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享俊男之坊》 第一章 楔子 也许是上辈子甩男人甩的太多了,结果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她容浅,就这样在睡梦中睡着睡着,一不小心就给睡到了阴曹地府里来了。 站在地府的大门口,跟着不断往前走的队伍,容浅一片茫然,还没闹明白自己怎么就给到了这里儿了?就只见面前突然伸过了一只手,端着一只碗,碗里晃荡着黄褐色的液体,声音苍老,但听着还挺慈祥的道:“姑娘,前尘往事莫计较,喝了这碗孟婆汤,早早投胎转世去吧。” 孟……婆汤?靠之,这真不是在做梦?不会吧! 努力的眨眨眼,摇着头,想迫使自己从梦中醒来!可是不管容浅眨多少次,摇多少下,在她眼前的,始终都是那只碗,里面的孟婆汤晃啊晃啊,像是在召唤一般。 “快点!再不喝,直接把你丢到油锅里去!”许久未动,一旁领队的牛头见之不耐烦的道。 闻言,深呼吸,再呼吸,容浅不甘心,避开汤碗,转过身来正色问道:“敢问大人,我是怎么死的?” “嘿,你这刁鬼,居然和我杠上了?你怎么死的?你怎么死的你自己不知道!”牛头火大,边骂边道。这年头,找事的鬼太多了,他看着就烦! 不过话虽如此,作为敬岗爱业的劳动典范,他虽心有不爽,却仍是拿出了执行令来对照,口中念道:“容浅,男,死于……” 嗯?!容浅?男! 心里“咯噔”一下,牛头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容浅,又看看生死簿,接着再看看容浅,再看看生死簿,一滴冷汗顿时从他额前淌下,寒颤颤的,呜呼哀哉:他,他似乎抓错人了…… …… “放我回去!我说了,放我回去--!” 阎王殿上,猛的一拍桌子,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容浅大梦方醒,不由的火冒三丈,声色俱厉! 哼!她就说呢,怎么自己好端端的在床上睡个觉,结果一睁眼就到了地府门口?敢情是特么被抓错了?他羊驼的! 气的不行,简直可以用恨来表述,容浅一把抓过判官的衣领,凶狠的威胁道:“放我回去,不然的话……” 眼中闪着精光,仗着自己有理,容浅作威作福,周身声势浩大! 本来么,谁让他们吃闲饭,工作不好好做,尽出这种害人性命的纰漏,恨啊! “再说一次,放我回去--!” 她不要待在这种地方,也不想就此转世投胎,毕竟这辈子她还没有活够呢,不想透支下一世。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你别吵了行不行?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桌子底下,阎王支着帽子爬了出来,一脸的无奈,愁苦不堪。唉,他不就是打了个盹么,怎么事情就成了这样?! 瞟了一眼牛头,心中怨念横生!翻开生死薄,再一次确认疏忽,阎王傻眼,泄气成一片。这、这…… 要知道,抓错阳魂,枉送人命,这可是犯天条的大罪?罪至当诛!万一要是捅到了天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怎么办,怎么办? 急的原地转圈圈,一边哀声,一边叹气。容浅看着这般的阎王,心中不解,径自开口催促道:“哎,我说大人,你有什么好纠结的?直接把我送回去不就结了?我还赶着明天上班呢!被扣全勤你负责?” “我、我要是送的回去我还纠结?你这孩子,真没眼力劲!”被烦的不行,阎王暴起,瞪着眼珠子,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给急的。 “什么意思?难道不能回去?”隐约感到事态不好,容浅沉声问道。 闻言,一旁的牛头走上前来拍了拍她肩,用一种近似“节哀顺变”的口气道:“你有所不知啊姑娘,地府一日,人间一年。你如今下来少说也有大半日了,这上面的肉身恐怕……” 意示自己回不去的原因,多半是已经被人给当成死人火化了。几欲昏倒中容浅大怒,恨恨的咬牙切齿道:“我不管!总之我要回去!你们给我想办法,不然我就把这阎王殿给拆了,翻了!”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千万别--” 自己理亏在先,又不敢声张将事闹大,无奈中,阎王只得做小伏低,唉声叹气,冥思苦想。 “要不……这样吧?让你还阳,回到你自己的时代里是不可能了,但作为弥补,本王特准你到别的时代里穿越重生,你待如何?” “穿越?重生?……”听闻这话,容浅皱眉,似乎的是在考虑。 而一脸嬉笑,顿感轻松,阎王挺直了腰杆,满是轻松的说道:“别考虑了,这如今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既续了你的命,又不扰乱时空秩序,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无路可走,也没有办法,想她容浅,前世也只有在小说里看到的穿越,如今这机会落到了自己头上,一时间她还有些无法接受,难以消化。 “既然这样……那那边条件怎么样?” 开玩笑,既是要穿,那就一定得穿的好!这女人嘛,总不能太亏待了自己不是? “额……是这样的哈,这凡事呢,都得讲求个缘分!你既要穿,那也得与之有缘,喏,看见了吗?这几支签,你随便抽一支,而后去向,自在其中。” 一副神秘兮兮的掏出签牌,像变戏法一样的摆在容浅面前。看着那一脸微笑的阎王爷,容浅无奈,将信将疑的伸出手,划了一下,随后抽了最后一支,一点,道:“就它了。” “嗯,天紫……我看看。”一本正经,阎王眯起双眼,在仔细琢磨了一番后,点头,称道。 “怎么样?签上怎么说?”好奇心重,容浅急于想知道一切。 而闻言,清了一下声音,阎王正色,慢慢的,开口说道:“嗯,签上说,穿越后,你容颜绝世。” 容浅听之欣喜:就是嘛,丑八怪谁要啊! 接着,阎王又道:“签上还说,穿越后,你富贵滔天。” 容浅一听更喜:嗯嗯,穷了可不好混! 阎王继续道:“穿越后,你桃花朵朵。” 容浅心中大喜:嘿嘿,艳福什么的,最有爱了,我喜欢。 阎王最后道:“穿越后,你--是个男人。” 什么?男人?! 惊的张大眼睛,一脸的怒火横生!容浅上前,刚想抓住阎王大骂“你耍我啊”!只见面前一阵青烟,忽然的,自己的身体就轻飘飘的浮了起来,下一刻,在向某个地方迅速飞去之际,听到身后阎王那深远的声音,隐约夹杂着些莫可名状的意味说道:一切……缘注定。 ------题外话------ 感谢【右右的左儿】18颗钻石,【陌颜如玉】15颗钻石,【苏素雪】15颗钻石,【右右的左】108朵鲜花;【月妍嗳】8朵鲜花,【知错不改】1朵鲜花,谢谢。 ps:也许书名和曾经类似,那是为了提高辨识度,但是故事,绝对是全心滴,请亲们放心。 第二章 男人? “世子啊,醒醒,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丢下老奴,呜呜……” 嗯,好吵,是谁? 迷迷糊糊,耳旁传来一阵呜咽,昏昏沉沉的容浅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努力撑开眼皮,想看清楚这一切。 嘶-- 痛!无比的痛!从后脑勺传来的那疼痛感,灼烈的紧绷着头上的每一根神经,不用多想,据她前世累计的经验来看,容浅知道,她此刻的头后,定是肿的老高。 都说穿越而来不是被虐的遍体鳞伤,就是整个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由此看来,此话诚然不假!容浅心底咒骂,努力的想支起身子,可似乎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只能够动动手指,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沌不清! 靠,死阎王!给她的什么破身体?连动一下都力不从心,一来就被整成脑震荡?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啦?他羊驼的! 很想用手去捧头,想减轻一下那剧烈眩晕的感觉,可是忽然间,心中忆起起阎王最后的话:这一生……她是个男人!男人! 靠!不会吧!她不要男人!不要啊! 心头一惊,陡然收缩,容浅想至全身一震,下一刻如诈尸般的“噌”的一声挺尸坐起,直吓的那床头泪眼婆娑的苏公公表情一阵错愕的,眼泪还汪汪的在眼眶里打转,鼻涕挂在人中处晃啊晃啊,表情显然茫然,愣是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该死!” 也不管什么头痛啊,欲裂啊,惊闻自己是个男人,容浅怒的不打一处来!特么的的什么阎王?敢情是在耍她呢是吧! 恨,非常恨,恨的脸色都惊变了! 可是这时,总算是回过神来的苏公公,见着自己的少主清醒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那满是沟壑的老脸上顿时老泪纵横,不由的哽咽,抽泣声更大:“哎呀世子,你可总算醒了!呜呜,你真是吓死老奴了!你说那拈花公子有什么好?值得你去那般为他拼死拼活,争风吃醋?那么大个花瓶砸在头上,这万一要是砸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老奴,让老奴如何有脸面将来再去面对王爷?呜呜……” 苏公公如连珠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又气又急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委屈,心痛模样。 可是闻言,愣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容浅呆呆的转过头,目光茫然的看向他,脑中机械的只剩下两个字,“世子?世……子!” 满是疑问的口气,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见此,苏公公又惊又怕,不禁的连连大声叫道:“啊,世子,你怎么啦?不会是被砸坏了脑袋吧?!是你我们的世子,天紫国恒亲王世子--容浅啊!” “容浅……?世子……!靠!” 背后阴嗖嗖的,一片冷风刮到,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容浅悲愤,一片风中凌乱,恨不得能找那该死的阎王去狠狠拼命!最后,整个人直接血气上涌,胸口不畅,眼一翻,脚一蹬,身子直挺挺的倒下,再一次,昏死过去! “啊,世子--” 耳边好似苏公公的杀猪般的鬼哭狼嚎,不过,她不管!她要死,她要退货! ------题外话------ 因为要赶那边的大结局,所以今天这边就少更点了(仅这一次) 感谢【jane518】30颗钻石,【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颗钻石;【eday】1朵鲜花,【菁熙梓ciyi】1评价票,谢谢! 第三章 原来如此 不要啊,她不要变成男人! 手足乱舞,脑袋直摇,昏沉中惊醒,吓的一身冷汗,容浅猛的睁开双眼,身体一下子坐起,心口“咚咚咚”的直跳,口中大喘着气。 “啊,世子,你可算是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老奴担心死了!”一见醒来,顿时又老泪纵横,苏公公连忙上前,一脸关切的不得了! “你……” 听到人声,容浅机械式的回头,可还没待她反应,只见苦口婆心,苏公公满是心痛,表情又气又急的开口道:“世子,你要是再这么一惊一乍的折腾两回,老奴我估计就得提早下去见阎王了,再不能侍奉你左右……” “世子啊,你听话,下回我们再不这样了,性命要紧,哪能这般任性儿戏?那个流花公子就算再好,但他也毕竟是个男人啊,你如此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实在、实在……” 拿着帕子,无奈的给容浅擦拭着额头,苏公公喋喋不休,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复杂模样,既是心中不舍,但又怨其不争,于是只得一个劲的边擦边道,长吁短叹。 苏公公的话,里面透露了很多讯息,可是当下似乎还无法在自己已然变成“男人”的这一事实中清醒过来的容浅,下一刻的双手捂胸,然后不住的按着,似乎是想要得到什么验证一般! “世子你这是……”以自家世子那性子,苏公公试想了无数种他醒来后的反应,可是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现在这样--一脸的痴傻,惊魂不定,好像整个人都魔怔了一般,怎么都正常不起来。 完了!该不会是他家世子的脑袋…… 担心的心中忐忑不定,苏公公顿时手脚都冰凉了起来,正想着上前要去观察一下,然这时候,面前容浅忽然回过头来,眼观眼,面对面! “世子……” “去!” “啊?” “去给我弄桶水来!我要洗澡!不对,是沐浴!” “呃?沐浴……?” 完了,歇菜了,世子他这回不会是真傻了吧?怎么好端端的醒来不是别的,却偏偏要沐浴呢?这不合常理啊,根本不符合他的性子! “世子,这……” “快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唧唧歪歪,歪歪唧唧,弄的容浅颇不耐烦!他羊驼的,要是他阎王敢真让她穿成男人-- 眼中,满是精光,愤怒的充满杀机。一个愣怔,苏公公有一时的闪神,待他反应过来之后立即连连应是,转身忙下去准备。咦,奇怪!世子这是怎么了?难道真是脑袋被人打坏了……呜呜,不要啊。 * “你们都下去。” “是。” 当一桶馨香的汤水送达,容浅迫不及待的挥手下令。 随即,她反锁好门,接着开始一件一件,宽衣解带。 上帝保护,阿里路亚!哎,错错,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拜托,不要啊,千万不要! 衣衫半褪,肌肤尽显,当慢慢的,容浅最后一件亵衣解开时,一瞬间,她的手……顿住了,再没有往下去的必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难怪她刚才触摸时,没触碰到那胸前的柔软,原来千层百裹,自己竟是束着胸! 呵呵,呵呵呵,所谓男人,原来竟是这样!还好还好,总算她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要不然…… 大呼一口气,整个人也顿时松懈了下来,容浅心中边非议阎王那个不靠谱的家伙使坏,边也有些对他所说的话感到好奇! 据说穿越后她富贵滔天?嗯,如今看来,此话不假!这不都已经是世子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还有,穿越后她桃花朵朵?呵呵,这个是肯定的嘛!想她向来花见花开,人见人爱,想要拒绝她--那恐怕是很难的吧?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穿越后她倾国倾城?!这一点她得要好好确认,不然万一被阎王拿家伙给忽悠了,她可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房中,有一面落地铜镜,想都没有想,容浅第一时间冲了过去!只见,玉骨冰肌,轻描远黛,盈盈含笑中一双眼眸欲语还休,鼻子挺而俊俏,映衬着一张粉唇微微上翘,唇形完美,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 极品,绝对的极品!柔中带媚,英气逼人,妖娆多姿,雌雄莫辩! 这是一张,男女通吃的脸,束着发,月明星朗!可是--当如果将头发散开…… 滑如瀑布的长发,莹润光泽的散落开来,衬托着那颠倒众生的容颜,像极了夜空下的精灵,倾城灵动,魅惑绝美! 这……就是她吗?简直……太美了!阎王这家伙,看来还是会办靠谱的事儿!既然如此,那她也就……却之不恭啦! 这么条件优渥的穿越,虽然刚开始时把她吓得够呛,但是现在看来,那都是浮云啦。所以美美的,容浅坐进了那温暖的汤水中,准备舒舒服服的先洗个热水澡,缓解缓解兴奋,可是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个问题--她是世子,是女扮男装,那么以后……她该要怎么混?! ------题外话------ 感谢【遗忘韶华】6朵鲜花,【zqfjh988】1朵鲜花,o(n_n)o~ 放心吧,大美男会有的,神马都会有的,慢慢来,慢慢来哈,猜猜第一个出场的会是谁捏?(*^__^*)嘻嘻…… 第四章 一砸不起 一夜无眠,容浅已经将事情想的很透彻了。既然,上天决定了让她穿,并且又穿到了这样的一个世界,这样的一个身份--那么,不管怎样,她都一定要努力而坚强的活下去,不能亏待了自己! 她来此异世,对于这个新身份,除了知道自己叫容浅,是个世子外,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为了适应新环境,不被人发现纰漏,从而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她决定--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了解情况!而这一步,关键就要从一人开始…… 第二日,晌午,日上三竿。 “世子,世子,起床了。”苏公公苏利权,如常的走进容浅的房中,关切的想要开口询问。本以为自家世子经过昨日,病情该是要好些了,可是当他才一迈入房中,所见之景,便把他吓的够呛! “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容浅抚着后脑,状似痛苦的依在床边,苏公公一个大步上前,标准的兰花指现起,满脸焦急的急问道:“世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奴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苏公公……” 手,伸起,拉住苏利权急欲而走的衣摆;慢慢的,抬起头,一双盈盈的大眼中充满雾气,那模样楚楚可怜,弱弱无依,表情充满了无助无辜和恐惧:“苏公公,我疼……” “啊,世子……?” “苏公公,我、我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什么?!” 显然没料到这样的事发生,震住表情,苏公公紧紧的盯着容浅,许久之后,在确定对方似乎没一丝说谎或是开玩笑的迹象之后,不禁的表情受创,满脸心疼怜惜,“呜呜,世子,老奴说什么来着,凡事三思而后行吧……你瞧你,好好的事不做,偏要学人家去干那些,如今被人打破了头,还--唉!” 重重的叹了口气,仿佛恨铁不成钢,苏公公又疼又急,不禁的开口安慰:“没事的,也许是因为当初被砸到了脑袋,所以如今一时不适应吧。以前,老奴也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有人撞到了头,将事情都忘了,等到后来过了好久,又一下子将事都记了起来。世子,大夫说了,你这次伤的不轻,你听老奴一声劝,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乖乖在府里待着吧,不然老奴、老奴可真无法向王爷交代……” 说罢又是一阵伤心,苏公公果然是性情中人。看着自己计谋得逞,容浅自己心里高兴,乖乖的猛的点头,一下子口中就应答了:“嗯嗯,苏公公,我听你的,最近这段日子好好在府里养病,哪儿我都不去!不过……我如今连自己都不知道了,你能给我说说我的事吗?” 眨巴眨巴大眼,一脸的纯良无害。容浅知道,就以自己的这样长相,要是撒娇卖萌起来,那可是任何人都挡不住的! 果然-- 没有任何抵御能力,苏公公一见这自己自小看到大的人儿,叹息中一阵无奈,但也开始介绍起容浅这位本尊来…… 呵,她就说阎王怎么那么好心呢?敢情是在这儿等着她!听完苏公公的话,容浅算是明白了,她这位本尊,除了顶着个世子的头衔享受荣华富贵外,其余的……皆一塌糊涂!脑残抽风,不学无术,那还统统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还特么断袖--在外名声极其臭! 其实……原来的容浅喜欢男人,那其实并没什么,本来嘛,她就是个女的,又才十五岁,正值青春萌动期,对异性有些想法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关键要命的是,容浅对外的身份是个男人,在这个封建礼数教化的制度下,男人喜欢男人……那就是天理不容,大逆不道之事!又怎可能被允许?被同意呢?所以,如今世人都知道,天紫国容亲王世子--是个为人混账,又腐朽不堪的恶心断袖,娘娘腔,死变态! 容浅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容亲王夫妻要将实则身为女儿身的容浅本尊当男孩子养?如今再想要考证,便再无机会。 容亲王妃早逝,早已在十年前便香消玉殒。而容亲王爷用情至深,十年来思念亡妃并未再娶。他们之间,只有容浅这么一个孩子,而就在三年前,容亲王爷一次意外遇险,便再也下落不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按照例律,王爷逝世,可以由世子承袭王位。但由于容亲王的生死未卜,这三年来,也不好具体判定他到底死了还是没死?所以一直以来,容浅便顶着世子的名号,但实则上她已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无人管教! 苏公公曾是容亲王的贴身随侍,如今容亲王不在,便改为照顾容浅。可是虽说他是从小看容浅长大,但毕竟不是亲自服侍,这三年来,他虽殚精竭力,但容浅的表现却越来越与他的期望值背道而驰,以至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容浅将自己的名声弄成了如今这般,声名狼藉! 从苏公公的介绍中,容浅大致是对自己这具身体的过去有所了解,并且……她也同时知道了当初的自己,是为什么会被人打伤--原因,皆是因为她看中了歆韵馆的流风公子,与人争风吃醋中,被人拿了花瓶砸在头上,至此被砸倒地,一砸不起……! ------题外话------ 明天出现第一个男银,嘿嘿… 感谢【水落蓝汐雨】1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评价票,么么么~ 第五章 桃花上门 自那日和苏公公交谈后,容浅听话的乖乖待在房中,老老实实的哪儿也没乱跑。 天紫国开国皇帝,一生少嗣,膝下仅有两子:先帝容运枫,容亲王容景枫。作为帝王,容运枫生有四男一女,分别为太子容汇,二皇子容沧,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泽,和公主容滟。而容亲王这一脉,便仅有世子--容浅。 天紫国皇室,人丁不兴,这是天下间皆知的秘密,所以对于先帝那一脉来说也许情况还好,但对于容亲王,如果当初容浅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似乎间终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苏公公会对自己的昏迷不醒而终日鬼哭狼嚎?作为一个奴才,他这一生,确实做到了忠心耿耿。 容亲王是王爷,手上没有兵权,但是从小时候起,容亲王就展现出于他人不同的才智--经商! 所以纵观整个天紫国,几乎有大半的产业是在其容亲王的名下,而这也是天紫国一跃成为其他各国中最富有,最有钱的国家! 容亲王未失踪前,所有的产业都是他自己在打理,而如今三年后,全部的重担则是交由苏公公。 苏公公当初是容亲王的贴身随侍,这么多年来耳濡目染,心中总是略懂一些。而更何况当初容浅才年仅十二岁,还未达十六岁世袭之礼,什么都不懂,所以…… 苏公公事烦情重,为了整个容亲王府劳心劳力。这几日,他日夜守在容浅身边,等待处理的事务已积压了满满一大堆!所以如今,当他在确认容浅已并无大事后,便急忙的赶去府外处理,而留下他认为比较得力的丫鬟凝香,指派了过去伺候容浅。 “世子,喝药。” 凝香可谓是苏公公的心腹,自小由苏公公领回养大,在这整个容亲王府里,她是最懂事,最会见机行事的丫鬟,脑子好使,并且又恪守规矩!由她侍候容浅,苏公公就算不在,心里也比较放心。 “唉,又喝。”答应了苏公公,在养病这段期间不到处乱跑。可是其他人哪知道?此容浅非彼容浅,不是习惯了无电无科技的古代,而是玩转二十一世纪各种先进技术的未来人,在这如今白天除了翻书就无所事事,夜晚天一黑就得上床睡觉的无聊日子简直是深恶痛绝,枯燥郁闷到极点了有木有?!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非得疯了不可!她要出去,她要出去透透气! “凝香,其实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样吧,等我喝完了这碗药,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笑眯眯的对上身旁的丫鬟,容浅真挚着表情,一脸真诚。 闻言凝香顿时一怔,低下头,不由的心间浮起异样的感觉:怎么自从世子出了事后,感觉就像是变了个人似?以前他和人说话,从来都是命令,霸道,飞扬跋扈!可是现在,他却如一弯潺潺的细水,给人以轻柔,阳光温暖之感。 她家世子,从来都是长的好看的!继承了王爷和王妃的全部优点!玉骨冰肌,肌肤白皙,纤细柔嫩的脖颈曲线优雅,下巴尖尖的,唇瓣如樱花般粉嫩,鼻线挺巧,一双盈亮的眼眸充满灵气,尤其是微笑时,眸底清澈好奇,仿佛是这世间最纯净,最洁丽的一块瑰宝,灵洁圣地! 一般的男子,全身上下充满了阳刚,而自家世子,英气逼人外还有着一份细致,说不上是哪里的感觉,但总觉的是比其他人多着几分俊俏,多着几分细腻! 世子是男人,是个很美很美的男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与别人站在一起时,他总给人以纤细,单薄之感,仿佛是需要人保护,需要人予以最真挚的关怀。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受”这一词!不然也不需要凝香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己心中最想要表达之感! 以前,容浅总是不知礼数,不知深浅的骄横妄行,以致于她的粗鄙冲淡了她所给世人带来的俊美震撼! 而如今,洗心革面,就好似是脱胎换骨,这几日下来,凝香在痴迷于自家世子的美貌中,也不免时常叹息:唉,如此俊美之人……怎么,就偏偏喜欢男人呢?真是暴殄天物,上天不公! “世子,苏公公说你的病……”为难的出声,不敢直视,似乎间凝香害怕自己稍个不留心,就会沉醉在对方那看似烂灿清澈,并且又深情无辜的眼神中。 “哎,不碍事,我就出去在府里转转,不出门的,你放心。”拍了拍胸脯,卖萌保证! 于是顿时间,凝香便没了自抗能力,应声点头,遵从答应,“好,那我们不出府。” 一个倾国倾城的大帅哥,眼底闪着殷切的期盼在自己面前撒娇卖萌,凝香这厢怎么能够扛的住?早就一个老早乖乖缴械投降了! 走在容亲王府里,这还是容浅第一次这般直面周围的环境。果然富可敌国的感觉非同一般,这整个容亲王府里,四处透露着精致,高贵,虽奢华,但不浮夸,隐隐中还能感受到一股典雅的气息,古风之韵! 这般府邸……纵使皇宫也不过如此吧?! 心里,美滋滋的,为今后自己的荣华而暗自窃笑。常言道:神仙不打诳语。看来这阎王老儿诚不欺她呀! 心情,顿时舒畅,那是,谁还和钱过不去?一边溜达,一边欣赏着这府中风景,然这时候,容浅的脚步一顿,远远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欣长的一身青衣,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唇边一抹柔柔的笑,手执着书卷,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正来来回回的吟诵、朗读着书上的内容,脚步轻缓,仿佛和着蔓莲,眸中清浅,自带着一分怡然书香,浓郁中一分释然卷气,当真的风华绝代,俊美无双! “他、他是谁……?” 还没见过这么美的男人,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世间少有!莫名中,容浅有一丝兴奋,本来嘛,阎王说她穿越后会桃花朵朵,难道这么快……她的桃花就上门了? ------题外话------ 看看这个气质,是与简介中哪个男主相符呀…o(n_n)o~ 感谢【lxj77】3颗钻石,【lxj77】10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耐你们~ 第六章 仇人见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一出门便看到这样的绝色--容浅心里当然乐呵,笑眯眯的眉开眼笑。 咩哈哈,上天诚待她不薄,饶是曾纵观二十一世纪各种帅哥型男的她,在眼前这位美男面前,仍是觉得眼花缭乱,心头荡漾。 呵呵,出门便是这种艳遇!看来今天……还真是的阳光明媚的黄道吉日啊!笑嘻嘻的扬起嘴唇,容浅转过头对上身旁的凝香,边问边不住的偷瞄:“哎,凝香,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是……”没想到会在此相遇,明显的凝香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低下头,口中有些犹豫,然这时候,在还没待凝香开说之际,面前,远处的另一边,有一个女子手提花篮,正步姿款款的从容浅面前走过,那含笑温柔的神情,那腮若绯雪的肌肤,无一不说明着此女是个容姿遗世的大美人儿,长相翘楚,瑰丽姣好! 她……又是谁? 没想到半途会杀出个程咬金,并且--还是个杀伤力极强的程咬金!莫名其妙间,只见容浅这厢还没待反应,而那头“程咬金”已温侬细语,竟是走到了美男身边,轻的掏出了一块香帕,慢慢的,在美男额头上掖了掖,擦了擦,一脸柔情…… 靠,要不要这么浮夸?这才三月天气,气温还很凉……并且,那美男是在读书,又是不是在练功好不好,哪儿来的汗呀?真是无语! 秀恩爱居然秀到了她的面前?并且--还是在他准备上前搭讪之际!哼,穿越小说里,不是一般都说美好的男子是要留给女主任意蹂躏的吗?怎么现在她还没出手,就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最讨厌什么郎情妾意,情意绵绵了,似乎都在讽刺她前生种种失败而悲催的感情经历!郁闷中,容浅气愤的嘟起嘴巴,可是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对劲了--哎,等会!这儿……不是她家吗?她才是这个王府的主人!怎么会有人在她的地盘大秀恩爱?这到底什么情况?! 疑惑不解,容浅再次将眼投向凝香。而这时,凝香也不好再犹豫,只得低着头,缓缓开口将事情说道;“世子,那位……是萧公子啊。” “萧公子?什么来历?”不知道这整件事的前因始末,容浅自然问的顺口。 而闻言,凝香却是有一丝的不好意思,为难的表情,继续说道:“萧公子,就是当初世子你从外面抢来的男宠呀……” “啊?男宠?!” 似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一瞬间,容浅的表情有些愣震! 而面前,凝香没有说话,只是一味沉默的低着头,但心下却是非议: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种事情,还不都是你自己干出来的? 苏公公走前,是有告诫过凝香容浅暂时失忆的事情,所以对于容浅种种表现出的茫然,凝香并不奇怪。 只是,不奇怪归不奇怪,但这并不代表不反感。事实上,在这整个容亲王府中,是没有人对这个纵横跋扈,又脑残抽风的世子是喜欢的,甚至,还都发自内心的厌恶、讨厌! 容亲王一生美誉,可却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败家子!打架厮混,一掷千金且统统不说,近两年,还居然性趣扭曲的喜欢上男人--抢了多个养在府上,倒行逆施,不成体统! 如果说光看容浅这个人,凝香只会觉得他俊的令人心动!可是只要一想起他那所做过的事情--她就满心满腹的厌恶从胸口而来,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起来。 哼,要不是苏公公对她有恩,命她前来伺候服侍,她才不会多看这个混账世子一眼,在他身边,丢人现眼! “世子,该不会你自己抢回来的人,你自己不知道了吧?”明知容倾“失忆”,却还要故意这样说,凝香这是在呛人,发泄自己的不爽。 当然感受到她这一态度的变化,容浅没有做声,不是因为她脾气好,而是她此时的注意力,皆在那致命的两个字上,久久不能回转! “男、男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光投向凝香,很想要将之搞清楚。然见此,凝香倒是坦然起来了,既然人家都敢做,那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 “世子,据说一年前,你在大街上溜达,无意中看中了郭小姐--” 说话间指了指面前那美人儿“程咬金”,凝香继续说道,“世子你贪图郭小姐美色,上前想要调戏,而当时,作为郭小姐的青梅竹马,萧公子便上前阻止,于是乎……世子你痴迷萧公子的容貌,顿时间无法自拔,当即便命人绑了萧公子,抢到府里拘禁至今。” “啊,抢回府中……拘禁至今?”似乎是被“自己”的骇行给吓到了,惊讶中容浅不禁自语。 而没有理会,直接接着讲道,凝香话匣子一开,便什么也留不住了,“世子你蛮横霸道,为了强留萧公子在此,竟不惜以郭小姐做威胁!说只要萧公子不从,便就叫人强了郭小姐,再将她卖入窑子里去做妓女!” “啊?强了人家,还要卖到窑子里去做妓女……”靠,她没有这么坏吧?搞什么,难道原来的那个容浅,她竟真的是个蛇蝎心肠,作奸犯科的混账?! 一滴汗,有些无语的从头上流了下来。同作为女人,容浅她喜欢男人她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用这种伤天害理的极端手段啊!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顿时间把自己的这具身体给鄙视了一把,容浅当下狠狠的翻了个白眼。而读不懂她这一郁闷的表情,凝香复又说着,准备在人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做人男宠,起初萧公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的!可是后来他听世子你这样说,也就不得不沉默了。萧公子与郭小姐本就青梅竹马,两人虽没婚约,但从小就情投意合。萧公子知道世子你的手段,为了郭小姐而不得不忍辱负重,可是世子你还嫌人萧公子对你没笑脸,于是便每月招了郭小姐入府,名义上是让其探望萧公子,可实际上却在警告萧公子,若是不从,便立刻将郭小姐……” 做了个抹脖子的手段,凝香脸色不善!而听到这一切,容浅顿时蔫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在这倾城美貌之下,“自己”却是有着这么一颗恶毒的心--这、这也太搞了吧? 本想穿过来舒舒服服享乐,可是从如今这状况看来……意识中,容浅似乎有一丝的敏感,可是--还没待她将这份敏感扩大,不远处,似乎是自己暴露,便见一声暴怒,冰冷恨意,刚才那欣美绝色,犹如谪仙下凡的身影如今已向自己走来,带着愤怒,带着无边的厌恶和嘲恨的切齿说道:“贱人!你来干什么!” ------题外话------ 哈哈,是萧大美男,啦啦o(n_n)o~ 感谢【247141171】1颗钻石,【247141171】10朵鲜花,【247141171】100打赏,【247141171】1评价票,感激感激… 第七章 分外眼红 一见到容浅,萧予初就像是刺猬见到了宿敌,全身锐刺直竖! “贱人,你又来做什么!” 俊美的容颜,干净而斯文的气质,全身上下充郁着一股浓浓的书卷之气。明明是个绝代美男,风华无限,可却偏偏对上容浅时却那么横眉冷竖,鄙弃不堪! “告诉你容浅,你死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迫于你的淫威之下,沦为你的胯下之宠!” 抬手,一把将美人儿护在身后,沉着脸,萧予初全副警惕,防备再三。 他是那么想与自己划开界限,看在眼里,容浅直觉的好笑,看来她以前……的确是太混账了,以至于如今人人都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厌恶不及! “我其实--” 如今的容浅,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她虽然花心,也很好色,但那仅止于欣赏及yy,不会这般的伤天害理! 如果萧予初和眼前的这位郭小姐,他们真是真心相爱,那她一定不会强留他们,早早放了他们回去,还好就此促成一段姻缘!因为毕竟如今她继承了容浅的一切,那么对于她以前所犯的错,就能补便补一些吧。 其实说实在的,容浅对萧予初心里是存了些愧疚感的。毕竟人一个大男人,被抢至此地还强留了一年,多不容易!所以……容浅本是想要开口放人的--可是,就待她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边,萧予初却是一个激动,上前猛的推她一下,直接将她推到在地,然后猛的一甩袖子,神情厌恶的满是嫌弃道:“不要说话!我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就顿时觉得无比恶心!哼,告诉你容浅,不要痴心妄想!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可能如你所愿!” 就是像甩掉什么讨厌的东西,背在身后,萧予初的手狠狠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而倒在地上,双手因撑扶而擦破了皮的容浅,此时龇着牙,忍着痛的慢慢站了起来,“你……” 自己一片好心,却不想对方这样对她!本来容浅心中还有着三分愧疚,但是现在--却因为萧予初的所作所为而顿时烟消云散了! 她不欠他!不是她把他强抢过来的!如果说以前的容浅确实对不起他,但是如今,容浅已经死了,所谓逝者已矣,那自己也没必要再去弥补什么! “萧予初--” “住口!这个名字,你、不、配、念!” 根本不给容浅任何开口的机会,由可见萧予初心中的憎恨有多深! 看着容浅,目光冷凝,萧予初一字一句,清晰刺骨:“容浅,自你将我抢来的那天起,我就恨不得你死!听说前几日,你因和人争风吃醋而被砸伤了脑袋,呵,真可惜,居然没把你砸死!哼,不过没关系,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日,老天会让死无葬身之地的!” 萧予初是读书人,平时骂人用不了脏字。但是有时候人一旦恨起来,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是什么狠毒说什么! “你!”被人骂成这样,容浅气愤的火冒三丈! 然这时候,身后那一直轻掩着的美人儿,轻拉着萧予初的袖口,低低开口,那模样似是胆怯,而又关切的缓慢说道,“予初哥哥……” “没事,不要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一听到人儿声,冰冷的脸顿时转为轻柔,回头对上郭小姐,竟是难得的一片温然。萧予初放下表情安慰道,那深情款款的样子不禁令人动容:多好的一对璧人,就这样被活活拆开……那个容浅,简直禽兽不如! 无声的对视,就是对容浅最大的控诉!仿佛时刻在时刻提醒着她“自己”曾经犯下的罪孽! 郁闷到不行,简直是有些咬牙切齿了,特么的再好的修养碰到这般莫名其妙的一顿臭骂后,心情都不会好的起来!容浅是人不是神,有自己的脾气和性子! 手掌中擦破了皮,有一处还很深,因为没有处理,此时还渗出了血来。第一回交锋,自己就弄的这般狼狈,懊恼下,容浅紧咬了咬嘴唇,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世子……” 一旁,本只是看戏,凝香本不想多嘴。可是感受到这场无声的僵峙后,作为丫鬟,她觉得自己还是得说些什么。 容浅为人虽然讨厌,但他毕竟还是自己的主子!而作为丫鬟,她的职责,就是应该维护主子。 “世子……” 觉得今天的容浅有些奇怪,这若是换成以前,在遭受此对待后,恐怕早就跳上天了!可是如今,他却就只是一味沉默着,未发一言。 “啊,世子你手流血了。” 目光,不禁的瞟了瞟,却不想瞟到了那一抹鲜红! 闻言后,萧予初有一瞬间的愣怔,因为以他对容浅的了解,他性子暴躁,冲动易怒,若是自己受了伤,哪还有不叫之理?可是现在-- 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目光所及,却不想真是看到了一一抹血红,于是顿时间,萧予初意外,可是再意外,都不及他心底那浓浓的厌恶及鄙弃! “哼,我就说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看来这话还挺灵验的,这么快老天就效应不爽了!” 狠狠的讽刺了一把,外加三分嘲弄,三分唾弃! 闻言后,容浅简直是要杀人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没被人这样奚落过,那感觉--简直是要火山爆发! 冷静,再冷静,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哼,长的好看有什么用,就算他是帅哥,也不能这样对她!本来,她是真的准备放了他的,可是现在,看心情吧,等哪一天她气消了,不气了再说! 目光,简直是要杀人了,但是隐忍着始终未发!看着眼前,那所谓清风下的一对璧人,容浅扭头,转身就走!哼,他奶奶的,什么玩意儿! ------题外话------ 明天第二个男银粗线,猜猜是谁?o(n_n)o~ 感谢【jane518】5颗钻石,【雅木十】1颗钻石,【jane518】1张评价票,【苏素雪】1张评价票,【陌颜如玉】1张评价票,么么么~! 第八章 温柔美男 容浅平时修养很好,轻易不跟人一般见识。可是这一次,那个萧予初骂她实在骂的太*了,并且甚至还动了手! 哼,她是之前看在他可怜的份上才一再忍让,但那不并意味着她就欠他的!这一次,她就算了,可如果再有下一次…… 唇,紧抿着,不发一言的掉头就走!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萧予初不禁的微皱起眉头,脸上,好似有什么疑惑……一纵即过。 “予初哥哥……” 身边,郭小姐轻言低语,关心备至。转过头,注视着她的一双剪秋,萧予初微微摇头,呵护安慰:“放心吧芙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予初……” 远处,是一副美好的画面,郎情妾意,温柔笃深。这厢,萧予初怜惜,握着郭芙的手深情对望,而那头,容浅气的要命,一个劲的快步走着,心头不满! 该死的男人,有没有风度?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倒好,一上来就给她这么大个糗出!哼,这难道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她这个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平时只要人别得罪她,一般什么都好说!可是今天,她和萧予初的这个梁子,那可算是结下了!虽然她不会真把他扑倒,吃干抹净(因为不屑),但也不会再这么轻易就放他离开了--哼,惹恼了她,咱走着瞧! 气愤的用手一拍树叶,顿时鲜血有些沾染。一旁,凝香看的有些担心,不由的出声加以劝说:“世子,我们回去吧,凝香给你找大夫。” “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会儿。” 容浅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愤怒状态,所以她需要在外吹风消气。明白这一点,但是又有些为难,最终凝香还是下了决心,轻一欠身,转身告退。 这里是容亲王府,是世子的家,世子他一个人待会儿也没什么,而正好趁此时间,自己可以先去叫大夫,如此一来一回也正好不用耽误时间。 凝香转身离去,只剩下脸色不太好的容浅。深呼吸,再呼吸,算了,想开点了,虽说这容浅之前太混太账,给她丢了这么大个烂摊子,但如今自己毕竟占了她的身体,所以有些事,也就忍一忍了。 不断地自我安慰,信步随处在府中走着,然这时候,正当容浅心中烦躁,不知该如何解忧之时,不远处一阵琴声,悠悠扬扬,带着淡然中的洒脱,出尘中的清新,缓缓的自这个空中响起,当真的泉水叮咚,飘然出逸! 谁?! 心头一震,好似被拨动心弦,顺着琴声,容浅抬脚走去,慢慢的,轻缓中只见一身白衣赛雪,纤尘不染的身影,身形削瘦,袖口一朵半绽紫荆,流苏旖旎,墨发流水般泄在肩头,在这微凉的风里,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撩起,恣意挥洒…… 这个人……是谁? 清风淡然,俊雅无双,美丽似神祗,又似那误落尘间的仙人,在这喧嚣的凡世中,只静静的弹吟,遗世独立。 好美! 心头,有一瞬间的震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仿佛……不愿打扰此刻的美好,容浅只静着脸,轻轻站立。 “你来了。” 似乎有所感觉,渐缓中,琴声慢慢消退了去。抬起头,俊眉含笑,男子低声,清越轻柔的缓缓说道:“世子可是好些天没来了……” 呃?他是……在跟她说话?! 一时间没有反应,仿佛有些愣怔,看着眼前的美男,容浅杏眼圆睁,一副受宠若惊的二货模样! 本来嘛,刚才才在一个美男处受过气,回头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换成谁谁都接受不了,反应迟缓那也是可以理解滴。 “你是……” 上前,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眸,堪比这湛蓝天空还要碧澈,仿佛一瞬之间就能把人吸入进去,眸光含笑,盈盈亲切。 俊美的容颜,温润淡雅,如玉的脸庞,带着暖意,全身间散发着出独特的气质,感觉……是那么的轩朗,那么的雍浅。 “怎么,才几日不见,世子就不认得夜雪了。” 手,收起,慢慢的放在腿上,望着来人,目光栩熠,男子微笑着,犹如白露未晞,安静的始终挂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秀雅惊人,又似弱不胜衣。 “夜雪……” “玄夜雪……” “世子这次,好似伤的不轻,竟将有些事都忘记了。”自报家门,玄夜雪微微而笑,那陈述的口气中听不出端倪,没有一点的感情情绪,仿佛就在说着一件极普通的事,清风淡然,俊美无双。 说话间转过身,容浅这才发现,原来这个俊美到人神共愤,说话中始终流露着一种淡淡清然的大美男,他原来……竟是坐着轮椅。 “你……” 一种视觉的冲击,美好中似有残缺。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叫玄夜雪的男人,容浅不仅没有觉得不好,反而更是有种震撼,芝兰玉村,俊美完整,在绿村红花的映衬之下,显得更加华贵风雅,秀逸惊人。 “世子请过来,容我为你把把脉。” 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表情,玄夜雪只微笑的招招手。见此,仿佛不由自主,容浅不知道为什么,就这般的直直走了过去,来到一旁,坐下。 “世子头上受创,体内郁结难消,不过好在大夫已对症开药,相信加以天日,便可全然痊愈。” 低低的,清然说道,修长的手指在腕上搭握。顿时间,一种冰玉般的感觉自容浅心底生起,那种触之温润,光洁如滑的触感,叫之久久不能自持。 天呐,美男!绝世大美男!而且还很温柔,态度很好哦…… 小心肝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顿时间觉得自己有些脸热。收回手,颇有些不自在,容浅没话找话,目光对上了一旁的轮椅,“你的腿……” “世子忘了吗,夜雪身子差,全凭着府上的药吊以续命……” 说话间毫不避讳,一切仿佛超脱淡然,抚上琴,欲收而起,然这时候,目光微瞟,凝然一顿,紧接着有一丝的蹙眉,玄夜雪声音微提,关切温柔:“你受伤了?” ------题外话------ 祝妞们七夕快乐哈,嘎嘎嘎! 感谢【longming11】5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么么么!o(n_n)o~ 第九章 男侍三个半 一把握住了手,慢的铺开手掌,看到容浅手中那擦破的皮肉,玄夜雪轻的皱眉,声音温柔,“怎么弄得,太不小心了……” 语罢,抬手,放下琴弦,拿出一旁的药盒,玄夜雪熟练的拿出个瓶子,打开,顿时一股药味弥散开来。 “忍住,会有一点疼。” 轻晃了晃瓶身,然后对着那受伤的地方倒了下去,于是瞬时间,一股刺激的痛感传遍全身,容浅紧咬着牙齿,默不作声。 这应该是类似于现代消毒水类的东西,玄夜雪颇懂医术,所以自然懂得对症下药。 “疼吗?”抬头,一脸关切,那黑曜石般清亮的眼眸里满满写着温柔。 而听闻,容浅不知怎的,全身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不断蔓延,脸上热热的,感觉……怪不好意思。 “不、不疼。” 摇了摇头,出声说道,容浅低头,似乎想将自己的表情掩盖。而见此,玄夜雪只是温柔一笑,随又扭头,专心的处理起伤口。 经过刚才的消毒,玄夜雪此刻又拿出另一瓶药膏。容浅猜想那可能是类似于金疮药之类的东西,涂抹在手上,感觉清凉凉的,很滑腻。 “世子这伤怎么弄的,幸好伤口里没有杂物,不然处理起来可就有些麻烦了。”淡淡的,吹着气息,玄夜雪神情认真的在给容浅包扎着。 而闻言,容浅只觉得心头有些燥热,那全身的不自在使得她身体难动,说话僵硬,“是、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着了。” 肌肤与肌肤的触碰,手指无意识的轻划,就如玉石般在自己的手掌中辗转,冰肌丝滑。闭上眼,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息,容浅深做呼吸,笑笑的慢将自己手给抽了回来。 “谢谢。” 感激而道,带着诚挚,投以目光,容浅眸中谢意。 然见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玄夜雪慢收起石桌上的药盒,话语清悠,表情俊然:“世子说的哪里话,不过举手之劳,若真是要说起来,夜雪耗尽府上珍贵药材,恐怕这一句‘谢’,也该是由夜雪来。” 笑的浑然不觉,清雅下一抹温润而蕴。 这时候,容浅才似乎意识到,在玄夜雪身上,便真的有一股淡淡药香,像是经着长年的熏燃,沉淀。 玄夜雪的香,不似那冲刺的烈药,而是如幽檀一般沁人心神。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边,容浅刚才那颗躁动的心,便真的慢慢平静下来,感觉特别怡神。 和玄夜雪在一起,容浅或许因为陌生而感到不自在,但只要闭上眼,轻闻着他那淡淡的药香,她就觉得格外安心,格外温润。 削瘦的身形,看似单弱,可那份单弱,那份衣不胜风,却全然无损于他的美,他的气质,并在任何时候都显现的那般超然洒逸,秀雅惊人,直令得人无法自拔。 “记得早晚各上一次药,回去后两天内不能碰水。” 收拾好药盒,微微一笑,对上容浅,玄夜雪嘱咐。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容浅,只得下意识的低头,口中讪笑的开口回道:“呵呵,你都可以当大夫了。” “夜雪不是大夫,不过是自己久病成医罢了。” 浅浅扬唇,唇边一抹好看的弧度,推着轮椅,玄夜雪转身,似是要往房中而去,“世子要进去坐一坐么?上次的棋,我们还只下了一半。” 呃,棋? “不、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去了,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吧。” 和玄夜雪在一起,容浅有一种莫名的心跳。也许……是他刚从萧予初那里受气而来,突然就遇上了这么个温柔的男人,换成谁也受不了。 理不清自己的情绪,还是尽快离开的好,告别了玄夜雪,容浅抬腿大步而走。然这时候,身后那俊美的身影却缓缓转过身来,在对上那离去的人儿之时,目光……变得深邃,高深莫测。 * “世子,你去哪儿啦,大夫我已--” “凝香,我没事。叫大夫回去吧,我有话问你。” “啊?” 一进门,便对上容浅这样的吩咐,凝香虽表现的愕然,但也不得已不照着做。 “世子,你有什么话就尽管问吧,凝香一定知无不言?”欠身,表态,按照之前苏公公的吩咐,凝香是效忠苏公公的,所以自然的也就效忠容浅。 “凝香,你告诉我,到底……我府上有多少个男宠?而他们……又都是怎么来的?” “呃?” 没想到出去转一圈,回来一本正经的便就是问这事?顿时间凝香心底把容浅鄙视了一把,但碍于尊卑,她又不得表现。 “是。世子府上,一共有三个半男宠。” “嗯?三个半?” “是。” 点点头,不理会容浅疑惑的神情,凝香开口,解释而道,“世子府上有三个半男宠,这第一个便是我们今日见到的萧予初,萧公子。” “萧公子的事,世子如今已很清楚了,只因世子你贪恋人家的美色,所以……” 说话间犹豫了一下,容浅分明看到凝香眼中那浓浓的鄙弃。然不管那么多,故作镇定,容浅接着开口,复又说道:“继续说。” “是。世子你一年前强抢了萧公子,事后还不满足,便越发的变本加厉!本来玄夜雪玄公子身体不好,来府上求药,可你见着人家丰神俊秀,俊朗不凡,便强霸着人家,说什么要是人不留下,就拒绝给其济药续命,简直就是--” 明显对容浅的所作所为有些发指,情不自禁中凝香失言。不过很快意识到这一点的她连即话锋一转,转而说起了这第三位男宠来。 “咳咳,世子的第三位男宠,是玉咸--玉公子,半年前来到府上,此后便一直住着。不过说起这位公子,世子倒也没讨到什么好,因为据说他武艺不错,身手了得,世子你几次想霸王硬上弓,但都被其给挡了回来,碰了一鼻子灰……” 说话中隐带笑意,似乎是有点幸灾乐祸。闻言,容浅直接一个头变两个大,对于那“霸王硬上弓”五个字分外敏感。靠,这都特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混蛋加扯淡! “那……还有半个呢?” 不知道那所谓的半个是什么意思?迷惑中容浅不禁负气相问。 而闻言后,表情顿了顿,凝香抬头,似说又止的吞吞道:“还有半个……是沈墨沉,沈公子。他本是世子你的暗卫,一直奉命保护世子。可谁知世子你连他也不放过,总是一有机会就想借机扑倒,让他成为你的胯下之臣,入幕之宾……” 啊、啊?不会吧……她-- 没想到真相竟是这般幽怨郁闷!闻言后容浅惊起了表情! 可是身边,似乎没看到她这一懊恼的神情,凝香只自顾自的说道,语气怨怪:“沈公子本就是世子你、的暗卫,所以理论上他就算是你的半个男宠。可是世子,这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不能不对公子他下手……” ------题外话------ 感谢【陌妍嫣】1颗钻石,o(n_n)o~ 猜猜下个男银是谁。嘿嘿…。 第十一章 初见玉咸 和凝香说完话后,容浅久久不能入睡。对于自己穿越到如今的这个世界,这个身份,她表示无语,相当无语。 阎王说她穿越后会桃花朵朵,可是--她没想到竟是这么个桃花朵朵法?简直……让她有些吃不消啊。 明明是个女儿身,却偏偏被扮成男人;母亲去世,父亲失踪,至今仍旧下落不明。虽说如今她拥有着举世的财富,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太过树大招风,也未必会是件好事…… 事情错综复杂,前景不可堪忧,尤其是如今还有着这般糟乱的情感关系,容浅忽然间觉得自己掉进了个坑--一个被欺骗,被忽悠的巨大天坑! 挣脱不出,摆脱不了,如今她深知自己没有退路,那么没办法,也只有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夜难眠,睡的总是不踏实,第二天醒来,容浅一脸的倦容,整个人无精打采。 “世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以为容浅的头又疼了,一旁,凝香关切的询问道。 可是闻言,摇了摇头,容浅低语,一脸唉声叹气,“不是,是我好无聊啊……” 自从自己穿过来,这么些天,她都一直低调过活。可是要知道古代的生活实在太无聊,她实在是找不到打发时间的乐子了。 “凝香,能有什么提议玩吗?”信步走在花园里,看着这香气四溢的花海,不得不说,容亲王府上,果然景色非同一般,不过是个花园,欣赏而已,却造的别具一格,富丽堂皇,有山,有水,有花,有树,并且花连着树,树衬着花,在粼粼湖光的投射下,与之怪石嶙峋的假山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呃,玩儿……”自己的主子本就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所以对于这一询问,凝香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有一丝料在其中。 之前苏公公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伺候好世子,不能让他出一点意外,所以此时凝香肯定不会建有其他,而是环视了这四下,欠身低头说道:“禀世子,你看今天晴空万里,清风徐徐,并且这园中花海飘香,群蝶飞舞,不如……我们就来扑蝶吧?” 啊,扑蝶? 没想到凝香会提议这个,顿时间眼前群鸦飞过,门前一滴斗大汗珠!看着对方,容浅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不由的斜挑着眉,不确定的疑声说道:“凝香,扑蝶好像是女孩子玩的游戏吧……?” “世子,扑蝶是女孩子玩的游戏,可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玩吗?并且大夫说了,世子你刚大病初愈,不宜太过激烈运动,所以这扑蝶,当然是最好的啦!” 真诚的对上眼眸,话说的无比挚恳,转身间,凝香已经吩咐侍从去取扑蝶的工具,然这时候,一声冷嗤,带着不屑,一个声音自容浅头顶响起,讽刺奚落,傲娇不已! “果真是个死娘娘腔,这么大人了,还玩扑蝶?说出去简直丢男人的脸!” 落音里只见一个身影,潇洒自如的从树头跃下。定睛一看中,容浅只见一身锦衣,光鲜亮丽,一个长相俊美,但却满脸傲娇的男子站在面前,眼中带着鄙弃的神情,自负,轻视! “哼,死娘娘腔,听说上次被人打了,怎么样,居然没打死你?” 笑的一脸灿烂,但却浓浓的充满厌恶!对视中,容浅只见面前之人眉清目秀,帅气阳光,一双眼眸含水流波,一笑起来俊朗非凡,风姿绰约! “你是……玉咸?” 由于之前凝香的介绍,所以思索中,容浅不难猜出面前之人。然而闻言,玉咸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眼一沉,脸一板,头狠狠的扭过,那高束的头发在空中划过了优美的弧度,鼻中冷嗤;“哼!小爷的名字,那也是你叫的?” “呵,那敢问我不叫你玉咸,那该叫什么呢?”已经见怪不怪了,对于那些人对自己的态度。不过令容浅奇怪的是,这个玉咸,还真是够骄傲,自己明明没招他、没惹他,却上来就是一顿奚落,感情她是有多稀罕他好像?! “什么都不叫!因为……你不配!” 高高的抬起下巴,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斜着眼,似乎瞟着容浅,玉咸冷哼,又是一句冷嘲热讽:“死娘娘腔,才消停几天,又跑出来作怪!小爷明明在这赏花赏的好好的,尽是会来煞风景,讨厌!” 样子是在自言自语,但意思却又明明说给容浅听!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情,玉咸至始不跟容浅正面对话,而是在冷冷翻了个白眼后,身子一跃,凌空划了几下,潇洒完美的踏空而起,欲登上对面的墙壁。 玉咸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是在告诉容浅:他嫌弃她,嫌弃到甚至不愿和她待在一个地方!并且,为了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惜讲求速度,不走正道,而是翻上墙头,直接跃下走人! 这般浓烈的鄙弃,这般不屑的傲娇,顿时间看的容浅一肚子火!靠,什么人,当她好欺负吗?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顿奚落!他以为他是谁,可以任意在她头上作威作福?! 唇,抿起,眼眸沉沉敛下,然忽然间,精光乍闪,一抹得意挂在唇边,只见立刻中,容浅上前,就在对方即将要踏上墙壁,准备来个潇洒转身之时,双手附在嘴边,不由的高声大喊:“呀,小咸咸!小咸咸好棒呀!我最爱小咸咸!最爱你那伟岸的身姿,勾魂的体魄,强健的胸膛,俊美的脸庞!哦,小咸咸,快来我的怀抱吧,让我给你温暖,倾听你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性感又妩媚的嘴唇,妖娆并且撩人的--” “咚!” 容浅恶搞,什么恶心说什么!可是听在玉咸耳里,却是一阵发凉,直接一个不稳,脚下一滑,原本那漂亮的转身没有了,直接变成狼狈的踉跄,华丽丽的--跌到墙下的湖中,溅起一阵水花! ------题外话------ 玉咸是个傲娇的娃纸,以后有的他苦吃,啦啦~ 感谢【默mo默】1颗钻石,【月下之水】5朵鲜花,【mimiko2010】1朵鲜花,么么么! 第十一章 容浅反击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十二章 暗卫墨沉 修理完玉咸后,容浅的心情一片大好。哼,虽说以前的本尊令人憎恶,但是如今,用她的身体生活下去的人,是她容浅--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所以不管曾经怎样,以后,她都要按着自己的方法活,谁也左右不了! 终于出了口恶气,这些日子,不管走到哪里,她都被人冷眼鄙弃!可如今倒好,看着玉咸那狼狈的模样,容浅心头说不出的舒服,大有一种畅快淋漓! “凝香,给我弄些吃的,折腾了这么久,我也有些饿了。”临到门口,容浅兴致盎然,挥手摆了摆吩咐道,脸上笑逐颜开。 “世子……” 心神还没有转的过来,似乎还在纠结着什么,一听容浅此刻吩咐,凝香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口中,欲言又止:“世子,你要吃东西啊……?吃那么饱干什么……不会是真留着力气,晚上--” 看样子是没有分清楚容浅话中的玩笑成分,信以为真,或者说是因为容浅平时的所作所为,使得凝香如今不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于是乎她小心翼翼,冒着得罪的风险苦口婆心:“世子,收手吧,你是男人,这男人怎么可以喜欢男人呢?你现在年纪小,还未及十六,若是等到明年,行了弱冠之礼,到时候还有哪家的小姐肯嫁于我府?” “世子,人都说自古异性相吸,这同性间是没有好结果的。虽说如今府中的男宠个个英俊潇洒,可他们毕竟不是你的良配,你怎么能--” 凝香受了苏公公的教化,没事就喜欢开口说教。自己年纪不大,但一副老气横秋,逮到机会就开始谆谆善诱,简直不厌其烦! “凝香……你在想什么呢?我要吃东西,那只是单纯的因为我饿了!你放心,大夫说了,我如今病还未全好,所以为了我的生命着想,我是不会行那些……禽兽之道,*之举!”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道“禽兽之道,*之举”,容浅就特么非常的想砍人! 靠,她是正常的好不好!她的三观,她的性取向,都正常的再不能正常了好不好!凭什么如今她走到哪里都要接收别人的有色眼镜?操蛋的阎王,他还真会耍她! 抬脚气哼哼往房中走去,容浅郁闷的顿时脸色不好。而身后,得到了对方的保证,凝香倒是缺心眼的美滋滋的,一个转身,一溜烟的往厨房去了。 “哼,我是直的!是直的!” 气愤的一掀门帘,大步的往房中走去,然才刚一进门,脚步却生生止住!抬眼间,容浅只见一袭黑衣,墨染非凡,修长的身体,匀称的骨骼,站在那里,犹如苍松挺拔,俊美无俦! 如神袛般的男人,俊美的简直不像话,幽墨如深的眼眸,高挺好看的鼻梁,鲜明而凉薄的嘴唇,唇形完美的令人无法不心醉! 这是一个绝世美男,拥有着令天下颠倒的倾世面容!可是--冷冷的感觉,如凉水一样,疏远的淡漠,是完全发自骨子里的清冷!仿佛就把人隔绝在尘世之外,沉默无语,孤冷的半点不允许人靠近!他……是墨沉! 只一眼,仿佛就能辨认出对方的身份!停下脚步,容浅正面直视,感觉……是那么的清晰而强烈。 “世子,你交代我的事,我如今已经查出。” 墨沉?墨沉!果然人如其名!如墨一样幽深,如墨一样深沉,简直令人无法探究,无法窥视到真正! 明明语调温和,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的关切温柔。看着眼前的墨沉,容浅不必猜也已知道结果:这个传说中奉命保护她的暗卫,其实也和其他人一样,厌她,恶她,弃她,怒她--因为,从头到尾,自见面的第一刻起,他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下!虽是暗卫,但除了禀报,他没有向她行任何之礼! 为人属下,理应见面行单跪之礼!可是,身体笔直,单手于后,眼望着一旁,墨沉至始至终冰冷着眼眸,在容浅面前一动未动。 别人不表示,容浅自然也不会强求,既然都已经了解了人家的想法,那她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哦,我吩咐你什么事了?” 转身,坐在一旁,提壶水给自己倒上。如今的容浅,已不是当初的容浅,所以自然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曾吩咐过自己的这个暗卫什么事了。 “世子当日在歆韵馆与人发生冲突,事后被人砸了脑袋,在昏迷前曾交代墨沉要查出此人,怎么,世子如今忘记了。”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只是一直在陈述事实。在墨沉的脸上,容浅看到了他明显不想提及此事的内心。呵,怎么,有她这样一个主子,是让他很丢脸么? 笑,扬起,但心中却冰冷一片。看着墨沉,也不想多做什么,容浅只是执起茶杯,晃悠着缓缓相问:“哦,是谁?” “圣丽公主之女……雅迪郡主!” ------题外话------ 这个雅迪~哈哈哈~ 感谢【qaz2226310】1张评价票(热度5),【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狂倾天下】2朵鲜花,么么么~ 第十二章 血誓之约 圣丽公主之女……雅迪郡主?呵,原来是她! 虽说容浅并不了解这天紫国内的种种事情,但对于这对母女,她倒是耳闻不少。据说当年先帝容运枫,在一次秋后狩猎中不慎受伤,滚落进了山野老林,是这位圣丽公主--当初只还是个砍柴姑娘的林至善,无意中经过,将之救起。 圣丽公主不知道当时先帝的身份,为了救人,细心呵护。先帝看在眼里极为感动,并又念她一人漂泊,孤苦无依,于是便在自己伤愈后将其带回,认做义妹,享公主待遇! 先帝容运枫,一生只容浅的父亲--容亲王一个弟兄,所以当林至善被封为公主时,可想她的身份,该是多么荣耀?! 一国之长公主,且是唯一一个!纵然她非皇室亲生,未冠皇室姓氏,但她的地位,她的尊荣,却是足可以想见! 自古以来公主成婚便就是招纳贤婿!所以圣丽公主之女雅迪郡主,自小便随母姓,取名薏仁。 雅迪郡主林薏仁,从小丧父亲,乃独女。据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圣丽公主才将她所有的爱都给在了她的身上! 圣丽公主备受先帝感爱,所以便是如今圣上都对她礼敬三分!所以的,有这样一个母亲,那雅迪郡主林薏仁便有恃无恐,到处飞扬跋扈,为人欺凌仗势,品行极端恶劣,简直为世人所不启齿! 原本照理说,圣丽公主她再尊耀,风华也及不过容亲王!毕竟她容浅的父亲,才是这天紫国的正宗嫡系,承皇室血脉!她林薏仁,一个外姓义女之女,何德何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可是,由于三年前,容亲王的下落不明,偌大一个容亲王府交到苏公公手上,而天资所限,苏公公他就是再努力,再拼命--也抵挡不住那落败的趋势……所以久而久之,一些人也开始慢慢的不把容亲王府放在眼里了,攀高踩低,偶尔也会时不时的踹上一脚。 容亲王府的落没,成就了圣丽公主府的显赫,如今在朝上,先帝级别的长辈只有圣丽公主一人!再加之当今圣上对其的三分敬重--所以所有人都开始有意无意的巴结着公主府,于是这也就成就了雅迪郡主的嚣张跋扈,任性妄为! 呵呵,一介外姓之女,本来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可是…… 其实说实话,如果没有容浅的死,那她自己……是没有机会穿越到此。因为阎王曾经说过,穿越之事,也得讲求缘分,如果不是林薏仁命人打死了原来的容浅,那至于她,肯定现在还在地府瞎晃悠,一个人无着无落。从一点上讲,她得谢谢那个叫林薏仁的女人! 可是……话虽如此,但她却并不会这么做。她占了容浅的身子,理当要为她做些什么。那个容浅,虽然从前混蛋又脑残,行为做事抽风又不可理喻!但是--光是她女扮男装十几年,艰辛的伪装生活这一点,就够她怜惜,心疼同情! 一个人……活着不易!更何况还男扮女装了这么久,不被人发现!容浅相信,也许容浅本身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别人不知道,而她自己,如今也没有发现! 前身死了,所以才有得现在的容浅。这做人呢,绝对不可以忘本--所以对于曾经害死容浅,命人动手杀了她的幕后凶手来说,她……绝不会放过! 辗转间,心思已百转千回,闻言后,容浅未有指示,而站立中墨沉也静默不动。 若是换成以前,按容浅的性子,在得知了自己被伤的真相后,是绝对会第一时间冲去和对方拼命的!可是如今,他却只是轻啜着水,一下一下刮动着杯面的茶叶。 难道……是他转性了?还是他如今有了自知之明,知道现在的容亲王府已抵不过人公主府,所以准备息事宁人,哑巴吃黄连的就此把事给咽了下? 沉默无语,心头冷嗤,见着容浅没有表示,墨沉转过身欲行离开。 “等等。” 抬起头,就在对方迈出脚的时候,放下茶杯,容浅笑笑的缓缓说道:“过两天,陪我去一趟歆韵馆吧。” “歆韵馆?怎么,世子还没有被人打够?世人皆知雅迪郡主中意歆韵馆头牌流风公子,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世子此番,是还想要再自取其辱?” 背着身,连转都没有转过身来,冰冷的表情,冷漠的话语,墨沉陈述,话语中浓浓的鄙恶之色。 “世子,你想怎样我无所谓,只是希望你能听一句劝,容亲王爷一世美名,如今尽毁在了你的手里,如果世子还有良知,就请守着你府上的那几个男宠安稳度日,不要再出去惹是生非,招摇过市。” 说是规劝的话,但字语里却句句讽刺,句句抨击!闻言好笑,不禁的摇了摇头,无语中容浅扬唇,好看的唇边一抹玩味:呵,看来这位墨沉公子对她的成见还够深啊,她这都还没表明去意,却先被之嘲讽了一把!如此之为,会不会有些太武断了……? “墨沉,你很讨厌我?” 既然对方直言不讳,那自己也没有必要装腔作势。站起身,看着背影,容浅开口,直接相问。 “是。” 没想到容浅竟会此问,一愣中,墨沉身体一硬,但是随即的,他又回过神来,如实以告,坦白而道! 事实本如此,他又何必相欺?本来这府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意,如今说出,也没什么不可。 “那……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何不走呢?” 墨沉武功不凡,又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容亲王府,如果他要走,是随时可以的。 “走不了。” 沉默了一刻,转过身来,对上容浅,那墨黑的眼眸里像是浮动着,墨沉开口,淡淡而道:“身为暗卫,墨沉曾经以血起誓,今生今世,都不会离开自己的誓约之主,除非……” “除非什么?” 故人以誓言为重,一旦起誓,终生不得为之!好奇下,容浅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怎样做才可以解除自己和墨沉的血誓之约? 可是,没有答案,深沉中墨沉只是幽邃一眼,然后转身,慢慢离开。 想要解除血誓之约,除非他的血誓宿主……死。 ------题外话------ 谢谢【水中的云】1颗钻石,么么么~ 欢迎妞们多多留言哈,你们的肯定是我最大的动力~o(n_n)o~ 第十四章 初现端倪 据墨沉的禀报,当初容浅之所以会在歆韵馆被人砸了脑袋,皆是因为她当时与人争风吃醋。 在歆韵馆里,想要受头牌接见,都必须竞争标价,以示自己的诚意!这种做法,有点类似于现在的拍卖,价高者得。 不过一般的,只要客人给的起银子,头牌流风公子都会象征性的表示一下,但那些表示都仅止于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不含什么过分举动。可是那一天,不知道那个流风公子他抽的什么风,居然说是自己心情好,可以与客人亲密接触--结果这消息一出,四下皆动,大家纷纷蜂拥而上,就想染指第一公子的风流美色! 其实这歆韵馆,它对外是个青楼,供男子寻欢作乐。而流风公子他--则是借住于歆韵馆内,与一些名流贵媛有所联系。 流风公子人长的好看,据说不止是女人,就连一些去馆中寻花问柳的男人都对其动心不已,所以当日,当他当众那样宣布之时,所有人都冲上去了,拼了命的拥挤着!当然,在那其中,也包括了……容浅。 容浅好色,想与流风公子诸多亲近,可是人头攒动,推搡间她不禁与人发生了口角。 在歆韵馆中寻花问柳的,大多饮酒作乐!于是借着醉意,那人便与容浅争吵了起来--然后,一人变两人,两人变三人,慢慢的,争吵也随之升级为动手,大家乱成一团,打成一遍! 本来,容浅身边有护卫,就算冲突也不至于会闹出大事。可是不知怎么的,正当她言辞激辩之时,后脑勺一个巨大花瓶砸了下来,顿时间砸的她眼冒金星,眼底发黑! 容浅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下了黑手,因为出事后,大家乱作一团急忙奔走。在昏迷前,她曾吩咐墨沉去查真相,不想如今查出的结果竟是这样。 呵呵,林薏仁胆大包天,竟敢连她都不放在眼里!趁着混动,竟叫她身边的第一侍卫趁机动手! 那个举瓶相砸,结果要了她命的侍卫,说是林薏仁身边的侍卫,名叫韩齐,但事实上,他却是她的男宠!因为深得林薏仁喜爱,平时为人狗仗人势--! 这一次,也许林薏仁本没有让他下此狠手,或者只是出于不爽让其教训一下,可是那个狗东西,他却如此胆大,生生要了容浅的命--国家法规定,豢养的犬只犯了事,狗及其主人都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所以……不管她林薏仁究竟有没有向韩齐下达杀人的命令,但是这个仇,她都一定会算在她的身上! 目光,闪了闪,没人知道此刻的容浅在想什么,穿越异世,有些事情她必须分析的很清,如若不然稍有差池,转身……那就是万丈深渊! * 今天天气很好,又在府中休养了几日,容浅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头脑清晰。 刚在府里散完步,在凝香的陪同下,容浅准备去一下书房,据说原先的容浅虽然不学无术,可一天总有大半的时间是待在书房,外人说不清是在干什么,但猜测多半没干好事。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容浅,那她就要做的彻底!所以这不,趁着自己今天心情好,她也来之转上一转。 凝香是个很负责任的丫鬟,虽然心底里对主子不爽,但表面上还是处处维护,照顾周到。所以有她跟着,容浅倒是优哉游哉,挂着一脸的笑容往书房走去。 “等一下。” 脚步,顿住了,在即将到达目的地时容浅低声出声。 “怎么了?” 而闻言不解,不禁的往前瞧去,凝香本意是要询问,可当她在看到一个侍女正鬼鬼祟祟关上书房的门,正准备要离去之时,她的目光冷凝了,口中也顿时变得冰寒,“是小翠!” 小翠是负责书房打扫的,本来她进出书房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有人做贼心虚,偏偏一脸的诚惶诚恐,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所以根本不用去问,凝香就能肯定此刻的她--绝对有问题! “站住!” 一声厉喝,凝香率先走上了前去。而身后,容浅则一脸的笑怒不见,满眼平静的跟着而上。 “啊,世、世子……!” 本来就是心虚,还不想被人逮了个正着,顿觉大祸临头的小翠,吓的一下子便跪了下来,浑身开始不住的发抖。 她是王府里的家生子,从小生长在王府,要是这个时候被赶了出去,那不仅是她,就是她的父母都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所以,所以…… 有的时候,犯错前不考虑,但等到犯了错了却后悔莫及!就如同此时,知道自己的行为暴露,小翠立刻不打自招,不断开始猛的磕头乞求饶恕:“对、对不起世子,小翠错了,小翠知道错了。小翠鬼迷心窍,受了奸人挑唆,做了对不起世子的事,小翠请求世子饶恕小翠这一次!小翠以后不敢了,小翠以后再也不敢了!” 惊吓间,“咚咚”的不住磕着头。淡笑间容浅上前,一把伸手捉住了她,顺势拉起,“哦,你对不起我?那你说说,你是如何的对不起我?” 笑,扬在脸上,一脸看不出的深意。闻言,小翠只瑟瑟发抖,心中痛恨死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鬼迷心窍! “世、世子,小翠不该,不该偷偷的拿世子的东西!小翠该死,请求世子原谅,小翠这就将东西还给世子,还请世子不要将小翠和父母赶出府去!” 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坠,容浅接过,竟是一块通体润泽,闪着晶莹光芒的紫玉!绝对的价值不菲,倾世连城! “世子,都是小翠不好,受了那韩齐的蛊惑,将心思打到了这块紫玉上,冒犯了世子,还请世子恕罪!” 说罢又开始要磕头,本来小翠生的胆子就小,这下人赃并获,就更加的诚惶诚恐! 笑,不做声;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异光!看向小翠,容浅微微的扬起唇角,那魅惑的弧度着蕴着无限的深意,眼眸一挑,话语幽幽:“你说谁?韩齐?公主府上的韩齐……?” ------题外话------ 感谢【jane518】15颗钻石,么么么! 容浅是个绝对狠的娃纸,以后亲们就知道啦,嘎嘎~ 第十五章 紫衣妖孽 笑,意味深长,有些令人看不明的东西。握着玉坠,容浅微敛下眼眸,那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在光影下投出一抹漂亮的荫翳。 “韩齐……” “呜呜,世子,小翠该死,小翠不知道那个韩齐是不是您口中所说的公主府的,但是小翠知道,他的的确确是个侍卫……” “那一日,小翠像平常一样出门,在门口不远处遇上了个男子。那男子一身侍卫打扮,腰间挂着佩剑,一脸笑吟吟的上前相拦,并且、并且还塞给了我一锭银子……” 说话间,不敢去看容浅的眼睛,小翠整个人抖若筛糠,胆胆怯怯的不住说道:“那个男子自称韩齐,说是想请我帮忙,他说他看上了世子平日里偶尔会戴的紫玉,想让我将之偷、偷出……” “混账东西,竟敢这般背叛世子!你忘了平日里王府对你的好了么?!”听到这里,勃然大怒,虽然在心底里凝香不待见容浅,可是真当有事时,她还是会第一个冲在前面相护的!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被凝香一吓,小翠差点都趴在地上。 然而见此,容浅却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把玩着手中的这块紫玉吊坠,手指摩挲,眼中……仿佛在计较着什么,意味不定。 “小翠,那位韩齐……一定 长相出众吧?” 呃? 没想到在这个关头,容浅居然会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一时间,凝香愣住了,不禁的侧目鄙弃。而面前,小翠则红了红脸庞,羞羞答答的支支吾吾:“还、还可以……” 韩齐是雅迪郡主的男宠,长相上是自然不会差!呵,因为这两年的公主府冒起,而他容亲王府则不断没落,不仅她林薏仁如今敢对她不敬,甚至就连她身边的狗都敢打起她府上的主意--这个仇,她们可结的不小啊! “小翠,那个韩齐,他是不是说过事成之后,会带你一起走啊……?”笑,隐隐的,但眼眸中却有着笃定! 闻言抬头,猛的一下子愣住了,紧接着小翠慌张,声音颤抖:“世子,小翠错了,小翠不该贪慕美色!那韩齐确实说过事成之后要带小翠走的话,但是--” “好了,不要说了,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 小翠还想再多求饶,可是一挥手,容浅却生生打断了她:“小翠,不管什么原因,偷东西总是不对的。不过……反正这玉坠我也不想要了,这就送予你拿去给心上人吧。” “啊,世子?!”没料到容浅居然会这般说,瞬时间,所有人都傻眼了! “愣什么愣?还不快走?” 开口催促,似颇有些不耐烦,容浅全然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一脸的不欲再为此多做纠缠。 “是,是!谢世子,谢世子!”峰回路转,如蒙大赦,小翠飞一般的站起身,迅速离开! 虽然在她心里,她对容浅的此番很是感到疑惑,但是不管怎么说,她们世子本来人就抽风,做出任何决定都不足为奇,所以更何况是如今? “世子,你……” 看不懂这眼前的种种,凝香低声,询问问道。 然而嫣然一笑,放眼满是深意的看着小翠那离开的背影,容浅轻哂,声音浅浅的轻挑眉角:“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 三日后 “世子,我们真要去歆韵馆吗?不好吧,还是回去吧?” 走在大街上,有些不情不愿,受着苏公公的吩咐,凝香本不该任由着自己主子出来胡闹的,可是…… “哎呀,没关系,有什么不好的?有墨沉跟着呢,出不了事。” “可是……上次墨公子也在啊,结果还不是……” 一见容浅那般满不在乎的模样,凝香心中不安,不由的小声嘀咕。毕竟距离上次出事这才没几天,若万一再有个什么状况,让她如何向苏公公交代? “怎么?你这是在怀疑墨沉的实力?” 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容浅故作不理的打趣。然而一下子,凝香的脸色变的很红,口中也结结巴巴的语结着:“世、世子在说什么啊,凝香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凝香是觉得歆韵馆里人多手杂,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墨公子他根本赶往不及。” “哦,是么?” 凝香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但笑不语中容浅转身向前走去。其实她不想去窥探有些人的有些事,只是有的时候…… “哎哟,容世子啊,好久不见啦,怎么样,头上的伤如今已经没事了吧?” 一进歆韵馆的门,鸨母便热情的招待过来。从前的容浅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自然的,她便被引进了内室。 歆韵馆对外是青楼,但熟悉行情的人都知道那里面别有天地!因为在其中,住着极具美色的流风公子,玩世不恭,倾世风流! “世子啊,老规矩,要见流风公子得讲求缘分,看看公子他今日是否有心情接见你呢。”流风公子大牌,所以连带着鸨母都硬气三分,在收了钱后还要摆谱,并不给出明确的答复。 “哦,这个自然,既然来求公子,那就一定得守公子的规矩。只是……之前我听闻雅迪郡主今日也在,不知道此消息可否属实啊?” 笑着递上一锭金子,容浅抬眼看向鸨母。 见此,心花怒放,连连点头,老鸨立刻喜乐道,不住谢恩,“在在在,雅迪郡主此刻正在公子房中呢,若是世子想求见,妾身这就去通禀。” “不用劳烦妈妈了,我自己去便是了。”趁老鸨晃神,容浅率步走了出去,这院中只有一间雅房,不用怎么找,都能知道人在哪里。 丝弦悦耳,余音绕梁,不远处,雅房的门是敞开的,房中只见乐女弹奏,侧榻上,一个容貌精致,全身盛装打扮的女子,正殷切的向主榻上的一名男子献茶,那模样饥渴极了,表情满满写着痴迷! “薏仁姐姐好兴致,居然一个人偷偷跑来私会公子,如此好事也不知道带上弟弟,当真的好没义气。” 笑眯眯的踏进,用眼一扫四下,容浅余光瞟上面前女子,接着故意绕去,对上主榻上那流风公子--一身紫衣,肌肤胜雪,吹弹可破中有一丝邪魅,慵懒的半倚在冰丝锦绣的玉锦上,一双凤眸微微眯着,邪气的笑容从薄薄的嘴角边上扬,流露出性感,无限妖孽。 “容世子大驾光临,敝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甜的溺得死人的声音,温柔中一抹酥麻的腻,在这个房间中响起,直惹起人浑身一颤,一阵鸡皮疙瘩直起。 ------题外话------ 猜猜这个男银是谁~下一章,容浅要杀人了~\(^o^)/~ 第十六章 容浅的算计 “你来干什么?!” 一见到容浅,顿时满身敌意,如刺猬般的站起身,雅迪郡主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满脸不屑的怒目之,仿好似自己的好事被破坏,满心憎恨! “容浅,你太过分了吧!流风公子的雅阁,也是你随意能闯得的--?!” 大声怒斥,脸色瞬时间也变的难看!要知道她林薏仁等今天这样被流风公子接见的机会来之不易,可是如今,就这样被人白白给糟蹋?这叫她怎能不恨! 手,攥紧了紧,很想有种打人的冲动!可是在心仪人面前,她要保护住自己美好的形象,所以--息怒,再息怒,她只能微笑,漂亮的微笑。 “浅弟,你怎么回事?这般的横冲直撞,若是惊得了公子可怎么是好?”说话间已经压下了怒气,羞答答的斜眼瞟过榻上之人,林薏仁一脸娇羞,满眼的含波带情。 可是,只是甜蜜的笑着,举止妖孽,那紫衣玉带,虽是不说话,但却惹起无限邪魅,神魂俱销! 流风公子不吱声,挑着双凤眸明显是在看戏。而如他所愿,容浅对上林薏仁,清了清嗓子道:“薏仁姐,弟弟我此番来,不是别的,正是找你……” “找我?”不明白为何容浅会有此一说,微愣中雅迪郡主一脸莫名。 “找你……身边的侍卫。” 话,顿了一下,最终说全,抬眼瞟向林薏仁身后的侍卫,在看到他腰间那系挂着的紫玉之时,容浅微微的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找韩齐?” 在这个环境下,林薏仁身边就只有韩齐一个侍卫,于是这下她就更加不懂了,不明白自己的侍卫为何会跟她容浅扯上关系?毕竟那天的趁乱出手,眼下应该没有人知道吧? “浅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找韩齐做什么?”皱起眉头,林薏仁略显不悦。 可是完全不理会她的表情,容浅一脸微笑的走上前去,在那韩齐的面前站定,眼眸半沉,口中缓缓说道:“找他……自然是问他讨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薏仁姐,你可管教不严啊,居然纵容手下到我容亲王府偷盗--哼,真当我容亲王府没人了是么?!” 刚才还在轻吟浅笑,可下一刻却是声色疾厉!望着韩齐,眸光下沉,容浅整个人散发出压迫的气质,浓烈压抑! 有趣?这是有戏要看了! 榻上,轻轻含笑,妖孽的眼眸浮光流转,默不作声,流风公子只斜依着,那神情玩佞,唯恐天下不乱! “浅弟,你在说什么,韩齐何曾偷过你东西了!”提高分贝,林薏仁不满。 而一旁,那侍卫韩齐身子一愣,但很快的便恢复了镇静,反驳说道:“就是,世子在说什么?韩齐听不懂。” 公主府日益嚣张,再加之自己又是雅迪郡主的宠侍,所以自然的,韩齐说话有些不太客气。 然而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容浅上前一把拽下那紫玉玉坠,握在手里,“那这个呢?你作何解释……?” “哼,一个小小玉坠,能说明的了什么?天下紫玉何其多,该不会世子要说这东西是你的吧?简直无稽!” 韩齐有林薏仁撑腰,所以自然不怕容浅。并且他知道其实林薏仁心里对容亲王府诸多不满,所以便更加变本加厉,以投的林薏仁的喜爱! “呵,是啊,不过是块紫玉,没落没款,就能说明是韩齐他从容亲王府偷盗出的?浅弟,你这可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该不会事实上是你看中的韩齐的东西,想要明着强抢过来吧?哈,不会吧,想你容亲王府家大业大,怎么着也不该干出这般丢份子的事情呀。” 轻蔑的扫了一下眼,优雅的用绢帕掩住了嘴角,林薏仁面上亲和,但话中口口声声带着奚落。 “就是,莫不是世子看中了韩齐的东西,想要变着法的强抢过去?呵,其实也没不用那么麻烦,若是世子真想要,大可开口跟郡主,跟韩齐讲就是了,何必在这儿惺惺作态,用着些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 “你--” 一听韩齐夹棍带棒,口中满是嘲讽,一旁听不下去的凝香愤怒的一步冲上前去!可是,一只玉手横在她面前,容浅微笑的挡下了她的去路,接着自己笑眯眯的上前,整张脸看上去是那么的俊俏,秀美,善良,无害。 “哦,是吗?这东西,当真是你自己所有的么?”抬眼对上韩齐,问的满是深意。 见此,斩钉截铁,一口应下,韩齐不知容浅的用意,当然回的十分断定,“这个自然!” “好!既然这样,那可否请韩侍卫解释一下在这块玉坠中,为何会刻上我‘容浅’二字呢……?” “什么?不可能!” 明明小翠将东西给他后,他把玩时有仔细看过,在那其中,是根本没有什么“容浅”二字--对,她骗他!一定是她在骗他! “容世子,说话要将证据,不然的话,可不要血口喷人!” 冷下表情,说明他已在发怒边缘。见着此景,淡淡一笑,容浅也不多说什么,而是径直走到他面前,玉坠一放,对着阳光一照,在那其中,便真有“容浅”二字显现出来,清晰,无误。 “怎么样?这下你要怎么说?”不动声色,只是仍旧笑眯眯的看着,环顾四周,尤其是在韩齐和林薏仁的脸上流连,容浅目光如刀,竟是生的格外锋利! “韩侍卫,请问你口口声声说是你自己的东西,为何其上会刻有我的名字?难道……是因为你一直爱慕我,想要刻之以解相思?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偷盗者,利用不耻手段取得我的东西!” 陡然质问,瞬间提高了声音!惊吓中,韩齐没料到对方会这般,心头一震,连即口中否认道:“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爱慕你?!” “哦,那既不是爱慕,便就肯定是偷盗了。韩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魔爪伸向我容亲王府--当真是不要命了是不是!” 瞬间变了表情,阴沉的脸像是凝结着寒冰! 而没见过对方这样的架势,韩齐愣怔,不由的后退了一步,连声不敢置信,“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不可能?哼,铁证在前,难道你还想否认么?!” 没有一丝的笑容,眼神沉静的可怕!看下韩齐,微微冷意扬起唇边,容浅将手移向林薏仁,想要让她看清楚真相。 “薏仁姐,你身边的好人啊,竟敢做出如此作奸犯科之事!” “郡主,我没有!郡主,救我啊!”一见情势不对,对方明显占了上风,并且那该死的“容浅”二字赫然昭彰,他就是想抵赖都赖不了!所以一下子韩齐他慌了神,不由的开口想林薏仁求救! “咳,浅弟,这其中……可否有什么误会啊?毕竟一块紫玉而已,又不值什么钱,韩齐他不会这样做的,这于理不合啊。” 赔笑中林薏仁出声打圆场,虽然在她心目中,她最喜爱的人是流风公子,可是毕竟韩齐跟她主仆一场,又那么的会讨她欢心,她自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误会?不值钱?呵,薏仁姐,你可知道,这块玉坠乃当年先帝所赏,我容亲王府一直保存至今,可不想到头来却被这个贼人惦记上,并暗加横手!如今,我定要拿了他,按天紫律例处罚--” “天紫律例……”一听容浅这么说,下意识的林薏仁皱起双眉。 然这时候,眸光一闪,容浅唇边一一抹嗜血的笑,“天紫律例,偷盗者,当以断手之刑!并且,敢偷皇室之物,罪加一等!来人,绑了!” ------题外话------ 呵呵,断手那哪行啊?容浅要的是韩齐的命! 感谢【其消耗】1张评价票(5热度),么么么~ 第十七章 容浅报仇 容浅一挥手,立刻就有侍卫从外面冲了进来,那时间配合的刚刚好,一分不失,一分不差,架起韩齐就要往外走。 “郡主,救我--” 惊慌失措,顿觉恐惧,双手被束,韩齐连连向林薏仁呼救! 而闻言,林薏仁也是面色不佳,隐忍着怒火好似就要发作!“慢着!我公主府的人,还轮不到别人来处置!浅弟,此事尚有蹊跷,待我将他带回再做调查!” 韩齐是林薏仁的宠侍,她自然要保他。容浅心中明白,可是口中却不依不饶:“呵,薏仁姐,韩齐虽说是你府的人,但他偷盗一事,却是出自于我容亲王府!所以这件事,我自然可以处置得!” “天紫律例,偷盗者必断其双手。薏仁姐,你就算是想要袒护自己的侍卫,那也不该凌驾律法之上!更何况这一次他偷的……还是先帝遗物。” 目光冷了冷,但始终面带微笑。见此,林薏仁恨的是银牙咬碎,不禁的再次攥紧了那袖中的拳头,“你--” “别你啊我啊的,来人,带走!” 面对雅迪郡主的盛气凌人,容浅一如既往的淡笑从容。而就在此时,主榻上那紫衣玉带缓身站了起来,勾着那倾国倾城的笑,颠倒众生,“啧啧,果然是块好玉,难怪有人会动歪心了……” 笑的缓缓从容浅手中扯过玉坠,握在手中,流风公子笑的妩媚。虽然大家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他会选择说这样的话,但是此话一出,还是效果极强,便更加落实了韩齐偷盗的罪名! 雅迪郡主喜欢流风公子,所以自然不会因此而去得罪于他!于是转念间她想了又想,终是决定不做声张。 容浅拿了韩齐,肯定是要交由刑部,到时候,她去刑部上下打点一番就行了,没必要如今在这和人起冲突,既不和容浅扯破了脸皮,又没在流风公子面前讨到好处! 转眼间已有了计较,不再阻止容浅拿人,林薏仁轻咳了一声,算是自己给自己圆场:“既然如此,那我也没话好说的了。不过,公事公办,浅弟你可不要暗加横手哦。” 言外之意是在警告容浅,让她不要肆意胡来。见此,容浅就像是没听见般,一个摆手,直接命人将人压下去。 “郡主!郡主!--” 双手被缚,韩齐被人强架着外往拖去。这时,他心中紧张,脸色血色煞白! 一直以为自己得宠,雅迪郡主是一定会护着自己的!可是结果--却是这般让他失望!于是不禁中韩齐有些抵触,开始的心底有些挣扎。 “放开!放开我!” 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几个虾兵蟹将也敢来对他动手?恼怒中,韩齐不由的扭动着身子,试想摆脱,可是不经意间,他却对上了容浅那啼笑皆非的双眼,似乎的,在向他透露着什么…… 偷盗皇室之物,一旦罪名被定,那是肯定会被砍去双手! 本来,若是雅迪郡主一力挺他,他说不定还有脱身的可能!可是现在,雅迪郡主被那流风公子迷的七荤八素,便是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流风公子玩世不恭,行为做事从不按章法,这一次,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帮容浅--可是一旦他开口相帮,那就等于自己…… 韩齐越想越感到害怕,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双手就要保不住了!这一次,他不但人赃并获,并且还曾经出手伤人,这若是万一被容浅知道了…… 恐怖的感觉蔓延全身,不由自主的浑身起颤。他不想死,不想失去双手,他要走!对,他要走! 什么宠爱,什么庇护,那统统都是假的!别人不在意他,但他自己必须保护自己,所以……他要逃,他只能逃! 幽怨的看了一眼雅迪郡主,一个反身,韩齐挣脱侍卫!紧接着他连踹两脚,将侍卫都踹倒在地,一提手,拔出腰中的佩剑,风一样的冲了出去,想要逃命! “韩齐,拒不受捕,可是会丢性命的哦……” 悠悠然的话,施施然的在身后响起。这厢,韩齐急于奔命,还没来得及回味对方话中的含义--那头,一道寒刺闪过,冷白的剑光顿时袭来,在韩齐还未有反应之际,“呲”的一声,剑入身体,只听“噗”的一下一口血花,韩齐猛的从口中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 “韩齐--” 没料到会是这样?居然敢有人在光天化日下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顿时间,林薏仁怒上心头,冲至韩齐身边,情急查看! “韩齐,你怎么样!” “郡、郡……主……”想说什么,但却无法说出,一箭穿心,韩齐顷刻间毙命! 满手是血,恨得不行,只见愤怒中,林薏仁一下子站起,怒目瞪向容浅,大声质问:“容浅,你好大胆子!竟敢杀我侍卫--” “啧啧啧,薏仁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捉贼拿赃,凡事都要讲求个证据,请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动手了?真奇怪。” 笑的一脸无所以,无视林薏仁那愤怒的眼神,保持着自己的吟吟笑容,容浅仍是那般淡定自若,神色自然。 “还说不是你!哼,如果不是你,那为什么在你说完那句话后韩齐他就死了?我看你是分明设计在先,在人背后暗放冷剑!” 愤怒的已有些失去理智,林薏仁此时大声的责备。可是仍旧笑着,眼中意味深长,容浅开口,缓缓而道:“薏仁姐不要含血喷人,韩齐怎么死的,我怎么会知道?之前会那样说,也只不过是为了好心提醒他不要拒捕而已,谁知道后来他会有此遭遇?哎,也许是他真的平时坏事做的多了,所以如今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动手开始收拾了。” 话说的轻飘飘的,根本就是在推卸责任。可是偏偏的,林薏仁没有任何证据--刚才动作实在太快太突然,所以所有人都没来得及看清凶手,韩齐他就已经一命呜呼,再没有了生息了。 不经意间就吃此大亏,这让一贯心高气傲的林薏仁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可是,没有办法,她着了容浅的道,根本无法还驳--所以,她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含恨的恶狠狠道:“哼,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你给我等着!” 一甩袖,转身就走!因为她怕自己再不走,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好的,皇姐有训,皇弟我自当铭记心间,这就不送了。” 笑嘻嘻的目送,抬眼望向那适才屋顶上墨沉已消*影的方向,转换间容浅微敛起目光,不禁心中低微:容世子,杀你的人,我已送他去见你了,希望你在那个世界里,不至于会觉得孤单,寂寞…… 眼,微闭,默默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挺直腰身,跨出一步向前走着,可这时候,身后那酥软无骨,魅惑的足以颠倒众生的声音响起,戏谑,顽劣,满是妖孽:“怎么?利用完了就走?容世子一向是这么狼心狗肺,过河拆桥么?” ------题外话------ 路由器出了点问题,更晚了~ 感谢【longming11】2颗钻石,【水中的云】2朵鲜花,大么么~ 第十八章 像一个人 甜腻的声音,酥酥软软的自身后响起。转过身,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容浅莞尔,故扬起唇,唇间灿烂无比的笑笑说道:“流风公子还有事吗?” “怎么说我好歹也算是帮了你……就这么走了,连声谢谢也不没有么?” 笑的极具魅惑,一双凤眼顾盼生辉,举手中倾尽风流,投足间万千风情! 这是个妖孽,一个令人神魂俱销的俊美妖孽!只要他笑,就仿佛天边的云彩都灿烂起来,而只要他怒,便瞬时间天地失色,风云再无了色彩! 容浅自认为见过很多男人,但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这般*的将阴柔之美展现的这般淋漓尽致!仿佛天下间女人的存在都没必要了,足有他一人,便可指上繁花,万里芳菲! 美,美的无法形容,那种妖娆的魅惑,那种邪魅的容颜,都不禁令人怦然心动。可是,容浅知道,越是漂亮的花,则往往就越是有毒,所以面对此时面前的这个倾世美男,容浅只保持界限,并不想染指。 呵,如罂粟花般缭魅的男人,稍有不慎便连尸骨无存--她容浅穿越来世,本还没活够,可不想就此稀里糊涂的交代了,撒手人寰。 “哦,谢谢。” 不想有交集,保持点到即止,上前一步,容浅客气的点了下头,接着伸手,一脸官方的话说到:“刚才多谢公子相言,容浅心下感激不尽。不过……不知公子可否将玉坠归还,毕竟是先帝遗物,容浅应当妥善保管,呵呵。” “呵,先帝遗物?小浅浅,雅迪郡主好骗,难道你觉得我也那么好骗么?这玩意儿……若是真的是先帝所赐,你还敢在上面刻名字?” 笑的如同狐狸,那妖孽的表情俊美无比,看着容浅,流风公子把玩着玉坠,那狭长好看的眼眸里满是玩肆! “那字是当初就刻好的。”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行为,容浅含着笑容虚与委蛇。 可是闻言,流风公子却轻笑一声,那感觉不屑,充满着蔑意,“这两个字,刻上不出三日,并且刻之之人内功深厚,应该是和刚才屋顶出手之人同自一人……” 流风公子的话,明里暗里直指墨沉。虽然容浅知道他没证据,自己不可能承认,但是同时的,她也为其有这么高的敏锐度而感到诧异!因为,能准确判断出对方是个高手者,往往自己…… “流风公子说笑了,刚才屋顶?屋顶哪有什么人啊,是你看错了吧,呵呵。” “哦,是吗?那既然如此,就当我眼花吧。不过……我怎么说都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这块玉坠,就当是你给我的谢礼吧。” 不继续追究,而是笑的转握住玉坠。见此,容浅一看他要占为己有,便立刻的上前,口中说道:“流风公子--” “叫我云绕。云彩的云,缭绕的绕。” “呃,云绕?” 云绕一番自报家门,说的这般突然突兀。一时间,容浅狐疑的望着他,神情有些探究:“咳,不管你是云绕还是流风公子,这块玉坠,乃是先帝赏赐,怎么着我也不能转送他人不是?” 预备用先帝相压,容浅使出杀手锏。可是谁知对方却仍旧玩味,眼流横波,魅惑撩人,“既然不能送,那就暂放在我这里好了,我会替你保管好的。哎,小浅浅,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很迷我的,怎么如今这才过了几天,你就翻脸无情,转眼不认人了呢?真道是人心凉薄,寡情难料啊……” 受伤的,似乎有些近似于无奈的话语。不知道为什么,一见他这般小媳妇的委屈模样,容浅心底就一阵恶寒,感觉有一滴斗大汗珠顺势滑落,掉在了地上,砸在了她的脚上--无语,很无语! “同是男子,公子的这声‘小浅浅’,我看还是别叫了吧……” 实在不想跟这样的妖孽再诸多纠缠,容浅不语,直接将手伸出。 然而,视线扫视着她的手指,轻佻的,云绕目光玩味,甚至一抹兴致滑过,笑笑的,慢悠悠的说:“小浅浅的手指,可是我自男人中见过的最美的一个呢。呵,小浅浅,我以前没有注意到你,但是如今后悔了,这块玉坠就留在我的身边,让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睹目思人,可好?” “小浅浅心地不好,打从一进门就想要了韩齐的命,那雅迪郡主本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试想刚才若是没有我……她可是会那般的善罢甘休?” 笑嘻嘻的陈述着刚才的实情,虽然云绕没有再开口说要--可是字里行间他却是处处透露着相逼,一副势在必得,不容商量的口吻。 不过是个玉坠,本没有什么特殊意义,所谓先帝遗物,那也只是用来唬人的。既然云绕想要,那她给他也无妨!不过她容浅生平有一个致命弱点--就是不喜欢受人威胁!所以…… “好吧,既然云公子刚才那般‘鼎力相助’,那我若是再无有表示也不太像话。这样吧,这块玉坠既然你看得上眼,就留在身边把玩欣赏,也好在午夜梦回之际,能够时不时的想起我。”想起我在诅咒你! 最后的话,容浅在心里说的咬牙切齿。但一瞬之间,她又似乎眉开眼笑的认真起来,抚摸着下巴表情疑惑,一脸的若有所思,喃喃而道:“哎,云公子的模样,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好像……好像很像一个人。” “哦,什么人?”被容浅这般正经的一说,云绕下意识的便有此一问。 “贱人!” 举起手指,似乎顿时恍然,扬起笑脸,容浅满脸神采,口中解答式的回答道,一脸的兴高采烈! ------题外话------ 不留言的妞,全都是坏妞,全都要拉出去狠虐一百遍,哼哼~ 第十九章 真真假假 “世子,那玉坠……”走在回府的路上,凝香迟疑的而道。 见此,并未停留,仍是径直的向前走着,容浅轻笑,话语中满是那玩味语气:“你是想问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等到事后小翠将东西送出,在那上面,便就有了我的名字?” “是啊,凝香不明白,明明当初小翠偷东西的时候,在那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啊?”想不出这其中的秘密,凝香皱着眉一脸苦思。 闻言,容浅望着前方,一脸的轻吟,笑容淡淡,“那是因为当天晚上,我便命墨沉趁夜潜入公主府,用内力在那玉上刻了字,然后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不惊动任何人。” “墨沉武功好强,内力深厚,由他刻上的字,顷刻间不会呈现出来,而是要等到事后慢慢褪显,所以一时间就算他韩齐再怎么仔细把玩,但也不能察出什么端倪,事先留有后手。” 从小翠出现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在脑中形成了如何捕杀韩齐的方法!一时间,凝香听了有点发愣,似乎她从未想到过自家的世子竟是有着这样的城府?这样的筹谋?简直……令她有些不敢置信。 “世子……那,那小翠怎么办?是否还要继续留她在府中……?” 不断的告诉自己,这绝对是一个偶然的巧合!因为就凭她家世子那木鱼脑袋,抽风的性子,又怎么可能谋划出这般漂亮的大网?对,巧合,绝对是场巧合! 不欲再在这件事件上纠缠,凝香转而话锋一转。见此,容浅抬起脚步,踏进了容亲王府,口吻淡然,仿佛说的很不经意,“赶出去。背叛过我的人,我绝不再用。” 一句“背叛过我的人,我绝不再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容浅说的风轻云淡,波澜不惊。但是在凝香心里头,却是顿时掀起翻天骇浪,久不能平静! 这是怎样的性子?才足以说出这样的话?!顿时间,凝香觉得自己好似要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她曾经颇为为之不屑的世子了,因为这一连几天的相处,他给她的意外--实在太多,太多…… 默默的跟在容浅身后,好似怎么也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人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先入为主,她凝香认定容浅纨绔浮夸,便怎能会因为一两件事而就此改变呢? “世子,不管怎么说,这次墨公子的功劳还是最大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是没话找话的交谈着。 听闻凝香这般说,这一次,容浅终是站住了脚步,站在这偌大的容亲王府的后花园中,转过身,目光深意的闪动着,看不出莫测,“凝香,你好像很喜欢墨沉啊……” “世、世子,我、我……” 容浅说话,总是这么直接突然!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凝香,被她这么一说,顿时间吓的全身冷汗,惊慌不已。 然而,将她的这一反应全看在眼里,容浅轻笑,不动声色,一张俊脸深意莫测,美丽的叫人看不出所以然。 “凝香,墨沉他不适合你。” 唇边,勾起一弯弧度,转过身,容浅径自向前走去。 而身后,心思被说中,凝香不断的调整平复,深呼吸,再呼吸,尽量的让自己的不适迅速退去。 “凝香低贱,自知配不上墨公子,可是世子你也非墨公子的良配啊,所以还请世子自重,不要总是纠缠着墨公子不放。” 恢复了情绪,快步上前跟上,走在身后,低头对着容浅说道,凝香话语似是规劝,但其中不乏的也有些负气醋意。 少女怀春的心思,她怎能不明?面对凝香,容浅只是微微一笑,那眉头轻佻,口中幽道:“呵,你了解他多少……?” 墨沉这个人,深的像夜一般,几番交锋,连她都探不到一丝的底,那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世子。” 有道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这不她才提了一下,面前,墨沉的身影便跃了下,静立于前,墨影不染,彷若神袛。 “凝香告退。”很识时务,或者说是有眼力劲,此时一见墨沉前来,凝香第一时间的欠身开口,告退离去。 “墨沉,这次的事情办得很好。”点了点头,从前还怀疑墨沉的武功,可是今天,自当她看到了他对待韩齐那一剑穿心的招式后,她便知道在她身边,是留了个怎样的绝世高手,顶尖侍卫。 “这是墨沉份内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沉沉的应声,几乎没有正眼直视,在墨沉心里面,他对容浅,只是责任,没有其他。 仍旧是那副见面从不行礼的样子,淡然间,容浅只轻轻的笑着。 抬脚继续往前走着,知道对方不会跟上,因为这一次,他只不过是来复命,没有半丝向她讨好,更不需要半点她对他的褒扬。 “墨沉,我忽然有一件事,觉得很奇怪?” 走出半步,顿然回头,果见相反的方向墨沉已要离去的身影。 停下脚步,沉静的转身等待疑问,他与她之间,从来的都是公事公办,不掺杂任何的感情,“何事?” “墨沉,如你这般高深的武功,为什么当时韩齐砸我时,你却没有及时出手呢?” 眼眸探寻,目光闪烁,对向墨沉,视线不眨,表情中,容浅虽说的随意,但其实…… “当时人多嘈杂,事出突然,我一时没有察觉,请世子原谅。” 歉意的话虽说着,可脸上却没有半丝的自责。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容浅微笑,侧身轻拉过一枝海棠枝桠,看着上面的海棠花,如火如荼,芬芳四溢,“我听说立血誓者,终生不得违誓,除非血誓宿主身死,否则立誓人一生不能解脱……” “世子想说什么。” 突然间听到容浅提起“血誓”,下意识的,墨沉皱起眉头。 可是仿若不闻,只是依旧注视着海棠花朵,那软软的花芯,透露着沁人芳香,仿佛使得人都要陶醉。 “血誓宿主身死,立誓人方能解脱,可是唯一一点,立誓人不得向宿主动手,否则身死……天诛地灭!墨沉,如果你想自由,那前提是必须我死!可是……想我死,你又不能亲自动手--所以,假手他人?也许是这最好的选择了是不是……?” 挑着眉,微一扶那海棠,顿时间,花片簌簌,飘落而下。转过头,定看向墨沉,容浅那一贯微笑的表情中,此刻凝然,深默难测! “呵,世子的想象力,真不是一般丰富。不过谢谢提醒,下一次如是我想自由了……或许我会真考虑这么做。” 破天荒的,听完容浅的话后,墨沉扬唇一笑,那明牙皓齿,俊美风流,当真说不出的举世无双,倾国倾城。 再没有其他话,墨沉转身离开。可是身后,容浅却至始至终的静看着,眼神专注。 从来都是那么个静默沉静的人,却为什么单单会在今天笑了?这世上之事真真假假,是非曲折,心头了然,又何必再需要答案…… ------题外话------ 看到妞们热情留言,瓦好开心哇~ 感谢【mimiko2010】1朵鲜花,么么么! 第十九章 郭芙的美梦 被这样的事情一折腾,再好的性子也会觉得烦。走在容亲王府里,容浅一肚子郁闷,虽然时不时在嘴上会问候一下那阎王老人家,但是在她心中她知道,她如今已掉入了一张看不的大网,没有办法,只能向上--不然稍有不慎,便会跌入那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这府里的人,个个心怀叵测,暗藏目的。而她女扮男装的世子身份,一旦揭露也别想再活命!站在悬崖边,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便是处处薄冰,处处惊险,逼的她……不得不一直往前走下去! 才来没多久,便是处处麻烦,处处是非!负气间,容浅不爽的踢了下边路的石子,顺势中石子蹦跶,往前滚落了去。 “呀,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耳边,似乎响起了一句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疑惑中,容浅抬头,竟是看到了萧予初的青梅竹马站在前头,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是郭小姐。” 不意与之多说什么,反正到头来也不过是些冷嘲热讽!毕竟曾经的容浅拆开了她和她心爱的男人,所以肯定的,她现在对自己是怀恨在心! 不想找骂,因为她自己也正郁闷着呢,所以容浅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转向一旁,欲从另一处而走。可是-- “等等!” 连即的出声,令容浅觉得奇怪,转过身,竟是发现郭小姐正莲步款款而来,嘴角含情。“世子怎么这就走了呢?是有人惹你不开心了么……?” 关切的声音,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隐隐感觉透露出一丝怪怪?说实在的,容浅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听别人的责骂,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她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没好感! 哼,不是因为她嫉妒她,若是论长相,她容浅敢认第二,那这个世上便没人敢认第一!而若是论才情……呵呵,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穿越的现代人,怎么样才不会输给一个被封建思想教化,提倡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古人吧!只因……那个女人,她名叫郭芙! 靠,她平生最讨厌郭芙了好不好?砍了她心爱大侠杨过的一条手臂! 虽然她知道,杨过、郭芙只存在于金庸老先生的小说里,但不管怎样,她喜欢杨过,就讨厌郭芙!所以连带的,她也讨厌眼前的这个叫郭芙的女人,完全没有好感! “我没事。” 淡淡摇了摇头,预备继续往前走去。可是身后,郭芙竟是一把拉住了她,笑笑的,转到她面前,“世子,这么不想见芙儿,难道是因为还没考虑好?” “考虑好?考虑什么?” 突然间被郭芙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容浅疑惑的转过头,一脸迷惑。 可是并没有注意到她这一瞬间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打太极,郭芙笑着上前两步,挨近容浅压低声道:“就是考虑芙儿之前的提议啊。” 郭芙之前的提议?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可是肯定的是--这里头,绝对有猫腻!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尽管容浅为人低调。如今她的处境这般举步维艰,所以任何事情,她都必须要搞个清楚! “呵,之前的提议?我不记得了。”笑,扬在脸上,惯饰起自己一贯的轻吟。望着郭芙,容浅也不立刻道破,而是兜着圈子,要让对方自己交代。 “世子,这样可不好。难道……你就真的舍得下予初?”一听容浅这般不咸不淡的回答,顿时间,郭芙收起了所有笑容! 原本是一个温庄典雅,体贴细致的女子,可突然间,什么都改变了,郭芙看着容浅,眼神尖锐,刻薄! “世子,难道你忘了吗?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人能够左右萧予初!所以,哼哼,若是你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那你这一辈子,都别妄想能够得到他!” 阴冷的表情,冷恶的口气,从神仙姐姐,顿时转变便蛇蝎毒妇,容浅惊讶于眼前的转变,不由的玩味淡笑,笑脸吟吟,“那你的要求是……” “世子,这样吧,我们明人也不说暗话,我知道你喜欢予初,不然当初也不会当街将他强抢过来。但是,予初的个性,宁死不屈,他心里有我,也只有我的话才会听,所以若是你想得到他,让他成为你的男宠,你就必须……讨好我。” “讨好你?”眉头一挑,什么话都没有再说,容浅轻吟,只是紧紧的等待着郭芙继续下文。 “对,讨好我。世子……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可是不管怎么说,你自己也终究是个男人。所以将来,你也是需要娶妻生子的。你如今风言在外,一般好人家的姑娘是不愿意嫁给你的,但是你又不能让容亲王府就此绝了后--” “所以呢……”静听着郭芙的这番话,淡笑间容浅微敛眼眸。而闻言,什么都没发觉,郭芙只是一个劲的继续着,口中笑道:“所以……世子想要后继有人,而又同时能得到予初的心,那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娶了我,让我成为这容亲王府的世子妃,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世子,郭芙虚荣,从小就向往锦衣玉食的生活。如果今后,你能让我享世子妃之尊,我不介意你其实喜欢的是男人,甚至我还可以帮你多多物色,四处收罗如萧予初那样的男子,你觉如何?” ------题外话------ 感谢【aileen047】3颗钻石,【哂哂啦】1朵鲜花,么么么! 哈哈,萧予初有眼无珠哇,喜欢这样一个蛇蝎毒妇!被买了都还不知道是肿么回事捏~ 第二十一章 郭芙演戏 一脸兴奋,掩饰不住那心底的渴望,望着容浅,郭芙整个人面部扭曲,乍一看去仿佛有那么些些的恐怖! 想当她的世子妃?原来在这儿等着她!轻笑间,容浅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很操蛋,连同着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也很操蛋! 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多少人想要,她可以理解!可是,为了这一些,却要百般威胁于她--这一点,她容浅就不高兴了。 “郭小姐,你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萧予初对你痴心一片,若是这事被他知道了话……” “不会的,世子你放心,只要你肯娶我,让我当上这容亲王府的世子妃,我保证会让萧予初他以后乖乖的当你的男宠,顺从于你的石榴裆下!” 近乎拍胸脯的保证,眼前的郭芙,已再不是当初容浅第一次在萧予初身边见到的端庄美好的女子了,而是摇身一变,变成了个贪婪狰狞,满心充满着*的丑陋女人,无可救药! 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的一同相处,可是为了自己的权势富贵,她却完全可以置自己的心爱于不顾,一点也没有顾及,甚至还要利用他,将其送入一个男人的裆下蹂躏--咳咳,虽然她容浅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没有办法去做那种变态的行为,但是此种行为,根本已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到无以复加! 试想一个男人,就这么大刺刺的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这般屈辱,这等打击,将是一种多么巨大的毁灭?叫人往后还如何做人! 容浅虽然只见过萧予初一次,并不怎么太了解他的性格,但是她却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萧予初,绝对的心高气傲,脾气倔强!若是真在他身上发生了那些惨无人道的事情,不用说,那结果一定-- 郭芙和萧予初这么久,肯定深知他的个性,可是为了自己,她却依然选择这般做,那无疑是将萧予初推上绝路,根本没打算给他留任何活路! 好狠毒的女人!好狠毒的心!看着郭芙,目光沉沉,容浅微勾起唇边,里面弧度,满满皆装着讽刺,“郭小姐,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听过,叫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呵,你以为如你这般廉贫的身家,是能够胜任我容亲王府世子妃一位的么?” 说话间容浅充满了鄙视,那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恶心! 闻言,自然也知道对方什么用意,郭芙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不由的沉了沉,但似乎还抱有一线希望:“为什么我不能胜任?我不就是家世差了点,生活贫苦了点吗,这有什么关系?你容亲王世子,如今不过只是个断袖,名声在外臭的都不能提,正经人家的女儿是怎么也不会愿意嫁给你的?只有我--这么菩萨心肠,还肯愿意跟着你,受尽人白眼耻笑!” “呵,郭小姐真是伟大,这般的为我设想周到,谢谢。不过……你既是朵白莲花,心慈无比,那我又怎好明明知道还要作恶多端?所以还是请小姐你收起你的‘菩萨心肠’,对于我这么个本就已无可救药的人,放生任其自生自灭吧。” 拐弯抹角的讽刺着,尤其是说道那句“菩萨心肠”,容浅更是咬重了字音,一脸的玩佞鄙弃! “你--”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郭芙顿时恼羞成怒! 而并不理睬,容浅只觉心中无趣,轻拂了拂衣摆,说的漫不经心,“郭小姐,这世上并不就是一个萧予初,如果我想要男宠,多的是有人选,就不劳烦你在此自作多情,煞费苦心了。” 言语中满是嫌弃,容浅说话并未留情面。见此,郭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作着镇定,保持形象,“哼,世子这样说,不过是激将吧?若是你真舍得予初,又何必将他拘禁至今呢,呵。” 怎么也不相信容浅会就此对萧予初收手,郭芙自唱自圆,并且发挥了她强大的想象。 “郭小姐,你这般出卖自己的恋人,就不怕萧予初他事后知道了事迹败露吗?”似笑非笑,容浅话说的深意。 可是不以为然,郭芙却是一点儿也不在乎,而是笑笑的再次靠近,压低着声音得意对容浅道:“世子,你也太小看我郭芙了……没有两把刷子,我怎会开这样的条件?哼,你要是有本事,就尽管去说吧,看看到底到了最后--萧予初他是会去相信谁!” 说话间目光微瞟,突然的郭芙一个后退,全身踉跄的跌倒在地,表情柔弱,一脸楚楚无依的可怜模样,双肩微抖,双眼望向容浅,里面泪光闪烁,演技堪可实力! “世子……我……” “容浅,你干什么!” 郭芙这厢含泪哽咽的还没将话说完,那头,一声暴怒,萧予初竟是全身怒气的站在那里,虽俊美如斯,俊气逼人,但那猩红的眼眸中此刻透露的憎恨,还是能将全场气温变冷! “芙妹,你没事吧!” 一把上前扶起郭芙,心疼的小心上下查看。在确定人儿并无太大之事后,萧予初转身,一脸俊目向前,“容浅,你混蛋!” “予初哥,我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和世子他……没有关系。” 适时的出声,说是说自己没事,可是那满脸的表情,痛苦不已,郭芙胆怯着身体,始终“不敢”望向那容浅。 芙妹一定是被容浅欺负了!那个容浅,一定是因为自己而去欺负的芙妹!混蛋,简直混蛋! 怒,熊熊燃烧,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瞪着容浅,咬牙切齿,萧予初怒嗤,那高涨的火焰似要喷薄而出:“贱人!你若敢伤害芙妹,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我知道,你因为我不肯从你,所以你就迁怒芙妹,为难芙妹!上一次,我把你推倒,如今作为报复,你就用同样的手段对她!--容浅,你简直禽兽!丧心病狂!” 憎恶的眼神,愤怒的神情,站在面前,萧予初死死盯着。而身边,郭芙则柔弱着表情,一脸的害怕苍白,只是在那眼眸里,笑意隐藏,得意嚣张:哼,容浅,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题外话------ 下章容浅反击~ 感谢【247141171】6颗钻石,【aileen047】3颗钻石,【tamyatam】1颗钻石,【247141171】50朵鲜花,【剑冰11】3朵鲜花,【247141171】3张评价票(5热度),么么么,太感激了。 第二十二章 如你所愿 郭芙嚣张的神情,深谙此道的容浅又怎会读不出?敛下眼眸,唇角一抹微微的笑,接着开口,悠悠说道:“我禽兽?我丧心病狂?萧予初,你可知道冒犯世子的罪名是有多大吗?” “哼,那又怎样!” 满不在乎,嗤之以鼻,听见容浅的话,萧予初根本不以为意,反而是更加护起郭芙,将之拉在身旁。 “容浅,我告诉你,为了芙妹,我在所不惜!所以,你不要妄想打她的主意,不然的话……我会跟你拼命!” 眼中,透露凶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见此,依在身旁,郭芙得意的笑了,那神情欢愉,并且不由的向容浅投去炫耀的目光:呵,看见了么?萧予初他……可是对她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予初哥,不要。若是你死了,那我……”话,欲说还休,一脸楚楚不舍! 见之如此,萧予初心里难受,便是满眼怜惜,柔声低道:“不会的芙妹,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竟被一个蛇蝎毒妇玩弄的团团转,油然间,容浅满脸鄙弃,不由轻哼:“呵,还真是有眼无珠。” “你说什么?!” 自己的甜蜜被人打断,懊恼中萧予初恼羞成怒!而闻言,容浅只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一脸的无辜,笑意浅浅,“我说什么,你不是听的很清楚了么?” “容浅,我不准你欺辱芙妹!我告诉你,她是这世上最纯洁,最美好的女子!若是你敢污蔑她一下--” “予初哥,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伸手阻止,满眼的怯弱,好似完全在为萧予初着想,担心他会真的为此而得罪了眼前的这位世子,郭芙便是壮着胆子开口,好像满心委屈! “不,芙妹,都是因为我,招惹了这个恶魔,所以才害的你如今受此之苦!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满腔愤怒,皆化成绕指之柔,看着郭芙,萧予初满心愧疚,自责不已。 而将之玩转在自己手中,瞟眼间郭芙再次对向容浅,那眼眸里仿佛满满说明着她的得意,以及展示她的本领:哼,怎么样?她郭芙厉害吧?只要她怎么说,他萧予初便就怎么做,绝无二话! 骄傲的抬起头,用挑衅的眼眸看着容浅,无声中,郭芙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容浅知道,她……在提醒着她刚才所说的建议! 呵呵,她说过了,这个人,其他什么都好说,但就是不喜别人威胁她!所以…… “哎呀呀,好一个郎情妾意,恩爱情深。既然,你们这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如就由我来做主,让你们就此成婚了吧!” 什么?成婚! 没想到容浅居然这么说!惊诧中,萧予初猛的回头,一脸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搞不清她心里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 “我?我什么我?是觉得不可思议么?呵,这没什么,你就当我是……良心发现吧!你看哈,我以前对不住你,没事把你抢了来,白白拆散了你和心爱之人的姻缘,现在呢,我知道错了,得竭力弥补啊,所以便全权做主你们的婚事,替你们挑个良辰吉时跪拜天地吧!” 笑嘻嘻的说着,脸上一本正经。 而见此,萧予初一时无言,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他承认,他是很讨厌容浅!因为当初要不是他,也许他和芙妹早已就-- 他和郭芙,青梅竹马,从小虽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天长地久,但彼此对彼此的心,却还是…… 他曾经恨容浅,恨他毁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甚至连他自己的未婚妻都保护不了!可是现在,他却说他错了?说他要改过自新?这…… “成亲……?” “对啊,成亲!让你们两个拜天地,费用全部由我容亲王府出!” 看到萧予初那疑豫的神情,容浅挑着眉头不自觉的笑笑。而此时,身旁的郭芙却怒目相向,不由的咬牙切齿,银牙咬碎! 哼,容浅这个王八蛋,居然为了毁她,竟想出这等损人的馊主意! 想她郭芙,虽家世不佳,但好歹人也是长得花容玉貌,端庄大方!怎么可以就此随随便便的下嫁给一个穷酸小子呢? 对,他萧予初是她的青梅竹马,是她从小就喜欢的邻家哥哥!但是,光光喜欢有什么用?喜欢能当饭吃么! 她郭芙,注定一生不凡!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权势地位信手拈来!所以--当她知道萧予初被容浅抢去的那一瞬间,她心里是有多么高兴!因为,她终于知道了自己飞上枝头的路该怎么走了! 她梦想能成为人上人,所以就算她的夫君再傻,再丑,或者身有残疾都没关系!她要的,只是尊崇的地位和荣华的财富,其他的,一概无关! 容浅喜欢萧予初,只要他喜欢一天,她就有上位的可能!可是今天,他居然一反常态--要她跟萧予初成婚?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予初哥,别听他的,我们要成婚,完全可以自己来,何须要假手他人?这个容浅,他一直对你心怀不轨,如今这样做,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阴谋呢?所以,我们不能信他的!千万不能信他的!” 突然间话说的气语冲冲,因为那是郭芙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闻言,微不可微的皱起眉,萧予初似乎有一点疑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向温柔如仙的芙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这般尖锐?一直以来,她不是为了他都对容浅礼貌有加么,怎么如今在听说对方要他们成亲后态度却变得……呵,无法理解。 心有疑惑,但却始终没有说出,望着容浅,萧予初虽不发一言,其实在心里面,却还是有着自己的计较:如果,容浅真能帮他操办婚礼,那其实是件很好的事,无关于费用之说,只是因为这样可以一堵很多人的嘴,让他从此摆脱容浅,摆脱男宠的身份! 这样一个很好的机会,不管容浅是否别有用心,但对他和芙妹来说都算是件好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芙妹她…… 萧予初是个内敛的人,正常情况下他总是会顾及别人的感受,所以就算他如今觉得疑惑,他也未驳只字片语。而倒是郭芙,那瞪向前方的眼睛仿佛是要杀人一般,含恨在心的懑懑道,表示不接受:“容世子,你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吧?告诉你,我们不会上当的!” “哦,你不相信我的诚意?不觉得我真会为你和予初办婚礼……?” 一脸邪魅的笑着,眼中眸光流转,熠熠生辉,望向对方,容浅玩味的嘴角微微上扬,口中一字一句的慢慢道,轻柔婉道:“那这样吧,待会儿我就吩咐下去,让管家着手开始筹办,到时候是真是假?咱们……拭目以待吧。” 轻旋的话,说的悦耳动听,潇洒俊气中,容浅转身就走,留下身后紧紧锁眉的郭芙一脸沉怨,紧闭嘴唇,因为……她感觉到:这一次,容浅是认真的! ------题外话------ 感谢【mimiko2010】1朵鲜花,【aileen047】300打赏,么么么~ 不知道大家想不想领养,过段时间,咱搞个领养吧,啦啦。\(^o^)/~ 第二十三章 试探 让郭芙和萧予初成婚,一来可以了了郭芙对自己的纠缠,二来也算是顺了萧予初的意,对他做出了些补偿。 萧予初看不清郭芙的嘴脸,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她容浅不是善人,才不会吃力不讨好的去解释什么,正所谓人各有命,每一条路,都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人! 才来没多少天,却是折腾又折腾,一时间容浅觉得很累,想找地方休息。而这时候,耳边一阵琴声,悠悠扬扬,清越动听,自是余音绕梁,沁人心扉。这……是玄夜雪? 玄夜雪,那个真如雪一般的男子,安静,洁净,俊美的仿落尘间的谪仙,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她的心仿佛会莫名的感到平静,安定,不起一丝惊澜。 脚步,抬了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去玄夜雪处的路她认得,所以根本不需要人带领。 “上一次的棋还没有下完,世子今天可还有兴趣……” 人未靠近,声已传来,远远间,容浅只见一身白衣胜雪,触手温润的淡笑着,散发着出独特的气息,沁人的温柔。 “棋?” 容浅不会下棋,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她,平时只会玩五子棋,飞行棋,而对于这种国粹围棋--她可是未曾涉猎,一窍不通! 古人都是对弈高手,自己那三脚猫的水平可提不上台面。于是下意识下容浅想要拒绝,可是一抬眼,当她对上玄夜雪那满是墨曜深悉的眼瞳时,不知道抽什么风,她居然鬼使神差的应下了,上前坐在了石桌边,“好。” 玄夜雪的身上,有一种让人拒绝不了的魔力,尤其是他专注时,那俊美绝伦的脸庞让人凝神的无法直视! 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药香,淡淡的,很轻和,就仿佛是他特有的气味,上面印着他的气息。 该死,难道她是犯花痴了吗?明明不会,却还是顺从的坐了下来?懊恼间,容浅不禁将眼瞟了下桌上的棋盘,竟是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为、为什么?她居然可以看得懂那棋盘上的棋局!不对啊,她明明不懂围棋的,怎么会现在-- “世子,这盘棋是我们上次未下完的,如今……该轮到你落子了。”笑的轻一伸手,将棋笥推至容浅面前,玄夜雪淡然,笑的清风和煦。 “我……” 被眼前诡异的情况吓的不轻,拿起棋子,容浅不由的皱起眉头,犹豫不决。 可是一点儿也没为此感到嫌弃,望着人儿,玄夜雪只是目光注视,定定的,静静的。 “啪。” 下手落子,毫不犹豫,虽然容浅自己对围棋一窍不通,可是那份潜意识里的驱使却在一步一步引导着她完成对弈! 这、究竟是什么回事?难道自己是中邪了?可是不对啊,她明明思路清晰,身体灵活,一点都不像有异常的样子! 脑中一片懵懂,可是思绪却行云流水!对于棋局的走势,下法,一步一步,容浅都了若在心,仿佛就是那种发自于内心最深处的指引,源于自然,源于本能! “世子的棋艺还是那般精湛超绝,夜雪甘拜下风。” 当一番厮杀,风云对峙之后,容浅悠然的落下最后一个棋子,玄夜雪笑笑的扬唇,抬眼认输。 “世人皆道容亲王世子玩世不恭,爱好男风,可是却忽略了他卓越的棋艺,当真可惜,可惜了。” “哪里,是你让我的。” 不过是顺着感觉走了几步,最后居然是被她赢了?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无法让人接受--难以消化中,容浅微怔着表情站起身,俊气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所适从。 “世子知道夜雪在棋艺上是从不让人的,输了便是输了,没有什么好说的。”笑的释然,清浅且淡,看着容浅,仿佛那深邃的眼眸中闪动着什么,海棠树下,花辨飘落,玄夜雪就那样静静的,静静的。 身体,是单薄的;面容,是俊美的,在这种弱与美的冲击下,感觉非但没有削弱玄夜雪的气质,却反而更加的衬托出他的通透,他的不染,一如温玉,优雅堪透。 “你……” 不知说什么好,一时间容浅感到心头异样,微喃着声,看着轮椅上的人,刚欲开口,却见面前玄夜雪突然眉头紧皱,表情十分痛苦。 “水……” 快速的从身上掏出一粒药,张口吞入咽下,玄夜雪微抬着手臂,要去取石桌上的杯子。 “我来。” 快一步上前,真心见此想要帮忙,可是容浅忽略了她自己本身还是在游离中,竟是一时手忙脚乱一个没注意,身子一绊,竟是整个人都往前冲去,一下子猛的撞上了玄夜雪,将他直直的压在身下,脸贴在他的胸上,整个姿势很暧昧,很令人遐想。 “对、对不起!”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容浅顿时脸有些烧红。然而闻言,笑的一脸浅淡,玄夜雪挑了挑眉,口中似调侃又打趣的促狭道,“世子,你这样投怀送抱,莫不是想我侍寝吧?可是你知道的,我身子弱,没有力气……” “你,你说什么啊!我是那种人吗?哼!”居然到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她,这个玄夜雪,肯定是在报他刚才败北之仇!郁闷中,容浅快速起身,理了理衣裳,转步就走。 “世子慢走。” 笑微微的看着身影,目送着一路离开,用力的起身,慢慢坐回轮椅,俨然间玄夜雪一丝不乱,似乎又是变回了之前那个轻风云淡,不染纤尘的雪一样的公子,优雅安静,白露未晞。 “主子,这个世子,是否有问题?”身后,不知何时隐出了个黑衣人,望着那前方,微皱眉头。 而轻轻然的,玄夜雪目光深邃,微端起水杯,话中深意,“人是真的,只不过……” 高深的神情,莫测的话语,微抿了一下茶水,玄夜雪敛眸,眸中似有什么闪过。 ------题外话------ 感谢【lzzlyt】5颗钻石,【月妍嗳】1颗钻石,【诗菲依】3朵鲜花,【月妍嗳】1评价票(5热度),【aileen047】200打赏,大么么! 推荐夜空精灵:《嫡女策:素手遮天》 前一世警界精英,这一世却成骗财神棍,简直是对她美丽人生的奇耻大辱啊!没想到她却还有另一身份——西夜国相门嫡女。 好在命好,重归名门。 小日子过得繁花似锦,多彩多姿,谁知有人就是见不得她过的好… 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找碴! 大姐太子妃指认她是杀人凶手; 三妹说手里有她与侍卫通奸证物; 四妹只笑不言给她下着绊子; 更有…… (简介上有此文链接,请妞们捧个场哇) 第二十四章 口没遮拦 “予初哥,难道我们真要听从容浅的安排,任由他的摆布吗?!”树林下,郭芙柔弱着表情,一脸委屈的楚楚动人,眼中眼泪打颤,欲落不落。 “怎么了,芙妹?我们成亲不好吗?” 自前几日容浅说要他和郭芙成亲后,这几日,郭芙好像怎么都不对劲,整个人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行走边缘之感。 “芙妹,容浅说了,成婚之后就让我搬出王府,呵。”说到容浅,萧予初心底虽然还是有着无法谅解的恨,但只要一想到自己从此以后就能得到自由--他的心情,还是很轻悦的。 “芙妹,等离开了王府,我们就找一处院子,远离这尘世的喧嚣,双双隐居可好?” 经历了这一些事情,萧予初如今只想平淡的生活。他和郭芙青梅竹马,所以自然的认定她会是他的妻子。并且,他也理所当然的觉得她会同他一起进退,支持他的决定,为他们的未来着想。 他不想那么多,也不管容浅是不是真要耍什么阴谋诡计,他只要自己能够得到自由,并且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起,那剩下的,也不关他什么事了。 “隐居?!” 一听到萧予初这般说,郭芙顿时脸色变了变,那原本楚楚可怜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愤怒的怨恨一闪而过,“予初哥,你就准备这样算了吗?那个容浅,他欺人太甚,无端将你拘禁在此一年多,难道这个仇,你不预备报了吗?” “都说男儿当有血性,换做一般人,这口气是绝对无法咽下的!可是你倒好,不仅不报仇,却还要接受他的示好?予初哥,真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幽幽的委屈化成了哀怨,一步一步,郭芙转移重心,将错引到萧予初的身上,“予初哥,不是我不愿和你成亲,其实说实话,我心底是非常高兴的!可是,如果要让我就这样接受容浅的安排,这份侮辱,这份轻蔑,我受不下!” 义正言辞,头头是道,望着萧予初,仿佛是在教训,郭芙不能让自己的私心被对方发现,所以越发的脸上严厉! “予初哥,成亲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他容浅何干?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们可万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说了这么多,以上总结陈词,握住萧予初的手,郭芙的脸上写满坚定,那认真的神情一改一贯的娇弱,而是强势的,极度有主张! “芙妹,这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表面上听着郭芙的话好像很有道理,但心底里,萧予初却是怎么觉怎么不对劲。 是,男儿当有志气!当有一腔热血沸腾!可是,这与他们成婚有必然的冲突吗?他是恨容浅,但是还没有恨到丧失理智。如果,一定要他在仇恨和让自己喜欢的人幸福之间做出选择,他绝对绝对,先选择后者。 “芙妹,究竟是你觉得我应该报仇,还是这一切根本就是……” 欲言又止的话,萧予初似乎说的犹豫。可是闻言,郭芙却是拧起眉头,一脸的颇不赞成,“就是什么?萧予初,你简直太令我心寒了,我辛辛苦苦这般为你,可你到头来却竟然这般说!哼,我不管,这一次你若是听从容浅的安排,我是绝对绝对不会答应的!” 不会答应--那就意味着不会成婚。气愤中,郭芙转身离去,那满是涨红的脸庞因为愤怒而隐隐显得扭曲,直看的身后萧予初一阵沉默,久久未出言语。 * “哟,郭小姐这是干嘛去?这般脸色涨红?莫非……是因为要做新娘子心里高兴的?” 迎面而来,正是碰上了怒气冲冲的郭芙。本意溜达,实则无聊,一遇“友人”,容浅自是笑眯眯的上前,出言相交。 “哼,容世子,真想不到你竟这般阴险!为了毁我,竟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已经知道容浅对自己的态度,所以郭芙自然的也没有好口气,出言质问,咄咄逼人! “哎,郭小姐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下三滥的手段?我是看在你和萧予初情投意合的份上这才出手撮合你们的,怎么你如今非但不感恩回报,却还要出口伤人呢?”明知故问,装傻卖萌,这一向是容浅的拿手本领,不可谓炉火纯青,但也是驾轻就熟,全无半丝矫情造作! “你--哼!容浅,你简直太可恶了,你明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愿成全我!呵,想我郭芙,要才有才,要容貌也有容貌,哪一点不能做这容亲王府的女主人了?你是个断袖,反正又不喜欢女人,只要你成全了我,萧予初之流,还不是你手到擒来?你有什么不愿意的!” 人在愤怒中容易口没遮拦,往往一不小心就泄露了自己。如今,郭芙以为四下无人,所以这才放心的责问容浅,而容浅则是笑嘻嘻的但听着,面不改色,“郭小姐,人可以无耻,但决不能无耻到你这种地步。你利用萧予初上位,想要做我容亲王府的女主人,我若是明知实情还一意姑息,岂不是置我容亲王府于不义之地?哼,虽然我容浅不学无术,可还没混账到这般是非不分之地,所以……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的荣华富贵,在我这里--是注定得不到的……” “容浅,你混蛋!哼,你想断了我的念头,告诉你,不可能!这山不开那山开,在这天紫国里,又不是只你一个达官显贵,我就不信凭我这般花容月貌,我得不到我最终想要的!” 翻脸无情,衣裙一摆,气冲冲的,郭芙拔脚离开。而见此,什么都没有说,只微笑的挑了挑眉头,容浅侧身,向着不远处的前方看去,似乎的在那葱葱郁郁中,有一抹玄色,跌撞离开,身形狼狈…… ------题外话------ 今天我家娃自己爬到电脑前了,煞有介事的在那边敲键盘,我当时就无语了…。这娃莫非是想抢她娘饭碗?唉,竞争太激烈啊~ 第二十五章 来者不善 “你这人也太坏了吧,明知对方是这样的女人,心怀不轨,居然还让她嫁给萧予初?我说死娘娘腔,你是根本没安好心吧!” 说话间树头悠悠颤动,抬眼一看,竟是玉咸坐在上面,那清隽的面容和高束的头发,无一不衬托出他那傲娇的表情和不屑的神情,“死娘娘腔,就知道你一天到晚不干人事,哼!” 晃动着双脚,居高临下的就是不下来,瞪着容浅,玉咸高傲的挑起头,一脸的鄙视,口气嫌弃“喂,为什么你一天不害人,就觉得心里不舒坦呢?” “小咸咸,你说什么呢?我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害人了?” 一见又是玉咸这个傲娇蛋,容浅顿时间心里无语,但面子上仍是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可爱模样,多情伤状,无辜萌楚。 “哼,别来这一套,对本小爷我没用!因为……本小爷已经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了!” 知道容浅狡猾多端,惯会装模作样的祸害人,玉咸见此才不搭理,径自的一跃,潇洒帅气的落地! “我问你,为什么你明明知道那个郭芙的真面目,却还要将他嫁给萧予初?”帅气的甩头,甩动他那漂亮的头发,玉咸一副自恋的模样,话说的兴师问罪。 然而闻言,容浅却不以为然,毫不客气的伸手把他往边上挥了挥,示意不要挡着自己的去路,省的被她骂成那什么会挡道的汪星人那就不好意思了。 “拜托你搞搞清楚,是萧予初他自己要娶郭芙的,与我何干?我只不过是为他们提供了一个方便的场所,最终成与不成,全在于他们。” “可是那种女人,明明就是贪慕虚荣,你怎可以将萧予初往火坑里推呢?”口气较真,理所当然,玉咸一脸嫌弃的看着容浅,仿佛觉得不可思议。 “呵,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萧予初他喜欢就行了,你在这里鬼叫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哦,对了小咸咸,莫不是因为你看上了郭芙,想要得到她……所以才这般千方百计的想要从中作梗吧?” 表情贱贱的,一脸贼溜溜的看好戏的样子!对上玉咸,容浅食指一指,那什么话都不用讲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唉,早说嘛,你要是喜欢郭芙,我当初就不提议他们成婚了撒,反正你看着比萧予初有钱,相信那郭小姐是会多看你一眼的。” “你、你、你放屁!本小爷会喜欢那种女人?!” 一见容浅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玉咸第一时间怒的跳了起来!哼,他这个人,别的没有什么,就是爱惜自己的形象,可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就被人给毁了去! “哼,本小爷喜欢的女人,那一定要是貌若天仙,玉洁冰清,可不似刚才那个贪慕虚荣的恶心女,只要想想就倒胃口!告诉你,本小爷一向品味很高的好吧!” 故意的甩了一下头,以展示他那傲人的气质和高端品味,伸手理了理头发,帅气而优雅的傲娇的表情,玉咸说话,话语里满是得意与不屑:“哼,死娘娘腔,别说本小爷对你有偏见,就你这样的,跟刚才那个郭芙还正好是天生一对!不如你就从了她的心愿娶了她,也省的你们将来再去祸害别人!” “很抱歉,我不喜欢女人,所以没办法。我喜欢的,还是如玉咸你这样的,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洗洗干净了到我房里来?” 玉咸讽刺她,但她从来就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比毒舌?比口贱?哼,谁怕谁! “小咸咸,你看你的皮肤多滑啊,多么有弹性,我平时的时候,就喜欢你这样的--压在身下,比较有存在感!来嘛小咸咸,不要羞涩,这种事情,第一次会往往会比较痛,但痛着痛着……你就习惯了,并且我还保证,只要你试过,你就一定会疯狂爱上那样的感觉--哦,来吧,咸咸,给我们大家一个机会,让我们一同,共赴那巫山云--” “停,闭嘴!” 气急败坏,猪肝脸色,一见容浅这般毁他,玉咸恼怒的出声打断,上蹿下跳! “姓容的,你还要不要脸啦!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说出这种污言秽语,有辱视听,你、你简直--” 自恃清高,骄傲自负,玉咸平时哪里听到过这种的言论,在有感对方不要脸之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靠,他是君子,是翩翩风度的佳公子,怎么好这般、这般的和一个死断袖搞在一起,他怒!他很愤怒! “容浅,你脑子里到底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个禽兽,你个畜生!” 破口大骂,似乎带上了上次害他落水的仇恨,直指着手,玉咸怒目而瞪! 可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俊俏的扬起唇,容浅慢言,说的毫不愧色,“不是啊,我是不是畜生,也不是禽兽,我只是……断袖!” “你--” 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和对方交流,气愤下,玉咸急的跳脚!然就在这时候,不远处凝香快步跑了过来,跑至容浅跟前欠身急说道:“不好了,世子,雅迪郡主前来兴师问罪了!与她同来的,还有三皇子容汜给她撑腰!” ------题外话------ 感谢【战云轩yaya】5颗钻石,【诗菲依】3朵鲜花,大么么~o(n_n)o~ 第二十六章 疯的不轻 “林薏仁?容汜?呵,走,去看看!” * “哎哟,今天刮的是什么风,竟把表姐和三哥哥一起刮来了?啧啧啧,真是稀客啊稀客!” 笑眯眯的走上前,一脸善良友爱,看着林薏仁与容汜,容浅脸皮厚的就跟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一点间隙有人没有,满是热情的开口到,脸上热络:“哎呀三哥哥,许久未见,风姿依旧哇。来来,站在这里做什么?去客厅喝杯茶。” 抬脚走上前,林薏仁他们不请自来,竟是已经兴师问罪的直奔而来,未按守客人的礼节径自在客厅等候。 “哼,少来这套!我说浅弟,三哥哥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找你喝茶的!”一听容浅的话,冷嗤一声,容汜一把拂过袖子,表明自己的立场! “哦?那你不是来喝茶,那你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多日未见,三哥哥你想我了?” 卖萌打诨,向来都是容浅的强项,此时一见她这样,一旁跟随而来的玉咸傲娇的冷哼一声,将头扭转过去!而对面,林薏仁和容汜都相互对看,不由的脸色更为不善! “谁想你!我这次来,是要替薏仁妹妹讨回了公道的--!” 赶紧撇清干系,表明自己的来因,冷板着脸,三皇子容汜一脸横肉,圆乎乎的立在那里,颐指气使! “什么?公道?薏仁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人占了便宜吧?!” 惊悚的瞪起眼睛,容浅左右而言它的本事真不是一般两般!见此,雅迪郡主见她满口胡诌,口中无牙,不由的暗恨在心,口中愤怒的说道:“容浅,休得胡说!本郡主才没有被人占便宜呢!” “呃?没被人占便宜?那三哥哥干嘛要替你主持公道?汗,你们以后说话倒是说清楚啊,别有一搭没一搭的怪吓人的。” 看表情好似真的很紧*薏仁,就生怕她被人占了便宜一样!可是事实情况,林薏仁心底最清楚不过,容浅这样,无非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好不让他们跟她算账--哼,这主意打的,简直做梦! “少废话,浅弟!我就不信我这来次,你会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的侍卫韩齐,数日前无端遭你伤害,你说这笔账,我们到底该要怎么算?!” 满腔怒火,直指而来,一字一句,都是带着针对性!看来这一次,雅迪郡主林薏仁,她是有备而来,有恃无恐! “对!浅弟,你太胡闹了,我国有国训,为亲人者理当友爱,我们天紫皇室,本来就人丁不旺盛,所以理当的,就更应该互帮互助--可是你倒好,整天插科打诨不务正业,还好端端的杀了你表姐的随身侍从!你说这笔账,你该怎么算!” 帮着林薏仁说话,明显是喝了对方的*汤。容浅曾派人打探过,关于这个容汜,根本就是个好色的软脚虾,什么能耐没有,不过是靠着他皇子的身份仗势欺人! 容汜好色,这在天紫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了,那林薏仁长的颇有姿色,虽顶着个郡主之名,但无却皇室之亲,所以她便是看上了这一点,在人面前撒撒娇,诉诉苦,惹的人怜惜不已,便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三皇子容汜,虽手无重权,但毕竟人好歹也是个皇子,身份显贵!比起他容浅,只一亲王世子,其间轻重,便显而易见了! 容汜中了美人计,自当竭尽为林薏仁办事!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容浅不由的笑笑,悠悠回说道:“停,三哥哥说的话,我怎么完全不懂呢?第一,表姐的侍卫韩齐,他偷了我容亲王府的玉佩,歆韵馆流风公子可证,怎叫好端端呢?第二,韩齐不是我杀的,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是他自己心虚拘捕,出门遭到了报应,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说谎!什么叫出门遭到报应!我看分明是你命人在暗守候,等着一剑将韩齐射死!”见容浅拒不承认,林薏仁不由的愤怒更正! 然而闻言,容浅则明眸着大眼,一脸不解的糊涂道,表情疑惑:“我命人在暗守候?要置韩齐于死地?可是……为什么呢?我跟他有什么仇?” “当然、当然是他偷了你的--” 被容浅这么一反问,林薏仁差点就要将韩齐是上次打死容浅的真凶之事给说出来!可是千钧一发,她脑光一闪,顿时改变了口,但却慌乱之下没有理由,只得顺着搪塞,一不小心着了容浅的道! “哦哦哦,他偷了我的……呵呵,既然这件事连表姐也承认了,那三哥哥你便不好再诬赖我了。韩齐他真的是个盗贼,我这样做,完全是在为表姐好!怎好将这种歹人继续放置在表姐身边,简直不太安全了……” 貌似关心的摇了摇头,容浅说的就跟真的似得,不但那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之情,就连脸上的神情都是几番变动,怜惜心疼。 “表姐,我其实一向不善言辞,有时候为了你好也不怎么愿意说出口,所以这一次,你就不要谢了我,其实这些都是做弟弟我应该的。” 把话说清楚了,并且还善解人意的笑了笑。见此,林薏仁简直是要气晕了,那满腔的怒火是“蹭蹭蹭”的往上冒着! 什么?他不善言辞!他还叫她不要谢他!靠,这什么跟什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简直混账!混账到家--! “容浅!就算韩齐他偷东西,但你也不能杀了他啊!所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他韩齐纵使再不对,也轮不到你命人动手!” 怒极反静,一口咬住容浅之事,到了这个时候,林薏仁知道自己甩嘴皮子说不过对方,只得在此事上大作文章! “汜哥,你可要为薏儿做主啊。韩齐他虽说只是个侍卫,身份卑微,可却也是跟了我好多年的,鞠躬尽瘁。这一次,他也许是犯了错,可那也罪不至死啊!所以、所以……” 说话间雅迪郡主哽咽了,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见此,容浅淡笑一声,只从容镇定,淡定自若的开口道,一脸无畏,“哎,薏仁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说我命人杀韩齐,人证,物证呢?如果……这一些东西,你都能拿的出来,那没问题,我容浅今天任由你处置!可是如若不然--” “浅弟,都是一家人,何要说狠话?这样吧,这件事情如今真真假假已不好确认,不如就由三哥哥我做个中间人,折合一下吧。” 一见容浅似乎认真了,容汜连忙做了拦停,上前一步开口道,看似好像公正,但实际上…… “浅弟,你我都是男人,应该上大气。薏儿虽说年长你一些,但说到底也毕竟是个女人,娇娇弱弱的,如今又没了侍卫,心里头一时难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你又何须跟她较真?这样吧,她不过是没了侍卫,你赔她一个便是了……我看不如就他吧。” 眼睛溜溜的转了一圈,直转到了玉咸的身上。抬手一指,容汜说的轻巧,便想要将玉咸收为林薏仁麾下! “等等。汜哥,这位公子是浅弟的男宠,平时可疼的不得了呢,我哪儿好意思夺人所爱啊?不如人就算了,让浅弟将他产下那个城中最大的酒楼赠予于我吧,我平时喜欢的紧……” 娇羞的缓道,这会儿又好像很通情达理!望着容浅,林薏仁眼中善意,那轻悠的话语仿佛很不值一提,好似故意在忽略她所提酒楼那如今所值的价值! 呵,兜兜圈圈一大转,原来目的是在于此……微笑中,容浅望着林薏仁,再轻一瞟玉咸,口中乐意,说的随便:“哎,表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好似说的我容浅是那粗俗肤浅之辈!所谓美色诚重要,亲情价更高!如果表姐真心看上玉咸的话,而他又愿意跟你走……那你们两个就随便吧,我绝不阻拦。” 笑,扬的真心无害,一脸的诚意拳拳。见着容浅这般,一时间林薏仁惊讶,口中语结。而一旁玉咸则暴跳如雷,大声傲娇:“靠,死娘娘腔,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本小爷这么玉树临风的人去给这又丑又蠢的老女人当侍卫,我看你是疯了吧,还疯的不轻!” ------题外话------ 感谢rie224】1颗钻石,【知错不改】2朵鲜花,【熙哀】1评价票(5热度),么么么~!0 第二十七章 雅迪之怒 什么?又老又丑,还蠢女人?!靠! 玉咸口不留情,直接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闻言林薏仁暴怒,一张俏脸青筋直跳,脸上肌肉严重扭曲! 在天紫国,男子十六弱冠算成年,而女子十五及笄则便已。一般来说,女子成年后家中长辈便会开始积极的张罗婚事,谋配人家,且作为公主府的雅迪郡主便更甚,身份尊贵,长相不俗,理应是求娶的人要踏破门槛--! 可是事实上,雅迪郡主臭名在外,一般人根本不愿求之,且当时她也曾与人有过婚约,只因对方早闻她大名,且同时已心有所属,所以不管怎么说都不愿从命,最后甚至在成婚前一日带着心仪女子私奔! 林薏仁成婚之际被人悔弃,自然又怒又气又含恨,所以带人连夜将人给捉了回来!据说当时她为了报仇,居然命人当众将那女子剥光了毒打,甚至打到奄奄一息都不肯住手!而那个男子,据说因为苦求无门,最后又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横遭惨死,一时间脑子受了刺激,从此精神失常,疯疯癫癫。 当初林薏仁看中人年轻帅气有才华,非得要强行嫁之,结果闹成那般惨淡收场--所以整个人男子谈她色变,根本不敢轻易招惹,更不要说求亲了。 郡马爷虽好,但小命更重要,于是这么一推二搁,时间都过去了三年。十八岁的年纪,那在二十一世纪是妙龄少女,而是如今在天紫国,就是个没有人要的老女人,残颜败貌! 玉咸清高,平时不屑管闲事,所以当然不可能知道林薏仁的这些事情,他之所以会这般说,其实全是因为他自负傲娇,口贱舌毒,觉得什么最能打击人,那他便就说什么,并不晓得内情!可是-- 可是说者并无深意,而听者却觉得五雷轰顶,顿时间所有的血液都往上涌,翻腾叫嚣的控制不已,“你说什么!你有种胆敢再说一遍!” 揭她伤疤,掀她短处,这一些,平时都是她林薏仁最忌讳的! 一般来说,别人因为忌惮她,从不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可是今天倒好--这个玉咸,不但不懂得避讳,却反而还理直气壮的讽刺她?奚落她?!这口恶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畜生!王八蛋!竟敢在本郡主面前放肆!来人,给我拿下--!” 气的不行,一定要杀了对方泄愤,抬起手,命令着她和容汜随身带来的侍卫出击,林薏仁此时目光急聚,杀气尽漏! “呵,就凭这几个烂螃蟹、臭脚虾,就想拿下我?简直做梦!” 一见对方被激怒,有恃无恐,毫无惧色,玉咸帅气的一甩他那漂亮的头发,神情自傲的开口,嘴贱舌损:“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要杀?呵,大婶,麻烦你回去照照镜子,看看我到底有是没有说错!明明是根老黄瓜,还偏偏要刷什么绿漆,拜托你皱纹深的都起褶子了,还一天到晚在人前装无辜可怜,你以为你还真是小白兔啊,明明就是只大母狼!” “啊啊啊!给我杀!给我杀了他!” 从没被人这般的肆意的挑衅,一直以来,她林薏仁都是高高在上,圣不可侵的!可是今天,遇到了这般一个人,她狂怒,怒的恨不得要拆他的骨,吃他的肉! “哎哎哎,别叫别叫,脸上那么厚的一层白粉,要是因此而一块一块掉下来可怎么办?唉,虽说都已经惨不忍睹啊,但那也不能破罐子破摔啊,这做人么还是要注意形象的。” 再一次潇洒的甩了下头,玉咸总结性发言。 闻言林薏仁差一点要气的背过去,一张脸因此而被气的煞白:“杀!给我杀!” 也不管自己此举是否得当,总之如今林薏仁是想要了玉咸的命! 而见此,才不会束手待缚,只见一身蔑笑中玉咸一个点身,身体轻巧的在空中跃起,凌波踏空,微履从容。 “来呀,来抓我呀。”玉咸是个高手,也许武功不怎么样,但轻功绝对了得! 此时,他悠闲的在林薏仁派来的几名侍卫中玩闹,一点一跃,根本就让他们无处下手,被耍的团团转! “容浅!你就这样纵容你的男宠和我作对吗?!”一见自己无奈何,气愤下,林薏仁将炮口对准了容浅! 而闻言,容浅则笑嘻嘻的开口道,满脸事不关已的咸淡模样:“哎,表姐,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本来你韩齐侍卫的死就与我无关,我是心地好,这才答应的让玉咸去陪你。可是这眼下,人家明显不乐意,那我也没有办法呀,毕竟说到底,人玉咸也只是借住在我府上,又不是我天紫国中人,我不可能拿天紫国的律例来约束他,更何况他……没做错什么呀?” “还没做错什么!他都那样骂我了!难道不应该受到处罚!” 一力的向容浅施压,非逼得容浅缴械投降。而一旁,容汜见机也上前,一边安抚着林薏仁,伸着咸猪手在其背后不断揩油,一边脸上义正言辞的呵斥着,威胁容浅:“浅弟,你太放肆了!竟然如此纵容自己府中之人冲撞犯上!快,你快给我把那小子给宰了,不然的话--” 容汜想抬出圣上,也就是太子容汇来压容浅!可就待他话还没说完,面前玉咸眸光一闪,一脸嫌弃的猛翻了个白眼,然后紧接着一脸坏笑,伸手快速从地上捡起几颗石子,用力的打到纠缠他而来的侍卫身上,直射的他们一阵痛呼,惊叫着脚下不稳,身体一下子失衡,猛的踉跄着往身后倒去! “啊--!” 没料到自己的侍卫这般不中用,措手不及,容汜只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身影砸来! 而再有,雅迪郡主林薏仁此时身子还紧靠着他,于是冲击之下,他们两个一同被撞,狼狈的倒地翻滚,往一旁的观赏湖边而去! “哎哟,这可怎么是好?” 上前中,容浅装模作样的追赶,口中不断的紧急呼叫,可身子却始终慢慢悠悠。 危险当头,人往往都是首先自保,于是眼见着自己要掉落下去,容汜一把挥开拉着自己的林薏仁,转手去拉一旁的树木,好借以支撑,自保安全。 “啊--” “表姐--” 林薏仁不会武功,就是一个骄横女子,翻滚中,她或许本还可以停下,可却是被容汜那一记大力,无情的翻挥入湖中!临落前,还“不慎”被急急赶来相救的容浅踩住了裙摆,只听“嘶”的一声,伴随的一记“嘭”的落水声,那娇艳无比,貌赛天仙的雅迪郡主林薏仁,便标标准准的成了一只狼狈的落水狗,残裙漂浮,双腿裸露,惊吓的不敢从水里爬起来了! ------题外话------ 有妞要开学了哇,庆贺庆贺~o(n_n)o哈哈~ 感谢【蓝心玥】1评价票(5热度),么么么! 第二十八章 横遭咸猪手 古之女子遵循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一般大家闺秀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自然的也是没有什么机会去学习凫水。 容汜这一自保挥手,若放在平常女子身上,那绝对是要致命的!不过好在她林薏仁从小骄纵跋扈,任性嚣张,所以对于凫水,也是早年接触过的。 林薏仁会凫水,所以不至于让她现在胡乱的在水里挣扎呼救,但是,一个被封建礼数束缚着的姑娘,就算再能耐,她当年又能学到多少?不过是勉强,谈不上任何技巧。 本来若是以平常之态,林薏仁落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偏偏今日她是在盛怒之下,而且裙带又被拆开了,现下水中,她虽不是两腿全露,但也确实是春光外泄,模样甚是不堪! “你们、你们--” 想命人将她拉上去,但又碍于自己的样子,愤怒之下,林薏仁气的直拍水面,弄的水花四溅! “哎哟哟,这可怎么是好?凝香,快快快,快去给表姐扯个毯子来!表姐是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可不能这般丢了人去!” 口中的话,似是说的关切,可最后那一句“丢人”,以及容浅那唯恐天下不乱的高亢语调,都不由的让林薏仁脸黑,心里恨的银牙咬碎! 哼,该死个贱人,以后不要犯在她手里,不然的话-- 一个一国郡主,就这样总在水里泡着也不是回事,思考中,容浅远远看见凝香归来,不由的转头瞟了眼玉咸,可刚还没想要开口,却见对方已矫情的抬起下巴,一脸高傲的说道,满是嫌弃:“看什么看?哼,本小爷不会凫水,这个你是知道的,所以别妄想我会去救她!再者了,如这种又老又丑的蠢女人,碰一下都会烂手,本小爷才不干呢!” 撇着一张漂亮的唇,玉咸不屑的傲娇着。然闻言,容浅猛的翻了个大白眼,满口颇有些无语道:“拜托,我是想让你回避……人家郡主要上岸,衣裳不整的,莫不是你想观看?要是的话我没意见,不过看完后,你可是要负责哦--” 容浅存心恶心玉咸,“负责”的言外之意相信谁都能听的明白!结果果不其然,这厢容浅话还未完,那边玉咸已经“嗖”的一下转过身去,口中还念念有词,一般正经,“我去!本小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可不能就此栽在这个老女人的身上!” 老女人!老女人?! 玉咸喃喃自语,可听到林薏仁耳里却句句讽刺,只见盛怒之下,她刚想要开骂,却是因为全身血液逆流,脚居然抽起筋来! “救,救命,救命啊--” 久经水性的人一般对抽筋还都忌惮,如今就更不用说这个菜鸟林薏仁了!思及下,容浅也不想在府中闹出人命,凭白了给人话柄,所以刚想要命人下令--可这时候,三皇子容汜却一下子跳下了水中,猛的抱起林薏仁就往湖边拽! 英雄救美?见义勇为?这个容汜,他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从容中,容浅颇有深意,敛着眼,唇边一抹淡淡的笑,优雅,玩味。 是人都知抽筋之人惊吓慌乱,除了保命,别的其他都不顾。那容汜选择在这个时候救人,根本就是下手吃豆腐的好机会嘛,瞧瞧那肥短的咸猪手,一会前胸一会后臀的,估计这一次,他是吃够了本! “好了,没事了,薏儿,你安全了。” *的两人,大口的爬在岸边喘息。安慰中,容汜那两只不安分的小眼贼溜溜的在林薏仁那两条外泄的腿上打转,边打还边不由的咽着口水,表情很是猥亵! 作为本人,是被人相救还是被人轻薄,林薏仁她就算再糊涂心里也能明白!可是事情已出,她还能怎样?只得哑巴吃黄连的不得发作,生生的死咽下这口恶气,将所有的怨怒都归结到容浅的身上去! “容浅,你太放肆了!居然纵容男宠对本郡主下手!哼,这一次,你若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定要将此事闹到皇帝哥哥那里去!” 抬出容汇来压容浅,看来这一次林薏仁是愤怒到了极点! 可是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容浅睁着自己那一双纯良无辜的大萌眼,一脸惊诧的反说道,人畜无害:“嗯?怎么是我纵容的?分明是表姐你自己不小心,脚下不稳滑到湖里……” “废话!如果不是你的男宠,我怎么可能会滑到湖里!”从凝香手上一把抢过毯子,林薏仁批在身上强词夺理! 可是仍旧一副悠悠闲闲,容浅微笑的解释,不紧不慢:“不对吧……分明是表姐你命侍卫捉人,可却因为侍卫无能,一不小心撞上了你们,所以才导致的表姐翻落,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哼,我不跟你说!容浅,我知道你伶牙俐齿,但是这件事,如果你不将云然酒楼赔赠给我,我便绝不与你善了!你等着,我这就上殿告诉皇帝哥哥去!” 气愤的一跺脚,甩出一身水珠,林薏仁这次下了决心,是一定要得到容浅名下的产业! 若以自己这一身狼狈的样子上殿,是肯定能够博取大家的同情分!林薏仁心底豁出去了,势必要将之前所受的屈辱一一讨回! 转身,快步走去,一分都不想耽搁!可正当此时,迎面而来那一抹身影,妖娆中俊美流转,顾盼中邪魅生辉,竟是无端惹起那万种风流,酥软甜腻,魅惑横生! “流、流风公子……” ------题外话------ 某些妹纸们开学第一天快乐哇~ 感谢【风云191】3颗钻石,【风云191】3朵鲜花,【05300701mei】2朵鲜花,【风云191】188打赏,么么么!~ 第二十九章 花孔雀 “流、流风公子!”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已者容!但凡是个姑娘,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都是要百般顾及,千般展示,希望能将自己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以赢得对方倾心! 林薏仁没想到云绕会这个时候出现,并且还出现在她最狼狈,最难堪之时--衣服乱了,妆也花了,整个人还湿哒哒的十足一个刚捞起来的落毛鸡!于是惊震中,她好想挖个洞给钻进去,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梨花带泪,楚楚可怜起来! “呜呜,公子,有人欺负我……” 抽抽搭搭的贴了过去,恨不得能就此黏在云绕身上!这一下子,林薏仁她倒是不气了,花痴般的两只眼睛猛冒红心。 “呵呵,郡主这是……”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好看的凤眸满是妖娆,邪魅的笑着,惑乱江山,云绕话虽对林薏仁说着,但那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容浅…… “公子,是他们,是他们欺负我。” 裹着毯子,转身一指容浅,林薏仁自我感觉有了靠山,心里是各种甜蜜各种欢乐! 本来嘛,同是男子,流风公子肯定不至于会喜欢容浅!那么唯一的解释,便剩下一个--流风公子他回心转意,是要答应做她的入幕之宾了! 兴奋,得意,开心,高兴,满满的喜悦纷向林薏仁涌来,使得她飘飘而然,不知所谓。 “公子,这个容浅简直过分,上次杀了我侍卫不说,这次还又来羞辱我,把我弄成了这个样子,你看!” “哦?是这样么?” 眉如墨画,凤眸风流,唇如凝胭,魅态撩惑,听闻林薏仁的话,云绕只轻撩的看向前方,便见顿时间似有种风云变化,江山失艳之景,碎金似的阳光透过云层打下来,氤氲环绕,就衬得那双点漆般的黑眸璀璨生辉,里面魅惑挑拨,意味深长。 “是不是这样,貌似都与你没关系吧?” 不以为然,拒人千里,不知道为何这个流风公子会突然前来,费解中容浅不屑的撇了瞥嘴,并不很高兴。 哼,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云绕,这般突然,肯定事有蹊跷。 “呵,话不能这样说,如今我既是问了,那么就代表……”停顿的话,缓缓的拖出了好几个音节,举手投足间,云绕有种魅惑的美,颠倒众生,让人往往沉溺不可自拔! 有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沉迷于云绕,即便他仅动动手指林薏仁都觉得是各种迷人,所以大犯花痴,她无限柔情的眼睁睁望着,那模样好似下一刻就能晕倒,七荤八素! 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可下一刻却乖乖成了小绵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玉咸不爽,非常的不爽!当然--那不是因为他喜欢林薏仁进而吃醋!他只是,只是非常不愿意看到有俊美的男子出现在他面前,尤其对方还是个……那般迷人,那般妖孽,那般抢了他风头的俊色美男! 靠!想他玉咸,那可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芝兰玉衬,白露未晞!臣服于他英俊美貌之下的女子,那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可是如今,眼前这个妖孽一出,别说别人,就连林薏仁这种又老又丑的女人都对他不屑一顾--他那个恨啊,就着实的不打一处来! “哎哎哎,你谁啊?我们容亲王府,岂是你想来就来的?” 厌恶的出声,一脸想赶人的模样。闻言,容浅狐疑的看向他,不由的挑起眼角,面上质疑:我们容亲王府?呵,她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府邸,也同时变成他的了……?搞笑! “在下云绕,曾居城中歆韵馆,因倾慕容亲王世子容浅,所以这才特地前来,甘当男宠……” 妖孽的话,说的轻缓,温柔中带着一丝酥麻,清撩中带着一份甜腻,不偏不倚,扣人心底,如分金断玉,使得神魂俱销。 什么?男宠?! 不敢置信,但却难以质疑!听着云绕这番话,林薏仁自觉的想张口发怒,可是不知为什么,那愤怒的质问才刚到嘴边,却是软绵绵的化成温柔,似满腹委屈的低诉,幽幽怨怨:“公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 “郡主,云绕歆韵馆里住腻了,想换个环境。” “可是你可以去我公--” “郡主,云绕倾慕世子,只想待在容亲王府里。”柔情的话,虽听着温和,但却满满皆是坚定! “可是,容浅他是个男子啊……” 听到这样的话,也不便多说什么,林薏仁神情受伤的低下头,看似委屈,但眼底那幽毒的目光早已将容浅射的千疮百孔! 哼,该死的贱人,不仅什么都压制着她,如今就连她喜欢的男人他也要争!等着吧,总有一天,她会叫他尝到厉害! “好吧,既然公子执意,那薏儿也不便多说什么,这就先行回去了,改日再登门来探。” 柔柔的欠一欠身,转身往门口而去。身后,三皇子容汜识相的跟了过去,可是一步一回头,他的目光,却始终都在云绕的身上打转,色眯眯的,有些渴望! “世子,从今往后,我可要住在这里了。”邪魅一笑,无限风骚,一步步的走向容浅,云绕玉手一抬,竟是如对待自己的亲密爱人般体贴的为容浅拢起鬓发。 “喂,我可貌似还没答应你吧。”头一偏,径自的避过,板起面孔,容浅很不客气的说。 然而闻言,轻轻笑了,那妖娆惑乱的表情让云绕看起来妖而不媚,占尽世间风流颜色!“世子这是想要雅迪郡主再折回来么?我相信若是我愿意,她林薏仁可是会成为这容亲王府的座上宾……” 无耻之徒,竟是用林薏仁来压她!虽然她容浅并不惧畏什么雅迪郡主,但若是一直的被疯狗缠着也很闹心,所以…… 无语的摇头,不愿再多说什么,容浅不理会云绕,转身欲要离开,可是这时候,身边玉咸却傲娇的一句冷嗤,恶言恶语,毫不留情:“哼,哪儿来的花孔雀,到处开屏,简直恶心!” ------题外话------ 同志们,不留言的娃纸不是好娃纸哟~ 第三十章 前来指责 一个飞身,点落到容浅身边,对上云绕,玉咸满脸的嫌弃,忍不住的出言讽刺:“哼,好好一大男人,竟无端生的这般妖艳,难道你不觉得丢脸吗?!” “丢脸?”妖孽一笑,眼神挑衅,望着玉咸,云绕颇有兴致,一脸默不吱声的不动声色。 “不是么?阴不阴,阳不阳,跟个女人似的,简直是丢我们男人的脸!就跟……跟他一样!” 鄙弃的一指容浅,毫不掩饰的表露出自己的态度!见此,邪魅一笑,目光直视,云绕并不似置之不理般的离开,而是狭长的凤眸微微一挑,意味幽长,祸乱众生! “小朋友,你是嫉妒?” “什么,我嫉妒?!还有--你竟敢叫我小朋友?!你这个该死的花孔雀,我告诉你,本小爷今年十八了,早就过了弱冠之礼!你给本小爷睁大你那双招子看看清楚!” 还没受过这般的侮辱,竟然公然挑衅他作为成年男人的存在!愤怒中,玉咸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禁的怒起表情,出言不逊:“呵,本小爷英俊潇洒,一身阳刚,帅气的有如那天边云彩,多少姑娘想求还求不到呢,不像你,就知会吸引些又老又丑的蠢女人!哼,还说什么我嫉妒你?说白了,其实是你嫉妒本小爷吧!” 玉咸骂的畅快,一脸斗鸡般的戒备状态。见此,微微一笑,云绕刚欲开口,却被玉咸抢断了先,再次骂道:“哼,死孔雀,本小爷劝你最好没事不要随意乱开屏,不然的话,小心哪天精绝命消!还有你--都已经有那么多男宠了,还要招惹,你也不怕累死!撑死!” 先说着云绕,然后突然一下又对上容浅!惊诧于玉咸的这一转变,容浅觉得搞笑异常,不由的挑了挑眉,心里嫌弃:切,他以为他是谁?她的事,要他管?! 才不想多做无谓的争吵,转过身,容浅欲要离开这是非地。然而这时,猛的一下拉住她的手,只见魅笑中,云绕用力一带,直将容浅带至他的身边,“浅浅,我才刚来,难道……你不打算先将我安顿吗?还有,你生气了么?别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朋友,毛都还没有长全,他的话,你又何必往心里去呢……” 暧昧的拉着容浅的手,手指轻缓的在对方手里摩挲,勾起嘴唇,云绕看似注视前方,可是一字一句,都是在对玉咸打击讽刺,直激的他火冒三丈,顿时整个人就跳了起来:“死孔雀,你说什么?你说谁的毛还没有长全--!” 愤怒的火焰被熊熊燃起,气愤之下,玉咸动起手来!前跃的身影,疾呼的掌风,看这下子,玉咸他是动真格的! 可是,微微一让,并不太过费力,拉着容浅避开掌风,云绕整个人轻然的晃开对方的攻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这么差的武功还敢与人动手,我真是怀疑当初你爹娘是怎么敢放心将你放出来的?” 邪魅一声调笑,转身避开一招,根本就用不着出手,云绕只轻巧几招,便将玉咸一一化解,让其根本进不了身! “死孔雀,你敢羞辱我?本小爷主修的是轻功,武功差点那是理所当然!” 好似并不为对方所说的而羞恼,相反之下,玉咸还一本正经的不依不挠!见此轻哼,转手间一个飞射,只见径自中,玉咸直直的立在原地,被点中穴,无法动弹! “没空陪你瞎闹,小朋友,自己一个人好好待会儿吧。” 没有转身,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拉起容浅,云绕邪魅霸气的向前而去,紫衣摇曳,合着诱人风流! “你--死孔雀,你敢这般对我!我定要与你势不两立!还有容浅,你个王八蛋,你得不到本小爷就让别人来欺负本小爷,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个丧心病狂!” 愤怒的叫着,但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望着那两个离去的身影,玉咸含恨,但除了在嘴里和心里将对方蹂躏了一百遍啊一百遍,他只能等着,等着穴道自动解开。 * “说吧,你来我容亲王府干什么?”毓香别院,容浅对上云绕,开门见山的问的直接。 “我能干什么?我只是……想你了,浅浅。”笑悠悠的坐下,一双凤目熠熠流光,望向容浅,云绕含情脉脉,邪魅的脸上满是*动容! “呵,真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说吧,有什么目的,别打哑谜。” 不客气的继续,完全没有被迷倒的心情。见此,云绕慢慢的站起,走至面前,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抬起,妖娆而又温柔道:“别那么拒人以千里之外嘛,浅浅,我记得当初你可是很喜欢我的,怎么如今……” 专注的眼神,魅惑的表情,以及那幽远幽深的双眸,轻的一勾起嘴唇,慢慢挑起容浅的下巴,云绕继续,复又说道:“这么一张完美的脸,若为女子,必能媚祸天下,颠倒众生……不过,如今也没有关系,我喜欢你,不在乎是否当你的男宠,就是不知到了那时候,我们两个……谁上,谁下?” 笑的一声拉扯了下衣裳,云绕侵略性的向前一步。见此,一下子撇开了头,矮身从他身侧擦过,容浅一脸兴致缺缺,扔下对方转身就走,“云公子想的未免也太深远了些,我都没说是否对你存有兴趣,你就这般投怀送抱怕是有些不妥吧……?” “哦?浅浅现在是对我没兴趣吗?没关系,我相信用不了几日,你这兴趣,便自然有了。” * 从云绕房中出来,容浅心情并不是太好,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这次云绕明显是带了目的来的,可是这目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容亲王府的这潭水,似乎是越搅越混了,理不清头绪,感觉很挫败,容浅就这么随步走着,却是闻到了一股浓烈酒味,抬头一眼,竟是萧予初醉意的站在那里,头发微凌,双眼微红,“是你!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是你的阴谋对不对?!” ------题外话------ 感谢【知错不改】1颗钻石,【aileen047】1颗钻石,【nangongly】2朵鲜花,么么么~ 第三十一章 容浅之怒 愤怒的指责,满是质问,站在面前,萧予初手提酒壶,情绪微动的单手直指,对着容浅。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是为了得到我,便亲手导演了这场戏,假借我和芙妹成婚之名,其实就是想在我面前给芙妹泼脏水,让我以为她是一个贪慕虚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丑恶女人对不对!” 头发微凌,酒意微上,指着容浅,萧予初一步步上前,那俊美的脸上满是痛苦,文质彬彬的身影因醉意而显得步履蹒跚,“容浅,你实在太卑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个男子,是男子就该正正经经的去喜欢女子,为什么偏偏还要跑来招惹我!我萧予初,堂堂七尺男儿,满怀经纶,学富五车,本应该有较好的人生和前途--可是现在,被你毁了,统统都被你毁了,不仅如此,你甚至还在我面前污毁芙妹!” “污毁郭芙?呵!” 很讨厌总是被人指着鼻子骂,这种横加指责的感觉让她很是窝火!她容浅,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脾气有血性的人!对于萧予初,她可以忍让,毕竟在她心里,她多多少少还是对他抱了份同情的,可是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看着他如今这番不思悔改,自欺欺人的模样--她不愿搭理!压根不想! “呵,贪慕虚荣?不折手段!看来之前郭芙的所作所为,你是已经看到了。” “不!不是!那是你故意设计的!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芙妹她温柔体贴,可爱善良,怎么干做出那种事呢?我知道,一定是你逼她的!她迫不得已,才会那样--对不对!” 大声的说着,表情愤怒,一把甩去酒壶,萧予初借着酒意,猛的从袖子掏出一把匕首,亮闪闪的,指在容浅面前! “贱人,我要杀了你。你毁了我,如今还要毁芙妹!如果我再继续让你得意下去,这个世上,就没有天理了!” 激动的上前,把一切责任都归咎于容浅!闻言恼火,火上浇油,容浅心中的怒气不断上窜,再压不住! “天理?什么是天理!哼,萧予初,你给我听清楚,你说我毁了你,可事实上我除了把你抢了回来,我有逼你做过任何事吗?呵,你说我为了得到你而故意去往郭芙身上抹黑,还正巧不巧的设计让你撞翻这件事!可是你有想过没有,从头到尾,郭芙她知道你有跟来吗?那个时候,她是什么态度,而我又是什么态度!” “呵,我知道,你肯定要说那是因为我在做戏,故意引导你的错觉。可是萧予初啊萧予初,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可却就是不肯承认!为什么呢?因为你怕,你在自欺欺人!” “没有!我没有!” “你有!你就有!萧予初,其实你根本早就知道郭芙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你就是不愿承认!因为你怕一旦承认了,你会接受不了那样血淋淋的事实,你会伤心,你会难过!可是我告诉你,事实就是事实,永远不会因为你的回避而消失不存在!你的伤心,你的难过,不会因为你自欺欺人的选择像鸵鸟一样的过活而减少半分,相反的,你将永远活字痛苦中,挣扎,难受!” “不,你说谎!你说谎!芙妹不是那样的,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容浅这次动了气,声色严令的怒斥道!而闻言冥顽不灵,萧予初只一个劲的摇着头,半句都听不进去! “容浅,你不要在此诸多狡辩!当初要不是因为你,我如今也何至于此!你我之间,不共戴天,如今,就索性一次了结的干净--” 怒意加着醉意,眼中猩红,高举起手,猛的往前刺去,萧予初这次是豁出去了,什么都撇开不管! 疾厉的刀锋,瞬间就要划来!气愤极了,难以言喻,容浅上前猛的一下子扣住萧予初的手,然后将之一下子抵在树干上,用力一敲,打掉匕首,紧接着狠狠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猛的拉至面前,眼观着眼,鼻对着鼻,一动不动,冰冷说道:“真是个懦弱又胆小的可怜虫!” 一把狠狠甩开,猛的一下子甩在地上,居高临下,冷冰冰的睥睨看着,容浅盯着萧予初,一字一句,慢慢说道:“萧予初,你不是说我为了得到你,所以才导演的这一些吗?!呵,好!如今我给你一千两,作为这一年多来对你的补偿,你给我拿着钱,从此滚出容亲王府--!看看没有了我的阻扰,你那可爱又可亲的芙妹会不会回到你身旁,从此和你相举相亲,举案齐眉!我容浅在此,先恭贺了!” 愤怒抬了抬手,一脸的温柔俊气!她容浅有个特性,就是心里越愤怒,表面上就会越沉静!所以此时,当她看着萧予初,明媚的脸上堆满笑容,灿烂无比,俏丽生生:“今日之后,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题外话------ 感谢【qianwen110】1朵鲜花,rie224】1评价票(5热度),么么么! 容浅这次是真怒了,o(╯□╰)o 第三十二章 伺候 操蛋的萧予初!操蛋的容亲王府!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各自算盘,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笼罩,让她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要走的倍加小心! 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阎王爷还真待她不薄,每一天都让她过的极其充实,分外精彩!她要感谢他,深深的感谢,感谢他全家,感谢他全家八辈儿祖宗! 深吐一口气,慵懒的赖在椅子上,折腾了一天,她实在有些无精打采。 倒了杯水,抿口喝下,容浅闭眼,安静的想要休息,可是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在她眼前,却是出现了之前云绕和玉咸动手的场景,一招一式,仿佛间都那么清晰,行云流水,不断的在她脑海的播放,一气呵成。 她不是古人,不会武功,所以理应上也根本看不懂招式!可是这一次,他们两人,每一次动招,每一次出手,她都仿佛的了若指掌,感觉像是发自身体的本能,在看到对方进攻时,便主动产生了反应,一一化解! 这是……怎么回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在沁雪园,和玄夜雪下棋时也曾出现过一次,那种明明清楚,但却不受控制的感觉,令她觉得奇怪,也很诡异!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本能?可是……不应该啊,容亲王世子,她根本就是个不学无术,胸无点墨之人,纵然她女扮男装情有可原,但是-- 思绪,有些纷乱,似乎理不清头绪。这时候,正当容浅陷入苦冥之时,窗外一个身影,便是墨沉跃了进来,冷冰冰的站在那里,话语低沉:“世子,你要的东西。” 依旧没有行礼,上前一步将东西放下,完成任务,墨沉再无其他,于是便转身的想要离开,一如他来时那般静默无声。 “墨沉,刚才在林子里,你应该也在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睁眼对上前方,容浅笑着,轻轻的笑着。 “在。” “哦?那你为什么没有现身呢?所谓刀剑无眼,你就这么自信我能够保护好我自己?”笑的深意,越发的灿烂,抬手请抚着杯缘,容浅挑眉,话慢说着。 “萧予初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当时情绪激动有些不受控制,但却绝对没有能力伤害世子分毫,所以墨沉无需出来。” 简单的回答,没有过多的解释修饰,站在原地,侧着身,墨沉没有任何心绪欺负,而好似只淡淡的,在陈述事实。 “呵,你好像很会判断情形嘛……有你这样的暗卫,本世子我,深感放心……去吧,这里暂时没有你什么事了。” 话,说的意味深长,笑,凝然着一层不变,挥了挥手,示意退下,容浅再不将视线投放,而是专注起桌上呈来的东西。 房中,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将自己当成空气,再说完话后,对方便再不看自己一眼。沉默中,墨沉敛下眼眸,俊美的身姿一动不动,如玉的面庞满是清冷,那腰间暗墨的流苏垂了下来,随着气流的流动,在空中也似乎击起了小小波荡:这个容浅……莫非是知道了什么?自上一次被砸之后,他便越发的看不懂他了,仿佛是截然不同,但又并不是被人易容掉包,就好像真的是整个人脱胎换骨,令人捉摸不透,探究不了。 * 自墨沉离去,时间已过一日。这一整日里,容浅都始终窝在房中,研究着墨沉呈上的所有账本。 这容亲王府,财可通天,多少人眼红着这块肥肉!自林薏仁那件事起,倒是有些提醒了她,财政大权事必躬亲,不然如果连这都不了解,不清楚的话,那自此以后,她也只有等着被人割宰,被人瓜分的份了! 容浅是一代骄子,前世经济学的高材生,所以若是她想接手财政大权,那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苏公公外出一直未归,她一时找不到一个可以接洽的人,所以只好自己动手,亲自上阵。 账本,一页一页的翻着,神情专注,又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发自本能!容浅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竟是在心底所有都了若指掌,开支去向,收入大纲。 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放下账本,竟是像知道了好多事情,容浅闭上眼,一点一点的慢慢梳理。 “吱……”门开了,未经她的允许,竟然有人敢擅自进入?睁眼中,容浅本以为会看到别人--可不想俊美斯文,文质彬彬,萧予初竟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面前,看那样子,是已酒劲过后。 “怎么?还没走?” 放下账本,满是冷漠,该说的话她昨天已经全都说了,如今已没有必要再解释什么,“是不是觉得钱少了?可以,出门往账房去,取三千两银票,也算是我们相识一场,我额外补给你的。” 冰冷的话,充满讽刺,眼抬都未抬,容浅不理萧予初,径自的挥手示意退下。 她不想见他,甚至是看到他就有些嫌烦,一个如此懦弱自欺的男人,她容浅--不待见!“萧予初,我希望出了这个门后,你我从此不要再见,好走,不送。” 复又将视线投入账本,容浅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着。可是站立,静静的不说话,萧予初沉默,那垂在双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抿唇,紧成一条线,转身关门,锁好门栓。在容浅的诧异中,萧予初抬脚,慢慢走到内室床边,宽衣,解带…… “你干什么?”挑眉疑惑,唇边讽刺。 闻言,仍旧低沉,转身抬眼,萧予初眸中沉默,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冰冷无堪:“侍寝!” ------题外话------ 感谢rie224】8颗钻石,rie224】25朵鲜花,【飞羊儿gf3】2朵鲜花,么么么~! 第三十三章 讽刺拒绝 “侍寝?!萧予初,你抽什么风!” 乍一听此言,心里顿时炸毛,放下账本,站起身,容浅寒着脸一步步上前,冰冷说道:“萧予初,我想我们之间的事,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不要你了,放你离开,你拿着钱,从此和你的芙妹双宿双飞,也算是我容浅成人之美了!” 缓缓的说着,一个“请”势,直指门口。见此,萧予初动了动,但却始终的,没有开口。 房中,静悄悄的,静的让人窒息!沉默的站着,一言不发,萧予初不说话,只慢慢的抬手,复又继续解衣。 “萧予初,你疯了!我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好,你是还有什么不满足吧?行,说出来听听,只要能力所及,我都会尽量满足你的。” 猛呼一口气,寒沉沉的望着对方。闻言,萧予初抬头,缓缓的,慢慢说道:“容浅,我陪你一夜,事后……你能不能帮我在朝中……谋个职位。” 低缓的话,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闭上眼睛,不愿面对这眼前的一切,萧予初深吸,放下了他所能放下的所有姿态! “陪我一夜?然后……帮你谋个职位?”挑眉中诧异,话中玩味,她容浅,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只要对方先开了头,她便能闻弦歌而知雅意,洞悉对方的目的! “呵,萧予初,还真没看出来啊?你对郭芙这般情深,竟是为了她而愿意牺牲到如此地步?” 笑,扬起,浅浅的带着轻吟。容浅明白了为何萧予初会突然有此一举,原因皆因为…… 萧予初不是傻子,甚至的,他可能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聪明。郭芙与他在一起十几年,这十几年里,郭芙是什么样的为人,萧予初未必不知道,只是……他从来选择沉默,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心中。 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亲自撞破了郭芙的言语,也许这一辈子,他萧予初都不会主动提起。 萧予初对郭芙的感情,她容浅不知道是否真的很深很深?但是她知道的是--他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一个男子,尊严为大,就像以前,萧予初是拼了命的都不肯委身于容浅的!可是如今,他却这么做了,并要求事后帮他谋求政位?颔首间,容浅微笑,笑的迷人灿烂! 萧予初会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在心底已经完全肯定了这件事,并且同时,他还深知郭芙的为人,绝不是一千两,或是三千两可以打发得了的! 郭芙的野心,是荣华富贵,名誉地位,而仅仅几千两银子,是怎么也不可能让她打消念头的! 萧予初和她一起这么久,自然是知道些什么,所以他今日才会到容浅这里,主动献身,换取报酬! 如果单以萧予初自己,这辈子,他就算考取了功名也未必能够飞黄腾达。但是,如果是由容浅介荐,凭他容亲王府的势力,萧予初不说一定大福大贵,但平步青云,那至少是一定的! 一千两银子,郭芙是肯定不会回心转意,但如果步入仕途,从此积极向上……那也许的,郭芙就会点头答应! 呵,虽然说实在的,容浅她其实并不了解萧予初,但她能肯定--对于做官,萧予初并无多愿。 可是虽然不愿,但为了郭芙,他却是做了,并且做的这般卑微,这般牺牲!微笑中,容浅上前,一步一步,抬起双手,按在对方的手上,静默不动。 以为……她是同意了他的话,闭上眼,萧予初心底是既高兴又厌恶:呵,还说什么让他离开,其实都是骗人的鬼话!说到底,她还是想要得到他的,纵然这一次,是他自己投怀送抱! “只一次,容浅。过了今晚,完成我的要求,从此以后,我们都是路人!” “放心吧,没有今晚,从此以后,我们也都是路人!” 话,回答的干脆利落。在萧予初惊讶睁开的眼眸中,容浅淡定从容,撇去他的手,径直的帮他将衣服系上,一边系,一边微笑却并点无温度道:“对不起,我实在对你没兴趣,不仅是你的人,还有你的身体……” “萧予初,很抱歉,当初抢你回来,只不过是因为一时好玩,并不是我因为看上你了,所以这么久来一直都让你误会,这是不好意思。其实说实话吧,我容浅要是要男人,什么样的没有?何必单单执着于你?你说到底也不是最美的,何至我要视你于特别?呵。” 慢慢的系上衣带,整了整,还理了理,抬眼轻轻的微笑,容浅看着萧予初,话之伤人,但神情温暖:“萧公子,请吧。你可以为了你的芙妹而牺牲尊严,但是我--却不屑于你的这份尊严!三千两,自己去账房支取,出了这个门右转,从此都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手,一推,毫不留情面! 震惊!诧异!难以置信!萧予初不想相信的看着容浅,看着这个昔日里他嗤之以鼻的,但是如今仿佛又毫不认识的人儿,他的心,发颤了,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直以为,他容浅是个精虫上脑,断袖龙阳的纨绔世子,只要有男色当前,是绝对绝对不会放手之人!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对方那一脸微笑,但却是满眼决绝断定的神情,他萧予初知道--这一次,容浅她……没有开玩笑! 震动,疑惑,迷惘,彷徨,转过身,满是迷茫的向门口走去,萧予初本是茫然离开,可是突然间,他似乎看到了什么,身子一顿,静站不前! ------题外话------ 感谢【单车穷人】1颗钻石,【汤雨娴】3朵鲜花,么么么~ 第三十四章 颠倒黑白 “芙妹……” “萧予初!你对得起我!” 郭芙在这个时候出现,时间上拿捏的恰到好处!见此,容浅淡淡的笑着,不动声色的静观其变。 “萧予初,你可真行啊,表面上说只对我一人好,可背过来就投入别人的怀抱!哼,这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共处一室,根本就是在行苟且之事,亏得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你,照顾你--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神情痛苦,满腹控诉,一步一步的上前,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郭芙单手直指,全身不受控制的颤动,整个人好似脆弱的如一片柔楚树叶,怜弱的经不起任何风浪摧击! “萧予初,你太过分了,你口口声声说要娶我,可背地里却是干着这般下作的勾当,不知廉耻!你欺骗我,我不会嫁你了!不仅如此,我还要与你恩断义绝,从此我们,各不相干!” 一刀斩去所有,抹杀了以前的一切,作为“受害人”,郭芙两泪滚滚,一脸的满是痛不欲生。 “芙妹……” 突如其来,横加指责,萧予初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看着,眼底……有什么像是溢出,不断的扩散,一圈一圈。 “芙妹……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敛下眸,手紧握起,夜幕中,幽幽的身影,萧予初望向前方,声音,颤抖的差点连自己都快要不认识。 “不是我要这样想,而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萧予初,我不会跟你成婚的,如你这种人,简直让我恶心!” 用手一指面前,意思是在明显不过!郭芙为了摆脱容浅的这次强迫成婚,所以故意将白的说的成黑的,抹黑污蔑! “是真的因为我恶心……还是因为……”郭芙的话,夹棍带棒!闻之萧予初淡淡而笑,苦涩寂寥。 “你这话是怎么意思?难道背弃我们之间的情义,做出这般不堪下作之事的人是我吗!萧予初,你简直混蛋!” 从来对自己惟命是从,可是今天,他竟敢有疑议!恼怒中,郭芙不禁收起自己那柔弱可怜的模样,而是一副盛气凌人,强势霸道的开口道:“萧予初,我们完了!你忘恩负义,不知廉耻,背着我和这个断袖世子逆世苟且,对我的心理,生理,都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如今,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不是要去取那三千两银票吗?不必麻烦了,那三千两,就当是你对我伤害的补偿!” 一张朱唇,颠倒黑白,不一会儿,萧予初在她话下就成了个彻头彻尾,无耻至极的负心汉,且还必须付出赔偿,三千两的赔偿! 笑,淡淡的笑,看着这场闹剧,无语的令人冷嗤,容浅悠悠的挑眉,话说出口:“郭小姐,这般往一个真心待你之人的身上泼脏水……感觉,如何啊?哦,不要误会,我其实并不是要解释什么,只不过在你泼别人脏水之时,也同时溅了我一身--这让我可有点不太高兴了。” “萧予初的三千两,是我说要给的,可是现在,这钱还没给不是,你就这般火急火燎的惦记上了,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吧?呵呵,本来吧,以郭小姐这般的人间仙子,要钱有什么用呢?可是没办法啊,这再纯的仙子落入了凡间,也总是要食人间烟火的,所以啊……呵呵,郭小姐,怎么样啊,我三哥哥的汜亲王府住的还习惯吗?嗯,不错,话说你一个无权无势,又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姑娘住在那里,想要生存,这上下打点是必须的!但是这话又说回来,你去汜亲王府,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凭什么到我容亲王府来拿银子?真当我是冤大头了不成!” 先赞后讽的话,容浅抑扬顿挫,说的阴阳怪气! 闻言间,郭芙见计谋败露,顿时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而一旁,猛的抬头,满脸的惊错愕然,萧予初似乎眼中翻浪滚滚--可最终的,他却没有都没有说,只沉默的攥紧着手,紧紧的,指节泛白! “容、容浅,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那三千两我过些日子再过来取!” 结结巴巴,无颜继续,随便找了个借口,郭芙这就要遁走。 然后不置可否,就像是没有听见,容浅笑笑的边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边明里暗里的嘲讽道:“怎么,这就走了?我还准备要宴请我的这位新三嫂呢!哦不对,我三哥哥收你时,可只是以下人的身份收之,如今你在我三哥哥府中,连个下等的侍妾都算不上,唉,还的确是不能够让我招待,没资格,也不够格……呵呵。” 银铃般的笑容,一路追随着郭芙的身影远去。而身旁,在听闻那“连下等的侍妾都算不上”这几个字时,萧予初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轻轻颤颤。 “怎么?不舍得?呵,萧予初啊萧予初,看不出你还真是个情圣,人家都这般待你了,你却仍然……” 后面的话,容浅不准备说了,反正也不关她什么事。她已经和萧予初说的很清楚了,如今她容亲王府--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三千两银票,自己去账房取吧,至于给不给--” “道叔曾经救过我……我答应过他要替他好好照顾女儿……我知道在别人眼里,我很没用,但受人之托,我只能……竭力去做……” ------题外话------ 感谢[hongbaobao]2张评价票(5热度),【知错不改】1朵鲜花,【tinalinda】1朵鲜花,么么么~! 第三十五章 正义大侠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三十六章 事出突然 玉咸一脸正义的主持公道,满是傲娇。见此,容浅颇有些不耐烦的冷意道,模样嫌弃:“走开。” 她不想跟萧予初再扯上什么关系,并且,她做什么事,不需要别人来指手划脚!这个玉咸,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竟然管起了这等闲事,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简直二货一个! “玉咸,你给我让开!” 挡在面前,无形中增加了阴影,皱着眉头,容浅说道!可是闻言对方不依不饶,仍然一个劲的纠缠不休:“不让!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死娘娘腔,不是每个人都怕你的!你睡了萧予初,还把他害的这么惨,如今就想这么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我告诉你,没门!” 本来今日他无所事事,在府中这么随意一走,却是不想碰上了正要离府的萧予初,神情落寞,身体微醉,一看就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于是询问再三,从下人口中听得昨夜之事,于是便顺理成章的想象出他心中所想:容浅她作奸犯科,禽兽不如,专挑不会武功的萧予初下手--将他强压在身下,狠狠肆意蹂躏了一整个夜上,甚至还故意让郭芙看见,硬生生的拆撒了一对鸳鸯,最后等自己玩腻了,便无情的将人一脚踢开,从此赶出容亲王府! 玉咸的想象力丰富,堪称天紫好编剧!于是向来秉承惩强扶弱,伸张正义的他,便大侠心泛滥,直接拉人前来兴师问罪! “容浅,只要今天有我玉咸小爷在,你就别妄想奸计可以得逞,哼!” “玉咸小爷?我看是一条死咸鱼吧!这里没有你的事,奉劝你最好也不要多事,不然的话,本世子连你也一起赶!” 冰冷的反驳道,满脸的不待见!闻言,云绕一旁妖魅轻笑,神情流转,顾盼生辉:“咸鱼?嗯,这名字好,比起我那‘小屁孩’……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精妙,犀利,嗯,果然还是我们浅浅最有才。” “有才个屁!什么咸鱼?我那是‘庶绩咸熙’的咸好不好,才不是你们说的乱七八糟呢!花孔雀我告诉你,别给我胡说八道,不然小爷我打烂你那张桃花脸!” 气的不行,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瞪着眼,白了眼云绕,又死瞅着容浅,玉咸一张俊脸因怒气而涨的微微发红! “容--” “呕……”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容浅,玉咸总是有种败下阵来的挫败感!于是抓狂中,他正欲反击,可是身边萧予初却是突然酒力上头,一把扶住桌边有些干吐! “呵呵,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口中,念念有词;身形,有些微乱;借着酒意,萧予初步履略显蹒跚,竟是一时胸意难以抒发,不由的发起“疯”来。 “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醒我独--咦,这是什么?” 有些跌撞的一把拿起桌上的账本,在容浅还来不及上前阻止时,萧予初快速的翻阅,接着闭眼,沉默的静思了一会儿,然后提笔,迅速的本上勾划描勒! “萧予初,你干什么?!”这是她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很重要的东西,若是就这般毁了的话,那-- 快一步上前,一把将之夺过,心中有些恼气,容浅投眼一看,然顿时间有些愣怔,不由的整个人沉静。 “你……” 萧予初没有高强的武功,可却是有些聪慧过人的才华!他不过是借着醉意快速翻阅,可却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光这一点,就是一般之人所无法达及! 学富五车,才华横溢,之前,萧予初他从不肯在人前展示,这一次若不是因为酒醉,也许这一生,别人都不会有机会得知这些-- 眼眸,敛了敛,似乎的在想些什么,然这时候,正当容浅凝思之际,门外一个小厮,慌慌张张的前来,行礼禀告,声音急切:“不好了世子,玄公子他吐血了!” 玄公子?玄夜雪! 没料到事出突然,收起账本,容浅便起身要走。在这容亲王府上,所有人中,只有玄夜雪能给她片刻的安宁!所以,她不能让他有事,也绝对不允许让他有事! “走,去看看。” 身影,是匆忙的,似乎间夹杂着一丝急促!容浅没有多想,径自的往沁雪园而去。而身后,所有人都不吱声,唯独云绕一脸高深的眯起眼,唇边一抹似笑非笑:呵呵,玄夜雪……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陪妈妈去医院看膝盖,回来晚了,也更少了,明天尽量给补一些~ 感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颗钻石,【傅芸歌】9朵鲜花,【rosellf】6朵鲜花,rie224】5朵鲜花,【白青洛】5朵鲜花,【凌浅夜】1朵鲜花,大么么么~ 云绕和玄夜雪之间,貌似有些…。 第三十七章 个中游戏 沁雪园 “玄夜雪,你没事吧?” 走进微暗的房中,似乎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容浅慢走进去,只见软榻上,玄夜雪微微躺着,俊美安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迷人优雅,轻投下一抹好看的荫翳,脸庞如玉而又清淡,薄薄的唇瓣因吐血的关系而略呈现出鲜红色,便更衬的他整个人单薄无力,脸色苍白透明。 “你吐血了,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压低声音,尽管知道对方并未睡着,容浅静静的看着面前,眼中,是有着一抹关切关怀。 “你来了。” 眼,睁开了,里面是一片墨沉。虽然,同是一样的黒曜,但似乎的没了往日的神采,而是朦胧的,仿佛有些暗淡。 “怎么样,喝药了吗?” 轻声俯下身询问,想了解一下对方的状况。闻言,玄夜雪只微微一笑,似无力,又满是温煦的缓缓道,俊柔和气:“太烫。” “你等一下,我端给你。” 几乎是没有犹豫,端起桌上那已经不怎么烫手的药碗,容浅转身,来到玄夜雪跟前,轻的扶起他,伸手递至,“喝吧,喝了就会好的。” “谢谢。” 温柔一笑,俊美温润,仰头一饮而尽,玄夜雪对望,表情温然:“多些世子关心,总是耗费府上的珍贵药材,夜雪心里过意不去。”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药么,本来就是用来救人的,若是真能帮的了你,也算是它物尽其用了。” 笑笑的接过碗,转而放在桌上,看着玄夜雪暂时应该已无大碍,容浅开口,便想要告辞。 “别走,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好吗……?”话,挽留着,是玄夜雪注视的凝望。 见此,本想要拒绝,可一对上对方的眼睛,容浅就不自觉的沉默,难以推辞,“好,你要说什么呢?” 单薄的玄夜雪,虚弱的玄夜雪,在这个时候,尤其是在这个曾经多少给过她点点温暖之人的面前,她容浅,硬不起心来。 “你的病……” “小时候留下的,先天不足。我是个孤儿,一出生就遭遗弃,是师父将我捡回,一直抚养长大。” 淡淡的声音,淡淡的话语,没有任何喜怒哀乐,就仿佛在叙说着一件别人的事,玄夜雪轻笑的看向容浅,宛若谪仙般清澈无双。 “那……到底怎样才能彻底治好你的病呢?总是这么时不时的发作,你的身子……” 略微的犹豫,话语停顿,原本见此,容浅略显忧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闻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药香味,她便会觉得心神宁静,心绪安宁。 “要治好我的病,不是轻易能够的,除非……算了,这么多年了,我也习惯了,人生在世,得之我命,不得我幸,也没必要强求。” 笑的释然,微靠在榻上,因为没有力气,所以玄夜雪几乎声音都是低低的。 如此一个倾世美男,却是要受着命运的折磨,在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太多太多的无力,容浅看在眼里,心头不忍,“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帮你的。” “谢谢。只是……算了,来日方长,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轻浅含笑,欲言又止,回望着容浅,玄夜雪淡淡然然,仿佛置身死于度外,一点儿的,毫不上心。 “你--” 欲说些什么,总之是动了恻隐之心,容浅知道,在她的心里,她虽说谈不上喜欢,但对于玄夜雪,却还是有着怜悯,同情。 “世子!” 门外传来了禀报声,就在容浅想再说些什么之际。 转过身,看着凝香,容浅示意,对上玄夜雪,“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俊俏的身影,转身离去去,身后,另一抹黑影,就在门被打开的同时闪了出来,立于玄夜雪身后,恭敬,沉默,“主子,那人已经动手了,我们是不是……” “不急……有些事情,放长了线才会好玩。放心吧,我从不会输的。” 淡淡的话,缓幽而出,一改刚才朦胧的眼神,此时的玄夜雪,眼中清越,伴随着两声低浅的咳声,面露微笑,自喃玩味。 * “说吧,什么事?”跟随凝香,回到房中,容浅开口,话中疑问。 “世子,苏公公病了。” “什么?!” 平地起惊雷,没想到好端端的,竟是传回这样的消息!诧异中,容浅疑惑,而见此点头,凝香拍了拍手,门外随即有属下上前,半跪在地行礼。 “是真的,世子。这是苏公公的随行侍卫,是来替苏公公传话的。” “回世子,属下本是同苏公公一起去处理事务,可不想半路苏公公染病,一病不起,所以未免世子担心,属下这才先行回来禀报的。” 低着头,始终不见容貌。听闻这些话,容浅沉思,静皱着眉头在房中转了一圈,目光微微沉,许久,猛的一拍桌子,声色喝厉:“说实话!” “世子--” “住口!我要听实话!”打断凝香的上前,目光冰冷的对上面前。 见此,微有一愣,那名侍卫抬起头来,在面色复杂的和凝香一对视后,复又颔首,像是考虑着什么。 “苏公公的下落,从实招来!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 冰冷的声音,压迫的气势,压抑着这整个房间透不过气来!而见此情形,紧咬牙关,凝香将心一横,顿时间跪了下来,目光微痛,手紧攥着:“世子,苏公公不是病了,而是半路遇到了杀手,失踪了!” “失踪?杀手?这是怎么回事……!” “回世子,自从三年前王爷失踪后,苏公公表面上从未说什么,但暗地里却一直打探着王爷的下落。这一次,苏公公他好不容易从别处探得了些消息,正欲前往调查,可不想却是半途遇上了杀手,交战中苏公公跌落,便与我们再无联络!” ------题外话------ 感谢【战云轩】10朵鲜花,rie224】8朵鲜花,么么么~! 第三十八章 达成协议 苏公公失踪,好巧不巧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遇上的那些歹徒,真的是一般路上的打劫狂徒?还是……这根本就是一场精心蓄谋的刺杀?目的…… 凝香说苏公公这次外出,明着是去处理事务,可暗地里却在调查容亲王当年失踪的真相,并且在他手上,似乎已经取得了一些线索……只是这些线索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苏公公的失踪,是偶然?还是人为?而在这其后,是否还隐藏着什么秘密?还有现在,容亲王他究竟生死如何?下落何在?这一切的一切,交织在一起,让容浅颇为烦乱。 都说既来之则安之,并且心底里,容浅也这般千百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如今,她深知自己深陷一个怎样的泥泞里,脱不开身,抽不走人,只得一步一步,小心谨慎! 哼,该死的阎王,千万保佑她长命百岁!不然若是她就这么提前被人给弄死了,到了下面,她一准拆了他的阎王殿! 手中的茶,热了凉,凉了热,已经换过了好几遍,容浅坐在房中,似乎的陷入了冥想。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抬眼示意,凝香走了上前,开门一看,竟是萧予初立在门端,神情微萎,气质黯淡。 “世子,是萧公子。” 转身回道,如实以告。闻言,容浅点点头,凝香遵命的退了下去。 “怎么?有事么?萧公子此番前来,该不会是又想要侍寝吧?”挂着微笑,话中嘲讽,容浅扬眉看着来人,一张俏丽的脸上熠熠生辉,光彩动人。 沉默,刚开始沉默,不知道是心底挣扎还是犹豫,对上容浅,萧予初欲言又止,最终是启唇,低缓而道:“对不起……昨日,是我失态了。” “呵呵,怎么一向恨我入骨的萧公子……今日也会在我面前低头认错么?难得啊。” 弹指请叩桌面,一脸难掩冷漠疏离。见此,萧予初张了张口,许久的,才缓慢说道:“上次的事,是我误会世子了。芙妹她……根本从未想过与我成婚,她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拿你做跳板,想到得到她所想要的荣华富贵?!” “不,芙妹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她只是--” “好了,她只是什么,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萧公子,今天你还来有其他什么事么,若是没有的话--” “世子。” 容浅不想和萧予初兜圈子,如今她自己的事都尚且顾不过来了,哪还有心思再去管其他?于是冷漠中,她开门见山,搞不掩饰的表明她的直接。 “世子,我……能不能暂时……留在府里……?”打断话语,满脸尴尬,紧憋着表情,萧予初话说的犹豫,低头不敢直视。 “什么?你想暂时留在这里?” 微有些惊讶,起初在闻言之际。可是转念一想,容浅便又什么都明白过来,不禁的无语,冷然淡笑,“萧予初,你难道就这般喜欢郭芙?喜欢到就算她如今已成为我三哥哥的侍妾,失了清白也毫不在意?” 封建礼教,贞洁操守,作为一个男人,从小熏陶在如此的教育下,容浅不相信萧予初可以用爱包容郭芙到如此地步? “萧予初,你想待在我府上,是因为这里离你的芙妹比较近,你可以随时探听她的消息对吗?呵,情圣,当真的情圣,有你这番爱,她郭芙还真是三生有幸!” 微讽的嘲弄赞美着,容浅站起身,目光直视。见此,萧予初不说话,只紧抿着嘴唇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萧予初,既然你这么有心,那我也不好太不近人情。只是,此时今非昔比,我容亲王府上,不养闲人……” “世子,如果你放心,我可以帮你打理账目。萧予初平生没什么本事,但在账目方面……” 吹嘘的话,萧予初从来不会说,他只愿自己用实际行动来说明一切。 而知道他的才华,并已经在昨天见识了些,容浅不动声色,似乎的是在表面上思量。 其实,苏公公失踪,身边重重谜团,容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路不好走,没有一个心腹可用!这个萧予初,虽然和她不对盘,但人却是绝对的正直,老实,没什么花招!所以,在如此困顿之际,釜底抽薪,也未尝不是一件可行的办法…… “萧予初,既然你开口了,那我念在以前的份上便就先答应你。只不过,我也有个要求,就是不管怎么样,你只能再在我府上待一年。一年之后,不管你的芙妹结局怎样,你都必须给我离开王府,如何?” 恩威并重,真假掺半,这种惯用的御下之法,她容浅又怎会不通于此道! 其实早在昨日,当萧予初醉后显才之际,容浅她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只不过她心里知道,对于萧予初这样的人,若非他自甘来求,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去为自己办事的!所以,人言可畏,可操可控,那些今日在萧予初面前状似无意的谈起汜亲王府之事的下人们,便是发挥了他们极大的作用…… “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这里是些账本,你今天先带些回去看吧。” 击掌为誓,达成同盟,淡笑间,容浅目送着萧予初离开,而门外,凝香迎面上前,这一次,是颇有些急切,欠身福礼,开口急言而道,“世子,圣上有旨,即刻宣你入朝觐见!” “我?入朝?” ------题外话------ 感谢【芯銣芷氷】1评价票(5热度),【longming11】1评价票(5热度),【诗菲依】3朵鲜花,么么么~! 下一章,会有一个新男人出现,猜猜是谁~ 第三十九章 端倪初显 先帝容运枫,一生育有四男一女,分别为太子容汇,二皇子容沧,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泽,和公主容滟。 先帝西去,太子顺理成章成为新帝,也就是天紫国当今的圣上。另其他皇子纷纷封王,分别为沧亲王,汜亲王,泽亲王。 走在去后殿的道路上,容浅一直忖思着这次容汇召见自己的原因:既是未正规的设在正殿,那么要谈的事……应该也不至于太过正式吧。 一路上想着,抬脚跨进殿中,只见偌大的后殿里,只有三人静坐着,看架势……应该就是当今圣上容汇,沧亲王容沧,和汜亲王容汜了。 公主容滟早年已经嫁去他国,四皇子容泽--也就是如今的泽亲王,一直在外云游,未在朝中。所以容浅肯定眼下的三个人身份无疑了,不由的挂上笑容,笑脸相迎。 容汜她之前已经见过,所以当然认得出来。而正面前,那一身明黄,长相颇为英朗,眉宇之中有着些许严厉之色之人,毋庸置疑,便肯定就是容汇! 除了容汜和容汇,那剩下来的便是容沧,这个一直以来享有美名,乃天紫为善积德的第一人,不知道为什么,看在容浅眼里,总觉得有些过于虚幻,深浅难辨。 “皇帝哥哥,二哥哥,三哥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第一次交锋,容浅摸不清对方底细,所以还是决定乖乖装二,静观其变。 可是,还没待她将话说完,头上,便是一声厉喝,只见沉静中,圣上容汇语气冰冷,似乎雷霆之怒风雨欲来,“跪下!” 后殿之上气氛怪异,顺从圣令,容浅默不吱声。见此,二皇子容沧面色平静,而三皇子容汜则幸灾乐祸,一旁的抿嘴偷乐不已。 “浅弟,你可知罪?” 容汇面无表情,清冷冷的开口问道。闻言,容浅理所摇头,微弱着表情,装出一副委屈无辜的可怜模样,“皇帝哥哥……” “哼,还好意思叫朕!朕问你,日前你是不是欺负了薏仁表妹,将她踹下了你府中的湖里?!” “皇帝哥哥,我……” “不要抵赖!这件事情,朕已经问过三弟了,所有前因后果,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浅弟,你怎可这样,皇叔一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就忍心置他的清誉于不顾?!” 严厉之后,似乎出现一抹痛心疾首,就好似早就预排好的,所有一切,承接自然! “浅弟,你是个男人,就该要有男人的担当!朕素日里知道你爱玩闹,之前念在你还年幼,所以一直也就未多加过问。可是如今,你马上要行弱冠之礼,怎可依然这般胡闹!就算撇开之前的那些男宠不说,朕听闻你日前还又收了新欢?是什么歆韵馆的头牌,叫什么……流风公子?简直乱来!” 劈头盖脸,上来就是一顿臭骂!都说伴君如伴虎,圣意难测,稍有不慎便性命难保--可是容浅却好似没什么似得,低着头,微微一抹笑,不动声色! 无缘无故召她前来,正事不讲却是先骂一通,料断中容浅知道接下来容汇定是有事吩咐,并且这个吩咐……她必须不能抗拒,不能拒绝!否则的话……上述所述,便都将是她被治罪的铁据! “浅弟,不是朕要教训你,只是你也老大不小了,皇叔一脉又只你一人,朕是实在不能眼看着你有什么差错,让皇叔他--浅弟,朕今日召你来,是有一件事要说,这件事,朕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一人能担,所以……你必定不能拒绝朕!” 陈述的话,虽说似平静,但斟酌中,却字字严重!见此,容浅只低声静待,一点儿也不表现出自己的情绪,“皇帝哥哥请讲。” “浅弟,明日傲云国三公主慕容元画将会来我天紫,名义上虽说游玩,但是朕希望你明白,傲云国国力强盛,物质丰沛,若是这一次,三公主她能留在天紫不回去了……朕的心里,将会是非常的高兴。” 话,说的意味深长,容汇那俊朗深沉的眼眸中,半眯半敛,透着无限深意。 闻言,略微的沉吟,容浅装二,故作不知的连连点头,假意明白,“好,臣弟明白,皇帝哥哥这是想将那三公主收为后宫,好达成天紫和傲云的政治联姻吧?嗯嗯,行。臣弟愿做这和事佬,待那三公主来后,臣弟便定找机会与之说去。” 故意转移目标,将话题引到别处去。闻言,二皇子容沧似笑非笑的啜着茶,而三皇子容汜则按捺不住,忙不迭的说声提醒,一副颇为恨铁不成钢,“笨蛋!那傲云国,可是我们几国之中的大国!并且那三公主,据说人长的花容月貌,沉鱼落雁!圣上的意思,是想我天紫和傲云联姻,但是我们几个人,可统统都是有正妻的,不可能再委屈了人公主做妾--所以思来想去,眼下也就只有浅弟你最合适了!” “什么?让我娶妻?可是我喜欢的是男人啊!” 连身一下子站起,满是的不愿和不悦。容浅没有说谎,她的确喜欢的是男人,因为她性取向正常啊,若是喜欢女人才有问题呢! “不行,我不高兴!我喜欢男人,对女人没兴趣,就算她长得再美,在我眼中也无所谓。再者了,我才十五,未及弱冠,按理还有未成年,是根本不能论及婚姻的!” “浅弟,今年未成人,来年便可。这一次,你只要负责将三公主留下来,等到明年,朕再为你们举办婚礼。” 深沉沉的话,将压力压了下,不容人拒绝,容汇凌厉的板起了脸! 不说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容浅望着明黄,那俊俏的小脸满是怨愤,可怜无助,“皇帝哥哥……”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其他的话也不用多说,待明日公主一来,朕便将她安排在你容亲王府上,你记得要好好招待,培养感情,可千万不要怠慢了人家!” 挥了挥袖,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望着容浅,深沉的眸里深意一片,明黄容汇复又说话,那看似补充的话里高深莫测,“浅弟,与国联姻,可是大事,将关系到我天紫未来的发展。所以,你可一定要好好执行朕的话,不然若是坏了事,就算朕想原谅你……天紫的百姓也不会放过你的,去吧。” 不过是场联姻,如果不成,也无伤大雅,又怎会牵扯到天紫的未来,天紫的百姓呢?呵呵,想她容浅,虽然初来乍到,对什么都不甚了解,但是也或多或少听闻过这位三公主的大名,淫骄奢乱,傲气纵横!所以,哼,将这样的一个女子配于她,那目的显而易见,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的预谋,想逼她反抗--所以……这一场看似简单而又平常的召见,在其背后,是隐藏着多少风暴?多少风浪?就算没有人说,但她却依然了解。 阴谋的端倪已经出现,见招拆招,她容浅素来不怕。淡笑中,端正有礼的退下殿去,却是在身后又响起那明黄的声音,不喜不怒,究竟难辨,“哦,对了,明日与之同来的,还有那傲云国的小皇子,慕容里玉!所以为了不至麻烦,方便起见,浅弟你就一并招待,安排照顾了吧……” ------题外话------ 感谢【hongbaobao】3评价票(5热度),【菁熙梓ciyi】1评价票(5热度),【白青洛】1颗钻石,rie224】6朵鲜花,【凌冰幻】5朵鲜花,【黛雪瑶】3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大么么~! 呃,出来的是慕容里玉,明日正式登场。虽说是个正太,但一样是个美银啊~ 第四十章 你好美啊 十里长街,漫天花红,第二日,一路风光,傲云国三公主的轿撵便到了容亲王府门口,阵势十足,气势浩大! “就是这儿?” 一句千娇,声音百媚,停下轿撵,撵中之人开口相问,那感觉高傲,怠慢,不可一世! “回公主,到了。” 轿外,一个老奴出声回道,看样子是其贴身妈妈,一脸的干练,精明圆故! “那人呢?本公主这都已经到了,怎么还不见有人前来相待?莫不是不将本公主放在眼里?!” 傲慢的话,劈头盖脸的就压了下来,还没弄清楚情况,便就立马的一个下马威--见此,容浅淡定的立于府之门前,一脸玩味,但笑不语。 “没有,没有。公主快别这样说,世子他人已经来了,就在咱轿前面呢。”忙打着圆场,嘴上说的好听,但身子却是站立不动,好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以显示身份! “见过容世子,这是我们三公主,奉你天紫圣上之命入住容亲王府……”顾妈妈欠身行礼,但一脸模样不卑不亢,就好似与生俱来的一种优越感,超乎在场的每一个人,凌驾众人之上! 有道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个顾妈妈,说话口气和轿中之人如出一辙,都是同样的居高临下,气焰嚣张! 表面上恭恭敬敬,骨子里却傲慢无礼,平常之人倒也没有什么,可偏偏那顾妈妈留有后话,一上来便用容汇压人,想要初次就奠定胜利基础! 哼,圣上下令那又怎样?若是她容浅不愿为之,就算天皇老子也勉强不了! 笑眯眯的看着,一脸的不动声色。见此,顾妈妈皱眉,似乎破有些不悦的微提高了个声阶,“世子怎么还站着呢?也不知道要将我们公主扶出来?我们公主在傲云国,那可是我国主最喜爱的女儿,一般的可从未受过半点的委屈……” 在国内没受过委屈,那显而易见在国外也不能!顾妈妈这是在拐着弯的提醒容浅,明里暗里的向她施加压力! “要本世子去扶?那恐怕不太妥吧……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我真就这样上去了,我皇帝哥哥知道后,可非得治我一个冒犯之罪不可。呵呵,如此浅显的道理,我天紫国中人人皆知,想必贵傲云国……也一样如是吧?毕竟我之前可是听说傲云国中上下达礼,乃第一礼仪大邦。” 毫不留情的反驳,同样是明里暗里!闻言,顾妈妈明显一愣,似是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轿中一阵娇笑,带着先抑后扬的味道适时响起,春风化雨,润苏万物,“呵呵,世子还真是个趣人儿,顾妈妈这是在跟你开玩笑呢?瞧把你给紧张的?就算你真要来,本公主可还不一定愿呢……” 说话间一只玉手纤纤柔白,娇嗔酥软的掀开轿帘,美目流转,远黛含情,落着轿,抬起一只足,足上翡翠玉石,珠宝玛瑙,镶嵌的个个精致,巧夺天工! 光是这架势,便可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抬眼间果见,慕容元画面容高傲,两只眼睛向上微挑,腮若桃红,肤若凝脂,走起路来妩媚扶风,处处留情。 “哟,还真是个俊俏的小子,秀气逼人,俊美无俦!只可惜……还太嫩了点,呵。”步姿摇曳的来至面前,慕容元画用词嫉妒轻佻,说什么“小子”,“嫩了点”,不过是为报复刚才容浅的伶牙俐齿,以抬高自己的地位! “都说天紫国中出俊男,看样子此言不假啊……就连一个小小世子--呵呵,妙,妙极!” 款款的摆着腰肢,搔首弄姿的托着云鬓。虽说容浅长的帅,也确实很符合慕容元画的口味!但是第一次交锋,她还是不能加以想让,不然日后…… “世子呀,你也别在意,顾妈妈她不过随便说说,没别的意思。” 甩手摆了摆锦帕,一阵香气袭人。若是换成别人,别的真正的男人,说不定会立刻神魂颠倒,膜拜裙下!可是,只可是……她容浅不是男人,见到这次,不会觉得*,还反而…… “哦?这种有关于名节之事,公主也允许被拿来开玩笑的么?呵呵,公主海量,容浅佩服!” “你--” 说慕容元画海量,不在意名节之事,往小了理解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容浅的表情明显是在说另一个意思,所以的便不由惹得对方生气,似乎还带着点恼羞成怒! “容世子,你的意思……是在说本公主生性放荡,不在乎名节吗!” 本以为这次到来,自己是会享受座上宾的待遇!可她慕容元画万万没有想到她这还未入府,便已遭到这样的对待,真真是欺人太甚! “容世子,本公主记得贵国圣上之前是有交代过你要好好招待本公主的吧?可是如今……你就是这样招待的?!” “公主是有什么误会吧?容浅可什么意思都没有。能亲见公主如此美人,容浅这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还会再有其他想法?” 避重就轻的赞美了一番,闻言果然脸色好多了。这女人么,虚荣心强,就喜欢别人多多恭维,多多夸奖!所以作为同性,容浅料她慕容元画也不例外,心理拿捏得当! “哼,是么!” 对于美这一事,慕容元画虽语式疑问,但却是用的肯定的口气,完全一脸当仁不让! 本意是要下马威,可闹了半天却是未得半丝好处!郁闷至极,三公主负气入府,而身后,容浅淡笑的跟着,一脸从容。可是-- “哇,漂亮哥哥!” 一个热乎乎的身体,一大用力,大大拥抱!惊诧中,容浅愕然回头,看向来人,只见八爪鱼式,笑容灿烂,一个粉雕玉琢,年约十几的粉嫩正太--正大刺刺的挂在自己身上,黏糊糊的一脸倾慕,口中大声而又高兴的叫道:“漂亮哥哥,你好美啊!” 第四十一章 裙下之臣 这小孩…… 敛眸低看,细细打量,俊秀的小脸,可爱的鼻子,一双大眼熠熠生辉,笑眯眯的里面充满了纯净,清澈的就仿佛是一条透可见底的河流,绵延,天真! 这是一个没有心机,甚至可以说是过分单纯的孩子!从他的眼中,容浅似乎能够看透一切! 不用介绍,想想此时出现的身份代表,扬起微笑,容浅伸手去捏对方那粉雕玉琢的笑脸,笑的邪恶,一脸蹂躏,“呀,这是里玉吧,好可爱啊!” “啊,漂亮哥哥,你认识我啊?”没想到自己被认识,慕容里玉意外的微笑,笑出声来。 见此,看到他这般灿烂明媚的笑容,似乎的,容浅觉得自己的心都有一点暖儿了,“是呀,长的这么可爱,哥哥当然认识啦!” 抬手复又捏了捏人儿的脸蛋,感受那细腻滑润的触感,闭眼享受,心里乐呵,这大庭广众,公然吃豆腐的滋味,容浅甚觉不错。 “不许说人家可爱,可爱都是形容小孩子的!漂亮哥哥,里玉要跟你一样,做一个真真正正的男子,英俊帅气!” 似乎不喜欢被人小看,闻言里玉心头微恼,这下赶紧摇了摇头,一脸受之不用。 呵呵,真真正正的……男子? 挑了挑眉头,表情回味,面对这般一个可爱的萌正太,容浅没有办法,不由的打趣而笑:“好好,真男子,英俊帅气!不过里玉啊……在你成为这此之前,你能不能先下来说?” 负重的挂着人儿,手臂有些吃劲,还好慕容里玉生性单纯,要不然的话,容浅她早就甩一把开他,以免自己的真实性别外泄! “里玉!你在干什么!” 心里被气的心烦意乱,可一回头却见自己的弟弟跟对方粘在一起!于是顿时间慕容元画恼羞成怒,冲着身后连连大喝! “哦。”身子是略微的轻抖了下,连忙从容浅身上跳下站好。望着前方,模样俊秀,里玉故意压低着声音,在离开之前小声说道:“漂亮哥哥,我以后再来找你玩……” 眨了眨大眼,一脸清澈的灿烂笑着,跟上慕容元画,里玉一会儿便不见的身影,只留下容浅一人走在身后,表情……似是有点融暖。 * “真是的!不知道母后非要我带那个小傻子来干什么!看着就来气!”芙蓉阁中,元画公主刚落下脚,便对刚才的一幕气愤不已! “公主,小皇子那不是傻,只是开蒙有些晚而已。”一旁,心腹顾妈妈连即上前,倒了杯水出声安抚。 “有什么区别?你看他刚才那样?不是傻子又是什么!”气的一把将杯子放在桌上,慕容元画愤意难平! 本来么,那个慕容里玉就跟她不是一母同胞,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母后当初非要向她父皇提议,要她将这个小傻子一并带上! “公主,娘娘的用心,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圣上喜欢小皇子的生母,虽然早年那女人就已经死了,可是这份爱,却也因此转移到了小皇子的身上,娘娘担忧小皇子他过分受宠,将来……” “将来?呵,会吗?就那个小傻子,哪里比得上皇兄了,父皇会考虑将皇位传给他?别逗了,母后简直杞人忧天?!” 打断顾妈妈的话,慕容元画面露讥笑!见此,也不反驳,顾妈妈只是语重心长的开口,压低声音说道:“公主,不管会不会,娘娘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奴婢说了,小皇子他并不傻,只是开蒙开的别正常人晚些,圣上他偏爱小皇子,几年之后,若是小皇子还未懂人事也就罢了,这万一一旦茅塞顿开--那结果……” “哼,不会有这一天的!一个小贱种,也妄想跟我皇兄争皇位?简直可笑!”表情不屑,慢慢悠悠的拿起茶杯,这时,慕容元画已经不气了,而是恢复了她那一贯的笑容,妖娆妩媚。 “就是啊,为防止生变,娘娘她这才出此之策,让公主你把那贱种先带出来,然后伺机找个机会--” 用手那么一比划,其中意思,立刻即现! 见此,媚笑的饮茶,妖丽的眼角微微一挑,看向顾妈妈,慕容元画模样轻佻,话中悠悠然的,好一派依然惬意,“那有什么难的?反正如今我们已到了天紫,要杀人还不简单,直接刀子一抹,完了将罪名嫁祸天紫,相信事后父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怀疑我们头上来的。” “嗯,这的确是个好方法,掩人耳目,嫁祸他人。不过,此事行事起来一定要小心,可断不能毁了我们此次来的目的。” 点了点头,顾妈妈肯定的一脸谨慎。闻言,不以为然,慕容元画冷嗤一声,口气极为不屑:“容亲王府再有钱,也终比不过我傲云国,我真不知道父皇心里是怎么想的,居然要我前来下嫁给一个断袖!” “公主,你有所不知,奴婢听说这容亲王府里不仅有滔天的财富,更重要的是有……”附耳轻声的说了些什么,顾妈妈显然是这次任务所派来的“军师”。 闻言,微有一愣,然随即的眉开眼笑,慕容元画当即扬唇,悠悠的,一脸灿烂,“哦?想不到还有这一说?呵呵,好吧,看着这个的面子上,这一次,本公主就勉为其难吧……” 娇媚的托了托云鬓,感觉眼中充满了光芒,倚身靠在软榻上,慕容元画百无聊懒,不由的出声,心血来潮:“唉,初来异国,人生地疏,真的一点乐趣都没有。不过……我之前好像听说那断袖府里藏有不少男宠,到时候……” “哎哟我的祖宗,你要是想男人,回头我们要多少有多少,但是眼下,咱可断断不能胡来的,不然坏了大事,圣上那里不好交代。” 顾妈妈苦口婆心,事先将话说在前。可似乎的对方并未怎么上心,而是颇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随意糊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慕容元画得不到的男人……如果他容浅府上的男宠真够俊美,那我可一定要尝尝滋味,叫他们一个一个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让他们从此沦为我的裙下之臣!” ------题外话------ 感谢【白青洛】5朵鲜花,【aileen047】200打赏,【诗菲依】100打赏,么么么~! 貌似这个元画公主是个自恋狂,只要是男人,就通通都得爱上她,呵呵~ 第四十二章 绕雪交锋 三月林花烂漫时,灼灼其华,桃之夭夭。走进沐雪园,但见一袭白衣落地,肌肤胜白如雪,吹弹可破,温柔而又纤尘不染的静望之中,身形瘦削,墨发流水般淌在肩上,颀长俊美,仿若神袛,淡雅间不经流露出一抹高贵惊艳。 桃花,泄了一地,恣意展现着最后的绚丽,手执着棋,修身养性,沉静在自己与自己对弈的棋局里,玄夜雪远远看去仿若一幅优美的画,美的让人几尽忘记现实,无法呼吸,不忍上前予之破坏。 玄夜雪的美,美的让人安静神谧,就如同花海飘香,轻悠的湖面静水荡漾,清风袭来,掀起微微波浪,落英如雨,一时落人心扉,让人半点心生向往。 脚步,慢慢的上前,尽量放低了声音。可是感觉中,人儿却是第一时间回头,如风的俊容,绝美的气质,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秀雅惊人,又弱不胜衣,“你来了?” “嗯,过来看看你。” 有一种亲近,仿佛带着不自然,每次对上玄夜雪,不知道为什么,便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那种感觉,迫使容浅有些不敢正面直视,而是微微的,略低下头。 “前两天进宫,圣上赏了一支西域雪莲,说是对补身养气特别好,我想着你可能需要,所以就给你拿来了。” 伸手递过,漆红的盒中雪莲清香。闻言一怔,随即微微而笑,玄夜雪俊面温情,低一颔首,“谢谢世子,有劳世子费心了。” 冰凉的手,如玉石一般,温滑修长的抬起接过。同触一物,手指相碰,从指尖那顿时传来的感觉,不知道为何,却是麻麻的,有什么划过,直传到容浅心里,微微的,震动而颤! “你……” 一句话堵在喉头,想说什么也便说不出来了。望着玄夜雪,那墨石般黑曜璀璨的星眸,幽深的仿若一片静谧的海,让人不由的弥足深陷,为之沉沦。 “世子为何这样看夜雪?难道我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轻轻的话,低磁如魅惑般说出,同样回望着容浅,玄夜雪笑容浅浅,那微薄的唇边轻轻勾着一抹笑,如花瓣般含苞绽放。 “没、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无法动弹,回避着对方的眼神,容浅侧身,舒缓一下自身的心绪。 和玄夜雪一起,她总能感觉到安宁,可是这份安宁,在不知不觉中却又会无端的转化成深邃--让她有种探究不了的感觉,无法控制。 “世子这般关心夜雪,夜雪也有东西要赠世子……” 优美的唇边啜笑,转手从身旁拿出一卷画卷,交由容浅,玄夜雪星目明亮,那清澈的眉眼中纯净的不含半丝杂志。 “这是……” 抬手,打开画卷,只一眼,便已了然。在那上面,分明绘的是容浅的样子,一勾一勒,精妙传神。 这是一幅绝美之作,技艺精湛,栩栩如生,若是用心凝神,是绝不能画出这样的神态,这样的感觉,仿佛……就像是刻进了心里,挥之不去,印在心上!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一旁,俊美力透的字迹,似乎在诉无尽的思念。容浅不是傻子,懂得这句中的含义,一时间,她无做回答,沉默着静然不言。 “世子待夜雪如此,夜雪无以报答,这幅画……” “我道为什么世子这几日都不召见我呢?原来是在此另有之欢啊……?世子,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在毓香院苦苦等了你那么久,可你却在这儿与人谈情调幽?还当真的一点都不将我放在心上呢……” 一声甜腻,酥麻的响起,不知何时,云绕邪魅的微倚着树木,口中叼着一根无叶杂草,漫不经心的轻哼道,脸上魅惑。 “浅浅,你不想我吗?怎忍心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如果今日我不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一直不见我?负心汉!” 慢慢的靠近,一脸幽怨,目光微飘玄夜雪,接着再对上容浅,云绕万般妖孽的可怜着表情,任任何人看了都为之心动。 “云绕,你在这干嘛?”不明白为何对方此时会出现,皱眉中容浅保持着一定距离。 见此不悦,不动声色,云绕挑着他那好看的凤眸,微微的靠着容浅,耳边轻吹着风,低低柔柔的,微喃而呵,“浅浅,我想你了……” “流风公子,你喝高了吧?大白天的,怎么说起了胡话?” 这个云绕,满嘴跑火车,容浅自不可能相信他。可是不依不饶,却是一把上前搂住了她,云绕调笑,满目不怀好意的笑,“浅浅有了新欢忘旧爱,这个人,他是谁啊?” 话,是对着容浅说的,可是目光,却看向了玄夜雪。 轻轻而笑,目中深意,闻之此言,玄夜雪一脸淡润,轻风云淡的轻启着口,口中深意,意味莫测,“在下玄夜雪,久闻流风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呵,原来是玄公子,幸会幸会。早闻容亲王府上有位医药高手,今日一见,想必定是阁下了……” 幽幽的话中,说的玩味。对视之下,似乎有四道目光,陡然间在空中擦出了火花,彼此审视,彼此较量。 第四十三章 兴师问罪 眼中,暗潮汹涌,交握的手也紧了又紧。在这清风淡然的空气下,玄夜雪,云绕,他们彼此淡然微笑--可是,孰又知道在这微笑温润的表面下,是有着一种怎样冷冽,寒风阵阵! 容浅侧着身,自然没看到这一切,她今日前来本为送药,如今药也送到了,便也不便再留。 “玄夜雪,你好好休息,我过些天再来看你。”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出于私心,容浅总不愿云绕前来打扰。在她的印象里,玄夜雪总是安静的,与世隔绝,所以惑乱如云绕这般妖孽之人,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云公子,要一起走吗?” 挑了挑眉,明显下逐客令。闻言,云绕神色未变,而是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玄夜雪,笑容灿烂,“好啊。” “玄公子,好好保重,过些日子,我和浅浅再一起来看你……”眸中,深沉一片,深邃的像探不到底的深潭。 而对上这抹深潭,玄夜雪秀雅不惊,同样予以高深莫测的神情回道,意味深长,“好,恭候大驾。” 两个男人,明明都是第一次见面,可感觉却是怪怪的,微惑下,容浅转过身子,刚欲抬脚向外走去,却见正面前慕容元画款款而来,在顾妈妈的陪同下,千般风情,万般韵味。 “世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可让元画好找……” 步姿生莲,娉婷婀娜,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慕容元画云鬓步摇,风华绝代。 “不知公主找容浅有何事?” 不想让那么多人来打扰玄夜雪的清静,可却偏偏今天很热闹。微微蹙眉中,容浅上前,一旁跟着云绕,俊面含笑,魅惑不已。 “元画初来天紫,人生地不熟,世子你作为东道主,难道不该带元画到处游玩一番吗?” 顾妈妈说的没错,这一次,她来的主要目的是嫁给容浅,然后找个适当的机会将容浅弄死,这样一来她便可以占有整个容亲王府的财富,以及那个,暂时还不能向人透露的……秘密。 “公主这是想出去玩?”听闻慕容元画的话,容浅客套的笑着。 而见此,慕容元画故作娇羞,用绢一掩唇角,娇嗲说道:“怎么世子不愿意么……?” 是个男人,都挡不住她的温柔攻势,更何况眼下的这个容亲王世子,还是个未及弱冠,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慕容元画有很大的把握能将之一举拿下,并且让他从此臣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世子,画儿的这个要求,你该不会真不答应吧……”施展着功夫,自认自己魅力十足,抬眼欲去勾引容浅,可却是交汇之际对上云绕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妖娆,魅惑无忌! 这个男人,好邪魅啊,简直就是妖孽转世!完美的眼眸,完美的唇形,就连那脸型也相当完美,绝对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紫衣魅眸,亦正亦邪,这种男人,是最能撩动女人的芳心,如今相见中直叫慕容元画心花怒放,自己有些把持不住! 呵呵,容亲王府里,果然藏龙卧虎,如此这般的大美男,她以后……可是要享福了! 容浅俊美,美的让人心生向往。可是,在慕容元画这种熟女眼中,她始终是嫩了些,青涩了些,不及云绕这般成熟,魅惑,吸引人…… “这位是……” 秋波,当即抛送了去,斜倚着身,慕容元画预备媚眼横扫。可是这时候,余光微瞥, 偶然间一角白色映入,定睛中,慕容元画只见一个倾世美男,微笑的坐于桃花树下,落英缤纷,花瓣飘雨。 轩轩韶举,卓卓朗朗,如见白露未晞,安静优雅。仿佛只一眼,便已叫人从头到脚舒适服贴,心神气朗。 这……是谁?!微白的脸色,清朗如光的眉宇,带着淡淡然的温润,触之即滑,芝兰玉衬,仿佛这天地中,就只他一人,透过眼眸,驻进心底! 想她慕容元画,什么样的男人没尝过?拜倒在她裙底之下者也可谓不计其数!可是偏偏,纵览万叶不见一片,这个白衣胜雪,秀雅惊人的如同神袛一般的男人,在他那淡淡的虚弱中,有一种美,在无限散发,无限诱惑,直让得人挪不开视线,无法侧目! 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就仿佛是一见钟情!脸红心跳,全身血液不断上涌,看着前方,慕容元画似乎失去意识,一步上前,想要靠近,却是一脚未稳,直接一个踉跄,猛的扑向了云绕的怀中,还待未反应过来,却闻身后一记暴怒,雅迪郡主林薏仁怒气冲冲的前来,满脸冰霜,兴师问罪,“贱人!你在干什么!” ------题外话------ 今天胃痛了一天,翻江倒海,蚀骨*,~(>_ 感谢rie22】5朵鲜花,么么么~ 第四十四章 互相撕咬 本章节为空章节! 第四十五章 搞断袖? 云绕的小心眼果然奏效,一连好几天,容浅都见不到慕容元画的身影。 芙蓉阁中大门紧闭,据说傲云国元画公主突然不适,感染风寒引发的皮肤过敏,如今全身燥痒难耐,连脸上都无能幸免! 过敏者最忌吹风,所以大夫建议卧床静养。听闻此言,容浅只淡淡一笑,什么话都未多说,而是将眼望向那不远之处,意味深长。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容浅一个人闲来无事,静坐在湖边观赏风景。手中石子一个个投着,湖中荡起了阵阵涟漪,突然间,身后一抹黑色,绣着暗玄花纹的衣摆闪现。 “墨沉。” 无声无息的靠近,没有一点预兆,可是容浅却似有心电感应,仿佛能预感对来的前来吗,毫无半点意外。 这也是就是血誓宿主与血誓者之间的感应,不管走到那里,彼此都能有着牵引。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没有转身,只仍旧的玩着石子,眼中平静无波,一下一下,抛而接之。 “稍有些眉头,都在上面。”沉俊着脸,伸手递过,总是那般冰冷寡言,墨沉眼如静水,未多说什么。 伸手,慢慢展开,用眼快速的扫着纸上,容浅沉凝,目光沉静,最后轻的将纸一合,抬手,一条一条撕掉。 “上面所言属实吗?”眼看湖中,扬手将随片尽抛而下,侧身对上墨沉,容浅目光淡淡,深不可究。 “我没有骗世子的必要。” 身子一愣,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神情。虽然是同样的身体,同样的容貌,可是隐隐中,墨沉却觉得容浅变了,变了陌生而又难以捉摸,仿佛……他不认识了。 从前的容浅,骄纵荒诞,毫无内涵可言!可是现在,虽然他也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如今的他,却是要比从前沉稳,敛静。 难道说世间上真有“一夜长大”这一说?可是至始至终,他信奉的,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嗯,这个容浅,生性荒诞,所以就算他如今是有所改化,那也一定是一时的,长久不了!所以,他的计划,还得要继续执行,为了自己,他也必须这么做! “若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凛了凛心神,敛下眼眸,墨沉转身,欲要离开。然而见此,容浅却自后叫住了他,神情浅浅,颇带笑意,“我记得从前你若是要走,可从来不会向我报备一声的,今日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么?” 还是很诧异墨沉今日的表现,一直以来,这个俊美如冰雕的男人,总是用他的沉默来阻挡一切,凛冽的不容任何人靠近半步! 可是今日,他竟然是有一丝的恍惚,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容浅还是决定要调弄他一番,呵呵,谁让今日她心情好呢。 “墨沉,你说有没有第二种方法,既能让我不死,又能解除你体内的血誓之蛊呢?”玩味的笑着,眼神光彩奕奕。 见此,墨尘一怔,竟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世子莫要开玩笑。” “哦,怎么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么?”状似无意的轻撩着水波,微笑间,容浅随性脱了一只鞋,嫩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柔皙的脚踝,纤美的脚趾,轻的放进水中,慢慢划着,悠悠而荡。 “血誓之约需要由血誓之主身死方能解除,并且,血誓者不能亲自动手,不然血蛊一出,万劫不复。墨沉,你想解除我们的誓约,肯定不能亲自动手,而我听说有一种办法可以让我也不用死,便也能达此目的。” 白皙的玉足,浸没在湖水里,冰凉凉的,沁人心脾。望着人儿,那丝毫不羁的样子,墨沉敛眼,可是心头却在微微跳动。 这是一只完美的足,是他见过这世上最漂亮的,最纤美的!没有一丝瑕疵,就好似女子,那柔嫩的感觉,娇粉的细腻,直撩动着人的心弦,心神向往。 如果不是早知道容浅的性别,也许墨沉真要误以为了。而其实墨沉他自己也承认,如容浅这般的容貌,绝对是世上无双,人间难有!只可惜,除却这些,只要一想到她平时的所谓作为,他的好感,便统统的闪到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那浓浓的鄙弃与深深的厌恶。 “世子到底想说什么?”好端端的,却又提起血誓之约,墨沉不知道容浅想干什么,一张俊美玉石冰雕。 而见此,只勾唇笑笑,容浅抬眼望着湖面,声音轻柔,语速缓慢,“我听说欲解血蛊,实则还有另一条方法,那就是由立誓双方阴阳相交,化解蛊毒……” 容浅的话,说的很轻很轻,如羽毛般吹进墨沉的心里。可是闻言,墨沉的脸色却异常难看,尤其是在听闻那“阴阳相交”四个字后,简直是可以用寒沉冰彻来形容! “世子的话还真幽默,如今我们两个男人,试问该要如何‘相交’?世子,你是断袖没问题,但还请不要将主意打到墨沉身上来,否则的话……墨沉先告退了。” 警告的话,墨沉虽未说出,但其间意思,相信任何人都听得懂。冰寒着脸,转身离开,而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容浅含笑,笑而不语。一次试探,就能明白,墨沉他……确确实实是在想着解除的办法,只是不知道最后,他究竟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在他们两个之间,做出一个了断…… 静静的笑着,脚划着水波,清风下,却是一个讨喜的身影,可爱天真,一把上前抱住人儿,满脸灿烂,声高询问:“漂亮哥哥,什么是断袖啊?我们一起搞断袖吧?” ------题外话------ 祝妞们中秋节快乐~\(^o^)/~ 感谢rie224】6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诗菲依】3朵鲜花,【白青洛】2朵鲜花,大么么~! 第四十六章 被强? “呃?” 里玉的出现,让容浅有些意外。这孩子,貌似有点黏她,动不动就熊抱,像八爪鱼般的缠着。 “里玉乖,先下来,这断袖可不是好搞的,弄的不好,可是会得病的。”伸手将人儿拉下,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面前,容浅开口,口气颇有种吓唬小孩的感觉。 “为什么啊?会得什么病?”天真无邪,表情认真,似乎的在考虑着容浅之言的可信度,慕容里玉微歪着脑袋,一双大眼俊秀的眨着。 “会得……艾滋!” “艾滋?那是什么病啊?怎么之前从未听太医们说起过啊?”不依不饶,细细研究,里玉打破沙锅问到底,着实体现了一把他的认真精神! “呃……艾滋么,就是一种很恐怖的病,得了之后全身溃烂,可是会死人的!所以里玉还是不要知道的比较好。” 糊弄的摆了摆手,一脸笑嘻嘻的。可是闻之里玉却不答应,嘟着嘴,满心不悦,“可是刚才那个哥哥为什么可以?漂亮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哥哥,不喜欢里玉,所以才不肯跟里玉搞断袖啊……” 似乎的有些委屈,竟然连带着眼眶都有些泛红了。里玉这个孩子,实在有些敏感,容浅不由的叹了口气,提声问道:“里玉,你多大了?” “十四。” 呃,十四?那、那不是才比她小一岁!可是…… 抬眼上下打量,眼中满是诧异!古代之人发育较早,一般到了十二三岁就已经开始慢慢展现大人形,可是这个里玉,却好似一点儿还未开始发育--天真可爱,就像是只有十一来岁。 “怎么,漂亮哥哥,你是觉得里玉不像十四岁么?父皇说我开蒙晚,所以身子也跟着长的晚。你不要看我现在这样,等我长大后,一定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 其实身体发育晚,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个孩子,心智也太单纯了,真难以想象是怎么在后宫那个吃人的地方待下来的?也许,是他口口声声的父皇在一直保护着他,可是这种保护,又能持续多久呢?一切,还是要得靠自身。 容浅从来都是个淡凉如水的人,不干自己的事,她从不会关心半分。可是眼前,这个粉雕玉琢,一见着她就亲热而笑的人儿,她从心底里拒绝不了。 “漂亮哥哥,你不会觉得里玉小,就不喜欢里玉了吧?”见容浅许久不说话,慕容里玉小声相问。 闻言,容浅抬眼看着他,话中似是三分真心,三分试探,“哦?里玉,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喜欢我呢?” 静看着眨眼,对上人儿,容浅同样扬起她那人畜无害的笑容,灿烂的,迷人的。 “不知道,反正里玉就是喜欢哥哥,从第一眼见面的时候就好喜欢,好喜欢!” 碧波的湖边,涟漪阵阵,里玉站着,容浅坐着,便是一弯腰就被抱了个满怀,搂住脖子,亲热亲昵。 热热的身子,温暖的感觉,贴着自己,容浅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这种感觉无关于其他,只是一抹无端的亲赖! 完了,她怎么会对一个小屁孩产生这样的感觉呢?该不会是她、是她恋童癖了吧! 老牛吃嫩草的事,容浅一向不太苟同,于是抬手拉下人儿,刚想要说--可是面前毫无警告,一张嫩唇,水润润的,带着馨香的柔软,无半分先兆的一下子印在容浅的唇上,甜蜜芳泽,惊讶骇人! 眼,瞪的老大,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跳出来抗议!大脑短路,无法呼吸,看着自己面前近距离,近距离的人儿脸蛋,容浅傻了,傻了再也无法思考!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被强?不要了吧,太惊悚,她的初吻,她人生中美好的第一次--就这么,这么无端的给…… 心在抽搐,可偏偏却是看着那张迷人可爱的正太小脸,容浅一口气的没上来,一下子推开人儿,不住喘息。“你!你!” 气,很生气,自己的豆腐,就这样被一个小屁孩给吃了去!要是传了出去,她容浅还怎么立足?不被别人笑掉大牙才怪呢! “里玉,你在干什么?!” 提声相问,话里含有微薄怒意。见此,里玉微微一颤,似乎有些委屈的回望着,可怜巴巴,“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里玉?”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亲我?”对方一副无辜的表情,容浅虽气,但尽量控制了情绪。 “父皇告诉过里玉,如果里玉以后遇到上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亲他,告诉他我的心意。” “……” 靠死,有这样解释的吗?难道那皇帝老子没告诉过他,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他要是想亲,也该去亲个明里上的姑娘啊,而绝不是她! “你以前……一直都是这样亲人的么?是不是每一个你喜欢的人,你都要上去亲一下?”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奔放,虽然看着有些天真,但事实上……容浅介意自己的初吻就这么没了,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但、但那毕竟--所以郁闷下,她口气难免愤懑! “里玉没亲过别人,里玉只亲过哥哥一个。里玉喜欢哥哥,所以就要告诉哥哥你里玉的心!” 粉嫩的小脸有些涨红,但眼神却是无比坚定,看着容浅,最终的低下头,里玉低声,神情似有些受伤道:“哥哥,你生气了,里玉是不是做错了……” 满脸的低落,低沉低迷,里玉是个敏感的孩子,当别人对他生气时,便自己的倍加感受。 不想看到原本可爱的人儿变成这样,明明是自己被人揩了油,可却好似是她欺负了别人一样! 叹息下容浅摇了摇头,决意要把这件事忘记干净,于是微笑的劝慰,好声好气,“好了,我没怪你,只是下--唔!” 话,还未说完,唇,却再次被攻陷!那馨软的柔润,覆在唇上,容浅只觉阵阵湿意,脑中一片轰鸣! “里玉--” 身子向后退去,欲要避开那单纯的执着与炙热!可是侧眼间,容浅却见两道身影,玉咸,萧予初,欣长的立在那里,俊美的脸上满是惊讶,一个怒目圆瞪,傲娇气愤;一个低默脸红,微偏过身去…… ------题外话------ 感谢【飞羊儿gf3】3朵鲜花,【风云191】3朵鲜花,么么么~! 呃,今天弄个领养吧,那个,一个妈太孤单,妈了多会太烦,咱们秉着一个娃纸配两个妈的模式,一同呵护着娃成长如何~啊哈哈哈~留言领取哇,一个妞领取一个娃~么个! 第四十七章 心头动 “容浅,你干什么!你个死娘娘腔,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般强吻霸上,有伤风化!简直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初见此情形,玉咸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臭骂,整个人气愤不已,情绪异常激动! “死娘娘腔,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算是再想男人,那也不该找个孩子下手?并且还是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你难道就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声声控诉,怒上心头,猛一步跨上前,玉咸伸手直指向容浅,满是兴师问罪! “死娘娘腔,你怎么好意思?前段时间,你刚将萧予初他、他那个了,如今又来祸害一个孩子!试问你怎么能够下得了手?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玉咸情绪激动,越说越显得有些控制不住! 这按理说,玉咸跟容浅没什么情感纠缠,就算他心中真有一个大侠梦,想主持正义,但也不该像这样子反应啊?似乎有些……过头了。 “玉咸公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强吻霸上了!” 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时不时的这家伙要出来掺合上一把,拉开里玉,容浅穿鞋站起身来。 “哼,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容浅,你不要想狡赖!”不知为何,脸有些涨红,许是怒意上头控制不住,此时的玉咸黑臭着一张俊脸,脸上满是傲娇负气! “呵,这倒奇了,这里是我容亲王府,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需要向别人解释么?这别说我还没你口中讲的那般不堪,就算是真的有,你玉咸公子又奈我何啊?凭什么立场管我的事?”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今天的话,容浅有些说的过重了。本来啊,她被人夺走了初吻,心情不好,还偏偏有人上杆子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那她当然也没有好脸色,撂下句狠话,让对方直接闭嘴! “你!” 果然,当玉咸一听到她这般噎人的回答,他那欲张的口戛然而止,几次想说都说不出,只得狠憋的站在那里,白俊的脸上神情一换再换,似有怒气……又似点委屈? “是!我是没有立场管你,可是萧予初呢?他有!你那个了他,就是要对他负责任,所以你如今这般公然的另结新欢,难道不该向他说明一声么?!” 理屈词穷,不得已之下,玉咸一把拉过萧予初,预备拿他的事来说事! “玉咸,我想你误会了,其实我并……”文质彬彬的脸上,不好意思的略带羞赧,因为自小饱读圣贤书,所以对这种限制级的画面,萧予初自然接受不来。 “其实什么呀其实?萧予初,你别骗我了,我知道如果不是容浅强了你,对你做了那种事,你又怎么夜夜以酒消愁,连你的芙妹都不管了?!哼,放心吧,既然他容浅对不起你,我就一定要叫他负责到底!” 紧紧的拉住萧予初,话郑重的说的一字一句说,可是至始至终,玉咸对着的都是容浅,那两道视线紧紧而迫,炙热,执着! “我--” 有话在心口难开,特别是关于郭芙的,萧予初就更加不想向人解释了。他知道玉咸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但是他现在真的不好说,于是乎只能用力的挣脱,囫囵而含糊的说道,“什么负责,玉咸你不要乱说!” “什么乱说?我怎么是乱说了呢?是他容浅不对吧,另结新欢,始乱终弃,并且还在这么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别人--” 下面的话,玉咸没有说出来,不晓得是自己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他心里回避而根本不愿说?总之愤怒下,他紧盯着前方,那好看的眸子里各种情绪,怒,愤,气,可能还有…… “不许欺负哥哥,你是坏人!打坏人!” 一个石子,陡然朝面前飞来,晃身下,玉咸只见一个小的身影向自己冲来,那满是怒气的正太脸上,此刻正蕴着巨大的愤火,瞪着眼,举着拳头! “父皇说过,身为男子,就应当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容浅哥哥是里玉心爱的人,所以里玉要理所当然要保护他,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 不会武功,长的又不算壮,里玉当然不可能打过玉咸!可是纵使这样,他还是勇敢的举起了拳头,朝着玉咸挥去过,一记落空再来一记,第二记未中还有第三记,第四记…… 自己还那么小,但却是想着要保护她?看着里玉那不屈不饶的样子,拼了命的与玉咸周旋,突然之间不知怎么的,容浅感觉心里暖暖的,有一丝动容叫做感动,微微的……油然而生。 “臭小子,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你再动手,我可要还手啦!” “坏人,我打死你!” “哎,你这家伙,说了不听是不是?你再打?再打我真的还手了!呜啊,你还真打!臭小子,你给我过来,今天我可饶不了你!” “哼,坏人,你本事你来抓我呀?你来呀,来呀!” 玉咸和里玉打成一团,两个人追来赶去,不知道是结梁子还是再秀恩爱?静观之下,容浅敛下眸子,抬步走到萧予初面前,开口言道:“怎么你经常喝酒么?注意一点,我可不想我的账上出什么问题。” “放心吧世子,别听玉咸他胡说,账目绝对没问题,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人格保证。” 未抬起头,不知道是不愿还是不好意思?静静的说着,垂着目光,可是因为人高,萧予初的视线便直落在容浅的唇上,那刚经历过亲吻,略显湿润诱人的唇片,此时正如花瓣般呈现甜润馨蜜的色泽,如凝露般性感,粉嫩,欲让人一亲芳泽……不知道为什么,萧予初见之心头一动,有一种异样,自全身散发开来,并迅速的扩散,充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题外话------ 感谢【hongbaobao】5张评价票(5热度),【诗菲依】1颗钻石,rie224】5朵鲜花,【陌上丨墨殇】3朵鲜花,【剑冰11】3朵鲜花,么么么~! 第四十八章 故人前来 喉头,不自觉的动了一下,连自己都不受控制。不敢直视容浅,只是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萧予初下意识的垂下眼眸,身体微的侧偏。 “我听说如今郭芙在汜亲王府混的不错,我三哥哥虽说成亲已有几年,可却一直膝下无子,所以这一次,她若是可以怀上孩子的话,说不定我三哥哥一高兴,就提升她为侧妃--呵呵,到那时候,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地位权势,也都可是算是有了……” 轻笑的低说着,没有半丝的其他之意。可是闻言,萧予初却紧了紧嘴唇,一脸静默的不发一言。 “圣上让我过几天在府里举办宴会,目的是为了给傲云国元画公主接风洗尘,相信届时各个亲王皆会到场,而你的芙妹如今这般受宠,相信也会在前来之列,到时候你就跟着我,也好和故人叙上一叙。” 含笑中没有别的意思,不带奚落,不带嘲讽。张口欲言又止,几番想说而不得说,萧予初看着容浅,终是没有发出一个字,默默的,不语。 * 三日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为了庆贺傲云三公主的到来,容亲王府上下欢腾,热闹非凡。 作为容亲王府的管账执事,负责每一笔的财务支出,萧予初当然是要事必躬亲,亲自负责落实到每一处,不敢马虎。 今日是圣上摆宴,虽然地点未设在皇宫,但是其隆重程度依然不减。开始时萧予初并不知道其中缘故,可自从接手了容亲王府的账目后,他便隐隐觉得:近来国库亏缺,用度节减,而容亲王府上却是富可敌国,肥的流油,所以…… 不过是个世子,却被当今圣上盯上,除此以外,不知道背地里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突然之间,萧予初有些同情容浅,想他不过十五年华,却是要撑起偌大一个家……真的实属不易。 容亲王府风平浪静,上下一派井然有序,这固然要归功于以前苏公公的功劳,可是出事这么久,苏公公已离开近有两月,这所有的秩序,却是容浅一个人在安排!这不得不说容浅……她其实还是很有能耐的。 以前他不知道,以为这个世子就会插科打诨,为非作歹,可是如今随之一步步的深入,他却越觉得事情不是他以前想象的那样的! 容浅虽然断袖,好男风,可是从头到尾,却是没有真正的勉强过他!除了前几天,他偶然看见他和那个慕容小皇子在湖边亲吻,其他的,便再未见出格。 容浅不似他以前想象中的那般混账,可是他好像……只要一想起那天眼前的那张丰盈润泽的娇唇,不知为什么,萧予初心中一片异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府上来来往往,恭庆的要臣也比较多。圣上嘛,总是要最后一个压轴出场,所以眼下先到的,是二王爷容沧,和三王爷容汜等。 “呀,二哥哥,三哥哥,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一见有客到,容浅笑的招呼上前,满是礼貌。 “如果浅弟这儿都算是蓬荜,那我等处……岂不是要变成草窟?”开口便是毫不留情,二王爷容沧,微有苍白的面容几许淡漠。 “呵呵,二哥哥这是说的哪里话?谁人不知沧亲王府的大气?你真是太谦虚了。” 扬唇笑了笑,并不接对方的茬。见此容沧只是定睛的看了一会儿,便不做多言的径自走开,寻位置去。 “呵,浅弟,二哥他向来这样,你可别多心啊。”一旁,容汜打着圆场,那微有些浑圆的肚子微微腆着,整个人肥头大耳,显得粗壮。 俗话说龙生九子,个有不同。然而这个容汜,他也不同的太多了。 圣上容汇,英俊帅气,虽不是最出众,但到底还算个美男。二王爷容沧,苍白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美,虽然常年身体不好,但一双丹凤眼勾人夺目,极其有神。偏偏这个三王爷,膀大腰圆,粗中带壮,一点儿也不见俊美之姿,若不是靠的那一身锦衣华服衬托,玉石真金电最,恐怕就他往那儿一站,就跟市井上的屠夫没什么两样。 “不会,自家兄弟,有什么可多心的。三哥哥今日看来心情不错,怎么,是一个人来的?”微笑的回答,容浅一派官方话语。 见此,挥了挥手,颇显得不耐烦,容汜脸微露不爽,口气不耐;“别提了,我本来是只带芙儿来的,可是那母老虎却偏偏闹着要跟来,没办法,我只好一并带来了。” 容汜口中的母老虎,是指他的正妃、安景兰。这个安景兰,据说入府三年未得有所出,所以为人十分好妒,一天到晚将容汜看的很紧。 据人回报,郭芙自从入得汜亲王府后,为人乖巧,一直深得宠爱,看着这一次安景兰出马,是隐约预感到了危机。 “哦,这么左右跟着,捧在手心--莫不是三哥哥有了好消息?” 打趣的讲着,不过随意一说。怎料容汜居然真的回应,颇有些得意的出声道:“嘿嘿,是有好事。芙儿她,怀孕了……!” “哦,是吗。” 天紫皇室人丁稀少,一直以来,他们都以绵延子嗣为主要己任。圣上容汇自大婚来,膝下只环妃一人诞下儿子。二王爷容沧倒还算争气,目前已有得之两子。三王爷容汜三年前大婚,可到现在不管正妃还是小妾,肚子都一直未有动静,如今郭芙突然怀孕,可见是一件多大的喜讯?简直是幸运到家了! 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下萧予初,容浅领着众人上前就坐。而身后暗光处,萧予初低头,似乎的在想着什么,可是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后响起,带着几分骄傲,几分洋洋得意,“好久不见了,予初哥……” ------题外话------ 感谢【知错不改】1颗钻石,【白青洛】5朵鲜花,【蓝树木】3朵鲜花,么么么~! 这个接风宴很有意思,会有很多事情发生,妞们一起见证啊,啦啦啦~不知道这郭芙找萧予初干嘛?猜猜… 第四十九章 厚颜无耻 回头,对上那声音的发源处,微暗中,萧予初只见郭芙珠钗罗裙的立在那里,全身珠光宝气,闪闪生辉。 “予初哥……”睫毛,微的一垂,挡住了眼中的神色,抬起手,拿着绢帕,郭芙腕上翠玉叮咚,很是一派高贵华丽之姿! “予初哥,你……最近好吗?”柔得像水一样的声音,一如当初那般温顺可人。可是清晰的感觉,敏锐的听出,萧予初知道,那在温柔背后,有着的是满满的骄傲与得意。 “还好……” 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从小一起长大,相识相知了十几年,可是如今,不过分开月余,他与她之间,便竟然没有了话,感觉……很陌生。 “你……如何?” 话,无从说起,只随便的找着话题,没有正面去看郭芙,只是不知道是不愿还是……萧予初紧了紧嘴唇,喉咙一阵发紧。 “我?我很好啊,王爷待我不错,并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似乎是为了不刺激萧予初,抚摸着肚子,一脸自豪,郭芙遍身罗绮,光是那手指上就带满了戒指,宝石玛瑙。 “这样很好……” 气氛,压抑到了冰点,沉默的感觉令人窒息。没有什么话好说,萧予初只微微的点头,一脸欲行。 “予初哥--你难道……就这么不想见我?”一见对方要走,郭芙连忙开口。 快一步上前,满是受伤的表情,看着萧予初,郭芙欲说还休,一脸默默含情,“予初哥,你还在怪我吗……其实如果你不和容浅干那苟且之事--” “够了。我有没有和容浅有苟且之事,这其中,我想你是最清楚。芙妹,我不怪你追求自己的理想,但是请你不要污言重伤!” 郭芙想靠近萧予初,但又不愿放下身段,所以她便用这样的话来显示自己的委屈,希望将自己放在一个高的姿态! 是非曲直,来龙去脉,萧予初他不是傻子,有自己的判断力!他不怪郭芙背弃他们的婚姻而独自离开,可是他介意她明明自己不对却还要将错硬加在别人身上,为此来掩饰她的不堪! 她想要攀附权贵,可以!但请不要侮辱别人!尤其是她侮辱的--是他,还有……容浅! 是,容浅固然不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要郭芙一侮辱她,他的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似得,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容浅不是那样的人,根本就不似郭芙口中所说的那般不堪!所以,他不想听到这样的话,一个字……也不想! “对不起,予初哥,对不起……”相识十几年,还从未见萧予初对自己有这般生硬,愕然中郭芙连忙道歉,那惊诧的表情跃然而上。 “予初哥,对不起,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我只是,只是……”可怜楚楚,泫然欲泣,挡着萧予初,郭芙委屈,一脸无辜。 “予初哥,我如今有孕了,不能太过激动,你不要跟我生气好吗?这一次……我找你其实是有别的事情的……” “什么事。”文质彬彬,斯文俊气,到底是修养好,有涵养,萧予初就算是再生气,顾及到胎儿,他也平声静气,面色和温。 “予初哥,我听说你如今当了容亲王府的账目执事,总管整个容亲王府的小大财务是吗?” “是,怎么了?”不明白郭芙为何会谈及这事,微诧中,萧予初抬声相问。 “没,没什么。”微笑的摇头,一脸的深意,复又看了看萧予初,也不多说什么,郭芙只是话锋一转,慢慢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予初哥,你也知道,三王爷成婚至今一直未有子嗣,如果这一次,我能顺利生下儿子,那将来的我--予初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感情,相信你也知道,我喜欢你,想、一生一世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若是没有了荣华富贵,我们两个,是无法在这个世间立足的。” “予初哥,等我能生下儿子,王爷一定会高待我,到那个时候,我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至于你,如今给容浅管账,有些钱财,即使挪用一些也无妨,更甚者要是你做的好,人不知鬼不觉,那以后……予初哥,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而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所以,我们一起努力,等将来--” “我们?将来?郭芙,你的意思,是要我挪用王府的钱给你,然后再心甘情愿的当你的男宠吗?呵,呵呵!” 脸色,有些苍白,几乎是不敢置信。他承认也许郭芙是很恶劣,可是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是会变得这般恶劣--简直蛇蝎心肠,禽兽不如! “予初哥你听我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好--” “够了!不要再说我们!没有我们!郭芙你听着,我不会拦着你去当容汜的侍妾,但是我希望你一旦选择了就不要后悔!你让我挪用王府的钱,告诉你,不可能!我不会为你去动容浅的一分钱,更不会去当你的什么男宠,因为你这分明是在侮辱我!” 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怒,虽然是压低着声音,但郭芙依旧可以感受出对方的凛冽! 以前,从来都是她说什么,萧予初做什么,可是今日,提及容浅,他似乎隐隐在无形之中保护?为什么! “我侮辱你?那比得上容浅么!你对容浅尚且可以忍耐,给他当牛做马,为什么换做是我就不可以!难道……你真的是看上了容浅,和他有苟且之事!” 恼羞成怒,面子有些挂不住!如今她郭芙,高高在上,便是想要什么得什么,从未想过她最最信任且心爱的男人会拒绝她--所以一时间口中恶毒,神色狰狞! “予初哥,不要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爹,这辈子都是会照顾我的!可是如今,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么!我告诉你,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所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衣袖一挥,并再未做纠缠,抬脚从昏暗处走出,郭芙一脸幸福,笑容浅浅的向容汜走去,而只留着身后萧予初静静站立,耳边回响着刚才的声音,但脑中划过容浅的面庞,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觉得温馨,但又复杂…… ------题外话------ 感谢【mimiko2010】1朵鲜花,么么么~ 萧哥为啥会觉得又温馨,又复杂咧~妞知道不~ 温馨是觉得相比郭芙,容浅给他的感觉更好。可是复杂,是因为容浅目前是个男银,他还是无法接受断袖,哈哈哈! 第五十章 恶心至极 郭芙融入人群,很快打成一片,是全场的焦点。 子嗣之事尤为大,且容汜又是初为人父,所以那高兴之情自然溢于言表,逢人便是分享喜悦。 郭芙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那种如捧在天的感觉,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于是轻吟浅笑中,她越发的显得乖巧可人,柔顺淑仪。 “汜亲王好福气啊,得此如花美眷,简直羡煞旁人!”不时中有众臣前来拍马恭维,容汜愉悦中越发显得高兴,那肥硕的肚子乐的一颤一颤的,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皮球。 郭芙掩面娇羞,端庄温柔的站在容汜旁边,身份俨然像是个女主人,正妻嫡妃! 而一旁,三王妃安景兰面色低沉,眼中似有什么闪过,但却按若无事的与其他前来的女眷交谈,神情并不怒恼! “圣上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众爱卿平身,今天算是家宴,无须这般多礼。” boss总是爱最后一个出场,如今这句话也在容汇身上得到了印证。 微笑中上前,容浅见大人物都来了,抬手引着入座,然刚要开口,却见容汇四下微看一番,接着疑惑而道:“嗯?怎么不见三公主?今日她是主角,这接风宴上怎可少了她的身影?” 慕容元画迟迟不来,这有点于理不合。见此她随身的顾妈妈轻一欠身,面容讨好的赔笑道:“回禀圣上,我家公主正在准备,请圣上等现行开宴。” “哦?准备?准备什么?”被这顾老婆子一说,容汇有些好奇。 而闻言谄媚,顾妈妈福礼,欢笑开言,口中微有得瑟:“圣上,我公主初来贵宝地,深得照料,故心怀感动,无以为报,便欲趁此良辰佳际,献艺一番,也好以尽感激之心,还望圣上不要嫌弃!” “献艺?好,好!早闻傲云三公主琴艺无双,朕有意倾听却恐唐突,如今三公主主动请缨,朕又怎么嫌弃?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 口中大赞,容汇面上露出喜色。此时,暂不管慕容元画,大家把酒言欢,场上一派歌舞升平。 “皇帝哥哥,这宴会缺了主角总是不好,并且眼下又在我府,还是我去看看吧……” 压低着声音,容浅显得关心。闻言,容汇倒是没有怎样,关注着歌舞,一脸随意的点了点头。 “好。”转身告退,隐没人群。一见容浅离去,一旁顾妈妈略显神色紧张,但不过碍着场面,她只得按捺下来,手紧握着。 元画公主迟迟未现,照理说容浅要寻也是该去她的芙蓉阁。可是相反方向,浅浅一笑,容浅自是抬脚,向另一处走去。 沁雪园 一身白衣,纤尘赛雪,玄夜雪躺在屋中,休憩轻寐。 屋中熏药袅袅,有一丝的朦胧,慕容元画在外远远站着,就见对方俊美的容颜如雕玉砌,胜雪的肌肤吹弹可破,眼睛闭着,神色安详,鼻线高挺,芝兰玉衬,仿若樱花一般的唇瓣魅惑润泽,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遥之看去安静优雅,毫无瑕疵! 多么美的男人啊,简直无懈可击!她慕容元画这一生尝过很多男人,但还从未遇见过这般令她痴迷,心中怦然心动之人!所以,她要得到他,她一定要得到他! 今天是给她接风洗尘的日子,肯定人多混乱,所以她趁着这档子跑出,以准备献艺为名晃过视线,目的就是为了让玄夜雪臣服于她,从此拜倒在她的裙下! 她慕容元画看上的男人,还从没有得不到手的,所以这一次,也没有例外!于是乎满脸笑容,千娇百媚,慕容元画推开房门,抬脚迈了进去,笑声柔嗲:“外面好生热闹,玄公子为何静待不出啊……?” 初闻来人,玄夜雪微有睁开眼,那如翼的睫毛投着荫翳,慢慢张开。 “我身子不便,就不出去了。”起身,慢慢坐好,并没有太多的表情,玄夜雪而是注视着来人,那如墨的星眸中一片深邃。 “是吗,那不是很寂寞?玄公子,不如就让我来陪陪你吧。”自说自话,径自的往玄夜雪身边坐去,可是“一不小心”,自是脚跟一崴,慕容元画一个没站稳,便整个人猛向玄夜雪扑去,衣衫单薄,正面朝前,胸前的那两只美好雪白呼之欲出,欲一大展拳脚! “哎哟,玄公子……”伴随着扑抱,慕容元画一声娇柔,两只眼中含情脉脉,一脸娇羞不已。 “玄公子,你冷么……”气息,喷在对方身上,带着一丝蛊惑及挑逗。伸手去抚玄夜雪,故意露出那雪白的肌肤,抬起脸,媚眼如丝,慕容元画一把伏在玄夜雪的身上,心跳的飞快,两个脸颊也露出红晕。 “玄公子,自上次一见,元画心中终是难忘,公子之姿,印我心头,元画无论如何,都难以挥去……” “玄公子,不,雪,我可以就这样靠着你吗?倾听着你那规律的心跳声,感觉着你……” 伸手,慢慢的抚上对方的手,顺势握住贴靠在自己的脸上,慕容元画嘟起红唇,闭上眼睛,主动奉上!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只要有美色当前,便定然不会无动于衷!所以慕容元画相信饶是俊美绝伦如玄夜雪,也终不会例外! 投怀送抱,欲擒故纵,这几招,她慕容元画在每个男人身上都屡试不爽!所以这一次,她也绝对对自己有信心! 烈焰红唇,等待亲吻,可是唇上迟迟没有落下动静。于是乎就在慕容元画心生诧异之时,门外容浅的声音响起,戏谑调侃,满带玩味! “呵,怎么公主准备着准备着,却准备到夜雪这里来了?啧啧,还这般姿态……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公主这是在色诱呢?” 啊! 好事被打扰,并且还是被容浅撞破--大惊之下,慕容元画快一步起身,反弹性的站起,理着衣裳,满是尴尬惊恐的说:“世、世子,你怎么来了?我,我,哦是这样的,日前我因过敏,皮肤瘙痒的厉害,听人说府上玄公子医术无双,所以便过来一看,希望能找到解决之法。这不刚才,玄公子就是在给我看观诊呢。” 急急忙忙的解释,慕容元画掩饰不住尴尬。闻言意有所指的点了点头,容浅调笑,拖长了尾音:“哦……观诊……?” “咳咳,是啊是啊,就是观诊。世子,我这如今也看的差不多了,待会儿还要献艺,所以这就先行告辞了。” 欠身作礼,忙不迭的逃离现场。看着慕容元画那仓皇的身影,容浅转身,微笑的对身旁的玄夜雪说道:“你没怎么样吧?” “世子再晚来一点,夜雪恐怕就是控制不住了……”淡淡的出声,俊美优雅,安静的坐着,宛如一幅画,玄夜雪就如那画中之人,美好,但遥不可及。 “咳咳,今日王府摆宴,若是你刚才让她血溅当场,那恐怕多有不妥吧……?” “所以世子你便站在门外看戏,等到了适当的时候再出声阻止?” 似有不满,挑眉斜了容浅一眼,似乎的脸上微有薄怒,玄夜雪淡说,眼眸幽沉一片。 “唉,你可别这么说,人公主好歹也是绝世尤物,如此美色在前,我不便打扰……” 解释的牵强,明显就是一副没安好心。闻言,玄夜雪深沉,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话语幽幽,不着冰冷:“是啊,世子再不出声,夜雪刚才定不会轻饶了她。” “呵呵,别呀,人公主待会还要登台献艺呢,若是夜雪你真下狠手,恐怕……”笑,意味深长,带着满满的捉摸不透。 见此,玄夜雪也笑了笑,那俊美的眼中划过一丝幽寒,缓缓吐道:“登台献艺么……” ------题外话------ 感谢rie224】10朵鲜花,么么么~! 呵呵,赶脚介个元画菇凉要倒霉了,啦啦~\(^o^)/~ 第五十一章 丢人现眼 千呼万唤始出来,几轮歌舞过后,傲云国三公主正式登场了! 一身水红,珠光宝气,衬托着白皙的凝脂肌肤赛雪。云发高高的挽起,如飞星逐月般往一旁斜髻,上头珠钗点缀,步摇叮咚,映着夜色便更是显得五光十色,璀璨生辉! 婀娜的身姿,款摆的步履,在众人瞩目下,慕容元画环抱瑶琴,全身流苏轻轻晃动,仿如落尘仙子,绝色倾世! “圣上,元画献丑了。”款款欠身,柔声娇软,慕容元画坐在位上,于众人之间开始纤手轻弄,缓缓拨起琴弦。 “碧湖岸,风月残,今夕何夕?此年何年?斜阳尽,菊花残,秋风天涯,落花满地。煮酒独饮,孤盏怨,执笔言欢,指尖寒,惟空杯寄,话薇蔷,谁人知……” 琴声像泉水一般娓娓道来,伴随着琴声,慕容元画开始轻轻的唱。那歌声悠扬,带着满腹寄愿,似倾诉,又似低咛,婉转动听,如呓如梦。 这曲子,不是眼下流传存世,一听就便知是自己谱的。并且配着曲子,慕容元画和声而唱,那歌词也同为原创,听得场上众人如痴如醉,惊艳称羡! “哇,到底是才女,才高八斗,情才艳艳啊!” “是啊,不止是情才,就连相貌--也是清丽出众,出尘脱俗!” “嗯,都说傲云国人杰地灵,如今看来果然不假!此三公主琴技高绝,歌声美妙,真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妙!妙!” 一曲琴歌,完美结合,惊艳了场上众数之人。面含微笑,柔中带媚,慕容元画在台下窃窃的赞美声中感到无比受用,骄傲自豪! 手,未停下,但身子已慢慢站起,既然大家都这么赞扬她,她也更要多露几手,以展示她的风华! 怀抱瑶琴,却站立而奏,这是常人所无法做到的!于是乎慕容元画无比骄傲,众人越是抬捧,她就越觉得自己牛逼了不起! 眼眸流转,故作娇羞,慕容元画勾着嘴角,开始步履轻摇,边舞边奏。 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看来这一次,慕容元画是豁出本了!淡笑间,容浅不动声色,一双美丽的眼眸趣意盎然,抬手将酒一饮而尽,眼中玩味,意味深长。 慕容元画琴技了得,舞艺也极其出众,更难得的是两者结合,她依然驾轻就熟,驭之有度。 翩翩的舞姿,美妙的琴声,慕容元画拨弄一下,众人心里就撩动一下,简直如痴如醉。 心里得瑟,无比自傲,慕容元画曲动着手指,感觉所有人都在她的掌控之下,臣服于她! 觉得自己就是女王,是所有人注视的焦点,兴奋中,只见慕容元画加快节奏,指尖飞速拨着,可是突然间--她那之前碰过玄夜雪的手开始发痒,入骨钻心,奇痒难耐! 痒!怎么这么痒!为什么会这么痒!顿时间,慕容元画好似万蚁噬心,怎么都控制不住!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弦音乱了节奏,发出刺耳的响声,可是慕容元画停不下来,因为她发觉只有她不停来回的刮触弦线,她那指尖的奇痒才能略微缓解一下,不至于那般抓狂挖心! 场上,面面相觑,对于这陡然的变故,大家都惊诧不已,甚至包括容汇!可是淡淡而然,慢条斯理,容浅看着这一幕嘴角含笑,仿似一切并不奇怪。 “啊,啊啊!” 手,一刻不停的刮着琴弦,琴弦断了,便又刮着琴面!不一会儿,慕容元画那纤嫩的手指便鲜血淋漓,五根指头皆血肉绽开! “公主!公主!”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顾妈妈一旁着急的喊叫。可是恍若未闻,只顾一个劲的挠着,慕容元画忽然间感觉不止是手指,就连身子,面孔,都仿佛瘙痒不断,遏制不住! 原本只是指尖,可似乎自出血之后,那瘙痒的感觉顺着血液流斥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让得她一时跌到在地,不顾形象的满地打滚!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吧?” “这……” 见慕容元画如此,狼狈的疯狂不堪,众人不时的小声议论,面露惊恐。 疯狂的抓挠,慕容元画已痒红了眼,不住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扣着自己的面颊,甚至还揪扯自己的头发,连春光外泄都无所觉! “这个傲云国公主,怎办这么不知羞耻?” “啧啧,话虽这么说,但那身段,那肌肤,嘿嘿……” “唉,这等毫无羞耻,下作不堪的女子,怎可嫁入我天紫国?这不是在打我国人之脸吗?真不知容世子他如何接受的了?要不我们启本上奏,让圣上他打消这门婚事吧?” “是啊,太有伤风化了!你看她那样子,就恨不得大庭广众之下裸露全身,简直恶心至极!” 有重臣们交头接耳,奚落,愤怒,交掺各半!见此,顾妈妈心道不好,刚欲上前想去遮掩,可是淡淡然的站起,面上颇有微议,容浅发话,一字一句,周正清晰:“元画公主你也真是,自己的过敏还未好,怎好强上台的去表演?虽然我们知道你一片好心,但是你也该量力而为,光要风头不要命,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天紫国可担待不起……皇帝哥哥,你说是吗?” 将眸对上容汇,虽面上说的冠冕堂皇,可字里行间都是在针对。见此,容汇无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为避免再生麻烦,便赶紧的抬了抬手,连声说道:“来人,三公主过敏未愈,赶紧扶下去就诊看治!” “是!” 有侍女上前,吃力的扶起在地上打滚的慕容元画,而见此顾妈妈也快速上前,一把扯着披风将对方因衣裳破乱而裸露出的肌肤包住! 慕容元画本欲一展芳姿,却不想落到个这般狼狈田地!容浅淡笑之余有感玄夜雪手段之狠,还当真未留一点情面。 悠悠的勾唇,复又玩味坐下,既然宴会已经开始,便不论主角还在不在场。容浅轻饮着酒,似是享受的听着耳下诸多鄙视,而其中最高之声便属于汜亲王的侍妾郭芙,那尖刻的语调,粗俗的话语,在噪杂之中尤显刻薄,突出! “呸,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还公主,根本连鸡都不如!竟然这般大庭广众的袒胸露乳,简直就该杀千刀!” “呵,元画公主这样就该杀千刀,那郭芙你的所作所为岂不是要五马分尸,凌迟处死!”调笑中一声凌厉,汜亲王妃安景兰说道,并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站起,身子一欠,口中说道:“圣上,弟媳有事要禀。” ------题外话------ 感谢【leingyi】1颗钻石,【黛雪瑶】11朵鲜花,【leingyi】5朵鲜花,【飘飘而过】1朵鲜花,么么么~!~ 应妞们要求,咱们千娇百媚的芙妹要倒霉了,哈哈哈哈~ 第五十二章 拖出去,杖毙 在这样欢愉的场合下,汜亲王妃竟然神色凛冽!一时间,众下无声,皆投目以对。 “哦?弟妹要说什么?”虽然有些不耐烦,可碍于如今气氛,圣上容汇不得已不开口应答,出声询问。 “圣上,弟媳有怒,要状告府中侍妾郭芙!” “哦,郭侍妾怎么了?”望着一脸正色,清冽中略带了点恨意的汜亲王妃,容汇眯眼,敛去他眼眸中的表情。 关于这个郭芙,他其实是知道的,因为自刚他一来,他便就已经得到汜亲王容汜的报喜,说是他的侍妾怀了孕,前几日刚被诊出。 天紫皇室一向人丁稀少,加上他二弟容沧的膝下,也笼共不过三子,又因为容汜成婚几年竟是连半女都没有添得,所以这一次,对他三弟容汜来说--绝对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本来像这种接风大宴,如郭芙这种侍妾身份者是一定不够资格参加的,可是因为怀孕,容汜高兴过了头,一时得意忘形所以也就没了规矩。 添丁这一事,不管对容汜还是天紫来说,都是一个好事情,所以容汇口下也没多说什么,算是默认允许。 然这时候,汜亲王妃却站了出来,一脸的妒意满满,容汇不用想也能知道大概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一时间不禁有些反感。唉,真是,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要闹事,这个三王妃,当真是有些过分了…… 目光,瞟了下容汜,容汜当即明白,起身扯着自己王妃的手臂,低声呵斥,“干什么?圣上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用力的想拽安景兰坐下,容汜那肥硕的肚子一连几波颤抖。见此,萧予初将目光垂下,那紧抿的唇线形成一道直线,似乎间眼眸里,有些几许连他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厌弃。 为什么失望?对谁厌弃?眼眸低着,始终没有去看那郭芙的方向。而一旁,容浅作壁上观,唇边半一抹微微的笑,单薄若无,几乎透明,“萧予初,待会儿恐怕是要有一场好戏要看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准备?什么准备?容浅这到底是何意思?诧异中,萧予初抬头,可是对上的,却是对方一张意味浅浅,再不欲多言的笑脸。 “嫉妇,你给我坐下!” 不让安景兰再多言,不愿打扰着一度欢愉的气氛,容汜拉着他的王妃,不由的心生不满! 他这个正妃,说来很是头疼,只因是曾救过他的命,所以如今他也不太好多加发作。 “不,我偏不!”一股拧劲上来,挣脱容汜的手,安景兰复又站起。 然这时候,讥诮的讽刺,满是嘲弄,郭芙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仗着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量谁也不敢动她分毫! “王妃想说什么就说吧,芙儿我身正不怕影子歪……” 说实话,自己在汜亲王府这月余来,是明里暗里受了不少王妃的气!不过好在她如今肚子争气,顺利的怀上了孩子,于是如果不趁此机会教训一下这个妒妇,她这口恶气,没法儿出! “王妃,你有事儿说事儿,芙儿绝对虚心接受。但如果你是想要盱眙栽赃,存心陷害,芙儿我胆子小,这万一要是受了什么刺激,伤到肚子里的孩子……” 说罢煞有其事的抚了抚肚子,郭芙是在炫耀与警告安景兰不要胡意乱来! 可是见此,冷哼一声,目光中射出一把把利箭,安景兰正身站起,临危不乱的正色道,声色疾厉,“圣上,臣媳要状告郭芙心怀叵测,拿子嗣之事开玩笑,意图不轨!” “什么意思?”一听安景兰拿子嗣说事,再不耐烦,容汇也要郑重其事。 闻言,勾唇笑了笑,却冰冷无温度,安景兰抿了抿口复又说道,“圣上,其实郭侍妾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而是她为了博取宠爱,贪图富贵,假意设的一个局!” 什么!没有怀孕?! 此话一出,如平地惊雷,惊的众人连连相觑,惊得郭芙一下子从位上跳了起来,大声吼道:“安景兰,你血口喷人!” “放肆!” 郭芙只是个侍妾,地位低下,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公然场面正呼王妃的名讳!于是皱眉中,容汇一声厉斥,斥的郭芙当即愣住,下一刻痛苦出来,“圣上,奴婢冤枉!奴婢是真的怀了王爷的骨肉,这件事千真万确,不信圣上可以找御医把脉!” 她有喜之后,为保准确,已找了数十个大夫把脉,所以眼下她绝对肯定自己无误,是安景兰嫉妒成狂,蓄意陷害! “哼,脉,我们是肯定要把的,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向大家先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叫‘归元’之药,据说服用后短时间内可以如怀孕一般,不管症状,脉象,都与正常孕妇如出一辙。想来这个郭侍妾,她极有可能就是服了这种药,让大夫误以为她怀孕了,然后再暗度陈仓,欲行不轨!哼,我天紫皇室,宁缺毋滥!郭侍妾你未孕而报,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安景兰掷地有声,声声说的凛冽冰寒!见此,郭芙连忙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微变的大声解释:“没有,圣上!奴婢没有!” 自己的确没有玩什么把戏,也确确实实以为自己是怀了孕!可是她郭芙哪里知道其实早在一开始的时候,便有人在她的饭菜里下药,设下了圈套就等着今日的收网! 在容汇的示意下,随行御医很快便上了前,在搭脉诊断许久后,弯腰行礼作答:“回圣上,此妾脉象紊微乱,似有怀孕迹象,但却又不尽全然,不过在的细细斟酌之下,推测此妾定是为了有孕而强行用药,以致脉象不稳。” 什么!说什么!她没有孕!她是因为用药才导致的脉象微似! 腿,顿时软了,意识到自己被人设计!怒恨中,郭芙抬眼去看汜亲王妃安景兰,那滔天的火焰似要将人吞噬! “贱人,贱人--” “圣上,既然事情已水落石出,为正风气,以儆效尤,臣媳还望圣上圣裁!”盈盈一欠身,胜负已定,安景兰一脸春风的轻说着,神情不改。 目光,幽幽的自下扫过,似是凌厉,但又显漫不经心,握着酒杯,轻描淡写,容汇开口,全无所谓:“既然如此……那便拖出去,杖毙。” ------题外话------ 感谢【hongbaobao】2张评价票(5热度),【longming11】2朵鲜花,么么么~! 第五十三章 再不相欠 “圣上,饶命啊!圣上,饶命啊!” 一听到“杖毙”,郭芙差点儿吓破了胆!身子一颤,脚下一崴,险些整个人瘫在地上,无法动弹。 “圣上,奴婢冤枉,奴婢真的冤枉啊!”为了保命,不复刚才的嚣张,郭芙拼命的向容汇求情,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可是事实上,容汇又哪里会不知道安景兰的把戏?只不过是看在安景兰出身将门,身份高贵不与之计较罢了。 如果这一次,郭芙她是真的怀孕了,那也许容汇还会包庇她一下。但是现在,明显她肚子不中用,还愚蠢如猪的被人设计,那就不能怪他了,要怨也只能怨她技不如人,上不了台面! 从帝王层面上考虑,容汇当然不会为了一个身份低下,甚至明面上还犯了错的女人去得罪汜亲王妃,所以顺水推舟,他便卖了安景兰一个人情。 这是帝王的御下之术,是人都能看的透!可是那郭芙却偏偏不知死活,哀嚎不断,不住的乞求,“圣上!圣上!” 无动于衷,只是淡漠的摆了摆手,杖毙郭芙,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容汇才不会犹豫,自食其言!毕竟--心无戏言。 容汇的态度已决定一切,自知无望,郭芙转身拉起容汜的衣摆,哭的梨花带泪,痛恸不已,“王爷,救救芙儿吧!芙儿冤枉!芙儿是被人陷害的啊!” “闪开!滚!” 本来还喜悦的如坐云端,可下一刻却失足的狠狠摔落!这种愤怒,不爽的让容汜认为这是一种羞辱,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刚才他已经到处炫耀一番了,可是现在,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有了,还空留人笑话! 一脚狠狠的踹在郭芙身上,完全忘了当初他是怎么在她身上得到欢愉,释放激情! 郭芙为了讨好容汜,当初什么闺房秘术都学习过,所以容汜被她伺候的欲仙欲死,乐不思蜀--所以这也是她为何刚一进府就很得宠的原因! 郭芙很擅长闺房之术,但这种秘术也许在两情相动的时候也许还管用,一旦分崩离析·分离了,便什么也不是! 容汜从不缺女人,一直都是没心没肺,少了一个郭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所以当然弃的可以义无反顾! “滚!” 又是一脚,狠狠踹在郭芙的肚子上,算是泄愤,也算是惩罚!大力中,郭芙一下子被掀翻至好远,而见此,汜亲王妃则悠悠的端起茶杯,优雅的轻撇茶面,目光微悦。 “啊!” 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转,眼见着侍卫上来拿人,郭芙挣扎着起身,一下子扑到萧予初面前,拉着他的袖子拼命求救,“予初哥,救救我!予初哥,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死死的拽住萧予初,就像是拽住了救命的稻草!这时候,落井下石,最后一击,汜亲王妃笑笑的开口,再次说道:“还有一件事,大家也许不知道,这个郭芙,罪大恶极,当初她一方面伪造怀孕,一方面又真的想怀上孩子,所以她趁听戏之便私勾戏子,并与之苟且,想最终鱼目混珠,混淆我天紫皇室血统!” 什么! 安景兰的话,就如炸弹般炸开,一下子激起容汜的愤怒!“贱人!找死--!”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戴绿帽子,更何况是在这种公众的场合,被所有人都知道!于世怒愤中,容汜一把拿起桌上的茶杯往郭芙身上砸去,那滚烫的茶水溅了郭芙一身! “没有,我没有!” 大惊失色,几乎是颤抖不已,这件事情,安景兰是说对了,她其实是真的干了这件事,和漂亮的戏子勾搭,以增加自己怀孕的机率! 郭芙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所以就飘飘然了!于是这也就应了之前她为什么敢要萧予初当她的男宠,实在是不知所谓! 诸多的错犯下,怎么还会有人信她?!就连萧予初,那看她的眼神也满是失望!因为他知道也许假怀之事她被人陷害,但是水性杨花,与人苟同--这件事,决定是真! 想不到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竟是这般不堪!失望下萧予初紧抿着唇。而见此,郭芙见他不为自己求情,便撒泼似的破口大骂,豁出去做最后一搏! “萧予初,你好狠心的心!我爹当初为了救你而丧命,事到如今,我有难了,你却无动于衷,束手不管?试问你还是人吗!你萧予初还算是个人吗--!” 大声的质责,郭芙面露狰狞!而闻言,萧予初刚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候,凌空飞跃来数道黑影,手刺利刃,明晃晃的向着众人寒厉而去,刀光四起! “护驾!” 众侍卫跳出,首当保护容汇!可是那些黑衣人并不集中攻击,而是见人就砍,见人就伤! 今日赴宴的,都是一些朝中重臣,皇亲贵胄!可以说是无论哪一个都损伤不起!所以侍卫们便有一部分分散,用于保护他人! 刀光剑影,短兵交接,一时间好好的宴会便已混乱不堪,不受控制!容汇避在众侍卫中,一时间很安全,沧亲王容沧会些拳脚正努力抗敌,汜亲王妃出生将门,武功当然不弱,只见她拉着吓的半死的容汜左右开弓,一脚一个踹翻当场! 刀剑无眼,这帮黑衣人也不知是何目的,对峙中他们似乎一个都不准备放过,见人砍人! 郭芙本要被拉出,可一见此情,便欲偷偷溜走。然这时候,身后一个寒光,便是划风过耳,直觉的她感到不对--便是下意识的一个转身,顺手一把拉住身边的萧予初挡在面前,欲将他为人肉盾牌,以保全自己的命! “呼--”剑光划过,眼见着就要砍断胸膛,回首对望,眸中满满的自讽,闭上眼,萧予初轻叹,话语落寞失望:“欠你的,这辈子就当还给你……” 郭芙的爹,当初是为了救他而丧命,如今,他便将自己的命还给她,这个样子,他们之间算是两清了吧……?从此之后,再不相欠! ------题外话------ 啦啦啦~ 第五十四章 萧予初的震撼 莫名其妙涌出这么多黑衣人,各个武艺精湛,身手了得!容浅见之面露深凝,一抹凌厉涌在眼间! 今日之宴,是由她操办,在她府邸!如果真的出了事,那第一个逃不了关系的--就是她! 这次赴宴,出席的都是朝中要臣,王孙贵胄,其中任何一个受了伤,或是丢了性命,她都吃不了兜着走,更不要说万一是座上的那个大人物了! 那些黑衣人,见人就砍,用意根本很明显!容浅微蹙着眉,命令着府中侍卫上前相护! 黑衣人们身手极好,与侍卫们对峙中从容不迫!容浅定神,专注的注视,竟是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好似对方所出的招,她似乎都能看透--并且自己在的脑海里,能够快速准确的反应出下一招,予以应接!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不会武功啊,怎么--! 上一次,玉咸和云绕相斗时,她就已经对自己产生怀疑了,而这一次,她怀疑更深!莫非说……这其实,其实都是她现在这具身体的本能?!这具身体的本尊她--原本会武功?所以如今这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保留了原先的反应,呈现出一道本能的反射弧! 了解,豁然袭上心头,容浅身子一怔,似是瞬时间明白什么!而这时候,一阵寒光闪来,身旁郭芙为求自保,竟是硬生生的拉过萧予初当人肉盾牌--自己则躲在身后,避开刀剑! “欠你的,这辈子就当还给你……” 平淡的话,有的只是自嘲和寂落,回头对望上郭芙,萧予初眼中平静,那俊美的脸上微显苍白,整个人再没有生气。 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一直以来,他不是不知道郭芙的自私,她的卑鄙,可是看在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份上,他一直忍着,让着。 她经常出入容亲王府,对容浅打的心思,其实隐隐种,他都知道!可是,他宁愿相信她一次一次所编排的谎言,为了她,对容浅怒目相向,谩骂激愤--那一切,都是源于他对她的偏袒! 郭芙的爹,是为救他而去世,所以他对郭芙,理所当然的存了份责任!于是在这份责任下,他即使不爱她,对她根本没感情,却也依旧愿意娶她,包容她!因为--他曾经答应了郭伯父,会一生一世的照顾郭芙! 郭芙心存歹念,总是想着飞上枝头!并且在入得汜亲王府后还干出这般令人失望透顶的事--这一切的一切,已经彻底寒了萧予初的心! 他不会食言,因为他从来信守诺言!如今,既然他欠了郭家一条命--那么现在,就让他以命抵命,了断所有! 眼,闭上,再不去想这些纷纷扰扰。纠结如此,倒不如一死干净,那么从此他的世界……清静了。 无意求生,只等待杀戮,萧予初一身静立,不避不让。 面前,见到这一场面,想都没想,几乎是没有考虑,容浅上前,一把挡下对方的刀,凭着自己的本能,反手就是一转,然后直接对着刀柄一敲,只听“当”的一声,利刃落地! “快走!” 一把拉过萧予初,用力的往后一推,在一个侧身避开另一方刀剑之时,容浅大声的对萧予初吼道! 她不是喜欢萧予初,也不是对他有着什么别样的感情!她只是,不允许别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杀她府上的人,并且对方--是明显有着栽赃,陷害! 她容浅,也许无能,但绝对骄傲!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她面前杀萧予初!萧予初是她的账房执事,在他当执,并为她容浅效力的这一年里,她绝不能容忍他有任何的闪失,所以-- “走!快走!” 又是一下,猛的扣住黑衣人的手,容浅反转,用手肘狠狠击撞着对方胸膛! 