起。 黎诗雨以为是方柱民那边已经有了消息，白建芬给分享过来。 打开手机一看，发现是电信短信，说她是老用户，邀请她参与流量包活动，充值5元就能得到6m流量，充值100元就得200m流量，多冲多得，优惠多多。 黎诗雨气的差点砸了手机，想了想又觉得算了，还不如打电话骂电信客服那边。 她无力躺回去，没两分钟，短信铃声又响起，她还以为又是电信短信，等了十几秒才看…… 结果，是白建芬的短信，里面的内容很短，意思却很明确，也很有力量。 白建芬：方柱民之事一切顺利。 手机滑落床上，黎诗雨重重的把自己躺回去，头枕在枕头上，眼睛看着上面，却没有一丝焦距。 此刻，她双眼已经噙满泪水，旋即顺着眼角滑落至迸发被挡住。 随着泪水越来越多，它们漫延过发根，从耳廓边沿流淌，顺着发丝走到枕头，花色的枕头又多出一朵不一样的花。 差不多二十年了，她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哭了，没有想到，眼泪依然有。 这是一滴走了十七年才走出眼睛的眼泪，若是化成雨雾，不知道还能不能和当年那些人留的眼泪汇合。 当年，她也很想哭，可她不能哭，总留有一个人清醒，在那些哭泣喝醉的人无法自理时，她送他们去医院。 香江的黄金年代是她点燃，见证了它的崛起初期懵懵懂懂，见证它初步取得成绩时的兴高采烈，也见证着它辉煌后时的意气风发，也见证繁华过后终是落寞的景象。 这些年，她一直在等，一直做出努力，培养本土新人，也培养内地来有前途的人，不管是幕后工作者，还是前台的明星，她都尽自己能力帮助。 经纪人华芳宋桃等等都是直接培养放出去。 明星叶臻，还有那些天后，有几人说自己没有受过黎诗雨给出的方便？ 有人问她，这么做值得吗？就因为有一个“香江女儿”的名头，就真把香江当家了，什么事都要管一管。 她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只做自己的事。 这些年当中，或许也只有方柱民能够真的懂她，因为他是在外面直面风雨，用一双拳头打走一个个豺狼，也靠着皮糙肉厚抵挡严寒与风雪。 也是这些年，在黎诗雨只剩地位，身份都要保不住的时候，是方柱民时时给出帮衬，或者说相互帮衬，这才走到今天，走到看见希望的日子。 现在天色破晓，她又怎么忍心看见老战友倒下？ 可为了梦想，她只能忍着，也相信方柱民没有变，他还是以前那个热血少年，一个扬言要为香江打出一片天的男儿，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她黎诗雨没有看错，方柱民他还是他，他没有让她失望。 这种时刻，又怎么可能不让她热泪盈眶，这些年的委屈，现在的幸福激动，都足够让她有理由哭一场。 她把被子盖在脸上，不要让人知道她哭了，连老天爷都不行，她哭起来一定很丑。 第192章 猎龙计划执行 10月5号下午13点，大鱼传媒会议室。 今天来了几个客人，经过介绍，为首的正是微博老总安载旭，今天他带了高层过来拜访谈判。 大鱼传媒这边，顾谦不在，华芳今天又从半岛飞到岛国，也没有时间过来招呼，只有宋桃这个副总接洽。 就好像，大鱼传媒根本没有人把事情放在心上一样，微博爱怎么搞事就搞，随便。 这样的态度，让微博很挫败。就如同小孩子拿了一把木刀，对于身强体健的大人没有分毫威胁。 从此他们也要评估，娱乐圈四大公司局面已经破了，变成五大公司。 谈判从十二点就开始，那时章铁立还和方柱民谈话，他不但也把顾谦的实力摆出来，让他知道害怕，也点明了谁是害你儿子的敌人，谁是帮助你的朋友。 一套下来，恩威并施，把方柱民收服。 他不但给了白建芬短信通知，也给了正在谈判的宋桃短信。 至于方柱民，自然有大鱼传媒的人接走，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 双方进行一番拉扯，微博给出足够的利益之后，宋桃保证，以后大鱼传媒官方不会在公开场合说微博的坏话。 当然，前提是微博能够遵守约定，不要敌视大鱼传媒，否则微博热搜有我们的坏话，b站首页一定有微博的黑历史，b乎也会紧跟而上。 “那么，既然我们已经谈妥，现在b站那么多不友好视频，是不是可以删除了？”安载旭问道。 “我们可以让这些视频不出现在首页，但是不能删除，b站不是大鱼传媒的子公司。”宋桃摇头拒绝。 “你们不都是顾董的公司吗？还需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安载旭不信，还想加价。 “安总，我再说一次，我们无权干涉b站内部的事情，你哪怕割让微博股份，我也不可能把那边说服。”宋桃说的很干脆，断绝在这个问题拉扯。 “既然这样，那我们先走了。”安载旭带着人走了。 他来到楼下上了车，给美女秘书吩咐说道。 “给公司下命令，猎龙计划开始。” “是！” …… 宋桃在把微博一行人送出大门，她刚刚走进大厦，特对自己的助理下达命令。 “给b站回消息，‘护龙行动’开始。” “明白。” …… 13时50分，微博一个名为“乃木佳子”的大v发出一篇名为《方柱民祸国殃民，滚出华国》 “‘坑爹二人组’事件已经发生三天，章铁立章视帝已经出来道歉，方柱民到现在依然没有一句道歉不说，连个像样一点的态度都没有。 我不禁要问，是谁给你方柱民勇气，可以无视网民滔天的的怒火。难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给你儿子来一个无罪辩护吗？别说那些死在毒贩枪口下的警察家属不答应，那些现役的缉毒警也不会答应，政府也不答应，十三亿华国人都不答应。 你生在外面，长在外面，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了建设一个无毒的国家付出多少，造了多少难，受了多少苦，死了多少人。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这才换来今天繁荣的日子。你们这些在外面的人要回来建立电影事业，我们欢迎，也尊重你们，你们赚多少钱我们也不羡慕，可请你们行行好，不要祸害我们的国家，不要碰那玩意行吗？ ……我们国家一直秉承着救不救人的态度…… 可是你们呢？是怎么做的…… ……方柱民，请你不要再祸国殃民，你滚出华国，回到你国籍的地方。” 这篇文章很厉害，不但骂了方柱民，也把港澳宝岛等地明星也骂了，甚至海外华人明星也不放过。 这样一来，一下子就把支持内地明星的观众拉拢，做到拉拢一派，打击一派的目的。 或许有人会说，这个时候大家对明星的国籍没有那么在乎，不少大陆明星在在节目上说出自己更改国籍的事情，这不也没事吗？ 嗯！确实是这样没有错，最起码一般情况下就是这样，现在不是情况特殊嘛！ 前两天的“南征北战”现在还余热未消，要不是有“坑爹二世祖”事件爆发覆盖过去，接着就是蒋布惟控诉顾谦事件。 可以说，这个国庆节大瓜一个接着一个，一个比一个大，刑期从几个月到几年，再到枪毙吃花生米。 现在回过头一看，不就还是“南征北战”嘛，就是现在双方都有了代表人物，南方是方柱民，北方是顾谦。 这个帖子一看就是明显就是北方派语气发的，和顾谦在b站的内容一脉相承，顺便做了“亿点点”加工，把打击面积扩散到整个南派。 至于理性影迷？在官方控评，水军冲击之下，哪里还有什么理想。 不信你看评论区怎么说的。 [博主是顾谦走狗，鉴定完毕] [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南派也爱国会不会] [北派都是垃圾，我说的] [李更新是北派演员，不是好东西，抢我们香江歌手王非凡的角色] [王非凡又是什么东西，唱歌就像鸡叫，还想来演员圈混，吃屎吧！我们李更新可是院校出身] [院校出身就是好吗？他李更新还不是靠卖屁股给黄超，不然哪里来的角色，还什么勾肩搭背好兄弟，这特么就是眉目传情，就是可怜了女演员孙颖] [孙颖又怎么惹你了，要不是她引荐，你的王非凡哥哥的领头大哥古青云根本不能北上捞金。] [什么引荐，是勾引吧！古青云是有老婆的人，她都不放过，要不是她，古青云才不会离婚] [……] 太多评论的都是扯淡，可也有一些是旧闻，以前的污点，抹不掉的那种。 更可怕的是，微博掌握了太多的娱乐圈秘密黑料，现在一点一滴丢出了，充斥到这些评论区。 然后，这些评论就会被截图，丢到想关联的明星那里，这又是引得明星评论区一片混乱。 牵扯到的明星越来越多，娱乐圈人人自危，都害怕自己的事情曝光上首页。 不可否认，微博这么做有点冒险，也得罪很多人。可还是那句话，微博有着几乎垄断地位，娱乐圈谁也不能少了这个阵地，委屈也憋着。 只要用不了多久，那些明星受不了，只能选择一方阵营，否则单枪匹马守不住自己的名声，这种事情，关闭了评论功能也没有用。 官方要搞你，你逃不掉。 微博也不是真要“南征北战”打得血流成河，而是要隐隐形成对立就好，因为一旦真正要形成，国家肯定会提前下场，那也没有意义了。 到了这种斗而不破的局面，大家都害怕，最后肯定要开除方柱民，南方那边也不会再保护。 全民痛骂，国家也懒得保护，南方为了避免损失也弃车保帅，北方更是以打倒方柱民为胜利标志，也是停战的条件，当然是痛打落水狗。 下午三点，微博总裁办公室。 安载旭问道：“想要完成第一部目标大概还需要多久？” “目前已经有一百多个大v参与，大概六点就能完成第一波投放，效果会在晚上10点全部爆发。”美女秘书打开手中平板，回答道。 “呵呵！那就好！” 第193章 乎龙计划 安载旭很高兴，这一次推论太好了。 如果把方柱民比作一棵大树，那么他深埋的土地就是华国人的心田。 经过这么一次拔除大树，整个土地就会伤痕累累，其它的树也会枯萎，萧条一片片。 而拔树行动结束，对于华国本土人来说是满目疮痍，对于一直想要过来发展的半岛明星，这就是耕好的土地，死去的老树也会成为外来树种的肥料。 真以为他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就为了除去一个方柱民给股东交代？ 那也太小看他了。 半岛那边已经传来话，对他的行为非常赞赏，以后会有回报的。如果需要什么帮忙，半岛那边也会打配合。 安载旭已经能想到，他回到国家时那种热烈欢迎的局面。甚至他还想过，会不会能够受到青瓦台的接见？还有丧星集团族长，他会不会召见自己？ …… 可他安载旭不知道的是，b站这个时候，首页横幅换成了一个方柱民封面的视频。 标题是《我在，我一直都在，会和祖国人民站在一起》 推荐语《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镜头下，方柱民很疲惫，也很憔悴，眼睛凹陷，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干裂，好像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个好觉的老年书虫。 他几次欲言又止，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脸上泛起苦涩的微笑，很难看，一点也不帅。 虽然，他一直都不帅，可当一个本来不帅的人，再失去活力，失去自信，那真的丑到爆炸，绝不像那些漂亮女人，哪怕病恹恹也是另一种美。 “我出道至今已经有将近四十年，平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镜头，然而唯有这一次，我是最尴尬的，也是最难堪、最没有底气面对观众。” 说到这里，方柱民长长吐出一口气，这一口气很长，好像是憋了好几天，也可能是憋了几十年。 反正，说完之后他浑身放松——换另一种说法，他瘫了，浑身没有骨头那种，精气神被抽走。 这换来一片片弹幕评论。 [确实挺惨的] [方叔，我们电影不能没有你] [方叔，你不能死啊] [不会要退圈了吧] [铁柱哥，坚强一点] [终于死了吗] [死了的好] [好像真的苍老了许多] [真的难以相信，他也有老的时候] …… 魔都，“小破站”大厦（没错，顾谦就是取这个名字。） 一间房间内，《中喃海保镖》剧组都在这里观看方柱民的视频，他们用的还是大屏幕。 侯勇说道：“方哥是不是真的废了？” “可惜了，他可是我小时候崇拜的人。”女主角叹气道。 洪连彪拿过鼠标，点击暂停，他呵呵冷笑。 “呵呵！” 他的笑声引起其他人的目光，他嘲讽说道。 “你们别看他大肌肉一块块，还真当他是傻子，这个人狡猾如狐狸，别被他骗了，我都不知道被他忽悠过多少次。” 见其他人将信将疑，他解释道：“当时我孤身去那边闯荡，你们说我第一个去拜访的人是谁？” “没错，就是方柱民这个王八蛋。他是你们的偶像，难道就不是我的偶像？我作为动作演员，对他更是当作神一样看待。” “我被他玩得团团转，蹉跎了两三年时间，还要给他白打工。要不是后面我运气好，在外面得到机会，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们也可以看看，跟他混的人，有哪个能出头的？我告诉你们，没有，一个都没有。” “最可怕的是，我因为在他那里混过，多少都被别人贴身他的标签，以后遇到他，少不了要矮一头。利益相争的时候，我不得不退避三舍，不然就是忘恩负义。” “退几次可以，可是退多了，他也没有一点回馈，用别的弥补我的损失，就好像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天经地义一样。” “踏马的，父子都不是这么处的，更何况我们还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我在香江时间虽然不长，可也已经是香江顶级演员了，手上功夫更是打遍了圈内圈外无敌手，不管是名气还是功夫，或者演技，我的资本并不比他当年差。” “可就这样，他仍然还是把我当一个边角料工具人使用。” 剧组人员都抱着同情心看着洪连彪导演，终于知道为什么两个功夫巨星矛盾那么大，关键还是在金钱上。 圈内所有人都知道，方柱民抠门是出了名，而且还死命要钱，对于钱已经到了着魔的地步。 圈内人还知道，方柱民的抠门不仅仅是金钱，还是机会，跟他混的人，个个都是真功夫，非常耐打的那种，其中就有八极拳前三人物，还有永春拳传人等等！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洪连彪这个在香江已经走到顶级，红遍亚洲的人，去了也只能当苦力两三年。 翻遍那几年方柱民电影，好像还真没有洪连彪的面孔，可能只有背影。 真的很悲催，也很过分。 …… 洪连彪点开播放，继续看视频。 方柱民话头已经打开，也找到了说话的方向。 “事情的经过你们也都知道，官方在中午时也给出了完整的公告。” “这几天有太多的传闻，有的真，有的假，在这里我也会给出答案。” “第一，有的人说，我儿子出事后，我上蹿下跳，要给儿子无罪辩护，甚至还要用国外法律拿来说事。我很难相信，说这话的人到底是真的傻，还是坏到骨子里。” “我国是一个大国，更是五常之一，除了已经有的国际公约，任何国家外交部递交过来的无理要求都能直接驳回，更不要说发生本国的事情，外国的法律根本没有沾边的机会。” “呵！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国要是觉得国际公约哪一条过时了，都能提议修改，或者……这事米国和毛熊就干过。” “记住，我们是五常，用拳头打出来到五常，为此我们牺牲了很多。” “所以请不要拿我国的法律开玩笑，也不要怀疑国家维护法律的决心” “至于说我在国内上蹿下跳，这个形容词很不好。我对法律懂的不多，自然要去问问律师，这种情况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我作为家属应该怎么做，这有什么问题？”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到了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我的律师，我们都没有去探望过我的儿子，为的就是避嫌。” “我这个人大家也知道，是一个大嘴巴，什么话都说出口，名声什么的真谈不上多好。可我也是有敬畏的东西，那就是法律，那就是大是大非，我从来都没有违反过。” 说到这里，方柱民停下来，好像在等网民消化这些话，看看是不是和传闻中一样。 弹幕一片片飘过。 [方叔，我们相信你] [你能不移民，就很厉害了] [还真是如此] [方叔加油，我们支持你] [新电影什么时候上映，要在我国取景吗] [方叔保重] [……] 当然，也有零星阴阳怪气 [呵呵！你又骗人了] [你出轨了] [你弃养女儿] [你不犯罪，但是违法] [放在当年，你起码八年起步] [就你特代表男人，让我天天被老婆防备] [垃圾] [……] 第194章 一对怨种 洪连彪又点击暂停，给其他人解释里面的门道。 “看到了没有？这就是高手，动不动就爱国，什么国家底线不碰，都扯淡，还不是因为钱。” “当时国家改革开放初期，他已经出名了，也没有见他去捐钱建立学校，后来也没有见他帮助内地去的演员。” “倒是那个混出头内地功夫皇帝，他后来帮了不少内地人，也得罪当地人，最后跑到米国混，还加入米国国籍。” 其他人不由低头憋笑，忍俊不禁，这两个功夫相互敌对很严重，看看昨晚方柱民文章，目的就是打击洪连彪的票房。 气的洪连彪连骂王八蛋，告状到顾谦那里去，今早又去给顾谦诉苦“告状”，逼得顾谦下场钉死方柱民儿子的前途。 看的出来，两个人都互有胜负，吃过对方的亏。 洪连彪吐槽几句后，又播放视频。 视频里。 方柱民沉默了半分钟，又开始说话。 “第二件事，说我和顾谦有仇，理由就是国庆档之争。这简直就是强行污蔑，连一点根据都没有，我国庆档又没有电影上映，也没有投资谁的电影，就因为我儿子混了个角色，我就要下场站台，打倒其它电影，这得多傻才会说出这种话。” “我什么身份，什么咖位，请我宣传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这个钱剧组请不起，也不会请，更不要说我免费下场当打手的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 “还有人说我疼爱孩子，怕儿子得不到剧组的照顾等等，这只能说你不了解影视圈，也不了解一个国际巨星的影响力。” “可能又有人说了，方大嘴巴又自夸了。我只能说，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这人就爱说实话。” 洪连彪却也见缝插针又暂停，语带嘲讽说道。 “看看，他又要立人设了，把自己说成说话直来直去的人，这样就能掩盖他脾气坏，爱骂人的毛病。” “嘿嘿！有一次他骂的特别难听，把我惹毛了，我直接当众给他下战书，有本事打一场，搞嘴炮有什么意思。”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他根本不敢接，还说什么明天拍戏，不能受伤什么的。屁话，怕了就是怕了。” “也是从那以后我被他这个团队排挤，什么重活苦活都给干。妈的，真当我好牌气啊！直接给一个家伙一巴掌。” “又是从那时候，再也没有活给我干，我也就和他们真的分道扬镳。后来有了机会，直接起飞，不用再受气。” 洪连彪点击播放，继续看视频。 视频里。 说这里，方柱顿了顿，坐直身子，说话开始认真起来，神情严肃。 “在这里，我要说一下昨晚发帖内容的问题。” “没错，你们没有猜错，我确实在别苗头，也暗暗引导影迷讨厌《中喃海保镖》这部电影。” “不过，不并不是针对顾谦，而是针对洪连彪。” “你们或许并不知道，我和他虽然同为在欧美打拼的华人，但我们关系并不好，这个不好不是说有仇，而是竞争关系。” “他是新人，什么角色都接，什么价钱都干，跟免费劳动力没有什么区别。更客气的是，原来有不少都是我都快要谈好的，一下子就没有了。” “竞争关系，你们都懂得，很烦的，我们又没有一个老板在那边给我们当沟通人。” “后来，不管是我还是他，都知道做这种猜谜不好，也渐渐沟通，取得一定的默契。” “可是，那边的人已经养成让我和他竞争的习惯，哪怕是几乎确定是他的角色，也要让我试一下。” “同样的，我的角色都要签约了，他也被剧组拉来插一脚。” “我和他又不可能完全信任，时常形成工作冲突，大家都非常尴尬。” “直到两年前，一部大制作，我也在里面投资了一半的钱，剧本我也有参与，分镜头我也交上去了……本来我以为是自己当主角，结果这个角色变成了洪连彪，我要是想参加就只能当边角料角色，简直是欺人太甚。” “当然，我也承认，他在这部剧中确实更符合角色。可我也投资了钱和精力，早知道这样，懒得参与，用钱投资别的剧组，自己当主角。” “因为手里的流动资金被这边剧组耽误，搞得我很被动，什么事也做不了。少了一部剧片酬不说，也少了一个好角色，我真的亏死了。” “这事我后来也问他，他说，剧组说了，一旦拒绝，角色就给暹罗人，人都在外面排队了。” 方柱民抿着嘴，摊摊手，耸耸肩，不知道是现在他的无奈心情，还是模仿当时洪连彪的动作。 反正，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委屈。 屏幕又是流动[方叔不哭]的弹幕，本来还只是一部分是这四个字，几秒钟后，全部成了这四个字。 （看到这里，洪连彪嘿嘿奸笑，可见他在这事中赢得多么漂亮。） 方柱民点点头，估计是认下这个闷亏。 “这部剧在去年上映，非常火爆，相信在座的也有不少人看过，洪连彪也凭着这个角色火爆全球，咖位走上新台阶。” “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因为电影越火爆，这就让我赚到更多的钱。可同样的，我也失去一个好角色，听说这部剧要做成系列，这个建议还是我以前提的，真是见鬼了。” 屏幕前又是[哈哈哈哈哈]一片，[摸头安慰]也不少，不知道笑坏了多少观众。 “呵呵！我也觉得挺好笑的。” “而且，洪连彪咖位提升了，片酬也翻上去，已经距离我不远了。以后那边的人就不能用我片酬贵来当借口，加上我在剧组也是比较全能，竞争角色时更能占据优势。” “本来以为这就形成一个稳定的平衡，谁知道洪连彪竟然也回国内拍电影，一上来就是自己投资，自己上角色，自己当导演……” “这不就是妥妥的我的道路和优势吗？这是走我的路，让我无路可走啊？” 方柱民扶额，一脸痛苦，生无可恋的样子。 [哈哈哈哈] [还真是啊] [自己打下的江山，被人给继承了] [方叔，洪连彪才是你的继承人] [认命吧！] [一对怨种] [好搞笑] [洪连彪：大哥，我又来了] [问洪连彪要版权] [……] 第195章 方柱民道歉 方柱民放下手，换气，这才又说道。 “洪连彪虽然出道多年，可他在香江这边并不算久，应该学不到太多导演技巧，去了那边又是从头开始。他也就最近两年才真正站稳脚跟，又能跟谁学，谁又愿意教他？” “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是一种冒险。，这是所有人的想法。” “更让人无语的是，他的合作方还是大鱼传媒这个新公司，连一部电影都没有拍过的公司，团队都是新招募，洪连彪团队也是新组建，真难为他们怎么合作，会不会扯皮。”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拍完了。” “《中喃海保镖》上映的第一天，我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走进了影院，看看这个给我制造困难的年轻人，他拿出什么样的成绩。” “电影很好看，是真的好看，这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给了我当头一棒。” “完了，这小子成精了，年纪又比我小许多，形象也比我帅。” “那一刻，他给了我非常大的压力，不管国内市场还是国外市场，我以后真的不占什么优势了。” “也正因为这样，后来我儿子又出了事，正在心烦意乱的时候，出现了顾谦被人控诉的事，我这时候也没有多想，就想着先给洪连彪找点麻烦再说，也出一出这些年的怨气。” （洪连彪呵呵笑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混蛋，看不得别人好，更看不得别人比他更好。”） 方柱民有点小得意，有种干了恶作剧看看效果怎么样的嘴脸。 旋即，他又苦笑。 “我哪里想到，这惹来顾谦发长文。那文章我看了，深受触动，然后我就直接去了领导那里表明态度：从今以后，我那儿子就交给国家了，要打要罚我没有二话，我也不会请律师进行辩护，一切交给司法部门处理。” （洪连彪骂道：“你教子无方，还特么把废物儿子交给国家管，当国家粮食跟雨水一样，从天上落下吗？最后把自己塑造成尊重国家的样子，真他妈不要脸。”） 方柱民道：“我以前确实不怎么重视顾谦，但是我现在重视了，也来到了他的网站给网友影迷说明情况。” 他缓缓站了起来，把椅子往后挪开。 “在这里我要向顾谦道歉，我把对洪连彪都怨气撒在你身上，只管打击电影票票房，不管你的死活。” “对不起！” 方柱民对着镜头鞠躬，三秒后才又站直身体。 “你们是我的影迷，你们是一个个独立个体，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自由的。我不应该用自己在你们心目中的地位，让你们二选一，拒绝别的电影和明星。” “人生最怕的不是穷，而是没有选择。当没有选择的时候，那生命也就不值钱了，只能拼死博取一个有选择的环境。” “所以，我之前的做法是不对的，在这里给你们道歉。” “对不起。” 方柱民又深深鞠躬，这一次，他停留十秒才起身。 他又笑道：“至于洪连彪我就不道歉，就当是他给我造成的困扰利息吧！” 他又从口袋掏出一张电影票，笑着说道。 “我等会还要去看一遍《中喃海保镖》，不知道有没有组队的？” “哦！对了！我今晚会在这里搞活动，有奖问答，都是关于《中喃海保镖》里面的问题，我将拿出一百万作为奖励。” 方柱民本想就关闭摄像，忽然又想起什么，又说道。 “点赞投币收藏一键三连，还有欢迎转发，让更多的人参与。” 视频看完了，房间里一阵寂静。 好一会洪连彪才笑道：“他又耍小聪明了，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警察道歉，也只说了去见领导，并没有说给国家人民道歉，刚才道歉的也只是给影迷而已，最后还给出一大段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句子，强行给一碗不是鸡汤的鸡汤。” 侯勇问道：“这其中有什么说法吗？” 其他人也纷纷竖起耳朵，这才是高手行事手段，学明白其中原理，以后能少走弯路。 洪连彪讥讽道：“这人啊！当了一辈子乌龟，那也就是乌龟了。我不知道他以前是真的忍气吞声乌龟，还是本身就有乌龟基因，他在那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风光。”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说道：“我当然也一样，哪怕现在有了一部火遍全球的电影，一大堆电影给我送上角色，可处境不会比他好。” “可我有一样比他强，我哪怕混得再差也不会处处钻营，强行融入那边的圈子。” “那边，我们不但要克服肤色差别带来的异样目光，还要走进资本给你画好的角色。” “我的形象不管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符合审美类型。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想要拿到角色就更加困难，我要和半岛人争夺，和岛国人争夺。” 女主角问道：“为什么和那些人争？方哥不是说了吗，你是他竞争对手。” “他说的只是很小一部分，真正和他有矛盾的还是爆火的这一部，其它时候基本上都是他恶心我，我也恶心他，我们被那边的资本摆弄，也失去了不少片酬。” “到底合适不合适角色，那边的导演和资本心中有数。就如同我刚才说的那一部，你以为资本和导演就想放他离开吗？这可是金主爸爸，半个编剧，对于后续拍摄有很大的用处，还不是因为他确实不合适。我要是不答应，宁肯用暹罗人，也不会用他。” “之所以用我，也是想让我和他矛盾更深，以后更好摆弄我们两个，这点他知道，我也知道。可他刚才说的，就好像我的解释很敷衍一样，这也太恶心我的形象。” 女主角又问：“洪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你到对手是东亚两国的人，甚至是暹罗人？” “很简单，东亚两国，一个是米国的俘虏，一个是米国的儿子。他们两国的人在米国人心中好一点或者坏一点都无所谓，甚至因为政治同盟的因素，两个小国在经营自己国人形象上很用心，都下血本要好看正面的角色。久而久之，他们在当地人心中就是帅气漂亮，好人等等！” 第196章 气坏安载旭 洪连彪苦笑，继续道：“米国人，还有两个小国的人，他们在编剧的时候，就基本达成共识，亚裔上，行为凶恶、样貌丑陋的丑角就是我国的人，好看善良就是他们两个国家的人。” “我不喜欢给我国抹黑，所以接戏的时候也特别留意……本来符合我这种正面阳刚的脸就极少，要是还挑挑捡捡不要丢国家的脸，自然基本上没有了。” “所以方柱民说我不挑角色，不讲价钱上不对的。钱我确实没有多要，可角色我是真的挑，直接把华人角色挑没有了。” 其他人报以同情目光看着洪连彪，他确实混得不怎么样。 “所以你去和两个国家竞争？”侯勇问道。他很佩服洪连彪，这种人真的难得。 “嘿嘿！” 洪连彪得意笑，傲然道：“竞争什么竞争，我过去直接指着两个小国的演员说：你们一起上，打赢了我，我直接离开，要是输了给我滚蛋。” “那导演能乐意？不把你赶出去？”女主角好奇道。 洪连彪神色严肃，认真说道：“记住了，在他们眼里，我们东亚三国的人……或者整个亚裔，都是猴子。能在工作之余看见猴子打架，那也是挺好的，无非就浪费一个烂苹果而已，给谁不是给呢，就当是门票了。” 几个人不敢再问下去，他们也知道洪连彪混得可能风生水起，把东亚两国演员打的抬不起头，可也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真有几个头铁的，花点钱雇佣黑哥流氓挑衅，到时候洪连彪打赢了后果严重，打输了更惨，甚至会死。 如果两个国家资本下场，后果几乎十死无生。 至于最后为什么没事，可能他把两个国家的形象演的很好，对两个国家有好处，所以不再理会。 也可能是如同方柱民所说，米国资本就是用洪连彪恶心恶心人，压方柱民片酬，所以不能死。 从这点来说，洪连彪还真是吸方柱民的血长大，最起码在米国市场那边是这样。 他们又想到，《中喃海保镖》在半岛上映被阻挠，后来顾谦放弃一些代价才让正常上映。真从金钱利益来说，根本没有赚钱，等于免费赚吆喝。 可哪怕是这样，在上映前的半天仍然出事，惹得张家杰发火，华芳亲自去监督。 这才短短几天时间，就发生了太多的，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就像不知道明天是阴天还是晴天。 微博那边讨伐方柱民声音淹没每一个角落，b站这里又给了他首页横幅推荐，归根结底还是顾谦和微博又打了起来，只不过把战场放在方柱民身上。 “洪导，现在顾谦自己名声都没有翻案，他还帮方柱民，这不是引来更大的骂声吗？微博会更加的攻击。”女主角有些担忧说道。 洪连彪笑道：“微博在你们艺人眼里就是天，就是规则。可在顾谦这种大公司大资本大才子眼里，那就是个屁。” “放心吧！没事。”侯勇也说道。 女主角心中刻下“三大”印象，对顾谦的大鱼传媒有了浓厚的兴趣，或许这是一个值得托付梦想的地方。 …… 京城，某小区。 章铁立白婕夫妇也看完视频，久久不语。 良久，白婕道：“先不说能不能用这个和微博翻脸，哪怕翻脸成功了，这不是又失去很多利益吗？听说，大鱼传媒谈判得到很多利益。” 方柱民脱困，洪连彪又多了一个对手了，这么做值得吗？ 从头到尾，方柱民可没有答应加入大鱼传媒。 这也不怪她，有太多的内幕不知道，一个方柱民牵扯了太多太多。 章铁立想了想道：“或许顾谦有自己的考虑吧！他一直以来都是以走出去为目标。钱财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作用，反而是资源他很在乎。” “走出去，走出去……”白婕琢磨这几个字。 她又问道：“他自己一屁股屎去都还没有处理，难道用方柱民来转移注意力？” 章铁立难得在老婆面前显摆，他就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他兵强马壮，又不犯事，他怕什么舆论，又哪里用得着搞这些小伎俩。我看他，甚至都不怎么在乎票房，如果不是给洪连彪一个交代，他都不会发文，一切交给国家。” 号称女军师的白婕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心中对顾谦的妖孽指数评价又上升一个台阶。 …… 微博办公室。 安载旭看完视频气的砸翻电脑，身子摇摇晃晃，然后一屁股坐回老板椅。 哪曾想，只坐到边缘，老板椅往后滑动，把他摔了个狗吃屎，嘴巴磕到椅子滑轮上，敲掉了一颗牙齿，疼得他嗷嗷叫。 这一刻，又哪里像一个老总，他那虾弓的身子躺在地上，没有了精英范，和睡在垃圾堆的那个谁谁谁又有什么区别。 女秘书吓坏了，连忙出去喊人进来帮忙，没一会身边就围满了人。 可是他们一个个的表情都很怪异，没有为老总担心的样子，反而好像一个个在憋笑，忍得很难受的样子。 女秘书这时候也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让老总最不体面的形象进入这些高管的眼中，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留下医生，把其他人都请了出去。 待她回来，老总已经坐回老板椅，两手捂着嘴巴，目光深寒的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碎尸万段。 她深深低下头，自己自己的工作就要走到尽头，很快就会被清除出公司，或者丢进公关部作贱。 安载旭空出一只手挥动，示意让秘书快滚。 等房间里只剩下老年的医官，他这才直抽冷气，疼痛刺激的他脑袋嗡嗡响，额头青筋时隐时现，冷汗从鬓发处滑落。 他也没有说话，老医官检查了一下，给他吃了止痛药消炎药，还有清理嘴唇伤口等等后续。 十几分钟后，两人默默看着桌上的门牙，然后对视，用眼神传递消息。 安载旭：求求你，帮我把牙齿装回去。 医官摇摇头说道：“不可能，我没有这个本事，你需要去医院。” 安载旭死心，在纸上写：一个小时候后我要开会，很重要的会议。 医官说道：“时间拖得越久，对种植回去的成功率就越低，你要么选择开会，要么选择牙齿。” 安载旭想了想，写：我选择和你去医院。 医官说道：“可以，我可以带你去最好的医院，我有门路。” 安载旭一刻也不想等，拿起手机给副总发短信：我有事离开，会议要不要开你看着办，看着安排。 …… 副总在自己办公室里收到短信，心中大骂姓安的欺人太甚，这不是见势不妙逃离，最后让自己这个副总顶罪吗？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什么好说。 他吩咐助手：“开会。” 第197章 失态升级，香江艺人齐聚 傍晚六点，这是特殊的节点，许多人正在吃晚饭，可以空闲出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不如逛街，也比如上网。 这时候微博干了一件史无前例的事情，他们把热搜全部换成 #南征北战 #顾谦涉嫌聚众吸食违禁品 #方柱民恶习本性难改 #…… 明明b站那边，方柱民已经已经对顾谦道歉，顾谦目前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网站就是顾谦的，这也什么态度。 可以说，两个人已经说开和解了。 至于说方柱民和洪连彪的个人恩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网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反驳，骂声一——一点也没有，全都不见了。 网友自然不服气，也来了脾气，你删除我就发，复制而已谁不会，看看谁厉害。 事实证明，还是微博官方厉害，直接来了个“大封禁术”禁言，都给老子闭嘴——特么的，没有了噪音，全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那美妙的谩骂。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不不，你太小看微博的副总了，直接对那些明星和公司威胁，都给老子按照剧本进行发言，否则通通死啦死啦地。 大禁言术肯定有后遗症的，而且不会太久，可微博这边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空窗期，让明星加入战团，形成无死角杀伤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要的就是这个时候出力，要不平时费心费力培养你们，闲得蛋疼吗？ 腐化你们又有什么意义？ 就为了你们手中几个钢镚，开玩笑呢！ 被威胁的明星当中，他们又不是傻子，知道这个时候上去就是炮灰，以后被清算。 他们有的在谈判，有的拖拉，有的假装不知道。 然后，几个女星和剧组重要工作人员的照片流传出来，虽然没有直接说明，但是只要不是眼瞎就能看出内容不正常。 嗯！最重要的是，“重要作人员”是方柱民身边的人，团队成员之一。 一时间，方柱民好色的话题又被翻起，这都是多年“公认”的事，圈内圈外都知道。 可是谁又能想到，连他身边的人也是如此，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估计整个团队都是“色魔军团”。 这几个女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威胁，还是真的有很多委屈，个个都出来说出当时的“迫不得已”。 剩下的明星不知道是不是愤怒还是害怕，反正纷纷下场痛骂方柱民，他们所带动的粉丝数是非常庞大，裹挟着大量正义的网民，对着方柱民的账号冲击。 留言数量数百万条，连带着以前和方柱民亲近的明星都受到了冲击。 微博一不做二不休，引导着愤怒的网民对香江艺人一个个点过去，甚至直接锁住这些账号，不允许这些艺人禁言和删除自己帖子。 他们本来以为会引来香江艺人反弹，形成大范围反击，对内陆这边也疯狂攻击。 然而他们失望了，香江艺人这边除了寥寥几个无关痛痒的人，没有一个人下场。 微博也知道时间不多，各种威胁香江艺人下场，否则各种黑料就满天飞。 或许是怕那边的人不相信，直接放出两年前“某某门”相关的一些照片，这可是毁了好几个香江年轻艺人前途的大事件。 如果说，九几年走出去的香江明星死亡，标志着香江演艺圈脊梁断了，精气神散了大半，那么两年前的“某某门”事件就是放干香江演艺圈最后一点血液。 也就去年顾谦和叶臻去了，撑起粤语半边天的原因，因为实在没有人了，不得不接受“外来”艺人，只要能当家就好。 …… 如今的黎诗雨家中，聚集了近百位明星，外面车子一排排。 他们都在等楼上的几个大佬发话，要如何走。 二楼的小厅里，时不时传出争吵的声音，甚至拍桌子的砰砰声。 声音最大的还是杨白头这个大老板，目前的“某某门”照片就是他公司的人，都是顶梁柱那种，其中一个还是他义子的老婆。 好不容易过去两年，其中的主角们渐渐有了重新复出的可能，现在肯定遥遥无期了。 里面还有一个大问题，义子和老婆现在处在离婚的边缘，两家人竭尽全力压制，用事业前途的理由压制，可现在——都他妈完了，两面努力全白费了。 你说，这又如何让杨白头不生气，不发飙。 …… 二楼小厅里，一个也不多，九人。 这八人除了杨白头，其他人都是艺人协会管理者，有第一任会长黎诗雨，有现任会长黑脸杨过。 他是影帝，代表男演员。 女歌手代表天后宫伊雯。 女演员代表影后洪彩蝶。 男歌手代表天王刘学城。 男演员代表影帝邓志辉。 影视员工代表导演王京。 音乐代表作曲人李达友。 把七个代表逼到这个地步，这就说明事情已经严重到危及整个行业，他们的声望代表不了所有人，需要黎诗雨这个人，她代表着公平和公正，也代表着中下层的利益。 八人看着发怒的杨白头，都懒得再理会，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了，还想逼着大家跟你打南北战，开什么玩笑。 会长杨过说道：“战事一起，香江艺人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看看现在有多少香江艺人加入北面的公司，你让他们怎么办？” “他们可以回来，我收。”杨白头说道。 洪彩蝶冷笑道：“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艺人付了高昂的违约金，然后回到香江加入你杨家？” 男歌手刘学城在舞台魅力四射，平时却是一个严肃的人，他推了推眼镜，认真问道。 “加入你公司有多少签约费？每年有多少保底收入？比内地高多少？违约金要不要报销？” 杨白头一个问题也回答不从来，他很想说一句：都在内地活不下去了，我收留你了，怎么还要提工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可他也不想想，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事，还不是你推动“战争”所导致的。 男演员代表邓志辉脸上也很不好看，外面一百多艺人已经够给他压力，外围更有乌泱泱的记者，他都不知道如何应对，结果来了一个火上浇油的人，哪能不生气。 “全香江的人都说我霸道，可我也没有霸道到毁人前程的地步，从来也没有把事做绝，更不要说大范围杀鸡取卵。是你杨白头拿不出好资源，这才让香江艺人北上，你现在要断人前程吗？” 杨白头也怒了，站起身拍桌子，破口大骂道：“你看看网上，现在被攻击不是你们，是我们公司的艺人，你凭什么让我保持沉默？大局大局，合着你们才是大局，我公司艺人就要被牺牲是吧？” 第198章 群起攻之杨白头 邓志辉也拍案而起，手指杨白头额头，又指着外面。 “谁拦着你了，你去网上反驳啊！说你们公司艺人个个都是白莲花一样干净，看看粉丝会不会相信？” “你……”杨白头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憋的满脸通红。 “你什么你！” 邓志辉也不惯着，呵斥道：“你把公司管理成什么鬼样子，艺人乱搞男女关系就不说了，看看演唱会表演，男歌手人不人鬼不鬼，女歌手就像出来卖肉一样。” 杨白头双目赤红，咬牙道：“不这么做股票就好掉，我还不是为了所有股东考虑。” 音乐人李友达这时候说道：“公司成立十三年，我从来没有分过钱，但是我的股份比例却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值钱。” “股票涨价了。”杨白头解释道。 “我算过了，那点涨价，价值差不多和我掉比例差不多。也就是说，都十年了，我一分钱没有赚。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当年卖掉，放在银行吃利息。”李友达声音不大，力量很足。 “呵呵！” 邓志辉冷笑道：“他们杨家这些年持股越来越多，这买股票的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吗？还不是从老朋友的利益里抠出来。” 李友达瞥向从来不说话的黎诗雨，问问她都情况。 “诗雨，你也没有拿过钱吧？” 黎诗雨微微摇头，说道：“钱不钱的无所谓，当年我自己都说了，从来就没有想过从里面拿钱。或许也是因为我的清高，导致许多老友也是一样，宁肯借钱过日子，既不卖股票，也不催促分红。” 她目光直视杨白头，质问道：“我们这些老友不在乎钱，可是当年的誓言从来就不曾忘记。老杨，我就问你，以振兴香江为己任的承诺，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杨白头避开目光，艰难回答，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干了多少混蛋事，承诺执行不到位不说，反而背道而驰。 “那你自己说说，这些年你做的如何？”黎诗雨又问。 “还，还可以吧！目前是香江第一公司，压住了三大国际公司。”杨白头低下头，底气有些不足回答。 邓志辉冷笑：“香江有天赋的年轻人，我们都亲自培养，然后丢入你那里，你连试错成本和培养费都不用出，拿来就用。后续不管是歌曲还是剧本，我们这些人都出工出力，有时候连个成本价都懒得要，就是希望你能对他们好一点，结果却成了个鬼样子。” 杨白头知道今天失算了，也是大意了，做了一件利令智昏的事情。 这些协会理事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个别人还是公司股东，不好搞。 要是平时面对一个人，他要么是拿出公司共同利益打发，要么是拿个别艺人威胁，凭借他是公司老总，狐假虎威摆平一切。 今日也是他昏了头，想要逼迫艺人回流，趁机又卖股票，等过一段时间又喊穷，面对三大公司压力大，要发行新的股票稀释别的股东比例，他看准时机再买进…… 如此循环往复，他这些年就是这样增持股票，成为唯一赚钱的股东。 他做这些也不是没有人知道，只不过是顾全大局，不理会他的动作，他也利用这种情况，直接当初别的股东默许，犒劳他这些年的殚精竭虑。 今天其实还是老方法，就是力度大了亿点点，时机不对，于是就被反噬，挑破窗户纸。 敲打到位，黎诗雨也不再说逼迫杨白头道歉，那没有意义。 “老杨，你不是理事会成员，先离开吧！” 杨白头松了一口气，赶紧离开。 他现在也不想和这帮人翻脸，这对公司的股票没有好处，会跌到很惨的地步。 看着他离开，宫伊雯诧异，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在座那么多人，谁都能和杨白头呛，唯独她不行，能走到今天，她靠的还是交际能力，职业成绩马马虎虎。 王京叹息道：“也就是现在时机不对，不然直接搞他。那么多好苗子都被他祸害……” 他才是真正八面玲珑的人，很少去得罪谁。 有些人说，他的“爱”很泛滥，所以很廉价，一点都没有逼格。 可就是因为他这点廉价的“爱”，让香江影视行业多少幕后工作人员坚守岗位，不至于转行。 现在连他都杨白头必须倒下，那说明后者真的到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 没有了杨白头捣乱，会议进程也顺利太多。 洪彩蝶说道：“现在外面都是记者，如果我们不快点做出说明，他们会胡乱报道。” 刘学城认真说道：“记者什么的都是小问题，大媒体不敢乱来，小媒体影响不懂大。就是怕杨白头回去搞骚操作，挑衅了内陆，也恶心我们。” 杨过淡淡道：“他要是敢这样，我就敢打死他。”他说的很肯定，也可能做的出来，为人仗义，年轻时热血冲动做过监狱。 李友达说道：“诗雨，你拿个主意。” “对！您怎么说，我们怎么做。” “我们相信您。” “……” 其它几人也纷纷拿出自己的权力，交由黎诗雨指挥。 黎诗雨拿出手机，发出去一个短信，然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等着对面的回复。 众人也都知道，这是要行动了，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两分钟的煎熬等待，叮铃短信提醒声音响起。 在众人的注视下，黎诗雨从容不迫拿起手机，打开里面的短信，面露喜色。 “各位咱们可以行动了。” 黎诗雨给群聊他们邮箱放送一个网址链接。 “这个链接是顾谦在b站发布的新消息，你们可以先看看内容，如果觉得合适再转发到扣信博客那里，可以是分享链接，也可以是复制内容。” 音乐人李友达拿出手机，打开里面的链接，里面文字内容给人第一感觉——嗯，整整齐齐的字，是古诗。 题目是《赠方柱民前辈一首诗——老将行》 《老将行》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山中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汉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崩腾畏蒺藜。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自从弃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时飞箭无全目，今日垂杨生左肘。 路旁时卖故侯瓜，门前学种先生柳。 苍茫古木连穷巷，寥落寒山对虚牖。 誓令疏勒出飞泉，不似颍川空使酒。 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愿得燕弓射大将，耻令越甲鸣吾君。 莫嫌旧日云中守，犹堪一战取功勋。 ——————庚寅年乙酉月戊子日丙戌时——顾谦赠与方柱民先生。 第199章 形式明朗 七大理事中，也就李友达文学素养高一些，其他人都不太行，貌似没有一个上大学的。 杨过更是初中辍学出来当混混，普通话都说不标准，让他能理解这首诗挺难的。 剩下的几个也是囫囵吞枣，大概明白是赞扬人，用古代的人说今天的事，最后还是夸方柱民。 特别是那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太提气了。 可不是嘛！方柱民转战何止三千里，都跑国外去闯威风，成为全球顶级武打巨星。 “好好好！好诗啊！太厉害了。”李友达拍手称绝，摇头晃脑，啧啧称奇，一脸不可思议模样。 “有多好？”杨过问道。 “堪称千古诗文，两千年来，这类型的诗，能比较的也就是王维的《虎将行》，两者不相伯仲。” 李友达感慨，给出极高的评价。 其他人听了也不由肃然起敬，这是要流传千古的节奏。 “方柱民那厮岂不是赚大发了？”刘学城也觉得不可思议，更有点羡慕。 “便宜那王八蛋了。”邓志辉酸溜溜说道。 “就这首诗，我都可以拍一部电影了。”王京笑呵呵说道。他对电影是最敏感的，他有很多烂电影，却从来没有亏本电影。 “方大哥有顾谦这首诗，注定流传千古。”洪彩蝶说出自己的判断，同时也更相信，顾谦可以成就大势，杨白头之流就是跳梁小丑。 有了顾谦的支持，一切都好办了。 微博想要挑起“南征北战”，必须要有双方的核心人物，如此才能赋予事件的灵魂，不然就是两方其中一些“垃圾”相互斗殴，是私仇，他们被网民一起针对痛骂，根本不分什么南北。 行不成立场，就不会有战争，只有打黑除恶。 …… 九点钟。 但凡有扣信微博的香江艺人，各自都转载了b站地址，里面有顾谦的长诗。有的直接把长诗复制过来在自己的博客，标题出奇的一致。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那些本来只有博客微博的香江艺人，这一回也纷纷出去注册扣信微博，使其市场流量从两成增长到四成。 有了香江艺人全体下场，那些原本厌恶斗争的内陆老艺人也纷纷下场，痛批微博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 这些人可是不简单，不少人都是那个协会这个协会的头头脑脑，他们的意见就代表半个官方的意见。 他们这些老学究老古董，原本对方柱民没有多大好感，这个国际巨星什么话都敢说，一点也不注意公序良俗，这注定就不是一路人。 加上连儿子也管教不好，碰了那东西，那就更不可原谅。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那就必须得救方柱民，不然会寒了香江那帮人的心，国家想南北合流大搞电影工业的计划就泡汤。 作为德高望重的白建芬，这个时候不管是出于对徒弟的考虑，国家的利益，官方的方向，她都支持让几个徒弟发声支持。 看到她的立场，更多的人也猜到了风向，都也发表自己的立场。 张家杰，叶臻，马薇，洪连彪，红兔，石田，薛之刚，古琴，侯勇，钟涛……还有一串联顾谦公司或者盟友，也出来发言，他们一致只在扣信和b站发言，绝不在微博说一句话。 他们作为第一批内地当红明星发言，他们的发言平台和香江一致，这也给了后来者借口，不在博客微博发言。 这固然是讨好前面这些明星大腕，却也是讨厌和害怕博客微博继续搞事，谁又没有一点点隐私呢？ 当然，还有一些脾气火爆的老头老太太，在博客微博大骂博客无耻，然后被水军各种诅咒，甚至出现人肉家庭地址和家庭信息，把这些老人气的够呛，有部分人进了医院抢救。 而以上这些事件，扣信官方自然不会放过，都进行了实时报道，挂在首页推荐上，引来了更多人抵制博客微博。 越来越多的网民知道事情的真相，都在自己博客微博上呼吁，要抵制这种无耻的行为。 …… 此时，人在京城的方柱民也看到了顾谦的诗。 他感动了，是真的感动了。 他以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傲气非常，按照他的话说。 “我方柱民一生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他们爱怎么评价是他们的事，掉不了我一块肉。”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其实自己并不是不在乎评价，而是少了一个有资格评价他的人。 很明显，这个就是顾谦。而顾谦也评价的很好，他很满意。 至于香江艺人的支持，他多少有点无所谓，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相信，黎诗雨等人不会就这样放弃他。 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的分量。 当然，在结果来临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哪怕百分之一的危险也让人心慌。 他拿出电话，给章铁立打过去，他要有话说。 电话很快接听。 “老章，出来喝酒！我请客。” “哈哈哈哈哈！好！你给个地址，我马上到。” “就在……” …… 医院，牙科病床上。 安载旭从麻醉睡眠中悠悠转醒，入眼的就是自己的美女秘书，还有两个女护士和医生。 他感受了一下嘴巴，压床有东西顶着，很不舒服。这种感觉，他在小时候拔牙就有过，那是一个痛苦的记忆。 他目光瞥向中年医生，询问自己现在的状况。 医生秒懂，“放心，很成功！不过你现在不要说话。” 安载旭微微点头，又把目光瞥向美女秘书。 美女秘书对上老板的目光，胆怯的不敢回答。 见此情况，安载旭心中咯噔，恐惧萦绕心头。 好一会，他才压下心中惊惧，手掌在床上轻轻拍几下。 美女秘书深呼吸一口气，战战兢兢说道。 “安总，您既然要问，我就说了。不过请您做好心理准备，千万不要激动——牙齿，保护好牙齿。” 安载旭闻言，心里已经不是惊惧，而是冰凉，那个副总到底干了什么，能让美女秘书如此的害怕。 他的手掌又拍拍床单，示意美女秘书继续说。 秘书没有直接说，把目光瞥向三个医院的人，意思让他们出去。 三人也识趣，嘱咐几句，离开病房。 他们也不想呆，只是这个安载旭说过，在苏醒之前，医生护士必须在身边守护。 现在病人苏醒，明显有大事商量，也就是离开的时候。 第200章 突破口打开 见到医院的人离开，美女秘书才又叮嘱安总一次，注意牙齿，这才把前面几个小时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安载旭听说副总他们不但按照剧本走，还加大“药量”，一副誓要搞成南征北战的的格局。 听到种种操作，他这个老总也是眼皮直跳，这不但是在华国政府面前打“娱乐圈”这个孙子，还挥舞大棒时不时剐蹭到政府这个大老虎胡须。 简直疯了，不要命了这事。 完了！彻底完了，半年努力全部白费。这是美女秘书从老板眼中看到绝望后的解读。 确实，安载旭眼中蓄满泪水，如同死了父亲，接着它从眼角流出。这把美女秘书吓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会，见老板没有什么大问题，又继续说起现在的事情，也就是顾谦在一个小时之前带动起来全部力量，这造成的破坏力。 安载旭可能心死了，没有再出现太大的情绪，他示意让美女秘书离开房间。 然而，美女秘书刚刚离开，他就收敛了悲伤情绪，嘴角翘起，露出诡异的笑意。 他爬起身，下床，拿起地上的鞋子，从鞋底的小机关拿出一张手机卡，迅速安装到手机上，给对面的人发一个短信。 安：孔子是半岛人。 对方：李世民被射瞎一只眼。 暗号对上，没有问题。 安：现在博客股市这么样，有没有做空成功？ 对方：成功了，半个多小时，已经从48元滑落到42元，估计还会继续下跌。 安：咱们的掐点在哪里？ 对方：38元，看来不出今天就能达到。早知道你那边疯成这样，就投入更多资金。 安：差不多可以，太多会引起注意。 对方：你想多了，现在这只股票已经彻底完了，参与做空的钱很多，我们连屁都不是。 安：我估计要受到质询，钱先放你那里，到时候我安全了再说。 对方：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安：不需要，小事情。我这几个小时一直昏迷，医生可以证明，那些操作不是我的意愿。 对方：那就先这样。 安：嗯！ 安载旭拿出手机卡，放回一个小小的胶袋，放回鞋底，人也躺回床上。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次哪怕不坐牢，这个老总的位置是坐不成了。 不管怎么样，他也捞够本了，十倍杠杆，超过20%下跌，他能赚很多钱。 之前，医生就询问他要全麻还是局部麻，他说自己紧张害怕，要全麻，还要医生护士全程陪护，这就是证人。 这么一来，他就完美避开后面所有发生的事情，反正不是他下的命令，他也不是故意逃脱老总的职责，而是住院昏迷。 可以说，那摔一跤，磕一颗牙齿，那是意外，可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故意的，让副总背黑锅。 副总只能绝地求生，拉着整个博客冲锋陷阵，赢了自然度过危机，会所嫩模，输了就大家一起死吧！都是集体责任。 背后股东只能全力保住博客，而要保住博客就得先保住所有管理高层。 这就和方柱民和香江艺人的关系一样，闹大了，方柱民就不能倒，他倒了香江艺人也跟着倒霉，于是大家就死抱方柱民。 这种时候一个人所代表的已经不是自己本身，而是一个地方的集体利益，是立场而不是是非对错，否定那个人就等于否认那个立场的的正当性。 可以说，这种方法非常恶心，但是很有效。最起码在救急方面很有效，至于秋后算账，那也是秋后的事。 …… 晚上十一点，警察联合多个部门上门“拜访”博客，又分出一部分来到医院把安载旭带走。 有了博客的配合，各地警方联合开展了一次大规模行动，代号“挖山药”。 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把许许多多隐藏极深的内鬼挖出来。 这些人，原本从博客拿“稿费”，这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不但不丢人，能靠文字赚钱，这是一种对文化人的肯定。 警察以前哪怕有时怀疑也是略过，因为这些人银行账户流水没有问题。 现在好了，作为掩体的博客暴露在太阳光下，加上警察手中也抓了不少“外人”，两厢对比，顺藤摸瓜，收获满满。 警察局，审讯室。 半个小时了，曹永胜很不不配合，依然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价值。 微博是他带领团队搞起来，以三十二岁年纪当上博客副总，相当的年轻。以微博目前的趋势，用不了多久就能成为博客的支柱，到那个时候他就是真正的老总。 博客微博真的很厉害，特别是这两年博客股市一路下滑，从50多刀下滑到今年五月最低点27刀，很多人还以为会继续往下跌。 就在这个时候，微博用户注册用户突破一个亿，这个好消息，让博客短短五个月不到，股票上涨到接近50刀，而且是一种势不可挡气势，以后还会继续上涨，别的博客只能在后面吃屁。 可以预见，如果没有意外，其它微博都会经营不下去而关闭，bbs贴吧论坛等等也会被无情碾压。 没有了这些竞争对手制衡，博客微博就是一只独角兽，价值马上提高三倍，100多刀一股，公司价值超过百亿。 曹永胜曹总，作为功臣，里面的分红，还有股票等等，几个亿身价还是轻轻松松。 他在去年三十多块钱方时候就拿出所有身价买入博客股票，哪怕股市一直跌，他依旧不怕。 也就是上个月，他又借了很多钱，在42刀的时候入手，不到半个月，他就赚了每股6刀，算上去年的钱，他真的很有钱了。 最爽的还是国庆前后一两天，大瓜一个接着一个。 先是两部电影争锋，这些都是小事，哪怕票房破纪录都是小事，倒是顾谦“承包”国庆晚会有点话题。 大事还是两个演艺界代表人物的儿子碰了违禁品被抓，电影下架。 紧接着马薇这个又红又正的当红女星，家里老爸杀了后妈和“弟弟”，接着自杀。 这事肯定有操作性，可以污蔑马薇是幕后主使，至于到时候澄清，又是一波流量，吃两头，血馒头真的很好吃。 万万没有想到，死去的马薇后妈有视频流出，这不是瞌睡来了枕头吗？使劲抄，而且是没有安全隐患的那种。 结果，顾谦的b站马上就出来澄清，害得微博只能吃一小口流量，非常遗憾。 大瓜还在后面，那个犯罪分子蒋布惟指控，一切都是顾谦指使，是顾谦让他布局坑两个二世祖。 微博笑开了嘴，这才是肚子饿了掉进厨房，想吃多少是多少。 于是发挥出十二分力气，势必要把流量做到最大化，一举彻底甩开别家的微博。特别是扣信微博，太讨厌了，就喜欢抄别人。 这个时候章铁立出来支持顾谦，相信顾谦——这有点影响，但是不大，这样一来就剩下方柱民一个，更符合博客一直以来的目的：娱乐圈南北分治，容易引战。 这一招其实也是从贴吧那边学来，很管用。 果然，在方柱民挑衅之后，顾谦再也不能避而不战，第二天一早出手反击。 呃，顾谦不讲武德，力度有点大，没有博客微博的剧本好看，剧本都是一招一式，逐步提升力度，这样就很好看。 方柱民也在几个小时后站出来和解——最可气的是，他居然去了b站，博客微博这边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这不是红果果歧视吗？ 能忍吗？ 当然不能，付出那么多人手，最后的果实被b站吃了，哪能甘心。 最主要还是，只要用的好这次一系列问题，甩开所有竞争者就在眼前，没有道理停下来，只要还能热闹几天，那就是胜利。 股票也能翻几番，彻底财富自由。 方柱民不是不在博客微博发消息吗？那正好，利用信息差，也是延续热度的手段。 就在这关键时刻，老总磕坏了牙，进了医院，不能做事。 如果这次行动就此停下，有收获，也有失去。 如果安载旭在，两个都会落在这个“高个子”头上，可能是功过相抵。 他老曹是微博负责人，股东资本不可能拿出去顶罪。 就是安载旭太坏，玩失踪，肉自己吃，刀却捅向他老曹，这还了得——那就一起发疯，一起闯关渡劫吧！ 这不，一系列操作直接把整个博客微博掀翻，只剩下背后的人与华国官方交代，好有方柱民顾谦等人的反击。 还有一点，就是他一直等一个命令，如果这个命令来了，他也会停止，到时候他就能和安载旭平起平坐，甚至提前登基。 可是，他等啊等，依然没有收到信号，那他也只能当做一种默认，继续发疯下去。 哪怕到了现在，他已经进了警察局，依然坚信股东代表会救他出去。 毕竟，他掌握了很多有价值的东西，这种东西一旦落入官方手里，股东那帮人会很被动，甚至博客微博都得死。 价值百亿米刀的网站，哪里是说放弃就放弃，何况通过这个网站能做成的事，价值何止百亿，千亿都不换。 他坚信，他不会有事。 …… 坐在老曹面前的是王腾和萧宣，这两个警察负责审讯。 “曹永胜，你不会还想着你的主子救你吧？”王腾冷哼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等我的律师，在这之前我不想和你们说话。”老曹傲然道。 “你这样对抗有什么意思？我们的政策一直都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萧宣严肃劝道。 “呵呵！哈哈哈哈哈！骗鬼呢！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才是正解。”老曹现在就是这么自信，这么嚣张。 “你……冥顽不灵！” “罪加一等！” 看着两个警察敢怒不敢骂的样子，老曹多年职场憋屈得到释放，得意洋洋。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是米国国籍，你们没有办法审判我，要是敢乱来，米国大使馆会反对的。别忘了，我出现问题，那些在米国上市的华国公司都会受到影响，这个责任你们担当得起吗？” 王腾与萧宣把笔记本写好审讯记录，然后对视一眼，都笑了。 笑的老曹心发慌，“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们敢屈打成招吗？” 王腾笑呵呵道：“曹永胜，曹总，老曹，你所依仗的，无非就是手中秘密，好让那些人不得不救你，是不是这样？” 老曹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萧宣也笑了，“你们这些人，把一切东西都标好价格，然后售卖，可以是信息，可以人，可以是自由，甚至灵魂都能卖。” “难道不是吗？如果你现在去死，可以让五百万人脱贫致富，你不一定把自己给卖了。”老曹对这些有信仰的人很不屑，明明是同样一件事，非要用冠冕堂皇来包装。 “确实，如果可以，我确实会这样。可这是我的决定，不是组织的决定，这有很大的区别。”萧宣骄傲说道。 “还不是一样，你不也是组织中的一员么？你的所作所为，对外的面目不就是代表组织吗？伤害自己，难道就不是一种罪过，难道不是杀人，难道你不也是一个人民百姓？你家里人不是失去一个女儿？”老曹作为微博老总，这些触碰核心的问题，各种诡辩他非常拿手。 这其实也是米国警察看见危险，第一时间保护自己，而不是冒险救老百姓的原因，上级也不会怪罪。 同样一件事，放在华国就不行，既然你不能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身皮就还给人民吧，不要穿了。 “我……”萧雪还想理论反驳。 “萧宣，别跟他扯了，该走的问询程序我们已经走完，下面就给他见识一下真相吧！”王腾打断辩论，点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里面的视频，然后转过屏幕给曹永胜看。 视频里，机场的vip候机室内，几个外国人被警察带走。 “里面就是你所谓的救兵，环球音乐的副总露西小姐，她姓摩根，别人都叫她摩根小公主，暗中她还是一些组织的高级成员。” 老曹还真认识这个女人，前些日子还过来博客拜访过老安载旭。同时，摩根家族也是博客的大股东之一，安载旭背后的支持者。 看到这个女人华国都敢动手，他老曹又算得了什么，他更不会认为警察骗他，拿一个长得像的人冒充，这点对华国警察的信任还是有的。 视频接下来的画面，更是让老曹心惊胆战，一次次的抓捕，其中还有发生枪战，双方都出现受伤的情况，最终警察这边获胜。 视频很长，老曹已经没有心思看下去，激烈的枪声和抓捕的呼喊声，都让他差点犯心脏病。 他把笔记本合上，然后低下头，面色变换不定。 “这些人的重要性你自己清楚，你在那边的人心中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不会救你，也救不了你？”王腾一边说话，一边用手中的笔在桌面上敲击，发出“咄咄咄”声音。 每一声传入老曹的耳中，好像插入老曹的心口的尖刀，让人心里揪痛。 老曹抬起头，“我要是说了，可以减轻判刑吗？” “判刑多少对你没有意义，你现在必须在我们警察保护之下，不然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王腾说出一个残酷的现实。 “你私自把博客玩坏了，真以为那些人不会找你算账吗？”萧宣补刀。 “你借钱买股票，现在博客股价已经崩盘，不知道这网站还能不能存在，哪怕熬过去，几年之内别想翻身，你那么多外债怎么还？”王腾又说。 “你原来的竞争对手，因为搞事，被罚一大笔钱不说，还关停三个月。也就是这三个月，让你的微博一举超过。按照你的那些骚操作，国家会关停博客多久呢？半年还是一年？”萧宣的声音轻柔，却字字如魔音，斩断老曹所有希望。 “别说了，我投降，我说！我有一个条件。”老曹放弃了对抗 却提出条件。 “说！” “保护好我的家人。” “你在跟我们交易吗？” “不，是请求。” 第201章 草原落日 10月6号，早上九点。 央妈国际新闻频道插播一条新闻，我国破获一起非法走私事件，抓捕成员一百三十二，其中涉及到多名外国籍。 从播出的照片看，有白人有黑人，其中一个还是露西身边的保镖。 懂得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就骂几句。 接着网信办公布。 博客管理混乱，对社会造成极其恶劣影响，后果非常严重，对其中以安载旭曹永胜为首管理层二十二人传唤。 所有人都知道，博客有问题，不干净，欠收拾。 可是就目前这个网络环境，哪个网站不是如此，谁又比谁干净？ 看看猪厂，里面的小说颜色大把，里面把现代官员写的比古代还要恶劣。反正，主打的就是抹黑当政，颜色当头。 贴吧哪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各种寻求的帖子和贴吧，母公司以短视闻名于世，见利忘义的典型。 论坛那边好一点，不过也快没落了，怎知都走不出特色。 现在博客被关停，官方到底以什么样的标准衡量？ 没有人知道，反正个个瑟瑟发抖，尽量隐藏不干净的东西。 博客倒台，同行哪怕再害怕，也要抢流量，为自己网站壮大而努力。 其中有几个吃得比较饱，同类型原来老二的扣信微博，还有事件中心的b站视频，还有b乎。 …… 草原，傍晚。 郊外小河边，袅袅烟火，肉味飘香，几个男女吃着烧烤。 他们就是顾谦四人，另外还有一对男女。 男的是博格，就是当年《星光璀璨》比赛，草原区的团长，对顾谦和马薇很好。 女的是草原卫视当家主持人，叫张果果，平时什么综艺都是她上台。 三十岁的年纪，看起来依然很年轻靓丽，皮肤不比小姑娘差，身上更有一种知性美。 这一次，还是张家界那边旅游动静闹得太大，当草原领导知道顾谦和马薇在此，自然是百般讨好，他们也想要游客多多。 人心都是肉长的，官方忙前忙后，眼看顾谦就要离开，派出博格这个熟人当导游，又派出当家主持人招待，派一个摄像机跟随没有问题吧？ 顾谦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怕影响到马薇名誉，毕竟刚刚死了一个户口本，要是这时候上电视，热热闹闹不太好。 电视台领导接到上级死命令，自然百般讨好，说马薇是你顾谦的朋友，也是我们草原的明珠，不会让有黑点。 博格也保证，要播什么，不播什么都要先征求顾谦的责任，谁敢乱来，别怪他带人上门废了。 话都到这个地步，顾谦也就答应了，也就一个纪录片而已，没有什么。 …… 待到大家吃得肚子滚圆，个个都懒散不想动弹，刚才还有说有笑，忽然间就没有了聊天的话头。 望着河水波光粼粼，倒映着落日的余晖，映照在几个人身上，整个人都显得黄金色。 河的对岸，一群羊浩浩荡荡路过，在河边草的后面时隐时现，牧羊人放声高唱，苍凉雄浑。 一阵风吹过，草伏羊现，也吹走了日间的薯气，留给人们清凉。 景是美景，人也是美人，就是到了后面，气氛有点沉闷，就像要消失的日光，剩下的就是黑夜。 张果果作为主持人，作用就是调节话题和氛围，不可能让大家都陷入这沉重的离别苦。 “顾谦，你不是会作诗吗？给这美景写一首呗！” “对啊！顾谦，有没有诗意？”穆婷婷也笑眯眯问道。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能写名篇当然好，写一篇普通的也可以。 顾谦沉思一会，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又来这种美景如画的地方，轻声念道。 “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首诗很浅显易懂，不需要看文字，就知道是哪些字，很容易理解。 他们默默念几遍，都拍手称赞。 “不愧是大才子，转眼就能写出那么一首好诗。不知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张果果惊叹于顾谦的才华。 “还没有名字呢！要不就叫《携果出游》吧！”顾谦开玩笑道。 “这……算了，我还没有老呢！”张果果有点意动，最后还是摇头。 “顾谦，你这首好！比你写给方柱民的那首容易多了。那一首我背了那么多次，就记得那句‘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博格笑哈哈说道。 “能记得这一句就好，其它的都是围绕这个来写。”顾谦也笑道。 他转向看马薇，见她兴致不是很高，问问原因。 她犹豫一下说道：“这诗虽然应景，可也太伤人，你还能写吗？” 几人都竖起耳朵，一脸期待，摄像机那边更是给这些人一个个特写，非常的生动。 顾谦想了想，说道：“我去拿笔写给大伙看吧！” “我去！” 博格跑去车子那边，不但拿来了笔，纸张还是文件夹那种，有硬塑料做垫底。 更绝的是，他还拿来吉他和马骨胡，看样子也要表演一番。 顾谦接过笔，沉思一下，又四处看看，最后把目光放在本子上，动手写出诗句。 “《敕勒歌》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又是最后一句入人心，刚刚经过的羊群，现在看看还能见到它们的影子，绝对是现想现写的诗歌。 张果果看顾谦的眼神，就像见了鬼一样，真不知道这小小的脑袋怎么就装下那么多灵感，她摸摸顾谦的头顶。 “真想刨开你脑袋看看，里面的构造是不是和我们一样。” “那也要把你的开了，这样才能做对比。”顾谦脖子一缩，连连后退，这娘们那眼神非常渗人，还是远离的好。 这时，马薇也和博格讨论，说能不能把这诗歌真正谱曲。 “歌词还是太短，一分钟的歌曲没法推广。”博格说道。 “其实，作为一些电视剧或者电影开篇，还是很好的。”马薇已经想到应用场景。 “那多没意思，还不如制作一曲大歌，用不同曲调过几遍这歌词。”博格也想到了音乐会上用到。 “如此一来歌词就是点缀，如果曲子好那当然没有问题，曲子不好就浪费歌词。”马薇点出其中的隐患。 “曲子没有问题，我们本地曲调大把，刚才牧羊人那调子就挺好，关键还是编曲，小场面几样老乐器搞定，要是进入音乐厅，这就是一个大工程，需要多个人合作，甚至排练几个月才成型。” 博格和马薇聊的火热，张果果忍不住提醒他们。 “你们真是守着金窝窝喊穷，顾谦这个原作者就在旁边，他的音乐水平也过得去，干嘛不问问他？” “对啊！” “糊涂了！” 两人这才屁颠颠跑到顾谦旁边，问他拿主意。 第202章 敕勒川 顾谦奇怪道：“说话也好，唱歌也罢，都是一种情绪的表达，你们为什么非要坐困愁城，被几句诗歌给绑住？” 见几个人还是不明白，顾谦只能进一步解释。 “你只要理解里面的意思，感受里面的意思，剩下的随便就好，不管是扩写歌词，还是把愿歌词打乱，填充进新的歌词，这都是可以。你们要是觉得好不够，那就彻底摒弃原来所有的歌词，重新写就是。” “记住了，美景就在眼前，又不是只能一个人写。看看泰山诗，看看节日诗，还有长江黄河的赞歌，各种花卉诗词，一大堆人写一样的东西，还不都有那么多名篇。” 三人目光瞥向顾谦，里面尽是幽怨，真要那么好写，谁愿意在别人作品上装扮，装扮自己不好吗？ 这不是写不出来吗？ 顾谦被看得有点发毛，感觉这几个人想揍他，吓得他退后。 看到一把吉他，他假装不经意拿起，故作不耐烦说道。 “得了得了，我就用这诗歌，给你们拆解，搭配当地的音乐曲调，就比如刚才那个牧羊人的曲调好了。” “我知道你们平时就研究，说我怎么搞出《月亮之上》《最炫民族风》这些浓烈特色歌曲，现在我就现场给你做。” “这种初版，就是一种初胚，还带有原曲调气息，如果你们能学到那自然好，学不到我也没有办法了。” 果然，三人被转移了注意力，不再计较他装杯的问题——所以，别人在意的不是你装杯与否，而是不能从这个行为中得到好处，这就很气人。 他们都围在顾谦身边，恭请杯王装杯。 顾谦盘腿坐在草地上，抱着吉他，开启了他装杯现场。 “噔噔噔” 试了下音，还不错，博格这草原歌王装备质量还是不错的。 “心随天地走 意被牛羊牵 大漠的孤烟 拥抱落日圆 在天的尽头 与月亮聊天 篝火映着脸 醉了套马杆” 顾谦嘹亮圆润的歌声一下子就把张果果给征服，脸上不由自主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在来接触顾谦之前，用了几天时间把顾谦的视频和歌曲看了一遍，又翻开评论，看看那些专业的人怎么评价。 随着看评价文章越多，越是看不懂顾谦的实力，因为评价出现两个不同的观点，有的说顾谦唱功厉害，技巧也厉害。 有的说这些不就是标配吗？顾谦就是把一个孩子的声音发出来而已，要是找一个有一定成功的孩子过来唱，又差到哪里去？ 于是，还真有几个孩子学习唱顾谦的歌曲，效果嘛，声音还真差不多，就是唱功差了一点，不过也能接受。 所以，说顾谦声音独一无二，唱出自己特色肯定是扯淡，没有那么高的高度，把他当一般歌手看待就好。 支持顾谦的人自然距离出种种不明觉厉的东西，反正一般人不理解。 结果反方也各种云里雾里挑刺，这不好那不好。 张果果看的脑壳疼，于是干脆不看了，到时候看有没有机会听顾谦现场。 没有想到，马薇和博格的谈论，引出顾谦现场作歌唱歌，还那么好听。 她作为一个卫视的当家主持人，经常和各种明星打交道，也听他们现场清唱，效果可没有顾谦好。 最起码那种举重若轻的从容，只有在国家队身上看到过。 顾谦嫌弃吉他不好用，放到一边，手指马骨胡，穆婷婷会意，帮忙拿过来。 顾谦拉起二胡也是很随意，心随意动，手跟心走，很惬意那种，好像是拉到哪里算哪里，根本不在乎。 呃……他也不需要在乎，毕竟是原创，也是初创，怎么拉都是对的。 “心随天地走 寻找那达观 情缘你在哪 姑娘问着天 在天的尽头 与月亮把盏 篝火映着脸 走马敕勒川” 副歌来临，也是考验唱功的时候，顾谦没有让他们失望，声音穿透力非常强。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最有意思的是，“野”这个字，在这里唱“雅”，非常顺畅。 在座的各位，要么是有音乐素养，要么是有文学素养，秒懂哪个字。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顾谦一气呵成唱完第一遍，如果用写作来比喻，他就完成了“起承转合”的前三步，把最后收尾一步做好，就是完整的歌曲，而且是高质量的歌曲。 “心随天地走 意被牛羊牵 大漠的孤烟 拥抱落日圆 在天的尽头 与月亮聊天 情缘你在哪 姑娘问着天 情缘你在哪 走马敕勒川” 随着顾谦彻底收尾，张果果真的呆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什么话。 妖孽，实在是妖孽。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优秀的人，看见什么就能写什么诗歌，这也太难以置信了，说出去谁相信？ 她复盘了一下，这个地方是她带来的，顾谦根本不知道烧烤位置在哪里，甚至在两个小时之前都不知道有烧烤这个节目。 更不可能雇佣一个人赶一群羊路过，唱出这样的曲调做配合。 好吧！再玄学一点，难道刚才那阵风把草吹弯了腰，也是顾谦雇佣，开什么玩笑呢？ 还有还有！ 今天带顾谦几个人游玩，其实也就是去了那达观，别的景区并没有去，然后他就写了那达观。 这还能说巧合吗？ 不能啊！小说都不敢这么写，电视剧这样拍注定卖不出去。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顾谦就是一个妖孽，他都心中，他都才华可以装下如烟所见的东西。 摄像机大哥更是感动得不得了，今天跟拍几个小时了，他也很累，可真没有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回去都不知道和领导交代。 作为接过任务的一员，事情办不好，他也是有负罪感的。 现在好了，单单两首诗，每年都不知道给本地带来多少客人，加上那么一首为当地而写的好歌曲，影响力更是大到没边。 以后随着顾谦名气越来越多，诗所代表的才气越来越凸显，歌迷游客也会越来越多。 马薇这边也一样，现在已经是顶尖歌手了，以后这首歌也会随着时间扩散越广。这种歌曲和情歌不一样，没有过时的说法，只会历久弥新。 博格热泪盈眶，抓住顾谦的手，激动说道。 “顾谦，谢谢你！谢谢你帮我完成了愿望，谢谢，谢谢！” 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哭出声响，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第203章 收服博格 顾谦懵了。 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一首歌吗？怎么就哭成泪人，你一个大男人，像什么话。 而且，歌曲又不是说送给你，你不会想着讹我的歌曲吧？ 张果果见顾谦不解，她拍拍博格的肩膀，算是安慰，这才给顾谦解惑。 “博格号称草原歌王，可真正的创新并没有多少，草原歌曲也没有太大的市场，只有在一些音乐节上还过得去……” 而那些同行所喜欢的、所尊重的是草原的传统曲调，而不是博格这个人。 按照博格的话来说，随便在歌坛上挑一个厉害的歌手，只要用点心思，马上就能覆盖草原歌，博格自己就是个多余的，歌王的称号就是个笑话。 之所以没有人来，可能是看不上，也可能是懒得和博格争这个风格。 可这样一来，博格就更难过了，认为自己的存在才影响了草原风的推广。 也就是前几年顾谦横空出世，让草原风有了新的希望，成为流行之一，这才给了博格一点喘息之机，他对顾谦和马薇的感激由此而来。 可后来顾谦也没有再写草原歌，反而让马薇去南方走动，这意图很明显，那就是要攻略南方民歌曲调。 博格也知道不能坐等顾谦回头，要自力更生。 其实，不只是这几年，他很久以前就想着创新，要给这里写主题曲。 可随着时间越久，越是绝望，写得越多，自己就越不满意，没有一首可以支持他的表达。 他这时候也知道了，他没有这个能力。 如果再继续下去，很可能步入“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下场。 现在好了，有了顾谦这首《敕勒歌》，他也能放下心中的压力和执念。 …… 顾谦听完，也错愕了，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内情。 那么，这首歌曲就这样送给这个博格？ 好吧！送就送吧！反正其实也要丢给当地政府，他们想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 他拍拍博格肩膀，安慰道：“放心，这首歌曲的版权我会开放，谁都能唱，不会做阻碍地方发展的事情。” “顾谦，我不是那意思……” “我知道，草原区那么大地方，政府还不至于缺我这点版权钱。” 顾谦看着博格的眼睛，认真说道：“我只想告诉你，对于这片土地热爱，我和你是一样的。同理，这片土地的人们和政府的善意，我们接受就是，没有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他们觉得你适合才给，当有一天不给了，那就不适合了，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让政府迁就你。” 博格满脸通红，被说的害臊了。 顾谦的意思不就是说他博格自视甚高，太把自己当回事吗？ 顾谦也不再逗这个直爽大汉，免得人家一巴掌，他可受不了。 “就像这几天我和薇薇姐，政府给什么我们就要什么，从来都不拒绝。做人啊！有时候脸皮厚一点的好。正所谓‘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 博格也觉得顾谦在胡扯，不过听了这些话，心里好受多了，抹干眼泪，感谢说道。 “谢谢，我懂怎么做了。” “怎么做？” “调整好心态。” “就这？” “……” “我说了那么多，全是白说了。”顾谦叹息道。 “那，那我还应该怎么做？”博格磕磕绊绊请教，那模样哪里像是对一个小孩说话，对至圣先师也不过如此。 “我都说了，要你脸皮厚一点。我这么一根金大腿，你这个时候不抱，要等到什么时候？”顾谦恨铁不成钢说道。 看热闹的张果果惊了。 穆婷婷呆了。 博格懵了。 马薇也微张着嘴，然后释然。 摄像机大哥差点趔趄跌倒。 唯有关超撇撇嘴，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真当一个老板没事和你谈心开导啊，那是因为想让你过来打工。 “你，你，你是说要签我？”博格脑子回不过弯。 “当然，不然我这种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人，会和你扯淡那么久，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和你做朋友吧？”顾谦神态傲然，故意露出嫌弃。 “我……”博格明知道顾谦是故意的，可这样子真的很欠揍有没有。 没等他想明白要不要给顾谦一个脑瓜崩，张果果就先看不下去，直接上手扭顾谦耳朵，把他从地上“提起来”。 “哎哟哎哟！疼疼疼，放手放手！”顾谦其实并不怎么痛，他只是顺势而为站起而已。 “知道疼了？”张果果“恶狠狠”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 “那你还要不要欺负老实人？” “不欺负了！” “哼！算你识趣。”张果果也就做个样子，给博格这种直性子一个台阶。 “吸～～你下手也太狠，也不怕我变成顺风耳。”顾谦揉着耳朵，龇牙咧嘴，故作埋怨道。 博格也不是真的傻，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顾谦这是邀请他进入大鱼，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看样子，顾谦自己并不打算亲自唱草原风，而是要推出其他人代理，女歌手已经有了马薇，现在就缺一个男歌手。 “顾谦，你真愿意让我进入大鱼？” “当然愿意，就怕你不愿意放弃本地官方的座上宾身份。” “哎！你就不要再埋汰我了，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后会改变心态，不钻牛角尖。”博格摸摸头傻笑。 张果果噗嗤一笑，提醒道：“你去了顾谦那边，得到更多的歌曲，荣归故里，官方少不了给你八抬大轿。” “呵呵！”博格也开始装傻充愣，用此回避这个坎。 却听顾谦说道：“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功劳够大，能够帮助乡亲们脱贫致富，过上好日子。谁手上有能力、心中有人民，人民自然会把他抬得很高很高。” “确实是这样。” 张果果肃然起敬，也附和说道：“博格，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只有你做了，哪怕做不到那种理想效果，你回家的时候通知我，我会去站口接你。给不了你风风光光，也能给你体体面面。” “好！你的话我记住了。”博格畅怀大笑，意气风发。 马薇也说道：“我现在虽然不是大鱼员工了，但是我在那边还有熟人。博格老师，有什么困难记得找我，我们可是老乡。” “好！我会联系你这个老乡。”博格郑重点点头。 顾谦看得牙酸，龇牙。 “顾谦，你要反悔吗？”张果果问道。 “倒是不反悔，就是他这样表态了，以后要是不成功，好像责任都落在我头上了。”顾谦故作委屈说道。 其它人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204章 顾谦上了卫视新闻联播 不得不说，草原区电视台办事效率是真的高，当天晚上新闻就出现顾谦的身影。 众所周知，19:00－19:30是全国联播新闻，谁也争不过。 19:35－20:00省市区自己的新闻联播。 今天，草原区新闻联播中，有一个新闻特别长，有7分钟那么长。 内容主角不是哪个领导视察，也不是哪里发生了灾难，而是一个12岁的小孩到来，首府一把手领导作陪。 7分钟时间，介绍了这个小孩和草原区的缘分。 从四年前一个叫做《星光璀璨》节目开始，经过这个小孩创造的草原歌曲风靡华国，让许多人来草原旅游，带动了草原经济。 四年后的今天，这个小孩亲自来到这片与他有缘的土地，他给孤儿院和敬老院捐款100万，更是与“草原明珠”马薇投资食品公司。 在游玩之余，他写下《敕勒晚霞》五言绝句诗篇，也写下诗歌《敕勒川》。 “最后，他听牧羊人长调有感，又即兴写下歌曲《敕勒川》，下面欣赏顾谦新歌《敕勒川》。” 歌曲没有一点剪辑，中间还插入晚霞中牧羊人镜头，更为这首歌接地气。 这就是一个广告，长达7分钟的广告。 如果说这个国庆谁的流量最高？那无疑就是从来不露面的顾谦，从国庆的前一天到现在，一共七天，一直都是他霸榜。 这种恐怖的人气，却偏偏不抛头露面，也不接受采访。 现在有了这么个“资源”视频和歌曲，各路媒体纷纷打上了主意，反应最快的还是网上。 各个网站头条都是说顾谦现身草原，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等等。 草原区眼看就要国庆七天过去，最后一天也不想放过。 有了卫视这里七分钟全国广告还不行，公共频道也对顾谦这两天行程剪辑出四十分钟的纪录片，以此对区内老百姓推荐。 不出意外，这个纪录片也和7分钟新闻一样，出现在各大网站那里，这些都是官方手笔。 敕勒川大酒店。 第二天早上，首府一把手不但来了，还带来了草原区一把手等十多个官员，加上助手秘书，电视台工作人员等等，一共有将近六十人。 顾谦房间里。 首府一把手魏志刚，草原区一把手范仲举，旅游局龚丽萍（女），文化局黄建边。 顾谦这边也是四个人，双方各自介绍，客气一番落座。 范仲举开门见山说道：“现在外面会议室还有十几人等着我们，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练气。” “您说，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您劳师动众过来提审。”顾谦苦笑道。 “不是提审，是过来拜访，顺便开个会议。”魏志刚温和笑道。 他又做出解释：“顾谦，你可能不知道，你前天对我说的一些话，让我深受启发，昨天我把这些话整理出来，报告给范书记。” “他也觉得你的想法很好，可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现在不就亲自过来么？昨晚的长新闻，还有纪录片，都是书记审批，及时播放，可见他对你的重视。” 顾谦张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相信，事情也不会如此简单，一个封疆大吏，全国几十个头头之一，没有道理因为这点事情亲自过来。 说白了，有事一个电话，顾谦自然会送货上门，这才是正常流程。 现在已经不是礼贤下士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折节下交，还带了头头脑脑都过来，电视台就在外面……必有所谋啊！ “范书记，谢谢您看得起，实在不敢当。我就是一个未成年，胡言乱语之言，污您耳朵了。” 范书记叹息道：“顾谦，顾先生，你可能觉得我大动干戈有点过头了，可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区现在面临的窘境。” “……”顾谦不语。 “我们区属于草原，所以在事业上也因地制宜，有许许多多的乳业，养殖业。可你也知道，自从两年前行业坍塌以后，一切都完了，从农民牧民到企业主，一个个亏得不成样子。” “已经两年了，依然不见有好转，更看不到希望。” 顾谦表示无能为力，“信誉没有了，想要建立起来很难，特别是在食品方面，更是如此。就我所知，桂区因为一次月饼中毒，现在十几年过去，那边的人宁肯自己做也不在外面买，更不会买品牌月饼。” 范书记接下来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顾谦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不管是代言还是投资，都不会考虑。 魏志刚连忙解围，“乳制品行业和月饼这些还是有区别，我们有成熟的技术，这一切都能用科学解释的。” 顾谦苦笑道：“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宣传，别说三五年挽回行业信誉，哪怕三五十年都难以挽回。” 两个大佬错愕，都不知道刚才这句哪里有毛病。 顾谦瞥向一直不说话的旅游局长龚丽萍，这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长得谈不上惊艳，却也当的上标致端庄。 “如果有一个半岛人，条件和龚阿姨差不多，样貌也一模一样，你们说，男人会选谁做老婆？” 这话一出口，别说对面三个大男人惊愕，连自己这边的三人都无语，怎么会忽然说出这样的题目。 龚丽萍也闹了个大红脸，白了顾谦一眼。 男人都是这样，三句离不开女人，连顾谦一个小男孩也不例外。 话头必须有人接，可两个领导肯定不能出面，只能是文化局长黄建边这个老人出马了。 他想了想，说道：“从文化上来说，如果是华国男人，当然选我们国人做老婆，如果是岛国那边，自然也会选那边。” “不，条件相当的情况下，两个国家的男人大家都会选择我们这边的女人？”顾谦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龚丽萍也好奇。 “因为那边整容成风，丈夫不知道自己妻子真面目是什么，只能从孩子身上找影子。这也是为什么许多男人接受不了，哪怕有了孩子也要离婚的原因——孩子太丑了。”顾谦解释道。 他的话引起这些人轻笑，可以想象那边新婚男人心情，生孩子就像开盲盒，没有一点样貌参考。 “那这和我刚才的话有什么关联性？”魏志刚说道。 “当然有关系。” 顾谦肯定说道：“科技和食品本来不是对立面，可有些人坏了良心，反而在视频里面添加许多不健康的东西——这就是跟整容一样，面目全非了。” 他语带嘲讽，说道：“而我们老百姓只能用身体力行检验结果，娶老婆看出生的孩子长什么样，才知道这婚结的有没有亏；在食品行业上，看吃的东西会不会拉肚子。” “由此可以得到一个结论，科技有多高，添加剂就有多狠，这就是科技与狠活。反而没有什么科技的企业主，害怕吃死人，不敢乱来。” 第205章 从草原回京 几个大佬听了头皮发麻，感觉顾谦的这番话颠覆了他们的认知，更从中知道，他们与老百姓脱节，甚至理解角度背道而驰。 这两年，为了宣传乳制品行业，他们拍了很多视频，做了太多文案，请了许多专家和明星——效果都是极差，老百姓还是不买账。 原来，原因在这里。 范书记握住顾谦的手，激动说道。 “谢谢你，你的这番话让我明白怎么去宣传了。” “您客气了，我只是说说我的感受，千万不能对外提起我的名字，我肩膀小，担当不起这样的责任和荣誉。” 顾谦连忙谦虚，更暗中警告，不要拿他的名头搞事，不然别怪他翻脸。 见顾谦实在没有投资的意向，范书记带着人走了。 顾谦送出门外，一一握手道别。 关上门，回到屋里，几个人轻松了。 刚才大佬就在眼前，外面还有一群，他们就代表千千万万乳制品从业者，不管是良心还是权势威压，想拒绝都非常困难。 “顾谦，难道这个行业真的没救了吗？”马薇问道。 她以后还要在这里混，当然希望家乡越来越好，如果能出些力也行。 “任何行业，没有不行的道理，哪怕是最拉跨的足球，只要做到一条，不出两年就能起飞。”顾谦淡淡说道。 “哪一条？” “杀人，只要敢杀人，经常杀人，这个行业就能健康，快速起飞。” “杀人？” “对啊！一个行业，一个地方，甚至一个国家，他们想要发展，就必须有自我清理垃圾的功能。如果还是不满足，想要快速发展，那就要牺牲一批人——要么是国外，要么是国内；具体点，就是国内败类或者平民，没得选择。” 顾谦说的很平静，几个人听起来却汗毛竖起。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么冷酷无情的话，竟然是从顾谦嘴里说出来，这和他平时温文尔雅形象来了个颠倒。 他们想到了四个字：阶级斗争。 多么久远的一个词汇，甚至目前被媒体贬低成落后的代名词。 一时间，三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话，连关超这种见过血的人也害怕，百亿钱财拿出来谈条件，本地政府很可能下狠手杀掉一批拦路虎。 到时，安保条件又要提高好几个等级。 中午，电视台和张果果又来了，带着顾谦出去逛一圈，发现游客相比昨天多了不少，可见昨晚的“广告”还是有用的。 …… 下午，龚丽萍过来找顾谦，希望在旅游方面进行一些合作。 顾谦建议，让草原区里各部门进驻b站，特别是文旅部门和团团，那边才是主要宣传阵地。 而作为第一批进驻的官方，b站会给首页流量，吸引更多青少年目光，也种下更多旅游的种子。 文化部的黄建边也来到，从顾谦这里拿走三幅诗歌毛笔字，说是要拿去放进博物馆。 龚丽萍也不甘落后，说要再昨天顾谦烧烤的地方建立一个亭廊，能够避雨避暑，也多一个看点，到时候顾谦的几幅字也放在那边供人参观。 顾谦建议，不要搞太多花里胡哨，简单古朴一点最好，否则以后出名了，会影响一些影视剧拍摄。 龚丽萍一一接受顾谦的建议。 傍晚，几个大领导亲自相送，顾谦带着助理和保镖乘坐飞机回京城。 马薇从机场里面回到机场外，见几个领导还在，她倒不好意思先离开。 “马薇，你说，我们草原就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吗？” “首长，您为什么那么说？”马薇诧异问道。 范书记叹口气，说出心中的郁闷。 “顾谦明明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也愿意支持国家发展的人。他和央视合作的网站，每年给央视赚那么很多钱。他和陈氏合作的电动车也很成功，帮庐州解决了大量就业，也给当地政府创造了大量税收。” 他看向马薇，询问道：“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他就能视而不见？你可能不知道他现在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他顿了顿，叹气道：“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离开，这对于外界来说，就是我们的失职。” “……”这话马薇没法回答，怎么说都是错，只能沉默应对。 经过范书记这么一个提醒，马薇还想到很多。 顾谦以后还会照顾其它地方发展，到时回过头看看，单单略过了草原区，这只会把草原问题对比得更加突出。 范书记又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不仅仅是外界怀疑，我们自己人都怀疑，会让不少人无所适从，也很无力。” 马薇明白了，草原区大力宣扬顾谦，却得不到像样回报，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嫌疑。 她也想说：还不是你们自己想蹭热度，现在热度得到了，旅游行业达到了目的。 现在才反应过来，顾谦不仅仅是明星，也是一个企业家，还是在官方内部有影响力那种。 既然这样的话，她就不能不为顾谦说几句，否则帮助旅游行业发展的功劳可能要折扣。 “首长，如您所说，顾谦对我们还是很友好的，不然也不会留下诗歌。之所以不投资，一方面我们这里产业单一，一方面他对我们的求发展的决心不清楚。” “怎么说？” 范书记听了感觉有戏，连忙询问。 他之所以跟马薇说这些，就是希望马薇能把话带过去给顾谦，如果记者要问，请口下留德。要是能多说几句正面的话，那就更好了。 马薇把顾谦在房间里面的话复述一遍，意思就是想要过上好日子，那就狠下心整顿行业，用阶级斗争方法来，用围剿土匪方法来。 范书记不由动容，心中震动。 难道，真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哪怕他是一把手，如果得不到最高层支持，也会顾虑重重，大概率半路夭折。 他太清楚，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说是禁忌也不为过，堪比足球改革。 马薇见首长皱眉，还以为他生气，她连忙又说出一件事。 “首长，顾谦临别时，让我给您带句话，说是给您的礼物。” 范书记来了兴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也价值几千万的产业吧！ “哦？是什么样的你礼物，说说看？” “他说，北煤南运，一直都是北方支持南方发展，火车回来时，可以带一些南方土特产回来，收点利息。” “什么土特产？”首长脑海中想就是衣服鞋子，或者海鲜。 “水！” “水？” “对，丹江口水库的天然纯净水。” 首长先生一愣，慢慢地眼睛明亮。 他从中看到许许多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也对草原区老百姓有利的事情。 这事不单单涉及到草原老百姓，山陕两地老百姓一样需要，这就有合作空间了，甚至还能串联国家能源集团，形成一个极大的利国利民措施。 他作为发起人，也是一方大佬，肯定能为草原区政府和老百姓拿下极大利益。 马薇不知道里面的利益有多大，可他相信顾谦，也相信首长兴奋成那样，肯定是好处很大。 如此，她也放心了，笑着问道。 “首长，不知道顾谦这份礼物，您是否满意？” “满意，相当满意，这是一份重礼。”范书记笑容满面，一扫之前的愁眉苦脸。 “有多重？一吨黄金那么重吗？”马薇开玩笑说道。 “一吨黄金也就值几个亿，我宁可用十吨黄金换这个重礼。” “几十亿那么多？”马薇也忍不住惊呼出口。 “单单就空车装水回来，每年就是这个价值。老百姓有了水以后，生病就少很多，又能少多少药费。” 首长越想越兴奋，在原地来回踱步，迫不及待要实现这个项目。 其实有一点他还没有说，南水北调工程大概好要几年才能完工，在日益缺水的当下，可以提前填补这个空缺，让民间少一些骂声。 是的，南水北调工程，一直被一些媒体批评，说是好大喜功，表面工程，还不如海水加工来的便宜等等。 国外媒体也冷嘲热讽，这对民间舆论和国际舆论都很不好，相关方面压力很大。 要是能够一车水拉回北方，老百姓一张张笑脸的照片，就是对那些媒体最好的反击，给国家在政治舆论上大大的长脸。 林林总总算下来，每年何止几十个亿？ 范书记对马薇感激道：“马薇，谢谢你，谢谢你给家乡带来这样一个利国利民的好项目。” 马薇连忙摆手，可不敢认下这个功劳。 “首长，您别谢我，我只是传话的，要谢也要谢谢顾谦，也谢谢您们这些为人民服务的人，你们的每一分付出，家乡老百姓就多出千万分幸福。” 范书记听了哈哈大笑，“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哪怕以后天天加班都高兴。” 龚丽萍拾漏补缺能力很强，立马就是补上领导话中可能的漏洞，她笑着说道。 “领导，您以前也是天天加班到很晚，如果还要在这基础上再加班，那可能要奋战到天亮了。” 范书记坚定的说道：“如果真能让草原区人人过上好日子，晚上少一些睡眠又如何，大不了白天赶路在车上补觉就是。” 马薇心中感动。 她相信，如果当官的人人如此，何愁人民不富裕，国家不强大。 最起码，她现在对草原区的发展有了很大的信心，她也会全力以赴帮助。 首长见马薇斗志昂扬，他心中也感慨，这丫头能结交顾谦，是天大的福分。 大家也不是亲戚，顾谦给出如此大的利益，没有提出任何明面条件，那就是让区里照顾好马薇。 他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会保护好这个号称“草原明珠”女孩，让她真正成为真正的明珠。 …… 方雨刚刚下飞机。 然后，他直接被警方带走了，来接机的人还是几个熟人，萧宣和王腾。 原因当然是蒋布惟诬告的后续，警察不可能就这样丢失程序，起码也让顾谦去一趟警察局，做一个笔录。 不得不说那些记者渠道广，都晚上了还在蹲守顾谦，再顾谦和警察上车的时候，依然被他们拍到几张照片。 车上。 萧宣调侃道：“你现在可真是火的一塌糊涂，特殊通道都能被他们逮着。” “为了避免麻烦，我都故意天黑才回来，谁知道行踪还是泄露。”顾谦无奈说道。 “利益所在，这些人门路多的很。”萧宣也笑了。 “案件进行到哪一步了？”顾谦问道。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联合那么多部门，出动多少人力物力，他都难以想象。 作为这部“大剧”的导演之一，现在就是揭开谜底的时候。 要知道，为了这事，他甚至连《中喃海保镖》票房都要放弃了。 好在过程出现许多有意思的事，让电影票房更好，两个网站也大有发展，死对头博客网站股票损失惨重。 “这事你问王腾，他现在是董局的心腹大将，知道的比我多，更加全面。”萧宣笑道。 “说得好像你没有好处似的，我都听说，过段日子你也要外放升职。”王腾点出萧宣的好事。 “那也没有你好，一下子就接了孔队的班，手底下还是熟人，都不用熟悉工作。我出去还要重新建立关系，搞不好有人看我是女人不服气，最后还要斗上一番。” “那不正好，瞌睡来了枕头，刚好拿来立威。” “说得容易，能出来挑事的都是硬茬子，输赢还不知道。” 萧宣能力没有问题，就是脾气不够硬，她知道自家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王腾语气充满歉意。 “嗐，谈不上谁害谁，我留下直接生上去，哪怕是熟人，我也未必能服众，到时候因为太熟反而不好下狠手。你上去更好，怎么说也是一个男人，脾气也硬，他们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某种意义来说，本来应该是王腾出去，萧宣留下才对，可他在人情世故反而不如萧宣，真要外放出去，结果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董军考虑良久才给出这个安排，其中考虑理由，他们两个说了。 顾谦也明白他们两个都意思，就是趁机“报告”一下近况，联络一下感情，也让他在董军面前提一提，不要忘了这些老部下。 董军这几年上升很快，直接从分局长进入总局实权副局，估计完成这个大案又能再进一步。 说起来，董军的功劳还真从顾谦这边捞到，几次行动都是大案，功劳够多够硬。 从另一方面，顾谦认识了了原来央妈江台长，现在胜任文化部长，这是一条人脉。 顾谦更是凭借超多的税收认识了京城市里主要领导，董军夫妻作为和顾家最密切的家庭，领导都看在眼里，多少有些照顾。 这些道理，萧宣和王腾都明白，这才有了“汇报”的举动，他们也多么希望和顾谦继续保持联系，甚至关系更进一步。 他们的意思顾谦自然明白，也乐意接受他们的善意。 于是也和他们开起了玩笑，告诉他们，有事没事多多走动，以后的路还长。 几句话下来，双方都其乐融融，亲近许多。 第206章 探监露西 顾谦进了警局做了笔录，然后就被带到董军的办公室。 这时董军已经等候多时，满脸的笑容迎接顾谦的到来。 “坐吧！” “叔，你满面春风，肯定又要升职了。”顾谦调侃一下。 “没影的事呢！别胡说！传出去不好。” 话虽然这样说，不过看他样子，几乎是铁板钉钉了。 顾谦故作委屈，“叔啊！你这是不肯承认欠我这个大人情了。我为了你们这计划，挨了多少骂，少了多少票房，全当是白白承受了。” 董军没有回答，反而是打量顾谦，感慨说道。 “你真的长大了。” 在他眼里，顾谦现在一点都不可爱，相反的，那种自信从容，大明星大老板的气场表露明显。 个头也不是几年前小个子，已经是一个成年人身高。 如果说去年，说他是大人有点勉强，今年又长高了十公分以上，是真正大人了。 以前那个弱小无助，小心翼翼求活的小孩一去不复返。 “叔，你别转移话题，我这个人情你说大不大吧？”顾谦笑嘻嘻说道。 “得了得了，不管我有没有升，你的人情我记下，反正我这辈子欠你的够多了，不在乎多出这一次。”董军笑骂。 顾谦一愣，连忙摆手，“别别，我开玩笑的，您可别当真。这次应该是我谢谢您才是，不然都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 “我们两个就别客气，心里有数就行。国家这边确实要感谢你，这一次收获非常多，特别是那个主犯露西落网，在外交上给我们很大主动。” “露西承认了吗？”说到正事顾谦也不皮了，这也是他这一次的目的。 “在铁证面前，承认与否都不重要，一样能判她的罪。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在我国做了些什么，简直就是触目惊心。”董军说到最后，神情阴沉，眼中怒火闪烁。 顾谦也知道这些人没憋好屁，肯定做下许多罪行累累的事。 按照垃圾分类，分为三等，最低等的就是网上造谣的人，属于外围，第二等是各种有正经职业的人，比如叫兽砖家狗仔，最核心的就是露西这种源头。 这一次直接从露西这里开始布置，时间又给露西很少，做什么事情都很直接，没有太多的防备。 而这一切，都在警方军方的监控之下，动荡越多，牵扯出来的奸细就越多，从上而下抓的也很容易，质量也非常的高。 董军把这些日子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内容和萧宣两人说的差不多，不过有了更多细节。 最后又说回露西这个女人，董军问顾谦。 “现在把她抓了，那你以后出国可能要小心了，甚至都不能出国，你公司的艺人也危险。” “未必！”顾谦笑了，笑容有点神秘莫测。 “哦！你难道可以重新取得那边的信任？”董军来了兴趣。 顾谦一脸无辜表示，“我从来就没有失去过信任，何谈重新获得信任，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我那可爱的丽贝卡姐姐出气吗？” “天方夜谭！”董军并不看好这个理由。 “这就看怎么操作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我就是一个小米虾，命不值钱。” 接下来顾谦把计划说了一遍，董军听得心惊胆战，连连摇头。 顾谦把各种情况数据都说出来，又说如此做对国家有什么好处等等，这才把董军安抚住。 “顾谦，这个计划太庞大了，需要太多的人力与物力支持，我是没法给你办的。” “那当然，你只是一个小小正厅级，当然不能主持这种计划，我会把事情和江部长说，他会知道怎么做。”顾谦嫌弃的撇撇嘴。 “行，天大地大就你最大，现在带你去见那个露西。” 面对顾谦的“贬低”，董军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这说明他上升副部级后，又有一个大事干，抱紧顾谦大腿不怕没有功劳。 …… 隔着一层玻璃，顾谦与露西四目对望。 顾谦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就是嘴角微微上扬，表明他此刻心情是高兴的。 露西却怒目而视，恨不得要把顾谦生吞活剥，咬牙切齿。 最后，理智战胜了愤怒，她忍住了没有当场离去。 目前，已经好几天过去，没有人给她探监，也没有人告诉她外面有没有人救她。 有的，只是越来越多的证据丢到她面前，已经快把她压垮了。 她知道华国法律，也知道华国态度，一旦事情公开，她的罪行很可能被判无期徒刑甚至死刑。 死刑，好可怕的国家，居然有这个法律，还不怕米国的那种。 她露西也不是白丁出身，家族姓氏虽然没有占据一个字母，可就钱财来说，未必比一些王族少。 之所以给凯丽做助理，也是先过来“认门”，以后嫁过来了也熟悉这边的家族。 没错，她其实就是凯丽堂兄的未婚妻，已经举办过订婚典礼的那种。 这一次配对，也是常规的“金钱+地位”的联姻，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可她哪里想到，就这样的一次行动，不但失败了，自己也落网了。 能不能出去？ 出去了这婚还能不能结？ 还可以取得西方的信任吗？ 她是如此，她的家族又会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丽贝卡为首的米国本土家族，又如何对待对凯丽的家族发起反击？ 一切的一切，都能把露西闹得弄得爆炸，她自己就像一个街边的肮脏的流浪者，不干净了，不值钱了，没有必要拯救了，要弄死赎罪了…… 她害怕了，也畏惧了。 但她不想死。 哆哆嗦嗦拿起对讲机电话，她和顾谦联通了线。 顾谦微微一笑。 “你输了，输得一塌糊涂！” “我是米国人，华国法律不能拿我怎么样。”露西压下心中惊惧，咬牙说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顾谦讥讽道。 露西无言以对，好一会又说道。 “你这样做，只会让双方都失去未来，我没有了自由，你也出不了国。” “你错了，当我把你势力扫荡干净，把其他势力引进华国，有了这种质押，我就能出去。”顾谦笑眯眯说道。 他的笑容在露西眼里是那样的可恶，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忽然，她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不一定是真实的，但是有这个可能，也必须是这个可能，不然她就完蛋了，背后的势力也很被动。 顾谦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变脸，自顾自得意洋洋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们这两年花了很多钱买到的博客，被人给做空了，估值掉了很多，相比前几天，甚至连三分之一都没剩下。” 露西面色煞白，她和凯丽为了进军华国，这两年买了不少网站公司，之前一个几乎控股的网站已经面临倒闭，亏了很多，好在博客这边还不错。 特别是微博出来后，那就更好了。 为此，她还对网站做多，想利益最大化。 现在股价掉下来那么多，又得亏损多少个亿？ 不过，她又想到顾谦刚才的话，既然顾谦都进行做空了，作为死对头丽贝卡，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么，这就是证据。 顾谦见目的已经达到，满脸的嫌弃，贬损说道。 “就这样吧！看到你那么狼狈，我也就放心了，祝你在监狱里玩的开心，哈哈哈哈哈！” 说完挂了对讲机，扬长而去，说不出的嚣张。 露西脑海中划过一个华国词汇——小人得志。 你就等着吧！有你好看的时候。 第207章 易颖上电视了 回到家里，爷爷奶奶正在看电视，播放的就是芒果台的《欢乐大舞台》，这一次邀请了几个明星在荆南省旅游区打卡游玩。 这当然不是直播，而是以vcl的方式放送，明星就在节目台上说说感受，比如和当地人跳民族舞等等！ 最让人惊艳的，还是属于易颖的出现，她长相甜美，青春靓丽，一出现就被摄像机镜头死死抓着不离开，一直给特写。 观众看了自然也高兴，这样的少民服装穿在这样的人身上才是最适合，非常时尚，不像老大妈穿的那么土。 只有老观众知道，给配角那么多镜头，放在电视剧里，这个角色不是洗白就是黑化，要么就是剧情需要可能会死。 放在综艺里，要么这个配角有很深的后台，要么有很大的绝活，是这一期节目隐藏的主角。 顾谦回到家里，正好到这一段，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 当电视里传出《山路十八弯》歌声，不但把奶奶给惊得合不拢嘴，连顾爷爷差点从沙发上站起来。 惊艳，实在太惊艳了！ 纯粹，实在太纯粹了。 顾爷爷击掌赞叹。 “没错，就是这个味，民歌就是应该这个味，多好的唱功模仿不来，只有当地人才能表达的歌曲，也是我一直追寻的目标。” 顾谦笑而不语。 电视里面，那些嘉宾明星也一个个目瞪口呆，也被易颖给吓到了，连连摇头不可置信。 不管里面有多少做戏的成分，反正节目效果达到了，现场观众也欢呼不断。 他们知道，荆南省又多了一首代表歌曲，他们与有荣焉，比请天王天后过来一趟好过太多，资源不会水过鸭背，过了就过了。 从这一刻起，嘉宾明星对易颖好的不得了，简直就是成为了团宠。 有两个男明星为了争宠，相互瞪眼，让女嘉宾们笑个不停，观众也很欢乐。 易颖这时候连忙做好人，劝好了这个，那个又不服，简直就是按下了葫芦又起了瓢，急得她团团转。 最后有一个女嘉宾看不过去，把其中道理说清楚，易颖才知道自己被他们给骗人了，气的她狠狠地跺脚，嘟着嘴，转身过去跟女嘉宾玩。 她的这个行为更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不少人都笑的流了眼泪，只留场中两个男嘉宾疼得龇牙咧嘴，被镜头以“咔嚓”拍照片的方式留存。 估计，网络上以后少不了这几个人的表情包。 直到节目结束，易颖就是一个公主般的存在。 这时，顾谦的手机铃声响起。 顾谦拿出来一看，乐了，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易颖。 “顾谦，我的节目播出了，你有没有看？”易颖的语气充满了邀功。 “你都好几次提醒了，我能不看吗？”顾谦调侃说道。 “那我考考你，刚才在舞台上，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当然是土家族服饰，难道还能是苗族服饰不成？反正我也分不出里面的区别。” “哼！你还是词曲作者呢！连这点都分不清，以后别人问起来我看你怎么回答。” “呵呵！到时候我只说我光顾着看你的脸了，其它的都没有注意。” “呸呸呸！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小小年纪就敢调戏你姐姐。” 远在张家界的易颖现在滚在床上，满脸通红，她没有想到顾谦居然会说这种话，心中砰砰砰直跳。 她害臊，也高兴。 顾谦自然不懂易颖情况，他也就随口一说，结果惹来爷爷奶奶怪异目光，并且要听下去的渴望表情。 他连忙转移话题，免得引起误会。 “话说，你是怎么做到让那些明星配合你，他们平时为了争夺一个镜头，可是打破了脑袋。”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权势了。” 易颖语气不污得意，“你可能不知道，这一期的节目其实是省一哥下达的任务，目的就是为了蹭一波张家杰的热度，让更多的荆南景区得到曝光。” “哦！你们省在搞热度流量方面，果然还是全国第一，连最上头都那么开放，活该你们得到大发展。” 顾谦说的是真心话，在搞经济方面，荆南省是真的狠，甚至有时候可以说有点不择手段了。 效果自然也非常明显，每一年排行榜都上那么一两位。 到了二十一世纪，已经取得瞩目的成绩，彻底把下游邻居给远远甩在身后。 易颖没有再听到顾谦夸赞，有点小小失落，不过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把这几天的情况和顾谦一一讲述。 说的非常的详细，顾谦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附和几句，话题就这样聊下去。 顾谦不想打扰二老看电视，就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打开电脑一边和易颖聊天。 说到后面，易颖也关心起顾谦这两天情况，问问过得怎么样，还有马薇有没有被欺负。 其实，顾谦还是和易颖在信息里聊过，不过聊的不多。 易颖也知道顾谦很忙，除了一开始一个电话，后面都是信息联系。 “我这边其实和你差不多，你们一哥拿你当旅游宣传，我在草原也差不多待遇，他们也拿我做旅游宣传。” “我可不敢和你比，听说今天那边头头脑脑都去了你的酒店，我还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呢！” “这你也知道？”顾谦很惊讶，按理来说，现场都没有拍照摄像，应该不上新闻才是。 “你没有看新闻吗？”易颖反问。 “没有啊！我刚刚下飞机就去了警局做笔录，回来时，你的节目都播放一半了，好在还看到你高光时刻——那边有什么新闻吗？” “新闻里说，你和那边一哥聊的很愉快，在对待食品行业上，达成了‘以人为本，安全为先”的共识。在最高会议上，他们就以这八字方针做出题目，让大家各抒己见，为日后具体方案献策……” 易颖也是政治家庭出身，许许多多普通人看不懂的政治言语，在她这里都能准确捕抓到精髓。 在她的讲述里，草原区要下狠心治理食品安全问题，甚至要做出奶业标准，但凡不合格的都通通不能售卖。 “顾谦，那边可能想强行把你帮上他们的战车，如果他们做到了要求，你不帮忙宣传就说不过去了。” 顾谦笑了，“如果他们真的做好了，那就是国家的功臣，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我帮忙也是顺理成章，没有拒绝的道理。” “你真是一个怪人。”易颖只能这么说。 “怪就怪吧！这几年喝洋人的牛奶，我感觉自己身上都有骚味了，哪哪都不舒服，希望草原区尽快做好吧！”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挂了电话。 顾谦此时没有了上网的兴趣，躺在床上考虑着许多事。 第208章 丽贝卡的计划 远在大洋彼岸的米国，此时正是中午，股市里金钱交易来往频繁。 其中有一只股票叫做博客，是华国的企业网站，也是华国第一只在纳斯达克上市的网站企业。 至今已经有十个年头，股价发行价为17刀。 从那时候起，价格起起伏伏，高的时候有六十元，低的时候一般在二十七八徘徊，大多时候都是三十多刀。 只有一次出现了重大意外，那是四年前了，内部争斗不休，外面又有华国首富要打击收购，股价掉落接近发行价。 不过很快又回升了，并且发展越来越好。 微博的横空出世，这才一年多时间，博客拿住了先发优势，这半年股价一直攀爬…… 然而，这两天完了，又回落，第一天砍了三分之一，今天才开盘一个多小时，又掉落许多，就这只剩下前几天的一半了。 很多人怀疑，今天可能跌破20刀。 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博客管理层集体造谣，操控舆论，失去了一个平台客观中立的立场。 于是，他们被华国官方都请去喝茶，彻底瘫痪。 只有内部的人才是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势力参与了其中博弈。 比如，正在家里狂笑的丽贝卡，她这两天都笑疯了，不但打击了对手，还能再挣一大笔钱。 好不容易停止笑声，她气喘吁吁问助手苏珊娜。 “苏珊娜，你说，凯丽那垃圾是不是气疯了？” “那是肯定的，她在博客的股价上做多，结果股价跌了那么多，不气死才怪。而且，露西在华国出事，她不但输了钱财，还输了尊严。” 苏珊娜也很高兴，甚至比丽贝卡更加高兴，因为一直欺负她的露西进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报仇雪恨，致命一击。 丽贝卡深以为然，钱财倒是没有什么，他们这些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全世界的钱都是他们印刷的，要多少有多少。 他们在乎的是资源，各种领域的权利和影响力。 “苏珊娜，家族有家族的考虑和诉求，但是我们有了那么大的功劳，肯定也满足我们的一些愿望。你说，我们要从哪个地方为我们谋福利？” 说起正事，苏珊娜就不能一味讨好丽贝卡，她必须从现实出发。 “公主，这是我们第一步开始掌权，非常的关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凯丽今天的挫折就是我们明天的下场。” 丽贝卡也收起了笑容，认同这个说法。 “你说的没有错，她比我大几岁，这几年做的也很好，就是因为这一次失败，这几年的先发优势全没了，要和我从头再来。如果我们第一步就失败，没有任何功劳垫底，可能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 见到公主如此清醒，苏珊娜也很高兴，她继续分析其中的利弊。 “我们想要更容易成功，那就要跟着整个阵营的大方向走，比如米国的‘重回亚太’战略。” “这不是凯丽他们家族推动的方向吗？”丽贝卡问道。 “对啊！‘华国威胁论’这个口号和方向，他们喊了两百年，从而有了鸦片战争，殖民香江，后来更是有了八国联军和甲午战争……哪怕到了二战，在东南亚半岛都坑了华国一把，让华国军队损失惨重。” “你是说，挑拨离间他们和华国的关系？这样会出事的。” 丽贝卡在华国留学期间，在用功方面比苏珊娜下力气大多了，深知华国对圆明园的毁灭多么的遗憾和愤怒。 在国企选择合作伙伴的时候，如果在欧洲和米国之间选择，只要条件相差不大，必定选择米国。 苏珊娜摇头说道：“哪里用得着我们去挑拨离间，凯丽的家族和华国有着不能解开的仇恨，这都是打明牌的事情。十年前华纳唱片和环球唱片要争夺华国内地市场，结果环球被挡在了门外，让华纳占据了极大的市场。” “你是说，我们要拿下华纳唱片？”丽贝卡明白了苏珊娜的意思。 “对，凯丽要对华国舆论的掌控之心从来没有熄灭，他们家族每年的一半财产收入也是从华让身上吸血的结果。华纳这十年来，也被他们家族吸收了很多股份，然后从中破坏经营，想要一口吞下。” 经过苏珊娜讲解，丽贝卡算是明白了对手玩什么把戏，这就类似于“借壳上市”。 当年环球进不了，那就把已经进来的华纳收购，一样等于登录了华国舆论场。 环球也是一样，收购了香江最牛逼的唱片，拥有了香江最牛逼的渠道，气的香江那些人重新建立“东兴”集团对抗。 双方你来我往斗了十年，大家都疲惫不堪，终于在两年前以“照片门”的爆发，凯丽这边惨胜收场。 结果，凯丽还没有搜集战果，顾谦在这空白时间崛起，先是推出叶臻和红兔撑场面，后面更是有了蓉瑶接班，凝聚了香江人心，不至于后继无人。 “公主，我们其实别无选择，三十年前凯丽家族进入米国那一刻，我们两个家族就注定斗争，您和凯丽也是天生的冤家，谁都避不开，除非有一个人倒下，这样才能完成这一代的棋局，把恩怨交给下一代，重新开始一盘棋局。” 丽贝卡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以前一直被欺负，不喜欢这种较量，现在有了公平机会，自然也是斗志昂扬。 “既然这样，趁现在他们被华国弄得疲惫不堪，华纳这个果实也被他们培养成熟，我们就勉为其难接手了。” 苏珊娜补充，“不但接手华纳，华国的博客我们也不能放过，顺道把凯丽踢出局。这个舆论大杀器，有了它我们就能和凯丽在东方打一场。” “好，就这么办！联系一下顾谦，他应该能帮我们完成这个目标。”丽贝卡高兴坏了，摩拳擦掌，她也没有想到，顾谦会给她那么大的帮助。 …… 几公里之外，凯丽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地上躺着一个血流满地的中年妇女，伤心哭泣着。 凯丽脸上也有一道血痕，整个人显得狰狞与愤怒，仆人保镖护在身边。 就在刚刚，也就是凯丽最狂躁的时候，这个女人闯了进来质问她要女儿露西，两人都不在状态，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然后就打了起来。 凯丽这保镖帮忙，露西的母亲自然讨不到好果子吃，被打的奄奄一息。 凯丽也不好过，在保镖来之前，挨了几次狠的，头发散乱，脸上脖子都被挠到，血痕条条。 凯丽此刻心中的痛楚，比身上的伤更痛，失去了露西，她不能跟堂兄交代，不能跟家族交代。 现在还把露西母亲打了，问题就更加严重了。 这妇女地位可不一般，是她凯丽的家族在米国收编的“本土诸侯”，是对丽贝卡的家族进攻的猛将。 没有了这些投靠的家族，别说进攻，自保都困难。 她长长叹气，让人把这妇女送去医院，她自己也要去治疗，免得留下疤痕。 第209章 再次拜访白老太太 顾谦第二天去了白建芬老太太那边拜访。 他能感受到，两个老人家对他比以前更好了，脸上笑容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过。 三人落座，顾谦跟保姆要了一杯果汁，看对面两个老人家有很多想说，却又矜持模样，他也乐了。 “您二老想夸我就夸吧！我脸皮厚，受得住。” “你这孩子……呵呵！”老太太一下子被这话破功，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易老老爷子更是哈哈哈大笑，中气十足，抒发胸中的欢喜。 “顾谦，这一次你干的漂亮！” “您老说的是哪一件事，是抓人，还是抓经济？”顾谦笑嘻嘻说道。 “都是，两件事都干的很漂亮。”易老击掌赞叹。 顾谦疑惑了。 这两件事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还不至于让老人家高兴成那样，特别是张家界的事情，不管是推动经济旅游，还是推易颖上电视台，都是家人。 以两位老人家的性格，应该矜持的表达谢意才是，用得着那么直接夸赞吗？ 也不用顾谦多谢，老太太就笑呵呵给出答案。 “顾谦，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天有多少老朋友在我们面前夸你，话里话外就是想跟你混，让我们给说说好话。” 易老感慨，“你可能不知道，连跟我下象棋的人都开始放水，让我好好体会了几天大杀四方感觉，实在让人回味。” “他们也太不讲究，都不上网吗，我这些天可是被骂老惨了。”顾谦哭笑不得。 “你管网上这些做什么，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真要惹毛了我们，把他那破网站疯了就是。”易老摆摆手，不屑道。 “你就吹牛吧！”老太太打了易老大腿一下。 她转头对顾谦说道：“不过老易这几天还真联络几个志同道合老头，想要对那网站制裁，就看你这边怎么说了。” “谢谢，太谢谢您了！” 顾谦闻言很感动，他太懂这种老退休的影响力，可以说用一次少一次，没有想到居然用在了自己身上。 “没事，那些忘本的家伙就该被劳动改造，你就说要这么收拾他们吧？”易老很得意，这一回终于可以在顾谦问题上和老婆“争宠”，平时作为看客很难受的。 “这……”顾谦很为难，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顾谦，你是不是另有打算，说出来，我们也好给你参谋。”老太太人老成精，马上明白其中的内情。 “顾谦，我是不是坏了你都计划了？”易老也有点忐忑。 “倒没有坏了计划，我就是觉得浪费人情不值得，里面的情况有点复杂。”顾谦连忙摇头。 见两个老人家不放心，他这才给他们说清楚其中原因。 “我们玩音乐的人，想要有所成就，那么就必须面对国际上三大音乐公司，是合作也好，还是对打也罢，反正就不能绕过去。” “确实如此。”老太太作为音乐界的泰山北斗，自然感受最深。 易老也不是普通人，见多识广，家里也是一大堆玩音乐的，明白其中道理。 见他们点头，顾谦继续解释。 “索佬音乐在岛国独占鳌头，又背靠母公司，实力强劲。” “华纳原来最弱，可是自从得到华国内地市场后，也等于有了根据地，立于不败之地。” “环球根据地在啊欧美，单单日不落帝国它就直接去占据了三分之一，间接控制的市场可能都有一半以上了。” “他们三家合在一起，占据全球音乐市场超过70%，连百代唱片这种老牌公司都承受不起围剿，奄奄一息，也撑不了多久了。” “那么厉害。”易老听了不由暗暗咂舌，忍不住问道。 “估计再过两年，他们可以把市场占有率提高到80%。”顾谦说道。 这下子易老也才深刻了解顾谦刚才说的：绕不过去的三座大山。 顾谦继续说道：“而在华语乐坛——或者说除去岛国之外的东亚东南亚乐坛，索佬根据地宝岛，华纳根据地在京城，环球根据地在香江，他们再打生打死的同时，也在合作消灭其它音乐公司。” “特别是环球音乐背后的沙逊家族插手华纳公司股份之后，这种合作就更加明显，华语乐坛其它公司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什么，沙逊家族？是那个发动鸦片战争的沙逊家族吗？”易老急忙问道。 “对就是这个家族。”顾谦肯定。 “混账，狼子野心，亡我华国之心不死。”易老满脸怒容，咬牙切齿说道。 “消消气，我华国现在不是一百年前，不是他们说灭就灭的。”老太太哭笑不得，连忙安慰。 顾谦就知道，只要提起这个家族，但凡有点见识的华国人，无不是要吃他们的肉。 他叹气说道。 “也就是我大鱼传媒这两年主要打击的目标是华纳公司，这符合沙逊家族吞并华纳计划，不然早就对我大鱼传媒下手了。”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我推出的几个歌手在东方大杀四方，张家杰更是搭上半岛的大船，杀向了欧美，他们肯定会对我进行围剿。” “就比如这一次？”易老说道。 顾谦点点头。 “去年宝岛之行是第一次，这一次微博全面下场围攻是第二次，以后还会有更多次交手。” 易老听了也是很棘手，国内的话他可以动用关系给沙逊家族找麻烦，在国外他就无能为力了。 以顾谦的战略，肯定要走出去，也走得比较成功，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胡乱插手会出事。 老太太以前都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也是自从收了顾谦当学生之后，她调查一番才知道顾谦的环境多么恶劣。 她多少也做了些准备，可她知道远远不够，必须要从更高的战略才能解决问题。 “顾谦，你说要怎么办？我们两个老骨头又能做什么？” “无非就是远交近攻，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会联合外面一些人，对沙逊家族的音乐版图势力进行打击。” 他想到了丽贝卡，他相信，应该很快又能见到这个女人，有些事情大家都很有默契。 “那国内市场呢？你就没有想过再出手？”老太太问道。 “您是指？” “你该出专辑了！只有出了专辑，你才能聚拢更大的人心。”老太太正色说道。 顾谦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点头答应。 于是三人就专辑问题展开了讨论。 第210章 超高的电影排片 关于第一张专辑，顾谦也一直在构想，到底选择什么样的歌曲比较好。 以顾谦现在的年纪，爱情什么的肯定是不行。 那么题材就剩下励志歌曲了，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否则就只能走民歌路线，这和马薇有冲突，不能一张专辑歌曲，两个人都唱一遍吧！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你和她本来就是组合。”易老笑着说道，他对草原歌曲不感冒，却对其他民歌很喜欢，马薇的新专辑他就有收藏。 不等顾谦说话，老太太就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 “好不容易分开了，又都有了成绩，再次合作只会让大家觉得不伦不类。” “那就只能唱励志歌曲了。”易老说道。 老太太看向顾谦，她也是这个意思，没有更多的选择。 顾谦想了想，说道：“我不是普通的歌手，还是一个有所成就的老板，专辑的销量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你何止有所成就，华语乐坛半边天下现在都属于你的公司。 影视方面，第一部电视剧就是史诗级，别人难以超越那种。 电影《中喃海保镖》现在正在热映，打破一个又一个的记录，谁敢说你不是大成功的老板。 “所以，我的专辑内容特殊，第一要出其不意，第二要有意义。” “你要尝试新音乐？嘻哈？英文？还是华国风？古风？”老太太立马就把顾谦可能走到路说出来。 顾谦摇摇头。 “嘻哈根源是流氓文化，再怎么洗白和本土化都不靠谱，我也没有必要给别人打开我们的国门——最起码我走出去之前，我是不会搞的。” “至于外语歌曲，男歌手有张家杰，女歌手有叶臻，他们走顶级唱功路线。红兔走古怪道路，蓉瑶以后走柔美路线，我没有必要和他们争。” 老太太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顾谦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走少年路线，对应蓉瑶少女路线也没有什么不好。 “古风戏曲，华国风你也给了古琴，网络歌曲你估计也不会走，那你还能走什么路线？”老太太好奇，易老也期待答案。 顾谦神秘笑了笑，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 二老看了目瞪口呆。 …… 中午和二老吃了午饭，离开这边四合院，利用中午的时间去了公司，把手上的许多工作完成。 去了草原好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公司的人手忙得脚不沾地，几乎都睡在公司，随时应付突发状况。 趁顾谦忙碌的时候，穆婷婷去各个部门走动，了解了情况，到了下午两点钟，看顾谦差不多了，她一一汇报。 “他们辛苦了，到时候给他们多一点奖金，也安排他们放假。”顾谦感动之余，也给了好处。 “他们的意思，如果可以到话，希望你搞团建，比如去草原玩几天什么的。”穆婷婷说道。 “草原我已经去过了，不想再去，那边的大佬也太热情，承受不起。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地方选择。”顾谦否决了去草原的提议。 穆婷婷想了想，“旅游想要自在，那就要在边疆地带了，中部地区人太多了，不管爬山还是其它都不安宁。” 顾谦听了深以为然，多少人在五岳被困，下场很不好。 本来上班已经够压抑，还要人挤人，体验效果贼差。 这也怪不得他们想去草原，那边辽阔，不用那么累，也不用争抢。 “疆藏滇桂琼，你看好哪一个？” 穆婷婷说道：“疆藏固然风光好，可气候未必人人都受得了，特别是我们公司的人都那么累了，还要去那边，太遭罪了。” “那就剩下南边三个地方。”顾谦笑道。 “滇南风景最密集，可是在放松方面不合适，最起码这一次不合适。” 穆婷婷板着手指分析，“在桂西和琼海上，按理说我们不缺钱情况下，这个季节游泳也是好时候，可听说那边不安全，搞不好我们同事也会遇到，死不死不好说，活着回来也一肚子火气。” “那就剩下一个桂西了？”顾谦说道。 “其实粤东也可以，那边的人有钱，项目搞得很齐全。”穆婷婷又给出一个选择。 “随便！你们自己商量，到时候和宋桃安排时间，好好游玩。” “好！” 穆婷婷答应，把手里的文件递给顾谦。 “这是今天的票房！” 顾谦接过，笑了，又是一个五千多万的一天。 从上个月最后一天上映，到现在已经是九天。 30号星期五，两千多万。 1号星期六，三千多万。 2号星期天，五千多万。 4号星期一，四千多万。 5号星期二，四千万出头。 6号星期三，五千多万。 7号星期四，五千多万。 8号星期五，也就是今天，还没有出来。 顾谦见这票房也是惊讶，怎么还越来越多了，这不符合常理。 可当他看了排片，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排到了68%，这是什么神仙待遇。 国内影片这种待遇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再大片子最多的也就过半。 这和国外大片很大不同，国外大片这种待遇属于常规操作，今年年初那一部史诗级电影，更是排到了百分之八十多。 穆婷婷解释道：“我们算是占了两部大电影的的便宜。” 就她所说，《让赵氏飞》走的就是国外大片的路子，巅峰时刻排片可能达到百分之七十多，为了达成这个目的，排挤了许多优秀的片子，不让进国庆档。 加上张国师电影也上国庆档，到时候两部加起来都到百分之九十了，《中喃海保镖》属于意外，也是文凯看不起的结果，也要拿来立威的工具，否则已经是过来警告。 现在《让赵氏飞》下架，起码空余下来40%的排片，张国师电影票房也不如意，被减排片。 现在顾谦这边的电影，不但有了自己的口碑，还吃进了其它两部的份额。 穆婷婷最后说道。 “要不是有人临时上映，《中喃海保镖》排片还能更高。” 顾谦还是不相信院线那么好心又公平，上映之初大家相处也谈不上多么友好，一切都还是官方面子大，这才有基本的公平。 “哦，对了。” 顾婷婷又想起来什么，补充说道：“方柱民那边也出了力，他出面游说说服院线那边，让他们把空余的排片给我们，香江那边也给了很大的排片。” 顾谦笑了。 这才是正常的操作，不然院线不可能给出排片。 那帮人可是傲慢又无礼，资本家派头十足，非常的恶心。 快了，等他布局完毕，一个个收拾。 第211章 与江竹君论道 下午，大院，江竹君书房里。 顾谦和江竹君隔着书桌相对而立。 江竹君用毛笔写下一个词语：天道酬勤。 搁下毛笔，他抬头看顾谦，微笑问道。 “对于这个成语，你怎么看。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作为一个领导者要不要给手底下奖励，我要不要向上面邀功？” 顾谦想到刚才垂头丧气离开的老头，估计就是一个笃信天道酬勤的人，结果江部长并不奖励这种苦劳。 他想了想，不直接回答，从另一方面反驳了这个命题。 “老祖宗的话都是爱凑一对出现，这句天道酬勤后面，还有厚德载物作为支撑基础，缺了哪一句都是不行。” 江竹君闻言也是笑了，认可顾谦的补充。 “是啊！只知道机械化行事，拿不出一点成绩，还有脸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搞得我欠他过工资似的。那些工厂上班的人不辛苦吗？环卫工人不辛苦吗？” 顾谦笑笑不说话，他不可能为了附和一句话去得罪一个文化部官员，能直面正部级人物的，一般怎么也是副厅级，算是大官了。 江竹君也没有指望顾谦回答，又见他又拿起笔，把天道酬勤的“天道”二字画了个圈。 “你对这两个字怎么理解？” 顾谦知道难题来了，哪怕当年再怎么被看重，可这几年顾谦学习了那么多外语知识，教顾谦的几个人也不是正经人，灌输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这种“浸泡”下，别说一个小孩子，哪怕是一个大人都能给忽悠瘸了。 加上顾谦是文化类公司，需要走出去赚钱，种种情况下，立场和思想就很危险了。 “‘天道’一词，各种解释很多，有的说是规则，有的说是立场，有的说是食肉者的意志。” “那你的理解是什么？” “我的理解是自由和文明。” “哦！说说看。”江竹君来了兴趣，用鼓励的眼神让顾谦阐述。 他指了指沙发，让顾谦坐下，他也从桌子后面出来，坐在了顾谦的对面上。 这两个词语加上一个“民主”，这都是西方国家拿来制裁别国的法宝，大量给别的国家洗脑，熊大就这样在自我矮化中崩溃。 他以前就是央视台长，见过各种文化领域的冲突，稀奇古怪的手段也见识不少，当了文化部领导之后，更是深刻认识到文化战线的残酷。 顾谦这一年多取得的成就他自然很高兴，从各个渠道进行祝贺与支持。 可随着顾谦最近爆发出的力量，震惊了整个文化界，也使旅游部门为之疯狂。 这样的情况下，顾谦就有失控的风险，出了问题他这个部长未必能兜住。 不一定是顾谦良心坏了，而是怕被人利用。 所以今天的见面非常有必要，也要对顾谦的思想摸一摸底。 顾谦自然知道对方的意思，这其实就是区分“君子”与否，是君子大家就是理想同志，不是君子，那就是有限合作。 这些年，在与明星或者企业家合作上，官方吃了不少亏，刚刚上了国庆晚会，没几天就爆出丑闻，这对官方威信就是一个打击。 还有就是如同方柱民这种高成就的人，不管官方如何的示好，就是不给一点实际回馈，非常的无奈。 现在顾谦又是一个新的超级“ip”，如果真的投入各方面支持，最后却移民了，那结果江竹君都得下台，由不得他不谨慎。 顾谦坐在沙发上，他想了想，说道：“追求自由是人类自带的本性，也是一种本能了，这点别说东方西方，哪怕是动物也是如此。” “而人作为一种社群动物，这就注定了劳作和安全都需要相互协同。久而久之，自然会形成自己的行为习惯，我们也可以把这称之为文明。” “既然有了文明习惯，谁要是不能控制自己爱自由的天性，肯定要淘汰掉。” 江竹君问道：“难道爱自由是错误的么？” “这一样是一个伪命题。” 顾谦摇头，“哪里都一样，没有所谓的绝对自由，谁要是说绝对的自由，那就是骗人的，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肯定和社会格格不入。” “可是，现在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都说要自由，自己的制度才是自由世界。”江竹君又说道。 顾谦说道。 “准确的说，大家追求的是相对自由，也就是和付出成为正比例，避免出现压迫阶层。天下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才是人们的出发点，也是一个普世文明。” “既然大家都是共同追求一个普世文明，为什么还要各种对抗，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江竹君又问。 “这里面牵扯到文化的不同，也就是文明属于全世界，文化属于一个区域，谁都想主导。”顾谦回答。 江竹君抛出了今天的核心问题，也是以后工作的方向。 “那你说，世界文明到底是由东方主导更有前途，还是西方主导更有前途？” “西方有文明吗？”顾谦反问道。 这话把江竹君给说愣住了，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顾谦说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要知道，西方拿出的四大文明古国，华国是排在最后一个，这还是华国人据理力争之后，人家才不情不愿排进去。 岛国更是喊出“崖山之后无华夏，明朝之后无中国”，想以此窃居“中国天子”之宝座。 如今顾谦却说出西方无文明，这实在……要是让人知道，不仅仅是国外出不去，连在国内也被骂成狗，所谓宏图大业就是一个笑话。 江竹君咳嗽提醒，“你说话可要有根据支撑，不然就是一个说大话的人。” 顾谦不屑说道。 “一个不能摆脱宗教的国家，算什么文明国家，又算什么文明族群，更不要谈什么自由了，灵魂都不自由了，指望他们带领全世界进步，做梦呢？不发疯喊出消灭异教徒口号已经算仁慈了。” “没错，不能指望他们。” 江竹君听了哈哈大笑，亲自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给顾谦，算是奖励。 顾谦也是无语了，合着要是回答不满意，您这是连一口水都不打算招呼我呗。 两人开始聊关于这些方面的问题，不过更加的具体。 江竹君惊叹于顾谦的博闻广记，各种事情说出来一针见血，甚至这少年还说出西方文明遗迹造假的地方，还有一些历史人名的杜撰等等！ 到了后面，江竹君也不问顾谦怎么知道了，反正就是拿出笔记本记录这些点，以后要是证实，就能狠狠反驳那些西方学者，好有治理国内的部分人软骨头。 按照顾谦的说法，文化的斗争层次太低了，世界媒体又被西方掌控，咱们在这个纬度上斗法，肯定很吃力。 既然这样，另开战场，把斗争放到更高维度——文明。这东西需要遗迹，需要证物，需要书籍等等这些实物，容不得他们反驳。 顾谦说的这些，许多都是当年看短视频得来，部分也亲自去当地旅游探访过。 他可以想象，江竹君有了这些大杀器在手，就不会被公知学者以专业知识欺负，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也容易分得清。 两人聊到了傍晚，江竹君带着顾谦去了饭堂吃饭，末了还亲自送出大门外，挥手告别。 看他意犹未尽，依依不舍模样，出入的官员们都知道，部长对顾谦非常满意，以后谁也不要对顾谦有什么意见，对大鱼传媒的事情最好也是开方便之门。 ps：大家喜欢武侠修仙玄幻这些吗？ 第212章 大鱼传媒目前的处境 时间匆匆流逝，来到了10月15号。 电影的的票房经过十五天的放映，拿下6.6亿的票房。 这得益于有几天的超高排片，10号这天更是达到了七千多万，后面几天也是五千万和四千万。 这几天不但票房数据喜人，连易皓书的这边旅游的数据也非常火爆。 过了七天长假，国人这边是减少许多，可外国游客却越来越多，直接把国内游客空出来的位置给填补。 按照易颖所说，如果国内长假再多一两天，张家界非瘫痪不可，根本没有那么多地方给住宿。 现在的住宿还是军队好心，建立了很多帐篷营地，这才让游客不至于露宿街头。 这些天，为了维护秩序，军人加武警，将近三千人，还有几千个本地志愿者从旁协助，这才把这些游客安排好。 否则，就靠旅游局那些人和警察，还是算了吧！把一人当十人用也不够。 草原自治区这边的旅游，主要还是集中敕勒川，占了百分之七十左右。 来的人不少，可也没有达到去张家界那么多，特别是国外的游客，寥寥无几。 从这点来说，顾谦的影响力和歌神张家杰差的太远，也没有拿的出手的的旅游口号有关系。 按照马薇所说，对于这个结果官方已经很满意。 十五天时间，八号到十四号的收益居然比黄金七天还多，这也说明顾谦的宣传有了很大的效果。 而且，这种好处还会源源不断，让敕勒川这里的游客保持在较高的数量，最起码敕勒川大酒店终于游客过半，不像以前那样一直亏损经营，这绝对是一个大喜讯。 电影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需要宣传了，演员团队该出去赚钱就出去赚钱，该放假也放假，该出去捞钱也出去，一切都井然有序。 宋桃也有时间呆在公司处理问题，顾谦也放松，不再打卡上班。 至于总经理华芳，现在已经从岛国返回半岛，主持张家杰最后一场演唱会。 办公室里，宋桃对顾谦笑道。 “老板这几天辛苦了！” 顾谦摆摆手，无所谓说道。 “谈不上辛苦，具体活你们干了，这些天也没有什么人给我们找麻烦，还是挺轻松的。” 还正如他所说，自从博客被干趴下以后，别说国内同行的冷嘲热讽，连那些拿国外的钱家伙也停止了攻击，砖家叫兽更是瑟瑟发抖，闭上了臭嘴。 大鱼传媒一年多以来的高强度工作，一下子就放松太多，公关部门都害怕顾谦会不会解散他们。 “倒是你桃姐，你才是辛苦，不但要管歌手这边，影视宣传更离不开你。” “我乐意，要是天天能像这些天一样就好了，我都感觉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宋桃抿嘴而笑。 顾谦也听穆婷婷说过，宋桃这些天忙碌工作之余，也参加了以前的朋友聚会，比如原来的天后邀请。 又比如，皇庭传媒搞聚会，仍然没有忘记她，把她叫上不说，还让她成为会场的焦点，以前得罪过她的人纷纷道歉，关系普通的人也过来攀关系，想要跳槽。 反正就是，以后大家靠桃姐你吃饭，请多多关照。 “以后会越来越好，你肯定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姐大。”顾谦鼓励道。 “咯咯！那太好了，不但那些老总见我客客气气，那些资本大佬见我必须尊重。” “想要让大资本对你尊重，大姐大头衔还不够，起码还要戴上一个娱乐圈女王。”顾谦给出判断。 “就像时尚圈那几个女人？”宋桃马上找到参考目标。 “对，当你成为娱乐圈女王，你就能得到最基本的尊重，也就是拥有分钱的入场券，可以舔一舔骨头了。” “才能舔骨头？吃不到肉？”宋桃不服气。 “想吃到肉，必须拥有强大的金钱资本和政治资本，甚至，拥有强大军队支持。”顾谦笑呵呵说道，眼神深邃，像是已经面对那些“食肉者”。 “……”宋桃张张嘴，哑口无言。 她知道，顾谦说她宋桃，何尝不是说明大鱼传媒目前的处境，还有目标。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时尚圈眼里，娱乐圈就是提线木偶，为西方资本服务。 这一刻，她忽然清醒了。她眼中的那些“仇敌”道歉，老朋友的吹捧，真的不值一提。 在顾董的眼中，永远都是星辰大海，他要带着她宋桃在内的人，去抢夺吃肉，而不是像现在苍蝇一样吃残羹剩饭，也不要错狗舔骨头。 顾董疯狂的倒贴华国官方，这不符合一个资本成长的路径，也对以后出海很不利，国外资本肯定要狙击。 现在她才知道，顾董从来就没有想过对西方资本喊“求放过”，也没有想过偷偷摸摸过去猥琐发育。 他就是要堂堂正正打过去，背后有官方，有军队。 把马薇送进军队，又对间谍汉奸频频出手，这都是投名状。 张家界旅游——或者说荆南省的旅游，还有草原自治区的旅游，也是他展现实力的举动，凸显自己无可替代的位置。 《中喃海保镖》是给警察部门，也可以给军队部门。 《鲍青天》是给法律界，也给民众一个礼物。 每一步都有深意，都有无比重要的效果。 可这些，够了吗？ 她又想到顾董的第一张音乐专辑，真的是胡闹吗？ 是不是也有重要作用？ 她想到自己这些天的得意忘形，实在太不应该，顾董他可是在负重前行呢！ 这些天她走到哪里，哪里的同行都毕恭毕敬，让她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尊重，比当年在天后身边还舒坦。 也是，在天后身边，无非就是能影响一点天后的业务，决定权大部分在公司，小部分在天后本人，她也就最多给点建议。 说白了，就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真正能给别人带来多大的好处，那真没有，更不要说给其它公司带来好处了。 现在她是大鱼传媒实权副总，谁想请大鱼传媒艺人出场，都需要她点头，拥有绝对的决定权。 大鱼传媒现在都强势，在歌坛的地位已经是无敌的存在，哪怕四大娱乐也得避其锋芒。 影视方面，虽然只有各自一部，但是一出手就是无敌，谁也不敢招惹，以后能不同期的就不同期。 同样的，要是能够参与大鱼传媒的项目，甚至能让一个小公司进阶。 就比如四月娱乐，那对金童玉女有大鱼传媒歌曲支持，红的一塌糊涂，连带着四月娱乐一个勉强二流的新公司，三四年时间进入一流末尾，堪称恐怖。 里面的利益，真要算起来，几个亿都抵挡不住。 这样的资源和支持，如果落在本来就是一流公司身上，可以创造的价值就是二三十亿。 你就说，眼红不眼红吧？ 更不要说叶臻这种得到全力支持的人，里面的利益大到没法估计。 宋桃以一种宣誓的口吻说道。 “顾董，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一定会拿到娱乐界女王的头衔。” 顾谦一愣，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过，好的工作态度不能打击，他也郑重点头，说道。 “我相信你！” 第213章 尚锦绣又求上门 送走了宋桃。 穆婷婷开玩笑说道。 “桃姐找到了人生目标，以后可要努力为你做牛做马了。” 顾谦依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臭屁道。 “能让员工的人生目标和老板目标相一致，这是我的荣幸。你呢，人生目标又是什么，要不要我给你规划？” “我能有什么目标，只要跟着你，别人都敬我怕我，收入也不低，干嘛还要头铁去找什么目标。” “那你还那么努力，听说为了更了解公司状况，常常回家还加班。” “你不加班，只能我加班了。” 穆婷婷翻了个白眼，“你这老板基本不管事，有什么事都问我，我要是回答不上来，最后还不是被你开了。” “嘿嘿！”顾谦笑而不语。 和穆婷婷开几句玩笑，他开始说正事，分析了目前的处境。 “你说，我们目前大战略上还能做一些什么？” 穆婷婷也收起了笑容，认真分析目前的状况。 “按照你之前所说，你要把棋局直接打烂，现在也做到了。从大方向来说，属于国家层面交锋，打地基什么的我们就不要想了，只有等到高层重新把舞台搭好，我们才有表演的机会。” 道理是这个道理，顾谦全部知道，可就让他这样对待，他浑身就难受，总想做点什么。 “真想就直接和她们面对面交流。” “顾谦，你不要心急，我们都等了好几年，难道连几个月都等不了么？现在着急的不应该是我们，而是她们。” “是啊！应该是着急。”顾谦点点头，也觉得自己有点焦虑了。 接下来的谈判，是他等待多年的局面，不仅仅是这几年，还是“三生三世”的凝聚出来的机会。 如果达不到目的，很可能那种恐惧感觉会再次临身，痛恨着，也畏惧着。 这时，穆婷婷桌子上的电话响起，她按下免提，传来前台小姐姐的声音。 “穆助理，有个自称尚锦绣的小姐要找顾董，她说她来自索佬音乐。” 穆婷婷没有直接回答，瞥向顾谦，看他怎么处理。 顾谦听到尚锦绣到了，他眼睛一亮，知道怎么做了。 他笑着给穆婷婷点点头。 穆婷婷会意，对着电话说道：“你让尚小姐等等，我这就下去接她上来。” “好的！” 挂了电话，穆婷婷就下楼去接尚锦绣。 顾谦也趁这点时间想办法怎么对付这个女人，也在想她这时候来做什么。 …… 双方落座，这一回穆婷婷回到自己的座位，并没有安排倒茶。 尚锦绣不以为忤，依然笑容满面，好像早就知道有这个待遇。 “顾董这是对小女子不满了，连一口茶水都舍不得我喝一口。” 顾谦没好气说道。 “难道还要我对仇人笑脸相迎，我可没有那么大度，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唉！顾董，之前的事我是真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哪敢当这个传话筒。” “呵呵！” 尚锦绣也头疼，对于顾谦不满，她之前也预料，可哪知道这小家伙直接把话挑明，躲是不好躲了。 可她又不得不来，大鱼传媒已经呈现出横扫亚洲势头，再不趁这个空档期过来，以后顾谦联合其它两家，索佬音乐就得困守岛国。 真落得这个境地，几个公司轮番冲击，岛国这个本土根据地未必守得住。 要知道，岛国可是有米国的驻军，是米国的政治附庸，一道行政命令下来，音乐市场不会比影视市场好。 “顾董，我承认自己做的不地道，可也是被逼的。更何况，你也是有准备的人，最后不但没有吃亏，还有很大的收获。” “那还要我感谢你？”顾谦反问。 “顾董，我今天来这里，那是报的很大诚意而来，也冒着很大的风险。”尚锦绣诚恳说道。 “知道风险你还来？干嘛不避嫌，等待尘埃落定再来？”顾谦又嘲讽，话语气死人不偿命。 尚锦绣一噎，心中憋屈得要命。 如果有的选择，她自然要坐等顾谦和西方斗得两败俱伤，这也是她让顾谦与露西见面的目的。 这不是目的没有达成，事态出现露西完败结局，这倒成了她里外不是人。 顾谦这边讨厌她，现在说话气死人不偿命，就是最好的证据。 西方这边，凯丽的沙逊家族肯定也怀疑她尚锦绣合谋顾谦，这才让露西一伙暴露被抓，损失惨重。 固然，哪怕理智一点，都知道这个怀疑没有可信度。 可西方那边又怎么可能理智，也不需要理智，只要有借口，肯定把在顾谦手上受到的损失，成倍的在索佬身上找回来。 这是利益驱动，也是强权规则，无关道义与道理。 索佬这边为了息事宁人，肯定让尚锦绣的家族付出沉重代价，而尚锦绣也被拿出来“明正典刑”，成为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这种处境下，尚锦绣必须给自己寻找一条活路，也要为家族找一个避免损失的方法。 想来想去，只有来顾谦这里，只要提前达成一致目的，索佬也要考虑顾谦和华国的态度，委屈什么的总公司自己吃下，就不要再传导到她的家族了。 她有时候很羡慕顾谦，有一个独立而强大的祖国，有理没理，往国境线内一躲，谁也奈何不得。 也正因为顾谦是救命稻草，她不管受到什么委屈，也得忍住，没有什么比家族受到重创更让她畏惧。 她个人，也不想死啊！ 西方未必要她死，集团可能也未必，但是家族肯定会。 只有她死了，一切事情才能结束，家族也才能停止流血，摆脱永远被动局面。 尚锦绣深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然后给顾谦来了个跪拜，头磕在地板上，久久不动弹。 “顾董，锦绣知道错了，请您原谅！” 顾谦也被她这一举动惊呆，和那边伸头过来瞧热闹的穆婷婷，四眼相对，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他有可能想过，这女人会让出一点利益，作为这次会面的开头点心，抚平他心中的恼怒。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尚锦绣直接就下跪，这比割让一两个亿要困难许多。 他想了想，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忽然笑了。 “苍井小姐，看来你的处境非常不妙啊！” 第214章 尚锦绣的诚意 “是的，请求顾桑的原谅。” 尚锦绣第一次以岛国人身份在顾谦面前说话，以前都是入乡随俗，非常的随意。 顾谦也不可能让她就这样贴着地板说话，没有意思。 他也没有直接就那么便宜了这妞，让她就这样起来。 他对这女人的狠辣知道的一清二楚，之前宝岛分公司老总跳楼自尽，就是她的手笔。 他顾谦要是真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下场不会比那个自尽的老总好到哪里去。 想想地球那一世，西方和岛国对他的狙击，可何曾有过留情。 顾谦足足让尚锦绣等了五分钟，都让善良的穆婷婷有点不忍心了，他才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起来吧，有什么事，坐下谈！” “顾桑要是不原谅秀子……” “那你给我滚！”顾谦呵斥打断。 尚锦绣身子一抖，抬起楚楚可怜的头颅，那模样，让人忍不住要抚摸一下她的头颅。 顾谦按捺下蠢蠢欲动的右手，面无表情和她对视着，就像看一条狗。 尚锦绣最终低下头，站起身，也不敢去做，等到顾谦再一次让她去做，她才小心翼翼坐下。 神情举止符合职场小白遇到霸道总裁，哪里还有以前的大家小姐的从容与风范。 这一幕，把穆婷婷看呆了。 一个人怎么能把气质换的那么彻底，难道岛国女性个个都是演员吗？ 顾谦保持着自己的气场，直视尚锦绣。 “说吧！在这个敏感时刻，你亲自上门，你想得到什么，又能给我什么好处？” 尚锦绣深呼吸一口气，与顾谦对视，诚恳的说道。 “顾桑，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我之所以在这时候来，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是希望能得到您的庇护。” 顾谦眉毛挑动，不动声色说道。 “有那么严重吗？” “可能比您想的更加严重。”尚锦绣笑容苦涩说道。 她把自己目前的处境一一说明，不但自己的立场，家族的立场，还有索佬的立场，甚至岛国政府的立场也提到了。 “顾桑，我是真没有办法了，也没有退路了。” 顾谦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内容，他最多信一半。 说这些只不过想麻痹他而已，让他做出战略错误，甚至最后逼得西方两大家族和解，索佬又来背刺一刀。 结果就是他顾谦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捞到，也断了冲击国际的路径。 但是，就这样放过尚锦绣送上门的机会，他也不甘心。 随便开口啃咬，那都是肉啊！ 再说，尚锦绣倒下，真的就跟索佬结仇，与岛国市场就形成隔膜，以后想要再进去就很困难。 所以，这女人他还是要保下，这也是她为什么要来的原因，利益一致。 “你可知道，要我提出条件，你可能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以后很难再次融进岛国那边的。” 尚锦绣闻言眼中闪过喜色，连忙说道。 “顾桑有所不知，因为我母亲是华人，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彻底融入岛国。地位比我高的远离我，地位比我低的人也只是怕我，而不是尊重我。” 顾谦点点头，这话或许有点可信度，那边非常排外，对血缘看得很重，连他们的少数民族血统都看不起，更不要说华国这个被他们仇视的族群。 “你的到来还有谁知道？” “该知道的应该都知道了，不然我早就被看管起来。” “这么做，他们不怕得罪沙逊家族吗？” “只要利益足够，一个家族的压力，高层还是能够斡旋。毕竟岛国也是属于西方阵营，索佬平时也很听话。” 尚锦绣的话又透露出一个事实，索佬真的很强大，可以挨揍之下不退步，沙逊家族不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挨揍掉“血”，这可以是索佬自己整体承担，也可以是尚锦绣个人。 她也说明了一个事实，只有顾谦自己一个阵营，三大音乐公司和家族，其实才是一伙人，想从中谋点小利可以，但是想吃大肉还是洗洗睡吧。 顾谦也知道这是尚锦绣在“压价”，不要提出太过分的要求，没有意义，她做不到，索佬也不会去做。 最好，还是以合作为主。 “那你说说看，你个人能给我什么？我又和索佬应该怎么合作？” 尚锦绣憋住笑，这才是她想要的谈判。 “环球音乐经过这一次重挫，华国内陆市场肯定被您清扫干净，华国政府也不允许带有如此恶意的家族势力明目张胆活动。” “继续。”顾谦点点头。 “我要是没有猜错，您接下来就是打击环球在东南亚市场，尽可能让他们没有生存空间。”尚锦绣继续分析。 “如果有可能，我会让这个公司滚出亚洲。”顾谦冷哼道。 “我支持您的这个决定，也相信您有这个实力。” 尚锦绣深以为然，说道。 “可您想达成这个目的，就必须拔出他们在香江的亚洲总部，还有那些被他们控制的娱乐公司。比如直接控股的保丽金，又比如被他们控制人的东兴。” “东兴集团？杨白头？”顾谦吃惊道。 杨白头一而再再而三捣乱，他还以为是竞争香江明星的争斗，在深一点就是蓉瑶和杨大少的恩怨。 甚至，顾谦还想到自己可能是鱼池之殃，都是杨白头和黎诗雨斗争的延伸。 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杨白头竟然已经是沙逊家族的傀儡。 多大的讽刺啊！ 要知道，东兴的成立，就是为了对抗环球收购保丽金的恶果。 为了东兴的兴旺发达，黎诗雨等人费心费力，各种作品资源支持不说，连那些徒弟都一个个送进东兴，可谓呕心沥血。 结果，都是便宜了环球，也便宜了沙逊家族。 顾谦忽然想到两年前的大事，皱眉说道。 “照片门事件？” 尚锦绣点头，“对，就是沙逊家族做的，具体执行人就是露西。目前香江那边的人应该也怀疑杨白头了，这些天双方对抗的厉害。” “你有证据吗？”顾谦急忙道。 “有！” 尚锦绣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顾谦面前。 “里面有完整的证据证明，是杨白头主导了这次事件。” “里面有露西的内容吗？” “没有！” “那太可惜了。” 顾谦打开盒子，里面原本应该放戒指的地方，插着一张小小的内存卡。他也没有指望尚锦绣给出露西的内容，那样就等于背叛西方了。 现在放弃掉杨白头，也是索佬看到了这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哪怕放弃也没有什么损失，反而能废物利用，当做牵手顾谦的敲门砖。 “顾桑，对于我的歉意，您是否满意。”尚锦绣也笑了。 “满意，我很满意。” 顾谦笑容满面，他也给出一个甜枣。 “尚小姐，我不是小气的人，也会给你一个满意的报酬，能保命那种。” “多谢顾董。”尚锦绣大喜。 第215章 索佬与米高梅恩怨 顾谦和尚锦绣都知道，目前合作的项目越值钱，对大家的好处就越多。 尚锦绣得到自保的资本，顾谦可以得到平时得不到的资源。 两人罗列出目前可以合作的领域，顾谦可以拿出张家杰，红兔，叶臻，还有一部电影，还有造星能力。 以上任何一个，每个可以产出的利益都超过一个亿美金。 尚锦绣说道：“张家杰我当然想要，但是半岛那边不会放手，硬抢影响太大，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在代言方面，估计你也不会让他接受我国的产品。” “张家杰目前确实不能和你们牵扯过深。”顾谦当然知道这里面的厉害，不但国人不接受，半岛一直以来恨岛国，却又赢不了岛国。 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张家杰帮忙，赢了岛国一局，真代言了岛国产品，半岛人心态必定崩溃。 尚锦绣无奈说道。 “红兔在岛国的一切都已经固定，有我没我都一样，你不可能为了我去伤害陈家的布局。岛国之外的一切，陈家靠着人脉就能解决，索佬公司插不上手。” 顾谦笑了，“我们还有叶臻，她现在蓄势待发，最近出的专辑已经成为阿三国的必听专辑，销售排行榜第一，也有两首杀进欧美排行榜前面。” 尚锦绣白了顾谦一眼，说道。 “叶臻这边海外布局，你应该会留给华纳公司，否则你一下子得罪三大中的两个，索佬这边肯定也会落井下石，三大联手封杀你，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顾谦笑而不语，还真是如此。 这几年把华纳打得溃不成军，利润下降大半，已经快把这公司逼到破产的边缘，真再咄咄逼人会出事的。 除非，他把这个公司收割了。 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那边的人不会同意，各种安全问题审查就不会通过。 “顾董，我今天上门，其实就是想要《中喃海保镖》的欧美发行权。” “你要走也没有用，那边不会让上映，这太长华国军警的脸面。”顾谦对于上映欧美，持悲观态度，他还想着到时候欧美那边谈判，看看能不能混过去。 “不，现在是最好上映时机。”尚锦绣肯定的说。 “哦！说说看。”顾谦来了兴趣。 尚锦绣解释说道：“米高梅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要破产重组，这个时候是最混乱的时候，也最需要表现自我的时候，任何对他们业务有帮助行为，他们都会支持。” “现在米高梅不还是你们索佬做主吗？在这个时候帮助我，不怕死吗？”顾谦不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 “只要利益够大，索佬会考虑的。再说，又不是索佬一家出手，沙逊家族这时候愤怒是愤怒，可也真需要支持，不会得罪过多的势力。”尚锦绣解释。 于是，她把里面的门道给顾谦说清楚。 原来，六年前索佬为了争夺dvd碟片格式主导权，联合几家机构对米高梅收购。 他们付出20多米元亿现金，外加承担20多亿债务，把米高梅总股价抬到将近50亿米金，打败了迪士尼等公司出的30多亿米金，从而成功拿下米高梅。 索佬有了米高梅电影公司片源，加上手上的哥伦比亚电影公司片源，掌握了米国一半的片源，从而打败了对手，把自己的“蓝光”格式送上标准的位置，成为赢家。 然而，在战术赢了对手，却输了环境，等于赢了个寂寞。 因为，dvd输给了网络，业务下降百分之八十，手上掌握的片源和标准大大贬值。 虽然谈不上黄金变石头，却也算黄金变白银。 按照索佬最初计划，打赢了“标准”战争之后，他们和米高梅双双成为赢家。 索佬“亲儿子哥伦比亚”掌握最高标准就能大肆赚钱，合作控股的米高梅的几家机构，在米高梅还债成功的档口，公司估值可能破百亿。 等于是花了二十多亿，用不了几年时间，最后公司价值变成一百亿，四倍的利润。 你就说，爽不爽吧？ 哪曾想…… 现在成了双输局面，公司挣不了钱不说，米高梅种种操作，六年时间，债务从20多亿变成40多亿。 这就很“索佬风格”了，就像当年它收购哥伦比亚电影公司一样，接手后一直亏钱，曾经创下一个季度亏损30多亿的记录。 所以，六年亏损20多亿小意思，何况还是六家一起承担。 小意思，根本就是“大赚”好不好。 而且，从头到尾，索佬只付出几个亿就控制了米高梅主导权，再用米高梅这个“赘婿”和亲儿子哥伦比亚合作，里面不知道转移了多少利益。 最后真正输家，只有跟着索佬投资的机构和大佬。 一旦真的“破产保护”，他们将一无所获，手里的米高梅股份变成其它债权人所有。 尚锦绣总结说道。 “所以，现在不只是这些股东机构不愿意放手破产，索佬也不太愿意放手，管理米高梅的团队也不愿意，债权人也不愿意，官方也不愿意，大家都很悲观。” 顾谦闻言，明白其中的道理，又不是很明白，他问道。 “投资机构不愿意我理解，因为破产就等于彻底输了。官方不愿意破产我也理解，毕竟九十年的企业了，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以后还想靠这块招牌继续征战四方。索佬和团队不愿意我就想不明白了，真要在乎，米高梅也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当然是有利可图。” 尚锦绣解释说道：“索佬有自己的网络播放渠道，有米高梅在手，片源就是最多的网站，这对争夺用户有很大好处。而且米高梅现在的负债和实际估值差不多，丢了多可惜啊！” 说到这里，她见到顾谦点头表示理解，她又继续解释管理团队的立场。 “米高梅最具有价值的除了庞大的片源，还有几个ip很有潜力，后面可以继续拍摄续集大卖的那种。如果公司破产，这几个ip就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那些债权人捞不到这些大肉。所以，米高梅不能破产，最多只能破产保护。” “都欠那么多钱了，手上估计也没有什么资金，从索佬接手的公司，估计也不愿意掏钱吧？”顾谦问道。 之前索佬放任债务不管，管理团队也不急不缓，继续累加债务，现在让新的公司出启动资金，那是做梦了。 果然，只听尚锦绣说道。 “新公司自然不会那么傻。” 第216章 资本家的承诺 按照尚锦绣解释，新公司出一点点钱，代替之前索佬六家联合成立的“米高梅管理公司”。 这点钱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想想看，索佬之前就出三四亿就占了米高梅20%股份，现在就这点股份，可能连一个亿都没有。 这点钱，对于米高梅这种动不动就一部戏一两亿来说，连一部大片片酬都不够，更不要说运转了。 所以，官方会出一部分的钱，至于多少现在还不好说。 现在的情况就是股东机构pk债权人，索佬pk新公司，官方呼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刀光剑影，暗中合纵连横，非常的混乱。 如果顾谦把《中喃海保镖》丢进去，索佬和原股东机构肯定拼命推动，期望能够延缓破产时间。 债权人和新公司其实也不是很喜欢占领米高梅，现在这种破产保护的局面也是无奈之举，官方对未来也悲观。 “反正，情况就这么个情况，任何方法大家都愿意试一试，洪连彪在好莱坞现在也是顶流，这部电影在亚洲市场非常棒，加起来也有一亿米金，预计超过两亿，这放在好莱坞也是妥妥的大片。如果交给米高梅发行，哪怕能有一两亿票房，都是救命钱。” 顾谦听了也是心动不已，如果真能够在欧美市场拿下两三亿，这对大鱼传媒有太多的好处。 尚锦绣怕顾谦犹豫，继续说道。 “张家杰现在是半岛的代表歌手，如果能答应在网络社交媒体上推荐这部电影，他进入欧美市场将有一个安全期，在索佬和几个大股东保驾护航下，谁也动不得他。米国官方为了米高梅，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干了。”顾谦说道。 尚锦绣说的混乱时期，何止是米高梅的几方博弈和畏惧，连华国和米国第二轮关于经济谈判也要举行，用不了多久米国就会派人来谈判。 顾谦本来想把自己这边的事做为谈判“添头”，用文化领域的合作作为筹码，到时候大鱼传媒安安全全进入西方市场。 这也是他前段时间吓唬露西的话，让她又惊又怕，仿佛下一秒就是弃子。 现在既然有机会，那就要尝试先过去。每前进一步，都是赚的，以后谈判就能少付出一些代价。 “合作愉快！”尚锦绣大喜，站起来伸出手要和顾谦握手。 顾谦也站起身，和她握手。 “合作愉快！” 两人又聊了一些细节，顾谦把她送到楼下，挥手告别。 尚锦绣坐进自己的座驾，让司机开车走。 她想起顾谦的承诺，只要她把这事办好了，顾谦会有源源不断的业务交给她，不管是她代表索佬公司接收，还是她作为顾谦的代表出访四方，都有很高的报酬。 如果以上这些她都不乐意，她还可以和顾谦合作成立海外公司，两人携手征战海外，让她成为索佬大文娱总裁羡慕的女人。 “如果真能如此，那也太好了。” 她和华芳打过交道，说实在的，那女人对海外业务并不太懂，更不要说里面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 就拿岛国业务来说，如果没有她尚锦绣帮忙，华芳能碰得满头是包。 还有半岛业务，要是她尚锦绣站在华芳的位置，顾谦给予那么多资源帮助，能把半岛玩的欲仙欲死，哪里付出代价上电影。 这真是一个笑话。 想到这里，她心中野心的火苗窜起，或许，她真能代替华芳，不但能成为索佬大文娱总裁羡慕的对象，也是索佬总裁羡慕的对象。 她的家族，在索佬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她不但不是家族的耻辱，还是家族的骄傲，人人都过来舔臭脚。 她笑了。 她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促成这一次《中喃海保镖》在欧美的上映。 …… 顾谦和穆婷婷还有关超回到办公室，脸上的笑容就从未间断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 穆婷婷见他这样，也非常好奇。 “你真相信这个女人？” “你说的哪方面？人品还是能力？”顾谦笑道。 穆婷婷对这女人没有好感，也有些畏惧，这种人还是远离才是。 她摇摇头，撇嘴说道。 “两方面都怀疑，她说的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比火中取栗还危险，成功率还不高。她也是一个狠角色，可不是表面上那么无害。” 顾谦说道：“危险什么的也不怕，反正真出了问题，死的也是她个人，反正我是不会派人去那边谈判，最后签约只能到我们国家。至于人品——” 他坐会沙发，耸耸肩无所谓说道。 “我从来都没有对此抱过幻想，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失望。她要是帮我办成事，我给她报酬。” “你不是还说，办成了这件事，要和她开公司吗？”穆婷婷说出关键。 “那又怎么样？我是说过这话，可也不一定要落实啊！” 见穆婷婷张大嘴巴，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老板怎么能那么无耻呢。 顾谦笑了，“这才是一个资本家的真面目，只要不落实到合同，所有的口头承诺都是放屁。” 关超这时还没有离开，他插嘴一句。 “哪怕写了合同，实力不对等，合同说撕毁就撕毁。不信，你看看多少小企业被大企业欺负，拿不到货款，多少打工人又被老板欺负，拿不到工资。” 说完，他摇头晃脑离开顾谦的办公室，来到“秘书”办公室，这里一般就他和穆婷婷，谁想找顾谦都经过他们这里。 顾谦见穆婷婷有点难以接受，不由好笑。 “你看，我要是践行承诺，你不高兴，我反悔你也不高兴。” “你就不应该胡乱给出承诺。”穆婷婷说道。 “我不给出承诺，她又怎么尽心尽力办事。你不是说了嘛，她反正是敌人，我无耻一些不应该符合你的心意吗？” “反正你就是不对。”穆婷婷很是纠结，反正她就觉得这样不好，不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坏了自己的名声。 “你说这样好不好。” 顾谦分析说道：“如果她真的完成了任务，我就和她开公司，就只给她一点点股份，让她为我打工，我再拿这些钱来做好事，这算不算两全其美。” “还真是好事。”穆婷婷想了想，点头，深以为然。 顾谦笑笑，这就是慷他人之慨，那种成就感真的爽，她当然喜欢。 第217章 杨白头死了 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两天。 顾谦也习惯了来办公室上班，虽然没有什么事做，可呆在这里，就有一直大权在握的感觉，很美妙，不想离开。 怪不得那些大富豪和大领导，哪怕再忙也会回单位看看，不看一眼浑身都不舒服。 尚锦绣这边还没有消息，倒是香江那边先传来大事件。 杨白头一家都死了。 黎诗雨让顾谦去香江参加葬礼，顺便也规划香江演艺界的未来。 不但他来了，张家杰和方柱民这些在外地的大佬都要过来。 顾谦一下飞机就被接到黎诗雨家里，二楼会议厅已经有十几人。 见到他一进来，都纷纷站起身打招呼。 “顾董好！” “顾董来了！” “顾谦……” “……” 他们都很客气，不少人顾谦已经见过，也有一些第一次真正见面，个别没有印象却能进来的，估计就是香江娱乐公司老板。 顾谦对这些友好的人客气点头回话，那些矜持的人，他也是微笑面对。 顾谦被林山河拉到旁边坐下，一会黎诗雨上来，在另一边坐下，这等于把顾谦控卫在中间。 顾谦抬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人惊讶，可见这些人已经通过气，知道给顾谦一个很高的地位。 没一会，方柱民和张家杰也从三楼下来，都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他们一个代表电影，一个代表歌坛。 所以，今天的座位排位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分亲疏远近，和要好的人坐在一起。 洪连彪和洪彩蝶低声聊着什么，有说有笑，估计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啪啪啪！” 方柱民拍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他有话说。 见大家收声，都看过来，他才站起来说话。 “香江演艺圈不太平，特别是最近两年，先是爆出照片门事件，把我们有实力的新艺人一网打尽，使香江演艺圈出现断代的危机。” “再到前些时间，先是我儿子出事……当然，他犯事了，咎由自取。可是有人却想把大火烧到我身上，甚至烧到整个香江演艺圈，这是极为严重的事。” “至于是谁做的，相信大家已经看过证据，当事人也没有否认，只说自己是被逼无奈。” “那些小米虾我们收拾并不困难，正当我们商量要对里面的‘大鱼’做出行动上时候，结果人家一家人全死了。” 方柱民说到这里顿了顿，让大家慢慢消化这个消息。 虽然，大家已经知道结果，甚至过程都有了解，但是真的很震撼。 “昨晚，我和艺协几位商量，这事怎么办？香江演艺圈以后事业要怎么走？” “我们商量了半个晚上，屁都没有商量出来一个，最后大家一致决定扩大会议，这才有了把各位请过来，商量以后的路要怎么走。” 顾谦知道，杨白头一家昨天傍晚死，晚上方柱民和艺协就商量善后，也见他们要给外面一个说法的心情多么迫切。 可也如方柱民说的，任何一个决定，得不到大多数人同意，哪怕是艺协也不能乱来，特别是涉及到各方面利益，有艺人的，也有公司的，千头万绪。 杨白头主导的东兴集团实在太大，倒下之后就不是艺人或者某些公司能缝缝补补，这需要大手笔大动作，才能给所有人交代，否则就是一道丑陋的疤痕，后患无穷。 在场的除了艺协“七大理事”加一个会长，还有林山河黎诗雨两个歌坛顶梁柱，方柱民演员巅峰，有张家杰洪连彪中青代代表。 除了他们，还有一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的团队代表着香江影视的一个分类。 比如一个矮胖的家伙，他的团队就是现在武打片的代表。 一个瘦竹竿的人，他的团队就代表香江警匪搞笑片的代表，虽然有些落伍了，可每年也贡献不少票房，给了许多幕后人工作。 还有一个人虽然不担任职务，公司也不大，可他就是代表着香江喜剧巅峰，红遍亚洲，欧美也有他的名字，连续多年拿下香江票房冠军。 还有一个人也代表着香江形象，他打进了好莱坞，片酬高的吓人，被好莱坞称之为香江三大演员之一（现在洪连彪起来了，就是四大演员之一）。 四大演员，今天来了三个，那个出身内陆，在香江打出一片天的人没有来。 不知道是没有通知，还是通知了没有来，毕竟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想来也来不及。 除了这几个很厉害之外，还有几个德高望重的大佬，估计也就能起到一个见证的作用。 剩下的就是三个最厉害的公司老板，还有五个次一些的公司老板。 说来也可笑，东兴倒了来不了，国际三大公司收购的公司也没有通知，自然也不来。 七个最大的公司，前面四个都是外人控制，你说能不越来越没落吗？ 特么的，所有赚的钱都转移到国外了，想去外国赚钱也不可能，有这种资源，他们有更好的白人和当地人，干嘛要培养香江艺人？ 香江艺人，唯一的赚钱渠道，那就只能朝大陆市场伸手。 至于一些跳出公司掌控的大艺人，当然能去国外赚钱，可没有香江本土支持，肯定事倍功半，后续乏力。 真要再拖一拖后腿，那就更难走了。 这样的环境，香江演艺圈你说能不没落吗？ “各位，如果不染头发，你们有多少人不是白发苍苍？” 方柱民摇头苦笑，脸上尽是酸涩。 “这个会议，固然是邀请重要的人，可也没有只说邀请中老年人啊！在场除了顾谦和蓉瑶，谁敢说自己是青年人？” 可不是嘛！除了他们两个，还都真是中老年人。 最可怕的事情，蓉瑶还是顾谦搭救并且培养起来的人。 四大公司的艺人，大家虽然说有顾忌，可并没有排斥，真有什么有前途的年轻人，肯定会要请。 问题是，真的没有。 或许古琴算一个，但是人家还是顾谦的手下艺人，今天并没有来。 如果她一直留在香江，没有成就倒是罢了，要是有成就，哪怕不毁在上一次的照片门之中，也毁在其它事件当中。 “香江演艺圈接班人的培养问题，今天我们最好要拿出一个办法。不能再相互内耗了，我们耗不起。” 第218章 一鲸落万物生 方柱民的话得到大家的认可，可要说拿出一个办法也困难。 甚至一些公司老总心中有怨气，趁机发泄出来。 “这时候想到齐心协力了，之前你们把资源都倾斜到东兴身上，可有想过我们其它公司的死活？” “就是，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一个女子组合，结果被东兴挖走了。