她不会武功,所有招数都是凭着记忆而行!可是这种记忆,它并不连贯,尤其是在面前如此真枪实弹的打斗下,容浅的发挥,其实并不那么尽人意! 击退一个黑衣人,容浅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下一步,她该究竟如何打!但是人已至此,决不能后退!她执着的面临如此恶斗,面上没有一点儿退缩! “小--” 其实想喊“小心”!可话到唇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原本以为自己必死,都根本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可是萧予初没有想到,关键时刻,竟是容浅一把推开了他,让他免做刀下孤魂! 身子,一个踉跄,胸口上始终留着一个滚烫的印记!那是刚才情急之下,容浅一把推过的地方,虽现在已放开,但那热度,仍旧而烫! 郭芙自保而舍弃了他,却是被他一直以来弃之鄙视的容浅救了他!这种冲击,这种震撼,震的萧予初立在当场,心口像是被什么猛烈撞击了一下一般,颤抖的,异样着,不住砰动! 身体,僵硬着,隐隐的全身颤动,注视着容浅,根本目光不能挪动,萧予初就那般如石化般一动不动的,即便是身后的郭芙用力的拉扯,他都无动于衷! “你不走我走!”贪生怕死,一见着有机会溜走,那郭芙便是什么都不顾了,在示意萧予初与自己一起出逃未果后,便直接扔下他,一个人跑了! 场上,乱糟糟的,但因侍卫的人数还是多过了黑衣人,于是渐渐的,局势要被控制住下了。可是即便如此,仍有些顽强分子,仍在一个劲的拼杀,豁出性命,势不可挡--! 纠缠着黑衣人,容浅时停时攻的与之周旋,然这时候,就在她一个转身欲以退为进时,一旁另一个黑衣人,手起刀落,寒光湛湛,阴戾的朝容浅刺去-- “小心--!” 终于,喊出口了,十万火急!紧急下,萧予初不由自主,脚步猛的上前一步,只见短兵相接中,容浅脑中的记忆突然中断,身子一下子往后退去,在对方的冲击下,手挥过抵挡,却是一阵刺痛,赫然间,手面被划了开,剑口颇深,血流如注! ------题外话------ 啦啦,最近有好些妞们觉得容浅目前太弱了,总是受人欺负。在此,瓦来说明一下,这个文的设定是渐入型的,容浅初来乍到,开始肯定得韬光养晦滴,但到了后面,妞们就放心吧,咱们浅浅,就是个神一样的存在,哈哈,话说我这是在剧透么╭(╯^╰)╮ 感谢rie224】6朵鲜花,么么么~! 第五十五章 幕后黑手 “当--!” 容浅受伤,只见那黑衣人欲再接再厉!可是一瞬间,他的剑被震了开,只见一阵疾风中,墨沉一身玄黑,面无表情的执剑相立! “你没事吧!” 见到人儿得救,萧予初那猛的悬着的心顿时有些微微放下,几乎间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就在刚才,当他看到容浅手背上那血痕时,他的心,是有多么的痛!感觉,是有多么的窒息! “你--”张口,冲到面前,还想要说什么,可是突然间,萧予初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只眼睁睁的盯着那伤口,一动不动! 容浅她……是为救他而受伤的,那道伤口,本来是应该划在他的身上! 一直以来,容浅并没有勉强过他什么,反到时他--一直恶言相向,态度恶劣! 他受郭芙挑拨,满心的对她充满仇恨!可是到头来,本来与他相濡以沫,青梅竹马的女子却是为了保命而拿他当肉盾--亦曾经为了荣华富贵,权力地位,抛弃他,伤害他!相反之,天天被他冷嘲热讽,鄙弃蔑视的断袖世子,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他挡下了那夺命之剑--他的心,他的心……! 呼吸,急促着,不由的隐隐颤抖。走上前,一把握住容浅的手,萧予初快速,从袖中掏出一块干净帕子,连忙的包在容浅的手背上,阻止血再继续涌出。 帕子,很快便染红了,这一剑,刺的不轻!萧予初想起容浅的那道伤口,触目惊心下竟是不由的开始祈祷:不要留疤,快些痊愈! 容浅的手,好看的就像是一个范本,没有瑕疵,几近完美!让人很难想象是出自于一个男子,而径自的会联想成一个绝美少女,翩翩入尘。 从前,萧予初从没有机会,也从不愿去注视容浅,更别说是她的手了,可如今看来,不知为何,他竟是有些着迷,心里异异样样的,像是有什么在蔓延,又像是有什么在轻挠…… 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喉咙发干,发不出一个声来。看着容浅,萧予初努力的想表达着什么,可是未等他开口,容浅余光一瞟,竟是奋不顾身的向前冲去,一下子挡在圣上容汇的面前,替他挡去那锋利的剑尖--! 容汇不能出事!至少不能在她容亲王府出事!今日的这场刺杀,明摆着就是一个局,有人想制造事端嫁祸在她头上!如果容汇出事了,那她整个容亲王府得一起陪葬!所以-- “皇帝哥哥小心!” 苦肉计!不得已之下,只能用此来表明心迹!一把推开容汇,用身去拼命相挡,只见奋力中,只听“呲”的一声,黑衣人的利箭划破长空,直刺入容浅的箭头--并且加速用力!欲对穿而入! 十足十的力量,足以削平容浅那纤细的香肩!可是剑刺一半,没入皮肉,对方竟是硬生生的停下,断气而亡! 目光,算有深意的对上墨沉,看着他那执剑冷酷而帅气的模样!一把拔下长剑,用力的丢在地上,这时候,场上所有的黑衣人已消灭的差不多了,因为是死士,所以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容浅该死,让皇帝哥哥受惊了!” 捂着肩,血流不止,鲜血顺着衣裳滴到了地上。面容微白,但神色镇定,目光微扫了下当下,容浅虽只字未有,但眸底里……却是风起云涌,一派冰寒! 刚才的那个黑衣人,明显的是想置容汇于死地!之前他一直蛰伏,从未出手,等到混乱之际,所有人都松了防备,才向容汇发出致命一击,要其性命! 刚才,若不是她眼疾手快,恐怕此时的容汇,早已倒在血泊中,那么--她整个容亲王便在劫难逃,等着满口抄斩,没收财产! 只一计,便一石二鸟,既除了容汇,又陷害了她!从而得到天紫的半壁财富--这个人,他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好啊……淡定间,容浅轻转眼眸,对上二王爷容沧,又扫过三王爷容汜……不由的心底暗笑,沉默冷酷! 这么快迫不及待就动手了?看来这幕后黑手……会是容沧?还是容汜?亦或者是远在云游的四王爷容泽?再或者还……另有他人?! 微微而笑,默不作声,心里自有一本通透的账!捂着肩膀,阻止那仍不断流出的血,容浅微白着脸,话中“关切”! “皇帝哥哥,你这么样了?” “朕没事。” 挥一挥衣袖,正了正衣冠,看着容浅,容汇道谢,脸上似有一丝劫后余生的悸动,“浅弟,刚才多亏了你,要不然……” “容浅,今日之宴,本是你一手操办,会何其中会混进刺客?这件事,请你向大家解释清楚!” 打断话语,一副怒加指责,刚才激动,此刻满身凌乱,略显灰头土脸的容汜大声吼道,一脸不满! 见此,笑笑的搭话,并未多加指责,可是那明里暗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二王爷容沧一脸清浅,口中而道:“今日之宴,可谓是守卫重重,一般刺客,是根本不可能混进来的。除非……我们其中有内应,所以才使得对方如此通便,轻而易举……” “二哥哥的意思,是在指我么?要知道我可没有这个必要。”笑的一脸纯净,容浅目光幽幽。 见此容沧幽幽一笑,满是老奸巨猾,计谋高深,“我可没有说谁,浅弟你可不要对号入座……呵呵,你这么快接应,莫非……你是心虚了?” “我有什么好心虚的?我是什么人,皇帝哥哥最清楚了,虽然吧有些混账,有些玩世不恭,但却绝不会玩这伤人的把戏,若是万一不小心时失手了皇帝哥哥,那我们天紫岂不是不要一国无主了?这个罪名,我可担任不起!” 故意的朝容汇大大的笑了笑,容浅话说的意味深长! 她是个世子,所以就算容汇死了也绝轮不到她来继位!阴谋之下看最本质,这场刺杀最后对谁最有利,那么凶手……就最有可能是谁!所以容浅旁敲侧击,拐着弯儿的告诉大家,她不是凶手!她没有这样做的动机! “圣上,世子不可能这样做!你看她刚才奋不顾身为圣上您挡剑之事便可以看出,世子平时虽然纨绔,但关键事件还是知晓是非,心中有您!不然若非她那么一下,圣上您……” 底下,有大臣进言。闻言,容汇看了看容浅,犀利的目光也慢慢变的柔和。 是啊,他何尝不知道,容浅没有杀他的动机!只是,不是她,那凶手又会是谁呢?是他的弟弟们?还是……别国的探子?这个问题,他很头疼! 这次前来的,都是死士,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所以在线索上,是绝对不可能有留下什么!抬眼中,容汇对上容浅,看见她那满是鲜血的肩头,刚才的一幕,不禁浮现脑前,一时间有了不少感动、动容! 都是明眼人,知道刚才那一剑的威力!说真的如果不是容浅,也许他现在-- 想都不敢想,似乎的心里发着寒意,甩了下袖子,容汇已再无宴会的心情,吩咐收拾场子,自己则在保护下趁夜离去。 “浅弟,朕谢谢你!” “哪里的话,都是我应该的!” “呵呵,好!” 一句“好”字,容浅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如果一些皮外之伤能化解一个国家最*oss对你的觊觎--哪怕就是暂时的!那也值了,为她赢得了时间! 笑,挂在脸上,目送着所有人的离开。这次的黑手,他到底是谁?容浅的视线,落在了那一个人的身上…… ------题外话------ 据说是十一入v,呜呜,那天妞们都出去玩了,还有人看我这小文么,呜呜呜~ 第五十六章 纠缠之吻 容亲王府 表情纠结,站在浅畅轩外,萧予初欲而又止,腿迈了又收,收了又迈,想推门进去,但又始终心生退怯,只手紧紧的搭在门上,满心复杂。 容浅救了他,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想去看看她的情况,以及--可是,他没有勇气,他从前对她态度那么差,对她满满的充斥着仇恨,如今,他怕她不原谅他,不愿意再看到他! 什么是煎熬,他终于体会了,他错了,他很想告诉她--他错了,可是无法启口,挣扎不决,萧予初终只站在门外,徘徊,犹豫。 屋内 浅浅袅袅,檀香焚烧,玄夜雪一身白衣,表情淡然安静,轻缓的在为人儿包扎伤口,墨发流泻:“上次是一次,这次又是一次,手心手背,好似为了萧予初,你这手都注定不太平了。” 点上金疮药,细细的敷好,包扎住伤口,玄夜雪轻笑,目光温柔。 “你别取笑我了,真的很疼好不好。” 刚才的英勇神气,如今的龇牙咧嘴,一听玄夜雪说这风凉话,容浅吃痛的皱着眉头,一副要死要活的痛楚模样! “知道痛,为什么还要出手相救?莫非萧予初在你的心中……”话,说的意味深长,抬眼之间,玄夜雪那眉眼中充满着盈盈笑意。 “说什么呢?不救他,难道眼看着他死?我容亲王府里,还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摇了摇头,听出对方的打趣,容浅苦的表情,一脸的欲哭无泪。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今天的玄夜雪,心情仿佛很好,一双轩轩韶举的眼中好看的满是玩味,朗朗其卓,俊雅优美。 伤口实在太疼,没心情与之斗嘴,瞪了他一下,容浅脸色微白,状似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以表达内心的不满。 “呵……” 闹变扭的容浅,有一种别样的美,纵使如今她微有些凌乱,血染衣裳,但却依旧惊心动魄,让人无法忽视她的美! “来看看肩口。” 知道容浅有两处受伤,治了一处,接着再治另一处。原本玄夜雪看容浅虽然口中叫喊,但神情却始终没有太大波动,就便以为她虽有受伤,但伤势应该并不太重!可是,他错了,彻彻底底的错了!容浅肩上的伤,入骨极深,且血流不止,若是换成了平常人,是绝对忍受不了的!可是她--却从头到尾没表现的太多,只偶有轻呼,还多带了玩笑的成分在里面。 “你……” 心,有一瞬间的震动,几乎是不能说话!看着容浅,玄夜雪面色复杂,随即动作加快,止血清创! “你怎么不早说。”话语中似乎有一丝懊恼,敛下眼眸,专心致志。 容浅的伤口在肩上,让玄夜雪治也最多是香肩半露!所以她并不担心自己的真实性别曝光,只是紧抓住自己的衣裳努力忍耐。 要清理伤口,保证不让之发炎溃烂,首先要进行的便是消毒。于是忍耐中,容浅面色惨白,虽痛到极点,但却还是一声不吭,任玄夜雪处之理之。 “马上就好。” 当然知道容浅所要承受的痛苦,这种痛,他曾经习以为常,快速的予之处理,竟是额头上蒙了一层晶莹细汗,玄夜雪全神贯注,动作娴熟快速,行云流水。 “好了。” 最后一步,用纱布包好伤口,轻舒一口气,玄夜雪总算是放下胸口那颗悬着的心。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他玄夜雪性淡心寡,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毫不上心,怎会今日…… 目光,注视着,默不作声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绪。他玄夜雪无心,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可是--就在他将视线投注,望着容浅那半露的伤肩时,他的全身,突然一震,心竟是不受控制的拍漏了两下,一种异样,遍布全身。 这是一副多么美的身体,几近于完美!白皙的肌肤,凝透的感觉,纵使香肩半露,肩上还有着伤,但却依然无损于那性感撩人的气息…… 优美的颈项,迷人的锁骨,还有那半遮半掩的嫩白身子,如果不是知道容浅是个男人,毋庸置疑,他还以为-- 心头,有一丝丝的热,看着人儿,玄夜雪目光深邃。 门外,挣扎了很久,鼓起勇气,萧予初推门,终于下定了决心。可是这时候,门轻掩成一条缝,透过缝隙,萧予初看到房中的情景,竟是一愣,立在原地。 “浅儿……” 声音,低喃而叹息,玄夜雪弯身,慢慢的靠近,竟是轻轻的吻上了容浅那包扎着的肩头。 身体一怔,没有料到他竟是会有这样的动作!转头举眸,容浅眼中一片询问--可是还没待她问出一个字来,却感唇上湿软软的,竟是玄夜雪低头轻抚,攫住了她的双唇! “我好像……有些吃醋了……” 磁魅的话,低低的在唇边说着,含着容浅的唇瓣,不同于之前慕容里玉的蜻蜓点水,碰唇相触,玄夜雪的吻,是侵占的,是霸道的,是让人无有转还余地的! “唔!”下意识的要退开,不想继续这突兀之吻。可是强占着不动,明明身体虚弱无力,可玄夜雪却手法惊人,进一步的撬开人儿的唇,滑进齿贝,并在那里侵略肆意,不断辗转掠夺! ------题外话------ 明天入v,把妞们全都锁家里索要订阅!呜呜,首订很重要的,求妞们赏…。~o(>_ 感谢【陌上丨墨殇】1朵鲜花,【20090522】1评价票(5热度),【dfgkpp】1评价票(5热度)【okwoaixiaoshuo】1评价票(3热度),啊啊,为毛不是5,为毛不是5,满地打滚,痛哭流涕,抽风发癫~ 第五十七章 用心不纯(求首订呜) “玄--” 玄夜雪的吻,湿润而霸道,带着几许侵略的意味。容浅抵着唇,并不欲配合,可无奈肩上的伤实在太痛,她无力挣扎,只得任由索取。 “浅儿……”呼吸似乎有点儿重,品尝的人儿的美好,玄夜雪终是微微放开,眼观眼,鼻对鼻,亲昵对着,口中轻喘着气息。 “玄夜雪,你在干什么?”突如的吻,并未使容浅意乱情迷,而是时刻的保持着她该有的清醒。 轻轻的笑了,嘴角仿似有一丝宠溺,伸手抚上容浅的脸,并缓缓的,轻柔摩挲,“浅儿这般无为所动,看来……是我的技巧不够啊。” 戏谑的话中,些许的带着玩味,优雅俊朗,波澜不惊。见此,容浅微微的往后退了退,一脸无奈,颇为叹息,“我也想投入啊,可奈何……玄夜雪,你这种转移痛楚的方法,看来在我身上并不适合。” 她的肩实在痛的不行,真的无法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她容浅是现代人,自然对性有着异于一般古代女子的保守,对于玄夜雪这般绝世美色,她当然也很想染指,可是…… “你这样帮我,我很感谢,但不过下一次,还是不要这样了。” “怎么浅儿觉得夜雪不是真情投入?” 放开人儿,慢坐回身旁,一脸安静俊美,玄夜雪抬眸,话语幽幽,“夜雪自小身体虚弱,遭父母遗弃,后来得师父收留,虽心怀感激,却始终不能常伴左右。师父走后,夜雪一人孤独于世,若不是浅儿收留,一直予以珍药续命,恐怕夜雪早已命不久矣,不在人世……” “浅儿与夜雪来说,是今世的恩人,夜雪一直感激于心,总想寻机会报答。得知浅儿喜欢男子,夜雪其实心里还挺高兴,毕竟如夜雪这般一无所有之人,或许真的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够……” “等等,你再说什么?玄夜雪,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急忙中,容浅打断了其话。 可是静静看着,明眸含笑,玄夜雪淡然,话语平缓,“以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用我自己,来还却浅儿的恩情。可是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我越来越觉得真正吸引我的,让我愿意甘之为之献身的,是我对浅儿的情意,而非愧欠。” “浅儿,我喜欢你,纵使你是男子也无所谓。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只要能一直静静的守在你身旁,这样……就够了。” 玄夜雪的话,柔柔的,带着蛊惑。闻言容浅不能思考,只瞪着眼,一个劲的眨着。 伸手,面对面,轻轻的抚上人儿那刚才因亲吻而略显红肿的嘴唇,玄夜雪柔溺,指尖微微的散发着那专属于他的药叶之香。 “对不起,原谅我刚才的冒昧,我只是……一时想到了萧予初,想到浅儿会那般不要自己性命去救他,我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嫉妒,醋味,急于的想证明什么。” 清风淡雅的玄夜雪,一直以来干净纯粹。可是今日,他却失态了,而告诉自己他失态的原因……竟是因为萧予初?因为他心底的那点醋意……?哑然间,容浅失笑,不由的摇头,开口说道,“我救萧予初,真的只是因为--” 手,覆在容浅的唇上,感受着那细腻柔美的娇软,不知道为什么,那柔嫩的感觉令玄夜雪心里一颤,竟是一抹异样,蔓延开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 俊朗的笑,明媚的眼眸,玄夜雪起身,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未用轮椅外出,支撑的久了,也是些吃力,“浅儿,好好休息吧,过几日我再来为你敷药。” 心事说出,感觉再不复压抑,帅气的笑着,玄夜雪欲转而出门,而此时门外,萧予初见此快速的离开,那明显受了刺激的表情,在匆忙下显得彷徨而茫然。 玄夜雪喜欢容浅?为了他,竟可以不理会世俗眼光,做他的男宠?!为什么,如此俊美如斯的玄夜雪,他可以做到这一些,而自己…… 容浅对玄夜雪有恩,用着府上各种珍贵药材以续以其命!而同样的,容浅对他也有恩,因为若不是他,自己则早已葬身剑下,魂归九泉了! 以前,他讨厌容浅,觉得容浅卑鄙下流!可是如今看来,她其实并没有勉强过谁!她好男风,也顶多是抢回来看看罢了,实质上她和他们之间,看样子并未有过什么苟且之事! 容浅承受着误会,承受着自己对她的愤恨!要换做别人,也许早就不理他了,可是,相反的,她不仅没有弃之不理,反而还以德报怨,在黑衣人的剑下救了他,甚至于为了救他,她的手背,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一想到这里,心顿然的开始抽搐,一下一下,强震有力!慢慢的蹲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萧予初双手抱头,复杂的纠结,耳边不断的回响玄夜雪刚才的话,“浅儿,我喜欢你,纵使你是男子也无所谓。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只要能一直静静的守在你身旁,这样……就够了”…… 喜欢?无所谓?静静的守候?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他可以吗?他也能做到吗?听从自己的心意?做到……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挣扎,痛苦,折磨的他快喘不过气来,蹲在地上,萧予初不断重复,竟是一颗心沦陷,无法自拔。 * “想不到名动江湖的玄星阁阁主,为达目的,竟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呵。”浅畅轩的不远处,长廊的尽头,云绕斜倚着廊柱,一脸邪魅的戏谑着,狭长的桃花眼中暗意浮动,意味深长。 “哦,是么?那么天机阁主你又何尝不是呢?为达目的,竟不惜投入红馆,甘愿做那讨颜卖笑之人。” 脚步,慢慢的停下,为了省力,索性玄夜雪坐了下。不同于云绕的妖魅邪惑,玄夜雪清风明朗,轩轩韶举。 “错,歆韵馆本就是属于天机阁的,我身处那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再者……若是论到讨厌卖笑?玄兄刚才的举动难道不是么?呵,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嘴唇,品尝起来如何啊?” 甜腻酥人,倚靠着廊柱,垂眸淡看,云绕魅惑的脸上俊美帅气,笑容有一点点的暖,但仔细一看,却是深不见底,虚假无垠。 “还行,比我想象中的要软。吻之娇嫩,吮之甘甜。要不要云兄……也去试试?” 笑的处变不惊,似乎是没有一点尴意,这般公然昭昭的讨论另外一个人的唇味,玄夜雪,云绕相视不移,全无介意。 “是么,当真如此?该不会是玄兄为掩尴尬,所以这才故意说的吧……” 笑,不怀好意,满满的都是敌对之视。见此玄夜雪不置与否,并不反驳的挑了挑眉,一脸静然,俊雅不惊,“信不信由你,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话?好,既然玄兄这般快人快语,那云绕也就不多绕圈子了。这一次,我们目的,那就比试比试到底谁先能够得偿所愿吧。” “呵,比试?我以为早在你入府的那一天,我们的比试,就已经开始了。”笑的波澜不惊,但眼眸中却一片冰寒,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玄夜雪就是这般,笑容灿烂,却笑里藏刀。 “我一定会赢你的。终有一日,你玄星阁会归附于天机阁下。”并未阻止,而是目送着离开,云绕玩世不恭的笑言道,但那漂亮的眼眸中却写满着坚定。 “你多想了,不会有这一天的。”身后,头也不转,慢步的离开,玄夜雪话语轻悠。 见此,也不介意,而是目光微瞟一那前方轩阁,云绕轻笑,笑容中几许笃定,几许把握,“呵,那就走着瞧……” * 药雾袅袅,檀香熏绕,坐在榻上,回想刚才的举动,容浅顿时一阵头痛,脑中闪过多段画面,熟悉,陌生。 她是谁?她是容浅!可是这个容浅,真的就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个不学无术,嚣张断袖的她吗?! 女扮男装的身世,莫名其妙的刺杀,这一切,都步步紧逼的向她涌来,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谁人有什么用意?谁是出自真心?静默中,容浅抚着肩膀,默默的,不发一言。 “哐--” 门外,是一个身影,利剑在手,寒光凛冽。抬眼望向人儿,一身玄墨,只见墨沉冰冷着表情站在面前。 “有事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着眼前墨沉的架势,容浅淡然,不动声色。 “你是谁?!”长剑而向,似是知道了什么,没有温度,俊美无俦,墨沉执剑,无一丝笑容的沉声问道! “我?你不是知道吗?容亲王世子,容浅。”面对质问,沉着冷静,容浅知道,一定是刚才宴会刺杀之时她泄露了什么,所以眼下墨沉才会这么笃定,断定! 可是……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是容浅,你有疑问?”笑笑的出声,仍是单手扶肩。 见此,墨沉冰冷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了几个剑花,应声中竟是有幔帷被剑气所伤,残败断落。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谁--!” 一字一句的话,冰冷的说的无情,死死的盯着容浅,墨沉那幽深的眼眸探不见底,微有暗意在隐隐涌动! “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话,慢慢用又重复了一遍,目光轻瞟那地上的幔帷,墨沉的警告很清楚:若无实话,形同此状! “我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身为我的暗侍,墨沉……你貌似有些不合格啊。” 淡淡的话,意有所指,矛盾似乎指向了当初在歆韵馆内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怒极之下,墨沉并未听出,仍是一个劲的冷酷着,发声追问! “你不承认?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呵,你敢吗?墨沉,不要忘记,我是你的血誓宿主,若是你真的一剑解决了我……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的太阳!” 笑,扬着,身子慢慢的站起,正面与之对视,丝毫的不予之示弱,望着墨沉,容浅样子闲淡,却但满满的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哼,无稽之谈!你不是容浅,根本不可能与我有血誓之约!你这样说,无非是怕我杀你,好,我可以答应,只要你说出真正的容浅在哪里,我就不杀你,甚至……还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呵,你以为我会信?”墨沉有多渴望自由,就有多希望容浅死!所以他说的话,容浅一句都不相信,不,甚至是一个字都不信! “怎么?你是已经承认了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假冒的!而真正的容亲王世子,早就已经被你们拘禁--或者是……” “杀了?呵,看来墨沉你……很希望是后者嘛。”接过墨沉的话,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扬起微笑,定定看着,容浅玩味,意味深浓。 如果真正的容浅死了,那墨沉他身上的血誓便自动解除,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便能得到,不要说是墨沉,就算是换成其他人,也一样欢欣,愉悦不已!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急于知道答案,冰沉的话中三分的冷,抬剑复又上,警告威胁,墨沉那俊美的脸上无有半丝转还的余地! “哼,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真正的容浅,敢问你的依据是什么?”并不畏惧对方的胁迫,对于自己,容浅知道墨沉他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真正的世子,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刚才,你救萧予初,并予以反击的那两下,很明显是受过训练,并且武艺还很不错。” 终于将自己的把柄说出,对于这一点,墨沉他很肯定。 但是,不以为意,却反而还有些嗤笑,容浅目光悠悠,俊俏的脸上一脸不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有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在身边,我就算是不会,也耳濡目染了……再者,你可真是抬举我啊,如果我真会武功,你觉得我会弄成现在的这个地步吗?”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肩,容浅脸上笑容不改。 虽然是很有力的理由,可显然墨沉并不相信!在他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疑虑,所以自然无法苟同,“也许……你只是做做样子,不想太过的暴露你的身份也说不定。” “呵,你当我傻?还是你傻?我若真的有心,是根本半丝痕迹都不会留,更不会招致你如今的这种种猜忌!” 墨沉的态度很坚决,不依不饶的纠缠。见此容浅心里不耐烦,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讨论下去--因为这,没有意义! “好了,到此结束,我累了,需要休息。” 挥了挥手,下逐客令。可是闻言,墨沉却丝毫不动,一双眼中风起云涌,暗潮汹迭! 这是他绝佳的机会!如果这一次,可以证明这个世子是假的,那他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再无后顾之忧!所以…… “你当真不肯承认……?”话语,像是在下最后通牒,看着容浅,墨沉似乎有了某种决定! 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而坐在榻上,容浅开口,语意明确,“莫须有的事,你要我如何承认?” “好!你不要后悔!” 难得语气中有着这般强烈的感情,一直以来,墨沉给人的感觉都是冰冷无温度的! 见着如此,心里有点诧异,伴随着这点诧异,不由中容浅开始微微慌张,心想着该不会自己身上有什么胎记是被墨沉知晓的,而现下,对方要来搜身! 靠,怎么能搜身?这万一一搜--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可不就得穿帮了! 表情,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墨沉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可是将这一点不安看到眼里,墨沉只以为对方是做贼心虚,心里害怕了。 “哼,现在担心,不觉得晚了点吗?这一次,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向前,竟是一脚大步迈上!诧异中惊呼,容浅后退,却是身抵着睡榻,退无可退! “墨沉,你这是以下犯上--” “是不是犯上,证明过后才知道!” 坚决的话,说的冰冷如磐石!一手拉起容浅的手,墨沉用力,使劲往上一带,便是一下子将人儿拉至面前,眼观眼,鼻对鼻! “这是你逼我的。” 如流线般高挺的鼻梁,俊而幽深的眼眸,长长的睫毛,黑曜石般浅瞳孔,流转时仿佛能勘透一切,那紧抿着薄薄的嘴唇,鲜明的唇形让人心醉,可是冷漠时,却冰冷的毫无温度! 吻,毫无预警,霸道而用力的吻上!束缚着容浅,顺势将她抵在榻上,墨沉猛动,吻的毫无怜惜,温柔。 认定容浅是冒牌的,所以动作上,墨沉全无半丝怜香惜玉!索取着唇瓣,欲撬开牙贝,可是抵挡下,容浅只咬紧着牙关,不让其有一丝进入! 前进受阻,墨沉有一丝挫败,可是打定主意,这一次,他非要揭开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不可!于是乎……手,抚上肩头,轻重有度的拿捏了下--一瞬间中,容浅像是被一根尖锥刺进了身体,眉头一皱,牙关顿时有一时的松懈,“啊!” 趁势而入,没有任何阻挡,搜索着容浅那嫩滑小舌,一下子缠住,几乎是没有思考,墨沉张口,准确的下咬,只觉一瞬中,有血腥的气味在口腔中蔓延,纠合着愤怒,交缠不清! “你!” 没想到墨沉竟敢咬她!他吻她,目的就是为了咬她!愤怒中,容浅不顾肩头的疼痛,睚眦必报,以牙还牙--! “唔。” 舌尖传来巨大的痛,有一股鲜血流出。墨沉知道这是他必然会得到的惩罚结果,微微一笑,却是全无在意! 呵,他要的就是如此!想证明这个容浅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誓宿主,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彼此舌尖活血,交融融合--若是真的,那他体内的血蛊受到召唤,则苏醒躁动!而反之,血蛊没有反应,只一个劲的沉睡,召唤不醒! 为了证明真假,这一次墨沉也算是豁出去了!非但吻了他一直以来最深恶痛绝之人,还有可能冒着被血蛊反噬,心痛欲裂之风险!呵,虽然说事到如今,这个风险已经根本不可能发生,再是不管怎么说,血蛊反噬,疼痛难耐,他是确确实实下了狠心了! 其实早在很久前,对于如今的这个容浅的种种怪异行为他就已经感到很怀疑了,只是当时他没有出声,再后来,他暗中观察,便越来越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直到今天,当他看到她其实是会武功时,他的心里,才百分百的确定! 从小到大,对于容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粗俗愚鄙,不学无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学武的! 自从那一次,她被砸昏迷后,醒来却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得,相信就在那时候,这个假容浅,就已经潜进来了! 哼,容亲王世子的身份,果然人人垂涎三尺!但不过很快,他就会让她无所遁形! 唇,紧敷着,纠缠交融!神情,是那么一抹得意,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此时看着容浅,墨沉慢放开她,刚是要开口--却是这一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你!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惊,一瞬间而起,全身血液逆流!脸上,血色全无,一霎那间退的干干净净!墨沉瞪着容浅,强捂着胸,不敢置信的低吼着,不住的重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是容浅,你怎么会是容浅……?!” 痛,遍布全身,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可是这不是最诛心的,最让他接受不了,不让相信的事实是,眼前的这个人……她竟然真的是容浅,是他的血誓宿主! ------题外话------ 编辑中午才开的v,所以不是我迟了啦。答应万更了,先更一章,晚上二更,苦逼表示国庆到哪都堵车… 感谢【153066106】3颗钻石,【kriston】1颗钻石,【右右的左儿】108朵鲜花,【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3朵鲜花,【诗菲依】3朵鲜花,【知错不改】1朵鲜花,【fangw80】1朵鲜花,【pirsblue】1朵鲜花,【hongbaobao】4评价票(5热度),【王雅文】1评价票(5热度),【剪影热带鱼】1评价票(5热度),【虞美人2013】1评价票(4热度),【1003776227】1评价票(3热度),嘤嘤嘤,人家以后可不可以要5啊。\(^o^)/~ 第五十八章 梦遗(二更!)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整个人乱了,六神无主的默看着。对上人儿,墨沉怎么也不敢相信,明明他已经确定此容浅非彼容浅,可是,可是-- 身体,在不由的颤抖,或是因为心痛!亦或者因为震惊! 俊美的脸上,苍白一片,几乎没有一点血色,墨沉突然间胸口一顿,一口热血,自喉咙中喷出! “噗--” “怎么样?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被血蛊反噬的滋味如何?够让你一辈子铭记于心了吧……” 捂着肩头,慢慢的站立,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看着墨沉,容浅寒斥,眼中一抹凌厉尽现其中! “墨沉,我知道让你当我的暗卫你心有不甘,但是这一切,都是你当初自己选的不是么!你墨氏一族三百多人,若不是我父王,他们十一年前就已经命丧黄泉了--还由得如今这般无拘束的生活在谷底?!哼,怎么,如今人是救下了,但你……却要反悔了?想要从此摆脱你的誓言?试问这天底下,真的会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房中无声,一字一句,容浅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绝对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一直以来,他墨沉都以为她容浅是个草包,是个不学无术的断袖之徒!可是今日,在她如此声色疾厉,威严霸气的训斥中,他竟然发现……在她的身上,竟是有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息,绚目睥睨! 这……还是当初的那个容浅吗?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断袖世子?一时间,墨沉真的无所适从,那一贯平静冷静的容颜下,第一次,有了一丝茫然,一丝不确定的迷惘! “出去!滚!” 怒盛之极,容浅转过身去,那挥甩的袖子似乎拂的起了一阵风,在墨沉面前。 捂胸,艰难的站起,被血蛊反噬,他的伤最起码要疗养十天。第一次,墨沉看着容浅,看着她那无情且近乎于凌厉的背影,手,不自觉的揖了揖,听令转出。 房中,静悄悄的,有淡淡的血腥在蔓延,侧目看了看地上,转而又将视线投在自己的肩膀,容浅不说话,整个人静默沉凝,眼中目光凝冻冰寒,万年不化! * 第二日 “哥哥,哥哥,你受伤了吗?里玉来看你!” 门口一个小身影,带着率直的天真,直冲进房中。见此,比他先一步到的玉咸,一见此状,便立刻像竖起的刺猬,浑身是刺,到处乱扎,“等等,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容浅哥哥啊,听说她昨晚宴会受伤了,我今天来关心一下。”纯净的仰着头,一本正经的回答。 闻言,玉咸不以为然,一把抬手将他推开,口中颇为有些不耐烦道,“走开走开,一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关心?哪凉快到哪儿呆着去,别在我面前瞎晃悠。” “我不!我要见容浅哥哥!” 孩子的直觉总是最敏感的,谁对他好,对他不好,他都是有感觉的。 于是眼下,当皱着双眉,瞪着挡在他面前的玉咸,慕容里玉那不满的神情让任何人都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愤怒,“谁是下屁孩?你才是小屁孩!” “喂,我都十八了,怎么还是小屁孩?我看明明是你才是,却还死活不肯承认,哼!”对天傲娇的翻了个白眼,似乎觉得很是无语,故意挡在门口,玉咸有意刁难,就是不肯让里玉进去! “你让开!” “什么?听不见。” 门被挡住,里玉无法进入,急的大声叫唤。可是故意欺负,似乎是早就心中对他不满,玉咸自认帅气无敌的向旁甩了一下头发,别有意味,讽刺调侃的笑说道:“你想进去啊?可以啊,不过你得要先告诉我,为什么上一次,容浅要在湖边亲你?” 这几日,总是无缘无故想起上次容浅与这小屁孩的湖边之吻,心情很不好,总是莫名的烦躁!所以借此机会,他要将此问个清楚,看看到底当时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是啊,当时不是哥哥亲我的,而是我主动亲他的。”眨着大眼,天真可爱,据实以告,里玉对此没有半丝隐瞒。 可是闻言,顿时炸毛,那感觉,就像全身血液瞬间沸腾,所有的愤怒的集向了一点,“什么!你亲他!你、你、你竟敢亲他!臭小子,你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这几天来,没有一日他是睡好的,总是想着为什么他容浅会看上一个傻不溜丢,并且还没有发育开的黄毛小子!可是现在,真相揭开,原来,原来-- “好哇,臭小子!别看你小,口味到挺是重!居然杀千刀的搞断袖!你、你--”手指着,有种上串下跳的狂躁感!瞪着里玉,隐隐的玉咸眼中隐有醋意,竟是有些控制不住,冷脸相对! “臭小子,你才多大!你想着人家不学好!” “我哪有不学好?是我父皇告诉我的,如果我以后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亲他,告诉他我自己的感受!” 面对指责,理直气壮,里玉不甘示弱的回口道,心里是一点都不喜欢面前的这个长的人模狗样,但嘴巴却恶毒到极点的帅哥哥! “小屁孩,你懂个屁!连梦遗都没有,还敢说喜欢?你知道喜欢是什么么?”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玉咸明显不以为然。 然而歪头眨了眨眼,玉咸疑惑,不由得开口相问:“梦遗?梦遗是什么?” 好奇怪,怎么这趟来天紫,大家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断袖啊,梦遗啊,都是他以后没听过的,表示听不懂! “梦遗么……” 梦遗是一个男子除生理发育外,在心理上达到成熟的标准。本来吧,玉咸也没想说的这般露骨,可只因里玉开了头,死活非要说他喜欢容浅--所以不爽之下,他便出声打击,讽刺小瞧! 一个小屁孩,连身子都没长好呢,非要喜欢喜欢的挂在嘴上!他不打击他,都对不起喜欢这两个字! “说呀,什么是梦遗!” 里玉的优点就是凡事认真好学,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然见此,玉咸的神色却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他不是里玉,自然知道什么是梦遗,那就是--一个男人,半夜做梦,和他喜欢的女人一起……那个……这个……然后……最后…… 梦遗是正常男性都会有的特征,梦遗的结果通常都是在啥啥舒爽了一把后留下了一条湿湿的底裤…… 他玉咸不是那死板之人,觉得梦遗什么的羞于启齿!相反的,他向来认为梦遗是一件好事!因为那至少说明了他是个正常之人,有着正常的性价值取向!可是…… 脸色,顿有一变,一种羞意涌上面庞!下意识中,玉咸想要转身就走--可是那抬起的脚步却始终迈不下去,定定的站着,如同石化! 他,他昨晚梦遗了……而梦遗的对象--竟然是容浅! 天啊,他梦遗容浅?!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可是,可是他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他先是抚摸了容浅的眉,容浅的眼,接着是容浅的脸,容浅的唇,红润润的,娇艳欲滴,然后……他就情不自禁了,不由的,那啥,那啥,再那啥,接着最后…… 苦着脸,郁闷着早上的那条湿湿的底裤,玉咸心里对自己说着,这有问题,这绝对有问题!可是,当他听到昨晚容浅受伤,并且伤势还有些严重时,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直往浅畅轩而来! 原本,他的心情就是复杂的,一方面想,另一方面又不情愿。但谁知还偏偏遇上了慕容里玉这么个东西,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真真是气煞他了! 本来他对这个小屁孩就有成见,一想起他,他就想起那天湖边容浅那娇嫩的嘴唇,水润润的,芳泽诱人,一如他昨天晚上,梦中…… 神情,有一丝恍惚,玉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而面前,里玉也不多做解释,径自的伸手要去相推,抬脚欲往里面去。 “站住,小屁孩!” 才不会让他得逞呢,阻拦中玉咸一个挥手挡在前方!而见此,里玉也怒了,他是皇子,自然有皇子的腔调与威严,竟是一下子豁出去了,身体猛的上前,全力向玉咸撞去,撞的他不由后退,肚子疼痛! “你!” 里玉不会武功,又还未有开蒙,玉咸自然不能用武功和内力对付他!所以除却一切,他们两人只剩下互相推搡,互相撕扯,犹如两个孩童打架! “不许走!” “我不要!” “你给我回来!” “我偏不!” 吵吵嚷嚷,扯咬啃打,滚做一团,玉咸,里玉不分相让--然这时候,门突然开了,里面容浅一脸冰冷的站着,语气不佳,“吵什么吵!” “哥哥,他打我!” 指着自己红肿的额头,里玉满腹委屈的向容浅告状!闻言,冰冷的眸中寒光湛湛,转过头,看着玉咸,容浅开口,口中无甚温度,“玉咸,你疯了!” “什么我疯了,这下子也咬我的好不好?!” 气的不打一处来,一伸手背,竟是赫然的一排牙印,清晰深刻,自是看的出用力者下口毫未留情! “你看你看,他把我咬成什么样了?一个小屁孩,人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打起人来凶的要死,甚至还弄乱了我心爱的发型!” 傲娇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玉咸满口表示不满。 可是冰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愉快的表情,容浅放话,拉过身旁的慕容里玉,“他多大?你多大?玉咸,你可真有本事,竟然下手欺负一个孩子!” “我,我,有哪里有欺负他!” 突然间面对容浅,心里有些不适应。而没有说一句好话,劈头盖脸对方就是一顿臭骂,玉咸心里自然不爽,脾气也就随之跟着上来! “这个小屁孩,口口声声喜欢喜欢,其实心里懂个屁,不过到处丢人现眼罢了!我是为了他好,正在教育他呢!” 一见容浅袒护里玉,对自己则不冷不热,玉咸心里不太高兴,连带着回想起昨晚,感觉自己吃亏了,委屈了,一颗心似乎间有些被人伤害了。 “容浅,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敢瞪本小爷?!” “瞪你?我为什么不敢?玉咸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容亲王府,我的底盘我做主,你若高兴,就在这里住了;若是不高兴,就赶紧给我滚--别在我府里到处欺负人!” 因为墨沉的气还没有消,所以说话间口气自然有些冲!再者看着里玉那般可怜巴巴的小受样,白皙的额头还高高的红肿一块,容浅很难再做到和颜悦色,对玉咸客气有加! “你,你叫我滚?!” 从没受过这等侮辱!而侮辱他的人,却是-- 紧攥着拳头,死死的咬住唇,瞪着容浅,玉咸全身颤抖,是愤怒,是受伤,其中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玉咸一言不发,一把摔碎了一个精致瓷瓶,瓶中粉末尽数洒落,随着风被吹散而开,接着连看都未看一眼,沉默无声,转身就走! ------题外话------ 先把正文发上来,礼物名单等会整理~ 第五十九章 玉咸的秘密(一更) “小二,再拿酒来!” 天香楼里,玉咸气愤的不断拼命猛灌着酒,那疾厉的神情将店小二吓的够呛,飞速的跑来放下酒坛,然后忙不迭的撒腿就跑,生怕殃及无辜! 酒楼里迎来送往,见多了是形形色色的人,依据店小二的判断,眼下的这位公子,一定是心情不好受了什么伤,正无处发泄,憋着喝闷酒呢!所以,他绝对不要去当炮灰,万一一个不好惹毛了祖宗,掀了桌子,砸了场子,他那点工钱,还不够赔的呢。 店小二知情识趣的不来相扰,望着他故意快速避开的身影,玉咸冷眼,猛的抓起桌上的酒坛仰头大口而尽! 哼,竟然赶他走!竟然在那个小屁孩的面前那般说他--完全不给他留面子!呵,她以为她容浅是谁?不过是个男生女相,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娘娘腔的死断袖!竟然敢对他这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芝兰玉衬到人神共愤的大帅哥这般无礼--敢情她是不想混了吧,哼! 要知道,能得他玉咸小爷侧目,那是天底下多少人都求之不来的福气!他玉咸长这么大,娇生惯养,还从没有人敢对她这般无礼!她容浅,真真是太过分,太欺人了! 听说她受伤了,他是好心,特地为她送去他们玉家的独门金疮药,针对剑伤,效果奇好!可是她倒好,居然帮着慕容里玉那个小屁孩那般严厉的训斥他,凶吼他!他心里这口恶气,他是怎么着的咽不下! 好吧,他承认,他是有些嫉妒了,嫉妒容浅对那小屁孩的袒护!本来么,凭什么?那个小屁孩他懂什么?只知道一味的撒娇卖萌,连梦遗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喜欢?真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他玉咸,俊美好看,无论是从哪一点看都比那个小屁孩强!可为什么那个死娘娘腔要那般对他呢?将他的一片好心践踏在地!让他、让他…… 手,紧握起,又一次仰头大口含饮,绷着脸,玉咸冰冷凝结,竟是一时气愤之极,抬手将桌上一个已喝空的酒坛挥落,那破裂的声音惊的在场之人齐齐一怔! “为什么?凭什么?……” 口中,喃喃自语,是容浅的那个“滚”字伤了他的心!他承认当初自己进容亲王府是别有目的,因为他是为了逃婚,为了躲避他爹的追拿! 他爹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他到了天紫,到了人容亲王府上做了男宠!所以虽然一开始,他是利用了容浅粗鄙的名声,但是同时,他也付出了代价好不好! 他爹那个老古板,要是日后知道了他这段不光彩的事迹,还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可!所以,他也算忍辱负重,牺牲诸多! 没错,他以前是很讨厌容浅,觉得她有悖常理,颠三倒四!可是现在,他-- 后面的话,玉咸没有敢想,他只是紧抿着嘴唇,满是复杂的喝着酒。 容浅喜欢男人,对其他的男宠都挺好,可为什么单单对他,却总是那般不冷不热呢? 她都已经睡了萧予初了,那说明她容浅并没有改变嗜好,转了性子!那么,她为什么要放着他这么一个大帅哥不管,却还口口声声要他滚呢?难道……是嫌他长的不好看?! 透着酒水,映照出自己的脸,帅气的容颜,俊气的眉眼,俊生生的不娇不媚,端的是面若冠玉,如墨风流! 哼,这个世上,没几个能长的有他好看的!所以嫌弃他,那不可能!愤懑中,玉咸狠狠的喝着酒,一腔烦躁无处泄去,似乎忘记了自己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生气,他玉咸是谁?而容浅又是谁?难道他这般吃醋嫉妒的感觉背后,是也想做容浅的男宠--?并且是真正的,是着肌肤之亲的近距离男宠?! 玉咸只管生气,而完全忽视了自己心中真正的心声!不由分说,感觉很是躁乱,只见他脾气上来,竟是高举起酒坛欲往下淋--预备来个从头湿到脚! “你要死啊!” 一把将酒坛夺过,重放在桌上弄出一阵声响!用力的拉住玉咸,拼命的摇晃了两下,一个女子此时高喊,声音里有诸多气愤,“我可找到你了!” “你……玉甜!你怎么来了?!” 原本还模模糊糊,待看到来人后便一个激灵!全身一震,顿时间脑袋清醒了过来,只见惊恐中,玉咸不住的往后望着,生怕自己会望到什么。 “别看了,爹没来!” 被唤“玉甜”的女子坐下,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紧接着她拿过刚才的酒坛,一个劲的“咕咚咕咚”,畅快的大口喝着,“啊,好甜!” “什么好甜,别喝了!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紧张兮兮,一脸不安,玉咸此时瞪着来人,整个人如同见了鬼一般! “哎呀,干什么?我好渴,等喝完再说!”猛的一记白眼,玉甜瞪目而看! 见此,不满至极,但又没有办法,玉咸只好干瞪着眼,一脸的忍气吞声,“好,你喝!你喝!” “啊,爽!到底是天紫的美酒,和我们那儿的就是不一样!” 酣爽的猛一咂嘴,畅快的用手背一抹,言归正传,看向面前,玉甜对上青筋隐怒暴,一脸黑的不能再黑的玉咸,笑嘻嘻的说着,好声好语,“嘿嘿,哥,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笑!笑你个头!少给我废话,我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玉甜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为人大大咧咧,贪吃好酒!自从上一次,他从家里逃出,时间一晃已快过了一年,如今没想到却是在这里相见,简直,简直…… “我怎么会在这儿?那还不是因为你!自从一年前你逃婚离家,爹调集了所有人马去找你,就连我--你那最最亲爱的妹妹也不幸列在其中,所以这一年来,我只好四处漂泊,到处打听你的下落。” 一说到痛处,玉甜连忙委屈起来,就连那看向玉咸的眼神也随之哀怨,恨不得能暴打一顿! “哥,你真行!一人离家,弄的我们全庄鸡犬不宁!我问你,不就是成个亲吗?那跟谁成不是成?至于你那么忙不迭的狼狈逃婚,生怕娶了个丑八怪似得!呵,我可是听说了,我那未来嫂子人不仅长的不丑,而且还很漂亮,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简直就是完美极了!” “完美个屁!我不喜欢的女人,怎能随随便便说娶就娶!”一听到成婚,玉咸那原本就黑的脸不禁又黑了三分! 而表示不解,似乎有些想不通,玉甜歪着脑袋,不很赞同的开口道:“怎么不能了?爹说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未来嫂子人长的那么美,相信哥你见了肯定喜欢!那么天长地久,朝夕相对的,你肯定就会爱上人家了呀。” “爱个鬼啊!我玉咸的婚姻,必须由我自己做主,才不要别人随随便便就强塞给我一个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 显然这件事情在玉咸的心中造成的影响很大,所以一提起此,他便疾言厉色,神情激动。 “那……那怎么办啊?爹爹他为人古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次你逃婚,他是发了雷霆之怒,誓要将你捉拿回去,给未来嫂子一个交代!哦,哥,我还听说啊,如今我那未来嫂子人已被爹安排入住在庄里了,一旦你回去后,边立刻完婚,绝不拖延!” 玉甜心向着哥哥,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不管怎样,问题都摆在那边,他们谁都无法回避! “哥,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你确定要违反爹的心意?你看这一次,他命令全山庄的人出来找你,找了这么久,还一点儿没有松懈之意,便可见他是有多坚决了。我们这么多人,被分向不同的国家,幸好来天紫的人是我,要不然换成其他人……哼哼。” 很为玉咸捏把汗,但其他的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找了这么久,她也很郁闷,她堂堂一个圣剑山庄的大小姐,却风餐露宿,沦落于此,想起来都心里发寒,好不委屈! “小二,上菜!我要肉!大盘大盘的肉!” 说起来她爹也真够狠的,为了找她兄长,却连她也一起派出--真不担心她一个姑娘家路上会有什么危险?会不会被人劫财劫色?真是的! 内伤的用力拿起筷子,然后嫌麻烦,便又随即扔了,玉甜伸手一把拿起刚才店小二送上的整鸡,毫不顾形象,大快朵颐的张口就咬,一手扯下了一只鸡腿,狼吞虎咽的猛吃着,吓傻了在场所有之人…… “慢点,你慢点行不行!” 靠,想他玉咸,走到哪里都注重形象,风度翩翩,可偏偏他这个妹妹,却大刺刺的跟个男人似得,一点也没有女人的矜持,全无美感可言!粗俗,无趣! “慢,呕,慢什么慢!我都八百年没吃过鸡了,现在能慢的起来吗?!”被噎了一下,但很快的又囫囵吞下,鸡不离手,高举着抗议,玉甜名字甜美,可却就是与人气质大相径庭! “好,好,你吃,你吃。” 不想再跟她讲话,仿佛多说一句都是丢脸。无语中玉咸只得低下头来,有气无力的低说着,心情不好,“那现在怎么办?告诉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回去的。” “啊,你不回去啊?那我怎么办?爹可是说了的,若逮不回你,我们就一辈子别想进家门!” 吞咽中玉甜含糊说着,注意力始终没离开过她那手中的鸡。见此,默不作声,目光微微向一旁瞟着,紧接着玉咸猛的跃起,一下子往楼外跳去,微步凌波,逃之夭夭! “喂,哥--!” 没料此情形,缺心眼的玉甜这才想起!于是起身中她满嘴鸡肉,想叫而叫不出,想咽却咽不下,只得左右为难下也不管了,运起内力就向前追去! “哎哎,等等!没给钱就想走--天底下有那么好吃的霸王餐吗!” 虽然店小二是个胆小怕事的主,但涉及到银子,他关键时刻绝不含糊!于是只见挺身中他一把拦下玉甜,双手叉腰的怒瞪着眉,指使着后面的保镖为其壮威! “我,我没钱。” 出来这么久,早就已经山穷水尽,她玉甜哪里身上还会有钱?不然她也不至于好几个月不占荤腥,闻之肉味就想沾染! 哼,这个该死的玉咸,他走就走了,但好歹也帮她把账给了啊!这下倒可好,被人拦下,这么大一笔数目,她拿什么去给……?奶奶的熊! “呃……那个……这个……我先走了,钱就当是欠着的,下次,下次我一定还!”紧急关头,快走为妙!一下子绕过店小二和他身后的几个保镖,玉甜轻功卓越,一个转身便跃出酒楼,撇下那身后叫嚣讨债之人,落在街中,迅速的隐入人流中。 哼,这该死的玉咸,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了?好,反正已经知道他如今身在天紫了,她就不信她翻天覆地会找不出他来!等着吧,敢让她丢脸,被店小二追着讨债,这笔账,她迟早有一天会给他算回来! ------题外话------ 感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张月票,【jane518】1张月票,【wljxls】1张月票,【longming11】2张评价票(5热度),【恋影浅琉】1张评价票(5热度),【菁熙梓ciyi】1颗钻石,【xiaer1314】1朵鲜花,【恋影浅琉】1朵鲜花,【璐妹妹】3朵鲜花,大么么么~ ps:晚上还有一更。我因为码字慢,怕亲等的急,所以就先发上来一章。o(n_n)o~ 第六十章 萧予初之祸(二更) “痒死了!痒死了!怎么这么痒!为什么这么痒!” 芙蓉阁中,慕容元画不停的抓挠,身上,脸上,到处红肿,并且那红肿已经一片一片连成一大块,赫然见之,还真有点吓人! “公主,快来敷药吧,不要抓了,再抓可是会破的!”身边,顾妈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没有办法,只得出声劝阻。 “哗--” 是一记横扫的声音,难痒至极,慕容元画竟是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打翻,并且还很泄愤的用脚踏着,破坏出气,“我也知道不要抓!只是忍得住,我忍的住吗!该死的,竟然害我,若是被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气的一把将铜镜盖上,决意不要去看镜中的自己!原本的花容月貌,天姿国色,此时已经被她挠的尽毁,远远观之,就犹如生了麻风一般,一片一片,刺目惊心! “谁害我,到底是谁害我!”目前不知道真相,慕容元画心里抓狂。见此,顾妈妈不假思索,肯定的话脱口而出:“还能有谁,肯定是那个世子啊。” “容浅?” 顾妈妈上前涂抹膏药,百分百的笃定凶手。闻言,慕容元画有些怀疑,不由的皱眉,疑声问道,“为什么会是他?” 曾经她也曾怀疑,到底是谁,对她下如此毒手?可是思来想去,每个人都有可能,但每个人又似乎又动机不大,所以一时间,她也不能确定。 “顾妈妈,你是知道什么吗?” 脸上抹了膏药,顿时那挠心的燥痒被消了点去。侧目而视,慕容元画心生不解,便是开口相问,预知究竟。 “公主,这还用知道吗?对你下药的人,除了容浅,还有别人吗?这次宴会,是他容浅精心操办的,本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以便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可是你呢,却趁宴会之前,跑去染指他的男宠--并还被当场抓了个正着!试问这换做是谁,都无法忍下这口恶气!” “公主,不是奴婢说你,而是你真的太心急了。你想啊,那容浅是什么人?人再不济,也是堂堂容亲王世子,将来要继承王爷袭位!你作为他的未婚妻,竟然背着他和他的男宠有染--他看见了后当然要生气,所以……” 头头是道,顾妈妈说的有根有据,仿佛当时的情景她都有看见了一般,断定,笃定! “原来是他!” 到底是从小喝顾妈妈奶长大的,也和顾妈妈一样无脑!此时听到这般说,慕容元画顿时觉得太对了,便立刻眼中泛起仇恨的光,咬牙切齿,愤恨而道:“容浅……我要你好看!” “哎哎,公主,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想报仇!”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慕容元画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心中痛恨万分! “哎呀我的公主,你和容世子大婚在即,有什么仇等到以后再说,千万不要因此而冲动,坏了圣上的嘱咐,影响整个大计!” 原本自己这么说,是想要慕容元画安分一点,好好的把婚先成了,不要再半途惹是生非!可是谁想临了却适得其反,不仅没有带来一点效果,却反而更加深了慕容元画的仇恨,让她动了心思,欲寻思着借机报复! “公主,我们此次来是有任务的,万不可冲动行事啊!如果这一次,你将那容浅惹毛了,万一他到时候悔婚起来,我们--” “放心吧顾妈妈,我自有分寸!你不就是想我和容浅成婚,然后好夺了他的家产归以傲云国么?放心吧,我保证经这一次后,他会乖乖的听话,叫他往西他不敢向东!” 打断顾妈妈的话,慕容元画阴冷的笑了。而见此,心里有些担忧,顾妈妈再次张口,欲再规劝,“可是公主--” “顾妈妈,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让我控制住容浅,将他玩弄于鼓掌间吗?那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要行动了。征服一个男人,有时候并不一定要在婚后,靠性!而是必要的该耍些手段,让他从此以后都臣服于你,敬你为尊上主子!” 阴冷的笑着,像是心底有了什么计谋。见此,顾妈妈不说话了,略思考了下,犹豫开口,“那……公主预备怎么办呢?” “怎么办?呵,山人自有妙计。”得意的站起身,推开窗栏向外远眺,忽然间,萧予初的身影自她芙蓉阁前闪过,抱着账本,看样子是去书房。 “萧予初?萧予初……?妙极,妙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深邃中慕容元画一脸得意!随即她转过身,轻轻的一托云鬓,自傲自信的笑着,缓缓说道:“就是他了……!” * 沐雪园中,玄夜雪静坐在容浅身旁,轻轻的为她换药,敷药。 “伤口恢复的不错,相信再不出半个月,便能落痂恢复了。”笑的温暖,如沐春风,慢慢收起纱布,玄夜雪轻说,声音磁缓。 “会留疤吗?” 拉好衣裳,转身相问。扬唇间玄夜雪悠悠然的,意满深长,“怎么,一个大男人还怕留疤?” “喂,人家走的可不是粗狂路线好吧?要是留了这一身疤,万一将来吓坏了我娘子那可就不好了。” 不满的抗议,嘲中带笑。闻言,玄夜雪微微轻看,那如墨的眼眸里深邃一片,更衬的他肌肤胜雪,凝浅一片。 “怎么浅儿还要娶妻?我以为有我们几个,你就便能满足了……看来,是我错了,你就是个十十足足的负心汉。” 打趣的调侃,笑的浅淡。见此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容浅调笑,自我损着,“唉,我是不想啊,可偏偏有人爱投怀送抱。” 一句“投怀送抱”,容浅像是意味颇深。轻轻的笑着,仿佛觉得有趣,玄夜雪轻抬起手,放在唇边轻掩的轻咳了一下,“咳,既然浅儿知道当初是有人投怀送抱,那又何必今日再多一问……?莫非,你是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呀?我其实只是想问问你手感如何?唉,说起来也真悲伤,我自己的未婚妻,却是对着我的男宠投怀送抱,猛放着电……这该叫我如何是好啊?” 状似哭诉的泫然欲泣,掩面中容浅故做可怜! 弯弯的眉毛,笑笑的脸,故扮着丑样,但却是可爱至极,愣怔中,玄夜雪有一丝诧异,心口莫名其妙的快跳了两下,感觉心律不齐。 “我才没空去留意什么手感呢,这辈子,只要是我不在意的人,我统统都不会去格外关注。除非那个人,她是我所想要珍惜的,靠近的,我才会……”话,说的肯定,暧昧,望着容浅,玄夜雪目光定然。 专注的神情,注视的眼神,对上容浅,仿佛是想要看出什么,表达什么--于是下意识中,容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脸微微热了一下,连即挪开自己的视线,找了个话题笑说道:“就算不关注,你也不能下手那么狠啊。你都没看到那慕容元画的脸,真可惜了她‘傲云第一美人’的称号,啧啧。” “我有洁癖,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靠近。那个女人,她竟敢触犯我的底线,那么为此,她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不过也还算好吧,我知道在你的府里最好不要闹出什么乱子,所以这次故意没下毒,只是将痒痒粉的剂量加到十成十,足够她痒上好一阵子。” “什么?十分十!你还真是够不心软的!这换成普通人,一般一分就已经够有的受了,这十成十的量,你是想要她痒成哪样啊?呵呵,太过分。” 笑,幸灾乐祸,但是同时,也对对方投去了微议的眼光。看着玄夜雪,那明明干净的如临世谪仙般纯净,可是骨子里,却有着满满狠戾,心狠手辣! 如此一个矛盾对立的统一体,可却偏偏生的这般俊美,温润如熙。抬眼望着玄夜雪,容浅微有一顿,思量中缓缓开口,慢声问道,“上一次……你说有东西可以治好你的病,那到底是什么?在哪里可以得到?” 未料到人儿会有此一问,微怔中玄夜雪一怔,但隐隐的眼中藏有笑意,那是一种有鱼儿即将上钩的笑,不似之前的纯净,平和。 “那是……” 话,已到嘴边,旋转着马上就要说出口!然这时候,门外凝香跌跌撞撞的前来,打断了对话,神色慌张,像是出了什么大事,站在容浅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口喘息着,口中断续说道:“不,不好了,世、世子,那个傲云国公主此时正在院中大吵大闹,说、说是萧予初萧公子趁她休息之时,悄悄潜入她的房间,意、意图对她不轨!” “什么?萧予初意图对慕容元画不轨?!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初听此消息,一下子站起,容浅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事绝无可能! 呵,倒不是说她有多了解萧予初,但仅凭萧予初的性子,和他的为人,他便绝不可能做出此等道德沦丧之事!对,这里面有鬼,这里面绝对有鬼!于是抬步中容浅开口,转身往芙蓉阁方向而去,“走,去看看!”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六十一章 杀鸡儆猴(一更) “我不活了!我不要活了!我是待嫁之身,受此侮辱,我还有什么清白,什么名誉……!” 还未走进芙蓉阁,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容浅只觉一阵鬼哭狼嚎刺耳传来,惊天动地,震慑四方! “怎么了?”抬腿走进房中,只见房内一片凌乱,到处是慕容元画摔毁的东西,杂乱横陈,七零八落。 “究竟出了何事?” 淡笑的问着,装作是不知道,站在房中央,容浅开口,目光微一扫当下,只见痛不欲生,慕容元画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掩面而哭。旁边,是盛气凌人的顾妈妈,目光凶狠的瞪着角落里那始终低着头,沉默的不发一言的萧予初,颐指气使! “容世子,你来的正好,你来帮我们公主评评理,主持主持公道!”脚一跺,手一指,顾妈妈凶神恶煞,毫不留情的面露凶光! “世子,近来因我们公主微有过敏,所以一直闭门在屋没有出去。今天,奴婢按时去给公主煎药走开了一下,孰知这个萧予初他竟然狗胆包天,趁着公主房中无人,竟然偷偷摸摸的潜进了公主的房内,意图染指美色,强暴对公主不轨!” “哼,公主受了惊吓,大喊的在房中疾呼,可因芙蓉阁无甚下人,所以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过好在奴婢最后及时出现,抓住了那贼人萧予初!这才避免了我家公主清白受损,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顾妈妈为力证她话的真实性,言辞激动中还配上了动作! 见此,容浅笑笑的摆了摆手,淡定开口,话语轻悠,“哦?既是清白没事,那这事不就结了吗?还有什么好主持的?我们走。” 这个慕容元画还真搞笑,被她睡过的男人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居然还好意思在她面前口口声声强调自己的清白--真真是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慕容元画要玩把戏,她容浅可不愿意奉陪,既然人家都已经说了没玷污“清白”,那她也不想跟着搭理掺合。 身子已经转过,眼看着就要走人,情急下,顾妈妈一见这双簧唱不下去了,便连忙的出声,急急叫唤:“哎,世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虽然我们家公主清白是保住了,但是她受到了惊吓,可是实实在在的!再者了,我们公主,金枝玉叶,他萧予初一个贫卑贱民,竟然敢以下犯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试问这笔账,该是要怎么算呢?!哼,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傲云国圣上,平时最心爱我们公主了,这要是放在傲云国,此等贱民,卑鄙之身,敢碰公主一根手指都是要五马分尸,凌迟处死的!更不要说像今日,这个贱民都快要爬上公主的身了!呵,容世子,虽然我们公主是傲云国人,但怎么说也是你天紫的客人,是你天紫圣上钦定的贵宾!所以……你该是会秉公执法,不会徇私舞弊吧?!” 最后一句明显是在施压,是在明里头警告容浅不要想包庇萧予初!此时有傲云国做后盾,又得了先机,慕容元画和顾妈妈腰杆坚挺,理直气壮! “秉公执法?无私舞弊?”当然明白顾妈妈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容浅淡笑,将眼放向慕容元画,只见抽泣中,慕容元画楚楚可怜,那头发微乱,衣裳微凌,肩头那似乎特意露出的香肩正无声的控诉着她刚才所遭遇到的“暴行”! “公主,你没事吧……?”话,问的有些玩味,隐隐的带着戏谑。 然而没听出对方那其中的意味,慕容元画只是故作的撇过脸去,伤心欲绝,“世子,你可要为画儿做主啊……” 抽抽泣泣,泫然欲泣,以手掩面,慕容元画悲悲凄凄,开口而道,“世子,画儿这次来使天紫的目的,相信你我心里都了然清楚。这一次,出了这种事,如果你不秉公办事,那贵国圣上,我父皇面前,你都将无法交代……!” 慕容元画话虽说的糯软,但是句句威逼,针锋相对!见此,容浅不动声色,转而对上萧予初,只见沉默中他双手紧紧攥着,骨节分明,指节泛白,明显是在极大的忍耐! 萧予初是读书人,知书达理,斯文而雅。虽然这一次,他受到了极大的冤枉,含冤莫白,但是他仍旧极力忍耐,没有有辱斯文的跳出来大喊大叫,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予初是极有教养的,他此生唯一的粗暴,就是曾经对待容浅!所以一直以来,这一直是他心头的伤,让他内心自责,愧疚煎熬! “是你么?” 本是一句场面话,不追究什么答案。毕竟人家公主开口了,她容浅若不向当事人求证,这也有些显得于理不合。 “我、没、有!” 闻言一顿,随即紧起全身,抬眼望向容浅,似乎不在意所有人的目光,但是,他却很想要她相信,独独希望她能相信他--他没有!他没有干过这件事! 斩钉截铁,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三个字,却像诉尽一生,萧予初俊面沉凝,凝着浓的化不开悲伤! “世子,这件事我没有做过。但是我愿意承受这件事所带来的一切后果!” 今天他路过芙蓉阁,本是要去给容浅交账,可是突然间顾妈妈冲出,说是她家公主突发疾病,让他过去看一下。 本来男女有别,对方又是身份特殊,萧予初是绝不会去趟这趟浑水!可是顾妈妈情急哀求,对方又是生死之际,于是好心的他便应了要求,随之前往一探。 原先萧予初是想自己进去探了究竟后就去找大夫,可是谁知他这才刚一进门,便见慕容元画故意弄乱了衣发,指着他大呼小叫!随后,他便被顾妈妈一把由后拽住,非说他潜进她家公主房中,欲染指不轨! 他冤枉,他非常冤枉!虽然,他不知道慕容元画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何?但是他知道这事一旦发生,肯定影响极大!所以,他愿承担下罪名,一切交由处置!因为这样……容浅她才可以脱了干系,不必受到无谓的牵连…… 他不希望容浅受伤害,亦不想她为此难做!这整件事,虽然是慕容元画时有心为之,但其根本原因也是因为他太大意,太轻信!所以,这该是他承担,他无怨无悔。 “你看你看,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容世子,你这下你该处置了吧?按照律法,意图玷污公主者,罪当拖出去杖毙!” 顾妈妈小人得志,利用萧予初的善良给他定罪!闻言,一直抽泣的慕容元画转过脸来,那脸上因瘙痒而抓挠成一片的红疹,此时显来,分外吓人! “顾妈妈,我怕血,杖毙太残忍了,不如直接赐杯毒酒,也好让他了得个干干净净……”惊吓过度,脸色苍白,状似虚弱的支撑着,慕容元画话说的有气无力,但她的眼神却精明清醒,全不似一个伤心过度之人。 哼,为什么要用这样方法?为什么要选择萧予初?因为慕容元画心里不甘心,她一直觉得对她下药之人,是玄夜雪或容浅其中的一个!可是,她并不似顾妈妈那般肯定,但是为了报仇,她宁可错杀,也不纵漏! 萧予初是容浅的男宠,拿他开刀,一则是给容浅好看,让他从此受制于她!二则是为了震慑玄夜雪!不管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她慕容元画要他知道,她看上的人,绝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如果不从--那么下场…… 目光幽幽,对上萧予初。对于他,她只能说抱歉了,虽然他也同样长的斯文俊美,但是谁让他倒霉呢?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悲伤的挥了挥手,意思是再不要看见这讨厌之人。遵从慕容元画的命令,顾妈妈反客为主,嚣张发横的开口道,装模作样,“公主果然好心肠,那就赐他杯毒酒吧。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我拖出去!” 顾妈妈越俎代庖,搞不清如今眼下的状况!见此,容浅出声,一阵笑声打断其言,“顾妈妈,好大的魄力啊?在我容亲王府,当着我的面,也敢发号施令?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容世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要包庇这个萧予初!”见容浅不肯,顾妈妈立刻尖锐其声! 可是淡淡的笑着,一眼扫过萧予初,接着容浅玩味的审视慕容元画,趣味悠哉,“只凭顾妈妈一人之言就要断人性命?元画公主,你可真的太好心肠了啊。” “容浅,你什么意思!” 当然听的出对方的讽刺之意,慕容元画收起一直以来的虚弱之状,横眉怒目。 见此,呵呵的笑了,并不作答,而是绕着房中走了一圈,来到萧予初面前,容浅惊诧,明显中是有着不可置信,“啧啧,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一直在想……到底萧予初他是什么品位?可以对着一个满脸红疹,甚至还渗出丝丝血丝的女子产生*?并且还甘愿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光天化日之下,趁着大家所有人都在,悄悄的潜进房中,不带任何威胁的工具,就要行那无耻之事?当真奇才,奇才啊!” 故意咬重了“红疹”,“光天化日”,还有“悄悄”几个字,容浅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闻言“噗”的一声,身后凝香一个没忍住,不由的捂嘴笑出了声,神情好不欢乐! 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慕容元画的蓄意陷害。见此,慕容元画极度愤怒。而一旁,萧予初则微微的闭上眼,心中有阵阵暖意流淌。 他以为,她是不会信他的,毕竟--他给她找了麻烦!他以为,他曾经那么恶劣的对她,她如今是绝对绝对不会帮他的!可是,她不仅救过他的命,而且还当众顶冲慕容元画,和她撕破脸--这份恩情,这份感情,叫他日后,如何,如何能以偿还……? 心,抽搐着,复杂而异样。不管今日结果如何,他的命还保不保的住--他对容浅,从此…… “容浅,你当真欺人太甚!难道,你就不怕你们的圣上,不担心我父皇怪罪吗!”话至于此,也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慕容元画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的事都挑明。 “呵,容浅,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个萧予初,想救他。可以,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个萧予初,他毕竟冒犯了我,我堂堂一国公主,如果就这么放过了他--那我这以后,颜面往哪儿搁?所以,这个人,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不追究他的罪行,不要他以死谢罪,但是你却必须答应我,写下一纸保证,我们婚后,这容亲王府里的所有账目都必须经我手,由我打理!并且作为这王府的女主人,我总管府内一切的大小事务!” 欲先夺得容亲王府的财产,必须先掌握其财政命脉!所以这一次,慕容元画的根本目的就是于此:杀鸡儆猴,独掌大权! ------题外话------ 感谢【知错不改】1月票,【leaafg】1月票,rie224】1月票,【我不哭灬】1颗钻石,rie224】10朵鲜花,【白青洛】5朵鲜花,【蓝树木】3朵鲜花,【zqfjh988】2朵鲜花,【幽书】2朵鲜花,【我不哭灬】1朵鲜花,么么么么! ps: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有些晚。呜,也许我字数不给力,但是我真的很努力,妞们不准嫌弃我,耐你们~ 第六十二章 腹黑容浅(二更!) “怎么样?世子意下如何?是想保住萧予初的命,写下保证?还得任由我将此事说出,告到贵国圣上那儿去?呵,相信这其中孰轻孰重,孰厉孰益,世子心中全有衡量……” 慕容元画并不想将此事捅大,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让容浅答应她的条件。 十拿九稳,相信自己这一次绝对没有问题,得意中慕容元画站起身来,完全不复刚才的可怜委屈。 “怎么样世子,考虑好了吗?” 笑的上前,正面直对。见此,容浅点点头,表示想好,做出了决定,“既然这样,那我便只好将萧予初交给公主了……” “世子!”一听容浅的决定,一旁的凝香惊呼!因为她觉得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的圈套,她们家世子,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以前,凝香总是觉得容浅不学无术,抽风犯浑,什么事都办不好!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隐隐中对容浅感到信赖,凡事以她为主!所以现在,她不相信容浅会这么做--毕竟一旦罪名成立,萧予初要付出的,是命的代价! 凝香神色紧张,一个劲的盯着容浅。而身旁,萧予初则闭上了眼,嘴边半含着丝丝微笑。这样好,这样很好,就用他的命,来换取这件事的平息吧…… 心,是高兴的,似乎终于,他萧予初也能为她容浅做些什么了。可是同时,他又是心痛的,仿佛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在他心头,不断蔓延。 她已经……不喜欢他了吧?所以才愿意弃之舍之。当初她抢他来的时候,应该是对他存了点感觉的,可是如今,那点感觉没有了,所以他…… 痛,不是怨恨,而是一种没有在最好的年华相遇上的遗憾。想他萧予初,当初态度恶劣,如今想回首--却再没有时间。活该,一切都是他自己活该…… 低首,落寞,无边的寂寥,那种再不在心上的感觉,压的萧予初喘不过气。他不怕死,不介意为容浅而死!可是他害怕他从此再不被容浅想起--不记得她的生命里,曾经出现了他“萧予初”这三个字。 手,紧握着,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而对面,慕容元画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不禁中诧异,愕然出声,“什么?你当真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公主都不在意了,我容浅又怕什么?喏,人在这儿,随便你处置。不过……在你处置前,还请容许我先办一件事,凝香--” “在!” 容浅笑眯眯的出声,闻言凝香连即答应。见此,容浅点头,似乎是很满意的说道,话语幽幽,“凝香,去给我找几个天紫最有名的说书人,将今日之事编成段子,每日在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分早,中,晚三次,连续不断的给我说上一个月,就说:傲云国三公主,日前在容亲王府不慎被人玷污,容亲王世子闻言勃然大怒,已下令毒死不法之徒,以儆效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贼人已经伏法,以谢罪责,可怜那元画公主失了清白,从此在世人面前无法抬头……” “容浅,你敢!” 容浅要是这么说,那无疑最后最倒霉的便是慕容元画!古之女子,名节何其重要,要是她真被那些说书人编成段子广为流传,那最后传到世人耳朵里的还不知是何等肮脏不堪,下作不入流的话语!那她以后,就不要做人了! 其实,她慕容元画生性风流,这在傲云皇宫中,甚至是其他国的皇室里,都不算秘密!但是,这也仅限于小范围的人知其情况,若是日后真的被说书人那么一传,天下之人皆广为流传,那她便真再无立足之地,会被所有人的口水给淹死! 古话说的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千万不能小觑了舆论的压力,因为有时候,它真的会比洪水猛兽更让人害怕! 容浅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舆论的力量!想当初那谁谁谁的艳照门,本来是一件再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不过的普通事了,可后来被舆论那么一炒,那里头的男女主纷纷形象大损,更严重是后来一蹶不振,从此再无回头之日! 舆论可以塑造人,同样也可以逼死人!那慕容元画还不算太傻,听得懂容浅这招釜底抽薪的真正用意!于是乎顿时脸色煞白,气的全身颤抖,不能自已! “容浅,你太卑鄙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哼,我知道你是吓唬我,因为这么一来,我虽受到波及,可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无所谓,反正我从来都是臭名在外,再多加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再者了,我是男人,名节这东西可不好跟公主比,我相信这事万一要是传到了傲云国主的耳朵里,他脸上的表情,定会十分精彩……” 姿态这东西,从来都是当权者做给下面人看的把戏!正所谓统治统治,都是在一定基础上,采取保守态度。如果慕容元画因声名狼藉而影响了傲云百姓的情绪,那么最终,为平抚百姓们的情绪,奥运国主势必要放弃慕容元画,将她从此打入地狱! 呵,本来嘛,一个没有用的公主,除了羞辱,不能为国带来任何利益--那她活在世上的价值,也就有待考虑了…… 呵呵,自古公主多尴尬,不是被当成棋子,就是沦为政治婚姻下的牺牲品。慕容元画正是了解这一点,所以才会对容浅此时的做法这般震惊,震怒不已! “你胡说!本公主哪有被玷污清白?哪有在世人面前抬不起了?!” “没有吗?不知道啊,反正萧予初马上就要死了,有道是死无对证,我就是说公主你现在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都有人相信!呵,对了,这个版本还可以改改,该这么说:傲云公主丢失清白,并且腹中珠胎暗结,为了掩人耳目,她毒死了她孩子的父亲,并且偷偷找来了滑胎药,熬成黑汁,一口喝下……” “嗯,凝香,这些你都记下来了吗?那些说书的,平时最爱听什么重口辛辣的,要是这样他们还觉得不够刺激不够爽,你就再随便说说,什么公主服药后血流不止啊,再不能生育啊,总之什么猛料说什么!” “是!凝香明白!” 一听容浅吩咐,凝香欢脱的一欠身欲出! 见此,顿时间变了脸色,慕容元画大喊一声,一挥手,衣袖猛的一甩,“不许走,你给我站住!” “怎么公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故作不明的询问,容浅仍是那一脸微笑模样。见状只有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慕容元画的脸色一变再变,“算、算了!这件事就此作罢!以后谁也不准提了!” “作罢?公主此言当真?” “当真!” “没有一点勉强?” “没有一点勉强!” 好似在故意戏弄,容浅逗着慕容元画一遍又一遍! 为摆脱纠缠,不让她在废话下去,慕容元画板起脸来,伸指此时向天发誓,“我慕容元画对天起誓,今日之事,就当做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后再有提及,绝对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这样可以了吗?世子能够放心了吧!”总算是见识到了容浅的厉害,被她的手段所震慑!瞪着眼睛,自知吃了哑巴亏,慕容元画银牙咬碎,恨不得上前将之暴打一顿! “哦,公主不追究了,但我并没有说啊,有些事情,这从头到尾,公主还得好好想想。”意味深长的笑说,俊俏的脸上一抹腹黑。 见此,慕容元画暴怒,一副已经忍耐到极点的样子,“你还想怎样?姓容的,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有吗?公主,我其实只是想好心提醒你。呵呵,我承认,那天在宴会上,公主的手上被人下了点东西,但是你想想,那本是一些很平常的东西,可为什么这么多天时间过去了,公主的伤情不愈反重?并且脸上还被挠成这样,一片一片渗血红疹,远远关之犹如出了麻风……?” “你想说什么?”不明白为何此时容浅会提起这个,皱眉中慕容元画口气不善。 不过并没有在意,只是玩味的轻轻笑着,容浅上前,手抚着桌缘,轻轻的划过,一遍一遍,“那些东西,只不过是会公主你当时瘙痒而已,可是如今你看看,你的病情在明显加重!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也许是你的药出了问题?里面被人动了手脚?亦或者是……” 话,适时的停了下,容浅随后没有继续。说起了药,身子一怔,慕容元画恼中明显的是有闪过什么,可是她却强做镇定,脸上一派若无其事的表情,“别胡说!我的药,都是顾妈妈一人亲自负在责的,里面绝没有任何问题!” “哦,是吗?相信这话说出来,连公主你自己都不信吧?呵呵,其实吧,其他的话我也不用多说,我只是想让公主你仔细回想回想,当初顾妈妈的独生儿子,他……究竟是如何死的……?” ------题外话------ 感谢【14】1月票,【hongbaobao】1月票,【哂哂啦】1月票,【我不哭灬】2朵鲜花,【格式化幸福】500币打赏,么么么~感谢感谢~! 第六十三章 顾妈妈之死! “独生儿子……陈顺?!” 记忆的门闸打开了,不由间慕容元画想起了过去!十七年前,当顾妈妈才刚生下儿子时,她便被招进宫中作为她慕容元画的奶娘! 自己有儿不能奶,明明刚生下来却要母子分离,那时候,顾妈妈的心情非常低落,时常一个人落泪发呆。 为保证奶水的质量,也为安抚顾妈妈的心情,傲云国皇后后来发了话,让顾妈妈的儿子一同进宫,顺便照顾抚养。 这样一来,陈顺和慕容元画便是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长久相处下来也算是青梅竹马。 陈顺作为慕容元画的贴身侍卫,一直以来都以她马首是瞻,而慕容元画平时也依赖陈顺,什么事都有先想着他。 那是一份青涩的感情,两人从懵懂,然后到彼此好感。因为慕容元画身份高贵,陈顺心里不敢高攀,所以一直以来都规规矩矩,从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是,同样的情况放在慕容元画身上就不同了。慕容元画任性骄纵,乖张跋扈,一旦有想要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所以,她发于情,但不止于礼,在她及笄之日,她故意用酒将陈顺灌醉,然后将之扶入房中,脱了他的衣服,趁机迷j了他…… 慕容元画初尝禁果,失了清白,本来这件事除了她和陈顺之外没人知道!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上天并没有眷顾于她,一个月后,慕容元画很不幸的怀了孩子,并且还被她母后--傲云国皇后知晓了此事,于是……在皇后娘娘的逼迫下,她将此事全盘托出,供出了陈顺! 敢上公主,玷污公主的清白?这样大的事,他陈顺怎么担当的起?!慕容元画没有成亲,便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若这件事传出去后,那她的清誉,她的名节--于是,爱女心切,护犊情深,为保慕容元画以后的地位,陈顺他--必须死! 一杯毒酒,了结的陈顺的命;一碗黑汁,打落了陈顺的孩子!至此,慕容元画被关在房内反省,一个多月不得出门。 公主的丑事,当然不能外传,所以宫中对于陈顺的死,慕容元画的禁足,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在一次意外中,陈顺是因公殉职,而公主因悼念自己的侍卫,伤心的将自己关在房内凭吊! 所有人都不清楚这整件事情的真相,因为当初涉及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被傲云国皇后灭了口!所以,顾妈妈也是不知情的,慕容元画没想到此时竟然容浅会知道--并且还口口声声指证顾妈妈! “这,这怎么回事?顾妈妈,她……” 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顾妈妈她真在自己的药里下了东西!难道……她是真的知道了当初的真相,如今来向她报仇吗! 身体,有一瞬间的冷,回想容浅的话,慕容元画顿时间觉得很有道理! 容浅她就算看她不爽,想害她,那也绝不会往死里下重手!可是如今再看看她的脸,基本上是可以说被毁了!那和她有那么大的仇恨,想要用这样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暗中害她--除了和她有杀子之仇的顾妈妈,其他的,还能有谁?!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有可疑!于是乎慕容元画看向顾妈妈的眼神,都不禁有些生冷了。“顾妈妈,是你吗!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吗!” 心里已产生了间隙,容浅的一招挑拨离间,成功的分离了慕容元画的固垒。 闻言,顾妈妈心中大骇,连忙的否认摇头,可是她仔细琢磨了刚才的话后又觉得不对,她的顺儿,明明是因公殉职的,怎么跟公主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她没有下药毒公主,相反的,她是傲云皇后派来辅助公主的!容浅这么说,应该是挑拨离间,她不要相信!可作为母亲,在隐约得知自己的儿子死因有可疑时,她又做不到完全置之不理…… “公主,容世子的话是什么意思?顺儿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顾妈妈对慕容元画产生怀疑,而慕容元画同时也对顾妈妈差生间隙!这就是容浅所要的,挑拨离间,瓦解她们的团结! 顾妈妈人老姜辣,绝对不是善茬,这一次,她陪慕容元画来天紫,到底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容浅未必不知--所以,要对付敌人,首先要让她们窝内讧,这样一来……有些事情,就好办的多。 笑,意味深长,隐隐的,眸转流光。事实上,顾妈妈的确没有在慕容元画的药里放东西,容浅只是故意这么说,好让她们彼此狗咬狗。 “顾妈妈,你还问什么呢?事情的真相,你不是早已经知道了吗?三公主当初怀了你儿子的孩子,皇后娘娘为掩人口目,所以……” 皇宫中惯用的伎俩,相信不用容浅多说,顾妈妈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顿时间,全身一片寒冷,顾妈妈一股凉意爬上脊梁,不敢置信瞪着慕容元画,声音颤抖,“是吗?是这样吗?公主,当初顺儿之所以会死……原因是因为你和他--” 自己的儿子什么性子,顾妈妈她最清楚不过。一直以来,陈顺虽然喜欢公主,但因为尊卑等级,他自己一直克制,怎么会无缘无故突然--是!一定是!一定是元画公主勾引他!害他在情不自禁中失了分寸,进而又丢了性命! 怎么可以这样?太过分了!明明是自己的女儿犯了错,可却要用他儿子的性命来赔偿!她顾桂华一生为她皇后娘娘付出了那么多,可却不想到头来落得个早年子丧,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皇后,为了慕容元画,她顾桂华自打进宫起就牺牲了夫妻感情,母子亲情。丈夫因她长期不在家,扶正妾室又重新生了儿子,而自己唯一的儿子却是落得个魂归九天,死不瞑目!这一切,都是因为慕容元画那个贱人!可是他们却还一直瞒着她,让她继续为他们效力!她真是傻!真是傻! 顾妈妈在宫中时间待久了,很多事情,一点就通,所以只要容浅开了个头,她便可以预见,深信不疑! “是这样吗!你说!是这样吗?你说啊--!”丧子之痛,不共戴天,此时顾妈妈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直接叫嚣的大声喊着。 而见此,慕容元画理亏,并且一时傻了又没反应过来,只得紧咬着唇,默不作声。 奇怪,这件事情,当初知道的人已经都被灭口了,她很想不通为什么容浅会知道!可是人容浅当然不会告诉她,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其实早在她慕容元画入住容亲王府的第一天,她便派墨沉前去打探--而如今这消息,便正是墨沉打探回来的结果。 “贱人,你说话啊!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不对?顺儿是你害死的!是你害死了顺儿对不对!” 顾妈妈话虽在提问,但事实上心里早就明白了一切!此时,她伤心欲绝,愤怒无比,朝着慕容元画就冲了上来,不停的撕扯,不停的摇打!“贱人!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如果,这是在傲云,也许顾妈妈还不敢放肆!但是现在,他们人在天紫,并且周围又只有容浅他们,谁都不会上前相帮,所以顾妈妈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大肆放纵! “贱人!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贱人!你勾引我儿子,最后还杀了他,试问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要知道,你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 边捶边哭着,勾起了心中之痛。顾妈妈回首从前,他们两个孩子,感情是那么的好,以至于当她听到她儿子因公殉职时,竟没有半丝的怀疑!因为她一直相信,也许这世间任何人都会害陈顺,但惟独她慕容元画不会!因为她的儿子陈顺,是有多么拼命的在保护那个贱人!可是到头来-- 青梅竹马,却暗下黑手,也许对有些人而言,这个世上最不值一文的便是感情!听闻中,萧予初似乎联想起了自己,想到郭芙,不禁的黯然神伤。 衣服乱了,发也蓬了,顾妈妈身体壮实,下手有力,慕容元画经不起她几下子!于是恼羞成怒中,慕容元画一把挥开她,声音呵斥,脸色严厉,“疯了!顾妈妈,你敢放肆!我乃堂堂公主,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这般对我捶打,我问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 被慕容元画这么一吓,顾妈妈顿时间有点气短。然这时候,长吁短叹,宛如可惜,容浅出声,状似无意的道:“唉,好好的一个儿子,好好的一个孙子,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没有喽……” “容浅,你!” 一听容浅那明显挑唆的话语,慕容元画气的不打一处来!而一语惊醒梦中人,顾妈妈那原来被吓住的气愤又重新卷土而来,气势汹汹的高涨着,一浪紧接着一浪! 对啊,她怎么忘了,原本她有儿子,原本她还有孙子……可是这一切,都被慕容元画这个贱人给毁了!害的她从此孤独终老,没有后代!不仅如此,她当初看上她儿子,便想着勾引得到,可是在她儿子死后的没多久,她便清楚的记得,她又难掩放荡的性子,找了个年轻的侍卫,偷偷在宫里苟合…… 都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她慕容元画--却是个彻头彻尾,狼心狗肺的下贱之人! 这一世,被她推到在身下的男人不计其数,她的儿子不过是其中一个!可惜人家一开始就是抱着玩玩的态度,而她的傻儿子,却是一不小心连命都搭进去了,还可怜了她的孙子!这个仇恨,她说什么都咽不下! “贱人,我打死你!” 再没有了同盟,慕容元画和顾妈妈的团结已土崩瓦解!不住的捶打着慕容元画,仿佛这样还不得以解气,顾妈妈愤恨之下一把对上容浅,扯来嗓子就倾囊相道:“容世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跟这个贱人成婚!这个贱人,是奉了傲云国主的命,想夺你容亲王府的财富,只要你一与她成婚,日后不久,她便会要想办法弄死你!” “顾妈妈,你说什么!你疯了吗!” 没想到顾妈妈这般不知大局,竟然将她们的计划和盘托出!震怒下慕容元画大声喝斥,那阴沉的脸色仿佛像要吃人! “我没疯!我才没疯呢!容世子,真的是这样的,我圣上贪图你容亲王府的财富,想着办法要占为己有,所以才派了这个贱人来联姻,目的就是想要迷惑你!” “这个贱人,她对男人很有一套,简直是身经百战,御男无数!所以我圣上才会这么放心的让她前来,相信若是在床上你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顾妈妈!” 顾妈妈越说越多,越说越*露骨!闻言,在场的好些人都面带尴尬,羞意的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火冒三丈,哪有这样拆她的台的?激怒下,慕容元画简直是要杀人!可是冲动来了,任何人都挡不住,顾妈妈恨意上头,仍是不顾威吓的继续道:“世子,你知道吗?这个贱人,她不能生孩子的,因是避子的药吃的多了,所以身体早就损伤!于是这才是她之前可以肆无忌惮的大搞男人的原因!” “还有还有,那个玄公子,你可要看好了!因为这个贱人如今看上他了,是绝对绝对会想办法将之弄到手的,真的!” “顾妈妈,你不想活了吧!” 一见顾妈妈将所有都道了出,慕容元画是气的差点要发了疯!一直以来,她的名声虽不好,但也是暗地里的,没有人敢明面上这般说她!可是现在,她的奶娘,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般说她--那此时的杀伤力,重磅点,便可想而知! “顾妈妈,本公主没有怪你暗害之罪就已经不错了,不想你竟然恩将仇报,妄图诽谤于我!” “我呸!诽谤?请你不要玷污了这两个字?慕容元画,你是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还我儿子的命来!” 说罢又要纠缠,此时顾妈妈已经豁出去了!而见她如此,犹如疯狗乱咬人,若在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要将事情闹大--而那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不能这样!她的父皇没有人性,除了那个傻子慕容里玉,所有的儿女在他眼里都不过是棋子!所以若是这一次,她若是没能完成任务,那等待她的,将会是最残酷的责罚,绝对能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顾妈妈,你毒害主子,又大放厥词,我如再留你,置傲云于何地?置我皇威于何地?所以,你必须死--!” 身体,冲上前,手里拿着刀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慕容元画一下子将之捅入顾妈妈的腹中,紧接着还又往里刺了刺,然后拔出! 血,顿时飙出,溅了房中一地!看着慕容元画这般突然的动作,萧予初和凝香都傻掉了,一张嘴张的老大,怎么也合不上。 “呵呵,精彩!精彩!公主这般杀人灭口,还真是够果然,够直接!” “是么?本公主自己的奴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世子难道有意见?”对上容浅,彼此心知肚明,慕容元画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在做最后一搏,博就算容浅知道了实情也无所谓,到最后,她有的办法逼他娶她,乖乖就范! “没意见,正如公主所说的,你的奴婢,你想杀便杀,想留便留,无所谓。但不过对于顾妈妈之前所将的话,公主你是要怎么解释呢?” 笑的恬淡,俊俏的脸上尽是倾城。慕容元画不懂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她容浅竟还能这般处变不惊,轻悠淡然! 刚才她杀顾妈妈,容浅连眼都不带眨的,那感觉就好似她早有预料死的,她今日所以的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这样淡定的容浅,这样深不可测的容浅,一时间让慕容元画感到有些害怕。她拿捏着不准他的心思,自诩一向对男人很有研究的她,第一次,在一个还未弱冠之礼的男子面前,有些彷徨茫然,无处着手…… “本公主需要什么解释?她顾妈妈所说的,纯属诬赖,陷害!” “哦?那既然这样,公主为什么刚才要恼羞成怒,继而杀人灭口呢?”笑,不怀好意,满满的都是阴谋味道。 闻之慕容元画语屈词穷,不禁的蛮横霸道,任意而为:“哼,容浅,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我杀人灭口怎么了?谁能证明?你就是说出去,我也不怕!” “嗯,没人证明吗?哦,不好意思,我刚才来的时候,还叫了一些演皮影戏的好手,因为怕惊扰了公主,所以没叫进来,只让他们在外候着了。刚才公主与顾妈妈的对话,以及后来公主的行为,相信他们是看的真真切切,听的是一清二楚,所以就算不用我说,等过些日子,公主的光荣事迹也会传遍天下各个角落,上演在各处的皮影戏中!” “容浅,你--!” “怎么样公主,不爽吧?求我呀,求我的话,我或许还会考虑放过你。呵,慕容元画,你想诬陷萧予初,拿他的事来威胁我?我容浅今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拿纸笔来吧,我是好心人,不会随随便便便害你名誉扫地的,但是同时的,你也得付出点代价!呵,你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容亲王府的钱财吗?那么现在,你就写下欠账,黄金一百万两,来当做是买我们的封口费!” ------题外话------ 感谢【百里轻清】1月票,【恋影浅琉】1朵鲜花,【恋影浅琉】100币打赏,么么么~! 第六十四章 拒绝(一更!) 光着脚丫,心情不错,躺在摇椅上,容浅拿着刚从慕容元画那里得来的欠条,笑眯眯的摇晃着,顺便晒晒太阳。 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黄金一百万两,看着纸上那鲜红明晰的手指印,容浅乐哉,真不知道是她自己太聪明,还是慕容元画她实在太笨! “凝香,拨几个‘得力’的下人去给元画公主。如今顾妈妈不在了,她身边可以使唤的奴婢也没多少,我们做东道主的,总该为人客人多想一下,不能有所太怠慢是不是?” 轻轻的将纸折好,慢慢放进袖中,容浅玩味,声音中难掩不怀好意的微笑。 “是!保证让世子放心!” 欢脱的一欠身,深明容浅之意,凝香快快乐乐的出门而去,那模样像是遇上了百年的大好事,整个人开心的不得了! 门外,萧予初犹豫着,在看到凝香出去后,终于暗下决定,把心一横,抬手敲门,继而推门而入,“世子。” “是你?有事吗?” 转过头,进而转身,对上萧予初,容浅开口相问,那完全不设防的表情自然干净,俊俏的脸上秀气逼人! 真不懂明明是个男人,却偏生的比女人还美!不好意思中,萧予初不由的低下了头,却无意间瞥见了容浅那光裸的脚,白嫩的脚掌光滑柔美,每一个脚趾粉嫩纤细,只一看见,便让人心生怜爱,爱慕之心油然而生。 “我,我是来送账本的。” 羞涩,不由自主的涌上,顿时间觉得脸上一热!只见手足无措中,连萧予初即将账本放在桌上,然后静站着,不断的呼气,吸气,再呼气,再吸气。 “你放在那里就行了,我待会儿会看。” 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而是一如既往吩咐说道,容浅说罢,就要闭眼养神--可是这时,却见萧予初转身上前将门关起,然后定定的对上容浅,虽面上羞红,但还是动作不改,宽衣解带。 “你,你又想干什么?” 又来这一招?不知道这次萧予初又是想干什么?惊讶中,容浅睁大眼睛,提声而问! “世子,以前……是我错了,我误会了你……对不起。” 真诚的道歉,褪下外衫,萧予初接着又要脱内衣,直将容浅吓的不轻,“哎哎,兄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世子,从前是我误会了你,对不起。我对你那么不好,可是到头来你却三番五次的救我,我萧予初无以为报,只有……” “停,停!我算听明白了,你这是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对吗?没关系,不用放在心上,我救你,也不是特意为之,而是同时也是在帮我自己。所以,这不算什么,如果你非要心里过意不去,那就算是我还你的,当做我过去对你造成伤害的补偿。” 站起身,走到萧予初面前,伸手阻止他继续的动作,容浅拉着衣裳,慢慢帮他系上。“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你在我府上,我定会保你平安。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不要想着什么报答,你只要好好的给我做满这一年账房,一年之后,你就海阔天空,从此,我们互不相干,当然,为保证你今后的生活,我会给你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容浅的意思,全在于让萧予初安心。她知道萧予初其实是个很老实,很认真的人,所以她希望将所有的话都事先说清楚,以免的他现在胡思乱想,到处乱撞。 自认为自己已将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容浅转身,欲回到躺椅上。 可是就在她转身之际,萧予初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松:“你是嫌弃我吗?是觉得我死板,不解风情吗……?” 眼中,有一丝受伤,落寞的,满是悲伤。一直以来,萧予初都是文质彬彬,斯文有礼的,而这一种性子,又通常都是自备敏感,极度不自信的:“我知道,我没有玄夜雪他们的俊美,也没有玉咸他们的能说会道,甚至,我还不及里玉皇子那样的讨你欢心,我处处不及人,是没什么资格做你的男宠,但是我……可以全心全意……” 萧予初的话说的含糊,但是意思,容浅却已经清楚。抽了抽手,欲收回来,可是发现对方却紧攥着不放,那炙热的温度,简直要将她灼伤! “萧予初,你真的想好了?从此以后,都当我的男宠,背上被人厌弃的骂名,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议论?你是个读书人,一向面子最为重要,是否在你心里,你真的可以接受这些?并且……无怨无悔?!” 挑了挑眉,静下眼来,一字一句的对萧予初说道,容浅正色,极少的语重心长。 “我愿--” “用你的心说话!” 打断萧予初急急的开口,言辞疾厉中,容浅一声呵斥!“萧予初,用你的心说话,我要听真话,听实话!萧予初,你要做我的男宠,可以,我很乐意,但是,我要的是你心悦诚服的做!而不是报恩!我容浅身边,不需要有别的想法的人,我只要的,是一个懂我,可以包容我,实实在在和我搞断袖的人!你可以吗?真的想清楚了吗?!” 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抬眼正色的望向萧予初,容浅那平静的脸上绝无半丝的玩笑! “我……” 本来,他是打定了主意的,容浅救了他,这一生他都要报答她!可是,他不知道他能用什么来报答,唯一的方法……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坚定不移的告诉过自己!可以如今被容浅一问,他犹豫了,愣住了,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是啊,他是真的心悦诚服吗?他以后,可以真的无视背后那些的戳戳点点,流言风语吗?听到他们说自己是男宠,是权位者私下玩弄的宠物,他的心,就真的不会痛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我……我……” 唇张着,但哆嗦的怎么也说不出话来。挣扎着,矛盾着,萧予初的心难受极了,如针扎刀绞般疼痛! “好了,什么也不必说了,回去吧,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 平静的微笑,慢慢抽回了手,看着萧予初,容浅仿佛如意料的一般,后退一步,礼貌有礼,“萧予初,什么也别想了。还是那句话,我不需要你的报答,你只要在这一年时间里好好的按我的吩咐做,一年之后,你就自由了,可以从此过上正常的生活,正常的娶妻生子,正常的生活作息。” 一连用了三个正常,容浅其实是故意的!她是在提醒萧予初,如今在她身边,那是一种非正常的扭曲状态,她希望一年后他能摆脱于此,从此再和她没有关系! 也许有人要说既然容浅不想要萧予初,那为什么不现在就放他离开,而是要等到一年后?这其中,当然有容浅的原因,容浅的打算,所以现在,容浅虽留着萧予初,但却并不想沾染! 在这个封建古体的制度下,有多少有识青年愿意为人男宠?所以容浅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压下了萧予初,问的他无话可讲,哑而无言! “回去吧,好好想想,也许哪一天,等你真正喜欢我,甘愿成为我的男宠时,你再来踏进我的这扇大门!” 笑,平淡有度,指着门,心有示意。 闻言,久久的无法动弹,抬眼略看着人儿,那一颗复杂的心满满挣扎,矛盾的压着他都快透不过气来! “我,我……” 几欲张口,但都始终没说出一句来,慢慢的垂下目光,萧予初沉默中紧握起手,沉重,压抑的慢拖起步伐,一步,两步,转身,向着门口而出……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如今在这一片沼液中,她不可能妄动情爱,或是背上感情的债!她容浅,从来都是个自私的人,在她的信念中,凡事自保,后才能保别人!如今,她连她的前路如何,有尚且没有看清,就更不用说其他了,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心思。 目送,萧予初离开,容浅慢坐会摇椅中,然这时候,一句妖娆且酥麻的话响起,随着声音而落,云绕那一抹修长绝美的身影便自梁上而落,稳稳的站在地上,动作优雅。 “浅浅,他没想清楚,我可是想清楚了。我愿意做你的男宠,真心诚意的,心悦诚服……” 微的一翻飞袖子,潇洒的甩在身后,笑嘻嘻的上前,一脸的桃花妖孽,俯身半倚在容浅身边,邪魅磁媚:“浅浅,我是真心的,你收了我吧……” “收了你?呵,我素不知道我们妖孽无双的流风公子,竟也有偷听墙角,爱做这梁上君子的变态嗜好?” 摇着摇椅,全不搭理云绕,容浅径自晃着,悠闲乐哉。 “我刚来,便看见萧予初在,心想着实在不便打扰,可又因相思难耐,抑制不住心里对浅浅的想念,所以这才不得已的翻上了房顶,顺势又爬了下来,由高而下,好好欣赏浅浅那迷人的容颜……” 话说着,厚颜无耻,全不半丝羞涩之意。笑笑的摇晃着,容浅不以为然,微挑了挑眉,揶揄轻反,“哦?这几日有我薏仁表姐相陪?云郎你可还记得我那迷人容颜?真真是辛苦你了,为难你了……” ------题外话------ 感谢nlingyu】1张月票,【凌冰幻】1张月票,【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评价票(5热度),rie224】1评价票(5热度),rie224】22朵鲜花,【jane518】15朵鲜花,【zihua0121】1朵鲜花,【我心痴狂】1朵鲜花,么么么~! ps:台湾的舅婆婆好些年没来了,趁着假期,来转转,我们做小辈的肯定要陪的。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晚点,亲亲妞们~ 第六十五章 找上门来(二更!) 轻笑的打趣,眼中似有一丝冷酷。闻言,云绕略有一顿,随即笑出声来,笑脸如花:“云郎?哈哈哈哈,浅浅,你这是在吃醋吗?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我吃醋?呵,你可真敢想。云绕,我觉得你倒不如从了我薏仁表姐算了,她对你啊,可是一片痴心,虽死无悔……啧啧。” 嘲讽的调侃,讽刺而道,翻着白眼,一把挥开对方那伸出的爪子,容浅毫不留情,直言而道! “呵呵,还不承认,浅浅,你就是在吃醋了,不然你怎么知道这几天,那个林薏仁一直在纠缠我呢?告诉你吧,我不喜欢她,心里只有浅浅一个,所以浅浅你大可放心,我即便是出去了,那也只是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感情的……” 笑嘻嘻的说道,伸手复又而上。而在此挥落了那爪子,容浅奚落,讽刺一声道:“逢场作戏?不会动真感情?看来流风公子还真是一把情场好手,不过随意点个头,笑一下,便有痴情女子络绎而上,后继不绝……?” “啧,瞧浅浅说的这话,多酸啊?还说自己没有吃醋?” “流风公子,我是真的没有吃醋,只是我怕烦,很怕烦,不希望你每一次出去后,我表姐都会派人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写好了时间,地点,就好像特意等着我去抓奸似得,不厌其烦。所以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吧?我祝你们两个早成连理,永结同心。” 双手揖了揖,递上那一张张标红过的纸条。见此,微微一怔,云绕失笑,不由的魅态横生,俊眼迷离,“这个林薏仁,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人家那是在宣告主权,说你流风公子是她的,警告我轻易不要想染指。” 笑说的随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纸一丢云绕面前,容浅复又闭眼,继续摇着,“我怕死,还想多活两年呢,流风公子要是对我表姐还有意思,还就请从了她吧,别无端的拖我这个无关者下水,殃及池鱼。” “要我从了林薏仁?浅浅,你可真狠心,想当初的时候,你那般痴迷于我,竟不惜为我与人动手,甚至还被砸了脑袋!可怎么如今到头来,你却对我变了一副面孔呢?不管我如何靠近,你都始终无动于衷?难道……真的是得到了,也就不珍惜了?” 委屈的说着,俊惑的脸上满是煽情,一双流光生辉的桃花眼,里面隐动着满满的受伤,此时站起身,双手撑在摇椅上,云绕俯身靠近容浅,将她整个人都圈在臂弯中,暧昧的气息吹拂到她的脸上。 “浅浅,不要怀疑我的感情,如果不是对你有所动情,我又怎么会来入容亲王府?” 云绕的声音魅惑,低磁的酥酥在耳边响起。如果换做是一般的女子,经此诱惑,恐怕早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抱--可是,容浅是容浅,心如磐石,对于他说的任何一个字,她都不相信! “对啊,我也想知道你来我容亲王府到底是何目的啊?哦,忘了跟你讲了,之前慕容元画倒是对我坦白了,说她想要我容亲王府名下所有的财产,那就是不知道流风公子感兴趣的,想从我身边拿走的……究竟是什么呢?” 毫不客气的话说着,容浅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充满莹光。见此,一眼撞进那幽深处,心底间似乎有某根弦被拨动了,微微一顿,似有什么异样划过,但在刻意忽略中,云绕不自觉的灿烂,笑容更深! “我感兴趣的,想从浅浅身边拿走的东西就是……” 话,说之一半,慢慢的伸手抚上人儿的唇,微笑俯看,意味深长,目光灼灼间,云绕凑近,那好看的眼眸满是魅惑,勾惑撩人,“浅浅喜欢玄夜雪,不知道上一次他技术如何……这一次,是否也让云绕试试,看看我们之间,到底……” 吹着热气,指腹一遍一遍在人儿唇上描绘,感受着那指尖传来的阵阵柔嫩,回味着那因柔嫩而带来的润泽,云绕万万没想到他原本的戏谑,玩弄,竟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是有一股冲动,欲亲吻那润泽的芳唇,粉嫩的唇瓣。 “浅浅……” 暧昧的温度不断上升,身体也凑的很近,欣闻到人儿身上的清香,云绕竟是有一丝心神恍惚,迷迷中不可自拔。 手,慢慢下滑,转为握住人儿那柔嫩的下巴,吹着气,妩媚的勾魂一笑,云绕闭眼,那性感微薄的嘴唇刚欲靠近--却听见门外一阵骚动,关键时刻,凝香又来通报,那急燎的声音响起,打乱了一场旖旎,“世子,门口来了个疯婆子,非要口口声声说找她相公!侍卫怎么拦都拦不住,这会儿已经闯进府里来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会儿刚解决完慕容元画的事,现在又有人送上门来!郁闷中,容浅推开云绕,虽然搞暧昧确实也挺好玩的,有益身心健康,但是要事当头,她也没办法再卿卿我我下去。 “我去看看。” 起身穿鞋,随之走了出去。身后,云绕转过身,笑的花枝招展,深意远长:容浅,你以为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 “还我相公!还我相公!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快将我相公还来!” 颐指气使,双手叉腰,大大咧咧的站在王府门口,玉甜双手乱挥,鼻孔朝天的大骂着! “喂,谁是你相公!你不要到我们王府来撒野!” 面前,凝香率先应对,指着玉甜口气不善!哼,明明看着挺漂亮一小姑娘,居然是这种肥胆泼妇,简直可恶! “玉咸呐,他就是我相公!被你们一年前抢了来,如今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今天你们是非得给我一个说法不行!” 那天自玉咸甩了自己后,玉甜她就拼了命的在天紫城中找,终于好不容易被她找个了栖身之地,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她那混账哥哥好死不死的跑来了做人家男宠!难怪之前她爹发动一切力量都找寻无果呢,敢情那小兔崽子连皮都不要了,就想着躲避过关! 一想到这一年来自己风吹日晒,有上顿没下顿,而人家却在人府上吃香喝辣--最后还摆了她一道让她被人追债!她这心里就是怒的不打一处来,火蹭蹭蹭的往上蹿着!于是,她便不打算放过他们了,定要搅得他们容亲王府鸡犬不宁! “还我相公!你们还我相公!不然我就不活了,呜!” 本来就是闹,角色转变的很快,前一刻玉甜还凶神恶煞的跟要吃人似得,下一刻她便如小媳妇般的嘤嘤哭泣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玉咸那么王八蛋,他抛下我们孤儿寡母去贪图富贵,如今我们家那个老大都饿的快死了,他却还在这里花天酒地,当人男宠--这还有天理没有啊,啊啊--” 哭爹喊娘,惊天动地,居然就真的坐在地上一抹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这节奏变化的太快,谁也没能反应过来,发愣中,众人只知平时看似傲娇修性的玉咸公子,其实就是个贪图享乐,抛弃妻子的可恶混蛋,顿时间,大家那颗正义的心便开始作祟,脸上隐隐表现了一丝不屑鄙弃! 切,什么玩意?竟然是这种人!以前真是错看了! 玉咸的形象,跌落谷底!而深知他平时最忌讳什么的玉甜,预备再加把力,火上浇油,“呜呜,玉咸这个没良心的,眼看着儿子就要死了也不出来看一下,他这样,简直是禽兽不如,天理难--” “住口!再胡说,我把你的嘴给撕烂了!” 听到动静,火速赶来,没想到当头就是这么一出,气愤中,玉咸火冒三丈,不由的怒斥,两只眼睛几欲喷火,“玉甜,你竟敢污我名声!” “怎嘛?舍得出来了?哼,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呢?负心汉,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却就是这样对我,试问你好意思吗!你还有良心吗?!” 她说的没错,为了找他,她都被她爹赶出家门了!所以这笔账,就该算在她头上,谁叫他那天敢抛下她一人,独自一个走了?如今自食后果,活该! “你,你!玉甜,你疯了不成!” 气的手指直哆,这么一来,他玉咸在别人眼里成什么了?以后还要怎么做人?于是恼怒中,玉咸一个上前,便要动手教训--可是这时,一抹素白的身影,悠悠然然的自后而现,声音悠扬,满带着倦懒的玩味,“有谁能告诉我,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风般的笑容,拂人心田,静站在院中,容浅吟吟浅淡。 最不想谁出现,那人却偏偏出现,激动中,玉咸挡在面前,生怕自己的形象在对方心底轰然倒塌!可是似乎并不买账,径自绕过他,容浅看向前方,然后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叫面前玉甜心花怒放,顿时整个人如花痴状,一脸迷离,眼冒红心,嘴边不住的流着口水,爱慕而又陶醉的说着:“俊哥哥,我的俊哥哥,哦,天哪,我快不能呼吸!” ------题外话------ 感谢【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2张月票,【zihua0121】1张月票,【kyp】1张月票,【13755605114】1颗钻石,【嘿嘿小豆子】1朵鲜花,【恋影浅琉】1朵鲜花,么么么么! 第六十六章 献身! 痴迷于容浅的俊俏,英气逼人中一抹难掩的柔媚,正对玉甜胃口,看的她心花怒放,只见高声中,一身疾呼,身影上前,急速而欲:“俊哥哥,我的俊哥哥!” “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容浅一时间显然不是很适应,于是她不由的后退两步,微保持距离,微笑问道:“敢问这位姑娘是……” “世子,她说她是玉咸公子的妻子!他们之间,还有好几个孩子!”气愤不过,也不知道是对玉咸还是玉甜,总之心情很不爽,连带着口气也不爽起来,凝香此时瞪着眼睛,开口大声禀告道! “妻子……?”挑了挑眉,容浅淡淡面上玩味。 见此,玉咸急忙解释,生怕对方误会了去,“不不不,你别听她胡说!她叫玉甜,是我的妹妹!” “哪有妹妹会将自己说成是哥哥的妻子?玉公子,你这是分明是在骗人!”冲头冲脑,生气极了,不知不觉中,凝香一力维护着容浅,似乎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意由心出,生怕容浅她受了什么委屈。 “玉公子,这你就不对了,你都明明已经娶妻生子了,却还来招惹我们世子,陷她于不仁不义之地,你简直可恶!” 怒着表情,起步半挡在容浅面前。这时候,凝香一副护短情深,似乎根本忘记了她家主子之前是个什么名声! “我,我--你们别听这丫头瞎说!她真的是我妹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感觉自己的名声已经掉了一地了,心碎中玉咸极力解释!其实,别人怎么想,他如今真的有些不在乎了,但是他在意容浅的看法,在意她是否真的应误会他已经和别人成亲-- 好吧,他承认,虽然她容浅又坏又凶又不讨人喜,并且还杀千刀的冤枉他,把他的好心践踏在脚底!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这里,说不清……是为什么。 “我,我……” 张口极力的解释,但急的似乎不知从何说起。然这时候,目光微一瞟前,容浅只抬起眼,面色镇定,平淡而说:“不用向我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原以为自那次事后,一向心高气傲的玉咸会卷铺盖走人呢?可没想到如今竟还在这里,有些意外。 其实说这话的目的,容浅不是为了讽刺玉咸,而是自那天当她看到那瓶被摔的金创药后,她已经知道了实情,想找个时间道谢。 本来以为玉咸已经离开了,可却不想竟还在这里,于是乎她便有此一问,本只是好奇,但不想听在对方耳里却变了味,只惹的玉咸暴跳如雷,感到的羞辱! 混蛋!这个该死的娘娘腔,果然对他没好感,想赶他走,哼! “要你管!本小爷想在哪儿便在哪儿,才不需要向你汇报!” 对,他待在这里,是不想回去接受他爹的安排,随随便便和一个自己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成亲!顺便也好气气这个该死的娘娘腔!叫她没心没肺,狼心狗肺! 不知道他突然又傲娇个什么劲,无语中容浅转过眼神。可是这不转不要紧,一转便见面前玉甜正满脸痴迷的对她猛瞧,一个劲的傻笑,“嘿嘿。” “这位姑娘……” “我不是他的妻子,我是他妹妹!我没有成亲,我才刚十五岁!” 连忙摆手,立刻撇清和玉咸的关系。宽慰中,玉咸感叹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关键时刻不会踹他一脚,可谁知下一刻便听见对方那欠抽的话,气的他直想杀人! “我哥长的那么丑,我才不会看上他呢!俊哥哥,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喜欢你!” “……” 没由来的遇一花痴,容浅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见暴跳中,玉咸上前一把去抓玉甜,愤恨的口中不满怒道:“玉甜,你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我长的那么丑?我明明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好不好?!” “屁了!你随爹,都长的丑。我随娘,都貌美如花!”嘴一撅,头一昂,玉甜深不以为意的鄙弃道! 而见此,玉咸深感耻辱,直指着她的鼻子愤怒骂道:“你还是不是我妹了!有带这样说自己的哥哥的么!” “切,自你那天将我丢在酒楼的那天,你就不是我哥了!” 一下子跳开,稳当当的立在容浅身边,一把抱起容浅的胳膊,玉甜撒娇,两眼冒心道:“俊哥哥,原来你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断袖世子啊?唉,我原本一听我哥哥成了你的男宠,心里还很冒火,但不过如今一见到我,我就顿时明白了,如你这样好看的人,如果我是男子,我也做你男宠!” “玉甜!” “呃,姑娘……” 那边玉咸气愤的叫着,而这厢容浅有些滴汗,说实话在这么个封建礼制下,能养成玉甜这般性格,也属于难能可贵了,他家玉家,实属一朵奇葩! “哎呀,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玉甜,或者小甜甜!俊哥哥,你叫容浅吧,我以后就叫你小浅浅,我们俩来做朋友吧!” 额,小甜甜?小浅浅?再来一句“土豪,我们一起做朋友吧”?这个玉甜丫头,究竟是哪出对哪出啊? “玉甜姑娘,你--” “小浅浅,别你啊我啊的,我喜欢你,看上你,要一直跟你在一起!”似乎如宣告般说着,玉甜一脸一本正经! 可是闻言,容浅有些脸黑,这府里已经够热闹的了,再来一个……“玉甜姑娘啊,你喜欢我?可是如你所知,我是个断袖,不喜欢女人的。” “我知道啊,没关系!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喜欢我的!毕竟你连我哥那个二货都收了,对我动心……那是迟早的事!” 一脸对自己很有信心的样子,说人家二货的人,通常不知道其实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二货!摇着头,不想与之多语,看今天的架势,这个玉甜是非赖着不肯走了,那么容浅就随便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们忙,你们忙。” 不接话,转身就往回走去。而见此也不相拦,玉甜一脸傻傻的兴奋,暗自高兴:嘿嘿,小浅浅同意她留下了!那么就说明其实小浅浅心里是对她有好感的!哦也,哦也,爱他一万年,嗯嘛,嗯嘛! “哥,以后我就住你那里,我们两个,伺候小浅浅一个!” “混账,说什么鬼话!马上给我回到庄里去!” “我不!你敢要我回,我就把你在这儿的消息告诉爹!到时候他老人家亲自上门抓人,到那时候……哎,到那时候,小浅浅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不错,不错,就这么办!” 说罢就要转身,玉甜欲快步而走。而见此情急,玉咸一把上前抓住她,直拎着往自己院子走去,边走边黑着脸,感叹自己形象全销,再难见人! “不许告诉爹!不然就把你弄死!” “你敢弄死我,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你!我断子绝孙了,就等于玉家从此绝后了,你下的了狠心?” “额,应该下的了吧?我是女的,反正都要出嫁的,你们玉家,管我毛事?” “你--” * 后山 “少主,你没事吧?”一个女子,倾颜绝色,半跪在面前,询问正在打坐调息,一脸沉静的墨沉。 自上次被血蛊反噬,他受了极重的内伤,如今好不容易调理的差不多了,就等着过几日出关。 “少主,那个容浅太可恶了!你就让我去杀了她吧!”心痛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俊美的眉宇中满是苍白,不由间女子咬唇,拿起佩剑就要冲之出去! “回来!不可鲁莽!” 一声沉喝,睁开眼睛,那如墨星辰的眼眸里满是沉静,看着女子,墨沉开口,那不怒自威的话语中满满的都是不可抗拒的威严,“绝颜,不许去!” “为什么少主!那个容浅,他都已经将你害成这样了,难道我们还要继续留着他吗!” 怒的一跺脚,眼中满是阴戾,走回来,驻足停步,那名名唤“绝颜”的女子满脸愤恨,咬牙切齿! “少主,虽然我墨族全族是被容亲王所救,按道理我们是应该感激他!但是那个老东西,他根本就没安好心,他救我们,不过是想骗得我全墨族武功最好之人去保护他儿子--他当时的出发点,根本就是自私的,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去遵守什么鬼约定!直接杀了那个混蛋,一了百了!” 气愤不已,情难自禁,绝颜越说越情绪越激动,不由的死扣住剑柄,指节泛白! “放肆。我们墨族,一向是最重视誓言的,我曾在我墨族先祖面前发过誓,此生甘愿服下血蛊,发下血誓,终生终世保护容浅,绝无二心!这誓是我自己发的,没有任何人逼我,如今我怎能随随便便毁誓?难道你是想我墨族全族终遭天谴,全族覆灭吗!” 古人信誓言,轻易不随便起誓!而尤其是最重信遵义的墨族,是绝不可能干出这有悖誓言之事,不然则会招致天谴,全族之人不能幸免!所以,这也是墨沉即便不愿意,但也始终都留在容浅身边的原因--因为他要兑现誓言,绝不连累全族众人受难! “可是!” 气的没话可讲,在绝颜看来,当初的一切就是一个阴谋!是他容亲王保护儿子而设计他人的一个大阴谋! “可是少主,难道你就真的准备这样一辈子跟着容浅,当他的--” 后面的话,绝颜不好讲,也知道墨沉不爱听,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绝情开口,复又说道:“少主,你如今肩负着我墨族光大的重任,是我全墨族的希望!如果你一直跟着那个容浅,那我们墨族不就--” “再等等吧,总会有希望的。” 心知绝颜要说什么,沉默中墨沉不发一言。其实,作为墨族的少主,他也想振兴自己的家族,让他们重现天日,可是…… “能有什么希望?解除血蛊的方法只有两个,一个要么他容浅飞来横祸,少年早逝;另一个要么容浅他是女人,与少主阴阳交合,废去蛊毒!可是这两个,貌似如今都没有希望,那唯一的办法,便就是我去杀了他,让我们大家都落得个干净!” “我全墨族之人,都不得亲自对容浅下手!绝颜,你是想陷我全族于不义吗?!”冰冷的声音,似有一丝的不耐烦,墨沉站起身,目光冷冷而侧。 见此,有一丝的害怕,但却强作镇定,绝颜镇了镇心神,又继续说道:“那我去买凶杀他!反正江湖上的暗杀机阁多有的是!” “住口!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不耐继续听绝颜说道,墨沉冰冷的挥了挥手。 见此,紧咬着唇,一动不动,绝颜似乎在做什么挣扎,犹豫着如何开口。 “少主……其实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振兴墨族。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杀容浅,那我们还有第三条路可走……就是你为族下衍下下一任的继承人,交由各个长老抚养,等到数年之后……” 绝颜秀美的唇紧咬着,鼓足勇气,她深呼吸,看着墨沉,她继续说着,因为她觉得眼下正是她的一个绝好机会! “少主,老主子不在了,你是我们全族的希望。可是如今你又身陷容亲王府,所以各个长老商量决定,希望少主能早日挑选女子交合,衍下继承之人……” 膝,半跪着,手开始去解自己的衣服,褪去外裳,再解内裳,绝颜羞红了脸蛋,柔声柔气的说着,深情款款,“少主,绝颜爱慕你多时,一心只牵挂少主。如承蒙少主不弃,绝颜愿意……为少主献身。” ------题外话------ 感谢【如意箐华锦】1评价票(5热度),【tinalinda】1评价票(5热度),【如意箐华锦】1月票,么么么! 第六十七章 三公主的计谋 解开内衣,露出那一抹鹅黄的抹胸,半露束胸,微微向前倾而突出浑圆,绝颜衣落肩头,滑至手腕,羞答答的,脸色绯红,“少主,绝颜……愿意为墨族繁衍下一代继承人。” 仿佛不好意思,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此时上半身已半裸,毫无遮盖之物,绝颜伸手就要去褪那下半身--等待着墨沉的上前,品尝。 “少主……” 眼迷离着,少有的表情媚惑,全身*,已经干干净净,绝颜一开始时双手环胸,表现的矜持有度,可后来一想随性放了下来,将全部的美好展现在墨沉面前,口中呢喃,似是呼喊:“少主……少主……” 她绝颜,从小就有野心,想成为这墨族的当家主母! 从小到大,族中之人都夸她漂亮,是整个墨族中容貌最为出众的一个!所以,她很有信心,今日墨沉少主是一定会臣服于她,从此迷恋上她的身体,她的柔情! “少主……” 口中,再次的嘤咛,如动情般不由自主。都说男追女隔成山,女追男隔成纱,相信这一次的她的主动,是绝对能成为开启成功的必要关键! 身无寸缕,柔嫩的肌肤泛着盈滑的光泽,似乎是在为谁绽放,等待着谁人的采撷爱怜! 对自己很有自信,或许说是对自己的身体很有自信!她绝颜,在墨族中不乏追求者,便是一个一个都甚至挖心掏肺,肝脑涂地!可是,那些她全都看不上,因为至始至终,她的目标就很明确!她想要的,想为之献出身体的--只有墨沉! 手,垂放在身侧的两侧,将女性所有的美好都绽放于前!见此,墨沉脸上划出一丝冰冷,但他并为发作,只是不动声色的转过身,沉沉而道:“你在干什么?快把衣服穿起来!” “少主……” “穿起来!我墨沉还没有到要走这一步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到呢?!你不肯派人去杀容浅,又找不到解除身上血蛊的法子,就这么老一味的拖着,置我们墨族全族于何地呢!要知道人生匆匆数十年,时间很有限,我们要在有限的生命里让我们墨族重见天日,这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的事啊!所以这子嗣问题,决不能拖--” 不想自己的心血泡汤,也不想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似乎说的语重心长,句句是从墨族大业着想,可是其实,她绝颜说到底了,就是为了她自己! 墨族的主母,虽地位不高,但起码也有几百号的人尊敬!再者,她一直喜欢墨沉,看到他那绝美冰冷的且无半丝温度的俊脸,她的心头,就一阵荡漾,情难自禁! 多少次夜晚,她都梦到自己缠绵于墨沉身下,被他爱抚,被他亲吻,和他一起,共赴那巫山*!所以今天,她不想梦想成空,她要极力的为自己争取幸福! “少主,绝颜爱你!求求你收了绝颜吧!绝颜不是为自己,是为了整个墨族,求求少主看在我们众多族人的份上,就,就--” 激动的上前一把由后抱住墨沉,顺势间的将自己的美好紧紧贴在墨沉身上!用力中,绝颜不住的扭着,收紧,那两只如藕的玉臂紧环墨沉,怎么样也不肯放! “少主,绝颜爱你,绝颜好爱好爱你啊……!” 手,开始由后抚摸着,竟是欲滑进那墨沉的衣襟里,唇亲吻着,仿佛想用自己的热情挑动起对方的冰冷,绝颜豁出全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少主--” “放开!” 似乎还想说什么,来得到挑逗的目的!可是一个大力下,绝颜只觉全身一震,然后整个人便如弹簧般瞬间弹开,身子猛的一下撞在了山洞的岩壁上,娇柔你给的后背被石棱划开了数道痕迹,鲜红直流,伤口颇深! “嘭!” “噗--!” 身体跌落到了地上,翻起一阵灰尘,经脉受创,支撑不住,绝颜一口红血猛的吐了出来,遏抑不住那胸口翻腾的疼意! “少、主……” “这一掌,就为了教训你,不该你操心的事,千万别逾越!绝颜,不管我墨族后继怎样,那都是由我这个当家人说了算,决不允许有旁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或许,今后我实在找不到解除血蛊之法,会为了繁衍子嗣而采取阴阳交合,但是,你记住了,那个交合的对象……绝不会是你!” 冰冷的一字一句道,翻诀着袖子,墨沉眼中幽沉,再没有看一眼,似乎满脸的厌弃,转过身,径自从一旁走了,头也不回! 趴在地上,全身冰凉,还重重的受了内伤,一身嫩白,被肮脏污染,绝颜满身吃力的爬起,不由的脸挂不住,嚎啕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美的人,少主却连看都不看!甚至还这么狠心的狠下重手?! 一想到她那洁白的身子,是男人看了都会倾倒,可是在墨沉面前,她却一文不值,什么都不是!绝颜心里气愤不过,边抹着泪边穿衣服,目光狠毒,口中发誓:“墨沉,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你等着!” 站起身,吃力的扶着洞壁,看着那前方已消失的身影,绝颜坚决,势在必得! * “顾妈妈,顾妈妈!” “公主,你忘了,顾妈妈她已经……” 站起身,改不了习惯,慕容元画张口就着顾妈妈。身边,一同从傲云国前来的侍女小翠,怯生生的上前,开口提醒着这一事实。 “哦,我忘了,顾妈妈她背叛了我,已经被我就地正法。”顿时间了然,一脸顿悟,失神的坐在椅子上,慕容元画沉默,紧抿着唇。 自从她记事以来,顾妈妈就一直跟着她,如今忽然没有了,她一时间还难以习惯,整个人改变不过来。 仔细想想,她当时也却是冲动了,不管顾妈妈有没有在她的药力动手脚,她都不该冲动为之!如今最大的赢家便是她容浅,而自己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叹息,不自觉的,没有了顾妈妈,她总感觉少了什么。这次来天紫的任务是非完成不可,可是对方已经知晓,如今她执行起来,还颇有些麻烦。 “小翠,替我飞鸽传书一封回傲云。”拿起笔,似乎要寻求帮助,慕容元画不敢将这里的实情告诉傲云国主,那唯一求救的对象,便是傲云皇后--她的母亲。 “是。”小翠刚被提升了上来,做事都一副怯生生的。慕容元画看之不爽,但又真的没其他办法。 容浅以芙蓉阁人少为由,让凝香借机派来了许多下人。慕容元画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人,虽明是下人,但实则上却是在负责监视她的,让她不能有任何的轻取妄动! 看来容浅是打着心的要防着她了,但是她又怎能让他如意!她要嫁入容亲王,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的事--因为这关系到她的身家性命,关系到她未来在她父皇心目中的地位,荣华富贵! 不行,时不我待,马上出发!她慕容元画从来都不是个被动等待的人!既然这件事她非办到不可,那不管容浅是什么反应,她都不能坐以待毙,要积极主动起来,势要让对方掉入她编织的大网之中! “小翠,给我上妆!” “啊?公主这是要去哪儿啊?” 大脑似乎没反应过来,跟不上慕容元画的节奏,小翠明显愣了一下。 而颇为嫌弃,不由的狠狠剜了记白眼,慕容元画也不指望其他了,径自自己坐在梳妆前,开始描眉,清罗远黛…… * 自从收拾了顾妈妈后,慕容元画那边倒是消停了不少,整个容亲王府也清静多了,除玉咸和玉甜这对奇葩外,其他人都各司其职,安安分分的,没一点动响! 很佩服玉老爹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将一双儿女培养成这样?男的骄傲成性,自命不凡;女的大大咧咧,却无半丝羞涩矜持,真真乃封建礼制下的异类,牛掰的可以! 叫苦不迭,无语的看着桌上那每日三顿必备的多种汤羹,容浅有些无奈,垂头丧气的摇着头。 据某女说,为了展现她贤惠温柔,聪明过人,又体贴细心的本质,她从今以后都要煲汤给她的“心上人”喝!说什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她和玉咸,如今是公平竞争,所以她绝对不可落于人后!于是……不落于人后的结果,就是容浅她每天面前都摆着好多好多碗汤,每碗汤中都放了一颗红枣,美其名曰……是某女的一颗炙诚之心! 虽然这些汤,容浅是从来不喝的,可是看着玉甜,她却还觉得颇为好笑。这个姑娘,没什么心机,不是装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然,散发其外。 她在府上这些天,除了每天和玉咸掐架,就是认真的在厨房中研究汤羹,有时候容浅在心下想着,如果她真是男人,说不定还真会选择于她,至少那样的生活简单,快乐,没有太多的复杂。 苦中作乐,随意一想,容浅一笑而过,并不放在心上。然这时候,门口“叩叩叩”的敲门声,应声推门,进来的却竟然是慕容元画,粉妆明亮,熠熠动人……! “元画公主,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容浅向来不觉得慕容元画有这么清闲。于是轻笑中,慕容元画抬脚上前,那数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绵长,悠悠的,如香芳醇。 “世子,从前是元画不对,给你留了不好的印象,如今我们重现开始,彼此好好认识一番如何?” 想翻篇的重头再来,今日的慕容元画,全身香气袭人,不用闻都知是用了很多的香水,稍有一动,便芳香四溢! 如此馥郁的香气,是男人都要动心,只见笑脸吟吟中,慕容元画从身后拿出一鼎小小的香炉,如视珍宝的摆在容浅面前,纤指纤细,勾成兰花的慢慢打开,拨弄,点燃。 “世子,都说君子肚里能撑船,以前元画如有冒犯,还请你看在元画年少不懂事的份上,原谅元画这一次吧。” 一边拨弄,一边径自的点着香炉,慕容元画神情真诚,眼神中满是真挚的歉意与柔楚。 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又这般可怜兮兮的坐在你面前,着若换成是真汉子,早就动容,怜香惜玉!可是她容浅,天生就是个假冒的,所以在这番欲说还休,可怜楚楚的样子面前,她只玩味的笑着,声音揶揄:“哦?年少不懂事?呵呵,貌似公主还比容浅年长两岁,怎么个就不懂事了呢……?” “这……” 这是她惯用的词,平时也说习惯了,一般男人都喜欢比他们弱小的女人,所以慕容元画一时忘了她容浅是个异类,刀枪不进,水火不容! “咳咳,那算是我说错了吧,世子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元画计较了,元画在此,向你赔礼道歉,你看,这便是我对世子的一点心意,希望世子能够笑纳。” 香炉点燃了,适时的推到了容浅的面前,一缕青烟,袅袅而生,慕容元画满脸真诚,但眼眸里却是浮动着阴谋的得意。 花海棠加忘情香,这两种混在一起都是催情大物!如果,光天化日,她就那么赤身*的公然和容浅躺在一块儿,那被人看到了,他还不得对她负责?就此娶了她,封她为正妃?呵呵! 主意打的很好,实施起来也头头是道。散抖着自己身上的香气,在将香炉放在容浅面前,慕容元画面含柔情,似乎的,在欣喜等待某一刻的到来……! ------题外话------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是被堵在高速公路上下不来,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呜,将近七点才到家,连饭都没有吃就上来码字,请问还有像我这么悲催的娃吗?呜,求安慰~ 感谢【linxi5282】1张月票,【黛雪瑶】1张月票,【longming11】1张月票,【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张月票,【苏素雪】5颗钻石,【陌颜如玉】5颗钻石,【映紫琉璃】5颗钻石,【映紫琉璃】20朵鲜花,【恋影浅琉】1朵鲜花,【永远爲你】1朵鲜花,么么么,耐死你们! 第六十八章 春光大泄 “世子,可是觉得有些热啊……?” 得意的看着容浅,慕容元画有些情动,她满满的期待着容浅的反应,兴奋中有一丝期待。 自她来了天紫,她都已经好久没得到过滋润了,虽说如今是带了目的,但看在容浅唇红齿白,细皮嫩肉,又长的俊俏非凡的份上,她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呵,没尝过女人滋味的死断袖,今日她就要让他尝尝她的厉害!相信只一次,以后他容浅就保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以后,再也抬不起身来! 对自己的技术还是相当自信,骄傲中,只见慕容元画轻抬起手,开始欲摸着容浅的手而往上攀抚,“世子……你可会原谅画儿啊?” 花海棠加忘情香,虽说是催情大物,但其没有毒性,只是会加快人体的血液循环,加深兴奋,从而达到提升*,促成交合之用途! 慕容元画走此一招,连自己也算计在内,看样子她是豁出去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世子,画儿好热,你然吗?” 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起了反应,因为慕容元画深谙男女之道的乐趣,所以自然的,她的反应也来的比一般的人来的要快一些。 “热,好热……”搔首弄姿,开始不停的喘着重气,慕容元画料想容浅也是时候该是有反应了,不禁的上前,大胆而为。 “世子,你是不是也觉得很热呢?想凉快一下吗?画儿帮你啊……”轻佻的笑着,忍着体内那一波一波的热浪,慕容元画扭捏着上前,红着脸,娇唇嘟撅。 “世子,男人有什么好?阴阳协调才是这人世中最美妙的味道,所以……你想不想体会一下这味道呢?画儿保准你……” 双眼迷离,意犹未尽,媚惑般的轻抬仰着脖子,慕容元画双手搭在容浅的衣襟上,欲扯而解。 “慕容元画,你了动手脚?”轻笑的一把握住慕容元画的手,容浅挑着眉,一脸悠悠。 见此,一见计谋被识破,慕容元画也不掩饰,索性大方的承认,一脸笑容,毫不尴尬,“是啊,为了让世子体会到这人间美妙,画儿只有小施计谋,略展手段。” 美滋滋的感觉自己这次是胜券在握,慕容元画有恃无恐,笑的一脸淫邪荡漾,美不胜收。 “是么,你觉得你会得逞?”不动声色的看着,目光似有微瞟,容浅笑容浅浅的慢说道,那一脸镇静,坐怀不乱。 “呵,世子可不要小看这催情香哦,它虽然没有什么毒性,但是作用却大的很,尤其是对男子,只稍微一闻,便情不自禁,呵呵,怎么样啊世子,现在你是不是忍的很难受啊?” 曼妙的扭着身子,收手放了开来,看着容浅,慕容元画虽是觉得他极力忍着,但是她有信心,过不了多久,他容浅一定便会乖乖束手就擒,缴械投降! 初尝女子,反应都是这样,调笑间,慕容元画决定下猛料,既然对方不让她脱他的衣服,那么她就自己脱自己的好了!反正她就不信等了最后,她一丝不挂,那般冲击之下,他还能够忍的住! 笑,妩媚着,慢慢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一件,两件,慕容元画露出了胸脯,露出了肩膀…… “元画公主,你确定要继续这样吗?”笑容淡然,俊俏逼人,看着慕容元画,容浅似乎不为所动,那低敛的眼眸隐隐的似乎藏着笑意,意味尤深。 “世子,你看多了男人的身体,我这千娇百媚的女人娇躯,你觉得如何啊?” 上衣已经落尽,只剩一条单薄的袭裤,慕容元画开始轻轻曼舞,突显着她那胸前的傲人的。 舞步,一圈一圈,慕容元画是老手,自然是知道如何体现身体的美,展现她女性的魅惑! 然而平静间,容浅只定定的看着,既没有太多话语,也没有任何表示! “哪里来的泼妇,光天化日,有伤风化!” 门外一声怒斥,下一刻门被推开!震惊中慕容元画迅速回头,只见玉甜横眉怒指的死死盯着前方,双眼泛红! “贱人!还要不要脸了!居然干出这种事,真丢我们女人的脸!” 玉甜怒气冲冲,看着慕容元画半裸的身子就是一阵发飙!而对于此,容浅倒是毫不意外,似乎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只是一时未曾点破! “哦,是这样的,元画公主热情奔放,此时正在表演她的拿手绝活‘脱衣舞’,以为助兴。唉,只可惜……玉甜姑娘你也看到了,本世子性寡浅薄,无福消受,心里并不太喜欢,所以还烦请姑娘你替我劝劝公主,身为女子,以后再不要这样了……” 容浅的话,说的讽刺奚落,模棱两可。而闻言玉甜何等聪明,又怎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 圣剑山庄的少小姐,平时闯荡江湖,即使有些缺心眼,但对于花海棠配忘情香的用处,却还是知之甚深,心中了解!于是乎没有二话,转身倒了杯,玉甜递至容浅面前,没有多话,只一句,“快喝”。 催情大物,没有毒性,不似春药,一般只作为闺房秘术,增添彼此情趣,所以解之也非常简单,只一杯水,便可恢复清醒。 眼下的情形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的清楚,慕容元画动用此物,目的也非常了然!于是愤怒中,玉甜盛怒,她平时最为鄙视这种偷鸡摸狗,背后搞下三滥手段之人,今日慕容元画碰上了她,那可是有的罪受了! “哟,原来公主喜欢跳脱衣舞啊,那行啊,也给我跳一个吧!不过啧啧,公主的身材这么烂,是怎么有自信跳的啊,我家小浅浅品味很高的,怕是你这样的,会看不上……!” 目光审视,围着慕容元画转了圈,玉甜故意托着下巴,摆出一副评头论足的评判样子,咂着嘴,说三道四!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坏本公主好事!”一见有外人来,还拿清水给容浅喝,慕容元画就知道对方是个行家!于是她也不加掩饰,愤怒着表情,怒口相向! 本来到手的鸭子又眼睁睁的看着溜走了,慕容元画自然懊恼!可是见此,玉甜却不怒反笑,双手插着腰,扬声而道:“东西?怎么是公主是东西么?可据说我所知,你不是啊!” “你!” 拐弯抹角的骂慕容元画不是东西,听清楚意思,慕容元画脸怒的通红!抓起衣裳,挡在胸前,慕容元画纤手一指,那公主的气势凌然尽现,“你!你放肆!” 一个贱人竟敢冒犯她的威严,并且还坏了她的好事,慕容元画自然不能善罢甘休,要找其理论!可是,就在她刚想要说什么之际,体内一股热流似有些满满下延,使得她意识到不妙,立刻也想找寻清水。 左右而看,看到了容浅面前的水壶,上前中慕容元画刚想动手,却见玉甜一把横在面前,笑的烂灿可人,不怀好意,“怎么,公主是在找水么?想清一清这体内热火?没问题,早说嘛,我一定是会帮你的!” 话音刚落,身子一转,不待慕容元画有所反应,只见泼洒中,慕容元画一声声惊叫,却是玉甜将她之前亲自顿的汤盅全泼到了慕容元画身上,烫的她声声哀嚎,惨叫不已! 一般富贵人家的汤盅,都是制了隔热,有保温功能的,所以即使这汤已经炖了许久,但如今也还是热的,不说多热,但起码也有四五十度,泼在慕容元画那光裸的细皮嫩肉上,也足够要命! “啊!啊!你,你--!” 气的简直是要疯了,躲让中慕容元画不停的嚎叫。而见此,容浅只淡淡的喝着水,神情不变,态度平然,“唉,这般大呼小叫的,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人公主怎么了呢,实在……” 不动声色,却把厉害关系挑明清楚。闻言中,玉甜意识到了这一点,一把上前抓住慕容元画,将她的衣服拉好,指着她那烫红的胳膊,假模假样的关心道:“哎呀公主,你受伤了,来来来,我送你回去抹点药!” “我,我不回去!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容浅他非礼我--!”自然也清楚若是这个时候将事情搞大,容浅她就是有理也不清!毕竟在这个社会里,都是人为男的非礼女的,鲜少有女的调戏男的!所以舆论的压力始终都在男的这一方! 慕容元画的本意就在此,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不断的拉扯着衣服,欲开始大叫大嚷嚷:“救命啊,救--” 可惜,呼救的话还未传出,却一把便被玉甜堵住!人玉甜是练家子,武功再不好也比她慕容元画强!所以被迫中,慕容元画只得乖乖就范,被压的强制走出了房,可偏偏从旁人看来,她们两个却似像好朋友似得,交情很好,腻呼的粘在一起。 “小浅浅,我先送元画公主回去了,待会再来找你玩儿哦。” 回头不忘打招呼,还故意的眨了眨眼,淡笑间容浅微笑不语,目送着前方看似关系很好的两个身影,在玉甜的“殷切”主动中,慕容元画“欣然”顺从。 “回来了?” 身影走去,收起笑脸,转身对上一直在暗处的墨沉,挑眉中容浅微勾嘴唇,静默不语。 “是。” 从帐幔后走出,依旧是那般沉默冰冷,可是似乎中有什么不一样了,墨沉只静静的看着,也并未多言。 “伤养的怎么样了?”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你看,我对你多好,你刚一痊愈,我便请你观赏如此视觉大餐,墨沉,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呢?” 笑,不动声色,说话中轻抚着杯子。 见此墨沉轻勾唇角,凉薄的唇瓣紧抿着,没有开口。 “呵,怎么样?傲云国第一美女的身材,你觉得如何?”状似评论般的说着,悠悠的,容浅扬起一抹笑容。 而沉默不答,只是一味的看着,虽然墨沉深知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宿主容县没错!可她的行为举止,言谈讨论,却完全不似从前的那个! “一般。” 幽幽的吐出,神情没有一丝改变。惊闻回话,容浅微有愣了一下,原以为一向冰冷冷清的墨沉是绝不会回答她这般无聊的问话,可是谁知…… “呵呵,呵呵呵……”愉悦的笑出声来,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那银铃般清脆明媚的声音,听到墨沉耳里,却是一时间惊起难以言诉的言语。 “世子根本没中迷香,为何当场不说破?如此借人之手玩弄别人,是真的很好玩吗?” 似乎有一丝的不认同,仿佛是有一些不服气,看着前方,墨沉说话,好似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从前他对着容浅,向来都是冷漠相向,全无半点话题好说!可是现在,他似乎也能与之平心而论,深深浅浅的言说着一些话,并且没有反感。 “是别人主动送上门的,难道就不允许我小小惩戒?再说了,有些事情由我出手并不妥当,所以唯有麻烦玉甜替我代劳了……” 知道墨沉想说自己卑鄙,可是容浅全不在意。这时候,就在他们彼此对视,似乎想从对方眼中读出些什么,门外凝香大惊小怪的声音传来,既夹着兴奋,又带着些惊讶:“不好了,世子!元画公主自己跳到我们府中的湖里去了!现在玉甜姑娘正在想在办法救人呢,甩了根长绳子过去但对方就是不肯上,宁愿自己一个劲的呛水!后来玉甜姑娘一看不行着急了,直接一个用力套住了她,结果直接给人甩树上了,现在人还挂着一个劲的滴水,衣衫不整,春光大泄!” 第六十九章 醋意大发(一更!) “太过分了!简直太过分了!那个姓玉的丫头,我绝饶不了她!还有那个容浅!哼!” 芙蓉阁中,全身*的,慕容元画铁青着脸,手猛痛拍着桌子! 长这么大,还从没这么丢人,可如今在容亲王府里,这糗事却是接二两三,一次又一次! 上一次在接风宴会上,她当着所有皇亲贵胄的面将人丢的干干净净!而如今,她又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不仅被之一脚踹进了府中的湖里,还故意拿着绳子在水里抽打她,既不让她下沉,又不让她上岸,根本就是在羞辱她!并且还是恶意的! 她慕容元画,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可是如今,竟然狼狈到这种地步,最后还被人挂到了树上,春光泄尽的被众人围看,颜面扫地! 只要一想到刚才那些那下人们的贪婪淫猥的目光,慕容元画就全身一阵鸡皮疙瘩!虽然她是生性放荡,喜欢男色不假,但在*之中,她从来都是操控主动地位,就像女皇一样! 可是今日,她处于弱势,衣裳不整的被人觊视,猥亵!那感觉就像是待宰的奴隶,连个妓女都不如,全身充满了屈辱,肮脏,端叫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如何接受的了! 她是公主!可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恨!她好恨! “贱人!贱人!我要他们统统偿命--!” 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挥甩在地上,扶住桌沿,慕容元画不仅大口喘息! 见此,一旁的小翠吓的够呛,不由的哆嗦,低低说道:“公主,小声点,那些人都在外面监视着呢……” “监视?监视又怎么样!我是公主,难道发顿我,摔几个杯子都不可以吗?!哼,下贱的贱人,以后别让我当上这府里的正妃!不然的话,我要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 说罢又是一声,这次索性连桌子也掀翻了,紧紧的攥着手,指甲陷进了皮肤里,慕容元画两眼猩红,回头猛的瞪着小翠! “信送出去了吗?母后有没有回话?!” “回公主,已经送出去了,目前娘娘没有指示,相信是在思考对策……”声音越说越小,小翠始终低着头。 闻言,脸色微有些缓和,似乎冲淡了些她这次的自取屈辱。坐下身,微一沉吟,慕容元画点了点,略有些自我安慰道:“嗯,母后一向老谋深算,相信这一次,她是一定能帮我解决困境!只是今日的这口恶气,我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绝不能甘等在这里什么也不做,不然的话……” 眼中,满满的露出了阴毒的幽光,思索了下,看了看窗外,慕容元画招了招手示意小翠上前,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你去汜亲王府上给三王爷容汜传句话,就说本公主欲在三日后于天香酒楼会请他……” “是。” 欠了欠身,小翠得令,转身而去。见此,面露凶光,满脸愤恨,慕容元画死握拳头,咬牙切齿,暗自说道,“哼,走着瞧……!” * 浅畅轩 “哥哥,哥哥,我长大了!我终于长大了!” 兴高采烈,伴着兴奋,还未抬头,便听见慕容里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身影如风一样飞跑来,一下子抱住容浅,仰着头,笑眼弯弯,“容浅哥哥,里玉长大了!可以真真正正的喜欢你了!” “嗯?什么意思?” 没由来的被慕容里玉这么一说,容浅下意识有些一愣。见此,里玉有些不待见,皱着鼻头轻哼一声,接着又无比开心的讲说道:“梦遗啊!就是梦遗!上次那个咸鱼哥哥说了,只有梦遗了,才算是大人!而只有成了大人了,以后才可以亲人,喜欢人!哥哥,里玉昨晚梦遗了,是大人了,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亲你,喜欢你了。” 笑的无比欢心,欢心里面还有得瑟,望着容浅,眨巴着大眼,里玉一脸的痴迷模样,口中不由自主的说道:“哥哥好漂亮……我昨天梦里就是梦的哥哥这样……” “额……” 表示对这件事感到很惊悚,无语中容浅微拉开自己与人儿的距离,从潜意识中不喜欢与任何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以防自己的秘密被泄露。 “里玉,你知道什么是梦遗吗?还……” 不用说这肯定是玉咸那个家伙说的,容浅并不怀疑他对梦遗的理解,但是眼前的这个里玉……他是否又真的懂其含义呢? “知道啊!我当然知道!梦遗就是夜晚做梦的时候和自己喜欢的人搂在一起。嘻嘻,哥哥,里玉昨晚梦见我们搂在一起了,梦里里玉还亲了哥哥,哥哥你都没穿衣服……” “我……” 和一个天真的孩子讨论这般暧昧的情节,容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乎她刚想要说些什么,以打消对方的这种不正确的观点,然这时候,门口玉咸的身影闪来,在看清房中的情形之后不由的怒上心头傲娇气愤,“喂,小屁孩!你怎么在这儿?!” “我?我来告诉容浅哥哥啊,我昨天晚上梦遗了,我以后就是大人了!死咸鱼你可不许再小看我哦!” 抬着头,仿佛自己很自豪般,看着玉咸,里玉将事昭告天下,就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 “什么?你梦遗?你、你……”不可思议的瞪着,满脸惊讶的跨了进来。玉咸因为太惊讶,以至于都没在意里玉对他的称呼,只一个劲的反问着,两眼瞪大?! “对啊,梦遗!” 见此玉咸如此,里玉仿佛觉得很解气,不由的轻哼一声,继续扬声说道:“就像你上次说的那样,我梦见和容浅哥哥搂在一起,然后哥哥他没穿衣服,我亲了哥哥,脸,眼睛,嘴巴,然后,然后……” 后面的话,玉咸听不下去了,因为他只要一联想到容浅没穿衣服,紧闭着双眼等待人亲吻的画面,他就觉得自己全身一股燥热,怎么样都排解不开…… 俊俏的容颜,甜蜜的嘴唇,纤细的脖子,优美的锁骨,还有那白皙滑嫩到娇柔的肌肤……不敢想,不要想,拼命的克制,玉咸不断的告诫自己,双手紧紧紧握! “小屁孩,谁准你梦遗的!你个禽兽!你个色狼!” 酸酸的醋意,霸道的占有欲!一想到自己梦遗的人儿,如今却被别人当成了对象,意欲染指--玉咸他心里的妒意便成群疯长,不满大发! “你才是禽兽!色狼!我喜欢容浅哥哥,以后要娶她当媳妇儿”不满玉咸的怒骂,里玉回嘴而道! 可是闻言差点儿没跳起来,一脸惊讶震惊,玉咸一副不敢相信的质问模样,满眼圆瞪:“什么?你娶她!男人怎么可以娶男人!你疯了不成!” “男人不可以娶男人吗?我喜欢容浅哥哥,就是想要娶她啊。” “你,你这个疯子,呆瓜!我不跟你说!说了显得我掉价!”完全不能认同里玉的思维,玉咸急的直嚷嚷! 见此,容浅不由的皱了皱眉,实在无法忍受自己这般被别人意淫来意淫去,还公然拿出来折争吵讨论! “够了!我谁也不嫁,要嫁也是别人嫁我!” 袖子一甩,打断了对话,转眼看了看里玉,接着又瞟了瞟玉咸,容浅开口,口中问道:“玉咸,你来干什么?” “我?我……” 顿时间语塞,似乎有些害羞,从一旁推上一盅汤羹,玉咸挠着头,放下那傲娇说道:“给你……” “给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不清楚他们兄妹这到底唱的哪出对哪出?挑眉中询问,容浅静立着不动。 “嗯!” 应声的点了下头,但又似乎不好意思,不想对方洞悉到自己的真实意图,玉咸在承认后又连即将脸转向一边,表情好似很不在意,“你不要太感谢本小爷,本小爷也是自己闲来无事煲了点汤喝,结果煲的多了便顺便给你捎来了点!哼,毕竟你这段日子也受了玉甜不少的折磨,她煲的那汤哪能喝啊,我是她哥,这次也就算是为她补偿了!” 才不会告诉容浅他为了煲这个汤,自己从选材,到烧,到炖,全程都只他一个人,没有任何人帮忙,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能尝一尝自己的手艺…… 其实说实话,玉咸他虽为男子,远离庖厨,但煲汤的本领却还是一绝!主要是因为从小受他娘耳濡目染,所以…… 据说他娘厨艺超绝,乃当年第一神厨的传人,从小痴迷厨艺,所以就连给自己孩子取名也是根据味道来,什么咸了,什么甜了…… 玉咸的娘亲痴迷厨艺,所以她的孩子也通得一二,但不过有些东西还是得靠天赋,就比如玉甜,同为一母亲生,可她煲汤的本领却远不及玉咸,最多只能说可以,绝谈不上不错! 这些天,看着玉甜忙进忙出,大为殷勤的为容浅献爱,玉咸心里不爽极了,只恨不得自己也上前掺合一把!只可惜他有他的骄傲,不像玉甜那般没脸没皮,在人前不好表示,只得偷偷摸摸的前来讨好,还摆出一副淡然不屑的傲娇样子,绝不低头! “那个……你尝尝吧,我刚才试了,味道还不错。” 明明心里紧张的要死,一颗心紧紧期待,可就是表面上说的满不在乎,好似没事人一样,一点儿也无所谓! “你做的?不错啊!”表示对此感到好奇,容浅端起汤盅,轻的打开盅盖。一阵味香扑鼻而来,满满的勾起人的食欲,即便还没有尝,却也知此汤绝对味道非凡,引人食欲! 这个玉咸,还有两把刷子,绝对要比他妹妹做的好多了!轻吹着热气,闻食味香,容浅笑颜明媚,口中戏谑的打趣道:“好吧,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那本世子便收下了。不过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小咸咸,你有什么企图?” “我有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死娘娘腔,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要知道本小爷,可从来不轻易给你煲汤的!” 他长这么大,除了娘亲尝过他的手艺,就连他那古板的爹都没有!这个容浅,一点都不知道感恩,却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真真是气死他了! 头发一甩,一副“我不爱搭理你”的样子,虽说表面上玉咸装模作样,但是得到容浅的认可,他这心里还是乐的跟花儿一样,甜蜜蜜的,喜滋滋。 呵,这貌似还是容浅第一次夸他呢!感觉……呵呵。 乐乐的开心在心里,抬着头,一脸的心情不错。然这时候,受不了这味香,里玉撒娇的拉着容浅的衣摆,满口馋涎的开口道:“哥哥,里玉也想喝……” 里玉小,又长的天真可爱,是人都不会拒绝他的要求。所以几乎是没有考虑,将汤盅递至他面青,容浅开口,笑笑说道:“给你。” “谢谢哥哥。”灿烂一笑,捧着盅就开始喝着。 “喂--!” 还没待玉咸来得及阻止,只见已经底朝了个天,里玉美滋滋的将盅还于,边说还边舔着嘴唇无限回味道,“真好喝!咸鱼哥哥,下次里玉可以再喝吗?” “你,你!谁让你喝的!谁允许你喝的!咸鱼哥哥?还下次!臭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我汤来!你还我汤来--!” 气的简直要发飙,自己的一片心意,不想却被人糟蹋!愤恨中玉咸抓着里玉就是一阵猛摇,那怒极的火焰几乎是要喷放出! “痛,好痛!” 玉咸失态了,因为自己的一片心意付之东流!而不知情下,里玉皱着鼻头,不由的吃痛而呼! “玉咸,你干什么!” 没料此情形,也根本不知情,拉住玉咸,容浅上前阻止!可是愤怒之下,还有点伤心委屈,玉咸一把挥开容浅的手,怒向里玉! “坏人!你是坏人!”里玉也不知道为什么玉咸会突然间暴怒,可怜巴巴的,他汪着大眼。 而也有些生气,再次上前,一把握住玉咸的手,容浅出声,厉声说道:“玉咸,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我要是不疯,怎会大清老早的起来给你炖汤!我要是不疯,干什么死乞白赖的跑来把汤送给你!呵,早知道这样,我倒还不如自己喝了呢!也好过给这小色狼,喝完还--”喝完还跟他抢梦遗的对象! 最后一句,玉咸陡然的卡住了,再没有倾泻的全部道出! 气愤的表情,委屈的神情,转过身,不想再多看对方一眼,玉咸径自一个人的生气着,满是不服! “这汤……你是特意为我炖的……?可是,你不是说这是顺带的吗?怎么……” “就算是顺带的,你也不能这般不尊重别人的好意!容浅,你就是个王八蛋!”气的如小媳妇般,一甩袖子,玉咸将头扭向一旁! 见此,容浅微顿了一下,沉吟一声,慢慢开口,“好吧,这次是我不对,抱歉了,你不生气了行不?” “哼!” 不情不愿,想找台阶下,但又觉得不解气!可是虽说不解气,却也好歹是容浅第一次对他低头认错,说对不起,非常非常难得,所以……纠结挣扎,矛盾斗争,最后玉咸终是变变扭扭的转过身,负气说道:“下次可不许这样!” “好好好!若再有下次,我保准一定喝它个精光!” 拍胸脯保证,有点撒娇卖萌的感觉,容浅笑嘻嘻着眼眸,俊俏的脸上满是光彩熠熠,顾盼生辉。 “你……”明媚的表情,极具有感染力的笑容,一时间绚烂了玉咸的眼眸,绚烂了他的心,使得他无法开口,只胸中热意沸腾。 “叩叩叩。” 矛盾算是解决,气氛也恢复融洽,这时候,门外一阵敲门声,是萧予初静立其外,默默的看着他们,表情既羡慕,又有些失落。 为什么别人和容浅都可以相处的来,可唯独他自己…… 容浅一直拒绝他,可却和玉咸,里玉他们…… 羡慕,但没有嫉妒,失落,伴着落寞,萧予初望向容浅,没有进入,而是站在门外,心生自艾的问说道:“不是世子找予初来有何事……?” “哦,据来报,天香酒楼的账目出了些问题,你去查看一下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扬声开口说道,容浅笑笑吩咐。 见此,萧予初神情黯了黯,似有些低落,但却仍旧面上平静,应声而道:“好,我这就过去。” ------题外话------ 感谢【zihua0121】1评价票(5热度),【如意箐华锦】1评价票(5热度),【如意箐华锦】2月票,【妖妖遥遥】1月票,【格式化幸福】10颗钻石,么么么~耐你们~ ps:晚上还有一更,可能会晚些,但我努力~么么哒 第七十章 心生毒计(二更!) 天香酒楼 “哈哈,三公主相约,容汜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一记笑声,伴随而来的是一个大肚翩翩,油光满面的身影,那高甩的袖子,洪亮的话语,无不说明此人的个性,嚣张,得瑟! “三公主,许久不见,甚至想念啊,哈哈。”自来熟的坐了下来,紧挨着慕容元画。 见此,慕容元画娇羞一声,满是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以绢掩唇,“汜王爷莫要取笑画儿,恐怕如今的画儿,在整个天紫都是个笑话了……” 似是委屈的嘟着嘴,满脸的无辜可怜。见此,容汜虽忘不了接风宴会当日慕容元画的失态,但是如今看到她这般温柔可人,活色生香的俏丽模样,便是再多不适他也咽了下去,只专注眼前。 “哪有的事?画儿这般美貌动人,是人都会喜欢,怎会有人会笑话你呢?”笑着肥脸,脸上肥肉乱颤,很想伸手去摸慕容元画的手,可却又觉得进度太快,于是乎容汜忍耐着,不由的讪讪而笑。 “真的么?真的是人都会喜欢我?那汜王爷呢?也一样么……?”羞红着脸,腮颊两朵绯红的云,看出容汜的意图,慕容元画心里冷笑,但面上却笑颜如花,不由的,手微微伸了上前。 “其实……画儿在傲云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汜王爷的大名,心里早就想着要结识--可只可惜来了天紫,水土不服,画儿身子有些过敏,所以一拖再拖,直到如今,才有空得以会见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慕容元画话说的羞羞答答,娇滴滴的,就像一只猫爪在容汜心里挠啊挠啊,直挠的他心头痒痒。 “不会不会,画儿肯见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又怎么去怪罪画儿?”绝对的自来熟,而且还是程度很深的那种,刚才还唤着公主,如今却已口口声声“画儿”,看来容汜离自己心里的目的又接近了一步。 “真的么?王爷当真不会怪画儿?”手,有意无意的在容汜面前一挑,似乎的是在暗示着什么。 见此,容汜那可是情场老手,经历过的女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又怎会解读不出这其中的意思呢……? 心,了若明镜,调笑的开始心里有底,慢慢的,慢慢的,容汜覆上慕容元画的手,轻轻的,开始还只是碰触,“哎,当然是真的了,怎么画儿不信么?唉,你看,我跟画儿这般熟了,画儿却还一直王爷王爷的称呼我,真真才是跟我见外呢,不把我当朋友。” “怎会怎么,画儿怎么不把王爷当朋友呢……?好吧,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那画儿在坚持也不好,从此以后,便唤王爷一声‘汜’……” 一声“汜”,甜蜜到了容汜的心里!只见激动中,他连紧应声,生怕错过了那醉人的甜腻,“哎,我在!” 手,开始有所动作,从触碰,慢慢到了全握,然后是揉捏。仿佛垂涎的要将慕容元画给吃进去似得,容汜大力揉搓着手中那娇嫩的手,生怕自己错过以后便讨不到了便宜,不肯错过! “汜……疼。”也许是受不了容汜的“凶残”,撒娇中,慕容元画娇嗔一声,眼中带着微嗔的怪罪,羞涩的,娇媚而笑。 “哦哦,我轻点儿,我轻点儿……”受不了人儿的撒娇,阵阵中,容汜只觉浑身酥麻,双腿走不动道。 得寸进尺,渴望更多,容汜挪了挪他那肥硕的身子,并不满足的贴了上来,口中呵气道,气息很重,“画儿,你真美……” “是么?我美么?”好不容易终将红疹退了去,今天的慕容元画可是盛装打扮,精心化妆,那风头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 见此,如痴如醉,一脸沉迷不可自拔的样子,容汜闻言后连连应是,那头点的跟捣葱似得,一句二话不说! “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唉。”悲伤的将头撇向一边,眼中闪动的算计的光芒,慕容元画兜了一大圈,终于开始要切入正题,一步一步的,引着人上钩。 “怎么了?画儿这是有人惹你不开心吗?告诉我,我去替你揍他!”简直把慕容元画当成了女神,为了讨其欢心,容汜立刻拍胸脯保证! 见此,慕容元画微微一顿,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一脸苦楚的委屈着,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没,没什么……汜你就不要问了。” “不行!既然我都看到了,哪还有不问的道理!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敢胆大包天的欺负你!” 脸一横,一副为之出头的样子!见状,慕容元画得意在心,可是却请握着绢帕掩着眼角,似乎的是在抽泣,“汜,别说了,这都是我的命……其实你我都知道,我这次来天紫,究竟目的何为……?可是,可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一直千盼万盼的夫君,他竟然,竟然会是个断袖!豢养了一帮男宠不说,对我更是疏离冷淡!甚至,甚至挑唆他府里的一个小丫头来欺负我!将我故意推入湖中,欲要了我的命……呜。” “什么!竟有此事!这个容浅,他太胆大妄为了!” 听完慕容元画的话,容汜怒的猛一拍桌子! 可是似乎觉得这还不够,慕容元画还假惺惺的火上浇油,故意将那天玉甜踹她的一脚撩起给容汜看,一脸的可怜兮兮,楚楚无辜,“汜你看,这就是那天的证据……”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画儿你这般细皮嫩肉,容浅他怎么下得了狠手!你放心,这一次的事,我是管定了,定会到圣上那里去好好告他一状!” “汜要去禀告贵国圣上吗?你要怎么说……?”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我只是如实以报,让容浅那小子以后对你好一点!相信以此施压,他以后是不敢随意欺负你的!” 一拳砸在桌上,面露凶悍之色。见此心中得意,但表面又小心翼翼,慕容元画放低着声音,柔柔的,口中说道:“若是圣上他真能向容浅施压,让容浅以后都不敢再欺负我了,那汜的大恩大德,画儿一定寻日相报!” 起身欠身,行之大礼。一见,容汜连忙上前,口中虽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可双手却在同时上下揩油,心里不由的微斥道:我不要什么寻日相报!我只要你投怀送抱! 各怀鬼胎的两人,彼此对视微笑,似乎间是在达成什么协议,不容说破,只可意会。 被扶着又坐回了座位,解决了一件事情,慕容元画眼眸一转,便是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呵呵,据说汜喜欢美儿,府中各色各款应有尽有……?” “唉,画儿休得拿我开涮!我府中的那个母老虎,你又不是不知道,吃醋好妒,哪容得下我半点逍遥?咳咳,其实不怕跟你说实话,我虽爱美人儿,可府上妾侍却是少之又少,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但结果却……唉,这年头啊,我想要快活,还非得去逛窑子不可!可那种地方都尽是些庸脂俗粉,哪及得上画儿你千万分之一……所以我……” 唉声叹气,话里话外的明示暗示。其实容汜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的目的,最简单不过! 但是慕容元画却故做不懂,装模作样的沉思着,忽然的抬头,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兴奋的说着,好似发现了新大陆! “哎,对了,经汜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如今世间大多庸脂俗粉,可容亲王府上现在住的那个小丫头却是秀丽生香,美艳动人!汜是如今没看见,若是见了……呵呵,我保准你一定喜欢!” “是吗?真有那么美!” 一听到美人儿。容汜喜的两眼泛光!见状,慕容元画用力的点头,一脸打包票的笑说道:“汜若是不信,大可去容亲王府上一探便是!看看究竟画儿有没有说谎,人儿有没有真的我说的那么美……?” “是吗?!哈哈,那可真的要去看一下了!最近的货色都不怎么样,我这心里都快愁死了!如今好了,要是那小美人儿真有那么美,那--” “那汜就像容浅开口索要了她呗!反正不过是个小丫头,无权无势无背景,汜要是喜欢,想得到还不简单……” 接着容汜未说完的话,慕容元画话语幽幽,眼中闪着阴鸷的光芒! 而没注意到这一点,只沉浸在获知美色的喜悦中,容汜开始摩拳擦掌,一脸有些跃跃欲试。 “汜,那小丫头叫玉甜,你可千万要记好了哦。唉,天色不早了,出来久了我也该回去了,这就麻烦汜,等候你的好消息了……” 今日出来的目的,如今已经全部完成,慕容元画再不愿久留,起身出声要走。 被她的蜜语骗的团团转,容汜如今已分不清南北,便是人家说什么,他就口上应什么,一脸包票!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没问题!” 笑脸相送,起身掀开门帘。这时,慕容元画一脸娇媚的温柔点头,道谢而走。 而一旁,似乎躲之已久,趁着无人便一下子闯了进去,一身凌乱,模样狼狈的郭芙看着容汜,猛的跪下拉着他的衣摆,痛哭流涕,声音凄惨,“王爷……” 天香酒楼,容亲王府名下产业,此时,正当郭芙哭诉着向容汜求救时,萧予初那文质彬彬,斯文俊美的身影便走了来,走进了天香酒楼。 ------题外话------ 感谢【如意箐华锦】1评价票(5热度),【fangw80】1评价票(5热度),【幽颜雨梦】1月票,【13031150757】1月票,【欣离】1月票,【不吃鱼猫儿】1月票,【13755605114】1月票,【zqfjh9881】月票,【菁熙梓ciyi】1颗钻石,【落郗happy】10朵鲜花,【映紫琉璃】5朵鲜花,【恋影浅琉】1朵鲜花,大么么~! 第七十一章 郭美美(一更!) “王爷,救救芙儿吧!” 哭的可怜兮兮,一下子跪在容汜的面前,拉着容汜的衣摆,郭芙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但可惜的是,因为连日来的躲藏,以及担惊受怕,使得她现在全身乱糟糟的,于乞丐无异,难怪的容汜认不出她来,一下子将她的手挥开! “滚开!哪里来的贱人!” “王爷,是我啊,我是芙儿!你不认得我了么?” 一见容汜不理自己,郭芙连即跪挪着膝盖上前两步,紧接着复又拽住容汜的衣摆,哭的凄惨,委屈乞怜,“王爷,我是你府里之前的侍妾--郭芙,在那次的接风宴上,被王妃陷害,被圣上,圣上……” 后头的话郭芙不便再说,因为她绝不想主动提起那两个字来。 闻此,脑中电光一闪,容汜终是想起了这么一回事来,不由的大怒,一脚踹在对方的心口之上:“贱人!你还敢出来!上次没有杖毙你,我看你如今是皮痒了是吧!” “呜呜,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王爷,芙儿是被人陷害的,芙儿没有假意怀孕!” 一下子被踹翻在地,郭芙痛苦的伏在地上!可是她不愿放弃这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仍死命的上前,紧抓不放! “王爷,你要相信芙儿,要相信芙儿!” “我相信你个鬼!你这个贱人,拿子嗣蒙骗本王不说,还找了个戏子给本王带绿帽子,让本王成为全朝的笑柄!哼,我告诉你,圣上早已赐你死罪,你要是识相的就快点走,趁着本王今日心情好,不想要你的命!否则的话……” 容汜口中威胁,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他玩女人,平时玩的多了,过段时间就没了兴致,所以自然不会再搭理郭芙! 之前,他是看在郭芙有孕的份上还忍耐几分,但是现在,一个邋里邋遢,蓬头垢面的糟女人,他怎会还再多看一眼?根本就是嫌弃至死!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要出去!可是这时郭芙又忙拉着他,不怕死的站了起来,“王爷,如果你可以救救芙儿,芙儿可以帮你完成心愿!” “心愿?你说什么?” 被郭芙这么一说,容汜顿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狐疑的看着她,脸上似有些阴晴不定,“你什么意思?” “王爷,容亲王府财富众多,你不是也一直诸多觊觎的吗?王爷掌管汜亲王府,平时开销入不敷出,芙儿在府内生活颇久,自然也是知道王爷的难处。如果,芙儿有法子为王爷分忧解扰,拿容亲王府的钱财来予王爷,供以开支……试问王爷是否能够原谅芙儿,让芙儿重回王府……?” 破釜沉舟,釜底抽薪,如今郭芙已是走投无路,所以不得已之下,她不得不铤而走险,放手一搏! “这……” 明显是被容汜的话说动心了,犹豫中,容汜打量的盯着郭芙,静静的,似在思考,“你真有办法?可以偷偷的挪得容浅的钱财……?” 还是有些不相信,但又似乎不想错过这次机会,犹豫中,容汜开口询问,以之求解。 “当然!还请王爷相信芙儿!” 斩钉截铁,一脸断定,郭芙的神情仿佛给了容汜很大的信心,不由的笑出声来,乐声而道:“哦?你有什么法子?说出来听听。若是真的觉得可行,本王倒是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谢谢王爷!” 一听事有转机,郭芙顿时喜出望外,于是欠身中,她向容汜行了个大大的谢礼,然后开口,话语幽幽,“王爷,你可知道如今给容浅管账的执事是谁?” “这个……本王不知。” 一个小小的执事,他又怎么会知道?于是摇头中,容汜应声,表示自己不太清楚。 “王爷,让芙儿告诉你吧,这如今在容亲王府上管账的执事,他正是芙儿从小的青梅竹马!并且,他还很喜欢芙儿,和芙儿曾有过未婚婚约。所以芙儿敢肯定,若是芙儿前去求他,他是一定会答应芙儿的要求,偷偷将容亲王府下的钱财,拿来交予王爷……” 郭芙的话,说的诱人动心,顿时间将容汜说的心花怒放!只见财字当头,也不追究其他了,容汜立刻拍掌保证,那明显的愉悦跃然而上! “好,只要你能办到此事,本王保证,可以让你重回王府!” 呵,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什么好事都凑一块儿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妾之位,他要多少给多少!其实说真的,撇开其他不谈,光就郭芙那伺候男人的功夫,那是绝对没得说的!所以此时回味起来,容汜倒还觉得有点心动,毕竟一个又懂得取悦男人,又会帮着男人捞钱的女人,她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大到可以忽略她以往的罪过不计! 他容汜好色,挥霍起来无度,所以平时汜亲王府里过的还是有些拮据的,不如表面上风光! 容汜缺钱,郭芙手头也不富裕,所以那时候她才会将主意打到萧予初身上去,想从他那里弄些钱,一来可以讨容汜欢心,二来也好为自己储备积蓄! 只可惜当时她这一计划尚还未实施,自己便就遭汜亲王妃陷害,害得她一连多日流落街头,犹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过日! 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今日被她碰到了容汜,使得她可以最后一搏,从而成功逆袭,华丽翻身!她这心里,好不得瑟! “王爷,放心吧,芙儿一定帮你把这件事办的妥妥当当。不过……” “不过什么?” 有些装模作样,她郭芙现在的价值,可不似刚才了,所以做作中,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在调容汜的胃口。 “芙儿你说,不过什么?”又问了一遍,容汜催促着。因为他平时就是个急性子,什么都毛毛躁躁的,所以自然有一说一。 “不过王爷准备何时将芙儿接进门,带回王府啊?芙儿父母早逝,身在外面已没有家了……” 站着身,略微的要投进容汜的怀抱。 见此,容汜本是嫌弃,但一想到对方的价值,便就忍了下来,顺势拥搂在怀,“好好好,别哭了,本王今日就带你回去行吗?” “嗯。可是……可是芙儿如今是戴罪之身,若是被王妃发现了,定是会杀了芙儿的,王爷,那到时候芙儿怎么办?” 抽泣的撒娇,像是要拿回这些日子的补偿,腻在容汜怀中,郭芙楚楚可怜,那模样柔弱万分,似是比林黛玉还伤秋悲春。 是啊,郭芙是容汇亲下的杖毙命令,容汜他就是再大胆,也不能公然违抗圣令! 但是貌似这个不是问题,微一思考,计上心来,容汇笑笑的挥挥手,一脸满不在意的笑说道:“没事,这个好办!皇兄她又记不得你,只要你不再是郭芙,那任何人都拿你没办法!” “我不是郭芙……什么意思?”不明白容汜打的什么算盘,郭芙疑惑着张脸。 见此,一把拍在她头上,容汜显得颇不耐烦,“说你笨,你还真笨!只要你不是郭芙,那以前郭芙犯的那些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懂不懂!别人再怎么说都奈何不了你!” “哦……原来是这样。” 终于明白了容汜的用意,是要让她改头换面!虽然还是一样的脸,但这天底下相似乎之人多的是,只要容汜一口咬定她不是郭芙,那别人也多说不了!今后就算闹到了圣上面前,她也是不需要担一点责任的! 妙!实在是妙!想不通容汜那个猪脑子,也能想出这般妙计了!开心中郭芙不由的撅起嘴来,自动的想要献上双唇。 “去,洗洗干净再说!”嫌弃她这一身脏乱,终是忍不住的容汜一把将她推开,甩着袖子,也不多说,欲要往外走。 “王爷,要去哪儿啊?” “去买衣服,你这一身乱糟糟的,我可不想就这样带回府里。”挥手示意跟上,随同自己一起。 见状,郭芙欢愉一声,快步上前,跟着容汜一同离开。 “对了,你以后不能再叫‘郭芙’了,重新想个名字吧,别被人抓了把柄。” “嗯,好。叫什么呢……?哎,不如叫美美吧!郭美美!一听就是个美人儿!” 远去中听闻对方的对话,交谈的竟是那般愉悦快乐!站在隔壁,定定的看着那两抹离开的身影,萧予初紧紧的攥起拳头,紧紧的,浑身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他从来对郭芙不薄,一直以来都忍她,容她,让她!甚至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偿还曾欠她的债! 可是到头来,她却还不放过自己!算计他,要利用他的职务之便去欲谋取容浅的钱财!太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 一个人,卑鄙肮脏成这样,她还能算之是个人吗?!紧握着拳头,失望,绝望,萧予初看着郭芙,不,如今应该是叫做郭美美,他的一颗心,一直往下沉着,沉到谷底。 欠她的,当日在接风宴上他已经还清了!如今她在想要利用自己,让他去背叛容浅,他萧予初只有三个字,那就是:不可能——! ------题外话------ 感谢【小桥x流水】1评价票(5热度),【苏素雪】1月票,【小桥x流水】2颗钻石,rie224】5朵鲜花,【小桥x流水】5朵鲜花,【格式化幸福】500币打赏,么么么~ 萧官人对郭芙的态度是从隐忍,默认,包容,两清,再到现在的愤怒,看来他内心挣扎不少啊,哇咔咔~ ps:晚上还有一更,估计是老时间~╭(╯3╰)╮ 第七十二章 蚀骨之痛(二更!) 沁雪园 “你来了。” 白衣淡淡,素雅从容,波澜不惊的微微而笑,抬起头来,望着容浅,玄夜雪那俊眸墨深,星辰熠熠。 “嗯,来了。” 今天是换药的日子,因考虑到玄夜雪身体弱,所以容浅便主动上前,不想对方太吃力。 “先下盘棋如何?” 院子的正中,玄夜雪总是会摆放着一盘棋,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便自己与自己对弈,也算打发时间。 “好。” 容浅不会围棋,但下的时候脑中总是什么在驱使着,所以她也不怕露馅,爽快的应声坐了下来。 执黑先手,落子无悔,玄夜雪的棋艺高超,平时若是和容浅真的较上,怕是容浅也不能轻易获胜。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是有些反常,感觉有些心不在焉,棋艺只平时的一半。 “你这不会是在故意让我吧……?” 抬手吃掉一大片,容浅笑笑的对上眼眸,和玄夜雪在一起,她总能感到分外安心,似乎是他身上的那淡淡药香味,是她安神凝心的良剂。 “你不需要我让,也能轻松赢我,这一点,我很有自知之明。”笑的抬头手继续下着,有点自我调侃,全无半点影响,就像是老朋友般彼此不会觉得陌生不自然,如今和容浅在一起,玄夜雪同样觉得心底安宁,怡然自在。 “那你今天是……”这个水平,可不是他玄夜雪,淡笑中容浅故意相逗,笑容明媚。 “我想送你个礼物,不知道是送成送不成。” 俊雅惊人,芝兰玉衬,笑的如同春风般温煦,玄夜雪面色清朗,收起落下最后一个子,抬手示意。 “什么?” 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容浅顺势低头去看--可是不看不注意,一看却发现在那方方正正的棋盘上,黑白错落,两色相隔中,玄夜雪所执的黑子此时竟然正成一个“心”字,清晰明白,意味尤甚! “这是……” “把我的心送给你,可好……?” 手,温润的执起,温柔的握在手心,注视着容浅,仿佛一片深情款款,用情至深,玄夜雪俊美的容颜如同那绝世的画,墨发流淌在肩上,明亮的眼眸比碧蓝天空还要纯净,清澈。 “你……” 如此深情,如此旖旎,瞬时间,容浅感觉心中一刹那有什么在流淌,怪怪的,有些异样。 “浅儿,我把我的心给你,你可以接受它吗……” 手,紧握着,眼中蓄满了真诚,从没有一次,玄夜雪有如今这般动情,指引着人儿的手,慢慢贴向自己的胸膛。 玄夜雪的胸膛,虽然单薄,但依旧结实,作为男人,他绝对可以给的起女人所需要的安全感。 透过胸膛,感受着从他胸腔里所传出的心跳声,不知怎么的,容浅微微的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不由自主。 玄夜雪是虚弱的,因为他长年都离不开药的调理。可是作为男人,他又似乎是强大的,因为他那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让人有着泰山压顶而毫不动容的稳健! “你的这份礼也似乎大太了点,交给了我,难道就不怕以后有人在你背后戳戳点点?” 收回手,找着理由,容浅似乎有些威吓。可是他玄夜雪不是萧予初,有着那读书人的惯性思维和所谓的名节,有着太多的拿不下也放不下的东西。 “浅儿觉得我会在意吗?我生来在这个世上就是孤独的,别人怎样……我不在乎。” 手,又继续覆上,轻轻的握在手心。低下头,轻按一吻,那柔柔的唇瓣和湿润的感觉,不由的撩得容浅心中一动,有些暖意,从心中散开。 察言观色,把握人心,向来都是玄夜雪最擅长的,静看之中,他笑容缱绻,可却突然身子一顿,全身不由僵硬起来,脸上表情痛苦,满满的,都是写着挣扎!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发作了?!” 微惊之下,站起身来,像这一次的事情,容浅已不是都一次遇见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很快就去搜玄夜雪的身,欲从他身上搜出上次他装药的药瓶。 “你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还好玄夜雪有将药随身带的习惯,所以容浅不难的便找到了。 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喂之服下,玄夜雪喘息中好似舒服多了,不由的靠着容浅支撑自己的重量, “谢谢……” 喘着重息,面色苍白,闭着眼睛,似乎在平息着那体内的痛苦,玄夜雪神色刚近平缓,突然间他是胸口一闷,顿时喉头一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喷在了那黑白分明的“心”字上,染红棋子! “玄夜雪!” 惊急的大呼,伸手上前--可是浑然中,玄夜雪摇摇失去知觉,只留得容浅一把用力扶住了他,出声相唤…… * 药烟袅袅,弥散房中,幽幽中,玄夜雪缓缓转醒,气息虚弱的支身坐起,背靠床沿,“谢谢……” “你醒了?” 床边,是一直照顾着他的容浅,在看到他醒来后,立刻上前递了杯水。 伸手接过,我在手心,目光注视着人儿,玄夜雪开口,嗓子低沉而略带沙哑:“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 笑笑的回答,仿佛没什么事情,可是玄夜雪看的出她那眼底淡淡黑眼圈,一时间心头一震,竟有些动容,“一天一夜你都没睡……?” “我没事,最主要是你。玄夜雪,你没对我说实话吧?你这个病,好似并不似先天不足那么简单……” 眼神,灼灼的,带着明显的询问。见此玄夜雪一愣,随即淡淡的,云淡云清的笑了笑,缓缓说道:“被你看出来了……是啊,我这并不是先天不足,而是……胎毒。” “胎毒?你是说--” 胎毒胎毒,顾名思义,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素,从小就有,一般很难根治。 玄夜雪中的是胎毒,那就说明他娘在怀他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并将毒传给了他,使得他一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承受着身体的痛苦! 从小就三不五时的毒发,甚至严重起来还昏迷不醒!回想昨晚昏迷中玄夜雪那一直紧锁的眉头,痛苦的表情,和他平时风轻云淡,温煦和润的外表判若两人--容浅知道,那个时候的他,是有承受多大的痛苦?绝对蚀骨刻肤! 从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这么多年了,饱尝艰忍。不忍中,容浅轻轻握上了他的手,低着声,轻声询问:“难道……就没有什么解毒之法吗?” “解毒之法……”笑,淡然轻悠,好似全不在意。可是透过了这笑容,容浅明显看到了玄夜雪背后的伤痛,他的无奈。 胎毒困扰,终生病弱,这对一个男子,尤其还是个有理想人生的男子来说,该是一种多大的痛苦,多大的折磨! 究竟是谁,能这么狠下毒手,对当时尚还在腹中他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沉静中,容浅目光注视,似乎的想知道答案。 “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似乎知道她的想法,淡笑中玄夜雪拍了拍容浅的手,表情轻然,安慰从容。 “可是你的毒--告诉你,我能怎么帮你?”话,欲言又止,既然人家不想说,那她也不便追问。但是对于这胎毒……她想帮他! “这天底下,能有什么是可以解你这毒的?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找来!” 似乎中是在心疼,为了眼前这可怜但又坚强的男人。握紧玄夜雪的手,第一次,好似这般主动,容浅出声,眼中,是有着势在必行的坚定! “谢谢你,不过--” “别拒绝我,我其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一定能帮到你,但至少你说出来,让我心里头明白。”打断玄夜雪的拒绝,容浅目光灼灼。 见此,与她紧紧对视,玄夜雪那如墨的星眸中满是深意,定定的,挣扎,矛盾。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对视许久,无法改变人儿的意图,终是败下阵来,玄夜雪低着头,略微的有一沉吟。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中了什么毒。这个毒,自我一生下来就一直伴随着我,开始的时候也好,偶然发作一次,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它就越来越加的频繁,半年,三个月,一个月,一天……每每发作的时候,我就如置身冰寒,全身血液逆行,痛苦不堪。” “师父是世外高人,见我如此,便精心的为我研制药丸,以减轻我的痛苦。一次,两次,试了很多次,终于炼制出了可以比较有效的压制我身上毒素的药,也算是我的造化。” “我服着师父给的药,身上的毒的确是好了很多,但是,这毕竟治标不治本,再加上这些年来,我因为试吃解药,本身也混合中了其他的毒,所以在师父去世之后,这些征兆便慢慢的浮了出来,虽次数不是很多,但一旦发作,生不如死。” “我会医术,根源也在于我自身的毒,所以久病成医,跟着师父后面久了,自然而然的,我也就精通了。” “我这个毒,掺杂了太多的毒种,一般解药,是根本无法解除的。而这世上,唯一能解除我痛苦,让我从此清楚内毒的便是……” 说话间停顿,看向容浅,玄夜雪目光幽幽,口中欲言又止。 ------题外话------ 到底小玄子需要什么才能解除胎毒,答案明天揭晓。 另:祝瓦们可爱的小盆友【苏素雪】破壳之日快乐哟~么个! 感谢【tt0690】1评价票(5热度),【凌lby941228】1月票,【妃连依】1月票,【妖妖遥遥】1月票,【zihua0121】1月票,【陌颜如玉】5颗钻石,【苏素雪】5颗钻石,【zihua0121】3朵鲜花,么么么~! 第七十三章 推波助澜(一更) “我的毒,天下难解,但只有唯一的一种‘墨月之莲’,可以彻底将之清除……” “墨月之莲?” 闻所未闻,从来都没有听过,容浅不知道玄夜雪口中所谓的“墨月之莲”究竟是什么,不由的她微皱眉头,略有所思。 轻轻的笑着,云淡风轻,仿佛就知道人儿不知,玄夜雪目光平静,俊雅的脸上秀美惊人,内敛温润。 “浅儿听说过墨月国吗?” “墨月国……?那不是一百多年就已经覆灭了吗?”虽然容浅是个外包来户,没有前世的记忆,但穿越于此也生活了许久,所以一些有相关的大事,她或多或少都是知道些的。 “是,家国交替,亘古不变,这是自然法则,也是天命顺应,没什么好说的。但我提墨月国的目的是……这么久来,墨月国之所以还没有完全被人忘记,其原因皆是因为他们的圣物,墨月之莲……” 目光,似乎很悠远,淡淡的看着窗外,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玄夜雪明明情况危急,可他却自始至终从容淡定。 “那墨月之莲……究竟是有什么奇特功效?”只听过墨月国而不知墨月之莲,容浅此刻凝神专心,听的认真。 见此,玄夜雪轻柔浅笑,柔软的眼神温柔极了,仿佛要使人沉溺,沉醉其中,“墨月国之所以闻名,原因皆是因为墨月之莲,据说它生长的天峰之顶,吸日月之精气灵华,乃世间至纯至净之物,虽通体墨黑,但却可解世间百毒,乃医用第一良圣之药。” “可解世间百毒……” 这是重点,也是容浅唯一最关心。 听着玄夜雪的话,目光轻垂,容浅略微沉吟开口,低声问道:“听说当年墨月覆灭时,一把大火付之一炬,所有的东西都烧没了,这个墨月之莲……” “是,墨月之莲乃墨月圣物,当初墨月覆灭时,随之大火一起焚烧了。世人皆道如今世间再无墨月之莲,只是他们不知……” “不知什么?” 听玄夜雪的意思,他明显是知道下文的,于是隐隐中,容浅有些期待。 “当初墨月大火,将所有东西都焚烧殆尽,可是世人不知道有一个人,他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趁着火势还未完全蔓延时,悄潜入进去,得出了一株墨月之莲,随后离开……” “有人得到了墨月之莲?他是谁……?” 对上玄夜雪的眼眸,隐隐的,容浅可能知道答案。而见此,伸手握上了她的手,玄夜雪轻缓,并多无什么过多的表情。 “他便是……天紫的开国先祖,你的爷爷。” “我爷爷……” “是啊,当年天紫国主得了墨月之莲,将之冰封在天紫禁地的寒潭之中,同样作为天紫的圣物,代代相传,对于这一点,我想你应该知道。” “我只知道我族禁地之中确实供奉了一件宝物,但至于它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摇了摇头,据实以告。 而见此,玄夜雪点了点头,并未有任何疑义,淡淡说道:“嗯,既是圣物,就不可能让所有都人知道,也许在这个世上,就只有历代的天紫国主才知晓吧。” 既是圣物,且世间唯一,那想要得到就很困难了。虽然容浅并不知道天紫的禁地中究竟是个怎么样的状况?但她却清楚冰封寒潭,可不是任何人可以随意下的去的,绝对寒气刺骨,寒冰浸彻! 难怪之前玄夜雪三番四次的对她欲言又止,因为他也知道想要得到墨月之莲,那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两难的境地,一边是救人心切,另一边的冒禁地之大不韪,一时间容浅沉默,似乎的是在思考着什么。 笑,轻轻扬起,一脸的淡然平静,抚了抚容浅的脸,顺势又刮了刮她的鼻子,玄夜雪柔声,再淡然不过的缓缓而道:“想什么呢,没关系,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一生,我已多活了二十四年,说到底,已经赚了……” 淡淡然的云淡风轻,没有任何的自怜自艾,望着容浅,星眸微深,玄夜雪那满是明亮的眼眸中,点点的,点缀星辰。 “知道我为什么叫夜雪吗?据师父他老人家说,他捡到我的时候,正好是一个漆黑的夜里,那一晚,大雪覆盖了整个地面,银装素裹,煞是好看,所以便给我取名为夜雪,取其洁白,纯净之意。” “我这一生,从一开始就活的边缘,生与死,从来于我都是一线之隔。如果不是师父,我不可能活了二十四年,如今就算我病入膏肓,胎毒入骨,我也依然……无怨无悔。” “浅儿,听说我,不要为了我而刻意去求墨月之莲,人生匆匆数十年,韶华白首,我不想欠着你的,太多太多……” 静静的开口,声音平淡,那般清澈的眼眸,那般平静的神情,一时间,让容浅觉得心有些痛…… 一个左右不了自己生命的人,一个注定只能被动承受的人,他的一生,何其悲哀? “你说的,我知道了……” 慢慢的点头,一脸凝默,接过玄夜雪的杯子,转之放在桌上,容浅起身,也该到了告辞的时候,“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好,你也好好休息。” 缓缓一点头,笑的轻柔,玄夜雪扬唇慢道,眼神之中有真实的关怀。 颔首,转身而走。望着人儿的背影,玄夜雪讳莫如深,定定的注视着那离去的方向,莫测难辨,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主子,这个世子,他真会为你去取墨月之莲吗?”身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微蹙着眉,好似担忧。 而闻言,没有回头,只是一个劲的望着那前方,玄夜雪淡语,慢敛眼眸,眸中……幽墨而深:“放心,她一定会的……” “是。” 点头,又隐了下,在后退时际,黑衣人略略心怔,神情复杂:主子这次故意提前催动体内的毒素来演这场戏,希望胜算,真能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大,不然…… 每逢月中,毒素反侵,主子他都是犹逢灭顶,痛苦难忍!这一次,为下狠手,他不惜提前催毒,伤了本元,就不知道十日后的月中之夜,他该又将是一番怎样磨难…… 老主子曾经说过,主子身体虚赢太甚,入毒太深,今生……是绝对活不过二十五的。如今,主子都已经二十四了,他剩下的时间,着实不多了。 他,玄轩,从小跟着主子,眼见这些年来主子所受的一切痛苦。这一次,他们虽说是兵行险招,有违太光明磊落,但是为了主子,他们……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对于生死,主子其实真的并不看重。作为下属,刚才主子对容浅所说的话,虽是在演戏,但实则上,又有多少,不是发自肺腑呢……? 主子其实不在意的生死的,只是他心中的那点执念,一直支撑着他,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可是……他不知道这条路,他们还要走上多远,多久…… * 回到房中,陷入沉思,回想玄夜雪所说的每一句话,容浅低眉,静静注视着桌上那跳动的蜡烛,烛火盈动中,不知道为什么,她仿佛有种熟悉的感觉。 “墨月之莲……” 天紫的禁地,岂是一般人能够进入去?里面不说重兵把守,但也是机关重重,冰封寒潭,长年冰冷刺骨! 连天紫国主都无法随意进入的禁地,她一个小小世子,该要怎样入内?凝思中,容浅有些心烦,不由的拿起桌上的书,随意翻阅。 房中,静悄悄的,只有“沙沙”的纸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翻飞的纸张,突然间容浅的脑海中有什么像闪过,只一下子,转瞬即逝。 身体一顿,不由的放下书本,鬼使神差,容浅捋起自己的袖子,望着自己那洁白光滑的手臂,定定的,有些发呆。 奇怪,刚才她看到了什么?一枚印记,一枚似风又如云的别致印记,鲜红着欲滴,模样很熟悉…… 她没有见过这枚印记,但是那种感觉,却很熟悉,抚着胳膊,那光洁的皮肤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为什么刚才,她有一种灼热且难以言喻的感觉呢?似记忆的重合,又似排斥分离,总之只一瞬之间,便顷刻的消失不见。 “到底……要怎么样呢?” 轻微的叹息,阖上眼眸,吹灭蜡烛,容浅陷入沉思。 * “容浅呢,叫他出来,本王来了,他还不快出来迎接!” 青天白云,和风朗日,容汜一身肥肉的前来,乐呵呵的抬脚跨入容亲王府大门,身后跟着一个人影,那模样,显然是重新盛装打扮,满身碧玉金簪,珠光宝气的郭芙,一脸得意骄傲。 “容浅呢,快叫他出来!”大手一挥,心情看似很好,在府上转了一圈,容汜态度嚣张,全无半点该有的礼貌。 “三哥哥这是在找我么,有什么事么?” 笑眯眯的走出房门,站在院中笑脸而道,微扫中,容浅对上郭芙,微有一顿,笑容颇深:“三哥哥大驾,蓬荜生辉啊。不知这一位是……” 意有所指的看着郭芙,笑,笑的意味深长。见此,容汜故作镇定,全当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说的随意:“新收的侍妾,没什么见过什么世面,说是想来参观一下容亲王府,这不就给带来了。” “哦,新收的侍妾……呵呵,不知如何称呼啊?” 笑,隐隐约约的,像是知道些什么。可是见此,郭芙却有恃无恐,径自的上前,娇滴滴的欠身道,落落大方:“奴婢姓郭,名唤美美……” “哦,郭美美……呵,好名字!当真好名字!名如其人,美的很,美得很!” 愕然于郭芙的新名字,别的不想说,容浅只觉得这两者实在太般配了!结合完美,天衣无缝! “谢世子夸赞。” 盈盈一拜,心里甜蜜,能得到别人的夸赞,是个女人都会心花怒放,自然郭芙也不列外,千娇百媚的道谢道。 “哎,哪儿那么多废话?不过是一个名字,有什么美的?美美,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说来参观参观去哦浅弟的府邸吗?如今来了,就自己随便转转吧。” 一挥手,废话不多说,容汜出声,仿佛一脸自然。可是,只是他和郭芙才知道,这一招,其实是他们之前就合计好的,借来容亲王府的机会,找借口将郭芙支开,然后让她去找萧予初,以达成他们之前之间的约定! “是,王爷。那奴婢这就去了,您和世子……慢慢聊。” 顺从的拜别,故意不往萧予初的住所而去,她郭芙也不是傻子,懂得什么叫掩人耳目,于是她决定先欲盖弥彰,偏偏往之相反方向而去,混淆视线。 “嗯。” 就好像自己是这个府邸的主人,站在院中,容汜自说自话。见状,容浅意味深长,默默的看着郭芙离去的方向,淡淡而笑,默不作声。 “三哥哥这次来,就是想让这位美美侍妾参观一下我的王府?”挑着眉,笑容缱绻,抬脚上前,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笑容灿烂。 见此,嘿嘿一笑,容汜那肥硕的脸上横肉乱颤,紧接着一副讨好,垂涎欲滴的*模样,“浅弟,三哥哥听说你今日得了个美人儿,怎么样,让三哥哥看看吧?反正你又不好女色,留在府里也是浪费!” 开门见山的直奔主题,容汜说的直言不讳!而闻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容浅诧异,出声反问:“美人儿?什么美人儿?” “哎,浅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就是个女人么?你又不感兴趣,何必在此装疯卖傻,直接将那妞送我算了。” 说的毫无所谓,容汜笑的很是淫邪。这时候,步姿款款,婀娜生香,慕容元画自是娉婷玉立的缓缓走来,边走还边柔笑着,风姿倾城:“王爷,世子,你们这是在说玉甜姑娘么……?玉甜姑娘天生丽质,貌美年轻,绝对担当的起‘美人儿’之称……呵呵。” 娇柔的轻掩唇角,一脸的娇媚娇美,款款开口中,慕容元画柔丽上前,目的……自是前来推波助澜,报仇雪恨! 哼,小贱人,敢得罪她?看她这次不整死她! ------题外话------ 感谢【qquser5747797】1评价票(5热度),【单车穷人】1月票,【映紫琉璃】5颗钻石,rie224】5颗钻石,【初晴之夜】4颗钻石,【aileen047】1颗钻石,rie22415】15朵鲜花,【恋影浅琉】1朵鲜花,【zhen779】1朵鲜花,么么么~! 第七十四章 打成猪头(二更!) “王爷,好眼光,玉甜姑娘可是美若天仙,天生尤物……”死命往好处里夸,慕容元画是猛下杀手! 闻言,心花怒放,容汜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就差没有垂涎三尺!“哈,真的么!妙极!妙极!” “是真是假,王爷亲自过目一下不就是了,毕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呵呵。”娇滴滴的眉目传情,慕容元画推波助澜,今日是下定了心要将玉甜往火坑里送,以报当日羞辱之仇! “好!好!浅弟,快叫那玉甜美人儿出来,也好让本王好好看看!哈,玉甜?玉甜!一听这名字,就知这小妞甜的很,够味道!” 色眯眯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容汜就差要拍大腿了!见此,容浅微微的皱眉,看了看慕容元画,再看了看他,顿时了然,明白在心。 哼,这出戏,看来定是慕容元画挑唆导演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报上次玉甜戏弄之仇…… “三哥哥,你好像有点搞错了吧?玉甜是我府上的客人,怎能说是你要见便见的……?” “世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既然是容亲王府的客人,便也就算是三王爷的客人。毕竟兄弟连着心,让他见见,又有什么要紧的?” 适时的出声,掐准了时间打断,笑的轻掩自己的嘴角。慕容元画微看当下,一脸的千娇百媚! “对啊,既然是浅弟你的客人。那也就等于我本王的客人,本王见见有什么要紧的,赶快赶快,叫她出来!” 不耐烦的勾了勾手,示意自己的耐心有限!此时容汜站在中央,一副大肚翩翩,欲求色急的模样! “三哥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的客人便是你的客人?这其中,可是有着本质区别……” “世子,见一下又能样?玉甜姑娘长的那般漂亮,本来出来就是要让人看的,世子又何需诸多阻拦?莫非……是想金窝藏娇,独占独享?” 摆明了是和容浅杠上了,这一次,慕容元画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就是,就是!浅弟,你不会是真想金窝藏娇吧?再说了,见一下又能怎样?奇怪,你一直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如今转性了,又开始看上女人了?!” 容浅越不让容汜看,容汜心里就越好奇,心里探知欲越强! 见此,淡淡的笑着,看似平静,却是一派暴风雨来临前沉默,容浅微微的板下脸来、,根本就不欲多加搭理的冰冷而道:“三哥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是我容亲王府,便是我说什么是什么,还乱不到别人来做主!” “你!” 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容浅竟是这么拧,始料未及,容汜一时有些愣住了! 见此,觉得情况不妙,不想自己的心血付之东流,慕容元画自是眼眸一转,计上心来,上前一步开口,似是劝慰,“世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兄长说话!所谓尊师重道,尊敬师长,三王爷他是你的哥哥,比你的年纪大,你对他,是应该有着最起码的尊重!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命令拒绝!” 说的好似一脸正义,慕容元画义正言辞的冲上前去,莫名其妙的一把握住容浅。 她这一动作突兀,根本就没有预兆,等到容浅想反应时,却见慕容元画她自己猛的一下子后退,装出一副被人甩开的模样,踉跄几下,感觉摇摇欲坠! “啊--” 惊恐的叫着,眼见就要摔倒!大惊中,容汜一把上前,伸手扶住了慕容元画,着急而关切的问道:“公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 话,欲言又止,微微看了下容浅,立刻的又低下头去,摇着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而不敢言,慕容元画最终的只能“违心”的含泪而否认,安慰而道。 “没事?你都差点要摔倒了,还说没事!” 吹胡子瞪眼,一脸的怜香惜玉,看见人儿这般委屈求全的话,又想起她之前在天香酒楼里对他诉过的苦,容汜心里气愤极了,不由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浅弟!你怎么回事!对待这般绝色的美人儿,你也要动粗!试问你还是不是男人!还将不将皇兄放在眼里!” “元画公主是傲云国的公主,身份尊贵,来我们天紫,本身就已经够纡尊降贵的了,可是你呢,不但没有好好对人家,还这般故意欺负刁难--容浅,我看你真是胆子肥了!” 义愤填膺的怒嚎道,简直就是英雄救美!见状,慕容元画悄悄的抹泪,似乎是示意对方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去了,不由的伤心潸然。 “王爷,别说了,都是我不好,是我自己没站稳,跟世子没有关系……”撇过脸去,似乎不愿容汜为了她而和容浅翻脸,慕容元画装模作样,戏还演的很不错! 见此,容浅轻挑眉宇,刚欲开口要说什么,可是容汜一声暴怒,火爆脾气上来了,非要执拧到底不可!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为他说好话!哼,不行,我有眼睛,这一次的事,我是看的清清楚楚!容浅这个人,粗鄙又不是东西,你们大家都让着他,可我偏偏不!哼,他不是不让我见什么玉甜美人儿吗?今日,我就非要见给他看看!” 气急的到处找,感觉是非要杠着容浅拧到底!这时候,无巧不成书,不远处玉甜,玉咸的身影先后出现,一看那样子,就知是他们兄妹之间又吵架了! “死丫头,你给我回来!” “哼,我偏不!哥,你敢背着我给小浅浅炖汤喝,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情敌了,我们势不两立!” “什么情敌?敌你个大头鬼!你这么丑,那个娘娘腔才不会看上你呢!” “要你管!我比你漂亮,我比你美!哼!” 一对一骂,兄妹俩追来赶去。见此,慕容元画眼中一沉,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 “王爷,你不要生气了,说曹操曹操到,你想要见的美人儿……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哦?” 自然也是注意到前方的身影,此时听慕容元画一说,容汜自是双眼发亮,眼中放光! 其实论姿色,玉甜的相貌也顶多算清秀,并没有多出色!如阅女无数,久经花道的容汜来说,他更喜欢的,是如慕容元画这般的熟女!只是,盛怒在前,急欲报复,容汜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是恶心狠气,面露凶光! “啊,小浅浅!” 一声欢愉,玉甜高兴的飞快向容浅跑来!可是没有料到,半途拦截,容汜竟是一把蛮力一下子将玉甜拽住,然后猛的熊抱在怀,意欲非礼! “啊--” 毕竟是没有经历过险恶的小姑娘,被容汜这么一吓,玉甜整个人都有些愣了!而见此情形,气愤之极,玉咸猛的上前,冲上前就欲干架,“畜生!放开她!” “放开?哼,没门!浅弟,这就是你的小美人儿啊,果真不错!啧啧,香喷喷,水灵灵的,一闻就便知还是个雏儿……妙极,妙极!哈哈!” 轻佻的用眼挑着,加重手上的力道! 这吵架归吵架,关键时刻,还是血浓于水!只见盛怒中。玉咸气的差点肺都要炸了,提声怒骂,表情凌厉:“放开她!我再说一次!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样?呵,我告诉你小子,要是你敢乱来,本王现在就在这里办了她,让你们光天化日,免费欣赏一场活春宫!” 横着表情,全不受威胁,得意洋洋的撇着嘴,容汜挑衅,斜眼望着前方! 好啊!办了她!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玉甜这个小贱人,就该被人扒光衣裳,然后让她暴露在人前,找几个下人……哼哼! 脑袋里幻想着自己报仇的方法,慕容元画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动手事实!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羞辱她,如今这个玉甜,她是绝对要让她好看! “王爷,活春宫还是不要了,这般娇滴滴的美人儿,该是带回府里,好好享受一番才是……”怂恿捯饬,慕容元画阴不阴阳不阳的挑拨离间。 “敢!”闻言,玉咸大怒,暴跳着要冲上前去-- 可是这时候,一只玉手,纤纤而细,优美的挡在面前,声音平冷,“放人!” “呵,笑话?放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不以为然,根本就不将容浅放在眼里,抬着头,高傲的说着,容汜那表情嚣张跋扈,简直不可一世! “我再说一遍,放--人!”不理会对方的话,而是平静缓慢的又说了一遍。 “不!”可是容汜依然不为所动,劫持着玉甜,挑衅说着。 “好,你说的。” 默默的闭了下眼,深呼吸,复又睁开,容浅对看着容汜,冰冷的开始慢慢上前,便走还边挽起袖子,目光笃定,眼神坚决! “你、你想干什么?” 看着容浅的架势,容汜有些害怕,可是在慕容元画面前,他是说什么都不能丢了面子的!所以强作镇定,自我撑腰,容汜话说的坚决,里面满满的都是恐吓,“站住!不准再向前了!不然的话,我现在就扒了她!” 拿玉甜做威胁,容汜就不相信容浅不乖乖就范! 可是似乎不为所动,依旧一步步的上前,容浅坚定,面上没有半丝笑意! 平时的容浅,总是给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现在,冰寒充斥着严冷,她的全身上下,竟是透露着一股摄人的凛冽,不怒自威! “你、你……” 一步步的上前,一步步的靠近,眼见着容浅要到面前,容汜不知这么的,双腿竟是有些打颤,正准备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只见容浅一个用力,用手猛的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然后一下子这么一甩,救出玉甜,回头不容容汜喘息,一把转身用力,只听“轰”的一声,容汜肥硕的身子倒地,被容浅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摔在地上,正四仰八叉,四脚朝天的哀嚎不已! “唉哟,唉哟,痛!好痛……!” “痛么?呵,这点只是开胃菜,正餐还在后头呢!” 挽着袖子,握紧拳头,不由分说,一把拽起容汜的衣襟,容浅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左右开弓,竟是毫不留情的向容汜挥去,下手极狠! “啊!啊!--” 痛苦不已,惨叫不迭,在容浅的拳头之下,容汜挣扎的想要逃脱!可是哪里会这般容易放他过门,手打的太痛,容浅转而改用起脚,连续的在容汜身上一阵猛踹,就像是在踹一团死棉花,用力至极,全无半点掺假! 这般凶狠凌厉的容浅,这般不说一句话却把人打的满地找牙的容浅,一时间,玉咸看的有些醉了,满满的心里满是崇拜! 满身是伤,脸若猪头,被揍成这样,仿佛还是不解气,只见容浅一个大力下,一把拽起容汜,抬手就是十几个正反巴掌,抽的容汜晕头转向,抽的玉咸热血沸腾,而抽的慕容元画……心惊胆战,满身寒凉! 容浅这是在警告她,如今容汜的下场,将来便就是她的!这一拳拳,一脚脚,甚至还有一掌掌,虽说是打在容汜身上,可却满满的,全都打在她心头,杀鸡儆猴,警告示威! ------题外话------ 感谢【星月山艳】1月票,【杨琳琳1】1月票,【夏至╮】10朵鲜花,么么么~! 第七十五章 断然决裂! “啊!啊!容浅,你竟然敢打我!” 脸肿如猪,青青紫紫,嘴角还不断的流着血,大大受创,容汜哀嚎不断的叫着,鬼哭狼嚎! “打了,又怎么样。” 飞脚一记狠踢,直踹在容汜肚子上,容浅慢慢的笑了,笑容冰寒。 “你、你--” 身子一下子往后退去,踉跄的重重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呲牙咧嘴,差点屁股开了花--容汜猛的一声鬼叫,恨不得眼泪奔涌而去! “容浅,你这个王八蛋!” “是么,看来三哥哥血流的不够多,还有力气骂人?” 笑的一把上前,似乎的就要抬起手来。见此,容汜害怕的双手护头,不由的叫着,愤怒痛苦;“容浅,你有种!我要去皇兄那里告你!” 说起容汇,容汜忽然有了底气,毕竟是他的亲哥哥,看见自己被人揍成猪头,是肯定会偏袒相帮自己的! 报复心切,盛怒之极,感觉有了靠山,容汜一下子跳了起来,顿时间也不怕容浅的毒打了,拉着她就要进宫评理! “走,跟我去找圣上去!” “怎么,三哥哥觉得委屈?是想找人说说理?”斜着眼,有些不以为意的说着。 见此,看到容浅那副嚣张的模样,容汜冷哼一声,什么都豁出去了道:“怎么,怕了?!” “怕?该怕的是三哥哥吧……行,既然你想要进宫,那我就陪你走这一趟,看看到底皇帝哥哥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衣袖一甩,一脸的正色浅笑。而见此,还就是不信这个邪,容汜莽撞的如同一头暴躁的牛,哦不,是一头暴躁的猪,说罢就要往宫中走去! “娘娘腔--” 一旁,玉咸护着玉甜,开口有些担忧。毕竟他也知道亲疏有别,恐怕这一次,容浅她要是去了…… “怎么?关心我啊?”笑笑的扬着眉毛,一脸的玩味调侃。 见此,意识到自己的心事被说中,玉咸神色一变,刚想要傲娇的还口讽刺两声,可是却还是架不住心中的担忧,只得憋着脸,别扭的支吾了两句:“谁关心你了,想的美……我只是,只是怕……” 只是怕什么?玉咸支支吾吾终是没有说出来。而也根本没将之放在心上,不待玉咸说完,容浅便回眸深深的对看了慕容元画一眼,那笑容幽深,笑意浅长,让慕容元画白白的打了个寒颤,无端的背后凉飕飕的,脊梁骨有些冷。 “你、你……” “元画公主,有些话,我们回来再说,你可要等着我哦……” 俊俏的保持着笑容,还故意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转身中,容浅衣袖一摆,随着容汜,一路走去。 * 所谓话分两头,各说一边,那厢当容汜纠缠着容浅要进宫评理之时,这边,郭芙兜兜绕绕一大转,终是来到了萧予初的卷韵院,抬脚迈入,一脸笑容。 “予初哥……” 文质彬彬,斯文俊美,当郭芙推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一身青衣长衫的萧予初,静静的专注阅读于书本,一脸静谧,温润而熙。 “予初哥……” 其实说实在的,萧予初的长相,俊美如斯,郭芙是很喜欢的。 曾经,当她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时,她的心愿,就是能够嫁给他,和他一起长相厮守! 可是后来,当她长大了,越来越觉得权势重要的时候,她也依然将萧予初放在心底,幻想着等自己哪一日飞上枝头当了凤凰时,她可以权利男色两不误! 本来,她已经将一切都计划好了,只要她嫁给了容浅,成了容亲王府的女主人,她便就能达成所愿,既拥有了权势地位,又还能金窝藏娇,与她的予初哥…… 可惜,这一切都可以说被容浅给毁了!因为他不愿娶她!还扬言要放她和萧予初成婚!所以,她不得已之下,只得铤而走险,趁那日容汜和雅迪郡主前来容亲王府相闹回去的路上,拦了他的轿子,成为了他的…… 她恨容浅,是他毁了她的幸福!让她不得以下只能委身于一个肥的像猪一样的人的身下,辗转承欢!所以,怪不得她,她要他的钱财,因为--那是容浅他欠她的! “予初哥……” 主意已经打定,莲步慢慢走上了前。见此,萧予初慢慢的抬起头来,似乎间,脸上没有一丝惊讶。 “予初哥,我……回来了。” 状似委屈的低下头,一脸的泪光盈盈,采取温柔攻势,郭芙未语泪先流,欲让萧予初身陷她所编织的大网! 笑,慢慢从心底而起,当日的话,句句言犹在耳!果然,今日她郭芙,不,是郭美美来了!来找他要容浅的钱财! 心,寒凉一片,说不出是愤怒还是讽刺!望着郭芙,望着她这张他曾经无比熟悉的脸,萧予初很想仰头放声大笑--但是最终,他忍住了!因为,他想要看看,到底她郭芙,为了达到目的,会自我作贱到何种程度! “什么事……?” 态度,是疏离的,满满的充满着冷淡。很抱歉他再不能像从前那般待她--因为人的,一旦有了裂痕,那便是如何,无法修补! “予初哥,你生气了……” 明显也感觉对方的冷漠,微微一怔,郭芙随即装起了可怜,开始不断的道歉,但就是决口不提她拿萧予初挡剑之事,就好似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完全不存在! “予初哥,对不起,那日我不该冒犯你,说什么让你当我男宠之事……我,我当时一定是脑子坏了,鬼迷心窍,所以……才会说出那般混账不如的话!予初哥,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以后,我以后一定再不敢了,绝对尊你敬你,再不说出那样的话,好不好……?” 半撒着娇,半带着可怜兮兮的娇柔,郭芙上前,扯着萧予初的袖子哀求着,想寻求原谅! 可是,如果没有当日她为了求生而故意推出的他,没有她为了重得荣华富贵而和容汜密谋--那也许,萧予初是会原谅她!可是如今,在种种劣迹之下,在已深知了她郭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之后,他萧予初,又怎还会去再相信她! 厚颜无耻,只说其一,明明知道他最在意的是那日她的绝情狠心,拿他挡剑,可是她就似没有这件事一般,只字不提,一句不说。冷冷的笑着,心头在滴着愤怒的血,一把挥开郭芙的手,萧予初说的平淡,那模样,就像是对一个再陌生的人不过,毫无动容,“不敢。郭姑娘没有错,何来乞求我原谅。” “予初哥……” 从来没听过对方这般冷漠生硬的叫过自己,一时间,郭芙有些震惊!可是很快的,她又恢复了正常,笑笑的仿佛就像没听到似得,一点儿也不在意,“予初哥,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不,郭姑娘,你没有做错事,我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或者,你如果非要得到我一句亲口的原谅,那么好:我原谅你!可以了吗?所以,你心愿达成了,应该也没别的什么事了吧?这就好走,萧予初恕不远送了。” 轻摆着衣袖,转身欲重新拿起桌上的书,萧予初决绝,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划清界限!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话会不好使,这个萧予初,竟敢不受她的控制!气愤中,有一团怒火向上涌着,但是为了大计着想,郭芙她还是忍下了,故做着笑脸,再次陪笑上前,“予初哥,不要这样对我,我……” 说罢泫然欲泣,伤心中郭芙潸然泪下,楚楚可怜的慢慢伸手,拉着萧予初的手就要放在自己的脸上,可是,还没待郭芙说话,萧予初便一把抽了回来,脸上有着隐隐的怒气:“郭姑娘,请自重!男女有别,请不要做着这种自轻自贱之事!还有,你已是有夫之妇了,可别再重蹈覆辙,上次被人指证与戏子有染,如今好不容易重回汜亲王府,可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心血功亏一篑!” 微嘲的讽刺着,从来没有这般凌厉的对过郭芙!只见一时愣住,血气上涌,顿时间郭芙有些恼羞成怒,不由的变了表情,改了声调! “萧予初,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已经再明显不是了吗?你千辛万苦,好不容易重回容汜身边,我不希望你就此再错,被人抓了把柄。郭芙,我与你之间,自那一剑时,就已经两清了,所以以后,请你再不要来找我,你是富贵荣华,还是失魂落魄,我萧予初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请吧--!” 话音落下,转过身去,萧予初的意思,是不希望再看到郭芙! 可是见此,愤怒极了,自觉感到羞辱,郭芙大声,不由的提高了语调:“你--” “我?我什么?郭姑娘是想说,如果你就这么走了,拿不到容浅的钱财,容汜是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你的对吗?呵,可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郭姑娘,任何人想到达到目的,都需用靠自己的双手去踏踏实实的挣取--可是你呢?不劳而获,坐享其成,甚至还将主意打到别人的身上,以自谋私!简直禽兽不如!” “什么?禽兽不如?!萧予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我是为了权势往上爬,还想打容亲王府的主意,但是,你就比我好吗?!你口口声声说讨厌容浅,恨不得她马上死掉!可是现在呢,你在做什么?还不是当她的狗腿,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你心口不一,伪善虚伪,甚至还装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在我面前故作姿态!难道,你就不禽兽不如了吗?哼!”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什么你们之间两清了吗?告诉你萧予初,不可能!我爹为了救你,当初连命都搭上了,可是如今,你还好端端的站着,所以又怎么能算两清呢!我知道,你如今跟了容浅,伺候她,服侍她,甘愿做她的男宠--这一些,我都不说了,毕竟就如我一样,为了荣华富贵,牺牲一点也无妨!但是,我告诉你,五十步笑百步,你们之间,没有分别!” “你!” 没想到郭芙竟然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刺激之下,萧予初紧握着手,指节泛白! 呵,呵呵,这就是他当初看上的姑娘,以为是心地善良,纯洁无比的姑娘!笑话,真是笑话!他有眼无珠!他萧予初有眼无珠啊! “我?我怎么了?觉得我的话难听?亦或是不对?呵,别装了,萧予初,要说恶心,你别我更恶心十倍,百倍,千倍!哼,虽然那容汜长的丑,一身横肉,但我和他之间,至少是阴阳相调,天道可容!可是你呢?你和容浅算什么?断袖龙阳,恶心至极,倒行逆施,有悖伦常!” 女人仇恨起来的时候,既尖酸,又刻薄!是根本不给人留任何余地!听着郭芙的话,牙齿都隐隐咬响,萧予初自是修养再好,也免不了被激怒彻底! “郭芙!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我有吗?我会这样,皆是拜你萧公子所赐!想当初,你果然有权有势有地位,我郭芙今日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这一切,全懒你,因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没有用的无、能、人!” 都到了这一步了,郭芙也就索性不装了,撕破了脸皮,疾言厉色! “无能人……呵呵,无能人……要是早知道你郭芙是这个样子,我真庆幸我萧予初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能人!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我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下辈子,不会受你所累!” “你--” 萧予初居然也会说出这般恶毒的话,由此可见,他是彻底的心灰意冷,断心决绝! 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郭芙也不欲再和之多废什么话,而是下了通牒,最后说道:“萧予初,我们不要再在这里互相埋怨,这没有意思。如今,你我都算是另攀高枝,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不会怪你。但是,我爹的这笔账,你总是要向我偿还的,所以,我也不讨价还价了,只要你肯按我所说的做,我保证,我们之间--从比一笔勾销!” 见过厚颜无耻的,但绝没有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愤怒中,萧予初一忍再忍心里那打人的冲动,寒着声,讽刺冷笑:“你不怪我?一笔勾销?郭芙,在你说出刚才的那些话时,我想问你,你有没有觉得有一丝的羞耻!有没有扪心自问在这个世上,究竟还有没有如你这般不要脸到如此人神共愤之地步的人!我告诉你,今天,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你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别浪费力气了!” 断然拒绝,头也不回,这一次,萧予初是真的发怒了! 可是,怎么就此放弃?冷笑间郭芙寒着脸,猛的一扯自己的衣服,下着杀手锏,威逼恐吓! “萧予初,这是你逼我的!好,既然你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不念当日旧情,在这里大喊,说你要非礼我,让你从此名誉扫地,滚出容亲王府!” 王爷的侍妾,再不济那也是王爷的女人,可容不得旁人染指!所以如果郭芙真这么一叫的话,被人看见了,那萧予初确实再也无法在容亲王府上待下去了,说不定还有血光之灾! 看来这一次,郭芙是下狠心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被人威胁至此,被人恐吓于斯,萧予初定定的看着对方,不怒反笑,一脸的毫无所谓,任意随便! “叫吧,随便叫,最好把所有人都叫来!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如何非礼你,如何夺你清白!郭芙,没错,如果你一叫,我确实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可是如果我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你又如何?你所承诺容汜,那必定能拿到的钱财又如何?呵,我萧予初从来茕茕孑立,一无所有,就算最后真的净身出门又何如?可是你呢,你玩的起吗?你那好不容易重得的地位,得到的看重,你真的可以全部舍下?!今日,我言尽于此,决定怎样,随便你!但是,最后一句,不管怎样,你休想要从我这里拿到容亲王府的半毛钱——!”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微整理~ 第七十六章 再害容汜! 萧予初的决绝,断然的让郭芙再说不出话来! 只见全身震惊,一颗心就这么“怦怦”的紧张跳动着,郭芙不说话,慢慢的沉静下来。 不能得罪萧予初,绝对不能得罪萧予初!萧予初说的对,他一个人,茕茕孑立,最后是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她不同,她有着太多的顾及以及舍不下,是绝对绝对和他玩不起的! 什么时候,她一向有把握控制的呆书生,如今已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暗自懊恼,但不得不沉下气来,郭芙知道此时还不是她能够彻底翻脸的时候,所有她必须耐着性子,缓和口气,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予初哥,我……我气糊涂了,有些口没遮拦,你不要怪我,原谅我……” 萧予初吃软不吃硬,如果硬碰,只有鸡飞蛋打的下场!所以迅速间,郭芙转换成最先的那副嘴脸,柔柔无依,楚楚可怜…… “予初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泪,流了下来,满满的都是懊悔。见状如此,萧予初只沉默着,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冷甩着袖子。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日的萧予初,已经言尽于此,再多说无益!而郭芙自然也同样明白这个道理,咬着唇,黯了黯神情,把所有的愤怒都强压在心底,叹息的哀伤说道:“好吧,既然予初哥今日不愿理我,那我便过些日子再来。我走了,予初哥你好好保重……” 脚步,试探性的转出一步,本是期盼着对方能有所动作,即使没有挽留,但好似也有一句相送--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萧予初这次似乎是铁了心了,根本就对郭芙她毫不理睬,放任不管! “你!” 不受重视,顿觉侮辱,暗恨从何中,郭芙恨不得一把冲上前挥掌,以泄心头之恨! “哼!” 看样子是没有转机了,郭芙今日也算是死心了,衣袖一挥,猛的跺着脚而去,口中小声忿忿的骂着,自以为对方应该没有听见:“呸,什么东西!” 郭芙的身影走远了,萧予初慢慢的转过身来。什么东西……?呵,什么东西……?其实他也不知道事到如今,他萧予初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有恩不得报,有恨报不了! * “皇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你看这个容浅,她都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皇宫后殿之中,容汜肿着一颗青紫的猪头,鬼哭狼嚎的指责容浅,模样狼狈,全然没有半点王侯的样子。 “怎么回事?说清楚。” 见此,眸中似乎微微的闪过一丝不耐烦,容汇耐住性子蹙着眉,脸上复杂的似有若无,别扭不爽! 衣裳虽然是整齐的,但衣襟却是有些凌乱,再加之容汇此时别扭的表情,以及他们如今所处的地点,不在理事的前殿,而是属于休息的后殿,甚至脖颈旁,半露半不露的那浅浅红唇之印,容浅想也不用想便知道就在容汜拉她进门的前一刻,这殿里面,该是在进行着一种怎样激烈的肢体运动…… 呵,事出突然,猝手不及,看来容汇此时的表情还真是情有可原,难受痛苦。 欢乐进行到一半,却硬生生的被人打断,相信这对一个兴致正起的男人来说,是该有着多大的打击与忍耐!可是浑然不觉,那个始作俑者,竟还负气的一个劲的嚷嚷着要让容汇评理--人容汇此时要是欣然愉悦,开心之至的话,那他就绝对脑子有问题了! “到底什么事?好好说!”脸色隐隐不善,看到容汜那上蹿下跳的告状模样,容汇拼命的忍住那跳动的太阳穴,按住怒气! “事情是这样的,皇兄--” 蠢笨如猪,又不懂得察言观色,一听此时容汇开口,容汜就以为是他皇兄要为他撑腰,便也不管什么了,扯开嗓子不由得就开始诉苦,“呜,皇兄,你这一次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今天,本是好意去容浅府上游玩,可是这个容浅,他也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了,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暴打了一顿--你看,你看,都打成这样了!你说他到底过不过分!我不管,容浅她今日殴打兄长,欺上罔顾,这一次,皇兄你是无论如何都得替我好好教训他一下!” 容汇和自己是同一个父亲,而和容浅则是堂兄弟,相信这亲疏远近,孰轻孰重,容汇他自是分得清!所以得意中,容汜有些沾沾自喜,心里是十足十的肯定!哼,该死的容浅,敢打他?他要她吃不完兜着走! “浅弟,是这样吗?”不管真相如何,这过场容汇总是要走一走的。 闻言,容浅要了摇头,故意说的可怜兮兮,善良无辜:“皇帝哥哥,我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怎么无缘无故的动手打人?!” 略观当场,殿后的帐帷下好似隐隐的露着一只鞋面,心知肚明,意味深长,容浅微微的眯起眼睛,心里自然是什么都不用说了。 若是寻常妃嫔,召来欢愉,容汇又何必这般狼狈掩饰?不想人知,故意回避,可见这其中玄机,耐人寻味…… 断定这躲藏之人定是不后宫妃嫔,其间身份,自然也不能告知他人--微笑间,容浅转折眼眸,一脸意味。 “皇帝哥哥,我承认,三哥哥脸上的伤,是我打的!可是,那却是他应该得的!日前我府上,来了位贵客,人家曾助过我,所以一直以来我将她奉座上宾!可是三哥哥呢,鬼迷心窍,今日在我府上,看见人姑娘长的漂亮,竟是心生歹念,意欲上前非礼染指--并且还是当着我的面,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皇帝哥哥,先帝曾告诫我们: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容浅遵循先帝遗命,将人姑娘留在府中,意为报答。可是三哥哥他是非不分,左右不听,一定要对人姑娘下手!所有没有办法,为了大义,我只能出手,阻拦一切!” “容浅,你放屁!那女的什么时候对你有恩了!不过就是个小丫头,我玩一下又能怎样!至于你下那么重的狠手,将我打成这样吗!”容汜做事抓不住重点,就连反驳的话也总说的可笑无力! 闻言,冷冷扬唇,眸中冰冷,容浅微一瞥他,话语反嗤:“笑话,小丫头难道就不能对我有恩了吗?当年圣丽皇姑姑救下先帝时,不过也才十六七岁,难道就因为她年纪小,是个小丫头,我们就可以抹杀她的功劳,随意的侵犯她?不尊重她?!” 天紫自先帝容运枫起,就非常注重仁义礼信,所以当年,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认了一个砍柴女为义妹,享受公主尊荣! 今日的这件事,本来也不算什么,不过就是人王爷看上了个姑娘,想收之入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在他们皇室之中,再平常不过,属蚁事一桩! 但是,事有复杂,什么事情摊上了这“恩情”二字,再要想糊弄,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今日容浅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端看容汇怎么处理了?这万一处理的不好,委屈了什么人,最后将此事一宣扬,那指不定引起的波澜便是他容汇罔顾不尊,不守先帝遗命了! 要知道他这个皇帝之位,都是因为先帝遗命而得来的!若是此时闹出他什么不遵遗命之事,那明显的,他的皇位很有可能岌岌可危!所以,根本无需思考,形势已经摆在眼前了,纵使他容汇相帮容汜,但只有容浅今日有这句话在这里,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站到容汜那边的! “三弟,这件事,是你的不对,你还有脸跑朕面前!” “什么,皇兄!我哪里不对了!” 没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不帮自己,大惊中容汜顿时变了脸色! 而隐隐浅笑,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因为这种结果,她容浅早就料到,根本无需有多意外。 为什么她之前乐意同容汜前来?原因就在于此!老子立下的规矩,做儿子的怎能不守?莫不是他真想惹人非议?不要他的那般龙椅了?呵! 容汜该教训,打他一顿出气!本来走这一趟,她容浅只是想脱身,名正言顺的不担任何责任!可是现在,她似乎又不满足了,机会在手,她有怎能不好好利用呢……? “皇兄,我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帮着偏袒外人!”有头没脑,公然叫嚣,容汜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不仅自己的皇兄不帮自己,却反而还招数落责怪--他这口恶气,咽、不、下! “你--放肆!”自己虽有私心,平时是会帮着点自己的兄弟,可是那都是暗地的,不可言传。可是那容汜,笨的跟猪一样,公然叫嚣分着彼此--脸色微沉重中,容汇有些不高兴了,沉着脸,冷声而道! “是啊,三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是皇帝哥哥的弟弟,难道我就不是了吗?我们都姓一个姓,彼此都是一家人,如你这般彼此嫌隙,可是于国家所不利的哦……” 容浅调侃的笑容,揶揄的容汜快要发疯!本来,他以为,这一次,他皇兄是一定会为他报仇雪恨,找回面子!可是哪想到结果--结果竟会是这样! 恨,恨的不行,咬牙切齿!肿着青紫的大猪头,容汜发怒,怎么都不依:“就凭你?也配姓容!哼,总有一天,我要叫你死无藏身之地!” 容汜口没遮拦,平时自诩是嫡亲血脉,根本看不起容浅这一从旁枝!所以现在他当然也不把容浅放在眼里,摆明嗤之以鼻! “混账东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拍桌子,防止容汜越说越离谱,容汇此时沉下声,声音冰冷! 有些事情,想想可以,但却绝不允许说出来!容汜这个蠢蛋,他想扶都扶不起,愤怒中容汇有些按捺不住! 到底还是偏帮着自己的亲弟弟,转眸中,容浅可没准备放弃!于是挑眉故意激将,看着容汜,容浅话说的怂恿,便是整不死不放手! “哼,三哥哥好大的口气?我不配姓容,难道你配?好吧,你想弄死我,叫我死无葬身之地?那来啊,看看我们两人之间,到底是谁先弄死谁!” 故意好似要挽着袖子,一副再准备动手的模样!见此,旧愁新恨,全积在心里,容汜火爆冲动,便是一欲洗前耻! “来就来!谁怕谁!这一次,我定要把你打成个猪头不可!” 愚蠢的人,总是爱中计,一听容浅这般说,容汜猛的一下子便就冲上了前! 可是目的本不在此,容浅当然不会与之动手,便是撒开腿的边跑边叫,向容汜警告:“三哥哥,这是皇宫,由不得你胡乱妄来!” 所有人都不得在宫里动手斗殴,这是规矩,也是法典!于是乎容浅口口声声的警告着,看着是为容汜好,但其实目的在乎挑唆! 容汜性格易怒,做事不动脑子且不计后果!他此时一见容浅跑了,便是一心想着要追上她,揍她,哪还顾着什么规矩法典! 殿上乱糟糟的,容浅和容汜两人不断的跑!见此,容汇紧张极了,便目光不住的瞥向一旁,整个人如坐针毡,似乎就害怕-- “三哥哥,别追了,再追皇帝哥哥可要罚你到闭心阁面壁思过一个月了!”故意兜着圈子,不让容汜追到,但是便绕还边隐隐的接近那帐帷,容浅的目的就是要以此刺激容汇--让他早点…… 果然!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狠下决定,顺应容浅的话,容汇再次猛的一拍桌子,那声音之大,如雷贯耳,“都给朕停下!” “反了你们,竟然敢公然在大殿之上奔跑叫嚣,打架斗殴!朕问你们,还懂不懂国家王法!” 一声直接让两人停下,目光阴沉的看着殿上,容汇站起身,一把把容汜远拉离帐帷,猛的推到中央! “老三,你可知罪!” “皇兄,我、我有什么罪!” “你有罪!不仅如此,还是大罪!” 恨铁不成钢,不得不狠下决心,如果再让他们这么继续闹下去,容汇担心他的秘密不保,引起轩然大波! “老三,我天紫一向乃礼仪之邦,凡事仁义礼智,不得逾越!可是今日,你竟然公然要强收浅弟的贵客,还多有不敬!试问他不打你,还能打谁!” “这件事,本就是你错了,被打一顿也自认活该!可是你倒好,非但不加以悔改,竟还不知死活的闹到朕的跟前--甚至多加妄言,行为不端!如果这一次,朕不好好的重重惩罚你,那长此以往,法典废黜,国将不国!” 容汇说的义愤填膺,一脸难以化解的怒容!见此,终于听出了一些端倪,容汜惊讶着表情,不敢置信的反声而问:“什么?皇兄,你要处罚我?” “对,朕要处罚你!不仅如此,朕还要重重的处罚你--!” 衣袖一挥,不容对方有半丝辩驳,打开门,对着外面的侍卫说着,容汇沉声,一字一句:“来人!将汜亲王带至闭心阁,好好面壁思过一个月!在此期间,不得容许有任何人探视,如有违者,一律仗责四十大板!” “是!” 侍卫得令,前来拿人,架起容汜就往后退去! 见此,才陡然清醒,容汜不由的大叫,鬼哭狼嚎:“皇兄息怒,皇兄息怒,我不要去什么闭心阁,我不要啊--!” 禁闭一个月,那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他容汜,一生馋酒好色,要是让他一个月不碰酒肉,不近女色--那他这日子,该是要怎么活啊! “皇兄,不要啊,不要--” 叫唤的声音已然远去,容汜这一个月的禁闭是绝对少不了了。见此,微微含笑,就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容浅作揖,淡向容汇而道:“皇帝哥哥明鉴。” “哼,别以为朕处置了他,你就一定没事了!浅弟,朕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傲云国三公主身份尊贵,你要好好照顾款待!可是你呢,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把人公主欺负成那样,恨不得都跑来告状!你,你简直是太令朕失望了——!” “朕不管,这次回去,你得向人公主好好赔礼道歉,若是下一次,再让朕听到有关你欺负她的闲言碎语,朕定是不会轻饶了你!” 容汜传话到位,没几天功夫,容汇这边就已经知道了。 笑笑的扬唇,连连称是,毕竟人家是boss嘛,这点面子,容浅还是必须给的。 “那皇帝哥哥若是没事,容浅这就回去了……” 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再做久留了。闻言后,容汇先开始微微的点头,但下一刻,便有复又说道:“等等!过些日子,圣子传人上官紫音,要来我天紫传道说教,宣弘仁义礼智,你届时准备准备,好好跟人家学学,别成天不学无术,搞什么龙阳断袖!” 上官紫音……?圣子传人……? “是!” 容汇做事,自有他的目的,闻言容浅也无用多问,双手揖了揖,后退告辞,临走时,对着那帐帷下仍露着的鞋面,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好似……知道些什么。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七十七章 预谋(一更!) 回到容亲王府时,夜幕已经降临。站在浅畅轩前,玉咸,玉甜不断的张望,神情好似有些着急。 “回来了,回来了!” 眼尖的玉甜,远远中看到容浅的身影,雀跃一声跳了起来,一脸高兴!而身后,玉咸也是有着一瞬间的兴奋,可这兴奋只持续了一下,便猛然被他自己给强制掐灭了,只别扭着表情,有些傲娇的开口道:“哼,居然回来了,我还以为她……” “哥,你要是敢再说小浅浅一个不字,信不信我立刻飞鸽传书回去告诉爹,说你如今就在这儿!” 回头狠狠的一瞪,玉甜哪儿又知道玉咸心头的复杂?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劲的针对--所以顿时间有些不爽! “我!你--!” 不知道说些什么,想解释,但是解释不出;想骂人,又恐对方真的将自己的行踪显露--郁闷中,玉咸气的恨不得咬人,克制的怒气,只得认栽的撇过头去,瓮声瓮气的不满道:“哼,就知道偏袒她。到底谁才是你哥啊?!” “你呀!你是我亲哥哥,小浅浅是我情哥哥……” 笑嘻嘻的回答,不待玉咸再道,玉甜先一步的迎了上去,一脸的笑容如花:“浅浅,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玉甜虽说长的不是多么的倾国倾城,但模样俏丽,也很欢喜讨巧。接着她的话,径自的往房中走去,身后,玉甜关心,一个劲的追问结果:“怎么样?怎么样?你们那个圣上,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能怎么样?我要是有事,如今还能回的来吗?”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这一路劳顿,都快渴死她了! “是吗!没事就好!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小浅浅,要是因为我而连累的你,我这心里,可是一辈子都不会过意的去的……” 神情顿时间有些黯然,玉甜是在自责为什么当时她会那般没用! 她虽说武功不好,但对付一个不懂武功的容汜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为什么当时她就给吓傻了呢,脑子反应不过来,只知道傻愣愣的站着! 玉甜的懊恼容浅看在眼里,笑了一下,并未太在意。其实这也根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玉甜年龄小,江湖经验少,武功除了轻功其他的都只能算勉强,所以突然遇见容汜这般肥硕的咸猪手,一时没了反应也属正常,不需要这般自责难过。 当容浅为她出头,为她狠打容汜时,她的心里,除了感动,还是感动!她觉得,她这一辈子,如果能遇到一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那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放手错过! “没什么,我那三哥,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一直想找机会揍他,但都苦于没有借口。今日,正好是你给了我这样一个契机,我揍的心里舒畅,说到底还得要感谢你呢!” 放下茶杯,接着倒水,容浅故意说的打趣。见状,玉甜果然有些被逗乐了,一脸笑笑的,但却还是有自知之明,“小浅浅,我知道你这样讲其实是为了不让我难过,好吧,我听你的,不难过了!但是这一次,怎么都是你救的我,所以我要报答你,以身相许!” “玉甜!” “噗--” 没想到玉甜语出惊人,愕然中,玉咸气的直跳脚!而容浅则是一口茶水喷出了老远,还不断的伴着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 “小浅浅,你没事吧?有没有怎样!”上前连即帮着拍背,玉甜一脸的关心不已。 坐直谢绝了她的好意,自己慢慢舒缓了气息,满是尴尬的抬起头,容浅一脸为难的看着玉甜,口中纠结不已,“以身相许……?不要了吧,我不喜欢女人的。” 啊啊,她是真的不喜欢女人啊!她性取向正常,完全没有半点搞百合的意思啊! 有苦说不出,一脸的难言之隐,望着玉甜,复又说着,容浅预备语重心长,要将罪恶扼杀在摇篮里! “玉甜啊,我是个断袖,估计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了。所以,你还是去许别人吧,许个比我好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成不?” 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是人听了应该都能明白。可是玉甜一向不谙世事,有种很傻很天真的二劲,所以即便容浅这样明里暗里的示意,她却依然笑嘻嘻的一脸坚定:“没事,你现在不喜欢,终有一天喜欢的!对了,为了给你压惊,我还煲着汤呢,小浅浅你等等啊,我这就去给你拿--” 玉甜说罢一阵风的走了,没给容浅任何开口的机会。见此,眨巴眨巴了几下自己的大眼,容浅郁闷,对上一旁的玉咸开口道,“我说的……是不够清楚?” “清楚,很清楚。只不过她……从来就是个缺心眼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容浅拒绝玉甜的话,玉咸这心里顿时明朗通透,晴空万里无云,四周飘洒着花瓣香海,畅快极了! “缺心眼……” 意味深长的看着玉咸,容浅微微的唇角上扬。见状,有些怒了,玉咸那股傲娇的劲又上来了,一下子跳了起来,很是不满,“容浅,你什么意思!” “嗯?这次怎么叫名字了?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开口闭口的死娘娘腔的?”笑的没心没肺,一脸的戏谑玩味。 闻言,玉咸一怔,好似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间就似乎不愿再叫她死娘娘腔了,而是正常的,与她交谈交流。 “我、我、我是看在你救了玉甜的份上,所以才决定给你脸的!怎么?你不想要啊?”顿时有些语结,但却打死又不愿意承认,此时玉咸憋着表情,一脸的别扭与不自然。 “唉,这脸啊什么的我向来不在意的,如果你真想要感谢我,不如……也以身相许吧?!你知道的,我不稀罕女人,但是还挺稀罕你的……!” 挑着眉,故意露出贱贱的表情。一听容浅如此,玉咸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满满的,盘旋在他心间! 她要他……以身相许……?! 这若是换成在以前,玉咸他早就暴跳如雷,骂她个狗血淋头了!可是现在,听闻此言,他居然有一瞬间的别别扭扭,想开口,但又支支吾吾,话说不清楚。 “你……你不能这样违背纲常,这自古男男不为世容,若是非要,非要执意,那将来……将来一定会……” 玉咸的态度一反常态,是容浅没有料到的。本来她只是想看他气的满脸通红的暴怒模样,可是如今,他居然奇奇怪怪的,真让她有些惊讶。 “啊,你不会真打算要以身相许吧?啧啧,真是个好哥哥,为了妹妹,居然可以牺牲到如此!” 意外的摇头,容浅满是欠抽的模样。见状玉咸终是被激起,一连几声的连续说道:“流氓!流氓!” “对啊,我本就是流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怎么样,小咸咸,快脱衣服吧……” 笑的慢倚上榻,一连笑吟吟的往向!而见此,看着容浅那般慵懒缱绻的模样,玉咸心头一股热流,不由的悄然而生,四处流淌…… “脱、脱你个大头鬼!告诉你,本小爷可是个很有节操的人,才不会与你等断袖同流合污,哼!” 袖子一甩,转过身去,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再这样看着容浅下去,他自己就会把持不住--想要、想要去亲吻她那娇柔的嘴唇! 天哪,他这是疯了吗!竟然想要去亲吻一个男人!他脑子坏了,他一定是脑子坏了!所以才会有那般不切实际的想法产生,倒行逆施! 他以前,可是最痛恨断袖的!如今就算不嗤之以鼻,但也不能堕落合污啊!疯了疯了,他疯了,他需要清醒!他需要出去清醒一下! “玉甜那丫头,怎么端个汤端到现在?我去看看,你等着!” 似有狼狈的跑了出去,黑暗中,玉咸一脸羞红。身后,容浅倒是没注意这个,只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不知道他是抽的哪门子风?! * 芙蓉阁 “怎么样?怎么样!容浅她获罪了吗!”房中,看着小翠进来,慕容元画一把站起,上前询问! “公主……” 闻言,颇有为难,小翠怯生生的低着头,声如蚊蝇的低低说道:“容世子她没有获罪,倒是汜王爷他……被圣上下了禁足令,关在闭心阁内静思一个月……” “什么!容汜那个笨蛋!办什么事都办不好,简直跟猪没有分别!” 惊讶这一消息,顿时间慕容元画大怒!这些日子以来,她处处受气,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甚至如今就连想设计一个小丫头都被人给办砸了!这叫她心头怎能不窝火! “哼,都是些没有的东西!个个都爬到我头上拉屎撒尿!我慕容元画,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我不干了!我要回去!” 气的不行,有些委屈,想当初她在傲云时,什么样的神仙日子不好过,偏偏被指派到这里受气遭罪,想想都不甘心! 这个容亲王府,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财宝,至于她父皇那般上心惦记吗?非把她硬生生的送了来,断送了她的幸福生活! 为了能够嫁给容浅,她想尽了一切她所能想的办法,甚至为了在他面前维持好自己的端庄形象,她忍了又忍体内那想男人的冲动,活生生的一多月没沾染荤腥! 她是花朵,需要男人来滋润!可是那个该死的容浅,他水火不入,刀枪不侵,真叫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本来,她还可以将希望寄托在容汜身上,让他去为自己鞍前马后!可是没想到这个呆子他这般不经用,被人狠虐了一顿不说,如今还被关一个月禁闭,真叫她心灰意冷,彻底绝望! 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已经山穷水尽了!可是若是这个时候打退堂鼓,那不仅是她父皇,就连她母后--也是不会放过她的!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谁人能帮帮她!到底谁人来帮帮她! 表情,有些焦虑,烦躁的一个劲的在房中走来走去!而这时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小翠一脸恍然,连忙上前开口道说:“对了,皇后娘娘来消息了--” “啪!” 没待小翠说完,慕容元画一个巴掌便招呼了上前,顿时口中恶狠狠的愤怒道,表情狰狞:“混账!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奴婢,奴婢……” 捂着脸,可怜巴巴,望着慕容元画,小翠想哭而不敢哭,终是慢慢的回道,声音低小:“奴婢急于打听汜王爷的事,一时就给忘记了……” “真是个废物,要你何用!算了,母后她说什么了,还不快快道来!” 心烦意乱的摆摆手,慕容元画有些无力!没时间与之计较了,还是说正事要紧,只见正坐中,慕容元画凝神屏息,一脸洗耳欲听。 “公主,娘娘说如今这个情况,她也不便出手,毕竟鞭长莫及,天紫和傲云相隔这么远,有些事情,还是得靠你自己才行。” “什么得靠我自己?!这难道就是母后所能给我的帮助!”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着眼,慕容元画一脸不信! 见此,抬手示意,表示自己还没说完,小翠着急着表情,复又继续接说道:“公主,娘娘说了,她虽然对你不能有实质的帮助,但是再过两日,圣子传人上官紫音,便是要由傲云转入天紫,准备在天紫传教说道。娘娘在临行已经拜托过上官公子了,说是到了天紫后,要多加的照拂公主你……” “照拂我?上官紫音?切,他行么?不过是介说道之士,能有什么作用?能帮得了我么?!” 不以为然,顿时觉得希望破灭,慕容元画觉此尔尔,根本连半丝兴致都提不上来。 “公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皇后娘娘说了,世人皆受道德束缚,遵循仁义礼信!那上官紫音虽说是一介说道之士,无能没用,但却是拥有这全天下人的尊敬与推崇!所以,若是公主能得了他的帮助,稍加利用,那么一呼百应,万人朝仰,那舆论的压力都压的容浅喘不过来,定是会最近迫于与公主成婚!” “哎,对啊,有道是百姓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我能控制上官紫音,利用他那引导天下悠悠众口的能力--那到时候,容浅他还不乖乖就范,任我随意控制操作!呵,毕竟……我敢确定,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为了避免过大的压力,就算不是容浅,他容汇也会为了保住天紫的名声,下旨让容浅从令的!哈哈,母后不愧是母后,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能想出这般致胜奇招,简直是太精妙了!” 拍着手,顿时心花怒放,高兴的差点有些忘乎所以,慕容元画竟是不由得开始在房中转着圈圈,跳起舞来! “哎,不对啊,还有一个问题:他上官紫音不是我傲云国人,不过是之前在我傲云传道说教而已,他真的能听我母后的话,对我多多照拂?” 似乎是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慕容元画有些担忧。 见此,小翠到时一脸镇静,将傲云皇后的意思再复述了一遍,口中说道:“这个不是问题。据娘娘说,她在临行前,已经大略的将容世子的顽劣事迹,和公主你在此所受到的苦,讲给上官公子听了。这人么,有时候总是先入为主,如今那上官公子觉得容世子恶劣不堪,而公主你又是受害者,所以娘娘肯定将来上官公子会照拂公主的,肯为你主次正义!” 小翠的话,斩钉截铁,就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慕容元画顿时觉得心里舒畅! 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终于要熬出头了,慕容元画眉开眼笑,心情无比欢乐道:“啊,这下好了,终于我以后要扬眉吐气,不再受人欺负了!哼,不管那上官紫音心里是究竟是怎么想,只要他有能力助我,我就一定要接近他,让他从此臣服于我!” 自信的笑道,似乎又有了新的目标!见状,再了解不过,小翠欠了欠身,适时的在耳边轻道,声音愉悦:“公主,据说那上官公子……可是这天下间少有的美男呢……公主这次,可是有福了。” “是吗,呵呵,不错,就这么办!” 一声得意,信心全满,娇柔的托了托自己的云鬓,似乎间,慕容元画又恢复到当初那个不可一世,自信骄傲的第一美人儿了!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七十八章 上官紫音 天色已晚,华灯初上,从书房里出来,容浅欲回浅畅轩休息,走在长廊的尽头,竟是发现月光之下有一个身影在喝着酒,似乎那模样低落,举杯消愁。 “哟,这是怎么了?我们向来风月无边,纵览花丛的流风公子,竟是也有不如意的时候?真真是稀罕……” 走到跟前,一脸微笑,望着一向妖媚妖娆,魅惑邪魅的云绕,容浅的奚落显而易见,是人都听的出。 “你来了。” 似乎没有听到调侃,只沉默着表情仰头而饮,咽下酒水,用手一拭那性感的薄唇,云绕开口,淡淡然的。 “怎么,你在等我?” 听到这般的回答,容浅似乎有些意外。见此,直直的对上她的眼眸,云绕定然,口中说道:“这条路,是你回浅畅轩的必经之路,我若是不等你,又是在等谁呢……?” “呵,那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平时的云绕,千种风情,万般妖娆,说起话来,撩人甜腻,让人恨不得的沉溺其中,全身鸡皮直起。可是现在,他突然这般正经的跟自己说话,容浅倒有些不习惯了,诧异的有些不理解。 “我找你,就必须要有什么事吗?” 今日的云绕,字里行间都是抓着容浅的话处不放,不明就里,只能微笑,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好笑,但同时又不乏有些好气:“没事你找我干嘛呢?” “你管我,我想找就找。” 好似有些负气,但又不知道他到底生的哪门子气?略有些无语,容浅眨着眼睛,故意有些作弄道:“云绕小朋友,你这个样子,可是有点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哦!” 见多了他邪魅狂狷的魅惑之笑,如今偶然傲娇撒娇,容浅有点接受不了,感觉有一滴汗从自己的额头顺势而下。 “你觉得我像小孩吗?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对我不理不睬?” 定定的望着人儿,突然间话问的幽怨醋酸。不明白云绕到底什么意思,只见疑惑中,容浅轻启着口,疑惑说道:“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肯对玄夜雪笑,但从来不与我主动接近?为什么你肯对他关心,还特意为他亲自送药,但是我,从从来不曾真正出现过在你眼里?为什么,容浅,为什么……?” 猛灌了一口酒,神情似有些受伤,不知道云绕今天是抽的什么风,总之看着容浅,他似乎有无尽哀怨。 “额……玄夜雪身体不好,我给他送药也是正常的呀。怎么,如你这般四肢健全,能跑能跳的,难不成还要去羡慕他?” 有些不明白云绕的醋意从何来,容浅觉得莫名其妙。孰知,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云绕竟真的神情落寞,幽幽的,低下头去,“如果……你真能对我像对玄夜雪那般……就算是身体虚弱……又有何妨?” “呃……” 今天的云绕,还真的奇怪的不止一点两点,站在他面前,容浅明显的感觉到他有别于平时的气息,仿佛……是那么的哀伤,被人遗弃。 “我和玄夜雪,只是朋友而已,没有你说的那般亲密吧?再者了,你流风公子游戏花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是连那雅迪郡主林薏仁,不整天还跟着你后面打转,就想得到你的青睐--你何必在这儿故作姿态,说的好像跟真的似得。” 不以为然,神情中有些调侃。可是见此,却依旧着是那副表情,云绕深然,目光深邃而静幽:“那不一样……那些人,都不是我想要的,我与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是真心的。” “真心?”没想到云绕在这个时候竟和她谈真心,如他这种人,游戏人生,是还会有心吗?更别说真了。 “怎么,你不信?”看得懂对方那讽刺的表情,平声反问,云绕竟是一下子站起,突然间将容浅抵在长廊的圆柱上,覆唇竟是毫不犹豫的吻下,掠夺侵占! 霸道的吻,没有过多的温柔,几乎是没有给容浅以喘息的空间,云绕紧封住她柔美的唇瓣,攻占侵略! “唔!” 双手抵抗着,不许对方再冒犯一步,然这时候,正当容浅有些怒意的抬腿要攻击时,云绕竟是一下子放开了他,转而紧紧的,将她拥之在怀,“浅浅……” 如呓的低喃着,全身充满了说不出的抑制。紧紧的收紧手臂,似乎害怕将要失去,云绕低低的,缓缓而耳边叹息,“浅浅,为什么要对玄夜雪那么好……?” “云绕,为什么你一整晚都在提玄夜雪?难道你和他之间,是有什么关系吗?” 不懂云绕的反常,伸手将之推开,容浅似乎很不愉悦的擦拭着唇角,擦去那弥散的酒味,眼中隐隐闪烁着警告。 “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只是浅浅,我提玄夜雪,相信原因你很清楚。” 神色,黯然了一下,复又坐下,继续喝酒,目光看向远方,表情是那般的低落,云绕缓缓的,开始慢慢说道:“在这个容亲王府里,别人或许不知道,但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容浅虽然表面花心,喜好男风,但是--真正入的了你眼的,被你还有之一丝挂心的人,那就只有玄夜雪一人,再无其他!所以你应该能明白为什么我今晚反复的提及玄夜雪……因为,我不甘心。” 酒,一仰头,一口而尽!随手挥甩着酒壶,只听“啪”的一声,那粉碎的声音在夜空下格外刺耳! “所有人都不在意我,我喜欢的,在乎的,统统眼中只有别人!可是那些我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呢--却总是如苍蝇般不断的在我身边围着、绕着,不厌其烦!” “浅浅,为什么我总是得不到我所在意的,包括你,包括很多很多的事情!他们于我,从来都是逢场作戏,那么我又为什么要动之真心,全心全意!” “云绕,你……” 意识到云绕的反常也许隐隐发生了什么事,询问下,容浅略有几分试探。 闻言,摇了摇头,只是苦笑,云绕抬眸望天,只轻轻的,吐着几个虚无的字:“对不起,让我说出来,心里就好过多了。浅浅,今天……是我娘的忌日,我,有些失态……” 眼,轻闭上,唇角紧紧的抿成一条线,似乎间是在压抑着什么,极力的不让悲伤流出。 平时玩世不恭,妖娆邪魅的浪荡公子,当他卸下包袱,展现他心底最柔软之处时,他的脆弱,也一如普通人,并不无坚不摧。 “唉……”这世间之上,最难舍弃的便是至亲的亲情,遥想当初,她刚穿过来之时,还不是半夜之间偷偷的思念,那满心的伤痛,也许就正如云绕此时这般伤感。 也许是酒精上头,又也许是此时氛围,为了不让云绕在低落下去,容浅随之坐了下来,低声而道:“我陪你坐会儿吧。” “浅浅,世人都喜欢锦上添花,但绝没有人愿雪中送炭,你肯陪我坐这一坐,我心里……很感激。” 伸手,紧紧的握着人儿那纤细洁白的柔荑,握着手心,彼此感受的温度。 闭上眼,不打扰这一刻难得的安静,容浅静静的,将身靠在圆柱上。而身旁,回眸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慢慢的转开,对上那黑暗之中沐雪园的方向,轻轻的,微不可见的笑了笑,几近于无:如何?再难搞的都到手了,她容浅--也不过是我玩弄鼓掌间的玩物!所以,玄夜雪……我们之间的较量,不分胜负! * 热闹非凡,喜气洋洋,天紫皇宫里,到处一片欢欣气象,为庆贺圣子传人--上官紫音的到来。 “来来,今得上官公子来我天紫,朕深感欢愉,这一杯,是朕敬你的。” 圣人前来,竭诚相待,容汇当然面子要做足,以免怠慢了客人。万事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天下信奉仁义礼信,这不仅是做人的基础,亦是国家长治久安,立足之首要根本! 天下圣人--圣子的传人,他所代表的,便是全天下的声音,受天下人敬仰!所以这一次,趁上官紫音在天紫说道的这段日子,容汇是一定要将他引为上宾,让其宾至如归! 试像古时候通讯落后,消息传递不及时,国与国之间,或是国与天下之间,主要的信息来源便是靠着口述与言传!而在口述与言传中,虽具有权威的,能代表天下观点的--便只有圣子及其弟子! 圣子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乃得道上人!具有号召天下民心,一呼百应的能力,民心所向! 圣子大义,所说的言论皆乃上乘大道,是世人信奉敬仰的核心源泉,精神支柱!所以,如果得罪了圣子,违背天下大义,那么民心群起,逆而袭之!然反之,则是民心所向,风调雨顺! 民心这东西,对一个君王来讲,简直是太重要了!而圣子及其传人--上官紫音,便是这民心所向的引导者!所以自然的,容汇对于这位新来的贵客是百般讨好,生怕自己有所怠慢,落下个招待不周的把柄。 “上官公子一路辛苦,今天朕定是要为你好好接风洗尘。” 因为上官紫音还未成为新一代圣子,只是在称呼上,容汇只能先用“公子”二字,以示尊敬。 “圣上客气了,紫音乃一介草民,实不敢当圣上这般厚爱隆重,随意便好。” 淡然的回答着容汇的话,顺势起身,双手举着酒杯,从容不迫,上官紫音虽是一介白衣,但自小出入各种盛大场合,便是一点拘谨都没有,从容自若。 “对,对,随意的好,随意的好!上官公子来我天紫,定是要将天紫当成自家一般,不要拘束,自在一点!” 顺着上官紫音的话讲,今日的容汇,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显得尤为热情! 而见此,略略的点头,上官紫音似乎应下,然后整个人微微而笑,优雅俊美。 一身月牙,浅白之色,以石之温润,光洁静敛,上官紫音就那般微笑的静坐在那里,一脸如玉,眼落星辰,雾霭般的眼眸里,深邃静谧,似轻水飘然,清逸中带着一分释然,释然中伴着一丝云淡风轻,更显其飘逸出尘,仙姿独秀! 见过很多俊美的男子,惊艳,倾城,但却没有一个有如上官紫音这般美若谪仙,全身充满着仙者气息,不沾凡尘。 身为圣子传人,心怀人间大爱,舍却个人小爱,半丝没有凡人之情。这就是上官紫音,漫天绯色中,温然而清雅身影,谪仙之容,圣洁无二,让人心生遐想,但却生生的将所有隔绝在尘世之外,让人不得有半点靠近,心生亵渎! “上官公子,这一次,应该是你第一次来我天紫吧?请容许朕来为你一一介绍。” 今日盛宴,孤掌难鸣,容汇自然是要显地主之谊,落落大方!只见伸手中,他开始一一介绍,指着容沧,再到容浅,笑容不改,态度亲切,“上官公子,这是朕的二弟,沧亲王容沧。还有,这是朕的堂弟,容亲王世子容浅……” “容浅……” 初闻容浅之名,一直淡笑着的上官紫音好似微微有所一顿,然后接着便全无异样的挂着笑容,淡然而言,“原来这就是容亲王世子。” “哦,怎么,上官公子知道浅弟?”不清楚上官紫音此时开口的目的,容汇虽然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弟一向臭名在外,但是作为客人,惯没有初来便说道什么之理。 果然,听闻容汇这般说,上官紫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微的目光一瞟,口中说道:“不知傲云国的三公主,慕容元画,今日可有出席宴会……?” 自己当初在傲云国说道时,临行前曾受傲云皇后秘密相托,说是她的女儿傲云三公主,如今正在天紫做客,可是因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受尽了天紫容亲王世子容浅的戏弄,欺负。 傲云皇后心宽量大,为避免国与国的摩擦,不好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又真的因为心疼女儿,所以才特意请他相帮,多多照拂她女儿。 他上官紫音,集天下大爱,若是能帮忙的,他定当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早在之前他未到天紫之时,他就隐约听到过天紫容亲王世子容浅的卑劣事迹,所以如今这事,他断不能听之任之…… 上官紫音不知道慕容元画的为人,但却清楚容浅的臭名,再加之他又受人所托,所以自然,他要有些表示。 “敢问圣上,傲云国三公主她人在当下吗?” 身为圣子传人,不可有明显的个人喜恶,亦不可有强烈的感情端倪,所以即使上官紫音他再不喜欢容浅,也要报着说教她,感化她的态度,对外做出一种姿态。 “在,在!” 手,示意慕容元画所处的方向,容汇笑着应答。见此,慕容元画娉婷的站起,亭亭玉立,国色天香。 “公主,这是傲云皇后让紫音带给你的物件,请你收好。”转身叫东西交给自己的小厮,由之上前交送。上官紫音此举虽看似平常,可其背后的深意,却深远而大! 公然替傲云皇后捎送东西,这在容汇眼中,就可以说明是一种姿态站立的明示!说明他上官紫音与傲云国的交情较好,所以爱屋及乌,自然的,他与慕容元画的交情也就好起来了。 上官紫音代表天下民心,引导悠悠众口!如果是他抬举的人,那自然享有极高的地位!而反之,如果被他厌弃,或者疏离,那么其之下场……可以想象! 容浅在无形中已经得罪了这位惹不起的圣人,容汇心中心知肚明!但是,不动声色,就像什么也不知道,他继续的与之相谈甚欢,一脸的谈笑风生,宛若不知! “元画谢母后,谢上官公子!” 今天这一举,着实长了她慕容元画的脸面!德意中,慕容元画瞥视容浅,那模样好似警告,又似显摆炫耀:看,她有靠山了!还是一个这么举足轻重的大靠山!如果以后,谁要是敢惹她的话--那下场……哼哼! 母后的这招,果然厉害!欣悦中,慕容元画敬以致谢,秋波暗送。点了点头,算是收到了对方的谢意,上官紫音慢慢坐下,重回宴席。 其实……他也不想针对容浅,可是那日,当傲云皇后那般痛哭流涕的拜礼在自己面前,他着实有些愤怒了! 据傲云皇后所言,元画公主如今之所以种种委屈还要继续留在容亲王府,那全是因为当初容浅酒后混账,强行玷污了元画公主!并且还在事后拒不认账,坚决不同意迎娶公主! 可怜那元画公主,失节失贞,又被对方嫌弃拒绝!伤心的几欲轻生自杀,是傲云皇后一直鼓励支持,遵从女子三从四德,劝其忍耐下去,从一而终! 元画公主是个可怜的女子,但同时又是个善良的女子,为了兼顾国体,不让两国产生间隙,她是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不但要强颜欢笑的讨好容浅那个曾经玷污她,侮辱过她的禽兽,甚至还要忍下那个禽兽如今的一切欺负与伤害! 女儿已经*,再别无他法,傲云皇后叹息中除了心疼,别的无能为力。她劝着女儿要顾全大局,可是私下里又实在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不得以中才会出了下策,找上上官紫音,请求他的照拂。 本来,如这种事情,他上官紫音是不一定会答应的。可是他见傲云皇后那般伤心,又想着她说的话,便不禁的应下了。 一个女子,失贞已是伤心欲绝之事!如今还要受到这般欺辱--容浅他真是有些欺人太甚! 再者,虽说作为圣子传人,他不能这般偏听尽信--但是,只要一想到一个皇后,这般如实尽告自己女儿的失贞之事,其可信程度,可见一斑! 失贞失节,这不仅在皇室,甚至是在普通百姓家都是绝对的大事!一个女子,一旦没了贞操,那就等于她这一辈子都已经毁了!所以慕容元画没有二路,除了死,她只能选择嫁给容浅! 众生皆苦,能救当救,所以没有犹豫,他便应下了傲云皇后的要求,对慕容元画多加照拂! 作为一个男人,既然夺人清白,就该负责到底!可是容浅,他竟然如此倒行逆施,拒不承担自己的劣行,简直无药可救! 事无规矩,不成方圆。世人都要遵循仁义礼信,受道德束缚!所以,第一次,她上官紫音带了有色眼镜看人,从一开始,便对容浅存了偏见! “好,接下来,我们欣赏歌舞吧。” 上官紫音的态度,容汇已经收到了,自然也清楚日后该怎么做。于是淡笑中他挥了挥手,招歌舞上前。 有酒无歌怎成宴席,虽然上官紫音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但是这过场,容汇还是要走的。于是一排鱼列,贯穿而入,十几名舞娘颔首上前,摆开阵势,欲闻歌而舞! “等等。” 适时上前,已经意识到上官紫音的重要性,怎能不投其所好,讨好献媚?慕容元画翩翩的站起,娇滴滴的请缨欠身,温软说道:“圣上,不如就由元画领舞一曲,以贺上官公子到来吧……” “你?” 上次慕容元画献艺的情形历历在目,容汇此时心有余悸。而见此,十拿九稳,定要在众人面前大放光芒,慕容元此时应下,一脸的自信满满:“放心吧圣上,元画此次,定万无一失……!”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七十九章 容浅的光芒(一更!) 款款上前,走到舞娘中间,慕容元画便开始翩翩起舞起来,纤美的手挥舞,在空中摆出各种姿态。 曼妙的身姿,顾盼生辉的眼眸,流转着媚惑的神情,撩动勾人。本来为了欢迎上官紫音的到来,容汇是安排了最后的舞娘来献艺,可是如今,这些人俨然成了慕容元画的陪衬,将她的光芒,绽放到极致! 慕容元画,傲云国的三公主,本就为了取悦男人而生--所以在舞艺上,她是有着超绝的本领! 一曲奏完,姿态翩翩,回味无穷,令人称羡! 本来按理说这音乐停了,舞蹈也该尽罢,可是旋转中,慕容元画仍在那独自起舞,全情投入,弄得在场一旁的舞娘们皆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面面相觑后依次退下! 慕容元画依旧舞着,乐师们见此也不能闲着,只好再次拿起乐器,根据她的舞姿奏起乐来! 顺利挤走舞娘,占领了全部舞场,慕容元画长舞广袖,每一扭动,都含情脉脉,对着高座上的上官紫音,尽身使出浑身解数! 慕容元画跳的是现今难高难度的《兰魂之殇》,因为她知道上官紫音素爱寒兰,取义坚韧君子之意,所以为投其所好,她今日便是背水一战,整个人都豁出去了! 《兰魂之殇》,据说是由当年墨月国的最后一任皇后编排创作而成,起舞之时宛如玄女九天,惊鸿一翩,舞姿非常好看! 世人好风,当初无不纷纷效仿!可是那些人,除了墨月皇后一人外,统统都舞不出兰之精髓--一时令无数人尽蹉跎! 墨月覆亡后,“兰魂”虽名气依在,但只因难度实在太大,舞之之人并不多!所以今日,当慕容元画刚摆开舞姿之时,着实的,上官紫音微愣了一下,隐隐的,心里竟是有着些许期待…… 为大义者,身负苍生之责,是当以君子谦谦,坚忍不拔!所以,他素来爱兰,尤其是寒兰,方显苦寒之中,人上人耳! 《兰魂》之意境,是天下所有名士心中之向往,要求舞艺精湛,功力浑厚! 上官紫音没想到慕容元画贵为公主,千金之躯,心里竟也有着这般高洁至上之感,不由的侧目,微微赞许! 傲云皇后果然说的没错,元画公主果然端庄大方,落落得体!如果不是容浅,她应该会有好的幸福,可是现在,她*于人,没有办法,只能在此受尽欺凌,任容浅欺辱! 说实话从一开始,他还对此事报着并不尽信的态度。可是想想傲云皇后她贵为一国之母,身份高贵,是不应该会对他出言相骗! 再者古之女子名节重要,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一个母亲,是绝不可能拿自己女儿的贞操来骗他--所以,他信了,百分之七十的信了! 因为有着那百分之七十的相信,所以今日在宴会之上,他才会公然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如今,慕容元画的一只舞,便又将他的信任提升了,升至百分之百! 慕容元画是个好姑娘,是容浅他恶劣混账,伤害了她!有此认知,静静的,上官紫音观之其舞,而一曲舞罢,便是抚掌相拍,给予鼓励! 老实说,因为没有亲眼所见墨月皇后的原版所创,所以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心里有着自己理解的《兰魂之殇》! 慕容元画这一舞,上官紫音给打了六十分。虽然分不是太高,但却是他这么久以来,所观全部舞之最高分! 容汇知道上官紫音虽表面看似随意和气,但其心里面,却是有着自己非常的执着。这一次,他好像对慕容元画表现的格外关照,意识到这此,容汇心里微微的有些不开心了。 上官紫音难得一次来,本来容汇想将天紫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一个慕容元画,将天紫所有的风头都抢光了,这是闹的哪一出?! 容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本来他心里对慕容元画还挺待见的,可谁知那女人搞不清状况,分不清场合,居然横竖都要插一缸,实在是太不给他天紫面子了! 怎么,就她傲云厉害,欺负他天紫无人?好端端的一场接风宴,却陡然变成了她慕容元画一个人的表演秀,郁闷中,容汇眼中微带寒光,可碍于场面,却又不得不符合鼓掌,连连称好! 天紫的那群舞娘,也不是不会舞《兰魂之殇》,可是人家如今都已经抢了一遍风头了,他们接着再舞之,又有什么意思呢? 表情有些不自然,容汇只得用饮酒来掩饰。而这时候,上官紫音站起,拿着酒杯,微的对上正对面的容浅,表情从淡,话语平缓:“久仰容亲王世子大名,今日一见,幸会,幸会。” “上官公子严重了,公子乃圣子传人,代表天下苍生,容浅今日得见,实乃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感觉那般敏锐的容浅,又岂会感觉不到上官紫音潜意识中对自己的偏见?可是不动声色,客套寒暄,今日她只是个过来陪衬的龙套,便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无事便好!至于彼此心里怎么想……那她可就管不着了。 “哎呀,上官公子尊贵无比,今次难得来天紫,世子怎么着都也该表示一下吧……” 自己的身价抬上去了,接下来慕容元画便是想着要贬低容浅。其实她的想法很好理解,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让容浅下不来台,这样才好有利于她将来的地位,将容浅死死的踩在脚下! “表示……?” 没料到慕容元画会这般说,容浅挑眉的反声到。其实在古时候,男的跟女的不同,女的可以在有贵客来时上前登台献艺,而男的则不需要,因为他们固有的身份与地位! 容浅如今是世子,虽未封王,却也是身份高贵!慕容元画这般之说,显然是有些对之不尊重! 容汇身为帝王,自然时刻要维护国家的颜面,虽然他心底对容浅并无什么好感,但是论及国体,他还是会选择出声阻止,“这个还是不要了吧……浅弟他向来顽劣,好似并无什么技艺。” “圣上,这礼轻情意重,纵然世子他什么都不会,可是只要有表示,心意在,那上官公子就便能感受到了……” 不依不饶,自然不会放容浅过门。这一次,仗着自己有人撑腰,慕容元画是打定主意要让容浅丢脸,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无存! 其实慕容元画是个傻的,搞不清楚状况,怎可因为自己个人恩怨而牵扯到国家颜面?!急功近利,报仇心切,没意识到这些,只伪善的笑着,慕容元画此时上前,那架势,是非要让容浅做出点什么不可! “这个……” 还是要拒绝,容汇断不可能让容浅去在人前丢人,这时候,正当容汇在纠结着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谢绝之时,面前,容浅笑笑的抬起头,一脸恬然灿烂的笑说道:“元画公主说的对,如上官公子这般尊贵的客人,容浅我……是该有所表示。” “浅弟。” 不是担心容浅出糗,而是担心他出糗后会连累到天紫的颜面! 上官紫音此人虽然正直,不胡乱说话,但是如他这般风云人物到访,定是会引发诸多关注,热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容汇担心搞不好容浅丢人之事会被别人泄露出去,从而伤了他天紫国体,在其他国中流传。 丢什么也不能丢人,容汇此时颇为不乐。 而见此,似乎也看出了容汇的顾虑,上官紫音顾全大局,双手作揖的婉谢道,给出台阶,“紫音得圣上款待已属荣幸,实在不敢再劳师动众,世子的心意,紫音就此谢过。” 他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传教说道,绝不是为了慕容元画争夺出头!所以适度有当,绝不过分,上官紫音这点分寸心里还是有数的! “别啊,既然话都已经说了,我又怎好再能收回?这就去了,希望公子莫要嫌弃啊……” 不知道为什么,容浅这次很坚决,抬腿走上了台中央,从一旁舞娘手上拿过舞带。 “怎么?世子这也是要献舞?”看着容浅这架势,愕然中有些惊讶,笑的讽刺,简直可以说是蔑视,挑眉的看着,慕容元画话语嘲弄,那表情满满的奚落,好似觉得对方有一种自取其辱! “献舞……” 脸黑的不行,似乎的在隐忍着怒气!容汇不知道容浅这究竟搞的什么鬼?但只要一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却要扭摆着跳舞,他这脸色,便就好看不起来! “世子……” 上官紫音也觉得好笑,回想之前傲云皇后所说的话,还真是句句印证:顽劣不堪,粗鄙混账! “呵,既然世子想献舞,那我们便拭目以待!但就不知道世子心里,是想舞着哪一支……?” 笑容不怀好意,满满的讽刺鄙弃!托着云鬓,自我感觉良好,慕容元画便的欣欣然的坐等容浅名声荡然无存! “兰魂之殇!” 笑,平静淡然,没有过多的废话,看着前方,对上上官紫音,容浅话说的清晰,一字无误! ------题外话------ 感谢【映紫琉璃】5颗钻石,rie224】5颗钻石,rie224】20朵鲜花,【落郗happy】10朵鲜花,么么么~! 第八十章 一舞惊人(二更!) “什么?兰魂之殇!” 听闻中吓了一跳,慕容元画不禁觉得很是好笑!怎么,这个容浅,他是要与她一决高下么?呵呵,看来他还真是会自取其辱! 以一已男身,无一技之长,竟然敢要挑战她勤学苦练,努力了多年的《兰魂》!容浅啊容浅,他还真不是一般搞笑,如果他这么想丢人,那就直接说一声啊,何必这般身体躬亲,简直自毁到极点,呵呵! “浅弟,不许胡闹!” 当容浅说出那四个字时,容汇的火,已经快要压不住了!虽然他素来知道他爱胡闹,但是,却决不允许他在这个场合丢天紫的脸!所以,一声呵斥,险些要站起身来,容汇面色不佳,隐隐暴风雨欲来的前奏! “皇帝哥哥,我没胡闹。这曲《兰魂》,我私下曾看过人跳过几遍,每一个动作都心里清楚,是绝不会出错的,你就放心吧!” “混账!这支舞,是你看几遍就能会的吗?你简直狂妄!” 说什么也不答应,容汇面色寒冷!可是根本不听他的,容浅只笑笑的作揖,然后双手一扬抛起舞带,整个人,预备开始--! 舞,已起,脚步跟随。乐师们见此面面相觑,终是在迟疑中弹奏起乐曲,附和舞姿! 附庸风雅,东施效颦!这八个字,便是上官紫音对容浅的评价!觉得他为出风头,竟愚昧到要去跳《兰魂》,简直粗俗庸鄙,不可思议! 笑,有些讽刺,第一次,在人前流露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一直以来,肩任传教大业,在上官紫音心中,他从来都是大爱与宽博的!可是就连他自己说不清是为什么,就单单对容浅有着异于常人的偏执与偏激? 没有人知道,《兰魂之殇》这曲子,对他上官紫音来说有多重要!他从小父母早逝,没尝过什么天伦之乐,脑中唯一的印象就是小的时候有一次,在漫天的桃花树下,他父亲抚着琴,母亲合琴起舞,绯红伴着悠扬,那画面美极了,就是如今每每想来,也是心中温馨一片。 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根本就不记得母亲当初跳的什么,只依稀中他听到父亲所说:兰魂之殇,兰魂之殇…… 这曲《兰魂之殇》,他向来视为是他父母留给他的最后回忆,所以在他内心深处,他是有着很深的情节,绝不容许有人刻意玷污! 之前慕容元画的献舞,水平精湛,舞姿卓越,他看之倒是觉得可以接受。可是如今容浅这一出,分明是有意为之,故意叫板!他这心里,便是隐隐的有些不高兴了。 好吧,既然有人想出糗,甘愿当那跳梁小丑,那他也绝不反对,这就权当消遣,笑之一乐! 眼中,有什么隐隐散不来,举着酒杯,上官紫音面向前方。这时,音乐而起,琴声而扬,容浅目空一切,没有去望任何人,径自的慢慢闭上眼,长绫高甩,划空而击! 身影,是那么的惊鸿,翩若轻云的舞于空中,流风回雪,飘逸静秀,回眸挥舞中,灼若芙蕖,婉若游龙! 同样的舞姿,同样的动作,可是有别于慕容元画的娇娆造作,故意修饰--容浅的舞姿干净灵动,没有一丝的繁冗,不带一点的拖沓!只击人心,震撼心灵! 一直以为,舞蹈便是女子的专利,可是谁能想到作为男人,容浅却也能将《兰魂之殇》演绎的这般淋漓尽致! 容浅的身上,有一种俊气逼人的英朗之息,正如同兰花,空谷而放,旷世而开! 兰之寓意,美好,高洁!而兰之魂魄,正气幽远,华而不浮!容浅的舞姿,柔美中尽显刚强,淡雅中彰显繁华,便正一朵兰花迎风而放,醇而芳香,不惧任何逆境而阻,不为任何艰难所屈,举世独清的活于这个世界之上,清芳而发! 一曲《兰魂》,容浅舞出了精髓,舞出了意境,这是慕容元画而不能与之相比拟的! 瞪着眼睛,傻了表情,感觉下巴都快要惊的掉下来了,慕容元画此时愣的站起身来,口中直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满是诧异:“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一曲绝世之舞,她勤学苦练了十几年,也不过就是刚才的全力水平!可是如今,他容浅只不过就看过几遍,便能这般惊世无双的演绎出来!不相信,她绝不相信! 容浅他是男人啊,一个男人,如何有此等造诣?!更何况无论是从线条而是舞蹈的动作修饰来看,他都可以不上她! 明明是个外行,可舞去的感觉却是这般震撼,就仿佛眼前真如一株迎风而开的空谷幽兰,极力的展现着它的美,用尽生命在吐放它的绚烂! 天呐,如果不是对这舞有着很深的理解,容浅他是怎能舞去这般精髓!不敢相信,也根本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慕容元画由不得不信,由不得不服! 容浅舞姿的带入感,让在场所有人都身临其境,为之一震!虽然她的动作没有过多的修饰,利落简洁,但是就在这简约干净中,他自成一派,独树一帜! 如果这世间有后悔药,那么她慕容元画定是会要上一颗!因为如果早知道容浅他是这般惊心动魄,那早在一开始,她绝不会这般自投罗网的选择《兰魂之殇》,自取其辱! 人们常说这世间之物,常有云与泥的分别。一直以来,她慕容元画都高高在上,坐在云端,睥睨万物!可是今日,她也终于尝到了一次蹲在地上,仰望那满天云彩的感觉……当真羞愧极了,无颜面对!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无法动弹,打击刺激,慕容元画眼睁睁的看着容浅飞旋的最后一次舞动手臂,那长绫如有生命般在他的手中不断延展,划空飘舞,倾覆周身! 琴音渐渐小了,乐声也随之越来越弱……经历一番踏浪逐流,生命搏击,不同于慕容元画的大气结尾,容浅而是渐渐的缩小,身体如一朵花朵般,在全然的盛开之后,终将面对的,是生命的掉落,绚烂的流逝……! 兰魂之殇?兰魂之殇!重点就在于那个“殇”字!世人常常取义于兰之魂魄,精髓,来自勉,自励!可是却往往忽略了最原创之人所要表达的内心思想,深切之意! 墨月的覆灭,是生存的规律,任何璀璨浮华的光鲜背后,等待它的,总是归于一切的自然平静!就如同兰花一般,在它尽情吐放出它的高洁之后,它终将有它凋零而去的那一刻…… 人的一生,空空数十年,会有怎样的结局,谁也说不清。但是,若能如兰花一般绽放生命,渲染精神,那么就算它到了最后一刻,也是美丽依然! 这就是《兰魂之殇》所要表述给人们最深醒的思想,今日在容浅的演绎下,彻然绚烂的璀璨绽放! 怀抱着双臂,如同初生婴儿,一切归于原点,风暴之后,是一片安宁彩虹--容浅就那样双目轻闭着,脸色净白无一瑕疵的静静蜷着,迟迟不动,久久不语! 这……是一种怎样的震撼!震动的上官紫音几乎站立不住! 眼,不可思议的紧瞪着,不敢相信他容浅--竟能读懂这里面最深含义! 心,怦怦乱跳,几乎是不受控制。第一次,上官紫音感到自己居然这般失态,茫然的一片混沌,脑中几乎是全部空白! 从未有人曾这般震撼过他的心灵,如今竟是一个臭名在外的断袖!不是说他孤陋粗鄙?不是说他不学无术,作奸犯科?可是为什么,他竟能领悟到这般深层次的东西! 他上官紫音,从来都对人保持镇静,还没有一个人像今日容浅这般令他失控!控住不住的血液逆流,就如同高山流水般觅到知音,上官紫音的抑制不住的喜悦纷然将涌-- 完美!简直是太完美了!如果说之前慕容元画的表现是六十分,那么现在,容浅他绝对是一百分,一百二十分! 生命之始,在于生命的逝去的最后一刻!如此强大的洞悉力,他容浅--又怎会是世人传说的那般?! 究竟是怎样?事实是如何?矛盾复杂,相信怀疑,此刻皆满满的充斥着上官紫音的心间! 心中一片震撼,而震撼之后是久久的感叹,看着场上那一抹身影,终于从蜷缩的状态慢慢伸展,站开,上官紫音情难自禁,不禁的双手拍着,以示鼓励! “好!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 一连三个好,听的容汇心花怒放!虽然他也同样震惊于容浅的舞姿,可是比起上官紫音的赞叹,他更看重的,还是后者! “上官公子过奖了,浅弟他只是跳着玩的,难登大雅之堂。”心里已经得意忘形,但口上还是要谦逊礼貌。 闻言,慕容元画气的要死,颜面无存的银牙咬碎,几乎全身是在发着抖!而一旁,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句,往着容浅那慢慢而来的身影,上官紫音只是沉深,若有所思的缓缓道:“不,这是我所见过的,最好的一曲《兰魂之殇》……” ------题外话------ 感谢【西妖妖】1评价票(5热度),【zhengyuhpz】1月票,【zyy881215】1月票,【璐妹妹】1月票,【752066399】2月票,【灵灵小鬼】1月票,【灵灵小鬼】1钻石,【752066399】10鲜花,【13755605114】3鲜花,【zqfjh988】1鲜花,【恋影浅琉】1鲜花,【新月如弓】1鲜花,么么么~! 第八十一章 满口胡诌(一更) “呵呵,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听上官紫音这般赞容浅,顿时觉得脸上有光,国体有荣,容汇不禁的大笑着,心情无比之好。 “上官公子,我浅弟虽然平时顽劣了些,但关键时刻还在道上。这一次,他的这曲《兰魂之殇》,也着实惊艳了朕一把,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在舞艺上造诣颇深……” 不管容汇心里对容浅是有着什么样的偏见,但是因为他,而为天紫挣来了荣耀这却是真的!所以自然的容汇要在人前抬举他一把,顺便望向那慕容元画的神情有些得意。 虽然容汇对慕容元画平时很礼让客气,但凡事上升到国之颜面,那就不一定好说了。之前那个慕容元画不识抬举,抢尽了他天紫国的风头,如今容浅扳回一句,他便自然是要好好抬举。 “元画公主,怎么样?我浅弟的造诣,还是不错的吧……?” “世子的舞,惊鸿脱俗,覆转流云,元画很是钦佩!不过……说到底世子也还是男儿身,该致力于国家大业,若是天天如同个女子似的关在府中勤练舞蹈,那好像有些……不成体统了吧?呵。” 听出容汇口中较劲的味道,慕容元画嫉妒一笑,用帕掩唇的掩去那一脸满满的妒忌,接着还奚落讽刺,一心打压。 “国家大业有我皇帝哥哥,至于我么,就便沾光享乐啦。哦,还有,纠正一件事,这曲《兰魂之殇》,我还真的只是看过几遍。呵呵,毕竟公主是知道我的为人的,这世上乐子这么多,却偏要活生生的将自己关在房中着练跳舞--这一听就特么的自虐,如我这般潇洒洒脱的人,又怎会这般想不开呢?所以啊,这种事情,是断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滴!但不过我之前是听人说了,公主你为练这曲舞,那可是练了不下有十年的功夫……啧啧啧,一曲舞蹈,练了十年?还只练到这样的水平!唉哟,这可叫我怎么说呢……难以启口啊。” 为难的垂着眸,好似不忍直视面前,走上前,驳着慕容元画的话,容浅又恢复了之前那嬉皮笑脸,一脸吊儿郎当的顽劣模样,全不把对方看在眼里。 “你!” 气,气的嘴唇直打哆嗦,还从没有受过如此的羞辱,在舞蹈上,她慕容元画向来造诣颇深!可不想到了最后竟是被这样一个禽兽混账耻笑--她这口恶气,如何能以咽的下! 恨,恨不得能上前痛扇容浅几个巴掌,以解她心头之气!可是碍于场合,又当着上官紫音的面,慕容元画她只得忍气吞声,将所有的怒火都强压了下来,强作欢笑,为了不影响大局,“哦,这么说来,世子你还真是天赋异禀了……” “一般一般,也就是比元画公主好了那么一点点而已。”俊俏的眨着眼,一脸的不正经,不管慕容元画说什么,容浅总是有办法呛她,将她惹的不开心,甚至--火冒三丈! “好,好,世子果然非同凡响!元画佩服!” 不欲再与之纠缠,而是故意将眼投向上官紫音,在慕容元画的神情中,是人都能看出她在向上官紫音求救--可偏偏上官紫音没有表示,只是一个劲的注视着容浅,像是在深邃着什么。 一场宴会下来,时间已过去了七七八八,站起身,是该到了安排后续的时候,只见容汇大手一挥,笑对着上官紫音慢说道:“不知上官公子要在天紫逗留多久?” “大概一月余。这一次,紫音主要是奉师父之命在天紫传教说道。多有打扰,还请圣上包涵。”同样站起身,作揖敬礼道。 见此,连连摆手,容汇一脸的微笑,心情很好,“哪里的话,哪里的话,圣子肯命上官公子来我天紫,朕不胜欢欣,何来打扰之说?这样吧,为了配合公子,更好的协助公子说教,朕命浅弟来代为招待,一来可以让公子安忧,二来也让朕这个不求上进的堂弟好好向公子学习学习。” 谈笑间将所有都安排好了,这个容汇,还真是会物尽其用!既做足了面子,又省下了银子,将人直接推给容浅,自己什么也不用操心,简直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是,容浅谨遵圣令。” 知道对方打的主意,可是明面上又不得拒绝,站起身,承应领命,容浅笑容幽深,一脸平静。 “嗯,上官公子是贵客,浅弟你可一定要好好招待,若是照顾不周出什么差池,朕可是不会饶了你的哦……” 笑笑的点头,眼中算计,在容汇的结语中,一场宴会,就此落下帷幕。 * 容亲王府 “上官公子这边请,以后在天紫的这段日子,还就委屈你暂时住在这儿了。”站在音念阁中,容浅作为主人介绍而道。 闻言什么都没有说,上官紫音只是默默地点头,示意明白。 他还没有从之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因为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不学无术,嚣张断袖的混蛋世子,和之前那个如同兰魂附体,超凡脱俗的演绎出那般震撼之舞的人联系在一起,简直不可思议! 能领悟到兰魂的精髓,洞悉它所要表达的最真谛--这样的人,他怎么是不学无术,胡作妄为呢?!一定是有哪里错了,或者是这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总之此时不管怎么说,上官紫音对上容浅,那眼神复杂,难以诉说。 “上官公子休息吧,天色也已不早了,若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容浅明日再来相扰。” 既然上官紫音要在天紫传道说教,那会场布置肯定是少不了。容汇这甩手掌柜当的极好,那接下来苦的便只她容浅了,肯定跑前跑后免不了。 “那就有劳世子了,多谢。” 纵使有再多的复杂纠结,但在表面上,对人还是客客气气。颔首示意,表情淡然,上官紫音对视容浅,相视无言,两者皆没有过多的表示。 “好,晚安。” 转身再没有犹豫的离去,出门时再无回头。身后,站在上官紫音身边,慕容元画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心中愤恨,拳头紧握,但表面上却装的一副柔楚,弱弱可怜,“上官公子看见了吧?不管我怎么做,容浅他……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呜……” “元画公主。”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慕容元画便已开始向自己哭诉了,可是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上官紫音心里觉得多有不便,不免的有些想开口拒绝。 他一直是遵守礼法,恪守规矩的,所以此时面对慕容元画,他显得诸多不自然。 “上官公子,想必在你来的时候,母后已经将我的情况对你说了吧……?我,呜呜,我本不愿委曲求全,可是如今,我没有办法……” 似乎没有看出对方的顾虑,慕容元画急不可耐,便是第一时间要挑拨离间,以拉拢示好! “上官公子,你是最重礼法之人,应该知道一个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我如今不幸失了童真,说起来已是残花败柳,如果不嫁给容浅,那这辈子--”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我如今已是容浅的人了,我没有奢求,只希望他能够娶我,可是你看如今……” “上官公子,你也许会笑话我吧,认为即使容浅不要我,我也可以一死了之,或是从此青灯长伴,落发为尼……其实,这两种方法,我之前也是想过的,为了不受屈辱,我宁愿一死!可是我死了,我父皇母后怎么办?没有了我,他们应该会很伤心的……” 说罢落泪,伤心的楚楚可怜。见此,上官紫音虽碍于礼数,但却不好再出口赶人了,只有低声的安慰着,希望能尽快将对方安抚好,“元画公主,蝼蚁尚且偷生,这寻死的话,以后可不好再说了。” “嗯,多谢上官公子,我不死,我要努力的活着。我如今这样,是再也不会有哪个男人愿意要我了,且若是回去,不但会给傲云蒙羞,就连带着父皇母后也是脸上无光,所以,我没有办法,只能在此争取着,希望容浅他……可是情况公子你也看到了,容浅他--就是个混账,取了我的身子,便将我丢在一边,不理不睬!” 说的好像跟真的一样,就好似她慕容元画真的有被容浅那啥啥了! 闻言,上官紫音微蹙眉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被之抢话了去,继续说道:“这件事,我不敢对别人讲,除了母后,上官公子是唯一知道的人……我的名誉,关系到天紫和傲云两国的邦交,所以元画也恳请公子保密,再者还有……帮帮元画。” 一滴清泪,划过脸际,慕容元画伤心的别过脸去。见此,上官紫音始终凝着表情,虽然他是心里相信,可不知怎么的,自见过容浅的一曲《兰魂》,他在潜意识中,隐隐的有些抗拒。 “公主,据紫音听闻,那个容浅,他是个断袖,怎会无端的……又喜欢起女色来?”这是个疑惑,且在当初,上官紫音就想问了。 可是既然对方已经挖好了圈套让他跳,又怎会不将话都盘算周全呢?于是乎微微敛着眼眸,慕容元画开始胡诌,但却是诌的头头是道,有根有据:“公子有所不知,容浅他虽然是个断袖,好男风,但是同时,他也喜欢女人的,每每看到漂亮的女子,总会想要上前调戏一把。” “那一天,当他第一次看到我时,那眼中就已流露出了贪婪的*,每每接近,都要动手动脚,一脸的色急。而那时候,我没有*于他,还不至于这般委曲求全,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每次都是义正言辞,断然拒绝,不让他有任何得逞的机会。” “可是我真的是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多拒绝几次,对方就会死心!但殊不知有些事情人家一旦惦记上,便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容浅觊觎我美色,放出豪言一定要将我弄到手,我寄人篱下,纵使万般小心也无可奈何,终是在一天夜里着了他的道,误食了他故意下了药的汤羹,结果,结果就被他……” 往事不堪回事,说到伤心之处慕容元画痛哭流涕。 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抿着唇,上官紫音久久不言,那沉默的样子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缓缓的将“实情”道来,擦干了泪,慕容元画再接再厉,开始向上官紫音不断灌输,“公子,容浅他好男风,对我不过是玩玩,以满足他那变态自大的心理。我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儿,取了我的身子,他在那些狐朋狗友面前也有面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我,自那夜后,就把我丢在一旁,动不动的就冷嘲热讽,出言侮辱。” “这……” “公子,元画如今是没有办法了,举步维艰,骑虎难下,所有的希望,就只全寄托在你身上!希望你看着元画这般可怜的份上,出手帮帮元画吧!” 激动之处,情难自禁,慕容元画装模作样,竟是要一把跪在上官紫音的面前。 “哎,公主不可--” 上前阻止对方,但却因礼法而没有伸手触碰,被人相求,没有办法,上官紫音犹豫中只缓缓点头,口中说道:“这件事,紫音虽同情公主,但却也是不能打包票。容世子那里,我会尽量劝说,但成与不成,一切都得要看造化了……” “谢谢,谢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大德,元画感激不尽,铭记在心!” 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那接下去的事就好办了!看中了上官紫音身后的力量,慕容元画心中得意,便是决定不管怎样,都非得赖上对方不可。 “天色不早了,元画回去了,公子好好休息吧,拜托的事,就请公子麻烦了……” “好。” 含羞带谢的终是离去。关上门,上官紫音一脸沉默。虽然说他很痛恨容浅的所为,但是隐隐的,他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驳斥:是这样吗?真的会是这样吗?……看来找个机会,他得要和容浅好好谈一谈。 ------题外话------ 感谢【brendac】1月票,【430081226】1月票,【y493904354】1月票,【诗菲依】3朵鲜花,【zhengyuhpz】1评价票(4热度),么么么~! 第八十二章 静静相守(二更!) 回到房中,夜已经很深了,静坐在烛火前,容浅闭目,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纤细的手指不断的在桌上轻敲着,有一下,没一下。 感觉很奇怪,她是绝对不会《兰魂之殇》的,可是今日,当她看到慕容元画起舞时,禁不住的,她眼前划过道道熟悉! 她的这具前身,以前应该是舞《兰魂》的高手,不然今日,她又岂能这般淋漓尽致的发挥! 自己今日上前,一方面是想挫挫慕容元画的锐气,而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召唤?! 时有时无的记忆,莫名而来的熟悉感,总是毫无预兆的侵袭着她的脑海,但是下一刻,又统统消失不见,再也理不清任何头绪! 没有什么比这更感到挫败,憋闷中,容浅一下子站起,整个人有些烦躁。 自己来到这世界,浑浑噩噩这么久,虽看似风光无限,令人称羡,但实则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举步维艰!那阎王老子没安好心,丢给了她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如今她也不知道该从何着手,怎样缕清这烦人头绪! 苏公公的失踪,定不是偶然!还有里里外外这么多觊觎容亲王府的滔天财富之人,他们此刻,也定是在偷偷谋划,指不定哪一天,就奋起一击! 究竟怎样,她才能在这纷乱中安身立命?眼前的麻烦越来越多,看来她只有走步看步,逐一击破! 心,不定,情绪也随之起伏,一把拉开房门,夜风一下子吹袭,容浅闭着眼,顿时觉的脑中清醒,一颗心慢慢的沉淀,慢慢的又落了下来。 满天星辰,月亮好圆,明日定会是个好天气,静思中不知怎么的,突然之间容浅竟想起了玄夜雪,不知道他此时是在干着什么,身上的胎毒……有没有好些? 脚步,随意的走动,但方向却是朝着沐雪园,无意识中就连容浅都没有发现,似乎隐隐的,她在牵挂着什么,并不自知。 * 沐雪园 “玄轩,你退下吧,我一个人……没有问题。” “不,主子,之前你催动胎毒提前发作,今日月中,你的痛苦--” “别废话,退下!” “不,玄轩不能听令!主子,今夜凶险异常,玄轩要守着你,万一到时发生了--” “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一死。玄轩,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手,一摆,打断所有争执。伴着烛光,俊美的脸上忽明忽暗,玄夜雪微微笑着,眼神幽深,通过那烛火,似乎在看什么。 “玄轩,下去吧,无论今夜如何凶险,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无需怨人……”抬头,静静的望着那月亮,美丽的月亮,大而圆亮,可是每每的,却是他灾难的开始。 “主子,你一个人……玄轩不放心。” 眉,深蹙着,怎么说都不听。这一次,玄轩是知道厉害,万一不慎,胎毒发作,那主子他……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如果我真的胎毒发作,就算你在,又能如何救我呢?下去吧,让我一个人,至少现不要让我将自己最狰狞,最不堪的一面暴露人前,那样子,会吓着你的。” 眼,虽笑着,温润温柔。可是透过那笑容,玄轩满满的,能感觉到玄夜雪的悲伤。 手,紧握着,不住的挣扎,是为走与不走,留与不留。深吸一口气,静静决心,玄轩单手捂胸一作礼,满满后退,转身,“主子,我就在外面,如果……” “好,我知道了。” 并未抬头去看,却是微笑的口中应下。看着烛光,听着那耳边的关门声,玄夜雪那俊美而略显苍白的脸上,慢慢的,笑容收下。 他已经很习惯了不是吗?这二十多年来,每每月中,那熟悉的感觉袭来。也许,他快要解脱了吧,用不了多久,他便再也不用承受那拆骨离肉之痛,将从此长眠于玄山脚下,为他的生命,划上一个从此的句号……但不过这一次,他还是无论如何逃不掉的。 笑笑的一挥手,烛光熄灭,四边顿时陷入一边沉寂。走到沐雪园,看着这四周黑暗,容浅轻敲着玄夜雪的房门,口中声道:“玄夜雪,你在吗?我睡不着,我们一起下盘棋吧……?” 静静的等待,换来的是长时间的沉默,就好像是睡着了一般,那房里面,没有一丝动静。 “玄夜雪,你睡了吗?” 又问了一遍,得不到回声,容浅本欲作罢,就此回去。可是就在她抬出脚的一刹那,她的脑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的一脸震惊,下一刻猛的用力推开了房门,“玄夜雪!” 快速的找到位置,用火石点上蜡烛。转过身,想要找寻玄夜雪的身影,却是在回头中,身子猛的一震,心顿时差点儿就要停止! “玄夜雪,你怎么了--!” 一把冲至床边,双手扳住对方的身子,只见痛苦中,玄夜雪全身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透明,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的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全身颤抖的似乎根本不受控制! “玄夜雪!玄夜雪!” 出声呼唤着,想得到对方的回应,可是显然已经昏迷,颤抖中,玄夜雪只双手紧紧的环抱在胸,就如同刚出生的婴儿,没有依靠,没有安全感! 汗,如雨下,全身火热而又冰冷!借着烛光,容浅隐约的看到玄夜雪那白皙皮肤下的道道黑线,似乎的在涌动,不断绵延--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胎毒?玄夜雪他这是胎毒发作! 依稀记得上一次,玄夜雪胎毒发作时,虽也痛苦,但程度绝没有这么深!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仅隔了十天,他的毒,便又重新…… “玄夜雪,玄夜雪,你有没有怎么样?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记得玄夜雪说过,当他的胎毒发作时,是任何药都没有用的,这个过程,他只能熬着,等熬到了第二天,他的毒便也就散去了。 帮不了他,只能着急的看着,只见昏迷中,玄夜雪的唇都咬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显眼刺目! “玄夜雪……”束手无策,没有办法。看着痛苦中的他,容浅只能攥紧着手,伸手去擦。 如此刺目的血,如此黏稠的热,担心玄夜雪会就此而咬到舌头,容浅伸手,刚想要将衣物塞入他的口中,却在这时候,玄夜雪全身猛的一阵,一口暗血喷吐而出,紧接着牙齿咯咯咬紧,手上青筋突起着! 这一次的玄夜雪,痛苦要比以往都猛烈些!分明中,容浅看到他皮肤下的黑线,随着血液的加快而浮动更甚,然后紧接着带来的便是他更深的痛苦,更大的折磨! “娘,娘……” 迷糊中,玄夜雪已经没有半丝意识,蜷着身,夜色之下他就像是个被抛弃的孤独小孩,卑微可怜的肚子缩在角落甜伤口,把所有的伤,所有的痛都藏起来,自己一个人背着。 “娘……娘……” 嘴唇,哆嗦,全身控制不住的痛楚!手紧抓着床单,身下修长洁白的手死死的泛白,担心会将手掌刺破,已经再不忍看着对方这般,上前中,容浅竟是一把紧紧的抱住了玄夜雪,不断的安抚顺平着他的背,和他说话,“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身体的柔软,人儿的馨香,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竟是如符咒般渐渐的,渐渐的让玄夜雪整个人平缓下来,放松,安静。 如同置身于黑暗中,整个人掉入了冰窟,呼喊不了,求救无门,他只能慢慢的,慢慢的闭着眼睛等死。可是这时候,就好像有一双温暖的手,一把抓住了他,告诉他不要放弃,要坚强的支撑下去,一定要支撑下去! 是谁?是谁?是谁在他最狼狈,最无助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就像带离他逃脱黑暗,从此远离的折磨人的痛苦。昏迷中,玄夜雪虽然没有主观意识,但在潜意识中,他不禁的将身往容浅的怀中靠了靠,双手紧环着,温暖,舒服…… 眉头,渐渐的舒展开了,气息也慢慢随之变得均匀,蜷着身子,紧紧的怀抱容浅,玄夜雪就如同出生的婴孩,对容浅有着全世界的依赖。 手,不断的轻拍着,让他慢慢进入平缓,不知不觉中,容浅的手被紧攥着,那感觉,就像是大海孤舟,救生稻草。 “放心吧,我不走,我会陪着你,我会在这里陪着你。”读出对方的意思,轻然中容浅低缓轻吟。 闻言,似乎真的听懂了一般,玄夜雪微松开了手,但随后的,却又紧紧抓住,像是害怕失去…… “娘……娘……夜雪不怕死,夜雪从来不怕死……只是夜雪想留着这条命,亲自到你的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 喃喃的话,低幽的自口中传起。一时之间,容浅没听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敛着眸,烛光映衬着她那美丽的眸子,绝美的脸上柔和温宁,一改她往日的嬉笑玩纵,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守着,一夜天亮,一晚无眠。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八十三章 心动 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痛苦,入堕深渊! 在梦中,他挣扎的几乎要无法呼吸,那种身处四壁,张口却不能发出一句声音的感觉,让他真实的,面临黑暗! 他是要死了,要永远的离开这人世。虽然,他从不怕死,从不在意自己到底还能活多久?但是,他心中执念,想在他最终离开人世之时,能够…… 痛,漫天袭来,没有哪一次,有这次这般猛烈!他感觉,他快要撑不住了,他那虚弱的生命,正在随着这噬骨的痛苦而一点一点的消失,最终逝去。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让他这一生,永远都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 也罢,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既然这辈子注定了他的出生是一个错误,那么就让他这个错误随之时间的消去,而最终烟消云散。 冷,好冷,漫天的寒冷,就像当初,他被遗弃在雪地中一般!也罢,既然当年,他是从雪地中而来,那么如今,就让他在这仿似雪地一般的寒冷中,悄然逝去。 “娘……娘……夜雪不怕死,夜雪从来不怕死……只是,夜雪想留着这条命,亲自到你面前,问你一声,‘为什么’……” 低喃的话,带着绝望,闭上眼,他玄夜雪……没有半点留恋。可是这时候,是有谁将他一把抱住,用她那温暖的怀抱,温柔的声音,告诉他,要坚持下去…… 好温暖的感觉,好温馨的依恋,好想就此沉睡下去,就这么一直一直的,不再醒来。 “嗯……” 眼,幽幽的睁开,筋疲力尽,当看到眼前的那一丝亮光时,玄夜雪知道,昨晚……他是熬过来了。 是命不该绝?是命中注定……?微微的笑着,自嘲自讽,躺在床上,玄夜雪微停了一下,似乎在恢复着力量。 是啊,他太虚弱了,虚弱到甚至连完全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轻轻的扯着唇,一片疼痛,玄夜雪知道,昨晚……他一定是痛楚万分,不然…… 笑,淡淡的,虽扬不起,但至始至终微微着,休息了一下,再用力,这一次,他终于办到。 世人都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这该是他的幸福吧……?原本以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陈设,亦或是玄轩担忧的神情,可是,没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眼,映入眼帘的,却会是容浅那张干净,白皙,俊俏,且毫不设防的睡颜! 怎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什么时候来的?她……来了有多久了? 眼神,凝结着,一动不动,凝视着容浅,从额头,到眉宇,再到眼眸,鼻挺,唇瓣,无一不处,玄夜雪都紧紧的望着,目光深邃。 她是……来了一个晚上了吗?昨天夜里,是她的怀抱,温暖着他,让他平静? 俊美的容颜,绝世的相貌,如远黛般弯弯的眉毛,深而浓密的睫毛,卷翘的微微上扬,如同云翳般投射着,映衬着白嫩而光泽的肌肤,鼻梁微挺,朱唇半点,一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生气的时候别样动人,而如今沉睡着,沁人心魄! 专属于她的味道,可爱而不设防的睡颜,是谁曾经说过,如果要看一个人究竟美不美,那就应当看她沉睡时的模样,没有防备,没有伪装,一切……都是自然的,由心而发。 容浅是美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伸手,用力的抬起,就连玄夜雪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要这般做--顺着人儿的轮廓,轻轻的描绘着她的样子,从眼,到眉,到耳鬓,到面颊…… 为什么?为什么竟会感到了一丝温暖?他玄夜雪,自生下来的那一天,他的世界,就只有冰霜不是么? 习惯了寒冷,习惯了一个人独自孤单,可是有一天,当他清晨起来,却是发现有一张睡颜,就在他面前,离着他那般近,近到仿佛可以呼吸到彼此的气息--这种感觉,奇妙极了。 沉醉在这一刻,忽然之间,心底有一种感觉,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醒来,就让这时刻,永远的停留,永远的保持下去……! “唔……” 睫毛,动了一下,随后便是一双眼眸张开。纯净的真挚,不掺一丝杂质,望着玄夜雪,容浅惊呼,那呼声里,满满的都是真切关心,“你醒了!” “你……”手,来不及收回,怔怔的停在半空,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觉心里有一阵暖流,不停的向外翻涌,向外输送。 “你怎么样?还疼吗!” 抢过玄夜雪的话,没有让他说下,径自的问着,顺势一把拉下他的手,仔细的正反面翻看,容浅低喃,自个儿说道:“应该没事了,那些黑线,好像都已经退下去了。” “你……昨天晚上,一直都在这儿吗?” 仿佛已经知道答案,但却似乎的还要求证!这个问题,也许看似平常,但是对玄夜雪来说,却…… “嗯。昨晚我睡不着,想来找你下盘棋,看到这里漆黑一片,刚开始还以为是你睡了,可谁知……” 重重的点了下头,据实以告,在确认玄夜雪应该是没事了之后,放开他的手,容浅笑笑说道。 “谢……谢谢!” 心头,一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看着人儿,看着她那如玉的脸庞,玄夜雪竟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紧紧的收起,眼眸一深而深。 “我……” 空气中有些怪异,彼此对视凝望,有一种热度,似乎间在不断攀援,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容浅轻咳一声,下一刻的站起,告辞要走,“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不是不知道自己失态,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不想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下了床,容浅便欲离开,可是-- 折腾了一晚上,双腿僵硬,才刚站下地,却是感到一阵刺痛抽筋,容浅一个身子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倒! “小心!” 纵然自己没什么力气,纵然换成以前,他自也许根本就不会上前--可是今日,不受控制,几乎是毫无犹豫,支起身子,玄夜雪一把握住人儿的手,用力一带,便是将容浅带入怀中,一把抱住了她! “没事吧?” 温柔的话,虽是虚弱,可是听上去,却是那般的抚人心神,动人心肠。 俊美的脸庞,优雅如斯的表情,淡而略微的笑容,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神,唇瓣微薄而温润,轻柔的,缓缓道出那话语……饶是圣人,也会禁不住的动情吧……? “我……没事,唔!” 摇了摇头,试着拉开彼此的间距,可是忽然间,容浅眉头一皱,却是不由的低呼了一声。 “怎么了?” 对于人儿的反应,玄夜雪心有经验,忙的下一刻的去握她的手,然后摊开,“你……” 满手伤痕,谈不上是血肉模糊,但也满是血迹斑斑。不用问,玄夜雪也能知道此伤从何处而来,不禁的心头一顿,双手情不自禁的一下抱住容浅,深深的,抱着满怀。 “对不起。” 一定是昨晚胎毒发作时,为了安抚他,容浅一直紧攥着他的手,承受着他那钻心的紧握! “没关系,都是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试着动了动,可却是发现对方抱的紧,笑笑的说道,一脸并不在意,在玄夜雪怀里,容浅心里有一阵异样,慢慢的,不断蔓延。 没有说话,久久的没有一言,抱着容浅,就仿佛是抱着全世界,玄夜雪闭眼,这一生,没有任何一个时候有比现在更能他安宁,感到温柔。 “浅儿……” 薄薄的唇,无预料的吻在手心,吻在了密密的伤口之上。心头一热,彼此一顿,忽然间有一种电流,像传染般迅速划过两人心间,同时的,毫无预警! “我,我该回去了,还有些事……” 快速的收回手,不动声色的平复着自己的心。看着玄夜雪,扬唇笑了笑,转过身,忍着双腿的僵硬,容浅迈步,拉开门走了出去。 视线……是追随的,幽深的目送着离开。望着那前方已然消失的身影,缓缓的,抚着自己的心,静默中,玄夜雪沉默,久久的,幽深未语…… * 从沐雪园出来,容浅记得今天是要带上官紫音去参看说道教场。昨夜一夜无眠,只是在清晨微微打了个小盹,如今她是连手都未顾得上包扎,略略梳洗了下,便向正厅方向而去。 “容浅哥哥--!” 迎面,是里玉欢愉的声音,有好几天未见到他,如今他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竟是不禁的又俊俏了三分。 都说男孩发育的晚,但一旦发育,便势头迅猛。容浅知道,如今里玉也便是正处于这当口,所以几天未见,便也能隐隐感觉出变化。 “容浅哥哥。”快步的来至身边,一脸灿烂笑容。 而惊奇中,容浅竟是惊讶的发现人儿的个头好似有些长了,好似都快要赶上自己了。 “容浅哥哥,你看,我长高了哎!” 正是为了此事来炫耀的,只见笑眯眯中,里玉一把拉起了容浅的手,兴奋无比的欢乐道,神色骄傲:“哥哥,我长大了,快要成大人了!你再等等,再等等我就能来娶你了!” “呃……” 童言无忌,天真无邪,听到里玉这般说,容浅竟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搭话,只勾唇笑笑。 “里玉,这些天,你都在干什么啊?”确实有好久没见他出来了,也不知道这几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这孩子到底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嘻嘻,保密。里玉不告诉哥哥!”仿佛有些神神秘秘的,里玉俊俏的小脸上尽是阳光灿烂。看多了尔虞我诈,看久了勾心斗角,如今对上这般干净纯洁的童颜,容浅的心里,仿佛暖烘烘的,有着真心的笑容。 “好,保密。” 想伸手去抚里玉的脑袋,可一时间却又因为对方长了高度又好似有些不太合适。莞尔一笑,预备收手,顿时间,却见里玉一把紧握住她的手,神色紧张的想问道:“哥哥,你的手--!” “没事,一点小伤。” 笑的不着痕迹,如没事人般抽回手去。然这时候,一声怒斥,慕容元画站在身后,满是愤怒的瞪着眼,一脸凶狠,“容浅,你在干什么!难道你连我皇弟这么小都不放过吗!” 不管真相是什么,总之刚才他们两个有过触碰!所以慕容元画便是正好的大做文章,以趁机向身旁的上官紫音证明着什么! “容浅,你还是人吗!我皇弟这么小,你怎么忍心向他下手!里玉,快过来,千万别被这种人害了!” 装的好似十分关心,一把将慕容里玉拉了过来。闻言,里玉似要开口说明什么,可是见此慕容元画却一把捏住他的胳膊,用力的掐着,警告他不准说话! “容浅,我听下人说,你昨天晚上,是在沐雪园过的夜。呵,其实……你晚上在哪里住?又和谁住在一起?我一点儿都不关心,可是,我请求你,不要伤害我皇弟!这辈子,我已经栽在你手里了,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毕竟……他年纪还那么小……” 一心要把容浅说成个老牛吃嫩草的混蛋,把他的恶劣形象摆放在上官紫音的面前,好让上官紫音完全相信她的话,从而一心一意的帮助自己!所以模棱两可,说什么自己受伤,厉喝后,慕容元画满脸的哀伤,像是悲从中来,不能控制。 “这辈子,你栽在我手里……?” 容浅不知道慕容元画背地里跟上官紫音说了什么,玩味中,她戏谑的重复着这句话。 知情者对号入座,不知情者不明所以,只见疑惑中,里玉捂着自己那被掐之青紫的胳膊,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而这时候,上官紫音上前,对着容浅,平静淡漠的说着,声音没有什么过高的温度,“世子,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嗯,好。” 当然不知道上官紫音对自己的想法,容浅还以为对方这是要急于办正事,所以也未多考虑,便点头应承下来。 知道自己的计谋快要得逞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容浅定是会屈于上官紫音身后那强大压的力之下!微笑中,慕容元画眼神幽幽,一脸的得意自信,而在对上身旁的里玉之时却是陡然一变,满口恶声恶语:“看什么看,没用的废物!” ------题外话------ 今天身体不舒服,头晕晕的,所以不好意思少更了些…。 感谢【落郗happy】1评价票(5热度),【新月如弓】1月票,【冬季下】1月票,【tina梦】1月票,【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月票,【黛雪瑶】2月票,么么么~! 第八十四章 纳命来! 草安堂 “如何,上官公子,这里的环境,还是否符合你说教传道的要求?”站在院的中央,头顶着蓝天白云,容浅笑眯眯的开口道,一脸的俊俏朝气。 眼,有些不受控制,似乎有点儿挪不开视线。可是,只要一想到对方其实是个什么样儿的人,上官紫音的心里就不由的冷淡,高兴不起来。 “可以。这里地方宽敞,光线明亮,通风也好,是个比较理想的说教道场。”点了点头,就事论事,虽然上官紫音对容浅的人品并不待见,可是对于她找的这个地方,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 “好,既然如此,让我就吩咐下去,先命人打扫,等清理之后在将公子要在此说道的告示贴出去,排上日期,公子以为如何?” 既然对方满意,那容浅便将后续的事情全都一次性的说清。 安排的很好,很为他及将要前来听道的人们着想,上官紫音闻言后心里满意,不禁的点了下头,“好,那就这么办。” “可以。”本来还以为上官紫音是个难伺候的主,可如今看来,人家还是挺好说话的。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选道场地址,眼下这么快的就搞定了,接下来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是回府?还是带人去转转,以显自己地主之谊?这是个问题,容浅还没想好。 “上官公子这一次,所想要讲示的主题是什么……?”边走边随意的闲聊着,容浅觉得既然已经出来了,还是先转转再说,不然怠慢贵客,容汇那里不好交代。 自己一夜未眠,虽说现下是困的很,可不管怎样,该有的礼数她还是得尽到,前方有一座茶楼,是容亲王府名下的产业,她欲带上官紫音去那里坐坐,顺便也请他品品茶。 “道。” 接收到容浅那一个微笑的摆手“请”姿,上官紫音边走边回答道。 闻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并不认同,容浅走在并排,淡笑的口中笑道:“道?这天下之道可多了去了,公子难道没有着重要讲的吗?” “只要是道,我都会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自古君王之道,在于民心,民心所向,则天下无敌!世茂而昌,有道可依,无论是君臣,百姓,夫妻,朋友,只要人人遵守于道,崇尚于道,那这个天下,将永世太平!” 一说起道来,上官紫音整个人便浑然起敬,一副大义在心的模样。 见此,边走边听,目光微敛,容浅淡笑的扬着唇,并不发表什么个人观点,而是从旁而绕,似问非问的笑说道:“上官公子,看你张口闭口,口口是‘道’,那么请问,究竟这‘道’……它是什么?” “所谓‘道’,乃万物之起源,万物处世发展的最根本。圣人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就是说明了‘道’在我们世间的重要性,无以规矩,不成方圆。有道则名成,名成则言顺,言顺之后则事尽成!任何想要办大事,或是有所为之人,则必须遵从,信奉道义,如此……他才便能成功,便能成为人上之人。” 见容浅与自己论“道”,上官紫音心中一动,顺势就将话题打开了,循序渐进的引入。 本来他就已经想好了,要找个时机和容浅好好谈一谈。但是毕竟他们两人说到底不熟,如果一上来就贸然开口也未免显得唐突,所以如此时这般讨论说教,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世子,有道是:道之长存,一阴一阳。阴阳结合,才是这世上亘古不变的自然规律。倒行逆施,行拂乱弃,这终将不是长久之计,为世间所不容……所以,有些事,我们还是应当尽快归岸,回头弃舟。” 话,说的有些深了,但其意思,却呼之欲出。似乎听出了什么,知道了对方话中的意思,停下脚步,定定的抬眼,容浅目光幽然,然下一刻,却是灿烂明丽,撩人心扉:“公子说的极是,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阴阳协调。但不过……人人都协调了,偶有一两个跳脱例外,依我看也是可以的,毕竟人生短短数十载,还不知道哪天就指不准嗝屁了,要是有些事情真到了那个地步,我却还要该死的讲究什么‘发乎情而止于礼’,那我也真真是太自虐了,简直傻帽一个!毕竟众生皆苦,能让自己乐一下的时候,可千万不要错过机会!” 上官紫音不是爱说道吗?那她就跟他说啊,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说得过谁?! 笑笑的将自己的观点说出,一副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模样!见此,上官紫音内心严重受创,很想要动怒,但介于自己平时的修养,还是叹了气,忍了下来,“世子,你这话不对。道是每个人都应遵守的定理,你若跳脱,便破坏了规则,那么那久以往,道之不存,天下间就会彻底大乱的!” “乱吧,乱乱就好了。有道是: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可见这乱不乱的,一早就是上天已经注定好的,那我又何必再多操心?” 笑的不以为然,根本就听不进上官紫音的任何一句劝!见此,上官紫音有些动怒,不是为容浅的态度,而是为她刚才那句话的观点,“冷血!简直冷血至极!要知道每一场变革,每一次动荡背后,是有多少黎民百姓为之受累遭殃吗!容浅,你一句话,说乱就乱,可有想过如你这般在权的高位者,是根本体会不到下面广大百姓的疾苦!哼,你生性恶劣,冷酷无情,难怪会做出那般禽兽不如之事!看来元画公主的确是没有说错,枉我一开始还有些不信!” “慕容元画?她说了什么?” 想之不过也是些侮辱她的话,闻言容浅本无意追问,只不过是顺势应声,缓解下气氛。 可谁知上官紫音似乎真动气了,将头转向一旁,性感的薄嘴抿的紧紧的,俊美的脸上满是沉凝。 知道如上官紫音这般自小奉道之人,执着倔强,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是的确会触碰到他的怒点。所以没有再说,只是转而抬脚迈入茶楼,坐上了雅阁,容浅为彼此各到了一杯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扯到:“上官公子这一趟,是准备在天紫待多久?” “怎么,世子问这个,是很我希望我尽早离开吗?” 喝着茶,没有抬头,上官紫音仿佛还未决定原谅容浅,所以那话语里,有着诸多冰冷。 “哦,那倒不是,公子是贵客,想在天紫住多久,就便在天紫住多久,容浅欢迎之至。”笑的抚着茶杯,心道这些奉道之人还都是些牛脾气,无聊中,容浅便将脸转向窗外,看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知道对方根本就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如今招待,也只不过是出于客套,礼貌而已,上官紫音突然间,心里好像有着什么。 其实像他这种人,平时走多了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对待容浅这般的敷衍,这若是换做以前,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可是今日,他仿佛有些不同,也不知道心里是在介意着什么,总之有些不舒服,别别扭扭。 “我在天紫,大概会待上一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希望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我能看到,世子你迎娶元画公主。” “噗!你说什么?!” 没料到上官紫音会这般说,本还在喝茶,一时激动,容浅却是猛的一下子一口喷出,尽数的喷在桌上,身子不住的颤动,剧烈咳嗽,“咳咳,咳咳咳,上、上官公子说什么?你要我娶慕容元画!” 好不容易才顺平了气,本以为对方是世外高人,不会插手她这等凡夫俗事,可是现在……看着上官紫音,容浅面色玩味,眼神中满满的都是细微的嘲弄,淡淡的讽刺:“哦,上官公子是收了慕容元画何种好处,居然肯帮她开口说话?” “容世子,你这样说,可就太侮辱紫音了。我上官紫音,固非大贤大德之人,但也绝不是那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之人!” 目光,有些幽深,静默的坐着,上官紫音一脸正色。见此,容浅也不置与否,不由的笑了笑,口中说道:“那为什么公子今日又要开口?据容浅所知,你从来也不是个什么爱管闲事之人……?” “容世子,这不是闲事,这是公道正义。刚才,我与你诸番周旋,你说你就喜欢倒行逆施,阴阳相违,那好,那既是你的选择,别人再多说也无益!但是,不管如何,你总还是一个大男人吧,应该有着男子的担当--当初,你既然煞费苦心要得到元画公主,如今得到了,就该好好珍惜才是,娶她为妃,给她名分,又何苦这般的不理不睬,诸多刁难呢?” 上官紫音想不通,觉得容浅这样做根本没有道理。而听闻,久久的没有回过神来,容浅惊讶着表情瞪大双眼,一脸的莫名其妙,你丫有病的模样:“你说……我得到了慕容元画?!” 呵,呵呵,她得到慕容元画?她倒是想得啊?可是她拿什么得?黄瓜吗?!切! “世子,你不要否认了,所有的来龙去脉,紫音已经全都知道了。紫音对于别的,并不想说太多,只是希望对于元画公主,你能有个交代。毕竟元画公主可怜,你那样伤害她,可如今她还肯委曲求全的愿嫁给你,顾全两国颜面,就看在这难能可贵的份上,你也不该亏待了她……” 紫音说的头头是道,就跟容浅有多对不起慕容元画似得。闻言哑然,容浅低低的笑着,虽面上柔和,但眼眸中似乎划过一道凌厉,寒光微现! 好个慕容元画……敢用这种方法坑她?看来是时候找个机会,她得好好“谢谢”她……! “呵,这么说,上官公子就已经一心认定了我容浅禽兽不如喽?” “容世子,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如今你想要弥补,那一切还都是来的及的。眼下你与元画公主的事,这世间并无多人知道,如果此时开始操办婚礼,那就算是元画公主腹中怀了孩子,也还是赶得急,不至于让孩子在婚后过早出生,平白落了个来历不明的诟病。当然,这也只是紫音的顾虑,元画公主她如今还并未传出有喜之讯。” 上官紫音设想周到,把厉害关系统统都对容浅说了。闻言,不动声色,但笑不语,容浅轻握着杯子,那玩味的嘴唇轻勾着,微弯的弧度,似乎说明了一切……嘲讽,冰寒!呵,好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慕容元画这一次,可是真的踩到她雷点了! “看来照上官公子这么说,我是已经一点退路都没有了喽?公子先礼后兵,肯对我说这么多,一定是料定我会答应,因为如果我要拒绝,那你接下来身后那千千万万张嘴,便会如深海般将我声讨淹没,让我永世不得翻身……这,就是舆论的力量,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错了,这并不是什么众口铄金,也不是什么流言蜚语。这是事实,事实上你容世子的确对不住元画公主,并且,还不愿承担自己所应当承担的责任!” 其实也不想将事情闹到最后一步,因为这毕竟是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决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紫音不想这么做。 可是灿烂的笑着,笑的璀璨明亮!但在那璀璨与明亮之中,里面满满的都是疏离与嫌弃,冰寒彻骨:“上官公子,我容浅从不是个愿意和别人解释太多的人,今天,我想问你一句话,有道是: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你上官公子如此大家,想必定是知道这句话的含义!那么,我问你,慕容元画说我侵犯了她,我就一定侵犯了她吗?公子你不求力证,偏听为信,就在此对我说出以上刚才的那一番话,试问,这是不是太过武断,太过有违你的道之大义!” 身子,缓缓的站起,双眼目光如炬!见此,上官紫音自知若是按道理上来讲,他确实不该;但考虑到综合层面,还有容浅他平时的为人,以及过去的种种劣迹来看,这件事,应该不过有问题! 慕容元画曾经说过,容浅在外,是根本不承认自己曾经侵犯过她!所以紫音他如今就算是有一瞬间的被容浅气势所震,但随即一想,便又觉得果不其然。 “容--” “好了,上官公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今日你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容浅生性恶劣,受不起你抬爱,你想要为慕容元画出头,那就请便,尽管用着你身后那千千万万的道义来声讨我!告诉你,我不怕。反正我容浅是个烂人,早已臭名在外,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以后就算是再加几条骂名--我也依然,无、所、谓!” 很少在人前动气,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可是今日,被这个自以为是的卫道士气的不轻,容浅心里越是不快,但面子上笑容就越灿烂,直看的上官紫音一时间微怔,口中说不出一句话来,“世子,我……” 其实紫音想解释,他的用意,根本就不是想对容浅威胁。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他从来就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可是今日,一碰到容浅的事,他就有些不一样了呢?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想说明,但人儿已未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一见容浅起身走出,上官紫音也连即跟出,走在街上,一路追随在后想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凌空越来几道身影,向着容浅便是而去,边跃边凶狠的说道,手上寒光直现:“容浅!纳命来--!” ------题外话------ 对不起更晚了,吊完水后想说小睡一会儿,结果没想到睡着了,等醒的时候一看天都晚了,顿时惊起!~o(>_ 感谢【20090522】1评价票(5热度),【西妖妖】1评价票(5热度),【miaomaio1990】1月票,【寒紫冥】3月票,【阿里山123】1月票,【西妖妖】1月票,【黛雪瑶】2月票,【映紫琉璃】10鲜花,【白青洛】4鲜花,【18500096990】1鲜花,么么么~! 第八十五章 落水! “容浅!纳命来--!” 冰凉的剑刃在阳光下微发着亮光,银光乍现,容浅眼前突然被照亮!只飞跃中,几名黑衣人突的上前,那口中所喊,已经完全说明他们的来意! 有人要杀她!这是容浅脑中的第一反应!于是警钟大起,皱起眉头,容浅身子一紧,似乎想要备战! 她不会武功,可是此时呈现而出的架势却毫不输人!没有半丝思考,划空而来,耳边那呼啸的剑刃已经全无半点留情的向自己挥来!似乎是本能的,容浅身子一个下侧,干净利落的闪去了致命一击! “给我上!” 说话的是一个女的,拧着两条细眉戾气尽显!闻言后,身边那另几个黑衣人同时点头,预备群起而击杀之! “走!” 自己身体内那时现时不现的武功,关键时刻,可救不了她的性命!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容浅今日还不想命休于此--于是乎她拉起身边的上官紫音,就没命般的向前跑去,左避而右挡! 这里是街市,有许多障碍物,若是容浅跑,那些黑衣人要追也并非易事!于是,看着面前那两人飞奔的身影,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收着剑,向刚才那名开口发号施令的黑衣女子问道:“绝颜,怎么办?那两个人,他们跑远了!” “要不这次就算了吧,在街市追人,多有不便,搞不好出什么纰漏泄露了我们的身份,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另一个黑衣男子说道。 “是啊,绝颜,如果刚才,我们一击即中,杀了容浅,那迅速离开倒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这街市人多嘈杂,万一到时出了点状况……毕竟我们这一次,是偷着背着长老们出来的--” “够了!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能出什么事?!那个容浅,他又不会武功,我们杀了他,然后立刻走人,怎么会泄露我们的身份!”打断第三名黑衣男子劝说,黑衣女子杏眼圆瞪,那狠戾的眼神中满是恶毒,是一种非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冷狠! “可是少主说过,我们任何墨族中人,是不得伤害容--” “哪有那么多不得?!要是真什么都听少主的,那我们墨族,这辈子都别想再重见天日!”冷冷的扫了一眼一旁,黑衣女子冰冷而道,那黑巾之下的美丽脸蛋,隐隐的都是猩红狰狞! “少主如今是容浅的暗卫,为了保护容浅,他根本是、无暇顾及我们墨族!可是我们整个墨族,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少主的身上,如果这一生,那个容浅一直活的长长久久,那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可言!哼,少主他中了血蛊,不能亲自对容浅下手,可是……我们可以啊!只要我们今次杀了容浅,那么少主他--便可回到我们墨族中来,那么以后我们墨族再振雄风,重见天日之时便指日可待!所以你们说今天--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去追呢?!” 眼睛一横,把所有道理都摆在面前!闻言,三名黑衣男子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了。是啊,他们是墨族众人,当然以兴盛墨族为首任!所以…… “少主是容浅的暗卫,平时都跟着容浅。可是今日,容浅派他去办别的事了,如今没有人跟着,所以便正好是我们下手的机会,我们不能错过!不然过了这个村,以后便没这个店了!” 继续煽动,目光不由的往之前容浅跑开的方向看去。唇边微笑,凝着冷酷,黑衣女子--绝颜,手不断收紧,直握的剑柄咯咯着,脸上冷酷!哼,上次献身不成,如今这一次,她非要成功不可! 杀了容浅,就等于救回了少主,那么这一功,届时长老们还不都记在她的头上!到那个时候,少主选妻,她绝对是最有力的竞争人选,受各长老们的大力推荐! 把什么都料算好了,她柳绝颜,今生最大的目的就是要做墨沉的妻子,整个墨族的当家主母!所以,为了这个目的,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不择手段! “我们走!不能放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一挥手,说罢要住追容浅!可是欲动不动,其中一个黑衣男子仍是犹豫说道:“绝颜,你的话是没错,可是少主的吩咐,我们也不能不听啊!少主不让我们动容浅,若是万一被他知道了我们……”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我们整个墨族,就算事后少主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届时容浅人都已经死了,大不了少主生气骂我们几句,还真会杀了我们不成!喂,你们到底走不走?你们不走,我一个人去!” 认定了墨沉不会因为容浅而来杀自己!所以绝颜有恃无恐,认为最后自己最多是被说几句,不会有什么大事!于是她此刻毫无顾忌,转身一跃,向着容浅的方向而去! “哎,等等--!” 他们四人,是一起出来了,如今也断没有不一起回去的道理!所以虽然在他们三个男的心里,这多多少少,还是有着些不愿意--但是没有办法,他们必须共同进退! “走!” 身影快速的向前掠去,分头去找容浅的身影。这街市之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旦脱离了目标便是再要找寻有些困难!于是四人心有默契,东西南北,各负责一块! 无端出现杀手,容浅有些没有料到。今日墨沉不在身边,而她也确实大意了没有带其他侍卫,所以才被人钻了空子有机可乘,闹的自己现下如此地步! 对方身份不明,为今之计只有逃跑!其实对于容浅来说,这天紫她本也不是太熟,若是平时走走看看也许还认得路,可是如今,逃命之下,她哪有那么多时间顾及,所以转到现在,她自己也搞不清东西南北! 一路奔跑,没有一丝停歇,如今站在原地不住喘息,容浅满头大汗的看着上官紫音,吃力,而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走吧……那些人,要杀的人是我……对于你,他们是不会狠下杀手的……!” 喘着的说道,一副筋疲力尽,目光扫过上官紫音,转而去看周边的环境,不知不觉中,容浅也不知道她自己如今究竟是来到了一个什么地方?感觉好像是出了城了,直往某一座山而去。 “对不起,刚才情急,没想那么多,如今倒是连累了你。你快走吧,那些人就快要赶来了,这件事本就跟你没关系,我想只要你离开了,他们是不会杀你的!” 虽然也不是很待见上官紫音,甚至还隐隐有些生他的气。可是一码归一码,她容浅从来都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所以现下也自然的不愿拖累他,伤及他性命! 手,挥了挥,转身就要往山中而去,这座山,树林繁茂,青翠碧绿,若是隐藏起来,也该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找到的吧……! 打定主意,求生本能!笑话,这一世,她容浅还都没有过够呢,怎能就此交待在这里?所以不管怎样,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身子有些吃力,但却仍是努力的向前走去。身后,上官紫音静看着,一时间,他的心头似有什么被触动。 原以为不管如何,他容浅都会拉他一起!因为人都是有着劣根性,害怕孤单,希望找人一起,那么这在心理上,就比较好过一些,有算赴死,也好歹有个伴儿。 容浅不是什么圣人,甚至有可能还心底阴暗,所以他极可能拉他一起,不管是拿他做挡箭牌,亦或是让他陪他一起死--他都不会放过了他,让他离开! 可是-- 事实证明,他错了,并且错的离谱!他错看了容浅的心性,错将他当成了他之前游走各国所见过的那一些王孙贵族:为了自己保命,不惜牺牲别人!就算最后保命不成,也要拉上许多人一起为他陪葬,不让别人独自而活! 在这种王孙贵族的眼中,所有一切别人的命,都不是命!而只有自己的,才最为重要!原以为容浅也是此等泛泛,可不想最终他却放开了他,让他独自逃命--这,这……! 艰难的动作,蹒跚的脚步,明明他一个人根本不行,可以倔强的,他却是走的义无反顾,丝毫没有回头!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知道自己一个人有可能会遇险,可是他-- 心,有点乱,乱的有些茫然,握紧着手,挪动着脚步,无意识中,上官紫音竟然跟上了,不由自主。 容浅毫无所知,不知道身后具体什么情况。而当她爬上一个小高坡时,正看到面前那一潭深幽的潭水时,然这时候,背后疾风,一阵剑气直刺而来! “哼,这下看你再往哪里逃!” 落在面前,一把利剑直指,终于找到了容浅,绝颜是冰冷着眼眸,一脸的冷酷阴笑。 “不知阁下什么来路……?”沉着着脸,就算做鬼也要做个明白鬼,此时容浅并没有惊恐,而是平静的,一脸从容的对看。 “我的来路,你不配知道!” 根本不想跟她废话,一心想要达到目的!只见急不可耐中,绝颜上前,剑气紧直的刺来,然这时候,面前一道身影,突然一把挡在面前,然后随即紧拥着人儿,猛的倒向那面前的深潭,溅起一阵大的水花,迫使的绝颜用手去挡! “人呢?出来!” 一阵轰然,水中便再没了动静,站在潭边,绝颜拼命的叫着,用剑刺打水面,可终究是无济于事,功亏一篑,“容浅,你给我出来!容浅,你快给我出来--!” ------题外话------ 晚上会写,要是来得及就二更,来不及就明天多更点~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八十六章 解是不解?(一更) 绝颜在潭边大叫,不住的用剑抽打着水面,可是深幽不见人,却一点也找不到容浅的身影,整个潭面上平静无波,除了那“哗哗”的水流声,绝颜找不到任何动响,不由的火冒三丈,怒发冲头,“容浅,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的掉!哼,我是绝对会放过你的!” 怒气冲冲的身影,没有死心,沿着水流,绝颜开始逐一找着,就不信她楸不出人来! 在潭里潜游了很久,终于探上水面,不知不觉,容浅和上官紫音已经游开了很久,彻底再看不到绝颜的影子。 “呼,早知道你潜水潜的这么好,我就不用多此一举了。”露出水面,大口深呼一口气,全身湿透,上官紫音望着容浅,半身置于水中,脸上好似有着一种多管闲事的淡淡自我尴尬。 “呵,不是让你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同样大呼一口气,用手抹去脸上的水,容浅望着上官紫音,湿透下,他那俊美的容颜竟是有着三分出尘,三分如仙,隐隐的带着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不论上官紫音是出于什么回来了,但在危急时刻,他至少有出手相帮,豁出命的去救她!所以光这一点,她对他,就该感谢! “不用谢,我并没有帮到你什么,这条退路,其实是你一早就已经想好的。” 摇了摇头,并不居功,原本危急关头,他是想用这法子逃生,可是后来入了水后,他才发现--原来容浅的潜水本领要比他好的太多太多,所以即使没有他,她也一样能安然无恙,不需要人帮。 自己想救人,可到头来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必要,上官紫音不好意思,俊白的脸上微有些红意。 之前他说容浅,其实在他的心里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独独跟容浅较劲!慕容元画跟他非亲非故,他实则犯不着为了她去强出头,可事实上再没有遇到容浅之前,他上官紫音从来都是个淡然如云的人,微笑着看着这整个世界,却毫不对任何上心。 当初傲云皇后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之时,他所回答她的,也仅是“尽量”二字,可后来到了天紫,看见了容浅那支《兰魂》之后,一切都仿佛不受控制了。他想见容浅,想和她说话,可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所以,便只有拿慕容元画之事来做话题,靠近,接近…… 他搞不清自己心中的念头,人生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有种平静湖面被拨动的感觉。可是,他不知道那感觉究竟是什么,还以为是自己的正义之心在作祟,结果…… 刚才当黑衣女子一剑刺出时,他的整个心,仿佛都瞬间吊了起来!他想救容浅,他不想她死,这种感情强烈纯粹,几乎是令他不假思索! 本以为自己是及时出手,可到头来却并不是那么回事,虽然从容浅的角度来说无论怎样,她都要谢他,可在上官紫音心里,却并不那么释然,反而还会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我们上岸吧,不知道那女的还会不会再追来。” 总之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一对上容浅,上官紫音如今就有些显得无所适从,整个人再不复从前的冷静,冷情。 “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上官紫音,容浅游着,向岸边而去。 “来。”率先上了岸,伸手一把要去拉容浅,可是微微一顿,容浅似是犹豫什么,然这时候,上官紫音突然发现原来自人儿身边,潭中的水有丝红色,飘荡的向四处散开。 “你受伤了!” 瞬间惊起表情,全身连带着一震,急忙拉上容浅,去看她受伤的地方,竟是在腿上,有一处长长的伤口,正鲜血直流!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 急起表情,似乎有一点生气,这个家伙,他脑子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明明自己的腿在流血,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得,刚才还在水里有心情跟他交谈说笑。 “不行,必须马上包扎。” 紧张的神情,顿时在身上撕下一片衣裳来包住人儿的腿。坐在岸边,全身不住的水往下滴着,容浅看见上官紫音这般样子,不由的笑笑,话说的平静淡然:“不过是被潭下的岩石划了一下,不碍事的。” “潭下的岩石……” 依稀记得自己之前抱着容浅跳入潭中时,因为水的压力,他双耳一阵轰鸣,整个人有一瞬间的眩晕,然后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径自的往潭底沉去--是容浅,在他身后拉了一把,将他整个人向上推了推,不至于撞上那潭底的岩石…… 他记得,那潭底的岩石都很锋利,突起在水底下,若是不小心碰上的话--难道!容浅的腿伤,就是那个时候受的吗!她是因为要救他!而替他撞上的岩石! 眼,不由的惊睁,面色复杂的看着对方!明明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但在他面前,却是一字不提,却反而还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这个容浅,她究竟…… 读不懂,完全想象不出,眼前的人儿,明明臭名在外,不堪一提,可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刷新他的想法,他对她--刮目相看!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目光,翻涌的难掩心中纠杂,包扎着容浅的伤,上官紫音四处而看,不由的担忧的口中说道:“天色快晚了,现在下山太危险,不如我们先在山里躲一躲,等明天再做打算。” “嗯。” 紫音的话有道理,既然有人要杀她,那不达目的,绝不会轻易罢手!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下山之路上把守,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呢! 她如今受了伤,行动上多有不便,找个地方先躲一躲,等到明天再想办法。今天虽把墨沉派了出去,一时联系不到,不过相信等他回来之后,发现她不在,定是会想办法找来的。 心中略略把事情过了一遍,在上官紫音的搀扶下,容浅站起身来要走--可是,一阵刺痛,逼的她不得不停下身来,刚才包扎好的伤口此时也因为牵扯而渗出了血来,殷红一片。 “你!你这个样子,根本不能走!” 没想到人儿的伤竟是这么严重,自责下,上官紫音满心愧疚,那向来云淡风轻的俊脸上,满满的都是紧张情急! “我知道……” 沉默着表情,不说话,知道眼下的情势不好,容浅也有些预感到事情不妙。 她走不了,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可是不坐以待毙,她又能怎样?心情有些复杂,似是在考虑解决的方法,可是这时候,身子一轻,她的整个人却被上官紫音一把打横抱起,紧搂在怀中,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的两人,如此相偎相依,紧密的贴着没有缝隙。容浅靠在紫音怀里,听着对方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音,一时间静默,沉默不语。 一般是男子,再瘦的人也会因为骨骼比重大而显得沉重,可是眼下,抱着容浅,上官紫音却没觉得她有多少分量,而是轻飘飘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轻盈,纤细,如同……个姑娘一般。 容浅生的绝美,俏丽的脸庞倾世无双,若不是深知她是个男子,上官紫音此时一定会以为是自己弄错了,她容浅--其实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姑娘! “前面有个山洞,我们到那里去避一避。” 不远处,上官紫音发现了歌栖身之所,抱着容浅便走了过去。幸运的是,这个山洞,或许是专供于猎人们上山打猎时所休息的暂住之处,在洞里面,竟然还有着些简单的生活所需之品。 “你先做一下,我去生火。” 将容浅放在石榻上,反手将自己的衣服解下,生着火,欲将彼此的衣服烘干,不然上官紫音担心这样下去他们两人都会着凉,毕竟山里的气温不比城里,尤其是一入夜后,温度反差特别大! “你也把衣服解开烘一烘吧。” 看着双手环臂,全身湿透的人儿,上官紫音提醒说道,甚至拿了根枝干已要准备来晾容浅脱下的衣裳。 可是,摇了摇头,并不预备这么做,容浅是一个劲的借火烤手,但就是不肯脱下衣服。 “不脱下来的话,是会着凉的。” 不明白容浅的坚持为哪般,劝说中,上官紫音见她不动,不禁的有些无奈打趣:“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嗯,我害羞!” 认真的点了点头,很肯定的告诉答案。于是闻言中,惊讶的很想失笑,上官紫音万万没料到对方竟会出说这样的话语,不禁的哑然中有些无语:“你是男的……” 他和她,都是男人,不存在什么异性之嫌,所以容浅她完全没有必要害羞!再者,容浅是个断袖,平时不是最喜欢染指男人了么?如今说是自己害羞,简直,简直…… 紫音很郁闷,一脸无语的说不出话来,双眼直瞪着前方。而瞟了瞟他的表情,容浅也不满的回瞪,那样子好似挑衅,不满的叫嚣:怎么,害羞不行啊!对,她是断袖,但是断袖也有节操的好不好?哪能随便脱衣……? 她的衣服已经湿,幸好是胸前的束胸束着紧,这才没有露陷,如果说这个时候她再脱了衣服,那岂不是摆明着告诉别人,她是女扮男装?! 紧了紧双臂,继续烤火,总之不管怎样,这衣服她是绝对不会脱的。于是乎就这样僵持着,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彼此谁都不说话,只专注于面前的火堆。 夜,很快降临,黑漆漆的外面一片幽黑。就着火堆,容浅枕着手臂躺在石榻上,昨夜一夜未眠,如今的她,熬不过疲累,沉沉睡去。 没有睡意,脑中总是不时的闪过这些天来的画面,想着慕容元画的话,可眼前却总是浮现那一日的那曲《兰魂之殇》,以及今日,容浅奋不顾身的相救! 她救了他,让他免受尖石刺撞!可是当着他的面,她却什么也没有说,就好似这件事不存在一样! 一般的人,若是救了别人,或是做了好事,便是恨不得的到处宣扬,弄的人尽皆知!可是容浅呢?却一声不吭,一句不响,甚至就连自己受了伤也一笑置之,平淡从容。 如果他不在她面前,或许她是因为找不到人而选择沉默,可是现在,他就在她身边--但她的沉默,她的不言…… 一个明明帮了别人,却还一句不肯说的人,她的品性,是真会如慕容元画所说的那般恶劣吗?他不相信,他一点儿都不相信!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或是这其中是有什么不为人知?上官紫音将眼投向容浅那受了伤的腿,不由的不受控制,伸手慢慢的抚上了她,可是-- 烫,好烫,出乎意料的烫!几乎是没有犹豫,起身一把抚上容浅的额头,果不其然,她发烧了,受了风寒! 怎么办?这里没有药,现在下山也不现实!这山上猛兽出没,万一要是遇到…… 不能看着容浅发烧而无动于衷,可是眼下分明一点办法什么也没有。有些情急,不能再让之继续下去,如今容浅已然昏迷,若是再不想办法退烧,那结果……! 左右思量,没有办法,望着容浅,望着她那仍旧湿濡濡的衣裳,上官紫音微抿着唇,如玉的俊脸上满是犹豫,伸手来到对方胸前,拉着她的衣襟,迟疑着,究竟要不要解开……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八十七章 极致妖娆(二更!) “怎么样,天都黑了,小浅浅他回来了吗?”容亲王府里,玉甜着急着神情,不停的走来走去,口中问道。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她用她所有女人的第直觉都能感觉到,今天的情况,有些不妙! 这么晚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自己都已出门找了好几趟,可到头来还就是一丝线索也没有,真真急死人了。 不断的走来走去,口中有些唉声叹气。这时,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玉咸在一旁好言安慰,“哎呀,没关系的,容浅他有墨沉跟着,是出不了什么大事的。再者,他身旁不是还有个上官公子么,两个人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兴许是正聊在兴头上,两人上哪儿喝酒去了也不一定。” 无奈于自己妹妹的焦急,玉咸说出自己的感受。这时候,萧予初正好也在旁边,闻言不由的顿了顿,一副想问,但又最终忍耐下了的样子。 “世子他……是和上官公子出去了……?”他还没有机会见过上官紫音,但是听传闻说那是个俊美如仙,风雅如莲的人……这么晚了,容浅还没有回来,那该不会是--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容浅他不是那般肤浅之人,不是见了美色就想要亲近!所以…… 心里有些憋闷,不是因为嫉妒,而是隐隐的有一种难受。他知道容浅昨夜是宿在玄夜雪那里,并且平时除了他,她对每一个人都很好,会笑着搭理,而却独独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是因为……他长的不够好看吗?亦或是别的什么……?他不知道,但却心里压抑着。 虽然他萧予初如今还不是完全了解容浅,但是他知道--容浅其实并没有传言里说的那般不堪!她善良,虽然脾气大的经常让人琢磨不透;她也好心,即便有时发起狠来让人看之看之望而生畏--但这些都恰恰刚好说明了她容浅,绝不是个粗俗愚鄙,纨绔跋扈之人,而是有思想,有性格! 萧予初不说话,因为他心里放了太多的事情。而一旁玉咸见他重复自己的话,不由的脑中激灵一闪,整个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呀,不好!该不会容浅那个混蛋,她趁四下无人,借机把上官紫音给推到了吧?眼下正不知在哪儿风流快活,大行……那什么欲!” 玉咸口没遮拦,但也有些不好意思将那最后的话说出。其中在他心里,他也不希望容浅跟别人有染,毕竟他现在虽搞不清自己的感情,但只要一想到容浅那厮眼下极有可能正躺在别人怀里,或是被别人躺在怀里温存,他这心里,就犹如无数个蚂蚁一起爬过,怪怪的,浑身不自在! “哥,你不要胡说!小浅浅才不是这种人呢!哎你们看,那是墨沉吗!” 不满玉咸这般诽谤,狠翻白眼,玉甜一脸不爽!然这时候,正当她收回视线,预备再次往门口眺望之时,却是看到了墨沉的身影,不由的喜出望外,但又有些不确定。 玉甜来府上的时间短,并且此时又是天黑,所以并不是很确定墨沉的相貌!但是她不知道,玉咸知道啊,所以此时一听此言,便顿时跳了起,朝着外面便冲了去,高声而道:“哎,墨沉,容浅那混蛋呢!” “世子?世子今日并未和我在一起。” 冷冷的看了玉咸一眼,显得对于对方的这种自来熟不是很适应。冷着表情,冷着声音,看了玉咸一眼,甚至还有他身后的玉甜,萧予初,墨沉紧抿着薄唇再不发一言,俊美的脸上一片冰凝,接着便再不欲理会的径自而去。 “哎,容浅不是和你在一起,那他到底去哪儿了?都这么晚了还不回来,莫不是--” “你说什么?世子他还没有回来!” 对于墨沉的爱理不理,玉咸傲娇的显然有些不乐意,便不禁的小声在身后嘀咕,可是没想到他这厢还没有嘀咕完毕,那边墨沉便迅速的转头,一脸有些意外的反问,冰冷的脸上一片凝寒,没有温度,“世子他今天,不是和上官紫音一早就出去了吗?” “是啊,是很早就出去了,可是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不明白墨沉眼底的寒霜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之看着墨沉,玉咸那原本还觉得没事的心竟开始不住的下沉,慢慢下沉,“该不会……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吧?你是她的暗卫,你怎么不跟着她呢?” 开始隐隐有些担忧,玉咸不是傻子,就算再笨,看到墨沉此时的反应也心中有数! 不安的感觉开始蔓延,猛的盯着墨沉想要问怎么办!可是这时,他话还未开口,却见一阵疾风中墨沉便没了身影,空荡荡的原地,只有风声呼啸而过。 * “出来!” 后山,一记冷喝,墨沉气势冰冷的站立着。 闻言,四道身影,毕恭毕敬,站在原地,全部正色的听着命令! “容浅在哪?” 寒斥的声音如冷魅,冰冷的在头顶上方响起。闻言,四人齐齐一顿,但都沉默的紧咬着唇,一言不发。 “不说?容浅在哪?不要再让我问第三遍!” 缓慢的吐字,字句清晰,既然他会问此言,自然是之前已做了一番打探!这一点,不止是他,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里清楚! “少主……” 话,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的绝颜,祁大吞吞吐吐,一脸的犹豫不决! “呼--”的一声,没有留情,一掌拍在祁大的胸上,立刻间震的他飞了出去!此时墨沉冷着眼眸,表情冰鸷,冷若冰霜,“我说过,墨族上下,任何人都不得动容浅半分!想来你们是将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 “少主,我们该死--”不敢去扶祁大,祁二,祁三见状立刻跪在地上,知道墨沉这一次是动了真怒,他们不禁有些后悔! 本来是为了救少主,可是现在,雷霆之怒!少主他向来是心里越生气,表面上就越平静,如同死神一般,无形中令人喘不过气! “容浅在哪?” 冷冷的一扫当下,看着跪在地上的祁家三兄弟,以及站立一旁,一动不敢动的绝颜,墨沉转过身,修长的身影在月色下被拉的老长。 “在,在城外的山上,当时我们几个追到那里,刚想要动手,却没料到上官紫音会……后来我们便放弃了,折了回来准备另做打算……” 越说越小声,几乎是不敢直视。知道了人儿的大致方位,墨沉此时俊眸一沉,看着他们,尤其是对着柳绝颜,冷漠无温度的开口道,整个人全身上下尽是冰冷气息,“这是谁的主意……?” “是我!是我不想少主终日在那容浅身边而荒废了我墨族匡扶大业,所以我便……” 知道墨沉怀疑绝颜,可是看在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祁大不忍心绝颜受苦,所以便开口承认,将所有都一力承担下! “回去找执法长老领罪去吧。我再说一次,整个墨族,不论是谁,都不得对容浅下手!否则再有下一次,我格杀勿论!” 冷冷的瞟了一眼,紧抿的嘴角成一条直线,扔下一句话,身影快速的掠出!而跪在地上,手紧捂着胸口,祁大目送着墨沉的身影,一口鲜血顿时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 少主没留情面,下手之狠,竟是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看来这一次,他的武功不废也要折去大半,忍耐中,祁大将眼投向绝颜,希望自己的牺牲能够换来她的一点点怜惜……可是没有,一点儿也没有!绝颜她根本不在意祁大是死是活,不在意他有没有帮她顶罪!她所看重的,是这一次失败了,那一下次,她该要用什么方法来达到她的目的,坐上这墨族的当家主母! * 山洞之中,容浅的身子越来越烫,整个人竟是烧的有些迷糊。看着如此,上官紫音心中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应当帮她把湿衣服解开。 本来帮一个男人脱衣,让他不至于着凉受寒,这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可是关键就在于之前他是知道容浅的本意的,不让他脱--所以冒着违背人对方本尊之意而行之,上官紫音他心里比较有压力! 解,还是不解?这衣服湿濡濡的,再好的身子也被它折腾坏了!不行,虽然容浅她自己不愿意脱,可是危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上官紫音将心一横,伸手就去解容浅的衣襟-- 灼热的肌肤,烫的上官紫音连脸都有些微红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此种环境之下,紫音直觉的很不自然,就像是自己干了坏事一般,脸上热热的,喉咙还有些发干。 男子的衣裳比较好解,不似女装那般繁冗繁琐,当解开外衫,半露出容浅那锁骨处的白皙肌肤时,那光滑的柔嫩,几乎是惊艳了紫音的每一根神经! 这,这是男人么?简直比女人还美!尤其是此时那轻蹙着眉,眼眸微闭着睫毛上翘,脸颊淡淡绯红,樱唇娇嫩的不点而朱,在衣裳不整的半露娇肤之下,那所散发出的,是一种何种的致命,逼人诱惑! 美,好美……真的好美……! 呼吸一瞬间停滞,胸口像是被什么猛的撞击一下,望着容浅,呆呆的,手仍保持着之前解衣的动作,上官紫音此时就这般愣愣的看着,刚似乎有些回神,却见面前一个身影,紧接着便是一句冰冷话语,划空骤起:“你在干什么!” ------题外话------ 名单稍微整理 第八十八章 十年记忆 “我--” 没料到墨沉突然出现,吃了一惊,上官紫音顿时回头,俊美的脸上红意微褪,略略的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他发烧了,我想帮他把湿衣服换下来。” “不劳你费心了,交给我吧。” 脚步上前,走了进来,对上已然昏迷中的容浅,那敞开的衣襟锁骨尽露,春光极致,墨沉的瞳孔不由间的猛的一缩,心顿时好似被什么撞了一下,浑身一颤! 好美! 可是这种美…… 想起容浅的性别,心不禁往下沉,纵然如今眼前的风光再撩人,可是--男男有别,这断袖龙阳之事……他都干不来。 没有说什么,脸只是更冷了,一言不发的上前,墨沉一把打横抱起容浅,眉一蹙,竟是有些意外,好似他从来也不知道原来她……竟是这般的轻!轻的简直没有什么分量,就跟个女子……没什么两样…… 转身,毫不犹豫的而出。身后,看着人儿那远去的身影,上官紫音连即回神,穿上那已经烘干了的衣裳,快步跟出,往山下而去。 * 当墨沉抱着腿上受伤,全身衣裳有些不整的容浅回到容亲王府时,那情景,惊诧了府里的所有人。 “小浅浅!” 玉甜是第一个冲上前的,只见着急之下,看着容浅这般狼狈模样,心疼的她仿佛都快要哭了,整个人不住的有些微微发抖:“怎么样?她没事吧!” “不知道,快去叫玄夜雪。” 墨沉的第一句话是对玉甜说的,第二句则是吩咐凝香!只见点头中,凝香快速应道,接着整人飞奔着往沐雪园而去,没有半丝停留。 “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了一趟,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同样也是焦急,但不同于玉甜的真情流露,玉咸需要稍加掩饰一下自己的感情,不能让心底太多的真切表露出来,从而给别人发现什么。 沉默,并不做回答,墨沉向来是个寡言少语,冷情冷性之人,除了容浅,他谁的命令都不听,更何况是回答玉咸的问题了。 不予理睬,径自往浅畅轩而去,推开门,将人儿放在床上,然这时候,玄夜雪的身影竟也是出现了,从他那微喘的气息,和苍白的脸色来看,这一路,他走的匆忙! 玄夜雪的身体本就不好,前一晚那般痛苦的折磨,按道理说他此时应该休息,任何人都不该理会!可是刚才,就在他听说容浅出事之时,莫名的,他心头一惊,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连忙的赶了过来,就算感到气息不畅快,中间也没任何停留,一口作气! “我来看看。” 微站在门口,调整了下气息,平缓的说着,走上前去,只见凝神中,玄夜雪用手搭脉,目光观察,在诊断了片刻之后随即提笔开了张药单,递交给凝香:“照这上面煎药,一日三次,连续三天。” “哦,好!玄公子,我们世子他……没友什么事吧?” 伸手接过药单,不放心的问了一声。闻言,摇了摇头,玄夜雪话语平淡,表情宁静的将目光移下,对上人儿那受伤的腿,“身子倒是没什么大事,受了些风寒,开些药服就行,可是这腿……” “腿怎么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神情紧张,顿时间脸色有些苍白!然而不止是凝香,就是在场所有人都关心这个问题,生怕容浅她真有个什么意外,造成…… 没有回话,只是目光深然,动手去看人儿的腿伤,在对上人儿那光洁匀称的修长腿时,玄夜雪静默,停顿了好一会儿,“她这伤,是被潭下利石虽伤,而那些利石,因为长年浸没在水里,都有一定的腐蚀性,一旦划破人肌肤,就容易造成肌肤的感染,溃烂。” “本来她这伤,若是处理得当,兴许还没有这么严重,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又没有得到有效处理,也许……” “也许是怎样?!” 心有些往下沉,站在面前,玉咸连即追问出声: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容浅那个王八蛋,虽然人嚣张了点,但是-- 不住的在心里默念,一双眼紧紧盯着玄夜雪不放!见此,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玄夜雪只摇了摇头,并未正面回复:“总之我会尽力的,争取不让她留下任何伤疤……” 一双洁白光滑的腿,纤美的简直比女人还要漂亮!如果说就这般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那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总会在心里留下阴影。 世人皆爱美,尤其是如容浅这般倾城绝色!不要说她本人在不在意,就算是作为旁观者,如今只要一想到她那般修美的腿上以后伤结痂盘绕,大家的心里就一阵惋叹,不免的遗憾痛惜。 “留疤……” 那么大个伤口,要是结痂,那该有多丑?微愣着,玉咸只要想想就觉得惊恐,于是不由的出声,担忧相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尽量吧,但不确定,被利石划开的伤口很难处理,搞不好会留小碎石子……要是,有墨月雪珠就好了,磨成粉,敷在伤口上,一定伤到疤除。” “墨月雪珠!” 一听到玄夜雪这般讲,玉咸明显整个人一愣,然后不由的低下头去,整个脸上好似一片复杂,“墨月雪珠……” “嗯,墨月雪珠,曾是墨月皇池中供养的一种极品珍珠,是一味很好的药材。以前存世很多,可后来随着墨月的覆灭,墨月雪珠也稀少了,如今就算有,一时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沉默的看着容浅,微微的叹了口气,毕竟玄夜雪也不忍心,暗暗决定会尽全力! 房中,一时气氛沉静,大家彼此的都不出声音。可只有玉咸,在那沉默的表面背后,眼中复杂挣扎,手紧紧握起,浑然不觉:墨月雪珠……墨月雪珠……难道除了它,就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心中,纠结着,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望着容浅,玉咸目光复杂,便是久久的,未能收回…… * 天,亮了,缓缓的睁开眼睛,当窗外第一丝的阳光映入眼帘之时,容浅便知道,她得救了。 “唔……” 起身,支起身子,慢靠在床头,对上房中静立的身影,容浅沉思,微停了一会,接着便开口说道:“那些人,你怎么处理的?” 嗯?! 神情,明显一愣,没想到对方会知道!本来墨沉还想着隐瞒,可是细细一听,眼下容浅话已到这份上了,他便是再不说,也无济于事。 “送回墨族,族规处置。你……是怎么知道的?” 容浅不认识祁大他们,而祁大他们也未露出过什么破绽,那究竟是为什么,容浅眼下会知道祁大他们的来历,并且一开口,便毫无犹豫的相问呢? 表情有些疑惑,眼神中也带着探究。见此,好似知道对方的想法,容浅平静的脸上微微一笑,那笑容,从容自若,怡然镇定:“如果换成是别人,你既救的回我,肯定也能查的出来历,所以自然在我醒后就第一时间汇报了。可是刚才,我故意等了会儿,你却一脸犹豫的故作沉默,所以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那几个人,肯定是来自你墨族,想要了我的命而好帮你解除血蛊吧。” 疑问的语气,却说的肯定,她容浅何其聪明,又怎么猜不透这其中缘由? 轻轻的笑着,不说一句,那镇定的神情和明亮的眼眸,一时间竟是绚了墨沉的眼睛,叫他心头一窒,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墨沉,你也想解血蛊吧?可是,还是那句话,当初这血誓,是你自己要立的,没有人逼人,所以……今次的事,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否则的话……” 眼神,有些冰冷,是介于霜于寒之间!敛着眸,淡淡的低头,墨沉一言不发。只是对于容浅,他一直都有些想不通,为何从前那般玩纵放肆,不学无术的一个人,如今正经起来,却是那般的聪明,洞悉,看透世事! “好,我保证。” 默默的点了点头,临走之际看了一眼,强压着心头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躁动和异样,墨沉抬步,起脚迈了出去。 房中,顿时空空的,只有容浅一人静静坐着,闭上眼,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许久之后复睁开,容浅笑了,笑了灿烂:慕容元画,你不是处心积虑想要嫁给我吗?那么现在……我是不是该如你所愿呢?呵。 眼中,有一抹精光,似是算计,又在玩味,定定的看向窗外,望着那天上的云卷云舒,容浅心中似有什么在形成,慢慢的,缓缓的…… * “容浅哥哥。” “里玉。” 一个小的身影,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但就是犹豫的不敢进入。见此,放下手中的书,容浅笑容明媚的对上人儿,招了招手道:“进来啊。” “哥哥,他们说你受伤了,让我不要打扰你……”有些迟疑,看着容浅那包扎好的腿伤,里玉紧抿着唇,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有一丝担忧。 “没事,进来吧,我很好。”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容浅指了指自己的腿,一脸和气的说道。 “嗯……” 快速的四下探看,在确定没有人发现之后,里玉飞快的进入,跑到容浅身边,看着她的腿,忧心忡忡,“哥哥,很疼吧……里玉听他们说了,哥哥这伤可能会留疤,要用‘墨月雪珠’方可以去除。不过哥哥你不用担心,如今虽说墨月雪珠并不多见,但是里玉知道在父皇的寝宫中,便正好有一颗!待里玉这次回去了,一定会去向父皇要来给哥哥的。” 一脸的真诚,话说的十分认真。 “好!” 闻言,微微的笑了,抚了抚里玉的头,容浅一口应下了,可是心中,却什么都明白。墨月雪珠存世不多,既然傲云帝视如珍宝的将之供在寝宫中,便又怎会随便轻易的拿出给她--给一个对他来说完全称得上是陌生之人的别国世子! 里玉天真,不会想到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可是容浅是明白人,又怎会真的对他的话信以为真。 笑,有些虚无,不过是应付。可是闻言却似乎看出了容浅的心思,里玉一把抓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握着掌心看着她,对她说道:“哥哥,你不信里玉?放心吧,虽然父皇是很喜欢那颗雪珠,但是相比较起来,父皇更看重里玉!里玉喜欢哥哥,所以父皇也一定会喜欢哥哥,里玉想要雪珠治哥哥的伤,父皇他是一定会同意的!” 斩钉截铁,说的肯定,不是天真可爱,而是非常笃定!看着这样的里玉,容浅突然间有一股好奇,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支撑着眼前的小人儿,有着这样有绝对的信心! “里玉,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父皇疼爱你?是,他是疼爱你不假,可是他也同时疼爱别人啊,就比如你元画皇姐,你们都是他的孩子。” 故意有些逗他,容浅笑着莞尔。可是憋了好久,沉默的有一阵子不说话,终于,摇了摇头,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里玉面色正然的对上容浅,一一字一句,那话中的信任,绝不似平常,“不是的,父皇不喜欢元画皇姐,甚至不喜欢太子皇兄,因为他们都是皇后的孩子,皇后曾经……害死了我母妃。” “嗯?” 后宫争斗,必不可少,不是今日你被打倒,就是明日我被整死,容浅她对于里玉说他母妃的遭遇并不见怪,可是她诧异的是,这件事--里玉居然也知道,甚至还能这般平静的跟她讲诉。 “你母妃……” “是的,我母妃是被皇后害死的,因为据说当年她是我父皇最为疼爱的妃子,所以皇后感到了威胁,便对我母妃痛下杀手……” 咬着唇,情绪有些低落,望着容浅,虽触及伤痛,但里玉还是清晰的,将所有都表达清楚了。 “里玉,你怎么知道这些?会不会是……” 里玉未开蒙,对什么事都保持着天真无邪,可却每每谈到傲云皇后,却是一脸的深凝,话语低沉。容浅担心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刚想要去说些什么,可是正色中,里玉却慢慢的摇了摇头,口中缓道:“不会。因为……是我亲眼所见。” “什么?你亲眼所见!” “嗯。我亲眼看见我母妃当时被皇后命人压在地上,然后她用力的撬开我母妃的嘴,将一壶毒酒灌了进去。然后,她还要杀我,在我的身上绑了块大石头,将我推入御花园的湖中。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觉得我脑子不开窍,其实我也知道,他们背地里都叫我小傻子,可是父皇说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三岁能识字,四岁能作诗,五岁的时候就已经和父皇谈道论证了……” 里玉一双眼睛明亮,丝毫不掺杂志,他这些话,除了容浅,这辈子再没对其他人说过! “你父皇说……?” 认真的听着里玉的话,可终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疑惑的出声,容浅诧异,而见此,里玉腼腆的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哥哥,我其实……是没有记忆的。上天保佑我当时沉入湖中不死,可自我醒来后,我便再也记不得从前的一切了,可是,就算我不记得所有,但当时母妃被害的那一段,我却记忆犹新,清晰难忘。” “我十岁失忆,脑中除了那一个画面,便一片空白,那些父皇所谓的聪明,机智统统没有了,只有慢慢的,一点一点重新学起。” “我知道我如今很傻,也很笨,但是不管怎样,我记得我的仇人。皇后以为我失忆,忘了所有的一切,便觉得我不再会跟她的儿子抢皇位,所以这几年也未曾动我,只一个劲的扶植她的势力。可是她不知道,父皇其实已知道了一切,对于她们,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里玉说这么多,其实就是希望容浅信任他,信任他可以为她拿到墨月雪珠!闻言不语,有些沉默,望着里玉,心头之间忽然有一种难有的动容,满满的,充斥着她的心。 一个年少无知的孩子,因为后宫争斗,而无辜的失去了他十年的记忆。如今,他虽条理清楚,目的明确的向她讲述着他内心的世界,可是,那谁又知这不是他父皇一遍一遍的教嘱作用?其实对于他本身来说,恨是什么?该要怎么去洗雪?他……没有想法。 说到底,逝去的记忆是关键,如果他今生没有办法找回他那丢失的十年,那这一辈子,他都可能将会是个心智不全,未开蒙教化的……无知小孩。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八十九章 玉咸的纠结 “哥,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院前,夜色下,玉咸一脸纠结的静坐在台阶上,满是苦大仇深,犹豫的似乎没有主意。 身后,搞不清他在干什么,玉甜上前,同坐在身旁,疑惑相问,“哥,你也是在担心小浅浅吧?呵,我就说了,你其实也是关心她的,可偏偏平时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你懂什么?我哪有关心那个死娘娘腔?!我只不过是无聊,独自坐在这里赏月吧了!”似乎是被人说中了心事,狠瞥了玉甜一眼,玉咸不满的嚷嚷,没有好气。 “赏月吗?” 抬头径自看看天,顿时不由的撇了撇嘴,一脸不信,故意用胳膊捅了捅对方,玉甜说的讽刺,口气中满是发现对方的心口不一,“哎,我只听说过人家十五赏月,因为月亮又大又圆,可怎么如今才明明初一,哥你却有这么好的雅兴呢……分明是在说谎!” “说你个大头鬼啊!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我就喜欢着初一的月亮,又细又弯!”感觉对方很烦人,玉咸很是不满的反驳道。 闻言点了点头,玉甜不由得竖起大拇指,由心而发的夸赞道:“哥,好品味!果然与众不同!” “神经!”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玉咸不爱搭理的转过头去。见此,自觉没趣,玉甜也耷拉下脑袋,有些有气无力的缓说到,心情不好:“唉,小浅浅的伤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真的留了疤……唉。” “留疤就留疤,一个大男人,留点疤算什么?”听着玉甜的话,玉咸冷哼一声,颇为不屑的反驳道,不以为意! “你懂什么啊,像小浅浅那般俊美的人,要是留了疤,多有损她形象啊!再者了,我心疼小浅浅,只要一看到疤,就会想起她曾经受过的伤,心里面怎么也不舍得啊。” 一脸心痛,发自内心的怜惜不舍,嘟着嘴,双手托腮,玉甜边说边将脸埋入自己的膝盖,情绪低落。 “哥,那疤其实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唉,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又不喜欢小浅浅,你当然不会有那种心痛的感觉!试想一下要是以后,你每见一次那伤疤,心里就难过一次,那该多伤感啊!哎,要是现在有那个什么‘墨月雪珠’就好了,我一定去拿给小浅浅,就算再不济,让我知道拿珠子的下落也好啊,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就算是偷、是抢,我也一定要得到,来给小浅浅治伤!” 径自的怜艾,感觉烦乱纠结,玉甜心有抱怨,一脸的担忧不堪。 而听着她所言,玉咸久久的沉默,紧了紧手,口气似乎试探性的询问道:“玉甜,我问你,这一次……爹对我逃婚,是不是生了很大的气?” “爹?那还用说!你想想,爹平时最疼我了,可因为我当初袒护你,没及时向他汇报你逃走的消息,他竟生生的将我赶出来找你大半年,不许我回家!你说他的气大不大?!” 说到这事就郁闷,气冲冲的瞪着玉咸,玉甜不明白他为什么此时会突然提及此? “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难道……” “难道什么?不过就是随便问问,不许瞎猜!”一瞧见玉甜那猜测的眼神,玉咸顿时心中一团窝火,不由的哼了一下,打断她的话! “哦,随便问问啊,我还以为你是临时改变了主意,想遵循爹的话,要回去和我那未来嫂子拜堂成亲呢!呵,要是那样就好了,你就再不会和我抢小浅浅了!” 美滋滋的幻想,一脸的甜蜜!见此,玉咸受不了她那发花痴的样子,不由的回头推了她一下,恶狠狠的道:“抢你个头!那娘娘腔有什么好?值得你这般发痴流口水!” “哼,小浅浅就是好,哪里都好!哥,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自那日小浅浅为我出手大打了那肥猪头一顿,我就发誓--今生非他不嫁!所以,不要以为你是我哥,敢跟我抢喜欢的人,我一样出手敢灭了你!” “你--!” 没想到自己的妹妹这般坚决,甚至还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玉咸心里头那团无明业火就不断的蹭蹭往上窜着,感觉非常不爽! “嫁什么嫁!那个娘娘腔又不喜欢女人!你再在这里发誓也只是白搭!” “我知道!可是没关系啊,我可以等,等到总是一天,他回心转意!反正我决定了,这辈子,除了小浅浅,我谁也不嫁!” 玉甜笑嘻嘻的说着,可是玉咸却清楚的知道在她笑容的表面下,是有着多么的坚定和坚决! 烦,很烦,说一种说不出的烦!突然之间,很想把玉甜丢到一个再看不见的地方,让她从此,都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 忿忿的甩去自己之前捏着的杂草,玉咸紧抿着唇,沉着自己的呼吸,“你说那个女人……她已经住到我们家了?” “嗯?哪个女人?哦,你说我那未来嫂子啊?是啊,我出来的时候,正好听爹在跟娘商量,说我们亏欠人家,这样一来可以安抚人家姑娘,让人家不至于受流言蜚语所袭;二来也能表明我们的决心,对人家姑娘做出补偿……” “该死的老头子,就他多事!他那么想娶人家,那他自己娶就好了啊,干嘛非拉上我!”气愤的一捶地,玉咸面色不爽! 闻言,猛的一下拍了他的头,玉甜同样气愤的不满道:“喂,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么?太不像话了!” “哼,难道我说错了吗!我的婚姻,为什么非要他来做主!” 捂着自己的头,猛的瞪着玉甜,心里觉得不爽,甚至还有点委屈,玉咸恶狠狠的怒着,一脸生气! “那没办法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让你小时候和人姑娘指腹为婚?” “喂喂,那不是我指的!” “哎呀,差不多啦,你小的时候贪玩,差点在河边溺死,是人姑娘的娘亲不顾自己八个月大的身孕冒死救了你,你如今娶人家女儿作为报答,那也不为过吧!” “怎么不为过?那根本就是太过了!哦,她娘救了我,我就要娶她的女儿?这什么逻辑?根本狗屁不通!” 一下子跳了起来,神情很是激动。见此,玉甜也跟着站了起来,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哀声道,好似没有办法,“唉,这个怪谁呢?听说当初为了救你,人娘亲差点一尸两命!甚至还因此动了胎气导致早产,并在生的时候又是难产,连产婆当时都已经说了,孩子在娘胎里憋的太久,即使出来也有可能是个智障!所以你说在那种情况下,咱爹又是那个脾气,能不对人姑娘的终生负责么?当即就许下了诺言,说人姑娘将来不管是聪明还是笨,都与你把亲定下了,将来迎娶人家!” “唉,我说哥,你如今口口声声埋怨爹,可依我看其实的始作俑者就是你!你说你当初好端端的,非要跑去湖边学凫水干什么?这如今水是没学会,到凫出了一门姻缘!呵呵,不过你放心,我都听娘说了,人家姑娘,可不是什么智障,据说非但不笨,反而还很聪明,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典型的小姐闺秀!你赚了,呵呵!” “赚你个大头鬼啊!管他什么小姐闺秀,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听到玉甜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遍,玉咸心里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可是没有办法,这门婚事一早定下,如果他有办法推掉的话--那他如今就不会不顾一切的逃出来了! 怎么办?他不想回去,不想去娶那什么狗屁姑娘!可是,容浅的伤…… 他不知道那些“墨月雪珠”如今究竟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在他们圣剑山庄,在他爹的收藏阁里,是的的确确有着这样一颗,他小时候还偷拿过! 他想拿墨月雪珠来治容浅的伤,可是他又不愿意回圣剑山庄!怎么办,他爹气他那么狠,一旦他回去,是绝没有机会再逃出来!可是如果他不回去,那容浅-- 烦,很烦,抓耳挠腮的烦!看着玉甜,很想让她代替自己走这么一趟,但是这样一来,那功劳岂不是都归玉甜了吗?不行!绝对不行!玉甜本来就对容浅喜欢的死去活来,若再让她这么表现一下-- 心里存了私心,不知怎的,玉咸就是不想玉甜靠容浅太近!每每只要一看见她对容浅大献殷勤,他这心里,就不是太怎么舒服! 怎么办?纠结死了,站在台阶上,玉咸一步往下,不断的来回走着。而不知道他究竟在烦些什么的玉甜,皱着眉头,满心不解,“哥,你到底想干嘛?” “玉甜,我出去几天,这几天,你给好好照顾那死娘娘腔!但是,不准离他太近,听到没!” 一甩袖子,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趁着夜色,玉咸轻功一跃,一转眼儿的不见了身影! “哎--” 感觉莫名其妙,看着他那消失的身影,玉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的眨了眨眼睛,满脸呆萌不解的嘀咕道:“什么嘛?又让我照顾,又不让我靠近?那请问不靠近,我又怎么照顾呢?有病!” ------题外话------ 感谢【笑或哭】1评价票(5热度),【cq1986云】1评价票(5热度),【cq1986云】3月票,【南田日暖】1月票,【黛雪瑶】2月票,【映紫琉璃】10鲜花,么么么~! ps:这两天有些忙,今天更少了,明天一定多更~! 第九十章 交易 浅畅轩 因为腿伤,这两天容浅只好乖乖得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去的专心养伤。 身旁,凝香转来转去的忙前忙后,一脸好似想说--但又犹豫的打消了的模样,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吧,何必这么吞吞吐吐。”放下萧予初刚送来的账本,容浅有些无奈的放眼而道。 见此,微有一愣,但又马上的摇了摇头,凝香不由的紧咬了唇,默不作声。 “真的不说?那就别在我面前转悠,看的我眼仁都疼了。”复又欲拿起账本,容浅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她道。 闻言,凝香皱了皱眉,想了一下,心里似乎决定了什么,端起桌上玄夜雪之前所开的药汤,慢慢的挪着,一脸笑嘻嘻的道:“世子,再过几日,就要到你的生辰了吧?” “怎么?你是想提前对我表示祝贺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斜着眼睛,看着凝香,容浅笑笑的挑着眉,一脸玩味。 “当然,凝香祝世子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哼,敷衍!” 看着凝香那毫无心意,全不出彩的陈词滥调,容浅当即的撇了撇嘴,表示不很受用,“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弯弯绕绕兜圈子。” “呵呵,其实……是这样的。世子,你看你再过几日就满十六岁了,这男子十六岁弱冠,行了弱冠之礼后,你就算大人了,就可以娶妻生子了呀!以前吧,你总是爱胡闹,非要搞什么断袖男宠,可是如今不同了,世子成了大人后,便真正肩负起我们整个容亲王府的职责--所以世子,你也该是时候考虑成亲了,就算不立刻娶妻立妃,先纳个妾也好啊?毕竟我们王府人丁稀少,子嗣对于世子来说是很重要的!” 凝香苦口婆心,拐着弯的想劝容浅走上“正途”!闻言,容浅心中好笑,不由的调侃打趣:“哦?成亲啊?那你有什么人选推荐吗?” “世子说的是真的吗?!” 没料到容浅会接自己的话,原本只不过是抱着试试的态度。惊讶中,凝香一脸惊喜,连忙上前一步,快口说道:“世子,其实凝香觉得玉甜姑娘不错,对人和气,也没有心眼,而且最关键的是--玉甜姑娘对世子你一心一意,每天都煲汤照顾,这一些,我们可全都看在眼里呢!要不世子你考虑一下?” 凝香说的真诚,可见一心是在为容浅着想,希望她在弱冠之后,能从断袖的歧途上走回正道来! 凝香不知道慕容元画来天紫的意义,一个劲的在为玉甜说话,看来玉甜这小丫头如今在容亲王府混的不错,很得人缘。 “玉甜么……” “是啊,世子,玉甜姑娘真的不错,人好,心地也善良,以后在你的后院里,也肯定不会勾心斗角,和人争风吃醋!就是……如今身世不知,可能不太高吧,可以考虑做个侧妃。” 点了点头,凝香已开始为容浅未雨绸缪。可是闻言,并不着重于此,而是微笑的扬着脸,容浅俊俏的脸上满是隐隐的,似有若无的深意:生辰么?弱冠之礼?呵呵,看来……这又将会是一场好戏。只是,这场戏,该要由谁来主导呢?嗯,她得好好想想。 “叩叩叩。”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抬眼,是墨沉。 很识相的欠身作礼,凝香知道他们有事要谈,随即便低头慢慢退了出去,不做任何逗留! “什么事?”墨沉对容浅向来冷淡,而同样的,容浅对墨沉也并没有显得多欢悦,只是衣服平淡的公事公办,不带任何感情。 “世子之前让查的事,如今…有些眉目了。” “你是说……你知道苏公公的下落了?” 挑了挑眉,直直的望着墨沉,对视中,两抹视线相互触碰,目光交接,“是谁……?” 沉默不语,静走上前,站在容浅身旁,墨沉定定的看了一眼,然后伸手,用指在杯中轻蘸了下,对着桌上,大大的写下了两个字…… “是他……” 表情,明灭不定,幽深的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伸手,慢慢的抚去桌上那两个潮潮的字迹,容浅敛下眸,表情平静的一如无风的湖面,波澜不起,“知道了。” “那世子打算怎么做?需要墨沉去营救吗?”表情没有温度,只是例行的出声而问。 见此,慢慢的抬眼看去,望着墨沉,容浅那俊俏的脸上忽的一笑,那感觉,似犹如一夜春发,万树花开的璀璨与神秘,“以后……你就知道了。” “好。” 不知道容浅在卖的什么葫芦,似有复杂,墨沉深然的望了她一眼,虽然心中很想问,很不解,但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他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抬步往外走去。 “世子,雅迪郡主前来,是否要见?” 自墨沉离开后,房中一阵沉默,望着那桌上的水迹,容浅轻敲着手指,然这时候,门外凝香来报,说雅迪郡主林薏仁已到了府上,此时正在正厅。 “请她到这里来吧。” 自己腿不方便,便只有在这里待客了,笑笑的擦干那桌上的水,容浅扬唇,微一理衣襟,准备迎人。 “哎呀,浅弟,听说你日前受伤了,怎么样?如今还好吗?”未见人,声先到,远远的林薏仁就已扬起了嗓子,一副热络热情的开心模样。 “呵,多谢表姐关心,伤是好的差不多了,但就是腿脚还不利索,不能下地。所以只好在此招待表姐,还望表姐不要见怪!” 容浅说的一本正经,好像真有些不好意思似得。闻言林薏仁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立马表明自己的心意:“没事没事,我就是听说浅弟你受伤了,所以这才特意来看看,在哪儿都一样。” “嗯,还是表姐体贴人。”假惺惺的报以一笑,容浅表现的万分感激,甚至还客气的握上了林薏仁的手,一脸的友好。 全身一顿,不由的手往回一抽,一脸的不自然,表情有些也显得的尴尬。毕竟说到底她林薏仁和容浅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有,那也只是厌恶,没有交好! “你们先退下吧,我这儿还有些话要和你们世子说。”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林薏仁那抽了回来的手在半空略略一挥,吩咐凝香他们道。 见此,不动声色,只玩味的看着,直到房中只剩下她们彼此两人,容浅这才慵懒的开口,身子往后微微的靠去,“什么话,表姐要这么单独的对我说啊?” “呵呵,浅弟,是这样的,再过几日,便就是你的生辰了,十六岁,该是要行弱冠之礼,这行了礼之后,你便就是大人了,对于你的成人礼,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呢?” 笑的抬起自己的手,满手蔻丹,林薏仁明显话中有话,用意颇深。见此,不至于否的笑笑,容浅故意装作不懂,一脸天真不知的开口问道:“怎么?表姐这是要送我大礼吗……?” “呵呵,礼……这个好说,如果我高兴,是的确可以送浅弟你一份厚厚的大礼!但是……浅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要是让你开心了,你是不是也该投桃报李,也让我开心一下呢?” “哈哈,表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送我礼,那是因为我的生辰。而我送你礼,那又是为哪般呢?” 故作的笑着,兜着圈子。而见此,不愿意兜兜绕绕,林薏仁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截了当,“浅弟,话可不能这般说。我送你的大礼,相信你保准听了开心!而至于我要的,不过于你来说是举手之劳,根本无伤大雅……” “哦?那表姐要的是什么?不妨说出来听听?”挑了挑眉,容浅笑笑而道。 而见此,拢了拢头发,林薏仁直言不讳,目的明确,“其实我想要的,浅弟你一定知道,不过就是云绕……从来就没有变过。” “云绕……呵。” 笑的如同狐狸一般,对上林薏仁,容浅半挑眉毛,话语幽幽道,“那敢问表姐口中的大礼……究竟,是什么呢?” “是……” 笑的一脸笃定,闪了闪眼眸,林薏仁慢慢开口,缓缓的,吐露出三个字:“苏公公……” “呵,怎么?原来是表姐抓了苏公公么?”表情讳莫如深,眼中似有什么在闪烁,望着林薏仁,容浅笑容浅浅,但在那笑容里,满是有着一抹让人探不究,道不明的意味。 “错,浅弟,话可不能乱说,我没有抓苏公公,事实上,是我救了他。” “哦?是么?” “怎么,你不信?” 高傲的笑笑,缓缓而道,看着容浅,仿佛胸有成竹,林薏仁启唇,如花瓣般的唇瓣轻轻的在空中一张一合,“呵,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我正好出去游玩,在密林的深处遇上了一个昏迷着的,并且还奄奄一息的人,本着救死扶伤的心理,我便命人将他救起,可谁想到对方原竟是你府上的人,还是你身边的苏公公……” “哦,原来是这样。” “对啊,浅弟,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刚才救了苏公公,却一点儿都不告诉你呢?其实是这样的,苏公公身负重伤,几乎没了性命,我当初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还不知道最终能不能救活他呢,所以便一直没有说。但是如今,苏公公的迹象总算是稳定下了,我这才好来告诉浅弟你,让你心里有个着落。” 林薏仁说的冠名堂皇,好似看不出什么破绽。可是内情如何,大家都是聪明人,又岂会真不知呢? “哦,那如此说来,我还是应该要感谢表姐呢。谢谢,为了苏公公,竟然这般耗费心血。” 双手作揖,一脸笑的真诚。见此,轻的抬手,摇头示意,林薏仁口中笑道,但那得意的眼眸中却用意颇深,“哎,应该的,都是自家人。” “还是表姐深明大义。那么,既然苏公公如今平安了,表姐你是否可以将人送还给我了?” “那可不行,浅弟,你这儿都还没表态呢,我又怎好将苏公公随随便便交还给你?” “表态?我表什么态?” “浅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喜欢云绕,可是你呢,却偏偏要多出一脚,横插一杠和我抢他。如今,我什么也不说了,便以苏公公为交换筹码,断了你对云绕从此的纠缠,如何?” 将身子坐直,这场交易,林薏仁自我感觉是稳操胜券,大局在握! 可是,笑笑的对上,眼中明朗晶亮,玩味着唇边的笑容,容浅勾起一抹迷人的笑,俊气逼人,“表姐,腿长在人家身上,是去是留,也是人家说了算。你与其在我这儿下功夫,不如直接去和人本人讲,还来得直截了当!” “哼,我如果再云绕那里讲的通,还需要跑这里来么!容浅,听你的意思,你是为了美色,而宁愿不要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苏公公了?” 感觉容浅不识抬举,变相中林薏仁似乎在威胁着! 可是淡淡的笑笑,好似并不上心,容浅张口点了点道,阳光明媚:“要,肯定要。所以还麻烦表姐你尽量将苏公公给送回来,容浅这里,感激不尽。” “哼,得不到云绕,你就休想要回苏公公!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容浅,我今天敢来,就不怕你耍花招,你要是不服,就尽管去圣上那里告吧,我可以保证,在我遵从皇令,被迫交出苏公公的那一刻,苏公公他……一定会因医治不及,果断的死在半路上,你信不信…!” “浅弟,到底是美色重要,还是恩情,趁着这几天,你好好想一想吧,今日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等到你生辰之宴会上,我希望我能……听到满意的答复,走了。” 站起身,略带鄙视的看了一眼容浅,林薏仁得意,抬起脚,洋洋自傲的走了,留下身后笑的一脸淡然的容浅,勾着唇,略略玩味,似乎……是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题外话------ 我有罪,这两天实在太忙,我使出浑身解数也就只能挤出这些,我会尽量挤时间写的,请妞们不要嫌弃我,嘤嘤嘤~ 第九十一章 诡异 在过两日便是容浅十六岁的生日,圣上容汇已经发话,说是要在当天大摆筵席,为其行之弱冠之礼!当然,地点是在容亲王府,筵席的所有开销,也自当是有容亲王府来承担,顺理成章。 这几年,容汇没事就喜欢摆宴席,每每都以容亲王府山明水秀,富丽堂皇为由,借机占好处、便宜!这一些,容浅看在眼里,淡笑间,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掌中脉络清晰,文理分明,一双纤纤素手,秀美白皙。 林薏仁这一次来,是投石问路,还是真为了云绕?这个答案,天知,地知,林薏仁知,但是--未必她……不知。 两天,还有两天,两天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淡笑间,容浅慢慢坐回位上,轻抚着自己的腿,不由撇了撇嘴:唉,还是有些烦人呐,要是真留了疤,她会很不开心的。 “我可以进来吗?” 门外,是两下轻轻的敲门声,抬眸间,但见上官紫音一身月牙之色的静站在那里,素白的袖口边淡墨的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兰花,颀长俊美的身影伫立在门边,可能是来的时候正专注着什么,不经意中,肩头落了一两片粉色的花瓣,正映衬着漆黑的眸子,点缀的他飘逸出尘,惊艳俊雅。 上官紫音给人的感觉不同于其他,作为圣子的第一传人,未来圣道的掌门人,肩负着天下大义苍生,他总是温暖尔雅,如玉的给人一种以兼怀天下的包容。可是作为个体,他仙姿秀逸,孤冷出尘,隐隐的骨子里中透露着不与人亲近的疏离,把人隔绝在尘世之外,半点的都让人不敢心生向往,有任何的逾越靠近。 “有事?” 望着前方,虽然美色养眼,但对于如上官紫音这般的盛名之人,容浅她还是有所保留,不欲与之多做纠缠。 “没事。我其实……就是过来看看你。”感觉有些不知从何开口,抿着唇,上官紫音迈腿跨了进来。 目光,微扫了扫容浅的腿,似乎间有些不敢直视,已经听说了玄夜雪的话,如今的他,心中是万分难受,自责难耐。 “你的伤……我其实知道,是当时你为了救我,所以才……对不起,虽然我如今还不知道墨月雪珠的下落,但是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调动所有圣道弟子帮忙打听,不会让你的腿留下疤的。” 第一次,话说的这般低缓犹豫,对于别人,上官紫音他从来都是自信大气,礼数满满!可是唯独对着容浅时,他隐隐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像很尴尬,但似乎又有些向往,矛盾的连自己也搞不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谢。是你先救的我,说到底该道谢的人……是我。”淡淡的笑笑,仿佛一点儿也不在意。 闻言,真的有一瞬间震动,看着容浅,目光探究,上官紫音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此时该要用什么言语来形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般的人,除了境界高者,都不会隐瞒自己对别人的恩情,尤其还是救命的大恩,不四处张扬,唯恐天下人不知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还会隐瞒?! 可是容浅,她不仅一次,甚至到了如今,他都已经将话挑的这么明了,她却依然淡淡的,并不正面应对这件事,好似根本若无其事! 容浅会凫水,技术极好,所以就算当初他不冲过去,她也依旧能自保!但是他呢,因为想救人,而到最后却是被人救了,试想当时要不是容浅那般挡了他一下,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撞上那利石--如今……他还有会命吗?他不知道。 目光,复杂而纠结,看着容浅,一时间又陷入沉默。上官紫音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人人都觉得他高不可攀,难以攀越,可是现在,面对容浅,他竟然也是有着同样的感觉呢…… “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了吧,提前祝你,生辰快乐。”和容浅说话,每每都要憋闷一下,小心翼翼,似乎生怕……生怕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会形象不好! 呵,为什么?他会担心自己在容浅的心目中会形象不好?真可笑,这不是一般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才会有的心境吗?为何如他这般六根清净,从来都是无欲无求的淡寡之人,如今……也会有着这般躁动?难道! 圣道圣子,不是不可以成婚!但是但凡有大追求,大理想之人,都最终不会选择受红尘所缚,受感情所绊!就如他的师父,一辈子单身,清性清欲,所有才是这数百年来,得道最高,建树最崇的圣子!想当初他就曾发誓,要一辈子都做如他师父那般的圣人,终身奉献于道! 一直以来,他都坚持自己的理想,可是这一次天紫之行,竟然让他有些迷茫,他隐隐的似乎开始不由自主的会去在意一个人,在意她对他的态度,看法。 这很奇怪,这不合情理,容浅是男人,他对她--怎么会有在意的情节?!他向来古道情怀,清心寡欲,怎么如今会--! 心,顿时很惊,一瞬间似乎意识到什么!满脸的惊讶,眼中满是复杂不定,紧了紧手,有些失态,紫音脚步微的向后,胸中,起伏难平…… * 今天是每个月对账的日子,身为容亲王的执事,萧予初自然免不了要亲自跑一趟。 再者,还有两日府上将会操办容浅的十六岁生辰,届时也将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萧予初他必须得事必躬亲,认真把握好每一道关口。 虽说这几日,他的日子是挺忙碌,但只要萧予初心里一想到他这是在为容浅办事,操办着她的生辰宴席,他就会感觉无比开心,甚至很有动力! 上次容浅的拒绝,让他好多些天都回不过神来,如今他们两人虽说也时常见面,彼此交谈,但是谈的都是公事,无关风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好明着给容浅准备什么生辰礼物,便只有将自己的努力全融入其中,尽心尽力的操办好每一件事! 以前,他的生命里只有两件重要的事,一,关心郭芙;二,憎恨容浅。可是现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好久未曾想起过郭芙,而是每每夜中,令他辗转反侧,探究难眠的,来来回回都是容浅的身影,挥之不去,抹灭不掉。 什么时候,他对容浅,已经执念这般深?可是因为容浅是男人,他搞不清自己的这份感情究竟是什么?所以至始至终,他都不敢越雷池一步,规规矩矩的远远站着,只悄悄的观望而从不敢有任何表示。 容浅说的对,在他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之前,他是的确不应该轻举妄动!但是虽然如今他什么都不敢表示,但是至少在心里面,每每想来,他还是觉得甜蜜,很有干劲! 只要是有关容浅的,他都愿去为之效劳,就如今天,他从王府名下的茶庄回来,采了最新的嫩芽细心包好,揣在怀里预备带回。 每次都来去匆匆,转身与各个店铺之间,可是今天,萧予初他似乎故意放慢了脚步,悠悠的,在这市集上慢慢逛着。 虽然,他不能明着去送容浅什么,但是,他可不可以为她挑选生辰礼物,只是……珍藏着,不送出去呢? 没有相送的勇气,但是心里只要一想到可以为对方买--萧予初的这心里,就立刻隐隐的,变得很欢欣。 放眼大街上,琳琅满目,萧予初一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买什么?然这时候,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摊头上,满排的檀木发簪,样式精美,很吸引人。 檀木簪子,说来并不怎么贵重高档,远不及玉石或金银。可是看之下,萧予初却是十分爱不释手,因为他是读书人,心里有着对书卷简木最原始的执着向往,所以这个檀木发簪,便正好的对了他的心意,风雅而不失卷生息。 淡淡的檀木香,使人心旷神怡,手选着,终是在最后挑了款淡雅繁叶式的木簪,攥在手心,如视珍宝。 容浅的性格骄不而躁,张扬而不放纵,所以萧予初觉得眼下的这款最适合她,不突兀也不急进,而是温润有煦的,如沐沁人。 什么时候,萧予初竟也给容浅这般高的评价?微微一笑中,他欲准备收好木簪--然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重重一击,萧予初顿觉后劲一痛,两眼一花,接下来整个人便陷入黑暗,昏迷的不省人事了! * 这是在哪?他的后劲好痛? 迷迷糊糊中,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摇着头,努力的张开眼,萧予初表情痛苦,楚醒的状态显然还没有恢复。 抬眼打量四周,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熟悉,坐在床上,努力的调整自己的状态,站起身,萧予初刚想要抬腿走出而问,却见这时候门外突然来个两个衣衫透明,薄薄的轻纱之下,*的其实根本就没有穿亵衣亵裤的女子,上前对着他相视一笑,然后千娇百媚的盈盈一拜,声音甜柔,那前倾的胸脯上两只雪呼之欲出,白嫩的,正招示的诱人的味道,“奴家见过公子……”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九十二章 以身相许 “你,你们……” 惊讶于这架势,心中大感不解!对上面前这两个几乎可以说是光裸的女子,萧予初大惊,连忙的撇过头,非礼勿视,“敢问二位姑娘,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公子,这里是温雅小筑啊……嘻嘻。” 见萧予初这般羞涩腼腆,两名女子掩唇一笑,皆一脸的说不出的好笑。 温雅小筑是什么地方?那是专供达官显贵,王孙贵族厮混淫乐的场所,形式就像是青楼,但又比青楼高档多了,因为里面的女子皆是受过精心调教,不但相貌不俗,漂亮出彩,且谈吐得当,举止端庄,琴棋书画,吟诗作对,那是无一不通,无一不晓,堪称男子的乐园,快乐的天堂! 萧予初作为老老实实的读书人,是自然不太清楚这方面的事情,所以在初听之时,显然的满脸疑惑! 但是,他也并不是傻子,在看到面前两女的这般穿着打扮后,即便他不知道底细,但心中也是猜出一二:这个地方,风月之所,藏污纳后! 自己怎么会到了这儿呢?他记得刚才,他明明是在市集上,可是现在--感觉很奇怪,用手抚着后劲,萧予初不明白到底是谁将他待到了这里,然后又并不现身,而是唤来了这两个有伤风化的女子! “麻烦你们,出去。” 冷声下着命令,并不正眼直视。见此,两名女子又一对视,满脸的娇巧笑容,发嗲娇嗔:“公子,我们不能走,我们俩是奉命前来伺候公子的……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一说完这话,美目盼兮,只见上前中,左边的女子径自往萧予初处走来,拉着他,后退的往一旁的桌旁坐去,“公子,奴家小鸳,你坐啊……” “公子,奴家小鸯,吃葡萄……” 一见萧予初坐下,右边的女子顺势拿起桌上的葡萄前来相喂--见状,萧予初脸色不好,强忍下那欲发的脾气,一把甩来小鸳的手,顿时猛的站了起来,“出去!都给我出去!” “公子,这可是嫌我们做的不好……?”一脸惊恐,似乎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小鸳小鸯不知所措,轻掩着唇,满脸为难。 “公子,如果你不想吃葡萄的话,要不尝尝这个……” 放下葡萄,又拿起了香芒,小鸯出声询探,心中有些心有余悸的柔声说道,“公子,不要赶我们走,你要是不满意,回头我们可是会挨骂的。这样吧,如果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吃,不要我们姐妹给你跳支舞……?” 使了个眼色,说到做到,站在面前,立刻摆开身姿,小鸳小鸯边自打拍子边开始翩翩起舞,身段柔媚! 雪白的皮肤,婀娜的身材,以及那透明的似有若无……一个转身,挥着双臂,小鸳故意慢慢下腰,前倾的抖动胸脯,带动着那双娇嫩雪峰不断颤动,模样分外撩人。 “公子……” 不甘示弱,踩着步子,看到自己的姐妹如此,小鸯也不落后的开始转圈,转啊转啊,直转到萧予初面前,半抬起她那白雪的腿,脚尖绷着笔直,极其淫撩的用手在自己腿上抚划着,媚眼如丝,双眼迷离,全做出一副媚惑的表情,“公子,奴家美吗……?” 趁势用手一勾,娇嗔的勾下那自己仅剩的薄纱,这时候,玉体半露,欲遮还休,小鸯说罢就要朝萧予初扑出,欲将他压下身下,挑逗撩拨,“公子,今天晚上,就由我们姐妹陪你风流一把如何……?” 吹着气,身上香气袭人,望着萧予初,小鸳欲勾臂相环。然见此,怒火中烧,一把猛的推开对方,萧予初站起,满脸因愤怒而涨的通红,“无耻!放荡!” “公子,来我们温雅小筑的,目的不就是寻欢作乐,想要我们这般主动么?怎么公子人都来了,却还是装的这般假惺惺呢?好生没趣。” 任何人被这般骂了,心里都不会开心。所以当小鸳被推开时,她满是脂粉的脸上有一丝的破裂,说话语气也有些冲。 “出去!给我出去!” 指着门口,满脸不善,萧予初他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的清高与迂腐,本就不怎么待见风尘女子,不想与之过多纠缠,如今--还更别说是被其出言羞辱冲撞,那根本是无法忍受的! 萧予初算是有修养的,若换成其他人,听到这种话后说不定早就动手了!眼下,他俊脸涨红,瞪着面前那两个不自重的姐妹,薄薄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手攥的很紧。 “公子,何必呢?既然都来了,就乐一乐嘛?毕竟在怎么说,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小鸳小鸯平时虽服侍惯了达官显贵,王孙贵胄,但对于那些人,色厉内荏,嚣张跋扈,远没有眼前文质彬彬,斯文俊美的萧予初养眼,令人心动!所以,不管是出于她们本身,还是之前上头的命令,她们都要留下萧予初,欲与之春风一度! “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出去,给我出去!” “公子--” “好!你们不走是吗?那我走!” 打断小鸯的话,萧予初猛的一甩袖子!可是,他这才刚到门口,却立刻被两个彪形大汉给拦了下,不让他出去! “你们!” 无故受禁,又弄不清是为什么,回头又不想去面对那两个风尘女子,萧予初此时怒的有些沉默,一双俊眼满是深沉。 “怎么,予初哥,不满意我的安排吗?还是……你看不上这两人的姿色,想要再换别人呐?没关系,既是到了这里,我便会尽量满足你。” “是你,郭芙!” 相处十几年,就算不见面,也同样听的出对方的声音!此时凝起表情,一脸的严肃认真,看着门外吗,看着那终于现身,且笑容得意的郭芙,萧予初那紧攥着的手,紧紧的,忍不住握的用力! “郭芙,你要干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 “予初哥,以前你可是都唤我‘芙妹’的,怎么如今口口声声,却变成了‘郭芙’了呢?唉,真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走进房中,看了那两名女子一眼,郭芙,也就是如今的郭美美,微的掩着眼角,好似伤感中有些抽泣。 “予初哥,虽然芙儿如今身份不同,但是我心中那颗待你的心,却依然没有改变过!你是我的予初哥,便永远都是我的予初哥,我对你,仍想以前那般敬之爱之……” 有道是见面三分情,所以自然的郭芙要先打苦情牌!可是被这眼下情景所气,萧予初并不领情,而是冷嗤一声,冷若寒霜,“敬爱?哼,难道你所谓的,就是这样吗!” 一指小鸳小鸯,萧予初俊美的脸上满是愤怒!见此,并不以为意,而是略略的挥了挥手,示意在场之人退下,口中莞尔:“难道这样不对吗?世上男子皆好色,就算予初哥再怎么饱读圣贤之书,但其根本,也和其他男人是一样的:美色当前,焉有不动心之理……?” “郭芙,你太过分了!” 看着小鸳小鸯退下的身影,萧予初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他一见到郭芙,便是从心底的感到厌恶,根本不想与之多言,“郭芙,你快放了我!” “予初哥,这么急干什么?天色还早,你要是不满意刚才那两个姑娘,芙儿可以再帮你找更好的,更美的,怎么样?” 笑的一脸谄媚,看着萧予初,一步步的上前贴着。见此,保持距离,一点儿也不想和她有任何接触,萧予初狠甩着袖子,满口断然决然,“不必了,我要回去!” “予初哥,我们如今难得见一面,你干嘛这么着急?难道你不愿意见芙儿,视芙儿如洪水猛兽?” 娇滴滴的说着,心情很好,看着萧予初,眼中有些痴迷,郭芙微笑中径自的在桌边坐下,斟了两杯水,“来,予初哥,坐。” “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府里还有事呢。” 看也不看一眼,背着身冷冷说道。而萧予初这样的态度似乎有些激怒了郭芙,只见她眼中怒意一闪,但脸上还是强忍住了不住微笑,“好,既然予初哥这么快人快语,那芙儿也就直言不讳了。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还是当初的提议,希望予初哥能帮我一把,将容亲王府上的钱财……” “不可能!郭芙,你死了这条心吧!” 知道对方就是冲此事而来!回绝的坚定,萧予初根本不给任何一丝商量的余地! 而闻言,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但拼命的忍了,未达目的,郭芙她实在不好太过翻脸,“予初哥,难道你真的这么绝情吗?连这一点小忙都不肯帮?容浅家大业大,我所要的,不过就是就牛之一毛,为什么你要这么坚持?是因为你怕事后被人发现吗?不会啊,如果你账面做的好,那点小钱,容浅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予初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好歹相识一场,难道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吗?你知道吗,容汜被罚在闭心阁面壁思过一个月,这些天,我在汜亲王府里有多苦吗?我天天要受那个母老虎的气,看她脸色,被她欺负,动辄就被她打骂,甚至--连她的丫头……都敢随意的欺负我……予初哥,我知道你气我,气我当初的贪慕虚荣,可事已至今,你再不帮我,我就肯定死定了啊!” “安景兰那个母老虎,本来就想置我于死地,我本来还仗着容汜,可以和她对抗一下!可是如今,容汜不在,而我又拿不到容浅的钱财,那么等容汜出来了,不用安景兰动手,我就会被容汜弄死!难道等到那个时候,予初哥你就高兴了吗?”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郭芙知道对待萧予初只能软磨不能硬来,所以便开始伤心的潸然落泪,装的楚楚可怜,“予初哥,我们好歹青梅竹马,我爹为了救你,还甚至赔上了一条命……这一些,我如今统统都不说,我只想告诉你,我快要死了,如果你再不帮我,下一次,你就只有替我收尸的份了……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这样的结果吗?呜呜。” 越说越伤心,甚至是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泣,拿出绢帕,泪眼朦胧,郭芙恩威并重,说的句句攻心,字字血泪:“予初哥,我知道我当初贪慕虚荣不对,不应该背弃了我们的婚约,可是你要理解啊,我没了父亲,孤单苦寒,再加上年纪又小,总是难免会行差踏错……予初哥,真的,我后悔了,后悔当初离开了你!可是如今,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已是残花败柳,不敢再乞求回你身边,所以我如今只有死守着容汜,心里所为的,也不过就是安身一隅,苟延残喘的偷生着,留条命而已,难道……这样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泪滚出,缓缓落下,站在萧予初面前,郭芙苦得跟泪人儿般,不住的不受控制的抽噎着,模样可怜。 “你……” 毕竟是自己从小的青梅竹马,如今看似又是全然悔悟,一时间萧予初柔了表情,眼神也不复刚才的冷厉冰寒,“你……” “予初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保证,只要你这次帮了我,来世我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不,不用来世,今世……今世我就……” 站在面前,低下头,脸上突然间两道红晕,抿着唇,好像不好意思,郭芙慢慢的拉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了自己肌肤身躯与裸露的身躯,神情羞涩,话说的低柔娇滴:“予初哥,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如今芙儿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今夜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肌肤之亲……”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九十三章 决裂! 根本就是有备而来,在那外裳之前,郭芙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穿,全身裸露,赤体撩人。 “予初哥,我们本就是夫妻,若不是后来……我们早就结发成婚,恩恩爱爱了。予初哥,我喜欢你,从小就想当你的妻子,甚至是在梦中,还有和容汜、容汜行房之时,我都将他当成你,在他身下,幻想着你的样子……” “予初哥,我知道你气我,恼我,可是人家不是都说,正是因为爱之深,所以心里才恨之切!你如今对我这般不好,冷颜相向,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在你心里,你还是喜欢我,爱我的,对不对……?” 对自己很有信心,相信今日自己的一番可怜定是能打到萧予初心里!轻移莲花,慢慢上前,顺势的让肩上的衣裳滑落--于是顿时间郭芙便赤呈的站在萧予初面前,一丝不挂。 “予初哥,让我补偿你,让我……伺候你,好吗?” 颔着首,满脸“娇羞”,慢慢站定在萧予初跟前,郭芙伸手,用力一推,便一下子将萧予初推至床上,双眼居高临下的看着。 “予初哥,芙儿美吗……?” 开始抬手不断的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滑动撩拨,搔首弄姿,郭芙舔着唇瓣,媚眼如丝,似乎是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轻吟着,摆出各种姿势,以展现自己的美好。 “予初哥,芙儿想要……” 床边,萧予初静静的看着,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而见此,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这般活色生香给震撼到,一时间没了反应才会这般--于是乎郭芙心里洋洋得意,动作上就更加卖力起来……! 哼,一个酸腐书生,哪见过这般香艳?就算他之前跟容浅有染--但容浅他毕竟是男人,全身硬邦邦的,哪及她这般娇软酥媚,风情万种? 呵,死书呆子,怎么样,看傻眼了吧?这现在还是小菜,待会儿保准有你好看!一定叫你欲仙欲死,沉浸在舒爽中不能自拔,乖乖的做我的裙下之臣,沉迷深陷--到那时候……容浅的钱还不统统都交到我的手里,呵呵!如是这般的想着,郭芙扭动的如水蛇一般,胸前的那两团性感晃荡,满满惹秽了房中的气氛! “予初哥,予初哥……” 撩人的低喃,终于不再表演,郭芙此刻轻探下身子,眼神挑逗,双手正欲去解萧予初的衣裳-- 然这时候,一把握住她的手,定定的,一动不动,萧予初面色平静的看着她的双眼,脸上没有一丝情动时的迷离,撩乱,“芙妹,你说你想要容亲王府的钱财,其目的……全是为了要保命?” “是啊,予初哥,芙儿想要活命!要是拿不到钱,容汜他--他是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听到萧予初叫自己芙妹,顿时心花怒放,郭芙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以为自己的目的有戏了呢!所以不由的连连点头,口中称是! “那你刚才是不是说你其实根本不想贪慕虚荣,你后悔了,认识到自己以前错了?”得到郭芙肯定的回答后,萧予初没有表示,而是继续平静着表情开口问道,表情认真。 “是是是,我后悔了,我不应该贪慕虚荣!予初哥你帮帮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萧予初的两个问题,根本就是他自己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郭芙此时自以为自己很了解他的这般想到,满脸都是又苦又笑的交替表情,“予初哥,我是你的妻子,你一定会帮我的对吗……?两日后容浅的生辰之宴,所有王孙贵族都会参加,届时人来人往,一定热闹非常!如果那时候,你能开钱库帮我偷偷把钱都运出来……我想一定结果一定会是人不知,鬼不觉,没有人会发现的……!” 说话间已经将整件事都想好了,这个郭芙,还真是煞费苦心! 闻言,握着她的手,慢慢的推开她,捡起地上的衣裳,萧予初缓慢的为其披上,盖住那诱人春光,脸色平静,声音清冷:“芙妹,既然你已经后悔了,并且时至今日,就只想活命--那么我……是一定会帮你的。” “是吗?予初哥你真好!” 终于等到了萧予初松口的那一刻,心花怒放,郭芙是差一点儿就要高兴的跳了起来! “予初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对我这么绝情,一点儿也不管不问的!放心吧,等我有了荣华富贵,我是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高兴的上前就想要投入萧予初的怀抱,好撒娇发嗲!可是微微一让,萧予初转去一旁,郭芙却是一个不小心的扑了个空,不免有些趔趄尴尬,“予初哥……” 撒娇想要表示自己的不满,嘟着嘴,郭芙又想要纠缠上来!可是再次避开她的热别,萧予初话说的缓慢,整个人充满着淡漠的疏离,一字一句:“郭芙,既然你真的口口声声说自己后悔,并且只想要活命,那么现在,我就给你指条明路--趁着容汜不在的这段日子,马上收拾,离开汜亲王府,从此以后,不论是天紫还是哪里,都不要再回来!那么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这条命是绝对能够保下的,并且--再不会有人会威胁你的生命,要你去死!” 冰冷的话语,是带着极度的厌弃!看着郭芙,萧予初全身冷漠,眼眸中闪着不可融化的冰寒! 而至此,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他在与自己逢场作戏!于是一时间郭芙猛的恼羞成怒,顿时脸变了颜色,表情也显得无比狰狞,“萧予初!你敢玩我?!” “彼此彼此,刚才所言,郭小姐又何尝不是在玩我呢?萧予初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没有任何过分。” 笑,明朗而斯文,看着郭芙,从那释然的表情可知:如今的萧予初,已经再对郭芙没有任何感情!甚至,在看到了她的*后,厌恶之情大于一切,连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反应都没有,根本不屑一顾,弃如敝履! “你!你!” 没想到一向老实本分的萧予初也会来这手!根本就是坐笑着等看她出丑!气愤之下还有些羞辱,火山爆发,郭芙竟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举手挥打:“畜生!你竟敢骗我!畜生!畜生--!” “够了!究竟谁是畜生,我想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了!”不耐郭芙的纠缠,萧予初一把用力的推开她!沉着声,脸上表情冷漠! 不是没给过郭芙机会,可是为达目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欺骗,所以心灰意冷,这一次,他是决定彻底要和她了断干净! “郭芙,死了那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去为你动容浅的任何一分钱的!” “萧予初,为什么?你到底受了容浅什么好处!肯要为他卖命如此!哦,我知道了,难怪我刚才脱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也依然无动于衷……该不会是,你被容浅压惯了,也和他一样成了个无耻恶心的断袖吧,呵呵,原来如此!” 越想越觉得萧予初这般死心塌地有问题,联想下郭芙竟是想到了此,并且还深感有理! 目光变的讽刺,神情也随之嘲弄,看着萧予初,郭芙奚落,洋洋的撇着唇角,感觉很是不屑一顾,“可以啊萧予初,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 “休得胡言乱语!我不帮你,是看破了你的丑恶嘴脸!我帮容浅,是出于我做人的原则,行事的道德!我萧予初上对的起天,下对得起地,是根本无需要同你解释什么!” 当然听出郭芙的奚落,可是萧予初并不为所动,站着身,甩着袖子就欲走人! “站住!” 可是并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他离开,一把拦在他面前,郭芙此时也狠下表情,不怕撕破脸皮的狠声道,表情狰狞,“萧予初,你真当是要我死!” “郭芙,要你死的不是我,而正是你自己!我已经说了,如果你想活--现在,立刻回汜亲王府收拾东西,趁容汜不在,没有人会阻拦你,对你痛下杀手!但是,你不要妄想可以从我这里得到容亲王府的一分钱,不要说一分,就算是一厘--我也断断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看也不看郭芙,径自的就想要从旁绕过去。可是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郭芙发狠,满脸戾气的瞪大着眼,话中狠厉:“萧予初!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的话,那这辈子,你都别要想再出这个门!” “不让我走?好啊,那我就待在这里。反正在哪儿不是一样?我掌管着容亲王府的财政,是一分都不会给你,你困着我,也终究无法向容汜交代……!” 抽出自己的袖子,萧予初一把转身坐在桌边,大有一副杠上了的模样。 “你!” 见此没想到他会这么难缠,当初和容汜交易时,她还以为这件事是很容易得逞呢,气愤中,郭芙不禁的咬牙切齿,满是一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愤恨不已! “滚!你给我滚!快滚!” 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使着性子的开始乱砸东西!见此情景,萧予初定定的看着她,摇了摇头,终是面若寒霜的抬脚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犹豫,仿佛断然决然……心中全再无留念! ------题外话------ 感谢【pes123】1评价票(5热度),【pes123】5月票,么么么~! 第九十四章 鞋面的主人 两日后,容浅生辰之宴。 一国世子过生辰,且又正值十六弱冠之礼,那排场便自是不用说了,绝对的气派奢华! 容汇之前下了命令,在他天紫皇室中,只容浅一人最小,如今到了弱冠,便意味着自此以后她就算是长大成人了!所以这生辰变相来说意义重大,有着非比寻常的指象! 萧予初的办事能力很强,整个容亲王府在他的把控制下布置的有序不紊,井井有条。容浅作为当日的寿星,繁忙之余还是得在正厅迎客--毕竟今日所来之人都是天紫的达官显赫,有头有脸,该给的薄面,她还是应该要给一些的。 容汇喜欢办宴席,尤其是喜欢在她府里办,每一次他请的人,其实说到底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碍着容汇的面子,她不好说罢了。 容汇是天紫的boss,而boss的面子总是最大,这不站在大厅中,容浅含笑迎往,不用猜她也能知道对方定是压轴出场,一身万丈光芒。 “世子,恭喜恭喜。” “刘尚书客气客气。” 寒暄的迎着每一位客人,笑容轻吟中容浅将人引入,然这时候,府外沧亲王容沧的轿撵到了,容浅立刻迎了上前,口中而道,“二哥哥大驾光临,容浅真是颜面有光啊,请,请--”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怎可不来?浅弟,生辰快乐。” “谢谢二哥哥。” “嗯。” 点了点头,客套了一番,容沧跟领导似的背手走了进去,并不与之多做交谈。 穿来这么久,见面也有不少,但和这个容沧,容浅与之说话的次数寥寥无几,简直屈指可数,好似对方并不怎么愿搭理她,那神情生冷,满满充斥着阴郁。 其实容沧的相貌可以算是先帝儿子中长的最美的一个,但是因为他五官太过女气,且皮肤很白,似一种不正常的白,所以整体看来有些阴柔,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深沉沉的,完全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便越发的给人以一种阴鸷,难以琢磨的感觉。 容浅对容沧,心里有一种“死变态”的感觉,既然对方不愿搭理她,那她也断不会上前相贴--毕竟她又不爱犯贱,别人怎样,与她无关。 “浅弟,生辰快乐。” 容沧进去后,跟着的便是汜亲王妃安景兰。如今容汜还在关禁闭,所以这种场合,她只有一个人来了。 “谢谢三嫂。” 热络的上前,为其引路,故意瞥了一眼身后,容浅微微的笑着,一脸的玩味戏谑,“咦,三嫂怎么一个人来?那位新进的‘美美’姑娘呢?上一次三哥哥来我府上时,可是特意带在身边,疼爱有加呢……” “休得要提贱人。今日这么好的日子,浅弟这么问,难道不觉得膈应么?”微一停下步子,回头淡笑的看着。 安氏景兰,出身名门,父辈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为天紫曾立下汗马功劳,战功赫赫!身为虎女,铁血手腕,安景兰不仅在外享誉名声,并且对内手段也狠,整个汜亲王府被她管的服服当当,半丝没有什么越规之状。 安景兰美貌,年轻的血液里既有骁勇的气息,又有内敛的贤惠,绝对是个一府主母的典范,不二人选! 如此之人,堪堪配了容汜,但看中容浅还真觉得有些可惜,真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浪费资源。 “浅弟,我先进去了,你先忙着。” 安景兰举手投足都有着一股大气端庄,在整个天紫,人人都以夸赞,就连是当今圣上容汇,也对之偏护有加,知道自己的弟弟对不住人家,所以在一般的时候便能照拂都照拂了,尽量不让其受委屈。 “好。” 容浅和安景兰,向来彼此礼貌,在天紫国,也许人人都鄙弃她断袖龙阳,但唯独安景兰,从没有对她有过一丝歧视,闲言碎语。 身影,自后而起,往场宴的方向而去。看着安景兰,淡淡的笑着,容浅目光深幽,眸中似有一抹说不出的意味……据说当初先帝赐婚,因为安景兰,多少名门贵子捶胸顿足,扼腕叹息,只因其婚配对象是容汜,那个放荡成性,脑满肠肥的容汜! 这几年来,容汜娶了安景兰,虽开始还收心养性,可也许是因为安景兰一直未有所出,于是后来他便又变本加厉,到处寻花问柳,风流成性! 世人看在眼里,无不为安王妃惋惜,所以就连当今圣上也比较偏袒她,算是变相的在为自己的弟弟做些补偿。就比如当初在慕容元画的接风宴上,安王妃力证郭芙不贞,其实按常理来讲,为了表示对贵客的尊敬,一般东道主是不会杀生见血的,可是那日在听完安王妃的话后,容汇二话没说就直接一句“杖毙”,绝对是给安王妃一种最强而有力的支持,没有任何犹豫! 容汇为了容汜,而去弥补安景兰。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望着面前那离去的人儿,容浅目光微微下移,在对上对方那精美而却图样特殊的鞋面时,她的目光,意深莫测。 安景兰出身将门,所以她的喜好并不如一般大家闺秀那样矫揉造作,而是有着一股英爽飒气,所以自然选绣的花纹也别样别致,不与其他人同! 如此鞋面,泄露天机……微笑中容浅不语,只径自的回过了头。 “浅弟。” 耳边,响起了雅迪郡主的声音,抬眸中,林薏仁自是风情万种,笑容灿烂的走了来。 “浅弟,生辰快乐啊。” 手,抬起,轻轻的理了理云鬓,看着容浅,目光深邃,林薏仁笑的自信,满脸的都是得意洋洋,“如何,浅弟?这两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啊?” “表姐,苏公公我是肯定想换回来的,可是还是那句话,腿长在人家身上,就算我再怎么样,人家也是不会听我的啊。” 表示自己很无奈,一脸纠结,容浅望着林薏仁,淡笑的脸上满是可怜巴巴的无辜神情。 “怎么会不听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已经私下找过云绕了,可是他说了,如今他是你的人,只有你同意了,他才会来我这边!所以,不要再给我演戏了,浅弟,苏公公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难道他对你的这份恩情,还比不过云绕的一份美色吗?这两者孰轻孰重,你可是要好好掂量掂量……” 威胁的意味颇重,眼中满是警告!彼此对视,林薏仁盛世凌人,而容浅则是微微一笑,并不动怒,“表姐,我府中美色多的是,实在无须强留一个云绕,只不过事实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我决定不了云绕,也左右不了他的想法。毕竟如他那般风一样的男子,想要真正的拥有他,那可是难上加难……相信这一点,表姐深有感受。” 说的一脸讳莫如深,眼中满是专注的意味。见此,微思了一下,皱着眉,林薏仁点了点头,好似有些感受道,“也对,如他那样的男子,是有什么人能够左右他……” 似是由心而发,脸上有一丝的失落,再次望着容浅,林薏仁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原本的目的,而是古怪一笑,缓缓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不管怎样,我要云绕,任何人都改变不了!浅弟,既然你想要回苏公公,那么就必须帮我做事!不然的话……” “帮你做事?”知道林薏仁不会就此打消念头,挑了挑眉,容浅玩味低道。 见此,幽幽的脸上绽出一丝笑容,从腰间掏出一粒药,塞到容浅手上,林薏仁说道,故意压低了声音:“对。浅弟,苏公公对我来说没有用,但对于你……你想要回他,很简单,只要你帮我把这粒药让云绕服下……那么立刻,我将派人将人送回,绝不耽搁!怎么样?” “这是……” 握着手中的药,心中清楚明了,低着头,容浅出声,幽幽的话语中一片意味。 “毒药!是一种可以控制人,让人从此听服于我的毒药!呵,浅弟,反正云绕你也是玩腻了,如今让给我,应该是不会心痛吧?” “表姐,你口口声声说爱云绕,可到头来,却是要将他变成你的禁腐?难道,你就是你所谓的拥有吗?” “是啊,得不到他的心,那我就先得到他的人,这样终有一天,我会称心如意,完成我的梦想的!” 笑笑的收回手,一脸的信心满满。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定定的看着对方,容浅轻笑,笑中深意,“表姐,你这么笃定说苏公公在你手里,可是我怎么信呢?到目前为止,我未见过苏公公,如果你说谎,那我也不得而知啊……” “呃,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 一心想要容浅为自己促成好事,所以林薏仁当然要让对方信服自己!于是思考一下,昂起头,林薏仁复又说道,表情商量,“那你说什么办?” “表姐,这个香囊,曾是苏公公送我的,你拿着这个去给苏公公看,再让他写几个字与我,这样一来我和苏公公彼此都能相信这其中无诈,也就比较放心的去信任表姐了。” 容浅的要求不过分,有了这个香囊,苏公公那老东西也比较好就范!再者,让他写几个字给容浅,一来在他们的监督下他掀不起事端,二来也能向容浅证明那老东西是真的有在他们手上--所以这根本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之策,甚好! “好,我会尽快给你你想要的!” 一把拿过香囊,林薏仁傲慢的走了过去,直向那场宴中心。而见此,目送着身影,手中把玩着那粒药,容浅微扬着唇,唇边半抹淡淡的笑。 上次她遭人追杀后,墨沉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便给了她这样一个香囊,说是里面铺撒了他们墨族专用的迷迭粉,香味独特,是用来定位和追踪的绝佳之物--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苏公公的下落…… 笑,敛着,缓缓地隐了下去,回首间,却是见到容汇的轿撵,仪仗十足,气派非常的行了来,声势浩荡! 呵,不容易啊,天色尚早,里宴席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这个boss他居然提前出现--还真有些颇让容浅感到意外! “给皇帝哥哥请安。”上前相扶,这礼数嘛,总该是要做的。 见此,下了轿撵,容汇不以为然的扶起她,口中客套寒暄,“哎,今日浅弟是寿星,这规矩什么的,能免就免了。” “谢皇帝哥哥。”呵,虚伪的小人,要是规矩真能免,那刚才他怎么不第一时间下轿?而是故意等了一会儿,不就是在等她这厢行礼吗?告诉她不管如何,皇权至上,不得逾越! 容汇这个人,心胸狭窄,其实他这样,也不是专门针对容浅,而是为了抓住权利,处处警告示威,让人不得对他的皇位有任何觊觎! 容汇当初即位时,争议颇多,所以如今登得大统后便难免爱患得患失,处处给人以威慑!容浅知道其性子,也不与之计较,笑笑的迎之入内,口中礼貌:“皇帝哥哥请。” “嗯,好。哎,朕素来听闻浅弟的府邸环境优美,风景迷人,一直以来,朕忙于国事,都没有什么机会参观。正好今日趁着时间尚早,朕自己随处逛一下,浅弟你要招呼客人就先忙着吧,朕这随便看看。” 进了门,而不是先去和群臣打招呼,却要提议参观她的府邸……?如果不是撞破了上次的那件事,或许容浅还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今日,看着容汇那一脸似有些作态掩饰的神情,容浅笑了,笑中幽深!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九十五章 撞破(一更!) 为了容浅的生辰,容亲王府上所有的人都几乎聚集到了宴场,四下做事,忙的不可开交。 偏安一隅,茂林深处,汜亲王妃安景兰神色低凝的静看着前方,似乎目光没有焦距,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 “在干什么?” 身后,一抹明黄,是容汇的身影,径自的上前由后将她拥在怀中,唇抵着她的后劲,闭着眼,贪婪的深吸着专属对方的气息。 “圣上,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身体被抱,安景兰似有一愣,随即的挣扎,平淡的脸上几许不愿。 “不要。朕看过了,这里没有人,就只有你和朕……” 说罢一阵紧搂,似乎间有些动静,板过安景兰的身子容汇低头便是要吻--可却是一瞬间被安景兰扭头一下避了开去,神色有些低沉,“圣上,不要……” “兰儿,不要叫我圣上,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唤你兰儿,你唤我汇……” 看出人儿的不情愿,容汇好似也不着急,而是慢慢的循循善诱,一步步言语上引导诱惑。 “汇……?”听出容汇以“我”相称,安景兰知道他此刻的心意是她希望能抛开心结,真诚与他相对。可是,做不到,她永远都做不到,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发生了,便就永远无法抹灭,无法改变。 “圣上,不要这样子,你我如今都是成了婚的人,尤其是你,已登得大储,若是被人看见了情况,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轻轻的推开容汜,想要拉开彼此的距离。可是根本不让,一点儿也不留余地,抱着安景兰,容汇霸道而任性的说道,口气有些凶狠:“放心吧兰儿,不会有人看见的!就算真有,我也不会有机会让他兴风作浪!” “容汇!你怎么说不明白?我如今已经成婚了,是你的三弟妹!就算曾经我们有多相爱,有多么的海誓山盟--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永远都不再回来!” 不喜容汇的蛮不讲理,心里并不是很开心的转过身。看着前方,到处一遍绿色勃勃,安景兰心中叹息,表情不似之前的平静,有些落寞,“容汇,你该放手了不是吗?我是容汜的王妃,是你的三弟妹,我们之间,如今隔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你再纠缠,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兰儿,你是我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 说到痛处,有些愤怒,再次板过人儿,容汇话说的激动,神色间有丝难掩的厉色! “是!我是你的!曾经,我也一直这么的认为!可是,最先放弃我,离开我另娶别人的……难道不正是圣上你吗?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爱我,宠我到生命最尽头的人!” “我……” “圣上,所有的事情,早在你决定离开我,而改娶纪灵为皇后的那一刻不都已经决定了吗?我父亲古板,不肯一力拥护你为太子,于是你便另娶了纪灵,以拥有他父亲的兵权支持,以便日后助你登得大储!呵,如今,所有的理想都实现了,你成了天紫的君主,而我成了汜亲王妃,我们彼此有彼此的归宿,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又何必再来纠缠!” 一字一句,说的平静冷静,看着容汇,伸手慢慢去拂他的手。可是一把反握住,容汇并不死心,而是神情微厉,带着激动,“是,是我不好,是我先负了你!可是,我本想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后再去接你,先封你为妃,待你生下了我们的儿子后,我便废了纪灵那贱人,尊你为皇后!只是,一切算盘都打好,我却没料到父皇竟会在驾崩前给你赐婚,将你赐给了老三,害你平白的受了那么多的苦,那么多委屈……兰儿,原谅我,我知道你不喜欢老三,可是我--” “是,我是不喜欢容汜,可是如今我既嫁了他,便终身是他的妻子,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永远不会对他有二心。所以,还请圣上放了我,不要在做无谓的纠缠。” 叹了叹气,算是认命,闭上眼,安景兰说的平淡,不复她平日里的冰魄犀利,而是满满的,充满了小女人的深闺无奈。 “不!我怎么可能放了你!兰儿,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女人,我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了你的!你是我的,可却阴差阳错成了老三的女人,虽然他得不到你的心,可他却是得到了你的人!想想你的第一次,便是给了他,你可知道,我这心里,究竟是我多痛吗!所以,我不会再放手了,我要得到你,我要永远的得到你!” 抓住安景兰的手,用力的捂在自己的心口,表情受伤,似乎还有一丝醋意,容汇那俊气的双眸满是猩红,嫉妒成狂! “够了,不放手又能怎样?!这辈子,你都不可能再得到我!我是容汜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你真将他杀了,在名义上,我还是你的三弟妹,道德的枷锁横于此,这辈子,你都冲破不了伦理的束缚!” 用力的将手抽回,死了心不愿再与之交谈下去。可是一转身,却又被抱了个满怀,安景兰此时挣扎,却丝毫不能动弹一下,“容汇!” “兰儿,谁说我们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我的想法,你最清楚了。等我夺了容亲王府的经济大权,真正掌管整个天紫,我一定找个机会弄死老三,到个那时候,我会派人安排你假死,然后给你换个身份纳进宫来,让你每天都能陪着我,让我们从此厮守到老……”轻柔的为安景兰勾绘着蓝图,慢慢的,容汇的唇由后缓缓印上。 震惊,有些回不过神来,听闻容汇的话,安景兰惊诧,不由的低声,喃喃反问:“你……要了浅弟和容汜?!” 夺了容亲王府的经济大权,就暗示着要让容浅死掉!在容汇身边这么久,安景兰深知他的为人,不由的全身一震,口中反对,“不行!你不能动他们!尤其是浅弟,他是皇叔唯一的子嗣!” “哼,我连自己的亲弟弟老三都下的了手,又何况是皇叔的儿子呢?当初皇叔与我争位时,我早就已经想杀他了,要不是后来他失踪了,如今,我恐怕早就占了整个容亲王府--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就怕我若是只针对容浅,将来会被天下人群起而骂之!” 容汇的话不难理解,意思是若容亲王在,他完全可以栽赃陷害,治他个满门抄斩!因为容亲王是成年人,做什么都有可能!可是现在,容亲王府上只有容浅一个,还未成年,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动手,以后免得落人话柄,难堵众人悠悠之口!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等待,等到容浅成年弱冠之后! 容汇的杀机尽显,毫不隐瞒的告诉了安景兰。可是安景兰并不赞成,不住的摇头,厉声驳斥,“你为什么要杀浅弟?他没有错!” “兰儿,这个世上,并不是有错才要死的!容浅和容汜,他们挡着了我们的去路,所以为了扫平道路……他们必须死!再者,如容浅那般胡作非为,断袖龙阳,世间人人得而唾之,若是死了,岂不大快人心,世人拍手叫好?” “不,浅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虽然为人有些离经叛道,但却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所以你不能杀他,我不允许,不允许!” 摇着头,无法想象容汇的疯狂,她以为他今日约她来,只是一般的叙旧,可却没想到原来竟还有这么多事情,她有些担心,满满的充斥着不安。 “兰儿,兰儿,我们不谈这个好不好?这些都是男人的大事,你们女子,就只要等着坐享其成就好了。相信我,我一定会说到办到,让你回到我的身边的。” 看的出容汇对安景兰用情至深,全程都是用的“我”而非“朕”。此时,看着安景兰那美丽的脸蛋,想想自己每每晚上的午夜梦回,容汇竟是觉得喉咙发干,浑身有一些紧,“兰儿,我……” 低头,想要去吻,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双唇!可是惊吓,猛的一退,安景兰回避着,不住的口中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兰儿!明明上一次在后殿,我都已经进去了,欢爱到一半要不是容汜前来打扰,我们……我早已身心合一,完成了灵与肉的结合!” 紧抱着人儿,开始的手不安分,容汇仗着这里没有人,似有着贼心胆边而生! “不,别这样。上一次是我错了,我昏了头,我们把这件事都忘记了吧,好不好?!” 承认自己仍旧爱着容汇,可是同时,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安景兰,安定将军府的大小姐,汜亲王容汜的妻子!她不可能再和容汇有什么瓜葛,一旦奸情曝出,蒙羞的,绝不仅仅是她个人! “圣上,不要这样!我们不可以,小心被人看见!” “呵,兰儿,你还是关心我的对不对?你不想让人看到,是怕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再出事端对不对?好,既然你不想,那我也不逼你,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会真正属于我的!” 听到人儿的话,自说自话的想当然着,收回手,替之理了理衣裳,容汇看着安景兰,缓缓而醋意的说着:“知道吗兰儿,那一日在慕容元画的接风宴上,有刺客来袭,我看到你拉着老三,一个劲的为他挡剑去刃,全无一丝理会我的神情!我的心里,难过极了,简直痛的要不能呼吸!” “你在老三身边,每每来说对我都是煎熬,我心里真的是受不了了,所以才会趁着老三不在的档口约你来此,目的就是为要向你说明一切。兰儿,我的兰儿,再等等我,一定再等等我。” 整理好对方的衣服,顺势又整理了下她的头发,终是在人儿脸颊上亲了亲,容汇开口,话说的蛊惑。 “不能……我不能……” “别否认了兰儿,如果你真不想跟我,如果你真愿一辈子都跟着老三,那么为什么四年了,你始终不肯要老三的孩子……?” “我--” 话问的直白,不留一丝余地!而安景兰无言以答,只有沉默的转过身去。 彼此种种,交织纠缠,这是一段剪不断也理不清的瓜葛,看着前方,无力的闭上眼,安景兰心头,五味杂陈。 “兰儿……” 容汇还想说什么,可看着人儿如此,他却也只好沉默的闭上了嘴,一言不发。不远处,将这一切都尽听于耳,容浅静静的站着,心中已意识到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可这时候--就在她转身,预备轻手轻脚的闪遁时,面前,上官紫音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明就里的疑惑,开口出声,口中想问:“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嘘--” “谁!” 警觉的喝声响起,冰斥的穿刺空中!划破空气,带着沉沉的杀机,容汇的声音冰寒响起,直传击而来! “出来!” 脚步,匆忙而散,有远去,也有临近,听着耳边那沉重的脚步声,容浅皱眉,望着上官紫音,一脸的黑臭,懊恼不已:惨了!完了!来不及了! 第九十六章 强吻(二更!) “谁在那里!” 一声厉喝,容汇身影逼近! 看着四下,无处可躲,容浅对上上官紫音,脑中思绪飞快旋转! 怎么办?容汇和安景兰的事,机密无比,若是让人知晓,非掀起翻天巨浪不可!所以容汇是根本不可能让其有传出去的机会--若是被他知道了偷听之人,是绝对会秘密处死,杀人灭口! 时间刻不容缓,情况也十分紧急,看着上官紫音,容浅眼眸一沉,目光中似有什么在闪动,便是下一刻,一把上前勾住上官紫音的脖子,然后猛的一下向前推去,将他抵在身后的树上,接着顺势一滑,两人双双跌倒在地上! “小乖乖,你就从了我吧……!” 放荡的声音,慵懒的神情,一下子将上官紫音压在身下,容浅望着他,身体慢慢靠近,目光警告,话语威胁,“不想死的就别乱动!” “你--” 身下,上官紫音诧异的表情;身后,容汇越来越近的身影……没有犹豫,下一刻低头,闭上眼,一下子含着上官紫音的唇,容浅亲吻,吮吸反侧! 容汇不是傻子,如果做戏,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亲吻下,容浅伸手去扯上官紫音的衣裳,竟是一只玉手滑上了他的胸膛,四处游走。 “唔……” 被这突然而来惊诧震的不能所以,上官紫音只能瞪大眼睛出声低语。而一听到他的话语,容浅便更加的用力,深深封住了他的唇,纠缠着他的内腔而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辗转纠缠。 身,压着;腿跨坐着,一边覆住紫音的唇瓣,一边手不住的游走,容浅此时便如一个强取豪夺的登徒子,正施着魔掌对待那如花似玉的姑娘! 唇,相触着,脑中一片空白!不能呼吸,简直有些反应不过来,任容浅在自己的口中掠夺侵略,上官紫音此时全身僵硬,一点都无法动弹! 这,这是在干什么?!他和容浅……接吻了?!不,应该来说--他被容浅强吻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不可以,这不可以!他和容浅都是男人,怎么能,怎么能这般-- 伸手很想去推,可不知怎的,双手却全然无力!虽然他上官紫音知道这样不对,他和容浅--不应该!可是四唇相触,辗转激吻,他的心里,又酥酥的,感觉真的很甜蜜。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被容浅吻着,被容浅跨坐在身上,他居然--很想一下推到,将之情势逆转,而由自己……来主导这一场彼此的纠缠……! 完蛋了,他是魔障了吗?不然一向清心寡欲的他,为何此时会对一个男人的吻而心怦不已?并且还想入非非的幻想着反攻! 容浅他是个男人啊,他怎么会--心,颤动不已!满满的都是挣扎!可是上官紫音没有办法,他沉溺在容浅的深吻中无法动弹,并且名知是错却仍愿沉溺,沉沦的无法自拔!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是一记厉喝,带着冷酷和杀机! 听闻喝声,佯装的满身一震,容浅松开上官紫音,惊吓的连即起身,表情有些不定的站在一旁,口中似乎支支吾吾:“皇、皇帝哥哥……你,你怎么在这儿?” 摆出一副愕然的样子,对于容汇此时的出现,容浅表现的很是吃惊,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一脸无比的意外! “你在这里干什么!还知不知道检点了?!” 一看对方是容浅,容汇沉着脸并没有当即点破,而是借势发难,口气阴沉的呵斥道! 他不确定容浅是不是装的?但看着着样子应该不太像。不过他和兰儿有染之事关系重大,一旦泄密,将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慎重起见的好! “浅弟,你还知不知什么是规矩了?今日是你的生辰,过了今日,你就算是大人了!朕本以为以后你能好,可是不想光天化日你竟当着朕面做出这等事情!试问,你还将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皇帝哥哥,我……我错了。可是,我并不是故意的啊。你也知道,人有时候感情上来了,便真的难以控制!再者了--我、我也不知道你在啊……?” 低着头,好似有些委屈,脸上可怜巴巴的,但口中似还为自己狡辩。闻言,不动声色,容汇定定的打量着她,那眼神似乎在探究,探究着容浅的话到底真假包含几分? “你是个男人,就该要有男人的样!这断袖龙阳的事怎么能做?就算今日朕不在,你也该自重,怎可青天白日压个男人,根本不像话!” 知道容浅好男风,也知道她平时在府里喜爱乱来!其实在看到这架势的第一眼时,容汇心里就已经有些相信了,相信容浅她不是真的故意尾随他偷听,而是*上来了,找了男宠在密林处发泄! 听说容浅的男宠都姿色不错,一直以来自己都是听过没正面看过,于是人都有好奇心的,在探究之下,容汇微一瞟眼去看那地上的男人,却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上、上官公子!” 这个世界混乱了,简直尼玛太疯狂!谁能想到圣道第一弟子上官紫音,代表着天下大道公义,尊享礼义廉耻,仁义礼信的第一人,竟然,竟然此刻正躺在容浅的身下!一副脸色潮红,一身衣裳不整,胸前的衣襟敞开着,性感的露出了那白皙的肌肤,模样撩人! “你、你们……” 上官紫音长相俊美,此时凌乱的样子简直春光外泄!没想到啊没想到,如今该换成容汇震惊了,而与此同时,他心里边彻底打消了怀疑容浅的念头,完完全全相信了容浅是真的是巧合出现在此,并且偶然的又碰上了他们! 上官紫音,圣子的第一传人,身心高洁,谨遵廉仪,是绝绝对对不会和容浅同流合污,公然的大搞断袖!所以,事实一定是这样:容浅那个臭小子,看上了人上官紫音的美色,趁着今日生辰之时,府上四下多数无人,便公然的强行霸上,意图染指不轨! “容浅,你混账!” 虽然自己平时对容浅的倒行逆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沉默纵容,因为这样到时候他才比较好下手,因为名声而对容浅痛下杀手!但是现在,问题是他染上了上官紫音,这个拥有操控天下舆论能力的男子……这问题可就麻烦了,搞不好天紫就身败名裂! 已经完全不去想容浅是否刚才有偷听之事,而是容汇担心眼下,疾言厉色的瞪着容浅,扭头连忙出声关切,“没、没事吧上官公子?呵呵,朕的这个弟弟,就是比较贪玩,他其实没有恶意的,只不过平时行为乱了些,朕在此代他向你道歉,还望上官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就此原谅他吧……” 忙陪着笑脸,欲息事宁人,希望上官紫音不要怪罪,而从此抹黑天紫,容汇难得的做小伏低,一脸虔诚。 久久的不说话,紧抿着唇整理着衣裳,站起身,上官紫音双颊发烫,明明心里想说什么,但就是发觉嘴上开不了口。 “上官公子……?”一见紫音不吱声,容汇这心底也没低,虚着心的试探着,有些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容浅,还不快给上官公子道歉!朕告诉你,这一次,若是上官公子生气了,朕可不管你今天是不是过生辰,一定重重责罚,为你是问!” 有些威吓的意味,当然是透过容浅威吓上官紫音,意思人容浅怎么说今天都是过生辰,就算再错您老也担待些了哇,就不要再摆谱发怒了……! 容汇工于心计,料想上官紫音不至于真会看着容浅在生辰受罚,于是乎故意有此一说,想让上官紫音顺着台阶下!果然,动了动嘴唇,整理好衣裳,沉默了一会儿,终是抬起头来,紫音犹豫着尽量忍住身上的燥热,压低声音缓缓道:“算了,想来世子也是无心的……” “对,对!上官公子果然深明大义,浅弟他就是闹着玩儿的,没有恶意,没有恶意!呵呵,时候不早了,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朕先过去,你们随后就来吧。” 不愿在此再多做久留,感觉自己已摆平紫音,容汇开口便是要离开,毕竟是非之地,他也不便再待。 “送圣上。” 作了作揖,目送容汇,尽量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上官紫音此时回身,目光直直的看着容浅,想开口,但却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何是好,“你--太胡来了!我们都是男人,你怎能、怎能--!” “怎么不能?上官紫音,要不是你好巧不巧的出现,我至于出此下策吗?”面对指责,自己心里还颇有不满,用手狠狠一抹自己的嘴巴,容浅心里也同样郁闷! 哼,她也是有节操的人好不好,又不是真的见了男人就想上!要知道这一次,可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主动,她的牺牲也很大好么! 幽怨的瞪了对方一眼,回想起自己刚才的孟浪,容浅微一撇嘴,看着上官紫音那满是绯红的双颊,不由的心生戏逗,恶意作弄:“不过……话虽如此,但你的口感还挺不错,你之前不是一直说要谢谢我么?这个礼物,我收下了。” ------题外话------ 感谢【a420595153】1评价票(5热度),【蓝梦心语】1评价票(5热度),【anu846da】2月票,【15723093925】1月票,【蓝梦心语】1月票,【十七夜的梦】1月票,【没了网名】1月票,么么么~! 推荐好友文:http:///info/525355。html《狂女逆天:极品驭妖师》 令黑帮闻风丧胆的特警,魂附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身上。 她嫉恶如仇,除暴安良却惨遭黑帮杀害;她心地善良,好心帮忙却被罚十世轮回。 她为了视她如命的父亲,甘愿担负起家族的使命,成为顶级猎妖师,光耀门楣。 身体柔弱又怎样?她天赋异禀,练习阵法游刃有余,又有乾坤至宝相助,魔界仙界任我行! 【正在首推中,妞们帮忙收藏个啊~】 第九十七章 元画出事 自容汇入席后,容浅和上官紫音也相继而来。 寿星一到,宴会便算是正式开始了,高声祝福,举酒纷纷,在众人的道贺声中,容浅一一致谢,把酒言欢。 有道是有酒无舞不成宴,在事先的安排下,乐声响起,舞娘们鱼贯而上,列位站好,开始随着乐拍翩翩起舞,水袖长舞,灵秀出岫。 “好,好!哎呀,浅弟府上的舞姬,可是要比朕宫中的那些出色多了……!” 沉迷于歌舞,好似一脸欢欣,突然的,容汇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一句话,教人猜不透深意。 坐下,安景兰喝着酒,不由的身子一顿,那握着酒杯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指尖泛白。而一旁,容浅倒是一脸无所谓,淡淡的笑着,声音甜缓:“皇帝哥哥说笑了,这些舞姬,比起宫中的可逊色多了。只是皇帝哥哥勤政于民,日理万机,一直没有什么闲暇时间大兴歌舞,所以给忽视了罢了……” 容汇话中有话,暗指容浅府上的日子过的比他还潇洒,简直大逆不道!可容浅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明白他的含沙射影,自然见招拆招,兵来将挡了。 “呵呵,果然还是浅弟了解朕,朕平时都牵挂国事,确实没有什么机会大型歌舞,呵呵!” 容汇本是想呛容浅,面上给她一个下马威!可没想到容浅居然那般机灵,拐着弯的赞扬他,让他听之很是受用! 容浅说他勤政于民,那正是一个帝王该拥有的本质!本来他当初上位时,就颇受争议,如今这么一来,当着上官紫音的面,让他知晓实情,容汇心里觉得还挺高兴,感觉自己无比英明,是个天下间的好皇帝! 当君主的,虽说操控一切,但还是很注意自己的形象与口碑的!原本上官紫音这次来,容汇他就想要变相的在他面前表现一下,如今一来可好,目的达到了,还不用他费事,呵呵! 略带赞许的看着容浅,心头刚才的那些不爽顿时烟消云散了,喝着酒,观赏着舞蹈,容汇一脸的欣欣陶醉,只是在偶尔瞥过坐下的安景兰时,表情变的有些深邃,似深情款款,又势在必得,阴鸷狰狞……! 一场歌舞,众人心思,多数人也许在真的在倾情专注,但不管怎样,上官紫音却是没有心情,眼前只不断的浮现出刚才的一幕,那唇与唇的触碰,柔软光滑,侵扫在他的口中*蚀骨,怎样也无法令他忘记的掉! 他从来都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可是刚才,他分明感受到了那来自他体内清晰明确的渴望,他想要她!他想要容浅! 天呐,他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是圣子的传人,将来圣道的主持执教!他已经决定要断情忘爱,可是现在……怎么却会对一个男人这般上心了呢? 难受,自责,充满了犯罪感,上官紫音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可是纵使这样,却也依旧化解不了他心底的那份甜腻,似乎不经意间就又会想起那四唇纠缠,唇瓣相互辗转的抵死缠绵!是那般的炙热,那等的浓情! 闭眼,不想去想,可满脑子的身影打转!再也受不了这等“折磨”,上官紫音索性睁开眼睛,直直的对着容浅,目光专注的定然!既然想看,那就看吧,也许看的多了,他就不想再看了! 如此自欺欺人的想着,上官紫音全身紧绷。而这时,注意到他的表情,容浅玩味的轻一举杯,似是在作弄的敬酒,开着玩笑! 刚才他们的事情,只有容汇一人知晓,而此时看着他俩的一来一去,容汇心里有些不高兴了,还以为容浅还在纠缠上官紫音,没有打消对上官紫音的*! 上官紫音是大人物,轻易不可得罪!刚才也许是因为有他在,所以对方并没有追究,但是现在,要是容浅再乱来的话,那么-- 越想越觉得不对,容汇目光微瞟着两人,便是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事情,一声轻咳,对着坐下的容浅开口说道:“对了浅弟,从今日起,你以后便是大人了,成了年,也就要好好收收性了,是该给你定一门婚事,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了。” 呵,来了! 初听容汇这句话,容浅的面上淡笑一片,心底不动声色。而对面,上官紫音却是没由来的一震,不由的正坐起身,面上紧张。 “怎么,皇帝哥哥这是要给容浅指婚吗?”笑笑的面对,玩味问着,容浅知道这句话即使她不说,但接下来人家的话也一样。 “呵呵,浅弟真是冰雪聪明,一猜就知道朕要说什么。上次,傲云国元画公主前来,朕特意将她留在你府上,目的为的就是要让你们多多接触,好彼此了解,知其性情。” “日前,元画公主曾与朕透露,说是她本人很欣赏浅弟,想来作为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儿,浅弟对她,也是爱慕良多吧,所以--朕决定,下旨将你们的婚事给定下了,届时择日选个良辰吉日向傲云国下聘,彼此准备大婚!” 和傲云联姻,这本就是内定好的。说实在的,其实容汇未必不知傲云国主的打算,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不管怎样,他始终都会是那个笑到最后,笑的最灿烂的人!因为--就算慕容元画真控制了容浅,掌握了容亲王府的财政大权,但只要临了他一击必杀,将之满门抄斩,那所有的,还不都在他手下,任由他掌控! 还有,事前为了让他答应这门婚事,傲云国主是送了不少奇珍异宝!那既然人家这般盛意拳拳,而他又岂有不受之理?肯定要识相笑纳,将之统统收揽怀中! “浅弟,这可是好事啊,那元画公主美貌动人,温柔淑德,绝对是一等一的贤妻良母。再者,你只是个世子,而人家却是公主之身,肯如此下嫁,真是实属不易……!” “呵呵,照皇帝哥哥这般说,臣弟还真是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不是?”听着容汇的话,容浅满脸的戏谑玩味。 见此,上官紫音默不作声,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是紧紧的,对着前方人儿的反应,一眨不眨! “算是委屈了公主吧,所以今后浅弟你可要对人好好的,千万不准欺负人家,不然的话……”笑,意味高深,他就不信他如今都这般说了,她容浅还敢抗旨。 “浅弟,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朕过几日就命人开始着手。” 挥了挥手,这样如是说着。闻言,容浅站起身来,对视容汇,一脸的笑容淡淡,“皇帝哥哥,既然与我成亲这般委屈人家公主,那这场婚姻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就此作罢,也免得将来连累了人公主。” “哎,话不是这样说的,浅弟。虽然下嫁容亲王府这对元画公主来说是有些委屈,但如果你婚后对人家好一点,疼爱一点,那也还是完全可以弥补的。” “皇帝哥哥,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去弥补什么呢?难道我就不能找个门当户对,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之人?” 一点儿都不赞同容汇的话,容汇淡笑着说出自己的意见。可是闻言容汇觉得他这是在抬杠,是不给面子,于是顿时间便拉下来脸,脸上乌云阵阵。 “浅弟,你这是要抗旨不尊吗?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拿身份相压,决定要给以厉害!一直以来容汇都是想要将容浅踩在脚底下,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例外! “浅弟,你太令朕失望了,朕以为你明白朕的良苦用心,明白朕的一番用意,可是--” 痛心疾首的话说着,但面上却全无半点怜惜。看着容汇,见多了帝王眉宇之间的颜色,上官紫音知道对方这是动了怒了,不由的竟有些为容浅担忧。 怎么办?容浅不想娶慕容元画,这一点,上次在山洞中她已对他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此时上官紫音忧虑,担心容浅会因为拒婚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从而--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情不自禁的要去担心,此时看着容浅,一脸的复杂纠结,然这时候,只见容浅只笑笑的作了作揖,完全没有要抗拒的神色,对上容汇,口中淡定,“好吧,既然皇帝哥哥坚持如此,那臣弟也不好太多反驳,不过……臣弟有一个要求,希望皇帝哥哥可以应允。” “什么要求?” 本来自己下旨,对方只有接受的份,决不能和他讨价还价!但是看在如今容浅肯松口的份上,并不做顽强抵抗,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只要要求还算合理,他倒是也能够与之答应。 “要求就是……” 笑的转眼微一瞟慕容元画所居住的芙蓉阁方向,如期所料的看见有身影慌慌张张的跑来,容浅玩味的表情淡定从容,在身影大惊失色的声音中,似乎露出了个断定笃定的自信笑容,迷人无比! “不好了,不好了,圣上,世子,元画公主她出事了!” “什么?她出了什么事?!” ------题外话------ 对不起,娃子生病了,上吐下泻,刚从医院赶回来~ 第九十八章 公然出丑! “什么?元画公主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来人叫喊,容汇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竟这是在他天紫,若是慕容元画真出了什么事也不可收拾,那他、他也不好向傲云国主交代!所以…… “快说!你们元画公主她到底怎么了!” 来人是慕容元画从傲云国带来的随从的侍女,但并非贴身。见此,容汇也不管那么多了,三步并作两步便下了台阶,一脸着急相问。 “这、这……” 好似很为难,侍女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说。见此,容浅慵懒的站起身来,一脸兴致佯佯的开口道,声音多显漫不经心,“也许这丫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吧?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对啊,去看看啊,看看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女人向来是爱落井下石,此时看着有情况,林薏仁便也开口建议,毕竟在她心里早就看慕容元画不顺眼了,若是这一次,能让她见着她出糗,那将一定会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事! 来了精神,有些兴奋,站起身就要往芙蓉阁方向去!见此,拉不住她的身影,容汇没有办法,一直以来他碍于他圣丽皇姑姑的面子对其宽容有加,所以现在,也自然不能例外! 有句话说的好,既然阻止不了,那就只能沦为同谋!此时,看到林薏仁扬长而去,容汇不得已,也只能跟着去了,担心出什么乱子。 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一见有新闻,便个个跃跃欲试!况且……这如今新闻的主角还是个美人儿,所以便自然的有之跟之,凑个热闹!毕竟眼下又不是在朝堂上,受各种规矩束缚……随便走上一走,那也还是可以的。不管怎么说,今天他们来参加的,是人容浅的生辰之宴,所以有些事情,百无禁忌啦! 为首的几个好奇官员打头,跟着容汇这就去了。而容浅跟在后头,步履悠闲缓慢的走着,并不着急。 身后,是二王爷容沧的身影,同行随之,状似无意的与容浅并肩而走,那一脸阴柔的面色,缓缓笑起,就犹如黑暗中的一朵嗜血之花,幽深,难究! “不知道为什么元画公主出事,她的侍女会特意跑到皇兄面前来呢?这按理说家丑不可外扬,就算那元画公主有个什么,也该是关起门来自行处理?又何必这般兴师动众的大动干戈,惹去那么多人相看围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合常理……浅弟,你说是么?” 话中有话,阴森冰冷。转头望着容沧,望着他那张妖冶阴柔的脸,容浅笑了,笑的一脸人畜无害,“不知道啊,也许是人丫头受了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这才跑来向皇帝哥哥求救吧,以寻帮助,呵,谁知道呢……?” “是么?也许吧……” 笑的讳莫如深,回望着容浅,容沧眼中刀锋泛泛。而同样无畏无惧,抬眼注视,容浅淡定,一脸的笑容自若,高深不可莫测……! “二哥哥,走吧。多猜无意,去了不就知道了。” 抬手一个“请”势,容浅率先开路。而身后,容沧抬脚跟了上,眼中闪动着的满是阴沉,晦灭不定! *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本公主闺房!我看你是活的腻了吧!” 芙蓉阁中,一脸盛怒,慕容元画满脸涨红的愤怒着,赤身*的指着面前那个也同样一丝不挂的男子,玉臂直颤!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容浅过生辰,她本也是受邀前的去,可下午的时候不知怎么搞的,她却突然闹起了肚子,而且一闹不止,停都停不下来! 她闹的虚脱,整个人有气无力,所以肯定宴会去不成了,派人通知了一声便早早的上了床休息。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她休息,睡的迷迷糊糊之际,竟有人敢偷偷摸摸进了她的房间,并且还将她剥了个精光,强行与她发生了-- 她本无力,只能咬牙任人欺辱,终将是在完事后恢复了点力气,一把将之大力推开,愤怒颤抖! “说,你是谁!” 她恨,她好恨!居然有人胆敢如此!她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她一国堂堂公主,虽然已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绝对高贵的不容别的男人侵犯!可是眼前的这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一看就知道是个下等鄙人,却是在刚才、刚才竟还在她身体里畅爽了一把!一想到这儿,慕容元画猩红着双眼,怒的仿佛要杀人了! “小翠!小翠!” 她没有力气,肯定杀不了这个男人,于是便想着要小翠去喊,去将她们从傲云国一同随护前来的侍卫找来,击剑以杀之! 可是,令慕容元画没想到的是,就在她张嘴叫唤小翠之时,房门一下子被人踢开了,率先闯进来的是林薏仁,那一脸的意外,随后闪过欣喜,再接着是浓浓的鄙视、嘲讽,满满的一闪而过,表露无遗! “哼,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元画公主深闺寂寞,敢情忍不住了在这儿偷汉子!啧啧,看来傲云国真是国风有素,令人佩服啊!” 故意双手推门,好将门推的大大的,以让身后来人更清楚的观赏到此时房内的春光! 陡然生变,措手不及,一见自己的*暴露在人前,慕容元画惊慌失措,吓的不断大叫着,仓皇的手忙脚乱找衣服! “啊!啊--!林薏仁,你干什么!” 自上次结仇后,慕容元画虽再未跟林薏仁碰面,但对方的名字,她却是记得很牢,直记在心里! “林薏仁,你擅闯本公主的寝室,本公主问你,你究竟用意何在?!” “捉奸呐!我要是不闯,可怎么知道你慕容元画竟原来是这种人?居然背着我们大家大肆淫秽,哼,你还真够是下贱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慕容元画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所以林薏仁用词上也根本不用客气,便是有什么说什么了! “林薏仁,你说什么!”被自己的仇人侮辱,那是慕容元画最接受不了的!此时她全身赤露,只胸前捂着衣服,那满脸的愤怒和仇恨,简直是要将她淹没! “我说什么?我说你下贱!怎么,听不懂么?贱人,下贱,下贱!” “你--!” 恨的几乎是要将牙咬碎,挡着身子,要不是慕容元画眼下行动不便,她是绝对要冲上前去跟林薏仁拼命!可是现在,她只能恶狠狠的瞪着,瞪的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了,满脸狰狞! “林、薏、仁!” “嗯?叫我干什么?难道你以为你叫了我,就能抹去你淫荡的罪名了吗?简直可笑!” 故意侧着身子好让身后的人看见房中的情况,于是果不其然的,林薏仁开心的听到身后一阵阵倒吸之声! “天呐,你看那公主,简直太不像话了,如此公然的偷情淫秽,如今被人做奸在床了还居然一副死不认账的样子--真不知道傲云国主是怎么教导的,简直丢尽颜面,有辱国体!” “就是啊,竟然在我天紫干出这办不知廉耻的勾当!这种人,就该拉去浸猪笼,以儆效尤!” “浸猪笼不行,人家毕竟是公主,依我看就该送还给傲云国去,便凭白污染了我天紫,简直晦气!” “就是啊,真是知人之明不知心!圣上刚才还夸这公主温柔娴淑,仪德有加呢?竟不知背地里却是个十足十的荡妇!哼,如此之人,怎可婚配我天紫男儿?不要说是世子了,就算是其他平民老百姓,那也是对我天紫的一种侮辱!” “对,就是侮辱!这样贱人,我们天紫是绝对不会要的!” 众臣议论纷纷,愤怒之声一片!闻言,林薏仁可得意了,不由的高傲的抬着头。可是一旁的容汇却有些显得并不太高兴,脸上有些阴沉。 情况乱糟糟的,简直是晴天霹雳,震惊不已!人后,上官紫音面色复杂的看着这一切,接着再慢慢对上容浅,只见淡笑间,容浅一脸的闲定,神情落落。 “谁能告诉朕,这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万事皆在掌握中,可是现在,什么都乱的,乱的不受他控制!于是愤愤中,容汇甩着袖子,一脸沉声而问! “圣上,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我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要为自己开脱,听到容汇这般问,慕容元画第一时间开始哭诉,想要撇清关系! 可是她想的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在如今的这种情况下,就算她肯不追究,但是别人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哼,偷情就偷情,还说什么陷害?可笑!好吧,就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慕容元画是真的被陷害,但那又怎样?你都已经*了,不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如你这般破败之身,是又怎能嫁入我天紫?还是快些滚回你的傲云去吧!” 不知道容汇的打算,林薏仁落井下石,咂了一口差点就要唾唾沫了,便是得意中瞪着慕容元画,那满满的讽刺挖苦,幸灾乐祸,跃然脸上,精彩纷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不耐这眼前的烦乱,容汇瞪了一眼林薏仁,满口冰冷的对上最先那个来通报的侍女,从她下手! “奴婢,奴婢……” “嘭”的一声跪在地上,那侍女吓的不轻,便是不由的全身颤抖,脸色苍白的害怕着,“奴婢叫小绿,是随公主一同前来天紫的随侍侍女。因着今日公主说身体不适,奴婢便这才煎了药,想给公主送去,可谁知刚到门口,便听到房中一阵不寻常的动静,奴婢担心公主出事,便透着门缝往里面看,谁知这一看--” 脸上满是惊吓,身子不由的抖着,说到关键之处,小绿突然打住,便是急的容汇连声出声,语气冰狠,“你看到了什么,说!” “奴婢看到,看到……公主正和一个男人交欢交爱,所以、所以一时惊吓就跑了出去……其实,我们整个傲云随行之人,都知道公主此行的目的,于是奴婢当看到这画面时,就、就……” 抖的跟筛糠似的,小绿话不成话,似满是揪心痛心,仿佛在为自己的公主丢人而悲戚不已。 见此,脸色很是不好,阴晴不定,容汇目光复杂的盯着慕容元画,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看吧,如今连她的侍女都这般说,看来此事不假了。啧啧,真是没想到啊,看着外表美貌高贵的元画公主,原来实则就是个欲火焚身,骨子里淫荡成性的贱人,这说出去,可真是令人惊诧不已啊!” 讽刺的笑着,说罢林薏仁还特意将头往上官紫音所处的方向偏了偏,似是想让他听见。 见此,慕容元画暴怒,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便是双手紧攥,几乎要攥出血来:“林薏仁,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有么?呵呵。告诉你件事吧公主,其实就在刚才,我圣上已经要把你许配给我浅弟了,并且差一点儿,浅弟他也要答应了!可是现在倒好,做梦去吧,你失了贞节,没有清白,可还有什么脸面再嫁我浅弟?依我看还是乖乖的嫁给你眼前的这个男人吧,反正你们也已琴瑟和鸣,洞房花烛了,彼此可有的……可是真真正正的肌肤之亲呢,嘻嘻!” 掩着唇,嬉笑的打量着和慕容元画欢爱的那个男人,那长相……可真叫一般,平平无奇! 慕容元画怎么说都是傲云的第一美人儿,如今却落得和这样的男人厮混的下场--想想她这心里都觉得畅快,比吃了蜜都觉得甜! “林薏仁,你想的美!想这样摆平我?没门!哦,我知道了,你们不想我嫁给容浅,所以便变着法的设计我!哼,告诉你们,不可能,我被你们害了,害的身败名裂,你们如今要赔偿我!不然的话,我闹到我父皇那里也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慕容元画索性想要事情闹大!毕竟她相信容汇是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天紫、傲云两国开战的,毕竟他才坐上龙椅没几年,根基什么的都还不太稳! “这……” 慕容元画说的没错,此事确有蹊跷,要是真闹到傲云国主那里多有不好,还是得先关起门来现行处理。 “联不联姻的,这事先放一边,朕--” “圣上,这女人都这样了,你怎么还想着联姻!”林薏仁极力反对慕容元画嫁给容浅,并不是因为她想帮容浅,而是出于女人的嫉妒,不想对方以后经常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晃荡,毕竟说实在的论姿色、身段,她还是真有稍逊一筹! 哼,稍逊一筹怎么了?毕竟她没有这般丢人现眼,身败名裂!她相信自今日后,她慕容元画绝对臭名昭著,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男人,就都不会娶她!所以这一生,她便算是完了! “圣上,慕容元画肯跟这个男人交欢,那说明她肯定是喜欢这个男人的呀!不如你就此赐婚,成全了他们两人算了!” 当然知道容汇不可能赐婚,但是不管如何,她都要说上一说,图个心里欢乐! 见此,冷着脸,大袖一挥,容汇冷喝,冰冷严寒,“胡闹!” “皇兄,这件事我看可疑,的确有待追查。薏仁说的没错,若是元画公主真心是自愿和这个男子交欢,那无论怎么说,她都不能嫁入我天紫,和浅弟成婚。但是反之,如果元画公主是受人设计,被迫被这男子侮辱,那么和她成婚的,应该对她负起责任的,是那个幕后黑手,始作俑者!” “二弟的意思是……” 难得听到容沧开口,微有些诧异,容汇抬眼对上,不由的沉吟,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皇兄,元画公主在我天紫出事,那么理应上我天紫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如果这事是她自愿的,那在道义上,谁也不能把我们天紫怎样,但是如今这情况,我看这男子他分明就是浅弟府上的侍卫,看着元画公主美貌,便心生歹念,所以随即……” “皇兄,有道是‘属下不严,主子之责’!这件事,分明就是浅弟没有教管好自己的手下,从而害了无辜的元画公主!所以不论怎么说,这责任……也该是由浅弟来担!” 容沧一针见血,很快的便把焦点引到了容浅身上。闻言,容浅淡淡的挑眉,一脸玩味的站了出,满是笑容,声音明朗:“哦,那么照二哥哥的意思,我教导无方,是应该要将慕容元画给娶了喽?只是……” “只是什么?!” 不明容浅的话意,容沧出声追问。而见此,容浅略略一笑,悠悠的将目光投向某一处,便只见所看之处,有一人突然下跪,那哆嗦的身影,和肯定的语气,陡然在这人群中形成强烈对比,“回、回圣上,此人……此人是我傲云国人,是我傲云随公主一同前来的随身护卫!” 什么?! ------题外话------ 人生最苦逼的事是什么?是在自己的生日之际,我却不能欢欢喜喜的去厮混,而是得抱着娃去医院,然后万分揪心的陪她挂水,唉…。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九十九章 身败名裂! “你说什么?你给朕再说一遍!” 一时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容汇皱着眉望向那地上下跪之人! 闻言,微微一颤,但神情坚决,下跪之人低声复道,声音比之前提高了些:“回圣上的话,此人……此人是我傲云国人,是我傲云国派之随公主一同前来的护卫!” “小翠,你说什么!” 待重复的话再重申了一遍后,慕容元画也终是看清楚了那地上下跪之人的脸!竟不想居然被会是她的贴身侍女小翠!那个顶替了顾妈妈,负责她日常起居料理的小翠!这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你看错了吧,这怎么会是我傲云侍卫!” 慕容元画确实不知道刚才那个奸污了她的男子是谁?是什么来历?因为毕竟傲云随派侍卫那么多,又都是下等人,她哪可能会一一记住? 这个小翠,平时胆小怕事,笨头笨脑,关键时刻还经常给她掉链子,慕容元画心中愤恨,便是恨不得能一鞭子挥去,将她打的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没有脑子的猪,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这么说!不要说眼下大家还并不确定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傲云的侍卫?就算真的是,那她也只能说不是--因为如果不把脏水泼到容浅身上,她慕容元画又怎能够嫁入容亲王府呢! “小翠,下去吧,本公主知道你向来胆小,难免紧张会看花眼!” 慕容元画也是见过世面的,便很快的逼自己强作镇定,冷静下来! 可是闻言,小翠却并不听从的摇了摇头,一脸的笃定见此,口中咬死,“不,奴婢没有眼花。这个人,他真的是我傲云的侍卫,不信公主你可以查!” “你--!” 孺子不可教也!要不是小翠曾是她母后身边的人,慕容元画简直要怀疑她现在是来拆她台的了! “元画公主何需动怒,这是与不是,咱们一问便知了不是?” 笑笑的打断慕容元画再次开口的意图,走上前,容浅淡笑不已的对上那个始作俑者,口中说道:“从实招来,你是什么人?是什么来历?” “世、世子饶命,小的没有奸污公主,是公主她自己邀小的来春风一度的啊!” 原本自己被忽略着,心里还不是那么害怕,可是现在,当容浅将矛头对上他时,那名男子双腿发软,连忙告饶的不断磕头求命! “啊--怎么会这样--!” 听着那男子的话,私下一片哗然,到处是一片鄙夷讽刺之声! 闻言,有些受不了了,她慕容元画长这么大,还从未接二连三的受这种侮辱,便是不由的脸色愤怒,几乎是要咆哮出声:“你说什么?我邀你的!简直放肆!你也不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长成这样,本公主会看得上你!” 慕容元画举止粗鲁,简直跟泼妇无异!众人看之一片皱眉,便更加相信了这个傲云公主不是好鸟! 其实慕容元画话说的没错,她虽然放荡,但却要求颇高,一般不是美男,是休想成为她的裙下之臣的! 可是眼前的这个,是分明平淡无奇,甚至那一只牛鼻子还长的奇大,远远看出就跟牛头马面似得,而就是这样的他--居然刚才也在她身体里奔腾欢愉了一把!只要一想到这儿,她慕容元画就跟吃了个苍蝇似得,全身不由自主的发颤,怎么样怎么觉得恶心、反胃! “混账!竟敢这般污蔑本公主?本公主今日就要你死!” 随手抄起一个东西就往那男子身上砸去,慕容元画说的全心愤恨。然后见此,心里害怕极了,头上也结结实实的挨了重重一记,那男子颤抖,一下子抓住容浅的袖子就开始苦苦求饶:“世子,救救小的,小的真的没有奸污公主!是公主她自己说自己春闺寂寞,想要小的去陪她一晚!小的没有说谎,小的这里有证据!” “哦?证据?!” 听到男子这般说,在场之人皆齐齐一震,尤其是那慕容元画,疑惑着有些不明所以,于是不禁的诧异着表情,沉着脸,迟疑说道:“你有什么证据?” 哼,证据?简直可笑!她从来没邀过这什么丑陋男人,所以那在他的手里,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所谓的证据,荒唐! 不以为然的笑笑,几乎在等着谎言不公而破!然后见此,容浅敛眸,那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眸晶莹闪亮,微微的,隐隐闪动了明亮的眸彩,和阴谋的味道……! “常言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说你手上有证据,那行,那就快点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看看那究竟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能不能证明你本没有歹心……” 笑的看着面前,那直跪于地上的男子,容浅唇角悠悠的扬起,此时正勾着一道弯弯的弧度,远远看之,分外迷人好看。 “是,是,小的这就呈上!” 如见活路,快速的朝一旁自己那之前脱扔在地上的衣裳中摸去,窸窸窣窣的一会儿,男子终是摸出了一样东西,双手紧呈,口中如实的老实交代道:“世子,事情是这样的,小的本名张兆亮,是元画公主这次来使天紫的随从护卫。因为,因为见公主长得漂亮,所以小的心中很是喜欢,所以……” “所以你就起了歹念是不是?!”斜着眼睛,沉着脸,容汇一把将话抢了去! 可是见此连忙摇头,那张兆亮跪在地上全身激动,急急的想要将事情表明:“不是,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圣上,世子,小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可能会去觊觎公主!” “小的承认,小的看见公主漂亮,是挺心动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小的那也只是想想,断不敢越矩乱来!可是、可是就在昨天,小的突然收到了公主的一张字笺,说是公主她觉得春闺寂寞,想找人一夜风流--于是,于是小的便*上头,今夜悄悄进了来……” “胡说!你这根本是在血口喷人!” 听到这般子虚乌有的话,慕容元画气的是根本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体裸露,只面前一件薄衣遮胸,她是绝对要冲上前去拼命的!毕竟这对她来说根本是太侮辱,太损颜面了! “哎,公主,急什么呢?是不是含血喷人,我们听完了再说也不迟啊。”并不受慕容元画的影响,容浅淡淡笑着挑眼,示意张兆亮继续说下去。 见此,点了点头,强壮着胆子,张兆亮继续,咽着口水道:“因为公主邀了小的,所以小的也没有多想,进了房间便看见公主躺在那里,衣衫不整,所以小的还以为公主这是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所以……世子,小的绝没有说谎,真的是公主她邀小的来的,这里还有字笺,你们看!” 双手忙不迭的将东西呈上,直献到容浅的手中!见此,拿起便签,并且顺手便又拿了一张慕容元画平时练字的纸张,两者一对比,容浅脸上满是深意,玩味一片,“实情怎么样,事实说话吧,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笑笑的将两张纸呈现到容汇,容沧,慕容元画,还有更多人的面前,容浅静默不言,神情中有着悠悠的云淡云清! 怎么,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没有写,可那便签上的字迹却实实在在出自于她手!为什么,这不可能! “哟,还真不要脸,什么郎情妾意,今夜相会,这般恬不知耻的话也好意思说出来,而且明明铁证在前还拒不承认--唉,我说元画公主啊元画公主,你这脸皮,也未免有些太厚了点儿吧……呵呵!” “林薏仁,你说什么!”凶狠的瞪眼,差点就要怒火冲天! 可是见此,才不以为然,撕破脸皮,林薏仁尖酸刻薄,满口的挖苦讽刺,字字诛心,“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听不见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慕容元画,你已经你是个什么东西,拖着这幅破烂的身子也想嫁到我天紫来?做梦吧你!” 反目冷眼,冷嗤不屑,顺过身,拿起那两张纸,林薏仁便是四处分散,想让在场所有人都看清楚慕容元画的那张丑恶嘴脸! “你,你们--” 几乎是要崩溃,不住的全身颤抖。见此,看见慕容元画这样,容沧似乎的皱了皱眉,沉着声对容汇说道:“皇兄,这里头是否有什么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都已经亲手写了便签了,还能有什么误会! 冷冷的瞪了眼容沧,容汇很想大声的驳斥,这一次,丢人的不止是她慕容元画,甚至还连带的他脸上无光!所以眼下,容汇的心情是如何能够好的起来! “这件事……” 虽说自己在心里也已经认定了此事,的确是她慕容元画不知羞耻,放浪形骸!但是作为一国帝王,他不可以随便发表主观之断,尤其是对着慕容元画这般身份尴尬的人,是更应该谨言慎行,少说为易! “贱人!你们这群贱人!你们联合起来陷害我!我不管,我要告诉我父皇去,把你们这些贱人杀掉!统统杀掉--!” 情绪崩溃,简直是无法控制,开始有些怒上心头,慕容元画竟是口不遮拦,开始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在天紫的地盘,竟然叫嚣着要让傲云国主来杀人?这慕容元画简直秀逗了,惹起众怒,简直成为众矢之的! “慕容元画你说什么?你说你要杀谁!哼,这是我天紫地盘,你想杀人?可以,不过先麻烦你滚回你的傲云去!有多远滚多远!” 冷着脸,阴沉着表情,林薏仁咬牙切齿的冰冷说道! 见此,慕容元画刚要开口辩驳什么,却听到人群中小翠的哭声,竟是冲了出来扑到她脚边,苦苦的哀求,声泪齐下,“公主,我们回头吧,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了,呜呜!” 回头?执迷不悟?! 不明白小翠这是在说什么,蹙着眉,慕容元画眼中疑问。而这时,只见小翠抽抽凄凄,满脸泪痕的抬起脸,虽看似在望慕容元画,但实则其话……是对向大家! “公主,容世子是好人,我们不要再这样害他了!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陷人世子于如此不易之地!” “你说什么!” 如果开始慕容元画还是傻子,不相信小翠会背叛!可是现在,当她听到她这般说之后,她的心里,已经是完全明白过来了! “贱人,你是不是收了容浅什么好处?居然这般的帮他说话?说--!”恶狠狠的踹了小翠一脚,慕容元画满脸狰狞! 被踹倒地,手掌擦破,小翠委屈着表情忍着泪,双膝跪地的挪回去,继续跪在慕容元画面前苦苦哀求,模样感人至信! “公主,你不要再一错再错了!你想嫁给容世子,夺得他容亲王府的财产,这一些小翠都不说什么了,可是你不能阴毒至此,想要偷梁换柱,珠胎暗结啊!” “偷梁换柱?珠胎暗结?小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似有深意的看着小翠,容浅话说的引导默契。 闻言,似乎眼中闪动着什么,小翠猛的一点头,一脸像是下定了什么很大决心的样子,开口说道:“人都是有良心的,我不能再助纣为虐了!今天,我便要将我所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大家都看清楚我们公主的嘴脸!” “诸位,事情其实是这样子的,我们公主,她因为贪图容亲王府的巨额财富,所以便想着一心是要嫁给容世子,掌控大权。可是容世子并不喜欢公主她,并在公主几次主动献身后都予以拒绝--所以没有办法,她只能走旁门左道,假意对外声称她其实是被容世子强暴过了,然后自己私下再找人交合,目的是想要怀上孩子……” “什么……?” 初闻新闻,众人惊爆!而不管这耳边不绝于耳的诧异之声,小翠继续,复又而道:“我们公主看上了张侍卫,说是他年轻力壮,易于受孕,便命人送去了便笺,邀见今晚私下相会,可不想却是东窗事发,所以她如今想反咬一口,狗急跳墙--” “贱人!你说什么!你收了容浅多少好处,竟然敢要陷害于我!”这个世界已经彻底崩溃了,慕容元画此时凌乱,便是不由的怒冲上去,全然不顾自己的赤身暴露人前! “贱人!你好的很啊,竟然吃里扒外陷害我!今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公主,小翠没有说错,你为了得到心中所想,做了这么伤天害理之事!还想以怀别人的孩子而去要挟容世子,逼他迫于压力而乖乖就范,其实你知道吗,你根本你不能怀孕的!因为早年你厮混淫亂,早就已经失去了当人母的资格!” “贱人--!” 恨的简直要杀人,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时间竟噎的慕容元画无从辩驳,不知从何处开口! “公主,你别不承认了,这件事,皇后娘娘也知道,并且她还曾修书给你予你帮助,如今这封书信还在奴婢这里,不信大家看啊!” 为证真实,小翠激动连忙站起,从胸口掏出一封信,展开一一给众人看! 其实在场之人都未见过傲云皇后的字迹,如今看之,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装模作样而已!可是在场有一个人,他却曾是真真正正见过,并且还清楚的认得,绝不会有错!那就是--上官紫音! 震动,僵硬,惊动着表情,看着这封书信,上官紫音紧抿着唇。而这时候,一旁小翠复又开口,那声音指责,满带着愧忿急说道:“公主,皇后娘娘本让你欺骗上官公子,是想让你借助上官公子的力量来对容世子施压!可没想到你竟歹念横生,从而做出了这般无耻卑鄙之事,简直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贱人!你背弃主子,帮着外人陷害主子,说到底,是谁禽兽不如!”从来都不知道小翠的口才这般好,一时间被她骂的晕头转向,慕容元画只得苍白无力的狡辩反驳! 可是闻言讽刺一笑,小翠便是抬头挺胸,身子站的直直的,丝毫都不觉得畏惧:“公主,小翠再怎么不好,也及不上你之万一。你作为一个女子,其身不正,淫亂不堪也就算了,可是如今,你却还想灭人后路,简直禽兽!据小翠所知,天紫皇室人丁稀少,一直是想着繁衍壮大,可是你呢,明明一副不孕之身,却还想做人主母,并且四处扬言一旦你当了主母,是断不会允许容世子召侍纳妾--所以你这根本就是存心好了,要活生生的灭了人香火子嗣,以好让容世子从此断子绝孙,枯叶凋零!” 掷地有声的话,一句句的击撞在慕容元画的心里!看着眼下,扫过小翠,再看过张兆亮,以及那最初去通风报信的侍女,慕容元画最后将眼对着容浅,一时间整个人浑身大震,一个激灵,顿时如遭五雷轰顶--容……浅!容浅!好狠毒的手段! ------题外话------ 感谢【映紫琉璃】5鲜花,【凌冰幻】1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章 她完了! 身,不由的颤抖,忍不住的一股严寒爬上脊梁……看着眼下,众人唾弃,讽刺鄙夷的脸,慕容元画直觉得双手发软,几乎是要站不住! 今日这出,她以后在天紫是绝对混不下去了,可如今问题不仅仅在于此,还有那边的关键……上官紫音! 上官紫音是圣子第一传人,拥有着悠悠民心众口,如果他要对付她--那么一定的,她会被口水淹死,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换做以前,她也许还可以去求上一求,可是现在,但他已经知道了她曾联合她母后一起骗他--那样的结果,她真的无法敢去想象! 冷,无比的寒冷,不由的哆嗦着嘴唇晃颤着。这时,所有人都沉浸在气愤中,只容浅一人淡淡而笑,从容的走上前来,声音清越,但话语坚定,全无半丝转还余地的出声道:“皇帝哥哥,容浅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就是--如果要我答应与元画公主联姻,那必须要对方是一个洁身自好,并且冰清玉洁的没有半丝瑕疵之人!可惜显然,我眼前的这个元画公主并不是,不仅如此,她还已经*给一个侍卫,甚至这一辈子,都无有再当人母的机会!试问这样的女子,我容浅怎能接受?!” “皇帝哥哥,虽说作为天紫的世子,我应该为天紫着想,从天紫最根本的利益出发,牺牲小我,成就大业!但是,如今并不是只要娶了她慕容元画,我天紫和傲云就相安无忧了,反而相反的,他们傲云还觊觎我容亲王府的财富,并意欲取而代之,把持操控!” “皇帝哥哥,我容浅就是再不济,但也好歹是天紫的世子,与皇帝哥哥一脉相承,有着同样的祖先!难道皇帝哥哥就真的忍心眼睁睁的看着臣弟娶这样的一个女子,失贞失徳,被冠戴绿帽?要知道事实上这一顶绿帽不止是冠在臣弟我的头上,同样的,它也是冠在我天紫,我皇帝哥哥的头上,所以这个女人,我绝对不会娶!绝对--!” “你!” 容浅一字一句说的肯定,满脸的言辞犀利,断然决然!而闻言容汇的脸色当然不好,他是一国之君,说出来的话岂有被拒绝之理?并且还是在当着这么多朝廷众臣之面,君威何在?! “浅弟,这件事也不一定--” “皇帝哥哥!容浅知道君无戏言,断无出尔反尔之理?但是容浅从小就没了娘亲,父王如今也失踪下落不知何明,人有道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容浅父母皆在时就未能向他们尽过什么孝道,如今他们不在了,难道也还要容浅继续以后无颜面对他们,让他们断子绝孙吗!慕容元画不能生育,若是娶之,我容亲王府从此无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今天我容浅为了父母,为了天紫皇室血脉,是铁了心了要逆悖皇帝哥哥,望皇帝哥哥理解!” 掷地有声的话说着,一脸正色之色! 见此,眼眸阴晴不定,一脸的喜怒无常,容汇瞪着容浅,似是咬牙切齿的字句道,没有面子:“浅弟,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臣弟只是在和皇帝哥哥讲道理,希望皇帝哥哥能深明大义,不要太过为难臣弟,置臣弟于不忠不孝之地,不然……呵呵,臣弟在此,先谢过。” 弯腰作礼,在落音前,容浅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上官紫音所处的方向,满是深意的再对上容汇,笑容算计,满眼腹黑…… “你……” 今日若不是上官紫音在,一切都要好处理的多,可是现在,碍于面子,骑虎难下,容汇既是担心上官紫音背后的悠悠众口,又是不甘自己的计划就此被大乱--一时间僵持着,说不出话来! “不能娶!不能娶!我们天紫,是绝不会娶这样的女人!”人群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声,自是如梦方醒,犹如被人领了头般,众人齐齐高喊,表示抗议! “不能娶!赶出去!贱人不配踏在我天紫的土地上!” “对,没错!” “赶回去傲云去!不能让傲云的荡妇污染了我天紫的环境!” 众说纷纭,反应热烈!这时候,容汇气的不行,因为形势越发的不受他控制,“你们,你们--” “圣上,这奥运公主的确非我天紫良配,还是断了这门婚事,以免得我天紫蒙羞。” “汜亲王妃……” 没想到安景兰也会站出来为容浅说话,忍了又忍,目光复杂,看着眼前那亭亭玉立,但却如今已成为自己弟媳的昔日恋人,容汇烦躁,想发作但又不得隐忍,最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再对上上官紫音,不得已之下只有甩着袖子,打消念头,“好吧,既然如此,那浅弟的这门婚事便就此作罢,待过几日朕修书至傲云通知一声后,便一并的元画公主送回!哼,回宫!” 转着步子,气冲冲的大踏而去!而跟着容汇,身后容沧幽幽的看慕容元画一眼,接着转身,也同样随之离去。 一场生辰之宴,如今却搞成这般,不好任叹息惋惜,可作为当事人--容浅却欢欣无比,一脸无动于衷的淡笑轻吟,礼貌的点头礼送着各位兴致阑珊的显贵重臣! “哼,贱人,赶快滚回去吧!” “唉,真是贱啊,那种下等的侍卫都愿意让上,还不如投身青楼接客好了!” “哎,你这个老不休的,她接客,你正好去瞟是吧?上这种女人,你也不怕掉份子,真是丢死人了!” “哎,玩玩嘛,丢什么人?要是真能玩到傲云的公主,那丢人的也是她傲云啊,哈哈!” “哎呀,那女人虽贱,但身材好的是没话说,一看就是个淫荡*,要真是玩起来,我怕你们还不对她对手呢!” “呸,就你能耐!” 大批众人而去,边走边调侃取乐着,对待不正经的女人,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好话,便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什么尖酸刻薄嘲讽什么! “呵,怎么样,不要脸的贱人,赶快进去收拾一下,过几天准备打道回府吧!我天紫之国,可再没有你容身的地方!” 棒打落水狗,如林薏仁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到了这时候,又怎么会肯放慕容元画?绝对的是落井下石,要好好奚落一把! “唉,慕容元画,话说你都这么贱了,都被那种下等男人玩过了,如今还装个什么劲,拿个破衣服遮什么遮?来来来,你不就是喜欢这样吗?我帮你啊,帮你给大家看一看,让他们知道你究竟是还能有多的下贱!” 看着慕容元画一脸苍白,身体不住颤抖的样子,林薏仁心头高兴,竟是一把上前抓住对方那用来挡在胸口的衣裳,接着用力一扯,然后整个将衣服扯了出来,让慕容元画赤身露体的暴露在人前,那胸前的两团一下子接触到空气,鸡皮直起! “啧啧啧,什么傲云国第一美人儿?也不过就是如此嘛!我还以为真有美到哪里去呢?就这身子,难怪你会去找上那种长相的侍卫,其实也就这档次的了,说实在的我觉得你们还挺般配,呵呵呵!” 傲慢的甩着衣服,一脸的羞辱侮辱! 见此,慕容元画受不了了,豁出去冲上前就要与之拼命,口中凄厉,怒火滔天:“林薏仁,我要的你命--!” “就凭你?哼,贱人!” 不甘示弱,才不会顺慕容元画的意呢,上一次她让她吃瘪,她这已是忍了好久,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的林薏仁,一见对方动手,便先下手为强,趁着对方如今状态不好,一下子抬脚猛踹在对方肚子上,然后冲到她面前,便是高举着手左右开弓,“啪啪啪”的打个不停! “哼,贱人,还想在我天紫国土上作威作福?告诉你,这是个教训!” 女人打架,无非是抓,挠,扯,揪那几套,此时慕容元画虽也抵抗,但却完全挡不住林薏仁居高临下的疯狂,便是没一会儿功夫便哀嚎不已,脸上被扇的惨不忍睹! “啊啊啊!” 一国公主遭此毒手,如果换做以前,上官紫音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可是如今,他还沉浸在欺骗的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一双眼只直直的看着容浅,其他的,便是什么都看不见! 上官紫音这边不动,那边容浅也肯定不会动!毕竟这打人的又不是她,就算真的上头怪罪下来也是她林薏仁的错,跟她全无半点关系! “贱人!贱人!” 林薏仁余恨未消,打的正是兴致勃勃。而身下慕容元画不住的嚎叫,那叫着引得安景兰上前,“好了薏仁,快住手吧,不然万一真要出了点什么事,人家一国公主,你吃不了兜着走。” “三嫂……哼!” 林薏仁再嚣张,但面对将门虎女安景兰却还是有些忌惮的,所以最后一个巴掌甩在慕容元画的脸上,她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过劲,便抬脚一下踏在了慕容元画那雪白的胸脯上,用力的碾着,口中朝之猛的唾了一口唾沫,“这次放过你!若再是不滚,以后有你好看!” 变态及其扭曲的狠狠往慕容元画那两团上一踩,收回脚,林薏仁既怒又爽的离开了去。 身后,安景兰向容浅点头示意,跟着转身也走了出去,于是乎如今场上空荡荡的没有几人,容浅便含着笑的缓缓上前,走到慕容元画身便,捡起地上那她原来的衣裳为其盖之,口中悠悠浅道:“地上太凉,元画公主可不要冻着才好啊。” “容……浅!”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此时忍不住恨意,慕容元画咬牙切齿,可是因着脸颊高肿,她吐字不清,只能含恨的含糊怒道,双眼猩红! “我在。公主是有什么吩咐吗?”轻缓的应答,轻轻的为盖好衣裳,容浅俊俏的脸上此时一片温柔,柔溺的仿佛要将人都浸透。 “公主,你可不能怪我啊,又不是我打的你,你要是心里不爽,改明儿个我去禀报皇帝哥哥,让你也把我薏仁表姐毒打一顿,你看可好?” 笑嘻嘻的说着,没心没肺,仿佛一点而都不知道事情似得!在慕容元画扮的人畜无害,容浅一双眼翦水波轻横,满满的充满了温熙柔和。 “公主啊,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我容浅何徳何能,要你这般费尽心机的嫁我?不过,你嫁就嫁吧,还想打我府的主意,并且还要给我戴绿帽子,觊觎我的男宠……这可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容浅,你废话少说!我只问你,你是怎么办到这一切的?小翠虽说胆小,但却曾是我母后身边的人,她的一家性命还都捏在我母后的手里,是断断不会去帮你的!”含着带血的唾沫,慕容元画直吐的说道。 闻言笑笑,一脸并没有什么,扬唇玩味,容浅目光闪亮,便是并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意思似乎在说,啧啧,孺子不可教也……! “公主,你知道控制下属,掌握人心的最关键是什么吗?可不是捏着人一家老小的命威逼着,而是的给她最想要的东西……” 悠悠的道着,满脸欢愉,望着慕容元画,容浅笑的明朗,俊面灿烂! “住想要的东西?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荣华话的意思,皱着眉,慕容元画出声而问。见此,缓缓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容浅微一敛眸,目光轻轻的瞟着,似是嘲笑,又似嘲弄的说着,声音虽小,但字字清晰:“元画公主也许还不知道吧,你的这个侍女小翠,她可是很爱慕刚才与你翻云覆雨的侍卫张兆亮呢……当然,这个张兆亮,他也同时对小翠有意。” “呵呵,元画公主,人,都是自私的,你以为小翠曾在傲云皇后身边待过,她为了自己的家人,就一定会对你忠心耿耿?告诉你吧,小翠如今所受的苦,其来源皆是拜她父母所赐,当初要不是他们狠心重男轻女,为了生计硬生生的把她卖到宫中,她又怎会在宫中任人欺凌,几次差点活不下来?所以,你们以为她一心为家人,想保护家人的命,可殊不知在心底里,她是恨的他们简直入骨,又怎么再顾忌他们的死活?!” “所以……人往高处走,水往地处流,是继续待在你身边受气挨骂?还是拿着大把钱财和情郎从此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相信两者选择……是傻子都会吧……” 笑,明媚的,眼中却闪着腹黑的算计。望着脚下,容浅毫不掩饰,便是字字诛心,句句捣肺,直听的慕容元画全身激动,一张脸因气愤而更加显得扭曲狰狞! “你,你!容浅,你错了,小翠他们也错了!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不会!绝对不会!” 是怎么样都会杀了小翠和张兆亮泄愤的,此时抨击容浅,慕容元画是想猛挫对方的锐气! 但是无所谓的笑笑,开始抬动着步子,容浅转过身,再不愿去多看一眼的朗声说道,那潇洒的身影,玩味的口气,直让慕容元画内火爆炸,吐血三升,“放心吧,你没有机会的,只要是我容浅想保的人,任何人都不得动得三分,我……说到做到!” 停下步子,挑着眉,居然该死迷人的眨了下眼睛,对上慕容元画,这一次容浅彻底抬步,俊秀帅气的迎风走着,再没有一丝回头! “容浅,容浅……你回来!回来!” 挣扎着起身,脸肿的如猪头,被这残酷的现实击打的不轻,慕容元画失心疯的叫着,根本不能接受! 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就被容浅她一招击溃?甚至还遭受了如此奇耻大辱--不甘心啊,她不甘心! 手,紧攥着,简直是要攥出血来!四下张望,想找一人来上前帮忙,寻视下,便见着上官紫音定定的站立在不远处,于是心花怒放,感觉到还有希望,慕容元画燃起斗志,还想要装模作样-- “上官公子,救救我……呜,你不要信他们的,他们那是陷害我,呜呜,公子,我好痛啊,我--” 想要再扮可怜,博取上官紫音的同情,可是这厢慕容元画还未将全部功力施展完,那边紫音冷淡的声音响起,冰冷的脚步,逐渐远去:“省省吧,元画公主,你的这副嘴脸,紫音已看的多了,就不再奉陪了,告辞。” 俊美的身影,冰冷的气息,望着上官紫音毫无温度面容,慕容元画全身冰凉,心底彻底知道这一次--她完了! ------题外话------ 感谢【幽颜雨梦】1月票,【13798855506】1月票,【映紫琉璃】6钻石,【姬yuan姬】1钻石,【知错不改】1钻石,【小桥x流水】1钻石,【小桥x流水】5鲜花,么么么~! ps:其实我想说,离容浅恢复记忆没几章了~啦啦~ 第一百零一章 垮下之臣 一场风波之后,容亲王府上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安静。虽说容浅的十六岁弱冠之礼办的并不顺利,原定好的很多仪式都因为容汇的扬长而去而没有来得及的举行,不过,容浅并不在意,因为这种无妄的虚礼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落得个清静,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的花香,这天容浅坐在房中,慵懒的倚在那美人榻上,咬着苹果,随意的翻阅着书籍。 “干什么这么高兴?” 一旁,凝香在收拾屋子,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她显得格外开心,边干活动还边哼着小曲儿,心情好似非常的不错。 “没、没什么啊,嘿嘿。” 冷不丁的听见容浅问话,凝香一愣,随即眉开眼笑的回答道,神色轻扬:“当然啊,难道世子这几天没见着那个傲云公主吗?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面堂发黑,乌云密布,简直就跟个活死人一样,太解气了!” “这般落井下石,幸灾乐祸,你跟她有仇吗?” 玩味的合上书本,笑的对望着凝香。闻言,凝香脸上一脸不屑,很是不以为然的轻蔑道,口中鄙视,“哼,就她那眼睛长头顶上的样子,谁看了都不会待见的!本来嘛,不过是来做客,居然嚣张成那样,一点客人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把主意打到我们府上的金银来,简直可恶!嘿嘿,不过现在好了,她都出糗出成那样了,整个天紫如今都知道了她的臭名,看她以后还敢嚣张蛮横--咱噎不死她,哼哼!” 一脸大快人心的样子,凝香满脸都写着开心。见此,容浅勾着唇,笑笑的低头复又去看书本,口中清朗,温润如熙道:“放心吧,她就快回去了。” “那是!如果这样还有脸待在我们天紫,那她的脸皮也未免太厚了点!” 一脸义愤填膺的说着,凝香眼眸一转,忽然间有些贼贼的笑着,似乎有着不怀好意:“嘿嘿,世子……你说那傲云公主身边的侍女和侍卫,怎么突然间双双叛变了呢?是不是……” “那不叫叛变,那叫弃暗投明。” 头都未抬,便是这样径自的说着。见此,连连点头,不欲在此事情上纠结,凝香话锋一转,话中有些试探,“世子,那几个人……是世子一手安排的吧?呵呵,其实这所有的事情,都在世子的掌控之中,世子是故意挑了时间让这整件事情暴露的对不对……?世子啊,你真的变了很多,以前的你,就会插科打诨,惹是生非,可是现在……嗯,凝香相信照这样下去,世子是一定能够查出苏公公的下落,将苏公公成功救出!” 点了点头,一脸的坚定笃定。闻言,容浅没有吱声,只是敛着眸静静的看着,不动声色。 明白凝香之所以之前讲那么多,实则目的只就在于那最后的一句话,她担心苏公公,是想让她想办法将苏公公救出!于是玩味中,容浅不由想起了林薏仁的话,便是目光之深,幽幽的不可探究。 “凝香,我的药你好像还没有煎吧?快去吧,误了时辰,我的腿疤可真要去不掉了。” “好,凝香这就去。”笑笑的一欠身,退了下去,虽然她没有得到容浅的任何答复,可是凝香知道--她的话,容浅是听进去了…… 凝香是苏公公的义女,她担心苏公公,人之常情。勾唇从袖中掏出那一粒之前林薏仁给的药丸,容浅挑眉,默不作声…… “叩叩叩!”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抬眼一看,是上官紫音站在那里。对于他的到来,容浅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收起了药,便微笑以对,“有事?” “嗯。”好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挣扎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看着容浅,上官紫音抿着唇,终是下定决心的走了来,静站在面前。 “对……不起。” 真诚的表情,平静的话语,鼓了很大的勇气,上官紫音对上容浅,目光直视的注视着,双手微有紧张的垂放于身侧。 “什么?” 淡笑的看着,表情似乎有些玩味,同样回视上官紫音,容浅轻笑,笑容灿烂,“上官公子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清呢。” 就是故意刁难他,想她容浅,一女人也,自然小气记仇!这个上官紫音,妄为圣道传人,居然一开始的时候偏听则信,误会她--哼,如今被她抓了把柄,看她不好好的奚落他一番! 之所以自己之前一直未解释,其目的就是要等待时机!千言万言抵不过自己亲眼见证,那感觉,绝对是震撼的! 容浅就是要等这个时候,说她小气也好,说她记仇也罢,反正不给上官紫音狠狠两巴掌,她心里不爽。 知道对方此时的意思,上官紫音心中一顿,不由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微热,紧攥着手。 “对不起!我……误会世子了!”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既然错了,就得承认,毕竟是他无理在先,怎么样他都应该道歉:“世子,日前紫音听信谗言,对世子多有冒犯,还望世子能不予计较,紫音在此,负荆请罪了……” 深深的一鞠,满带诚意,要知道让圣道传人--下一任的圣子行这样的大礼,那可是绝对不一般的! 可是,并不以为然,微微笑着,正坐起身来,容浅目光直视前方,口中悠悠的乐说道:“哦,负荆请罪?可是荆条呢?我怎么好像没看见……?” 既然是负荆请罪,那就得做出样子来,知道上官紫音那话中之意不过是指代,可是容浅就是抓着不放,不依不饶,“上官公子你不成啊,说是来道歉,可却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行,这样的歉意我不接受,你还是请回吧。” 敛眸的摆手,一脸的失望失落又似讽刺。见此,上官紫音心中一紧,是想说什么,可又觉得胸口一团顿堵,于是一时间只静静的站立,抿着唇沉默不语:“容世子……” 明白对方的有意刁难,上官紫音垂下眸去,他心中不怒不怪,只有满满的对自己懊恼,便是久久低沉,张口缓缓说道:“世子,是紫音的错,太过偏听,视觉混淆……” “上官公子,凡事不能看表面,你身为圣道传人,天下第一圣人圣子的徒弟,常年游走在各国各端,如果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一眼障目,全凭感觉执事--我想到头来……你会被人利用,死的很惨的。” “世子提点的是,这是紫音的错。”深深的拱手,一脸的听之受之。 见此,容浅淡淡的笑笑,站起身,慢走至他身边道:“明明知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道理,却还是对之深信不疑,这其中,固然有你对我的第一印象,觉得我是个龙阳断袖,纨绔子弟,但是同时--里面恐怕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吧?因为傲云国的皇后……她本是你的姑姑,上官旭云!” “你、你怎么会知道……?”初闻容浅的话,上官紫音惊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无父无母,在世人眼中是个孤儿,可却不知容浅竟会知道他的秘密,并当面说出--他的心,有些震动了! 没错,上官旭云,傲云国的皇后,是他的姑姑,是他父亲的姐姐。不过,并不是亲生的,而是当初他爷爷从战场上救回的孤儿,一直养在身边。 这些年,他姑姑入宫为后,而他父母则因为早逝一直没有联系,直到他十六岁时他师父才将此事告诉他,并彼此相认。 他对上官旭云,也就是他的姑姑,说实话并不热络,并且作为圣子的下一任继承人,他必须背景清白,不与任何一国有甚牵连,所以,他对他姑姑没有感情,只不过是遵循辈分的关系,礼貌对之。 当初当上官旭云对他说起容浅时,他本是不太信的,可后来当他当道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向他述说她的苦时,他沉默了,有些默认。 之后他来到天紫,果然的看到了一个如传闻中的容浅,除了那一曲《兰魂》,他几乎没有怀疑上官旭云的话,所以便酿成了错误,导致的误会的发生!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知道错了,如今他只盼能求得容浅的原谅,来减少心中的愧疚感。 “对不起,是我错了……” 千言万语不知该说些什么,攥着手,紫音只能不断重复。 见此,面对着面,目光灼视,容浅说道,话中调笑:“吃一堑长一智,亲情种东西,有时往往就是害人害己的利器,所以上官公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如果你再这么心软下去,那下一次……也许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也算是好心的提醒,毕竟如上官紫音这种常年游走在各国之人,如果时时刻刻都充满着一颗怜悯之心,那他将会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沦为在位者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身败名裂! 自然也清楚这层关系,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圣道圣子是不可以和任何一国皇室有非比寻常的关系!点了点头,赞成容浅的话,甚至隐隐的,上官紫音心里还隐有些感动--容浅对他说这些,是不是表示在她心里……她,在意他?! 忍不住有些胡思乱想,不禁的开始微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从腰间拿出一块玉佩,雪白玲珑剔透,上官紫音握在手里,缓缓的递至容浅面前,“世子,紫音欠你一份错,将这块玉佩给你,希望他日世子有用得着紫音的地方,尽管开口,以此为据。” 这块玉佩,曾是他父母的定情之物,是他父母留与他的唯一之物,如今,他将它给了容浅,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觉得心里就是愿意这么做,无懊无悔。 “这个……给我?” 有些微讶于上官紫音的这一举措,容浅抬起眸,面上几丝情绪。伸手接过,握在手中,看着那玉佩,容浅轻笑,竟是不由的决心逗他一逗,笑意颇深,“这个东西……算不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呢?” “你--” 自己说的一本正经,满带着愧疚的自责,可到头来却不想对方竟然这般满不在乎,嬉笑随意,郁闷中上官紫音上前一步,微正着表情,开口说道:“你正经点。我们都是男人,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哦?我们不可能么?如何我非说可以呢……呵呵?上官公子,我以为对这玉佩什么的没有兴趣,但是如果你肯委身,陪我一度风流的话……那么我们之间的这笔账,也就算是两清了,如何?” 一步步的压上,笑笑说道。而见此,一步步的后退,身抵在榻上,看着越逼越近的容浅,上官紫音浑身紧张,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表面上抗拒,但其心里,又似乎隐隐的期待,说不清楚。 “你,你不要再过来了。要是再过来的话,我--” “你?你待怎样?哎呀,别紧张,不过是春风一度,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过了今晚,我们……” 身子,缓缓的欺进,吐露着那惑人的气息,眯着眼,一脸诱惑,容浅伸出双手慢慢推着上官紫音,双腿自是轻的抬起,半跨在他的身子,居高临下,侵略十足! “世子请自重,紫音生来清心寡欲,不好男风,恐无法做你的胯下之臣,希望你下来!”满是燥红,身体僵硬,看着如今这般暧昧撩人的姿势,上官紫音虽满是正声,但那脸色……却微微出卖了他的心! ------题外话------ 感谢【孤猫儿】1月票,【映紫琉璃】5钻石,【y493904354】200币打赏,【aileen047】200币打赏,么么么~! 娃纸病情反复了,腹泻不止,如果可以转换,我真希望病的那个是我,唉。 第一百零二章 玉咸归来 “下来……?那如果我说不呢?上官公子,你会怎样……?” 笑,邪魅狂狷,似乎还透露着隐隐的撩人,看着上官紫音,那明明已经涨红了的俊脸,容浅心情很好,似乎玩性也有些大起。 “你,你……” 心在颤动,口中语结,望着容浅,那张越来越靠近的俏脸,笑容灿烂,媚惑横生,上官紫音只觉得喉头发干,抵在榻边,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上官公子,有道是*一刻值千金,如今这么宝贵的时候,你可不要再你啊我啊的了,多煞风景不是……?” 轻吹着气,呵气如兰,慢慢的欺近,慢慢的凑至跟前,上官紫音眼看着容浅的那张笑脸在自己面前缓缓放大,他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如玉的脸庞,好看的相貌,弯弯而清秀的眉毛,一双忽闪忽闪会说话的大眼,长长的睫毛浓而卷翘,像是一把小刷子般忽的刷进人的心里,鼻梁挺秀,一张娇唇如花瓣粉嫩,润泽的微微吐露着清新的芬香,美丽诱人,邀人品尝…… 这就是容浅,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时而温柔,时而玩佞,邪魅与清纯为一体,微笑间,好看的笑容轻轻上扬,唇角满是无限的魅惑,唇线诱人至深。 温度,在上升;感觉,在沸腾,看着面前那美丽的人儿,上官紫音怎么的都无法平静下来,一颗心躁动,“世子,我们都是男子,不可--” “嘘,爱情面前,无关性别,紫音,难道你不觉得吗……?” 恶意的笑着,身体更加贴近,唇与唇快要相触,只剩下不到一点点的距离,容浅玩味的神情专注,那模样仿佛动容,好似用情至深! “紫音……” 似呢又喃的低吟,如媚惑般在耳边响起。闻言,心头一震,似乎是有什么异样瞬间在身体里蔓延散去,上官紫音如今只眼看着容浅,怔怔的,直直的。 紫音?紫音!还从来没有谁这般诱惑的叫唤过他--一时间上官紫音全身如被什么击撞过,酥酥麻麻。 “容、容浅……” 开口想要拒绝,甚至已是动真的去直呼容浅的名字……可是虽然紫音心里面坚持,但他那说出来的话语却停顿迟疑,丝毫的没有威吓之力,却反而平添了几分旖旎之情。 “嗯,我在……” 似是叹息,故意消遣着对方,此时认真的表情动容,容浅吹着气息,抬起手,慢慢的沿着轮廓似是要去抚摸紫音的面颊,轻轻说道:“紫音,我想……” “你,你想做什么……” 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似乎如遭电击,听着容浅这般说,看着容浅此时的表现,上官紫音顿时一口气紧提着,大口不敢呼吸! “我想……弄脏你……” 如兰呵气,终是没有去触碰那对方如玉的面庞,而是微微一侧,容浅轻点了一下紫音的耳垂,那顿时的肌与肤的触感,细腻柔滑,瞬时间让紫音震的不能动弹,心口的某一处柔软地方仿佛被狠撞了一下,颤动不已! “你!” 又是羞愤,又是怒意,可是心里头却不禁的觉得隐隐有点甜意,承受不了这冲突的矛盾,眼看着容浅那两片娇嫩的唇瓣又要袭上了来,官紫音想站起,可这时候,容浅却先一步的退离他身边,笑嘻嘻的站着,目光调戏而又玩味的轻轻眨着,再离开前顺手亲昵的刮了下他的鼻子,低低说道:“你什么你?逗你玩的!放心吧,本世子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去动这天下间最清心寡欲之人!起来。” 手一勾,示意对方站起身,一脸的笑意,恶作剧,容浅笑脸嘻嘻,弯弯的眼眸迷人极了,好看漂亮,就仿佛是天边的云彩,绚烂,美丽,半丝不染尘埃! “你……!” 那鼻尖轻轻的刮碰,不经意的,让上官紫音心头一阵颤栗,都不知道这是今天的第几回了,难掩那心头的阵阵异样,上官紫音出声,胸口不禁的上下起伏! 为什么,在听到她说她是在开玩笑时,他应该高兴不是吗?她不会对他怎样,那他便可以保住名节--可是为什么,他没有一丝的愉悦,却反而觉得心情沉重呢?好似有一些失落,落寞,失望,失意…… “容浅,这样好玩吗?有意思吗?!” 本来应该轻松,轻呼一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上官紫音脱口而出便是愤愤不满,似乎有些恼羞成怒! “呃……” 不对啊,不应该这样,自己不过跟他开了个玩笑,以上官紫音的性子来说,他最多是甩袖子走人,而不是如现在的这般懊恼气愤,满脸涨红! “你!”想说什么,可却不知从何开始,紧抿着唇,双眼顿视,心咚咚的跳的很快,上官紫音终是紧紧的看了容浅一会儿,下一刻,夺门而出! 奇怪,真的奇怪,上官紫音的反应,怎么会这样呢?疑惑中,容浅不由的微微侧目,一脸疑惑,而这时候,玉甜一声欢欣的雀跃蹦了进来,一脸的笑容灿烂,“小浅浅,我来了!”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笑的这般夸张?” 自从她受伤后,玉甜不辞辛苦的忙前忙后,日日煲汤,如今已俨然和她很熟了,来去都正如她的性格,纷纷洒洒,不拘小节! “那当然啦!好事,天大的好事!”见到容浅,满是开心,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喜欢容浅,从第一眼见起就很喜欢! “哦,说来听听?”理解不了上官紫音的反应,那容浅就索性不去理解了,笑笑的洗耳恭听玉甜所谓的好消息,转身坐在榻上! “嘿嘿,我哥回来了!” 一脸献宝的眯着眼,背过手,玉甜挨身坐在容浅旁边。见此,不懂她话中之意,容浅轻皱着眉头询声问,表示很不解:“回来?怎么玉咸出去了吗?” “我晕!……小浅浅,你连我哥不在都不知道?噢,要是被我哥知道了,他是绝对会弄死你的!” 无语的看着容浅这一反应,玉甜郁闷的朝天对望,猛翻白眼!而见此,容浅不以为然,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口中说道:“他整天神出鬼没,谁知道他到底干嘛?” “呀,小浅浅,你咋能这样没良心呢?要知道我哥为了你,那可是--”虽然是情敌,但该说的还是要说,这厢玉甜一见容浅对自己哥哥的态度不咋的,便开始出言纠正,挽回形象。 可是,就在她话还未说完之际,门口一个身影便跃了进来,那风尘仆仆,连额前头发都落了几许下来的模样,直看着容浅有些惊诧,“玉咸……?” 傲娇货玉咸,总是最注重自己的形象,然如今的这般凌乱模样,不知…… “喂,死娘娘腔,有没有趁小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处勾搭人啊?” 不待容浅开口,玉咸便走了上来,满是口渴的坐到桌前,迫不及待的就为自己倒了杯水,一欣而尽! 他刚回来,之前飞书告诉了玉甜,到了门口连自己的房间都没回,便直奔容浅这儿来了,可见他此时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急切! 他拿到墨月雪珠了!他可以治容浅的腿疤了!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得瑟,如今看着容浅便想逗她一逗,最好是能让她求他,以满足一下他那虚荣的心理。 “喂,说,有没有趁本小爷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处勾搭?”其实他这次回去,心里想的最多的就是容浅勾搭别人的样子,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肚子火,整个人都好像很不快乐,恨不得自己能够插着翅膀马上飞回来! 不过……如今他拿到墨月雪珠了,怎么着也算是容浅的恩人了吧?所以啊他想让她在他面前做小伏低,给他斟个茶倒个水啊什么的,让他顺顺心,解解气。 “没有啊,我就是当着你的面也是到处勾搭人的,根本没有你在不在一说。”很是不满玉咸那傲娇的样,容浅才不会给他好脸色的给予反击。 见此,玉咸不爽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似是满脸气呼呼的怒声道,自己的一番好心被人糟蹋,“喂,死娘娘腔,我为你冒险涉难,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啊!” “嗯,你说什么?”不知道玉咸此去的目的,容浅当然也不知道他指代的什么。 见此,玉甜一旁站了起来,上前就是一拍自己哥哥的肩,然后表情不佳,口中不满的叫嚣道:“你买什么关子啊,人都回来了,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正事要紧,想赶快给容浅治伤,一把从玉咸的身上掏出东西,一颗又大又亮的雪白珍珠,玉甜高声,满是笑容的扬说道:“小浅浅,你看,我哥把墨月雪珠拿回来了!” “喂,你这么高兴干什么?这珠子是我拼死拼活拿回来的,有你什么事!”不满玉甜抢他的功劳,玉咸下一刻的跳起,毕竟亲兄弟明算账,这一笔归一笔的,总该是要算清楚,可不能混淆不分了! “喂,死娘娘腔,本小爷千辛万苦为你拿回了这墨月雪珠,你说这一次,你要怎么谢我呀?!” ------题外话------ 感谢【meijin】1评价票(5热度),【jane19921209】1月票,么么么~! 看到一个亲催更,我内心万分愧疚,我是报了极大的热情在写文,也很想每天都能更很多,可是因为工作的事,孩子的事,导致更新不多,我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谢谢一直跟文不弃的亲们,我保证,只要我一得空,就会努力码字的,谢谢你们。 第一百零三章 计谋 玉咸得瑟,一脸的一副得意嘴脸。容浅见之不说话,但心里面…… 她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玉咸的风尘仆仆,并且玄夜雪曾经说过,墨月雪珠世间珍奇,虽及不上墨月之莲那般罕见少有,但也算是数量稀少,并不常见,所以为了拿它,玉咸肯定是付出了一番辛苦,不然以他那般平时万般注重形象的人,又怎可能会面容憔悴,双眼隐隐的有些凹陷呢?想必这一路上是吃了不少的苦。 为了她,居然肯这样牺牲?玉咸这个人,虽然平时嘴巴是有些贱了点,但一颗心却是热的,没什么心计! 容浅从前一直都不把他当回事儿,觉得他不过小孩子心性,傲娇惯了。可是这一次,说真的,她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她穿越到此,步步危机,能真正发自内心关心她的人并不多,如今他玉咸,算一个。 感动,但却没有表示,谁对她好,对她不好,容浅她从来都是心中明了,心里有数却面上不动声色! “呀,墨月雪珠?真是太谢谢你了玉咸,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个福利,容许你亲自为我上药,享受殊荣吧。” 笑笑的打趣,一脸的调戏逗弄。闻言,果不其然,玉咸傲娇的瞪大眼睛,满是不满的叫嚣道,不停嚷嚷:“喂,有没有搞错!本小爷千辛万苦把这珠子拿来,差点就--你,你居然还这样说,要本小爷给你亲自上药?你这好意思吗?还有没有天理了?!” 感觉自己的辛苦都白费了,玉咸瞪着眼睛呼哧呼哧。可是并不理他,容浅只缓缓的坐在榻子上,慢慢的掀起自己的衣裳,露出了那腿上的伤疤,“没天理!那你是上还是不上……?” 睫毛弯弯,眼神笑笑,裸露着光洁的小腿,那白皙的皮肤上丑陋的伤疤,不知道为什么玉咸见之心底没由来的一痛,感觉那伤疤与那肌肤极其不配,碍眼刺目! 很想把伤疤去掉,并且现在就要开始行动!于是玉咸撇着嘴,满是一脸傲娇变扭的走上前,嘴巴里哼哼唧唧,就是不想自己失了面子,“算了,有道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本小爷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怜帮你这一回吧!” 拿着雪珠,就真跟真的似得,玉咸一本正经的走到容浅身边,先在纱布上满满的涂上了一层草药,然后运气猛的一下将雪珠震碎,并且如沫的碾成粉状,矮下身,开始先将其敷在容浅的伤疤上。 白皙的小腿嫩白柔滑,修长匀称的简直不像是男人的腿。敷着药,不禁的心砰砰乱跳,玉咸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总之他的手只要每触碰一下容浅的肌肤,他的心里就开始忍不住的一阵狂跳,全身有些燥热不已,怎么都无法消退去! 怎么……会这样?他是不是病了?不然怎么人晕晕的,心里却还觉得喜滋滋?完了,他不会是中毒了吧,之前回来的冲忙,没注意老爹的各种机关,该不会是他在机关里下了毒--所以他如今才晕晕乎乎,有些飘飘然吧? 指尖的细腻,阵阵酥麻,除了那结痂的伤疤,只要玉咸一触碰到容浅,他的身体就立刻有反应,怪怪的,不受控制。 将雪白的粉末都敷在容浅的疤口上后,玉咸小心翼翼的拿起之前已涂好药的纱布缠绕,这整个过程轻柔且缓慢,完全没有一丝的过力! “好了,过七天把纱布解开,你就看不到任何疤了。”站起身,心里有一丝的高兴,说不清是为什么,总之看到容浅的伤就快没事了,他比自己痊愈好像还要开心。 “嗯,谢谢。” 不管怎么说,玉咸肯这般为她,她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然后一见她这般认真的说谢谢,玉咸这厢倒有些脸红起来了,不自然下,他傲娇的一撇过头,冷哼一声,似是冷艳高端,神情很是不待见,“哼,本小爷不稀罕。走了,回去睡觉!” 转过身,高傲的像只傲娇的天鹅,抬着头,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喜滋滋的,玉咸抬步出去。 见此,站起身,玉甜回头对容浅说着,转而迈向门口:“小浅浅,你先休息,我去看看我哥。” 身影跟了出去,在门外的不远处追上了玉咸,一把拉着他,玉甜疑惑,不禁的开口说道,声音关切:“哥,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有什么事?”一脸憔悴,但精神还是很不错,回望着玉甜,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玉咸目光询问,满是不解。 “没事?奇怪了,你在信上说那墨月雪珠是一直被爹藏在收藏阁里,那么你这次去拿,爹没有发现吗?要知道那收藏阁里机关重重,稍有不慎便会惊动机关,若是有人闯进去了,以爹那般的精明,会真可能不知道吗?” 玉甜虽然不知道自家山庄内有墨月雪珠,但是对于收藏阁她还是知晓的--一般人进入,是绝对不能全身而退的,所以她很奇怪这一次玉咸能安全回来,没掀起一点风暴浪潮,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令人意外! 玉甜想不通,满脸的有着疑惑。然而闻言玉咸却是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似是不以为然:“切,他精明,我比他更精明!哎呀放心吧玉甜,我没事,一点事儿都没有,你看我这不都好好的吗?完全都没惊动到爹,安全回来了,怎么样,我厉害吧!” 拍了拍胸,表示自己很牛掰,不过却因为这一路风尘仆仆,玉咸最终没忍住,转过身要走:“呼,困死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我先回去睡一下。” 俊美的身影,微乱的衣着,玉咸径自的往自己房间的方向去了,而只剩下身后玉甜一人站立,那微微疑惑又带着点担忧的表示,似乎是在迷惘的说着:是这样吗?事情……真的是有这么简单吗……? * 芙蓉阁 “出去!统统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自那一夜丢人起,慕容元画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 那张兆亮和小翠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慕容元画怎么派侍卫追杀,打探,都找不到下落。 当初随之前来的一行人,顾妈妈死了,小翠又叛变了,如今慕容元画身边便真的是连一个可以信任,可以调用的人都没有了,孤零零的,变成了孤家寡人! 出生长这么大,还从未出过这样的丑!如果这事放在一般的女孩子身上,说不定早就羞愧而死,了断生命了!可是慕容元画不然--她不想死,更不会自己为难自己!因为这一切,全都是容浅的错!所以,她要报复!她要复仇! “容浅,我要你不得好死!” 手狠狠的,紧攥起,不理会门外那敲门声。她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侍女们都跟着着急,可是对于那些侍女,她再不起信任之心,不打算再给任何人背叛的机会! 容浅今次的这一手,将她彻底弄的是身败名裂,再无法在天紫立足!所以她也根本再无法完成她父皇的命令,顺利出嫁,掌控大权! 如果不出所料,过两天,她就得被遣回国,那在这样名誉所丧的情况下,她回到傲云后的日子该会有多凄惨,那境况可想而知! 慕容元画害怕,真心的害怕当她自己成了一颗无用的弃子时,他那冷血父皇,将会用什么样的手法对付她--如今只要一想到,她就会开始禁不住的略略颤抖! 不,她不要,她不要那样!她慕容元画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所以这一生,她注定不凡! 眼神,坚定着,忽然间变得幽狠!站起身,抬起脚,慕容元画走向门口,突的猛一拉门,冷漠无比的瞪着门前那之前不住拍敲的侍女,冰冷而道:“干什么?!” “公、公主,用膳了,你都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再不吃,身体可就要饿坏了……” “饿坏了不是更好?还省的出去丢脸!”不领会侍女的好意,慕容元画阴阳怪气的气坐在桌旁。 见此,侍女立刻上前,将饭菜摆放上,然后微笑的一脸讨好,拍着马屁安慰道:“不会啊,公主在奴婢心中,永远都是那么纯洁高贵,优雅动人!” “哼,你什么意思,讽刺我吗?” 如今对侍女都抱着一颗警惕的态度,此时一见来人这般,慕容元画眼眸一横,满口的不以为然! “奴婢怎么敢啊?公主,奴婢这是说真的,这一次公主受了小人算计,虽然有些吃了大亏,但是奴婢知道很快的,公主就可以翻身了,将那些欺负过公主的人都踩在脚下!” “哦,你什么意思?”慕容元画生长在宫中,对宫里的那些龌龊手段知之甚详,如今一听这婢女话中有话,便不禁的沉吟,面色狐疑起来。 “公主,奴婢没什么意思,奴婢只是在为公主抱不平。奴婢知道公主才经历过小翠的背叛肯定不会太相信奴婢,但是奴婢保证,奴婢对公主,那是一片忠心,绝无二异!” 信誓旦旦的说着,来人就差要发誓!见此,慕容元画不动声色,眯着眼,尖声尖语的问道,声音冷厉:“哦,是吗?那我要怎么相信你?!” 慕容元画这一问,来人就知道有戏,于是便立刻欠身,满是一脸笑容的说道,神情认真,似是早有准备:“公主,奴婢知道你如今最恨两个人,一个是那个有眼无珠的容世子;而另一个,就是落井下石的雅迪郡主林薏仁。” “说下去。” 听着那人似有准备,慕容元画目光高深,便是静下声音的问道,表情幽幽。 “是,公主。奴婢身为傲云国人,肯定是一心为公主着想,站在公主这边的。那日公主受辱后,奴婢气愤难当,整晚整晚的没睡好觉,于是终于被奴婢想出了一个妙计,可以帮公主一雪前耻,既报复了容世子,又放不过那林薏仁……” “哦?真有此计?” 慕容元画报仇心切,此时一听到此话便是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快,你说说看!” “是。”微微一笑,似是早有准备,听闻此言,来人恭敬的上前,轻轻的附在慕容元画耳边悄悄说着,神色多变,目光几转。 “公主,这便是奴婢的计谋,不知你看如何?”最后一句,来人慢慢后退,目光直视慕容元画,似乎胸有成竹。 而闻言,久久的未发一言,好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在琢磨,慕容元画敛着眼眸,唇抿的紧紧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水仙,之前是在魏贵人宫里侍奉过的。”眼中似有什么兴奋一闪而过,欠着身,如实回答。 见此,慕容元画点点头,幽幽的看着,心里暗衬。那魏贵人曾是她父皇身边宠极一时的女人,可后来因为私通被人发现,便被处以了极刑,如今她宫里的宫人想另投出路,择木而栖,这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但凡事都得小心谨慎,如今的她,必须要求自己多留心眼。 “水仙是吧,你说的事,我会好好考虑,不急。你想投靠我,可以,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一件事,将这个东西,拿去交给一个人,期间不得让任何人看见,听明白了吗?!” 伸出手递上一个东西,慕容元画目光幽深。见此,没有犹豫,一心想攀附高枝,水仙决定背水一战,堵上一把,拼了! “是,水仙明白,定不负公主所望!” ------题外话------ 感谢【kyp】1月票,【七彩蒲公英】1月票,【飘零雪67】1月票,么么么~! 第一百零三章 攻占 温雅小筑 歌舞升平,轻肢曼妙,扭动着舞姿,一派靡靡之像,在这还算是清雅的环境中,沧亲王容沧一身火红衣裳,容姿妖丽的斜倚着软榻,眯着眼,享受着这眼下的欢愉。 如妖的模样,阴鸷的眼眸,眉宇间浓的散不开的戾气,左搂着美人儿,右执着酒杯,容沧,抬头一饮而尽,喉结不住的滚动着! “王爷,来,吃这个……” 怀中的雅妓清丽秀美,千娇百媚的手捏着一颗葡萄。见状,容沧一低头含住,吞下入喉,但面上却并无太多的表情! “王爷今日不高兴吗?是雅儿这厢伺候的不好?”美人儿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嘟着嘴好似有些不高兴。 闻言,斜挑的看她,面上清冷,容沧开口说着,并无过多的怜香惜玉:“怎么?卖笑的不是你们的义务吗,难道还要本王也如此……?” “呃,王爷……” 容沧一向难伺候,有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感觉。一般来温雅小筑的客人,目的都是来寻欢作乐,即使表面再道貌岸然,清冷不加,但只要一脱了衣服上了床,便还是立刻的现出了原形,孟浪不已! 一般对于这种男人,色厉内荏,明面正经背地闷骚,她们都是很有办法的,只要稍加手段,运用身体,便可以让他们臣服不已!可是这个容沧,却独独例外,虽然他也同别的男人一样有着正常的生理性需要,会召她们这些雅妓伺候,并且在伺候的时候他也很沉醉,很享受--但是,他这种沉醉,这种享受,却完全没有到心里面,而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凌驾,就像一个抹布,有需要的时候就拿来解决一下,不需要的时候就立刻随手丢掉,毫无留念! 容沧玩遍了这整个温雅小筑但凡有姿色的女子,可是从来没见他有对哪个女人上过心,即便是身材再好,长相再出众,而他来说也只是玩玩,从不过眼上心。 所有人都猜不透容沧在想什么,只是每每伺候他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果他心情好,说不定还会逗弄一下,但如果心情不好……很显然,今天,他是属于后者,于是闻言雅儿一顿,便立刻的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了。 “王爷,雅儿不是这个意思,王爷您别生气……” “怎么,本王有说本王生气了吗?难道你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可以猜想的到本王的意图……?” 明显是纠缠着不放,听闻如此,雅儿红着眼都快哭了。可是冷哼一声,容沧并不怜惜,而是索性坐直了身子,目光冷凝的看着,一脸嫌弃,“哭什么哭,本王最讨厌女人哭了,下去,看得心烦。” “是,王爷。” 巴不得快点走呢,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拉起之前敞露的衣裳,顾不得因欢爱后还裸露的双腿,雅儿连忙的欠身告退,两步并做一步迅速离开! “嘭”的一声将酒杯打翻,阴冷的目光在眼中闪烁,这时,恰逢舞姬都停了下来,容沧一句“滚”让她们统统走人! 厢阁中立刻安静一片,再无任何他人的身影,容沧拿起另外一只酒杯,径自的给自己倒上了酒,满满饮下。 刚才欢爱,发泄了情绪,如今他还*着上身,未有着衣,那结实的胸膛在光线的反射下显得格外*,当慕容元画一走进来时便就是看到这样的场景! 都是情场欢爱的老手,看见如此,又怎会不知之前的情形?于是讽刺中,慕容元画冷笑一声,斜着唇,一脸的很是不满,“沧王爷好高的雅兴,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出来玩女人!” “你还有脸说?‘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这一切,还不都是被你给搞砸的!”冷着眼,看着慕容元画在面前坐下,容沧寒眸一闪,面上一脸的冷漠! “不是让你没事不要联络我么?你这次公然派人送信给本王,若是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本王绝对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威胁恐吓,满是警告,容沧说的很不满,心中早被这件事烦透了! 可是,自己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慕容元画她如今什么都不怕,便是鄙弃的翻了个白眼,口中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找你?我之前不是一直信守着我们的约定么?可是我如今被容浅逼的走投无路了,再不找你,我就要被遣送回国了!容沧,做人不能这样的,之前我们说好的,各取所需,所有我们是盟友,如今我落难了,你理当帮我!” 说到“容浅”,有些激动,慕容元画苦苦的在作垂死挣扎。 而闻言,敛了下眼眸,双唇抿的紧紧的,容沧看着慕容元画,就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样,感觉好笑:“元画公主,你我虽是盟友,但你却是未助到我,甚至还很没用的被容浅给算计了!那么试问,本王又为什么要去助于你?” “容沧,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助我嫁给容浅,我则将拿到的财产分你一半!如今虽然这中间出了纰漏,但你也不能翻脸不认呐?要不然我就将我们之间的事去说给你们圣上听,也好让你们圣上知道你的意图不轨!” 不满于容沧的绝情,慕容元画豁出去了出言威胁。见此,默默的沉思会儿,眼睛直直的冰冷看着,最终容沧缓缓开口,口气并不是那般自然的缓慢道:“本王如何助你?当时的情况你不是也已经看到了吗?如今无论本王再做什么,你都是不可能再嫁给容浅。” 不是不郁闷,相反他自己的情绪也不好,本来已经算计好的事,肉在砧板上,可如今却是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他什么也没捞着! “那怎么办?要是我不能嫁给容浅的话,那我这次回国,我父皇他--”可以想见自己的下场,慕容元画有些后怕。 见此,容沧很不耐烦,撇清干系冷说道:“这是你的事,与本王何干?” “容沧,如果你不帮我,那上次在我的接风宴上你派人行刺的事,我将不再替你保密!” “你!……你怎么会知道?!”惊讶于慕容元画的话,容沧闻言全身一怔,眼睛下意识的眯成一条缝,缝中杀机一片! “哼,我怎么会不知道?容沧,我不是傻子,你的所作所为骗的了别人,但骗不了我!”同样冰冷着眼眸,既然这次决定来了,那她便什么都不怕! “容沧,那次的事你以为你做的干净利落,可却是不知还有个漏网之鱼。于是在我派人的威逼色诱下,他把什么都招了,并且说出你就是幕后黑手!所以……” “所以你想怎么样?” 看着慕容元画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容沧恨极了,不禁的眼露杀机!而在宫里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慕容元画又岂会看不出他的意思,于是不禁的笑了,笑的讽刺:“放心吧,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是不会把你给卖了的!不过,你要帮我,不然我没有好下场,你也不能!” 退而求其次,一方面向容沧保证,另一方面又在威胁,看着眼前,慕容元画眼神灼灼,然而见此,容沧倒是笑了,笑了明灭不定,“好啊,你想本王怎么帮你?” 妖丽的笑容,阴狠的眼神,坐正身子,容沧幽幽的出声道。 见此,得意一笑,好似很通情达理,慕容元画睁着眼睛,缓缓的低说着:“很简单,王爷,元画想活命,想好好的活着,如果你不能助我嫁给容浅,那也一定要帮我想一个办法,让我不至于遭我父皇的迁怒!” “好好活着?呵呵,元画公主不会是想嫁给本王吧?要知道本王已经有了正妃了,屈居你做侧妃那可不好。并且,如你这般的名声,就算本王肯娶你,本王的国民都不肯同意本王娶你的!” “那怎么办?难道我就注定要回去遭罪吗?” 似乎有些绝望,无力的耷拉着双肩。这时,见着慕容元画如此,容沧也惊爆了秘密,一点也不含糊,“这办法么,也不是没有,那就要看元画公主你怎么理解了?” “什么意思?!” 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有此说,慕容元画蹙起眉头。见此,容沧幽幽的执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语道破,“公主,你知道本王的秘密,本王亦同样知道你的秘密。你这次来,一则是奉了你父皇的命娶掌握容亲王府的财政,二则是受了你母后的嘱咐,要将你父皇最心爱的里玉皇子至于此地……对吗?” “你--” “嘘,不要惊讶本王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要知道这世上只要是本王想知道的,那就没有知道不了的事!如今,我们不谈这个,谈谈你接下来该如何自保吧。” “如何自保?!” 还是很震惊容沧的这一举动,甚至的,慕容元画心里有些瑟瑟发憷!不过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困境,其实的,既然人家不愿说,她也不好太追问。 “很简单,杀了里玉,嫁祸容浅!” “什么?!” 还以为是什么好的点子,可说了半天竟是这个!慕容元画心里觉得容沧这根本就是在逗她玩,下一刻的想恼羞成怒,可却是被对方一把按住了手,不得动弹! “怎么?觉得本王的主意不好?” “不是不好,根本就是馊到极点!” 本来按照她的原计划,在她自己嫁给了容浅后,她是要找机会做掉慕容里玉的!可是如今,她这厢已经办砸了一件事了,若是再将里玉给弄死了--他那父皇还不发雷霆之怒,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她本来就已经够惨的了,眼下容沧还让她这般做--他其实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借机除掉她,封她的口而已! “容沧,不要给我耍花样,不然--” “本王哪有耍花样?本王说的,那全都是事实!你试想,你没办成你父皇的旨令,他会怎么对你?而唯一能救你的,又会是谁?!” “你是说……我母后?!” “哼,还不算太笨。元画公主,你惹怒了你父皇,唯一能做的便是向你母后求救,那么能够让她一力为你,拼出全力去护着你的大礼……便是你送她的,慕容里玉的性命!” “这能行吗?我害死了里玉,父皇要杀我,我母后她能劝得住?”不太相信的容沧的话,还是觉得他在害她!闻言慕容元画皱着眉头,不赞成的摇了摇头,并不决定采用。 “不要小看女人,你母后的手段,如果没有两下子,是绝不可能在傲云那般凶险复杂的后宫生存下来……所以你该庆幸你是她的女儿,就算到了最后,你父皇下了追杀令,只要你母后想--你也一定活的下来!” “真的?” 容沧的话说的笃定,慕容元画有些迟疑,说实在的,她母后的手段绝对厉害,这么多年在后宫里地位稳固,无人能动其丝毫,就连当初最受宠的凉妃--里玉的生母,也都成为了手下败将,落得个凄惨下场! “真的!你想,如果你把慕容里玉的死嫁祸给容浅,那就算你父皇知晓后,他虽恼你保护不周,但心里最恨的还是凶手容浅!到时候矛头不是指向你,注意力也不在你身上,再加上你母后肯为你左右打点,那你父皇就算是事后再想要怎样--估计他也是怎样不起来了!” 计算人心的一把好手,容沧阴冷的说着详细。闻言,心里反复的琢磨,好像觉得这事有理,可乐,慕容元画这就起身要回去操办,火急火燎! “等等!” 一手抓住了她,用力的一带,就这样,慕容元画稍有不慎,整个人一下子趴到了容沧身上! 而顺势,容沧一翻,身子猛地压到对方身上,吹着气,看着慕容元画,容沧阴邪,淫逸的目光游放着,邪笑的缓缓说道:“急什么,既然来了,就好好玩一下,本王日前见了你的身段,这看着不错,就是不知道玩起来……是不是那么带感?公主,要不咱们试一下,相信本王的技术,绝对要比侍卫好上百倍,千倍……呵呵!” “你,唔--!” 不容抗议,不能反驳,在慕容元画挣扎着想要去说些什么之际,容沧一把封住了她的唇,手用力一拉,猛的撕下了她的衣服,开始侵犯掠夺,全面攻击霸占……! ------题外话------ 感谢【幽月x冷夜】1月票,【430081226】1月票,【果子梨】1月票,【zqfjh988】1月票,么么么~! 第一百零五章 赌约 月明星稀,明亮璀璨,清风徐徐划过脸颊,容浅一袭浅衣的静坐在院中的石阶上,石阶上铺着软垫,面前摆着酒菜,在她对面的,是一身紫衣,容貌妖孽,慵懒而又优雅的云绕,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着,邪气的笑从上扬的嘴角流露出无限魅惑,时而温柔,时而邪魅,媚态横生的令人恍然间神魂俱销,风情万种! “浅浅这么好来找我喝酒……今天,该不是会鸿门宴吧?”笑,漂亮妖孽,倾人心魂的轻轻扬着。 见此,静静的注视,玩味着表情,容浅并不先予搭理,而是径自的拿起酒壶为彼此各倒上了一杯酒,缓缓说道:“怎么?流风公子怕吗?” “怕,当然怕,我怕浅浅在这酒里下毒,粉碎了我这一颗脆弱的心……!” 眼神,深邃的,似乎像是知道些什么。伸出手,握住酒壶,正好的覆在容浅娇嫩的手上,慢慢收紧,慢慢攥起,云绕凤眼迷离,魅惑的分外撩人! “哦,原本流风公子还有心啊,我今天才知道。本来我还以为如你这般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是绝无可能有心的呢。” 笑的讽刺,奚落的欲将手抽回。可是紧握着不放,一点儿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云绕俊气逼人的挑着眼眸,如魅的脸庞上满是笑颜如花,帅气不已,“我有没有心,你摸摸不就知道了?浅浅,对于那些人来说,我也许冷漠无情,但对于你……我是用心的。” 灼热的目光,认真的表情,拉着容浅的手缓缓放于的胸口上,容浅专注,勾人的眼神直惑人心魄。 “哦,是吗?” 笑笑的接着对方的话,并不动声色,看着云绕,感受着那从自己指尖传来的结实与阵阵热意,容浅莞尔,微笑的但默不语。 是啊,他是用心!只不过……是用心怎么骗她吧?呵呵。男人的伎俩,她见多不多,见少不少,对于云绕,她保留态度,毕竟一个当初自己要求主动搬来的男人,他的动机,很难让人从心底里真正信服--相信这一点,云绕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 “为什么浅浅总是要怀疑我?难道在你心里,我便真的及不上玄夜雪吗?为什么你那么信任他,却总是对我抱有防备呢?为什么浅浅,给我一个原因……” 手,握着,开始慢慢的移动,一低头,含住人儿的手指,云绕动情,眼神柔溺的简直要让人从此沉醉,长睡不醒! 不可否认,云绕的美是致命的,如果容浅她犯花痴,如一般的女子,那么是绝对会溺死在他这般柔情里,乖乖的举小白旗投降! 可是,往往越是看着外表鲜丽的东西,它的本质就越有毒!容浅深知这个道理,半点也不会掉以轻心。 “没有原因,玄夜雪是玄夜雪,云绕是云绕,没有可比性。” “是吗?浅浅,你这么聪明,是肯定知道这世上越是相信一个人,往往最后就摔的越惨,伤的越深,难道……你就这么愿意给玄夜雪一个伤害你的机会?” 玩味的笑着,眼中明灭不定。而同样对视,笑意挂在唇边,容浅并不以为意的收回手,轻轻的把玩着酒壶的顶端,笑笑说着,神情戏谑,“哦?你怎么知道最后就一定是我摔的越惨?伤的最深?也许……真正笑到最后的那个人,是我也不一定呢?” 似乎的话中有话,玩佞着表情,容浅眸中用意极深。只是很可惜云绕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是笑笑的坐直了身子,神情并不那么的在意而道:“不可能。因为……他没有心的。” “有没有心,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流风公子,要不要我们打个赌?” “好,赌什么?” 见容浅玩意颇高,云绕的兴致也被吊了上来,看着容浅,他好似已经预见了她今后凄惨的下场,不由的轻笑,缓缓说道:“这样,如果你能赢得玄夜雪的心,那么我云绕,从此以后就算欠你一条命。” “命?流风公子竟然以命相赌?这赌注……是否下的有些过大?”抬起眼,悠悠的看着,微笑轻吟,唇边两抹好看的梨窝,容浅目光清朗,明亮闪亮。 “怎么,不敢了吗?”料定对方胆性不大,云绕浅浅的唇边一抹讽刺的笑。见此,悠悠的拿起酒杯,慢慢递至唇边轻轻一抿,容浅低吟,缓缓笑道:“也好,反正如果我输了,我的下场,也是必死无疑……” 悠悠的谈论生死,无关紧要的就像是在说他人一般。不知道为什么,当容浅说出那“必死无疑”四个字时,云绕的心头不由自主的莫名一跳,像是有什么在迅速的散开般,不受控制。 “好,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强压下那心头的怪异感觉,云绕举起手,掌心而向。见此,同样举掌击掌为誓,容浅举着酒杯,微微示意:“敬你。” “同敬。”拿起酒杯,笑笑的勾唇,抬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将酒杯倒置朝下,看着容浅,云绕玩味,不由间笑的勾人,越发迷人:“浅浅既不是来下毒的,那此行的目的……” 林薏仁跟容浅说了什么,作为云绕,他又怎可能不知?可是如今,容浅既没有这么做,那么她的来意…… “我来,是送东西的。” 抬手从腰间拿出那粒药丸,慢的放在云绕面前。见此,云绕目光幽深,探究的隐隐有些深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故作不知,继续咸淡的喝着小酒,根本不去看云绕,容浅轻柔,一脸的神情平静。 “为什么没有用?难道……你不想救出你的苏公公了?”知道林薏仁所开出的条件,意外的,云绕觉得有些惊讶。原本,他是料定了容浅是一定会拿他来做交易,可是现在……他好像错了?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用不着。苏公公我自己会想办法救,再者……我也没有能力能够真的毒的到你。这点自知之明,我容浅还是有的。” 气定神闲,从容优雅,喝着酒,不时的向云绕敬着。见此,云绕笑眯眯的弯着唇线,心情好似格外的好道:“呵呵,我云绕,从此都是最讨厌算计和背叛我的人,如果这一次,你真的下毒了,那结果……我绝饶不了你,可是现在,浅浅,我发现我好像真的有些爱上你了。” “哦,是吗?” 挑着眉,看着面前那越来越近的脸,一偏头,闪过了对方那亲吻的唇,可是容浅没想到,其实一开始云绕的目的就是她的耳垂,并逗弄的,戏谑的在她耳垂上轻轻一吹,然后张口,不由分说的咬住,接着舌尖性感撩人的那么柔柔一卷,顿时间一股湿湿的,夹杂着热意的感觉顿时向容浅袭来,引的她不由全身一顿,娇体轻颤! 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样的,这是自然反应,真的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轻蹙着眉,一言不发。而见着这般的容浅,不由的云绕心情大好,一脸性感妖娆的笑,发自内心,预约不已,“呵呵,原来浅浅的敏感点在这里,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最好你不知道。” 每个人都有基点,她也不例外,不过被云绕这样的人知道貌似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事,轻敛着眸,慢慢站起,容浅起身,轻拂着袖缓缓而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流风公子好梦,希望这辈子,你有机会欠我一条命。” “彼此彼此,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看到浅浅狼狈不堪,哀痛不已的样子,那场景……应该想来还不错。” “狼狈不堪?哀痛不已么?呵……呵呵……”隐隐的目光中微泛着什么,对视着云绕,终是笑的明媚灿烂,转过身,抬起脚,容浅向前,慢慢的,隐在了那黑暗之中。 * “什么人?” 从云绕处出来,目光突然一闪,转过身,却是发现玉咸站在身后,那一脸的傲娇,表情似乎颇为不满。 “你怎么在这儿?”不解对方之意,容浅投以目光询问。 而闻言,似乎心里不爽,玉咸冷不丁的哼了一声,头猛的扭向一处,不以为然,“就知道你不甘寂寞,这才好了几天,就又开始--” “玉咸,有事快说,这今天累了。”心里有事,并不想抬杠,看着玉咸似乎又有这方面的意图,容浅出声,打断了其。 “喂,我是你的恩人,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吗?早知如此,我就不来了!” “有什么事,说吧?别嘟嘟囔囔。” 容浅表情并不玩笑,不似往常的那般嬉皮笑脸,见之,玉咸也没有傲娇的心情了,便抿了抿唇开口道,口说说着:“明晚,你能不能来我那儿一下?” “你那儿?怎么了?” “不怎么,你来了就知道了!” 并不打算就此告诉容浅明天是他的生日,玉咸要的,是一份感觉。而见此,虽然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看着玉咸那样,容浅没有拒绝,还是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明晚一定到。” “好,这可是你说的,咱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高兴于这一消息,玉咸神情得意的走了开去,期待明晚的到来。而在身后,容浅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刚想要转身,却见墨沉的身影出现,黑暗之中,似乎带来了什么消息,至关重要…… ------题外话------ 如果不出意外,这周可以写到浅浅的第一次,哈哈哈,不知届时会不会被和谐啊~啦啦~ 感谢【rosellf】1月票,【littleangle2】2月票,【物缘语】1月票,【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月票,么么么~! 第一百零六章 救人 “有消息了?” 黑暗之中,容浅慢慢的抬脚上前,面对着面,目光直视。 “有了。” 清冷着脸,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苏公公如今被困的地点。见此,伸手接过,展开而看,容浅微微蹙眉,脸色不禁的有些并不太好看:“地宫……” “是。从迷迭粉传寻的位置来看,苏公公如今的确被囚禁在地宫。” 没有犹豫,十足十的肯定,回复着容浅,墨沉清冷的脸上帅气好看,那修长的身影伫立夜风中,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挥洒,简直俊美的宛若神祗,高贵冷淡到令人惊艳无言! “原来是容沧……” 帝陵是历代皇帝寿终正寝后的归宿,一般工程庞大,耗时持久,通常只要一有新帝即位,发的第一道旨一般就是修建自己的帝陵。眼下容汇登基已有三四余载,帝陵肯定是早有在建造,而如今负责帝陵建造的人便是容沧,所以也只有他有能力将苏公公囚禁在帝陵的地宫中,神不知,鬼不觉。 “世子可要墨沉去救?” 低低的问着这句话,墨沉凝视容浅。见此,容浅微一沉吟,抬眸静静相看,“什么时候他们交接换人?” 地宫一向严守紧密,轻易不得进入。思及,容浅脸色严正,口中满是正经。 “明晚。地宫两天换一次人,如果想进,明晚是最佳的机会。”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口气也似乎没有温度,回答的问话,墨沉面色淡然而又冰冷,如水一样的眼眸中,寒凉透露的比骨子里还甚。 “明晚……” 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反复的低吟,容浅幽幽的垂下眼眸,好看的唇边紧抿成一道弧度,沉默,不发一言。 * 地宫外 两列侍卫进行交接,侍卫统领似乎在教导训斥着什么,微凉的夜风下,到处一片寂静,因是皇宫帝陵通常都在偏远的郊外,所以此时,便更显得更深露重,幽深诡异! “一队休息,二队列位,都好好看紧了!” 一声高亢,侍卫统领面无表情。这时,一旁的副统领倒显得有些怠慢,不由的小声嘀咕,神情不以为然,“统领,如今这荒郊野外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们至于这么严格巡逻,认真把守吗?再者,如今这帝陵还未修建完,里面又没有值钱的宝物,想来也不会有贼--” “你懂什么?好好把守!这是沧王爷亲自交待下来的,甭管什么原因,照着做就是了!不然若有什么差池,我为你是问!走了,好好守着。” 不满的驳斥副统领,辛苦了两天,侍卫统领打着哈欠收了队。而待他走远后,副统领又露出了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咂着嘴,口中唧唧歪歪,“呸,什么东西,在老子面前摆谱,迟早一天老子取代了你!哼,守守守,就知道守,这里连只鬼都没有,让老子常年在这儿守个球球?不管了,先眯一会儿,养足精神再说!哎,你们几个注意点,眼睛都给我放亮了!” 嘀咕完后对自己的手下说道,副统领转身猫到了一边。而上梁不正下梁歪,那边侍卫们一见自己的头都偷懒了,便当下也怠慢了态度,歪七扭八的站着,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天来。 “哎,你看到了吗?上次来的那个妞儿,身段可真好,就可惜天太黑了,没能看清楚长的什么样?” “怎么?发春想妞儿?告诉你,别做梦了,人家那可是达官显贵,身世显赫,可不是你我可以想的了的!” “去,想想不行啊,想想又不犯法!” “好好,你想,你想吧,我这先眯会儿。” 几个侍卫轮番说笑,全无半丝警惕之思,黑暗处,墨沉一个闪身,刚想要提轻功跃入,却见身后一个用力,手臂竟是实实的被人一把拽住了! 是谁? 心中警惕,转身就是一掌--见此,迅速的闪过,撇开身子,容浅压低声音而呼,低沉而满是穿透力,“是我!” “世子?!” 及时撤回掌力,猛的向旁打了去,收回手,一脸的不可思议,墨沉低呼,冰寒的双眸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你怎么来了!” “救人。”迅速的隐于黑暗中,容浅并肩的与墨沉同站着。 见此,还是没有解开疑惑,看着容浅,墨沉的俊脸上满是诧异,微微的闪着疑惑的表情,“世子,你又不会武功,若是贸然--” 知道墨沉想说什么,容浅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可是如果没有我,你进不去这地宫密室。” “什么?” “因为在这地宫里面,若非有钥匙,否则任何都打不开。” 平静着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见此,墨沉似乎诧异,不由的低声说道,“你有钥匙?” “嗯,你带我进去。” “好。” 毕竟是皇家帝陵,容浅还是应该比他知道的多些,此时冷着脸,伸手一把带起她,一记声东击西,晃开那陵门前看守的侍卫,然后一个纵身,飞速的跃了进去,悄无声息,未惊动任何人。 “往这边走。”迷迭粉的显示,苏公公被困于那帝陵的最深处,一路拉着容浅,墨沉小心谨慎,保护着不让受一点伤。 “就是这里。”面前一道石门,无论怎么推都纹丝不动,想来这便是容浅所说的机关,不用钥匙,不得打开。 “钥匙在哪里?” 转头对容浅说着,眼中带了点询问。见此,容浅上前,伸出手,展开五指。 虽说她其实没有容浅从前的记忆,但是那些莫名的知道会时不时的从她脑袋里跳出。就如同现在,虽然她不清楚具体的是怎么回事,但是隐隐的,似乎有什么在冥冥之中指引着她,说不清,道不明。 天紫帝王的帝陵,只有至亲才可以开启,所以此时,如果想要打开这扇门,就必须用容浅的血来做引,于是就在此时,当容浅欲咬破手指,将血滴在那玄关之上,可是腰间突然一收,却是墨沉一把将之紧紧抱住,然后以迅速的反应向后隐去,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墨沉,你--” “嘘,有人来了。” 捂住容浅的嘴,不再让其出声,而这时候,陵道上走来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脚步深浅,一听便是两个不同性别,一个步子稳健,一个脚步轻盈。 “混账!是谁准许你这么做的?林薏仁,你不要忘了,我们的大业才刚刚起步,若是因此而有个什么闪失,我第一个便唯你是问!” “哎呀,二皇兄,有什么关系?我是告诉了容浅苏公公在我手里,可是我又并未告诉她具体的地点,所以就算她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能翻上天去!再说了,容浅顾及苏公公的性命,可是不敢对我怎样!” 不用看,听声音便知对话的两人是容沧和林薏仁!紧贴着墨沉,感受着他那健硕而又结实温热的胸膛,容浅沉默,静静的听他们继续说着。 “不敢怎样?万一她把此事告诉皇兄呢?我辛苦部署了这么久,我警告你,可不许给我坏事,不然的话--” “二皇兄,能有什么事啊?容浅她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就算她将此事告诉了皇兄又能怎样?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苏公公是我在路上救下的,如今伤势颇重不得动弹,如果她非要强行抢人的话,那我可不保证苏公公还有没有命再活着回去!” 翻动着眼,一脸的阴毒,看着容沧,林薏仁话说的得意! 见此,好似有些不满,那阴鸷的眼眸中满是阴沉,容沧那苍白的,但却分外妖冶的脸上乌云密布,诡计的不明的神情,阴森恐怖,“你最好给我小心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个云绕的感情。林薏仁,不管你做什么,总之有一条,如果你敢坏我大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郡主,一样照杀不误,绝不手软!” 容沧这个人,绝对是阴狠毒辣的佼佼者!林薏仁见识过他的手段,所以一时间也噤若寒蝉,疙疙瘩瘩,“知、知道了……我再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嗯,这里不安全了,在我还未从那个老东西嘴巴里撬出有用的价值前,先把他带到别处去!” “二皇兄,我又未泄露任何行踪,你这般谨慎,没必要了吧?到底你是信不过我呢?还是真高看了那个草包断袖?!” 不满容沧的安排,林薏仁说出自己的反对意见。而见此,微微的一沉吟,容沧似乎犹豫,而这时,阴暗处的墨沉掏出了块黑巾蒙在容浅脸上,并低低的压在耳边轻说道:“这次估计不成了,待会见机行事。” 容沧奸诈,狡兔三窟,如果这时被他将苏公公移走,那再找之,便难如登天!所以点点头,耐着性子静待着,可是这时候,隧道中的火光微弱跳动,却不偏不倚的照映出容浅那隐藏的身影,在迷糊不清中容浅的身影被拉的老长,正好泄露出一角被容沧看到! “谁!谁在那里--” 第一百零七章 千钧一刻 “是谁?出来!” 容沧警惕性高,阴沉着脸喝着声!这时,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的野猫,大叫一声的从他们面前一窜而过,然后立刻消失无踪! 不过是一只猫,原来“虚惊一场”!有些不满的看着容沧,怪他有些紧张过度,林薏仁此时拧起眉头,不住的口中开口道:“哪儿有什么人?二皇兄,这里是地宫,你以为是什么皇宫大院?!” “你也知道这里是地宫?地宫是什么地方,是帝王的陵墓,怎会随随便便有野猫?!”并不赞同林薏仁的话,看着那角上,容沧并不死心的上前查探。 可是一把挡在他前面,林薏仁不由的翘起了嘴,表情有些不耐烦,但却又不得发作的撒着娇,不敢太过得罪对方,“哎呀,二皇兄,这地宫还没有建好,没有封死,有个把个野猫不是很正常?好啦好啦,我们走吧,本来我今天是要来拿容浅上次给的香囊,再顺便问问那老东西考虑的怎么样了?可是眼下你既然不同意,那我便也只好作罢,至于那个云绕……我再另想办法吧?” “真的?” 被林薏仁这么一挡,容沧便未再上前,而是定定的看着她,似是说教的教导道:“表妹,不是我拦着你,不让你去喜欢男人,但是万事得有轻重之分。我们图谋了这么久,眼看就快要得手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问题,你觉得值得吗?你喜欢那个云绕,我不反对,但是,我希望你能将他的底细调查清楚,不要做无谓的追求,以免得自掉身价!” “二皇兄,谢谢你。不过,我喜欢谁,想怎么做,那是我的自由,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我看你还是管管好你自己,不要太沉迷在女色里了!” 不服气容沧的教育,林薏仁黑着脸反唇相讥。闻言,容沧也有些不高兴了,阴着眼一脸阴沉,“本王做事,自有分寸!” 用的是“本王”而非“我”!一旁林薏仁当然听出了端倪,知道对方言外的意思!可是她并不准备妥协,而是也兀自生着气的将头扭向一边,嘀嘀咕咕的不屑道:“你要有分寸,就不会连慕容元画那种下贱货都上!” “你--” “我?我怎么啦?难道不是吗?二皇兄,你敢说前两天在温雅小筑,你和慕容元画那贱货没有苟合?!哼,我原以为二皇兄你虽然好女人,但从来都是有档次有品位的!可是这一次,你可真是让我诧异到姥姥家了,连一个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和侍卫奸淫,甚至是全身上下没一块地方没被人看过下贱女人,你也有兴趣抱在怀里--哼,真是想起来就恶心!” 林薏仁和慕容元画当初的仇,那一结就是一辈子!都是号称第一美人儿的两国名花,如今有一株开残了,另一株当然要极力打压,不死不休!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说起慕容元画,林薏仁的心里都会是一肚子火,不会改变! “表妹,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本王和慕容元画,那是一起有要事商量,至于那什么……不过是顺便而已。慕容元画她虽然下贱,但长相不错,并且还贵为公主,所以就算她之前再怎么不堪,本王玩上一玩,那也是没有什么损失的。” 女人都是难搞的,要不是看在他们之间的同盟关系,容沧是断断不会和她解释这么多! 可是一句话扎进了林薏仁的心里,他竟然当着她的面说慕容元画长得不错--这便是她所不能容忍的了,不禁的令得她有些火冒三丈! “哼,什么要事可以让你们谈的滚到了一起?!呵,我知道,那慕容元画是出了名的*,伺候男人肯定有一手!所以二皇兄便也不例外的折服了,乖乖的成为了她的裙下之臣!” 林薏仁话说的尖酸刻薄,满脸的都是讽刺奚落!而这些,正是容沧所忌讳的,他这个人,一向自诩清高,从不允许被人侮辱,特别是女人--所以此刻,他不禁有些愤怒的拧起双眉,口中呵斥:“林薏仁!你放肆!谁给你的权力敢这般跟本王说话!你记住了,本王虽是与你们结盟,但还没弱小的需要去依靠你们!所以,有些话,你给本王悠着点,要是哪天真惹的本王不高兴了……本王的性子你可是知道的,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我……” 容沧说的没错,容沧的性子阴狠,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现在他不过是看在她母亲圣丽公主的面子上才对她和悦三分,若是她真的把他惹急了,那结果-- 不敢去想那后面的,林薏仁承认这次她是有点气蒙了。可是碍于面子,她也不想直接和容沧道歉,所以只有憋拧着,不情不愿的慢慢走上前去:“好吧,那你说,你跟她慕容元画有什么好谈的。” “哼!” 容沧盛怒,阴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本来,他是不想再去搭理林薏仁的,可是见着她这般做小伏低的样子,想想便也就算了,边抬着脚往地宫外走去,边口中低沉的解释着:“慕容元画找本王,无非就是想求救。不过以她现在的名声,是断不能再想要去嫁给容浅了,所以本王便为她指了条明路,她为了谢本王,便就以身相许……” “二皇兄为她指明路?那明路……” 一路跟上,林薏仁满是疑惑的追问着。而明明心中不耐,可是却又强硬的耐着性子,就在走到地宫外门口,容沧停了下,双眼直看着林薏仁而道,口气不是很善;“慕容里玉!” “慕容里玉……?” 额,这关那小傻子什么事? 有些不理解容沧的回答,林薏仁不由的歪着脑袋。可是看着容沧那样,她也不敢再问了,不由的忙跟了出去,不一人在这地宫里待着。 本来她今日的目的是来找苏公公那老东西拿一个回执给容浅,可谁知却是碰上了容沧被之半途拦截,不由的害的她就此作罢,还得另想他法去重新得到云绕! 不过……虽说今天她有些倒霉,但总体来说也算不差!因为一直听说容沧身边有位高人,武功卓绝,计谋出众--容沧能有如今的成果,一半多是来自于他的指点!所以盛名之下,她有兴趣一见,看看到底这所谓的世外高人,他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哎,二皇兄,你等一等我!” 林薏仁追着容沧而去,而地宫中的阴暗一角,墨沉轻放开之前紧搂着的容浅,冷漠而有压低着声音道:“还继续吗?” “不了。” 摇摇头,给出答案,不是容浅铁石心肠不顾苏公公,也不是她担心自己会有危险而不愿意犯难--只是她太了解容沧的性子了,一旦起疑,便绝对会行动!刚才他已经觉得苏公公待在这里不再安全了,所以待会儿-- 容浅这厢想着,心里还没有想完,而地宫外,便已经有一列侍卫整装而入,朝之刚才未得以打开门的最深处而去! 这列侍卫,无论是从精、气、神上来讲,都比之前在地宫门口守卫的那些喽啰要强上一百倍!所以容浅料定容沧这次是带了人了,并且--还是不少人! 自己本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苏公公救出,不泄露任何!可是如今,虽然强抢的话他们未必会输,可这样一来,她就算是暴露了身份,会给在如今羽翼未丰,根基不稳的情况中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敌明我暗,这是最佳的隐藏方式!而如今,还不能过早的暴露,所以忍痛下,容浅便只好暂时先委屈苏公公一下,再让他多等待一时。 “我们走吧。” 侍卫已经架着苏公公离去。远远望之,苏公公他样子还好,并没有惨不忍睹。容沧抓苏公公,肯定是要从他嘴巴里套出些东西,在这些东西还未套出前,他是绝对不会杀他的!这一点,容浅确信。 不过,虽说容沧现在还不会下毒手,但是苏公公所受的苦,绝对不少!不然他刚才也不会是被人夹着,而是自己走出,不需要借助任何! 容浅不知道容沧到底对苏公公做了什么,虽然从表面上看苏公公的样子并未有受过大刑,但是……有些刑罚,那是深在里面,容浅相信如容沧那般心狠手辣之人,是-- 心中,有一丝愤怒,手随之紧紧握了起来。虽然从意义上讲,容浅并未真真正正和苏公公相处过,但是她心中那份对苏公公的感情,温暖的如火,却是一直存在着。 此仇不报,非为人!苏公公,她是一定会救出的! 眼神,冰冷的闪着幽幽的光芒,敛下眼眸,敛下那满是杀机的目光,容浅挨着墨沉,彼此在阴暗中站立。 苏公公被带走了,地宫中很快恢复了宁静,估算一下时间,想来也差不多时候了,墨沉拉着容浅快速跃着,以最快速度来到门口-- 本来,一切都在掌握中,不会有一点点的失误与错判!可是,坏就坏在人算不如天算!当墨沉和容浅来到地宫门口时,那本应该早已远去的容沧等人竟然还在那里,而始作俑者,便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薏仁! “二皇兄,这就是你口中一直说的高人吗?” 一上前对上那面前那一身碎花,精瘦矮小的如同小萝卜头的中年男子,稀疏的头上一把辫子,嘴边留着山羊胡子,那模样甭说多奇怪,简直就是不伦不类! 心中很失望,但脸上却客套的笑着,林薏仁原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个玉树临风的世外高人,武林俊杰,可谁知结果却是这般的寒碜,难登大雅之堂! “想必这位便是雅迪郡主了吧?久仰久仰,在下韩嗔。” 面对美人儿,自然要给几分薄面,更何况还是主动前来打招呼的美人儿?只见扬笑中,韩嗔的两撇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变更显得他整个人猥琐难堪! 韩嗔?寒碜?呵,果然好名字!原本的一腔热情,却不想被现实浇灭,林薏仁兴意阑珊,便也没精神的再去搭理。 随意应付了一下,有些敷衍了事,点头对韩嗔示意,林薏仁明显的有些嫌弃走开。而这时,她没注意到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厉,其中包含的太多,有怒意,有惊欲! “先生不要在意,本王这表妹向来胡作非为。”是人都看得出林薏仁的怠慢,为了顾全大局,容沧便不由的出来打圆场。 可是看着他,那狭小的眼眸中有着坚定,韩嗔咂着嘴,停顿的对着容沧低言道:“王爷求贤若渴,不在意韩嗔这丑陋模样,韩嗔心中感激,定当结草衔环,助之一臂之力!可是这个雅迪郡主……她以貌取人,欺人太甚,韩嗔这一生最厌恶女人这般羞辱,所以……” 有人说一个人心中越是自卑什么,他的表面上就越会在意什么!对于韩嗔,容沧当然清楚他的心性,所以听着他此时的这番话,便不由的大惊,连即劝说,“先生不要冲动,我表妹虽得罪于你,但请念在她还年幼,无知不懂分寸的份上,就不要与她计较了。再者,她是我皇姑姑唯一的女儿,先生也是知道我皇姑姑的,万一弄的不好,此事可是两败俱伤……!” 容沧恩威并重,说的还是几分在理。闻言,韩嗔敛着他那狭小的眸子,犹豫了一会儿,口中说道:“羞辱之仇,不共戴天,这个世上,但凡只要敢有女人敢鄙弃于我,我都不会让她们有再活命的机会!但是王爷之言也确实在理,若是我执意杀了雅迪郡主,那后患是无穷的,韩嗔既然食君之禄,也必定要为君之分忧,断断不可冲动行事!不过--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一次雅迪郡主对韩嗔的羞辱,韩嗔永世不忘,难咽心头之恨,所以……只要王爷将那雅迪郡主送与韩嗔玩一夜,韩嗔这便也就算了,从此两者一笔勾销,在不追究!” 韩嗔心胸狭窄,是无论如何不肯放过林薏仁的!而闻言容沧也十分难做,一脸的为难,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与圣丽公主是同盟,必须借助她的力量才能得势!可是眼前的这个韩嗔,武功高超,足智多谋,也是他谋君之路的重要谋士!所以……两者都不能得罪! 杀了林薏仁,这显然不行;而放弃韩嗔,也万万不可!纠结中,容沧似有些犯难--而见此,转身要走,韩嗔口中威胁:“好吧,本想王爷是个大智之人,深明豁达!可不想竟也同女人一样婆婆妈妈?就算是韩嗔看走眼了,这样一个左右不定之人,将来何以能够得天下?而韩嗔又何必在此再浪费时间?这就走了,告辞--!” 甩袖说罢转身,韩嗔这是激将着下狠药!而一听到“得天下”,瞬间戳中要害,容沧忙出声拦住,压低着声音说道:“先生请慢!先生,如果你要本王现在就答应你的要求,那本王只能说本王要顾及与皇姑姑的盟约,暂不能同意。但是,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虽然本王现在不能答应,但是,等本王他日登基之后,拥得大统,本王应允你,一定把那林薏仁送到先生的床上,想玩几天是几天,就算玩上一辈子也没有关系,如何?!” “呵呵,呵呵呵,王爷果然深明大义,帝王之才!既然如此,那韩嗔便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各退一步,各自达到目的,心满意足,彼此对视而笑,韩嗔与容沧刚想要抬步离开--可是这时候,墨沉与容浅的身影好巧不巧的正从地宫中出来,气息相碰,虽然墨沉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规避而去,可是那韩嗔怎么说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这一细节,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先--” 容沧没有察觉,还预备继续说着。可是那韩嗔已经猛的一下跃起,朝着墨沉与容浅的方向就是杀意腾腾而去! 如果没有容浅,如果容浅的武功可以高一些,也许今次他们可以逃脱的了!但是,万事没有如果,眼见着韩嗔凶猛而来,墨沉第一反应便是带着容浅一起跃出,凌空的踏着几朵气花,借力而避! “想跑?没这么容易!” 有容沧在,韩嗔当然想表现,所以必定追着墨沉穷追猛打! 而顾及容浅,没有办法完全施展,势弱中,墨沉只得左右而跃,以分散对方的攻击! 这是个凶劲的对手,光从气息上便就能感觉出!冰冷着脸,始终都将容浅护着,虽然墨沉不得反击,但也没让韩嗔多占什么便宜! 猫捉耗子,玩玩可以,但若是有观众,便就该一击即中!此时,在容沧的眼皮子底下,韩嗔没有耐心再与墨沉墨沉周旋,便是看出了软肋,直接一根银针,直往容浅刺去! “小心!” 手臂一挡,银针入体,墨沉闷哼了一声,接着便趁此档口,一把迷粉自空中猛的散开! “走!” 身影一跃,借着迷粉,墨沉带着容浅迅速的消失在众人面前! 而看着这两个蒙面人的离去,容沧着急,刚想要下令去追时,却不想被韩嗔一把挡下,一脸阴险的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口中笃定,得意猥琐的慢说着:“王爷请放心,那个人,他中了我独门研制的‘奇经异脉散’,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题外话------ 之前我是不是透露了什么,嘤嘤嘤,讨厌~ 感谢【littleangle2】1评价票(5热度),【西妖妖】1月票,【恋影浅琉】1月票,rie224】5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零八章 决定! 容亲王府 “哥,你不是说小浅浅答应了会来的么?怎么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啊?” 表情有一丝着急,看了看天,再看看了玉咸那开始已经有些不好看的脸,玉甜为难,不由得再次向外张望! 今天是她哥二十岁的生日,整生日!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意义非凡,所以玉咸才会这般重视,特地邀请了容浅! 小浅浅答应了她哥今晚会准时到来,昨晚她哥高兴了一晚上,今早天一亮就忙前忙去后,亲手准备了桌上这顿丰盛的晚餐,还不允许她帮忙,就等着小浅浅现身就可以开膳了!可是……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从酉时等到了戌时,从戌时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亥时了,可小浅浅的身影一点儿也没有要来的迹象,反而是外面的添越来越黑,气温越来越凉。 “哥,是不是昨晚你没说清楚?或者……” 心里着急,不禁的口中低语。可是刚一转身,玉甜便看到了玉咸那无比难看的脸色,那神情,好似有一抹怒意,一抹委屈,一抹不甘,一抹生气--于是当下的,她不再敢说了,而是幽幽的转过身,似在安慰的轻说道:“再等等吧,也许待会儿小浅浅就来了……” 时间已经亥时了,再过……就是子时!哪有这个时候还不来的?小浅浅她…… 回眸瞥望着那一桌丰盛的晚膳,那一份一份,都是她哥的心意,她哥的热情,可是如今……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他有哪次肯亲手下厨,做菜烧饭。当初他为小浅浅煲汤时,她就已经惊为天人了,而现在这般劳师动众的做这么一大桌子菜,可小浅浅她-- 她知道,这一次,她哥虽然打着他生辰的名号,但其实,他就是想和小浅浅一起好好吃顿饭!但恐怕眼下…… “哥,也许小浅浅她今天有要紧的事,临时来不了了,所以我们……”想出声劝慰,虽然知道这一次对她哥的打击不小,但是在玉甜心里,她怨恨不起容浅来,并一再的为她找着理由。 “哥,我们吃饭吧,今天是你的生辰,别不高兴。”走到桌前,强笑的倒了杯酒,递至玉咸面前,玉甜尽量语气轻柔。 可是,没有动,只直直的看着盯着那杯酒,沉默中,玉咸一言不发,那俊秀的脸上黑沉一片,表情凝结。 “啪!” 伸手打翻那杯酒,仍是一言不发,望着门口,望着桌上,玉咸就是始终不望玉甜,只自己一个人静默着,低沉而坐。 “哥……” 知道他什么意思,是一定要等容浅前来,此时望着玉咸那坚定的表情,玉甜心痛,不由的转过身去。 “哥,你何苦这般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小浅浅她也许真的有事,你这样赌气,可能误会她了……” “别管我,我没误会,既然她答应来的,那我就在这等她,不管多晚,我都会一直等。玉甜,你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不要在我眼前晃。” 寒着声,低沉着脸,虽然玉咸没有说一句暴怒的话,但有的时候风暴越大,但表面上就越平静,直看得玉甜心惊胆战,不免担忧。 她哥这是杠上了吗?一直以来,他都是嘻嘻哈哈,潇洒随意的,可是这一次,面对容浅,他好似……有一点失控了,不同于往常?为什么。 不由的低低叹了口气,看着对方那越攥越紧的手,玉甜不放心,还是决定继续陪着,看看情况,以免生出什么事端来。 * 后山山洞 “墨沉,你怎么样?” 墨沉为了救她,替她挡下了银针,趁着动乱之际带她离开,来到了这个山洞。 容浅不知道这是哪里,没来过,也自然不清楚这原来是墨沉和墨族人碰面接头的地点,只略有担心眼下墨沉的状况。 “这针有毒的,你赶紧运功把毒逼出来吧。”因为不放心墨沉的伤,所以容浅上前帮他把衣服撕开,只见赫然间,墨沉的右肩甲上一个针孔,毒针已然没入,此时正是毒发,连带着周围的皮肤都已经变的红肿,甚至最中间的孔眼出,血已经发黑,不住的流淌。 “你快运气逼毒吧。” 不知道墨沉这是中了“奇经异脉散”,容浅觉得就凭墨沉的武功造诣,是应该能够对付的了! 可是她不知道韩嗔的大名,天下四大“魑魅魍魉”中的“魉”,平生最爱离经叛道,倒行逆施,因长相丑陋而酷爱制毒,一般他所制的毒,就如同他的人一样,卑鄙,猥琐,下流无耻! 这个“奇经异脉散”,说实在的可以堪称是韩嗔最得意,最骄傲的看家之毒!因毒性阴狠,诡异多端,若是中毒太深,时间太久,一般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一定可以解的了!所以当容浅说出那句话时,墨沉虽面上未有吱声,但心下却一阵苦笑,莫可奈何。 刚才韩嗔的目标是容浅,如果他自私一点,完全可以放任不管,任她中针,毒发,最后死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他几乎是考都没考虑,直接一个转身伸手挡过,用自己的身体,去来换取她的安全! 其实容浅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从此以后,他便不必再苦苦的寻找解除血誓的办法,而是光明正大的,顺其自然的恢复自由! 血誓之主一死,他体内的血蛊自然消失!所以对墨沉来说,刚才--真的就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以让他从此摆脱容浅,摆脱束缚! 可是,为什么他想都未想,就会去替她挡下毒针呢?是因为本能?还是内疚?亦或是其他……? 说实话,当初在歆韵馆,看着为博流风公子一笑而与他人大打出手的容浅,他的确,是犹豫过,也迟疑过。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这番迟疑和犹豫,竟真的害的容浅被人砸了一花瓶,并躺在床上昏迷的几天几夜,差一点没能醒的过来。 是,他是不喜欢容浅,不喜欢到恨不得她能快一点死去!可是,他墨沉,有着自己的做人准则及原则,既然当初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喝下血蛊,立下血誓的,那么如今,他自然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获得自由,置容浅于死地! 上一次,他差点就要铸成大错,所以这一次,他断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于是如是乎,墨沉这样在自己心里告诉自己,他救容浅,只完全出于道义,责任!只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也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当韩嗔拿出毒针,目标对准的是容浅时,他胸膛中那颗一下子跳停的心,瞬时间是为了谁在震动?为了谁在颤抖!呵呵,他在害怕,他在担忧,只是这种担忧与害怕,墨沉如今,意会不出,察觉不了…… 奇经异脉散,没有韩嗔的解药,这一次他是必死无疑!虽然在心里头,墨沉他也觉得懊恼,觉得很不甘心,但对于容浅,他没有丝毫的怪罪,甚至……后悔! 各人有天命,这也许就是他的命?闭上眼,运功逼毒,不管怎么说,不到最后,他都不能放弃,要做最后的一搏! 感觉毒针在身体的经脉中游走,每到一处,刺痛无比!忍着那艰难的痛楚,墨沉提气,强行用内力对抗--可是那针本身带毒,且正好是针对内息调运,于是不到半刻,墨沉便感觉到自己的功力越来越弱,竟是一点点的被化了去! 韩嗔阴险,就如他的人一般!这毒针上,绝对不止带了一种毒,起码三种以上,还种种阴险凶狠,置人于死地! 墨沉内息被化,短时间内失去了功力,所以没有了对峙,那根毒针便肆无忌惮,横行霸道的在他体内任意游走,引起尖刺一遍! “唔……!” 痛,不能所以,捂着胸口,猛吐一口血!没有内力的保护,墨沉此时就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待宰羊羔,逼不出毒针,还只能承受着它每一处游走所带来的巨大痛感! “墨沉!” 虽然不知道内情,但看眼下也知道情况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明知道自己有内力却不会用,一点儿都帮不上忙,容浅也着急,紧锁着眉头。 墨沉不能死,一定不能死!虽然墨沉的存在于她本身也是一种威胁,但这种威胁比之外界的,却又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自己正是用人之际,墨沉的武功高,能力又好,若是此时失去,她无疑等于失去了手臂,只会给自己原本就已经困难的情境更添困扰,雪上加霜! 她和墨沉,说到底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这一次,若不是为了救她,那他也不会…… 韩嗔的毒针独步天下,没有内力的抵挡,墨沉根本就抵御不了,不止是体内翻腾搅动,痛楚不已,就连伤口也是毒血不止,一直流着。 若是这样的情况下去,就算墨沉不疼死,最终也会血尽而亡!忧虑中,容浅紧攥着手,正当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脑中忽然电光一闪,有什么似乎猛的话过脑际! 她有记忆,只是这记忆时有时无,时显时没,断断续续,连不成线!如今,情急之下,她虽没全然恢复,可却是想起了个办法,可以一试! “墨沉!”上前,一把扳住对方,在看到对方那因痛而强忍着的表情时,容浅决定,将心一横-- 探身一把捧住墨沉的头,上前唇对唇封住!