那时候我找你们主持公道，你们却说让我们顾全大局。” “出事的十几个艺人当中，有三个可是我请国外高手培训起来，结果特么的和东兴眉来眼去，活该他们扑街。” “我tvb一直秉承着为港城做贡献，结果换来的是苦活累活是我们，有什么苗子你们就挖什么苗子，都把我家里当学校了。” 三个“大公司”外加tvb发泄完毕，剩下的五个公司也喊苦。 “你们这些兴字辈还守望相助混的好，我们这些父母不疼姥姥不爱的更加难，公司做什么都看你们脸色。” “说实在的，要不是这几年有内陆市场支持，我早就经营不下去。” “内陆市场是好，可也只能吃残羹剩饭，真要有好的机会，大公司一句话我们还不是得让路，违约金还要我们自己出，够下贱的。” “……” “……” “……” 反正今天是最好的机会，有什么说什么，性价比也最高，要是不说，以后再说也没有用。 所谓“一鲸落万物生”，东兴倒下了，他们必须上来狠狠咬一口，这都是资源，也都是钱。 真要不说话，很快就被“三大”公司吃干抹净，他们连汤都不留。 他们的纷纷发言，也引来三个公司的不快，立即进行反击。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东兴干的事，别赖在我身上。” “实力不济还怪人了，真要机会是你们的，内陆合作伙伴还至于为了三瓜两枣选择我们。” “就是，我们也不傻，为了一个机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有些人……” “……” 面对三大公司的冷嘲热讽，五个小公司也不服气了，举例出种种过往，具体的项目等等！ 三大公司也拿出证据，你们这些小公司，为了机会连片酬都不要，太不要脸，也太败坏香江艺人的前途，以后让内陆公司怎么看我们。 反正双方吵吵闹闹，能拿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也基本上实锤。 恩怨也就在这时候爆发似的，各自都有不得已苦衷，很困难，一切为了活下去，一切为了行业。 顾谦等人冷眼旁观，都没有插口，坐看他们吵。 可能觉得没有意思，这些公司老板又骂骂咧咧坐下，怒目而视，像是战斗的公鸡。 顾谦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其实就是要资源，你说问谁要？ 当然是方柱民这个老国际巨星，还有洪连彪这个新进的国际巨星，剩下的那个老牌国际巨星要是能带一带也是好的。 最重要的，顾谦顾董行行好，做事不要做绝，不要挖他们公司的人，最好在接下来瓜分东兴时，你最好一个不要。 要是在好心一点，你们公司那么多巨星，也带着我们一起玩呗！送上一两首歌曲更好。 在香江，顾谦可不是外人，他在香江也是有分公司的，地址是以前红兔组合的总公司。 蓉瑶和古琴如果在香江，都是去那里去上班，别的本地公司过来对接也是去那里。 拍摄《中喃海保镖》期间，宋桃就是以这里为中心，招揽了一批人为骨干，以后要是启动下一部电影，随时能拉起队伍。 所以，这次顾谦要是抢人，别的公司很难抢的过，都不想他抢。 好在顾谦真的强大，否则这些公司不是哭穷求放过，而是各种威胁。 就那么现实，一切都是为了利益，谈什么公平竞争都是屁话，谁不想多吃一点。 方柱民说道：“你们也不要喊着哭穷了，真要受了委屈，艺协还不至于当做看不到，要知道，你们公司里也有着一些老朋友的股份，你们自个也不是小白——真小白都特么全破产了。” 他的话引起大家会心一笑，里面的弯弯绕绕谁又不知道，大家也难得演了，否则都要配合一下，捧哏什么的。 林山河说道：“小邵，你说说自己的看法，你们电视台是我们香江演艺圈的黄埔军校，我们的根基十个有八个都出自你家。” tvb的小邵叫邵卫东，今年才二十二岁，一直在米国生活，今年才来香江第一次，就被打发过来参加会议。 他对香江演艺圈的了解，一切都从资料上看到，对tvb认识也是看资料，父母爷爷这些都没有想过继承这边的家产，这次过来也只是看望一百多岁的老爷子。 可以说，他参加会议也只是看看居多，老爷子估计也是这个意思。 刚才跟着抱怨也是替老爷子鸣不平，现在林山河要他第一个发言，真没有想过要说什么，更不能说什么。 他不是继承人，也不想当继承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这，我，你们先说吧！我听听就好，今天我就带耳朵，不带嘴巴。” 说完，他也不算太尴尬，反正他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没有必要装逼。 “就因为你是外人，没有利益牵扯，所以才能说出客观的话。”林山河又鼓励他说说心里话。 “真要我说？”邵卫东跃跃欲试。 “说，我支持你。”方柱民也开口。 其他人也开口鼓励，讨好一下这个人没有坏处，花花轿子人抬人。 “对，你生活在米国，或许你会有不一样的观点。” “年轻人脑子活泛，不像我们都生锈了。” “多一个人多一个方法。” “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你读书多，见多识广，或许有科学方法说不定。” “……” 在你一句我一句吹捧中，邵卫东也不觉得有些飘飘然。 “既然大家都那么说，那我就献丑了。” 他说出自己开场白，在众多人的期盼目光中，他说出自己的观点。 “香江电影的收入太单一了，也缺乏财阀的支持，这才弄成今天这样的下场。”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不太明白里面的意思。 红兴的老板成惠敏问道：“你是说资本化运作吗？” 邵卫东闻言连忙摇头，否认这个说法。 “不是资本化运作，而是一个财阀真正当成百年老店经营的那种。你们说的资本化运作，肯定行不通，看看米高梅电影和华纳音乐就知道，死路一条。” 第219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顾谦听了也暗暗点头，这个斯斯文文的邵卫东不说多聪明，最起码在总结经验上不会错，举例的两个公司都是被资本玩废的产物。 就拿米高梅来说，被米国一个赌王几次买卖，直接断了长远发展的可能。 华纳也是如此，明星多有抱怨，公司只看业绩，不看艺人健康和前程，纷纷解约离开。 其它人听了却是另一个意思。 在座的各位，别说财阀了，哪怕齐心协力，最多也只能弄一个小财团，根本不可能合适嘛！ 真要说合适，也就邵卫东自己回来掌控电视台，然后整合资源，或许还能成为财阀。 哪怕是顾谦，也是崛起太快，根基不稳，再有钱也做不到财阀的影响力。 作为协会会长的杨过问出自己的疑问。 “难道电视台要重新掌权吗？如果六叔愿意，我个人还是愿意听他指挥。” 邵卫东却摇摇头，说道。 “老爷子已经一百多岁，他没有这个心，我们这些子孙也不可能让他再操劳。” “那，要不你来？”七大之一邓志辉说道。 “我不来，我家谁也不会来，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当年你们出来干电影，电视台没有阻拦。你们干的好了，电视台直接关闭了自己的电影公司，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其它公司老总听了，暗暗松一口气。 不被兼并，他们固然高兴。可也失去一个发财机会，又有点遗憾。 总之，心情很复杂。 方柱民知道这些人心思，心中冷笑，暗骂这些人目光短浅，不足以为谋。 “顾董，既然邵家不愿意牵头，你怎么说？” 顾谦撇撇嘴，说道。 “不吸取教训，盲目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先要确定一件事，香江文艺圈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见其他人都把目光看过来，他才继续说道。 “香江非常富有，当年更是华人世界的明珠，文艺界更是号称亚洲好莱坞。文艺圈明明可以赚钱，影响力也很大，潜在的价值更是无与伦比，那些富豪为什么没有没有直接控制一家娱乐公司，成为类似于好莱坞七大公司背后的家族。” “这个问题，你们有考虑过吗？” 寂静，场面静的落针可闻。 年轻一点的转动脑袋观看四周，看看别人什么表情。 而那些老人却脸色阴沉，仿佛解开心中的伤疤，不少人更是握紧拳头，恨不得打人。 顾谦继续说道：“当年发生的事情让人痛心，也是后来无奈之下扶植东兴集团理由。但事实证明，在沙漠里种植花草不是好选择，要么死亡，要么变异，最终都是失败告终。” 见到场面太过压抑，会长杨过连忙打圆场，说道。 “现在香江环境已经改变，沙漠变成了绿洲，想种什么花花草草的都可以。” 顾谦笑呵呵说道：“只是表面改变了而已，下面依然是沙漠的土壤，小花草没有问题，但是想种大树，很难成功。加上这二十年来，有些人一直往香江土壤里灌污染水源，鬼知道有多少毒土壤，谁又敢往深里挖掘种树。” 谁也不是傻子，都知道顾谦比喻什么。 这也让他们心生寒意，有种大难临头之感。 从而也明白了，当年为什么没有富豪搞文艺圈——搞了可能会死。 哪怕到了现在，内在环境有所改变，可根本经不起深挖。 哪个富豪要是敢发展文化产业，先不说能不能搞得好，顶得住三大国际公司正面进攻，国际那些狼人分分钟过来香江狙击富豪的企业，下场不死也脱层皮。 最可怕的是，其他香江富豪和银行，心向洋人的太多，你有危险不但不会出手帮忙，还会落井下石。 这种环境下，谁那么伟大去发展文化产业？ “顾董，难道我们就真没有办法重振香江演艺圈了吗？”老成持重的李达友不甘心问道。 他是词曲界的代表，也是香江词曲界的天花板，三十年来，金曲奖年年拿，从来没有落下过。 他是真的不甘心，香江乐坛就这样彻底垮了。 顾谦说道：“办法当然有，大不了画个圈，把里面的有毒的土壤清除出去，再把有营养的土壤搬进来，到时候想种什么树都可以。但是……” 顾谦目光扫过眼前所有人，他冷声说道。 “在这个过程中，谁也不许反对。建议可以有，意见就免了。谁反对谁就是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艺人听了非常兴奋，顾谦这样说，那就代表将注意力投放到香江，谁都有可能是下一个蓉瑶，下一个张家杰和洪连彪。 顾谦从去年到现在一年多，真的就只有张家杰和蓉瑶，洪连彪属于合作，下一个合作明显就是方柱民。 这就是一个专门挑选最拔尖的人，对于太多的香江艺人，很是遗憾。 现在要是大鱼传媒过来挑头，形成联盟，其他人肯定也能吃到福利。 现场的八个公司老板听了却非常为难，不加入得不到好处不说，手里许多资源肯定还会减少，下场就是慢性死亡。 可要是加入，顾谦说的那么霸道，揉圆搓扁全看心情，等于把命脉交出去，这更是冒险，比杨白头统治时代还让人揪心害怕。 顾谦见这些老板还犹豫不决，他耸耸肩说道。 “你们也不用直接给我答案，回去慢慢考虑，谁要是觉得不想玩了，直接把公司卖给我也可以，我看着给价格。” “当然，你们也可以去问问三大公司，投靠他们或者卖公司给他们都可以，这些我都无所谓。” “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这香江娱乐圈我要主导定了，要么成为朋友，要么成为敌人，没有所谓的中间派的生存空间。” 顾谦目光扫过这些人，站起身走向三楼的楼梯，上了三楼，留下一帮傻眼的香江人。 邵卫东看着顾谦的背影，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羡慕。 当年邵家也是主导着香江七八成的市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惜，那时候香江还是小英管理，根本不能整合成功，也就放任不管，任由别人独立门户。 现在顾谦携着大量的资金和资源过来，又有张家杰和洪连彪的成功例子，一下子就得到所有艺人的人心。 恰逢东兴倒下，环球自顾不暇，索佬又是顾谦合作公司，华纳被打得连年亏损，毫无还手之力。 只要顾谦接手了东兴所有资源，那他就是香江娱乐圈一霸，占领四成份额。 要是再有他邵家电视台支持，或许真的能把三大公司赶走。 邵卫东心里有个大胆的想法。 第220章 新一轮斗争 八个公司哪怕有什么想法，自然也不会在这里商量，回去再说。 他们和这些艺人打招呼之后纷纷离开，忙着回去点清家产。 部分艺人也知道今天聊不出什么，也一样回去了。 …… 三楼，套房里。 穆婷婷跟着进来之后，她急忙忙问道。 “顾谦，你这样做会不会太，太什么了？” “急躁？霸道？”顾谦说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真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投靠了三大公司怎么办？穆婷婷连连点头。 顾谦冷哼一声，“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们敢投靠过去，我就敢痛打落水狗。别忘了，资源才是王道，不管是歌曲还是影视剧，我这边才是最好的。” …… 晚上，香江各路媒体纷纷报道。 主要是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杨白头被灭门的事，这事影响非常的大，这人的一生就是香江娱乐圈的一个轮回，回顾着这几十年的点点滴滴。 一方面是顾谦来港的事，也引发了很多人的关注。 顾谦的出现，让原本低迷到几乎死亡的香江音乐看到了希望。 张家杰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让香江市民与有荣焉，呐喊着香江依旧辉煌，以后会更好。 容瑶的回归，也代表着香江乐坛后继有人，有机会超越前辈的成就。 说实在，她的出现实在太难得了。年轻一辈精英，两年前因为照片门都被一扫而空，大家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除了他们两个，红兔组合红遍亚洲，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在香江读书，在香江起步，说他们是香江歌手也可以。 从这点来说，香江依然是新生歌手的摇篮，是华语音乐的摇篮。 一些老歌手也发表了一些好听的歌曲，比如黎诗雨，新专辑就销量很不错，街头巷尾如今就是她的歌曲和容瑶的歌曲居多。 最让人哭笑不得，连钟涛这种影视明星，靠着《鲍青天》大火，也推出新专辑，里面就包含了这部电视剧粤语版本的主题曲，片尾曲，插曲等多首歌曲。 以上这些人，都是和方雨亲密合作的人，甚至都是方雨公司的艺人。 个别其他香江歌手，多多少少也从方雨那里淘来一两首歌曲，作为专辑主打歌投放市场。 不指望这些专辑能卖多少钱，只是希望可以再红一把，上节目的时候可以有好听的新歌唱。 媒体不盘点不知道，一盘点下来，顾谦放出的歌曲其实很多，目前市面上大部分好听的歌，都是他的手笔，这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如果真要连续那么几年，不说恢复香江音乐一枝独秀的地步，最起码可以在国语音乐面前自保，让听众多一个选择。 这种情况下，香江市民没有道理不喜欢顾谦，甚至有的把他吹成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里面也少不了许多明星下场吹捧，个个都是大拇指竖起。 这其实都是香江艺人圈的计划，要把他塑造成为唯一，以后就是权威，他的利益就是香江艺人的利益。 他们这么做，自然也有反对的力量，比如三大音乐公司，他们已经害怕了，立马发动所有关系，所有媒体，对顾谦进行讨伐，甚至是陷害。 所谓三大，索佬华语中心在宝岛，华纳中心在京城，在香江这里只能算分部，力量不算太大，寰球音乐也不允许他们太大。 可就是这样，他们也一个占据第三，一个占据第四。 如今要抹黑顾谦，在香江这里的也就寰球音乐出大力，索佬有尚锦绣在，自然不会给什么像样的支持。 华纳这边自身运转困苦，力量也在京城，顾谦的力量也在京城，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寰球搞到最后，气的差点骂娘。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攻击，不至于让顾谦多几天收了名望。 也就在顾谦来到香江第四天，香江一些媒体之前只是有点阴阳怪气，现在却加大了对顾谦的讨伐。 他们先提出顾谦为了吞并香江音乐，使用出拉一派打一派做法，使一些艺人和公司没有办法混下去。 比如一个姓黄的影帝就表示很无辜，香江多次想和顾谦沟通，为什么要针对他。 “我不明白，原本我已经和一部电视剧谈好了，结果对方忽然翻脸，不让我演了。我苦苦追问原因，对方也不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后来我多方打听，这才不知道顾谦这个投资人否定了我。” “如果只是一次这样就算是巧合，可好几次都这样，肯定不是巧合。甚至出现我已经快要演戏了，他才来投资，把我踢出剧组的情况。” “现在这种事已经传开，内陆那边已经没有人敢请我演影视了。” “他现在也来到香江，大有一统天下的趋势，我已经没有了退路，我就想问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什么，我愿意道歉，跪下都可以。如果有什么误会，我希望能尽快解开。” “没有了工作，我现在已经穷到卖房子了。” “……” 顾谦看着电视新闻的内容，津津有味，仿佛里面的人不是控诉他一样。 黎诗雨无奈说道：“我都说了，不要让电视台播出，你偏偏说什么言论自由，你就看着吧！明天骂你的人肯定会很多，老黄的铁粉很是很多的。” 这些天，她一直忙于给顾谦造神，为接下来统一香江艺人圈做准备。 原本还是挺容易的基本上都是答应，服从艺协的安排。 可有一些人就埋怨，说顾谦冷落他们，希望顾谦可以帮忙找门路。 这些其实都好说，以后工作机会很多，随便怎么安排都可以。 剩下的一小撮很麻烦了，就是理念不同，说什么绝对的权利就产生绝对的腐败，不能统一。 对于这些人，以后完全可以恩威并施，相信可以解决，接受就有工作，不接受就挨饿。 最后才是老黄这种人，哪怕是下跪，顾谦都不想要，好像必须要拿来立规矩，就好像只有枪毙过人才算死刑的存在一样。 这方面，顾谦还特别坚持，谁来说情都没有用。 这些人被逼的没有办法，只能投靠三大公司，从开始到阴阳怪气，到现在直接炮轰，相信未来几天会更加激烈。 顾谦听了黎诗雨的话，笑了笑。 “这样不是更好吗？磁铁吸引铁，大粪吸引苍蝇，不这样怎么能一口气解决问题。” “你就不怕玩脱了？” “没事，我们有军队。没有什么一炮解决不了的问题，一炮不行就十炮。” 第221章 百岁老人郝逸夫 加澍路八号，香港西贡青草湾大厦。 这座大厦始建于六十年，已经算是高龄楼龄，多年来都没有进行翻新，显得有点老旧。 这样的一座大厦，按理说也就普普通通，真正的有钱人都不会选择住在这里，它的名字应该泯然于众才是。 然而，却恰恰相反，这座楼很出名，哪怕几十年过去都是这样。 不为别的，因为里面住着一位叫郝逸夫的大佬，他见证并主导了香江演艺圈的发展。 在顾谦和那些反对势力交战最激烈的时候，这位老先生发出了邀请。 到了时间，还让孙子郝英雄亲自去接顾谦的到来，可见对他对顾谦的重视，也做给外面的人看。 分宾主落座，顾谦看着这个百岁老人，心中思绪万千。 老人家脸庞清瘦，眼窝凹陷，皮肤斑点遍布。 “小顾啊！看到我这样一个行将就木的模样，是不是很失望？” 顾谦摇摇头，认真的说道： “不，看到您这样，我就很有信心。这说明，只要好好完成时代交给的使命，长命百岁不是梦，也说明了好人有好报是真的。” 老人莞尔，看着顾谦好一会，才说道： “我一生中，在事业上被人骂老抠门，在家庭上也不被子孙认可，怎么在你嘴里，变成了一个好人。” 顾谦接过郝英雄送过来的茶，道了声谢谢，轻轻喝了一口。 “他们说您抠门，那是因为您做的是文化实业，不是文化金融，每一步都是有的放矢。” 郝英雄如今也是年近三十了，从小在加坡县长大，对香江这边不了解，对祖父更不了解，只知道连带父亲在内的四个子女，都不喜欢祖父。 “这其中有区别吗？” 他也是三年前家里解禁之后，第四个过来看望祖父的孙子辈，今年才抽时间过来。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想听听别人怎么评价祖父。有的人对祖父感恩戴德，有点对祖父恨之入骨，更多的是感情复杂，没法评价。 顾谦的评价是最特殊的一个，或许是香江之外，有不同的角度吧！ 顾谦说道： “其中区别很大，做文化实业，那是把人当人，扎根于社会，有社会责任。做文化金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甚至出现近乎诈骗的包装。” “比如呢？”郝英雄问道。 “比如在女人审美的事情上，一直都是健康靓丽，实业女强人，幼瘦绝对不能成为主流。男性也是英雄气概，而不是娘娘腔。看看宝岛的审美，岛国的审美，半岛的审美，男的像女人，女人像妖怪。” 顾谦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逗笑了，不管郝老人是不是故意这样打造审美，反正现在这个效果得到认可，那就是好事。 郝逸夫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眼里带着一点点泪花。 郝夫人拿出纸巾给他擦擦，调侃说道： “你这老头，国家领导给你颁奖的时候，也没有见你高兴成那样，这小子马屁就那么好听么？” “不一样，不一样！” 郝衣服摆摆手，高兴说道： “领导人给我颁奖，那固然让人高兴，可那是成年人，深思熟虑之后的举动。只有顾谦这样的孩子，这样的实力，才能给出客观真正的评价。也只有他这种人，才能代表未来——我们的文化事业必将发扬光大。” 好不容易把老爷子的心情安抚好，郝夫人才问顾谦的打算。 “顾谦，香江演艺圈真的有必要统一吗？” 顾谦说道：“有没有必要统一，这不在于我个人的意愿，而是咱们文化的选择。” “怎么说？” “我们的文化一直都秉承着统一的思想，任何出现二元或者多元，都会内斗不休，最后陷入内耗死亡。”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是高度文明，走的是以人为本的人间正道，而不是人神分离的治理方略。一旦对抗只能有一方败亡为止，没有宗教出来当和事老，也当不了和事老。” 他的话引起了郝逸夫夫妇的思考，点点头表示认可。 而郝英雄却目瞪口呆，在国外长大的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论调，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难道，灯塔国的两党竞争是错误吗？他们可是世界第一。” “那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不打起了吗？还不是背后有资本作为缓冲，战争也释放压力。要是有一天那些资本对外镰刀割不动，国内站队就要开始，到时候惨烈的程度不会比南北战争差。” 郝英雄还是想象不到，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郝夫人又与顾谦聊了许多影视上去的看法，还有对行业未来的打算。 这位虽然也是七八十岁了，可一点也不糊涂，掌握集团三十年，什么样的事情，只要一点就透。 最后她对顾谦说道： “你曾经送给方柱民的长诗，老头子很喜欢，你能不能也给他留下一幅真迹。” 顾谦想了想，说道：“老爷子英雄一世，岂能收个二手货。这样，我重新给老爷子写一首就是。” 郝逸夫大喜过望，连忙吩咐送上文房四宝。 “我很想看看，你会给我什么样的诗词。” “应该不会让您失望！” 很快文房四宝送来，老爷子推开众人，要亲手给顾谦研墨。 “只有这样，这作品才算我们两个合作。” 顾谦哭笑不得，也就随他了，反正这老头也还有力气。 待大家忙活完毕，他才拿起毛笔沾墨，写下诗词。 开头就是“陋室铭”三个字。 大家这才知道，写的不是诗词，而是铭文。 不过想想也是，老爷子年过百岁，是需要这东西总结。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顾谦刷刷刷就写下三行，就道出老爷子的态度，一生高洁，他的高大不需要金碧辉煌的别墅衬托，那一所所逸夫楼就是最好的证明。 说他抠门，数十亿捐款，能把那些说怪话的人闭嘴。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好好好！”老爷子看完，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才是他心里话呀。 第222章 女人的榜样 看着郝逸夫高兴得像一个孩子，顾谦心中不由感慨，这才是华人追求的价值观，一切都以身后名为重。 过些年哪怕老爷子去世，他的所有财产也全部成立慈善基金，所捐的钱从几十亿累计到百亿。 他的形象越好，香江另一个身家万亿富豪就越难受，一个为国为民，一个专爱占国家法律漏洞。 顾谦发现郝夫人虽然因为丈夫得到这样铭文高兴，可眼中多少有点没落。 是啊！郝氏兄弟集团一个甲子岁月，前三十年是丈夫掌舵，后三十年是她掌权，军功章也有她的一半才是。 最重要的是，她是丈夫第二个夫人，一生无儿无女，可以说一生的奉献都交给了集团和丈夫。 可哪怕是这样，仍然落不到一个好名声。 顾谦想了想，笑着说道： “既然我来都来了，就为夫人也写一篇吧！” 其他人都来了兴趣，夫人更是兴奋不已，连连说好。 待摆弄完毕，顾谦开始落笔，与之前铭文行楷不同，这一次他用瘦金体写，字字骨骼清奇。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这篇散文读起来理解并不困难，更符合夫人的形象。 她这些年为集团赚的钱，省吃俭用，背负抠门骂名，换来的钱还不是都投入教育事业中去？ 她一个女人又能吃多少食物，睡多大的地方？ 可哪怕是这样，她都默默承受，从来没有为自己辩解过。 而不像某些人，做了一辈子的孽，又是出书又是立传，把自己打造成爱国商人，名满天下。 她也没有办法像丈夫一样，用一栋栋逸夫楼向世人证明自己。 她也老人，真有一天去世了，谁人记得天她？总结她一生，难道“苦熬四十年，无儿又无女”？ 这样她这些年的奉献又算得了什么？ 是不是一种反面教材？ 郝夫人看着看着，流下了眼泪，拉着顾谦的手说道： “谢谢，谢谢你！谢谢你的理解。” 有了这样一篇散文，不但对夫人的一生事业的肯定，也为后来事业型的女人立一个榜样。 只要担负起社会责任，女人一样有美名，要是奉献够大，社会和后世都记得。 “夫人，这是您应得的，你是女人的骄傲。” 郝逸夫也过来握住顾谦的手，虽然什么都不说，可眸中的感激之情没有一点矜持和掩饰，比他刚才得到了都铭文还高兴。 好不容安抚好两个老人，郝英雄问道： “这散文叫什么名字？” 顾谦笑笑，拿起笔，在开头空白处落笔：爱莲说。 郝夫人笑道： “好好好！这样挺好！我还害怕你以我的名字做题，那样我可承受不起。” 顾谦摇摇头，认真说道： “高洁的人格和洒落的胸襟，这是大家所追求的境界，一旦彻底绑定某一个人或者群体，那样就坏事了。” 郝英雄笑道：“听你的语气，好像对一些事情看得不爽啊！” “那当然。你想想看，一本《丑陋的华国人》，几十年来，让外国对华人的印象糟糕透了。同样的，一套新时代的《四大名着》，把我国人民忽悠成什么样，移民潮一波又一波。” 郝夫人好奇道：“你说的《丑陋的华国人》我看过，内容确实让人不喜。那新时代四大名着又是什么？” 顾谦把四个杂志名字说了出来，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些杂志内容胡说八道，说岛国的马桶水可以喝，说米国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国家，夏令营中……” 顾谦说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原本大家还以为顾谦多虑了，可听着听着，也觉得里面问题可大了。 他们作为从事媒体行业的人，对这个其实也非常敏感，都不由收起笑容。 郝夫人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专门出一个电视栏目，就挑这些杂志的毛病。” 顾谦说道：“这样的确可以杀这股风气，可你们所承受的压力也会很大，那些人背后是谁，大家都清楚。” 郝逸夫冷哼一声，不屑道：“屁的压力，都是一群汉奸买办的折腾，真要敢龇牙，我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痛苦。” 顾谦见两个老人家杀气腾腾模样，他也非常欣慰，今天有这收获实在出乎意料。 “您二老放心，这事我会禀报给上头，会有相关部门跟进，不至于让他们出来恶心你们。” 郝夫人眼睛一亮，“就像干翻博客一样吗？” “没想到您也知道这事？” 顾谦诧异，点点头道： “对，到时候该抓的抓，该判刑的判刑，我就不信了，这些帝国主义的狗腿子有我们的枪杆子硬。” 郝逸夫笑道：“我们当然知道，你这事干的漂亮啊！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网站的恶心，居然要威胁抹黑我们的艺人。目的他们也说了，要收保护费，或者让出一部分电视台股份。” “哦！还有这事？” 郝夫人也把事情说了一遍，把顾谦也恶心坏了，这网站实在不是好东西。 顾及到两位老人的精力，顾谦待了一个多小时离开，两个老人家送到大门外，依依不舍的挥手告别。 这一幕也被各路媒体记者的镜头记录下来，后来被命名为《荣耀的传承》。 到了车上，穆婷婷和宋桃才松一口气，好像完成了一个极大的体力活一样，躺在车座椅上。 顾谦笑道：“你们有必要那么夸张吗？他们又不是老虎，看把你们吓得一点活力都没有。” 穆婷婷说道：“还说我们，你看似随意潇洒，可还不是谨小慎微，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 “没有办法，对上这样的发光人，我也怕自己一不小心给蒸发了。” 顾谦又对宋桃道：“刚才夫人找你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到一边去是说悄悄话。” “不能告诉你具体。反正接下来的统一香江战略，我有了信心。” “那就行！” 顾谦笑了，有了这两位帮忙，那些跳梁小丑那就会原形毕露，很快就完蛋。 第223章 李家出手 有了郝逸夫的帮忙，在媒体方面顾谦彻底压过了寰球操控的媒体。 这才两三天功夫，一统香江的口号就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寰球娱乐的董事长办公室。 杰克·沙逊看着桌面各种报纸的口号，气的他推翻桌面上的所有东西。 刚刚公主已经发来不满的信号，要是不能阻止顾谦统一，他这个亚洲总裁就不要当了。 他虽然也是沙逊家族的一员，可那只是发达之前的亲戚，算是旁支。 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足足奋斗了二十年，今年才从本土过来，他实在不想失去。 他拿起电话拨打给李家，说是要去拜访。 那边的李老头也不敢不见，说是在家里等着，欢迎您的到来。 杰克长吁一口气，露出这几天少见的笑容。 “这才是华国人应该有得态度，像顾谦这种的才是另类，是怪胎。” 半个小时不到，来到了李家，李老头在门口亲自迎接。 两人不知道在里面谈了什么，反正两个小时后杰克一身轻松走出李家别墅。 紧接着，杰克还去了汇丰银行，也跟董事长谈了许久，到了傍晚出来时，也是笑容满面。 当晚，香江发生了一件大事，由于电路坏了，tvb被断电，只能用起紧急预案，自己发电。 这还不算，那些帮助顾谦说话的媒体，或多或少都出现问题，各个职能部门进行检查。 什么税务，消防，卫生等等，都接二连三过来拜访。 到了第二天，针对的事情已经到了具体个人的地步，欠钱的银行催款，租房的房东“提灯定损”…… 到了第三天，连孩子在学校都被人莫名其妙打巴掌，而学校只是以互殴为理由，对双方进行惩罚。 连续三天的种种打击，全方位的针对，顾谦自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花钱，花大把的钱！ 如果哪个媒体觉得吃亏了，可以直接把股份让出来，顾谦接手就是。 谁要是觉得不安全，可以送保镖保护，在此期间的损失，他一律承担。 虽然有一部分媒体退缩了，可剩下的人却很兴奋，拼命的鼓吹顾谦的好。 于是，到了接下来的几天，街头出现多起打架斗殴事件，不少人都受了重伤，进入医院治疗。 李家别墅。 杰克哈哈大笑，给对面的李大少竖起大拇指。 “李，你不愧是华国人，也只有你能那么了解华国人，预估到对方的每一步计划。” 对面的中年人却连连摇头，手摆得跟闹铃的摆锤一样，一脸的嫌弃。 “不不不，先生，我父亲是带英的爵士，我也应该是带英人，而不是什么华国人。” “好好好！你是我们带英人，是我说错话了。那么尊敬的带英李，你接下来还要怎么做，才能迫使顾谦放弃这可笑的统一计划。” 看着杰克笑眯眯的和善模样，李先生全身毛孔都张开，吸收这个新鲜香甜的赞誉。 “沙逊先生，接下来我们就要把那些人定罪了，他们在香江这个地方打架，那就要做好被日不落帝国荣光的暴晒。” 杰克一愣，没有想到还能这样，哪条法律可以定罪？ “估计很困难吧？这些凶手……本地人，他们是合法公民，打架斗殴习惯了，应该很有分寸，不可能有把柄。” “哈哈哈哈哈，就因为他们是本地人，所以肯定有打架的历史，到时候出现一大堆苦主告他们，那不是理所应当吗？” 对此，杰克仍然不相信可以有用。 “可是，哪怕上了法庭，法律还是很难奈何得他们。想当年，那个绑架你的家伙，还不是逍遥快活，最后还是华国官方抓人。” “杰克先生，当媒体上我们的人，证人是我们的人，医生是我们的人，律师是我们的人，法官是我们的人，立法院也是我们的人……上了法庭，哪怕一头鹿，我们也能让大家说成一匹马。” 杰克听了一阵恍惚，原来，咱们老沙逊那么厉害，怪不得可以一家镇一国，让华国吃瘪一百多年，手底下狗腿子也够多。 早知道这样，他年轻就申请过来当太上皇多好，想想那个五星上将，在岛国作威作福，让人羡慕。 接下来，两人开始商量具体实施构陷计划。 …… 顾谦这边，依旧是处于被动防御。 他没有发出任何反击命令，执行第一线的黎诗雨几乎天天打电话过来，说有人要造反了。 顾谦总是说，没事，天塌不下来，只要不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咱们就是赢定了。 穆婷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还不反击，她问了，顾谦也没有说。 郝夫人也是每天和顾谦通电话，顾谦给出的策略还是原来的方案，不要过多暴露人脉，要一步步增加筹码。 今天，郝夫人终于按耐不住，亲自上门，问问顾谦到底想怎么样？ 顾谦泡茶，倒茶，一套客气话说完，这才回答。 “方奶奶，你不要着急，这事啊！急不得。” “怎么能不着急，每一条线路的全面严重对抗，你又不让我们动用太多关系，我们每天都损失最起码几千万，再这样下去，一天上亿都有可能，而且还不见尽头在哪里。” 顾谦喝了一口茶，才说道： “对方处于攻击的一方，付出的代价不会比我们少。” “也不会比我们多多少，这些都是李家和银行多年养着的人脉，其实就是卖个面子的事。而且，哪怕比我们多一倍，那又能怎么样？他们的钱比我们多的多。” 看着方奶奶气鼓鼓的样子，顾谦就觉得好笑。 这哪里是一个女强人的样子，不就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老太太吗！ 是啊！她是没有多少钱，那是有些钱她不能赚，有些钱别人也不给她赚，辛苦钱赚来之后还有捐款。 当现在遇到大量资金维护自己的时候，居然为钱发愁。 这，是不是最可爱的人？ 老太太气道：“你还笑得出来！” 她起身就要扭顾谦耳朵，吓得顾谦连忙举手投降。 “好好，我不笑了，我这就给你说说我的想法。” 顾谦认真说道： “方奶奶，这场斗争，我已经做好拿出一百个亿来跟他们对耗，哪怕一天一个亿，我也要打一百天。” “你疯了？” “我没有疯，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打上那么一两年。” 第224章 李家的道理 没有人知道，顾谦为什么要如此坚持打这场所谓的统一之战。 郝夫人来了之后，也得不到具体的答案，只是看到了顾谦的决心。 就在她回到家，还在犹豫的时候，郝逸夫却说，全面配合顾谦。 然后用手指天上。 既然这样，她也配合着就是。 接下来的几天，郝家的人脉一步步解封，各行各业开始了这场“郝李大战”，各自站队。 李家的码头扣押郝家其它盟友的货物，称声里面可能有过期食品，需要相关部门检查过后才能拉走。 郝家的电视台播报李家建造的新楼不合格，呼吁市民要买楼的小心陷阱，这也引起了退房浪潮。 这一天，李大少过来拜访郝夫人。 双方已经大打出手，已经没有好客气的了，何况李大少也不是什么谦谦公子。 “方姨，你们真要和我们李家作对到底吗？” “凯子，你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过来和我为难，怎么就成为我和你家作对？” “既然现在我李家已经插手，你就应该后撤才对，为什么还要硬顶？” “所以你这是不想讲道理了？” “道理当然讲。我家几千亿，你才一两百亿，你哪里有道理和我讲。” 郝夫人气笑了，冷声说道：“这话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亲的意思？” “有什么区别吗？现在这件事由我全权处理，我可以说了算。” “那你可以滚了。” “你说什么？” “我让你滚，耳朵聋了吗？” 李大少气的说不出话。 从小到大，哪怕是被绑架的时候，绑匪都对他客客气气，没有这样的侮辱。 他手指郝夫人，狠狠说道：“你给我等着，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让司机直接开车去寰球集团那边。 进了杰克的办公室，他仍然摆着一张臭脸。 杰克一看就知道这个李大少计划并不顺利，不过他也没有时间安慰，直接就问结果。 “小李子，那边答应停手吗？” “不但没有答应，还让我滚，这个老女人，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吗？草！” 杰克问道：“既然这样，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她既然要打，那就打，谁怕谁。我账户上还有二十亿专项资金，我就不相信，她能拿出那么多钱和我们打消耗战。” 杰克说道：“她可能会卖掉电视台股份，那样可能凑出这个数字。” “那样不就更好，到时候我们接手股份。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早就想拿下这家电视台，商量了很多次，人家都不答应卖？”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他们不让你家打广告吗？” “给是给，但是广告各种审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很麻烦。如果是自己电视台，那就好办了。” “不是还有另外一家电视台吗？” “你是说亚视吧？香江太小，只能容纳一家电视台，郝家的电视台太强势了，别的电视台都很难生存。现在又有了朱雀卫视，其它电视台更没法活了。” 杰克这才明白里面还有这样博弈，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只要让顾谦没有办法统一香江娱乐界就好，其它的不管。 如果这事能让郝家吃亏，香江本土派也跟着损失惨重，那也是一个极大的功劳。 别忘了，他也是沙逊家族的一员，永恒的主题一直都是削弱华国，免得华国有一天强大，报复他们家。 鸦片战争，割地赔款，英法联军，八国联军，甲午战争，哪一次没有他们家族的身影？ 哪怕到了民国，谁在广东当老大，他们家族就扶持更小的军阀进行推翻，让华国永远动乱。 华国远征军遭遇背叛，付出惨烈代价，他们家族还是上下其手，各种拖后腿。 把小李子送走，杰克心中兴奋，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这又是另一个机会，家族的传统艺能，是时候可以再次发扬光大了。” 越想越觉得可行，他立马下楼，找汇丰银行老大去。 两个小时后，他从银行大楼出来，满脸的笑容。 他的想法不但得到银行的支持，远程联系了家族那边之后，也认为可以试试。 公主更是下死命令，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 郝夫人这里给顾谦打电话，也把小李子过来的事给说了。 “顾谦，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小东西居然在我面前玩起强权这种手段，以前怎么没有发觉他这么的垃圾呢！” 顾谦听了哈哈大笑，给她解释其中的原由。 “方奶奶，你要理解他，他也是有苦衷的。” “能有什么苦衷，需要到我老太婆面前耍威风？” “他在洋人那边下跪了，自然要在您这里找补，不然他心里怎么能平衡。” 郝夫人不干了，“他在那边受了委屈，自己找洋人报仇去，报复到其他人算怎么一回事。” “如果他有这个的觉悟，那就不会当买办。这就怎么说呢，如果跪了洋人，得不到欺负同胞的权利，那不是白白跪了吗？” “那也不能欺负我一个老太婆，直接找你不是更好吗？” “哈哈！他老爹是华人第一，他肯定自封华人第二，能让他看上，并且浪费时间去出气的人不多，最起码我还没有这个资格。” “呸呸呸！说的我好像很荣幸一样。” “您应该荣幸，并且为此在今晚新闻的时候，多多替他家里的产业宣传。” “行，这事不用你提醒，反正我已经上了你的贼船，下不来了。” “我这船是荣誉与财富的大船，您不用下来，它将带您飞天遁地。” “……” 挂了郝夫人的电话之后，顾谦也就明白了李家的打算。 是李家，不是那个废物李大少。 这所谓的讲和，其实就是一个宣战借口，到时候闹大了免得有人说他们李家不尊重前辈。 “李家啊李家！你想用这次借口发动大战，不但要拿捏香江话事人头衔，还要让内地对我封杀。” “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也非常狠毒。以你在内地的产业和投资，如果是其他人遇上你，你真可能成功。” “但是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时运不济。” “遇上我算你倒霉。” 第225章 火烧到了内陆 时间又是半个月过去。 走在台前郝家和李家斗争得更加激烈。 两家之中，郝逸夫从来也没有出面，李家都家主李半城也没有出面。 同样的，顾谦和寰球杰克同样也隐藏，大家都在等着什么。 这一天，李家为了稳住自己家族名誉，还有房地产的房价，但凡有退房的都毫不犹豫回购，股票市场也是如此。 为此，李家已经付出三十个亿的资金，这已经远远超出所谓的专项资金。 郝家也是如此，旗下各个明星黑料满天飞，许多人现在都不敢出门，不然就被狗仔围攻，还有所谓的粉丝扔臭鸡蛋。 多部自制的影视剧拍摄被耽误不说，和内地合作的影视剧也受到影响，不但被踢出剧组，还可能被追究赔偿金。 受此影响，股票也要回落，急忙出资抬价。 算下来，也花了十几亿。 加上其他损失，一样超过二十亿。 那么钱的冲击，终于出了大事。 几千人静坐电视台门口，高举“打倒垃圾电视台，要不垄断媒体”。 顾谦和郝夫人从电视台大厦窗口往下看。 郝夫人叹息道：“你猜的没有错，他们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 顾谦轻笑，不屑道：“这才哪到哪，只不过是开胃菜而已，接下来只会更猛烈。” “那你有准备了吗？” “当然，他们可以这么玩，我们一样可以。不就是钱吗，谁又缺这东西。” …… 另一个楼盘位置。 外面也聚集了几千人的队伍，一样高举旗帜横幅“拒绝公摊，人人有责”。 这些人还在路边发放各种宣传单，里面写着公摊的害处。 李大少和李半城在对面商城的办公室，望见这一幕，一样的头疼。 “爸，由于郝家的各种宣传，我们在香江的房地产现在不但卖不出去，还往外回购，已经亏了不少。” 李半城无所谓说道：“他们现在不买，有的是人来买，大不了动用点关系，让内地那些当官的富商拿到香江身份，这点存量的房子很快就会卖光。” “爸，要是那样，可要好好选择目标，那些我们投资房地产城市才开放名额，这样我们才能利益最大化。” “儿子，你长大了。终于明白利益最大化的用法。” “爸，你也太小看我了。这些年我操办的科技城，不就是很成功吗？官方居然想走科技道路，做他们的春秋大梦去。一旦真他们科技道路成功，肯定有成为大企业的存在，少不了要制衡我们。” “儿子，其实你这件事做的最好的，不是让官方对我们投鼠忌器，而是得到了沙逊家族的欢心。” “爸！你就不怕落到先祖李鸿章和慈禧太后的下场吗？被骂惨了。”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华国人，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自从先祖李鸿章开始，我们就没有了退路，四千万两白银不是那么好拿的。” 李大少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们现在做的其实就是和先祖一样，任何一个华国人有骨气，他们都要亲自打碎骨头。 这就像甲午战争一样，挪用海军军费，勾结英国，买到的都是哑弹，一口气葬送了北洋水师，打断了华国的脊梁。 现在顾谦想要凝聚华国志气，树立文化自信，不愿意做奴才，赚外国人的钱。 这怎么能行。 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要打压，狠狠的打压。 李大少虽然没有李半城想到那么深远，可方向不会错，立场更不能错。 “爸，那么内陆是不是可以发动了？” “是要发动了。可惜，我到自传才出几年，还没有真正深入人心，不然发动起来会好很多。” …… 接下来几天，全国各种各样的老板，各式各样的报纸杂志，开始了铺天盖地的批评顾谦的声音。 说他文学作品抄袭，说他歌曲抄袭，说他不好好上课，给小孩立了个很坏的榜样。 也不仅仅是这些大人物，还有许多记者“深入民间”采访，不少家庭父母对顾谦有很大的意见。 镜头里，父母控诉着顾谦的种种不是。 父母：“你们不知道，自从顾谦出名以后，我家孩子就不爱学习了，喊着要当明星。” 记者：“这不是好事吗？多学一个技能，以后也多一条路。” “好什么好，学习成绩一直往下掉，每次都是拿顾谦说事，全都是借口。” 记者亲自问孩子：“你为什么说读书不好，难道学习当明星就好么？” 孩子：“那当然，当明星可以赚很多钱，听说，顾谦都赚了好多个亿。我不要求自己像他那么厉害，有他百分之一就会，那也是几百万身家了，我父母也不用那么辛苦赚钱。” 记者：“如果人人都当明星了，那以后国家科技建设靠谁？” “我不管，顾谦可以不读书，为什么就不可以？这不公平。” 记者来到了学校，和老师和校长进行了交流，通过学习成绩比对。 自从顾谦的事迹传过来之后，不少家长和孩子都学习顾谦，导致成绩下降厉害。 校长痛苦说道：“真要如此下去，孩子们的一生就要完蛋了。音乐也好，其他艺术也罢，哪里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家可以玩的。” 老师也说：“哪怕部分孩子在艺术上学有所成，家里的欠债已经高到不可想象的地步，想要靠艺术赚钱还债，那也要有门路。到时候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顾谦的成功开个个很不好的头。” 校长说：“我们并不是说不允许顾谦成功，而是不应该把他那么夸大，更不能造神，不然普通人会发疯的，这比船销更可怕。” 记者：“那么，如果有一天你们能见到顾谦，你想对他说什么？” 校长：“顾谦，收手吧！外面都是穷人，也都是同胞，请卸下你到面具，好好回学校上课。” 老师：“顾谦，学校外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让大人来。” 视频里，完整的记录这样一个视频，全程一个小时，就在酷豆上挂着。 最后，记者总结了这次的采访。 “顾谦，馒头虽然好吃，但是带着血腥味就不好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好好反思。” 第226章 酷豆视频艰难的抉择 这样的一个视频，顾谦自然也是看见了。 黎诗雨还有宋桃齐集聚一堂，都过来问问，这件事要怎么应对。 黎诗雨说： “顾谦，这件事很严重，我们必须要好好的应对，不然很可能会影响你后续的发展。” 宋桃无奈：“他们不会就只有这一招，后面肯定还有很多的招数。” 顾谦轻笑，“那你们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宋桃说：“你还笑得出来，能不能严肃一点。” 黎诗雨说道：“如果是以前，你也是一个普通明星的话，我会建议你开新闻发布会，该解释的解释，该道歉的道歉。不过现在，估计是不行了。” 宋桃肯定的说：“内陆和香江不同，不能胡乱道歉，更不能后退，退一步就步步退。” 两女都看向顾谦看他有什么安排，这事归根结底，还是需要这个当事人回答。 顾谦给品了一口茶，这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别的地方，我或许没有任何办法。但是发生在金陵，那我可就不怕了。” 见到两女好奇的样子，顾谦才说起了缘由。 …… 京城，酷豆视频总部。 蒋庚作为视频的创始人，也是老板。 他眼前坐着的是杰克，一个骄傲的小英贵族，也是寰球的亚洲总裁。 “蒋，你的力度还不够，我们需要更多的曝光位置，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掀翻顾谦的口碑。” “沙逊先生，顾谦现在也是一个大老板了，也非常有钱。得罪他我们会有很大的麻烦，看看马铃薯视频，这一个月因为版权问题，被他攻击成什么样。”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在米国上市。别说半月后上市，哪怕是半天后，我依然可以让你计划失败。” 蒋庚敢怒不敢言，好一会才压下心中的怒火。 “先生，这个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要是上市失败，那是就意味着那些在我这投资的人会很生气，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米国人。” “那又怎么样？你的视频公司最多也就价值30亿米元，我的那些朋友也只拥有三分之一，也就是10亿，这点钱我们沙逊家族大不了买来就是。” 蒋庚考虑了一会，这才说： “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两天，最多给你两天考虑。” “好！” 杰克撇撇嘴，离开办公室。 蒋庚也懒得送客，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他拿起电话，叫副总南飞进来。 他把事情一说，这才问南飞。 “你是他投资者的代表，上市的事情也是你一直忙碌，我们应该怎么办？” 南飞三十多岁，留学高材生，斯斯文文，带着一个无框眼镜。 “我虽然是投资者的代表，却也是公司的股东，不是那些人的应声虫。” “我知道你，所以才找你商量。” “我得看法其实并不重要，股东的看法也不重要，顾谦的看法才是最重要。” “怎么说？” “顾谦这些时间花了很多钱，但是他赚钱的速度更快，单单铃声业务就让他赚几十个亿。公司手下的艺人，每年给他赚十几亿没有问题，影视剧也是十几亿保底。” “嗯，确实厉害，一年百亿收入，真要打包上市，扣除顾谦自己都钱，起码也是三千亿的公司。” 见总裁明白自己都意思，南飞才继续说出自己都理由。 “是啊！这还只是刚刚发力而已，以后只会赚的更多。这样一个巨无霸的男人，我们哪怕上市了，人家真要狙击，不用多久也能让我们破产。” 蒋庚点点头，他之前纠结于能不能上市，确实是短视了。 惹了顾谦，不但要面对庞大的资金和资源冲击，还要面对铺天盖地的歌迷攻击。 你很难想象，如果每天都有几万人，乃至十几万人，每天都在网上骂一个企业，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 别说一年，半年都撑不过去。 何况，顾谦现在攻击马铃薯视频，就是以版权为借口。 顾谦有着庞大的版权库，市面上流行的歌曲大多数都是他的作品，这也是为什么其它视频网站害怕的原因。 这才有人骂顾谦是“造神”产物，许多媒体就铺天盖地跟风，无非就是怕了，想把水搅浑，免得落到马铃薯视频一样的下场。 蒋庚的酷豆视频只是其中之一，规模做的也比较大，这才比较显眼，最后引来杰克的光顾。 杰克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其它酷豆成立联盟，要与顾谦大战，触发垄断机制，最后逼迫国家出台“折中”的法律，灭了版权问题。 至于最后这些视频网站，包括酷豆在内，下场多么惨烈，那就不在杰克考虑的范围之内。 他的目的就是断了顾谦的资金源泉。 南非和蒋庚越谈越投入，渐渐把前路的问题理清楚。 蒋庚最后下了决心，“既然这样，我们马上联系顾谦，你有什么门路吗？” 南飞笑笑，“我这次去米国，认识了华芳，她正在忙碌张家杰演唱会，还有《中喃海保镖》上映的事。” 说起这个，蒋庚才想起顾谦还有电影在米国上映，媒体吹嘘过。 “电影最终票房怎么样？听说开头还不错。” “开头何止不错，直接就是轰动开局。第一周就拿下四千五百万票房，第二周就拿下八千万票房，第三周全面铺开，口碑也好，拿下了1.1亿。” “怎么那么厉害？” “米高梅为了自救，拼命宣传，那些利益相关的势力也在帮衬，政府这一回也没有阻拦。加上张家杰的宣传，这就形成了极好知名度。何况，洪连彪这这两年在米国的热度，某种程度超过了方柱民。” “厉害，厉害。这样的一个顾谦，如果被他盯上，我们想不破产店都困难。” “还不止呢！现在这部电影已经全球铺开，到时候可能会得到一个可怕的票房。按照一些专业人士的预估，应该会进入历史排行榜。” “还真是有可能。现在在国内已经放映一个多月，票房也超过了二十亿，每天都还有人源源不断的人观看。阿正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第227章 猎人与猎物 天星会所，某包间。 南飞和华芳相对而坐。 华芳问道：“你把我约出来，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我们可是敌人。” 南飞知道华芳心中有怨气，他苦笑道： “视频的事情，我知道，但是拦不住，也不敢拦。” “那你就不能事先给我提个醒吗？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哪个网站首页都是这个视频，让我们多么被动。” “我不通知你，一方面我相信顾谦能够应对，一方面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免得节外生枝。” “怎么，害我还说为我好？你当我是懵懂小女孩，还是穷到只能在你面前逆来顺受的大女神？” 南飞叹口气，默默的不说话。 华芳却不放过他，冷声道： “怎么，没话说了？” “我在等你生气完，那时才是最好的解释时候。” “噗嗤！你可真逗。好了，不骂你了，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南飞这才说道： “我半年前回金陵老家，发现原来的小学已经被人推倒重建，学生也有了一种叫做‘营养午餐’的免费午饭……” “……经过我的打听，知道那是一个叫做‘君子慈善’的慈善账户付钱……” “……原本我以为，查到这里就查不下去，恰巧我侄子和我说，他认识顾谦，还说了顾谦曾经来过这个学校……” “……顾谦来了，然后就有了慈善款项，世界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谦谦君子，不就是顾谦嘛！” 华芳皱眉，也没有否认。 “你还查到什么？” “我还查到，这个账户在金陵建了七十多个学校，也建立起七十个学校的营养午餐。” 华芳点点头。 “那的确是我们做的，那这事又和视频有什么关联？” “那视频不是拍好了才给我们，而是有人给我们命令，这两天会有这样一个视频计划。我套到话后，引导对方到那边拍摄，说那边的人教育系统和法律系统比较特殊。” “……”华芳。 南飞眨眨眼，“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布局金陵，但是，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战场，一定能爆发出美妙的火花。” 华芳静静的看着这个斯斯文文的家伙，脑海中飘过四个大字：斯文败类。 “这么说，你有他们搞事的证据？” “我确实有，不过对你们来说，我这份证据其实不重要。我相信你们能挖掘出想要的东西，毕竟，那学校怎么也是你们的地盘。” 华芳看着眼前的人，对方能那么安排，确实是够朋友了。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酷豆。” “你胃口太大了，那可是百亿的企业，我如何能给你？” “网站这东西，说有价值也有价值，说它一文不值也可以。” …… 华芳连夜飞往香江，把这件事告诉了顾谦。 别墅里，顾谦静静的听完华芳的讲述。 “华姐，你对这个人怎么看？” “哪方面？” “工作能力。” “他是蒋庚的左膀右臂，类似于小马身边的张先生，大马身边的蔡先生，能力没有问题，非常善于社交。可我看得出，他野心勃勃，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认识我都是一个精心的安排。” “呵！有野心不怕，只要不叛国，一切都好说。” “就这么告诉他？” “对，这是我对他的要求。” …… 两天过去，杰克收到消息，酷豆不但拒绝了扩大打击顾谦力度的要求，还把原来的视频删除了。 理由也很充分：都要上市了，闹出这样的事情，扯上官司就不好了。 两家公司都是属于京城，想要玩地方保护都做不到。 甚至领导都发火了，不能继续下去。 杰克当然不肯这么放弃，让沙逊家族对那些投资机构施压，再让机构对酷豆“劝说”。 可惜，不管机构怎么威逼利诱，蒋庚就是铁了心不听话，哪怕推迟上市威胁也不妥协。 机构能做的也就那样，甚至连撤资的威胁都不敢。 养了好几年，都成熟了，谁愿意放手？ 杰克又去找了李大少，说了这件烦心的事情。 李大少听了，却有了不同的看法。 “杰克，你说，酷豆视频已经做到了国内第一，如果我们买下来，会不会发一笔财。” “怎么做？” “当然是在上市的问题上卡壳，让蒋庚卖出手中的股份。这网站价值在20-30亿米刀，只要我们逼迫他，可能只要15亿就可以买到，我们不但赚了钱，还多出一个好用的工具。” 杰克听了也颇为心动，不过也有自己的顾虑。 “一个企业的价值，管理团队的价值很关键。他们离开了，企业价值就会降低许多。” “我想过了，酷豆视频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也多有来自机构支持，没有了原来的管理团队，我们再找人就是。再说，不是有一个叫南飞的副手吗？让他当总裁就好，相信他能留住一些有用的人。” 杰克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视频网站不同于购物网站，对于推广销售没有要求那么严格。 再说，现在只要拿到，维持住稳定就好，不需要太大的改变。 “你说的有道理。那些机构对于蒋庚这个老板也很不喜欢，他太强势了。你应该也看过股权结构，这家伙居然还留着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这很不好。” “就是，看看其他网站，不管是大马还是小马，或者博客，哪个网站的老板要留那么多。” “小李子，听说，当年你还拿过小马聊天软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后来卖了，赚了好几遍。” “别提了，想想都后悔。虽然赚了好几倍。可我要是留到现在，那就是几十倍，以后还可能几百倍，几千倍。” 两人想到这里，眼中都冒出绿光，酷豆哪怕不能赚几百倍，赚个十倍也可以。 想想看，十亿米刀，几个月后上市，那就变成几十亿。 以网络越来越发达，头部网站越来越庞大来看，变成几百亿也就三五年的事情。 有了这些钱，都不用动用别的资金，完全可以把顾谦打压成烂泥。 第228章 收购谈判进行时 京城，酷豆视频，会议室。 一边是蒋庚等酷豆的管理层，还有一部分投资者。 一边是杰克和李大少，还有国外的投资者，还有不少第三方机构。 会议室里气氛紧张，蒋庚和他的管理团队坐在会议桌的一侧，对面是香江李家大少和投资机构的代表。双方都带着严肃的表情，准备进行这场关键的谈判。 李大少睥睨全场。 “蒋老板，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坚持，还是卖了吧！ 蒋庚愤怒地说道：“李少爷，我们已经付出了六年的努力，眼看就要上市了，你们却突然插手，要摘走果实，你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李家大少懒得回应这种话，按照他老子的说法，他们是商人，只管利益最大化，其它的不要考虑。 南飞也立即进入戏子模式，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道： “蒋先生，商业世界就是这样残酷。我们看到了酷豆视频的潜力，认为它在我们手中会更有价值。” 蒋庚狠狠的瞪了南飞一眼，咬牙说道： “南飞，你别忘了，你也是创始人之一，看看你现在说的什么屁话。” “我现在是代表机构和你谈话，当然按照机构的立场说话，这没有什么问题。” “你是公司的副总，你怎么能站在公司的对立面。” “nonono，你和管理层，加上机构，三方加起来才能代表公司，少了任何一方，我们都不能代表，你不能，我也不能。” “那好，就当我们内斗好了。你为何站在我的对立面？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 “机构说来了，公司没有了你，我来当老总。” 听到这样的答案，蒋庚气的脸都黑了，杰克和李大少，还有那些机构们，笑开了花。 他们太喜欢看到这种兄弟拔刀相向的场面，只有这样，他们才觉得你们是同一类人，是低等阶级，被他们玩弄取乐的对象。 团结？ 那是什么鬼？ 在金融人看来，团结友爱就是狗屎，他们也害怕狗屎。 李大少再次说道： “蒋先生，你拿钱走人，可以去做很多事情。甚至，我都不要你签订竞争协议。” 蒋庚不想理会李大少，他把目光投向那些机构代表： “但你们不能无视我们团队的努力和付出！我们才是这个网站的创造者和推动者，只有我们才能让网站步步高升，而不是上市后就沦回平庸，我才是你们长期利益所在。” 投资机构代表们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们也是打工人，不需要长期利益，而是短时间利益，是杀鸡取卵。 有个投资机构代表：“蒋先生，我们理解你的不满，但我们也是为了追求最大的利益。李家大少的出价很有吸引力，我们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蒋庚：“那你们打算给我们什么价格？” 李家大少：“我们愿意出 15 亿美元收购酷豆视频。” 蒋庚震惊，满脸都写着觉“荒唐”两个字。 “15 亿美元？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你的视频网站，目前给出价值十五亿美元，已经很高了。这些年来，所有机构投入大概1.5亿美金，40%的股份，说白了你们公司也就4亿美金，我们给出15亿，已经很高了。” 蒋庚听了连连摇头，不接受这个说法。 “账不能这么算，这远远低于我们的预期！我们的网站估值至少在 25 亿美元以上。这还只是上市初期，过上一两年可能就是50个亿。” “你也说了，这只是估值，并不是真正的价格。” “这个价格，我宁肯捂在手里，到时候找马家卖去，相信对方会给我一个合适的价格。” 李大少听了哈哈大笑，“你要说其他人或许不给我李家面子，小马的聊天软件以前还是我投资，只要我放话出去，他不会买。至于大马，他背后是岛国的孙家。而孙家，的背后就是在场的一些人，你不可能卖给他。” 蒋庚一噎，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杰克等机构一边，都哈哈大笑，目光充满了不屑。 蒋庚哪怕知道现在只是为了把戏做全，可是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是心痛不已。 明明都是华国企业，明明都是华国最有实力的一批人，结果背后都是外国人控制，太悲哀了。 他之前之所以保留这样大的股份，就是怕落到博客一样的下场，被投资机构赶出公司。 现在看看，他只是违背一点点意愿，直接被惩罚，强行收购。 出资人还是华人大富豪李家，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蒋庚发出无比悲愤的声音。 “难道，真的就不能谈了吗？” 这样的声音，在资本机构听来，那是美妙的音乐，说明事情要成了。 南飞说道：“这是我们的最终报价。考虑到当前的市场情况和我们的资源，这个价格已经很合理了。” “不行，我们不能接受这个价格。我们还会寻找其他买家，或者继续推动上市。” 杰克摇摇头，貌似说道： “蒋先生，你要明白，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们的收购，我们将采取其他措施来确保我们的利益。”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杰克笑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我们有足够的实力和资源来影响酷豆视频的未来。” 面对这些人的如狼似虎的围猎，蒋庚和他的团队陷入了沉默，他们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非常不利的境地。 双方沉默对峙一会，蒋庚艰难的开口。 “你们要是再逼我，我只能去找顾谦了，大不了我跪下求他，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顾谦”两个字一出口，场面氛围变得非常的安静。 这是一个大家都故意忽视的名字。 大家也是因为他而坐在一起，是所有人的敌人。 能不提起就不要提起，不然就很可能彻底出现问题。 南飞瞪大眼睛，说道：“蒋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大少眸中冒着杀气，死死盯着对面的蒋庚，手指过去。 “你，有种再说一遍！” 第229章 艾大紧的节目 最终，蒋庚还是没有说出第二遍。 他只想拿更多的钱。 李大少也答应了。 22亿米刀。 这是最后的估值。 蒋庚呵团队，还有国内机构拿着钱，离开了公司。 有了这样的事情，公司想要短时间上市肯定不行了。 没有哪一个公司能接受创始人团队离开的痛。 想要让市场重新有信心，起码要半年。 好在，李家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只要做的不太差，相信会有很多人支持购买。 …… 事情就如同所有人预计那样，顾谦攻击来的很快，先是告了酷豆偷视频，要求酷豆视频删除，并且赔偿。 这些都是小问题，拖着就是，还不至于让酷豆视频有事。 毕竟，现在顾谦还和马铃薯视频打官司，理由也是一样的。 就这样，收购成功后的当天，李大少和杰克就迫不及待召见了那个记者。 对，就是那个喊话让顾谦回学校的那个女记者。 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才短短过去两三天，各地都出现了小学生家长反对顾谦的呼声。 不但如此，那些辍学初中生，爱上网的网瘾少年少女，个个都说顾谦是他们的偶像，上网就是为了听顾谦的歌曲。 到了高中阶段的学生，也发生了一件震惊人眼球的事。 一个女高中生，和一个男初中生谈恋爱，理由竟然是这个男生气质和顾谦相近，很性感。 这女生对男生要了又要，最后让男生进了医院。 正因为奇葩，所以这个事流传非常快。 这又引出，顾谦平时在镜头有没有故意做出一些不雅动作？ 好在顾谦不跳舞，也没有拍影视剧，不然很难想象，不被他们剪辑出来。 在大学生方面，倒是没有什么攻击顾谦的事，只有零星几个人说去大鱼传媒应聘，被侮辱了，有人要轻生。 不过，这种消息没有掀起什么风浪。 经过几天的“预热”，从纸媒到网络，全方位顾谦之后，酷豆请了艾大紧这个校园歌曲教父开专题，节目名字就叫做《笑说》。 第一题就是大凉山的某个学校，学生上下学非常困难，每天都要走几个小时的路。 后来，央视跟进之后，社会捐款，修了一条“天梯”，路途近很多，可每次爬悬崖也很危险。 去年，有人用慈善资金出钱的把学校修好，还修了宿舍，让学生直接住学校，这就非常好。 艾大紧用央视纪录片播放以前的不容易，又播放这一次他团队拍的崭新学校面貌，学生的幸福。 两相对比，非常的明显。 镜头一转，他又去了另一个学校，还是老样子，衣食住行都非常差。 艾大紧象征性捐了两万，酷豆视频也捐了两万，希望社会多多关照这里。 最后，他给出总结。 “别看我们国家沿海地带高楼大厦，城中村拆了一遍又一遍，可中西部地区发展非常落后。” “我从一个老师那里知道，有个孩子看见沿海房子被拆，他说，这样的房子如果放在中西部，哪怕在县城都是豪华楼房，拆了多可惜……” “这些老师的话，还有学生的眼神，让我想到公平与否两个字。” “这就跟我们做音乐这个行业，有的吃的盆满钵满，比如顾谦这种，一年都是百亿起步，劳动就业却没有解决多少。有的人像我这样，只能混个温饱，底层音乐人混的更差。” “自从文化资本化之后，这种极致的贫富差距就会悬殊，而且是越来越悬殊。” “这就像一片土地，当一棵大树无节制生长，这片土地将会变得死气沉沉，除了他就没有任何其它植物生长空间。” “少了其它植物，自然也少了吃草的小动物，没有了这些小动物，其它肉食动物也当然饿死……” “这是恶性循环，也是灾难性的后果。” “好在，人类有了法律，不允许欺行霸市，不允许搞垄断。” “比如六七十年前的米国，石油钢铁公司……还有电影公司……” “也正是因为米国打击垄断，这才造就了今天的强大，成为人类的乐园，不管是任何肤色人种，都能在那里找到吃的。” “医疗上非常的发达……教育上，崇尚素质教育……十八岁以后……” “v软公司，每年拿出百亿资金做慈善，在医疗教育大量投入，回报社会……” “明星杰克逊，米国最有名的明星，他的捐款数额是世界上最多。他说，他不是工厂里面的勤劳工人，也不是实验室里面的科学家……钱不是他一个人的，只是社会暂时放在他手里……” 艾大紧这一期视频很长，分成了几集，从华国东西部对比，城里人和乡下人，名校学生和山区学生，富人和穷人。 在到古代华国学生怎么过日子，现在学生怎么过日子，哪里有了进步，哪里又有了退步，我们需要怎么做。 最后聊聊华国的教育，米国的教育，其中对比有什么区别，城里孩子素质教育的重要性，乡下孩子读书的必要性。 他又延展到米国富人怎么做慈善，捐款了多少，而且还是捐款全世界那种，不会仅限于米国，有极大的胸怀，人类爱心的标杆，这都是一个参考。 又说到杰克逊这个大明星。 此人是世界级巨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世界第一巨星。 最重要的是，他刚刚去世，说过的什么话，做过什么事，都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是明星的圣旨。 艾大紧一直搬出这个人的言行和慈善，语言一拐，说起了张家杰。 不为别的，有的华国媒体，把张家杰说成继杰克逊之后，又一个世界级巨星，争夺宝座机会非常大。 艾大紧从各方面说了两人的差距。 “其实，也不是没有机会，他的老板顾谦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词曲唱都非常出色，也为此赚了很多钱。” “杰克逊的第一宝座，不是他抢来的，而是大家让他做。他的贡献不仅仅在艺术上有贡献，在慈善上的贡献也有目共睹，在环保上很努力……” “妇女儿童的苦难，底层人的艰辛……” “张家杰的全球巨星道路还很远，我们每个人都要支持他，特别是他的粉丝，不要做……” 第230章 顾谦的会议室 香江，大鱼传媒分公司会议室。 今天会议室里的人不少，有从米国回来的张家杰，从京城赶来的华芳，有一统香江娱乐圈执行人的宋桃。 除此之外，还有刚刚卖出酷豆视频的蒋庚，他也偷偷来到今天的会议。 最让人惊讶的，南飞这个酷豆新老板，居然也来参加，真离了大谱。 看着大屏幕上的艾大紧侃侃而谈，在场的人无不是义愤填膺。 这个视频是昨晚出的，一出现就全网推送，里面说的内容也够丰富，好像还有那么几分道理，得到许多网民的支持。 现在才过去一天，已经开始真正凝聚反对顾谦的浪潮。 华芳主持会议，她暂停了视频，目光扫过全场。 “各位，视频相信大家都已经看过，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张家杰第一个开口，笑着说道： “他还真会捧杀，也想给我下毒，我才不会上当。” 原本有点严肃的会议，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回归平日会议的活泼氛围。 宋桃调侃道：“那是，如果真按照他们的话走，以后杰哥可就忙死了，各地的环保活动都得参加不说，还没有钱拿。” 顾谦认真分析说道： “估计没有钱，还得出活动的钱。然后他们会给杰哥一个称号，比如‘环保斗士歌王’之类的。” 他说着瞥向南飞和蒋庚，笑着说道： “两位洋墨水吃的多，他们还会怎么折腾杰哥。” 蒋庚摆摆手，“我的墨水吃的不算多，还是让南飞说说，他经常跟洋人打交道。” 南飞哭笑不得，苦笑道： “蒋哥，你这就不对了，咱们同一个学校，谁中毒又比谁浅。看样子，你还怪我拉那些机构入局，我现在也后悔了，给你道歉就是。” 说着，他真的就要起身，吓得蒋庚连忙拿住。 “老弟，你就不要拿老哥开玩笑了，在怎么说我也是身家几十亿的人，谁敢说你没有功劳？我看你是想分我的钱，要多少，说一句就是。” 蒋庚有视频网站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股份，公司估值22亿，他能分到七亿左右，加上两国汇率，真的有五十亿华币。 说来，也算落袋为安，真不好说吃亏了还是赚了。 南飞闻言，连说不敢。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让大家羡慕他们的兄弟情。 南飞虽然不知道顾谦为什么开这样一个话题，可问到他身上，自然是尽力回答。 “如果杰哥头脑一热，参合什么环保，以后肯定会面见许许多多的高官，还有许多传奇性的家族掌门人……” “……这些会给您带来许多的赞誉，全球媒体都会报道您，说您很可能成为下一个杰克逊……” “……到了那时，您的自由就走到头了，以后成为他们攻击欧洲各国的武器，欧洲那些企业和政府会讨厌您……” “……到了这一步，您会慢慢沦陷，从一个自以为合作者的身份，沦落为依附者，想要拜托就很难了……” “……再过上两三年，您也会参与他们在我们国内的环保行动，开始或许只是让您随口吐槽一两句，开玩笑的那种……” “……又过个一年半载，发言的次数开始密集，力度也增加，内容不再关于环保，还可能关于人权等等……” “那时候，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全球都不受欢迎，只能依靠他们。他们也会在最恰当的时候，把您弄死，压在死后的声望，攻击他们要攻击的敌人。” 南飞开始说的时候，还带着一点调侃，后来越来越严肃，看向张家杰的目光，更像是看一个可怜虫。 其他人听了南飞的话，背后发凉。 真发生那样的事，还不如直接在国内当一个小明星，也绝不当一个傀儡，还是出卖灵魂，出卖生命那种。 没有了自由，全球第一巨星也是假的。 张家杰说道：“那边的人确实联系过我，不过我都拒绝了。” “后来他们又通过一些老前辈的话，说要我给香江争光。” “米国当地华人，有些自认为有身份的人，也和我说，只要我过去，就能当领袖之一，他们也需要我。” “甚至有些人还用上撒泼打滚的方式，想要拿捏我。” “好在，米高梅太需要我给电影做宣传，半岛国也怕我被抢，对于我的保护提升了等级。” “我这次回来，一方面确实是工作告一段落，要休息。另一方面，确实也在躲避那边的各种麻烦。” 其他人听了，才知道张家杰不但受着荣誉，也承受着压力。 这或许就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吧！ 华芳站起身给张家杰道歉。 “杰哥，实在对不起，我太把精力放在电影上，把您的安全给忽略了。” 张家杰也站起身，不敢接受这个道歉。 “华姐，你千万别这样。我不是小孩子了，如果真需要你的帮助，我不会傻傻自己扛着……” “……你这个月为了电影，已经够累了，没有必要浪费太多时间在我身上……” “……反而，你的这种工作挺好的，对我是一种信任，我很高兴。” 顾谦哭笑不得，让他们两个坐下。 “我之所以说这件事，一方面确实是米国那边一直想围猎杰哥，国内这些买办和媒体，也在拱火，彻底把杰哥包围……” “……杰哥的意志力我是相信的，他要想飞，二十年前已经飞了……” “……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也提醒你们，敌人会用任何武器攻击我们，别对那些买办和媒体抱有太大期望……” “……这一次，他们用了一大堆对比，就是要抢夺解释权，这和民国当年何其相似，一切都是他们说了算……” “……权利就在那里，我们不抢，就要被他们拿来打我们……” “……从法律上，从道德上，从人情，上，从文化上……” “……我们有太多的领域已经开始失守，必须要想办法拿回来。” 其他人听了也是觉得有道理。 不要小看艾大紧的一个视频，他从各个方面批评了顾谦，围剿顾谦，也从各方面冲击着我们国的价值观，瓦解民众对国家的认同感。 第231章 顾谦的心声 所有人都认为顾谦说的有道理，但是，这又他们有什么关系？ 特别是蒋庚和南飞这种科技公司，新一代留学归来的人。 他们和一百年前留着猪尾巴的清朝人不一样，他们生长在红旗下，沐浴在改革开放的春天里。 国外企业哪怕进入华国，也是畏惧华国军事和行政，按照华国规矩行事，不会搞强迫劳工，更不会当街杀人。 整体来说，对待工人方面，比国内的公司做的还好。 后来，这些精英出国留学，家里也是有钱人那种，进的也是好的学校，用钱谈待遇，当然也没有被谁欺负。 听到的，也是在米国的同学，哪怕刷盘子刷碗，赚的钱也比国内多得多。 再加上媒体的各种包装，灯塔国不仅仅是灯塔国人民的灯塔国，也是全人类的灯塔国。 即使，他一直入侵别的国家。 可以说，在他们这些精英眼里，米国可能会欺负华国，但是米国没有欺负过华国人。 没错，在许多精英眼里，华国是华国，华国人是华国人。 现在摆在顾谦面前的是“文化战争”“经济战争”“媒体战争”等等，这都是国家的事，为什么要参合？ 以后还要不要去米国上市了？ 以后还要不要搞科技公司了，听说顾谦你和陈家搞电动车公司，以后不融资吗？ 你说你是文化公司？ 那就更小心了，不能得罪米国，不然以后怎么去那边上映电影？ 怎么开演唱会？ 怎么参与好莱坞电影？ 怎么拿奥斯卡？ 怎么拿格莱美？ 怎么追求商人最终本质——赚钱。 如果只打击了一部分势力，比如杰克的沙逊家族，教好其它公司和家族，这无可厚非，也是为了显示实力嘛！ 就比如现在，和李家杰克等人打生打死，并不妨碍与米高梅合作，电影全球的上映，起码能赚几个亿米金。 张家杰过去米国一个月，也收走最少一个亿米金。 听说，天后之后叶臻，如今正在阿三如火如荼，看样子想借阿三为跳板，拿下全球市场，打造自己顶级国际天后的头衔。 这种做法，和张家杰借道东北亚两国做法一个样，都是尽力去华国色彩。 红兔组合更加彻底，都不是华国人，背后根基都在东南亚国家，以后去世界各地，都不会针对。 容瑶，也是香江人，出去外面多少有些“面子”，这也是一种讨巧。 从顾谦种种安排上看，他应该上懂得欧美对华国的针对与鄙视，还有各种防备，看得一清二楚。 也是因为这种安排，顾谦不管是电影还是培养的歌手，都已经算是跳出欧美的枷锁，也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没有人愿意招惹，变成了彻彻底底的自由人。 在国内，不管现在媒体怎么闹得欢，也就一阵风的事。 实力就摆在这里，官方喜欢，老百姓也喜欢，谁也拦不住。 以后继续执行这种策略，肯定能成功，非常成功的那种。 只是，明明已经跳出红尘，为什么还要趟国家这种“浑水”？ 难道，是因为年纪太小，被爱国教育打上钢印了吗？ 顾谦看见蒋庚欲言又止，他笑了笑。 “蒋总有什么话请说，不把你的忧虑打消，以后咱们就很难深度合作。” “顾总，既然这样，那我可说了。” “请说。” 蒋庚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一说就是十几分钟，把各种利益分析得头头是道，每个数据，每次过往事件教训都说的明明白白。 “顾总，自由是多么的宝贵，为什么给自己戴上绳索，受人控制。” “蒋总，我并不受任何人控制，最多也受国家‘牵绊’。” “牵绊也好，控制也罢，作为一个强者，不应该有这样的缺点，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打击。” 顾谦摇摇头，并不认可这样的说法。 “蒋总，事情要分开看，更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过往的事情只能当做参考，不能照搬，不然死路一条。” 他又看向其他人，目光落在南飞身上。 “南总，你也和蒋总一样的看法吗？” 南飞笑笑，“有点不一样。我觉得可以打，甚至全面开战也无所谓。但是，您的这个爱国的行为造成的损耗，必须由国家补回来，不然一个人或者一家公司，不可能对抗全世界。何况，还有太多汉奸偷袭。” 他与洋人打交道那么多，并不怎么畏惧洋人，可也看见太多买办，心也寒了，能不打就不打，打局部战更是必输无疑。 顾谦点点头，这才整理语言，说出自己的观点。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是多少前辈鲜血的教训，我们不能忘记，更应该里面的道理。不然，哪怕有再多的名望，再多的财富都是守不住的。” “远的不说，就说清末民国，多少富可敌国的人，没有政府经济保护，被外国经济政策冲击破产。” “对方哪怕商业手段不能打垮你，那就用外交逼迫政府让步，从法律上打垮你。” “这些都还只是最顶级的对重冲击。如果对付富甲一方的人，外国人就会收买地方贪官污吏搞你。” “要是你与当地官方关系不错，他们就可能使用暗杀，绑票等等手段。这个做法，已经成为当年岛国商业的主流手段，官方哪怕知道对方做的，也不敢如何。” “弱国无外交，弱国更没有商业公平的说法。哪怕强如法兰西，十几年前某个大公司高管一样被抓，他的公司落个什么下场，你们应该知道。” “德意志的西门子，岛国的松下，你们以为他们不想再强大吗？只不过被打击了而已，国力上线就是那样。” “连他们自己联盟的人都是如此对待，更不要说我这样一个外人，他们不可能让我真正的站稳脚跟。” “目前杰哥能顺利过去捞钱，电影可以播放，一方面确实是我之前的借势，其实更多的是目前两国正在谈判，米国需要拿出自己诚意。” “说白了，我们吃的还是国家这碗饭，我们在占国家的便宜，回报国家——哪怕不谈爱国，哪怕是生意也是理所应当，等价交换。” “任何行业，快要做到顶峰时，都会面临山顶人盘问，你是要打工，还是开战？” “我不需要他们开口盘问，我直接开战。” “不为别的，因为我们有一个强大的祖国，哪怕输了也有退路。” “至于刚才南总问，国家会兜底吗？时机到了吗？” “我可以明确的说，到了。” “我们的国力，我们贡献，应该在世界上分到更多的蛋糕。” “不单单是我们的公司面临到底是打工还是开战问题，全华国各个领域都面临这个问题，合起来就是——我们国家也一样面临这样的问题。” “所谓，大战未起，粮草先行。我们文化领域就是国家的粮草，我们从国外赚多少钱到是其次，我们给世界人民带来什么样的印象才是关键，带回多少国家和人民的友谊才是重点。” “同志们，我们时间不多了。国家给我们争取的，不会是十几二十年，能又个十年八年就顶破天，黄家时间最多也就三五年。” “希望你们能利用这些时间，好好的发展自身，也为国家做贡献。” 第232章 娱乐圈四大逼王 众人听了顾谦的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那些爱国言论可以先放一边，那太伟大和沉重。 在座的不是娱乐圈的人，就是资本圈，科技圈的人。 都是属于众多行业中最吃香的行业，也是被国外渗透最严重的两个领域。 如软件科技的大公司，基本上都是国外机构拿大头，为他们赚钱。 科技硬件方面，华国最大的电脑企业，所谓的高科技，都是搞组装厂，没有自己的核心科技。 最可怕的，这个起义还从国有被人硬生生改成民营，还借洋人的势完成。 可谓有借有还，那就要为洋人战略服务。 于是，这个企业就利用自己在行业中的优势，组建一个组织，名字和地点还是古代皇帝封禅的山峰，目的与野心不言而喻。 这个组织到处攻击华国那些有前途的企业，比如菊花科技公司差点就被打到破产，无奈被迫出售。 洋人也是恶心，为了压价，利用自己的手段，让菊花科技没有人买的地步，想要低价占便宜。 最后惹怒了菊花科技的老板，更改企业属性，改革股权构架，自己只留百分之一股份，剩下的都属于工人和以前一些投资者。 正因为这样，员工成为了企业的主人，这个企业的人拼命卷科技，如今活的很好，成为世界五百强之一。 如今顾谦的公司，不谈挣了多少钱，就单单发展的理念符合华国自力更生要求，那就犯了洋人的大忌讳。 更何况，顾谦真的走到了立标准的地步，影响力很大，可谓言出法随，一言可定一座城市兴衰，洋人又怎么可能放过。 南飞感叹道：“顾董，您的立场和处境我们已经了解了，肯定是要做文化界的菊花科技，需要我们做什么，您直说。” 蒋庚也说道：“你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绝无二话。” “那就先谢谢了！” 顾谦先是可以一句，这才想了想，好像暂时来说也这么用到他们去做什么大事。至于小事，那就是华芳去说了。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或许可以用到这两个人。 “对了，你们认识‘今早头条’的黄大铭吗？” …… 顾谦放任李家那么久，一直鏖战，都没有使用太厉害点手段。 但是艾大紧出来以后，他的问题彻底摆在全国人民面前，彻底的出圈，被架在火上烤。 他知道，是时候反击了，该李家的布局内地的朋友和傀儡，该启动的都已经启动，没有必要再等下去。 流量，他才是最会抓时机的人。 当晚，央视新闻频道《最新热点》栏目开始播出关于“顾谦与慈善”的主题。 这个栏目一直以来都是最会抓热点，半月前的什么“明星与违禁品”，两个月前的“地沟油”等等，都是导致行业大整顿的事情。 今日经过预告之后，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全网皆知。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八点半，很多人都早早等待播出。 哪怕是艾大紧也是这样，想第一时间知道内容。 他知道，央视与顾谦关系非常好，每年顾谦给央视赚的钱多到让人震惊，有任何节目顾谦也让自己手下上台支持，更写出新歌。 可以说，顾谦对央视的跪舔已经到了可耻的地步，公然喊央视为“央妈”，这是舔到骨髓里了。 这一次央妈……啊呸，央视的节目，肯定是给顾谦洗白，这是毫无疑问的。 就是不知道从哪方面，哪个角度来了。 他艾大紧相信，自己做的视频，说的内容，都是根据事实阐述，只是稍微把顾谦兜住。 所以，想救顾谦，那就把这些事实击毁吧！你觉得可能吗？ 今天，他艾大紧不但自己看，还把好朋友黑狼拉来，一起观看。 黑狼那时有柯小胖这个音乐人在旁边，还有英啦这位老牌天后，于是就一起过来了。 半路上，英啦给杨棍这个歌坛自信逼王打电话，说聚聚。 房间里，词曲人小胖，逼王杨棍，词曲人艾大紧，英啦，三男一女聊着天，等待节目播出。 看着眼前的三人，小胖有点亚历山大，都特么是逼王级人物，算上已经收监的摩托若拉，四大逼王啊！ 难道，要自己补上逼王位置？三缺一？ 他可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顾谦哪有那么好惹。 “大紧，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去招惹顾谦呢？” 这个问题，同样也是另外两个逼王的疑问。 他们几人最爱干的事就是捧高踩低，这一次艾大紧这一票实在看不懂。 艾大紧故作无奈道：“你们忘记了吗？我们可都是帮助老摩骂过顾谦。” 英啦奇怪道：“我们骂过他吗？什么时候的事？” 这辈子骂过的人太多，如果都一一记住，大脑还要不要休息了？ 不过嘛！顾谦如此的大人物，按理说骂上时候应该很舒适，多少有点记忆才对，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艾大紧提醒道：“当时老摩和姓石的因为《向天再借五百年》这首歌发生冲突，他要我们帮忙围殴，我们就跟着骂了。” 小胖闻言也是无语了，说道：“你们要围殴石田我可以理解，顾谦是一个音乐人，拉进组织都来不及，你们发什么疯骂他？” 英啦这回也想来了，拍拍脑袋，恍然大悟。 “对对，我想起来了。当时顾谦还是八岁，刚刚出道《星光璀璨》，和马薇搞了个麒麟传奇，专门唱草原歌曲，也就是现在广场舞歌曲。” 杨棍连连点头，说道：“那时候顾谦还被许多媒体围在央视那里，他还写出一首现代诗，叫什么死人还是死魂，或者死鬼来着。” 小胖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么一首着名的诗，你们居然连名字都记不住，亏你们还玩文化界。 倒是艾大紧最近研究顾谦，一直翻看资料，所以记得这首诗的名字。 “叫《死水》。里面极尽挖苦我们娱乐圈，其实也是说我们。” 杨棍摆摆手，说道： “不管死什么，反正那时候，顾谦就是一个死孩子，还背负外债很多，父亲昏迷不醒。” 小胖实在忍不住了，批评道： “所以，你们就欺负一个小孩，欺负两个老人，欺负一个植物人？” 第233章 三大逼王的处境 艾大紧虚伪，自然不会回答这种话。 英啦自认为四大逼王的核心思想，大脑指挥，这事她就担下来。 “欺负他们又怎么样？谁让他们那时候那么弱小。” “弱小就是罪吗？” “谈不上罪不罪。但要是实力不行，还是不懂进退，那就是找死了。” “然后呢？你们有什么行动？收效如何？” “既然问他要歌曲不给，那就给点颜色瞧瞧。让他公司没法正常运营，让他的歌手没法在京城开演唱会。” 小胖笑呵呵的，什么也没有说。以前听到这些手段，觉得很有意思，反正也用不到他头上。 可如今听来，非常的刺耳。 太霸道了，也太无耻了。 杨棍还得意洋洋说道：“任何人，只要不租我们的演唱设备，不给我们黄牛票，他们的消防就不安全，也容易和一些人起冲突。” 艾大紧赶紧找补，笑着说道：“我们也不是莽夫，更不是黑涩会，最多有点流氓，现在不是没有流氓罪了嘛！说明我们还是守法公民。” 小胖说道：“顾谦深后有欧阳修，这一家人在警察系统还是很有实力。你们这些仨瓜俩枣利益，应该还请不出比他厉害的人，碰壁了吧？” 杨棍叹口气道：“何止奈何不得顾谦，我们有六个人为此坐牢了。赔了很多钱不说，这对我们名声打击太大了，不少人都不想理会我们。” “你们就没有想过和顾谦和好么？就这么倔？” 这种丢脸的解释，只有让艾大紧能回答。 “刚开始，冲突不算大，不就是在网上对他说几句吗？这小孩脾气不小，居然选择不原谅，连老摩想去拜访他都被拒绝，这能怪我们吗？既然他想掂量我们的力量，我们自然再次出手。” 小胖头疼，“所以，你们又输了，还有人为此坐了牢？我觉得你们闲的蛋疼，胡乱定规矩，动不动就制裁这个，制裁那个？你们是世界警察吗？如果我说，他顾谦只是不想理会你们，没有想过和你们对打，你们信吗？” 矮大紧苦笑：“刚开始不信，后来几次碰壁之后，我信了。所以，我们基本上不出手了，哪怕是音乐盛典，也没有故意打压。” 小胖点点头，这才符合道理，男人和女人没有多大区别，都是欺软怕硬的，吃亏碰壁机会得到教育。 “那现在怎么又和顾谦搞上了？这一次已经上了央视，你们双方只能活一边，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 英啦这时候说道：“这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决定，我最终拍版的结果。” 英啦哪怕再虎再倔强，苦水多了也承受不住，开始巴拉巴拉往小胖这里倒。 就她所说，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他们以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有了截图和下载。 尤其是最近，那些电视台也开始流传出她的黑料。 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做事非常虎，这在以前没有什么，不好的镜头电视台都会剪掉。 只要她红，一直红，这些黑料就会拥有埋藏，不会有曝光的一天。 现在叶臻强的一批，她们这些老天后伏低做小就忍了，红兔也只属于年轻人，又可以忍。 但是容瑶的崛起，真的太不讲道理，不管是容貌身材，唱功身份，或者高质量歌曲的，都把人逼到绝路。 除了这三个，顾谦还有许多网络歌手，这些人的人气非常好，到处开演唱会。 一个月就三十天，能开城市就那些大城市。 不管你去哪个城市开，基本上就遇见这些人，为了使上座率够好，票价就受到伤害。 英啦这个天后还好，只要不是碰到那三个家伙，演唱会还是可以开得不错。 前提是，不要太频繁。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叶臻有意无意就和她别苗头，每次都只能退让。 这一退让，不但是钱，也是面子。 号称娱乐圈大姐大的她，这样的遭遇，犹如男人被弄乱了发型，这仇可大了。 再说到杨棍，资格确实老，奈何被人叫的出名字的歌曲，不会超过五首。 这样的人非常尴尬，不会自降身份去小场馆开，否则逼格掉落，很难再捡起来。 但是，但是啊！ 高不成低不就，就意味着失业，没有收入。 紧接着就是在媒体上失去消息，这和被封杀有什么区别？ 这是万万不能接受。 必须要破局。 好在，他有英啦这位大姐头，可以蹭演唱会嘉宾，也可以参与一些拼盘演唱会，还有一些央视下乡节目。 最近两年和顾谦闹得不愉快，央视就不用想了，以后也不可能。 英啦演唱会也哑火了，可以遇见，以后会更加艰难。 拼盘演唱会，自从顾谦去年犹如太一般崛起，大家都不怎么带他玩了。 问了一哥们才知道，他们都害怕叶臻。 没错，顾谦也好，华芳也罢，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制裁他们，这都已经让人心惊胆战。 叶臻有意无意的对英啦扳手腕，大家都看在眼里，哪里还敢带他杨棍玩？ 这不，到了今年中秋节，居然没有任何一个电视台邀请杨棍，这和封杀有什么区别？ 加上英啦最近黑料开始流出，肯定要着急。 再来说说艾大紧，这家伙唱歌不行，词曲玩的不错，自称校园民谣教父。 没错，就是自封的，也有人当真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的民谣歌曲以前真的挺流行。 他也时不时组织起活动，或者开个人演唱会——他的歌曲，原唱歌手唱，他当主持人。 为此，以前还混的不错。 可是自从顾谦横空出世，一首首民谣出现，直接就把民谣领域占领。 像《漠河舞厅》这种华丽民谣，打死矮大紧都做不出来。 《南山南》更是让艾大紧下跪。 所以，他再也开不起演唱会了，连小型都开不得。 你要敢开，就得唱顾谦的那些民谣，不唱歌迷就骂人。 他也想唱，还邀请过原唱，人家就是不来。 最无语的是，想要购买演唱，哪怕一次也好，大鱼传媒都拒绝。 可以说，四大逼王，除了一个已经坐牢，剩下的三个当中，两个已经废了，一个也处于半废状态。 小胖听了他们的故事，感慨良多。 “也就是说，人家都没有动手，环境就把你们隔离起来？” 艾大紧虽然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点头。 “确实是这样？” “然后，你们就发起冲锋，就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 “也不算吧！他流量高，蹭一次能吃半年。反正，我没脸没皮习惯了，他要么就忍着不出手，认我吃喝。要么，他也可以出手，我一样可以碰瓷。” “怎么说你都不亏呗！” “嘿嘿！当然！” “行了！节目要开始了。看看人家怎么反击吧！” 第234章 君子慈善负责人张明 节目里。 主持人许静蕾给大家介绍了今日的嘉宾。 他名字很普通，就叫张明，香江人，今年三十岁。 二十二岁毕业之后，在家里的公司待了两年之后，觉得没有意思，于是就开始旅游。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去了很多国家和地区，也逛了很多国内的山山水水。 屏幕上，许多世界着名风景都留下他身影的照片。 还有许多人迹罕至的地方，他也去过了。非洲草原雄狮，南极企鹅，北极熊等等都成为他的背影。 二十七岁那年，暂时停止了旅游脚步。 因为一场坡县女子歌友会，让他迷上了娱乐圈，想要开自己的娱乐公司。 为了调查清楚这个行业，他面试进了一家音乐公司，也就是之前那场演唱明星的公司。 了解得越多，越觉得无力，半年后递交辞职信。 哪知道公司老总恰好在，两人谈了心。 “按照老总的说法，我并不适合搞赚钱的行业，别说音乐娱乐，哪怕是工厂金融，都不会让我开心。” 主持人许静蕾笑了，“怎么会有这样的结论呢？世界有哪个行业是不赚钱的？不赚钱怎么维持下去了？又如何形成行业。” 张明长着一张憨厚的脸，带着一副眼镜。 他笑眯眯说道：“还真有！” “哦？” “这个行业叫做良心。” “良心？你不会说的是慈善吧？” “没错，就是慈善。” 张明开心说道：“老板说了，他说我其实就喜欢瞎折腾，挑战一些东西，或者改造一些东西。与其如此，那就玩把大的，从改造人的命运开始，慢慢的改造一个地方人文风气，最后改造地貌环境，改天换地。” 许静蕾一愣，随即噗嗤一笑，“你老板……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野心大，还是异想天开。用一些钱帮助一些人创业和学业，甚至给了治疗看病费用，这确实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但是……”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张明说道：“别说你不信，当时我也不相信！一个人怎么可能改变一个地方的人文风气，哪怕是现在的官员动用行政能力，那也要花很多年吧！” 许静蕾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道理。现在的官员，真正掌握地方实权的，谁又能在一个地方呆二十年，所谓人走政息，太难了。” “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嘛！他既然要花钱搞事，那我支持就是，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嘛！” “然后呢？他给你多少钱？” “他让我成立一个慈善基金，第一笔钱是五千万，让我去金陵走走看看，哪些学校需要修建，哪些学校孩子吃得不好。” 许静蕾惊讶，“你不但要修学校，还要管学生伙食？” 张明耸耸肩，“我也不懂，这都是老板安排的。他说，学生吃得不好，身子就不好，精神不集中，学习自然就差。” “那你去了金陵，跟多少学校合作这些项目？” “在金陵，我们修建的学校有三十个小学，五个初中。不过营养午餐方面，我除了跟这些学校合作，还另外挑选出二十个小学，一共五十五个学校有营养午餐计划。” 屏幕上，一个个学校的照片闪过，里面的学生举起手中的饭盒，里面有肉有蔬菜，非常丰盛健康。 接下来就是一些视频片段，每一段两三秒，学生喊出“谢谢君子慈善”，这些学生从几岁开始，年纪逐渐往大的挑，学校也是一个换一个，最后定格在一个初中的校门前，一个可爱的女生在头顶做比心，笑容无比的甜美。 …… 京城，艾大紧家里。 三大逼王面色铁青，非常难看。 不需要节目说清楚，他们已经知道这个所谓的老板是什么人。 那就是顾谦，顾谦拿出了钱去做捐款。 更好巧不巧的，之前某记者发起抵制顾谦的小学，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所谓顾谦只懂得收钱，又不上学，给学生立了反面教材，这都被推翻了。 小胖看到这里，他忽然笑了，觉得这也太有戏剧性了。 杨棍大喊道：“不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肯定是顾谦收买了这个张明真正的老板，冒名顶替。” 哪怕没脸没皮的艾大紧，一样受不了这样的结果，破了大防，脸色变得极为的难看。 “就我所知道，记者所在的学校，里面的校长等高层都早就……总之，他们是自己人，干了不少混账事。如果顾谦真的捐款，这几年为什么没有一句抗议，任由别伸手？” 英啦点点头，以她对顾谦的了解，这家伙对钱财非常的执着，对规矩也非常在意。 如果真的有人贪了钱，肯定要送人去坐牢为止。 想想看，这一年来，多少人被他送进了牢里，娱乐圈都安静了许多。 小胖调侃说道：“会不会是他就故意选择这样‘特殊风气’的学校呢？之前人家可是说了，要改变一个地方的风气。” 三人闻言惊悚。 不会吧？不会吧？ 难道顾谦真的发疯到这个地步？ 要知道，对这几十个学校动刀子，那会形成官场塌方，几百个学校都会受到牵连，几千个公务员和单位人员都受到处分。 现在都上央视了，搞不好央爸爸要杀了了，金陵所在的省份，教育系统要大爆炸。 英啦回过神，牵强笑了笑，“大家也不要过于担心，应该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再说，如果是那样，顾谦就是这些人的敌人，我们会有更多的盟友，这是好事。” 杨棍闷闷说道：“顾谦才出五千万，他能干那么多活吗？” 其他人想想也是。 不过嘛！第一批钱五千万，后面不知道多少呢！ 很快电视机里主持人许静蕾也有同样的疑问。 “张先生，你做了那么多事，建筑教学楼好说，是一次性的项目，但是学生的午餐，长年累月下来，也要很多钱吧！这些钱够吗？” 张明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许静蕾扶额，尴尬的对镜头说道：“张先生不愧是性情中人，颇有苏东坡的豪放之风。” 第235章 矮大紧有不妙感觉 张明好不容易止住笑意，连忙给许静蕾道歉。 “真对不起，刚才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哦？那张先生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当然。这其实也是关于大家都疑问，五千万的善款，到底能做什么？真的能做那么多吗？” “嗯！这里面有什么故事？” “有。我去了一趟金陵，这才两个多月，就弄出一个一亿两千万的计划。可慈善基金只有五千万，这可把我老板愁坏了。你没有看见他当时发苦的小脸，真是太可爱了……” “……我也并不知道，那五千万其实是他大部分的财富了。那时候他刚刚涉足娱乐圈不到一年，之前还差点背负三个亿的外债……” “……说到这里，你们也应该知道我老板谁了吧？” 许静蕾笑道：“娱乐圈，三亿外债，顾谦，这几个标签非常醒目，当年可是热闹了一阵子，他也是我们这一期节目的主角。” 四年时间，说远也远，但要放在一个影响力巨大的人身上，那就不算太久。因为他的热度会一直让媒体提起过往，加上最近的事串联成一个个文案。 张明点点头，羞愧道： “……没错，就是顾谦。当知道这一切，我其实很愧疚。想把计划取消一部分，或者延后一些时间……” “……顾谦却说，一口唾沫一颗钉，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面子更不能丢，这钱必须要凑齐。” 许静蕾来了兴趣，“哦？难道他要贷款捐钱？” “这种丢了的事，他又怎么可能让人知道。况且，资金的往来他尽可能保密，免得别人知道他捐款做慈善。” “这是好事呀！别的明星捐个几万，不嚷嚷全世界都知道誓不罢休，他怎么就害怕让人知道？” “当时的顾谦本来就一直被打压，最后不得不淡出娱乐圈，一首歌曲也没有唱，写的歌曲更是全部挂在他爷爷名下。他真要给让人知道捐款那么多，很可能给其他明星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许静蕾深以为然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管我们承认与否，哪怕这个问题很不对，一时之间也不好改变。” “是啊！最起码当时的顾谦不敢让同行们为难。他也怕媒体怂恿许许多多的人过来要钱，而他又没有那么多钱，那样对社会将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你说是不是？” “顾谦考虑得很周到，就像当年歌星华英雄一样，那时” 许静蕾说起华英雄的故事，里面的开始…… …… 京城。 杨棍喊了一声卧槽，拍了一下大腿，一脸的可惜。 “我敢说，当时顾谦要是让这个消息泄露，老摩肯定找咱们帮忙，要封杀这样的异类。” 英啦说道：“真要那样，他的大鱼传媒发展会困难许多，芭莎慈善晚会，一定上演好戏。” 艾大紧说道：“老摩其实就是比较鲁莽，真让他对付顾谦是不行的。真的厉害的是他的老婆，在岛国和半岛都有人脉，那时肯定拿出一套能够压垮顾谦的计划。” 小胖听了也心累，这几人以前欺行霸市，还能说为了话语权，属于乐坛争霸。 顾谦捐款这事，那可是大好事，为整个娱乐圈争光，使老百姓更加喜欢。 可在他们三人眼中，这仍然是一个攻击的突破口，可见心思有多么肮脏。 艾大紧对小胖说道：“你想想看，我们确实霸道了一些，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可抛开这些不谈，顾谦难道就没有一点错误吗？我们作为前辈，随手压一压他怎么了？这是娱乐圈常规操作，也是任何行业逃脱不开的环境，说是社会问题都不为过，我们只是犯了任何一个人都会犯的错误，他何必苦苦追着不放？” 杨棍也说道：“从今日的结果来看，我们当时出手并没有错误。要说错误，只能说我们对他不够重视，应该用更大的力量镇压，掐死他发达的苗条。” 小胖翻了个白眼，“以他的创作能力，你们又怎么可能压的住？难道把他杀了不成？” 英啦幽幽说道：“我们哪敢杀人。但是这小子要是犯了天怒人怨的事，进入少管所也是有可能的。而且，他当时真敢继续冒头，其他人不说，博客网站背后的人都能对他下死手。” 小胖这才知道，顾谦为什么沉寂三年。 这不仅仅是积蓄力量，也是在逃难。 怪不得，顾谦刚刚回归露面，都还没有回京，都已经是暗流涌动，后来更是各路媒体不顾体面开撕。 也就顾谦没有真正的黑料，不然还不是被骂死。 后来，好像触碰了国家底线，进去了不少人。 翻过年，顾谦培养出容瑶这个现象级女歌手…… 停战半年后，前一两个月再次斗争，这已经越来越激烈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完蛋，眼前这三人再次入局，凶多吉少。 小胖看向杨棍，说道：“当年华英雄出事，好像你也有份吧？” 杨棍虽然嚣张，却真不敢承认这种事情。 “别胡说，我们虽然同一家公司，可跟他不熟。哪怕有竞争，也是正常手段，没有任何违规。” 小胖没有再说什么，把目光再次投到电视上。 许静蕾说了华英雄的故事，从旁证明了顾谦隐匿捐钱建学校，这是非常聪明的事。 张明也开始说起顾谦怎么弄到七千万的差额。 “顾谦让华姐去探探红兔姐妹的口风，看看能不能借到钱。毕竟，红兔虽然在公司上也有那么一点股份，可实际上还是给顾谦打工，老板找员工借钱，这不好听，丢面子……” “……红兔很大方，问明缘由后，直接说不用借，剩下的钱她们包了，还说，以后有这种好玩的事，记得戴上她们……” “……这事不知道怎么的，传到叶臻那里去，她给顾谦打电话数落一顿，这种事情不带她这个天后，是不是看不起人……” “……你们不知道，当时我就在场，顾谦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的场景，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 “……由于她们的捐款，已经远远超过了计划。顾谦又让我去大凉山那边考察，把三百座小学纳入我们的计划当中，今年已经完成了第一轮计划。” 艾大紧听到大凉山三个字，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 第236章 为何选择金陵 京城，酷豆视频总部。 李大少和杰克，还有南飞等一大群高层也在会议室看节目。 他们知道，手段尽出之下，顾谦肯定反击，而且必须凌厉不然陷入挨打之下，只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试问一下，如果在某次采访之下，有个小明星说：顾谦赚那么多钱，你们都不让他捐款，为什么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如果说，小明星和道德扯不上关系，不太出名的老戏骨一大把，拉出来几人批评顾谦完全没有问题。 到时候盯住一些大明星捐款，说这个大明星虽然赚的没有某个人多，但是积极捐款，这才是明星应该做的榜样。 不管这个明星有没有这样的意思，媒体鼓吹对立就是了。 大明星或许不想和顾谦结怨，可公司压迫之下也得闭嘴。 最后任由粉丝们对顾谦进攻，是真正的粉丝哦！不是水军。 这种情况下，顾谦很难做，难道要对一些初中生发出律师函，还是让一些高中大学生去坐牢？ 只要艾大紧的节目继续办下去，总能让顾谦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垃圾。 当然，期间使用的人手肯定有许多暴露。 不过也无所谓了，让他们出国就是，能定死顾谦，那就是胜利。 然而，央视的节目内容，顾谦的反击确是如此凌厉，对前面记者在金陵的抹黑，居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也不是没有任何作用，最起码把顾谦的好名声抬高一大截。 里面对“君子慈善基金”的夸奖，最后都落在顾谦头上。 这又怎么不让他们恼火？ 李大少咆哮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挑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挑选金陵，是哪个王八蛋做事的？南飞，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故意坑我们的？” 南飞淡淡道：“李总，记者是机构那边的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里，这你问她才是。” 杰克敲敲桌子，让会议室安静，这才询问道： “南飞，这是不是蒋庚故意安排的？” “不知道，不好说？” “当时你不在场吗？” “在！”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为什么说不知道？” “按照当时的对话，并没有看出是蒋庚安排。但是今天却发生这样巧合的事，我又怀疑是他做的。” 众人来了兴趣，当时蒋庚怎么把记者给忽悠到金陵。 李大少也收了脾气，开始询问具体。 “那你所说当时的情况。” 南飞说道：“当时我把机构这边安排的记者带到蒋庚的办公室，然后三人就开始商量坑顾谦……” “……蒋庚原本很不高兴，认为这是节外生枝，直接反对。后来我传达了机构的意思，他才答应让我们去疆区，还吩咐多拍一些风景照片……” “……女记者很恼火，说那边的娱乐自成体系，顾谦影响力不大，去了也没有人相信，第一时间把疆区排除，顺便把另外四个自治区也滑在选择之外，东北和西北还有西南等经济不发达地区，都排除。” 杰克点点头，说道：“女记者的选择没有问题，顾谦的影响力在娱乐圈，这东西很吃经济实力，放在东部地区是对的。” 南飞苦笑说道：“蒋庚又提意四大都市，经济好，资讯发达，顾谦的名声更大，坏名声也更容易传播。” 李大少疑惑道：“这也对呀！影响更深，说明有更多人受到伤害，骂的人更多，记者最终为什么不选择？” 杰克说道：“传媒这东西，其实就像电信诈骗一样，偏偏身家几万几十万的人容易，想骗身家几百万几千万的人很难。四大都市的人接触消息渠道逛，眼界开阔，想骗他们讨厌顾谦很难。再说，他们也是有钱人，个个梦想成为顾谦，又怎么可能骂顾谦？” 南飞点点头，说道：“那女记者的想法和杰克差不多，于是就排除了最发达四大都市，连杭州苏州青岛等等也排除了。那么就是挑选一个最适合的地方，那就是金陵无疑，那里最拉仇恨，也有最多的朋友。” “朋友？”李大少有些懵。 按照他的理解，金陵作为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应该是最爱国，最反对国外的地方，华国风气最为保守才是。 怎么也想不到，金陵竟然如此“开放”。 杰克笑呵呵说道：“四年前，发生了一件轰动华国的大事，甚至都传到国外了。一句‘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扶’，那是不是深入人心？” “什么，这件事是你们炮制的？”李大少虽然不算什么聪明之人，可也是见多识广，太清楚这件事的影响力。 杰克笑呵呵说道：“不是我们做的，但是我愿意将他们称之为同道中人。” 南飞淡淡说道：“那边的岛国人非常多，多到必须建立岛国学校的地步，他们积极参与了华国的教育事业，甚至还有人提出让他们帮忙编纂历史和字典。” “渗透得够深的。”李大少倒吸一口冷气，里面的水非常深啊！ 南飞淡淡说道： “有人把鹏城称之为小湖南，而在我看来，金陵也可以称之为……算了，说了也没用意思。反正，当时女记者把地点选择金陵没有错，错只错在顾谦提前几年布局。” 李大少忽然想到，如果那样，金陵或许有许多人倒霉。 “那边可能快要地震了。” 杰克说道：“从我得到的消息上看，那边这两天在反腐，已经有很多人被抓。不过，这和我们关系不大，基本上都是岛国口的关系户。” 南飞说道：“那边是华国的一道疤痕，是岛国犯下的罪恶。岛国现在想使用化妆术，将这道疤痕掩盖，这很困难。” 杰克笑道：“不需要掩盖，只需要让旗帜不那么鲜艳，那就不会显示出黑暗多么丑陋。” 李大少也不想再追究到底是记者倒霉，还是蒋庚算计的问题。 现在可以肯定，金陵那边的第一枪已经没有用了。 希望艾大紧大凉山的计划可以成功。 顾谦只要没有准备，肯定被逼得顾谦投入大量人力物力。 第237章 闲置土地法的出台 京城，顾谦去了江竹君家里吃饭。 饭后，他们去了书房交流，还有那个在安全部门上班的侄女江亦可也在。 她头发枯黄，面皮消瘦，眼睛凹陷，也不知道多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几人落座，顾谦开玩笑道：“亦可姐不在金陵抓鱼，怎么有时间来京城闲逛？” 江亦可很想翻一个白眼，奈何眼皮都睁不开了，怎么也翻不了。 她喝了一杯咖啡，暖暖胃，也提神醒脑。 “顾谦，你这次真的不厚道啊！这么短的时间，让我们办那么多活，真不怕把我们累死。这段时间，我足足瘦了五斤，有的人瘦了八斤十斤。” 顾谦见江亦可连一点活力都没有了，他也收敛了嬉皮笑脸。 “姐，我没有办法，再等下去敌人就要翻天了。我可是听说，金陵那边已经拟了关于限制娱乐行业规划的地方文件，这东西就是针对我来的。只要让他们成功一次，李家会联合某些商业帮会推动，全国各个地方复制。” 江亦可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怎么知道害怕了？” “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就我手底下歌手，个个名气大，想找茬都要掂量掂量。我主要是害怕某些人拥有了这个武器，逼迫整个行业站队，到时候势必弄得一团糟。” 江亦可想想也是，就顾谦对金陵投入的钱财，所拥有的人气，旗下艺人的影响力，加上歌曲的传播，不管哪个地方官，都不敢明目张胆拒绝。 哪怕没有安全部门介入，金陵一战最多也只会打成烂仗，谁也讨不到便宜。 她抛开这种假设的想法，阐述一个现实问题。 “这次抓了那么多人，汉奸走狗就不说了，本来就是国贼，你也不怕他们恨。但是那些教育系统的人，自认为只是贪污而已，却要牵扯到这种案子当中。到时候不管怎么判刑，他们都认为量刑过重，把你恨上。” 顾谦不屑说道：“就他们？不是我吹牛，就我的成长的速度，身边会有越来越的人维护，这些垃圾能奈我何？” 江亦可想想也是，顾谦现在随便动动手指就是几个亿，稍微重视一点就是几十亿，这对于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小数目。 没有谁敢得罪，讨好才是主题。 至于几千万这种数目，都不用他拍板，手下就可以完成。 江竹君一直笑呵呵看着，这时候他说道： “顾谦这样的爱国人士，我们想方设法保护就是，难道真的让那些坏人欺负他不成？否则，到时候又成为一个扶与不扶的问题，造成极其恶劣的后果。” 顾谦想到明年佛山发生的一件事，把扶与不扶的问题彻底摆上台面，让劝人向善的教育闭上了嘴。 有人说，这件事让我国的道德教育退步一百年，走回了民国时期，礼崩乐坏。 “江伯伯，道德的问题我们没有办法解决，但是法律的问题要解决了，关于‘土地闲置法’什么时候能出？” “经过你的提醒，我们这一年加快了进度，明天就能公布更新……其实，旧有的土地法一样可以解决你说的‘囤地不开发’的问题，只是看地方官想不想解决而已。” 顾谦摇摇头，“如果普通开发商，当然可以拿捏。遇上李家这种大资本家，没有正部级的地位，哪个敢得罪他？除非京城发出明显的信号，要整治这种乱象。” 江竹君认真说道：“你说的也是，现在新的法律出台，这信号足够明显，也为我国大放水之前堵住一些漏洞。” 说实在的，顾谦去年的提醒，他还不是很重视，他也不是这个部门的人，没有直接的感受。 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把这件事上报上去，又让真正的经济专家讨论，确定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最后确定加快法律完善进度，提前两年完成了法律的更新。 这为地方政府拟定合同时，多了一些条条框框，以后收回土地时有了法律依据。 …… 香江，李家。 “什么，长安中心那块地要暂缓拍卖？” “星城那块地也更新了合同，要我们必须要推进建筑速度？” “邕州那块地不是已经完成交易了吗？怎么还可以这样？他们这是违法。” “……” 李大少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气的破口大骂。 这两天他接到太多的电话，都是关于他们家囤地不开发的问题，逼迫他们必须尽快开发，不然就强行收回。 林林总总，加起来超过六百亿的价值。 如果以后土地价格翻上那么几倍，那就是几千亿。 可以确实的是，华国大放水之后，房价肯定会飙升，别说五倍价格，有的地方飙升十倍都有。 他们李家凭借家族名气，还有各种画大饼，从华国各个地方政府那里低价拿到土地。 开发？ 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也不是不开发，工人一直在动工。五个工人，经过五年努力的工作，终于把工人的平房宿舍建立好，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敢说他李家不没有动工吗？ 动了呀！还是优先考虑工人宿舍问题，对于人权与劳动法，我们都给了尊重，一天八个小时工作制。 工人没有宿舍，又这么能大范围招工，又这么能好好干活？ 你敢逼我现在大开工，到时要是死伤一堆工人，市长大人你来负责吗？ 只要你敢签字，我就敢大开工，然后让绝症的人……哦！这事不能说，但是你知道意思就行。 反正情况就那么个情况，意思就那么个意思，你看着办吧！ 这些事情，都是李家大少亲自去办。 自从拿下香江科技城项目，挂羊头卖狗肉之后，李大少做这种事非常熟练，又经过他父亲的指点，在完这种手段方面，算是继承了技能。 他丢下电话，颓废的说道：“爹滴，我们怎么办？” 李富贵坐在沙发上，一双三角眼闪着阴郁的光芒，犹如一条毒蛇。 他叹口气道：“看来必须要真正开发了，不然单单违约金，我们就要付出百分之三十左右的资金，虽然谈不上亏钱，可也没有得赚啊！” “爹滴，听说，这事是顾谦推动的。” 第238章 无可奈何的李富贵 李富贵听到顾谦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厌恶情绪。 这一个多月，他真的感受到这个小家伙的厉害，那么多回合下来，他硬是占不了什么便宜。 在香江这边，已经打成一场烂仗。 他自己什么名声自己清楚，恨他的人太多太多。 这些他其实无所谓的，谁敢炸刺就让谁滚蛋，然后让老家潮汕地区的人填补。 所以，他一手吊着潮汕那边不给多少吃食，一手压榨毫无反抗力的香江市民，从而威慑香江官方。 香港官方自然不接受威胁，有内力官方支持就要干大事，给香江人幸福。 李富贵假装给香江市民一点甜头，又拿出钱投资内地，缓解多方的压力。时不时挑动几方利益，谋取各种利益。 如此一来，他随便都能拿捏任何一方，谁也都要求他。 他曾经戏言——阎锡山在三个鸡蛋上跳舞，每天过得心惊胆战生活，而我却能把三个鸡蛋在手掌中玩耍。 今天，一部法律出台，让他措手不及。 依照他的估计，现在两个大国正在谈判，某些绳索还没有松绑，就如同九二年伟人南下之前的岁月。 谁也看不清到底是收缩绳索过苦日子熬一熬，还是彻底放开从关卡，一切都是未知数。 按理来说，应该是冲关卡才是正理，华国有太多需要的东西出口，没有必要和米国硬刚，让欧洲和岛国得到利益。 可是，华国自去年下半年开始就频频出手，把太多的间谍抓起来，很多违法的买办抓的抓，关的关，罚的罚，一副要“闭关锁国”的模样，让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出逃华国。 香江作为窗口，也是出逃的重要通道。 而李富贵作为香江的房地产垄断者，号称李半城，在这资金与人口逃跑的过程中扮演什么角色，他自己清楚。 反正，赚的盆满钵满。 如此的情况下，他对内地的投资持观望态度。 也就到了今年下半年，他才确定得到消息，华国与米国谈判顺利，要大放水。 他急急忙忙出手，拿下几十块地，完成了计划百分之十左右。 结果到了国庆假期顾谦又一次搞事。 这一次，闹得很大，华国抓到大鱼很多。 李富贵见此，又不得不停下观望。 其实也不是他观望，而是地方官在观望，条件不肯再降低，导致他左右为难，出手不是，不出手也不是。 最重要的是，华国法律推动到落地，应该是12年到13年，大放水在11年。 如此，他可以有一年的时间扫荡，以最低价的价格拿下各种土地，这时间完全可以足够。 到时候他又可以玩平衡之术，让内地每个城市相互掐架，他好收渔翁之利。 一切计划，都是那样的完美。 所以，要把顾谦这个惹事精给碾死，给华国大放水的时间尽快提前，不要拖到新的土地法律出台的时候。 故此，杰克找他对付顾谦，很容易就答应了。 这不仅仅他有太多把柄落在小英那里，也是有自己的利益考量。 至于沙逊家族的威胁，说重要也重要，说那样也就那样，雷声大雨点小，不敢把他彻底倒向华国。 说白了，还是平衡之术，只要华国不倒闭，他李家就不会倒闭。 现在一个月过去，新的土地法律出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不但今年新入手的土地只能吃建设这种辛苦饭，他剩下的计划也要破产了。 他其中的直接损失起码几千亿不说，华国还避免的几万亿的经济损失，在未来国际竞争中占据优势。 就因为一个顾谦，这些年的“偷钱计划”的功劳，肯定被小英主子克扣一半。 想到主子的责骂，他想想都头疼。 他看向李大少，心中很不是滋味。 为什么顾谦不是他儿子呢？ 李大少看到父亲厌恶的眼神，还以为是对顾谦，他高兴道： “爹滴，你知道顾谦厉害了吧？真不是我无能，而是他太厉害了，连您也一样吃了亏。” 李富贵心塞。 我吃亏你很高兴？ 大家一起吃亏，那就证明我们的智慧处在同一个层次？ 约等于，我和你一样傻？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爹滴，我要加大对酷豆的投资，请更多明星进入，到时候和顾谦形成对峙，如此一来，网站那边也能重新去米国上市了。” “你大概还需要多少钱？” “我和神鹰传媒那边商量过了，我们就是太缺少作品，只要我们源源不断出作品，对峙上三五年，也就能彻底压过顾谦那边。” “大概需要多少钱？” “爹滴，如果我们打败了顾谦，所得到的收获将会有三千亿以上。陈家和顾谦投资的不仅仅是两轮电动车，还有各大电池厂。” “多少钱？” “三千亿以上。” “我说，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多少钱支持？” “初期一百五十亿，加上神鹰传媒筹到的五十亿，这个计划初期，大概需要两百亿。” 又是一百多亿。 李富贵心中抽痛。 之前和顾谦以及郝逸夫的战斗，直接的损失就已经是几十亿，所回购的房子店铺等等，又是几十亿，总算把名声保住。 这都是百多亿了。 买酷豆视频花了一百亿，还有给机构的承诺等等，加起来这项目有花了一百多亿。 如果酷豆视频失败，不能上市，起码给拿下机构赔一百多亿。 真放弃酷豆，将会有三百亿的资产沉没。 前前后后，在顾谦身上就花了三四百亿。 去年华国资金偷走大概八千亿，不可能都从他这里走。 所以，他能赚的这个钱大概两百亿。 亏死了有没有？ 他手里还有几百亿流动资金，这是不能动的，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你有没有想过融资？让其他老板入局你的酷豆视频？” “很难。哪怕有人愿意，那也是杯水车薪，几亿十几亿，没有太大的用处。” “行，那就再给你一百五十亿，别给老子玩砸了。” “谢谢爹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富贵摆摆手，打发儿子离开。 他从抽屉拿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倒出来吃了两粒，这才把几百亿的心痛压下，化解。 “看来，还是要卖一些内地的地皮了。” 第239章 中场休息 李大少得到李富贵的支持，兴冲冲的跑去环球娱乐那边找杰克。 经过几句客套，杰克笑着说道： “看你这样，是不是已经得到你父亲全面的支持了？” “哈哈哈哈哈！你说的没有错，他已经为我准备了一百五十亿，接下来的几年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干事业。” “我就说，只有让他看到李家陷入泥沼，他才会愿意提供更多的资金给你创业。不然以他谨慎的性格，顶破天投入一百亿，不管输赢都会停手。” “还真是那样。如果没有机构一百多亿对赌，他很可能直接放弃酷豆这个网站。这个我还真谢谢你，不然我都掌握不了那么多资金。” “应该是我谢谢你！没有你的帮忙，顾谦彻底统一香江，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 两人相视一眼，都露出见奸计得逞的快感，哈哈大笑。 原来，他们与顾谦对打，战场拉得越来越大，启动的人力物力越来越多，进行一场拳头较量，绝不带刀玩命的游戏。 顾谦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多么美好，其实也是这两个家伙的全力配合。 到了如今，李富贵已经没有了和顾谦全面厮杀的心思，划出一个战场，就是要李大少和杰克在娱乐界和顾谦打。 顾谦那边好像也被上头警告，这两天在b站和b呼首页上，再也没有见到李家发家史的黑料。 出现的多是一些阿婆主在大凉山的见闻，还有金陵教育后续的跟进。 轰轰烈烈大战，涉及的资金和人脉，都是外界的人难以想象。 李家固然死伤惨重，顾谦也得不到什么好。 花出去的钱也如流水，除了得到名声，真得不到什么金钱的利益。 而今香江演艺圈也谈不上完全统一，整日有臭虫上亚洲电视台阴阳怪气，说顾谦的不是。 现在的战场好几处。 大鱼传媒pk神鹰传媒。 b站pk酷豆视频。 b呼pk博客。 tvbpk亚视。 李大少说道：“这几处战场，都需要有作品支持，还有人才支持，你的国际门路这个时候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ok，没有问题，你的作品只要有质量，我都会帮你推荐出去，你们的人才只要听话，也可以去好莱坞发展，去狙击洪连彪和方柱民。” “不够！” “那你还要我做什么？” “北美那里是金钱的世界，欧洲才是艺术的殿堂，经过二十年的宣传，华国人很信这个，我需要拿到各个电影节奖项。” “我只能说帮你打开每一个路口，至于能不能拿到奖，需要看作品。” “那边需要什么剧本，什么艺术我们都知道……华国有一批导演专门搞这个。以前他们没有多少钱，玩不出花样，有了我们投资，肯定能拍出相当炸裂的作品。” 杰克撇撇嘴，并不以为意。 这批导演什么鸟样他也是听说过，在西方那边就是小丑，乞丐，匍匐的爬虫。指望他们能拿出真正立得住脚的作品，估计很难。 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能恶心到华国就行。 想来，应该比bbc最新训练的海外华人导演好一些。 再怎么说，这批小丑生长在华国，拍出来会更加真实。 杰克忽然道： “顾谦为了得到更多的作品源头，已经在两年前布局了终点小说网，那里有非常多的作品。你是不是也要买下一个？不然怎么长期竞争？” 李大少一愣，他并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就网上那些小说？要么擦边球，要么暴力，要么黑暗，这些在华国是不允许的，能有什么前途？” “no，你不要小看这些网站，他们也会有一些好作品，影响力非常大的那种。某种角度来说，这些作者也是一种明星，他们每个人有几万到几十万粉丝。如果让他们推动一些事，推崇一些人，不会比那些有名的记者差。” “那你买了吗？” “买了，我买了一个海豚小说网。” 李大少见杰克都买了，他也对这件事重视起来。更何况，他要和顾谦对打，那就在任何行业上打，免得被跨界偷袭。 “有什么网站可以推荐给我吗？” “千幻书盟这个网站不错，两年前还是头部网站。也就这两年，被顾谦扶持的终点小说网超过。如果得到你的支持，相信很快就能重新拿下第一的位置。” “好！一周之内我就能拿下，届时我让香江一大批作家入驻，吸引流量没有问题。” 两人又开始了各个赛道的布局和计划，全部都是针对顾谦。 …… 而此时的顾谦，正在和员工们在桂区游山玩水。 之前说好的十一月放假，让大家放松，去旅游。 因为杨白头的死亡，引发了统一香江演艺圈计划，进而把环球娱乐逼急，召唤李家出手…… 双方打了一个多月，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现在事情已经中场休息，立刻就带着员工出来旅游。 他们在三江游玩了风雨桥，听当地村民唱起篝火晚会的歌谣。 又去了始安的象鼻山，坐在游船里游玩一天，再转到磨盘山码头，乘船到阳朔。 可他没有想到，刚刚登上兴平古镇，迎面就是十几个官员等待迎接，这让大鱼传媒一行人错愕。 经过介绍，顾谦等人才知道，阳朔主官罗志强，还有宣传主官牛星晨，以及镇上的两个主官蒙山和韦丽丽，后面还有镇上各个有部门，最后几个是当地企业家。 也是将近到了晚饭时间，罗志强带着顾谦等人到了一个农家乐院子，吩咐上菜。 看得出来，这些人已经把顾谦他们来到的时间算好，热腾腾的饭菜，不早也不晚。 说了一些欢迎的话语之后，这些地方主官也没有那么多敬酒环节，主打一个轻松。 啤酒鱼，白果老鸭，冬笋腊肉，羊肉煲等等！都是当地拿手好菜，也确实好吃。 一边吃，一边聊着家常，就像走亲戚一样，这一餐到了九点结束。 安排了住的地方，然后就离去。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商业上的要求。 顾谦知道，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第二天，罗志强请了当地几个导游，让他们好好的陪伴玩耍，游遍了兴坪古镇。 第三天，去了福利古镇和旧县村。 第四天，遇龙河一带。 到了中午，几天不见踪影的罗志强再次出场。 吃完午饭后，他和顾谦两人徒步走在田园河道边。 他也说出了来意。 第240章 大项目 “顾懂，你不知道，我们苦啊！唉！”罗志强第一句话就充满了委屈。 顾谦既然玩了好几天没有离开，肯定就有帮忙解决困难的心理准备，不会做白嫖的事情。 “您说说看，哪里苦？” 见顾谦没有打哈哈，罗志强也就放心了。 “我虽然不是阳朔本地人，可也还算同一个市，从小就看着这里的山水长大，有太多的感情……” “顾董，你敢相信吗？十几年前我在这里当镇长的时候，这里就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没有什么变化，太不正常了。” 顾谦抬头四顾，山还是那座，水还是这条水，房屋还是那样的有特色。 “说说具体。” “就说我们今天中午吃饭的农家院老黄一家。他在这里开了二十年了……” 罗志强娓娓道来。 那时候外国人和宝岛人来了不少，频频上央视新闻，各大报纸，旅游热度排在全国前茅。 可慢慢的，全国各地旅游的发展蓬勃，这里却没有丝毫进步。 游客不能说比以前少，可也没有什么增加，这在交通日益发达的今天，这很不正常。 那时候，除了几家饭店之外，还有很多小吃摊，大家都活得很滋润。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小吃摊贩开始减少，只有赶圩日才多了一点。 五家饭店，有两家觉得没有意思，然后就不干了，把饭店转给外乡人。 外乡人也不是真的完全是外乡人，是本地一些干部的亲戚，搞宰客手段，游客报案了，无非就是自罚三杯。 反正，不把这里当家，不顾当地名声。 搞得另外三家有很大意见，直接以关店威胁政府。 虽然事情已经摆平，可也看得出，另外三家确实不太想做了，最起码不会想着让孩子接手，过几年到大城市生活去。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人气真的快没有了。不但外地游客人气没有了，连附近农村人气也都流失殆尽。 有钱的在城里买房上班，没钱的在城里租房上班，除了老弱妇孺，谁都不会留下。 说到激动处，罗志强双眼含泪，哽咽说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我们明明有宝山，为什么过着贫穷的日子，奔波劳碌，连个碎银几两都找不到，白白忍受了骨肉分离之苦。” “顾董，一年前有人要引进造纸厂，被我给否决了。谁都知道，一旦让造纸厂落地，我们山清水秀的局面就没有了。” “当时，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指着那山，又指着这水，又指着我的面，说什么有请饮水饱，那就让我喝水吧！山青有用的话，还用印什么绿钞，直接用冥币不好吗？” “这个老板虽然已经离开了半年，可县里的氛围压得我都快撑不下去。如果不是你的到来，我都要去市里申请调离的事情。” “我之所以撑到现在，就是怕继任者引进造纸厂。” “可我没有办法改变局面，一直霸占着位置，那就是尸位素餐，对县里还是市里都没有办法交代，对老百姓也是一种罪过。” “不管您是否要在这里投资建厂，我都希望您能把这几天都见闻记录下来，写诗词也好，唱歌也罢，都是一种影响力。” “只要您做了，谁让造纸厂落地，谁就要面对涛涛的民意。” “拜托了！” 说完他弯下腰，两滴泪水掉落地上，像是回馈这片养育他的土地。 “您受累了。”顾谦把罗志强扶起，看着这个双眼含泪的中年人，他心中感慨良多。 这个领导没有做出大成绩，作为当地领导，这就是一种罪过。 可算起来，也真不能完全怪他，农村人的逃离，这是大势所趋，几乎每个地方都这样。 特别是西南山区，尤其如此。 桂区作为沿海地带之一，丢尽了沿海这个称呼。 阳朔所在是桂区三个大城市之一，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其它地方了。 顾谦缓缓说道： “几个月前，我去草原区，区领导想让我帮忙解决牛奶问题。按照他们的说法，哪怕让我说句广告语也好——我拒绝了。” “因为我知道，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那因果太大，我负担不起。” 罗志强点点头，“你拒绝是对的，里面的水太深了。” 顾谦道：“如果他们可以狠下心治理，一批批的杀人，我不介意为牛奶事业添砖加瓦。可很明显，他们做不到。” 罗志强道：“可你还是给了他们输水工程的建议。半月前，这事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时候，顿觉惊为天人，期盼你有一天也到我这里。没有想到，我梦想成真。” 顾谦叹息道：“这里山水秀丽，自古以来就名声在外，按理说不管是谁，都不应该破破坏。可一提到经济，谁都要保持沉默。” 说到这里，顾谦停了下来，眉头轻蹙。 罗志强知道，顾谦要做决定了，这样一个人，任何一个决定都可以影响一个地方多年的发展。 哪怕贵为领导，他此刻也非常的紧张。 顾谦字斟句酌说道：“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我在这里建立一个食品厂，如果顺利的话，应该能解决你说的造纸厂问题。” “第二个方案呢！”罗志强问道。 他个人问题虽然重要，可老百姓的问题更重要。 顾谦道：“第二个问题涉及范围很广，横跨三个城市，动用的人可能有点多。” “多少人？” “要好几万。” “那投入资金岂不是很多？” “估计二十亿吧！不够再投入。” “什么方向的项目？” “当然是文化方面，具体就是山歌和旅游。” 罗志强眼睛冒出精光。 要说山歌处处有，桂区最不缺的就是山歌，可要说旅游，阳朔还没有怕过谁。 “那阳朔这里？” “阳朔是重头戏。” “太好了！” 罗志强击掌相庆。 顾谦警告道：“对于你我也是有要求的。”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照办。” “对于宰客这种行为，必须要禁止。任何店铺宰客，直接吊销经营证。草原区那边我还不清楚，张家杰那边可是干的非常漂亮，别被比下去了。” “没问题，我会组织起民众，形成强大的力量，让这种行为无所遁形。” 看着罗志强胸脯拍的砰砰响，像是一个听话的员工，顾谦不由笑了。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当不当提醒罗志强。 罗志强见顾谦欲言又止，他连忙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请说，我一定照做。” “没有，没事了。” “别呀！你的意见就是我的动力，怎么能没呢！这不是看不起我老罗吗？” “那我可说了？” “说。” 第241章 刘三姐大电影开启 “那就是，听说你们这里有一批外省女人，她们在这里卖阴不说，还穿上当地民族服饰招揽客人。就我从收到消息，国外势力已经有人注意上她们，可能要拿来炒作。” “这，这也太可怕了吧！”罗志强听得头皮发麻。 国外势力一直有个“四分五裂”计划，把华国人人平等的社会，变成一个四个等级的社会，此为“四分”。 而把华国肢解成五个独立区域，此为“五裂”。 四分这部分罗志强没有听过，可五裂这部分他听过，前几年闹得轰轰烈烈，经过网络投票，参与投票的岛国人大部分同意这个计划。 这引起了华国的愤怒，发出强烈谴责。 可以说，帝国亡我之心不死。 桂区作为他们所谓五裂计划之一，一直都被官方所重视。哪怕明知道桂区是所有地方最安稳的板块，真要被拿来炒作，那也太恶心了。 罗志强作为主官，肯定首当其冲，前途也就黯淡了。 他紧紧握住顾谦的手，感动道：“谢谢，谢谢你，真要让他们得逞，我百死莫赎。” 顾谦哭笑不得道：“其实，哪怕我不告诉你，也会通知有关部门，不可能让这件事掀起风波。做这种事的都是小喽啰，我也懒得抓了，直接让你把源头掐灭得了。” “对对对，没有必要冒险，还是掐灭的好。” 经过这件事，罗志强才知道，顾谦早就为自己保驾护航，这次把这里定位旅游目标，可能也有其中的原因。 他非常的感动，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多好的少年郎，他要是有个女儿，非得让她嫁过去不可。 顾谦又问道：“我这一两个月一直打仗，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那李家不是东西，居然处处针对你。” 说起这件事，罗志强就气愤不已。 他也是在顾谦过来之后，花了几天时间收集资料，发现了顾谦和李家的斗争，看得他心惊胆战。 那么多钱财和人力，别说投入一个县，投入一个市，都能让这个市兴旺发达。 顾谦认真说道：“我和他们的斗争还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现在只是中场休息，我既然大笔投入这里，他们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难道他们会搞破坏？” “肯定会搞，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方法而已。所以，你一旦发现有什么动向，请立即通知我。” “我直接将他们赶走就是，这种垃圾我看着也不安心。” “难，他们会通过上层过来……反正，这又将会是一个战场，你自己小心吧！别到时候着了道，哭都没法哭。” “放心，我有分寸。” 两人又聊了一些可能要准备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他们回到住宿的地方，分手告别。 穆婷婷和关超迎来，看着罗志强兴高采烈地离开，他们知道，顾谦可能答应一些事情了。 穆婷婷调侃说道：“你这是答应投资建厂，还是答应写歌写诗？” “这些都是小事。” “小事？难道你又要在这里大规模建立学校？我可告诉你，咱们目前支持不起太大的公益项目，更不要说是长期性的公益。” “放心，这是商业行为，亏不了。” “那就好，别到时候被华姐骂就行。每次你胡乱花钱，她第一个骂的就是我。” “呵呵！辛苦你了！今晚给你加鸭腿。” “呸！谁稀罕。” “那也不知道谁每次都盯着鸭腿。” “这不是怕你们不吃浪费吗？” 顾谦和关超都笑而不语。 …… 十天后，始安市，华新大酒店门前，不远处就是着名的漓江象山。 发布会台下，各路记者数百人，加上各界人士，有数千之多。 随着一份份合约签订，一阵阵鼓掌浪声翻涌。 “扎西德勒集团决定投资建造‘始安扎西德勒大酒店’，资金7亿华币。” “安达集团决定投资建造‘始安玛嘎图一大酒店’，资金6亿华币。” “利客隆集团投资‘呗侬大酒店’，资金6.5亿华币。” “帝都集团投资‘帝都大酒店’，资金8亿华币。” “……” 一个个酒店名字出炉，国内国外都有，一共来了九个大酒店，投资额超过六十亿。 加上原来唯一的华新大酒店，那么始安就有了十大五星级酒店。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这些商人对始安前途多么的信任和重视。 最让人意外的，其中还有香江的半山九点，出席代表签字的还是李大少这个家伙。 大家都知道这人和顾谦有仇，能过来投资酒店，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 章国师也代表大鱼传媒签下《刘三姐》电影的合同，和他签字的是来自国家文化部的一个副部长。 这电影为了得各方面支持，那就以官方委托的方式进行合作。这类似于之前《中喃海保镖》，也受警察部门委托。 只要电影拍好了，大家都有好处。 华芳也代表大鱼投资和几个当地官方签字，共同成立“三姐旅游”公司，把鱼峰市和宜州市部分旅游区纳入这个公司里面。 当人们听到四方一共出资超过八十亿资金，都为他们都大手笔惊叹。 接下来还有很多大老板签约投资，有的几千万，有的上亿，数百万的也不少。 比如着名的周氏食品公司，就在这里建立分公司，还包下一座山头种莲藕。 华芳代表顾谦斥资三亿买下日益没落的三花酒厂，又投资两亿建立辣椒酱加工厂，还有豆腐乳厂，共同组建成立三宝食品公司。 在餐饮方面，也投资两种，一个是大门店的“海底捞月”，一种是小门店的“三宝·始安米粉”。 这一天华芳可以说签字签得手发麻，实在太多了。 好在影视相关业务，她都交给章国师和宋桃，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睡觉。 从上午就忙前忙后，直到傍晚吃了庆功宴，应付完各路人物，她才能脱身。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她带着疲惫的身躯，还有半醉的酒意，在穆婷婷的搀扶下走进顾谦的房间，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她死死盯着顾谦，咬牙切齿道：“你也真够可以的，从头到尾都不出面。” 第242章 金陵教育的余震 顾谦无奈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那么大的一个项目，我不可能去签字。不然人家又要我把爷爷喊来，节外生枝。” “那你总可以出现在今晚酒局呀！你都不知道，那些家伙动不动就给我敬酒，我肚子都要撑爆了。” “我去了也喝不了酒，还是未成年呢！搞不好，我去了你还得把我这一份喝了，这多遭罪。” “也是哦！你不去都能逃避一半的酒量。” 华芳听了顾谦的话，痴痴地傻笑起来。她又说道：“香江那帮人今天来了不少，短时间内是不回去了。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们？” “你管我怎么安排。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反正我不管说什么，你估计明早就忘了。” “你，额，你别小看人，我……” 顾谦站起身把这娘们扶起，旁边的穆婷婷也帮忙撑起另一边，两人把华芳送去另外的套房。穆婷婷留下照顾这个大功臣，顾谦自己回了房间，坐到电脑桌前。 打开各种资讯频道，头条都是关于顾谦百亿投资始安的新闻。 [震惊，顾谦账户百亿现金不翼而飞] [天塌了，顾谦可能遭群起而攻之] [夭寿，百亿钱财就这样被浪费] [听我分析，顾谦极有可能遭遇滑铁卢] [……] 下面的网民留言也各种各样。 “顾谦没有拿钱去吃喝玩乐，这就是好事，你们管那么宽干嘛” “就是，就像某个大企业家，为了给儿子上国外好大学，居然给这个学校捐款几十亿，都是我们的血汗钱啊” “顾谦现在还小，心思干净，能把钱捐了都全捐吧！害怕他长大后，心也变黑了” “我终于明白，顾谦为什么给红兔写《不想长大》这首歌，他其实也害怕失去童贞和初心” “只要我们爱着他，保护他，他就不会变心。” “我家就在金陵，顾谦搞的爱心早餐和营养午餐很好，我女儿这一年个头都长了不少，皮肤也白了。” “你女儿真幸福，我也是金陵这边，儿子学习也有这两样福利，只是大部分钱都被校长贪去，所以只能算一般般吧” “那你还不举报校长去，还有时间在这里吹牛” “不用我举报，金陵教育系统最近坍塌了大半，整个省塌了一半，坏人死的死，残的残，剩下的也去坐监了，不能再害人害己” “哈哈！那恭喜你了，你儿子的饭菜终于可以大鱼大肉” “同喜同喜，谈不上大鱼大肉，不过真好上太多” 也有其他人发出羡慕的语气。 “你们金陵真幸福，那么发达了，顾谦还给你们捐款，不像我们桂区，只能喝水。” “你桂区还好了，多少还能喝水泡海鲜，我们黔省才是真的吃土，什么都没有捞到。” 金陵的网友安慰，“你们也不要羡慕我们，听说顾谦之所以给我们捐款，主要还是为了清理毒瘤。如今问题已经解决，听说省领导已经拒绝顾谦后面的捐款，丢不起那个人” “那你们孩子怎么办？岂不是要重新自己付伙食费？” “那倒不用，就单单这次追回的金额，足够全省推广，养小学生一两年都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害怕两年后又被扣” “别到时候，你们又赖上顾谦，说他做事虎头蛇尾。” “其它地方怎么样不好说，我们金陵人永远不会让顾谦伤心，永远是他的后盾。” “……” 顾谦翻看这些内容，心中很是欣慰，没有白白浪费他几年的付出。 目前，浙省各个部门已经全面进入 b 站，许多重要资讯也公开出来。 那么多繁杂的新闻一般人自然不看，于是就有一批阿婆主，专门刷这些，提炼出大家感兴趣的东西，并且提出一些自己的猜测。 这引得许多网友回复，相关消息的部门源头，有时候也会专门过来在评论区回答。 目前，浙省已经骑虎难下。 作为全国第二强的省份，发展最均衡的省份，号称没有穷人的省份，居然要顾谦喂养教育和学生，还帮忙清查官差。 地点还是省会，这您能接受？说实在，脸真的丢大发了。 以前可以说是香江人捐款，拿了也心安理得。 现在已经曝光是顾谦的钱，这就不能如此厚颜无耻接受，否则真被全国人民戳脊梁骨。 不用顾谦的钱，谁来填补一年几个亿窟窿？说实在，谁来都不合适。 哪怕其他商人集资都不信，难以堵住幽幽民众之口。 老百姓只会说，山区那么多，你给发达地区省会捐款，这和给外国人捐款区别在哪里？要继续拉动贫富差距吗？ 说实在，哪个企业那么做，老百姓只会逼他拿出几倍的钱捐给山区，不然企业名声就毁了。 要官方承担？那不用说老百姓还没有开口，其它地市十三太保就不答应，下个季度的税收就敢截流一部分搞起一样的教育和伙食。 难道要取消这些福利？呵！赶走了顾谦，你自己又不顶上，你就不怕儿子孙子在学校被打吗？ 分分钟，金陵市民教会他们这些领导做人。 所以，浙省全面推广这两样福利已经势在必行，也把方案提交到京城。 京城现在也在评估，在全国铺开这种福利，一共需要多少钱，钱又从哪里出，怎么用，这都是需要时间。 他相信，国家不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明年一定可以执行。如此，也不负他一番心意。 不过，在桂区这里，刚才也有网友说了，教育也不只是吃饭问题，也要有好的老师。 如果私人学校开始全面铺开，各种教育机构也如雨后春笋冒出，做大做强。 这些企业会想尽办法挖走好老师，让普通家庭孩子得不到好老师教育。 比如，原本刘老师和黄老师，在学校教学好好的，被挖到私人学校之后，班里的同学想要得到他们的教育，只能去私人学校，每年多花一两万。 花了那么多钱，只是享受你原来就拥有的教育，这是不是很荒唐？ 那些没有钱进入私人学校呢？那只能受普通老师的教育。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不不，你太天真了。 教育机构会和新的老师勾结，教什么只教一半，另一半知识新老师会在周末去教育机构讲课。 你不去，你就跟不上课程，知识链条断裂，考试都不及格。 去机构上课，那也要钱啊！ 还是那句话，你多花了钱，只是享受原来就拥有的东西。 第243章 王胖子与唐伯虎点秋香 可能有人会问了，好的老师，为了提高收入无可厚非，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可是，这个好老师成为好老师的过程，难道不是国家和社会帮助吗？ 你以为就他们那点学费，可以支撑他们在大学所消耗的人力物力吗？ 那都是国家那年拨款下来的。 这些人力物力，还不是那些被高考拒之门外，早早出来打工创造社会财富的人贡献？ 享受着人家的共享，却在教育人家孩子的时候，处处要钱，像话吗？ 难道你的优秀，学校没有一点奖励吗？还是学生和家长没有给予尊重？ 最可恨的是，私人学校和教育机构，彻底挖国家利益不说，还进一步拉开社会贫富差距，制造阶级矛盾。 可笑的是，私人学校和教育机构，背后有可能是外国人不说，还去外国上市，给外国人分红。 这些老板的孩子，都统统送去国外上学，给国外高中大学捐款。 实在是可恨，也是悲哀。 国家也是看到不可收拾，最后才对这些机构打击，毕竟都直接从公办学校剜肉了，必须反击。 至于私人学校，还隔着一层，他们只是偷钱而已，没有害命。 只要控制好，用他们鞭策公办学校，也是一个用途。 如此，国家捏着鼻子认了，只要他们不过分就行。 顾谦躺在床上，想到很多很多。 一时间睡不着，他又起来上网查看这方面的情况。 直到穆婷婷过来敲门，关超去开门，他仍然在做笔记。 看着他的黑眼圈，穆婷婷心疼坏了。 “你一晚上就为了查这些东西，都没有睡觉？” “嗯！教育事业不能落下，还是要投入的。我们不能再退了，我们也已经无路可退，背后就是深渊。” 穆婷婷合上书本，没好气道：“你说的这些我不懂，现在还有两个多小时，你去睡一会，免得给他们说你颓废了。” 穆婷婷又把关超说了一通，没有尽到一个保镖应该的义务。 关超一脸懵逼。 什么时候，保镖还能把医生的职业给兼职了？ 顾谦看了幸灾乐祸，自去床上睡觉。 说是睡两三小时，这一睡就睡大中午。早上过来的人都被穆婷婷打发走了，理由是顾谦通宵玩游戏。 后面的人都等着前面拿消息，自然也得到这个答案，他们都哭笑不得。 少年人嘛！可以理解。 反正来都来了，还真不急于一时见顾谦。 中午。 顾谦洗漱完毕，吃完午饭，面见第一个客人就是王胖子这个导演。 两人客套几句，就直接进入了主题。他们这两月也混得比较熟悉了，有太多的话可以聊。 王胖子搓搓手，笑着说道：“顾谦，我那剧本好了没有？” 顾谦从书包里拿出一叠厚厚的 a4 纸，递到王胖子眼前，封面写着《唐伯虎点秋香》。 “喏，就在这里。不过现在距离过年没多久了，你确定能拍好上映？” “应该没有问题，自从你上次说了大概剧情和人物要求后，我就开始了选址和挑演员，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开机。” 王胖子一边说着，一边翻看里面的文字，他翻阅很快，就是对照和自己写的区别在哪里。 顾谦耸耸肩，“那好，你说行就行，投资多少钱你自己看着办，去问宋桃要。” 这故事自从两个月前被顾谦提起，王胖子就缠着要。 顾谦让他先准备人马，等把李家打疼了，打退了，到时候正式启动。 这是顾谦表面一统香江后第一部作品，无论是谁都不会轻视，很多演员都想免费参演。 不过王胖子知道轻重，又不差钱的情况下，自然是挑合适的优先。 王胖子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看完了剧本，他非常兴奋，哈哈大笑。 “这部电影，我有信心在华人地区拿下年度冠军，甚至和《中喃海保镖》比票房。” 顾谦笑道：“你既然有此信心，我不介意再助力一把！送这部电影一首歌曲。” “哦，什么歌曲？”王胖子来了兴趣。 现在只要顾谦出品，基本上都是经典。 如果能给电影搞主题曲，或者插曲，肯定也不会差。 其实，之前两人也说过，会用一些经典粤剧腔调元素融入，可也没有说一首完整的歌曲呀。 顾谦拿出手机，打开自带播放器，从里面点上一首名为《罗刹海市》。 当《罗刹海市》的旋律响起，那如泣如诉的二胡声瞬间穿透王胖子的耳膜，仿佛将他带入一个神秘莫测的异域世界！ 穆婷婷和关超，这些日子已经听了很多遍，还以为能免疫，结果却是越听越上头，根本停不下来。 这不，音乐响起，他们又竖起耳朵听。 这首歌，初听之下，那婉转悠扬的旋律如同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你的心，让你无法自拔！ 歌曲开场，清脆的古筝拨弦，犹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打破了黑暗的寂静，却又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让你瞬间竖起耳朵，迫不及待想要探寻其中的奥秘。 紧接着，鼓点如骤雨般落下，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在你的心上，让你的心跳随着节奏而起伏，内心的震撼无法言喻！ 王胖子第一次知道，传统音乐也能玩出这样的花样……或者说，这才是传统音乐风格正确的打开方式。 “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 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 只为那里有一条一丘河 河水流过苟苟营 ……” 那充满沧桑感的男声响起，仿佛一位历经世事的老者在你耳边倾诉着岁月的故事。 歌词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社会的黑暗与虚伪。 特别是到了高潮部分，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 你会体会到，什么是文化人骂人，他会把对手钉在耻辱柱上，并且还树碑立传。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 绿绣鸡冠金镶蹄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 整首歌听罢，王胖子震惊于它深刻的内涵和强烈的批判力量，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它不仅仅是一首歌，更是对现实的一次大胆拷问，让你在震撼中重新审视这个世界！ 王胖子久久不能回神，最后才来了句“卧槽”。 然后又问：“这是谁唱的？声音中包含的悲愤和鄙夷，好像真不是演出来的。” 第244章 音乐人刀老师故事 顾谦笑着说道：“这一个备受打击的西域歌手，以前别人叫他小刀，现在应该叫他老刀了。他就像一个剑客一样，曾经把娱乐圈按在地上摩擦，可惜还是败给了霸权和资本。” 王胖子恍然大悟，“哦！你这么一说，我知道是谁了。林山河曾经给过他评价，说这个人可能成为一个超级巨星，毕竟底蕴太丰厚了。” “怪不得他会遭遇那么多攻击，原来都是你们惹的祸。没有你们的评价，他或许还能抵挡几年。”顾谦哭笑不得地说道。 还真如他所说，坏人的力量无处不在，比幽灵还可怕。 你不说老刀是巨星潜力还好，一旦说出来，简直就是集火打击，从资本到媒体，不间断地找事。 但凡被评价过巨星潜力的，没有几个有好结果。 这也是去年罗教父特意去闽神找顾谦，当面确认，要不要这样的评价。 待顾谦确认，罗教父也如此发言之后，顾谦就遭遇各种围追堵截。 国家抓人抓了一批又一批，判刑一次又一次，国家之间的谈判不知道进行了几轮。 直到现在的一年多过去，这演艺圈的天才又重见太阳。 可以想象得出，小刀老师当年遇到多么大的打击。 顾谦又说道：“两周前，央视与乐坛内部谈话，乐坛确定了刀老师不在‘十年十大音乐人’之中。”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敢？”王胖子闻言惊呆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他们已经疯了。”顾谦笑呵呵说着。 要说顾谦出道之前的几年，也就是06年之前几年，谁的歌曲最流行，听的人最多，谁最红？ 刀老师要说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 哪怕是如日中天的三个小天王，还是积蓄多年爆发的幕后音乐唱作人，见到刀老师发专辑，都全部避开日期。 可要说做事还是靠人脉呢！ 那些大公司，联合盗版商，把刀老师的专辑冲击得损失惨重，更有公司亲自下场操刀盗版赚钱。 那嘴脸，别提有多么可恶。 可即使是这样，刀老师的正版还是那几年销量最高。 然后，那些资本为了分散刀老师的精力，把刀老师告上法庭，说人家抄袭。 西域风情本来就是那样的风格，哪里有抄袭的说法，实在是无耻。 这还不算，他们还找人翻唱刀老师的歌曲，抄袭刀老师的歌曲，然后推出市场。 可以说，走刀老师的路，让刀老师无路可走。 他们成功了。 刀老师为了应对各种事情，疲惫不堪，终于在08年回去了西域养心。 顾谦曾经挽留过，想让其加入大鱼传媒，给出相当优厚的条件。 刀老师却拒绝了，他说顾谦还需要成长，大鱼传媒也需要成长，不能因为他而受到连累。 顾谦也明白这个道理，最近无奈放弃。 他给出承诺，最多五年，一定将刀老师接回中原。 那些资本并不知道这事，打跑了竞争对手，狂欢得不像话，以为直接打了多少漂亮的仗似的。 可他们没有高兴太多，顾谦的大鱼传媒悄然崛起，叶臻更是成为一个完美的天后，让人无法对抗。 这些资本和老歌手发现，家被偷了。 偷家的两个贼人颇有实力，也有靠山和势力，不像刀老师那样单打独斗好欺负。 这才是过了一年多不到两年，他们就被挤压在淘汰的边缘。 随着国家法律越来越落实，网络越来越发达，那种靠打砸抢霸占地盘的日子已经走到末路。 前段时间启动的“十年音乐人”就是一个盖棺定论，他们通过种种手段获得评委权利。 当然，也是顾谦等人放弃的原因，就是想看看他们怎么表演。 然而，他们这些垃圾确实是够狠，第一时间就把顾谦叶臻刀老师马薇等人踢出局。 顾谦是因为太逆天，出道有点晚，歌曲又和爷爷挂钩，意思就是来源不明。他和爷爷也没有组成组合，更没有出自己的专辑…… 反正，到了顾谦这里，就是有各种硬性指标，没有一条达到的。 最后，还说传统，如果这次给了顾谦，下一个十年几块不好给顾谦了，没有道理给两次。 再说，顾谦也应该发扬风格，让一让老前辈。顾谦要是在，某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就得踢出局了。 到了叶臻这里也是一样，说其头两年被某前辈压制了，自己也没有做歌曲能力…… 理由和顾谦这边差不多，要发扬风格，毕竟有顾谦在，在下一个十年就是国际舞台，如今这奖可有可无，何必与老前辈争 刀老师这边给出的理由就狠辣无情，说刀老师的歌曲是给农民工听的，给乐坛造成最少十五年倒退，是华语乐坛的罪人。 当听完顾谦的讲述，王胖子也不免唏嘘。 “当时，其实在小刀回西域之前，林山河老爷子也邀请他到香江混，一样是被拒绝了，我不清楚其中内情。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大概也明白一些了，估计是宁折不弯的性格。” 顾谦摇摇头道：“应该不完全是，香江演艺圈虽然没落了，可影响力和资本肯定还在，去了也算委屈。只是你也看到了，香江的压抑程度，不比内地小，连躲避都角落都找不到。” 最后顾谦接着说道：“他也问过我的意见……虽然，估计我当时不管说什么，他也不会去香江。我告诉他，香江很危险，别去。你看，半年时间，香江新时代全完了。” 说起这事，王胖子就咬牙切齿，他也是一个帮亲不帮理的人，哪怕这些新人多少有点问题，可也不算大，而且还是被人故意引诱的结果。 所以，他对幕后黑手那些洋人和叛徒，恨到了骨子里。 “这些王八蛋，你收拾的好，把他们赶出香江去。” 顾谦点点头，“再过半月就是音乐盛典 ，过几天我就会慢慢让媒体说说刀老师的故事，让事情预热。” 王胖子哈哈大笑，对此非常认可。 “到时候盛典一出来，绝对轰动全国。” 俩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王胖子就找刀老师去。 刀老师这些日子都在始安这边采风，有道是始安山水甲天下，山歌的海洋，他来了就不亦乐乎。 王胖子走了没有多久，章国师也进来了。 “顾谦啊！你这大老板够清闲的。” 顾谦乐了，笑着说道： “如果做了老板还忙忙碌碌，那这个老板当的还有什么意思？你看看某网站老板，要么在藏区赶牛羊，要么在北欧爬山滑雪。” 第245章 国师的坎坷的经历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开始了进入正题。 章国师就是一个传统老农民性格，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说话做事都很认真。 他感慨道：“谢谢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这次真的要完蛋了。” 话说他也真的非常累。 他原本不想参与奥运这事，因为他清楚自己老板的性格，不可能让他全力以赴投入奥运，那个老板只是想用让章国师拿下“奥运总工程师”头衔，用来装更多票房。 至于奥运会死不死，关这个老板什么事？ 正因为这样，章国师才拒绝。 后来国家部门再三邀请，又看到一些欺世盗名的人要上位，他才答应参与竞争总工程师这个位置。 章国师实力强，名望大，很容易就横推各路人马，登顶位置。 两年多三年的时间，他的精力被奥运的事牵绊。 老板也没有放过他，要他抽空去拍了一部小成本电影。 质量没的说，这种电影章国师手到擒来，票房大爆炸。 老板自然是非常高兴，里面启动一个大制作电影《青帝》。 里面邀请了最红的几个歌手，让他们演王子们。 邀请了最红的几个影后做后宫王妃。 邀请最红的小花大花做丫鬟或者其他配角。 再邀请华国几个国际巨星之一的人做皇帝。 可以说但凡能露脸的角色，都是娱乐圈有名有姓的人。 群众演员动用也非常多，宫女数千，士兵数万，这些都是真人。 各种道具，花费更是不计其数。 这已经不是奢侈那么简单，简直就是在浪费。 这样的一部大剧……剧本居然全特么的是“臆想”，没有一点符合果然脑回路。 反正就是一个披着东方皮的西方舞台剧，还不是那么纯粹那种，这种情节西方人虽然能接受，却也不会喜欢。 这种开局让章国师头痛欲裂，为了修改剧本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精力，最后还都失败了。 不为别的，谁的剧情少了就要骂人，演员还个个都是有靠山那种。 花费了无数精力，最后还是用最初版本。 章国师差点崩溃，只能硬着头皮拍摄。 拍摄也不简单，不是这个演员生病，就是那个档期有冲突。 这个时候，按理说应该是章国师的老板大发雷霆，斥责演员才是。 然而，这个老板在娱乐圈的面子全靠章国师撑着，自己哪里有脸面，被打击几次后，把火全部都丢在章国师头上。 章国师面子是大，可也没有大到谁都给你的地步，总有人要别人迁就他。 终于有一天，章国师昏迷在奥运会讨论会会上，被送去医院急救。 有关部门的大领导去医院慰问，恰逢老板打电话过来，二话不说就劈头盖脸骂了一通。 接电话的领导被骂懵了，挂断电话后询问怎么回事，别人才把章国师的处境说了出来。 大领导气坏了，也心疼章国师。 国家大事，哪怕拼命做都未必做得好，何况还要分散注意力呢！ 可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也不能陷章国师于不义。 再加上章国师一再保证不耽误奥运会，这才让领导放心。 最后，领导亲自给章国师做靠山，说谁不听章国师话就是破坏奥运会。 如此，那些摆架子的明星们才乖乖听话，好好配合拍戏。 章国师哪怕两边跑也才有足够的时间，每天终于满足他最大的愿望——每天可以睡觉四个小时。 奥运会很成功，但是电影票房却差强人意，算上海外票房勉强收回成本。 国内更是骂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反正骂的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些骂声，没有骂编剧，没有骂老板，没有骂明星演员，就骂章国师一个人。 章国师对此早就有准备，默默承受了所有，没有任何辩驳。 老板对于电影不赚钱，还受了娱乐圈一两年的气，甚至被人打两巴掌，自然不会那么气顺，把一切责任都甩在章国师身上。 虽然，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这样想，反正他就这样做了。 也知道这样做，章国师就会顺从，拼命劳作赚钱。 章国师奥运之后，又拍了一部电影，东北风格。 说实在的，章国师要是拍黄土高坡，拍南方山水，哪怕沿海都市都可以，这些都是有逻辑可言。 结果要他去拍东北风格，毫无逻辑的剧情，无厘头风格，还有浓浓的舞台小品味…… 所以，电影宣传的有多狠，被骂的有多惨。 是的，章国师又被骂了！ 还是骂他套现奥运会功劳。 嗯！电影票房依旧没有失败，有小赚。 这一次，老板终于认清现实，章国师虽然厉害，可也不是万能钥匙，什么类型电影都能拍，演员和剧情不听话，一样出不来好票房。 于是这一次，让章国师选题材，类型回到知青上山下乡剧情，也不再强送演员，给了很大的自主权。 但是，但是啊！ 老板又在放映的时候作死，宣传上搞绯闻这种常规套路，把一个16岁主演的姑娘弄哭了，学校也严厉批评这种行为，这才把事情止住。 电影好看与否先不说，但是恶心是真的恶心到了，一大批人选择放弃观看，或者推迟再看看。 这种电影比较含蓄，想要完全体会精华，就要沉浸式体验……所以，第一批人给的口碑不行，非常影响后面的人热情。 哪怕发生还没有上映就有口碑的问题，他依旧相信章国师是无敌的。 把上映时间定在国庆开头几天，就要一个开门红，拳打洪连彪和顾谦合作的《中喃海保镖》，脚踩另一个导演七年磨一剑的《让赵氏飞》，里面可是好几个影帝，还有之前参与《青帝》主演皇帝的国际巨星。 当然，可能《青帝》的失败，也让他看不起这个国际巨星了也说不定。 《让赵氏飞》宣传覆盖大，《中南嗨保镖》良好的口碑和顾谦的人气，横扫了所有影片，章国师名声也没有用。 结果不用多说，这部电影先天不足……票房扑街了。 看起来扑街，其实结果还是有点小赚，毕竟演员等于不要钱一样，女主是高中校园里面的新人，男演员也不是大红大紫，只是演技好那种。 十一月初，电影下架，休息了十几天。 老板没有任何安慰不说，还想用以前的办法套路章国师，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 说什么“你看看你，拍摄我都不插手了，你的电影还是那样，是不是故意的？” “要想取得我的原谅，那就下一部电影努力一点，证明你还是华国最强的导演。” “……” 说了很多很多，反正就是快快给我求饶，不然我就骂死你。 这时候，顾谦已经派来联系，说要计划合作拍电影。 虽然没有说什么类型，可是章国师知道，自己的人气已经消化完了，只能借助顾谦起步，不然真要完蛋了。 他把这个事告诉老板。 老板第一句就是骂章国师忘恩负义，是不是要单飞，想当年要不是我巴拉巴拉的…… 当年其实也没有什么伟大的事，就是章国师项目遇到资金困难，这个老板伸出援手投资进来，两人一个人大导演名声再进一步，一个人赚了大钱，从一个门外汉金融娱乐圈。 按理说，应该是相互成就，谁也不欠谁。 然而，机灵鬼就是机灵鬼，老板成立了公司，并且拉章国师入伙。 章国师老婆聪明，一眼看出这个老板不老实，就劝章国师拒绝。 章国师是拒绝了，可也愿意帮忙。 老板对章国师老婆恨之入骨，于是一个阴狠的计划进行。 第246章 狠心的坏老板 老板送一个助手到章国师身边，说是为了感谢之类的话。 这钱给都给了，要是违约开始赔钱什么的。 而且，这名保姆的公司还是跟公司合作，里面林林总总反正很负杂。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不把这个姑娘收下，就是对不起我，不想帮我。 章国师只能说试试看，不合适就算了。 这助手原本就是章国师的迷妹，自然尽心尽力把章国师服务好。 章国师也发现，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也挺好，也就让女孩长期留在身边。 两人合作也越来越默契，工作效率也很高。 有一次，老板直接给两人下药，使他们成就了好事。 本来这一对男女也就那样，谁都当没有发生就是，事情也就慢慢过去。 然而，老板拿到把柄了，自然不会放过，劝说女孩发起进攻……你离开也没有用，到时候章国师老婆知道了，肯定闹离婚，离走了岂不是白白便宜别人？ 章国师就这样慢慢被女孩俘获，可他还是坚守底线。 老板见事情差不多，暗中通知了章国师老婆。 果然，见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章国师的老婆选择离婚。 章老师哪怕怎么解释都没有用，而且他也怕对不起女孩。 结果离婚了，章老师和女孩结婚。 老板又威逼利诱威逼利诱加劝说，生孩子是章国师老家的习俗，所以新婚女孩几年间，连续生了三个孩子。 完了，妥妥的超生。 又一个把柄落在老板手里。 有了这样的把柄，老板做事更加肆无忌惮，这也才有了逼迫参加奥运设计，在这期间又一次次压榨章国师的能力和人气。 奥运过后，又是各种骚操作不断，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一次次失败后，直到之前被国庆被顾谦打得满头包，章国师人气彻底落到低谷。 哪怕还是这样，依旧还要控制章国师，逼迫其出来卖面子。 当听到章国师要帮顾谦拍电影，自然是破口大骂，不管怎么样，压服了再说，跟对待奴隶一样，更别谈尊重了。 章国师哪怕在这时候，仍然不想和这个流氓老板吵架，他给出解释。 说自己已经没有了人气，别说拍大电影，哪怕是小投资电影，也要请大明星合作，还要给人家很多钱。 那种以白菜价让当红明星拍戏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演技好的戏骨也得给全价，人家还要先看剧本。 说白了，不但在观众那里没有了人气，在演艺圈也没有了口碑。 老板听完之后，也人家下来，心里认可这个说法。 他没有再阻止章国师去帮顾谦，却提出一个要求，他占据一半投资收益。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也不想去面对大鱼传媒挨骂，让章国师去谈。 章国师去了大鱼传媒，把老板的这个想法说了出来。 松桃当时听完惊呆了。 明明是救章国师人气口碑的合作，哪怕是让你白白打工，你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你却要一半收益。 你，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脸？ 松桃当即打电话给顾谦，说这个合作算了，否则以后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在后面，哪怕有一点点绯闻，都是一种耻辱。 章国师那时候真的心都凉了。 哪知道顾谦却说，让宋桃拿出保险柜七号文件，把文件送给章国师。 然后，章国师就看到文件里面有一个章姓导演的资料，从出生到长大，再到走向导演这条路。 资料非常全，比章国师自己知道的都全。里面着重强调某流氓老板，为了参与某部电影，坑害了原来电影投资人，然后自己以好人身份入局。 不但赚了钱，入了娱乐圈行业，还能得到章姓导演的好感，为以后奴役之路开了一个好头。 资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就跟亲眼看见一样，每一份证据都有指向，可以去验证。 章国师看完，面色煞白。 哪怕他不去验证，也是信了一半——因为，老板实在太坏了。 章国师是一个很严谨的人，他回到家里之后，向现任妻子问清楚细节，也证明了资料的事情为真。 他又去找前妻求证。 前妻是一个聪明的人，这些年她已经明白自己被老板恨上，也被利用了。 她后悔，却无能为力。 今日前夫上门，她自然也把事情说清楚，连她现任丈夫在旁边听了里面的故事也唏嘘不已，说娱乐圈太乱，还是当教师好一些。 章国师又去找了当年投资电影的老板。 这老板已经回老家养殖十年，把债还清了。 见到章国师上门，他也没有隐瞒，说顾谦之前上门询问过当年的事情。 他又说，即使他不说，顾谦的人也可以从别的地方打听到，这事并不是秘密，只不过章国师一心扑在工作上，没有出来查而已。 甚至他还说，那个流氓老板之所以拼命给章国师工作，未必就没有让他没有时间去求证事情真相。 当然，也有可能是知道事情有败露的一天，能压榨就尽量压榨，免得以后成为敌人了还有力气打了。 如果有可能，直接累死在工作上最好。 谁知道，章国师居然顽强活过十多年，也是一个奇迹。 章国师听了老朋友的讲述，也不觉得悲哀。 接下来就没有必要去求证了。 肯定要翻脸了，只是把柄应该怎么应对。 他只能求助宋桃。 松桃早就得到顾谦的吩咐，带着章国师一家人去了有关部门，把超生问题解决，罚款了二十多万。 另外，章国师把个人资产全部捐了，这些都是一路有相关部门记录，包括房产股票等资产，一点都没有留。 然后，他带着一家人住进顾谦准备好的房子。 以后那个坏老板要是想用这件事搞事，那就没有任何作用。 当那老板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参与后，也不愿意章国师去参与，除非给出极高的费用。 章国师说自己肯定要去，不管答应与否都要去，而且是零片酬。 坏老板气坏了，还是原来“一剑三连”，一杀忘恩负义，二杀不忠不孝，三杀违法乱纪。 章国师直接狠狠一巴掌，把这个衣冠禽兽的脸都打肿了。 坏老板先是懵逼，后是咆哮。 “你，你居然敢打我，反了天了。你，现在，立刻，给我下跪道歉。” 第247章 尚锦绣的回归 章国师听到这样的话，新仇旧恨的屈辱感涌上心头，对着这坏老板劈头盖脸打了好几巴掌。 这一次，不但坏老板震惊了，连员工都呆了。 谁也没有想到，号称导演界第一牛马的章国师也有发飙的时候。 坏老板面色阴沉，眼角被打的发青发绿，嘴角也流血，看起来非常狼狈。 他冷冷说道：“谋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打你，不服气你去报警啊！”章国师也狠狠说道。 坏老板轻笑，扯到伤口，面皮抽动几下，他阴森森说道。 “打这几下没有什么，我又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打了，习惯了。我是问你，你要和我决裂吗？” “什么是决裂？你有把我当人看过吗？我也明白的告诉你，你对我的设计，对我家庭的设计，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还想欺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还单什么事，原来是为这事。我原本以为，你会在奥运之后就知道了，没有想到，又拖了两年，你太迟钝。” 章国师看着这张厌恶的嘴脸，恨不得直接一刀捅死。可他想到顾谦的吩咐，这很可能又是一个陷阱，不能上当。 “那又如何，现在我已经知道，你就不可能再控制我。” “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可能不控制你？你可以去顾谦那里合作一次，等人气回升了，你还得帮我拍电影，不然别怪我让你身败名裂。” “怎么？要想拿超生的事情威胁我吗？” “对，就是这样。你就等着被天下媒体人唾骂吧！” “你想多了！我现在老婆的妈妈是少民，她也是少民。而且我丈母娘现在还是民族非遗传承人，受到政策保护，我几个孩子从小填的也是少民，已经被接去桂区老家学手艺了，你要是想搞是，那就欢迎。” 坏老板没有想到章国师还有这样的操作，他立即换了策略，口气变缓。 “谋子，我哪怕骗人你，你也没有吃亏呀！还多出几个孩子。这些年我也一直给你发工资，这在别的公司也是一样待遇。所谓做生不如做熟，留下来好不好，我们可以签订新的合同……我还给你股份。” 章国师轻蔑道：“我交了罚款之后，把所有的家产全部变卖了，包括房产和汽车，换来的钱全部捐了出去，银行卡清零，为的就是跟你彻底了断，也给社会国法一个交代。” 章国师的话再次震惊了其他员工。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章国师有多少钱，可想必也是一个极大的数目。 然而，全都捐了。 这真是一个狠人，也对向往自由的渴望。 章国师都这样了，他们这些小虾米留在公司能有什么前途？ 坏老板气坏了，又拿出合同说事。 章国师自然不会畏惧，还说过段时间会有律师过来拿和平解除关系的材料，如果不给，那就法庭上见。 说完，章国师离开了，徒留一个坏老板跌坐在老板椅上，双目无神。 …… 顾谦一边听章国师讲述，一边给这老家伙递上纸巾，让他擦眼泪。 他不由感慨，为了奥运开幕，章国师连续几年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这些苦累没有哭过。 结果发现被人骗了，哭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都过去了，我会帮你拿回合同，以后就跟那家伙没有关系了。” 章国师擦干眼泪，“让你看笑话了。我就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恶到这个地步。” “不要对流氓产生任何幻想，不然你就真的输了。何况，还是一个国外养的流氓呢！” “什么意思？怎么涉及到国外？是因为他拿国外国籍的问题吗？” “不是！是他真的为国外工作。你以为奥运期间，他为什么要上这样的大电影项目？” “为什么？这里面有什么内情吗？” “你想想看，这电影可是有索佬投资，以他们都强势，又怎么可能让那些演员捣乱。而且，你的面子也不算小，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捣乱，这些你就没有想过吗？” 章国师有想过，只是想不明白而已，他哪里想到还有这么高的层次斗争。 如今才恍然大悟，感叹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给出我昏迷在开会的会议室里计划。” 顾谦让人告诉他的老婆，说章国师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只有昏迷在会场，这是破局唯一的方法。 前段时间，也是这个高密的邻居，带着大鱼传媒的人上门，把邀请章国师回桂区拍电影，顺便把四年前的事解密。 这让章国师夫妻非常感激。 顾谦笑道：“不这样，你的身体就真的废了。只有官方出面，才能让那些吃里扒外的人老实。” 章国师眼神里又是一阵感激。 他又是苦笑：“都是老板，为什么差距有那么大呢！” 顾谦知道，章国师还是对那个坏老板耿耿于怀，看样子不发泄出来，早晚会憋坏。 从尚锦绣那边传来消息，这个姓牛的坏老板，如今已经被坏球盯上，李家也注意到，肯定会合流。 不管以前牛老板是不是真的为国外服务，还就只是合作而已，从今以后，那就真的是敌人了。 顾谦又和章国师聊了一会，见他情绪不高，就让他先回去工作。 这种人，只有忘情的工作，才会忘记生活的苦恼。 章国师本就桂区出身，是官方正经的电影部门编制人员，如今回来做贡献，那是名正言顺，各种人脉也熟悉。 送走了章国师，也到了傍晚，尚锦绣过来，直接邀请顾谦去下面的大厅去吃晚餐，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顾谦的人。 对于尚锦绣的心思，顾谦哭笑不得，也没有推脱，就当犒劳她这段日子的拼搏好了。 找了个座位坐下，又点了饭菜。 “我就一个未成年，别说和你吃饭，哪怕和你单独开房，也没有人认为关系有多亲近，你这是蹭错对象了。” 尚锦绣眨眨眼，“哦！原来你想和我去开房，那也没有问题，十二三岁，也可以当父亲了，我不介意给你当成人礼导师。” “想当我导师，那起码还要等十年，你最好守身如玉。” “想得美，那我岂不守活寡？” “那点事真能那么上瘾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 “算了，我怕试试就逝世。” 两人相互调侃几句，尚锦绣开始了汇报这一两个月的战果。 第248章 顾谦的系列电影野心 “顾董，在北美市场上，电影上映了一个半月，总票房三亿两千六百四十万米金……” “……全球的其它地区票房还没有完全下架，可能还要等一些时间。不过按照预估，也是接近三亿的样子……” “……如果算上华国的两亿多的票房，最终全球票房应该在八亿五千万左右，全球排行18……” “……恭喜您，您的电影不但是华国第一，也是亚洲电影史上最好的成绩……” “……您的名字在全球娱乐圈上，已经是鼎鼎大名，不知道多少电影公司想找您合作。” 顾谦听了自然也很得意，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不过做人嘛！还是要谦虚一点，免得影响别人没有拍马屁的机会。 “这电影，我就出了剧本，剩下的都是洪连彪搞，再怎么吹捧，也吹不到我这个编剧身上吧！” “您谦虚了不是。如果单单是电影，自然没有多少人知道您，甚至想要购买翻拍权都不会直接找您，而是找大鱼传媒。” 尚锦绣露出真心佩服模样，好像有很多想要夸奖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主要是张家杰的表现，他在西方歌坛上的出现，犹如一群绵羊里面出现了一头大象，这是非常的恐怖……” “……杰克逊的倒下，引起全球人的关注，大家第一时间就从一群老二当中寻找新的王者，张家杰借助亚洲的力量强势出头，谁也不能忽视他都存在……” “……后来您又给他两首歌，一首《地球之歌》被环保选中，全球推广，一直挂在排行榜第一。