因是痛楚,墨沉紧咬着牙关,容浅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齿贝撬开,馨香的舌尖勾住他的舌头,用力一咬,咬破彼此的舌尖之血! 用舌尖之血引出血蛊,在如今的这般情况,也唯有血蛊可以抵抗那在经脉中不断游走的毒针! 血蛊之毒,以毒攻毒,引出了血蛊,毒针之急自然是可以迎刃而解!于是,放开了墨沉,静静的观察着他的表,只见冷热之间,变化之中,墨沉双眼紧闭,全身不由控制的微微颤抖,似乎体内两股力量较劲,忽上忽下,忽高忽低! 被毒折腾,全身冷汗不停,那非人的痛楚实际上已让墨沉陷入了昏迷,整个人晕晕糊糊。 墨沉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亦不知道容浅为救她而引出了血蛊,他只知道此刻他双眼迷茫,眼前一片混沌不清,体内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巨浪,直击的他全身百骸,犹如散架! 谁,好似一直在守着他,那种宁静的,安心的相守,让他如今既然在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时,却也已然觉得温暖! 他看不到眼前,因为他疼的根本睁不开双眼,迷糊中,他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攥着他的手,为他担忧,为他打气! “噗--!”胸口有一股血气上涌,似是那两方力量有一方战胜!气息一顿,喉头一甜,墨沉只觉瞬时间全身筋脉逆动,有某一点集中,忽的凝集力量,破势而出! “叮!” 一根毒针飞击落声,便是从之前的伤口原路被逼出!撞在石壁,落在地上,那清脆的声音使得这安静的四下分外清晰,听的真真切切! 血蛊的强大,就在于一旦苏醒,它能吞噬一切的毒素!可是这一点,也并不是绝对的!墨沉身内的血蛊,存之不足十年,还未有从幼蛊长成成蛊,所以它吞噬的毒素是有限的,一旦中和到它所能承受的范围,它便不再继续噬毒,而是如毒药般发挥它作为蛊毒的第一特征! 血蛊反噬,墨沉之前尝过,虽痛楚到极致,犹如割肉削骨,但却是不会要命的! 容浅原来的打算是想让血蛊中和掉毒针上的毒,那就算最后血蛊被她引出,起了反噬效应,但那最起码不会危及到墨沉的生命,只是让他生不如死一回!可是,可是-- 容浅没有想到,那个韩嗔,他竟然这般歹毒,毒针上的毒总计数种,即便是血蛊中和也未能全中和的完,如今还剩一种,继续留在墨沉体内,与之血蛊一同,兴风作浪,作威作福! --极春*散! 容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这毒的名字?总之此时一见到墨沉这样,她的脑子里,便是清晰的这五个大字! 极春*散,顾名思义,是一种极厉害极厉害的媚药,中毒者若一个时辰内不找到异性结合,是绝对会全身经脉爆裂,七孔流血而死! 韩嗔变态,欲置敌人于死地!并且还要让敌人死的极其痛苦与难堪--凛神中,容浅蹙眉,心里深深的知道眼下她根本无法去找一名女子与墨沉……挣扎中,她紧紧的握起了手,紧抿嘴唇。 血蛊幼小,不能完全中和那毒针上的毒,而极春*散除了交合又无解药可解!她本意是为救人,可阴差阳错却造成了眼下的这个地步,难道说真是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她今日…… 血蛊发作,是极其痛苦的事,痛感远比刚才之要猛烈,凶悍!再加之有极春*散的效力,此时的墨沉,真可以说是冰火两重,生不如死! 俊美的脸,红红的,满是媚药发作的表现!体内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似乎的在找寻着韶陌宣泄口,欲破体而出! 还有血蛊,那蚀骨之痛,好像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要被之啃食咀咬,连同着皮肉,一同溶化! “唔!唔……!” 强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是人非钢铁,血肉之躯,即使再强的意志,在如此痛苦面前,也不禁的控制不住压抑出声来! 全身冷汗淋淋,脸色由红到白到红再到白,看着如此遭受折磨的墨沉,容浅沉默,静静的闭上双眼,似乎的,微不可见的低低的……叹了口气。 也罢!这一次,若不是墨沉救她--她也许……这些日子以来,墨沉虽说每每对她没有好脸,但却还是一直的听从她,遵守着她的命令,帮她做事。 她不是真正的容亲王世子,和墨沉从意义上讲不是真正的血誓主关系。如果说墨沉当初为了保全族而甘愿饮下血蛊成为容亲王世子的暗卫,那么,他的主子是以前的容浅而不是她!所以,墨沉救她,她该要还的。墨沉一直想解了血誓之约,她……成全他! 思及下,睁开双眼,眼中明亮,满是坚定。看着墨沉,容浅上前,静静的伫立,在他面前,微微抬眸,手,去解那胸前衣襟……! ------题外话------ 感谢【xjxuejun】1月票,【jessicagf216】2月票,【小龙璇】1月票,么么么~! 咳咳,我有罪,进度没掌握好,要到明天了…嘤嘤嘤、 第一百零九章 说中心思! “唔……” 墨沉痛苦的挣扎,紧紧的蜷缩紧攥。容浅垂眸注视,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手,解向衣襟,轻的一扯,外裳褪落,露出内衫。 既是为了救她如此,那她便还了他的人情,既然他墨沉想拜托,从此不再受血誓束缚,那么今日,她成全他! 眼,闭上,径自的解着衣裳,当容浅将最后一件束缚物褪去,光洁白皙的站立在墨沉面前,墨沉只觉眼前似乎有什么一亮,美好,而又温柔。 头,抬着,手轻轻扯去头上的发簪,顿时间,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泄下,如缎的长发流水般的淌在肩上,光泽,莹润,盈盈动人。 她是现代人,对贞节这事看的也并不是如天般的重,可是空有理论,她毕竟没有实战经验,她的前一世,可还没有发生过第一次,所以眼下…… 虽说是有心理准备,可关键时刻也还是有些懵,慢慢的靠近,靠近墨沉那不断颤动着的身体,就在茫然,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之际,面前,墨沉的身体却突然一翻,紧紧一把的抱住了她! 墨沉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迷迷中,他隐隐感觉有人在向他靠近,那种清甜的,如同甘泉一般的清爽气息,正是他心中最向往的,最神怡的感觉!于是--他伸手去抱,想要抓住那心中满满的悸动! “唔--” 突如其来的抱,让容浅有些反应不及,可是就待她还未能惊呼出声之时,墨沉的吻,已经铺天盖地的漫天而来,袭击的她不能言语,满带着侵略的意味,和掠夺的味道! “嗯……” 全身火热,躁动不已,唯有抱着那怀中的人儿,墨沉那颗颤动的心才得以慢慢平静,沉淀。 手,慢慢的游移,触碰着人儿那柔嫩细滑的肌肤;吻,一路而下,辗转于那娇嫩如花苞绽放的蜜唇,不受控制的,墨沉竟是沉沉的低吟了一声,俊美的脸上少有的表情柔和,线条温情。 从来都是用冷漠来伪装自己,一旦卸下防备,那宁静的表情和俊美的气息,满满的,让人沉醉。 从来没看过墨沉这般温润的样子,闭上眼,容浅认命的想着,颇有些自娱自乐。她这是舍己救人,马上就要胜造七级浮屠了。再者,与其守着那所谓的第一次,倒不如给了,毕竟以墨沉的长相来说,绝对是这世间罕见的大美男,倾世卓越,数一数二。 陌生的环境,心里上下,可这样如是想着,容浅倒也觉得淡定了多。 身上是凉凉的,但心里却是热热的,此时的墨沉,也已经褪去了所有,灼热的覆上了她,深深纠缠,辗转反复。 说是不紧张,但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此刻,当自己的双腿被打开,容浅意识到那一刻即将要来临时,她还是有些无助的紧攥起手,唇紧咬着。 “嗯……” 眼眸是迷离的,表情是动人的,拥着容浅,贪婪的享受着她所带给自己的安宁,清新,狂野,以及燥热,墨沉低吼一声,再也忍受不了那体内猛浪的激流,就如此潮水拍打着山石,澎湃与柔软撞击,满满的承受不住那冲动,荡漾与激越共同而行! “嗯,痛!” 承受不了的痛,虽然已有了心里准备,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时,容浅还是忍不住的紧蜷起身,拼命忍耐! 身下的紧致,不住的收缩,猛然的给于墨沉致命一击!激动下,墨沉忍受不住那心底的冲动,便是下一刻,不住的开始进越,不住的迭动! “嗯……” 终于,失去了什么,闭上眼睛,强忍着那刺心的痛!可是这时候,一个律送,满是激进,灵光一闪,似有什么在容浅的脑子里顿时打开--然后,记忆就像是流水般慢慢的涌进,慢慢的容汇沉一条直线,将那从前的断断续续,不完全片段,如今……全部的,继承起来,满满的,无一遗漏! 冰与火的交融,就犹如此刻最原始的交合,火热中,墨沉沉浸其中,处子之血,殷红一片,此刻正慢慢化解血蛊之毒,消散血誓之约!而身下,容浅身体微上,眼眸一抹深色,好看的似一道杨柳剪影,半湿的发拂在地面,乌黑,诱人,令人遐想……! * 天空微亮,鱼肚泛白,桌上的饭菜早已透凉,陪着玉咸在房中足足等了一夜,玉甜心中紧张的不时抬头相看,默不敢作声。 一夜未睡,脸色憔悴,可只那双大眼直直的看着门外!心下不忍,终是忍受不住,玉甜猛的一下站了起来,冲至玉咸面前大叫:“哥,别等了!也许小浅浅真的有事来不了了!” 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玉咸这样,情急中,玉甜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用大声来掩饰自己的着急与担心! “哥,去睡好不好,你等了一夜了,小浅浅她是不会来的了。你先去睡,等明天我去帮你问小浅浅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好不好?” 憔悴的模样,疲惫的感觉,不是身体,而是心灵!望着玉咸,此刻自我作气的样子,玉甜有些慌了,心中满是不安,“哥,我们--” “走开。” 冷淡的两个字,打断所有!看也不看玉甜,玉咸只径自的开口,那眼神直直的,只盯着门口,一眨不眨。 “哥!” 不满玉咸的这副态度,或者更多的说是担心,蹲下身子,双手紧握住对方的手,玉甜劝慰,口中劝说:“哥,你不要这样子,虽然错过了你的生日很可惜,但也许小浅浅是真的有事走不开。你不要生气了,等明天我去帮你骂她,哦,不等明天,下午,下午我就去,好不好?你别生气了,还是早一点睡吧。” 摇了摇玉咸的手,希望他看开一点,自己从小和玉咸一起长大,他什么性格,玉甜很清楚,说白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傲娇又自大!可是,他也很脆弱的,并且越是在意什么,心里一般就会越脆弱。 玉咸是她哥,她不希望他难过,所以她竭尽全力的在劝他,希望他不要往心里去。 可是,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只慢慢的站了起来,也许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坐的久了,刚开始时,他的双腿有些不利索,缓慢的挪到了那桌边,看着那一大桌子菜,闭上眼,想都未想,便双手猛的一掀! “哗--当--” 桌布连带着饭菜,碟碟碗碗,都猛的一下子掀翻在地上,到处狼藉一片,碎瓷一片!紧握着拳,仍然只看向门外,这整个过程玉咸虽未发出一点声音,一句话,但他的委屈,他的愤怒,是人都感受到了! “哥,你这是干嘛呀!” 一把上前相问,玉甜感到既痛心又揪心! 见状,根本不予理睬,玉咸只沉默着表情,恶狠狠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要不是看在这次是因为小浅浅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有些被激怒,大有种憋屈的感觉,瞪着玉咸,虽然也觉得他被人放鸽子了遗憾,但是这种遗憾不能成为他撒泼的理由,肆意妄为! “哥,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小浅浅了?”面容正色,语气笃定,看着玉咸,玉甜认真的问着,那严肃的表情绝无半丝的在开玩笑! “什么?我喜欢她?别逗了,她是男人!” 心,一瞬间就被震动了,有种一击即中的感觉!可是根本不会承认,也坚决不会承认--回望着玉甜,玉咸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好像这是他听过最好笑最不靠谱的笑话,直逗的他直乐! “玉甜,你脑子坏了吧?想你哥我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小爷,怎么去喜欢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个满脸娘娘腔的死断袖?你真是太能扯了!” 嗤之以鼻的反驳道,一脸的冷斥!不以为然,完全表示不能接受,狠狠的反了玉甜一个白眼,玉咸说着,满是奚落:“玉甜,我拜托你以后不要乱说,你哥我就是喜欢猪,喜欢狗,都绝不会喜欢那种人的!你给我记住了!下次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似是用凶横掩饰心虚,玉咸说的半点不留情面! 可是见此,一脸的嘲笑讽刺,看着玉咸,玉甜专注,那满是漆黑的眼眸中,似乎的,好似知道着什么?坚信笃定! “哦,是这样吗?哥,你我在一起十几年,难道你的心思,我还不了解吗?你口口声声说你讨厌小浅浅,一看到她就来气,那为什么在你生辰之际,你谁都不请,却独独邀请她呢?为什么,这说明什么?!” “我、我是看她可怜,觉得她反正也没有什么朋友,便顺道请她一道过来的,正好你不是又喜欢她吗?所以我、我就想着成全你!” “是吗?那既是为了我,小浅浅来与不来,哥你又何须用怒?”听着玉咸的死不承认,玉甜嗤笑一声揭穿了他! 可是闻言玉咸并不承认,还死鸭子嘴硬的继续抵赖,找着借口:“我生气,是因为她容浅言而无信,并不是,并不是--” “并不是什么?哥,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你喜欢小浅浅,所以很在乎她到底来不来,对不对?” “不对!对什么对!我哪里喜欢那个死娘娘腔?我看你是眼睛有问题!”拒不承认,打死也不认,不可能向玉甜承认自己的感情,他心中的秘密,他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说! “玉甜,别没着没调,我会喜欢一个男人?哼,做梦吧!” “哥,真的是这样吗?那好,我来问你,长这么大,除了娘,你可有给任何一个人煲过汤?哼,还有,上一次你得知小浅浅的腿会留疤,竟然想都未想的便跑了回去,甚至不惜顶着被爹发现的风险,也要为小浅浅拿来墨月雪珠?为什么!小浅浅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会格外高兴,而她不理你时,或者是说别人说话时,哥,你知道你的表情,那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我哪有?我警告你,你不要乱说,不然的话--” “我乱说了吗?哥,我是不是乱说,你心里自己最清楚!” 一听着玉咸有些结巴,玉甜便索性什么都捅破了。不然憋在心里大家都难受,不如一次性将话说个清楚! “哥,你要是不喜欢小浅浅,何需为她是不是来而大动肝火?又何需这么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一桌子菜,眼巴巴盼着她来?她在的时候,你虽也和她斗嘴,彼此置气,可是你知道吗?那时的你,就算气着,心里也是笑的!可是如今呢,你是真伤到心了,所以你才会这般反应,觉得自己受了伤了对不对!” “不对--” “就对!还有,上一次你回家,我算了一下,从容亲王府到我们圣剑山庄,来回共要花二十多天,可是你呢,走了也不过十多天,为什么?别告诉我你这是一路轻功,不眠不休;或者是骑了一匹千里马,如有神助!告诉你,我不相信!” “哥,别在欺骗自己了,你喜欢小浅浅,明显的连我都看出来了,可是你又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否认这一些呢?听从自己的心,遵从自己的意愿不好吗?为什么非得一定--” “够了!别说了!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玉甜苦口婆心,话由心而发!可是玉咸不愿听,不愿正视他自己最真实的心! “玉甜,我告诉你吧,我喜欢的,是姑娘,不是男人!还有,我喜欢心地善良,美貌大方的女子,不是容浅那般骄纵怪戾,没边没谱的断袖龙阳!所以,你记住了,下次千万不要在我面前再说什么我喜欢容浅的话,不然的话,我就跟你断绝兄妹关系,哼!” 心思被说中,总是要用激烈来掩饰!此时,说完话,玉咸再不想继续,便是猛的冲出了房门,直奔府门口而去!而只剩下身后玉甜担忧的看着,低低叹息:“哥,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题外话------ 头痛欲裂,被驳了好多次,唉… 第一百十章 偶然! 身体很痛,总算是知道了破处的感觉,这滋味,容浅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把,穿起衣服,静静的闭着眼。 天空泛白,太阳马上就要跃上地平线,立在墨沉旁边,敛眸看着他那沉睡的俊雅,容浅沉默,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都说女子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可扪心自问,她容浅没有。她并不喜欢墨沉,舍身也只是为了救他,还他人情,以解他的血蛊之毒,根本无关风月,不谈感情! 她还有要紧的事要做,一切冥冥天注定,她为墨沉解毒,却不想意外恢复了记忆,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塞翁失马,因祸得福吗?自嘲间,容浅淡淡的勾了勾唇,表情有些静然。 沉睡中的墨沉,没有了那冷酷的表情,以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寒漠,此时,他只是微微颦着的眉,俊美如玉,又云淡风清,眼落星辰,虽紧闭着,但那长长的睫毛好看的透着一抹阴翦,挺拔的鼻梁,性感而凉薄的嘴唇,回想起昨晚他的狂野……容浅不禁有些郁闷。 血蛊反噬,墨沉必是神志不清,再加之媚药效力,他在她体内,并没有多少怜香惜玉,所以现下,她才会觉得身体这般的痛,那是放纵,和肆意无节制后的表现。 墨沉夺走了她的初次,并且还不算温柔。不过她也不算亏,因为她知道,如墨沉昨晚的表现,也绝对是第一次! 如此俊美的男子,并且还是个处男,怎么算她也不算损失太大吧,伸手,拾起昨晚掉落在地上的发簪,容浅绾发,娴熟快速的在头上绾了个发髻,以发簪固定。 刚才落落动人的美丽女子,一转眼间便又恢复成了从前那个俊秀俏丽的断袖世子,看着墨沉,眼眸似乎有什么在隐动,容浅收起目光,慢慢的,向前看去。 她想起来了,想起了容浅原先的一切! 她是谁?她的身份?以及她女扮男装的目的?这一切的一切,她终于全保知道了,恢复了记忆,恢复了以前的那些片段,画面,如今--终于都在她脑中统统串联起来,形成了一条连贯的直线,一丝不落! 原来……如此?原来……事实竟是如此!呵呵,真没有想到真相竟是这般,静默中,容浅目光远眺,唇边慢慢的绽放出一抹花朵,淡定,绚烂。 好吧,既然剧本是这样,那她不介意就按照原有的剧情走下去,从今天开始,她容浅……似乎也应该出动出击了。 身体,静站着,轻轻的运行着自己的内息,终于,她知道了该如何掌握她体内那时有时无的内力,武功招数,也一一清楚,就仿佛是习武之人被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顿时间身心都觉得通透了! 一场救赎,看来结果还不算太坏,淡笑间,容浅再次将视线落于墨沉身上,在他未苏醒之际,抬脚,迈出洞中。 * 市集之上,玉咸疯狂的跑着,摇着头,不住的想要摇去什么! 他不要听,他不想听!他不喜欢容浅,绝对不喜欢容浅! 他心里想的,一直梦寐以求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美貌大方的女子,绝不是容浅那般骄纵乖戾,没边没谱的断袖龙阳!所以,玉甜说的那些根本都是废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他,玉咸,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将来武林的泰山北斗,是怎么可能会去喜欢一个男人?!这根本就是荒天下之大谬,无中生有,可笑至极! 玉甜这丫头,脑子一定是坏掉了,居然说出那般没辙没拦的话,简直可笑!哼,她不是说他为什么会给容浅那死娘娘腔煲汤吗?那是因为他心情好,想找人来练练手,试试他的厨艺! 还有,他会冒着被他爹抓住的风险去给那个死娘娘腔拿墨月雪珠,那也是看在那个死娘娘腔之前救过玉甜,他以恩报恩,不想欠人人情,还她的!至于他来去时间短,原本二十多天的路程只用了十多天,那是因为他天生轻功好,跑的快--怎么,不行啊! 哼,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正当理由的,根本不存在什么特殊!再者,他会请容浅来一起过他的生辰,其原因也全看在玉甜的份上,想讨玉甜欢心!而至于他自己,是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完全和喜欢搭不上边! 哼,他是生气容浅没来,但他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心里受到了伤害,而是因为容浅她言而无信放他鸽子,害他白白空等了那么长时间,饥寒交迫! 人都说言必行,行必果,她容浅就是个无耻小人,说道做不到,没有素质!所以他生气!才会那般生气! 对,他气容浅,理由正当,完全不似玉甜说的那般,无稽之谈!他性取向正常,是个积极有为的大好青年,才不会那般自甘堕落的搞什么断袖龙阳!所以,综上所述,他不喜欢容浅,而且非但不喜欢,甚至还很讨厌! 是,没错,他讨厌容浅,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所以,他完全没必要理会玉甜的话,就当它是过耳清风,一吹就散! 呵呵,算是想通了道理,玉咸顿时一阵轻松,那原本凌乱的步子也一下子变得正常起来,脚步轻快,走步如风。 对嘛,这才是他玉咸小爷的本色,潇洒自若,英俊帅气,不为任何事而烦恼!于是畅快间,他觉得天地都通明,万事万物都清新爽朗,到处一片生机勃勃,富有生命的朝气模样! 心情好,则看什么都好,虽然昨天他生辰错过了,但如今出来欣赏欣赏美景也还不错!于是乎玉咸放慢脚步,开始悠闲自得的到处转悠,算是对自己的一种变相补偿。 天紫的市集很热闹,到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走在大街上,玉咸本意是想上前观赏一个蜻蜓纸鸢,可是这时候,不知道是哪家的马车受了惊,突的一声惊叫,马便似要疯狂的奔跑出! “停!停下--!” 车夫竭力的控住,不让马到处横冲直撞!可是畜生这东西,受了惊便根本不好控制,一路开始狂奔,东摇西摆,疯狂莽撞! “唉哟!” “唉哟!” 路上的行人,有眼力劲,纷纷提前避了开。可是这时候,有一个小孩,贪玩的松开了他娘亲的手,一路追着掉落的球来到路中间,眼看着就要被撞上-- “我的孩子!” 妇人惊呼一声腿都要被吓软,千钧一发之际,玉咸刚想飞身出去救人--可是这时候,一个粉色的身影突然冲到马路中间,紧护着那孩子将之搂在怀中,然后整个人一动不动的用自己的身体去挡那即将落下的马蹄,英勇勇敢,无有一丝犹豫! “吁--” 马蹄眼看着就要踏下,关键时刻,玉咸一把跃上马背,猛的一勒缰绳,奋力紧攥,阻止了这一切悲剧的发生! “孩子,我的孩子!”妇人吓破了胆,一下子冲进马路中间,一把将小孩搂在怀里,惊魂未定,瑟瑟发抖! 而跳下马车,玉咸也上前一探究竟,同时他也想看看那个关键时刻英勇救人,并且奋不顾身的女子,她究竟长的什么样?为何在她瘦弱的身体里竟然可以迸发这么大的勇敢,简直难能可贵! “姑娘……” “小姐!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吓死奴婢了!你知道刚才的情况多危险吗?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你至于把命都给搭上了吗?万一你要是真的出了点什么事,你让奴婢怎么回去怎么向老爷交代!” 似急又怨,一旁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连即冲上前来,在玉咸还未说完之际,一顿抱怨的担忧出声。 可是,落落大方,气质出众,听完丫鬟的话,之前那个救人的粉衣女子明媚的笑着,声音动听,悦耳有礼:“小萍,话怎能这样说?我与那孩子虽然素昧平生,但那好歹也是一条生命。我怎能就此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踏马上?” “小姐,就你菩萨心肠,你心好,舍不得别人,可是你自己呢,差点就没命了好不好!小姐你总是想着他人,但老爷夫人呢?你就不为他们考虑?他们膝下就小姐这么一个女儿,万一小姐出了什么事--” 接着粉衣女子的话,那名唤做小萍的丫鬟不住的嘟囔。 闻言,温柔的打断了她的话,微笑的双手拉住她的手,粉衣女子柔声,口中轻缓的笑说道:“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放心吧,我很好,这还要多亏了这名公子,若不是他及时出手相救,恐怕……” 致谢的欠身,娇羞而笑,对上玉咸,粉衣女子盈盈一拜,目光中似乎流传了光彩,整个人虽说长的并不算太漂亮,但气质有加,别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吸人目光。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的大恩大德,林雨芊没齿难忘。” “姑娘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我应该的。”伸手象征性的示意对方请起,玉咸这厢话还未说完,可那边突然间脸色一白,那名名叫林雨芊的女子猛然间捂住胳膊,全身冷汗直流! ------题外话------ 相信这个林雨芊,大家都能猜出她是谁~ 感谢感谢【littleangle2】1评价票(5热度),【cy7788】1月票,【wangyaxi22】1月票,【永远爲你】1月票,【落郗happy】11鲜花,rie224】10鲜花,【不够好】5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十一章 醒来 “好痛!” 林雨芊惊呼一声,不住的捂着自己的胳膊。见此,玉咸神色紧张,忙的脱口相问:“怎么了,姑娘?!” “小姐,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刚才救人的时候弄伤了?”丫鬟萍儿见之情急,不由的紧张问道! 而闻言,强作无事的摇摇头,林雨芊虽看似柔弱,但眼中却满满的写着坚强,好似知书达理,不愿给人添任何麻烦的说道:“我没事,没事……” 明明脸苍白的要命,额头上冷汗直流,可是口中却拼命的否认,不给任何人平添麻烦!于是顿时间,玉咸对林雨芊感到欣赏,觉得此种女子,真乃温柔大方,端庄雅致的典范。 “姑娘,你的胳膊受伤了,我看还是尽快找个地方就医吧。” 玉咸是习武之人,当然能看的出林雨芊的异样,所以好心建议。可是闻之,林雨芊却再次摇头,谢绝了玉咸,准备自已强撑着。 “姑娘,这可不行,万一伤势严重的话--”玉咸是个热心肠,看着一心救人但却对自己忽视的林雨芊,不想关心想多说上两句。 然而,就待他还未说完之际,他身旁的丫鬟萍儿却开启口来,嘀咕的解释而道:“伤势严重也不行啊,我们没有钱,小姐之前把所有的钱都给了那些乞丐了,到如今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晚上只能去睡破庙--” “萍儿,不得胡言乱语。” 一见自己的老底被人倒了个空,林雨芊顿时出口阻止。可是玉咸没能听出她口中的早不阻止晚不阻止,偏偏等到对方将话都说完了才阻止,还真以为她是什么菩萨心肠,心地善良,“什么?你们将身上的钱财全都散给了乞丐,然后自己去睡破庙--?!” 真的无法想象世间竟真还有这般的人,美好,善良,简直就跟仙女一样!思及中,玉咸觉得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人家一名弱女子都能做到如此助人为乐,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又怎能无动于衷,散手不管呢? “嗯,这样吧,既然林姑娘如今无容身之处,不如就随我一道去我的住所,这样也好顺便帮你上药。” “啊,去公子的住所……?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听到玉咸的提议,林雨芊自然的是要保持矜持,只是又有谁看到了她那唇边微微泛起的笑意,那笑意,正是鱼儿上钩,踏入了她网中圈套的得意预兆。 “多谢公子好意,只是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我们真去了你的住所,恐怕……会遭人非议的。” 微微的低下头,好似面带娇羞。见状,一旁的萍儿也开口说道,好似捍卫她加小姐的声誉:“是啊,这不妥当。我们家小姐,虽说不是什么名门闺秀,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怎可胡乱跟了公子去,这若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们家小姐还要不要做人了!” 萍儿牙尖嘴利,一副厉害的模样,而和她在一起,林雨芊温柔娇软,低声细语,简直就是个天仙,怎么看怎么美好。 林雨芊不算漂亮,是走在人群中也不太会被人认出来的那种。但是正也许是因为她的这种不漂亮,所以才显得的她气质有加,站在那里斯斯文文,颇显温柔。 有人说,温柔是女子对男子的第一大杀手锏!所以对于玉咸这种平时傲娇惯了的男人,这种温柔,便正好是掐住了他的死穴,从而变相的牢牢控制住他! 大方的表情,而略带些羞涩的模样,林雨芊欲擒故纵,拒绝了玉咸的邀请。而这下玉咸上钩,心里担心的便更加不会放他们离去的连即说道:“林姑娘不要误会,我也是居住在朋友府上的,他那里地方大,足够容你们二个。而且你放心,我不会对你们怎样的,我妹她人如今也在那儿,到时候我让她来照顾你们如何?” 玉咸心地善良,根本就识别不出对方心中究竟是不是带有目的,而是一个劲的热心道,报助于渡过难关。 表情,好似是在考虑;心中,仿佛想了又想,最后一声叹息,林雨芊似乎是有妥协,虽脸对着萍儿,但一字一句,都是在对着玉咸说道:“其实……这位公子也是侠义心肠,心存仁义。看他刚才那般拼命的阻止马车就知道了,公子他……绝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人。” “姑娘谨慎是应该的,不过请你放心吧,我玉咸绝不是什么坏人。” 听出了林雨芊的言外之意,玉咸拍了拍胸脯保证。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丫鬟萍儿不由的开口调侃道:“哪有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你还真好笑。” “萍儿,不得无理。”似乎是在训斥自己的丫鬟,娇羞中盈盈浅笑的对上玉咸,微一欠身,林雨芊有礼,这厢满是谢意的说道:“原来是玉公子,雨芊有礼了。玉公子,你是好人,雨芊相信你,承蒙玉公子竭诚相邀,雨芊如今没有去处,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打扰玉公子了。” 终是松口答应了下来,看玉咸看来,人家姑娘那是大方得体,矜持有度!可是他却没有发现对方那慢敛下的眸光中,似乎的,有些什么异样在闪动,像是……达成目的! “玉公子,有劳你带路了……” “好,随我来吧,林姑娘,” * 时间已是正午,太阳耀眼的照射入山洞中来。昏昏沉沉,墨沉全身乏力的睁开眼,迷茫中,他好像有些不知道自己这是身处何地? 昨晚,他好像中毒了,毒发在后山的山洞中!可是后来,他有些不记得了,只是依稀中知道韩嗔那毒针上是淬了媚毒,媚药发作,他难过的生不如死! 昨晚的一切,恍如隔世,一切都感觉那般飘忽,头痛欲裂,吃力而又艰难支起身子,墨沉扶着额头,慢慢的努力让自己清晰。 是的,昨晚他是中了毒,中了一种很强的媚毒,然后--容浅,容浅呢?她是应该和他在一起,如今……?! 惊的一下子想起,顿时四处张望!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所见到的画面,竟会那样的让他意外,惊讶,感觉不适! “你,你怎么在这儿?!” 容浅不在,坐在他面前,蜷缩着身子,全身*的满是布着欢爱之后印记的绝颜,满脸泪痕的紧咬着牙,不敢大声抽泣! 地上的衣裳一片凌乱,尤其是绝颜的,有些甚至还都被撕破了,寸缕不着的光着身子,双手紧紧环抱,在那腿间,隐隐的还留着处子殷红,刺目,扎眼,满是写着不争的事实! 绝颜她-- 低头,看着自身,隐隐的,墨沉意识到一件他不愿,也不想发生的事情!难道……在昏迷中,他受媚毒控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行将绝颜-- 不敢想,不要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跳出来在抗议!他怎么会和绝颜?他怎么会和绝颜--! “说,这是怎么回事!” 脸色,冰冷的骇人,满是凝结万年不化的寒霜!望着绝颜,眼眸中似乎要迸射出利刃,墨沉沉凝,低凉的沉沉开口道。 “我……” 未语泪先流,听到墨沉的问话,绝颜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吧嗒吧嗒的掉下,模样凄楚,弱弱可怜! “我、我……呜呜,少主,绝颜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实话!” 很不耐烦眼前之人的娇柔表现,墨沉冰冷的心情不好! 见此,抽抽搭搭的咽着气,绝颜抬头,目光直对:“少主,本来,本来绝颜昨晚来山洞是想看看有没有新的指示,可谁知但绝颜一踏进山洞时,就看见少主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绝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走上前去看少主,可是少主你--你却一把将绝颜抱住,然后,然后不断的撕扯着绝颜的衣服,将绝颜给……给……呜。” 满腹委屈,眼泪横流,不由间又收紧了双臂,好似欲遮去那些再明白不过的痕迹!此时绝颜低头不语,只紧紧的攥起拳头。 “少主昨晚,失了常性,抱着绝颜,怎么也不肯放手。绝颜叫过,求过,可是少主你,你却还是强扣了绝颜,夺走了,夺走了绝颜的第一次……” 感觉痛苦的都要死了,绝颜不负重堪,柔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到。 见状,紧握着拳头,墨沉深凝,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说道:“我……昨晚强暴了你?” “少主,这不管你的事,你也是中了毒,身不由已。放心吧,虽然少主夺走了绝颜的清白,与绝颜有着夫妻之实,可是绝颜知道,少主不喜欢绝颜,所以绝颜--是绝对不会要少主负责的!” “负责……” 眼中满是泪花,可隐隐的,同时还浮动了满满的得意。以退为进,故意是要这么说,绝颜心计,早就已经将一切都想好了。 “是,少主不喜欢绝颜,所以纵使如今绝颜已是少主的女人,但绝颜也不会要少主负责的……绝颜知道自己出身不好,身份低微,根本无法配的上少主,所以少主是决不能娶绝颜,而是应该,将来娶个更好的女人。” “少主,绝颜虽然如今失了清白,以后再也不能嫁于他人,可是绝颜不后悔,因为至少在关键时刻,绝颜救了少主,解了少主体内的媚毒,绝颜好开心……” 口口声声说无所谓,但是口口声声都在邀功,标榜自己的功绩,示意只是不仅是墨沉的救命恩人,并且还被墨沉夺了清白,与墨沉有夫妻之实,所以墨沉应该对她负责,娶了她! 绝颜是有心计的,在她设计这一切之前,她就将全部都想好!所以现在,她编织了一张大网,慢慢的,一步步的等着墨沉中套! “少主,请允许绝颜离开吧,绝颜不想为难少主,若是这一次的事情被族中长老们知道,说不定,说不定会强行逼着少主--绝颜不想看到那场景,不想少主为难。虽然,绝颜心里一直都有着少主,可是……如果少主不愿意的事,绝颜绝不会勉强!所以……请少主允许绝颜离开吧,绝颜以后会找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绝不会给少主添麻烦……” “一个人生活……”墨沉静默不语,低沉的眼眸竟是浓的化不开的寒凉。 见此,微微的笑笑,似乎苦中作乐,伸着手,慢慢的抚摸向自己的小腹,绝颜无耻,假装的幸福又痛苦的缓缓说道:“如果天可怜见,或许此刻在我的腹中,已孕育了一个小小的生命,等到那个时候,我也许也就不孤单了,至少……我拥有了一个和少主的孩子,我会好好的将他抚养长大,会告诉他其实有一个很好的爹,很好很好的爹……” 还根本没边没谱的事,就说的好似跟真的一样。悲伤中,绝颜摆出一副愿意退出的模样,但是她的心中,却满满的,期待着墨沉的表现!哼,她就不相信她都拿孩子的事做文章了,他是还能无动于衷! 眼神,满满的都是希望,就等着墨沉松口的那一刻!这时候,沉默不言,许久许久的未有做声,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墨沉目光如沉,没有说任何一句,而是在临走之际转身问道,声音询问:“在你来的时候,这里还有其他人么?” “其他人?好像没有……”摇头中回答,绝颜否认而道。 ------题外话------ 很多亲说这剧情狗血,不希望我这样写,但是,我想告诉亲们一件事,这整个故事,我都是根据我的大纲来的,若是其中有变动,会影响我今后的全文,我不希望那样。还有,若然如今这些情节妞们看的不爽,可是没有前面的憋屈,又何来后面的畅快?我只想说,容浅极尽恢复记忆了,离大高氵朝不远了。 第一百十二章 真相 目光闪了,终是没再说一句,看了一眼绝颜,眼中尽是不信,可是暂时间却又找不到破绽,墨沉只沉默着表情,转身,离开。 目光敛了下,表情似是受伤,可暗自的,绝颜却是在笑,那阴谋得逞的笑容,就犹如暗夜中开放的花,阴险,恶毒! 她确实没见到什么人,因为之前她来的时候,只是看到了一人影离开,但因只是淡淡一瞥,她没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只是大概的心里有个模糊的影子。 她想也许那个人,便是真正帮墨沉解毒,与之一夜交合的人!只是她不清楚那个人她到底是谁!不过,不管那个人是谁,她既然选择在墨沉醒来前离开,那么就说明她肯定不想让墨沉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便可以理所当然的冒名顶替,堂而皇之,有恃无恐! 知道吗?当她看到墨沉那般模样的躺在那里时,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她必须造成是她舍身救了墨沉的样子,所以她连即去随便找了人,破了身,弄的满身*之后的痕迹,然后回来,静静的躺在墨沉身边,等待着墨沉醒来。 墨沉上次拒绝了她,已经很严肃的叫她死了心,所以她知道除此机会,她再没有别的办法,不管如何,她要搏上一搏! 很显然,墨沉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这一点,她也看出来了。他虽说毒发时迷迷糊糊,可能记的不是太清,但毕竟他是与别人肌肤之亲,亲密接触,所以他有怀疑,很正常! 是个人醒来面对如此恐怕都要怀疑的,更何况是精明如斯的墨沉?不过,她并不担心,有些事情,并非一定要当事人接受,只要能把握住外因,她相信她是一定能得到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被墨沉取了清白,这事就算墨沉不认,但只要她旁敲侧击的让族中的那些长老知道,但结果……呵呵! 心情很愉快,觉得这是上天在厚待她!慢慢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绝颜边穿,边有些欢乐的哼着小曲儿,无比得意! * “林姑娘,这边请。” 将林雨芊带至容亲王府,玉咸一直引领。闻言,大方的点头,娇羞而道,林雨芊口中似是有些诧异的惊叹说道:“原来玉公子的朋友是皇孙贵族啊,雨芊敬佩。只是……不知道这府里的主人他会不会愿意雨芊住在这里呢?” 突然提及容浅,玉咸有一瞬间的微愣,心头有一种异样泛起。可是一想到她那般对自己,便顿时的生生又压下了那份异样,口中赌气道:“不会的林姑娘,万事由我呢!” 玉咸在生容浅的气,所以便格外照拂林雨芊,这便是人的一种感情宣泄,有些赌气,又有些任性,仿佛愿意和之对着干,这样他心头也就畅快了! “是吗?如此就有劳玉公子了。” 玉咸一口打了包票,将所有的事都拦在身上,见此林雨芊心中十分高兴,故作优雅的嫣然一笑,“玉公子这般帮雨芊,雨芊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玉公子了。” “助人乃快乐之本,别提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我叫玉咸,你以后就这样叫我吧,别什么公子不公子的,见外了。” “好,既然如此,那玉咸哥也别林姑娘林姑娘的叫我了,就叫我雨芊吧。”故意在玉咸的名字后面加了个“哥”,这一时间,听的玉咸有些别扭,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的竟有些许的反感。本想是拒绝,可转眼间耳边又浮现起了玉甜之前说过的话,于是一时间又改变了主意,默默的默许了。 哼,玉甜不是说他喜欢容浅吗?那他就用行动告诉她,他--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 “好,雨芊。” 心里有些愤恨,跟谁都堵着气,所以玉咸表面上就越加的对林雨芊表现出友善,似乎这样子若是让容浅看到了,说不定……她心里会难过! 对,他就是要让容浅难过!谁让她那般的不在乎他?!最好容浅看到他和别的女子一起时会吃醋,那那样的话…… 很是期待容浅吃醋的样子,似乎隐隐的,心里有些兴奋。打定主意,微微而乐,玉咸加快步子,抬腿往他的别院方向而去! 自欺欺人的心理,心中是慢慢的别扭和斗气!玉咸就这般怀揣着欲气容浅的目的,表现出对林雨芊的不一般。而身后,林雨芊却不知真情,还以为是对方心中对她有好感,被她的温柔所收服,所以这才这般鼎力相助,中了她的圈套。 暗暗得意的和丫鬟萍儿对望一眼,林雨芊敛下那心头的雀跃,静静的优雅而大方的跟着,一脸镇定,从容不迫。 “玉甜,玉甜!” “哎,哥回来了。” 玉咸一大早出去,到了现在才回来,玉甜心中担心,如今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自然喜出望外,不由的从房内跑了出来! “哥,这两位是……” 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出去一圈,玉咸竟然带回了两个女人?诧异间玉甜不由的迟疑,口中颇有些疑惑道。 “哦,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林雨芊林姑娘,这位是她的丫鬟萍儿。雨芊受了伤,且又将钱财全给了流浪的乞丐,所以如今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所以我便将他们带回,暂时住在这里,也顺便好给她疗伤。” “雨芊?住在这里……” 听到玉咸对林雨芊的称呼,不知道为什么,玉甜直觉的皱起眉头,似觉得有些不妥。 林雨芊,林雨芊,这个名字,好似有些耳熟,但至于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她又好像想不起来了。 “哥,这里毕竟是容亲王府,不是我们庄上,你这样贸然带人回来……” “怎么?不行么?当初你还不是这样?有什么关系!”不满玉甜这样说,玉咸满怀赌气的呛说道! 闻言,玉甜郁闷,心想这两个人怎么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玉咸这真是有些过分了。但不过碍于客人面子,她一时也不好太发作。 “那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你也该跟小浅浅说一下吧?” “说什么说?谁知道她在哪儿?说不定她此刻正在哪个男人的房里,你这儿去,岂不是打扰到她?以后再说吧。” 不耐烦的反驳着玉甜的话,玉咸话中酸味十足。 闻言,也不好太驳斥他,毕竟他才刚受了伤,还在生气中,玉甜考虑到他的心情,也就没再说什么了,“好吧,那过两天再说吧。” “嗯,对了,你去把我们庄上的金疮药拿来,雨芊胳膊受伤了,你给她上一下药吧。”男女之嫌,玉咸自然不可逾越,便吩咐了玉咸帮忙。 见此,玉甜叹了口气,因考虑到他今天的心情,所以想了想还是照着了,“雨芊姑娘,这边请吧。” “好,谢谢。” 跟着玉甜进了房内,林雨芊随之撩起衣袖,将自己的伤口露出。看着那青紫的伤痕,还留有着马蹄的印记,玉甜转身,从药箱中拿出他们圣剑山庄的独门金疮药,来到林雨芊身旁。 “会有些清凉的刺痛,雨芊姑娘忍着点。”没有太多的表情,玉甜只是衣服公事公办的样子。本来,她绝对是一个朝气蓬勃,充满快乐阳光的姑娘,可此时,对上林雨芊,不知怎么的,她好似就是开心不起来,仿佛心里有些膈应,感觉怪怪的,很难受。 “你是甜儿妹妹吧,我听玉咸哥说了,你以后不要叫我雨芊姑娘了,直接唤我雨芊就行了。” 展现着热情,极力的与玉咸套近乎。闻言,在听到那一句“甜儿妹妹”,以及“玉咸哥”时,玉甜的手明显一顿,表情也十分反感的不自然起来,“咳,雨芊姑娘还是叫我玉甜吧,妹妹妹妹的称呼我不习惯,况且我哥也是这么叫我,听了这么多年,顺耳了。” 算是客气的直接拒绝,玉甜动作娴熟的上了药。见此,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但随即的,林雨芊又展现出笑颜,灿烂明媚道:“是,就叫玉甜。哎呀,是我唐突了,甜儿不要见怪。” 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讨厌,都说叫玉甜了,还甜儿甜儿的!心中窝火,有些没好气,有些冷着脸,玉甜开口,扯开话题,“听雨芊姑娘的口音,好像不是天紫人啊。” “是啊,我是西凉人。” “西凉……” 这么巧,他们圣剑山庄位处西凉,严格意义上将,他们也算是西凉人,和这个林雨芊,还算是老乡。 “是啊,西凉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一见玉甜的反应,笑笑的追问起来。闻言,玉甜摇了摇头,并不准备如实的开口道:“没什么。雨芊姑娘是西凉人,怎么如今来了天紫了?” “哦,我来是为找人。” “找人……?” “是。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对上玉甜的眼神,定定的,林雨芊说的深意。 见此,玉甜微微一笑,有些抵触的并不继续再与之交谈,而是转过身,收着东西道:“雨芊姑娘伤的不轻,还是暂时休息一下吧,我去看看我哥,就不打扰了。” 拒绝的声音,不近人情。望着玉甜那消失的背影,房中,萍儿不满的翘起嘴来,一脸不爽的抱怨道,表情很是不屑:“切,什么东西?小姐,你的这位未来小姑子,她好像并不太喜欢你唉,怎么办?” “喜欢如何?不喜欢又何如?反正我的目标只是玉咸,她……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同样望着那里去的身影,幽幽的,林雨芊露出了个阴冷的笑容,接着她慢慢的坐了下来,径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表情很是适意。 “也对。小姐的目的是玉咸姑爷,至于这一位……以后迟早是要嫁人的,小姐也犯不着太顾及,嘿嘿!” 奸诈一笑,如出一撤,有道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奴婢,此话一点也不假,正在萍儿身上得到了极大的印证。 “小姐,看来我们这一次计划的没错,玉咸姑爷他果然上钩了,而且还对小姐倍有好感呢!萍儿在此就先恭喜小姐啦,祝小姐早日登上武林第一大庄夫人的宝座!” “少贫嘴,如今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玉咸?呵,我迟早是会叫他臣服的!” 目光,闪了闪,坚定的狠说道!见此,萍儿狗腿的上前,适时的敲着背,讨好而道:“那是,小姐为了玉咸姑爷,那可是下足了功夫,大到性格,小到爱好,事无巨细,是一一了解--如此……害怕玉咸姑爷他不乖乖臣服么?本来么,玉咸姑爷逃婚,谁都不知道他的下落,要不是这一次他半途回去,泄露了心迹,小姐那就是空有手段也无法施展!但好在玉老爷他对小姐好,极力促成这门婚事,所以便不动声色的放玉咸姑爷离去,然后再有小姐亲自出马,好叫小姐施展温柔魅力,让玉咸姑爷爱上小姐,乖乖的从此束手就擒!” 美滋滋的笑道,萍儿一脸的高兴!那是,按照古时规矩,陪嫁丫鬟可是允许被收做妾侍,所以萍儿一直幻想着沾林雨芊的光能,做上玉咸的小妾,成为圣剑山庄的第二女主人! “死丫头,就你话多。” “本来嘛,我说的是事实!小姐温柔美丽,大方动人,有哪个男人不喜欢?你看刚才玉咸姑爷,他看小姐眼镜都差点看直了,难道这还不能够说明事情吗?所以啊,萍儿在此先恭祝小姐,愿小姐与姑爷早结连理,早生贵子!” 萍儿极力的讨好的林雨芊,就为了以后她自己方便成妾。见之,林雨芊也有些默认,在她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正常,与其以后玉咸纳其他女人来气她,不如就此收了萍儿,毕竟对于她来说,萍儿的威胁无足轻重,若是她不听话,她是绝对有办法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了,这是哪儿跟哪儿,还没定的事,不准胡说。虽然我们如今已成功的接近了玉咸,但是要让玉咸爱上我,从此死心塌地的娶我也还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们如今千万要小心翼翼,若稍有一点行差踏错,那我们的心血也就白费了!” “嗯,萍儿知道!” “知道就好!对了,刚才那个马夫,你可有付了钱了?最好叫他牢牢闭嘴,不然若有泄露,我绝对会要他好看!” “萍儿办事,小姐还有什么后顾之忧的?都办妥了,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所以小姐你啊就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嘻嘻!” “嗯,不错。”相视间,各自一笑,彼此看着彼此,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房间中林雨芊和萍儿面带得意,那高兴的笑容,不能自禁。 ------题外话------ 放心吧,林雨芊和萍儿,我绝对不会让她们有好下场的~ 第一百十三章 里玉相邀 躺在软榻上,沐浴着阳光,容浅休憩,闭着眼,串联着她脑中所有的记忆。 真相,原来如此,有些意外,但又似乎情理之中。当初自她穿越过来,迷迷糊糊,误打误撞,如今却不想结果还并未多偏离她原先的轨道,这一点,还算走运。 四面危机,祸起萧墙,当初她不知情况,所以一直无从着手,而如今……她似乎再也不能再毫无行动了。 笑,隐隐的,唇边一抹优美的弧度。闭着眼,听着耳边那脚步声,容浅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你昏迷后,我就回来了。” 慢慢的起身,微笑而道,三分真,三分假,容浅的话,模棱两可。呵,其实她没说谎啊,她是在他昏迷后回来的,这一点,比珍珠还真。 “我昏迷了,世子就回来了?这样……好似有些不妥吧?”深沉着眼眸,目光幽幽,望着容浅,墨沉目光探究,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不回来,继续待着又有什么用呢?”话,意味深长,并不点破,也不告诉。容浅知道,其实墨沉想问的是什么,可是如今碍于她的身份,她并不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但是,不告诉他真相但却并不代表她就是白莲花,圣母玛利亚!因为,她已经知道在她离开之后而发生的事,因此……她绝不会白白便宜了别人! 容浅如今恢复了记忆,自然的也就恢复了武功。所以当她离开时,她又怎会不知道绝颜的出现? 虽然,她并不认识绝颜,但是从那熟悉的气息上来看--她就是那天在寒潭边要杀她的那个墨族中人!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那个绝颜……呵,从她当时的表情,以及眼下墨沉的反应,她所料的,果然不错!那个女人,还真不怕死的来冒名顶替,欲占她的功劳,想以此上位--呵,那就不好意思了,她先让她快乐几天,等到时候…… 眸中,有一瞬间的杀机,一闪而过,转瞬不见!顾全大局,暂时还不能说破,容浅此刻注视着墨沉,注视着这位她父王曾给她定下的夫君!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容亲王会那般不太近人情的让墨沉饮下血蛊,立下血誓?而如今,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墨沉,他就是她父王为她选中的未来夫婿! 她对墨沉没有爱,替墨沉解蛊也不过是为了还他人情,她穿越重生,是绝对不会再按照别人给她既定的人生过活,事实上若是墨沉以后娶妻生子什么的,她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但是,她不容许别人打着她的旗号去窃取她的功劳,所以那个绝颜……她绝不会放过! 呵,绝颜不是喜欢墨沉,想借着她的功劳上位么?那好啊,那她到时候就要让她自食其果,绝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笑容,是坚定的,轻吟的满是美好。见此,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墨沉只定定的注视,口中探寻,缓缓的一字一句而问:“那么敢问世子,昨夜在世子离开后,可是有见到什么人进了洞中?” 他不相信昨晚替他解毒的人是绝颜,一个字儿都不相信!可是他找不到证据,找不到推翻绝颜所说话言的证据! 今天醒来,他的确发现自己昨夜有过欢爱的痕迹,并且他的私处,还隐隐残留着那处子之血!绝颜失了清白,就在他面前,照理说他应该相信她的话,对她负责,承诺娶她--可是,不管是他身体里的哪一个细胞,此时都在叫嚣的说不,集体强烈的发着抗议! 他不想娶绝颜,也不会娶绝颜!虽说昨天晚上他浑浑噩噩没有意识,但不知怎么的,此刻他脑中反应的都是容浅的身影,她的笑,她的痛,她的每一个表情,似乎都烙刻在他的记忆里!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容浅是男人,她断无可能替他解毒!可是为什么他现在还要在此纠结?到底……他在纠结什么?到底……他在期待着什么?他说不清楚。 “没有,我没看到有任何人进出。” 从容淡定的说着,绝对不会提绝颜半字,容浅就是要让搅浑墨沉的视线,才不会成绝颜之美! “好,知道了,墨沉打扰,世子休息吧。” 感觉有好多话想说,但却不知从何说起,一时间,墨沉心头复杂,仿佛从来也没如眼下这般烦乱,纠缠的怎么也找不出头绪。 身影慢慢的退了出去,明显中带有迟疑,坐在身后,看着那前方,容浅微笑,那笑容中满满的都是那意味的高深莫测! * “小浅浅!” 墨沉离开没多久后,玉甜便一脸担忧的找了来。但她看到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的容浅后,她的心里,明显的松了口气! “哎呀小浅浅,你没事吧?” 上前,来到榻边,随开口相问,虽然玉甜担心容浅,但心里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对她昨晚的爽约而怨怪的:“小浅浅你昨晚去哪儿啦?你知道我哥眼巴巴的等了你一晚上,直到早上都没合眼。” “这个……对不起,是我失约了。” 昨晚自己只一心想着救苏公公,而把玉咸的事给忘记了,如今听玉甜这么一提醒,容浅顿时有些恍然。 “没什么,其实我还好啦,倒是我哥,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满心欢喜以为你会来,可结果……小浅浅,昨晚你真的没事吧?我后来来找你着,可听凝香说你不在,还以为你出了事呢,担心死我了。” 玉甜单纯,什么心思都放在脸上,容浅知道她当然没有说谎,不由的有些歉意而道:“对不起,昨晚……我真有点事。” “嗯,你有事要忙是应该的,只是我哥那边……昨晚本是他的生辰,可--” “怎么?昨天是玉咸的生辰么?” 听到玉甜这般说,仿佛间容浅意识到什么。难怪之前玉咸他会巴巴的在路边等着她,原来…… “啊,那真不好意思,要不改明儿我给他补一个吧?虽然说意义是欠了点,但至少还能弥补一下。” 玉咸这娃子傲娇,看来这一次是生气了。算了,就看在他寿星的份上,这次的事情,她得找机会跟他解释一下。 容浅心里想好,准备开口吩咐下去,可是这时候,她却一把被玉甜握住了手,神情有些正色而道:“小浅浅,告诉你一件事,我哥今天出去,也不知什么原因带回了一位姑娘,如今就住在府上,还不让我告诉你。” “姑娘?” 眼中,似乎有一瞬间的异样闪过,敛下眼眸,容浅笑笑而道:“莫不是对方是玉咸的意中人,两人一见钟情所以便索性带回来了?” “小浅浅,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反正就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怪怪的,就觉得这个林姑娘好像没那么简单。” “哦,能让我们甜儿觉得不简单的人,我倒是真要会会。好吧,我知道了,是我有错在先,等过两天,我会亲自去向玉咸致歉。” 点了点头,同时心下记住了林雨芊这个名字,容浅微笑,神情淡然。玉咸这出去一趟就领回了个知己,看来这个知己,“有备而来”啊。 眼眸,动了动,未露出任何神色,这时候,就在容浅和玉甜交谈着的时候,门外,慕容里玉那小身影而来,那粉雕玉琢的俊脸上满满的堆着都是笑容,灿烂,好看,“容浅哥哥--” “里玉。” 抬起眸,看着人儿欢悦而来,容浅说道,笑脸相迎。见此,玉甜倒是很识相,立刻起身,笑着告辞道:“小浅浅你有客那我就先回去了,至于我哥那里,你多上上心。” 转身对里玉点头一示意,玉甜算是打过招呼。招人喜欢,惹人怜爱,微笑中回礼,里玉尽显皇子风范。 “容浅哥哥。”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里玉这些日子一直没找过她,如今突然现身,容浅猜想是有事情。 “嗯。” 重重的一点头,满是笑容,愉快的坐到容浅身边,里玉开口,将事道来:“容浅哥哥,其实这一次,我是替我皇姐来约你的。她说上一次,她给哥哥造成了困扰,惹了麻烦,如今她知错了,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才想请你我明日去泛湖划舟,也算是向你赔礼道歉了。” “哥哥,你知道的,这次我皇姐闯了这么大祸,我们不日就要回傲云了,所以我皇姐希望趁此期间能与你和解,这样也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里玉认真的说着,实为转达。闻言,容浅不动声色,低低的重复,口中低吟:“泛湖……?” “嗯,我皇姐说了,明日就邀我和容浅哥哥两人,所以请哥哥务必要答应,不要回绝她。”里玉似乎什么都不知,知对泛湖很感兴趣。见此,容浅目光微烁,那日容沧的话回响耳边。 呵,看来这一次,慕容元画她是听取了容沧的建议,欲置慕容里玉于死地而嫁祸给她?那么既然如此,她是不是应该……成全她呢?淡笑中,容浅对之里玉微点了点头,口中答复,欣然肯定,“好!” ------题外话------ 感谢【wendyzhu】1评价票(5热度),【诗菲依】1评价票(5热度),【李子萱萱】1月票,【81212385】1月票,【孤猫儿】1钻石,【zhen779】1鲜花,【诗菲依】1鲜花,【白青洛】2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十四章 泛舟湖上 第二日,天气晴朗,碧空万里无云,来到相约的地点,容浅沐着清风,风拂起了的面颊的碎发。 俊俏的面庞,漂亮的容脸蛋,纤细的身影,优美的体形,还有那不知为什么隐隐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别样味道,不过才几日不见,慕容元画不想在容浅的身上竟是会散发出那般有别于从前的气息,魅惑,迷人! 自己恨容浅,并且是恨的不行!可是今日一见,她却是晃了眼,一颗心猛的不由自主的漏拍了一下,心下一震:好美……! 容浅的美,不同于旁人,既有男子的俊,又有女子的俏,倾城绝色,雌雄莫辩! 脸,控制不住的有些燥热,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的慕容元画,一见到容浅,便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仿佛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青涩的,充满少女心的美好梦幻时代!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早就没了那什么少女情怀,可是如今--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慕容元画有些异样,但考虑到正事要紧,她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不去乱想! “世子肯赏脸,大人不记小人过,元画心里……真是感激极了,谢谢,谢谢!” 故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慕容元画眼泪盈眶,大有一副欲夺眶而出的架势。见此,容浅开口,客套寒暄的安慰一番,同样装模作样,虚以委蛇!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能得公主相邀游玩,那是容浅三生有幸,又怎么找借口推脱,拂公主面子呢?” 笑笑的对上慕容元画,容浅那眼眸真诚,完全找不出有任何的挑衅奚落。 原本心下还多疑,但在打量了对方一番后,慕容元画似乎并未找出有什么不妥,不管是容浅的话,还是她的态度,都恭敬有礼,完全不似在讽刺她,所以…… “呵,世子真会说话。说实在的,世子能这般不计前嫌,元画心里恨感动。” “哎,当初我也有错,公主不必这么说。今日难得这般好天气,我们应该尽兴,万不能辜负这如画美景是不是?” 依旧官方性的说着,容浅接着话锋一转,将话题引到正题上来,“听说公主今日是要请容浅划舟泛湖是吗?” “是呀,世子请看,元画这游舫都已经准备好了呢,就等世子上船了。” 之所以会约在今日,是因为慕容元画已和容沧商量好的,调动一切的力量将这四周围保护起来,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接近,那么这之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将不会有人来打扰,所有的事情,都将会按照他们编写好的戏码上演,一丝不差,一点不漏! “世子,我们上船吧,里玉还在那边等着呢。” 看着今日的容浅,隐隐间有些动心,可是慕容元画也不是傻子,深知在他们如今彼此经历了这些后,是再无缘分了,所以……为了自保,她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好,去找里玉。” 点头往游舫而走,容浅走在前面,慕容元画走在后面,幽幽的泛着算计的光,脸色暗沉。 “容浅哥哥!” 欢愉的一声笑,是里玉的迎接而出的身影。同样笑的点头,友好的示意,容浅上前,并做到他的身边。 “你在干什么?” “我在沏花茶。” “花茶?” 看着矮桌前摆放着的各种花干,容浅似乎微有些疑惑。而闻言,笑眯眯的回答道,里玉那粉雕玉琢的脸上尽是俊俏,粉扑扑的,可爱极了。 “对啊,花茶。这是我母妃生前最拿手的本领,是我偷偷学的,可好喝了,没事我就自己闲来泡泡,今日正好哥哥来,所以便邀哥哥一同品尝。” 晶莹剔透的粉嫩肌肤,在眼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诱人,此时里玉,笑眯眯的拿起桌上的罐子,出声询问,可爱讨喜:“哥哥喜欢上面口味?玫瑰?甘菊?还是……” “就这个吧。”不待里玉说完,容浅舍去其他选择,伸手指了下最右边的那个罐子,决定而道。 “茉莉……好茶!” 边说边熟练的打开罐盖,拈出了适量花干,放入杯中,先用煮好的凉开水冲倒一下,算是洗茶,然后再取一旁煮开的沸水冲泡,盖上杯盖,里玉轻轻推至容浅面前:“哥哥请。” “谢谢。” “喜欢在晚上开的花,香气迷人,多饮可有安定情绪,消除紧张,提神解郁等功效,哥哥……你还真会挑呢。” “过奖。我选它,不过是因为它还有另一个功效,美容。”容浅是现代人,对于花茶,她的了解可不算浅,所以当然也知道什么样花茶有什么样的效果,或者……它的最主要效果是什么。 在现代,花茶多半是被于女性消费者所喜爱,因为她们则多是看中它的美容养颜之效。而在古代,美容的意识在花茶中还未有被体现放大出来,着重点只在于养身,调理身体! 里玉喜欢花茶,知道的全是医理方面的内容。而容浅不同于他,便是知道的更为全面! 知音遇上知音,那无论是在什么时代都是一件令人喜悦的事!只见此时容浅一将话讲完,里玉的双眸便顿时一亮,似乎隐隐的有些期待,竟连声音都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怎么?哥哥懂花茶吗?” “一点点,算不上什么。”淡淡的笑笑,神态很谦虚。 这时,一听到“美容”,慕容元画顿时间也一脸兴奋,不由的凑过身来询问着,一脸满是期待:“世子,这个茉莉花茶能美容?真的吗?!是真的吗!” 琳妃早年爱倒腾花草,冲水泡茶,所以她的儿子也跟着学样,一个大男人,总是闲来无事摘花晾花,惹的宫中所有人都侧目鄙弃,心中看不起! 里玉行事不太阳刚,但因着他心智不全所以大家也能接受,可是至于这花茶……对于在绿茶普遍盛行的古代,那绝对是旁门左道,异类的难登大雅之堂! 慕容元画从前很看不起这什么花干泡茶,心里鄙弃的不得了,可是今日,当她听说可以美容--便顿时间所有的细胞都在跳跃,一颗心雀跃不已:“好世子,你就别买关子了,这个茉莉花茶,它真能美容?!” 女人一听到美,就犹如黄鼠狼看到了鸡,怎么也走不动道,趋之若鹜!所以慕容元画此刻的表现正常,容浅微微一笑,挑眉转口而道:“怎么,元画公主也想美容吗?可是公主根本已经这么美了……” “哪有人嫌自己美的?就算我如今是天下第一美人儿,但我也希望我可以再美一点儿啊,嘻嘻……” 很是开心今日容浅对自己的态度,慕容元画张口大言不惭的说道。 见此,慢慢的端起茶杯,悠悠然的小抿了一口,容浅敛眸,口中满是笑意的而道:“公主说的有理,不过公主想要美容,茉莉不适合你,容浅推荐‘勿忘草茶’,对公主多有功效。” “勿忘草茶……?”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慕容元画闻言微皱起眉头。 见此,容浅悠悠的解释,将用意缓缓说了一遍:“勿忘草茶具有美白,清目,滋阴补肾的功效,并且,它能延缓衰老,促进肌肤的再次生,所以推荐公主饮此,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公主,请恕容浅直言,公主的皮肤,虽看似白嫩,但那完全是用了粉的结果。你也知道那么粉,虽然用时效果还好,可时间长了,很伤皮肤,不仅会生疮生痘,还会令肤色暗淡,公主用粉这么多年,想来是深知此理了……” “我……” 容浅说的没错,如今的粉,伤害性太重,即使是最好最名贵的,长时间下来,也依然有弊端! 上了妆,别看她此时光鲜亮丽,可洗了脸,抹去那提白的粉,她的脸上,还是有很多难看的痘痘,倒人胃口!所以一般的,不上妆她不敢见人,世人只知她的美,却不晓得她那美丽背后…… “世子,这茶……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可以美白皮肤,延缓衰老?!” 突然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慕容元画不住的追问!见此,微笑的点头,容浅将话说的肯定,绝无任何欺骗道:“公主不信可以试试,反正这花茶无毒,喝了也不会有什么事。” 抬起头,笑笑的看着里玉,抬手向他一敬,算当是感谢,容浅抿唇,再次小啜了一口。 笑容灿烂,粉雕玉琢,同样回敬着容浅,里玉酒逢知己,千杯觉少!“想不到哥哥对花茶造诣这般深,里玉今后,一定得向哥哥多多学习。” “好。如果,有机会的话……” 今日的容浅,感觉有些深沉,漂亮的眼眸中,隐隐有着深意。 可是慕容元画和里玉都没看出来,两者都沉浸在喜悦中,一个为美,一个为知己。 游舫缓缓的划开了,无边的湖面上,只孤舟一帆。船上,四个人,容浅,里玉,慕容元画,还有那撑船的船夫。微风习着湖面,到处一片安静,当船至中央时,容浅微笑,敛着眼眸,算算时间对方也该差不多要动手了……! ------题外话------ 为啥要写知音这一段,下一章会讲,本来今天是要一起发的,结果值班,娘的,坑爹了!还有,明明爆一个秘密,妞们猜猜是啥~嘿嘿~ 第一百十五章 摊牌 这是天紫著名的索天湖,风景优美,湖水清碧,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面大的镜子,反射着粼粼湖光,美丽动人。 这个季节,不冷不热,很适合赏湖,容浅坐在舫上,微笑的迎风,看着船慢慢驶到湖中央。 今天的索天湖,一望四下无人,偌大的湖面,就他们一叶轻舟孤摇,无人打扰。这时候,好似时间也差不多了,慕容元画微抬起眼眸,与对面那撑船的船夫相互彼此对视,仿佛间是交换传达什么信息,微微的,轻一点头。 今天的天气很好,湖面几乎无波,然这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的游舫却突然剧烈的晃动起来,船身开始不受控制! 杯子,颤动着,茶从杯中泼了出去,似乎是早有准备,一把握住船橼,慕容元画紧紧的攥着,但表面上还要装模作样的大叫道:“船家,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姐,老夫也不清楚啊,不知道是不是杠上了什么东西吧!” 杠上东西?呵,这索天湖,是自然湖泊,不是人工而成,湖底离湖面,少说也有十几米深,此刻船夫说他们船底是因杠上了什么东西而这般动摇--这个理由,简直可笑! 一切都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稳住身形,这时候,那船夫好似与慕容元画交递着什么,只见慕容元画敛下眸下,答应仿似默认!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一次,她是孤注一掷,釜底抽薪了! 她要翻身,要得到她母后的庇护!所以这一次,慕容里玉他必须死!可是,作为她父皇最心爱的儿子,慕容里玉的死,势必会迁出她父皇的龙颜大怒!所以为了转移注意力,趋利避害,她必须找个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她就是容浅--天紫国的容亲王世子! 只有让容浅背了这个黑锅,她才得以能安然无事。届时,她父皇一定恨透了天紫,恨透了容浅,于是这一场与天紫的拉锯战便会就此展开!而在其中,借着她母后的庇护,她可以浑水摸鱼,保住她现在所有的一切! 不过当然,她父皇也不是傻子,不会猜不到她背后的用心,所以她和容沧商量,才便有了今天的这一出,目的就是要演的逼真,用苦肉计以身犯险,打消她父皇的疑虑,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容浅一个人的身上! 虽说她其实今天对容浅还挺心动的,可是利益至上,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根本不用考虑,计划好的该是怎样,如今,她便就怎样! 惊恐一声叫唤,慕容元画顺势的魔掌就要用力去推里玉!借口,她早就已经与容沧商量想好了,这慕容里玉不是长的好看么?而这容浅又不是好男风么?所以这两者并一起,一切便自然水到渠成,上演他们所设定好的版本! 断袖世子容浅,因看中傲云国小皇子慕容里玉,于是便心怀不轨,意图染指,设局邀请里玉皇子泛舟湖上,同时还拉了元画公主作陪!在游玩中,断袖容浅突然兽性大发,趁着四野无人欲强行霸占里玉皇子,见此元画公主奋力阻止,可怎奈她手不缚鸡,身体柔弱,又怎阻止的了那身为男子的容浅呢?于是被一把推倒在了船边,差点翻滚而下! 没了阻碍,断袖容浅便更加横行妄为,将里玉皇子强压在身下便欲行非礼!可奈里玉皇子生性骄傲,虽还年小但却深知礼义廉耻,所以抵死不从的挣扎着,不顾一切反抗! 里玉皇子强烈自卫,可依旧抵挡不住断袖容浅的侵犯,于是两人在纠缠之中,里玉皇子不慎被容浅推入湖中!落入湖中的里玉皇子不断呼救,可威逼恐吓,断袖容浅声称若是皇子不从,他便见死不救!于是两人僵持之下,里玉皇子最终抢救不治,随沉入了湖底,尸首不见。而中途,元画公主几欲救人但都却被之拦下,最终因失去亲弟而痛哭不止,悲愤的昏死过去! 容浅的种种恶行,根本就是世人发指,天理难容!最终,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原本是收了容浅好处的船夫,最后也因为自责不已而站出来将一切公诸于世!所以至此,这一惊天骇人的揭开真相,一时间惊起巨涛无数! 呵呵,早就已经将剧本写好,慕容元画这一手,便是欲置慕容里玉于死地! 身子已经探出,手也即将触碰到人儿--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逆着那船晃动的方向,容浅暗中稍一用力,在所有人都未发觉之际,猛的让船改变了方向,一下子顿时一个浪头,慕容元画一个踉跄,身子往后一仰,退后两步,在无人上前相拉的情况下,直接一个后翻,人“哗啦”一下掉入了湖中,不断的在湖中扑腾! “救,救命!” 古之女子讲究礼仪,且慕容元画又养在深宫,所以自然的不会凫水,只得拼命的大叫! 没按事先讲好的做,一见雇主落水,船夫吓的立刻停下,再不暗中倒弄着游舫,“小,小姐--” 紧张的呼救,立刻欲下水救人,可是这时候,握住那刚才颤动的茶杯,容浅悠悠然的,慢条斯理道:“船家最好想清楚了,这人……你是救还是不救?” “公子这是何意?” 猛的回头,有些弄不清楚容浅的意识,事出紧急,这肯定得先救人啊,哪还有什么想清楚不想清楚的? “船家,你恐怕还不知吧,这位小姐,可是鼎鼎有名的傲云三公主。若是你此时下去救她,这男女授受不亲,将她救上后,你与这三公主便算是有了肌肤之亲,那么按礼的,你就该娶她,对她负责。可是……” 静静注视着对方的表情,似乎的在她说出那个“娶”字时而有些欣喜!可是,话锋一转,神情严肃,容浅直对上那个船家,口气低沉,略有些冰冷,“可是天上就从来没有白掉馅饼的事。船家,你以为驸马是那么好做的?恕我直言,看你这年纪,也有四十了吧?可你再看看人公主?年轻貌美,闭月羞花!没错,按照礼数,你若是这次救了她,那傲云国主便要将女儿嫁给你,这个道理,走到哪儿都作数,可是,你就想过你今后的下场吗?” “下场?什、什么下场?” 本来还有些高兴,觉得自己有可能走狗屎运的满心欢喜,可是听到容浅这般不咸不淡的说着,船家这心里便有些打鼓了,到底是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只被人这么一唬,他的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 “呵呵,船家看中眼前的利益,却怎么不想想以后?人家公主千娇百媚,如花儿一般,可是你呢,垂垂老矣,将要迟暮,是凭什么让人公主原可以婚配达官显赫如今--却要委身于你!所以,你该想到后果了吧?傲云国主为遵礼仪无奈只得将公主下嫁,可为了公主的终生幸福,公主只有丧夫后再寻佳夫……所以船家啊,如果你这么早就想当个死人的话,本世子倒是一点儿不拦你下水救人,这就请吧。” 慢品着茶,转向一边,不再继续的说着,容浅而是径自静默。 表情,满是纠结,一脸的左右为难。看看容浅,再看看在不断在水中挣扎,眼看着马上就要沉下去的慕容元画,船家握着拳,咬牙把心一横,一下子猛的跳入水中,不过……那方向却不是朝慕容元画所在之地,而是相反的背道而驰,船家双手猛力的滑着,往岸上而去! 切,他不过是个撑船的,犯的着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把命搭上去吗?今天的事,本就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拿人钱财帮人之忙!如今,中途出了纰漏,那也不能怪他,只有自己保重,自求多福了! 奋力的划着,不断的离船远去。见此情景,容浅悠悠的放下茶杯,轻轻的说了声:“孺子可教也。” “哥哥,我皇姐她……” 船夫走了,慕容元画还在挣扎,可是那挣扎的劲儿却是越来越小了,眼见着就要没顶。 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起身拿着刚才船夫撑船的篙子,容浅转身,背对着里玉,将篙子扔向了慕容元画,冷声而道,“抓住!” 如垂死挣扎的人猛然间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此时一看到容浅那扔来的篙子,慕容元画拼命的伸手,紧紧拽住! “上来!” 一把拉住努力靠近了的慕容元画,容浅相助,救她一命。而几乎是使上吃奶的力气,慕容元画咬紧牙关,费了九牛二五力好不容易翻爬上船舫,却是因为神经紧绷,一旦松弛承受不住,心口一抽,接着人整个晕死过去! “皇姐,皇姐!”里玉上前,紧张的去探气息。 这时,悠悠然的,容浅开口,话语从容,不紧不慢:“放心,只是昏过去而已。非常感谢,里玉皇子,刚才没有在我转身之际背后出手,暗箭伤人……” “哥哥,你说什么?里玉不懂。” 身体,一震,但随即便平静下来,望着容浅,里玉俊气的笑着。可是回视他,容浅开口,一字一句:“世人都道傲云皇子慕容里玉开蒙较晚,心智不全,可是--谁又能想到,大智若愚,在他呆萌愚傻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聪慧之心,七窍玲珑……!” ------题外话------ 明天争取多写点,里玉的秘密,明天解答,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啦啦啦~ 第一百十六章 里玉的秘密 “容浅哥哥……” “怎么,皇子还不愿承认么?还需要容浅说更多吗……?” 里玉张口要说什么,可是抬起眸,容浅定定的,一字一句道,“里玉皇子深藏不露,韬光养晦,容浅钦佩,佩服不已。如今,这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了,皇子你确定还要再继续演下去吗……?” 容浅的声音,清越好听,慢条斯理犹如叮咚的泉水。 见此,里玉抬眼,久久的对视,沉默中他抿着嘴唇,可爱好看的脸上有一丝严肃,话语,低低缓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如果我说从我们一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你……会信么?”没有半丝恼怒,有的只是平心静气,淡定从容,收回视线,容浅微微而笑,如玉的手再次执起茶壶,沏茶而饮。 “一见面……?”笑,好看又释然,可爱又俊气,卸下伪装,露出那原本的正色,慕容里玉同样执手,为自己倒了杯茶。 “呵,原来我所做的一切,都逃不过浅浅你的眼睛。”没有再去叫哥哥,而是亲近的直呼,举杯饮茶,里玉平静,话说的缓慢。 “其实,也不是。之前我只是怀疑,直到今天,里玉皇子的一句话,这才提醒了我。”慢条斯理的回答,彼此间像是在话家常,可是只有慕容里玉知道这平缓的宁静背后,承载着的,是怎样的分量?直压的他有些透不过气! “是吗?哪一句?” 一向自诩做事滴水不漏,可是里玉万万没想到竟是自己泄露天机,自晒中他微微一笑,好看的唇边不禁满是无奈。 “皇子不是说自己的茶艺是师承你母妃吗?可是容浅清楚的记得,上一次,你明明对我说过除了你母妃被害的那段,其他的,你再一无所知……所以,这前后自相矛盾的话,不难看出皇子你在说谎。” “呵,都说我聪明绝顶,七窍玲珑,其实浅浅才是个中高手,只一句话,便从中分析所有,其城府之沉,令里玉自叹不如。” 双手揖了揖,没有半句讽刺,看着容浅,慕容里玉实话实说,话语佩服,心悦诚服! “里玉皇子过奖了,不过是容浅记性,平时记得牢了一点。”笑笑的扬唇,话说的云淡风轻。见此,里玉失笑,实在没想到许久谋划,最后竟是败在自己的一句话上,不免间有些无奈,低沉感叹。 “浅浅,其实--” “不用向我解释,什么人有什么样的决定,那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有着自己的利益为上!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都到了这地步了,里玉皇子愿意放弃呢?据我所说,傲云国有一种禁药,叫做‘读魂’,可以令人在服下后如实的回答下药者所提的一个问题,绝无假话……!之前,里玉皇子已经在我的茉莉花茶中下了药,只要刚才你趁着我转身之际出手,用你傲云独门读心针射入我的体内……那所有的一切,你便达到目的!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关于这一点,我倒是很想知道……?” 容浅言简的将所有说出,陈述的就好似这一切是她密谋的一般,了若指掌! 见此,哑然失语,自嘲一笑,慕容里玉摇了摇头,淡淡的,声音低沉:“原来浅浅是故意等着我出手行动的……所以就算刚才我真的出手了,那结果,也是伤不了你分毫的对吧?” “没错,若是你真出手了,那根针,也只会射入慕容元画的体内。到时候她是生是死,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微微一笑,如实以告,容浅说的轻松玩味,表情恬然动人。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已算好了一切,可是……就在刚才,我却突然间下不了手了。” 话,说的有些叹息,对于这点,容浅相信。慕容里玉刚才是真的没有打算对她下手,不然的话…… “为什么?辛苦谋划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今天这个机会吗?慕容元画欲杀你而嫁祸于我,所以勾结了容沧布置好所有,而你便正好利用这一切,将我杀了,得到你所想得到的秘密,接着再把所有责任推到慕容元画身上,让她顶替你所有的罪过!呵,反正慕容元画臭名在外,与我也是过节颇深,事后不管她再怎么狡辩,大家都断不会去相信她,而将一切怀疑到你这心智不全,呆萌又可爱的小皇子身上,对吗?” “是,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事先我是这么安排的,今日我也是这般打算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将读心针对准你的时候,我居然犹豫了,怎么也不舍的……” 深深叹了口息,敛下眸去,望着那桌上的茶壶,里玉开口,复又慢慢缓说道:“‘读魂’是我傲云的禁药,需要配合‘读魂粉’和‘读心针’一同使用,以下药者的鲜血做引,强使中针者在失去意识的情况回答下药者的一个问题,如实回答,而后,中针者死……” “本来,我对自己说,你死了,我绝不难受!可是真当那一刻要到来临之际,我的心,却那般憋闷,仿佛透不过气来,怎么也下不了手,所以……” “浅浅,你知道吗,你是我唯一的赌注,只有从你这边得到我想得到的秘密,我才能杀了那个人,为我母妃报仇!” 表情,从失落忽然变得狰狞,望着那一湖湖水,里玉那粉雕玉琢的脸上竟是杀气,杀机一片! “要杀上官旭云,办法多的是,也不一定要知道那个秘密吧……?” 喝着茶,不咸不淡的说着。而闻言,摇了摇头,里玉冷静,慢慢的平复下来,“不,我不是要杀上官旭云。我要杀的人,是慕容振飞!” “慕容振飞?傲云国主?里玉皇子,你要弑父?!”还是很意外里玉的话,诧异中,容浅有些微抬起头来。 见此,冷冷一笑,眼中精光闪烁,这是十年来,慕容里玉第一次在人前露出真面容,能反映出他心底愤怒的真面孔! “慕容振飞不是我父亲,我真正的父亲,他早就已经死在了他的毒手之下!浅浅,我曾告诉过你,我很聪明,从小被誉为神童,两岁能识字,三岁能作诗,四岁的时候就已经能谈道论证了。我的母亲,她本是慕容振飞老师的女儿,可以算是从小与慕容振飞一起长大,可是,她并不喜欢慕容振飞,而是她喜欢的,另有他人。” “可是,慕容振飞喜欢她,不择手段的要得到她,甚至千方百计派了人刺杀了我的亲生父亲,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母亲死心。后来,我母亲得知心上人死,万念俱灰,轻生不成,于是便最终拧不过我我外公,被送进了宫中……本来,我母亲心如死水,无所谓以后的人生,进宫也就进宫了,可不想一年之后,我父亲却是冒死来见,重新找到了我的母亲!” “原来在那次刺杀中,父亲没有死,只是身中重伤的昏死过去,待到他好不容易挣扎的伤愈回来,却是得到了母亲进宫的消息。为了间母亲,父亲甘愿自毁容颜,改头换面,而知道了真相的母亲,终于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想念,和我父亲走到了一起,于是自后……便有了我。” “你一定想说为什么我母后可以这般肯定我是我父亲的孩子,而不是慕容振飞--因为当初我母亲心中无爱,也根本不想要孩子,所以每次与慕容振飞在一起后都会喝避子汤,防止怀孕!” “后来,我父亲来了,母亲有了我,慕容振飞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便理所当然疼爱之!后来直到我近五岁之时,母亲的事东窗事发,慕容振飞盛怒之下,竟亲手将他们凌迟处死,我躲在床下,眼见着这一残忍之幕,几乎是惊的昏死过去!” “事后,慕容振飞也该是有过怀疑,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但是他没有证据,一时间也下不了手。后来,上官旭云见我聪颖,担心我危及到她儿子太子的地位,便正好趁着我母亲去世的档子,对我下毒手,将我反绑了扔进了池中。” “也许是我命不该绝,在下沉的过程中,我竟发现绳子松了,于是我奋力的游了上去,从此对外宣称我的失忆!” “我告诉慕容振飞,我丢失了十年的记忆,只记得是上官旭云对我下的手。慕容振飞一见我变得以变得呆呆傻傻,便也不再去怀疑我的身份了,反正一个这样的皇子,是绝不会对他有什么威胁的,就当是养个宠物放在身边,必要时,还可以睹物思人,想想我母亲……” “我韬光养晦,苦忍了十年,目的就是为了要杀慕容振飞!所以这一次,但慕容元画提议要带我一起来天紫时,我就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缓缓的说着,倾述秘密,望着容浅,里玉如实相告。 闻言,淡淡的笑着,笑的甜美,容浅放下手中的杯子,举眸轻说,话中意味:“你的机会……是指的墨月国的那批宝藏吧……?” ------题外话------ 无颜面对江东父老,我有罪,我自刎谢罪…… 第一百十七章 决断容浅 “你……竟然真的知道?” 听到容浅提及那墨月宝藏,满满的意外瞬间而闪,望着容浅,慕容里玉抿紧了嘴唇,不由间笑的无奈,自哂嘲弄:“真是什么都逃不过浅浅的眼睛……” 头,往上一仰,定定的看着那碧空蓝天,思绪似是飘的很远,里玉缓慢,低低而道:“当年墨月灭国时,据传闻有留下一大笔宝藏,而在那场吞噬一切的大火中,天紫开国先帝是唯一一人有进出过那里的,所以天下私间皆有传言,说其实那宝藏之图是有被天紫开国先帝带了出来,传给了他的儿子,也就是如今已失踪了的容亲王,所以容亲王府如今才变得这般富有,富可敌国。” “浅浅,我知道,这是传闻,无处考证。可是有时候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所以慕容振飞便秉着宁可错杀也不能遗漏的原则,以联姻为借口,让慕容元画嫁入容亲王府内,以刺探虚实。慕容元画是傲云的第一美人儿,又深谙房术,所以慕容振飞一直对她有信心!可是如今没想到……呵呵。” 似是讽刺一笑,敛下眸,里玉唇角玩味。见此,容浅戏谑的一挑眉,口中意味,颇犹未尽道:“呵,为达目的,肯把自己的女儿送来牺牲,这傲云国主为了一些捕风作影的流言,还真肯下血本……” “这有什么?慕容振飞冷血至极,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是棋子,根本无所谓血肉亲情!那个人不管是他的女儿还是儿子,只要对他有利,他便可以捧之上天,但如果有一日,他们失去了利用价值,那其下场,可想而知……!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慕容元画要急着杀我而栽赃到你身上的原因,她这是在转移矛盾,求得自身安全罢了。” 世事洞明,将什么都看的很清。见此,容浅轻笑,勾起唇角,看着里玉,不禁话中有些玩味:“真不愧是自小被誉为神童的里玉皇子啊,真将所有事都分析入微。看来你当初决定装疯卖傻,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不然现在的话……” “你就别笑我了浅浅,我也是被形势所迫。当年我母亲去世时,我不过年及五岁,根基不稳,又没有势力,何谈报仇?再加之皇后一直虎视眈眈,生怕我抢了她儿子太子的位置,如果我再不选择呆傻,这些年来明枪易躲,暗箭又怎能防。” “我要替我父母报仇,我要慕容振飞也亲口尝一尝那皮肉被剐,骨肉分离的滋味!所以,我便动了心思,顺了上官旭云的要求,与慕容元画一起来了天紫,目的就是为了要接近你,从你身上……” “本来,我一切都算好了,从你这里得了宝藏,然后就密谋招兵买马,举兵起义!可是,就在刚才,当我准备动手的时候,我犹豫了,怎么也横不下心……墨月宝藏,这只是个传说,没有人能够证实,如果为了一个流言就要我用你的命去换……我,我--” 眼中,有着歉意,略略的,低下头。良心未泯,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来,容浅是唯一一个真心待他,在他成长的这十几年中,在这处处充满血腥冷酷,勾心斗角的后宫大染缸中,容浅是唯一让他感受过温暖,感受到好的人! “墨月宝藏……如果我说我不知道呢?”听了里玉的话,笑的侧目,对上眼眸,轻轻的,容浅浮起了个悠然的笑。 “墨月宝藏道听途说,其真实性有待考证。很抱歉,容浅并不能给予皇子所需要要的帮忙,以容浅看来,里玉皇子还是快回国吧,相信以皇子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多久,便能报仇雪恨。” “是啊,我若回国,最终一定可以报得了仇,只是那过程……原本,我不想走这条血腥迂回之路,如今看来,是别无他法,只得放手一搏。” 皱着眉头,终于的如实以告。本来若是有墨月宝藏的支持,里玉就可以直接揭竿,起义造反!可是如今,那皇位才是他能报复慕容振飞的唯一途径,所以为了这个目标,他必须回国厮杀,在浴血奋战中,走到那胜利的最高点! 慕容振飞,上官旭云,还有傲云国的太子,以及那许许多多觊觎皇位的皇子们。里玉知道,这一条路,他走的艰难,只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不过……如今他认了。因为如果要他真拿容浅的命来换这一切,他……不愿意。 “浅浅,我……很快就要回国了,再见面时,不知要猴年马月,你……” “怎么?你舍不得我?里玉皇子,我是男人,难道你真与一个男人假戏真做,日久生情了不成?” 打断里玉的话,容浅微笑中说的玩味。只是,那里面的深意里玉听的真切,她是在告诫他,提醒他,不要和她再继续纠缠,因为那样--没有意义! 容浅是绝情的,因为他看出了里玉用情;并且,容浅又是理智的,她残忍的用里玉的大业来成功的堵上了他的嘴,扳正了他那颗动摇的心,让他好多话都堵在喉头,一声叹息,无法说出。 “好吧,是我冒昧了。” 其实,他真的不介意断袖。这一世,他无所谓性别,只要有人能真心对他好,给他温暖,打动他的心,他真的可以为之抛弃世俗的枷锁,与她一起沉沦,一同堕落!只是,只可惜,他心动的人儿,今生唯一产生过感情依赖的人儿--她,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我会很快回国的,从今以后……我们再会无期。” 撑着船,慢慢的开始往回划去,一路上,容浅和里玉相顾无言,两人只静静的沉默,任彼此洞悉,心知肚明。 * 回了容亲王府,里玉吩咐慕容元画如今的贴身丫鬟水仙将慕容元画张罗回去。而默看着这一切,容浅不语,转身抬脚向另一处走去,不发一言。 她身边的危机与阴谋,她会逐步的一一瓦解。如今,慕容里玉这里已经基本搞定,那接下来她府中的那些男宠…… 她恢复了记忆,如今也该是到了开始行动的时候,所以第一步,她就必须把那些男人给清理出去,以免的闹心,坏她事情。 毓香院 “玉咸哥,你尝尝这枸杞雪梨银耳汤,是我亲手炖的,很好喝。”清新甜美的端着汤羹,一脸温柔,林雨芊满脸轻柔笑容的对着玉咸,接近示好。 见此,一旁的萍儿趁机献媚,添油加醋的夸口道,大言不惭:“是啊玉公子,快尝尝吧,这可是我家小姐的一番心意……从小啊我家小姐就心灵手巧,平时最爱的就是炖汤,这不这枸杞雪梨银耳汤,就是她最喜欢喝的,那功力是啊,炉火纯青,技艺相当了得!” 萍儿毫无羞耻的往林雨芊脸上贴金,一旁玉咸听的虽不是很赞同,但也不好拉下脸来拂面子,于是间就官方的笑笑,礼貌客套:“哦,是吗?雨芊的爱好和我一样,我平时最爱的也是枸杞雪梨银耳汤。” 玉咸没话找话,其实他心里对林雨芊没什么感觉,也不想搭理她。可是为了和容浅赌气,为了让容浅能正视他,所以她又不得以中不笑脸相对,应付应酬。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依我看哪,小姐和玉公子还真是有缘,连品好都如此相同,真是天造地设,天作--” “萍儿,休得胡说。” 萍儿本是想说“天作之合”,可不待她话音落下,林雨芊就似乎娇羞又懊恼的打断了她。 羞红着脸,一脸的不好意思,林雨芊对上玉咸,仿佛致歉,心有羞涩:“玉咸哥你别生气,是我管教不周,由得这丫头满口胡诌,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你别介意,把汤喝了吧……” 伸手慢慢的递至面前,看着眼前那笑脸灿烂的林雨芊,玉咸虽心下并不愿,但面子上还是按其照做了道:“谢谢,没事。” 意思是这件事就算了,他不会追究。可是这厢玉咸明明是不愿与之多烦,可那头他的这番表现看在对方的眼里却完全变了味,还以为自己是有多特别呢! 当初来之前,玉咸的爹就已经将玉咸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所以现在,她可以说对玉咸是了若指掌,包括他的口味,习性,爱好,脾气,等等。 今日,她故意炖了这枸杞雪梨银耳汤,并事前告之让萍儿拿此说事,意在探探玉咸的虚实。如果……玉咸对她没兴趣,那依他的个性,绝对会跳了而起!但如果他对她……动了那么点心,那他的表现绝对是沉默的,就如同现在。 玉咸不愿多事,什么话也没说便将汤一饮而尽。见此,林雨芊回头,对上萍儿,心里乐的跟开了花似的灿烂,明媚,璀璨,绚丽,简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看吧,她就知道她一出马,他玉咸什么的,马上就乖乖束手就擒!呵,之前他逃婚,让她人前丢尽了面子,如今,她必须扬眉吐气,势必要将一切都拿之回来! 对于玉咸,她是势在必得的,不论是看中了他的家世,还是他这个人! 玉咸是圣剑山庄的少庄主,武林未来盟主的接班人!如果她要是嫁了过去,那以后的风光,还不是应有尽有?!再者,玉咸长的这般俊,脾气也算好,如这样的人,如果一旦摸准了他的性子,那将是完全可以掌控住的!所以,她有信心,在婚后,她可以完全掌控住玉咸,要他往西就往西,要他向东就向东,绝对不敢逆她的意! 呵,她从前不过是一农户家庭,因着她娘曾经救过玉咸一命,这些年来一直受上剑山庄的接济,于是慢慢的家有小财,成了个小小富户。不过,如她这般的富户,可玉咸一比,那简直就是寒门!所以以她的出生,她的地位,能配有玉咸这样的未婚夫,她是如果还能放手?绝对是削尖了脑袋往里挤! 她林雨芊两面三刀,平时最会装模作样,她知道世人都喜欢温柔达礼的女子,所以这些年来只要是在人前,她就会戴上假面具,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以博得大家的赞许!就如同如今的玉老爹,被她的假相迷惑,被她骗的团团转,是一门心思要命他儿子与她成婚! 呵,古之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她都已经占了先机了,就等着眼下将玉咸拿下,让其乖乖的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再不能反抗! “怎么样,玉咸哥?这汤……还好喝吗?” 微笑的探寻,林雨芊满脸做作的娇羞。见此,玉甜有些心里不适,微沉着脸,默不作声。她不喜欢林雨芊,不知道是为什么?总之每次看到这个女人她都觉得怪怪的,说不出的不自在,感觉……很假! 对,很假!这个林雨芊,她就感觉她是在戴着面具,对每个人都笑盈盈的,但是内心……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往往是敏锐的,即便是没有根据,但也依然能判断的准确!只是此时,那林雨芊还没意识到这一点,一脸温柔含笑的转身从椅子上拿出一件衣服,小心翼翼的送至玉咸面前,温声细语的说着,明眸动人:“玉咸哥,日前亏得你舍命相救,雨芊如今才得以能捡回一命。为报玉咸哥的恩情,雨芊这便做了件衣裳,也不知道是合不合玉咸哥的尺寸,不如玉咸哥来试试,若是有哪里做的不好,我便再回去改改。” 古时候,女子给男子做衣裳,那绝对是最亲密的举动,向世人昭示着什么!所以见此,玉咸一惊,连即站起想要推脱--可是这时候,门外一阵戏谑,是容浅的声音,悠悠扬扬的响起,满带玩味:“咦,怎么?有客人在……?” ------题外话------ 感谢【gaosanhua】1评价票(5热度),【430081226】1月票,【15928571939】1月票,【飘零雪67】2月票,【幽月x冷夜】1月票,【littleangle2】1月票,【我看】1月票,【紫铃铛儿】1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十八章 拉锯战 “小浅浅!” 一听到容浅的声音,玉甜立刻的站起身,迎了过去。而闻言,玉咸不由的心神一震,身体略有些僵,微微的,想说什么,但又似乎因赌气而低下头去,不发一语。 “怎么,不过才几天没来,毓香院都已经这般热闹了?”悠悠的带着玩味,走进房中,顿时间,容浅那俊美到无一瑕疵的面容引的林雨芊心头一震,有一种惊艳,说不出口! 这个男人,好美啊……!惊才艳艳,雌雄莫辩,简直是天下间最完美的塑造品,无人能出其左! 这样的人,摆在哪里都是璀璨的放光体,顿时间,林雨芊心头复杂,似乎既惊艳,又嫉妒,既羡慕,又仇恨!哼,一个大男人,长的居然比女人还好看?试问,这还有天理么! “玉咸哥,这位是……”假装做不知,望向玉咸,林雨芊迟疑而问。 见此,微挑着眉毛,容浅玩味,一脸意犹其深道:“玉咸哥?呵,才几天不见,这都又冒出了个妹妹了?” “容浅,你怎么在这?!” 听出对方口中的调侃,玉咸站起身,脸上似乎出现怒火。而见此,笑笑的扬唇,容浅抬眸,话说的悠悠:“这里是我的府邸,我想在哪儿便在哪儿,怎么,还需要向你报备吗?” “你--” “哦,原来这位便是容亲王世子,小女子林雨芊,久仰大名。”娇柔的欠身,含情温柔。 闻言,容浅笑吟吟的,抬手示起,故意而道:“怎么雨芊姑娘知道我么?” “知道,当然知道,天紫容亲王世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知道是讽刺还是其他,总之言语上,林雨芊让人听不出端倪。 见此,笑的一脸深长,只见上前中,容浅靠近两步,看着对方手里那拿着的衣裳,开口说道:“姑娘好手艺,这衣裳做的精美细致,天衣无缝,并且……还一看就知道是玉咸的尺寸,厉害,当真厉害!” “世子过奖了,这不过都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的。”听到容浅赞美自己,林雨芊当然心花怒放。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有虚荣心,更何况还是林雨芊这般表里不一的。容浅他虽然臭名在外,纨绔不堪,但却确确实实是个绝世美男,所以对于他的称赞,林雨芊内心欢喜极了,里子面子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哎,怎么会?雨芊姑娘何必谦虚?你看这衣服,做工考究,针线缜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况且这更重要的是,这料子,是出自于西凉天山独有的雪缎,面料丝滑,触手如光,品质上等到天紫眼下还根本无一家店中可以买到--所以……如雨芊姑娘这般未卜先知,在西凉时就已经将玉咸的尺寸掌握清楚,做成衣服,容浅这厢佩服,佩服不已啊。” “你。” 容浅话中有话,林雨芊听的很清楚!顿时间她心头一震,敛下眼眸,暗自衬道:好毒的眼睛,竟一眼看穿了这其中破绽!世人皆道容亲王世子不学无术,粗俗浅鄙,如今看来,倒是名不副实了……! 一直未将容浅放在眼里,如今交锋,才真正知道她的厉害!能在三言两语中就切中她的要害,掌握她的软肋,这个容浅……不简单! “呵呵,世子玩笑了,雨芊哪能未卜先知啊?不过是之前从西凉来的时候随身带了块料子,后来遇到了玉咸哥,便想着报恩,所以给他做了一件衣裳,碰巧而已……呵呵。” 连即的恢复了笑容,尽量掩饰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着,开口解释,说话间林雨芊还故意向眼玉咸看了眼,那神情,好似在问其求救,柔柔弱弱,带着点委屈,楚楚可怜。 “哦……是这个样子。我说呢,雨芊姑娘之前又不认识玉咸,怎会提前就帮他做好衣裳?原来是带了块料子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啊……但不过--雨芊姑娘一个女孩子家,为什么其他东西不带,却偏偏要带着块男子用的布料呢?这感觉……不是有些太奇怪了么?” 不依不饶,好似根本不打算就此作数,直直的看着,眼眸专注,容浅望着林雨芊,微笑的笑容里高深莫测,明灭不定! “那是因为我--” 容浅的话正中要害,句句说的林雨芊心头大惊,急忙欲开口解释,原本还红艳的脸色显得有些发白,这时候,正当林雨芊张口而道时,容浅却好似善解人意的轻轻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理解而道:“没关系的,不用解释,就算雨芊姑娘随身带着男子所用的布料,那也不能说明雨芊姑娘就与人有染啊对吧?所以,别解释,因为解释……有时就意味着掩饰呢。” 笑的明媚灿烂,成功的看着林雨芊脸上的血色尽褪,扬着唇,容浅坏坏的笑着,漂亮的眼眸中尽是璀璨闪烁,动人中还诱惑的朝之眨了下眼,帅气,秀美! “你,你--玉咸哥,我……” 真的是被容浅噎得无话可说!想发火,可又碍于眼下的场合--于是无奈中,林雨芊只得望向玉咸,一脸受伤可怜,强忍着泪水。 “容浅,你想干什么?!” 本来玉咸并不打算开口,因为他不在意林雨芊,也不喜欢她,所以连带也无所谓她是不是真的随着带着男子用的布料,和人有染! 他之前之所以会将林雨芊带回,目的就是要引起容浅的注意,让她吃醋!原本,他并不打算开口要掺合什么,可是如今看着林雨芊这般,多少的,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林雨芊是他带回的,容浅就算不看僧面也该看佛面!再者,如林雨芊这般好的姑娘,肯散尽金银去接济互不相干的乞丐,为了孩子,甚至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蹄之下--如此之人,怎可任由容浅这般诋毁! “容浅,你到底要干吗?你说!”态度不是很好,包含了之前因对方爽约的怒气!瞪着容浅,玉咸冷沉的板着脸,一副欲要对着干的生气模样! “哥!” 不喜欢玉咸对容浅的态度,玉甜此时皱着眉出声!闻言,玉咸目光闪了闪,可因为面子,他还是死撑着,决不妥协,“容浅,雨芊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我不允许你这么说她!” “是啊,我家小姐是玉公子请来的,不许你这么说她!” 一旁的萍儿护主,忍不住的也争辩了两声。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瞥眼鄙夷的看着,对上玉咸,容浅收眸,微微的含笑着,复又说道:“好姑娘?知书达理?这话言之过夸了吧?主子说话,做下人的竟敢在这里插手插脚?看来雨芊姑娘的礼节,还是有些欠到位啊……!” “你!” “萍儿,不得无礼!” 萍儿被容浅激的差点儿忍不住,倒是林雨芊适时开口,训喝住她! 本来啊,人家容浅皇亲国戚,身份显赫,萍儿她一个小侍女,下等人,是有什么资格在人面前放肆?这不是失礼是什么?! “抱歉世子,是雨芊失礼了,雨芊在此向你赔罪。”恭敬的欠身,一脸真诚表情。 见此,容浅不介意的笑笑,摆了摆手,目光游扫而道:“没关系,既然雨芊姑娘意识到错误,那我也自然不会往心里去,就算用这件衣裳来赔罪吧,当是你对我的一种补偿。” 将主意打到衣服上,容浅面容带笑。见状,立刻紧护着收拢着,林雨芊拒绝,神情有些不悦:“不行!这是我做给玉咸哥的,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怎可随意让人?!” “救命恩人?呵,那正好啊,玉咸从马蹄下救了你,你便送他衣裳,而我这儿救了玉咸,提供他住处,让他免于被迫回去成亲,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人,所以他将这衣裳给我……便是一点儿也没错啊。” 故意咬重了那“不喜欢”三个字,容浅慢慢伸出手去。见状,恨得不行,几乎是想要杀人!虽然林雨芊此时表面上是没什么,但在心底里,她是极度极度讨厌人提起玉咸逃婚的事儿!因为,那是她的耻辱,是她那美好人生中一辈子的耻辱,就像一个污点,怎么也抹灭不去! 今天的容浅,三分话中三分试探。如今见着林雨芊这般,便是什么都不用再说了,微微的含着笑容。 无话可说,根本就不知该再说什么,此时对着容浅,林雨芊满是委屈的低下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下一刻,就恨不得要掉下来,装模作样,“玉咸哥,我……” “容浅,你太过分了!别以为这里是你的府邸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如果你再敢这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想走吗?好呀,反正玉公子在我府里也住了不少时候了,如今,你既这般怜香惜玉,不如就趁此离开,带着这位姑娘一同,回到你的圣剑山庄去,容浅在此,先恭贺了……” 笑的灿烂,抬起手,礼貌的一拱,容浅似是话别。见此,玉甜一愣,不由的低出声来,而对面,玉咸瞪大着眼睛,满是满脸的不敢相信:“你敢我走……?” “是啊,我这也是好心,雨芊姑娘不错,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玉公子可千万不要错过,毕竟千金易能得,爱情不可求--既然是缘分到了,玉公子还是应该好好把握,不然可是要悔恨终生的哟。” 说的全无所谓,仿佛根本就没在意到玉咸此时的表情。抬着眼,定定的注视,容浅坚定,目光中没有一丝的动摇改变,“玉公子和林姑娘,那看着就是佳偶天成,郎才女貌。作为朋友,容浅没什么好送你们的,喏,这件衣裳,就当做是我的贺礼了,还望二位不要嫌弃。” 抬头示意了下那衣裳,容浅说的面不改色。见此,玉咸心中气愤极了,真想救如对方所说,冲出摔门离开这里!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离开容浅!即使在容浅这般的对待他之后,他依然还是想每天都看到她,听见她说话,即使那话……他多半是不待见! “容浅,你--!哼,你要我走我就走啊,告诉你,本小爷才不听你的!你少给本小爷发号施令!” 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不敢再忍受那心中不住的抽搐之痛,话一说完,夺门而出,玉咸快速,用他最快的轻功离开这里! “哥--小浅浅,我去看看我哥,马上就来!”明白玉咸的感受,所以玉甜放心不下。 这时,两个人都走了,只剩下房中三人,悠悠的玩味,不发一言,容浅眼中深沉,似心有深意。 “林姑娘好气魄,追夫都追到这里来了,还真是够执着。” 开门见山,直言不讳!闻言,林雨芊一震,不由的心头一窒:“我不明白世子在说什么?世子的话,雨芊听不懂。” “哦,是吗?呵呵。” 听到这里,再不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容浅微笑,转身而走。 “小姐,这个容亲王世子好可怕!她该不会是不肯放姑爷,所以故意跑来示威的吧?还知道了咱们的身份!” 见着容浅走远,身后萍儿负气的不甘心而道!她们这次是有备而来,所以自然的对容浅和玉咸那传闻中的破事有所了解!所以……当萍儿说出此话时,林雨芊一怔,表情,有说不出的复杂,难以言喻。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必须想个办法,让玉咸肯彻底死心……” 眼前的局势林雨芊看的清清楚楚,玉咸在乎容浅,在乎的不是一点两点!即使是在被人那般的驱赶之后,仍肯自知欺人的强留下!可是容浅,她似乎根本无意!在她眼里,看不到任何一点情愫的流动,所以她不喜欢玉咸,这一切,不过是玉咸一厢情愿! “这事有些复杂,我必须想办法,必须想办法……” 不住的低吟,脑中飞转的在思考着什么,看着容浅离去的身影,林雨芊握拳,手紧紧的攥起……! ------题外话------ 感谢【蓝梦心语】1评价票(5热度),【布老虎】1评价票(5热度)【wl2dwl】1月票,【静夜思木】1月票,【aileen047】1钻石,么么么~! 第一百十九章 垂死挣扎 “死定了,死定了,这次我绝对死定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不断的来回,焦躁害怕的瑟瑟发抖,芙蓉阁中,慕容元画似乎已经想象到了她回国后的悲惨状况,不由的胆战心惊,双腿发软! 她父皇是个冷血的人,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而她母后,眼中除了她的太子皇兄,其余的人,她皆不放在眼里,所以--! 这一次,她没能杀得了慕容里玉,没有能够讨好得了她母后,回国后,她母后是绝对不会倾尽全力帮她的!因为,她要保存实力,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她的儿子身上! 自古重男轻女,她母后偏袒儿子,她其实能够理解!可是她气愤的是,在她母后心里,事实上根本没真正的将她当女儿看,也只是一味的利用她,利用她的美色,来达到目的,巩固她皇后的地位,甚至--巩固她儿子太子的地位! 她慕容元画,说好听点是一国公主,但说难听点根本就连棋子都不如!这一次,她不仅没有完成她父皇的吩咐,同时也没能够达到她母后的要求,所以一旦回国,她的下场,她的下场…… 害怕,极度的害怕,不住的蜷缩着手臂,慕容元画脸色苍白,眼前似乎闪过无数个她被凌辱,或是被排挤虐待的场面! 不,她不要!他们慕容一氏,所有的人都是冷血无情,没有人情的。这次她在天紫丢了人,如果就这么回去了,那所有的兄弟姐妹都会讽刺她,欺负她,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要,她不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她慕容元画命不该此,她不应该有这样的人生! 惊恐的强迫自己镇定,慕容元画想要喝水,可是颤抖中,她似乎怎么也握不住那茶杯,倒是幸得一旁的水仙一把扶住,扶住坐了下了,口中关切:“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听不见水仙的询问,慕容元画只恍惚的摇了摇头。见此,一把扳住她的肩膀,水仙正色,似乎说的安慰,“不会的公主,相信奴婢,奴婢绝不会眼睁睁的让你死的!” “什么?你说什么?” 听到水仙这般的话,慕容元画才好似有些回过神来,愣愣的看着,不明所以,口中疑惑,满是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你有办法?” 呵,不可能!怎么可能?一个小小的侍女,居然能帮她出谋划策,保住她的命,不相信,她很不相信! “是,奴婢有个法子。”见慕容元画终于有些恢复过来,点点头,水仙说的肯定。 闻言,颇为有些不以为然,垂下眸,慕容元画话说的讽刺:“你不要告诉本公主,你的法子……就是让本公主逃。呵,要知道以我父皇的手段,若是他想要我死,我便是逃到天涯海角那都是没有用的。” 直截了当的将这一厉害关系挑明,慕容元画意思是让水仙不要自以为是!可是见此,摇了摇头,水仙一脸郑重,神情正色! “公主,奴婢不是要你逃,而是希望你尽快回国。” “什么!你个贱人,你居然要让我去送死?!”没想到水仙竟然这般说,拧起眉头,慕容元画简直气的要跳起来! 可是并不太惊慌,福着礼,欠着身,水仙打包票,连即说道:“不会的公主,你相信水仙,圣上他是一定不会杀你的!” “为什么?父皇他早就说了,如果这一次,我不能够完成任务,那么我的下场……” 想当初她大皇姐慕容元琴,就是因为没能达到他父皇的要求,结果惹的龙颜大怒,直接丢进冷宫不管不顾,最后导致她大皇姐受了风寒高烧不退,在无人敢前来医治的情况下硬生生的断了气,最终惹的老鼠苍蝇爬满身,死状极度不堪! 正因为有了慕容元琴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所以慕容元画此时才如此惧怕,担心自己也落得个同样的下场,惨不忍睹的结束一生! 她是最爱美的,所以她绝对绝对不要那样!这时候,看着她的反应,水仙拍胸,竟是自信的笑了笑道:“公主是在想大公主吧?放心吧,你绝不可能像大公主那样!” “为什么?” “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啊,大公主的生母地位卑微,仅仅是一昭仪,再者大公主长相平常,又不出众,圣上他当然无所怜惜,任其自生自灭了。可是……公主你不同--乃皇后娘娘的亲生,且又是傲云第一美人,圣上他就算再气公主,最后也终会看在这两点的份上,而对公主多有顾虑的。” “多有顾虑?水仙,你到底想说什么?按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就算这样直接回去我父皇也不会那我怎么样是吗?!” 有些听不懂,也有些不耐烦,最终索性扔了句话,慕容元画挑重点讲! “当然不是。公主,如果你就这样回去,那圣上是一定会怪罪你的,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 “你!你是在耍本公主不成?!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信不信公主马上命人办了你!” 不知道水仙到底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总之有些不开心了,慕容元画一向不喜欢别人跟她兜圈子! “公主饶命,水仙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公主告罪而归,主动请求联姻!” “联姻?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完全不明白水仙的思路,慕容元画下一刻的惊讶的站起。见此,沉着声,缓缓而道,水仙肯定,眼神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公主,你之所以有别于大公主,一是因为你身份高贵,二是并且你长的美貌。可是你想想,为什么因为你高贵漂亮,圣上他就不会轻易动你?目的还不是希望通过这两点,可以为他,为傲云,带来好处!然而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最直接的实现这一切?联姻,只有联姻!” “公主,你这次回去,圣上是肯定要把你嫁出去的,可是如果你不先认罪,那万一到时圣上一愤怒,把你嫁到什么穷乡僻壤--那你可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所以,公主你必须把主动权握在手中,先发制人,自己为自己谋划出路!” “这个……我还能够……” 听水仙这么一讲,慕容元画顿时觉得有理!只是她踌躇着她如今臭名在外,是真的还有机会吗? “公主别泄气啊,你是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多少女人都不及你!虽然这一次,你在天紫栽了跟头,可是这并不代表在其他国家也依然啊?世上男子皆好色,公主这般好看,奴婢保证,除了容浅,这世上公主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所以公主不必妄自菲薄,大胆的放手去博,相信最后所有女人都不会是公主你的对手,统统败在公主的美貌之下!” 水仙极力的怂恿,极尽挑唆之能事!见此,明显心动,慕容元画沉默了许久,最终用力的点了点头,肯定道:“对,你说的没错!与其最后听父皇摆布,落得个困难之地,还不如我自动出击,先发制人,以退为进!只不过这联姻的对象……” 似乎在琢磨着自己的归属,慕容元画脑中不断的筛选候选人。这时,笑眯眯的献媚道,极力拍着马屁,水仙开口,仿佛什么都替之算计好了! “公主,要不要考虑考虑大越国的四皇子?” “大越四皇子?君北羽!你说他?!”不明白为什么水仙要这般说,抬头中慕容元画有些诧异。 这位大越国的四皇子,事实上声名在外,只可惜这名声并不落好,冷酷,残暴,毫不留情! 大越四皇子,身份不高,地位不尊,早年还曾被送到过天紫当质子!不过后来他凭借着自身的聪明机智,一步步运筹帷幄,最终一举荣耀归国,上演了一场咸鱼翻身大战! 自古立储看身份!如君北羽那般没有强劲母家后台的,是断断不可能成为储君之位的竞夺者!可是因为他的能力,他的聪明才智,深得大越国主的喜欢,所以如今,除了大皇子君南风,他便是呼声最高的继承者! 从一个小小质子,一举翻身成为皇位最强有力的争夺者,可见这君北羽的能耐如何?!本来若是真嫁给他,慕容元画倒也无甚可挑,毕竟据传闻说这君北羽可是大越的第一美男子,俊朗不凡,玉树临风!但可惜的是此人不喜好女色,不近女人,且为人冷酷无情,手段凌厉毒辣,是个非常厉害的狠角色,并不容易搞! “水仙,为什么本公主不要去嫁君南风,而却选择君北羽呢?这样子岂不是自讨苦吃?” 不明白其中的深意,慕容元画蹙眉说道。然而见此,水仙摇头,满是一本正经的正色道:“公主,君南风已有妻室,就算你再嫁过去,也根本举步维艰!可是君北羽不同,就因为他的古怪性子,所以年满二十三了,他却还是一直未有娶妻,所以这才给了公主你机会啊,让你重新东山再起!” “你是说……要我去跟父皇讲,说我自愿去嫁君北羽,与大越联姻?这能行吗?” “当然能行!大越的兵力一向强大,圣上心中很是忌惮,以前一直没有机会去做些什么,如今公主提出,圣上他当然会顺水推舟,就此应下这件事的!但是……公主此番,属于将功折罪,绝对要姿态放低,所以只能以侧妃之名去求,这正妃一位……” “什么!你让我去做侧妃?!难道我慕容元画--” “公主息怒,请公主听水仙将话讲完。公主,你如今境地不好,首先应要自保。再者,你在天紫丢的人,圣上,或是大越国主,日后多多少少会知道,所以如果你以正妃之位去求,恐怕礼数上过之不去,毕竟公主如今不是处子,如果……” “公主,那君北羽没有成亲,没有正妃,若是你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那其实就等于正室!且日后还不会有人拿你的清白做文章,你就可以成功的避去那些流言蜚语。呵呵,我们公主长的这般美,千娇百媚,奴婢相信就算那君北羽再不近女色,但见了公主后也一定会心潮澎湃的!所以啊,等公主走进了他心里,成功的让之成为裙下之臣,掌控了他--到那个时候,公主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的雨,正妃什么的,根本无需放在眼里,直接无视,要她好看!” 水仙像军师一般出谋划策,那饼划的慕容元画心花怒放!再接再厉,趁热打铁,看着对方,水仙再次说道,那话语憧憬,满满的都是构建美好蓝图! “公主,控制了一个男人,就等于控制一切,名分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再者,如果那四皇子够争气,真的最后继承了大统,那你以后很有可能就是皇后--整个大越国的皇后,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再不用受任何人的气了!” 水仙认为慕容元画奇货可居,所以拼了命的帮她想办法!闻言,觉得深有道理,猛的一下站起,冲着那句“大越皇后”,慕容元画准备拼了,整个人都豁出去了,放手一搏! “你说的没错,我慕容元画美貌过人,就应该是当皇后的命!好,过几天我就去向天紫国主辞行,我要回国,我要去嫁君北羽!” 整个人都兴奋了,激动的不能自已!可是转念一想,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脸,对上水仙,慕容元画压低声音,低低的,沉缓说道:“水仙,你是个聪明的丫头,虽然本公主要走了,但是本公主还是气愤不过!上次容浅和林薏仁那个贱人那般羞辱我,在临走之前,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出这口恶气的!” “公主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就还按上次奴婢说的,公主觉得可行?” “好!就按你说的!我要那两个贱人丢人现眼,身败名裂!” 暗毒的笑着,眼中闪动着报复的光芒!而见此,知道自己已经成功获得了慕容元画的信任,暗笑中,水仙仿佛看到了她那向往已久的美好生活,不由的洋洋得意,眸光闪动! 呵,君北羽…… ------题外话------ 感谢【cpoq8023】1评价票(5热度),【姬yuan姬】1评价票(5热度),【hongbaobao】3评价票(5热度),【vironic】1月票,【forhelp007】1月票,【jane19921209】1月票,【a65514315】1月票,【18361675909】1月票,【aileen047】1钻石,么么么~! 第一百二十章 前奏 暗暗的深夜,漆黑一片,说是伸手不见五指,那也并不为过。 随意的慢行着,好像是在散步,但萧予初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来到了浅畅轩,停步,驻足。 今天没有账本要交,所以他本不用来此。可是不受控制,根本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偌大的王府他哪儿不去,却偏偏是会走到这里呢? 叹息,深深的叹息,像是在纠结,又是在挣扎,借着黑夜,萧予初慢慢的,慢慢的静来到窗下,看着那昏黄烛光下投射出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痴迷。 微微的轮廓,模糊的身影,明明在别人眼中算不上太清晰的模样,可是此时在萧予初心里,却是觉得万分美丽,动人楚楚。 什么时候,他开始这般看待容浅了呢?从一开始的厌恶鄙弃,到如今的时时关注,仿佛只要容浅一个动作,他的心就跳动不已,久久的不能平复,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他喜欢容浅,他是喜欢容浅的吧?可是,他开不了口! 他是读书人,有着读书人最致命的迂腐守旧!所以,就算他如今明白自己的心,可是……他迈不开那第一步,注定这辈子一事无成! 手,紧攥起,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是好?望着那眼前,萧予初那俊美的脸上满是挣扎,在深深的凝望中,叹息,转身欲抬步离开。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回头一看,容浅坐在房内,轻缓的喝着茶,执壶倒上另一杯。 一个“请”的手势,目光清浅,看着萧予初,容浅笑笑而道。见此,萧予初一怔,似乎的是有些意外,迟疑间他全身有些发硬,拖着两条微沉的腿,慢慢的转身,向房内走去。 “世子……” “坐吧,别拘束。” “好……” 这是除了谈公事外,萧予初第一次和容浅面对面的交谈,没有任何话题,不知道该说什么,望着前方,感受着如此的接近,萧予初只觉得浑身不自然,喉咙有些发干。 “世子,我……” “你想说你没事,只是随便走走对吗?”挑着眉,看着萧予初如此的表现,容浅悠悠而道,伸手将茶杯推到他面前。 “喝茶。” “谢、谢谢。” 以前对容浅,他都是口齿伶俐,骂人骂的百无禁忌!可是现在,心中是欢喜的,但面上是僵硬的,此刻的萧予初,不知道该如何化解他现在的矛盾,只得一个劲的低着头,拿起杯子喝着茶。 “萧总管辛苦了,这几个月来的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很满意。”似乎以一个老板对员工的口吻说道,同样喝着茶,容浅话语轻然。 闻言,萧予初一顿,似乎有什么欢欣在心底蔓延开,心口抑制不住的喜悦,逐渐的,散化而开!容浅这是……在表扬他?她是在……表扬他?! “不敢不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心里虽然开心,但口中还是应该说着客套的话,只见微一作礼,萧予初站起身来,礼仪周全的向容浅开口禀述着。 “坐吧,无须多礼,这次让你来,目的只是和你随便谈谈,你别拘束。其实……我也知道,自从你接了账目执事这活儿后,明里的暗里的算计你也遭了不少,在此,我向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世子我--” “你让我把话讲完吧。萧予初,你是个人才,在账目方面,你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这几个月,若不是你,我容亲王府的账目也不会这般井井有条,所以,我感谢你,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抬起手,握着杯子,相敬的缓缓说道。见此,有些受宠若惊,萧予初也连即抬手,碰杯而道:“世子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萧予初应该做的。” 杯碰过,抬头而饮。看着对方,那局促的表情,容浅扬唇,幽幽的,话说很轻,“你……喜欢我吧?” “噗--什么?!” 平地惊雷,没想到容浅会突然间提起这个!全身一震,猛的控制不住自己,萧予初捂封不及,直接一口茶喷在地上,气管扩张,整个人呛的不能自已! “咳咳!咳咳咳!” 不住的剧烈咳嗽,脸因此而涨的通红,努力的平息,好不容易的喘过气来,萧予初抚袖擦干自己脸上的水迹,有些声音飘渺的说道:“世、世子,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见萧予初相问,容浅便重复的再说了一遍。平静的表情,从容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心颤中,萧予初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不由的开始微抖,像是万年深藏的秘密一朝被人挖起--那感觉,接受不了,也无所适从! “我,我……” 手紧紧的攥起,指节泛白,萧予初不知道怎么说,只一张脸,刷红着。 他喜欢,他一百一千万个喜欢!可是--这种喜欢,他说不出口,他,他…… “世子,我……”喉头动了动,紧紧的发干,想张口,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总之萧予初此时整个人都僵持着,连唇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 “萧总管,人有时候……是需要勇气的,不过如今看来,你还没有。我记得上一次,也是在这里,我让你考虑清楚,到底心中作何而想?只可惜时至今日,你依然没能想清楚明白。不过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路要走,我不强求,只希望你日后多多保重,来干杯。” 容浅的话,意味深长,听得萧予初一时间没能明白。可是此后,容浅却再也不提,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用意不明。 “萧总管,我曾说过,我聘请你,为期一年。这一年内,你替我做事,我支付你报酬,我们等价交换,互不相欠。不过……若是有朝一日,我中途出了意外,再无法履行我们之间的承诺,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这些日子来的心血白费,你到时候去这个地方找这个人,他会支付给你相应的酬劳,相应的补贴。” “世子,你这是……你不是会事的,这个我不能要。”一听到容浅说自己出事,萧予初的心便莫名的顿时揪在了一起,闷闷的,怎么也喘不过气。 他不要容浅有事,更不要她什么所谓的补贴,所以他下意识的拒绝,将那张写有什么地址的纸签推了回去,怎么的也不接受。 “世子,如今风调雨顺的,你不会有什么事,别乱杞人忧天。”容浅从来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所以对于她今日的表现,萧予初觉得有些反常。可是再仔细琢磨,他似乎又不清楚这反常究竟是出在哪里?所以一时间心中不安,总感觉七上八下的。 “我知道,我不会有事的,只是凡事都有个万一,我是商人,喜欢做两手准备,这个你还是收下吧,毕竟如此,你我都安心。” 拿起纸签,直塞入萧予初的手中,容浅微笑,笑容深长。 看不出她的用意,也不明白她的心理,总之攥着那纸签,萧予初坐立难安,心头隐隐有什么在不断扩散,好似不安。 “夜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天黑路暗,我就不送了。” 站起身,是一种送客的讯息。见此跟着站起,萧予初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当他一对上容浅时,他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是啊,他没有勇气,尤其是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后,仍不敢踏出那一步。他自责,他矛盾,他满满的挣扎纠结,可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一切的一切,他错过太多。 容浅今晚的话,不断的盘旋在他的脑海中,他总觉得,应该有哪里不寻常!可是,纵使他想破脑袋,也不能明白容浅话中的意思:什么叫她中途出意外?难道这意外,是她可以提前预见到的吗? 想不通,没有道理,迟疑中萧予初摇头,回头望着那烛光摇曳的房中,任心口跳动,紧攥着手,抬步往前离去…… * 沐雪园 素白的袍子,纤尘不染,干净的感觉,如月牙白。坐在院中,轻沐春风,玄夜雪俊美如斯的静然着表情,整个人宁谧一片。 眉目清朗,芝兰玉村,俊雅的没有王者霸气,但似乎的却有一种以身俱来的尊贵,在绿村红花的映衬之下,玄夜雪就那么静静的坐着,身后一株吐怒海棠,艳红的花瓣被风一拂,簌簌的悠然而落,落在肩头,星星点缀,便更加衬得他俊美出尘,显得他华贵风雅。 “浅浅,你有好些天未来了吧,今日怎么得空……” 唇,微微含着,俊雅的惊人,抬眸间,看着那面前缓缓走来的人儿,玄夜雪轻抚琴弦,清咛的琴声合着悠扬,微微浅浅的在这空中响起,空谷幽兰,意境绵长。 绝美的画面,绝美的人儿,一坐一站,动静皆宜,和谐中,玄夜雪目光然然,轻看着容浅,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缓缓而道,惑人心神:“浅浅,上次没能有幸见到你的《兰魂之殇》,不知今日,可否一舞……”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不要脸! 玄夜雪的眼神,清澈的无一丝杂质,干净温雅的的透露着暖意,阳光下碎金似的光晕打在他身上,更衬得那双漆黑一样的眼眸璀璨生辉,深邃幽缠……于是沉迷中,被这样俊美的一双眼眸注视着,容浅她便是圣人,也会动情吧……? “好。” 只简单的一个字,微笑从容而应,抬起双臂,摆开舞姿,这一次,容浅没有那助舞的长绫,但不过这却依然不影响她的发挥,舞姿娴熟,身影惊鸿,仿佛翩若轻云的舞于空中,流风回雪的飘逸跳动,芍若芙蕖,婉然如风,没有过多的矫揉造作,没有一丝累赘拖沓,只干净灵动的舞动着身姿,只击人心,震撼心灵! 兰之寓意,美好,高洁!兰之魂魄,正气,幽远!伴着玄夜雪的琴声,琴舞合一,琴人合一,两者彼此融合,彼此揉渗进彼此的身体,彼此的灵魂! 华而不浮,醇而芳香,玄夜雪的琴艺淡雅清华,正配上容浅的舞姿,柔美中尽显刚强,淡雅中彰显繁华,便正一朵兰花迎风而放,不惧任何逆境而阻,不为任何艰难所屈,举世独清的活于这个世中,清香满芳! 配,绝配!不仅仅是舞姿、琴音,更是心意,心灵!随着玄夜雪的琴声,最后一记转身,将美展现到极致,容浅忽的一下收回,停下所有的动作,静静的,归于原地,而正合上玄夜雪拿琴声戛然而止,两者相得益彰,回味无穷! 琴者,情也;舞之,魂也!此时定定的对望,静默无声,虽然彼此中皆没有开口,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在容浅与玄夜雪的心头,激流涌淌的,是心神交汇,彼此唯一! 知音,知己,没有一个人,如容浅般可以这般理解他的心意,他琴声的心声,并且用舞姿体现出来,发挥的这般淋漓尽致,那感觉,堪称是完美,无懈可击! 心,有些震动,久久的没能平静下来,在他二十四年死水一般的生涯中,第一次,他是犹如今日般不可自抑,不能平复自己的心情。 “浅儿……” 容浅走向他,轻柔的唇边含着笑。静默中,玄夜雪是发现自己的心竟是不自由主的加快了跳动,一下一下,连带着异样,向全身散去。 口中,低喃而道,在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闻言中,容浅莞尔一笑的轻坐了下来,美目吟吟,笑笑说道:“怎么样?我跳的如何?” “很美。” 轻轻回道,唇角柔和,强压下那心头的涟漪,玄夜雪含笑,将琴放置一边。 “呵呵,这几日如何?身子好些了吗?”对玄夜雪的夸赞,容浅置之一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关心询问起来。 “好多了,多亏得你关心,送来那些多珍贵名药,吊着我的一条命,目前还至于出什么大的问题。” 对于自己的生死,玄夜雪向来看的很淡,从来言语轻淡,并不至于太过在意。 “是吗?那让我把一下。” “你懂把脉吗?” 并未收回手,而是随意的让容浅的手搭在自己的手脉上,也许玄夜雪对谁都无情,漠不关心,可是对容浅,他却有一份纵容,有一份宠溺。 知道容浅并不懂脉象,所以玄夜雪坦然的让她把着。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容浅,恢复了记忆的容浅,她的医术,也是格外的高超! 玄夜雪的毒,时间久远,深入骨髓,若没有墨月之莲的救解……是绝对再活不过一年! 可是很奇怪,虽然玄夜雪确实是冲着墨月之莲来的,可是这么久以来,他却从未有一次催促过她,让她行动。 到底……是他太工于心计,以退为进?还是根本说他对自己,其实也并不那么上心?生死无所谓而已?注视中,容浅收回了手,面露微色,笑笑回答:“不懂……就不能把把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身体是不太好,连脉都跳的虚缓无力。” “没事,这么多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回答的淡然,就好似根本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似的,玄夜雪收回手,轻轻拨了拨腕口的衣袖。 目光,专注着,静静的像是探究,幽深一片,视线沉凝,望着玄夜雪,沉默许久之后,容浅开口,话中意味深长。 “玄夜雪,如果……你解了毒,之后--你会有什么打算?” “打算?” 猝不防容浅问这个,略有些惊讶,玄夜雪只微有一停顿,很快的,他便又恢复了平静,淡淡笑道,“我有些事,一直没搞明白,如果我的毒能解,我会亲自去找那个人问清除,为什么当初,她会有那般决定。” “是这样。那如果……没解呢?”继续的问着,容浅眼中似有着什么。 见此,莞然一笑,清风化雨,玄夜雪目对上容浅,幽幽的,绽放出一朵俊美的笑容,如玉温润,如兰雅致,“那就麻烦浅儿等哪天我死了以后,找个清朗的日子,放把火,将我随风散出去吧。” “灰飞烟灭?这个主意不错,随风自由自在的飘散,总比要被埋在地下好的多。若有机会,我也想试一下。”似是玩笑,又像认真的说着,容浅唇边好看的弧线,弯弯的,略有些上扬。 “你……” 原本以为自己的想法会遭到驳斥,毕竟在封建体制下,人还是讲究入土为安的。可是令玄夜雪没想到的是,容浅不仅在琴音上与自己默契,就连想法也…… “别乱说,你与我不同,你会活的长长久久的。” 明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可听到她的话,玄夜雪还是忍不住的微斥,似乎心中不忍。这辈子,他对谁都是漠不关心,可唯独容浅,他希望她好好的,能一直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长长久久?那我不是成了老妖精?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及时行乐,能活多久,有何必这般在意呢?呵。” 容浅的话,话中有话,玄夜雪一时还未听得明白,便只见落音中,容浅站起身来,来到他面前,慢慢而倾,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眼神深邃,魅惑而又低缓的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拿到墨月之莲的。只不过……你欠我个人情,我要你记得,一辈子记得……” 话,幽幽道,低下头,双唇轻轻触碰。覆上了玄夜雪的唇,慢慢的,有浅而深的探入,容浅闭着眼,不断的索取,亲吻。 她是有那么点喜欢玄夜雪,在如此多的男宠中,她也唯一对玄夜雪有过心动。可是,心动不代表一切,谁又知道在墨月之莲背后,玄夜雪又会不会去要那墨月宝藏? 吻,不断的加深,彼此纠缠,容浅脑中思绪越乱,口中就索取越多。而顺势环住,将人儿怀抱在前,玄夜雪动容,主动配合着一吻而深。 不是不知道容浅是男人,可是纵使这样又如何?他喜欢容浅的吻,那无关于性别,甚至在她的吻之中,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世俗礼节,一颗心紧紧的沉溺,沦陷,再不愿起。 如果不是因为执念,或许他不会选择欺骗,如果他愿意就此放手,或许他和容浅之间…… 可是,没有可是,他扪心自问,他如今还并不愿意为了容浅而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所以对容浅,纵使他有千般动心,他却依然只能…… 叹息,是化不开的执念,抱着人儿,似乎的要将之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唇舌之间的交缠,玄夜雪最终反客为主,允吮着人儿那娇嫩的唇瓣,芳香的莹泽,辗转反复的掠夺,激进占有。 一个很深很深的吻,情意绵长。在任何人眼中,他们之间,交织辗转,情真意切!可是,再深的吻也理不清他们各自心中的心结,再旖旎的缠绵也照不亮他们彼此的心,只有继续如此不断的纠缠,不断的沉沦……! * 容亲王府 墨园 一身玄黑,气质清冷,墨沉坐在房中,静静的,似是思考的事情。 突然间,一道身影,快速的自房顶跃下,水红色的裙缎,精心的装扮,绝颜一脸笑吟吟的迈入,所到之处,一路香粉四溢! “少主……” 羞羞答答,千娇百媚,媚着表情,绝颜踏着欢快的步子,径自的来到墨沉身边,声音发嗲的柔声道:“少主,绝颜好想你……” “是谁允许你来了?绝颜,你简直放肆!”未想到绝颜会出现,墨沉冷着脸,表情冰鸷! 见此,绝颜虽心有害怕,但却强作镇定的柔笑着,娇软而道:“少主,绝颜真的想你。自那晚后,这都已经十几天了,可是少主你却一直未有再出现,绝颜心中担心,所以--” “绝颜,不要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回去!” 一听绝颜那般说,墨沉冰冷的寒声打断。见此,身体一顿,紧握拳头,心有不甘,绝颜厚着脸皮,当似没有听到的继续说:“少主,以前的绝颜,确实没有资格对你说什么,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绝颜的清白给了你,已经是你的妻子了,那么作为妻子,绝颜是可以去对自己的夫君说些什么的!” 故意提醒着墨沉那晚发生的事,绝颜这是蹬鼻子上脸,挟天子以令诸侯!见此,墨沉一脸冰冷,寒凉的眼眸中泛着精光,眼中杀机一片,杀意腾腾:“你说什么?!” ------题外话------ 想看绝颜倒霉么?想看留言~嘿嘿~ 感谢nlingyu】1评价票(5热度),【雨紫江】1月票,rie224】1月票,【格式化幸福】5钻石,么么么~!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整绝颜(1) “我、我说……我说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可以有权力管你!” 墨沉的眼眸冰凉冷斥,好似万年不化的寒冰!绝颜见之心头害怕,表情略一下的微顿!不过,这仅仅只是一瞬间,看着墨沉,似乎把什么都豁出去,绝颜狠下心,径自的直接大声而道! “妻子?你……?” 冷冷的冷嗤,从鼻中发出的音。沉着眼眸,眸中满布着一丝寒霜,墨沉不语,只全身静站着,散发出一股压制的气场! “难、难道不是吗?少主,当日你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是绝颜我舍弃了清白,保你一命--难道这一些,你都不承认了吗?” “少主,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讲何其重要?我想这一点,不用说,少主也能比我清楚。可是为了少主,我宁愿放弃所有,不管是背负着未婚*的丑名,还是葬送了我以后嫁人的幸福,只要少主平安,这一些,我可以统统不要。可是,我也是女人,希望有人疼,有人爱,尤其少主,你占了我清白,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绝颜长话连篇,一个劲的说着那晚,并且不时的恩威并重,明里暗里的提醒着,“少主,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清白交付,那皆是出自于真心!所以少主,绝颜真的爱你,也希望你可以爱绝颜,我们好好的,以后两个人过日子……” 异想天开,绝颜厚颜无耻的径自勾画着她和墨沉将来的蓝图。见此,冷的无法教人靠近,墨沉眼中凝沉,那冰冷的气息从未散去,直满满的将他全身包围,“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会娶你。我说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现在,你给我立刻回去!” “调查清楚?难道--少主以为绝颜是在骗你!少主,你过分了,为了救你,我已经把我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可是你--非但没有感激,却还要这般羞辱于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 见墨沉似乎对那晚的事还心存疑虑,绝颜心中紧张,便越是面子上表现的激动!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如今除了一口咬死,她别无他法!所以,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必须让墨沉坐实了这“罪名”,再无法抵赖! “少主,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大丈夫敢作敢为,如果是换成以前的你,你一定二话不说,娶了绝颜!可是现在,你在容浅身边久了,你的品性--呜,少主,绝颜真的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你可以亲自验证!” 绝颜一脸杀身成仁,以死明鉴的表情。闻言,墨沉抬眸,定定的注视着她,那好看而又凉薄的嘴唇紧抿着,冰冷不发一言。 “少主,那天晚上你虽说毒发,失去意识,但绝颜相信在潜意识里,你是一定还有感知。当初绝颜救你,在场没有第三人,所以如今绝颜是有口难辩,心碎无比!找不到证人,没有他法,那么绝颜便只有请少主再重温一下当时的情形,也算是帮少主回忆,看看少主当初怀中之人,是不是绝颜……” 绝颜用心险恶,打算用此方法勾引墨沉。一来,这可以表现她的坚定不移,无惧验证;二来若是墨沉一旦所动,真的交欢验证,那无疑是中了她的圈套,即使没有上一次,她也能够闹得他丢盔弃甲,缴械投降! 绝颜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死缠着墨沉不放!只见故做羞涩间,绝颜慢慢的低下头,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便真的打算与墨沉春风一度,身体交合。 “少主,你来啊……” 慢慢的上前,慢慢的解衣,褪去了外衫,露出里面浑润的美好,绝颜站至墨沉面前,媚眼如丝,表情迷离:“少主……” 手欲去环墨沉的脖子,身子也微微开始扭摆,媚惑着表情,绝颜轻浮的吹着气息,下一刻刚想要欺身贴上墨沉的胸膛--可是这时候,门突然“咣”的一声被推开了,阳光一下子猛的照了进来,刺眼的犹如照妖镜般一下子吓的绝颜惊叫了气,声音尖刺:“啊--是谁!” 为了勾引墨沉,绝颜虽说没脱光,但却也褪的所剩无几了。此时一见到有人闯进,她连即的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的护着自己! “你,你还有没有教养!难道不知道进来之前要敲门吗?!” 绝颜大怒,虽说她很轻浮,可以随便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但那也仅仅只局限于墨沉,至于其他人,想都别想,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占了便宜的! 她不待见容浅,甚至憎恨鄙视她!对于她这次的突然前来,坏她好事,绝颜她心中愤怒,旧愁新恨一起而发! “呵,笑话。本世子在自己的府邸,想进哪儿进哪儿,还需要敲门吗?倒是这位姑娘,光天化日之下,不请自来,还如此自觉的脱的这么光?敢问你这是有教养?哦,我知道了,难不成姑娘是做那一行的?所以才如此全无羞耻之心?嗯,难怪!”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做那一行的?!”容浅话中的意思,是人都能听的出来!于是愤怒中,绝颜暴跳,恨不得额头上的青筋爆裂! “谁是谁心里清楚,这还用的着本世子强调?一个好人家的女儿,会有可能在一个男子房中做这般的事?这群众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呢,啧啧!” 似有深意的笑着,不由的眼眸上下打量!见此,一见对方那轻佻的眼神,绝颜愤怒,禁不住的火冒三丈:“你看什么看?死断袖!” 被容浅那等的人渣看,那简直就是羞辱!所以怒吼中,绝颜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 “放心,就你这身材,本世子还不屑看呢,要啥没啥,该有的、不该有的,你全都调了个个!” “你--” 容浅牙尖嘴利,说的绝颜怒火中烧!于是就此她还并不打算放弃,依旧笑笑的说着,打击讽刺:“我?我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唉,真没想到墨沉的审美竟是这样的?连这种下等的边角料货色都要?早知道这样,当初我还不如把慕容元画送来了,虽然那妞名声不怎么样,但论起脸蛋,身姿,那可绝对要比眼前的这个好上一千、百倍。” “你--” 容浅说话,不时的瞟向墨沉。见此,绝颜气的肺都要炸了,不住的胸口上下伏动! “哎呀,我说姑娘,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你说你这胸本来就不大,这么一上一下的跳动,不就更露短吗?我看你还是赶快把衣服穿起来,别人没到手,自己却是生病了,不值当,哈。” “你!我!我的事,用的着你管吗?告诉你,我是墨沉的妻子,不是什么其他人!”这个世上,若说绝颜有谁最讨厌的,那绝对要数容浅!一次两次的跟她作对,尽坏她好事! “妻子?呵,怎么墨沉成婚了么?我怎么不知道?要知道墨沉作为我的暗卫,生杀大权,包括成家立业,可都必须得告知我,由我说了算!你么……” “哼,这恐怕由不得你了。我与墨沉,早已有了肌肤之亲,我们如今是夫妻,如假包换的夫妻!” 绝颜就会拿那件事说事,这是她的底牌,也是她的王牌! 闻言,幽幽的笑着,仿佛笑的深意,容浅此时眼中隐动着什么,说不出的意味,“哦,肌肤之亲?该不会是抢人功劳,替而代之吧……?!” “你,你什么意思?!” 容浅的话,悠悠然的,听着好似全不在意。可是,平地惊雷,不止的绝颜,就连墨沉下一刻的都不由一怔,猛的眼抬看着,似乎的在探究着什么,眸光深沉。 “你,你含血喷人!我警告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安慰着肯定不会出什么事。只见呼气中,绝颜看了眼墨沉,自己也意识到眼下情形不对,于是微微的萌生退去之意。 “哼,我不跟你说了,简直对牛弹琴!”说罢的就要往外而去,这个容浅,绝非善主,还是趁早的走好。 然而见此,悠悠的笑着,看出对方的心虚,容浅开口,一手的拦在前面:“怎么?这就想走了?可是有句话说的好,‘请神容易送神难’,有些事,绝颜姑娘是不是也该做出交待了。” 什么? 听到容浅叫她名字,下意识的,绝颜吓了一跳!转眸与墨沉对看,似乎间明白他也不甚知情。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呵,那很简单,如果我想,我便一定可以。不过……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绝颜姑娘打算如何弥补上次去本世子的追杀呢?!” 什么?她知道这个?!知道上一次,是她对她下的狠手! 心,有一点惊,似乎有些后悔今天擅自前来了。此时咬着唇,紧握着手心,绝颜紧张,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主子,是容浅的暗卫,那么她害容浅,便是绝对的大逆不道,以上犯下!无从抵赖,既然人家都叫的出她姓甚名谁,那就一定意味着她知道她的底细,她的全部!所以……逃脱不了,只有承受,盯着容浅,绝颜防备,谨慎翼翼冷说道,情绪紧绷:“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上一次,无缘无故被人追杀,我心里不爽,想要那追杀我的人,付出点代价,让我出出气。呵,想必墨沉你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笑的一语双关,顿时成功的封住了所有人的口!看着容浅,心里恨意不断攀升,绝颜想动手,可是碍于墨沉,却又不得发作。 “少主,我……” 想求情,想撒娇做嗲。然而还未待她说完,墨沉便侧过身子冰冷道,话语中不带一丝的感情,“世子请随便,绝颜她绝不会有半句怨言。” “少主!” “住口!这件事情,你本就该向世子请罪!如今就算她是杀了你,也断不为过!” “啊呀,我一向是和平的人,从不喊打喊杀,这命呢……我今天就不要了,毕竟你是墨沉的妻子,我得留点面子。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世子,绝颜不是墨沉的妻子,这种话,墨沉再不想听第二遍!” 容浅的话语,满是调侃,幽幽的隐约充斥着讽刺!闻言,墨沉皱眉,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好似是很不愿在容浅面前提起那一晚的事!尤其是说绝颜为他解毒,每每他心里就像是有着一根刺,怎么样的也不愿意,不舒服!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还都是人绝颜姑娘一厢情愿呢。” “废话少说,要罚快罚,本姑娘没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蘑菇!” 极其不想听到容浅的声音!尤其是那语气!愤恨中,绝颜发话,一脸的嫌弃,厌恶无比! 墨沉都已经默许了,所以这一遭,她逃不过去!那么既然如此,她也无所谓了,反正横竖要不了她命,她就不信她容浅怎把她怎么样?! “好,既然绝颜姑娘都这般说了,那为解我心头之恨,你就跪在这里,自扇一百个耳光先……呵,记住了,我这个人,喜欢热闹,所以这耳光啊,你可是得扇的又响又亮--不然的话,数据作废,你得还要重头再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整绝颜(2) “你说什么?你要我跪着自扇一百个耳光?容浅,你简直欺人太甚!” “绝颜姑娘,到底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以下犯上在先?呵!”就知道绝颜不会乖乖听话,微笑中,容浅眼中微闪眸光,冰冷刺骨。 “我并没有伤到你,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负责!告诉你容浅,这一百个耳光,我是绝对不会扇的!” 气的要命,简直怒不可遏。觉得自己受了欺负,绝颜委屈,一下子来到墨沉身边,拉着他的衣摆,满是告状的嗔说道:“少主,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你就这般眼看着别人欺负我……?!” “哎,绝颜姑娘,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个男欢女爱么,自古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所有发生了关系的男女都算夫妻的话,那那些青楼里的姑娘--” “容浅,你混蛋!你竟把我比作那些窑子里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绝颜自诩身家清白,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所以此时,她怒不可遏,冲动的欲向容浅动手! “墨沉!” 命令的一声喝,威严十足,就在绝颜抬手之际,容浅正色,下着指令! 没有犹豫,上前阻拦,只见抬手中,墨沉一把化去绝颜的掌力,并毫无留情的用力一击,顿时间绝颜身体猛的踉跄,脚步没站稳,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少主,你--!” “照着去做。” 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俊美的脸上只有冷漠!看也不看绝颜,而是背着身开口,其实对墨沉来说,没有护不护的,因为这次绝颜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出格! “少主--” “做!” 冰冷的开口,没有任何转换余地!闻言一怔,顿时身体有些颤抖,绝颜害怕墨沉,虽然之前有些蹬鼻子上脸,但关键时刻,她还是不敢违抗,只得照做! 墨沉是她的主子,不管她与他有没有染,他的命令,她都是不可违背的!所以…… “嘭”的一声跪了下去,负气的只能紧咬着牙关,抬起手,犹豫的发颤,绝颜迟疑,但最终的还是将心一横,手狠扇了下去! “啪,啪,啪,啪……!” “一,二,三,四……!” 绝颜每打一下,容浅就悠悠的数之一下,若是有觉得轻了,或是不满意的,她便故意不做声,等绝颜扇满意了后再继续! 主动权掌握在别人手里,绝颜没有办法,只得银牙咬碎的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而见此,容浅不说话,只目光幽沉的看着,暗暗的,浓的化散不开! 哼,敢抢她的功劳?她容浅,虽对墨沉也没什么想法,但是却还没有白莲花般可以大方到要去成全别人,让他人坐享其成! 她如今身份关系,有些事不能明说,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绝颜可以冒名顶替,窃取她的果实!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既然她绝颜心怀不正,那么她便不介意的出手教训,也算是提提醒,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有些事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八十,八十一……哎,怎么不打了?这马上就要到一百了,绝颜姑娘再接再厉啊。” 笑的对上对方,那已经青肿不堪的脸颊。闻言,绝颜痛恨极了,强咬着牙,举着颤颤巍巍的手,继续扇着! 好痛!她好痛!她知道,她的脸已经青肿,并皮下充血,若是不好好调整,三个月都不会见好! 她打不下去了,真的已经打不下去了!每打一下,她就钻心刺骨的疼,连带着嘴角都牵连着,估计说话都有问题! 容浅这个王八蛋,她可不是一般的狠,竟然对一个女人下这么重的毒手?究竟--她还是不是男人了! 她绝颜,虽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但也容貌出众,模样好看!一般男人见了都要动心三分,能可能会有人这般忍心眼见着毁灭呢?简直畜生! 极度的仇恨,眼瞪的就快要掉出来似的,狠狠的下手,肚中一股邪火,就好似她的手是打在对方身上般,绝颜用力,豁出去了!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好了,到了,绝颜姑娘停手吧。”看着脸肿的老高,就连她妈站在面前也未必认识的绝颜,容浅轻笑,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好了,既然这耳光也打了,那本世子就姑且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这一次吧。”状似随意的甩了甩手,示意扯平,容浅话说的轻飘飘的,听在绝颜耳里要多尖刺就有多尖刺! 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脸火辣辣的痛的不能自已,冷冷的剐了容浅一眼,绝颜径自的走到墨沉面前,刚欲开口,可是却听到头顶冰冷的声音:“回去好好把伤养好,这几个月都不要再出现。” “少主……” 她明白了,为什么刚才墨沉那般支持容浅的决定?原因皆是因为他不想见到她!不想她在出现在他面前! 她脸花了,肯定是需要时间调养,所以他便有了顺理成章的借口,躲避她的纠缠!好啊墨沉,真没想到他平时冷冰冰的,对什么都爱搭不睬,可是一出手时却这么的恨,完全不留一丝情义! 恨,连带着墨沉一起恨,为了扳回一局,为了出一口气,绝颜故意在墨沉面前说过的大声,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少主,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说不定此时腹中还怀着你的骨肉。你放心,我不会乱跑着,我会好好的保护我们的孩子,绝不让他受到一丝的伤害。” 扔下一句话,宣告自己的主权,绝颜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此时,悄悄的伸出了一只脚,就在绝颜满心怒气,没有顾及到眼下之时,容浅猛的绊了她一跤,只见失衡中,绝颜身子猛的向前冲去,并脚下不稳,整个人一下的摔到了地上,还不受控制的翻了几个滚,一身是泥! “哎呀,绝颜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那头刚说要保护好孩子,这头一转身就给摔了……可见你的话有多不靠谱,不可信,不可信呐,啧啧!” 容浅的奚落,毫不掩饰讽刺!起身,绝颜似要爆炸,不住的一个劲的喘着重气,双拳紧握!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拳上前打死那个惹人厌的死断袖!可是,可是有墨沉在,她只能,只能-- 再次紧紧的咬住牙,一转身,一跺脚,跃上房顶!其实还有一点让绝颜郁闷的是,容浅不会武功,但却把她武功高超的她给绊倒了,这一点,她不能接受,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绝颜杀意腾腾,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回头看着墨沉,容浅微笑,话语中满是淡淡的调侃,“说吧,你该怎么谢我呢?这次我帮你暂时解决了个大麻烦,你的耳朵,也顺便可以清净清净了。” “世子这是说的哪里话?世子欲报私仇,是墨沉一力促成,怎么如今世子非但不感激,却还要本末倒置,倒打一耙呢?” 并不太搭理容浅的话,墨沉冰冷如一尊俊美的冰雕。 闻言,容浅摇头,并不以为然的调笑着,口中继续道:“哦,是么?如果真是这样,那墨沉刚才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摔倒,而一点不为所动了。呵呵,要知道人那是和你可有着肌肤之亲,如今还算是你的妻子……这要是万一你们俩真有了孩子,那刚才那一摔,可是--” “够了,我不想谈这个,世子还其他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就请回吧,恕墨沉不远送了。” 心里郁闷着,一听到绝颜,孩子,肌肤之亲就感到一阵烦乱! 此时瞪着容浅,墨沉脸色有些不善,而见此,容浅却并不太在意,而是笑笑的上前,慢慢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要承认,可是如今你这表现,那恐怕有些……” “我和绝颜没关系,那天晚上的人,绝不是她!” 冷不丁的打断了话,回过头,墨沉定定的注视着!其实,不管是从他的潜意识,还是模糊的记忆中,他心中的人,只有容浅!但因为容浅的男儿身,他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不是容浅,也不是绝颜,那那天晚上的人,到底是谁!此时,沉着表情,墨沉开口,有着的是一抹精明,冷静理智:“那天晚上的人不是绝颜,这点世子很清楚。并且同时,世子还知道那个与我交欢的人到底是谁,不然刚才在绝颜面前世子也不会说什么冒名顶替的话!所以,墨沉请求世子,将那个人告诉我,我要去找她,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找了个又怎样?弄清楚又能怎样?难不成墨沉你想对人家负责,并就此娶了她吧?”笑吟吟的反问,容浅微挑着眉。 见此,墨沉并不愿意做正面回答,而是低着头,再次冰冷而有坚定的说了一遍,话语清冷:“还请世子告之。” “好,我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但不过……不是现在!墨沉,我有件事,需要你去做,等做完了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当晚的情形……!” 笑的意味深长,对上墨沉,对上他那双并不算太明了的眼睛,容浅笑了,笑转着离开。 ------题外话------ 名单明天整理,我困死了,呜呜 第一百二十四章 秘密! 天紫禁地 “哎,听说了吗,咱这禁地中,关着的可是个重要人物!” “是吗?是谁啊?竟然能让沧王爷这般重视,都将人关到禁地中来了!” “不知道,听说是位公公,但也不晓得消息可不可靠!知道不,传闻说这个公公是从地宫转来的,因为在地宫险些被救,所以沧王爷便将人押送到了禁地。” “可是……咱这禁地,是先帝供放宝物的地方,沧王爷这般做,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那可是--” “你管那么多干啥?沧王爷如今权势很高,连圣上都忌惮他三分,是怎么会出事?再者,咱禁地之所以被称之为禁地,那是因为在禁地的寒潭中,冰封了前墨月国的宝物墨月之莲!只要墨月之莲没有丢失,就算圣上知道了沧王爷有进过禁地,那也会网开一面,不予追究的。” “嗯,听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这个理,咱只要守护好墨月之莲不被人盗,至于沧王爷有没有借禁地关人,那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聪明!” 禁地中,两名负责的守卫在彼此交谈,尽量的压低声音轻声而道。然这时候,他们没有发现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一道身影悄然掠过,神不知,鬼不觉,随风而隐。 * 沧亲王府 “先生,你说上次在地宫中的两个人,会不会是容浅他们?”斜倚在榻上,身边都女子侍奉,容沧微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幕僚韩嗔。 “应该不会。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近日在容亲王府上,没有异动。”面对着容沧,同样搂着美人,韩嗔动着那两撇山羊胡子,猥琐的笑道。 “放心吧王爷,上次那人中了我的毒,必死无疑,我想近来他们应该是不敢有所行动的了。还有那个容浅,据我的观察,不过是一纨绔小混混,不知挂齿……!” 说话中手已探入了女子的胸口,并在那里大力的揉搓。吃痛中,女子娇嗔的惊呼一声,而见此,韩嗔便开心的大笑出声,毫无顾忌! “好,既然先生这般说了,那本王也就放心了。本王要举兵,必定要得到传说中的墨月宝藏,如今那个苏公公是唯一关键的突破口,本王必定不能容许有任何闪失!” 见着韩嗔的毫无肆忌,容沧见怪不怪的笑了笑,还示意身边的女子前去,双姝一同伺候。 “哈哈,放心,有我在,保证王爷最终能坐享河山!” 见容沧这般成全,韩嗔却之不恭的笑纳,双手开始不安分的游动起来,如蛇一样紧贴不放! “韩先生,嗯……” 二女禁不住的挑逗,开始意乱情迷起来,见此,容沧识趣儿的起身,拂了拂袖子道:“既然如此,那本王便全仰仗先生了。呵,先生好好尽兴,本王这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好,王爷的恩惠,韩嗔谨记在心,定当结草衔环,好好效犬马之劳!”沉迷在女色中,韩嗔应接不暇。 见状,邪坏一笑,容沧再没说什么,抬步离开而去! 身后,是嘤吟彼伏的喘呻声,站在房门外,容沧抬手,一只信鸽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抓住鸽子,拿下信鸽脚下的信笺,铺开展平,容沧默默的用眼扫着:今夜午时,城东湖畔。 * 午时 漆黑的夜幕下,一个身影站立在湖畔,黑衣黑裳,蒙着黑纱,远远望去,根本就不会有人看清楚对方是谁? 身后,容沧准时的出现,在一阵观察之后,他慢慢上前,靠近了去,“这么急飞鸽传书找我有什么事?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两个要尽量避免相见,以免--” “够了。你说的道理,难道我不知道吗?只是我如今也没有办法,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劳师动众于你?!” 刻意压低的声音,打断了容沧的话,转过身,拉下头上的黑衣披风帽子,只见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脸蛋露了出来,看样子华贵而高傲,“容沧,怎么办?我……怀孕了。” “什么?你怀孕了?!是……皇兄的?!” “如果是他的,我又何必来找你?!容沧,你该不会是想不认账吧?!”听到容沧的话,女子微的皱起了眉头,一脸的不悦,脸色不好。 “我,我的……” 有些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容沧不由的后退一步,心中有些错愕。没错,他是和眼前的这个女子有染,只是--他没想过她居然会怀了他的孩子!天紫的皇后娘娘怀了他的孩子!这件事若是传出去,那他…… “灵儿,我……” 感到有些手足无措,这件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没能想到具体的对策。 “灵儿,这件事……你真的没有弄错?这个孩子……真的是我的?” “不是你的又是谁的?圣上他已经快三个月没和我同房了,只有一个月前,我们的那次……” 其实不是不知道容沧对她动的心思,当初容汇即位,本来争议就颇多,容沧也在争抢皇位的行列。后来,容汇为了一举夺胜,便向她父亲求婚,说若得大统,便一定封她为后! 后来,容汇当了皇帝,的确是按照了承诺封她当皇后,但是,真以为她当了皇后就幸福了吗?不,她不幸福,她一点儿都不幸福! 容汇不喜欢她,娶她不过是做做样子,所以这么久来,她这个皇后,当的可有可无,备受冷落!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她心里清楚的很,一直以来,容汇心里都有着别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便是安景兰! 容汇爱安景兰,爱的无法忘记!本来她就心里嫉妒,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也便不好说什么,但是--就在那一天,在容汜拽着容浅进宫评理的前一刻,在后殿之中,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其实也在! 她原本一个人在后殿找东西,因为容汇和安景兰进入,所以不得不先躲起来!于是,她便撞破了容汇和安景兰的奸情,亲眼看到了他们苟合的丑陋一幕! 自己的丈夫,竟然当着自己的面与弟媳偷情,这是任何人所接收不了的!所以赌气也好,报复也好,几天之后,当容沧再一次向她献殷勤时,她同意的,很快的与他滚在了一起! 其实她知道,容沧对她打的什么主意,不过是想拉拢她,好借机利用的父亲的势力上位! 呵,原本若是容汇对她好,她是绝不可能叛变的,但是如今,她的心已死,胸腔中便只剩下满满的报复!所以,也就怪不得她了,这一切,都是被容汇逼的! “容沧,这事你说怎么办吧?告诉你,我是绝不会把孩子打掉的。” “这件事……这件事你让我想想,灵儿你先别急,待我回去想想办法,看看能有什么万全之策再说。” 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当初勾引纪灵,不过是想安插个眼线在容汇身边,顺便到时也可利用她父亲的势力,助他夺位! 完美的计划,千算万算,不料却是算漏了关键一步!纪灵和容汇成亲四年,一直无有所出,原本还以为是她不生,可没想眼下她居然怀了孕,还说是他的孩子!这、这让他如何接受的了?! 一脸复杂,满是惊恐,原本的好心情统统消失不见!和皇后通奸,这若是传了出去,不仅仅是他的大业,就连他的性命,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危在旦夕! “灵儿,这件事我需要从长计议,所以你先回去,我一定会将之办理妥当的,好不好?” 尽量稳住纪灵的情绪,容沧难道的低声下气。见状,对看了他很久,纪灵开口,口中说道:“容沧,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我告诉你,事到如今,你我都没有回头路可走。我和圣上,这么些年没能有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我不可能去放弃!所以,你看着办吧,如果你处理的好,关键时刻,我是一定会帮你的,毕竟……你是我孩子的父亲!但是--如果你想在背后捅刀,陷我于不义之地--告诉你,本宫也不是好欺负的!” 最后一句话,纪灵用的是“本宫”而非“我”,明显的威吓之意十足! 见此,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有说,容沧只慢慢的点了点头,复杂说道:“好,我知道了。” 事情有些复杂,远比计划中的复杂!看了看纪灵,颇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容沧举指,一再的保证! “哼,最好你说到做到!”一甩袖子,抬脚走人,在纪灵心中,一直爱的人是容汇,若不是当初因为安景兰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和容沧掺合到一起的!可是如今没有办法,她怀孕了,怀的是容沧的孩子,于是对于容沧,她感情复杂,又怨又怪,总是不知是该以何种面目面对! 纪灵的身影走了,留给容沧的是一脸的皱紧眉头,将当今皇后娘娘的肚子搞大,这一次,他实在是有些失策了,就是不知接下来,他该如何解决烂摊子……! * 容亲王府 天气甚好,阳光明媚,容浅满脸笑容的看着那不速之客,表情玩味,眼中似乎看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口中调笑:“呵,雨芊姑娘?不知自行来此,找本世子有何贵干呐……!” ------题外话------ 忙到这个月底,从下周起,我会拼力更新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演戏! “呵,容世子,雨芊想以世子这般聪明才智,是断无可能不清楚雨芊此次的来意的。” 来到房内,也不拐弯抹角,林雨芊开门见山,直接把话交待了。呵,她林雨芊不是傻子,自然听的出容浅上次话中明里暗里的暗示,所以她这次主动前来,欲将此事说个清楚。 “容世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相信我的身份,世子你也清楚的。” “哦,怎么雨芊姑娘是明人么?我还以为你尽爱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呢!” “你--!” 林雨芊原以为容浅或多或少会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而对她和颜悦色,可是万万她没有想到容浅这个家伙居然这般无怜香惜玉,开口就是这样的冲,全无半丝余留之地,简直令她愤慨! “好了,我今日来,也不是找世子拌嘴的,我是有正事要与世子谈。当初世子当着玉咸的面那样讲,想必已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没错,我就是玉咸的未婚妻,被他爽婚,因为他而遭受别人耻笑的未婚妻!” “世子,我知道你,你的大名,不仅在天紫,就连我们西凉,也是响响亮亮,如雷贯耳。我知道你是断袖,喜欢男人,所以一直扣着玉咸不放,可是我告诉你,玉咸是我的,是我的未婚夫,所以你还是尽量放了他,休想在他身上动一丝的主意!” 有点趾高气昂,就仿佛是正牌对着小三发号施令!此时看着容浅,那俊美俏丽的脸庞,林雨芊虽有点动心,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目的,所以自然也立场很坚定! “哦,未婚妻?呵,那又如何?玉咸我放于不放,那全看本世子的心情,还轮不到林姑娘来指手画脚。” 从“雨芊姑娘”再到“林姑娘”,可见容浅的感情变化。闻言,自知对方是什么意思,林雨芊感觉到有些受了不待见,便是不禁的紧抿起嘴,面色不善, “容世子,有些人有自知之明,但有些人却就厚颜无耻,倒行逆施,离经叛道不说,还强占着别人的未婚夫不肯归还--试问天底之下,有这样的人么!” 林雨芊明朝暗讽,语气强烈的抨击出声!见此,容浅倒是轻笑的笑出声来,眼神玩味,表情不屑:“哦,是么?林姑娘说的人世间少有,但那些表面柔楚,背地里彪悍,站在别人的府邸还嚣张不知所谓,厚颜无耻的故作姿态,不知这种人--天底下又有多少呢……?” 不咸不淡的话,说的毫无所谓,但是字字句句听在林雨芊耳里却是针对讽刺,鄙弃嘲弄!只见愤怒中,林雨芊口气不善,对着容浅便是出言不逊:“有什么了不起,这个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待?!告诉你,本姑娘以后是要成为圣剑山庄当家主母的人,会稀罕你这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简直可笑!” “破破烂烂的地方?呵,据我所知,我这容亲王府虽不怎么样,但也着实比圣剑山庄好上数百倍,林姑娘如此大言不惭,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神情总是那样淡淡然然的,和林雨芊那满是涨红的脸来说,容浅此刻简直就是仙姿秀丽,如天上仙云。 “哼,就算你容亲王府再好有什么用?如此乌烟瘴气,藏污纳后,绝绝对对比不上我们圣剑山庄!” 讽刺容浅的断袖之癖,林雨芊话说的毫无留情。见此,莞尔一笑,有些邪魅魅惑,容浅抬眼直对上林雨芊,话说的模棱两可:“乌烟瘴气?藏污纳垢?呵,话不要说的那般绝对,如果说……这个地方,诚邀你来做女主人……林姑娘,你待如何啊?” 什么?邀她做女主人?这个容浅,什么意思?! “你、你说什么?!”没料到容浅会突然这样说,也不明白到底她意思是何?总之满是惊讶的瞪大着眼睛,嘴巴张的老大,林雨芊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的直愣着,表情愕然! “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好明白吗?呵呵,我问你,你林雨芊之所以要嫁给玉咸,是真是因为喜欢玉咸?还是……是因为看中了圣剑山庄当家主母的这个位置呢……?” “容浅,你--” “哎,别急嘛,我话还没说完。林姑娘想嫁玉咸,无非是看中了玉咸的家世、地位,那么如果你可以转换目标,改投到我的怀抱中来,这整个容亲王府,今后可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如何?” 容浅的笑,讳莫如深,明灭不定的叫人看不清深意。见此,满脸狐疑,林雨芊有些不信,口中迟疑的试探着,并不全信,“你要我嫁给你?改投你的怀抱……?” “对啊,有什么不可么?这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是玉咸他先逃婚在先,你改投他人怀抱又有什么问题呢?” 笑的唇边一抹弧度,容浅的话悠悠扬扬。闻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心底里又仿佛有那么点希冀,于是乎犹豫着表情,林雨芊缓缓说道:“你……为什么要娶我?” “我说喜欢你--你信么?” “可是你是断袖。” “断袖难道就不能治愈么?呵,再者就算我是断袖,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不是么?” 笑的一脸灿烂,俊俏的脸上满是神采。见此,心头一动,不禁的脸有些红,林雨芊心里意外的美滋滋的,不由的又开始故作姿态,矫揉造作,“你,你……当真喜欢我……?” “是啊,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已经被你的气质所吸引。所以我才会那般想方设法的破坏你和玉咸,因为你对玉咸那般好,我……吃醋了。” 说的就跟真的似乎,那专注的表情,认真的眼神,饶是任何人见了都无法抵挡!于是顿时间,林雨芊有些醉了,心花怒放的不知天南海北,乐的有些不知所谓! “你,你……讨厌,人家害羞了。” 立刻表情转换,脸部的线条也柔和了下来。看着林雨芊如此,容浅心里笑的玩味,不禁的轻挑了眉毛,唇边噙着一抹意味的笑。 “芊儿淘气,我这也是用心良苦。若非如此,你又怎么会知道我的真心呢?” 眼神是凌厉的,但笑容却是灿烂的,看着如此,容浅复又开口,颇有的玩佞的味道:“芊儿,你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如果你同意,我这就进宫禀明我皇帝哥哥,请他为我们两个赐婚!你看如何?” “赐、赐婚……这么快啊?” “怎么,难道芊儿你到现在还不同意?”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说这件事浅郎可以先去禀告圣上,但至于玉咸那里……还是先缓一缓,暂时不要惊动他,可好?” 语气顿时软了下来,那一声“浅郎”,顿时叫的容浅全身鸡皮疙瘩直起!心里很开心,同时也有惊喜,没想到上天竟待她如此不薄,还安排了这般好的姻缘给她--不但超出她原先的预期,并且还大大的提升了一把,真是让她开心! 对,容浅说的没错,她不爱玉咸,对玉咸也没什么感情,不过是看在他的家世上,才这般紧跟不舍。 圣剑山庄跟容亲王府相比,那简直是草屋泥坯,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他玉咸长的再俊美,她都无所谓! 容浅也很好看,虽说与玉咸不是一样的美,带着点纤柔,但这并不损害于她的好看,反正在那雌雄莫辩的外表下,呈现出的是老少通吃的魅惑!如果说这样的男子倾心于她,那在虚荣感上,她是得到了十足十的满足! 圣剑山庄再好,武林盟主夫人再好,那也是江湖草莽,难登大雅之堂,怎可比容亲王府,皇亲国戚,尊荣显贵! 原本她来这一趟,是想俘获玉咸的心,可如今不料却还有这般一出意外情缘!得意中林雨芊自我感觉良好,虽一脸表现的温柔可人,但那一双眼眸中却满是得瑟,骄傲无比! “不告诉玉咸,先去请婚,这么说……芊儿这是答应了我的求婚喽?” 笑笑的站起身,慢慢的上前,看着林雨芊,目光灼灼,容浅眼中,满是意味深长的悠然笑意。 “我,嗯……!我听浅郎的!” 用力的点点头,终是心里下定着决心,看着容浅,痴迷于她那好看的容颜,林雨芊矫揉,话说的装b造作:“浅郎待我一颗真心,我……又怎好辜负?原本我也就不是太中意玉咸,不过是遵循父母之命才出来找他。如今,是他逃婚在先,那我也就没必要再继续为他等待下去,从而伤了我自己,又辜负了浅郎的心……” 说的脸色晕红带羞,站在容浅面前,林雨芊几乎是要一头栽进容浅的怀抱。 见此,笑的无声,轻轻的伸出了手,容浅一手勾住林雨芊的下巴,微一用力的顺之抬起,紧接着呵着气息,暧昧撩动道:“芊儿玲珑心,真是叫我爱的欲罢不能啊。怎么办,我现在就想带着你一起一同进宫禀告,让你正式成为我的女人……!” 呵气如兰,清新好闻。见此,林雨芊有些醉了,不住的悸动着心,眼神有些迷离,“浅郎……”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本就是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如今,不仅愿望实现,还同时飞上了一个更高,更大的枝头!这叫她怎能不欢心?根本就是恨不得立即向天下所有人昭告--哼,她,林雨芊,终于摆脱低贫的身份,从此晋跻皇族,哈哈! 容浅是天紫的王爷,拥有着天紫半壁财富!虽然她是侧枝,不能竞逐于皇位,但是这般高的地位对她林雨芊来来,已经是梦寐以求,求之不得了! 只要嫁给容浅,她就是容亲王府的正妃,掌握整个容亲王府!并且,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公婆需要孝敬照顾,是她一个人的天下,称王称霸! 这般好的条件,她到哪儿去找,呵,有了容浅,他玉咸还算什么?不过是地上的蝼蚁一只,简直就是云与泥区别! “浅郎……” 娇羞的看着,刚才的趾高气昂,嚣张逼人已经全不见了,如今就剩下温柔可人,千娇百媚的含情脉脉。 唇边一抹莞尔,似乎的眼中闪动着什么,对上林雨芊,容浅魅惑,声音低沉而又蛊惑的说着,慢慢的微倾着身子,“芊儿,你好美,美的让我心动。怎么办,我有些忍不住了,不如你就从了我,我们……” 挑着眉暗示,什么意思,相信所有人都能看的出来!这时,微微一怔,但随即又笑了开来,林雨芊微微的点了点头,口中肯定道,“好。既是浅郎要……那我就给。只是浅郎可千万不要负了我,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容浅的要求,林雨芊听懂了,伸手便开口去解自己的衣服。林雨芊是处子,不是她生性放荡,而是在她心里另有着别样的打算,打算就此赖上容浅,让容浅永远脱不了身,对她负责! 呵,一旦容浅上了她,她便就有理由了,或者她肚子再争气点,她便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由不得容浅最后不娶她!所以…… 笑,笑的羞涩又不好意思,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褪去外裳,再接下来便是内衫,林雨芊婉转的声音,娇嗲的扮着楚楚动人的模样:“浅郎,你可要轻点……人家,人家还是……” 绯红的双颊,适时的染起,上前两步,就要投入容浅的怀抱!可是这时候,后退两步,容浅侧目转向一边,口气轻松而又调侃道,全是奚落的不怀好意:“怎么样,甜儿?我就说她会脱衣服吧?这场赌局是我赢,你欠我二百雪花银!” ------题外话------ 下周开始努力码字,不能对不起妞们,呜呜~ 感谢【pes123】1评价票(5热度),【虞美人2013】1评价票(5热度),【凝霜】2月票,【wangyaxi22】2月票,【wxlyf】1月票,【虞美人2013】1月票,【y493904354】1月票,【如意箐华锦】10月票,【姬yuan姬】1钻石,rie224】5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事迹败露 容浅笑嘻嘻的说着,一脸的欠揍调侃。 闻言,玉甜冰着脸出来,一脸的阴沉化散不开,眼神仇视!“为什呢?为什么你要这样?” 虽然也有大半年未回去了,但是关于山庄里的动向,她还是很清楚的。玉咸逃婚,她爹为了怕林家遭人嫌弃,落人笑柄,主动提意把林雨芊接了来,养在家中,目的就是为了告诉众人,不管怎么样,这个媳妇,他们认了! 林雨芊虽然未和玉咸正式拜堂,可是他们圣剑山庄上下都拿她将未来的庄主夫人看,丝毫不敢怠慢,更别说亏待了! 想他林家,不是过低贫之家,若论门当户对,是绝配不上他们玉家的!可是看在林夫人曾就过玉咸一命的份上,他们整个玉家,都拿林家当上宾看待,并不时的接济,绫罗绸缎,金银珠宝都大把大把的送! 虽说救命之恩大如天,可是不是她玉甜大言不惭,就以她玉家给林家的物质,财宝,是绝对能够抵消他当初救玉咸一命的恩情,可是她爹重情重信,虽明知这门婚事寒碜,并门不当户不对,却有一意还情,甚至连儿子的逃婚都在所不惜,一定要促成这门婚事,给林家一个交代! 说实在的,他们玉家对林家真的是掏心掏肺,她爹对林雨芊也是好的没话说,大事小事,事无巨细的都为其设想周到,甚至最后还不惜放下身段,同谋林雨芊做戏去借以博得玉咸的好感--如此良苦用心,她林雨芊扪心自问都不该干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注视中,她脸色阴沉,有着极度的憎恨与厌恶在其中! “林雨芊,你可真对得起我们玉家啊!如此居心叵测,用心歹毒,你还配做人么你!”气的脸色都有些白,从柜子后面走出,玉甜慢靠向容浅,目光直对林雨芊! 见此,知道自己上了当,并预感着大事不妙,林雨芊原本还洋溢着幸福的脸蛋突的由红转白,甚至还掺杂着一些些灰,一些些青! “你,你骗我!” 情绪有些激动,被玉甜说的满心不悦,抬手直指向容浅,两只眼睛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林雨芊皇室美梦破碎,不禁间气的恼羞成怒! “容浅,你个王八蛋--!你、你居然骗我!” 忙不迭的穿着衣服,意识到自己每动一下都是在丢人,此时的林雨芊,又恨又怒,恨不得能冲上去撕咬一番,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哎呀,注意形象啊林姑娘,如你这般温润有礼的淑女,怎好这般出口成章呢,是不是?再说了,我刚才不过也就是说着玩玩,干嘛这般当真呢你?要知道我天紫皇室,要求的可都是俊男美女,如你这般的长相,气质……啧啧,不是我说,就连当我的通房小妾都不够资格,居然还妄想成为我的正妃,呵呵,你倒是真有胆敢想啊,佩服!” 极尽挖苦与讽刺,容浅尖酸刻薄的语气绝对不比谁差!见此,心头那个愤恨,恨不得能吐出三升血,林雨芊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畜生!你会不得好死!” “放心吧,有你这样的垫底,我相信我会活的好好的。” 笑的一脸云淡风轻,容浅满是俊气的看着。可是见此,林雨芊便更来火了,她本来就知道自己长的一般,如今被人这般当面抨击,那简直就是触碰了地雷,炸开了花! “容浅,你去死!” 愤怒的操起一旁的一个花瓶就向前砸去,林雨芊如今是有些失去理智!而眼疾手快,玉甜一把挡了下来,稳稳握住瓶子,脸色不佳的摆放在一边,“林雨芊,你还要不要脸?!这里是小浅浅的府上,你一个外来人,是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砸东西?!我告诉你,小浅浅府上的东西,那都可是价值连城,如果你一不小心砸坏了一个,倒是就恐怕搭上你整个林家都赔不起!到那个时候,你可别跑到我们圣剑山庄来哭诉,告诉你,如你这般的贱人,我们圣剑山庄,不欢迎!” 玉甜是真的怒了,所以说出的话这般尖锐刻刺!闻言,气的差点要昏倒,林雨芊银牙咬碎,恶心起面孔:“欢不欢迎,那轮不到你说了算!死丫头,这次是不是你在背后捣我的鬼!” “没错!从你第一天来到这里,我就觉得你奇怪,所以便联同了小浅浅一起试探你,让你显出原形!呵,我和小浅浅打赌,赌你能有矜持,不会被金钱所迷惑,可谁想到你却竟是那这不堪一击,小浅浅只不过才勾了勾手指,你便忙不迭的将自己凑上,甚至还宽衣解带的不知廉耻,林雨芊啊林雨芊,你真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玉甜气极了,恨不得能马上向全天下人揭露这女人的丑恶嘴脸!可是见此,那女人却不以为然,而是将眼直对着容浅,目光贪婪且仇恨的一字一句道:“我问你,刚才你说的,是不是都是骗人的!” “不是骗你的,难道小浅浅还会用真心?林雨芊,你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你闭嘴!我没有问你--!” 愤怒于玉甜的插嘴,林雨芊不由的睚眦吼道,脸色不佳! 其实,不用容浅回答,她也是知道答案,只不过刚才还如坐云端,如今却摔在地上,这种落差她林雨芊接受不了,所以强撑着最后一遍证实。 “容浅,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之前所说的话,跟我成婚!不然的话……” 威胁的意味十足,眼中满是仇恨。闻言,容浅无视,只是笑脸吟吟的对看着,挑眉而道:“不然……如何?” “容浅,我林雨芊长这么大,还从没有被人这般戏耍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叫你后悔的!” 恨意十足的话,带着欲撕成碎片的仇视,望着容浅,接着复又对上玉甜,林雨芊阴笑,笑声狰狞而又阴鸷:“死丫头,你以为这样就拿捏住我的短处,可以将我搞的身败名裂吗?告诉你,不可能!” “呵,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么?就正如你话中那样,你爹……他对我真的很好,好到甚至比对你这个女儿还亲上十倍,百倍!我想,我就算是想要那天上的月亮,我估计他也会尽量的满足我的要求,所以--你觉得你将今日的所见告诉他……他会相信么?他只会说你这个丫头心机太重,见不得我比你好,所以便想方设法的诽谤我,诋毁我名誉!” “林雨芊--” “哎,别激动,我这话儿还没说完呢。玉甜,你是不是想说容浅可以帮你作证啊?哼,别傻了,你以为如这个死断袖的臭名,你爹他是会相信?你也不想想之前这个死断袖跟你哥是什么关系?你爹恨她都恨的来不及,是会有可能相信她么?如果你真要把这个死断袖拉进来,我倒是还要谢谢你了,因为这在你老爹眼里,这个死断袖这么做,原因皆是因为我夺走了玉咸,所以她怀恨在心,于是才会这般无中生有,勾结你来一起造谣我,呵呵!” “林雨芊,你无耻!” 听见林雨芊这般厚颜无耻,玉甜恨的手攥的“咯咯”作响! 可是完全无动于衷,那林雨芊颇有一种贱人逆袭的感觉,轻佻的笑着,全不要脸: “怎么?我的大小姐,这就受不了了?我告诉你,还不仅如此呢?你以为你今天撞破了我,你就能改变什么?呵,简直可笑!我林雨芊这次虽然着了你们的道,但是却不会轻易就这般被你们打倒!我做不了容亲王妃,但却坐定了那圣剑山庄的少夫人,未来,你们就等着看我控制玉咸,掌控住整个圣剑山庄吧!” “贱人,大言不惭,我杀了你--!” “哎,臭丫头,我劝你还是别冲动!你爹那么喜欢我,你要是真把我杀了,我相信以你老爹那个正义的脾气,是绝对会送你下来给我陪葬的,到时候我俩黄泉路上,惺惺相惜,也要彼此做个伴儿不是?” 完全将玉甜吃的死死的,那林雨芊高傲,傲慢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神情不可一世道:“小甜儿,人还是要学的乖一点儿知道吗?你以为这个死断袖能替你撑腰?告诉你,别傻了。这女孩子家,最终还是得听父母的,听取媒妁之言!如果,你对我好,届时我可以在你老爹面前多多美言,让他给你嫁个好人家。可是如果,你不听话,一心与我作对--你信不信我可以说动你父母,让他们把你嫁到你最不想嫁去的地方!” 恐吓的话说着,林雨芊杏眼圆睁,那眼珠子恨不得突的要掉出来,就差点要吃人! “林雨芊!” 玉甜从小长在武林世家,重情重义,从没有碰到过这般无耻的卑鄙小人,所以一时间气的脸色涨红,紧紧的说不出话来! 神情很得意,对自己从来都是有自信,看着玉甜如此,林雨芊开心极了,刚才那被容浅戏弄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剩下的是满满的愉悦欢欣,“别没大没小的,我是玉咸的未婚妻,是你未来的嫂子。” “想做我嫂子,做梦!林雨芊我告诉你,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我爹娘被你蒙蔽,看不清你的真面目!但是今日,我玉甜在此发誓,就算我豁出一切,失去所有,我也都要阻止你这个蛇蝎心肠,人尽可夫的贱女人嫁进我玉家家门!” 怒极了像是在发誓,此时的玉甜眼中跳动着火焰。 见状,心头一震,表情有一瞬间的愣怔,林雨芊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不以为意的讥笑出声来,口气不屑:“呵,是么?” 从来都是不打没有把握的仗,除了刚才,她一时脑袋发热受容浅所骗!于是挑衅中,林雨芊笑了,那笑容不可一世,带着令人厌恶的傲慢,“我说玉甜,人还是要自知之明,不然的话--” “死娘娘腔,你在不在?!” 林雨芊这边说着,而那头,玉咸傲娇的声音传了进来。几日未见到容浅,他这心里面想念的紧,原本是想用林雨芊来相激相气,可是在看到对方全无反应之后他又不住的气馁,熬不过那心头的思念,终是在今天主动前来。 “容浅,本小爷来了,你快给我出来!”站在门外,负气的终是没有进入,一向放不下身段的玉咸,在他心里这已经是盘算好了:他迈出了第一步,如果待会儿容浅肯主动出来和他和颜悦色的说话,那他们之间的矛盾就算翻篇了,以后谁也不再提! 玉咸这其实已是让步了,他不想跟容浅闹别扭,更不想为了什么林雨芊而和容浅决裂!他之所以带林雨芊回来,目的不过是为了气气容浅,想引起容浅的注意!可是如今收效甚微,所以他也不打算见此了,只要一会儿容浅肯给他台阶下,肯对他态度好一点,他待会回去就跟林雨芊讲,给她点钱,让她离开王府,从此再无交集! “容浅,你出来,本小爷有话跟你讲。” 玉咸傲娇,最后一步他总拉不开面子,所以眼下,他站在门外双手抱胸,微翘着好看的而又性感的薄唇等着,一脸别扭。 门外声音响起,而门内三个静视,这时候,林雨芊脑子点子一闪,突然间浮起了个古怪而又诡异的笑,朝着玉甜微微一扫,然后接着又对向容浅,话语幽幽,暗狠并且歹毒的道:“臭丫头,想不想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今日,我便让你看看眼界!还有你--容浅,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呵,天助我也,这机会转眼就来了!告诉你,我林雨芊没这么好欺负的,你想得到玉咸,想霸占他,没门!你永远都不会有机会的了,呵呵呵!” 林雨芊面露狰狞,满脸压抑着的狂笑!而狂笑过后,她突然猛的一声大叫,然后紧接着她开始扯自己的衣服,头发,将自己弄的满身凌乱,就像是被谁凌辱过的一般,口中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放开我,我求求你,容世子,我求不要这样对我--!玉咸哥,玉咸哥--救命!” 扯着嗓子的大喊,弄得满头珠钗头尽落!林雨芊边叫边拼命的挤着泪水,手用力一撕罗裙,竟用力过猛露出了腿上雪白的肌肤,顿时间还真有种被人强暴蹂躏过的感觉! “什么事?!” 一听门内有人惨叫,似乎还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的名字,玉咸大惊,猛的一把推开门来,冲了进来! “你们!你们是在干什么--!” 初见房中情形,玉咸最初不由一愣,在反应过来时,猛的一把拉过一旁的帷帐,用力一扯,披遮在林雨芊身上! 满身凌乱,满眼泪痕,狼狈的跌倒在地上,衣衫不整!不用问玉咸都能知道这在刚才是有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愤怒中他不禁脸色下沉,目光凝寒起来,“玉甜,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甜是女子,肯定不会对林雨芊做这等事,那么唯一剩下的人便是-- 不想直面对峙容浅,所以便从玉甜的口中探听,一时间,玉咸的表情骇人,凝的寒意化不开! 就如玉甜一般,他们从小生长在武林世家,重情重信,骨子里有的是正义之感!虽然他玉咸他平时傲娇,又有些自以为是,可是在他心里面,他的大侠情结,公正之心,却是无时无刻不体现存在! 眼下的情形,不用多说,便是林雨芊受了欺负!而欺负她的人还是-- 他玉咸,可以接受容浅的玩佞纨绔,断袖龙阳,可唯独不能容许她欺负女性!那是长久起来,他父亲一直告诫他的做人道理,他时刻不忘,谨遵牢记! 欺负谁也不能欺负女子,就像天底下老人、孩子需要保护一般!所以此刻,玉咸他愤怒了,他不敢相信她容浅竟是这般禽兽,猪狗不如! “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玉甜,是不是她,欺负了雨芊姑娘?!” 用手一指容浅,明显的眼中失望。见此,玉甜急忙摇头,忙的上前连声解释:“不是!不是!哥你误会了!这个林雨芊她不是好人,是她勾引的小浅浅在先,妄想攀龙附凤!后来她计谋不成,被我和小浅浅识破,于是她便反生诬赖,自己把自己弄成这样,想欺骗你是小浅浅所为!” 玉甜护哥心切,急忙的将话倒出。闻言,玉咸微有一顿,似有狐疑的问着,仿佛满不相信,“你是说,这是她自己弄的……?” 哪有人会自己将自己弄成这样?再说了,林雨芊和容浅又没有仇犯得着去这般诬陷容浅么?这么玉甜,肯定是没说实话!对了,玉甜这般迷恋容浅,该不会是-- 心里暗衬着,目光垂放下望着林雨芊。见机,林雨芊知道机会来了,便是忍不住的泪水横流,掩面而泣:“玉、玉咸哥,你不要管我了,我如今再没脸见人了,你让我去死!让我去死吧--!” 挣扎着起身要去撞柱子,林雨芊一脸泪流满面!见此,玉咸及时的一把阻拦住她,紧拉着安慰道:“你要冲动,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哥,你主持什么公道啊你!这个林雨芊,她就是个大骗子,是个最不要脸的无耻小人!” “住口!” 气的直跳脚,玉甜满腔怒火!可是闻言玉咸呵斥,那冰沉的脸色颇为难看,“玉甜,不准胡闹!” “哥,我没胡闹,我说的都是真的--” “甜儿姑娘,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你要这般诋毁我……”正当玉甜要竭力证明自己时,顺势倒在玉咸怀中的林雨芊发话了,她那可怜的模样,可摇摇欲坠的苍白脸色,此时都正与玉甜形成鲜明对此,突显示出她的柔软, “甜儿姑娘,我知道你自第一面见到我时就不喜欢我,并且……我也知道你一向喜欢容世子,一向想嫁给他。你的心情,我理解,毕竟我也是自第一面见到玉咸哥时就已经喜欢上他,爱的不能自拔。可是我们同为女子,你应该知道一个女子的清白对其是多么重要?今日,他容浅兽性大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却反正还和他狼狈为奸的一同欺负于我,要不是刚才、刚才玉咸哥及时赶来,恐怕我此刻--呜呜……” 林雨芊真是个厉害的角色,一边在控诉自己的委屈,一边还对玉咸示爱,并且示的顺理成章,完全不给玉咸任何拒绝的机会,只能沉默的应受着。 但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告诉时,如果那个男子当即拒绝,那女子接下来便再无机会!可是如今,林雨芊占得先机,抛砖引玉,将自己的示爱抛出,达到以先入为主的目的,这样以后接下来的事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多了。 告诉玉咸自己受了欺负,但同时又暗示她的清白没丢,这个林雨芊真不愧是玩弄心术的高手,趋利避害,聚集了一切对她有利的因素! 突听对方的示爱,玉咸愣了一下,本能的是想要拒绝--可是看看眼下,又觉得不是时候,所以便暂时忍了下,沉着脸冷声对玉甜喝道:“玉甜,雨芊姑娘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竟帮着容浅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你忘了爹的训诫了吗?你简直混账!” 玉咸明显受林雨芊挑唆,听不进玉甜的话!而闻言,看见林雨芊不但倒打一耙,还死不要脸的向玉咸示爱,玉甜这心里是气的都快吐出血来,不住的怒道:“哥,你不要听她的!我怎么可能会帮着小浅浅一起欺负她?你有听说了女人强暴女人的么?!” “怎么不可能?你喜欢容浅,所以自然愿意做他的帮凶,帮他满足兽欲。玉咸哥,你是知道甜儿姑娘一直对我有成见的,所以这便印证了我的清白,我没有勾引容浅,更不会当着甜儿的面去勾引!因为我若是真想要勾引,为什么不找着四下无人的时间?而反而要给甜儿姑娘抓住把柄?!” 林雨芊牙尖嘴利,一点儿也不示弱!见此玉甜被气的无语,紧攥着拳,怒向玉咸:“哥,你不要信这个女人的鬼话!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和她种种的相遇,其实都是她事先设计好的!她居心叵测,其实就是想得到你的怜爱,因为--她就是你的那个未婚妻!被你弃婚,与你有着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玉甜话音一落,玉咸猛的一怔,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林雨芊,眼神中闪过什么,说不出话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赶你出府! “你……” 没想到竟会听到这样的消息,玉咸明显的一愣,俊美的脸上闪过些什么。 玉甜气的不行,连即还在开口道,这一生,她长这么大,还从未见到过如林雨芊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简直让她恶心! “哥,这个女人她根本不爱你,她是看中了我们圣剑山庄的地位才会这般接近你的!之前她制造的种种‘偶遇’,其意图全是在于要吸引你的注意,在她心里,她其实根本就是个唯利是图,想要贪慕虚荣的无耻小人!刚才,你知道就在刚才,我和小浅浅试探她,看看她到底会不会因钱而动?于是结果你知道怎么着?人家小浅浅只不过是说说,还没怎么样呢,她就忙的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要将自己的身体奉上!哼,像如此下贱之人,我圣剑山庄可要不起!” 玉甜义愤填膺,脸涨的满面通红!闻言,玉咸紧紧的抿着唇,转眸看向林雨芊,低低的,开口问道:“是这样吗……?” “玉咸哥……难道……你不信我吗……?呜。” 见到玉咸这般神情,明灭不定的不知道深意,林雨芊一时拿捏不准,但心里头还是放手一搏,满口胡诌起来:“玉咸哥,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甜儿姑娘和容世子是打定主意赖我了,我就算是有一百张口,也难以辩解!好,我知道,玉甜姑娘连同容世子,他们无非是想赶我走,因为如果我在此,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威胁。” “容世子断袖,他对玉咸哥强夺霸占,甜儿姑娘爱慕于他,所以连带着不喜欢我,驱赶我。是,我承认,我是玉咸哥你的未婚妻,我这次来,目的也是为了找你--可是我的一切,却全不像甜儿姑娘所说的那样!我没有玩弄心计,更没有贪爱虚荣!” 说罢一滴眼泪流出,顺着脸颊流下,从下巴处掉落,正落在玉咸的衣袖上,林雨芊此时抽泣,那神情悸动悲凉:“玉咸哥,我自懂事以来,我爹娘就不断的告诉我女孩子要洁身自爱,要懂得自尊自重,因为,我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我不可以对不起他,在未嫁他之前,我要一直守身如玉,为他洞房花烛。” “我小的时候,爹娘自知道我们林家门第不高,实难配得上圣剑山庄的少庄主,所以便不惜一切代价的栽培我,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就希望等他们的女儿长大后,能够有资格站在她的未婚夫身旁。” “为了学习,我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可以随意出去玩,我必须待在房中,不辜负我爹娘的厚望,不辜负我夫家的抬爱。我的整个生命,都是为圣剑玉家而存在!玉咸哥你知道吗?我以前虽是未见过你的样子,但却是一直在心底珍藏着你的名字,因为我不止一次的告诉我自己,以后……你就是我的丈夫,是我的天!” “我全心全意的爱着你,一直期盼着我们的婚期。可是,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逃婚了,不留只字片语离去!此后,我伤心极了,我想到了那些人的冷嘲热讽,我想到了我爹娘的伤心表情,于是--我想到了死……我没脸见人,我再无颜活在这个世界上!” “也许……是我的想不开传到了玉伯父那里,为了防止我再在做傻事,于是玉伯父便派人将我接了去,养在圣剑山庄。在山庄的那段日子,虽然伯父伯母都对我很好,下人们也对我客客气气,恭敬有加,可是每每当我想起玉咸哥你……我还是禁不住的伤心难过。” “玉咸哥,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你不要我,一个人逃得远远的吗?在坐在你房中,感受着你的气息,我一遍一遍的想,都想不出结果。” “你消失了一年,伯父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与此,我也有些心灰意冷,便正准备向伯父辞行,打算落发为尼,从此青灯常伴之际,你回来了,偷偷摸摸的回来。” “玉咸哥你那次回来,静悄悄的没让任何人知道,甚至连你平时最关爱的伯母你都没去看,只直奔收藏阁。玉伯父的收藏阁,机关重重,有任何人闯入他都能够知道!所以当你拿了墨月雪珠离去后,玉伯父便准备亲自出手拿你,要你与我拜堂成亲!可是--却被我阻止了,我请求他不要那么做。” “玉咸哥你之所以逃婚,是因为不认识我,没和我接触,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和我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我的为人,了解我的习性,你还会不会一意离开呢?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来的婚姻不幸福,我虽想玉咸哥你娶我,可是--我也不要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娶!因为那样……你我都不开心。” “就当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也给玉咸哥你一个机会。我恳请了伯父放了你,派人跟踪你,在探出了你的具体所在后,于是我便带着萍儿,一同出来找你。” “那日我救人,真的是巧合,不是我故意的!也许是我和玉咸哥有缘,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注定!所以上天让我们相遇,在那样的时候遇到了彼此。” “玉咸哥那一天救人,英俊潇洒,风姿极了,我只一眼,便已被你深深吸引。我告诉自己,我喜欢你,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尤其是你告诉我你叫‘玉咸’之时--我的心,竟差点儿要停止了,几乎不受控制!” “原本,我是这样打算了,如果我找到了我的未婚夫,他不喜欢我,彼此还两看相厌的话,我就让我爹娘去退婚,成全于他!可是后来,当我确定了我爱上的其实就是我的未婚夫时,我告诉我自己,努力争取,不轻易失败!” “玉咸哥,我对你的一颗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却是绝对绝对没有掺杂任何惟利是图!今日,他容世子看不惯我,怕我把你抢走了,所以便想尽办法的羞辱我,想要让你对我产生误会!呜……所以,你千万不要相信他们,我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 林雨芊一大片话说的感人肺腑,甚至感动的连她自己都禁不住泪流满面。可是气愤之下,玉甜简直是要杀人,不禁的紧握拳头,恨不得能上去暴打:“一派胡言!林雨芊,你还要不要脸了?!” “甜儿妹妹,我当然要脸!我如果不要脸,是又何至于被你们欺负至此?你们口口声声说我设计玉咸哥,那么我试问我如果设计他--想和他成婚,那么当初为什么在玉伯父想要擒他,强迫他与我拜堂成亲之时,我要出面阻止,放他离开?!甜儿妹妹,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不怪你,你年纪小,容易受人挑唆,只要你肯悔改,我和玉咸哥都是会原谅你的,真的!” 林雨芊本末倒置,将对方狠狠的控诉转变成了如今自己的大肚,不与之计较。 闻言想笑,很想大声的发笑,从来没见过这般恬不知耻的女人,简直如同吃了一只没头的苍蝇!玉甜发现只要自己再同她说一句话,便就是对自己的自虐,是自己没事找事想不开! “哥,你听听,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以一家人自居!哼,我玉甜,从小和你一起长大,一母同胞,我的品性,你是再清楚不过的,是会有可能去诬赖她吗?你想想!” 多说无益,也不想再跟林雨芊多话!此时冷着脸孔,玉甜对上玉咸,要他做出决定! “哥,我是你的亲妹妹,难道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吗?!” “玉甜,是不是你和容浅一早就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是不是你们一起联手戏弄得她?”许久的未说话,不知在想着什么,停顿过后,而是慢慢的抬起眼眸,玉咸说话,口气平静,不似寻常的平静。 “……是,我们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的不安好心,所以我才同小浅浅一起联手欺骗她,让她显出原形!我们这样只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玉咸这样,玉甜心底有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可是她尽力的压下情绪,竭力的想要解释什么,然而一声清喝,带着满满的冰冷,玉咸打断了她,打断的不留一丝余地,“够了,我不想再听!” “哥--” “姑爷,求求你!姑爷,求求你不要误会我们家小姐!呜呜……” 就在玉甜诧异,开口满是惊讶之际,门外,萍儿的声音传来,满是泪水的哭泣着,声音跌跌撞撞! “姑爷,我们家小姐对姑爷,那可真是一片痴心啊!萍儿恳求姑爷千万不要听信别人的话,做出让我们家小姐伤心的事。呜呜,我们家小姐,她真是爱的太苦了。” 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整个身体趴着痛哭,此时,林雨芊的婢女萍儿前来帮阵,痛心楚楚的诉说着林雨芊的艰辛往事。 “姑爷,你知道吗?自你逃婚后,我们家小姐便沦为我们那整个镇上的笑柄,连带着老爷夫人也脸上无光。小姐心地善良,又倍受打击,曾经不堪痛苦想到了死,若不是但是奴婢发现的早,小姐她就这么一根绳子就去了……” “姑爷,你已经让小姐死了一回了,如今要是再听信谗言,可真叫小姐没法活了!小姐她对姑爷情深意重,在山庄的时候,为等姑爷回来,一连做了几十件姑爷的衣裳,春天的,夏天的,秋天的,冬天的,只要是季节该有的,小姐都一件不落,为姑爷做了个齐全!” 为了力争事实,萍儿一下子将自己所携带来的包袱翻了出来,将之尽倒! 见此,玉咸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而林雨芊只是装模作样的撇过脸去,兀自委屈流泪。 萍儿如同救世主,义愤填膺,跪在地上为自家小姐争取着,不禁的脸色严肃,一口的据理力争:“姑爷,小姐受的委屈,是你所无法想象的。这个断袖世子,为了逼小姐离开,便是想尽了办法骚扰迫害,甚至还曾威吓过小姐,说小姐若是不离开,便要叫小姐死无藏身之地!” 是时候发挥了,为了夺取胜利,萍儿开始漫天胡诌。闻言,容浅不说话,只是静默着一旁听着,那表情淡淡然然,好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一点端倪。 咦,奇怪?自己这般诬陷他,为何他没有什么反应呢?心下间打鼓,不由的有些不解,不过萍儿也未往深层次想,而是决意再接再厉,信口开河! “姑爷,小姐是你的未婚妻,你应该要维护她!这个断袖世子,今日无事却请小姐前去,原本奴婢是不赞同的,可小姐心善,担心对方若真有个什么事,不好处理,于是便冒险而去,却谁知--” “小姐为他人着想,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奴婢在房中左思右想不放心,随即前来一探究竟,却不想正碰而上!姑爷,千言万语奴婢也不多说了,奴婢只想姑爷多为小姐想一想,不要再将她往死路上逼啊--!” 萍儿说的痛哭流涕,跪趴在地上不能起身。见此,玉咸凝沉,脸色久久的散之不去,皆是慢慢的开口,缓缓而道:“我知道了,因为你们知道了雨芊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设局骗她。然后在欺骗不成的情况下,对她用强,想毁她清白……” “哥,你疯了!” 一听玉咸话中端倪不对,玉甜惊讶的连叫出声!闻言,抬起眸来,玉咸摇头,一本正经的认真道,确定认定:“不是我疯了,是你们太过分。玉甜,爹以前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如今你竟然为了帮容浅,可以泯灭良心到这个地步!” 玉咸的话说的缓慢,但一字一句都充满了肯定。见此,玉甜愣了,愣了很久,但随即的她又笑了,笑的讽刺! “呵呵,玉咸,我原是没想到你竟这般可笑!小浅浅他是断袖,是如何对林雨芊胡作非为!” “即使他是断袖,但他也还是个男人,如果他想……是一定可以的。” 沉默的表情,缓缓的,低声说道。而闻言,玉甜不由一愣,脸上满是讽刺袭来,漫天的伤心,悲愤不已! “呵,我服了,我佩服的五体投地!玉咸,你的聪明才智呢?你的智慧头脑呢?难不成是全都被驴踢过了?猪拱过了?门板夹过了?!” 知道对方已经在心底认定,所以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失笑中,玉甜冷起表情,望着玉咸,一副伤心绝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模样! “好,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和小浅浅狼狈为奸!可是玉咸,我问你,我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难不成你以为小浅浅是看上了你未婚妻那相貌平平的长相?!还是真自负的认为小浅浅是为了你,想要长久的霸占着你不放?!告诉你别忘了--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你缠着小浅浅不放!而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怎么待见过你!” 玉甜发飙了,满口说的都是狠话!闻言,林雨芊有些愤怒,不禁的想要张口反驳--可是,当她看到玉咸那神情时,还是动了动嘴,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玉甜说完那些刻薄的话后,玉咸居然没生气,而是慢慢的起身,表情低沉。 他在痛,但她不知道他在痛些什么,以致于她想开口安慰,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安慰起来。 “玉咸哥……” 关切的表情,表现的楚楚温柔。可是没有看她,玉咸却径自站着,面扫过玉甜,接着最终对上容浅,在看着她那俊俏倾城的容颜后,自嘲的,微带着些苦涩的说道:“是啊,一直以来,是我跟在她容浅屁股后面转,到头来,人家还爱理不睬。我犯贱,我不知所谓,所以最后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我错了,我深深的感到错了!” “容浅,我承认我对你还是挺动心的,你的手段很好,欲擒故纵,玩的我团团转!但是,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打别人的主意,他们与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你若是想玩,就冲着我一个人好了!” “哥,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欲擒故纵!”越说越感觉到离谱,玉甜不满的抗议出声! 闻言,自嘲的笑笑,看了看容浅,眼中示意,玉咸开口,缓缓说道:“呵,难道不是吗?玉甜,这一切你都看的最清楚。难道她容浅对我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欲擒故纵吗?不然她若对我无心,干吗不早点将我赶出去,而是留我在府上白吃白喝了将近一年?!” 有些想法一旦定性,那便是任何人都拉不回!听着玉咸的话,容浅淡淡的笑了笑,轻的一步的上前来,微微叹息:“想不到原来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目光灼灼,灼灼其华,望向玉咸,容浅那幽深如黑曜闪亮般的眼眸中深意点缀,浅浅浮动中好似幽沉隐约,灼人心头。 “对不起,给你造成了困扰,不过……有两点必须说明。第一,我容浅还看不上你那所谓的未婚妻,所以你放心,她就算是倒贴在我面前,我也是没有兴趣,不会动她分毫的。还有第二,我没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那手段太累人,我没有时间,也不屑用在你身上,所以我也奉劝阁下一句,凡事不要想太多,不然伤人伤己,自讨没趣。” “对了还有,你说我至今把你留在府里,好吃好喝伺候着是对你别有所图对吧?呵,君子爱成人之美,我在有些事情上,也自认为是君子,所以阁下可以放心无顾虑了,从此以后,我容亲王府上再不欢迎你玉某人居住,你现在回去,可以收拾收拾,带着你那蒲柳之姿的未婚妻离开了,从此远走高飞,老死不相往来。” 笑语吟吟的说完口中的话,容浅伸手,示意相送。 见此,林雨芊高兴极了,一脸神采的与一旁的萍儿相互交递着眼神,欣喜一片!可是身旁玉咸却始终不说话,眸色低沉的直直看着,表情不定! 难掩心头的复杂,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明明自己已下定了决心,可当真听到容浅那般说,他又控制不住的心头颤栗,悲伤失落。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他吧?所以在他那般说之后,可以义无反顾的赶他走!为什么?为什么她要对他这样?他不好么?他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吸引她吗? 她容浅是男人,他都已经破天荒的当众承认他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了!而为什么她就是不肯让步,而是要一味的赶他走呢?! 追逐着自己不可能的梦,他也会受伤,会难过。那么既然对方根本无心,对他没有意思,那他也不再勉强,这就罢了,从此再不来往。 “好!放心吧,既然世子不让住,那本小爷也不会厚颜无耻的赖着。不过我在这里住了也将近一年了,有些东西收拾起来也非一时的,所以还望请世子多宽限两天,待本小爷完全收拾完后,一定一刻都不会继续相留!” 断然决然的说着,玉咸表情正色!见之,淡淡的笑着,清风逐月,容浅挥了挥手,扬着一脸明媚的笑容:“好,就依玉公子所言,在多留五天。五天之后,本世子不希望再在天紫国中再看到你!” 微笑间将话说的决然,一句“玉公子”,一句“本世子”,断尽从前缘分!在容浅话中,她不仅是不让玉咸再留在府里,甚至是整个天紫国,她都不希望他再继续待! 如此狠心,如此绝情,只在谈笑间便做了决定!闻之心寒,是一种全身刺骨的寒,玉咸最后望了望容浅,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对着林雨芊说了一句:“走吧。” “好!”兴高采烈的跟上,感觉阴谋得逞!回头间,林雨芊还故意看了看玉甜和容浅,神情得意,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而见此,气的滔天,玉甜上前一步,不住的大喊,声音量大:“哥!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的--!” 一句“后悔”,好似隐隐的在心头回荡,顿了顿脚步,玉咸迟疑,终是没有停下的继续走去。 心中挫败,悲伤从中而来,转身回望着容浅,玉甜难过,不禁的低微的声音说:“小浅浅,你放心吧,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得逞的。过几天,过几天我就回去,把那个女人的丑恶嘴脸告诉我爹娘,让他们退婚,不让哥成亲……” 玉甜总是那么善良,敏感的好似意识到什么。闻言,容浅心头不由一动,不禁的为这个好姑娘而心生感叹。 她和玉咸,是注定不可能的,今日之赶人,即使没有林雨芊,还照样会上演!可是这个傻姑娘,她真心难过了,容浅看的出在她的心里,她是在强忍着悲伤……! “甜儿,你是个好姑娘,今后谁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气。你一定要幸福,如果有人胆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绕过他!” 上前,抱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亲密。靠在容浅怀中,玉甜紧紧的闭上眼睛,有一滴泪,自是禁不住的流下来。小浅浅她好绝情啊,便是在安慰她的同时也在拒绝她。 她知道她对她的心意,可却是说着那样的话语:今后谁娶到她,那是他的福气。是啊,以后会有一个别人来娶她,而那个人,却绝不是她容浅! 小浅浅聪明睿智,知道怎样说,在什么时候说才会将她的伤害减到最小……所以她玉甜即使现在心里很难过,但也依然没有半丝怪罪之意。 好吧,不是有句一话说:爱一个人,就要放手成全!既然小浅浅觉得她不是他的良配,那么,她就尊重他的选择,成全他,祝福他! 她喜欢小浅浅,所以只要他开心快乐就行!而至于她本人,她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他,但是那喜欢--只局限于侧立旁观! 房间之中,拥抱之下,靠在容浅的怀里,玉甜哭了,但随即又笑了。 * “玉咸哥。” 房中,待萍儿退下后,林雨芊满心欢喜的投身玉咸怀里,颇有些撒娇。在她看来,刚才玉咸的一切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他在容浅和她之间做出了选择,他要她,要她林雨芊。 “玉咸哥,我们收拾东西吧,早日回到山庄,争取早日成婚。” 幸福的甜腻,赖在玉咸怀中不肯走。可是见此,玉咸却面无表情,伸手将她慢推了开,正色说道,目光直视:“林姑娘,请你别误会,刚才我帮你,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是看在你是一介弱质女流的份上,不忍心你受委屈。” “还有,山庄我是会回的,也会和你一起回,不过先通知你一下,我不喜欢你,对你也没什么感觉,所以我不会和你成亲,不会与你共结连理。这一次我回去,是去请我爹上门退婚的,对此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感到十分抱歉,也会尽力弥补的,但至于婚姻,对不起,恕我没有办法给了。” 认真的看着,一字一句道,推开林雨芊,推离自己的身边,玉咸转身,径自收拾起东西,只留下满脸震惊的林雨芊原地站立着,满脸惊愕!“你……” ------题外话------ 想要票票~唔~感谢【诗菲依】1评价票(5热度),【13594982588】1评价票(5热度),【cissylia】1评价票(3热度),呜呜呜~【映紫琉璃】1月票,【琉璃花香88】1月票,【carriel】3月票,【物缘语】1月票,【pirsblue】1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跪求! 一身浅衣,俊美的不食人间烟火,清风遗世的孤立在浅畅轩外,上官紫音静静的站着,并未太现身,只半掩在海棠花丛中,素白的衣袍与艳红的花瓣交映着,相得益彰! 未有后退,也没有上前,定定的看着那前方禁闭着的房门,上官紫音只微抿着唇,久久不语。 “吱……” 突然之间,一声门响,半片青衫半露出来,定目一看,原来是那手抱账本,斯文俊秀的萧予初,此时看他的样子是已之汇报完毕正准备离去。 还没做好见人的准备,不管是谁,下一刻中,上官紫音有些慌乱,便是下意识的转身要走!可是-- 身后萧予初却好似看见了他,出声轻唤,抬步快走了上来,“上官公子是要找世子吗?世子此刻正在房中,你可以前去,无需再跑一趟。” 萧予初的性格温和热心,斯文且又有礼貌,此刻他看到上官紫音转身,还以为他是觉得容浅不在,所以便快步的上前告之,好心的希望他不要再跑一趟,浪费时间。 “上官公子请,依予初猜测,世子此时并无别的事情。”帮上官紫音,其实也是在帮容浅。在萧予初的认知里,觉得上官紫音找容浅肯定是有要事要谈,所以他不希望耽误容浅的要事,于是便出声而言。 “萧总管……” 在容亲王府进进出出,上官紫音又怎可能不认识萧予初?于是尴尬中,他转过身来,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淡笑,想要解释:“没什么,我其实也没别的事,就只是随便走走……” 感觉难以启口,伸手微抬,示意自己全是随意。然而见此,也同样笑笑,萧予初并无多见怪的直言坦诚,口中而道:“没事,上官公子要是随便走也不会走到浅畅轩来了。进去吧,我们世子虽然名声不好,但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世子他如今秉性优良,上官公子不要有压力。” 误以为对方是在嫌弃容浅的秉性而迟迟不愿进去与之交谈,微笑间萧予初好心劝说。闻言,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是复杂?是不好意思?上官紫音答不上来,总之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推脱,倒显得矫情了。 “萧总管言重了,世子秉性优良,我一直知道的。这一次我冒昧前来,其实是想向世子辞行,并且同时……也向她致歉。” “致歉?”听到上官紫音这般说,萧予初倒有些吃惊,一脸的有些意外,口中迟疑。 “是的。实不相瞒,当初我从傲云国来时,是有听闻过世子的种种劣迹的,所以在感观上也便对世子存有了一定的偏见。事后在相处中我不禁多有冲突冒犯,在无形中对世子也造成了或多或少的伤害,我作茧自缚识人不清,那日要不是因为傲云三公主的事情败露,恐怕我到此时还蒙在鼓里不自知,所以如今想来,真是汗颜万般,于是……” 紫音说到此处便微微停了下,目光不禁向那房中看去。纠结挣扎,无奈自责,转而对上萧予初,他又接着说道,话语缓慢:“昨日我师父飞鸽传书来,命我不日归去,今早我已经向贵圣上汇报过了,三日后动身,所以眼下,我便……” “原来是这样,上官公子真不愧是大道传人,知错能改,很有气量。这若是换了一般人,恐怕……” 萧予初恍然大悟,不禁的点了点头。他说的没错,如今这“认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尤其是像上官紫音这般地位尊贵,拥有着无上崇高推崇的人,想拉下身段--那也不是随随便便的,关键就在乎他的一颗心! 心高则气傲,如同上官紫音这般享有“神”一般的地位,是很难放低姿态!而是如今,他做到了,所以一时间萧予初有些感叹,五味杂陈! 他曾经又何尝不是误会过容浅?可是至始至终,他都好像未正式的提出过他的歉意。今日的上官紫音,算是他的一面镜子,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在折射他,告诫他!让他听从自己的心声! 是啊,跟随自己的心,这真的有这么难吗?他是不是喜欢容浅?对容浅有好感?那么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不能和她在一起呢?非要在意什么世俗礼仪,道德枷锁,空留余恨,累人累心! 容浅曾不止一次的问过他的决定,可是犹犹豫豫,他就是没能冲破他心中的底线!其实说实话,这样子的他……他也很讨厌!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就是做不到啊! 萧予初有感而发,心中百转千回。可是上官紫音并不清楚,只是以为他是在为自己感叹……! 其实说实话,当师父的召回书到来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他不想走,不想离开天紫,他其实是想还能多留在容浅身边一段时间,哪怕就是远远的看着她也好。 师命不可违,这一次,他必须回去!可是离开前,他想再见一次容浅,可谁知近乡情怯,当他真走在这边时,他又犹豫了,害怕了…… 说实在的,他挺没有资格做这圣子传人的,因为在容浅的这件事上,他真的错的太多太多。 人都说关心则乱。他对容浅的一错再错,是因为他上了心吗?可是他从来都是仙风道骨,清心寡欲的一个人,为何偏偏在容浅这么一个男人身上栽了跟头呢? 也许,他真的是该要回去了,回到圣崖,好好的反省,清心闭关!这样说不定等他出来时,他就已经是一个全新的自我,再不纠缠于容浅的那段情感! 对,他要忘了容浅,要将他彻彻底底的遗忘干净!可是--在他彻底的遗忘之前,请所有的圣子、圣灵原谅他……让他再纵意一回吧!于是……他便来到了这里。 对于上官紫音的放纵来讲,就是让他能接近属于容浅的那片天空。站在浅畅轩的不远处,他已经想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此刻下了决定,算是给自己的一个了断! “萧总管,我三日后便要离开,届时贵国圣上会为我饯行。虽说那日有可能容世子也会参加,但毕竟离行在即,且又人多人杂,我若是在那个时候说,恐多有不便,所以还是决定今日前来,向世子道声歉。” “上官公子真乃心情中人,既然如此,那予初也不便打扰,这就先行离开,以免耽误了公子的时间。” 赞同的说着,说罢就要离开。可是这时,紫音却一把拦下他,缓缓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封信,递交到他手上。 “萧总管,我决定还是不进去了,见了世子后,我怕我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所以……还烦请你代劳,将这个转交给她。” 真挚的眼神,认真的神情,见之,萧予初犹豫了一下,但最终的还是伸过手来,接住握着,“好吧。不过我这会急着出去要核对账目,等我回来的时候再行转交可否?” “好,不急,只要这信最终能到容世子手中就行了。谢谢。” 也不想信这么快就被送达,因为这对上官紫音而言,就意味着从此结束。点了点头,微笑致谢,上官紫音仙姿秀容,清逸的出尘般仿落凡间。 “上官公子不用谢,三日后予初无法相送,便在此先祝公子一路顺风了。” “多谢。” “客气” 同样拱手作揖,彼此拜别而道,注视下,萧予初看着上官紫音那离去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感同身受,心中有一些隐隐的遗憾,隐隐的落寞无奈。 其实上官紫音同萧予初很像,都是那般斯文有礼,温文尔雅。只是不同的是,上官紫音更如仙一般,有着一身纤尘不染,仙姿修容;而至于萧予初……他则更接地气些,彬彬俊气,优雅和煦。 送别了上官紫音,萧予初在原地静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中有一种难以郁抒的憋闷。 调整了好一会儿,看着手中的信笺,萧予初终是长叹一口气,收好着信,抬步走了出去。 说来奇怪,这两日容浅突然要求亲自审账,将他所有的账本都接了去,并且还不断的扩大范围,上至钱行银庄,下至小馆铺子,每一处都事无巨细,统统核对了个遍! 这一次,他就是奉了容浅的命令去往一家茶庄,那里的账目因成年老旧,需要重新翻阅定对,于是他便先行去之,着手整顿。 容浅近期的一系列行为,虽然他萧予初并不太懂,但是却愿意无条件的遵从,为其效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萧予初已经将自己定位成容浅的死忠。当初容浅与他达成合协,为期一年!如今,他却是想在容亲王府中永远的干下去!因为那样,他便就能天天见到容浅,天天见到她好看的笑容,俊俏的容颜! 心里美滋滋的,为了自己的这一决定而感到欣然、释然。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里的包袱一旦想通,稍稍有些放下,便会觉得全身懈松,一派轻然。 神清气爽,云高风轻,走在市集上,萧予初面露温熙,大步向茶庄而去!可是--就这时候,面前一个身影,熟悉而又狼狈,猛的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面前,重重的跪在地上,紧拽着他的衣摆,痛哭出声,“予初哥--!” 是郭芙?! 熟悉的声音,肯定的语气,顿时间猛的让萧予初一顿!下一反应,他便是皱起眉,想要驳斥,可是还没待他开口,面前郭芙,或者是郭美美--便开始嚎啕大哭,痛哭流涕起来,“救命啊予初哥!求求你,救救我啊!” “郭芙,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恩断义绝,再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放开,你的事我不想管!也管不着!” 原本的好心情,因为郭芙的出现而顿时全化作乌有!此时拉着自己的衣摆,萧予初愤怒,颇有些怒气上头! 当初他就是太好心了,所以惹的现在郭芙阴魂不散,一次次的前来纠缠!冰冷下,萧予初决意不理,抬脚往另一方走去,准备绕道而行! 可是,哪里肯就此放过他?紧抓着衣角,郭芙怎么也不放,并不由的口中大嚎,声音悲痛:“呜呜,予初哥,求求你救我这一次吧!就当,就当是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救救我啊!不然的话……我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满头的凌乱狼狈,此时这一出,不禁的惹得路人驻足,品头论足的指指点点,纷纷的在议论什么。 “哎,你看,那女的跟那男的谈情分!该不会又是一个陈世美,男的飞黄腾达,便抛弃原本的糟糠之妻吧?” “嗯,有可能。你看那女的满身凌乱,落魄不堪;而那男的光鲜亮丽,神清气爽,照理说完全有可能是这么回事,不然的话人都要面子,何至于这女子肯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下跪,当街拉拉扯扯啊!” “对,有道理!看这样就是这个男人负心,辜负了这女人往日的情义!” 世人都喜欢见缝插针,不明事理的乱说一气。闻言,有些尴尬,羞愤的满脸通红,萧予初紧拽着自己的衣服,怒声说道:“你放手!郭芙,我与你之间,早已恩断义绝,彼此两清,哪还来的情分!” “予初哥,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怎能是说断就断的?呜呜,我知道,我不应该再来打扰你,而是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断不会出此下策啊予初哥!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吧--!” 似乎是有心的,故意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制造现场的误会!此时紧拉的不放,郭芙把什么都豁出去了,不断的在地上磕着头,卑怜乞求! “你……!” 不知道郭芙这是在搞什么,以前的她,总是趾高气昂的要求他做这,要求他做那,霸道无礼!可是今日--她却一反常态,将什么都丢弃了,甚至是连尊严都不要了,只一个劲的悲声乞怜,为什么? 有些看不懂这眼下,但萧予初的心意却仍没有变!想离开,想挣脱郭芙,可是拉扯下,他却只能招来更多人的指点,背后戳脊梁骨! “哎你们看,这个男的还真狠心!这女的都这样求了,他却还是一点儿都无动于衷!” “唉,这男人变了心,便都这样,哪还管以前爱人的死活?依我看呐,是这个女的活该,谁让她没长眼,当初错信了那么陈世美呢?你看吧,现在落得了这个地步--怪谁?!” “啧啧,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奇!等闲变却,故人之心。照我说这女的也别求了,再求这男的也不会理她的!” “啊?那他们的孩子怎么办?这女的前来要钱,是不是因为之前那男人把她和孩子都抛弃了,如今孩子病了,她没钱给孩子治病啊--?” 现在的人都喜欢想当然,脑补的程度简直令人无法想象!闻言,萧予初有些为难,着眼当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你,起来!” 郭芙利用周围的环境,不断向他施压,萧予初左右无法,只有硬着头皮伸手去拉! “予初哥,你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便长跪不起!”哭喊中,郭芙抹着泪,梨花带雨,可怜无比! 闻言,萧予初又气又急,但又没有办法紧攥着拳,冷声而道:“你先起来!不然我就走了!” “不要!我起!我起!” 听到萧予初这般说,郭芙自知有戏,连即的站了起来,开口要说! 可是,还没待她发出声来,萧予初便一把拽着她远离人群,快步的来到一处转弯口上,避在墙根,一把用力的甩开了郭芙的手! “郭芙,你又想干什么?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想要容浅的钱,告诉你--不可能!” 愤怒的一拳打在墙上,拳骨之间隐隐渗着血迹。见此,满脸心疼的看着,郭芙上前,忍不住失口惊呼:“啊,予初哥--” “你不要叫我予初哥,我也不是你的予初哥。郭芙,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半丝情分了,我不计较你曾经的所作所为,你也不要再来纠缠于我。我是容浅的管事,我不会背叛她,永远不会!” 不让郭芙有任何开口的机会,萧予初预先将话都说了清楚。 闻言,身体一愣,满是委屈,未语泪先流,郭芙失声,随即又痛苦出来:“呜,予初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知道我如今在汜亲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之前我答应容汜,说会将容浅的钱拿给他,可是一连几次你都一再的拒绝我,根本不帮我!开始因为容汜被关了禁闭,所以我在汜亲王府的日子还算好,可是这几日,他一个月期限满了,被放了出来,于是、于是我的日子便不好过了……!” “容汜之所以会被关禁闭,据说都是因为容浅,所以恨透了容浅的他,一回来便向我问你要钱的事!我没有成功,怎么也交不出钱来,所以容汜便盛怒之下将我毒打了一顿,命令我来找你。呜呜,予初哥,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次吗,可是每一次,我都被人挡了回去,根本不让我见你的面……!” 眼泪汹涌的流着,简直就成了泪人儿。可是闻言,萧予初无动于衷,心里明白郭芙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钱--所以心下冷笑,表情有些讽刺! 自然也知道萧予初笑容背后的意思,于是全不在意,郭芙径自的说着,抓紧时间,仿佛稍一走神机会就会跑了一般,全身紧张:“予初哥,我真的知道了,后悔莫及!我想如果当初,我肯脚踏实地的和你好好过日子,也许今天……我就不会落得如此田地了。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如今,我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如果你再不救我没--我、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拿不回钱,终日受容汜的虐待,动不动就一顿暴打,打的我痛不欲生,予初哥你看--这些都是铁证!我如今,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猛的一撩衣袖,露出了那手臂上的道道伤痕,新的旧的,纵横交织,错在一起,丑陋极了! 有些诧异,似乎是没有想到,可是铁着心,萧予初忍下了那心头的不忍,仍是冷漠的直说的,没有留情,“自作自受。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的,予初哥,我已经后悔到极点了,便是不用你说,我都没脸再活下去了!呜,我今日来找你,其实不为别人,但只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或是我爹的情分上,帮一帮我,就这最后一把!” 极其哀求的可怜道,那模样全然不似从前的郭芙!见此,萧予初有些不适,不说话,只皱着眉看着她,久久不语。 “予初哥,那容汜已经说了,如果今天我再拿不回钱去,那等待我的,便只有死的下场!我不想死,所以求你帮我,帮我先挪用点钱应急--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予初哥,我已经决定离开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可若如果我今日拿不回钱,便是怎么也走不了!所以,所以我才想到了你,想求你帮我,便应付了容汜,然后等他在放松之际,我连夜偷偷的离开王府,从此远走他乡,再不回来!” 郭芙凄惨着,猛的掉着眼泪,见着萧予初不说话,便又是跪了下来,连声而道:“予初哥,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来烦你!你只要给我一点钱,让我先堵住容汜的口,我真的就会从此离开,再不出现在天紫,出现在你们面前!真的,你相信我!” 紧紧的拉着萧予初的衣袍,就差要将自己的心掏出来证明!此时咬着牙,似乎将心一横,郭芙闭上眼,也不再掩藏介意了,“予初哥你看,这是容汜干的。他说了,如果这次我再那不回钱,那么我断了,便不止是这两指了……” 说话间将手伸出,只见赫然中郭芙的五指中少了两指,像是被人砍掉了,小手指和无名指……! ------题外话------ 当所有的渣都聚集到一块儿时——*,就来了,哈哈!期待浅浅的真实身份被知晓~ 感谢【我不哭灬】1月票,【映紫琉璃】3月票,rie224】3月票,【summer039】1月票,【幽颜雨梦】1月票,【苏素雪】1钻石,【白青洛】4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阴谋乍现 “你--!” 一见郭芙左手五指还剩下三指,还是颇为震惊的萧予初全身不由猛的一震,愕然的满是说不出话来! 郭芙最爱美了,这如今少了两指,是有叫她多么的痛不欲生?! 之前,她一直来威逼利诱他,但是每一次都趾高气昂,态度嚣张!然而这一次,她却是真的落魄不堪,狼狈不已。 胳膊上道道的伤痕已经很能说明事情了,再加上如今这断掉的两指--一时间,萧予初感觉自己喉咙发干发紧,想说什么,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沉默,是死寂一样的沉默,望着郭芙,萧予初全身紧绷,许久不语。而见此,郭芙眼泪拼命的流着,跪在地上全无尊严,就像是一条癞皮狗一样的乞求着最后的一线希望! “予初哥你相信我,这真的会是最后一次!只要我拿了钱,暂时堵了容汜的嘴,我便会连夜悄悄的离开,以后--将无论如此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给你添堵了!我该死,放着原本的大好幸福不要而去贪慕虚荣,弄得如今狼狈不堪,满身是伤!我后悔,真的已经后悔死了,所以予初哥,求求帮帮我,救我一命,让我远走他乡,重新开始吧!” 该说的,该求的,郭芙已经全部说了,甚至哭喊加着哀求,令她的嗓子此刻都显得无比沙沉暗哑,听起来辛酸沧桑。 萧予初从来都是个好人,心地好的不禁间动了恻隐之心,回想当初,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画面,回想当时,她父亲救他一命时--他的手不禁的攥起,满满的心里皆是斗争! 他不会背叛容浅,绝对不会!可是,他也不能真眼睁睁的看着郭芙死啊!说到底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救命恩人遗世的唯一女儿!如果,他不知道就算了,可是如今,人就在他眼前,他难道真的能袖手旁观,无动于衷?!他、他不能! 挣扎着,纠结着,满是不愿与无奈的对立!紧闭着眼,指甲都似乎要陷进肉里,萧予初紧憋一口气,艰难的问道,如负重艰行:“你想要我怎么样……!”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有亲眼看到,便是什么狠心的话都可以说!但是一旦面对真相,那心里……萧予初便是如此,之前当他没有见到郭芙那断指时,他还可以狠心的不管她!可是现在,若真让他就此拒绝郭芙,让她等着回去被容汜打死--他的良心,又就不忍心让他这么做! “你……要多少!” 终于是没办法跨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底线,艰难下,萧予初终于松开口来。 闻言,如惊大喜,郭芙睁大惊讶的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破涕而笑的想发笑,但又真正的不敢笑,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这眼下的幸运便飞走了,跟做梦一般! “三千两!我不要多,只求能先堵住容汜的嘴,为我自己赢得些出逃的时间!”兴高采烈的连即站起,满脸挂的都是泪痕,为了这一刻,她郭芙可谓是将自己一生的眼泪都流光了! “你能保证你拿了钱后就一定能走的了么?要是那容汜贪心不足,还要求你来要第二次怎么办?!” 看着眼前已然已放松了的郭芙,萧予初表情并没有松懈,而是仍旧纠结的为难着,深凝不化。 “不会的予初哥!我了解容汜,他那个人没太大心机,若是得了钱,肯定会先花天酒地,大醉一番,绝不会有时间理我!所以我便可以趁夜悄悄的离开,等第二天容汜醒来时,再想找我可就难了!你不知道予初哥,在那个王府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尤其是那个汜亲王妃安景兰,她巴不得我能早些走呢!所以这一次我若开溜,是绝对不会有人多加阻拦,再者毕竟我帮了容汜是王府的功臣,那些下人们就算有疑义,也断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郭芙打着包票,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见此,萧予初神情并未有轻,只是仍旧深拧着眉头静默着,“一千两。” “什么?!” “一千两。我只能给你……一千两。” 许久,才慢慢的发出声来,看着郭芙,萧予初用尽了他对她最后的一丝怜悯,从此天涯海角,他们老死不相往来! “一千两,这恐怕--” “要就要,不要就算。” 郭芙觉得这一千两少了,回去恐怕无法交差,然后冰冷的果断打断了她,萧予初沉声,说的直白。 他决定帮郭芙,是因为怜悯,而不是因为义务。他与她之间,说白了早就恩断义绝,如今若不是看在她的两个断指份上,他是绝对不会搭理她的! 郭芙要两千两,但他只能给他一千两。因为--他不想背叛容浅,更不想去拿容浅的钱。 记得容浅曾答应过他,待他为期满一年后,便会给他一千两的银子作为报酬!如今,这一年两他不要了,就当是给郭芙买断他们以后的纠缠,让她从此不再来找他!所以--他决定将钱给她,提前预支他的报酬来支付! 其实按道理上讲,他这样做属于挪用公款,事后补齐,并不合法。但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他决定了,事后他会向容浅坦白,并且用他的下半身分文不取做补偿方式来弥补他此时的过错--但是现在,他只能选择帮助郭芙! “好吧,一千两便一千两,这也总比没有的强,只要这次能蒙混过关,暂时堵上容汜的口,那我以后,也绝不会出现在天紫国了!” 左思右想,只好答应,重重的点了下头,郭芙决定,口中开口说道:“不过予初哥,这银子,我需要上面印有‘容亲王府’字样的标志。因为只要这样,才能向容汜证明这钱是来自容浅那里。” 郭芙在最后提出了这个条件,虽听上去合理,但说不出来,萧予初总觉得有哪里是怪怪的。 如容亲王府那般掌握天紫半壁经济的大府,自然是拥有发行印有自己府邸印记的标志,从这一点上来讲,郭芙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由于她特意提出要求,萧予初但是心里有些防备,“容汜是个认钱不认人的主,你将银两儿送到就行,他还会去管那么多么?” “予初哥你有所不知,这若是换在以前,容汜是绝对不会二话!可是如今,他是恨毒了容浅,恨的甚至能将我的手指给砍掉!你说他会不去在意那标志呢?我救你予初哥,你都帮我了,就好人做到底,答应我这最后一个要求吧。” 有些软磨硬泡,又有些撒娇发嗲,见此,萧予初厌恶,着急的想避开,于是便点了点头,满是嫌弃而又无奈的道:“好,就依你所言。不过标记银两平时不对外流通使用,我得先去打点支取,所以要等到明天,你在天香酒楼等我。” “好吧,虽说是晚了一天,但只要拿到钱,我相信容汜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谢谢你予初哥,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笑的感激,差一点就要抓起萧予初的手抱在怀里。 见此,后退了一步,正色而道,萧予初认真,最后一次,在转身离去之际冰冷说道:“帮你最后一次,从此我们两清了。郭芙,我是真心的希望你离开此后,可以将我从此的忘记,因为……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的错。” 凉薄而没有一丝温度的话,淡淡的在这空气中响起。说完,萧予初再没有任何停留,抬步离去,没有回头一眼。而身后,望着他那无情的背影,郭芙不说话,只定定的看着,手紧紧收紧,不知道是有在想什么,嘴巴动了动,声音很轻,听不太清,但看那口型似乎在说:什么什么,等着……! * 沧亲王府 自那一夜与纪灵见面回来后,容沧便一直闷闷不乐,不见笑容。 想他容沧,一向工于算计,物尽其用,本是勾引纪灵而借欲此控制住她,让她留在容汇身边做内应,以好为他通风报信,让他们密谋部署!但是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切都弄巧成拙,这如今怀了他孩子的皇后娘娘就同是那烫手的山芋,甩不掉,也接不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唉……”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日的第几次叹息,满心无力,没有办法对应!眼见着对方的肚子马上就要一天天的大起来,秘密是终究藏不住的,等到那时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还可能要被容汇问斩! 哼,凭什么他不及容汇?凭什么容汇能做皇帝而他就只能做个亲王?难道,就是因为他比他小么?扯淡!自古储君立贤不立长! 他容汇除了点小把戏,还能干什么?当初要不是皇叔退让,这个皇位也绝轮不到他来做!所以,他不服,他一定要密谋,一定要干掉容汇,登上那九五至尊! 向来雄心大志,野心勃勃,为了这一刻,他容沧也确实干了不少事情!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眼瞅着这大业将成,却不想冒出了这档子事--真真是叫他无力,心烦意乱! 怎么办?纪灵已经明确过她不会滑胎了,然后对上时间,这事无论如何也赖不到容汇头上!那么在这种当事人既不肯放弃孩子,但又无法给孩子按上个原配父亲的情况下,迟早一天他的身份是要泄露的,到那时候,他就是九死一生! 烦躁,很抓狂,坐不住了,容沧开始走来走去。然这时候,正好遇上了掀帘进来的林薏仁,两人不禁对看,有些莫名其妙。 “二皇兄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脸色不对!” 出于对同盟的关心,林薏仁关切的询问出声。闻言,没好气的搭理,容沧只是不说话,沉默的一个人径坐着。 “哎呀我的好二皇兄,有什么烦心事你就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为你分忧解难呢?” 今天看似心情不错,林薏仁非常热情及友善的微笑着。可是见此她这份好心情却并为染及至容沧,只让他不由更加烦闷:“告诉你有什么用?就凭你,能是有什么电子帮我?!” “哎,话不好这样说!你都还没有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再说了,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你觉得十分棘手的事情,在我这里就根本很简单,不值一提,小事一桩!” 林薏仁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被容沧这样呛都不生气,反而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整张脸眉飞色舞! “呵,薏仁表妹这般高兴,难不成是终于把那姓云的小子给拿下了,让他成为了你的入幕之宾?” 不爽林薏仁的这般高兴,回噎中容沧没好气的说着。闻言,顿时脸上一红,林薏仁故作娇羞,连声娇嗔的说道:“哎呀二皇兄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说你的事呢,扯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哼,还说没有。我倒不知道除了那个云绕,还有什么事可以令你这般喜上眉梢的。” 冷哼一声,眼珠子一转。见此,林薏仁不以为意的笑笑,似故作神秘,神情高深:“到时候再告诉你,不过……我感觉也不远了,正在努力中!哎,说嘛,别打岔,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二皇兄你这般不开心?难道……是有关于我们的宏图大业!” 林薏仁当然也关心大业,这毕竟是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闻言,有些犹豫了下,但还是决定说了,只见幽幽中,容沧吐出声来,心情不高,“纪灵她怀孕了,并且已经肯定是我的孩子,跟容汇扯不上关系……” “什么?!” 容沧此时会这么断定,那一定经过了缜密的排查,并且别无他法!震惊中,林薏仁一下子站了起来,满是惊讶!可是不过一会儿,她又慢慢的坐回,表情好像缓缓的也放松了下来,“二皇兄,我觉得这件事……” “怎么?你有办法!”听着林薏仁这般说,好像感觉是有希望,坐直了身体,一脸希望,容沧径自开口,出声询问! “这办法嘛,倒还真是有!不过呢……就是有点兵行险招,需要布置配合!”卖着关子,幽幽的看着容沧,林薏仁微笑,笑的一脸阴鸷歹毒,不安好心! “快说!只要能帮我渡此难关,便是怎样的兵行险招我都不怕!”还真是当局者迷!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的容沧,情急之下便迫不及待的说着! 一直都未用“本王”自称,而是放低了姿态用“我”,望着林薏仁,容沧开口,那话语中满是充满了满满的期待! “其实这很简单啊,想要化解此劫,关键就在于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没有了,那所有的事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笑眯眯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林薏仁调笑的伸手晃着。 见此,还以为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想却原来如此,未免觉得失望,叹息下容沧垂下眼眸,表情有些失落,“这个方法行不通,你就死心吧。纪灵她早就说过,她是绝不会滑胎的!我想,她是想坐着和我们一起等死!” 有些后悔,也有些懊恼,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晕了头,没有坚持射在外面!唉,他以为纪灵几年无有所出是因为自身不能生,可谁想到了他身上居然一击即中--这简直是苍天弄人,人算不如天算! 猛的一捶桌子,捶的桌上茶杯跳动。见此,却没有半丝的不悦,只是幽幽的笑着,林薏仁决意不再逗弄,而是将主意说之出来:“二皇兄,说你身在局中你还真身在局中?呵,她纪灵不愿滑胎,那咱们就背着她让她滑啊!总之那个孩子,我们是绝对不能容许她生下来的!再者,这也还没等她生下来,我们这些人,便都到阴曹地狱下去给她陪葬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不成!如果这件事让纪灵知道了,她调转过枪头对准我们,那我们还有命活?不成!再说了,好歹她爹手中还掌握着天紫大半的兵马,若真是就此将他们纪家给得罪了,那今后我便是登上大位,也指不准会被他们给拉下来!不成不成!” 容沧诸多顾虑,连声否定!见此林薏仁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对方往日里的聪明阴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眼下笨得跟猪似的,一点儿都说不通! “二皇兄,你知道有一种办法叫‘嫁祸他人’么?!你当我傻?要让纪灵滑胎还正大光明的跑过去告诉她?!当然是要嫁祸他人,将她的仇恨转移--!” “表妹,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二皇兄想的不错!”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林薏仁知道,那个她以前都觉得聪明阴险的二皇兄回来了,此刻再不用她多说,他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二皇兄,我可是听过了,那个上官紫音,再过两日便要回他的北疆国了,容汇为了对他以示尊重,还特意要在宫中摆宴为他饯行……呵,如果你说这宴请处不是在宫里,而是在容亲王府内……那到时候如果皇后娘娘因误食什么东西而坏了肚子,闹的疼痛不已--那将来,她该是怨恨谁呢?呵!” “高,实在是高!表妹这一步棋,下的稳,准,快,狠,精彩,精彩,呵!在容浅府里出事,那一切的责任便都因是由容浅来负!再者,那纪灵也不是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滑胎,她必不会大肆声张,而是极力的将事压下来,以免自身受到牵连!事后就算她要秋后算账,但不管怎么说,她都算不到咱们头上来,于是这样一来,我们的麻烦便就迎刃而解了?全无顾虑,哈哈!” 开心的得一妙计,容沧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身旁,林薏仁同样高兴,但高兴之余,还有着些些得意,便是趾高气昂的站起身来,傲慢而道:“既然如此,那二皇兄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进宫向圣上进言,让他将饯行地点改在容亲王府?” “对对,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去!薏仁表妹,今日大功,二皇兄会谨记在心,他日功成,断不会亏待于你!” 边笑边站了起来,容沧忙不迭的笑说着要往宫里去赶。见此,笑笑的让开了一条路,林薏仁娇嗔,表情里全是矫揉造作,“哼,知道就好!我林薏仁,那可是集聪明与才智于一身的天紫第一美人儿!” * 容亲王府 “公主,公主,你听说了吗?我们的机会来了!” 芙蓉阁中,水仙一脸兴奋的冲进房中,满是欣喜的向慕容元画禀告。见此,慕容元画不解,疑惑着表情询望着,满是迟疑:“什么啊?你说什么机会?” “哎呀公主,难道你忘了吗?之前你说要在临走前报复一下容浅和林薏仁!如今这机会来了,我们可不能错失啊!” “什么?真的吗?机会来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听到能报仇,慕容元画开心的跟什么似得!见此,自信的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水仙献宝,笑的如花一样的灿烂! “公主,看见了吗?这叫‘合情散’,是宫里秘制的一种媚药,药力惊人,但凡是俗世男女,都抵挡不了此药的威力!当初奴婢跟着魏贵人时,曾亲眼见魏贵人使用过,如果如今--我们便可利用此物来以血公主的心头之恨!” 水仙说的煞有介意,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让慕容元画深信。见此,拿过瓶子,握在手中,慕容元画点头,可心中不免的疑虑:“方法虽好,可是……我们要如何执行呢?这林薏仁和容浅,他们也经常碰不到一块儿啊?” “公主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刚才天紫圣上已经下命令了,说是为了欢送上官公子二日后回国,便是特意在容亲王府举办饯行之宴,并且为示尊重,他还要求所有皇亲全都参加!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容浅和那林薏仁了!所以啊,奴婢才说公主的机会来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那两个人好看!” “对!一定要他们好看!”接过水仙的话,林薏仁坚定的重复道!此时,只见她满脸兴奋,唇边幽幽含着嗜血的残忍。 “哼,容浅,林薏仁,谁让你们得罪我?这一次,我便就做一次好人,送你们一个合欢大礼!你们……可不要太谢谢我哦,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容,猖狂的在这房中响着。此时,正当慕容元画和水仙沉浸在得意的喜悦之中时,他们没发现,有一道身影悄悄转身,一闪而过的离了开去,悄无声息! ------题外话------ 女装,不出意外,下周呈现~ 感谢【jane19921209】1评价票(5热度),【恋蔷薇】1月票,【若绯色】4鲜花,【若绯色】188打赏,么么么~! 第一百三十章 风雨谷欠来 静静的房中,墨沉静坐着,神情再一次的陷入沉思。那一夜,那个舍身救他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什么在救了他之后不留下任何,而是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一个女子的清白,不用人说,他也知道其重要性。那一次,他真的可以肯定对方还是个处子!可是为什么,那姑娘就是不说,而要逃离的远远的呢? 那天夜里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绝颜,但是--除了绝颜,便又会是谁呢? 容浅是男子,不可能帮他解媚毒,那难不成是她随处下山去帮他找来的女子?可是那也不可能啊,容浅不会武功,这一来一回,根本没有时间办到!再者,当初绝颜也说了,她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容浅的身影,那么就说明容浅她是已早早离开,根本就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错综,离奇,想不明白,墨沉此时紧抿着唇,那凉薄的唇瓣紧成一条线,纠结,烦乱。 如玉一般的容貌,清冽冰冷的气息,坐在房中,墨沉整个人就犹如一座散发着寒气的冰雕,晶体剔透,俊美无俦,但却又寒冷刺骨,世人勿近……!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总是不受控制的一遍遍的勾绘容浅的身影,仿佛在潜意识中,那晚的女子……便就是她!但是,深深的知道绝无可能,墨沉明白,有自知之明。 其实如果他冲动,冲到容浅面前取之舌尖血一试便是,可是因为疏忽,也因为根本没往这一层想,墨沉他最终没有得以心底的印证! 血蛊神秘,解除或存在之时都无法令人发现,所以眼下墨沉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血誓已解!引出血蛊,受到血蛊反噬的方法只有两种,第一:杀了血誓之主,然后自己被血蛊吞噬;第二:便是取彼此舌尖之血,引得血蛊苏醒躁动! 墨沉没有杀容浅,同时也未有强吻容浅取舌尖血,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的血誓已经解了,还以为自己是容浅的暗卫! 最近的情绪很挫败,总是莫名的发现一些不受他控制的事,沉默中墨沉站起身来,试图想抒放一下自己的憋闷。 容浅曾答应过他,如果办到了她所要求的事,便告诉他那晚的女子到底是谁?!如今,他在等待,等待那个让他知晓的答案,似乎间隐隐有些期待。 呵,期待?期待什么?难道说是期待有一个陌生姑娘出现,而为了负责,他便就此娶了那个姑娘?不,他不要,他害怕那样的结果,因为那根本同娶绝颜没有区别! 他墨沉,今生绝不会随意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纵然是长老们施压……他也一定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只是,那心仪的女子如今在哪儿?他已经二十三了,为墨族传宗接代刻不容缓,如今就连他自己也越来越迷茫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坚持,究竟还有坚持多久……? 唉,容浅,容浅……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头,就一片复杂,好似有什么说不出来,兴奋?压抑?失落?落寞?总之……五味杂陈,难以言喻! 一个人静站着,无目的环视四周,然而这时,眸光一闪,顿时寒气四起,只见一枚飞镖破窗而入,直朝之墨沉打来--千钧一发,墨沉转身一避,抬手双指便是一夹,夹住了飞镖,拿下了镖头上那扎着的纸条,展开铺平! 目光一扫行间,快速浏览,没有停留,只见下一刻墨沉便飞身出去,往后山的山洞而去! * 后山 “三长老怎么来了?”还未进洞内,墨沉便沉声问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刚才那只飞镖上的图案,是只他们墨沉的三长老才有,所以墨沉知道来者何人,不用多问。 “若是老夫再不来,恐怕我们整个墨族都要绝后了,少主!” 明显的声音中带着些怒气,这一次,三长老的目的明显,绝对是来向兴师问罪的!于是乎墨沉早有预料,抬步进了洞中,没无太多惊愕的表情。 墨族一共四位长老,今次来的是三长老墨礼,而在他身后,依次站着的是祁家三兄弟,祁大,祁二,祁三,以及最后,那缩头缩脑,一副委曲求全,柔弱楚楚的小可怜,绝颜! “三长老的话,墨沉听不明白,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何事要劳得三长老亲自跑这一趟?” 虽说他墨沉是整个墨族的主子,但是这墨族四位长老在墨族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地位绝对不低! 当初让父亲离世前,他正给容浅当暗卫,所以整个墨族便交由这四位长老打理。并且,这四位长老皆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是他的义叔,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从孝义上,他都必须尊重他们,在一些日常生活之事上,听从他们! 为了管理好墨族,不发生争权之事,四位长老一生皆未成婚,只收弟子。如今,站在他身后的四人便是他的入室弟子,也仅此四人! 眼下的情形,即使墨礼不说,墨沉也能猜得出一二。可是他并不做声,而是静静的等对方开口。 然而自然也知道他的心里的想法,赌着一口气,墨礼也不说话,于是就这样两人彼此对望,在这静悄悄的山洞中,不发一言。 两个人都不说话,不知道这心里在想什么。见此,一旁的弟子憋不住了,只见不满中,祁二开口,嚷出声来:“少主,师父从小不都教育过我们,做人,尤其是做男人--要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怎么如今这些话我们都还记得,可反而少主却好像是忘了呢?!” 墨礼一共就四弟子,祁家三兄弟及绝颜。从小,他们四人一起长大,三男一女的组合便就让他们对绝颜照顾有加。而后来人长大了,绝颜又出落得算是比较漂亮,所以他们三人便更对其呵护备至,疼爱惜怜!基本上是有求必应,绝对不容许有其他人伤害绝颜! 绝颜恃宠而骄,而祁家三兄弟则宠之上天,所以上一次,他们才是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同意绝颜一同去刺杀容浅,目的就是不想绝颜生气,不想她伤心难过! 绝颜一直是他们三人心目中的公主,所以如今公主受了委屈,他们这做兄长的,又岂有不站出的道理?!尤其是那祁二,看见绝颜如今这般模样,即使对方是墨沉,是他的少主--他也忍不住要论上议! “少主,绝颜说她为了给你解毒,如今已经*给你了对不对?!那么既然她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娶她?!难道……你真的就寡情薄幸,不准备对她负责了么?!要知道一个女人*,那是何等的大事?你若是不娶她,以后--你让绝颜如何做人?!” 祁二心直口快,有什么不满就说什么。闻言,祁三拉了拉他,示意他不要冲动,而一旁,祁大则是默不作声,低着头,表情有些复杂。 “少主,祁二说的可是真的?绝颜她……当真已经*于你了……?” 祁二打破了这沉默,所以三长老也自己接着话讲。此时,他不是质问,也不是发难,而是一副语重心长的求证,表情深沉。 见此,心中有些叹息,犹豫了一下,墨沉终开口来,口中说道:“三叔,这件事,以后墨沉会向你解释的……” “以后?少主,事关重大,你若是还当我是你三叔的话--那么今天,你就在此给我把话讲清楚。” 似乎很不满墨沉的回答,三长老袖子一摆,脸色并不好看。 见此,墨沉沉默不语,只敛了下眼眸,缓缓说道:“三叔,这件事……我还在调查。所以--” “调查?你在调查什么?你在调查绝颜究竟有没有说谎?你在调查究竟那天晚上的人是不是绝颜对吗?少主啊少主,老夫真没有想到你如今竟会是变成这样的人?自己干了的事,自己不肯承认,还千方百计的找借口调查?那我问你,如今这事也过去一个多月了,究竟在你手中,是有调查出了什么名堂?说!” 墨礼怒极,一看就是维护自己的徒弟。可是闻言,却是无言以对,墨沉他没有证据,甚至说不清当初情况,所以只得微沉着表情,如实以告:“暂时还没有。” “呵,暂时还没有?我看根本就是没有吧!少主,你夺了绝颜清白,但又不打算对她负责,如此行径,不要说绝颜不答应,就连老夫--以及你那其他三个义叔,都是不会答应的!” 墨礼将话扔出了,表情十分气愤!而见此,墨沉直一如既往的沉默着,神情平静,“三叔,你不要逼我,这件事……我只有分寸。” “分寸?你有什么分寸!少主,不是老夫说你,你如今身为容浅的暗卫,我们四个老的无话可说,因为你毕竟当初是为了我们整个墨族,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可是,事情不能一直停留在此,墨族需要匡扶,墨族需要重见天日!如果没有好的继承人,我们墨族,那就算完了,你知不知道!” 一说到墨族的未来,墨礼就十分情绪激动。只见他抬眼狠狠的盯着墨沉,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郁闷之气! “少主,振兴墨族,首先是要后继有人。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们四个老东西都没有子嗣,如今唯一的重担就交托在你身上了,你是承载着你爹,还有我们四个,唯一的希望啊!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能糊涂!” “这人世间的男女情爱,或许我这个老东西不懂,但是繁衍子嗣,阴阳交合,这个我还是清楚的!少主你不喜欢绝颜,所以即使取了她的身子后也照样不愿意娶她,可是老夫告诉你,这是不对的,娶妻生子,没那么多讲究,只要那个女人是可以为我们墨族繁衍后代,那我们就是能够接受,你明白吗?!” 墨礼今次来,不止是为了绝颜讨公平,同时也是来说教的!墨沉看在眼里,心中明白,只是迫于无奈,他默不出声。 “少主,你如今已经二十三了,普通人家的孩子在你这个年纪,大多数早已经当爹了!可是你--唉!实话告诉你吧,为了你的婚事,我们四个老东西早已商量好了,就从墨族中挑选女子,以我们四人座下的女弟子优先,完成婚配!本来,若论武功,长相,我们是推选绝心的,但是如今,你既然已经和绝颜发生了关系,那我们四个也不得不改变打算,开始着手你们的婚事!” 三长老据实以告,话倒是没有惊到墨沉,因为这么久来的相处,他四个义叔在想些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倒是绝颜,一直缩在后面闷声不吭,一听到这话,全身不由顿时一震,然后在心底不由的暗自窃喜,觉得自己明智,先下手为强了。 “三叔……” “别叫我。如果你再拒绝的话,你就是对不起你爹,对不起我们四个!沉儿,你知道吗,绝颜如今已经有了你的子嗣!不是三叔偏袒她,因为她是我的弟子,而是她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三叔不得不要尽快让你们成婚呐!”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墨礼好话说尽,希望墨沉能够醒悟。可是,闻言抬头,迅速的朝之绝颜看去--只见冰冷中,墨沉目光微寒,如同刀锋一样,锐利冰冷! “绝颜她……怀孕了?” 根本就不相信,不是不相信绝颜怀了孩子,而是不相信那孩子会是他的!沉声间,墨沉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我……” 看见墨沉看她,绝颜表现出一副弱弱无依的样子,好似很害怕,胆怯的不敢说话。 “少主,我不是有意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不是我去师父面前告的状,而是,而是我如今有了身孕,回到墨族后身体不适,师父找人把脉,这才--呜呜,我也是才知道的,本来我是不会说的,可是师父威逼,说我失徳,若不说出实情便就将我逐出师门!我没有办法,所以……呜呜,少主,你不要怪我,绝颜求你不要怪我……!” 冲出来跪在地上,绝颜开始装模作样,满脸抽泣。见状,三长老瞟了她一眼,并未伸手相拉,而是任其跪着,口中说道:“要怪就来怪我好了!少主,是老夫见绝颜身体不好,所以这才请了大夫发现了端倪。开始,她还并不肯说,是在我的恐吓下才说出的实情!所以,还是那句话,你如今已有了子嗣,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或是喜不喜欢她,你都必须和她成亲,没有第二路可以走!” 三长老拿出了他长老的威严,一锤定音,总结性发言! 见此,望着绝颜,望着她那满是泪痕的脸,墨沉开口,久久的,沉沉的,“绝颜,你坦白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我的?!” “混账--” “三叔,我在问绝颜!” 见墨沉还是这般见此,墨礼一瞬间有些暴跳如雷!可是闻言,出声制止,同样是凌厉冰冷,同样是气势喝人,墨沉打断墨礼,径自的冰冷而道! “我,我……” 墨沉的凌厉,一向都是不近人情的,说实在的,绝颜对他,心里还是有一些怕的!所以,她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眸,紧攥着手给自己勇气,不断的告诫自己,成功在即,她不能功亏一篑! “少主,绝颜虽身份低贱,实难配得上少主,但绝颜此生也是清清白白,就只少主一人而已!少主如今不信绝颜,问出这样的话,绝颜实难接受得了,便只想跟少主说一句:少主可以侮辱绝颜,但却绝对不能侮辱绝颜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他是少主的骨肉,身上流着少主的血……!” 绝颜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满嘴雌黄的胡说八道!闻之,三长老默认的点点头,而一旁的祁二火爆脾气,性格冲动,便再次站出主持公道,讲究公平! “对啊少主,你怎能这样说?绝颜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你还能不清楚吗?你此时这样说,不就是自己在给自己打脸么?!” 祁二不了解当时情况,所以说的理直气壮。见状,祁三再次的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逾越,不要失了规矩,没上没下! 反正不管怎么说,绝颜她就是一口咬死,坚决说是!而身后,祁大却始终不说话,表情沉默,低着眼眸,眼中复杂,想抬--但又始终抬不起来。 其实……绝颜腹中的孩子是他的。他和绝颜,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以来,他就很喜欢绝颜,并且不似兄妹之间的爱护,而是……男女之间的情爱,*。 绝颜很聪明,其实一直是知道他对她的感觉,不过她并不点破,而是享受着他这份爱,肆意的对他提出要求! 他爱绝颜,所以只要是她所提之要求,他都尽力的满足,绝无二话!他对绝颜好,一直偷偷的溜出去见绝颜,绝颜虽说在心里不接受他,但是却从来也不拒绝他的示好,让他总觉得自己可能,也许,还有希望! 绝颜想嫁给少主,这一点他以前就知道,不过少主一直都是冷冰冰的,生人勿近,所以绝颜并没能遂愿。 那天夜里,他照例偷溜了出来找绝颜,因为绝颜在此已被师父先行派了出来,所以他想念她,便趁人不知的跑了出来。 他和绝颜卿卿我我,除了最后一道防线没突破,其他该亲的,该摸的,该看或是该尝的,他都已经尝试过。 他知道绝颜和他只是玩玩,她留着她的清白,是用来最后给少主的!而其他的,她便是什么都不在意! 绝颜的身子他看过,绝颜的吻他也尝过,可是他们总是点到即止,纠缠的并不深入! 那天夜里,他和绝颜如常的腻在一起,便是到了关键时刻绝颜喊了停。有时候为了想得到绝颜,他甚至就真的想那么纵身一挺,用强算了!可是低头再看看怀中的女子,为了不忍她伤心,他便又咬着牙坚持作罢。 绝颜有任务在身,当天晚上要去后山,他忍耐放走了她,一个人寂寞的解决*。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多一会儿,绝颜她居然又回来了,并且二话不说的便和他滚在了一起,那一次,她没有拒绝,甚至还主动引导,终于将她自己交给了他,让她成为了她第一个男人! 他以为是他的坚持终于感动了绝颜,在得到她以后,他满心欢喜的抱着她想温存!可是,不想绝颜似乎是在赶时间般,完事之后立马穿上衣服走人,连话都不跟他说,甚至看都没有回看一眼! 他不知道那是怎么了?开始还以为是绝颜害羞,不好意思!可是后来,隐隐之中他明白了过来,那天欢爱完后,绝颜是赖上了少主,并说是为帮少主解毒,她已将她的清白之身给了少主! 天呐,天知道绝颜撒了多大的谎?她想得到少主,但居然用了这般恶劣不堪的手段! 他祁大是墨族的族民,应该是要誓死效忠少主!原本,他是准备要将这件事说出来的,不是私心,想要得到绝颜,而是扪心自问,他凭得是自己的良心!但是--就在他半途想前去找少主,要向少主坦白一切时,绝颜出现了,痛哭着哀求他帮她! 他爱绝颜,本就是舍不得她伤心。那天,为了求她,绝颜差点连眼泪都哭干了,所以终于--他心软了,答应了绝颜,替她保守秘密! 他从正牌突然间沦为小三,那种落差,令他每每想来痛苦不堪!而似乎也看出了他的困扰,绝颜开始不时的安慰他,与他欢好,每每交缠! 绝颜对他说,她想要的,不过是墨族主母之位!以后,即使她嫁给了少主,她也依然会和他来往,与他享鱼水之欢。 其实,绝颜不说,他未必却不知道,她这么做,无非是少主这一次反常,并不愿娶她!所以她想尽办法想要个孩子,以便让几位长老们知道,事后让他们去向少主施压,完成她的愿望! 换句话说,为了得到少主,绝颜她可以说是坏事干尽,用尽一切心机!可是他祁大明明知道一切,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助纣为虐,只因--他犯贱!他逃不开那情爱的枷锁!挣不脱那自己给自己添加的牢笼! 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看着眼前的绝颜,祁大无言,只默默间紧攥着拳头,任自己的女人为了嫁给别人而去大做文章,赌咒发誓! “少主,绝颜用性命发誓,腹中所怀孩子,绝绝对对是你的亲生骨肉!如若不然,就让我天打雷劈,肠穿肚烂而死!” 立起三指,绝颜严肃的起誓道。见此,眸中深沉,如夜幕幽深,墨沉慢慢的敛着眼,口中低道:“绝颜,不需要你赌咒我也有方法。自古血亲可以验明,日后等孩子生下来了,我自会有办法证明一切。” 墨沉始终不信,不觉得那晚的女子就是绝颜!闻言祁大一怔,快速的抬起头,眼中飞闪过一丝诧异! 完了,少主这是要验亲!那么这孩子……!怎么办,一旦验亲,便什么都知晓了,那到时候-- 心里紧张,为了绝颜,也为了孩子!可是,不同与祁大的慌张,绝颜却是一副坦然若之的模样,全无所谓的笑笑,似乎一点儿也不受干扰,“自然,若是少主不信,大可等孩子生下来验一验便知……” 笃定的笑,似乎便真的是那么回事似得!此时绝颜的表现,完全没有破绽,因为--她早已料到墨沉会这样说,并且也已经想好了对策! 哼,她说怀了孩子,但却没说最后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啊!她如今要孩子,不过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向长老们施压,逼墨沉跟她成亲!事后,一旦她得偿所愿,成了墨族的当家主母,她便会想方设想的将孩子弄掉,不给别人留下任何把柄,接着--她再慢慢图谋,争取怀上她和墨沉两人的孩子,达到一个美好而又圆满的人生! 绝颜将一切都设想好了,自私自利,半点无为他人着想。然而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这般信誓旦旦,三长老点头,不由开口道:“既然绝颜都肯这般说了,那老夫相信这其中绝对没错。她腹中的孩子,必是少主的无疑!所以少主,你还是别再坚持,选个日子,尽快的迎娶吧。” 墨礼的话,虽说的平缓,看似在商量,然而却没有半丝的转还余地! 闻言,墨沉心里明白,可仍却是不愿意妥协,刚想开口,便又听到三长老的声音,接着而说,复又而道:“少主,老夫听说你如今与那个断袖世子走的很近,该不会是你已经被她同化,荒诞的从此喜欢上男人了吧!” “怎会?放心吧三叔,这件事绝无可能。”听到墨礼突然提起容浅,墨沉心头一怔,不由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中扩散。 而见着墨沉反声,墨礼的心稍稍有些放下,便是一甩袖子,定言而发:“那既然如此,此事便就此定下!十日后,我会与其他三位长老在族中为你们操办婚礼,还烦请少主届时向那个断袖世子告几天假,回来将婚事给办了,也好了却我们这四个老家伙多年来的心愿!好了,我走了,少主你多保重!” 再不给墨沉留任何借口,三长老转身,大步而开!见状,祁二和祁三连即跟上,祁大犹豫了一下,但终是满眼挣扎纠结的走了开,将头一扭! 绝颜心愿达成,心花怒放的眉开眼笑!但碍于墨沉在跟前,她又不得放肆,只得憋着,拼命忍耐。 “少主保重,绝颜同师父先行回去准备了。”站起身,微微的对之一欠身,绝颜抬步,飞快的离了开去,不敢对视墨沉的眼睛。 而注视着他们的离开,墨沉不说话,只紧紧的攥起手掌,俊美的脸上出现一道怒意,冰冷寒彻,没有温度! 他不会娶绝颜!绝对不会! * 容亲王府 沐雪园 一身素白,纤尘不染,清澈优雅,身形瘦削,玄夜雪微风之下凝神静思,正左右执子,自己与自己下着棋局。 落英缤纷,花红朵朵,飘落的翩红落在袖口,正点缀着那素白,淡雅惊人,恣意挥洒。 一个抬手,棋子而落,棋盘之上,黑白分明,正厮杀的激烈。然这时候,一声调侃,带着甜腻的蚀骨*,一身紫衣,妖娆邪魅,云绕俊美倜傥的斜倚在树下,顾盼生辉,那如墨洒脱的长发任意的垂散在身后,一双凤眸尽带着戏谑,似笑非笑的璀璨,伴着性感滋润的唇瓣,一笑起来露出一排洁白无比的齿贝,仿佛有着说不清的风流,道不出的玩佞,貌似放荡,又感玩世,但更多的,还是那随意的吊儿郎当,俊美散漫! “玄公子兴致这么高?居然自个儿跟自个儿下棋?这样吧,不如就由我来顶上,与玄公子你好好厮杀一番,如何?” 抬脚上前,满是笑容可尽。闻言,玄夜雪连头都未抬,便已知来人,清风逐雅的抬了抬袖子,收着棋盘,缓声而道:“既然云公子这般有雅兴,那玄夜雪便也就求之不得了……” ------题外话------ 饯行宴会是个大高氵朝~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争(一更!) 浅吟的笑,衬托着俊美淡雅,抬手收着棋局,玄夜雪唇线弯弯,目光平柔的看着云绕在自己面前坐了下来,口气温和:“好久不见了。睍莼璩晓天机阁主向来神出鬼没,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去到哪里操劳了……?” “我?到处转呐。本阁主一向闲来无事,不及雪阁主日理万机,运筹帷幄……”同样是笑的执起棋子,云绕执黑先手,先走一步。 “啪”的一声棋落棋盘,声音清脆,动作明快。 见此,玄夜雪只是淡笑,随即跟上,亦在旁边,布下棋子,“我听说云阁主近日和雅迪郡主等人走的很近?怎么,你就不怕此事被世子知道了,她会不高兴……?要知道他们彼此,可不是一路人。” “呵,不过是随便玩玩,有什么好不高兴的?雪阁主这么说,会不会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再者了,某原以为雪阁主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府,可不想原是雪阁主竟对本阁主的动向这么知之甚详,简直了若指掌,令人后怕,呵呵……” 继续执棋,云绕妖娆着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顾盼生辉。 而见此,只是淡淡一笑,玄夜雪抬袖,慢的轻拂下那袖上的落花,口吻温和,带着含笑:“云阁主说笑了。正是因为玄某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府,所以闲来无事,才爱听听八卦,打探打探云阁主的动向……不然的话,某可不是要闷死,提早去见阎罗了?” 说着轻风云淡,似乎是一脸正经的模样。闻言,云绕嘴角深意,满是笑容的扬起着,明媚璀璨,好看无遗:“呵,原来……竟是这样啊?云某佩服,也算是见识了。不过呢,这话说回来,人这一生,可不能太算计,不然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 “是啊,奉劝云阁主不要如此,你即是已经选择了世子,就别再去招惹什么雅迪郡主,不然的话两头落空,那可就谓得不偿失了……” “啪”的一声下着棋子,玄夜雪周旋在黑白之间。见状,云绕跟上,挑着那凤眸,似笑非笑的看着,继续执棋,“怎么会?不过是玩玩,无伤大雅。” “是么?就怕是常在河边走,总会有湿鞋……” 一句不让,淡笑间寸土不割。而抬眸静静的看着,云绕认真,似乎闪耀的眼眸中一抹探究,笑笑的戏谑,玩佞不羁:“哎呀,雪阁主有时间担心我,不过好好想想自己。如果……那容世子一旦知道了雪阁主的真正用心……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如现在这般对雪阁主体贴关怀,呵护备至呢?呵呵。” “云阁主这是在吃醋?”微微的同样挑着眉,淡雅的笑挂在嘴边,完全不理会云绕话中的意思,玄夜雪只是径自的说道,口气反呛。 “我?吃醋?雪阁主你还真敢想。话说本阁主又不是断袖,那么多娇美如云还在等着我,我有必要去吃阁下的醋么?真是贻笑大方。”感觉好笑的轻嗤出声,云绕慢慢的落子,慢慢的收手。妻情六欲 “解释就是掩饰。我可是听说了,云阁主曾经还和容世子打过赌,看看到底会是谁先遗失了自己的那颗心,那赌注便是……云阁主的一条命。” “呵,笑话,你以为我会输吗?我云绕这一辈子,可从不会在感情上输!所以……你就等着看你的那个浅儿世子到头来痛哭流涕,为我发狂不止吧,哼。” 似乎是为证明自己的存在,云绕微一用力的落下一子,然后厮杀一阵,收了玄夜雪半壁江山。 而见此,不以为意,继续淡淡然然的布着棋,玄夜雪从容,整个人秀雅惊人的波澜不惊,“希望会有这么一天吧,到时候,我会为云阁主拍手祝贺的。” “呵,我不需要你的祝贺,我只需要你的‘玄星阁’,从此归顺于我。” “好,等我死了,玄星阁一定给你。”听到云绕的话,玄夜雪淡笑的落下棋,这一次,不是他被云绕通吃,而是他反将局势,将云绕逼至了两难境地。 “你--” 自己在给他说认真的,可他却一点毫无所谓,颇有些懊恼,此时瞪起他那妖孽般的漂亮眼睛,云绕魅惑,话说的邪魅:“玄夜雪,你真的以为那个容浅会为了你而去盗他们天紫的禁地?哼,我告诉你,这些日子,我也都已经查探好了,那天紫的禁地,确实是冰封着一株‘墨月雪莲’没错!但你知道要想得到它……是何其的困难吗?那个禁地,机关重重,除了历代天紫帝王知道进去的方法,就算有人侥幸能闯入得进,但也绝不能潜入那万年寒潭,从潭底拿出那株封在水晶之中的雪莲!” “万年寒潭的寒力,想必你我都是知道,若非武功高强,有浑厚内力相护者,轻易不敢下去,否则轻则风寒,一病数月;重则寒毒入体,回天乏术!所以,你认为你的那个断袖世子,她是有什么能力可以为你得之而来?别傻了!” 将实情说给玄夜雪听,以便顺道打击他。闻言,玄夜雪笑笑,抬头相望,表情平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知道?知道那你还赌?玄夜雪,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将自己的性命押在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人身上?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你的性命的!” 对于玄夜雪的淡然,云绕有些无法理解,而对于他的决定,云绕更是心头无语! 他和玄夜雪虽说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但彼此的动向却是彼此了解的最清楚!而如今他是怎么也想不通玄夜雪的做法,不禁的皱眉,魅惑的俊脸上山河失色。 “我知道。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这场局,我本来就是赌的,若是一早就料定的把握,那赌来还有什么意思?” 笑的毫不在意,就像是真的漠不关心,仿佛玄夜雪此刻说的不是自己的命一般,而是他人的,或是他他他人的!嗜婚如命 “玄夜雪,你够狠!命是公平的,对每个人只有一条,可是你倒好,随便拿来和别人赌--可真有你的!” 气的有些无语,似乎还有些生气,看着前方,云绕正色,邪魅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了一本正经。 “这有什么?你还不是和容浅拿命来赌?” “我那是不会输好么!” “希望吧。” “你!” 不管云绕有多么认真,玄夜雪却总是淡淡然然的无所谓样子,落音下,他素白的衣袍轻轻拂动,衣不胜风,双袖鼓动。 “玄夜雪,蝼蚁尚且偷生,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好吗?只要你答应从此率玄星阁归顺我天机阁,重组‘玄天楼’,我便答应去帮你取莲如何?” 终于,不再兜圈子的言归正传,这是长久以来云绕一直纠缠玄夜雪的最主要目的!世人传说,百余年前,江湖中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玄天楼”,与圣剑山庄坐拥江湖半壁江山!其神秘度高,无人知晓来历,只道楼中之人个个武艺高强,武功精湛! 当初,玄天楼在江湖上享半壁美名,可不知为何却忽然中在一夜之间消失匿迹,从此再无消息。这些年来,因为玄天楼的销声匿迹,很少再有人提及--此刻,当云绕再议,想必其中是有内情……! “如何?我帮你取莲,我将玄星阁归顺于我?” “云阁主,恐怕如你现在的造诣,还无法进入潭底为我取莲吧?就算强行入之,恐怖也要伤了根源,所以这笔买卖,你并不划算。” 云绕的一再相谈,使得玄夜雪也终于正色起来,敛着眸,慢慢抬看,只见对上对方,他话说的缓慢。 “这个你别管,我只有办法。” “呵,该不会你的办法,便是假以那雅迪郡主林薏仁之手吧?要知道将赌注押在她身上,我还宁愿选择容浅。” 笑的扬起唇,将目光收回,眼注视着棋局,玄夜雪明白,该是轮到他走棋了。 “我说了,这个你别管。毕竟赌注押在谁身上那是我的事,你只要答应我一手交莲,一手交阁就行了,怎么样?” 摆了摆手,并不认同玄夜雪的话,见此云绕也垂眸,同样将注意力着眼于棋局。 “其实……何必这么麻烦呢?等我死了,一切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便拿什么。”落下一子,又恢复到从前那般淡淡然然的神情。 见此,云绕不以为然,轻撇着那性感而好看的薄唇,缓缓说道:“那有什么意思?当初‘玄天楼’分裂为‘玄星阁’和‘天机阁’,那两个老东西一人各掌一阁,从来想着是要将对方吞并,以此为赢!于是后来,才便收了我们两个弟子,为的是他们此生斗不完,便由他们的徒弟继续再斗!”重生之妖娆军嫂 “我秉承师训,要收之‘玄星阁’,便是要收的光明潇洒,心悦诚服!所以,是绝对不需要你让!你死了,我固然可以得到‘玄星阁’,但是--那不是我赢来的,不光彩,并且若是这事被我师父知道了,他地下有灵,估计也会跳出来掐死我的,所以,我、不、要!” 云绕这番话虽是说的调侃,但一字一句却都是真的!当初玄星和天机两位阁主此生斗的你死我活,目的就是为了分一个高低输赢!如今,如是玄夜雪真的是在死后将玄星阁交之,那二位老阁主此生的一切,便不是都变得毫无意义了?所以,不答应,他云绕绝对不答应! “哼,不管怎么说,我决定了,我们来打个赌,就以玄星阁为赌注,看谁能先得到‘墨月雪莲’怎么样?若是你赌赢了,真押对了宝,让那个断袖世子真为你卖命,入寒潭取莲,那我就算是输了,心服口服,从此以后不再纠缠于你,咱们两阁,凭实力较量!但是反之,如果是我先得到了雪莲,呵呵,那么从今往后,你得同玄星阁一起归顺于我,并得在我师父坟前,大声的喊三声‘你输了’,让我师父,同时也让你师父知道一下,到底我们两人之间,结果谁输……谁赢?!” 云绕最后一次落下子,与玄夜雪打成平手,两者不分上下,黑子白子紧紧纠缠,势均力敌! 云、玄两人,他们之间从来不分胜负,但就是不知道这一次,平衡会不会打破,局面会不会改观了? 一盘棋下完,时间已是不早,抬头看天,云绕邪魅,扬着倾国倾城的笑,玩味说道:“明日有宴,很隆重,据说是为了给上官紫音饯行。怎么样,一起去凑凑热闹?” “我素来爱清静,这种地方,没有兴趣,还是你自己去吧。”不咸不淡,收拾着棋局,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是该吃药了,于是玄夜雪便不理云绕,径自的往房中而去。 “嗯?你之前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块紫色玉坠呢?怎么今日不见了?”转身之际,不知为何,玄夜雪飘了一句。 闻言,不以为然的笑笑,云绕玩佞,笑的灿烂好看:“送人了?怎么,你想要?” “没有,不过是随便说说。” 转身离开,进入房中。身后,目的达到,也不再逗留,云绕纵身,轻功一闪,跃上高头的房檐上…… * 第二日 饯行宴 自容汇下了命令,将饯行宴设在了容亲王府,萧予初马不停蹄的布置着,终于在原定的时间内将场所布置好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 饯行宴(二更) 这一次,虽说是为上官紫音饯行,但是同时,也捎上傲云国慕容一氏。睍莼璩晓 都是要走了,不送也不好,想想便借了上官紫音之名,把他们也带上,这样一来既省了事,又博得了好名,想他容汇--又何乐而不为呢? 热热闹闹的容亲王府,热热闹闹的人们,到处三五成群,有说有笑着。宴会还没有开始,现在是自由时间,赴宴之人四处欣赏游玩,参观着这据说是比皇宫还要漂亮豪华的府邸。 “哇,真不愧是容亲王府啊,就是漂亮!” “呵,那是,容亲王生前那么有钱,自然他的府邸也是豪华万分!” “哎,别乱说,容亲王只是失踪,还没有死呢。小心你这话叫别人听见了大做文章。” “怕什么,本来就是嘛。都失踪三年多了,还毫无音讯,这不是死了是什么?我哪有说错?” “就算没有说错,那你也不用这般大声吧?毕竟我们是来赴宴的,一切还是少说为妙!” “这个我知道,就是眼看着这么好的府邸一时感慨。想当初容亲王那是何等风采,可谁想却是生了个这样的儿子,败家玩佞,断袖龙阳!呵呵,你看着吧,要不出几年,这偌大的容亲王府,便会被他给败得个精光!” “对,完全有这可能!” “本来就是,呵!” 人向来是心口不一的,尤其是在皇上面前当差的人,那背后一套,表面一套,功夫是厉害极了,前头还在人前对容浅赞口不绝,可一转身,却又暗自诽谤,尖酸刻薄。 萧予初心里很不高兴,曾几何时开始,只要听到有人说容浅的不是,他便横生不满,微有怒意。 “哎,不好意思,再往前你们就不能过去了。”转身扬起笑容,官方而公式,拦住刚才窃窃私语的两位,萧予初劝告,口中开口说道。 “为什么?不是你刚才说可以四下转转的么?”记得眼前的这个人是容亲王府的管事,两人还算客气,同样也是陪着笑的问道。 然而摇摇头,好似一本正经,萧予初继续笑着,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哎,你们也知道,这是王府,是有很多规矩。譬如再往前,那就是容亲王府的禁地了,一般身份的人,是绝不给入内的。呵,在下看两位的朝服,也最多是个二品,是以还没有资格进内,所以这才便出声制止,免得二位不知情,招来什么灾祸。” “你--” 从未听说过容亲王府内有什么禁地,这二位也不是傻子,一听就知道是萧予初有心刁难! 本来,不让进就不让进,这也没什么,可是人既然为官,便总是为官的架子,可如今好了,一个管事,说难听点就是看门狗,居然也敢这般趾高气昂的同他们说话,这一口气,他们无论如何也咽不下!恶魔少爷的贴身... “你--” 张口想要理论,想给萧予初点教训!可是还不待他们开口,却见萧予初一脸高傲,满眼不屑的瞟了过去,口中冷道:“别你啊我的,这是规矩,任何人都得遵守!二位如果有什么意见,还请烂在肚子里吧。毕竟这是在容亲王府,还轮不到你们在此撒泼撒野!” 衣袖一甩,转身走人,那气势--没得话说! 身后,有些愤怒难抒,看着萧予初,两人不屑,鄙弃的冷嘲热讽:“呸,不过是个被扶了正的男宠!嚣张什么?!等哪一日,容亲王府落魄了,我看谁给他撑腰?迟早都是要被卖到馆子的!” 骂骂咧咧,心中不爽,两人掉头,往另一处而走。而背后,萧予初听到他们刚才说骂,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隐隐有着开心?! 他是容浅的男宠?而且还被扶了正?!这个如今他深恶痛绝,并引以为耻的称呼--如今听来,他却莫名的有些高兴!感觉……很甜蜜,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甜蜜! 按理说容亲王府摆宴,容浅这个主人该是早早的出来迎客。可是,这都许久了,却一直未见她的踪影,只有萧予初作为管事忙前忙后。 今日很奇怪,一向都爱压轴出场的圣上容汇居然一早便过来了,还有更难得的是--从来都不爱出席筵席,不爱热闹的皇后娘娘纪灵,竟也随之一起来了,并且全身盛装,看似特别隆重! 金光银闪,珠钗连环,下了轿撵,微走在容汇身后,纪灵打量,像是四下在寻找着什么,但未有大的动静,引起旁人的注意。 “汜亲王与王妃来了吗?” 走进府中,随口问了声一旁的通报之人,容汇其实是迫于想见安景兰,所以不得已下便只好把容汜也给带上一同问了。 “回圣上,汜亲王及王妃还未有到,想必此刻正在路上了。” 通报之人如实以告,并未有半点知晓容汇的心意。而见此,恐是心中有鬼,又可能是怕身边的皇后纪灵会多想,所以容汇便兀自的笑着,开口像是解释,又有点自言自语道:“呵呵,朕上次关了那家伙一个月的禁闭,如今想来问问,怕那家伙记恨,闹脾气啊,呵呵。” “汜亲王怎会记恨圣上。圣上多虑了。”通报之人毕恭毕敬,老老实实的正色回道。 闻言正好将场圆过,容汇淡笑着点头,抬脚往府中走去。 自上次分别后,他怎么都找不到安景兰,不管他是秘信还是才传召,她都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借以推辞! 他爱安景兰,且唯一只爱,所以趁着容汜不在,他想要和她接触,多增加机会!毒妃狠绝色 然而,总是避而不见,以兄伯弟媳之礼来说教规劝,安景兰是不管他怎样做,都丝毫不为所动,不理会他的焦急! 所以没有办法,借着送上官紫音的借口,他今日早些来了,就想一解心中的思念!于是谁知结果却是这般?真不免令他有些失望。 “走吧,进去看看。”容汇和纪灵从来不亲,所以说话也是硬邦邦的。闻言,纪灵点头,虽表面上未说什么,但心情跟明镜儿似得那样清楚,容汇在想什么,她其实都能知道! 一场政治婚姻,将原本不爱的两个人绑在了一起。原本嫁夫随夫,她对容汇,没有二想!可是自上一次,她在后殿看见他和安景兰苟且之后,她的想法,便全变了! 既然他容汇可以偷人,那为什么她纪灵就不行?听说这一次饯行之宴容沧也会出现,所以,她这便来了,准备找机会问问到底他预备怎么处理她和孩子的事?! 今日的盛妆,是为了掩饰她怀孕后的苍白!不过除了脸色,好在她的身子才两个月不到,看不出肚子,未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威胁容沧,要他尽快想办法解决!其实在心底里,她也着急,担心就此丢了性命!可是,虽然危机时刻会现,但毕竟她这次是第一次怀孕,她不想放弃!毕竟这女人的第一个孩子尤其重要,若是弄的不好,那将来可是会落下再难受孕的病根,得不偿失! 她想保住孩子,又想不丢了性命,所以便将难题丢给了容沧。可是这些天过去了,眼看着孩子慢慢大了,容沧那边却一直无有所动,仿佛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于是……她有些担心了,便不禁跟着前来。 “沧王爷到!雅迪郡主到--!” 正想到这儿,门口响起了通报声,是容沧与林薏仁一同前来。 沧王妃也是个深居简出的人,但凡不是天大的事,她一般都不会出席,所以此次,她也无有例外。 林薏仁作为容沧他们几人的表妹,一同前来到也没有什么,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纪灵看着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圣上,娘娘。” 林薏仁在容汇和纪灵面前一向嘴甜,所以十分讨喜的凑了上去。而见此并不知道她和容沧的真正关系,纪灵便也毫无设防接纳了她,与之同行。 “皇后娘娘,时间还尚早,我们到处走一走吧。” 粘着纪灵,林薏仁不忘自己今日的任务,是要找机会向纪灵下手,在她的酒菜中悄悄下药,好借此打掉她腹中的孩子,以免夜长梦多。 “这个……” 原本还想找容沧单独谈谈,可眼下林薏仁的热情却让她无法拒绝。抬眼使着眼色,不断的向容沧暗示,可是见此容沧就似没看到般,只一个劲的和容汇交谈着,全然不觉。南有夷光 “皇兄,听说傲云国的元画公主与小皇子也会在今日离开对吗?” “嗯,朕图省事,不想再操办第二次。” “皇兄肯为慕容元画等人饯行,那已经是给了他们天大的恩典。按理说如他们上次在天紫出的事,皇兄是绝对不应该再理会他们的了!” “哎,就算朕不顾及慕容元画,但总是要看在傲云国主的面子上的呀。所以算了,不过是顺带,没有什么。” “是,还是皇兄考虑周全。” 容汇和容沧一说一答,聊的正投欢。在容汇面前,容沧永远懂得韬光养晦,敛起锋芒,而至于容汇,只要容沧不跟他争,不被他看出什么不好的端倪,他还是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对其痛下杀手! “皇后娘娘我们这边走吧……” 为达目的,看准时间,林薏仁拖着纪灵就往一边走。而被拉着无奈,纪灵没有办法,只得顺应的点头答应,口中说道:“好,去那边看看。” 待纪灵她们前脚一走,后脚容汜带着安景兰便一同前来了。望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容汇有一瞬间的出神。而见之,安景兰回避,不自然的将脸转向一边,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只自个儿说道:“咦,怎么不见浅弟?” “就是!容浅那家伙呢,老子要找她算账!”看着是余怒未消,四周环视了下,容汜横着那一脸肥肉大声的嚷嚷。 而见此,笑的摇着头,看似与兄弟间关系很好,容沧上前一捶容汜的肩,打趣戏谑而道:“臭小子,皮又痒了是吧?走,跟二哥到那边看看。” “哦。” 随同容沧,一起往水榭处去。而见此,看着自己的夫君,安景兰也找借口,连即抬步,口中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事,要找浅弟商量一下,圣上随意吧,臣媳去去就来。” 转身就离了开去,往浅畅轩方向走去。而驻足静望,站在身后,容汇似乎的有一丝烦乱,转身往会场而去。 “世子,筵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走了。”浅畅轩中,凝香看准了时机来报。 闻言,站起身来,一身白衣,肌肤胜雪,俊美的脸上带着倾城的笑容,玩佞从上扬的嘴角流露,魅惑灿烂,但却有令人捉摸不透。 “好,走吧。” 唇瓣如樱花一般,粉嫩的莹着诱人的光洁,勾起嘴唇,唇边一抹玩味,慢收起手中那刚刚有人送来的信笺,藏于袖中,容浅随即,扬声出声。 今天,就是今天,她等的这一刻,很快……就要到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局中局 宴席开始了,所有人都入座了,按照惯例,容汇当然是高高在上,坐在那正面朝南的最高位置上,睥睨众人!而仅次于他,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坐着的是皇后纪灵,虽说是难得出席此等场合,但纪灵皇后气度不减,凤目半敛,万千威仪! 容浅作为主人,原本应该是要上座的,可是由于她谦卑,不愿锋芒太过,所以便同于上官紫音,慕容里玉等人一同坐入,这样地位既不失尊贵,又显得看上去感觉不太突兀。 在容浅下方及对面,依次坐着的是容沧,容汜夫妇,以及林薏仁等人,而再其次,便是那些此次前来作陪的文武官员,各种品阶皆有代表。 上官紫音作为圣子传人,一向遵守礼数,温文尔雅!所以这一次,他一早就到了,并不似那慕容元画般姗姗来迟。 时间已至,宴席开始,决意已不再等慕容元画的容汇,此时站起身来,举杯朗声,对着上官紫音饯行而道:“实在抱歉,上官公子来我天紫,朕身为一国之主却未能尽心,要公子此间委屈包涵,这是朕的罪过,还望公子不要见怪。” “圣上过谦,紫音惶恐。紫音在天紫这段期间,深得圣上,世子照顾,紫音这厢感激未尽,又怎会见怪呢?圣上实在太客气了,这一杯,紫音便以茶代酒,在此先谢过圣上了。” 因为要赶路,所以不便饮酒,上官紫音只是饮茶,这个习惯,容汇是知道的。 “客气客气,只要上官公子不见怪,朕便就心安,便就心安,哈哈。”朗声的说道,随即大笑,看样子容汇今天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自然使然,还是在故作文章。 臣子们都是这样,一见老大如此,便都跟起风了,热热闹闹,一时衬托的场上气氛十分热烈,欢乐融洽。 容汇和上官紫音在客套的寒暄着,臣子们也不时随声附和。而热闹之中,皇后纪灵却面无表情,只一个劲的盯着安景兰,目光灼热,似乎要将之看穿。 就是这么个女人,让容汇对其念念不忘!可是,她有什么好?不过是出身将门,长的端庄了一点,她哪一点比她差了?! 想不通,也很生气,紧握着掩在袖子中的手,纪灵虽面无表情,但却心头澎湃! 她,纪灵,感情专一,从小就有洁癖!她之前没有喜欢过谁,嫁了容汇后便一心一意的对容汇,可是谁想容汇却是背叛她,将她的感情践踏在脚底下!所以,她愤怒了! 她也是将门出生,有着一身傲骨,所以,她不允许她的男人对别的女人动真心,哪怕一点儿不行! 也许,有人会问,容汇身为帝王,后宫妃嫔三千,与之有染的女人多了去了,她又何必这么在乎多一个安景兰?! 但是,她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容汇与其他女人,那是只存在*,没有感情!可是安景兰不同--她是唯一一个深藏在容汇心里的女人,是容汇今生独独爱过的女人!所以,她怎么能容许他们之间有联系?怎么能默认他们之间的苟且事情!所以,她要报复,她一定要报复! 她纪灵,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他容汇的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人,那么她也再之不屑,将他从自己的心里抹去! 她明白,即使容汇对她再好,她和他都不可能再破镜重圆!然而她和容沧--这层关系,又令她比较的头疼。 当初和容沧上床,不过是因为一时之气,谁想冲动过后竟会留下了这么个麻烦?!她不爱容沧,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为了报复容汇!