没过多久，您又写一首《天下一家》，为海地的地震募捐义演添砖加瓦，所有顶级的歌手都从歌曲资料中知道您的名字，电视直播节目里，主持人也和张家杰聊起了您，海地总统更是单独感谢您。” 顾谦露出欣慰笑容，也不枉费了的一番心思。 海地的地震实在是很惨烈，单单死亡人数就达到23万人以上，数百万人无家可归。 已经发生了十个月，全球各国也伸出援手，这在给活着的人，特别是伤者希望。 可是，海地太过混乱，各种物资分发和善后实在感人。 到了前不久，海地总统又求助了。 于是北美就举行了义演募捐，全球有名的明星都受到邀约，张家杰这个风云人物自然少不了，连叶臻也去了，红兔也代表着东南亚而去。 顾谦也都给她们写了新的歌曲，叶臻得到一首《我心永恒》，红兔得到一首英文版本《小小的小孩》。 这才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顾谦就拿出这样几首王炸，所发表的舞台又是极大，四面八方都是一起使力，影响力自然是非常大。 丽贝卡也不留余力支持，让西方媒体连连报道，顾谦这几天在西方那边极为出名。 神童这玩意，他们是最喜欢了。 随着对顾谦的挖掘，还是一个逆袭的过程，就是一个天才与资本的对决，而且还赢了，这非常符合西方那边的市场。 对于这些报道，顾谦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像尚锦绣那样感受那么深。 他抛开这些问题，而是问起来米高梅电影公司的状况。 尚锦绣笑道：“这一次米高梅最少赚一个亿，危机算是度过了。不然真让一个小公司拿出几千万掌控方向盘，这也太冒险。如今，不管对官方也好，还是索佬这些公司，或者债权人，都松了一口气。” 顾谦也知道，这次能有那么大的票房，真的是所有人都在努力，哪怕米国官方，都捏着鼻子认了。 “下一步米高梅怎么做？” “这部电影影响太大了，必须要本土化来消除后面的问题。不管你乐意与否，他们都会拍摄《白宫的保镖们》，目前由我来和你签约版权的问题。” 顾谦想了想，说道：“以米高梅目前的拍摄能力，还有改变剧本能力，或许就只能拍摄一部，以后可能就没有续集了？” 尚锦绣眼睛一亮，“续集，你说说看。” “目前国际在反恐和打击海盗上都非常头疼，加上战乱和自然灾害，这会造就一些极其恶劣的环境。” “嗯！确实是这样，不管墨西哥黑帮，还是北非的乱局，都是让人绝望。” “这就对了，以后米高梅拍摄以米国的角度看问题，塑造英雄。华国这边也是，也会有各自的英雄和剧本，甚至在某些时候，还能客串一下。” 尚锦绣对于这个想法很心动，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怀疑可行性。 “顾董，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以华国官方如此内敛的风格，能答应吗？米国这边也是，不可能允许米高梅过多的和华国有接触。” “华国这边你放心。你可能不知道，这些时日有多少阿拉伯王子打电话过来，向华国官方要保镖，这给了华国与中东有了更多的接触。华国官方已经吃到甜头，肯定会继续支持。” “那米高梅那边，那些人未必会答应，哪怕我们这些股东，在这点上也无能为力，很难命令他们。” 顾谦轻笑，“等华国这边的电影上马，米高梅第一部被压过去，第二部开启时，肯定会得到各方的支持，也塞进各自的私货。到时候华国再出一部……这种竞赛一旦开启，就不会停下来。” 尚锦绣点点头，表示认。 不过，她还是说出自己的另一个选择。 “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不选择哥伦比亚公孙，那样更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索佬经过这次和你合作，已经彻底认可了你的能力。在以后的电影行业中，要和你成为全球合作伙伴。” “哥伦比亚太索佬了，岛国的味道太浓。一些出格的剧情，米高梅电影可以拍，哥伦比亚却不行，不然容易挨罚款。” 尚锦绣苦笑，还真是那样。 说来说去，岛国只是米国的提款机，想要钱了就罚款，根本不会心疼。 岛国人辛辛苦苦加班出来的钱，却让米国拿去喂养流浪汉，多大的讽刺。 她真是羡慕华国，不畏惧任何军事战争。在这点前提下，那就可以在自己国内制定规则，哪怕输了还可以掀桌子，大不了来一句：你咬我啊！ 抛开这些烦恼，尚锦绣说道：“你现在有没有其他电影项目，我们可以合作。” “电影项目啊？我想想啊！还真有一个。” “是什么类型？什么名字？” 第249章 回京过小年 “动物类型。” “动物？保护自然还是动漫作品？” “都不是，是女人和女人的感情，是人和狗的感情。” “斯！尺度会不会太大了？华国国内可以播放吗？” “放心，到时候你就会知道。” “那行，你给我们索佬多少投资额？” “这一部成本不大，你们就不用参与了，到时候海外发行交给你们，应该能赚不少。” 尚锦绣依旧不甘心，“难道就没有我们索佬可以参与的电影吗？” 顾谦见她都这样了，也觉得给点好吃的，以后可以更努力。 “这样，我们合作拍一部，属于你们岛国的系列电影。” “什么类型的？” 顾谦翻了个白眼，“在岛国，除了少年热血类型可以出圈，还能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 经过顾谦讲述，这是一部名为《热血高中》电影，里面的学生江湖争霸。 顾谦虽然只是大略讲了讲，尚锦绣已经热血沸腾。 她激动说道：“你快快把剧本写出来，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这部电影。” “给我一周的时间，我给你第一部剧本。” 又与尚锦绣聊了一些别的，晚餐也就吃完了。 剩下的合同问题，自然有双方手下连夜赶工和谈判，签合同也是华芳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周，顾谦非常的繁忙，接待各个大明星，都是推脱不掉了人。 也在这时间，卖送出去了许多歌曲，组建了不少剧组，为的就是针对李家支持的神鹰传媒和酷豆视频。 华姐签约了不少好导演，好演员，大鱼传媒迅速扩大，成为名副其实的巨无霸。 这段时间，因为有太多的明星来，记者也是蜂拥而至，粉丝更是数以万计一批批涌入。 始安的酒店和旅社自然不够，大量的民房被政府租借，那些还没有卖出去房地产楼盘，也在政府的协调下，都当做旅社使用。 桂区其它地市帐篷的支援，各路警察和武警的到来，这还能维持住这超高的客流量。 始安还发放临时证件，让那些有厨艺、糕点特色的人上街摆摊赚钱。 好在各方支持，还有张家杰那边派人过来帮忙，顾谦也给了时间准备，这才让大家忙而不乱。 游客那么多，来了不可能就待在始安，也去了宜州，柳江，三水等地，这给了桂区的旅游大大增加名气。 始安见那么多明星，于是就直接举办了演唱会，不要门票免费的那种。 明星们谁想上台也无所谓，反正也不给酬劳。 如此一来，倒是给了不少明星攀比，争先恐后要上台。 连续办了十几天，期间桂区电视台一直播放，也推出了许多桂区歌手。 顾谦也放出不少桂区的音乐。 《山歌好比春江水》 《藤缠树》 《大地飞歌》 《美丽的红水河》 《山歌》 《多谢了》 《敬酒歌》 《大歌》 《山歌献给党》 《……》 几乎是一个晚上一首新歌，让桂区的山歌风格短时间传遍华国大地，让人们想起这些年被顾谦掀起的草原风。 难道，新的音乐风向标又来了？ 全国的音乐人，还有各地音乐学院的老师，都带着学生来桂区采风。 他们穿街走巷，翻山越岭，就是为了寻找最淳朴最原始的音乐。 也有人比较偷懒，直接就和当地音乐人合作，向他们取经。 不管用哪种方式接触桂区音乐，摆在他们面前，歌调几千种，够他们学习吸收好几年了。 顾谦在桂区这里呆了一个多月，等所有的事情上了正轨，已经是2011年的1月15日。 期间，回了趟京城考试，又匆匆回桂区。 再次回京城，已经是25号，明天就是小年。 顾奶奶看着孙子又长高一截个头，非常的欣慰，晚上加餐。 现在她不唠叨顾海的事业了，又唠叨起婚事。 要说今年顾海也三十二了，还没有把婚事给解决，着实把二老的头发都愁白了。 说来也怪原来那个女人，把顾海的心给伤透了。 对于有些男人来说，本来就是要么不投入，要么就给出全部。 被伤害之后，很难就再打开心灵。 所以，被伤害的真的就几年工资吗？那是一辈子的事情。 流氓罪，本来就是弱势群体最后的保障，也是道德最能影响法律的直接力量。 后来被官方里面的流氓玩坏了，又被法律界的流氓推动，把这条去掉。 到了网络时代，又被女拳的流氓们捡起，无所不用其极，造成社会的割裂——华国男人配不上华国女人。 导致一亿多应该结婚的女人不结婚，两亿的男人没有老婆，三亿的光棍。 这还不够，由于教育界被渗透严重，各个高校大学，录取的大多数是女生，为上流社会提供更多的优质女性资源，也为普通男性追求女性多了更多门槛。 顾海这种优质男性，追求的女人自然很多，如果只是玩玩，那随便都可以。 可是，他想找一个真心的，不是捞女的，那就不容易了。 加上他又怕受到伤害，只能一拖再拖。 小年后的第二天傍晚。 顾谦接到江竹君的电话，叫他去家里吃饭。 顾奶奶让顾海也跟着去见见世面，顾海自然乐意，免得待在家里挨唠叨。 顾谦征询江竹君之后，也带着顾海出发。 江竹君身边还是江亦可，看样子又是拿到什么证据抓人了。 四人吃完晚饭，江竹君带着顾谦去了书房，开始谈正事。 江竹君看着越来越像大人的顾谦，不由心中不由感慨，这是国宝啊！ “顾谦，你说的事已经有了眉目，老谋子的那个老板，确实和沙逊家族有关。” “哦！那么快？我还以为这家伙会跑去哪里卖身，兜兜转转，还是沙逊家族。” “这你猜错了，不是因为无路可走了去卖身，而是人家本来就是沙逊家族养的狗，算计老谋子，进入娱乐圈，这些都是十几年前计划好的。” 顾谦闻言不由倒吸口凉气。 如果真是那样，那也太可怕了。 任何优秀的文化人，都被他们渗透控制。 想想某个得到诺贝尔文学奖，国内各种吹嘘。 可当过上几年，人民去扒开底细，这家伙曾经为岛国歌功颂德过。 你就说可怕不可怕？ 第250章 乐坛，天亮了 顾谦想到后世的许多情况，心中对沙逊家族和岛国那些厌烦透顶。 “那国家有没有对他采取什么行动？” “证据还是太少了，如果就这样抓人，他要是不开口，我们很难给他重判。” “需要我做什么？” 江竹君这才露出狐狸般的狡黠，笑着说道： “他们不是搞了电影和视频联盟吗？只要你拖住他们五年，到时候就能把他们一锅端了。” 顾谦不屑说道：“就他们那点创作能力？不是我吹牛，只要我国电影市场不开放涩情片，打败他们两年就差不多了，哪里用得着五年。” “先不说你能不能两年内打败他们，哪怕两年时间你让他们胆寒，他们把剩余资金用其它渠道攻击我们，这对我们也是一个麻烦。” “你是说，要用娱乐行业给他们持续放血？这的确是一个不错选择，毕竟这个擂台我们熟悉。” 顾谦佩服江竹君的战略，也为对方的信任感动。 这任务确实很很有意思，他也想看看到底能吸引多少牛鬼蛇神。 江竹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道： “不仅仅是娱乐业，而是整个文化产业。这些年，从小说漫画到影视动漫，再到旅游与文化，我们在这方面吃了太多的亏。现在好不容易你能扛起大旗，我们肯定要好好利用，让他们这些年吃下去都全部吐出来。” “世界有两块大肥肉，一块是科技，一块是文化，我们上一个大国，肯定全都要。” “对，就是这个意思。” 江竹君看着顾谦稚嫩的脸，他都有些恍惚，自己居然和这样一个少年谈论国家战略。 可就是这样一个少年，单单做教育慈善就花了几十亿。 这样一个少年，投入科技产业，特别是电动车和电池方面，也是投入几十亿。从电驴上赚的几十亿，又毫无保留再次投入，没有抽出来一分钱。 一个土地法提前出炉，为国家避免好几万亿损失，而这些土地能合理提前使用，所爆发出来的力量，又不知道多少个万亿。 这两年抓的间谍，成千上万，威慑力十足，又庇护了多少个行业的安全，多少百姓的财产得以保留。 少了这些垃圾的怂恿，多少人不再头脑一热就移民，减免多少钱财的流失。 江竹君感慨，国家可以少了他江竹君，却真不能少了顾谦。 接下来，两又开始讨论文化行业的法律法规问题，还有行事标准如何才能对国家更加有利。 这一谈就谈到了晚上十一点，江竹君都记了厚厚的一个笔记本。 当两人走出房间，见到顾海和江亦可也正聊得起劲，没有了想象中的冷场。 这样的场景，不但让顾谦诧异，连江竹君也都啧啧称奇。 江家两人送到门前，顾海与江亦可依依惜别，都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以后会再聊。 车上，顾谦问了两人怎么聊得这样的热闹。 顾海得意洋洋说道： “这两年我也出了不少好歌曲，还上了一些音乐竞技当评委，知名度很高的。江亦可说我嘴巴太毒，把许多参赛选手怼哭，也让同行很尴尬，这样以后怎么混娱乐圈，会不会挨打。” 顾谦对这话深以为然，“你确实很毒，不但让不少浑水摸鱼的歌手哭，也让那些偶像背后的公司哭。” “怕什么，反正有你在，只要我不犯原则问题，谁敢把我怎么样？” “我倒不怕他们明着来，就怕他们推出一个废物，到时候真给你一巴掌，我也不好以势压人。” “一巴掌又怎么样？我又不靠形象吃饭，能掉我一块肉吗？别说一巴掌，毁容也不过如此，实力在那里，一样成为一个特点。” 对于顾海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行为，顾谦真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顾海还在乎别人说靠老爸和儿子，现在习惯了，彻底不在乎了，连博客都名字也改成“靠老爸和儿子的顾海”。 说来也奇怪，自从修改这个名字之后，那些记者和主持人反而不问这方面的问题了。 整日里混迹在各种音乐节，经常和艾大紧等人见面，带着好兄弟一起怼艾大紧。 就在前不久，十年音乐评选典礼上，因为只评选出六人，剩下的四个空位。 顾海第一个带头离开，然后大鱼传媒以为这是顾谦的命令，跟着离开。 紧接着，那些与大鱼传媒的交好的人冒着得罪央妈的风险，全部离开。 特别是香江那帮人，顾忌更少，几乎走的差不多了。 这就导致，整个会场走了明星走了接近一半。 央妈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居然把这样的场景都投影到大屏幕上。 顾海那翘起的嘴角，充满不屑的目光，成为了当晚会场最具有冲击力的照片。 这个照片也成为了网络各大社区和视频的封面，线下的报纸杂志也都争相报道，仿佛丝毫没有给央妈一点面子。 甚至一度上，还传到了国外，bbc做了专题报告，各种阴阳华国官媒同行的笑话。 半岛就更加直接，女主持人在读这篇内容时，忍不住噗嗤笑场，男主持人也憋的脸红。 两个主持人带着笑意，以磕磕绊绊读完了这样的内容。 国外的媒体，自然是嘲笑官方，丢脸丢到国外去。 国内的媒体却报道更加详实，也在探讨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网上更是吵翻了天，骂央妈，骂音协，骂顾海，骂什么的都有。 反正不管怎么样，顾海算是一战成名了，以后也是大佬人物，可以掀桌子的那种。 那些说他只懂得欺负新人和弱小的，经过这事，那再也不会了。 顾谦想起央妈台长打电话过来时，还以为是要骂人，谁知道台长大人却赞扬顾谦深明大义，牺牲父亲以救乐坛，着实是少年英雄。 顾谦本来还以为台长大人说反话，后来的各种报道，肆意宣扬这个事件，顾海那骄傲不逊的照片成为各种官媒封面，这才真正相信台长大人的话。 如今已经过去二十天，听说音协已经彻底换人，不少人已经被调查。 乐坛四大逼王剩下的三个瑟瑟发抖，艾大紧被禁止出国。 顾谦看向窗外，心中无比畅快。 乐坛，天亮了！ 第251章 颓废的三大逼王 京城，艾大紧家，烟味缭绕。 三大逼王相顾无言，每人的手头上都点着烟，地上烟蒂烟盒大把，啤酒罐一堆堆。 他们在这里已经三天了，已经没有商量出什么对策。 烦了就喝酒，喝完酒就睡觉，睡醒就抽烟。 该想的法子都想了，该求的人也求了，要么被拉黑电话打不通，要么不接电话，要么让助理接…… 总之，没有一个人为他们伸出援手。 他们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们可都是乐坛的中流砥柱，是北方圈子的门面，以前谁不是捧着他们，那些权贵都给三分名字。 香港李家何等牛逼，也是和他们合作，以求能打败顾谦。 艾大紧在酷豆视频的节目还在做，影响力也越来越大，并没有因为针对顾谦而停止。 他脸皮也厚，直接认怂，发表了不是道歉的道歉，反正意思就那意思，大家懂了就行。 反而因为这件事，他的节目得到很多关注，他那嘴皮子厉害，也得到许多叛逆少年少女喜爱，那些小资更是爱到骨子里。 一周一期，都非常顺利。 可就是因为操控了音乐盛典获奖对象，就被所有人抛弃……包括背后合作的酷豆视频，还有出钱出力的李家，都不要他们三个人了。 杨棍丢开烟头，双手抓头发，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怎么可以这样……” 在颁奖典礼上搞事，评奖时故意把刀老师还有顾谦等人踢出局，这确实是他们三大逼王和一众乐坛“中流砥柱”的想法。 可当把名单交上去时，央妈是不满意的，这其实已经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毕竟顾谦和央妈关系好，为央妈赚钱几百亿，这是里子；每次国家过节，顾谦都给出好歌曲，这就是面子。 况且，顾谦是老太太的徒弟，影响力非常庞大。 可以这么说，就连英啦都是老太太捧起的人，某种程度上的同门。 只是后来英啦发达了，老太太也不搞流行音乐了，交往就不多了。 前不久，英啦上门，征询把顾谦踢出十大音乐人的可不可以的事。 没错，就是那么的莽。你可以说她不懂事，说她忘恩负义，说她不要脸…… 但是啊！这一招确实够狠。 老太太自然不能明着反对，不然就得罪被列入榜单的这些人。 老太太虽然不在乎多一些敌人，却也觉得没有必要。 好了，英啦回去之后，就说去的老太太支持，把顾谦踢出局，目的是为了保护顾谦，毕竟顾谦年纪太小。 好家伙，原本持反对意见的人都支持这个名单。 所以，顾谦被踢了，叶臻被踢了，张家杰被踢了，刀老师被踢了…… 顺便提一下，连老太太关注的几个老音乐人，一样被踢了，之前英啦就是拿这几个音乐人堵老太太的嘴的。 最骚操作的是，这名单的转变，是在见老太太之后，所以，老太太就成为了罪魁祸首，背了这个黑锅。 所以，当央妈在最后知道了，也来不及了，晚会都要开了。 央妈给老太太打电话名单的事情，老太太一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意思。 央妈气坏了，这不就是骗人吗？ 之前可是有意无意提醒，名单是老太太定的，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英啦他们搞，也不过问。 结果，你搞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名单？ 所以，央妈决定，直接就宣布六人活得“十年十大音乐人”的称号。 至于剩下的四人，实在没法念了，质量太差了，真读出来会自砸招牌。 没错，央妈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表示抗议，对名单的不服。 如果事情就这样过去，这或许就是一个悬案，央妈，老太太，音协都一起背锅，吵吵闹闹二十年都不会有结果。 英啦几虽然挡上霸道的名声，可也一样获得豪爽的评价，跟她混吃饱，各种奖都能拿，以后会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 至于央妈和老太太，只能憋屈，顾谦也会受辱。 计划其实也是这么个计划，相信有李大少和杰克的沙逊家族从旁兜底，可以扼杀所有的意外。 结果，意外还是出了一点。 顾海提前离场表示不满，这其实在被操控下的媒体，完全可以写他小气，输不起，进而说这样的家教，顾谦也是小肚鸡肠的人。 到时候，什么育儿媒体，科普媒体，都来支持这种观点，把顾家钉在耻辱之柱。 所以，顾海的离去，英啦一点都不在乎，她反而高兴，可以掩盖这一次黑箱操作，引导观众，让大家以为顾家与央妈的对峙。 而且，一般发生这种事情，央妈的镜头都是一闪而过，给彼此留一个面子，然后媒体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 然而，央妈这次居然一直镜头怼着顾海，并且投影到大屏幕上。 别说英啦等人意外，顾海都意外。 然后更意外的是，香江演艺圈也跟着离开，那些跟香江混的内地艺人也离开，大鱼传媒和与之相关联的艺人和公司，比如赵灵儿李逍遥所在四月公司，也一同离开。 一下子走了一半，这绝对是一个突发事故，非常大都那种。 按照惯例，央妈应该插广告，让事态不要扩大，有什么问题，大家内部解决。 然而，央妈的举动再一次震惊，镜头就那么对着那些离开的人，好像是说：老子记住你们这些王八蛋了，以后别想跟老子合作。 英啦等人虽然看得胆战心惊，却也暗暗惊喜，任务超额完成。 顾谦和央妈决裂，哪怕以后有了帮忙说和，那裂痕依旧在，空余出来的资源就说英啦等人的。 同样的，香江艺人的不给名字，空余出来的位置，那就是英啦背后的北方圈子。 哪怕有一些硬性资源必须属于香江，那也可以让环球和李家的艺人上，再不适合还有索佬的宝岛艺人，总有找出替代风格的人。 如此一来，完美填补不是？ 可以说，顾海的离开，直接把华语演艺界炸翻了，把顾谦上升的势头压制住。 可以用拿破仑的滑铁卢，希特勒的苏联冬战差不多，是败亡的开始。 第252章 三大逼王的下场 事情也如三人所想那样，央妈主持人直接选择结束晚会，这是对这次颁奖晚会的不满。 三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交了很大的投名状。 以后和李家还有神鹰传媒，那就是深入合作了。 可以说，原本只是为了砸开绝境的围墙，哪里想到砸到了金库，这简直让三人乐疯了。 走出会场之外，面对记者的询问，他们都说这是一场遗憾。 “任何排名和颁奖，歌曲也好，影视也罢，很难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和支持，也不可能做到百分百公平。” “但是，哪怕有什么不满，也不应该这样，带着一帮人离开。” “这怎么对得起为了此事奔波忙碌的工作人员，又怎么对得起央妈，对得起全国人民。”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传到国外去，外国人又如何看待我们？” “我们这些音乐人，立志要做一个类似于格莱美一样的音乐盛典，让全世界仰慕的权威奖项。” “经过这事，这十几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 说到动情的时候，英啦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掩面哭泣离开。 这一场景，被宝岛和亚视当晚就报道，第二天两地的各种报纸杂志就各种标题，话语歌坛药丸。 内地的许许多多媒体也跟着报道，把顾海骂的不成样子。 网上各种话题也非常爆炸，直接说顾海不是人了。 按照顾海让十几年努力付之东流，加上刀老师让音乐倒退十五年，就这俩人，华语音乐就退了三十年有余。 加上华语流行乐坛本来就不够米国成熟，华国乐坛与米国差距起码五十年起步，华语乐坛药丸。 然而，让这些媒体和大v没有想到的是，刚开始网友确实骂顾海的人挺多的，只是为顾海辩解的人也不少。 慢慢地，随着b站和b呼的讲解来龙去脉，让更多的人知道真相，支持顾海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才过了两三天，不管纸媒怎么骂顾海不顾大局，网上就彻底站在了顾海一边。 也就在这时候，央妈网络官方，还有新闻频道，都报告了一个重要消息——音协评委那些人，全都被抓了，一个都不剩。 这个消息就像一个信号，全国各地官媒都开始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严厉批评音协的这种暗箱操作行为。 将这些人定性为蛀虫，危害我国文化事业大事。 最值得注意的是，还公布了部分人的信息，说他们都有外国人的身份，家里人都送出去外国享乐了。 别小看这个公布信息，这会让那些移民的人胆战心惊，害怕以后没有办法在华国混口饭吃。 他们又想到，顾谦的《刘三姐》等电影，全部都不用外国籍的艺人，这会不会有关？ 颁奖后的第五天，三大逼王的计划彻底破碎。 人民没有骂顾家，央妈也没有骂顾家，更不要说决裂了。 这时候，那些退场明星，开始联名抵制这所谓“十大音乐人”。 所谓十大音乐人，其实只有六人，一个宝岛的周杰棍，一个马来的林亲桀，香江的王大宏，剩下的三个名额自然是英啦，艾大紧，杨棍。 前面三个可能提前得到消息，在提前一天通过网络，宣布退出十大音乐人行列。 声明里还说，与某些垃圾同台这是他们一辈子的耻辱。 喔霍！ 这三人歌曲虽然不及顾谦许多，可人气与音乐才华，那是毋庸置疑的，粉丝量非常的庞大。 经过这事，算是把英啦三人钉在耻辱柱上。 艾大紧看风头不对，里面想躲到国外，英啦也想去香江看看好朋友菲子，杨棍想去暹罗旅游…… 然而，他们却失望了，国家不允许他们离开，好好待在国内，为国家做贡献。 又是半个月过去，三人就是热锅上的蚂蚁，非常的害怕与绝望。 英啦去求老太太，在门前下跪求救，哭的稀里哗啦，最后被警察带走，关了24小时。 艾大紧也是去求父母外公舅舅这些亲戚朋友，一样被阻挡在门外，还被外甥吐了一口痰，骂其是汉奸走狗。 杨棍没有什么背景，一直都是以莽夫自居，为其它三个逼王开路，祈求能喝一口汤。 这时候，他谁都求不到，也不知道求谁，只能喝酒买醉。 这才过了一个月不到，三人就瘦的皮包骨，面貌上看，苍老了十岁不止。 在确定李家和沙逊家族不救他们之后，这三人连续几天买醉，最后被送去医院抢救。 国家有关部门也正式向他们下达抓捕的命令。 不仅仅是因为操控颁奖典礼的问题，还涉嫌黑色会问题，这个消息还是从一个姓臧的歌手得来。 这小子组织人手干架，数百人刀光剑影，死了人，罪责很大，为了立功，把英啦等人的过往都说的干干净净。 连在监狱里的摩拖若拉这个四逼王之一，一样被说出许多问题，又多关好多年。 剩下的三大逼王，在医院度过几天，在除夕那天，被警察带离医院，进入看守所。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他们的倒台，也标志着以后小歌手来京城，拼盘开大型演唱会也好，搞小小的歌友会也罢，不用再付出昂贵的设备费。 不怕再被查消防卫生，不怕被打砸设备，赔偿得倾家荡产。 毕竟，落网的，又怎么可能只是三大逼王呢！肯定有许多相关人员。 如此奇耻大辱，央妈这次是真的发怒了，谁来求情都没用，全丢进监狱。 …… 神鹰传媒，办公室。 陈茜，杰克，李大少，三人围成一桌，吃着火锅看电视，等待春晚节目的到来。 趁着节目还没有到，陈茜举起酒杯，对两个男人说道： “谢谢你们能过来陪我度过这个春节，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这个难过的夜晚。” 李大少哈哈大笑，也举起酒杯。 “你客气了，我们上合作伙伴，一起度过难关是应该的。” 杰克耸耸肩，也拿起酒杯，用幽默的语气说道： “听说你去年已经不能回家过春节，今年又不能回去。祝福你明年可以回去，最好是你的爸爸亲自接你回去。” “谢谢！来，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春节快乐！” 三人碰了杯，浅浅喝了一口红酒。 第253章 除夕，春晚依旧是顾谦的传说 李大少三人一边吃一边聊，这就免不了涉及到三大逼王身上。 李大少说道：“三人中，艾大紧其实对酷狗视频挺重要的，对杰克家族的战略也有一些帮助，就这样丢弃实在是可惜。” 杰克道：“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想要重新竖起一个人，其实并不难，从一些电视台拉主持人就是。” 李大少笑道：“主要是他够不要脸，长得也难看，走出去很能代表华国。” 杰克耸耸肩，也笑了。 李茜无奈说道：“要说你们可惜艾大紧，我一样可惜英啦，怎么说也是一个歌坛天后，红火十几年，人脉圈子很广，就这样被丢弃，唉！” 李大少好奇说道：“顾谦给小刀写的《罗刹海市》真有那么大威力吗？能够逼得我们不得不放弃这几人？” 杰克也说道：“这几个人下场我不在乎，却在乎环球的口碑。如果以后艺人都老老实实做事，我们将失去超额的利润，也失去掌控他人的砝码。” 陈茜道：“等会你们就知道了！把颁奖典礼挖苦的不成样子，央妈也是半推半就就办了那些人，我们硬顶的代价太大。” 随着节目一个个过去，今年依旧是大鱼传媒大放异彩，张家杰，叶臻，马薇，容瑶，红兔，这几人少不了。 黎诗雨没有来，却换成了林山河，一首《友谊之光》博得热烈掌声。 接下来就是刀老师的《罗刹海市》，李大少听完，也是头皮发麻，连连摇头，赞叹不已。 杰克对中文还是磕磕绊绊，听得不是很明白，却也听到观众的热烈回应，可见歌唱者人人气，还有对歌曲第一印象多么的好。 陈茜早知道这样，她拿出一张翻译稿，送到杰克面前。 杰克看完后，也是认可了陈茜的做法，这三人不能要了。 接下来他们也开始商量明天的电影战争，明天就是他们第一部奇幻大电影《天极》，对战大鱼传媒的《唐伯虎点秋香》，看谁更受欢迎。 杰克问道：“李，你说，我们的电影可以打败顾谦的电影吗？” “当然，这是毫无疑问的。华国内陆就两个超级导演，一个说章老谋，一个就是帮我们拍《天极》的陈玄赋，没有理由会书。” “也是，为了这部电影能够上春节档，我们可是花了大价钱，让国际最有名气的特效公司加班。” “杰克，欧美的加班费太贵了，我们为此多付出了将近两个亿，加上原本……好贵啊！” 哪怕李大少一向不怎么把钱当钱看，这一次多花两个亿，依旧让他肉疼。 这部电影，其实是陈茜在五月份就开始拍摄，打算明年五一上映，也就是三个月后。 谁知道杰克和李大少加入之后，决定加快速度，要在春节档狙击顾谦。 因为他们也知道，顾谦和王胖子合作是一部急匆匆上马的恶搞喜剧片，没有什么水平。 加之王胖子良好的烂片口碑，那肯定是一戳就破的垃圾片，在香江那边骗骗票房还可以，在内陆这种文艺气息浓厚的地方，肯定不行。 而且，李大少神通广大，也打听到拍摄现场的一些趣闻。 总之一个字就——颠。 两个字就是发癫。 这样的电影，挨骂是九成九。 既然如此，李大少就想复制顾谦的成功，当《唐伯虎点秋香》彻底崩盘以后，空余出来的排片，那就是《天极》的。 初始顾谦占据多少排片，最后都是给李大少这边做嫁衣。 所以，当听说大鱼传媒努力争取排片的时候，李大少也没有发动人脉压制，反而支持，挤掉更多的电影排片。 这等于恶人顾谦做，好处李大少拿了。 这就形成了两个大公司，每个公司各自就占据了35%排片，这就百分之七十了，剩下的一部外国大片，占据15%，其它的份额才是华国其它电影的排片。 这就导致了，一些原本要上春节档，这就不得不往后挪移一些时间，比如一周后，或者两周后。 陈茜听了两人如此的轻敌，她心中却有不好的预感，或许这次战争，占不到多大便宜。 自己这边的电影，她看过了，表示看不懂。 但是导演说了，这是一部兼具文艺气息的奇幻片，过些日子会参与欧洲几个电影节，肯定要拿奖。 她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如此吧！ …… 就在李大少讨论电影谁厉害的时候，顾谦一家人这边也在看电视，观看春节联欢晚会。 今年过除夕，又多出一个人，是江竹君的侄女江亦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上次去了一趟江家，顾海就和这女人很投缘。 一来二去，这才几天，就已经熟了。 顾海要求人家来过除夕，她也愿意，今天一直帮忙忙活各种吃食。 好不容易到了晚饭，这才有时间休息，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看春晚。 江亦可父母都为国家捐躯了，十几岁就和大伯一家人生活。 其实，也不算完全在一起吧！毕竟都是住学校，毕业后也有了自己的工作和分配的房子。 就是在过年的时候，聚在一起。 今年，她交往了顾海这个朋友，那就想体会不同氛围的家庭过年，也就过来了。 感觉还是很不错，挺温馨的一个家庭。 电视里一个个明星，都提到一句顾谦的歌曲，提的多了连主持人都吐槽，这春晚依旧是没有顾谦，却处处有他的影子。 江亦可转头看去，顾谦正在玩手机游戏，忙得不亦乐乎，还有点傻笑。 仿佛电视里的歌曲与他无关，里面提到的天才名字不是他，而是另一个人。 就这样一个人，却捧出一个个明星，把他们送到世界的舞台上，为国家争光。 顾海伸手过来拿遥控器，刚好江亦可也想到拿，两人的手抓到了一起，然后四目相对。 谁都没有要移开的意思，眼光都很柔和，笑意出现在他们脸上。 顾海把江亦可的手紧紧抓住，害怕她走掉一样。 江亦可则羞红了脸，转去看电视，一丝丝甜蜜涌上心头。 或许，她也要拥有一个自己的家了。 第254章 对决导演的除夕 香江也有自己的除夕联欢晚会。 今年的晚会也是非常的热闹，好歌曲不断，引起了阵阵掌声，看这气象，好像有了当年歌王争霸时期的辉煌。 其实也不仅仅是今年，应该说从去年开始就有了这种抬头，一溜的好歌曲，让节目组笑不拢嘴。 今年，还是有很多好歌曲，黎诗雨、钟涛、侯勇，还有艺人协会的几个大头，都一一亮相，给了大家不少好节目。 一样有了《罗刹海市》粤语版上节目，《唐伯虎点秋香》剧组也搞了一个篇幅较长的剧情版，把台下观众和电视剧观众逗得哈哈大笑。 从效果上看，这广告打得非常的成功。 另一个电视台亚视，也是宣传《天极》，不过看似努力，其实还是比较敷衍，看样子是知道在电视上宣传赢不了。 可李大少也不是没有办法，在各个大楼的视频墙上，商场大屏幕视频上，都有《天极》的视频宣传。 那画面，非常的唯美，深深地吸引住年轻人的目光。 那么，明天的票房，在香江，乃至全国，到底谁才是王者？ 结束了晚会后，王胖子等人再次聚会在一起，有黎诗雨，还有电视台掌门人郝夫人。 黎诗雨笑道：“多少年了，又一次见到小胖紧张，真是难得。” 郝夫人也打趣道：“我还记得他第一次主导的第一部电影，当他把剧本交给我时，眼神那是相当的倔强，好像我不支持他的剧本，那就要恨我一辈子一样。” “所以你害怕，然后就答应了？” “可不是嘛！无缘无故招惹一个仇敌，我多冤枉呀！那时候我又刚刚上位，吓得立即答应。” “那你也运气好。小胖第一次导演，就拿了两三百万票房的好成绩，从此香江多了一个好票房的导演。” “那也不关我的事了，从那以后，电视台就决定关闭电影制作。他不管是被骂成叛经离道，还是求新求变，我都不关心了。” 黎诗雨转头看向王胖子，“有没有对电视台埋怨，让你蹉跎了好几年，差点就转行卖衣服去？” 王胖子连忙摇头，“我从小就在电视台长大，早就把电视台当家。那时候很不理解，也觉得可惜，甚至愤怒，唯独没有埋怨。” 郝夫人笑道：“明白了。对电视台没有埋怨，但是对我个人表示愤怒。” “不是，我，我……”王胖子讪讪，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郝夫人却非常理解，“那时候关掉电影，别说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太多的人都不理解。加上那时候反对我的声音本来就大，也会对这种情绪进行放大，我挨了很多年的骂，差不多十年吧！” 黎诗雨眸中也闪过悲痛，“是啊！十年后，两三年时间，一个个天才陨落，那时候我也才清楚他们有多肮脏。反过来想想，六叔的决策是多么的明智。” 王胖子回想起那“段黑暗岁月”。 那段时间其实是他飞黄腾达的几年，也是香江片最辉煌的时间，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意气风发。 那时候，他甚至想要走出去，只是被朋友们劝住了。 朋友说了，你片子就只是单纯的擦边球，搞新奇，不下作，在欧洲那种新浪潮之下，欧洲不会欢迎，去了北美也不会有什么意义，人家不理解，只会当你是小丑。 王胖子很听劝，也没有什么超级大片大票房野心，更没有追求艺术的心思，也就放弃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一心耕耘东南亚市场。 他很难想象，如果当时走出去了，失败了无非就是小丑，乖乖滚回香江就是。 可要是成功了呢？ 会不会被别人来一个出车祸？ 这个真的很难说。 好在，到了如今，有了顾谦打头阵，摆平所有的一切，他就可以去大显身手，展示自己的功力。 谁说王胖子没有大片的想法？ 他有，而且也和顾谦说了，顾谦答应，只要《唐伯虎点秋香》票房好，下一部合作一部大制作电视剧。 电视剧，而且是大电视，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和想法都可以加入。 王胖子想想都兴奋。 电视剧，他其实也很喜欢，也相信自己有能力拍的出来，而且成为经典。 所以，他对《唐伯虎点秋香》的拍摄用心，别人无法想象，为此他瘦了十斤。 对于宣传，他也发动了所有的人脉，一定要拿下一个好的票房。 本来，票房没有什么悬念。 奈何李大少不当人子，偏偏要狙击，还要用投资六亿，宣传两亿这种大片狙击，实在是可恶。 断人前程，杀人父母，那是大仇啊！ …… 京城，某寺庙。 陈玄赋与夫人上完一炷香，盘坐在殿前，身后是几个大师在念经。 两个小时后，几个大师将这对夫妇送出门去。 望着运去的车辆，释空大师叹息道：“你们看，当名人，当有钱人也不好，压力大，除夕晚上还过来上香祈福，不然睡不好觉。” 大徒弟觉远撇撇嘴，说道：“谁大过年的除夕晚上睡觉啊！要么喝酒，要么打牌，我家乡还家家户户守夜呢！” 二徒弟觉性也说道：“就是，哪怕不玩这些传统节目，上网也好呀！看看热搜，又有多少人吐槽各地春晚节目。” 三徒弟年纪最小，才十七岁，心痛道：“为了等春晚，我都等了很久了，结果还是错过了，陈导演还真是没事找事。” 听着满嘴牢骚的三个徒弟，大师从怀中掏出三封厚厚的书信红包，分发给三人。 “好了好了，你们就当自己是明星，算一个加班出场费，都在红包里。” 三个和尚解开红包，里面厚厚的一沓，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顿时，他们都喜笑颜开，之前的埋怨立即忘得一干二净。 大师看得连连摇头。 这红尘还得多连连，不知道何时才能面对红白之物不动于心。 却说车里的陈导演，和夫人程红坐在车里的后排，相互依靠。 路灯与树木影子映入车内，使得他们车里就像播放幻灯片一样，演绎的是他们的内心和人生。 “小红，你说我做的对吗？” “想想我们的前程，想想我们的孩子，你会做出对的选择。” “都快二十年了，我到底干了多少混账事，好煎熬啊！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去死。” “死？你舍得那些三妻四妾吗？舍得那些私生子吗？” “舍不得！” “那不就得了！” 陈先生很久没有说话，沉沉的睡去，发出鼾声。 第255章 春节档第一天票房出炉 正月初二，中午，每个影片的票房出炉。 神鹰传媒公司，会议室。 这一次开会的有四人，多了一个陈玄赋导演。 在拍电影方面，经过几年的证明，老谋子已经完蛋了，所谓的两个超级导演，也只剩下他一个，也是无所质疑的第一人。 加上他各种门路人脉极其牛逼，他被有些人称之为神仙，不是所谓的独一档可以形容。 哪怕李大少和杰克，对他都是恭敬有加，更不要说陈茜这个人了。 之前的会议，陈导演都是以修身养性为由拒绝，说自己为了这部片子呕心沥血，需要休息时间，不要打扰。 今天，他再也推脱不得，也不会推脱，他要享受掌声和赞誉。 他刚刚走进会议室，另外三人就开始鼓掌。 他步伐沉稳，不疾不徐走近，与三人相拥，然后一起坐下。 经过大家客气几句，进入了正事。 李大少笑道：“我们各自写下一个数字，看看谁的写的最接近真实票房。” 几人觉得有意思，陈茜立即拿出大头笔和空白a4纸。 几人想了想，写下自己心目中的数字，然后翻转纸张，不让人看见。 当几人又聚在一起的时候，喊出一二三，四人一起翻看。 陈导演：4950 杰克：4200 李大少：4500 陈茜：3900 其他人觉得陈导的判断或许有些夸张，可陈茜的判断也太低了。 李大少错愕一下，“小茜，你怎么那么的悲观？” 陈玄赋也脸上不好看，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如果我们连四千万不到，那岂不是要输给顾谦和王胖子？” 杰克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他都数据和陈茜相差不大，胜负几率估计也是五五开。 “差距真的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陈茜点点头，“如果是国庆五一，我们会占据优势，甚至暑假档，我们都可以平手，唯独春节档，合家欢的日子，他们是喜剧片，太讨喜了。” 陈玄赋道：“哪怕是这样，观影主力还是年轻人，他们会选择我们。再说，我们四三帝电影，票价贵了很多，起码占据五百万票房的优势。” “确实是这样。可顾谦在春晚上宣传电影，直接就插在入小品上，插在歌曲上，起码占据八百万票房。” 其实全国有多少块屏幕，最高极限在哪里，排片又有多少，可能有多少上座率，这些都是可以计算一个大概数据。 比如国庆，比如去年春节等等，这几个月又多了多少屏幕，这些都是重要的参考数据。 所以，他们得出的春节每天总票房，可能在一个亿左右。 其它影片一千万，国外影片一千万，那就剩下八千万。 两个影片分，谁要是超过四千万，谁就是占据优势。 陈茜写了3900，从心理上来说，已经是多少有点悲观，对春晚的影响力畏惧。 春晚？ 陈玄赋一愣，隐隐有些不安。 他昨晚并没有看春晚，而是跑到寺庙祈福去了，还捐了十万香火钱。 可能得到佛祖庇佑，这段时间睡眠不好，一下子就好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早上兴奋之余还和老婆玩一会游戏。 接到电话后，他就来了这里，没有回看春晚，也没有上网查看讯息。 现在一听春晚，真不知道如何接口。 李大少见此，“你难道没有看春晚？” 陈玄赋摇头，“没有，我昨晚和一帮朋友聚会喝酒去了。” “那怪不得了。” 正当他还要问春晚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会议室门口被人敲响，然后陈楠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进来。 “妈，这是票房数据。”她面色不太好看，把文件夹交给母亲陈茜之后，再也没有任何解释。 几人见此，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票房可能要输了。 但愿不要输得太惨才好。 陈茜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已做好首日票房输家的准备。 可当她打开文件夹，看见明晃晃的数据，依旧心里绞痛，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01，《唐伯虎点秋香》，4900万。 02，《天极》，3500万。 03，《泰坦战金刚》1068万 04，《万万不可以》，400万。 05，…… …… 08，4.8743元。有零有整。 很辉煌的战绩，也是惨烈的战绩，一二名非常的辉煌，每个都是首日票房排行榜前几。 第三名，这种好莱坞大片，平时都是隔开几天，以此换得较高排片，最起码也拿下25%以上。 这一次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居然也在初一上映，哪怕只有15%排片也无所谓。 一千万出头的票房可谓中规中矩，对顾谦和李大少没有什么影响，却把剩下的其它片子坑苦了。 最少的片子连五万都没有，要是三天之内没有变化，肯定下架。 李大少没有关心其他电影，他只看第一名和第二名，看了几次都没有变化，说明自己没有看错。 他和杰克互看一眼，心里都不太好受。 华人第一导演陈玄赋更是身子一阵摇晃，差点栽倒在地。 好在他意志力够坚强，手里死死扣住会议桌，这才缓过劲来。 李大少原本想骂几句，也硬生生的把话吞回去，毕竟下一次还要合作，电影接下来的宣传还要这个家伙。 陈茜反应极快，她露出苦笑，“看来，我们对春晚的影响力评估要加强了，接下来几天，我们要把明星尽可能的送到电视台节目去。” 这是要给大家脱罪，也给后面宣传侧重点定了调子。 她没有责怪陈玄赋的导演能力，也没有责怪杰克的外行指挥内行，把战争放在春节档。 更没有说李大少的不是，认为给顾谦那么多排片，是一种支援敌人，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既然已经输了，那就好好接下来使用更大力气就是。 三个男人也没有多少脸面待着，都说回去安排宣传的事。 看着落荒而逃的的三人，陈楠不解问道： “妈，明明是他们的错，为什么不趁机多拿一些好处？我相信，只要你提，他们在意面子，一定会给的。” 第256章 话语娱乐圈站起来了 “傻孩子，你这样逼他们让出利益，看似让他们保证了面子，丢了里子，最后归根结底都是尊严丢了一地，他们会恨死你。白白惹来不少敌人，只有那些中产的女人才会如此做。” “妈，那你这一招又是什么？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一招叫精神控制法，我的体贴会让他们感受到羞愧，我虽然没有得到表面的东西，他们却会用别的方法补偿。为了回报我的大度，还会给出更多。” “有那么神奇吗？” “到时候你看看效果就是。” 就在陈茜教女儿怎么控制男人的时候，大鱼传媒这边也得到了票房数据出炉的消息。 各个参与的人齐聚大鱼传媒会议室。 导演王胖子，监制人宋桃，男主周云，男配孙尧，女主视后赵灵儿，女配影后洪彩蝶，男客串影帝邓智辉…… 说实在的，这部《唐伯虎点秋香》的配置一样堪称豪华。 男主周云是一个演戏非常较真的人，可惜正因为这样，几次提名影帝，几次陪跑，什么也没有捞到。 可能也是因为不走偶像路线，又非常的古板谨慎，反而避开了三年前的塌房事件， 这次王胖子要的第一男主，第一个就想到了他，两个人配合得很好。 配角孙尧也不是简单角色，是影视歌三栖艺人，被誉为新的四大天王，可以成为巨星的人物。 在九十年代后几年，红遍两岸三地东南亚，东亚两国也有大量的粉丝，已经具备了一个巨星的基础。 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之前和顾谦一样的恶心问题——宝岛主持人问他，钓鱼岛属于谁？ 他已经尽可能的回答，是属于华国全体，宝岛人可以去，香江可以去，内陆人也可以去。 他确实是避开了华国内部人的攻击，却陷入到更大的麻烦当中。 他的公司被索佬收购了，然后索佬就各种疯狂压榨他价值和身健康，特别是最后两个月的时候，各种恶心的招式都使用出来。 导致了他的罢演，然后就利用媒体各种抹黑谩骂，接着就是告到法庭……这个官司到了现在还在拖着。 这种情况下，孙尧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去工作，也没有人要他。 哪怕有个别人要他，剧组在拍到一半就被各种压力，威逼利诱换人。 王胖子在《唐伯虎点秋香》上用他，也标志着来自各处的打压彻底停止，否则就是对顾谦挑衅。 尚锦绣还专门打电话过来道歉，说已经开除了内部操作此事的人员。 这事也算画上了句号。 可惜，也耽误了十年。 好在孙尧斗志还在，人长得也显得年轻，往后在大鱼传媒这边，一定能再次红火起来。 女主赵灵儿，四月公司的人，算是和顾谦最早合作的人之一，被顾谦称作“另类成仙”的艺人。 要说这几年哪个年轻女演员最受欢迎，那绝对是赵灵儿无疑。 她的开局就像开了挂一样，高中帮亲戚拍了校园偶像剧，彻底就火爆，电视剧成为了经典，和李逍遥成为最强搭档。 接着遇到顾谦，给了两人几首歌曲，他们公司又花大价钱在外面买歌曲，凑出一张专辑《清风明月》，销量爆棚。 五年来虽然只出了两张专辑，可经典歌曲不少，还有一些影视单曲，让他们在歌坛彻底占据重要地位，无可替代那种。 在影视方面，赵灵儿去年拿下视后，证明了她并不是花瓶，而是真的有实力，声势也达到新的高度。 李逍遥也被提名过最佳男演员，奈何男演员强者实在太多，干不过那些老戏骨。 王胖子找上门的时候，说这是顾谦的电影，赵灵儿一口就答应，还想拉李逍遥入伙，可惜没有什么好角色，只能给一个反派，被一枪捅死的那个。 李逍遥也乐意加入，开拓自己的人脉和戏路，淡化自己奶油小生的形象。 剧组里其它角色，也都是有口皆碑的演员担任，有的是黄金配角，有的是影帝影后。 可以说，在票房取巧方面，王胖子从来没有让人失望。 就那么一串串名字，观众都愿意去买单。 只要剧情不太差，那都值一回票价。 当宋桃宣布票房战果的时候，整个会议室都沸腾了。 将近五千万，又是一个首日票房记录，大鱼传媒自己突破了自己的记录。 王胖子和几个香江演员都热泪盈眶，他们知道，算是真正的突围成功，从香江一个小池子，来到新华语世界的大海。 忽然，孙尧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成功了，我孙尧成功回到大众的视野了，以后谁也不能把我赶下台去……哈哈哈哈哈……呜呜呜……” 看着孙尧的模样，大家都抱着同情的心理。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孙尧的一切行为都非常生活化，没有一点怪脾气，见谁都很开朗。 大家都暗暗佩服这个男人，以为之前的封杀只对他钱包有影响，对他心理影响不大，最起码那么多年过去，已经看开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这家伙一直把压力都放在心里，只有等到这个时候才彻底释放。 很难想象，如果这次票房失败，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他不是主演，可按照这些年谁跟他合作就倒霉的惯性……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坏人搞的鬼，可是以演艺圈迷信程度，谁都不能说他孙尧没有责任。 哪怕是孙尧自己都被困扰过，何况其它围观的同行。 任由孙尧哭着笑着，情绪发泄完毕。 王胖子展开怀抱，把孙尧抱进怀里。 “孙尧，欢迎你回来。” 短短几个字，又让孙尧又泪崩。 周云也给孙尧拥抱，然后用拳头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孙哥，你的心情我能懂。” “嗯！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也对不起你了，害你被我连累。” 众人才明白，原来周云这些年一直暗中照顾着孙尧，还一样被针对了，怪不得那么多年都没有得奖过。 周云却摇摇头，说道：“我也是奉命行事，黎大姐和山河大叔他们一直没有忽略你的贡献。” 赵灵儿心有感触，原来还有那么多人为我们做出贡献，对抗来自外面世界的恶意。 从这一刻起，她也才知道顾谦的伟大。 那么，随着孙尧的回归，是不是也意味着，华国的演艺圈真正的站起来了？ 顾谦家里，当有人把这个消息告诉顾谦时，过来拜年的欧阳雪一家人也在场。 董军感慨说道：“没有想到，他们这些国外势力居然如此猖狂。这些年国内也发展了娱乐圈，却没有一个人给孙尧机会，太可怕了。” 欧阳雪道：“从上到下，我们的演艺圈都被腐蚀了，官方也有所顾忌，害怕放出不好的信号，自然就这样拖着。” 董满笑道：“还是顾谦厉害，直接就拉了一把，谁也不敢说什么，岛国那边还是主动道歉。” 这一家人，还有顾家几人，看顾谦的眼光更加喜爱了。 顾谦说道：“满哥，这个录像资料到时候我给你，你就好好剪辑，上传b站，让我们的小伙伴们知道，这个烂透了的娱乐圈，还有人倔强的活着，没有倒下，也没有屈服。” 董满大喜，“那太好了！” 几人听了都笑了，一点也不怕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 因为他们知道，顾谦已经强大到，可以承受来自内外的压力。 第257章 激烈的宣传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过去一周，在票房上，谁是龙，谁是蛇一下子就清楚。 《天极》这边，李大少发动了所有力量，让个别地方政府组织学校和学生去看，看完还得写报纸说《天极》的好。 诚意，只看当地的票房表现。 只有这样，他在未来一年的时间才会去那里考察，只有考察了才有机会投资。 李家，华人的首富，多大的名头啊！ 绝大多数地方自然不会鸟这种荒唐的要求，而且是私下里的传话。 可有些地方还真吃这一套，请学生老师过来看，或者直接包场，让市民看，也算是一种福利。 杰克也发动了自己影响力，不但让旗下国内明星帮忙宣传，还请了不少欧美明星过来站台。 有一些欧美明星过不来，就在西方当地影院门口盛赞《天极》的好。 认为这是一部极好的华国电影。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有源源不断的人去看《天极》。 哪怕有人觉得不好看，胆敢在网上说出来也被骂得体无完肤。 《天极》宣传如此厉害，《唐伯虎点秋香》自然也不会怕，各种宣传资源也用上。 赵灵儿与李逍遥频频出现在各个综艺里，那些娱乐资讯也播放赵灵儿的一些镜头。 赵灵儿的角色本来就是怎么美怎么拍，就跟梦幻一样。 她本人的美，在娱乐圈也是“独一档”的存在，极具辨识度，在宣传的时候特别有用。 有人说了，哪怕为了见到赵灵儿穿嫁衣模样，也该去看一看这部电影。 除了赵灵儿，和李逍遥，其他影帝影后也展现出自己的影响力，卖力宣传。 值得一提的是，孙尧被打压的“纪录片”也被董满制作出来，投放到b站上，紧接着各大阿婆主就进行二创，再次投放，这些视频都被放在b站首页上。 进而，b乎也有很多人讨论这个事，一直在话题榜上居高不下。 孙尧紧接着推出十年来第一首歌曲《中国人》，彻底引爆网络。 央妈看见后，上了初五的央妈3台的一个节目，和一个老兵以及某个先进的基层联合，三人同时唱了这首歌。 孙尧讲述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没有直接说被国外势力打压，而是说自己说了爱国的话，于是被资本家嫌弃，这引发了太多人的震动。 孙尧也说了，这次多谢顾谦，把他才行拉回来拍摄《唐伯虎点秋香》，好在他到脊梁还在，没有辜负那些喜欢他到人。 孙尧的粉丝其实很多，他们只是长大了，而不是死了。 知道这样的情况后，自然纷纷支持，去影院看电影，在网上建立后援会。 孙尧连续三天，在各个电视台出现，一天要录好多电视台的节目，也接受很多媒体的采访。 用他到话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当年最后一段时间，每天闭眼的时间连两个小时都不到，一直在工作。 他的话深深震撼了那些采访的记者，也刺痛民众与粉丝。 在这样宣传下，两部电影可以说把国内的媒体都用上了，十三亿国人多少人看了不好说，可要说听这两部电影名字，那是如雷贯耳。 还有一个事，刀老师这段日子很活跃，违反了他低调的性格，在各大电视台唱《罗刹海市》，也说了这是电影大主题曲，和片尾曲。 众人又联想起他被极大逼王打压的事，顾海也被一大堆人攻击等等，前些日子闹得也非常大。 这样一提，大家也都记起来了。 孙尧被国外打压，刀老师被国内打压，他们一个爱国，一个爱底层老百姓，宣传效果当然好。 所以，到了大年初七，《天极》宣传有点撑不住了，那些谩骂的声音再也撑不住，网上开始形成浪潮，纸媒杂志再吹捧也没有用。 这时候再收买记者，记者要付出的不仅仅是当下的时间，还要未来的信誉，等于买断一家媒体的多信誉，多少钱都不够。 神鹰传媒，会议室，四大高手齐聚。 李大少看着这些天都票房。 初一，三千五百万。 初二，四千两百万。 初三，四千五百万。 初四，四千四百万。 初五，四千五百万。 初六，四千三百万。 初七，三千六百万。 今天是初八下午，看见战绩后匆匆忙忙聚集商量后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做。 而《唐伯虎点秋香》这里，票房更加稳定。 初一，四千九百万。 初二，四千九百万。 初三，四千六百万。 初四，五千一百万。 初五，五千六百万。 初六，六千二百万。 初七，七千三百万。 这成绩非常大亮眼，除了第三天有点下滑，后面是一路高歌猛进，到了第七天，比天极这边差点多了一倍。 排片上，在后面这两天，影院还是不可避免的倾斜到《唐伯虎点秋香》这里，达到40%那么多。 至于谁被切了呢？当然是《天极》，排片下降到了32%，经过检验，谁输谁赢已经一目了然。 李大少说道：“我已经动用了所有能用方力量，再用力就触碰红线了。” 杰克也说：“国际明星我给你们拉了两个到华国宣传，在国外隔空宣传的也用了五个，旗下华国的明星，他们每天发十二条消息宣传，粉丝开始反感了，我这边也没有力气了。” 陈茜淡淡说道：“神鹰传媒，哪怕是保洁阿姨，我都让他们回家或者在网上宣传了，更不要说明星。其他公司明星，我也用未来的资源与他们互换，让他们帮忙宣传，你们看看，还有哪个有名的明星没有发动粉丝吗？” 三人还真想不出，但凡有点活跃的明星，基本上都已经加入宣传大战当中，哪怕是又臭又硬的家伙，也在利益与人情之下帮忙。 可以说，现在要拼的就是影片的硬实力，拼口碑，想要瞒天过海，颠倒黑白根本不可能。 三个大老板齐齐看向陈玄赋，看看他怎么说。 陈导演面对这三个大佬的目光，亚历山大，再也不能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第258章 文化之战 陈玄赋说道：“王胖子是什么人，李少在香江应该听说过，就是一个烂片之王，随便搞一点创意，然后用帅哥美女堆砌，俗不可耐。” 这些不但李大少懂，杰克和陈茜都懂，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选择了这一次的狙击。 然而打了一周，非但没有打败王胖子，反而自己这边节节败退，连院线都看不过去，减少了排片。 由此可见，自己这些人输了。 想就想知道，输在哪里。 陈玄赋继续道：“我不可否认，这种片子有时候可以取巧，可那也是低成本影片。可这一次他也花了一个亿，算是大制作了，他撑不起这样的制作。” 李大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你只管说，他的影片缺点在哪里，我们要怎么攻击，而不是这些众所周知的废话。” 陈玄赋噎住了，张口就要骂人，最后还是按耐住了脾气，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任何东西其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而有些东西之所以比同类贵出十倍百倍，那是因为觉得它好的人多了，所以才物以稀为贵。邮票是这样，古董是，小说是这样，电影当然不例外，无非就是文化的事。” 陈茜反应很快，“你是说，攻击王胖子没有文化，所以他多电影也是没有文化？” “对，香江影视就是这样，在古装片上，服化道朝代混乱也就罢了，连华国和岛国都能搞错，非常的随意。” 几人听了也不住点头，这都是香江影视让人诟病的地方，也是王胖子自己说的，香江影视就是小品，没有大片。 陈玄赋自信笑道：“我会联系那些文坛的人，他们对这一现象早就看不惯，相信会有不少人批评这部电影。” 杰克笑道：“这要是真正有名望的人说话，或许可以直接让电影下架。” 陈茜摇摇头，“下架应该不可能，但是却能给影院一个借口，把排片让给其他新上映的电影。” 既然有了目标，那就开始行动，今晚他们也一样要开庆祝突破三亿票房记录晚会，到时候记者又能帮他们吹嘘一波。 七天三个亿，真的很厉害，不管放在哪个国家都是相当能打的成绩。 第二天开始，一些厉害的媒体上开始批评电影服化道的弊病，要电影行业的人反思。 文章中间还拿了香江电影做例子，香江电影中又拿王胖子做例子，最后点到最近王胖子电影的《唐伯虎点秋香》。 这些名望极高的文化人，不少都是文协的高层，说话极为有分量。 他们都这样说了，那些文协的作家们，一个个在各种场合说这个电影有问题，网上个人账号也不断刷新着这些话题。 王胖子知道后不高兴了，当天傍晚立即在京城召开记者发布会，随行的三十六人中，有一半是律师，一半是各地文化人。 当有人问他，身后的都是什么人后。 王胖子郑重给大家介绍。 “这位是京城胜利律所的王大淼律师，去年他为羽先生打赢了闻名全国的‘小四抄袭案’。” “这位是香江横安律师的刘诗琪律师，两年前她为安徒生打赢了跨国版权案。” “这位是魔都精政律所的张三律师，帮洛阳打败西安，夺回着名古诗‘李白送杜甫去王伦家’的写作地点，为洛阳多开一个景区……” “这位……” 王胖子自然不会记得那么多，不过他脸皮厚，直接就拿着资料一一对照，给记者们解释。 十八个律师，都是版权，名誉，刑事，文化等等这些强项高手，个个在律师界都是鼎鼎大名。 介绍完这些律师，王胖子又开始介绍另外十八人。 这十八人也不简单，有人是江南刺绣的传承人，有人是江南锦的传承人，有的还是博物馆的馆长，有的是古代社会研究专家，有的是古代船舶专家，有的是武术专家…… 当记者问道：“王导演，你带这些人过来，是为了什么？” 王胖子笑道：“我们电影花了一个亿，明星的片酬和其他制作花费不了那么多，绝大多数都是购买了各种文化产品，你们在电影看到的服化道，都是实实在在的传统货，手工产品。” “而这十八个文化传承人、专家，他们就是我们这部电影的把关人。” “现在这些服装、道具、房屋等等，已经成立《唐伯虎点秋香》博物馆，我们捐给了姑苏当地。” “你们要是觉得我们使用的服化道有问题，哪里不符合古代江南，大可以去问问这些传承人，也可以去博物馆看看。” “另外，那些造谣我们的所谓文化人，你们就等着吧！我身后这十八个律师会一一找你们算账。” “《唐伯虎点秋香》做为与姑苏合作推广文化的电影，我相信当地政府也会找你们谈心。” 台下的记者倒吸一口凉气，都是暗道王胖子够狠。 如此一来，那些所谓的文化名流算是完了。 如果只是王胖子，这些名流人脉多，可能还能以官方名义怼回去，或者拖着，相信王胖子也无可奈何。 可是涉及到姑苏政府，甚至为整个江南文化和旅游，乃至背后的当地服装工业，那就是天大的利益。 这么说吧！如果原来只是在当地出名的品牌，价值就几千万或者几个亿，经过电影宣传和证明，这个品牌就能价值几十个亿。 这还只是一个品牌，要是整个产业加起来，背后的利益大到没边，城市的鸡滴屁一年都能增长几个百分点。 别说逼着那些名流道歉，哪怕王胖子要求名流下跪，江南利益相关方也会发动一切力量。 当天的央妈新闻上，也提到了所谓名流胡说八道的问题，给专家这个名号抹黑，是一件严重的事。 各地电视台，特别是江南这边的电视台，更是花了好几分钟说了这件事，给江南人说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最后，还说博物馆明日开始接待游客，拍摄的取景地也会挂两面牌子，一个是原来的名字，一个是华府、唐府等等！ “啪！” 李大少一巴掌打在陈玄赋的脸上，咬牙切齿骂道： “这就是你说的文化之战吗？” 第259章 陈玄赋被踢出决策层 陈玄赋一下子被打懵了，擦了擦嘴角，见血了。 一大早赶过来开会，李大少就直接给出一巴掌，来了个开门红。 他把目光看向杰克，这个外国佬眼神很愤怒，看样子也想打人。 他又看向陈茜这个本家，人家直接把头偏向一旁，不想理他，更不会出声支援。 陈玄赋忍着疼痛，压着脾气问道： “不知道在下犯了什么错，惹得李大少如果大动肝火，居然屈尊降贵亲自打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李大少气笑了，指着陈玄赋的鼻子，几次想要破口大骂，又忍住了。 “陈茜，你和他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陈茜叹口气，“陈导，陈大导，你手机就不能24小时开机吗？我们有什么事想找你，那都要你高兴了才能联系，你这样让我们这些伙伴很难不生气。” “我昨天和朋友出去喝酒，手机没有电了，半夜才回家，早上起来你们就把我接到这里……出了什么事了吗？” 陈茜难以置信，“都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你怎么有时间去喝酒？” 陈玄赋也惊讶，“那些文学界大人物，他们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难道不应该请他们喝酒吗？不然，谁下次帮我们说话。” 他其实说谎了，哪里是什么和文人喝酒，完全是和一些三流导演开趴体，还有不少模特和新人女演员。 正因为那些女孩青春靓丽，陈导错以为自己也很年轻，来了好几次，整个人累的不行，深层次睡眠。 由于睡得比较早，他三更半夜睡醒，面对几个姑娘有心无力，又怕被看不起，这才回家，又睡了一觉。 谁知道，早上就被陈茜的保镖从床上拉起来，然后就来到了这里，接着就挨了耳光。 好在他脸皮有时也厚，直接就撒了谎，别人也不知道。 陈茜原原本本把王胖子和江南官方的态度说了，最后也做了总结。 “你现在不开机还能清净，不然你肯定被那些文学界的人骂死。” 李大少怒其不争，“都上映十天了，你作为一个导演，一个专业人士，你就没有去看过对手的电影吗？” 陈玄赋脖子一梗，“这种垃圾电影，我为什么要去看？平白脏了自己的眼睛。你们去看了吗？” 陈茜说道：“昨晚本来找你一起去观看，结果找不到，我们三个一起去看了。” “怎么样？” “和我们的电影完全相反，它的剧情很直白，很恶搞，演员表演也很浮夸，类似于动画片。但是，观看的人却很欢乐，笑声不绝，是一部合格的喜剧片。” 陈玄赋听了，心里不是滋味。 他不知道应该庆幸只是合格，还是因为只是合格而耻辱。 杰克说道：“你回去吧！记得把文化界的后遗症解决好，不要再麻烦到我们头上。” 陈玄赋心里悲哀，挨了打不说，还失去了商议对策的权利，甚至连旁听都不给，可见资本的无情。 他陈玄赋也是有脾气的人，转身出了房间，不见了踪影。 陈茜担忧说道：“如此对待他，下一次合作可能就不会尽心尽力拍摄了。” 李大少嗤笑，“你就是因为太相信他，这才让他拍出这一坨屎都电影，几个亿白白花去。只有敲打一下，他才会尊重我们的利益，而不是由着自己性子胡来。” 杰克也说道：“他要是敢动我们的利益，我让索佬那边制服他……嗯，用你们的话，给脸不要脸。” 三人又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应对措施。 如今已经三四亿，上映一个月，应该可以拿下十亿的票房，海外再拿下十亿，也有二十亿票房。 后面一些林零总总的收益，应该还有几个亿。 以成本八亿来说，应该是不亏的，大概收支平衡。 也就是赶工多花两个亿，宣传也花了两三亿，不然还是能赚不少的。 ……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网上开始出现一个视频，名为《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 《血案》里，也不知道阿婆主从哪里搞到的《天极》片源，对着里面的剧情就是咔咔咔剪辑，配合一个法制栏目视频，以法制栏目的角度，开始结构和配音《天极》电影剧情。 阿婆主逍遥以那迷人的嗓音，挑逗搞笑的语言，给了观众们耳目一新的解毒。 如今，陈玄赋导演还不知道有这个视频。 当他踏出神鹰传媒后，他就去附近的电影院，买了一张《唐伯虎点秋香》的电影票。 他坐在中间位置，当电影开始的时候，上座率基本上满了。 他心里不舒服，认为这是顾谦炒作的结果，一个是爱国被打压，一个是做通俗易懂音乐被打压，都是容易引发民众热血的手段。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一个新的思路，以后或许可以吃这种饭。 电影很快开始，开头就是从文化与氛围入手，这是一个老手段了，也是香江电影常用的切入点。 这样的拍摄，他当年到欧洲获奖电影，也是这样的开头。 说白了，这种手法虽然不能说是他发明，那也是他推向高峰，发扬光大。 用他大招数打他，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寻死路，也太无耻。 随着电影剧情的深入，都是一些烂梗剧情，老掉牙了。 在表演上，可以说全员都是发癫式，非常夸张，没有逻辑和常理，这种表演还真如陈茜所说，符合动画片。 唯一值得称道的，还就真是服化道和武功动作，那是真的好，好到剧情和表演，根本配不上这样的幕后。 然后，电影就这样完了，没有什么值得思考的地方，没有一点深度。 或许，最后秋香也变质了，这是讽刺女人的恶搞？ 可惜，之前已经骂过一遍服化道了，这一次要是再提及，可能得不到那三人的支持。 而且，这里是华国，是女拳的荒漠，不似岛国个半岛那么先进民主开放，不然还真能利用一波。 陈玄赋出了影院，见时间还早，于是就买了一张《天极》的电影票，想要感受最真实的观众，他们的观影体验是怎么样的。 第260章 陈玄赋逼迫观众道歉 陈玄赋戴着口罩，他在卖票窗口旁边看着来来回回买票的人。 他发现，有一大半的人都买《唐伯虎点秋香》，只是票卖完了，想看只能看下午场。 没多久，下午场又卖完了，想看就看今晚的场次。 由此可见，陈玄赋能够买到票，还是因为清晨场次看的人少一点，大家不想起床太早。 从这些观众的谈论来看，对这部电影非常的喜爱，有的人都看第二遍第三遍了，仍然不觉得腻。 陈玄赋作为一个导演，很明白这是什么情况——爆款，妥妥的爆款电影。 这样的电影，一年可能就出那么一部，甚至有的年度一部都没有。 终于，陈玄赋终于忍不住，拦住一对青年男女，不知道算不算恋人，反正看起来不算太亲密。 “两位，你们都看第二遍了，现在还想看第三遍，难道这部电影真那么好看吗？” 那个男青年笑道：“大，大哥，这电影确实好看，从各方面都非常有诚意，第一遍可以完全跟着剧情走，第二遍跟着武打以及演技走，第三遍骂！听说服化道非常有讲究，我自然要欣赏。” “服化道成为卖点，你们还能买单？” 那女孩也说道：“尊重观众的智商和审美，我们当然要支持这样的电影，何况，它真的很好看。不看这一部，我们都不知道看什么了。” “看《天极》呀！”陈玄赋脱口而出。 说完，他才知道自己有点急迫了，连忙找补，“咳咳！广告那么厉害，总不会错的吧！导演还是大导演呢！” 男青年说道：“初四的时候我看过，看到后面……”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 “除了特效，什么都没有，而且票价还那么贵，算是吃亏上当了。” “不对啊！我听说过，这电影很有艺术，你看，我都打算看了。” 陈玄赋连忙掏出自己的电影票，证明自己真的要看了。 女孩叹口气，说道：“大叔，你可能被别人骗了。这电影剧情小气吧啦的，各种镜头，各种审美，各种表达，妥妥的岛国风格。这个导演名气虽然大，可真不适合拍我们这种大国电影。” 男青年也说道：“你还是退票吧！真不好看，恶心死你，要是有这钱，我还不如下馆子。这样的导演，让他去拍我国春秋初期，村与村矛盾，打架械斗或许可以，拍恢弘大气，还是算了吧！” 陈玄赋听完，双目变得血红，死死盯着这对男女。 女孩畏惧的退后两步，也拉开了男青年，“表哥，我们还是走吧！这个人可能被那些媒体洗脑了，根本不懂什么是大国与体面。” 陈玄赋绞痛的心久久不能平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居然这样评价他这个超级大导演。 他可是华国第一导演，凭什么这样说他。 如果真是那样，未来他还能怎么拍电影？ 小电影他不拍，大电影肯定拍一部扑街一部。 良久之后，《天极》的电影要放映，他跟随人流进入。 电影很快就要播放。 然而，上座率却只有百分之三十五左右，这实在是有点低，不符合八亿级别的票房。 随着电影的进度，他发现，原本看电影的人，许多人都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关注点都不在电影剧情上。 那些年轻的男女更是在动手动脚，搞小动作。 电影结束，可能真正认真看电影的人，也就五分之一。 离场的时候，有个青年愤愤不平说道：“原本我以为有大导演托底，哪怕网上的人怎么骂，也能打个三十分，结果就这？” 有人接口道：“不管大导演还是小导演，咱们允许审美偏差，也允许有失手的时候，可这票价实在太贵，真把我们当韭菜割了，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对，以后绝对不会再看这个导演的电影了。” “垃圾导演。” “资本家走狗。” “下降的玩意。” “真想挖开他祖坟。” “……” 陈玄赋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怒吼道：“你爱看不看，老子观众那么多，不在乎少你一个。” “你谁啊？关你屁事，我们骂姓陈的，又不是骂你，关你鸟事。”其中一个青年不爽道。 陈玄赋拉下口罩，气愤道： “老子就是那个姓陈的导演，怎么，你要挖我祖坟吗？” 几个青年看见陈玄赋面貌，还真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几步。 再怎么说，陈玄赋一个大导演，人脉地位非常厉害，得罪了可没有好果子吃。 几个青年呐呐不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玄赋却是发飙，从口袋中掏出钱包，拿出一沓钱，每人两百的塞到两个青年手中，已经他们几个同伴，有男有女，应该是大学生高中生。 恶狠狠说道：“现在，电影票钱，还有耽误你们的时间钱，我已经给了。那么，你们如此咒骂我，是不是该道歉了？” 面对这样一个大人物，几个青年都面色发白，特别是其中一个女生，都已经流下了眼泪，手中的钱掉落地上，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陈玄赋却非常的霸道，心里也舒爽，把在三大资本那里受得起都向几人发泄。 “怎么，不道歉，就别怪我报警，让你们老师和家长去警察局领人。严重一点，靠你们侮辱罪，判个缓刑完全没有问题。” 几个青年，达不到人心里害怕，女孩们全部落泪。 年纪最大的那个，带头鞠躬道歉，把手中的两百块钱丢到地上。 “我道歉了，如果你爱去告，那就去告吧！相信我清北大学的老师能给出一个合理的处罚。” 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人人道歉，却没有人服气，把钱丢到地上，和带头的青年离开一起离开影院。 他们走了，其它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下离去，对陈玄赋指指点点。 其中一个光头中年人走出来，从地上捡了两百块钱，嗤笑道： “其实我也觉得这次看电影亏钱了，这两百我拿的心安理得。陈导，你没有意见吧？” 陈玄赋不知道涨红着脸，他本来就不是能说会道的人，这时候更不知道如何说。 这光头笑道：“既然你不说话，那就等于默认了。兄弟们，咱们不是大学生那种天之骄子，尊严没有那么贵，低头捡钱吧！每人两百，不许多拿。” 很快，地上一千多块钱，都被众人瓜分完毕，还没有分到钱的人，把目光落在陈玄赋手里剩下的钱上。 在手里，大概还剩下三四千的样子。 那么，这钱，到底是给还是不给呢？ 第261章 陈玄赋火爆网络，被群嘲 陈玄赋落到进退不得的境地，这钱给不给都是一样的落了面子。 他一下子就后悔了，暗骂自己太冲动，早知道这样，刚才不开口就好了，等到摸清楚几个人的背景，然后让一些人去搞多好。 都怪三大资本家，把自己欺负的得火气没有地方撒，才酿出这样的事情。 这时，电影工作人员拨开人群，来到陈玄赋面前，先是点头哈腰问好，然后指着观众骂，说他们想抢钱。 接着，把陈玄赋拉出人群，从后门离开。 背后传来观众的冷嘲热讽，句句传入他们的耳朵之中。 “什么破导演，说好两百块都不给我，数不胜数。” “就是，哪怕没有两百，一百块也好啊！一百块都不给我。” “还说我们骗他，抢钱。” “我是抢钱的人吗？” “钱也不给，把我甩在这里干嘛？” “就是太过分了，他把我们叫过来看电影，电影又不好看，不就是玩了我们吗？” “你们刚才可能都没有注意到，这不要脸的还在笑，欺负学生，发生这样严重的的事还在笑，笑个毛啊！” “……” 影院工作人员把陈玄赋送出门外，原本还想得到几句夸奖的话。 结果，陈玄赋甩着一张臭脸，急匆匆的走了，一句道谢的话都没有，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这个工作人员一句话。 这个工作人员也是年轻气盛，恶狠狠都说道：“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老子不义了，这二十万老子不要了，全三五万批发价卖了。” 这个戴着红色帽子的工作人员，立即返回自己的公寓。 没有多久，一个少年人背着一个背包，兴冲冲也进了门。 “表哥，这次我们发达了，神鹰传媒应该会花费几十万买走这个视频。” 少年从背包拿出一个小小的摄影机，交给了青年。 “表弟，我刚刚才在陈玄赋那里受气了，这次咱们就不卖给神鹰传媒了，直接卖给记者。不过那样的话，钱可能会少了一半，我那份不要了。” “表哥，你这是哪里的话，你受气了不就是我受气了吗？只要能保护这个姓陈的，不要钱都无所谓。” “好兄弟，那咱们这次就不要钱，毕竟拿了钱，我们也暴露身份。” 于是，两兄弟谋划这次拍到现场视频，通过注册小账号方式，去网吧，把视频上传到b站上。 于是，由于一键三连很多，视频当晚就上b站首页。 继而，因为关键词相关联关系，一个《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也登上首页，继而在网上彻底大爆发。 王胖子知道事情后，连忙登录博客，直接就转发到自己的微薄之中。 “陈导，你好耶，电影不好看不但退票，还赔时间钱，真开了历史先河了我支持你。” 微薄与b呼，虽然是竞争关系，可也有不同的地方，用户有自己的习惯。 原本微薄用户还不太知道这件事，王胖子这么转发，事情就大条了。 大鱼传媒这边的明星，也开始转发，都说“陈导，你好耶。”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这五个字一下子就登上热搜榜。 神鹰传媒。 三大资本汇聚，他们气坏了。 李大少脑火道：“姓陈的王八蛋呢？他怎么没有来？” “我也姓陈。”陈茜压下火气，淡淡道。 “呃！不好意思，我说的是陈玄赋，不是你。”李大少讪讪道。 杰克说道：“我们需要怎么怎么做，才能把这件事压下。” 陈茜摇摇头，“两个小时之前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并且联系了b站，那边说这件事用户没有错，所以不能胡乱下架视频。” 李大少张口就来，这种事情他有经验。“那你联系上传的这个人啊！威逼利诱之下，相信会删除视频的。” 陈茜苦笑道：“没有用的，先不说b站给不给我们上传者的资料，哪怕给了，人家也大概率也不会下架视频。” “为什么？有人和钱过不去，还是觉得脑袋很硬，可以抵得过刀口的锋利？” “那是一个新号，视频也标志可以下载，说明一开始就要大传播的心思，而不是吃网站的流量钱。” 杰克也说道：“现在起码有几千用户把视频上传b站，我们搞不定网站，再多的钱也不够收买用户。” 陈茜说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顾谦哪怕花十亿买大厦，就为了给b站和b呼发展，媒体太重要了。” 杰克说道：“当然，如果是我，吃了博客的亏之后，别说十亿，哪怕五十亿也要做，这是文化事业的基石。” 李大少说道：“视频网站我们又不是没有，酷豆视频就是，大不了，我们再花钱，把博客也买下来。” 杰克摇摇头，“买不到了，以前属于我们沙逊家族，因为一些原因，我们已经退出，转交到别的家族手中。再说，华国官方对博客很脑火，时而允许博客运行，时而到处挑毛病导致关闭，要来也没有什么用。” 三人商量过后，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只能让陈玄赋面对记者的解释。 可是，陈玄赋现在依旧找不到，手机也关机，鬼知道又跑哪里鬼混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后来居上，彻底爆发出它的威力。 如果说，陈玄赋逼大学生道歉，这是道德问题，而且几个大学生确实嘴贱，活该碰上这样一个斤斤计较的人，算是踢上了铁板。 哪怕给钱，这事依旧属于普通人起争执范畴，有人支持陈玄赋。 然而，双方矛盾的点，其实还是电影质量问题，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这本就是这几天媒体与网友吵翻天的点。 《包子》的讲解出炉，犹如盘古开天地，把这些争吵的乌云打开，让人看清了本质。 搞得玄之又玄，又是艺术，又是命运，又是关爱孩童心理健康，又是三叠叙事法…… 视频直至核心，不就是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吗？ 于是，视频下面的网友评论让人笑掉大牙，个个都是人才。 “逍遥这脑洞简直无敌了，把一部魔幻大片改成了一个充满笑料的案件侦破，这创意我给100分，不怕他骄傲。” “《华国法制报道》要是以后都这么播新闻，那我能一天到晚守在电视机前，哈哈。” “这个视频告诉我们，原来电影素材还能这么玩，真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后阿婆主这个行业又有了新的手法。” 也有人把《包子》和《天极》做了对比，说出大家心目中的许多话。 “看了《包子》我才知道，原来《天极》的剧情可以这么清晰易懂，还这么搞笑，比原片好看多了。” “陈玄赋花了那么多钱拍的《天极》，还不如人家逍遥一个小成本制作的《包子》有意思，这找谁说理去。” “《天极》里看不懂的什么命运哲理，在馒头这都成了一场闹剧，反而让我释怀了对《天极》的失望。” 也有许多有名的人物大v，粉丝很多的那种，他们也发表自己的感慨。 “《包子》可以说是网络恶搞文化的开山鼻祖啊，从此网络江湖不再平静。” “这个包子标志着网民的智慧和创造力已经爆棚啦，传统的影视作品都要小心了。” “《包子》的出现，让我知道网络时代人人都可以是导演，人人都可以表达自己对其他作品的看法，太爽了。” 也有很多人对逍遥的个人感兴趣，疯狂的艾特这个人。 “逍遥哥哥，你还缺不缺徒弟，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逍遥你太牛了，你就是我们草根阶层的英雄，敢拿大片开涮。” “逍遥，你以后别干别的了，就专门做这种恶搞视频，拯救我们的不开心。” “感觉胡戈就是被音乐和音响制作耽误的天才导演啊。” “逍遥，还是躲一躲吧！陈玄赋导演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大学生都鞠躬道歉了。” “对对，坐等逍遥的道歉。” 王胖子在b站认证的账号，也在视频下面评论，并且被逍遥给置顶。 【陈玄赋要是请逍遥当编剧，估计下一部片子就不会被人吐槽了，哈哈。以后看电影之前先看看有没有对应的馒头视频，不然都看不懂电影剧情。】 评论区网友炸裂了，纷纷回复这个置顶的帖子。 “怪不得王导那么得到人心，原来你也是一个观众。” “王导是我们观众的代表，他不小心混在导演圈这个高贵的圈子。” “我严重怀疑这个馒头是穿越过来拯救我们被烂片伤害的心灵的。” “期待逍遥和王导合作，给我们带来通俗易懂的电影。” “……” 没过多久，又出现第二条实名置顶评论。 李逍遥【各位，这视频真不是我制作的，你们就不要再艾特我了。我真要有这样的本事，早当导演去了，还当什么苦哈哈的演员。】 “我擦，我就随便召唤一下，居然真把李逍遥艾特来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李逍遥背锅。” “你们也太会玩了，那我也加入队伍。” “……” 第262章 四月娱乐拜访 下午，大鱼传媒内。 四月娱乐的老板林红瑶带着旗下艺人李逍遥和赵灵儿前来拜访。 穆婷婷泡好茶水，为众人添茶倒水。 一阵相互吹捧之后，话题转到了当下票房的争夺。 众人齐心协力，终于在竞争中彻底压过所有电影，冠军之位无可撼动。 对于此次的争夺，顾谦并不担心会输。正如三大资本所言，历经数天拼杀，最终还是要看电影质量。 而对于《天极》这部电影，顾谦有所了解，认为它会成为陈导演神话破碎的作品。 原本以为此次有了神鹰传媒投资，还有李大少和杰克插手，演员也换了不少，或许会有所变化。 但顾谦抽空观看后，差点笑出声，还是老样子。 毕竟，陈玄赋的审美使然，角色偏向极端变态，还自认为纯粹高级，却脱离大众理解，逻辑震碎三观。 反正，怎么小众怎么来。 这种电影，搞低成本或许还行，做成大电影，则是漏洞百出。 大电影本质上要讨好普罗大众，角色性格应符合常见类型，这样才能引发更多共鸣。 剧情通常围绕爱情、友情、亲情三大类，以及爱国信仰、宗教信仰这两种超级感情，且不会走癫狂或变态、心理疾病这类路线。 陈玄赋虽完全背道而驰，但不可否认，他的电影对后来的导演和许多文学作品产生了影响。 可惜，华国并非搞选票游戏，也不存在政治正确，致使所谓“小众”无法横行。 所以，大环境至关重要。 顾谦诚挚地再次感谢赵灵儿和李逍遥这段时间的付出。 “你们这些天，为了电影的大票房和口碑，辛苦了，届时定会给你们一个大大的红包。” 李逍遥赶忙谦虚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电影好了我们才能好。而且，我出力不多，冲在前面的是灵儿。” 赵灵儿回应：“你别谦虚，若不是你在后方帮我阻挡诸多干扰，我也无法全力投入宣传工作。那些被挡住的人，想必对你有不少意见，往后你可得小心些。” “不至于吧？”李逍遥仍不相信，“都是正常的接待，工作一致，真要是工作之事，我完全能做主，见不见你都一样。” 他情商颇高，这些年也听闻不少奇事，但觉得自身并无问题，别人没道理记恨。 除非，那些人对赵灵儿别有企图，才会针对自己。 况且，他这几年与顾谦关系不错，成绩斐然，去年评选新一代的四小生，他便是其中之一，是青年演员的领军人物之一，并非谁都敢欺负。 “总之，你小心便是。”赵灵儿再次提醒。 顾谦听出了端倪，赵灵儿这般提醒，定有依据。 这女孩如其名字般机灵，懂进退。 赵灵儿笑笑，看向旁边的林红瑶，看样子消息还是这位老板最为全面。 顾谦说道：“林姨，有何困难直说，能帮的我定会帮。”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林红瑶叹口气，组织一番语言，缓缓开口。 “顾谦，以往娱乐圈是四大公司吃肉，五六个一流公司喝汤，后面的公司吃些残羹剩饭，也能勉强存活。若运气好，有爆火明星和作品，利用得当也能冲入二流公司，有望更进一步。” 确实如此，林红瑶的四月娱乐便是例子。起初只是当“包工头”，带着几个艺人，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只为争取到一部剧中的八九十号角色。 此阶段，面子甚至不如一位一线演员管用。 经过时间积累，手下演员能力和人气提升，下一步便考虑跟投部分资金，让演员获得更好的角色位置。 当然，也有小公司自行组建小剧组，拍摄小成本的电影或电视剧，从而掌握角色安排的权力。 当然，也会请一位顶尖的二线演员当门面，或请两位不错的二线演员协助。只要不扑街太惨，播出后，小公司的几位演员便有不少机会晋升二线行列。 只要投资不亏本，拍几部这样的电视剧，旗下演员便能在观众心中留下印象。往后去其他大剧组，就有资格争取二三四号角色，彻底打响名声。 只要不太挑剔，小剧组的一二号角色可随意选择，钱财也大量进账。 公司发展到这般地步，也勉强进入二流公司末位，算是彻底盘活，不易破产。 林红瑶带人历练一番后，便与其他小公司合作了第一部电视剧。 由于演员不足，秉持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把高中的侄女赵灵儿拉来尝试，获得了导演认可。 谁知，第一部剧便小火一把，捧出了赵灵儿和李逍遥。 孩子被绑架这事固然倒霉，可也傍上一个高官家族，从此不怕有人利用审核机构故意为难，也不怕来自官方的压力。 之后四月娱乐的发展如有神助，公司节节攀升。 先是见到顾谦和马薇组合爆火，她也让赵灵儿和李逍遥组合，还用了“金童玉女”这一粉丝形容的组合名字。 专辑中有好几首歌是顾谦所创作，比如《心雨》《我的好哥哥》《祝你一路顺风》《摇太阳》，林红瑶又高价购买了十几首其他作者的歌曲，请顾谦把关。 顾谦挑选出六首，加上之前的四首合成一个专辑，瞬间爆火。 单靠唱歌算不上一线歌手，单论演员身份也不算一线演员。 然而，爆火的电视剧加上爆火的专辑，便成为了妥妥的一线明星。 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年，堪称娱乐圈的传奇。 有了两人带来的金钱和人气支持，林红瑶签约其他艺人变得容易许多，人脉也迅速扩张。 同行羡慕的同时，纷纷寻求合作。 众所周知，只要让金童玉女担任主演，电视剧就能大卖，赚得盆满钵满。 林红瑶自然挑选口碑与盈利兼具的项目作品，四月娱乐公司形成了良性循环。 接下来几年，金童玉女组合又出两个音乐专辑，里面也有顾谦给的歌曲，也取得很好的成绩。 电视剧的主题曲，片尾曲，插曲，他们也唱了不少。 谁说好歌曲比例不算多，也大大丰富了他们的曲库。 如今四五年来，四月公司已成为一流公司，被人称之为躺赢公司，运气好公司。 即便赵灵儿和李逍遥依旧是台柱子，但已不像当年那般，占据公司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收入那般夸张。 第263章 林红瑶的打算 李逍遥毕业于魔都戏剧学院，在校时表现出色，形象出众，颇受欢迎。 林红瑶为这样一位优秀新人，开出的合同较为宽松，签约仅六年。 也就是说，再过几个月，国庆之前，合约即将到期。 自从李逍遥当选四大小生以来，其他公司递来的橄榄枝从未间断，条件一次比一次诱人。 特别是这几日，李逍遥在《唐伯虎点秋香》中，尽管出场不多，但剑客的角色十分出彩，动作和演技均得到电影业内的认可。 这与之前在他人电影中客串，仅靠脸耍帅截然不同。 有人表示，李逍遥已具备电影“大演员”的资格，完全能够担当大片主角。 有了他，不但票房有保障，还有机会角逐各种奖项，比如男主角提名奖。 如此一来，对于李逍遥新合同的待遇，需要再次提升一个台阶。 一年不但要确保多少大制作电视剧的主角，也要保证多少大制作电影的主角。 在电视剧方面，四月娱乐公司不成问题，这几年出品的电视剧多为精品，往后与其他公司合作或自行制作，均有保障。 困难在于电影方面，四月娱乐公司实力不足，小制作尚可，大制作难以胜任。若与其他公司合作，又要在“口碑”与“票房”中做出选择。 就李逍遥和四月公司而言，自然倾向于口碑，票房少些无妨，不亏本即可。 可其他公司为何要帮你培养演员，难道是闲着没事？ 再者，如果李逍遥的电影之路不顺，四月娱乐公司是否要陪他死磕到底？这对其他演员公平吗？ 除非，李逍遥能有赵灵儿的运气，直接获得大电影大导演的青睐，一炮而红，往后即便亏本一两部也能接受。 然而，这几乎不可能，两人虽是一个组合，李逍遥的人气始终略逊赵灵儿一筹，无人会用大电影赌李逍遥。 而且，当下大鱼传媒和神鹰传媒激烈竞争，未来几年定会疯狂烧钱，掀起惊涛骇浪。 除了四大公司之外，像四月娱乐这般的公司都是小船，身处暴风雨，狂风巨浪，无人知晓下一步会遭遇何事。 这意味着，谁也无法做出长远规划，因为未来充满太多不确定性。 林红瑶最后苦笑道：“不管是我这个老板，还是李逍遥，亦或娱乐圈腰部公司，大家皆感迷茫。” 顾谦说道：“其他人迷茫也就罢了，你们无需迷茫，往后电视剧也好，电影也罢，我带你们前行。” 他对眼前几人颇为看重，不介意多一份助力。 林红瑶点头道：“我相信，有你相助，未来几年，我们四月公司或许能跻身一流公司前列。但那又如何？我们占据更多利益，也要面临更大风险。” 当年的四大公司，行事手段主要以业内常规方式为主，偶尔借助权贵插手，已属极端。 如今顾谦和李大少的较量，涵盖纸媒、流媒体、视频网站、电视台、资讯巨头、房地产等等，尽是盘外招。 甚至要推动国法，进行反腐倡廉，冲击国际机构，抓捕间谍等等！ 双方投入相加，或许已达四五百亿，这还只是首批，往后投入多少，输赢以千亿计算，受影响的规模可能达万亿。 市场规模就那么大，如此多资金冲击，必然天翻地覆。 顾谦实在想不通，连一流娱乐公司的前几名都不想要，那还想要什么？又凭什么进一步培养李逍遥？ 林红瑶说道：“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既然要依靠你前行，那不如彻底加入你们。” 顾谦道：“像叶蓁那种？我去参股？” 说实话，若如此，顾谦并不乐意。 否则往后所有资源都要对四月娱乐开放，即便四月娱乐的优先等级低于大鱼传媒原有艺人，但开放之后，很多时候优先抵不过人气。 叶蓁工作室不同，体量小，人员少，围绕叶蓁运转。加之她曾帮助过顾海，这些年与顾谦相互依靠…… 总之，并非谁都有资格享受叶蓁的待遇。 林红瑶连忙道：“那不可能，如此对大鱼传媒原有艺人不公平，时间久了必定产生矛盾。” “……那你想怎么做？”顾谦问道。 林红瑶深吸一口气，说道：“让大鱼传媒全资收购四月娱乐，往后我不管坐镇四月，还是调至总部，我皆接受。” 顾谦错愕，满脸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有如此想法。 好好的老板不当，要当打工仔，图什么？ 而且，即便要大鱼传媒收购，也应等到两三年后，四月娱乐再度壮大，资产更多时，届时无论卖给谁都能是大价钱。 此刻，李逍遥即将离开，赵灵儿一人留下，组合难免分离，价值大幅下跌。 此时的四月娱乐最为虚弱，最不值钱，大亏特亏。 顾谦问道：“为什么？” 林红瑶说道：“为了我自己，也为了灵儿，为了逍遥，为了我们所有人。” “先说说我自己。我一直秉承着制作精品电视剧的理念发展公司，市场也还不错，公司步步做大。” “可我知道，不可能一直这样，会有人学着走这条路，走的人多了，竞争就激烈。最后大家都会往大了拍，原本几千万的电视剧，到时候一两个亿都扛不住。” “那么大的投资，不可能一家公司承担，到时候又在剧情和演员上让步，影响了质量。” “那时候，四月娱乐的作品就变了味道。我要么上市套现走人，要么沦为他人薅羊毛的对象。” “而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顾谦暗中给林红瑶鼓掌，把未来的趋势看得很透彻。 可惜她还是少看了一个势力，那就是网络视频的崛起。 当网络视频网站自己搞电视剧，自己搞综艺，电视台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加上电视各种繁琐的开机，人们都厌恶，宁肯不看。 搞到最后，电视剧开机率也就百分之三十多，这是多么大的损失。 所以，到了最后，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平台为王。 “嗯！那你又是怎么为灵姐呢？她在你那里也挺好，现在又一步跨界成功，前途广大，任何电影人都不可能忽视她的到来。” 第264章 微妙的平等 一说到赵灵儿，林红瑶就露出灿烂的笑容，满满的骄傲。 “如果没有因为这部电影的成功，把灵儿捧到那样的高位，我是没能下决心和把四月娱乐并入大鱼传媒。” “叶臻成功打进国际歌后行列，张家杰有机会超越杰克逊，红兔组合在亚洲已经没有对手，很快就会是全球的着名的组合。” “哪怕是后面出现的容瑶，也把华语流行女歌手压的抬不起头。依你的实力，估计是岛国半岛与欧美一起发力，一举把她推向国际歌后位置。” “这些人，都是你在背后推动，需要的不仅仅是作品，还有人脉和资本支撑。” “对于灵儿现在的成就，我不知道应该为自己的付出而是骄傲，还是我的捆绑耽误了她几年青春而自责。” “如果她在你手里，她成就可能比现在大的多，最起码在歌手道路上是这样。” “而她的未来，我没有办法给她。” 顾谦没有想到，林红瑶为了赵灵儿，愿意牺牲那么大。 要知道，这些以后都成为收购谈判的筹码，赵灵儿资源多一些，收购的价钱就少一些。 赵灵儿感动得落下了眼泪，“小姨，没有你就没有我的现在，你应该是骄傲的，我也为有你这样的亲人骄傲。” 林红瑶帮忙擦去眼泪，“傻孩子，组建公司的时候，你家拿出了所有的财产，推迟了买房的计划。虽然说都是借的，可小姨要是创业失败，这笔钱几年之内都难以还清，要是房子在手就可能是好几倍的房价。” “灵儿，这些在借钱的时候我提醒过你爸妈，可他们却不在乎。” “公司能够起飞，你和逍遥都有很大的功劳。多少人给你们更高的待遇，你们都没有离开，这些都是大人情。” “你们为我考虑，我也必须为你们未来考虑。” 李逍遥听了也动容，由衷的感谢，“林总，谢谢您，以后不管我在不在四月，您都永远是我的林总。” 赵灵儿说道：“小姨，我和逍遥哪怕来了大鱼传媒，你也可以继续开着四月娱乐，少了我们两个，你就可以把资源放在其他人身上，相信很快就能捧红。” 林红瑶摇摇头，“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像你们那么有灵性的人，哪怕找到了，单单一个四月公司，培养成一线没有问题，可成为顶流却是不可能了。” 赵灵儿把眼瞄到顾谦那里，欲言又止，估计是想从顾谦这里扒拉资源，以前金童玉女就是这样成功的。 顾谦笑了笑，“只要你们开口，影视方面大家可以合作，歌曲方面我也能给几首。” 林红瑶却摇摇头，“这样的话以后别说了，顾谦是我们的朋友，他可以慷慨，我们却不能无度索取。就为了多多少少那几个亿，不值得。” “而且，我们花了大人情，大精力，如果被别人挖了墙角，那就会成为行业的笑话。毕竟，不是人人都是金童玉女。” 林红瑶的话让赵灵儿无法反驳，如果以前的娱乐圈还有点脸面和江湖道义，现在就完全是金钱至上了。 林红瑶安慰，“如果我加入大鱼传媒，财富上并没有真正的减少，地位上却有很大的提高，这是一种收获。” “你们可能不知道，行业里的老板们，特别是女性老板高管，对华芳和宋桃非常的羡慕。” 林红瑶都这样说了，说明她已经把所有的利弊得失都考虑清楚，如她所说，真的不是完全为了钱。 不管是赵灵儿还是李逍遥，都已经无话可说，他们把目光都看向了顾谦。 至于说之前李逍遥遇到的一些小麻烦，那就没有必要提起了。 加入大鱼传媒后，那就真的不是事，人家自然会过来道歉。 顾谦道：“林姨，既然你都说的如此坦白了，那你说说，四月传媒你想要多少钱？” 林红瑶说道：“没有人金童玉女组合，四月娱乐的价值已经没有多大了，你随便给点就行，你说多少就多少。” 这话倒真让顾谦为难了，给多少都不是。 按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可以让专业的第三方机构进行估算。 可就如林红瑶说的，没有了金童玉女组合，公司价值就少了太多，这对四月娱乐很不公平。 可同样的，为了金童玉女的前途，必须干干净净进入大鱼传媒，而不是用“买”，大鱼传媒从来没有“买”过明星，不会胡乱开这个头。 金童玉女也不想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还没有上班就倒欠公司一笔人情，那样就会低人一头。 林红瑶这边，既然已经放弃了以后发展壮大发财的机会，那就不会接受溢价收购，她也不想还没有进入公司就欠公司人情，她说来要堂堂正正的地位，而不是来做牛马。 大家都沉默了，都不知道顾谦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李逍遥壮大胆子，笑着说道：“既然这样，要不给林总股份，这样才是真正的地位，以后出门说自己是大鱼传媒的股东，谁都是羡慕。” 他对林红瑶那是真的尊敬，也要为老总考虑，他自身又关乎公司价值，说这句话完全合理。 顾谦与林红瑶对视一眼，都笑了。 他们其实都有这个想法，可是由谁来说都不行，那对以后的占股，以后的相处方式，到底是合作关系还是上下级关系，都起到关键性作用。 以后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能说，是否敏感，这些都是基础。 顾谦笑道：“那林姨，你想要多少股份呢？” “听说红兔组合当年要了百分之一？” “是！不过她当时的投入不算大，比四月娱乐差远了。” “大鱼传媒也不是大鱼当时的大鱼传媒了。我是后来者，那我也要百分之一好了。” “那我电视电话问问她们的意见。” “如果她们不愿意我加入，你又怎么办？” “我会尽可能说服她们。” 顾谦的意思很明白，如果红兔组合不愿意，那就算了。 林红瑶听了没有沮丧，反而很高兴，说明顾谦很尊重股东。 她相信，既然顾谦都已经开口了，这说明有了这个打算，红兔姐妹不管愿意与否，都不会为了这个事让顾谦不高兴。 毕竟，顾谦因为深度合作不想破坏氛围，红兔姐妹一样不想破坏。 其实，林红瑶把姿态放的那么低，甚至连未来的收益都放弃，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她在顾谦身上看到不一样的“未来” 。 顾谦和红兔姐妹的陈家合作不仅仅是传媒公司，还有电动车公司，以及不少其它的投资。 这里面的回报都是几倍十几倍，可谓是赚得盆满钵满。 陈家如此，得益于是大鱼传媒的股东，还有早年的人情。 叶臻，央视，草原区，湘省，现在的桂区，受益的哪个不是几十亿几百亿，可见顾谦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 这样的待遇，她林红瑶也想要，现在事情的多少，未来得到更多。 公司没有了，可她手里现金还是不少，跟着顾谦投资一些项目完全没有问题。 顾谦拿出手机走到门外，给了陈家姐妹打电话。 十几分钟后，顾谦走了进来。 赵灵儿急切问道：“她们答应了么？” 第265章 神陨补一刀 顾谦笑道：“她们传话，说欢迎你们的加入。” “耶！”赵灵儿忍不住欢呼起来。 李逍遥更是满头大汗，他在最关键的时候说了话，某种意义上的媒人，以后不管是顾谦和林红瑶都念他都好。 可是啊！也太刺激了，真要不成功，或者今天的话传到红兔姐妹耳朵之中，那都是天大的事。 林红瑶长长呼出一口气，瘫坐倚靠在沙发上，可见这十几分的等待，也把她的精力消耗太多。 没有什么事情是百分百，更何况是人心这种最不靠谱的东西。 顾谦笑笑，他能理解几人的心思状态。 一直坐在电脑面前工作的穆婷婷这时候也站起身，给了几人一番恭喜。 林红瑶三人连连说谢谢，希望以后多多照顾他们这些新人。 双方客气一番，穆婷婷笑着对说道：“顾董，我发现在咱们b站一个很有意思视频，你看看要不要推一下？” “哪方面的？”顾谦走了过去。 “是关于陈玄赋陈导羞辱大学生的事，今早发生，很有意思。” “哦！那我可要看看。” 不但顾谦有兴趣，林红瑶三人都很有兴趣，都围绕到电脑这边。 标题是《＜天极＞导演陈玄赋影院破防发飙，用钱逼迫学生影迷道歉：老子不欠你们》。 穆婷婷点开视频，开头就是陈玄赋指着几个学生，对他们咆哮“老子不欠你们”。 接着就是几个特写镜头，学生们的惊慌失措表情，还有流泪的画面。 接着屏幕渐渐黑，又渐渐明亮。 不得不说，这视频阿婆主是有一定的剪辑能力，把精华和主题放出来勾引观看者，然后才开始正片。 视频不算很长，也就七八分钟。 可你不得不说，里面满满都是干货。 学生们的咒骂，虽然觉得嘴太欠了，可是却骂出了很多人的心声，干了很多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还是冲击挑战权威的那种。 你难道没有共鸣，不觉得他们是英雄？ 还是那句话，大学生是社会最后的良心，也是国家培育出来的道德与学识的结晶。 如今遇到不平事，还是他们先发声，是为先锋。 人们爱死了他们的冲动，也为他们冲动担忧，这不遇上狠茬子了大导演了。 最终被逼迫了道歉，也算一个教训了。 视频到了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 可是当有人捡起地上的钱，并且说出自己这两百块应得的，这才让之前的气话“老子不欠你们”再次浮出水面。 这句话的前提是两百块钱，那是不是意味着：得不到两百块钱，影片方就欠影迷？ 所以，当地上没有钱捡了，剩下的人都盯着手里的钱，那性子不一样了。 这样的场面，如果别人，把手里的钱发完，然后当场道歉就是，谁还能真让他给所有买票的人还钱。 奈何，如果陈玄赋此人孤芳自赏，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又怎么可能拉得下脸给“无知贱民社畜”道歉。 所以，当他离开之后，性质就完全变了。 人们不再讨论陈玄赋到底欠不欠当时在场的影迷，而是整个电影有没有欠所有为这部电影买单的影迷。 甚至有人还联想到其它导演影片，特别是那种精华只在宣传片那种，要不要退票？ 陈玄赋从导演界的神，一下子就成为导演界、电影界从业人员的敌人。 顾谦一边看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林红瑶笑道：“恭喜顾董，彻底击毙敌人。” 不是击败，而是击毙！ 这视频一出，《天极》算是完蛋了，肯定大幅度砍掉排片，能不能上架完一个月都不好说。 未来二十天，票房能有一个亿都是好运了。 赵灵儿笑靥如花，“太好了，从此我们的电影将迎来第二波观影狂潮。” 不用说，又出现了几个月前对手暴毙，排片都落到大鱼传媒的情况出现。 顾谦拿起手机，给了王胖子打去电话。 “王导，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刚才从荔枝台出来，正带着艺人去吃大餐呢！顾谦，有什么事吗？” 为了宣传几个取景地，这几天演员都会去录制节目，还有去哪里见面。 赵灵儿和李逍遥也就今天有空，明天也会去，只是就当旅游了，工作强度没有之前那么大。 顾谦直奔主题，“王导，神明要陨落了，要不要补一刀，拿下这泼天的信仰。” “顾谦，你等等，我找个地方。”王导身边杂乱的声音渐渐减少，估计到安静的地方。 “顾谦，怎么回事？能说说具体吗？” 顾谦把网上视频说了一遍，“老谋子几次战败，已经走下电影神坛，他要是倒台了，最顶尖的导演就没有了，谁都会争夺，你敢不敢先走出一步？” 这一步很不简单，直接就撕破脸，有些人认为落井下石，有些人认为这是应该的，就看王胖子怎么选择了。 王胖子听完哈哈大笑，“如果是老谋子我肯定不干，可是陈玄赋嘛！我肯定要下死手。” 王胖子的电影都是为商业片，一切以票房为主，甚至游走在风流与下流之间反复横跳。 陈玄赋走小众，宣称艺术，看不起王胖子，以前都是有意无意鄙视，哪怕公开场合都是这样。 这段日子为了宣传，陈玄赋说话更是直接，差点没有说王胖子是小丑了，影坛虽然没有倒退十五年，却拖慢脚步二十年。 王胖子看了那些新闻，肚子里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早就想发飙了。 他已经决定了，回香江之后，就在电视台上好好点名陈玄赋。 如今机会送上门来，他当然不会放过，让助理拿来笔记本，开始了转发，第一个给陈玄赋一刀。 然后艾特香江同行艺人，拉帮结派，对陈玄赋围殴。 聚餐的剧组人员，也开始了转发，进而大鱼传媒的明星都发了，四月娱乐明星灵儿李逍遥等人也转发。 这个过程，也不到半个小时。 b站那边不用吩咐，直接放到首页大推封，进站就看到。 这时候，穆婷婷又惊叫道：“哇呜，又有一个了不得的视频，逍遥，这是你制作的吗？阿婆主也叫逍遥。” 第266章 陈玄赋被记者包围 几个人走过来瞧瞧，原来是一个名为《一个包子引发的血案》的电影视频讲解。 几个人边看边笑，赵灵儿笑得肚子都疼了，若不是一只手被李逍遥搀扶着，恐怕都要笑瘫在地上。 看完之后，她跑到沙发上躺着，笑得一抽一抽的，哪里还有国民女神的温柔，更无国民女儿的乖巧模样。 林红瑶看着直摇头，一脸嫌弃，可眼中的溺爱却怎么也藏不住，这表明她将孩子保护得很好，未曾压制其天真与活泼。 穆婷婷翻开评论区，清一色的好评。 这个视频质量颇高，从早上发布至今，已有不少人观看，一键三连的比率极高。 网站自有其算法，自然将其推荐给更多人，已有小火的趋势。 由于两个视频有着相同的标签，相互推荐也就很容易实现。 陈玄赋影院的视频上了大推封后，给《包子》带来极大的流量。 穆婷婷刷新一下评论区，竟发现王胖子这位导演也参与了评论，还被阿婆主置顶，为这条视频增添了热度。 无需顾谦吩咐，这条视频立马被推至网站首页。 虽不是大推封，却也是相当显眼的位置，只要进入网站的人，都容易看到。 看着评论区众多人艾特自己，李逍遥心中一动。 “要不我也澄清一下吧？” 这看似是澄清，实则是为视频再添一把火。明面上陈玄赋不骂人，心里却不知恨成啥样！ 也就是说，李逍遥这是要彻底表明立场了。 林红瑶说道：“确实得澄清，免得一直被打扰，最好在微博也澄清一下，免得陈导看不到。” 拿来笔记本电脑，李逍遥登录 b 站账号，在评论区开始澄清。 刚发出去不久，底下的评论便纷至沓来，各种言论都有，看问题的角度新奇无比。 赵灵儿抢过笔记本电脑，边看评论边乐呵，把大家都逗乐了，都说她笑点太低。 她还偷偷登录自己的账号，为李逍遥作证，表明视频绝非李逍遥所做。 很快，她发现下面有一大堆实名认证的名人和国家单位发表了评论。 邮政、央妈法制频道，还有各路团团，各个地方衙门，每个都表示震惊，原来电影是这样的内容。 有这么多大佬，别说是视频有无违规，就算违规了，网站也未必敢直接删除。 眼瞅着到了饭点，即便赵灵儿对评论区恋恋不舍，也得先去吃饭。 …… 再说陈玄赋，看完电影后，越想越气，倍感窝囊，却又无可奈何。 他憋着一肚子火气，给昨日的伴侣打电话，两人在某酒店发泄一通。 他已不再年轻，几番发泄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睡去，连身子的清理工作都是伴侣完成。 直到晚上十点，他才醒来。 想要起身，却觉腰酸背痛，脸上肌肉抽搐。 费了好大劲才下了床，穿好衣服。 翻开手机，几百个未接电话映入眼帘。 好在手机在伴侣离开前插上了充电线，不然早就没电了。 他知晓，肯定又有与他相关的大事发生。 但他也觉得无所谓，无非是电影口碑的问题，这事他早有预料，下一部再努力便是，反正以他的地位，即便扑街两三部也无妨。 瞧瞧老谋子，票房口碑扑街的作品也不少，这都不算啥。 而论人脉，十个老谋子也比不上他陈某人。 这时，又有一个来电，显示是老婆程红。 他顺手接通，打了个哈欠。 “喂！” “老陈，你此刻在哪里？”程红的语气异常严肃。 “怎么了？” “不论你在哪，立刻戴好口罩，我们在小房子见面。” “你先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陈玄赋还以为老婆又要闹事，这种争吵已持续许久，再吵也没意义，反正两人都不离婚。 “老陈，你今早在影院逼迫大学生道歉的事，被人录制成视频发到网上，现在各大网站的头条都是你的新闻。那些记者像疯了一样找你，你要么跟我汇合，要么找个地方躲起来。” 陈玄赋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他太清楚这种事了，肯定是被顾谦那边大肆宣扬。 他回忆事情的经过，自我感觉并无不妥，谈不上过激，甚至认为自己是作为前辈在教育学生。 不过，电影的票房肯定会大受影响。 还是那句话，又不是他投资的，亏钱的也不是他，他压根不怕。 他和老婆又说了几句，便挂断电话，甚至直接关了手机。 走出门外，正好碰到两个酒店服务员，他提出要一个口罩。 两个服务员点头应下，让他稍等，马上就去拿。 可这一等，就让陈玄赋等了二十分钟，他等得极不耐烦，两个服务员中的一个才把口罩拿来。 要是往常，以陈玄赋好为人师、爱显摆的性子，肯定要教训一番，酒店经理也会亲自赔礼道歉，此事才算完。 好在如今情况特殊，加之他又饿，陈玄赋只是冷冷瞪了服务员一眼，满眼嫌弃与不满，戴上口罩，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当他刚走出酒店门口，一群记者仿佛从天而降，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陈导，对于《无极》上映后口碑两极分化，您作何感想？” “面对《馒头》这样的解说视频带来的负面影响，您打算如何应对？” “您认为《无极》票房可能腰斩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对于观众对《无极》剧情和表现手法的质疑，您有什么要解释的？” “您觉得《无极》没有达到观众预期，是宣传的问题还是影片本身的问题？” “对于网上铺天盖地的负面评价，您觉得是观众的审美差异还是影片确实存在不足？” “陈导，您真要退所有电影票吗？” “陈导，对于王导的挑衅，您如何回应？ “陈导，您后悔逼迫学生影迷道歉吗？” “陈导……” “……” 陈玄赋脑子嗡嗡作响，本就又累又饿，两眼发黑，身子摇晃着就要倒下，好在有记者赶忙搀扶。 有个女记者递出一盒牛奶，请他喝。 喝了几口牛奶后，补充了这几日流失的营养，他的精神好了不少。 第267章 心塞的陈导 陈玄赋踏上酒店门口的阶梯，举起手，围在旁边的记者们顿时安静下来，都想听听这位大导演会说些什么。 “你们这般叽叽喳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个来——就你先问吧！” 被点名的是一位老记者，看上去文质彬彬，想必是个很懂礼数之人，也是个饱经社会磨砺的人，上有老下有小，应该不会问出过分的问题。 “陈导，我是珠江电视台新闻主持人阿达，请问您为何逼迫学生道歉？您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陈玄赋冷哼一声：“他们嘴巴太脏，毫无礼貌，我替他们的父母和学校教育他们，让他们明白，社会可不是他们的爹妈，不会惯着他们。” “难道觉得电影不好看，也不能批评吗？” “觉得不好看，那是他们欣赏水平不够。” 阿达笑了，做出自己的理解： “所以，您让他们道歉，不是因为您被骂了祖宗十八代，而是因为他们批评了电影，是这样吗？” 陈玄赋愤怒不已，手指着阿达的额头： “阿达是吧？我一定会投诉你，就你还当主持人，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等着领导批评你吧！” “我等着！”阿达神色淡淡。 其他人见此情形，担心陈玄赋彻底暴走，赶忙把问题拉回正轨。 一个漂亮的女记者开始提问： “陈导，我是新今报记者柳如眉，《天极》上映之初，就争议不断，批评之声不绝于耳，您对此怎么看？” “柳记者，你做记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清楚艺术这东西，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这再正常不过。” “陈导，这次的争议真的非常大。有人在网上做了投票活动，截至目前，百分之七十的人表示不喜欢，百分之二十五的人不喜欢也看不懂，百分之三的人觉得还行，只有百分之二的人说电影非常好。” 陈玄赋脸上一黑。 他深知电影一问世肯定会有争议，而且通过这样的争议营造出炒作氛围，能给电影带来更多的曝光和新闻。 要是别的导演，这种对立炒作，负面评价最多能承受百分之二十，再多就会对票房造成打击。 可他是谁？ 他是陈玄赋，华语第一导演，世界着名导演，艺术成就极高，与那些西方大导演平起平坐，有时还担任西方几个电影节的评委。 在岛国，还专门被授予“亚洲艺术推广导演”的荣誉。 这样一个荣誉等身的人，谁敢质疑？ 即便被质疑又能有多大杀伤力？ 所以，哪怕负面评价高达百分之六十，也不会影响票房，反而能衬托出他超凡的“神格”。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负面评论竟然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这就太尴尬了。 连道歉的路都被堵死了，一旦道歉，“神格”就会崩塌，除非下部作品彻底崛起。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走的是小众路线，小众的东西你们不理解，不理解就是艺术。 所以，下部作品不可能崛起，也不可能有好口碑。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道歉。 他心中还存着一丝希望，期望投票的地方不够专业，从而否定投票结果。 “柳记者，你说的投票活动，是网上哪个地方？它正规吗？权威吗？” 如果是b站这种地方，他肯定不会承认，还会引导到顾谦身上，说到这是不正当竞争，拉低顾谦的声誉。 搞不好，又是一个新闻，挽回大家对《天极》的口碑。 这招，叫做混淆视听，他非常拿手。 第268章 反面教材 柳如眉笑道：“陈导，这是微博官方发起的投票活动，参与的用户超过千万，应该是正规的。至于权威与否，就看您怎么看了。” 顿了顿，又说道：“这次参与投票的电影有好几部，比如王导的《唐伯虎点秋香》，您的《天极》只是其中之一。” 既然是微薄，那就没事了。 听说这个网站，现在处于米国一个大家族掌控，那是万万不能得罪。 毕竟得罪了米国大家族，到时候人家随随便便一句话，岛国这龟儿子就要过来咬人。 想到那个场景，陈玄赋心里就害怕。 “王导那部电影投票结果如何？”陈玄赋连忙转移话题，顺口问道。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因为就他在影院看到的情况，满意度可能达到百分之六十。 现在问了，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果不其然，柳如眉笑道：“王导的电影满意度达到百分之九十二，在所有参与电影中评分最高。” 陈玄赋心里堵得慌。 原本以为投票的观众比较苛刻，王胖子那粗制滥造的赶工电影，能有个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七十的满意度就不错了。 该死的，你们给那么高的分，我这作品岂不是成反面教材了？ 柳如眉又问：“陈导，两部电影，口碑几乎一边倒，相信用不了多久，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言论出现，观众很容易产生认知困惑，您现在不如直接说说自己的看法，免得又是吵吵闹闹，对您的名声不利。” 陈玄赋在心中把柳如眉骂了个遍，这不是让自己要么道歉，要么硬扛吗？ 为了获取新闻，你们这些记者，也太不要脸了，专挑权威的人下手。 他硬着头皮说道：“你们看不懂，只能说明欣赏艺术的水平有待提高。” “您的意思是说，电影本身没有问题，是一部艺术价值很高的电影，是这样吗？” “艺术价值我不敢说很高，但也不会差。我敢说，二十年内，没多少人能真正看懂这部电影。” 众记者听闻，一片哗然。 这就是权威吗？ 目光不但能穿越岁月，洞悉历史，还能穿透重重迷雾，预测未来至少二十年的艺术发展轨迹。 恐怖如斯啊！ 看着陈玄赋如此认真，记者们虽然不理解，但也真不敢质疑权威，只能不明觉厉，内心深受震撼。 又有一位记者问道：“陈导，我是央妈记者冰冰，现在很多人说您要退电影票，这是真的吗？” “我没说过，我也是投资人，我就算想退也退不了。你们和投资方协商去吧！” 对于李大少的那一巴掌，陈玄赋心中依旧恼怒，不介意把锅甩过去。 该死的，好好的不上映，非要挤到春节档，现在搞得一团糟，你们自己承担，别让我一个人受罪。 “好了，该问的你们都问了，我也都回答了。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回去吧！” 他突然又想起，自己的行踪怎么会泄露？看来是酒店的两个服务员有问题，明天一定要好好投诉，让酒店把他们开除。 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算计他这个大导演，真当他好欺负吗？ “等等，陈导，您知道现在有个叫《包子》的视频吗？对于这个视频，您怎么看？” 第269章 第一张专辑《多想还小》 陈玄赋一愣，“什么《包子》视频？” 有个记者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直接播放给陈玄赋看。 陈玄赋越看越生气，脸色发青发紫，视频尚未播放完，笔记本电脑就被他狠狠砸到地上，破碎分离。 他喃喃自语：“告他，我一定要告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我的笔记本电脑。”记者愣了一下，这才惨叫起来。 然而紧接着，陈玄赋直挺挺倒地，记者们呼啦啦立马散开，无人敢碰，也无人敢去扶起。 寂静几秒后，各种相机镁光闪烁不停。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必须立即发表。 酒店保安此时护送酒店经理进来，看到这般场面，暗自叫苦，拿出手机拨打医院电话，又打了警察电话。 没多久，警察和医院赶到，将人带走急救。 …… 顾谦得知这个消息时，已是第二天早上。 办公室里，他听着穆婷婷眉飞色舞地讲述，心中哑然失笑。 他都没想到，陈玄赋会是这种反应。看来，这些日子两部影片的大战，这家伙压力着实不小。 “顾谦，有不少人说我们做事太过分，把网上两个视频都算在我们头上。” “没事，哪怕他们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那是一部烂片的事实。” “你就不怕人家说你不尊老爱幼？” “呵！我还是一个孩子，想道德绑架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没在校园欺负同学，这已经算是个好人。” 穆婷婷抿嘴而笑，觉得顾谦的话甚是在理。 两人说说笑笑，根本没把陈玄赋的事放在心上。 没多久，华芳走进办公室，也和两人聊起天来。 这些时日她异常忙碌，影片大战落幕，现在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问道：“顾谦，你真的要这时候推出专辑吗？” 顾谦叹口气道：“已经推迟几个月了，也该发了，不然里面的一些歌曲，就要换了。” 华芳手里拿着一张专辑，看着里面的歌曲名字，还有顾谦故意扮嫩的照片，忍不住好笑。 这张专辑叫《多想还小》 1.《我记得》 2.《只要平凡》 3.《听我说谢谢你》 4.《有你才是家》 5.《你笑起来真好看》 6.《下辈子还要和你成个家》 7.《世界那么大还是遇见你》 8.《听闻远方有你》 9.《外婆桥》 10.《多想还小》 她说道：“顾谦，其它歌曲都好说，可是这首《只要平凡》，似乎有点不一样。” 顾谦说道：“没什么不一样的，现在孩子出生都在医院，用我一个还没长大的人唱这首歌，好过大人唱。” 华芳摇摇头，她有不同看法。 “对于医院，对于医生，不管小孩还是大人，都会怀着感恩的心，没有说小孩更真心的说法。往大了说，在这社会之中，那些为解决人民困苦的人，他们何尝不是另一种医生，灾难前的军人，消灭流氓的警察……甚至你我的公益事业，一样是社会的医生。” 顾谦轻笑：“为了这首歌，真难为你编出这样的理由。怎么，想用在哪部电影上？” 华芳也笑了，“就是知道瞒不住你，上一次你不是给我《我不是药神》的剧本吗？卫生部已经决定支持，我想用这首歌放进去。” 拍电影这事，自从跟警察合作愉快之后，其它部门都纷纷想要参与。 这次和姑苏旅游文化合作，所产生的影响极大，这几天邀约合作的部门和地方就更多了。 和卫生部合作的《我不是药神》，剧本已经交上去两三个月了，各种阻挠力量各显神通，一直扯皮。 终于，这一次《唐伯虎点秋香》大获成功，姑苏地方赚得盆满钵满，当地老百姓都给大老爷们点赞。 这下子，不但各个直属部门要求找大鱼传媒合作，各省各地也都派人过来，络绎不绝。 大鱼传媒每年的电影数量有限，一年也就十二个月，时间被占了，名额被占了，往后不知要排到何年何月。 于是，卫生部快刀斩乱麻，压服所有反对的声音，打通所有审核环节，下个月就要开机，暑期档上映。 这不，专辑里的一首歌就被华芳看上，想要拿出来，为以后电影上映做新闻，提高票房。 顾谦道：“其实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也有坏。我要是先唱，把歌曲流行起来，让大家都熟悉这歌曲，到时候电影一出来，大家也能更理解电影，为票房添砖加瓦。” 华芳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完全可以在宣传专辑的时候，引导人们去讨论这首歌曲，让大家知道这首歌曲在顾谦心中的重要性。 到时候电影可以使用，说明顾谦对电影也非常看好，不然绝对不允许使用专辑里面的歌曲。 到了现在，顾谦已经成为一种权威，他的能力，他的财富，他的奉献，他的慷慨……在网上已经传开，没有人认为他为了一点钱会不顾脸面。 他的头号吹嘘粉丝，也就是 b 站里的董满，由于是亲近的人，知道的内情比较多，也敢说。 关注他的粉丝众多，已成为站内粉丝最多的几个之一。 按照他的话说，顾谦做事不是为钱，而是为了意义，赚钱什么的都是顺带的事情。 顾谦和华芳又聊了一些专辑发行的具体要求，然后就去忙活其他事。 …… 转眼一周过去，电影上映已经二十天。 《唐伯虎点秋香》，上映七天刚好 4 个亿，单日票房在最后的一天达到七千万。 从那以后，直到正月十五，票房就没有低于过七千万，八天时间又是六个亿入账，正式超过十个亿。 接下来的五天，又是三个多亿，总票房达到十四亿。 不用怀疑，票房肯定超过之前的《保镖》，就是不知能否达到 20 亿。 也在正月二十一这一天，网传许久的顾谦第一张专辑终于发表。 他没有将专辑铺货至音像店这种实体店，而是联合几个网上购物平台，推出一个官方活动，线上售卖，还链接到了音乐平台，出售电子音乐。 这个活动在一周前已经启动，只是在今天正式发货，音乐平台也才能听到。 看看购买的人数，乐坛终于看清未来的路——线上专辑才是大头。 第270章 王校长都是顾谦的粉丝 顾谦的首张专辑，一直以来都备受众人猜测，大家都好奇其中会收录怎样的歌曲。 这一话题自他在香江再度崛起时便存在，然而，两年过去，顾谦仍未发表。 这般漫长的期待，非但未能让人们停止讨论，反倒因马薇、容瑶等人的爆红，吸引了更多人的加入。 毕竟，连为他人创作的歌曲都如此出色，没道理自己不唱出经典之作。 自去年十月份，大鱼传媒有相关人士证实，顾谦的专辑确有其事，且已在筹备当中。 此消息一出，参与讨论的人数呈翻倍式增长。 怎料，此后的几个月，顾谦先是前往香江闯荡，看似一统了香江演艺圈，接着又忙着与人争执，在金陵的教育系统掀起风波，致使许多人锒铛入狱。 而后他又奔赴桂区忙活两个月，前前后后投资数十亿，还把老谋子拉去拍摄《刘三姐》，回京城的时间甚少。 期间，他演唱了十几首具有桂区风格的歌曲，令当地人欣喜不已。 许多人感到无奈，如此多的歌曲，完全能够出专辑了，可他依旧零散地上传分享，真不知该作何评价。 但不可否认的是，方雨自己演唱的几十首歌曲，每一首皆是经典，由此积累了庞大的歌迷群体。 按照天王的模糊标准来衡量，大概拥有二十首广为流传的歌曲，再搭配其他普通歌曲，便足以支撑演唱会。 顾谦其实早已超越这一标准，众多人将其称为无冕之王、音乐教父。 若仅计算人气，将他的其他事业也纳入其中，再加上卓越的公益慈善之举，他无疑是华语世界当之无愧的巨星，没有辜负那些前辈的期望。 可这样一位巨星，居然未曾推出过一张专辑，着实有些不像话，就连白老太太都忍不住提及此事。 这翻过一年，又是一场电影界的纷争。大家原以为要等到下个月，待事情不那么繁忙之时，顾谦才会有时间发行专辑。 谁都未曾想到，正月十五前后，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所有歌迷乃至整个乐坛为之兴奋。 就连电影票房都因此稳住，未出现大幅下滑。 随着各路明星的转载，各位大 v 的分析，顾谦专辑在网上预定下单的人数众多。短短时间内，实体专辑便有 270 万人下单。 这是一份沉甸甸的信任，无人能够达到此种程度。 因为有人宣称，日后顾谦或许不再发行专辑，这极有可能是唯一的专辑。这如何了得，岂有不买之理。 又有人表示，所有歌迷都欠顾谦一张专辑，免费聆听他的歌曲许久，应当付钱购买。 就在发售当日，电子专辑同步上线售卖。 不过，顾谦已与平台协商好，一个账户最多只能购买五张。 在粤省北部的小镇，王校长家中。顾谦曾在此地读书三年，给王校长一家带来诸多变化。 首先是其女儿王珂的音乐由顾谦教导。后来，王珂前往香江跟随当主持人的小姑王璐瑜闯荡，因着顾谦的关系，小姑对王珂也是关爱有加。 在小姑的帮助下，校长夫人将校管糖厂的产品销往香江，不但为学校盈利颇丰，自家也赚取了一些中间差价。 这些均有记录可查，倒也无需担忧出现问题。 有了钱，王校长的生活质量显着提升，家中每个人的精神状态亦是极佳。 今年，王璐瑜回来过年，而后又匆匆离去，直至正月十五过后，才有时间回来小住几日。 或许是心态有所不同，今年过年她感觉格外舒适，不再有往昔那种想要逃离的冲动，所见皆是美好风景。 今日，乃是顾谦专辑发布的日子，一家人皆在沙发上等待，连看电视都心不在焉。 “可以了，可以了。”王珂在房间里兴奋地呼喊。 王璐瑜立即从沙发站起，快步跑进房间，王校长也紧跟其后。 校长夫人从厨房端出一盆鸡汤，瞧见这般情形，不禁莞尔。 实难奈何，这几日家里一直都在探讨顾谦的专辑会是何种模样，一家人都近乎痴迷。 也难怪，顾谦对王家的影响极大，从事业到生活，再到孩子的学习，就连王璐瑜这位成功人士，也因顾谦事业更上一层楼，心态发生转变，乐于归家。 女儿喜欢回家，两位老人自是欢喜，身体也愈发硬朗。 可以说，顾谦的出现，让王家的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将鸡汤放置在桌子上后，自己也走进房间，想要第一时间聆听歌曲。 王珂购买专辑后，第一时间浏览十首歌的歌名。 她尚未开口，小姑王璐瑜便说道：“我们要准备吃饭了，听自然是听专辑同名曲，就这首《多想还小》。” 王珂随即点击播放。 歌曲开场直接，没有繁杂的编曲乐器，几秒钟后，人声响起，显得颇为随意。 “我又哼着 在梦里那首歌， 很久没见过 故乡的月色， 奶奶的蒲扇 摇着那槐花落， 爷爷的烟袋 飘向了银河”。 顾谦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声音，不过这一次似乎更具孩子气，雌雄难辨，显然他顾及到了所有的小学生。 王珂笑道：“我就知道，他第一张专辑肯定会写他的爷爷奶奶，他们感情太好了。” 此前，一家四口曾就顾谦会写什么类型的歌曲展开讨论。 王珂认为顾谦会写亲情。王璐瑜觉得，顾谦会创作励志青春歌曲。 王校长猜测，顾谦现阶段急需国家的协助，否则可能会输给李家，所以很可能会写一些主旋律歌曲。 校长夫人却持有不同意见，她认为顾谦才华横溢，见山写山，见水写水，很可能会写岭南两广小调，或许还会有粤语歌。 如今看来，还是王珂最为了解顾谦。 很快，顾谦继续吟唱。 “恍恍惚惚的 我们忽然睡着了， 梦里你说要去 四海漂泊， 醒来的午后 又是秋雨落， 你真就这么 就这么抛下了我”。 经过一段过渡，各种乐器的声音逐渐高昂起来，犹如从淅淅沥沥的小溪流入小河，走过小河支流再进入奔腾的大河。 歌曲也进入了副歌部分。 “我们在故事里 绕啊绕 人儿不见了， 风雨打湿我衣角 没你怎么好， 我看着炊烟起 飘啊飘 回忆摇啊摇， 我多想要 睡醒了 一觉， 你和我还小”。 这首歌曲时长不到三分钟，却极为完整，无论是歌词，还是节奏，皆一气呵成，轻松明快。 第271章 各路人马对专辑的评论 全国各地有各种各样的人，购买了顾谦的电子音乐专辑，这才半个小时就突破了一百万。 下午一点，上线一个小时，突破了一百六十多万。 两点之前，突破了两百万。 最让人欣喜的是，实体专辑也迎来新一波的爆发。 从之前的接近三百万，变成了四百万多万。 由此可见，经过两个小时的试听，大家对这张专辑还是比较满意。 网络上，各大媒体的头条，也都是说着顾谦这张专辑的事。 有人在网上艾特罗庚，让他评价这张专辑，有没有失望。 因为个别歌迷多少有点失望，认为这些歌曲没有写给叶蓁的好，也比不上给容瑶的歌曲。 罗庚也在下午三点的时候更新了自己的微博。 “这两三个小时，很多人给我私信，信箱都堆满了，艾特我的更多。所问的都是同一件事，就是想我怎么评价。” “之所以那么多人想起我，主要是因为我两年前在电视采访中，说顾谦是未来的巨星。” “这两年来，他作出许许多多的歌曲，在创作能力方面，已经远远超过了我。” “不说他给容瑶那些歌曲，就单单他在几个月前，写了那么多桂区风格歌曲，他就足以封神，更不要说他开创的草原新流行歌曲。” “我知道，很多人对这些都已经麻木了，也承认他在创作的厉害。” “我之所以再次提起，是想告诉你们，他那么厉害了，所作所为，肯定要有所突破，不然就没有意义了。” “对，如果他写的是张家杰容易那种，不管多么好听，我只能给他合格，而不是优秀。因为，他真的有能力走的更好。” “至于有人之前猜测，说顾谦可能写民歌，我也已经反驳了。他没有选择让桂区的歌曲成为专辑，而且还免费对外开放版权，这说明他不会让民歌成为他第一张专辑。” “更多的人认为顾谦写校园励志歌曲，毕竟受限于年龄，他不可能去唱情歌。” “如今专辑一出，可能让不少人失望，特别是高校的学生们，有点难以接受。” “要我说，如果他写校园励志歌曲，我也会打出九十分，也只有九十分，得不到满分。” “不为别的，他有能力为乐坛拓边。那就好好去开荒，校园励志歌曲还是有不少人写。而且，也能写好，一年一两首流行还是有的，不需要他过来浪费精力。” “我知道，我对他的期待太高了，可我真希望他能给我们找出新的出路。” “这两三个小时，我一直听他的歌曲，也在评估这些歌曲都意义，会给乐坛带来什么。了，我要打多少分。” “我现在可以肯定的说，这张专辑堪称伟大，为我们书写儿歌开启了新的方向，我。愿意给它一百分。” “说起儿歌，我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些老套的歌曲吧！比如《田螺与狐狸》《好爸爸》《我们的祖国多么伟大》等等。” “这些歌曲经典是经典，可我们都听了几代人了，孩纸也不喜欢了。他们需要新的歌曲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表达对亲情感恩，对时间的独有的惆怅，对未来的渴望等等。” “如果没有新的歌曲填补小学生的童年，他们只能听大人们的歌曲，什么情情爱爱的，到时候你们又怪他们早恋了。”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了顾谦这些歌曲消磨学生们的时间，他们就会减少不良信息。歌曲潜移默化之下，他们也会对亲情看重一些，肯懂一些。” “所以，给它一百分没有问题。因为它对国家和人民是有好处的，功德无限。” “……” 罗庚的这篇微博一出，瞬间引发了网友们的热烈讨论。 网友“清风徐来”留言：“罗庚老师说得太对了，顾谦这张专辑真的是给孩子们的一份珍贵礼物，希望能有更多这样优秀的儿歌出现。” “音乐爱好者 123”评论道：“赞同！现在孩子们能听的好歌太少了，顾谦这是做了一件大好事。” “追星少女”说：“之前还觉得有点失望，听了罗庚老师的评价，突然明白了这张专辑的意义，顾谦太棒了！” 但也有网友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独立思考者”表示：“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从音乐性上来说，是否真的达到了一百分的高度，还值得商榷。” “音乐狂人”说道：“我还是更期待顾谦能在其他类型的音乐上有所突破，儿歌感觉限制了他的才华。” 不过，更多的网友还是对这张专辑给予了肯定和支持。 “阳光男孩”留言：“希望顾谦能继续创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不只是儿歌，能在各个领域都给我们带来惊喜。” “温暖的心”评论：“这张专辑让我看到了顾谦的社会责任感，为他点赞！” “音乐小精灵”说：“相信顾谦会在音乐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感动和美好。” 一张专辑，不可能都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只要能得到这些。 一张专辑不可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能得到大部分的人认可已经是极好的事情。 不过，总归是顾谦面子大，也是这张专辑的意义很好，得到了许多官方的认可。 官方这里，他们可不希望一件极好的事，最后被人拿来炒作泼脏水什么的。 罗庚刚刚发表没有多久，官方。就纷纷下场力挺。 团团官方微博转载并评论道：“顾谦的这张专辑充满正能量，为孩子们的成长注入了积极向上的力量，值得点赞！” 教育部官方账号点赞并写道：“这张专辑为青少年的音乐世界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有助于培养孩子们的情感认知和审美能力。” 这也是老朋友了，顾谦去年投入教育非常多，今年可能要负起桂区的部分教育，以后每年单单营养早餐和午餐，都要二十多个亿。 这自然不可能是顾谦全部承担，可顾谦一样要照顾其它教育投入，钱也不会少，都从顾谦投资的旅游收入拿出。 说白了，顾谦没有想过，在那些旅游项目上，拿一点点钱放进自己口袋，全部投入当地教育，这是一笔非常大的钱。 如今顾谦第一张专辑，还是那么有一样，教育部自然要力挺。 文化和旅游部官方发声：“顾谦的专辑在传承与创新中找到了平衡，为音乐文化的发展做出了有益探索。” 旅游和文化更加需要顾谦这样的大明星大企业家，三个省区顾谦给他们所创造的财富，太多太多。 现在不支持顾谦，那是说不过去了。 央妈网评价：“这张专辑具有深刻的教育意义和文化价值，是当代音乐创作的优秀范例。” 央妈更不必说，这几年晚会，哪一次不是顾谦派大明星上场，并且写新歌曲，那是给足了面子。 在生意做上，一个彩铃网站，央妈近百亿，这些都是顾谦帮忙，甚至可以说是让利。 你说，能不是好哥们吗。 在官方的认可和引导下，舆论彻底走向正面。 教育界专家李教授发表看法：“顾谦的这张专辑对于孩子们的情感教育有着潜移默化的作用，能够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亲情、珍惜时光，为校园文化建设增添了新的活力。” 另一位教育学者王教授表示：“在如今纷繁复杂的音乐市场中，这样充满正能量且具有教育意义的专辑实属难得，对于塑造青少年的价值观有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知名作家张老师说道：“顾谦用音乐的语言讲述了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让孩子们在旋律中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与温暖，这对于培养他们的文学素养和艺术感知力有着重要意义。” 农民代表老赵感慨道：“俺们村里的娃也喜欢听，这歌让他们更懂事儿，知道珍惜家里人，干活儿都更有劲儿了！” 乡村教师李老师说道：“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这样优秀的专辑是难得的精神食粮，丰富了他们的课余生活，也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更多的憧憬。” 看着网上的评论，顾谦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第272章 空前的专辑销售数据 随着时间的推移，截至晚上十二点之前，实体专辑的销售量达到五百五十万，电子专辑也高达六百多万，合计一千一百多万。 这无疑是一个令人震撼的数据，顾谦也成为了世界上首位在 12 小时内销售突破千万专辑的歌星。 虽然预售模式引发了一些人的非议，认为这并非一天的销售成果，而是好几天累积所得。然而，这又如何呢？ 毕竟千万销量确凿无疑，如此耀眼的成绩，究竟是不是一天达成的已经不再重要。 这一消息再度成为新闻热点，顾谦的照片铺天盖地地登上各大新闻的主页，他的面容被众人熟知，男女老少皆识。 又是一夜过去，直至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之前，众多新闻媒体记者都在翘首以待顾谦方面公布的数据，期望知晓 24 小时的销量情况。 十二点十分，大鱼传媒的官方账号公布了结果。 实体专辑将近八百万，电子专辑九百万出头。 这又是一组令人惊叹的数据，让人不禁感叹实体专辑仍有旺盛的生命力，尚有活路。 也有人感到惋惜，认为电子专辑虽然销量颇高，但未能突破千万级别，实在是有些遗憾。 还是有人埋怨顾谦过于清高，如果不限制购买数量，或者将限制数量定得更高一些，就差这几十万的销量，完全能够轻松堆砌上去。 办公室里，华芳也是埋怨者之一，她说道： “我早就说今天先公布销量数据，你偏偏阻拦，这下可好，销量没有过千万，你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属于百万级别。” 顾谦笑道：“这不是挺好的吗？倘若我真的过了千万，往后我可就成孤家寡人了。再者，如果这次成绩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那下一张专辑你们期望达到怎样的成绩？两千万你们恐怕会觉得马马虎虎，起码得五千五百万起步才够。” 华芳仔细想想，觉得确有道理。 如今这个成绩恰到好处，为下一张专辑预留了空间。 随着网络的飞速发展，越来越多人使用电脑，下一次只要质量过硬，突破千万销量定然轻而易举，又将创造新的纪录。 而质量方面，由顾谦亲自操刀，从未让人失望。 “那你第二张专辑何时推出？” 顾谦白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看看情况再说吧！” 两人又谈起了一些专辑后续的事宜，包括专辑签名以及赠送海报等等。 这时，穆婷婷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文件夹，递到顾谦面前，笑道： “喏，昨天的电影票房排行榜。” 顾谦接过，快速扫过《唐伯虎点秋香》的票房数据，眼神中闪过一抹喜色。 “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七千万的级别，实在难得。” “哦豁，《天极》终于算是玩完了，今天连一百万都没有，仅有八十多万。” 他说着，把文件夹递给华芳，让这位大功臣也高兴高兴。 华芳大略看过，说道：“上映第一周被针对的票房，我们会在未来的十天全部讨回来，这部电影算是拿到了最大的票房极限。” “至于《天极》这个老对手，最多三天，无论是他们神鹰公司，还是电影院都会将其下架。” 穆婷婷笑道：“史上宣传力度最大、投资最高的电影，居然连完整的上架时间都未能走完，绝对是电影史上的最大笑话。” 华芳也笑道：“最好能让神鹰传媒恼怒，以后再和他们多打几场这样的战役，这种竞争打起来很是痛快。” 顾谦说道：“一年十二个月，好档期也就那半年，只要我们每年拿出五六部大制作电影，再推出五六部稍次一点的，他们想避战都不可能。” 两女听了，都觉得颇有道理。 又是五天过去，专辑里的歌曲在排行榜中的差距也逐渐显现。 第一天就有七首歌进入排行榜前十。 到了第二天，排行榜前十全部被这十首歌占据，这再度开创了先河。 不过就排行榜前三而言，一直被三首歌曲牢牢占据，分别是《听闻远方有你》《听我说谢谢你》《你笑起来真好看》。 这三首歌人气极高，《多想还小》在第一天占据第一名，恰好这天是星期六，众人都以为能够夺得周冠军。 岂料，第二天早上便降至第二名，到了傍晚成为第三名，晚上更是直接跌出前三。 最终，周冠军被《听闻远方有你》斩获。 第五天晚上，情况稍有变化，《外婆桥》这首起初不温不火的歌曲，一步步从后面攀升至第三位。 第六天，第一名被《只要平凡》空降占据，《外婆桥》也上升至第二位，第三位则是《听闻远方有你》。 到了第九天，星期天，这一周的周冠军归属《只要平凡》。 而专辑销量也逐渐达到一个瓶颈，实体专辑一千二百多万出头，电子专辑一千五百万。 电影方面，由于受到音乐专辑的影响，加之是百看不厌的喜剧类型，网上的解说视频众多，挖掘出许多细节，使得不少人去三刷四刷。 上座率一直表现出色，影院也没有大幅削减排片，只是慢慢减少。 票房在专辑发布的前四天，每天都在六七千万，后面的五天平均每天五千百万。 累计相加达到五亿多，加上原来的票房，只差几百万就达到 20 亿。 距离上映三十天的周期，还剩两天，每天最少四千万的票房，达成 20 亿的目标肯定没问题。 鉴于票房表现依旧良好，肯定会延期一个月。 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即 2 月 23 日，星期四。 这一天顾谦没有去公司，家里却来了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是董军，一个是导演徐猛。 《鲍青天》第二部四十集，终于在前两天播完。 热度颇高，质量上佳，只是没有了第一部那种开创性的轰动。 收视率依旧居高不下，为人津津乐道，现在第二轮已经成功售出。 这一次，京城卫视终于痛下决心，夺得一个播放名额。 然而，在第一轮央妈播放的时候，芒果卫视也播出了一部大制作，讲述旧魔都的斧头帮、青帮、军阀公子三方的爱恨情仇。 这一部电视剧是深夜传媒出品。 顾谦想到后世的一些传闻，于是跟董军提了一嘴。 董军对顾谦的事向来极为上心，还去找了江竹君，恰好江亦可也在。 江亦可此时和顾海聊得火热，两人互有好感，自然也非常用心，动用关系予以配合。 于是，派出人手帮忙调查。经过一个月，抓获数百人，涉案金额累计二十多亿。 现在，董军和徐猛过来，想看看顾谦如何拿主意。 第273章 关于购买收视率的事 他们要说的事，实则是买收视率的问题。 众所周知，如今在网络店铺中，为了让销量显得美观，于是催生了刷单这一行业。而在电视行业，也催生出一个叫做“刷收视率”的行当，电视剧的收视率已不再依靠质量取胜，而是靠刷。 他们是如何操作的呢？ 电视剧的收视率，是在一个城市中，存在固定的样本用户，小城市有数百个，大城市约两千个。 比如在某个城市有三百个固定样本用户，只要将这些用户搞定，那么这部电视剧在这个城市的收视率就能达到百分百。 按理说，这些样本用户的信息本应是保密的，无人知晓。 然而，只要钱给到位，就会有人出卖信息，这并不稀奇。 那些“刷收视率”的人，会亲自上门，只要用户答应在固定时间观看这部电视剧，就会送上粮油米面，或者给予一些钱财。 哪怕一部电视剧给一个用户一百块，一个小城市也就三万，一个大城市二十万。 十个大城市就是二百万，一百个大城市则是两千万。 这还是在全部收买的情况下，如果一个大城市只收买一半，那这笔钱就能覆盖到两百个大城市，从而达到收视率 50%。 觉得一个城市用不了那么高的收视率？ 那行，四百个大城市达到 25%的收视率如何？ 还不行，还是太高？ 那就八百个大城市达到 12.5%的收视率。 华国有八百个大城市吗？ 而且也不用12%那么高的收视率，也难以实现，那花200万，多出1.2%好不？ 一部电视剧12年，一般2000万就可以，拿出200万购买收视率，也就10%的预算，也是很高了。 40集，也就五万一集，一个二线明星的片酬。 当然，此时购买收视率的花费还没有那么多，毕竟大多数情况下，电视台与电视剧制作公司的签约是固定价格，收视率多少主要是电视台的问题。 而电视台因其身份，不可能去购买收视率。 不像后来，电视台被渗透得犹如筛子一般，与电视剧制作公司签订的合同多为对赌合同，收视率高才能拿到高价钱，这迫使电视剧制作方去购买收视率。 难以想象，一部电视剧一集卖出 130 万，如果要刷收视率，一集就要付出 90 万的代价，否则电视台就压着电视剧不播放，导致日后找明星合作时，大明星都不愿与你合作。 大明星选择电视剧剧组，一方面考虑片酬，另一方面则是电视剧带来的人气。 如果电视剧无法播出，或者在垃圾时间播出，收视率惨淡，这对人气的损害极大，谁还愿意与这个明星合作？ 这和电影界“票房毒药”的外号类似，若有了“收视率毒药”的名声，那也是极为致命的事。 所以，哪个剧组不买收视率，就相当于自绝于这个行业。 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之下，购买收视率的资金占总投资的比例从 2%到 5%，再到后来的 10%到 20%，慢慢变为 30%到 50%，着实可怕。 实际上所争夺的不过是那 2%的收视率，从 200 万元到 500 万，1000 万到 2000 万，3000 万到 5000 万。 这还只是常规情况，要是碰上大剧组，2 亿中的 50%用于购买收视率，那就是 1 个亿，剩下的 6000 万是片酬，4000 万是制作和宣传。 据不完全统计，每年都有百亿左右的资金被用于购买收视率。 哪怕是一部电视剧投资一个亿，那也能制作一百部了。 一年多出一百部大制作电视剧，那是何种概念？ 电视剧市场将会何等繁荣，又能养活多少从业人员？ 可就硬是被这些不良行径抽血，让电视剧行业濒临崩溃边缘。 后来电视机开机率愈发降低，连 30%都达不到。 原因自然有制造商的各种不当操作，导致无法流畅看剧，还有各种平台的死命要求，各种 vip 等等。 可谁曾想过，这难道不是电视剧质量不佳的结果吗？ 如今电视不看了，报纸不买了，收音机也不听了……一桩桩、一件件，皆是人民与国家逐渐脱节的表现。 媒体，已经失控，已经被资本架空。 所以，顾谦自发现《斧头帮》购买收视率之后，当即就跟董军提及，让他留意。 原本只是让董军先做前期工作，真正要大动干戈抓人，得等到下一部电视剧。 顾谦未曾料到，董军如此勇猛，居然请了江竹君出马，组建了一个跨越多个部门的超级团队。 仅用一个月时间，就抓获数百人。 如今人已抓获，各种求情的门路也纷至沓来，想问问顾谦的意见，究竟该如何处置。 毕竟，此次顾谦是受害者，他的态度尤为关键。 顾谦也是行业的顶梁柱之一，收购四月娱乐之后，电视剧部门实力大增，每年生产的电视剧数量翻倍增长。 顾谦说道：“国家的力量终归有限，指望老百姓去监督这类事情，并不现实，你们说对吧。” 董军点头应道：“这样的行动，别说是一年一次，即便三年一次都困难重重。单靠警察部门，难以成事，其中关系错综复杂。” 徐猛苦笑道：“别说是普通老百姓难以监督，我们身为业内人士，也无法监督。只能在事后根据质量、口碑，以及收视率对比，才产生可能的怀疑。只要做得不过分，很难做出判断，更别提获取证据了。” 顾谦点头表示认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要借此次机会，起码压制这种风气五年，从严从重处理。若有需要我配合的，我定当全力协助。” 董军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只留下徐猛一人。 徐猛搓搓手，嘿嘿笑道：“顾董，接下来我该着手哪个项目，今年一部《鲍青天》第三部花不了我多少时间。” 顾谦想了想，问道：“你想搞电影还是电视剧？” “都可以，只要剧本出自您的手笔。”徐猛笑道。 顾谦不禁哑然失笑。 他原本以为徐猛会厌烦电视剧，毕竟人家以前可是电影新秀导演，对电影应该有着很深的执念。 谁知道，电视剧所带来的荣誉也能令他满足。 方雨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剧本，推到徐猛面前，说道： “这电视剧规模较大，原本是打算给王胖子拍的，可我想过了，他拍摄时肯定也会找人合作，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你占一个名额。” 徐猛惊讶，“王导也拍电视剧？” 顾谦笑道：“你羡慕人家一部电影二十亿票房，人家也羡慕你一部电视剧二十亿播放权。” “哈哈哈哈，那我可是很荣幸了。”徐猛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原本对逼格高高在上的电影导演，这时候也就不那么看重了。 毕竟，王胖子是电影导演界的高峰，连这样的人都要过来拍电视剧，那还有什么所谓“电视剧导演低于电影导演”的说法。 加上这几个月两个神一样的导演老谋子和陈玄赋倒台，给了太多人想法。 老谋子还好，算是一步步走下神台，没有。受伤。 而陈玄赋就不一样了，简直就是原地爆炸，灰飞烟灭——虽然，陈玄赋自己说，这是升天了，二十年后大家再见。 顾谦提醒道：“不过我先声明，他是绝对的大导演，得他认可你才行，他若不认可，我也没办法。” “我知道。”徐猛点点头。 他翻开剧本，里面露出这部电视剧的名字。 第274章 余少的威胁 《天下第一》，这是这部电视剧的名字。 只见概述是这样说写： “该剧讲述了明朝中叶，护龙山庄的四大密探和东厂太监曹正淳，以及铁胆神侯朱无视之间关于权势与武力的斗争。 剧中，段天涯、归海一刀、上官海棠和成是非是护龙山庄的四大密探，他们各自有着江湖众人无法匹及的绝技。 在神侯朱无视的领导下，他们与东厂太监曹正淳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 然而，随着剧情的发展，他们逐渐发现，身边最大的阴谋家竟然是养育他们长大的神侯。” 徐猛看完概述，他脑海就闪过“反转”“大开大合”“男人”“群像”这些标签词汇。 他翻开书内容，越看越看越着迷。 半个多小时后，他看完简略的内容，合上剧本。 他问道：“顾董，这需要拍多少集？” “大概三十多集吧，不超过四十集。”顾谦道。 “才四十集？” 徐猛很是诧异，“以这个内容来看，拍个六十集完全没有问题。” “没有必要拍那么多，内容密集一些，也能更带动群众。” 徐猛想了想，说道：“内容密集，这就要考验导演铺抓很多特写，演员不但要有好的演技，也要吃苦才可以，不然就是就被人骂死。” 顾谦道：“所以，这项目我交给王胖子，香江有很多老戏骨，也算是给他们北上铺平道路吧！也不枉费他们这么支持我。” 徐猛说道：“其实我们也有不少好演员，比如李逍遥，人气那么高，不用浪费了。” “你们商量着来吧！”顾谦对此无所谓。 “好！” …… 时间流逝，三月23号，《唐伯虎点秋香》正式下架。 一共取得26.5亿的票房，震撼的了电影界。 不管不是网上还是电视媒体，都大量报道这个事情。 如果说《天极》给了人们一盆冷水，《唐伯虎点秋香》就是给了人们信心，特别是资本们，都盯上了影视这个行业。 此时正好是大放水时期，大量的热钱流入了这个行业，各个项目如雨后春笋冒出，一片繁荣景象。 这一年也是科技行业升级迭代的时候，各种力度扶持很大。 也是这一年，实体行业最迷茫和害怕的时候。甚至有个ad钙奶的登上首富后，他说了一句极具争议的话——企业做大了，那就不是自己的了。 这句话，有了太多的解读方式。 但是不可否认，从这时候起出台了许多“私人财产不可掠夺”的法律，给了许多企业家保护。 如果没有这些保护，不知道又有多少财产流入到国外。 今天，方雨也接待了一个这样一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二十七八青年，黄头发，一脸倨傲。 经过一番客气之后，这个青年开始聊起今天来的正题。 “顾谦，你过界了。” “所以，余少卡了《忠犬小八》审核？” “没有的事，你的电影不合格，你只能查找内容，又怎么能怪审核的问题。” “说说你的目的吧！” “《鲍公》案，能不能撤了？” 这个案子其实就是关于买收视率的问题，经过一个个证据，现在又抓了很多人，越到后面，挖出来的人就越大。 哪怕最后没能把一些人拉下马，也会把他们调到清水衙门。 正所谓破鼓万人次，你要是一直实权，大家还不会怎么样，一旦没有前途，各种证据就会摆出来，直接送进去吃皇粮。 所以，现在有人怕了，希望顾谦放他一马。 顾谦叹息道：“不是我不帮忙，而是实在没有办法。” 余少脸上不好看了，“顾谦，原本四月娱乐的事情，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你如今就不能给我们一个面子吗？” “四月娱乐？这怎么牵扯到四月娱乐的事情？”顾谦奇怪道。 “四月娱乐原本是我们嘴里的肉，结果被你吃了。”余少不满道。 “你们想多了吧？这可是一个硬骨头，背后有人的。” “我们知道，不过我们可以搞定。” “……” 余少脸上有傲然之色，貌似身后的靠山足够压倒一切，之前只是给顾谦面子。 如今顾谦却又一次触碰利益，不得不上门警告一番。 “顾谦，怎么样，要不要放手说句话。” “……我考虑一下。” “行！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待这个人走后，顾谦直接给江亦可打电话，让她对这个家伙进行监控。 晚上，江亦可就给出答案——这是李大少安排的人手。 顾谦嗤笑一声，眸光冰冷。 李家，真是一个万恶之源。 资本家，一心就是把利益最大化，不榨干人们最后一个铜板不罢休的群体，对世间公平的规矩就是一层层冲击挤压。 如果是西方扶植的资本家，那就是不是冲击挤压那么简单，而是直接刀削斧凿，祖国的灾难越多他们越是兴奋。 …… 神鹰传媒，办公室。 送走了余少，李大少和陈茜相视一笑。 刚才，余少可没少骂顾谦，显然记恨上了。 李大少目光落在陈茜的领口，色眯眯笑道：“这一回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讨厌，你要看哪里呢！”陈茜捂住曝光的位置，撒娇道。 都四十多的人了，还能如此撒娇，只能说李大少的财力实在是厉害。 李大少直接坐在陈茜的身边，将人揽入怀里。 “哈哈哈！这样也挺好，在家里休息也不错，你也不能太拼了。”李大少虽然知道这女人胡说八道，可听了也实在是高兴。 这女人出身南洋陈家，也是一个强大的家族，也算是“权贵”出身，吃喝不愁，极为强势。 这样的女人现在就这样躺在他怀里，这成就感就很大。 两人又说了不少荤话，这才说到正事。 “阿茜，这一次我为了你，可是直接废了布局好几年的销售网络，每年要损失好几个亿。” 这次关于购买电视收视率的事情，其实还真是他故意透露给顾谦那边。 原本想着要是大鱼传媒购买收视率，那就是一个把柄，《鲍青天》系列这个收视率神话就会破灭。 哪怕不购买，甚至去举报也无所谓，得罪许许多多的人。 到时候顾谦就会被各种各样的针对，电视剧不管是卖也好，还是其它也罢，容易陷入泥沼。 可以说，这棋局作为客场，顾谦输定了。 谁也没有，顾谦居然让上门来了个大清扫行动，等于把棋局掀翻，各种肮脏龌龊的事都暴露太阳底下。 要说这个布局赚钱一年几个亿，那还真没有，可能就几千万吧！主要还是继续投入，对这个行业的影响把控。 李大少也可能不知道，他的这个布局，如果没有顾谦的打断，以后给电视剧行业带来多大的打击。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以余少为代表的人才急吼吼找上门，要如何才能保住手下，从而保护自己。 李大少自然把一切问题都算在顾谦头上，让余少找顾谦去。 按照他的想法，最好斗个两败俱伤最好。如果冲动一点，把顾谦干掉更好。 现在和陈茜唠叨，也是算一算功劳。 第275章 把球提给陈茜 李大少问道：“你想让顾谦的电影何时通过？拖得太久可不行，他也会找人疏通关系的。” 陈茜说道：“不用拖太久，拖到月初就行。届时我们的电影《十龙不败》即将上映，与他约个时间，一同在当日上映。” 李大少道：“他会应允吗？他那部电影才两千万的投资吧？咱们的电影可是一亿多，各方面都远超于他。” 陈茜肯定地说道：“他这般狂妄，赢了我们一场，正处于不可一世之时。又被我们挑衅压制了一周，没有不应允的道理。 再说，他的《刘三姐》必须在三月三之前上映，中间仅有二十天的间隔，再拖延下去，只能等到五月上映了，他不会等那么久。” 李大少失笑：“两千万，输赢于他或我们而言，或许真不在乎。” 陈茜摇头：“两千万的资金，对他和我们的确可以不在乎。可输赢至关重要，只要我们在票房上赢了他，结果便是一比一，这对我们意义重大。 对于他而言，这是他统一香江后的第二部电影，导演又是洪连彪的妹妹洪彩蝶，可以说他在全力扶植香江圈，他也输不起。 此时若真输了，后续起码得连赢好几局方能挽回人心。” 李大少笑了。要说搞建设他能力欠佳，然而论及阴谋诡计搞破坏，他自认为是一流的，各种缺德手段运用得极为娴熟。 若是痛打落水狗，他更是专业，绝对招招致命。 他神采飞扬地说道：“倘若顾谦输了，我会让杰克届时能拉拢更多的人，或者我们将这些艺人接引到神鹰传媒。 那些艺人，当下完全依靠几位最为厉害的老江湖镇压，而顾谦又给予了他们希望，这才拒绝了我们。 若顾谦输了，那就会失去第一选择权，所谓的一统便成了一个笑话。毕竟，现今更多的人还是自由身，顾谦也未打算要那么多人。” 陈茜笑道：“正是这个道理。” 时间又过去几日，转瞬就到了月末。 对于《忠犬小八》的上映事宜，顾谦并不急切。 不过，他尚未发力，影片便自动通过了，他自然知晓其中缘由。 不久，去与各大影院谈判的华芳，带来的消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顾谦，院线方面，他们期望我们的电影定在下个月三号上映。那一天，神鹰传媒的《十龙不败》也会上映。” “影院方面态度怎样，必须要那天上映吗？” “倒也并非如此，其实更多是商量的口吻。”华芳摇头笑着说道，神情满是骄傲。 大鱼传媒电影的质量，还有顾谦雄厚的财力、超凡的才华，这些都令院线那边给予了充分的尊重。 最为重要的是，若把顾谦逼急了，到时直接跨入院线行列，定然又是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 别以为这是玩笑话，之前网站的事情便是如此，被博客逼急了，便自己开设网站，唱起对台戏。 当然，也有不少院线期望顾谦投资自家的院线，以使自家的院线能够扩张升级。 自从那部美国大片来袭，3d已成趋势，这需要巨额资金支撑。 国家放水，资金自然也会流入院线，所以总体而言，院线并非缺少投资者，所缺的是优质的投资者。 比如顾谦这类，拥有众多卖座的好电影，在与院线谈判中多少占据优势。任何院线若能获得顾谦的投资，便能占据上风。 顾谦思索片刻，说道：“既然他们如此好说话，那就给他们两个选择，要么一号上映，要么在三号上映时多给一些排片。” “一号上映会不会太过仓促？我们的宣传力度并不大。” “宣传很困难吗？我随便发布一条消息，自然会有大批人帮我们宣传，两千万的电影，宣传肯定能到位。” “那也是。”华芳笑了。 如今顾谦的作品就是质量的保障，不论是电视剧还是电影，都拥有众多忠实粉丝。 两人又商议了一些其他事宜，华芳随即返回公司，再次展开谈判。 三个小时后，陈茜接到一位院线大佬的电话，询问究竟如何选择，尽快给出答案。 陈茜如今独自一人，李大少和杰克都已返回香江，各有自己的事务要忙。 此次小小的竞争，还未严重到需要三人共同商讨对策的程度。 陈茜把女儿陈楠叫进办公室，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小楠，你说说，我们到底是让顾谦的电影在一号上映好，还是三号上映好？” 陈楠如今是公司副总，很多时候负责音乐板块，电影方面，母亲来了之后她便较少插手。 此刻被问到，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毕竟，两部电影的质量她都未曾看过。 至于电影的投资规模和预估实力，对他人或许有用，对顾谦却无用。 她只能依据有限的信息进行判断，给出自己的猜测。 “妈，依顾谦的做法，他对自己的电影信心十足，不过需要一个口碑发酵的过程，所以他想在一号二号积累口碑，在三号与我们一决高下。” 陈茜说道：“就这部电影而言，顾谦此片属于文艺片，可能是为了讨好环保和动保组织，这都需要时间推动，不像特效片那样有直观的视觉效果。” “妈，对于这部电影，我倾向于三号让他上映，不给他过多的发展时间，我们要实施‘掐牙’行动。” 掐牙，实则是打压，只要将前三天打压下去，各路媒体也会落井下石，造成墙倒众人推的局面。 哪怕上映十几天后，口碑逐渐好转，也难以形成票房大爆发，媒体也不会过多报道。 毕竟，之前还曾批判这部电影！倘若不是成绩太过惊人，没人愿意自打嘴巴。 陈茜问道：“你就如此确信顾谦的这部电影会出色？” 陈楠道：“我听闻，洪彩蝶为了拍摄这部电影，还邀请了香江动保组织帮忙。那批人的厉害您不是不清楚，有人只因欺负了小动物，就直接被判了六个月。 我相信，只要这部电影不是太差劲，那些人定会疯狂宣传，所造成的效果将会非常巨大。” 陈茜也觉得女儿所言有理。 然而，她不相信顾谦这类电影在内地会受欢迎。 倘若在国外环境，甚至单单是香江，她都相信这样的电影能够取得佳绩。 但是，封闭落后的内陆，会接受这样的电影吗？ 倘若让顾谦的电影一号上映，倘若扑街，三号必定会压下少许排片，届时这些排片会转入《十龙不败》，她陈茜的电影首日票房将会十分出色。 首日票房出色，往后进一步削减顾谦电影的排片，《十龙不败》则会更加耀眼。 所以，顾谦的电影是否会受欢迎？ 赌，还是不赌？ 陈茜此刻已不再思考能否击败顾谦，而是能否碾压他，吞噬顾谦电影的票房，成就自己的电影。 她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思索着做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关乎着两部电影的前途。 第276章 宠妹狂魔洪连彪 “就让顾谦的电影放在一号上映吧！” 经过深思熟虑，各种信息汇总之后，陈茜还是让顾谦在一号上映。 陈楠问道：“妈，为什么要这样？” 陈茜叹息道： “女儿啊！如今公司不是我们一个人的公司，做任何决定都不能靠着直觉做决定。赢了好说，大家都夸你，你说老牛生马驹都有鼓掌。 可要是要是输了，那就要作出一个交代，‘直觉’两个字可解释不清楚。 一次两次还能靠威望压着，多来几次，咱们屁股下的位置就没有了。” 这就是上市公司和他人合股的公司的麻烦，股东只会在乎眼前的利益，股票的上涨，估值的增加。 陈楠隐隐有一种直觉，神鹰传媒这个公孙已经漏风，早晚要凉凉的错觉。 她之前开创神鹰传媒，是家族投资，她个人股份不多，说是家族企业并没有不妥。 也正因为如此，大鱼传媒并没有太大的针对，也只有红兔两姐妹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毕竟，陈家与顾谦合作不少，都是价值几十亿上百亿的买卖，还不至于在娱乐公司方面起冲突。 可是现在却引入李家资金，这也意味着，神鹰传媒从此失去了家族的支持。 陈楠更是想不明白，家族为什么答应，母亲陈茜又付出了哪些代价。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母女两人没有办法继承家里的“嫡传”身份了，只会渐行渐远，直至彻底脱离。 …… 顾谦在得到一号的上映消息后，争取了到了不错的排片。 大家都不想和《十龙》硬拼，3号的前后都没有太大的片子，票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八》怎么说也是顾谦的作品，连续两部电影破纪录，大家都给出面子。 而且，虽然洪彩蝶挂名导演，拍摄过程中，洪连彪也过来把关，当了监制，这也给了院线信心。 得到了百分之二十二的排片，是上映电影中最多的电影。 消息一发布，网上就引起一阵热闹。 别小看就区区两千万成本，可是牵扯到顾谦，洪连彪，这让大家想起《保镖》的热血，票房的疯狂。 洪彩蝶也不是无名之辈，香江影后，作品很多，大家都比较熟悉。 微博是会玩流量的，又开始了玩选择题项目，看看第一天票房是多少。 1.600万以下 2.600-1000万 3，1000-2000万 4.2000-3000万 5.3000万以上。 五个选项，其实第五个和第一个基本上是添头，没有多少人选择。 经过几天的投票选择，大多数人都选择第二和第三。 转眼就到二号早上，洪连彪来到大鱼公司这里。 两人寒暄一番，这才说到了正事。 “洪大哥，你不待在剧组拍《黄飞鸿》，跑这里来干嘛？” 《黄飞鸿》这部电影，也是顾谦给洪连彪的剧本，合作还是和以前一样，各占一半。 开机比《小八》晚半个月。 洪连彪是把妹妹教会了这里，这才来自己剧组开机。 平时还时不时去《小八》剧组看看，可谓尽心尽力。 可也正因为这样，让不少人《黄飞鸿》剧组的人有意见，告到了大鱼传媒这里。 洪连彪自掏腰包请客，又拿出一些资源，这才安抚了剧组人员。 而今，《小八》上映，他又屁颠颠过来京城，实在让人无语了。 宠妹狂魔没跑了。 洪连彪笑道：“彩蝶的电影不是要上映吗？我就过来看看，免得她被人给欺负了。” 顾谦失笑，“经过你这几个月的宣传，谁都知道。他是你这个国际巨星的妹妹，谁敢欺负她？再说了，她也不是小号人物，一般人不敢下手。” 洪连彪却摇头道：“听她说，说最近有一个姓余的人追求她，挺烦人的，我就过来看看。” “姓余的？什么情况说说看。”顾谦收敛笑容。 “根据彩蝶说，这部电影原本被卡着。后来有人提醒，让彩蝶去求这个余少，或许有办法。 彩蝶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和这个余少吃了一顿饭。没有多久，电影果然可以通过了。 等会这顿饭，彩蝶也是有点忐忑，害怕对方提出一些过分要求，这才让我陪着。” 顾谦闻言真是气笑了，“你们被他骗了，他不但没有帮我们过审，反而设置了障碍。” 洪连彪笑道：“我也是这个猜测，彩蝶也是反应过来。只是这人不得不见，看看他要做什么，免得以后处处防备。” 顾谦说道：“见面的时候要做一些安排，谨言慎行，不然很可能要出事。” 他把这个余少和自己的恩怨说了，又说这个人牵扯到李大少那里。 洪连彪听完也是神情严肃，这余少的目的绝对不会是追求洪彩蝶那么简单，这太费时间了。 很可能是栽赃陷害，或者下药什么的。 他也是气笑了，“好好好！余少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居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 顾谦说道：“你又怎么敢确定，他的目标是你妹妹呢？会不会是你？到时候你要是打了人，或者骂了人，就被对方给录下来。” 洪连彪经过那么提醒，他也回过味来。 他也就是太关心妹妹，不然也不会乱了方寸。 他要是那么鲁莽，在米国度时候各种作死时，也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相反的，他斗争经验相当丰富，把半岛和岛国的势力整的灰头土脸，无奈承认了他的存在。 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两人也就是没有什么好愤怒的了，所做的就是把这个余少解决掉的就是。 如今在京城的地盘，洪连彪知道顾谦关系网好，就开口问道： “顾谦，依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顾谦笑道：“你说呢？你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做的？” 洪连彪道：“如果在米国那边，那就不要想着走法律途径，特别是华裔，成功率就更少了，我们的地位不但比东亚两国差，就连东南亚人都不如，更不要说是阿三裔了。” 于是，洪连彪开始解说自己遇到这种事情的解决方法。 第277章 《小八》首日票房出炉 其实洪连彪的方法也简单，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米国，那就雇佣几个黑人去捣乱，实在不行就雇佣米国白人，再让白人雇佣警察下狠手。 一般情况下，这一套动作下来，基本上就能解决。 顾谦听完洪连彪的方法，笑着摇摇头。 洪连彪也说道：“我们国家是法治社会自然不能做这些事，如今京城你门路多让警察暗中介入就是。” 顾谦点点头，打电话给董军，把事情说了一遍，让他派一两个人过来帮忙，保护好洪彩蝶。 十几分钟过去，董军带着四个便装警察到来。 顾谦有些意外，“你怎么亲自来了？这只是一件小事，用不着你这位大领导亲自出马。” “不，这事很关键。”董军认真说道。 经过他的述说，顾谦和洪连彪终于知道，这个余少有多么的狡猾。 所有事都是他指示人做的，可警察都拿不到太多证据，不好拿人。 更关键的是，这家伙家里有一个退休的爷爷，退休以前位置不低。 他爷爷又是一个厉害人物的老部下，这个老部下儿子如今位置很高。 所以，现如今警察这边很为难，办了余少会不会让如今某位高官不高兴。 也害怕拿下余少，挖出更大的瓜。 可不拿下此人，关于购买收视率这个犯罪的事情就压不下去，以后只会让余少更加小心，也看轻警察，做恶更加恶劣。 无论如何，这个人必须得拿下。 原本还头痛怎么做才好，他自己害怕，自动跳出来，那就更好了。 顾谦和洪连彪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于是当下就开始商量怎么把这事做好。 董军和四个年轻警察，还有洪连彪离去。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顾谦，处理着一些文件。 到了十二点半下班，回到家里陪着家人吃饭。 顾海又没有在家，和江亦可出去玩了。 两人的关系已经定下来，决定国庆节结婚。 对于这事，不管江家还是顾家，都是非常满意。 顾谦睡了午觉起床。 打开手机查看电影票房网站，已经出来了。 《小八》的票房是2100万，排行第一。 这段时间都是电影的淡季，大电影不会放在这里，故而票房都不高。 就像昨天，最高的票房都只有1400万。 翻看各个影评网站，对于这个电影的评价还不错，评分达到8分。 有一篇影评，引起了许多人的点赞，这也是一个比较出名的影评人，叫做“巴拉巴拉小仙女”。 “在《小八》中，初执导筒的洪彩蝶展现出了令人瞩目的潜力。 从故事讲述来看，情节主线清晰，人狗间的相遇、相伴及别离自然呈现，情感传递真挚动人，成功引发观众的共鸣，让我们深切感受到小八的忠诚与等待。 但在情节转折处，处理稍显稚嫩，过渡不够细腻。 本土化方面，洪彩蝶展现出一定创意，巧妙融入香港特色元素，如熟悉的地标建筑和市井生活场景，使故事更具本土气息。 不过，在深度和广度上仍有拓展空间。 演员表现可圈可点，新生代演员展现出活力与潜力，打破了香江演员断代的评价；老一辈配角也突破以往形象。 这体现出洪彩蝶在演员指导上的能力，当然，个别演员的表演还存在打磨的余地。 在画面构图上，较好地展现了香港的独特风貌，节奏把控上则需进一步平衡。 电影主题深刻，探讨了忠诚、爱等主题，令人深思。角色塑造丰满，主角与八公的形象深入人心，配角也各具特色。 视听效果方面，音乐和音效能与画面、情感完美配合，画面质量进一步提升，这也使得电影将更出色。 看来片尾职员表，原来是顾谦所作，那就没有意外了。 在目前市场潜力上，凭借细腻的故事和怀旧特色，对观众有一定吸引力。 又是顾谦编剧兼投资，热度和排片没有问题，票房取得多少都是这部电影的极限。 就如同一位网友评论：‘作为洪彩蝶影后的首部作品，能有这样的成绩已属不易，期待她未来更成熟的作品。’ ‘新生代演员的表现让人眼前一亮，期待他们更多精彩。’ 总体而言，洪彩蝶的这部作品有亮点也有不足，在哥哥洪连彪的帮助下质量有保证，未来可期。 个人评价来说，洪影后的这次转型幕后，非常大成功。” 下面也跟着非常多的评论。 顾谦点开一排排呈现在眼前。 “不愧是顾谦的编剧，真的让人感动，他的编剧从来没有让人失望。” “他的这部电影，让我想起《听闻远方有你》这首歌。顾谦知道顾海出事以后，从岭南来到京城寻找。” “听你这么一说，我对电影感触更加深刻了，小顾谦就像小八一样，等待着顾海回家。” “曹，如果那样，顾谦不是把自己比作成狗了？” “嗨！没有那么严重，只是那种孤独与等待，还有依恋，应该有相似之处。” “可怜的小顾谦，妈妈抱你。” “抱抱顾谦。” “［拥抱］” 顾谦看了这个帖子哭笑不得，难道两者真的很接近吗？ 这个主题还有很多楼层，许多人都说要去看看顾谦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回到公司，又是一下午的处理各种文件。 到了傍晚，他接到董军电话，让他去接洪连彪兄妹。 半个小时候后，三人来到酒店，剧组的人都在这个酒店。 就这么一个下午的时间，网上已经开始宣传着洪连彪打人事件。 事情没头没尾，就是说有那么一件事，也附上了照片。 三人坐下。 顾谦问道：“事情顺利不？” 洪连彪心有余悸道：“还真是你说的那样，他们的目标是我，手段也非常额度。” “这是当然，如果真毁了彩蝶姐，那只能惹你发火，威胁不到我。能说说具体经过吗？”顾谦理所当然说道。 还真是那样，哪怕小八毁了，也就这点钱而已，到时候整个香江的艺人都会敌对这些人。 神鹰传媒想要招揽人手，那是做梦了。 洪彩蝶现在眼睛还红红的，显然哭过。 她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把事情娓娓道来。 …… 第278章 余少的很辣 十一点半，某酒店。 洪彩蝶刚刚和剧组宣传电影回来，电话铃声就响起。 她接了电话之后，说了几句话，带着女助理小夏下了电梯。 楼下，余少已经开车过来等候。 小夏坐了副座，洪彩蝶上了后座和余少并排。 两人开始说了些话，余少就开始试探动手动脚，却被洪彩蝶严辞警告。 一路上，洪彩蝶不想再理会余少，反而是拿起手机发送着什么。 她的这套举动都落在余少的眼中，眼里露出奸计得逞的喜色。 洪彩蝶聊完天后，就指定了家饭店，决定不去余少订好好的地方。 余少经过劝说无果，好像是为了和洪彩蝶吃饭，只能无奈答应。 车程有点远，路上也是出行高峰期，到了12点四十才到。 洪彩蝶很谨慎，故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 点菜和吃饭都很正常，余少再也没有露出什么花花大少的性格，反而衬托出之前崽车里的举动是“粉丝的激动”。 两人聊着聊着，余少的司机却狼狈的跑来，说是小夏被人调戏，就在卫生间门口。 余少和洪彩蝶大吃一惊，两人连忙过去查看情况。 对方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高高壮壮，女的也是很漂亮。 好在对方看见洪彩蝶之后，立即化身迷妹，没有再咄咄逼人。 而且经过小夏的讲解，对方也不是说调戏，只是想认识一下，但是余少的司机最怕很臭，这才挨了一巴掌，并且推倒在地。 经过调解，对方也赔礼道歉，事情，也就过去了，返回座位这边。 洪彩蝶对顾谦说道：“我刚刚来到大厅，就看见哥哥与服务员发生争执，那个服务员忽然倒地，很多人围过来。” 洪连彪说道：“我一直在外面方车里盯着大厅里面。看见彩蝶和那个余少离开后，有个服务员过来，见没有人注意，他还往彩蝶的汤碗里面倒什么东西。” 见到这样的场景，洪连彪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立即就下了车进去和那个服务员理论。 哪里想到，那个服务员倒打一耙，死不承认，并且嘴巴特别臭。 洪连彪就想从对方口袋里摸出拿一瓶药，结果刚刚碰到对方，这个服务员直接就躺在地上叫唤，说明星打人了。 吃饭的客人就围绕过来，有些人还拿出设备录像拍照。 洪连彪哪里想不到，这就是对方的陷阱。 既然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至于什么往汤碗里倒下东西，想要寻找证据就困难了。 果然，从这人身上确实能拿出一瓶药，只不过里面全部是都是胶囊，是服务员胃痛的药。 咖啡里也没有什么胶囊的东西，服务员还嚷嚷说拿汤碗去化验，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但如此，哼哼唧唧的，要去医院检查，不是这里疼了就是那里不舒服。 如果真的去医院，不知道外面会传成什么样子。 比如“国家巨星殴打服务员，伤者进医院抢救”什么的。 好在余少出面，搞定了这家店的老板，暂时安抚了这个服务员。 接下来，余少就找了个地方，和洪连彪开始了谈判，要洪连彪答应，对顾谦进行背刺。 洪连彪自然不乐意，两人就这样不欢而散。 结果洪连彪刚刚开车出去没有多久，兄妹两人就被警察拦截，并且从车里搜出“白面”，大概两三百克。 于是，兄妹两人还有小夏，都被带去了警察局。 顾谦听到这里，脸上也难看了。 都知道余少有心思搞坏事，可没有想到坏成那样，实在超出了预估。 要知道，几个月前两个大明星的儿子因为吸食，已经判刑了，各自半年。 为此，还有人冤枉是顾谦指使的，热闹了整个十月。 这才多久，如果洪连彪因为这事进去了，以后谁还敢和顾谦合作？ 是的，哪怕是老百姓，一样知道顾谦有那么多钱，不可能触碰这种定西。 可谁敢肯定，顾谦没有被人利用，被人威胁什么的。 进一步的，又有人怀疑顾谦的创作能力了。 顾谦到底是真正冉冉升起的太阳神，还是被包装的神棍，又被人拿出来讨论。 外界普通老百姓如此，业内的人就更不想和顾谦合作。 哪怕顾谦有没有碰，那就是被人冤枉，栽赃陷害。 这样的手段，顾谦没事，可任何与顾谦合作的人，都很难防备。 你看，洪连彪兄妹就是下场。 搞不好，《小八》明天就得下架，排片全便宜了《十龙》。 《黄飞鸿》剧组这里，演员也会恼火，从而提出解除合同。 哪怕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之后，证明了洪连彪无辜，剧组已经废了。 而且，这样的栽赃陷害，哪里是那么容易清洗干净。 相信在这段时间，国际上的新闻已经排山倒海，洪连彪的名声都臭不可闻了。 那些西方媒体，那些岛国资本和半岛资本，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洪连彪哪怕的再大胆，也是心有余悸，声音都还有一点点颤抖。 “顾谦，这次要不是董局超乎寻常的重视，里里外外都安装了摄像头，这次我是真的完了。” 洪彩蝶再次哭出声音，也说道：“顾谦，你可能不知道，当警察从车里搜查出那东西，我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浑浑噩噩到了警察局。” 顾谦抽出纸巾，递给了她。 洪连彪也拍拍妹妹的肩膀，进行低声安慰。 好在洪彩蝶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 顾谦才问起警察做了哪些保障，怎么就那么容易证明洪连彪兄妹是无辜。 原来，洪彩蝶的皮包是警察给的，有着好几个隐形摄像头。 而洪彩蝶选择的这家饭店，也不是随便选择，而是经过警察指定，确认是余少的相关联的产业。 也只有这样，余少才能发挥力量，让服务员动手脚，又能让店老板平息事情。 当时店里吃饭的大都是余少安排的人，有一部分也是警察的便衣。 反正就是大家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证据”，这才有了后面洪连彪与余少去某会所的谈判。 这才的谈判，也是双方相互算计，苦心铺垫许久的会面。 第279章 栽赃陷害 到了会所，车子自然交给停泊保安，让这里的人帮忙开去停车场。 也就是这个时候，是停泊的保安把“白面偷偷藏在洪连彪的车里。 洪连彪和余少，两个人都没有真正要谈判的意思，都是虚与委蛇，拖延时间。 到点了两人相互一番威胁与警告，然后就分开。 接下来没有多久，车子刚刚开出会所几公里，里面被警察截停，然后就是警察搜出“白面”，上手铐，不知道哪里来的路人，跟着拍照。 这也是洪连彪说的，是董军亲自出马，里里外外都防御了，就连洪连彪的车内也安装了大量的摄像头。 这完全可以看到是那个保安栽赃陷害，偷偷的从口袋拿出来，放进去。 而且，这保安也不是会所的保安，是一个顶班的临时工，做完之后给余少发了短信，然后就跑路了，而且还想着自尽。 可他这边所有的行为都是在警察监控之下，哪里跑得掉，很快被抓。 余少这边也回复短信，心情非常愉悦。 然后想把这张秘密的手机卡丢掉，这样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结果，他还没有来得及行动，也是被抓了。 证据确凿，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到了警察局之后，经过董军的解释，洪连彪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栽赃陷害的所谓保安，其实就是一个癌症晚期，就剩下几个月了。 这个癌症者，半个月前家里女儿被人开车撞断了双腿，需要很大一笔钱治疗。 肇事司机是一个精神病，家里什么都没有，车子也是偷的，想要从这里拿钱根本不可能。 看着八岁的女儿就这样没有钱治疗毁了人生，癌症者非常的无助。 这个时候有人联系他，需要他做一笔买卖，只要完成了就能得到一大笔钱，女儿得到治疗。 目前，已经医生开始治疗，兑现了诺言。 代价就是——癌症者必须死。 所以，就在警察抓人的时候，这个癌症者直接选择了自尽，好在警察反应迅速，把人救了回来。 然而，当警察查了之后，这个八岁的女孩并没有得到任何救助，伤病还是拖着。 说白了，医生说谎了。 这其实也可以理解，如果忽然女孩得到救助，那就是一个破绽。 毕竟，癌症者早晚被人查出来。 余少就是在骗人，他会安排其他人把癌症者干掉，反正癌症嘛！死了也正常，如果死在医院，那就更容易了。 还有一种可能，癌症者为了取得信任，也为了保护女儿，直接自尽了。 至于女儿能不能得救，只能看幕后黑手有没有一点点良心了——或者说，防止癌症者有其它安排泄露真相，必须把小女孩治好。 警察把所有的事情告诉癌症者，洪连彪也答应帮忙救治女孩。 这时候癌症者还有一点点犹豫，不肯露出太多事情。 等到洪连彪说出，会不会那个精神病肇事司机也是余少安排的人手？ 