也为了保住孩子,她愿意给容沧机会! 孩子毕竟是她的血脉,是她身上的肉!她如今年纪也大了,怎能任其滑胎?!所以,她在心里暗自决定,如果这一次,容沧是能力解决好这件事,不伤了她以及孩子,她就帮他,帮他夺之大业! 容沧的野心,她未必不知道,所以这其实算是她对他的一种考验,考验他有没有能力做她孩子的父亲!也考验他今后有没有能力治理江山!所以之前,她才会那样逼他,没有告诉他实情,没有告诉他她心里的真实想法。 人有的时候,真的需要智慧!机会在手,却轻易错过!如容沧这般,空有野心但无智谋,以致于他轻易便听信了林薏仁的建议,白白的错失自己了夺取江山的机会,追悔莫及! 热热闹闹的饯行宴,有些人却神色各异。此时,敛着眼眸,容沧轻的与林薏仁对视了一下,只见颔首中,林薏仁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微微的眼珠子一转,背后手势一打,口中却是不满的叫道:“哎,这个慕容元画到底怎么回事?别给脸不要脸啊!我圣上不计前嫌在此为她饯行,可她倒好,半天不见人影,试问这算怎么回事啊?!” 林薏仁顿时发难,将矛头扯到了还未前来的慕容元画身上!闻言,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在座的各位不少也是曾出席过容浅生辰之宴的,对那一晚的事情都还记忆犹新,所以此时由林薏仁这么一挑,便纷纷议论开来,情绪不满,还带着点讽刺挖苦! “切,什么狗屁公主?都这般下三滥了,还他妈摆谱?摆给谁看啊!” “就是!我们圣上宅心仁厚,不与她计较所以这次才带上的她?她还以为她真是金枝玉叶,高高在上?其实根本就是那落了毛的野鸡!哼,估计连野鸡都不如!” “贱货就是贱货!真给他傲云国丢脸!” “嗯,不过话说回来,这傲云国的小皇子还算不错,人虽有点傻,但大抵还识大体,利益礼数都还算周全,没有任何的落人话柄,而且也一早早就来了。” “唉,真是龙生九子,个个不同。我听说这里玉小皇子生母早逝,与那个贱货公主不是一奶同胞,所以相差甚远,情有可原!” “嗯嗯,极对!” 众人纷纷议论不止,其有些义愤填膺。闻言,慕容里玉像是全无听见般,神情可爱的笑着,萌着大眼。 外表可爱,但实则腹黑的家伙,装模作样的在人前卖萌,看在眼里,容浅不动声色,敛下眼眸,袖中又触到了在她来之前,里玉派人送来的信笺。呵,慕容元画想耍把戏?她还正好乐于奉陪。 群臣意见颇大,容汇看在眼里面子上也多少有些挂不住。此时,只见他一挥手,声音听不出喜怒的吩咐道,命下人前去:“你,去看看公主是不是有什么事?” 连慕容元画的名字都懒的提了,可见容汇此时心里是什么感受。 见此,林薏仁得意,悄悄的再次一打着手势,只见趁着混乱,那个专门负责斟酒的婢女微一欠身,像是明白着什么,先是上前为容汇添酒,然后再接着来到纪灵身边,微一驻足,在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轻轻的拨弄指甲,将指甲间的黄褐色粉末缓缓拨进纪灵的酒杯中,然后再倒上酒,神不知,鬼不觉。 斟酒婢女继续走着,为其他人添酒,而一见功成,容沧和林薏仁不由间交换了个眼神,彼此会心的笑了。 纪灵不知情,拿起酒杯小口啜饮,浑然没有发觉里面的异样。而此时,也同样抚着酒杯,容浅微微的笑着,明朗深味,敛下眼眸,将之一饮而尽。 容沧和林薏仁的把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她。要知道这是在她的府邸里,收买她的下人她又怎可能不知?就像慕容元画一般,迟迟不出现而指使水仙做手脚--又怎会逃得出她的眼睛……? 容沧不知道纪灵的打算,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其实只要是但凡有脑子的人,便不难猜出纪灵的用意:这一场保胎之逼,不过是场考验。若考验赢了,则万里江山一同共享!但若是考验输了……呵呵。 容沧小人,在风险面前自然舍别人保自身,不管那对方--是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刚才的动作,她看的清楚,待会儿……也就等着好戏上演,精彩纷呈!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迟了!实在抱歉,只因临行在即,我有好些东西要理,所以……”待人去催喊过后,慕容元画这才匆忙赶来,因是走的急切,所以她此时双颊绯红,颇有一番别韵之姿。 无可否认,虽然慕容元画生性不堪,但她的美貌却是无可厚非,毕竟也号称傲云国的第一美人儿,此时装起样来,还真有那么几分美丽动人,惹人怜爱。 “圣上,对不起,元画来此,先自罚三杯,先干为敬!” 绯红的脸蛋,像胭脂一样,满眼秋水的暗送秋波,慕容元画便是毫无顾忌的在大庭广众对容汇抛着媚眼! 今天她心情好,非常非常的好,之前来的晚了,是因为去部署今日的计划,哼,反正临行之际,她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之前买通了婢女,在林薏仁和容浅的杯壁上抹了春药,为此她疏通关系,花了不少钱财,终于在刚才,亲眼所见林薏仁和容浅用了各自加了料的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半口也没有落下! “合情散”混着酒,药力发作起来慢,但却后劲很大!此时,慕容元画也是差不多算准了时间出现,就等着过会儿看林薏仁和容浅的糗! 三杯下肚,以示诚意,慕容元画将酒杯反置,示意自己是滴酒不剩!于是见此,容汇便也不好再说了什么,而是微微点头,示意坐下,“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便举杯畅饮,一同祝愿上官公子和慕容公主、皇子三人,归程顺利,一路顺风。” “归程顺利,一路顺风!” 众人举杯,随着容汇附和道。见此,上官紫音及慕容元画,里玉皆站起身来,转身向各位隔空敬酒示意。 “多谢,多谢。” 其实这饯行宴,本没有太多的话题,不过是为了撑个面子,以显示天紫的大方阔绰! 酒过三巡,开始欣赏歌舞,慕容元画不断的将眼投放在林薏仁和容浅之间,似乎的是在等待着什么。而这时候,就在慕容元画以为时间要差不多之际,正前方,皇后纪灵却是一声惨叫,突然间猛的捂住了肚子,脸色苍白,额头间不断有冷汗流出! “皇后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不明所以,转过头,容汇面露关切的询问。 而这时,身边的几个婢女,见状就要去扶纪灵,可却是被纪灵一声呵斥,出声制止,“谁都别动!” 腹中,翻江倒海,痛的犹如刀绞,脸色发白,几乎是喘不过气来,纪灵隐隐中感觉到有一股湿热黏稠的液体慢慢自身体内流了出来,并顺着她的大腿内侧,不断下延。 孩子! 警钟大起,心生震惊!感受那腿间不住的湿湿热意,纪灵知道,这一次,她的孩子--凶多吉少! 谁!是谁要害她!目光四扫,捂住肚子,纪灵面露厉声,寒光冽射!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而同样扮的无辜,满是关切,容沧率先出声,连声问道:“皇嫂,你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太医?!” “是啊皇后,你身子不舒服,不如先行下去休息,让太医看看吧。” 表示关心,容汇也顺着容沧的话讲。可是哪里需要什么太医,纪灵此刻心中已是明白--她的孩子,保不住了,她中了招,被人下了药! 不能召太医,不然就全部穿帮了,不管怎样,今日她便是撑也要撑到最后! “不用,本宫没事,只是刚才突然间有些胃痛,现在已经无碍了。”紧攥着自己的手,强迫自己坐正,苍白的微笑了下,纪灵装出一副没事了的样子,强颜欢笑。 “大家继续,不要因为本宫而失了大家的雅兴。” 微微的抬了下手,便连即放下。此时,那翻搅的疼痛感已经过去了,如今只剩下那双腿之间的黏热,和腹中已是空空的感觉。 孩子,她的孩子,就已这般的离开了她吗?血肉剥离,一想到那无缘见到的小生命,纪灵的手便是金紧攥起,指甲嵌入了肉里! 谁?是谁!是谁要害她?!是容沧吗,为了保全自己?还是容汇,是他已经发现了她的奸情,先下手为强?再或者是…… 目光,转摆不定,对谁都有怀疑!然这时候,有些得意洋洋,又有些讽刺寓意,容沧看着容浅,口中有意无意的刁难道:“哎,浅弟,这可是你办的宴席,若是其中有什么不慎,你譬如皇嫂因为吃坏了什么而导致身体不适,那你可必须是要负全责的。” 什么?是容浅!难道…… 容沧的话提醒了纪灵,一时间将怀疑成功的引至容浅身上!可是闻言,容浅却不咸不淡,笑笑的饮着酒,口中笑笑说道:“二皇兄真是爱说笑,几天不见,这欲加之罪的功力可是见长啊。要知道这宴席虽是在我容亲王府操办,但其主办人却是皇帝哥哥,难不成追根揭底,皇帝哥哥还要为所有吃坏了肚子的人负责?再者……皇后娘娘如今这也没什么事,二皇兄这般急于出声,究竟是意欲何为啊……?” “好了好了,这说到哪里去了?喝酒,喝酒。” 容汇听不懂容浅话中的珠玑,于是打着圆场开口笑道。然而心中深意,不断忖思,纪灵,容沧等人却是眼潮浮动,不知在想着什么。 这时,歌舞继续着,刚才的小插曲也算过去,可是突然间林薏仁却觉得全身燥热,整个脸红红的,禁不住的热气往外涌着,很想脱衣服! 她,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口干舌燥!于是为了解渴,为了消除那身上的燥意,林薏仁开始不断的喝酒,不断的猛灌! 可是,酒属于烈性,一点也没有作用,林薏仁不但觉得自己的症状没有缓解,却反而更加抓心挠肺,难以忍受!于是,她受不了了,悄悄的退席,想要去找点水喝,或者休息一下,清醒一会。 林薏仁本就不胜饮酒,所以一开始便没往中媚药这上面去想,而是以为这酒性太猛,自己酒力上头,多有失态! 转身离席,没惊动太多的人,可是一直注视着她的慕容元画却一清二楚,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待会儿便就能有好戏而看! 开心,兴奋,控制不住情绪,看着林薏仁的身影,慕容元画转而去往容浅,可是诧异中却发现对方一点儿事都没有,好似根本就没中招! 怎么回事?不是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绝对不会出问题!怎么现在容浅…… 难道……是因为之前容浅酒饮的少,所以现下还没有发作?好吧,那她就姑且再等等,耐心而观! 宴席上,虽说没多少人注意到林薏仁的离开,但是作为同盟,容沧却看得清楚。眼下,他并不知道林薏仁的异状,还正有些纳闷之际--却见不远处来了一个婢女,走至他身边轻轻的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 什么?林薏仁找他?说是有要事商量?!奇怪,会是什么事呢?怎么之前一点都没听她提起过?! 林薏仁匆匆离席,随后即又派人来给他传话,这种种的迹象联系在一起,容沧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可是,他一时间又说不清这怪异在哪里?于是便只能皱着眉,向着刚才那个婢女所说的地点而去。 这林薏仁搞什么鬼,半途将自己叫来却不见人影?站在容亲王府偏僻的后院中,容沧正纳着闷儿,刚想要转身寻找,却被身后一道不知名的大力顿时敲的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小小的插曲,无人注意,宴场上仍旧一派热闹,歌舞升平。容浅悠悠的喝着酒,一副处之坦然的样子,即便是在慕容元画那几乎要吃人的灼热眼神下,她也依然慢条斯理,好整以暇。 “容浅哥哥,请。”虽然彼此已真面目示人,但在人前,慕容里玉依旧是以“哥哥”相称,并睁着可爱的大眼,忽闪忽闪的眨着,漂亮极了。 “我是不是该为接下来的好戏先喝下彩……?”彼此相敬,故意倾着身子压低声音,里玉笑笑的低说道,话中满是幸灾乐祸。 而闻言,微的挑了下眉角,容浅笑脸吟吟的挂着抹玩味,唇边尽是戏谑未尽,“往下看你就知道了。” “好,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口中说着腹黑的话,脸上表情却可爱无辜,全一副萌正太的模样。 见此,轻轻的笑着,容浅敛下眼眸,轻的招来一个婢女,塞了张纸条在她手上,而后附耳轻声的吩咐了几句,只见婢女慢一点头,退了下去。 宴会还在继续,容汇不时的瞟望安景兰,而这一切看在纪灵眼里,便是像一把杀猪刀般割剐着她,叫她浑身难受! 她的孩子没了,就这般脱离了她的身体!曾经,她是那么的想保护他……可是-- 她要报仇,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可是如今,她却根本不知道她的仇人是谁?!会是容汇吗?不,应该不会!因为如果她有身孕的事真被容汇知道了,按照他的性格,他完全没必要使用这样的手段让她滑胎,而是以此来大做文章,以达到对他最有利的地步! 既然不太可能是容汇,那么嫌疑人便就剩下容沧或者容浅了。到底……会是他们其中的哪一个呢?纪灵皱眉,正万般纠结之际,身边,有婢女前来上菜,于是便悄悄的递给了她一张纸条,打开一看,竟是写着这样的四个字,字迹虽小,但清晰可见:利益关系! 晴天惊雷,恍然大悟!对啊,她怎么之前没想到呢?利益关系!利益关系!那凶手绝不会是容浅!因为毕竟她滑不滑胎,有没有孩子,都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何至于要对她下毒手,打去她的孩子?所以,容浅是被人陷害的!而始作俑者便是-- 纪灵恨的牙发痒,紧攥着拳头控制自己的怒气,而这时候,正当此之际,不远处慕容元画的婢女水仙惊叫声响起,惊扰了在场的一片! “怎么回事?”不满打扰,容汇皱眉而问。 而前来通报,下跪禀告,那通报之人慌慌张张说着,神情颤颤巍巍,“禀、禀圣上,东厢房有一个侍女,发现、发现雅迪郡主正与人私通!” ------题外话------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一百三十四章 自食其果! “什么?!雅迪郡主正与人私通?!” 乍一听此言,容汇一震!并且不仅是容汇,全场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猛的一震,脸色异色! 雅迪郡主……?这怎么可能?! 面面相觑,满是疑问,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而座上,容汇暂不出声,沉着眼略一扫四下,接着手一指,对着那个通报之人沉声说道,“说,具体怎么回事!” “回、回圣上,具体的奴才也不知道,只知道刚才东厢房那边有侍女一声尖叫,奴才当时正好在周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的连即赶过去,谁、谁想到了那里一看才发现,雅迪郡主正衣衫不整的和人颠鸾倒凤,胯坐在那人身上不住的哼哼!奴、奴才当时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但想来事关重大,还是应该先来汇报才是!” 通报的奴才跪在地上,一副老实巴交的恭敬模样。而闻言,因为他的话,四下一片哗然,个个瞠目结舌不敢相信!什么,什么?是雅迪郡主胯坐在那男人身上?是雅迪郡主霸王硬用强?!天呐,这如今都什么世道?! 有些被震住了,众人满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见此,容汇既然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是这事刚才不捅破,他还能悄悄处理,瞒天过海。但是现在,有下人来报,事已揭开,那他便不能再坐视不理,无动于衷了! 林薏仁是林至善的独生女儿,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必须要把此事处理好!不然的话若是就此得罪了他的皇姑姑林至善,那下场…… 颇有些不愿,也有些无奈,为了最大程度的控制好局面,将笑话值降到最低,容汇不得已不装模作样,先略作下了解,“那……你可看清楚对方了?到底是何人敢这般大胆,敢欺辱雅迪郡主!” 此言一出,容汇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刚才那通报的奴才说是林薏仁在用强,但这话到了容汇那边却便是将之变成了受害者,明显的在偷换概念,偏袒庇护! 容汇在维护林薏仁的形象,这在座谁都听出来了,可是偏偏那通报之人好似缺陷心,并不懂其中深意的出言回道,还有纠正:“回圣上,由于当时情况混乱,再者加之雅迪郡主死死的在上压着,所以奴才并未看清楚那人的长相,只知道那个是个男人……!” “废话!不是男的,还能是女的不成!” 气恼的驳斥,愤怒于那奴才的不开窍!只见大声中,容汇一脸不爽,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好像要吃人!而见此,那通报的奴才吓的一声不吭,一脸无辜的低着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有哪里说错了?! 心头各异,见此场景,大家都静悄悄的,谁都面露难色,大气不敢出一声。可是,只有容浅,神色淡然的径自把玩的茶杯,虽不吱声,但唇角那一抹微微的笑,迷人好看,优美深长。 她是什么都把握其中么?所以才会有这般的淡定与从容?静视中,里玉发现自己快要挪不开视线,只深深的被之吸引。 容浅长的好看,他从来都承认。可是,作为男人,比她好看的还有人在,绝不是绝无仅有,所以,他没必要这般着迷不是么?但是,虽然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迷恋,不要沉迷,可无法控制,自己就是不听自己使唤,目光一个劲的追随,就像是有一股磁场,满满的吸引着他不断为之旋转! 他欣赏容浅,欣赏中还带着些爱慕,所以当他知道慕容元画和水仙的计划时,他便第一时间告知了她,没有任何犹豫。 他慕容里玉这一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有容浅,在他心目中地位不一般。虽然,他如今说不出他对她的喜欢是因为好感还是其他--但是他知道只要有容浅的地方,他就不自由自主的想靠近,想要与之待在一起…… 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不过事到如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离别在即,今天他们便要离开,此后天南海北,再相见恐-- 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注视着容浅那俊俏的脸庞时,心里难掩失落的滋味。她如风清淡,全无所谓,可是自己……却好似不知不觉中,遗落了自己的一颗心。 有些苦涩,不禁的举杯而饮,因为看在他年纪小,还以为他不胜酒力,所以今日给他安排的是茶,然而没有人知道,他其实酒量很好,一般几杯不在话下,更不用说这向来以清淡出名的天紫酒了。 甘甜的酒流入喉头,却竟微微发着苦涩,里玉低低的苦笑着,并没让人引起注意。而与此同时,与之他有着同样感受的上官紫音,微敛着眸,不敢直视,心里苦闷极了,难以抒发。 他的信笺,她看到了吗?为什么她全无反应? 今日,他与她正面直对了好几了,可除了礼貌的点头微笑,她其他什么话都没有对他说,就仿佛他们之间之前根本不认识似得,她对他,只有客气。 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忘记她,可真的做到,那是有多难?!今日,他离开在即,他想她能再跟他说说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她却一点这样的机会都没有,眼眸里--尽量冷淡的疏离。 她把他……也定位成那种普通人了吧?泛泛之交,见面点个头,再见便再也想不起样貌的那一种人了吧?可是他不要那样,他想她能记得他,一直一直记得他! 天呐,他是有多龌龊啊,这边不断的对自己说要忘掉!可是那边,却希望别人能够一直记得他?!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如今的他,怎么变得这般矛盾,这般矫情?感觉……简直连他自己都对自己生厌! 从前的他,淡凉如水,飘渺如仙,从不为任何感情所羁,一切按道理公证说话,清心寡欲的没有一丝杂念!可是现在,只要睁眼闭眼,他满脑子里想着都是容浅!容浅的笑,容浅的怒,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身影……根本--就挥之不去,无法停止! 难道,他是着了魔了?对一个男人……会产生这般恋恋不舍的感觉!他痛苦,他纠结,他挣扎在这二十几年来他收受到的礼仪道德的教育里,难以挣脱,难以自拔! 一边是他懒以信赖的信仰,一边是他挥之不去的满满思念!这两者交缠,勒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愿背叛师门,所以他只能选择离开,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自私的想听听容浅的声音,容浅的话语!只是,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或许她正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心意,所以才故意帮他下着决心,叫他再别胡思乱想,义无反顾的回去北疆!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他是注定走定了,不会有任何奇迹发生!微扬着笑,笑中满是难以诉说的苦涩,上官紫音只沉默着,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表情微凉。 今日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厢,慕容里玉和上官紫音不知滋味,落寞发涩,而那头慕容元画倒是高兴,觉得自己的计谋终于得逞,能一解心头只恨! 一开始,她便和水仙商量好的,用金钱打通一切关系,将所有都安排好。先在林薏仁和容浅的杯子上抹上药,然后等要药力发作他们肯定得退场去喝水或是想办法解决身上的燥热,然后待这个时候,再由人出手将他们打晕,将之一起送入东厢房,接着用办法将两人弄醒,让其趁着药力……呵呵,当一切水到渠成时,这时候便就由水仙出马,大声的尖叫引来众人的注意,将所有人都引至面前,彻底丢林薏仁和容浅的脸! 她呸!敢欺负她?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林薏仁和容浅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名分上也是表姐弟!虽说表姐弟在古代可以成婚,不算*,但是这通常都出现在平常百姓家,一般皇室是不主张亲上加亲的,所以,这于天紫皇室来说绝对是个丑闻!是她林薏仁个容浅绝绝对对的大丑闻,哼! 一切都安排妥当,事情也朝着预期方向进行,可是……慕容元画不明白为什么如今容浅会好好的坐下这里,而林薏仁她去……? 没有容浅,事情是如何进行的?那林薏仁淫亂的对象会是谁?难不成是水仙那丫头那机灵,一看事件有变化,就先逮住一个报复一个,临时想的对策,找来了下人?不明白,想不通!不过不管怎么说,只要看到容浅和林薏仁其中有一人出事她就已经很开心了,这待会她一定要灵活机变,想办法把容浅也拖下水,哼,谁叫这事是出在她容亲王府?她呀……别想逃脱的了干系! 一瞬之间,慕容元画已经想定好了对策,微笑的望向容汇等待决策。而知道众人目光皆对着自己,容汇也不便一直坐着,该处理的事情他还是得要处理,众目睽睽之下,有些事情他推脱不了! “走,去看看。等一下,你们都留下,前面的人随朕去去。”说罢站起身来,但随即一想,又怕事态严重闹的太大,所以容汇留了一手,让官员们留下,只让了几个近亲前去。 容浅是皇室中人,又是地主,出了事,自然是要前去。而容汜,安景兰等是兄嫂,出于关心,也理应走这一遭。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出于避嫌,容汇是不会让上官紫音等人一同前去的。可是由于顾及对方的身份,再加之一旁慕容元画的自告奋勇,已经抬步走人了,他也就不便多说什么,而是默认首肯。 “哎呀,我得去看看,刚才我好像有听见是我的侍女在叫!对了上官公子,你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什么忙。”慕容元画有意挑事,想将事情闹大道。 “我……还是不去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可帮的。”识之大体,上官紫音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不依不饶,想借上官紫音的口而将林薏仁的丑事散扬出,慕容元画极力的怂恿,卖力说道:“走吧,公子是大道传人,这万一人家郡主受了委屈,你还能帮衬一下不是么?走吧走吧。” 慕容元画连声而道,催促着紫音。见此,上官紫音有些犹豫,想不去--可是却已见容浅动身……于是他便有些不受控制的也抬起了脚,跟了上去,仿佛着了魔。 上官紫音一去,慕容里玉当然也跟着去,见此,慕容元画别提是有多开心了,整个人脸上喜滋滋的,就等着待会儿林薏仁出丑! “圣上去吧,臣妾还有些不舒服,就先在这里候着吧。”没有起身,还在自己的愤怒中沉浸着,纪灵此时紧攥起手中的纸条,紧紧的捏着,纸条破皱,指节泛白! 容沧!容沧! * “嗯,嗯,啊,啊--” 还未到门前,便已听到如此呻吟,脚步一顿,明显脸色不好,容汇此刻冰寒着脸,那表情已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地步! “究竟何人,竟敢光天化日迷女干郡主,简直放肆!” 一声喝斥,想要先入为主的定下格调。可是当容汇站到门前,看清楚房内之景时,他的全身,顿时石化,久久的,不能动弹! 怎、怎么会这样……! 眼前之中,只见林薏仁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满脸通红的各种摇摆,搔首弄姿,一下一下的扯着衣服,并且欲极之下,她已衣不蔽体,遍身凌乱! 林薏仁粗暴,看似狂性大发,不断的强压着身下男子,不停苟且,欲求不满! 而在她身下,被虐到已经奄奄一息,全身精光到一丝不挂的僵躺着,满脸潮红但却似乎已不能言语的男子痛苦低吟,仿佛想挣脱,但有无法脱离的挣扎着,狼狈不已! 自古都是男子凌辱女子,可还没听过有哪个女子会强暴男子?!这简直就是一天下奇闻,不误接受,不敢想象! “天呐,雅迪公主这是发疯了吗?居然,居然--!啧啧,真是没想到啊,当初口口声声的标榜,原来却是满口雌黄!其实暗地里就是个荡妇,简直不知廉耻到人神发指!” 初见这般,还确实被吓了一跳,慕容元画之前曾设想过各种让林薏仁出丑的场景,可没有哪一种有眼下这种令人解气,令人大快朵颐! 哼,如果和人私通,那按容汇现在的态度来看,最后林薏仁肯定是会被说成受害者!然而现在不同了,只要是有眼睛,便都能看出实情:她林薏仁是施虐者,是她欲求不满,强压了人来发泄! 不要脸的贱人,居然这般厚颜无耻!简直比她还要恶心!哼!这一次,看她还能怎么翻身,若是不叫她身败名裂她就不要慕容元画! 暗暗在心里发誓,示意水仙靠近自己,点头中,慕容元画以为这一切都是水仙设计的,不禁的对她大加赞赏,心中赞许。 “干的好。” 低低的出声,用无言唇形表扬着。然而见此,还有些不解,水仙睁着眼,心中颇感莫名其妙。 公主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表扬她?难不成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其实,她也说明都不知道啊! 她只是按原先设计好的来到这里,一见到林薏仁便大声尖叫,根本想都没想!可是眼下,在林薏仁身下的男子分明不是容浅!那至于那一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没有主角的情况下仍有男子和林薏仁苟合?甚至林薏仁的表现完完全全不似‘合情散’的症状?--这一切,她统统不明白! 合情散虽狠,但不霸道,是用之两者交欢的。可是眼下的林薏仁,分明就如野兽一般,不至泄欲不罢休,简直恐怖极了,叫她看了都有些害怕! 不明白种种异常最后为何却是按着她们的设定走?除了容浅外,她们所想要达到的全部都已达到了!于是机灵一动,灵活机变,水仙朝之慕容元画美美一笑,那神情像是将所有都应了下来,承认是自己所干! 对,没错,既然计划大致没出意外,那她又为何不邀功,将功劳拦在身上呢?得意中水仙笑了,笑的开心,然后却是没注意一旁容浅的目光,幽幽静静,意味深长。 皇家多丑事,此时的事情,已经可以说是丑中之丑!于是乎为了已示礼貌,上官紫音主动转过身去,连带着一些下人也识相的转过身去,以免自己知道的越多,日后就死的越快! “混账!放肆!” 容汇还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即便自己有心袒护恐怕如今也……于是气急败坏,自感颜面丢尽,盛怒之下他猛的一挥袖子,大声喝道,仍想自欺欺人:“快,还不把郡主救下来!朕倒要看看这个欺负郡主,竟敢公然施暴的狂徒是谁!” 大手一指,命令着随侍上前!然而这时候,因为林薏仁用力过猛,那身下之人一阵吃痛,不由的牵连着转过脸来,真容暴露在人前,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霹的容汇连连退后,差点要站不住! 怎、怎么会这样?!那人是,是容沧--!天呐,这叫他如何是好?他该怎么办?他要帮谁?! 怎么也没料到那对方居然会是容沧!刚才因为气愤之下,他也没注意容沧的去向,如今想来……却是懊悔不已,满心后悔! 一个是他二弟,一个是他表妹,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他保证,不用猜都能知道--绝对绝对的轰动全天下! 靠!这次他们天紫算是丢大人了,从今往后,将会沦为他国的笑柄,从此人前抬不起头来!气愤之下,容汇也不管那么多了,便是自己上前,亲自动手,一把使劲的拽下林薏仁,另一把猛的将容沧拉起! “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林薏仁派人唤他,他这刚一出去便被人打晕了,然后迷迷糊糊中仿佛觉得有人在给他灌什么药,然后再过一会儿他便是全身不得动弹,手脚僵硬,连话都不能言语。 然而,虽说他无法行动,可是同时他全身却不禁开始燥热,而太明白这种感觉的他,刚知道被人设计了,然后这时,林薏仁有些疯狂的爬上了他身,开始喘着重气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并且不断的榨取他,一次,两次,三次,四次……直弄他的头昏脑涨,两耳发鸣,眼前一片漆黑的几乎不能喘息--可是就此,她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仍旧一次一次,仿佛要要了他的命! 生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容沧玩女人,还还没有一次是被女人玩!还玩的这么惨!羞耻之下,怒爆之下,容沧感觉自己都真要断气了,隐隐有些要口吐白沫! 因为不能动,所以只能任由林薏仁凌辱!而因为中了媚药,所以身体不管林薏仁如何残暴,他都只能被配合着! 严重透支,腿脚都已经快开始抽筋,此时被容汇这么一拉,容沧摇摇摆摆,想坐住,但却如烂泥般再次摔倒下去,满心愤恨,怒从中来! 谁!是谁!是谁在设计的他! 下贱东西,要是被他知道了是谁在背地里捣鬼--他便一定要他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可以用之奄奄一息来形容,此时容沧,心头愤怒的几乎要炸开般!而与此同时,身体落空,没了地方发泄,林薏仁开始四处扭摆,却是一把摸上了容汇,并立刻的纠缠了上来,欲撕扯其衣服! “放肆!” 如同嫌弃什么恶心之物般一把将林薏仁挥甩了开,愤怒中容汇几乎是要疯了,连连跳脚,气急败坏! “来人!来人!去给朕提桶水来!朕要好好让这两人清醒清醒!哼--!” 拍着衣袖,拍去刚才林薏仁所拉之处,仿佛那上面是有着什么传染疾病,容汇嫌弃!满脸嫌弃! “圣上,水来了!” 随侍们拎来了两桶冷水,站在门外听候命令! 见此,容汇没有考虑,立刻的开口,声音愤怒:“泼!使劲泼!给朕使劲的把这两个人泼醒--!” ------题外话------ 感谢【wl2dwl】1评价票(5热度),【a5839283】1评价票(3热度),【陶琴琴77】1月票,【wl2dwl】3月票,【430081226】2月票,【雪霏3366】1月票,【尘埃遮不住泪】1月票,【a65514315】1月票,么么么~! 第一百三十五章 凶手! “是!” 容汇一声令下,随侍们立即上前,将手拎的满满两大桶冷水猛的朝林薏仁和容沧身上倒去,那刺骨冰寒的冷水如刺激般一下子激的他们打了个寒颤,浑身毛孔紧缩,寒斥心底! “这下可以醒了吧!” 冰冷着声,满是不高兴,容汇瞪着两人,目光不善。 闻言,还似乎真有些开始恢复过来,林薏仁不再发狂,慢慢有些恢复了神智;而容沧体内的燥热也渐渐消退,*逐渐趋于平静! 林薏仁和容沧中的药只春不毒,所以在容汇的误打误撞下还倒是给解了。微笑中,容浅就似看好戏般的但笑不语,那轻悠的神情以及那明媚的笑容,都是此日下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 怎、怎么回事?她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清醒过来的林薏仁,迷迷糊糊地的甩着脑袋,下身很疼,火辣辣的,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着面前这么多人面色异常的看着自己,她不禁疑惑低头的向自己看去,这便是不看还好,一看骇吓一跳!她、她怎么回事! 衣衫凌乱,*着双腿,还有那两腿之间的……痛,好痛!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了! 清楚的明白自己是*了,并且还失的如上次慕容元画那般大庭广众,不堪入目! 怎么可能,明明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便就--!回头,看着容沧,那被她放浪形骸过后蹂躏的不成人形的模样,一瞬之间,林薏仁明白过来--她,是被人陷害了!而陷害她的人--! 会是容浅吗?会是他吗?可是照理说不应该啊!她和他虽然一直不对盘,可是明面上却也是未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他会忽然之间这般对她?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隐情?或是这凶手,还有他人?! 心,冰凉冰凉的,完全沉到了谷底!不用问都已知道,她一次,她林薏仁是彻底完了,完蛋了! 怎么经得起丢这个人?怎么以后再出去见人?此时的林薏仁,如天崩地裂,世纪末日,不知道该怎么是好的僵硬着,整个人一动也不能动! 身上,很凉,凉的如同光裸的置身于严冬腊月,仿堕冰窖!感觉自己是在发抖不是身,而是心,看不清前方,根本眼睛无法对焦,林薏仁一声悲愤,竟是“哇”的一声全然不顾形象的大声嚎啕出来! “住口!哭什么哭!给朕把事情说清楚!” 没有好脸色,根本就是恨不得要杀人,容汇此时见着如此,便是一声厉斥,劈头盖脸:“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你还好意思有脸哭!听着,你要是敢再哭,朕现在立刻就命人把你丢出去!” “呜,圣上,薏仁被人害了,你要为薏仁做主啊,唔--” 哭的惊天动地,根本就收不住!听到容汇这般说,林薏仁不敢放肆,咬唇想拼命的忍着,可是因为痛心太过,哽噎在喉,她便如老牛般闷哼,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谁会害的你?一切都是你太放肆!林薏仁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你的二皇兄都不放过,朕问你,你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刚才的情况,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到底谁攻谁受!所以眼下容汇也不偏袒了,而是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可怜的容沧,被榨取无数,差一点就要精尽人亡,此刻在随侍的相扶下,颤颤巍巍的穿起衣服遮着身体,脸色蜡黄蜡黄的,还透着一股隐隐的死灰,仿佛顿时间就老了十岁! 容沧向来好色,所以体质偏于阴柔,并不算健壮,以前因为注意调理,所以身体还算可以,可是如今,这么大力之下的纵欲过度,没有节制--就怕是以后用再名贵的药调理……也会落下病根,能不能人道,也得另说……! 男子纵欲后,万不可触碰冷的东西,不然会对身体造成影响。如果刚才,容汇不是命人用冰凉刺骨的冷水从头到脚浇个透凉--也许容沧现在还不至于这般虚弱,身体严重受创,以致于将来在生育上恐怕--! 本来就已千疮百孔,结果还来这么致命一击--容浅笑了,笑看着容沧那对向容汇的复杂眼神,心里什么都一清二楚。 容汇为让容沧和林薏仁清醒,所以便命人灌泼冷水。这一举虽看似自然,顺理成章,可是其中深意,恐还不在表面……! 谁都不是傻子,容沧不是,容汇更不是。在容汇看来,不管他容沧有没有心与他争皇位,为了确保自己的位置稳固不变,只要一能有机会,他就便会先下手为强,扫清一切障碍! 当初从皇位之争中走出的人,没有心计……那绝不可能!所以容汇当然知道什么叫及时的利用时势?一桶冷水,便送容沧断子绝孙,今后可能不能生育,再无子嗣! 呵,一个不能生育,没有子嗣的人,再厉害?又能怎样!将来就算举兵造反,争夺皇位,带最后也会因为此而不得人心,后劲不足的无法成事! 所以,正是深知了这一点,容汇在不动声色中便给了容沧致命一击,在无形中巩固了自己的位置,稳中获胜! 容汇的歹毒,容沧一清二楚,所以他才会眼神复杂的对看着他!容汇是皇帝,他自然不能面露凶光,可是不如此,他难解自己心头之恨!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本来就已被掏空透支,如今再来这么一身刺骨凉水,从此后,他就别想再能生育了! 皇帝之争,争的是贤德兼备,子孙绵长!可是这倒好,这还未登基,他便已形同太监,这以后,便是谁还会再支持他?助他夺位! 他是已经有两个儿子没错,看说起来还可以与容汇一争!可是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以容汇的歹毒心肠心思,是绝对会对他儿子下手,并让他们一个一个死于非命! 呵,报应啊,报应不爽!如今,他真的真的是非常后悔!早知道如此,他便不对纪灵下药,让她滑胎--说不定她腹中怀的还是个儿子,以后生出来既可助他夺位,又可用于笼络纪灵,从而获得她纪家支持! 悔!恨!悔恨到恨不得要杀了自己! 当初,他是为什么要听林薏仁的?那个贱人,害的他如此--真实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是林薏仁干的,他们是被人陷害!可是旧仇新恨,他是怎么也不会原谅她的! 不过虽说不原谅她,要报仇她--可那都是以后的事,等回去后他再慢慢想想。而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要尽快找出幕后凶手,是谁害的他!要是被他知道了,他一定要将他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皇兄,要为臣弟做主啊,臣弟被人陷害,势必要一血羞辱!” 不管怎么说,当面肯定是不会和容汇翻脸的。于是在随侍的支撑下,容沧吃力的躺靠在一旁的软榻上,大口喘息,目光紧注意着场上! 微微而笑,世事洞明,看着接下来即将要上演的戏码,容浅轻轻的敛着眼眸,唇边弧度好看玩味。 “是啊圣上,你要给我们做主啊,薏仁和二皇兄被人陷害,那凶手现在肯定还在王府里--!” 披着随侍递来的衣服,林薏仁紧遮住*的下身。见此,慕容元画开心死了,心里的得意的感觉不住要往外溢,满满的都是甜蜜蜜的! 哈,林薏仁的林薏仁,当真你也有今天?!还记得上次在人前你是怎么对我的么?这一次,我非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心底暗衬,面露喜色,这时候,瞅准了时机,慕容元画当时抬一步的上前,口中满是关切及怜惜道:“哎哟雅迪郡主,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这般狼狈?啧啧,多好一姑娘,可真叫人心疼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情急,没看清楚,此时待慕容元画认清面前之人时,便是大惊失色,脸露愤怒! “你怎么会在这儿?谁让你来的!” 此刻她最最不想见的人便是林薏仁了,可偏偏自己最丑最糗的却被她看到了!收起可怜,停止哭泣,看着慕容元画那即将搭上来而要安慰的手,林薏仁猛的一推,立刻站起身来,“滚!你给我滚!” “哎呀,郡主这是怎么了?我好端端的来安慰你,你却反而不领情,真是的。” 笑的如同朵花,林薏仁这厢越是惨,越是气愤,慕容元画心底便就越高兴,越欢乐! 呵,其实按理讲,人天紫国的圣上还在呢,慕容元画她就算要报复也该看看场合,不得太过放肆!可是无所谓,反正她又不是天紫国人,并且马上又要归自己的国了,这圣上不圣上的她不放在眼里,而是先要紧的出气再说! “哎,雅迪郡主,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凶?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育你的?竟然教出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来?” 翻着白眼,慕容元画满口阴阳怪气的讽刺着。闻言,林薏仁心里简直是要爆炸了,恨不得能立刻抄把菜刀来砍死她全家,“慕容元画你说什么!你个贱人,我要你管!” “林薏仁你骂谁?谁是贱人?我警告你不要随便乱说话!”一听“贱人”两字,慕容元画也炸毛了,顿时横起表情来立刻与之对骂! 而闻言,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此时正是撞到了枪头上,林薏仁下一刻的狠厉着,满目狰狞:“你!慕容元画!你慕容元画就是个贱人!” “你才贱呢林薏仁!你若是不贱,刚才会做出那种事?死压在人家身上要,差点没把人弄死--哼,你还要不要脸了!有没有羞耻!” 毫不相让得反击着,慕容玉华反唇相讥! 见此,林薏仁也不甘示弱,立刻予以回击猛烈抨击:“呵,这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全天下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居然口口声声跟我谈羞耻?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慕容元画,就算我林薏仁再不堪,那也比你好!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跑到我面前来颐指气使?告诉你,趁早给我滚回去歇歇吧你!” “贱人,你比我好什么?脸蛋?身材?还是地位?我告诉你林薏仁,你这个天紫第一美人,名不副实,根本是因为你天紫无人才勉强得的,要论真材实料,你看看我就知道了,什么才是货、真、价、实!” 故意挺起了她傲人的胸脯,扭着曼妙的腰肢,托了托云鬓,用指背轻缓的划着自己的脸,慕容元画声音骄傲,满脸的得意洋洋,鄙夷看不起:“哼,林薏仁,你有什么能跟我比的?长相不及我,身段没我好,并且我是一国公主,而你呢……不过是一个小小郡主,并且还是个异姓的,呵呵,说出来我都为你丢人,而你自己却洋洋得意?真是笑死人了!” “慕容元画你个贱货!你敢拿我和你相提并论?!你--” “我?我什么我?我当然不会拿你和我来相提并论了。因为……你不配!哼!” 呈口舌之快,如泼妇骂街般,此时慕容元画和林薏仁两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场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来一去,相互较量! “贱人,你说什么!我不配?!你不配你祖宗!你个不要脸的烂货,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玩过,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我看你是忘了你上回的事吧!” 林薏仁真的是被气疯了,索性话越说越粗俗,越说越难听! 而闻言,慕容元画也怒,冷笑一声鄙嗤道,毫不留情:“我被人睡?被人玩?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林薏仁,别在我面前摆什么贞洁烈女,看看你今天的架势就知道了你平时背地里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故作清高!” “你--” “怎么?我说错了?难道不是吗?!要是你冰清玉洁,洁身自好,怎么今日这上面没落红?倒是污水秽渍流了满床!别告诉你是身来就没有那东西,所以就算是初次也不见红的,呵!” 没见到床上的殷红,所以慕容元画逮住把柄死命攻击!见此,紧攥着手,死死的,林薏仁似要疯狂,发作出来! 是,没错,她不是处子,但那又怎样?!她就是比她慕容元画好,本来就是! 她慕容元画饥不择食,但凡男人就想要,连看都不看,平生体内也不知进驻过多少男人,想来数都数不清了!可是她呢,她不同,虽说她早年乱来,确实早早的失了身,并且曾还与她的侍卫韩奇有染,但是这一切都止于她认识云饶之后! 她喜欢云饶,为了能得到他,她想尽一切办法讨他欢心,自然这其中也包括了开始守身如玉,不让自己再荒唐下去! 林薏仁对云饶是用了真心的,所以此时思及自己的境地,她便是满腔愤恨涌在心头,恨不得能将始作俑者碎尸万段! 慕容元画五十步笑百步的讽刺挖苦,林薏仁听之怒从心来,似乎再也忍不住的紧握起拳头,寒声冷道:“慕容元画,你有本事敢再说一遍!” “为什么不敢?我告诉你林薏仁,这话说多少遍都是一样:你是个贱人,你是个人尽可夫的不要脸的贱人!” 扬眉吐气,终于感觉自己一雪前耻了,顿时中,慕容元画觉得神清气爽,风淡淡的,云也淡淡的,天空湛蓝的一望无际! 水仙这丫头办事还真靠谱!这一次若不是她,恐怕她自己永远无法出这口心头的恶气!微笑间,转眉赞许,慕容元画这刚想对水仙有所示意,可是一下子冲来了一个黑影,在她还未能反应之际一把猛的将她推到在地上,紧接着压住她,死死的开始撕、扯、抓、揪、拉、咬、拽、抠! “啊,救命啊!救命啊!林薏仁你放开!” “贱人,我要你的命!” 林薏仁被气疯了,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压倒慕容元画,疯狂的报复! 而苦不堪言,不及对方,倒在地上,慕容元画凄厉惨叫,连连的拼命叫喊! 可是,没有人理,这怎么说也是在天紫的国主上,之前慕容元画那般嚣张,容汇没有吱声是出于客气,可是现在,有机会教训他又怎么会手软?当然是选择沉默不语,就当没看见! “公主--” 水仙着急,连声的想要上前解救,以此立功!可是那些随侍们未得容汇允许,便是不敢放行,于是便故意卡位挡在前面,纹丝不动! 林薏仁这次的疯狂,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猛!被摧残之下,慕容元画便是连连惨叫,叫声过天! 面前,容浅只仍旧但笑不语,而慕容里玉则天真的眨着那可爱的大眼,仿似不谙世事,不懂情况! “圣上,这……”上官紫音向来清傲,本绝不会多事,若不是看在慕容元画是他师父亲妹妹的女儿份上,便是绝对不会开口相帮。 “雅迪郡主遭奸人陷害,一时情绪失控冲撞了元画公主,你们还不快将她拉开。” 这话是对随侍们说的,但容汇的双眼却是看向上官紫音,很显然是在卖他人情,看在他的面子上!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被人架起,林薏仁满身扭摆,欲还要冲上!而地上慕容元画已是爬不起身来,满脸抓痕,鲜红斑斑的反复打滚,哀号不断。 水仙见状,快步的上前,用力的将之扶起。 而这时,不耐烦眼下,已似乎有些恢复了力气的容沧出声,再次口中阴狠的催促道,对上容汇:“皇兄,今日敢在宴上下药之人,如今肯定还在王府。臣弟恳请皇兄彻底搜查,还臣弟一个公道,替臣弟和薏仁表妹出口恶气!” “对,圣上!一定要捉住那个人!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缓过神来,附和着容沧,林薏仁大叫,一定要报仇雪恨! 见此,事到如今,掩盖不住,容汇没有办法,于是顺其之言,下令搜查:“来人,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 随侍们领命,立刻传令下去!于是顿时间,整个容亲王府变得肃杀一片,静悄悄的,人人自危! 因为出事的不是他,所以容汇尽管觉得丢人,面子上挂不住,但却是未斥滔天之怒!可是放在容沧和林薏仁身上就不同了,此刻的他们,满腔怒火,恨不得能立刻亲手手刃了那卑鄙小人! 会是容浅吗?会是她设计得他们?这个疑问,不仅在林薏仁心里盘旋着,就连容沧,也不禁怀疑。可是因为苦于证据,如今他们能做的,便只有等……! 来来去去的侍卫,不断的翻查搜寻,气氛严肃极了。不过搜来搜去这么久,却一点发现都没有,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似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沧亲王就会和雅迪郡主滚到了一起?还被其榨干狠压! 离奇的事情,完全无从着手,这时候,正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之时,众人之中,容浅却突然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动听:“既然要查么……那就要查个彻底。不仅是外面的人,就连这里的人,也都必须要接受检查,以示清白。” 什么?这里的人?那可都是身份尊高啊!怎能随便任由人搜! 容浅一番话,惊了在场。闻言,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容汜,那大肚鼓鼓的气愤样子,说起话来脸上横肉一抖一抖的! “放肆!这是在怀疑本王么?本王不干!” “只是例行检查,你心中无愧,又有什么关系。”容汜嚣张,完全不配合,可是出言反驳,汜王妃安景兰却支持容浅,第一个示意婢女上前搜身。 安景兰这头开了先河,其他人便纷纷效仿。为了证明清白,落井下石,慕容元画高傲的抬着下巴,让其上前查搜。 呵,还好她之前已经让水仙销毁了所有证据!所以就算是此时对方再怎么搜,那也是搜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于是,她便趾高气昂,有恃无恐了! 慕容元画主动配合,想来应该不会是凶手,本来侍女们只是例行公事,随便搜一下,可是--让谁也么没想到的是,就是这么简单一摸,却是从慕容元画身上摸出了两包粉末,当众之下,无可辩驳! 这是什么! ------题外话------ 感谢【1陌上琉璃love】1评价票(5热度),【豆花的刺】1评价票(4热度),【林二日】1月票,【十七夜的梦】1月票,【丽州水】1月票,【豆花的刺】1月票,【尘埃遮不住泪】1月票,【旋转的崬宝】5鲜花,【若绯色】2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 慕容元画之死 “这、这是什么!” 一看到那两包粉末,慕容元画惊的直瞪起双眼,满是不可置信的惊叫道,神情愕然! 这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奇怪,什么时候她身上多了两个东西她都不知道?这怎么可能?没道理啊! 阴谋的脚步慢慢逼近,可似乎慕容元画还浑然不觉。在她认为,水仙已经是把所有的事已经处理好了,所以此刻是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这是什么?我怎么会有这个?” 还再傻乎乎的问着,一脸的高傲不屑。见此,所有人都停止搜查了,都看着她,静静的注视。 “你、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是在怀疑我!这怎么可能!不是我,绝对不是!这事出在容浅王府上,依我看,她容浅就是凶手!” 急急的要撇清关系,证明自己的清白,慕容元画连即开口,转移视线的脏水往容浅身上泼,意图嫁祸给她! 可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人赃并获,哪还会有人去相信她?于是皆不由的目光异样,意图了然! “元画公主,因为这事出在我容亲王府,所以我便是凶手?呵,如你这般信口雌黄,漫天胡诌的本事,容浅还这是佩服,佩服之至!不过,玩笑的话说说就罢了,你还是快些给我们大家解释解释,为什么公主的身上会有这两包东西?而在这两个里面,到底藏的是什么东西呢?” 容浅的话不咸不淡,说的漫不经心。闻言,慕容元画有些恼火,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口气不善,“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都不清楚我身上怎么会有这两包东西?又怎么晓得其中包的是些什么?简直笑话!” 认为自己是客人,又离别在即,对方是绝不敢拿她怎么样的!所以态度嚣张,说话挑衅,慕容元画看着容浅,满是一脸的高傲,高高在上! “哦,连自己身上有什么都不清楚,公主觉得这话说出去会有人信么?若是真按你这种说法,那依容浅看,公主你不是个呆子就是个傻子,脑子有毛病,不太好使……上官公子,你看我说的对吗?” 容浅笑脸吟吟,声音玩味。而闻言,上官紫音微有一愣,犹豫了一下,连即应道,“啊?嗯,对……对吧。” 一直失落于容浅的漠视中,上官紫音本心绪不佳,可突然间见到容浅提他的名字,和他说话,他心里惊讶极了,有一种释然的感觉隐隐上升,心情也随之变的好了起来。 容浅扯上上官紫音,目的就是要让慕容元画不可辨驳,无话可说! 闻言,看着容浅那微微轻笑的脸,慕容元画愤怒极了,想开口,但却因是碍着紫音的面子,所以不得已之下才忍了下去,表情愤愤不善! “容浅,你什么意思!”无话可说,但可以质问,不满自己被怀疑,慕容元画似要讨个说法! 可是见此,并不搭理,容浅只平静的表情,微的一扫四下,说中说道,声音平缓,清越而好听:“没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快些找出陷害了二皇兄与表姐的贼人,将他揪出来绳之于法……!” “你!” “元画公主何必动怒,你说你不是凶手,那真相与否,我们请太医来验一下便知,何须在这多做争辩?” 说话间给出解决办法,容浅笑的眉清目秀,清风朗月。闻言,众人一愣,齐齐不解,便是由容汇开口,问出声来:“如何验知?” “很简单啊,二皇兄和表姐的样子明显是被人下了药,只要找来太医各自查验,然后再与元画公主身上的这两包粉末比对,便是真相如何,立见分晓,再由不得任何人抵赖。” 容浅袖子一挥,话说的很简单。见此,慕容元画心中不满,口中抗议着,反驳出声:“那不行,若是那太医偏帮,故意为之,那我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这个公主放心,既然要验,那就要验的公允,绝不会有任何的作弊。如今之事,如今也就在场几人知道,等我们请来了太医后,不告诉他事情经过,之让他负责验明,看看他所验出的结果,是不是就你身上的这两包东西。并且,为了公平起见,这整个过程我会邀请上官公子来监督,相信对于公子的人品,公主应该是信得过的吧……?” 走到上官紫音面前,容浅抬手以示邀请。见此,慕容元画只在意表面,而未发觉根本,还在那一个劲的计较,叽歪说道:“不行!为了避免你们在路上就已经和太医串通好了,我要求这前去传话的人必须是由上官公子指派,由他从自己的随行中抽出一人来。” 从小生长在宫里,这宫里的伎俩自是知晓,所以为了切断容浅一切可以玩把戏的源头,慕容元画自我感觉聪明,胜券在握! “没问题。” 无所谓的应下了,转而去看上官紫音,微笑间容浅一脸淡定从容,气定神闲。 * 太医很快就到了,期间天紫的人无机会接头。认真的反复研究,在上官紫音面前,几名太医皆结论一致,点头而道:“没错,沧亲王与雅迪郡主所中之药,便正是与这个两纸包内吻合,不会有错。” “什么?那结果真的是……!” 听太医们的话,容汇深深的紧锁眉头。而就在此时,不待他话说完之际,一旁,林薏仁如发了疯般冲出,对着慕容元画就是一顿揪扯厮打,“贱人!你敢害我!贱人--!” 刚才当容浅开口时,她还有些不相信,觉得慕容元画应该没这么大能耐,可以设计到如此地步!但是现在,人证物证,皆在眼前,便是她慕容元画再想抵赖,那也不成! “贱人!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旧愁新恨,一起爆发,林薏仁此时双眼猩红,面目狰狞!而软榻上,容沧强撑起身子,目光阴鸷的盯对着,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是慕容元画吗?真的是她慕容元画?!那么她这么做算是报复林薏仁他理解,但为什么要连他也要一同陷害!?眼睛眯了又眯,里面尽现杀机,望着前方,容沧脸上阴沉,一脸的浓的散不开的冷毒! “皇兄,这一次,若真是慕容元画所为,那臣弟恳请皇兄为臣弟报仇,绝不要手软!” “放心吧老二,这个朕自有分寸。” 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前方,面前,林薏仁和慕容元画扭打着,两人一身狼狈,头发蓬乱,满头珠钗尽落! “贱人,我要杀了你!” “不是我!是容浅!是她陷害的我!你要找就找她去!” 林薏仁不放过慕容元画,满心的想要报仇。而慕容元画奋力反击,不住的口中嚷嚷! “住口!是与不是,朕自有判断!由不得你们在此撒野!”一声喝斥,容汇看不下去了,拿出了帝王的威严寒声道! 见此,不得已的松手,林薏仁和慕容元画彼此恶瞪,皆气呼呼的甩的衣袖。 “元画公主,不是朕要怀疑你,只是人证物证皆在,你待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了,我、没、有!你们这是栽赃陷害,我不服,我的父皇也不会服的!”听到容汇的话,慕容元画顿时尖锐了起来,抬出傲云国来做筹码,以震慑容汇! 见此,慢条斯理的抬起眼,目光直对前方,容浅又适时的开口道,虽声音轻柔,但掷地有声! “若真是栽赃陷害……那傲云国主自然不服,但如果事实如此,我想就算傲云国主再疼惜女儿,也会要顾全大局,不会徇私枉法的。元画公主,既然验都验了,你还不承认,那么如今我们只得从你的侍女那儿下手,叫你认的心服口服……!” 目光,转向水仙,微笑着一步步走去。注视下,容浅悠悠的说着,那表情肯定,满是深意,“你叫水仙?好名字,清高自傲,想必……性格也是如此吧?说罢,秉着你的良心,说说到底如何,你们家公主设了这个局的?” 慢慢的接近,目光由明而转到幽,看着水仙,容浅慢慢凑前,微倾着身子,在慕容元画看不见的角度压低声音说着,说着那只有她和水仙两人能够听到的话:“良禽择木而栖,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若是做的好,我保你不死……” “你!” 愕然,惊讶,全是身体僵硬!虽然她水仙一直很有心计,将什么事都看的透透的,可却也是对容浅的这番话感到震惊! 容浅其实……早就知道了她们的计划了啊?所以她才在她们这么周密的计划中安然无事,甚至还将计就计的设计了她们,利用她们原来的局,此时来困住她们,让她们成为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容浅知道了她们的计划,所以才会出现事情虽然出了种种异常,但最后却是一直照着她们原定的轨迹进行,无出意外!呵,这个容浅,她当真厉害,可以在不动声色间杀人于无形,杀敌一千,兵不血刃 与她相比起来,慕容元画简直弱爆了,连身上何时被人放了两包药都不知道,还在那大言不惭的好勇斗狠--若是跟着这样的主子,她以后--! 大局已定,看来不管她配不配合,容浅她都会有办法叫她招了的,那么既然如此,她又何不率先招了呢,这样说不定既能免了皮肉之苦,又可以保全一命,留到以后再谋出路,再寻新的主子东山再起! 对,就这样!慕容元画已是垂死的凤凰掀不起风浪,自己必须为自己考虑,保全性命!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连白痴都懂,所以她想就算是老天爷,也绝不会怪她,会支持她这个决定的! 你说的……话当真吗?用眼神向容浅询问,似乎水仙再做倒戈的最后挣扎。可是这一切慕容元画却浑然不知,还在那一个劲的趾高气昂,不断的鼻中冷哼! 当真! 点点头,敛了下眼眸,虽是无言,但意思明显!于是见着容浅这般,水仙的心里防线倒塌了,便是容浅想要她怎样,她就怎样,只求活命! “圣上,世子,饶命啊!这整件事奴婢是不知道的,奴婢只是奉命办事!” “嗵”的一声跪了下来,死死的抓住容浅的衣摆,就仿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惊恐,水仙讨饶,痛哭流涕! “说罢,只要你说出来,圣上和本世子便饶了你一命,绝不追究!是不是皇帝哥哥?” 目光看向容汇,像是当面要给水仙一个保证。见此,容汇点点头,口中应许,应下道:“好!如果你据实以告,那朕可以赦免了你!” “谢圣上!” 有了这层保证,水仙便可以有恃无恐。于是,她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对向慕容元画,随即的缓缓变得阴狠,歹毒道:“没错!这次的事,是我们家公主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贱人!你说什么!我杀了你!” 又是一个背叛的!从当初的顾妈妈,到小翠,再到如今的水仙,怎么她就是摆脱不了这被下人出卖的命运!怒火中烧,恨得不行,下一刻,慕容元画想要冲上前去扇死水仙,以此泄愤,可却是被容汇的随侍们挡着,前去不了! “公主,你这么做丧尽天良,简直禽兽不如,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要说!”公然的反抗,背叛决裂,瞪着慕容元画,水仙已经完全倒戈,六亲不认了! “圣上,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慕容元画上一次在世子的生辰之宴受尽了雅迪郡主的侮辱,于是她一直怀恨在心,要找时间报复!这一次,利用圣上的饯行宴,她正好买通了下人,命人在郡主和沧亲王的杯中下药,所以才导致的眼下的这个局面,这其中,慕容元画是罪魁祸首!” 当面指证,没有一点的含糊,虽然水仙此言与事实还有些出入,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大致如此,慕容元画就无法逃脱干系! “贱人!你敢害我!我叫父皇斩了你!”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自己那是上当受骗,有口难辩!慕容元画疯狂的张牙舞爪,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可是,并不怕她,甚至是一点儿也未将之放在眼里,水仙跪在地上继续的说着,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圣上若是不信奴婢,奴婢可以证明。奴婢知道慕容元画私下都有买通了哪些人,圣上可以派人求查,看看那些人身上是不是都有慕容元画给的首饰珠钗!” 因为慕容元画身上没那么多现钱,所以当初去打点时,都是拿了她的珠宝。本来以为没什么事,可谁想如今却是变成了关键证据,这银两好狡辩,但这珠钗……呵! “来人,去搜!” 水仙报出了一些人名,容汇立刻派人去查。因为这本身事情就存在,慕容元画为了报复,却是收买了那些下人,所以不出一会儿工夫便人赃并获,那些被收买的下人一个个的跪在地上,面前……是当初他们收受的慕容元画的首饰珠宝! 若是没有里玉的通知,或许她还真会中招。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一个府里,有那么多下人禁不住金钱的诱惑齐齐背叛,那她的处境……不容乐观。 容浅不是圣母,也不是什么清纯白莲花,对于背叛她的人,她向来是不会手软!所以就拿此时地上跪着的那些人来说,她是故意留之,为的就是此时!因为……她知道,一旦事情被捅破,他们的下场……只有死! “慕容元画!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今事实证明,你就是凶手,来人--给朕拿下!” 这么多证据都指向慕容元画,她就是再想狡赖也不可能!于是不由分说,容汇下令抓人,那脸上的颜色难看极了,满满的都是阴沉!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真当他天紫国威不在,国中无人了么!异常愤怒,君威受损,容汇此刻眯着双眼,嘴角紧抿成一条线! “圣上,杀了她!不然我死给你看!”到了这个地步了,林薏仁也不疯了,而是一双毒眼死命的盯着慕容元画,恨不得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她的母亲端丽公主,可是这整个天紫国最至高无上的女人!而作为她的独生女,可想而知她的地位,是如何崇高?如何尊贵?!可是现在,那个该死的慕容元画,居然耍手段弄的她身败名裂,大受创伤!如果她不死,她何以泄愤! 开始闹着,一门心思想要慕容元画的命。而此时,看着水仙,容沧发问,问出他的疑惑:“那照你这么说,慕容元画报复雅迪郡主是为了生辰之宴上出气,那至于本王呢?她又为什么要害本王?!” “这个……王爷应该很清楚。”低着头,看环境水仙犹豫的不太好说。 可是见此,容沧却执意要对方回答,不然他心有不死,“本王不知,你来说!” “王爷,其实……其实你主要是陪衬,慕容元画要雅迪郡主出丑,所以势必要找个男人。本来这对方也不是王爷,而是随便的一个人,可是因为日前王爷侵犯过慕容元画,慕容元画心中不甘,所以便顺带着设计,报复王爷了……” 将头低的低低的,水仙越说越小声。可纵使如此,她的话在场还是听到了,一清二楚,一字不落! 容沧的德行,卑鄙不堪,在人前总是扮着正人君子,道貌岸然的样子,可背地里却卑鄙无耻,做着肮脏不堪下流勾当! 不用多说,只一句话,水仙便道破隐情。在场,众人虽都敛着眼眸,默不作声,但心底里却是有着一本账,清清楚楚。 “沧亲王行为不检,品行不佳,这一次,就当是教训了,下一次记住了,可千万别再犯……” 水仙话音刚落,身后,一道女声响起,转脸一看,却是已经换了装的皇后纪灵,虽是脸色苍白,气血不佳,但似乎那精神……却是格外的好! 当人的心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撑之时,不管是恨是爱,表现出来,都格外的精神。 目光幽深,似乎穿透,紧紧的盯对着,纪灵望着容沧,一步步上前,便是目不转睛,口中教训着。 “是……皇嫂教训的是……臣弟以后,再也不敢了。”纪灵的公然教训意味着什么,容沧心里非常清楚。此时,对于孩子,他也是万分后悔,甚至他隐隐感觉到纪灵已经知道了对她下手的人是他,心里非常非常的不安! “呵,下次……沧亲王还有么?”讽刺一声,慢慢的站到了容汇身边,似乎的挂着讽刺,纪灵此时表情平静,冰冷的整个人都不像活物似的! 说容沧没有下次,不知是指他以后不敢了呢?还是再不能像正常男子那样人道--此时的容沧,听闻这话以后,满满的不是滋味,想发作,又不敢;想咽下,又办不到!满满的憋闷着,难受愤恨! “皇后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舒服么?”适时的关心,虽然容汇不爱纪灵,但在人前,他还是得与之表现出一副伉俪情深,恩爱有加的模样。 “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去房中休息了一下,换了身衣裳,看到侍卫们到处搜查,想来是出了大事了,于是便过来看看。” 是借口,也不是借口,刚才她那一身,是绝对不会就此回宫的,所以她便找了个借口单独待着,自行处理。如今,身子她已经处理好了,所以便是该出来看看,看看那个狼心狗肺,狠毒到连自己孩子都杀的畜生,那被人蹂躏玩弄的样子到底是如何的……呵! “皇后来的正好,朕正在头疼呢。想不到这个傲云公主竟如此歹毒,设计陷害二弟和薏仁表妹,如今人赃并获由不得她抵赖,如今就是不知该如何处理最为妥当?不知皇后有何意见?” 容汇很坏,精明的将坏人扔给纪灵当,不管纪灵说什么,那都不是他的意见,他遭不到人话柄,也就免于是非。 不是不知道容汇的用意,可那又怎样?反正她的孩子都已经死了,她现在什么都无所谓,最后越多人陪葬越好,她乐的开心! “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让公主自己选吧。”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一百三十七章 数罪齐发 “既然如此……那就赐死吧,一杯毒酒,三尺白绫,让公主自己选吧。”纪灵波澜不惊,说的毫无所谓。 闻言大惊失色,慕容元画连声大叫,情绪激动:“怎么可以!我是傲云国的公主,不是你天紫臣民,你们没有权利杀我!” “权利?哼,元画公主作恶多端,伤害我国亲王、郡主,酿成大祸,使得我天紫颜面扫地,天威不再!这笔账,我们只是要你偿还,以死谢罪,而没有去找傲云国算账--就已经是非常非常宽容了,相信若是此时贵国慕容振飞在,也断不会阻止,再说些什么!” 纪灵直呼傲云国主的名讳,目的就是为了震慑慕容元画!而闻言,没想到对方是动真格的,慕容元画连连后退,摇着头,不住的口中重复,心中害怕:“不!不可以!你们不能杀我!你们不能杀我!” “我们不杀你,而是要你自己动手。元画公主,请吧,别让下人难做,要知道他们捧着这些,也挺累的……” 面色沉凝的看着,一脸沉沉杀机。向来于人前寡言少语,深避后宫的皇后娘娘,竟不想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狠角色!一时间众人无言,目不敢直视! 容汇不说话,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纪灵会表现的这般,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借纪灵的手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这个慕容元画,确实不能再留了,不然他龙威不在!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杀鸡儆猴!眼下,虽然纪灵看似在为他报复,主持公道,但是怎么看容沧怎么也觉得这时对方在警告他!他杀了她的孩子!总有一天,她也会要了他的命! 这个纪灵,应该不知道是他背地里下黑手的吧?这一切,其实都是他想多了的,自己吓唬自己!不断的自我安慰,强迫自己不要乱想,身受着痛苦,全身虚软无力,容沧背靠着垫子,不住的喘着气! 大局已定,无可扭转,看着眼前,慕容元画此时想到了逃,便是左右而顾,寻找出口--! 只是,她太天真了,在这种情况下,她怎么会有可能逃的掉?便是刚冲出去几步就已经被拦下来,四处无法,无路可逃! “你们、你们……” 这一次,真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慕容元画心中颤抖,连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不要杀她……不要杀她……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啊! 怎么办?怎么办?今生她还没有活够,谁能来救救她--! “圣上,皇后,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不该对沧亲王和雅迪郡主下药,我补偿,我愿意接受一切的惩罚,但只求,只求你们放过我,饶我一命吧!” 知道大难临头,慕容元画开始痛哭的哀求起来。可是见此,恨她恨的入了骨,林薏仁便是一声冷笑,咬牙切齿,“想补偿?好啊,就拿你的命来偿!” “不要,不要,放了我,我求求你们放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愿意做牛做马,弥补我的过错!沧亲王,沧亲王,你救救我,替我说说话,你上次不是说很喜欢我的身体吗,只要你替我说话,救我一命,我愿意留在天紫给你为奴为婢,夜夜伺候你*!” 记得上次在温雅小筑时容沧说她味道不错,所以此时病急乱投医,慕容元画竟是对容沧说出了这样的话! 人容沧,刚刚历劫一难,差点没精尽人亡,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人道了,听之慕容元画这番话后,无疑是雪上加霜,在他痛苦的伤口撒盐,弄的他又难受又恶心,并且还没面子!于是便不由的狠狠瞪着,冷酷拒绝:“慕容元画你听着,除了你的命,本王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我劝你还是快一点动手,少在这里再做纠缠!” “沧亲王……” 感觉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双腿有些发软,慕容元画不禁的有些快要站不住!可是,凭着仅剩的一点支撑,她仍是不住的四处奔走,为了活命,她豁出去了! “容世子,容世子,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你救救我,救救我吧!” 实在是没有人求,慕容元画不得不转向容浅。可是待容浅还未开口之际,容汇却开口了,声音平缓,听不出半点温度,“元画公主请吧,你父皇那边,朕会派人交代的。” “是啊,快点吧,别再耽误时间。毒酒和白绫随便选一样,我个人觉得要是图省事,还是毒酒要来了快一些。” 容浅说着风凉话,不由微笑的侧目对上慕容里玉。她知道,他此番回国定要报仇,上官旭云便是他要下手的第一个目标!所以在此,她先送他一个大礼,相信失去了女儿的上官旭云,就算再冷血,也都要伤心难过上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便是他慕容里玉最佳的反攻机会,一举复仇! 她没有什么好给他的,希望这礼物他能喜欢。微笑间,容浅微微的敛动着眸子,而接收到讯息,慕容里玉抬起头来报以灿烂一笑,那笑容好看极了,毫不掩饰,十分之中,七分帅气! 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死了,他们很开心! 不经意的瞥见这一幕,倍受打击,慕容元画冲上前去,对着慕容里玉便是一顿嚎叫,叫声中有气有怒还有愤恨! “你这个傻子,为什么不帮我说话!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么向父皇交代!父皇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知道里玉的真面目,还只是以为他只是个傻子,可以任由她呼来吼去!此时,慕容元画声音很大,似乎要把她心中的愤怒都转加到对方身上去,毫不留情! “皇姐,父皇一直都告诫里玉,做错了事就要勇于承担。这一次,你实在太过分了,所以就应该承担下自己的过错!为此,父皇是不会怪我的,也不会怪天紫的圣上,你不必担心,放心的去吧。” 童言无忌的声音,天真认真,慕容里玉这是故意打着岔子,话说的似真非假。 闻言,火冒三丈,满心愤恨,感觉任何人都可以让她去死,唯独这小傻子不行!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将他放在过眼里,他没有资格,他不配!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你母妃一样的--” “圣上,你放心吧,这次我皇姐做错了事,你要罚她是应该的,不用担心我父皇会为此而发怒,他那边,我自会跟解释清楚。” 慕容元画发怒,破口想要大骂,可是里玉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而是径自抬眼对容汇说道,打断其话! 世人皆知他是慕容振飞最心爱的儿子,所以他的话……呵,浅浅送给他这么一个大礼,他又岂有不要之理?便是立刻收下,开始着手,不能让煮熟的鸭子给飞掉了。 “慕容里玉--” “好,有里玉皇子这番话,朕心中就更加放心了。呵,来人,还站着干什么?些帮元画公主做出决定,也好让她早登西方极乐世界!” 从善如流,容汇听着里玉的话,顿时心中欣喜,口中命令! “是!” 闻言,随侍们上前,一把擒住慕容元画的双手将之拖到了罚物面前,压着她,逼迫她做出选择。 “公主,你看是要毒酒好呢?还是说要白绫?!” “我不要!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们这帮混蛋,我饶不了你们!上官公子,上官公子,你是最主持世间正义的圣者,你来为我说说话,求求情,让他们放过我吧--!”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慕容元画已是顾不得形象,如疯妇般开始大喊大叫! 闻言,上官紫音便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闭上眼,默默的,口中似是在念着什么,低沉静默。 杀人偿命,自古天经地义!这一次,她慕容元画人赃并获,辩无可辨,是必须要付出代价,做出个交代。 他上官紫音,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办法去左右皇家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不会插手,也不愿插手……! “还等什么?既然人元画公主拿不定主意,那你们就帮她做决定好了!”欲报仇雪恨,再也等的不耐烦林薏仁,此时一声喝斥,朝向那几个随侍! 闻言,怔了一下,目光投向容汇,见容汇不吱声,于是随侍们便点头应下,拉着那慕容元画朝房中走去,手上一条三尺白绫! “公主选择自缢,请圣上稍后。” “砰”的一声关起门,随侍们与慕容元画皆在房中。说是自缢,但具体如何众人皆清楚,便是不由的目光投放,看向那前方。 “唔,唔……唔……” 开始的挣扎,剧烈反抗,但一点点的变弱,消散。最后,当随侍们打开房门时,地上那慕容元画静躺着,已无声息。 “禀圣上,元画公主已经伏法,以死谢罪。” “好,知道了。” 看也不看那房内,只是转身对向慕容里玉,轻笑中,容汇好似表现的愧疚,口中略有歉意的说道,满是真诚,“真不好意思,说好的为皇子饯行,但最后却要皇子一人上路。放心吧,令皇姐的后事朕会命人处理好的,另奉上五车金银给皇子压惊,望皇子回国后在贵圣上面前多多美言。” “这个好说,请圣上放心,里玉一定尽量解释,不让父皇产生误会。” 笑的童颜可爱,眼眸下却浮动着深深的深意,望了一眼那房内,之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如今却成为了死尸,冰冷一片,慕容里玉闭上眼,嘴角一丝微微的曲线。 小畜生,敢冲撞本公主?快点跪下来求饶!哼,你和你那不要脸的母妃都一样贱!本公主早晚有一天会让父皇将你们全部都杀掉! 呵,母妃,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有一次你不慎落水,差点连命都没了,那个推你的人,就是慕容元画吧!如今,儿子为你报仇了,你在天上,一定要看着儿子,好好的看着,直至儿子将那些曾经害过你和爹的人,全部诛杀干净! “好了,事情结束了,回宴席吧,看看时辰也快差不多了,待会儿还要送上官公子和里玉皇子呢。” 慕容元画的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容汇发话,令所有人回席。 闻言,转身挪步,相继离去,身后,没有一个人再去回头,只任慕容元画孤零零的躺着,脖子上勒痕清晰可见,从此再无生息,生命终结! * 东厢房中的事,会场内的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此时见着容汇他们回来,表情上并未有什么异常,于是众人便也没未想,继续把酒言欢,观看表演。 这是最后的一场表演,表演过后,就该是时间送上官紫音他们出城了。这时候,正当紫音站起来要致谢告辞,然同一时间,林薏仁已换好了装束,面色恢复了些,缓缓的走进场上。 “圣上,林薏仁有事要禀。” “哦,什么事?” 经过了一场劫难,林薏仁此时人显得很憔悴,但是她眼中的目光却分外坚定,直直的看着容汇,口中而道:“是有关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的!” “什么?!” 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这可是杀头的大罪!闻言之,容汇连即站起,脸色不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此事千真万确!圣上,林薏仁要状告容浅,当日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 啊! 林薏仁此言一出,四下皆是一惊,并且连带着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皆是齐齐一怔,眼中似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会?假传先帝旨意那可是大罪,容浅她-- “薏仁,你不要胡说八道,浅弟他什么时候假传先帝旨意了?”似乎不相信这是事实,容汇慢慢的又坐了下来,口中说的平淡,表情看似并不愤怒。 “薏仁,朕知道你受了委屈,但这并不关浅弟的事,你不要在此惹是生非,快快退下去吧。” 似乎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容汇决定不予理会。可是闻言,非但不退却反而还进了两步,目光认真,林薏仁一脸表情严肃的说道:“圣上,我没有惹是生非,我有证据!” “证据?” “对,证据!圣上,你可还记得薏仁曾有个侍卫叫韩齐?” “好像有印象。那个韩齐……他是你身边最得力的贴身侍卫,与朕还曾有过几面之缘。” 点了点头,思考了下回答道,容汇此时疑惑起表情,好似并不明白林薏仁此时提及此的用意。 “是,就是他没错。可是在几个月前,他已经被人杀了!” “杀了?” “对,杀了!而且杀他的人--就是容浅!”悲愤的瞪着眼睛,手一指向容浅,林薏仁此时声色疾厉,一副恨之入骨的愤愤模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且慢慢道来。” 感觉越听越糊涂了,此时的容汇,扮出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看容浅,再看看林薏仁,表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很为难。 “好,圣上,这件事你可必须要为薏仁主持公道!” 充满着仇恨,缓缓道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林薏仁将当初之事复述了一遍,“当日韩齐与容浅王府上的一名侍女小翠相爱,为了表达爱意,小翠便将自己的一块随身玉坠送给了韩齐,可哪想这事被容浅知道了,非闹着当面来要,还说那玉坠是先帝所赐遗物,并且在其上面,还刻有先帝的亲笔……” “呵,韩齐与容浅有过节,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为了置韩齐于死地,容浅她竟然敢这般假传圣旨,要了韩齐的命!这件事情,本来过去也就过去了,可是不想却在几天前,竟是被我发现了这玉坠,于是查看之下才得知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先帝的亲笔,不过是她容浅自己刻的,用来当初欺骗于我!所以圣上,我恳求你惩治容浅,赐她死罪,以儆效尤!” 赐她死罪?! 林薏仁此话一出,四下当即哗然一片。见此,容汇表情阴晴不定,一脸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郡主,这种事情,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一旁,上官紫音开口,任谁也没想到。 闻之,林薏仁自信的笑笑,满脸笃定,信心满满:“当然有!当初的小翠我已经找到,她可以证明我说的一切。还有那个最为关键的玉坠,此时也在我手中,上面的字迹,可以说明一切!” 说罢从腰间拿出那块紫色的玉坠,荡在空中,以示证明!然而见此,容浅坐在位上,轻轻的敛着眸,默不出声。 这个玉坠,当初是被云绕要了去的,可如今却是在林薏仁的手上,看来…… 笑,微微的,平静而淡然。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容浅只看着场上,静默无声。 呈上玉坠,送至容汇面前,见之,容汇点头,认真的反复查看,“嗯,这上面的字迹绝对不是父皇的,这个玉坠,有问题。” “圣上,光凭一个玉坠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毕竟雅迪郡主片面之词,谁能证明这个东西的真实性?况且这世间玉坠相似的多,谁知道这是不是从哪里随便拿来冒充顶替的呢?圣上三思。” 见容汇开口,上官紫音忙出声反驳,一时令得场上诧异,不由面露疑惑。咦,奇怪,这个上官公子,为什么会多次帮着容世子讲话呢?照理说如他这般推崇礼仪道德之人,是绝不会和一个倒行逆施,有悖伦理纲常的人同流合污的! 平时的容浅,能言善辩,能说会道,可是此时,却不发一言,不置一语,于是顿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私下交头接耳成一片。 “这事你怎么看啊?” “不知道。看样子像是真的,可那上官公子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这世间玉坠相似的多,雅迪郡主又怎能证明这就是容世子的呢?” “是啊,这事难办了,要不是还好,若真是如此,这冒充圣旨,假传圣意的罪名可足够容世子被当街砍头示众的!” “哼,这样的世子,砍了也罢,反正她也不学好,整日搞什么断袖龙阳!”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虽然那容世子不学无术,作奸犯科,但她毕竟也是容亲王唯一的骨肉,仅此一血脉,怎能说断就断了呢?试想当初容亲王对我们多好,如今他儿子有难……” “也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当年容亲王何等风姿?谁料想生的儿子竟然这般--” “唉,不说了,先看看情况。” 私下议论不止,支持的、不支持的皆有人在。见此,慕容里玉也站出身来,支持上官紫音,提出异议:“就是。雅迪郡主片面之词,实难以服众,这玉坠是不是容世子的还有待商榷,又怎能因此而就随随便便定罪了呢?” 里玉也支持容浅,这令所有人也没料到。场上静悄悄的,众人都看着容汇,等待他的反应,而这时,一计不成,再上一计,林薏仁再次开口,话说的断定笃定:“圣上,也许光看一件事的确会令人产生怀疑,觉得我林薏仁是在强词夺理,故意陷害她容浅!但是接下来的这件事,我敢保证,千真万确,绝对没有半丝掺假!所以,请允许我传上证人,我相信待这事确定后,之前的那件事,便再不用我言语……!” 自信的说着,抬起双手,在“啪啪”两声后,只见不远处缓缓走上了个人来,身影熟悉,模样熟识!站在林薏仁身边,缓缓一欠身,开口说道:“民女郭芙,参见圣上。” 郭芙!怎么是她!她不是告诉他拿了钱后就会立刻走人的吗?怎么如今却是会出现在这里?这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 场上,一见到郭芙,萧予初愣的一脸有些愕然。当初郭芙的话还言犹在耳,可是一转眼却又全变了,他想不明白,不知道此时她出现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老老实实的上前,俨然的那左手上断了两指,向容汇行礼,郭芙开口说着,话中矛头直指容浅,“禀圣上,民女有证据,证明容浅她通敌叛国!将我天紫的银两运往境外,供由他国占并使用!” ------题外话------ 家里有点事,留言没有及时回,抱歉啊~ 感谢【映紫琉璃】1评价票(5热度),【诗菲依】1评价票(5热度),【18361675909】1评价票(5热度),【15941741788】1月票,【zqfjh988】1月票,【18361675909】1月票,【妖魅儿o】1月票,【触不到的那一抹蓝色】1月票,【xp20040303】,1月票,【13384918551】1鲜花,么么么~! ps:有漏掉月票的妞们抱歉,么么哒~ 第一百三十八章 辩! 什么?容世子通敌叛国?这、这怎么可能! 事无平歇,还愈演愈烈,听闻此言,大家不禁的再次面面相觑,满是诧异的反应不过,表情愕然! 这、这不可能吧?通敌叛国,这根本没道理啊! 大惑不解,不免有人私下议论,一时间,众人彼此交头接耳,意见不一! “不可能!我看不可能!容世子家世显赫,又富可敌国,怎么可能会看不开的去投靠敌国呢?这肯定是造谣,无中生有!” “我看未必。没见着雅迪郡主一脸自信的样子吗?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可能当场揭发的,所以我说……呵,这事儿有看头!” “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通敌叛国可是大罪,一旦落实,那可得满门抄斩!” “唉,你就别愁了,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反正横竖都是他皇家的事,我想圣上该是会网开一面的。” “唉,看看情况吧。” 郭芙一语激起千层浪,听闻其言,容汇不说话,满满的眼神注视,目不转睛!“大胆,你敢诽谤皇亲国戚!” 沉默了许久,却是猛的一声喝斥郭芙,此时容汇的表情冰冷极了,满是化不开的阴鸷! “圣上明鉴,民女绝没有说谎,民女手中有重要证据,相信圣上一看便知,到底民女有没有说谎!” 听到喝斥,不仅不怕,反而直跪着头抬的高高的,像是不屈服,郭芙此刻面不改色,目光定然! “好!你有什么快呈上来,若是能证明你所说不假,那朕便饶了你;但如果你敢诬告,蓄意陷害容世子的话,那朕便灭你满门,全体拉到集市口斩首示众!” 容汇的话充满警告,看样子像是在偏袒容浅,可事实上--不动声色,只静静的坐着,容浅至始至终都敛着眸,唇边一抹意味深长的弧线,手指半曲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扣着桌面,神情明灭。 “是,圣上,民女这里有一千两白银,上面清清楚楚刻着‘容亲王府’的字样,便是她容浅通敌叛国的证据,是她--” “等一下!” 就在郭芙起身,想要上前去呈现那所谓的证据时,这时候,安景兰站起,面色沉凝的静对了会容汇,然后抬步,走至中央,“圣上,等一下!” “汜王妃这是有何事吗?但不管什么,先放一放,待朕先处理完这件事再说。” 虽然安景兰是容汇最爱的女人,可是侵犯到他的利益,他也一样不近人情,不免的开口回绝,并不让其多言! 容汇这是要动手了,她知道!所以她不顾阻拦的再次说道,并不遵从命令!“不,这件事至关重要,直接牵扯到圣上所要处理的事情,所以,还请圣上听臣媳将话说完!” 不听容汇所言,抢先径自说着,正了正神情,将眼对上郭芙,安景兰纤手一指,口中直接问道:“圣上,你知道这个女的是谁吗?她是当初在我府假装怀孕,并且还暗下与家丁通奸的侍妾!这种人,素质极差,道德败坏,她的话,圣上可以听么?!再者,当初当着众人的面,圣上已经赐她死罪了,后来因为有人刺杀,趁乱之中她逃脱了,如今再回来,不觉得其目的可疑吗?说不定她是怀恨在心,故意要做些什么坏事!” 啊?那、那人竟是汜亲王的侍妾啊以前?还通奸偷人?呸,真不要脸! 安景兰话语一出,四下顿时一片愤慨。这男人么,有时候就是这样,一边背地里沉迷着那些不要脸的贱人,一边明面上又将之骂的一无是处,体无完肤,简直鄙弃厌恶,不屑一顾!就跟当今社会的现象一样,说到鸡妹妹,男人们都嗤之以鼻,蔑视看不起,可私下里却是不知有多少乐于招之,并乐此不疲! 一个小小的郭芙,本不起眼,容汇原以为不会有人认出,可没想到最后与他唱对台戏的人竟会是他所心爱之人,一时间他气愤,脸虽沉默,但袖中之手却不由微的攥起。 对,没错,这一切,其实都是他布的局! 呵,想他容汇,那是什么人?机关算尽,料定一切,反是他下令处死的人,会有可能逃脱吗?于是那一次,当他再次找到趁机逃走的郭芙后,郭芙便已经成为了他的棋子,为他效命! 很简单,郭芙想要活,那就必须听他的!所以他一步步的安排她的行动,包括重回汜亲王府,接近萧予初……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之中,他一个帝王,怎能容许有人比他的钱还多呢?所以容浅,她必须死!整个容亲王府的财产,他必须占有!所以他让郭芙设计,在得到了证据后便假投林薏仁!然后利用林薏仁的手再行揭发,到那个时候……一切顺水推舟,他只管坐享其成便好,谁也不会怀疑到他头上来,不会对他的声誉造成任何的影响! 如意算盘打的好,他容汇向来聪明过人!本来谁都不是傻子,只要他不质疑郭芙的身份,别人是不敢在他面前提的,可是没想到偏偏安景兰要挑战他的威仪,让他下不来台! “哦,是吗?朕倒不记得有这事?老三,你记得吗?” 郭芙是重要的棋子,没有她,可唱不下去,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要将所以的障碍扫清,好为他自己铺平道路! “这……不记得了,臣弟的女人那么多,谁知道谁跟谁?”看了看安景兰,再看了看容汇,虽然容汜心里心知肚明,但一边是自己的妻子,一边是自己的兄长,他还是谁也不要得罪的好,独善其身,作壁上观! “哦?既然连汜亲王自己都不记得有这号人物的话,那朕估计就算汜王妃是记错了吧,先相信郭芙的话,待下去后,再好好查查她的身份。” 不先查清楚身份,怎可去相信对方的话?这容汇本末倒置的本领还真当不错,为了达到目的,他还真算是用心良苦! “郭芙,你说这银子……” “圣上,草民可以证明汜王妃所言非虚!这个郭芙,她当真曾是汜亲王的侍妾,且为了争宠,假意怀孕,谎话连篇,甚至还不知廉耻的私通下人!” 容汇话欲切进正题,可是这时间,萧予初突然站了出来,满是自责的歉疚着,目光里满是对郭芙的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他!他一再的帮她,不忍她走投无路而怜悯她!可是她呢?她都干了些什么?她利用他的同情,他的怜悯,骗取了那一千两印有“容亲王府”标识的银子,如今却反过来去诬陷容浅!她郭芙,还当真有没有人性! 他真傻,傻的可以!以为一个恶人是可以变好,可以改过自新!可殊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郭芙--即便是死了,也永不知悔改! 他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这般的轻易他人,以至于现在--不行,不可以,他不能让容浅有事!他不能让他的错误而致使容浅有事!他不要,他不要! “圣上,郭芙品行恶劣,谎话连篇,她的话,极不能信!望圣上明鉴,万万不能被她的鬼话所蒙骗!” 萧予初义正言辞,义愤填膺,极力的证明着容浅的清白。 见此,容汇微的皱眉,心中很不悦,但表面上却装的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疑惑的出声,口中问道:“哦?这件事,萧管事是如何知道的?” 萧予初作为容亲王府的执事,进进出出,容汇自然认得他,叫的出他的名字,所以现下他表现的很自然,全不似心中已蓄谋已久! “圣上,这件事……” 话语,微停顿了下,但接下来便全部都豁出去了!此时只见萧予初神色坚定,望着容汇,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全不在乎丢人:“回圣上,草民之所以会知道郭芙的事,只因……她曾是草民的未婚妻,与草民有过婚约。” 啊?还有这一出?萧予初话音一落,四下顿时哗然。可是已不在意,静着表情,他继续慢慢而道:“草民与郭芙本是成婚在即,可是因为郭芙她嫌草民穷,没有权势,便改投了汜亲王,做了汜亲王的侍妾。这件事,整个容亲王府的人都可以作证,并且还当日之宴上,汜王妃揭发郭芙假孕和偷人,圣上也的确下令杖毙了,这一点,绝对没有错。” 萧予初极力佐证安景兰,不想让容浅受到伤害!而闻言,郭芙的手却不禁紧紧攥着,手指紧手,指甲都差点要陷进肉里! 萧予初,他什么意思?他对容汇这样说,是要容汇现在再来杖毙她吗?!好啊,亏她到如今还心心念念惦记着他,可不想他却已经真的变心,对她已无半点感情! 呵,她承认,她当初是爱慕虚荣,所以才会招惹容汜!并且还为了能怀上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她找了个相貌好看的下人偷情厮混,目的就是为了增加她受孕的概率,能生出儿子! 虽说是她先对不起萧予初,可是一直以来,在她心里,她都是想着萧予初,念着他,爱着他的! 她本来都已经想好了,等她拥有了权势,拥有了荣华富贵,她便就回去,和萧予初再在一起!可谁想他如今对她却真的是半丝感情都没有,甚至--还想让她死! 她已经是容汇的人了,为容汇办事,自那次逃离后,她就被容汇收为己用,所以如今,是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容汇答应她,待事成之后给她笔钱,足够她这一生吃穿不完,并且还会将容亲王府赏赐给她,让她住在府里,享极致荣华! 她说她喜欢萧予初,容汇也答应会为她赐婚,所以在这种种利诱下,她应下了,发誓一定会为容汇效忠! 为了拿到银两,之前她一次又一次的威逼利诱,可是每一次都不成功,被萧予初冷冷的拒绝了!直到最后一次,她实在没有办法,眼看着期限降至,于是她便一狠心,痛下苦肉之计,砍断了自己左手的两根手指,博取了萧予初的信任与同情! 萧予初心软,念旧情,所以她知道她的这一招绝对有用!虽然两根手指的代价不小,但只要一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她就愉悦,心生向往! 按照容汇的指示,得了银两,她便立刻投靠了林薏仁,借林薏仁的手告发容浅!而林薏仁也恨容浅入骨,于是众人之下二话不说便接下了她,所以的才会有了今天这一幕,揭露告发! 萧予初的决绝,使得她没有哪一刻更希望肉容浅能快点死去!因为在她认为,她郭芙不再得到萧予初的爱,那皆是容浅在其中从中作梗,挑拨离间!所以眼下,针对萧予初的话,她出了声了,声音委屈而可怜。 “回禀圣上,是,民女曾经是萧予初的未婚妻。可是事实,却不是萧予初说的那样。民女没有贪慕虚荣,没有背信弃义的弃自己的未婚夫而去,这一切,其实全都是容浅搞的鬼,是她在里面从中作梗!” “众人皆知容浅她其实是个断袖,身为男子,倒行逆施,不爱红装,却独独好男风!于是正因为她看上了我的未婚夫,一心想抢之,所以便设计我,将我送进了汜亲王当侍妾!” “汜王妃说我假孕,偷人,那其实……都不是真的,都是容浅陷害的!因为她发现我虽人已不在,但在萧予初的心里想的念的却还是我--于是在醋意下,容浅她要杀我,要让我身败名裂,破坏我在萧予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圣上,接下来的事,民女也不说了,事实大家都已经看到了,容浅她得逞了,萧予初如今已恨我入骨,我悲痛不已,无能为力,只有站在圣上面前,揭发她通敌卖国的嘴脸!” 郭芙掷地有声,说的好像就跟真的似得。闻言,容汇微转着眼眸,眼中笑意,但却没有表露出的说着,装模作样,“这么说来,朕当初倒是冤枉了你……” “圣上,光凭郭芙她几句话,你就认为是在冤枉她,这样的言论作为帝王来说,会不会太过武断……?” 听不下去,面带正色,举眸对望着容汇,安景兰一脸严肃的质问着! 而见此,林薏仁插嘴,不由的脸上不满,满是不悦的反驳道,声音尖锐:“哎,我说三嫂,圣上的话便是圣旨,你敢质疑圣旨,是不是也太大不敬了?!那容浅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以致于你要这般帮她说话!” “薏仁表妹,不是我收了浅弟的好处帮她说话,而是故意加害,公报私仇才对吧?”安景兰乃将门虎女,行事作风向来干脆,所以此时自然也毫不客气,戳着林薏仁的痛点,狠命抨击! “你!有你这么说话的么!安景兰,你不要太嚣张!” “我怎么说话了?难道我实事求是也是嚣张?林薏仁,我真正猖狂的人是你--!” “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这件事朕自有主张。因为事关通敌,朕不得不小心谨慎,不管这郭芙她之前有罪没罪,待她将话讲完,看看她是否真的是污蔑!如果是,朕一定不会轻饶,两罪并发,满门抄斩!而如果不是……证明她说的没错,浅弟她确有通敌卖国之嫌,那她则是大功一件,功过相抵,朕就赦免她一死,如何?” 容汇表面上说了个这种的办法,闻言后林薏仁赞同不已,连称英明,而安景兰不服,刚想要启口,却被一旁的容汜给拉了回来,强摁坐在座上,“兰儿,这件事你不要管。” “为什么?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圣上诬赖浅弟?!”很是不解的杏目圆瞪,安景兰满脸严肃认真。 闻言,容汜那满是横肉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次正色,目光微垂,声音低沉:“难道你认为你说了,就能改变什么吗……” “我--” 是啊,难道她说了,就能改变什么吗?当初容汇要娶纪灵,她不也苦苦哀求过吗?可是结果怎么样?他该娶还娶,他该抛弃还抛弃。 呵,对于容汇,难道她还存在着什么幻想吗?她真天真,天真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傻!只要是容汇决定的,任何人都改变了不,只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着容浅就此……一直以来,她最最崇敬,敬佩的人就是容亲王!所以她不想他的儿子,不想他仅剩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点血脉就这么没了!她想保护她,可是…… 紧紧的攥起手,满身心的无助,这时,容汇发话了,抬手指了一下郭芙,口中说道:“有什么证据,呈上来吧。要是你所说的有一丝掺假,朕便决不轻饶!” “是!民女所言,句句属实,圣上请看!” “唰”一下子扯去身边原本用布盖着的银子,拿出一锭,直将那“容亲王府”四个大字正对着!此时郭芙开口,大略的说了下她当初撞破此事的经过,让众人知晓。 “圣上,事情是这样的,当日民女手容浅迫害后,因走投无路,不得已中便只能投身破庙,栖身休息,于是在偶然间便听到几人在对话,那意思好像在说押送银两的事,再一细听,便知原来那银两是由容亲王府运往大越国,那容世子在通敌卖国!于是民女不敢所动,悄悄的记下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交易地点,以及时间。” “民女知道雅迪郡主明察秋毫,疾恶如仇,是一定会正视这件事的,所以民女投奔了郡主,与郡主一起谋划,欲日后将之一举擒住,人赃并获!据那些负责运送的人说,每一个月,容亲王府都要送一次银两到大越,所以这一次,民女与郡主截获了他们,得到了这些银两!” “圣上,民女虽一介草民,但也知国家荣辱,与己有关。可是如容世子这种做法,俨然是世人发指,人人得而诛之!所以民女绝不对坐视不理!圣上你看,这银两标识,除了国家发行,便只有容亲王府可以拥有,任何人都不会造假,如今容世子将这印有天紫容亲王府标识的银两运往其他国家,其中目的,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郭芙义愤填膺,说的言辞激动!见之,萧予初紧紧的握着拳头,大声的出声反驳:“她在撒谎!那些银两,草民给她的,作为王府的管事,我是可以接触到这不动银的。” 所谓不动银,便是指压箱底的,一般作为库藏,不在市面上流通。所以这便成为了郭芙指正容浅的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些银子不是她随便找的,而是真正出自于之容亲王府! “圣上,这银子真是草民的,当初郭芙落魄,前来求草民相助,草民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所以才会将这些银子给了她,本想让她拿了钱从此远走高飞,不要再来纠缠,可谁想她竟心怀叵测,用以此来栽赃陷害!” 萧予初并不知郭芙和容汇背地里的勾当,所以此时竭力证辩! 可是闻言,一声反嗤,郭芙扬起笑,满满的皆是讽刺:“圣上,您觉得一个如今受了容浅迷惑和蒙蔽,恨我恨不得要食血骨的人,他会这么好心的帮我吗?再者,即便他要帮我,一千两,随便到哪里拿些流通银给我就行了,何必这般劳师动众的去动不动银?这根本说不通!所以,结果就是,他萧予初在说谎,为了替容浅免罪,他竟可以泯灭良心,狠心的要置我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于死地!” “郭芙,你太过分了!” 到了如今,才彻底看清楚郭芙的嘴脸,原本竟是这般丑陋恶心,不堪入目!她一步步的骗他,设计他,目的就是为了如今能说的他哑口无言,无语以对!这样,在种种不合理的矛盾之下,她便赢了,赢的漂亮! 呵,不动银,不动银,他是什么鬼迷了心窍才会去动啊?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郭芙一张嘴巴巧言令辩,一副胜券在握的笃定模样。这时候,一旁久坐的纪灵开口了,面无表情,好似话问的中立,“这事不对啊,既然浅弟她有心卖国,输送银两,那为何要偏偏选择印有自己王府标识的银子呢?如此一来,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一旦落网,便辩无可辨,不但没了银两不说,还同时暴露了身份,如此愚蠢之事,不似浅弟会干的出来的吧?毕竟他又不是傻子……” ------题外话------ 感谢【zhlily63】1评价票(5热度),【映紫琉璃】1月票,【映紫琉璃】5钻石,【若绯色】2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喝了它! 纪灵的话一阵见血,戳中要害!闻言,一时无语,林薏仁和容沧皆无话可说,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默,静静的沉默,是人都能看的出这是怎么一回事,而心怀叵测,直欲置容浅于死地,林薏仁便是强词夺理,不住的嚣张的嚷嚷:“哼!皇后娘娘虽看似说的有理,但是这正是她容浅高明之处!一来,她小心谨慎,觉得自己偷偷摸摸密谋的很好,是一定不会被人发现的!二来,就算她不走运,如今天这般被人揭发--但她用的是以退为进的方法,就如皇后娘娘所疑虑的这般,此地无银,她大可辩脱自己是被人栽赃,遭人陷害--以此,来洗脱她的嫌弃!” “哼,圣上,皇后娘娘,还有在座的各位,今日,我林薏仁在此不想争辩什么,也不想讨论是不是有人加害!我只问大家,如‘不动银’这般私密的库藏,在容亲王府内,除了容浅,谁还能有本事调动的出?!所以至于容浅她到底有没有通敌……我想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了吧!” 林薏仁话语恶毒,句句针对容浅。见此,觉得此言甚是有理,众人们又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内心饱受着煎熬,心里满是愧疚,上前一步,萧予初刚想开口,可是料准了他会这么做的林薏仁,却是在一个转身之际对他抬起了手,示意噤声:“萧管事,如你这般被容浅迷惑,受她蒙蔽到可以抛弃自己的未婚妻之人--我想你的话,是不会有人相信的!所以,你还是免、开、尊、口、吧!” 一字一句的驳斥萧予初,让他的形象瞬间跌落谷底,从此言论再不被人相信!林薏仁得意的笑着,转身对上容浅,挑衅的挑眉,话说的三分讽刺,三分玩味:“怎么?不说话了?向来伶牙俐齿的容世子,今日是怎么了?哦……是无言以对,准备俯首认罪了是么?呵!” 感觉自己已占了上风,今日她容浅,是必死无疑! 本来,当郭芙找上她的时候,她还不信,联系了容沧商量了半天。一开始,要是没有慕容元画那贱人捣乱,今天揭发容浅的,便应该是容沧!可是后来她和容沧都中了计,都被弄得要死不活,尤其是容沧,差点半条命都没了,现在躺在床上根本就起不来!所以没有办法,只好她亲自上阵,撑着场面! 说实话,现在的她,下身痛的不行,根本就快要站不住了!可是为了能抢到云饶,为了事后能分得容亲王府的财产--她现在,什么都忍了! “呵,怎么,不为自己辩解两句吗?容浅,你敢通敌叛国,简直死有余辜!”想尽快给容浅定罪,所以林薏仁心里满是操之过急! 见此,低低的笑着,容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坐在那里,整个人淡定的如同一株清雅的白莲,清新清静,空谷而放。 “还有一件事本宫不明白,为什么浅弟会投向大越呢?要知道天紫与大越向来不交好,浅弟在大越,可没什么认识的人,她是有什么必要要这么做呢?” 这时候,纪灵再次开口,当众问出了她的疑惑。 而闻言,林薏仁暗自紧了紧手,表情有些不快,觉得今天这纪灵是疯了么?怎么老拆她台?照理说她和她不是应该站在同一阵线上吗?怎么如今反倒胳膊肘往外拐,尽和她对着干?真不知道那容沧是什么调教她的,到底有没有把她拿下?! 真怀疑这样的纪灵曾经是有被容沧得手过?看上去简直六亲不认嘛!不满间,虽说林薏仁对纪灵有意见,但该解释的她还要解释,于是不由的转眸对向,声音清亮:“娘娘难道忘了大越北静王……君北羽吗?!” 君北羽!他? 闻言一愣,随即才反应了过来,看着林薏仁纪灵摇头,话语中满是不以为然:“你这是搞错了吧?大家谁都知道,君北羽他向来和浅弟不对盘……又怎么如今和她搅在一起?” 这是国与国的政治,想当初,因为天紫和大越常年不和,时不时就发生冲突,有百姓伤亡,所以为了安定民心,治国兴邦,两国彼此互换质子,天紫国当初送去的人是四皇子容泽,而大越则送来的人就是北静王……君北羽。 北静王初来天紫时,时年九岁,比容浅大五岁,一直居住在容亲王府内,应该算起来还是容浅的玩伴。可因为少年老成,为人严肃不爱说话,君北羽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并不与其他人交流。如果非要说他在天紫国和谁人说的最多,接触的最多,那那个人--非得要数他最最痛恨的容浅不可! 容浅比君北羽小五岁,当初君北羽九岁,容浅四岁,正是淘气顽皮的时候!所以突然一天来了个玩伴,她是非常高兴,非常疯狂的,一天到晚黏着人家! 当初没觉得,现在想想当时的容浅,可能就已经有展现日后断袖的苗头,一看道人家哥哥长得俊美,便非要缠着玩亲亲,一起睡觉,把君北羽那么个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小大人吓的满府到处跑,弄得整个王府鸡飞狗跳,上蹿下跳! 此后的时间里,容浅便如牛皮糖般整天黏着君北羽,如同噩梦般不时出现在他身边,不是往他喝的水里加点‘料’,就是在他看的书里放点‘东西’,又或者是趁他洗澡的时候把他的衣服拿掉,甚至还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子把他踹到湖里…… 诸多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容浅于君北羽来说,简直就是恶魔一样的存在!平时看上去那般一个冷酷俊美,威严十足的人,却在此后的几年里一看到容浅便不由自主的绕道走,可见容浅对君北羽的毒害--那是有多么的深! 记得那一年,君北羽十五,是他为质子期满即将回国的日子,那一夜,先帝设了饯行宴,在容亲王府内为他饯行,许是因为高兴,质子六年,将要结束,君北羽难得的多喝了些,可待他第二天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光着被人反绑在床边,丢尽颜面! “容浅,此生此世,你是我最讨厌的人!你,去死吧--!” 大家都还记得,当君北羽十五岁,容浅十岁之时,离别在即,当着那么多众人的面,君北羽扔下一句话,策马飞奔而去!至此,关于大越北静王和天紫容亲王世子的仇便结下了,宿世恩怨,怎么也化解不开!所以,当此时林薏仁指证容浅,说她与君北羽勾结,通敌卖国--这似乎……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薏仁,你肯定是搞错了,以北静王和浅弟的过节,他们是绝对不会搀和到一起的。你也许不了解北静王,但是朕和本宫,还有你几个皇兄,都深知君北羽的个性,他为人严肃,不苟言笑,根本很难亲近,一旦若有惹怒了他,便是终生都不要想得到他原谅的……所以,光以君北羽对你浅弟的成见来看,他是绝对不会和你浅弟勾结在一块的,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你说对吗圣上?” 都是曾经认识的人,君北羽的性子大家都了解,所以此时纪灵将问题直接扔给了容汇,看看他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否敢信口雌黄! “这……照理说是这样的,但朕不知这六年过去了,北静王他还是不是会变……呵呵。” 有些无言以对,心里大感林薏仁等人蠢笨如猪,连这点借口都不会找,找来找去,找什么君北羽!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是他设计的,不过借林薏仁等人的手来实施!可是他没想到,容沧和林薏仁,这些他视之为对手的人,居然办出来的事这么不靠谱?简直是他高估他们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要是他们真的厉害,又怎能会遭了慕容元画的道?被她害成那样子?呵,果然,这辈子,只有他容汇最聪明,注定要成为一代帝王! 心里又气又乐,脸上表现出的尴尬。见此,林薏仁并不放弃,还想据理力争,不愿失了这一次能到扳倒容浅的机会! “圣上,人是会变的,他君北羽也是如此!其实这就跟之前容浅使得障眼法一样,以退为进,表面上迷惑大家,但实际里……哼,其实早在君北羽在天紫时,容浅就已经和他勾结在一起,明面上两人吵的不可开交,恨不得要杀了对方,可背地里却早就穿了一条裤子,两人谋划,要夺我天紫之财!” “林薏仁,你说这话会不会太可笑?君北羽在天紫的时候,浅弟才多大?她不过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会有那样的心计吗?简直扯淡!” 听不下去林薏仁的满口胡诌,安景兰再也忍不住的出声喝斥! 闻言,林薏仁自己也觉得有些扯,可是这出戏已经到了这份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演下去! “怎么不会?她容浅能说会道,聪明伶俐,也许就真的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密谋了呢?再说了,那君北羽不是长得俊美不凡吗?她容浅乃是个断袖,看见人家好看,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于是就开始通敌卖国,将我天紫的金银往他大越运去--这一点儿都不奇怪!” “一派胡言!当初君北羽在天紫时,皇叔他还在,还未有失踪,所有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他手里,试问就算浅弟他有心,但又怎么能密谋到?这根本就是造谣!” “怎么不能?这个世上,只要有心,便没有办不到的事!皇叔他在君北羽归国后的不足二年内便失踪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容浅为了扫除障碍,与人勾结而动的手脚,杀父夺权,大逆不道!” “林薏仁,你太放肆了!” 听到林薏仁这般嚣张,安景兰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见此,也知道自己口不遮拦,但不管怎么说,在气势上她不能输人,于是不由的顿了顿,强行争辩道:“总之不管怎么说,容浅和君北羽勾结是铁定的,我们不能放过她!” 其实说实在的,林薏仁她又何尝不知道君北羽的性格,拿他来说事,总有些牵强,可是若是不这样做的话,他们就根本没办法给容浅按罪名!毕竟其他国中和容浅有交情的人是少之又少,他们总不能拿那已经死了的慕容元画来说事吧?所以…… 对于君北羽,其实她又怎么不了解?想当初他那冷冰冰的冷血模样,不知道害的她迷恋了多少个晚上没睡着觉? 君北羽俊美,全身充满着一股王者气息,并且他不苟言笑,不怒自威,性格寡言而冷血,对待谁都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没有半丝客气! 虽然,君北羽不好相处,但他却是当时多数天紫少女心中心仪的对象,感觉如能得到这般冷酷男子的青睐,那便是死了,也是值得!当然,这其中还包括了她,一颗心为之沉醉的林薏仁! 是林薏仁,可以算是这整个天紫最高贵的女子,虽然只是郡主之身,但她却不少享公主之尊! 当初,先帝还健在时,因为看中君北羽,想把他留在天紫,没少有意识无意识的在君北羽面前提过要招她为驸马,可是却都被君北羽冰冷拒绝了,并且还态度坚定! 她其实还挺恨君北羽的,因为他拒绝她,伤了她的颜面自尊!即使那种拒绝,只是在先帝面前,没有直当着她的面,但她也已经心中不爽,愤怒难平! 君北羽可以算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个芳心萌动的对象,不过自他回大越后,渐渐的,她也便不再想他。 少女时的春心荡漾,不过是儿戏,如今,她喜欢的是云饶!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杀了容浅,彻底的得到他! 今天的纪灵和安景兰,都分外讨厌,一直在和她唱对台戏,寸寸紧逼。 心里不高兴,冷着表情,最后一句对向容汇,林薏仁话中相逼,言辞义正:“圣上,这个容浅通敌卖国,铁证如山,若是今次再不处理,恐难平众怒,难以服众!” “这个……” 心里早就得意极了,可表面上却还装出一副犹豫之样,看了看容浅,再看了看林薏仁,容汇显得颇为为难,一脸迟疑。 “圣上,薏仁知道你顾念感情,不忍决定,可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今次,她容浅不仅是犯了通敌之罪,罪大恶极!并且她之前还假传圣旨,捏造先帝旨意,其无法无天,根本就没有将圣上你放在眼里!所以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圣上若是再维护--那将是天紫之不幸!天紫黎民百姓之不幸!” “薏仁的这块玉坠,是从容浅男宠的身上得来的,试问圣上如果这真是先帝所赐,她会有可能随意送人么?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她容浅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是其心可诛,其心可灭,是我天紫的一大祸害,应趁早除之才是!” 林薏仁冠以大理,满是情绪激动,声音激昂! 闻言,沉默的闭了一下眼,似乎心中有什么决定,容汇慢慢的看向容浅,缓缓的,低声发问:“浅弟,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句还有什么话要说,便已表明了容汇的心思:他是信了林薏仁,预备对容浅采取措施了。 “圣上,我不服!这些所谓的证据,根本就是蓄意陷害,漏洞百出,怎么最后就能因此而定浅弟的最呢?我不服!不服!就算说破了大天我也不服!” 安景兰拍案而起,一脸激动的据理争辩!而闻言,有些忠心之臣也纷纷献说,站起身来为之说情:“是啊,证据不足,实难证明这就是容世子所为啊。” “圣上三思,不要冲动啊,容亲王就世子这么一支血脉,如此就此定了世子的罪,那王爷那边……” “这肯定是有人陷害,请圣上明察,再好好的调查一下,莫不要为此而冤枉了世子……” “哼,这个容浅,平时乖戾嚣张,好断袖男风,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尽给我们天紫抹黑,是该好好治治了!” “对,没错!如容浅那般性子,绝对能干出这样的事,呵,通敌卖国?假传圣旨?这样的人,就该推出集市斩首!” “什么话?斩首那是便宜她的了,依我看,就该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哼哼!” 有求情的,就有落井下石的,此时,有不少幸灾乐祸的人开始嘀咕着,彼此交谈而道。 在朝为官,首先要懂得揣度圣意,趋炎附势。此时,大多数人都心下明白容汇的意思,所以便开始不由的提建,上奏附和,“启禀圣上,臣以为雅迪郡主言之有理,容浅乃我天紫一大害,应尽早除去。” “是的,圣上,除容浅,保国家。圣上切不能慈悲为怀,不然他日,后患无穷……!” 墙倒众人推,更何况那墙还是当今boss属意要推的!所以那些狗腿还不个个献媚,巴结奉承?! “浅弟,事到如今,朕也没有办法,你看……” 感觉说着铺垫的话,马上就要进入主题。这时,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同时抬手,意欲为容浅讲话,可是-- “上官公子和里玉皇子,二位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这是我天紫的国事,二位身份有别,还是静观着吧。” 在对方还没有开口之际,容汇便先堵上他们的嘴,以身份有别,不便插手天紫国事为由,让他们不得发言,为容浅辩解! 事都到了这份上了,容汇根本不可能让其再生变故。淡笑中容浅心知肚明,如洁白如葱根的手指把玩着杯子,神情轻然。 “圣上,不可以,浅--” “汜亲王,管好你的王妃,什么时候朕在说话时,她可以肆意插嘴了?” 安景兰不服,激动的还想争辩。可是此次容汇却突然板下脸来,眼神十分阴鸷的瞪着,不当面直说,而是半警告半威胁的将话对向容汜! “是,是,皇兄息怒,皇兄息怒。” 连即的站起将安景兰死死攥住,容汜挟着她不让其说话。这时,看着这一幕,纪灵突然释然了,那心里无比讽刺的笑着,是笑安景兰,而更是笑她自己! 以前,她很恨安景兰,觉得是她夺走了她的一切,抢走了她的幸福!可是如今,她明白了,不是安景兰,而只是容汇,她的悲剧,是容汇一手造成的,根本与安景兰无关。 容汇自私,为了得到她父亲的支持,所以娶了她而抛弃了安景兰。说到底安景兰其实比她更可悲,她一度以为容汇最爱的是安,可是到头来他却是谁不爱,最爱的--只有自己,他自己! 从眼下容汇对安景兰的态度便可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定位?敛眸中,纪灵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突然间涌起了一股怜悯,一股对安,还有对她自己的怜悯。 呵,她们都是悲剧,而造成这个悲剧的人,便是他容汇!容汇! 手,慢慢攥起,紧紧的,沉默中,纪灵只听到容汇再次开口,话语中已然是杀机尽现,无有转还的余地! “浅弟,怎么办?你私通敌国,出卖国家,并且还假传圣旨,捏造旨意--这每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朕该拿你怎么办?朕该拿你怎么办?” 看似好像纠结,但实则心中主意已定!见此,容浅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眼神明亮,便是字字清晰的开口道,声音淡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浅弟,你不要再狡辩了,铁证在前,容不得你不承认。你最小,又是皇叔唯一的血脉,照理说朕应该多加照拂你,保护你,可是--如今你这罪,实在犯的太大太大,即便是朕有心私袒,想要偏护,但都是不能!” “悠悠众怒,浩浩苍天,浅弟,以你如今这犯的,按照天紫律例,当处以五马分尸,满门抄斩的极刑!但是,朕顾念我们兄弟之情,手足之谊,想了想,还是算了。罪不诛连,朕念你容亲王府的下人也都是侍奉已久,忠心耿耿,只要你一人赴死,他们……朕就不追究了。” 抬了抬手,只见面前呈上一杯毒酒,指着酒杯,容汇开口,声音寒冷,满是命令压迫:“喝了它!” 第一百四十章 饮—— “浅弟,喝了它,朕放你容亲王府上下性命!” 阴沉的眼眸,寒毒的话语,容汇这是在用整个容亲王府来要挟容浅! 都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老人,其实不乏多数是侍奉过她父亲容亲王的忠臣,容汇料定容浅不会舍得他们,最终…… 呵,早已计划好的计谋,虽然实施起来差错百多,但不管怎样,他还是走到了这一地步! 久违了,所有的财富,过了今天,整个容亲王府的经济就要落入他手!还有--那个传说中墨月的宝藏,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但只要容浅死了,他不信他搜遍整个容亲王府会找不到! 呵,心情,是史无前例的畅爽,抬头看天,竟是那般的高,那般的蓝!微呼一口气,示意着侍从将毒酒递至容浅面前,容汇再次开口,话中已近狰狞疯狂,“喝吧浅弟,喝了它,朕允你风光大葬,享亲王之礼!” 容浅作为叛徒,通敌叛国,虽说死后不会牵连其他人,但其自身则必须不得善终,做骨扬灰! 古人最讲究死后完整,入土为安,若真被挫骨扬灰的话不仅灵魂得不到安息,就算死后也入不了轮回,投胎做人,只得如孤魂野鬼般四处飘荡,四处游离,这对信奉鬼神的古人来说是极其严酷的刑罚! 容汇不知道容浅的底细,以为她同他们是一样的,有着相同的思想,所以便拿此来诱惑她,告诉她虽然你这次必死无疑,没有商量,但是为了显示恩德,照顾庇护,他可以保留她尸身的完整,并且让她入土为安,遁入轮回! 都说如果下葬时,烧陪的东西越多,那则到了地府地位越高!容浅只是世子,地位不及亲王,所烧陪的东西肯定也不及亲王待遇般丰富!所以为了到地府时下面的人能给个好脸,对之其好一点,容汇又以亲王之级别相诱--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容浅尽快的喝下毒酒,早日从他眼前消失! 哈,容浅就要死了,容浅就快要在这个人世间消失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从此云绕--便就是她的了!哈哈,哈哈哈! 掩饰不住的兴奋,从眉眼中透露出的喜悦,幻想着那美好的未来,林薏仁激动,竟是连身上的疼痛都一时间顾不得了。 “不要喝!不要喝!”上官紫音心中恐慌,控制不住大声的叫唤!此刻,他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他害怕失去容浅,他不要失去容浅--! “圣上,你这样做,是断案不公,草菅人命!你停下,停下!” 整颗心都悬了起来,紧张都到了喉咙口。可是闻言,容汇再管不了那么多,整个人一意孤行,不听任何劝说! “容--唔!” 安景兰也趁机想叫,可是还没待她张开口,便是一把被容汜捂住了嘴巴,然后两只手臂将她搂的紧紧的,低着头,不断的在身后说,“放弃吧兰儿,皇兄他是不会听你的的。” “唔……唔……”拼命的挣扎,心中不甘,安景兰不得动弹,竟是满满的流下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她就是护不了容浅?那是她心中偶像的孩子,是她偶像唯一的血脉--为什么,为什么容汇要那么狠心,要做的那么绝! 她瞎了眼了,以前竟然是真心喜欢上这样一个人!并且就在他弃自己而去,另娶她人后,她也依然的将他藏在心中,每每夜半,还会思念到辗转反复! 她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他不过是因为太在意皇位,所以才这般患得患失的变的有些敏感异常!可是今天,她终于幡然醒悟--容汇爱的不是她,他爱的只有他自己!并且为了爱自己,满足他心里膨胀的*,他甚至要心狠手辣的戕害自己的手足,毒杀自己的血缘至亲! 天啊,她到底曾经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以致于会看上容汇那种人?她明白了,她终于明白了,她安景兰这一生,浑浑噩噩,大错特错! 气氛紧张,场上静悄悄的,望着那壶毒酒,就在即将送至容浅面前时,容汇忽然的抬手,连声说道,“慢!” 怎么?情况是有转机?难道容汇不打算要容浅的命?准备就此放过她了? 随着这一声“慢”,众人心中揣忖各异!而就在这时,容汇那阴鸷的眼眸微微一转,动了动手指,口中,如鬼魅般的缓缓说道:“去,找只猫来,朕要亲眼验证一下这毒酒的毒性。” 轰!亲自?! 呵呵,容汇小心谨慎,一心想置容浅于死地,担心有人做手脚,在这酒里使诈,他便要亲眼看一下那威力,让容浅逃无可逃! “是!” 随侍们狗腿,很快就捉来了一只野猫,用力的掰开它的嘴,等候容汇的命令! “灌下去!” “遵命!” 毫不犹豫,拿起酒壶就往野猫的嘴里灌,灌了大约有四分之一的毒酒后,侍从放手,将野猫扔在地上,用一根绳子扣住它的脖子,不让它跑掉!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大家凝神闭息,就等看着野猫的反应。一开始的时候,猫还好好的,活蹦乱跳,奋力的想要挣脱束缚,可是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猫开始发颤,浑身难受的倒在地上打滚,然后四肢抽搐的口吐白沫,最后两眼一翻,七孔流血的暴毙而亡! “果然是‘七星砂’,没错。” 点头验明毒性,容汇脸上露出了个放松的笑容。而见此,同样将心放下的林薏仁也笑逐颜开,不由的心里隐隐期待。 郭芙紧握着手,为了即将到来的一刻,她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而看到她的笑,萧予初五脏俱焚,禁不住的懊悔自责,愧疚万分! 容汇下了命令,侍卫们围成一圈,径自的将所有人都围在圈外,中间只留容浅一人。 不让任何人靠近,不允许任何人有不利企图,容汇的侍卫们严阵以待,里里外外,严密的水泄不通! 酒,再次呈上,静静的,摆在眼前。看着当下,看过容汇那得意的表情,以及林薏仁,郭芙等人那希望的眼神,容浅轻然,淡定从容的伸手缓缓去握那满盛着的酒杯,口中讽笑道:“看来今天……我是逃不掉了。” * 毓香院 “哥,难道你就真不去和小浅浅道别吗?怎么说你也在容亲王府住了这么久,如今要走了,出于礼貌也应该出去说一下。” 背着自己的包袱,微有异议的对着玉咸说道,玉甜此时脸色微急,手有些紧握。可是,没有反应,不发一言,仍是径自收拾着东西,玉咸无声,不置一喙。 “哥,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讲话?我们是客人,如今客人要走了,怎么着也该跟人主人打声招呼吧?就像你这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算什么!” 脾气有些急,又有些上火,玉甜一下子冲到玉咸面前,拉住他就要往外拖,“走!你跟我走!” “玉甜,你干什么?” 被迫的站起身来,移动两步,一下来挣开玉甜的手,玉咸出声,脸上有着明显的无奈与不耐烦,“别闹了,放手。” “哥,你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她--你就要和小浅浅决裂吗?走,你跟我走,跟我去向小浅浅道别!” 抬手指了下林雨芊,不满玉咸的表现,玉甜执意的要拉玉咸,并不理会他的沉默。 “要去你去,我不去。” “你--!” 愤怒的看着转而又继续收拾的玉咸,玉甜不禁火冒三丈。 这时,犹豫刚才被玉甜一指,此刻,便正好出声了的林雨芊上前,笑笑的安慰道:“好了甜儿妹妹,既然玉咸哥不想去,你就别勉强他了,反正容浅她也是知道我们今天走的,当初她给了我们五天期限,而今天便正好是第五天……所以不管我们去不去道别,结果都是一样,没有区别。” 自从当日玉咸为了她和容浅翻脸后,林雨芊便就觉得自己在玉咸心目中的地位不弱!若然玉咸表面上口口声声说回去后要和她接触婚约,但是她相信,以她的本事,是绝对可以征服他,让他从此死心塌地于她!并且再加上玉咸他爹对她的喜爱,她最后是一定可以如愿坐上圣剑山庄少夫人的位置,日后掌管整个圣剑山庄! 林雨芊装模作样,自己给自己抬着身价。闻言,玉甜不悦,转过头,对着她便是一副冷漠的嘴脸:“你住嘴!我跟我哥说话,有你什么事?!” 当日在容浅的帮助下,她已经看清楚了林雨芊真面目,所以以后,她都不会对林雨芊有好脸色--除非她死! 针对的表情,嫌弃的眼神,看着林雨芊,玉甜冷嗤一声!而见此,林雨芊的奴女萍儿便不乐意了,连即的上前,打抱不平:“姑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家小姐话说的一点没错,反正人都要走了,姑爷这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 “放肆!主子在说话,有你个下人什么事?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姑小姐,我哥也不是你们的姑爷!你们家林雨芊这还没进我们圣剑山庄呢,这么早的就姑爷姑爷的叫,你们也不怕丢人现眼?简直恬不知耻!” “你!”玉甜毫不留情的回击,说的萍儿涨红了脸,哑口无言! 而闻言,林雨芊心中也是愤怒,可是碍于玉咸在,她又不能跟玉甜吵;可若是就此让她忍下这口气,她的性格又不允许,只是变着法的回击道,笑笑的说:“是啊,我还没过门,是不好这么叫,萍儿她只是一时口快,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虽然我和玉咸哥没有拜堂,可是为了照顾我的名声,伯父他已经将我接进了庄里,并且郑重其事的让庄里所有人都改了口,所以我想就算萍儿非要这么叫,那其实也是说得过去的吧,呵呵。” 说来说去还是要自抬身份,看着林雨芊,玉甜猛的翻了个白眼,鼻中冷嗤,口中满是鄙弃的狠咂道:“哼,不知羞耻!” “够了玉甜,不得这么没礼貌。”收拾好东西,听不下去她们的争吵,玉咸转身出声,开口喝斥道。 作为玉咸,他其实分的很清楚,玉甜是他的亲妹妹,是他的亲人,而林雨芊只是个外人,是个即将要和他解除婚约的外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自然的趋亲避外,喝斥起玉甜。 “好,哥,我没礼貌,你有礼貌行了吧?你要是真有礼貌,那么现在,你就和我一起去向小浅浅辞行,感谢她这一年来的照顾和帮助!” 被玉咸气的不行,玉甜连连咬唇。 见此,摇了摇头,苦笑一声,玉咸失落,口中满是落寞的口吻:“别傻了玉甜,今天是上官紫音的饯行宴,外面热闹的很,容浅她自己也忙的不可开交,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情去顾及我们?当初她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此时再去,又还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自讨没趣罢了,徒增笑话。” 撇了撇嘴说道,转身扎好包袱,其实在玉咸心里,他有何尝-- 只是,向来傲娇惯了的他,拉不下这个脸,也放不下这个身段,心里赌着一口气,拼命的死撑着。 如果容浅,她可以说一句挽留他的话--那他便立刻转身,毫不犹豫的站向她身边!可是,这五天过去了,她却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只什么都静悄悄的,她是想他走,她其实是根本想他走,不在乎他! 呵,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了,他又何必死皮赖脸的待着?他走了,这就走了,从此以后,就称了她容浅的心! 冷着脸的环视四周,环视着这他住了将近快一年的屋子,突然之间,心里有种舍不得,紧握着手,玉咸嘴唇紧抿起一条线。 “玉咸哥走吧,再不走时间就晚了。”此去西凉,他们要走很远的路,为了能投身驿站,他们必须得尽早出发,于是林雨芊便不由的适时出声,催促着道。 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看出了玉咸心底的犹豫,林雨芊害怕自己功亏一篑,不想夜长梦多,所以便借口出声。 “客走道别是规矩,林雨芊,你懂不懂礼貌?!”极度不喜林雨芊那伪善的面孔,玉甜不由的针锋相对! 可是厚颜无耻的笑着,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闻言林雨芊撇起嘴巴,口中很是轻蔑的说道:“对一个欲行强暴的人来说,我不需要礼貌!” “呵,强暴?林雨芊,你还真有脸说?我从不知道原来自行脱衣叫强暴?自己脱光了想叫人上叫强暴--?!” 玉甜怒极,加重了语气!见此林雨芊脸上挂不住,想发怒--但只能憋着,为了博得玉咸的同情,她委屈起脸,满是可怜的眼中满是蓄着泪水,“玉咸哥……” “玉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上’啊‘上’的!你这个样子,还像是个姑娘家吗!叫你不要跟容浅一起,你看你,这都学了什么?!” 总不能对外人动怒,再者玉甜刚才的话也真的太过粗俗,一时气愤,玉咸板起脸来,口中喝道,神情不满! “玉咸!” 再也接受不了自己哥哥的百般维护,玉甜不知道玉咸心里的亲疏有别,还以为对方真的是被林雨芊迷昏了脑袋,嫌弃她--于是提高起分贝,冷下表情,话语一字一句,她说的清晰果断:“好!你不去,我去!” 转身,就走,用力的推开门!身后,看着自己的妹妹如此,玉咸想伸手,出声阻止--可怒气之下,他也不想示弱,便是动了动嘴唇,最终没有出声。 “啊!” 刚一出门,便是猛的撞上了个下人,吃痛中,玉甜踉跄,不由的低呼出声。而站正了身子,那下人神色慌张,似是拿了什么东西,正要急急忙忙的出府。 “喂,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撞了人连话也不说一句!” 本就很生气,此刻正好是撞到了枪口上!拉着那急欲离开的人,玉甜不满,大声而道:“好啊,你偷东西!”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只因我们世子死了,小的没有办法,不得不逃啊!” “什么!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听那下人说的,基本上玉甜和玉咸同时出声!那震惊的表情和惊愕的眼神,眼中满满的充满的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容浅死了!你说容浅死了?!” 风一样的冲到那下人面前,玉咸神情激动一把紧拽起那人的衣裳,整个手在不住的颤抖,不受控制的隐隐颤抖! “小、小的也不知道,只是圣上下令了,要赐死世子,如今他们都在宴会场上,具体情况--” 火速般的冲了出去,留下那还没有将话说完的下人!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感觉就要跳出了喉咙口,奔向会场,玉咸整个人哆嗦的不住低念着,不由自主:“不要,不要……” “哥,等等我!”同样冲了出去,追着玉咸奔跑而去! 见此,萍儿看着这一幕,不由的转头对向林雨芊,迟疑说道:“小姐,我们……” “走,去看看!” * 沐雪园 园外热闹闹的,园内静悄悄,清雅淡然的坐在树下,玄夜雪微微含笑,清风如俊般的把握着手上那早晨由容浅派人送来的药瓶。 一个朴素的药瓶,没有好看的外表,没有繁琐的纹饰,究竟……它里面会装的什么呢? 微勾了勾嘴唇,没有大的起伏,只嘴角隐隐的弧线,出卖了主人此时的心情,出卖了他现刻的心。 抬手,慢慢打开,倒出,不出意外,一颗通体雪白的药丸滚落了而出,此刻正静静的,落在玄夜雪的掌心中。 墨月之莲,墨月之莲,融化后,便是呈现雪一样白的颜色!呵,果然,容浅为了他,拿到了墨月之莲!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进入寒潭,撬开了冰封着的墨月之莲……但是他知道--结果是他拿到了墨月之莲,他赢了,赢了自己的生命,同时赢了和云绕的赌约。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算计错的事,当初的决定没有错,他也从来不允许自己出错,呵。 静着眼眸,定定的看着那粒药丸,玄夜雪知道,这一刻药,绝对是用整个墨月之莲才能做成,成分十足十的,没有一丝的掺合。呵,真的容浅对他是用了心了,能这般为他,任何寻常人都做不到。 这一生,他注定要对不起她了,从一开始的欺骗,到后来的步步设计,其实他心里知道他欠她的,可是没有办法,为了他自己……他必须这么做! 谢谢了容浅,如果今生有机会,他一定会补偿她,弥补她!但是现在…… 手,转而握起,拿住药丸,慢慢的送服,顿时间,感觉有一股气息在他身体里流动,静静的,慢慢的,他感觉他那揪缩已久的五脏六腑,都慢慢的开始变的平坦,舒缓,血液流动,脉络清晰,胸口那常年郁结着的那口闷气不见了,整个人神清气爽,视野开阔,神情分外明亮! 没错,墨月之莲,天下能解百毒,世上仅存一株的墨月之莲--如今,已化为药物,进入了他的体内! 胎毒得解,纠困了他二十四年的胎毒解了,这一切,都亏了她容浅! 他该感谢她的,最起码在离开之际,他要对她道一声谢谢!于是轻轻的站起身,迈出脚,玄夜雪刚想要动身,却见面前一道黑影,竟是玄轩气喘吁吁的站到他面前,神色微慌,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怎么了玄轩?出了何事?” 清风淡然的样子,永远都那么淡定从容。望着来人,玄夜雪轻问,口吻里掩饰不住那从未有过的欣悦。 是啊,多年胎毒得解,换了谁都要开心。可是,犹豫之下,最终觉得自己还是该说,玄轩停顿了一下,终于的,下定了决心:“主子,容世子遇难,此刻……已饮下毒酒!” “什么!毒酒?” 身体一震,震惊的整个人无法动弹!毫不犹豫的转身,向着那宴会场上而去,飞快中,玄夜雪那淡雅的,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第一次,出来了波澜……以及裂痕。容浅! ------题外话------ 明天,明天我一定把女装写出来,哼哼! 感谢【尘埃遮不住泪】1评价票(5热度),【映紫琉璃】1评价票(5热度),【倾颜109】1月票,【leaafg】1月票,【leaafg】2月票,【430081226】1月票,【璐妹妹】1月票,【dawn910】1钻石,【lzx10051】20鲜花,【dawn910】3鲜花,么么么~! 第一百四十一章 火海成云(女装!) “浅弟,喝吧!” 如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容汇眼中闪着阴毒的笑! 手持着的酒杯,静静的举着,这时候,望着容浅,上官紫音一口血气上涌,拼命的抵着那面前阻拦的侍卫,大声对向容汇叫道:“圣上,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是草菅人命!是滥杀无辜!容浅没有罪,容浅没有罪--!” 大声的叫唤,情绪激动,此刻的上官紫音,再不是从前那不食人间烟火,清冷飘逸的如谪仙一般的男子,而是关心则乱,他动了私心! “有没有罪,朕说了算!上官公子,如果赶时间,你可以先行上路了,此去路程遥远,朕在此就恕不远送了!” 双手一揖,毫无留情的拒绝道,容汇完全置上官紫音于不理! 而见此,上官紫音也不禁动怒,冰冷起表情,寒声而道:“圣上,你这样戕害手足,难道……就真不怕天下悠悠众口吗!” 一说到天下,容汇自然明白上官紫音指代的什么!上官紫音是圣子传人,是天下百姓的信仰,主导着舆论走向,载舟覆舟,言语之间,是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君王都唯恐忌惮的!所以对于他,任何人轻易不敢得罪,不然下场…… 上官紫音这是在用他的身份威胁他--这一点,容汇他很清楚!可是,讽笑间,他好像毫不在意,脸上挂着一副幽幽的笑,神情很是轻松,便是不由的微撇起嘴,话中玩味:“上官公子,朕知道你本事,也很能耐,只是……这帮人也总该有个帮人的限度,如容浅这般的纨绔子弟,乱臣叛徒,只怕你帮了,却反而给自己招来麻烦。” “你……什么意思?!” 间容汇话中有话,一时间,上官紫音有些愣怔。 然而见此,微笑的扬起一抹自信,目光幽幽,对向前方,容汇开口,话语里满是一股对对方的轻蔑与讽刺,“难道上官公子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令师会无缘无故的修书一封让你尽快回去?这其中缘由,朕想其实应该不难猜吧……呵。” “原来……是你!” 他就说他周游列国周游的好好的,为什么师父会一封急书召他尽快回去?没有理由,也没有解释,原来-- 容汇!容汇!为了达到目的,他还真是机关算尽!愤怒间,上官紫音紧握起拳,第一次,他是有心的对一个人感到愤慨,厌恶! “呵呵,其实上官公子也还不算太愚蠢,这么快就能想到了,比朕预料的要好一些,哈。” 容汇的这句话,其实完全就是讽刺!讽刺上官紫音的为人,讽刺他太过纯良的秉性! 狰狞的面孔,此时已经全部表露无遗,笑的看着对方,容汇开口,再次言语嚣张道:“好好回去给令师复命吧,这里的事,实用不上上官公子操心。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拿什么多管闲事,呵,朕可不希望说的就是上官公子,这样一来,可是会伤了很多黎民百姓的心的……呵!” “容汇,你--” 容汇话说的尖锐,让上官紫音禁不住手握的指节泛白!而这时,慕容里玉也开启口来,话语寒冷,不复那之前的装疯卖傻:“天紫圣上,本皇子日前受容世子照拂,心中感激,一心想着来日能够报答--可是今日,你却想要了她的命?呵,本皇子恩无处报,便就是会变得很不高兴,这一个不高兴了,说不定就会添油加醋,将我皇姐之死乱说一气,于是说成了是圣上有意陷害,不将我傲云放在眼里也有可能啊……” 明面上的要挟道,里玉是预备拿慕容元画的死来做文章。 可是闻言,哈哈大笑,容汇居然禁不住的喜气洋洋,一脸神采飞舞之状,熠熠有光:“呵,怎么会是朕害的呢?凶手明明就是容浅啊!放心,为了给傲云国一个说法,朕已命令容浅以死谢罪,以偿还对傲云国的亏欠,哈哈!” 原来……原来!原来早在赐死慕容元画时,容汇就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即便是慕容里玉在傲云国主面前没有美言,他也可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容浅身上,然后再来个以死谢罪,一干二净,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容汇不愧是容汇,把什么都算计在内了!闻言里玉恨不得能冲上前去--将他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所以的威吓都没有用,看着四下,微扫一圈,容汇最终将目光直对上容浅,嘴角含笑轻轻勾着,像是等待着什么。 所有的话都不必说了,一切意思,皆能明晓!抬起酒杯,轻轻的在面前轻晃,容浅就像是在品着红酒般,酒杯中水波阵阵涟漪。 笑,无声,敛着眼眸,没有去看任何人,这时候,就在容浅抬手,张口欲饮之际,凌空中一道疾风,呼的一下划来,便是墨沉自后一把打掉了酒杯,一手拉起要走! “走!” 护着容浅,欲图突出重围,其实早在刚才,他就已经来了,只是一直隐蔽着没有现身,藏于暗处。 他挣扎,他犹豫,他不断的问着自己,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他想自由,没有一天不渴望的;可是……若是让他用自由去换得亲眼看着容浅去死--他……又做不到! 他不想容浅死,纵使她死了之后,他便可以解除血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在他避着没有出手,一心等待的之际,他心里面,有一股强大的意念指使着他,告诉他:要出手!要去救! 他墨沉,墨族的少主,统领整个墨族,怎可做这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事呢?是!容浅死了,他固然可以重获自由,可是这一生……他的良心会安吗?他的感情--会允许他这么做吗?! 他承认,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确非常非常讨厌容浅!可是后来,随着他们彼此慢慢的接触,慢慢的了解,他发现她其实-- 怎么说呢,他以前知道的容浅粗俗,陋鄙;可是他现在认识的容浅聪明,灵动,整个人充满了魅力,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样的人,他舍不得她死,对,是舍不得!那种喷发而出,根本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感情,是舍不得!不舍得! 冲了出来,是不想她死,拉着容浅,墨沉奋力搏击!而这时候,似乎也是早有准备,数十道身手敏捷的精英窜出,对着墨沉就是厮杀纠缠而去! “当当,当当当,划--” 长剑相接,火花四射,抵抗中,墨沉紧紧拉着容浅,没有一丝松手! 可是,容汇是有备而来,这数十名精锐是他精心挑选,功夫了得,如果说单就墨沉一人说不定还得周旋,抵挡反抗,可是如今加之了容浅,他拳脚放不开,便是渐战渐弱,处于下风! “呼--咣!” 为了护住容浅,墨沉一个转身,抬手相挡--可是,数剑其下,力量悬殊,他纵使再有心,但也终难回天乏术,便是一下子被人打落了佩剑,剑光一闪,下一刻,寒气直逼胸膛--那明晃晃的剑刃便就这样直指着他,让他不得动弹! “呵,浅弟,别再做无谓的挣扎。朕答应过你放了容亲王府的所有人,你难道此时……是想逼朕反悔吗?” 心里有些不耐烦了,收起笑脸,容汇此时质声而道! 见此,慢慢的松开了墨沉的手,站在一边,容浅目光静抬直对,话问的静然:“你保证,在我喝下了这酒之后,会放了所有不相干的人?” “是,朕保证!” 一听容浅这么问,顿时有感心花怒放!目的就要达成了,眼看着那满天的金银就要归自己所有,容汇兴奋之余话中显露,便是连连点头,承诺说道:“放心吧,朕的话,一言九鼎!” “好。皇天后土在上,如果你容汇敢反悔,便是叫你日后死无全尸!” “呵,好!死无全尸,朕同意!” 肯定不会去动那些人,他容汇要的,只是容亲王府的财产!所以此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因为他知道,他所发誓言,绝对不会奏效! 立起了三指,意思是向天起誓。见之,容浅淡笑的点点头,便是一把抓起那整个酒壶,仰天灌倒,潇洒而饮! “不要--” “不要--” “不要--” “不要--” “……” 没想到这突然的变故,根本就容不得人反应! 一见此情形,肝肠寸断,萧予初,上官紫音,慕容里玉,还有墨沉等,都不由而同的厉声痛呼,满是震惊--!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容浅,容浅…… 心,紧紧的颤抖,一下一下痛苦的抽着!太痛了,真的好痛,感觉都无法呼吸,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在他们眼前,此时没有任何,便只有眼前那一袭浅衣,淡白纯净,如同空谷幽兰般静静的微笑,静静的站立,抬手一甩那酒壶,头慢慢的颔下,唇角边少许酒水流落,口中咽下那一大口毒酒,淡淡的,缓缓说道:“我喝完了。” 容浅,容浅,为什么!不要走,不要离开--! 泪,滑落,溅碎了自己的整颗心!捂着胸口,冲上不前,萧予初只有站着,整个人哆嗦,饮恨的沉浸在无边的自责中,痛苦不已,痛苦不已! 是他……害死了容浅--他这一生所爱!虽然他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但是他知道--他爱容浅,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即使她是男的,有着断袖之好,他也不介意!他爱她,爱她的全部,为了她,他甚至可以--可是……晚了,一切都晚了……因为他的心软,因为他那可笑的同情,他害死了容浅,害死了他的所爱,他、他-- 泪,肆流着,怎么也停不下来,伸手,想要去触碰,可握着的,却仅仅只有空气--萧予初知道,他死了,随着容浅一起,从此以后,他生不如死! 静,无声,只有那酒壶落地的破碎声。这一声,惊的不止是萧予初,同时还有的……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 容浅,浅浅…… 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枉为他还是圣子弟子,大道下一任的传人--可却是连一个他想要保住的人都保护不了……他没用!他好没用! 拳头,紧紧的握起,满手是血也浑不知,望着前方,望着那只静静的人儿,上官紫音痛楚,心中痛不欲生! “不要,不要这样,不要……” 喃喃的自语,失声的摇头,又一次,经历至亲的离去。在里玉心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爹娘,便只有容浅,是他这一生最亲近的人,是他仅有的唯一!可是如今,就连这唯一--也要被人狠心夺……为什么啊,上天待他如此不公,难道这一生,他注定要孤独终老,寡亲情缘?! 心,如刀割,又一次,像是感觉他当年父母离世之景,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出声,可是控制不住,里玉他控制不住,便是紧咬着唇呜咽着,声音失恸,手握得死死的! “不要,容浅--” 当冰凉的酒灌进喉咙,玉咸的身影正好到达!愣在当场,仿如石化,一瞬之间,他整个人如遭电击,怎么样……都无法动弹! “容、浅……” 为什么会这样?这根本不可能!他还在跟她赌气呢,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让谁,可为什么一转眼间,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解药,解药在哪里,哪里有解药?对上眼,看着容汇,玉咸便是下一刻的跃出,冲了上前!“昏君,解药在哪里--!” “哥!” 玉咸向着容汇冲了过去,而跟在后面,玉甜也不由分说的跟了上!凌空中两道身影,先后的各自跃着--见此,容汇嘴角一弯,便是根本未将之放在眼中! 玉咸除了轻功,武功并不好,而玉甜甚至比他还要差点。这一次,容汇是早有准备,出动的人马皆是精兵良将,甚至还有些江湖中的野莽隐士--所以,不要说别的,就连墨沉都束手无策,他玉家两兄妹,又怎能成事! “唔--” 嘭的一声,飞起一脚,面前一记很强的气流袭来!虽有看到,但反应不及,就这样,玉咸被之气流击中,一下子身体失衡,整个人跌落到了地上! “哥!” 担心兄长,玉甜转而相扶,这时候,玄夜雪也赶来了,站在不远处,震惊的看着,整个人满不相信,俊美的脸上一丝微乱,那从来的淡定,也已不复存在! 来晚了,他来晚了,世上唯一一株可以解百毒的墨月之莲已经没有了,此时此刻,再没有人可以救她--! 七星砂无解,但如果说他知道配比的顺序,那么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服下--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可是现在,容浅已经饮下,而他又不知道七种毒砂的混合制法,那就等于、等于-- 如果刚才……他没有吃那一颗墨月之莲的药丸,或许容浅--她现在还有救,可是,可是…… 手紧紧的握起,茫然的空白一片,此时的玄夜雪,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便是突然之间心口一阵绞痛,像是一颗心顿时被人挖去了一块似得,从此空落落的,却了大半!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对容浅,不是向来逢场作戏的吗?他来容亲王府的目的,从来只有欺骗和利用,可是此时,他却突然像是自己失去了什么,那么痛,那么痛不欲生……! “哈哈,好!浅弟干脆利落,朕也信守承诺,绝不会动这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你……放心的去吧,哈哈!” 心愿达成,欣悦无比,此时容汇满意的仰天大笑,话语中禁不住的充斥着欢愉。 容浅必死无疑,如今就只剩下时间问题。毕竟是亲王世子,身份尊贵,死后又是按其亲王之礼下葬,所以死后怎么样他们也得给留点面子!于是乎为了不亲眼见证对方死时七孔流血的惨烈样子,保留点其尊严,官员们皆不约而同的沉默着,纷纷向府外退去! “容汇!你禽兽不如!浅弟她到底碍着你什么了?你非置他于死地不可?!她才十六岁,她还没有成亲啊--” 因为众人的后退,容汜也有些放松,然趁这个时候,安景兰终于挣脱出来,对着容汇,一声凄厉而喊! 事到如今,无可挽回,震怒之后,是死一样的安静。踉跄了一下,站直了身体,目光静对,突然间笑出声来,看着容汇,安景兰顿时呵呵的笑着,便是再顷刻中,冲至身旁的一个侍卫处,抽刀抬起,捋起一把头发,手起刀落,斩断青丝! 愿我心,换你心,从此为卿绾青丝……这是当年,容汇对她说过的话,情到浓时,情不自禁!可是如今,她断发绝情,就是要用行动告诉他,他们之间,恩断义绝! “当”的一声,绝情的笑着,最后一眼瞪着容汇,安景兰将之佩剑用力的甩下,重重的扔在地上,然后单手握着青丝,缓缓的,慢慢的放开,任起吹落,任其飘散! 再见了容汇!从此以后,你不在我心里! 手,一扬,笑的无声,而下一刻,双眼一黑,安景兰便是一头栽下,倒在了地上! “兰儿!” 容汜紧张,一把上前抱住人儿,飞快的起身,寻找太医。而见此,容汇只是紧握着手,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他当然知道安景兰挥剑断发的意思,她是在向他控诉,在告诉他他们之间恩断义绝!可是……那又怎样?不管怎么说,他都不怎么放弃自己的目的,他要容浅死,他要容亲王府所有的财富! 呵,不过女人而已,只要他想要--便没有得不到的!虽然安景兰要和他决裂,可是她至始至终都是容汜的妻子不是么?只要她没有离开,还在天紫,他便有的是机会得到她,她逃脱不了! 无所谓的笑笑,看着那已经渐散的人群,而与此同时,皇后纪灵也站起身来,她已经看清楚这全部,虽然她也同样憎恨着容汇,可是对于容浅……事到如今,她也实在无能为力。 七星砂是天紫奇毒,就是连容汇也没有解药。如果当初在调制时,知道七种毒砂的配比及顺序,或者容浅还有的一救!但是因为容汇阴险,不想留有后手,于是便杀光了当初制毒的药师,断了解药的方子,所以这七星砂在天紫来说,无药可解! 自己已经爱莫能助,于是她只能离开。而这时候,当所有人都退出,场上只剩下相关几人时,云绕便是毫不知情的从外面走来,笑嘻嘻的说道,戏谑玩味:“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难不成……是在庆祝什么么?” 所有的大臣都在府外,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些什么,云绕他自是没兴趣去听墙角,便主动前来开口一问,却是不想见到了这副场面,一时间愣怔,满是疑惑:这……是这么了?! “云郎,你来了!你看这个容浅,她通敌卖国,假传圣意,如今圣上已赐她死罪,赏了她毒酒!” 就怕对方不知道似得,一见云绕来,林薏仁便立刻上前,告诉告知! “什么?” 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可见这阵势便什么都全明白了!震惊着脸,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身不由己的向前冲去,云绕想上前一探究竟,可却是一把被林薏仁拉住,嘟着嘴,口中满是撒娇而道:“干什么去云郎?她都已经快死了,还有什么好看?要知道容浅那中的是七星砂,死相很恐怖的!” 很是不屑的说着,话语中满是轻蔑!此时站在云绕身边,林薏仁恨不得能立刻黏上去,整个人能合二为一! “到底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紧紧的揪起,不知道为了什么,总之在紧张中,云绕感觉到一种窒息蔓延全身,禁锢的他无法呼吸! “不怎么回事,就通敌叛国,假传圣意了呗。你看,那些银两便是她通敌的罪证,而至于假传圣意……则是云郎你助的我呀!” “不要叫我云郎,我说过,不喜欢!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助的你?我怎么助的你了?!” 用力甩开林薏仁的手,一点儿都不喜欢她的触碰!此时板下脸,云绕怒吼,而笑脸如花,终于感觉到梦想就要实现,林薏仁视线对上,便是不由的拿出那玉坠,笑笑的在其面前晃动着。 “看,就是这个。当初容浅拿它来害死了我的护卫,如今我一报还一报,也要让他尝尝滋味!呵,你知道么,这块玉坠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先帝遗物,而是她容浅胡乱找来充数的!一直以来,我总想拆穿她的谎言,可苦于没有证据便只能作罢!不过好在容浅玩佞,为了讨你欢心将之转赠于,结果那天被我无意看到,于是便帮助了我,呵!” 林薏仁开心的道来其中始末,而顿时间一股无形的大网网向云绕,罩的他怎么也透不过气来,胸口闷闷的,似有一种叫震动的感觉,隐隐蔓延全身…… 他就说为什么那天林薏仁会对着他的这块玉坠感兴趣?并趁着他不注意时强行夺走?原来她是打的这个主意?他错了,他错的离谱! “走开!” 一把挥去林薏仁的纠缠,云绕内心俱焚,猛的冲到容浅面前!而这时候,有一滴血缓缓从容浅唇边流出,慢慢的,滴到了她的浅衣上,顿时如花朵般妖冶的绽开,惊心动魄,动人心魂! “容浅……” 低喃的出声,心魂俱颤,失神的迈出一步,云绕上前--可是,就在他才刚踏出一步时,面前,一直沉默着的容浅,终于抬眼,慢慢的与之对视,那眼中的冷漠与陌生,一瞬之间,刺痛了他的灵魂! 眼,抬起,微微的四下环望,看过萧予初,扫过上官紫音,瞟过慕容里玉,对上墨沉,玉咸,最后定定的望向玄夜雪,容浅淡静,纤细的身影微一转身,再不去看任何人--而是缓缓的,向身后走去! “你去哪!” 不解容浅的动作,容汇忽的皱眉大叫! 而没有停顿,只静静的走着,容浅静默的表情,话无有回头的慢说着:“怎么……圣上还怕我跑了不成……” “你!” 容浅缓缓的走着,纤瘦的身影自成一道风景。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容汇等人只有跟着,跟上去一看究竟。 浅畅轩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下人在,推开门,四周环望,便是什么都不说,拂手轻的翻落油灯,那壶里的油撒上帷幔,溅得房中四处零星。 “我命由我不由人。容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 笑,缓缓扬着,唇边那一抹刺眼鲜艳的红,随手一挥,火星而落,顿时间火势顺着燃油而起,便是一下子整个房中窜起,慢慢的,呈熊熊之势! “火!” 害怕殃及,容汇的第一反应便是后退!在确定自己平安之后,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满口而道:“好!既然浅弟喜欢此,那朕便就成全你!那你安安静静的了却后事,我们走--!” 说的好听,但其实是担心有危险,毕竟水火无情,谁也不能预料后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是!” 容汇一声命令,侍卫们全撤!而一旁,林薏仁担忧,想去叫云绕,但又想起刚才他那对自己的表情,决意之下,还是自己先行离开,省的正顶上他的怒气。 “予初哥,我们走吧,容浅她没救了,我们以后自由了……”假模假样的上前,想用自行动去换回萧予初的心。 可是闻言,萧予初一把推开她,悲愤震天的怒吼着,“滚--!” “予初哥……” 知道这个时候可能还不是时机,郭芙想了想还是自行先走。而看到她走了,一旁原本是要看好戏的林雨芊和萍儿也跟了出去,以免待会火光冲天,灼伤了她们娇嫩的皮肤……! 场上,已经没有其他人了,除了云绕,玄夜雪,墨沉,萧予初,慕容里玉,上官紫音,和玉咸兄妹,就只有火光之中,那一抹浅白的身影。 “小浅浅,小浅浅--” 泪控制不住的流着,不知道为何短短一天,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痛心中,玉甜凄惨哽咽,撕心裂肺的喊着! 笑,始终扬着,俊美的相貌,俊俏的眉眼。望着玉甜,嘴角一弯微微弧线,转眼看过所有人,没有说一句话,最终对上墨沉,容浅开口,话语之中,幽幽意味:“墨沉,你不是想知道那夜在山洞之中的女子是谁吗?那今天……我就告诉你。” 女子…… 身体一愣,整个人都猛的绷紧,这时候,还不待墨沉开口之际,容浅便是衣衫一扯,整个人微一抬头,伸手拔去那发上的玉簪,顿时间,那柔滑如瀑的长发倾泻下来,如缎锦般的泄在身后,盈盈光泽,恣意而洒! 一身浅衣,肤白胜雪,湛澈的眼眸,明媚璀璨,时而温柔,时而魅惑,淡定的与从容相结,玩味间与邪佞交缠,倾城绝美,误落凡间,如清风般掀起层层粉浪,落英缤纷,飘花如雨……! 容……浅! 她是--女的?! 震惊!惊讶!不敢相信! 一瞬间,所有人都错愕起脸,全身血液,逆行上涌! 漫天火光,掀地而起,汹涌的焚烧,吞噬一切,而就在这时--在大火间,容浅微笑,微笑的被熊熊吞没了身影,再看不见! 容浅,容浅-- 黑夜吞没了白昼,所以事物都静止了,只有心跳声,在不断的更延,一下一下,直击每一个人的心里,扑通扑通,破碎支离! * 一场大火,吞噬了整个浅畅轩,那一日,火光冲天,久久不熄灭! 容浅果然是个败家的,不过执掌王府没多久,竟是亏空了整个产业,当蓄谋已久,欢天喜地的接掌之时,赫然之间容汇发现,他费了这么大力气所图谋过来的东西,不过只是副皮囊,是个中看不总用的个空壳子!而那所谓的墨月宝藏……也是翻遍所有,未见踪影! 时间,就这般流失,一切皆归乎平静。而三个月后,悄无声息,一座山庄在江湖上拔地而起,无人知其来历,只道其神秘莫测,富可敌国。而其庄园主人,倾城动人,绝美非凡,乃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 ------题外话------ 感谢【十七夜的梦】1评价票(5热度),【13823446095】1评价票(5热度),【飘零雪67】1评价票(5热度),【amber825】1评价票(5热度),【恋影浅琉】1评价票(5热度),【13823446095】1月票,【fangw80】1月票,【花落了】2月票,【kyp】1月票,【紫花房】1月票,【若绯色】1月票,【李子萱萱】1月票,【飘零雪67】1月票,【beautyangel11】1月票,【739335419lj】1月票,【陌上丨墨殇】1月票,rie224】1月票,rie224】5钻石,【jane518】20钻石,rie224】20鲜花,【lzx10051】2鲜花,【leingyi】5鲜花,【白青洛】5鲜花,么么么~! ps:感谢【jane518】成为本书解元,嗯嘛~ 第一章 悔(1) 天紫 断壁残垣的浅畅轩外,萧予初跪着,泪流满面。 三个月前的火光冲天,将浅畅轩焚烧殆尽,那火大的数久不灭,就像是怒涛的火浪,控诉着它的愤怒! 在残剩中,侍卫们没有找到容浅的尸首,想必是焰火太烈,那早已化成了灰烬,灰飞烟灭。 容汇遵守约定,放过了所有容亲王府的人,并按照承诺,将容浅以衣冠冢的方式按亲王礼节下葬!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每一天萧予初都来这里忏悔,来到这里痴痴的想着,如果当初,他没有心软泛滥,给郭芙银两,会不会现在,结果就不一样…… 呵,没有找到尸身,他常呆呆的幻想容浅会不会是仙子,当初变成青烟飞走了?所以-- 可是,没有可是,因为他心知这其实不可能,七星砂,无药可解,纵使是仙子吃了……恐怕也回天乏术吧?更何况是人! 记得曾经,容浅曾严肃的拒绝过他,告诉他,只有等哪一天他真正的愿意抛开一切--到那时候,他才可以接近她,有资格靠近她……然可笑的是,明明那个时候,他在心里呐喊,他想!他愿意!可是,因为他的观念理念,认知信仰,让他无法接受成为一个断袖的事实-- 所以他错过了,错过了他这一辈子的所爱! 上天是常常喜欢和人开玩笑的,因为他的犹豫,他的怯懦,使得他一辈子懊悔终生!可是,这怪谁呢?这只能怪他自己,他一次次的错失机会,一次次的亲手将自己推入深渊,以导致如今……这万劫不复之地! 上天其实是公平的吧,因为它曾给了他考验了机会。只是他自己混账的没有通过考验,还害死了容浅,害死他这此生最爱最爱的人! 从小女扮男装,她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可是曾经,他还那样对她!他骂她,他不理解她,甚至一次一次他还推到她,伤害她,他该死!他该死!呜-- 纨绔不羁,断袖龙阳,这一些,其实都是她做出来给世人看的姿态吧?目的为的就是不娶亲,不再人前,暴露她女子的身份! 每一个人,都有她无法选择的道路。既然当初容亲王为她选择了女扮男装,那她便只有一直的走下去,不能回头! 他爱容浅,可却爱的从不了解;他喜欢她,可却算是亲手将她送上了绝路!他萧予初这辈子,到底活着是为了什么?他有罪!他该死! 泪,流着,怎么也无法停止,这三个月来,每每想起,便痛不欲生,心如刀绞。他觉得他不能死,因为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他要一直这样的忏悔下去,日日让悔恨侵蚀他的心灵,腐蚀他的灵魂--直到他生命的最终一刻! 对不起,容浅……对不起,容浅……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泪,肆意流着;手,紧紧握起,跪在浅畅轩前,萧予初闭着眼,那消瘦的身形,落寞的神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失魂,落魄不已。 “予初哥,你跟我回去吧!容浅她都已经死了,你对着一个男人悼念这么久?值得吗!” 身后,再次前来的郭芙看不下去了,一步上前,伸手去拉!那天的最后一刻她不在场,所以也根本不知道容浅的真实性别,于是她也自然想不通的看着萧予初,难道如今,他真的已着了容浅的魔,从此遁入歪道,断袖的喜欢男人了吗?! “予初哥,容浅她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你再在这里待着又有什么用呢?她还能复活?起死回生?别傻了!” 心里很生气,想着自己做这些事还不都是为了他?可他倒好,整个人心心念念还想着那个死人!这叫她情何以堪?怎能不动怒! “予初哥,我--” 见萧予初不动,郭芙还想去拉,可是这时候,“啪”的一声,一记大力,她郭芙这头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便下一刻脸上红肿,火辣辣的,被扇倒在地,头磕在地上,顿时血流如注! “滚!不要用你的脏血来污染这个地方!滚--” 咬牙切齿,满是狰狞,看着郭芙,双眼痛恨的猩红,萧予初直指着手站起身来,声音冰冷,冷冷而道! 从来没见萧予初发这么大的火,简直毁天灭地!惊恐中,郭芙手捂着头,满脸鲜血的连连跳开,大声叫道:“萧予初,你疯了!你敢打我!”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要杀了你!赶紧滚,郭芙!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我不在这里动手,不是顾忌你,而是怕你的脏血会污染了浅浅!但如果要是你再继续执迷不悟--我不介意在此送你一程!” “当”的一声抽出匕首甩在地上,此刻的萧予初近似修罗,嗜血恐怖! 而虽然心里喜欢萧予初,但性命要紧,自己也犯不着去为此丢了一条命!所以耐忍中,郭芙立刻转身,毫无犹豫的走了,连头都没敢回! 然见之,萧予初笑了,笑的讽刺,转眼去看那焚烧过后的满目疮痍,心,顿时痛到无以复加! 容浅,浅浅,对不起,我对不起…… * 墨族 “少主这是怎么了?自从回来后,便终日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奇怪了,按理说他身上的血誓已解,他应该开心才是啊,怎么会……” “不知道啊,真奇怪的。从回来后,三个月了,少主他始终沉默少语,不知道出什么事了?” “嗯,以前不管出了什么事,少主他都是滴酒不沾,可是如今,他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这酒瓶喝的是一堆一堆的,真是让人看了心惊。” “这少主也不知心里藏了什么事?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倒比以前更加难以接近!若是再这样下去,这婚礼……” “唉,老主子在天有灵,要是看到此……真不知道我们四个老东西还有何脸面向他交代……” 大厅之中,为了墨沉,四位长老彼此交谈,皆面色凝重的叹息摇头。而厅后,绝颜静静的偷听,心中担忧,也不由的紧皱起眉来,满是着急。 原以为将此事告诉了她师父,她便就能如愿以偿,可谁想这三个月过去了,墨沉却依然坚持,不肯大婚。 原本她计划好了,等婚后找机会将孩子打掉,不让孩子出世有机会被人捉住把柄。可是眼看她肚子越来越大,再拖下去强行堕胎,恐怕大人和小孩都会有危险! 她本不要这个孩子,所以孩子怎样她无所谓,但是如果为此而连累了她--那就是大大的不值得了!她还要嫁墨沉,还要当墨族的当家主母呢,所以不管怎样,她必须尽快的想办法,让自己如愿以偿! 心,横起,转身往墨沉的房中走去,不管怎么说,她都必须要为自己争取,不然的话,她功亏一篑! 少主房中,背倚着窗栏,喝着酒,墨沉身形凌乱。 照理说他不善酒,这么多酒下去,他早该烂醉如泥!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意志清晰,神情清楚,他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知道自己心里此刻是在想着什么!容浅,容浅…… 那一晚,是她救了他;那一晚,是她用自己的处子之身救了她!容浅是女子,容浅是女子,可是这一切,他都居然可笑的不知道?还四处猜忌,甚至是让那绝颜--有机可趁! 他十四岁时跟着容浅,那一年,容浅十岁。此后的六年,他可以说离的容浅最近,他是她的贴身暗卫,是她寸步不离的守卫者! 如果……他用心,六年的时间,他一定可以发现端倪!可是没有,他没有,他在意外界对她的评论,在意她在人前表现出的样子,所以这六年来,他虽说是在保护她,但是没有一刻,他有将她放在心上,有真正的靠近她,了解她! 他误会她,一味的鄙弃她,她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他为之不屑,轻蔑看不上眼的人,却在危机时刻,将她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他,为他解毒。 容浅从小女扮男装,那必然是有她的难言之隐,不能告人。可是为了救他,她宁愿冒着被识破的危险,舍去了她的处子之身,她对他,对他…… 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有多重要?他心里怎能不知道?尤其是容浅,在那样的环境下-- 他对她,从来都是不曾上心,甚至当初心怀不轨,他还故意的袖手旁观,任人砸她没有搭救!他欠容浅,太多太多,多到他今生都偿还不尽!可是没有机会,再没有机会,容浅死了,死在了那场大火--此生此世,他愧疚一生,再无法被救赎! “明明那么讨厌你,可为何在得知你死讯后,我的心,会那般的痛……” 自嘲的说着,捂住胸口,既然猛灌了烈酒,也终难消退他那漫天的疼痛!为什么? 都说一醉解千愁,可不管怎样,他就是醉不了!呵呵,这就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老天爷惩罚他,让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无比清醒的醒着,尝自己所摘的苦果,喝自己所酿的痛楚,一口一口,鲜血淋漓! 痛,为什么这样痛,仿佛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心脏,一半的心脏,从此以后,他的人生,不完整了。 呵,容浅死了,却告诉了他这样的一个残忍事实,她让他以后都不会安心,永远的活在痛苦中,挣扎在自责的悔恨里,生命不息,痛苦不止!她成功让他永远的记住了她,曾经……有那么一个女子,让他思念,愧歉到连呼吸……都不能自已,无可复加! “容浅,容浅……” 一声声低喃,伴着那烈酒浸过喉咙,这时候,豁出去了,绝颜在门外伸手一下子推开房门,对着墨沉,开口就道:“少主,我有话跟你说。” “话?” 转身,看着来人,幽幽的,眼眸中透露着不知明的深意。看着绝颜,目光扫过她的肚子,墨沉转头,低低的轻笑,笑的魅惑,笑的嗜血,“你想说什么?不就是婚礼的事吗?好,我答应你,下个月成婚,我、如、你、所、愿!” 最后五个字,墨沉说的咬牙切齿,眼眸中满是炙热的猩红。 可是没有看见,兴奋之余,绝颜真以为自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赢得了墨沉的心,于是控制不住便是一阵尖叫,欢欣不已,也顾不着自己的肚子了,顿时感觉就要跳起来!“真的吗,少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你可以去通知长老们了,告诉他们我的话。”没有复述第二遍,而是径自的下着命令。 闻言,绝颜也不顾那么多了,只要是能达成她的心愿,怎么样她都可以,于是兴奋的雀跃着,满口答应:“好!谢谢少主!不,是夫君……!” 临走前不忘娇羞色作嗲一番,抛着媚眼,绝颜快乐的离去。而没有表情,只是静静的望着,墨沉眼中,幽暗一片。他会要她付出代价的,冒充浅浅,欺骗他的人……他会要她付出代价的……! 手,紧紧的捏着壶颈,墨沉指节泛白,幽沉的不发一句,满脸冰冷! * 玄星阁 一身黑衣,满身劲装,玄轩站在玄夜雪身边,与他的淡雅,浅白,相得益彰。 还是那么的清风淡然,优雅惊人,如玉的脸庞,独特的气质,清新而好闻的气息,轩朗韶举,如白露未晞,静立着不动,不发一语。 “主子,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轻轻的叫唤,生怕扰了此刻的安宁,虽然在口头上主子什么都没有说,但玄轩知道,自那日容世子死后,在他家主子的心里,好像是有什么……变的不一样了。 向南的方向,那是天紫,主子此时静看着不动,谁说又何尝不是在想着容世子?可是……他从来不说罢了。 多年执念,一朝达成,按理说,他应该高兴不是么?毕竟胎毒已解,主子他以后,便再也不用受那每逢月中的毒发之苦,一身轻松!可是……为什么这三个月来,他一次都没有见到主子开心呢?并且不要说开心,就是连基本的一点点微笑都没有!主子他这是怎么了?是因为那容世子么……? 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时间真的已经到了,当初那般辛辛苦苦的活下来,目的不就是为了-- “主子,该上路了,再不走,天色就晚了……” 最后一遍催促道,玄轩一手牵了一匹马。而闻言,终于幽幽的收回了视线,玄夜雪伸手,接过马缰。 之前他身体孱弱,只能长坐轮椅,容浅曾半玩笑的对他说过,倘若有一天,他身体好了,她一定邀他去赛马! 可是如今,话犹在耳,但斯人已殁,这一辈子,他都欠她的! 他动机不纯,当初来容亲王府时便已算好了一切,利用容浅好男色的性子步步善诱,最终达到目的! 当然,在他的算计下,他的毒一定能解!而事实证明也的确如此,他算赢了一切,算赢了容浅,然而唯独没想却算是漏了自己的心…… 他对容浅,当真是那般绝情,不曾有一点的动心?不,不是!他喜欢容浅,喜欢她笑,喜欢和她在一切的感觉!他觉得这个世上,如果他玄夜雪拒人以千里之外,那么唯独的,他不会拒绝容浅。 容浅曾是接近他心最近的人,殊不知他在算计容浅的同时,算计掉的,还有自己的心。 他玄夜雪外表看之清风淡雅,温润和煦,而往往最是这种人,骨子里透露着寒凉,冷漠无情! 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所有的人都曾抛弃过他,所以他不介意也抛弃这个世界,抛弃所有人!可是--在他心里,他深深的知道,如果这个世界,即将毁灭,他唯一愿意与之一起,携手共同赴死的人……便是容浅!只有容浅! 他知道,他对不起容浅,曾经打算办完事,他就会回来补偿她,弥补她!可是……上天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让他这一生,都注定活在孤独中,无情无爱! 天煞孤星,寡亲缘情缘!这是他一生的批注,命中注定!所以他如今才失去所爱,就如同当年,他一出生便即被人抛弃,注定是个不祥之人! 曾经,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为什么他会这样,注定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些?!于是他不甘心,他要活下去,去证明自己!去告诉那些当初抛弃过他的人,玄夜雪--很、好! 为了一个执念,他错做了一个决定,以至于如今满盘皆输,输了自己,输了心……容浅,对不起! 心,抽痛着,只有痛着,才能证明自己活着。亲手辜负了一个曾经对自己那么好的人,这一生,他注定后悔,自责一生……! 手,一用力,快速的翻身上马,坐上马背,眼望南方,玄夜雪握紧着缰绳如风一般飞出,便是有一滴清泪划过脸颊,破碎的在风中……纷飞。 “我曾经执念,上天也实现了我的愿望,只是这代价……容浅,如果时间能够倒回,我愿意重来,你可还愿不愿--再选择于我?!” * 天机阁 静静的时间,静静的流失,坐在房中,沉默不语,云绕手握着玉坠,静静的,托在掌心。 就是这玉坠,当初成了容浅假传圣意的罪证,而这凶手,便就是他! 他无意的,他没有想到林薏仁的居心叵测,当初她强要这玉坠,他可有可无,便没有坚持,却谁想最后竟是害了容浅,害的她葬身火海! 他不是断袖,当初也不喜欢容浅,他和容浅的一切接触,不过是为了和玄夜雪较劲,和他争个高下。 他招惹容浅,却从未用过真心;他在她面前演戏,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至始至终,他云绕从没有将容浅放在过眼里,可是如今-- 容浅死了,有他一半责任!如果他不是那么随意随性,也许今日,容浅还尚在人间。 他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他手握着那玉坠,心颤不已! 回想当日,火海成云,那么大的火,容浅就那样站在那里,静静的,长发随风而扬,一身浅白,淡漠无语,他知道,她是对他们失望!她用自己的生命,来断绝和他们的关系! 一个女子,女扮男装,这么久了,从未被人发现。这其中,她所受的苦……没有人知道,那会是一种怎样的艰辛! 心,好痛,眼前满是容浅的身影。什么时候,容浅的身影在他心中这般清晰了?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一颦一笑,一气一怒,容浅的表情,是那样的丰富,那样的赏心悦目。伸手去碰,想要触碰到那镜花水月,可满手空气,欢梦一场,他永远……都解不开那心结,原谅自己! “这样,如果你能赢得玄夜雪的心,那么我云绕,从此以后就算欠你一条命……” “容浅,这是当初我和你打赌时所说过话!如今,你有没有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输了……我爱上了你,一生都不会忘,这辈子,你是唯一一个,让我牵肠挂肚,悔恨到心灵深处的人……!” 恍如一梦中,往事已经空。置水泄平地,林花……谢了春红,俱往矣! ------题外话------ 感谢rie224】童鞋成为本书解元,呜呜,昨天由于我一时抽风弄错了,在此向妞致歉,致谢,希望妞不要生气啊,么么! 感谢所有送花送钻送票子送打赏的妞们,题外话字数有限,我实在放不下,所以移到留言区去了,望亲见谅~ 第二章 悔(2) 北疆 “紫音,面壁思过了三个月,你可是有想清楚?” 圣崖上,一个长须白眉,仙风道骨的老者面色深严,对着面前直跪着的,身形凌乱,脸色有些许苍白的上官紫音说道,眼神锐利。 三个月前,当一身落魄的紫音回到圣教时,他二话没说,便直接让他上了圣崖,面壁思过!本以为三个月过去了,紫音他也总该清醒了,可以如今的状况看来,他似乎不仅没好,还反而加重了,原本玉树临风,清欲寡欢的气质不见了;俊若谪仙,淡凉清漠的神情也没有了,只剩下那双眼空洞,满身憔悴,失魂落魄的犹如行尸走肉,没有灵魂! 这是他万众挑一,千挑万选出来的圣子传人,他对他寄予了十分的厚望!可是如今,他伤心了,失望了,满满的怒其不争! “紫音,你给我清醒点!” 长长的拂尘打在身上,很痛!顿时间,紫音有些回过魂来,抬起眼,木讷的看着,当他望向他师父圣子那张怒意的脸,不由间他轻轻一颤,口中有些失神的低喃:“对不起……” “对不起?你还知道!哼,为师问你,这三个月来,你可知错!” 不能再任其消沉下去,圣子感觉如果今日他再不敲醒紫音,那紫音以后就算要废了!他辛辛苦苦带出的徒弟,他不能看到他沦落于此,所以…… “师父……徒儿不知错在哪里……” 低喃的说着,总算是能对上话了,可是这不对还好,一对圣子更加生气! “混账东西,难道你连你错在哪里都不清楚!你真是枉做了我的徒弟!” 气的将拂尘一甩,圣子面露怒色的瞪着,随即他像是自我调整,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看着紫音,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紫音,当日为师收到天紫国主的信笺,说是你被他们国的那个断袖世子纠缠了上,并隐隐还有动心之势--!” “紫音,你是知道为师的,为师向来对你很信任,并不太愿多插手你的事,可是这件事,可大可小,虽然为师不相信,但难免也有担忧。” “我圣道之中,虽不勒令禁止成婚,但但凡想要有大作为的圣者,都是必须清心寡欲,潜心专研圣理!你从小在为师身边长大,没经历过太多的七情六欲,为师知道此事后心中担忧,比之听说你喜欢女子更加深为不安,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紫音你在感情方面,就空白的如同一张白纸,若是你一开始就喜欢女子,那师父倒是还可以加以引导,谆谆善诱,毕竟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时候?可是如果反之,你接触的是歪门邪道,不在正途上--那你知道这事若是一旦被人发现后,将会多影响你前途吗?乃至于严重到甚至可以决定你将来圣子的位置!所以为师担忧啊,不得不飞鸽传书命你回来!” “紫音,为师相信你,觉得你即使误入歧途那也是暂时的,受害程度不深,可是那一天,当为师看到那般失魂落魄的你后,为师知道,大事不妙!那个断袖世子死了,你的心也跟着死了,所以为师不忍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二话没有便让你上了圣崖,闭关潜心!可是你呢,三个月了,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却变本加厉,把自己弄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着实让师父痛心,痛心疾首!” 圣子恨铁不成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而闻言,上官紫音身形摇晃,嘴边勾起一抹苦笑,喃喃反问:“师父,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男人?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断袖,呵呵……?” “你--!疯了!我看你是真疯了!”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说了这半天,对方却一句没听进去,甚至还冷不丁给他冒出了这么一句?! 怒气下,圣子拂尘高举,就是在即将要落下时,猛然顿住,叹声叹息:“造孽!造孽啊!看来你与那断袖世子前世有缘,所以今世才会有这样的牵绊。算了,为师也不逼你,不管怎么说,如今那断袖世子也不在了,你心里难过为师知道,你就在这再好好想想,等什么时候想通了,为师再放你出去。” 有些无能为力,又有些痛心疾首,摇了摇头,叹了叹气,圣子无感的放下手,转身离去。 圣崖上又恢复了安静,呼呼的只剩下风声,跪在风中,紫音低着头,不住的,喃喃自问:“为什么……我不能喜欢男人?为什么……我当初不接受断袖……容浅,容浅……” 容浅是女子,他知道,可是他悔恨的是--为什么当初在容浅还女扮男装时,他没有打开心结,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容浅,一直的喜欢,从初见面时那一支《兰魂之殇》,这一辈子,他注定无法再忽视她,忘记她! 他喜欢她,可喜欢的挣扎,矛盾!因为她是男人,还是个无恶不作,纨绔不羁的男人,所以他对自己深恶痛绝,越是心里在乎,越是表面上表现的冰冷不屑! 慕容元画骗他,说是容浅曾强暴过她!他听了之后心意难平,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他为自己的控制不住而感到悲哀!他为自己的情难自禁而倍感羞耻! 他喜欢容浅,可却是因为性别而不敢靠前,每一次,他和她的接触,他都心感煎熬和无力,一方面,他是圣子的传人,从小接受着仁义礼信的大道思想,他的认知,他的信仰,都不容许他这么做!可是同时,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每的魂不守舍,每每的心猿意马,心跳加快!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以至于他最后决定逃离!他违背自己的心意,违背了心里最真挚的感情,所以如今,他懊悔不已,痛不欲生! 是他,因为顾忌,才落得了如今的下场,他师父说的没错,容浅死了,连带着他的心……也一起死了。从此以后,他不知道自己该是要怎样的活?或许这一辈子,他就待在圣崖上,孤零零的孤独终老也挺好……! 呵,人往往就是这样,在的时候不珍惜,等待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容浅,你现在好吗?是不是已过了忘川,遁入了轮回?如果这样,今生你一定要幸福!我在这里,会为你祈祷,永远的……为你祈祷……!” 泪,静静流淌,直直的挺着背,面向天空。闭着眼,双手合十,喃喃中,紫音念着,像是寄述着无尽相思,一直一直,默默念着,潸然泪下。 * 圣剑山庄 平静的湖面,倒映出身影,不知不觉,往事过往,种种呈现在水面上,令人神往。 伸出手来,伸手欲勾,可触及到的,却是一手冰凉,镜花水月。微微苦笑,苦中发涩,闭上眼,玉咸沉浸在沉默中,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一日的那场大火,那场吞烧一切,吞噬了他心爱女子的大火! 他怕水,众人皆知,可是如今,他却好像有些反而能亲近水,并不抵触水。呵,有的时候,他甚至经常呆呆的想,如果这么一湖水,都用来浇那一日的大火,会不会容浅就不会死?不会那样的灰飞烟灭?! 容浅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只留给了他那一生神魂俱伤,追悔莫及。他知道,他错怪她了,他伤了她,伤害了她。 他喜欢容浅,即便她是男人时他也喜欢,可是,他太过任性,太过傲娇,他不信任她,甚至--还错怪了她,和她赌气!他错了,真的错了。 容浅应该不会原谅他的吧?不,她其实压根就不会怪他吧!因为她对他,从不上心,她不喜欢他,因为他的任性! 可是,纵使知道她对他无感,可他却一直缠着她,接近她,甚至为了她,还暗自吃过自己妹妹的醋!在他心里,她容浅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了她……! 心里,闷着一口气,堵在胸口,喘吸不了。自容浅不在后,他就时常如此,他知道自己如今虽然还活着,但其实就如行尸走肉,因为……他已经没心了。 他的心,在那场大火中,已随着他的爱而逝去,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吊着一口气而已。谁人都不知道他其实有多爱容浅,一开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如今,真当失去时,他才意识到--原来他对她的爱,竟是那么的深,那么的让他难以平复! 回到山庄也已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他爹一直不断的给他施压,让他娶林雨芊。可是,不可能,他一辈子都不会娶那个口是心非,卑鄙无耻的女人!这一生,只要他活着,她林雨芊就别想进他玉家的大门! 手,一下一下划动着水,无意识的目光直愣。这时候,身边款款有一个身影,千娇百媚,故作温柔的嗲着嗓音,来到身边,状似关心:“玉咸哥,你怎么跑到湖边了?你不会凫水,可要当心啊,这万一掉下去了可怎么办?来,起来。” 伸手想要去扶,耐着性子虚情假意。其实这么久过去了,玉咸什么意思她也知道,他不想娶她,无论她再怎么讨好,再怎么展示温柔,体贴贤惠,他都无动于衷,一点儿都对她没兴趣! 其实说心里话,她也不怎么喜欢玉咸,觉得他太固执,太难相处!可是,没有办法,谁叫她想当着山庄主人,未来的武林盟主夫人,所以不管怎样,她都得忍着,忍到她成功为止! 容浅最后的那个画面林雨芊没见到,所以容浅的真实身份她也自然不知晓。她自以为自己在玉咸面前还是当初的那个温柔可人的形象,但殊不知其实…… “玉咸哥,上来。” 笑盈盈的说道,一脸温柔。然而见此,玉咸却故意闪开,抬起头,对视而道:“林雨芊,当初在容亲王府,你口口声声说容浅是要强暴你……对吗?” “这……玉咸哥好端端的,怎么却突然说起了这个?”没想到玉咸会问的这般突然,猝不及防下,林雨芊面色有着不好。 人做了亏心事,往往不经意间的表露出的神情能说明一切,此时,顿了下,林雨芊恢复可镇定,开始圆谎:“是呀,那容世子真够可恶,明明自己是断袖,还要来伤害于我,讨厌!” 知道容浅的死对玉咸打击不小,所以就算心中再厌恶,但在面子上林雨芊还是要做到位,展现出自己温柔善良的一面:“唉,算了吧,都过去了,再提也没什么意思。容浅已死,逝者为大,就算她以前再对不起我,我也不会和她计较的,所以玉咸哥也忘了吧,别跟死人计较。” 林雨芊以为玉咸一直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好心”的反倒过来相劝。 闻言,沉默的不出声,只是目光冰寒,透露着恨意!看着林雨芊,玉咸起身,便是一下子将她猛的拉着,然后毫不犹豫的用力一扯,只听“扑通”一声,林雨芊就这般光荣的落水了,在水里扑腾挣扎。 “玉咸,你干什么--!” 气的不行,气极攻心,盛怒之下,林雨芊也不顾形象了,河东狮吼般的愤怒嚷嚷,泼妇般质问! 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撕开她伪善的面具,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居高临下,望着那水里之人,他满脸寒意,声音冷的不像话:“林雨芊我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娶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因为你这种人--不、配!” 俊美的脸上满是煞气,冷冷的由内而外散发寒意! 而不明白对方这是突然发的什么疯,气急之下林雨芊也开始毫不客气,似要把这一连多天怨气都发泄出来,歇斯底里:“你说不配就不配?!玉咸,我告诉你,这辈子我还就嫁定你了!你看我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 愤怒的拍着水,在湖里挣扎飘摇!照理说一般女子是远水而不会凫的,可林雨芊不同,因为她娘当初是渔民的女儿,所以才能有幸救了玉咸一命,于是为了纪念也是为了传承,她娘从小就教训她,让她学习。只不过她天资不好,在水里也仅仅是能勉强自保,于是突然间她被猛的挥下水去,开始时还一连喝了几口水,呛的她如今都快喘不过气来! 林雨芊在水中大喊大叫,于是玉咸却一点无动于衷,敛着眸,冰冷的转身,可才刚没走出几步,却见面前满脸憔悴的玉甜,直直的,站在他面前。 “玉……” 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至始至终,话都卡在喉咙口。三个月了,玉甜瘦了,原本神采奕奕的脸上也变得黯淡无光。他知道,她是伤心了。 “玉甜。” 上前,想去道歉,他欠她一声对不起,这三个月来,自容浅死后,玉甜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他知道,她在生气,气他的不辨是非,不分黑白! “玉甜,我--” 话,还没有说出口,上前一步,只见顿时中,玉甜扭头,沉默无语,不发一言的走了。 手,紧紧握起,玉咸知道,玉甜其实还没有原谅他!可是,他想告诉她是--就算她这一辈子也不原谅他,他承受,他都承受!因为他自己……也同样不能原谅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 天,还是那么蓝;风,还是那么轻,如今的时节是初秋,到处一片风景独好,景色秀美。然而没了容浅,他看不到颜色,到处灰蒙蒙的,就如同他的心境,冰冷寒凉,如置冬雪……! * 傲云国 “父皇,你找儿臣?”傲云大殿上,慕容里玉对着傲云国主行礼而问。 见此,点点头,国主慕容振飞微笑而道,眼中满是疼爱。这是他此生爱最女子的孩子,虽然曾受过惊吓,变的反应迟钝,但这并不有损于他对他的喜爱,对他的照顾。 琳妃已死,里玉又长得那么像琳妃,他自然便把所有的爱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关爱有加! “里玉,朕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做,你准备准备,过几日便启程。” “父皇,你是要准备发兵攻打天紫吗?他们害死了皇姐,是应该要付出代价!”拿慕容元画的死来做借口,欲骗的慕容振飞发兵攻打天紫!这是里玉的目的,也是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头的愤怒!他要杀了容汇,他要为容浅报仇! “父皇,皇姐死了都三个月了,为何你还迟迟不动?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让皇姐含恨九泉吗?这样子下去,可是我傲云的耻辱!” 里玉虽然粉雕玉琢着一张脸,但也有动怒时刻。此时,听闻着他的话,慕容振飞叹息,微微的敛下眼里,语重心长的说道:“里玉啊,做大事者,乃当不拘小节!你皇姐不过是一介女儿身,若是活着,朕尚可能还有用场,但是如今她已经死了,朕又何必再去为了她劳师动众?不值当。朕的女儿众多,不少她一个。再者,当初害死她的凶手如今都已经认罪伏法,以死谢罪了,朕又何必再死揪着不放,平白伤了两国的和气?对不对。” “父皇,可是容浅不是凶手,皇姐是--”里玉想争辩,想将实情说出! 可是一抬手,制止了他,慕容振飞说的认真,严肃正色,“里玉,不管凶手是谁,但如今已经有人为此做出了交代,这样便就够了!再者,为表示歉意,天紫也送来了不少珠宝,朕如今都已经收下了,断没有再兴兵操戈的道理,明白吗?” “我……”不情不愿,在慕容振飞面前,里玉要拿捏适度,既要达到目的,又要保护自己,不能让其看出端倪,所以行事说话得倍加小心,不能太过。 “里玉啊,朕知道你痛心元画皇姐,想要为她报仇。可是话说回来,你元画皇姐贱命一条,咱们断不能为了她而伤了国之根本,毕竟我们傲云国,还有千千万万的百姓!” 为了照顾里玉的情绪,慕容振飞给他解释,并顺便的将他此次交由的任务说了一下,语气缓慢:“我们傲云兵强马壮,在外人眼里是个强国,要讨伐一个天紫区区不在话下。可是里玉你知道吗,那些都是曾经,而如今的傲云强弩之末,岌岌可危,我们的兵力远不及从前,不要说一个天紫,就恐怕连这几国中最弱的北疆,我们都不一定有把握打胜……所以,朕也是没有办法,不得下才去与大越联姻,希望可以借助大越的力量,不时的帮我们一把。” “联姻?大越?” “对!这次去,朕就是希望你能护送你元琴皇姐去大越联姻。虽说你还年纪小,这事朕本该交由太子去处理,可是太子近日抱恙在床,朕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你比较适合,毕竟你刚从天紫回来,有经验,待人处事上也不会极端而得罪人,朕放心。” 慕容振飞急欲联姻,算是尤其于大越,他担心要是让太子去,以他那个暴脾气,多会得罪人,还是改派傻傻的里玉比较好,一来里玉长得俊美讨人欢喜,二来对于一个开蒙较晚的孩子,大越那边也不会太过多加为难。 如意算盘打的好,里玉如今算是明白了慕容振飞。只要有他在一天,他都别想要操纵傲云的兵权去讨伐天紫,所以他不做声了,应下了要求,慢慢筹谋,等待哪一日,他羽翼丰满,夺之大权--那时候,就是他为容浅报仇之际! “好,儿臣听从父皇吩咐,过几日便护皇姐启程。只是不知这一次,与皇姐联姻之人,是大越国的哪一位皇子?” 大越绝对是几个国中最强盛的国家,也许这一次去,他会能有收获!于是点点头,领命作礼,里玉口中问道,欲先了解情况。 看见自己的要求被应下了,慕容振飞很是高兴,扬起眉的朗声说道,那声音中,似乎掩饰不住的得意与骄傲:“大越北静王--君北羽!” ------题外话------ 下一章,君北羽登场。哈哈,君北羽都登场了,浅浅还会晚吗?啦啦! 感谢【叮噹鈴兒】1评价票(5热度),【诗菲依】1评价票(5热度),【cpoq8023】1评价票(5热度),【蓝梦心语】1评价票(5热度),【紫茉清怡】1评价票(5热度,【飘零雪67】1月票,【forhelp007】3月票,【81212385】1月票,【cpoq8023】2月票,【赵瑞华】1月票,【紫茉清怡】1月票,rie224】2钻石,【夏至╮】3钻石,【映紫琉璃】20鲜花,rie224】10鲜花,【xxxfyxq】1鲜花,么么么~! 第三章 君北羽 “君北羽?!” 听到名字,里玉一愣,不禁的话语中满是诧异,意料之外。 世人皆知大越北静王战功赫赫,地位尊贵,这几年,大越能迅速荣升为各国第一,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君北羽治理有方,带领有功,将大越的军事力量提升到空前未有,一时间成为叱咤四方的绝对霸主,睥睨各国! 无可厚非,如君北羽这般之人,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治国人才!但是人才归人才,他也有着他独特的缺点与缺陷,令人望而却步! 君北羽出生不高,生母只是个民间女子,因长相绝美,在一次外出中偶然被出游的大越皇帝看中,从而带入宫中,纳为后妃。 从民女到妃嫔,这是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的,只可惜君北羽的生母福薄,还未来得及好好享受这一切,便已早早香消玉殒。 据说当年后殿起火,谁也不知道年幼的太子因玩耍过累而在里面睡死了过去,如果不是君北羽的生母梨妃发现的及时,冲进去救人--如今的大越太子君南风便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梨妃当时刚生产完,身子虚弱,又因救人在火中吸了很多有害物质,回来后当天就病倒了,即使太医们拼尽权利,但最终也药石罔闻,回天乏术,撒手人寰。 梨妃死时,君北羽才刚满月,失去娘亲很是可怜,于是大越皇后便提议收养了他,一直养在身边悉心照料,不仅仅是因为在还梨妃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还是因为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喜欢君北羽这个孩子,除却他长相俊美,讨人喜欢不说,还因为他自小就特别懂事,不爱哭不爱闹,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看书读书。 大越皇后对君北羽的喜爱,那简直是比之自己亲生的还要好!对于太子,她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也不会想念,但如果是一天见不到君北羽,她便会心神不宁,心中不安。 君北羽在天紫的六年时间,据说大越皇后因思念过深时常病倒,并且几次要求大越皇帝将人召回来,可却都被大越皇帝以培养训练的理由给挡了回去了。 君北羽是天生的帝王之才,当初大越皇帝也是有心培养,欲在他和太子两人之中选出储君。一般人都以为君北羽会获胜,毕竟比起那整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的太子君南风,君北羽要有帝王风度的多!可是怎料大殿之上,君北羽却主动要求封为亲王,并退出角逐储君之位,一生愿辅佐太子,共治大越天平盛世! 都说皇家无真情,但君北羽和君南风的手足之谊,却是这世上任何一对亲生兄弟都比之不来的,甚至是有传言他俩默契到一方只需要一个眼神,那另一方就能明白其意思,都不需要明说。 有道是家和万事兴,大越国能有如此一对相濡以沫的太子和亲王,国家怎能不昌盛?! 君北羽地位尊贵,被封为亲王,若是哪个女子能嫁与他--那便是三生修来的福气!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可是……这样的人,终其一生也只能是个亲王,这对慕容振飞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来说,便是怎么肯将慕容元琴嫁过去的呢? 知道吗,虽然在这皇宫里,里玉从来都是知道有慕容元琴这号人物,但却一直的,他也没见过她的面。慕容振飞总是对外宣称她抱病在床,但实际中里玉听说他其实是在培养她,暗中训练她,好至于将来能派上大用场, 曾经有一次,酒过三巡,慕容振飞有些醉意的向他透露,那个慕容元琴,可是他亲手打造的国母级的人物!将来是一定要联姻成为哪一国的国主!可是今日,他却将她嫁给君北羽,这不是很奇怪吗?毕竟君北羽再优秀,那也只能是个亲王,慕容元琴嫁过去,充其量也只能是个王妃,一辈子都不要想当皇后不是么?这与他之前的设定完全背道而驰!里玉有些想不通,所以微有些皱着眉头。 其实,姜还是老的辣,如慕容振飞这般机关算尽的老狐狸,又怎会真的去做亏本生意呢?这一切,全都源自于他对慕容元琴的信心,呵! 没错,君北羽是只是个亲王,但不管怎么说,他练兵有素,手掌大越半壁兵权,且又还未娶妻--所以,一旦慕容元琴嫁过去,以她公主的身份,那绝对是被封为正妃!这样,一旦日后傲云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正妃便就能说上话了,不管是让君北羽出兵相助,还是让他之前就帮助傲云练兵,这样的傲云都是稳赚不赔,好事占尽! 再者,男人么,总有野心,就算是关系再好的亲兄弟,也经不起日积月累的枕边风吹拂挑拨--!所以,他一点儿也不愁最后慕容元琴当不上皇后,因为迟早有一天,他相信他的女儿能策反君北羽,灭了君南风自己登基大位! 哈哈,他傲云现在国弱,不得已不攀附强国。但是他又得攀附的让人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从君北羽下手,绝对明智之选!上策中的上策! 慕容振飞如意算盘,一脸的阴险得意。见此,里玉也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便是也不点破,还是故意而道:“父皇,虽然这联姻可行,可儿臣听说那君北羽生性寒凉,虽长得俊美不凡,但冰冷冷血,不要说是生人了,就连熟人都是轻易不敢接近,此番元琴皇姐去,恐怕……” 君北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府中上下,没有一个歌姬舞姬,甚至如今年已二十一,却还一直迟迟未娶,不要说是妻妾,就连一个通房都没有,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也一律都是男的,不见一个侍女。 君北羽不近人情,冰冷程度可以想见,这一趟前去是吉是凶还难以预测,难怪他太子慕容里恭要告病在床了,其实就是不想去受气遭冷落! 呵,反正他慕容里玉人前装傻,这一趟,他倒是可以一去,说不定还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能够帮助他日后夺得大权,为容浅报仇!微笑下,里玉转身出去,开始为此次大越之行做准备…… * 大越 北静王府中,一个男子身拔如松的静坐着,手头上查看的是手绘的军机地图,其中各地各处都有标注,并同时配有着详细的注解。 书桌之上,笔墨未干,男子静静的,合上一卷,又打开另一卷,接着提笔,认真的注析,那神情认真,眼眸之中透露着极大的专注。 冰一般的气息,如玉的脸庞,全身上下一丝不乱,头发束起,器宇轩昂。 凌厉的眼神,过人的气势,此房中之人虽是与墨沉有着相同的冷漠,寡言少语,但却与墨沉属于不同风格,一个张扬,一个内敛! 墨沉的冷,内敛而沉静,没有强烈的咄咄逼人,只之身孤傲,美的清冷!可是眼前的这个男子,霸气侧漏,寒凉冷血,就像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一般,全身上下充满着一种与神俱来的王者之气,举手投足间都尽显气魄,张扬风范!这个人,他就是大越北静王--君北羽! 寒凉的气息,冷漠的神情,只消一个眼神,便可叫人知道他的凌厉!此刻君北羽看着面前刚走进来的随从归虚,微合上地图,只略一抬起眼,对方便立刻心领神会,顿时不用问话的径自答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回王爷,圣上他已经答应了傲云国的联姻,此刻人傲云的送亲队伍,恐怕已经在路上了……!” 有些害怕,又有些担心,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表情,归虚只低着头,静声等待主子的反应。 “退了。” 简洁而干净,没有二话,继续复又垂眸去看那地图,君北羽神情不动,就像是自己根本没听到一般,拿圣上圣旨如同买菜,可以讨价还价漠视不遵。 “啊?退、退、退了?!这……” 额头流汗,满脸为难,一听到君北羽这样的话语,归虚立刻一个头变两个大,满眼诧异的瞪大着,心里大呼:开玩笑!圣上的圣旨,叫他一个小虾米怎么敢退?呜呜,要知道他还没娶妻生子,没为他们老归家传宗接代呢,他不想那么快死,他还想做孝子呢,呜! “额,王爷,有一句话,归虚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今日就算王爷不让讲,归虚也想好了,也一定要讲!” 有些话不吐不快,这事关乎他以后的幸福,所以不管怎么样,他拼了! “王爷,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吞了吞口水,停顿了一下,归虚怯生生的看了前方一眼,心里默默祈祷,不断哀怨:额,这话其实说的是他自己,王爷莫怪,莫怪啊! “说下去。” 没有表情,甚至连眼都未抬,听着归虚的话,君北羽没有反应,就如同是听寻常无关紧要的报告一般,随意淡漠。 “额,是!咳咳,王爷,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您看您如今也不小了,早就到了该成家立业的时候,可是尤其王爷您一心系着国家,半点儿也没考虑过自己的个人问题,所以圣上才会赐婚的,目的就是想让王爷早些开枝散叶,为皇家绵延子嗣。” 归虚的这个说客不好当,憋了半天,憋的满脸通红才憋出这几句话来。闻言,不以为然,表情木然,看着地图,提笔标注,君北羽满是随意的说着,面色不改:“开枝散叶,绵延子嗣,那由太子来即可,跟本王没有多大的关系。” “啊、啊?没有关系?有啊,当然有!这自古男人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天地伦常的事,难不成王爷预备就此一个人孤独终老,老来没有一子能够承欢膝下,享受天伦……?” 不要啊!千万不要!王爷不想娶媳妇,可他还想呢!这些年来跟着王爷,天紫,大越,他也跑过了不少地方,这人倒是见的挺多,可就是其中没什么女人,搞得如今他个人问题也成了老大难,就等着哪一天王爷他突然开窍了,好连带着他也鸡犬升天! 唉,作为心腹,天知道他是有多想王爷能够成婚!这样一来王爷成了,总得怎么说也要给他找一门吧?如此一来他就不用夜夜抱着枕头了,除了空虚,还是空虚! 嗯,为了他日后的幸福生活,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的遵从圣上的命令劝服王爷,让王爷成亲!可是,看着他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君北羽停了停手,抬起头,一脸冷酷的静说道,话语平缓:“本王不喜欢女人。” 啊、啊!不喜欢女人?!那王爷他…… 脸露惊悚,满是有些震惊的表情。见此,看到归虚这般,君北羽心中知道他是想起了当年自己在天紫时的糗事,不免的脸色一沉,话语微冷的补充解释,口气不善:“本王也不喜欢男人。” “哦哦,原来如此!”呼,害他吓了一大跳!明白了君北羽的意思,归虚立刻表示的连连点头,生怕自己主子误会了! 呵,回想那几年,在天紫受那个小魔王的“蹂躏”,归虚背后就有些凉凉的,当然也明白这是一段自家主子永远也不想提及的黑历史,所以为了不越雷区,他选择将那一段自动删除,只有偶尔自己缺心眼的时候会想起,立刻想起后立刻警钟大响再删除,就如此刻! 感觉自己在说那一句“原来如此”时,脸上立刻遭到了主子那两道冷若寒冰般的利箭扫射,于是顿时间让他仿佛掉入了冰窟,全身浸泡在冰水里那般刺骨! 身子抖了抖,小心肝也颤了颤,立刻选择闭嘴,归虚老老实实的笑了笑,那模样讨好,屈颜献媚! 自己跟随主子这般久,别看平时嘻嘻哈哈,可一旦主子真发起脾气来,他是一点都招架不住,那感觉仿佛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窒息的令人满满透不过气来! 他家主子就是有此等威严,只要他在,就算泰山压顶也毫无惧色,给人感觉如一座大山般,沉静,稳重,临危不乱! 他家主子一直是他的主心骨,为了他,他归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可是这一次……是圣上亲自下的命令,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来劝一劝了。 “额,王爷,其实圣上说了,这一次,他也不是要勉强你,只是如今皇子们都已成婚了,就只有王爷一人还形单影只,圣上觉得对不住过世的梨妃娘娘,皇后娘娘也满心自责,所以这才下了旨,让人傲云公主先行过来,住在宫里和王爷多接触接触,这样等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再行婚嫁,王爷也就不会觉得这般难以接受了。” 归虚老老实实复述大越皇帝的话,一脸的殷切希冀。闻言,君北羽仍是无动于衷,终是在备注完了最后一卷地图后,抬起眸来,正色的对归虚说道:“你去回复圣上,不管那傲云公主在大越待多久,本王都不会去了解她,和她成婚的。” “别啊王爷,这人您都还没见过呢,别太早下决定啊。我可是听那些宫人们说了,那傲云国送来公主画像,那可是美翻了,简直漂亮的不得了!圣上一看就觉得好,所以这才答应了傲云国主的联姻,下了圣旨。” 归虚试图想用美色来说动君北羽,可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完他的话后,在君北羽的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张面孔,虽然还很稚嫩,虽然还未有全部长开,但却可知以后倾国倾城之貌,绝对没有任何人可以匹敌! 一个男孩子,长得那么好看干什么?他这是犯了什么病了拿一个十岁男孩的长相去和别的女人比较?郁闷中,君北羽脸色不佳,看着直吓的归虚不敢说话! 哎哟喂,王爷他这是怎么了?好似今天的心情不是太好啊!该不会是他又想起了当初天紫的那个小魔王了吧?可是如今,她不是已经…… 当初那个小魔王,虽然长得漂亮,可是那调皮捣蛋的性子简直令人招架不住!而且她也不知是为什么,什么人都不要,净一天到晚缠着主子,甚至、甚至-- 咳咳,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当年他们离开天紫的那一日,主子十五,小魔王十岁,趁着主子回国在即前一晚多喝了点,便半夜偷偷爬上了主子的床,扒光了他的衣裳不说,甚至还将他反绑在床头,最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还用朱砂碾墨在主子胸前写了很大很大的三个字“大美妞”,害得主子第二天醒来脸都绿了,愣是洗了一个月都没有洗掉! 呵,说起当日主子的脸色,那可是他归虚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着!说来还真得多谢那个小魔王,要不是她,他那六年质子随侍生涯该是有多枯燥啊,哈哈! 主子恨小魔王,恨她恨到躲都来不及。而他倒是挺喜欢她的,不仅是因为她那把主子逼得抓狂的性子,还是因为她那张漂亮倾城的脸,绝对的颠倒众生,艳压群芳!只可惜如今…… 三个月前得知了她的死讯,说实在的,他还真伤心难过了一把。六年未见,还不知道小魔王长成什么样了,可却已经是天人永隔,从此阴阳相望了。记得那一日,主子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中很久很久,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知道,他的那个反应,绝对是因为小魔王,因为她--容浅! 故人已逝,也不便多说了,归虚此刻望着君北羽,还希望他能针对此次的联姻再多说些什么,好让他去跟圣上回复!可是,淡淡的看着他,像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君北羽忽的另起话题,开口相问:“让你调查的事,最近调查的怎么样了?” “啊?哦,您说‘自闲山庄’啊!”还没跟上君北羽的跳跃式思维,归虚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自闲山庄,近日来崛起于大越的神秘山庄,无人知其来历,只道其庄内机关重重,神秘莫测,并且还富可敌国,极具有商业头脑,短短不过数十天时间,便已渗入到大越的半壁经济中,名下产业不计其数,商铺,酒楼,客栈,钱庄,等等等等,俨然一副后来居上的强势模样! 一个国家的兴盛,除了兵力,就是经济!作为大越的北静王,君北羽当然不可能任这种现象肆意发展下去,坐视不理!如果说对方只是图商,没有恶意,那这对大越来说可能还是一件幸事,可以带动其经济。但是反之,如果对方用心不良,居心叵测,是别国派来搞垮大越的奸细,那对大越则是大大的不利!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须要调查清楚! “额,具体的情况属下还没有调查清楚,但目前可知这个‘自闲山庄’的主人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个非常美非常美的女子!” 归虚点点头,将自己好不容易打探到的情报报之。 闻言,君北羽不说话,俊美的眉头有一丝的轻轻蹙起,表情好似深凝,有些冰冷的化不开:“女子……?” 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能够有这般大的本事,貌似这件事情,有些复杂了!不管如何,他得要亲自会上一会,方能知己知彼,一探究竟! 暗自中,君北羽下了决心,而看着他那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冷脸,归虚撇撇嘴,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是要做些什么了……! ------题外话------ 明天,自闲山庄的主人出现,这女子是谁?相信妞们懂的,哈! 礼物名单稍后整理~ 第四章 倾世美人 自闲山庄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归虚率先上前。这一次,他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好不容易约得的这位山庄的主人见面,所以肯定的是要在他家主子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以显示他归虚的能耐! 哼,谁让主子一直说他没用?这一次看吧,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自闲山庄主人都给他面子,愿意和他家主子会一会--他这脸上啊,那可说是大大的长光,让其他人见识到了他归虚的实力,嘿嘿! “王爷,请。” 叩着门,笑嘻嘻的等候。这时,庄门打开了,是一个丫鬟,像是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便一路在前领着,来到了厅后湖边的花亭。 “小姐说今日天气好,湖光十色,若是待客大厅也未免显得沉闷,所以便请了贵客来此一坐,先请贵客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请小姐前来。” 丫鬟礼貌有礼,满是微笑的转身退了后去。此时,湖心亭中便就剩下了君北羽和归虚两人,彼此想看,然后各自打量起眼下。 这个自闲山庄,手笔不小,布局考究,一看便知是出直人的精心设计,里面亭台楼阁,应有尽有,并且错落有致,很显档次。 这个山庄的主人,一定是个独具匠心,七窍玲珑之人,虽然君北羽还未见过她的面,但在隐隐中,他能感觉到她的性格。 偌大的湖面,阳光随洒,反射出道道碎金般的光,远眺湖面,顿生一种旷丽之感,不得不说这个山庄主人的品味极高,静默中,君北羽微勾了勾唇,凉薄的嘴唇性感而冷淡。 “王爷,你看……” “什么都不要说了,静观其变。” 大越的北静王,身份何其尊贵,多少人想见还见不到呢?可是眼下可倒好,这个山庄的主人,她不但不将之奉为上宾,却反而还有些怠慢之嫌,这等姗姗来迟,简直有点过分! “哦……” 本想抱怨几句,以发泄心中的不满,自己出来混这么久,还从没受到这等冷遇,于是郁闷下,归虚不由的撇嘴,低声嘟囔。 确实,在大越,还从来没人敢对他这样--这个自闲山庄的主人,确实高姿态,与众不同。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此次这番是来探听虚实的,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静观其变,沉着应对,所以冷冷清清的,君北羽始终万年不变,保持着冰冷。 这个山庄虽然美,但就被人这般闲晾着,归虚始终心里不爽,四下东看西望。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大约过去有半柱香的时间,这时候,本只是看着湖面,不经意中,君北羽微一抬眼,却见面前一个灵动盈浅,纤美动人的身影慢慢步来,阳光下,那一身浅白分外抢眼,洁白晶润的宛如阳光下的仙子,飘然翩翩,纤尘不染,宛若惊鸿,清逸出尘! 她…… 不知道为什么,当君北羽初见此画面时,心头没由来的一动,仿佛整个人被震了一下,有一种异样在缓缓流淌。 从来没试过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总之不自在中,君北羽微敛下眸去,想分散下自己的注意力,却是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不由的怦怦直跳,不受控制! 奇怪了,今天他是怎么了?怎么这般反常?大越北静王,向来不近女色,自控力极好,可什么时候竟然逊色到只看了对方一眼,便就心神不宁,整个人一反常态,没了从前的平静!呵,这个自闲山庄,还当真不同寻常的很! 很快反应,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君北羽立刻凛了凛心神,脸上正色,表情比之之前更加冷上三分。 绝美的风姿,迷人的身影,莹润而飘动的长发,一双美丽而动人的眼睛,璀璨明亮! 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长相,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的,君北羽就是觉得很熟悉,尤其是对方那眼神……似乎,他是有在哪里见过,但一时间又觉得不太可能,明明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没有认识哪过位女子有这般的万千风华,简直世间绝色,倾国倾城! “北静王,久仰大名。” 缓缓的来到面前,慢慢的站定,女子对上君北羽,眼眸中盛着微笑,面容被白纱挡着,虽看不真实,但却隐隐的清丽逼人,美不胜收。 “庄主好,不知如何称呼。” 见对方淡定自如,气度非凡,君北羽眼中微有一怔,表情漠然。在这个世上,还从没有哪个女子敢这般与他对视!光凭这一点,他此趟来的值得,不会觉得白跑一趟。 “蔚蓝。” 淡淡的一句话,带着似有若无的笑,看着君北羽,女子伸手微微一个“请”势,转而转身,率先抬脚往亭中走去。 蔚蓝? 这个名字…… 不知道是否感觉有什么不妥,总之听到这两个字后君北羽微微皱眉,仿佛心中在想着什么。 斯人已经前去,自己只好跟上,可是没走几步,君北羽回头,却是对上身后那明显还没有回过魂来归虚,不由的冷下脸来,冷道一声:“发什么呆?” “啊?哦!” 突被一喝,满是惊讶,顿时间归虚满是不好意思,快步跟上,走了过去,“哦,知道了!” 美女,绝对的美女,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般美的女子,欣悦中,归虚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世界各种美好! “北静王,坐。” 从始至终,女子都是一副淡定自若,从容不迫的态度,优雅的举止,高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尽显美丽动人,轻然近然。 没有多话,言简语洁的示意对方就坐。见此,君北羽闻言就之,慢慢的坐于这湖亭之上。 湖上风景好,湖风微风香。在清风的陪送下,似乎的,君北羽闻到对方身上那一阵阵清新好闻的芬芳,不浓不淡,清香适宜。 这是个高洁的女子,美好的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亵玩。虽然从始至终中都冷着脸,但不由自主中,君北羽还是不由的向对方投去了赞许及欣赏的目光,虽不露声色,但目光却缓和了不少。 “多谢蔚姑娘。”客气的点头,应声致谢。 见此,淡笑一声,也不急着进入主题,女子而是慢慢的拿起石桌上茶壶,优雅的为之各斟一杯,推至跟前,“雨前的嫩芽,自家茶庄种的,王爷尝尝。” 纤美的手,指如白葱,白嫩洁滑的伸至君北羽的面前,慢慢收了回去。 见此,君北羽再次没由来的心神一动,强压着自己的异样,抬手握杯,慢慢品了一口,“好茶,芳香醇厚,耐人品鉴。难怪蔚姑娘庄下的产业会做的这般红火,原来都是因为姑娘独具匠心,蕙质兰心。” 君北羽是宫里的人,虽然为人冷漠不易接近,但是那些与人周旋,客套寒暄的场面话还是会说,并且说的技艺精湛,炉火纯青。 “王爷过奖,不过是些小事,不足挂齿。” “是么。” 品茶如品人,茶亦这般,人待如何?深谙这个道理,君北羽只是默不作声,淡淡的品着,眉头舒展。 他喜欢喝茶,对茶的挑剔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一般来说,他只喝他府里的特供,对于外面的,不过是浅饮,并不深尝。可是今天,他例外了,接连尝了好几口,颇有一种通畅之感。 曾经,他在天紫时,那个小魔王倒是挺会泡茶的,可是如今…… 不知不觉,竟会想到了容浅,君北羽心中一怔,随即敛下眸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淡淡的笑着,眼中似乎透露着深意,隔着面纱,唇角一抹微微弧度,这个叫做蔚蓝的女子,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叫容浅,那个本该于三个月前早已葬身毒酒与火海之中的容浅,此刻,正静静的坐于君北羽面前,笑容恬淡,神情静默。 “听说王爷爱茶,正好,我有一朋友,也很爱茶,不如叫之出来一聚,大家彼此认识认识。” 抬起手,握着酒杯,缓缓的,容浅将杯中的茶倒入湖中。见此,一旁的归虚不解,瞪眼直看,不明白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而于此同时,君北羽也同样抬眸,静静的目光,看而不答。 知道他们的疑惑,容浅只是微笑着等待,静看水中。然这一刻奇怪的事发生了,只见在刚才容浅所倒茶水的湖面处,此时出现了一只红色大鲤,遍身通红,模样像火,正不断的旋游,像是沉醉于这芳香的茶水之中。 “咦,这鱼儿喝茶?真是奇了怪了!”长这么大,还没见到过此等画面,惊诧中,归虚低叹,小声的嘀咕。 见此,君北羽倒是没多少大惊小怪,但好似也有新奇,不由的目光直对,口中赞道:“还真是一朋友,志同道合。就是不知……该怎么称呼?” “哦,我这朋友,名字很好听,相信王爷听了,一定能记得住。” “哦,愿闻其详。” 感觉对方是跟自己在绕圈子,那君北羽也不动声色的奉陪,毕竟这么多年的厮杀滚打,要比定力,他比任何人都强! “这鲤鱼叫什么名字?”归虚小声的问着,一脸的充满好奇。 虽然他声音小,但却一清二楚的传到了容浅的耳里,于是她扬唇一笑,幽幽的说着,模样迷人,声音悦耳:“大美妞。” 大……大、美妞?靠! 震惊的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就像是活吞了只苍蝇般那样惊悚!一听到容浅的话,归虚像是活见鬼了,立马转头去看自家主子,果不其然,便正见着主子那俊美的冷脸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顿变得无比阴沉,颜色好像也有些不对劲,黑黑的,青青的,似乎的那里面还隐隐透着些……绿! 完了,自那次以后,“大美妞”这三个字,可绝对是他家主子的忌讳!此刻,被这个蔚姑娘无疑说出,恐怕主子心里不痛快,隐要发怒! 归虚有些担心,担忧的目光望着。这时,君北羽敛下眼眸,微微平复了下刚才那颗颤动的心,收拾好心情准备不再周旋,直接开口说道:“蔚姑娘,今日本王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哦,是吗?那不知王爷说提的事,究竟是何之事?”始终淡定从容的对望,看着君北羽,容浅一脸静幽。 而此次,君北羽皱眉,暗道自己险些失态,可对方却始终云淡风轻,看来这一次,他是遇上对手了。 不得不说,刚才听到“大美妞”那三个字时,他心颤的差点没晃出杯中的茶。这么多年过去了,自从回到大越,他还从没这般的狼狈过,被一个女子三言两语就戳中要害,可见对方,不简单! 越是不简单的人,背后的势力就越复杂,这一次,他必须尽快的搞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这个蔚蓝,到底什么来历? “蔚姑娘商界奇才,不出三个月内,便已渗入我大越半壁经济,本王佩服。” “王爷说的是哪儿话,蔚蓝不过是运气碰巧,运气好了些吧。再者,我可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任何一笔账目都是来去清晰,交了税的。”笑的喝着茶,半掀着面纱。 闻之,君北羽淡漠,神情有些不似:“是么?本王还以为如姑娘这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在账目上……会是一塌糊涂呢。” “呵,王爷说笑了,我戴面纱,不过是出于矜持。既然王爷不喜欢,那我摘了便是……!” ------题外话------ 啊啊啊,今天出了点意外,更晚了,呜~ 第五章 交易! “不过……” “不过什么?” 见对方欲言又止,君北羽静看起眼眸,表情清冷。哼,他最不喜欢耍花招的女人,仗着自己的聪明美貌,将一切玩弄于鼓掌之间,不可一世! 心里有着变化,自然表现的脸上更加冷漠,其实君北羽不知道,如他这般本就似玉石冰雕的脸,越是展现着寒意便就越是好看,虽冰冰的,没有温度,但却有着无尽的诱惑与吸引,令人遐想。 六年未见,这个曾经冷面冷心的家伙,如今已长成这般玉树临风,俊美不凡的模样。记忆起当初他们在容亲王府相处的点点滴滴,容浅此刻微勾着唇,淡淡笑着,眼中玩味。 “北静王公务繁忙,日理万机,今日能破例来我这儿,还真是我的荣幸。说吧,说出你的来意,我洗耳恭听。” 故意绕过刚才的话题,容浅淡笑的另说其他。闻言,知道对方并不简单,君北羽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的说出来意,他的要求:“蔚姑娘生意做的好,本王也自想分一杯羹,有意加盟姑娘的业下,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加盟?呵。” 君北羽不愧是君北羽,霸道张扬,聪明才智!为了试探以及监督她是否是别国派来的奸细,居然想出了这般的霸王条例,还真是有够不讲理的! “王爷说笑了吧?我这生意做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王爷加盟呢?有道是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那可是没水喝。这生意场上的事往往如此,人越多,分的羹就越少,生意就越难做,所以……我有什么理由要接受王爷的提议,答应让王爷加盟呢……?” 继续往湖中轻倒着茶,看着那火红的“大美妞”在水中玩耍,容浅笑着,笑的清风如沐,分外轻松。 一般在其国从商者,自然是要看其皇室的脸色。可是如今这蔚姑娘倒好,一口回绝,还半数落半讽,直令得一旁的归虚看的佩服,有些瞠目结舌!这个蔚姑娘……好特别……! 心里乐呵呵的,难得有女子敢挑战他家主子的威严,抬眼间,归虚果见君北羽冷着张脸,眉宇微皱,像是有什么不满。 “蔚姑娘,请你知道,你在大越做生意,人生地不熟,一时盈利也只是暂时的,如果没有个可靠的人共同合作,那将来的境况,你将举步维艰。” 君北羽这话,说的是半规劝,半威胁,恩威并重!见此,容浅当然知道这其中说话的艺术,不由间微微一笑,笑逐颜开:“我听说北静王大婚在即,不日便要和傲云国的公主联姻?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等大的热闹,不知王爷是否可以邀我前去北静王府小住时日,也好让我凑凑热闹,开开眼界?” “你要入住本王府?”这个女子还真奇怪,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要知道一个女子入住一个男子府,孤男寡女,那该是多惹人非议?并且看这年龄,这女子应该还未出嫁,难道她就真不怕届时--或者还是……她另有目的? 眼中有些狐疑,不动声色的静看。见此,容浅复又笑了,轻轻的手抚着杯子,微微而道:“怎么样?如果王爷肯的话,那我便答应王爷的条件,让王爷加盟,从此我们利益均沾。” 眼神无限明亮,明亮到就如同天边璀璨的繁星,绚丽好看!对上容浅的眼,君北羽表情静默,像是在忖思,又像是在考虑,声色不露。 奇怪,她这么做,到底对她有什么好处呢?今日这个蔚蓝的一言一行,仿佛都像是早设计好的,她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编织了一张大网,目的就是为了等他,等他今日,主动上门。 蔚蓝刚才提到要进北静王府,还提到了与傲云的联姻,莫非她是想对傲云和大越不利?可是不应该啊,如果一个人真想有心搞破坏,她又怎会提前表明意图,徒惹别人的怀疑和猜忌呢?感觉有点乱,又有点不明白。 自己一向是心思冷静,遇到任何问题都能冷静分析,可是这一次,君北羽发现自己有点栽,自碰上这个蔚蓝之后,他便接二连三的出状况,失去了寻常的冷静睿智。 目光,微有些探究,冷冷的不答。而见此,一旁的归虚见了甚是开心,在他的认为里,这个蔚姑娘之所以想要入住北静王府,肯定是因为看上了他们家主子,想要找机会亲近,然而不得于法,便想出了这个方法,共住同一屋檐下,近水楼台先得月! 哈哈,这个蔚姑娘,还真是豪爽!这些年,喜欢他们家主子的女子不在少数,可没有哪一个能有她这般气魄的!所以说他欣赏,他支持! 归虚有点脑子不太好使,一脸的想当然,并且在莫名中就对容浅产生了好感,决定今后力挺! 嗯,主子的大事就是他的大事,只有主子的大事解决完了,他的大事才方能得到解决! 顿时希望燃起,归虚心里亮堂堂的。可是这时,君北羽开口,那万年不变的冰冷,如寒冰般弥散在空气中:“本王与不与你傲云公主成婚,这还是没谱的事,所以这个热闹,姑娘恐怕凑不成。但不过既然姑娘开口了,那本王也不好太过不近人情,这便邀请姑娘客居,也正好彼此也接洽一下合盟之事。” 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在意名声,他一个男人,又何虑之有?并且这么一来,她在他身边,也正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有助于他的探听摸底,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多谢。” 微一挑眉,抬手碰杯,淡笑中,容浅莞尔不语。而君北羽则深凝起眸,慢慢说道:“既然如此了,那蔚姑娘总该可以以这面目示人了吧?该不会日后在本王府中,姑娘也要蒙着面纱,四处走动。” 君北羽冰冷的语气,说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见此,容浅轻轻的笑着,目光随一望向远方,然后抬手,伸至面庞,轻一摘落,面纱落下。 “咚--” 绝美的容颜,纤尘不染,迷人的双眸,璀璨生辉,动人下,一抹朱红不点而丰,莹润柔软的唇瓣粉嫩诱泽,隐隐的像是如水露一般,让人怜爱,禁不住想要冲动,上前品尝一番。 这无疑是位倾世美人,翩翩动人,惊世脱俗,就仿佛是感仙子落凡,优雅的莲步轻移,翩翩而舞,淡白色轻纱随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媚态横生,江山失色,令人望而*,神魂俱倾,饶是他君北羽这一生见惯了后宫佳丽三千,天下美人无数,都无法跟及眼前的这位相比,简直让人不能自已,情不自禁…… “你……” 完美的相貌,绝美的容颜,几乎是无懈可击,没有一丝瑕疵!微怔中,君北羽茶杯翻落,口中不由自主的低喃,满是不敢相信。 像,太像了,简直……太像了。虽然六年未见,变化很大,可那小魔王的样子--却从来都是深深的刻印在他脑子里,没有一刻忘记! 对,这就是容浅的样子,虽然在眉宇中有那么些许不同,可是她那倾倒众生的俊美模样,是他这一生,都永远不会忘记的!可是……她是谁?为什么为和容浅长得这般相似?难道…… 不,不可能,容浅是男子,并且已经死了!所以眼下的这位,绝绝对对不会是那个小魔王,不会是她! 从来没有这般失态过,即使泰山压顶也毫无惧色,可是今天,君北羽第一次感觉到狼狈,在一个女子的面前这般失态,风中凌乱。 眼眸不经意的瞟了下归虚,只见同样的,归虚瞪着眼,像是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嘴角边还渗有点口水,不知道是给美的还是给吓的,总之一副回不过神来的样子,错愕惊讶,茫然疑惑! “你……还是戴上吧。” 迟疑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君北羽突然开口,心中居然有一丝丝的不悦,仿佛是不愿人儿的样貌再被其他人看到,心里堵堵的,说不上来。 “嗯?王爷的心思,可真是难猜……” 听闻他的话,笑笑的挑眉,容浅便果真的照做复又蒙上了面纱,面含笑意。 “蔚姑娘容姿出色,还真是要遮挡起来点好,不然这天下男子皆疯狂,本王岂不是会招惹很多麻烦?” 虽然心里已波涛澎湃,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着冷静。 “是吗?那不知王爷呢……?” 故意试探着话语,笑的一脸高深。容浅此刻明媚着眼眸,似乎的隐隐的意味着什么。而见此,君北羽心中猛的一顿,连即避开这个话题。慢慢起身,该是要结束今日的话题:“时候不早了,本王也该告辞了。今日之事,便如此说定,蔚姑娘今日先行收拾下东西,明日本王便自会派人来接。” “好。如此就有劳了王爷了,明天见。” 看出了君北羽眼中的回避,容浅站起身,默默目送。清风下。她的一道清丽身影,是夕阳下最美的风景,直叫黄昏黯然,霞光逊色。 “凝香,给我准备。” “是。” 转身中,凝香出现,似有话又止。而见此回头,停下脚步,目光略投向远处那已消失的两抹身影,容浅笑笑,声音从容而又淡定道:“放心吧,我一定会救醒苏公公……” * 北静王府 “王爷……” 跟在身后,归虚同样欲言又止。而冷着表情,君北羽向前走着,一步未停,“说。” 切,在他面前这么凶,刚才在人姑娘面前却又屡屡失态,心下终于忍不住的归虚,不由的小声嘀咕,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来:“王爷,你不觉得奇怪吗?怎么那才那个蔚蓝姑娘,她长得,长得那么像……那个谁呢?” “谁?”故作不知,君北羽冷着面孔。 而不作罢,归虚又再接再厉,努力说道:“就那个谁,那个谁嘛。王爷你肯定知道的,就是天紫的那个谁--!” “像吗?本王不觉得。” “啊?” “归虚,如果你实在闲的没事做,便命人把客房收拾一下,明日去接蔚姑娘入府。本王这里还有军务,若非紧急,不要来打扰。” 冷冷的说完话,“砰”的一声关上书房门。反应不及,一下子猛的撞到了门上,归虚顿时哀嚎,嚎叫不止!可是书房中,君北羽却是半点也没有理会,只是慢慢的,从左边的书桌抽屉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沉默。 “来,小北子,插上这只束发簪,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日日为你绾青丝,描画红。” “走开!” “咦,不要害羞嘛,来,戴上!” “走开!” “小北子,你再不听话,为夫可是会生气的哟。” “走开!容浅我警告你,我是男人!” “那你也是我的大美妞!来嘛,乖啦,让为夫亲一口……” “容浅!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去喂鱼!” “啊?你要喂鱼?好啊,我们一起喂!哎,那个谁,去拿点鱼食来,本世子要陪心爱的大美妞一起风花雪月!” “……” …… “呀,小北子,你怎么没戴我给你的那支束发簪呢?要知道那可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 “哎,你怎么不回话?是不高兴?还是身体不舒服?” “……” “哦,我知道了,你肯定是身体不舒服!这样吧,我有个办法治好你,就是我听我三哥哥说,如果两个人嘴对嘴亲,然后彼此再把彼此的舌头伸在一起搅啊搅啊,这样人就会觉得很精神,很开心!哈,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试试?” “容浅!” “哎,听你这口气,好像身体没问题嘛?难道三哥哥说的这么灵,这还没有搅,身体就好了?不行,下次我一定得再找机会试试!” …… “小北子,你在干什么?” “容浅!难道没人告诉过你,别人在洗澡的时候,你不能随随便便进来吗!” “告诉过。不过你不是别人,你是我的大美妞,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既然你已经收了我的定情信物,我就不会始乱终弃!” “出去!” “不要嘛,要不我们一起洗?” “容浅!你如果再过来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嗯嗯,好,我不客气,你也不要客气。快,我们去床上躺好,” “容浅--!” …… 往事一幕幕的浮上心头,不知不觉,君北羽又拿起了那支儿时的束发簪。离开天紫这些年,每逢他心中有事时,他便都会拿出此来看一看。 今日,自从自闲山庄回来后,他的心好似便分外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冷冷的眼眸,静静的注视,望着那支发簪,君北羽闭眼,眼前……尽是那曾经种种的过往,沉默中,似乎有一声微叹,低低的,夹杂着复杂:“容浅……” ------题外话------ 下一章有点yy,不知妞们想看否?嘿嘿。这两日出差在外,更新不多,请见谅,么个! 名单稍后整理~ 第六章 认出? 夜明星稀,月光皎洁,这是容浅入住北静王府的第一个晚上,夜风下,她没有睡,而是径自摆着张方桌,在夜色下品茶。 浅白的身影,纤细盈动,隐隐的给人一种撩拨之感。月光下,四处黯淡,唯那一抹淡然纤丽脱俗,清尘不染。 君北羽睡不着,不知是为了明日傲云公主进城还是其他,总之他此刻心里闷闷的,隐隐的还有些烦躁。 父皇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而这一次联姻,傲云也拿出了十足的诚意。按理说他其实是不应该这么抵触拒绝的,毕竟男人大了,总该是要成家立室,生儿育女。难道这辈子,他就真的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后,一个人孤独终老吗?……他没有想好。 其实说实在的,不是他君北羽天生薄性,无爱无求,可活了二十一年,他确实是没有碰到了任何一个曾让他动心的女人,所以这让他难怎么办呢? 他君北羽从不想娶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因为那毕竟是今后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他不想马虎,也不想委屈自己。 人这一辈子,婚姻是件大事,不可儿戏,他父皇不想逼他,所以建议他和那个傲云公主先处处看,若是有感觉的则操办婚礼,若是反之的话…… 父皇的用心他其实明白,自然心里头也很感谢。本来,他都已经决定要尝试一把,遵从他父皇的旨意,可是如今…… 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容浅所住的处所,君北羽微微一愣,唇下意识抿的有些紧。这么晚了,她还不入睡,大越夜里风凉,很容易就着凉的。 其实不想前去打扰,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抬脚,上前,向之那一抹浅白而去,夜色下,君北羽冷着表情,低声关心而道,算是对客人表示关切,“怎么?蔚姑娘睡不着?是不是住在本王这里不习惯?赶不上姑娘的自闲山庄。” “王爷说的是哪里话,若是连北静王府都住不习惯,那也显得未免太过矫情了些?不过是我觉得今夜夜色好,适宜欣赏,所以才出来一坐,怎么,不会是王爷不允许吧?” 没有回头,便知是来人,回答中,容浅浅笑,身体一动不动的背靠着大树,表情浅淡。 “非也,本王怎会不允许呢?姑娘想看便看是了,只是夜来风大,切不要着凉了才好。”官方性质的客套寒暄,若说虚以委蛇,装模作样,君北羽从来就不落于人后,毕竟他是皇子身份,便是该有的圆滑他一样都不会少。 “多谢王爷关心,要不要,坐下来喝一杯?” 笑笑的点头,抬手开始倒茶。见此,君北羽虽说话中不劝告,但还是依言的坐了下来,与容浅并排,靠的不算太近,“夜半喝茶伤身,蔚姑娘以后还是应该注意下。” “嗯,难得嘛,有王爷作伴,就算伤身又如何?怎么,王爷该不会是不愿陪蔚蓝喝这一杯吧?” 笑的已经端起了茶,轻送至唇边轻轻啜着。容浅这次未戴面纱,那倾世的容颜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展露在月色下,与月色辉映,相得益彰。 好美!美的有些不似真的!仿佛就如那画中走出的一般,倾世迤逦,绝色旖旎。 谁说一见钟情无关于色?此时看着容浅,君北羽感觉自己都有些茫然了,似乎这夜太好,月太美,一切都不似那么真实,心隐隐的,有些动。 第一次,放缓了面部表情,君北羽拿起杯子,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于是顿时间,齿间留香,口中弥漫着那淡淡的香气,于是不由间他有些微怔,口中低道:“这是……” “是茉莉,有安神助眠之功效。王爷今夜四下走动,想必是心里有事睡不着,所以这茉莉花茶饮来也算是对症下药了……” “茉莉花茶?呵,很新奇,也很好喝。” 品之口中有股淡淡的清香,连带着这种夜里都有些醉了。看着容浅,突然间君北羽出声叫唤,那话语低沉,满满的,带着魅惑:“容浅?” “容浅是谁?我叫蔚蓝,王爷恐怕认错人了吧。”聪明如斯,又怎么听不出对方话中的试探?如此良辰美景,香气袭人中,一般是人最为放松的状态,所以君北羽此刻忽然提及容浅,那是想确认她的真实身份! 呵,这个小北子,这么多年了,倒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谨慎,这般清醒。不过……她容浅也不会傻子,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着了他的道呢,自然的见招拆招,从容不惊。 “你当真……不是容浅?”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君北羽有些异常,不只是单纯试探这般简单,好似还有一些执着与坚持。 “你当真……不承认你是容浅?” “本就不是,如何承认?”抬着头,正面直对,看着君北羽,容浅面带正色。 然后见此,君北羽却是破天荒的笑了,那笑容冰冷,有着一丝丝残酷的嗜血,“是吗?” 呵,他君北羽又不是白痴,又怎会去相信这世间竟有这般巧合之事,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相貌竟会如此之像?并且……她还知道那个“大美妞”的名字,所以答案不是根本显而易见了吗?! 哼,他是容浅!是那个曾经一再戏弄的臭小子!当初在天紫,他肯定是没有死,如今跑到了大越,不知意欲何为! 他不知道容浅要入住他北静王府究竟是什么意思,本来,他还没打算这么快就拆穿她,可是眼下,他不得不这么做,要一报他从前所受之辱! “当真么?你敢说你不是容浅?不是天紫容亲王府的那个容浅……?” 身子一点点逼近,眼神凌厉而刺穿。见此,容浅背靠着树干,正欲开口,却不想被君北羽猛的一把抓住的手腕,然后紧接着用力一拉,唇猛的覆上,吮吸住人儿那娇软的唇边,用力的,略带着报复般的啃吸着,侵略霸道! 好,他说她不是容浅,那他就证明给她看!性别之事不能作假,这一次,他要拆穿的她无地显形! 容浅是男人,因是生的绝美而能够以假乱真!可是男人毕竟是男人,不同于女子身躯……只要今日他能挣验证,还怕她不老老实实的跟他说实话! “你说你不是容浅对么?好,待一会儿,你可别后悔!”用力的禁锢着,霸道的索吻。故人见面,曾经那藏在心里的满腔怒火被勾起,所以此时的君北羽停不下来,不住的吮吸,辗转反复! 这是个毫不带怜香惜玉的吻,有的只是发泄与报复!被迫承受着,唇边一抹淡淡的笑,纠缠之中,容浅偶得空隙,低着声说道,声音略带沙哑:“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对蔚蓝,可是想对蔚蓝负责?” “男女授受不亲?呵,容浅,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在装?怎么,一定要我当面揭穿你,打的你个现形吗?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一想到当初自己被扒光了反绑在床头,胸口那般血红大字,君北羽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么久了,他做梦都想一雪前耻,如今机会当前,他又怎会放过,不禁的复又攫住人儿那娇软柔美的双唇,狠狠吻着,加大力度! 好,容浅不是坚持说她是女子吗?那他便不客气了!他君北羽正人君子,自然也干不来什么下流之事,不管非常时期非常手段,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吻,侵略霸道的占有着,顺势将人儿压在身下,一手扣着人儿,一手在其身上游走,便是缓缓的来到胸前,停顿了一下,便随即一手覆上! 酥!麻!一股强劲的电流顿时闪过全身!忽然间,心里好似起了什么变化,握着那手上的娇美的柔软,君北羽一顿,但随即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不屑,隐隐中还有着些厌弃! 呵,这家伙,演戏还真够演足分的,竟然为扮女人,找了两个馒头塞在胸前,以假乱真!呵,还别说,这馒头弹性还挺好,丰盈有料,手感极好,摸上去还真跟肌肤一样,柔皙娇滑,令人向往! 若不是早知容浅那恶作剧性子,他君北羽此次可能还真要被骗了!于是故意的再大力揉搓了两下,君北羽冷冷一笑,眼中寒光闪现,手猛的一抬,去撕那人儿胸前的衣裳! 呵,容浅是男人,所有她根本没有胸!待一会儿,他要亲手将那两个馒头丢到她脸上,好好的羞辱她一番,于是思及时,君北羽大力,抬手猛的一撕那衣裳,然后紧接着只听“嘶”的一声,衣裳破裂,低下头,正当他准备悠然得意,想要揭穿对方那性别时,却见他突然间猛的一震,身体如同石化,然后“唰”的一下脸迅速涨红,红的似乎要低出血来,头扭向一边,手立刻放掉,整个人开始手忙脚乱的解着自己的衣裳,包在容浅的身上,口中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羞愧万分:“对、对不起,蔚蓝姑娘,对、对不起……!” 怎、怎么会这样?天哪,他这是干了什么?! ------题外话------ 今天出差,白天不在,连夜码的这些,呜呜~ 第七章 鼻血 脸羞的比苹果还红,简直堪比煮熟的虾子,扭过脸,立刻回避的说着,君北羽示意退后,不再靠近! 天,这个蔚蓝,真的是女子!她不是容浅,不是他误以为的男扮女装的容浅!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他以为这是容浅的恶作剧,不然她又怎么会知道“大美妞”这个名字?可是谁想事实证明他错了!错的离谱!眼前的人儿,是个真真正正的姑娘家,不带一丝的掺假,那么他刚才的行为-- 天!从没想过一向冰寒冷漠的北静王也会冒犯女子!抱歉的不能自已,君北羽紧握起拳头,此时艰难道:“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没有再用本王,而是一个一个我。看着如此狼狈,还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君北羽,容浅坐起,拉好他的衣裳遮身,眼中看着,口中缓缓道:“你只是以为我是容浅对吗……?” 表情很静默,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望着君北羽,容浅淡淡然的,那眼中之意既深且沉,语气看似不善:“王爷,怀疑也该有个限度,若是所有人你都觉得有问题,是不是每一个都要上去扯衣服,以证明他们的真身……?” 若有讽刺的话说着,容浅像是“兴师问罪”!而见此,脸更加红的不受控制了,君北羽紧了紧自己的手,感觉口干舌燥,无法辩解,“对、对不起……” 当然也知道这么做不对,当初他其实也曾犹豫过,可是这些年来,他受容浅的荼毒极深,若是这次对象换成别人,他是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但是容浅,他以为她是容浅!所以、所以…… 从小一碰到容浅的事就出乱子,心中愤恨,君北羽抿着唇,深做了好几个呼吸道:“蔚姑娘,这次的事,是我唐突,对不起,我向你致歉。你放心,我君北羽绝不是什么登徒子,爱占人便宜,这次是我冒犯在先,看了你……的身子,我是一定会负责,对姑娘你有所交代……” 君北羽红着脸,脸上万般懊悔。而闻言,容浅则微的挑起了眉头,口中幽幽反问:“哦,负责?那敢问北静王,你所谓的负责,究竟指的是什么呢?” “我……” 被容浅一问,君北羽立刻语结,用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平静,闭上眼,慢慢说道:“我有损蔚姑娘的声誉,便只能娶了姑娘,若是姑娘愿意--” 男人冒犯了女人,要对她负责,那除了娶,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其实说实在的,君北羽并不想娶容浅,不是因为他觉得容浅不好,而是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去娶,责任大于真心,没有爱情。可是,如果他不这样的话,他良心上过不去,唯有…… 君北羽低默,沉声的说着,然这时候,还没待他讲话说完,容浅便开口打断了他,声音中有带了冷冷的笑:“多谢王爷施舍,不过你放心,我、不、愿、意!若是你真的觉得有对不起我的话,那便想其他方法补偿,至于这嫁娶……我看还是免了吧,毕竟人傲云公主明日就要进城了,到时候你们联婚,我可不想就此无缘无故便成了小妾,仰人鼻息,看人脸色。” 容浅拒绝的直接,并未留一点的余地。见此,君北羽一愣,似乎有些意料之外。 他以为如他这般的男子,天底下不说全部,但至少应该有大半的女子是愿意嫁他的!只是今日,他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她居然公然的拒绝他--这令他男子的尊严多少有些受创,尴尬的有些挂不住! “姑娘不要误会,此次与傲云,联不联姻尚还未有定数,我是绝不会委屈了姑娘的。不过若是姑娘执意不同意我用这种方式补偿,那还请姑娘直言,若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抽风的说要娶人家!若是在以前,他一定可以冷静的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可是今日,当对着容浅时,他乱了,彻底的乱了,显得毫无章法,甚至感觉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受控制,挫败郁闷! 脸红,心跳,说不出来的感觉,满脑子都是刚才自己所见的画面!那白皙的肌肤,光滑的润泽,以及那半露半遮,娇软粉嫩的美好,顿时间,君北羽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些怪怪的,异样,回味,不能自己,似乎有一股湿湿黏黏的腥甜慢慢从鼻中流出,用手一摸,顿时大窘,君北羽立刻猛的站起,手捂住鼻子,慌乱的连声说着,走了开去:“至于要什么补偿,姑娘先想想,过些日子告诉之便可。眼下我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不打扰了。” 匆忙的脚步,微乱的身影,无法想象一个从来都是不苟言笑,凌厉严肃的冰人,此时会变成眼下这般搞笑,这般滑稽。 君北羽,她小时候的玩伴,有着她童年美好记忆的人,此时看着他那仓皇而逃的身影,容浅淡笑,隐隐的唇边轻勾起一抹弧度,玩弄,美好。 这一次她来大越,是为了苏公公,要救醒他,治好他的病。和君北羽接触,不过是形势所逼,原本她也没到和他怎么着,可是自从见面后,看着他那冰冷的模样,想起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容浅她便忍不住的想捉弄他,看着出糗! 君北羽严肃,她向来知道,原本她原以为他会铁石心肠,对于自己无动于衷呢,可谁料当她故意让他掀开自己的身份后,他却表现的那般羞涩,甚至还流了鼻血!这根本是她所不能想象的! 君北羽抽风,连带着她也有点抽风,轻笑下,她摇了摇头,拉好衣服,表情有些恬适的走进屋去。 “主子,已经打探清楚了,这次护送慕容元琴前来的,是傲云的小皇子,慕容里玉。”刚一进屋,面前便有一个黑衣人在等待其中,见着容浅前来,拱手禀报道。 “慕容里玉?……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之前吩咐的事,你们只管暗中进行即可。” 初听来人,容浅的表情微微一怔,但随即的,她便又恢复了寻常,轻一点头。没有过多的话,只淡声的吩咐下去,闻言,那黑衣人领命,便快速的离开,消失在夜色之中。 假死出来,她有很多的事要做,但一切都还在暗布中,眼下她唯一要做的,便就是…… * 他,他这是怎么了?怎会这般狼狈?失态,尴尬不说,如今竟还丢死人的流鼻血?这要是传了出去,今后他北静王还怎么在大越混? 都是那个蔚蓝,一见到她,他好似就没正常过,愤懑中,君北羽一记大掌打在树干上,打的树叶不断抖动,簌簌下落。 以前在容亲王府时,对着容浅,他便各种吃瘪,被吃的死死的。这几年,他好不容易挣脱了魔掌,可以抬头做人,却不想又碰上与容浅长的极其相像的蔚蓝?这说出去,简直匪夷所思,令人无法相信! 他刚才,迫于情势,提出要以成婚来做补偿。被对方拒绝后,他一开始时还并未感觉到有什么,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便满满的失落,心里好似空荡荡的,不着边际。 蔚蓝不答应,不正好顺他心意吗?反正他也并不是因为有多喜欢她才要说娶她的!可是为什么他眼下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般,透不过气! 他讨厌容浅,也谈不上喜欢蔚蓝,可是如今看着她们两张相似的面孔,君北羽闭眼,心中五味杂陈,用手狠狠的抹去了鼻中那仍在流出的鼻血! 这一定是有哪里错了,原本的他,不该是这样的,抿唇中,闻着那鼻中腥甜的气味,君北羽黑脸,转身往自己房中走去! 第二日 傲云的仪仗队进了大越城,一派气势俨然,看得出傲云国主这一次是极其看重与大越的联姻,所以出手才这般阔绰,以显示身份,抬高慕容元琴的地位! 作为联姻的对象,君北羽虽还未点头答应,但这次的接待工作是由他全权负责,并将对方迎入北静王府。 其实若是按常理来说,男未娶,女未嫁,大越国主是绝对不能将慕容元琴安排在北静王府的,可是由于随来的还有傲云小皇子慕容里玉,这感觉上就不那么冲突了,就当两人是是在大越客居,不会招人闲言碎语。 大越国主要求君北羽和慕容元琴多相处相处,以便好产生感情,君北羽不得办法,反抗中便只有照做,全程黑着个脸。 有贵客到,按照惯例先是进宫朝见圣上,待拜见过后,再行到住处休息。此刻,已经觐见过的慕容元琴及里玉,在君北羽的带领下来到了北静王府,各自安排了住处,口中说道:“二位远来是客,又一路风尘仆仆,眼下还是去休息为宜,待傍晚时分,本王自会差人去请,安排了接风宴为二位接风。哦,顺便说一下,有一位住在府上的朋友会一起前来,希望二位不要见怪。” ------题外话------ 回来晚了,更晚了,~(>_ 感谢【vivi1114】1评价票(5热度),【欣离】2评价票(5热度),【ls3251149】1评价票(5热度),【13631438785】1月票,【niki7wen】1评价票(4热度),【叮噹鈴兒】1评价票(5热度),【荏苒蜚蠊】1月票,【自己的游戏自己玩】1月票,【476147843】1月票,【hxj3083】1月票,【a65514315】2月票,【zhlily63】1月票,【13816525120】1月票,【2234890543】1月票,【舞蛋蛋11lg】1月票,【ls3251149】1月票,【杨琳琳1】2月票,【落樱篱】1月票,【zxy727220775】1月票,【dawn910】1钻石,【lzx10051】2鲜花,【y493904354】10鲜花,rie224】5鲜花,【dawn910】5鲜花,【诗菲依】3鲜花,么么么~! 第八章 目的 君北羽吩咐休息,慕容元琴和里玉便分别各自告退,由侍女领了下去。 一路跟随,回到自己的房中,收拾整理,屏退了所有不相干的人,慕容元琴坐在桌边,慢慢的喝着茶,一旁,是她得力的丫鬟春泥,正精心的伺候着,察言观色。 “公主,这屋子不错,奴婢觉得北静王还是有把公主放心上的,不像之前传闻的那般冰冷,不近人情。” 有些卖力的讨好,努力找着话题,语毕,春泥见着慕容元琴不说话,便笑嘻嘻的话锋一转,又说起别的来:“公主,奴婢看这次联姻……圣上还是为公主考虑了。这北静王虽说为人清冷了点,又不解风情,但长得着实俊美不凡,器宇轩昂,配上公主的美貌简直是金童玉女,举世无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 春泥极尽的拍马屁,就想讨得慕容元琴的欢心好从而自己能飞黄腾达。闻言,慕容元琴不出声,只慢慢放下杯子,斜了她一眼,缓缓复述道:“金童玉女?举世无双?天生一对?珠联璧合?呵……!” “公主……” 春泥不知道为什么慕容元琴会突然复述起这些?疑惑间她总觉得好似有哪里不对劲,心里仿佛怪怪的,摸不着头脑。 怎么,是她说错了吗?可是眼下公主马上就要嫁给北静王了,自己这么说,说的都是成双成对的祝福好话,为什么公主会笑的这样讽刺,甚至满是不以为然呢?不明白! 春泥好奇的打量着眼,迟疑的有些不吱声。见此,慕容元琴倒是没继续再说什么,而是挑起眼,慢慢的问道:“春泥,你真觉得君北羽好看么?” “好看!简直是这世间的美男子,和公主您特般配!”用力的点点头,努力的拍着马屁! 闻言,慕容元琴笑了,笑的那勾魂的丹凤眼中满是一抹说不出的韵味,叫人迷恋,甚至上瘾,同时还连带着有一些淡淡的……阴狠! “呵,是啊,是不错。若是此生就守着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那恐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不过……” 敛了敛眼眸,话没说全,其实在慕容元琴的心里,那后半句的话是:只不过她慕容元琴,从来都是个不知满足的人!所以…… 呵,君北羽俊美,配她固然足矣!只不过在她的心里面,她还有一个最想要得到的人!若是这个人,一生都不能够臣服于她--那么她的*,将永不能满足,得到停歇! 慕容元琴心里想的,面上有些些的隐动。见此,春泥不知道要说什么,便只能用猜的,小心翼翼:“公主,只不过什么啊……?” 慕容元琴这个公主,平时什么都好,聪明,有主见,对待下人也还算不错,可就是性子古怪了些,为人难以琢磨,让人伺候起来心中忐忑,如坐针毡,不知道自己哪句说的不好就犯事了! 春泥好不容易靠上了慕容元琴这棵大树,自然也是想好好表现一番!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小心的伺候着,捧着,呵着。 春泥想弄清楚慕容元琴口中的“只不过”,所以开口相问。可是慢慢笑了一下,慕容元琴却是不做回答,而是转而挑眉问道,如丝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模样很是妖媚:“你说……我漂亮么?” “漂亮!漂亮!我们元琴公主,是我傲云最漂亮的女子!哼,之前还有人说那个慕容元画是我傲云的第一美人,但其实他们都错了!真正的第一美人,应该是我们元琴公主,而非她慕容元画!我们公主是因为长年闭关,没有出来见人,所以才让那慕容元画钻了空子,有机可乘,抢了第一美人的称呼,但其实你一切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们公主的,哼!” 春泥义愤填膺,为自家主子抱着不平,甚至那模样还有点夸张! 不过,别人越夸张,慕容元琴这心里头就越是爽,不由的露出笑容,慢慢说道:“你说的不错,确实因为我的闭关才让慕容元画那贱人有机可乘,占了我的美名。但是春泥,还有一点你要注意,我可不仅仅只是傲云的第一美人,我也是这大越,乃至全天下的第一美人!你明白了么……?” “明白!明白!春泥明白!公主您是这全天下最美的美人,所以这全天下的男子都会臣服于公主的美貌下,对公主倾心不已!” 春泥溜须拍马,功夫那是一绝。而见此,慕容元琴的虚荣心被捧的老高,不由间笑了,笑的得意,“我可不要全天下的男子,眼下……我只要君北羽能臣服我,爱上我!” 这一次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发挥她的本领,让君北羽这个传说中的冰人爱上她,从此听她摆布! 呵,如今傲云告急,兵防国力都不断下降,慕容振飞急需要找一个强而有力的扶持者,而这个扶持者,便就是君北羽! 君北羽是大越的战神,手掌大越过半兵力,如果她能让他爱上她,从而控制住他,那以后她说东他不敢往西,她说对他不敢说错,等到了傲云危难之际需要派兵增援时,她说救他也断不会决绝,为了讨她欢心,也只好乖乖的前去发兵,被她掌控在鼓掌中! 哼,其实说实在的,君北羽是好看,俊美的就像是一尊毫无瑕疵的完美冰雕!可是,他再好看也没有让她怦然心动,因为在她心中,早就住着了另一个人!而只有拿下了那另一个人,她才会去有空闲及兴趣将注意力转移到君北羽的身上! 不过,在此要提醒一下,虽然她还没有喜欢上君北羽,但却是绝不允许君北羽去喜欢别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慕容元琴有主导权,这辈子,她注定要嫁给君北羽,所以她就绝不能容许君北羽去喜欢别的女人!或是有别的女人妄想染指她的男人! 从小到大,她的东西,她就一直不喜欢人碰。当初慕容元画顶着她第一美人的称号到处招摇,她便一直怀恨在心,发誓之后一定会将其弄死!不过好在后来慕容元画她自己死了,没等到她出手,倒也是她的幸福,不然以她的残忍的手段,是绝对绝对要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 敛敛眸,心里想着很多。当初,她并不是傲云皇后所生的女儿,她的生母,不过是个妓女,身份极度不堪!但是,为妓女者,并且还是个很红的妓女,必定是风华绝代,长相出众,于是乎她便成功的迷倒了众人,而在这众人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个叫慕容振飞的男人! 因为想独占,慕容振飞便将她娘给金窝藏娇了起来,没有带回宫中,只是包养在外头,时时来看。 后来,她娘怀孕了,生下了她,因为说不清孩子到底是谁的,一开始时慕容振飞想直接弄死她,让她和她娘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等到后来下手时,不知怎的,他又改了主意,只杀了她娘,而把她带回了宫里。 慕容振飞将她寄养在皇后上官旭云那里,因为早早看出了她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一直严加调教,严厉栽培,就是为了等到以后能派上大用场! 本来,对于自己的这番特别遭遇,她其实并不知道,可这一切还得多亏了慕容元画那个贱人,因为嫉妒,所以骗得上官旭云说了实话,从而让躲在屏风后面的她知道了真相,了解到这里面的全部事实! 她的生母是一个妓女,她虽顶着公主的名却根本不知道还是不是皇室骨肉!如果当初她是个男孩,恐怕不管她长得如何,她都不可能活到现在,还多亏了她是个女的,所以才能当上公主,享受荣华富贵! 慕容振飞打什么主意她其实知道,但是这又如何?不管他是不是利用她以后去联姻,他栽培她,调教她,便是拿她有大用场,以后定是嫁去别国当王妃皇后,享受尊荣!而这一切,绝不是她那下贱的娘可以给她的!所以,她还要谢谢慕容振飞,谢谢他这般的别出用心! 她从小就长得美,被慕容振飞雪藏,没见过其他什么兄弟姐妹。可是因为同在上官旭云那里,慕容元画便是她的最大敌人,经常和她过不起,妒忌陷害她!不过……没关系,如她这般聪明才智的,不管慕容元画使的什么手段,最后吃亏的总是她,并且在她的报复下,慕容元画还失了身,这让她从此一蹶不振,抬不起头! 慕容元画长得不差,原本慕容振飞也是拿她有大用场的,可是因为*,她便被慕容振飞放弃了,丢在一旁,在没关心过。 要嫁到别国去的公主,不是当妃嫔就是当王妃,如果失了清白,便再没有了机会,不受待见!慕容元画直到死,都以为那天她和她那个姓陈的侍卫乱搞是因为他们一时冲,动情不自禁,可是又有谁会想到为了搞垮她,是她--慕容元琴,提前在他们房中的香炉里动了手脚,使得他们两个……呵呵! 她慕容元琴阴毒,为了达到目的便可不择手段,什么都不在乎!如今,作为傲云的唯一,她来到大越,目的就是为了向上爬,不仅要控制住君北羽让他帮助傲云,还有要迷惑他,让他和太子君南风反目,从此策反,自己登上皇位!等到了那个时候,她便就是这整个大越的皇后了,从此呼风唤雨,所向披靡! 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此刻微笑的喝着茶,说实在的,虽说君北羽不易亲近,冷冷冰冰,可是她有把握,可以就此将他拿下,慢慢来! 春泥不知道慕容元琴心中所想,可是看着对方那一脸的气定神闲,便也是成竹在胸,狗腿的献媚而道:“以公主之姿,倾城绝世,日后那北静王一定是爱的如痴如醉,不能自已!公主您就放心吧!” “这个自然。”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听到春泥这般说,慕容元琴自然心里舒坦,临了还不忘肯定一句,来展示自己的自信! 说实在的,以慕容元琴的姿色,若论傲云第一,那当之无愧!可若是她心大,还妄想什么天下第一?那恐怕就是在自寻死路,自取其辱!因为她不知道此时在北静王府中,正有着那么一个人,不论是在什么方面都远远的胜过她,将她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 “公主,要不要更衣,挑选衣服?待会晚上北静王要设宴款待,公主这穿的美美的,争取一举夺下王爷的心!” 春泥附和,讨好的说罢就要动手。见此,慕容元画挑衅一笑,高傲的,微扬起头来:“本公主穿什么不好看?还用得着挑?不过出于礼貌,算了,还是拿那件大红色的吧,那件最衬我的皮肤,穿上去就跟仙子似的。” “不是不是,我们家公主本来就是仙子,哪还用似啊?呵呵,公主等着,奴婢这就去拿!” 欢笑的转身去找衣服了,房中便只剩下慕容元琴一人,慢慢的喝着茶,似乎在想着什么,耳边当初离开在即上官旭云的话言犹在耳,一遍一遍,不断反复:元琴,母后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母后不希望再看到那个慕容里玉。这一次你联姻重大,你父皇所有的希望就全寄托在你一个人身上,所以你就是找什么借口把那小子给弄死了,你父皇顾忌大统,也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母后和太子皇兄,在大越杀了慕容里玉,不要再让他回到傲云来! 因为慕容振飞疼爱里玉,简直到了有些宠溺的地步,所以上官旭云害怕自己儿子的太子之位被抢走,所以一直对里玉存在杀心! 之前慕容元画办事不利,没有完成她的任务,这一次,上官旭云再次重提,要求她助她一臂之力!所以自然的,她会答应!算是帮上官旭云一个忙,同时……也算帮自己的忙! 呵,为什么说杀了慕容里玉算是帮她自己的忙?因为……她喜欢里玉!之前心中一直藏着的那个人就是里玉! 她不知道是不是慕容振飞的女儿,就算是,这也断断阻止不了她喜欢里玉的心! 从小的时候起,她就一直很喜欢这个长得帅气逼人,又粉雕玉琢的可爱弟弟,所以她总是偷偷的在背地里看着他,观察他。 小时候不懂情爱,只知道喜欢,可随着时间慢慢的累积,人慢慢长大,她便清楚的知道她对里玉的这份情,里面究竟包含着什么! 她想要里玉,想要他一直在她身边,对她笑,陪她说话、睡觉!甚至每天晚上,她都将里玉作为她幻想的对象,一遍遍占有他的身体! 呵,说她不知廉耻也好,说她恋童癖也好,总之只要一对上里玉,她就忍不住的产生一种占有欲,想一辈子将他绑在身边,供她染指! 原本这一次,听到送亲的人是他,她满心欢喜,还以为这一路上能够两人多亲近亲近,以接她的相思之苦!可是谁知道冷冷淡淡,里玉根本不正眼看她,总是待着自己的马车上傻傻的发呆,口中似乎叫着什么名字,浅浅? 她不知道浅浅是谁?自然也不会天紫的那个断袖世子身上去想。但是她知道,她的小心肝,似乎已经觉悟了,开始有喜欢人了……所以,这对她很不利! 里玉是她的小心肝,任何人都不要妄想!这辈子,他只能是她的,纵使她嫁给了君北羽,他也只能是她的! 在明面上,她和里玉是姐弟,他们当然不能怎么样,可是私底下,呵呵! 她想要里玉,已经想的等不及了,所以她会答应上官旭云的要求,弄死里玉,然后…… 放心吧,她不会真杀了里玉的,她只会让他死遁,从此换个身份!如果里玉还是皇子,她这一辈子都不要想得到他!可是若是他死了,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她就可以控制他,霸占他,一辈子将他锁在身边! 今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得到里玉,一想到不久后他便会日日待在她身旁,她就心花怒发,控制不住兴奋! 得到里玉,再嫁给君北羽,当上这大越的皇后,明面上她可以拥有君北羽,暗地里她还能占有里玉,如此一女二男左拥右抱,便就是她慕容元琴想要的生活,坐享齐人之福,快乐无边! 呵呵,喝着茶,越想越开心,慢笑的看着春泥将那一件大红色的锦纱罗裙拿来,慕容元琴站起身,缓缓而道,眼中骄傲:“来,更衣,赴宴。” ------题外话------ 这场宴会,浅浅也会去的,放心~ 第九章 晚宴 过分的红艳招摇着眼球,坐在正厅的贵客席上,慕容元琴气度高贵,仪态万千的颔首着,露出她那迷人而又好看的微笑。睍莼璩晓 “多谢王爷款待,元琴在此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大红的衣裳,火红的头饰,以及那眼角水红的眼影,唇上浓厚的朱红,为了吸引君北羽,慕容元琴今次可谓是浓妆艳抹,定要一锤定音,让君北羽惊艳! 媚冶的装束,艳丽而浓厚的色彩,慕容元画心下觉得如君北羽这般冰冷凌厉之人,是一定不会去喜欢什么清水小白菜的柔弱模样,而是喜欢挑战,喜欢野性,对那些所谓的楚楚可怜,柔弱无依的单薄模样是倒尽胃口,不屑一顾! 当初慕容振飞培训她,锻炼她,便是让她专攻男人,了解男人的心理。所以此时据她的观察可知,如君北羽这般似气势张扬之人,身边适合站着的,绝对只能是她集美貌与动人于一身的慕容元琴,至于其他人--没有资格! “元琴公主不要客气,这些都是本王应该应该做的。” 抬了抬手,客套而官方,除了场面上该说的,君北羽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跟慕容元琴多说,而只是静默的看着歌舞表演,一脸的没有表情。 北静王府上无歌姬舞姬,这一些,还都是从太子府里临时借调来了,所以君北羽看的也自然了无生趣,只一心将这晚宴当任务看待般想尽早结束。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虽是歌舞升平,轻歌曼舞,可君北羽却一点兴致都没有,脑中想的满满都是自己昨天晚上的事,因为他的冲动与鲁莽,使得,使得…… 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那香艳的画面,顿时间觉得脸有些烫烫的,君北羽拿起桌上的酒抬头而饮,一点不剩的全灌进了喉咙! 明显的心不在焉,似乎的还是在想着谁,并且还这烦乱的样子,似乎…… 慕容元琴攻读心理,懂得猜测别人的心意,此时见着君北羽这般,便是下一刻心中警钟大起,感觉到可能在君北羽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人入住……! 哼,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竟敢在她的地盘嚣张?!君北羽是她的未婚夫,以后是她的夫君,纵使她不爱他,但他也一定必须忠诚她,决不能和哪个女人有染! 她慕容元琴,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所以她的男人也永远只能臣服于她,绝不可以有半点的出轨,背叛! 君北羽长的这么俊,又这样的英气逼人,她当然是要看好他,让他爱上她,不许想别的女人! 这辈子,她最讨厌别人觊觎她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所以只一个眼神,慕容元琴便对那个让君北羽略显烦乱的人动了杀心,待日后若是被她知道了具体身份,她是一定会格杀勿论,斩草除根! 君北羽不近女色,若是这次她嫁过来后便绝对是正妃,所以,她不会允许他再纳侧妃,不管是小妾通房,统统不可以! 抿了抿杯中的酒,慕容元画强压下怒火,极力的想吸引君北羽的注意,开口洋洋而道:“这歌舞虽好,只是没有丝竹助兴,难免也显得有些形单影只,孤掌难鸣……唉。” “哦?公主这般说,是想展露一手吗?” 他不是别人,喜欢弯弯绕绕,虚以委蛇。其实女子在男子面前展现才艺,以示惊人之姿,这种老套的戏码他君北羽是见的多了,所以也便直言不讳,开口而说,争取想尽快跑完流程,结束此次宴会。 “额,王爷还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那元琴便却之不恭了,不辜负王爷的一番盛情相邀……” 娇羞的低下来,用袖掩唇,其实慕容元琴掩着的不是笑,而是尴尬,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在她的美貌动人面前,君北羽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好像说的她爱争强好胜,很想当众展示似得! 为了挽回面子,她故意应承下来,强调了对方的“相邀”二字。 如果君北羽知情识趣,懂得圆场打诨的话,便就该笑着应承下来,给别人一个台阶下。可是,可是君北羽不是别人,他只是他,不在意别的的想法,在他面前,慕容元琴越是表现的矫情虚伪,他便越是不想给之好脸,于是冷漠中,只见他微微抬头,话说的很冰冷随意:“本王并未邀请公主,如果公主勉强,弹不弹都无所谓。” 淡淡的喝着酒,眼中尽是冰冷疏离。闻言,慕容元琴心中暗恨,恨的不由双手紧绞,死扣着衣裳,但面子上却是没有表露,而是摆出一副好像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眼眶泛红,眼中含泪:“王爷……” 咬着唇,像是被君北羽的话所伤害,低下头,也不说是弹还是不弹,慕容元琴就这般的坐着,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 以弱博同情,这是君北羽所最讨厌的把戏,本来慕容元琴也是深知这一点,可是她以为她特殊,会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所以便装模作样的等着君北羽来好话相哄,给她台阶下--却原来殊不知人家根本不屑理会她,径自的转过头去,看起歌舞来。 太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他这绝对是故意的,他这绝绝对对是故意的! 下不来台,慕容元琴满是怒火,低着头不便发作!而此时,身旁的慕容里玉却是轻笑的喝着酒,一张无敌俊气的娃娃脸,脸上满是写着厌弃。 慕容元琴这个人,可以说是慕容振飞的王牌,所以这么些年来,他虽知道她的存在,但却根本没有见过几面。本来,他以为她会是个良善的女子,可是事实又再一次向他证明了,但凡是慕容振飞的所调教出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好的! 他慕容里玉虽年纪不大,但从小便被人称做为神童,察言观色,揣测人心,便自是有之一手! 这辈子,他几乎没有揣测错过,唯独容浅…… 容浅是个例外,但对于其他人,他还是看的很准的。慕容元琴居心不良,几次三番接近她,想占他便宜,如果他还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的话,那这将近十五年,他也算白活了。 慕容元琴以为他开蒙晚,脑子比较迟钝,根本就搞不清什么事对什么事,所以便经常穿着暴露的晚上摸进他的马车,要强行抱着他,和他一起睡! “好弟弟,皇姐害怕,你和皇姐一起睡好不好?” “好弟弟,皇姐有点热,你帮皇姐把衣服脱了吧?” “里玉,皇姐做噩梦了,你抱着皇姐,皇姐一个人不敢待着!” 诸如此类的话,诸如此类的借口,这一路上用的太多太多。慕容元琴以为他不懂人事,所以这般行为的肆无忌惮,但其实在他心里,他什么都明白,一清二楚! 她慕容元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女人,蛇蝎心肠,阴毒歹毒,比之之前的慕容元画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慕容元画没有脑子,所以根本成不了气候。可是如今的这个慕容元琴不同,她深得慕容振飞的真传,做起事来阴险毒辣,杀伐狠戾,且还善于伪装,根本就是个如毒蛇一样的歹毒女子,令人厌恶唾弃! 自以为是美貌,其实根本就不值得一提。不屑中,里玉只径自欣赏的歌舞,根本不理会身边之人。 大家都不理会,只有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尴尬羞愤,慕容元琴不得发作,便紧着拳头,藏在袖中用力的握着! 这琴肯定弹不成了,要知道她的名字叫元琴,从小她可是苦练琴艺!本想今天来个一曲震撼全场,颠倒众生,可谁是想却碰上了这般冷遇,强按下心头不悦,慕容元画明明脸上不快,却偏假装的笑着,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她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王爷,之前不是说有朋友要来吗?怎么,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啊?” 又开始找着话题,意图重新吸引到君北羽的注意。闻言,这一次总算是有了反应,因为事及容浅,他…… “应该快来了吧?本王已经派人通知过她了。” “哦,原来是这样……” 呵,有戏! 看一提到这位朋友,君北羽便神色轻松,对答如流,于是慕容元琴便料定这位朋友在君北羽的心目中肯定是占了不少的分量,所以这样一来事情便就简单了,眼前僵局,无话可说,但她可以从这位朋友处落手,慢慢的将局势掌握到自己的手中来! 君北羽的朋友,又住在北静王府上,那这个人肯定是个男的呀!毕竟君北羽不近女色,且孤男寡女同一屋檐这于理不合,所以慕容元琴想都没想便料定对方的性别,开始在心中谋划着该如何色诱,加以利用! 这个朋友,一定是个突破口,只要她把握的好,不愁君北羽不上钩!于是心悦下,慕容元琴不经意的往门外望去,便是忽然间望见一抹身影,清丽脱俗,纤尘不染,简直就似仙子似得,淡雅的气质,纤合有度的身材,灵韵如仙,一双大眼明亮的星朗,璀璨生辉,虽然脸上蒙着面纱,薄薄遮挡,但却依然掩饰不住对方那倾国倾城,动人遗世的绝美气息……她,是谁?她,是谁! 差点惊的坐不住了,心头大震,几乎是指甲要陷进肉里面!威胁,绝绝对对的威胁,为什么世间会出现这般人物,而这人物,此刻又正正好好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天哪,她受不了,她不允许! 身体里不管哪个细胞都跳出来告诉她威胁的靠近,此时死死的盯着来人,慕容元琴一动不动,眼睛就像死鱼般的直盯着,嫉妒的眨都不眨! 美人!绝对的大美人!这姿色,这风采,完完全全的要在她之上!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甘心这样,没有人可以比她漂亮,也没有人能够比她漂亮,所以她真想冲过去一把揭开对方的面纱,想好好的,仔仔细细的将之看个清楚! 对,不会的,美人都是爱出来现的,想受到万人的关注,是绝不会傻到要用面纱去遮挡!呵呵,看来这个女子她极有可能是个残颜,纵使有着出色的外表,但脸蛋……恐怕难看的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对,一定是这样! 很会为自己找平衡,看着对方抬脚慢慢走进厅中,慕容元琴撇起嘴,脸上满是不屑。 扭过头,表示自己的不耐烦,可谁知正当她侧目对上身旁的里玉时,却见里玉满脸震惊的看着那个身影,表情仿佛有些不受惊恐,脸上尽是错愕,震动,惊颤,不敢相信! 怎么了?里玉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这个女子,他的反应会这么大呢?奇怪,以前他对他,一直都是爱答不理,兴致缺缺,怎么如今?啊,该不会-- 忽然间意识到一件事,慕容元琴满心不爽,醋味和嫉妒都漫溢了出来,既然认定对方是个残颜,也想愤怒的冲上去,用刀再狠狠的划伤两下,以此泄愤! 不要脸的贱人,竟然公然的跑出来勾引她的里玉!哼,要知道里玉是她的心头之爱,是她的宝贝小乖乖,是绝不容许别人觊觎勾引的!不然的话--死! 阴毒的眼神,像两条毒蛇般注视着来人。见此,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恨意,来人容浅微微敛眸,那眼眸中像是隐动着什么,幽幽的,高深莫测。 “蔚蓝见过王爷,不好意思来晚了。” 优雅的一欠身,如流水般动听悦耳的声音响起。闻言,慕容里玉又是一震,竟是忽的一下突然猛的站起身来,神情不由自主的颤抖着,激动着,满眼震惊! “里玉,你怎么了?来,坐下,不要失态。” 皱眉厌恶里玉这一反应,心里满是嫉妒妒忌!伸手拉了拉,慕容元琴脸上笑着,但其实她恨不得能立刻将容浅杀了,以绝后患! “里玉皇子这是怎么了?是否是身体不适?”当然不知道里玉的这番震惊是为哪般,君北羽开口打着圆场。 见此,将眼紧紧的投视着容浅,里玉全身僵硬,身体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嘴唇抖的厉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是她吗?会是她吗?浅浅?是浅浅吗?浅浅没死?浅浅会没死了? 喝了无药可解的毒酒,又置身于那样大的火海,里玉知道,容浅是根本不可以有活路!容浅死了,已经死了三个月了,可是看着眼下这个叫做蔚蓝的女子,他真的,真的觉得好像是浅浅回来了,她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 会有可能吗?会有可能本该已经死去的人,此刻又复活在他面前?是人有相似?所以他认错了?可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那个人,她不是相似,而是她根本--就是容浅啊! 心,紧绷着,突然又狠狠的颤抖起来,因为害怕,因为不敢验证,所以里玉只能站着,眼紧紧的对着前方,炙热而痛心! 场上的气氛有些怪,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看着面前那站着的两人,君北羽开口,打破沉默:“都坐吧,别干站着。” 听从吩咐,容浅淡笑,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而紧跟着她的动作,目光仍紧紧注视,里玉也跟之坐了下来,手紧紧握起,是紧张,是害怕,是希冀,是渴望……! 里玉的失常,让慕容元琴极度不爽,于是讽刺下,她冷哼一声,表情不屑:“王爷,这位便就是你所谓的朋友?只可惜呀,藏头缩尾,羞于见人,不知是长相不佳呢,还是因为心中有鬼……?” 女人一旦地位不稳,受到威胁,便会再冷静的头脑也变得糊涂。闻言,见她这般说,君北羽皱起眉,一种连他也说不清楚的不满充斥在心,表情也随之变得更冷:“元琴公主--” 容浅是她的客人,不管怎么说,慕容元琴这般话,是绝对说的不合时宜的!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是他邀请的人,慕容元琴如此也未免太过嚣张,于是很清楚的想表达自己的不满,可是这时,却听见下方容浅轻轻的笑声,毫无在意,慢条斯理:“公主此言有理,前来面见贵客,蔚蓝又怎能这般怠慢,不知礼数呢?所以……” 说话间,容浅抬手欲摘面纱,而与此同时,她目光微转,面向里玉,微微的,莞尔一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第十章 醋! 薄薄的面纱摘下,露出的,是那倾国脱俗,犹如星月同辉的脸庞,漂亮,出尘,清丽,绝色! 一身如雪般纤尘不染的浅衣,长长的墨发流泄在身后,往上,纤细白嫩的脖颈,如天鹅一般高贵优雅,尖纤的下巴,唇瓣润泽的如樱花一般粉嫩、诱人,鼻线挺巧,一双黑曜石般灵动的眼眸,晶亮的仿佛比那碧海蓝天还要清澈、邃静,眉如远岱,清而不寒,艳而不妖,带着几分笑容,又夹杂着些许灵明媚,俊俏生生的坐在那里,整个人既如一阵怡人的清风,又似百花丛中的一朵奇苑,清新秀逸,高雅风华,璎珞流苏,环佩……美轮美奂! 这就是容浅,有着无双俊容的容浅!一瞬之间,当面纱摘下,慕容元琴顿时隐约间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炙热袭来,照耀的她无法直视,似乎的睁不开眼,半眯起眸,才能够用力的将对面那淡笑的人儿看个仔细,看个明白! 天,她好美!美的简直…… 害怕,颤抖,恐惧,憎恨,当慕容元琴终于看清楚容浅的相貌时,嫉妒的火焰伴着愤怒,猛的如狂浪向她击来,击的她体无完肤,心中的妒忌怎么也不能平息!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世间之上,竟然还有比她更漂亮,更动人的女子?这怎么可能! 哼,她以为她慕容元琴是这天下第一,无人能出其左,可是现在,当和蔚蓝一比,她顿时无所现行,无地自容! 知道什么叫云与泥的差别吗?眼下,就说的她和蔚蓝!人家蔚蓝是高高在上,洁白如雪的云朵,而她呢?便就只是卑贱黑漆,不值一提的泥巴,根本不配!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天下间有这般好看的女子,为什么之前她不知道?!不可以,不可以,她才是天下第一,她的美貌,她的盛名,不可以因为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而就全被毁了,所以,所以--不管如何,这个女人,这个叫蔚蓝的女子,她必须死……! 呵呵,对呀,如果蔚蓝死了,那么她也就无所谓了。虽然她承认若是比相貌,蔚蓝不知道要比她高出多少倍!但是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死人的话……那就算她再怎么美貌,那也是毫无用处,根本不值一提的! 变态的心理,在遇到容浅后便被极大的放大了出来!心中打定主意,慕容元琴眼中歹毒,那两道目光便如毒蛇般幽幽的释放出毒素,恨不得能下一刻腐蚀容浅的脸,让她从此以后再不能那么漂亮,光彩夺目! 手,紧了紧,抬眼去看君北羽,这个即将要成为她夫君的人,此时此刻,那一贯冰冷的眼眸中居然微微的透露出些许柔和,那表情放松的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有多动容,仿佛不受控制,隐隐的,满是情不自禁……! 她的未婚夫,竟然当着她的面这般迷恋另一个女人!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够咽得下去?咬牙切齿,恨的指甲陷进了肉里,慕容元琴反射性的又去看了看身旁的里玉,这不看还好,一看顿时间却吓了一跳!里、里玉他……这是怎么了?! 呆呆的神情,全身僵硬,看着前方,看着那个贱人蔚蓝的脸庞,里玉哭了,哭了泪流满面! 无声的呜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想拼命的忍耐,可肆意的感情宣泄,却叫他怎么也忍耐不住! 泪,汹涌的滑过脸颊,一滴一滴的掉落了下来,可是一眨不眨,或是根本就是不敢眨,里玉直直的看着蔚蓝,似乎生怕一眨眼那对方就从此消失不见,感情决堤,不知道是痛苦还是高兴,只一个人沉浸着,无声但却肆意的苦的跟泪人儿一般,止都止不住! 里玉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好端端的就哭成这样了呢?慕容元琴搞不懂,也不知道里玉这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里玉的反应,绝对跟眼前她的死敌有关! 该死的贱人,一来就把她心爱的里玉弄哭!慕容元琴不知道里玉跟容浅的过往,还以为里玉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便是更加的迁怒,誓必要杀了容浅不可! “公主,皇子他没事吧?” 不仅是慕容元琴注意到了里玉的异样,君北羽当然也注意到了。贵客在自己府上失态,出于关心,他怎么也该问一声。 “哦,没,没事。呵呵,王爷是知道的,我这个皇弟,说好听点是开蒙晚,说难听点就是脑子有些不清楚,呆呆傻傻的,你不要管他,随便他,等过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好的。” 慕容元琴说不清里玉的异状是为什么,便只有借口将此推咎到他的智力上去,这样一来也解除了尴尬,二来也不至于使她自己在人前丢了面子。 关键时刻,慕容元琴想的第一个总是自己,而看出了她的自私,君北羽沉默着,低下眸,唇边一抹紧抿的弧度,心中是已经有了决定。 父皇让他娶慕容元琴,只是在征询他的意见,没有步步紧逼。他的意思,是想让他们两人多多相处,相互了解,以便促进感情发展!可是如今,已经不需要了,他已经算是知道了慕容元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过几日,他便会去向他父皇回禀,要求取消联姻,送人公主回国! 如此一个自私自利,阴险有手段的女人,他君北羽不喜欢。敛眸中,他缓缓喝着酒,目光慢慢投放至前面,望着容浅那绝美白皙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隐隐的,悸动不已。 里玉流着泪,一动不动的看着容浅;而心中愤恨,慕容元琴一眨不眨的盯着里玉,那目光占有欲极强,就像是两条霸道的毒蛇! 场上气氛怪异极了,目光汹涌,暗潮隐动,容浅知道那一侧来自君北羽的目光,可是如今她不想理会,只是直直的,也平静的回对里玉,看着他那泪流满面的脸,突然之间,她有些愧疚,有些歉意。 如里玉那般聪明机灵的孩子,是什么才可以让他这般不顾形象,当众哭的一塌糊涂,控制不住? 如果不是思念之深,委屈之深,恐怕他绝对不会轻易落泪,尤其是在她面前落泪! 他认出了她,肯定认出了她,所以他才会那样悲喜交加的痛哭不已,泪水根本就受不住。 容浅是聪明人,不是傻子,心中更是能明白里玉之前对她表现出的种种特殊。当初为了死遁,选择了那样的方式在众人面前,目的就是为了让世间所有人都相信她容浅如今已经死了,已经消失在这个世间上了,可是如今她才忽然发现,也许她的这种做法对里玉来说太过震撼,太过悲伤打击。 说来说去,里玉不过还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还未及弱冠,纵使再聪明才智,可是智商和情商永远不可能成正比,所以抛开里玉那颗聪明的脑袋来说,他的心理,还很稚嫩,还很缺乏安全感。 是的,从小目睹爹娘的惨死,在里玉的心里,是没有任何安全感可言的。当初在天紫,他之所以可以不顾一切的选择对她和盘托出,原因那是因为他信任她,她让他产生了安全感!可是后来,她用那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于是那安全感便也在里玉的心间轰然倒塌,等到如今再见面时,他那心中的悲痛与痛苦,是远远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里玉是无辜的,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不是么?就算曾经他有过那么一点点的欺骗,但是后来,他不也是坦诚相对,说出了事实吗? 里玉不是故意要对她一个人装疯卖傻,他是在对全世界都装疯卖傻!因为那是当初他在绝境无依,一个人孤苦伶仃之下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他不是要诚心欺骗,甚至可以说他没有选择! 里玉从来没有动手设计过她,也许曾有想过,但终未付之行动,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不欠她,可却不想反过来竟被她伤害了,而且……还伤的那么深。 直到今日看见了里玉,她才知道她的死对他造成的打击有多大?注视中,容浅望着里玉,望着他那一眨不敢眨,眼中满是泪水的眼睛,她笑了一下,慢慢的,缓缓的,点了下头!因为她知道,里玉是在等待她的答案!那静默中,即使震惊的快要控制不住了,他也依然一动不动,等待着她的答案!目的……就是为了不给她添困扰,不使她的真实身份曝光,给她带来任何的麻烦! 一个在如此巨大冲击下仍能保持冷静,顾全大局的只为遵守她意愿的少年,她有什么理由再让他伤心难过下去?所以容浅笑了,点头承认了她的身份,因为她知道,他和里玉之间,不需要任何话语,只一个动作,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以及想法! 果然-- 当看到容浅点头,那绝美的淡淡一笑时,里玉的泪水似乎崩溃了,禁不住的往外涌着,拼命的涌着! 虽然他还未行弱冠,是个孩子,但是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是个皇子!如今这般当众*份的痛哭流涕,简直有失体统,没有面子!但是,没有面子又如何?失了体统又如何?容浅活着,他的浅浅活着,只要这一点,就算他慕容里玉今日死在这里--他也一点也无所谓! 感谢上苍,让他的浅浅没有死,激动中,他似乎控制不住的颤抖,嘴唇哆嗦的厉害,忍不住的要呜咽出声! 知道吗,当初浅浅死时,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因为他知道--哭不能解决一切,他要为浅浅报仇! 那些曾经伤害过浅浅的人,他慕容里玉发誓此生一定要叫之百倍千倍的追讨回来!所以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许哭,他先报仇,他要报仇! 为浅浅报仇,本来可以说是支撑他的唯一动力,可是如今浅浅回来了,他便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顿时松了下来,那满天的伤心与委屈此时也如同洪水般排山倒海般涌来,涌的他心房决堤,沆瀣一气! 浅浅……浅浅…… 好想冲上去紧紧抱住人儿,告诉她这一辈子他都不允许她再走!可是眼下环境不容许,除了哭泣,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释放他最真实的感情,不顾一切! 哭,哭中带着笑;笑,笑中含着泪。眼泪止不住,像是一下子要将这几个月来所积累的一下子都诉尽,里玉毫无形象,就哭的跟个孩子似的,喉头中发生呜呜声,眼睛又红有肿。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此时,看着场上,歌舞已再表演不下去了,君北羽只好出声,开口提前结束晚宴:“里玉皇子也许身体不适,今日之宴就到此吧,还请公主下去之后多多帮本王照料一下。” “里玉是我皇帝,这个自然,王爷请放心,元琴这就扶里玉回去休息,告辞。” 听出君北羽话中之意,慕容元琴自然顺水推舟,伸手欲去搀扶里玉。可是一把甩开她的手,里玉根本就不让她碰,而是径直的站起身往外走去,在世人眼里,就像是个闹着别扭的孩子,不听大人劝! 里玉这是故意的,他对慕容元琴的厌恶,已经到了不可化解的程度!只要慕容元琴一接近,他便满心唾弃,一点儿也不留余地! 他在世人眼里,本就是个呆傻的孩子,所以当然可以任性撒野!于是临走前,他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容浅,接着快步的往外跑去,根本不理会身后不住叫唤的慕容元琴! 他要回去,马上回去,把自己收拾好,不能再这般狼狈的出现在浅浅面前! 虽然,他真的很想此刻就冲上去抱着浅浅,将她狠狠的抱住不让她离开,可是事关场合,他不是不明白,所以不管怎么样,他忍下了,回去再去单独去找! “里玉,里玉!” 里玉离开,完全不在乎慕容元琴。身后,慕容元琴没有面子,回头尴尬的对着君北羽,推卸责任道:“呵呵,他就是个傻子,不懂事,王爷你可千万别和他计较啊!” 这次联姻事关重大,所以她万可出什么状况影响了自己在君北羽心目中的形象,于是乎慕元琴言辞中推脱,力争将自己完美的形象展现出来,不让里玉的失态给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又一次的反应出了她的自私,沉默中,君北羽只是微一颔首,口中冰冷无有温度的回答,脸上好似布满寒霜,让人见之不寒而栗:“不会。” “如此……就多谢了。” 完美的笑,企图用笑来感染对方。可是慕容元琴不知道,在容浅面前,她这样的笑,只会更加对出她的不堪,容浅的高雅,于是撇开眼眸,君北羽没有再说任何话,只让慕容元琴告退离开。 慕容元琴一走,容浅也站起身来,这一次,她没有带面纱,而是就这般的真容貌世人,转身离开。 “等一下。” 突然之间,身后的声音响起,冰冷中,只见君北羽手抬起一挥,示意在场所有人都退下,然后空荡荡的大厅中,就只剩下他和容浅两人的身影,一站一坐,彼此对视。 “蔚姑娘认识里玉皇子吧?刚才里玉皇子的失态,其实……都是因为姑娘吧。” 清冷的声音响起,慢慢的,站起身来,君北羽话虽是疑问,但那口气却是十分肯定!没有迟疑,断然坚定! “蔚姑娘认识里玉皇子,所以皇子刚才才会那般伤心不已。只是……本王很好奇到底蔚姑娘对之前他做了什么,以致于他会那样伤心,痛哭不止?” 慢慢的走到容浅面前,双眼静对而视,虽然君北羽自己不承认,可是在他那话语里,却里里外外掩饰不住的酸意,淡淡弥漫。 “哦?王爷想知道?只是之前蔚蓝听说王爷生性清冷,向不爱管闲事,怎么今日反倒一反常态,这般有兴致去打听起别人的八卦来?” 有些微讽的挑着眸,容浅一副淡淡的笑意。 然而见此,心中一顿,好似有一抹醋意,只见一个上前,一把握住容浅的手腕,君北羽故意,话说着大声:“既然你们都在本王府上做客,那这个闲事,本王管定了。” ------题外话------ 名单稍后整理~ 第十一章 再醋! “王爷请放手,男女授受不亲,如您这般……恐怕被别人看到了多有不好,有损您英明威武的形象。” 挣了挣手,容浅笑笑的说道。闻言,君北羽并不放松,而是静眼直对,表情冷冷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除了当初的容浅,任何人都-- 感觉……很挫败,心里乱糟糟的,理不清头绪,君北羽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在他心里,他其实明白--他并没有什么资格过问蔚蓝的事,毕竟蔚蓝只是在他府上做客,不是他的什么人,他没有权利,也没有立场抓着别人不放,并且接连追问。 是,他该放手的,如此反应不成体统,也根本不似他的作风,好似自从认识了蔚蓝后,他的表现便一再的失控,连他自己都把握不住,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其实,很想放,很想松开自己那紧攥着的手,可是感受着人儿手腕上那光洁白皙的肌肤,如羊脂般柔嫩娇滑的细腻,突然之间,君北羽好像永不想再放开,就只愿这样一辈子的紧握,一辈子的不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放走。 思绪,不经意的又开始飘忽,君北羽紧抿着唇,好看的唇角紧成一道直线。而然见此,容浅却是再次开口,那好看的笑容仿佛是那天际的星光,璀璨,动人。“王爷不说话,那就应该是没事了吧?那既然如此,蔚蓝这就告退了,完了回去还要给我的‘大美妞’喂食呢……” 大美妞! 一听到这三个字,容浅明显的感觉到君北羽的身体一怔,然后不由的连带着那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了开,并没有之前的紧固。趁机,一把用力脱离了他的桎梏,容浅悠悠一欠身,转身告退。而看着她那清丽的背影和纤美的身姿,君北羽仿佛有些恍惚,似乎眼前出现了两道身影,然后重合,不断的重合,最后融到了一起…… * “里玉,里玉,你怎么了?没事吧?你把门打开,让皇姐进去看看。”一路跟随里玉到了门外,因为担心,慕容元琴使劲拍着门,借探望而意图亲近。 而洞悉她的目的,里玉怎么都不搭理,只是沉着声音的回答道,表情冷漠:“我没事,只是一时想到了我母妃,情难自禁。天色已晚,里玉就不请皇姐进来坐了,皇姐请回吧!” “啊,你想到了琳妃了?好里玉,别难过,若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就跟皇姐说,皇姐都听着呢。你把门开开,皇姐今晚不会去了,就在房里陪你可好?” 无视里玉的逐客令,厚着脸皮,慕容元琴仍旧继续的拍着门。闻言,冷笑一声,并未同意,立在房中,里玉回声拒绝,话说的驳斥:“皇姐,这样恐怕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你待在我房里算是怎么回事?若是被人知晓了,还以为这其中是有什么呢?所以我奉劝皇姐千万不要干这落人话柄的事,毕竟皇姐不要忘了自己此次所来的目的……!” 里玉的话重,根本没给慕容元琴好脸色。闻言,慕容元琴脸变了变,略有些尴尬的笑着:“呵呵,里玉真爱说笑,你是我皇弟,又还年纪小,我照顾你那是应该的,别人又怎么说什么?乖,开门,让皇姐进去看看。” 因为里玉对外就是个时傻时呆的孩子,所以就算慕容元琴在他房中待上整晚,在世人眼里那也没什么,肯定是会误以为她在照顾他,不会往别的歪地方想--这一点,慕容元琴她很肯定! 就是因为肯定,所以这一路上她才敢对里玉动手动脚,毫无有收敛顾忌。因为她明白,她这些实则是在占便宜吃豆腐的动作,在别人看来,那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关心自己的傻弟弟,并且体贴又加,无微不至!不仅不会招来别人的闲话,相反还会得到一些好评,证明她有爱心,心地善良,温婉贤淑! 慕容元琴从不干没有把握的傻事,所以她现在有恃无恐,横行跋扈。然而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见她不走,里玉干脆吹灯熄火,用冷漠来之回应。 许是拍了半天没有回应,自己有些尴尬唱不下独角戏去,黑着脸,慕容元琴紧咬着牙,而身边狗腿春泥适时的给着台阶下,低声在旁附说道:“公主,皇子许是睡了,我们回吧……?” “是啊,里玉肯定是睡了。算了,既然他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他了,回屋。” 自欺欺人的转身,一路往房间的方向而去。虽然表面上慕容元琴什么都没有再说,可她心里清楚着呢,什么睡着了?根本扯淡!她就不信在她那么大的拍门声下,里玉还能睡着?分明是不想见她,躲着她,回避着她! 哼,虽说里玉是个小傻子,但毕竟曾经他是神童,两岁吟诗,三岁作对,四五岁时就能论政参道,聪明不是一般! 没错,虽然他后来忘却了许多,变得有些不谙世事,但毕竟他原先底子好,心里最基本的感觉仍在,所以他会表现的对她多有抵触,甚至不愿意与她接近靠近! 里玉不喜欢她,这已是很显而易见的了,可是她喜欢里玉,这一辈子,她势必非得到他不可! 对,计划不能再等了,原本她母后就要她杀了里玉,如今她便正好一举两得,明面上让里玉死了交了她母后的差,但背地里她却暗度陈仓,将里玉永远囚禁,变成她的禁娈,供她日后压倒占取,寻欢作乐! 呵,一想到里玉即将要变成她的了,慕容元琴就抑制不住的开始激动。里玉的脸,里玉的眼,里玉的唇,还有里玉那稚嫩娇嫩的小身板--思及此,慕容元琴的身体就禁不住的开始荡漾,有一股股热流在全身蔓走! 里玉是她的,所以她下手得越快越好,但是在她下手之前,她还必须要先做两件事,第一,得到君北羽;第二,铲除那个叫蔚蓝的讨厌女人! 君北羽是她注定的夫君,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想霸占里玉,她的第一次,都必须要交给君北羽,不能出纰漏! 君北羽果然名不虚传,冷冰冰的像块石头,根本无从下手!若是没有蔚蓝那个贱女人出现的话,或许她还高兴花心思引诱一番,但是现在…… 目光暗了暗,似乎是在打什么主意,抚上自己的手,慕容元琴眼眸阴毒一片,仿佛就似那毒蛇触动,幽深的绿森森的光! * 风和日丽,清风徐徐,有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婀娜的身姿,缓缓摇摆至容浅面前。 “蔚蓝姑娘好兴致,居然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赏湖?怎么样,我可以坐下吗?我们两人……随便聊聊?” 精美的装扮,精致的服饰,华丽而高贵的姿态,望着容浅,望着她那静坐在湖边闭目吹着湖风的随意样子,慕容元琴暗恨在心,那只藏手袖下的手不由的紧握! 哼!为什么不管如何打扮,只要她往容浅身边一站便就顿时失了光彩?她可是这世上仅有稀少的美人儿,却生生在容浅面前就成了个跳梁小丑!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心里恨的要命,但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慕容元琴假装起笑容,一脸和善的笑说着,声音柔软:“蔚蓝姑娘,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像是在征求,但实则已经一屁股坐了下来。闻言,慢慢的睁开眼,容浅明眸闪亮,唇红齿白,微风下长发略微扬起,绝美动人,唇边一抹淡淡的笑,玩味,耐人,“不坐都坐了,元琴公主这是有什么事吗?” “哦,看见蔚姑娘在此悠闲,便忍不住的走过来看看,想来蔚姑娘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哎,对了,蔚姑娘怎么会住在王爷府中啊?