然后警察全面发动力量，把所谓的精神病肇事司机抓了，又把开具证明精神病医院的医生抓了，得到了事情的真相。 还真如洪连彪所说，这就是一个阴谋，余少的阴谋。 到了这个时候，癌症者也说出了实情，还拿出了后手，也就是接头人的录音。 把这个接头人抓了以后，又抓了许许多多的人。 这些人见余少已经彻底完蛋，也就是没有必要死扛，就把一起做的许许多多的事抖出来——警察都已经发力，没有了余少打掩护，根本禁不起查，隐瞒只能自己扛事。 余少在警察局那里，眼看那么多证据，自己自己已经完蛋了。 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也开始了各种交代，这还连累了不少“大少”。 这么大的事，董军一个人肯定扛不住，和江竹君一起找了最上面的大佬。 大佬知道真相后勃然大怒，下令彻查。 顾谦现在的大鱼传媒就是为国争光，每年为国家挣外国人的钱超过百亿。 而且，对于提高华国的文化自信，改善华国形象，打破西方媒体的抹黑，这都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洪连彪也是如此，是目前最红火的华人巨星，国际的顶流。人也长的好看，也是不可或缺的国宝。 目前国家各个企业都谋求出海，要去外国市场，如此关键时刻，要是洪连彪这种知名度人物都丑闻缠身，无疑给西方媒体攻击华国的借口。 所以，不管是洪连彪也好，还是顾谦也罢，都是要好好保护的对象。 而且，从这件事中，隐隐约约看到李大少和杰克的影子。 李大少就不说了，狗腿子一个。 杰克的家族可是华国的百年仇敌，要是让他们成功了，那就是一个笑话。 借此机会，清理一下华国内部的。害群之马也是好的。 就这样，紧急成立大案组，各种部门开始了发力，到处抓坏人。 为了避免洪连彪形象受损，立马就放了出来。 也就短短几个小时，也就是顾谦和洪连彪说话的时候，网上已经不是说洪连彪开始打人的事，而是开始发布洪连彪被手铐的。事情。 顾谦说道：“既然这样，你就上b站和b乎给大家打一声招呼吧！这种事情不要搞反转，免得影响警察形象。” 洪连彪说道：“行，没有问题，这。才多久，香江那帮老朋友电话就没有停过。” 兄妹两人不但在顾谦的两个网站澄清，也在微博上澄清。 不过，他们也只是说遭遇栽赃陷害，具体的事情现在不好明说，坐等官方公告就好。 随后，官方也出了一个简单通告，证实了栽赃陷害的事实。谁要是在胡乱传播谣言，有关部门将严惩不贷。 经过许多同行朋友的转发，这波带节奏的事情还没有起来就被压了下去。 国外媒体都还没有来得及报道，一下子就偃旗息鼓。 …… 夜里十点，神鹰传媒。 陈楠说道：“妈，到底怎么回事，警察为什么把你请过去？” 陈茜刚刚从警察局回来，也大概了解了怎么一回事。 说真的，这件事她还真不知道，余少是李大少和杰克那边的人。 被请去喝茶，这就是有关部门对她的警告，希望她是公平竞争，而不是这种不择手段。 “还不是那个余少的事。”陈茜恼怒道。 “严重吗？”陈楠问。 “这事不关我们什么的事，可也把各个部门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你明天通知公司财务，把该交的税都交了吧！还有那些艺人，他们都税不能少。” 陈茜咬牙说道着，犹豫了一下，又吩咐道：“公司所有人，全部去尿检。” “尿检？”陈楠惊恐。 她很难想象，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过不了关。 她狠狠骂了一句：“这个余少害人不浅。” 第280章 打造公平的战场 濠江，某牌场。 李大少今晚已经输了两千万，可他依旧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三千万的筹码就剩下不到一千万，他摸起三张牌，456，一个顺子。 这这张桌子也就五个人，不算小了，他把筹码丢出去。 “五十万。” 下手的杰克看来牌之后，丢弃了。 他也很无奈，今天京城的行动，把李大少这个家伙吓坏了。 这件事确实只是余少擅自行动，不是李大少指使。可之前李大少与余少的合作可不少，余少那边肯定掌握着某种证据。 真要抖出来，后果会很严重。 当年的绑架大王，把李大少绑架之后，李家只能乖乖交钱，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可就是这样一个悍匪，违法乱纪之后，落在内陆的警察手里，一样的死刑。 如今这个待遇好像又落到李大少头上，能不害怕才怪。 最重要的是，那么多官员落马，那些人恨不恨顾谦不好说，恨他这李大少说肯定的。 李家家主已经连夜飞往京城谈判，不知道要赔多少利益。 也就因为这样，才打消了李大少跑西方避难的想法。 惶惶不安之下，李大少就来到濠江这里打牌解压。 为了防止意外，杰克只能陪着。 就因为陪着，也亏了两百万。 杰克的下手是一个富婆，她肥肥胖胖，直接就押上五百五。 她笑呵呵说道： “我牌不错，你们谁要是牌小的就不要跟了。” 后面一个白发老头，一样也根出五百五。 最后一个人看牌之后，叹口气，直接就弃牌了。 如今又回到李大少手上，他很是犹豫。 如果是之前，他肯定跟了，现在就剩下一千万，让他有点犹豫。 最后还是也跟了五百万，应该能逼走一个人。 他预估没有错，直接把肥婆逼走了。 那个老头却很很阴，直接押上一千万。 这也是每次下注的最高，不能超过这个数量，不然大家谁多谁有利了。 而眼下，李大少只有五百五，想要跟钱不够，而且牌也不算大。 他第一次认输丢牌。 “你赢了。” “哈哈哈哈，多谢承让。”老头哈哈大笑。 他把牌翻开——杂色268，8最大。 也就是说，其实老头就是偷鸡，吓唬人。 李大少脸色阴沉，却什么也没有说。 又发完牌，李大少拿起手中的牌。 679杂牌。 可他却毫不犹豫扔出将近五百万。 一下子逼走了三家，就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这个年轻人牌都没有看，推出筹码。 “李大少，你肯定在偷鸡，我开你的牌。” 这个年轻人的牌也不大，有一张j，这下子把年轻人打击得，脸都颤抖了。 然而，众人坐等李大少开牌收钱，他却迟迟没有开牌，脸上要有多臭就有多臭。 在众人嘲笑中，李大少丢了牌，离开了牌桌。 杰克陪着李大少离开牌场，来到休息区，两人都心烦意乱，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今晚如何度过。 这时，杰克接到电话，听了好一会，这才挂了电话，神情有些恍惚。 李大少问道：“怎么了，刚才我好像听到是神鹰传媒的事情。” 杰克说道：“确实是神鹰传媒的消息。根据线人的消息，今晚神鹰传媒加班加点清算好财务，明天去部交所欠的税。” 李大少自然明白这里面弯弯绕绕。 不管什么生意，都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偷税漏税就是“夜草”，也是和同行斗争的核心竞争力。 正所谓一步领先，步步领先，所有的好资源都是给你们先挑，这会造就强者恒强的局面。 而今神鹰传媒居然要老老实实做生意，这简直就是自废武功。 先是没有了收视率买卖这个数据造假，又要交税，以后就不能对其它降维打击了。 既然公司要好好交税，那些合作的明星以及本公司艺人自然也不能例外，老老实实交税吧。 李大少惊怒交加之后，随即想到几个小时之前陈茜被叫去谈话，那么这就是对于是达成了协议，不会再追究神鹰传媒的事情了。 那么，也约等于不会追究李大少的责任，不受那个余少牵连。 加上李富贵李家主去了京城，所付出的代价可能会少一些。 李大少能想到的事情，杰克自然也能想得到。 他继续说道：“公司艺人明天都去做尿检，如此的主动，如果出现问题，也会尽可能内部消化，不会走司法程序。” 李大少苦笑道：“这是要逼的我们和大鱼传媒公平竞争，然后繁荣整个内地市场，不知道是哪个大佬想出来的绝招。” 杰克更是颓废，“我要是没有猜错，有了顾谦走出一条所谓主旋律道路，对其它电影也会有限制和门槛了。” 他们扶持的那些所谓艺术片，矮化华国的同时，还给西方抹黑华国的材料，以后就要小心翼翼了。 李大少说道：“既然不能明面上做这些，那就在暗中进行了，效果也不会差，反正你们只在乎效果，不在乎金钱的回报。” “哦？理你说说看。”杰克来了兴趣。 李大少笑道：“你也知道，我买了一个网站，专门做小说的。我这个网站有一本书黑道书非常有名，可谓全网皆知，影响力渗透到校园，让许多学生模仿，出现了很多命案。” “有那么厉害？”杰克都惊讶了。 “你可以参考当年古惑仔电影，让多少人死亡，又让多少人蹲监狱。”李大少得意道。 杰克眼睛一亮，立马举一反三，“不但可以发展这些黑道小说，还能把艺术电影移植到小说之中，比如谈恋爱，一定是要异性吗？” 李大少的话给了杰克打开了另一扇大门，那些所谓的西方经典，经过华国的翻译与审核，西方“文明”杀伤力已经剩下不多。 如果是网络小说，那就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内容比西方自己写的还要劲爆，这就是“对症下药”。 他还想到很多，比如皇叔网站等等！ 李大少又道：“现在顾谦的终点网站，是所有小说网站中最强，你去国外成立盗版网站，偷他网站的书，让他亏本。” “可以，这是顺手的事。那你说叫什么名字好。”杰克点点头问道。 李大少想了想，说道： “写小说嘛！当然是用笔了，那你得让读者感兴趣，告诉他们读书的趣味。少林有藏经阁，里面都是好东西，我们也按这个思路来就好。” “那好，我们就叫biquge。”杰克抚掌而笑。 两人都露出高兴的笑容，都已经忘记了今晚输了几千万。 第281章 事态平息 时间转眼过去半个月，余少一伙人能抓的也抓的差不多，不能抓的也逃掉或者压下，这里面的事情就不关顾谦的事。 值得一提的是，大鱼传媒和神鹰传媒的电影拼杀，出现一幕让人大跌眼镜之事。 半个月过去，《小八》票房已经有了八亿多，预估到月尾，可能有12亿左右。 《十龙》的票房，可以说是惨不忍睹，投资一亿多，票房只有一千四百多万。 没错，就是一千多万，连《小八》的一天票房都不如。 经过各路媒体的分析，主要还是《天极》太过拉胯，不止电影拉胯，还侮辱了观众，比学生道歉不说，还说观众审美不够。了，有待提高。 没错，事情是陈玄赋干的，可宣传和出品是神鹰传媒，夸大其词，愚弄观众。 说白了，就是下意识认为神鹰传媒出品的电影都是这样，不值得信任。 于是，大家都是等等，待到口碑出来再说。 这样想法的人多了，票房就遇到冷淡。 加上顾谦和《小八》口碑好，时间上二选一的情况下，自然就看《小八》。 最让观众深恶痛绝的是，洪连彪兄妹被栽赃陷害，这事实闹的非常大。 这绝对不是什么炒作，而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 方柱民这个大嘴巴直接在网上说了，洪家兄妹差点被枪毙。 其它香江艺人也是义愤填膺，必须给出交代。 记者也是蜂拥而来，询问警方具体事宜。 警方为了避免太多猜测，也隔绝内部清理问题，就把癌症者一家人都事情说了。 事情一出，舆论哗然，大呼严惩幕后凶手。 余少也被推了出来，他的各种买卖自然也曝光，特别是收视率买卖的事情，惊呆了民众和一些官员。 影响极其恶劣，全民的公敌，涉及到公信力的事情。 有人喊出，如果这事不解决好，如何能让世界相信我们比资本主义好，优越性在哪里。 大瓜一个接着一个，连续炸了一周多，到了现在才比较平息。 作为事件中心，被人怀疑的神鹰传媒，哪怕再怎么否认，也是骂的不成样子。 在这个关键时刻，陈茜也不敢耍任何手段，老老实实挨批，还放弃了宣传。 电影被影院大幅度降低排片，要不是有协议，真是直接全部下架了。 还有一周就是三月三，《刘三姐》提前四天上映，也就是20号，春分的这一天。 有趣的是，从今年开始，桂区三月三放假三天，到时候将会非常热闹。 …… 京城某酒店。 顾谦接待了《刘三姐》剧组的主创人员。 里面的熟人不少，有当时《星光璀璨》的老熟人，当时作为队长的花轻言，她也是这部电影绝对的主角，是刘三姐扮演者。 虽然已经三十岁，可是人长着嫩，说是二十出头也可以。 反而因为历练足够，目光坚韧不拔，身上有一种大将之风，飒爽英姿。 她本身也是文工团，职位还不低，身上的战斗欲望与活力都不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够担当得起主角。 她一见到顾谦，立马一个标准的敬礼，搞得顾谦只能敬礼回应。 花轻言笑道：“你又不是军人，给我敬礼做什么。” 顾谦眨眨眼，“别忘了，我也是少先队员，咱们可是同志。” 说着，他还举手跟大家打招呼，“同志们好！” 演员最不缺的就是戏干了，里面有部分人回应。 “首长好！” “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哈哈哈哈哈” “呜呼！” 经过这么一个打岔，大家都氛围轻松许多。 原本以为顾谦是一个严肃认真的小大人，没有想到却是一个那么会玩的人。 把大家带到会议室落座，就开始了今天的会议。 除了花轻言之外，当年参赛的莫德灿也参与的电影，不过角色不算很重要。 老谋子作为导演，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人，他说了很多鼓励的话，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最后，他总结道：“我们这部电影，基本上都是新人，你们在戏中的表现非常大流畅，也很自然，这里我很满意。 可是戏外，特别是面对那些记者，你们没有经验，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到时候我们都很被动。” 老谋子就反反复复强调纪律的问题，希望大家注意。 原本笑容满面的众人，都是变得非常严肃。 顾谦笑道：“章导，不必如此严肃，只要说话没有违背公序良俗，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怎么行，你应该也知道那些记者很……反正难缠。”老谋子差点骂人，好在他习惯了谨慎。 顾谦道：“我们这部电影的人，绝大多数人都是新人，以后基本上也不会再影视圈混，更不要说当什么明星了，没有必要有明星包袱，做好自己就可以。” 说到这里，他轻蔑一笑，“至于你说的那些记者，如果敢污蔑我们都演员和朋友，那就是就是要折断桂区腾飞的翅膀……那就别怪我毁了他们的天堂。” 在拍摄这部电影的时候，顾谦就和老谋子以及桂区那边说好，尽可能的避免使用专业演员，而是用当地有单位背景的人员，比如文工团、艺术团、文旅部门人员、各地山歌大王等等！ 这些人以后不会走明星的道路，他们会留在当地传播精神与山歌，带动当地经济发展——最重要，他们有党纪，有信仰。 老谋子无奈笑笑，对其他人道：“顾谦道底气虽然很足，可以摆平很多，但是我们也小心一点，别给顾谦添麻烦。” 花轻言说道：“我们来之前，家里的大佬们已经吩咐了，这一次我们就是来拉投资和拉客人去旅游，电影票房什么的，不用管，那都是顾谦道事情。” 莫德灿也说：“对，我那边也是，大佬说了，以后过年包粽子，里面有没有肉就看我们这一次的表现了。” 有个少女哭丧着脸说道：“我爸在电影拍摄之前买了一万多只鸭子，一半是是土鸭，一半是白鸭，现在白鸭已经可以出栏了，旅游要是起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这话头一出，各家都是搞了“事业”，不是鸡鸭鹅就是鱼塘，还有农家乐等等！ 哪怕自己不搞，也有亲戚搞。 当地部门对于这些演员的家人亲戚比较宽容，各种帮扶。 要是电影不好，首先要倒霉的就是这些人。 老谋子听了目瞪口呆，感叹道：“我就说你们为什么拼命演好角色，有时候我都觉得可以了，你们都说要来一遍，感情你们……”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顾谦也是笑了，这个主意其实还是他给当地出，目的就是要绑定这些人，免得因为名气不能变现，导致心里不平衡，以后胡说八道。 经典，不容许会坏啊！ 这部电影对桂区也太重要了。 “好了，等会剧组会给你们每人五千红包，该购物的购物，该玩的去玩，不过记得傍晚回来，我们要开发布会。” “耶！” 第282章 现象级电影《刘三姐》 转眼半个月过去，《刘三姐》的火爆已然不仅仅局限于影视娱乐圈，更是在文化界投入了一颗核弹，其他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瞬间沦为臭鱼烂虾。 原本神鹰传媒的一部《三国军师》，汇聚了两岸三地的明星，还有半岛与岛国的顶级演员参演，导演更是香江的顶级人物，曾在好莱坞闯出威名。 这部电影去年年末便已拍摄完成，原本计划在五一档上映。 然而，李大少为了对付顾谦，杰克也绝不允许老谋子再次崛起，于是将这部电影安排在了与《刘三姐》相同的档期。 这部电影的投资方众多，有环球、索佬、神鹰传媒，还有已经垮台的杨白头，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投资方。 所以，资金极为充裕，排场也很大。 杰克所在的环球私心颇重，赚钱并非首要考量，战略目的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即便明知硬刚《刘三姐》不妥，却依旧要上。 神鹰传媒这边，也是为了冲淡《十龙》失败带来的负面舆论，宣传《军师》倒也不错。 因此，他们也没有反对，反正失败了也不是自家一家亏钱，等于借力打力，同时打击老谋子和顾谦。 索佬的哥伦比亚就不高兴了，加上尚锦绣曾去过桂区，深知《刘三姐》的厉害之处。 她将自己的意见和看法转达后，哥伦比亚的人自然相信尚锦绣，原本的不同意变成了强烈反对。 在哥伦比亚的反对下，一批小投资者也跟着反对。 开玩笑，有好好的五一档不上，非要选在三月三，还说什么桂区放假三天。 可大家都清楚这是桂区，对手电影是《刘三姐》，又是老谋子的作品，此举无疑是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愚蠢至极。 环球和神鹰为了安抚哥伦比亚和其他小投资者，只能签订对赌协议，规定国内票房必须过十亿，否则就得赔钱。 然而，《军师》刚刚上映五天，就和其他电影一样，排片几乎被压得死死的。 不为别的，《刘三姐》的排片从第一天的 37%，第二天升到 50%，第三天达到 61%，第四天为 76%，第五天更是高达 87%。 票房也从第一天的 5000 万级别，到了第五天的 1.3 亿，震惊了所有人。 之所以有这样的排片，是因为这几个月桂区的山歌已经传遍大江南北，大家都想去看看真正的对山歌是什么样子，歌仙漂不漂亮。 有老谋子的拍摄，在色彩与取景上绝对没问题。 剧本的质量也非常符合主旋律，符合普罗大众的三观。 央妈电视台新闻联播用了整整五分钟介绍这部电影。 后面的几天，央妈三套也请了演员上台，每一个对山歌的演员，特别是群众演员，随便一个都是当地的山歌歌王。 在央妈五套音乐频道，每一个节目都有桂区曲风的歌曲。 就连少儿频道，小朋友们也学着对山歌…… 可以说央妈电视台用尽一切资源推荐这部《刘三姐》。 央妈如此，桂区的电视台自然更是不遗余力地推荐，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邻省的粤省，知道这是顾谦的作品，顾谦也算粤语歌的推广者之一，也时不时地推荐这部电影。 都到了这个地步，院线不管愿不愿意，都会大幅度提高《刘三姐》的排片。 何况，这部电影确实有趣，非常亲切，这才是劳苦大众的电影。 电影院的上座率一直很高，把老板们高兴坏了。 随之而来的，是桂区旅游的火爆，火得一塌糊涂。 好在已经有了几个月的准备，又有始安的经验，各地都准备得比较充分。 现实情况如此，网上更是热闹非凡，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被整出大动静。 b站不嫌事大，拿出两个亿，谁的视频拍得好，谁的点赞多，就可以瓜分一个亿。 剩下的一个亿，分给那些参与的人，只要参与，人人有奖，就看奖金多少而已。 就这么一个举措，b站的用户数量一举超越其他平台。 要不是 b 站有问答制度门槛，用户数量恐怕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在香江，环球公司里，杰克看着手里的票房排行榜，心都在滴血。 《军师》第一天票房 2300 万，有点差强人意。 但也能接受，毕竟自家碰上了《刘三姐》，有官方推荐，有地方力推，各路明星助阵，还有顾谦的招牌和老谋子的名气。 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就看电影质量了。 杰克原本以为，这样一部歌剧式的电影肯定不行，因为歌曲都是上流社会的东西，平民百姓哪里懂。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刘三姐》稳步增长，口碑爆炸，评分都超过 9.6 了。 相应地，《军师》逐步下降，从第一天的两千多万，到第二天的一千多万，第三天一千万，第四天七百万，第五天四百万……一路到半个月，每天也就一两百万票房。 难以想象，这样一部大制作，上映半个月，居然没有超过九千万。 而且更悲哀的是，已经掉到每天排行第二名了，其他电影更是直接凉透了。 大鱼传媒，尚锦绣又来拜访。 “顾董，恭喜你，又完成了一次创举。” “请坐。”顾谦笑道：“你不好好推广《小八》，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闲逛。” 尚锦绣翻了个白眼，“你哪怕把我当成牛马，那也得让我休息一下吧，没道理让我天天忙个不停。” “呵呵！你想多了，我可从来不把你当牛马，而是当机器，24 小时轮轴转的那种。” “你这么说就不怕人家伤心。” “有啥好伤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米高梅都把你当祖宗供着，不知道多开心呢！” 尚锦绣叹息，“我看似开心，其实也是如履薄冰。在那边，我要平衡好米高梅和哥伦比亚，又要平衡本国和米国的利益，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顾谦看到她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眸子，多少也有些触动。 “要不你休息一下，相信没有人敢说什么。” 看到顾谦的关心，尚锦绣高兴起来，“只要我一直能给他们带来利益，他们就离不开我，围着我转，我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 “行，只要你想回来，我这里随时都有你的位置。” “谢了！” 第283章 日进斗金不是形容词 两人又开始聊起国际业务，主要还是《唐伯虎点秋香》在海外的票房。 虽然说还不错，但比起国内差得太多了。 倒是小成本的《小八》，在岛国和半岛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票房也是节节高升，进而在东南亚也很不错。 接着是欧洲，那边的专业人士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说到欧洲那边，尚锦绣就想到与那边的动保协会合作推广，力度非常大，票房也不断攀升。 虽然略差于东亚三国，但不比东南亚差。 原本还要继续在北美推广，那边多少还有点差强人意。 谁知道才过去两三天，《刘三姐》横空出世，不但在国内引起轰动，连国外也轰动了。 就纽约时报，给了这部电影一个“刘三姐经济”的名词。 之所以有这样的名词，是因为短短半个月，桂区的旅游收入翻了几番，超过往年一百多亿。 按照这个势头热度，起码要三个月，那就是四五百亿。 这还只是国内的情况，如果电影在国外播放，到时候源源不断的外国游客过来。一年过去，那可能有千亿之多。 这样的经济规模，几十亿的电影票房，反而成了一个小头。 顾谦听到这样的评价，也笑了。 “谢谢他们的肯定。以他们喜欢抄作业的行为，肯定也要拍一部电影跟风。” 尚锦绣点头，“他们打算拍一部《出埃及》，到时候卖一卖沙漠的风光，还有不列颠那边，他们也要拍《魔法唐宁街》。” “都不是傻蛋啊！”顾谦感慨。 他又问道：“你这次过来就是希望拿到北美放映权吗？” “对，不过不是米高梅，而是哥伦比亚。” “怎么回事？”顾谦疑惑道。 “米高梅现在缓过来了，一些声音又开始出现。能给你的利益不多，甚至故意拖后腿。” “呵！好了伤疤忘了疼。”顾谦冷笑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毕竟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沙逊家族又开始发力，你懂的。” 顾谦也听说了，对赌协议虽然是杰克签订，但背后的主意还是来自家族。 这一次赔偿非常多，肯定要在国际市场上给《刘三姐》找麻烦，米高梅就是他们影响的目标。 既然米高梅不记得谁帮助过他们，还以为谁都求着他们。 既然如此，那就把电影给哥伦比亚就是。 哥伦比亚虽然得到了赔偿，可是电影不行，里面的明星被骂得很惨，不少人都是他们推出的明星，隐形损失不小。 另外，杰克这边赔钱还含含糊糊，大有赖账要挟的意思。 哥伦比亚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为了一帮跟着的投资者，收取威望。 这时候不介意抢了《刘三姐》的北美发行，又赚钱又得到声望，何乐而不为呢。 这段日子，最让哥伦比亚操蛋的是，米高梅的没落，有人引导舆论，全部都赖在哥伦比亚头上，给哥伦比亚造成很大影响。 这就很米国了，没有钱了就想到岛国，经济不好了，那也是岛国的锅，就连路边的狗屎，那都是岛国人拉的，冲上去就是两大逼兜。 这一次抢《刘三姐》，也是哥伦比亚不得不为的事，不然又要被欺负。 尚锦绣谈妥了《刘三姐》的事情，她又旧事重提，而且是以私人的口吻劝说。 “顾谦，你应该在北美开一个娱乐公司了。” “很麻烦的，我可不想我的钱被莫名其妙地没了。”顾谦还是摇摇头。 尚锦绣这一次没有适可而止，直接揭穿了顾谦的借口。 “你不是怕钱没了，钱的问题都是小事，到时候转移就是。我看你是不想推广西方歌曲，更不想培养西方面孔的人来华国赚钱，害怕别人骂你打开自己的国门，被人称作带路党。” 顾谦也不避开问题了，直接说出自己的态度。 “不对吗？张家杰唱西方歌曲没问题，叶蓁唱西方歌曲也都可以，可我不会亲自培养出另一个杰克逊，我控制不住。到时候，西方媒体又鼓吹咱们东亚人低他们一级。” “我就知道会这样。”尚锦绣一拍额头。 她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培养出自己的西方明星，他们说一句话好过我们喊一百句话。” 顾谦对此并不看好，“西方媒体控制着一切，别说我们明星喊一句话，喊一万句都没有用。对于能够拿到‘高音喇叭’的人，那都是经过筛选的，我不认为咱们培养的明星可以拿到喇叭。能拿到，说明对我们已经离心离德了。” 尚锦绣笑了，“咱们的明星拿不到西方的喇叭，却可以拿到我们东方的喇叭。他们的话对西方人可能是水过鸭背，但对国内的公知就是毒药，能毒死人的那种。” 顾谦低头思考，考虑里面的风险程度。 尚锦绣循循善诱道：“对于那些潜在移民的人群，也是非常有效，不知道能阻止多少资产转移。” 顾谦抬起头，目光炯炯，“行，这事我干了，你去安排。” 尚锦绣大喜，“顾董放心，我绝对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又商量了一些事情，尚锦绣退出去，接下来的对接，自然就有人负责。 穆婷婷笑道：“这回三缺一，终于给你补全了。” 顾谦一愣，想了想还真是如此。华芳、宋桃、林红瑶，加上现在的尚锦绣，可不就是补全三缺一吗？ “婷婷姐，你说，为什么我身边能力强大的人都是女人，难道这是我体质问题吗？算上你，那就是五方神灵了。” “别，您别把我算上，我就是你身边的小跟班，可当不了一个门面。之所以这样，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吧！女人显得更加无害，不会传出什么潜规则的事情吧！” 顾谦想了想还真是如此，同样一件事，女人可以说重话，男人就不行，不然就是欺负人，或者想着潜规则人。还是同样一件事，女人可以斤斤计较，男人就只能吃闷亏。而且，这个行业女人的基数比男人多，能杀出头的女人都是厉害角色。 穆婷婷说道：“顾谦，我们现在收入很多呀，可以说日进斗金，你有必要改变自己的原则吗？” 自从桂区旅游爆火起来，顾谦的收入正如穆婷婷所说，用日进斗金来形容并不为过。一句话，顾谦现在不缺钱。 顾谦自然有自己的目的，不过目前不能告诉穆婷婷。他撇撇嘴，鄙夷道：“什么日进斗金，你在看不起谁呢？” “哟，说你日进斗金还侮辱你了。”穆婷婷抿嘴而笑。 顾谦傲然道：“那当然，换算一下现在的金价，日进斗金也不过是 7000 万左右的收入，你觉得我每天就这点收入吗？” 穆婷婷一愣，她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那真对不起了，说你日进斗金还真是侮辱你了。”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以后注意用词。” “明白。” 两人说着，都被自己逗笑了。 第284章 十亿八亿票房无所谓 时间转瞬来到了四月下旬。 《刘三姐》已然上映快一个月，可它的排片依旧超过 50%，这让众多电影深感绝望。 无需怀疑，这部电影肯定还会延期，再多上映一个月。 随着国外票房的火爆，新闻天天往国内传送，不是今天在这里拿了票房冠军，就是明天哪个国家政要也要观看。 在两个岛国和半岛上，顾谦的粉丝相当多，他们对顾谦的音乐艺术崇拜不已，也感谢顾谦把两国的音乐推得更高。 如今电影出来了，自然要大力支持。何况，之前的两部电影，也彰显了顾谦强大的编剧能力，鲍青天电视剧也引发了很大的反响。 米国的各种报纸大肆鼓吹，它们作为儿子，少不得要膜拜一下。 老谋子的大名同样厉害，许多岛国的导演都极为推崇。 看过《刘三姐》之后，这些导演连连惊叹，赞不绝口。 他们也在社交平台和采访中热烈讨论，岛国应该也要拍一部自己的刘三姐，名字就叫《长河公主》或者《大河公主》。 东南亚的国家，那些华人看了《刘三姐》之后，许多人热泪盈眶，都说这才是家乡的声音，这才是家乡的文化。 甚至有人说，这部电影，让他们的 dna 悸动，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而在北美这边，米高梅失去了《刘三姐》发行权，反而让死对头哥伦比亚得到，气得老总给大鱼传媒打电话。 大鱼传媒自然也说出自己的原因，原因就是唐伯虎点秋香推广不利，这是米高梅不努力的结果。 米高梅老总道格拉斯对此也无可奈何，他也不想这样，奈何沙逊家族压迫，他也只能给面子。 尚锦绣却以此为借口，开除几个高管，都是仇视顾谦的人。 道格拉斯乐见其成，顺水推舟同意了这个方案。 毕竟，他也不想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 5 月 1 日，顾谦家里。 林红瑶和宋桃两人来到顾谦家里。寒暄过后，顾谦满脸疑惑地问道：“好好的假期不过，你们跑我这来干什么？” 宋桃微微扬起下巴，说道：“怎么，难道见你一面还要申请报告不成？” “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怕你们累坏吗？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黑心资本家呢！” “你难道不是吗？让你去指点一下黄飞鸿这部电影，你都懒得去，什么都要我操心。” “我要是去了，到时候年底你的奖金出炉，少不得又有人嚼舌根，说你德不配位了。” 两人虽然开着玩笑，可话里也是事实。 上一次给宋桃发奖金和分红，数目有点大，惹得同行的人说了不少闲话。 说什么宋桃根本没有什么真正的成绩，完全是顾谦和洪连彪联手抬起来的。 这话好像也没有什么毛病。 之前宋桃就是玩音乐境界，对影视制作流程，还有人脉等等，都比较薄弱。 她的制作人位置，有了顾谦和洪连彪撑腰，哪怕放条狗上去都能做好。 对，网上就是有人这么说，同行也有这样的闲话。 而今，被顾谦拿出来调侃，宋桃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这话要是唐伯虎点秋香播放前，顾谦要是说了，肯定有点难堪，觉得玩笑有点过。唐伯虎点秋香过后，肯定就无所谓了。 刘三姐上映过后，那简直就是夸奖。 她的付出，她的努力，她的成绩，她的口碑……许多媒体都感慨，给了她“拼命宋娘子”的外号。 这些媒体，自然有中间派的，大多数却是对顾谦抱有善意的人。 《黄飞鸿》这部电影，确实是宋桃在管，顾谦基本上不上心。 洪连彪又被妹妹洪彩蝶的《小八》分心，最辛苦和付出最多的人，还真是宋桃。如果成功了，算是彻底粉碎了谣言。 宋桃笑道：“我才不在乎名声呢！只要电影有了好票房，就是维护好名声的最佳途径。” 顾谦笑笑，不再说起这个话题。宋桃叹息道：“五一那么好的档口，我们没有新电影上映，真的很可惜。” 林红瑶笑道：“刘三姐现在延期，排片不是第一就是第二，我们真要再上映一部，别人就要哭了。” 宋桃想想，笑了，“还真是这样。” “现在票房有多少了，三十几亿？” 这点宋桃倒是很清楚，她说道：“截止昨天，内地票房 39 亿。” 林红瑶倒吸口凉气，一脸惊叹地说道：“好可怕，如果延期到六一，票房可能过五十亿了，全球票房百亿有希望。” 她目光瞥向顾谦，就像看怪物一样。 就是这个男孩，做成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成绩。 顾谦说道：“其实也是天时地利人和，算是时来天地皆同力的结果。这一部电影有善恶，却没有什么意识形态，西方国家不会反对。甚至……” 他自嘲笑了笑：“因为里面都是山村，落后，地主老爷很混蛋，老百姓虽然乐观善良，却好像挺无力且愚昧的，符合他们上层对我国老百姓打造的形象，也符合他们老百姓高高在上的同情心，同理心。所以，不管是媒体口碑还是票房，都非常棒。” 林红瑶和宋桃面面相觑，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她们还以为是艺术，是有趣，是好看的风景和人…… 不过，这个话题她们不懂，也不好接。 因为有一批人，总是打着艺术片的旗号，拍摄一些华国落后的面貌，说什么伤痕文学。 宋桃说道：“你说要同力，今晚电视剧版本的《刘三姐》就要在桂区卫视上映，你是不是要宣传一下，到时候还能给电影增加票房。” 电视剧版本导演也是老谋子，在演员和布景都完备的情况下，在拍摄电影的时候已经拍摄了大部分。 电影上映后，扣除宣传密集的前面部分，后面去补上一些镜头，终于在前两天剪辑完毕，五一上卫视。 这些，都是计划好的事情。 顾谦笑道：“票房什么的，无所谓了，咱们不缺这十亿八亿，主要还是为了旅游宣传。” “巧把你得意的。”宋桃翻了个白眼，表示抗议。 原来顾谦叫他们都是姨啊姐啊混着叫，现在顾谦也长大了，大家都让她喊姐，算是走娱乐圈习惯称呼。 “知道了。”林红瑶抿嘴而笑。 她眨眨眼，说道：“我来是因为上次你说的电视剧剧本，我拿回去给公司其它人，让他们看完了好放假休息，免得他们念念不忘。” 第285章 百亿的承诺 顾谦走进卧室，拿出了电视剧剧本，交给了两人。 林红瑶迫接过剧本，急切地翻看里面的内容。 这部电视剧名字叫做《仙剑奇侠传》，类型是仙侠剧。 故事发生在人、妖、仙、魔共存的奇幻世界。 小渔村店小二李逍遥偶遇南诏国公主赵灵儿，二人在仙灵岛成亲后，李逍遥却因中忘忧蛊忘却了这段经历。 为护送赵灵儿回南诏国寻母，李逍遥踏上征程，途中结识了林月如、刘晋元、唐钰和阿奴等人。 赵灵儿作为女娲后人，肩负着拯救苍生的使命。 林月如性格直爽，虽与李逍遥斗气不断，却在相处中深深爱上了他，最终为救李逍遥和赵灵儿葬身锁妖塔。 阿奴天真活泼，与唐钰是一对欢喜冤家，后被拜月教主控制又恢复理智，两人最终变成比翼鸟。 众人历经诸多冒险，勇闯锁妖塔、对抗拜月教召唤的水魔兽。 赵灵儿为拯救天下苍生与水魔兽殊死搏斗，虽战胜却重伤而亡，死在李逍遥怀中。 几万字的简略版本，也把里面主要想要表达的内容写了出来。 顾谦等两人看完之后，他说道： “完整的剧本我已经发到你们的邮箱，到时候你们自己看着办。” 林红瑶还没说什么，宋桃就说道： “这男女主角，直接就用赵灵儿和李逍遥的名字，这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我都是按照他们的性格写的。”顾谦耸耸肩道。 林红瑶说道：“名字倒是小问题，到时候修改就是。我很好奇，你这样虐观众，会不会被人骂呀？” 具体的剧本她没有看，可就这简略版本，那都是一刀杀一个，观众可能会反感，下一次不看了。 顾谦笑道：“观众的感情是丰富的，他们需要唐伯虎喜剧哈哈大笑，也需要爽剧主角无敌，酣畅淋漓打坏人。可同样的，他们也有同理心，感叹命运的无力，学会放下，或者意难平。” 该剧以宿命为主题，展现了主角们在爱情、友情、责任与命运面前的挣扎与抉择，充满悲剧色彩的同时，也传递出正义、勇气、爱情与牺牲的正能量价值观。 年轻人情感丰富，通过十几二十年的正义教育，很容易就被这样的剧情吸引。 林红瑶说道：“行吧！到时候被骂的也不是我。” “骂多了，咱们就推出第二部就是。”顾谦狡黠笑道。 “果然，玩弄人心还是你们这些资本家厉害。”林红瑶感慨，这好像她自己不是资本家一样。 宋桃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主要还是陪林红瑶过来，顺便说了黄飞鸿电影已经杀青，预计在七月初上映。 三人又聊了一些别的事情，两女离开。 …… 六月二十二号，《刘三姐》正式下架。这是少有的连续上映三个月的电影，可谓十年难遇。 它的品质，也对得起这三个月。 原本电影定在五月下旬就下架，可电视剧《刘三姐》上卫视，还有海外的成功效应，让电影票房居高不下。 五月下旬已经是 50 亿票房，到了六月下旬，原本还差一点 60 亿，有人发起号召，要破 60 亿。 结果，还真破了。 这成绩，真的让其它电影人麻了。 海外票房也统计出来了，东亚两个岛国拿下将近二十亿。 东南亚也有十亿出头。 北美十六亿。 欧洲以及其他也有八亿。 全球总票房 112 亿，历史上排行第三，仅次于之前上映的一部 3d 片，还有一部十年前上映的海上灾难爱情片。 很巧的是，这两部电影，都是同一个导演。 老谋子在世界电影导演中，一下子走到了顶尖的位置。 欧洲那边，更是把他当做艺术片的代表人物。要知道，虽然奥运已经过去四年，今年的奥运又要来临，四年前华国的奥运开幕式震撼了世界，成为了最受好评的开幕式。 伦敦奥运会临近，老谋子的话题又在世界响起，加上又有《刘三姐》的加持，世界都承认了其的艺术和能力。 在国内也是如此，经过几部电影的下坡路，老谋子这一次一举雪耻。 很多人也开始疑问，为什么以前老谋子在原来老板那里混不好，电影不上不下，怎么到了顾谦这里就超常发挥了呢？ 人们一查。 我勒个去，原来这个老板被抓了，虽然还没有判刑，可不少人爆料，罪名应该是间谍罪，强奸罪，偷税漏税等等！ 到了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跟随好老板多么的重要。 …… 江竹君家里。 “什么，你要挖运河？”江竹君吃惊地说道，他看着眼前的顾谦，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对，要挖运河。”顾谦重重点头。 “你知道挖一条运河多少钱吗？” “知道，少则几百亿，多则一两千亿。” “知道要花那么多钱，你还说要挖。你挖哪里的运河？” “平陆运河。” 蒋竹君就知道是这条运河，顾谦这段日子也就呆在桂区多一点。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江竹君又问道。 “没有办法，陆地运力不足，水路运输有点远。”顾谦苦笑道。 这几个月，随着《刘三姐》的热播，始安山水甲天下的美名再次传遍世界，国外的游客越来越多。 随之而来的，顾谦投资的始安三宝也给了游客很深的印象，特别是辣椒酱，外国游客简直当成了高级货，带回去很多。 许多人抱怨，为什么没有去他们当地卖。甚至在国外的网上，已经被人十几倍的价格卖出去，可以说供不应求。 目前产能正在提升，以后会有更多的货出海。 不仅仅是货物的出口，有些游客喜欢坐船，到时候还要过珠三角，路途遥远不说，游客都有可能在那边消费大半的钱了。 顾谦以后还会投资更多的工厂和品牌，要是运输能力出现问题，那就太可惜了。 “江伯伯，只要把这条运河挖开，我承诺，十年内在桂区赚的每一分钱都不带出去，全部投资于当地，就业人口三十万以上。” 蒋竹君闻言不由动容。 他太清楚这个承诺有多厉害，里面包含了多少金钱，最起码百亿以上。 第286章 《流浪地球》pk《魔都堡垒》 以顾谦目前投资的始安三宝，马力开足的情况下，每年可能有百亿的营收，十几二十亿的利润。 目前旅游事业的收入，每年也会有几十亿。 现在桂区三个市旅游火爆，其它兄弟市不知道多眼红，很多驻京办已经派出代表，希望顾谦去投资合作，价格给的非常优惠，只求顾谦带一带。 可以想象，以后顾谦收入还会翻上去。 要是还要做别的品牌，以顾谦的号召力，卖出去肯定没有问题。 如果真要十年投资，一分钱不带出去，顾谦的投资绝对会超过千亿。 三十万就业，还真的有可能。 这还不算间接就业，比如农民提高收入等等，到时候顾谦会直接影响一两百万人的就业生活。 蒋竹君问道：“顾谦，你为什么对桂区情有独钟？以前不管是荆南还是草原，你都没有那么费心思。” 顾谦幽幽说道：“江伯伯，我的钱已经够多了，而我的年纪还不大。我害怕有一天，忽然就有人造反了，把我掉在路灯上，分割我的财产。与其如此，我现在就把财产分发下去，创造更多的钱，大家一起富裕。” “……你想多了吧？”江竹君一愣。 顾谦摇摇头，“我们要和平复兴，那就要全国一起复兴，如果只是复兴一半，那只会让我们陷入内斗，那时候除了买办，谁也不好过。”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说道：“我们这样的一个大国家，注定了我们的不平凡，连投降的机会敌人都不会给我们。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国家活下去，看谁活得久，熬到对方精疲力尽死亡，然后狠狠扑上去咬下肉块，补充自己的身体，成为地球村里的一哥。” 江竹君看着顾谦的背影，有一种恍惚之感，此子好像凝聚了国家气运一般，厚重又健壮。 “好，这事我帮你推动。” 其实，以顾谦一人之力，带来了一年千亿的旅游消费，加上一些其它的产业带动，完全能够有钱挖开平陆运河。 再者说，每年两百亿，也不可能就桂区出，京城肯定也出一部分。 总体算下两千，顾谦给桂区的好处，扣除投入运河，还有盈余，没有道理不挖。 …… 转眼到了2015年，七月。 顾谦再过两个月满十八岁。 他已经高考结束，也接到了岭南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大鱼传媒，办公室。 华芳说道：“经过三年的打磨，决战的时候就要到了。” “怎么？怕了？”顾谦调侃道。 “从06年到现在，我们和我神鹰传媒纠缠有九年了，哪怕是抗战，现在也该分出胜负了。”华芳感慨中带着兴奋。 如果算上葫芦卜公孙阶段两三年，那就是十二三年了，对比抗战，都可以算到东北抗战时期了。 现在红兔姐妹去年结婚，今年都生下孩子，事业都停一停了。 只有华芳知道，这两姐妹有多痛恨陈茜母女，心心念念就要让人家完蛋。 这些年陈家在大陆的其它事业成功，让他们在娱乐这条道路上不愿意与顾谦起冲突。 然而，陈茜母女和李大少合作，李大少又与杰克合作，杰克又是沙逊家族的人，那就不可能和顾谦和平相处。 陈茜一次次与家族利益交换，产业剥离家族，自己去搞投资，或者投入自己的神鹰传媒。 到了去年年初，彻底与家族分道扬镳，红兔姐妹的婚礼都没有叫这一家人，可见在分割财产的时候闹的多厉害。 在与顾谦相斗的过程中，她们也找到了顾谦的漏洞，认为顾谦没有胆子拍摄大电影，也拍不好。 于是三人故意激将顾谦，说敢不敢上马大电影。 顾谦自然不虚他们，直接答应，并且说，一两部没有意思，咱们每家十部，到时候打擂台，同期上映。 三人大喜。 他们原本就要拍三五部大电影，现在多一倍也无所谓，也答应下来。 一年的时间，相继上马了十个大电影，了。 这个赌约，轰动了国内，也轰动了国外电影界。 因为算下来，哪怕平均一部五个亿，那也是五十亿。 好莱坞几大电影公司，要是连续两部大电影亏损，公司就有破产的风险，就像之前的米高梅一样。 他们的两部电影，算起来，大概也是五六亿米刀，转换成华币也就三十多亿。 由此可见，五十亿是一个多大的数据，在世界电影是多大的分量。 两家，那就是一百亿。 米国那边的特效公司股票都为此连连大涨，肥了不少股民和公司。 到了今年暑假档，终于上映了第一部——《魔都堡垒》，成本3.6亿。 不约而同的，顾谦的大鱼传媒，一样是是一部大电影——《流浪地球》，成本3.5亿。 顾谦道：“是时候了，我也懒得和他们再纠缠下去。” 华芳笑道：“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居然想调停，让我们错开半个月，还说什么大局为重。” “不必理会。估计对面也怕了，一旦出师不利，后面九个大制作都要动摇信心。”顾谦摆摆手道。 “那行，我这就回复。” …… 神鹰传媒。 陈茜等三大资本又是齐聚。 原本这个公司只有两大股东，李大少和陈家。 后来陈家变成了陈茜，李大少的股份也有一部分变成了杰克。 不为别的，从商人角度上看，陈茜没有必要和顾谦死磕。 而杰克和顾谦却是公仇，没有办法妥协，让顾谦损失多一点，那就胜利，哪怕两败俱伤也在所不惜。 李大少这边也差不多，他老爹李富贵不少特殊生意路途都被顾谦搅黄，给恶心到了。 顾谦倒不是故意去针对李富贵，而是把许许多多的行业黑幕摆到台面上来，制作成为视频，放到b站上，这给了网站许多流量，也损害了靠“商业规则”过活的人。 b站上搞这些视频的人，不仅仅是顾谦这种网站官方的让，也有不少心有不平的阿婆主做。 这也逼得许多行业内的人士不得不进驻b站，对一些事情进行自我辟谣，承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这样一来，又让网站得到更多的用户，已经彻底把酷豆视频比下去，拉开了很大的距离。 李大少说道：“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那个小混蛋的气焰打下去，他没有了文娱这边的收入，拿什么钱去加大投资新能源的投入。” 杰克说道：“顾谦所有的产业，归根结底其实都是商业，而商业就要有商誉，商誉的好坏影响着销售，也影响着利润，是成功与失败的关键。他名气太高，给他的产品带来太多的附加值。” 附加值，这其实就是西方手里的东西，也是他们横扫世界的武器。 主要分两种东西，一种是文化，一种是科技。 今天，顾谦带领华国的文化界打出一片新天地，不少明星都已经走到世界的顶尖，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可哪怕这样，顾谦仍然还还不满足，还要插手科技行业。 汽车还没有太成功，可电池行业已经走到世界前沿，为电动自行车和三轮车等等提供强力的后援。 又有陈家合作，小电驴已经卖遍了东南亚国家，成为出口最好的品牌，每年都赚取很多钱。 说实在，到了现在，三人已经没有了太多信心打败顾谦，只是期望能拖住顾谦的脚步，为其战场提供援助。 陈茜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三年前就打下的赌约，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没有后退的道理。” 三人对视一眼，重重点头。 是胜还是败，明天中午票房出来就知道。 第287章 顾谦，感谢有你 7月2号，清晨，桂区，始安市，郊区某村。 花轻言打开电脑，好好浏览今天的资讯内容。 翻开任何一个网页，前十的资讯都是大鱼传媒与神鹰传媒的百亿赌约，今天就要公布首战的结果。 大家都翘首以盼，看看谁赢了。 不过数据要等到中午才出来，大家也只能先看大v们分析，然后猜测结果，并在评论区下面讨论。 囧哥影评：“刚刚看完《流浪地球》，真的被震撼到了！这部电影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 特效场面宏大逼真，仿佛把我们带入了一个未来的世界。 故事紧凑，充满了紧张感和戏剧性。从地球面临危机到人类奋起拯救，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 演员们的表现也非常出色，他们把角色的情感演绎得淋漓尽致。 没有原着粉丝基础又怎样？这部电影凭借自身的实力完全可以征服观众。 我敢断言，这将是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中国科幻电影，强烈推荐大家走进影院去感受它的魅力！” 囧哥影片是十个不大不小的网络影评人，积累了几十万粉丝，平时看电影，然后说一说自己的观后感，回复也有几百条，好的时候有一两千条。 像他这样的人影评人，网上还有很多。 从这条信息的发表时间看，是昨晚半夜发，看来是看了电影之后就迫不及待发表。 下面评论区前面也是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已经有八百多条，可见这部电影人气的旺盛。 “哇，听起来好棒啊！没有原着都能这么厉害，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囧哥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流浪地球》真的值得期待。” “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等我看完回来跟大家分享感受。” “囧哥很少把一部电影这样夸，没有一点批评，可见真的很好看，不管是剧情还是画面。” 后面，也有不少看过的人过来和大家分享，说起来具体的剧情内容。 “刚看完，我现在心情还久久不能平静！这部电影的特效简直绝了。” “对对，那些宏大的宇宙场景、震撼的行星发动机，感觉自己真的置身于未来的世界。” “其实我是剧情党，里面剧情特别紧凑，全程无尿点，从地球开始陷入危机，到人们齐心协力想办法拯救，每一个情节都牵动着我的心，爆赞。” “真正厉害的还是大爱主题，切合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个口号，从此以后，米国的科幻电影就是一个笑话。” “是哦！什么打变异小怪兽，或者外星人入侵，都是小意思。我国的思想其实是人定胜天，改造环境，对抗天灾。” “说起这个，顾谦这两年搞得沙漠种植，好像有成效了。” “嘿！感谢顾谦建议，用火车拉水的计划，让我们北方早早吃上南方的水。” “晕死，你们能不能不要歪楼，我们说的是电影。” “其实，你们就往特效和剧情大方面看，难道演员们出色的表演看不到吗？他们把那种面对绝境时的勇敢和坚韧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哦！这些演员还真是厉害。话说，侯勇现在算是年轻男艺人中的顶尖了吧！不管是在观众中人气，还是在同行的评价。” “侯勇这个绝对主角，有这样呈现效果我不奇怪。我觉得，难能可贵的是古琴，明明是一个歌手，演技也那么好。” “古琴要说早年是纯粹歌手我不否认，现在她绝对是一个演员了。许多电影的配角她都演过，她的国风歌曲mv也都是她自己出演。” 网友们从电影的特效到剧情，再到演技和服化道，都一一夸了一遍。 也不怪他们，只能说这部电影实在很好，剧组为了逼真，请了航天航空科学家们过来帮忙把关。 其实也不算请，因为这部电影就是和航空航天合作的项目，双方都很努力。 所以网上有人调侃，只要顾谦能把我国所有部门都合作一遍，一辈子的戏都拍不完。 这种方法许多电影公司都在学，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恨国党的思想创作被压制着，一些卖肉的镜头噱头也不见了，安安心心搞好剧情。 在《流浪地球》一片好口碑，评分9.1时，神鹰传媒的《魔都堡垒》口碑就出现两极分化。 大v南方都市影评：“刚刚看完《上海堡垒》，简直太精彩了！特效炫酷，画面精美，剧情跌宕起伏。 主演们的演技也十分在线，尤其是陆憨和苏琪的对手戏，让人眼前一亮。 这绝对是一部不容错过的好电影，大家赶紧去电影院支持吧！” 下面却是各种言论都有。 “现在的大v 真的是，收了钱就乱夸，一点都不靠谱。” “原着作者都没有出来宣传，这电影能好才是怪事。” “原着党死开，我只要的我陆哥哥，他从头到尾都很帅。” “太爱了鹿鹿的刘海了，很想吹一口气。” “话说，敏敏穆特尔现在都四十多了吧？和小年轻拍对手戏谈恋爱真的好吗？”苏琪曾经演过一部电视剧，其角色为蒙古公主敏敏穆特尔，非常经典。 “我哥哥很受欢迎，下到九月婴儿，上到九十九老太太，都是他的粉丝，不信你看看他的粉丝数量，都有1.3亿了。” 终于，查看最新发言，很快就是各种谩骂，言之凿凿，应该都是看来电影的人。 有的骂剧情不合理，有的骂演技不行，有的骂逻辑有问题。 从编剧到导演，再到演员，都被骂了一遍。 一部电影产生过程，其实就是三个编、导、演，也是三大主体，现在都被骂了，这在大电影上很少见。 花轻言翻了许多讨论区，基本上都是这样，那她也就放心了。 其实她也应该放心，她对顾谦一直都放心。 她心中对顾谦的感激，实在是难以形容。 顾谦的桂区风格歌曲，虽然大部分开放了版权，可真正可以出专辑，花轻言是第一个得到授权的人。 只有花轻言打出名气后，别人才可以跟风，确保花轻言的原唱地位。 目前来说，花轻言唱顾谦的歌曲已经有了四五十首，专辑也有好几张，不但唱了桂区，黔省歌曲，滇南歌曲，粤省歌曲，等等她都唱。 这些歌曲的问世，把花轻言推到了很高很高的位置。 加上她演了刘三姐这个角色，刘三姐就是歌仙，她也有了歌仙的名号，是刘三姐的化身。 你很难相信，许多新建的刘三姐庙，就是用她的形象做塑像泥胎。 对于顾谦给她的成就，她更感激顾谦对桂区的投资，还有推动开挖平陆运河工程。 三年过去，顾谦在始安投资的三宝食品，如今每年销售额过百亿，工人过万人，更不要说带领多少农民过上好日子。 旅游的收入更是难以估量，捐款的的营养早餐午餐，每年都不知道多少钱。 后来，顾谦再次花了大力气，整合柳江螺蛳粉，开了工厂，把产品送到超市里面，和始安三宝一起卖。 这还不算，顾谦与当地政府合作，建立学校，培养了十万人，搞了两个品牌“始安米饭”和“柳江米粉”，让这十万人到各地去开米粉店。 三年时间，顾谦直接给出的就业岗位十几万个。 听说，与柳江合作的汽车也要开始问世了，这里面上下游带动，不知道又拉来多少企业，给出多少就业岗位。 三十万的就业岗位的承诺，再过两年或许真的能够成功。 平陆运河，再过一年就要开通，必将让桂区经济更上一层楼。 桂区现在有了钱，古老的灵渠运河也要开工了，珠江水系和长江水系会再次出现航运来往，两边互通有无的成本大大降低。 老百姓手里的资源都会变得值钱，日子更加好过。 花轻言双手合十，轻轻说道：“顾谦，感谢有你，祝愿你平安喜乐。” 第288章 魔都堡垒的善后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月就过去。 电影的大战没有形成来回对打的局面，反而呈现一边倒，从一开始《魔都堡垒》就完败。 电影的一些小股东很愤怒，怨声载道，他们需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拍出一个四不像作品。 鹿鹿的粉丝们也要一个解释，为什么拿这样一个导演和剧本害她们哥哥。 原着党也很愤怒，不能拍就别拍，干嘛要毁他们心目中的经典。 女主苏琪的粉丝也干了，说什么他们都偶像二十年的口碑受到挑战，严惩项目负责人。 电影路演不到一周就被迫停止，根本没有办法进行下去，走到哪里都挨骂。 今天，神鹰传媒三人组不得不再次聚集会面，商讨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杰克说道：“我先说说我的情况，原本要上北美院线，那边人家已经拒绝了，哪怕不要钱也不让上映。” 这是一个不好的消息。 按照原本预估，只要华国这边短时间内，靠着鹿鹿的粉丝，应该能短时间拿下两亿的票房，苏琪演技，也让老观众可以奉献一两个亿。 加上原着党粉丝，肯定要去看一看，不管骂不骂，也可以有那么一个亿。 总体算下来，一周之内拿下五亿票房以上。 然后拿着这个成绩去国际上映，世界那么大，有沙逊家族帮忙，铺开没有问题，每个地方贡献一点票房，一周时间怎么也有四五个亿。 有了海外票房成绩，一周时间国内也能再添加两三个亿。 半个月之内，全球总体票房十二个亿到十五个亿之间，也算回本了。 有了这个成绩，又能给媒体吹嘘素材，后面半个月柳州，国内票房哪怕平均三千万，那也是四五个亿了。 国外后面二十天，还能再来几个亿。 林林总总，25亿票房是没有问题的。 这几年顾谦电影一部接着一部出海，已经拿到良好的口碑，不少低成本电影有时也能拿到好成绩。 神鹰传媒这几年也跟着吃了一些汤水，他们相信，这一次一定能吃肉。 结果杰克现在却说，海外拒绝发现《魔都堡垒》这部电影，一切都是那样的猝不及防。 李大少皱眉说道：“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国内上映一周到半个月，电影就在国外上映，那边难道要违反合约吗？” 杰克说道：“不是那边故意要违反合约，而是这部电影真的不行。而且，你们翻开合同看看，里面有一条，如果电影口碑不合格，他们有权拒绝发行。” 这个条款其实有一定的弹性，如果神鹰传媒去告人家，应该是可以得到一点点赔偿的。 不过，那都是一两年之后了，钱也不多，关系彻底搞僵，那反而不美。 李大少还拿普通商业合同看问题，哪怕是亏本也要逼着让别人执行合同，那就是一个笑话，不符合电影圈。 他们三人都不会去得罪国外发行商，只能咽下这个苦果。 他们和顾谦如此针锋相对，何尝不是国外那些人支持的结果，不然谁会去打擂台。 如今，国外那些人，有钱就上来帮你，没钱就不管，实在不为人子。 李大少和杰克都是股东，公司管理一直都是交给陈茜。 项目如今烂成这样，她难逃其咎。 半个月，票房一亿出头，实在震惊所有人。 面对两人质疑的目光，陈茜也不怯场，与他们对视。 “我承认，我在挑选剧本的时候看走了眼，迷信ip神话，这才有了这个结果。” 她只承认剧本有问题，演员和导演的问题，那就不是她的责任了。 苏琪是杰克挖了大代价，想要送到海外发展的演员。 这女人在香江摸爬滚打二十年，拿过很多奖项，实力没有问题，东亚东南亚都熟悉她。 她就是要借助《魔都堡垒》打进欧美市场，混个脸熟，不然何至于伺候鹿鹿这样的新人。 如今电影不行，她在里面的表现也别扭，很有问题。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是无辜的，不会骂她，可是欧美梦算是破碎了，如今不知道还在哪里哭呢！ 如果说杰克找苏琪没有问题，可他找来的导演就有问题了，威望不够镇压不住场子，杰克也不帮忙，搞得导演的权利都被下面的人架空了。 这问题，说是杰克的问题也行，说是陈茜的问题也行。 那么，鹿鹿就是李大少培养起来的新人了，算是在神鹰的力量，为了让鹿鹿进入剧组当主角，付出一些人情和利益交换。 鹿鹿自然知道内情，于是怕自己戏份不够，也怕影响形象，抹黑了偶像明星都身份，于是各种抢戏，各种修改剧本，死也不愿意修改发型。 最终呈现出一坨屎一样的电影效果，票房扑街，比预估少了九成。 所以，三人现在谁也不能骂谁，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大少叹气道：“我们还是想想善后吧！不管怎么样，我们为鹿鹿付出了那么多资源，如果就这样一刀宰了，之前的投资全白费了。” 说到底，他还是不愿意放弃鹿鹿。 可他的话也对，就这样放过这小子，太便宜他了。 杰克也说道：“苏琪也不能出事，我还要让她去欧美，到时候截胡一些顾谦那边人马的资源。” 这话没毛病，一些奖项和资源，原本是顾谦运作出来，如果不给顾谦的人马，这很不好。 所以，到时候给了苏琪，顾谦也只能吃闷亏，还要给苏琪送出掌声，不然就是没有格局，搞内斗。 既然已经说定，陈茜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点头同意。 “刘涛作为导演，又是编剧，出现这样的。结果，他是第一责任人，让他来背锅就是。” 两个男人又聊了一些其它事，离开了办公室。 没有多久，刘导被叫到办公室。 神鹰传媒的员工不知道里面的陈茜说了什么，反正刘导很生气，怒吼咆哮从里面传出。 直到半个小时后，他铁青着脸从办公室出来。 谁都看得出来，他很不满意，陈茜没有能彻底说服他。 当晚，神鹰传媒、鹿鹿、剧组官方号等等，都说了刘导的坏话，责任全在刘导。 于是乎，苏琪粉丝，鹿鹿粉丝，还有许许多多路人，都跑到刘导账号下面骂他。 才一两天时间，评论过百万，蔚为壮观。 第289章 刘导的哭诉视频 就在大家以为刘导就这样默认罪名，不会再说话的时候。 b站的董满上传了一个视频，长度有两个小时。 标题就是【刘涛：资本家入场，电影圈生态体系崩溃】 这是董满对刘导采访聊天内容。 视频里面，刘导面容枯槁，眼睛血丝遍布。 “很多人或许会问，为什么两天过去了，我都没有出来回应一句话。 那么我就告诉你们，我的博客账号已经被锁定，不能有任何的操作。 而我个人因为立场原因，都没有在马老板哪里主持博客账号，更不要说会来顾谦的网站注册。 没有了博客的账号不说，我这两天一大堆朋友上门进行所谓的安慰，天天给我灌酒，求我闭嘴。 我第一感受到了资本的可怕，可怕到让你身边绝大多数都背叛你，指责你，对你进行威逼利诱，或者下跪求你。 你们要是不信，看看下面的视频就知道。” 然后，后面就是播放这两天过来的人，对着刘导各种威逼利诱，各种可怜求放过，连妻子孩子在工作和学校都不安稳。 视频大部分是发生在家里，应该是隐形摄像头。 还有一些孩子在学校被老师叫去，让其劝一劝爸爸，免得让学校为难。 孩子在学校，也被其他孩子欺负，并且被威胁。 刘导的妻子，原本就要升职了，也被主管批评，说什么如果连老公都管理不好，如果能管理感受其它同事。 妻子和孩子，有的是录音，有的是录音和视频一起。 刘导播放完视频，他痛苦的双手搓面，双目含着泪。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也充满了愤怒。 实在是让人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我之所以能够出来，摆脱他们，这还得是感谢警察，是他们把我带到警局，给了我片刻的安静。 我实在不想过现在的这种生活，希望警察同志能够帮帮我。 警察同志却说，这种事情他们也。不好插手，哪怕去警告了，估计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应对资本的围剿吗？说你是坏人你就是坏人，没有。什么可辨别的余地吗？ 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所有人都指着我，说我是杀人犯，我是不是也百口莫辩？” 谁都听得出刘导的绝望，他真的无能为力。 何止他无能为力，连电脑前的观众们一样的无能为力。 刘导多少还有点地位，家产也有一点，一般情况下饿不死。 如果是普通人家，失去工作一个月，车贷房贷接踵而至，哪里有挣扎反抗的余地。 刘导过了很久，方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他继续说道： “无奈之下，警察帮我联系b站那边，那边又派人过来，给我录制了这个视频，让我有说话的地方。” 刘导接下来播放了很多视频，主要是片场的花絮，还有一些他事先安排好偷拍视频。 里面有鹿鹿大发雷霆，不让剪头发，也不让修改发型等等。 这还不算，鹿鹿指着刘导鼻子骂，说要修改剧本等等！ 具体到服化道方面，刘导又一次发火，指着一堆破烂货，让制片人换了，结果被制片人冷嘲热讽。 刘导就给李大少告知，李大少劝他忍忍就过去了。 他也曾经给陈茜告状，陈茜的意思很清楚，让他克服困难，下面一大堆人都不是普通人，制片人更是动不得。 最后表达的意思就是，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滚，不过要追究违约金，并且业内封杀。 刘导无奈，只能加班加点，拾遗补漏，对谁都是卑躬屈膝，只求能完成电影。 视频长达两个小时出头，可以媲美一部电影了。 视频到了最后，董满说了一句“你的经历，比电影好看多了。” 原本弹幕就多，这句话出来之后，满屏都是“强烈上映院线”“拍成电影”。 视频结尾，刘导再次鞠躬求放过。 视频黑幕职员表时间，里面传出刘导和陈茜的对话录音，也就是前两天在办公室吵架的那一幕。 陈茜语气中带着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话语，让人怎么听都刺耳。 压迫，威胁，利诱，掌握一切…… 这哪里是女王，这就是女神，超脱人类了。 还有杰克，李大少，被人称之为娱乐圈三大资本家。 网上彻底的沸腾了，对他们口诛笔伐。 ……… 事情又过两天，事情闹得越来越大，官媒都下场了不少。 有关部门也对他们资金用途进行追查，是不是通过这些洗一些不干净的资金。 《魔都堡垒》在十九号彻底下架，总票房不到1.4亿。 连带着的，酷豆视频都被骂惨了。 三大资本再次聚集神鹰传媒。 三人沉默许久，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大到影响三人都根基。 陈茜名声毁了肯定是事实，当时赌约还在，这也说明都会影响后面九部电影。 有道是输人不输阵，他们这一次什么都输了。 三个人，一起被打上了资本家的标签，这对以后做生意都困难许多。 大公司，大资本，这些人不仅仅是正常的业务赚钱，还从中小企业身上抽血，这都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如今，名声没有了，以后做事就不能平白一张嘴就可以，必须当场真金白银交钱，如此人家才会跟你做生意。 说来也笑话，昨天就有一个小企业，直接拒绝了一笔业务，哪怕是签合同都不相信。 杰克说道：“家族那边已经有人对我提出质疑，如果不能遏制顾谦的发展，他们就会换人过来。我就是一个打工人，去哪里都有饭吃，你们怎么办？” 原本沉默的李大少和陈茜猛的抬头，盯向杰克，想要看看是不是这句话在胡说八道。 杰克耸耸肩，道：“你们看着我也没有用。为了对付顾谦，我们家族向环球投入了太多资源，结果顾谦却开启第二战场，于北美也开了娱乐公司，近两年出来的电影和歌手，打得我们节节败退。” 他其实没有说，如果不是北美那边的环球表现更加糟糕，他这个亚太总裁已经被赶走了。 这几年，他该玩的也玩过了，吃也吃过了，真要被赶走也是没有太大的遗憾。 陈茜自然不想杰克走，不然自家没有了家主支撑，到时候环球新来的总裁，很可能与李大少联合，把她这个老总赶下台。 第290章 娱乐圈女王尚锦绣 三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该给观众道歉的道歉，该给刘导道歉的就给刘导道歉。 还有鹿鹿也被彻底雪藏了。 苏琪比较倒霉，因为在得知公孙决定拿刘导背锅之后，她在个人账号上支持了鹿鹿，并且安慰。 这原本没有什么事，毕竟痛打落水狗，咬不到她。 谁知道事情反转那么快，她的账号被骂惨了。 一气之下，清空了所有的记录，注销跑路。 这应该算是第一个大明星这么做。 经过这么个事，资本三人组的能力彻底被人们看清楚，能力都不行，没有必要投靠。 这也被许多想要亲自操盘的资本冷静，想起了那句“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的至理名言。 而且，这三人能够吸引人的，也就是出海当国际明星。可当顾谦也布局欧美市场后，这些优势也就没有一点存在。 …… 纷纷扰扰又是半个月过去，《流浪地球》在内地再次拿下42亿票房。 也没有意外，再次延长上映。 而国外市场，也在各大发行商的努力下，全球上映。 目前票房横扫，让老外一直喊额滴娘，不敢置信是华国的作品。 囊能有这样的成绩，与尚锦绣负责北美的娱乐公司有很大的关系。 短短几年时间，在顾谦的歌曲与剧本的加持下，不管是电影还是音乐，都取得了相当大的成绩。 不但自家出现了许多明星，也和不少公司与明星取得好的合作。 可以说，顾谦在那边已经有了封神的名号，他都公司要和谁合作，那个公司的股票就会暴涨。 这事已经多次被验证，有的人为此已经发了财，买上汽车与别墅。 今天，尚锦绣刚刚忙完国外事务，回到京城给顾谦汇报工作强度进度。 不但她来了，也带来了两个公司的艺人明星，一男一女，吉姆格林与泰勒斯威夫特。 尚锦绣现在也已经不是当年索佬的边缘人物，更不是后来差点被拿出来牺牲的小可怜。 她这两年三年，在欧美娱乐圈得了一个女王的称号，常年出现在各种高端局上，接受欧美资本和明星都吹捧，整个人都散发出强烈的自信。 这份自信，来自于顾谦。 今天，两人相约在京城某处高尔夫球场会面，打了一局之后，来到伞下休息。 顾谦喝了一口水，埋怨道：“大热天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要跑出来受罪，在家里吹空调不香吗？” 尚锦绣眨眨眼，笑道：“哪怕你不乐意，你还是出来了，这说明你还是很在乎我的，愿意为我付出。” “呵！你今天要是不把泰勒和吉姆也叫过来，你看我会不会理你。” “反正你能出来就会，他们也只会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说你愿意为我付出时间和找罪受。” 顾谦闻言皱眉，问道：“怎么，难道有人怀疑你的权利？” 这还真是奇怪了，尚锦绣身份非常特殊，身上有顾谦北美娱乐公司老总之外，还有美高梅的顾问…… 别问为什么那么多年了，人已经不在米高梅正常工作，为什么还拿着工资。 说到底，米高梅还是希望通过她，从而得到索佬和几个大老板的资源和支持。 嗯！就是要和哥伦比亚争宠。 特别是尚锦绣手里掌握着顾谦这边的资源，在索佬的话语权也越来越重，各方都尊重她的意见。 反过来，她的话语权越重，在其它各方的眼中，也更加值得合作。 于是，她就在顾谦、索佬、米高梅、哥伦比亚四方之间平衡，四方资源都能为她调度。 从而，她就成为了最顶尖的资源。 三大娱乐公司中的另外两个，掌握环球的沙逊家族都不好明着破坏她的项目。 另外一个音乐公司，自从被丽贝卡收购之后，为了让公司摆脱困境，也只能和尚锦绣这边合作。 可以说，尚锦绣现在非常风光，以后还会更风光。 可今天听她的语气，好像遇到了困难，还需要顾谦给她站台的意思。 尚锦绣说道：“你别看我风光，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你的信任之上。要是没有你的信任，其它人能把我给拆了。” “现在我坐镇后方，你冲锋陷阵，挺好的工作模式，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危机？”顾谦纳闷了。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在欧美那边眼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资源。这么说吧，你就是流淌这金钱的泉口，他们想要喝水，那就要被我这个水管公司分配，听我的话，很不甘心。” 顾谦挑挑眉，“所以，他们就有人想私自连接水管？” “对。公司与公司还好说，跟你谈和我跟谈差不多，可是那些明星就不一样，谁都想得到你单独给的资源。” “是我们公司明星，还是外面的明星？” “都有！特别是你现在也要十八岁了，以前不能用的美女攻势，现在很可能都要安排上。” 顾谦哑然失笑，“所以，跟你来的两人，其实就是打头阵，然后评估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他们会把这些天看到传回去，加上我这才过来，多少也带一些资源回去，就像充满电池的手机，那样又能玩一阵了。” “行，到时候你列出清单，我给你就是。” …… 就在不远处，一男一女两个欧美青年正在看向顾谦这边。 他们就是泰勒和吉姆，一个走歌坛路线，一个走电影路线，都是顾谦在北美公司培养出来的明星，目前正当红，绝对是顶流。 而他们的剧本和歌曲，都是顾谦亲自给出，故此对顾问非常崇拜。 走在他们现在这个位置，固然风光，可也面临着压力，好的作品多么重要，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次过来，想要膜拜顾谦以外，也想真的建立起私人关系，不要处处受到尚锦绣的钳制。 泰勒说道：“看样子，锦绣小姐在我们老板的眼中依旧是无敌的。” 吉姆笑道：“那当然，她不但能帮忙处理北美事务，也可以摆平岛国市场，是大鱼传媒出海的两大战场，地位不可替代。” 泰勒也笑了，“那些想要绕过锦绣小姐的同行，估计会失望。” “那是肯定的。”吉姆耸耸肩道。 接着，他又好奇道：“你说，这次老板允许我们过来拜访，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要开启什么大项目？”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在演唱会之前的一个多月，我都有时间，看看他怎么吩咐吧！” 1，关于公司汇报，讨要歌曲 2，柳州产品，关于三蹦子出口 3， 第291章 武陵豪新能源杰公司 尚锦绣在华国带着吉姆和泰勒在华国转了一圈，其人气的火爆，轰动了整个娱乐圈，频频登上头条。 为此，网上吵翻了天，各种言论都有。 之前顾谦担心的骂名还真的有了，说什么顾谦是带路党，这只是开始，以后还会有更多欧美明星过来。 当然，这些人也被顾谦的粉丝，以及这两个大明星的粉丝骂回去，翻不起太大的浪花，更多的还是说顾谦为国争光，让外国人帮忙赚钱。 真正受到伤害的群体，主要还是以神鹰传媒为主的半岛明星业务公司，以及他们培养的流量明星。 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 泰勒和吉姆两人的涵养，还有不做作的言行、高质量的业务能力，无不说明两人是优质偶像。 对比之下，半岛明星就差了太多，作品不怎么样，背谱很大，要价很高，男人不像男人，女人像个站街女。 于是，两方粉丝就这样忽然莫名其妙干架，在网上闹得不可开交。 年龄段，站欧美明星的基本上都是大学年纪以上。 而站队半岛明星的，年纪都是大学生以下。 双方吵着吵着，范围就扩大，不但拿两国明星对比，还拿两国科技和企业比…… 双方互相丢黑料，让许多看热闹的网友目瞪口呆。 而这些，对于顾谦也好，还是两个大明星也罢，都不受丝毫影响。 一个月之后，他们回到了北美，泰勒发新专辑，吉姆开始新电影。 随他们而回去的，是一个纪录片，一个记录他们在华国一个月的纪录片。 他们的身影有时候在各种景区，有时候在都市，更多的时候，他们是走在乡间路上，在河边露营。 而伴随他们的，要么是一辆三蹦子，或者一辆迷你汽车。 随着纪录片在网上发布，顾谦与柳江合作的新能源三蹦子和迷你汽车出海发售，销量一下子就火爆。 短短一个多月，销售数量就双双达到二十万，让很多人都觉得意外。 杰克看到这个数据，一下子就瘫坐在老板椅上。 他可是知道，沙逊家族为了进入汽车行业，花了大代价收购了一家米国汽车公司，成为大股东，第一个产品就是皮卡。 推出的日期就是圣诞节前后，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呢！ 现在顾谦的三蹦子满街走，势必会大大影响皮卡的销量。 事情果然没有出乎杰克的预料，到了十二月份，雪伏虎皮卡销售并不如预期。 一个月过去，都到2016年初，一共才卖出去一千多辆。 经过一些专业人士预估，整个16年，可能都不会超过两万辆。 不单单是这个新品牌，其它老牌皮卡也遭遇销量大幅度下滑。 无他，就是因为三蹦子便宜，出口两千米金，经过各种中间商，终端销售才四千左右。 皮卡动不动就好几万，对于许多家庭来说也是一个大开销。 …… 柳江，武陵豪杰汽车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今天，顾谦受总经理陆永福再三。邀请，过来看一看。 “顾谦，这是我们半年的销量。”陆永福把一张表格交给顾谦。 陆永福是一个四十多岁人，原来在电池公司那边做副总，汽车公司成立，就把他拉过来当老总。 顾谦接过一看，顿时笑了。 三蹦子六十万辆，迷你汽车十五万辆。 单单三蹦子，现在出口就有12亿米金。 迷你汽车出口一万一辆，那也是十五亿米金。 加起来就是接近三十亿米金了，这还只是半年销售。 陆永福说道：“顾董，好在之前听了你的话，库存了很多，不然真不够出口。可哪怕我们有库存，那也是经不起消耗，需要加大产量才可以。” “那就招工啊！我们不是联系了很多技校吗？哪怕是学徒，一样可以干活。”顾谦奇怪问道。 他是真的奇怪，之前早就这个预测，所以已经早早就让技校培养，为此顾谦和官方都投入了很多钱，各种补贴。 如今需要了，却不顺畅，这不是笑话吗？ 陆永福恼火道：“我们产品的火爆让那些校长眼红嫉妒，他们想拿到和我们长期工人一样是待遇。” “扣除五险一金，他们都待遇肯定不如我们的正式长期工，现在非常时期，给他们就是。” 虽然这样会浪费一笔钱，可也让学生们知道武陵豪杰公司的好，到时候回去学校了学习更加认真，提高技能，以后或许就能多出现一批管理人员和技能高手。 无非就等于提前给他们正式工资而已，把时间线拉长，这也能接受。 陆永福苦笑道：“如果这笔钱真的进入学徒的口袋，那我也不说什么。可您不知道，他们不但不让我们直接接触学生的工资，连学校都不让我们接触。” 顾谦一愣，“这是我们和学生的事情，哪怕是学校最多也只是监督，难道还能有谁可以插手吗？” “真有！” 陆永福叹息道：“学校和劳务派遣公司签了合同，他们承包了学生的劳力，我们想要用人，那就要和劳务派遣公司谈，钱也是给他们。他们从中抽水一半，到时候学校再抽一半，到了学生手中就没有多少了。” 顾谦冷笑道：“既然他们要玩，那我们直接从社会上招收就是。桂区别的不多，就是吃苦耐劳的人多，看看他们如何面对学校。” 陆永福摇摇头，“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名声就坏了，这和当初承诺不一样。而且，没有了我们，劳务派遣公司会把这些学生送去电子厂上流水线，到时候吃苦受累钱又少，挨骂的还是我们。” “我们可以直接和学生接触吗？到时候学校应该拦不住吧？” “学校拦不住我们招人，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管培生，吃了我们补贴。可是学校也可以不给学生颁发证件，说学生不服从安排，这对学生们影响很大。” 顾谦气笑了，“他们这就吃定我们了是吧？” “那也不完全是，哪怕我们不给加工资，按照原计划工资，学生也会送到我们这里，只是学生在金钱上会吃亏，官方名誉上会吃亏，也影响学校下一次招生，对我们后续招工麻烦，没有了挑选空间。” 顾谦冷哼道：“他们既然要玩，那就陪他们玩好了，把人招进来再说，不过不要签什么合同。” “行。”陆永福笑了。 以顾董的影响力，真搞事，谁也顶不住。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事情，陆永福退了出去。 顾谦望向窗外的柳江流淌，心中愤怒也慢慢平息，那些垃圾不值得他生气超过十分钟。 穆婷婷说道：“要不要给上头打电话，相信面一句话就能解决这种事情。” 顾谦摇摇头，“这样做只能治标不治本，打蛇就要打死，免得被一直纠缠。再说，平陆运河过两天就要搞通航仪式，哪怕说了也只能摁下，我要是这时候搞大事，那就不懂大局。” 穆婷婷抿嘴而笑，他就知道，顾谦的原则性那么强，又如何肯吃亏。 …… 邕州某ktv包房里，十几个校长鬼呼狼嚎，一起唱了一首《朋友》。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全力以赴心中的梦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 一首歌完毕，众人站起身去，齐齐举杯。 “为了我们的梦想” “为了我们的友谊” “为了建设祖国美好明天” “为了桂区的崛起” “为了……” “……” “干杯！” 第292章 平陆运河通航 众人喝完杯中酒，又坐下。 把音乐背景关闭，这才进入今天聚会的目的。 一个矮胖的人说道：“只要大家共同进退，那个陆永福只会对我们妥协。按照估计，就单单三蹦子产业链，工人就要十万人，再算上新能源车，到时候可能超过二十万，技术工人缺口很大，为了几年只能求我们。” 有个五十多岁的人担忧道：“在手段上我倒是不怕失败，就是怕陆永福动用行政手段。” 有人附和道：“对，听说平陆运河首航仪式，桂区官方邀请了顾谦，如果顾谦开口，不管我们有什么天大的关系，那都是没有用。” “听说顾谦还特别的小气，谁得罪他都要倒霉。” “如果不能确定顾谦置身事外，我可不想参与，几年前金陵教育坍塌太可怕了。” “顾谦的的态度很重要。” “……” 矮胖的中年人等大家说完，他才说道：“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哪怕是顾谦也不会胡乱得罪人。再者说，这件事大不了我们不赚顾谦的钱就是，他还能为了一群小子找我们麻烦不成？” 见众人还在犹豫，他继续道：“从我得到的内部消息，陆永福已经着手关于招工的事，最后还是要我们的学生。” “不管怎么样，还是等顾谦离开再说。”有人说道。 这也是今晚的定调，大家都抱着犹犹豫豫心态。 矮胖中年人知道再逼也没有用，只能就先这样，安排了许多美女过来陪这些校长。 而他，到了最热闹的时候，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偷偷来到一个包间。 里面只有一个白人女人，慢悠悠的等待。 见矮胖男人进来，她问道：“如何了，他们答应了吗？” “没有，他们害怕顾谦。” “必须要他们答应，不然你的移民计划就会失败，还会坐牢。” “是。” “你走吧！” 矮胖男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房间。 白人女子拿出电话，打了出去。 “杰克，这边的事情并不顺利，顾谦在桂区的威慑力比我们想象中要高很多。” “丽娜，能成功最好，不成功也无所谓。只要劳务派遣公司的模式得到推广，那我们的目的就已经达到。这两天你就好好游玩吧！” “那行！” 丽娜挂断了电话。 …… 5月12号，平陆运河首航仪式。 一条游船从邕州出发，一条货船从柳江出发，最后汇合，最后一起进入平陆运河。 而这一切，桂区卫视全程直播，网络上的网站，比如b站也是全程直播。 在客船上，有顾谦这样的特殊人物，也有许多桂区官员，还有京城下来的官员。 另一层游船上才是热闹，这里汇聚了许许多多的明星，镜头所过之处，哪怕你一时之间记不起他们的名字，也觉得他们那张脸熟悉。 他们大部分都是今晚演唱晚会的歌手，还有部分过来凑热闹。 一个角落，顾谦和花轻言站在围栏前，观看运河两岸的村庄和稻田。 花轻言笑道：“顾谦，沿岸那么多土地，你想好怎么建设了吗？” 顾谦哑然失笑，说道：“我又不是神仙，哪里能建设那么多。再者说，我们要相信当地人的勤劳和智慧，只要这条路我们打通了，他们就会根据需要，创造出世界人民需要的产品，走向富裕的道路。” “那也总要有一个带头人，也需要在海外搭建我们的平台，不然咱们老乡会吃亏的。”花轻言说道。 “你为了家乡的建设，也够拼的，专门逮着我一个人干活。” “谁让你有花不完的钱，又用不完的。力气呢！海外还有那么多产业。” “行吧！行吧！到时候我安排就是，谁让你这个神仙开口了呢！”顾谦故作唉声叹气。 花轻言噗嗤一笑，“世界哪里来的神仙，要说有，那也是人民的智慧和勤劳，还有反抗和牺牲。” “对，世界没有救世主，只有当家做主的人。”顾谦也笑了。 两人聊着聊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聊的了，都是安静地观看船外的景色。 不知道什么原因，多愁善感的花轻言忽然就流下眼泪，只是脸上却带着笑容。 “顾谦，谢谢你。” “怎么就忽然说起这个，还哭了。”顾谦有些莫名其妙。 花轻言抹了一把眼泪，深呼吸一口气，这才说道：“你知道吗？我非常的热爱桂区，热爱这里的山水，热爱这里的人们和文化。 经过千百年的发展，他们有着许许多多非常好的行事方法，推崇这善良和诚信。 这些，都是干大事的必备条件，也是应该让这些人占据着社会资源。 可是，他们却很穷，出去外面了显得格格不入，一直吃亏。 我就想着，如果能让他们自己发展就好了，都说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没有道理只有高楼大厦才能算财富。” 顾谦知道花轻言的身世，她母亲是桂区人，父亲是粤省警察，后来父母因为打击坏人后，遭遇了报复死亡。 因为各种顾虑，花轻言小小就来到桂区居住，外公外婆抚养长大。 期间，不管是左邻右舍，还是国家的帮助关心，都让她早早就体会了世间是善良，也让她有一颗报恩的心。 她长大后加入了文工团，拿过各种奖项。 对于桂区的文化，特别是歌曲方面研究很深，也写了一些耳熟能详的歌曲，只是总少了一些火候。 后来，直到前些年遇到顾谦，不管是歌曲还是带领家乡致富，她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身本事终于有了用处。 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她都得到了满足。 而在未来上，家乡还会发展更好，她又如何不喜极而泣，不对顾谦感激。 顾谦说道：“放心吧！不管是桂区还是其它地区，都会越来越好的。” “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下一步在哪里投资了？”花轻言道。 “对，下一步主要有两个地方，一个西域自治区，一个是黔省。” “有没有人说你很傻，专门投资一些山旮旯。” “有些人，总需要我们去关心，有些事总需要我们去做。” “那把我也带上。” “不但是你，还有很多人我都会带上，我们的同志很多的。” 第293章 开幕式互动，顾谦，你是最棒的 六点整，京城，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观看这电视，唯独少了顾谦。 目前顾家人口，顾爷爷，顾奶奶，顾海，还有江亦可，还有顾谦。 顾海和江亦可结婚三年多，终于怀了孕，如今已经快要生了，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江亦可却不想住医院，而是待在家里，和家里人一起。 今天电视从中午开始就没有关过，一直在桂区卫视上——因为直播。 电视上时不时就出现顾谦的身影，这让一家人都感到非常骄傲。 电视上，开幕式开始。 在两个主持人的邀请下，项目组副组长声情并茂的讲述了这个项目的经过，总结就是项目是困难的，人们是好样的，成就是伟大的，前途是光明的。 副组长感谢了所有帮助项目的各界人士。 每说到一个人，或者一个单位，镜头都会铺抓到那边。 最后，他把江竹君请了上去。 江竹君作为这个项目京城对接方，对这个项目的重要不言而喻。 如今几年过去，他如今又迈上新的台阶，成为真正的超级大佬。 他讲话不疾不徐，非常口语话，说的也是心里话，赢得一阵阵掌声。 短短的稿纸念完，他把稿纸折叠好，放入胸前口袋，这说明他接下来的话，那就是脱稿了。 “……那天，顾谦找到我，他说他要修平陆运河。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说傻话，他哪里来那么多钱。 我问他，是不是挖到金矿了？” 江竹君话惹来一阵阵欢笑，掌声阵阵，镜头也给了顾谦特写，这小子捂脸的动作被放到大屏幕上，也放送到千家万户的电视机屏幕上。 这一幕，又让人哈哈大笑。 可笑完才反应过来，这平陆运河的建议，居然是顾谦提出来的。 江竹君笑道：“当时他很硬气，小手一挥，说什么不就是一条河吗？他有的是钱。 我告诉他，只要他拿出七八百亿，我立马给他把河挖了。 他听完就搭啦个脑袋，我还以为他就要放弃，结果他却说，他五年内可以为此拿出两百亿。 当时啊，这小子的电影拿了百亿票房，赚了很多钱，他想回报桂区，这种感恩的精神是当代企业家应该学习，值得鼓励。” 这时候大家回忆一下，几年前顾谦的《刘三姐》确实拿了一百多亿票房，哪拿了里全球记录第三名。 这也怪不得这小子会飘，想要拿出钱来修运河。 不过，顾谦也够狠，拿出两百亿，这是为了运河不发展自己的公司了。 又是一阵掌声，这一次非常大热烈，许多人都站起身，以示对顾谦的敬意。 过来许久掌声都没有停歇，江竹君双手压了压，让大家停下。 “当时的我和。你们现在一样，都被这小子感动坏了。 但是啊！这钱我们还真不能收。 一方面，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到让一个人破家为国的地步。 另一方面，我们做事要一步步来，不能浪费资源。 这条河不是不修，而是要往后七八年，到时候产业配套了再修，这是一个经济系统工程。 我当时也是这样告诉他，他先是点点头，又是摇摇头。 他说，既然要产业，他给就是。 那一晚，我们谈了很久，一边谈一边记录。 饿了就喝牛奶，然后继续谈，我们记录了整个笔记本。 最后，我被顾谦说服了，然后带着整理好的笔记本，还有顾谦的投资承诺——三十万就业岗位，去找了相关部门，还有桂区的领导。 经过论证，这个运河项目可以提前开通。” 下面又是一阵阵鼓掌的声音，这里面包含了多少感激，也只有那些为此受益的人才知道。 “请坐，大家请坐，如果激动就站起来，你们估计今晚就要站到腿酸了。” 江竹君又是压力压，让大家先坐下。 下面有人激动哭着喊着，他愿意站着，一辈子站着都可以。 在他的感染下，许多原本已经坐下的人又站了起来。 看着这样子，江竹君摊摊手，故作无奈说道：“看来，希望明天不会有无良媒体说我无能，说的话连自己国民都不听了。” 观众们又是阵阵哄笑。 到底是哪家媒体，大家懂的都懂，现在b站讲解西方媒体怎么利用镜头抹黑我国，里面说的清清楚楚。 上网的人都能看到，也了解了他们用心险恶。 江竹君说道：“目前，顾谦的承诺底完成了多少，怎么让他自己说，请给他一个话筒。” 顾谦接过工作人员送过来的话筒，他还没有说话，刚吹一下，大家都掌声已经响起。 在顾谦和江竹君的顾谦的劝解下，还有主持人的引导下，大家才安静下来。 顾谦说道：“目前来说，汽车厂目前有有八万多人，预计今年暑假过后，将会有达到十二万人，最终达到25万人左右。” “食品公司，在始安那里，有两万多员工。” “柳江食品这边也差不多，也有两万左右。” “至于其它的一些产业，加起来有一万出头吧！” “十万人创业计划，柳江螺蛳粉店，还有始安米粉店，目前我们已经开了五万将近家。” “四年时间，运河已经开通了，距离我夸下海口三十万就业，还差三分之一，实在对不起大家，也辜负了领导的信任。” 说完，顾谦朝四周都鞠躬了一遍。 那些感性女人喊道：“顾谦，你是最棒的。” “顾谦，不急，我们等得起！” “顾谦，你是爷们。” “……” “顾谦你最棒！” 一阵阵喊话，最后统一成了“顾谦你最棒！” 数万人呐喊，声浪滚滚。 这才是真正的人们声音。 经过两个主持人的安抚，再次把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 江竹君笑道：“顾谦，你的任务其实已经完成了。 汽车厂外包出去的工件，还有采购的零件厂，围绕汽车工作的上下游，员工起码有五万以上。 好有你与农民签订的委托种植收购，每年何止有十万户。 顾谦，你是最棒的！你已经完成了承诺。 不过也不要骄傲，踏实做事，桂区百姓会记住你，国家会记住你。” 又是一阵掌声。 顾谦连忙各种保重，中间拍了一个马屁，说这一切都是江竹君的远见，没有收了那两百亿，而是让拿来投资，功劳要分出一半。 又是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也引来了江竹君笑骂，说他小小年纪就学拍马屁，这不好。 顾谦最后总结——牢记使命，不忘初心。 江竹君下了台，唱歌晚会正式开始。 一个个歌星上台，现场节目精彩纷呈。 而在电视剧前面的观众，他们的画面经常换，有时候换到钦陆演唱会分会现场。 今晚，邕州和钦陆两个地方同时开，也让现场直播节目不那么紧张，专挑好看的直播。 最后终于等到顾谦。 “有请顾谦！” 第294章 追梦赤子心 台上。 和主持人交流几句之后，顾谦说自己表演的节目。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节目是歌曲，应该蛮适合今天拼搏的主题。”顾谦笑着说道。 “哦？那叫什么名字呢？” “一首白话歌曲，《万里长城永不倒》，希望大家喜欢。” 