昨天太匆忙了,好似王爷还没来得及介绍姑娘的来历呢,不如姑娘今日自我介绍一下,我俩也算是交个朋友。” 一开口便想探听容浅的来历,这一次,看来慕容元琴目的明确! 见此,笑笑的不语,伸手去抓罐中的鱼食,容浅抬手,将食饵撒入湖里,话说的轻然:“怎敢跟公主交朋友?蔚蓝不过一介草民,可不敢高攀……” 看都没有看一眼,虽然算是回答了自己的问话,但明显态度挑衅,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攥手中,慕容元琴心有不悦,心下暗暗的想着,恨不得能让对方立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哼,纵使她蔚蓝长得美丽又如何?不过是个贱民,没有身份地位,拿什么跟她一国高高在上的公主比?她住在北静王府,不用想别人也能知道,肯定是想勾引君北羽,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但是……很可惜,君北羽将会是她慕容元琴的,任何女人都不得觊觎!只要有她慕容元琴在,她蔚蓝这辈子别想进北静王府!所以……呵呵! “哦,那这么说来,蔚姑娘是自己跑来这里住的喽?哎呀,本公主还真是挺佩服蔚姑娘这般胆识的,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姑娘竟敢一人只身住在一个未婚男子府上,这种死皮赖脸,不知廉耻的事,也只有如姑娘这般没有教养的野女子干的出来,呵呵。” 傲慢的托了托云鬓,一口一口本公主,就像将彼此的身份拉开,以在地位上找寻平衡!在古代,称呼女子为“野”,是极度恶毒难听的话,是指对方行为不端,生性不检点,比妓女好不到哪里去,非常侮辱和具有攻击性! 慕容元琴嫉妒容浅,说话也自然是什么恶毒说恶毒,意图打击。闻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容浅抬眸对上面前,话说的动听,婉转悦耳:“公主这是怎么了?是因为害怕了么?所以才会今日特地跑来我面前说这一通?人们常说只有懦弱的人才会用难听的语言来强大自己,我原以为至少公主不会--不过如今看来,啧啧……可惜。” “你--!你不用狡辩!什么懦弱的人?本公主有什么理由会懦弱!哼,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王爷是永远都不可能看上你的,傲云和大越联姻,本公主不日便将成为北静王妃,到时候姑娘就算苦苦纠缠,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不如趁早离开,给自己留点颜面!” 算是好言规劝,慕容元琴俨然的摆出了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 见此,容浅复又低下眸去,伸手继续撒着鱼食,看着湖中那大美妞欢腾的身影,目光轻轻,笑说而道:“哦,是这样么?那么就请公主真正成为北静王妃的那一天,再来我面前说吧。不过你觉得……有我在,君北羽会有可能看上你么?毕竟你在我面前,永远都只是二流,哦,错了,是不入流……” 伸手一把欢撒出,容浅笑无声,容绝美!闻言,慕容元琴气的一下子猛的站起,抬手直指,你了半天,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太嚣张!简直是太嚣张!一句话戳中她的痛处,慕容元琴怒冒三丈,控制不住!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她蔚蓝是第一个!好,她记下了,待一会儿她便要她付出代价,生命的代价! “呵呵,蔚姑娘真爱说笑,刚才我都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往心里去啊。我知道,其实你也喜欢王爷,没关系,等我过了门,便一定让王爷纳你为妾,总不能让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住了,没有名分对吧?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突然间转变的态度,慕容元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见之,容浅却一脸淡然,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就只静着表情,等待着下文。 “呵呵,其实我知道王爷喜欢你,不然也不会将你留住在府上,所以日后我们肯定会成为姐妹,共同侍奉王爷,那见外的彼此就不要再说,免得伤了和气。对了,蔚姑娘今年多大了?” 眼珠子一转,似乎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照她既定的方向走。而笑了笑,容浅倒是没有推诿,直接回复,简洁明了:“刚满十六。” “哦,我十七,虚长你一岁,这么说来,不管位份、年纪,我都算是你的姐姐呢,那么作为姐姐,我也该是要有所表示,尽尽我这做姐姐的心意。” 笑的从袖中掏出一串珠子,慕容元琴将之摆放到容浅面前,含笑而道:“妹妹你看,这是用我傲云上好的沉香木所制成的珠子,戴在手上香气隐隐,沁人心脾,很符合妹妹的气质,超凡脱俗,纤尘不染。送于你,希望你能收下,日后我们姐妹好好相处,忘记之前那些不好的误会如何?” 慕容元琴热情殷勤,拿过珠子就往容浅的手腕上套。见此,容浅淡淡的微笑,望着那珠子,唇边一抹意味深长,耐人深究,“这般贵重的珠子,还真是要多谢公主了。” “没事,你喜欢就好。戴着吧,多漂亮,多显你的气质!我敢保证若是王爷看了,一定会被你的风华所倾倒,着迷的不得了,呵呵!” 这会儿到没有任何妒忌了,望着容浅手上的珠子,慕容元琴眸光暗闪,便是下一刻的站起身来,笑言告辞:“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还会去午休呢。妹妹,你继续赏湖边吧,我就先行回去了。” “好,不送。” “嗯。” 笑的走了开去,一脸的阴谋得逞,奸计能施。而身后,望着慕容元琴那婀娜摇摆的步姿,容浅褪下了那串珠子,放在手中,不住把玩:呵呵,看来……鱼上钩了。 * “浅浅……” 夜幕时分,华灯初上,静耐了一天,里玉终是来到了面前,推门而入。 眼前,是他日思夜想,还以为这一生都要失去的人儿……!可是现在,她活着,她居然活着,还甚至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这让他如何不激动?如何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他有好多的话想要说,可是这时候,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里玉动容,眼眶隐隐泛着红。 “浅浅--!” 上前,一把抱住面前的人儿,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诉苦。 他其实从来不是个爱哭的孩子,甚至在哭上来说他很坚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只要一见到容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绪,生怕这一切都是场幻梦,等待梦醒了,什么也便就没了! “浅浅,是你吗?真的是你吗?你骗得我们好苦!你、你--” 紧紧的抱住,不肯松开,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那些没有经历过失去之人所根本无法体会的,简直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不断的呢喃,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梦幻,从昨晚到现在,里玉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全都是真的,他的浅浅没死,他的浅浅没有死! “为什么,三个月了,你都一点没有音讯?若是这一次我不来大越,是不是你准备这一辈子都不会对我说?” 紧了紧自己的手,终于敢抬头去对视自己的心中之人。可是,神情愣了愣,突然间有些害羞,虽然以前自己更过分的事也曾干过,但那时容浅毕竟是男装,他心里没那么多顾忌,但是如今不同,恢复了女装容浅,美的简直让人无法直视,于是乎他的不好意思也随之而来,羞涩的,不禁低下头去:“浅浅……你好美。” “里玉……” 伸手抚了抚,慢慢的拉开彼此的距离,望着眼前,容浅似乎的有着叹息,对上里玉,她开口说道,那话语低缓,声音不大却清晰:“对不起,让你替我担心了。只是……我有我的事情要做,所以必须--” “浅浅,我明白!” 不待容浅将话讲完,里玉便出声打断,那粉雕玉琢的娃娃脸上满是俊气,一双大眼明亮闪耀:“浅浅,只要你能活着,这样就够了,至于其他的话,你不需要对我说。我相信你所有的安排都一定会有你的道理,我不过问,我只要你从此都好好的。” “谢谢里玉。” 里玉的确很能明白她的心,当然在天紫时,他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她用真性情示之的人。对于她的死,她没想到会带给他这般大的伤害,光从他昨天痛哭成那样子中便可以知道这三个月来,他积压的有多深! “浅浅,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里玉……” “浅浅,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是无论你要做什么事,都让我帮你好吗?也许是现在还人微力轻,但是请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要强大起来,好好的保护你!” 真实的眼神,再认真地神情,注视中,看着里玉,容浅微微的笑了,而见之,里玉高兴的一把去拉容浅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 浅浅没有答应他,但至少也没有拒绝他啊,所以不管怎么说,他还有希望,终有一天可以让浅浅点头答应! 兴奋的有些不知所以,从眉眼中发自内心真挚的笑,拉着容浅,感受着从她手上传来的热度,这一刻,里玉才真的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实实在在的存在! “浅浅--” “你们在干什么!” 没有温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站在门外,君北羽寒声而问,那紧盯的目光直对上面前那两只相拉着的手,心里不由的有一种不爽的感觉,再一次酸酸的,不自然往外涌着:“蔚姑娘这是在干什么?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吗?难道姑娘如此……就不算了吗?” ------题外话------ 感谢【137556051141】评价票(5热度),【玲珑虾】1评价票(4热度),【cissylia】1评价票(4热度),【夕星】评价票(5热度),【littleangle2】1评价票(5热度),【七彩蒲公英】1评价票(5热度),【颜若纯】2月票,【清清的心2006】2月票,【littleangle2】9月票,【夕星】3月票,【vivi1114】1月票,【李子萱萱】1月票,【漫长等待中】5钻石,【贝玲妃】20鲜花,么么么~! 第十二章 摊牌 当初他握着她的时候,她告诉他男女授受不亲,而如今,慕容里玉拉着她,她却没有反抗,任其握着?为什么! 如果说之前,君北羽还能耐下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但此刻慕容里玉的出现,便绝对的引起他了的酸意,醋劲十足! “蔚姑娘,做人不可以言论不一……” 慢慢的上前,冰冷气息,那紧逼的目光没有对看容浅,而是望着里玉,话语清寒:“里玉皇子不是身体不适吗?又何以到处乱跑扰了本王贵客的休息?来人,送里玉皇子回屋休息,顺便请个太医把把脉,看看皇子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需不需要多卧床静养两天……!” 君北羽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找个理由阻止里玉日后再来找容浅。睍莼璩晓见此,里玉也不是笨蛋,才不会任其得逞的乖乖听话,便是示威的更加握紧容浅的手,挑衅说道:“不需要,本皇子已经好了!” “放开。” 一见对方敢挑衅?君北羽的脸色黑的难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忍住不发,“来人,还站着干什么?!” 里玉是客,他当然不会对他怎样,可是若只是强行的将他送回房里去,他还是有这个权利的! “好好看着皇子,督促他多多休息。记住,若是皇子随便跑出来出了什么事,本王要你们拿着脑袋来见!” 凌厉的开口,气势无二!闻言,身后的侍卫上前,刚要动手相请--可是里玉却一把上前,满满抱住容浅,开口撒泼耍赖:“不要,姐姐,这个哥哥好凶!你帮我打跑他!” 作为傻子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不讲道理,此时里玉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故意当着君北羽的面又是蹭又是抱,占尽了豆腐和便宜! “你--!男女授受不亲!慕容里玉,你究竟知不知道?!”气急败坏,怎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虽然对方还只是个孩子,未及弱冠,但男女有别,这样总是不成体统,更何况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觉得那臭小子在装傻,没安好心! “放开!听到没有!” “呜呜,姐姐,这个哥哥好凶,里玉害怕!” 状似呜咽的告状,就是躲在容浅的怀里不出来。见此,君北羽脸都气绿了,一想到那家伙此时所对着的地方正是容浅的胸,他就满腔怒火,恨不得能上前去将之暴打一顿! “慕容里玉,男女授受不亲!” 没有别的词,只能一个劲的强调这一句!而见此,里玉眼珠子一转,一把快速的抓着容浅的手对着就是一亲,然后转而呵呵的对着君北羽笑,笑的粉雕玉琢,春光明媚:“手?就亲!” “你,你!” 真是后悔跟个“傻子”讲道理,君北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威严、凌厉全无用武之地! 冷冰冰的瞪着,目光中皆是威吓!可是好似对方却一点儿也不买账,就是一个劲的黏着容浅,让他看了百般不爽! “都聋了?还不请皇子回房休息!” 自己是没辙了,只有让侍卫们上!闻言,里玉刚还想要说话,却见容浅慢慢的握了握他的手,眼中示意。 “嗯……好吧,本皇子今晚也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姐姐,明日我再来找你玩啊!”美美的对容浅一笑,眼中尽是欢欣愉悦,可转过头,笑意却立刻没有了,里玉对着君北羽嫌弃的吐了吐舌头,随后整个人傲娇的抬着头,向房外走去。 “你!” 从来没人敢对自己这么嚣张,君北羽顿时心头火焰旺烧!可是当之转过身,视线对及容浅时,他便又清清冷冷,一言不发了。 抬手,从袖子拿出一块帕子,那是素净的,男人用的锦帕,君北羽上前,还不待容浅反应过来,便一把握住她的柔荑,在刚才里玉用嘴亲的地方慢慢的擦着,一遍,两遍。 没有出声,但心中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看着君北羽,看着他那一脸沉默,但满是怒气不爽的样子,容浅淡笑,笑他和过去一模一样,没有改变。 曾经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共同拥有的快乐的时光。当然,在君北羽看来,也许那段时间是他这一生中最暗淡,最倒霉的黑厉害,但不管怎么说,他们相处了六年,人生中很重要的六年。 容浅从小就很爱作弄君北羽,谁让他没事总爱板着一张脸,装什么少年老成?所以呢,她偏偏要撕下他冷漠的外表,看看他的真实面目,于是这么一来二去,他们便自此成为了天生的冤家,彼此的对头! 回想当初种种,如今还皆历历在目,抬起眼,容浅淡看,而这时候,君北羽也正好转眸,彼此目光相接,视线对视…… “咳、咳……” 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撇开目光,君北羽轻咳,缓和自己心中的尴尬。而见此,容浅倒是没什么,目光微一瞟自己那刚被人擦拭过的手,淡定而道:“王爷这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帮你擦擦。” 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敷衍的随便找了个借口。闻言,容浅淡笑,笑容明媚,但话儿却说的有些讽味:“是么?那真是多谢了。只是蔚蓝不知道……什么时候,王爷却变的这般爱助人为乐了?” “咳,本、本王一向助人为乐,只是蔚姑娘之前不知道罢了……” 听得出容浅的讽刺,君北羽面上有些窘迫,一直以来,他冰冷寒凉,从没有人可以拿捏住他的要害,可是也不知道如今这是怎么了,只要一见到蔚蓝,他就满口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只得一个劲的憋着,往往词不达意。 “是吗?原来是这样……明白了。” 听见君北羽这么说,容浅笑了一下也不再穷追猛打了,而是话锋一转,口中悠悠的问道:“这么晚了,不知王爷前来所为何啊?” “本王……” 问到了关键问题,君北羽顿时间有些语塞,抿着唇,喉头发干,似乎的好像有些话不知从何说起似得,但是不管怎么说,君北羽还是下定决心,望着容浅,缓缓而道:“蔚姑娘,有件事情……我想必须跟你讲清楚。” “王爷您说。” “好,是关于……元琴公主。不错,我父皇确实是想我两国联姻,以促进友好关系,但是蔚姑娘,这其中还有着最根本的差别,就是如果这一次,元琴公主来我府做客,我没有看上她,或者是对她没什么感觉,那我便就不用娶她,不用……” “王爷想表达什么,不妨直接好了。” 难得一次见着君北羽这般支支吾吾的样子,莞尔着容浅有些戏谑,又有些淡淡的玩味。打断话,开口直言,闻之,君北羽顿了一下,不由的脸色难堪,好像有些说不出来,不好意思。 “蔚蓝姑娘,那一晚的事,我实在抱歉。我想过了,如果姑娘肯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我愿意照顾你,愿意……娶你。” 脸,火辣辣的,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第一次,君北羽觉得自己有了对一个女子心动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一点儿也不美好,还常常弄的他心烦意乱,有些手足无措,有些难以自已,与原先那个雷厉风行,冷静凌厉的他判若两人,简直狼狈极了,不堪言说! 自从见到了蔚蓝,他便整晚夜不能寐,脑中胡思乱想,尤其是经过了那一晚,看到了那……他便总会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浮想联翩。 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对一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所以,他才决定要说这番话,想要娶她! 这一次的决定,不似上一次,是这些天下来,他心里的心声。不得不承认,他心里在乎她,所以每当他看到有别的男子接近她,或是有之亲密动作,他都忍不住心里不爽,想要上前狠狠打断! “蔚姑娘,我是真心诚意的,所以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话说完,见着人儿不回答的样子,君北羽心里忐忑,尴尬的想要借故离开,让对方好好思考一下。 然而还没待他转身,面前,容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一次,没有玩味也没有嘻笑,而是严肃的,一脸正色的开口说道:“王爷轻慢。王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姑娘请说。” 听到容浅发问,君北羽点头应允,同意下来。见此,点了点头,容浅上前,慢慢的,缓缓而道:“王爷,你说你要娶我,这一点,我不怀疑。只是我想问你,到底……你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因为喜欢我这张长的像容浅的脸?” 容浅! 毫无预料的提到容浅,君北羽确实被怔了一下。看着眼前,他似乎有些张口无言,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平静的,平缓的说了一声:“容浅……是男子。” “我知道容浅是男子,可是王爷你敢说你对那个男子就没有一点别样的心思?我虽不了解,但也知道王爷曾是容浅的旧识,在容亲王府待过六年。在这六年里,王爷难道就真没有动过什么心思?对容浅?对你所谓的那个男人……?” “蔚姑娘我--” 听到容浅这般说,君北羽似乎的想要解释什么。可是摇摇头,再次说道,容浅话说的正色,没有半点开玩笑,“王爷,别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对那个容浅没意思,又怎么会在看到我后多般的想要拆穿确认?我长得和容浅相像,所以你才会接近我,愿意娶我,但说白了,你其实根本就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在你心里……你拿我当容浅的替身,只是容浅的一份替身,对吗?” 容浅的话说着,缓慢的,但很清晰。闻言,君北羽沉默,许久的沉默,不发一言。 怎么说呢?说实话吗?不错,他承认,他对容浅,是很喜欢,虽然从小到大他一直被她欺负着,可是在他心里面,他还是喜欢她,想守着她。 打从第一次在容亲王府见面时,他就被眼前那个年仅四岁,但长得却异常俏皮俊美的孩子给吸引住了,至此不能忘怀。 大家都说在那六年时间里,他一直被容浅欺负,可是孰知这欺负……却其实是他心甘情愿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顺理成章的和她在一起,不惹闲话。 他是大越质子,身份尴尬,不适合主动去亲近任何人,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摆出一副冷漠清冷的样子,引的容浅来主动招惹他。 他喜欢个容浅在一起,小的时候,容浅就像是他的小尾巴,走到东,跟到西。虽然表面上他总是凶巴巴的,一副爱答不理,拒人千里的样子,但其实在心里面,他会一直偷偷的乐呵,很开心。 想他君北羽,如果真心讨厌一个人,是会有可能一直让他欺负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他对容浅,一直存了种说不清的情愫,明明知道她是个男子,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想见到她。 那是爱吗?他不知道。应该,不会,也许,没可能他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吧?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很迷惘,唯独清楚的那一日便是当初他即将要离开容亲王府的时候! 那一晚,世人都只道他离开在即,心里很快乐,所以不知不觉中便多喝了些,喝到烂醉如泥!可是谁又知道他那酒是为了容浅而喝?因为他必须走了,从此以后,他们天涯海角,各自一方,此生……都可能再没相见的机会! 天紫先帝曾挽留过他,要让他娶什么雅迪郡主林薏仁?他不愿意,也不可能愿意!虽然当时他说不清原因,也不知道原因,但是他明白,这或多或少……是因为了那个人! 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遇到过能让他动心的人,因为自天紫回来后,他便对外宣称不近女色!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因为再没有一个人能够如容浅般走进他的心里,让他光看着她的笑,便就觉得心里暖暖的,很温和,很舒服。 也许……蔚蓝说的对,因为容浅,他开始才会对她另眼相对。只是后来,他是只有把她当成容浅的替身?单纯的以之容浅的替代品而倾注自己的感情吗?不,不是,这一点,他非常肯定! 蔚蓝是个好姑娘,不仅仅因为她长的像容浅,而是她的举手投足都让他着迷,让他心动不已!所以,他才会开口说要娶她,不仅是为了负责,也同时是为了他自己!可是,当蔚蓝一番质问,让他将两者说清楚,理清楚时……他无言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虽然他心里清楚是那么回事,但是他无法用言语来将之表述清楚,去使蔚蓝信服!所以…… 他放不下容浅,也放不下蔚蓝,他可不可以--两个都喜欢……!可是……这样的话他不敢说,眼下他只能选择沉默,无比的沉默。 君北羽不说话,于是容浅也未开口,沉默中,她只是一直的静静看着他,微勾起唇:“王爷,我其实知道你并不相信我来北静王府是为了凑热闹,那么我问你,你想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吗?” “愿闻其详。” 听到容浅这般说,君北羽略回过神,低低说道。 见状,轻轻笑了一下,抬步上前,一把握住君北羽的手,从他腕上取下一串木珠子,然后慢放置在盆中,倒上水,将珠子漫过, “你……”不明白容浅此举的意义,君北羽低声的疑惑。 而对上他的双眸,容浅回答,目光肯定坚定且又肯定:“这串沉香木珠……想必是元琴公主赠予王爷的吧?” “没错。昨日我已经将所有的话都对元琴公主说清楚了,她表示理解,也同意回国,只是要求我收下这个,戴在身上。我见这珠子质地不错,也不想驳回元琴的一番心意,所以便答应下来收下了。” “呵,原来这样。” 笑笑的点点头,容浅脸上满是讳莫如深的明灭不定。看着那沉于水下的珠子,容浅下一刻用嘴咬破手指,然后慢慢的向水中滴去,只见血滴入水中后迅速的散开,溶于四处,不断散动。 “姑娘这是……” 皱着眉,惊诧于容浅的这一举动。可是还没待他说完,容浅便笑笑的出声,以目示意:“看。” 什么? 顺势往盆中望去,注视中,只见原本好好的木珠中,竟缓缓的,慢慢的爬出了数条细小的虫子,正扭曲着四下寻找血液,朝着有血液的方向而去! “这……是什么?!” 从没见过这般诡计的东西,君北羽拧着眉宇,寒生而道! 而闻言,笑的高深莫测,对上他的眼睛,容浅开口,话说的悠闲但却无比确定,清风过耳,但又后劲而生:“蛊。” --- 第十三章 缘由 “蛊?” 在这个世界里,蛊是秘术,一般应用少见,会的人不多,所以君北羽之前只是听闻过,但从没见过。今日,当他见容浅以鲜血为饵,诱那些藏在木珠子中的蛊虫出现时,他有些惊诧,寒着双眼! 这一串木珠,是慕容元琴赠给他的,死活要他戴上,说什么就算他不娶她,但彼此也算相识一场,留个东西做纪念,也不枉她这么辛苦来一趟。 本来,一个女人送的东西他是断断不会要的,但是在慕容元琴死求死活,声泪俱落下,他只得收下,让之闭嘴。 原先,若是以他的冰冷性子,是绝不会管对方的感觉,拒绝就是拒绝,还收什么东西?!可是这一次,慕容元琴身份特殊,且又如此轻易就答应了他的退婚,所以为了顾及两国体面,他忍住的勉为其难!可是--就是没想到这本就勉强的勉为其难,却差一点酿成了大祸,让他中了别人的计! “这个东西……它有什么用?” 蛊虫有好多种,君北羽不了解其中,便只能寒着声的问容浅。闻言,容浅笑笑的看着他,眼眸轻挑,话语轻缓:“不知道,大约是要让你听话之类的吧。不像我这一串,虫蛊阴毒,腐蚀销骨。” 笑的随手扔出那一串因蛊虫钻出后而满留虫孔的木珠,容浅的目光深邃而宁静。 “这蛊是新下的,所以浸在水里用鲜血便很容易引出。可是,一旦有人不知情,将之一直戴在身上,接触到皮肤,时间长了,这蛊虫便会通过人肌肤上的毛孔进入到人的体内,融入血液,最终安营扎寨,落根繁殖……” 容浅缓缓的讲诉着,目光静幽。而见此,君北羽明白了,明白了这整件事情的由来始末! 那个慕容元琴,她表面上不动声色,充扮好人,可是背地里却阴险狠毒,卑鄙毒辣! 她因为嫉妒容浅长得比她漂亮,所以便狠下毒手,送人木珠!如此心肠,世间无人能出其右,简直蛇蝎,歹毒异常! 昨日她千方百计要他戴上木珠,口口声声说什么她接受退婚,同意回国!但其实她就是在骗他,不过是缓兵之计,权宜之策罢了! 慕容元琴想等他戴上木珠,中了蛊毒之后好控制他,操纵他,让他娶她!如今,他知道了真相,便绝对不会让她如愿! 手,紧紧的握起,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意!见此,容浅转过身去,望着那水中纷动的蛊虫,幽幽的开口,声音低道:“王爷,蔚蓝此次前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确认慕容元琴的身份,向她拿取虫蛊的解药,因为……我有一位至亲,之前中了蛊,如今一直昏迷不醒,我进北静王府也就是在于此,希望如今能够得到王爷的帮助。” “我的帮助?” 听闻容浅的话,君北羽有些微怔,不由的出声,口中询问:“姑娘希望我做什么?” “不瞒王爷讲,之前我还只是怀疑,并不十分确定慕容元琴的身份,所以我便入住北静王府,利用她的好妒之心来逼她出手。其实,在我确认她的身份后,要拿解药,我原可以自己动手……不过,只因我那位至亲太过重要,我不希望因为强取而冒任何风险,所以我想要王爷帮忙,帮我制服慕容元琴,逼她交出解药。” 对上君北羽,容浅静静的说道,就正如她所言,要从慕容元琴那里夺解药去救苏公公,她不是没有把握,只是,那毕竟是强取,担一定的风险,不如从君北羽这里直接下手智夺--确保无疑,万无一失! 对她而言,苏公公太重要了,所以她必须要救醒他,不愿有一丁点的差池。 容浅救人之心,君北羽能够理解,沉默中他皱着眉头,凝着表情,缓缓的道:“慕容元琴作为一国公主,居然会江湖中十分隐秘的蛊术?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看着这其中……必有大的阴谋!” “王爷难道没有听说江湖上四大鬼怪‘魑魅魍魉’?” “魑魅魍魉……?” 一见容浅提及此,君北羽点点头,表示知晓。在这个江湖上,有着它的约束规范,每一个江湖中人都必须按照规范行为做事!可是这“魑魅魍魉”四大鬼怪倒行逆施,离经叛道,从不按章法出牌,平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全不遵守江湖公约--所以在江湖上,名门正派皆为之不耻,不将其列于同盟中,是受整个江湖排挤的异类,行踪诡异,作恶多端! 魑魅魍魉的大名君北羽当然知道,可是他不明白这和慕容元琴有什么关系?难道说…… “姑娘的意思,是说她慕容元琴,其实就是那‘魑魅魍魉’中的一个?所以她才会用蛊--!” “没错,王爷果然聪明,这么快便想通了。她慕容元琴,就是四大鬼怪中的一个,排名第三,‘魍’!” “魍……”听到容浅这么说,君北羽那深凝的神情冰沉的化不开,简直犹如万年寒冰! 慕容元琴其实是“魍”,善于用蛊害人,如果这一次,他真中了她的招,最后被她控制,那他们整个大越的未来将-- 不敢设想,也无法想象,这一次,如果不是眼前的人儿,他们大越将落入傲云的手里! 呵,都是慕容振飞老奸巨猾,深藏不露,看来这些话,所言非虚!他培养出这么一个女儿来他大越联姻,其目的根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他傲云想吞了大越,想统领各国,成为天下的霸主! 好歹毒的用心!好奸诈的手段!看着那水中的木珠,君北羽脸沉的可怕,手不禁的紧紧握起。 君北羽的反应意料之中,容浅只是微笑的静看着。当初救出苏公公时,苏公公中了蛊,整个人就像是死去了般一动不动,除了那仅剩的微弱呼吸,其他毫无知觉! 她知道苏公公是中了蛊,但却是不知道是谁下的?后来,她动用她的势力好不容易查到了慕容元琴,这次来大越,也就是为了确认! 当初在天紫时,和二皇子容沧勾结的不止是韩嗔一人,同时还有慕容元琴!只是慕容元琴没有出现,凡事都加以韩嗔之手! 韩嗔是四大鬼怪中的第四“魉”,跟慕容元琴很有交情,当初树藤摸瓜找出慕容元琴的存在,她在韩嗔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如今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是被她找到了,静默中,容浅目光幽幽,里面满是幽沉深邃。 “蔚姑娘,多谢你这次提供的信息,至于姑娘的要求,君北羽定当配合,竭力无二话!”转身对上容浅,君北羽坚定的口中说道。 而闻言,点了点头,拿出一粒药丸,容浅伸手慢递至君北羽面前,话语轻柔,笑笑而道:“麻烦王爷想个办法,让元琴公主将此吃了。” “好。只是……这个会要了她的命吗?”接过药丸,君北羽紧攥在手里。 闻之轻笑,话语玩味,对着君北羽,容浅挑了挑眉,乐呵呵的笑言道:“怎么?王爷舍不得她死?” “不,我要她的命!” 冷冷的话说着,眼中闪现过一抹杀机!这个慕容元琴,她不仅敢对他下手,并且还嫉妒心重的想要蔚蓝的命--不管如何,他都不能留她在世上!这一次,他要她死,命丧大越! 手紧了紧,握着药丸,君北羽转身跨出门外,而身后容浅淡笑着,手轻轻的摩挲着,像是一切,执掌在手! * 大越 天平山 “王爷今日怎么这般兴致?居然约元琴一同游山?还真是让元琴有些受宠若惊了呢……” 略走在君北羽身后,看着他那玉树临风,如玉雕冰石一般的俊美无双的脸,慕容元琴心生爱慕,略有些喜滋滋的。 毕竟美男没人嫌弃,虽然她慕容元琴心里最喜欢的是里玉,但她同时也不介意多几个像君北羽这样的大美男在她身边,供她取乐,一饱艳福! 笑笑的开口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媚眼已经抛出了无数个。见此,君北羽强忍着心头的厌恶,敛下神情,淡淡开口道:“既然和公主做不成夫妻,那也还是可以做朋友的。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大越,还没怎么游玩过便要回去,君北羽心中不忍,所以便想着与公主一同出来走走,也算是游览一番,为公主做一个向导。” “哦,原来是这样,王爷多费心了。” 笑的敛下眸去,眼珠子在眼眶中溜溜转了半圈,慕容元琴好似在想些什么,嘴角含着得意,然这时候,目光不经意的轻瞟,却是顿时身体一怔,整个人失声而道,神情不悦:“王爷,这是怎么回事?我送你的木珠子呢?为什么你没有带在手上!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看不上我的东西,所以弃之了一边?哼,太过分了,我原以为王爷你能是个重情守信之人,却不曾想到竟是这般个两面三刀,欺人感情,简直叫人失望!” 没有看见君北羽戴木珠子,慕容元琴生气的大怒!要知道她在那珠子里下了虫蛊,需要人用*养之七天,七天后,蛊虫便会在夜晚爬出珠子,钻进人的毛孔,从而寄生在人的血液中,培育繁殖! 用*养之七天,蛊虫属于整体爬出,木珠上不会留有虫孔,所以中蛊者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中了蛊,从而好被她利用,供她操纵!可是如今君北羽仅仅只是戴了一天便拿下了,那这样子,她的目的根本没法达到,计划也不能实施,根本就是功亏一篑,做无用功! 如此当然会生气,并且气性还不小,瞪着君北羽,慕容元琴立刻翻脸,话语冰寒,口气中满是咄咄逼人:“北静王,说好的事你都可以不遵循,那么反之是不是意味着我也能够一样,可以反悔你的退婚?不再同意你我取消联姻?!” 用这件事来威胁君北羽,慕容元琴冷若冰霜!本来她已经什么都打算好了,想假意应下君北羽,骗他戴上木珠子,然后找个理由多在大越待上一段时日,等君北羽中蛊,蛊虫在他体内成熟后,她便控制他,让他听从自己的吩咐,与之联姻! 可是现在,目的没打成,慕容元琴恼羞成怒!见之,君北羽心中冷冰冰的,看穿了她的一切把戏,可是面子上却没有拆穿,只是淡淡的回答着,并不动怒:“公主请息怒,这件事是本王的疏忽,原想着与公主出来,怎么也的装点一番,结果这一装点,就把东西给落下了。不如公共请放心,君北羽绝不是什么出尔反尔之人,回去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将珠子戴上,前去给公主审查。” “真的么……?” 女人都是虚荣的,尤其是像慕容元琴这样的女人!此时,听到君北羽这次是因为自己而大意了,她心里十分受用,便是笑眯眯的故作娇嗔,撒娇矫情道:“王爷可不许骗人哦?回去之后立刻戴!我可是会随时去查看的哦。” “自然,欢迎公主随时来。”点了点头,与之周旋交锋。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快走到了山顶,四下无人,人迹罕至。 “好渴,公主要不要喝点水……?” 停下脚步,从身上解下了一个水囊,拿在手中晃了晃,君北羽目光暗沉,眼中似是闪现着什么,慢递至慕容元琴的面前,淡说:“公主请。” 目光微转,看着面前的水囊,慕容元琴似乎谨慎,笑的瞟了一眼君北羽,万千迷离,满是风情的作嗲道,伸手将水囊退回,水中幽幽又笑笑的说道:“王爷先喝嘛……!” 第十四章 下杀手 娇嗲的声音,伴着寸寸如丝的媚眼,慕容元琴嘻嘻笑着,神情轻佻。 见此,目光微瞟了下那手上的水囊,君北羽扬唇,神色有些轻松:“我介意公主喝我的口水。” 模棱两可的话,暧昧而撩拨,虽然表面上,君北羽一脸冰冷,没有任何笑容,但在慕容元琴听来却是别样风味,心里雀跃不已。 呵,“我介意公主喝我的口水”,那么换句话说是不是就等于“我不介意喝公主的口水呢”? 嘻嘻,君北羽意思让她先喝,然后他自己再在她原来喝过的地方覆上去……那不就等于他们两个在间接接吻……有了进一步的亲密触碰了吗? 哈,君北羽突然这么做,难道是被她的万千风华所倾倒,意图要和她多多发展么?欣悦中,慕容元琴十分多想的扬起笑,面上得意万分! 原来……生性死板的君北羽说这调皮话来也这么诱人魅惑,味道十足?!意动中,慕容元琴心有些荡漾,春情开始隐动。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还是本公主先喝……然后再给王爷?” 自恃颇高的慕容元琴,笑笑的伸手从君北羽的手中接过水囊,抬着头,眯着眼,意乱情迷,开始媚眼如丝的张口含住那囊口,接着大送秋波的朝君北羽轻浮的眨了下眼,仰头大口而饮! 慕容元琴大口而饮,那是给君北羽面子,要给他营造出一种酣畅的感觉!见此,君北羽不动声色,只静着眼眸,眼神平静,可是那藏在眼底下的深邃却是暗沉一片,尽显冰冷杀机! “王爷,我喝过了,现在该轮到你了。” 笑的抿下唇,将水囊递回给君北羽。见状,君北羽接过水囊握在手里,并未喝,而是径直的盖上盖子,低缓说道:“本王暂时还不渴。” 嗯?怎么说好了的却又变卦?该不会是这水里…… 心里有些起疑,对君北羽这一行为。可是下一刻的慕容元琴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疑虑。 呵,不可能,君北羽没必要害她!她和他没利益冲突,又答应了他的退婚,他没必要对她动手,置自己的声誉而不顾! 慕容元琴对自己自信,而且自信的向来不是一般二般!所以她此刻料定君北羽不会对她怎么样,于是便不由的扬起媚笑,轻吹着气:“哎哟,怎么了?王爷这是不好意思了?没什么,喝吧,再不然……让元琴喂你喝?” 慢慢的靠近,慢慢的将嘴凑了上,这里四下无人,慕容元琴有些放肆,并且她认为这一切皆是君北羽起的头,她只不过是顺应,将这暧昧继续下去罢了……! “王爷,不要害羞嘛……让元琴喂你啊……” 身体就要往君北羽面前靠,闭上眼,慕容元琴轻佻的道。然见此,伸手一把猛的将她推开,君北羽脸色清冷,只冷冷道,没有温度:“请自重!” 君北羽大力,没有半丝怜香惜玉,推的慕容元琴整个人不禁往后退去,差一点踉跄的摔了个大跟头! “君北羽,你什么意思!”这次的事,是君北羽先起的头,勾引挑逗她。本来,她也没打算怎么样,不过是随便闹着玩玩,可是现在--他君北羽居然这般莫名其妙,对她下重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君北羽,你就是这般对待你们大越的贵客的吗?哼,简直太过分了!你等着,本公主这就去找你们圣上要个说法,看看你们大越是不是都是这样,荒诞可笑,欺人太甚!” 慕容元琴怒极,猛的一甩袖子就要往山下走!这时候,背后悠悠的响起一句熟悉的话,容浅的身影站了出来,在这青翠的深山里,遗世独立的形成一道绝美亮丽的风景,沁人心脾,“元琴公主这是往哪儿去啊?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走的了么?呵。” 清丽的声音,悦耳动听。闻言,猛的一震,并迅速转过身来,瞪着容浅,慕容元琴狠起表情,望了望四下,也顿时明白起来了。 哼,她就说君北羽今天这是抽的什么风,居然会对她大献了殷勤起来?原来背地里是有阴谋,这在这儿等着她呢! “呵,贱人,干什么?你以为借口把我带到这四下无人的地方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告诉你,别做梦了!” 很是不屑的对容浅瞟了一眼,慕容元琴一脸嚣张,神情得意。今日她和君北羽出去,那是很多人都看见的事,如果这期间她出了什么事,那第一个有麻烦的就是君北羽!所以她并不担心,不觉得君北羽会真对她怎么样,敢伤她一根毫毛! 她慕容元琴是傲云的公主,代表着整个傲云出使,如果君北羽敢对她动手的话,那这事就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层面上了,所以她觉得不太可能! 君北羽跟蔚蓝这个贱人有染,肯定是想撇开她双宿双栖,所以这一次,他们一定是来找她相谈的,于是淡定中,慕容元琴不退反进的向前走了两步,满是阴狠的说着:“有什么事快说,本公主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们瞎扯淡!” 兴致全无,便想要回去,慕容元琴撇着嘴,瞪着容浅愤恨不已,心里寻思着报复!哼,该死的贱人!敢跟她嚣张?用不了几天,等蛊虫入体,她便要她好看! 目光闪了闪,对上容浅,慕容元琴恨意浮动。可是见此,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的接受着对方的挑衅,容浅开口,慢慢的,低缓而道:“慕容元琴,不用扯淡,这次找你来,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请你将‘噬脑蛊’的解药乖乖交出来。” 清晰清楚的话,直直的响在耳边,闻之一愣,猛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简直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摇了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慕容元琴心开始收缩,不受控制的开始收缩。 这,这怎么可能?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知道她身份下所对应的真实名字--不错,她是魍,会用蛊,在江湖四大鬼怪中排行老三,但是,就连其它三个同伴都不知道她除了叫“魍”外,同时还是傲云国的公主--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她却又怎么会知道?! 不安,甚至有一丝惶恐,看着容浅,慕容元琴嘴巴张的大的几乎都可以塞下一只蛋,心里扑通扑通的,不禁乱跳! “你,你说什么?什么‘噬脑蛊’?我根本听不懂?蛊术之类从来都是秘术,不在江湖上流传,蔚姑娘此番这般说,也未免显得太突兀了吧?” 连即装疯卖傻的抵赖,慕容元琴抵死不认!毕竟如果这一认下了,那将来对她的声誉受损严重,满城风雨,一发不可收拾! 一国公主,却会是这江湖上不受名门正派待见的歪门邪道,这样的冲击力,绝对可以毁灭她,让她的下半生都抬不起头来!所以,她不能认!也不敢认! “你们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找着借口想要离开,慕容元琴这是在做着鸵鸟!似乎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份上了,容浅是会有可能让她走么,于是在她刚一转身中,那清悦动人的话又响了起来,悠悠的,慢条斯理:“公主,既然我们敢开口,便绝对是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你是希望我们拿着那两串木珠到大越圣上面前去不成……?” 一语道破,并未有拐弯抹角,听着容浅的话,慕容元琴再次一顿,恶狠狠的转过身,满是幽恨的瞪着容浅,手开始紧握! “倒还是我真小看了你!贱人,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有心,总能找到端倪。所以……公主还是废话少说吧,快把蛊毒的解药交出来,不然的话……” 容浅笑对前方,话说的低缓。闻言,原来还有些慌乱的慕容元琴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双手环抱着手,气焰很是嚣张道:“不然怎样?呵,如果我说就不呢?你又能耐我何?” 眼睛四处的看了下,慕容元琴一脸不屑。不管怎么说,她料君北羽不敢对她动手,所以她此时的敌人也可以说是就只有容浅一个!于是乎她很淡定,神情悠悠然。 习武之人讲究内息,此刻,她感受不到容浅体内的任何一丝气息流动!所以她料定容浅并不会武功,不会对她造成危害! “是么?如果公主一定要坚持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只能亲自动手,上前取了……?”接过慕容元琴的话,容浅微笑,竟真的一步上前,作势要走! “你--” 没料到她竟真的这般狂妄,下意识中,慕容元琴对上君北羽,口中威胁,大声喝道:“王爷!难道你要坐视不理吗?这可是你大越境内,而我是你们大越的贵客,如果我在此出了什么不测,试问你们该如何担待?如何向我父皇解释!” “皇姐放心吧,父皇那边,自有我会解释。” 本想将君北羽拉向自己这边,所以慕容元琴威胁恐吓。可是就待她话音刚落之际,在她面前,另一个声音响起,令她熟悉不已,惊在原地:“里……玉?!” 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里玉?!她的皇弟,怎么会和那个贱人搞在一起?难道-- “贱人,你对我皇弟做了什么?!” 还以为里玉是被人要挟,愤怒之下,慕容元琴大声呵斥,下一刻手抬了起,准备出战:“贱人,还我里玉!” 并不怕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所以此时慕容元琴预备出手!可是--就在她抬掌运气,欲先下手为强时,她却发现自己全身酥软软的,根本连带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怎、怎么回事?我怎么了?我的武功--” “元琴公主这么聪明,一定是会料到自己刚才喝的水有问题的对吧?呵呵,化骨散,乃是你的伙伴韩嗔所制,相信效力公主也是知道:食之后不仅武功全废,且若是不及时得到解药,便会全身筋骨寸寸紧缩,最后化成一瘫无骨肉泥……” “你--卑鄙!竟然在人背后出手!”愤怒的不能自已,慕容元琴此时怒火中烧,是恨不得能将之对方大卸八块! 可是摇摇头,对其话表示不赞同,又向前迈了一步,容浅笑说,话语静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公主忘记了?这一招……可还是跟你学的呀?” 笑的一把将那两串木珠甩扔到慕容元琴面前,容浅目光凌厉,紧接着冷声道,不容对方有任何反驳的机会;“噬脑蛊的解药,拿来--!” “哼?想从我这里拿解药?告诉你,不可能!我下蛊,从不备解药,因为那些中了我的蛊之人,他们一个两个,统统要死!” 慕容元琴生性骄傲,所以根本不会向容浅低头!而见此,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容浅点点头,便是毫无所谓的开口道,“那既然如此,我自己取便是了!” 噬脑蛊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可用下蛊者的一个眼睛来要药引,引出那寄生在中蛊者脑中的蛊虫!所以此时,容浅慢慢的上前,目光直对那慕容元琴的眼睛,脸上没有任何犹豫。 “贱人,想取我眼睛?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没有武功,还可以用暗器,此时慕容元琴认为自己只要对付了容浅一个便就能逃出生天!于是迅速的从腰中摸出数枚毒针朝容浅射去,动作极快,非常迅速! 所有人都认为容浅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大惊下,君北羽想要上前,出手欲救;而一旁,里玉心颤,不忍眼见再一次失去的他顿时失冷静,口中脱口而出,没有考虑:“浅浅,小心--!” 浅浅?浅浅! 一听名字,身体猛然大震,回过头,一脸不可置信,望着里玉,身形僵硬,君北羽口中不由自主的低喃着,不可控制的低喃:“浅浅……容浅?!” 第十五章 慕容元琴之死 浅浅……浅浅?!慕容里玉叫蔚蓝浅浅! 可能吗?这可能吗?蔚蓝其实就是容浅?就是当初他的青梅竹马--容浅!会吗?这会吗! 身体僵硬,脑袋“嗡”的一下子轰鸣,回头看着慕容里玉,接着再去看容浅,君北羽一颗心跳动不已,全身血液往上涌着,震惊,兴奋,说不出的激动! 不会错的,肯定不会错的,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长得相似的人?所以蔚蓝一定是容浅,没错! 慕容里玉曾出使过天紫,入住在容亲王府,所以他自然也认识容浅,叫她浅浅! 之前天紫对外宣称容浅死了,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可不想事实上她原来身在大越,在他的府上,所以当初刚见面时,慕容里玉才会那般反应,哭的那般悲痛肆意! 呵呵,在他的心里面,也是经历过生死两重之天!所以眼前的这个蔚蓝--便一定是容浅!是天国的那个容亲王世子,容浅!只是…… 容浅生来是男子,怎么突然之间却又会变成女人了呢?当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并且也付之了行动--可事实证明她是女人如假包换的女人!那么这、这该如何解释呢? 容浅是男人,蔚蓝是女人,然后他们两个还偏偏就是一个人!难道--难道…… 感觉,在纠扎,怎么也理不清头绪!可是,可是就在这时候,脑中灵光一闪,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瞪着眼睛,一脸恍然,那四个字就这般赫然的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女、扮、男、装! 女扮男装?天!容浅她其实本就是女儿郎,这些年来在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在女扮男装,蒙骗着大家?!当初,然而当初,他却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他真逊! 得知真相后的懊恼,满满的席卷着心,后悔,很后悔,如果当初,他能早一点联想到这些,也许如今,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当初他在天紫时,先帝看中他,想将他留在天紫,可苦于天紫皇室没有女子可以联姻,所以这才不得不选上林薏仁,用她来充当维系两国关系的纽带! 可是,他喜欢容浅,不喜欢林薏仁,纵使他知道容浅是男子,他们之间……没有可能,他也依然不答应去娶林薏仁,反之要求回国,在约定期满之后,毅然而然的离去! 他离开天紫,离开容浅,主要是因为他无法接受自己去娶别的女人!可是如果一开始,他就知道容浅是女人,并且就是他最想要最想要的女人--那么现在,他们两个,也许早已经成婚了,快快乐乐的幸福生活在一起! 所有的一切都错过了,他错过了,是他最有利的美好时光!站在原地,君北羽心头唏嘘,百感交集的懊悔不已!可是他又怎么不想想,那时候的容浅,不过才十岁不到,又是存心相瞒,所以就算他是再聪明,那也根本无法洞悉,枉然徒劳而已! 一直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落下了,心里胸中,乃至整个人,都觉得顿时豁然开朗,神清气爽! 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感情,原来从始至终,他爱着的人就只有一个!不管是从前的容浅,还是现在的蔚蓝,他只为一个人动过心!而那个人,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准备再放手了! 目光,转向人儿,想再次上前欲要帮忙,然只见这时候,慕容元琴暗器一出,数枚直向容浅射去!所有人都不知容浅会武功,一颗心皆为她紧吊着,可是只见一个摆手中,暗器在空中迅速调转了头,目标转化,飞速的往回射去,于是只见几声惨叫,慕容元琴倒在地上,鲜血流着,全身气喘不已。 “贱、贱人……你竟会武功?!” 没想到事情竟是会变成这样,已经预见到死神在向她招手,慕容元琴是悔不当初,当时真不该掉以轻心,误食了君北羽水囊里的水! “在水中下毒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就把我的毒解了,我们一对一比的高下!”全身疼痛,被自己的暗器反噬,慕容元琴如今只能瘫烂如泥,逞嘴上功夫! “把你的毒解了,和你拼个高下?呵,元琴公主,少来激将法,我又不是傻子,如你们这种江湖败类,对付你们根本就不需要光明正大,自是想怎么来便怎么来,不必按章法……!” 笑的慢慢上前,目光直对慕容元琴!而见此,也明白她的用意,慕容元琴吓的是连即的护住眼睛,大声尖叫,“啊,不行!你不能挖我的眼睛!” 她的眼睛长得美,风韵撩拨,闪诱迷人!如果,如果就此没有了的话,那以后-- 慕容元琴果然是个爱慕虚荣的,眼下这命都快保不住了,却还有心思去关心自己美不美?简直可笑! 当初的不可一世,现在的狼狈落魄,在如此大的反差下,慕容元琴恨意滔天,瞪着君北羽就是连声吼道,垂死挣扎:“君北羽,你们不能这样对我!若是我有个什么事,我父皇是一定不会与你大越善罢甘休的!” “哼,是么?那尽管让那慕容振飞放马过来,看看我大越是否真的有把他放在眼里,惧怕傲云?!” 袖子一甩,冰冷冷的说道,君北羽毫无动容,一点儿也面不改色! 昨日他已经将慕容元琴下蛊害他的事告诉他父皇了,他父皇闻言后大怒,一力的支持他的决定! 他大越强大,从来不惧怕任何人,也许曾经他们是喜欢挑事滋事,可是近年来,由于君北羽的接掌,大越已是安分的多了,向来是不主动惹事,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原则! 可是这一次,他慕容振飞欺人太甚!本来他原以为这一次的联姻仅是两国关系的友好促进,却不曾想到背后居然是有人包藏祸心,简直可恶透顶! 他大越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所以这一次,他父皇尊重他的决定,将所有的事都交由他处理,无条件的支持! 慕容元琴阴险毒辣,绝对不能留,所以如今不管她怎么说,他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君北羽,你这个王八蛋!你等着,你等着我父皇派兵来收拾你!”听到对方这般说,慕容元琴算是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可是不甘心,她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破口大骂,发泄自己的情绪! “君北羽,我是傲云最高贵的公主,如果我死了,我父皇一定会拉你们一起陪葬--” “皇姐,你恐怕没这个能耐。我们父皇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当初你有用,所以他可以把你捧上天,但是如今,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觉得他还会再在你身上花费时间?耗损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替你报仇?别傻了!你要知道在我们傲云,宫里最不缺的可就是公主,没了你,还有别人,再不济还有那些大臣家的,若真是有用,到时候随便拿来认个义女,封个公主什么的,可不缺你一个。” 讽刺的话笑说着,看到慕容振飞一家倒霉,里玉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然而闻言,惊的不敢相信,慕容元琴没想到平时那般呆呆傻傻的人,如今竟是变得这般伶牙俐齿,思维敏捷,根本就不似一个脑袋有问题之人! “原来……原来你--?!” 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惊的瞪大双眼,慕容元琴面如死灰,心里最后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本来,她还奢望里玉能救她,可是眼下,明显的他们是同一战线!呵呵,真讽刺,本来该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如今却统统选择了站到蔚蓝那个贱人那里!可笑,真可笑! 想她慕容元琴,一生骄傲无比,自信满满,临到头来,却是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皇弟,我的好皇弟,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知道,你不傻,你很聪明,所以也一定明白我对你的心。这一路上,我对你照顾有加,从不曾亏待你,因为--我爱你!一直的在心里爱着你!所以,看在我对你的这份真心上,你救救我,放了我好不好?” 生死面前,不得不低头,对上里玉,慕容元琴眼中求救! 闻言,容浅一怔,倒是没想到这其中原来竟是还有这一出?于是不由中转眼去看里玉,目光玩味。 容浅属于好奇,对里玉报以玩笑的神情。可是自惭形秽,仿佛被慕容元琴这样的女人爱上是天大的不幸!于是怒不可遏,又气又羞愧,里玉甩手划清界线,口中断然的拒绝道:“我不稀罕你的真心,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救你--!” “皇弟--” “住口!” 一点儿也不留余地,可见里玉对慕容元琴的嫌弃不是一般二般!见此,再次转眼将目光对上,看着慕容元琴,容浅笑笑,那玩味的笑容扬起,悠悠的,灿烂明媚:“元画公主,没人能就得了你,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将药引献上吧……” “贱人,你做梦!你想要我的眼睛?告诉你,不可能--!” 看来今天她是没活路了,与其如此,让别人称心如意,她还不如亲手毁掉,让蔚蓝那个贱人功亏一篑!于是愤恨中,慕容元琴抬起手,对着自己的眼睛瞄准道,口中恐吓:“贱人,别过来!不然的话,我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把自己的眼睛抠下来捏烂,这样一来,对方也就没办法了!可是不断地发抖,根本就是犹豫不决,狠不下心下手,慕容元琴此时挣扎着,心里斗争激烈! 向来爱惜自己,最后又怎会容许自己没有眼睛呢?!根本就是看穿了这一点,容浅讽刺的笑笑,根本就不在意她真会如自己所说的那般,于是慢条斯理中,她漫不经心,口气也颇显得悠闲,好整以暇,“你放心吧,我不会动你的。挖你的眼,我还嫌脏了我自己的手呢……” “你……” 听容浅这么一说,慕容元琴还以为她这是作罢了呢,于是不由的放下手,目光疑惑的微望……可是,她哪知道这时候,一旁有一个身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上,握着冰冷的利剑对准她的右眼就是一刺-- 只见一声撕裂的惨叫,地上顿时鲜血如注!凝香站着,手握着手上血淋淋的,而面前,慕容元琴痛苦的捂眼,不住的哀嚎,疼的几乎要在地上打滚! “哼,就是你给义父下股!我要杀了你!” 恨的眼睛都红了,此时瞪着慕容元琴,凝香原本还算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仇恨扭曲! 毕竟她从小父母双亡,是她苏公公一手把她养育大。自苏公公失踪后,她心急如焚,后来好不容易小姐找到了的下落,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放心,却是不想苏公公竟是被人下了蛊,整个人昏迷不醒,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他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身体越来越虚弱,眼见着就要不行了! 以前,她误会小姐,还以为她是那种不知所谓的纨绔子弟!可是如今,见她一步步运筹帷幄,找出真凶,她是由衷的对小姐感到钦佩,五体投地! 小姐知道她恨慕容元琴,所以把慕容元琴的眼睛交给她了!如今,她握着那一只鲜血淋漓的眼睛,她心中快乐,高兴不已:义父他有救了!义父他终于可以醒了! “贱人,是你害的我义父生不如死,如今,我也要让你尝尝滋味!” 目光,幽冷而冰寒,对上慕容元琴,凝香慢慢的抬起了剑!反正今日,慕容元琴必死无疑,既然此刻小姐没出声阻止她,那么就说明她默认了,所以…… “贱人,我义父所受的苦,你要你加倍的偿还来--!” 手起剑落,“唰唰唰唰”,挥舞了几下,凝香用剑挑断了慕容元琴的手脚筋,然后在她那引以为傲的脸上大大的划了叉,接着一脚,将她狠狠的踢下了山去,看着她不断翻滚的身影,凝香笑了,笑的畅快! 哼,她不立刻杀了她,因为那样是便宜了她!她中了小姐的“化骨散”,若是得不到解药不久后便会化为一摊烂肉而死!所以她要让她尝尝滋味,以慰那些曾经死在她害人蛊虫之下的亡魂! “小姐。”解决了慕容元琴,凝香转过身来上容浅。 见此,点了点头,看着凝香,容浅没有多话,只口中说道,话语低沉:“快去给苏公公解蛊。” “是!” 只有新鲜下蛊者的眼睛才能诱得蛊虫出来,所以凝香必须抓紧时间。于是没有一刻的逗留,抬手告退,凝香的身影快速掠去,那一如来的时候,如风似影,转瞬不见。 凝香走了,场上静悄悄的,没有慕容元琴那痛苦的嚎叫,此时的山顶上只有呼呼过耳的风声。 没有转身,只是静站着,容浅不说话,其他人也不说话。 在容亲王府时,君北羽是知道苏公公的,所以容浅刚才对凝香所说的话,绝对泄露她的身份。 这看似是个纰漏,是容浅自己没小心。可是容浅心里面却很清楚,刚才当理由失口叫出“浅浅”那两个字时,所有的隐瞒,都不需要了。 君北羽何等聪明,又怎会猜不出这其中道理?所以她也没必要继续隐瞒,既来之,则安之。 咳咳,以前玩君北羽玩的太狠了,以至于她现在面对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想象当君北羽知道她就是容浅,并且又成功的再玩了他一次,他会不会暴跳如雷,把她生吞活剥,拆分入腹! 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准备,静默中,容浅等待着质问。然这时候,预期的想象没有料到,一把上前拽过容浅,君北羽没有谴责也没有质怪,而是猛的用力将之往自己的怀中重重一带,接着不由分说,低头亲吻,狠狠的覆上容浅的唇,不在意身旁慕容里玉的存在,只紧紧的含住,不住深吻,用力的索取,辗转的不留任何一丝空隙……! 第十六章 醋争 “小魔王……” 似是低喃的叹息,细碎的在唇边逸出,索吻着人儿,君北羽不住用力,深深而入,直取那甜蜜口中沁人的美好! 容浅就是蔚蓝!蔚蓝就是容浅!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当初从天紫传来她的死讯时,他以为这一生他从此失去了她!可是如今,上天对他不薄,又让他的小魔王重新回来了,回到了他的身边,并且还给了他这么大个的惊喜,实在是让他情难自禁,雀跃不已! 生平第一次冲动,不计后果的吻住她!他只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不做些什么的话,那他这么多年来的相思和思念,便算是枉付了! 动容,忍不住的激动,身体隐隐的颤抖,覆上人儿的娇唇,不住的吮吸厮磨,君北羽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份感情,不由的加大力度! 纠缠,霸道,辗转,索取,拥着容浅,吸闻着她那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淡然馨香的,只专属于她的一个人的味道,君北羽醉了,这一生只愿沉沦,再不复醒。 世人只道他君北羽淡漠冷血,不讲人情,可是谁又知道当他初知容浅去世的消息时,他的心里,是有着怎样的冲击? 他在人前一如既往的表现的冷漠,无动于衷,可以每每到了晚上,他却整宿整宿的睡不着,心里想的念的,统统都只有她的身影! 当初她曾质问他,究竟是喜欢蔚蓝,还是容浅?他不知道,他也很纠结!他很想说他两个都喜欢,但是…… 呵呵,不过现在好了,再没有但是,蔚蓝就是容浅,是他从小就喜欢了的小魔王,所以今生今世,他一定不会再放开她,要和她一直一直厮守在一起! “小魔王……” 吻,还在加深,略带着狂野的不断索取!瞪着眼睛,有些惊讶,容浅一动不动,仿佛心里有些不能接受! 试想过好多种场景,当她的真实身份被揭穿,君北羽该是会有着怎样的表现?可是无论哪一种,有暴怒,有生气,有冷若冰霜,有吹胡子瞪眼,可就是没有一种是像眼前这样的,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君北羽恨她,那不是恨了一天两天了,恐怕这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曾经的过节,知道他们势不两立! 小的时候那般调戏捉弄,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脱离了她的魔爪,他却还是被她摆了一道,丢了他冷面煞神的美好形象! 她和君北羽,那就是冤家对头,所以之前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就是怕他暴怒,一发不可收拾坏了她的计划!毕竟当初他们分别时,他那句“去死吧”她记忆犹新,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她玩君北羽玩的那么过分,以致于君北羽对她会有积怨那么深! 她不想因为积怨而耽误了救苏公公,所以她选择隐瞒。可是眼看着如今瞒不下去了,她也做好了认栽的准备!但是有谁能够告诉她--眼前的这出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她的冤家对头对她用情这么深了?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阵猛亲不肯放手?天哪,貌似这个世界……有点凌乱啊! 被吻的几乎要透不过气来,别无他法之下容浅只得伸手去推。该不会是君北羽这几年变态,恨她恨的实在不行,所以便故意要用这种方法憋死她吧?郁闷中,容浅努力的抬起头,可才刚呼吸了一口,却又被对方狠狠的覆上,再次死死封住,唇舌交绕,激进深吻! “君……” 齿间含糊不清的溢出出破碎的语句。闻言,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君北羽只加了大力度,不让她有一丝的逃脱的机会:“小坏蛋,别想逃……” 小……坏蛋?!哎呦妈啊,这哪儿跟哪儿?这君北羽今天是中了什么邪?抽的哪门子风?居然叫唤她这么暧昧且具有挑逗性的称呼?完了完了,这个世界,果然太特么不正常了! 心里很翻着白眼,双手抵在胸前,感受着从君北羽身上所传来的阵阵炙热,容浅哀呼,觉得这一定是君北羽其中报复她的手段之一! 唇上火辣辣的,还从未被这般强烈的索取,瞪着眼,容浅心里猜想事情一定是如她想象的那般!而这时,一旁的慕容里玉也终是回过神来,醋意大发的冲上前去,简直暴跳如雷! “喂,你干什么--!” 靠,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君北羽在吻浅浅!而且、而且还是舌吻! 想当初他为了骗取浅浅的信任时,吻她那也不过是蜻蜓点水,可这家伙倒好,一来就这么客气,简直太讨厌,太令人发指了! 气的不打一处来,里玉上前去一把去拉君北羽。可似乎早就知道了他的前来,君北羽身形一让,拉着容浅就往一边闪去! “浅浅,这个慕容里玉,他是慕容元琴的同伴,我们不能留下他,让他回去向慕容振飞通风报信。” 看着眼前那一脸盛怒里玉,君北羽不知是真是假的说道。闻言里玉气的跳了起来,连声驳斥,以示清白:“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去给慕容振飞通风报信,让他来加害浅浅?你脑子有问题啊?!” “你--!你说什么?!”从未被人这样说过,闻言中君北羽不爽,冰冷的拧起眉来! 然而见此,才不将之放在眼里,仗着自己年纪小,里玉忿忿的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快速的跑至容浅身边,挽着她的手,粉雕玉琢的小脸紧靠着,还不住的蹭了两下,口中撒娇的道:“说你脑子有问题啊?怎么,你还想我再说第二遍?!” “你!哼,貌似对外脑子有问题的人是里玉皇子吧?!” 自刚才目睹慕容里玉和慕容元琴的对话后,君北羽便知道这小子不仅是装的,而且人还精得很,贼的要死!所以此刻他也并不相让,而是直言不讳,直面抨击! “哼,那又怎么样?反正谁能多接近浅浅就行了,至于脑子有没有问题,那另当别论了!” 里玉虽然年纪小,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男人,有着对威胁到自己的同性最敏锐的排斥!当刚才,他看到君北羽那看向容浅的眼神时,他便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所以不禁的有了危机意识,醋坛子打翻! 里玉对容浅的霸占不是一星半点,也许以前还没有表现,但是现在--尤其是当他知道了他是第一个知道容浅还活着的人的时候,他那心里的占有欲便全然涌现! 哼,浅浅是他的,他不容许别人来抢!以前玉咸总是没事就爱跟他对着干,现在他好不容易甩掉了他,抢先一步,他才不允许再有别人来跟他抢! 心里很不爽的瞪着君北羽,瞪着他那只还紧拉着容浅的手!伸手中,里玉用力扯过容浅,扯着她远离君北羽的魔爪,然后从身上解下一袋水囊递过,满心充满着对君北羽的怨气道:“浅浅,来簌簌口!” “慕容里玉!” 这分明是对他的挑衅,脸色不好中,君北羽紧起表情,气息冰冷的能冻够得死人!可是,并不惧怕他,还反而狠狠的给了他个白眼,仗着有容浅撑腰,里玉紧依偎着,一副倚小卖小的样子,傲娇不屑:“怎么?你想欺负小孩?!” “你!” 君子遇上无赖,那便是再有理都说不清,可是看着里玉,感觉无法和他正常交流,君北羽只得伸手去夺容浅手上的水囊,不让她将自己的味道从她口中漱掉! “喂,你干什么!” “不要你管!你也管不着!” “君北羽,那水囊是我的!你凭什么扔我的水囊!” “小屁孩,再吵就把你扔下去,让你去山下陪你皇姐!” “靠,君北羽,你也太狠了吧?我要告诉浅浅!哎,浅浅呢?浅浅,浅浅--” 争吵不休的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容浅没心情再在这里听下去,早就一个转身,轻功下山去了。她得尽快去探望苏公公,希望苏公公醒来后能第一眼看见她!而至于那身后两个……那就不是她的管辖范围,她……爱莫能助! * 是夜,华灯初上。从自闲山庄回来,容浅明显的脸上多些丝轻松。苏公公醒了,蛊也被解了,只是如今他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上一段时日。 当初从容亲王府中诈死,她有很多的事要去做,第一步便是救苏公公,而如今苏公公醒了,也该是时候开始她的下一步计划了。 时间并不宽裕,既然大越的事解决完了,那么不日也该是到了她要离开的时候了。不过在离开之际,她必须还得将那两个家伙处理好,不能留着烂摊子给别人收拾。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一进自己的房间,便感觉到有人气息在,笑了笑,走至桌边点上蜡烛,烛光亮起,里玉果然不出预料的瘪着嘴的坐在床边,小受的模样很是委屈,“浅浅……” “怎么了?”笑的走之过去,容浅明眸闪亮。 见此,抬手一把将人儿抱倒,反压在身下,里玉低头,也是有模有样的亲吻着,不断探究摸索! “浅浅,我不会输给那个君北羽的……” 青涩的吻,认真且执着的一点一点深入,闭上眼,里玉表情动容,模样坚定! 心里觉得好笑,但却不忍出声驳斥,翻身压下他,反客为主,容浅娴熟的亲吻着里玉的双唇,很有耐心的指导调教。 “浅浅……” 神情动容,忍不住身体就有些僵硬,可是不管怎么说,里玉的心里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因为容浅的这一举措极大的鼓舞了他,像是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他们的关系,默认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 如果容浅的心里对他没任何一丝好感,那她又怎么这般耐心的教导他?欢悦下,里玉有样学样,不住的亲吻索取,掠夺占有,获取那寸寸美好之地! “里玉……” 低低的叹息,结束了这深深一吻。分开的彼此,整理好微乱的气息,容浅转而看着里玉,起身来到桌边,各自倒了两杯水,缓缓说道:“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 “我?我会回国,处理慕容元琴的事。” 知道这是容浅和他讨论的关键,里玉此刻也来到桌边,面对着她,真挚而道:“实不相瞒浅浅,慕容元琴是慕容振飞这么多年所精心培育出来的。所以这一次,她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我担心慕容振飞会起疑心,派人调查。” “浅浅,慕容振飞为人阴险,绝对不是好惹的,虽然我知道你并不惧怕他,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我不会有机会让他对你造成一丝的伤害。” “浅浅,其实我知道,这一次出来,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你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会帮你,永远永远的支持你!” 将心里的话说出,里玉真诚而真挚的望着容浅。而对上这一双天真无邪,虽然聪明,但仍算纯净的眼眸,容浅的心中微微一动,除了感动,还似乎夹杂着别的什么,复杂,难以说清。 “里玉,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其实……还并不太了解我。” 里玉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孩子,她与他之间,并没有太过的交集,太深的感情,可是--他就是义无反顾的选择相信她,而且从始至终! 是因为他从小就没了父母,有着一颗异常孤独而寂寞的心灵吗?深凝中,容浅轻轻的微笑了下,不再继续寻求答案,而是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关心说道:“里玉,如今的傲云很危险,若是你就这样回去了,万一……” “没关系的浅浅,我不会有事,放心吧。这一次慕容元琴的死,虽然一定会让慕容振飞震怒,但也未尝不是我发挥的一个机会。我要为父母报仇,势必要铲除慕容振飞,然后这老狐狸平时狡猾的很,对谁都不信任。若是我回国了,在他心里一定认为我是忠心耿耿,这样我也比较好着手布置,等待适当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浅浅,若是慕容振飞怀疑慕容元琴的死,那不久后便一定会调查到你身上。可是若是有我在其中周旋,混淆他的视线,那么这样一来我既能帮了你,又能达到目的,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只是你可不准忘了我,到处一路惹桃花,因为,你是我的!” 对容浅杀伤力的容貌不敢小觑,所以里玉过早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见状,听着他这般略带着些孩子气的话语,容浅点点头,玩笑明媚的应对他道:“好,这一路上,我保证不主动招惹桃花。” 笑得灿烂绚丽,那倾城的容貌让里玉见之不禁又是一阵意乱情迷,情不自禁。点点头,真不想离开容浅的身边,让其他男人有机可乘,可是他知道,他们彼此都有大事要做,他只能如此,不能选择! “浅浅,君北羽是个坏家伙,你不要理他。” 临了不忘黑别人几句,谁让今天君北羽得罪了他!抬手中,容浅捏了捏他那精致到已不能再精致娃娃的脸,那柔嫩的感觉,粉雕玉琢的模样,都令她发自内心的真心微笑。 “知道了。里玉,你这次回去,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尽管开口,我不允许一个人只身犯险,知道不。” “嗯,我知道!” 明白这是人儿对他的关心,动容中,里玉上前迅速的亲了下容浅的脸颊,接着便是笑的可爱灿烂,用力的点头,转身往外走道:“浅浅你也是,我不允许一只身犯险!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记得明天要送我哦!” “好!” 颔首点了点头,目送着人儿离去,可这时候,就在容浅刚欲起身关门时,门外,君北羽的身影便迅速的挤了进来,便是不由分说的一把紧握住她的手,脸上的表情很是气急败坏:“你敢!” “什么我敢?”莫名其妙的被人这么一质问,容浅有些心感莫名其妙。 然而见此,余怒未消,君北羽更加紧了紧她的手,一把将之带进自己的怀中,满满的抱住,唇贴近她的耳朵,似是生气又似吃醋的说道,话语缓缓,吹息间满是湿软的低语:“小坏蛋,我守了你这么多年,你要是敢不理我,我就--” 说话间气息吹过,君北羽敛眸扫了扫容浅那粉嫩诱人的娇泽软唇,顿时间,他目光微暗,似乎的有一抹欲念闪过,并不断的扩张,不断的向四处蔓延……! 第十七章 告白 “君、君北羽……” 不会吧?君北羽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不能释怀她从前的恶整,所以现在预备打击报复她?故意装出这般深情款款的样子来迷惑她,好让她掉以轻心,从而落入他的圈套? 应该……不至于吧?君北羽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如她那般有兴致!可是……一个被曾经玩至那份上的受害者,若是真介意起来,咳咳,她也说不准。睍莼璩晓 容浅在君北羽面前是个吃软怕硬的,心里有着对他的过意不去,可是一到关键时候却总忍不住的想玩上一把,估计是以前的劣根性太根深蒂固,所以如今…… “君北羽,我承认,以前是都我不好,玩你玩的太狠了。不过那都已经过去了,且我那个时候我还年纪小,不懂事,你应该不会真和我计较对吧?好了,我向你道歉,你别生气了,见多了你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如今突然之间温柔起来我还真是有点吃不消,呵呵。” 有点尴尬,对君北羽的全部记忆都是来自从前,容浅虽是为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美男感到惋惜,但毕竟那些事可都是她前身做的,她怎么着也得负点责任,不能空甩两袖子。 “君北羽,要不这样吧,若是你实在觉得不爽,想出气,那我唔--” 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都到了这份上了,容浅也不想再继续结仇,所以想着办法找和解,可谁知还不待她话说完,君北羽的唇便铺天盖地而来,交绕着与她追逐,纠缠! “好吵。” 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吻着人儿便是一路加深。这一次,君北羽不似之前的霸道取夺,而是慢慢的,有序的逐层深入,展开一场温柔攻势。 “浅浅……” 似低喃又如叹息的吻着,不急不躁,君北羽慢慢放开人儿,可手中力道不减。微一弯腰,打横抱起人儿,在容浅微有些愣怔中,君北羽朝床边走去,接着慢慢的,将人儿放下。 “浅浅……” 再次开口,同样坐在床边,面对着面,眼对着眼,君北羽不预备再隐藏着,这一次,他一定要将自己的心意告知! “浅浅,你听我说。”伸手,执起人儿的手,慢放在胸口,贴近离心脏最近的地方,目光深情,脸色缓和,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君北羽动容,话不由的放柔了三分,温和三分。 “浅浅,我不是在报复你,我是……喜欢你。以前在容亲王府时,我身份特殊,不适宜主动接近你,所以我便一直不理你,诱的你一次一次来找我。我对你冷漠,是想吊着你,不让你那么快就对我厌倦了,丢弃我,不理我,其实在我的心里,我真的一直很怕很怕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你是知道我的身世的,我母亲早逝,虽然母后对我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好,但我和她之间,毕竟少了份血缘,少了份那种心意相通。我敬重母后,但却很难与她亲近,我小的时候很孤僻,从不主动和任何人说话,是你,是你像一道阳光般照射进我的心里,让我六年的少年时光倍感温暖,充满快乐。” “浅浅,你每一次欺负我,我都是心甘情愿的,因为能看到你那快乐的笑容,我也感到很快乐。我离开你,那是迫不得已,天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难过?我喝了好多酒,以为醉了,就不会痛了,可是没有用,一点儿都没有用,我发现我越是喝,心里就越难过,根本就不受控制。” “那天早上醒来,你把我弄成那样,我是挺生气的,可是生气后却是满满的失落。也许那一次,是我最后一次能让你快乐,我能为你做的,也仅限于此。” “知道吗?回国之后,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是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喜欢把什么都藏在心里,表面上对你厌恶,但实际上……” “听闻你的死讯,我将自己关在房中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我不相信你死了,派了人去天紫调查。可是似乎你们天紫有意对外隐瞒你的死因,只说是府里不小心着火,你不幸葬身火海。” “我不信,派人继续调查,可哪曾想到那边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眼前了,还这么美,这么……” “浅浅,我真没想到,你原来、原来竟是女儿身……你知道当我知道这消息时,我有多震惊?多激动吗?!你是女子,是个女子……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以前,我总忘不掉你,对谁都没有兴致。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正常?是不是真的天性凉薄?可是如今,我明白了,原来我的心,早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遗落在你身上了,所以我自然对谁都没有兴趣,提不起一点爱!” “浅浅,我知道,我说这一切都太突然了。可是,这真的是我想要说的全部!这个发簪,你还记得吗?当初是你送给我的,我虽然嘴上说不要,可这么久了,我却一直的带在身旁,不信你看!” 话说中真的拿出了当年的发簪,递至容浅面前,君北羽轻缓说道。 闻言,目光注视着那发簪,脑中的记忆如流水般涓涓而出,容浅抬手触摸,眼前不断画面闪过: “来,小北子,插上这只束发簪,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日日为你绾青丝,描画红。” “走开!” “咦,不要害羞嘛,来,戴上!” “走开!” “小北子,你再不听话,为夫可是会生气的哟。” “走开!容浅我警告你,我是男人!” “那你也是我的大美妞!来嘛,乖啦,让为夫亲一口……” 当初的情形历历在目,一直以来,容浅都以为君北羽是恨她的,恨不得能立刻脱离她的魔爪!当初,她之所以会在临行前那般对他,就是看不爽他那快乐的模样,好似迫不及待似的,连向来滴酒不沾的原则都破了,喝了个酩酊大醉! 哼,难道离开她就真的那么高兴么?!她叫他高兴!叫他高兴! 人都是有感情的,她是独生女,没有手足至亲,君北羽陪了她六年,是他陪她一起走过了快乐的时光。见他要走,她心里多多少少是舍不得的,可以那人却兴致很高,那那开怀畅饮--所以她心情不好,才会扒了他的衣服把他绑在床头,在他身上写下了那三个字的! 她对君北羽的认知,一直是存了偏见的,以为他是讨厌她,生她的气的!可是现在,却竟然是被这番告白,她表示真的很诧异,脑子里有些反应不过来?! “君……北羽,你、你……” 向来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可是这时候,容浅发觉对着君北羽,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是说什么好?总之脑子里空空的,表情很疑惑。 “浅浅,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以为我是在报复你吗?那好,那我明天便就去面见我父皇,让他为我们俩赐婚!” 见容浅不说话,君北羽有些急了,谁让自己以前给她的形象太根深蒂固,如今一时颠覆,确实是有些难以接受。 “君北羽,我……” 看着对方那张信誓旦旦的俊脸,一时间,容浅有哑然了。也许君北羽说的全都是真的,但是…… “君北羽,你确定你真的喜欢我么?你喜欢的,是我们小的时候一起快乐的时光?还是如今,我以女装示人的模样?” “浅浅……” “等一下,请你让我把话说完。君北羽,对不起,我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在这里就停留下。也许,你是真的喜欢我,我相信。但是现在……我恐怕没时间,也没有心情来回应你,因为……我要救我父王!” 目光,真诚,没有一丝的欺瞒,看着君北羽,容浅据实以告,那眼眸之中满是坚定的不可动摇,璀璨明亮! “容亲王……” 话语,有些沉默,心里也能够明白。三年前容亲王的无缘无故失踪,他不是没有耳闻,并且暗地里,他甚至还偷偷的派人探查过,就是希望能探得一丝的蛛丝马迹。可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当真一点头绪都找不着,在这个世界上,容亲王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一点儿也没他的踪迹,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 “怎么?你有头绪了?你知道你父王在哪儿?” 出自真心的关切容亲王,绝不是有任何居心叵测的打探。闻言,容浅静默不语,一脸高深的敛下眸,声音低低,缓着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就快了。” 眸中闪烁起幽深的目光,就像是夜晚的猎鹰在追逐的猎物,此时容浅拒绝君北羽,声音里是有着一抹淡然:“君北羽,迷恋只是一时的,喜欢才是一辈子的,有些事情,我是希望你能够想想清楚,到底在你心里,你对我,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怎么说呢,其实单论君北羽的条件,那肯定是无可挑剔。并且儿时一起的快乐光阴,若说容浅真有多铁石心肠也不可能。只是,她现在真的不能接受这一份突然而至的爱,不仅仅的因为她大事未完,还未救出父王,还有一点,她必须考虑,她不是处子,在这个处处讲究女子贞操清白的男权社会,她不知道君北羽是否能够接受。 其实说白了,她是无所谓的,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从不认为那一层薄薄的膜就一定能代表什么?女子贞不贞洁,清不清白,从来不是可以用一张膜来衡量!但是这个道理她懂,不见得别人也能懂?尤其是如君北羽这般皇子出生的人,他所需顾虑的,远比她想的要多! 其实不是说君北羽就一定是那样的人,他会不会介意,根本还是个未知之数!只是如今在容浅心里还不想去触碰情爱这一块,毕竟古来爱字伤人,她又何必偏偏想不开去自虐? 看似博爱的人,有时候最无心。她容浅是个怕痛的人,不想受伤,所以轻易不会去爱,就如此刻她对着君北羽,面对他的一腔深情,她仍能冷静自若,理智分析。 其实就如大多穿越者一样,容浅轻易是不会敞开心扉。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所以就像她刚才对君北羽说的那样:慢慢来。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再强求也无必要。 “君北羽,我要做的事,凶险万分,所以--” “浅浅,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的支持你,你放心。” 打断人儿的话,一把搂过人儿,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不断的轻轻摩挲,珍之惜之,“浅浅,你说的我都明白,儿女私情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要先救出你父王。接下来不管你有什么打算,我一定,会帮你的。” 柔柔的话,低缓的在耳边响起,君北羽此刻异常温柔,那动人的话语就像是一道清波轻送至容浅心中,柔柔的,将一切抚平。 君北羽是特殊的,虽然他与她如今没有太多的交集,可是他们都着共同的六年,不可磨灭的六年!所以…… 不禁的,心有些软,不是对所有人,而单单只是对君北羽,闭上眼,任自己被之抱着,紧紧的抱在怀中,容浅双手慢慢的,轻轻抬起,犹豫了一刻,终是最后环上了君北羽的腰,微微一颔首,低口低低道,“好。” “谢谢……!” 女帮男装了这么久,君北羽知道其过的不易!防线不可能轻易为谁打开,但是只要有了这么一步,他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他终可以入住到容浅的心里,并在那里……生根发芽。 “浅浅……我,可以吻你吗?” 心,按捺不住,不禁的想要品尝着美好,慢慢的收手,轻轻的捧起人儿的脸,君北羽动情,刚想要落唇,却在这时候,门“嘭”的一声被拉开了,门外传来了里玉那似故意但又显真诚的话,直直的,在两人耳边响起:“浅浅,我想到你可以帮我什么了!为了能更好的迷惑慕容振飞,不让他起疑,我需要君北羽他留在大越与我里应外合,一同为你复仇留做准备!” “你休想,我要留在浅浅身边--!” “美得你!你这么大个目标待在浅浅身边,要让她如何查找她父王的下落?还是乖乖待着吧,免得节外生枝!” “慕容里玉!” “君北羽!” “哼!” “哼——!” ------ 第十八章 大婚? “里玉,我就不送你了,人多眼杂,我们就此分别。睍莼璩晓”北静王府内,容浅缓声对里玉说着。 见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里玉握着容浅的手,紧紧的,不放开:“好!等我搞定了国内的一切,我就去找你。别忘了浅浅,你答应过我的。” “知道了,我像是那么爱招蜂引蝶的人么?”微笑的看着里玉那满是不放心的双眸,容浅莞尔,再一次重重的点头! 她从来都不爱招惹桃花,目前她没这个心情,同时还没这个功夫,所以…… 容浅答应的爽快,不时的还笑着反问。闻言,里玉似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对面那冰冷俊美的君北羽,撇了撇唇,不由的没好气的小声嘀咕:“你不像谁像……” “嗯?你说什么?”声音太低,一时间容浅没能听的清楚。可是一旁,君北羽却似乎心知肚晓,一脸高深走上前,故意拉了拉容浅的胳膊,将之从里玉的手中拉离开来,接着口中催促,连声说道:“时间不早了,还是早些上路吧。” “君北羽,我在跟浅浅道别呢,有你什么事?你能不能别乱插嘴?” 很是不爽君北羽的举动,随即又狠狠的拉上容浅的手,里玉耍赖,故意将之紧紧的贴在自己的胸口,密不漏缝,深情款款道:“浅浅,你一定要想我哦……” “慕容里玉!” 知道对方这是故意做给他看,气急败坏但又不忍发作,君北羽只好咬牙切齿的直叫道,警告威胁! “呜,浅浅,你看他又凶我?呜,我好怕!” 里玉这小子向来滑头,一到关键时刻就装委屈!此时,他见君北羽口气不善,便更是挑衅的故意要往容浅怀里钻,气的君北羽一把拦住他,眼中似要吐火,但口气上却又不得不软下来好言劝说,陪着笑脸,“好了里玉皇子,时候真的不早了,你的人马还都是外面候着呢,再不出去,估计他们就会冲进来了,生怕你也遭到不测。” 慕容元琴的死已经传开了,这一次,里玉就是回国解释的。闻言,貌似觉得还挺有道理,里玉点了点头,终是放来了容浅的手,对上她,轻轻说道:“浅浅,我走了,你一定要想我!还有,你一定不能让这个家伙跟着你,他目标太大、太招眼,带着他,是绝对对你没好处的!” “慕容里玉!” “干什么啊?烦不烦啊?我这儿说正事呢!” 不满君北羽的打断,拧着眉头,里玉一本正经。见此,君北羽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并且也未做要跟去的打算,可是自己计算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嫌话又是一回事,所以他当然不爽,满脸的冷若冰霜! “你放心吧,不必担心我会趁你不在对浅浅下手。我和浅浅都已经商量好了,我跟着浅浅一起不合适,并且我还要助你处理好慕容振飞的事。更主要的,是苏公公如今虽然醒了,但身子虚弱,根本经不起劳顿,需要用上好的药调理修养,所以我要留下来,帮着一起照看苏公公,直至他康复为止。” 这是君北羽的决定,同时亦是容浅的决定,看着里玉,恨不得能一把将他扔出去,虽然在道理上他说的不错,但是在感情上,君北羽就是看他不爽,觉得他这是在算计自己,是在给他使绊子! 果然-- “是这样吗?那我就放心了。” 一听君北羽的话,里玉露出了帅气的笑容,那粉雕玉琢的俊脸上满是可爱灿烂的光彩!可是在君北羽心里,却是那一个恨啊,恨不得能立刻将之扫地出门,再也不要见到这个老爱算计,还倚小卖小的可恶家伙! “好了,出发吧。”第三次开口催促,君北羽绝美的脸上满是冰冷。 见之,不再和他斗嘴,而是再次的握起容浅的手,里玉说着,话语中满是满满的不舍:“浅浅,我走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放心,我会的。”点了点头,示意其放心。 见此,里玉上前用力紧紧的一把抱住,深呼吸一口,接着转身,向门外走去:“有什么事就和我联系,我走了!” 不忍这离别,里玉选择选择回头,而是径直的往外走去。 看着他那消失的身影,容浅敛下眸,转过身去着君北羽,示意也该是她离去的时候了。 “王爷--” “浅浅,不要这样叫我,我不喜欢。以前……你怎么称呼我,现在还怎么称呼,可以吗?”打断人儿的话,慢慢靠上前,君北羽不喜欢容浅叫他王爷,因为那样感觉很生疏,很见外! “以前……” 呃,按以前那样叫?不好吧,以前她可是叫他小北子?是太监名!想如今他怎么说也是个堂堂北静王,恐怕…… “那我叫你北羽好吗?” 想了想,还是折中一点的好,于是乎容浅想了想,还是决定用此。 “好,只要不叫王爷,什么都好。”心满意足的应下,唇边似是挂着一抹微笑,君北羽此时看着容浅,心里面也知道她接下来所要说的话。 “浅浅,你要走了对吗?放心吧,苏公公这里有我,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他被噬脑蛊侵蚀的太久,所以就是如今蛊解了,但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恢复,不过你放心,我大越有很多医术精湛的太医,相信在他们的治疗下,苏公公很快就能康复的。” “嗯,谢谢了,有你照料苏公公,我确实也很放心。这里我不会多留,但为了确保起见,我会把凝香留下来照顾,你若是有什么事,通过她找我便是了。” 望着君北羽,容浅心中还是有些感激,毕竟以前她曾对他那样,可反过来,他却…… “浅浅,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我?西凉。” “西凉?” 听闻容浅要去的地方,君北羽皱了皱眉,未发一言。见此,看见他不说话,容浅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笑笑的言道,神情淡然,“江湖上百年来流传着一把宝剑,名为‘破天’,据说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可斩这世间的一切尖厉之物。此剑,百年来收藏在西凉圣剑山庄内,乃圣剑山庄之镇庄之宝。” “圣剑山庄多年来乃武林泰山北斗,其原因皆是因为有这把剑。其实说起当初这把剑的来历,也非是圣剑山庄庄主所有,而是受他的一个故交所托,让其务必找到这把剑的真正主人,所以每隔三年,圣剑山庄便会广发英雄帖,邀天下豪杰前去比武论战,以配其‘破天’之资!” “宝剑配英雄,江湖中人以剑为士,所以当有把名剑问世时,自然所有人都趋之若鹜,蜂拥而至。而趁这个机会,我也要前去,因为……我需要得到那把‘破天’,需要借助它的威力。” 淡淡的话,容浅说的很明了。闻言,君北羽也不再问了,因为他知道如果容浅愿意说,便一定会告诉他,而现下,她明显选择的点到即止,所以他沉默,静静的等待人儿愿意告诉他的那天。 “圣剑山庄玉家……浅浅,此番你要多留心,毕竟追逐宝剑的江湖人多,你想要得之,恐怕还需花一番心力,要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是。” 放心不下,君北羽面露担忧。可是莞尔的笑了笑,容浅朝之颔了下首,轻轻的,缓缓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好,我相信你。” 禁不住心中的动容,上前一把紧抱住对方,嗅着人儿秀发上的芳香,君北羽心隐隐颤动,口中低低的,缓缓轻道:“浅浅,不许你只想着那小子,还有我,你不许忘了我。你记住,等苏公公一好,我便就去找你,这辈子你注定是甩不开我的。” “君北羽……” “嘘……你忘了你小时候是怎么对我说的?你说我是你的大美妞,而你是我夫君,这些年,我可一直都记着呢,怎么如今不过才短短几年,你便就变心了?忘记了?那不成,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过的话,你就必须得兑现!” 拥着人儿,轻吹着她的耳垂。敏感下,容浅有些发痒,便是不由的身子一怔,有些回避的说着:“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不管你是什么子,你永远都是我最心爱的女子……” 低头,一路而下,轻柔而准确的找到人儿的娇唇,覆上的柔软的莹泽,品尝那柔嫩的美好,君北羽心都醉了,整个人为之沉沦。 “浅浅,一定要想着我。” 不知不觉中,感觉自己的衣襟一松,锁骨处顿时一凉,回神中,容浅这才发现原来是君北羽不知何时已吻上了她的锁骨,并且那里不住的吸吮,轻舔,啃噬…… “给你做个记号,让你不至于忘了我,哼哼。”颇有些腹黑的说着,抬起头,君北羽似乎笑的有些孩子气。 满意的看着容浅那精致锁骨上一枚赫然的深红吻痕,君北羽轻轻的为之拉好了衣服,笑的俊气而又任性! “你……” 无语,很无语,面对君北羽这般冰冷俊男,不笑则以,一笑就连她都有些抵挡不住杀伤力,眩晃中,容浅只觉他笑容灿烂,帅气的不能用一般言语而概! “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我送你出城。毕竟你身边没有像那小子那般多的眼线。”心情似乎很不错,开心而愉悦的说道。 闻言,似乎不好拒绝,被动着被之带向门外,容浅第一次感到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以前,都是她拉着不情不愿的君北羽走到东,走到西,可如今角色互换,变成她被之拉到这儿,拉到那儿,有口难言,有话……说不出。 * 墨族 漫天的大红色,喜气洋洋,四周都张灯结彩,像是在向人显摆着将要而来的欢喜婚礼。 坐在房中,绝颜几乎是不敢相信,不明白为何当初声声拒绝,态度坚定不移的少主后来是会答应下这场婚礼?总之眼下她身穿喜袍,整个人就像在做梦一般,什么都感觉很飘虚,有种不切实际的恍惚。 从少主答应成婚到现在,时间不过三天,一切都是匆匆忙忙赶出来了。绝颜她挺着个肚子,虽然心里很开心,但又似乎是有哪里不对劲,总之好像感觉怪怪的,说不上来!难道少主他……真是听了长老们的话,才会回心转意,接受她?! 心里不断的琢磨,任喜娘在给她梳妆,今天的绝颜浓妆艳抹,看上去还挺像那会回事,若不是那微凸的小腹出卖了她,她此时也能算是个美人! 因为怀孕,绝颜的脸上长出了很多黄褐色的斑,且加之她本来就皮肤较黑,所以喜婆用了很厚很厚的粉才将之好不容易盖住! 可是,粉终究是粉,不比天然白皙,所以绝颜她如今每走一步,脸上的粉底就开始不住的簌簌往下掉,实在搞的人麻烦,徒增困扰! “少夫人,你看这怎么办呢?”绝颜即将与墨沉成婚,那身份理所当然便就变成了少夫人,虽然如今这还没拜堂,但有些个爱溜须拍马的人早已经叫唤了上,以图示好,所以绝颜也就顺理成章的应下了,心里还觉得很爽。 女人么,都有些爱贪慕虚荣,绝颜尤甚!所以听着喜婆这般叫,顿时心里也开心了,便不再纠结那粉底的事,抬了抬手,示意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待会盖了盖头,什么也看不见,不碍事的。” “对对,少夫人真是通情达理,冰雪聪明,老婆子我这就去找喜帕来!” 一见绝颜不为难自己,喜婆立刻感恩戴德的四处寻找着喜帕。于是笑意中,绝颜坐在那儿享受,享受着这被人伺候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不管少主他最后是为了什么而应下的这门婚事,总之他如今是应下了,他们就快要成婚了! 呵,一旦成了婚,那她以后便就是这整个墨族的当家主母,至高无上!所以她当然有资本高傲,有权利显摆她的无上荣耀! 哼,只要成了墨族的少夫人,以后她想要什么没有?所有人看到她都得毕恭毕敬的低下头,低声下气的对她说话!所以她此时能不快乐吗? 开心的坐着,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绝颜知道,这个孩子,帮了她很多,甚至帮她完成了梦想!不过可惜的是,她不能留他,因为在他身上流着的不是墨沉的血,而是祁大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把柄被人捉住,不让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被其影响,成婚之后,她必须尽快的想办法将之打掉,处理了! 完美的计划,已经在脑中形成,最后在盖上盖头之前,绝颜得意的对着驻守在门外的绝心挑衅说道,神情不可一世:“哎,那个谁,我想吃东西,你去帮我拿点。” 故意为难的说道,就是没事找茬。在他们这么多人里,绝心一直是最优秀的,所以当初给墨沉选定婚配之人时也是选的她,所以现在,她绝颜嫉妒,就是想找机会整治其一把! “去,给我找来!” 趾高气昂的态度,简直让人不容忍受。冷冷的看了一眼她,绝心没有搭理,而是仍旧站在门外一动不动,执行着她的任务! 她是侍卫,不是丫鬟,所以没必要听她指使!于是清冷中,绝心一言不发,连眼都不带斜的。 没错,她是有些故意的,虽然严格论起来,她的确不用干丫鬟的事,可是不过就是找点吃的,举手之劳,她还是可以听从的!但是,不愿意,就是不愿意,因为至始至终,她都觉得少主娶绝颜那是委屈了少主,如少主那般优秀的人,是应该配以更优秀的女子才对,绝不是像绝颜这般贪慕虚荣,心怀不正之人! 她从小和绝颜一起长大,对绝颜的秉性又怎么不了解?所以如今,她实在是为少主感到惋惜,真不明白当时少主是怎么鬼迷心窍,居然对绝颜她…… 要知道一直以来,她绝心才是少主妻子的最佳候选人,可即便是这样,她都感觉自己配不上少主,从不敢对少主有任何的觊觎之心! 从小的时候,她就觉得他们这帮弟子谁都配不上少主,包括她自己!所以一直以来,即便她才是少主婚配的人选,但她却一直没有点头同意,因为--她始终觉得少主的良人还未出现,那必定是一个传奇的女子,绝代风华! 可是……少主要成婚了,妻子居然是绝颜?不得不说,这对她打击很大,她想不通! 哎,少主啊少主,难道真是被绝颜所迷惑,晕了头?沉默中,脸色不善,绝心一点儿也不搭理绝颜,不理会她的颐指气使,指派命令! “喂,难道你没听到我说的话?我饿了,我吃东西!” 见着绝心不理她,绝颜顿时火冒三丈,口中怒吼!然后冷冷的回答,没有一丝表情,绝心开口,话语冰寒:“抱歉,饿了就找丫鬟,找东西这事,不在我职责范围内。” “你--放肆!柳绝心,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整个墨族的少夫人!” 气的大叫,绝颜心中不满的怒火中烧。可是,还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样,绝心看都不看一眼,只目光直视,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道:“少夫人?你还不是。想命令我?可以。等你真正和少主拜了堂再说吧。” 转身,面对向门外,绝心明显一副再不愿与之对话的模样!见此,气的一把扫掉了梳妆台上的东西,绝颜几欲要发疯,抓狂的大喊大叫:“柳绝心,你什么态度!好,你不是说我还不是少夫人么?哼,等一下等我和少主拜完堂后,看我怎能来收拾你!” 发狠的咬牙切齿,用脚跺着脚地上的东西。见此,找到喜帕的喜婆一见情况不好,便立刻上来规劝,好言好语的陪着笑脸:“哎哟,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快息怒,快息怒,小心动了胎气对孩子不好!哎呀,这眼看着马上就要拜堂了,东西咱还是不吃了吧?不然错过了吉时可不好,来来,咱还是赶紧把喜帕盖上走吧。” 赶紧打着圆场,喜婆边哄边去门外的绝心瞪着眼,装出一副不待见的模样来讨绝颜欢心! 本来,就绝心这态度,绝颜是绝对不会与她善罢甘休的!可是因为喜婆说了时辰快到了,她马上就要和墨沉拜堂了,所以她也不追究了,决定先办正事要紧! “哼,回头再跟你算账!” 袖子一甩,气冲冲的,盖上喜帕,绝颜在喜婆的搀扶下慢慢向正厅走去。而身后,绝心一言不发的跟着,那冷漠的脸上竟是无言,隐隐的,还隐约有着些惋惜与痛心:少主他……唉! “吉时到,有请新人入场--” 满堂高坐,里外是人,这一次,是墨族的少主大婚,其排场当然要空前盛世,分外隆重! 在喜婆的带领下,绝颜羞羞答答的抬脚迈入,虽然此刻她看不清,但是不用想她也知道在她面前坐着的,正是这次的主婚人,族内的四位长老! 呵呵,有四位长老主婚,以后她在墨族的地位那可不是一般二般!于是欣悦下,绝颜正等待着墨沉的出现,来牵起她的手,一起跪拜天地! 可是,就在这时候,只听耳边一阵骚动,不久后,那动静不减反增,还似乎越来越大,于是疑惑中,绝颜抬头想要透过那模糊的喜帕探知一二,可是谁知不看还好,一看却是不由猛的一震,心往下沉去,大感不妙! 第十九章 证据 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大喜之日他不穿喜袍,却独独穿着一身玄黑? 虽说这平日里他就喜爱黑色,但一般也不是纯黑啊,而会有少许的镶金袖花纹点缀,不似今日这般的纯粹,没有一丝修饰,远远望之,好似凌厉肃杀,全然没有半丝的喜色,深凝,厚重! 大喜之日不穿红服,却反而一身肃黑?这个样子简直怪异极了,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窃窃私语! “少主他这是……” “不知道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不会吧?看绝颜这边还挺高兴的,怎么……” “唉,不清楚,先看看情况再说。” “嗯。” 众人私下议论着,所以连带着绝颜也感到不对劲了,所以通过喜帕,她看到此等情形,不由的一颗心在往下沉,大感事情不妙! “张妈妈,少主他这是……” 紧紧的抓住喜婆的手,就仿佛就是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绝颜虽然心中感觉到大事不好,但她却仍旧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事情有转机,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 对,一切都会相安无事的,是她多想了,少主他其实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匆忙下穿错了衣服?是,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自欺欺人的想着,手仍是紧紧的握着喜婆。皱眉下,喜婆感到吃痛,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她只有忍着,一个劲的朝正座上的长老们看去,以示求救! “少主,你这是做什么?” 看到喜婆的眼神,三长老墨礼率先开口,口吻上虽没有不悦,但缓沉的口气中颇有质问。 墨礼是绝颜的师父,所以自然的会要有所偏向,闻言中,二长老墨义平心静气的开口,那轻说的话语中没有过多的感情起伏:“少主,今日是你和绝颜大喜的日子,大家可都等着你们拜堂成亲呢。快,回去换件衣裳吧,不然待会错过了吉时,那可不好。” 二长老在墨族素以脾气好出名,与三长老那暴跳火辣的性格正好相反,此时,众人见他有意出来打圆场,于是便也都停下了议论,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明明是他自己答应的婚事,可转一眼却又变了,看着此刻眼下的墨沉,长老们皆面面相觑,故意不发作的按捺着,希望能圆满的此事给压过去。 “是啊少主,回去换件衣裳吧,眼看着吉时就要到了,你也不好叫我们四个老头子在这里干坐着对吧?”四长老墨信也出声相劝,希望墨沉赶紧弥补,不要闹出大的乱子来。 而闻言,对上面前的四位长老,一身玄黑,一脸沉静如水的墨沉慢慢的抬起眼眸,那深沉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冰寒彻骨,冷冷的满是冷漠疏离,“四位长老,今日是她绝颜的婚礼,而不是我的。” “少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听此言,顿时怒气,猛的一拍椅角怒站了起来,三长老墨礼怒目圆瞪,脸上皆是骤聚的怒容!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少主,你是要把我们当猴子耍吗?!” 一会儿说成婚,一会儿又说只是绝颜的婚礼,试问只有一个人,这婚该要怎么成?! 对墨沉这种极不负责任的态度,三长老很生气,很生很生气! 可是看着他,目光沉静,墨沉只淡淡的开口,话又重复了一遍:“三叔,我记得我当初只是点头说可以办婚礼,而并非说这婚礼就是我和绝颜的……” “你--!强词夺理!这婚礼不是你和绝颜的?难道那还能是其他人的不成?哼,少主啊少主,我一直以为你是个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的人,可是现在,哼--!” 气的猛拂了下袖子,三长老怒气冲冲道! 而见此,一旁最具有威信,一向也是最沉默少言的大长老墨仁开口了,那话语虽说的缓慢,但句句浑厚,低沉有力:“少主,做人不可反复,婚姻也不可儿戏。如今绝颜怀了你的孩子,你理当给她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大长老在族中的地位不可撼动,一般他不轻易发表意见,可若是他心中一旦有了定论,那便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本来听着墨沉这般说,绝颜的心里害怕极了,就怕是她做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黄粱美梦,空欢喜一场!可是眼下听大长老的意思,无论墨沉再怎么不喜欢她,但孩子他是赖不掉的,所以这事最后无论怎么发展,她都嫁定墨沉了! 心里安慰着,稍稍也便放宽了心,绝颜以为墨沉什么都不知道,也清楚她师父是一定会竭力帮她的,所以此时也根本不需要她多开口,便会得到争取! 决定置身事外,静观其变,绝颜的心微微放了下,也缓缓松开了那只一直抓着喜婆的手,松开了力道。 场上,静悄悄的,大家都等看着墨沉是怎么对答大长老。而见此,并没有哑口无言,也没有神色变动,而是一贯的清冷如水,墨沉抬了抬手,看着大长老,俊美的脸上处变不惊,毫无波澜道:“正是我想给绝颜腹中的孩子一个说法,一个交代,所以今日,我才会决定如此的。” 淡淡的话落下,只见犹豫中,背后的门外一个大红的身影,迟疑的朝门口走来,脸始终低着,好似羞愧的跨了进来,一言不发!是--祁大! 祁大?!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他会在这里?并且还身穿着那大红的喜袍!天-- 身体猛的一震,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原本绝颜刚刚放下的心,如今又猛的吊起,且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都要跳出了嗓子口!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祁大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少主知道了什么?不可能,不可能啊! 心里急了,害怕的颤抖,隔着喜帕,绝颜一个劲的向祁大使眼色,示意他快点走,可是低着头,祁大根本没看见,只留着绝颜一个人在那干着急! 怎么回事?这个祁大搞什么!她不是明明和他说好了吗?为什么-- 急的都快喷火,并且同时还伴随着愤恨,绝颜把什么都设计好了,可千算万算她没算到最后竟会是祁大来拆她的台?她那颗心啊,恨不得能冲上去将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绝颜无情,为了虚荣,为了名利,她可是完全置祁大这个曾和她水乳缠绵的情人于不顾!此时,她紧攥着手,死死的咬着唇,脑中飞快的想着对策,想着待一会儿,她该怎样的应变! 绝颜做了坏事,所以当祁大出现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坐上,四位长老还不知情,还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是只见三长老一声怒吼,暴跳如雷,恨不得能一掌上前劈之:“祁大!你疯了!少主的喜袍你随随便便穿在身上是想干什么?!我看你是反了,不想活了--!” 祁大同时也是三长老的徒弟,所以见着自己的徒弟犯错,三长老气不打一处来,几乎掀桌! 三长老墨礼性格暴躁,但为人正直,有着一颗赏罚分明的心!他之前帮绝颜,也许多多少少有些偏帮,但这偏帮,全是建立在绝颜怀了墨沉孩子的基础上! 他看重孩子,因为那是他们墨族以后的继承人,所以他不遗余力,一定要让墨沉负责!其实换句话讲,如果这一次,对方不是绝颜,而换成了任何一个女子,只要她有了他们墨族的骨肉,他都会选择这样做,绝没有任何的徇私舞弊! 一切皆因为孩子,这是他们四个老家伙活在世上的意义!所以眼下,但墨礼看见自己的大徒弟穿着喜袍出来捣乱,他真是愤怒极了,恨不得上前就是一个巴掌! “混账,还不退下!把你的衣服脱下来,自己去受戒房领一百大板!”墨礼赏罚分明,手段严厉一向是出了名的!于是此时一听到他这般讲,祁大反射性的抖了抖,低着头,缓缓的看向墨沉。 其实,他怎么不知道今日他的这个决定就犹如平地惊雷?震动的简直可以把整个墨族给炸开花?!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不得不这样做,不然的话-- 绝颜骗他,说她想嫁给少主只是因为她想当主母,然后将他们的孩子生出来,让他享受小少主的身份,待遇! 是啊,他不过是墨族中的一个侍卫,如果绝颜跟了他,那他们以后的孩子肯定地位也不会高!但是如果他被当成小少主来培养的话,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墨族的少主,那就是整个墨族的继承人!他祁大没什么大志,不想掌控什么墨族,但他心疼孩子,想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所以,他把什么都忍下了,配合着绝颜,眼看着她计划去嫁少主! 他祁大从小爹娘早逝,和祁二,祁三在师父的教导下相依为命,所以他太明白身份卑微的痛楚,尤其还是碰上了墨礼这么个脾气暴躁,要求严厉的师父! 如果,他的孩子,一出生便就高人一等,那么谁还敢对他呼来喝去,诸多要求?这辈子,他太清楚为人侍从的艰辛,所以他想要他的孩子成为人上人,龙中龙! 绝颜答应他,会把孩子生下来,并且给他一切她所能给与的最好的!所以--他才会这般昧着良心,不惜背叛少主,背叛墨族来帮她!可是,他错了,他发现他错的离谱,从一开始,绝颜就是在骗他,骗他助她等到她想要的一切之后--她把孩子打掉!然后抹清一切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接着潇潇洒洒的去做她的主母,而至于他……呵呵! 绝颜的心思他怎会不了解?他们一起相处了这么久,从小一起长大,她的手段,他心知肚明! 原先,他还一直以为她这个人即便狠心,但也绝对不至于无情,至少她腹中的孩子有一半是源于她的,她不会下这个手!可是,当这些天,他跟踪她,发现她暗中说做的一切后,他心寒了,心死了,彻底明白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绝颜不要孩子,想把他打掉?他绝不!孩子是他的,是他的骨肉,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哪怕那个人……是他的母亲!所以,他来了,今日站到了这里! 虽然被师父呵斥的胆怯,但不管怎么说,他心意已定,绝不会更改!于是他将目光对上墨沉,将一切都交由他主导! “畜生,还不快脱!” 三长老再次暴怒,见祁大一动不动而喝斥! 闻言,墨沉慢慢的对上他,声音淡凉的如水道,平静无波:“三叔,今日的婚礼,是绝颜的,同时也是祁大的。他们两人,本就是一对,共同孕育着绝颜腹中的孩子,所以你非但不能叫他退下,反而还应该让他们将这婚成完,一同跪拜天地!” “什么?你说什么?!” 墨沉的话凉凉的,虽不至于冰寒,但听到墨礼耳中却犹如万年寒冰,冰的刺骨!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绝颜腹中的孩子不是少主的?却反而是祁大的?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绝颜是他的徒弟,虽天资不好,但秉性还行!他知道她从小是有点爱慕虚荣,所以这也是当初挑选墨族妻主人选时他没有选她,而是推点绝心的重要原因! 墨族的少夫人,一定要宽容,大度,有大家风范!这几点,绝颜她都不具备,不如绝心。本来,他对她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派她出去协助少主,可是谁想她说她怀了少主的孩子,有了他们墨族继承者的骨肉! 天知道当他听说绝颜的孩子是少主的之时,他的心中,有多惋惜?绝颜配不上少主,这一点他们四个老家伙都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孩子?孩子!为了孩子,他们只得认了! 可以说他们四人一直这么坚持,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孩子!可谁想如今少主却会当着几乎全墨族的面说这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祁大的!天哪,这、这…… 心中惊犹不已,不住的面面对看!对于他们四个长老来说,这样的消息,简直太匪夷所思!可是,就以他们平时对少主的了解,若非是有绝对的证据,少主他--是绝不会轻易这般当众宣布的!所以,所以,难道……! 眼神不住的晃动,犹豫,迟疑。努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三长老墨礼算是担当代表,极力的控制住着自己,冷静且又缓慢的低沉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祁大,你说。” “师、师父……对不起,徒儿错了!” 被墨礼这般一问,心里的愧疚终于爆发出来。肩膀一塌,双膝猛的跪在地上,祁大满心懊悔,口中悲伤且自责的说道,满是歉意:“对不起师父,是徒儿不好,徒儿不应该一时鬼迷心窍,去帮助绝颜欺瞒大家。少主说的没错,绝颜腹中的孩子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是我造的孽,是我跟绝颜偷情所怀上的!” 轰-- 祁大此话一出,四下皆是哗然!惊悚,愤怒,诧异,愕然,总之所有的目光此刻都聚集在他身上,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的他无地自容,割的他体无完肤! “天哪,你听到吗?绝颜的孩子居然是祁大的?太过分了,绝颜她这是想混淆我墨族的血统!” “贱人!厚颜无耻!居然敢干出这种事?真应该拉她去浸猪笼,以儆效尤!” “就是!敢做出这般胆大包天,奸恶淫邪之事,她绝颜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 “对!说的对!” 众人们义愤填膺,个个愤怒不已!而在身后,绝心也同样的捏起了手掌,那握着剑的手恨不得能此刻挥出,一剑要了那贱人的狗命! 大家被这一突然的事实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低着头,祁大继续说着,以他的方式,来向族人赎罪:“师父,徒儿该死,一时昏了头!绝颜的孩子是我的,跟少主一点关系都没有!少主当初毒发,是另有别人相救,绝颜那晚是和我在一起,然后去到少主身边,假装,假装……” 后面的话,祁大没有再说,但就算他不说,在场之人也都能明白! 铁青着脸,处在爆发的边缘,眼看着三长老就要爆发--面前,绝颜腿一软,但打死都坚决不认的她决定先发制人,先下手为强:“祁大--!” 一把拉下自己头上的喜帕,指着祁大大声控诉,紧攥着手,声泪俱下,绝颜开始她的表演,欲博取同情将此事逆转:“祁大,你我从小师兄妹,为什么你要这么害我?毁我清白?我什么时候跟你有过关系了,请你不要血口喷人!还有,你口口声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那么试问,你有什么证据?!呵,我知道了,你做这一切,一定是被少主收买了对不对?因为少主他想赖账,不想跟我成婚,所以他才导演了这一切对不对?呵呵,早说啊,如果少主他真不想娶我,那我不嫁就是了,一个人带着孩子,我也可以。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要叫你来毁我清白?难道你们一个个真觉得我好欺负,可以任由你们糟践伤害吗?!” 以进为退,把自己说的多可怜可悲!瞪着祁大,不断的向她使眼色,绝颜是在警告他,适可而止,马上翻供,不然的话…… 绝颜的威胁祁大看到了,同时他也心碎了。他爱的这个女人,其实心里一点儿都没他,她在乎的,只是她自己,其他人……她根本就从未放在眼里! 呵呵,是他爱错了人,是他这么多年的痴心错付!可是不合,也还有不忍,祁大希望最后一次机会他能感化她,让她及时回岸! “绝颜,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少主有没有收买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难道这一些,你真不清楚吗?!放手吧,回头吧,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还有我,还有孩子,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这不必任何都强吗!你听我的,我们向师父,向族人认错,少主答应过我,只要你肯认错,就放过我们,让我们成婚,完成这场婚礼!所以,你认错,认错好不好?” 几乎是在用血泪在劝说,望着绝颜,祁大好话说尽! 可是绝颜--不可能回头,也绝不认错!她要当主母,她要名利地位,荣华富贵,所以她不可能放弃这眼见着马上就要得到的东西,去守着一个没有用的男人,和一个累赘的孩子! “师父你听听,听听,祁大他说漏嘴了吧?少主答应他?少主答应了他什么?我看他根本就是被少主收买,想要诋毁抹黑我!呜呜……” 指着祁大,目光狠毒的要命,绝颜回头对上墨礼,口口声声的喊冤! “师父,我知道少主不喜欢我,我身份低微,也确实配不上他。如果少主执意,坚决不同意娶我,我没话讲,终生孤独终老便是了,可是为什么,他要用这样恶劣的的手段来污蔑我?有损我的清白?我绝颜对天发誓,今生就只少主一个男人,绝对跟祁大没有任何关系!他这么做,不仅是在侮辱我,同时还是在侮辱我肚子里的孩子!要知道大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孩子--他是少主的骨肉,是我们墨族未来的继承人啊--!” 悲愤的痛不欲生,绝颜好似活不成了,摇摇坠坠的往下倒,似乎承受不住这羞辱!可是,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寒凉的开口,望着她,墨沉面色冰沉,口中没有一丝温度:“够了,你真当我没有证据吗?” 证据? 突闻这两个字,绝颜身体一颤,抬起眼,泪眼婆娑的向之看去,当与墨沉的视线交接时,她明显晃了晃,深感害怕!他……有什么证据?! 第二十章 绝颜之死 证据?能有什么证据?当初的一切都被她销毁了,没人能够证明!难道眼下就光靠祁大人嘴两张皮的空口大白话吗?简直笑话! 哼,她知道被祁大这么一说,那四个老家伙肯定起疑了,但是,光起疑有什么用,他们最终还是要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不怕,她不怕! 强作镇定,不断的告诫自己,对上墨沉,绝颜又重新说了一遍,那样子像是在起誓,演戏做给众人看:“我绝颜向所有人保证,今生就只少主你一个男人!少主你可以不要我,但是你决不能不要我们的孩子!我腹中的孩子,真的是少主你的。那天晚上救少主解毒的人,也真的是我!” 绝颜不提那天晚上还好,一提墨沉心中便是一痛,心不由的骤然一阵抽搐!容浅……容浅…… 那天晚上,为他解毒的人是容浅。舍去清白,保住他性命的人也是容浅!可是眼前的这个绝颜,她居然有脸口口声声说那个人是她?!她该死!真的该死! 无比冰沉的看着,目光幽冷,微微的握着拳,墨沉眼中有浓的化不开的暗沉,就像是两把利剑般直射到绝颜身上,顿时在她身上刺出两个血窟窿,着实让人难以忍受! “你,你有什么证据就拿出来!不然的话,就少在这里血口喷人!”面对墨沉的冷厉,绝颜心中有一丝害怕,可是不管怎么样,为了她的目的,她必须坚持下去,丝毫的不能退缩! 感觉墨沉是在诈她,其实在他手上根本就没有那什么所谓的证据,所以绝颜决定孤注一掷,破釜沉舟的逼他现形,要么生,要么死,总之给个痛快的! “少主,咱们说好了,如果你真能证明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么我绝颜甘愿受罚!但是反之,你拿不出,纯属是在污蔑我--那么就请你穿上喜袍,好好的跟我把这场婚事举行完,娶我过门!” 绝颜很有魄力,预备一举让所有人都闭上嘴!然而见此,墨沉笑了,那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笑,仿佛充满了嘲讽,充满了讥弄! “好。” 墨沉应下了,一脸的平静自然。而看到这份自然,四位长老们更加觉得心里不安,疑惶迟虑! 他们四个是看着墨沉从小长大的,不说完全了解,但至少也有七八分熟悉。墨沉的性子沉静,做事谨慎小心,若非他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会露出此时自信的笑容?所以这件事…… 紧皱着眉头看着当下,四位长老皆面露凝色。可是此时,绝颜却丝毫不在意,还反而有些挑衅的让墨沉拿出证据,看看他是预备如何证明她的不贞,她的欺骗?! “少主,请……” 手一摊,模样很是嚣张,因为笑容,绝颜此时脸上厚重的粉底开始簌簌的往下掉,模样很惊悚! 闭上眼,满怀心痛,为了自己的所爱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祁大悲楚,不禁的默默落泪,“长老,师父……绝颜想成为墨族的当家主母,所以她是早就算计好了的。她明知少主不要她,所以多次和我私通,等确定自己有了孩子后,再诬赖是少主的。绝颜知道长老们护子嗣心切,所以必定会竭力促使她和少主的婚事,而一旦等她和少主成了婚后,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不至于事后孩子生出了不像少主,所以……她预备要把孩子打掉的!” 什么? 打掉孩子? 先是利用孩子上位,然后为了怕惹及麻烦再把孩子打掉?天呐,世间怎么会有这般狠心的女人?其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一听祁大所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满是惊愕的不敢相信!都说母爱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可是在绝颜身上,他们只看到了自私,阴暗,卑鄙,丑陋! 俗话说的好,虎毒尚不食子!一个女人,为了虚荣,为了荣华富贵,居然可以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面面相觑,瞠目结舌,看着绝颜,众人纷纷投去愤怒的眼光!而中央,被人说中心思,绝颜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可是强作镇定,她告诉自己不能够示弱,所以紧绷中,她虽脸色煞白,但却依然坚持着冷笑,无比嘲讽:“哼,又想污蔑我?一计不成又来一记?好啊,真金不怕火炼,来啊,拿出证据来!” 眼睛无比冰冷的直瞪着祁大,绝颜是在告诉他:如果这一次,他真还敢再背叛她--那么他们之间,就算彻底完了! 让祁大不要跟着掺合,尽快翻供收手!绝颜眼中的警告之意明显,换做是傻子都能够看的清楚。 可是--紧咬着唇,默默的闭眼,祁大没有选择那么做,而是依旧的继续,接着往下说着:“长老,师父,祁大所言非虚,祁大手里有证据。众所周知,自绝颜怀孕后,她的脸上就一直不断的长斑,并且随着怀孕的日子久了,她的斑不减反增,甚至颜色还越来越深,为此,她特意去看了族中的大夫,配了养颜的珍珠粉……” “嗯,的确有其事,日前我也曾听说。”不明白为何祁大会突然说及此?点头中,三长老一脸迟疑,心下疑惑这珍珠粉和这所谓的证据有什么关系? “师父,你有所不知……”知道对方的心思,抬头中,祁大复又慢慢说道,那态度坚决,毫无一丝的动摇! 对不起绝颜,不是他存心不帮她,只是孩子……他必须保住他们的孩子! “绝颜看似每日都在向张大夫拿取珍珠粉,但是同时,她也借口有朋友体寒,需用附子粉调理身体。众所周知附子粉对孕妇来说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的东西,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张大夫也曾犹豫,可是见她索取之量少之又少,不会对身体和孩子构成什么影响,于是便就给之了。绝颜拿了附子粉,并不是真给她的什么朋友,而是每次集中起来收集一点,等日子久了,便也存够了量。” “什么?偷偷收集附子粉?那你的意思是说……”听闻此言,手紧紧的握起,三长老墨礼面色深凝,眸中有些厉色化不开! “是的,绝颜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预备一旦和少主成了婚后便想方把孩子打掉!她一个孕妇,断不可能公然去大夫那拿什么红花之类的烈性药物,只是附子……平时用了一点没什么,但如果一次性量大了,也等同红花的药性!” “绝颜不可能让别人知道她是存心不要这个孩子的,所以便暗中慢慢的计划。师父,如果你不相信徒儿的话的话,那你可以派人去绝颜房中搜,徒儿相信绝颜计划还未实施,房中现在一定还存有大量的附子粉!或者,师父你还可以去询问一下张大夫,看看到底祁大所言真虚?!” 因为祁大喜欢绝颜,所以这些日子来他一直悄悄的跟踪她,暗中留意她的动向,于是固然对此了若指掌! 当初若不是因为洞悉了她的计划,知道她其实根本不想要孩子,如今他也不会站在此地和她倒戈相向,揭穿她的一切! 孩子,他要想保住孩子,所以他必须这么做,没有退路!可是见此,已经在心底断然和祁大决裂的绝颜,一脸冷笑,满口的强词夺理,争辩霸道:“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有人是存心陷害我,那当然是有备而来,自然可以在我房中搜到什么所谓的附子粉;也同时可以找到我在张大夫那里的取药记录。但是师父,不管怎么说,这事儿绝颜不认,是少主连同祁大在陷害我!” “少主和祁大陷害你,难道其他人也都陷害你吗?绝颜,张大夫为人忠厚,绝不可能做出违背良心的事,为师认识他这么多年,深知他的为人,如果你没有做,那便就是打死他,他也断断不会这么说的!” 其实在祁大摆出这么多证据之后,墨礼对此事就已经有六七成信了,只是如今他还没有爆发,那是他作为师父最后的仁慈,希望能从轻发落,不看在她的面子上,也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能为之而就夺去了他还为绽放的生命! “绝颜,你老实说,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祁大的?你是不是为了想当少夫人所以就故意诬赖的少主?!” 一声呵斥,话语冰冷,三长老此时拼命的按捺着,忍住他那火爆的脾气! “师父!怎么连你也怀疑我?没有!没有!没有!没有!我的孩子是少主的!跟祁大没有一点的关系--!” 发了疯似的摇着头,总之打死就是不承认!虽然真实情况到底是何?场上大多数人的心里已经有了个定数,但是那种定数只是一种感觉,没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证据佐证!所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没有真凭实据!你们就是联合起来欺负我!呜呜--” 知道自己力量单薄,所以干脆的,绝颜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开始当场撒泼了起来! 对于女人的撒泼,众人都感无力,而这时,墨沉凉的脸走出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中寒凉一片,没有波澜:“你放心吧,证据,肯定有的。” 手一抬,人群之中站出了个人,很寻常,也很普通,在对上墨沉后微一点头致意,算是彼此打过招呼。 陌生的人,之前从没见过,注视中,绝颜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眼下墨沉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位是刘金手,妇科圣医的千金之手,素来在胎体方面有所建长。绝颜说的不错,目前我们确实没有强而有力的证据去证明她腹中的孩子是祁大的,但不过这一些,在刘圣医面前皆不是问题,据闻若想知晓孩子的生父是谁,并不一定要等孩子生下来做滴血验亲,而是可以请刘圣医在胎中穿刺引血,鉴别孩儿的亲属关系。” “穿刺引血?!” 听闻墨沉的话,绝颜整个人都愣了,一种恐惧蔓延其身!摇头,拼命的摇头,绝颜不答应,不由的大声喊叫:“不行!我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 “姑娘请放心,由我来穿刺,是绝对伤不到孩子的。我刘金手在这方面从医十几年,还从没有哪次失过手,待会只需我用金针按穴位刺入,刺到胎儿的胳膊或是腿上取一滴血,不碰其头,一切真相便可大白!来吧,不痛的,姑娘不要怕!” 说罢刘金手就要动手,取出金针向绝颜走去!而见此,吓的大惊失色,绝颜抗拒,不住的后退,大声叫唤着,“我不要!我不要做什么穿刺!你们想害我!你们想害我--!” “姑娘,我刘金手十几年声誉,犯得着去害你吗?来吧,就一下,很快的,只需一滴血,我便可还你清白,你何乐而不为呢?” 笑说着反问,一步步的逼近。见此,心中慌乱,六神无主,绝颜猛的摇着头,知道这下子糟糕了! 滴血认亲她知道!如果真被这什么千金圣医给引出了孩子的血,那她、那她就彻底完了!“不要!不要!我不做!我不要做!” “姑娘再三推脱,莫不是心中有鬼?放心吧,我与墨兄是好朋友,他的孩子,我自当小心为之,绝不伤害。呵呵,姑娘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的吗?那么现在,就是证明你清白的时候。只需要这么一下,很快的,刘某便可还你公道,所以还望姑娘多多配合,不要让大家久等啊。” 抬眼故意看了看众人,刘金手笑的一脸温和。这时,众人意动了,纷纷叫道,四下起哄:“对啊,试一针又何妨?人家大夫都说了,不会伤及胎儿,你要是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让少主同意娶你,你就试!不然的话,你便心中有鬼,孩子根本就是祁大的!” “不,孩子是少主的!孩子是少主的!” “那你试啊!” “不!我不试--!” 绝颜坚持着不肯,怎么也不肯让刘金手碰。 见此,身后的绝心紧握起手,一个飞跃跳了出来,长剑一挥,忽的一下直搭在绝颜的肩头上,冰冷冷的剑刃直指着,声音寒冷:“若是无鬼,又何惧一试?大夫,请。” “好!” 绝心制服住绝颜,让刘金手上前。闻言刘金手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欣然的点了点头。 手,握着金针,长长的在太阳光下反射出亮度,刘金手先是起火对之烤了烤,意在消毒,然后起针,一步步的靠近,一步步的上前。 “姑娘,不要怕,很快……我便可还你清白,放心。” 着重的咬着那清白二字,刘金手手抬了起,对准那肚子似在找着最佳位置。 心,吊了起,猛烈的就像是在空中旋转,知道自己这是完了,绝颜害怕,控制不住的颤抖,全身颤抖不住。 “师、师父,对不起,对不起……” 唇哆嗦的厉害,不知怎的,腿一软,绝颜顿时间跪了下来! 而听到她口中的话,如遭电击,三长老墨礼算是什么都明白过来,不由的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畜、畜生,你什么意思?你是承认了?承认你肚子里的野种是祁大的?跟少主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不是?!畜生!畜生--!” 勃然大怒,恨得不行,攥紧了拳头,咯咯的直响,瞪着绝颜,墨礼恨不得能杀人了,两只眼死命的盯着,盯着地上他那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弟! “冤孽!冤孽!想不到我墨礼一生正直,却教出来两个这么猪狗不如的东西!好,好!今日,我若是不清理门户杀了你们,这辈子,我枉为人--!” 对天咆哮,怒发冲冠,墨礼拔着剑眼看就要动手!可是这时,大长老却出声了,一个抬手制止了他,声音平缓,低沉而道:“老三,不要冲动。” “冲动?我这是冲动吗!老大你别管我,这两个畜生,今日我一定要清理门户!” 不听大长老的劝,三长老愤怒难平!而见此,祁大一个劲的磕头,不住的告饶:“师父,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们错了,我们错了!” “错了?那好!既然错了,就用你们的命来偿!” 三长老一向暴躁,脾气大的非一般人能比。此时,他挥着剑要上,却被二长老一把拉住,对他使了使脸色,眼睛示意的瞟了瞟一旁沉默着的墨沉,“老三,先听听少主的。” “哼!” 被墨义这么一说,墨礼稍稍冷静了下,瞪着绝颜和祁大,紧抿着唇的硬忍了,将头狠狠的扭向一边。 所有人此刻都注视着墨沉,墨沉知道,于是平静中,他略瞟了一眼,对上三长老,缓缓的话说道:“我答应过祁大,保他和孩子不死。” 墨沉的话很有深意,什么叫保祁大和孩子不死?那绝颜呢? 也许别人不了解墨沉,但作为四位长老,又怎么不知道他的意思呢?于是相视中,他们皆沉默无言,但彼此的认知已达成一致,共同有了决定! “师父,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你饶了我,饶了我吧……”心理防线已经坍塌,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墨礼,绝颜害怕,不住的嘴上告饶,连连磕头。 “师父,我有着身孕呢,纵使他不是少主的,但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啊,你难道忍心伤害他?让他还没出生便胎死腹中吗……?” 绝颜本就惧怕墨礼,此时看着他,更是抖若筛糠。 而见此,一旁的祁大为保爱人,忽的一下子用力,自断全身经脉,废去武功,接着一把扑倒在墨礼脚下,不住的哀求,声音动容:“师父,我把武功还给你,求你饶了绝颜吧!她已经知道错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饶她一命,不要伤害她!我保证,保证只要你饶了她,我便带着她离开墨族,从此以后都不再踏足墨族一步!” 举着手起誓,祁大是发自真心实意的!与此同时,为了活命,绝颜也不住的哀求,甚至顾不得腹中孩子,开始不住的磕头,“师父,我错了,我是一时鬼迷心窍,你放了我,我保证再不出现在大家面前,我离开,我永远的离开好不好?!” 看到墨礼眼中的杀机,绝颜的心害怕极了,苍白着脸,脸上血色全部褪尽! “师父,我求你!”不肯放弃,怎么也要做拼死一搏,祁大还在恳求着。 而闻言墨礼却是不耐烦,一把随地掀开他,剑直对绝颜,口中冰冷道:“你放心,少主说留着孩子,那我便一定不会伤你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绝颜,这一次你实在错的太离谱了,所以为师--” 话还未说完,手起剑落,只见挥剑中,绝颜的双脚被双双砍下,地上血溅一地,哀嚎惊起! “啊--!” 瞬间被砍掉了双脚,这种痛苦谁能承受?可是就在绝颜痛嚎的同时,墨礼却是一把上前,用掌力震碎她的经脉,废去了她的武功,让她永远的成为一个废人! “滚吧!你们两个,从此滚出墨族!以后都不再是我的门下!” 剑一扔,看也不看一眼,砍掉双脚不会要命,他这已经是手下留大情了! 转过身,回到座上,三长老心情不好,难辞其咎,便是一口接一口的闷酒直喝! 而见此状况,祁大连忙谢恩,在他看来,他们所犯的是死罪,师父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就已经很格外开恩了,所以他不介意绝颜失了两只脚,只要她肯跟他好好的过日子,他会照顾她,还有他们的孩子。 “绝颜,我们走……”少主表示放过他们,所以努力的爬向绝颜,祁大伸手去抱。 绝颜血流不止,没了脚,根本无法走路。虽然他自废了武功时,身体也很虚弱,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放开她。 祁大是个好男人,有责任感也和痴心。虽然如今他已看清楚了绝颜的真面目,但是为了孩子,却依旧不离不弃,就冲着这份感情,如果绝颜好好珍惜,也许这一生,她会是幸福的! 可是,没有可是,绝颜她生来就没有这个命,不懂珍惜,也不会珍惜,所以…… “走开!畜生!都是你害的我!都是你害的我--!” 一见到祁大,声嘶力竭,绝颜看不见祁大的好,心里想的只有他的背叛,所以她不顾一切的捶打着他,愤怒仇恨! “畜生,你出卖我!畜生,你出卖我!” 自己的情人到头来却是害自己的人,亏她以往还那么信任他!怒意下,绝颜顾不着疼痛,不住的挥手拍打着祁大,甚至不经意间握到了刚才墨礼扔下的剑,报复心重,便是想都未想,一下子往前一扎,于是只见剑对穿了去,从祁大的胸口直刺到背后! “哥!” 祁二,祁三惊叫着,满眼皆是震惊!而这时,看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剑,再对上绝颜,祁大口中吐着血,抬手让自己的弟弟们不要过来! 这便就是他的下场吗?用尽真心,换来的却是如此!绝望中,祁大笑了,笑自己的痴傻! 笑容中已是透露出千疮百孔,对绝颜的爱也戛然而止。可是绝颜没意识到,便还在那里放声大笑,咬牙切齿的说道:“哈哈,报应!这就是对叛徒的报应!祁大,我告诉你,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想保住你的孩子吗?呵呵,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称心所愿的,等你死了,我第一个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我要你祁大这一脉,从此断子绝孙--!” 惩罚性质的报复着,话说的一字一句!此时,绝颜全豁出去了,反正她都已经残废了,便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疯狂的大笑,杀人诛心,绝颜这正是在拿孩子来诛杀折磨祁大! 微微的笑了,闭上眼睛,祁大不说话,但心已经死了。这辈子,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爱上了绝颜,这个卑鄙,自私,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去爱的下作女人! 后悔?肯定!伤心?绝对!但是更多更多的,他是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他为她付出了这么多,牺牲了这么多,可到头来,却只得到了她这么一剑!呵呵,好啊,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去吧!活着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不能在一起,死了,便就可是永永远远的不分开! “嘶--” “嗯!” 一把拔出自己胸口的那把剑,毫不犹豫的送入了绝颜的心口!瞪大眼,不敢相信对方居然会杀她--!绝颜张着口,想出声,但怎么的,她也发布出来! 祁大的手法很准,一剑刺穿绝颜的心脏,根本叫她没有活路! 话说不出,但意识还没有全部涣散,瞪着祁大,瞪着这个曾经和她交欢交合的男子,绝颜唔鸣,像是想说着什么! 不过,再没有兴趣去听她说话。也再没有心情去听她说话,望着绝颜,祁大慢慢的靠近,摸着她的肚子,一下一下,眼中没有爱,只有冰冷,在临死之前一字一句的说道,如同诅咒,撼震着绝颜,死不瞑目。 “我知道,今生你从没有爱过我,你想摆脱我,甩开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但不过请你不要误会,我这样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这一生一世,或是以后的几生几世,我都要追讨着你,向你索取你今生欠我的债,不死不休,永无止境!” ------题外话------ 感谢【wl2dwl】1评价票(5热度),【诗菲依】2评价票(5热度),【战倾风】1月票,【vironic】1月票,【13384918551】4鲜花,【诗菲依】3鲜花,么么么~! 第二十一章 墨族的秘密 绝颜和祁大双双被逐出墨族,纵使死了,也是不能葬在墨族中的,所以便由着祁二,祁三将之带了出去,随便埋在哪里,立个坟头就行了。睍莼璩晓 自绝颜的事平息后,四位长老便有了一阵很长很长的沉默,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心里是在想些什么,直到那一天,他们当着老主子的牌位,把墨沉叫进了后堂。 静悄悄的后堂,只有四位长老和墨沉五个人在,在墨老主子的牌位前,三长老墨礼郑重的向墨沉跪下,双手俯低,头低着。 “三叔,你这是做什么?”一见这架势,墨沉微诧,连即开口欲上前相扶。 可是纹丝不动,墨礼只跪着,而这时,一旁的大长老开口了,语速低缓,声音低沉:“让他去吧,这是他该受的。” “长叔,这件事不能怪三叔,毕竟--” “是他带出来的徒弟,怎么他也是要付起一部分责任的。由他吧,就让他在主子和少主面前好好忏悔,以减少他心中的愧疚。” 大长老的话如山一样沉,稳稳的落在这整个堂中。而见此,墨沉顿了顿,终是停止的动作,站起身,一言不发。 三长老仍然跪着,头低的很下,像是自责的在做出忏悔!而与此同时,堂上谁也不说话,一时间气氛静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的出来。 墨沉不清楚长老们把他带至此地的目的,在他的记忆中,他们四人还从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郑重的集体站到他父亲的牌位前,面色深沉。 是因为这次绝颜的事么?不可能。要单单只是绝颜的事,他们断不会来他父亲灵前,那么究竟…… 心,有疑惑,但面上却一言不发。而看到他这般,大长老转过身,深深的望着一眼那堂上的灵位,似叹息,又似歉意的说着:“少主,其实该做出忏悔的人,不单只有老三,包括我们三个,也有过错。对不起……” 大长老的脸虽是对着灵位,但那话却实实在在对墨沉说着。见之,墨沉心有一怔,好似的有些惊诧犹豫。他活了这些年,还从没见过大长老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是淡淡然然,沉默少言,静的就像座山一样,可现在-- “长叔,其实……” “少主,绝颜的事,我们几个做错了,光顾着子嗣,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抱歉。” 转过身,目光真诚,看着墨沉,大长老一脸宁静,话又接着复道,低沉说着:“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太过看中子嗣,也不会这般铁腕的逼你成婚,让绝颜钻了空子,有机可乘。少主,一直以来,我们四个老家伙受主子临终托付,还一直把你当成小孩子看待,可是直到这一次,我们才真正意识到,你早就长大了,并且长成了个有智有谋,心思慎密的大丈夫,真正担的起墨族‘少主’这一称呼。” “这一次绝颜的事,若非少主一力计谋,当众拆穿,恐怕我们四个就是死了都无颜再去见主子。在此,我们四个要向少主说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微的弯了下腰,随即二长老,四长老都跟着弯下了腰。见状,墨沉赶紧伸手去扶,自从他父亲过世后,他是真的将这几位当成叔父敬重! “长叔,二叔,四叔,你们别这样,墨沉……” “少主,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督催你有关子嗣的事吗?并且还在族里为你严格挑选妻子人选?” 伸手反握住墨沉那扶着自己的手,大长老紧攥,用力的没有松开。 “墨沉……不知。” 抿着唇,淡淡的回答,这么久来,四位长老为他挑选妻子的事他并不是不知,只是一直以来他心中反感,权当做不知道罢了。 “是呀,你不知道,你当然不会知道了,这些年,我们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本还想再晚点在告诉你,但是如今看来,你已是具备这样的实力了,我们放心。” 拍了拍墨沉的手,目光又转对上老主子的灵位,大长老叹息,目光中有什么在隐动。 “秘密?”从不知道墨族还有什么秘密,拧着眉,墨沉低声反问。 而这时候,平常一向脾气最好的二长老站了出来,含声开口,望着一眼地上的三长老道:“少主,你也别怪老三,之前他一力要促成你和绝颜的婚事,实在是因为护之深,所以责之切啊……!我们墨族有个秘密,是只有你爹,还有我们四个知道。如今你爹不在了,那这秘密……” 看了看墨沉,似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是想了下,二长老随即还是决定说出,不再有一丝的保留:“少主,我们的这个秘密,事关重大,之前一直不告诉你,是觉得你还没有强大到有这个能力去承担。但是如今,看在你在对待绝颜这件事的手腕上,我们一致深感你长大了,也强大了,所以……” 说罢停了下,看了看四长老,见此,四长老也点了点头,同声的接道:“我们之前一直强调子嗣的重要,一来是因为主子这一脉确实人丁稀少,香火不旺;二来也因为觉得少主如果成家立室,当了父亲,在很多地方也就会迅速的成熟起来,成熟到可以有能力来担起我们这个秘密。” 几位长老不断的提及这个秘密,墨沉心里忖思,并不知实情。 从他小的时候起,他就觉得自己这一族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可是具体是什么,他并没有深究。而如今长老们主动说道,他虽意外,但隐隐之中,他似乎又能接受,仿佛早能预料。 “叔叔们请讲吧,墨沉洗耳恭听。” 一脸正色的看着,墨沉目光凝沉。见此,大长老点点头,转过身来,声音低沉:“少主,你知道为什么墨族会叫墨族吗?” “墨族……?不是因为单取了祖上的姓氏吗?” 因为他姓墨,所以他们一族叫墨族,这并没有什么啊,为何大长老会要这般问? “是啊,是这个原因,少主说的没错。只是……少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动了动嘴,目光显得格外低沉,对向堂中的各个人,大长老叹息,接着再次复又说道:“我们墨族之所以叫墨族,其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是当年墨月国的遗支啊!” “墨月国!” 身体一怔,震惊诧异,听闻这三个字,墨沉不由的低喃出声,神情之中满是不可置信,不敢相信,“墨月国……?数十年前就已经覆灭了的墨月国?!” “是,此事……说来话长。” 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大长老的思绪像是回忆到当初,那一场纷飞之乱,“少主,我墨族之祖,也就是你的爷爷,当初乃墨月重臣,在墨月有显赫之位!但可惜的是,那一年,你爷爷遭人设计,强加罪名,于是一个冲动下,他离开了墨月国,带领自己的大批部下来到了这里,安定居住。” “当年之事,是有奸人陷害,原本墨月国主并未有表示,可只因你爷爷心高气傲,不得受一点委屈,所以割袍断义,从此脱离出来。” “原本日子也相安无事,你爷爷他带领着部下耕作劳作,日子在这里也过的舒服自在,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他当年的离去,带走了墨月半壁国力,使得没墨月国力空悬,终于在不轨之徒的设计下,举国覆灭,一把大火,烧光了所有!” “墨月之国虽然不大,但却是个国泰民安,百姓舒宜的国家。可是就是因为你爷爷当年的冲动之举,害了全国,害了所有墨月的百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个国家的覆灭当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一定因为某个人而导致的,可是不管怎么说,墨月的灭亡,虽然有心人的设害,但是你爷爷,也必须付上一定的责任!” “身为墨月大将,他冲动之下带部下离开,只本国于不管,这其中虽是中了别人的离间之计,可是当初若不是你爷爷心高气傲--也许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你爷爷是忠臣,可也确实是因为他的部分责任导致了后来的结果。当墨月灭国时,你爷爷自责难当,终是引咎自刎,以死谢罪!” “老主子死后,墨族中所有的一切便是由主子,也就是你爹在打理。这一生,你爹,还有我们,只有一个心愿,那便就是光复墨月,重建家国!” “我们是墨月国人,理当重建自己的家国!为了这个目的,你爹他一生奔波,忙于疲命,直到生命的最后,也并不曾停歇。少主,我们欠国家的,便是倾尽一生都还不清,所以做我们墨族的主子,有一条是第一:一生……为墨月而活!” “一生为墨月而活……?”低低的声音,墨沉说的低缓,那沉凝的表情间,有着无法化开的神色。 “少主,我们之前不告诉你,一来是因为你在容亲王府履行诺言,二来也是我们觉得时机不够成熟。光复故国,谈何容易,光凭我们族中的力量,恐怕……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们的使命,也是少主你的使命,所以我们今日决定向你和盘托出,希望从此以后,你能以此为首任!” 大长老语重深长,话说的缓慢。闻言墨沉久久不语,那沉默的表情不知此刻现下是在想些什么。 “少主,请原谅我之前的鲁莽,实在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墨族一脉就只你一个继承人,当初我听到绝颜怀了你的孩子时,心里的激动没法说,所以也就忽略了其他。少主,光复大业何其艰巨,稍有不慎便……所以我们太需要子嗣了,希望少主你不要怪罪。” 跪在地上,三长老终于出声了,那深沉的话语让墨沉伸手上前扶起了他,慢淡说道:“我从没有怪罪过三叔,还请三叔不要自责。” “少主,以前我们太过于保护你,以至于忽视了你的真实实力,只一心想你快些为墨族绵延子嗣,今后复国,也不至于束手束脚,留有顾虑。但是如今,我们也想通了,不管怎么样,我们尊重你的决定,子嗣之事以后再说,但是眼下……倒还真有一件比较要紧的事。” 被墨沉相扶,三长老站起身来,痛定思痛,便是下了决心。 而接过话,墨沉并不明白他口中的那件所谓的要紧的事究竟意味着什么?于是开口下,他只得问出声来:“三叔指的是……” “破天。” “破天?” 仿佛今天的秘密还真多,有好些他不知道,沉思了一下,墨沉开口说着,那平静的脸上带着疑惑,冰凉如水,“我知道西凉圣剑山庄中的镇庄之剑便是‘破天’,只是不明白它与三叔口中的要紧之事有什么关联?难道……” 微一忖思,口中迟疑。见此,大长老点点头,缓缓述说这其中渊源:“少主猜的不错,这把破天,确实是乃墨月国遗物。其实确切来讲,这把破天,是当初墨月皇族的圣物,据说有斩削世间一切利物之能!一直以来,它都被供奉在墨月国的圣地中,当年墨月覆国,我们都以为它随同那场大火一起葬送了,可是却不曾想到辗转流转,最后它竟是到了圣剑山庄,成了山庄的镇庄之剑!” “这么多年,玉廷寰一直广发英雄帖,广开英雄会,目的就是为了帮‘破天’找寻到其足以匹配的主人!所以这一次,三年之约将至,少主你应去圣剑山庄夺回宝剑,以慰主子,乃至整个墨月国的百姓,让圣物回归……!” 墨月国的圣物,怎可一直流落在外?作为墨月的遗支,‘破天’他们是怎么也要取回的! 隐藏的秘密,尘封的故事,今日一旦开启,便注定是一条不寻常的路!看着长老们,墨沉缓缓的点了下头,应着声道,承下了这父辈交留给他的责任! “好,我会去圣剑山庄的。” “少主,为难你了。这破天之剑实不属常,若非事关紧要,我们也不会……唉,其实,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作为墨月国的遗臣,却还是清楚的知晓那其中所藏着的一个大秘密!” 说话中顿了顿,大长老目光凝沉,看着那灵位,久久的,一字一句的缓慢:“据说当年的墨月皇室,有一笔珍贵宝藏,一直藏在无人知晓之地。虽然对于宝藏的下落如何,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要开启宝藏入口,必须用破天之剑划开阻挡的尖利之石,无有别的方法!” “少主,我墨月的宝藏,绝不可流入他人之手!所以我们一定要拿到破天,不让任何人对宝藏觊觎!” “开启宝藏之路,必须要由破天所划,所以得到了破天,即便我们不知道宝藏的具体位置,但那也算是对的起先祖,对墨月国有个交代了。我们光复墨月,如果能拿到宝藏,安国兴邦这固然好,但是如果不得,那我们占据着破天,就让那个宝藏永远的埋藏在地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大长老今日的话很多,似乎说尽了一切他想要说的。见此,看着面前那并排站着的四人,墨沉的心微微沉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 墨月遗支?神秘宝藏?还有那把至高无上的破天宝剑?!这一切,都似乎来的太突然,沉默中,墨沉静默着,抬眼对看。 西凉这一趟,他是必须去的,而圣剑山庄…… 知道那里住有着谁,玉咸,圣剑山庄的少庄主。如果可以,墨沉宁愿选择不去,因为一旦看到了玉咸,看到了曾经有关于容亲王府的一切人或物--他都禁不住的心痛,心痛难当! 容浅,浅浅,他终于还她清白了……绝颜冒充她,他让她为此付出了代价!可是纵使绝颜如今死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浅浅走了,永远的离开了他!那个今生他最最对不起,最最想补偿呵护的人--从此……已不在这个世上。 长老们让他早些成婚,好尽快的绵延下子嗣,可是他们殊不知浅浅死了,今生……他都不会再婚! 他的爱,随着那一场大火灰飞烟灭了;他的心,也随着那个人儿彻底死去了。从今往后,他墨沉虽然活着,但犹如行尸走肉,因为没有了容浅的这一生,他……注定不会再爱了! 好吧,既然没有了心,既然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完成长老们的心愿再接受别的女子成婚生子——那就让他在别的地方做出补偿,收拾好行装,西凉圣剑山庄--出发! 第二十二章 圣剑山庄 西凉 圣剑山庄 “咸儿,甜儿,你们两人如今是怎么回事?怎么好似自外面出去一趟回来后,便再没有看见你俩在一起说过话?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大厅中,圣剑山庄庄主玉廷寰端坐着,出声询问自己的一双儿女,玉咸,玉甜。 而闻言,玉咸不由的看了眼身边的玉甜,那眼中复杂,似说还休:“没,没什么……” 自那场大火后,玉甜便再没有理过他,纵然他们是生活在一起,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只要他开口的时候,她便必定闭而不语,一脸的沉默。 玉甜是在怪他,他知道。当初他不听她的劝,执意伤了容浅,到如今她都不能释怀,不能原谅他! 其实,何止是玉甜?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他误会了容浅,伤害了她,临到她死前,都没有来得及对她说一声对不起?他自责,他愧疚,如果可以,他愿意接受上天对他的一切惩罚!只要--容浅能够活过来!可是…… 容浅死了,再不可能复活,如今就算是拿去他的命--他也弥补不了!玉甜不理他是对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想理自己!曾经风华正茂,自命清高的玉咸已经没有了,如今只剩下的,是满负愧疚,追悔不已的寂寞灵魂! 容浅死了,他的激情,他的热心,也随之一同覆灭!空洞的心灵,寂寥的心魂,他不知道以后他该如何继续!所以,玉甜不理他,不原谅他……那都是对的!他不奢求,也不敢奢求任何人的原谅!--因为……那皆是他自作自受! 低低的话语,毫无声息的说着,对上玉廷寰,玉咸口中应对敷衍。 没有说实话,玉咸没有说实话!自己的儿子,自己还能不清楚吗?以前的他,朝气蓬勃,神气飒爽,对什么都充满着激情和热情!可是现在,自从从天紫回来后,他便一蹶不振,整个人萎靡消极,一夕之间仿佛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致,了无生息! 怎么,怎么会这样?这还是以前那个让他恨之不能,但又无可奈何的四处捣蛋的臭小子吗?他简直,简直不敢认了! 以前的玉咸,虽然爱胡闹,自恃颇高又不知所谓,且还每每气得他直跺脚摇头!可是不管如何,比起现在,他都充满了活力和朝气不是吗?!可再看看他如今,整个人死气沉沉,虽然不闹了,也不捣乱了,可那份属于他的率真和热情却再不见了,人将不人! 他的儿子,变成了这样,他委实心痛!可是不知为什么,就连他女儿也-- 以前的玉甜,多活泼可爱,天真开朗,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在她脸上,都始终洋溢着笑容,幸福快乐!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甜儿不怎么爱笑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一言不发,就连对她最亲最亲的娘也是什么都不说,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安静的甚至都往往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两天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并且若放在以前,都是甜儿屁颠屁颠跟着咸儿身后,叫长叫短。然而现在……她不理他,就似根本无视他的存在,看见了就当是没看见,径自的走去了,不会有一点儿的犹豫! 唉,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兄妹俩闹成这样?月华那里问不出,今天他便只能自己开口了。 “真的没什么么?甜儿,你说。你和咸儿如今是怎么了?为什么回来以后,你一直不理他?” 从玉咸这边问不出什么,玉老爹只好把目标对向了玉甜。可是闻言慢慢的抬头,玉甜话说的缓慢,那其中,似乎有三分冷漠,三分奚落:“没有啊,我和哥好着呢。” “好什么好?你们俩个到现在都不说一句话,这还叫好?!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有什么别扭气过了就算了,还当真药当一辈子的仇人不说话?!要知道你们俩是兄妹,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既然两个都不肯说,那他便只有从大道理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 “上嘴唇和下嘴唇都有碰在一起打架的时候,你们是兄妹,有争吵在所难免。但是记住,吵过了就过去了,这一页就翻了,何必纠缠不休僵持了几个月?本来,这是你们俩的私事,爹也不想过问,但是眼下三年一度的英雄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们这番如此,岂不是要让爹在众人面前丢脸吗?” 话停了停,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玉廷寰叹息,神情凝重的颇是语重心长的道:“英雄会战何其重要?想必为父不说你们也能知晓。所谓家和万事兴,这一次,眼看着大会即将到来,各路江湖英雄也将要陆续先后抵达,若是你们俩再如此下去,岂非真要坏了为父的大事?你们想想!” 无可奈何,只得恩威并重,不管如何,他曾受故友所托,是一定要为“破天”找寻到它真正的主人的!所以-- 他玉廷寰一向重情重信,为了承诺,可以肝胆相照,两肋插刀!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不允许英雄会战有意外情况发生,所以当下,他必定得先平息好自己的后院! “好了,为父说了这么多,希望你们可以体谅。你们之间,不管当初谁对谁错,咸儿你是兄长,应当理让妹妹,就先给甜儿认个错,道个歉!” 玉老爹的话颇有一锤定音之效。闻言,玉咸一怔,似有些犹豫,只见嚅了嚅嘴唇中,他低缓且慢的似要开口,口中说道:“对……不--” “你要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淡淡的出声,对上玉咸,打断他的话,始终没让他说完,注视了一会儿,玉甜转过头,看着玉廷寰,眼中似有些深意的说道:“爹,你真想我和哥修合?和好如初吗?” “自然。” 一听女儿这般问,玉老爹想都未想便回答道。见此,点了点头,看着他,玉甜开口,话中见此,没有一丝的转还余地:“爹,如果你真想我们好,就把林雨芊赶出去。我们圣剑山庄绝不可能去娶那样的女人!” 玉甜的话中充满敌意,整个人因提到林雨芊而显得怒意。 见此,猛的皱眉,眉头深深的拧成了个川字,玉廷寰心中不满,口气也变得不是太好道:“什么叫那样的女人?甜儿,雨芊是你未来的嫂嫂,你得要尊重她!” “嫂嫂?哼,她配吗?那样一个爱慕虚荣,伪善工于心计的女人,是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嫂嫂?!爹,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林雨芊赶出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和他重修故好!” 手直指着玉咸,满目复杂悲痛!都是因为林雨芊,都是因为她的从中作梗,陷害设计,所以她哥才会误会了小浅浅,才会令她在临死前-- 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场面,如今只要一想起那时,玉甜的心就禁不住颤抖,控制不住! 这一生,她还从没眼见着人离世,小浅浅是第一个,而且方式是那么悲壮,惨烈! 火,漫天的火,焚烧一切,小浅浅就站在火里,那样笑着,美丽到极致的笑着! 痛,好痛,她的心好痛,感受不能呼吸,就好似心里压着了块大石头,沉沉的,闷闷的,让她再直不起来! 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胸,死死的按住,瞪着玉廷寰,玉甜坚持! 愤怒,很愤怒,由于愤怒,玉老爹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眼中的悲痛,以及她那紧握不放的手,只一个劲的怒斥着,坚决不同意! “胡闹!你怎可这般没大没小,不知礼数的污蔑你未来的嫂嫂?!甜儿,你以前一向知书达理,通晓人情,怎么如今却变成了这般?!雨芊是个好姑娘,上次咸儿逃婚我们玉家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如今你再要把她赶出去?试问这是哪一门子的理!” “雨芊识大体,品行好,为人也端庄,以后会是一个好媳妇的。你不要因为自己不如她便就一个劲的针对她。这些日子以来,你对她的态度爹也是看在眼里,这么多次,人家雨芊都未有和你计较,难道你自己就没有觉得有一丝的羞愧吗?” 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在这一方面,玉廷寰确实觉得玉甜做的有些过分。 女子的心思他猜不透,想来想去便可能只有这个原因了。那林雨芊虽说长相一般,并不出众,但待人脾气好,气质也佳,可以说是个好姑娘!也许正是玉甜自觉自己这点不如她,所以便心生嫉妒,处处为难、刁难,意图排挤吧! 玉廷寰并不了解实情,他被假象所迷惑,不是说他为人不聪明,很愚钝,而是因为林雨芊母亲当年对玉咸的救命之恩,导致得他从一开始就对人家心存感激,心中偏向,所以…… 玉廷寰信守承诺,重情重义!当年为了救玉咸,而导致林雨芊母亲早产,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所以他这些年来一直过意不去,心怀歉疚的想要去弥补。 摇了摇头,虽然也心疼女儿,但不管如何,玉家欠林家的,所以他必定不能同意!“甜儿,任性的话以后就不要说了,雨芊她是你未来的嫂嫂,不管你喜不喜欢她,这个事实无可改变。” “无可改变?呵呵,爹,你觉得我喜欢林雨芊是因为我嫉妒她?真好笑,像她那样的女人,我不知道我需要嫉妒她哪一点?!” 满脸的讽刺,极度厌恶,瞪着玉廷寰,玉甜转头看向玉咸,口气微讽的笑说着,表情贱趋于平缓,“爹,我说什么都是徒劳,不如你问哥吧?看看他事到如今是否肯向你妥协,乖乖的去娶那林雨芊!” “你!” 有感丫头大了不好管教,这若是放在寻常,玉廷寰早就动怒了,可是今日,因为要调解他们兄妹间的矛盾,所以他忍下来,耐着性子道:“咸儿,上次你逃婚,使雨芊丢尽了脸,不过好在她通情达理,并未计较。这一次,为父准备趁着英雄会战的档口为你们主持婚礼,你可切不能再莽撞,使雨芊,使我们玉家,颜面扫地!” 说的好像是在商量,但实际上就是在通告威胁,玉老爹为报林家对玉咸的救命之恩,是铁了心要玉咸娶林雨芊,并且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英雄会战之日的到来! 古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老爹要玉咸成婚,一手包办这在古代并没有什么。可是对于玉咸,他本就不喜欢林雨芊,并且因为容浅的事,他如今甚至是恨她入骨,所以如今又怎么会接受他父亲的安排,就这么娶之了呢? “爹,林家对我曾经是有救命之恩,但是这么多年来,你对林家明里暗里的接济是足够还他们的人情了!还有,因为我的原因,林夫人她当时动了胎气,差点一尸两命这是事实,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们母女俩如今不都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如果要报答,多的是方式和方法,可为什么你偏偏要搭上我的幸福,让我去娶一个我根本就不喜欢的女人呢?!” “爹,我不喜欢林雨芊,一点也不喜欢,甚至--还非常讨厌!我不会娶她的,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娶她的!如果你要一再的继续这么坚持下去的话,那么……对不起,纵使这辈子不做你的儿子,我也要和你对抗到底。” 坚决的话,一字一句平静的说道。闻言,似乎犹如当头一棒,玉廷寰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两个,他的子女都不喜欢林雨芊呢?那么知书达理,温柔善良的姑娘,他们,他们……! “逆子!逆子!我辛辛苦苦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你就跟我说这样的话?!哼,不当我儿子?你是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吗!为了这么一点的事,你就忍心抛下你爹?你娘?不孝,你真是太不孝了!” 气的直哆嗦,当初看到玉咸他们和林雨芊一起回来,他还以为是林雨芊的计谋奏效了,玉咸他终于回心转意,被其温柔所感动了!可是谁知到头来--事情却演变成了这个样子?气死他了!真真气死他了! “不孝子啊,跑出去疯一年还不算,如今还想要气死我?我告诉你玉咸,就像你说的,如果当初我们是以其他方式偿还林家,那也未尝不可,可是到了现在,指腹为婚这事早就已经定下了,再要反悔,你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圣剑山庄?!不行,绝对不行!” 断然的拒绝玉咸,让他不管怎么样都要死了这条心!英雄会战在即,有些事情就犹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玉老爹不允许这其中出岔子! “这件事先不说了,容后缓缓。今天最主要的是把你们俩叫来,彼此有什么误会赶紧化解了,别再继续僵持着。还有,英雄会战两日后举行,届时你们两人都要出来帮忙招呼。对了,其实你们也知道,每一次英雄会战,对于西凉国来说都是一次举贤纳士的好时机,所以皇室那边都会派人前来,一同参加。” “我们英雄会战的全部费用皆是由皇室承担,所以对于前来之人,你们得多多客气些。以前你们年纪小,爹没有让你们参加过,但是如今爹也老了,以后的事该交由你们了,所以从这一次起,你们俩得多多学习着。” 有意开始锻炼玉咸和玉甜,这也是玉廷寰此次最重要的目的。看着面前两人,玉廷寰咳嗽了声又接着补充道,神情上皆是认真严肃,“为父听有关人士透露,这次皇室派前来的人是近日才归朝的三皇子。这个三皇子,之前从未露过面,脾气性情皆为人不知,所以你们接洽起来务必得注意些,不要惹恼了人家。” “还有甜儿,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也快到了婚嫁的年龄,朝中之意下来了,让你这次和那个三皇子多多接触,如果彼此还融洽,便可谈及婚嫁!当然,若是你不喜欢,不满意,那为父也不会逼你,回了朝里便是,你也不要太过抵触。” 有了玉咸的前车之鉴,所以对玉甜的事玉老爹逼的也不敢过分紧。想了一下,大致将自己所要吩咐的都说了,最后之时,玉廷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是神色微凝,低着声对玉咸缓缓道:“咸儿,近日来江湖上崛起了一座自闲山庄,传言极其神秘。并且前几日为父也收到了其山庄主人蔚蓝姑娘所送来的信函,说是届时她也会前来参加,一决‘破天’之争,所以为父想让你到时多留意留意她,万不可让她弄出点乱子知道吗?” 玉老爹神情认真的嘱咐着,是表示绝对相信儿子。而闻言,玉咸低着头,若有所思,口中缓缓的重复着,好似低喃:“自闲山庄……?蔚蓝……?” ------题外话------ 这个三皇子是谁?妞来猜猜,是男主之一哟~ 第二十三章 前来 两日后,英雄会战之日,玉咸玉甜二人遵从父命,在主会场上接待着各路前来的英雄豪杰。 “这位,这边请!” “请!” “请--!” 整个人都显得成熟多了,虽然精神看上多还并不好,可是玉咸知道英雄会战是他圣剑山庄的大事,所以纵然他心里对他爹有多么的不满,但大事为重,他还是知道分寸的。 “请,这边请!” 忙碌的接待着客人,因为如今前来的,都是各路江湖上有头有脸之人,得罪不起,所以这迎接之事势必躬亲,才能显示出庄重,对别人的尊敬! “请!” 不断的亲自为来人指引着道路,安排就坐,玉咸和玉甜相互忙着,可彼此并不说话。一个转身,忙碌之下,他们谁也没料到竟然不小心撞到了一起,眼疾手快,玉咸伸手一把拉住,这才保的玉甜没有摔倒,直立的站在原地! “没事吧?” 脱口而出,想也没想,但随即意识到他们彼此间的心结,玉咸不由的放开手,口气缓沉的说道,“玉甜,你还在生我的气。” “不,我不生你的气,其实严格说起来,我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生你的气。我只是……” 听到玉咸这般低沉的话,玉甜心中一顿,沉默了一下,缓缓的开口说道:“哥,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如今……你尝到滋味了吧?这些日子以来,我不断的问自己,是不是真那么恨你?真的不能原谅你?结果我发现,不是的,我不恨谁,我只是……很难过。” “哥,你知道吗,每当我想起那大火吞噬的最后一刻,我的心,就不寒而栗。为什么,为什么浅浅会死,为什么我们一点都救不了她?我们没用,真没用。” “这么多天来,我不跟你说话,说白了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想……你的感觉其实是和我一样吧?每每见了面,好似有千言万言,但就是无从而说,无处说起!” 缓缓的,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哥哥,第一次,玉甜敞开了心扉,正视自己的心理。容浅的死,是她心头一个无可磨灭的痛,这一辈子,她都无法忘记。一生中第一个喜欢上的人,虽然她其实根本就是女儿身,但是她不怨恨,而是会一直一直的将之珍藏在心里,珍藏在心里的最深的角落! 玉咸当初是误会了容浅,可是说到底,容浅的死跟他没有关系。这么久了,她知道玉咸的心里也不好受,他在折磨他自己,为了他当初的错误而做出惩罚! 这一生,玉咸都不可能忘记容浅,在他的心底里,容浅永远永远都是他最深的痛!那么既然如此,她这个做妹妹的又何必再多加为难,毕竟再大的怨恨也都挽救不回容浅的命……! “哥,小浅浅的事我可以不怪你,因为我知道当时你之所以会那么做其实都是因为你太在乎小浅浅,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是,一码归一码,虽说你不是成心的,但是那林雨芊却一直的动机不良,意图不轨!所以,我不管你怎么样,是和爹翻脸也好,不翻脸也好,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最终屈服乖乖的娶了她,那这辈子,我们兄妹情分缘尽于此!” 她爹是个重情重义,又遵守承诺的人,死要面子,打落了牙往肚子咽!所以玉甜知道,除非让他看清了林雨芊的真面目,不然的话,他是根本就不会信服!所以……她对玉咸把话讲清楚,她讨厌林雨芊,绝不可能接受她!要是玉咸他还在意他们之间的兄妹情分的话,那就尽快想办法赶走她! “你放心吧,你有多讨厌林雨芊,我就有多憎恨她!不管怎么样,我是绝不会娶她的,就算拼尽全力,我也绝不!” 玉咸的脸上冰冷闪现,满是化不开的寒冷。见此,玉甜轻轻的握了握他的手,缓缓的,对他点了点头。 今日一席话,解开了多月来的心结,玉咸从没有比现在任何一刻感觉到自己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妹妹真好! 静静的点了点头,彼此注视。而这时候,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前来,一瞬之间吸引了玉咸的视线! 是他?墨沉! 故人前来,当初的一切都被牵引了出来。看着面前那一身玄黑,表情淡凉如水的家伙,玉咸不由的握了握手,缓慢的走了上去,“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会遇见你。”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来此。” “那么现在又是为何来了呢?” “这个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触景生情,触人生情,其实在玉咸和墨沉心里,彼此间并没有什么嫌隙。只是因为看到彼此,会不经意的去想到过去,想到那痛心悱恻的一幕,心里不舒服罢了! 看到墨沉,玉咸的表情不善;而对着玉咸,墨沉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注视中,两人彼此冷对,无奈下,玉甜只得出来打圆场,招呼墨沉入座,“墨公子,这边请吧。” “等一下!” 一把抓住墨沉的衣袖,冷着脸慢慢对上!看着墨沉,玉咸神情凝注,口中一字一句的问着,欲求答案:“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一日浅浅会对你那样说?什么叫你不是想知道那夜在山洞之中的女子是谁?墨沉,那一夜,你在山洞里都对浅浅做了什么?!” 直白的话问出,这个问题,一直藏在玉咸的心里。当初浅浅最后的一句话便是此,说实在的,他介意,很介意!因为他凭借他所有男人的直觉都能感觉到--那一晚,不简单! 很想知道那天夜里墨沉对浅浅做了什么,以至于浅浅会在临终前对他说那样的话?心里有着嫉妒,酸酸的满是醋意,其实就连玉咸自己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毕竟容浅已经死了,再讨论这个也无意义!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因为……他爱容浅,爱的无法自拔,情不自禁! “你说,那天晚上你到底对浅浅做了什么?”再一次的质问,掩饰不住心里的醋意。见此,墨沉的心一怔,回想起那个晚上,他…… 那天晚上,他记不清了,可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愿用自己的一切却换取那天晚上的记忆! 那一夜,他拥有了浅浅,虽说是为了救他,也许并不含情爱,可是浅浅依然把她最珍贵,最重要的东西给了她,他、他…… 他是浅浅的第一个男人,可是他却不记得具体发生了什么?虽然在内心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欣愉,可是更多的,却还是歉意,自责,愧疚不已!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冰冷的话,冰冷的说道,甩开玉咸的手,墨沉根本就不愿与之多言。那一个晚上,不管他和浅浅发生了,那都是他的事,跟他玉咸无关!所以,他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向他解释什么! 不提是伤痛,提了更伤痛,冷冷的瞪着玉咸,墨沉转身,沉默不发一语的位置上走去,没有丝毫的停留! “你--” 其实怎么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呢?不管当初情况怎样,那是别人的*,他无权过问!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忍不住想要探究! 浅浅临死前,什么话都没有留,就单单只给了墨沉说了这么一句,所以他-- 握了握手,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今次是他失态了,他必须尽快平静下来。 “我没事。” 摇摇头,示意玉甜不要为自己担心,玉咸转过身准备继续迎接来客,却是在旁听到不小的议论,是有关这个西凉神秘的三皇子。 “哎,你知道吗?这西凉的三皇子究竟是谁?什么来历?” “嗯,不清楚。不过我听人说啊,这个三皇子,之前一直漂泊在外,在近些时候才回的西凉,并且他还是西凉皇后的亲生儿子,如假包换,只是小的时候走丢了而已!” “什么?西凉陆皇后的亲生儿子?!那可真是有的看头了!呵,据说西凉陆皇后虽贵为皇后,但膝下却一直无子,为了巩固地位,她便收养了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所生的儿子,从小一直在身边,亲自调教。据说为了培养这个收养的儿子,陆皇后花了大量的心血,如今这好不容易将养子培养成了太子,却不想关键时刻真正的儿子却回来了,这下眼看着热闹了,不知道这陆皇后为了大局最后会在真假儿子之间做出选择?” “是啊,一面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血浓于水,怎么着也要偏向点。毕竟从小的时候起孩子就不在身边,吃尽了苦头,如今多多照拂些,也理所应当。可是话说回来,这边亲儿子照拂了,那边假儿子怎么办呢?朝夕相处了二十多年,怎么样都是有感情的,如今突然之间就因为真儿子回来了而导致假儿子备受冷落,甚至是还有可能失了储君之位,这假儿子他又能愿意吗?!” “唉唉,是啊,难呐!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扶立?却去改支持别人的儿子?这貌似怎么着也说不过去?毕竟别人的孩子再好,但不是自己肚皮里生出来的,总会有些隔阂,不同心。可是反之,那假儿子当太子也但了好些年了,无罪又无过,如就是因为此而被罢黜,这貌似又……” “说的不错!假儿子从小被立做储君来培养,各方各面都很有才德!可反观那真儿子,从小漂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德行呢,这储君之位让于他?恐怕……” “哎,这你就错了。据说那真儿子虽是从小不在宫中长大,可文韬武略样样拔尖,绝对不输于那假儿子,很是得西凉当今的圣上欢喜。这不眼下的英雄会战,西凉圣上还派了他前来,其实就是为了锻炼他,可能有动了易储的念头……” “啊,不会吧?那这对那假儿子,当今西凉的太子来说--那岂不是,岂不是……” “呵呵,这谁知道呢?西凉本来就是以母为尊,立储立贵。这要放在以前,以其生母宫女的身份来论,那假儿子是绝对不会有今日的地位!所以说……这储君之位本就不属于他,期间不过是给他当几年,过过瘾,等人家正牌来了便就该让位,别不识相的还霸占着,平白给自己添堵。” “呵,你说的轻巧,这太子之位上去容易下来难。试想人家假儿子都当了这么久的储君了,眼看再过几年就要当圣上了,如今他是怎么会愿意将这美好的一切都拱手让人?这不是开玩笑么!” “呵呵,开玩笑也好,不开玩笑也罢,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局外人,他们皇室间的争斗与我们无关,我们就乐的悠闲的作壁上观吧?呵呵!” “嗯,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快点看看那三皇子的风姿了,看看他是否能够独当一面,配得起西凉储君之位!” “嗯嗯,就是就是。” 江湖永远都是有八卦的,不管八哪儿。而江湖中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闲来无事聚在一起时也就爱投其所好,议论讨论! 听着他们的耳边话,玉咸不禁的有些深凝,毕竟这是他父亲特意提过的,说是可婚配玉甜的人选,所以自然的他也会多留心一点,毕竟这事关自己妹妹将来的幸福。 玉老爹话没有说死,只是示意看看,观察一下有没有发展的可能,所以默默的,玉咸也在等那三皇子的到来,暗中留意。 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人还没有到场,这时候,一袭白衣,翩然清雅,好似温润和煦,但又似乎清冷极了,俊若神袛般的在几名侍卫的跟随下慢步前来,步履清华,所到之处恣意挥洒,纯净的如这天空还要洁净的洁白,仿若纤尘不染,傲然出尘。是--玄……夜雪! 怎么会是他?还真的不想见什么便来什么。如今玉咸他最不愿面对从前容亲王府的故人,可是如今…… 玄夜雪清贵静雅,没有一丝表情的坐在那早已为之准备好的位置上。他的出现,引起了无数人的目光,而这其中,也自然包括玉咸和墨沉。 自然也是同样看到了他们,只是淡淡的,玄夜雪没有太多的反应。不过数月不见,玉咸倒是觉得他原本就削瘦的身形更加衣不胜风,虽没有什么别的异样,但是他那原本就不算太红润的脸上如今好似变得更加苍白了些,没有什么太多的血色。 难道……他也是为了浅浅的死,而伤心难过? 玉咸心里想着,有些疑惑,虽然从前在容亲王府时,他和他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和容浅关系匪浅,交情也好。 如果说当初唯一和容浅走的比较近,又谈得比较来的人,那便肯定要数沐雪园中的雪公子了。此刻,玉咸承认再见到他时自己很吃惊,但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没想到玄夜雪居然是皇子身份?那么当初他一个好端端的皇子,干什么要待在容亲王府里不谙世事?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若说他是为了容亲王府的那些珍贵药材那根本就说不通,因为要知道西凉可是自古有药草之乡的美誉,作为一个皇子,他玄夜雪想要什么样的药材会没有?至于要屈于容亲王府,还受尽了当初别人种种背后的戳戳点点,将之议论成男宠?! 玉咸想不通,心里觉得很诧异,但不管怎么说,当他见到玄夜雪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玉甜和他--没戏!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着一种奇怪的念头,觉得玄夜雪是属于容浅的,所以就算他条件再好,他也不会让玉甜考虑! 抽风!真的是抽风!他怎么会可笑到去觉得玄夜雪是容浅的呢?还有墨沉,他都有这样的感觉,好像在他们的身上都已经印上了容浅的印记,只要他一看到他们,就会心里有对应感……! 唉,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日子浑浑噩噩,他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郁闷下,玉咸摇了摇头,看着所应到了的人员名单,不由的低低念着,心道还差一个:“自闲山庄,蔚……蓝。” 蔚蓝姑娘还没有到,但是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皱眉中,玉咸不由的四张巡望了会儿,却是这时候,半空中一抹身影,慢慢的,轻跃旋转着落了下来…… ------题外话------ 感谢【mao061028】1月票,【星光灿烂九姐】1月票,【星光灿烂九姐】2月票,【dntl1008】1月票,【倾颜109】1月票,【vironic】1月票,【hbf9111】1钻石,【lzx10051】1鲜花、么么么~! 第二十四章 震惊! “来者何人?!” 天空中半旋而下的身影,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优美的划着那迷人的弧线,白纱翻诀! 诧异于此人的来历,场上不少有江湖人士大喝,可是只见翩翩然的,来人只如清莲般卓傲世间,宛若撒在群山间的珍珠,晶莹透亮,光彩照人,好似游走于画中,似梦非幻,轻风送爽,惊才艳艳,惊艳绝伦! 一身浅衣,肌肤胜白如雪,吹弹可破,却有着温柔与魅惑。睍莼璩晓一双明眸,璀璨无比,优雅的飞旋,莲步轻移,随着白色的轻纱于风摇曳,仿佛合着梦幻般的韵律,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望之令人心生向往,神魂俱销。江山如画,怎及你……笑颜如花?! 多么美的女子啊,简直是世间绝色!惊艳的倒吸声,此起彼伏的在这场上响起,便是这么久来,在英雄会战上的第一次! 美,太美了,美的简直惊心动魄!不由的呆住了,全场一片静谧,而这时,玄夜雪,墨沉,和玉咸三个人却没有第一时间抬眼去见,而是…… 经历了容浅的死后,他们三人本就对一些美色八卦不是很感兴趣,此时,只是静静的喝着茶,玄夜雪仿似根本毫不上心的颔首垂眸,神情无一丝动容;而至于墨沉亦然,闭目养神的静靠在椅背上,等待着接下来大会流程。 玉咸站在会场口,因为是背对着,虽有回头,但却并能未第一时间对上。况且本身他也没什么兴致,只是略略一看,便又转过身来,继续张罗着他自己的事。 众人都紧注视着场上女子的到来,可唯独那三人漠不关心,没有一点反应!而这时候,清悦的声音如同流水般,好听动人的慢慢响起,在这个偌大的场上,不高不低,但却字字清楚,“蔚……蓝。” 蔚蓝?什么! 陌生的名字,没有见过,可是那声音……这辈子他们都忘不了!一时间,就在话音刚落之间,玄夜雪闻之猛的抬头,脸上满是震惊闪现,接着一下子猛的站了起来,对着那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眼万年,是他看错了吗?那是谁?那个人是谁!那个静站在场上,宛如一株清莲傲然绽现的人……她,是容浅?! 身子晃了晃,心猛烈的抽搐着,一下一下,强震有力,玄夜雪-- “殿下,你没事吧?”从没见过这般失态的三殿下,自殿下归朝以来,一直的他都是云淡风轻,毫不上心!可是现在,他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奇怪,难道……修神大陆之众神陨落 随行的西凉侍卫们不解,个个面露疑惑,面面相觑!而与此同时,不仅失态的有玄夜雪,同时墨沉,也站了起来!在他听到那熟悉且思念的声音后,他第一时间睁开眼,满是惊愕,满是震讶,扭头去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一眼,便终生难忘!那是……浅浅! 心,在一瞬间停止了跳动,仿佛时间一切都静止了!在他的眼前,所有的人与物都消失了,只有那道清丽的身影,翩然的站立在那里,迷了他的眼,恍了他的神,乱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魂! “容浅……浅浅……” 低低的低喃,不由自主,微一后退,撞到了椅背。这时候,就在墨沉失神之际,不远处,玉咸全身僵立,满脸震惊的失语着,摇着头,拼命的摇着头,“不可能……这不可能……!” 容浅!他看到了容浅!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容浅她--不是早就已经葬身在那一场火海里了吗?怎会?怎会--! 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的就要跳了出来,慌乱的四下环看,找不见玉甜,玉咸猛的一下闭上眼,接着睁开,身体颤抖! 容浅,是容浅,绝对是容浅!纵使隔了这么远,纵使隐约的他看不清她清晰的长相,可是那声音,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腿,晃了下,似乎有些发软,可是没有犹豫,眼望着着不远处的人儿,玉咸奔跑,使出自己最快的速度不顾一切的上前,冲向人儿-- “浅浅!” “浅浅!” “浅浅!” 三句话,三个声音,三个人,同时的到达!站在容浅面前,玄夜雪,墨沉,玉咸皆全身震动,一颗心悸动不已! 是她!是浅浅,没错!这声音,这样貌,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浅浅没死,浅浅还好好的活着,如今就站在他们面前,就站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穿越末世之我是女配 痛,溢着,手快速的伸出--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三人要触碰,可是……轻轻的往后一让,容浅灿烂的笑扬着,唇边两朵浅浅的梨窝,那么熟悉,那么熟稔,那么的让他们痛彻心扉,“三位这是怎么了?好似今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何至于这般孟浪?” 话,讽刺的而玩味,明明就是,可就是装作不认识!痛心中,玄,墨,玉三人皆握起了手,缓缓的,似有些发抖。 “浅浅……” “在下蔚蓝,三位怕是认错人了吧……?”从容的抬起眸,眸中漆黑而闪烁,望着三人,容浅慢慢的转过身,静坐在位上,不予理会,唇边一抹浅浅的笑,淡然优雅! 那样熟悉的动作,那样熟悉到令他们每晚魂牵梦绕的笑,静站中,玄夜雪抿着唇,沉默不语,虽看似整个人还算冷静,可若是细细观之,便可却发现他此时眼眸中涛掀狂澜,巨澎不已! 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这一辈子,他就算是认错任何人,也断断不会认错她--容浅! 心,往下沉,自责和愧疚,聪明如玄夜雪,又怎会不知此时人儿的心意?她不认他?她不要认他们!那是不是就意味着从今以后,她要把他们忘记!统统的都忘在脑后,再见路人,应面不识?! 心,往下沉,很痛很痛!心里在呐喊,可喉咙中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望着人儿,玄夜雪只满脸悲痛,心紧缩着,一下一下,抽痛的厉害!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会不认识我们,你不会不认识我们,浅浅!浅浅!”面对着人儿的疏离,玉咸激动的一把想要紧握-- 可是轻的一抬起手,自然的去拿那桌上的杯子,打开杯盖,小啜一口,容浅挑着眉,口中话说的戏谑,满是深味:“怎么?玉小少爷也想来一口?” 轻佻的话,含着满是讽刺。此时场上见容浅被纠缠,顿时自诩英雄一个个欲救其美,义愤填膺的扯声嚷嚷,神情很是不满:“哎,这怎么回事啊?大庭广众,当真这么多英雄豪杰的面,居然三个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这太不像话了!” “就是!这成何体统?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也不能这么大胆露骨,登徒猛浪啊!人家姑娘都说不认识了,他们还这般穷追猛打,死缠不休,简直狂妄至极,不将我们这些武林人士放在眼里,哼!”大明政客 “不错!赶快走开,不然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人人想当护花使者,在这众人面前博得好感,以取悦美人!这时,一声呵斥,是来自玉咸老爹玉廷寰,只见从后步入,满脸不善,他挂着凝结的寒霜瞪着眼,一步步上前,“逆子,你在干什么?色迷心窍,无法无天,居然敢当众做这狂妄之事,你简直混账!快,还不退下!难道还要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下去!” 十足的威严,声沉如雷!被玉廷寰这么一喝,玉咸不由一震,便是满目复杂的紧盯着容浅,视线怎么都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浅,浅浅…… 手,紧握着,看了下四周,最终一咬牙,后退了几步,玉咸就那样直站着,不尴不尬的表示后退! “你!” 气的不行,但好歹也算是让开了,忍着一口气,不便当众发作,玉廷寰转而看向玄夜雪,沉着气道:“三皇子,英雄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皇子可否……” 意思是让回到座位上去,只是玉廷寰没有直言。闻之,玄夜雪也不是傻子,又怎么听不明白那话中的含义,便是目光深邃的静看了容浅一眼,接着微微微点头,转身后退离开。 “不知这位侠士可否……” 玄、玉二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墨沉。只见犹豫中,墨沉满眼复杂的注视着容浅,一动不动,不想让。 “这位侠士,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不希望让玉某难做吧?”再次强调了一遍,明显这句话中态度有些强硬。握着拳,知道此时不该冲动,忍了忍,忍下了心中那万般不舍,墨沉转身,就坐在离容浅的不远处。 虽然都是不情不愿,但至于没有出大的乱子,心中微舒了一口气,上前中,玉廷寰微微的打量了一下静默从容中的容浅,便是在心底不由低赞,略带感叹:只一出场,便引得四下纷乱……这个女子,不简单! 凛了凛心神,站在台中央,接下来是该由主人宣布开场,可是眼见之际,玉廷寰却见一个飞快的身影猛的扑来,一下子扑倒蔚蓝姑娘的身上,满脸泪流,声音沙哑:“坏蛋!我恨死你!” “甜儿! 第二十五章 争—— 呵斥的声音,是身后玉廷寰发出的。睍莼璩晓这若是放在以前,玉甜是根本不会理会,有所反应的!可是今日…… 僵硬,无比的僵硬,明显的一顿,身体颤抖,也许别人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作为玉甜--她却是满眼泛花,眼泪夺眶而出!因为……她明显的听到了那熟悉的叫声,和着她父亲的叫唤声,低低的,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很轻,只她一个人听见! 浅浅!真的是小浅浅!她没死!太好了,她没死! 心,控制不住,一阵一阵抽搐着,紧搂着人儿,泪流满面,玉甜仿佛间连话都不会说了,只一个劲的不断重复,语无伦次的重复:“坏蛋,坏蛋,我恨死了你,恨死你了。” 口中有多恨?心里就有多爱!痛苦伴着喜悦,极大的充斥着心灵,闭上眼,玉甜简直哭的不能自已,完全就像是个孩子! 呜,她的浅浅回来了,她的小浅浅回来了! 刚才,她没有认任何人,对外一致宣称谁都不认识!可是--她却认下了她!虽低声的,只轻轻一句话,但玉甜知道,那里面包含了极大的深意和情感! 果然,小浅浅没有抛下她,没有狠心的假装做不认识她!她值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痛苦和泪水都值了,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哭的有显无力,哽咽的不断抽泣,见着这一幕,不知是怎么回事,众人们面面相觑,表示完全看不懂。这两个女子…… “甜儿,你认识这位姑娘?”沉着脸,待玉甜感情也发泄的差不多了,玉廷寰缓步上前,出声开口问道。 “我……” 仍然抱着人儿,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必定引来了大批旁人的注视和围观,努力的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玉甜慢慢起身,回望着她爹,口中止不住的倒抽着气道,控制不住:“不,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那你死抱着人家干什么?这么大的姑娘,整天疯疯癫癫没个正形,像什么样?!” 惊讶于女儿的这一回答,玉老爹板着个脸口中训斥!而于此同时,听到这句话,场上的英雄豪杰也沸沸扬扬,十分热闹,有人或笑或叫,对此表示好笑! 不过一个女子,居然能把他的一双儿女搞成这般模样?沉默中,玉廷寰不禁的多打量了容浅两眼,虽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心底里还是有犯嘀咕。道神 “走,跟我过来!” 英雄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容不得她再在这儿磨磨唧唧,出声中,玉老爹紧皱眉头,本意让玉甜离去,可谁知玉甜却是一口回绝,表情很是坚定:“不,我不要!” “你干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玉甜我告诉你,你又不认识人家,干嘛非缠着人家一个姑娘?这要说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朝中来了意思,说是想撮合玉甜和三皇子。思及之下,玉廷寰觉得这并无不好,所以想趁着这英雄大会让彼此多接触下,多增加点了解。可是谁知玉甜这臭丫头竟给他来了这么一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一天到晚给他丢人! 心中不悦,欲制止玉甜的胡闹,毕竟眼下这么多人,三皇子还看着呢,就算婚事不成也没必要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玉甜是姑娘家,名声什么的也还是要的! “你给我过来!” “不!我就要待在这里!虽然我与这位蔚蓝姑娘之前不熟,但是我俩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所以如今是要结成姐妹,以后同甘共苦,永不离弃!” 玉甜的那句“永不离弃”说的很重,对着容浅,她神情坚定! 而见此,容浅的心中似有一股暖意上涌,暖暖的,温暖着她的心! 永不离弃?永不离弃!其实,她又怎会不知玉甜话中的含义呢?她是在怪她当初的离别,选择那样决绝的方式,但其实……她却又并未真正的怪她,因为,她要跟她做姐妹,如果她真是生她的气--那么今日,她便就不会这样说了! 玉甜是真正和她交心的人,纵使她当初欺骗过她,对她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性别,可她却依旧待她如初,没有怪罪! 她说要和她结拜为姐妹,那其实是玉甜想借此当着众人的面告诉她,她没有生她的欺骗之气,还反而愿意接受她其实是女子的事实!并且她们之间,从此要互帮互助,永永远远的心连心,不分开! 玉甜的心意让她倍感温暖,微笑下,她静静的注视,轻轻颔首。 而同样,知道了对方是已经答应下她,玉甜满脸笑容灿烂的再次上前拥抱,并且抱着紧紧的,不放手:“姐姐!”重生之妇甲天下 一声姐姐,比之这世间任何悦耳动听的乐曲都好听!其实说实在的,曾经有那么小小的一段时间,她也为容浅对她隐瞒性别而心生难过。可是,难过又何如?不满又如何?只要容浅活着,这便不是天底下最最有幸之事吗?那么既然如此,她为何还要追究! 玉甜豁达,全不计较自己当初的感情付出!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付出就一定要得到回报!她喜欢容浅,不管容浅是男是女她都喜欢!以前,容浅作为男子,她还曾担心过会有别的女子来和她一起争抢!可是现在好了,她再无后顾之忧了,她和浅浅结拜成姐妹,以前的一切顾虑都一扫而光,满心欢悦! 心里无比的甜蜜,感觉今天是她这么多日子以来最开心的一日!紧靠着容浅,不愿分开,玉甜满脸笑容的回答着她爹,根本不理会他的呵斥。 “胡闹!真是胡闹!今日是什么日子?由得你任性使性子?!你给我过来,不要妨碍人家蔚蓝姑娘!” 真是有些后悔让他们兄妹俩出来接待了,本以为自己当初的一番唇舌是会是起到作用,可是眼下…… “玉庄主,我答应令爱的提议,与其义结金兰。呵呵,其实说实话,虽然之前我并不认识甜儿妹妹,可是今日一见,却大有种一见如故之感!所以还请庄主不要责备,其实这件事,甜儿妹妹没有错。” 淡笑的出声,阻止玉廷寰的喝斥。见此,觉得既然人家都已经这般说了,那他也便不好太过纠缠,于是不悦下玉廷寰只得甩着袖子,狠狠的朝玉甜瞪去! “各位,欢迎来到圣剑山庄,参加本次的英雄会战。其实……过多的话我也不需要多说,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有经验之人,明白会战的规矩,那么接下来,我们便开始抽签吧。” 玉廷寰不是个喜欢讲大道理之人,所以长话短说,便直接进入了正题!对于英雄会战,它其实是有着既定的规则,那便就是每三年召开一次,一次历时五天!今天是第一天,不用正式开始论战,而是大家彼此聚一下,相互打个照面,抽好属于自己的签号,以便后两日的按号较量! 英雄会战的第一日,基本处于无事状态,待来宾抽好属于自己的签后便可陆续退场,回到自己所被安排的房中休息。而第二日,第三日便是举武会战,在会战中,共会选出数名优秀之人,在第四天的时候进入圣地,争夺成为破天之剑的主人!而至于第五日,那便是由西凉皇室出面为各路英雄饯行,同时若有表现优异者,也会被皇室看中,收为已用!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下,绝不会有半丝的勉强!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小厮们拿着签筒,一个一个的逐一送至每个来宾的面前,让之抽取。而握着自己手中的那支签号,容浅敛了敛眼眸,什么都没有说,慢慢的将之收好,继而起身,往自己的房中的方向走去。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玉甜见状欲要同行,分别这么久,她有好多的话想要对之倾说!可是-- “站住!甜儿,我找你有点事,你过来一下!” 沉着声,面色不善,当即阻止了玉甜,玉廷寰上前,不由分说,一把紧抓住其手腕,然后向容浅微微点头示意,接着转过身,用力的将玉甜拉了走! “过来!” “哎哎,姐,我先有事,晚点再去找你啊--” 被自己的父亲擒住,没有办法,玉甜挣脱不下,只有晚些时候找机会脱身。 闻言轻轻颔首,容浅莲步轻移的走了开去,而这时候,玉咸,墨沉,玄夜雪,皆身形一动,目光注视的跟了上前,整个人不由自主,不受控制! “怎么,三位还有事么?” 发现对方的跟随,容浅转过身,清眉半挑的问道。 而对视下,玉咸率先开口,那情绪激动,根本平静不下:“浅浅,你就是浅浅!为什么你对玉甜肯承认,而对我们却不肯了呢!” “玉小庄主难道听不懂话?我之前并不认识甜儿妹妹,只是今日见之很是亲切,故才走的近了些,还请小庄主不要误会。” 不管怎么样,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容貌,明明一切都显示着如此,可就是-- “走!” 玉咸还想要说些什么,努力的让对方承认!可是-- 一个起身,点身飞跃,竟是玄夜雪率先动手,拉着人儿,就往一方而去-- “姓玄的,你干什么--!” 第二十六章 痛! 一见玄夜雪拉着容浅要走,玉咸大喊,不满的情绪溢于言表! 见此,墨沉不说话,直接一个飞身上前,欲截下人儿!可是,就在这时候,玄夜雪的侍卫上前,纠缠抵挡的挥舞着长剑,不让任何人接近! “跟我来。睍莼璩晓” 紧握着人儿,没有松开,一路快速的跃去,玄夜雪闪进了一处茂林的竹林,林叶顷刻间挡住了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再不在众人的视线! “浅儿!” 一声低唤,紧伴着炙热,转身微用力将人儿抵在竹干上,玄夜雪深望,眼前满是热切! “这位公子是怎么了?我不是都已经再三强调了么?我的名字……叫做蔚蓝,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容浅。” 微笑的抵在竹干后,一脸淡定从容的表情。而见如此,玄夜雪心中一痛,不由的保持着双手支撑的姿势,轻轻的敛了下眸,口中沉沉道:“你瞒不了我,你是容浅,你绝对是容浅。” 十分肯定的眼神,就仿佛比什么都确定!虽然她并没有当面承认自己,可是玄夜雪却一口认下,绝没有半丝的犹豫! “浅儿,不管你认不认,我都知道。你就是你,独一无二,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如你一样!不会的,绝对不会。” 炙热的眼神,痛心而坚持;低缓的口吻,自责而肯定!望着容浅,百感交集,那震惊与喜悦,愧疚与难过,折磨的玄夜雪,满脸复杂,五味杂陈! “浅儿,对不起,那一日我真不知道你出事了。如果我知道,我绝不会服下那颗墨月之莲的解药,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七星砂的折磨……真的,相信我,我不会丢下你,绝不会丢下你。” 自责的话,低沉的说着,那话语中满是最深最深的歉疚! 他以为容浅死了,所以这些日子来他每每睁眼闭眼,眼前晃现的都是她的身影! 他玄夜雪,一生无情,从不知道情为何物?可是那容亲王府的断袖世子--却让他那颗枯死的心,隐隐的,又似乎重新染了些活力。[神夏同人]我亲爱的哥哥大人们 他从未否认当初去天紫时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拿到墨月之莲!他承认他卑鄙,是个无耻小人,可是这当初在他认为--并没有错! 他要墨月之莲,早就已经对其表明过心意,并且同时,他还告知了取莲的危险之处,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他认为他对容浅,根本没有半丝愧疚!因为这本就是个周瑜打黄盖的故事,目的摆在那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从来认为他对容浅没有隐瞒,他告诉他想到的,最后的决定权在容浅!因为他并没有强迫他一定要去怎样怎样做,最终一切的决定权,都在她自己手里! 他觉得他不亏欠容浅的,他什么都没有逼她,一切都她自己原因!虽然在这其中,他有耍了些小计谋,用了些小手段,可是说到底--所有都是她容浅自愿的不是吗?! 一直以来,他认为自己光明磊落,遵从着这个游戏规则。他是下棋人,同样容浅也是下棋人,只是他们之间的较量,不过是看谁抵得过谁?! 诱人上当,尤其是诱一个断袖上当!那么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美男计!他承认为了引诱容浅的心,他确实是动用了一下他自己的色相,可是--这些都是早在规则中的不是吗?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未达目的,牺牲一下又何妨? 他自认没有伤害谁,所以他算不上大奸大恶。他色诱容浅,如果容浅抵的住,那么他虽死不愿,怪不得任何人。可是如果反之容浅她抵受不了,喜欢上他,爱上他,甚至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那就是她自己定力不强,自作自受! 至始至终,他都是抱着随便的态度,因为他要玩的游戏,赌的就是定力!所以当容浅派人将墨月之莲送给他时,他觉得并没有错,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一没害人,二没强迫,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对方自愿的原则上!所以他并没有任何的愧对不起,因为这所有的所有……都是容浅她自愿的,不是吗? 呵呵,从来,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因为无情,所以无爱!可是那一日,当他亲眼见着容浅喝下毒酒,葬身在火海时--他才赫然发现,他的心,居然会那么痛!原来……早在不知什么时候,那个叫容浅的人,已经悄悄的住进了他的心,并且一直的那里生根发芽,着树开花……!都市逆行 本以为一场游戏,缘末尽散,彼此谁都无所谓。可是怎知到头来,赔上的却是自己的一颗心?! 也许当初在他毒发昏迷,第一眼醒来看到的那个苍白憔悴,但却真挚的毫不设防的脸时--他的心,就已经沦陷了!沦陷在容浅那温暖的关切里,温柔的照顾下! 从没有人,曾对他这么好过!她容浅……是第一个!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其实都早已深深的驻进了他的心里,深刻的不可自拔,清晰的无法挥去--只是这一切,他都发现的太晚,太晚! 当那一日,他看到她饮下那无药可解的七星砂时,天知道他有多想将自己杀了,拿出那颗可解百毒的墨月之莲解药! 今生第一次,对死亡是那样恐惧,并且还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 那一日心脏加快的跳,扑通扑通的,至今仍清晰的展现在耳边。这一生,他永远都无法忘记当那焚噬的大火湮灭一切时,他那心底的声音,好似是有什么碎了,再拼不起来。 容浅死了,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绝望。虽然一直以来,自他当初被遗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对生命抱过什么希望,可是是容浅,真真正正让他尝到了生无意义,生无可恋的滋味! 天煞孤星,一生孤独,一世寡亲缘情缘!这是当初高人对他的批注,看来今生,他是逃脱不了命运的枷锁了! 容浅是他的命,没了命,他纵使活了,也只是行尸走肉。他这次回国,只因为了结一桩他这一辈子所执念的事,等到了结后…… 心如死水,枯木残垣,这正是他如今的写照。可是没想到,他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他居然又看见了容浅!呵,这是上天对他的厚待吗?这是老天爷在同情,怜悯着他吗?!让他在他这将近二十五年的岁月里,可以最后--得到救赎! “浅儿,我知道是你,你不认我,没关系,但你请听我解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为我过去的一切向你道歉,请你……原谅我。” 清风俊雅的脸庞,从来都是波澜不起,处变不惊。可是今日,语无伦次,无措而慌乱,第一次,容浅见到这样的玄夜雪,仿佛是在害怕自己最宝贵的东西被丢失,从此再也找之不到!炼狱天使 “三皇子,我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有这样一句话,知道你没听过,但还是想说出来跟你分享下。” 淡淡的笑,疏离而淡漠,其实在容浅心里,她并不恨玄夜雪,因为就像是那句话说的:玄夜雪没有逼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 她承认,她是对玄夜雪有好感!他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有过心动的人!所以即使她早就知道他的目的,她也一样愿意去为他取莲--因为……她不想他死! 她喜欢他,所以可以不计代价。但是,她从来都是自私的,所以连同着她的爱一样,会有期限。 曾经她喜欢,所以她愿意;但是如今,爱过了,便什么也就过了! 玄夜雪不是个有情的人,同样她也不是!她对他的爱,只到她将解药送至他那里的一刻!因为那是她对自己的一个交代,为她那份隐隐作动的心……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她对玄夜雪,当初有情但现在无爱,所以此时看着他,她也没有任何动容,反应平静:“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警察?是什么?” 没明白容浅话中的意思,玄夜雪愣了一下,一脸迟疑。而此时,立直起身体,轻轻推开他,容浅笑说,话语虽为平缓,语调温和,却独独让人感觉不出丝毫的可亲和关切,“不是什么。我的话,三皇子听不懂,而三皇子的话,我也不想听,所以……我们两个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就此别过,还望今后,不要再相见。” 转过身,全然不予理会,虽然容浅知道她的身份绝瞒不了他们三个,但是她就是不承认,不承认过去和他们的任何一点关系。 她不是白莲花,没有那么高尚,她不戴面纱以真面目示人……她的目的,其实显而易见了! 冷漠的话,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玄夜雪的脸上,打的他痛心不已,心底抽搐!不想就此失去,不想从今以后他与她之间再无见面,跟上去,伸出手,就在玄夜雪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之际,却见一道身影自面前闪过,那一抹玄黑,袖口几抹熟悉的金丝线纹,不用猜都能知道来者何人--墨沉! 第二十七章 疚!(一更) “放开她。睍莼璩晓” 淡凉如水的话,同时还掺杂着些许冰冷。站落在面前,墨沉一把挥落玄夜雪那刚抬起的手,转而一带,成功的截获人儿,避于身后。 “玄夜雪,浅浅并不想见你。”虽然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他并不怎么待见容浅,可是作为她的贴身暗卫,有些事情……他还是略知一二。就比如容浅和玄夜雪的关系……又或者是他们之间那隐隐的感情交集…… 当初在容亲王府时,容浅和玄夜雪的关系最好。他们两人,经常彼此在一起下棋,论事,品茶,聊天,好像无话不谈,处处投机。 如果这放在以前,那肯定没什么,但是如今,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他从玄夜雪的眼中清楚的看到了他对容浅的感情,那么强烈,那么炙热,那么的不可抵挡!所以一时间--他怕了,有些害怕。 是,没错,他是曾经得到过浅浅,取走了她的第一次。若是按常理来说,他和浅浅有了肌肤之亲,那浅浅便就是他的女人,无法逃脱!可是,这个说法,只用在一般的女人身上,对于浅浅,则根本就不适用……! 虽说他和浅浅有过那样的关系,可是他害怕,真的害怕,他怕浅浅不要他,因为他知道纵使他得到过她的身体,但是她的心……他从来都抓不住。 浅浅不是寻常女子,能够被封建礼教所束缚!如果她不愿意,任何人都勉强不了,所以同样对于他……她也依旧可以抛之弃之! 浅浅像风,他从来都把握不住,况且他知道浅浅对他无心,当初那般也只是为了救他,并没有存什么男女之情,所以…… 他墨沉这一生,除了容浅,任何女人都不会要的!可是反之她对他…… 没有把握,也没有自信,尤其还是在玄夜雪面前,墨沉的心就更紧张了,连带着一张俊脸冷漠无双! “玄夜雪,浅浅说不认识你,所以还请你走吧。”明显的一句语病,但是墨沉不在意,因为他只是想让玄夜雪快点走,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可是…… 就如同他一般,他心里有多渴望容浅,那玄夜雪便亦然!所以眼下玄又怎会听他这般不痛不痒的警告,消失不见呢? “墨沉,浅儿不认识我,难道就认识你了么?你不走,我也不会走。”对谁都一副清淡无心的样子,从容有度,调理有序,唯独只容浅一个例外!所以此时,但墨沉开口时,那一贯波澜不惊,淡然优雅的玄夜雪又回来了,淡笑着冷漠疏离。鬼楼魅影 “你!” 墨沉不似玄夜雪,大难临头仍可无动于衷,他虽外表冷冰冰的,淡凉如水,但是他却实实在在有脾气,所以当此时他听到玄夜雪这般所言之时,他绷紧着脸,口中回道:“我是不会走的!” “是么?有什么理由么?”玄夜雪当然不知道墨沉和容浅的那层关系,淡然之中,他问的微讽。因为据他所知,墨沉一向很少与容浅接触,除了必要的汇报接触,他们之间……应该没有其他。 “当然有。我是浅浅的暗卫,所以不管她在哪儿,我都必须跟着。”很是看面前的玄夜雪不爽,不要以为他不知道当初他来容亲王府的目的,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只是没有表明罢了! 玄夜雪想得墨月之莲--如今他已经如愿以偿了,为什么还要在此诸多纠缠,纷扰不休?然而见此,玄夜雪却并不以为然,笑笑的挑眉,话语幽幽:“是啊,你说的不错,你只是浅儿的暗卫,隐在暗处就行了,若非主子有危险,根本就不必出来。所以,请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对墨沉没有友善,有的甚至是咄咄逼人,目光注视,这是他们男人们间的较量,于是见此,墨沉紧握起手,口吻中也都有着诸多不客气道:“休想。” “这是我和浅儿的事,你让开。”不耐墨沉的搅局,玄夜雪似有着冷漠。 然而一动不动,根本就没有一点的松手,紧攥着人儿,墨沉墨眸幽深,话说的深沉,“不可能。” “哦,是么?” 墨沉再三阻止,这绝不是一个暗卫该有的正常反应,垂下眼眸,面色凝思,玄夜雪沉声,话说的低缓。 “因为……浅浅是我的妻子!” 想尽快让玄夜雪滚蛋,摆脱他的纠缠!同时,也是想宣告主权,不让任何人觊觎--所以墨沉当着玄夜雪的面将实情说出,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什么!你说什么?!” 果然,当墨沉话音一出时,玄夜雪一怔,满是惊讶的不敢相信!可是同时,他也知道墨沉的个性--绝不会凭空的说白话,撒谎骗人!无双 “你和浅儿她……” 心,在抽搐,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静站中,玄夜雪目光透过,绕过墨沉直落到身后那一抹浅白上,全身发硬。她和墨沉…… “浅浅是我的妻子,当初为了救我,浅浅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虽然是为了阻断玄夜雪,但当着彼此的面,墨沉还是有些涩意。 “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曾误以为是别的女子,可是如今事情已经水露石出了,浅浅她为了救我,她、她……所以我是一定不会辜负她,不会对不起她的!” 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墨沉的这番话,虽是说给玄夜雪听,但更多的,是在向容浅表明着真心,意是会对她负责! 静静的不说话,轻的脱开他的手,看着这一幕,容浅笑着,淡淡的,笑的好似那般不以为然,无可无不可。 “你……是说--”好似听明白了些,一瞬之间收缩起瞳孔,望着墨沉,玄夜雪心中全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最后之时,容浅会说那样的话,原来在山洞中,她和墨沉…… “混蛋!” 不知道为什么,猛的一拳挥上,从来没有这么失态,也从来没有这么冲动,只见盛怒下,玄夜雪一把拉过墨沉的衣襟,重重的拳挥去,那一贯俊美平静的脸上满是破碎! “你竟敢这样对浅儿!她把清白给了你,你居然--误会把她误会成是别的女人?你该死!” 又一次拳挥下,心里满是充满愤怒、悲哀!一个女人的清白,重要何其珍贵?可是墨沉那个混蛋居然如此的罔顾、辜负!他-- “混蛋!” 心,很痛,不是因为容浅的*,失了清白。而是为了那之后她心里所承受的委屈!不管容浅爱不爱墨沉,为了救他,她终是舍弃了她最高贵的东西!可是那个墨沉呢?居然会将别的女人误以为是浅儿--伤害了她,甚至差点铸成大错! 呵呵,如果当初在火海中,如果不是浅儿最后说的那一句,只怕为了负责,墨沉就已经去娶了那个冒名顶替的女人吧?! 该死!该死!只要一想到这儿,想到那两人曾经给人儿带来的痛苦和伤害,玄夜雪的怒火就不经的往外涌着,滔天吞噬!夫君是个美男子 活了将近二十五年,对什么事都看的淡然毫无所谓,可是这一次,真的是从内心燃起的怒火,因为墨沉,而燃烧的彻底!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怎么舍得这样对她!混蛋,我打死你!” 如果对象换成是他,他即便是舍弃一切都绝不会让他心爱之人受一点的伤害!心痛苦的抽搐,一下一下如同刀绞,愤怒之下,什么武功,什么招式,都统统的抛之脑后,此时在玄夜雪的脑子里,只有愤恨,愤恨的用男人之间最原始的解决方式,缠打在一起! 死死的压着墨沉,拳紧握着!而见此,躺在地上,墨沉喘息,目光隐忍,且心中确实亏欠内疚的说着,话说的坚定:“是,是我的错,我混蛋!我对不起浅浅,我伤害了她,如果她愿意,我愿用我的下半辈子去弥补她,保护她,一生一世呵护她!” “我错了,自从浅浅不在后,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痛苦和自责中!这辈子,除了浅浅,我不会去娶别的女人,那个绝颜,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她情夫的剑下,不会再对我造成任何妨碍!” “我以为浅浅死了,原本这一辈子,我都打算不会再娶。可是我没想到原来浅浅她--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浅浅,我错了,真的错了……” 慢慢的,目光转向容浅,望着那清丽绝尘的身影,墨沉的痛,绝不比任何人来的少! 拳,紧紧捏着,身子都有些颤抖,目光紧视的望着,墨沉害怕,害怕人儿的不原谅,害怕她冷漠冰冷的拒绝! 失去才知痛滋味!这个滋味,他今生不想再尝第二次!而与此同时的玄夜雪,愤怒的脸上也终恢复了一丝冷静,颓废而似又失魂落魄的跌坐了下来,手微微颤着。 呵,墨沉错了,他也错了,同样是过错的两个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别人? 墨沉固然可恶,伤害了浅儿,那他呢?他就没有吗?天紫禁地的寒潭,如何冰冷?如何刺骨?其中艰难险阻不用说他也能想到的到!可是为了救他,她依然义无反顾的下去了,所以要论可恶,他玄夜雪又比墨沉好多少?有什么资格去声讨?没有,他没有……! 心,沉着,不断的沉落,一阵风吹来,他们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懊悔,在耳边不断诉说,重复反吟,沉忏低悔:拿什么来挽回你?我的爱……?! 第二十八章 坚决(二更!) 圣剑山庄 “甜儿,你老实对为父说,那个蔚蓝姑娘,你究竟之前认不认识?” 站在书房中,面色似有微凝的开口问道。睍莼璩晓行走江湖这么久,难道这一点还看不出来?转眸中,玉廷寰话虽是问着,但话语肯定! “甜儿,不是为父要干涉你,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那个蔚蓝姑娘,来历神秘,谁也不知其究竟底细如何?况且她名下的自闲山庄,富可敌国,深不可测,为父怕你和她混在一起,将来……” 玉廷寰话中的意思不用全说也能听得明白,其实事实上他并不是讨厌蔚蓝,甚至相反的,他对她还有些赞赏。可是,赞赏归赞赏,一旦事情牵连到他的子女,他便不得不小心谨慎,以防行差踏错。 大智若愚,他玉廷寰能屹立江湖数十年不倒,那也不只是单靠祖上积德。甜儿认识蔚蓝,咸儿也认识蔚蓝,并且不仅仅是他们两人,就连三皇子也-- 女人与女人之间,那感情尚可说是友谊;可是男人与女人之间,那就…… 都是过来人,怎会不知道情爱?他看得出玉咸和玄夜雪眼中的执着,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执迷不悔的情意--所以,他才不能袖手旁观,执意的任之继续下去。 蔚蓝的来历太过神秘,根本让人捉摸不清,无从查起。一个女子,居然可执掌那般庞大深厚的自闲山庄,他料定--她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这当今天下,各国虽相似和平,没有所动,可是为王道者,谁又不是野心勃勃,欲一扫天下伺机而动?! 这个蔚蓝,如果底细清白那也就算了,可是如此盛势之下,他真的很难不去猜测些什么,防备着什么。更何况这一次,她还是为了“破天”而来,这万一她是为心怀不轨之人效力,欲行什么倒行逆施之事,那他……就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儿女,不让他们受到不相干的牵连! “甜儿,咸儿叛逆,为父知道我的话他一定不听,但是不管如何,为父想请你去劝劝他,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冲动任性的事来,知道吗?” “冲动任性?爹指的什么?”作为一庄之主,江湖的泰山北斗,玉甜知道他爹是有很多顾虑。并且为了遵守承诺,让破天剑找到真正命定的主人,一直以来他都殚精竭忧,小心翼翼,生怕出什么乱子。 人说年轻的时候狂骜不驯,可是年纪大了,却越发的束手束脚。玉甜知道他爹正因为想保护他们,所以他才会说这番话。可是他殊不知儿女大了,成人了,有时候也有自己的主意了,可以为自己的任何决定而负责! “爹,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更何况刚才的情形,我就是相瞒,也不可能。可是为什么,爹你要这样呢?你让我去劝哥?不可能。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就算我真的去了,哥他也不会听我的。” “哥喜欢蔚蓝,相信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那么既然这样,爹为什么不成全?不是都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吗?爹是君子,当年和娘爱的那样轰轰烈烈,可怎么如今到了自己儿子身上,却又这般诸多阻挠呢?” 玉甜不解,回声反问。见此,玉廷寰微有叹息,背过身去,“甜儿,你不明白,轰轰烈烈的爱情,往往代价很大。不是为父执意要阻止咸儿追求自己所爱,可是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个蔚蓝姑娘,她不止和你哥一人有关,甚至与那墨沉公子,还有三皇子,都会关系!” “唉,爱情往往是自私的,如果咸儿和那蔚蓝是真心相爱,那么或许我还可以接受,但是如今,三人相争,必有损伤,其中还牵扯了皇室--那么你说甜儿,你哥的胜算,能有几何?所以算了,既然早就知道不会有结果,为何不快刀斩乱麻,提前结束?这样一来,至少到了最后……咸儿的痛苦可以少一些,轻一些。”超级憎恶 当真为人父母,会想的长远。玉廷寰聪明,一眼就能看清楚局势,所以即使玉甜不说,他也能明白。 “甜儿,为父知道你肯定要问,咸儿这还未争,我们又怎知结果?可是为父问你,你当真扪心自问,在那墨沉和三皇子之间,你哥的胜算,究竟能有多少?”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若是执意去追的话,玉廷寰并不很看好,所以他想让玉咸就此打住,省的将来痛彻心扉。 其实站在父母的立场上讲,玉廷寰这般的顾虑并没有错。只是,他不是玉咸,终究不能为玉咸做主。所以静默中,玉甜只是摇着头,一口的拒绝:“不,爹,我知道你说的不错,可是不管如何,这是哥的幸福,一切都该交由他自己选择!哪怕最后头破血流,那至少他努力过,争取过,这样也就没有遗憾了。再者,虽然比起墨沉和玄夜雪来说,哥并没有什么明显优势,但感情这东西,谁又说的准呢?也许人家蔚蓝就喜欢我哥这样的也说不定!还有,我决定了,不管如何,我会帮哥的,即使拼尽全力,我也一定会帮他的!” “胡闹!当真胡闹!你帮咸儿,那雨芊怎么办?!不要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蔚蓝姑娘咸儿是高攀不起,再过几日,趁着群雄皆在,我会将他们两人的婚事办了,以绝后患!” 本来自己的女儿乖巧,从她下手会很简单,只是这一次,玉廷寰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连她的态度都那般坚决,简直气的他没有话说,直拼命摇头! 唉,冤孽!这个蔚蓝,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同时迷的咸儿,甜儿团团转!不行,他决不能坐视不理,一定要阻止,不能眼看着事态再继续发展下去! 护犊情深,也同时规避风险,本来看着玉咸态度坚决,玉廷寰心里还犹豫不决,但是如今,眼见着玉甜也魔障了,所以他心下决定要尽早解决,将玉咸和林雨芊的婚事在这两日内落实! * 雅馨居 “怎么样?外面可热闹?”在房中悠闲的喝着茶,听着萍儿的禀报,因为是女眷,又还未过门,所以她不便同玉甜一样忙里忙外,只得老老实实的待在房中,派人打探。 “热闹,很热闹,只是中间小小的出了点意外。” “哦,什么意外?”一听萍儿这般讲,林雨芊倒是来了兴致,连即的发声追问。 于是撇嘴中,萍儿摇了摇头,如实以告,心里也很遗憾,“没有看清,就是中途来了个女子,不知道什么来历,差点让姑爷和三皇子失态。” “什么?一个女子?漂亮吗!” 女子的直觉,往往都是很准的,这厢林雨芊一听有这么一号人物出现,很自然的产生起敌意,口气颇为不善! “没看清,看样子还行吧。”林雨芊当初在容亲王府时间短,所以跟在她身后,萍儿不认识玄夜雪,或者光能看身影身形,可以识别的出容浅! “还行……” 听到玉咸失态了,林雨芊紧皱起眉头,危机感十足。但是为了安慰她,萍儿倒是没觉得怎样,而是一脸笑嘻嘻的道,毫无所谓:“哎呀小姐,放心啦,玉老爷都已经说了,趁这几天,将你和姑爷的婚事办了。嘻嘻,所以啊,小姐别担心了,不管那女子是什么来历,她都不会威胁到你的。”特种兵之霸上女军王 林雨芊若是能嫁出,那么自然的她萍儿作为陪嫁丫鬟日后也能当个妾侍,所以当初听玉廷寰那般说,萍儿心里开心极了,几乎有些喜出望外! 不过……貌似现下林雨芊并不开心,蹙着眉,颇是有些闷闷不乐:“哼,说实在话,我真不想嫁给玉咸!要不是看在他的家世份上,就他那么臭脾气,本小姐才不伺候呢!” 口气很不悦,甚至是还有些怒意,自从玉咸知道真相后,他对她的态度便是一落千丈,甚至有一次,还过分的将她推进了湖里,弄得她十分狼狈! 哼,虽然玉咸长的好,但是说到底却并不是她的菜!她对玉咸,完完全全是看中了他的家世,除此之外,没一点心动!所以但眼下她听说玉廷寰要为他们举行婚事时,她有些阑珊,并不来劲。 “唉,如果真要我一辈子对着玉咸那张臭脸,说不定等不到我掌管山庄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先被他气死了。老天,如我这般聪明漂亮,美貌智慧的女子,怎能就这样折在玉咸这堆牛粪上呢?不甘心,我真不甘心!” “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眼看着我们就要成功了,你可不能犯傻啊。”听出林雨芊的意思,这边萍儿急了,生怕她做出什么前功尽弃的事! 可是摇头,让她放心,林雨芊再次叹了口气,虽不是很满,但至少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便是心下郁闷,不甘不愿的负气道:“放心吧,如果不是有万全的把握,我是不会弃了玉咸这一棵大树的。毕竟他再怎么不好,将来也是一庄之主,我与他成婚,我便是庄主夫人,享受整个江湖之尊!只不过……” “小姐只不过什么?”不明白林雨芊心里的弯弯绕绕,萍儿皱着眉头问出声。 然而叹息,垂下眼眸,林雨芊虽是知道不可能,但心中仍抱一丝希望,不由的嘀嘀咕咕,自是不凡:“我听说日前西凉三皇子回朝了,如今很值皇上重用,很有可能享将来大统。啧啧,若是这一次,我能碰上他,并且让他爱上我--你说,日后我会不会成为这西凉的皇后呢!知道吗,据说这位三皇子,不仅人长的俊美,最重要的是--他如今还没有成婚,没有正妃!呵呵,若是他真能看上我,并同意娶我……那我林雨芊此生不就发达了?还用在乎这什么破山庄夫人!” 异想天开,口气不小,自己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的斤两,居然还把主意打到了皇宫里,欲做那今后的皇后娘娘?! 低眸中,萍儿知道没戏,所以也就随意附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可是那林雨芊不然,被自己这么一说,她好似真的动了心了,自己给自己打气,不断的信心倍涨! 哎,对啊,为什么不试试呢?如今三皇子就在庄里,她为何不制造个偶遇碰碰运气呢?说不定那三皇子真被自己的气质说迷倒,从而对她一见钟情也未有不可呢?嗯,不错,就这么做,反正试一下又不吃亏,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说不定只一次,今后她的皇后大道便就此敞开了,将来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暗自的点头,打定主意,转动着眼眸,心下有了主意,林雨芊轻轻的笑了,笑的狡诈! * 圣剑山庄内,容浅一个人走着,经过了刚才玄,墨二人的纠缠,此时她一个人退了出来,走在山庄的林荫之路上。 前面不远便是客房,此次所有的来客都居住于此,不过好在她来的最晚,所住的房间也是最偏,不受人打扰,很安静。 伸手推开房门,抬脚走了进去,容浅欲转身关门,毕竟来了这么久,一直被纠缠着,她也需要静一静,稍作休息。二婚女配(婚宠) “浅浅。” 关门的同时,玉咸挤了进来,为了防止自己被踹出,他一把死死的按下门,随即反手关上,插上插销。 “浅浅。” 满是深情的注视,一张俊脸因重逢而显得激动。可是冷眼观之,口吻冷漠,容浅对上他,话语颇有不善的回到,冰冷无情:“玉小庄主,相信你不是聋子吧,我已经说过几次了,我不是容浅,我叫蔚蓝。如果你再这么继续辨识不清下去,那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 “还有,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小庄主这般贸然潜进我的房中不妥吧?这若是被人看见了,还以为什么事呢?毕竟大婚在即,我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烦,弄得个勾引新郎的罪名。” 笑的摆出请势,欲意玉咸离开。见之不明,话问的费解,玉咸面露疑色,口中而道:“什么新郎?什么意思?” “意思?这还不明白吗?红纸黑字,上面不是写的清楚?”挑眉微一示意那摆放在桌前的请帖,容浅淡笑,意思明确。 而上前,快速的拿起浏览,脸色愤怒,一把撕碎,玉咸甩手狠的将那碎片仍在地上,口中满是怒意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也绝不会和林雨芊成婚的!” “成不成婚,那是小庄主自己的事,不必向蔚蓝告知,蔚蓝累了,今日想休息了,还请小庄主请吧,不要在成婚之际弄出了什么花边,徒给蔚蓝找麻烦……” 在玄夜雪和墨沉的面前没有承认,自然在玉咸面前也同样不会承认。虽然容浅至始至终都清楚他们知晓之际的真实身份,但是她就是不松口,不愿当面承认。 转身不欲再理,径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见状,玉咸紧抿着唇,神色悲痛,深做着呼吸,话说的一字一句:“蔚蓝,浅浅。我知道,虽然你不愿承认,但是你是容浅,我绝不会认错。对不起,这句话,当初在容亲王府时就我已经想对你说了,可是后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当初误会了你,我……自作自受!” “浅浅,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不愿认我们,我也理解。可是不管怎样,请你不要不理我,我不会跟林雨芊成婚的,就算我爹再逼我,我也绝不会跟她成婚的。” “浅浅,我喜欢你,早在容亲王府时就已经喜欢!可是我该死,我没有说,一直藏着掖着,和你闹别扭,我其实,其实就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让你在意我!”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会在乎我,所以我怒了,借着林雨芊想去打击你!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错了离谱!” “浅浅,我玉咸这辈子,就只对你一个人动过心,如今你可以不认我,也可以拒绝我,但是请你一定一定不要不理我。” 悲悸的神情,满目潦乱,望着容浅,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站直身体,在临走之际,玉咸说出了自己藏在心中那最深的话,坚决,笃定! “浅浅,不管你是谁,容浅还是蔚蓝,我喜欢你,今生赖定你。我这个人,你也知道,臭屁又喜欢自命不凡,所以不管如何,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放手,不会再让你有甩开我的机会。你,接招吧!” 断然的话,说的坚决,转过身,玉咸深深的看了容浅一眼,接着头也不回,坚定离去! ------题外话------ 第二十九章 妄想 夜,华灯初上。睍莼璩晓 贵客房中,玄夜雪一身清雅的静坐着,那脸色微凝,目光专注,望着面前桌上的烛光一眨不眨,思绪……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往日种种,已然而去;如今种种,未犹可知。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执念,也许今日--一切都不一样了吧? 为了一个答案,而伤害了自己最心爱的人,这样的代价,值得吗?呵,如果可以,如果上天能让他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的话,他一定-- 只是……千金难买来后悔,在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的东西便是“如果”!所以不管如今他怎么忏悔,怎么做出补偿,今生今世,容浅她都是不会原谅他的吧……呵呵。 心,痛到甚至已麻木。当初见不到人儿时苦,如今见到了人儿更苦--玄夜雪知道,伤害一旦造成,今生难以被救赎,有些事,有些人,转念之间,真的已经离开他很远很远…… 天煞孤星,一生孤独,一世寡亲缘情缘。看来今生,他是逃脱不了他宿命的批注了,命劫已定,永堕寂落! 呵,不过这样子也好,他的一生,不是从他一出世就已经命定好了的吗?如今他不过是回归原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原本,他以为他的自私,他的冷漠,最终害死了容浅。可是如今,容浅回来了,完好无缺的回来了,虽然在他心中也还是仍充满了愧疚,充满了自责,但是……最起码在心灵上,他得到了一点点的宽慰。 容浅没死,这是上天给他最大、最好的礼物!他玄夜雪从不信天地,也从不信因果报应--但是如今……他信了,他心中充满感激。 从没有像如今这般感恩于天,甚至的是有些雀跃。闭上眼,感觉眼眶湿湿的,玄夜雪深呼吸,硬是将所有的情绪硬逼了回去。 房中烛火微暗,跳动着就像是此时人的心情,睁开眼,从身上拿出一粒药丸,玄夜雪静视,沉默了一会儿,终含入口中,咽下服下。 “主子。” 不一会儿,玄轩出现,那紧拧的眉宇中好像泄露着什么事。 闻言,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的抬起眸来,玄夜雪话问的低沉,淡淡然的,“怎么了?” “太子也来山庄了,刚刚才到。” “玄夜宗……?” 低低的没有反应,只是目光如凝的轻声重复。这个玄夜宗不是别人,正是如今西凉的太子殿下,人们口中传说的低贱皇子,因是沾了养母的光,子凭母贵,从小被立为太子。 “看来她还是不放心啊……呵。” 不知为何,听到玄夜宗前来一事,玄夜雪向来清寡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可是那笑容淡淡的,似微还嘲着,隐隐的透露出讽刺。 “别人的儿子当成宝,生怕我此番回来会动摇了他的太子之位。看来我的母后还真是位有大爱的贤后,舍我其谁的精神……当真让人望尘莫及,钦佩不已。” 微微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望着那跳动的烛火,玄夜雪脸上被映射的明灭不定。明明那般轻缓平和的话,响在这安静的房间中,不知为何,竟是隐隐带着凉意,带着那不可融化的漠寒。 “来了就来了,来了也好。这一天总要面对,提前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笑的好看极了,面对着人,从没有露出过这般沁人心魂的笑容,简直颠倒众生,璀璨灿烂。 轻一挥手,示意玄轩退下,望着那窗外的不远处,月色轻扬而洒,玄夜雪静静合眼,那醉人的笑仍是保持,在这个暗夜下,略显一抹苍白,空洞,漠凉……! *帅妻难当 第二日 英雄会战开始,几乎所有的江湖人士皆有前去,不过待在房中,容浅倒是哪儿也没动,既没多管闲事的去凑热闹,也没什么闲情逸致的四处游赏,只是一个人静坐在桌边,慢悠悠的喝着茶。 她抽到的签号是最后一个,所以再怎么样,也要等到明日。英雄比武,一共两日,两两过招,每日选出五位获胜者,共计十人,可最后进入山庄圣地,争夺破天之剑!所以这第一天,容浅并不急着出现,一来她没那个心情,二来……貌似墨沉是今日参赛。 她虽然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却并没说要原谅他们。不敢怎样,曾经他们那般待她,如今她是绝不会随随便便的心软,就此认下他们的。 浅浅的品着茶,一脸在想些什么的样子,然这时候,玉甜的身影闪了进来,欢声而笑,一脸的喜溢,“小浅浅!哦,不对,是蔚蓝姐姐。唉,蔚蓝蔚蓝,你怎么起了这个名字?叫得我好不顺口啊。” 口中抱怨,但一脸笑意,快速的来到容浅身边,玉甜撒娇的挽起人儿的手,满是说道:“天气这么好,待在房里干什么?走,出去转转,我来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圣剑山庄。” 以前是客,如今是主,拉着容浅,玉甜说罢就要往外走去,“哎呀走吧走吧,反正庄里也没有人。大家都到会场上去看比试了,现在庄里就只几只小猫小狗。” 拼命的将容浅往外面带,努力下玉甜好话说尽。见此,淡淡一笑,静静的注视了她一会儿,虽然容浅知道她是打的什么主意,但面子上却并未拆穿,提步跟了上去,“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保持着神秘,紧紧拉住容浅的手,一路飞奔,直向湖边小榭而来,玉甜此时挥着手,连声向亭中的人喊道:“哥,我们来了!” 没错,玉甜带她去见玉咸,这一点,容浅早就料到。扬着笑,默不作声,跟在玉甜身后,容浅起脚进了亭榭,静静的站立。 “浅浅。” 一见着人儿,满脸的有些羞涩,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玉咸招呼着容浅坐下,指着面前的各种糕点道:“浅浅,你尝尝,这些都是我做的,你看看好不好吃?” 热情将碟子一个个推至容浅面前,殷切眼神,玉咸紧张注视。见此,还不待容浅有所反应,一旁的玉甜便连即动手,口中催促道:“姐姐,你尝尝。我哥可是从不轻易给人下厨的,这辈子,除了我娘,就连我和我爹都没这这个荣幸!所以啊,你就给他个面子,吃吃看好不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玉咸这一次倒聪明,知道不管再怎么样,容浅对玉甜都是不会狠下心的,所以他便正好趁此机会,利用资源,拉玉甜充当自己的红娘,让容浅慢慢接受他! “浅浅,你尝尝。” 一脸讨好的表情,率先将一个玫瑰色花瓣形状的甜糕递至容浅面前,玉咸期望,眼中满是真诚,那目光炙热,灼射的容浅都有些不自然了。 从没见过这般的玉咸,没有傲娇的自命不凡,没有清高的不可一世,有的只是温柔的殷殷切切,小心翼翼。 “浅浅,这个叫‘请你原谅’,这个叫‘痛心懊悔’,这个叫‘一生所爱’,这个叫‘一执着等待’,还有这个,这个,这两个叫‘用我心,换你心’,‘此生此世,永至不渝’……” 直白的话,直接的表露,也不顾虑自己这番是不是有吓到人儿,总之情真意切,玉咸满眼诚挚,并且在这诚挚中,他掩饰不住紧张。 “浅浅,过去真的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自从失去你后,这三个多月来,我没有一天不痛心懊悔。我喜欢你,喜欢到不受控制,你就是我的一生所爱,不管如何,我都会一直等着你,从执着等待。”重生之嫁入 “浅浅,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你如今不接受我,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想告诉你,不管我要花多少时间,多少力气才能换取你的原谅,我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用我心,换你心,此生此世,我对你的心,海枯石烂,永至不渝……” 低缓的话,如同起誓般的说着,静静的,在三人心中敲打。低着眸,没有做声,看到容浅不做声,眼望着那一道道精致的糕点,玉甜开口,慢慢的,缓坐在其身边。 “姐,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是女子时,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怨你的。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情意,可是这么久来,她就是一点暗示也没有,把我当成个傻子样玩弄于鼓掌之间,我生气,真的很生气。” “我玉甜,今生第一次喜欢人,却不想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我对自己说,这都怪你,都怪你事先没有对我讲清楚!可是……这真的能怪你吗?你我之间,即便你当初没有对我说出事实,我的这份情感,这份伤害,也怪不到你头上。” “我喜欢你,是我自愿的,没有任何人相逼。你死了,我比谁都难过,心里的那点小小怨气早就已经随着悲伤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对于我来说,你能活着,这比天底下任何的幸事都要来的好,人生苦短,拢共不过就那么几十年,姐,难道你就真不能原谅我哥吗?” 紧咬着唇,心里有些难过,玉咸是她哥,她肯定要帮他。但是同时,她也是真心的想让他们两个能在一起。 “姐,我喜欢你,到现在也是如此。我知道我们今生是不可能了,所以我才要和你结拜,想让你永远也不离开我。可是,结拜归结拜,但如果你能接受我哥,成为我的嫂嫂的话--那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更进一步了吗?我也再不用担心你以后会抛下我!” “好不好,原谅我哥吧?他真的真的已经痛不欲生了。自从你死后,我生他的气,足足三个月没有理过他!而且你放心,那个林雨芊,我哥是绝对不会娶她的,她想嫁进我圣剑山庄--呸,连门儿都没!” 讨好的捏了快糕点往容浅面前送去,玉甜同样也是一脸真诚。见此,张口轻咬了下,吃在嘴里果然香糯,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玉咸的厨艺了得,若是嫁给他,以后口福不浅吧?只是,不管他们怎么说,如今的容浅并不想考虑情爱,因为……她还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做,眼下还是…… 没有表态,只是静静的吃着。知道人儿的意思,但是没有放弃,玉咸横下心来,不管如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浅浅,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做吃的好吗?你放心,我会做很多很多种花样呢。”拍拍胸脯不不气馁,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无论如何,这一次,他拼了! 求爱之路漫漫兮之其修远,玉咸下定了决心,要认认真真的打一次爱的持久战! 目光坚定,认真注视。一旁见着如此,支持玉咸,玉甜心里也默默决定,不管前路怎样,哪怕是到了地老天荒,这一场爱的宣战,她陪着她哥,打定了! 心里给自己打气,随即拿了块糕点一口吞下!可是由于吞的太急,玉甜被噎,不住的呛着,呛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来,喝口水。” 递上茶杯,让玉甜喝下,调理着气息,不住的顺气,玉甜嘟囔,一脸郁闷的抱怨,“讨厌,差点就噎死我了,我--哎,林雨芊,她怎么在那?!” 目光随意的一瞥,竟是不想瞥见了湖对面的林雨芊!看着她那整理衣裳,又理着鬓角的正式模样,玉甜觉得奇怪,不由的诧异出声。 被玉甜这么一低喊,自然容浅和玉咸皆顺其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林雨芊一脸娇羞柔媚的上下整理,似乎的在等见什么人,既期待,又欢雀。 “那个贱人是在干什么?”她爹早就吩咐过,因为林雨芊还未过门,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让她这几日都待在房内,哪儿也不要去。可是不想今天她居然出来了,还这般奇奇怪怪?疑惑中玉甜出声,口中满是不解。拍下卖身老公 “想知道?看下去。”似乎也被林雨芊的举动给挑起了兴致,悠然的静坐着,一脸的玩味,好整以暇中,容浅托腮而道,在她这里,她的视野正好,恰能将对面情形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嗯,看着。好似她在等什么人,哎,来了!” 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为了能攀上高枝,林雨芊主动对容浅宽衣解带,欲要献身!所以如今玉甜对她是分外留心,一有些什么不寻常举动便会格外关注,绝不放过! “好像是一个男人。” 因为树叶挡着,所以暂时还只能看见一角,看不清来人的长相。低呼中,玉甜紧视,一同与身边二人关注之! 千娇百媚,整理着衣裳,力求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因为想给三皇子留下一个好印象,林雨芊今日是分外着重打扮,把自己涂抹的是光彩动人,分外艳丽,力求让三皇子对她一见钟情,一见倾心! 如意算盘打的好,林雨芊之前就派人打探好了这条是三皇子出住所说必经之路,所以她便是预先在这里等着,好精心上演她即将所要表演的好戏! 最精致的妆容,最美丽的衣裳,临出来之际,她还特地沐浴焚香更衣,把自己弄的香喷喷的,争取待会儿能将那三皇子迷的团团转,忙不迭的想要她,爱上她! 呵呵,做梦都想能尽快爬上三皇子的床,这样一来弄的人尽皆知,那她这个三皇子妃的位置就跑不了了!日后稳步高升,她就是西凉的皇后,举步荣华,享之不尽,受万人朝拜,尊世间敬仰! 美好的蓝图展现眼前,心底控制不住的心花怒放!再次整理了自己的仪态,确保万无一失后,林雨芊抬眼,看见有人的身影往这边来了,不出意外来人便是三皇子,她的计谋马上就要实现了! 呵,虽然林雨芊并不认识玄夜雪,之前也未在容亲王府见过,但是识人气度,认人衣着,她还是能够肯定所来之人的尊贵,非一般人也。 清俊的样貌,淡雅的气质,如美玉般雕刻出的模样,颀长纤隽的身影伫立,风雅华贵般如芝兰玉衬,仿佛只一眼,林雨芊便已不能控制自己的心跳,一张脸红红的,整个人都有些醉了。 天呐,都道三皇子俊美,可是想不到竟然俊美成这般样子?好似就如那谪仙,静静的落在这凡间,纤尘不染,从容优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其实论相貌,玉咸和玄夜雪不分伯仲,不分上下,只是性格不同,表现出的气质不同。 林雨芊对玉咸不来点,因为这么久来玉咸没给过她好脸色!可是眼下玄夜雪不同,完美的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来一样,没打过交道,不知脾性,所以在心里面,林雨芊便直接将之脑补成自己心中最完美的情人,各方各面,都不禁让她沉醉……! 一定要把这个人拿下,她林雨芊一定要得到眼前的俊美皇子! 幻想着自己辗转承欢在对方身下,那该是一副多么美丽旖旎的场景……面红耳赤中,林雨芊做下决定,整理好气息,扬着自以为最迷人动人的笑--缓缓上前,口中低柔娇软的柔柔道:“这位公子……” ------题外话------ 下章看看玄夜雪的表现,啊哈哈 感谢【hongbaobao】2评价票(5热度),【dntl1008】1评价票(5热度),【fangw80】1月票,【李子萱萱】2月票,【wangmc114】1月票,【243187560】1月票,【kuangrenwen】1月票,【430081226】1月票,【kuangrenwen】1鲜花,么么么~! ps:还有送月票的妞们,名字被系统刷下去了,在此同谢,么么哒~ 第三十章 恬不知耻 “这位公子……” 满含笑容的走上前,一脸千娇百媚,含情脉脉的搭着话,林雨芊上前靠上玄夜雪,阻挡了他前去的路。睍莼璩晓 “何事?” 林雨芊不认识玄夜雪,自然玄夜雪也不认识林雨芊,当初在容亲王府时,他们两人彼此没有照面,所以现下都只是知道对方名字所代表的身份而已,不知长相。 玄夜雪素来清雅,温煦的外表下有着的是一颗冰冷之心,若是不知道者,往往会因其长相而误以为他柔和,好说话,可是事实上…… “公子,我的发簪不见了,就落在这儿了,不知公子有没有看到……?” 初接触玄夜雪,也没太在意,娇媚的笑着,脸上微微表现出急切之意,为了接近,林雨芊故意的上前两步,口中满是娇嗲道:“公子,那支发簪,可是我娘送给我的,是她当年的嫁妆。哎呀我真是该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弄丢了,如今我心急如焚,可否请公子帮忙一下呢?” 楚楚可怜,柔弱无依,委屈几乎眼眶中就要泛起泪水,望着玄夜雪,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林雨芊哀求着,几乎就要投怀送抱,“公子,求求你,帮帮我……!” 上前又迈了一步,完全的挡住了玄夜雪的退路。见此,停下脚步,静静的看着,目光深沉似有着什么,玄夜雪终是开口,缓缓声道:“姑娘有这个时间在这里哀求求助,倒不如自己四下找找,也许早就找到了也说不定。” 明明语调温和,表情平静,可话语却丝毫的让人感觉不出可亲和关切。听闻此言,微的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拒绝,林雨芊怔在原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嗯?这个三皇子……好奇怪啊!如果换成别人,遇到这种情况,大部分都会二话不说就帮助寻找!怎会如眼下这般…… 她林雨芊虽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可也是小家碧玉,温婉动人,尤其是气质还好,高贵典雅,一点儿也不似小户人家出声的女子!这照理说美人儿当前,是男子都该行动,纵使他三皇子眼界再高--可是也犯不着直接拒绝啊?难道说刚才她的意思没表达的清?让他没能明白她的心意?嗯,不管了,再试一次。纨绔世子妃 “呜,公子,我刚才其实已经找过了,可是没找到。也许我一个人,一双眼睛不够用,所以才想请的公子帮忙,帮雨芊尽快把簪子找回来……呜。” 着急的神情显露无余,不时的,也用帕子拭着眼角,对于男人来说,见到大部分女人悲伤都会产生同情之心,怜悯之意,所以林雨芊决定使用这一招,基本上是屡试不爽! “公子,那支簪子真的对雨芊很重要,如果你能帮雨芊找回,雨芊,雨芊一定结草衔环,来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自报姓名,意图拉近了彼此的关系,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报答--并且还说的那般楚楚可怜,梨花带雨!这换成任何男子都受不了估计,可是当下玄夜雪却不由的蹙起了眉头,望着自己那被挡着的去路,声音微冷,口气颇为不善道:“这里没找到,就说明东西也许不是落在了这里。姑娘一个人一双眼睛不够用,可以去庄里叫些别人来,这样三双、四双眼睛也找的快些。” 玄夜雪未晓林雨芊的用意,所以还算客气的跟她搭了几句。可是一招无用,又生一招,林雨芊这次是铁了心的定要让玄夜雪折服,所以便紧忙的再次开口,无助的解释:“庄里人都去忙英雄会战了,还哪有别人?公子,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 林雨芊诸多纠缠,就是挡着不放,甚至还有些恬不知耻的似要拉上玄夜雪的袖子来撒娇发嗲-- 眼眸一沉,眸光一凛,讨厌除了容浅以外任何女人的触碰,玄夜雪一甩衣袖,静默着表情,再不发一言的直要径自绕道而过!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虽然表面装的柔弱善良,但是在她那一双眼眸里,却是有着权力和野心!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不想花时间在这种女人身上纠缠下去,所以抬起脚,玄夜雪离开,丝毫不再理会! “哎!”一见玄夜雪要走,林雨芊心里急了,忙不迭的伸手去拉,丝毫不顾及什么男女之嫌-- “公子!” 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这是她成为西凉皇后的最关键一步!火急火燎,拼命阻止,林雨芊脑中设计好的,先自己拉住玄夜雪,然后再假装崴到脚,接着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和他来个抱之满怀,让他品尝一下她馨香娇柔的身子,从而诱使得他放不开手,进而沦陷为她的裙下之臣!至尊废才狂小姐 短短一秒钟,便将什么都打算好了!将想法付诸于行动,林雨芊上前,装模作样道:“公子,等等--” 手抬起,眼看着就要碰到,已经准备好崴脚,就等着下一刻要扎进玄夜雪的怀里--可是这时候,故意的向边上一避让,完全没有要去扶的意思,玄夜雪留了个空当,让林雨芊扑了个空!于是闪回不及,惯性作用下,林雨芊来不及停下,便是惊呼一声猛的向前扑去,一个标准狗吃屎的动作磕在了地上,头重重一撞,起了个大包,头发歪了,手上的皮也破了,精美的妆容扑的满是尘灰,还有那之前她一直引以为傲的鼻子也青了,一个鼻孔中甚至都还流出了些鼻血来,惨不忍睹! “你!” 如此狼狈,恼羞成怒,忍痛的站了起来,手一把捂着鼻子,林雨芊怒意,另一只手直指向玄夜雪,口口声声的质问:“你!你干什么!” 林雨芊气势汹汹,立马暴露出她本来的面目!而见之于此,玄夜雪一脸冷漠,转身提起脚来要走,而这时候,只见林雨芊一声高叫,威胁着大言不惭,开口而道:“你敢走?你敢走试试!要是你敢走,我绝对要你身败名裂!” 厉声的尖锐,仿佛是划开和谐的尖刃,瞪着玄夜雪,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惺惺作态了,便是猛的上前,满口质问:“你什么意思?你是故意的对吧?哼,我告诉你,别以为我好欺负,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山庄将来的少夫人!纵然你是西凉的三皇子,权力再大,但身在这里,你还是最好安分一点,别太给我嚣张!” 林雨芊威胁,算是撕破了脸皮。见此,转过身,玄夜雪注视着她,低缓的慢慢开口,口中淡凉,平静的无一丝温度,“你想怎样。” “我?我要你给我道歉!我林雨芊长这么大,还从受过此等之气!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眼见着我摔倒而不去相扶?我问你,你是存的什么心!今日,我不管怎样,你必须给我道歉!不然的话,我便扯开嗓子嚷嚷,说你故意将我推打成这样!” 泼妇的气质尽显,这一次,林雨芊是气昏了头,就此杠上了!战锤之米登兰的雄狮王 而见到这一幕,不远处的容浅幽幽的喝着茶,话语颇有些玩味的调侃,言语微讽:“玉小庄主好福气啊,未婚妻如此贤德,知书达理……” 小啜一口,悠悠然然。闻言,玉咸脸顿时一红,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般转过头,对上容浅口中坚定的说道,貌有不满:“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叫容浅的女子,虽然她现在化名蔚蓝,但是也依然改变不了我对她的真心!” 逮到机会就开始告白,玉咸这是准备要将追爱进行到底!闻言,容浅不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那笑容可有可无,让人心里说不出清楚。 “别管其他的了,小庄主还是该研究一下眼下的情况会比较好。” 看林雨芊这架势是豁出去了,定要玄夜雪给个说法!虽然圣剑山庄不惧朝廷,但是有些过节能无则无,没必要搞的太大。 容浅之意是在提醒,但多半也是讽刺。闻之玉咸还未来得及开口,却见一旁玉甜一把拉起人儿的手,口中言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的身影而去,留下玉咸一人看着,虽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愿意见到林雨芊,但不得以下,他还是起身,同人儿他们一起! “说,你到底道不道歉!三皇子,不要以为我不认识你,你把我弄成这个样子,要是眼下你不跟我说对不起的话……哼哼!” 那哼哼二声,威胁之意明显。见此,玄夜雪根本无惧,便是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边一抹弧线,那弧线优美迷人,但充满冷意! 玄夜雪的冷,美的不像话。那林雨芊一见,心中一震,便就似着了魔般,又开始异想天开,不可所谓起来:“三皇子,我知道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有损你的名誉……要不你看这样吧,你推了我,导致我受伤,害的我过两天成婚都可能有问题,所以……你得负责,娶了我--让我不至于被别人耻笑!” 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目的,林雨芊说的好似理直气壮,一口的理所当然! 见此,淡淡的笑着,好似笑的玩味,眼眸一抹杀机闪过,玄夜雪淡声,口中平冷问道:“你想嫁我……” 第三十一章 鬼! 玄夜雪的气质与他的心从来都是不统一的,所以没有看到他眼中的凌厉,林雨芊还以为是自己的威胁起了作用,不由的心花怒放,慢慢靠前。睍莼璩晓 “三皇子,如果你能娶我,我一定会用十二万分的报答来回报你的,怎么样……?呵呵。” 今天出门前,特意沐浴焚香更衣,林雨芊此时还能闻到那弥散在自己身上特制玫瑰花瓣的香味,于是一脸笑笑的上前,轻动着手臂,她不断的慢抽着帕子,以加快香气的扩散! 都说男人喜欢香喷喷的女人,相信玄夜雪也不例外!自恃颇高,骄傲的有些不可一世,林雨芊笑说着,一脸欲让对方沉浸入自己编织的香网中之模样! “三皇子,都说你还没有婚配是还未遇上心仪之人,如今你看雨芊如何啊……?虽然论相貌,雨芊可能不是最好的,但是请三皇子放心,雨芊聪明,很能读懂人心,要是三皇子你能娶了我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惊喜,帮助你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一切!” 身为皇子嘛,肯定以皇位为争夺目标!所以林雨芊私下中暗想,口中说的模棱两可,但言语之意却尽显现到! 林雨芊的意思,是说如果玄夜雪娶了她的话,那她将会不惜一切的帮助玄夜雪,去争夺那九五大位!呵呵。这么美丽动人的话,如果是换成别人,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可是如今她面对的--是玄夜雪,那结果可能就…… “原本姑娘是这般了解我?连我心中最想要的是什么都知道……?” 一再的被林雨芊纠缠,本来玄夜雪只是想离开不予理会!可是现在……当他听到这样的话后,他的意思似乎改变了,故意转过身来正面而对! “是啊,我真能帮你。三皇子,只要你娶我,我一定给你全天下最好的!”有些得意,似以为玄夜雪松口了。她林雨芊向来自诩,对自己的能耐很是信任,所以一直她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有过人的心计和智慧,能成大事! “三皇子,此事兹事体大,要不……我们借一步说话?”娇滴滴的说着,故意用帕子在玄夜雪面前这么一甩--顿时间,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玄夜雪皱眉,心中大肆的涌起了一阵反感! 呼,好浓的脂粉味!就似有什么黏稠的东西腻到甩都甩不开! 恶心的感觉,廉价的香味,庸脂俗粉得到低俗之感!一时间勾起了玄夜雪记忆中那一抹清冷芳华的淡淡幽香!如寒梅般凛冽清雅,如幽兰般高洁光华,优美动人的使之沉醉,空谷清新的迎风绽放,沁人心魂! 美好而向往的感觉,一时间衬的眼下反差!只见紧皱着眉中,玄夜雪退后两步,保持着和林雨芊的距离,手很不给面子的在鼻前轻挥,脸上满是嫌弃之味! 直接的动作,带着最直接的意思!林雨芊她不是傻子,怎能读不出这其中所包含的意思?于是尴尬中,她一脸的挂不住,站在原地,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天下第一掌门 “三皇子,我们……借一步说话……?”虽然知道玄夜雪不喜欢自己的味道,但是林雨芊却依旧还是没有放弃,继续不死心的道,竭力开口,全然不顾自己那歪了的头发,花了的妆容,还有鼻中那半干未干的血迹,简直惊悚的如同鬼魅一般! “这么说来,姑娘是当真想嫁我了……” 见林雨芊这般执着,玄夜雪也不走了,不紧不慢的淡笑着,衣袖鼓风的袖子轻摆,俊雅的无法言喻! “是!只要三皇子不嫌,雨芊愿意择日嫁之!” 心里掩饰不住兴奋,有中呼之欲出的快乐之感!见此,看着这般快要按捺不住的林雨芊,玄夜雪轻然,微的勾起唇角,接着甩手从袖中扔出一把匕首,静静的说道,缓淡平缓:“姑娘怕是有所不知吧,在下身染重病,不日将要撒手人寰,本以为这一生都清冷孤独,可蒙姑娘厚爱,心愿追随,那么我也欣然接受,这就请姑娘先行一步下去为我探好路,不用了多久,我便自当前往追随……!” “你是什么!” 乍一听玄夜雪这般说,林雨芊不禁双眼瞪的老大,简直不敢相信他所说的,张着嘴结巴怒意:“你、你戏弄我!” “非也,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不信姑娘可以先下去,看看过段时间在下是否有去找你。来,不要怕,请吧,等姑娘下去了,在下定当立刻回去禀告父皇,让他应允我们完婚,办一个史无前例的盛世冥婚!” 玄夜雪句句轻柔,话说的真诚无比。可是明白他的意思,他耍她,想让她知难而退,林雨芊顿时间心里冒火,火不断的蹭蹭往上涌着! “好啊,冥婚?亏三皇子你想的出来!怎么,你是觉得我真怕了你,不敢动你是么?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把我惹急了!不然的话--” 咬牙切齿,感觉被人狠狠摆了一道!紧握着拳头,满是怒意,只见此时林雨芊紧瞪着前方,那样子狰狞的仿佛要吃人! “怎么?姑娘觉得我在开玩笑,不够真心诚意?呵,那只能说看来姑娘爱在下爱的还不够深啊……罢了,既然如此,姑娘就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去做你山庄未来的少夫人吧。” 目光深沉,转过身欲走--可是面对这样的羞辱,那林雨芊怎肯作罢?便是一声厉喝猛然道,话中满是威胁,“你敢走!” “三皇子我告诉你,我不是纸糊的,可以让你随便糊弄!我问你,你到底是娶我不娶?若是不娶的话……哼!我不介意在这里宽衣解带,告诉所有世人你三皇子是个怎样之人?--见色起意,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民女,行畜生行为!”皇尊爹爹,娘亲拒婚 破罐子破摔,愤怒之下,也不想什么玉咸了,为了争一口气,一洗刚才的羞辱,林雨芊便是下了猛料,一定要逼得玄夜雪娶她为止! “我脱了啊?你到底是答不答应!”当真开始脱自己衣服,林雨芊把心一横,说罢就要大叫的吸引人过来。 而见此,淡笑的看着她,慢慢上前,玄夜雪便是一个抬手,扯着她的衣服,然后用力一甩,只听“啊”的一声,空中一个半弧线,在话音还未落之际,又听“嘭”的一下,一个重物落水,水花四溅,溅到了岸边上半落着的那扯下的衣裳上! “你--”没想到对方会将自己甩进湖里,震惊下,林雨芊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完全成了落汤鸡! “姑娘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袒胸露入湖中嬉水,不知道此番情形若是被玉庄主看到了,将会是作何感想……” 笑,隐隐的,但更多是涌现的杀机,看着林雨芊,没了衣裳漂浮在水中,玄夜雪再次而道,话语冰冷寒漠:“姑娘快点大声叫喊吧,待会儿等人都来了,相信定是十分热闹。” 悠然清雅的说的十分淡定,目光凛冽而略显深邃。美梦泡汤,也不好再去诬赖陷害,此时林雨芊气的在水里直拍,厉声叫道:“啊啊啊!” 其实说实话,林雨芊根本就威胁不了玄夜雪,因为如果玄夜雪要杀她,那简直就是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根本不需要交待什么!只是,他之所以没有这么做,那是因为…… 转身,迈步而去,一贯的优雅。见着如此,那林雨芊气的大叫,不断的在后强调,言语犀利:“三皇子,别怪我没有给你机会,我可是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错过了我,你会后悔终生!” 咬牙切齿,狠狠的拍着水花,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狼狈落水了,可每一次都是因为可恶的男人!哼,本来若是玄夜雪肯就范,她还想投桃报李告诉他一件事!但是现在……哼,没门! “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个三皇子,又不是什么当朝太子!我才不稀罕呢!说到底我还是当庄主夫人来的自在,想干什么便干什么,逍遥快活!” “哼,大言不惭,这庄主夫人也是你想当便当的了的?林雨芊,少在这里做白日梦了,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种人,别说三皇子,就是连路边的阿猫阿狗都不会要你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话落之际,玉甜讽刺的话传了来,奚落的毫不留情一丝情面! “是你!你怎么来了!”这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见着玉甜,那林雨芊便如刺猬似的浑身竖起了利刺,满身攻击性!庶女慧娘 “想来就来了啊,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我们在对面,已经看你表演的很久了,这不是觉得你实在演的好,所以特意过来当面来捧场么?来来,别拘束,再继续啊,我相信如你这般人物,即使是在水里面,也依旧能演的很好的对吧?呵呵,快快,别闲着!” 故意的出言讽刺,甚至还动手将对方的衣服故意挂到了树上,这玉甜是故意要让林雨芊难堪,让她光露着身子不好上岸,就一直这么在水里待着,泡上个一天! “你!好狠的心!贱丫头,真不知你爹娘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气的不行,眼见着衣服被拿走,林雨芊呕火,差点气的吐出血来! “贱人住口!你还知不知礼数了!”听到林雨芊骂自己的爹娘,玉咸忍不住了,一声怒意的站了出来。 见状,林雨芊发笑,自是觉得可笑极了,便故意的挑着眉,这会倒是不担心了,“哎哟,夫君,你是来找的我么?快,快把我的衣服拿来,要是冻着我了,明日我还怎么跟你成亲啊?” “贱人,你洗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成亲的!当初在容亲王府是,你为了攀附权贵就故意说容浅欺辱你,如今故技重施,你还想把同样的把戏用在三皇子身上!哼,告诉你,刚才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在对面都看的很清楚,如今我就要去告诉我爹,让他知晓你的真面目!” 冰沉着脸,怒意的说着,玉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松口的!可是并不受他威胁,笑笑的慢向岸边游来,林雨芊轻蔑,说说的不可一世:“是吗?那你去啊,看看你爹他究竟会不会听你的,取消我们明天的婚礼!” 仿佛是吃定了玉咸,环顾一下四周无人,只有玉家兄妹在,林雨芊便是想上岸来,拿回自己的衣服。 玄夜雪走了,玉甜又是个女人,反正之后她要跟玉咸成亲,所以如今就算被他看了也没什么,于是她便打定主意,爬了上来! “你,你干什么!”见之对方此动作,玉咸大叫,心中厌恶是到了极点,并且快速的转身,以防自己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日后长针眼! “林雨芊,你好知不知羞耻!” “羞耻?哼,反正明日之后我们便成夫妻,如今早一些坦诚相见并没有什么,你说是吗,夫君……?” 故意抛着媚眼,欲上岸来,可是这时候令林雨芊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刚爬到一半之际,却突然面前对上了一张倾城绝美,且万分精致熟悉的脸,一时间吓的她胆战心惊,手脚一硬,“嘭”的一下又向湖中摔去,且摔时脸重重的磕在了湖边的泥上,吞的满口烂泥:“妈啊,鬼--” ----- 第三十二章 英雄会战(一更) 圣剑山庄,贵客房外,一盘棋,两个人,同样都是素衣浅白,静静的坐着,对弈对峙。睍莼璩晓 “这个时候,墨沉应该击败对手了吧。” 轻轻的下着一枚子,淡望的人儿,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容亲王府时的模样。彼时,他们也是如今日此,但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他在人儿的眼中还能够看到自己的身影……可是现在,他所望过去的,只见是一潭幽泉,深邃不可探测,再无其他。 看来……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破镜不能重圆,纵使再怎么极力修补,那也是会留下一条淡淡的伤疤,终无法抹灭。 他伤害了容浅,看来这一生都无法救赎,淡笑中,玄夜雪只是落着棋子,口中轻轻的说着其他,就如同以往,口吻并不深涉。 “墨沉这一次,看来目的也是为了破天。可是好剑就只有一把,争抢的人太多,蔚蓝姑娘当是要如何呢?”知道人儿不愿承认,玄夜雪也不强人所难,只要他心里知道蔚蓝是容浅,至于称呼……又有什么关系呢? “争抢的人确实多,但剑的主人就只有一个,不管如何,我是不会让的,不论对方……是什么身份。” 慢笑的应答玄夜雪的话,就如同往常一般,容浅与之下着棋,看不出脸上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的比试要到明天,所以今天也算无所事事,刚才因为她的出现,把林雨芊吓的晕死在湖里,如今庄上已经请了大夫,而她不想去凑热闹,便就随着玄夜雪来此下棋了。 玄夜雪的棋艺很好,和他下棋,算是一种享受,有拼搏,有厮杀,不似那般平淡无奇,索然无味。 她至今都没有在他们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虽然她心里清楚他们都知道,可是…… “原来如此。经姑娘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期望最后一日的到来了,看看究竟墨沉兄会如何选择,两者之间,他取其谁?” “他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因为要做出选择的人……从来都不是他。”慢对上玄夜雪,说的悠然清淡。 闻言,点了点头,玄夜雪沉默着,手拿起棋又落下一子,似乎的是有点迟疑,缓慢而道:“蔚蓝姑娘,夜雪有一事想请教。如果一个人,他当初犯了错,可是幡然醒悟,如今他已经知错了,想弥补,该当如何……?” “哦?那得看他之前是受了人什么恩典,再行论之也不迟。” 玄夜雪明话暗说,容浅自当做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拐弯抹角。淡笑中,只见她收子吃了一片,便是点头慢向玄夜雪致意,口中说道:“承让。” “客气。” 眼看着自己的局势无力回天,玄夜雪低着头,目光专注。手中握着棋,迟迟的没有落下,张开口,停顿中,他终于吐露而出,话问的低沉:“如果是救命之恩呢……但是如何而说?” 也许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便是人儿能原谅他,所以不管怎样,他想问出答案。 可是闻言,显然没有将他的执着看在眼里,目光微转向一旁的花簇,笑隐隐而上,收手离棋子,站了起来,容浅话说的玩味,半开着玩笑,“那么既然如此,就用你的命来偿吧。” 一句戏言,从不认为有人真会如此,站起身,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容浅告辞,只留下身后玄夜雪一人仍静静坐着,目光似有些出神,口中低低的低笑,淡淡轻喃:“用我的命……来偿还么……?呵。” * “鬼!我看见鬼了!有鬼!有鬼啊--!” 浑身湿透,满身是泥,那样子仿佛就似在阎王殿刚爬出一般,狼狈不堪,凌乱骇人,惊悚的一旁的萍儿心中胆颤,都有些不敢靠前了,“小姐……你,你没事吧?” “鬼,有鬼,我看见鬼了!我看见鬼了!” 像是神经失常,疯了一般乱喊乱叫,手足挥舞!见着此时的林雨芊,萍儿心感所幸眼下没有人,不然就以她家小姐的这个癫狂之状,非给别人说成是疯癫不可! “小姐,你醒醒,哪里有鬼?哪儿来的鬼!”顾不得嫌弃对方身上的糟乱,萍儿上前,不由的紧攥住林雨芊,使劲的摇她,试图想要将她摇醒! “小姐,你看看,看看清楚,我是萍儿,这里没有鬼!” “啊,鬼!你就是鬼,你就是鬼!” 吓的浑身哆嗦,容浅的模样在自己的眼前不断晃动。天呐,她刚才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容浅,看到了那个本该是已经死去多时的容浅!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喜家有女 害怕的抱紧双臂,顾不得自己满身的肮脏,以及那口中仍剩有的泥土,看着萍儿,林雨芊突然用力,死死的抓住她的胳膊,不断的说着,重复说着:“萍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容浅!我看到了那个死鬼容浅!” “哎呀小姐,这怎么可能!那容浅早就已经死了,葬身火海连灰都不剩,你怎么可能看见她?再说了,这青天白日的,就算是真的有鬼她也不敢出来啊!难道她就真不怕太阳晒,晒她个灰飞烟灭吗?所以啊,肯定是你看花眼了,自己吓唬的自己。” 萍儿比林雨芊有定力多了,逐条分析给林雨芊听。闻言,似乎好像觉得这是这个理,那林雨芊一愣,立刻停止了颤抖,紧皱着眉思考着,那模样很是认真:“对啊,你说的不错,鬼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下出现呢?肯定有问题!不过……我应该没看花眼,那个人,长的真的是像容浅,简直一模一样,就连那眼神都--” 虽然否定了鬼神之说,但林雨芊心里还是有点后怕,想起刚才湖边的一幕,她总是觉得心有余悸。 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如林雨芊这种的,明显的就是亏心事干多了,所以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坐不住了,生怕有个什么报应! “小姐,不管那个人是谁,长的有多像,但她都不会是容浅的!你想想,容浅死了,当初我们亲眼看她喝下毒酒,葬身火海的,所以就算她是大罗神仙转世也逃脱不了,又怎么此时会出现在山庄里呢?这天下之人相似颇多,我觉得你肯定是看到长的差不多人了,所以才这般慌张,惊恐失措。” 安慰着林雨芊,萍儿说的有模有样。见此,倒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拨开自己那满是污泥的头发,林雨芊也自我安慰,不禁喃喃道:“对啊,肯定是这样。刚才我虽然没看清,但也知道对方是个女子,而那容浅……那可是个十十足足的男儿身!所以,嗯,没错,是我自己吓唬自己!真没用!” 感觉豁然开朗,林雨芊顿时觉得身上一轻,心情也随之变的好多了。摆脱了惊吓,伴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想想自己之前被人的戏弄,她林雨芊恶恨在心,恨不得要喷之欲出!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我好心助你,你却如此羞辱于我!等着吧,用不了几日,我便定叫你后悔不已!” 林雨芊此话,骂的是玄夜雪。之前她说如果玄夜雪肯娶她,她便就告诉他一个大秘密!其实事实上她并没有说谎,因为她是真的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一个关乎所有人都在意的秘密,所以…… 哼,原本她还想要好风凭借力,送人上青云,可是谁想到结果会是这样?好,既然他玄夜雪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不认账了! 心中充满着仇恨,林雨芊此人,心眼极小且睚眦必报,所以眼下飞快的谋算着,该是要如何报复才够出气! “小姐,先别想了,快清洗一下吧。你看你这样,明日还怎么拜堂?这额头,这鼻子,还有这半面脸和下巴,可都是青了呀,明日绝对会肿的,还怎么上妆啊!” 有点愁,熬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眼见着就要熬出头来,可这厢却是出了这等子事,萍儿担忧,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哼,他们不想我明日成婚,我便偏偏要成给他们看!那个该死的玉咸,他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娶我的么?那我明天就要好好看看,看看他究竟是有什么法子可以策反这一切!” 心是很横了,紧握着手,面露凶光!不管怎么说,这个少庄主夫人的位置她是坐定了,谁也不能干扰到她! 满身脏臭糟差,头发凌散杂乱,提起那玉家兄妹,林雨芊满是憎恨,心中立誓自己一旦嫁去便定要叫他们好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走,沐浴去!脸肿就肿吧,反正拜堂也是盖着盖头!” “是,小姐。” * 第三日 昨日墨沉力拔头筹,是获胜五人中表现最为突出的一人,所以今日当他来到比试会场时,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忌惮,客气。 今日是英雄会战的第三日,也就是众人比试的第二日!将会同样选拔出五位获胜者,与昨日的五位一同在第五日时进行争选,争夺破天之剑的最后主人! 坐在台下,墨沉可谓是一身轻松,可是没有选择休息,而是前来观看人儿的比试,清漠中,墨沉一脸静凉如水,眉头微微蹙着。 他……该怎么办?这一次的出现,浅浅的目的明显是为了破天,可是夺得破天,也是他这一次的首要自任!若是万一等到后天--他和浅浅相互对峙,那结果……妖孽,不许动 不敢想,心中有些挣扎!一方面,是他爱之深切的女子;而另一方面,是他父辈所担承下的责任--两者之间,若真到了要舍其一的地步,他该……如何选择? 爱,深刻,再不想错过!今生今世,如果没有了容浅,那他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目不转睛,紧视着人儿,不论场上打斗如何?不论台中激烈怎样?至始至终,墨沉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容浅,一眨不眨,几乎的满是渴望,一脸想靠近--但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纠结,复杂。 容浅的签号是最后一个,所以眼下是别人拼死拼活。于是等待中,容浅只静静的喝着茶,不声不响,悠闲自得。 好从容的气度!好淡定的风华!观察中,玉廷寰不禁要为自己儿子的眼光称赞--如此女子,怕是世上没几个男子会不喜欢吧? 优美的气华,倾城的容貌,如果说这个蔚蓝,他也同样对玉咸有意!那也许他真会为了自己的儿子去违背诺言,让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可是,为什么他会不同意?为什么一再的他要阻止?原因就是因为如蔚蓝这般举世倾城,谈笑间能使江山失色的女子,太优秀!太完美!所以才使得他会担心玉咸驾驭不住,最后摔的遍体鳞伤,浑身是痛! 如果说一开始就明知道没什么希望的赌局,为了保护儿子,他玉廷寰宁可自己来当这个恶人,去帮助儿子斩断情丝,长痛不如短痛! 因为保护,所以独断。因为深爱,所以切责!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一力要促成玉咸和林雨芊婚事的最根本原因!与其将来因为求而不得的生不如死,不如现在将所有都扼杀在萌芽之中,免去伤害! 不是他玉廷寰妄自菲薄,太多小看自己的儿子。而是那蔚蓝实在太耀眼,太璀璨生辉!玉咸驾驭不了她,难道说要反过来被她驾驭?作为玉咸的父亲的他,肯定是不想看到这一幕,所以-- 请原谅一个父亲保护儿子的心,对于玉咸,对于蔚蓝,他只能说一声他们今生有缘无分了! 心中叹息,目光也随之垂了下来,他玉廷寰也并非铁石心肠,做出这个决定,他也同样无奈哀伤,只能将一切皆放在心中,一个人全部承担。 “这一轮,王伦侠士胜!” 思绪略沉浸在低想中,是一声通告,将玉廷寰拉回了神。作为英雄会战的主办及主持,听闻此言,立刻眉开眼笑,往台中而去,恭喜贺喜获胜者! “恭喜王伦侠士,这边请做休息。这最后一场,是由天鹰二老对阵蔚蓝姑娘,获胜者将摘下这最后跻身的席位!” 啊?天鹰二老?那可是很强的对手!就单凭一个姑娘,可以胜得了他们吗?这,这简直是在将胜利拱手向外奉送嘛! 不知道蔚蓝的实力,台下众人闻言后皆道天鹰二老好命,可以轻松获胜,摘得桂冠!而见此,那二老也脸上欢喜,心里美滋滋的上台,一脸的得意洋洋。 “浅浅她--”担心容浅的安危,台下玉咸紧握起手。虽然他知道这比试顺序是由抽签决定,不存在作弊,可是让容浅一人对阵二人,他还是心有不爽,连带着迁怒。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容浅会输,基本上是没有人看好她!为了防止容浅受伤,当她站上台时,玉廷寰还特意的大声宣布,意在出言提醒:“三位,此次乃以武会友,点到即止,切勿出手过重伤到了人。” “放心吧,庄主,我二老做事一向有分寸,绝不会伤到这位小姑娘的,嘿嘿。” 说是天鹰二老,但其实他们是胡乱卖老,年纪并不大,约莫是在四十上下,因为双生子,所以干什么事都在一起,不分开。 这两个人,若单论武功那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双鹰合并,那威力不可小觑!可是一般江湖之人,都有着他们自己的恶习,就好比眼下这两位,他们最大的兴趣就是女色!所以当刚才一见之容浅面时,他们便恨不得的能立刻上前去好好蹂躏一把,以泄他们之心头欲火! 哇,好美的娘们!要是能摸上一把的话……啧啧! 老二,要摸还不容易?待会比试时,我们见机行事,好好揩揩这小娘们的油,嘿! 双生之子,心意相通,所以即便口中不说,但是他们心里也能明白!于是,摆开架势,彼此对视交换了下眼神,那天鹰二老上前,便是一生得罪了,开始使出招来! 色字当头,那天鹰二老一见容浅生的这般美,便是先向她胸部攻去,想趁其不备的捏上一捏!末世辣文炮灰修真记 “该死!” 都是习武之人,且墨沉武功尤盛!所以此时,他又怎会看不出那二人的意图呢?于是一个愤怒下,他几乎要冲上前去--可是这时,始终淡笑着的人儿出招了,手只那么一下,便是顷刻间挡回了一人的进攻,且速度快惊人,根本就让人没看清,只道回神下,众人只见那率先进攻的一老紧捂着手指,口中哀嚎不已:“老大,我的手……!” “好啊,还是个小辣椒?今日若是不教训你,你还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明明自己无礼在先,欲行非礼,可是一旦计谋没得逞,他们便恼羞成怒,是要找回面子下重手! 豆腐还是要吃的,但是在吃之前,先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于是再不留情,发动猛攻,那二人一个上前,鹰爪直击,报复心切,竟丝毫的没有半丝怜香惜玉之情,只招招要害,狠厉无比。 “小心!”玉咸着急,不住的脱口而出!而一旁玉甜也不由的紧攥起手,为其捏一把汗! 墨沉站起身,紧张的随时欲出手相助。可是一个转头,眸中警告,容浅是在制止着他,让他不要插手! 汹涌冷冽,鹰爪来袭,速度迅猛而厉害!可是悄然一挡,容浅只轻轻几个动作便完全截住了对方的攻击,看上去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什么!”不敢相信,那二人再接再厉,卷土重来!然对上,容浅只笑的一脸轻然,成竹在胸,好似不知在想着什么,高深神秘。 一个是凶猛如潮,一个是平静如水,可是就是在这一动一静之间,静止却处于上风,全然的控制了场上的形势,将之万千波涛化之绕指溪流,绵延的,潺潺而动。 轻转身形,凌波微步,几个反手辗转中,化有形于无形,散骤集于疏离,将对方几次很有力的攻击都一一化解,转而变成轻描淡写的走场,如风过耳。 不动声色,便将对方置于下风,众人张大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惊讶表情。 这、这是那姑娘武功太高?还是那二老身手太差……?惊震之中,大家谁都不说话,面面相觑的颇显愕然! 以静制动,见招拆招,容浅打的优美,身法行云流水,简直就像是在作画,看之极为享受。可是反观那天鹰二老却狼狈不堪,节节败退,仿佛如负千斤之重般身法缓慢,迟钝喘息,被耍的团团转! 这……是浅浅的身手吗?竟然这般的--厉害!惊艳之中,墨沉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在乱跳,扑通扑通! 美,好美,简直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墨沉是习武人,自然不喜欢那些矫揉造作的娇小姐们!只有如容浅这般绝美清凌的身姿才能让他沦陷,一颗心颤抖不已! 心有点醉,正沉浸在这如画的身影中,可是这时,对待二老,容浅突然手法一变,竟是破静为动,如碧海轩波,猛然朝其胸口击去,不过三分之力,便直击的他们二人连连退步,竟是身体失衡,一下子栽到于台下,翻到地上爬不起来! “唉哟,姑娘饶命!姑娘饶命!我二人今后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吧!” 狼狈的连声告饶,也许在外人眼里看来他们只是受了轻伤,对方下手不重!可是事实上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容浅看似轻软的拳掌下,他们是受了多重的伤! 太过轻敌,导致后果,若再不求饶,他们恐怕连命都没了!于是哗然中,众人皆站起来,不管是看热闹还是真心钦佩,都对容浅刮目相看。 天鹰二老的人是丢大发了,但同时也奠定了容浅的跻身!于是吩咐手下收拾残局,玉廷寰深深的望了一眼容浅,接着上前,开口而道:“诸位,这最后一名的获胜者--便是蔚蓝姑娘!” “好!蔚蓝姑娘好样的!”作为十人中的唯一一名女子,容浅的胜出无疑是出彩的!于是台下便有不少人相喝,大声而叫! “诸位,诸位,请听我说,如今十位获胜者已全部决出,就等着后日最后的争夺!其实除了这十位,在座的大多数人已经可以功成身退,相继离去,但不过在离开之前,我玉某想请大家喝杯喜酒,参加我儿今日的成婚之宴,如何?” 什么?今日成婚! ------题外话------ 有二更~ 感谢【13755605114】2评价票(5热度),【jane518】1评价票(5热度),【映紫琉璃】3钻石,么么么~! 第三十三章 成婚(二更!) 乍一听玉廷寰这话,玉咸愣了一下!随即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却见庄里的手下团团将他围住,围的他水泄不通,无法逃脱! “来人,送少庄主进去更衣!” 一声命下,不容反抗,这是玉廷寰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所以今日玉咸他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是!少爷,得罪了!” 下人们禁锢玉咸,七手八脚的将他强迫了离去。睍莼璩晓而这时,玉廷寰也故意上前,和声悦色的对容浅说道,声音平缓:“恭喜蔚蓝姑娘今日胜出。这当下距离再次比试还有一天的时间,如果姑娘不嫌弃,就一起去喝一杯我儿的喜酒吧。相信以你与我儿的交情,他是会十分高兴的。” 玉廷寰这么做是釜底抽薪,想就此断了玉咸的念头!闻言容浅看着他,淡淡的轻轻而笑,唇边一抹优美的弧度:“好,我一定会准时出席的。” 轻缓的莲步,清新芳华般的绽放。亲手为自己儿子斩断一段情缘,玉廷寰其实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于是轻叹中,他目送容浅离开,转身对上手下,另外吩咐道:“看好小姐,别让她乱跑。” “是!” 玉咸和玉甜这两孩子一条心,所以他不得不对他们同时严加看管!叹息中,玉廷寰礼送着客人,随即自己离开,前去打点一切。 * 雅馨居 “小姐,萍儿将你这妆上的厚点儿,这样就看不出脸上的肿了。” 精心的打扮着林雨芊,虽然由于昨日的落水而使得她如今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美,但萍儿还是认真的对待,竭尽全力! 小姐说的对,反正待会拜堂也是蒙着盖头,小姐脸上这伤有没有都无所谓,没必要这般在意。 呵呵,今天小姐出嫁,她比任何人都开心。因为这样一来不久后她便可以成为玉咸的侍妾,享受这庄里的荣华富贵! 她萍儿本是赌徒家的女儿,因父亲赌输了钱要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她不从,便趁夜跑了,至此被林家收留,放在林雨芊身边做贴身丫鬟。 其实说实话,她有多待见林雨芊那也不见得,不过是想就着她借机往上爬而已!一旦日后被她翻身做主,她可不会有一丝的手软,毕竟她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取代林雨芊,成为这圣剑山庄的少夫人! 想主掌圣剑山庄,必须要林雨芊先嫁过去!所以熬到今日,她萍儿可以说是万分开心,眼见着心愿就要达成了,那份喜悦怎能抑制的住?逆袭的傲天 加快手脚的梳妆,眉开眼笑的说道,对上林雨芊,萍儿将一切胭脂水粉都往上抹着,一点儿也不吝啬! “小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不会吧,我们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可是你怎么好像……” 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自今日起,林雨芊就好似有些变得怪怪的,仿佛心不在焉。 大喜之日心不在焉,这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林雨芊啊?疑惑中,萍儿虽然心感奇怪,但却还是依计的进行,为林雨芊盖上了喜帕! “吉时将至,有请小姐--” 门外,是喜婆欢喜的催促声。闻之,萍儿连忙扶起身旁的人儿向门口走去。虽然对于林雨芊一反常态的反应她心有诧异,但是不管怎么说,成婚在即,她管不了许多,“请妈妈稍等,我们小姐这就来了!” * 圣剑山庄大厅,喜糖之上,玉咸身体被缚,不得胡乱动弹! 说实话,他爹还真狠的,为了逼他就范,竟然一早在他的饭菜里下了药!如今药力发作,他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一点武功,只能任人摆布,听之从之,并且还说不出话来。 一身大红,喜气洋洋,里里外外都透露着帅气,丰神俊朗!被强迫的站着,等待着喜婆将林雨芊领上前,玉咸虽全身无力,但心中却坚决反抗! 不断的使着眼色,希望玉甜能帮他,可是为难下,玉甜只深皱着眉头直摇着,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她爹万事俱备,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所以眼下,她只能干坐着看着他哥即将去娶别的女人,心急如焚!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她不要林贱人当她嫂嫂!她不要林贱人以后嫁入她玉家! 她哥是小浅浅的,任何人都不得染指!所以情急中,玉甜绞尽脑汁,努力的想着解决之法! “吉时到!有请新人入堂--”在喜婆的带领下,萍儿扶着林雨芊慢慢步入正厅。而一见她身影,心中满是反感,玉咸便是四下的张望,寻找出路! “少爷,你别望了,庄主说了你身上的药力要持续四个时辰才会散去,所以如今你是根本跑不掉的!” 一旁的下人,知道玉咸的心思,不禁的好言劝说。可是此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愤怒之中,玉咸紧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眼! 不,他不要娶林雨芊!就是打死他,他都不要娶林雨芊!他这此生,唯一想娶的女子只有容浅!至死不渝,他是绝不会让林雨芊那样的女人毁了他一生的!问仙能有几多愁 头,摇着,虽然没有力气,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表示出他的反抗,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目光四处的游移,似乎想找着救助,然这时候,全身一震,视线视乎凝结,顺着那视线的方向,玉咸居然看到了容浅?那一抹淡然的素白,在人群之中是那么突出,仿佛只一眼,便能瞬间浸透他的心魂! 怎、怎么可能?浅浅来了!她居然来了! 她来……是参加他的婚礼吗?来参加他和林雨芊的婚礼!为什么?为什么在明知道他的心意后,她却还这般做?!要知道她这么做,那是在拿刀捅他的心窝啊! 浅浅她……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吗?所以她才可以这般平静的前来?顿时间,玉咸的心收缩着,一下一下,扎刺的厉害! 不要,不要,不要对他这般残忍!浅浅,浅浅! 口不能言,只有哀求,注视中,那是一种悲怜到近乎乞求的眼神,直让一旁的玉甜看着揪心! 她哥的心,她岂能不明白?眼下其实谁来都可以,但惟独容浅--她不行! 小浅浅是她哥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就连她都不要他的话……她无法想象她哥的心里,会是一种怎样的-- 心痛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着容浅,玉甜很想请她出手去阻止这一切--但是左右不得,她只能…… 天,救救她哥吧,不要对她哥那般残忍!在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面前被迫成婚,这将是一种怎样的折磨?着急中,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唇,玉甜奋力,似有些挣扎。 “小姐,对不起,今日庄主有命,是让我们看好你的。” 奉命的制止,眼看一场悲剧就要发生,在喜婆的带领下,林雨芊上前,站在中央,紧挨着玉咸。 “新人拜天地!一拜--” 在众人的注视下,玉咸和林雨芊就要行礼。可是一动不动,目光只直直的看向容浅的方向,虽然至始至终,容浅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可是不管如何,玉咸执着着,坚定不移! 他这此生,唯一爱的只有容浅,纵然她如今还不接受他,但是--他都依然如磐石般,无有转移! “少爷,拜天地了。”见玉咸不动,喜婆好心的小声提醒。可是就似没听见般,玉咸只直站着,完全没有半丝拜堂之意!荣耀(abo) “咸儿!” 座上,玉廷寰急了,不由的轻声喝道。而就在此时,容浅也终于肯抬起眼了,目光交接之时,四目相撞,玉咸笑了,笑的傻气! 呵呵,他就知道,她不会真那么绝情的看都不看他一眼的!一眼,只一眼,他便知道在她的心中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是属于他的地方,不是全然没有! 太好了,终于明白了,有了这一眼,今日他就是粉身碎骨--他也无憾了! 今天的这一整晚,等的就是此!此时,就像是被重新注入了生命,望着人儿,玉咸灿烂一笑,接着低下头,手捂着胸,似是一脸痛苦的煞白着脸,应声倒地! “啊,少爷!” “咸儿!” “哥!” 突生异状,惊起满座!一时间,玉甜率先冲了出,紧扶着玉咸,不断的叫唤:“哥,你怎么了,哥?” 口不能言,全身颤抖,似乎还伴有的抽搐之状!见着如此,众人纷纷而说,心生感叹,“哎呀,看此情形,玉少爷可能是患上了癫痫之症啊!” “是啊,这癫痫之症可小科大,看来今日这婚礼……” “啧啧,可惜,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场好事,恐怕就要作罢,这癫痫之症厉害着呢,万一不好出了人命,这新娘子可要受苦喽。” “不碍事。没拜堂,不算成,是这新娘子好福气啊。” “嘘,福气你个头!人家少爷生死未卜,还不知怎么样呢,你在这里乱说什么?!” 七嘴八言,众说纷纭,看着玉咸,玉廷寰直觉到他是装的,可是一时间看着他那逼真的样子,心里又拿不准了,于是便不由的嘀咕,不是很信:“咸儿从小没这个病,应该不至于……” “爹!其实不瞒你,哥是有这个病的,当初在外,他不小心患上的,后来因为怕你担心,所以一直没敢告诉你,谁想到今日,今日--呜……” 玉甜也不是傻子,见此情形,立刻快速的接上话!闻言,玉咸的病情好似加重了,不停的抽搐,眼看就要呼吸不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算怎么说,还是救人要紧!于是大喝中,玉廷寰拉起玉咸,快速的说着:“来人!请大夫,婚礼暂时取消!” ----- 第三十四章 退婚! 次日 自昨日婚礼取消后,圣剑山庄乱糟糟的,大家虽明面上不说,但私底下都有微议,看着笑话,凑着热闹。睍莼璩晓 清丽的身影缓步而来,站在门外,容浅淡淡而笑的看着房内,看着床上那仍不住抽搐的人,唇边一抹好笑的意味。 “怎么,还没停下呢……?” 抬脚,迈入房中,衣袖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见此,玉甜一脸兴奋的站了起来,声音中洋溢的兴奋的喜悦:“小浅浅,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的,呵呵,果然,你肯来看我哥了!” 说话中朝玉咸使着眼色,似乎玉甜在暗示着什么。见之,顿时了然,玉咸那原本抽搐着的身子似又幅度更大了些,病情加重! “啊,哥,你怎么样?!” 担心的惊起双眸,反之紧紧握着容浅的手,满是哀求,神色难过,玉甜看着人儿,话中满是忧伤而道:“小浅浅,你快来看看我哥吧。他这是为了不娶林雨芊,心里抗拒,给硬生生急出来的病!大夫说若是处理不好,是很有可能会丧命的!呜呜,小浅浅,我知道你还没有原谅我哥,但是不管怎样,其实在你的心里,你还是有点舍不得他的对吧?不然现在,现在你也不会来了对不对?小浅浅,就当是我求你,你到他跟前去跟他说说话,不管说什么,只要能听到你的声音,我相信,相信我哥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竭力的将容浅往床边上拉,玉甜是想做着媒婆促成玉咸的好事。见此,没有说什么,而是真的来到了床边,看着玉咸那因过分演戏而显得无比费力苍白的脸,容浅轻敛着眸,眸中满是笑意。 “为了拒婚,辛苦演这一出值得吗?要知道就这么如发癫痫般的抽搐一个晚上,那可是很折寿的……” “咳咳,小浅浅,我哥他没有装,我哥他真是因为太喜欢你,不想跟林雨芊成婚才会这样的……你安慰安慰他,说不定你一安慰,他就停下来了。” 见着容浅那讳莫的神情,玉甜虽然知道穿帮,但也还一个劲的竭力撮合,不浪费任何一个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小浅浅,你看我哥多惨啊,你就可怜可怜他吧,毕竟他这也全是因为太爱你了呀……” 撒着娇,扯着人儿的袖子,玉甜不愧为贴心好妹妹,为了玉咸,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是么?好啊。” 玉甜的撒娇,没多少人能够抵挡,此时望着她,容浅竟真的颔首去看玉咸,那口中的话悠悠的,满带着调侃,“你好点了吗?” 为了保持真实感,不给玉甜拆台,听到人儿这般说,玉咸虽是很想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抱住人儿大声道,“我没事!我没事!”,可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憋着不开口,继续装病。 口虽不能答,但为了体现容浅话的作用,玉咸慢慢的,慢慢的,动作幅度变小了些,好似平缓,慢慢的趋于平静。 “哈,你看,我哥好像好多了!小浅浅,我就知道你的话管用,你再多对他说几句嘛!” 话接的自然顺畅,玉甜这厢可谓是下足了功夫。可是此次并不再应着她,容浅抬起头来,转过身,目光环绕一周,脸上笑容淡淡,语气悠悠:“其实……你大可不必演的这么辛苦。昨日就算你不病发倒地,那个林雨芊……她也是不会嫁给你的。” 什么?林雨芊不会嫁他?! 惊闻这句话,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玉咸猛的睁开眼睛,双眼瞪的老大,满是不解! 而见此,用身挡住他,玉甜立刻上前求解,同样满是惊愕的她,不禁的快速问道,口气中充满了不相信:“怎么会?那个林雨芊,她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嫁进我们山庄吗?怎会昨日要准备反悔?不可能啊,这不可能!” 很不相信,不住的摇头,对上容浅,玉甜满眼充满着对林雨芊的愤恨,浓的化不开! “小浅浅,你是不是搞错了啊?林雨芊会不想嫁过来?可她明明那天在湖里还口口声声说要非嫁不可呢!”重生之暖春 摆出证据,表示不信,玉甜嘟着嘴,紧皱眉头。 可是见此,淡淡一笑,容浅信步慢走,转身至桌边径自倒了杯茶,小口轻啜:“是啊,在那日之前,她的确还没有改变心意。只是后来……呵,放心吧,具体如何,相信你很快便能知道,只是苦了令兄这白白的一场病发,好不冤枉。” 故意的瞟眼看着玉咸,口中笑的满是调侃奚落。没想到还有这一出,玉甜傻了眼的直站着,说不出话来,而床上玉咸闻言一震,终是决定不再装了的慢慢起身,筋疲力尽,大口喘息:“你……是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所以你昨日……才会那般气定神闲,从容淡定……” 郁闷,相当的郁闷,害他白白抽了一夜,原来竟-- 容浅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看他出丑!这个坏家伙,她明明知道实情不告诉他,害的他如今抽的肠子都快要打结了,全身肌肉僵硬! 一刻不停的装癫痫,一个晚上折腾下来,他发现他两眼发黑,天旋地转!可是如果这一切都能起到作用的话--那他也认了!值了!可是-- 坏蛋!十足的坏蛋!她欺负他,她是故意的整他,戏耍他,呜! “你……干嘛不告诉你。” 郁闷的不行,靠在床边没有力气。看着玉咸这般虚弱苍白,又很是憔悴无力的样子,容浅故意,挑了挑眉毛道:“在下怎么知道小庄主会想出这么个惊世骇俗的旷世之举?实令我大开眼界。” 调侃的意味浓重,容浅脸上满是笑容。见此,玉甜苦着脸,看着自己的哥哥一脸同情;而床上,玉咸则猛不住的呼吸困难,两眼发花的满是憋屈,“你个……没良心的,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要是、要是我真娶了林雨芊,你以后,肯定是不会理我了……” “你不娶她我也不会理你啊,小庄主可真是爱自作多情。” 笑的埋汰,不管怎么说,容浅就是故意不让玉咸好过。见之,玉咸紧靠着床帷,如一朵娇花被蹂躏摧残过那般风雨飘摇,喘息而道:“哼,本小爷就是爱自作多情,你怎么着。反正经过这一次,本小爷也是没什么形象了,以后不管走到哪儿,本小爷跟定你了,你休想再把本小爷甩掉……!” 无比吃力的发狠道,这一次,玉咸是全部豁出去了!他本来就傲娇,又死要面子特别注意形象!可是为了容浅,他什么都不在乎了,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似乎又有些回到了当初,那一句本小爷,道出了玉咸的心!眼对着眼,眼中满是逆流至上的坚定,死命的撑着,不服输,这一条求爱之路漫漫远兮,但不管如何,他是注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看的懂玉咸的心,也明白他眼中的意思,可是就是故意无视,放下茶杯,笑笑的扬唇,看了一眼玉甜,复又再对上玉咸,容浅转过身,话说的悠闲而又令人吐血:“我走了,好好休息吧。不过……告诉你一个常识,真正癫痫的人,不需要一刻不停的抽一个晚上,而是只需时抖时歇就可以了,用不着这般卖力……” 噗-- 容浅悠悠的走了,留下一抹清丽的身影。可是身后,玉甜诧异,万分惊悚的转向玉咸,石化的看着满无血色,但却一脸悲愤交加的玉咸一口老血狂喷而出,只一个“你”字还未说出,便是两眼一黑,体力不住的晕了过去,晕前还一脸欲哭无泪,悲愤至极! * 雅馨居内,林雨芊一脸为难对上玉廷寰,似口中坚决,但又迟疑的说,“玉伯伯,雨芊不能再嫁玉咸了……” “怎么了雨芊?可是昨日的婚礼让你觉得丢人了?你放心吧,咸儿这是突发疾病,等他过几日好了--” “玉伯伯,玉咸是否真的突发疾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所以……既然如此,强求的瓜不甜,雨芊也不愿再强人所难。” 打断玉廷寰的话,林雨芊说的直接明了。不过看在之前玉廷寰对她多有袒护的份上,林雨芊还以为他会一再的竭力劝说,让她回心转意!可是……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好吧,既然如此,你主意已决,那玉伯伯就听你的,会向世人禀告一切。” 嗯?怎么回事? 这婚她是退定了不错,但却也没想到竟是退的这么顺利?按照她预计的,她不是该费上好一番唇舌去说服玉廷寰,然后还要让玉廷寰对她心生愧疚,从而答应她的某一些条件吗?怎么如今…… “玉伯伯你……” “别说了雨芊,伯伯什么都知道。如咸儿这般的病,以后治的好,治不好,都还很难说,你不想他拖累你,这份心情伯父理解,所以伯父答应你,就此取消你们的婚约。” 目光中似有什么,但是隐隐的,让林雨芊看不清。事情不是照她预料好的发展,林雨芊心中诧异,再想要说什么--可却见玉廷寰已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这,这是什么情况?根本完全搞不明白! 本来,她以为玉廷寰见她因为玉咸的所作所为而伤心到要取消婚事,玉廷寰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过意不去的想要对她弥补,以便让她借机占圣剑山庄些便宜,提出一些要求!但是,她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般出人意料?只不过她就说了一句话,那玉廷寰便应下了,而且还应的这般干脆,几乎是没有考虑--哼,真不知道那老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该死!” 计划被打乱,林雨芊面色不好,两只眼睛沉沉的,为自己的损失而感到惋惜! 她原本是想要玉廷寰花重金来赔偿她,可是什么都没开口,玉廷寰便走了!气愤之中,林雨芊猛的一拍桌子,心里直生着闷气!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啊?我们好不容易熬到了今天,为什么你要取消婚事啊!你看眼下,眼下--唉!” 唉声叹气,完全不明白林雨芊的所作所为,抱怨中,萍儿有一丝怪罪,可是因为身份之别又不得不忍着,搞的心里挣扎极了! “这么久的辛苦努力,就因为小姐的一句话而功亏一篑!小姐你说你这是为什么啊?怎么脑子这么想不开!” 越想越觉得气愤,忍不住的,萍儿数落了两句!可是同样心情不好,林雨芊挥手“啪”的一下甩在她脸上,接着满是怒意,厉声而道:“我的事,想怎样就怎样!轮不到你来管,哼!” 衣袖一甩,接着跑了出去,林雨芊不顾那跌撞到桌角上的萍儿,径自摔门,将门摔的直颤! * “哼,老东西,真是太便宜了他!” 一路奔走,看着四下无人,林雨芊偷偷的来到东边儿上的厢房,轻敲着门:“太子,你在吗?” “进来吧。” “哦。” 推门进入,房内是一身便装锦服的西凉太子玄夜宗。看着此人,林雨芊顿时的心情大好,不由的上前欠身,请安而道:“太子,雨芊已经回掉了玉家的婚事,日后您可不能食言,弃雨芊与不顾哦……” “哎,怎么会?雨芊你为了本太子如此,本太子又如何会辜负你?来,起来说话。” 一身器宇,一看就知此人非寻常百姓,搭上玄夜宗那只递过来的手,林雨芊娇滴滴的羞涩着,慢坐到其身边,“谢谢太子殿下。” “谢什么?本太子一向说话算话,只要你帮了本太子,本太子绝不会亏待你,一定依言,收你做侧妃。” 面堂生辉,风度有加,虽长相算不上上乘,比不上玄夜雪,但仍旧是玉树临风,倜傥潇洒。 心,跳动着,坐在玄夜宗身边,林雨芊美滋滋的,尤其是听到那一“侧妃”二字,心里便是忍不住的开了花!豪门总裁的明星老婆 哼,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们不把她林雨芊当宝,但自然会有其他人将她捧在手心! “太子殿下,有你这句话,雨芊就心满意足了。只要你能封我为侧妃,雨芊一定做牛做马,全力报答太子殿下……” 娇羞的低着头,话轻轻说着。就在那一日,玄夜雪拒绝她的那一天,她遇到可玄夜宗,就此…… 哼,她本有心帮玄夜雪,可是那玄夜雪却狗咬吕洞宾!如今她辗转来到了太子身边,那可谓是如虎添翼,更上一层楼了! 做太子侧妃,虽不是正室,但前途无量,荣华富贵,名利地位,比之当三皇妃还要好! 她不会和玉咸成婚,因为如今她已看不上他!本来她昨日在婚礼上要开口说的,可是没想到后来…… 当了侧妃,有许多事情需要打点,需要用钱。原本她是想在玉廷寰那里狠狠捞上一笔的,但谁料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不过不要紧,就算没有钱,她还是可以照样讨得玄夜宗欢心,因为…… “殿下,既然如今你给了雨芊承诺,那雨芊也就不再隐瞒了,至于那个大秘密,它就是……” 轻轻的靠在玄夜宗的耳边,将自己得到的秘密告诉之。这个秘密,林雨芊是一直守着着,当初在玉家初知,她可是惊为天人!心想着日后一定有用,果然如今…… “原来……如此。” 听了林雨芊的话,玄夜宗点了点头,轻的摸着林雨芊的脸,挑起了她的下巴,“遇上雨芊,果然是本太子的幸运。放心吧,只要待英雄会战一结束,本太子就带你回宫。” “谢谢太子,太子你真好。” 顺势的倚靠了上去,林雨芊满心欢悦。而直坐中,抬手顺势搂着林雨芊,玄夜宗目光微沉,似有阴鸷。 哼,得了这个秘密,看玄夜雪还怎么跟他斗? 本来,他这太子当的好好的,可就是因为玄夜雪的出现,害的现在什么都被他打乱了!所以这一次,不管如何,他都必须杀了他,以防后患! 和林雨芊的相遇,那是偶然,但是没想到她竟给他带来了这般大的惊喜!好吧,看着这个的份上,事成之后,他留她在身边,毕竟女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多一个少一个,没太大关联……! * “哎你知道吗?昨天那个新娘子,她反悔了!说是不愿受牵连,不想下辈子太苦!” “啊?真的啊?这女人,可真无情,说翻脸就翻脸,只考虑自己!” “就是。都快拜堂了,居然悔婚!如此自私自利的女人,只想着自己,以后谁娶她谁倒霉!” “不错!这种女人,品行不佳,教养太差,绝对不能要!玉家答应退婚也是好事,不然可得留的祸害!” 自林雨芊要求退婚后,这消息迅速自圣剑山庄传来了!站在房中,听着外面到处议论纷纷,玉廷寰叹息,默默的闭眼。 不下狠招,逼不出林雨芊的真面目,林雨芊和玄夜宗的事,他其实…… 护子情深,爱子心切,希望他这么做,能够最大程度上保全山庄的名声,以及他儿子的声誉。 呵,因为他的庄主,需要顾及的太多,所以就算是悔婚,他也必须逼的林雨芊先开口!只是所以都安排好了,他没想到他的傻儿子会为了拿蔚蓝牺牲这么大,故意装做癫痫,白白的抽搐了一个晚上,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 唉,看来玉咸对那蔚蓝的情意是死心塌地,九头牛都拉不回。如今,他虽仍是不怎么赞成,但…… 罢了,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玉咸的路……他自己走! -- 第三十五章 最后一次 是夜,静凉如水。睍莼璩晓 一道黑影,顿时间闪过窗前,待容浅还未起身时,便已快速的推之而入,并且飞快的转身,关上好门。 “怎么,墨公子有事?” 放下书卷,抬眸静看,没有过多的表情,有的只是沉静,望着来人,容浅慢慢说着,话语淡然的不含一丝情绪起伏。 “墨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多有不便吧?若真有什么事,还是等到明日里说比较好,今天晚上……就请回吧。” 只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复又继续专注于书卷,仿佛容浅对墨沉的态度就犹如一个陌生人般客气的不能再客气了。 没有过多的话,开口便是下逐客令,面容清淡,相貌倾城,看着跳动烛火下呈现的人儿身影,墨沉长身玉立,静静的,没有说话。 一身玄黑,帅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上俊隽美逸,气质微冷,寒凉而漠,一双漂亮的眼睛长得十分凌厉,眼中一派深沉的黑,仿佛能勘透一切,薄薄的嘴唇,鲜明的唇形让人心醉,纵使没有任何的表示,也有女子甘愿为之沉沦,情难自已。 长久的注视,没有一丝言语,墨沉不说,容浅也不说,两人就这般一站一坐的静在房中,目光凝注。 “浅浅……”仿佛过了几个世纪那般长,终于缓缓的,慢慢吐露出一句。紧握着手,难掩心头的波动起伏,墨沉上前,慢来到容浅身边。 “浅浅,我……想跟你谈谈。” 手,覆在人儿手中的那书卷上,坐了下来,墨沉收手抽出书卷。 慢慢的将之平放在桌上,望着一旁人儿那娇嫩白皙的手,很想覆上,紧紧攥着--但……终心有不敢,墨沉挣扎,始终未有逾越。 “看来墨公子是真的有要紧的事要说了?好吧,说吧,我洗耳恭听。”微一挑眉,索性也不坚持了,她这个人,一向脾气佳,性格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墨沉知道,人儿并不怎么待见他,可是有一些话,不管怎么样,他想知道,“浅浅,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当日你明明喝下了无药可解的‘七星砂’,却依然可以安然无事呢……” 手,紧握着,紧张于内心的激斗,墨沉此言其实并不想要答案,他只是……重生,前妻的诱惑 “浅浅,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但是……坦白来说,我对不起你,你救了我,可是除了伤害,我没有给过你任何。这一次,你来圣剑山庄,谁都知道你不是来玩的,你的目的,是那一把破天……” “浅浅,我知道你想要破天,虽然我不清楚你要破天是为了什么,但是……” 话,欲言又止,微微的,隐约有些发颤,墨沉终是下了决定,伸手一把握住人儿的柔荑,紧紧的,攥在掌心! 这是他第几次握着容浅的手,说实话,他并不知道。可是他明白的是,没有哪一次,有像现在这般令让心头翻动,心意难平。 往事种种,涌上心头,除了冷漠,就是白眼,他不知道对待容浅,他曾经是有过什么好脸色,以致于如今想来,悔恨不已,懊悔难耐! 他对不起容浅,从做她暗卫的第一天起!一直以来,他都怨怪她,怪她束缚了他的自由!可是说到底,那怎么会是容浅的错呢?当年血誓,是他自愿起的,是他以交换代价换取了他族人的平安!他怪容浅,其实根本是没道理的,他欠她的,这一生都偿还不清! 目光,有些哀沉,感受着人儿那指尖传来的温度,低着眸,闭上眼,静静的,墨沉开口:“浅浅,我知道你也肯定知道我此次来的目的,所以……我不想瞒你。你知道,在这个世上,数十年前,曾经覆灭了一个国家吗……?” “墨月……?” 微挑着眉,淡淡出声,容浅没想到今日墨沉来会对她说这个,静默之中,她沉静着表情,目光注视。 “对,墨月。浅浅,我一向知道我的母族叫墨族,可是我没想到除此之外,它还是当年墨月国的遗支。墨月覆灭后,我族就一直避世的生活,可是就在多日前,四位长老告知我,破天原是墨月国的遗物,所以……” 话,低说着,目光凝结而视。见此,微微一笑,抬起眼眸,容浅唇边浅浅梨窝,分外诱人,“所以什么呢?你是想要让我放弃……?” 静静的话,有着一丝冷漠,似乎是没有意外,对于墨沉的身家背世,容浅只轻敛着眼眸,淡淡的,你不说话。 “不,我不是要你放弃。而是相反的,我……会放手。” 轻摇了摇头,话说的肯定。对于此,容浅倒是显得有些意外,不由的压着唇角,提声问道:“你放弃?那你族中的那些长老们,你待如何交代?”遗忘国度之秘银王座 不是不知道墨沉此次的任务,就算他不说,容浅也很清楚,只是她没有想到,墨沉会为了她放手?毕竟这是一个关乎于全族的大事,就这么做了决定……那他回去之后…… “没有什么交代,这是我的决定。我的祖辈,曾经对不起墨月皇族,如今我守着这把破天,是在替他们赎罪。可是浅浅,人得先做好自己才能顾别人,今生我要赎的罪太多,而你……是第一个。” 沉沉的话,满带着歉疚,注视着人儿的脸,墨沉很想触碰,但…… “浅浅……明日我不会和你抢破天的,如果你想要,我为竭尽全力的去为你争取,只希望……我能弥补些许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我--” 突然之间,话隐在喉头,望着人儿,墨沉的脸上情难动容。当初在山洞中,他虽糊涂,没有什么具体印象,可是如今当直到了对象,他便会尝尝情不自禁的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勾勒描绘,联想着当时的情形。 容浅的美,美的让人惊心动魄,情难自禁。而作为早已沉沦的他……如今,又怎能抵挡得了那份致命的诱人,柔美的诱惑? 浅浅……是他的,不是吗?曾经他们-- 虽然,那不是出自于你情我愿,你侬我侬,但是…… 心,紧紧的揪起,握着人儿的手,用力一带,便是站起身,一把抱住。 “浅浅……”低喃的声音自喉中响起,低喃而似有魔力,低下头,准备的覆上,吻着容浅的那娇软的芳泽,墨沉一怔,一股强烈异样的热意自心上升起,并迅速的蔓延,扩散到四肢百骸! 他想要!他--想要!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 就因为那曾经的亲密结合,所以他可以站到浅浅身边?不,不可能,他得到原谅,不被救赎,所以他--不配拥有! 心,瞬间抽搐,颤抖的厉害!覆上那两片娇美的唇瓣,双手紧紧拥着,墨沉无言,满是复杂! * 次日 英雄会战的第五天,也是本次的最后一天,起了床,一切梳洗妥当,打开门,迎着风,容浅抬腿,迈走了出去。九尾天狐:爹爹,是妖孽 淡白的罗纱,盈盈而动,清新的如莲花绽开,走在路上,步履停下,看着面前的身影,容浅静默,眸淡望着。 “浅儿……” 知是来人,转过身,那同样素白的衣裳,清隽俊雅,衣不胜风,俊美的半丝未染纤尘。 “三皇子好早啊。”淡淡望着,对上玄夜雪,不明白他为何一大清早便等候在此,容浅出声而问,面色平定。 “晚上睡不着,所以便到这里转转。顺便也等等你,预祝你成功。”淡淡的笑,一如从前那般,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中,玄夜雪望着,就像是这天空中最洁白的云,最美丽的彩虹。 从来都是淡薄于世的人,如今似乎更飘逸的如同谪仙一般,容浅心头微微诧于玄夜雪这样的气质,口中不由开口道:“你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也许吧,如这样睡不着的夜晚很多,我也记不太清了。” 淡笑的如风拂过,望着人儿,慢慢的上前,站在容浅面前,那深凝的目光注视着,那感觉仿佛似要将人儿深刻入心中般那样纠绵,那样交缠。 从里没有见过玄夜雪这样的神情,不知道是哪里不对,感觉好似哪儿出了问题?虽心里说不上来,但是直觉的容浅觉得怪异,便是不由的开口,出声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只是来看看你。”淡淡的笑,笑的似乎很透明,不明白为什么今日玄夜雪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苍白?怎么,他身体不舒服吗?可是什么样的不舒服,会让他看起来这般的飘渺虚无?很奇怪。 “看看我?”口气中满是不信,神情也有些疑虑。 见此,玄夜雪笑了,笑容中似乎的有些宠溺:“今日是英雄会战的最后一天,不管结果如何,明日你便会离开圣剑山庄,而我……身为西凉的三皇子,也可能有其他事情,所以我怕……我到时候送不了你,便……” 玄夜雪话语轻轻,眼中满是深情,一时间,容浅沉默,心中似乎隐隐…… “浅儿,离别在即,我……可以抱一下你吗?”真诚而真挚的话,仿佛比任何都显得郑重,未待人儿反应,玄夜雪上前,双臂轻张,紧紧的抱住,一丝未有松开的环住人儿,下巴抵着,眼……轻轻闭上:浅儿,这……也许是最后一次。 第三十六章 破天剑! 玄夜雪的反应令容浅不解,从他的表情中来看,好似待会儿将要发生些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呢?有什么事情可以威胁到玄夜雪?毕竟论身份背景,武功造诣,他都不输任何人的,又身上毒素已清,根本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容浅不解,看不懂他心中的意图,终于望着玄夜雪那转身渐去的背景,容浅皱眉,微微的轻蹙:到底……怎么回事呢……? * 圣剑山庄 圣地前 玉廷寰早已等候此,当容浅到达之时,墨沉,玄夜雪,连同其他获胜的八人也到了,大家静等待着,听候玉庄主发布之令。睍莼璩晓 “各位,今日是英雄会战的最后一日,在此之前获胜的十人中,只有最后一位有资格攀上岩壁,从壁峭中拔出破天之剑,请看--!” 玉廷寰话音一落,众人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向上看去!只见高阔的石壁上,镜反如光,上前一把利剑兀自插着,再没有任何! “啊,好锋利的剑!居然就那般的插进了石壁中!” 见此情景,不由的赞叹,众人满脸震惊,皆是不敢相信!都说破天之剑削铁如泥,能划开世间一切坚硬之物!如今看来此话果然不假!如这样一面坚硬刚强的岩壁上,破天剑竟能全剑插入而没有半丝损害--这绝对是世间宝器,神家之作! “天,简直不敢相信!”继续的感叹,众人心中心驰神往,试想若是谁拥有了这般剑--那还不是横扫江湖,所向披靡?!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大侠梦;而每个大侠,都有一个称霸武林的梦!这把破天剑,虽外表朴素并不华丽,但其刃锋利无比,正好是可以成就大业,助英雄们称霸天下! 初赛胜出的前十人,能入圣地参观破天之剑;而十人中的最后一人,才可以有资格岩壁而上,拔取破天! 其实这一场英雄会战,处处透露着嘘头,场场有在作秀。先比出十人,参观破天,让其帮助四处宣传其知名度,打响山庄名号,然后十人中的唯一一人,才能有资格得到! 也许有人会问,为什么玉庄主会这般好,得到这么好的宝剑后自己不占为已有,而是四处网罗英雄豪杰前来夺剑呢?这其中,固然有他对故友的承诺不假,但其实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是……我是十爷他额娘 破天之剑仅此一把,而英雄会战每三年举办一次,到如今……已经有举办了有十次之余,为什么每一次举办后,破天都终没能被之带走呢?原因就是--宝剑有灵性,非有缘之人拔之不出!所以说到底这一次争夺,就算是最后的胜利者也未必可以将剑带走,因为这数十年来,没有一个人曾经有将破天拔出过! 一场场的英雄会战,是在夺剑,同时也在打响知名度,不假!但是这两者相较,谁的成分更大一些,这……便是见仁见智了。 规则已经说完,这最后的十人将要进行一番群起混战,没有一对一的单打独斗,而是大家群起而上,谁获胜了便是赢家,可以沿壁而上,试拔破天! 大家都准备好了,玉廷寰抬手,说了句开始。这时候,众人皆蠢蠢欲动,为了那把举世无双的宝剑,开始奋力一搏! 容浅扬唇,上前欲加入战斗,可是这时候,墨沉的身影挡在面前,只一挥手,便是低沉而坚定的说着:“你等着。我一定会把那把剑交到你手上的!” 修长的身影跃出,跃入那混战之中,而看着墨沉,容浅便静静站着,因为她知道,他所言非虚,如果那九人之中,有一个人可以拔出破天的话……那--绝对是墨沉!因为……他是墨月的遗支,曾是滴血铸造这把破天之剑的其中一脉血亲! 任何人都不知道,当初铸造破天之时,是由几脉血缘融汇而成!所以如今当墨沉作为其中一脉之后人,是绝对可以拔剑而出!当然,这是个秘密,没有别人知道。 目光,静静的,望着那场上点跃的身影,武功高超,纵观全局,没有人是墨沉的对手,所以刀光剑影下,他……必胜无疑! 大局在握,没有其他好悬念的,转头不由的看向玄夜雪,站在玉廷寰身边,他整个人干净极了,清雅俊隽的目光凝视,四目交接中,他似乎微微一怔,接着便转过眼去,不再相看。 今天的玄夜雪,究竟是有什么事?疑惑中,只见众人倒地,落败的或捂着胸,或呻吟着,狼狈不堪! “两位,这……” 明显其他人已经输了,剩下的便只有墨沉和容浅。皱着眉,不知眼下该要怎样,这厢只见玉廷寰话还未说完,那厢墨沉已经飞身上前,攀着岩壁一路而上,只身来到破天之前!天眼神算 “蔚蓝姐姐!” 这时候,玉甜的身影而来,身后拉着脸色还并不太好的玉咸前来观战!他们不知道墨沉与容浅的协议,见着此等情况便是首先诧异,不禁的低呼出声,满为疑惑:“姐,你这是……” 静默着表情,淡笑不语,对上玉甜,再抬眼去看墨沉,容浅绝美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高深,隐隐的,一闪而过。 从来没有人拔出过破天,所以这便成为了他们圣剑山庄的招牌!站在岩壁下,玉廷寰相信此次也应该不会例外,可是谁知-- “呲,呲,呲”的声音,是剑刃与岩壁的摩擦,墨沉握着剑,用力的向外,一时间,剑身竟然松动了,慢慢的,缓缓向外而出! 不可能!这不可能! 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过人拔出过破天!可是今日--!怎么可能?怎么会?怎么……震惊中,玉廷寰全身愣怔,眼瞪着大大的!而同样,玉咸和玉甜也满是不敢相信,有些瞠目结舌! 破天的见证,是自从他们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这么多年来,这么多次英雄会战,可是没有哪一次是有人能够拔之而出的!谁想今日墨沉…… 不爽,极度的不爽,攥紧着拳头,玉咸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愤懑!哼,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被那小子占了!浅浅,破天,以后还有什么! 当日在竹林里,其实墨沉对玄夜雪说的话他其实都听到了。当初在山洞,浅浅为了救墨沉,所以她…… 虽然说实在的,浅浅失了清白他挺不愿的,但是他不会为了此而放弃她!不要他!呵,果然他玉咸好眼光,喜欢上的女子竟然这般好魄力,可以为了救人而舍身,事后又毫不在意,完全不像其他女人般要死要活,要对方负责! 他喜欢这样恣意潇洒的女子,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这般死心塌地!清白失了又如何?他玉咸喜欢的又不是一张膜!从知道实情到现在,他已经想的很透彻了,今生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因为此而放手! 坚定的想法,心中的誓言!不过话虽这样讲,此时看到墨沉这般幸运--他还是有些生气!有些不爽!标准的羡慕嫉妒恨!韩娱之国民冤家 哼,想他玉咸,玉树临风,丰神俊朗,哪点输给那块死人脸?!为什么偏偏他那般好运,得了便宜又得剑!还让不让人活了?! 弄错了,这一定是弄错了,不管怎么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墨沉这样春风得意!不然的话--他非得怄死不可! “哥,你干嘛!” 说罢就要上前,去抢夺那把宝剑。可是因为体虚,他这还没出手,便已经被一旁的玉甜给拉了回来,软绵绵的连连后退,重心不稳,“我去挫挫那小子的锐气!你拉着我干嘛?!” “挫什么挫啊,你打的过他吗!”毫不留情的丢了玉咸一个白眼,玉甜紧靠着容浅静观其变! 此时,场上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看着墨沉飞身而下。第一个回过神来,玉廷寰上前,虽说是心中万分不舍,惋惜遗憾!但终能兑现故友的承诺,他还是有感欣慰,算是一点点的自我安慰,“恭喜恭喜,沉寂的这么久的破天之剑如今终于找到了主人,想必我那故友在九泉之下也能得到安慰!墨公子,祝贺了,望你日后能用这把所向披靡的宝剑成就江湖,造福武林!” 拱着手上前,失落之中也有喜悦,走上前,对向墨沉身边,玉廷寰刚要扬声宣布--可是这时候,却见墨沉手持着剑,面朝着容浅一步步的走来,那一贯淡凉如水的俊脸上皆是甘愿,双手无条件的奉上! “啊,他--” 没想到事情会急锋而下,陡然变化!在场之中,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微瞪着眼,所有人皆沉浸在惊讶中,只有玉咸浑身不爽,憋闷的似要发作:靠,搞什么!剑拿了就拿了,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本来在玉咸看来,墨沉和容浅皆是为了破天而来,如果破天为墨沉所得,并占为己有--那么他和容浅……肯定会有间隙!那么趁机的,他便可趁虚而入,陪在人儿身边! 可是,谁想到可是墨沉竟然这般抽风!好端端的宝剑不要,竟然--啊啊啊,气死他了,气死人他了!他想咬人!他想-- 玉咸抓狂,满脸不满的愤恨着!而这时候,反应过来,大家皆欲向容浅道贺--可是就在这时候,一个阴鸷的声音响起,伴着阴森森的感觉弥散在众人耳边,声音不高不低,但话语中满是调侃,玩味不已:“呵呵,多谢大家为本太子取得破天之剑,放心吧,本太子一定会论功行赏……!” 第三十七章 撕破脸皮! 阴森森的话语,陡然间响起,然后在一时间四周出现了伏兵,将所有人团团围在中间,围了个水泄不透! “多少人拔不出的破天剑,如今竟是破壁而出?呵呵,看来这剑与本太子的缘分还真是不浅,是注定要落到我的手里的。睍莼璩晓” 围兵之外,是一道玄黄色的身影,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外套和无袖交领处有黄色的刺绣,两边肩头淡青色云状纹,黄、黑两色相拼腰带,上面系着一条黄色玉环,整个人看上去贵气而富丽堂皇,颇有皇室风范!此人……便是西凉国当今太子--玄夜宗! “太子殿下,你这是何意?”见着阵势,皱起眉头,玉廷寰面色不善,似乎的在努力的压制着不悦。 对于玄夜宗入圣剑山庄一事,他其实是知道的,原本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来四处看看!可不想原来他竟还带有重兵,包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殿下,玉廷寰没有犯事,何至于你这般大兴操戈!”看在对方是西凉太子的份上,玉廷寰一时间没有发作,更何况他不知道玄夜雪和玄夜宗的过节,心下想着玄夜雪还在他身边,那玄夜宗还不会太肆意乱来! “殿下,玉某早已向圣上报备过,在此举行英雄会战,并由三皇子同时监看,合情合法。所以眼下此举,玉某万担不起,还请殿下下令收兵,不要吓着我这些江湖上的朋友们。” 知道玄夜宗来者不善,但是玉廷寰还是给了面子,意思就是不想撕破脸,弄的彼此都不得收场! 当了太子这么久,察言观色,听声辨吟怎会不知?可是,根本就不想息事宁人,或者说他此次来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于是闻言中,玄夜宗大笑一声走进人围,看到了他们面前,“收兵?哼,绝不可能!” 目光瞟了瞟,不禁的在玄夜雪身上故意转了一圈,然后玄夜宗再幽幽的抬眼,随意向众人扫去。 本是无意的环视,不过是做个了解,可谁想目光一顿,视线一凝,当玄夜宗初对上容浅时,那倾国倾城的相貌刹时间让他身子一震,心不禁的猛拍了几下:这个女人……好美! 幽幽沉沉的注视,几乎是挪不开视线,见此,看到玄夜宗这般,玉甜板着脸的故意上前抵挡,阻挡住那两道不怀好意的打探:“什么叫绝不可能!你有什么权利包围我们圣剑山庄!” 哼,这个西凉太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护嫂心切,玉甜双手叉腰,那股拧劲又上来了:“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你凭什么带兵来这里?难道说身为太子,就可以目无王法,无法无天,想要怎样就怎样吗!” 极度的厌恶,满眼的都是愤怒。而见着此,玉咸也上前,虽然他此时身子要虚弱没有全部恢复的过来,但那傲娇的性子不改,鼻中冷哼,嗤笑而道:“太子殿下未免也太爱狗拿耗子了吧?这一次英雄会战的负责人,朝廷派的是三皇子!那么照理说,所有的事都该由三皇子来统管,有太子殿下你什么事?所以啊,奉劝殿下一句,天色不早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洗洗睡吧!” 苍白着脸,但努力支撑着,敢觊觎他玉咸的女人?他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跟他拼了! “放肆!” 脸色不善,听到玉咸这般大逆不道的话,玄夜宗眼中冰冷,隐有一丝杀机闪过!“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竟敢这般反逆嚣张!”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般挑衅过他的威严,肃杀之下,玄夜宗满脸冰寒! 而这时候,身后一声轻柔的嬉笑,视线之中,是一抹妩媚的水红,慢慢柔柔的走了上前,通过人围,站到了玄夜宗的身边,模样娇滴,带着一丝骄傲又傲慢的笑:“殿下,雨芊早就说过,这玉家两兄妹的嘴,那可是臭的很,您是一定要给治治,帮他们好好清理清理!”牡丹真国色 “林雨芊!” 没想到此时竟会看到此人?诧异后瞬间了解,明白其中的始末,玉甜一脸的恍然大悟,嘴巴张着,慢慢清楚的点了点头! 她就说呢,怎么林雨芊那贪慕虚荣的女人会这般的好忽悠,看见她哥发病后就打了退堂鼓?照理按她的那个性子来说,越是她哥身体不好,她就越要迎难而上--因为这样一来,她哥因为病痛什么事都做不了主,那圣剑山庄以后的一切还不都得听她的?正中她下怀! 百思不得其解,还真以为她林雨芊是改邪归正,懂得放弃了,可谁想她原是死性不改,暗地里勾搭了玄夜宗,攀了高枝,所以一脚把她哥给踹了! 呵呵,好卑鄙的女人,好歹毒的心思!这个林雨芊,真是她玉甜上天入地所看到的最最不要脸的人!没有之一! 愤怒的火焰在心里窜动,瞪着林雨芊,望着她那不可一世的脸,果然,跟了玄夜宗后,她整个人都不一样了,穿金戴银,绫罗绸缎,真可谓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大胆!我的名讳,也是你等下作贱民可随意叫的吗?简直放肆!” 听到玉甜的喝斥,一直以来憋屈久了,找到机会,林雨芊便是要一雪前耻,故意为难羞辱! “哼,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与太子殿下一见倾心,如今太子殿下已纳了我为侧妃了。你们若是老实,就快点给我磕头认错,不然的话……” 警告的意味浓重,今日随之前来,林雨芊就是要故意报仇的! 可是闻言,哈哈大笑,玉咸和玉甜兄妹俩不由的相互对视,笑的下巴乱颤,笑的前俯后仰:“侧妃?哈哈!林雨芊,你还要不要脸,太子纳妃,那可是要递交玉蝶上禀的,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私定的!知道吗,在圣上没有下旨之前,你在天子身边最后算是个侍妾,呵,还侧妃呢?真亏你想得出来!” “你们!哼,就算我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所以现在,我命令你们--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被玉咸这般一讽刺,林雨芊几乎是要挂不住!之前她就对玉咸不爽,如今变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能一刀了结了他,以泻她的心头之恨! “哼,凭你?也配?!”借着玄夜宗张牙舞爪,玉甜帮着玉咸,冷冷的讽刺抨击! 而此时,眼见着矛盾开始激化,玉廷寰开口,口中之意深沉:“不过一天时间,雨芊你便另择于人,虽然这是你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但不管怎样,毕竟你还没离开圣剑山庄,一言一行,还是顾及点好,不要坏了名声,连累你将来。” 玉廷寰这话,其实说的很中肯,不管林雨芊她将来是不是太子侧妃,一个好的名声对她来说总是重要的,百利而无一害! “哼,要你管!老东西,我怎么样不需要你来干涉,你还是回去好好管管你的一双儿女吧,别一天到晚跟我作对!” 怨气积累已久,本来林雨芊对玉廷寰还算客气的,可是因为最后她没能从他那里捞到银子,所以便有些不爽,连带着讽刺! 论妃嫔职业素养 “住口!说话给我客气点!” “就不!你算什么东西!贱人,再敢挑衅,我把你扒光了赏给这些士兵!”面对玉甜的呵斥,林雨芊的真面目暴露无疑!话说的也是低俗不堪,粗鄙至极! 一直以来就想报复玉甜,林雨芊此时眼瞪的大大的,以显示威仪! “你!” 从没想到对方是这样,虽然经过玄夜宗这件事,玉廷寰已将什么都看清楚了,可是当他亲耳听到林雨芊说出这样无耻之话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痛心疾首! “林雨芊--你简直太过分了!” 要不是看在他们林家对玉咸曾经有救命之恩的情分上,就凭林雨芊对玉甜说的这番话,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林雨芊,你听得,虽然你母亲曾经救过我咸儿,但是这么些年的照拂下,我们玉家,早已不欠你们任何了!当初我逼着咸儿跟你成婚,是想最后遵守我们两家的承诺,但是现在--你我两家恩断义绝,再不复来往!你给我滚,给我马上滚出圣剑山庄!” 父亲的威严,是绝不容许有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自己的女儿!雷霆之怒,玉廷寰发的大作,便是放下了话,满口冰冷! “你!” 对方用的是“滚”而非“走”,怒意下,林雨芊故意靠近了些玄夜宗,挺直腰杆:“哼,笑话!我是和殿下一起来的,如今你要我滚?是想让殿下也一起滚吗?玉廷寰,好大的胆子!” 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瞪着玉廷寰,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那林雨芊便也是不打算掩藏,索性说的干脆:“哼,老东西,你是不是觉得这么些年来,你一直亏欠我们林家啊?其实实话告诉你吧,我娘她当年是故意的!” 杀人诛心,决定告诉玉廷寰真相,是要从根本上去打击他!林雨芊此人,心胸狭窄,便是手法也极其恶劣! “故意?什么意思?”不清楚对方口中之话所言何意,皱眉中,玉廷寰与玉咸,玉甜对视一番,提声反问。 “故意?呵呵,就是我娘说了,之前她看玉咸衣着不错,想来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能贪图便宜,所以便故意把湖边的石头给弄松了,引了玉咸去玩……其实吧,我娘此举也只是碰碰运气,没想那么多,可是谁知道老天保佑,竟真让玉咸掉进了水里,所以才让的我娘发挥了作用,‘随便’将人给救起了……呵呵。怎么样老东西,被我娘耍的团团转,这滋味如何啊?哼,其实严格来说,我娘她不是玉咸的救命恩人,而是当初害他落水的罪魁祸首!这么些年来……你把凶手当恩人,这感觉怎么样啊?哈哈!” 道出这肮脏不堪的内幕,林雨芊笑的得意!她既然敢说,就当然不怕玉廷寰报复!毕竟如今她已经是玄夜宗的人了,试问有谁敢动她一下! 得意洋洋的笑着,笑容里满是邪恶!见此,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的冲上前去,暴怒中,玉甜叫道,大声的叫着:“畜生!你们一家都是畜生!” “哼,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叫有能者而居之!当年若不是你们太蠢,我娘她是怎么会有机会得逞?所以要怪--你们就怪自己吧,谁让你们长了一副白痴面孔,那么轻易就上当了,还一上就上了十几年!” 林雨芊是故意要揭对方的伤疤,并且还恶意的在那伤口里撒盐!心肠歹毒,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念当初玉家对他们的照顾,如今她是翻脸无情,还故意要置对方于死地!驱神 沉默,无比的沉默,不像玉甜那般暴怒,平静的脸,看着林雨芊,玉廷寰开口,低沉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哼,你说呢?你觉得这种事,我娘她是会骗我么?!”翻着白眼,故意刺激,林雨芊一脸畅爽的笑着,笑的毫无得意! “贱人,我跟你拼了!”居然真相是这样?她林雨芊还真把他们骗的好苦!甚至还差一点的让他就娶了她,娶了她这般一个蛇蝎贱人!愤怒中,玉咸紧攥起手,那心中之恨肆意疯长,欲爆发而出! “咸儿,别冲动,快谢谢人家,居然肯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们,让我们以后就算是要下手也下的心安理得,高枕无忧,这样不是很好吗?” 挡着玉咸,话说的平静,他玉廷寰活在世上这些年,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就算是要动手也绝不会大肆张扬,自然会有自己的办法! “爹,你……呵,说的不错,还真得要谢谢这个贱人了,让我以后不至于心怀歉意,不好下狠手!” 眼中闪过一抹恨恨的杀意,这是长这么大,他玉咸第一次对人动杀机!面色讥诮,眸中暗沉,望着林雨芊,玉咸心中发誓,今生不管如何,都要亲手手刃! 经林雨芊这么一说,场上气氛诡异暗沉,不过既然林雨芊敢说,她便想到过后果,可是因为有玄夜宗的撑腰,她如今便是有恃无恐,有备无患! “哼,话不要说的太大,有本事才真是的。”明白玉咸的意思,可是丝毫的林雨芊不放在眼里! 再往玄夜宗身边靠了靠,当众显摆,林雨芊是各种得意,故意使然:“殿下,玉家人要杀雨芊,你不会坐视不理吧……?” “当然。雨芊是本太子的女人,任何人都动之不得的。” 今日心情好,眼见了林雨芊和玉家的对峙,玄夜宗不仅没有感到烦,还反而颇为兴致的看着,趣意盎然! 生性狂妄,有着不可一世的骄傲,一把搂过林雨芊,故意的宠之溺之,玄夜宗抬眼扫过当下,唇边半抹嗜血的笑。 他其实并没有多喜欢林雨芊,此时会这么说,也不是因为她之前的告密!古来大事者不拘小节,得了秘密后杀人灭口也无有不可,他玄夜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所以他到现在还留着她的一条命,甚至是待在身后没有狠下杀手,答案全是因为林雨芊那蛇蝎恶毒的性子,跟他在某种程度上相像!所以他留着她,说不定日后还会有大作用的……! 目光阴鸷的闪烁,微笑的上前一步,看着墨沉手中的宝剑,朴素简洁,那玄夜宗出声,话中很是不以为然,“这就是破天剑……呵呵。” 表情有一丝的狰狞,扫过利剑,转而对上玄夜雪,幽幽的,玄夜宗开口,那口吻中似乎满是的抱怨,痛心疾首:“皇兄,为什么要回来?在外面不好吗,花花世界,自由自在,为什么偏偏想不通的要回来争皇位?难道那皇位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呵,你又不是我,从小在宫中长大,沐浴熏陶在权力之中,可不似你这么个出生草莽的莽夫比的了的,你凭什么跟我争--” 平静的话,说的阴险毒恨,幽幽的望着玄夜雪,玄夜宗那冰冷的脸上转而笑出了一朵花,便是再次的注视上那把破天之剑,慢慢而道:“不过……也多亏了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或许还遇不上雨芊,得知这破天的秘密,竟可以是开启前墨月国的宝藏,如此妙哉,哈哈!” 什么?墨月国的宝藏?他……竟然知道!? 第三十八章 杀机 一听玄夜宗这般说,瞬时间,墨沉身躯一震! 破天可以开启墨月宝藏之事,只有他和几位长老们知晓,怎么如今……! 目光低沉,幽幽的泛着寒光,墨沉知道一旦这件事暴露,江湖上定会掀起一场暴雨腥风,所以…… “哎呀,殿下,这件事是秘密,雨芊好不容易才探听到的,怎么如今你就这般随随便便的说出来了呢?” 见玄夜宗这般,林雨芊心中略有微词,生怕眼下会有人来抢,害玄夜宗得不到破天,也连带着害她失了去功劳! “殿下……”发嗲的撒娇着,提醒玄夜宗这是她告的秘。睍莼璩晓 见此,心情颇好的一把将林雨芊搂紧,玄夜宗狂妄,口气中皆是嚣张的满不在乎,桀骜邪纵:“怕什么?让他们知道又何妨?反正今日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他们……都得死!而一个人死人--就算知道再多的秘密又能怎么样?哈哈!” 大笑的仰头,神情不可一世! 而闻言,玉廷寰一声喝斥,指着林雨芊便是暴怒冷冽:“林雨芊,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玉家待你不薄,你反过来恩将仇报不说--居然还偷偷窃知我圣剑山庄的秘密,告知他人!试问你的良心,是全都被狗吃了吗!” 怒极至点,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有比现在更恨自己!养虎为患,农夫和蛇,他玉廷寰这一生最最错的就是当初明知她林雨芊心术不正却还是选择了相信她,对她不薄!到头来尽是害人害己害庄里! 没错,他当年的那位故友,便正是墨月国之人,在那一场覆灭吞噬的大火中,他带着破天脱困而出,一直浪迹江湖。他的那位故友身体不好,在临终前带着破天来到了圣剑山庄,并亲手将破天插进了岩壁之中,嘱咐他一定要帮其寻找到破天的真正主人! 他的故友,与他有着生死之交,弥留之际,他同时告诉了他这个秘密,意在要让他务必郑之重之,助其寻找到破天的主人!可是,他没想到,他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就是对自己的儿女都没有说起,却不想是在暗中被林雨芊窥探而知,从而告诉了玄夜宗,陷他玉廷寰于不仁不义! “畜生!畜生!” 手紧紧的握起,青筋暴起,瞪着林雨芊,玉廷寰面色冰寒! 见此,知道对方动了真怒,这一次,不是他死就是她亡,林雨芊后退两步躲在玄夜宗的身后,小声的说着,连声应和:“对,殿下说的对,他们这些人,统统该死!” 如果玉廷寰不死,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林雨芊便是下定决心,口中不断的怂恿着,极尽挑拨之能事! “殿下,杀了玉廷寰他们,那圣剑山庄从此不就属于殿下的了吗?虽然这山庄在殿下蓝来并不算什么,但是这些年来,它在江湖上,有着一定的地位,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所以若是将来殿下广纳贤士,需要用到江湖上的奇能佚士……那么这圣剑山庄,可绝对是不二的选择呢……!”星际法师行 转着阴谋的眸子,林雨芊奸诈而阴毒的说道。 见状,似乎的那么犹豫了一下,紧接着扬声的笑了起来,玄夜宗点头,似乎很是满意的赞许,毫不掩饰对其的称赞,口中说道:“不错!不愧是本太子的女人,够毒,够辣!啧啧,说真的,原本我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只是想杀光了算了,但是现在……好,很好,就依你说的办,等办完了事,这个圣剑山庄就交由你来打理,记住--务必要给我打理的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开怀的大笑,对上林雨芊,玄夜宗勾起嘴唇,心中似乎十拿九稳! “谢谢殿下厚爱,雨芊一定会不负所望的!”赶快欠身谢恩,听闻此言,林雨芊心花怒放! 其实说实话,虽然跟了玄夜宗,她可以成为太子侧妃,但是--那也只是个侧妃,扶不了正的!就算是日后玄夜宗登基大位,就算她再是得宠,充其量也只是封妃,问鼎不了皇后之位! 当不了皇后,日后她肯定会受欺负。这宫里攀高踩低的事可多了,如果她再不想想办法,用不了几年,便绝对一命呜呼,不用说以后了! 呵,想她林雨芊,聪明机灵,是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亏了?今生知道皇后之位无望,但是这皇太后--她还是可以有机会的呀! 西凉立储子凭母贵,虽然她没有雄厚的家世背景,但是如果她掌管了圣剑山庄,拥有了江湖地位……那以后还有谁敢小觑?谁敢不将她放在眼里?那么自然的,别人对她的儿子也是多多尊重,拥护戴立! 呵呵,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林雨芊就已经想了这么多,又是儿子,又是要当太后--不可不谓是机关算尽,阴险狡诈!一直以来,她就想着能有一天可以掌管圣剑山庄,甚至在玉咸百般不肯娶她之时,她还动过心思,想要爬上玉廷寰的床-- 哼,都是姓玉的,不管是老子还是儿子,只要一旦和她沾染,她便有办法借机上位!不过当然了,那是她最后的打算,非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那一步的!更何况如今……她也不需要了!只要好好攀好玄夜宗这棵大树,以后她想要什么没有?! “贱人,你休想!想要我们圣剑山庄,还端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气的不行,玉甜咬牙切齿,那看着林雨芊的眼中几乎是要冒火! “我有没有那个本事不重要,只要太子殿下有就行了。哼,你们这帮人,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待一会儿,看殿下他怎么命人收拾你们!” 目光闪了闪,将话丢给了玄夜宗。见此,似乎对林雨芊的表现很满意,玄夜宗微笑着当众挑起她的下巴,用力的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以示赞扬道:“就你最得本太子心意……!”藏剑军火商[abo] 转眸阴笑着,看了看容浅,似乎的有一抹别样的深意闪过,最后,对上玄夜雪,玄夜宗是要做最后的了断,来完成这一次他来此的最根本目的--杀了玄夜雪!杀了威胁到他皇位的最重要的人! “哼,皇兄,出生野莽也敢来和本太子争皇位--啧啧,本太子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勇气!老实说吧,如果当年你没有走丢,一直身居宫里,那么现在……也断然没有我什么事!可是如今,我都已经当了这么久的太子了,根深蒂固,羽翼丰满,眼看着父皇就即将要把皇位传于我了,可你却莫名其妙的杀出来!说,你到底什么意思!” “本来,你是母后的亲生儿子,我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你下毒手……可是,皇兄,不要怪我,我没办法,如果你不死,到最后死的惹肯定是我!虽然母后如今口口声声说会支持我,不会易太子,但是我知道,母子情深,到了最后,她是一定会弃我而选你,拥立你为皇储的!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不能!” 狰狞面目,对着玄夜雪,脸上有浓的化不开的厉色!皇家之中多无情,这是一代皇室的悲哀,众人看着此,皆脸上沉默,静静的注视,着眼于眼下的形势! “你来杀我,她知道吗?”面对玄夜宗的叫嚣,平静的,淡雅清俊。看着场上,玄夜雪没有多话,只是这一句,问的颇为深意。 “当然不知道。这种事情,先斩后奏,本太子才不会事先禀报!皇兄,你真当我有那么傻吗?” 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没头没脑的问这么一句,冷嗤中,玄夜宗回道! 而听闻此言,玄夜雪只是淡淡的,微一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又是这种怪异的感觉,自早晨起,玄夜雪的态度……蹙眉中见此,容浅似有些不解,不明白此刻在玄夜雪心中,究竟…… 对于玄夜雪的事,她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当年玄夜雪不慎走丢,西凉皇后思子成疾,这才收的玄夜宗为养子,养在膝下。 可以来说,如今玄夜宗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玄夜雪!若非当年他的不见,如今他也不至于从一个卑贱生母所生的皇子一跃成为当今太子!所以为保地位,那怪他要视玄夜雪为眼中钉,肉中刺,不拔去不为快! 眼下气氛剑拔弩张,不知道为什么在玄夜雪的眼眸中容浅竟是看到了淡笑。他在笑什么?有什么是能令他觉得可笑么?沉默之中,容浅静视,眼下形势一触即发! “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她啊。四弟,你待在她身边这么久,居然连她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日后就算是没有我的出现,你的位置,也依然是不会坐的长的。” 慢慢的,淡淡说出,看着玄夜宗,玄夜雪一脸宁静淡然!豹隐 可是恼羞成怒,虽然不全懂玄夜雪话中的意思,但是玄夜宗知道,只要留的对方在,他日必成祸害! “哼,妖言惑众!怎么,皇兄,你是在嫉妒我比你更得母后之爱吗?哼,实话告诉你,母后她当真对我好极了,好到即使你出现后,她也依然公开表示支持我,不会认你!呵呵,如何,不被自己亲生母亲承认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听到你到回朝至此,母后她老人家都还没见过你一面呢!看吧,在母后心里头,她压根就不在乎你,我真不知道你回来是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趁早死了的好!” 言语上的攻击,玄夜宗话说的尖酸刻薄!闻言一怔,皱着眉的抬起头,犹记得当初在容亲王府时,昏迷中玄夜雪依稀说过,他留着这条命,不过是为了回来向他母后问一句,“为什么”?可谁想到了如今,她母后居然选择连他的面都不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感受过当初玄夜雪被撕心裂肺到绝望的痛,如今听着玄夜宗的话,容浅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有一丝淡淡的异样。 从早晨到现在,玄夜雪总是感觉怪怪的,虽然从前他也是如此,对什么都淡淡的,清风雅致,可是眼下-- 容浅不说话,静待着目光落下。而似是感受到人儿的是想,玄夜雪转头,四目之中,慢慢对上。 “殿下,不要跟他们多废话了,那把破天剑,我们赶快动手吧。”耳边吹着风,林雨芊心里有些迫不及待。 闻言,玄夜宗深以为此,也不想再废话的一挥手,准备下令出击! 区区十多人,虽说都是武功盖世,绝顶高手,但若论数量,又怎能比他过他数千士兵呢?就算再不敌,一人一刀也够将这十几人弄死!对此玄夜宗很有信心,一点儿也不表示担心。 “众人听令,只要杀了这些人,本太子重重有赏!对了,那个女的不准动!” 终于下了决心,玄夜宗开始命令!但是对于容浅,他却是手下留情,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 玄夜宗他……想要容浅!这一认知,不仅让林雨芊全身不爽,还让玉咸,墨沉此刻都眼眸暗沉,杀机尽显! “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她, 先过我这一关再说!”暴跳如雷,玉咸拼死捍卫! 而身边,墨沉同样手执起剑,握的正是那把破天,蓄势待发,准备战斗!哼,破天和浅浅,他不会以任何形式让给任何人! 混战开始,只待令下,这时候,正当玄夜宗最后一次抬手下令时,玄夜雪开口了,那话虽说的低淡,但一字一句,清晰无误:“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动她。玄夜宗,我本还想留你一命的,但是现在看来……” 第三十九章 交锋! “哼,大言不惭,有本事就放马过来,看看你我到底胜负如何!” 玄夜宗仗着人多,毫不忌惮的猛一挥手,只见顿时间,数千名士兵涌上,朝着中间那十多人凶猛厮杀! 以数千对十几,玄夜宗高枕无忧,心中稳操胜券!于是乎便搂着林雨芊悠闲的退到人后,准备最后验收战果! “爱妃心思敏捷,七窍玲珑,圣剑山庄交由你来打理,本太子甚感放心。睍莼璩晓”换了称呼,有一搭没一搭的竟然和林雨芊闲聊了起来,因为玄夜宗胜券在握,所以他表现出的是一抹漫不经心的随意和全无所谓。 “殿下贯会取笑雨芊……放心吧,只要有雨芊在,雨芊一定会把圣剑山庄打点的有声有色,有模有样!” 嘻嘻的心花怒发,欢愉的依偎着玄夜宗发嗲,这一次,林雨芊以为她是押对了宝,所以整个人掩饰不住的开心,欣喜雀跃! “好,好,就看爱妃的了!” 捏着林雨芊的脸颊,目光投向场中央,看着那一拥而上的士兵,玄夜宗冷笑,心下觉得玄夜雪这一次是必死无疑!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皇兄,不要怪他啊…… 笑,森冷冷的,阴鸷的在脸上扬起,望着前方,玄夜宗闭上眼,像是怡然自得的在等待着胜利,在他再次睁眼之际! “甜儿,你护着咸儿!”知道玉咸体力未恢复,情急之中,玉廷寰扬声而道! 而闻言,猛的一下点着头,拉着玉咸,玉甜开口,眼中满是坚定:“哥,我们一起杀出去!” “好!”兄妹齐心,其利断金!握着玉甜的手,玉咸与之双剑合并,同进同退,上下配合! “玄夜雪,浅浅交给你了,若是她有一丝的损伤,我唯你是问!”因为墨沉有破天在手,所以基本上大多数士兵都向他那里而去,容浅跟着他,绝对多一份危险,所以,高声中,玉咸让玄夜雪保护,危险稍微低一些。 虽然玄夜宗同样要杀玄夜雪,但按其顺序来,他还是要先夺破天!自己身子还未恢复,要和玉甜联手才能够敌对,所以就目前来看,最能保护容浅的人便只有玄夜雪! “玄夜雪,你听见没--!”一脚踹开一个奋力上前的,玉咸高声,声音犀利! 闻言,一把飞跃点到容浅身边,拉起人儿的手,玄夜雪回道,干净利落:“听到!” “臭小子,先让你占点便宜,等到小爷身子好了再跟你一争高下!”虽然嘱咐他人,但心底里总是有不爽,傲娇中,玉咸不是很悦,便是与玉甜左右开弓,杀退众敌无数! 玉廷寰厮杀在人群,这一场仗,是为捍卫他圣剑山庄,所以不管怎样,他不能输! “纳命来--” 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虽然在场各位皆武功高强,但是以少对多,尤其是对着数以上千的士兵--不管怎样,他们打起来都还是吃力的!妖有妖道 “跟着我。”一把紧拉起容浅,玄夜雪势为保护!便是一个抬手挡去面前众人,飞身跃前,带着人儿,在空中划来一道弧线。 “不必保护我,就这些人,还近不了我身。”飞跃中,对上玄夜雪,容浅话说的平缓。 闻言,微的敛眸,淡淡浅笑,玄夜雪看着人儿口中低言,话语浅沉:“我知道。只是……我想多争取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低语中的玄夜雪,有一种俊雅出奇的感觉,就似乎一朵半绽的紫荆花般,飘落随舞在风中。 有一种感觉,心里怪怪的,跃起在空中,面对着面,容浅注视,眼中,是一抹坚定的认真:“玄夜宗要杀你,今日会带人来……这一些,你其实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坚定的话,虽是疑问,但容浅口中却无比肯定。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淡淡的笑着,玄夜雪那如玉一般的脸上轻轻的,扬着一抹笑,身如雪般纤尘不染,身形瘦削,衣带鼓风,墨发如流水般恣意挥淌在肩上,唇边……是一丝柔如温煦的弧度:“什么事都瞒不了你,我……确实知道。” “为什么?”等着别人来杀自己,这不是玄夜雪的作风。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容浅却清楚的明白--玄夜雪是玄星阁的主人,拥有着强大势力的玄星阁背后的主人!所以按理来他根本就不会这么束手就擒!难道-- “你是想用你的死,来逼你母后现身……?” 脑中精光一闪,忽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自玄夜雪回朝后,三个月了,西凉皇后却始终都没未见过他一面!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不愿意见!皱眉中,容浅隐约中似是明白了什么。 “我的死?呵呵,你太高估我了,只怕我死不死,她都不会关心的。”笑的对上容浅,身影还在那半空中回旋,如同一道优美的弧线,划开那绝美的惊鸿一瞥,玄夜雪拥着容浅的腰,默默对视。 “她关心的,永远都只有她的地位,我之于她,又算的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 知道玄夜雪话中的意思了,只见话音刚落之际,容浅还待再问,便见玄夜雪淡淡含笑,身形顿时一闪,便是跃过所有人,手中一把长剑抽出,如风似影,目标直指前方,便是对着玄夜宗呼啸而去,势如破竹! “护驾!” 疾风来袭,没想到玄夜雪竟是透过人围刺向他!大惊失色中,玄夜宗拔剑,一面拼死护敌,一面大声叫道:“快来保护本太子!” 玄夜宗养尊处优,虽是从小也练武学艺,但那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并不精通!所以此时当他一对一的对上玄夜雪时,那根本就是招架不住,节节败退! “玄夜雪,你要杀我?我告诉你,要是你杀了我,母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心里没底,不过是在逞口舌之强!见着玄夜雪如此,玄夜宗便是口中叫道,手上之剑拼死抵挡,颇显力不从心! “殿下小心!” 大惊失色,吓的花容顿时无了血色!双手护前,不断的大喊大叫,林雨芊不想就这样丢了到嘴的鸭子,便拼命的呼唤:“救命!快来保护殿下--!”巨虫尸巫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都到了这时候了,那林雨芊居然还在白日做梦!冲出重围,满眼杀机,玉咸和玉甜的身影先后,踏空着划剑而来! “林雨芊,纳命来--” 虽然身旁士兵很多,可是心中仇恨,玉家两兄妹破势而出,眼见着就要对上林雨芊之时,迅速中,却看林雨芊为了保命,竟是一下子躲到了玄夜宗身后,拿玄夜宗活活做抵挡靶子! 放肆的举动,犯上的行为--没想到此,玉咸一剑落了个空,平衡不及,差点趔趄出去,幸得玉甜拉住了他,这才免遭摔倒! “林雨芊你--” 林雨芊何意,相信在场谁人都能看得出来,于是反应过来,玄夜宗大怒,却是在转身之际一把被玄夜雪持剑抵住了脖子,不得动弹! “你,你想干什么……?” 擒贼先擒王,古之名言,屡试不爽!此时,但见玄夜宗被缚,所有士兵皆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 “你,你敢杀我……” 结结巴巴,心里有点害怕,但是为了不失面子,玄夜宗在强撑着,抵死嘴硬:“我知道,玄夜雪,你杀我就是为了逼母后出来。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我死了,你这一辈子就都别再想见到母后了!” “是么……” 不理会的玄夜宗的话,慢慢执起剑来,眼见着就要落下,却听低低的,玄夜雪在口中缓缓道着:“一,二,三--” “住手!” 一个“三”字话音未落,却见入口处仪仗凛冽,一个身着锦服玉衣,仪态万千,头上琳琅珠宝,显赫美不胜收的身影慢慢走了来,妖娆脱俗,与玄夜雪七成相似,岁月没有在她那如凝脂般的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而是光彩照人中更让其添了一份气质,填了一份气魄风华!--她,就是西凉皇后,路莞! “您终于现身了。” 笑,淡淡扬起,放下手中的剑,那清俊如华的眼中,对着来人,没有一丝的波动,有的只是一潭静水,波澜不惊。 分别后则么多年未见过的母亲,再次见面时,玄夜雪只用了一个“您”,那语气中虽看似尊敬,但容浅知道,那里面,实则是冷冷的疏离。 “母后,救我!母后--!” 一见到救星,玄夜宗不住的开始大叫!可是冷冷的斥责着他,路莞严厉,眼中尽是冷如寒霜般的凌厉,脸上没有半丝笑容! “没用的东西!谁让你如此的!” 质问的口气,眼睛直直的瞪着对方!这位玄夜雪血缘上的亲生母亲,从来到现在,没有正面的看过玄夜雪一眼,而是望着玄夜宗,多加说道!战神王爷,纵宠妖妃 “母后,我会这么做,还不是都怕你变心!玄夜雪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算什么!如果不杀了他,我怎么会知道你哪天会不会亲情爆发,杀了我而再立他!” 在路莞面前,再阴鸷的玄夜宗也变成了个取闹的孩子,仿佛一物降一物,西凉皇后的气魄,没人敢挑战! “放肆!” 听到玄夜宗这般话,路莞顿怒,眼眸瞬间一凛,一时间,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温度骤然下降! “我早就说过,本宫一旦立了你,便不会轻易更改!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实实当你的太子,待你父皇西去之后,你便是这大西凉的皇帝!跟谁是本宫的亲儿子,没有关系!” 路莞一番话说的冰冷,不怒自威中透露着绝情! 闻言,众人齐齐一怔,皆不由疑惑的看着她跟玄夜雪,脸色迟疑。三皇子当真是她的儿子,为何……竟感觉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母后……” 被路莞这般一喝,玄夜宗似是委屈的低下头,再不吱声。而见此,目光像刀锋般冷冷的扫过他,然后接着,再缓缓的对上玄夜雪,似乎的,瞳孔微有收缩,但仍保持着那如霜的表情,路莞开口,声音冰冷:“你不该回来。” “想回来便回来,没什么该不该。这个世上,本没有什么是应该的,我听从自己的心,做出自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什么不对。” 淡淡的看着面前,看着自己那二十多年未见的母亲。对视中,她一如记忆中那般美,美的没有缺陷,美的让他觉得冷! “回来了又如何?又能改变什么?雪儿,本宫以为这一点你能看透,但是如今看来……” 平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那眼光,生冷的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容浅不解,不明白玄夜雪和他母亲之间到底是曾发生过什么?会让得他们如今,彼此这般冷漠! “看不看透,又有什么关系呢,您觉得我这次回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轻轻的,低缓的说着,眼眸不转,玄夜雪平静淡然。 而明显的相比之下,路莞那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没有半点对自己儿子的亲情之爱,没有半丝母亲应该有的母爱--而只是冰冷,寒冷如冰的冰冷,“本宫不知道你回来为了什么,但是现在,你给本宫把他放了!” 手一指玄夜宗,或许这才是路莞今天来此的最大目的!她的带来,不是为了玄夜雪,为不在乎玄夜雪是否被杀--而是她在意的,玄夜宗是否安全?她这般声势浩大的前来,目的……就是为了救玄夜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亲生的儿子不爱,而要去护全别人的孩子!并且还是这般的冷漠,这般的几乎绝情! 路莞的凌厉,玄夜雪的笑……忽然之间,容浅明白了为什么至始至终,她在印象中,她说认识的玄夜雪,从来都只是淡淡的笑着,低浅静然!因为……他是在用此来掩饰自己的内心!用笑来阻挡任何人窥看到他那千疮百孔,布满疮痍的心灵! 第四十章 路莞用心! “把他放了!” 见玄夜雪不动,心中不悦,似是自己的权力被挑衅了,路莞紧拧起眉,冰冷而又威吓的再说了一遍! “如果……我说不呢。睍莼璩晓” 淡淡的说着,轻轻然的,干净,清朗,不含一丝的杂质!容浅知道,只要玄夜雪面上表现的再美,他心底所受的伤就越痛!越是疼痛,他就越是温和,柔如春风。 “放肆!” 听到玄夜雪的拒绝,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似乎的骄傲被打碎,路莞那一向凌厉的没有半丝瑕疵的脸上隐隐的出现了道裂痕,威严不再! 自己的儿子,居然不听自己的话?定视中,路莞眼睛瞪着,凌冽的气势压倒当下! 路莞一向是高高在上,威严冷漠的!此时见着她,玄夜宗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惹祸上身! 从小到大,虽然路莞对他是万千宠爱,关心备至!但是他--却从不敢正视她,忤她的意!他怕她,深深的怕她,只要她在他面前微微的皱一下眉,他便抖若筛糠,噤若寒蝉,半句话都不敢说! “玄、玄夜雪,你快放了我……不然母后会生气的。” 算是半规劝半挑拨的说着,玄夜宗此时身体有些僵硬。可是似乎根本就无视于他,玄夜雪剑直指着,目光淡淡望向前方。 “怎么?你不愿意!”声调陡然提高了几阶,望着玄夜雪的那一副无动于衷,路莞不愿,脸上满是乌云密布! “混账!你还到底是不是本宫的儿子了?!竟然连本宫的旨意都不遵守了!”大声的喝斥,满是冰冷入骨! 闻言,淡淡的一抹笑,清淡而讽刺,玄夜雪微一敛眸,口中玩味着那“儿子”两个字,唇形好看极了,沁着一丝醉意的弧度。 “你……” 仿佛也是听出了那二字之中所包含的讽刺意味,微怔之中,脸色变了变,路莞眼中似有些复杂阴霾的扫了四下,接着微一抬手,轻轻一挥! “是!”只见领旨中,数千名士兵收到旨意,开始往外撤去,连带着那些之前前来参赛的江湖人士,因是负了伤,也顺势离开。 “还有他们。” 手指了指容浅他们,示意所有不相关的人都退下去。可是出声,玄夜雪说道,那话中肯定,不容一丝商量的余地:“他们是我的朋友。”从战士到将军 “母后,他们拿着破天剑呢!那破天剑,可是和前墨月国的宝藏有关--!”玄夜雪不想容浅他们走,同样玄夜宗也不想!于是乎他此时尖锐的叫出声来,反正也觉得当下没什么别人,不存在什么秘密泄露不泄露。 “好吧。”听闻这些话后,路莞略一沉思,点头答应。至于她到底是因为谁的话而最终同意--这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了。 所有人都撤出了,此时场上就剩下路莞,玄夜宗,玄夜雪,容浅,墨沉,玉咸和玉甜! 玉廷寰负责找大夫去救治伤员了,圣地之外,虽说士兵是撤了,但却仍有重兵把守!在这种情况下,路莞他们是高枕无忧,于是平静中,她看了眼玄夜雪,微一颔首,似乎的低低在酝酿情绪,开口说道:“雪儿,本宫知道你怨恨本宫,宁愿舍了你而去养护别人的儿子,甚至还一力拥他当太子,让他享有原本该是你所享有一切!本宫知道你看不开,想要回来争。” 自认为是洞悉玄夜雪此次回来的目的,路莞开始是预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然而,淡淡的始终保持着笑容,听闻他的话,玄夜雪勾唇,那好看鲜明的唇形微微略起一弧度,醉人,讽刺:“是吗……?” 一句反问,说的不置与否。见此,路莞脸色一凛,极力的压下了怒火,缓缓而道:“难道不是吗?” 自从她当上了西凉的皇后后,没有人敢这般目无尊上的跟她讲话!今日要不是看在玄夜宗还在他们手里,而玄夜雪又真是当年从她肚子里掉出的骨肉--她是早就已经下令了,要让他们死在万箭之下! “雪儿,你可以说是本宫亏待了你,本宫承认。但是,你绝对不能怨恨本宫!毕竟,本宫是给了你生命的人!是你的母亲!你觉得本宫待你不公,去养一个婢女所生的孩子,但是本宫告诉你,本宫不是无缘无故的,因为那个婢女,她曾经救过本宫,还有当时在本宫肚子里的你!所以本宫在报答她,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那个婢女,她当初因难产而死,就只有宗儿这么一个孩子,难道本宫要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欺负,被人折磨至死吗?所以本宫收养他了,认他做养子!” “雪儿,不是本宫心狠,而是这一切,都是你的命!本宫当年初入宫时,圣眷优渥,并且又怀了你,风头一时无二!所以便招来了当时前皇后的嫉妒,为了加害本宫,她便命人每天偷偷的在本宫的饭菜里下毒,每日一点,量不在多,在长期下来,足以致本宫于死地,并且同时让你胎死腹中!” “前皇后居心险恶,是宗儿的母亲,当时还身为本宫婢女的李答应发现的,从而揭发这一切,揭露了前皇后的阴谋!以保得了本宫这条命,以及腹中的你。”全能闲人 “虽然前皇后的毒没要了本宫的命,但毕竟当时本宫服毒已久,还是对你造成了影响。雪儿你生下来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并且还身患胎毒,半隔数月便会毒发一次,发作起来苦不堪言,痛苦无比!” “为了要治好你的胎毒,本宫历访了名医无数,可是他们都说你的毒无药可解,并且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胎毒发作的就越频繁,到最后--你可能都活不过十岁!” “雪儿,本宫是你的母亲,所以怎么可能眼看着你死去而不管呢?本宫历经无数,后来终于找到一位世外高人,他告诉本宫,他可以治好你,但是条件--就是必须要让你拜他为师,从此跟着他,再不能待在西凉国内!” “雪儿,你是本宫今生唯一的孩子,本宫又怎么可能真舍得你?十月怀胎,千辛万苦,期间几经波折差点我们天人永隔……本宫是怎么愿意与你分开呢!?可是,可是有什么办法,你是本宫的孩子,本宫想你好好的活着,纵使你不再本宫身边,再不再与本宫见面--只要本宫知道你还活着,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受毒发之苦……这就够了,本宫足矣。” “雪儿,为了保全你,所以本宫让你跟随着你师父,认了宗儿做养子。当年李答应救了本宫母子,被圣上收入后宫,却不想最终死于难产,本宫真的心生不忍,不管报答也好,做好事也罢,本宫要抚养宗儿,给他这一世最好的,你明白吗?!” 路莞姗姗道来,说出了所谓当年的真相。一在为了化解玄夜雪的怨怪;二在为自己的狠心找借口;三在……为了让玄夜宗获放。 一向高姿态的西凉皇后,此时面对自己的儿子,似乎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一丝柔缓。 是真心的深情而道?以及那当年的事实陈述? 沉默中,大家皆不言语,面面相觑的对视着,满是犹豫,复杂。原来……玄夜雪的身世是如此的?而造成着一切的一切……是-- 在路莞的话中不难可以听出,一切始作俑者,都是西凉的前皇后!因为她的嫉妒,导致了玄夜雪自打在娘胎里便身中胎毒,以致于出生后受毒发困扰,不得不背井离乡跟随师父一起,治病疗养,断情缘母爱! 所有的所有,皆是前皇后作的孽,她路莞也是无能为力!在玄夜雪离开她的同时,她内心也承受着丧子之痛,只是她比较坚强,把所有的伤心都藏在了心里,一力抚养者当初李答应的儿子,以为还报! 多么好的一个皇后形象,坚强,睿智,隐忍,善良!只是……事实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吗?静看中,玄夜雪笑了,笑的低沉。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西凉国的国母,果然与众不同,连谎话都说的这般绘声绘色,编起故事来眼睛一眨不眨,还不带一丝的结巴……呵,真是佩服。”最强皇后驯夫记 “你!什么意思?你认为本宫是在骗你吗!雪儿,你简直太放肆了!难道你觉得本宫有需要骗你的理由吗!” 一声喝斥,衣袖一拂,脸色出现了薄薄的愤怒!在路莞看来,她肯这般语重心长的对玄夜雪解释,已经属于难得了!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公然用不屑的口吻质疑她!简直混账! “雪儿,礼仪尊卑,孝悌之道,虽然你不是宫里长大,没有系统学习,但是本宫不认为你的师父他没有教授过你!本宫是你的母亲,对你有着生身之恩,难道你如今就是用这般口气来跟本宫说话?没有半丝的谦逊尊重吗!” 从头至尾,路莞都是以“本宫”自居,高端冷艳,没有半抹的放下身段,让人丝毫感受不到她任何的亲切和蔼! 淡淡的笑,像是早就已经料到,轻轻的抬着眼眸,看着那前方之人,玄夜雪开口,口中平稳而有坚定的说道,静默淡然,“尊重……?呵,如此这般的肯定,您真的就以为没有人知了吗?当年种种,真相如何,眼下,您可要我再帮您回忆回忆……?” “你--” “母后,这是我第一次叫你,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本该早就死了的,可为什么我拖着这具身体活到现在,经历千辛的调查真相,目的……是为了什么吗?也许你从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会再活着回来吧,所以这些日子来,你一直选择避而不见。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就一定能避得了的,如今,我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一定不会容许你再继续遮掩下去!所以……” 玄夜雪的话,沉沉的似乎每一字都敲进路莞的心里,敲的她震动不已,强作镇定! “你,你知道什么?!” 厉声的质疑,带着几分尖刻的颤抖,瞪着玄夜雪,路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当年的一切,都已被她所抹去,所以现在--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知道! “本宫所说,全都都是事实,容不得你在此乱作造谣!” “是造谣吗?还是铁证如山的事实?你以为你掩饰的很好,但是……” 目光,顿了顿,微微的扫过身边的容浅,望着对方那绝美熟悉的容颜,玄夜雪凝眸,接着低低的敛下眸去,缓缓而道:“母后,我曾经执念,为了一个答案,拼命的想要活下去,并且甚至为此不惜伤害了一个对我来说最至关重要的人。可是如今,当我回首,我却突然的发现为了此而执着一生,我……真是太傻,太不值了。” 第四十一章 血淋真相 “你--究竟知道什么!” 见着这般的玄夜雪,路莞整个人如同刺猬,浑身皆刺的声音冰冷,寒彻入骨的令人心中发悚! “我知道的……” 淡淡的笑了下,目光凝结,缓缓的将视线从容浅的脸色挪去,转而抬眼,对着眼前,玄夜雪慢慢说着,思绪……似乎回到了当年。睍莼璩晓 “前皇后命人下毒?我出生便带有胎毒?李答应的适时揭发?为了治我的毒而将我带离皇宫?甚至还有报恩去抚养玄夜宗?这一切的一切,母后,真的是这样吗……?” “西凉皇室,一向以母家荣耀为贵。当年母后入宫,虽家世不错,也得圣眷优渥,但是--比起前皇后母家的赫赫战功,母后你是绝无可能晋升的,更别想当皇后!” “前皇后纳兰氏,在位时虽不见得有多仁慈,但总体来说也还算是个合格的皇后,并且她膝下育有一嫡长子,乃西凉前太子,地位高赫,是不管母后你再如何得宠,都是不得撼动她半分的。” “利欲熏心,自古在利益面前,人心往往是最不容易满足的。所以即使当初母后你那般受宠,你还是觉得不满足,要问鼎那至高无上的后位!所以……你便开始慢慢布局,一步一步,开展你的计划……” 平静的话,玄夜雪缓缓说着,虽说的好似缓慢平和--但看在眼里,容浅知道,其中每一字、每一句,都渗着血淋淋的伤害,对他残忍。 “一个女人,就算是再显赫,但如果没了子嗣,她的光芒也会渐渐的削弱,逐渐的消退。而正是知道这一点,母后你便开始向前太子下手,一次不行,再来一次,三五次之后,你终于--命人成功的将他溺死在御花园里,尸浮湖上,看起来好似是失足落水……” “当年前太子不过四岁,那般的一个黄口小儿,母后你竟忍心下的去手?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为了后位,你连你亲生的儿子也下的去手,更何况是别人的儿子呢……?” “太子身死,满朝皆动,前皇后更是不可能善罢甘休!一时间,后宫之中人人自危,更有甚者传言是母后你命人下的手……” “呵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置之死地而方能后生!不得不说在这一点上,母后你是极聪明的,知道真作假时假亦真,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混在一起,扰乱视线,倒是一时间叫人不好定夺了。”龙起洪荒 “母后当初在动手时,就已经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并且同时切断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后路,把所有事都撇的一干二净!母后很聪明,一边清理所有的蛛丝马迹,一边又放出风声给前皇后,说凶手可能是你……所以,盛怒之下的前皇后便不顾一切的找你拼命,在父皇面前用她的疯狂而衬托你的懂事乖巧,柔弱无依!” “盛怒之中人,失去理智,不顾一切!母后你越是表现的可怜,父皇就越是怜惜你,心疼你,对你百依百顺,体贴呵护,而相反对前皇后厌恶生恨,冷眼不待见!” “父皇对前皇后的疏远,当然还并不足以动摇她皇后的地位!毕竟儿子没了还可以再生,倘若冒然废后,不仅于前朝不利,就连带着后宫也会动荡!所以……母后你便开始了你的第二步。” “自前太子死后,前皇后疑神疑鬼,对母后也是憎恶有加,但因为有父皇护着,所以也不得拿你怎么着,只得在小事上找茬刁难,诸多过意不去。” “照理说,母后你当初既然能独善其身,就不应该故意泄露风声,招致彼时的困难之境!但是,兵行险招,贵在奇!若非母后这般釜底抽薪,日后又怎能扳得倒前皇后呢?” “据说母后发现有孕事时,正是前皇后为难,故意让你罚跪之际。但是母后因为体力不支晕倒了,招了御医开看,才知是有孕了,并且快足三个月。” “父皇因为前皇后平时对母后的刁难,所以认定当时前皇后是故意为之的!从而在怜惜母后的同时,心里不禁又对前皇后厌恶上了几分。而利用此机会,母后你便开始了你惊天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你的皇后之梦--不计一切代价!” 说到此时,容浅明显感觉到了玄夜雪情绪上的波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使得一贯平静如水的玄夜雪会产生如此波澜?拧眉中,容浅静默,静静的,等待答案。 “母后,你说前皇后因为记恨,所以才会命人每日在你的饭菜里下毒!但是事实上,这一切皆是你自编自导的戏码吧!你因为想要那个后位,所以甚至不惜的对你的亲生骨肉下毒--嫁祸他人!试问你的良心……可有一天的安宁?!”皇宋 “你自怀孕三个月时起开始服毒,直到九个月前后,你安排李答应--当然,彼此还是你的侍女李花,去向父皇禀报,说是发现皇后行凶,母后你中毒危在旦夕!” “没有人会怀疑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因为虎毒尚不食子,一向秉性善良的文妃,便更不会的干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于是,所有的矛头便都指向了前皇后,因为她之前和你的不对盘,对你的种种刁难,便都成了那时母后你的证据!证明指使下毒者……就是前皇后,纳兰氏!” “母后你机关算尽,下毒的药量也控制的很好,发现之时除了已中毒至深的你腹中的胎儿,你本人……是没什么事的,在御医的一番精心调理下,很快你便恢复了健康。” “前皇后因妒,下毒加害后妃、皇嗣,父皇大怒,提出废后!不过,废后一事兹事体大,母后你早就料定没那么容易,所以便隐忍着什么都不说,按着自己事先的计划一步步行事,直到--生下了我。” “父皇子薄,当时膝下一共就两个儿子,除却了前太子身死,便仅是二皇子一人。当时我出生时,因是男嗣,所以上下都很开心,可是就是在这种开心的气氛里,御医却告知我因为中毒太深,先天体弱,并且还会时不时的毒发!” “毒发之苦何等惨苦?我相信母后是见过的。不过对于你来说,一手造成这种局面的是你--所以你早心有准备!只是欺瞒着我那被蒙在鼓里的父皇,将所有的怒气都牵发到了前皇后身上,以为她是凶手!便下定了决心废后,立母后你……为西凉国的皇后!” “你,你--” 缓缓的听着玄夜雪的话,一字一句,句句属实!路莞尔霎时间血色全部退尽,那一向凌厉凌冽的表情上也似乎开始出现了裂痕,有一丝惊恐,有一丝不敢相信! “你!一派胡闹!玄夜雪,你竟然敢这般污蔑你的母亲!”陡然的提起了声调,似是要掩饰心里的慌张!这些种种真相,当年已全部被她处理干净了,为什么现在又-- 害怕,有一些颤抖,因为若是这些事一旦泄露,传到西凉的圣上耳中,那她这么多年来的筹谋--[快穿]前任女配,男主追回计划 不要,她不要!她辛辛苦苦付出这么多,才不要最后落得个毁于一旦的下场!所以…… “玄夜雪,你可知造谣生事是多大的罪吗?!本宫可以把你就地处决!” 什么!就地处决!就因为玄夜雪刚才的那些话…… 惊讶,震惊,满是复杂……不敢相信这是从路莞口中说出的事实!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啊,就因为那几句话,她便要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地处决?!这,这算还是一个母亲吗?这根本就算不上是人! 满脸气愤,悲哀怜悯,玉咸承认自己一向是不喜欢玄夜雪那小子的,尤其是不喜欢他那俊若谪仙的淡雅气质,硬生生的把他给比了下去,夺了他的光彩!但是现在-- 没有了,完全没有了!他不再讨厌玄夜雪,相反的,还对他产生了一丝悲悯之心。一个在这样环境中成长的孩子,若是换位而处,他未必能有玄夜雪活着那般坚强! 每月的毒发折磨,不用想都能预见是怎样的一番痛不欲生了?更何况始作俑者--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目的就是为了那可怜而可笑的后位!呜呼哀哉,他玄夜雪今生和何其不幸?竟是遇上了个这样的母亲?简直--令人发指! 恨他人之所恨!仇他人之所仇!此时的玉咸,满心怒火,对视着玉甜,拳紧紧的握起! “哥……” 手,慢慢搭上,示意对方不要冲动,虽然此时的玉甜也同样愤慨,同样的觉得令人发指--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静观其变。 如此沉重的过去,如此黑暗的人生,墨沉抬着眸,虽未发一言,但是…… “就地处决……?母后,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呢,等你全部听完后,你再下令也不迟啊,用不着这么急吧?还是……你怕了?” 平缓的话,始终淡淡的说着,在面对上玄夜雪那清俊的,雅致到极致的面庞,突然之间,路莞笑了,笑的肆意:“哼,本宫怕?本宫自出生以来,就没怕过任何人!说吧,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本宫倒要看看,究竟当年如何!” 第四十二章 他的目的 “当年……” 微微一抿,清浅淡然,对上路莞,玄夜雪继续,复又说道:“母后扫清障碍,成了西凉国的皇后之后,便又开始绸缪,为巩固自己的后位而开始着手……” “世人皆知皇后无子而不立,并且通过前皇后纳兰氏的例子,母后你是一早就已经有了危机,誓必不会再去步其后尘。睍莼璩晓可是,因为你之前的孤注一掷,使得你虽性命无什么大碍,但对于子嗣方面……你却再难受孕。” “一般女子若是再不能受孕,必定心神恍恍,六神无主,但是母后你不同!你不动声色,慢慢的部署研究,知道我深中胎毒不可能治愈--你便将主意打到了李答应的身上。” “李答应当时护主有功,所以她便让父皇将其收入后宫,以备不时之用!然而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李答应怀了孩子,并一举得男--母后你心中是大悦!因为一切……都照着你预定的轨道顺利进行,没有差误。”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占有了,也终究有一天会失去,并且……还要为此付上血的代价!这一句话,送给李答应是再好不过,因为她从来没有想到,当她和母后你串通一气害人时--就注定了她这样的结局。” “为了灭口,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李答应生下玄夜宗时……母后你便下令命人将她用枕头捂死!然后再对外宣称她是因为难产而死,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玄夜宗生出后,便撒手人寰!” “母后你这一招瞒天过海的本事的确高明,宫中死了一个小答应,还是个一般受宠的小答应,谁也不会去多在意,不会去多理会!所以,她便天衣无缝的处理掉了你的心结,杀人灭口,让真相永沉大海!” “李答应死后,如果按照原先的惯例,玄夜宗是要被送往法国寺去修行三年。在着三年里,无人多做问津,玄夜宗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前路未卜!所以正当所有人在替他唏嘘惋惜之际--母后你站出来了,说口口声声舍不得这孩子,不忍心将之前去送往,所以便要求父皇让其赘入你名下,当做自己的养子来抚养……” “母后你这一招,不但赢得了好名,还解决了子嗣问题。试想玄夜宗那么小,根本就没有意识,放在你身边抚养,将来还不是尽受你控制?让你为所欲为!而对于我……” 说道自己,目光敛了敛,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此时的玄夜雪,微微轻顿,接着又复又说道,坚定,淡然! “御医早已说我活不了多久,所以对于母后你来说--我根本就是弃子一枚,没有作用!我时常毒发,发作起来痛不欲生,便是彻夜哭闹,撕心裂肺。而作为我的母亲的你……竟是觉得我太烦?太闹?所以便下令将我关锁在偏僻的别院中,美其名曰是为了养病……但实际上,你就是要我--自生自灭!”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别院之中我没能死掉,因为后宫有议论声说你不顾我的死活。为了平息流言,不让你自己美好贤后的形象毁于一旦,你还是命人把我接出了别院,养在身边……”战倾城 “我受毒发之苦,全身抓的没有一块好皮,大夏天里隐隐气味,没有人敢靠近。呵呵,我的母亲,还记得你当时说了一句什么话吗?你说,‘这么一块臭肉,真是扔给狗都嫌’!呵,我的母亲,把你自己的亲生肉骨扔去给狗填肚子?这种想法,你真是伟大,太无私了。” “你不希望我活,虽然我也活不久……可是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下,我却就是吊着一口气,没有如你所愿。” “你不想看见我,但又忌惮流言而不得不将我养在身边,那段日子,想必母后你是难受极了吧?不过我想最难受的,因为是我才是,给你带来了困扰,真是不好意思啊。” “母后你千方百计想摆脱,可是世事却总与你愿违,但是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你遇到了一个人,一个世外高人……” “我记得那一天,天下了好大的雪,到处白茫茫的。母后你说你要带我玩,我困惑极了,同时也欣喜极了。我跟着你,在后花园的雪地里堆雪人,可是堆着堆着,头上不知哪儿来的大堆的雪将我压倒,一下子将我掩盖,我呼吸不得,一时间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我面前坐着一个陌生的男子,长眉白须,很是仙风道骨。父皇和母后站在一旁,母后你哭了,哭的很是伤心。你告诉父皇,我大限将至,无力回天,若是继续留在宫中,难免魂归九天!可是如果我拜了眼前那个男人为师,并跟着他一起修行,那我的毒或许还有救,不至于那般短命。” “当时的母后,哭倒在父皇的怀里,为了我的即将分别,伤心极了。你说你舍不得我,可是为了我能活着,为了我的毒可以解除--你什么都可以舍下,包括我们的分离!” “我善良伟大的母亲,你的爱,可真是太无私了!为了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存活下去,你宁可忍受肉骨分别之痛?试问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还有谁比之更适合当这一国母吗?!只是,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么久的厌恶嫌弃,母后你会在那一天内性情转变?你只当我那个时候什么都记不得,可是你不知道是,我有清楚的看到当时我头顶上的那些雪是怎么倒塌下来?是你--暗中派人指使的一切!” “呵,我想,如果没有我师父当初偶然的经过,也许我早就已经死在那堆雪堆之下,化成了白骨。其实说实在的,我师父他并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救活我的命,他说我与他有缘,所以他宁愿折寿渡功力给我,也要延缓我的性命!” “我师父是个明白人,一早就看出母后你的用心险恶,所以他才会提出要带走我,要我永远的离开你的身边!” “师父这一生,为我耗尽了心力,临死前,他握着我的手,要我无论如何的要活下去。我答应了他,所以犯了我此生最大的错误,为了解毒,我欺骗了一个人,我当时想着,不管结局如何,我要站到母后你面前,问你一句,‘为什么’!可是如今,我全明白了,还是那一句,为了一个毫无意义的执念,我真是太傻,太不值了。”生化之猎杀谭小雅 “胡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这些事情,本宫没有干过!你是在诬赖本宫!觉得本宫没有抚养你,所以对本宫记恨有加,想要报复!”听完玄夜雪的话,路莞激动的大声叫道! 而再也控制不住,玉咸也出声,口中愤怒怨怪:“老毒妇!你还有脸说!” 当初玄夜雪如何,他虽是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清楚之前玄夜雪体弱,连站起来都很艰难,平时都是靠着轮椅,用以代步。 那般痛苦的加诸,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为?这般悲哀的事实,换做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玄夜雪他…… “放肆!你敢说本宫是老毒妇!你--” “你就是老毒妇!怎么,难道你还想我哥叫你更难听的!” 听到玉咸的叫骂,路莞脸色狠戾,出声喝斥!而兄妹齐心,连同着心意相通,所以打断对方,玉甜也坚决的说道,那心中的愤慨程度绝不比玉咸来的少! “混账!你们--都反了吗?!无凭无据,就在这里血口喷人,试问为什么,本宫要容不得自己的儿子!哼,雪儿,你口口声声说本宫要置你于死地!但是有什么理由?这宫里这么大,按照你说的,你本来就命不久矣,本宫就算再不喜欢你,但也没必要去自己动手惹人怀疑?大可以让你自生自灭,自己上路不来的更好顺其自然吗!呵,所以说你所之言,前后矛盾,漏洞重重,根本毫无依据,是在污蔑,是在扯谎!” 路莞凌厉,吊起眼来力驳玄夜雪!然而见此,笑的淡默无声,玄夜雪静静的微笑,静静的启唇,静静的开口:“生来克母,寡亲缘情缘,这一生注定孤独终老,命中寂寥!母后,难道你忘了吗?这是你当年找高僧给我批的命,说我生来天煞孤星,与你相克--所以,为了不让我干扰你,不断了你的黄粱美梦,你要我死……尽快的死!”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鲜血淋漓的话,玄夜雪平静的说出,那所呈现的震撼,是在场没有一人不为之惊诧的! “玄夜雪……”话,喃喃的低喃着,所以早就知道对方的身世复杂,可是容浅没有想到结果竟是…… 天煞孤星,寡亲缘情缘?这是多么重的一个批注啊?在玄夜雪那原本就寂寞的世界里,又加诸了寂寞的艰难,这根本是人无法想象的! 难怪在任何时候,玄夜雪总是给人一种静谧的感觉,因为……他根本热闹起来!他的一生,从来只有孤独的寂寞,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就连是他的亲生母亲也--在人间跪着或者活着 手,微微的握着,望着对方,容浅静默,前所未有的静默。 “老毒妇!就为了你的后位,你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儿子?难道,将来你就不怕遭天谴吗!”震撼的悲哀,玉甜似乎的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喉中哽咽,愤怒而咆! “哼,天谴?若真有的话,本宫如今还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一句反驳,等于变相的承认了所有!当初的一切一切,在众人面前,路莞尔算是做出了回应--应下了玄夜雪所说的一切!当初她所做过的一切! “不相信天谴,却反而相信什么命中克母的鬼话?西凉皇后,还真是古今可笑第一人!”冷冷的一句话,是出自墨沉之口。向来不爱管闲事,对任何都冷眼旁观的他,此时也终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口中冷嗤。 “何人放肆!” 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一个个都不怕死的敢顶撞她!愤怒中,路莞是猛的一甩衣袖,脸上严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本宫为了那个位置,辛苦付出了那么多,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破坏它!哪怕那个人……是本宫的儿子!” “哼,儿子如何?要是不同心,也一样是敌人!本宫身居高位,什么样的丑陋没见过?父子相残?母子相残?兄弟互害?姐妹互害?什么都是假的,情缘,血缘,没有任何一样比得上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 “你们觉得本宫,可是本宫觉得本宫很正常!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为了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本宫不择手段的付出所有--本宫有什么错!本宫何错之有!” “母后,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皇后宝座。如今这般拥立玄夜宗,也是因为要当皇太后。只是,我想问你一句,皇后,皇太后,这一辈子都被锁在宫中,坐在那冰冷冷的位置上,你觉得有意义吗?你的心里踏实吗?” “废话!本宫当然觉得有意义!这天底之下,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冰冷的位置能让本宫觉得有意义!只要一坐在那位置上,本宫便觉得可以睥睨天下,就算是再付出所有--本宫都……在所不惜!” 偏执的话,说的狰狞,瞪大着眼睛,路莞极尽疯狂! 害怕她这一模样,甚至是吓的用双手遮起了眼,被路莞压迫已久,玄夜宗此时是全身发抖,心中害怕! “母后,你知道吗?本来……我答应过师父,此生都不会再来找你。可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德行,根本就不配当这一国之母,所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不是说今生我与你命中相克吗?竟然你之前都已经这般坚信了,那么我……又怎能令你失望?” “你,你想干什么?!” 第四十三章 雪殇(一更!) “我说了,我的目的,就是不想母后你如愿。睍莼璩晓在母后的心里,一直最在意的不就是你的后位吗?那么当这些丑陋的事实上揭发后,我很想看看父皇他还愿不愿意继续让你待在那个后位上?保持不废?” “你!好狠的心!玄夜雪,果然圣僧没有骗我,这辈子,你注定克我!哼。不过话说回来,本宫不怕,就你刚才所言,没有证据,空口白话,本宫在这里承认了,但一到了外面……哼,是绝不会如你心愿的!” 衣袖一甩,似乎很有底气,瞪着玄夜雪,路莞绝情,彻底撕破脸皮:“本宫入宫这么久,在后位上也待了近二十五年,对圣上的脾性是十分了解,若非有证据,他轻易不会信你,要知道废后一事兹事体大,圣上他……绝不会有这样的决心!” 笃定的撂下了话,表情近似的有些猖狂,路莞不将玄夜雪看在眼里,便是直直的环视着四下,口中说道:“哼!本来本宫还想留着你们,但是现在--你们知道的太多了,本宫是绝不能留有后患!” 此话一出,众人皆知路莞是动了杀心,所以一时间目光紧窒,彼此对峙! “老毒妇,你想杀人灭口!”玉咸叫骂。 “放肆!看本宫不拔了你的舌头!”对玉咸忍无可忍,气愤之中路莞眼见着就要发号施令! 然这时候,微的一抬手,玄夜雪挡在前方,淡淡的抬眸,缓缓道着:“母后……你当真父皇他不知道吗?” “什么?你说什么!”不明白玄夜雪话中的意思,路莞一怔,脸上转换了表情。 可是这时候,没有说话,玄夜雪只是笑着,不知从何时起,那原来驻守在外面的士兵已经全部撤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黄色的身影,那声音静站,在光线反射的阴影下,看不清长相,只是隐约中,那脸上怒气鼎盛,一触即发! “圣、圣上!” 惊慌失措的转过身,这是第一次,路莞这般没风姿的颤抖着,心中害怕! 天,圣上怎么会来的?他来了多久?刚才她与玄夜雪的对话,他是不是一字不落的听了个全部?好啊,玄夜雪那个畜生!他是故意阴她,引诱她当面承认全部,目的就是要让她将全部的事实说给圣上听! 畜生!畜生!就是因为他,她的数年心血付之东流了!没错,圣僧的批言果然没错,他玄夜雪就是克她!此生--他就是克她!啊--! “圣上……你何时前来的?你不是在圣清宫吗?”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的试探着,路莞贼心不死! 然后闻言,冷笑一声,明黄说话,话中冰冷寒至:“哼!皇后当然希望朕还在圣清宫?若是朕在的话,你那些恶行昭彰的事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呵,皇后啊皇后,你可真会演戏,这二十多年来,你在朕面前扮演着贤后的形象,事无巨细,处处替朕设想周到,朕以为你心地善良,贤良淑德,不似纳兰氏那般心狠手辣--可是朕没想到朕错了,并且还错的离谱!居然错把奸人当好人!朕悔矣,朕悔不当初!” “圣上,你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臣妾是被他们陷害的!”知道事情不妙,路莞立刻变了腔调,似含泪委屈的要冲上前,进行狡辩! “圣上,臣妾跟了你二十多年,难道臣妾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一次,分明是这个畜生陷害臣妾,你看--他还要杀宗儿,杀我们西凉的太子啊!” 反咬一口,一手直指玄夜雪!这时候,已经根本没有了母子亲情,血缘之爱,有的,就只是那冰冷的相互撕咬,残忍陷害! “圣上,那个畜生不安好心,他是存心了要来报复的!所以圣上你切莫听他一面之词,罔置臣妾于不公啊!” “一面之词?哼,皇后,朕有耳朵,听的很清楚!当初你狼子野心,如何一步步迫害我皇儿,陷害我发妻,从而一步步夺得皇后之位!之后又是怎样一步步计划,加害李答应,残害雪儿--这一切,朕都听得很明白!呵,皇后,在你的蒙蔽下,朕当了一辈子糊涂人,如今……也总算是清醒了一把,明白了一回!” 在阳光的折射下,明黄始终看不清表情,但那冰冷近乎零点的声音却让路莞有些肝胆欲裂! 入宫二十多年,她从没见到过圣上这般的对她说话,冰冷无情,没有一点温度!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大势已去,从此以后……她-- “不!不是这样的!圣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 腿有些软,想要扑上去解释!可是,被侍卫挡着,路莞根本近不了明黄的身,便是吓的大惊失色,疯狂喊叫,“圣上--臣妾与你二十多年夫妻,难道你宁愿选择相信别人,也不愿信我吗?圣上,你想想,当初莞尔是多么体贴的对你,你也对莞尔发过誓,此生决不辜负!怎么如今到了这时候,你就说变就变呢?圣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 “皇后,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是绝不会再更改的!皇后,朕曾经是真心的对你,为了你,甚至不顾天下人的骂名废弃嫡后,目的就是不想委屈了你。朕一颗心待你,总想着你也该全心全意的待朕,可是朕没想到原来你竟那般毒辣,对待自己亲生的儿子尚且如此--朕接受不了,无法接受。” 身影,一直是直直的,似乎的有些微晃,从声音上来看,路莞的真面目暴出,对西凉圣上的打击是一定的,毕竟自己的枕边人二十多年来一直算计着他,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这更恐怖,更令人无法接受的事呢? “不要,不要,圣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知道大势已去,路莞顿时变得颓然,如此她望着明黄,不住的哀求,狼狈极了! “圣上,求求你,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以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只求圣上你可以原谅我,不要,不要废掉我……!” 最后一句,道出关键!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路莞其实想的还是那个位置!这一番在明黄听来心里无力,摇着头,唏嘘不已,“皇后,你作恶多端,朕无法原谅你。这么久以来,你对朕虚情假意,目的全都是为了想当皇后,皇太后!朕对你太失望了,从今以后,朕不会再姑息你。宫里,你也不要回了,直接收拾收拾,跟随侍卫到感业寺落发修行吧……其实说到底,就以你的诸多罪行,朕杀了你也不为过!但是看在雪儿的份上,朕饶你一命,从此以后,你将在玉蝶上除名,再不算是我皇家之人!” 一甩衣袖,做出了最后的判决!听闻此言,路莞简直要撕心裂肺,疯狂发作! 什么?不可以!将她从玉蝶上除名,那么这样以来,她就算连个废后都不是!意味着她这个人,从来没在皇宫里出现?! 不,不可以!她这一生,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皇后之位!可是现在,他们竟然要否定她,让她连废后都当不成!直接送去感业寺出家,那是对她最大,最残酷的惩罚! 都说杀人诛心,这一举,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痛苦不已!所以一时间路莞疯狂,挣脱着就要向明黄所在的方向冲去!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就是死了,我也要以皇后之名死去!我不要出家!我不要出家!啊--” “按住她,送她出感业寺!从今以后,西凉国再无路皇后这一人,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路皇后这一个人!” 下令吩咐,明显已不愿在纠缠。都说帝王之爱寡情薄幸,就算当初再喜欢,再疼爱有加,但只要一转身,他们依旧已经将之抛诸脑外,舍弃的干干净净! “雪儿,以前是朕亏待了你,从今以后,朕会好好的补偿你。朕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你这边处理完了就尽快回来,朕还有好多好多话的想对你说。” 身为圣上,不可离宫太久,处理完了事后,西凉圣上也要功成身退!临走前,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地上的玄夜宗,废太子之意已经十分明显,毕竟皇后都没有了,这太子又何来之说? 动作,干净利落,转身,没有一丝的犹豫。在路莞的注视中,西凉圣上就这般走了,二十多年夫妻,临走时甚至都没看她一眼--这般的断然绝情,简直令人心寒,寒到谷底! “不,我不要,我是这西凉的皇后!我是这西凉确确实实的皇后!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对我--!” “父皇,你别不管我!父皇,救我啊--!” 明黄的身影走了,走了干净利落!而身后,玄夜宗绝望,吓的,全身颤抖,屁滚尿流,“皇、皇兄……请你放了我吧,我也是受害人啊,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是你的生母--害死了她啊!” 想从这一点上乞求玄夜雪放了他,告饶中,玄夜宗差一点就跪下磕头了!而见此,面无表情,只是随意的将剑一丢,只听“哐”的一声中,玄夜雪说道,声音淡漠:“你走吧,我不会杀你的。如你的身世,留在世上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我的身世?我的什么身世……?” 不明白玄夜雪说的什么,疑惑着,玄夜宗边起身边不解的问着。然后闻言,将目光微微投向路莞,玄夜雪开口,一字一句道:“你还不知道?你并非父皇亲生,当初你母亲与侍卫私通,是她为你母亲隐瞒下一切。” 抬眸示意着路莞,玄夜雪说的清晰明了。而见此,玄夜宗却是不明白了,不禁的疑惑,迟疑问道:“什么,我不是父皇的亲生?为什么?替我隐瞒下一切,这对她有什么好?!” 同样示意着路莞,玄夜宗惊愕的反问! 淡淡一笑,目光坚定,看着前方,玄夜雪淡然,缓缓的口中说着,一字一句:“只有你非父皇亲生,待你当上皇帝后,她才能有控制你的把柄啊。玄夜宗,你以为这皇帝好当吗?只要有她一天在,你这辈子就只能是个傀儡,你该庆幸,父皇把你贬成了庶民,若是真让你今后落在她手里,她是绝对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除非你愿意乖乖听话,当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原来--路莞的目的是想当幕后女皇!挟傀儡以令西凉!这才是她最根本的目的,这么多年,算计一切! 如此心肠歹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简直蛇蝎之流!一时间,听着玄夜雪的话,大家哑然,失语的对视,无语而言! “傀儡!呵,傀儡!我不是父皇的儿子,我不是出生皇家,我只是一个庶民,哈哈哈,我是一个庶民!啊--” 似是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玄夜宗疯狂,大喊大叫的冲了出去!而身后,有侍卫追去,因是西凉圣上有下了命令,要将之幽禁,严加看管! 大部队已撤,如果就剩下要押送路莞去感业寺的一队士兵。这时候,有侍卫上前,让路莞开始动身--可是狰狞中,路莞一把推开来人,疯狂的迅速转身,一把夺过对方的剑,朝着玄夜雪就是狠狠的刺来:“畜生!去死吧!留着你是个祸害!我早该一刀杀了你!” 想当初自己一念之仁,居然造成了今日的功亏一篑!愤怒燃烧,噬天火焰,路莞朝着玄夜雪用力刺来,剑刃直对胸膛--! “玄夜雪!” 低低一惊呼,以为他会闪开!可是没有--就那般直直的站着,玄夜雪迎着路莞那锋利的剑,一动不动,没有回躲! “嘶”的一声,剑刃划开皮肉,顿时间空中弥漫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可,仍是直直的站着,一动不动,胸口刺着剑,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玄夜雪微笑,嘴角慢慢的渗出血丝,笑的解脱,释然,“呵,亲手将自己的母亲逼至绝境,我……算是不孝吧?不管之前她再怎么对不起我,但她都生了我,给予我生命,我--” “噗”的一声,顿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影摇摇欲坠,伴着晃动不稳,玄夜雪跌倒,单膝半跪在地上努力支撑! “这一剑,算是我还你当初的生育之恩……从今以后,我们母子缘尽,恩、断、义、绝。”低缓的,艰难的说着,捂着胸,口中鲜血而流! 殷红的鲜血,不小心的飞溅至路莞的脸上,热热的,斑斑点点,刺鼻的腥甜!一时间,路莞愣怔,僵硬的直站着。 “玄夜雪!” 冲上前去相扶,只有容浅离的最近,托住他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容浅开口,口中问道:“玄夜雪,你怎么样?” “我……” 很想说没事,可是阵阵腥甜涌在喉头,咳的一声猛然一口,玄夜雪无力,微微的笑着,“我……应该不行了吧……” “胡说什么?不过一剑,没有正中要害,你不会有事的。”打断玄夜雪的话,觉得事情没到那般严重的地步,虽然路莞的这一剑厉害,但是以玄夜雪的体质,又有功力护身,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挂掉的。 “你先别说话,我帮你看看。”半拥着玄夜雪,伸手去把其脉,就像之前认为的,容浅觉得玄夜雪虽是受伤,但应该问题不大,可是--她没想到,当她的手触及玄夜雪的脉搏时……她,突然顿时了,全身一震,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你……” “不用费心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微微的笑着,对上人儿,一时间,从前那个清俊淡雅,无世无争的玄夜雪似乎又回来了,淡然静谧,温润和煦。 手,轻轻的想要抬起,想要去触碰人儿的脸庞,可是犹豫下,他始终没有动,只是笑着,和着那殷红,明丽的笑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身中剧毒?你不是已经吃过墨月之莲的解药了吗?为什么如今--” 话,还没有说完,一根手指,冰凉凉的,慢慢的抵在了容浅的唇上。笑,但没有出声,望着人儿,声音虚弱却坚持,玄夜雪说着,缓缓说着:“你终于肯当面承认你自己了……看来这一剑,我赚到了……” “别扯其他的,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又中毒了?而且还是重的这般深?根本就已经伤及了心脉!玄夜雪,告诉我,我要听实话。” 不理会玄夜雪的自讽,容浅神情认真的道。玄夜雪中了毒,毒至心脉,再加上这一剑,诱使毒发,如今的情况是很危及了,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 “中毒不好么……我本就是带毒之身。出生的时候是,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想想,也没什么不好,呵……” 笑,再次扬起,这一次,那没有犹豫,原本那抵着人儿嘴唇的手,如今开始,慢慢的摩挲,慢慢的轻抚人儿的脸庞,“对不起,浅儿,我为我的曾经,向你致以我最深的愧疚以及歉意……” “仇恨,永远都是最放不下的东西,是我太执念了,以致于当初……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最后悔的是什么吗?不是被人抛弃,也不是身染剧毒,而是当初,我毫不犹豫的吃了你给我的解药……” “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子,其实想想,我与她又有什么分别?我为了我自己,不惜去欺骗你的感情,甚至还美其名曰的自诩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我没有威逼,也没有利诱,我从从一开始,就已经把风险告诉了你……” “呵,我的心,何其冷漠?一面深情款款的说舍不得你,一面又故作姿态的当着你的面让你看我毒发时的情形,博取你的同情--呵,如今想来,真是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浅儿,对不起,你不原谅我是对的。我此生,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当我在火海前看着你吞噬的身影,我在心里,就已经暗暗下了决心。”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多余的,从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只因是我的那点偏执,让我想要延长它,继续它……呵,我害了你,夺了你当初救命的解药,所以我自己便每天都服一粒毒药,算好了日子,可以下去陪你。” “知道吗?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真的惊呆了,你活着,居然还好好的活着。真好,真好。这样,我就已经毫无遗憾,纵使我走了,也走的心安理得。” “浅儿,我曾对自己说,如果时光能够倒回,我绝不会放手错过你。可是如今,我没有机会了,我知希望以后偶尔之时,你能想起我,记得起我,念着我的名字,我在下面……应该可以感应的到……” “别说了,玄夜雪,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解药是愿意我给你的,不是因为你在我面前演戏。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意图了,我只是不做声,不拆穿你而已。给你解药,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我单纯的想让你活下去。那次大火,是我预先就计谋好的假死之计,你吃不吃我给的解药我都不会有事,所以,你不欠我的,我也没什么可以原谅你的,你不必自责,更不必为我赔命!” 拥着玄夜雪,不住的擦拭着他嘴边的血迹,容浅开口,话说的剖析。 于是闻言,玄夜雪笑了,笑的释然而灿烂,就像是一株染了血的幽兰,静静的,在风中独立而开! “是吗,你不怪我……?真好,浅儿,谢谢你。” 手,慢慢的摩挲着,摩挲着人儿那细腻柔滑的肌肤,微微窒息,胸口感觉到阵阵压抑,在陷入黑暗,手落下之际,玄夜雪冰冷,冷到无法呼吸:“世间有佳人,遗世又倾城,一舞倾人国,再舞倾人城。浅儿,如果下辈子,我还能再遇到你,我希望那时……是我最纯最挚的年华……不再……有悲伤……” 第四十四章 情急!(二更!) “玄夜雪!” 刺眼的殷红,斑驳的洒着素白的衣裳,血染的刺目,玄夜雪就睡着,静静的睡着。睍莼璩晓 “喂,玄夜雪!你不会就这么死了吧--!”呼叫之中,玉咸冲上,满脸的震惊,表情震动! 而身旁,玉甜也跟上,扶着自己的哥哥,口中急切叫道:“小浅浅,玄夜雪怎么样了!他死了吗?你快救救他啊!” “救他……”迟缓的抬头,听着玉甜的话,容浅低喃,口中淡淡呓语。 “对啊,救他!小浅浅,玄夜雪都已经这样可怜了,要是你再不救他,他就……”话,有些哽咽,那是一份感同身受的哀鸣。 闻言中,容浅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微微的望着,静静凝视。 “路氏,走吧。” 面前,侍卫们开始执行皇命,因为路莞已经被废,除名玉蝶,所以侍卫们只能用“路氏”来称呼她,如同庶民。 “路氏?!” 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猛的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瞪的老大,头剧烈的猛摇着,路莞失魂的大叫,控制不住:“不,本宫不是!本宫是皇后!本宫不是路氏--!” 撕心裂肺的叫着,满脸被喷的都是玄夜雪的鲜血,热热的,腥腥的,路莞疯狂,不住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她辛辛苦苦到头来,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她想当皇后,这有什么错!入宫二十多年,她为了保住她的后位,她没有一天过的舒心! 她从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拥有爱情,拥有自己幸福的结晶!为了那个位置,她舍弃了所有,丈夫,儿子!可是现在,她得到了什么! 没了,什么都没了,名誉,地位,甚至连她曾经的过往--都一一抹杀了!如今她路莞,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没有灵魂,再没有希冀,从此青灯长伴,落发为尼! 这根本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痛心疾首!夫妻这么多年,竟没想到她的枕边人,竟是这般的残忍,无情,不留一丝余地! 血,模糊了她的脸,同时,也模糊了她的心……突然间,她好似记起了当年她初怀上孩子时候的画面,那种初为人母,没有被利欲熏心,被阴谋左右的青涩感情,证明她曾经……真的爱过。 呵呵,原来,她也曾经像很多母亲一样,因为有了孩子,而感到欣喜,感到雀跃……只是这份欣喜与雀跃,她……没有把握住。 地上躺的,是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生下的儿子。她记得她当初有些难产,差一点就…… 这一生,她没给过自己儿子任何爱,甚至相反,还诸多迫害!她不配为人,她根本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呵,恩断义绝,恩断义绝……好,也好,像她这样的人,这一生怎配有儿子?又怎配为人母亲!呵呵,一切皆是她自作自受,一切……皆是她咎由自取。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果然,这句话……说的太对了。 笑,无声无息,但却是有着满目疮痍的绝望与颓废!她路莞一生执着,不会对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而后悔,但是看着此时昏迷了的玄夜雪,鲜血染红了衣裳,不断的从那被刺的伤口中流出,刺目惊心!她的心,竟是有一丝的颤抖,隐隐的颤抖! “走吧。” 侍卫再次催促,这一次,省去了称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是他们最后的成全,也是他们最后的忍耐,如若不然……他们要强行了! “我……” 口中,不由自主的呓着,闭上眼,功败垂成!颓废与绝望混合交织,最后一眼望着玄夜雪,路莞转身--那原本挺直的腰板如今已经被压的弯弯,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般跌跌撞撞,步履蹒跚! 从此以后消失无踪,她路莞的人生到此为止!落发为尼,青灯长伴--这是她所受的,最大的惩罚!付出的,最严厉的代价!她……该。 “小浅浅,怎么办?你救救玄夜雪吧!” 路莞离去,被押往感业寺,着急着表情,玉甜口中,不住的催促道! “是啊,救救他吧,他……”一旁,一直沉默的墨沉也开口说道,走上前,手握着破天,他的眉头,紧紧皱着。 “我……”似乎的,不知是怎么开口?此时所有人都退去了,如今就只亲近的这几人。看着眼下,沉默的容浅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候--一阵尖刺的笑声响起,带着几分妖佞,带着几分邪乱,突然的在这圣地中响起,悚然刺耳! “啧啧,还真是个情种,居然傻到以命赔命?长的这么美,就这般可惜的死了,唉,还真是枉费了这一副好看的皮囊,呵!” “谁?--!” 顿时有人闯入,大家警备而起!尤其是墨沉,手握着破天,立刻备战! “我在这儿……呵呵!” 突然之中,一道艳丽的大红色闪过,飘荡荡的在众人面前出现!妖媚的样子,浓到几乎看不到本来面目的妆容,厚重浓稠,全身艳丽,衣着暴露,全身上下透露着风骚,狐媚的丹凤眼稍稍的吊着,胸口一览无遗,雪白的肌肤大片呈现,浑圆之上,只有少许布料遮盖了重要部位! “啧啧,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有男人会傻到这般作贱自己?浪费,真是太浪费了,倒还不如死在我的身下,倒也不枉费风流一场,呵!” “你是谁!”贸然有陌生人入侵,墨沉直觉的拔剑相向! 而见此,微微的斜着眼,眼睛兴趣十足,只见调笑中,那红衣女子复又说道,红唇嘟翘,吐露郁香:“墨沉吧……啧,长的可真俊。嗯,虽说眼下是死了一个,但只要有你……我也算是不枉费此行了。” “混账,说什么鬼话!”见对方如此在言语上轻佻自己,墨沉脸色一沉,冷声而到! 而见此,玉咸也不满,愤怒的喝道,“哪来的妖怪!识相的从哪里来,回哪儿去!别在这里碍人现眼!” “哟,这里还有一个小帅哥啊?不错,不错。虽说在长相上是略略稍逊一筹……可这生气的小模样,可真叫人疼啊……哈哈!来来,别急,等姐姐办完正事,再找你好好聊聊!” 奸媚的调笑而道,半眯着眼睛,全身似乎慵懒倦散。可是闻言,玉咸怒的不打一处来,便是暴跳起来反驳着,嗤之以鼻:“呸!谁要跟你聊!谁要跟你这个妖怪聊!” “你说什么?谁是妖怪!” “哼!除了你,还能有谁!化妆化的连本来面目都看不见了,这不是妖怪是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原来的样子一定长的很丑,所以……嘿嘿!” 玉咸笑着,讽刺挖苦人他可是拿手一绝! 见此,果然那红衣女子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只有一会,接着又恢复了正常,只见甩手中,她似乎不在意的无所谓,口中轻飘飘道:“算了,不跟你这个小毛孩计较,姐姐向来宽宏大量,这一次看在你长得这般帅气的份上,就姑且饶了你一回吧!” “你--” ***,第一次听别人夸奖自己听的这般窝火!气愤中,玉咸想高深强调自己不是小毛孩,并且长的要比其他人都帅!但是还不待他来得及说--只见身旁墨沉沉声,低缓而道:“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 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绝对来者不善!所以墨沉绝对不会以为她只是碰巧的路过这里! “我?的名字?呵,好呀,等你什么时候到了身下了,我再告诉你。”狐媚的朝之一眨眼睛,红衣女子轻浮说道! 见此,俊冷的脸上一抹怒色,望着对方,墨沉慢慢的紧攥起拳,全身冷漠。 这个人知道他的名字,所以此次肯定是有备而来!他不能掉以轻心,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 “做梦。” 冷冷的一嗤斥,口中冰冷!然而见状,红衣女子却心情极高,不由的悠悠而道,笑容灿烂,“为什么呢?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可不要想地上那个……等到死了,也没能如愿。” “玄夜雪没有死,他只是昏迷了而已!”不满对方一口一个死字,玉甜此时板着脸出声! 而笑笑的摇了摇头,口中啧啧的似乎可惜而道,只是竖起食指,红衣女子调笑的说着,话语算是解释:“身中剧毒,毒气攻心,就算现在是不死,但早晚也逃脱不了。这个时候,除了墨月之莲可以救他……其他的,便是大罗神仙转世也不用想了。” “墨月之莲……”低低的喃语,不知道情况,玉甜回眸,去看向容浅。 小浅浅她……应该是没有墨月之莲的吧?不然她之前也不会欲言又止,几番犹豫。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就真要眼睁睁的看着玄夜雪死去,束手无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愁切中,玉甜叹息,紧锁着眉头。 “死妖怪!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来干什么?识相点就快给我滚!” 这里是圣剑山庄,玉咸当然不会乐意有人在这里来去自如!所以愤怒中,他咆哮着,以示自己的不满! “我来……”听完玉咸的话,笑笑的挑着下巴,眼睛一转,微向下扫着,红衣女子拖长着尾音,脸转了一下,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出手-- “我来--是为了破天!” 身如疾风般猛然跃出,向着墨沉手中的破天犀利而去!斗转之间,墨沉只觉厉风来袭,是根本无法抵挡的快速强烈的向自己袭来--反抵中,只见掌风在凌厉的交转,墨沉身形一转,却是没能逃开对方的网罗……于是只见相持相对中,“嘭”的一声,墨沉落败,手中破天迅速装换,落入她手! “你--” 红衣女子不知来历,但是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他不是她的对手,其实早在对方出现之时墨沉便就已经知道!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以为他能奋力抵抗,可是事实上还未过百招,他便败下阵来,这令他很是沮丧,很是懊恼! “把破天还来!” “还?有本事就来抢啊。哦,我差点忘了,你打不过我。啧啧,那没办法了,自古成王败寇,这破天圣剑……看来注定是我的了,呵呵,告辞,后会有期!” 忽的一下,就如来时般神出鬼没,红衣女子顿时跃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厉害的武功!愤恨中,墨沉立刻起身要去追赶--可是…… “别追了,很快你们就能再见的。” 淡淡的话,缓缓的说着,阻止着墨沉,容浅慢慢说道。 “什么?” 不明白人儿的意思,回头之中眼中闪过急切!毕竟那是他们墨月国遗留的圣物,交到容浅手中他或许情愿,但是落在别人那里,他…… “放心吧,没有我的血开启破天,任何人拿着它都等于破铜烂铁,没有用的。”低低的话,说的低沉,但字字句句,墨沉听着清楚。 “什么?你的血……” 完全不明白人儿的话,愣怔之中,墨沉禁言。然这时候,玉甜叫了一声,那声音急切,满带着担忧:“小浅浅,不好了,玄夜雪他--” 第四十五章 解毒之法 “他怎么了!” 回头猛的看去,只见昏迷之中,玄夜雪又大口猛吐了一口血,血色暗沉,红中带黑! “不好,他毒气攻心。睍莼璩晓”上前快速又加封了几处穴道,般托着玄夜雪,容浅快速的给其喂下了一颗丹药,然后垂着眸的注视着,神情一片不明朗。 “这个药,只能暂时抑制他的毒性发作,不加快的随着血液流走。而至于解毒……” 就正如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所说的,以玄夜雪此时的情况,除非墨月雪莲,其他皆不能救!可是,这世间之上,哪里还会有墨月雪莲呢?当初天紫的那一株,早已被玄夜雪服下,如今--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对于玄夜雪,她是救?还是不救?可如果要救…… 唇,抿的紧紧的,似乎的在有些挣扎。见着人儿这般,玉甜开启口来,便是一脸心疼的哀求,声音动容:“小浅浅,就真的没有办法救他了吗?玄夜雪那么可怜,难道这一生,他就这样的要离开了吗?” “是啊,浅浅,到底除了那个什么墨月之莲,究竟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救玄夜雪了?虽然说这个小子平时看着并不怎么顺眼,但是他的身世……也确实要人有些怜悯,所以……” 有些抓耳挠腮,为自己的情敌说话,这可是有些为难玉咸了。不过吃醋归吃醋,大事上他还是分的清的,所以眼下他是真心说道,并无任何虚假。 “唉,都说出生皇家是命好,但是依我看来,那才是最大的不幸呢!若是换做我,宁愿普普通通的做一个人,也比那勾心斗角,阴谋诡计来的好……”低低的,玉咸在自喃,那表情有些随意。 不过说着无心,听着有意。闻言微微的敛了下眸,眼神中似乎闪过一抹复杂,容浅低头,静静的注视,口中沉默无声。 “哎,对了,小浅浅,我记得当初你也是中了毒,无药可解的!可是现在,你不也是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吗?那个时候,你是用的什么法子?兴许对玄夜雪也管用,可以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呢?!” 玉甜是个好姑娘,一旦她认准的事,便一定会坚持到底!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容浅当初的情况,便是不由的拊掌恍然,提出疑义! “对啊,浅浅,那个时候,你中了七星砂,也没有解药的。那么后来你是如何解毒的?你想想,兴许对玄夜雪真的有用呢?”玉咸也附和,虽然他有着一副傲娇清高的脾性,但是在大事上,他从来不犯糊涂,知道分寸! “法子……” 低低的开口,似是在犹豫,容浅不说话,表情略有些沉思。 身旁,一向沉默的墨沉也不说话,可是那双深沉的如黑曜石般俊美的双眼却始终注视着人儿,一眨不眨,无有转移。 该……怎么说呢?除了墨月之莲,她的确是还有一个办法救玄夜雪!只是这个办法……她很难抉择,她犹豫,她迟疑。 她,容浅,其真正的身份除了天紫容亲王的世子外,还有一个--那便是前墨月国的皇族遗嗣! 当年墨月覆灭时,漫天的大火焚烧一切,可是她娘--也就是墨月国唯一的公主,却是被其带了出来,流落民间。 墨月之国,曾经是个神秘而古老的国家,世代相传,帝王帝后一夫一妻,终生不纳妃嫔! 她的娘亲,是墨月国唯一的公主,因为最后一代墨月君王,他膝下没有男嗣,只有一女,又不肯再纳其他人……所以间接的造成四方野心涌动,国家分崩离析。 一个国家是如何灭亡的,这且是后话,关键是墨月之国古老而神秘,其皇族之人更是有着非寻常人之处! 众所皆知曾经在墨月国的后花园中,那里是遍开着美丽的墨月之莲,能解世间百毒!所以每一个真正的墨月国的嫡系皇嗣,都有着一个与生俱来的能力--那便就是百毒不侵,不受世间任何毒之苦! 她的娘亲,是墨月帝后膝下唯一的孩子,而她又作为她亲娘的唯一孩子,自然是继承着墨月皇族的这份能力! 当初她饮下七星砂可以安然无事,那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畏惧毒,不需要解药!所以眼下当玉甜问起她时,她……该要如何说? 不错,她的确是可以救玄夜雪,帮他解毒。但是这代价…… 她百毒不侵,如果一定要救玄夜雪,就必须强行为之渡血,清除毒素!可是,这有两个问题,第一,玄夜雪跟她没有血缘关系,若是全部将血渡之于他,那她自己,必定会受到威胁,性命不保! 第二,想要救玄夜雪,但又同时要保住自己的命,那她便只能渡一半,留一半,暂时救其性命,但不能一次性根除彻底,需日后数次渡之,渐渐排出毒素! 以上两点,是要救玄夜雪的首要条件,其实还有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渡血之法诡计,如果是两者有血缘之亲的,则单纯靠之功力传输即可。但是眼下,她和玄夜雪之间,彼此没有血亲--所以若是要行渡血……那则必须要与之交合,采集阴阳两法之气,置身于温泉之中,借助外力,行此施救! 简单来说,如果容浅要救玄夜雪,那则必须与之阴阳调和。可是眼下,当着大家,她不知道如何启口,如何…… “小浅浅,你说话啊,到底你当初是用的什么法子?你快说,时间不等人,再迟下去,恐怕玄夜雪他……” 玉甜追问,一脸的认真急切! 见此,轻轻的握起手,目光看着那一身浅白,容浅闭眼,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要救玄夜雪,方法只有一个:我为他引毒,两人必须赤诚以相对。” 一句“赤诚以相对”!便已道尽所有! 闻言,玉甜一怔,表情隐隐有些迷惑。对于她来说,她还不能完全领悟那其中的意思,所以不解,也理所当然。可是身旁,玉咸就不一样了,只见顿时间,他的脸色隐隐变了,表情没有了,肌肉也僵硬了,一时间僵硬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除了这个,其他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坚持的问道,似乎是在执着,这种事情,换谁第一反应都不会愿意,尤其是还在如今男权当道,封建礼教束缚下的社会,当面对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任何一个男人,估计都不会乐于的双手奉上,无一声怨言! “哥,怎么了?小浅浅的法子是有什么问题吗?”单纯的玉甜,当然不知道赤身以对背后的所涵盖的意思,虽然她也觉得若是男女身无寸缕的解毒,这恐怕多有不好,但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为了救人,只要什么都暂抛开了! “我,我……” 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好?虽然说实话,他已经知道如今浅浅并非处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介意浅浅在他之前有过别的男人,但是他介意自己亲手将浅浅拱手让人!之前是墨沉,如今又是玄夜雪,难道这一生,他就注定与他心爱的女人无缘了吗?不,他不要! 他喜欢容浅,今生都不可能放开她!可是对于玄夜雪……他又无法做到真正的不理--那样他的良心上会感到不安,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安宁! “我……” 欲言又止,举棋摇摆,毕竟是这么艰难的选择,紧握着拳,深作呼吸,玉咸将脸对向了墨沉,一切……都交由他决定。 墨沉是浅浅的初次,不管怎么说,于浅浅都有着特别的意义。如果在这一方面,墨沉都可以办到的话--那他又为什么不能呢?毕竟论资格,他远及不上墨沉……! 灼热的眼神,包含着什么样的意思,墨沉知道,也心知肚明。 说实话,刚才当容浅说出那一句话时,他确实心头一阵猛跳,很不是滋味。 在封建社会中,一个女人的清白对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当初当他知道那一晚在山洞中的人是浅浅时,他这辈子,就已经认定她是他的女人! 可是如今,为了救人,他需要将自己的女人拱手让人……这份复杂,这份艰难,说实话,他做的挣扎万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舍弃与救人之间--他,该如何选择。 此生此世,容浅都是他的女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离开她!其实他知道,容浅对玄夜雪,心里多多少少是存了感情的,所以--他怎么能让他死?怎么能让她再伤心? 他已经错过一次了,如今,不可以再错。不过浅浅是和玄夜雪怎样,在他心里,他的爱,始终如一,至死不渝,所以-- “好,我和玉咸去准备。你……在这里等着。”平静的,默默叹了口息,对上人儿,墨沉话说的沉然,一字一句,静缓如水。 起身,默默的凝视,似乎的是在做着最后的坚持。转过身,身影清俊,墨沉抬脚,一往而前。 “等等我!” 墨沉的决定,就是他的决定。此时知悉墨沉的意思,玉咸跟上,不管怎么样,今天……他是做了他最艰难的选择!但是无论如何,他--不后悔。 第四十六章 解毒 圣剑山庄 温泉内 玄夜雪在昏迷了三个多时辰后苏醒,容浅给他服下的药显然是起了作用,抑制了他体内毒素的发展和蔓延,让他获得了丝喘息的时间。睍莼璩晓 容浅能帮他解毒,解毒的方法,墨沉已经跟他明言了。当听到方法时,说真的,他心里复杂极了,一方面,是对容浅牺牲的愧疚,而另一反面……他的心里有挣扎也有犹豫,既是感觉深深的歉意,也同时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喜悦。 浅儿她,是要…… 一想到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玄夜雪那向来淡然清雅的俊脸上不禁满是涩意,红红的,像是有些火烧云。 因为失血的缘故,玄夜雪脸上本是苍白一片,于是在涩意的映衬下,绯红便更加显得明显,红彤彤的,更显得一番别样风情。 身子无力而虚弱,为了防止他的支撑不住,墨沉是特意让他置身在一处小的凹地中,这样即使他摔倒,也不会因为水漫过头而阻断了呼吸。 置身在温泉中,周身温温的,玄夜雪闭眼,任水流涌过,长长的睫毛微敛着,浓密而略翘,上面偶有水珠,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晶莹而美丽,诱人的性感。 等待,他在等待,因为温泉对抑制他的毒素也同样有效,所以一早,墨沉便将他浸泡于此,慢慢的让他苏醒。 心情,是激动而又复杂的,闭上眼,索性的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深呼吸,深做着呼吸,玄夜雪忐忑,抿着唇,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 * 温泉外 “小浅浅……”这个时候,也不知该说什么了,显然是已经明白其救人方法的玉甜,此时心里也很复杂,纠结一片。 “小浅浅……该,进去了。”虽说作为自己哥哥的忠实拥护者,对于此举,她当然是有些不那么情愿的,可是救人为大,人命关天,她还是最终选择了后者,选择沉默。 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知道身后的玉甜,容浅闭上眼,深做呼吸。 她不是受制于人,她也从来不会受制于人,之前她会那样将,不是在征询任何人的同意,而是她是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舍身救玄夜雪,她心里挣扎,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与上次救墨沉不同,一旦决定,那她将来的道路…… 她虽然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各种观念相对开放,但是穿越而来,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以后要走什么多男路线。 她不花痴,顶多看到美男多赏几眼,饱饱眼福,没想过全都要占为己有!可是现在,一旦她做了决定,那情况对于她以后,那便是再也无法独善其身。 墨沉的性格她了解,自从被他知道了真相后,他对她,是绝不会轻易放手。而同时,玄夜雪其实也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是古人,有着观念上的那一套,所以一旦今日木成了舟,那么墨沉,玄夜雪,不论是谁,今生,她都一个都别想再能甩得掉! 今日之路一经开启,那么将来……所以一直以来,她沉默都在纠结这个,而并非是要得到任何人的首肯!因为对于她来说,她最先要说服的人……是她自己! 本来还想再想想,可是时间不等人,玄夜雪的毒不等人。并且,墨沉和玉咸……他们两个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叫她…… 身后,是玉甜在催促,那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可是,她不想说,她什么也不想说,静默中,她只是抬起脚,慢慢的,开始向着温泉内缓缓走去。 “浅浅……” 口中,是玉咸情不自禁的低喃,不具备任何的阻止--只是,他自己心头的艰难…… 想和做是两回事,虽然在思想上,他已经做通了自己的思想工作,但是真当到了这一步,他有艰难,满满的挣扎不舍,迟疑犹豫。 “哥,会好的。不管事实怎样,但这都不妨碍你爱小浅浅不是吗?所以……我们走吧,忙了这么久,你身体虚弱,还没有恢复,是该是时候回去休息下了。” 拍着玉咸的肩,不住的鼓励开导,在这件事情上,玉甜的确是要比玉咸看的开的许多,是他最大的支持力量! “嗯,好。” 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那诚挚的眼睛,认真的表情,玉咸动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后,便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敞开心应道。 “那我们走吧。哥,你要尽快的好起来,这条求爱之路艰难,你可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哦。”扶着玉咸,玉甜欣声的加油打气着。 而一路应着她的话,玉咸离去,重燃斗志,“对!我要尽快的好起来。那两个家伙都已经捷足先登了,我再不能让他们继续占便宜下去!走,回去睡觉! ” 玉咸励志的话语,表明了他自己的心意,是要尽快休息好了好准备投入战斗,打下一场爱情持久战! 求爱之路不言败,在玉甜的陪伴下,玉咸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而负手立在原地,静默的看着,再缓缓看着之前人儿身影消失的方向,墨沉垂眸,静静的,闭上眼眸,沉思,静谧,宁淡,安然。 是啊,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管浅浅怎样,都不会妨碍他喜欢她的事实!这个样子……就可以了,有什么好在此犹豫挣扎的呢? 笑,微微轻扬,只有一点点,但已经可以看出是心结已解,豁然开朗。回头,再次深深的凝视着那人儿的方向,墨沉转身,眼眸清明,便是纵身一跃的快速飞离了这里,只留得身后温泉边…… * 温泉内 缓步的走进,立于温泉之边,看着泉中,玄夜雪那带着绯红的脸颊,容浅垂眸,静谧无声。 身虽虚弱,但听力洞活,此时,悉闻脚步声,玄夜雪全身紧绷,知道是人儿来了,便是全身血气不断上涌,连带着呼吸也变得有些加重。 眼睛,闭着,似乎的是在挣扎着什么。也许玄夜雪不知道自己该是用何一种的面目去面对人儿,所以一时间他犹豫,不敢睁开眼。 手,慢慢的想要握起,因为没有力气,所以略显得无力。于是凝望着,容浅见此,便是不由的低低叹息了声,开始……慢慢抬手。 手,轻柔而缓慢的抬至衣襟前,微微一解开,便是外衫落下。紧接着,容浅褪去了内裳,亵衣,裹胸…… 轻柔的衣裳一件件褪离,罗裙落下划过光洁而修长的腿际,全身赤露,身无寸缕,容浅开始,缓缓伸脚慢探入水中…… 温热的泉水因为有物体探入而缓缓波开氲纹,而就在同一时间,玄夜雪心底停止挣扎,准备以一颗坦然的心去迎接面对他所心爱之人!可是-- 四目交接,电光火石,只见对视中,触目到人儿那光裸的肌肤,柔皙的身子,娇软而不遮一缕的雪白身躯--玄夜雪只感一抹强烈迎面而击,击得他瞬间瞳孔收缩,体内一股热血肆意沸腾,不知不觉中,他感到脑门嗡鸣,一股湿热粘稠的,微微带着点腥甜的液体缓缓的他从鼻孔中淌出,一滴一滴,滴入泉中,迅速化开。 “浅……” 原本是开口想要轻唤,可谁想到却是碰上了这样的囧事!一时间,玄夜雪无法动弹,因为手举不起,全身四肢无力,所以他便只能尴尬的待在原地,窘迫的任鼻血从鼻孔中肆溢,脸羞愧的火辣通红,就像是一只被煮熟了个虾子,情难自禁! 天呐,他,他看到了什么?羞意中,玄夜雪连即的快速闭上眼!可是,无论他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逼迫自己忘记--但是在他眼前,却只浮现刚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雪白的肌肤,娇美的身材,诱惑而又匀皙的体格,双腿美且修长,白嫩柔滑,惹起人无限遐想,尤其是那胸前的美好,浑圆,挺立,粉柔,白皙…… 不想!不要想!可是…… 不断的鼻血,不住的流着,本就已经失血,加上如今,便又…… 混沌沌的脑子,感觉自己狼狈,闭着眼,玄夜雪感觉自己很挫败,可是这时候,一双温暖而温柔的手,洁白柔滑,慢慢的触碰上他,慢慢轻抚,慢慢的捧起他的脸,并轻轻的为他拭去鼻血,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缓慢。 好,温暖!那种仿佛是来自于心底最深处的温暖,一下子,将他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心智驱散清醒,睁开眼睛,望向对方,心神一下子便被对方那双美丽犹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眸吸引,定定的,无法自拔。 “浅……儿……”喉头滚动,体内犹如热浪般掀起阵阵巨潮。望着人儿,仿佛间说不出话来,玄夜雪低喃,不禁心头阵阵悸动。 “嘘……什么也别说了。” 食指,轻轻的压在玄夜雪那薄而醉人的嘴唇上,感受着从那手指上传来的阵阵热意,玄夜雪心醉,整个人沉溺。 压在对方,不让他出声,最后一遍擦拭掉玄夜雪脸上的鼻血,容浅欺身,开始慢慢的凑近,那柔软而诱人的芳泽上莹润馨香,正一点点的,对着面前,轻轻的碰触,四片唇瓣相接,开始……缓缓亲吻。 ------题外话------ 我有罪,在婆婆家,要帮着打扫卫生,所以。这段内容来不及写完,明天继续,呜呜,妞们不要飙我,我肝儿颤。 第四十七章 欢 “浅……儿……” 身体不能自由动弹,只得任着人儿随意摆布,口中轻轻的溢出叹息声,追逐着人儿那已然探入口中的丁香柔滑,玄夜雪动情,面红耳赤,不由的呼吸加重,情难自禁…… 这一刻,他等了多久?纵使得来有点胜之不武,但是……他是真心的,真心的爱着容浅! 他已经不想再重复他对容浅的爱,将来,他会用他的下半生来证明一切!此时,辗转纠缠,唇上交吻摩挲,湿湿热热的感觉,伴着阵阵蛊惑,阵阵诱惑,玄夜雪全身潮热,心底的某一处突发点在不断的叫嚣,拼命的冲动! “浅……” 感觉快受不了了,感受到人儿那两张娇软的唇瓣已经慢慢离开了他的唇,一路向下,细细碎碎的落下无数个吻。睍莼璩晓 身体虚弱无力,可是内心却兴奋异常,在这个时候,他多想是能翻身将之人儿压下,然后好好的品尝着她的美,占有着她的媚,让她全然的为自己盛开,毫无保留! 在*之上,男人通常爱占主导地位,包括玄夜雪也不例外,但是眼下的情况…… 低声的呻吟,轻声的呢喃,闭着眼,任人儿的吻一路向下,仰头中,玄夜雪控制不住自己的悸动,不住的紧攥起手来。 他和容浅的第一次,便是被主导的一次,背靠着无法动弹,甚至是连回应都不能给,玄夜雪燥热中,便只能听凭容浅的节奏,生生的被撩的欲火焚身。 “嗯……” 柔嫩的唇瓣一路滑下,浅尝辄止,可是却又是有着无限魅惑。全身紧绷的快要不行,只能微微的张着嘴大口呼吸,迷乱的睁开眼,眼中意乱情迷,微低下头,垂着眸,看见人儿的吻缓缓的在自己锁骨处摩挲,玄夜雪躁动极了,额头上不由的密密的出了一层细汗。 本就是在温泉中,如今又是这般的情形,“痛苦”不已,身体的某一处紧的要死,得不到释放,因为主导不了这一场,低声中,玄夜雪似乎有些忍不住了,不禁的开始细细碎语:“浅儿……我……我……” 听到呻咛,缓缓的抬头,对视着对方,没有说话,只见容浅伸手抚过刚才她所亲吻的地方,在那漂亮的锁骨中间,有一枚鲜红的印记,赫然绽放。 废物妖孽逆天史 手,一遍又一遍的抚着,轻柔中,像是在审视着一件艺术品。然后缓缓的,容浅向下,开始慢慢的去解玄夜雪的衣裳,一件一件,件件褪去。 消瘦着身形,是因为常年毒发的折磨,可是令容浅意外的是,玄夜雪的身材,没有如意料中那般骨瘦消弱,而是有一种别样的美,虽谈不上健硕,但体格修长,均匀而称,处处显得一股撩人,性感之姿。 “你……”似乎有些惊奇,看着眼前的这副身体,不知觉中,容浅微微的感到脸有些红,有些热。 玄夜雪的身体,完全是属于外表消瘦,但内里有料!并且在*下,杀伤力不在话下! 修长的身材,匀称的骨骼,迷人的锁骨,性感浑然天成,恰如其分的散发着他的魅力,撩人之姿! 没想到自己竟是捡到宝,艳福不浅?微微羞涩中,容浅略红着脸,低下头去。 吻,慢慢向下,旖旎撩拨,因为只是自己在主导,没有互动,容浅自己也觉得有些吃力,力不从心。 虽然欢爱不是第一次,但那一次是为了救墨沉,感觉除了痛,还是痛,根本就没有什么经验可言! 男人在这方面也许是天生的主导者,可是女人……就相对要弱一些。此时,贴着玄夜雪,双手轻轻的不断游走,容浅以为这是情爱的必经技巧,可不想却把身下的玄夜雪给折磨的够呛,那憋了很久的蓄势待发得不到释放--他整个人,都似乎要着火了! “浅儿,浅儿……” 口干舌燥,有些急切不能,光是从声音上就能分辨对方心里的火燎程度!可是,似乎还对此并不太融会贯通,容浅只听随着自己的动作,一步一步,慢慢的,循序渐进。 手,在对方胸膛上游移,划着圈圈,轻轻触碰上红皙两点。身体一僵,忽的感到体内一道巨浪滔天涌来,只见紧咬着牙齿,玄夜雪就快要疯了,忍不住的大口呼吸,汗直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滴入水中。 “浅儿,我……忍不住了……” 终于,忍耐不住的艰难的吐出了心声,羞愧的红着脸,一张薄唇抿的紧紧的,玄夜雪动情,全身禁不住的滚热。妃权倾天 “……” 感觉有点窘,又有些心里无措,但静下心,明白对方说的什么,容浅终是微微的一点头,应了声:“嗯。” 腿,轻轻环上,知道在对方那里已经坚挺的火热,闭上眼,把心一横,容浅拥着玄夜雪,慢慢的,开始缓缓坐了下去。 “嗯……” “嗯……” 同时的呻吟,是彼此心中的感受,微咬着唇,容浅开始,凭着自己的能力所及,深深浅浅,一下又一下的进行之中。 “浅儿……” 对方生涩的技巧,令得玄夜雪血脉膨胀,这时候,他多想能拥有正常的行动--至少那样,他就可以不用受此引诱的折磨,被撩拨的快要疯掉! 温暖而紧致的包围感突如其来,一时间湿湿热热的,*难耐。伴随着人儿有规律,但好似又没什么规律的节奏,玄夜雪至始至终紧绷着身子,算是满足,但又感并未得到真正的满足! 身体的兴奋都集中到了某一点,与人儿合二为一,但却是注定要留下遗憾与不满足!紧咬着牙,看着那娇美动人的人儿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玄夜雪认命,尽量的调整自己跟随! 他和浅儿,已经灵肉结合了,只要这一点,便是比之天底下任何的幸事都要感到幸运! 睁着眼,看着人儿脸上那动人的表情,玄夜雪心醉,同时感受着人儿体内那紧致的包裹,动情中,他似是达到了高点,全身一紧,释然而放。 “嗯……” 滚烫的炙热,合着那情不自禁低吟的低呼声,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知道时机到了,容浅这时候快速的行动,只见聚气于指,用力而发,容浅在玄夜雪的手腕猛地的划开了一道口子,血,顿时间流了出来,绚烂夺目,交杂着触目惊心的暗红。 抓紧时间,不可浪费,快速的同样在自己的手腕处一划,在鲜红喷流而出之际,容浅猛的覆上对方的伤口处,然后提息运功,慢慢的,开始了彼此间的引毒。 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血液在沸腾,循环而流的集中于一点,然后交汇透晰处,用力的,顺引着毒素,渐渐的转为对方身上。睁着眼,将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玄夜雪这是故意的,故意要让自己记住这辈子,他是有欠容浅多少?!溺宠至尊皇后 毒素攻心,胸口总是压抑着,有着前所未有的阴霾。可是在人儿内里的催动下,他就觉得自己的血液像是被什么给冲淡了,轻轻的,带着点轻松,带着点释然。 胸口的压抑减轻了,呼吸似乎也变得顺畅,和人儿彼此交融,玄夜雪顿时间感到自己体内的力气恢复了些许,慢慢的,四肢可以开始略微活动了,能够伸收。 人儿还在为他渡血,运着真气,一股股热力传来。此生此世,他玄夜雪在心里发誓,今生就算粉身碎骨,他对容浅的爱,都不会随着任何而改变!因为……他已经将她刻在了心上,任何都无法将之抹灭,除非杀了他,剜出他的心! 力气,一点一点的回来,气色也随之慢慢好了起来,感觉到那来自人儿体内的阵阵血液,玄夜雪清醒,身体在温泉中的能够开始动作。 “呼”的一声,是人儿阻断了渡血,封上彼此的穴道,不让之再继续流血,并且顺势的拿过之前便已经准备好的绷带,缠绕在各自手腕之上,完成好了这一次任务,容浅想要抽身,起身上岸休息。可是这时候…… 轻轻的双手环抱住她,没有从她的身体中退出,相反的而是又一次的勃起,玄夜雪望着人儿,缓缓的,开始凑近,唇慢慢的靠上,开始亲吻,不断的索取,掠夺。 “虽然知道不该纵欲,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浅儿,刚才你的动作实在是太逊了,所以我……” 是没有满足,也没有尽兴,此时拥着人儿,双双泡在温泉中,已然恢复了些力气的玄夜雪,双手开始不安分的四处游走,所到之处引起一片灼热,一片情动。 “玄……” 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提这样的要求,微喘之中,容浅有些抗议。可是她的这些抗议声,都尽数的被玄夜雪吞没,悉数的化解在他的亲吻中,没有泛起任何涟漪。 吻,开始落着,一路向下,缓缓的来到她那纤细雪白的脖颈,并在那里轻轻啃咬,在感受在人儿一阵微微轻颤时,玄夜雪轻笑,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 身下,不断的紧绷,重新燃烧起了斗志!双手游移着品尝人儿的美好,玄夜雪开始忍不住的勃动,开始慢慢而送,引起一片时光旖旎…… 第四十八章 动情 为玄夜雪渡血,这次只渡了一半,因为要同时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容浅必须在三个月后再次与玄夜雪阴阳相调,引毒救治! 这一次,经过一番的折腾,容浅最终因为体力不支的而晕倒了。睍莼璩晓 因为渡血引毒本就是一项极耗费体力和内息的事,再加上事后玄夜雪他……所以,当他们在最后一刻共同攀向高峰时--容浅终是疲惫的睡去,沉沉实实。 在最后之时,是墨沉将之身无寸缕的容浅抱了回去,玄夜雪跟着后面,表情很担忧。不过纵使他再有心,想要亲自为之,但出于他的体力限制,也是不能够够容许的。 墨沉将容浅抱进房中,便再也没有出来。站在门外,在玄轩的极力劝说下,玄夜雪也终是决定先回去休息,等明日再行来探望。 刚经历过情爱,全身还因情动而呈现着粉粉的颜色,诱人极了!望着床上赤身露体,美的不像话的人儿,墨沉沉默,眼中……满是爱意! 这具身体,虽然他记忆迷糊,但当初也曾实实在在的拥有过!此时,当再一次面对,他的心中…… 这还是第一次他这般清楚的对着人儿的露体,凝望中,墨沉只觉的全身燥热,血液在不断沸腾而走! 他想要!他好想要!他想清清楚楚,彻彻底底的再一次拥有人儿!可是……他知道,不是现在,不能趁人之危,他必须等待--等待人儿愿意再一次的心甘情愿的将自己交给他……! 目光,不断的游走,从人儿的眉,到人儿的眼,再到她那弯弯而卷翘的睫毛,甚至是那不点而朱,粉嫩诱泽的娇唇,接着再向下,来到那精致迷人的锁骨,还有往下那诱惑而动人的浑圆,曼妙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长而匀称的双腿,最后还有那美丽且神秘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勾魂诱人,美不胜收!注视着人儿,情不自禁的动容,呼吸加重,墨沉紧攥着手,紧咬着牙,将心一横,不顾那自身焚烧正烈的*--总是慢慢的上前,慢慢的将人儿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回。 穿衣的过程中,难免有身体的触碰。触摸到人儿那光滑细腻,犹如凝脂的雪白肌肤,墨沉那一向俊美冷酷,没有一丝表情的俊脸鲜红欲滴,红的就血是一直煮熟了的虾子,还不断的冒着热气! 吞了吞口水,思想不住的在做着斗争,手颤抖的不听使唤,好想就这么将自己好不容易为其穿上的衣服再次脱下--挣扎中,墨沉深呼吸,再呼吸,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气息,克制着自己体内的那份疯狂冲动!补天纪 身体的某一处早就已经起了变化,羞红中,墨沉突然的停下了,然后快速的拥着人儿覆上那两片嫩柔的娇唇,深深的索吻,掠夺着那一片蜜香馨甜! “呼--” 深深的吻着,攫取掠夺,就像是做贼一般,墨沉偷得香吻,纠缠之后便是立刻的放开!然后憋足气,快速的为人儿穿戴整齐,轻轻的放回床上,然后一转头,便是一下子冲至那梳妆盆前,捧起里面的冷水,便是不住的,一个劲的往自己的脸上泼! 是想用冷水来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平静下来!大口的喘息,可是眼前,唇上,都似乎不住的在回味着人儿的味道!这个时候,墨沉心里是彻底明白了,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他中容浅的毒,已经中的这般深了?病入膏肓,根本是离了她不能活! 紧紧的攥着拳,久久的沉默,似乎的,终于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那股燥热慢慢退去,墨沉转身,上前静坐,目光凝结,久久的注视着人儿,握着她的手。 其实……知道玄夜雪这一次的事,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如果如果什么都没有发生,那他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能够拥有全部的人儿!可是现在,玄夜雪出现了,并且也和他同样的拥有了人儿--那么从此以后,他的挚爱,就要分一半给他,和他两人一同的共享! 今生今世,他都不能是人儿的唯一。虽然这个事实叫人接受起来无比困难,可是--他会努力的,努力的让自己得到平衡! 爱一个人,不该是占有,而是希望她可以幸福。这一生他发过誓,就算用尽一切也要让他的浅浅开心、愉悦!所以……他会努力的,不管怎样也会努力! 手,紧攥着人儿,这一辈子都不想放开!望着人儿的睡颜,望着她的满是疲惫的而不设防的脸,墨沉的心融化了,钢铁也变成了绕指柔…… “浅浅,此生爱你,至死不渝。” 缓缓的誓言,低低的在人儿耳边轻念着,坚定,无有转移。然这时候,似乎幽幽的转醒,容浅低低的睁开眼睛,眼神迷惘而有着一丝不清楚,“我……这是在哪里……?” “你的房间。” 低声沉魅的开口,望着人儿,墨沉作答。 而闻言愣了一下,脑中快速的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不由间,容浅似乎的轻低下头去,脸上……有些热热的。护花钟点工 昨天她给玄夜雪渡完血后,他们…… 晕,本是在救人,可谁知到最后竟然是会…… “我的衣服……是谁给我穿的?”想着自己应该赤身*,可眼下……犹豫中,容浅问出声来,抬起头,眼中满有些不解。 “我。”微微的回想起之前的状况,墨沉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过经过冷静的思考,现在的他,已经平静很多。 “谢……谢。”她的衣服是墨沉帮着穿的,那么不就意味着她的身子…… 脸微微的有些红,这下更觉得有点烫,虽然从心理上将容浅不想这样,但没办法的是,这身子的本能反应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呢?她和墨沉之前,不是已经都彼此相对过了吗?可是为什么…… 容浅的这具身体,有时候的本能反应不受控制,所以眼下她无法阻止这份自然的红热,只得一个劲的调整恢复,控制平复。 人儿的反应看在眼里,越看墨沉越是心中爱意。紧握着人儿的手,轻轻的执起攥在面前,墨沉关怀,口中满是关切:“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还好,就是……有点渴。” 渡血引毒,十分耗费体力,并且因为有毒血的引入,所以短时间内她需要修养上几天,以助于体力恢复。 “你等一下。” 明白人儿的意思,墨沉快速的为其取来温水,小心的轻递至人儿面前,“当心烫。” “嗯。” 一向淡凉如水的冰人,一旦温柔起来原来也那么细腻动人,一时间,容浅的心好似被什么拨弄了一下,微微的,有些发出余弦之音。 “你……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关于‘破天’?”知道当初自己的话绝对给墨沉带来的疑惑,所以眼下,她开口而道。 “嗯,我是不明白,为什么破天,需要用浅儿你的血来开启?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吗?” 只有墨月国嫡系至亲的鲜血才能开启破天之剑!这是个秘密,除了容浅,墨沉不知道!所以此刻理所当然,他会有此一问。重生之兄有弟攻 “这个……很快你就知道了。”平静的话说着,目光慢慢的对上。 见此,墨沉注视,表情,有那么一丝的不解,“很快?” “是,很快。怎么,难道你没有收到你们墨族的飞鸽传书?”眉头,微微一挑,一脸的淡定了若。 见此,墨沉一愣,便是点点头,应声承认:“是,我的确是收到了大长老发来的飞鸽传书,让我速回墨族。不过至于是什么事,他信上没有细说。” 坦白而道,没有一丝的隐瞒,看着人儿,墨沉不禁的轻轻伸手,为之捋起一丝额前的散发。 “你不是很想知道那天的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吗?她抢破天剑,究竟有何之用?这一切,等你回了墨族后便都会真相大白,所以……” “你会和我一起的对吗?”不待人儿说完,墨沉便开口询问了出。 闻言,微微有一怔,容浅对视上对方,慢慢的,缓缓点了下头:“对。因为……我要破天。” “其实那一天,我若追出,未免不能拿回破天。为什么,你当时要阻止我?是因为玄--” “不,你打不过她,所以即使追出去了也没有用。还有,我不希望你去追,因为……留着她,我有我的用处。” 笑的淡然,目光中有一些的算计,在墨沉面前,容浅虽然什么都没有明言,但是却也未加掩饰自己,直白而坦然说出自己的目的。 “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浅儿。既然你也要去墨族,那么我们就同在一起,我等你,休息几天,我们便上路。” 初听人儿要与自己一起,墨沉的心里,很高兴,忍不住的高兴。此去墨族,需有十天路程,只要一想到在这十天里,自己可以和人儿朝夕的相处,墨沉心里就如同绽开了花朵般,绚烂多彩。 “嗯,三天后,我们启程。” 应同的点了点头,目光深然,下一处--墨族,是她原就定好的地方,因为要救出她父王,那个红衣女子……至关重要! --- 第四十九章 求爱 将事情商定下来,容浅便继续躺回床上休息了,而至于墨沉--他则开始着手去准备起来,预备着接下来十天和人儿朝夕相对的日子。睍莼璩晓 墨沉这边刚走,门外玄夜雪的身影便闪了进来,看样子他是算准了时间,正好前脚后脚。 “浅儿……” 一声低吟,轻轻的唤着,来到人儿身边。望着床上那疲惫满面,被自己累坏了的人儿,玄夜雪歉疚,满心怜惜。 “浅儿,对不起……”坐在床边,轻轻的抚摸着人儿额前的落发,玄夜雪轻柔,眼神温和柔溺的仿佛如同水波一般,轻轻缓缓,碧波无痕。 满是怜惜的目光,歉疚,带着爱意,抚过人儿的额头,再轻轻向下,转握起人儿的手,玄夜雪低头,俯首的在其手背上深深的印下了一个吻,动情,满是沉溺! 感觉迷迷糊糊的,想要睡,但又好像是有人来?朦胧中,容浅幽幽的睁开眼,对上映入眼帘的,便正是玄夜雪那俊如清风的淡雅脸庞,以及那满是关切情意的幽深双眸!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见着人儿醒来,轻柔的将其扶了起来,玄夜雪询问,口中出声问道。 “没有,本来我也睡的不沉。”轻轻的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这一次,虽然她是有点伤了元气,但是只要稍加休息调养,用不了多久,她就便能恢复过来。 “昨天……谢谢你。还有……我,会负责的。” 低着头,似乎是想到了昨日他们的抵死交缠,略带着有些不好意思,玄夜雪俊雅的脸上微有些烧红,便是口中低低的说着,虽声音不大,但,无比坚定! “负责?你想怎么负责……?”听着对方的话,顿时心底哑然好笑,不由间容浅挑了挑眉头,口中的话问的有些故意。 “我……会娶你。”抬眸,定定的看着人儿,幽黑的双眸中皆是认真,一字一句,玄夜雪深情的讲道,那俊美的表情,温柔的能让这世间任何一物都融化掉。 “浅儿,我知道,这一辈子,你不可能独属于我,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手,不会离开你身边。我爱你,墨沉也同样爱你,或者……还有玉咸,我不介意你身边有多少人,但我只求我的身边,能够有你就行了。”毒医狂妃:腹黑三郡主 低低的话,缓缓说道,眼神认真,表情专注,看着人儿,玄夜雪淡淡而笑,是想要一次性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个清楚:“浅儿,我爱你,所以要娶你,不过我不会独占,你是我的,同时你也是墨沉的……” “你……为什么愿意如此?” 没想到眼下玄夜雪找自己,竟是为了说这番话,一时间,容浅无语,心里有些翻白眼。拜托,她谁也不是,她只是自己的好不?这些人真是的,她自己还没表态,还没考虑以后是否要走多夫路线--却不想他们几个都已经帮她安排好了,让得她无比郁闷! 玄夜雪和墨沉,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一个个都死脑筋,认为要有着从一而终的负责!殊不知她其实还不情愿呢?要那么多男人来干什么?好不如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 容浅郁闷,很是有点想不通,认为他们几个都傻兮兮的,可是她却没想到在这其中,其实任何人都不笨,真正傻的是她自己,没有更深层次的想! 如果一定要坚持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以容浅那个根本让人无法掌控的性子,他们几个是谁也没有把握可以降服得了!所以,既然不能降服,前途未知,那么他们其中便是任何一人到最后都有可能出局,伤心欲绝,故此--与其头破血流的拼个你死我活,最后还不知道鹿死谁手!不如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彼此都分享一点,在人儿身边?至少这样即使偶尔会有吃醋,但也比一个人伤心,终生带着失爱的遗憾来的要好! 容浅没想到这一点,但是其他人……微笑中,玄夜雪执起她的手,亲昵宠溺的望着,口中柔柔说道,笑如春风:“为什么不愿意呢?浅儿,我爱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你。你是我的妻子,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玄夜雪,你真的可以接受……可是,可是……” “嘘,没有可是,浅儿,这是目前,我们与你,最好最好的相处方式。” 一手抵着人儿的唇,轻轻的抚摸着人儿的脸,玄夜雪起身,轻的在人儿额头上亲吻,然后紧紧的,将之搂在怀中,“浅儿,我接受,我真的可以接受。坦白说吧,因为之前胎毒的原因,这一生,我都可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我爱你,不愿意放弃你,可是同时我并不想剥夺你当母亲的权利,所以如今这般,或许于我来说,是最后最好最好的归宿……” 异世无冕邪皇 “玄夜雪……” 身子一怔,当听到那一句“今生都可能不会拥有自己的孩子时”,容浅的心,忽然顿时的紧紧一抽,隐隐的,有些痛。 她知道胎毒的折磨,这些年来不止伤害的是玄夜雪的身体,就连其他地方…… 不能生育,这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尤其是对在男权为上,讲求生子留后的时代--玄夜雪的经遇,简直…… 心,空洞洞的,似乎的不舍怜惜,反握住玄夜雪的手,容浅虽未说话,但是她的神情…… “呵,别难过,浅儿。或者这一生,我在旁人眼里看来是可悲的,可怜的,但是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没有子嗣,又能怎样?今后你的孩子,他不就是我的孩子吗?只要是你生的,我便将会视如已出,尽心尽力的教导,教他们医毒之术。” 微微的笑着,蹲下慢慢对视。这般沉重的事情,可玄夜雪却始终说的轻描淡写,不以为然,一时间容浅心里…… “玄夜雪……” 表情,是动容,隐隐的似是有些难过。然而看着人儿,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双唇,玄夜雪淡然,紧紧的拥着,珍之重之。 “浅儿,这没什么,上天注定我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但是以后,我会拥有你的孩子,性质也是一样。我这一生,寡亲缘情缘,上天磨炼我要经此种种遭遇,孰知冥冥之中,不是在让我等待着你,跟随你,永远的和你一起。” “玄夜雪……” “浅儿,你之于我,一切冥冥之中早有主宰,所以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即使生命!” 宣告的话,如誓言般响起,轻轻的,轻轻的就这般悄悄进驻容浅的心。闭上眼,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在容浅心里,此刻--却是波动的,就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掷了一颗小石头,氲荡的,不断潋出一圈圈的细小波纹,不住的向外扩散……! * “浅浅!浅浅!我来了!” 经过了一天的休整,玉咸体力恢复,精气神全满,便是浑身充盈风洒的冲了进来,冲至容浅的面前!时光魔书 “浅浅!”一脸的兴奋,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望着人儿,玉咸拼命的笑着,笑着肌肉都在颤抖! “你干什么?” 不明白为何对方会有这般的表现,感觉就好像是个吃了笑豆的傻子,看着玉咸,容浅不由的面露异色,嫌弃的挑着眉,出声问道。 “我……咳咳!” 被人儿这般一反问,原本是有一肚子的话顿时被憋进了肚子里,咳嗽不已,满脸呛的通红,看着人儿,玉咸是不由的抓耳挠腮,在想着词儿:“浅浅,听说你要和墨沉一起去墨族啊?我也去!你带上我吧!” 想了一想,最终还是决定缓了缓,对着人儿,玉咸先说了来此的第二个目的,是势要和人儿共同进退! “浅浅,你带上我吧!此去墨族,凶险异常,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甚至,还可能会出现上次的那个红衣女子!所以,带上我,保准你事半功倍!怎么样?” 一脸的毛遂自荐,笑的犹如招财猫般可爱献媚,望着容浅,就差一点要双眼冒心,玉咸在等待,等待着容浅的答案,“好不好?好不好嘛!浅浅,就让我一起去嘛!” “玉咸,你今天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吧?怎么抽的这么厉害?说吧,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不解对方这般荡漾的模样,容浅站起身,轻转过身,欲去拿桌上的茶杯。然这时候,决定豁出去了,索性想要一次性把话说个清楚!只见深呼吸中,玉咸秉着气,深深凝望,便是开口,话说的清晰响亮: “浅浅!其实,其实我--呃,嗯,事情,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你看,墨沉和玄夜雪那两小子,他们都已经,已经……那个什么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浅浅,我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我--” 求爱的话还未说完,更肉麻更深情的话准备好了还没有说!可是“嗖”的一声,只见飞起一脚,玉咸原本那还站立着的身子下一刻便犹如抛物线般的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在了门槛上,进不是,出也不是的耷拉着,哀声嗯嗯,“为什么?不公平!浅浅,我想要那什么--啊呀!” 话音未落,只见一只茶杯飞出,杯中茶水四溅,正中目标的落下,和着那惨叫声,应声摔的粉碎! -- 第五十章 跟随 “浅浅!浅浅!” 抛物线的被人儿踹了出来,趴在门口,玉咸一脸可怜巴巴的哀怨道!可是回应他的,却是“砰”的一声关门声,重重的,毫不留情! “浅浅,呜……” 委屈的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玉咸一脸欲哭无泪的爬了起来,满是幽怨。睍莼璩晓 呜,其实……他不是色急,也不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想要那个什么!只是他觉得,眼下三人,有两个都已经登堂入室了,如今就剩下他一个,不尴不尬,没着没落的,心里一个劲的空悬着,忐忑不安! 他不要被浅浅除名在外,他想要跻身夫位,不求独占,只求分享!可是--似乎就连这个愿望,浅浅她…… 关心则乱,他是太过着急了。再过两天,浅浅就要离开圣剑山庄了,不管如何,他都不能让她抛下他! 越挫越勇,再接再厉,这次不行,他回去想想办法卷土从来!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就不信最后他不能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浅浅,你肯定是累了,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看来这一次,是他太冒失了,他得回去,请求救兵! 思绪之转,玉咸转身就走,可不想却是在下一刻,撞上了身后的一个人,撞得七荤八素,东倒西歪! “谁!爹……” 今天真是万事不宜,到哪儿都倒霉够呛,不爽之下,玉咸刚想叫嚣--却不料看着那对方,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来,全身悻悻然的,“爹,你干什么神出鬼没的?吓死人了。” “哼,你还有脸说?跟我来!” 看着自己的儿子如同打败仗般的垂头丧气,玉廷寰冷着一张脸,向前走着开口说道! “哦。” 跟着自己的老爹一路来到书房,关上门,玉咸撇嘴,不由的问着:“爹,什么事?我还忙着呢。” “忙?你忙什么!咸儿,为父问你,这次你是不是铁了心,一定非要那个蔚蓝不可!”冷着脸,似乎没什么好脸色,望着玉咸,玉廷寰冷冷而道。 而闻言决心,眼中充满着坚定,对上自己的父亲,玉咸坦言,直白不讳:“是!爹,我喜欢她,今生唯她不要!” “可是你明明知道她已不是--”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 “爹,我不在乎!清不清白又如何?那些对于我来说,都是虚浮!只要我喜欢,我便毫不在意!其实不瞒你说,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是一定会要和她一同上路的!”打断玉廷寰的话,玉咸说的斩钉截铁。 见此,目光顿了顿,似有一瞬间的迟疑,玉廷寰微默,紧紧的转过身来,“你……真的决定了?不在乎清白,纵使和他人分享也无所谓?” “是!” “唉,咸儿,誓言好立,但人心易变。你如今虽然口口声声说的坚定,但是用不了多久,也许等你尝到了苦头,你便再不愿坚持。毕竟一女多夫,这其中的争夺,嫉妒醋意,是非人难够想象!你……真的有把握可以受得了吗?” 并没有强烈的反对,而是静静的,话语深沉。看着玉咸,似乎是在想要一个答案,玉廷寰静默,表情幽深。 “爹,不会的。我已经想好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的。也许你一直觉得我太孩子气,不够成熟,做事没有城府,但是这一次,请你相信我,我会努力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对浅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就算是到了最后我都不会改变初衷--因为,我是真的爱她!” 清晰的话,一字一句的说着,也许在其他方面,玉咸从来给人的感觉是不太靠谱,但是这一次,他却是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肯定,以及确定! “爹,我知道让你同意我的观点,这很难,但是不管如何,请你不要阻止我。如果没了浅浅,这一生我都不会快乐,就像你一样,如果没了娘,你也同样不会幸福。” “臭小子,我和你娘的情况那能一样吗!” “爹,其实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这些年来,我一直很感激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的幸福,我自己去争取,我不会放手,你像爹你当年也不曾放手一样!” 静静的话,直直的说着,望着玉廷寰,玉咸第一次露出这般深重的神情! “臭小子……唉,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你都想好了,那为父也不会过多的阻止你,只希望你能幸福,并且清楚自己的心,明白自己所要的幸福!” 沉沉的话,玉廷寰最终松口,望着面前自己的儿子,玉廷寰叹息,但同时也希望的祝福道。 “放心吧,爹!用不了多久,我一定会让你抱上个大胖孙子!到时候你和娘一起,就等着享儿孙福吧!”重生之表小姐 笑笑的点头,猛的拍了拍胸脯,口中咬重着那个“爹”字,玉咸转身,笑的十分得瑟的离开! 身后,玉廷寰目光深邃,唇边微微凝着的叹息,终是在轻的一点头中,慢慢化去。原来,咸儿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不错,玉咸并非他亲生,当初他和他娘成亲时,咸儿已经在他娘肚子里了。 咸儿他娘,在嫁给他之前就已经非处子之身了,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多加过问过。因为他知道那一段时光,是咸儿他娘最痛苦,也最不想再去面对的过去!所以,即便是再想问,再想知道--他也绝不会开口,绝不会再去触痛人儿的伤疤。 想他玉廷寰,圣剑山庄的庄主,当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又何必执意去娶一个失了真的女人?他的身家,他的背景,也许换做任何人,当时都想不通他为什么会有此举?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喜欢! 对,喜欢!他喜欢咸儿的娘,从见到的第一面起就已经喜欢上了!深至入骨,无法自拔! 他不介意她是否是处子,只在意今生她是否能陪在他的身边?他不需要知道她曾有过怎样的过往?也不介意玉咸他究竟是谁的孩子!他只知道这辈子,他要守护他们!把他们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玉咸和玉甜,虽说不同父,但在他心里,他们都是他的孩子!当初生玉甜时,咸儿的娘差点难产死了,所以这辈子,他不需要再追生属于他们的亲生儿子!只玉咸一个--便足矣……! 一直以来,这个秘密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过,所以一直的,他也以为玉咸不知道!可是今日,虽说他们彼此谁都没有点破,可是玉廷寰明白--玉咸心里是清楚的!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的咸儿,长大了,也懂事了,不再是以前那个调皮捣蛋,整天没个正形的臭小子了! 能坚持心中所爱,他深感欣慰。虽然此时,他仍旧对那个蔚蓝还心存担虑,但看着玉咸如今的这般坚定--他,放手了!放手任其追逐挚爱! 眉头,松开;笑,扬起;玉廷寰看着玉咸那消失的方向,慢慢的,点了点头,动容无憾…… * 三日后 所有都准备待续,墨沉和容浅站在圣剑山庄前,整装待发,即要启程。 因为玄夜雪的身体,所以不可能同容浅一起。虽然这一次他的毒还未全解清,但距离下一次渡血,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在这期间,容浅还是能有充足的时间去做些别的事情。书剑传 “浅儿,一路小心。” 已经将所有都商量安排好了,上前轻拥着容浅,玄夜雪一身素白,清雅动人,轻轻的在人儿额头上印下一吻,一脸不舍。 “你放心吧,我会的。” 静静的点头,示意玄夜雪放心,反手轻握着他的手,第一次,容浅当众表现出关心,“你也是,好好休息,按我说的调养,保重自己。” “好。” 俊气的一笑,犹如三分的阳光,和煦轻爽,柔如春风。对望着人儿,接着再转向一旁的墨沉,玄夜雪再次开口,话语深沉:“好好照顾浅儿。” “我会的。” 点了点头,收下托付,墨沉俊凉如水的脸上出现了丝柔和,俊若玉衬。 “浅浅,我也想去,你带上我一起吧?”身边,是玉甜撒娇的声音,拉着容浅,不住的请求。 可是,摇了摇头,并不答应,看着玉甜,容浅正色的对着她,口中说道:“甜儿,此去凶险,谁也不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你还是留下来帮我照顾下玄夜雪,这样子我心里也会安心。” “我--可是--唉,好吧……那我就留下来,等你们办完事了,就一定要来找我!”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人儿的表情,玉甜作罢,便不再继续纠缠的坚持,点了点头。 “好甜儿,谢谢你,帮我照顾我玄夜雪。” “知道啦,你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看好他的!” 甜甜的笑了,一脸的自信笑容!不过左右而看,觉得奇怪,玉甜嘟着嘴,不由的眉头紧缩:“咦,我哥呢?怎么都这会儿,还不见他人影?奇怪,他昨天不是还心心念念的说要一起的吗,怎么现在会……” 不解的歪着脑袋,玉甜迟疑。而见此,并不预备等他的容浅,此时翻身上马,与之一一道别后执起马鞭,如风一般快速飞了出去,绝尘而走! 身后,墨沉不发一言,同样的扬鞭而出。于是一前一后,两人两马,在这去往墨族的道路上飞快跑着!可是就在这时候,不远处的前方,却发现一个人,一匹马,似乎老早的就等候着了,此刻正满脸笑容的欢迎着他们的到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哎,浅浅,我在这儿--!” 第五十一章 献媚 “你怎么在这儿?” 马跑近了,才看清楚来人。睍莼璩晓皱眉中,看着玉咸那笑的花枝招展的脸,容浅冷言,不住的说道:“回去。” “我不嘛!浅浅,我要跟着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肉麻撒娇的话,在人儿经过之时快速跟上! 纠缠着不放,一个劲的跟着,玉咸边说,还边不住的自我解释,神情得意极了:“我才不回去呢?知道吗,我之所以会选择在此等候,就是知道若是一早告知你,你肯定是会不答应!所以啊,我聪明吧?来个先斩后奏,这下你们该看到我坚定的决心了吧?是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非去不可!” 瞪大着眼睛,还似有些讨好的笑着,围在容浅身边,玉咸极其献媚,一张隽俏帅气的俊脸简直是堪比花娇,比之人美! “走开,听到没!” 应该是还在气对方当日突如的求爱,此时此刻,容浅对之没有好脸色! 可是锲而不舍,百折不回,玉咸如今是铁了心的越挫越勇,越战越猛! “别啊,浅浅。我都已经出来了,你忍心让我回去吗?要知道我可是在我爹面前夸下海口的,要是你现在让我回去,我肯定会很没面子!这我一没面子,心情就不会好;心情不好,精神也不好;再然后跟着身体也开始不好起来,估计用不了个三五年,我就香消玉殒,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你舍得吗?!” 恶心巴拉的说着,眼睛都不带眨的,跟着人儿快马扬鞭,玉咸一脸的欠揍模样,如同牛皮糖般,怎么甩都甩不开!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仍然是冰冷没有表情的话,骑着马,容浅表情不冷不热。 可是似乎是没有受伤的笑了笑,并不往心里去,并且还在不断的宽慰自己,玉咸跟着人儿,一个劲的并驾齐驱,声音透露着无比欢乐:“呀,浅浅,你还在生我的气啊?我错了,那天是我不对,你别介意,原谅我好不好?” “谁有空生你的气?闪边去,别挡道!” 恰逢转弯口,容浅控制的马缰,快速的穿过!而因为没太注意,惊呼之下,玉咸身体摇摇晃晃,差一点儿就要摔下,死命的勒住了缰绳才不至于翻身坠马,不住的口中呼气,心有余悸:“浅浅,你这个样子,还说没生气?不过没关系啦,你越生气,就证明你其实是越在乎我!我明白,我明白的,呵呵!” “你可以去死了。” 无语的听闻玉咸这般花痴自恋的解释,容浅懒的多理解,快速赶路!魅心·罪妃不侍君 可是跟在后面,不依不饶,玉咸非证明的强调着,大声高喊:“看吧看吧,还说你不喜欢我?!人家说了,女人都是爱口是心非的。这嘴上越是咒骂,其实心里越是喜欢的紧!嘿嘿,浅浅,我爱死你了,你等等我啊!” 拼命的跟着上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儿甩了自己,叫唤迭起,咋咋呼呼,玉咸这厢一往而深!可是一旁,无语至极,墨沉终是听不下去了,猛的一个勒马停了下来,挡在前头,冷声冷语低沉而道:“玉咸,墨族不欢迎你,你回去吧。” “谁说的?本小爷长得这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为什么会有人不欢迎?” 皱着眉头,横眉冷对,玉咸无视墨沉的警告,只一个劲的叫嚣,拉缰走马:“走开,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你们墨族欢迎我!你们墨族全家都欢迎我!哼!” * 纠缠不休,死去活来,不管容浅和墨沉怎样驱赶,但玉咸都是铁了心勇往直前,绝不回头! 天色已暗,渐没黄昏,经过一片树林,准备今晚在此休息,容浅和墨沉翻身下马,将马匹拴在了树上。 理了理树下的杂草,找了些干树枝来充当木柴,生起火,边煮着水便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容浅与墨沉此时谁也不说话,都静静的坐着。 目光,有些深邃,墨沉望着人儿的脸,说实在的,原本他没有想到玉咸会跟着,开始还幻想着这十天里,他和人儿会有个浪漫且愉悦的相处!可是谁知如今…… 郁闷,不是一般的郁闷!看着玉咸这般死皮赖脸的样子,他恨不得能一脚将之踹飞!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墨沉,一向沉默出了名,也不太习惯太过争强斗胜!所以此时此刻,即便是他郁闷的想把玉咸给掐死,但他也只是一个劲的憋闷着,没有发作。 “浅儿,尝尝这个。” 彼此的安静,使得墨沉有些不得所措,很想交谈,套着近乎,墨沉终于下定决心的克服自己的性子,慢慢的开始亲近。 伸手,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风干牛肉递至人儿面前,墨沉小心翼翼,眼中隐隐有着希冀。 “谢谢。” 微微一笑,轻轻的从对方手中接过牛肉,容浅莞尔,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红楼衙内贾宝玉 而见此,心中满足,满是充斥着洋溢的幸福感,墨沉笑了,甜蜜的笑了,那模样俊美,犹如一阵风吹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绽! 人儿的侧面美极了,线条勾勒,细腻动人,尤其是在黄昏落日的映照下,黑暗即将来临的氤氲之中,便落落的更显得美丽,楚楚动人。 “浅浅……” 情不自禁的话,脸上微有红意,墨沉发现如今只要自己微一凝神,便会不由的不受控制,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那份冲动,心猿意马的想要奔放,喷出! 手,微微握着,还是不能太让自己失态,克制着隐忍不发,想要循序渐进的再为靠近,可是这时候,正当墨沉他想要有所表示之时,一旁那烦人的玉咸又冲了出来,手捧着一捧满满的牛肉,大献殷勤道:“嘿嘿,浅浅,你吃我的吧?我的才好吃……!” “玉咸,你不能消停点么?这一路上咋咋呼呼,难道你不觉得累么?”看着对方,颇显无奈,容浅停了下来,目光正色的平静而道。 然而头点的如同捣蒜似得,猛的点着,一会儿又一个劲的摇着,玉咸开口,口中谄媚的说道:“我爹说了,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就算累死,也是值的!” “你爹?他有这样说过吗?” 记忆之中,玉庄主可是个不苟言笑,颇为严肃正色之人,是会对玉咸说此么?挑眉中,容浅表示不以为然,一脸的显然不相信。 “呃,呵呵,有啊有啊,回去我就让他对我这样说!” 笑的眉眼细弯,灿烂的如同一盆大大的菊花,送着秋波,极大的展示着自己的求爱决心,蹲在面前,玉咸复又大睁着一双俊眼,吧嗒吧嗒,不断的眨着。 “你,可以死了。” 无视于对方这般恶心人的表情,容浅转头,不去正眼理会!而身旁,再也忍不住的墨沉,不但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被破坏掉了,心中不爽!甚至如今还被对方的无语给彻底打败了!于是郁闷之下,他站起身来,脸色冰冷的阴沉着:“你再敢多说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墨沉,你什么意思?” 被人这么一飙,玉咸不由的转过头来,似乎隐有不满。 然而无视于他的这种不满,墨沉再次开口,声音警告中而带有些许幽怨的愤意:“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墨沉,你小子好像很嚣张么!”嫁娶 居然敢当面威吓他?这边玉咸求爱无门,本来心情郁闷,不想这厢墨沉还给他找麻烦?这下子他不开心了,不开心,很不开心! “墨沉,你给我闪开!不然的话……” “这句话,该是由我说。玉咸,识相的就快点走,不然的话……” “姓墨的,我看你皮痒是吧?不要想独占浅浅,告诉你,没门!” “你真的很吵。” 玉咸吹胡子瞪眼,满是怒不可遏!本来还想再出声争夺两句,却不想见是墨沉踏空而来,掌直对着他。 “哎呀我的亲娘哎,浅浅,救命啊--!” 玉咸根本不是墨沉的对手,所以一见此情形,立刻撒丫子跑着,边跑边叫! “浅浅,救命啊!浅浅,墨沉要杀人啦--” 玉咸轻功好,绕着树林跑了一圈又一圈。墨沉虽然不及,但跟在后面危险仍在!所以他们两个便就这般的一跑一追,闹的鸡飞狗跳。 拨弄着火堆,不紧不慢,似乎完全无视慢吃着东西,充耳不闻,容浅眼中一片坦然,似乎是死是活,谁的都跟她没有关系。 树林中惊声四起,玉咸不断的惨叫连连。而树林旁官道上的马车上,连夜赶路,一个长相妖孽,精致漂亮到倾城绝色的男子顿时从闭目中惊醒,原本那是支撑着头的手猛的一下掀开车帘,邪魅妖冶的眼眸中满是写的震惊,并不断的向外张望,四处寻找--! 浅浅?浅浅!他好像听到了浅浅的名字?! 会是吗?可能是吗?他的浅浅,当初早已经葬身火海,如今又怎么可能…… 淡淡的失意涌上心头,颓然的慢放下手,那漂亮的双眸不由的闭起,男子沉默,陷入了长长静静的失落。 “阁主,你没事吧?” 马车上,有随从探身而内相问。而缓慢的抬头,轻张开眼眸,男子摇头,淡淡的说了声:“无事,赶路吧。” 马车,继续的飞奔着,失神的再次掀帘望向车外,男子低声,那叹息的声音在暮黑的夜晚下随风散去,一句一句,思念懊悔:“浅浅……浅浅……” -- 第五十二章 墨月公主 月明星高,月光皎洁,再过一日便要抵达墨族,这算是他们单独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夜晚了! 入夜,趁着夜深人静,玉咸偷偷的睁开一只眼,悄瞄了瞄四周围的动静,然后再慢慢的起身,缓缓的伸出手来,在墨沉面前微晃了晃,以确定其熟睡程度。睍莼璩晓 “哎……” 小声的压低着声音,轻轻的唤了唤,此时已是夜入三更,果然墨沉已然熟睡,没有发现他的动向。 “嘿嘿,臭小子,看你还防我……” 嫌弃的撇了撇嘴,一脸的满不待见,冲着墨沉做了个鬼脸,玉咸轻手轻脚的起身,慢慢的,猫着腰,向一旁的树下摸去。 这几天,为了防止他接近容浅,墨沉是一个劲的阻挠他,就是不让他靠近!所以,没有办法,他只能出此下策,利用晚上的时间,熬到墨沉睡着了,然后…… 哼,明天就要到墨族了,这一入墨族,还不是等于就到了墨沉的天下?!所以今天晚上,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一定要把心中的话对人儿讲清楚!还有--要做他一直以来想做的事! 窸窸窣窣的一阵捣拾,蹑手蹑脚的来到人儿身旁,借着月色,淡淡的,泛着柔和的光,玉咸望着人儿,望着那清丽绝世,清尘脱俗的脸庞,他的心,有些醉了,醉到双颊热热的,经不住的微红,情不自禁。 手,很想上前,去触摸抚摸人儿那柔滑的脸庞。可是怕是自己的这一举动惊扰到人儿,打破这眼下唯美的平和,柔怀的气氛,玉咸咬了咬唇,似有些犹豫……但是不管怎样--为了能和人儿永远永远的在一起,这一次,他拼了! 唇,不由自主的嘟着,朝着人儿,慢慢的凑近,慢慢的靠着,眼看着就要碰上--可是这时候,面前一双清丽的美目,缓缓张开,明媚闪亮,静静的望着,一望而深邃。 “你在什么?” 突然的开口,虽声音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夜空突兀而起。一时间,被这突然所扰,玉咸惊的吓了一跳,一下子震了一下,想撤回,但身子不听使唤,失去平衡的双手不断乱舞,试图想要找到支撑点! “你,你没睡啊?!” 好不容易停了下来,吓的全身出了一层汗,赶紧瘪回嘴,想要掩饰自己的罪途,玉咸故意的压低声音,左右而言他起来:“咳咳,今夜的夜色真美啊,正适合赏月!” 脸,红的不行,幸好这是晚上,才没能过多的暴露。干笑的望着,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要怎样开口,玉咸只得自己呵呵,伸手的有些抓耳挠腮。 “你干什么?” 当然听的出对方口中的托词,事实上刚才他一来到自己面前时,她就已经知道!所以此时容浅没有好脸色,瞪着玉咸口中冷冰:“玉咸,你是吃饱了撑着吧?大晚上的不睡觉,满脑子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浅浅……” 被对方这么一斥,顿时间似是觉得委屈。耷拉着双肩,脑袋无力的低着,对上人儿,玉咸幽怨,可怜兮兮的就差咬着块小手帕扭泣哭诉了:“浅浅,我也不想啊,可是墨沉一天到晚的防着我,我、我只有选这个时候了嘛,呜。”极品大小老婆 “你有话要对我说?” 很是吃不消对方那无比哀愤幽怨的小受模样,算是略微缓了缓口气,容浅说道,声音低缓。 闻言,玉咸抬起头来,似是眼中晶晶莹莹,一圈一圈的,在眼眶中滚滚颤抖。当然,也不晓得是不是月光效应? “浅浅,我要说的话,你其实都知道。呜,我喜欢你,这辈子是跟定你了!可是你老是对我不冷不淡的,甚至有时候还冷眼相向,我的心好痛,我好难过!” “……” 呃,大晚上的本来不冷,可是不知怎么得,听了玉咸这一番深情告白中又夹杂了点幽怨控诉的话,容浅顿时只觉得背后凉飕飕了,似有一阵阴风刮过。 “浅浅,我的心都给你了,为什么你不肯分一点爱给我。我不要,墨沉和玄夜雪你都收了,为什么不愿意再接受我?难道我……真的比他们差吗?” 似真有些受伤的讲着,玉咸的声音中,隐约带着前所未有的挫败。 见此,有些淡淡的看着他,容浅开口,口中缓缓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我……” 被人儿这么反一问,玉咸顿时间好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红着脸,低低的说道:“浅浅,我听人说了,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有了某一种特殊的关系之后,他们便可以不再分开,永远的在一起了……” “特殊……关系?”一听玉咸这般讲,容浅沉静之中便是轻悠的扬了扬眉头。 而见此,笑笑的用力点了点头,一脸不好意思的垂眸,不再去对视人儿,玉咸只低低的说着,那声音犹豫,似带了点羞涩:“浅浅,我想……弄湿你。” 弄湿…… 有些哑然的望着,对上玉咸,容浅那深邃的眼眸中顿时间似是翻起了什么。 玉咸这个家伙,他脑子里到底在装些什么!居然,居然-- 眉头,有一瞬间的拧起,眼看着就要出口喝斥着什么!可是这时候,竟然从身后端出一盆水,放在容浅面前,玉咸羞涩,继续不好意思的说道,神情认真:“浅浅,我想弄湿你,好不好?” “我听人说了,如果一个男子,虔诚的向菩萨祈祷,将一盆许下心愿的水泼在自己心爱女子的身上,并且女子是自愿的情况下--那么他们两人之间,便算是有了露水之缘,可以从此开始美好的生活,结下姻缘!浅浅,这盆水,是我集了无数个早晨的林间露水收集而来的,你就让我泼一下吧,好不好?就泼一下?!” 此“湿”非彼“湿”,原来玉咸所指的是-- 突然间,容浅无语问苍天的不禁向上看了一眼,心中好笑,但口中拒绝:“我不要。”天价女佣 难怪这些天里玉咸总是神神叨叨的,一大早起来在林间弄弄这儿,弄弄那儿,原来是在搞这个! 说实话,为了讨她欢心,玉咸这一路上确实是付出了不少!可是眼下,居然要她被无故的泼的一身湿?她不要,她才不要呢! 这大晚上的,湿着衣服睡觉,是想让她冻感冒?再说了,也不知道这个露水传言他从哪儿听来的?靠不靠谱?就要让她变成小白鼠先试验一番?她才不干呢!傻子都不会答应! “玉咸,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你该知道,和我在一起,其实……很危险。” 叹了叹气,拿他也没办法了,语重心长的说道,容浅脸上正色,是第一次这般认真的跟玉咸交谈,没有冷漠以对。 “我知道!但是,我不怕。危险算什么?本小爷可厉害着呢!放心吧浅浅,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的,相信我,请你容许我待在你身边。” 同样也是正色的回道,玉咸断然,话说的肯定!而见之,也不知该再从何说起,总之面对如今这一个个扑之而来的桃花,她挡不住,也没有办法,只得听之任之,顺其自然的。 不说话,一脸沉默。然而认为沉默即是默认,心花怒放中,玉咸一脸开怀笑意,递着那满盆晃动的露水,不知死活继续的笑说道:“浅浅,那你是同意了吗?我泼了,我这就泼了……?” 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人儿有露水之缘,从此以后都不分开!玉咸开心,一颗心雀跃不已。 手,微微往前一送,悠着泼出去点水,毕竟这大晚上的,他也不忍心将自己的心爱之人弄湿!再说了,这万一湿了之后,那什么曲线毕露,曼妙婀娜……他看得到了,摸着--他可该怎么好?!所以…… 轻轻的意思一下,想稍微沾沾湿就行了,可是谁知这时候,人儿一个轻跃,反身上树,而那玉咸便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了一个,方向和力度都没控制好,直直的便将半盆水全泼树上了,还反溅了自己一脸,一身,郁闷无比! “浅浅……”很是哀怨无比的无限循环,抬头望树,心似碎了一地。 而树上,不予理会,容浅只闭目睡觉,并且还自言自语的轻声自道:“嗯,还是树上好,清静。” “浅浅……呼唔……” 衣裳湿了,虽不厉害,但一阵夜风吹来,还是有些凉飕飕的。抖了抖,继续怨念的叫着,而一旁再也听不下去了的墨沉终于睁开眼来,一个包袱砸了过去,声音不善,充满嫌弃:“换你的衣服!不准再嚎--!” * 墨族 一身妖红,亮丽无比,用手指滑着自己的脸颊,似乎陶醉在自己美貌的容颜里,之前出现过在圣剑山庄中的红衣女子此时大刺刺的公然坐在墨族族长的位置上,发号施令,连一旁的四位长老都只能站着,回答她的问话。 “都这么多天了,怎么你们少主还没回来?!” “回公主,此去圣剑山庄,路途遥远,就算是快马加鞭,估摸上也得要十日工夫,所以……少主他应该是快到了,大致就在这一两日,必定抵达。”土豪相公,来种田吧 毕恭毕敬的回答着,对着这面前的红衣女子。在大长老口中,他唤她公主?不知道这公主…… “没用的东西!就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公主真不知道要留着你们几个有何之用?哼!”明显的不悦,重重的一甩袖子,眼睛微眯,胸口那原本就衣少料短,遮挡不住的胸脯因为在愤怒中而不断的上下起伏,略微颤抖,隐隐的大有呼之欲出之姿! 低下头,不便直视,心中有些叹息,嘴也不由的抿起,若不是因为对方有着墨月国皇室印章,证明着她的公主身份,他墨仁还真是不愿相信眼前的这个举止风骚,言行不端的女子--居然是他墨月国唯一公主所生下的女儿! 当初墨月覆灭时,帝后膝下只有一年幼公主。原以为当初公主也葬身火海,可是没想到她居然拿着国印逃了出来,后来还嫁了人,生下了个女儿--也就是眼前的这一红衣女子! 据这红衣女子说,她姓蔚,名叫康敏,是随的墨月国皇室之姓!因为她的母亲,无时无刻不再想念着墨月,想要复国--所以如今,她来了! 如果不是墨月国的皇室,不可能知道墨族是墨月国曾经的遗支,冲着这一点,这个红衣女子的身份就有说服性!更何况她手中还握有着原墨月国的国玺印章?! 蔚康敏是公主,看来身份确实无疑!可是这个样子…… 妖媚淫邪,衣不蔽体,同时眼中还透露着浓浓的戾气和杀机!墨仁不知道他墨月国的公主如何会变成如此?不由间便是和其他三位长老以目示意,眼神交流,心中大为不解…… “还要两天?哼,我可是等不及了。” 媚邪的撇着嘴,眼睛横扫一圈,心里想着墨沉的模样,蔚康敏似有些迫不及待,毕竟她这一次来的目的除了那个最主要的之外,另一个,便就是墨沉! 呵,其实说白了,一开始她也没这么想,只是那天自圣剑山庄见过面后,她便改变主意了! 墨沉清俊,寒凉如水,这是她之前没怎么接触过的类型,所以如今,她当然得要把他拿下,让之从此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呵,想她康敏,当然,没有“蔚”字,那个“蔚”字,是她为了执行任务而临时加上去的,权宜之计!而她的本名则就叫做康敏,两个字,干净简洁! 为了修炼武功,也为了保驻青春,她康敏必须不断的找男人调和,阴阳交配!被她身下压过的男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并且这数字还会不断上升! 一般来说,只要是美男,她都不会放过,甚至如果是在她练功阶段,不是美男,她也无所谓!只要对方是男的,哪怕是瞎子瘸子,短小难看,只要他具备男性的功能--她都来者不拒,一律全收!不过……唯一的差别就是,美男可以不用死,而那么长的丑的则就…… 阅男无数,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墨沉是极品!所以自然不能放过,蔚康敏急切的,想要等到对方的到来! - 第五十三章 动手! “哼,老东西,要是再过两天,墨沉还不会回来,我便要你们好看!” 冷哼的板着脸,既是对墨仁他们的警告,也是在耍着威风!毕竟她康敏在墨族也是初来乍到,如果想要所有人都臣服,则就必须在气势上压倒一筹! “公主放心,应该不出意外。睍莼璩晓”低着头,不好意思正面直视,不管对方再如何不知检点,不知自爱,但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呢,墨仁他们也不好多说。 “嗯,这还差不多。”墨族对墨月皇室心怀有愧,所以如今自然是顺从听令,想要弥补。而见此,心中觉得顺畅,满意着对方如此的毕恭毕敬,康敏不禁的点点头,算是脸色缓和了些。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知你们一声。” “公主请讲。”听到康敏另起话题,作为四长老之首的墨仁自然要身当表率,率先接话。 “嗯,不知道你们几个人之中,可有谁是曾经听说过‘玄天楼’的?”妖媚的吊眼半眯起,康敏一脸的神秘莫测。 而见此,面面相觑,一脸愣怔,以墨仁为首的四长老相互皱眉,彼此不知道对方突然说及此是究竟有何意图? “先天楼……” 拧着眉川,墨仁率先开口,对上康敏,他面色凝重的缓缓说道:“百余年前,江湖中有一神秘组织,名为”玄天楼“,坐拥江湖半壁江山!其神秘度之高,无人知晓来历,只道楼中之人个个武艺高强,功夫精湛。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在一夕之间‘玄天楼’会土崩瓦解,从此销声匿,再不在江湖上出现。” “是啊,玄天楼消失近三十年,从前辉煌我等皆是知晓,只是如今,恐怕早已是……”接过墨仁的话,二长老墨义说道。 “公主为何会有此一问?难不成公主是知道玄天楼的动向不成?!”一向认为玄天楼早已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所以此时,向来性格急暴的三长老墨礼扯开嗓子,似乎是有些不屑的反问道。 “我……?呵,不错,我正是知道玄天楼的动向!” “什么?!” 惊诧的彼此对视,接着再看向康敏那一身鲜红,艳丽到再不能艳丽的妆容,四位长老皆是有些不敢相信,心中诧疑! 毕竟是当初在江湖上享有半壁美名的玄天楼,消失了近三十年,如今突然再出现--这惊爆度可不小,一时间叫人消化不了。 “公主,是何以知道玄天楼的?还有如今,玄天楼的动向……”微敛了敛眼眸,四长老墨信问道,毕竟照康敏的说辞,她是当年墨月国昶乐公主的女儿,那按她的年纪,应该是不知道当初玄天楼的种种吧。 “何以知道?怎么,你怀疑我?”吊眼一横,满是怒意薄生,因为本就是假冒,所以康敏自然必须时时强调,以正自己之名分!倾世鸾凰 “墨信不敢,只是略有疑惑,毕竟玄天楼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公主如今是如何得知的呢?”这个问题,怕不止是墨信,就连其他三人,心中也满是疑惑! 知道他们的意思,得意的一笑,张开口,似是呵气如兰,康敏转过身,媚眼微扫的缓缓道:“呵呵,实话告诉你们吧,本公主之所以会知道玄天楼,那是因为……玄天楼本就是属于墨月国!” “什么?玄天楼是属于墨月国的?”大为一震,似乎无法相信,同是墨月国重臣,居然不知道此事,诧异下,四位长老皆沉默着,暂不吱声。 “当然!怎么,你们不知道了吧?哼,这很正常,玄天楼直属于我墨月皇室管理,旁人不知道那是自然!而且从这一点上便可知道本公主身份无疑,是墨月国的的确确的传人!” “公主,这……” 对康敏的身份,墨仁他们并不怀疑,毕竟她知道那么多有关于墨月国的前尘往事,是旁人无法造假的!只是他们惊讶的是玄天楼的出处,居然也是同出墨月?那么既然拥有那么一个庞大的组织,为何当年…… 墨月的覆灭,是因为当初国内反叛,兵力不齐!可是如果墨月皇室原就拥有玄天楼这么一支精良队伍,那么当初,它也不应该覆灭的那般容易……? 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彼此便只能默视。而见此,康敏轻笑,浓艳的脸上尽是灿烂:“别这儿那儿的,玄天楼隶属于墨月皇室,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当年墨月覆灭,玄天楼也逐渐随之消失,世人皆道它是土崩瓦解,可是事实上……它是分成了两块,一为玄星阁,二为天机阁!” “玄星阁……?天机阁……?闻所未闻。”摇了摇头,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构造,墨仁只出声而道,脸色静默。 然后见此,笑的傲慢,高高的抬起头,要说出她本次的重点,环视一周,康敏张口,那红艳的血唇一张一合,悠慢适缓:“玄星阁和天机阁,乃玄天楼所分裂的两个部分。这些年来,他们一直隐匿不发,韬光养晦,等待着合适的机会!” “机会……” “对,机会!墨月复国,除了要依赖墨族之外,玄星,天机二阁也必不可少!如今,我虽还未调查出玄星阁主的身份,但至于天机阁……” 眯了眯眼,幽幽的笑了,事实上,此次她的任务才不是什么复国呢,而是要联合墨族和玄星,天机二阁的势力,想找出那传说中的墨月国宝藏! 呵,墨月国的宝藏,据说是有着世上三分之一的财富!一旦是被谁得到,不要说是造建一个国家,就算是建造这半壁江山,那也是能到办得! 得墨月宝藏者得天下,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方能得到惊天的宝藏,那-- 不管怎么样,她是不会告诉眼前的这四个老家伙,在玄星阁和天机阁主的身上,各有一块令牌,而要找到地图,得到墨月宝藏,这两块令牌,必须合并!灵鲤都市行 “照这么说,公主已是知道了天机阁主的下落了?”明知道是一句明知故问的话,但在这种场合,墨仁还是要问出声。 见此,高傲的转过头,笑的对上面前,康敏甩袖,呼的一下背在身后,下巴抬的高高的,欢颜说道:“不错!我已经向天机阁主发了墨月令,命他前来墨族。相信不出再几日,他便会抵达。” 没有见过天机阁主的面,只是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康敏不知对方长的是圆是扁,所以当下,还是对墨沉最有兴趣。 “哼,本公主的计划,就是要集齐所有人!你们几个最好能保证墨沉能快点回来!不然耽误了我的大事……我要你们个个身首异处!” 手一指前方,态度极其恶劣嚣张,瞪着墨仁四人,康敏脸上一抹得意,便是再次转身,一步步的走向那本是站于墨仁身后的绝心。 “你是谁?长的倒是颇有几分姿色嘛?”挑了挑眉,神色悠悠闲闲。 闻言,墨仁连即应答,全不耽搁,“回公主的话,她是老夫的徒弟。” “你的徒弟?呵,杀了。” 如同扔弃一片树叶般随意的说着,康敏开口,就要诛杀绝心!一则,她向来不喜欢长的漂亮的女子,因为她会觉得她们碍眼,无比的惹人厌!二则,自她来到墨族后,所有人都对她恭敬有加,只唯独这个绝心一直冷冷淡淡的,孤高自傲的抬着头,似乎并不为她所屈! 哼,这两点,恰好是她平时最为讨厌的!如今这个绝心,正好对在了她的枪口上!所以,她还怎能容她? “杀了。尸体扔出去喂狗。”莲步踩着轻摇,身姿款摆的婀娜,吊着她那极媚的眼睛,康敏开口,手如媚的甩在空中。 “这……” 不明白事情为何来的如此突然?一开口便是要杀绝心?诧异中,墨仁连即出声,想要替之说话--可是根本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康敏只一句,便将对方全噎住了:“怎么?我的话也不听了吗?这一次,就是本公主对你们的试探,杀了,本公主今后便信你们。如若不然……” 眼睛眯起,眼眸中迸射出杀机!见之,手紧握着,墨仁挣扎,犹豫的根本下不了手! 他怎能杀绝心?绝心她并没有过错!但是如果不杀的话-- 对方是墨月的公主啊,当年,他们已经对不起墨月国了,悔恨终生,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弥补的机会,可以将功折罪!他们--怎么能放弃?!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一般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弟子,无过无错。一边是自己难辞其咎,应该誓死效命的主子!这种取舍,如何选择?他下不了决心,做不了决定啊! 犹豫的抬起头,张口隐隐欲言。可是根本无视,一点也不给机会,康敏甩着袖子转过身,一副根本没的商量的样子!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我数到三,大长老,你自己看着办!一……二……” 一声一声的威胁,一脸的冰凉寒冷!扭过头,对上前方,眼看着康敏那个“三”个就要落下--然而这时候,一声清冷如水的声音响起,凉漠的充斥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接着一道修美欣长的身影闪过,落在中央,俊如神袛一般,清冷美隽! “是你!” 见到来人,顿时间眼睛都亮了,不由自主的挪出一步,康敏全身,似乎都为了来人点燃,燃烧! “你回来了。”兴奋,抑制不住,一瞬之间,刚才那杀气腾腾的模样如今便全消失不见,只剩下轻浮,调戏色荏! “呵,墨沉啊墨沉,你可是让本公主好等。”故又重新摆出架子,笑的一脸谄媚淫邪。望着墨沉,全身的荷尔蒙都在叫嚣,康敏是恨不得此时能立刻将之扒光剥尽,狠狠的压扑在身下! “公主?什么公主?”一声冷嗤,似乎并不承认,冷眼撇了一下康敏,自然认得出对方便是当日夺他破天之剑的红衣女子,此时墨沉全身肃气,杀机隐隐。 “少主,这是我墨月国的公主,不可造次。”低着声的说道,二长老解释。 而接过话,自我介绍,康敏笑的如菊花般绽放,自我觉得是明艳不可方物!“是啊,墨少主,本公主是墨月国昶乐公主的女儿,是你的主子,你可不能对我造次哦。” “一派胡言!” 虽然没有证据,但只一眼,便从心底里否认!墨月国的公主,会是这般庸俗轻浮的样子?那他宁可从此脱离墨族,脱离墨月,也不会受此等人的摆布! “啧啧,看来墨少主不相信?墨仁,快把本公主的印章拿给他看一下。”挑衅的挑着眉,开口对墨仁说道。 闻言,墨仁低声,再次向墨沉开口道,极力证明:“少主,此人的确是我墨月国的遗珠,昶乐公主的女儿,千真万确,没有疑问!” “大叔……”诧异于墨仁此时的表现,清冷着脸,墨沉出声。 而趁此,一步步的走向墨沉,围着她转着,借机将自己靠向对方。对上墨沉,康敏故意用自己那敞露着胸脯蹭向他,口中挑逗的说着:“怎么样,这下相信了吧?我说过,我早晚有一天会把你压下身下的,看来今晚……是个不错的日子。放心吧,我会让你*的,保准你欲仙欲死,永世难忘……!” 最后的话,康敏压低声音说着,吹着气,直向墨沉的耳膜! “寡廉鲜耻。” 可是皱起眉,满脸的厌恶,一抹怒色自墨沉眼中划过,墨沉提掌,直向对方而去——! 第五十四章 身份识破? “怎么,想杀我?呵,貌似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墨沉不是康敏的对手,上次在圣剑山庄时已经交过手。睍莼璩晓所以眼下,当她感觉到墨沉的掌风忽来时,她挑眼的轻轻一跃,跃出五步之外,眯着眉毛的得意的昂着头,神情很是不屑。 “墨沉,你这般动手,可是以下犯上呢?要是本公主一个不高兴,杀了你都不为过……啧啧。” 竖起手,挑衅的朝墨沉指了指,然后再微微的左右摇了摇,轻蔑,蔑视,不可一世! “墨沉,你不是我对手,打不过我的,呵,所以……你若是不想我问罪,就赶快把那个女人给杀了,省得我看着心烦--!” 手竖着,突然又指向了绝心!自她到来后,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唯独这丫头,冷眉冷眼的,没有一丝和善之意,留着她日后必定是个祸患,所以现在,她必须杀之! 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最准的。康敏看绝心不爽,所以心里一定要杀之!然后闻言,墨沉沉眸,冷冷的对他,话说的冰冷:“你做梦。” 根本不可能奉这种人当主子,也绝对不会受这样的人调令!这个康敏,她如果真的是墨月皇室的后裔,那么他墨沉,今日就必定脱离墨族,绝不会与之沾染上半点关系。 冰冷的拒绝,似乎是有些惹的对方不高兴。不过呢,看在他人长的俊美的份上,康敏便沉压着怒气,决定给他再一次机会。 “呵,怎么?不舍得?想不到我们外表看上去冷漠冰冷的墨少主,其实是还有着一颗火热的内心?是个多情种子?啧啧,怎么,这个小妮子,墨少主喜欢?不过很可惜啊,本来嘛,一个小丫片子,我杀不杀都可以,但是现在,经得墨少主这般阻挠……我可非杀她不可了,呵!” 目光晃了晃,精光一闪,看着墨沉,康敏已经开始在运功调息,那双重彩浓抹的吊眼微微皱着,话说的一字一句:“怎么样,考虑好了没?动不动手?如果……你不舍得,那一旦我来,那丫头可是会死的很惨的哟……!” 一脸“我的手段,你懂”的表情,康敏谑笑,似是一派悠然自然。 然而见此,紧握起拳,就算明知是不敌,墨沉也依然出手,掌风凌厉的直呼向前而去!“休想!” 身姿在空中飞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长长的拉下一抹影像,下一刻,墨沉便是来到身前,掌风呼啸着霎那之间! “没用的,就你的身手,全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因为速度,墨沉的招式早已被康敏洞悉,所以就算他武功再厉害,内力再强劲,但是在康敏面前…… 轻轻的一晃,躲过攻击,康敏轻松,神色不改,“死心吧,没用的,你根本打不过我。” “少主,我来帮你--!” 见着康敏这般嚣张,场下,绝心再也忍不下去了!反正对方是要她的命,她出不出手,结果都一样! 非常猎人 “咣”的一声,抽出剑来,迎跃而去,配合着墨沉,绝心挥剑决狠,没有半点退怯! “绝心!” 场下,墨仁深皱着眉,深感形势无法控制,不由的担忧着心,面色凝重! 怎么办,他们也知道康敏行事乖张狠戾,如果可以,他们也绝不想伤害绝心,听从其命令!可是-- 皇权当头,家国至上,他们曾经已经背叛过一次,如今…… 满腹复杂,不由的深看着场上的形势!而这时候,在墨沉和绝心的左右配合下,康敏明显已无了刚才的嚣张,似乎有些认真的对付起来。 “呵,不错,有点本事。不过……” 眼睛一细,似乎有显得不很耐烦,抬手抵挡,招式凌厉,看这个样子康敏的耐心是被磨光了,已不想再玩了。 “臭丫头,敢拿剑指着我,找死!”忽的一下挡去绝心的剑,康敏转身,对上墨沉的掌气! 本来,按照脑中原想好的招式,下一手,她就要锁住绝心的喉咙,将之拧断,取其性命!可是--就在这时候,墨沉反手,一个反转侧踢,配合着绝心,一剑凌下,先阻止康敏,然后证明迎剑直指,然后陡然一变,剑走偏锋,直刺向康敏的胸,指向她的心脏! “贱人!” 虽然很自信,但因为这种盲目的自信而导致的自大,后果也是很严重的!虽然一个侧转,躲开了绝心的那致命一剑,但是翻转时,她的胳膊却不留心的被其划开了一条口子,虽不算深,但还是流出了血! 流血,即是流面子!在康敏看来,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其实能够伤到康敏,这大半是因为墨沉主打的好。可是在与绝心的相比较下,康敏自然不会去怒其对之,而是把所有的气都迁怒到绝心身上,不杀之,无比泄心愤! “贱人,敢伤我?我要你的命!” 第一次被人搞的这般狼狈,康敏杀机尽露,杀气戾重!抬起手,五指尖利呈爪状态,指尖之上血红的蔻丹,又亮又艳的如浓血一般,阴森森的,气势吓人! 从内而外散发出阴冷,眯着眸,眼看着就要动手!可是这时候,一个紫衣华服,合着梦幻般邪魅妖孽的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媚态横生中令人望之神魂俱销的慢慢走来,唇边一抹戏谑,玩纵邪魅,那姿色当真是减一分则弱,多一分则妖,独占人间颜色,无愧乎妖孽二字,一双漂亮的狭长双眼,桃花湛湛,美不胜收,唇凉薄而性感,不笑间都能流露出一抹魅惑,更何况笑乎?简直人间绝色,世间少有! “啧啧,一来便见着这般场面?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摇着头,潇洒邪魅的缓缓走来,一脸的笑容妖冶,极致妖娆,可是那笑意不达眼底,并未入心。 “你是谁?!”一见到有来人,康敏暂停下动作,待看清楚对方的长相之时,不由的双眼大睁,圆目中似是带着隐隐的兴奋,和满心的惊艳!世界级情人 “你……啧,美,当真是美!这一次,我是走了什么运?居然一连遇到两个绝世型男,一个冷,一个妖,简直令人目不暇接,爱不释手啊……” 一见到美色,连杀人这件事都忘了。停了下来,双目直注,康敏是明显的咽了一下口水,表情顿时转变,笑脸如花,阳光明媚! “这位公子是……” 疑问的话,缓缓的响着,但听上去,更像是在调戏,对着来人,一步步的上前,康敏的老毛病犯了,这一次犯的还很厉害。 “如此绝色,简直,简直--” “是你……!” 那边康敏兴奋异常,而这边,一见着对方,墨沉第一时间皱起了眉头,眼睛不由的向某一处瞟去,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俊美的脸上很是复杂,仿佛有一抹说不出的郁闷感觉。一个玉咸已经够了,如今…… “你怎么会在这里?”转过身,微的皱起眉头,看着云绕,墨沉开口。 而闻言,一笑邪魅的上前,脸上挂着那一层不变的招牌式笑容,微扫了一眼,云绕启唇,话语说道:“我来……是为了这个。” 手,甩了下那令牌,眸光流转。而一见此,康敏顿时惊讶,面露喜色的笑逐颜开,满心欢悦:“墨月令?原来……你就是天机阁主?呵,真是没想到啊!” 吊眼一挑,浓重的眼彩流光溢色,慢慢的上前,一步步的靠近,微启着红唇,舌尖似乎在轻舔着,康敏笑声,笑的不可抑制,“天机阁主。好,很好!人都到齐了,那本公主,也就不费话了!” 是啊,还费什么话?赶紧把事情处理完了,好回去好好尝尝这两个绝世大美男的*滋味! “公主有话请讲。”作为墨族的大长老,墨仁率先开口。 而听闻这此,云绕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眸不是对着康敏,而是望着墨沉不住的打量。 数月不变,怎么好像墨沉这家伙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试想当日,他亲眼所见当容浅葬身火海时,墨沉脸上那泛露出的痛苦模样--绝对不比他少任何一丝!可是如今,为何他神色如常,全不见半丝难过神色,只留得自己,虽仍那副吊儿郎当的依旧模样,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一颗心,已经支离破碎,满目苍夷! “好,那我就说了。墨族和天机阁,曾经同属于墨月国,而我--蔚康敏,则是墨月皇室的后裔,墨月昶乐公主的唯一女儿!所以,我要复国,你等都必须听从我的调令,从今往后,皆要归顺于我的旗下,明白了吗?!” 康敏话说的慷概激昂,一脸的正色,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得!可是这时候,云绕悠悠的开口,神情似笑非笑,眼中玩佞,可却似乎并无多少乐意,平静淡漠的看着,缓缓说着:“是么?可是我不信。” “什么?”拧着眉,康敏冷声。 而淡淡的笑了,目光一凛,瞬时间出手,一把夺过对方手上的破天剑,风流邪魅的流转,妖冶的面容带着轻笑,对上康敏,云绕开口,话说的缓慢,但字字清晰:“你说你是墨月公主,我不信。虽然,你有墨月令,也有墨月国的国玺,甚至--还知道墨月国的不少往事,但是,想要我信服,从此听从于你,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同时证明……!”毒心太子妃 “什么事?!” 不明白云绕口中所指,拧着眉,康敏反问! 而同时,墨族的长老们,包括墨沉,皆转头注视,不明白对方口中所说的证明究竟是何,迟疑中都沉默着,静待下文。 忽忽的挥动着破天剑,势如破竹!可是猛的往地上的石块上一砍,石块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被劈开的动向,甚至是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见着如此,面面相觑,墨义首先疑惑出声,不由的口中迟疑,大为不解,“怎么会这样……?破天之剑所向披靡,无坚不摧,能劈这世间任何利物,怎么如今会--难道说……这剑……有问题?” “不会吧?这剑……可是公主带来的。”同样出声,接过话去,墨信也表示出不解,很是想象不通! “不会有错的,这是破天剑,我们当年都有见过,绝对没错!只是这剑刃……”曾经见过破天,也见识过破天的威力,所以墨仁肯定下这一点,并不怀疑!但是对于破天的粗钝,他此时表示不解,一头雾水!难道说世间宝器,如今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磨掉了锋利,如一把烂铁似得,已毫无作用了吗!奇怪,很奇怪! “这,怎么可能……?”似乎也同样是被这一现象惊诧到了的康敏,退后一步,诧异的惊呼出声。 这是破天,绝对没错,当初,是她从墨沉手中抢过来的,不会有错!可是现在,破天不锋利了,连块石头都砍不动!这怎样回事?难道说是--传言有假! 个个表示不解,疑惑的彼此对视。而这时,淡淡笑着,妖孽流转的脸上顾盼生辉,微起薄唇,性感邪魅,看着康敏,云绕开口,神情淡淡,但眼眸深邃:“怎么,公主不知道?当年破天流出时,已被封了利性,是我师父当年亲手封的,所以它此时连一块石头都砍不动。” 哦,原来是这样! 心里原本很惊诧,但此时听到答案,康敏那原本微吊起的心又慢慢放了回去,轻呼一声的说道,神情明显放松了很多:“哦,这事我娘曾经对我讲过,只是时间久了,我一时间没能想得起来,这没什么,呵。” 云绕精明,要验她的身份,为了得到他手中的天机阁令牌,她必须小心应付,不能露出马脚! “哦,是么?那既然如此,有关于破天剑的秘密,昶乐公主有对公主提起过,那势必公主也是知道开启破天之剑利性的方法,该是要怎么做了吧……?” 微微的唇边含着一抹笑,冷酷,冷情。妖冶的相貌,如魅的眼神,这副皮囊,摆在哪儿,都将能颠倒众生,令人如痴如狂!可是如今,妖媚带着清冷,就如冰与火的碰撞,在冰火两重天之下,康敏震惊的听着对方的话,满身僵硬,身体滞缓的不能动弹! “开启破天……利性的……方法……?!” 第五十五章 惊震! 根本闻所未闻,压根儿就不知道还有破天利性这回事,一头雾水,但极力克制,康敏心中怀疑,当初主子根本未跟她提起过此事,是不是眼下云绕在诓她?! “云阁主,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虽然美色很可口,但不管怎么说,正事要紧!这一次,若是不能完成主子的吩咐,那她恐怕也别想能够活着回去了。睍莼璩晓 “云阁主,你好似对本公主不信任!哼,要知道本公主若是假冒,又怎会知道如何发墨月令给你!要明白这般紧密的大事,若非本公主的皇室身份,又岂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摆出公主的威仪,康敏这是想在气势上压倒一筹!她知道这是云绕的试探,所以她想浑水摸鱼,看看是不是能蒙混过关。 “云阁主,本公主贵为墨月的公主,要记得的事情很多,所以有时候难免有一两件会遗忘也不足为奇。所以,你不要在此多做纠缠,本公主的身份如假包换,你无用多做怀疑!” “是么?可是,这一些都是公主的片面之词,云绕还是不相信怎么办?”似笑非笑的看着,似乎就是卯上般,不依不饶,坚决不松口,云绕对着康敏,面上并未撕破脸皮,但是话语中…… “云阁主,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真要本公主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皱着眉头,明显的康敏不耐烦了,纵使对方长的再美,再倾国倾城--但跟她作对多了,她也是依然不喜! 反将一军,放着狠话,知道对方当然不可能让她把心掏出来,所以她故意这般说,想要让对方闭嘴! 可是……如意算盘打的好,只是料算错了对象。如果只这一两句就想打发掉云绕的话,那云绕便就不是他云绕了! “公主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呵,我怎么可能去让公主掏心掏肺呢?不过话说回来,想要让公主证明自己的身份,还真得要公主牺牲一些,流点血,如何?” 微挑着那漂亮的眉头,云绕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中深邃闪亮,探不到底! 而闻言,猛的一怔,似乎再也克制不了怒气,拉下脸,明显是不高兴了,康敏出声,不由的怒斥:“放肆!你竟然敢这般对本公主说话!” “公主,就一点血,没什么的。怎么,难道公主不敢,是心虚了吗?”依旧不咸不淡,似笑非笑的看着,无视于康敏的怒气,云绕将所有都掌握在手,控制着全场。天降妖夫七八个 “你!你!” “公主,如果你真是墨月皇室的后人,那么你就该知道,想要开启沉封了的破天剑的利性,就必须需要用墨月皇室嫡系血亲的血来唤醒。不过,公主日理万机,也许一不小心忘记了这一心……不过,没有关系,反正只几滴血,如今剑在,人在--想要证明起来,方法很简单……!” 笑的说出这一事实,云绕淡笑着邪魅不羁!这是墨月皇族的至关机密,若非当年破天剑是由他师父亲手沉封,那么今天,他也不会知道这重新开启之法! 这个秘密,是他师父临终前告诉他的,此时,便正好成了他验证眼前之人真实身份的方法!含笑间,云绕,面不改色,只静静的看着,看着面前之人的真实反应! “你,你说什么--!”血色,在一瞬间褪去,后退一步,康敏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开启破天之剑,需要用墨月嫡系皇室血亲之血--见鬼!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想她康敏,此次前来,不过是听从主子的安排,冒充而已!怎么可能真能开启那破天剑!怎么办,眼下该怎么办,云绕提了一个她根本无法办到的事情,那么现在,她相当于骑虎难下! 浓艳的妆容光彩照人,可是透过着浓彩,云绕依然可以看出康敏那依然惨白了三分的面色! 不动声色,只静静望着,那似笑非笑的眼眸中妖冶华丽,邪魅的透露着亦正亦邪的光芒,熠熠生辉。 静,无比的静,场上似乎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见!听得云绕这般说,原先已经默认了的,墨族长老也不发话了,毕竟血脉之事兹事体大,之前他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一个验明方法,所以便一颗心认定!可是现在,康敏的身份还有待商榷,那他们于是便也顺水推舟,正好再细细观察! 坦白说,从心理上讲,墨族的长老们还挺希望康敏的身份有问题的!其一,是康敏的打扮作风,真的很难令他们接受她就是墨月皇族遗裔!其二,是康敏想要杀绝心,而在他们心里,他们是绝不希望绝心有事的!所以……静默以待,不说话了,将所有的验证都交给天机阁主云绕,由他来把关今次康敏公主的身份! 彼此交换了眼神,沉默的以待!而这时候,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墨沉的异样,那在云绕说出刚才的一番话后便全身惊震,身体微微颤抖的无法控制!心中波涛卷起,巨海狂澜![海贼王]艾斯哥哥,请买单 什么?想要开启沉封了的破天剑的利性,就必须需要用墨月皇室嫡系血亲的血来唤醒?!那,那就是说--! “别追了,没有我的血来开启破天,任何人拿着它都等于破铜烂铁,没有用的……” 耳边,不断的回响起当日人儿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一时间,墨沉僵硬,久久的无法回神。 破天剑的开启,需要用墨月皇族的嫡系鲜血……而浅浅说过,她的血,可以开启破天--!那么结合这两者就等于……等于浅浅是墨月皇族的后裔!浅浅才是公主!是墨月昶乐公主的女儿! 天……! 呼吸,几乎要在一瞬间停止!瞳孔收缩的厉害!心跳加快,心痛到无以复加,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闭上眼,墨沉呼吸,沉重而急促,窒闷而痛楚,满满的都是充满了自责! 天啊,原来浅浅是公主,原本浅浅是墨月的公主!这辈子,他已经对不起她了,没想到曾经他的祖上,还背叛了墨月,对墨月造成了难以弥补的伤害!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浅浅,浅浅,对不起,对不起…… 心,揪到了一起,痛的无法呼吸。目光,不由的慢慢瞟向一处,因为在那后面,人儿就在那里!发誓,心中发誓,这一生,下一生,或是下下下一生,他墨沉,都会永远跟随着她容浅,弥补照顾,誓死不渝,海枯石烂,永不离弃! 心中,坚定了心意,是他此生存活的动力!垂下眸,苍白中不由的笑了,笑的是他和她的彼此之缘!冥冥之中天注定,他的一生,存在的意思也许就是为了此吧?以为容浅,就是他这一生生命的全部意义! 百转千回,几经周番,墨沉心中,已如明镜般了然。而这时,骑虎难下,进退不是,强迫的自己顶住,康敏那妖艳的笑容没有了,有的就只剩下愤恨的咬牙切齿! “云阁主,说什么血亲不血亲,那都是子虚乌有吧!本公主知道,墨月覆灭这么多年,你心野了,已不想要再归附,而是想另自立门户,所以才编排出这番欺骗人的鬼话!说什么证明身份,其实根本就是用心不良,居心叵测!” 没有办法了,唯有对杠到底!哼,反正血亲验明正身之事只有他云绕一个人知道,那么她就一口咬定这是子虚乌有,全在扯淡!谁也奈何不了她!天帝后羿传 “公主,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恕云绕不承认你的身份,不会将天机阁的令牌交由你。”明白对方打的什么主意,似笑非笑中,云绕表明态度。 而这时候,原本紧张的情绪倒是放松了下来,看着云绕,倒也不紧不慢了,重新扬起得意的笑,康敏轻佻的表情,阴森森的说着,话语阴鸷:“云阁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就可以了的。本公主是墨月公主,这一点如假包换,可是你包藏祸心,想另立门户,拒不交出原本是属于我们墨月皇室的东西,那么就说明你背叛,是个叛徒!而不好意思,对待叛徒,我们的处理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 最后一个字,康敏没有说出,她的意思,是在给云绕机会! 天机阁令牌,她是要定了,如果云绕不主动交出,那她便应抢!反正以云绕的武功,她还是应该可以应付的!并且她给云绕套上了个叛徒的名号,届时墨族四长老也会出现相帮,她的胜算很大,根本不用愁! “公主,有理不在声高,事实胜于雄辩。你如此这般的拒不验证,那是这其中另有玄机吧……?”不急不慢,云绕始终妖冶着眼眸,眸中邪魅轻狂。 而不怒反笑,似乎是感胜券在握,康敏反噎的回道,模样嚣张挑衅:“子虚乌有的事,本公主为什么要验!要不这样,你去找个可以令破天剑重回锋利的人来,那本公主就甘愿承认,自己……是假冒的!” 当初昶乐公主藏身火海,这个世上,根本就已经没有了真正的墨月国皇室!所以此时康敏才敢这般大胆的说着,滋事挑衅! “怎么样,去找啊,本公主等着呢,呵……” 妖媚的笑着,一脸尽是好不得意!而这时候,就在气氛陷入了僵局,彼此都僵持不下之时,空中,一道优美的白影,顿时如惊鸿般点跃翩来,那清丽脱俗的气息合着墨黑如亮的长发,恣意飘洒在身后,恍如仙子,轻然落地。 “哦,是么?这话可是你说的哦……?” 悠然的话,悠悠说着,来人仰头,如墨的长发甩向一边。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样貌,看着来人,云绕一顿,顿时间全身血液凝聚,震惊,扩散到四肢百骸! 浅……浅! 第五十六章 妻子 “玄--” 玄夜雪的吻,湿润而霸道,带着几许侵略的意味。睍莼璩晓容浅抵着唇,并不欲配合,可无奈肩上的伤实在太痛,她无力挣扎,只得任由索取。 “浅儿……”呼吸似乎有点儿重,品尝的人儿的美好,玄夜雪终是微微放开,眼观眼,鼻对鼻,亲昵对着,口中轻喘着气息。 “玄夜雪,你在干什么?”突如的吻,并未使容浅意乱情迷,而是时刻的保持着她该有的清醒。 轻轻的笑了,嘴角仿似有一丝宠溺,伸手抚上容浅的脸,并缓缓的,轻柔摩挲,“浅儿这般无为所动,看来……是我的技巧不够啊。” 戏谑的话中,些许的带着玩味,优雅俊朗,波澜不惊。见此,容浅微微的往后退了退,一脸无奈,颇为叹息,“我也想投入啊,可奈何……玄夜雪,你这种转移痛楚的方法,看来在我身上并不适合。” 她的肩实在痛的不行,真的无法享受那美妙的滋味。她容浅是现代人,自然对性有着异于一般古代女子的保守,对于玄夜雪这般绝世美色,她当然也很想染指,可是…… “你这样帮我,我很感谢,但不过下一次,还是不要这样了。” “怎么浅儿觉得夜雪不是真情投入?” 放开人儿,慢坐回身旁,一脸安静俊美,玄夜雪抬眸,话语幽幽,“夜雪自小身体虚弱,遭父母遗弃,后来得师父收留,虽心怀感激,却始终不能常伴左右。师父走后,夜雪一人孤独于世,若不是浅儿收留,一直予以珍药续命,恐怕夜雪早已命不久矣,不在人世……” “浅儿与夜雪来说,是今世的恩人,夜雪一直感激于心,总想寻机会报答。得知浅儿喜欢男子,夜雪其实心里还挺高兴,毕竟如夜雪这般一无所有之人,或许真的只有以身相许,才能够……” “等等,你再说什么?玄夜雪,我可没有这个意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急忙中,容浅打断了其话。 可是静静看着,明眸含笑,玄夜雪淡然,话语平缓,“以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用我自己,来还却浅儿的恩情。可是这么久的时间相处下来,我越来越觉得真正吸引我的,让我愿意甘之为之献身的,是我对浅儿的情意,而非愧欠。” “浅儿,我喜欢你,纵使你是男子也无所谓。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只要能一直静静的守在你身旁,这样……就够了。” 玄夜雪的话,柔柔的,带着蛊惑。闻言容浅不能思考,只瞪着眼,一个劲的眨着。 伸手,面对面,轻轻的抚上人儿那刚才因亲吻而略显红肿的嘴唇,玄夜雪柔溺,指尖微微的散发着那专属于他的药叶之香。 “对不起,原谅我刚才的冒昧,我只是……一时想到了萧予初,想到浅儿会那般不要自己性命去救他,我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嫉妒,醋味,急于的想证明什么。” 清风淡雅的玄夜雪,一直以来干净纯粹。可是今日,他却失态了,而告诉自己他失态的原因……竟是因为萧予初?因为他心底的那点醋意……?哑然间,容浅失笑,不由的摇头,开口说道,“我救萧予初,真的只是因为--” 手,覆在容浅的唇上,感受着那细腻柔美的娇软,不知道为什么,那柔嫩的感觉令玄夜雪心里一颤,竟是一抹异样,蔓延开来,“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 俊朗的笑,明媚的眼眸,玄夜雪起身,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未用轮椅外出,支撑的久了,也是些吃力,“浅儿,好好休息吧,过几日我再来为你敷药。” 心事说出,感觉再不复压抑,帅气的笑着,玄夜雪欲转而出门,而此时门外,萧予初见此快速的离开,那明显受了刺激的表情,在匆忙下显得彷徨而茫然。 玄夜雪喜欢容浅?为了他,竟可以不理会世俗眼光,做他的男宠?!为什么,如此俊美如斯的玄夜雪,他可以做到这一些,而自己…… 容浅对玄夜雪有恩,用着府上各种珍贵药材以续以其命!而同样的,容浅对他也有恩,因为若不是他,自己则早已葬身剑下,魂归九泉了! 以前,他讨厌容浅,觉得容浅卑鄙下流!可是如今看来,她其实并没有勉强过谁!她好男风,也顶多是抢回来看看罢了,实质上她和他们之间,看样子并未有过什么苟且之事! 容浅承受着误会,承受着自己对她的愤恨!要换做别人,也许早就不理他了,可是,相反的,她不仅没有弃之不理,反而还以德报怨,在黑衣人的剑下救了他,甚至于为了救他,她的手背,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一想到这里,心顿然的开始抽搐,一下一下,强震有力!慢慢的蹲下,不知道该怎么办,萧予初双手抱头,复杂的纠结,耳边不断的回响玄夜雪刚才的话,“浅儿,我喜欢你,纵使你是男子也无所谓。爱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全部,我不介意世人的眼光,只要能一直静静的守在你身旁,这样……就够了”……钓上男神是只攻 喜欢?无所谓?静静的守候?不介意世人的眼光……?他可以吗?他也能做到吗?听从自己的心意?做到……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挣扎,痛苦,折磨的他快喘不过气来,蹲在地上,萧予初不断重复,竟是一颗心沦陷,无法自拔。 * “想不到名动江湖的玄星阁阁主,为达目的,竟也会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呵。”浅畅轩的不远处,长廊的尽头,云绕斜倚着廊柱,一脸邪魅的戏谑着,狭长的桃花眼中暗意浮动,意味深长。 “哦,是么?那么天机阁主你又何尝不是呢?为达目的,竟不惜投入红馆,甘愿做那讨颜卖笑之人。” 脚步,慢慢的停下,为了省力,索性玄夜雪坐了下。不同于云绕的妖魅邪惑,玄夜雪清风明朗,轩轩韶举。 “错,歆韵馆本就是属于天机阁的,我身处那里,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再者……若是论到讨厌卖笑?玄兄刚才的举动难道不是么?呵,怎么样,一个男人的嘴唇,品尝起来如何啊?” 甜腻酥人,倚靠着廊柱,垂眸淡看,云绕魅惑的脸上俊美帅气,笑容有一点点的暖,但仔细一看,却是深不见底,虚假无垠。 “还行,比我想象中的要软。吻之娇嫩,吮之甘甜。要不要云兄……也去试试?” 笑的处变不惊,似乎是没有一点尴意,这般公然昭昭的讨论另外一个人的唇味,玄夜雪,云绕相视不移,全无介意。 “是么,当真如此?该不会是玄兄为掩尴尬,所以这才故意说的吧……” 笑,不怀好意,满满的都是敌对之视。见此玄夜雪不置与否,并不反驳的挑了挑眉,一脸静然,俊雅不惊,“信不信由你,我实话实说……” “实话实话?好,既然玄兄这般快人快语,那云绕也就不多绕圈子了。这一次,我们目的,那就比试比试到底谁先能够得偿所愿吧。” “呵,比试?我以为早在你入府的那一天,我们的比试,就已经开始了。”笑的波澜不惊,但眼眸中却一片冰寒,站起身,微笑的看着,他玄夜雪就是这般,笑容灿烂,却笑里藏刀。 “我一定会赢你的。终有一日,你玄星阁会归附于天机阁下。”并未阻止,而是目送着离开,云绕玩世不恭的笑言道,但那漂亮的眼眸中却写满着坚定。 “你多想了,不会有这一天的。”身后,头也不转,慢步的离开,玄夜雪话语轻悠。 见此,也不介意,而是目光微瞟一那前方轩阁,云绕轻笑,笑容中几许笃定,几许把握,“呵,那就走着瞧……” * 药雾袅袅,檀香熏绕,坐在榻上,回想刚才的举动,容浅顿时一阵头痛,脑中闪过多段画面,熟悉,陌生。 她是谁?她是容浅!可是这个容浅,真的就是外人所看到的那个不学无术,嚣张断袖的她吗?! 女扮男装的身世,莫名其妙的刺杀,这一切,都步步紧逼的向她涌来,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挣脱。 谁人有什么用意?谁是出自真心?静默中,容浅抚着肩膀,默默的,不发一言。 “哐--” 门外,是一个身影,利剑在手,寒光凛冽。抬眼望向人儿,一身玄墨,只见墨沉冰冷着表情站在面前。 “有事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着眼前墨沉的架势,容浅淡然,不动声色。 “你是谁?!”长剑而向,似是知道了什么,没有温度,俊美无俦,墨沉执剑,无一丝笑容的沉声问道! “我?你不是知道吗?容亲王世子,容浅。”面对质问,沉着冷静,容浅知道,一定是刚才宴会刺杀之时她泄露了什么,所以眼下墨沉才会这么笃定,断定! 可是……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我是容浅,你有疑问?”笑笑的出声,仍是单手扶肩。豪门总裁的明星老婆 见此,墨沉冰冷的利剑在空中划出了几个剑花,应声中竟是有幔帷被剑气所伤,残败断落。 “你不是!告诉我,你、是、谁--!” 一字一句的话,冰冷的说的无情,死死的盯着容浅,墨沉那幽深的眼眸探不见底,微有暗意在隐隐涌动! “你、到、底、是、谁!” 同样的话,慢慢用又重复了一遍,目光轻瞟那地上的幔帷,墨沉的警告很清楚:若无实话,形同此状! “我是谁?难道你不清楚吗?身为我的暗侍,墨沉……你貌似有些不合格啊。” 淡淡的话,意有所指,矛盾似乎指向了当初在歆韵馆内所发生的一切!可是怒极之下,墨沉并未听出,仍是一个劲的冷酷着,发声追问! “你不承认?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了我?呵,你敢吗?墨沉,不要忘记,我是你的血誓宿主,若是你真的一剑解决了我……我保证你活不过第二天的太阳!” 笑,扬着,身子慢慢的站起,正面与之对视,丝毫的不予之示弱,望着墨沉,容浅样子闲淡,却但满满的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哼,无稽之谈!你不是容浅,根本不可能与我有血誓之约!你这样说,无非是怕我杀你,好,我可以答应,只要你说出真正的容浅在哪里,我就不杀你,甚至……还可以放了你。” “放了我?呵,你以为我会信?”墨沉有多渴望自由,就有多希望容浅死!所以他说的话,容浅一句都不相信,不,甚至是一个字都不信! “怎么?你是已经承认了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是因为你根本就是个假冒的!而真正的容亲王世子,早就已经被你们拘禁--或者是……” “杀了?呵,看来墨沉你……很希望是后者嘛。”接过墨沉的话,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扬起微笑,定定看着,容浅玩味,意味深浓。 如果真正的容浅死了,那墨沉他身上的血誓便自动解除,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便能得到,不要说是墨沉,就算是换成其他人,也一样欢欣,愉悦不已!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急于知道答案,冰沉的话中三分的冷,抬剑复又上,警告威胁,墨沉那俊美的脸上无有半丝转还的余地! “哼,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真正的容浅,敢问你的依据是什么?”并不畏惧对方的胁迫,对于自己,容浅知道墨沉他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真正的世子,是不会武功的,可是刚才,你救萧予初,并予以反击的那两下,很明显是受过训练,并且武艺还很不错。” 终于将自己的把柄说出,对于这一点,墨沉他很肯定。 但是,不以为意,却反而还有些嗤笑,容浅目光悠悠,俊俏的脸上一脸不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有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在身边,我就算是不会,也耳濡目染了……再者,你可真是抬举我啊,如果我真会武功,你觉得我会弄成现在的这个地步吗?” 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肩,容浅脸上笑容不改。 虽然是很有力的理由,可显然墨沉并不相信!在他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疑虑,所以自然无法苟同,“也许……你只是做做样子,不想太过的暴露你的身份也说不定。” “呵,你当我傻?还是你傻?我若真的有心,是根本半丝痕迹都不会留,更不会招致你如今的这种种猜忌!” 墨沉的态度很坚决,不依不饶的纠缠。见此容浅心里不耐烦,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讨论下去--因为这,没有意义! “好了,到此结束,我累了,需要休息。” 挥了挥手,下逐客令。可是闻言,墨沉却丝毫不动,一双眼中风起云涌,暗潮汹迭! 这是他绝佳的机会!如果这一次,可以证明这个世子是假的,那他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再无后顾之忧!所以…… “你当真不肯承认……?”话语,像是在下最后通牒,看着容浅,墨沉似乎有了某种决定! 淡淡的摇了摇头,转而坐在榻上,容浅开口,语意明确,“莫须有的事,你要我如何承认?” “好!你不要后悔!” 贾母重生记 难得语气中有着这般强烈的感情,一直以来,墨沉给人的感觉都是冰冷无温度的! 见着如此,心里有点诧异,伴随着这点诧异,不由中容浅开始微微慌张,心想着该不会自己身上有什么胎记是被墨沉知晓的,而现下,对方要来搜身! 靠,怎么能搜身?这万一一搜--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可不就得穿帮了! 表情,有些不安!因为不知道墨沉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可是将这一点不安看到眼里,墨沉只以为对方是做贼心虚,心里害怕了。 “哼,现在担心,不觉得晚了点吗?这一次,是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说话间向前,竟是一脚大步迈上!诧异中惊呼,容浅后退,却是身抵着睡榻,退无可退! “墨沉,你这是以下犯上--” “是不是犯上,证明过后才知道!” 坚决的话,说的冰冷如磐石!一手拉起容浅的手,墨沉用力,使劲往上一带,便是一下子将人儿拉至面前,眼观眼,鼻对鼻! “这是你逼我的。” 如流线般高挺的鼻梁,俊而幽深的眼眸,长长的睫毛,黑曜石般浅瞳孔,流转时仿佛能勘透一切,那紧抿着薄薄的嘴唇,鲜明的唇形让人心醉,可是冷漠时,却冰冷的毫无温度! 吻,毫无预警,霸道而用力的吻上!束缚着容浅,顺势将她抵在榻上,墨沉猛动,吻的毫无怜惜,温柔。 认定容浅是冒牌的,所以动作上,墨沉全无半丝怜香惜玉!索取着唇瓣,欲撬开牙贝,可是抵挡下,容浅只咬紧着牙关,不让其有一丝进入! 前进受阻,墨沉有一丝挫败,可是打定主意,这一次,他非要揭开眼前这个人的真面目不可!于是乎……手,抚上肩头,轻重有度的拿捏了下--一瞬间中,容浅像是被一根尖锥刺进了身体,眉头一皱,牙关顿时有一时的松懈,“啊!” 趁势而入,没有任何阻挡,搜索着容浅那嫩滑小舌,一下子缠住,几乎是没有思考,墨沉张口,准确的下咬,只觉一瞬中,有血腥的气味在口腔中蔓延,纠合着愤怒,交缠不清! “你!” 没想到墨沉竟敢咬她!他吻她,目的就是为了咬她!愤怒中,容浅不顾肩头的疼痛,睚眦必报,以牙还牙--! “唔。” 舌尖传来巨大的痛,有一股鲜血流出。墨沉知道这是他必然会得到的惩罚结果,微微一笑,却是全无在意! 呵,他要的就是如此!想证明这个容浅到底是不是他的血誓宿主,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取彼此舌尖活血,交融融合--若是真的,那他体内的血蛊受到召唤,则苏醒躁动!而反之,血蛊没有反应,只一个劲的沉睡,召唤不醒! 为了证明真假,这一次墨沉也算是豁出去了!非但吻了他一直以来最深恶痛绝之人,还有可能冒着被血蛊反噬,心痛欲裂之风险!呵,虽然说事到如今,这个风险已经根本不可能发生,再是不管怎么说,血蛊反噬,疼痛难耐,他是确确实实下了狠心了! 其实早在很久前,对于如今的这个容浅的种种怪异行为他就已经感到很怀疑了,只是当时他没有出声,再后来,他暗中观察,便越来越肯定自己的这个想法,直到今天,当他看到她其实是会武功时,他的心里,才百分百的确定! 从小到大,对于容浅,他是再清楚不过了,粗俗愚鄙,不学无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学武的! 自从那一次,她被砸昏迷后,醒来却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似得,相信就在那时候,这个假容浅,就已经潜进来了! 哼,容亲王世子的身份,果然人人垂涎三尺!但不过很快,他就会让她无所遁形! 唇,紧敷着,纠缠交融!神情,是那么一抹得意,像是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此时看着容浅,墨沉慢放开她,刚是要开口--却是这一刻,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你!你!不可能!这不可能!” 惊,一瞬间而起,全身血液逆流!脸上,血色全无,一霎那间退的干干净净!墨沉瞪着容浅,强捂着胸,不敢置信的低吼着,不住的重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是容浅,你怎么会是容浅……?!” 痛,遍布全身,紧紧的让他喘不过气!可是这不是最诛心的,最让他接受不了,不让相信的事实是,眼前的这个人……她竟然真的是容浅,是他的血誓宿主! 第五十七章 真正的公主! “你说只要有人能够用血来开启破天,你就承认自己是假冒的,呵,这话……你还算数么?嗯?” 容浅轻笑的慢慢上前,手中握着破天剑。悫鹉琻晓而见此,根本就不相信这所说的,毕竟当年昶乐公主早已葬身火海,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再没有什么真正的墨月皇族后裔,没有! “哼,好!只要你能唤醒此剑?那本公主就承认自己是假冒顶替的,决不食言!” 毕竟是公众场合,有这么多人看着呢,所以康敏她就算要赢,也必须赢的敞敞亮亮,漂漂亮亮! “成交。”等的就是这句话,淡笑间,容浅目光扫着四下。 “这……”而明白对方的意思,知道这是在给他们示意,墨仁和其他三位长老彼此相觑,相互犹豫的默默对视。 用血来开启破天剑,究竟这个方法可不可靠?!不过不管怎么说,破天之剑是墨月皇室的圣物,如果有人可以用血来开启,那那个人,绝对和墨月皇室渊源不浅!所以,不管怎么说,他们静观其变,先看看情况再说! “动手吧。”很有信心的看着容浅,康敏心里十拿九稳。 而见此,慢慢的提起破天剑,笑的朝对方望了一眼,而后随之将自己的手指划破,容浅轻轻的,滴了两滴鲜血在上面,只见瞬时间,剑似好像有感应般的低低嗡鸣,整个剑身上泛出一层淡淡微微的青光,似是忽然间有了生命! “这……”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被这一怪异现象惊的瞪大双眼,后退两步,康敏失声低唤着,简直不敢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破天剑,破天剑居然真有反应?怎么会这样?主子不是说当年墨月皇族全部死绝了吗?为什么,那为什么现在还会有漏网之鱼!这价值太不可思议了! “云阁主,你试一下。” 呼的一声将破天抛出,正好是掷到了云绕的面前。伸手接住,哗哗的在空中挥划了两下,接着一用力,便是对着前方的一大石头用力一劈--只见顷刻间,削铁如泥,原本粗钝的,连快小石子都劈不动的破天剑,如今已经变得威力无穷,所向披靡! “这……” 震惊,无比的震惊,容浅的这两滴血,不仅仅只是两滴血,而是它意味着--其背后的有关的血亲! 他师父不会骗他的,只有真正的墨月皇族,才能够开启破天! 如今,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容浅她拥有这样的能力!她其实根本就是--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娘亲的名字,叫做蔚蓝,也就是你们口中,口口声声所说的昶、乐、公、主……呵!” 就在所有人都震撼,愣怔的无法动弹之际,容浅笑笑的,一脸清风和悦对之康敏轻声说道,目光悠然的轻环四周。 活死人的黎明:生化六道 什么,昶乐公主! 血液,都凝聚了,身子不由的颤抖。做梦都没有想到,原来容浅便是墨月国皇室的后裔!是墨月国唯一的后人!是他的主子--! 动容间,云绕百感交集,心跳的不断加快,似乎根本不受控制,眼见着就要跳出,一下一下!浅浅,浅浅! “这……”破天剑被开启,事实胜于雄辩!墨族四长老们目瞪口呆,根本不知该说什么好?直彼此僵立着,说不出话来! “浅浅,你……”玉咸也同样惊呆,似乎他没有想到,原来他所心爱的人儿,竟还是有着这般大的来头!简直出乎他意料,超出他想象,不敢相信! “如何,肯承认了吗?说吧,是谁派你来冒名顶替的?你的背后,究竟是谁在操控?!”面对上康敏,此时已经再没有了笑意,容浅开口,声音幽缓,便是一字一句,震慑人心! “我!” 怎么办?该怎么办?她被识穿了,没想到她竟然被识穿了!眼下如何是好?是说,还是不说?不行,一旦说了,以主子那残忍的手段,是绝对会置她于死地的!可是,就算她不说,逃了回去,任务失败,她也一样死路一条,不可能活! 究竟该如何选择?似乎怎样,她都是死!紧握着五爪,眉头深皱,突然之间,康敏猛的对天大笑,笑的很是嚣张:“哈哈,笑话!谁说我是假的了?告诉你,我如假包换!哼,臭丫头,不要以为你能开启破天就一定能说明你的身份,证明我是假的!实话告诉你,其实我的血也可以!” “哦,是么?”悠然的看着,看着似乎在做垂死挣扎的康敏,容浅轻笑的,唇边一抹梨窝浅浅。 “废话!哼,也许你的身份是不假,但我也是真的,明白吗!你的血可以开启破天,而我的血也能够!不过很可惜的是,刚才被你抢先了一步,而如今破天又就只有一把,且还被你给开启了,所以就算我如今是再想证明,那也根本无法呀,呵!” 不想放弃,那便只有拼命抵赖,知道这是自己的唯一机会,康敏极力纠缠,妄图偷换概念,混淆视听! “丫头,我的血,也是能够开启破天的,只不过刚才你手快,抢先了一步,害我错过了机会。其实……你说你娘是昶乐公主,我娘也是啊,也许,我们两个是姐妹,失散了多年也说不定?!” 厚颜无耻的拉着关系,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假冒的!一时间,被康敏这么一搅和,场上气氛很僵持,毕竟谁也不知道当年真相,无法断定这其中是非! “姐妹?很抱歉,我娘可生不出你这么个女儿。所以,你就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似乎轻蔑的一驳斥,容浅望着康敏,淡笑浅吟。 “你!”被对方这般鄙视的口气相激,康敏暗愤,气的咬牙切齿,恨不得能将对方大卸八块,以此泄愤! “呵呵,这也不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的!毕竟如今你也无法证明我的血,不能开启破天不是么……?”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就是康敏的托词而已,她是在抵死狡赖!可是,话虽这般说,但他们却还真没办法再证明了,没有第二把破天来验证,康敏又那么一口咬定,所以一时间,事情变得有些复杂。无尽剑界 “靠,死妖怪,丑八怪,你还要不要脸了!说浅浅是你姐妹?你有她长的那般美艳动人,楚楚脱尘吗!呸,真是见过不要脸的,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看你那妆化的,简直连你娘都不认识了!我敢说,就你这副假面浓彩之下,真正面目肯定长的不堪入目,丑陋至极!” 暴跳着,玉咸打抱不平!那康敏居然说自己和容浅是姐妹,玉咸是简直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第一个不答应! “臭小子,你别嚣张!不然的话--”恨的不行,气的仿佛要抽过去,听闻玉咸这般挑衅,康敏简直是想把她生吞活剥了,方能泄心头之愤! “够了,事实胜于雄辩,这位大姐,你说你的血可以开启破天,那么,为了不让你受到冤屈,如今……我给你个机会。”打断康敏的话,浅笑中,容浅说出声来。 “什么!?” 一脸的诧异,一头雾水,不明白对方是在说什么,康敏疑惑,就连同对方对她“大姐”的称呼都给忽略了,直奔着重点而去,心,不由自主的猛跳了一下,似乎的,有些恐惧紧张。 “你在说什么?破天剑已经开启,我的血,我的血--” “这位大姐,我既然有办法开启破天剑,那便自然的可以再次尘封它!所以,待一会儿我尘封破天之后,还烦请你滴两滴血,让它再次开启,好么,嗯?” 故意挑着眉毛,弯弯的,青柳远黛,望着康敏,容浅一步步上前!而没料到对方还有此手,康敏是被噎的哑口无言,一步步后退,一步步没了主张! 怎么办?瞒不过去了!这下她是无所遁形了! 情势紧迫,被人揭发,康敏捏着五爪,心一片慌乱!不过--话说回来,慌乱到底,便物极必反,如今被逼到了这个份上,她也索性就撕破脸皮,反正事已至此,她也无需再多掩饰! “找死!” 哼,怕什么,之前她已经用内息探测过了,这个臭丫头,她根本没什么内力!所以纵观当下,根本就没人是她的对手?所以她怕什么?她有什么好怕的! “哼,既然戏不下去了,那就没必要在演!你们这帮人,个个该死!虽说没了墨族的支持,这多少有点可惜,但是如果能得到天机阁令牌,那也还算说的过去!呵呵!” 心里想通了,嘴脸马上就变了一副!注视着场上,全身呈备战状态,康敏冷言的缓缓说道,眼中杀机尽现! 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会留!所以…… “不好意思了,看来……只得送你们上西天!”笑,又恢复了以前的那股妖媚自信,摆出架势,康敏是准备动手! 而时至于此,所有都真相大白,墨族四长老们也认清楚真相,怒的直对上,沉声而道:“大言不惭!” 炮灰逆袭之死亡游戏 “哼,惭不惭的,试了就知道!看招--” 已经完全没有了周旋的耐心,猛的一跃起,康敏直杀而来! 而备战对抗,绝心与墨沉再次联手,配合着回击!同时,玉咸和云绕也加入了进来,势为捍卫一战! 掌风与爪风,刀光与剑影,呼啸着你来我往!而以一敌数,康敏确实谓武功了得,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依然没有落败的迹象,反而还越战越勇! 五指成爪,从爪中射出道道红线,牵制着对方,康敏笑着,笑的颇为肆意! “受死吧!别做无谓的挣扎!你们--你打不过我的,哈哈哈!” 双手交织,交叉在胸前,红线道道,射击的厉害!而被困于此纠缠,绝心和玉咸挥舞着剑砍,拼命扯去--可是似乎砍不尽,也灭不完,那红线就是不依不饶,纠缠的束缚着,在他们身上划出道道口子! “见鬼!这是什么?!”砍之不能,气急败坏,玉咸愤怒的大声咆哮。 而一旁,云绕和墨沉左右联手,以强大的掌力击退红线,形成一道强烈的气流强。 “鬼见缠。”站在后方,容浅笑笑的说出康敏的招数。 而心神一震,便是浮起了几许得意之意,望向容浅,康敏半是讽刺半是赞许的说道,声音不可一世,“臭丫头,居然还有点见识。” “过奖。玉咸,你不是有火折子吗?用火攻。”淡淡一点头,轻轻笑着,不动声色间,容浅道出破解之法。 “好叻!” 喜闻方法,玉咸笑的眉开眼细,一脸得瑟的拿出火折子,正要准备烧,“放心吧,放火什么的,我最在行了!” “臭丫头,竟敢坏我招法!我要你好看--!”愤怒于自己的招数被破坏,康敏报复性的顿时全收红线,转而以白骨爪之阴厉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容浅冲去! 没有什么武功的小丫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心里,高叫着,手爪中甩出数枚毒针!而见此,所有人都大惊,担心着容浅的安危,尤其是墨沉和云绕,都在第一时间内跃身而去,想要拦截! “小心哪!”玉咸身在后面,动作慢其他两人一步!但是叫唤声,却是比谁都第一传到! 疾风厉下,毒针齐发,这一次,若非有奇迹,否则容浅她是逃脱不了! 根本来不及阻挡的情况,在面对上没有很强内息的人儿!这一次,康敏此心里是十拿九稳,胜券在握,连带着唇边凝绽出灿烂的花! 可是,可是就在这时候--眼见着容浅要没救了,要被众数毒针穿身而过!恬淡的笑着,神情悠悠,容浅轻的一下移动了步子,手慢慢抬起,不急不慢,从容有度,眼中的自信,从未曾消失! ---- 第五十八章 康敏的下场 “浅浅!” “浅浅!” 阻挡不及,墨沉和云绕都不约而同的惊呼出来! 而这时候,就在所有毒针齐聚飞射,正要穿透容浅的身体之时--容浅淡淡一笑,只轻一下的翻诀衣袖,整个人飞旋着卷下所有毒针,接着在脚尖轻轻点地之际,纤手一摆,袖子猛然一挥,只见刹那间,所有毒针都调转方向,飞快且迅速的反向康敏射出,力道既快又狠! “这--”不可能! 一句四个字的话,康敏只来得及说出前面第一个字,便匆忙的应招,猝不及防的匆匆闪避! 提,点,跃,转-- 为了避开自己的毒针,康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可就算即使是这样,那些毒针的射击力道又快又狠,根本很难抵抗,便是不禁中猛的迫使康敏乱了身法,稍有一个没留神,一根毒针便没入了她的左臂,便令得她身体一下子顿住,右手快速点下自己左手上的穴道,然后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服下! “贱人!没想到你竟这么厉害?!” 大大出乎意料,明明自己之前窥探过对方的内息,根本内力不强,可是刚才她那一手回转毒针,是没有几十年功力练就不来!所以一时间,康敏知道自己是遇上高手了,心里不禁的有些恐怕。悫鹉琻晓 原来对方是已经练就到可以任意收隐自己内息的境步了,难怪刚才她没能探的出来! 一般来说,练就到这种层段,非三十年功力不可,可是再看着眼前的人儿,不过二八年华,双十不足,怎可能就有如此造诣?简直闻所未闻,不可思议!也难怪她刚才会大意错判,掉以轻心! “说,你究竟是谁?!” 明白今日的一切都不简单了,不再狂妄自大,而是如临大敌般小心翼翼!瞪着容浅,注意她的接下来的每一个举动,康敏重声,这才开始知道谨慎警惕起来! “我?不是都已经告诉你了吗?我的娘亲叫蔚蓝,是你之前口中所说的昶乐公主。” “不,不可能!如果你是昶乐公主的女儿,那你根本就没多大年纪,怎会有一身这么好的武功!不可能的,你在骗我!”有些失控的叫嚣,摇着头表示不相信! 可是,根本不理会康敏的这般激动,容浅只笑笑而道,话清浅闲淡:“我骗你做什么?再者我有必要骗你吗?本姑娘我天赋异禀,天生武学奇才不可以吗?要你来多管闲事,说这说那?” 一看就是不想解释自己武功的出处,挑衅的回语道,容浅话中讽刺。 而闻言,紧了紧自己的唇,知道眼下情势不好,但不管怎么说,她都得做最后一搏,杀出一条血路,保全自己一命! “哼,胡言乱语,狂妄自大,看招--!” 明白当下可能已无胜算,如今最关键的,是要自己能活着逃出去!于是乎不直接攻击容浅,知道攻击了也应该打不过,所以康敏转而把目标锁向了武功不是太好的玉咸,知道玉咸跟容浅应该交情匪浅,容浅是不会放任着他不管--所以她预备挟持人质,用以威胁! “过来!” 瞬时间催动内力,掌中红线齐发,预备绕缠着玉咸要将之捆绑,然后收回自己身边! 主意定下,预备付之行动,高声叫道向玉咸发动攻击,只见起身中,康敏猛的整个人向后跃去,身子半抛在空中,俯视而下! “来的正好!”一见这架势,不怕反笑,摩拳擦掌,玉咸一脸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也许是今日情况仓乱复杂,所以一向精明如故的康敏也似乎忘了,在此先前容浅已经教授了玉咸破“鬼见缠”的招法,所以她此番前去实属撞枪口上,用心太切! 超强私生子 “啊--!” 一声惨叫,康敏的手心着起了火,整个人狼狈不堪的急于灭火。 对面,玉咸笑嘻嘻的抛玩着手中的火折子,向容浅使了使眼色,意图在邀功讨好,巴结献媚,模样好不欠揍! 平静着脸,自然不会理他这般嘴脸的容浅,趁着康敏慌张之际,一下子飞出,提掌相击--于是手忙脚乱中,康敏不知自己是应好还是逃好,一时间迟疑,便错过了最佳的机会,胸口下一刻被狠狠拍了一掌,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猛的向地上摔去! “嘭!” 可是,姜总是老的辣,眼看着康敏就要落地,束手被擒!慌中出手,只见她忍着剧痛调集全身所有功力,运集在一点,然后化力为掌,猛的回向容浅拍去,力量之猛,欲趁不备中置容浅于死地! 只-- 似乎早就料到她这一点,沉静着脸,容浅只微微一让,接着转手,翻转着气花向康敏击去,只见猝不及防中,康敏自卫,与容浅单掌相接,于是电光火石中,只一下,就似乎的她连对方的手心温度还未触识出,康敏便猛的鲜血喷出,被强大的气息虽推飞,这一次,经脉尽断,是再无地方的能力! “噗!”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康敏知道这一次她完了。瞬时间被废了武功,并且五脏六腑还全受了重创,就算是勉强能活下来,估计日后也如同行尸走肉,废人一个! “你……” 看着轻盈而落的人儿,那脸上笑意不减,甚至是连鬓边的头发都不曾乱一丝,康敏失声,那声中带着惊讶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观瞻一下你的真面目。”上前,站到康敏面前,面对已无什么反抗力的她,容浅轻易,便撕下了她的人皮面具! “不要!还给我!啊--!” 没想到自己的秘密会被人破晓,康敏大惊,痛苦的不断叫唤! 想双手去遮面孔,可是手上无力,根本就抬不起来,眼睁睁的,康敏就只能这样大刺刺的暴露在人前,任所有人打量审视她! “不要看!不要看!” 心底最深的秘密被暴露,就相当于自己被屈辱的扒光了暴晒在太阳底下!左右撇着头,努力的不让人看清,可是不过是掩耳盗铃,这么大的目标,别人又怎能不看见,皆不禁的瞠目结舌,被眼前的这一幕所惊吓! “呕,好丑……!” 不知是谁叫了这么一句,一时间,康敏震住了,心中一直以来的所搭建的自信轰然倒塌,荡然无存! 死死守住的事情,连同看着比生命还要重要!可是如今,却被人一下子所揭开,这种打击,对康敏来说是致命的,简直毁天灭地! “你,你们……”气若游丝的喘着气,康敏眼中满斥愤恨。 而一旁,玉咸受不了的跳了起来,一边恶心的转过脸去,一边不住的口中叫道:“我靠,还真是个死妖怪!丑八怪!我呸呸呸呸呸!” 康敏的本样,原来曾经肯定是有被火烧过,所以如今脸上只变得剩下了黑黄紧皱的一团,皮肤烂缩,没有一点儿好肉,狰狞恐怖,只露着两只眼睛,两个鼻孔,和一口白森森的牙! 这般样貌,简直是连鬼都不如!也难怪向来暧昧傲娇的玉咸会受不了,忍着胸口阵阵翻腾的吐意! 为了遮掩自己的这般鬼样,并且摇身一变成为绝世美女,一直以来,康敏她都是戴着人皮面具,并且为了以防被人看出,她还特意在面具上化了很浓很重的妆来遮挡掩盖,以之光鲜动人的样貌示人! 康敏这般,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堪,可是如今--最大的秘密已暴露,康敏疯狂,几乎是要抓狂!凰袍加身 “贱人!贱人--!”咬牙切齿的瞪着,似乎恨不得一口将容浅拦腰咬断,此时的康敏,张着白森森的牙,眼睛珠子似都要暴突出来! 恐怖的场面,饶是云绕这般玩佞不羁,浪荡肆意的人都似乎承受不了,微抬起手触了触自己的鼻子,似在极力忍着什么。 而一旁,墨沉沉静,淡凉如水的俊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那他紧绷且似有些下压的唇角中可以看出,他忍控的,也不那么好受! “你还是留着点力气吧。我问你,到底是谁派你来的?”无惧于对方这般恐怖的脸,轻挑着眉头,容浅缓缓而道。 而见此,冷冷的笑着,阴森森的,康敏发话,那声音讽刺尖锐:“哼!怎么,想从我这里问出话来?没门!除非我死了!” “死?那怎么可能?有道是死了,死了,一了百了。死对有些人来说,那可是一种奢侈,所以么……呵呵,你不能。” 笑的不急不慢,也并不急着得到答案,望着康敏,唇微微上扬,容浅拿出两粒小药丸,捏在手中,摩来挲去。 “化骨散,中毒后若是得不到解药,那不久便会化为一摊烂肉恶臭而死,死状非常恐怖。呵,当初你们魑魅魍魉四怪之中,排行老三的‘魍’便也是死于此药之下,不过如今,我倒是没那么好心让你吃它,而是……” 笑的收起一粒药丸,根本就是存心在故意戏耍康敏,轻一抬手,点住康敏的一处穴道,容浅迫使对方张开口,然后轻的将药丸一推,只见愤怒中,康敏只得挣扎惊怒的支吾着,眼睁睁的感受着那粒药丸滑进她的喉咙,经过她的食管,进入她的胃……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难怪这些日子以来,一点都没有老三的消息,原来--竟是死在了这个贱人的手里!如今康敏还不知道容浅的身份来历,所以咆哮下,她只越发的挣扎,扭动身子,撕心裂肺的叫着,“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样,只是要你乖乖的回答我几个问题。” “做梦!我死都不会说的!” “放心,你死不了。我刚才给你吃的,是我最近才研制出的毒药,暂且就叫它‘骨醉’吧。是一种能一点一点软化人骨头,但却不至于要了人命的毒药,呵,滋味……很是*!” “你--” “成为一种软体动物,这感觉,怕是这世间没几人能够享受?所以说,康大姐好福气啊,能够有这般殊荣?从此以后,就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被人伺候着,好吃好喝,多快乐啊!” 威胁恐吓着康敏,容浅话却说的云淡风轻。 闻言震惊,吓的不能自已,康敏颤抖,连连的抖声反斥,驳质道:“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相不相信,待会康大姐就能感受到了。不过呢,有一件事我得事先提醒你,因为这药我也是刚炼制成,所以目前呢,还没有解药,要是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么我便即刻助你将毒逼出,不然时间一久的话,那药在你的胃里慢慢溶化,发作,那便最后,是谁都没有办法了呢!” 平静,但残酷的说出这番话,容浅脸上,半丝没有玩笑! 心惊胆颤,不想就这么倍受折磨,挣扎之下,康敏思想斗争激烈,便是紧咬的牙,终于,停顿着,在最后说出了两个字,只两个字:“蔚年!” 为什么选择要说?其实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既然对方能查得出她四怪之中“魅”的身份,那么就说明她其实对整件事都清楚了若!如今会问,不过是在确认而已,她的紧守--根本无足轻重! “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再不堪的人,都有着对生命的渴望!纵然康敏知道自己泄露了秘密,回去也是死!但是她还是抱了一丝侥幸心理,觉得自己可以远走高飞,躲开主子的追杀!穿越晨光里 “蔚年……” 低低的重复着话,似乎的眼中一抹了然。慢的对上康敏,容浅转身,轻笑的口中说着,颇是随意:“好,你走吧。” “那我的毒--” “放心,那么变态的毒药,炼制一粒得花上大价钱,用在你身上……呵,我还舍不得呢!走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容浅轻缓的一摆手。而见此,如蒙大赦,康敏也不顾得愤怒,以及自己那恐怖的恶心模样,便是一个劲的爬挪着想离开这里,留下一命! “去死吧!” 狼狈的爬着,康敏一个劲的移挪!可是这时候,身后一把剑,是绝心刺出,快速且狠厉的正对着康敏的背心窝直接刺下,是一剑刺穿,穿心而过! “嗯!你……不讲信用!”口吐鲜血,意想不到,费力的扭过头,瞪着容浅,康敏指着,满脸扭曲的痛苦! “我说不杀你,可没说别人不杀你?这何来不讲信用之说呢?” 笑的讽刺,眼中一抹讥诮。康敏她真是太天真了,她在墨族惹了那么多仇恨,又怎会有命全身而退?简直可笑! “你!噗--”又是一口血,猛的吐出,那是被容浅气的! 看着如此,慢慢的扬唇对着康敏,容浅那一身浅白似乎盈盈泛着轻润的光,在微风中轻荡,飘洒而扬:“再说了,江湖上的信用,是要对名门正派的,如你们魑魅魍魉四怪,歪门邪道,我若是留你,岂不是这世上会有更多的男人遭你毒手?” 说话间似有若无的瞥了眼墨沉和云绕,容浅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康敏! 一箭穿心,内脏重创,已完全没有活的可能,瞪着容浅,康敏恨意滔天,可是手脚冰冷,喉中一口气没有上来--便是一命呜呼,死不瞑目! “呼,终于死了!” 见康敏断气,玉咸长舒一口气,正想着回头,却是对上对方那一双死不瞑目的血眼,顿时间被恶心的鬼哭狼嚎,上蹿下跳:“哎呀我的亲娘,这个丑八怪怎么连死了都不消停!真是碜人!” 哗的一下扯了块布,一脸嫌弃的朝康敏扔去,遮住那令人恐怖的惊悚画面,玉咸终是安心的长叹一声,感觉……这个世界都清静了。 康敏死了,真假公主也见出分晓!于是此刻,彼此对视了一眼,墨族四长老们皆单膝跪地,双手拱起的向容浅行礼,毕恭毕敬:“墨仁(义,礼,信),参见公主!” “四位,起来吧。” “公主,恕老臣们昏庸,先前被康敏这个奸人所蒙蔽,差点致使公主--” “哎,这件事,怪不得四位。四位其实也是受害人,用不着自疚。” “谢公主体谅。” “应该的。”抬手扶起四人,从容平静的开口道。 而见此,对上容浅,再看向墨沉,墨仁等皆是心有疑惑,似乎还在为刚才的话而感到费解,“公主,这些年来,你过的好吗?还有,怎么您和少主曾经认识吗?怎么少主他,他会说公主您是他的,她的妻子!……?” 这件事,绝对是大事,关系到他墨月国公主的声誉!所以墨人等必须要弄清楚! “哎,她不是,她是--”听到有人重提此事,一旁的玉咸急的连忙要解释! 可是这时候,墨沉开口,声音平缓,似是带着解释和认定的口气开口道,眼中坚定:“长叔,浅浅是我的妻子。她其实……就是曾经的容亲王世子!” “什么?容亲王……世子?!” 第五十九章 知晓 墨族大殿中 “少主,请你将事情始末说清楚,怎么公主她……会是容亲王世子呢?!这,这简直……”匪夷所思,不敢相信,望着墨沉,墨仁等人满脸震惊,一脸的不可思议! “是啊,少主。悫鹉琻晓这,这怎么可能呢?公主她是女子,可容亲王世子他是,他是个男人呀!这两者之间,怎么会有联系!我不相信。” 脾性向来急躁,听闻此言,三长老墨礼也说出声来,表示心中无法接受。 “是真的,三叔。浅浅她,就是容亲王之子,就是当初我立下血誓要保护的断袖世子。这些年来,其实浅浅她一直都是女扮男装,其实她根本--就是个女儿之身。” 慢慢的说道,解释着其中原因,不急不躁,静缓而述,望着面前的墨族四位长老,墨沉平定,一脸的沉静无波。 “这……” 女扮男装?掩人耳目?……这其中用意,大抵墨仁他们能猜想得到!只是一时间突然被告知这件事,他们心中还有些难以接受,顷刻下不能立即消化下。 “居然……是这样……!那我们之前--” 知道墨沉为人,若非事实,不会开口告诉他们!于是此时,想起了之前的种种,二长老墨义一脸后悔,心中懊恼的自责难耐,“唉,我们真该死!当初为了让少主能重获自由,甚至还曾忘恩负义的怂恿少主坐视不理,任由那容亲王世子自生自灭!可是如今,公主就是容亲王世子!那我们,我们--唉!真是该死!” 万分懊悔的一掌拍在柱子上,二长老愧疚,满脸引咎! 而闻言,也同样如此的低下头,四长老墨信紧攥着手,声音内疚:“是啊,都是我们的错!容亲王当年有恩于我们墨族,可是我们非但没有衔草结环的报答他,好好保护他的孩子,甚至还为了一己之私,怂恿少主背弃誓约--我们,我们真是混账!” “是啊,容亲王世子就是我们墨月国的公主,我们对不起她,非但是之前,就是连现在--唉,我们……” 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三长老恨不得能一掌劈死他自己!尤其是之前,他还那样的逼迫少主和绝颜成婚!他简直就是--! 自责难耐,“嘭”的一下猛的用头撞了下柱子!三长老为人脾气急躁,所以就连发泄的方式也同样极端,出于人意料!强欢:错上狼性首席 “老三。” 被这一突然的撞击声而扰,大长老皱起眉,那一向严肃沉静的脸上也同样复杂,但复杂之余,也同时有着一丝沉思。 “容亲王世子就是公主……那就意味着,容亲王他很可能知道公主的墨月国身份!当年他救我们墨族,本说是施恩不望报的,可是后来,他却执意要少主饮下血蛊,立下血誓,成为保护他儿子的一名暗卫--那是不是这就说明了其实当初容亲王他……是知道我们墨族与墨月国的关系的!所以他才会出手相救,但又很奇怪的要让少主成为暗卫,原来这一切,都是容亲王他有意为之,是要少主保护公主,护着她的周全!” 隐隐的,似乎想通一件事,一脸惊讶,墨仁开口诧道! 而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不住的附和点头,其他三位长老闻言后,皆一脸的恍然大悟,禁不住的惊怔出声:“是啊……容亲王当时不便对我们明言公主的身份,所以才会突然间有了此举……我们,我们真是糊涂啊!枉费了容亲王的一番苦心,还害的公主她差点--” 重重的一捶拳,自愤的不能!明白了当初的缘由,四位长老皆心头复杂,难以释怀。 “少主,我们……” “长叔,别自责了,你们当初,也全都是为了我。所以,一切的过错,都让我来承受吧,我会用我的命!用我的下半辈子!去好好保护,和弥补浅浅的!” 明白此刻对方的感受,沉默中,墨沉出声,目光坚定不移! 见此,似乎是明白的点了点头,墨仁上前,拍了拍墨沉的肩,顿时中他似乎是苍老的不少,难言内心的自责,“少主,谢谢你。我们对不起公主,从今往后,我们一力支持公主!只是……” “只是什么,长叔?” “少主,之前你说公主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也是为了弥补补偿她?别误会,长叔不是要反对什么,只是觉得公主金枝玉叶,我们……是否能够配得上呢?” 心中有些忧虑,是在考虑门第问题。墨族族长从前虽然是墨月国的重臣,位高权重,但是如果说要去婚配墨月国的公主?那还是差一大截呢,有一定的距离! “长叔,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不够高,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离开浅浅的。我与浅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上一次在山洞,绝颜冒充替我解毒,其实真正的人,就是浅浅!当初我的血蛊解除,不是因为浅浅的离世,而是因为早在之前,我和她就已经……所以,不管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她,要一辈子跟随!”破烂事 时机到了,也该说出实情了,上次绝颜的事,他只说了前面一半,现在,也该是到了和盘推出的时候! “原来……如此!”顿时间恍然大悟,大家彼此面面相视!终于明白了这其中原委,经过曲折,墨仁他们皆不由的点头,心中了然。 “既然……是这样子,那少主就追随公主一起吧,我墨月皇室一向人丁稀薄,子嗣不多,如果少主让墨月能多开枝散叶,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木已成舟,只有欣然接受,点了点头,真心的出声而道,墨仁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是要让墨沉多加把力,为了墨月国,绵延子嗣! “这……我知道了。” 冰凉的脸上,突然间出现了一抹红意,谈及到此,墨沉感觉脸上热热的,颇不好意思,“几位叔叔,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先出去了。” 转身,快速的离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多说什么。因为只要一提到子嗣,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上次他将人儿从温泉池边上抱出的情形,那撩人的画面,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白皙柔滑,他,他…… 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凛了凛自己的心神,墨沉正色,转身而出。 * 墨族大殿外 一脸动容,满是复杂,看着人儿,云绕那一双漂亮的眼中满是纠痛,一步步的上前,“浅浅……” “喂,保持距离!你别过来啊!要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云绕的靠近,还未引起容浅的反应,倒是先让玉咸抓狂不已!瞪着对方,满眼防备,挡在人儿面前,玉咸不住的叫嚣,一脸敌视! 开玩笑,好不容易熬过了玄夜雪和墨沉,眼看着他马上就要上位,成为第三个了!可是如今,却是半途杀出了个程咬金,又来跟他抢浅浅!哼,他不爽!极度不爽! “云绕,本小爷警告你,浅浅是我的,不许你来抢,哼!”傲娇的冷哼,眼中满是一触即发的火药气息。禁区之王 而闻言,似乎根本理都不理,径直的走着,完全无视玉咸的存在,云绕只直直的注视着容浅,眼中那意思,悲深悯怜,“你没死……你没有死……” “废话!要是浅浅死了,你现在看到的是鬼啊!”不满于对方的压根儿不搭理,玉咸生气,气的直嚷嚷! 可是一往而深,眼中只呈现容浅的身影,一步步的走着,慢慢接近,云绕上前,越来越靠近。 “哎哎,你别再过来了,不然的话……”云绕要找容浅,而玉咸夹在中间。本以为至少对于他的纠缠,云绕会有所反应,可是如今看来,人家压根眼中无他,只迎面走着,欲触碰那心中的人儿! “你,你--” 眼见着自己就要被压成夹心饼干,玉咸反抗,誓要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就在这时候,云绕伸手,猛的将他一推,就像是推开一件毫无用处的物品一般,连声招呼都没有打。 “浅浅……” 表情,是动容的,握着人儿的手,紧紧地不放! 而一旁,被推了个大大趔趄的玉咸,心中愤怒,满眼喷火,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那已然握着人儿柔荑的手,恨不得能一把上前,狠狠的将之拍扁! “臭小子,你敢推本小爷,你--”你不想活了……!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最后几个字咽在喉咙里!玉咸这厢火冒三丈,刚想要上前评说辨理,可是这时候,云绕紧握着人儿,然后轻轻一带,接着整个人提身一跃,猛的快速向前而去,“走!” “喂,你给我站住!不准走--!” 云绕私下带走人儿,这对玉咸来说是客大大的不利!于是暴跳的跟随,一点儿也不落下,毕竟若是单比起轻功来,他可是绝不输人!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不许带浅浅走!”运足了功力要上前夺人,这一次,他玉咸不管怎么说都是不会让云绕得逞! 可是……很不幸的是,似乎是无所而惧,知道对方一路紧跟,云绕一把紧抱住容浅,接着手一挥,似乎是摘到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猛的往后一抛--只听顿时间,玉咸咋呼,不住的叫着,声音惊悚,“啊,马蜂--” 第六十章 自食其果 一处茂密的竹林旁,云绕带着容浅,轻的一飞跃下,成功的甩开玉咸的跟随。悫鹉琻晓 “浅浅……” 话,有些情不自禁,这是今日的第一次,他可以这般好好的打量人儿,安安静静,不受任何人打扰。 “浅浅……”眼中动容,似乎的想要轻抬手去触碰。这些日子以来,日夜揪心,悔恨和自责充满心头,压抑的他都要快要喘不过气来,煎熬折磨。 亲手将自己的至爱送入深渊……这是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都不能承受的事!他云绕,虽表面上看去玩世不恭,放浪不羁--可是,他有着他的准则,有着他做人的最基本原理,所以他…… 分隔近四个月,这四个月里,没有一天他有踏实的睡好一次觉,不承受着那心中锥心刺骨的痛!他的眼前,睁眼闭眼萦绕的都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这辈子,不管生死,他都是不可能再忘记她!不可能! “我……” 满腹话语,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那满满的衷诉,如今只化成一个“我”字,低低轻喃。 波动的感情,因是再次见到人儿而澎湃!想要去抚摸人儿那墨青柔滑的长发,云绕动情,俊美漂亮的眼眸中皆是柔意,可是…… 似乎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而是冰冰冷冷的对视回望,看着云绕,容浅只一脸的平静,那疏离冷淡的感觉,就好似彼此之间,他们根本不认识,话语淡淡的:“云阁主,有什么话,就快说吧。” “浅浅……” 听得出人儿话语中的疏远,以及那刻意保持的距离,云绕心痛,瞳孔顿时猛然一缩!果然,浅浅她并不原谅他……还在为当初,他…… “浅浅,我--” “哎,别这么叫,貌似我与云阁主并不熟识,如此称呼亲昵,怕有是不妥吧?”打断着对方的话,容浅说的清冷平静。 而心头一窒,痛蔓延的无以复加,云绕放下那原本想抬起去触碰的手,只紧紧的,吹在身旁,“浅浅……” “云阁主,怎么你都是这么自来熟吗?我已经说过了,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若是你再这样叫的话,可就未免显得太过不礼貌了。”网游之三国时代 根本不让对方有任何解释的机会,清冷着脸,淡漠疏离的划清界线。 见此,手紧紧的攥着,心头有一种无力感,云绕不知道自己如今该是怎样解开人儿心头的心结,当初那个玉坠……真不是他主动送给林薏仁的。 “浅浅,我--” “云阁主,你大费周章的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就是预备一个劲的叫‘浅浅’这两个字给我听吧?如果是这样,那不好意思了,本姑娘事情很多,没工夫跟你耗着,着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罢要走,全不看云绕。抬起脚,转身欲往来时的方向而去,可是这时候,只见云绕一把拉住人儿,拉着她的手,紧紧的,不肯放,“别走!” “有事说事,还请云阁主不要拉拉扯扯,动手动脚。”挣扎的挣脱对方的束缚,容浅抬眼,冷静着表情。 而此时,慢慢的握拳,收回了手,云绕心痛,内心如同针扎一般,“浅浅,我错了,对不起……” 悲痛的感觉,折磨的他几乎快透不过气来,拉着人儿,云绕轻言,几乎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低语在喃喃说着:“浅浅,对不起,当初的那个玉坠,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要害你!没想到林薏仁她会拿着它来指控!可是,不管怎么说,木已成舟,我对你的伤害已经造成,无可反驳,所以……我不敢请求你的原谅,但恳请,你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悲伤的话,低低的说的清晰,一字一句,无比认真! 可是,并不为所动,在容浅心里,她并不曾对云绕上心,所以以至于不管当初云绕有什么举动,她其实都不会觉的有伤害!可是,话虽如此,这其中,还涉及到了一个林薏仁,要知道在容浅心里,她是极不待见这个女人的!所以……那就不太好说了。 林薏仁这个女人,高傲自大又不可一世,如不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当初她早就动手收拾她了!所以,她是讨厌这个人的,连带着,她也讨厌当时和她关系甚密的云绕! 呵,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初只要林薏仁每一次约云绕出去,她都会无比嚣张得意的奉上一张纸条,以来炫耀和显摆她的成功及胜利。所以如今,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饶过云绕,非故意整他一段时间不可! 厉少霸爱:囚宠小娇妻 哼,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虽然其实容浅她清楚的知道当初云绕会和林薏仁接触,目的只有一个,为了帮玄夜雪拿墨月之莲,解除胎毒!但是,没办法,谁叫她是女人,小心眼?所以,她咽不下那口气,就是不会这么容易让他随了意! “有事说事,其他的,云阁主还是免开尊口了吧。” 仍旧那般清冷无波,对着云绕,容浅仍是执意要走,并没有一丝的流连。而此时,伸手将一块令牌托在掌心呈上,云绕开口,缓缓的,再没有阻止。 “浅浅,我知道要你原谅我并非一朝一夕,我不会强求,但也不会放弃。我喜欢你,在我失去以后,如今,我好不容易寻回了你,我不会放手,绝不会放手!” “我曾经,对你做错了,我想挽回,我想弥补!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勇往直前,永不回头!” “浅浅,这块天机阁令牌,里面记载了一半的墨月国宝藏。我们天机阁,联合玄星阁都世代效忠墨月皇室!而你……是墨月的公主,所以这块令牌,我理当交由你。” 定定的说着,话缓缓的,坚定不移,一脸认真,云绕慢慢抬手,慢慢的将之放到人儿的手中,缓缓的,收紧! “浅浅,墨月的宝藏,是属于墨月国的,理当,是属于你拥有。当初我们玄天楼,是属于墨月国主直接统理,后来,墨月灭国,国主连同皇后一起殉国,所以我们玄天楼便群龙无首,被迫拆分成了玄星阁和天机阁。” “如今,我把天机阁的令牌交给你,另外一块玄星阁令牌,我去找玄夜雪,相信待他知晓情况后,是绝对很愿意将令牌交出的。” 缓慢的,无比严肃的说着,云绕不知道先前的情况,所以此刻,他在尽全力为人儿着想! “不洗了,这块令牌我收下,至于玄夜雪的那一块……我早就有了。”伸手将天机阁令牌握住,另一首转而展出玄星阁令牌!其实在上一次替玄夜雪解毒之后,她已经对玄夜雪道出所有!所以此时,她早就拥有了玄星阁令牌,带在身上。 “你……已经见过玄夜雪了?” 惊诧,略有些震动的看着,反问出声,只一眼,便就能明白全部!突然之间,云绕目光微抬,似乎的,看到了人儿脖子上,那若隐若现,已淡淡隐退的红色印痕……他的心,陡然一缩,颤抖的不已!总裁私宠·女人,吃定你! “你……” “相信你看到的,你猜的没错。我是见过玄夜雪,并且……”当然意识到云绕抬眼看见了什么,坦然自若,没有半丝别样的表情,对着云绕,容浅微微一笑,只从头到尾,她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淡漠疏离,冰冷如霜! 我……来迟了。 心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心,揪痛极了!可是,微微笑着,并没有一丝的怨怪,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今生,他能再次遇上她已经是幸事,又何必,再去过分执着的强求其他呢? “谢谢你的令牌,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我走了。” 转身,开口的说道,容浅抬脚,向先前而去。身后,云绕跟着,不说话,但一直跟着,一步不落。 他说过,他不会再放手,就算浅浅她已经属于了别人,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突然之间,他好似非常非常的羡慕玄夜雪,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是他--就算受尽了人世折磨,但千帆过尽,否极泰来,真正的,能走进人儿的心里!不像他似的,路漫漫兮其修远,一眼望去,还触不到那幸福的尽头……! 一前一后,慢慢走着,云绕心中,百转千回!有后悔,有自责,有愧疚,有内歉,但更多的,还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没有什么,能够比再次遇见容浅令他开心,他灰暗的人生,从此以后可以再次开启色彩!他的师父,是墨月的暗卫,那么今生,他也算是墨月中人!会誓死追随浅浅,此世今生,不死不休。 默默跟着,一路而走,云绕的脚步,至始至终保持在人儿五步以内。 风平浪静,风轻吹起着人儿的墨发,映衬着背影,纤和柔美,一时间,云绕痴了,痴痴的一颗心醉着,而这时候,前方顿时间砸来一个不明飞行物,速度之猛,力道之大,待云绕回过神来之时,伸手去挡--便是激起了嗡嗡声无数,环绕飞转! 马蜂! “浅浅,快走!” 同一时间,哈哈声响起,身影快速的掠下,拉起人儿,玉咸高叫着飞快撤离,而剩下身后自食苦果,同一群马蜂做着艰苦斗争的云绕,不依不饶! 第六十一章 催婚(一更) 容浅的身份一经公开,整个墨族上下皆毕恭毕敬,恭谨以待。悫鹉琻晓 晚膳,为了表示对容浅的欢迎,墨族大长老特意吩咐人做了一大桌子酒菜,邀请容浅入席。 “公主,请。”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亲信,墨沉,墨族的四位长老,以及一个来蹭饭的玉咸。 一席七人,晚膳开始,席上,大长老墨仁率先举杯,自罚的先饮三杯:“对不起,公主,之前墨族知恩不图报,还多有言行上冒犯,墨仁在此,向公主赔罪,望公主多多包涵,能够原谅我们!” 一向寡言少语,清冷无话,但今日,为了容浅,墨仁破例了! 执着酒杯,眼神坚定,看着容浅,墨仁正色而道! 而见此,淡然从容的摇着头,容浅开口,发出话来:“过去的事,如今就不要再提了,我从未怪罪过墨族,还请大长老不必如此。” “公主,之前种种,其实都是我们几个逼少主的,少主他--其实并不是心甘情愿。所以,不管如何,还请公主不要怪罪少主,迁怒他,所有的事情,今日,我们几个,一力承担!” 墨仁说着,同时身边站起了墨义,墨礼和墨信! 墨族四长老,彼此真心诚意的道歉,脸上那歉疚掩盖不住,满是深难其咎的低着头。 “长叔……” 四位长老们的这架势,来的不小,一时间,墨沉没能看的懂,微犹的疑惑出声。 而闻言,并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四人齐齐的看向容浅,直到容浅有所表示之后,他们才复又坐了下来,举起酒杯,“公主,这一杯,我们敬你。” 奇怪,很奇怪,他的四位叔叔们,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和往常不太一样?是因为见了墨月的公主而感到高兴,可是似乎…… 墨沉有些犹豫,沉默的不发一言,静观场上。而这时,似乎是言归正传,想要开启他们的话题,只见微迟中,大长老轻咳一声,貌似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公主,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长老但说无妨。” 对方故意给她绕着圈子,容浅知道,但也不做声,母的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说什么,打的什么主意?异界宠妃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了,呵。”硬着头皮,拉下面子,不管怎么说,为了少主,为了将来的墨月,他们拼了! “咳,公主,事情……其实是这样的。我听少主讲,说你们二人之间,其实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肌肤之亲……呵,我墨月皇室,向来人丁单薄,当年先帝和先后膝下也只昶乐公主这么一个女儿。如今,昶乐公主先逝,也只留公主你一人耳,所以为了我们墨月的壮大,子嗣的繁荣……是不是公主,可以尽快与少主成婚,然后开枝散叶,复兴墨月?!” 让墨沉和容浅成婚,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因为在他们两人身上,同时都流着墨月国的血,纯正,不复杂! 如此动举,不得不说墨仁他们有私心,但是同时,他们也确实是为了墨月国考虑,从大局出发! “是啊,公主。你和少主……你们二人都已经彼此在一起了,那么尽快完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啊,对吧?”一搭一唱,三长老出声,不用想也知道,他自然是帮助墨沉,站在墨沉这一边的。 “三叔,你……”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提及此事,事先之前,他们一点儿也没有跟他商量。所以眼下,墨沉有些尴尬,俊气的脸上红红的,有些发烫,都不敢直面对视人儿! 其实,说心里话,他当然是想娶容浅,和她生一堆孩子!可是,他知道,这不可能,至少目前,不可能! 容浅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她有着冷静的头脑,冷静的心!如今,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等着她去做,所以眼下,她是根本不可能谈婚嫁,不可能和他拜堂成亲! 墨沉了解这一点,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已经在慢慢了解容浅!知道人儿的意思,怕之为难,所以墨沉率先开口,话语沉沉的对面前的四位长老说道:“叔叔,我……暂时还不能成婚,请你们体谅。” “什么?你说什么?不成婚?这怎么可以?要知道你们都已经--” “三叔,这是我的事,请交由我自己处理。我不是不成婚,而是……不是现在……!”打断三长老的话,抬眼微看了看一旁的容浅,那一脸静谧的从容,似乎的,根本就未将他们的对话听进去般,只径自的喝着酒,轻口小啜,举止优雅。 “少主,你--” “我决定了,还请叔叔们尊重。此事,今日后不要再提,等到他日该成婚之时,墨沉自然会禀命叔叔们,主持大局。”农门春色 清冷的坚持,没有半丝回转的余地。闻言,知道对方的脾性,墨仁等也不好再坚持,只得兀自的可惜,微微叹着气。 本来以为由他们四个出马,多多少少可以在架势上促使容浅松口答应,可没想到……! 容浅无意成婚,这个他们四个如何看不出来?只是一厢情愿的,他们偏袒墨沉,想助他一臂之力,只是没料到这孩子死心眼,根本不领他们的情,白费了他们的一片好意! 这是从心底里喜欢惨了对方啊!看来墨沉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容浅的手掌心。叹息之余,四位长老们皆心有感触,彼此再不做声,不为难而提了! “哎哟!” 场上的气氛一度沉默,墨沉和四位长老皆面有难色。四位长老们为了墨沉而感到惋惜,墨沉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想?只是他清楚容浅的为人,不愿意难为她,也不愿意逆她之意。 墨沉了解容浅,知道其实如果他不开口,她也会出声拒绝的。不过,由他出面,确实要好的很多,所以虽然在表面上容浅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在心底里,她还是给墨沉加分,稍稍的赞赏了下。 “鬼叫什么?” 玉咸的一声哀呼,打破了当前的沉闷。就像是没事人似得,放下杯子,容浅挑眉相问。 而见此,哭丧的捂住自己的胳膊,玉咸愤恨,一脸的怒意不爽,但是同时,他又可怜兮兮的讨好着,撒娇卖萌道:“浅浅,人家痛……” “痛?怎么痛了?” “哼,还不是那个云绕!居然暗中偷袭,暗放冷箭,扔了个马蜂窝给我!害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我虽然反应及时,应变有加--但有些地方……还是未能幸免的被蛰了几个,现在肿的老高!” 哼,他绝对不会说当时云绕扔马蜂窝过来时,他吓的花容失色,赶忙护头,抱头逃命!呵,要不是这样,危急关头,他拼命的用手脸捂住了脸,如今,他英俊的相貌怎么能得以保存?得以保存! 哼,该死的云绕,这个梁子,他们结大了,给他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气呼呼的捂着胳膊,但一边,还在博取人儿的同情。然这时候,门外云绕的身影走了进来,不过没有上前,而是径直的转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下子可把玉咸高兴坏了,看来危机之际,他不及自己聪明,那得瑟的小模样被蛰着了吧?该!青春里的谁的谁 * 一顿晚膳,最后在玉咸很破坏气氛的大笑下匆匆结束。 结束后,据说玉咸心情无比舒畅的非要拉着墨沉去拜访云绕,说是要让墨沉尽一尽地主之谊,去关心问候下客人。 玉咸那家伙打的什么鬼把戏,容浅她怎么可能不知?她不屑,也没有兴趣,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不过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她以为墨沉清冷,不爱管闲事,所以应该没有兴趣签约陪玉咸瞎折腾。可是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冷酷冰冷的墨沉居然也无聊了一把,说自己的确该尽地主之谊,居然真跟玉咸一起去了,完全令人想不通! 一个人回到房中,容浅静静的闭上眼,事情,已经在按照她编写的剧本上演了,用不了多久,她…… 伸手,拿出天机,玄星两块令牌,在手上研究了一会儿,最终的,容浅轻按下按钮,里面的机关弹出,有两张分别是半张的地图掉了出来,落在桌上。 抬手,拿起地图,慢慢的,展开,铺平,不一会儿,一张标示着某些特殊标记的地图展现了出来,在昏黄烛光的摇曳下,显得分外古老而神秘。 “这就是……” 目光,注视着,久久的,凝聚而望。最终,卷起那两张纸,慢的送至蜡烛下,轻轻一炬,化为灰烬,而看着那旋转的火点零星,容浅笑了,微微的,笑的明媚。 她的长处,过目不忘,所以此时,地图已清晰的印在她脑子里的,谁也夺之不走。 世人抢夺的墨月宝藏,如今已再没有了地图,闭上眼,熄灭灯,四下陷入了黑暗之中。静静的坐着,容浅没有动,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她将要面对怎样的风暴。 康敏一死,那背后之人肯定要动!如今……她就坐等着拭目以待,看着那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一点一点,浮出水面,风雨欲来! ------题外话------ 感谢【jane518】1月票,【舞月晴空】1月票,【13873900073】3月票,【13873900073】1鲜花,么么么~! 第六十二章 浪漫花海(二更) 接手墨族,容浅用了很短的时间。悫鹉琻晓其实这一次前来,就只是为了康敏口中的那个名字,如今一旦确认,她也…… 信步在墨族中走着,用不了两天,她便要离开这里了。所以在离别之前,她四下走走,也算不枉此行。 墨族地处深谷,长年与世隔绝,整个族中人,数十年来皆生活其下,并不与外界联络。不过,不要以为如此墨族中人就丧失了斗志,从此安居乐业的过活。其实事实上,因为墨族族长曾经的遗训,所以整个墨族中人皆一直的勤于操练,训练有素! 看过了所有墨族的练兵场,容浅信步的向来时之处走去。落日的余晖映衬着光芒,细碎的太阳光如洒金般的照射下来,黄昏中,容浅的身影仙姿秀丽,轻盈脱俗的缓缓行着,纤美出尘,倾国绝色。 长长的墨发散在身后,莹润的发色泛起光泽,阵阵微风吹来,一片清新的凛冽之香,萦绕着,久久不散。这一次,身边没有旁人,就只有容浅一个人独自行着,然这时候,前面不远处,一个人,静静的站着,静静等待。 “浅浅。” 走近了,原来是云绕等在那里,一脸微笑,但似乎的笑容背后好像是有着什么,感觉,怪怪的,叫人说不出来。 “脖子怎么了?”没有搭话,只是反问出声,看着云绕,那原本优美漂亮的颈项上,此时衣襟高束,似乎是在遮盖着什么。 “没,没什么。天气寒了,脖子里凉飕飕的,我多穿点。”笑的回答,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满是柔意。 而闻之,不以为然,容浅看了看天,沉静着脸道:“凉吗?” “凉啊,很凉啊。”凉个屁!他其实都要捂死了!只不过前两天……所以如今,没有办法,他也就只能这样了。 “有事么?没有的话--” “有,有,浅浅,我有!” 知道人儿不愿搭理他,所以抢先一步,云绕应下话来。微笑间,只见他尽量收敛着他那不意经间就会流露出超强电力的桃花眼,云绕清着声,咳了一下说道:“浅浅,我带你去个地方,可以吗?”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去?很抱歉,没有时间,改天吧。”根本就不会对云绕有好脸色,说罢要走,容浅虐人,一点儿也不留情。 而见此,一看人儿要走,云绕急了,连忙挡在面前,连声说道:“哎哎,浅浅,你就随我去一下嘛,我知道过两天你要走,根本就没有空了。”娘子我是孩子他爸 “浅浅,好浅浅,你就行行好,随我去这一次吧,我保证,保证用不了多少时间的,我们快去快回,一会儿可以回来了!” 缠着容浅,就是不让走,并且似乎的也有些撒起娇来,模样俊美邪魅。 “一千两,我要现金。” “嗯?什么?” 一时间没听清楚人儿的话,不解中,云绕妖孽的脸上一脸雾水! 而此时,后退两步,正色且微微的笑着,竖起一根食指,轻轻的在面前晃了晃,容浅笑道,声音说的无比清悦动听,“一千两,要现金。我时间很宝贵的,不行的话就免谈。” “……一千两?”在这个时候谈钱?感觉也太煞风景了吧?知道对方是故意的,并且还甚至很清楚自己身上所带的钱数,哑然中,云绕只有照做,从胸口掏出银票来。 “行,走吧。”公事公办的样子,就像是在谈生意,没有风月,也没有感情,一切都是在交换,“等价”交换! “好。”求爱之路同样漫长,看来要想赢得人儿的心,他还必须得加倍努力,坚持不懈的凿石,待到石裂玉出之时! * “浅浅,就在前面。” 拉着人儿走了不多久,越过一个小山坡,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的海洋。满山的怒红,竞相的开放,在风的吹拂下,摇摆着身姿,向世人展示着它们的无限的魅力! “这是……”轻轻的低语,声音中带着一抹诧异。 “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发现这花海,觉得很美。”如实以告,微微的唇边带着笑。 然并未去多说什么,只是慢慢的抬脚,走上前去,容浅低眸,行在花海间,手微扫着抚着一排排的花朵,低低的,淡淡而笑。 是锦带。前世,这个四周围生长的很普遍的花,如今在这个世界里,她却没有见过。可是今日,居然在墨族的低谷中看到,容浅那微微诧异的心,略有些触动。 锦带的花语,美丽,绚烂。盛放在此,自是一番别样感受! 前世,容浅就特别喜欢锦带,虽然普遍,但不普通。一直以来,她都想找寻之来养,可是都不曾见到过踪影,谁知不想今日……绝世风流小农民 “浅浅,请你原谅我。