与磅礴音乐一起出现的，是大屏幕上的视频，那一幕幕麻木不仁国人，还有外国人那无声的指责与嘲笑。 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警告牌。 最后更是，出现一块牌匾——东亚病夫。 这些画面，无不挑起我国观众的神经。 “昏睡百年，国人渐咦醒。” 顾谦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之中，他们也才知道，顾谦也可以唱硬歌。 他，也是长大了，是一个男子汉了，不是那个北上找爸爸的小男孩，唱那首《听闻远方有你》。 还没有等大家感慨，顾谦的声音已经如机关炮一样，歌词一字字吐出嘴巴。 “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哪个愿臣虏自认。 因为畏缩与忍让， 人家骄气日盛。” 大屏幕里面的人们开始畏畏缩缩，然后被各种殴打，民间如此，朝廷更是一个个丧权辱国的条约签订。 忽然，画面色彩有了不同，不再是阴沉沉的暗色，而是有了颜色，人民再呐喊，即使头破血流，即使被绑再囚车里，依旧高傲的呐喊。 围观的民众也试图一次次冲上去救人，他们有被外国人和朝廷打倒。 可是，这一次民众不惯着，开始大游行，高喊打倒帝国主义。 “开口叫吧，高声叫吧， 这里是全国皆兵。 历来强盗要侵入， 最终必送命。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游行被镇压，人们开始拿起武器，反抗打击侵略者，那些一起的鬼子，一个个被打倒。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个个负起使命。” 合唱团这时候也更加发挥出威力，和声一浪高过一浪，气氛冉到了顶点。 顾谦声音浑厚中带着一点青少年的稚嫩，可也正因为这样，他代表着思想的新生，也代表着当时最具活跃的群体，也最热血，不畏牺牲。 “万里长城永不倒， 千里黄河水滔滔。 江山秀丽叠彩峰岭， 问我国家哪像染病。 冲开血路，挥手上吧， 要致力国家中兴。 岂让国土再遭践踏， 这睡狮渐已醒。” 最后一句，几乎是能把音响炸裂，那里面透露出的傲然，恰恰符合国家新声，大屏幕画面也播放到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画面。 至于战争的结果，大家都心中有数。 伟人大手一挥：我国不是旧社会，那种几条破船就过来恐吓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大屏幕也在这样的画面下，渐渐变黑。 大家热烈的鼓掌，这首歌实在是提神醒脑。 顾谦说道：“我写的歌曲不少，在选歌时候我都有困难症了。后来，有人提醒我，你该在什么样的年纪，那就唱什么歌曲。” “我想什么年纪？小弟我今年十八，那就唱一首有关青春的曲子吧！” “《起风了》，希望大家喜欢。” “风既然已经起风，祝愿我们桂区的经济也该凭风借力，冲入云霄。我国人民的日子越来越红火，幸福花朵开遍大地，传遍世界。” 说完，顾谦先来一段清唱，那优美的嗓音一下子征服了所有人的耳朵。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清唱过后，伴奏才开始，那清亮舒适的节奏音符，让人上瘾。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 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迈出车站的前一刻 竟有些犹豫 不禁笑这近乡情怯 仍无可避免 而长野的天 依旧那么暖 风吹起了从前” 不用顾谦招呼，会唱这首歌的人实在太多，都不自觉跟着哼唱，原本只是小小声音，可人多了声音就形成音浪，然后大家放开嗓子唱。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之前这一段顾谦还和观众一起唱，甚至有时还把话筒伸到观众那边。 但是接下来那就属于歌手副歌了，再让观众歌迷唱，那就是歌手态度问题了。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不得真假 不做挣扎 不惧笑话 我曾将青春翻涌成她 也曾指尖弹出盛夏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逆着光行走 任风吹雨打” 唱完了这一段，顾谦笑道：“跟百亿富豪合唱的感觉怎么样？” 他的话非常的调皮，也非常大欠揍，要是别人这样说，少不了要引起非议。 而顾谦不一样，他年纪小，功绩大，这里还是主场。 所以，他的话反而引来欢呼。 顾谦又说道：“富豪中，也只有我出来唱歌伺候你们了，好好珍惜，我也不知道下一次和大家唱歌会是什么时候了。” “短短的路走走停停 也有了几分的距离 不知抚摸的是故事 还是段心情 也许期待的不过是 与时间为敌 再次看到你 微凉晨光里 笑得很甜蜜” 可能是受了心情影响，顾谦是声音也带有了丝丝的遗憾与不舍。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如今走过这世间 万般流连 翻过岁月不同侧脸 措不及防闯入你的笑颜”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 …… 心之所动 且就随缘去吧” 歌曲到了这里，伴奏开始减弱，几近于清唱，也是收尾的阶段。 如果把唱歌比作磨刀，刀刃是否锋利，考验技术就是最后那几下。 “晚风吹起你鬓间的白发 抚平回忆留下的疤 你的眼中 明暗交杂 一笑生花 我仍感叹于世界之大 也沉醉于儿时情话 不剩真假 不做挣扎 无谓笑话 我终将青春还给了她 连同指尖弹出的盛夏 心之所动 就随风去了 以爱之名 你还愿意吗” 这首歌尾声挺长，歌曲还没有停下，观众就是疯狂的鼓掌。 大喊来一首。 顾谦笑道：“看来我还是比较受欢迎。既然这这样，那我准备的第三首歌曲也就有了用武之地。 这是一首新歌，送给大家，也送给正在要中考高考的学弟学妹们。 这首歌叫《追梦赤子心》，也送给那些建设种花家流血流汗的先辈们。” 第295章 举国沸腾 第二天。 各种官媒开始了大篇幅报道，只因上了昨晚的新闻联播。 中午，顾谦和江竹君观看重播的新闻联播。 《央视新闻》：平陆运河首航开通，开启区域发展新篇章 …… 男主持：备受瞩目的平陆运河迎来首航开通的历史性时刻。 一艘装饰华丽的游船从邕州缓缓出发，领航此次具有重大意义的航程。 游船上，不仅有来自京城的重要代表，他们肩负着国家对这一伟大工程的关怀与期望，还有广西本地的各界代表，共同见证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 女主持：“夜幕降临，钦陆和永州两地同时举办盛大的演唱会，众多知名歌星齐聚一堂，用激情四溢的歌声为平陆运河的首航献上最热烈的祝福。 现场气氛热烈非凡，欢呼声、歌声交织成一片欢乐的海洋。” 男主持：“平陆运河的开通，将为广西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经济发展注入强大动力，加强区域间的互联互通，推动内陆地区与沿海地区的协同发展。 这是我国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的又一伟大成就，标志着我国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上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顾谦故作惊喜道：“没有想到，短短时间，央妈竟然还能把我的画面剪进去。” 江竹君淡淡瞥了顾谦一眼，没有理会，继续看电视。 他就不相信，这一晚过去，顾谦不知道新闻联播的内容，这可是上了热搜。 真当他这个老人家耳目闭塞吗？ 顾谦见没有办法引起江竹君注意，也就不再自讨没趣，翻开起沙发上的报纸。 《人民日报》：平陆运河首航：连接山海，共谱发展新曲 “今日，平陆运河奏响了首航的激昂乐章。一艘承载着希望与梦想的游船从邕州启航，船上汇聚了来自各方的代表，他们共同见证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时刻。 在钦州和南宁，夜晚的星空被璀璨的灯光和嘹亮的歌声点亮。 一场盛大的演唱会同步举行，众多歌星用动人的旋律传递着对平陆运河开通的喜悦与祝福。 这不仅是一场音乐的盛宴，更是对平陆运河所带来的新机遇、新发展的热烈庆祝。 平陆运河的建成，将重塑区域经济地理格局，促进资源要素的高效流通和优化配置。 它是一条促进区域协调发展的黄金水道，也是一条造福人民的幸福运河。 相信在未来，平陆运河将为沿线地区带来更多的发展机遇和福祉，书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图片是游船领航画面，船头那么多人当中，顾谦站在比较靠后。 这是风向标，他当时不管大家怎么劝，都不想站上前面，被大佬们笑骂胆小鬼。 顾谦又翻开一个报纸，头条还是这条船，不过把江水的绿色也照进去，是一个远景。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买码，要是看了这秘籍，肯定包绿波。再数一数船队数量，那就再分出双单，具体几艘船，那就是主攻了。 《南国早报》：平陆运河首航，邕钦两地共庆盛事 “平陆运河首航的喜讯传遍八桂大地。当天，一艘特别的游船从邕州出发，引领着这一历史性的航行。 船上嘉宾云集，有来自京城的领导嘉宾，他们带来了对桂区发展的关心与支持；还有桂区本土的代表们，他们满怀自豪与期待，共同见证平陆运河开启新征程。 当夜幕降临，钦邕两地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一场群星闪耀的演唱会在这里激情上演，众多深受观众喜爱的歌星纷纷登台献唱，为平陆运河首航送上最美好的祝愿。 现场观众热情高涨，欢呼声、掌声此起彼伏，共同沉浸在这一欢乐祥和的氛围中。 平陆运河的开通，对于桂区而言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它将进一步加强桂区与其他地区的联系，推动区域经济的繁荣发展。 邕钦两地共同举办的这场盛大庆祝活动，也彰显了桂区人民对平陆运河未来发展的无限憧憬和信心。” 顾谦翻开许许多多的报纸，基本上都有运河开通的新闻，不知道是服务人员故意买这些报纸，还是基本上市面报纸都刊登这个新闻。 江竹君看完电视新闻，减小了电视声音，他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顾谦。 顾谦笑道：“咱们也认识十年了，不认识了吗？” 第296章 顾海有子，平平安安 江竹君啧啧称奇，说道：“不是不认识了，而是好像从来没有摸透你的能耐。” “我有什么能耐您还不知道吗？所有产业都被国家备案过，没有偷税漏税过。”顾谦笑嘻嘻道。 江竹君哑然失笑，然后郑重说道：“顾谦，关于这条运河，真是谢谢你了。” 江竹君对顾谦是真的非常感激。 他在央视的时候，顾谦给了太多的帮忙，不管是才艺上，还是铃声网站上，都是他走到文化部的助力，后来更是处处配合，清扫了文化领域的蛀虫。 好几次的行动，一次次的功劳，不管是文化防御还是进攻，都取得很大的战果。 顾谦的企业在京城老老实实纳税，也迫使许多明星和企业交税，这里面的税源多了何止百亿。 最高兴的自然是管京城的大佬，爱屋及乌之下，江竹君肯定也得到一定的功劳，为走到这一步拿到了筹码。 到了如今的地位，他的第一个项目，就是平陆运河，也是顾谦提议并且支持下完成。 这运河不仅仅是挖通了就好，还要有足够的货物运输，这样才能物尽其用，这里面都有一笔账。 想要有货物出口，那就要有工业能力，这里顾谦就做的很好。 就单单顾谦这里，有了这条河，每年运费就少了十个亿不止。 按照估计，这条运河，大概七年到十年就能收回成本，往后的日子就是躺着数钱过日子。 有人开玩笑说，这条运河的开通，桂区就等于多了一个城市的gdp。 顾谦和江竹君谈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两人分开。 江竹君还在桂区两天考察各领域产业，而顾谦则回京城。 昨晚，江亦可看运河开通，心情澎湃之下刺激了腹中的胎儿，羊水破裂，送去了医院，没多久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不管是顾谦还是江竹君，都是想着想回京城。 可也只是想想而已，演唱会庆祝之后，桂区政府还举行了宴会，两人不得不参加。 顾谦也是拖到了现在，这才有了时间。 他一回到京城，立即去了医院。 看到顾海抱着孩子傻笑，心中也跟着高兴。 想想原来的命运轨道，顾海躺在床上几十年，拖累了整个家庭，刚刚清醒过来没有多久就死去…… 想着想着，他就流下了眼泪。 顾海没有想到，顾谦居然哭了，一时之间都错愕了。不过他也看得出来，顾谦是喜极而泣，一种幸福的笑。 他心中感触很深，心中有着深深的愧疚，羞愧在顾谦小的时候没有好好的陪伴。 可以想象，以后对待怀中的人肯定是疼爱有加，每疼爱一分，那就对顾谦多一分的不公平。 他嗫嚅了一会，甚至有些不知所措，无言以对。 不管怎么样，这顾谦也是名义上的。儿子啊！叫了将近二十年的爸爸！ 不管他走到哪里，别人都会说“顾海，你和顾谦感情真好，他小时候你肯定对他非常爱护”“顾谦对你真依恋”之类的话。 … 顾谦抹了一把眼泪，看着顾海怀中的小人儿，笑着问道： “很可爱，取名字了没有？” 顾海说道：“还没有呢！想等你们回来，到时候商量一下。” 躺在床上江亦可说道：“刚才伯伯打电话过来，他提议叫顾平，平陆运河的平，平平安安的平。” 顾爷爷说道：“可以，平平安安最好幸福。” 一句话道尽了两家人的心愿。 顾海之前的倒下…… 江亦可父母的倒下…… 顾谦时时刻刻都面临着一些人的攻击…… 江竹君的地位…… 不管是谁，都吃够了动荡与血腥的苦，没有了斗争的了乐趣，平平安安最好。 …… 接下几天，顾谦和顾海轮番在医院待着，接待各路过来道贺的人马，两人都筋疲力尽。 江亦可看着两人，都忍不住笑了，说他们两个大男人，看着比她生孩子还要痛苦和疲惫。 好在这也是头两天的事，后面就好了很多，许多人都是心意和礼物到了，人没有到。 第四天，江亦可和一家人离开了医院。 这几天顾谦没有时间处理事务，现在空闲下来，他抽空去了公司。 …… 大雨传媒。 经过一个上午时间，他把这些天堆积的事情处理完毕。 下午时，华芳过来，先说了一通恭喜顾家添丁的事，然后才说起正事。 “十部电影的赌局，如今已经是第五部了，我们大获全胜，那边可能要帅无赖了。” 顾谦笑了，“难道他们要提前认输？那背后的那些人愿意吗？” “不排认输的可能。至于背后的人，现在正在米国推行大嘛合法化，非常需要钱，哪里还想要和我们作对。” “这个家族……”顾谦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之前发动两次鸦片战争，一百年时间频频插手华国的事务。 现在华国不允许了，那就去其它国家搞事。 像也门这样的穷国家，“吃叶子”上瘾，一个人每天都要吃几十元到一两百元的叶子，那模样和清末民国的华国还要惨烈。 如今，连米国这样强大发达的国家，都被他们侵蚀。 …… 神鹰传媒。 三大资本又坐在一起。 这一次，气氛依旧凝重。 电影刚刚上映一两天，恰好就就遇上运河的开通。 其实说重要也重要，一天的宣传就要白费，被这种大事新闻压过。 可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国庆期间也是如此，许多电影还不是眼巴巴上映，取得良好票房。 最重要的是，大新闻之下，一视同仁众生平等，没有谁都电影宣传会很好，那就等于谁也不差。 可谁也没有想到，运河的开通居然是顾谦提议，并且还想捐款百亿，这才是大事。 之所以捐款百亿，那是因为电影赚钱了。 这个理由实在太强大，以后顾谦但凡上映，民众没有道理不去看——反正，顾谦最后都会拿去捐款。 现在顾谦神光笼罩，谁与他为敌，那都是自寻死路，在电影上的比拼更是被连灰都不会剩下。 杰克面无表情说道：“如果这一次再输，你就先退下董事长的位置。” “我退下？难道要你来当吗？”陈茜淡淡说道。 第297章 围追堵截，百亿补贴 杰克道：“我只是在传达家族的意志，并不代表我个人的意思。” 李大少说道：“这一次暑假档争票房，我们肯定是输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事为难人，现在不管谁坐上管事位置上，都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困境。” 从他的个人来说，还是希望陈茜继续掌管公司，外国人一旦亲自管理公司，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他已经听到一些风声，华国与米国将会出现冲突，他老爸李富贵已经开始变卖大陆资产，让财富去欧洲避险，特别是小英那里。 神鹰传媒要是出现管理层变更，可能会引起华国官方警惕，进而影响李富贵变卖财产。 陈茜说道：“我会去求江竹君，让他出面调停我们和顾谦的矛盾，到时候我们还能喘一口气。” 杰克道：“顾谦会答应吗？” “顾谦可能会不答应，可他必须要给江竹君面子。”陈茜自信说道。 “希望你说到做到吧！”杰克无奈道。 …… 江家。 吃完晚饭，顾谦和江竹君坐在书房里。 “顾谦，对于陈茜那边的和解请求，你怎么说？”江竹君问道。 “她这样想小鱼，我是无所谓的，反正现在布局已经完成，也到了抓大鱼的时候到了。”顾谦笑道。 江竹君闻言一愣，“神鹰传媒市值近千亿，酷豆视频也有好几百亿，那都是一千多亿了，这都是小鱼，那什么才是大鱼？” “当然是汇丰银行。”顾谦淡淡道。 江竹君目瞪口呆，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顾谦肯定的说道：“就是汇丰银行，您没有听错。” 江竹君这才认真问道：“这里面你有了什么安排？” “伯伯，为了对付这个家族，我联合了米国卖药片的家族，对沙逊家族的大嘛生意进行狙击。他们生产药片，而我则在娱乐产业对环球进行狙击。” 经过顾谦讲解，江竹君才知道，顾谦这些年还有这样的布局。 经过顾谦一再挑衅，沙逊家族在文娱产业步步后退，不管是影视还是音乐，都斗不过顾谦。 他们也想利用行政手段解决，可也被丽贝卡家族抵挡下来，只能认栽。 后来又想通过汽车产业，在用娱乐产业为其赋能，肯定卖的很好。 结果，一样被顾谦的三蹦子和迷你汽车率先推出，在皮卡上输了一把。 加上原先博客网站的易主，被恶意做空…… 酷豆视频股价低迷，神鹰传媒一再亏输…… 零零总总下来，在顾谦手上起码损失了几百亿。 被套牢的比这个还多，现在都动弹不得。 这还引起了连锁反应，被其它家族欺负，许许多多的利益让出来。 目前，唯有把大嘛合法化，他们才能真正的翻身。 为了这个目标，他们可以牺牲掉其它的利益和产业。 比如，汇丰银行。 江竹君听完顾谦这些年如何给这个家族放血，也是感慨顾谦的胆大。 他问道：“你想拿下汇丰银行吗？” 顾谦摇摇头，“不是我拿下，而是我们的银行去控制这家银行。这个家族对我们国家敌意太重了，而这个银行就是他们都刀，我们必须要抢到这把刀。” 对于这个家族的恶劣程度，江竹君又如何不知道，对我国所犯下的罪孽，可谓罄竹难书。 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是沙逊家族，只会先卖了酷豆视频和神鹰传媒的股份，而不是去卖银行。” 顾谦摇摇头，“您别看神鹰传媒现在还有八九百亿，酷豆视频也有一两百亿。这两天股票下跌了不少，两者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一千亿了。” 他又说道：“现在是股价下跌，他们想卖也没有人接手。哪怕打折卖了，起码要打五六折，那么大的损失他们承担不起，也会失去对我国的渗透。” 沙逊家族在这两个公司可能就只有三分之一，真敢卖那就直接损失一百多亿。 至于往股市里扔股票，那就是砸盘，股票会跌出一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彻底。 江竹君说道：“既然这样，那我马上这个计划。不过你也别想着短时间成功，没有一年半载估计很难。”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一两个月完成，哪怕多付出一点代价。我这两天也会持续对他们打击。” “为什么那么急？” “现在是大选关键时刻，米国那边没有多少时间搞事，错过了这个窗口，以后会很麻烦啊！” 江竹君也觉得有道理。 这个银行对我国来说，那就是一个口子，外人会通过这个口子对我国投毒，我国的血液也会从这个银行一直持续外流，能收购自然最好。 接下来，两人开始商量一些步骤。 …… 三天后，顾谦准备许久的“抖手短视频”发布。 数百明星宣布加入，成千上万的b站阿婆主也开始进驻。 为了鼓励普通用户下载，抖手短视频平均下来给每个用户的钱非常多，只要达到一定的条件，就能得到五十元到五百元的收入。 最好的方法就是拉新，每个二十元以上。 这绝对不是砍一刀的那种骗局，那是真金白银的投入。 这才一个多月，用户已经有了两千多万，挤进了这个赛道前三的位置。 陈茜和陈楠母女在家里看到顾谦发布了这个新闻，心中一阵绝望。 他们其实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进入这个赛道，前前后后也投入了将近十个亿，这才把酷豆短视频做到四千多万用户，走到第一代位置。 他们以为顾谦不想做，心中还暗暗得意。 如今的局面，酷豆四千多万用户短视频第一，企鹅的快音第二，有三千多万，抖手才一两个月就已经两千多万。 以顾谦现在的投入和名气，不用多久，最多再有两个月，国庆节前后，肯定能拿到第一位置。 陈楠生气道：“这个顾谦也太过分了，哪有这样撒钱玩的。” 陈茜叹口气道：“他有钱，我们也没有办法。他已经私下对外放消息，他要拿两百亿补贴用户，这些钱他可以燃烧一两年，获取一两亿用户，并且让这些用户习惯他的平台。” “妈，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陈楠听到两百亿，脸都白了。 “我不知道。”陈茜满脸痛苦，抱头说道。 她第一次在女儿面前露出无助的神情。 陈楠见此，心中惊惧，跌坐在地。 第298章 陈茜的处境与选择 良久，陈楠才无力说道： “妈，难道我们和顾谦就不能好好相处吗？他不是也答应我们，不和我们在票房上争高下吗？” 陈楠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以前确实是欺负红兔姐妹，可怎么也算内部竞争。 如果连她的手段都没有办法逃避，红兔姐妹其实就是废物，家族也不会重视。 神鹰传媒的成立，也证明了这一点，直接取代了红兔姐妹之前成立的娱乐公司。 再说顾谦，也就是替红兔姐妹出头而已，用得着如此拼命吗？ 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母亲居然一步步脱离陈家，最后得到了神鹰传媒的所有权。 没有了家族庇护，在这个世界上就要单打独斗，这非常多危险，应该多交朋友和人脉才是。 结果，一步步的和顾谦斗，没有停下来过。 都快十年了，还要斗到什么时候？ 顾谦越斗越强，自己母子越斗，让出的股份就越多。 想想当年博客，股份让的太多，创始人被踢出了管理层。 神鹰传媒现在也面临这个情况，要是杰克和李大少联手，自己母女就要失去管理的权利。 陈茜面对女儿的询问，她是一点也。回答不出来。 难道她要说，曾经对红兔姐妹出手，差点害死这对姐妹吗？ 陈家的长孙一样也遇到过危险，同样也是她出的手。 当年没有人想到这是事。 是啊！那时候她也没有多大的年纪，就是一个有点任性的小公主，谁能想到她那么恶毒呢！ 可随着这些年她的行事风格暴露，事件调查也越来越深入。即使没有关键性证据，可也足够家族的目光聚拢到她的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她和家族割裂时，没有人反对，更不会提竞争未来家主的事，把神鹰传媒丢给她，这就是她的财产。 从此以后，双方就处于一个微妙的关系。 谁也不会想着相互帮衬，也没有相互攻击。一方面是怀疑当年的事，另一方面也是红兔姐妹的仇视，最后也是和顾谦的竞争。 陈楠说道：“妈，要不我们把公司还给家族吧！有了他们出头，顾谦就不会再攻击我们了。” 顾谦和陈家的合作很多，如果真的把神鹰传媒给陈家，双方肯定联手合作，到时候华语娱乐圈真的由他们说的算。 所谓的四大顶级娱乐公司，除非抱团取暖，不然将被打得溃不成军。 陈茜看着女儿希冀的目光，她只能摇摇头，什么都不能说。 如果家族拿到了证据，把公司交还回去，那和自寻死路有什么区别？ 老爷子或许会说出保护的话，可老爷子还能活几年？ 到时候，长孙下死手，那是一点自我保护能力都没有。 陈楠见母亲如此，眼眸暗淡下来，她又说道：“那我们把公司股份卖了吧！我感觉再拖下去，公司就不值钱了。” 神鹰传媒这些年也不是没有得到发展，一样在国内建立了院线，东南亚院线也不少。 公司通过这些点，还有人脉，许多电视剧和电影在那边很受欢迎，直接的票房和卖播放权没有多少，可是明星去那边开演唱会，各种待遇和商务接到手软。 加上顾谦的大鱼传媒，两家公司把半岛和岛国偶像打得溃不成军。 所以，神鹰传媒其实还是能够赚一些钱，只是一直扩张而已。 当陈茜不再扩张，蓄积力量，投入了短视频赛道，还有应对十部电影打赌的事情。 按理说，只要十部电影只要不亏，股票就能大幅度上涨，到时候三大股东的收获季节就要来临。 而且，哪怕去年初战不顺，股票下跌，她也用手里的资金去回购，拖住股价，为以后高价卖出做吸筹。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却迎来了五连败。 如今钱真的没有了，除非卖掉其它产业。 她这些年也投资了一些别的产业，比如房地产，比如新能源，这些让她赚了不少。 现在卖出去，其实也是心疼。 她瞥向女儿陈楠，说道：“小楠，你要记住，没有了神鹰传媒和酷豆视频，我们的影响力就会下降，到时候哪怕再有多少钱，那也只是别人的肥肉。” “妈，你是说……”陈楠脸色苍白，她不敢相信，陈家里人会对她家出手。 陈茜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我们最大的保护，其实是华国的法律和影响力，真没有了用处，我们作为外来人，不会得到公民般的待遇。” “妈，这些年我们也是有功劳的，我们帮忙清理了娱乐圈乱象，也帮忙华国文化出海，华国还不至于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欺负吧？” “小楠，你果然没有辜负我这些年的培养。”陈茜欣慰点点头。 这些年，她固然在国内与顾谦针锋相对，可在对于出海的问题上，两人无比的默契，抢起岛国和半到七点市场都配合很好。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可中间有多少次半岛公司求合作，一起开发偶像团体等等，都被一一委婉拒绝了。 一些杰克的要求，她也是以敏感为由拒绝了，说是害怕被联合绞杀。 这些年的付出，神鹰传媒已经是华语娱乐圈一条金柱子，不能说倒逼就倒逼。 她不说话则以，一说话上面高层就立马找顾谦谈话，不许两家公司再斗争。 有这个力气，到海外打外国公司去。 到了现在，神鹰传媒虽然无力，却也还没有真的就要垮掉。 毕竟，短视频威力如何，还有待考证，四五年之内，想要颠覆长视频网站还是没有可能的。 再者说，酷豆短视频哪怕不能做到老大位置，也一样像长视频网站，与顾谦的抖手对峙。 有了神鹰传媒这个剧集和明星源头，根本不怕没有内容和热度。 无非又是一个三足鼎立的局面，不可能甩下她的脚步。 四五年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了。 比如李大少，比如杰克背后的沙逊家族是，谁知道会有什么意外呢！ 说来说去，她才是华国官方认证的神鹰传媒董事长，不管是李大少还是杰克，谁来掌控都不会让华国官方放心。 这时，秘书敲门进来。 “董事长，江高官约你过去。” “好，我知道了。”陈茜嘴角微微勾起。 第299章 扫屋计划 桂区，柳江。 顾谦与总经理商量着今晚一件重要的事情。 陆永福说道：“顾董，难道一定要如此吗？”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着。还有什么好疑问的。”顾谦淡淡说道。 “是这样的，昨天那些个校长请客，席间说了一些道歉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他们学校，不会抽取学生的任何工资。” “那中介公司呢？”顾谦问道。 “他们说自己管不了中介公司。而且，他们也说了，只是这一次，以后不会再出现与中介公司签合同的事情。”陆永福说道。 “这话你信吗？” “有您的威势在，关于我们企业的招工，他们应该短时间内不会乱来了。至于技校的那些学生去其它企业，那就不好说了。” “呵呵！” 顾谦讥笑道：“为了投入教育，我们每年花了几十亿，最后学生是好好进入学校了，也减轻了负担，可毕业之后却还要被坑一把，那我们的投入有什么意义，就是为了让他们当奴才，接受剥削吗？” 每年的几十亿，不只是技校的事，还涵盖农村中小学阶段。 可也是一样的，为了教育，他是真的投入很多，岂能让这些老鼠偷吃。 再说，那些人如此缺德，学生们在他们手上好几年，顾谦也不放心。 “顾董，我知道怎么办了。” …… 几公里外的一处茶楼，十几个校长又聚集在一起。 他们在等，等三点一到，那就知道顾谦什么态度了。 “你们说，顾谦会会不会耍手段？” “他能有什么手段耍？” “反正我就我感觉不安，顾谦这人一直非常的强硬，很少有妥协的时候。” “你就是想多了，我们这事说破天也就几千万的钱财，对于他来说洒洒水的事，没有必要招惹我们。”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已经告诉陆永福，以后不会在他这里搞事，相信他会明白怎么选择。” “话说，难道我们以后真的就放过顾谦这边的肥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如果这一次都不能好好过，谈以后就没有意义。” “你们平时的手脚抹干净没有？如果顾谦好和我们起冲突，他可能会动用官方的力量检查我们。” “放心，该打点都打点了，哪怕是查也不会太大动干戈，我们背后谁没有人。” “……” 十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其实心中着实煎熬，对顾谦害怕到了骨子里。 平陆运河的开通的当天，江竹君说的话，还有后续的事情，把这些校长差点吓破了胆。 谁都没有想到，顾谦居然是运河的首倡者，中间更为这条河出了大力。 加上这些年对桂区的投入，数十万的工人，百万的农民合作者…… 现在顾谦的威望之高，已经达到一个很高很高的地步。 可以说，随便一句话，很可能就要他们这些人的前途。 终于，有一个人叹气道：“早知道这样，我们不招惹顾谦就好了。” “早知道，早知道，早知道你爸就不会把你生出来。”有一个烦躁道。 “你说什么？” “我噶你娘。” “我打死你！” “……” 两人扭打在了一起，其他人纷纷出手，把他们分开，见他们还挣扎，每人给了几个巴掌，人也就老实下来了。 沉默，还是沉默，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有人受不了这个氛围，走到外面吸烟，缓解紧张的情绪。 终于，三点一到。 众人都知道，结果已经出来，可他们还要等中介公司那边的消息，亲信都派过去了。 果然，没有几分钟，十几人的手机纷纷铃声响起。 然而，当他们接听电话，得到一条不可思议的消息。 工资已经发了，但是，但是啊！一万两千技校学生，总共工资才一万二。 也就是说，这些学生辛辛苦苦一个月，每人只有一块钱的工资。 这些校长听完还以为开玩笑，确认了好几次，顾谦那边的人就是说，这。就是所有人都工资。 “怎么会这样？” “顾谦，顾谦他怎么敢？” “根据中介说，顾谦那边放出话来，原本这些学生还要交伙食费，倒欠公司好几百块，只是他好心，免去了。” “好心，真是好心啊！” “他警告我们，要是敢闹，就要我们出伙食费。” “王八蛋，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学生们肯定要炸锅。” “我看他巴不得炸锅。”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他要把事情闹大呗。” “王八蛋，这小杂种要利用学生闹事，让区最高层亲自插手。” “这事一定会捅到京城，他会亲自捅。” “完了，全完了。” 这些校长身子发软，瘫倒在地，有的人已经尿了裤子。 …… 他们没有猜错，此时工厂门口已经聚集了许许多多的技校学生。 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有三四千人，警察等相关部门也出动警力，维护现场秩序。 各路记者闻风而动，各种照片出现在网络上，很快就占据各个平台的头条。 办公室里，除了顾谦，还有市公安局长魏超群。 顾谦说道：“这一次，麻烦韦伯伯了。” 魏超群四十多岁，是董军和江竹君安排到这里的人手，和顾谦混得很熟了，绝对的自己人。 “唉！你这样搞，固然拔除了许多垃圾，可也得罪很多人。”魏超群总觉得顾谦的方法太极端。 “您上次跟董伯伯抱怨，说这里的局面不好打开，也有很多事看不过眼又无可奈何。我这次就把所有画皮扒拉开，看看谁是人民的朋友，谁又是人民的敌人。” “没有想到，董老大连这也和你说了。”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也是怕我的努力，最后都喂了豺狼。我做什么，有什么结果，不管是企业老板也好，明星也罢，都很关注。这事要是轻轻放过，后果很严重。” 魏超群目光中变得柔和，“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 “没有什么，站在什么样的位置，拿着什么样的资源，那就要负担起相应的责任。” 这时，魏超群的手机响起，他接起，和对面说了一会，挂了电话。 他说道：“那些校长已经全部抓了，中介公司那边也全抓了。不过，那个杰克的秘书这次没有在，可惜了。” 顾谦笑道：“他只是负责让人点火，不可能出现在火场里。只要把我们家里的垃圾清扫干净，外面那些敌对力量都是没有意义。反而，他们都存在，还能帮我们找出自身更多的缺点，然后优化。” “那外面的事情，可以撤了没有？” “等等吧！我已经让预定了桌子和酒菜，待到天黑就会送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开心嗨皮。” 魏超群笑了。 如此的大事，在顾谦眼里就是小事，当一次聚会，只是人多了一点而已。 也是，几千人，比起演唱会，还少了很多。 第300章 与民同乐 当天晚上，网上传出最新消息，这些技校学生之所以聚集，那是因为听说顾谦来了，想要见一见他们。 结合相关消息，顾谦摆下一千多桌饭菜，和这些学生相聚。 很明显，顾谦早早在前两天就和饭店预定好，不可能因为有什么特殊事情，然后赔礼道歉。 这样的万人场面酒席，也是很少遇到，许多人都拍照录视频发到网上。 特别是是这些技校学生知道抖手是顾谦产品，很多人都下载了，发了很多。 顾谦还为此作为主题，谁都点赞多，谁还能拿到奖金。 酒足饭饱，顾谦登台献唱，并且还让一些明星过来当嘉宾。 这些明星很接地气，还下来给学生们敬酒。 有学生开玩笑说，居然享受到了早年春晚大人物们的待遇。 活动很热闹，到了十点多才散场。 毫无疑问，一直霸占着各个头条和热搜。 到了第二天，学生们的工资也发了，一共给分成两种，一种是工资一元，其它几千块是奖金。 后来这事也被传到了网上，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一方面是顾谦如此肆无忌惮克扣工资，只剩下一块钱，固然是为了学生的工资不被中介坑。 可是，这事本身就是离谱，为什么可以通过？ 如果是别的老板，克扣完工资，如果不给奖金，或者只给工资一半的奖金，工人岂不是吃亏了？ 哪怕是顾谦，这次他好心，下一次呢？ 那是不是说，以后在顾谦这里干活，工资是不是得不到保障？ 顾谦如此，其它老板岂不是更加可怕？ 延伸出去，这天下，到底是我们的天下，还是资本的天下？ 现在的法律法规可以约束吗？ 如果没有相应的法律，是不是要出台新的法律法规？ 很多人又提出，那些上市公司大老板，给自己开一元的年薪，其它的都是奖金分红，为什么这样？ 有些主持人，年薪几十万，可实际收入却是几千万，你怎么看？ 还有明星…… 可以说，顾谦的这次骚操作，影响非常巨大。 桂区的教育系统，还有其它单位等等，都因为校长事情受到牵连，许许多多的人锒铛入狱，甚至吃了花生米。 在大的层面，全国的税务部门也四面出击，审核一些大老板交税的问题。 不过，这些都不关顾谦什么事情了。 两个月后。 金融界传出惊人消息，汇丰银行股份被招商银行收购百亿米元股份，成为了第一大股东。 …… 香江，某条游船上，李大少和杰克悠哉地晒着太阳。 李大少说道：“我没有想到，你们家族居然是卖掉汇丰银行，我还以为是卖掉神鹰传媒和酷豆视频。” 杰克说道：“其实到了世界顶级，钱只是一个数字，所寻求的还是用来发挥出影响力。华国缺少什么，我们手上的什么资源才是值钱。” 意思。是就是，华国现在不缺钱，汇丰银行这种金融实体，那就不值钱。 反而，华国现在寻求文化薄弱，在亚洲与岛国半岛厮杀，那么神鹰传媒就值钱，卖了浪费。 李大少轻笑，也觉得有道理。 在民国时代，华国缺钱，那就被列强用钱控制。 缺乏他国认可，那就被信誉控制。 只不过，相信华国强大了，不是那么好欺负了。 李大少说道：“神鹰传媒那边，还要不要继续注资？顾谦可是投入两百亿，来势汹汹。” 杰克耸耸肩道：“看看家族安排吧！我并没有什么事那笔钱的处置权。” “顾谦的崛起，这可是和你家族大意有关，你们有责任把这小子关回笼子去，否则其它家族肯定不会让你们好过。”李大少肯定说道。 杰克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不过，这事真要追究起来，另一个死对头的家族责任更大，顾谦就是他们培养的。 他说道：“想要把顾谦关回去，那就要在文化领域打击到他。我看出来了，陈茜那人靠不住，她应该交出手中的权利了。” 这些年，不只是半岛和岛国难受，欧美那边的娱乐也一样被顾谦冲击。 刚开始，顾谦让华人唱各种语言歌曲，看似为当地文化推广做出努力，可一样也挤占了当地明星的发展。 这些到后面越来越明显，当本地粉丝和小孩开始唱起华语音乐，看华语电影，之前跟着出海占便宜的成就全都白费了。 欧美市场还好，对华语不怎么感冒，岛国和半岛就难受了。 为此，许多人都已经求到杰克这里，希望能够联合起来，一起对抗顾谦培养的明星。 可杰克每一次提出，陈茜只是有选择性的执行，导致很多时候没有效果。 陈茜也说了很多理由，比如不能牺牲自己便宜了别人，有占两个国家市场份额，为什么要留手等等。 这些理由，以前觉得还有一定的道理，现在怎么看都别扭去。 李大少听杰克再一次提出让陈茜下台，他摇摇头道：“你们环球多次想进入内地市场，却一次次吃闭门羹，为什么会这样，你们难道不清楚吗？我可以肯定地说，如果你接手了神鹰传媒，肯定要面对所有人的围剿。” 去什么吃闭门羹？ 当然是对华国敌意很重，华国警惕。 如果真的就那么容易取代陈茜，两人早就下手了，哪里还用得着在这里发牢骚。 杰克叹口气道：“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吗？以前这女人做事还找一个理由，现在她连理由都不找了，明摆着不听我们的话。” 这些日子，神鹰传媒摆出“听党话，跟党走”的态势，一点都不顾及明星都身份顾及，为此和一些国外品牌起来冲突，代言的事撕扯难看。 李大少说道：“我家忙着撤资，你们家忙着在米国推行法案，这些都需要我们。全力以赴，不能分心。想要对付陈茜，那也要等一些日子。” 杰克点点头，“用不了多久了，到时候局势发生变化，难说只会是顾谦，他在米国的产业不比我们少。” 李大少问道：“确定局势会变了吗？” “肯定的！只要经济和就业顺利，华人华国就被第一个拿出来当粮食。”杰克肯定的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说不出的残忍的疯狂。 第301章 大国国民的底气 2018年，6月，草原区，敕勒川。 顾谦和丽贝卡走在海边上，远处一帮同学进行畅快的游玩着。 丽贝卡问道：“大学毕业了，你有没有想出去留学读研？” 顾谦笑道：“想啊！一直都想！华国教育那么落后，基础教育上上还行，到了高等教育那就不够了。” “那你想读哪一所？我可以先。帮你打声招呼，可以为你介绍好的老师。”丽贝卡惊喜道。 “还没有想好，我先去问一问我的家人和老师，听听他们的想法。这一次，我一定要选择一个很好的学校。”顾谦说得很认真，目光之中充满了憧憬。 “你，不会，再骗我了吧？我可是等了你十二年。”丽贝卡再次问道。 “我从来不骗人，只是被形势所迫。”顾谦摇摇头。 确实是十二年了，她当年为了把顾谦带出去，还专门请了外语老师，专门给顾谦讲课。 可是等啊等，顾谦都一拖再拖，说好是，上初中再去。 到了初中，又说上了高中再去。 高中时又说高考重要，每一个都有一个高考梦，他不想错过。 结果报考去了岭南那边的大学，说是公司与对手斗得太厉害，公司离不开他。 如今，又是三四年过去，对手神鹰传媒被压的喘不过气，也放弃了争斗。 读研的时候到了，丽贝卡专门过来问一问，什么时候能去那边读书？ 丽贝卡也没有再次问这个问题，她还有许多实际问题需要和顾谦合作商量。 “顾谦，你的短视频“叮咚”如今崽国际上发展不错，我家里的意思吗想入股。” 过去闻言轻轻一笑，他就知道这女人为这事而来。 抖手的海外版就是叮咚，在其他国家发展非常大快，再米国那边也呈现出独角兽的潜质，太多人想要分一杯羹。 每一个能称之为独角兽的存在，那都是千亿米元的存在，谁也不会放弃。 千亿米元所展现出来的影响力，那更是无与伦比，可以做很多方面的事。 顾谦想了想，说道：“目前我并不缺钱，还不想那么快融资。” “融资不仅仅是为了金钱，也为了人脉资源。只有你融资了，大家才会帮你把企业做大，不然资本。就会投资你的对手，让你寸步难行。”丽贝卡肯定的说道。 顾谦面露挣扎，“我知道，任何上市公司，在上市之前融资，有着各种好处。可我也有自己的顾虑，害怕自己的节奏被带乱，更是要受到监督。” “你知道就好，现在我们的老对手已经在开会考虑，要不要投资短视频了。”丽贝卡提醒。 老对手自然是沙逊家族，不单单是杰克这种级别。 这些年，丽贝卡凭借着和顾谦合作，在各种领域斗这个对手，每一次都能拿到不少好处。 顾谦惊奇道：“他们还有余力投资短视频？” “他们没有余力，可李家有啊！这几年李家从你们这里带走起码2000亿，这么多有需要拿出一两百亿投入也不一定。” 顾谦闻言一窒，还真是这样。 不过，对此他还是怀疑，李家有这个魄力敢玩这种赌性那么大的赛道。 丽贝卡自然也不指望顾谦现在就能答应，只是希望顾谦现在有一个心理准备，以后遇到困难了，可以想起这样一个解决方法。 既然这种事情不能现在作出决定，丽贝卡又提出入股大雨传媒在米国的的分公司，希望能得到一部分股份。 顾谦也只是说考虑，没有直接答应，也没有反对。 不可否认，这些年大鱼传媒能在海外如此的顺利，一方面是顾谦拿出好的作品，尚锦绣人脉不错，可以摆平同行；另一方面，那就是和丽贝卡合作，让其分一杯羹，顶住上面的压力。 可如今局势变化，特别是近一年，几乎就是颠倒了路径，两个女人发挥的余地就不多了，必须让他们作出选择。 尚锦绣还好，完完全全的公司人员，根基也在东方的两个国家，不会退出顾谦这个利益圈。 丽贝卡就不一样了，两人以前都是合作，或者说顾谦交保护费，然后在欧美赚其它项目的钱。 到了现在，丽贝卡自身也没有办法合作，更没有理由继续吃保护费这个饭碗。 按照她所说，现在要么顾谦放开股份，要么断绝合作，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 两人聊了三天，丽贝卡离开。 她刚刚离开，尚锦绣就来了。 对于顾谦的处境，她已经给顾谦分析过未来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所以丽贝卡在的时候，她为了避嫌，先出去做别的事情。 两人站在酒店阳台上，望着草原日落的晚霞。 尚锦绣问道：“你真的不打算让丽贝卡家族入股吗？” “入股与否，这不是取决于我拒绝有多强硬，也不取决于她意愿多么积极。”顾谦轻笑道。 “那取决于什么？”尚锦绣好奇问道。 “取决于两个国家的较量，看看谁先受不住，作出牺牲妥协。” 说罢，顾谦晒然道：“如果我国赢了，那么我哪怕不答应入股，她也会继续与我合作，并且帮我打开更大的市场。别说是她，哪怕是沙逊家族也会求着我收购部分环球集团股份，避免继续起冲突。” “如果那边国家赢了呢？”尚锦绣问道。 顾谦摊摊手，“如果那边赢了，那就愿赌服输，海外业务送给他们部分就是，到时候就看谁出价更好了。” “以他们的风格，肯定会联起手来，把你当产业全部吃掉。”尚锦绣认真说道。 “不会的，因为我还有国内市场，他们要还想在这里赚钱，扩大影响力，那就不能把事情做绝。”顾谦肯定的说道。 尚锦绣皱眉，想了一会都没有想出这里面的门道。 顾谦提醒道：“哪怕这边贸易打得再烂，甚至输掉了所有，这里的军队也不会输。没有军队的破坏和威胁，米国又如何真的彻底打赢。” 一语惊醒梦中人，尚锦绣这下子彻底明白其中的道理了——大国底气。 她之前要么代入欧洲企业遇到米国耍流氓的下场，或者中东土豪的软弱，甚至岛国半岛舔狗…… 唯独，忘记了这里是华国，一个陆军能够吊打十六国的存在，一个拥有核武器国家的存在。 别说华国，哪怕是俄国，米国无法用军事制裁的情况下，不管用多少经济制裁，那都不会垮，只会越来越适应。 大国如此，大国国民的底气也源于此。 得到了顾谦的态度之后，她就知道如何运作大鱼传媒那边的事项了。 顾谦又陪了尚锦绣游玩了两天草原，将其送走。 这日，马薇和博格前来拜访。 第302章 马薇与博格夫妻 “你们夫妻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这里？”顾谦请马薇博格两人入座，开口问道。 这两人在两年前走在了一起，去年生了一个胖娃娃，这在当时还成为一个新闻。 博格这些年在大鱼公司中，靠着顾谦给的许多草原风和高原风歌曲，名气非常的大。 后来马薇开演唱会的时候，把这人也请做嘉宾，观众也非常买账。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后面的演唱会做成联合演唱会。 效果自然也非常好，几乎都是万人合唱。 有记者开玩笑说，那你们还不如在一起算了，免得分钱时争执。 当时两人都否认了，却也把这事放在心中。 一来二去，还真的在一起了。 他们的结婚，可以说得到很多歌迷的祝福，特别是中老年，怎么看他们都是一对，一个美丽，一个强壮。 这些年，他们为推广草原的旅游和商业都做了很多贡献，得到了官方到民间的一致认可，地位与民望极高。 是官方认可的艺术家，经常上春晚。 今年，草原区政府举办了第一届“那达慕大会季”，时间从7月11日到8月11日。 运动方面，到时候会有摔跤比赛，骑马比赛，马拉松比赛等等！ 文艺方面，开展露天舞台音乐会，唱歌比赛，跳舞比赛等等！ 还有工艺品类别，各种手工艺比赛。 商业方面，各个产品展览是一方面，到时候看重哪个选手的能力，到时候都会进行签约，买了版权等等，为其它项目比赛兜底。 为了筹办这次大会，当地政府已经准备了一两年，各种安全、住宿保障措施，游玩场所，比赛场所等也都已经完备。 可以说为了这次的大会，当地投入了很多的人力物力。 为了让这次大会发挥最大化，卫视白天几乎全程直播，晚上就是播放各种剪辑，或者直播音乐会和斗歌比赛，还有许多热闹场面。 在吃都方面，牛羊也是一两年就开始大量的养，保证吃到最正宗的草原牛羊肉。 这件事，草原政府还拉上顾谦站台，也让顾谦参与到其中的许多项目。 顾谦自然没有时间亲自举办，派了公司其他人过来，马薇博格夫妇就是联络人，也是音乐方面的负责人。 这些日子，为了得到高质量的学员参加比赛，他们各地奔走。 一边寻找中还要一边教导，忙得不行。 …… 顾谦听了他们这些时日的战果，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这些事情完全可以放手让人去做，何必那么麻烦自己。” 博格憨厚的笑了笑，“每一次发现一个原生态的歌手苗子，就像是从地里挖出一块金子一样，那种喜悦难以言喻。” 顾谦看着这个质朴的汉子，心中欣慰。 当时之所以把这个人捧起来，那还是此人那颗赤子之心，简单热情。 这些年过去，钱已经赚了很多，可也拿出大部分投入草原的教育事业，对家乡的热爱依旧没有一点点改变，犹如当初的少年。 马薇笑着说道：“你不也是一样吗？往后的一段日子，你估计就驻扎在草原了吧？” “不会！我明天就要离开。” 见两人眼中的错愕，顾谦这才补充道：“不过，我会在开幕式之前回来，然后驻扎一段时间。” 马薇两人闻言这才松一口气。 他们还真怕顾谦就这样放任不管，到时候发生任何事情，他们怕自己镇不住场面。 顾谦说道：“很快所有的事情都将会收尾合拢，你们作为联络人，真不能继续自己去跑路了，剩下的事让其他人去做。” 博格一愣，“为什么？我们不就是一个类似代言人的事情吗？难道你真让我们去管理音乐之外的项目？” 他如此，马薇哪怕对顾谦比较了解，也想不出其中的理由，哪怕是害怕他们累坏了这种情况。 顾谦笑道：“艺术这东西，那是比较违心。如果所有的选手都是按照你们标准来，那和流水线上的产品有什么区别？只有让更多的音乐人挑选，才能发掘更多的特点的选手，到时候比赛才有惊喜。” 夫妻俩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真要是那样，他们搞出来的比赛，开始一两轮还觉得有意思，几轮下来到时候观众就会不买账。 不但如此，还会因此让很多好苗子明珠蒙尘，挺对不起他们。 博格面露愧疚低下头，“真对不起，还好你。提醒了，不然真不知道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马薇瞥了丈夫一眼，又见顾谦嘴角的差点压不住的笑意，肯定知道事情并不算大。 她狠狠瞪了顾谦一眼，“那行，接下来我们就让其他人接受，我们就做好接待的事情。” 这时，博格手机铃声响起，他接听了，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滇南的蝴蝶乐队来到，我去机场接他们去。”博格笑容灿烂，可见他对这个乐队很有好感。 蝴蝶乐队其实也是一个夫妻组合，平时在各种音乐会出现，与博格接触比较多。 马薇夫妇在滇南开演唱会时候，还请了这对夫妇做嘉宾。 等博格走了，马薇才说道：“你对这才的事情大会不看好吗？” “不，我很看好，可也很担忧。” 顾谦叹息道：“这次我们的大会声势浩大，你更是邀请了很多国外音乐人过来，影响力肯定很大。” “影响力大不好吗？”马薇不明白。 顾谦解释，“如今两国对抗严重，外面都是抹黑我们的媒体。我们这次的举办，肯定是一种为国家扩展影响力的行为，可也会成为他们都眼中钉。” “你是说，他们会故意抹黑？” “这是肯定的。所以，一旦发生什么事情，官方那种捂盖子的老办法未必好用，民众也好，世界也好，都需要快速知道真相，快速的辟谣。” 顾谦盯着马薇，说道：“这需要我们这种粉丝多的人辟谣和兜底，不然后果严重。” 马薇严肃的点点头。 她终于知道，顾谦为什么让她待在这里坐镇，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其实她也好，顾谦也好，都有一批外国人音乐朋友，真要发生什么事，他们说的话老外愿意相信，官方的话他们是不信，也不会帮忙澄清事实。 任何事件，只要半个小时不解决，那就有走歪的风险。 三个小时不澄清，消息就能满天飞。 半天澄清清楚，要是再涉及外国人，那就能让世界看笑话，搞不好国家发言人那边，都会有记者为难。 马薇越想越心惊，她再也坐不住，站起身说道：“我去找官方，让他们提高力量。” “告诉一把手，就说是我说的，这次不是草原区一个区域事，是关乎国家脸面，最好让上面派人帮忙。” “好！” 看着马薇匆匆离去，顾谦这才轻轻皱眉。 从丽贝卡隐约透出来的消息看，那边的人可能要搞事。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女人恶作剧，就为了让草原区折腾。 但是不管那种，这种重压之下，非常烤碳草原区政府的能力，会把平常一些水货剔除，让真正有能力的人上位，这何尝不是一种练兵呢。 第303章 麒麟传奇再次合作 转眼就到了那达慕大会开幕式的前一天晚上，草原卫视直播了开幕式的演唱会，也宣示着各地游客大规模的到来。 顾谦与马薇连续唱了三首合作歌曲，又各自唱了一首歌曲，热情的观众才让他们下台。 这时候很多人才恍惚，原来那个小孩已经长大了。 顾谦固然是越来越出名，可露面唱歌的事情却越来越少，更不要说和马薇一起合唱了。 总之，显得很神秘。 当主持人喊出“麒麟传奇”四个字，不知道多少人恍惚，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然后，立即想到那个夏天，那个替父还债倔强的小孩。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多少八块腹肌的青年的变成大肚便便中年。 多少青春少女，现在已经为人妻为人母。 几首歌的出现，唤起了他们活力四射的年纪呀！又如何能让这个组合就那么下去。 原本三首歌变成了五首，都严重影响到了后面的节目。 …… 到了十二点，顾谦的房门被敲响。 顾谦把来人请进房间，然后泡茶。 “怎么，睡不着吗？”顾谦调侃道。 “你不也一样吗？”来人自嘲一句。 这让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名叫周树先，妥妥的留学高端人才，也是负责海外抖手短视频的推手之一。 这一次大会，这家伙原本想着拍一些素材回去，做一个特辑纪录片，然后放在短视频上。 他这个想法提出申请之后，顾谦这边却说要玩把大的，把那些靠得住的抖手还海外主播都邀请过来，让他们自由的拍摄，报销住宿费和伙食费两万元。 并且，还设置奖项，谁得到点赞多等等，还能拿百万的奖励。 这个消息刚刚发出去，有太多的人过来申请。 这事涉及到外国人，立即又联系了有关部门，开启了七天开放旅游的通道。 最终通过申请的人有五千人，花出去了一个亿米金。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虽然得不到申请金报销，却也想出来旅游，要参加这个拿百万的活动。 既然大会是华国最热闹的地方，他们这些外国人也都纷纷过来。 这两天草原区的飞机航班安排非常满，乐坏了当地人。 这样的情况下，不管是顾谦还是周树先，肯定是紧张的。 特别是在贸易战已经打响的情况下，各个企业都遭遇制裁，真要是有一个人出现问题，那都是被攻击的借口。 可顾谦也有自己的考虑，与其畏手畏脚，还不如大步向前走，只有拿到更多的筹码，自己才是对弈的主人，不然都是贸易战附庸。 … 两人坐定，顾谦问道：“这次过来的人数大概有多少人知道不？” “除了正规军的五千人之外，还有上四五十万人打卡表示参加，至于能不能来就不一定了。”周树先笑道。 “这些人里，真正第一批能来的有两万人就不错了。”顾谦对对此没有抱太大期望。 玩旅游的人和玩短视频的人，不一定同一批人。 而且，很多玩短视频都是年轻人，经济实力实在不怎么样，也需要读书等等！ 周树先道：“有多少算多少咯！外国人对于我们草原其实很有兴趣，特别是成吉思汗的家乡，甚至在一些人的眼中，都带有一定的神性。” “希望经过这次的宣传，在米国的用户能突破一亿吧！”顾谦目光深邃。 一个亿，这代表着影响力强大，不是谁都能欺负。 同样的，这个数字也代表着一种威胁，欲灭之而后快。 “顾董，我相信我们可以。”周树先重重点头。 “到时候辛苦你了。”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背靠国家不比怕他们。”周树先坚定道。 “嗯！我们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祖国。”顾谦道。 …… 接下来的日子里，草原区的火爆出乎意料之外。 国外的游客一批批的来，这也让导游和翻译一批批过来，那些外语学院的学生都笑歪了嘴。 就在这时候，国内的抖手网红发现了机会，也一窝蜂跑到草原这里，然后和外国人讨论两个版本抖手的区别，就是制作视频宣传打卡。 这样和外国人网红的交流视频，一下子也成为了一个类别视频，得到大量的点赞回复讨论。 有了他们都宣传，国内国外的游客多到草原区政府高兴又害怕。 草原卫视收视率一路的往上走，从垫底走到了前排。 有了这样的加持，爱凑热闹的国人旅游团也是一批批的来。 这天，江亦可找到顾谦，说是抓到几个有问题的外国人。 顾谦心中叹气，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有办法避免。 “有证据吗？”顾谦问道。 “证据确凿。”江亦可笑道。 说着，她又说道：“是阿三国那边的人，他们的外交原先还很强硬，但是看到证据之后，又开始了帅无赖。” 顾谦点点头，轻笑道：“这些都是炮灰试探，估计下一步就是专业人手，不是枫叶国就是袋鼠国。” 江亦可莞尔，“你倒是对他们很了解。” “米国能打的牌就几张，岛国，半岛，枫叶国，袋鼠国。”顾谦撇撇嘴，不以为意。 他继续道：“岛国和半岛和我们纠缠多年，大家都已经麻木，西方普通人其实也把我们三个国家当成一个圈子，用了没有意义，也恶心不到我们。 倒是枫叶国和袋鼠国，前者喜欢在舆论抹黑我们，后者喜欢在资源上搞我们，真心能给我们麻烦。” 江亦可说道：“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如果他们不要脸，把事情搞大，我们也要事情公布出去反击，到时候你要给流量。” 顾谦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这把江亦可搞糊涂了，满脸的疑问。 顾谦说道：“如果证据有多份，还不如让巴铁的网友上传，借他们都手压阿三。你知道的，我们的政府的声誉，在西方媒体多年的抹黑之下，其实已经被妖魔化了。” 江亦可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如果让巴铁去嘲笑阿三，接下来阿三为了国际上的名誉，不会再想着耍无赖，也约束他们的国民。 阿三对于那些不听话的国民，那都是树条抽打，很可怕的。 顾谦又说道：“到时候我们再好好夸奖一下斯里兰卡和孟加拉国，说前者有道德素质，后者爱干净有文化，这事基本上应该可以解决了。” “那行，依你的办。”江亦可目光明亮，跃跃欲试。 第304章 大会圆满落幕 果然如顾谦所说，一招祸水东引，一些阿三人在这次旅游当中的不文明行为被摆在台面上，引起了群嘲讽。 特别是巴铁，根本嘴下不留情。 还有两件小事，也被人记住。 一件是斯里兰卡小伙看见一个小英老人摔倒，小伙子二话不说就帮忙搀扶，并且照顾了一个月。 这个老人很感动，也是每天教小伙子知识。 这事其实已经发生了半年，地点是小英的伦敦，小伙子是一个留学生，老人是退休教授。 当叮咚给了流量之后，这个主播的事情被更多人知道，也登上了报纸，文中赞叹小伙子也夸奖了斯里兰卡人的素质。 这无形中也给了叮咚做广告，许多人下载了这个软件。 这个小伙子也得到了流量，从中赚了钱，上学不再紧巴巴。 这又等于是一个小广告，让更多的人知道短视频不但好玩好看，还能赚钱。 另外一件小事，那就是巴黎某学校，阿三人刚刚从厕所出来，然后没有洗手就开始吃饭，其它人都纷纷避开。 这时候，另一个孟加拉人洗了手，然后和同学们有说有笑，谁都没有排挤他。 这时一个白人吐槽说道：“阿三人比孟加拉人差多了，一点都不讲卫生。” 这视频在前两个月，有不少人回复，然后也就那样。 就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个视频忽然涌来很多孟加拉人都地址，包括一些小网红，纷纷对阿三国人嘲讽。 追查之下才知道，是一个孟加拉人把这个视频转载了。 三件事，都是小事，可对比之下，阿三国人的各种形象感官都不好了。 那些在非死不可的黑料，也被人挖起，风评很差，都被环境组织和人文组织点名关注。 这种环境之下阿三哪里还敢再耍无赖，乖乖配合华国这边的法律，指希望不要曝光。 这事前前后后也就三天时间，一下子就摁住了阿三这个无赖国家。 江亦可都感慨，明明很棘手，为什么顾谦就能那么容易做好。 也从这件事当中，江亦可和他的同事们知道了叮咚对国家的重要性，把这事报道上去。 这事顾谦办得比较隐秘，没有人知道。 …… 大会开到了二十天，旅游的人依旧火爆，客流量源源不断。 这江亦可又告诉顾谦，那边枫叶国人果然又闹事了，一样被我们这边的人拿到了证据。 枫叶国外交又过来扯皮，两边就这样拖着，没有解决。 到了第二十五天，袋鼠国养的一大堆公知忽然在网上造谣，说大会用了很多柴火，有破坏沙漠树林的嫌疑。 西方环保又说，这么多人聚集，肯定会动用地下水，破坏了地下河。 更有人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照片，说大会吃狗，这样岂不是对动保挑衅？ 不管是官方还是顾谦，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只是冷笑，用事实证据给他们啪啪打脸。 从各种数据中得出，这些年草原的绿色一直在增加，沙漠在减少，各种野生动物也越来越多。 特别是南水北调成功之后，又引入黄河水，草原的活力比很多人想象中好上太多。 这里所使用的柴火，不可能去砍伐当地的树，而是从外地买入。 所谓的狗肉照片，从背景上看出，那就是岭南的特色，关草原什么事。 有人用了各种科学计算，这是安南的图片。 顾谦站在阳台上，望着人头攒动的街道，他笑了。 不管外人怎么攻击，只要自身够好，又有反击的实力，一切都好说。 穆婷婷笑道：“你很久没有笑的那么灿烂了。” “是吗？”顾谦转头问道。 “是的！”穆婷婷肯定点头。 她说道：“这些天别看你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其实你多少都有些绷紧着。” “呵呵！我以为自己已经隐藏很好了。” “你确实已经隐藏很好，不管是面对谁，你都能风轻云淡，要不是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也是看不来的。” “那就好，我还想当偶像演员呢！真被人说成演技烂，那就贻笑大方了。” “那也要看你演什么了，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种剧情，你的一言一行都能得到同行的认可。” “为什么？” “因为你真的是一个霸道总裁，你言出法随，你就是真理。” “哈哈哈哈哈！有道理。” 顾谦哈哈大笑。 这些天的谨小慎微，也在这时候消失不见。 现在虽然还有几天才大会闭幕，可是顾谦已经不担心后面的事情了。 现在才是贸易战初期，顶多骂骂嘴瘾，还没有太真刀真枪的干，米国也需要一个适应期。 从之前的行动上看，那就如此而已，不会再有太大的动作。 最主要的，也是这些年各种卧底被打得溃不成军，许许多多的奸细被挖出来。 说实在的，米国那帮人现在也疑神疑鬼，对顾谦有一种害怕，不愿意在这方面太招惹。 还真如顾谦想到那样，接下来的模样谁再捣乱，哪怕有一些突发事件，也是意外，不算蓄意而为。 到了八月十一日这天，草原这边也举办了闭幕式。 这些时日表现突出的乐队和个人，都受到了表演邀请。 这些一个个工艺品类别冠军，他们都被各个企业收入囊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市面上就会多出很多或漂亮或实用的产品。 这些冠军选手，他们也会靠着分红，收入都是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几千万。 看着一个个老板的承诺，观众们对这些冠军羡慕和祝福，都认为这些钱是应该拿，活该发财。 还有那些唱歌跳舞冠军，不是被娱乐公司高价要走，那就被各个学校还有一些团体聘用，得到铁饭碗。 那些体育冠军，他们也会被妥善安排，只要不作死，活得肯定比普通人好很多。 况且，他们都开通抖手，借着这股热度，肯定能吃一波流量钱。 这些日子，他们都粉丝，少的有几万，多的已经有了百万，妥妥的网红。 各种冠军的颁奖，中间穿插着歌舞，时间倒是过得很快。 终于，让这个大会圆满落下帷幕。 随着主持人一句“我们明年见”，礼花满天，普天同庆。 今年第一届，以后还会有。 第305章 丽贝卡的求婚 2021年，6月，草原区，敕勒川下。 又是一年盛夏，又是同一个地方，又是同样的两人。 是顾谦和丽贝卡。 丽贝卡说道：“顾谦，你又失约了，你答应我要去留学，现在依旧没有去。” “家里有老人，他们需要我照顾。你也算华国通了，应该知道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的道理。”顾谦笑道。 “那是你爷爷奶奶，不是你爸爸妈妈。”丽贝卡恼怒道。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外表的丫头，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一言一行都带着风情。 “我是他们养大，他们就等于我的父母。再说，谁说爷爷奶奶就不要孝敬了？”顾谦脸上笑容依旧，眼睛也依旧清澈明亮，好像这些年到尘世都没有办法沾染他的赤子之心。 丽贝卡无言以对，盯着顾谦的眼睛好一会，她忽然说道：“顾谦，你说，我嫁给你好不好？” “啊？”顾谦平静的眼眸出现惊恐，仿佛看到了恐龙的靠近一般。 “我有那么可怕吗？”这回，丽贝卡好像真的有些生气了。 “没有，没有，你很漂亮。”顾谦连忙摇摇头。 “既然我很漂亮，那你娶我好不好？”丽贝卡再一次如此问道。 “不是，你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 “这想法为什么可怕？我们两个结婚不是刚刚好吗？” “就我所知道，你们这群人很少外嫁，哪怕是外嫁，也是嫁给你们当地的成功人士，怎么会……怎么会想到嫁给其它肤色，更不要说‘低贱种族’的华人，还是华国的华人。” 丽贝卡闻言一愣，怔怔的看了顾谦一会，见其表情那么认真，估计是心里话了。 她叹口气道：“看来，在你眼里，我们这群人都是一群野人，很难被归入人类的那种。” 顾谦摆摆手，“那倒不是，你们为了统治，肯定要保持队伍的纯洁性，对其它族群各种扒拉划分三六九等，这都很正常。在我国，不管是元朝还是清朝，都是这样的统治方式。” “可是你也知道，你们的元朝和清朝，下场都不好，元朝只有不到一百年统治，清朝把国家拖垮了。”丽贝卡说道。 她说道：“顾谦，你可能小看了你的影响力。不管是我的家里人，还是我们这群人，对于你的加入，都是非常欢迎的。” 顾谦才不会上这个当，真要娶了这个女人，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于非命，商业帝国就会崩塌，然后被那群豺狼夺走。 “我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加入你们？没有一个自由的人愿意头上多了一个爹，更不要说一群了。” “你觉得你现在很好吗？这几年你的公司可是一直被打压，要是没有我在其中帮忙，早就被驱赶出北美市场。” “我的公司都是按照你们的法律行事，如果这都被驱赶，那就要承担践踏法律的后果，以后谁还会相信你们。” “你知道的，只要通过会议，又有总统签字，那就是法律。” “那不是法律，那是掠夺令。”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哪能真靠法律行事。” “对，弱肉强食，在我国也有很多你们的企业。你们敢动我们公司，我国一样也会如此。别忘了，现在是新华国，不是旧华国。” 丽贝卡听了有些烦躁，心情闷闷，不想再说话。 顾谦语气放缓，说道：“被你们国家羁押科技公司公主已经回来了，这说明你们国家在贸易战上已经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华国，已经成为了笑话。” “战争已经开始，不会那么停止的。”丽贝卡说道。 “我知道，战争嘛！无非三样，金融战争，经济战争，军事战争。” 顾谦给她逐条分析，“贸易战争已经破产，剩下的无非就是金融战争和军事战争，军事战争不敢打，那就打金融战争咯。” “那你觉得你们金融战能赢？”丽贝卡道。 “我国金融化本来就不高，谈不上输赢。就像经济战一样，我国本来就在以上走路，摔一跤也没事，大不了破点皮，和你们一直高高在上飞着不一样。” 丽贝卡觉得有道理，于是就和顾谦聊起了这方面的内容。 其实，这些年她和顾谦聊天，总能得到一些启发，然后布局，结果自然是赢多输少，在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这一次也是，在那个女人刚刚放回华国，她就已经意识到贸易战已经陷入僵局，放人回来就是为了缓和关系。 正因为这样，她才明目张胆来找顾谦，不怕人说闲话。 两人聊了一个下午，进行了不少交易与合作。 临别时，丽贝卡认真的说道：“之前和你提的事，你最好认真考虑一下。” “什么事？” “当然是我们结婚的事！” “额，你怎么还提这件事。” “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你们的传统，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从来没有男朋友，更没有和哪个男人在一起过，绝对的原装正品……” 说到这里她停留一下，因为她发现，顾谦的眼睛有那么一刹那明亮许多。 她笑了，摆摆手，潇洒的离去。 顾谦坐回车里，穆婷婷连忙问道：“你不会真看上那个洋妞了吧？”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被敌人的糖衣炮弹打倒。” “这回人家可不是糖衣炮弹，而是一个大美人。” “大美人也比不上你呀！我天天看你，眼光已经高到两米八，估计世界没有女人入眼了。” “呸呸呸！你也学坏了。” “哈哈哈哈哈！” …… 丽贝卡回去之后，顾谦的许多钱财退出米国，各方面业务也在东南亚坡县设立总部，然后通过这个总部控制国际业务。 叮咚还是一直被打压，不过大家都已经习惯。 然后，还传出一个爆炸性消息，顾谦可能和丽贝卡联姻，只为保护叮咚不再被针对。 米国外交部也隐隐透出这个意思，吓得江竹君把顾谦召回去问话。 顾谦把事情说了一遍，这才把这位老人家的心给安抚住。 第306章 丽贝卡的坦白，文明的假象 2024年9月，依旧是草原区，敕勒川下。 今日的主角不是顾谦和丽贝卡，而是是顾海和丽贝卡。 “丽贝卡，你今日叫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顾海问道。 他看得出来，丽贝卡今天心事重重，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几次开口又说到一些其它事情。 对于这个女人，他也挺熟悉的，每次来华国，她都亲自上门拜访，送上礼物。 总体来说，他对丽贝卡的印象还是很好的，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 见她如此的憔悴，他都有些心疼了。 丽贝卡见顾海关心的眼神，非但没有得到安慰，反而像是被这样的目光灼伤，偏过头去，根本不敢对视。 她现在不但在家族中地位极高，在群体上地位也很高了，甚至能影响一些事情，背后有一大堆追随者。 这一切，都归功于她将近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败绩。 然而，到了如今，她迷茫了，不知道往下的路该怎么走了。 她来到华国已经三天，可是顾谦依旧不见她，理由是在道观里戒斋，谁也不见。 她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不是真的，可也让她睡不好吃不好。 不为别的，只因当年做了亏心事。 她一直怀疑，她当年的事情顾谦已经知道，也因为这事横亘着，导致她和顾谦不能有太多的信任。 如果解决了这事，搞不好就能真的嫁给顾谦，一举解决了很多难题。 两年前传出的谣言，这是对手故意散播谣言，就是为了对付她，可她也懒得解释，同时也想看看外界是什么反应。 特别是华国的反应，会不会就不信任顾谦，产生裂痕。 然而，华国也好，顾谦也罢，都非常大稳，双方依旧信任。 可正是因为这个谣言，仿佛打开了犹人团体的脑洞，真的觉得是一条捷径，逼得她来提亲。 可那些人哪里知道，这个提亲她已经提过，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今日，她不得不再次过来，先把源头的问题解决，这才有以后的谈判。 她心中苦笑，原本两年前就该坦白的问题，犹豫犹豫没有说出口，现在不得不说了。 这就是形势比人强。 华国赢了金融战，米元已经降息，认输了。 顾谦也赢得了科技展战，两个候选总统都在叮咚视频开了拉票账户，也变相等于认输。 两场争斗的输家，对外不能收割，那就会对内收割。 可以想象，接下来米国会越来越弱，华国越来越强。 许多财阀不管是为了赚取利益也好，还是为了金钱的避险，家族人员的避险，肯定会涌入华国。 到时候，谁先进来谁就是圈子里的老大，这将决定百年家族命运的选择，也是这个圈子下一个百年的开启。 当年，他们可以搞出一个米国民主党，吃了一百年利益。 如果有可能，他们也想在华国建立起一个这样的党派，跟着华国发财。 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顾谦这样超级的财团，更是很难绕开顾谦。 顾谦现在于文化，金融，科技，别说在华国首屈一指，在世界也是响当当。 这三样，还就是犹人的方向，绝对会和顾谦撞车。 “顾叔叔，您还记得十八年，自己所遭遇的苦难吗？”丽贝卡还是选择面对这个问题。 “记得，这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刻，差点就成为植物人。”顾海点点头，语气都有些感慨。 丽贝卡问道：“那你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当然是我那女朋友和她的弟弟，他们勾结了一个黑道人物。” “我是说，真正的黑手。”丽贝卡故意把字咬的很重。 顾海不懂丽贝卡什么意思。 真正是凶手，除了这三个以外，剩下的就是一个白眼狼，某公司金牌经纪人，某服装品牌大中华区总裁。 再扩散出去，还有什么水哥，还有赌城那边的一些人。 这么多年过去，该去坐牢的坐牢，该过来磕头道歉的道歉，还有逃亡海外的。 随着顾谦影响力加大，以前的事不用亲自查，自然会有人主动帮忙翻案开案子，有大人物的卖人情，也有一些记者为了流量不怕死，死咬着这个爆点。 可以说，已经很彻底了，没有谁逃脱付出代价的命运。 如今丽贝卡却要说出真正是凶手，这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面对顾海的茫然的目光，丽贝卡鼓起勇气，说道：“害你有那样的下场，罪魁祸首其实是我。” 顾海目瞪口呆，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 丽贝卡继续说道：“没错，是我引导别人害你。你的身上的药物，也是我让人故意送到李家姐弟手上，是我公司的新药，是一种让人彻底睡过去的药物。” 顾海听完脸都白了，看丽贝卡的眼神变成了惊恐，忍不住后退两步。 要知道，那时候丽贝卡才二十岁吧，是一个大学生，怎么能做出如此可怕的事。 他顾海又何德何能，怎么就引起这样一个西方公主的关注，然后加害呢！ “为什么？”顾海艰难开口道。 丽贝卡苦笑道：“可能是好玩吧！就是练练手，而你又是一个挺有潜力的音乐人，顺便给外来文化减少一个障碍……” “……好，好玩？”顾海更是被雷电外焦里嫩。 “也算我的成年礼作品。”丽贝卡又说道。 成年作品？ 这是多么邪恶的传统才有这样的作为？ 要知道在华国，这样的成年礼可能都已经消失多少年了。 别说个人，哪怕是国家级别的三牲祭祀，后来也用羊头这些代替，不再用俘虏和奴隶的人头。 顾海心中悲愤，遍体生寒。 最悲哀的是，这事还真应了那句话：杀你，与你无关。 多么的野蛮，多么的狂妄，多么藐视。 百年前的华国，被这些外国人坑死的人超过两个亿。 多少仇恨的记忆浮现在顾海的脑袋中，让他恨不得一拳打死眼前的女人。 他对拳头紧握又松开，松开又紧握，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他深呼吸一口气，冷冷说道：“我以为世界已经进入到了文明时代，没有想到你们还是这样。” “哪里有什么文明的时代，只是你们正好生在文明的国度而已。”丽贝卡也自嘲说了一句。 她又说道：“你看看乌俄战争，死了多少人。几年的疫情，又死了多少人。” 顾海说道：“我明白了，打铁还靠自身硬，有了实力才有资格谈文明，仓廪足而知礼仪。” “对，就是这个道理。”丽贝卡点头认同。 “那你今天为什么说出这个秘密？”顾海问道。 他可不认为丽贝卡会良心发现，肯定是有更大的利益，这个利益大到可以让这群人假装低头，并且付出很大代价赔偿。 第307章 够狠 丽贝卡也没有犹豫，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最后开始总结。 “现在华国走到了十字路口，米国也一样，往下的一层，我的家族，我的族群，也必须要有所选择，顾谦也是一样，他也要选择。” 她还说，如果顾谦不接受，到时候两国的其它家族联姻，并且推动犹人入驻华国，到时候顾谦会非常大被动，甚至成为牺牲品。 她不希望顾谦因为考虑顾海的感受，拒绝了前途光明的联姻。 而且，如果是顾谦联姻，到时候就会主导事情的走向，华国开多大的口子，顾谦都有极大的发言权。 “今今天坦白，是因为顾谦知道当年的事吗？”顾海问道。 “是，而且很可能我第一次上门拜访他就已经知道。”丽贝卡说道。 “……怎么可能，他当时才几岁？”顾海觉得有些荒唐。 丽贝卡说道：“没有什么不可能，不然没法解释他一次次拒绝出国，一次次帮助华国打击境外渗透势力。甚至还早早的把马薇送给国家，更是帮助华国贫困地区发家致富……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报复我们这些外国人，为的就是今日，逼得米国赔款和亲。” 顾海目瞪口呆。 我儿子那么厉害？ 还能想到那么遥远的事？ 这些年，一直在骗丽贝卡，虚与委蛇？ “这……我是不是应该骄傲？”顾海不确定说道。 “当然骄傲，你培养出这种厉害人物，绝对光耀门楣，家声远播。”丽贝卡重重点头道。 她又诱惑道：“只要我们两家联姻，你以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果你想进入白色房子和里面的老大谈话聊天，那也没有问题。” 说起这事，顾海曾经接到国外音乐节邀请，可顾谦却反对，不许出去。 好在当时顾海也没有太多凑热闹的想法，于是也就没有当回事。 后来，国外各种各样的音乐节，邀请从来没有停止过，有的还给他颁奖。 到了去年，格莱美还送过来邀请函，请他分享华国的音乐。 如今看来，顾谦的反对是没有错，如果出去了，很可能就被抓起来，成为人质。 这个道理，连眼前的丽贝卡都看得明白。 顾海心中发寒，发誓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国。 现在丽贝卡却用这个诱惑他，那真是把他顾海的胆子看得太大——没门。 “我对那些所谓名利没有那么在乎。”顾海摆摆手说道。 丽贝卡也只是说说而已，知道了华国企业家强硬派的态度之后，不管是她还是米国那边，对于抓人质已经不抱希望。 她更是不想顾谦这边的人被抓，这样会破坏她在米国那群人中的优势。 “现在事情已经告诉你了，你回去告诉他顾谦你的态度，对我这个罪魁祸首，要打要是要杀，悉听尊便。” “好，我会的。”顾海点点头。 他现在心中仍然对这个女人心存畏惧和气恼，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丽贝卡也知道顾海的性格，也就没有多聊，让顾海先回去了。 苏珊娜走了过来，默默的陪伴，什么也不能说。 当年确实是丽贝卡有害人的想法，可选定顾海这个目标却是苏珊娜，执行的也是苏珊娜。 后来顾谦的小试牛刀，有了一点名气，丽贝卡又起来了恶作剧，想要把顾谦拐到米国去，哪怕不能拐去，也要进行洗脑，驯服。 这不管是对顾海，还是对顾谦，都是恶作剧，恶搞他人的生命和人生。 这是来自于从小的教育，看不起华国人，又曾经被华国两次打败，心中有了征服的欲望。 不但是她这样，他们老家的人都是这样。 可一次次的投入和帮扶，顾谦却没有被洗脑，反而她却被顾谦带着一路赚钱，一次次击败死对头。 随着顾谦的越来越强大，刚开始还高兴，毕竟果实越大越好嘛！ 可顾谦真的就没有进入圈套，哪怕有再多的诱饵都不行。 她其实后来也隐隐感觉不对，只是被利益给覆盖掉，没有去处理，这就默认的把顾谦从“小弟”的位置放在和最终确定位置上。 到了今日，形势所迫，她已经走到了瓶颈，或者说，这种合作已经走到了瓶颈。 一方面是米国没有了太多的红利让她和顾谦去薅羊毛，再进一步就是真的和别的家族打仗了。 数年的疫情，数年的东欧战争，让昂撒上层人吃的盆满钵满，留下一地的普通人哀嚎。 阿拉伯的战事一触即发，把犹人推到风口浪尖，米国国内游行示威风起云涌，情况非常危急。 他们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华国就是。 这才有了直面当年的事情。 苏珊娜对于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对于丽贝卡她真的很心疼，为什么要让这个公主去承受呢！ 太不公平了。 …… 晚上，顾海的房门被敲响。 苏珊娜走了进来。 她一开口就来了一句：“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我才是最后的主使人，如果你想要报复，我这条命拿去就是。” 于是，同一个故事，顾海听到了另一视角的讲述。 “顾海先生，事情就是这样，我等着你审判。”说完了，苏珊娜也走了。 顾海把人送走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起今天的事情。 丽贝卡也好，苏珊娜也罢，不管是谁再主导当年的事情，其实都透着蔑视，高高在上，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坏人就是坏人，他们不会认为自己在做坏事，只是觉得选错了目标，或者力度不够大。 这样的情况下，有多少人被他们给害死？ 黎前辈心中的道道疤痕，每一道都是一个香江天才的生命。 同样的生命，在敌人眼里就是一枚枚勋章。 而他顾海，也差点成为一枚敌人的勋章。 今日之所以他还活着，是因为他有一个强大的祖国，还有一个强势的儿子。 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在国家博弈面前，都微不足道。或许，也只有在顾谦那里很重要，因为那是他的亲人。 又一个过去。 米国那边传出一个新闻，一个叫苏珊娜的女人，路过某混乱社区，她被一群流氓轮至死亡，还被扒了衣服，死相惨烈。 动手的几十个流氓都已经全部归案，择日宣判。 当顾海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心中没有一点大仇得报的快感，反而寒意升腾。 “够狠！”他喃喃自语。 第308章 大结局 今天，各大网站忽然出现了一个热搜——顾谦出家了。 并且，新闻上还附带顾谦身穿蓝衣道服，头上绑起道士发髻的照片。 他拿着扫把扫地，神情非常认真。 根据知情人士透露，顾谦已经在这个道观里待了一个多月，一看就没有下山的意思。 这一下子，不但真的震惊了国民。 许许多多的人涌去武当山，也就是顾谦出家的地方。 武当山立马回应，说顾谦只是借宿而已，并没有出家。 顾谦这边也给出回应，请大家不要乱猜。 半年后，顾谦出了一张新专辑，名为《残纸拾遗》，一共有十首歌曲。 1，《道情》 2，《万物生》 3，《万千花蕊·慈母悲哀》 4，《麽论·忆情》 5，《凉州词》 6，《帝女花》 7，《说书人》 8，《月满西楼》 9，《彩云之南》 10，《苹果香》 每一首歌曲，都配有自己的mv，各地的风景和人文，妥妥就是一张旅游宣传专辑。 可也有很多人从中怀疑，顾谦下一步商业布局很可能就是这些地方。 因为按照以往的情况，但凡顾谦呆久了的地方，都会进行投资，然后很快发展起来。 很多人也感慨，顾谦为了采风，走遍了千山万水。 …… 岭南，罗浮山，酥醪观，云衍阁。 这处楼阁名为“云烟阁”，是几年前观主云松道长刚刚修好的建筑，算是送给顾谦的住处。 顾谦是上代观主紫虚道长收养，也给了一个道号，名为云衍。 意思就是让顾谦不要计较过去，就把自己当做云朵朵孩子就好，是上天的孩子。 虽然顾谦已经没有这里的记忆，可当爷爷奶奶带他来这里，和这里的人相处久了，也就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安静，看哪里都亲切。 师父紫虚如今已经百岁高龄了，耳不聋眼不瞎，还是非常大健康。 在这里，也因为师父的关系，顾谦这几年也喜欢上了看道经，爱下围棋。 这一次，师徒两人依旧在这楼阁之上下围棋。 连下三局，顾谦都输了，也就没有意思了。 紫虚道长说道：“顾谦，你这一次心不静。” 顾谦虽然有道号，可真不算是出家人，大家也习惯了顾谦这个名字，没有必要一定要叫云衍。 “是，我对未来的路迷茫了。”顾谦如实回答道。 “局势劣势之下，你一直都自信往前走，为何到了现在这种主动局面，反而迷茫了？”紫虚道长问道。 顾谦苦笑，“师父，以前的话，不管是国家也好，还是个人也好，我们都没有什么路可走，只能卧薪尝胆，只为一个出头。 如今天亮了，我们选择也多了，反而不知道怎么走了。 前些天开会，大佬居然问我意见，这让我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答，害怕自己的意见影响到政策，到时候装了南墙，国家十几年的努力白费了。” 紫虚道长笑道：“你呀！这些年还是太顺了，没有遭遇过失败，所以害怕失败。” “师父，我个人失败没有什么，可我现在掌握的资源太大了，真的倒下了，可能会压死太多的人。” “顾谦，做人呢！不要妄自菲薄，你在某些领域发展多年，所见所闻绝对比很多人人要好，起码比那些所谓的门外汉专家要好。 大佬不问你的意见，难道去问那些人人都意见吗？而且，你要相信大佬们，他们从州县一路拼搏上来，哪个不是一辈子的冠军？你没有必要去怀疑他们都智慧。 再说，你的意见也只会是成百上千个意见之一，对于政策的走向不会有太多的影响，别太把自己当一回事。” “……”顾谦眨眨眼。 紫虚道长笑道：“至于跟随你的那些打工人……你也没有必要担心他们都前途。 我国现在百业兴旺，没有了你顾谦，难道他们就要饿死吗？搞不好还能混得更好也说不定。 那些投资人，投资的事情那就是有亏有赢，没有道理赚了钱就笑哈哈，亏了钱就要骂人。 你产业那么多，哪怕有个别产业出现问题，你也可以用别的产业兜底，怕什么。 实在不行，你就出去卖艺唱戏，总能从头再来。” “是我矫情了。”顾谦也笑了。 “正常，暴发户心态，过上几年人上人日子，你也就习惯了。”紫虚道长说道。 人上人，不是只国内凌驾于谁，而是不管是国家还是顾谦，面对国外的时候，现在终于拿回一些主动权，往后就是外国人求着，是他们自动伏低做小。 紫虚道长也有点累了，也就回去了。 顾谦送下了楼。 闲来无事，顾谦走到一个平台上，目视前方。 登高望远，果然让他心情开阔了。 他喃喃自语：“师父说得对，国家兴旺发达之下，没有什么好说的，跟着走就是，我也只是小小的一朵浪花，水平是高地，事情的成败，还是看国家水平。” 远处，刚刚走远的紫虚道长，现在和顾谦的爷爷奶奶，顾海，还有江亦可在一起。 他们身边还有江竹君，顾平两人。 紫虚道长把事情说完，最后总结道：“他可能听到一些风声，咱们的一些同志或许要出卖他换取利益。” 江竹君淡淡说道：“意见可以不一样，但是谁要是以牺牲他人的利益为自己牟利，那再也不是我们同志。 你们放心就是，回去我就会查清楚，该抓的抓该判的判。 国家独立自主的道路不会改变，不会向买办妥协，不会向帝国主义妥协，不然对不起十四亿人民，对不起数千万英灵。” 顾奶奶心疼道：“这些年，辛苦他了。” 江亦可点点头，默默儿子都头，“顾平，你好好好读书，你哥哥就是你这一辈子的榜样。” “妈妈，我肯定好好读书，学习很多知识，长大后为哥哥分担任务，也做一个为国家做贡献的人。”顾平重重点头。 其他人闻言都笑了。 上面有江竹君这样的高层，中间有江亦可各种中坚力量。 青少年又有顾谦和顾平这种赤子男儿，何愁国家不兴，家里不旺。 （全书完） 第73章 万字，完本感言 当写下“全书完”三个字，心里有一阵的轻松。 73万字，对于现在动不动就百万字的网文，这其实略短；可也算有头有尾，对自己有一个交代 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烂尾，但是我把想表达的都写完了。 立意很明确，就是对抗外国的文化入侵，文化bl。 为此，我安排的主角就是一个在地球歌坛天王被美西方害死的人。 只有这样的惨烈教训，这才有穿越过来之后，他永远都不会妥协，也绝不会相信美西方的话，更不会亲自去那边搞风搞雨，免得再次被弄死。 为了有头有尾，在开头的时候，安排了丽贝卡这样的人出现，那种漫不经心的蔑视，把过往对我国的迫害，当成勋章。 哪怕到现代，我们多少科学家死于非命，表面都死于车祸。 顾海的遭遇，其实也是类似于这种情况。 考虑到顾海不怎么够格，于是就是丽贝卡这种人一次练手而已，可也看出来那种傲慢和无耻。 作品到了结尾这里，几次都写到敕勒川下，那是丽贝卡下令谋害顾海的地方。 也是在这个地方，丽贝卡几次想要道歉，又几次放弃，与其说她有骄傲，不如说她为代表美西方还有资本，所以不道歉。 到了最后，不用顾谦说什么，她就把事情告诉顾海，乞求原谅。 同样，在我国和顾谦越来越强大情况下，那边会一次次主动让步，把可能出现影响合作的东西清理掉，比如苏珊娜这个女人。 赚多少钱，百亿千亿万亿，那都不如把国家建设更加美好。所以，顾谦建设了桂区，建设了草原区，他们都崛起就是代表着我国的崛起。 这还是内陆的情况，香江也是一个值得关注点区域，黎诗雨这个人就是一个活化石，我们可以从她的身上看到香江几十年的风雨变化。 她所承受的痛，她所绽放的辉煌，是华语音乐的骄傲。 我也从她跟顾谦合作的前后变化下手，说明了香江有了顾谦之后的美好。当然，也少不了其中一些买办，眼里没有国家的资本捣乱。 不过当斗争范围加大，一下子就显出香江的小个，在内陆庞大战场之下，文化出海，资本出海之下，她只是小小的战场，没有内陆，他们没有办法独立支撑外国的打压。 这在九十年代一个个天才的死去，一个个天才的退出，很容易就找到答案。 最后，顾谦在北美开了娱乐公司，收了当地明星，也为后来短视频出海奠定胜利的基础。 思路大概就那么个思路。 关于马薇嫁给博格，这也是思考之后做的决定，没有什么比得上和丈夫建设自己的家乡的事重要。 我也曾考虑过，让马薇嫁给一个军官，军官背后还有大家族什么的。 但是啊！后来想想，这样她会活得很苦，这不符合她的性格，也不符合她的原生家庭。 现在这样挺好，她就是整个草原的公主，人民爱戴她，当地官方也爱戴她，丈夫也尊重她，家庭简简单单，事业却很伟大。 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称之为公主，人民的公主。 至于神鹰传媒和陈茜母女，那其实就是陈家内部的事，难道顾谦还能去搞死他们不成？ 她们的存在，只会倒逼行业更加规范，并且一起文化出海，一些宣扬我国文化的事，在顾谦的短视频上，或许会被攻击，但是在神鹰传媒酷豆视频就不会了。 为了竞争，三大资本会死保节目的通过，并且推广，作出更多优秀的作品。 那就是一个通道，我国弱了，这种通道就是病菌感染的位置；我国强了，这种位置就是给我国输血，往日国家做贡献。 啰啰嗦嗦说了那么多，也差不多了。 如果有谁真的能看到这里，也可以去看我的另一本书，现在还在连载。 再见了。 祝大家生活愉快，学习工作顺利。 祝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幸福。 2024年9月24日上午，于广州给大家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