我知道,我以前做错的太多,并不能一下子抵消在你心目中的不好形象,但是我请求你,可以逐渐的,慢慢接受我,我会努力,会证明自己给你看的。” 深情的,缓缓说道,注视着人儿,竟然慢慢的,单膝跪下。可以看出,在云绕脸上,羞涩的,还有些紧张,可是不管怎么说,他的眼神是坚定的,里面满满的都是恳切和渴望! “浅浅,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我知道,我就是个混账,可是,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在待在你身旁。我不在意你和玄夜雪的事,其实说起来,我也没资格在意,如今,我就只想追随你左右,不管你将来……要去向何方。” 容浅是墨月的公主,云绕追随她,一来是出自于自己的心声,二来也是遵从师命!他自己本身不是墨月国人,所以此刻,他无比感激他师父当年的收留,让他如今有了这么好的理由,可以为爱,不依不饶,勇往直前! 身后,不知何时多处了一束花,捧在面前,深情的将之递至人儿面前,虽然没有精美的包装,只是粗略的用线将花茎绑在了一起,谈不上有多美,但这深意,却是浓浓的包含其中,让人无法忽视。 云绕不是穿越人士,自然不知道那许多现代礼节。全然的,他是出自于自己的心意,是在用自己的心,来博容浅一笑,讨她欢心。 身体,直站着,面对这场求爱,容浅没有伸手,只置身于花的海洋,感受着花的馨香,沉默着,一言不发。 知道自己的举动没有令人儿动容,不曾气馁,云绕并不放弃,而是邪魅的帅气一笑,妖孽的容颜让万物无光,轻轻的,话语温和,柔若春风:“浅浅,我的心意已决,不管你如何漠视我,否认我,我都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望着你,永不放弃……” 低语的话,如同誓言,云绕缓缓的低语说着,在这个阵阵伴着花香的秋风中,旖旎出一副醉人的情怀。 手,轻的抬起,一把拉住对方,不是代表着原谅,而是这般大的人单膝跪在她面前,她吃不消,也受不了。 “你先起来吧。” 不想打扰了自己的这般好心情,拉过云绕,容浅慢慢的向前走着。 然这时候,在花海的尽头,一望无垠之处,赫然的用花架搭起的五个大字,若干人高,上面繁花点缀,怒艳鲜红,“容浅,我爱你!” 这家伙……民国战神 没料到云绕居然还留了一手,在这儿向她表明心意! 虽然穿越过来这么久,自己也经历了很多的告白,可是不得不说云绕的这次,是目前为止她所见过的最浪漫,最富有诗意的一次! 妖孽云绕,果然一点儿也没叫错。转过眼,定定的看着,容浅挑眉,什么都没有说,只轻轻一笑。 “字很丑。” “是,是不漂亮,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浅浅的心意,全在最后的那三个字上了,还请浅浅,能够看进眼里。” “是只看进眼里吗?” “当然最好,还能够看进心里……不过我知道,我离那一天还很远,所以我会等待,在幸福到来前,加倍努力。” 轻轻的上前,为人儿簪上一朵锦带花,交相辉映,人面花红。如果可以,云绕真想紧紧的将人儿拥之入怀,收紧的,再也不放开!可是如今,他不敢,她只能轻的抚一下人儿额前的碎发,温和笑着,唇边噙花。 “你能确定你的幸福……它就一定会到来吗。”话语反驳,但并没有拿下头上的那朵花儿,不再和云绕做着口舌之争,容浅迈步,轻然的在这花海中微跑,漫步。 “我坚信,我会的。” 肯定的话,是对自己说的,不是自大,而是在给自己灌输着一股强劲的信念!因为他怕自己若是不如此,会害怕打击的退怯!所以,他必须切断自己所有的后路,勇往直前! “呵呵,好美的花……” 美好的事物,总是会令人欣然开怀,愉悦向往。此时,风吹起花浪,弥扑着一股欣郁的馨香,容浅欢笑,流落出一串清悦清新的笑。 毫无束缚的释放,这是自再次见到人儿以来,她展露出的最美,最灿烂的一次笑容! 虽然自己的目的未达成,可是能够一睹如此明媚清新的笑容,没有压抑,无拘无束,迎合和阳光,整个人浸浴着芳香,云绕也跟着笑了,笑的俊美倾城! “浅浅,我来追你!” “好啊,追得上再说,呵呵……!” 一前一后,身影欣长,风花迭送起优美,一路欢愉笑声,在这片无垠的花海中,此时此刻,没有羁绊,没有束缚,只有唯美,在自由的肆意游翔! 第六十三章 怨念! 暗夜的天色下,一只鸟儿扑腾的翅膀,在墨族的上空飞旋一周后,直俯而下,飞入了那深深的低谷。悫鹉琻晓 窗外,容浅静站着,举目远眺。然这时候,一声翅膀扇动的声音,转过头,便是那只灰花色的信鸽,一直不断的飞旋在身旁。 “是你……?” 当然认得出这只信鸽,伸出手,让其落下,解开鸽腿上的信笺,容浅打开,铺平而看。 “这是……” 君北羽的来信! 默默的看着信上的内容,不经意间,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快速的浏览完,转而折好收好,放飞鸽子,抬眼望向星空,天很高,星夜很美。 苏公公的伤,已经恢复的快要差不多了,相信再要不了多久,便能痊愈,届时,君北羽他…… 一想到君北羽,怎么说呢,容浅的心头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小时候的感情还在,她对君北羽,是存了一定的好感的。只是……如今她的状况,她不知道他是否会介意,毕竟除了里玉,他还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唉,感情这种事,少了不好,但多了也麻烦,如今她惹的一身桃花债,那些男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一切到时候再说吧。不然她现在想来也无用,不过皆 杞人忧天。 摇了摇头,决定暂将感情之事抛诸脑后,目前的形势,她该要启程了,一步步的,去完成她的计划! 抬手,想要关窗,该是可以熄烛休息了,然而这时候,就在容浅转身,想要离去之际,窗外,墨沉的身影跃入,翻转着进了来! “什么时候连你也学上了这旁门左道?”翻窗而入这件事,通常是玉咸做起来比较符合,可是没想到如今墨沉竟然也学了起来,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为了避开有些人。” 墨沉口中的某些人,无疑指的是玉咸,因为容浅房间的正门口正好是对着玉咸的房间,所以如果从正门进,玉咸绝对能看得见,于是他只能选择从侧窗进入,极力的避开纠缠。 “哦?有事?” 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看着墨沉,容浅直切主题,并没有废话。 “我……” 似乎的是有些语结,仍是改不了自己内敛的性格,抬眼望了望容浅,微微的,动了动唇,墨沉开口,先扯着别的话题:“刚才,我有看见一只信鸽向这里飞来。” “还有别的吗?” 知道墨沉没话找话,容浅似笑非笑的挑着眼眸,话语玩味。 见此,有一丝的窘迫,知道自己不是块演戏的料,但憋在心里,又实在难受,于是微微的握紧着手,墨沉深呼吸,缓缓的,开口说道:“听族里的人说,今日……云绕带你去了花海。”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这件事,墨沉其实已经肯定,如今再问,只不过是在向人儿求证罢了。 “是的。” 没有隐瞒,也不需要隐瞒,点了点头,承认下来,容浅没有骗墨沉的必要,也……不想骗。 “你……原谅他了?”心,猛的一抽,有一丝的生疼,努力的稳住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有半丝失态,事实上,在墨沉心里,他已经酸羡的要死了,但是因为他的性格,他从来不高调争抢。 花海,花海。其实原本的,他也打算带容浅去的,只是后来,没想到云绕会快了一步,所以如今,他都后悔死了,心中满是懊恼! “原谅?我有说过吗?怎么你觉得我和云绕去逛了一次花海,我就应该喜欢上他?他是天机阁的阁主,是我墨月国曾经的部下,如今我让他跟着我,只不过是公事上的往来,无关乎风雨,更不谈感情。” 平静的,缓缓告诉墨沉这一事实,其实不是在安慰,而是坦白的实话实说。 “原来……” 听得这番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还是心里吃醋好妒……总之,一时间墨沉有些涩意,窘迫的都有些抬不起头。 “浅浅,我……我……” 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墨沉,从来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如果是对着别人还好,可是如今,他面对的是他最心爱的人儿!所以,所以…… “我,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不用解释,无所谓。误不误会,都不影响什么。” 轻抬起手,并没有让对方说下去,容浅要休息,随即开口下逐客令,“天色不早了,你也回去吧。” “浅浅,你……是不是要离开了?”能感觉到对方的去意,墨沉开口,复又问道。 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并不瞒墨沉,容浅应声,话说的淡然:“明天就走。” “带上我吧。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情,不自禁,上前,一把抱住人儿。紧紧的,搂之在怀,这些日子来的想念,隐忍的不得流露出的感情,如今,都在此时爆发,一次性释放! “浅浅,我要跟着你,我不会离开你。”这段时间,前有玉咸挡道,后有云绕炸桥,他实在压抑的难受了! 今日,当初听云绕带人儿去花海之时,他的心头,乱极了!所以眼下他才忍不住的前来,克制不住心底的情感! “浅浅,答应我,别拒绝我,别拒绝我……”手,搂着人儿,一手缓缓的抚摸着人儿的秀发。闻着人儿那熟悉的淡淡清香,突然之间,他的心,踏实了,再不再烦闷! 情深意切,深情款款,依偎在墨沉怀里,又怎可能感受不到他的情感?敛下眸,微沉静着表情,许久之后,容浅才低低出声,慢慢的,抬起头来:“墨沉,如果……你真想跟着我,那么,就去帮我做一件事。” “你说。” 没有一点相问,只是爽快的答应。对待容浅,墨沉是掏了十二万分的心,所以不管容浅要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犹豫,不会皱一下眉头。 “是……” 轻声的,附在对方耳旁吩咐道,容浅一脸深邃,眼神高深。 闻言,没有立即应下,而是略微的迟疑了一番,抬起眸,似有些犹豫,看着人儿,墨沉挣扎再三,终于……轻吐露出,“浅浅,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想带上玉咸。” “他?” 很意外对方居然会这般说,睁着好看的大眼,睫毛浓密而卷翘,容浅不解,不由的低问出声,“为什么?” 墨沉和玉咸关系并不算好,玉咸整天傲娇聒噪,墨沉应该是受不了他才对吧,怎么如今……? “我,就是想带上他。没有为什么。”当然不愿意告诉人儿,他这么做,目的是为了防止当他不在时,玉咸会趁虚而入! 虽然玉咸聒噪又傲娇,整天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吵都吵死了!可是比起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去故意接近浅浅,讨其欢心来说--他宁愿选择前者! 浅浅还没有原谅云绕,所以眼下云绕的威胁性不大,但是玉咸,虽然浅浅也不怎么理他,可是这家伙脸皮厚,做事又经常不按章法出牌--所以他不放心,一定得带着一起上路! “好吧,明日我自己先出发,你和玉咸一起。” 没有想太多,也不愿意去理会他们彼此间的争夺,应下了墨沉,容浅答应的很爽快,于是微微的,有一丝愉悦,加倍紧的拥着人儿,墨沉那一贯冷峻的脸上低低的露着一抹笑容,会心,幸福。 * 第二日 “我不要--!浅浅,我不要!你不能这么扔下我!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呜呜!” 呼声震天,惨绝人寰,当惊闻这一噩耗,玉咸撒泼,鬼哭狼嚎的拧着不肯松手! 没想到,没想到他就是晚起了这么一会会儿,人儿她,她就已经撇下他,自己扬长而去! 呜呜,这个没良心的,不带他就算了,居然还把他扔给墨沉!以后,只要一想到他每天都要对着这个面瘫,他就不爽,非常的不爽! “浅浅,你这个负心人!枉我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你就这么抛下我!呜呜,你不爱我了,你一点也不爱我了,呜!” 指天骂地,就是不肯上马,气的在一旁直踢树皮,玉咸那俊秀的俏脸上满是涨红! “她本来就不爱你。” 受不了这般惊天动地的嚎叫,一把将缰绳扔去,墨沉催促,赶着上路。 而接过缰绳,玉咸一脸幽怨的瞪着,那眼神,似比怨妇还怨念的直盯着,恨不得能将墨沉一把拽下,狠狠的踩在脚下,踩踩踩踩! “说,是不是你使得坏!该死的面瘫,你就知道坏我好事!”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 而心里有些心虚,但面上却一点儿表情也没有,径自的拉着马缰,墨沉冷嗤,快速的扬起沙土,飞尘而去,“无聊。” “什么?我说我无聊!你敢说我无聊!谁无聊了,你给我说清楚!死面瘫,站住,你给我站住--!” 气的快马跟上,一路上不停的叫着,“哼,死面瘫!呜,浅浅,我的浅浅,我亲亲爱爱的浅浅啊,呜呜呜呜--!” 玉咸的怨念,念了一路,而处在不同方向的容浅,骑在马背上,大太阳下不由的连打了几个喷嚏,直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点冷! 第六十四章 会面 “浅浅,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为了避开玉咸临别时的要死要活,诸多纠缠,容浅先于墨沉一个时辰前离开墨族,踏上路途。 身后,是云绕跟着,万分幸运的是他今早没什么睡意,所以便来到人儿的房前晃荡,这才避免了一场揪心的错过,不至于向玉咸那般,一路懊悔至死! 其实,一切皆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昨晚辗转,大半夜都无法入睡,不知为什么,他总是感觉心神不宁!然今晨一见,果不其然,浅浅她要离开了,一个人独自上路! 不管如何,他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可以和浅浅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他云绕,就算是死,也要纠缠到底!所以,此时他厚脸厚皮的,一个劲的跟随着,努力的追赶,不让自己落下! 马,已经跑了大半天了,不知道人儿究竟是要去往何方?跟在身后,云绕高声问着,可是回答他的,至始至终都是人儿清冷的背影,和一路向前的奔跑! “好吧。” 既然不回答,那自己也只有继续跟着,今生无论人儿走到哪里,他都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 燕云客栈 “小二,来碗面。” 拴好马,抬脚走进客店,容浅吩咐,转而找个张桌子坐了下来。 “好嘞!” 听到有客来,店小二热络的转身上前,可是当他一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他有些犯难:“呃,客官,你们两个人,就要一碗面?” “怎么,我身边还有其他人呢?我怎么看不见。”完全无视云绕,容浅毫无在意的说道。 而见此,顿时间煞白了脸,那店小二还以为自己青天白日里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吓的冷汗层层,手足无措,“这,这……” “还不快去?”不理店小二的惊悚,容浅开口催促。 而身旁,云绕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地上自己的影子,口中说着:“给我也来一碗。” “哦,哦,好!二位等着,马上就来!” 呼,原来是在开玩笑!这位姑娘也真是的,明明两个人一起来的,偏要假装看不见,害他还以为是大白天里见到鬼了呢! 松了口气,看着地上那倒映着的人影,店小二摸了摸头,转身下去吩咐。 浅浅还是不原谅他,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漠,摸了摸鼻子,云绕自知没趣,但自个还是忍不住的开口,出言搭说,“浅浅,你跟我说说话吧,这一路上,你连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呢。” “说什么?”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容浅喝着,一脸淡然的反问。 “就说……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个地方,处各国交界之处,我们来这里--” “找人。” 知道云绕的疑惑,容浅开口,直接回道!但是,她没有说明具体,而是在店小二端上面碗之时,拿筷开吃。 “找人……” 浅浅要找什么人?那个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状况?一时间,全然不知,云绕不自觉的不由皱起眉来,似有些疑虑。 “哎,你们听说了吗?东城湖边的镜湖公子,那可简直是太神了,一手八卦算卜,那绝对是绝世无双,再世诸葛!”一旁的桌边,有几人在讨论,声音不大不小,但却正好传入云绕的耳中。 “是吗?有那么神吗?!” “绝对!我告诉你,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后来,我亲眼所见,所以……” “是吗是吗,究竟怎样,你快说说。” “行行,听我给你们慢慢道来。话说当日,一名员外带着他的小妾去求镜湖公子问卦,本是想求算那小妾肚子的胎儿是男是女--可是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个镜湖公子一起卦,却是算出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并非员外亲生,把那员外开始气的哟,那简直是要吃人,拂了袖子就回去了!” “这有什么神的啊?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众人问道。 “哎,你们听我慢慢说嘛。当初那员外问卦时,我正好也在,知道那员外膝下无子,并且年事已大,好不容易如今又有子嗣,那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是那镜湖公子呢,他倒好,非泼的人家一身冷水,说那孩子不是员外的,是小妾通奸与别人令怀的孽种!这下子,那员外怎么还受得了!” “当天员外下山,咽不下这口气,预备重新带上家丁去砸人招牌!可是结果怎样?你们绝对都想不到!那员外回到家,家中的夫人正等着他呢,说是抓到了偷偷摸摸进小妾房中的贼人,审问之下,才知是原是那小妾的老相好!而那小妾肚子里的孩子,也正是他的,是他们二人偷情通奸所怀上的!” “啊--这个镜湖公子,高人呐!” “谁说不是呢?知道了实情,员外顿时感激涕零,当即休了那小妾,惩治了那奸夫,筹备谢礼登门拜谢!” “哦,好厉害!这个镜湖公子,简直就是世外高人!” “嗯嗯,有可能!” “那我们这些人,能否也前去占询问卦一下啊?”又有一个人道。 “估计不行吧……听说那位镜湖公子,从来卜卦看缘分,不求财,不为名,只卜有缘之人。” “呃,原来这样啊,那估计没戏了。” “是啊,那是高人,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有缘分啊?” “嗯嗯,是这个理!” 众人议论纷纷,议论的焦点都是围绕着这位镜湖公子。不知怎么的,坐在位上,听得这些人的谈论,云绕的心里有些不是很舒服,感觉怪怪的,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吧。” 吃完面,放了碎银子在桌上,站起身,容浅便往外走去。 “去哪?” 而一头雾水,不知道人儿心里的意思,云绕抬头,疑惑的口中反问。 没有回答,只是往外走着。知道自己应该是问不出结果了,云绕郁闷,随即跟着站起来身,望了望那碗面,无奈离开。唉,面啊,他还一口没吃呢! * 紫郊竹林外,东城湖边上,一个男子,一袭锦深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勾勒着些许水墨兰竹。颀长纤细的身影迎在清风中,盘腿坐于矮石桌前,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只随意的绑住,感觉白纱的飘逸和水墨的雅致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俊美出尘,帅气隽逸。 “浅浅……”不知道人儿为什么要来这里?也不清楚对面的那男子是谁?跟在身后,总之云绕有一种感觉,什么感觉?敌视! 对,他不喜欢这个男子,因为……他全身所有的直觉都在告诉他--这个人,非池中之物! 明明一身淡淡然,可是那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强势和霸气!云绕直觉得此人并非善主,一旦和他牵扯上,势必日后,将后患无穷! “浅浅,我们--” 开口,想要阻止,但是微微一抬手,人儿示意他禁声。 走上前去,目光中似乎带着点玩味,容浅来到男子身边,盘腿也同样坐了下来,一脸轻笑,话语悠悠然:“镜湖公子?” “姑娘过赞了。”对方回答。 “听说公子占卜问卦很是厉害,今日,不知可否为我卜上一卦?”看着对面那一脸平静的模样,俊气中神情三分笃定,容浅微微的勾起唇,话满满说道。 “姑娘该知道我的规矩,一不求财,二不为名,所有卦数,皆是为了有缘人。”神情不为所动,只似乎专注于自己面前的铜钱和摇卦,男子轻言,至始至终没有抬眼。 “哦,难道说你我之间,没有缘吗?我还以为在这旷野郊外,既然能遇上,那便就是缘分呢。” 笑笑的看着男子,容浅一脸好似目光深邃。而闻言,竟是慢慢的抬起眼,望着人儿,眼中似乎的有着几分赞同,随即而道:“听得姑娘这般说,好像也是有几分道理。那么既然如此,我便就为姑娘卜上一卦吧。只是不知道姑娘这一卦,所问何呢?” “随便吧,什么都可以。” “好。” 听得人儿这般说,男子似乎也不表示反对,而是转而低下头,闭上眼,口中默默有词的在念着什么,手中缓慢的摆弄摇卦。 “哗,哗,哗。” 只三声,男子睁开眼来,然后随即将摇卦中的铜钱晃出,注视着眼,认真的观摩了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道,复又抬头:“好卦。” “哦,怎么说?”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浅微微的抬手在石桌上轻敲。 见之,只指了下面前,男子开口,笑意不改:“按卦上所说,我能断定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 “灵与魂乎,能有离乎?你容浅,注定这辈子要成为我的女人……”慢慢的说道,不紧不慢,看着眼前,男子笑着。 而闻言一怔,全身马上警惕起来,注视着对方,云绕变了脸色,慢慢的护住身边的人儿,厉声发问,“你是谁!” 这个人,他怎么会知道浅浅的名字?难道-- 从一开始见面,他就全觉得不对劲,如今…… 这个家伙,好不要脸,居然说浅浅会是他的女人!看来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说,你是谁?!” 杀气的目光而起,手紧紧的握起拳。而此时,并不着急,只淡淡的笑着,看着容浅,男子开口,声音轻绻,意味深长:“应少离。” .. 第六十五章 神棍! “应少离?” 快速的在脑中搜索着信息,可是思及之下,云绕却徒劳无果! 这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是何来历,总之在他的印象里,江湖之中,乃至朝堂之上,都似乎从来没有他这号人物的出现,不知底细!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开口,便已知道浅浅的姓名,甚至还有身份!如这一种人,他云绕,不得不防! “我?什么人?阁下不都已经看见了吗?不过就是一江湖术士,卜卦混口饭吃。”淡笑的对上云绕,但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就是如云绕不喜欢他一般,同样的,应少离也不喜欢云绕,两人对视间,彼此隐隐的眼中冒擦着火花,一触即燃! “江湖术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四个字,云绕心里就特别来火,直面上冷哼一声,紧紧的站在人儿身旁,似在紧护着,显示自己的身份,捍卫自己的权力! “呵,阁下这一声,貌似很看不起我们这一行啊。”听得出对方的不屑,应少离淡笑的收起用具。 而很不给面子,因为他实在无法给面子,只见得云绕冷弃着眼道,那一贯妖孽邪魅的脸上满是薄怒,“招摇过市,欺世盗名!” 王八蛋,居然一上来就敢打浅浅的主意!这辈子,他跟他死磕到底! 哼,居然说什么浅浅注定会成为他的女人?他呸!他算哪儿根葱?哪儿根蒜?要是噎不死他,他就不叫云绕! 要知道大多行卜问卦者,都是骗子,满口胡诌,只是善于察言观色罢了!所以眼下云绕他才不会相信这个应少离,他真有什么大本事呢,不过就是脸皮厚了点,能说会道了点,有什么了不起! “招摇过市?欺世盗名?看来阁下对我们这行偏见不小啊。呵,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既然不喜欢,那就请便吧,也省得杵在这里两看相厌,惹人不欢!” 淡笑着下逐客令,虽然应少离话说的客气,但是真正听到云绕耳里却极不是滋味,如被针扎,刺耳极了! “你以为我喜欢待?遇上阁下这般脸皮之厚的人,这里我是一刻都不想留。浅浅,我们走。” 急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拉起容浅,云绕就要往外走去! 而这时候,出手一把拉住容浅,阻断了云绕,应少离紧紧的攥着容浅的手,眯着眼,眼中似笑非笑道:“大庭广众之下强抢女子?到底你是谁脸皮比较厚?” “你说什么?!”拧起眉,转身提声质问! 而淡淡然的,根本不以为意,应少离挑眉,脸上神色深逆,似有冷笑着一字一句道:“难道不是吗?想不想走,是浅儿说的算,阁下在此强作要求,不觉得可笑吗?” “你!你竟叫她浅儿?你有什么资格!” 全身一震,一听到这两个字,云绕顿时炸毛,再没了冷静!都说关心则乱,如此看来,一点不假。曾经那般妖孽邪魅的一个人,如今一旦涉及情爱,却也是一点章法都没有,乱了阵脚! 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是恨的要杀人了!这个应少离,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居然当面这般强势的宣告自己的所有,简直厚颜无耻! “有没有资格,不是阁下可以妄言的。看,那边有棵树,树下挺凉快的,建议阁下到那里去,免得郁结太甚,上火。” 淡笑的指了指对面,明显是让云绕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闻言暴跳,几乎是要动手了,这个应少离,他简直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应少离!你不要太过分!” 有些气急被坏,想拉着容浅再次走人。可是那头,应少离攥的紧紧的,握着人儿的手,一点也不松开。 “浅儿,一别数年,你比从前更美了。手还是这么滑,皮肤还是这么娇嫩,简直令人……” 话说着,不由自主的低下头,缓缓的,在人儿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应少离闭目,长而密的睫毛不经意的轻刷过容浅的肌肤。 “你--” 疯了,完全疯了!看到此场景,云绕怒爆,顿时的一脸铁青,举起手,掌风呼啸着凌厉而去,“混账!” 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轻薄浅浅?王八蛋,不可饶恕! 聚集了自己所有的内力,这一掌,云绕用了十足十! 而见此,手一撑,带着人儿轻的跃起,一手环搂上人儿的腰,一下子脚轻点地,避开云绕的袭击,应少离笑着,笑的皮笑肉不笑,“怎么,这就动怒了?那这样呢……?” 搂着容浅的腰,继而抚上她的脸,低下头,看似就要去吻--这时候,怒不可遏,只见云绕一掌拍在石桌上,石桌粉碎,而下一刻,他便是又向着应少离而去,漂亮邪魅的桃花眼中尽是火焰,“你给我放开--!” 他敢吻浅浅?他居然敢吻浅浅?!混蛋,看他不揍得他满地找牙! 提起掌来,又要攻击,这一次,应少离是触及到了他的逆鳞!于是乎只见风卷尘起,直向应少离而去,云绕怒斥,脸上冰冷! “呵,有点意思。” 迎击云绕的怒气,应少离临危不惧,一手搂住容浅,腾出一手对之应战! “脾气这么大可不好,浅儿不喜欢。” “要你管?少废话!看招--!” 应少离的武功明显在云绕之上,所以他也并不急着下狠手,而是与之周旋! 虽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但是在挚爱面前,他云绕宁死不屈,绝不会给任何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两个身影,一击一迎,凌空跃对的不可开交!而这时候,似乎是有些受不了了,接着应少离的力,一手握向一个,只见运息中,容浅轻喝一声,一把分开他们两人,“住手,都给我别打了!” “浅浅……” 被一道强劲的内力分开,云绕落在地上,后退两步,似乎的满是委屈的叫着。 而对面,算是有条不紊,气息轻盈的点地,一把甩着袖子负手而立,应少离笑着,但话语中也似乎有着不满:“浅儿,你从哪里认识的这么一个人,简直差到极顶了。” “你--!” 听到应少离用这般讽刺的口气说自己,云绕脸臭的不能再臭! 而见之,摇了摇头,颇显无语,容浅开口,口中隐有无奈的笑意:“师兄,别闹了。” “闹?我哪里有闹,分明是这个人太逊色!”回着人儿的话,应少离一脸的为之不屑! 然身体一怔,似乎的不敢相信,望着容浅,云绕语结,口中满是迟疑道:“师……兄?!” 怎么会?这个人,他怎么会是浅浅的师兄?难怪他之前就知道浅浅的来历,还敢那般大言不惭的对浅浅说那样的话! 哼,不可原谅。虽然他是浅浅的师兄,但是,他感觉的出他对浅浅的占有欲!所以,他不会给他好脸色,力要和他斗争到底! “哼。”冷冷的一哼,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就此作罢,同样也摆着衣袖,云绕静注视着容浅,看着他们两个说些什么。 “浅儿,这个人是谁?我看他不顺眼。”直白而道,没有半点掩饰。 “你!”而轻易间就撩起了云绕的怒火,如果不是碍于容浅在,他不介意再和这个姓名应的打上一架! “哼,自以为是。难道我看你就顺眼了?!” “不顺眼可以走,没人拦着你。浅儿,到现在才来找我,你可真对得起我啊。”呛着云绕,转而对上容浅,应少离刚才还冷意假笑的脸上,如今微微的,散发着柔意,和顺温煦。 “时机未到,找你也没用。如今,我不是来了么?” 笑笑的看着应少离,并不去主动介绍云绕。这一路上,容浅对他的都是如此,本来云绕还能够接受,不往心里去,但是现在,淡然的漠视,真的让他体会到冰凉,那难受的感觉,痛的让他的心情沮丧到谷底。 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云绕很心痛,但不管怎样,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他不会因为这一点小挫折而就轻易言败! 既然浅浅来找应少离,那肯定是有要紧的事要说。所以眼下他也不参合了,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那姓应的小子看他笑话! “哼,现在才来,你身边的苍蝇都一大堆了,今后要是想赶,那还得费上一大番力气。”不满的压了压嘴角,转而拉起人儿,因为料到人儿今日会来,所以他才特意在这里等候,如今人等到了,那也该回他的住处去了。 “走,我们回去,饭菜我都已经备上了,就等着你来了。” 亲昵的拉着容浅的手,就像是他们以前。身后,虽然云绕很冒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忍了! “好。” 点了点头,抬脚跟上,被攥裹在对方的掌心中,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当年,容浅淡笑,话口中玩味道:“怎么数年不见,师兄竟是这般有雅兴了,居然干起这替人占卜问卦的事来?” “等你等的心焦,闲来无聊,所以就找点乐子玩玩了。” 俊气的回眸,微眨着眼睛,应少离那慵懒轻卷的声音如同羽毛般轻抚着人儿,毫不正经。 “是吗?那你还干的不错。之前我在客栈里,可是都听说了你的丰功伟绩。”同样不正经的回道,边走边聊着之前的所见所闻。 而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应少离讥笑,满是不以为意:“神棍,骗人的而已,你也信?” “由不得我不信啊?那些人都说了,你可厉害着呢。说什么当初某员外带着小妾来求卦,你随意一算,便算出她肚里的孩子并非员外亲生,而是另有他人。” 调侃的损着应少离,容浅满脸戏谑意味。事实上,对方几斤几两她还会不知道吗?如今不过是打趣,顺便加上揶揄。 “哎,说说,当初您老是怎么给算出来的?” “哼,那个女人?她是自找死路。”满是不屑的闪过一丝不满,对上容浅,应少离话说的笑意。 “当初那张员外,带着他怀孕的小妾来找我算卦,唉,你也知道的,在金钱面前,我很难有抵抗能力,所以就想着算一卦吧,反正也就是猜,无非生男生女两种选择,几率能有百分之五十!所以,我也就勉为其难的应下了,咱不能跟钱过不去啊,对不?” “可是谁知道,那个小妾,居然是个无耻淫妇,不安于室,偷偷的想要色诱我?呵,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如她那种货色,我怎可能看得上她?要知道,我可是浅儿的,她--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所以,在我断然的拒绝后,我对张员外讲,那个孩子不是他的,而是有奸夫代他效劳。” 很是腹黑的说着,一脸余恨未消的模样。闻言,容浅很无语,似感有一滴汗滴了下来,满是无奈道:“你这么信口胡掰,就不怕冤枉了好人?” “冤枉?与我何干?谁让她来色诱我?这种女人,想来就不会是什么好鸟!不过后来事实也证明我是对了啊,不是么?”满是不以为意的说着,指了指前方,为容浅带着路。 身后,云绕听着他们的对话,很想大声的叫骂出来:靠,这个死神棍!干了这么伤天害理之事,他居然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呸!禽兽!畜生!王八蛋! 心里把对方给骂了个遍,眼见着就要到达目的地。忍着闷气,只得沉默的不说话,跟在身后,他云绕第一次感到自己这般窝囊,满肚子的火无耻发泄! “师兄,不用这么损吧?人家只不过是看上你,情难自禁罢了。”无语的摇了摇头,口中叹着气。 可是笑笑的否定,应少离的眼中是容不得沙子:“ 喜欢我?她也配?在我心中,永远只有浅儿一个。” 从开始到现在,应少离只有这句话是最认真!闻言,知道他的意思,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对着他,容浅目光认真,口中缓缓说道:“师兄,我已知道我父王的下落了。” 下落!不知为何,身子不由的一怔,听着人儿这般说,应少离的脸上脸色微变,但下一刻,他又恢复了过来,很是不以为意的笑说道:”是吗?很好啊。不过,你告诉我干什么?" 第六十六章 身份! “师兄,你还在怨怪他?”抬着眸,定定的看着应少离,容浅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而身后,搞不明白这到底哪儿跟哪儿的云绕,皱着眉,心中不断忖思。 奇怪,怎么浅浅说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这个姓应的小子表情会这么怪异呢?好像是一点儿也不开心,甚至可以说是无所谓,不为浅浅担忧,也不为浅浅快乐!简直就是个王八蛋!哼,就他这态度,还有什么资格说去喜欢浅浅?他奶奶的! 云绕不爽,站在身后猛翻白眼!而面前,听闻容浅之言,应少离不说话,只是动了动嘴静站着,双目定定注视。 “师兄,他那年那么做,其实也是为了保护你。” 知道对方心里有心结,这些年来,并不能忘怀,容浅反握了握应少离的手,叹了叹息道。 “你别为他说话,难不成反过来,我还要感谢他?浅儿,今天是个好日子,别提那些不开心的,走,我们回去。” 拉着人儿的手,打断话语,应少离抬步,向前走去。身后,越发看不懂这是怎么一回事的云绕,微摩挲着手指,眼中不解。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应少离好似很厌恶容亲王?可是,明明他对浅浅的态度很好啊,那眼中的柔情似水,不是可以伪装得出的,但就是…… 浅浅是容亲王的女儿,容亲王是浅浅的爹,这一个是老子,一个是女儿,为什么应少离对之的差别会这么大呢?简直让人想象不通! 狐疑的表情,亦步亦趋的跟着,云绕费解,心中一头雾水。 * 镜湖小居 山水般的别院,写意,诗情,朦胧在细柳如烟的暮色中。一路拉着容浅,应少离一刻也不放手的向前走着,似乎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人儿就消失不见,亦或者是被别人抢去。 “浅儿,到了。” 牵着容浅进了门,来到客厅,安排着她坐下。然后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坐在身边,全程应少离呵护备至,满眼的温情柔意。 “浅儿,尝尝这个,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抬手,温柔的为容浅夹了块翡翠虾仁,放在碗里,满脸笑意。 虽然应少离这个人对谁都是防备,没有善意,但独独却对容浅温柔有加,体贴入微。 “这么多年了,师兄还记得。” 笑笑的夹起筷子,把虾仁放进了嘴里,咀嚼中,容浅回味无穷,满脸的赞赏赞叹,“好好吃啊。” “当然,知道你要来,我一早就开始准备了,专门请了松鹤楼的大师前来的。”笑笑的又多夹了几块,抛开刚才的不悦,此时的应少离满脸都是甜蜜。 而一旁,心底里一个劲的非议,脸臭的跟什么似的,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个超大瓦斯的电灯泡,杵在对方中间,云绕郁闷极了,恨不得把那姓应的拖出去捶打一百遍! 哼,故意的,他绝对就是故意的!从头至尾,应少离他都没看他一眼,好像他是多余的,摆在哪里都碍眼! 气,气的不行!上火,很上火!受不了对方的故意冷落,云绕豁出去了,拉下脸来对着干,一屁股坐在的对面!哼,无视他是吗?那他偏偏就要抢戏! “浅浅,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啊?那下次我给你做!”厚着脸皮笑道,别人越是打击他,他云绕就越是要还以颜色! 所以,故意破坏气氛的插了进来,云绕一边瞪着应少离,一边大献殷勤的向容浅献媚道! “你怎么在这里?我有让你进来吗?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自己营建的气氛被打破,皱着眉头,应少离满脸不悦! 而对此,云绕表现的毫为不屑,故意的抬着头,傲娇而道:“我是和浅浅一起来的,所以,浅浅在哪儿,我在哪儿。其他人,休得废话!” “呵,废话?我倒是没听说过,主人赶客人走,这竟然也成了废话?所以我就说嘛,阁下的脸皮还真非一般的厚。”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一点儿也没留半丝的余地! 闻言,云绕想杀人!可是他忍了,忍的心肝脾肺肾皆颤:“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支开我,好让你对浅浅欲行不轨?!告诉你,没门!” 一口咬定应少离居心叵测,云绕就是死赖着不走,脸憋着通红,并且红中还隐隐带着青,青中透着白! “呵,我对浅儿欲行不轨?要是真是那样的话,就凭你,你以为你能拦得了我?”讽刺的讥诮,连带着脸色也不太好。不喜欢这个总是横插一杠的家伙,应少离直指了指门外,示意对方主动离开。 可是,低下头,全当没看见似得,拿过桌上的碗筷,云绕不请自食,也不客气。 “呵,还说什么松鹤楼的大师?连献点心意都要假手他人,一点诚意都没有,庸俗!况且,这东西还做的这么难吃,你居然也好意思让浅浅尝?我问你,你是何居心!” 根本就是对着干,故意在挑衅找茬,云绕边吃边评判着,一点儿也不让应少离夺取容浅的注意! 哼,不管是好是坏,是什么形象,总之,能破坏应少离那小子的好事他就乐意!于是乎一个劲的数落着,云绕喋喋不休,那邪魅漂亮的双眸中尽是报复的恶趣味! “浅儿,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惹上这种狂蜂浪蝶?当初我们说好的,不许到处沾花惹草,如今你自己看看,这家伙,还不如那个墨沉呢。” 看样子也知道是动怒了,毒舌的说着,应少离很是不满! 而本来,也并不会有什么,总之忍字为先,云绕他斗的就是耐心!可是,当他听到“墨沉”二字时,还是一个没忍住的跳了起来,满脸憋的都是怨气,“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料不到当初容浅葬身火海时对墨沉所说的那番话中的意思:那天晚上在山洞里的女子……?那明白的潜台词就摆在那里,浅浅和墨沉,他们——! 心里早就隐约的猜到,只是自己没有开口去证实!不过,不需要证实,就算浅浅她已非处子,失了清白,他也不会偏执在意!因为,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全部,再无所谓其他! 知道墨沉和浅浅的关系,他默认接受。可是,默认归默认,说到底,他心里对墨沉还是不待见的!隐隐的有些敌视! 本来,不提起还好,就默认不知道!可是现在,这个该死的应少离,居然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如那个面瘫的墨沉——靠!是可忍,孰不可忍! “应少离,你想打架是吧?好啊,那来啊!”气的火冒三丈,一脸的盛怒不熄!站起身来,怒目直瞪,云绕宣战,咽不下这口恶气! “打就打,怕你不成?”自然不会认输,事实上若是论武功,应少离还绝对计胜一筹!所以,同样站起身,脸上笑容隐去,摆开架势,交战一触即发! “来!” “来!” 四目交接,对峙的气息在空气中流动,眼看着两人就要交手,身旁,容浅开口,一声呵斥出,话中不悦:“够了!闹够了没有!” “浅浅……” “浅儿……” 被人儿这般一喝,两人同时的都露出委屈的神情,那模样似乎在说:不怪我,是他先撩起的头……! “师兄,你随我来一下。” 没有去理会云绕,而是径直的对应少离说道。 转过身,向内屋走去,跟在容浅身后,应少离挑衅的向云绕挑了挑眉,那模样,似是在向之炫耀自己的胜利! 而见之,云绕恨的是咬牙切齿,直接一个“呸”字,狠狠的喷着,鼻中呼吸急而加重! * “师兄,我们直截了当吧?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 站在屋内,举眸静视,对上应少离,容浅话说的正色。 “浅儿,不要逼我。你知道我对他的成见,我……不想去。”犹豫的微一沉吟,似乎还是放不开自己心里的心结,不愿去对视人儿,而是将目光转向一旁,应少离低语,低低而道。 “为什么?难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放下?你知道当年,父王他……也是没有办法。” 揪着眉,尝试着劝说。见此,微微的收紧手,淡淡的苦笑了下,望向窗外,望向那灿烂盛开的绚红,应少离闭眼,慢慢地说:“放下……谈何容易?这些年,我不断的试着努力,可是,徒劳无功,这辈子,我是注定跳脱不了了。” “任何事情,只要用心,都能解开。事出有因必有果,我知道我父王是很想见你的,所以师兄,放下吧,和我一同去。” 上前一步,站在对方身边,知道这些年来,有些事情纠缠在他心中一直想不开,所以这一次,她是一定要此了结!毕竟当年,所有的起因,皆可算是因为她而起。 “浅儿,我……” “师兄,你避不开的,这辈子,应少离就是容泽,容泽就是应少离,谁,也改变不了……!” ------题外话------ 注:天紫国先皇帝,膝下四男一女,分别为太子容汇,二皇子容沧,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泽,和公主容滟。 第六十七章 应少离的心 目光坚定,似是在陈述事实。 而闻言,应少离一顿,目光微微的敛下,口中,似有若无的呢喃道:“容泽……” 好久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当年,自从他皇叔容亲王做主,将他与大越国的君北羽互为交换质子时,这些年来,他就再没有回过天紫! 对,他不喜欢容亲王,甚至,还有着满腹的怨怪! 他是天紫的四皇子,是天紫国国主的弟弟,也是容浅可谓名义上的堂兄!当年天紫,大越,多有操戈,边境摩擦不断发生,所以为了相互牵制,制衡彼此,于是天紫和大越互换人质--大越送来的,是北静王,君北羽。而天紫送去的,则是他四皇子,容泽。 君北羽来天紫的日子,就是他抵达大越的时候。这些年,他一个人孤独在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这一切--皆是拜他皇叔之手! 其实他明白,两国求和,派送质子习以为常。只是他怨怪的是,为什么,别人不可以,就偏偏是他? 事实上,当初他父皇,是有心要让三皇子容汜去的,可是后来在他皇叔的极力劝说下,才改成换了他! 同样是自己的侄子,为什么他皇叔当初要一意狐行,就因为他一早就知道浅儿她--其实是个女子吗?他皇叔害怕泄密,所以故意支开他?只是为什么,他不肯相信他?他喜欢浅儿,是绝对会为她保密的! 因为无意的一次玩耍,他知道了他的堂弟其实是个女子。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懂得情爱,但是直到现在,他都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开心极了,觉得自己可以拥有什么! 从小,他就喜欢和浅儿一起玩,他们两个,是最亲密无间的!他比浅儿年长一岁,离开天紫的时候,她四岁,他五岁,他记得,他哭的惨了,简直悲痛欲绝! 一对两小无猜,就这般生生的被拆散了,大越距离天紫,五六万里,就算他再怎么想念他的浅儿,他都无能为力! 独在异乡,备受煎熬,许是良心发现了吧?他的皇叔,竟然私底下请了天下间武功最高的武圣收他为徒,教他武功!并且同时,他还发现原来浅儿,也是武圣的徒弟,是他的师妹! 同拜一人为师,这个消息让他振奋!师父他老人家半年时候在大越,半年时候在天紫,分别传授他和浅儿武艺,并且同时的,还负责替他传送私信! 他要保护浅儿,这一点,从他知道浅儿其实是女子时就已经坚定不移!而且一直以来,他都视浅儿为他未来的妻子,从未改变! 虽然他皇叔容亲王当初为己之私,极力的劝说他父皇派送他来大越,他心里怨恨!但是看在后来他请武圣私下教他武功的份上,慢慢的,他也就有点原谅了他! 在大越的日子,每天都归心似箭,因为他想见到浅儿,见到他心尖尖上的人儿!可是,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就在君北羽被大越国主召回,他也即将要立刻大越回去天紫之际--他的皇叔,居然让他师父传话,要他永远死了那颗心,今生今世,他不可能和浅儿在一起!并且同时,他已为浅儿觅得了彻成龙佳婿,墨沉! 呵,墨沉?一个为了族人才肯待在浅儿身边的人,非心甘情愿,他有什么资格可以成为浅儿的夫君?为此,他暗中冲回去和他皇叔大吵了一架,并为此,还大打出手! 皇叔不是他对手,交手中负了伤,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依然坚决!甚至,连他的师父都帮着他,站到他那一边! 孤独无亲,感觉众叛亲离!他知道,他皇叔绝对是说到做到,再加上他师父,他根本不可能带走浅儿!于是,负气之下,他从此离开了天紫,对外宣称云游,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六年了,不曾踏足天紫半寸! 当年脾气太甚,虽然如今想来也的确有些后悔,但是眼下真叫他去再次面对他的皇叔--这个心理,还没有准备好。 “浅儿,别逼我,你知道我……” “没有人逼你,只是如今,你避无可避。”上前,轻握住对方,不管那个人叫应少离,还是容泽,他都始终是她的师兄,所以--她必须带他去! “你。” 人儿眼中的坚定,一时间让应少离愣怔。注视着那神情,应少离沉默,许久之后,他才微微的压着嘴角,缓缓说道:“浅儿,如果你一定要我去也行。只是,你必须答应我,让我永远陪着你。” “永远陪着你”的意思,相信容浅绝对懂!这么多年,他至始至终,所爱的女子,就只她一个! 果然,既在意料中,但又似乎跳出意料外!听着应少离这番话,容浅低语,口中淡淡说道:“师兄,你应该知道我们是堂兄妹。” “那又怎样?我虽说是天紫的四皇子,但其根本不是亲生。是我的母妃一次醉酒下的放纵。我,根本就不是先帝的儿子,这个你早就知道。” 无所谓的说着,这个秘密,当年是他母妃临死前告诉他的!只是出了人儿外,所有人都不知道罢了,包括他的父皇,他的皇叔! 也许,他的身生父亲只是一名侍卫,呵,谁知道呢?据说当年她母妃醒来后,害怕东窗事发,所以第一时间处理了那个男人。时至今日,他不过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罢了,结果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还被别人无情的拆散了! 怨怪,怎能不怨怪?要不是当初他皇叔看上了墨沉,非要给他下什么血蛊,后来,浅浅怎么会为了解他的毒--而自毁了清白呢? 哼,每每只要想到这里,他的怨气就不打一处来!浅儿她,不是非要他随她一起吗?那么好吧,他可以答应,但是条件是--必须让他永远的陪在她身边! “师兄,我知道。只是不管如何,我们始终都是名义上的堂兄妹啊。”皱着眉头,还是有些顾虑。 但是,并不觉得此事有何之难,转过身,一把扳住人儿的双肩,双眼凝视,眼中真情,缓缓的,应少离开口,一字一句,句句清晰:“名义上?什么名义上。浅儿,如果你可以接受我,让我陪着你,我愿意从此放弃容泽的身份,随你去到海角天涯!” 他五岁成为质子,多年来不曾回过天紫。如果他不说,谁人会知道他的身份?荣华富贵也好,金银珠宝也罢,这辈子,如果能拥有浅儿,他,宁可尽抛! “师兄……” 一时间,被对方的眼神怔住了,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也不知道开口要说些什么。总之看着应少离,容浅心里复杂,面对这份厚重的爱意,她……该如何取舍。 “师兄,为什么这么执着?天下间好女孩多的是,以后,你总会再遇到一个令你动心的人,又何必如今执念偏执?” 不知道该怎么劝,心略感无力。应少离不是别人,他的身份很特殊,她容浅可以对任何人冷漠,无情,但是唯独他……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浅儿,难道这么多年了,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可以再去喜欢别人,我又何必苦苦等到现在!” 当初在大越时,不是没有名门贵女喜欢他,甚至出于好意,大越的国主还亲自为他牵线搭桥!可是,没有感觉,真的没有感觉,在他心里,他只喜欢当年那个粉粉软软的小家伙,再容不下别人走进! “可是师兄……你知道我的状况,和我一起,你不会开心的。”她都已经缠了那么多朵桃花了,无暇自顾,实在没有办法对别人再去承诺什么!所以…… “我不在乎。真的,浅浅,我不在乎。” 我知道,皇叔为你选的夫婿是墨沉,甚至除了他,你还有别人。但是没有关系,我喜欢你,无关乎其他。这辈子,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能够答应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是他多年来的愿望,当初时机不成熟,他无法说出口,但是如今……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浅浅,我答应你,我和你一起去北疆。但是从此以后,你休想要再甩掉我!”霸道的,宣布这一切,在人儿还未点头答应之前! 这种事情,越快越好,容不得犹豫!所以为了达成梦想,他应少离趁虚而入,也小人了一把! “师兄,我--” “嘘,什么也别说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话落,猛的低下头,双手捧起人儿的脸,深深的,准确的攫住人儿的娇唇! 香软,馨甜,一片润泽,描画着人儿的唇形,探入的不断辗转,手转而改为紧紧的拥住人儿,慢慢的收紧,慢慢的加深力道,多年美梦,一朝实现,应少离此刻觉得他是这世间最幸福,最最幸运的人! “浅儿,我爱你……”低低的在人儿耳边低语着,吻过那眉眼,吻过那鼻间,甚至还有那精致的粉颚,最后再一次的吻上那樱唇,舌尖追逐搅弄着那娇软,勾缠出那激情的声音,一遍一遍。 第六十八章 云绕的报复 燕云客栈 “浅浅,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带上他?” 自应少离答应与人儿同行后,云绕的整个人都不好了,整天愁眉苦脸,苦大仇深的没精打采,并在一看到对方那讨厌嫌恶的脸后便犹如刺猬,浑身直竖起尖锐的尖刺! “浅浅,不是我说,这家伙虽然是你的师兄,但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你瞧他上次对付那员外小妾的手段?那叫一个狠啊,根本没人性!” 幽怨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了长舌妇来,趁着应少离暂时离开的档口,云绕抓紧时间,赶快向人儿进谗言! “浅浅,你想啊,当初那小妾,也许只是稍稍的引诱了下应少离,或许--是他自己会错意,以为人家想而已,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但是他呢,卑鄙阴险,无耻狡诈,居然为了一泄私愤,竟然乱说一气,信口开河!试想结果是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如果不是--那他应少离岂不是草菅了一条人命?不,也许是一尸两命!哼,如此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之人,简直人神共愤,叫人发指!所以,我们不能和他一起,同流合污,泯灭天良!” 一个劲的黑应少离,就想抹坏他在人儿心目中的形象!虽然如果换位而处,对于那小妾,他云绕可能打击报复的更狠!但眼下……他置身事外,尽量把自己表现的纯良! “浅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他应少离,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大混蛋!所以,我们离他远一点,不和他一起好不好?” 当然不知道应少离和容浅的私密关系,总之一个劲的,云绕毁人不倦! 唉,想当初,他曾几何时干过这等的事情?以前的他,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玩纵流连于游戏人生,哪里会这般低声下气的去尽心呵护一个人?使出浑身解数! 哼,要知道在以前,只有女人想方设法的往他身上扑?哪需他这般费心费力?看来有句话是说得好,一物降一物!他云绕碰上容浅,便就如此碰上了命定的克星!非但甘之如饴的一个劲的往里扎不说,就算再苦再怨,他也心甘情愿,甜蜜幸福,没有半句的偏怪! 从墨族出来,本来还以为这一路上就他和人儿两个,没有旁人来骚扰!可是,走了个威胁,又来了个更大的!唉,想他云绕,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自怜自艾的下定决心,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行动,那浅浅她-- 幽恨的看了眼人儿那娇红而略显微肿的唇瓣,应少离这个畜生,他竟然敢吻浅浅! 哼,有道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个师兄,竟是是怎么当的?居然连自己的师妹都不放过,简直人渣! 忿忿不平的握着拳,极力的游说!这一次浅浅是被轻薄的吻,但那一次-- 只要一想到接下去的事……云绕他就浑身不爽,极欲抽人!于是就算不仁不义,他也要在应少离背后捅刀子! “浅浅,我们走吧……?” 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赶紧离开,这样就要应少离想找--呵呵,那也没有办法! 打定主意,拉着人儿的手就要动身!可是这时候,应少离却突然的回来,冷冷的白了云绕一眼,然后对上人儿,温柔笑道:“浅儿,都准备好了,我们上楼吧。” 在燕云客栈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即刻启程。此时,拉着人儿的手,应少离转身,就在迈出前,回头鄙弃的开口道:“你以为浅儿会跟你一样傻?笨蛋。” 不屑的眼神,轻蔑的话语,毫不掩饰嫌弃,应少离抬脚,向楼上走去! 而听闻,犹如火山般喷发,如果可以,云绕他真想冲上去一刀了结了应少离那个家伙!然后手起刀落,狠狠的剁烂他那张臭嘴! 笨蛋?他说谁是笨蛋!他云绕长这么大,天资聪慧,所有人都夸他聪明,还从未被人这么鄙视过!好,很好,应少离,给他记好了,这辈子--他跟他没完! “看什么看?!” 感觉很没面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眼看着人儿和那该死的家伙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云绕气的紧握起手,一拳狠的敲在桌上! “哟,俊哥哥,这是在跟谁生气吗?来,喝口茶,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看了,呵呵。” 正当云绕满腹怒火无处发泄时,一旁,走来了个女子,那步姿款摆的模样,脸上浓妆重抹,一笑起来,手抵在唇边轻轻掩着,那满手蔻丹艳丽极了,十分恶俗! “哟,俊哥哥,是有什么烦心事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仙仙听吗?”手,掏出绢子,轻轻的这么往云绕面前一甩,那一阵浓烈刺鼻的脂粉味,立刻顿时间围绕着云绕整个人,惹的他喉头一阵不适,咳嗽了起来! “滚!咳咳。” 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人,看着就烦,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客栈里,总会是有她们的身影出没,虽不是正规青楼里的姑娘,但却干着同样的活,而且还比青楼的女子自由些,可以自己选择客人,并且……所得银两不必被老鸨拿走,只需给客栈的老板一些提成就行了,不受欺诈。 “呵呵,俊哥哥,不要嘛,有什么烦心事,说给仙仙听听啊,让仙仙来给你排忧解难。” 无视于对方的冷眼相向,事实上,干她们这一行的,脸皮是什么?早就不知道抛到哪个九霄云外了!所以,就算如今云绕拒绝,仙仙她还是不依不饶,毕竟如云绕这般帅气邪魅的男子,她不知多少年才能碰上一个?一定得使出浑身解数,好好招待了。 “哎哟,俊哥哥,人生哪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得学会看开。这样吧,不如让仙仙陪陪你,让你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可好啊?” 轻佻的抛着媚眼,似不得就要黏贴上。抬着头,媚眼如丝,慢慢吹着气,挑逗云绕,仙仙烈焰红唇,话说的缓慢:“俊哥哥,去你房间好吗……?相信仙仙,是绝对保准你欲仙欲死,*难忘的……!” 笑的浪荡而骚媚,压低着声音,毕竟公众场合,她也不可太招摇。 慢慢的,伸手想去握云绕的手,甚至在桌子底下,仙仙的脚已经开始有意无意的去噌云绕! 怒火中烧,脸变的黑沉,按住怒气,云绕一下子用筷子打落对方,甚至是不愿意有任何的身体触碰,话语冰冷:“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滚!” “俊哥哥,不要嘛,最多仙仙算你便宜点,哦不,是分文不取!俊哥哥,你就让仙仙陪陪你嘛,仙仙,仙仙是真的喜欢你啊。” 还从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男子,帅气中透露着邪魅,不羁中散露出俊美,亦正亦邪,俘获人心,刚才就只一眼,便已让她神魂颠倒,情不自已。 如果说能跟这样的男子春风一度,那就算死,她仙仙也值了! 接客这么久,伺候的都是一些什么人,如今在眼前的男子面前,只要一想到,她就要快要吐了!所以,她愿意,她愿意分文不取,并且还可以倒贴!只要……他让她伺候他! 渴求的目光,死赖着不走,仙仙握着桌角,不断的说道。 可是,怎么可能看上她?不要说像她这般相貌平平的女人,就算是仙女下凡,如今在云绕面前,他都觉得及不上容浅的一根毫毛,连提鞋都不配! 眼神,满布着杀气,凌冽的就像刀子一样!扫过一眼仙仙,顿时间仙仙就像是感到无数利剑穿身而过,整个人凉嗖嗖的,连腿都似乎有些发软。 “好,好吧,既然俊哥哥不愿意……那,那就当仙仙没说,告,告辞了……!” 很想快点离开,虽然对方是俊的没话可说没错!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命要紧!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今日开来,果然没错!她这是昏了哪门子头,居然这般有眼无珠,自撞枪口! 心里很懊悔,赶紧的想离开这是非地!而一见对方闪人,云绕也就转敛下眼,预备作罢,可是--就在他刚收回视线之际,脑中电光火石,一个灵光在脑中一闪,顿时间,他笑了。 “等等!” “啊?”听到对方的叫唤,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犹豫的转头,一脸莫名其妙,仙仙不解,并不敢贸然上前。 “俊哥哥……” “你,过来。”笑笑的向对方招了招手,看向仙仙,云绕一改常态,整个人魅惑撩人,邪魅俊俏! “啊,俊哥哥……”抵挡不了这致命的诱惑,鬼使神差,仙仙迈动脚来。 走到云绕面前,一脸的花痴状,双眼冒心,仙仙满是惊喜的道:“俊哥哥,你是想通了吗?又要仙仙陪了……?” “对,我想通了,想你陪了,仙仙啊,我--” 一叫到仙仙的这两个字,明显的,仙仙抑制不住兴奋,满身打了个激灵,垂涎欲滴。 而厌恶着对方这一表现,云绕极力忍住自己的怒意,扯上笑容,好声好气,一个邪坏的点子在他脑中形成,很不客气,“仙仙啊,哥哥是想你陪了。不过呢这种事情,哥哥不习惯在白天。这样吧,反正哥哥今晚也不走,你等一下,等到了晚上,你偷偷摸进哥哥的房间,我们两个,呵呵……” 撩拨的抛了个迷人的媚眼,云绕笑的惑乱逼人! 而紧致着自己的呼吸,极力控制,仙仙头点的如同捣蒜似的,一个劲的应答道,满是欢颜:“嗯嗯!哥哥哪个房间,晚上仙仙一定到!” 心花那个怒放啊,这是天下掉下来的好事!而看着仙仙那张满涨的通红的脸,云绕轻轻的吹了口气,故意指着应少离的房间说着,笑容可掬,撩人魅惑:“看,就那间。记住了,晚上穿少点。我……等着你哟。” 第六十九章 炸毛 是夜 月黑风高,云遮群星,看着一抹千娇百媚的身影慢慢向应少离的房间摸去,避在门口,云绕暗自窃喜的邪魅笑着,身子一转,便直向人儿房中而去! “浅浅!” “什么事?” 一见到对方笑脸灿烂的闯了进来,还未休息的容浅抬起头,此时,她正坐在烛台下,手中拿着不知是何人传来的信笺,浏览阅看。 抬起眸,不急不慢,叠好信,轻的递至烛台下,一把火,容浅烧了信,转而幽幽的开口问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 “浅浅,有好戏看!哼,我之前就说那应少离不是好人吧?你偏不信!如今怎么样?事实证明,他就是个渣!” 气愤填膺,说的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得,来到桌前,一屁股坐在人儿面前,云绕献媚,一脸邪俊的魅笑着。 “渣?他怎么渣了?”不明白对方具体所指是何,挑着眉头,容浅淡问。 而闻言,云绕又借机的大肆好好损了应少离一把,那无比激动的神情简直难以控制,人神共愤! “浅浅,应少离这畜生,根本就是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他表面上说喜欢你,口口声声非你不娶,可是一转眼,他小子就耐不住寂寞了,居然色急的招起妓子,可恶透顶!” 为伸张正义,为维护公理,他云绕,此时化身正义使者,为天下间一切不公之事打抱不平,强令出声! “妓子?”不由的轻挑了挑眉,不动声色。事实上,云绕说的一个字她都不信。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有比她更了解她师兄,所以他招妓?呵。 “是啊,我亲眼所见的。一个女子,衣着甚少的摸进他房中,想来是收了那家伙的钱,此刻,两人估计正翻云覆雨,彼此交战的不可开交!” 故意说着露骨的话来抹黑应少离,云绕一点儿也不觉得惭愧! 而闻言,始终保持着笑容,容浅不应声,并未表态。 “怎么,你不相信?那我现在带你去看!看看那家伙房里究竟有没有女人?藏没藏猫腻!” 让仙仙去应少离房里,当然没想过仙仙能诱惑成功!其实坦白来说,就仙仙的那副尊荣,那个身段,要是也能让应少离动心--他云绕从此以后就不姓云! 引仙仙前去,不过是要往应少离身上泼脏水!哼,谁让他小子平时里嚣张,不把他放在眼里!如今,他陷害不了他也要恶心一下他!叫他丫吃吃苦头! “走,浅浅,我带你去!看看那小子究竟有没有胡来!”起劲的抓紧容浅的手,在人儿还为能开口之际一把将之拉了出去! 坏笑的来到应少离门前,指了指屋内的动静,吱吱嘎嘎,好像真是有人在肉搏,于是顿时间,云绕就欢乐了,掩饰不住的兴奋,“浅浅,你听!” 哈,被抓了个现形!该死的应少离,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好说?!私下的暗衬,掩饰不住笑意,紧接着猛的一抬手,一把推开应少离的房门,只见宽衣解带,应少离*着上身,似乎正要入睡,不明对方来意:“嗯?浅浅?” 裸露着上半身,根似乎本没有半丝欲穿衣遮体的意思,望着人儿,好似一脸无辜,应少离出声,话问的温柔:“浅浅,有什么事吗?” 笑笑的上前,拨弄着烛芯,让房内的光线更亮一些,照的彼此清晰。 弯弯的压着唇,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发生,精露着身体,迷人撩拨,应少离上前,轻轻的拉过人儿,“来,坐。” 温柔的笑着,对着人儿,而抬起头时,却是目光凶狠,满露着冰冷的眼神!瞪着云绕,两道精光闪过,似乎的在心中应少离怒意,真想动手出招! 是你陷害我! 冰冷的眼神,似乎的是在说着这样的话语! 而见此,云绕不紧不慢,满脸笑意横生的沉默着,但那神情,却是在仿佛笑意的回答,毫不在意:是又怎样?! 哼,他就说怎么好端端的,刚才会突然闯进一个香肩半露的浪女,对着他就是一顿猛扭,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 一开始,他还善良的以为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但是现在--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绝对是云绕那个混蛋搞的鬼! 怒,可想而知,熊熊燃烧的旺焰不止!死死的瞪着,恨不得能在对方脸上瞪出两个窟窿来,握紧手,应少离眼中厉色深沉。 都说一山容不得二虎,应少离和云绕这梁子,这次算是结大了! 只见故意的调侃,用意不善,云绕上前开口,笑笑而道:“刚才门外吱吱嘎嘎的,不知少离兄是在干什么呢?这乍一听上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呢?深夜艳遇,*不止……” 句句往那方面带,云绕极尽挖苦讽刺! 而见此,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应少离一点儿也不相让,笑笑的对着,话语冰冷:“艳遇?想不到云绕兄这般在行,光是听声音就能知晓?真是叫我佩服,佩服。” 哼,刚才那女人,一进来就开始脱衣服,并且还一个劲的拉扯着他,弄的他衣衫破裂。 他本来就不喜欢除浅儿以外的女人触碰,所以瞧见那一旁的窗子了吗?还开着呢,那女人就是从那儿飞出去的! 呵,他这个人,一向铁石心肠,冰冷无情,除了对浅儿,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怜香惜玉!所以还真是委屈了那飞出去的女人,就算不死也够呛的,估计近半年里不要再想接客之事。 不知死活的人,不止是那女人,就包括眼前的云绕!这一路上,他就一直看他不顺眼,如今祸挑起来,那就不要怪他不手下留情! “应少离,你什么意思!”直指自己经验老道,应少离的话,直让云绕生气! 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故意裸露的坐于容浅身边,握住她的手,应少离深情款款,并且毫无忌惮的开口道,极力相邀:“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浅儿,刚才我正欲入睡,不想你却进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道?就像我们小的时候,我抱着你,我们一起睡?” 说罢故意在人儿手心里画圈圈,挑逗撩拨,做给云绕看!知道他的用意,容浅没有吱声,只是不由的微皱起眉头,而与此同时,云绕炸毛,一下子怒的暴跳起来,高声叫道:“你做梦!” “谁做梦谁心里知道!云绕,不要以为在我背后搞小动作,浅儿就会多看你一眼!告诉你,门都没有!” 终于打算撕破脸皮把话说到底,对上云绕,应少离话说的坚决! 而并不退让,虽然知道在容浅心中,她还有原谅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的幸福,他自己争取,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 “切,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应少离,你不过就是浅浅的师兄,除此之外,你有什么资格去管浅浅!” “不!她不止是我师妹,她还是我妻子,听明白没?!” “去死!浅浅是我妻子,你别想!”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两个大男人,平时日常里压抑的怒火,此时在碰撞中,一触即发,一发不可收拾! 怒目相向,横眉冷对,眼看着就要动手,为了自己所爱,他们两人今天都豁出去了,谁也不让! “够了!” 气氛已是凝滞到极点,看着身旁的两人,容浅沉声,终于低斥的轻出声来:“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 “浅儿,不是我的错,你也看到了,这次的事情是他挑起来的!”郁闷中,应少离叫道。 “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还之!”叫嚣的回道,意思是自己这一次的举动全都是平时被应少离给逼出来的!同样郁闷的怒着,毫不客气的狠翻了个白眼,云绕不爽,打死自己也不认错! “都住口!我不管你们谁对谁错,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要你们清楚。明日我们便要启程,七日后,达到北疆。此去我们的目的是何,我相信已不用我说,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给我出什么纰漏!” 冷冷的丢下话,容浅转身走出了门去。身后,云绕愣怔,微诧的表情疑惑着,心中似有些没着没落。 北疆……?怎么浅浅要去北疆吗?坏了,如果他没记错,上官紫音就是北疆国人,这一次,该不会有那么巧吧?呜,说真的,一个应少离他已经受够了,要是再来一个,哎哟喂,他还怎么活……! 已是惊弓之鸟,直觉的感到任何人都有危险!此时想起上官紫音,云绕心头复杂一片,整个人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恨恨的瞪了一眼,最终也是转身走开,而房中,便只剩下身后默不作声的应少离,似有些同样异样,神色微犹。北疆…… 这次浅儿让他随行,其实不止是让去见他皇叔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在北疆国,还有一个重要的人--北疆二皇子妃,容滟,曾经的天紫公主!他们……得先从她入手,撬开所有事实! 注:天紫国先皇帝,膝下四男一女,分别为太子容汇,二皇子容沧,三皇子容汜,四皇子容泽,和公主容滟。 ------题外话------ 祝rie224】童鞋破壳日开森~ 感谢【冰幽若茹】1评价票(5热度),【yanlinyl791025】1评价票(5热度),rie224】3评价票(5热度),【冰幽若茹】2月票,【lotusli1993】1月票,【霄漠】2月票,【leaafg】1月票,【冰幽若茹】2钻石,rie224】2钻石,【雨馨113】1鲜花,【冰幽若茹】6鲜花,【林二日】5鲜花,么么么~! 第七十章 二皇子妃容滟 北疆,是整个天下五国中,幅员最为辽阔,疆土最为广袤的一国!虽然它地处疆北,全年中有一半时节较为寒冷,但这并不妨碍它成为一人口大国,在五国之中,地位举足轻重! 当年,天紫先帝会考虑和北疆联姻,将自己唯一的女儿--琳硕公主容滟,嫁入北疆,其目的就是看在了这一点上,以促使两国友好相处,不轻易大动干戈。 北疆国主子女无数,但大多不成气候,唯太子和二皇子天资较好,机智明理。当年两国联姻时,据说原本公主婚配的对象是北疆太子,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关系,最终而改成了二皇子。 其实这件事,在外人看来并没什么,只是身在帝王家,又怎会不知这其中玄机?原是那北疆国主太小心,担心一旦娶了天紫国的公主做太子妃,将来整个北疆,会落入天紫国的手里!所以,才会临时换婿,改由二皇子娶之。 天紫先帝在位时,励精图治!北疆有所担忧也在所难免。所以后来,双方心知肚明,为此也就没再说什么,未有起任何无谓的争端! 北疆娶容滟为二皇子妃,既有忌惮,也有赏识,毕竟除了北疆太子外,二皇子是唯一能独当一面,立有建树的皇子,对天紫来说,并不算亏待。 北疆防着容滟,是怕她的心还留在天紫。不过这一状况维持到天紫先帝死后,已有说好转。 毕竟女儿向着父亲天经地义,但若是向着兄弟……那可就未必! 如今天紫在位的,是容滟的皇兄,容汇,并非乃一母所出。所以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大大降低了容滟胳膊肘往外拐的可能! 容滟的生母地位不高,生下容滟不久后便发病身死。之所以容滟在天紫国地位不错,且一直受宠爱,皆是因为她独女的身份,物以稀为贵,倍受青睐! 父母皆死,皇兄又不是一母同胞,所以容滟这几年在北疆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越来越受尊重! 并且,在去年的一次皇家秋收捕猎中,北疆太子不慎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至今昏迷,未有苏醒,所以一下子,北疆二皇子便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代替天子监国,权力上形同太子! 真正的太子迟迟未有苏醒,且一日一日身形憔悴消瘦下去,最后一死,已是可以想见的事!所以北疆全臣皆极力推举二皇子继承皇位,尽早被立为储君! 从感情上讲,要做这一决定,北疆国主是艰难的。毕竟大儿子还没死,一旦易储,怎么样也感觉对不起。再者,虽然二皇子妃容滟如今已没了什么大的隐患,但防人之心该有还有,不如就暂且放一放,一来是做观察,二来也等着太子真正离世,到那一天,名正言顺,再改立太子也不迟! 北疆国主的心思可以理解,众臣们也都颇为赞同。该立还立,不过是早晚的事,如今由二皇子监国,多多锻炼也是不错! 大浪挡不住,所有人都认为二皇子最终肯定会是国主,容滟是国母!所以如今,在北疆国,众心所向,容滟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言! 微微的一思,应少离敛下眼眸,这一次浅儿告诉他,去往北疆,他们绝对和容滟的交手不少,所以尤其是他,要格外的小心,多加注意。 奇怪,为什么他去见容滟,要对容滟多加的小心呢?虽然说实话,这么多年了,他对容滟并不了解,但是小的时候,他们也曾在一起玩过耍,她是他名义上的皇姐,应该不至于…… 应少离皱眉,满心的思索不出,但是他知道,容浅的话,绝对不会有错!所以,他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先进北疆再说吧。 * 北疆,二皇子府邸 亭台楼阁,水榭庭院,一袭花色罗织锦裙的女子静坐在亭中,发髻精美,珠光宝气,玲珑的珠宝映衬着阳光,泛出五光十色的光彩,美轮美奂。 肌肤如雪,柔嫩白皙,纤丽的手指轻握着茶杯,女子全身上下无一不透露着高贵,养尊处优。 明丽的眸子,轻轻敛着,那翦荫之下,一抹叫人看不透的神采。张口一小啜,女子唇角微微压着,像是醉心于这美好的风景,撩人的湖光,好不惬意,美不胜收! “王妃。” 不远处,有一婢女上前来,走到女子身旁微一欠身,恭敬有加的开口道:“王妃,圣上宣您入殿。” “现在?” 听到婢女的禀报,似乎神情微有些诧异,一般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父皇是不会宣召任何人的,因为他有午睡的习惯,并且一睡就要睡好久,不容人打扰。 “知道是什么事吗?” 眼眸微的一转,放下杯子,掉转过头,女子--也就是北疆的二皇子妃,天紫国的琳硕公主,容滟,看向婢女,轻声问道。 “奴婢不知道,宫里传话只说是好像有什么人来了。” “什么人,来了?” 低低的疑惑,但没有再多说,站起身,抬起步子,容滟吩咐,神色定闲,“小月,更衣。” “是,王妃。” * 北疆大殿之上 “父皇宣儿媳觐见,不知所为何事?”一身淡黄,轻盈灵动,既显得华丽高雅,又显得不失庄重,并且更重要的是,如此颜色,可以更加衬托得她年轻貌美,明艳动人。 缓缓的上前,盈盈一拜,礼数周全,尔雅大方。这个目前的准太子妃,将来大北疆国的准皇后,如今在其国主面前还是温恭孝悌,敬顺有嘉。 “来来,滟儿,给你介绍个人。你看,那是谁……?”笑的一指前方,只见左侧殿旁静站着一人,翩翩俊朗,帅气尔雅。 “这是……” 身体,猛的一震!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异色!并且在那异色中,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巨大的风浪,只是因为极力的克制,所以没有表现出来,只被着惊诧掩盖着! “父皇,他是……”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失措,呼吸不稳,微微的紧握着手,容滟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哈哈,怎么样?是不是很高兴啊?能见到自己的亲人,那久别重逢的感觉一定很好吧?” 朗笑的出声,没有看出容滟的异样,而是一个劲的兴奋道,北疆国主心情很好:“滟儿,这是你四皇弟,容泽。” “容泽……” 身子,又再度的震了一下,敛下眼眸,似微有思量。 对,她的四皇弟是叫容泽没错,记得小的时候,他们还经常在一起玩。可是后来,天紫与大越互交换质子,她四皇弟便去了大越,一直到她出嫁时都没有回来,据说是游历,四海云游去了。 “滟儿,你这位皇弟,可是好的很紧。他在外云游,正好时经北疆,便呈上了通牒,前来拜见于朕,并且还给朕带来了西凉的千年人参,滋补养生。” 西凉的药材,是全天下最多,也是最好的!北疆国主爱于养生,从他坚持每每睡午觉中便能看出。所以,当应少离对其呈上那千年难有一遇的宝参时,他乐了,心中很是欢喜。 “滟儿,容泽贤侄前来看朕,朕想着这些年,你们也没有见面过,所以便派人宣了你来,也好让你们姐弟好好聚聚。” 北疆国主话说的和气,满脸的皆是笑意。但是嫁入北疆这么久,容滟又岂会不知他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呢? 北疆国主生性多疑,从当年他临时更换二皇子娶妃之事就能看出,所以如今,虽然他很乐意自己得到一个这样好的宝贝,但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叫来了容滟,当面对认! 容泽少小不在天紫,质子生涯结束后又四处游历,所以身份并不好定!所以他找来了容滟,上前认一认,不要其中有什么蹊跷,让不轨之人有机可乘。 “是啊,多谢父皇,滟儿多年未见皇弟,如今一见,真是倍感亲切。”笑笑的福礼,以谢圣恩,虽然这些年来她并未再见过容泽,但是从他那酷似他父皇,皇叔的相貌上来看,此人不会有假! “哦,是么,这样就最好了。难得贤侄他这般想到朕,朕也不能失礼,过两日,在宫中摆宴,设席款待,滟儿你好好吩咐准备下去,千万不能丢脸。” 听到容滟肯定的答复,北疆国主也放心了下来,会心的露出笑容,一脸放松。 “多谢圣上。其实实在不必麻烦,小侄就是路径此地,想起圣上和皇姐,所以前来看一看而已。” 客套中,应少离官方的回着话。 见此,北疆国主不以为意,笑的摆手道:“哎,不麻烦,不麻烦,不过一顿宴席,费不了几个事,交给滟儿,让她全权去处理吧。正好,在这几天,贤侄就入住二皇子府吧,一来可以让滟儿招待招待你,二来也好让你姐弟二人叙叙旧,增进增进感情。” “谨遵父皇之命。” 圣意已下,容滟领命,欠身中,她低下头,看似好像一脸笑意。只是,在她那幽深的眼眸中,隐隐的,似乎有些别样异样,说不清,道不明……! 成功入住二皇子府,浅儿的吩咐,已顺利完成。不动声色中,应少离默不吱声,但是心中,还是丝丝乐意,有些甜蜜! 呵,接下来,好戏就该登场了。 第七十一章 是何用心 “想不到数年未见,四弟转眼已长成这般风神俊秀,玉树轩朗的模样了?真是差点让皇姐认不出了。” 边走边说着,容滟开始,和应少离话着家常。 “哪里,皇姐过赞了,泽弟的样貌,也就一般而已。”虚与委蛇,如今要主动接近容滟,他就必须和其套着近乎,不能被发现其端倪。 “四弟真是太过谦了,我天紫皇族中人,可有过相貌一般的?哦,当然,除了老三之外。” 本来是想自夸,但转念一想,思及容汜,容滟还是微微的点了出来,实话实话。 “其实三哥长的还是可以的,就只是因为胖了些,以至于影响整体五官。”三皇子容汜,从小体胖,所以就算不见面,应少离也能想象勾勒出他的大概来。 “哼,胖?他那就没节制。从小就是那副德行,注定成不了什么大事!”皇族中人也同样会攀高踩低,容汜在天紫国,是出了名了不学无术,所以容滟自然看不上眼,嗤之以鼻的不待见。 容汜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是早已定型,所以此时,应少离也不分辨,而是不语的笑了笑。 脸上,闪过一丝异色,但很快的便隐消了下去,看着应少离,边向宫门外走去,容滟出声,状似问的随意:“四弟今年该有十七了吧?” “是,再过月余,就要满十八了。” “噢,十八,是大人了……” 不知为何,在问到应少离年纪时,容滟的脸上,会露出不一样的神情。 容浅跟他说要多当心容滟,至今,他还没搞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下来,他好似确实觉得容滟有些怪怪的,但至于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四弟长大了,也成人了,也该找一房妻室了,不知心中可有中意之人?是否婚配?”笑的快要接近宫门口,在远处抬手示意下人再备一辆车,一脸的关心,就像是姐姐照顾弟弟,容滟的口气俨然像是慈母般,轻缓亲切。 “泽弟这些年四处云游,哪有时间论及什么婚配妻室?不过泽弟心里倒是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如今就等待着时机,预备向之提亲呢。” 担心容滟问及此,是意在要帮他介绍姑娘,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应少离率先开口用理由堵住她的话。 果然,表情似乎有些讪讪,眼中,也隐约的闪过一丝失落,微的颔首,缓缓点了下,容滟转而扬起笑,口中说道:“原来如此啊……” “是啊,一切冥冥之中天注定,这辈子,我是非她不娶了。”抬眼意有所指的看了下不远处与云绕并肩而站的容浅,这一次他入宫,碍于身份他们二人并未一同,所以眼下,他们正在宫门外等着,彼此以目示意,见机行事。 “好了,快上车吧,等到了二皇子府,皇姐为你接风洗尘。”听闻应少离的话,容滟并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开口催促其上车,并不想再多言。 “皇姐,等一下,我还有两位朋友。” 达到初步的目的,应少离自然要带着容浅一起。于是转身,向着人儿而去,边走,他还边对云绕瞪着眼:混蛋,白白便宜你和浅儿单独待在一起了! “朋友?”跟着转过身,向不远处的两人看去,见应少离已经率先迈开脚步,容滟无法,也只得跟着。 怎么四弟他还带了人么?是云游时所结识的么? 满脸疑惑,放眼望去,先是打量过云绕,微微的,被他那帅气邪魅说惊艳!紧接着,容滟又向容浅看出,不由间似乎一怔,感觉……有那么些熟悉。 奇怪,这个人是谁?怎么觉得好像很面熟?但是一时间,她又想不起来是有在哪见过?于是乎容滟上前,心中欲探个究竟。 为了避免容滟认出,容浅今日稍稍的易了个容,虽不是改动很大,但如果不太熟悉的人,是绝对认之不出。 容滟觉得容浅面熟,其原因也是在于此。不过如果是作为应少离或者云绕这般对人儿爱之入骨的人来说,容浅今日的妆容,化没化对他们来说区别不大!但是对于容滟,那就不一样了,简直可以说是换了个人! 当初容滟出嫁时,容浅不过十一岁,经过了五年,容浅长大了,样貌也长开了,和小时候并不太相同。 再者,容浅当时是作为男子存世,可是眼前,她却分明是个女子!所以容滟想不到这一点很正常。还有,当初的容浅,已经葬身火海,化为灰烬!虽然容滟她并没有亲眼所见,当时容汇的发丧信函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此时此刻,她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上去想!只觉得对方不过是个眼熟的陌生人而已! “四弟,这两位是……” “哦,这他们是我路途中结识的朋友,云二狗子,蓝儿。”分别指着云绕和容浅说道,应少离面不改色。 而听闻,不由的皱起眉头,望着云绕,那俊美魅惑的容颜,容滟诧异,口中不由的低语喃道:“二狗子……?” 这般颠倒众生,妖孽邪魅的美男子,居然有个这般不堪又俗气的名字?唉,可惜,真是可惜。 容滟心里感叹,但碍于面子她不好发表观点。然心知肚明的应少离,不待云绕发作,便先行一步解释道,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似得:“呵呵,贱名金身!贱名金身!取了这个名字,一般就比较好养活。” “哦,原来如此,看来这位云公子的家人,对云公子是爱护有加了。”顺着话说,也不好太过表现的嫌弃,微微一笑,容滟好似满脸真心。 “是啊,很爱护的。对吧,二狗子!” 笑笑的应下,转向云绕,并且还故意气的强调一番!爽在心里,表情表情舒坦极了!而看着应少离如此,云绕气愤,脸色黑的不行! “你!” 很想狠狠把应少离一拳抡在地上痛扁一顿!要不是看在浅浅的面子上,不想破坏她的计划,他早就和他翻脸了,那还忍得下他这般的窝囊气! “王妃见笑了,那不过是在下的乳名而已。”算是为自己解释了一下,瞪了一眼应少离,云绕表情僵硬。 而轻的点了一下头,将目光转向容浅,微有些疑惑,容滟出声,语气中有着那些许的不肯定:“姑娘好面熟啊……” “呵,蓝儿就是张大众脸,当初我见到她时,也觉得好像认识。”笑的为人儿掩饰,应少离话说的略似随意。因为容浅今日易了容,脸上灰蒙蒙的一层,所以掩盖了她那动人的光彩,明艳的风姿!只剩下普通,和平平常常。 微微一笑,只见闻之轻瞟了他一眼,转而好似开玩笑的打趣着,容滟望去,目光直对着容浅,“四弟,莫不是这姑娘就是方才你口中所说之人……?” 应少离方才说了什么?自然是指他自己的心上人! 闻言,张口似要承认,毕竟这在他认为并没有什么。可是,似乎是知道他们间的谈话内容,眸光一闪,幽意深邃,容浅张口,那声音轻缓,满带笑意:“哦?容兄刚才说什么了?是不是向王妃谈及我与云郎的婚事了?汗,这事不急,等过些天我们挑个好日子再说。” 嗯?什么意思?浅儿她……在说些什么? 不明白人儿口中的话,应少离露出了一脸迷惘的神情。可是身边,云绕在微微一怔后,却是心花怒放,满脸欢颜:“是啊,容兄对王妃说了什么?莫不是真提及我和蓝儿的婚事了吧!” 故意重重咬着“我和蓝儿的婚事”这几个字!满眼挑衅,云绕立即对应少离还予以颜色! 而颇有些郁闷,为了极力的配合人儿,应少离此时也就只能忍下,并未还口,“呵,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哦,原来云公子和蓝儿姑娘是一对啊?真抱歉,一开始本王妃还真没看出来。”笑的出声,眼中似有什么神采闪过。虽然容滟并未明言,但是人都能从她的话中听出端倪,是言下之意说容浅配不上云绕,一朵丑花插在了金盆中! “王妃没看出的事还多呢?我的蓝儿,那在我心里的分量可是无人能够比拟的。”不爽容滟的弦外之音,云绕当即微笑的予以还击!那一副深深款款对待容浅,和并不怎么热情的对待容滟的态度形成了两种极大的反差,明眼人一看就知其是什么意思! 也许觉得自己确实是有些唐突了,但看着云绕的这般表情,容滟心里还是有些不悦,不过碍于其是应少离的朋友,不便撕破脸皮,便笑笑的摆了摆手,息事宁人中又略带了些反驳,“呵呵,云公子的品味还真特别。好了,话不多说了,我们上车,先回府里吧。” 不预备再给云绕开口的机会,转过身,容滟率先离开。而身后,跟着走去,应少离心中有些不明,想开口,但还是决定先算了。 嗯?奇怪,为什么浅儿在容滟面前要撇清楚和他的关系呢?难道这其中,是有什么缘故……? 第七十二章 意图! 马车一路而走,不久后来到二皇子府。 因为如今二皇子监国,事务繁忙,所以他眼下并不在京中,而是到边外视察去了,整个二皇子府,由二皇子妃容滟全权打理。 一路来到府中,引着应少离等人进入,向总管吩咐着,容滟各自安排,很显是一把好手。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还请各位就先做休息吧。四弟,这位是王管家,是我们府上的老人了,待会儿由他带你们回房,你们若是还有什么其他吩咐,就尽管对他说好了,不用客气。” 指着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子,容滟微笑,尽地主之谊。 见此,微微的弯腰,作着礼数,上前一步,王管家伸手带领着说道,口气礼貌又客套:“各位贵客,这边请。” 既入得府中,便要听主人安排。于是点点头,应少离带着容浅等人离去。而身后,望着他们三人的身影,容滟那眸中深邃,似带着隐隐的别样之意。 * “哎,王管家,为什么要把容兄的房间和我们的安排的这么远?照理说我们三人,不是应该挨在一起的吗?” 虽然能够摆脱应少离这个混账云绕很开心,但是大局在先,他还是疑惑的问出声来。 咦,奇怪,明明那在隔壁还有空的房间,为什么把他的和浅浅的安排在一起,而独独让应少离独处远处呢? 心中有些不解,云绕看向容浅与之对。 “是啊,王管家,我就在隔壁住下就行了,不必麻烦还跑那么远。”自然也不愿留云绕与浅浅的独处机会,应少离顺着话,也表明态度。 可是微笑的摇头,表示一脸的很为难,作揖行礼,管家说道,示意自己做不了主:“四皇子,这是王妃亲自嘱咐的,老奴也不好办呐。那房间就在前面,没几步路的,就还烦请四皇子走一下,移去看一眼吧。” 得将之带过去认路,王管家表示一脸的为难。此时,应少离不愿,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不想容浅却朝他点了点头,以目示意。 “容兄,也许王妃这样安排,是有着她的用意吧?你看,我和云郎是一对,如今虽还没有成亲,但也心心相印,两间房间连在一起情有可原,但若是加上你……再者,王妃和容兄多年不见,这两日肯定是要有说不完的话才是,所以独处一边也挺好的,清静方便,也不用心担心我等会打扰。” “是是是,蓝儿姑娘说的是。许是我们家王妃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奴粗嘴笨舌的,说不好。” 一听容浅之话,立刻拊掌应和。 然见此,满脸的不解,但是却没有再继续说话,算是默认,应少离心中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今日浅儿好似怪怪的,极力的像是在促使着什么。 “四皇子,这边请吧。” 达成任务,王管家在前面带路。敛了下眸,略有的心中不满,临走前,应少离狠狠的瞪了云绕一眼,那意味似在警告,叫他不要趁着他不在的时候而肆意乱来! “浅浅,你在搞什么?” 待应少离离去,同样也有疑惑的云绕问出声来。这一路,他虽是对人儿百分百的信任,但是眼下的情况,他还真有些看不懂了。 “浅浅,我们这一次,不是该来找蔚年救出你父王的吗?为什么如今……” 毕竟康敏死了,当初派她前来的幕后黑手应该也有所察觉了。能调动江湖四怪之一的“魅”,那个人,来头绝对不小!所以云绕才会有些担心,怕人儿这边时间耽误的久了,会暴露了身份,从而招致不利! “浅浅,究竟容滟和我们要找的人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就是蔚年?” 因为没有头绪,所以只能乱猜,脑光一闪,云绕想到了此,便是小声的说出,一脸求证。 “不是。” 现在还不到时候,所以容浅并未多言,但是有一点她肯定的答复:容滟不是蔚年,她就只是容滟! * 月明星稀,繁星闪烁。 用过了晚膳,容浅和云绕都先行回了各自房间,而只有容滟独自来到了应少离的房中,似是闲话家常……! “四弟,还没睡吧?”没有敲门,径自的进入,一脸微笑,容滟似乎全不把应少离当客人般,出入很是随意。 “皇姐?” 不想对方这么晚前来,回过身,略有些惊讶。虽然在名义上,容滟是她的亲生姐姐,但是除了浅儿之外,他不习惯和任何女人私下走的这般近! “有事吗,皇姐?”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来了,他还是得要接待。 唉,真是的,要不是为了浅儿,他才不受这份罪呢,整日笑脸迎人的对着他不喜欢的女人,累都累死了,难受! “哦,没什么事,只是来看看你住的还习不习惯。”望着应少离,容滟温和而道。 见此,应少离点点头,只略略的点头,并不意于再多热聊:“习惯,比起我云游时风餐露宿强多了。” 明显是敷衍的口气,应少离是希望对方尽快离去。 可是并没有如此,反而还热络的坐了下来,与之面对面,容滟似乎很有兴致,一脸好奇的开口着,趣然发问:“嗳,四弟你云游这么些年,都有到过哪些地方?可否讲于我听听?唉,你也知道你皇姐,这一生井底之蛙,哪里都没去过,如今心里向往着呢!你说说,说说我听听嘛。” 娇柔的,似乎还夹杂着发嗲的话语,一时间让应少离起了不少鸡皮疙瘩。白日里人前那端庄高贵的模样此时已然不见,只剩下眼前那好似一脸小女人的偎依之情--应少离想不通,为什么容滟一时会变得如此?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姐姐对自己的弟弟所该有的样子! “皇姐,天色已晚,泽弟今日一路奔波,眼下已有了些困意,不如云游之事我们过几天再说?毕竟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 为了浅儿,所有的郁闷他忍了!眼下应少离只觉得容滟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没发现自她进门时,她就已经开始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是姐弟,也应该避嫌! 可是没有,完全没有,容滟她兴致而来,半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妥。并且如果应少离有稍加注意的话,他就该看到,眼下,容滟是穿着睡袍的,衣衫若隐若现,薄而透明。 哪有姐姐穿成这样来找弟弟聊天?这分明是…… 因为应少离的关注点始终不在容滟身上,所以眼下他还并未觉得太过尴尬。倒是反而容滟一听说他要睡,居然反而更加上前,口中极为关切的道:“怎么四弟,你累了吗?要不要皇姐帮你按摩一下,舒展舒展筋骨……?” 话,说的轻柔而暧昧,望着应少离,容滟一点一点的上前。 如果换成以前,碰到这种事,应少离早就爆发了,绝对没有好果子给对方吃!可是当下,为了能顺利的找到他皇叔的线索,他--只得咬牙忍着,手背在后面,紧紧握着,青筋突起! “不用不用,时间不早了,皇姐回吧。” 一步步后退,一句句笑说道。可是似乎没听到,望着应少离,望的出神,容滟一步步的上前,一步步逼近,口中说着,低低呢喃:“四弟,你长得真好看……真好看……” “皇姐,请回吧!时候不早了!” 忍无可忍,终于有些受不住了!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看着对方如此,应少离怒了,猛然的提高声音! 靠,这是在二皇子府,怎么着她这个二皇子妃也该多注意一下吧! 急声轻斥,妄图起到威慑作用!然而,容滟特别将他安住在此,就是此用意--比较偏僻,不易被人打扰。换句话说,也就是声音再高,但却不见得有人能够听得到。 “四弟,你都要十八了,已经是大人了,不知道有没有尝过女子的味道……要是没有,不如……” 身体,慢慢的靠来,衣衫薄而轻动。对着眼前,口中的话满是旖旎,然这时候,就在容滟欲伸手抚上应少离的脸颊之际--门外,容浅拉着云绕,似正巧的撞上,下一刻不由的“愕叫”了一声,一脸“迷茫”。 “容兄……” “什么人!” 好事被打扰,脸上一抹怒色瞬间闪过!转过身,看到是容浅二人,容滟尽量的调整情绪,尽力稳住口气道:“你们怎么来了?” “哦,是这样。我和云郎刚才定了几个比较适合成亲的好日子,准备拿来给容兄参谋一下,不想……” 后面的话隐去了,看着容滟此时的这一身,容浅似颇为“尴尬”的低下头。 然而,自然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乎陪着笑脸,重新扬起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容滟解释,眼神中似满带“和善”。 “嗐,蓝儿姑娘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刚才,我本是要睡下的,可是突然间想起了明日下午圣子以及圣子传人要来我府中,我本意是要将他们引荐给四弟的,但碍于明早我又有事不在,恐耽误了时间,所以匆忙之下特意前来告知一声,免错失机会。” 容滟明显是在敷衍,就算她真的匆忙,也不至于连披件外衣的时间也没有吧。直接传睡袍前来? 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并不想将此戳破,淡淡笑着,容浅似信以为真的点了点头,口头故意的说道,还似要拉云绕一起走,“那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了。” “哎,没有打扰,你们忙吧,不是说要挑日子的吗?进去吧。我其实就是来告诉一声,毕竟圣子之名名扬四海,见一见总有好处的,不然未免有些可惜。如今,话通知到了,也就该回去了,不然孤男寡女的一起惹人非议,就算是自己的亲弟弟,也难免流言蜚语,说的难听。” 和善的笑了笑,转而翩翩的走了,似乎刚才一切皆没有发生,就如没事人一样。 目送着容滟离开,转而抬脚迈了进来,对上应少离那臭的已经不能再臭的脸,容浅深邃,似乎眸光中有闪动着什么,高深莫测。 “这么回事?刚才那个女人,她……想轻薄你?可是,她不是你的亲姐姐吗?” 表示很震惊,也很莫名其妙!难道说这就是皇室的风气吗?禁忌乱论!云绕摇头,一脸的无语! “闭嘴!她才不是我亲姐姐呢!我没有这样的姐姐!”气的不行,一把掀落桌上的茶杯,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应少离愤怒,真恨不得一手能将容滟掐死! “她是不是你姐姐,是谁姐姐?你们两个,不是同父异母吗?”看到应少离不高兴,云绕他就高兴了。原不知应少离身世始末,此刻他乐的落井下石,还报前仇!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灭了你!”正愁怒气没地方发,瞪着云绕,应少离此刻一脸找人打架! 可是偏偏不如他的愿,气死他,怄死他!云绕得意的摇着头,就是不搭话接茬。 “师兄,再忍忍,线索马上就要出来了。” 知道对方委屈,伸手拍了拍应少离的背,容浅话说的安慰。 此刻,抱怨的一把将人儿重重带进怀里,应少离紧抱,似是要将所有的不满皆化为爱恋,宣布占有! “我不管,等救出了皇叔之后,我们就成亲!” 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拥有人儿!感觉只有有了那层关系后,他的心中才会比较有安全感!所以不管人儿同不同意,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就当做是对他牺牲的补偿及奖励! “额……” “喂,你想的美!你和浅浅成亲,那我怎么办!”不待人儿回答,一旁云绕便已经暴跳起来,那模样明显不满,不管如此,成亲也要算他一份! “管你去死!你爱怎么办怎么办,别来破坏我!”不爽的回了一句,一脸的怒目圆瞪! 可是才不理会对方的话,云绕赖皮,死乞白咧纠缠,就是不答应:“我不管,除非让我也成!不然的话……你休想如愿!” “你!” “我?我什么我!我就这样!”叫嚣的杠着,只要和应少离一起,他们就没一天安生! 此时,快速的跃了出去,拉着人儿一道,虽然云绕面上没说,可是心里,他将刚才容滟的话听的个一清二楚! 明午,圣子及圣子传人要来? 这圣子不认识,可是这圣子传人……不就是当初的上官紫音吗?坏了! 第七十三章 回眸之间 圣教,圣崖上 “紫音,这些日子以来,你该反省的也该都反省好了吧?”仙风道骨,一袭长袍,手拿着拂尘,圣子开口,对仍旧在崖上面壁思过的上官紫音说道。 “师父……” 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抬起头,望向对方,紫音憔悴,那束着的头发有些凌乱,一脸憔悴,下巴上青茬的胡子隐隐生出。 “紫音,怎么你还未想通吗?”感觉,有些惊讶,皱着眉,圣子隐隐的面色担忧。都已经四个多月过去了,还以为紫音他已经彻底想通,可谁知-- 不过就是喜欢上了一个断袖,开始时,他并没有多加在意。紫音从小在他身边长大,六根清净,没多涉足过人世情爱,所以一时间被外像迷惑,他觉得也是人之常情,情有可原。 也许那个容亲王世子,她的确是有些过人之处,所以才使得紫音这般着迷!他认了,也接受了,想着不过是一时情动,当不了真的。所以,他让紫音在圣崖上好好反省,相信时间一长了,紫音他就会想通!可是…… 四个多月的时间,一百多个昼夜,他觉得紫音应该不会令他失望,一定是早已摒弃杂念,专心向道!所以,他今日特意前来想要带他下去,但结果好似…… “紫音啊,你怎么如此糊涂?你是我的传人,将来是要接替我的位置。为了一个声名狼藉的断袖,你,你竟失魂落魄到如此地步?简直,简直太叫为师失望了!” 真的很想知道当初紫音在天紫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如今,会执着成这般! 紫音是个灵悟很高的孩子,当初选到他时,他都有些喜出望外,想着自己终于有了传人,心里也终于可以放心了。 这些年来,他对紫音悉心教导,用心栽培,就是希望日后他能接替自己的位置!可是如今,为了一个断袖而伤神失魂……他--将来还有什么能力去接管圣教! “师父……” 圣子声音低沉,言语中皆是深重。闻言,紫音知道他师父是动怒了,可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一天可以停止对容浅的想念,没有! 为了能够忘记容浅,他四个月来,尝试过了各种办法!可是,每每只要他一闭眼,容浅那轻吟浅笑就会自动的闪现在他眼前,怎么挥都挥之不掉! 这辈子,他是无法忘记容浅了,并且永远的,他会记着她,爱着她! 她是他今生,唯一动心爱过的人。生前,他没有好好的珍惜她,如今……就让他用上一辈子的时间去思忆她,想念她! “师父,你惩罚我吧。我不可能忘记容浅,这辈子,都不可能……” “紫音!为了一个那样的人,你值得吗?!” 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这是十多年来,圣子他第一次发怒! 后悔,当真后悔,如果当初,他知道派紫音去会招致这样的结果……?他一定改变主意,情愿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等你转身的拥抱 “紫音,容浅是什么?你又是什么?为了她,你值得把你自己一辈子的前途都搭进去吗!”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不想多年来的心血付诸东流,也全是在为紫音考虑!圣子此时上前一步,拂尘猛地一摆! “师父,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容浅,她是这世界上,我所见到过的最完美,最完美的人……” 憔悴的神情,但坚定的眼神,不容许圣子对容浅的鄙弃,紫音开口,话低低而缓慢的说着。 “什么?最完美?!”倒吸一口凉气,一脸满是震惊!觉得紫音是走火入魔,圣子不语,身体沉沉的站着,一手紧握着拂尘。 怎么会这样?怎么……唉! 圣子不清楚容浅之事的内情,只知道她粗鄙不堪的名声!所以此时,当紫音说出这番话时,他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整个人都有点愣了! 他这个徒弟啊,从小就死心眼,认准的事,便一条路子走到黑!即使碰撞,也难有回头! 这一次,他本以为他还没有入心,冷静个几个月后便自然会好了。可是现在,他已完全了解:紫音对那个容浅,他是认真的,前所未有的认真! 冤孽,都是冤孽。前世因,今世果,看来注定紫音他这一生,逃开不了,这心中的枷锁。 口中,叹了叹息,情爱这东西,他不好说。于是沉默中,圣子他静静的看着紫音,知道没有办法扭转他的想法,不如就让之去吧,许是时间,能够冲淡一切……! “你起来吧。” 缓缓的,开口说了声,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紫音,圣子无奈,弯腰伸手将之扶起。 “好了,事情过去了。虽然为师知道你心里始终忘不了容浅,但是你要知道,容浅她死了,已经死了。所以你就是再思念,也是枉然。” “紫音,师父栽培你这些年,你一直未叫师父失望过,师父心中很感欣慰。如今,再过不久就是禅让大会,师父的位置,也要由你来接替。所以不管怎么样,你要尽快调整好状态,不要让其他之人有机可乘。” 一个教中,有忠良之人,也必有奸险之徒。圣教圣子的地位崇高,可调令全天下的民心,主导民论!所以有着举足轻重的重要性! 因为担心会有心怀不轨之人妄图窥探这个位置,所以很早以前,圣子他便开始着手传人人选,为的就是要加深了解,确保圣子一位是由居心向善,心怀仁慈的智者出任! 当初选中紫音,正是因为紫音身上具备这些,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精心教导,谆谆善诱,希望他能继承他的圣位! 当初紫音从天紫回来,他明显的就感觉他不对劲。为了保护他,不让他招致别有用心之人的攻击及流言蜚语,同时也为了让他好好反省,他对外宣称紫音他上圣崖是因为要潜心闭关,而非受过![楚留香]盗帅靠墙站 对于紫音,他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但是,短时间还说的过去,时间一长了,难免教中会有风言风语,所以……这个圣崖,紫音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须尽快的振作起来,开始着手准备圣子之位的接替! “师父……” 还以为自己的顶撞会遭到师父的怒责,可是没有,他师父居然放他下圣崖。心中,愧疚极了,表情也是难过,低下头,紫音眼神动容,既是对容浅的难以忘怀,又有对自己师父的难以言语。 “师父,我--” “好了,什么都不说了,既然你忘不了容浅,那就将她藏在心中。但是,记住,这辈子,你只能将她放在心里,永远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明白吗?” 拍了拍紫音的肩,算是最后的告诫,扶起紫音,圣子点头,口中另有一事告诉之:“回去好好收拾收拾,明日下午,为师和你还要前去二皇子府一趟。” “二皇子府?” “嗯。圣子之位接替,本是天下间的大事,我们圣教地在北疆,所以这种事,理应要通知北疆国主一声。为师不是朝中之人,也不愿特意为此而上殿面圣,故告知如今协助监国的二皇子即可,到他府上拜访,由他呈上烦请代为转交。” 圣子的解释简单明了,闻言紫音一阵不语。抿着唇,似乎有些迟疑,但犹豫了一番,他最终还是决定的说道,神情劝说:“师父,你还年轻,为什么要这么早禅位给我?以你如今的状况,即便是再担任十年也是绰绰有余的,何必要急于--” 紫音极力的劝说,不明白他师父心中的用意。而见此,只轻轻的一抬手,示意暂停,圣子微笑着脸,双眼直直的注视:“为师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卸任之后,我会离开北疆。” 显然是并不愿多谈此事,转过身,圣子先行离开。而身后,紫音整了整衣衫,回头望了眼这个他待了近五个月的地方,敛眸,慢慢的走离开。容浅,我爱你……不会因为离去而有任何一丝的改变! * 次日 二皇子府 “圣子,紫音公子,请。” 一早得到通知,在府门口一直守候着的王管家,再终于迎到了上官紫音与其师父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位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请王妃前来。”一路将二人引至花园,示意着园中早已布置好的座椅,王管家告退,一脸热情。 “多谢。”轻的一点头,圣子应下,看得出来今日为了迎接他们,二皇子妃是用了心的,知道他们圣教中人喜好清净,便特意的将地点选择在了花园中,依水观花,别有一番诗意。 “师父,今日是还有客人吗?” 跟在圣子身后,观看了一下四周围,所有的都让紫音赞赏,而唯独疑惑的是这桌椅的摆设,好像来人并不止有他们二个,应该理论上还有别人。绿茵重量级 “这个……为师不知。” 他们就是来送呈书柬的,至于其他的,并不太知晓。于是摇了摇头,圣子说着,然话音刚落,身后一声轻笑,是二皇子妃容滟走了而来。 “见过圣子,紫音公子。”颇有礼貌的打着招呼,一脸的端庄秀丽。 在北疆,谁人不知道二皇子妃能干聪慧,如今一见,果然好风采。 “王妃多礼,是在下与紫音先见礼才是。”转身对上对方,圣子笑的如常。 而摇了摇手,转而向座位上而去,容滟开口,话说的客气:“哪里?圣子是圣人,我等小辈,该是要敬重才是,坐。” 抬手示意了下,邀请对方就坐。看着他们依言,容滟微笑,先带上歉意:“真对不住,王爷他近来有事,去边外察视去了,如今并不在府中。对于二位的所求,如果不介意,可由我转给圣上,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开门见山,也不兜圈子了,容滟话说的明白,没有隐瞒。 “好,那就有劳王妃了,多谢。” 不过是呈送份书柬,谁送都一样,圣子他并没有觉得不妥,反倒是在知道王爷不在府中后,想起身告辞。 毕竟一个女眷在家,他们两个大男人在多有不便!所以为了避嫌,按道理是该告辞了。 “王妃,时候不早了,我们--” “哎,二位,不必着急嘛,说来我还有件事想请求呢。”听得出对方的言外之意,所以适时的,容滟开口打断。 “圣子,紫音公子,说来还请不要见外。我的四弟,也就是天紫的四皇子,他在外云游,眼下正好来到北疆,所以赶了个巧,我便设了此宴席,希望二位能够赏脸留下来用膳,也好让我那四弟多多请教,可否?” 在那时候,能得圣子点教,那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所以容滟才会这般擅自做主,替应少离安排了这场见面。 “既然是王妃开口了,那在下等便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既然是自己先有求于人,所以也就不好推诿了,此时看着容滟,笑着点了点头,圣子转眼瞟了一下紫音,继而说道:“四皇子估摸着也应该同紫音差不多大,想来是比较有话题的。” “是啊,我四弟年近十八,比紫音公子差不了多少。看,他们来了。” 之前已派王管家去请应少离和容浅他们了,所以此时,看见他们出现,容滟微叫。 而应着她的话,圣子和紫音皆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去,将目光投向-- ------题外话------ 感谢【13384918551】2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七十四章 相见 那是…… 瞳孔不由一缩,看着那面前走来的三人,身体一怔,似乎是有些不受控制,上官紫音下一刻的不禁猛然站起,那突兀的动作惊到身旁的圣子以及容滟! “紫音,你做什么?” 身为师父,看到徒弟如此当众失态,关心中总不免带了呵斥,有些不悦。 “圣子,紫音公子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派人扶他下去先去休息一会儿?”作为主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虽然也同样觉得有些诧异,但容滟还是客套圆滑的官方说着。 “哦,多谢王妃,不用了。”心领了容滟的好意,圣子边笑边拉着紫音坐下。而这时,应少离及容浅等人来上前了来,彼此作揖的致礼,“见过王妃。” “不用多礼,快坐吧。四弟,这就是我昨日向你提及的圣子,还有他的弟子--未来的新圣子,紫音公子。” 欢愉的介绍,全然没有半点的异色!从容滟的神情上来看,完全没有对昨晚之事的一丝尴尬,而是一个劲的热络着。 “容泽见过圣子,紫音公子。”心里很不情愿,但为了大局,他忍下了!虽然表面上是在微笑,但内心里却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如今他只要一想到昨晚容滟对他的轻薄,他就满眼的恨意,全身皆不自在。 “四皇子有礼了。”笑呵呵的还手作揖,圣子经验老道,自然知道如何待人接物,应机灵便! 可是一旁,始终处于不在状态的上官紫音,整个人僵硬着,目光凝结,望着那三人中的其中一人,眼睛一眨不眨,一脸的呆滞说不出话来。 “紫音。” 见对方还没有回神,圣子低声的又唤了一遍。接着在仍没有得到回应后,不由的尴尬笑着,打着圆场解释,“真不好意思,紫音他今日有些不舒服,失礼之余,还望四皇子见谅。” “不会不会,没事的。” 虽然也觉得这个上官紫音很奇怪,但是毕竟他不是自己关注的焦点,所以应少离也根本不在意,摆了摆手,即回到了位置上。 “真的不用扶紫音公子先去休息下?” 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顺着上官紫音的视线,容滟抬眼,正对向容浅。于是心里不由的诧异为什么紫音会一直盯着其不放?难道说,他是看上了她?可是没可能啊,那个女子,根本就长得很平常啊! 心中不解,但又不便言出,所以容滟再一次的出声问着。笑笑的对上她,圣子摇了摇头,觉得应该是没有这个必要,也不用太过麻烦了,“没事,他一会就好。” 暗下扯了扯紫音,示意他清醒。见此,于是容滟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点了点头道,“好。” 真是太奇怪了,一个平常到再不能平常的女子,她有何种魅力以至于可以吸引到这么多人的目光?先是妖孽邪魅的云饶对她痴心不悔不说,就连眼下清尘俊隽的紫音公子也一反常态,直盯着她看?真是叫人想之不通。 容滟心下摇头,但也未去多做深究,然这时候,正当她要开口,准备切入正题之时--却赫然发现云饶不对劲,整个人脸上全是痘痘,简直都要人分辨不出来了! “云公子,你这是……”心,顿时惊悚起来,表示一脸的恐惧愕然。 而见此,云饶适时的开口,那表情垂头丧气,恨之不能:“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早晨一起来时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想来许是因为水土不服吧,唉,真倒霉!” 表现的唉声叹气,但事实上心里早笑开了花!这痘痘,是他自己点上去的,为了防止被上官紫音认出而不得已这么做的! 浅浅易了容,想来上官紫音是认之不出。而对于应少离,上官紫音没见过,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可是他不行。虽说之前在容亲王府时,他们俩并没有什么交集,甚至没说过几句话!但是认识就是认识,为了以防万一,防止上官紫音通过他而认出浅浅--所以,他豁出去了,再丑他也要忍着! “水土不服……”这倒是个问题。 没想到云饶的现象这么严重,作为主人,容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开点药,涂抹涂抹什么的?” “不必了不必了,这是正常情况,许过两天就自己消了,不必再麻烦请什么大夫了。”当即拒绝,云饶说罢。 闻言,似乎赞同的点了点头,容滟笑着颇有些致歉:“云公子说的也对,许过两天它自己就消了。只是这两日恐还要委屈云公子,在我府上受此等之苦。” “王妃说的哪里话?我现在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邪魅的挑着眼,云饶笑笑说道,只是此时在他认为俊美迷人的表情下,如今因为斑斑点点而显得格外惊悚,直看着容滟心有余悸,当刻就转过眼去。 “四弟,圣子是具有大学问,大智慧的人,如今你难得遇见,可要向人家多多讨教才是。”扮演着贤姐若母的角色,容滟开口,对应少离说道。 闻言,应少离郁闷的不行,不由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容浅,张口刚要出声--不想却见对面的紫音再次径直的站了起来,猛的走向容浅! “紫音,不得无礼!” 今天紫音状况频出,位于身后,圣子跟着也站了起来! 可是根本不听他的喝斥,快速的走到容浅面前,紫音一脸坚定,一手抓起她的手,口中急道:“这位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行!” 还没等容浅做出反应--一旁,云饶就已经高手叫出,并且还动手去扯紫音的手,口中急怒道:“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手,紧紧的,就算云饶使了再大力也推之不开!看着容浅,一动不动,紫音动容,眼神中满是哀痛,但是话语却坚定,自始至终! “紫音,住手!” 情势,有些发展的不受控制,不明白自己的徒弟为何会突然对着一个陌生女子发疯!负起气,圣子也快步上前的伸手相拉--可是依然坚持,紫音抿唇,那坚定的气息让在场的任何一人都感受到了! 嗳,奇怪!他是认出了浅浅了吗?可是浅浅易着容,一般人不可能认出啊!那为什么上官紫音他……! 心里不解,心中着急,为了不让多一个人来搅局,云饶继续,厉声而道:“放手!蓝儿是我的未婚妻,你这个样子是何道理?!” “是啊,蓝儿姑娘是这位云公子的未婚妻,紫音公子这般行为,恐有辱圣名……”一旁,容滟也上前开口道,那身体似乎故意紧挨着应少离,离之靠的很近。 “是啊,公子请放手。”很讨厌容滟的每一次接近,于是不着痕迹的挪了挪,应少离也同样说道。 因为他不认识上官紫音,之前没见过,所以此时什么内情,他一点都不知道,只觉得云饶上蹿下跳,好像很紧张似得。 “紫音,再不放手,为师可就不客气了!”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当面拉着个姑娘不放?并且谁说都还没有用!这个紫音,莫不是真的走火入魔?还是被什么妖邪之物附了体?圣子急了! “姑娘,请借一步说话。一会,就一会。”仍旧坚定不移的说着,看着容浅,紫音百折不挠,但心中,满是请求! 而见状,云饶正想要动手--可这时候,容浅发话了,缓的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道:“好。” 不想就此僵持下去,总得要一个人让步。紫音脾气倔,做事一根筋,看这种情况估计悬,所以便只能由她来了。 “就一会儿,去那里。”指了指前方的竹林,容浅率先抬步走出。见此,跟着身后,亦步亦趋,步步不落,紫音掌心,满是汗水。 “紫音公子这是……莫非他之前认识蓝儿姑娘?” 诧异的说道,话中似乎有些意味。这女人嘛,通常都是攀高踩低,见着不如自己漂亮的女子,总是会有些看不起。就如容滟来说,她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但心底里对容浅很是不以为然!有一种高傲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可一世! “这……”一时语结,不知从何答起,总之今日的人,他是丢大发了!沉默中,圣子憋闷着不语。 “可恶!” 千防万防,却还是被紫音给捷足先登了!心里懊恼不已,整个人都不好了,云饶气愤的一握拳,脸色表情很不好看。 “你……”虽然不知情,但看云饶的反应就能知道此时不妙!于是隐隐的,应少离也觉的不安,该不会是又有人要来同他们一起抢浅儿吧?他妹的! * 竹林 “说吧,公子有何事要讲。”这一路上,自己的桃花已经够多的了,所以眼下,容浅她并不开门见山。 自己易了容,想来上官紫音是不会那么容易认出的,所以容浅她有恃无恐,一脸的假装彼此不认识。 “紫音公子,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的朋友还在等着呢。” “他们是你的朋友,难道我就不是了吗?容浅……浅浅……” 忘情的叫着,激动的简直都快要哭出来了!没有死,他的至爱没有死!此时,她正站在他的面前,和他说着话,和他四目相对! “浅浅……你是浅浅……你没有死,你没有死!” 痛,散布全身,但更多的,是感恩,感激!感谢上苍,让他的浅浅活了下来,他高兴,他好高兴! “你--” 没想到自己都易了容了,紫音却还能一眼认出她来?这究竟是要怎样的感情才能够做得到?一时间容浅愣了,始料未及! 她无心再和上官紫音相认,毕竟他们两个,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没有交集。可是如今,只一眼,对方便认出了自己?怎么办?眼下该要怎么办? “公子,你认错人了,我叫蓝儿,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容浅。”还是选择欺瞒,毕竟以紫音的身份来说,和她沾上了边,对他绝没有好处。 然而,容浅不知道的是,纵使她再怎么否认分辨--紫音都能认出她来!因为在过去的四个多月里,他没有任何一刻不在心里勾画着她的模样,思念着她的样貌!所以如今,就算容浅化成灰烬,他,上官紫音--也依旧能够认得出! “不,你就是容浅,就是浅浅。浅浅,这几个月你都跑哪去了?我想你,我好想你!” 情,不自禁,一往而深,控住不住自己的感情,心里那所有的压抑,所有的爱恋,全在见到人儿的那一刻瞬间爆发!迸放而出! “浅浅,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不要离开我,你不要不认我!求你……” 话,哽咽在喉头,眼眶湿濡濡的,望着人儿,满脸哀痛,下一刻,紫音便是不顾一切的伸手猛的一把将人儿抱之在怀,紧紧的,怎么也不放开! “浅浅,我爱你,没有了你,我生不如死。曾经,我已经尝过失去一次你,如今,我求你,不要抛下我,不要再让我孤单一人……” 身体,颤抖的厉害,握着人儿的手,紧紧的攥住。拉着抬起,轻送至唇边,在紫音低头,哆嗦的印下那一记深深之吻时……有一滴热泪,悄然落下,落在了容浅那手背上,落进了她的指缝间…… “你。” 第七十五章 忏悔 紫音的泪,温滚而湿濡,顺着容浅的手,滑落到她的指间。 一时间,心像是被什么撞击着,容浅一怔,整个人有些微愣,同时目光中,带着些许迟疑。 “你……” 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以为对方应该认不出自己,可是眼下,上官紫音他明显确定。那么如今,她该如何是好? 认?还是不认?这是个问题。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在办自己要做的事,可没想到一路桃花,情况已全大大的超出她的意料。 紫音的灼热她感受到了,紫音的悲伤她也同样明了,握起手,慢慢的并拢五指,握紧那一片湿湿的热意,容浅开口,口中低声,“我……” “浅浅,我知道是你!我知道的!” 紧抱着人儿,掩饰不住动容的神情,表情悲伤,但眼神却是坚定的,抬头望着人儿,紫音潸然泪落。 “浅浅,不要不认我,我求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漠。” 刚才浅浅身边的,那个人是云饶吧。虽然他脸上长满了痘,的确不太好认,但是他还是知道那是他,不会错的! 浅浅葬身火海后,难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和云饶在一起吗?难道说……浅浅喜欢云饶,他们…… 心,猛的剧烈一下收缩,想起刚才云饶对他说的话--他和浅浅,已经有了婚约? 浅浅是云饶的未婚妻?浅浅选择的人是云饶?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 唇,紧抿着,手微微不住的颤抖。控制不住心里那强大的失落以及落寞,还有那蚀骨酸楚的阵阵痛意,敛下眸,紫音低语,话中,是卑微无力的渴求。 “对不起浅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你在云饶身旁,心里是肯定喜欢他的。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幸福,从云饶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是真心喜欢你,对你是认真的。” “浅浅,你没死,我真的好高兴,看见你如今这般的站在我面前,我心中感激,哪怕是上苍要减我十年寿命--我……也依然愿意。” “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四个多月里,我没有一天,不在悔恨思念!我喜欢你,从在容亲王府时就已经开始,可是我碍于世俗束缚,碍于纲本伦常,我……始终没能迈得出脚步,造成了我这一生的懊遗悔恨!” “我胆小怯懦,我没有勇气,所以上天惩罚我,要我亲眼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葬身火海,感受那五内俱焚的绝望与毁灭!浅浅,你知道吗,这几个月我跪在圣崖前,我想的很清楚,我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悲伤的眼神,低缓的话语,看着容浅,紫音轻轻的,抬手拭着她额前微散的碎发。 “浅浅,我不够俊美,也没有云饶的那般解风情,也许选择他,你是对的,但是我--” 凝结的话,哽在喉头,放开人儿,四目相对,紫音神情一颤,满满的,是流连与不舍。 “浅浅,我不该自私的,你能找到幸福,我该祝福,放手的去祝福……可是,可是我。” 停顿的话,满是迟疑,收紧着手,紫音挣扎,终是下着决定:“浅浅,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认为我。我不求回应,也不求其他,我只愿你能让我留在你身边,纵使你最终要和云饶长相厮守,我也想看着你,知道你安好。” “浅浅,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会打扰到你和云饶,我不应该,不应该。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 一边边的唤着人儿的名字,紫音落泪,心抽痛的不已。面前,容浅望着,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抑闷极了,透不过起来。 沉默不语,竹林中,安静的只剩丝丝的风声。而竹林外,云饶等人心急如焚,不知道其中的情况。 “都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没说完?”其实说实话,就算容浅认下上官紫音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又多个竞争者,他不怕! 可是他担心的是,这么长时间,上官紫音不会用什么手段去获取人儿的芳心,那这就情况不妙了,事态严重! 他都跟着浅浅这么久了,还是一丝裂痕都没凿开!可万一上官紫音那小子一来就赢得了浅浅的心--那他不久歇菜了?彻底在浅浅心中占不到分量! 交集,担忧,不住的来回走着,云饶皱着眉,就是连脸上的痘痘掉了些许都没能发觉。 而一旁,同样有着此顾虑的应少离,微沉着脸,心情有所表示不悦,“的确,这进去的时间有些长啊……” 应着云饶的话,应少离也说道。而闻言,容滟微转着眼眸,一脸微笑的对上圣子,试探性的说着:“圣子,好像据我所知,圣教中人虽说可以嫁娶,但为了更好的修身养性,提升修为,身为圣子的后继之人,是应该要六根清净,不理红尘中的俗事杂念吧……?” “这个……” 不知道容滟说着话的意思,一时间,圣子有些犹豫,沉默的低语。 “哦,圣子别误会,我说这话可没有别的意思,只有心里稍有一些不明白,存了些疑惑罢了。”见对方迟疑,容滟立刻笑出声来。多年在皇室中摸爬滚打,圆滑精明,她又怎么少得了呢? “是,是有这样的说法。”不管人家动机是何?但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所以圣子他也无需隐瞒。 “哎呀,那可不太好啊。”听闻此言,故作惊讶的叫着,用手轻掩着唇,容滟故作的一脸错愕。 “怎么了?”云饶相问。 眼眸转了转,似乎在想着什么,放下手,微皱着眉头,容滟叹息,似有些担忧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可就不妙了。紫音公子是圣子钦定的传人,眼看着过些日子禅让大会就要开始,新的圣子即将上任,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事情……恐怕对紫音公子,甚至乃至整个圣教都不太好吧……?” 容滟话说的故意,脸上一贯的笑容。 闻言,眉头紧皱,圣子不语,虽看似沉默,但其实这也是他最担心的--若是在禅让大会前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恐怕…… “那王妃有何建议?” 算是礼貌,圣子象征性的回答道。闻言,见对方应睬,容滟表现的一脸焦急,担忧关心,“以我之言,如今我们得去前去看看,不然时间一久了,万一真出了什么辱没圣教之名的事来,那可就有些太得不偿失了。” 将可能扼断在萌芽里,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犹豫中,圣子还在考虑,可是似乎别有用心,容滟率先,提起裙摆向竹林边走去,“若是正大光明,自然不见人看。若是偷鸡摸狗,我二皇子府也不能容许!” 迈开脚上前,眼中深意一片。身后,担心会出什么事,云饶,应少离皆紧跟着,没有落下。 而与此同时,圣子也上前,本来他是想阻拦,可已经慢了一步,被容滟抢先,如今他也只能跟着,一探究竟。 竹林内,那眼中的渴求,悲伤的神情,都无法让人儿忽视,感觉那拥着自己的双手在隐隐颤抖,容浅叹息,手慢慢紧握。 “浅浅,不要不认我……”最后一遍,紫音的话含着哽咽。 而最终,容浅的手放开了,心里默默的叹息,转而,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 “这是……” 这是当初在天紫时,他给浅浅的玉佩!当初他误认为浅浅奸污过慕容元画,一直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事后,当他知道真相时,他后悔莫及,难过忏悔! 为了表达道歉,他以玉佩相赠,本来他还以为它早该化于容亲王的那场大火了!可是没想到如今--浅浅竟然一直带在身上,贴着她的身体,感受着她的温度。 “我与云饶,并没有什么关系。刚才他是为了替我掩饰身份才故意那样说的。”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有这一句! 可光只有这一句,便已经让紫音喜上眉梢,欣喜若狂! 浅浅说什么?她说他与云饶并没有什么关系!并且,她还一直的带着他的这块玉佩!她,她…… 她是容浅,她就是他的浅浅!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此时此刻,紫音克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整个人颤颤巍巍,伸手一把紧抱住人儿,声音颤抖,连话都几乎要说不完全,“浅浅,我……爱你。此生此世,我绝不会再放开你,绝不会让曾经的错误再一次发生……” 下巴抵着人儿的头,不断的亲吻着人儿的秀发。眼泪一滴滴的滚落,不似之前的忍克,而是肆意的流淌出来,在紫音心中,再没有任何一刻可以令他觉得如此幸福,如此的心满意足! 浅浅,他的浅浅,从今往后,他会用他的整个生命去爱她! 他发誓! 吻,一个接一个,从秀发转而到了额头。亲吻着容浅那光洁柔皙的肌肤,他整个人都几乎要控制不住。可是-- 就在这个时候,当紫音紧紧的抱住着人儿不放时,竹林外,一阵怒喝,是圣子的声音,那夹杂着明显的怒气与心痛,深深复杂交织在一起,直面传来:“紫音,你在干什么!” 第七十六章 痛! 圣教之中,圣子一脸铁青,极力的在克制着怒火,指着正厅上圣教第一代圣子的画像,低沉缓重的喝斥道:“跪下!” 没有反抗,依言而做,“咚”的一声跪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石上,紫音静默,不发一言。 “说,你跟那个蓝儿姑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怒的握着拂尘,再也掩饰不了怒气,一想起今日在二皇子府所发生的一切,圣子就情绪激动! 混账,简直是混账!被人那样抓了个现形?当众和女子搂搂抱抱?这若是传出去,还叫他们圣教以后如何在世间立足?! 禅让大会就要开始,这时候,如果出现了什么风言风语,那他们圣教-- 圣子之位何其重要,操控着全天下百姓的舆论!是民心之所向!如果不是紫音继位,换成了别的心怀叵测之人--那一旦将这种能力用在一些歪门邪道上……那天下间,必将大乱! 这么久以来,圣教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纵使它位处于北疆,但这数百年来,也一直保持着中立,没有公开表示过支持哪一国! 在圣教的理念里,天下苍生,百姓为业,维护的便是和平稳定,世人安居乐业! 圣教不喜动干戈,凡事以理服人,以纲常规矩创和平!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是天下百姓心中的支柱,精神的依靠! 为圣子者,必须六根清净,断情绝爱,因为只有舍弃了私家小爱,才能够去造就苍生大爱!所以这些年,他一直栽培着紫音,作为下一任的圣子人选,可是不想如今--! 痛心疾首,悔恨交加,指着紫音,圣子那拿着拂尘的手都有些开始不禁隐隐颤抖,情绪一度爆发! “说,你跟那个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相信如果紫音不认识人家便会去抱人家!当时的一幕他看的清楚,在紫音的脸上,满满的都是痛心与爱的深情,不可自拔! 都是过来人,怎可能不知道那深情背后的意义?可是不是他心狠,而是没有办法,既然紫音早已选择了这条路,那他就必须要坚持到底,不能放弃! “说,你给我说清楚!” 今次,是一定要让其把话说开来,站在始祖的画像下,圣子怒眉相向。 “师父,我……”并不愿把浅浅的内情说出来,既然当初选沉默,那如今也是一样。因为紫音他担心一旦此事泄露,会或多或少的对浅浅造成麻烦。 “畜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隐瞒!”一见紫音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样子,圣子的怒意达到了鼎盛! “紫音,为师在圣崖上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为师也以为你听的很清楚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身济着苍生,如今--你怎可这般糊涂?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恨铁不成钢,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瞪着紫音,圣子拂尘一挥,第一次,重重的打在紫音的背上,盛怒至极! “唔。”吃痛的闷哼一声,但依旧没有开口,皱着眉,承受着师父的怒气,紫音低着头,神情沉默。 “怎么,不开口吗?我问你,之前你在圣崖上,心心念念无法忘却的人不是容亲王世子吗!怎么如今才一转眼,就又和别的女子纠缠上了!你这个样子,算是什么情真意切?算是对得起你这四个多月来痛苦和煎熬吗!” 虽然没有说,但也知道紫音这四个多月来受的折磨。所以此时,圣子他是更为生气,不明白这到底其中原委,该是如何?! 移情别恋?这么快就见异思迁?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头绪!还偏偏紫音他什么都不肯说!盛怒中,圣子紧握着拂尘,又一次的狠狠打下! 没有人比他更疼紫音,从小到大,紫音虽不是他的亲人,但更胜亲人! 他在紫音身,痛在他心上!如果可以,圣子他绝不会挥起拂尘!可是如今,没有办法,一切迫在眉睫,他不容许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还不说是吗?哼,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怪为师狠心。舍小爱而成全苍生,既然你注定这辈子要担负起这个责任,那为师便绝不会容许有任何人来破坏于你!” 收起拂尘,一下子狠狠甩着袖子,此刻,圣子的意思明显,他是要对…… “师父,不要伤害浅浅!” 几乎是在一瞬间,但圣子的话音落下时,紫音猛的抬起了头! 不知是该怨还是怒?之前自己好说歹说成那般,紫音一点无有所动!而如今,他只是威胁说要对那个女子不利……他便下一刻的开口,没有任何的犹豫考虑! 呵,果然还是他的徒弟,他了解!若不是真的对那女子上了心,他又怎么会有如今的这般表现,只是…… “浅浅?王妃不是说那个女子叫蓝儿么……?”敏锐的洞悉到什么,圣子疑惑着表情发问! 于是长长的一阵沉默,紧抿着唇不语,内心的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紫音挣扎,犹豫不决! 说,还是不说? 他不想给人儿添任何麻烦,但师父他…… 师父的为人绝对可以信任,他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所以是不是他可以…… 攥了攥手心,沉默,久久的沉默,然而在许久之后,紫音终是做了决定,眼中坚定:“师父,其实蓝儿……就是浅浅。” “什么?容浅?容亲王世子……容浅!她不是……男子么?怎么会--” 惊诧着表情,一瞬之间明白了所有!不用问,当初的容浅王世子,之所以以男装示人,其原因一定是因为她女扮男装,蒙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就难怪了,为什么紫音突然之间会另仪新欢?原来从头到尾,他喜欢的就只有一个!蓝儿即是容浅,而容浅……即是蓝儿! 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圣子好长一段时间没说话。他不清楚紫音和对方是有着怎样的爱恨纠葛,但是他知道倘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个容浅,绝不简单! 以女子之身伪装成男子,并且这么久来未被人发现!是该是多细腻的心思?多缜密的手段!岂是单纯如紫音这般之人可以驾驭?! 容浅深不可测,和她在一起,紫音绝对不会幸福!更何况…… “好,就算是这样,那你接下来想有什么打算?”很想听听的紫音的心声,圣子静下心来,口气平稳道。 “我……”见此,又攥了攥手,知道这一切不容易,但是不管如何,他要拼力一试! “我想娶她!” “什么?不行,我绝不同意!”震惊的听着紫音的决定,圣子整个人面色一愣!随后,那满是剧烈的怒云席卷着他,更显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冰寒。 “我不同意!紫音,我告诉你,纵使蓝儿就是容浅,我也绝不会答应你们的婚事!” 断然的决绝,一口否认!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圣子转过身,那握着拂尘的手微微的因为怒气而显得颤动。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娶浅浅?我喜欢她!我是真的爱她啊!”一早就知道他师父会反对,但不论怎样,紫音还是要做着争取! “爱?你爱她什么!紫音,容浅深不可测,绝非你可以爱的那个人!况且,她之前在容亲王府时有那么男宠,就是现在,还有个云饶跟着!试问你怎么肯定她对你的用心?就愿意像你爱她那样一心一意的来爱你?!” 不是有意要做着人身攻击,只是事到如今,圣子之位实在太重要,他不能容许有一丝的纰漏发生! 圣子不了解容浅,难免心有猜测。而对于紫音来说,不管他师父怎么不同意,他心意已决,绝不会改变! “师父,不管浅浅身边有多少男人,我爱她,一如既往的爱她。当初在容浅王府时,我就因为诸多犹豫,诸多考虑,才致使自己痛苦了四个多月。如今,上天怜惜,给了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紫音!你该知道,作为圣子,是不可以谈婚论嫁的!”重重一叹气,又怒又急,圣子言及,已是最大的劝诫! “师父……” 话说到此,身子微微一震,闭上眼,心中百感交集,紫音终是缓缓的开口,低低而道:“师父……我其实,并不想做什么圣子。” “师父,紫音五岁时丧失父母,是师父一手将紫音养育成人。紫音对师父,心中除了感激还是感激,这一生,都无法报答你的再造之恩。可是……” “师父,圣子的路是你为紫音选的,紫音心中,并不想要。紫音不是个忘恩负义之人,不会因为其他而放弃自己多年的坚持!教中弟子众多,出色者也不乏大有人在,紫音恳求师父成全,免了紫音的传人之位,另立他人!而至于紫音,会将在于浅浅成亲之后,甘愿做一名小小教徒,不论身在哪里,仍会一心向道,不忘师父多年栽培之恩……” 圣教中除了圣子需要潜心向道外,一干小教徒,可以娶妻生子。所以此时紫音恳请圣子成全他,放他自由,让他离开…… 紫音的话很明了,话中之意也很坚决!低下头,他再不说什么,只一个劲的默默闭眼,眼角有歉意的泪水流出。 “你--” 明白紫音的脾气,从小就是一根筋!哑口无言,愣在在场,对于对方忽然提出的这样的请求,圣子无言,心口百味交集! 是生气?是愤怒?是哀凉?是辜负?说不清。总之此时当他看着紫音时,他心猛烈的颤抖,便是眼前一阵晕眩,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一下子靠在厅内的柱子上! “师父!” * 二皇子府 “小红,事情办的怎么样了?”临镜的描眉,画着远黛,容滟没有转头的问着身后的婢女,神情看之很是淡定。 “都按王妃的吩咐安排下去了。放心吧,要不了一天,整个流言便会满布整个京中!”笑笑的前身,小红颇为巴结的说道。 “嗯,不错。” 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眉笔,容滟拿起梳妆盒里的金银首饰,珠钗玛瑙,各自欣赏比对着,接着一一试戴。 “王妃,奴婢有一点不明,为什么您要安飞去传播这些流言飞语呢?好似也没什么大的作用?” “你懂什么?流言虽假,但杀伤力却大!如今禅让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看着吧,很快就会有好戏看了。” 一脸笑的奸险,爱美的对着镜子试戴着各种头簪,微微的扬着眉,神情惬意,容滟整个人自我感觉完美,散发着明艳照人的光彩! “去告诉小安子,只要他把这事给办好了,顺利的当上新圣子,从此以后,什么荣华富贵,名利地位,包括女人,本王妃都统统满足他……!” “是,奴婢遵命!” “呵。”冷笑一声,欣赏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容滟抬手,缓缓的抚摸脸颊。 圣子之位重要非常,如果安飞能当上圣子,那整个圣教,乃至整个天下的民心所向皆为她所主导,被她操控!那到时候……呵呵! 眼中闪着精光,终于选好了自己的头饰,托了托云鬓,万分自恋的笑了下,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裳,容滟温和,声音动人的慢说道:“走,去看看我四弟去。” 《坐享之夫》完结文! 章节名:《坐享之夫》完结文! 是一抹飘荡游离的孤魂,机缘巧合之下,竟穿越到了大颂国汝阳郡主的身上。 一觉醒来,面对郡主的刁蛮骄纵,愚昧粗鄙,她有些丝丝意外,不过最令她感到意外的还是这位郡主居然拥有五位帅到不像话的夫君! 五位夫君?天呐,这究竟是什么世道?不行,不行,坚决不行!那么多男人,哪能个个吃的消啊? 于是思量再三,她决定休夫!可是休夫就休夫,为什么她的夫君一个不少,却反而越来越多了呢? 奇怪!曾经的他们,不都是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吗?但为何在自己潇洒转身之时,却又一个个失了心魂… <冷漠凉薄>书离公子:长的好看又怎样!这样的女人,谁要 <仇深似海>祈月公子:今世若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风月无边>临风公子:这种女人,我也只是玩玩,会有可能动真心么? <医毒无双>无双公子:我只是遵从约定,期限一到,休怪我无情…… <他国质子>子楚公子:在我眼中,除了表妹,其他女人都不配 <贴身护卫>冥净公子:郡主,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机变如簧>玄玉公子:舌毒妇人,必遭天谴! <绝心杀手>墨凉公子: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你受死吧! 她本是无良无心,腹黑奸诈之人,一朝穿越,却无奈碰上了八个对自己成见颇深的男子,在历经种种险阻之后,且看她将如何颠倒众生,一一虏获美男之心… 本文yy无限,过程幽默诙谐,女主精明睿智,腹黑强大,时常扮猪吃老虎,中间有小虐,却甚是怡情(只虐男主),结局幸福美满~~亲们如果在看了别人虐文心堵后,就不妨过来坐一坐吧。o(n_n)o 第七十七章 卑鄙 “浅儿,那个上官紫音是谁?为什么他要那样抱着你!”房中,满是吃味的应少离嫉妒着,一脸的情绪激动! 不住地踱着步,明显感到烦躁,应少离如今是心里慌了,有些患得患失。 他好不容易才在人儿身边,不想再因为谁被破坏!于是如今,只要有任何一个情敌出现,他都会感到十分抓狂,很想砍人! “浅儿,那个上官紫音到底是谁?” 其实心里什么都知道,只是当面不愿承认!所以应少离便用着这样的方法,想要逃避事实! 可是…… 并不让他如愿,就是故意拆着他的台,只见奚落中,云饶挑着眼眸,邪魅的桃花眼中满是魅惑,魅态横生,“何必明知故问呢?你看到什么……便就是什么了,呵。” 冷嗤一声,无比妖孽的眸光微转。见此,应少离没好气的怒斥,狠狠的翻了白眼,“你闭嘴!我没问你!” “问不问都一样,事实就是事实,不会因为你的意识而有所转变的。所以啊……死心吧,上官紫音于浅浅,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从上官紫音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对浅浅,是有着怎样的坚持!所以如今云饶也不挣扎了,反正如今都已经这样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要浅浅能让自己留在她身边,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该来的挡不了,不该来的你请他也不会来!所以眼下云饶释然了,不再多加阻挡! 不过话虽这样说,但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感。于是乎他将这股失落感转化为对应少离的奚落,这样要伤心大家一起伤心,谁也逃不了! 哼,谁叫之前应少离那小子那样嚣张?如今逮住了机会,他还不往死里虐他?! “唉,千防万防,到最后还是防不住吧……?所以认命吧,这辈子你注定是不可能独自拥有。” 话说哪个男人一开始就愿意分享自己的爱人?还不是到最后被形势所迫,没有办法?!眼下云饶是放弃了,而应少离原本是从未有过这样的打算,可如今见着这般情形,他犹豫了,也沉默了,一张脸黑臭的吓人! “浅儿……” 这是最后的抗议,无力且无奈。因为太爱,所以不想伤害,也不愿意看到人儿难受为难的样子。所以拼命的忍下委屈,应少离紧攥着拳,愤闷的转过身去! 请允许他需要点时间来消化,毕竟想和做是两码事,就算之前他再怎么有心里准备,如今真的遇上,还是有些疙疙瘩瘩。 “呵,德性。” 讽刺的一笑,予以白眼还回去。貌似只要云饶和应少离在一起,他们始终就没有太平过。 无语的撇了撇唇,此时自己心里也很纠结,容浅微敛着眸,脑中思索着当下的局势。 从没有想过要去招惹上官紫音,可事事却像注定好的一件件发生。如今,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轻凝着目光沉思,容浅的脸上睿智而光华。转过身,被这一模样所吸引,应少离心中情不自禁,慢慢的走了过去,刚想要抬手抚上人儿那如墨的秀发,然这时候,门外容滟的身影走来,光彩靓丽,鲜明动人! “嗯?怎么都这么晚了,蓝儿姑娘还在?”进门便开始发问,没有半丝要装客气的样子!刚才应少离的动作明显容滟是看到了,所以如今她虽看似脸色和善,但话语里却是有着咄咄逼人。 “蓝儿姑娘也该注意下,毕竟你是有婚约的人,这般半夜三更还在别的男子房里逗留,就不怕传出去招人非议吗?唉,女子嘛,总是名节最重要,如你这般……本王妃还真是有些为你感到担心呢。” 以本王妃自居,一下子就把距离感拉开了!此时,对着容浅,她容滟就好似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冷眼睥睨,不可一世! “四弟,你也是的,这么晚了还让人留着?难道她不懂,你也不懂?这要是以后被你的妻子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跟你闹呢?” 责备的话看似口口声声是对应少离说的,但是句句指责,都针对着容浅! 闻言,应少离心里不爽,刚想要开口反驳--却见一旁云饶走上前来,一把宣示性的搂过容浅的肩,挑着眉,笑的魅惑渐乱道:“眼下不懂的人是王妃吧?蓝儿是我的未婚妻,自然是我走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眼下,我找容兄有点事,所以她便当然的在我身旁,不然王妃你觉得此刻蓝儿是应该在哪儿会比较好呢?” 狠狠的还击了一把,同样学着容滟的手段,面上温和,但话中却夹棍带棒,毫不留情! 说的好! 一向很讨厌云饶,但惟独这个时候心里还是挺待见他的!因为之前浅儿吩咐过,对于容滟,他万不能与之扯破脸皮,所以如今应少离只得忍着,好多话都不能说! “你!” 还从没有人敢这般的挑衅自己!此时看着云饶,看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容滟心中气结难抒! 为什么?这般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会一连招来那么多优秀男人的青睐!撇开眼前的这个妖孽如花的云饶不说,就那上官紫音,也是人中翘楚,长相俊美! 还是她这个四弟,说是说和那个蓝儿没关系,但是时时眼神便会不自觉的瞟向她,注目凝望……那里面,包含的情意绝对不寻常!根本就不是一个看待普通朋友的神情!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其他人不说,为什么就连她四弟也会这样? 那个蓝儿,平常的相貌平常的脸,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突出的优点,既不迷人也不漂亮,简直平淡的可以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可为什么她四弟会时不时的流露出迷恋,就在刚才,他甚至还想去抚摸她!简直太可笑了! 她容滟,天之骄女,从小养尊处优,有着姣好的容貌和身段,哪一点不比那个蓝儿强?可是为什么,就自始至终没有人看过她一眼?难道这年头,男人的口味都变了吗?不喜凤凰,却独爱山鸡?! 容滟想不通,心里很是嫉妒。虽然她极力的保持,但说出来的话还是酸醋尖刻,不留情面。 “哼,待在哪里都好,就是别在别的男子的怀抱里。云公子,别怪本王妃没有提醒你,既然是你的未婚妻,那就该看牢一点,不然的话光天化日之下戴顶帽子,那可是会给人笑话的呢……!” 容滟所指的,当然是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提到的帽子,也当然是指绿帽子! 因为云饶没给她留面子,所以她也很不客气的反击!本来是还想多说两句,却不料这时被身后的应少离喝斥住了:“皇姐,你太过分了!云兄是我的朋友!” 一直知道容滟对自己是别有偏爱的,所以此时恃着这份偏爱,应少离训斥着她,脸色不善! “四弟,我……” 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以至于将自己内心的实话给说了出来。闻言,容滟回过神,不禁有些懊恼,毕竟一直以来她自制力过人,从不轻易失态,不想如今却被人三言两语,弄得自己方寸大乱! “呸呸呸,瞧我这说的什么?玩笑,开玩笑,云公子可千万不要当真啊。容滟在此,向云公子赔礼了。” 这会儿又自称容滟了,高高的架子放了下来。 见此,笑的无所谓的挥了挥手,云饶玩佞,随意且漫不经心说道,没脸没皮:“没事,帽子戴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别人管不着。还有,如果我的未婚妻能吸引到那么多人的注意,那我不是应该骄傲,说明我眼光好,我未婚妻魅力大--得要四处宣扬宣扬,又何须将之看紧呢?王妃你说是吧……?” 故意噎着容滟,云饶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闻言,碍于场面,又考虑到应少离,容滟最终只能将气咽下,陪着笑脸的一个劲点头,“云公子说的是,云公子果然见识颇深。” 犹如吃了只苍蝇般恶心,这辈子,还从未这般低声下气的奉承过别人!陪笑着,将目光瞟向应少离,容滟神情微收,那里面充满着志在必得的精光,不可忽视! 故意的撇开头去,无视着那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明显的很不耐烦,应少离开口催促,说自己累了,要休息了。 “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皇姐,你也回吧,明日我还有事呢。”见云饶开口,应少离也趁机说道。 似乎今晚并不想怎样,又或者是因为刚才的怒气妨碍到了她的心情,于是点了点头的应下,容滟抬腿,也迈了出去:“好,那你早点休息。” 高贵无比,冷艳不可方物!说完话,容滟抬着头,先行一步离开。而身后,容浅此时望着她的身影,微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意味深长,意犹未尽:呵,猎物……上钩了。 * “哎,你知道吗?圣教中的紫音公子,他原来背着世人暗度陈仓!表面上清心寡欲,道貌岸然,但实际上卑鄙无耻,肮脏下流!”市井之中,有不少人在议论流传。 “啊?什么意思?” “嘿,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紫音公子啊,他其实不是好人!寻花问柳,到处勾搭成性,就连那已婚的妇人都不放过呢!” “啊,不会吧!怎么可能!紫音公子?那可是圣子传人!” “谁说不是呢?可是此事千真万确,是我三姨妈的表姑的二儿子的丈母娘的隔壁邻居家的堂姑父的女婿说的!绝对不可能有假!” “为什么啊?” “因为他亲眼所见呗,笨啊!” “不,不可能!这是肯定弄错了,紫音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谁是什么样的人,你怎么知道?据说那紫音公子干的事,可不止一件呢!当初他从天紫国回来,就被罚在圣崖上面壁思过,你知道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暗地里把人少妇的肚子搞大了,圣子罚他呢!你说这种人,怎么能配成为圣教的下一任圣子?!” “对,不配!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也说不通啊?紫音公子是圣子选出来的,若是他真的这般作奸犯科,圣子知道了后绝没有理由包庇啊?可为什么圣子却还是愿意将圣位相授?不明白!” “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啊,紫音公子就是圣子的私生子!所以圣子这般包庇他,目的就是为了子承父业!” “啊!不会吧!为圣子者,是不可以成亲生子的!如果说紫音公子是圣子的私生子,那么,那么……” “对,你想的没错!从头到尾,圣子都在欺愚世人!他作风不正,与人苟且,生下了私生子后还好将之圣位相传!这种人,猪狗不如,其心险恶,是绝没有资格担任圣子!” “没错!没有资格!不仅是紫音公子,就连圣子,都没有资格担任圣子!我们谴责他,让他们永远滚出圣教!” “对!就这么干--!” 谣言如风一般瞬间吹进大街小巷,几乎不到一天的功夫,整个北疆京中之人都知道有关圣子的龌龊过往,和上官紫音的风流韵事! 站在正厅中,面对着圣祖画像,圣子叹息,微微的低头,那面色凝结,沉重不散! 唉,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这一次,不仅对方要将紫音拉下水,更重要的是--他们连他都牵连其中! 呵,好一记连消带打!目的不仅想搞得紫音无法继位,就连他最后都要不禁迫于舆论的压力而退位!好让对方完全的操控圣教,让圣教从此沦为被他人利用的工具!好歹毒的心!好卑鄙的手段!不管如何,他不能输,不能失掉这圣祖传下来的基业!他不能! 第七十八章 直言告白 “浅儿,我不要再接近那个女人了!烦死了!” 次日,应少离在房中大发牢骚,只要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容滟每每看她的神情,他就觉得一阵厌恶,无比恶心! “浅儿,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我不干了,行不行啊……?”要是当初知道此番前来是干这破事儿,说什么他也不答应!哼,他的心里,只有浅儿一人,其他女人,是别想动他半分! 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应少离脸色不佳! 见此,云绕妖魅的憋着笑,故意挤眉弄眼的挑衅他,接着最终忍不住的放声大笑,那哈哈的声音里充满了戏谑,幸灾乐祸! “哎呀,我说少离兄啊,你就别抱怨了!能帮浅浅做事,那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别人……那可是想要还要不来呢?啧啧,再说了,你那皇姐婀娜多姿,艳丽无比,就算配你,你也不算吃亏啊?所以啊,我看你就忍忍吧,再坚持坚持,很快你就能解脱了,哈哈哈!” 难得能让应少离吃瘪,云绕此时一脸乐呵! 见状,脸色黑臭的不行,瞪着云绕,恨不得一拳能打花他那妖孽的脸,拍着桌子,应少离心中不爽的反击道:“她婀娜多姿?她艳丽无比?那你怎么不去啊?来,我跟你换换,看看你是受得了受不了!” “受不了也得受啊,谁让人家看上的是你呢?本来么,作为兄弟,我是得该帮帮你的,只不过你那皇姐不愿意,那我也没有办法啊,你说是不?” 阴阳怪气调笑着,讽刺奚落,捏了块糕点放进嘴里,云绕此时心情大畅,是快乐的不得了! “你!” 被气的不轻,应少离可谓是双眼怒的几乎要冒火!捏着拳,眼看就要动手--却是这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按在他的胳膊上,抬头,只见人儿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口中缓道:“师兄……” “哼,你别叫我。你就知道把我推给其他女人,在你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我的地位!” 似乎是说的很憋屈,也不管云绕在旁看笑话了,总之此时委屈着脸,应少离一个劲的大倒苦水,满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呃……”没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师兄会这般,像是个撒娇的小孩。一时间,容浅错愕,脸上有些被惊到。 “浅儿,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师兄……” “哼,我不管,今天你要是不告诉我,以后容滟我就不伺候了!”反正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豁出去了,不管如何,今日他一定要问个明白! “喂,应少离,你这是威胁!是强迫你知不知道!”见之不爽,云绕猛的跳了起来!开玩笑,要是这次被应少离给拿下了,那他以后还怎么混?还怎么在浅浅面前立足! “闭嘴!关你什么事!” 很不爽这家伙在这儿上蹿下跳,怒意之中,应少离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然而也并不相让,不容许应少离得逞,云绕此刻也板下来脸,邪魅的眼中尽是跳动的火焰:“牵扯到浅浅就关我的事!” “你!” “你!” 目光交接,火花碰撞,一触即发的两人,看来今天是非要好好的打上一架不可了!于是就在应、云二人彼此开始提升内息之时,门外,有一个小厮来报,说是王府前来了个人,要找云绕云公子! “什么?找我?” 不可能啊,他没放消息到天机阁,所以天机阁的手下不可能找到这里来!那么除了天机阁中人,如今还会有谁知道他此刻的下落呢……?奇怪,真是有些奇怪! 诧异的朝人儿望着一眼,困惑着表情,云绕说道。 而见此,同样有些不解,对视云绕,容浅微皱起眉,似有凝思。眼下的这个人……会是谁呢?貌似这……并不在计划中啊。 “姓云的,莫不是你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如今人家债主找上门来了吧?”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打是打不成了,应少离在口舌上还是要争一争! “滚蛋!” 闻言狠狠的翻了他记白眼,云绕表情愤怒。 与此同时,容浅开口了,示意着那前来报信的小厮将人带来。 “呵,别否认了,肯定是来找你算账的!”应少离如今和云饶是死磕上了,两人互不折腾死对方不罢休! 而云绕没好气的转过头,毕竟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他不担心没,有恃无恐,“哼,那就走着瞧!” 小厮下去了,很快的便引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谁也没有想到,出乎意料,当刚一见到之时,不止是云绕,就是容浅--都不禁的微微张开嘴,表示诧异。 “浅浅!” 一脸的笑容,满是兴奋,这话还没到跟前呢,便是人已扑来!猛的朝人儿冲了过去,张手就是大大的熊抱! “浅浅,我想死你了--!” “玉……咸?” 吃了一惊,表示不解,眼下玉咸怎么会来?按道理他不是应该和墨沉在一起吗?怎会如今-- 诧异的避让,躲开了玉咸的冲击。这时,看着玉咸,云绕大叫,那忍耐到极致的脾气“嘭”的一下爆发! “喂,臭小子,你怎么在?!” 伸手去拉,不想对方靠近人儿半步,本来光一个应少离就已经够烦的了,如今又来一个,他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要你管!我不告诉你!哼!” 傲娇的一下子甩去云绕的手,玉咸径直将脸一撇。然后正对上,应少离那张莫名其妙,不知道情况的脸,不由的出声,不解相问:“他是谁?” 奇怪,这个人他好像没见过!莫不是这里的主人……? “你又是谁?” 见对方发问,应少离也问出声来。正好他心里对玉咸的到来也有疑问,所以眼下便正好是个机会。 “我?” 指了指自己反问,只见玉咸笑嘻嘻的走到容浅身边,毫不客气的介绍起自己,颇不谦虚,“我是浅浅的夫君,玉咸!你呢?你是谁?” 夫……君! “浅儿!” 几乎是要炸毛,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应少离的心里就不舒服,刚跑出来个上官紫音,眼下又多了个玉咸?这日子,还让不让他过了! “浅儿,他说什么?他说他是你的夫君!” 气的对上容浅,不是愤怒,更多的是委屈。想来这些年自己辛辛苦苦,一直坚持的努力等待,为的就是能换来人儿的回眸。可是如今倒好,回眸他是盼来了,可同时盼来的还有她一大堆的爱慕者!生气,他很生气! “喂,你是谁啊!干嘛对浅浅大呼小叫的!我告诉你,只要有我玉咸在,不许任何人欺负浅浅!不然的话,小心我揍你!” 示威的抬了抬手,展露出自己的拳头,如今心情大好,玉咸正欢乐的不得了! 而见此,应少离可是郁闷多了,心中醋坛子打翻,酸汁洒了一地!眼下,他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酸的,酸的不行! “揍我?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云绕什么的都是浮云,眼下这来路不明的臭小子才是关键!哼,小样,很嘚瑟嘛?待会儿有他好看的! 心下暗衬,走至人儿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应少离又问了一句,声音既大又高:“浅儿,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应少离这招是当众逼爱,他无法忍受自己被忽视之! 闻言,容浅动了动嘴,心下有些无奈,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该如何说才好。 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场面,男人多了,事也多了。这辈子,她本想一个人清清净净的过,可事与愿违,不仅她逃不开桃花盛开的宿命,并且还一个两个都纠缠着她不放,让她很是受累。 “师兄……” 本想开口说什么的,可是这时候,就在容浅刚启唇之际,应少离却突然的一个转身,向外走去了! 算了,自己这是钻牛角尖了,这般强逼来的话没有意义!今日的他,有些冲动,他需要出去冷静冷静,好好的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转身,应少离离开。看着他的背影,容浅只神情静默,没有说话。 一旁,不懂这是什么节奏的玉咸,疑惑着眼,开口问向一旁的云饶,话中多是莫名其妙,“喂,花孔雀,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神神经经的?” 傲娇的抬着头,欢乐的看着人儿。见此,才不想搭理他的云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表情颇为不爽,“小子,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你不是应该和墨沉在一起吗?” “是啊,开始我是和那面瘫在一起啊。但不过后来,他受不了我,嘿嘿!” 哼,想起自己时时对着墨沉嚎嗓子的样子,他自己心里就觉得爽! 混蛋,竟然为了不让他跟着浅浅,墨沉那面瘫竟然使了那种卑鄙手段!所以当他知道了实情后,他便是天天跟他闹着唱对台戏,白天折腾,晚上也折腾,不折腾死他誓不罢休! 一开始时,墨沉也能忍受,假装听不到也看不见。可是时间一长了,他就开始有些吃不消了,时常露出无语的表情! 呵,跟他斗?他还嫩着呢!最终,当墨沉发现自己所有换洗的亵衣亵裤上,那关键的三点都被他一律的剪成了三个大大的空洞时,他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踹下床,扔出窗外叫他滚! 哼,没文化,给他设计个露点装他还不乐意?死面瘫,改明儿个他自己穿给浅浅看去! 就这样,他玩死了墨沉,脱离了魔爪,开始追赶容浅他们!这一路上,他不知跑残了多少匹马,如今好容易到了二皇子府,他那个心里啊,甭提有多乐开了花! “切,胡扯!” 不以为然的嗤笑,对着玉咸,云绕满脸的不待见! 而见之,同样不给他好脸色,玉咸反击,狠狠的丢了个大白眼去:“哼,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是啊……墨沉那家伙不放心你,怕你趁我们不在偷偷接近浅浅,所以这才让我前来喽!” 其实玉咸这话说的没错,如今的形势是前有狼,后有虎!既然墨沉受不了玉咸,倒还不如放玉咸去云绕身边,这样一来云绕也别想捞什么好,打什么坏主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墨沉实在心力交瘁!而眼下,玉咸却无比嘚瑟的拿出迷迭粉,告诉大家自己是靠这个找到人儿的! 墨沉在容浅身上撒了迷迭粉,目的是为了方便日后找寻。这一点,容浅知道,所以当她看到玉咸前来时,很快的便想到了这一点,对方是通过墨沉! “嘿嘿,浅浅,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啊?告诉我,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这只花孔雀他有没有骚扰你……!” 撒着娇的要去蹭容浅。见状,容浅往后的退了一步,口气中没有半丝的愉悦而道:“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跑。” 自己已经很麻烦了,这朵朵桃花开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想眼下又多了一个玉咸? 唉,看来需要冷静的不止她师兄一个了,她也得出去走走,散散心。 “哎,浅浅,你去哪儿啊?你怎么不陪我--” “闭嘴!” “闭嘴!” 同时来自于容浅和云饶,瞪着玉咸,两人皆不约而同。 见此,很是受伤的撇撇嘴,似乎很委屈,玉咸躲在角落画圈圈,边伤心边念愤的说着,幽怨不断:“呜呜,花孔雀果然下手了……浅浅她都不爱我了……” 拜托,人家本来就没爱过你好么? * 圣教中 “圣子,外面的传言这么厉害,三日后,我们的禅让大会……” 同是身为圣教弟子,但更多的,是扮演圣子护卫的白术,此时正一脸皱眉的对圣子说道,那眼中明显的担忧,似情况不妙。 没有说话,是一阵很长的沉默,负着手,背过身,圣子不语,身影单寞。 “圣子,要不还是将时间推后一些吧?此时禅位,对您,对紫音来说,都不是好的时机……”担忧的劝建,白术自始至终脸色沉重。 闻言,动了动,沉默许久,圣子最终摇了摇头,并不赞同的缓声道:“不,不换时间……” “圣子。” “白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这件事既然已出,便是你以为换个时间就能够解决的?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所以不管我们换什么时间,时间间隔的有多久,只要我提出禅位,对方便一定会拿此事来做文章,不管多久,他们都不会放过……” “可是时间长了,百姓们心中的怨怪也就淡了,到那个时候,对方就算是再想兴风作浪,他们也未必能够得逞啊?”还是不死心,上前一步,白术劝道。 可是依旧的摇了摇头,圣子转身,脸慢慢的对向:“哪有那么简单?到时候这个不行,他们还会有其他办法,总之既然他们都已经算计好了,又怎么再给我们留有余地……?” 淡淡一笑,似乎想得很明白透彻,对上白术,圣子目光幽深,话说的沉缓,“再者,就算我们想推,对方也不会容许,你没听到这次的话中还说了什么吗?除了紫音,再来就是我。说紫音其实是我的私生子,我传位于他,是想让他子承父业……” “可笑!紫音怎么会是圣子的私生子?圣子见到紫音时,紫音都已经五岁了,并且有爹有娘,只不过是刚刚去世罢了!” 对于流言,气愤难当,白术握拳,手捏的紧紧的! “无需动怒。既然是流言,自然不可能属实,那些人,不过是想往我身上抹黑,这样一来,可以动摇我的地位,强逼我下位。” 将所有的都看得清晰,圣子此时一脸冷静。 而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只见白术满是愤恨,不禁狠狠骂了一句:“无耻!” 既然他们都把主意打到圣子头上来了,那么就算推迟时间也不可能!因为那些人,绝对会在此期间制造更大更荒谬的舆论,逼迫圣子还没等传位紫音时,就已经因为压力而下位了! 好歹毒的心,好卑鄙的手段! 恨在心里,怒其无法,重重的捏着拳,拳上青筋突起,白术望着圣子,不由束手无策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这种感觉很抓狂,偏偏是无形压力的笼罩!如果是个人在挑衅,他白术完全可以上前将之揍一顿!可是如今,没有目标,只有漫天的流言,白术他就算想出气,也根本找不到对象,憋屈死了! “唉!到底是谁!要是被我知道了是哪个人在背后捣鬼--我,绝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猛的一拳捶在柱子上,白术心急暴躁! 而见此,伸手拉下了他的手,淡淡的说着,圣子并无惊乱:“既然来了,就得接受,躲是躲不过的,只能顺其自然,见机行事了。” 示意禅让大会照常举行,就安排在三日后。圣子这是在向白术吩咐,让他开始着手准备一切。 闻言,也没有其他办法,白术迟疑了片刻,终是依计的遵从,转身下去了。 大殿之上,偌大的空间就只有一人,远远望去,身影难免显得落寞寂寥。闭上眼,低低的低喃,似乎摒弃了一切,圣子他无意识的说着,并不为人解:“时间,时间不多了……” * 二皇子府 安静的花园中,应少离出来散心,玉身长立在一株夹竹桃边,静观着花儿。 “四弟好雅兴,居然在此赏花……?” 就似知道对方在这里似得,容滟一遇一个准。此时,看着应少离,她笑脸靥靥,婀娜多姿的款摆着,走上前来。 “四弟喜欢夹竹桃?” 找着话题,容滟一脸的笑意。而见此,从开始见到她时就想走,应少离就像是生吞了一只苍蝇般,无比恶心! “随便看看,并无什么喜欢不喜欢。”根本不想理会对方的搭讪,应少离表现的一脸兴致缺缺。 可是反之,容滟到似乎很有兴趣,伸手似去要触碰那些花瓣,笑的深刻:“哦,是吗?我倒是很喜欢呢。” “夹竹桃绚烂,艳冠群芳,有着极其漂亮的外表。可是同时,它又全株都有剧毒,是绝不能轻易触碰的花朵……你说,有不有趣啊?” 见应少离没有搭话,容滟便径直的说着,那眼中闪烁的光芒不明深意,教人捉摸不透。 “很多事物都有两面性,有利有弊,并没有什么有趣的。”明显的不欲多言,应少离完全没有要接话下去的意向。 深谙察言观色,待人处世之道,容滟此时又怎可能看不出对方心中的意思?只是她就好似根本没看见般,无视的笑笑,继续说道。 “话虽这样,可我还是觉得夹竹桃例外。你看它的外表,多艳丽啊?可是内里,却又那么含有剧毒,就像不像是一个女人?漂亮的女人?表面拥有一副倾世容颜,但内心中……却毒如蛇蝎?” “……” 不明白容滟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也不明白她所提这此的目的在何?淡看中,应少离不说话,只眼神打探,而见此,容滟倒是笑了笑,笑的毫无所谓。 “四弟,你看……我美么?”凑近的上前,故意站在一支花朵边,人面红花,交相辉映,容滟笑着,笑的很是幽深诡异。 “越漂亮的女人,往往心肠越狠。我自认为我是漂亮的,所以……” 笑的将话说出,应少离一怔,没想到对方会这般打开天窗!动了动唇,开口想说些什么,可是正待应少离张口之际,却又听到容滟那笑声,不高不低,深意难测。 “四弟,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的夹竹桃吗?是粉色,象征着缠绵的爱,咒骂,怨怒,不死不休……!呵,爱嘛,当然是要色彩鲜明,感情强烈,不然它怎么能配称之为爱呢……对吧?” 回眸,万种风情的看着应少离,容滟靠近,口中吐气如兰。 “你想说什么?”见对方跟自己兜了个很大的圈子,肯定是有话要说。所以此时,应少离也直言不讳,直接问道。 “呵呵。” 风情的一笑,手掩着唇,望着应少离,含情脉脉,容滟终于,缓缓的开口,话,说的一字一句,字字清晰,满满的皆是占有的意味,“四弟,我……爱你!” ----一题外话-感谢[18867173244”3钻石,[梦慧]1鲜花,[雨馨113”1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七十九章 势在必得 什么! 瞬间如一道闪电劈在身后,果然……应少离僵立的不动! 早就知道容滟对他心怀不轨,但碍于彼此没有戳破,他也就未好去多说什么。但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把话挑明,那他也不用再憋在心里,索性一次性把话说个明白! “皇姐玩笑了吧?你爱我?我们是姐弟!” 反驳的喝斥,话中满是讽刺!望着容滟,应少离面无表情,那冰冷的冷漠遍布全身! “姐弟?” 冷笑的一声嗤出,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大的笑话般好笑!乐的扬起头,玩味的去看着那粉红色的夹竹桃,容滟出声,话说的全似不以为意:“那又如何?” “你--!不知羞耻!” 实在无法容忍容滟的无耻,她居然说纵是姐弟又如何?到底她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违法?难道在她的心目中,就全无半点规矩可守,毫无半丝纲常要遵?! 气的直接开骂,应少离此刻脸涨的通红!不是因为对容滟感到失望,而是他觉得被这样一个无耻女人喜欢着,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侮辱,极大的玷污--所以,他气愤不过!动了真怒! 对方情绪上来了,自己当然能够感受的出。可是没有生气,而是似乎的是在享受,望着应少离,容滟微微的笑了,那笑容开心愉悦,满是满足,“四弟,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可真好看……!” 迷恋的神情,恶心的应少离简直想吐!他没想到原来容滟竟是这么一个变态,眼下,他根本无法同她正常交流! “皇姐,你死心吧,我是绝不可能会喜欢你的。”撂下一句话,转身要走,这样的谈话没有意义,他也不愿继续!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这次的目的,容滟这种人,他是绝不会搭理!这若是放在以前,按照他的性子,是绝对要她好看的!但是现在,碍于大局,他忍了,惹不起还躲不起?! 抬腿要走,应少离脸色冷清。可是此事,容滟却呵呵的笑出来,阴险但妖媚的眼睛转动着,话缓缓说道:“四弟喜欢的,是那个女人吧。” 什么? 脚,迟疑的一顿,停下没有转身。 见此,流连着那妖娆绚丽的夹竹桃,容滟轻笑,幽畅的话说出声来,“四弟喜欢蓝儿,喜欢那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从你的眼神里,我其实……老早就明白了。” 转过身,站在花前,人面花红,容滟唇角含着抹笑,威胁,似有不屑的继续道:“四弟,我不得不说,你的品味,实在叫皇姐不敢恭维……呵,一个那么丑的女人,黯然无光,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居然用那般神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你可知道,皇姐看了,这心里头有多嫉妒?!” “四弟,我爱你,就像这夹竹桃,充满了绚丽,充满了激情!所以,你注定是要属于我的。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别想触碰你……!” 微微的,眯起眼,眼中闪过精光!看着面前的背影,容滟痴迷,竟是一步步的上前,然后突然一下子扑上前,由后死死的抱住应少离,那意乱情迷的样子,心中忍不住骚动不已。 “嗯,四弟,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放手!”顿时中一股怒气上涌,铁青着脸,一把狠狠的将对方推开! 瞪着容滟,几乎是要喷出火来,紧握着拳,应少离忍着,极力的不让自己挥手出去,“别、碰、我!” 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极力的调整呼吸,应少离再一次说着,话,断意绝情:“不管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总之那个人,她不会是你!你死心吧,这一次就算了,若是下次,你再敢乱来……” 警告的意味显现,满眼的都是杀气腾腾!这若是换成了别人,恐怕早就被应少离这股冰冷吓退!但是容滟……她不怕反乐,笑的好不开心,竟是脸上情动,流连不已,“四弟,你怒了?我就是喜欢你看着这般怒的表情,呵呵……!” “四弟,告诉你吧,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这辈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不管你心里是喜欢谁,藏着谁,但是从今以后,你就只能有我一个,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 “呵,四弟,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还未尝验过情爱吧?不如就让皇姐教你如何?这几日,王爷他不在府中,晚上……我去你那儿可好?” 说的一脸淫荡,根本就不怕被人撞破!这个容滟,此时的气焰都已经嚣张成这模样了,愤怒中,应少离喝斥,一脸极怒:“恬不知耻!” “哈,恬不知耻?好熟悉的话啊,我喜欢!四弟,你再多骂我几句,‘恬不知耻’,你再多骂我几句……” 闭着眼,似乎很享受,要求应少离再说几遍,容滟的表现,几近变态! “疯妇!” 完全没想到平时人前一副端庄贤淑的容滟,此时淫邪起来,竟是这般的入目不堪!她居然喜欢别人骂她“恬不知耻”?疯了,真是疯了! 根本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应少离抬脚,就欲离开! 可是此时话冷冷的,容滟知道他的意图,便是先一步的张口,威胁说出:“走吧,你走啊。你走了,你得当心当心你的心上人……虽然吧,她长得相貌平平,但不管怎么说,她也还算个女人……二皇子府上男丁较多,又都长年饥渴,若是到时候你那心上人出了点什么事?我可不会负责哦……呵!” 很明白的告诉应少离自己要做什么,此时容滟上前,唇边凝着冷酷的笑! “你!” 虽然知道以浅儿的能力,肯定是不会遭容滟算计的。可是还是心里不爽,只要一想到容滟此时对浅儿有这样龌龊卑鄙的想法和动机,应少离心中就火冒三丈,怒不可遏! “畜生!” “嗳,我不喜欢‘畜生’,我还是比较喜欢‘恬不知耻’……四弟,你再叫两声我听听……” 人至贱,则无敌!此时已经再说不出任何话的应少离,紧抿着唇,脸色铁青。 “四弟……” 当然也知道对方此时的心情,算是缓了缓口气,容滟语重心长,算是劝慰到说:“四弟,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喜欢你,我真的爱你啊,如果你答应,我会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只要你想要!” “四弟,我知道你其实也不讨厌我,之所以不接受我,是考虑到我们间的关系。没关系的,你长年四处云游,别人都不怎么认识,只要到时候你稍加改装一下,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我弟弟的!” “你心里有人,没关系,只要我们在一起后,我相信我绝对有能力让你忘记一切!所以四弟,过来吧,来我这边,我会给你温暖!” 轻轻的,张开双臂,容滟敞开自己的怀抱。 而此时,一动不动,根本就不理会她,应少离静站,面无表情。 “怎么,你不相信我?放心吧,只要四弟你肯来我身边,我保证不会伤害那个蓝儿。还有……你不要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出头之日,永远就只有地下情,告诉你,很快的,我就可以将全天下都踩在脚底下!” 突然间狰狞的笑了起来,满满的自信,望着应少离,容滟抑制不住兴奋,口中缓说着:“四弟,你一直闲云野鹤的生活,想必还没有尝过这权利的滋味吧?你想当皇帝吗?你想拥有全天下吗?和我在一起,我会全部的满足你!” 利益诱惑,恩威并重,笑着靠近,容滟一步步的走的轻缓。 本来心里是极度的排斥,应少离是根本不想再听容滟多说一个字!可是这时,他忽然间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不禁的眼微微眯起。 皇位?全天下?这个容滟…… “四弟,你是不是担心这事会被二皇子知道?放心吧,他那个废物,我迟早废了他!再过两天,圣教的禅让大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翻天覆地,整个圣教最后都会落入我手。” “四弟,我的能力,远远超过你想象,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保证,今后这全天下--都是你的!” 容滟话没有说的很细,但是那势在必得的神情不可一世!最后看了眼应少离,突然间她也不咄咄相逼了,而是收起自己的狰狞,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端庄秀丽的样子,托了托云鬓,细声柔语。 “四弟,这几天我会比较忙,没什么时间顾及到你,正好你也趁这期间好好想想。我希望等我将所有的事都办妥之时,第一个晚上回来,我能见到你躺在我的床上,我们翻云覆雨,一同共攀那极乐的高峰!” 话说的淡定,气定神闲的抬起脚,转身离去,容艳故意诱惑的朝应少离眨了下眼,然后朝着似乎是特意前来寻她的啤女小红那里走去,那窃窃私语,小声交谈的模样,让人一看便知就是在密谋着什么,暗下设计!搞鬼度搜这个容艳,一定在搞什么鬼!皱起眉头,应少离肯定!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和浅儿要查的事有没有关联……?静默中,应少离低思,眼中一片深沉。,她的百 第八十章 山雨将来 一整天都黑着脸,应少离坐在房中表情发臭! 一旁,云绕和玉咸依旧拌嘴,两人如刺猬般相互掐架,相互拆台! “喂,花孔雀,不要脸的是你好不好!浅浅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要原谅你!” “死咸鱼,浅浅也没说原谅你啊。悫鹉琻浪” “哼,那不同。我这么英俊,这么帅气,浅浅喜欢我,是不会舍得怪我的。可是你就不一样了,长得丑,还不男不女的,浅浅肯定不喜欢,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你滚蛋!浅浅不喜欢的人是你!” “是你!” “是你!” 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争的面红耳赤,怒目圆瞪! 可是一旁,容浅像是没事人儿似得,微望着窗外,并不发一言。 “浅儿。” 终于,忍不住了,心里是有气的,走至人儿身边,应少离蹲下,紧握着人儿的手,缓缓的,沉声相问,没有任何的急躁怒气,有的只是发自心里的不解疑惑。 “浅儿,到底我们在这里,还要待多久?” 真的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容滟的面!应少离不明白,为什么容滟会对他这般执着?论相貌,云绕,玉咸,还有上官紫音,都是不可多得的佼佼者!可为什么容滟对他们看都不看一眼,非纠缠着他,情有独钟呢? 很不解,没有答案,所以眼下他望着人儿,眼中满是期望。 “浅儿,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什么时候,我们可以离开?” 当初说是来救他皇叔的,可是除了整日见到那个变态的容滟,他皇叔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应少离不清楚到底容浅心里是怎么打算的,于是今日终于憋不住的有此一问。 “师兄。” 知道连日来应少离受的憋屈,所有的一切,容浅都看在眼里。可是没有办法,要想达到目的,容滟是关键!所以…… “师兄,再忍一下,明日禅让大会上,一切……都将会有分晓。” 反握了握应少离的手,容浅淡笑的缓缓说道。 闻言,不由的微蹙起眉,应少离忽然间想起了昨日容滟临走前所说过的话,貌似明日的禅让大会她也会参加,莫不是-- 这两者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明日,明日…… 微微的眯起眼,手上收紧,不再开口问了,应少离此时静默,静静的,等待着明天的到来! * 禅让大会 当今圣子上官星,于二十年前接任圣子一位。一般来说,只有上一任圣子在即将离世之前,才会将圣位传出,交由下一任圣子接任。可是如今,圣子上官星身体健康,并无疾病,就这般急于的要让出圣位,实在令人有些诧异,心中不解……! 圣子是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神!所以圣子的交接大会自然壮观,会场上人山人海挤满了各国前来观望的黎民百姓! 若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可以让全天下百姓这般齐心协力的?那无疑就是眼下的禅让大会!空前绝后,牵动人心! “诸位,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场上人声鼎沸,在交接仪式还没有开始时,四周都在相互交头,彼此议论。 “还是要交接啊?我还以为要暂停呢。” “为什么啊?” “你没听如今满城风雨?到处都是有关紫音和圣子的传言?说紫音公子浪荡成性,风流淫逸;而圣子早年也不是个东西,卑鄙无耻,阴险下流,暗中与女子偷偷摸摸有来往,并且还珠胎暗结生下了孩子!” “哦,这个听说了,但不过流言这种事,空穴来风,没有依据,怎能胡乱相信?再者了,圣子继位这些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为我们百姓着想,我们怎能因为别人几句话而胡乱怀疑他呢?太不应该了。” 流言之下,有兴风作浪者,还有心底明白人。如今眼下的舆论分沉两派,一派仍是支持拥护,而另一派幸灾乐祸,雪上加霜! “怎么是胡乱怀疑呢?若非圣子他藏有私心,故意要把圣位传给他的儿子紫音,他又何必这么早就让位,自居二线?这不是很奇怪吗!其中一定有鬼!” “唉,也许只是圣子为了锻炼紫音公子,怕他一下子任位后有些事处理不来,所以就当起了幕后,私下指导培养。” “哼!就算要培养,这么多年,难道还没培养够吗?我北疆圣上也培养皇子,但只是命其监国,而并未退位啊?所以说,这根本说不过去!” “也不尽然吧。每个人想法不同,监国有监国的好,继位有继位的妙,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有当权了,才能深切体会出其中各味……!” “哼,强词夺理,才不是呢。” “不信拉倒。” 众人们各执己见,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而这时,圣教的执礼长老站了出来,双手抬起,示意场下安静。 “各位请静一静,下面……有请圣子,紫音公子。” 因为早有对外通报,所以现在便直接可以开始交接,不需要再进行传人的选拔。 随着执礼长老的话音落下,众人凝神屏息,等待着二人出场。而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贵宾排上,容滟代替二皇子出席,正一脸温淑的坐着,嘴角含笑,大方端庄。然在她身后,是容浅,应少离,及其云绕,玉咸二人,是与之受邀一起前来。 “紫音,走吧。” 内殿里,圣子开口,起身对紫音说道。 而闻言,紫音一震,那痛楚的表情,艰难的抉择:“师父……” 不要,他不要成为圣子。他想和容浅在一起,这一生,他就只想和容浅在一起。 “师父,我--” 这几天来,他不断的向师父诉说,当圣子并非他所愿,他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以习道为乐!可是…… “不要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走吧。”可是打断他的话,根本没让他说出口,知道他的心思,圣子不予允许,只径自向前走去,率先而出。 “圣子!圣子!圣子!” 外面,是百姓的欢呼声,虽然之前的风言风语对其有影响,但却还未从根本上撼动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所以眼下,大家热烈欢呼,迎接他的到来。 “师父……” 与外面热闹的场景比反比,紫音的心中,如今萧凉的寒风瑟瑟落叶。 师父,不要怪他,他真的不想当圣子。人这一辈子,遇一真爱难求,他不想放弃容浅,不想放弃自己的真爱! 师父培养他这么多年,如果待会他当着全天下百姓的面说他要放弃继位--他知道,师父他一定会伤心!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从小就被定了规划,按照既定好的路走,他倦了,也疲惫了! 师父的用心,他明白。可是说实在的,他真的不是当圣子料!他心有杂念,没有师父的气魄,也没有师父的决断,甚至是在某一些事情上还表现的优柔寡断!所以,他明白,他绝非最佳的圣子人选!……他不能继位,也不想继位。 起身,缓缓的跟着走了出去,虽然表情一片挣扎,但是心里,紫音主意已定,任何人都不会改变! “紫音公子!紫音公子!” 身影一出,所有人也同样欢呼。此时,场中央并肩而站的两人,面向着众人,就要举行交接仪式! “哈,上官紫音?不错不错,继位吧,继位吧,这样子我就少了个竞争对手!”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玉咸恍然大悟,一脸的兴奋不已。 而身边,云绕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从他那一脸愉悦邪魅的表情看来,他兴致不错,颇自得其乐! 应少离注视着容浅,似乎在暗中观察着什么。而整个座位席上,似乎只一个人没有过多的表情,端庄的喝着茶,一派悠悠闲的,像是所有事都掌握在她手里,任她摆布--容滟! 一切都准备就绪,执法长老示意着圣子。 见此,圣子点点头,从怀中拿出那象征着圣子身份的玉牌,亮在众人面前,开口说道:“各位,二十年前的今天,我继承圣位,如今一晃,已白驹过隙。这二十年来,我不求说有多丰功伟绩,但至少我兢兢业业,对得起天下百姓!” “如今,我深感功成,也该是时候退位了,以让更多的人有发展空间!所以今日,我要传位给我的弟子--紫音,希望他今后能带领着圣教继续为天下百姓造福!为天下所有人谋利!” 圣子的这般话,一是在为自己总结,引承后者;二是在对近日来的流言做出辟谣,告诉天下人,他问心无愧! 一脸正色,表情中隐隐有着激动,因为这个日子,对他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 可是,一旁看着这一幕的容滟,冷冷一笑,继续悠悠然的喝着茶,眼神,轻轻的往一处一瞟……只见下一刻中,人前有人站出,是圣子的另一名弟子--安飞,当着所有人的面,高举起手,高声喊道:“慢!” 嗯?什么情况? 听闻着言,齐齐的诧异,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了安飞的身上!而见此,安飞再次高声,理直气壮的高喊道,没留一丝余地:“圣子上官星,卑鄙无耻,肮脏下流,是根本没有资格担任圣子!所以今日,他不能把圣位传给任何人,我有证据!” 证据?什么证据--! ---- 3.9日病假公告 很抱歉,我发烧了,鼻涕流了一长串,头昏昏的,今天更不了了,勿等。 很抱歉,我发烧了,鼻涕流了一长串,头昏昏的,今天更不了了,勿等。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一章 证据! 一言激起千层浪,顿时间场上就像是炸开锅了! “证据?什么证据啊?” “是啊,什么证据?还有那个人,他是谁啊?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好像叫安飞吧,据说也是圣子的弟子。不过在排行上肯定就及不上紫音公子了,不然又何至于一直默默无闻呢?” “有道理!圣子的弟子揭发圣子沽名钓誉,这样可有好戏看了!” “嗯,先看着。” 众人们议论纷纷,个个心存不解,满是疑惑! 而闻言,那一直位于人后的白术站了出来,作为圣子的护卫,这些年来,圣子的情况他最清楚,他是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污蔑,诋毁圣子的! “你说什么!” “白护法,我说什么难道你还没有听清楚吗?我说圣子上官星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没有资格当我们的圣子!” 冷笑的驳斥,显然安飞这一次是有备而来,在他身后,皆是圣教里支持他的弟子!看来他为了这一天,已经是蓄谋已久了……! “安飞,休得胡言乱语!你这样罔顾师长,以下犯上,就不怕遭天谴吗!”此时,执礼长老也喝出声来,他一向公正,是不允许任何人有污毁圣教的行为的! “天谴?我怕什么?哼,我是在伸张正义,是在主持公道!就算是真的有,那也降不到我头上来!” 安飞话说的嚣张,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见此,执礼长老心里有忖思,不禁的眉紧皱了起,口中迟疑,“好,既然如此,那你且说来听听,看看圣子他究竟是如何个沽名钓誉,欺世盗名?” “安飞,别怪本长老没提醒你,如果你真有证据,证明你此次所言非虚,那本长老一定会秉公办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但是反之如果是你意图不轨,大行污蔑之举--那本长老也定绝不会轻饶,势必要将你逐出圣教,从此义绝恩断,让你受尽天下人的指责!” 如果证明安飞说的是假话,那么他此举已经构成欺师灭祖之罪,当然不能够再留之在圣教! 从心里上讲,执法长老不希望这是真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与圣子相处公事,看着他为圣教付出了这么多,了解他的为人,不想他最终落得个被驱离的下场,身败名裂! “好,一言而定!” 见到执法长老这般说,安飞的脸上满是笑容,转过头去,似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坐于贵宾席上的二皇子妃,容滟,接着对上众人,义正言辞的开口道:“诸位,知道吗?上官紫音,他其实就是上官星的私生子!” 什么?心一惊,顿时抬起头来! 面对这样的话,众人其实或早或晚都已经从先前的流言中知道了些,可唯独紫音,之前一直关着禁闭,对外头的事是毫不知情!所以眼下,他震撼着,满满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师父怎么会是他的父亲?他有亲生父母,他们-- 眼神微颤着,紧观着场上的情形。而这时,只见执礼长老率先笑了出来!那满是不屑的神情中充满讽刺:“呵,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安飞,你简直可笑!” 衣袖一甩,毫不留情,望着前方,执礼长老开口,一脸的冷冰无情:“哼,你说紫音是圣子的儿子?安飞,你凭得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他们都信上官吗!” 人姓氏有相像,这天下间拢共就这么些个姓,难道复姓上官的,就都有关系?都是父子?扯淡! 执礼长老摇着头,脸色脸色不善。而场下,不少有人在笑,同样是在笑安飞的可笑,笑他欲加之罪的行为! “呵,同样姓上官就是父子?那我还姓安呢,那安飞那小子岂不是还成了我儿子?哈!” “就是!摆明了污蔑!我看啊,是他自己想当圣子,眼红圣子不传位给他,这才造谣生事,以达到自己不轨的目的!” 有一部分支持者们场下叫着,以表达自己的不满!然见此,安飞根本不以为意,继续开口的说道,不急不慌:“长老,请你听我将话说完。” “你说!” “不错,这世间姓氏是多有相似,并不为奇!可玄就玄在这事偏偏发生在一对师徒身上,并且还牵连的传位大任,这貌似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再者,撇开这姓氏不谈,就说说当年吧?我为什么如今会说他上官紫音是上官星的儿子?原因就只在于当初,在上官星即将要接任圣子之位时--为了名誉地位,他抛弃了他私下结识,并且当时已怀有了他骨肉的女子,让其一人,流落远离!” “上官星为了能够得到圣子之位,可谓是抛弃妻子!但是同时,他又心底隐隐的不安,害怕他这般往事,将来会成为他的致命要害,所以……” “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不至于前程尽毁,在继位圣子一年后,上官星他明察暗访,终于打探到了当初他抛离女子的下落!而那个时候,那个女子,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他就是--上、官、紫、音!” 手一指场上,目光变得嗜血而狰狞!一字一句的说道,安飞正色,满脸的都是杀气腾腾,势要揭露出所有的“鄙暗”! “一派胡言!”面对如此的指责,执礼长老听不下去,出口怒斥! 而闻言安飞幽幽的笑了,笑的很阴冷:“为了自己的丑事不让的丑事不让人知道,上官星当时就起了杀心,杀害了与他曾经有着肌肤之亲的女子!本来,他也是想杀他的儿子,可是就在动手之际,他突然改变了想法,没有下手,而是后找了个户偏远且没有子嗣的人家,将孩子赠送。” “上官星他卑鄙无耻,其心可诛,为了能一直霸占圣子的位置,他名义上是将他的儿子送人,实际上是想混淆世人的眼线,好掩盖他所有的恶行,将来父传子位,好名正言顺!” 安飞似乎说的头头是道,一脸的咄咄逼人! 而见此,执礼长老仍摇着头道,表示不信:“不可能!紫音来圣教时,已经五岁了,而圣子继位,不过才二十年!照你的话讲,圣子他是在继任之时才抛弃了怀有他骨肉的女子,那么照这么说,圣子的儿子,如今该才年满二十,不是紫音的二十二!” 执礼长老驳斥这安飞话中的漏洞,予以反击! 见状,不怒反笑,安飞好整以暇满脸阴险,一字一句道:“呵,这正是上官星的高明之处!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将当时才三岁的儿子说成五岁,这样一来,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吗?任何人都不会怀疑他,不会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眼神狠毒,这一次是非达目的不罢休!望着所有人,尤其是执礼长老,似乎的在帮他们寻找回忆,安飞声音缓缓的,带着些一星半点的蛊惑:“你们想想,难道这整件事你们不觉得可疑吗?当初上官紫音是圣子一人带回来的,你们清楚他的真正来历吗?还不是什么都听上官星说?!” “上官星蓄谋已久,将自己的亲生儿送出去换了个身份又带回来,如今,他就是想欺瞒大家!将天下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间!” 安飞大声,给圣子定了罪! 闻言,众人们人声鼎沸,一时间哗然大震! “这事该不会是真的吧……?” “额,不好说。” “唉,谁知道呢?先看看情况再行定论!” 人心有时候是最容易动摇的,尤其是在这看似理所当然的面前! 此时,不止是百姓,就连紫音本人,也心中有些疑惑,不由得抬眼向圣子看去,一脸迟疑。 小时候的事,说实话他已经不太记得了,只印象中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一对很恩爱很伉俪的夫妻,除以之外,其他模糊。 到底是师父?还是父亲? 其实他是不太相信安飞的话的,所以即使眼下抬眼,他也选择的坚信,支持师父,力挺到底! 果然-- 微微的摇头,似乎着意思,不用多说,便已解释了一切,他的师父是在告诉他:无虚乌有,不要相信! 是啊,不要相信!师父他怎么可能是他的父亲呢?简直无稽之谈! 心放下,手紧握着。而见着紫音,圣子此时叹息,不由得敛下眸去,心下哀惜:总想保护紫音,可是如今,还是迫不得的让他遭受了非议!他不是他儿子,可却当之亲儿子般看待。因为紫音的父母,是他一生的至交好友,他不能对不起他们的临终托孤,让他们的儿子受到伤害! 今日之举,明显是冲着他来的,他必须要直面,不能退缩。 “安--” “片面之词,何能取信?!” 就在圣子准备开口之际,打断他的话,一旁的执礼长老继续说道! 这个时候,还不是他出面的最佳时机,所以执礼长老接过话来,继续与安飞周旋! “安飞,什么父传子位?造假年纪?这些都是你的一片之词,没有证据!所以眼下,你如何能说服大家?让大家相信!” 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不然任凭你说个天花乱坠那还得了? 明显的,执礼长老是多站在圣子这一边。而心里知道,但安飞却并不介意,反而笑的不怀好意,意重深长,“证据?还真当我没有吗?实话对你们说吧,若是没有证据,这一次,我也就不站出来了!” 安飞的话掷地有声,敲在每个人的耳中!闻言,座上容滟缓缓的笑着,那笑容得意,似乎一切尽在她掌控中! “浅浅,这事你怎么看?”一旁,注视着情况,应少离出声问道。 而不待人儿回话,云绕慢慢悠悠的声音响起,邪魅魅惑,充满玩味:“还能怎么看,等着好戏呗。” “死花孔雀,就你嘴贱!”不满云绕那事不关已的样子,玉咸狠狠的咂了下嘴,抬眼注视! 而与此同时,安飞一挥手,只见场下走上来一个中年妇女,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对着众人,沉默的欠了下身。 “诸位知道吗,这个女子她是谁?告诉你,她就是当年被圣子花言巧语哄骗的女子,那个被圣子抛弃,后又遭杀戮,圣子第一传人--上官紫音……的母亲!” 啊-- 母亲! 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此?瞪着眼睛,众人各个脸色诧异! 而收回手,一脸微笑,看着面前那圣子,以及执礼长老等,安飞扯唇,话说的嚣张狂妄:“当初圣子自以为把事情做的滴水不露,可是没想到最终天网网疏而不露!话说当年,这位大婶,也就是上官紫音的亲生母亲--李氏,她在惨遭圣子毒手后并没有死,而是这些年来,一路辗转寻找,想找回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在日前,她偶然遇上了我,让我知道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我有机会当面拆穿上官星的虚假面目!” 手一指着,当着所有人的面!狠戾起表情,变了声音,安飞叫道,指使着前来女子,揭发“事实”! “李大婶,说吧,把当初上官星是如何欺骗你,杀害你的丑恶行径都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他的真面目,将他的假仁假义都暴露在太阳光下,让他无所遁形——!” ------题外话------ 啊啊啊,晦气快些退散!周五才坏的硬盘,所有的东西都没了,昨天又发烧,到现在头还晕晕的,今天外公又住院了,呜呜,为他祈祷,愿一切安好。 感谢【冰雪兰紫】1鲜花,【诗菲依】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二章 惊天突变 “李大婶,说吧,把整件事都说出来!”安飞狂妄的笑着,面对上圣子! 而皱着眉头,圣子一脸虑色,似乎颇为眼下这纷扰不堪的情况感到忧心! “这……” 简直胡言,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大婶,更别提多年前曾和她共同孕育上官紫音! 紫音不是他的儿子,他和眼前的这个女人也没有关系!可是,他说了没用,不会有人听他的的,所以眼下,他保持沉默,以不变应万变,希望待会可以从那大婶的发言中找出些破绽,一举驳斥回她! 大婶的出现,使得场上静悄悄的,所有人的注意点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此时,慢条斯理的放下杯子,也容身于观戏的大军中去,容滟全程都保持着微笑,显现她作为皇家中人该有的风范与风度! “四弟,待会儿好戏可就要开演喽……!” 轻笑着故意看向应少离,公然的对他眉目传情! 如果身为旁观者,不知道内情,也许还看不出容滟这其中所包含的情意。但是作为当事人,应少离冷漠着脸,嘴角紧绷着,看也不看之看去的不发一言。 他不想理容滟,一点也不想!所以此时,就像是没听到,应少离故意将眼转向容浅看去! 挑衅!这完全是挑衅!明知道自己喜欢他,他却还在意那姿质平平的贱人--! 一时间,容滟心中愤怒,但是脸上,却笑的格外灿烂,犹如富贵花开! “四弟,上次跟你说的事,你可要尽快考虑清楚哦?不然时间一长了,我可担保不了我会做出什么事……?” 没有具体说明什么,但是彼此都心照不宣了!此时,容滟的目的就是故意要去为难应少离。而闻言后应少离一顿,那放在袖中的手不禁用力握起,捏的死紧! 这个容滟……他迟早有一天会杀了她! “呵,皇姐严重了。” 没有答是,或者不是,总之不去看容滟,应少离将脸撇向一边。 而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或者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容滟脸色变了变,不禁的又补充了一句,心里已是动怒。 “我可是认真的,四弟莫要以为是玩笑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容滟自然不可能说的有多狠戾,但是那话中意味已到,是直接*裸的威胁! “什么玩笑啊?好玩吗?” 一旁,好似压根没听到他们间的对话,只飘了最后“玩笑”两个字,玉咸便不由得出声相问,好像一脸的兴致。 “闭嘴,没你的事!”本来就一肚子窝火,没处发泄,如今玉咸还来横插一脚--便正是给了应少离一个机会,避开容滟的纠缠。 “切,问问嘛。哎你说,这个紫音……他会不会是圣子的儿子啊?” 不由得撇了撇嘴,话锋一转,转而问起应少离此,玉咸的表情好似不屑,“我觉得不是,你瞧他们两个,长的根本都不像!” “像不像都不关你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看着吧!”无语中云绕听不下去了,一把将之拉下! 而顺着力道坐了下来,玉咸傲娇,还在那儿磨磨唧唧,唧唧歪歪,“干什么干什么?我说说不行啊?你看那个女人,长得那么丑,圣子当年怎么可能会看上她?扯淡嘛!” “也许圣子注重的是内在,而非一些个姿色相貌呢?”说着风凉话,云绕一副事不关已。 然一记冷哼,玉咸颇不认同,抬了抬手,指着前方道:“你觉得那个女人会有内涵吗?” “谁知道呢?我又不是圣子,怎知道当年情况。”吊儿郎当的调侃着,满脸妖孽的魅笑。 见此,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玉咸不再出声,转而将注意力投到了场上! “李大婶,说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快点说出当年事实,也好早些母子团聚!”指了指紫音,安飞一脸笑意的说着。 见状,那李大婶点了点头,注目环视一周,嘴唇动了动,看着众人那皆是盼望的神情--刚欲开口,却又顿时闭了起来,然后转向安飞,手一指,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畜生!禽兽!你是安的什么心!为了想要得到圣位,竟不惜花钱来买通我,要我作伪证!告诉你,我李二娘虽然缺钱,但也不至于没有良知到如此地步!今日,我就要当着大家的面,一力拆穿你的真面目,让大家看清楚你的居心,还圣子一个清白,还紫音公子一个公道,哼!” 啊!这是……? 顿时峰回路转,情况陡然有变!刚才还作为指证圣子徒有虚名的证人李二娘,如今竟是调转枪头控诉安飞!这,这实在是太令人始料不及了! “啪”的一下,看着这一幕,容滟一手拍在桌上,知道情况不妙! 而此时,正恼羞成怒的安飞立刻出声,极力的想证明自己,可是-- “李大婶,你疯了嘛!之前你不是说的好好的?说圣子当年迷惑于你,让你生下了孩子,后来还要杀你!你历经万苦,好不容易免于一死,就等着如今揭发他,让世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可是如今,你怎么就反悔了呢?还调转枪头倒打一耙!” 气急败坏,眼看着情况失控,安飞一脸怒火不得发作,极力的劝说! 可是,才不听他的话,一下子跳了起来,李二娘便是骂的更凶了,那愤怒的口中都不禁迸出唾沫星子! “你放屁!圣子才没有迷惑我呢!我早年根本就不认识圣子,也没跟他生过什么孩子!哼,我夫家是渔船上打渔的,我儿子今年刚娶了媳妇,哪有你说的那些弯弯绕绕?简直胡扯!” “你,你!” “哼,王八蛋,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变卦了?告诉你吧,圣子是我们老百姓心中的大圣人,谁也不能污蔑他!当初你找到我,跟我说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寻思着得先答应你,然后好事后当众拆穿!不然的话若是我回绝,你再去找别人,万一真碰上了个贪钱的主那该怎么是好?所以……哼哼!” 一脸的愤怒,一把将之前收下的钱财砸到安飞面前!然后当着众人,李二娘大叫,那激动的神情简直要克制不住! “大家伙,别信这畜生的!刚才的那些,都是畜生给了我钱,要我去污蔑圣子的!事实上,我之前根本没见过圣子,也生不出像紫音公子这般的儿子。我和我男人,一直生活在渔船上,靠打渔为生,圣子他又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圣子之位至关重要,安飞这个畜生妄图染指,我李二娘今日就是豁出一条命去也绝不会让他得逞的!” 慷概激昂的大声道,满脸的正气凛凛! 此时,圣子心中诧异,也意外于这一陡然转变,不由得按下心绪,静观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贵宾席上,容滟脸色大变的发着脾气,似是在质问身旁的婢女小红! 而吓的脸色大变,赶紧欠身告罪,小红也莫名其妙着表情,不解问道:“奴婢不知道,之前安飞都已经安排好了的,谁知眼下……会出现这种事情。” “一群废物!” 好不容易等来的今天,错过了今日,不知道又要筹谋多久! 本来还以为圣教已是探囊取物,可谁想半途竟然功亏一篑!愤怒中,容滟紧握起手,脑中似是快速的在想着解救之法! 然而,还未待她想出,场上圣教的执礼长老便是愤怒而出,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棍子将安飞抡倒,然后踩踏在他身上,一脸怒目:“叛徒!” “长老,长老,饶命啊,饶命啊!” 见大势已去,知道自己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安飞当场告饶,呼求的叫出声来! 不好! 怎么连安飞他也…… 好似预感着情况不妙,坐上容滟全身一震,双眼紧盯着场上,一脸凝滞。 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这一步,绝对不能功亏一篑!若是此时,让安飞将她招出来,那么她的声誉--! 越想越觉得不对经,整个人犹如坐针毡!眯着眼,似乎闪过了一丝杀机,容滟此时,眼中阴险而狠毒! “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执礼长老大声质问,踩着安飞不让其翻身! 而闻言,沉默了一阵,正当安飞要开口时,不远处,一支淬了毒的毒镖击来,正要向安飞打入时--另一处,一根细小的银针猛的向之飞来,打落了那支毒镖,改变了它射击的方向! 谁! 惊震中,容滟四处的寻看! 而一旁,悠悠的收回手,收起那剩下的银针,容浅淡笑的敛下眸,静观发展。 “快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执礼长老又问了一遍,那愤怒的双眼直对向安飞! 然这时候,躺在地上,安飞似远远瞟了一眼某处,接着便大声的叫道,如实招出! “长老,饶命啊!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妃的主意!是她想要掌控圣教,日后好便于利用!所以这才找上了弟子,要弟子污蔑诋毁圣子,将圣子赶下位,然后再支持弟子上位,幕后操控一切!” 什么?二皇子妃?容滟! 第八十三章 逼至绝境 平地惊雷! 顿时间场上如炸开了锅般沸沸扬扬,人声鼎喧! 所有人,都将视线看向了容滟,那眼中惊讶,愤怒,淹没一切! “一派胡言!污蔑诋毁!” 风头浪尖,如果自己再不站出来说几句话的话,那势必后果将不可收拾!于是,拍案而起,直对着安飞,容滟叫道,那声音尖厉,全没了她以往一贯的端庄贤淑! “说!是何人指使你陷害本王妃!” 厉声的而道,两眼掩饰不住凶狠的精光!极力的撇清关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容滟只得由安飞下手,要他当场翻供言悔! “安飞,本王妃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这般陷害于本妃?这样,如果你可以把事实说出来,揪出幕后真凶,本妃保证,绝对保你周全,不会让人轻易的加害与你。” 话,越说越平稳,容滟这是在极力的劝说诱惑安飞! 也许别人听不懂,但容滟相信安飞绝对能!他如今身份暴露,难逃处罚,甚至严重的话还有可能因此丧命!所以--她说她能护他,保他一命!只要他当场翻供,改立证词! 人嘛,都是怕死的,珍惜生命!所以容滟绝对有理由相信安飞会改口!会将矛头从她身上撤销! “怎么样?只要你说出实情,本妃必定保你无碍。”又说了一遍,见安飞沉默,容滟是已花费了最大的力气,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是在公共场合,她不可能将利诱说的直白。所以一切都要靠安飞自己去意会,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表现的好似左右为难,一脸犹豫不决的难下决定。此刻,安飞皱着眉,跪在地上紧抿着唇,那脸上表情明显内心斗争激烈,似在在权衡利弊,做出取舍! 有戏!绝对有戏!就知道他安飞不是个傻子,知道怎么对自己才最为有利!于是欣喜下,见到对方这般模样,容滟的紧张稍稍的放缓了下,脸色也随之变得平和。 “说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你现在能把正凶说出来,还本妃一个清白,本妃定当给你一个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机会……!” 就像是菩萨般的普度众生,抬了下手,容滟话说的冠冕堂皇! 而闻言,身边悠然而然的容浅单手把玩着茶杯,那纤细的手指沿着杯壁一圈圈的转着,脸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唇角上扬,好看又优美。 “我……说,我说!” 似乎是将所有都想的透彻,一时间,安飞出声,急急欲言! “二皇子妃,我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中还有年长老母要奉养,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你拼死卖命!” “诬陷圣子,诋毁圣教,这已是大逆不道之举了!如今,你还要我再出卖自己的良心,罔顾道义尊卑--对不起,我办不到!” “我该死,当初受了蛊惑,背叛了师门。如今,我再不会重蹈覆辙,与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容滟,这是容滟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她有些发愣,但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阵冷笑,轻蔑罔顾:“哼,笑话!你说本妃是幕后主使,王妃便就是那幕后主使了?证据呢,证据何在?有本事的,拿出来看看啊。” 耍无赖谁不会?要想将她拉下水?哼,没门!她容滟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所以就算时至今日,她也没想过妥协! “是啊,证据呢?证据拿出来啊!”场下有百姓跟着起哄,毕竟容滟在北疆的声誉极好,人们是不愿讲她往这般坏里去想的! “证据,我有!我拿给你们看!”似乎早就留有一手,也不怕现下当众对峙!从怀中连即掏出一叠纸,安飞快速的交到执礼长老手中,那上面,有每次容滟吩咐他要做的事,详细记载,并一同盖有她的印章! 容滟的印章,世间仅有,绝不会假! 此时,执礼长老一愣,没想到事实竟真的如此?不由间满脸悲愤,又气又怒! “二皇子妃,这些,你作何解释!” 证据在前,由不得容滟抵赖!眼前,就像是一个又一个设好的局,就等着容滟跳下去,不得翻身! “这……不可能!”大惊失色,略显得苍白,此刻,身子一震,容滟失声的叫出声来,紧锁眉头! 不可能的,她从未给过安飞什么密信,更别说盖什么印章了! 可是,从执礼长老手中信上的印章来看--是的的确确出于她所有,不可能造假!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明明已经下好的棋,正等待着收尾,可是一瞬之间,全部都变了,她功亏一篑! “二皇子妃,皇室印章不会有假,这些信,我会呈交给圣上过目!让由他来定夺一切!” 答案已经揭晓,容滟这一次是别想脱身!当众不好说什么,执礼长老便唯有将信上呈,让北疆国主去下令惩治! 事已至此,无论容滟再怎么作为,都无法补救。而这时候,她也瞬间明白过来,可以设计她,私用她印章造成这一切证据的,就只有她的亲信--小红,可以办到! “你这个叛徒!” 怒,滔天的怒!没想到她容滟算计一生,最终会败在一个丫鬟的手里! 恨意涌来,想一把去抓身边的小红--可是似乎早有预料,小红一个敏捷,转身跳开,并满脸微笑的正对着,口中出声:“王妃,你这是做什么?” “贱人!贱人!是你设计我!” “王妃此言差矣,设计你的可不是我,我只不过是听令办事……” “谁!是谁!是谁让你这么对我的!”恨的咬牙切齿,满脸阴沉满布!瞪着小红,容滟恨不得能扒她的皮,喝她的血! “谁?呵呵,当然是我的夫君了。告诉你容滟,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的待在你身边?这些年来,我隐忍潜伏,目的就是为了收集你的证据,好在日后,一举捣毁你!如今……我成功了,呵呵!” 笑的明媚,一脸得意灿烂,吊起眼眸,小红甩了下袖子,以显示自己的愤恨不屑! “谁!谁是你夫君--!” 声嘶力竭,感受到被人出卖设计的滋味,容滟撕破脸皮,厉声质问! “夫君?呵,可不就是你天天挂在嘴上的废物喽。告诉你,他在你眼里是根草,可是在我眼中,却是无价之宝呢!”笑笑的扬唇,小红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而这时,也完全明白了那幕后黑手是谁,容滟怒极,眼睛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你说二皇子!他是你夫君!” 什么时候自己的丈夫成了别人的夫君?并且还一同联合起来陷害她!狂怒,毁天的狂怒,容滟没有想到,之前自己一起看不起的窝囊废,原来一直在扮猪吃老虎,暗中设计着她! 想当初她刚嫁来北疆之时,二皇子虽看似风光,但却一点没有地位实权!这些年来,为了达成目的,她一步步的运筹帷幄,算计掌控,终于扫清了面前的一切障碍,眼看着就要唾手可得,可是竟然,竟然最后会败在那个废物手中! 这些年来,二皇子在自己面前一直的唯唯诺诺,没有主见。所以从来,她也没拿正眼瞧过他!本来,她还以为他就是个没用的软蛋!可是如今-- “贱人,你竟敢勾引二皇子!”虽说自己不爱二皇子,可不管怎么说二皇子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人!她不允许有任何人染指,就像偌大一个二皇子府,通府没有一个妾侍一样! “哼,那又如何?我就是勾引了,就是染指了又怎样?容滟,你以为二皇子他就真只有你一个女人吗?告诉你,那都是装的!二皇子知道你能耐,所以在你面前装的一副懦弱无能的样子,好让你为他扫清所有的道路!如今,你果然不负他望,眼见着就要帮他登上了皇帝宝座!” “容滟,还真的要谢谢你,设计害了太子,才让得二皇子监国!告诉你吧,二皇子其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利用你,欺骗你!” “这一次,是二皇子设的局,为的就是为的要让你玩火*!哼,二皇子说了,这几年,他受够你了,势必要一定揭发你所有的罪行,让你的真面目暴露人前,而他……则来个大义灭亲,大举锄奸,呵呵!” “容滟啊容滟,今日你是走投无路了!这么多年,你其实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太子他已于昨日不治身亡,而很快的,二皇子便将被立为皇储!到那个时候,你当然已被诛杀伏法,而我……则会是新的二皇子妃,日后北疆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一字一句,小红说的清晰。当然,她这些话,说的低缓,在远距离场下的百姓是听不见的! 真相揭出,小红笑的嚣张!而容滟则一脸煞白,被气的几乎呕血窒息!而身旁,容浅则悠然然的把玩着杯子,脸上淡笑。 小红说的没错,这一次,确实是一直藏身暗处的二皇子设计的!只是还有一件事小红不知道……当初密笺二皇子,在暗中指导其布置这一切的人,是她--容浅! 她要今天的结果,她要容滟被逼至绝境,这样的话…… “都不准动!” 一声厚重,是二皇子带兵前来围剿!此时,命令着侍卫团团围住,二皇子上前,走至小红身边,目光阴狠的对上容滟,口中厉道:“容滟,你还不认罪!” ------题外话------ 感谢【郑细凤】5鲜花,【celiating】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八十四章 惊心动魄 “是你?!” 一见到二皇子,全身刺都竖了起来,那种被人背叛的滋味,啃噬着容滟眼睛都要红了! 混蛋!畜生!明面上对她卑躬屈膝,暗地里却是一手在设计陷害!这个淳于南,这个她曾拜堂结发,日夜睡在枕边的男人,想不到--原来竟是这么的卑鄙无耻,阴险狡诈! 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把小红安排在她身边,让她以为对方是她的亲信!可是到头来,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她恨!她好狠! 刚来北疆时,淳于南不过只是个沽名钓誉的空架子,光有皇子的名声,实则毫无权利!北疆过太子监国,一手把持着政要。当初北疆国主不让她嫁给太子也是这个原因,怕她日后独大,倾偏天紫!所以才硬塞给了她个二皇子! 她早就知道北疆二皇子无能,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不过她并不介意,因为她相信她自己的实力,是绝对可以扭转乾坤! 果然,淳于南无用,所以事都是她在一手打理!上至朝堂,乃至后宫,她容滟都处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甚至还逐渐的改变了北疆国主对她的看法! 她曾经以为,淳于南无用其实也是好事,等到她完全将北疆太子弄死的那一天,所有实权便都掌握在她的手里,而至于那个淳于南……不过就只是个傀儡,任由她摆布! 她想当北疆真正的统治者,幕后的皇帝!所以这些年来,一步步的为二皇子铺路,想要为自己奠定基础! 可是,呵,可笑,实在可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她与北疆太子鹬蚌相争的你死我活之际--原来他淳于南才是最后的得利渔翁,坐享一切! 混蛋!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耍过!这个耻辱,这份仇恨,她咽不下!咽不下! “淳于南,你好卑鄙!” 看着站在小红身边的二皇子,想到他们两个,早已经暗度陈仓!容滟切齿,牙咬的咯咯的! “哼,淳于南,我还当真看错了你!你这条黑心无耻的癞皮狗,你忘了曾经卑躬屈膝伏在我脚下摇尾乞怜的日子了吗!” 全身愤怒,几乎喷着熊熊的火焰,出口嘲弄的讽刺道,容滟摆明了一副决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蛇蝎妇人,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口出狂言!” 一脸的阴险,双眼紧锁着不动,瞪着容滟,想起了自己那些曲意奉承的日子,将尊严踩在脚底下,一个劲的巴结讨好,淳于南的心里就不禁燃起了疯狂的烈火,欲将所有都焚烧殆尽! “我呸!就凭你这把烂稀泥,也想杀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依旧不把淳于南看在眼里。朝他猛的吐了口口水,就像平常,她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样! “你!” 脸色大变,顿时变得铁青!这是长久以来,他最痛恨容滟对他做的一件事,完全辱没了他的自尊! “贱人,本皇子忍了你已经很久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为圣教,为我北疆,为天下苍生除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祸害!” 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此刻,终于能够如愿!淳于南没有多说,便是即刻下令,要缉拿容滟归案! “上!”手一挥,当即就要捉人! “是!”见此,侍卫们立刻上前,听从吩咐! “慢着,我看谁敢--!” 知道淳于南是来真的,此刻容滟凌冽着脸,大声呵斥当下,尽显主导气魄! “哼,淳于南,你以为这样就能杀得了我?别做梦了,你真是太天真了!” 手一挥,面露凶光!而这时候,就在容滟话音落下之际,半空中满是黑衣人飞越,手持着利刃,向场上屠杀! “啊,救命啊--!” 顿时间,呼声四起,惨叫声不断,黑衣人不管男女,不管是侍卫还是百姓,总之见热门就杀,见之就砍,杀戮一片! 百姓惊慌,霎时间抱头四处逃散! 而面色也有些发白,显然是没料到会有这一幕的发生二皇子淳于南,便是立刻的下令,身体明显的有些发颤:“护驾!护驾!” 一道黑带,猛的从天空掷击而来,卷住容滟,便是一把将她带走! “杀,给我杀光这里!” 身体在空中飞着,被人救下,容滟发怒,便是指着下方开始不断叫嚣,要报心里之恨! “是!” 领命上前,又是一阵腥风血雨,黑衣人武功了得,手段狠戾,根本就未将淳于南的侍卫看在眼里! “这是……” 惊诧于这一突变,身后应少离不禁皱起眉头,他不明白眼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容滟她会突然被人救了,而出现这么多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啊,啊--” 百姓仓皇逃窜,死伤倒不是很多,反而是淳于南的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尸横遍野! 本以为这次十拿九稳,所以淳于南随身所带的侍卫并不多,大约也就百来个!而目测眼下的黑衣人,数目不止两百!看样子,是根本无法与之相抗衡的! 怎么会?怎么会!容滟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所以应该不可能提前布置!那么眼下的这些黑衣人,他们是谁,是谁--! “护驾!赶快护驾!” 淳于南本就是个窝囊废,见此情形,早就吓的腿软,躲在小红身后免于厮杀! 而见到这一幕,容浅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目光锁视着那被救于空中的容滟,定定的,说了四个字:“天紫死士。” “什么?天紫死士……?怎么会!”应少离一震。 一个国家,总要有一些杀伐狠戾的铁血死士,武功高强,没有人性!可是,这些死士培养起来都很困难,需要时间,一般来说一个国家的拥有量不会超过千人,并且在这千人里,还要分三六九,上中下等! 眼下的黑衣人,手法高超,杀人如麻,干净果断,绝对是死士中的上上等,精英中的精英!并且数量还超过的二百!这样子……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容滟不过就是天紫的公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在天紫国,已经没什么价值地位!那么为什么,天紫会动用本国这般宝贵的资源在一直暗中保护着她?这在情理上,有些说不过去啊! 如今容汇是天紫的国主,操控着一切天紫的死士,他不可能派出这么人去保护容滟--一个跟他并不同心,并非一母所生的妹妹!所以这件事情,很奇怪! 动用几乎是五分之一的暗力去保护一个嫁出去的公主?就算是先帝在世,也绝不会如此,更别说是如今的容汇了!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人不得相信。所以一时间应少离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到底容滟她是什么来历,什么身份,可以拥有如此强大的配卫力量! “浅儿,你早就知道这些人在,是不是?”转身,疑惑的问出口,应少离始终紧锁眉头。 而面向着远处,似乎中眼中浮动着什么,容浅站起身来,口中缓缓而道:“他们,就是刚才对安飞射毒镖的人。” 原来! 本以为容滟身边会有暗卫,但是没想到数目竟是如此之多!看着眼前,厮杀一片,应少离开口,眉头皱着很紧,“那么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等吧,好戏很快就要开始了。容滟她,会带着我们找到父王……” “皇叔他--” 身体一愣,终于等待这一刻了,紧了紧拳,应少离抿着嘴唇,目光幽沉,不再说话。 “杀!给我杀了他--!”高声叫道,容滟大吼! 报复心切,什么也都不管了!这一次,既然淳于南敢带兵来围剿她,那么就说明北疆国主,也是知道了她一切的所作所为! 北疆如今是待不下了,所以她必须离开,必须尽快回到天紫去!但是在离开之前,她一定要杀了淳于南,以泄她心头之恨! 手一指,目标直向淳于南! 于是听令,所有的黑衣人便都向淳于南而去,手上寒光乍起,白刃闪亮! “护驾!护驾啊--!” 吓的浑身发抖,血色从脸上褪尽!四处看了下自己的侍卫,发现基本是已是死尽,淳于南不禁的手脚发软,一颗心颤抖不已! “救、救命!” 不知道向谁求救,但就是忍不住的喊出这两个字来。这时候,眼前一阵凛冽,便是一把刀横飞而过--知道大限将至,淳于南本能的,一把拉过身旁的小红,当成挡箭牌的挡于自己面前,想救自己一命! 只是…… “啊--!”一刀穿膛,内脏顿时四分五裂!口吐着鲜血,小红就这么被用于人肉牺牲了! “二皇子,你……” 曾经的甜言蜜语,曾经的发誓允诺,都不过是镜花水月,欺骗人的。 死不瞑目,直到最后一刻,小红才看清楚淳于南的真面目!只是这时,她明白的已经太晚,太晚……! 小红死了,可以淳于南并没有放开她,仍是用她抵挡着,想苟活一命!可是--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就在小红死后的没一分钟,一把利刃凌空划过,顿时间,淳于南头颅搬家,鲜血飙洒,脑袋抛飞在空中,身首异处! “哈哈,哈哈哈!那个废物死了!那个废物死了!哈哈哈!” 开心笑了,满脸尽是张狂得意!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望向场上,容滟一指,对着所有人,除应少离之外,便是冷冷的,几乎狰狞的吐了急个字,充满疯狂:“都给我杀!” ------题外话------ 感谢【少年你真棒°】1钻石,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八十五章 不敢相信 “是!” 死士奉命,唯容滟的话计从!于是顷刻间,数百名黑衣人转脸相向,再次向场上厮杀过来! 百姓们已经逃散,淳于南的侍卫也都已死绝,此刻--就只剩下容浅,应少离,云绕,玉咸,圣子,上官紫音,和执礼长老及白术八人! “那个留活口!” 为首的死士,一边抱着保护容滟,一边指着应少离,向其他人命令道。 而闻言,应少离愤意汹汹,是第一个冲了出去,拔剑对战! “白日做梦!” 没有人可以觊觎他,他只属于浅儿一个!那个容滟,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若他不杀她,今生枉为男子! “去死吧都--!” 冰冷的怒喊,剑光挥舞而闪!应少离是武圣的弟子,武功从来不弱,所以就算是天紫死士,他也毫不惧色! “我也来!”一旁,云绕也同样跃出,那潇洒的身影在空中直划开一抹俊美的弧度,手中剑光冷冽,剑花飞舞,翻转着掀起一道道的气浪,直逼对敌! “哎,等等我!” 同样,不甘示弱,玉咸也上!虽然他的武功并不及应,云两人,但是论轻功,场上恐怕无人能及,便是一个纵身,踏浪排空,势如破竹! 八人在场上,只有圣子和上官紫音不会武功。眼下死士见人就杀,执礼长老和白术分别保护着他们! “紫音,这边!” 执礼长老虽是会武,可武艺并不精湛,眼下对峙这般强大的天紫死士,是根本自保都有困难,更别提再保护紫音了。 “紫音,小心!” 一手拉着紫音,一手挥剑抵挡,吃力的直喘着重气,执礼长老眼看着就要成为对方剑下亡魂! 然这时候,一道白绫瞬间甩至他面前,替他挡去那了致命一击,并且同时,一下子将他身边的紫音卷走,猛的拉回半飞在空中! “啊!” 整个人一下子失衡,紫音不由得惊呼一声。可是下一刻,他便稳稳的落在了容浅的身边,被容浅一把拉住,出声问道:“没事吧。” “浅浅……” 好不容易又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并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一时间,紫音的心都颤抖了,瞳孔忍不住的收缩! “浅浅,我--” “什么也别说了,跟着我。”紫音不会武功,根本抵不了面前的死士,所以她只能将他带在身边,以确保他的安全! 身影在空中旋转,不过数百名死士,她还未放在眼里!只见纵身中,容浅一面拉住紫音,另一面挥舞白绫,直缠上一个个黑衣人的脖子,用力一扯,喉骨尽碎! “云绕,你看住紫音。” 容浅的手法快且狠准,没留对方半丝的余地!这样一来,所有的死士皆朝她击来,欲一起围攻,将之斩杀! “浅浅!” 接住半空中被推来的紫音,云绕一个转身,带其安全带落!正待想要上前帮忙之际,却是应少离已先行一步,冲入敌群! “喂,应少离,你少抢我风头!” 云绕这厢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身后玉咸便已经于半空中叫了起来!那不满的神情和傲娇的声音,一时间让得场上都听到! 快速的上前,一同邦之对付死士!不一会儿,场上的局势便已然被控制,黑衣人的数量急剧减少! “这……” 玉咸在卖力的厮杀,似乎使出了所有的力量,身形变转极快!而见着他这般的执着,场下的圣子怔住了,身体不禁有些微愣。 “公主,情况不妙,我们还是先走为上吧!”同时,见到这般情形,也能预知其一二,所以为首的黑衣人头领快速的开口,对容滟说道。 “不行,我要他!”指着应少离,仍是一脸坚持,容滟不放弃,说什么也不放! 可是似乎明白再拖下去情势糟糕,所以强行的,这一次为首首领没有再理会容滟,而是一纵身,快速向半空飞跃! “你们几个留下来善后,其余的跟我走!” 对仅剩的约五十名黑衣人说道,首领转身,快速而去!可是就在他即将要没去身影之际,他却突然的抬手,一连猛发了数枚毒镖射向圣子,欲至他于死地! 杀圣子的理由很多,一来圣子是圣教的主导,如果没有了他,圣教必定会大乱,将影响今后的形式! 二来如今场面混乱,死士唯恐不敌,所以在这个时候杀掉一人,决定是会扰乱对方的心理,让他们措手不及,无暇跟之前来! 最后,场上只圣子和紫音两人不会武功,眼下紫音由云绕保护,难以下手,所以最容易的对象便是圣子,没有防备! “嗖--嗖--” “圣子当心!” 作为圣子护卫的白术,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坐以待毙!眼下,他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人,便是一个纵身上前抵挡,挥剑击开毒镖! “当!当!当!” 火花四射,撞击声响!这名死士首领明显功力高强,深不可测!所以此刻白术虽然挡下了毒镖,可是双手却被震的麻木--整个人不禁往后踉跄了一步,接着胸口一痛,竟是一口鲜血直吐了出来,殷红赫然! “白术!” 圣子大惊,不由得猛然上前,双手扶住白术,口中叫出声来。 “圣子,我……” 张了张嘴,显然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白术此刻嘴角流血,气若游丝的喘息着,微摇着头,“我没事。是我自己学艺不精,技不如人。如今不过是被人震伤了经脉,不碍事的。” “白术……” 白术是他从小的随侍,自他十岁起,便已经跟着他。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在他身边,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遭遇,他都始终陪着他,不离不弃。 与其说白术是他的随从,不如说他是他的兄弟,哥们!他上官星这一生,造福过很多人,为黎民百姓带来过不少幅值,可唯独欠了两个人的债,一个是白术,另一个是…… “嗖--” 圣子痛心于白术,根本就没注意身边的情况!然这时候,不知从何处又射来一支毒镖,正朝着圣子后背击去,眼看着就要没入他的心口! “闪开!” 一声高呼,一道身影,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之际,却见玉咸一下子冲至圣子身边,一把推开了他,紧接着整个人挡在他面前,受下那支淬了毒的毒镖! “嗯--” “你!” 被重重的推了一把,圣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待他眼见着这所发生的一切时,整个人都愣了! “你,你没事吧!” 快速的扶起玉咸,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并不认识,也没有见过,为什么他可以这般舍身的救他?竟到了不顾自己的地步! “年轻人,年轻人!” 用力的扶起玉咸,查看他的伤势,只见胸口靠近心脏没多久的地方,此刻正赫然的嵌着一支毒镖,鲜血直流,伤口发黑,隐隐有些铁青色! “这……”饶是不会武功,也知道这伤伤的不轻。于是情急之中,圣子脸色微白,不由的担心。 “玉咸!” 这是一个插曲,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此时,放倒最后一个死士,容浅飞速的跃身,直泵而来! “玉咸,你怎么样?” 来至对方身边,看着那胸口上的伤口,容浅快速,抬手封住了玉咸的几处主要大穴,不让毒素加快的随着血液循环! “你忍一忍,我替你处理伤口!”迅速的从身边取出一瓶药,倒上玉咸的伤口上,然后容浅用手握住那一半没入身体的毒镖,猛一用力,将之震了出来! “噗!” 毒镖震出的力道,带动玉咸身体一震,口中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 “年轻人!年轻人!”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救自己,自己也觉得本身根本不值得对方去救!此时哀痛着表情,圣子心里不好受,对上玉咸那已然血色尽退的苍白的脸,忽然间,他觉得他的相貌好像有点眼熟…… “你……” “呵,是不是,觉得我像一个人啊……?他们都说我长的像我娘,模子轮廓有七八分像……” 忍着痛,惨笑一下,望着圣子,玉咸脸上露出了异常的表情,不知是笑还是哭,总之五味纠结,满是复杂! “你娘……”身体猛然的僵硬,脸上表情顿时大变!眼睛瞪大,嘴唇开始不由自主的哆嗦,望着玉咸,圣子整个人都呆了,脸上呈现的是一种比震惊还震惊的神情! “呵呵。自愧多情毁道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种双全法,不负圣祖不负卿……!” 缓缓的低喃着这几句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虚弱无力的状态。靠在容浅身上,抬眼望着圣子,玉咸脸色虽苍白到极点,可是他在笑,在无声的笑。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身体,猛然如一道闪电击过!僵硬的根本无法动弹!望着玉咸,这一次,不止是嘴唇,就连全身,圣子都克制不住的不断发抖:“你怎么会,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是吧……?呵,这首诗,是我爹当年离开我娘时所写的一首,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呵?” ------题外话------ 仓央嘉措的诗,这里为了情节需要改动了一下。 原句为:自愧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八十六章 当年种种 “你、你娘……?!” 声音在颤抖,震惊中满是抑制不住!看着玉咸,看着那果然是像极了某人的脸庞,圣子动容,泪,禁不住往外涌着,泪流满面。 “自愧多情毁道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圣祖不负卿……” 话,低低的重复,那是一种充满了哀伤的纠杂。心,紧缩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痛苦席卷全身,圣子颤抖,想抬手,可手臂就如同灌了铅般的沉重,根本举不起来……! “你娘她,你娘她……” 声音,哽咽在喉,张口欲言,却哑然无声。血液在一阵一阵的掀起巨浪,眼前,似乎的他回到了当初,当初那些春风满面,年少轻狂的悠扬日子,花团锦簇,百艳齐芳! “薇儿,我爱你,嫁给我吧!” “不,星,你是圣子传人,将来的圣子,我们两个,是不会有结果的……” “我不管,我只要你!圣子算什么,我不在乎,我要和你在一起,我明天就去跟师父说,求他老人家放了我!” “是吗?星,圣子他……真的会答应我们吗?” “会的,只要我坚持,我相信师父他最后一定会的!” “星,我爱我,我好开心。” “我也是,我们要永远永远的在一起……!” 白薇,那个刻在他心上的名字!那个让他愧疚了一生,自责了一生的名字,在每一个醒来,或是睡去的时刻,他都会思念,怀念一遍! 他,上官星,傲云国上官家族的嫡系长子,因为从小天资过人,聪明伶俐,被上一任圣子视为圣教传人的不二人选,十岁时被收入圣教,栽培在上一任圣子的身边! 上官家族,是傲云国的名门望族,是傲云第一大盛氏贵胄!早前,上官家乃傲云的开国重臣,辅先帝治国登基,而后期间无数子嗣官拜傲云国要职,数百年来,长青不到! 这一代上官家,先是出了他上官星这一任天下圣子,后又有了上官旭云--当今傲云皇后,这一举足轻重的国后!可以说风头一时无二,无人能与之媲及! 从小到大,他上官星都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受世人所爱戴!他是圣子的接班人,照理说,他应该断情绝爱!可是,不想他却爱上了他的护卫--白术的妹妹,白薇! 白家一直是上官家的世交,因上官家曾有恩于白家,所以白家为了报恩,于是便派了白术终身跟随,陪伴保护! 本来,他上官星和白薇是绝对不会有交集的。只因在他二十二岁的那一年,白薇受其家母之命前来探望她的哥哥白术……所以之后,他们便认识了,一见钟情,很快的相爱! 白薇从来都知道他的身份,从来都没有妄图能够和他在一起。在那段日子里,他们游山玩水,观日赏月,彼此情投意合,但彼此都心照不宣,感情从未点破! 本来,这只是一段美好的记忆,深藏在脑海里,当做回忆,谁也没有越雷池半步! 可是是他--后来不满足于现状,动心了,越矩了。 记得那是个倾盆大雨的晚上,因为白日里出去游玩,贪恋风光,一时未能及时下山,所以入夜后便只能被困住,躲于山洞。 暧昧无人的山洞,原本就情投意合的两人,况且彼时两人的衣裳还都湿了,曲线毕露--于是事后所发生的一切,也就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顺理成章了……! 他取了薇儿的身子,夺走了她的初次,他答应她,会给她未来,给她幸福!可是最后,他还是失信了,忍痛,割舍了一切! “自愧多情毁道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那得双全法,不负圣祖不负卿。薇儿,对不起,我恐怕……” 因为家族的施压及反对,因为师父的苦口婆心,语重心长,以及自身重重的矛盾挣扎……最终,他妥协了,忍着内心巨大的自责于悲伤,放手一切! “薇儿,我肩上的责任太大,我无法,无法……对不起,对不起。” 记得那一日,当他哽咽喉头对白薇说出这一切时,他的心,仿佛都要碎了!如果他可以,他宁愿自己只是个平凡人,拥有最平凡的生活!可是偏偏…… “薇儿,我与你,今生没有缘分,但愿来世,我们可以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那一日,当着白薇的面,他哭的很伤心,与不欲生。可是从头至尾,白薇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面色平静的凝视着他。 “薇儿……” “不用说了,我明白。”这是白薇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记得说完了,她便转身,再也没有回过头。 他以为,白薇是回白家了,毕竟她一个弱女子,能去哪儿呢?可是,可是,当三个月后,白薇的父亲派人来找时,他才知道,一切--原来都非他想象的那样! 白薇没有回白家,她去哪儿了,没有人知道! 白家出动了一切的力量寻找,他也嘱托上官家从旁协助!可是人海茫茫,杳无信音,就这样,白薇彻底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再不见踪影! 二十年来,他自责愧疚,痛苦不堪!可是身上背负着重任,他无法摆脱,所以这二十年里,他一直挣扎矛盾,煎熬在爱与责任之间。他对自己说,他欠白薇的,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 二十年前,他选择了责任,辜负自己的一生最爱!二十年后,他想放下一切,去开始寻找偿还他的罪孽! 为什么这么急于要让紫音继位?为什么不过人才至中年,却要放下一切,卸下圣子之责?目的全在乎于此! 他的规划,在定紫音为圣子传人之时就已经形成。到他继位满二十年的时候,他要放下一切,去独自寻找。 大海捞针,虽然他不一定能找到白薇,甚至不确认如今她是死了还是活着?但是他欠白薇的,他必须这么做! 他设想过无数种可能,他知道薇儿她肯定恨他!他辜负了她,甚至对她没有交代。如果换位而处,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又怎可能是当事人呢?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儿子,可是清清楚楚的,他听到玉咸所说的话!--这首诗,是他爹当年离开他娘时所写下的!那么,那么……! 爹?儿子!他上官星,居然也有儿子!怪不得当年离开后,薇儿没有回白家,正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怀孕了,无法回去面对解释--所以她选择远离,远远的离开! 薇儿,他的薇儿,她怎么这么傻!她是尊重他的决定,担心回去后因为自己的身孕被发现而会对他造成影响!所以她一个人承担下所有,将所有的痛苦都自己扛……! 薇儿,傻薇儿!为什么当时不说,为什么当时她要选择不说!如果她说,她怀了他的孩子,他是一定会放下所有,和她从此浪迹天涯的!可是为什么……她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呵,其实……他知道的,因为她喜欢他,所以尊重他的一切决定。又或者是她恨他,所以选择用沉默,来惩罚他一生……! 不管是哪一种,看着此时的玉咸,他心碎了,他无法原谅他自己。他想说抱歉--可是话在口中,竟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呵,别这么震惊。我娘从小就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被世人所奉为圣人的圣子。她要我记住,不论怎样,不管我的父亲是否有抚养过我,我不能恨他,而是要感谢他,感谢他所将我带到了这个人世上。” “呵,你知道,我玉咸这一辈子,向来清高,我不愿欠别人的,纵使那个人,他是我的父亲。” “你不要误会,我救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而是我在还我自己的债。如今,我想我应该是还完了,从此以后,上官星这个人……再于我无关,呵呵。” 低声的喘息,苍白着脸,嘴角溢着血,至始至终,玉咸话说的微笑,没有半点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孩子……” 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震撼,此时,望着自己的亲身儿子,圣子颤抖,伸手,很想去触摸他的脸庞。 “不要叫我孩子,我爹……他是西凉圣剑山庄的庄主,名叫玉廷寰,而至于上官星……我不知道他是何人。不过,对于他,我娘倒是有一句话,让我若是日后遇上,务必转告……!” “你娘她--” 薇儿嫁人了!她的薇儿嫁人了!泪,再次涌出,说不清是高兴,还是难过。此刻,五味杂陈,心口翻涌,他明白,什么都明白! 他有负于薇儿,薇儿应该嫁人的。如果这一生,她能够得到幸福--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此生此世,缘分已尽,她不曾怪过你,也希望你从此,能够开心幸福……” 缓缓的话,玉咸说的吃力,再说完这一句后,他眼前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玉咸!” “咸儿!” 与容浅同时,叫出声来!满眼泪花涌出,终于忍不住的双手拥住!圣子痛哭,对天长仰,那高抬的头,那动容的神情……纵使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动容。 开心,幸福……没有了薇儿,这一生他又怎能幸福?可是,知道薇儿的下落,知道他们之间,彼此还共同孕育出一个儿子……他是开心的,真的,很开心!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就快有肉了,猜猜是谁~\(^o^)/~ 第八十七章 浮出水面 “咸儿,咸儿……”圣子悲凉而痛心的叫着,双手搂紧的抱住! 见此,容浅快速转身,对身边的人开口说着,“玉咸中毒了,必须尽快送回。云绕,紫音,你们两个看着他,这里有暂时压制毒性的药丹,记住,每半个时辰合水给他服下,等我回来。” “浅浅,你要去哪里?”追问中,云绕不解。 而跟着问道,紫音也面色担忧:“浅浅,你要去哪里?” “我……?自有我要办的事。师兄,我们走。”并没有解释太多,而是站起身,顺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见此,应少离跟着,点了点头,应声而道,“好!” 刚才在打斗中,浅儿在容滟身上撒了东西,所以此刻,他知道她是在追踪,按照她预先设定好的计划! * 密道中 “我要容泽,我要他!”被死士首领强行带回,容滟挣扎着大声叫道! 而闻言面不改色,死士首领并不理会,直言冷冷的道:“公主,如今形势紧张,大半兄弟都已经死了。如果我们现在再不走,那时间一久,必定就走不了了!” 既然二皇子淳于南都已经敢带侍卫去围剿容滟,那么这些年来容滟的所作所为也必定被北疆国主所知晓! 其他不说,就以谋害当今太子这一条罪名,便已经可以治容滟于死罪!更别说刚才,她还下令杀了二皇子,一连创北疆元气! 这种事情,往往都是传的最快的,一旦北疆国主知道了实情,必定会发动一切力量来抓捕他们!所以眼下,他们必须动作要快!不然晚了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说实在的,他们的武功很高,天下无有几人是对手!可是再高的武功也经不住举国兵力来袭--况且,他们同时还要带着一个根本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容滟,诸多麻烦! 逃生已经不易了,更不要说再去抓容泽?如果说容泽只是一个人,或者眼下他们人数齐全,没有死伤那么惨重,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但是他知道,刚才的场上,那名白衣女子极其厉害,武功深不可测,甚至是还有可能在他之上--!所以,他不敢涉险了,还是先保容滟回天紫,向主子交差的好! 之所以中途离开,就是为了避免于白衣女子正面交锋。并且同时的,他还卑鄙的去暗算圣子,希望能够拖延些时间。 眼下,看着对方没有跟来,他心稍稍的定下了。可是这边容滟还依旧不依不饶,令得实感到不厌其烦! “公主,属下的职责只是保护你,并不包含为你捉人。所以眼下,请公主尽快随我离开,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杨艺,你敢命令我?!”自己的要求被拒绝,容滟心里诸多不快,不禁的眉眼吊起,面露凶相! 可是并不将此放在眼里,死士首领杨艺只冷冰的说着,口中没有半丝温度:“这不是命令,这是在劝说。难道公主愿意为了一个不重要的男人,而甘愿自己死在这里!” 没有开玩笑,看得出对方的认真,被杨艺这般冰冷的斥责后,容滟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不由得脸色一白,顿时紧咬住唇。 “我不管,就算不要容泽,我也必须带走他!不然的话,我宁可自己死在这里,也绝不离开北疆半步!” 容滟此时口中所说的他,自然指的不是应少离,而是另有其人!并且同时这个人,杨艺也是知道,所以闻言后,他脸色微微一凝,神情有些挣扎。 “杨艺,我不管!你听到了没?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带他走!”用力甩开对方的手,转身向着密道右方而去! 这个密道,左右两条路。左面,是通向出北疆城的路!而右边,则是返回二皇子府的方向! 容滟要回二皇子府,这是个很明显的决定! 此时,看着她那坚决的身影,杨艺皱眉,只得跟从,不得他法! 有句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虽然此时北疆国主一定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罪行,派兵缉拿!但是为了捉到人,他们眼下一定是往后搜去了,好堵着他们离开的路,绝不会想到他们居然还敢回二皇子府! 所以,也不算是妥协,就当做变相的缓和一下。先回二皇子府也好,等最利的风头过去了,他们再行出城也不迟! “公主,你动作必须要快,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不管怎么说,只有这条密道,才是眼下最最安全的!” “我明白,带出他,我立刻就回!” 反感杨艺的一再叮嘱,容滟皱着眉头快步向前走去。 她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要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而是希望等会而她别磨蹭时间!所以她心里很是不爽,讨厌这种被人当成累赘的感觉! “杨艺,告诉你,本公主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一会儿,你最好给我闭嘴!” “你--” * 二皇子府 僻静的假山背后,有一条幽幽的地道,按下那地道的开关,只见瞬时间,地上的门开了,容滟抬腿,沿着阶梯往下走去! 一路上不灭的灯烛,照亮着前行的脚步,沿着台阶,走到地道的尽头,容滟再次按下一个开关,另一道门开了,里面赫然是一间屋室,有桌有床,起居用品,应有尽有! 虽说是地下室,常年不见阳光,但是看得出容滟对屋室主人的用心,这里空气并不阴冷潮湿,流动性还算好,装潢布景也算上乘,以显示屋室主人的身份地位! 安安静静的房内,没有一点声音,走了进去,容滟直奔床边! 看着床上,那一动不动,就好似永远睡着了般的男子,容滟握拳,不知为何,一时竟心头涌动! “景……” 情不自禁的叫着,手,竟然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望着沉睡中男子的容颜,容滟迷恋,竟是手指一遍又一遍的摩挲,来回抚摸。 三年了,她将他掳来三年,为的就是想得到他,完完全全的占有他!可是谁知道,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回绝他?!在明知自己出不去的情况下,服毒自封,一直沉睡! 要知道她喜欢他,从小的时候就已经喜欢,如痴如醉,一往情深! 她不管在名义上,她要叫他皇叔!她喜欢,她就是喜欢! 当初初嫁来北疆,她每每辗转难眠,魂不守舍。因为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她相思成疾!所以,在日后的时间里,她一直谋划着,要将他掳来,禁锢起来,要让他从此完完全全的只属于她一人,成为她的专属品! 终于,在多次失败后的一次中,她得手了!杨艺顺利的带回了他! 多年夙愿一朝得偿,那种兴奋,无以伦比!记得那一日,她着了魔似得冲进了这一她早就为他事先准备好的屋室,望着站在屋室中他俊美的脸庞,她醉了,她也笑了,终于,她得到了! 呵,一个侄女,爱上了自己的皇叔,这在任何人的眼里看来都是大逆不道! 可是,有什么关系?她就是喜欢,就是喜欢她皇叔容景枫,想得到她,让他成为自己的男人! 对,她要让她皇叔成为她的男人!她要不管在精神上,还是*上,都要彻彻底底的占有他! 所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逼迫索爱,甚至是用尽了各种办法,媚药迷酒,熏香豆蔻,并且还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脱的精光--可是,没有用,一点儿也没有用,从头到尾,他皇叔都没有用正眼瞧过她一下,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漠视,不理不睬,厌恶鄙弃! 不,他怎么可以鄙弃她?他怎么可以厌恶她?她爱他,她爱他啊! 为了他,她可以去做一切的时候,就算天打五雷轰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没有,从来没有,他不给她机会,一次都不给! 她爱她皇叔,爱到发狂!她已经掳来了他,所以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一定要强行而之! 记得那一次,她疯狂到了极点,将他捆绑了起来,强行剥了他的衣服,灌了他药,欲同他春风一度! 可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到?已经洞悉了她的意图,看出了她的本质,早在她动手前,她皇叔已经服下了毒药,在她光裸着身子靠近时,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皇叔这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年。这三年里,她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续着他的命,解着他的毒,可没有一次,她有成功的! 心力交瘁的三年,眼见着爱人在前却无法拥有!这种煎熬,几欲折磨的她快要发疯!就在都准备要放弃之时……却是不想突然冒出了个容泽!顿时间令得她重新染满起希望! 她也想不通,为什么明明是父皇的儿子,但容泽的长相,却是那么的像皇叔呢?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是因为皇叔和父皇是兄弟的原因吗?可是即便这样,那也该是像父皇多点才是!怎么反而会是皇叔呢? 关于这一点,她不清楚,不过也不想清楚。管他什么原因呢,反正只要容泽像皇叔就行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将容泽当成皇叔的替身,从此占有他,就像是占有了皇叔一般! 她不喜欢容泽,只是因为他那近乎于她皇叔的相貌!所以逃命在即,她可以不要容泽,但却是无法抛下她皇叔!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带她皇叔走,就算她皇叔最后要死--也只能够死在她手里,她怀中!于是…… 目光,隐隐而动,心中,似有什么在不断翻腾!望着容景枫,容滟声声叫着,竟是缓缓的低头,欲去吻那对方的嘴唇……! “住手!” 突然之间,一声喝斥,如利刃般划开冰面! 抬起头来,震惊失色,容滟一个不稳,竟是险些撞到自己!“你们……”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地方,就只有她一人知晓,如今他们-- “你们怎么进来的……!” 声音颤抖,但极力的保持着平稳,看着面前的容浅及应少离,也就是容泽,容滟一步步的后退,沿着床边。 “你管我们怎么进来,容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低沉着脸,一步步的逼近,走向容滟,应少离满是杀机! 而明显也感觉到了他这股杀气,容滟惊魂失措,不由得叫着,心害怕不已:“不,你不能杀我。四弟,我是皇姐,我是你的亲人!” “亲人?你也配?!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贱人,留你一日活在世上,就是一种对世人的祸害!” 冷酷无情的说着,一把抽出利剑!指向容滟,应少离眼中满是冰冷! “不,四弟,我求求你,饶了我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皇姐,难道你真想要手足相残,煮豆燃萁吗!” 还在拼命的求着饶着,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容滟一个劲的说道! 可是根本就不愿再听她的声音,应少离厌烦,抬手挥剑,就是对着她的心口一击-- 顿时间,血飙了出来,喷了满地!瞪大着双眼,容滟根本就不敢相信,直身体软软的倒下,倒在地上,大口的呼吸。 应少离太狠了,一剑穿心,但又不直击中要害!而是目的在乎要让容滟血一点点的流进,慢慢品尝那死亡的恐惧,黑暗的滋味! 耳能听,但口不能言,只能一个劲的急促呼吸。这就是当初容滟给他屈辱的代价,如今他一次性归还,没有丝毫的手软! 容滟已经没救了,不过是等待着最后的死亡。此时,彼此对视了一眼,接着冲至床边,看着那床上躺着的人,应少离与容浅同时开口,出声叫道! “皇叔!” “义父!” 什么——!? 顿时间闻言,应少离大震,头不可置信的抬了起来,满脸错愕,表情诧然! 义、父……?! ------题外话------ 感谢【celiating】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八章 父子! 心一震,满脸惊诧! 望着容浅,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提着声音,应少离出声,那脸上满是错愕,摸不着头绪! “你说什么?浅儿,你叫皇叔……义父?!” 怎么回事?不对啊!这是他皇叔没错!是浅儿的父亲啊!怎么浅儿会叫他义父呢?为什么?! 不明白原因,怎么想都不明白!瞪着双眼,一脸的惊怔,应少离此时皱眉,眉头紧锁的拧成了川字! “浅儿,这……” 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问?总之愣在那里,应少离目光探究! 而见此,容浅微微的叹了声息,视线,由容景枫的身上抬起,对向应少离,缓缓的开口道:“师兄,事到如今,我也不打算再瞒你了,其实这也是我这次要你来的主要原因。” “原因?瞒我?什么事啊……?” 鲜少见容浅有这般认真的神情,下意识的询问,应少离心中一头雾水! 而见此,慢慢的敛眸,再次将视线投注到容景枫的身上,容浅出声,话,说的低沉而缓慢,一字一句,句句郑重。 “师兄,我其实……并非是容亲王的孩子,我也不是天紫国人。我的娘亲,是墨月国的昶乐公主,是墨月国皇室的唯一继承人。” “当年墨月大火,烧光了一切,墨月覆灭,所有人都以为我娘死了,连同墨月国主,国后。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当年我娘并不在国中,所以逃过了一劫,并没有随之一同死去。” “那个时候,我娘还小,不过只才十几岁。家国灭亡,无处可去,于是她就一直到处流浪,四海为家。” “那一年,我娘十八岁,在一个她永远都忘记不了的地方遇见了我爹,于是后他们相知,相爱,彼此拥有彼此,跪拜天地,孕育了我……” “关于我娘和我爹的事,我不想多谈,我所要说的是,好景不长,当年我娘因为种种原因最终和我爹分开,后来她生下了我,独自一个人带在身边。” “当年墨月灭国时,虽说我娘不在,但也知道其中的一些原因。墨月国有叛徒,只手策动了一切!事后在知道我娘还没有死后,极力的,发动一切力量来追杀!” “我娘是有武功的,自保没有问题,可是若是再带上我,行踪便就难免难以掩迹。并且这样一来,对我的成长也不算好,所以……我后来便入了容亲王府,认了容亲王为义父,一直生活在那里,长大成人。” 简要的说了下大致情况,容浅对上应少离,目光专注。 “师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女扮男装,以世子的身份示人吗?答案很简单,因为别无办法。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我的义父,也就是容亲王,他忍受着骨肉分别之苦,将我顶替成了他自己的亲生儿子,成为了容亲王世子……” “亲生儿子……?” 原来,他皇叔是有自己的孩子的,并且还是个儿子!所以当初浅浅要伪装成为男子,这一切,都是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么皇叔的……” “你想问真正的容亲王世子去哪儿了是吗?告诉你,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知道应少离的意思,容浅转过身,认真的正面相对! 闻言,全身一震,双眼不禁猛的圆睁,应少离大惊失色,竟是一连后退的几步!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容滟会这般疯狂的喜欢你吗?告诉你吧,你其实喜欢不是你,而是喜欢义父!她拿你,只是当成了义父的代替品!” “我很早就知道是容滟掳走了义父,但是一直以来,我无法具体查到义父的下落。所以,迫不得已,我找到了你,知道如果容滟见到你后是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你--所以,带你来了。因为……你有着一张和义父几近相似的脸庞!” 一字一句,说的缓慢,但句句字字,发自肺腑! 看着应少离,同时的充满歉意,容浅上前,一步一步,走的缓慢。 “师兄,对不起,为了我,这些年来,都委屈你了。当年因为我的到来,义父本是要将你送走,可那时候,正好原本的四皇子病重,不治之下,撒手人寰。” “骨肉情深,义父其实也不舍得你,于是他背着所有人,包括四皇子的身生母亲,将你和四皇子掉了个个儿,让你从此成为了容泽!” “容泽不是先帝的儿子,这一点义父并不知道,只是后来,看着你越渐长的和义父相似的脸……义父担忧了,害怕此后会出什么乱子,害了你。于是便力荐先帝将派往大越的质子换成了你,让你远避纷扰,保得安全!” “师兄,这么多年,我知道你因为误会而一直埋怨义父,我其实想说的,可是义父不允许。为了保护我,他生生的承受了离别之苦,在他的心里,其实是很不好受的!” “义父他爱你,无时无刻不想保护你,可是他无法对你说实话,所以……他请了师父,半年教我,半年教你,说是为了让你强健身体,增长技能,可是更多的,他其实是想从师父那里得到更多的……你的消息,聊以慰藉!” 缓慢的话,容浅字字说的清晰。可是闻言,应少离的心中却是一片凌乱!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一直讨厌,怨透恨透了的人……其实,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怎么会?怎么会! 他不是天紫的四皇子,他是真正的容亲王世子!容亲王容景枫是他的父亲,眼前这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其实……就是他的父亲!天呐,这是怎样一种错乱?! “浅儿,我--” “对不起,师兄,为了保护我,扰乱了你所有平静的生活。你在大越,一个人孤苦伶仃,后来你四处云游,不回天紫,甚至是连义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 低低的叹了一声,带着无限的惋惜和遗憾。 闻言,应少离又是一震,不由自主的,喃喃念了声:“义母……?我娘……?!” 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宫里的那个,当初自己去往大越时,她就已经病逝!所以他从来都认为除了他父皇外,他在宫里,没有亲人!可是谁知现在真相揭开,一切……竟是那般的震撼,那般的令他后悔不已! 娘,娘……! 是啊,他娘是容亲王妃啊!当年浅儿入容亲王府,她的娘亲并没有一起!所以,在府里的容亲王妃,是他母亲!是他的母亲! 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所有的遗憾可惜都已经发生! 不恨任何人,只怨自己的任性轻狂!此刻低下头,不由得隐隐颤抖,应少离哭了,哭的那般肆意无声! “师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所以--” 上前,抱住对方,同样的表情动容。 这就是她这一次带他来的最主要目的,当年为了她,师兄和义父都已经很苦了,所以以后,她绝不允许再让遗憾和惋惜发生! “浅儿,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一切都是命,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是上天他对我们的安排和考验!” 一把反抱住容浅,紧紧的,搂在怀里!开口缓缓的说着,感觉着那从人儿身体传来的热度,应少离动容,一脸的满是感动! “师兄……” 此时此刻,彼此是彼此的依靠,紧紧相拥,在这地下的屋室内!然而这时候,一直苦等无果的杨艺杀了进来--在看到眼下的情形后,直提剑挥杀! “小心!” 一把推开应少离,转而应战! 身影跃出,容浅眼中满是杀意,没有心情再与对方磨叽,她便是一个狠招,痛下杀手,飞旋着扰乱杨艺的视线,接着手一挥,一剑穿心,顿时间血喷洒了出来,一个重物落地,鲜红四处飞溅! “公……主!” 未能完成任务,杨艺死不瞑目!死时,他还试图抬了抬手,想做着挣扎。可惜,容浅出手,又岂会留他活路?他一个“主”字还未说完,便已经一命呜呼,魂归九泉了! “唔,唔!” 被应少离刺破心脏,血还未流尽,未能一下子完全死去。此刻,看着眼前的情形,容滟吓的魂飞魄散,心里害怕极了,不由得支吾,情绪激动! “还没死!” 刚才的一切都被容滟听到,此时,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所有秘密!所以不可能留下她,应少离握起剑就要准备再给她补上一下! 可是这时,容浅阻止了他,伸手去扶床上的容亲王,口中说道:“没时间了,快带义父走!” “没时间了?什么意思?”不明白容浅之意,应少离上前中疑惑。 可是没有回答,而是径自的往外赶去--就在他们刚出了二皇子府时,北疆国主带了大队人马进了地下屋室,拉出了容滟,愤恨的下令而道:“敢杀我皇儿?来人,给朕将这个贱人剁成肉泥!” “是!” 身后,传来了一阵阵砍剁的声音,与容浅一同离开这里,应少离发问,心里已经知道的十之*:“浅儿,是你通知的北疆国主?” “是。”淡淡的,笃定的回答。 ------题外话------ 感谢【诗菲依】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八十九章 左右为难 一路从二皇子府回来,暂时他们住在圣教中。 安置好仍是昏迷不醒的容亲王,应少离心头复杂,百感交集的静跪在床边,一言不发。 是他……误会了他的父亲,导致这许多遗憾和惋惜,他错了,他大错特错! 因为固执,因为任性,他从未去细想过这其中也许包含的可能性,只一味的抱怨,怪罪,不谅解! “父王,对不起……对不起……” 默默的,只有这三个字,除此之外,应少离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曾经的过往,一幕一幕的涌在心头,当初觉得是对不起,可是如今点点滴滴,都透露着他父王对他的爱……! 是他太偏执,是他太轻狂,所以才会造成了这种种遗憾。他错了,如今他真的错了,希望上天能够可怜可怜他,再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吧…… 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两滴,滴落在地面。闭上眼,忍不住的呜咽,应少离是自责,他太自责了! 怎么可以这样?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就只有他的父王了!可是如今,他昏迷不醒,气息微弱,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的成了?所以,他害怕,他心里好害怕…… “父王,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容泽,我是泽儿啊……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心心念念的亲生儿子啊,父王……” 伸手,轻握住容景枫的手,感觉着他那有些冰凉的温度,应少离悲伤,手隐隐的颤抖,不由自主的哆嗦。 “父王……” 低低的低喃,充满了愧疚与歉意,拉着容景枫的手,紧紧的将之贴在自己的脸上,应少离闭目,一行清泪落下。 “师兄……” 知道对方此举的用意,他是想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容景枫。一时间,容浅心头也难受,微微的敛下眸,敛去那眼眶中微微的湿意,走上前,轻轻而道。 “师兄,不要自责了,义父他是不会怪你的……” “浅儿,父王不怪我,可是我自己不能够原谅自己。还有我母妃,直到临死前,我都没能够看上她一眼……我该死,我真的该死!” 仍旧跪着,转而轻握住容浅的手,应少离低头,不住的难过自责,那哽咽的噎在喉头,满满说不出来。 “师兄,义母临终前,我曾想尽一切办法找寻你。可是那个时候,你刚负气云游,没有留下任何音讯,所以我纵使出动了所有力量,但是……” 慢慢的蹲下身来,反握住应少离,出声安慰,从身上拿出一个绣包,容浅递了过去,目光安静,话语平缓道:“师兄,这个绣包,是义母临终前给我的,说是有朝一日有机会,让我亲手交到你的手上。” “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义母说了,你就是那在外的游子,她这个做母亲的虽已没有能力再等到你归来的那一天,但是希望你将这个绣包戴在身上,就当做是她一直在陪着你,护着你……” 伸手,将绣包放入应少离的手中,容浅低缓,话说的低沉。 闻言,应少离抿唇,那修长的手指不断收紧,不断的紧握,珍之重之,喉中哽咽,“母妃……” “浅儿,你说父王是因为中毒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能苏醒过来?!” 从前没有尽孝,造成了遗憾,以后他想弥补,挽回那曾经的错过!此刻,抬起头来,应少离急切的问着,那神情紧张,注视认真! “我……” 办法?什么办法呢?义父中的毒,她并不知道是哪种,是根本无从下手,让他苏醒过来。 当初容滟执念,何尝没试过各种办法?作为当事人的她,都尚且没能成功,如今她半途插进,又能怎样? 要想救容亲王,在解药上打主意就别想了,必须另外想办法。可是…… “浅儿,难道连你也没有办法吗?当初在天紫,你服下七星砂后不也没事吗?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玄妙?” 应少离并不知道容浅是百毒不侵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而见此,容浅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救容亲王,她真的暂时无能为力。 * “咸儿,咸儿……” 床榻前,圣子低低的叫唤着,那满是痛心的脸上哀伤自责。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儿子,也从来没有想过如今他竟是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的儿子相见! 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望着玉咸那昏迷的脸庞,圣子抚着,轻轻摩挲。 “咸儿,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错了,错了……” “圣子,一切都是命,你无需这般责怪自己。再者,薇儿她并没有怪你不是吗?这么多年了,你也可以放下了。” 身旁,是白术的声音,安慰开解。若是按理讲,他应该是玉咸亲舅舅,圣子的大舅子。 “阿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白家,可是这么多年了,你始终一心向我,包容我,从无半点怨言……” 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这个他一生的挚友,知己,虽说在名分上只是他的护卫,但是在心底里,他从来没有把他当外人,真心对待! 白术跟了他三十多年,牺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可是到头来,他非但没有感恩,却反而还毁了他亲妹妹的人生……他愧对他,愧对白家! 当年白薇不见了,生死未卜,白家的人都要疯了,可唯独白术,至始至终没有将他和白薇的关系对外说出,只默默的一个人将所有都忍下,依旧守护着他,保卫着他。 这一生,他最对不起的就是白家两兄妹,可是不想如今他亏欠的,还有一个玉咸。 作为他的父亲,他没有一天照顾过他,更别说生养,教育。他有愧,他真的有愧! “咸儿,你醒醒吧,拜托你醒醒。你不能这么残忍的让我刚刚知道你,又转身默默离去。我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 泪,在眼眶里打转,这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儿子的呼唤。 身边,也同样悲伤难过,白术别过脸去,默默无语,静凝不发。 这是薇儿的儿子啊,叫他怎能不心痛?可是怎么办呢?事情已经这样了,若是他再表现出的伤心,那圣子他--他怎么能够受得了! 今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圣子,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圣子始终都是他关注的第一位,不论其他! “师父。” 门外,是紫音的身影,走了进来,一脸的浅重。 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比他经历的一生还要多,感伤之余,他亦心中同情,为那一世纷扰的爱,感叹不已。 师父他……从未对他说过这些事情,原来玉咸是师父的儿子,是当年…… 眸敛下,口气有些低缓,上前靠近,紫音开口,对着圣子缓缓说道:“师父,浅浅来了,让她给玉咸看看吧。” 自从服了容浅给的药丸,玉咸的毒虽是克制住了,可是身体每况愈下,呼吸微弱,几乎不可闻。 杨艺的毒镖剧毒无比,且根本不知道镖上涂抹的是哪一种毒,或是几种。所以眼下,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只将希望寄托在容浅的身上! “圣子,让我看看。” 上前,靠近玉咸,反复观察了他的伤势。微一叹息,容浅一言不发,紧握着拳,心中挣扎。 怎么办?又是一个解不了的难题,就同她义父一样! 虽然她是百毒不侵,可以渡血帮他们解毒,可是三个月内,她只能动之一次,不然耗血过度,她自己也会没命的! 月余前,她刚对玄夜雪施解过一次,所以眼下,她根本不可再动此念!并且如今玉咸和她义父同时中毒,就算是可以渡血解毒,她也不知道到底要救哪一个……? 情况一时陷入了僵局,不要说是其他人,就连容浅也颇为眉头不展。 而此时,一下子深鞠在容浅面前,抛开身份,抛弃一切,就只是作为一个父亲……圣子哀求,神情恳切,“容姑娘,请你救救咸儿吧……!” “请起,快请起。” 一把扶起圣子,容浅为难的蹙着眉,环视四下,终是缓缓地说出了方法,但这个方法,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 “恕我直言,目前除了墨月之莲,没有别的方法就玉咸……” “墨月之莲?那不是……当年随着墨月国一同绝迹了吗?”闻言一怔,满是不解!果然是一个说不说都一样的结果,要找墨月之莲,这世间,如何还有? “咸儿……” 泪,滑落,几乎是在宣判死刑。转过身,踉跄了一下,望着玉咸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圣子闭眼,满满的都是打击与剧痛! “浅浅……” 同样说不出话,双拳紧紧攥着,忍着巨大悲伤,紫音开口,刚出声,可话噎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明白大家的绝望,也知道他们的心情,此时,沉默一声开口,容浅上前,话说的缓慢,“如果,这个时候……墨沉能赶来的话,也许一切,都还有救。” 什么?墨沉?! 不明白其意,所有人此刻都转过头去! 见之,微微一点头,看着大家,容浅出声,回答而道:“世间还有墨月之莲的,之前我已经让墨沉去采了,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要到了。” 什么?还有墨月之莲!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九十章 动人篇章 谁都认为当初墨月灭国时,墨月之莲也随着一同消迹。数十年来,除了之前那一直冰封在天紫皇室禁地中的一株外,这世间便再无其他! 可是,谁也不知道,当年墨月之莲的种植地,其实并非只有墨月皇宫一处,而是一直以来,作为墨月的圣地,在那里,遍种植着。 不过……这个地方,除了历代墨月国的国主外,谁也不知晓,所以当初就连容浅也是不知道--这世间竟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存在,简直令人意想不到! 当初在看墨月宝藏的地图之时,她无意中发现了此,为了打探真实,所以事后她便让墨沉带着破天剑前去,希望能够得到好的结果。 对于能不能找寻到墨月之莲,说实话,容浅也没有把握。眼下,她义父的状况还能拖一拖,但是玉咸…… 玉咸这次中的毒,毒性很诡异,一会儿发作冷,一会儿发作热,很耗损体能。所以眼下玉咸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气息微弱的几乎快探不到了。 所有人都很焦急,尤其是圣子,几乎不眠不休,更是整夜整夜的陪在他床边,不吃不喝。 看在眼里,没有办法,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圣子根本不为所动,执着坚持! “圣子,就算你再担心咸儿,但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不然你倒了,咸儿要怎么办?”身旁,是苦口婆心的白术,已经三天三夜了,墨沉没有消息,玉咸是每况愈下。 “是啊师父,你听一句劝吧,这里有我们,你先去休息一下。墨沉那边到现在还没有动静,你先睡,若是中途他来了,我们再去叫你!” 关心着师父,紫音也适时出声。可是,摇摇头,径自的拒绝,圣子开口,话说的缓慢。 “你们谁都不要劝我了,我心意已决,不会改变。我不睡,我就在这里守着咸儿,当初,我错过了前二十年,如今,我要补回,一起补回……” 目光,痛惜的抬起,望着人儿那苍白的脸,轻轻的用湿的毛巾拭了拭玉咸那已毒发已干涸开裂的唇,圣子说着,神情悲恸。 “师父,就算是这样,将来还来日方长,你也不必一定要急于一时--” 还想劝慰,毕竟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过中,紫音再次开口,可话未说完,却被圣子低低的打断。 “紫音,不要说了。如果咸儿没事,我很开心,可以亲眼见着他好起来。但是如果……你们口中的那个墨沉,他一直没出现,那么这一次,就当是我送咸儿最后一程……” 泪,落下,说出那最后几个字时,圣子的心都要碎了,痛不欲生! 而明白他的感受,默默的转过脸去,紫音不语,再不发一言。 墨沉,墨沉,你一定要尽快赶来……拜托你了,拜托你了……! 心里,在祈祷,闭上眼睛祷告! 然这时候,就在所有人都焦急盼望时,门--猛的被推开了,云绕一脸喜悦的叫道,掩饰不住喜悦,“墨月之莲……拿到了!” 什么?真的吗?! * 墨沉顺利的拿回了墨月之莲,利用迷迭香找到了容浅的位置所在! 这个消息,振奋了所有人的心,不止是玉咸有救了,就连容亲王,这一次也能够一并苏醒。不过…… 因为周途劳累,中途又接到了容浅的飞鸽传书,本该是用十天所行的路程,墨沉一口气只花了六天跑完,数天未眠!所以眼下,他已是累的昏死过去,被安排在厢房中调养休息。 将墨月之莲化成水,熬了药,当着所有人的面,圣子颤颤巍巍的给玉咸喂下。 可是,已经奄奄一息,中毒至深,玉咸如今是连最基本的吞咽都丧失了,药喂不进去,全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咸儿!” 心剧烈的猛颤,表情伤痛欲绝。不相信这样的事实,圣子仍是一个劲的喂着,可是……不论怎样,药进不去,弄湿了玉咸一身。 “怎么办?该怎么办?咸儿,你醒醒,你喝下去!” 关心则乱,如今的圣子,再不是从前那个道骨仙风,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此刻,他只是一个情牵着自己儿子性命的普通父亲,有着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 “喝下去啊咸儿,喝下去……” 不断的叫唤,用尽了全身力气。甚至一旁,白术都前来帮忙,用力握住玉咸的下巴,想要迫使他将药咽下去。 玉咸已经不行了,身体再经不起任何的折腾。此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容浅微微的握起手,敛下眸,终是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我来吧……” 嗯? 扭头,对上,不明白容浅话中的意思,圣子疑惑,出声的话中哽咽:“容姑娘……” “让我来吧。” 没有解释,而是径自走上前去,坐在床边,扶着玉咸,容浅端起另一碗药,抬手,猛的一口气喝下,接着转而对上玉咸的唇,紧贴着一口口喂他喝下。 “这……” 所有人都愣住了,惊诧于这一喂药的方式。要知道这如今是在男权当道,注重礼义廉耻的世界,如这般公然冒进的行为,实在…… 所有人都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这一幕。而作为圣子,作为道义纲常的领头人,眼下……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含住玉咸的唇,一口一口施压的喂下,容浅知道此刻定是有数道目光在注视着她,可是她不在乎,救人再说。 喂药的初始并不顺利,药还是顺着玉咸的嘴角流下来。可是一遍一遍,不断重复,并且在加之内息催动,强逼迫使,最终--玉咸的喉头动了,一下一下,能够开始吞咽。 “咸儿,咸儿!” 表情转为惊喜,激动的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说实话,刚才看到容浅这般,圣子他开始确实是不太明白!可是眼下,他知晓了意思,也深深的理解! “太好了,太好了!” 身旁,看着玉咸能开始服药,紫音也同样激动的欢喜道。 而与此同时,白术点头,虽没说话,但那一直紧握的手微微松开了,像是心底的一块大石落地,整个人顿时一轻。 玉咸他……应该没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恢复如初。 心里,同时达成了这样的共识,彼此相互的对看了一眼,应少离和云绕接着转而出去,不在这房中待着。 唉,虽说是在救人,可要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去亲吻别的男子,这滋味不好受啊,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 玉咸喝了药,情况算是基本稳定下来了。面色不再那么苍白,呼吸也有力了些,不似先前的那般几乎探无可探。 圣子还在守着,不眠不休。作为护卫,白术也跟在他身边,静静的照看。 紫音身肩打理圣教的职责,自禅让大会后,圣子无心管理教中,唯有他暂时支撑,以免出什么大乱子。 墨沉还在昏睡,这一次,他累的不轻。因为本来进入圣地采取墨月之莲就已经非常不易了,再加之这些天的连番的内力耗损,纵使是铁人也吃不太消,更何况乎他还是一介肉身? 墨沉那边,云绕在负责照看。其实为了防止出错,整个墨月之莲的煎熬都是他在负责。而至于应少离,他还有容亲王要照顾,虽然情况不及像玉咸那般惊险……但总体来说也并不乐观。 * 是夜,华灯初上 “浅儿,父王他服药都已经一天了,为什么眼下还不见苏醒?”床榻前,应少离皱着眉说道,神情担忧。 一旁,号着容亲王的脉,容浅的脸色微凝,淡淡的,出声而道:“义父体内的毒是解了,但是因为长期昏迷,身体跟不上,所以苏醒过来……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你是说父王体内营养匮乏,如今连醒来的力气都没有是吗?” 痛惜着表情,满脸难过。其实不用容浅说应少离也能知道,如他父王这般沉睡,之前若是没有容滟一直吊着药,恐怕…… 可是,就算吊着药,对于一个昏迷的人来说,营养总是跟不上的。所以如今,他们最重要的就是要将他父王的身体调理好,好让他尽快苏醒过来。 “师兄,你放心吧,该吩咐的,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如果不出意外,过几日义父就会醒的。” 上前,安慰着对方,容浅知道他心中的难受,不禁的开导劝藉。 “浅儿……谢谢你。” 点了点头,握住人儿那触碰自己的手,微微一带,一把用力环住。低下头,应少离埋脸在容浅的发窝中,声音缓缓,低缓说着,“浅儿……这一次,真要谢谢墨沉了。” “师兄……?” 嗯?一直以来,他师兄最讨厌的不就是墨沉吗?怎么如今…… “臭浅儿,你真当我是个不辨是非的恶人吗?虽然我承认,我嫉妒墨沉,也眼红墨沉,可是经过这一次,我谢谢他!若非是他这般拼尽全力的付出,恐怕父王和玉咸……” 幽幽的话,说的叹息,抱紧着人儿,害怕失去,应少离低头,满脸淡凝的表情。 “浅儿,嫁给我吧,等父王苏醒后,我们就成婚。我不想离开你,说实在的,我不管你身边有多少其他人,我只想我能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浅儿,我是真心诚意的,从今往后,我不会胡乱吃醋。虽然开始时我的确很不爽父王选墨沉为你的夫婿,但是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平和了,也想通了,只要浅儿你能幸福,能够一直的陪在我身边,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又何必去在乎那么多呢……?” 喃喃的话,说的真诚,抬眼望着人儿,神情真挚,应少离那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渴求,希望,盼望。 “师兄……”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在容浅听到了对方的这般告白后,不感动是假的,她做不到。 多么好的师兄,从小到大,从来就是想着她,护着她。就连他这一生的错过及遗憾,说白了也是因为她而造成! 如果没有她,师兄这一生不会这般坎坷,还有义父,义母,他们都对她太好太好了,为了她,甚至牺牲了很多。 她欠义父一家的,这一生都无法偿还。而她欠师兄的,亦是她所无力回报的! 说实话,穿越至今,她并没有如正常的女子般和自己心爱的人谈一场风花雪月的恋爱,甚至到现在,她几乎无法肯定到底她心里最爱谁! 不过……谁然她不确定自己所爱?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喜欢师兄,并不排斥,所以…… “师兄,我--” “嘘,浅儿,什么都别说了,给我吧,把你的心交给我。从今往后,我会把它放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一生一世,呵护备至。” 郑重的誓言,坚定的响起,可是表情,却始终这般清浅温柔。 有那么一刻,容浅似乎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一道什么防线倒塌了,那轰然的声音,让得她整个人有些发怔。 “浅儿……” 见对方这般有些迷惘又有些微愣的表情,心头爱意泛滥,应少离一个没忍住,不由得欺身上前,双唇封住了人儿的唇。 “浅儿……” 微微的叹息,控制不住那内心的灼热,身下的渴望,应少离此时含住容浅那娇嫩的双唇,不断地索取,辗转深入。 “师兄……” 微微的叹息,有一瞬间的停滞,心里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但最终……容浅她放弃了,放弃了所有的不愿与抵触,微微的,开始生涩的回应。 虽然已并非处子,但是这一次,才真正算是容浅的处次。前两回带有目的,不是救人就是解毒,只有这一次,她的清醒的,全身放松。 “浅儿,我爱你……” 似乎感觉到了人儿的回应,大喜过望,应少离深深而吻。 然而轻轻的推了推他,看望屋外,容浅轻声,话说的低柔,“不要在这里……” 呵,是啊,怎么能在这里?太不像话了。自哂中,应少离一把拍在脸上的笑说,声音中透露着掩饰不住兴奋与喜悦:“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身影一跃,抱住人儿,推开窗,快速的没入这黑色的夜幕下,应少离消失,和容浅一同……! * 夜幕的旷野之上,应少离抱着容浅,彼此纠缠在草长莺飞的大石上,温存暧昧。 “浅儿,现在,不会再有人了……” 低喃的声音,如魅的表情,搂着心爱的人儿,应少离渐欲,那俊美的脸上满是迷离,情意高涨。 星夜下的浅儿,是那么的美,出尘脱俗,撩人的简直叫应少离根本无法把持。心猿意马,情动之下,张开唇,缓缓的再次吻上人儿,应少离低浅,声音尽是温柔的道:“浅儿,我爱你。” “师兄……” 不知道如何回答,旖旎的气氛,动人的暧昧,除了轻轻地回应,容浅别无他话,只紧紧的闭起双眼。 “浅儿……” 此时无声,一切尽在不言中,知道了人儿的意思,顿时间应少离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深深的吻住,探取掠夺,游移,火热。 对于情爱,其实容浅并不纯熟,如今在应少离这般的火热下,她只能被他领着局势走。 “唔……” 舌与舌的交缠,缠绵悱恻,似乎有些急,有些喘,应少离顺势沿着容浅那曼妙的曲线往下,轻轻的抚摸,摩挲。而不由自主的,容浅微微扬头出声,那不可抑制的轻吟,就这般的口齿含糊的,逸出了口中。 如同催化剂一般,顿时间全身血液沸腾。受不了这般的刺激,应少离整个人崩溃,再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渴望,直闷哼一声,大力的释放! 情到浓时,一切顺利成章,灵与肉的结合,爱与心的交融,在这一刻,是最美最好得篇章,动听悦耳,瓦解万物! ------题外话------ 完整版,找群主要~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么么么! 第九十一章 沉沦 一夜缠绵,身心结合,在黎明破晓前夕,应少离抱着容浅回到了圣教,悄无声息。 第二日,容亲王那边还未有动静,反而是伤势较重的玉咸早一步清醒,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耗损的缘故,他如今还下不了地,只能够暂时卧床静养。 据说玉咸一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在找容浅,不过那时候,容浅并不在身边,而是看看望刚刚清醒的墨沉。 墨沉这边没有的大问题,休息了一下,已然恢复了精神。而那边玉咸却不依不饶,吵着闹着要见人。 “我来了。”入夜时分,转而一天已经过去,因为圣子和其他人都极累了,所以此时,他们都去休息了,不在房中。 “哼,你还知道来?你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死了算了!” 从早上开始,就吵着要见人儿,可是折腾了一天,容浅到了晚上才来。玉咸心中不是滋味,口气中满是酸溜溜的意味,一脸的受着委屈,气愤的将头撇向一边! “我出去办事了,刚才才回来。” 眼下虽然容滟死了,可是她背后的势力依然在浮动。一个嫁出去的公主,竟然可以拥有天紫数百名精锐死士为她保驾护航,可想而知,容滟在对方心目中的份量! 这一路上来,死了很多人,但对方始终没有大的动静。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死的人是容滟!所以不出意外,那边也该开始要有所动作了,山雨欲来! 她必须尽快布置,不能错过最佳的时机,所以今天一天,她都不在圣教,早上探望完墨沉后,便就一同出去了。 “哼,借口。你就是不喜欢我,不爱我。” 伤病中的人,往往都是最脆弱,最敏感,所以此刻玉咸气呼呼的反唇,不听解释! “别闹。” 见着玉咸这般不满,微皱着眉轻斥,容浅上前拿起桌上的药碗,慢慢递至其面前。 “先喝药,不然一会儿该凉了。” “不要!”气呼呼的仍撇着脸,玉咸这厢心头闷气还未消,所以拒绝喝药,一脸的不配合。 “你不喝,身体没的好哦。”知道他是小孩子脾气,容浅也不与之计较,而是轻轻搅动汤药,复又而道。 “不好就不好,反正你也不管我。我知道,在你心里,你其实就只喜欢他们几个,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 负气而道,有些受伤,撅着嘴,玉咸神情隐忍,似乎的心里真的有些难过。 “……” 唉,男人较真起来,有时候也是很麻烦的。别看玉咸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无所谓,但是其实他内心很脆弱,死鸭子嘴硬! 就拿这一次圣子的事来说,虽然表面上玉咸表现的很平静,对圣子无爱无恨,但是事实上,他心里真的是这样吗? 任何人都珍爱自己的生命,尤其是在生死关头,往往都会下意识的避让,保全自己! 可是,玉咸没有,在明知道后果之后,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挺身而出!说是为了还报恩情,了却关系!可是其实只有他心底清楚,他是不舍,是不想自己的亲生父亲出事! 玉咸是傲娇的,有时自以为是的令人无语!但是同时,他又是单纯的,他以他独特的方式活着,活的热情,活的洋溢! “别闹脾气了,乖,快过来喝。” 耐着性子,尝试着哄劝,从开始到现在,容浅似乎还没对他有过这么好的脸色。 于是乎,心里头微微的感觉什么在荡漾,似乎的有一朵幸福小花在不断怒开,绽放!整个人有点甜,又有些蜜,挣扎的坐了起来,慢慢起身,玉咸低语,口中还在气咕唠叨的傲娇着:“要我喝也可以,但你必须要喂我……!” “你。” 颇有种蹬鼻子上脸的感觉,见着玉咸如此说,容浅的第一反应就是想甩手走人!可是不敢怎么说,玉咸是病人,她这般对待一个病人总是不好,于是…… “好吧,那我喂你。” 身子靠近了些,舀着药,容浅欲喂玉咸,往他唇边送去。 “不是这个。” 可是,身子没有动,摇了摇头,玉咸微低下眸,纵使再不好意思,他也决定要说出来,“浅浅,我想……那个。” “嗯?” 那个?哪个?! 不知道玉咸指的是什么,容浅被搞的有些一头雾水,瞪着眼,疑惑出声。 可是见此,当事人却仍是低着头,缓缓的,吞吞吐吐的最终吐出了几个字:“就是……像你之前喂我的那样……!” 之前?喂……? 容浅微蹙着眉,好像在思索着之前的哪个?而此时,玉咸的脸已经燥热起来,原本还苍白的面色上泛起了红晕,看上去红扑扑的,好似就快滴出血来! 哦,原来……是指那个! 突然间灵光一闪,明白玉咸口中所指!拧着眉头注目对视,容浅这厢刚欲开口-- 那边玉咸抢先说着,话语低低:“浅浅,我喜欢你,喜欢的没比外面他们任何一个少。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呢?” 之前紫音已经告诉过了当时浅浅是怎么喂药救他的,所以如今玉咸…… “我知道,我不够优秀,也不是最俊美的,可是浅浅,我喜欢你,从你--是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之前,我会表现的和林雨芊好,其实……那都是为了气你,我想让你在乎我,引起你的注意,我不喜欢她的,我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她的。” “我知道,有些错误犯了,那就是一辈子的,永远无法抹清。可是浅浅,至少,至少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走进你的心里,纵使抹不去那些过去,也抚平一些,抚淡一些。” “浅浅,当初知道你死了,我整个人都废了,直到再次见过你时,我才重新,又活了过来。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当我再次见到你时,我有多开心吗?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跳,我差一点都要瘫在地上。那个时候,我对自己说,只要你能活着,我愿意付出所有!哪怕……是我的生命。” “浅浅,我爱你,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今日既然开了头,索性就一次性说个清楚! “浅浅,没有你,我会死的……与其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要死,不如现在,就别再浪费那些药了,让我就这个样子,安安静静的离开。” 低低的话,说到最后竟然有些许的落寞,哽咽。 平时看着阳光开朗,可难过起来却也实实在在。此刻,慢慢的,慢慢松开自己原本那握着人儿的手,玉咸抬头,视线再也不闪躲的对视。 不想等了,已经再不想等。今日,就是他的了结,要么生,要么死,天堂与地狱之间,从来都是一线之隔! “浅浅……” 并不是想逼迫什么,他从来都愿意尊重人儿的意愿。可是今日,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了,爱而不得,求而不得,这种滋味……真的很苦! “玉咸……” 从没有一次听玉咸说这么多,一直以来,他不是傲娇清高,就是抽风犯二,根本无法与之正常沟通。 玉咸喜欢她,她其实心里一直知道。只是她从没有去做什么正面回应,没有给过他任何希望。 说实在的,在昨夜之前,她还有些稀里糊涂,惹上了这么多桃花债,还不知道该要怎么办呢? 她是从二十一世纪穿来的,不是出身母系社会,所以对于感情,她内心最深处,肯定还是保留了一对一的思想。 只是,现实无奈,看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容许她选择谁,或是舍弃谁,因为那都是一件极其困难无比的事情,她做不到! 平心而论,她不是色女,对情爱方面,也没有特殊的追求与嗜好!可是说真的,在经历了这些许事之后,她对他们,心里产生的感觉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莫可名状! 可是,就在昨天,她看见玉咸徘徊在生死边缘,根本就连吞咽都无法之时,她慌了,隐约的有些害怕。 她不想玉咸死,一点儿都不想。她一直记得当初的那个充满欢笑,满是帅气开朗的大男孩。那个时候,未尝情爱,他是多么的肆意、潇洒? 什么时候,玉咸在她心里的印象这么深了,她都不知道?而也就是自那一刻起,她明白了自己的心,也清楚了自己要去做些什么。 吻喂玉咸,是为了救他,但何尝不也是她敞开心扉的表现?所以后来她,会接受应少离,接受他的爱! 既然逃不开,那她也不想逃了,一切冥冥之中,皆自有主宰! “你……” 抬眼,深深的对视,看着玉咸,看着他那双坚定却又有些摇摆不自信的眼,容浅笑了,笑的柔浅:“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要是待会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任的……!” 一语双关,眼中似有着别样光芒。微微一笑,接着抬头,容浅含了一口药,然后上前,一下子封住了玉咸的唇,慢慢渡药,慢慢的张启双唇。 “浅浅。”一记闷哼,低吟出声,在唇与唇的触碰中,玉咸醉了,整个人沉沦…… ------题外话------ 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 感谢【贝玲妃】10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一章 最毒妇人心 “嗯,圣上,圣上,啊……!” 天紫皇宫中,嫔妃内阁,有女子不断的呻吟声暧昧的充斥着整个房间,在那明显的有节奏的撞击声中,伴随着阵阵*之音,激烈的响着,不绝于耳。 “哦--圣上!圣上--!” 女子高抬着腿,承受着体内那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而身上,男子正极力的释放,大刀阔斧! “啊!圣上--” 突然之间,是一句陡然的变调,只见女子死死的攀住男子,身体一阵不受控制的痉挛。 而与此同时,男子也同样达到了极致,在一声低吼声中,尽数释放出自己的灼热。 “圣子,唔……!” 滚烫的感觉再一次得使女子身体颤栗!这时候,只见男子翻身而下,喘着重气的躺在女子身边,而趁此女子侧覆在男子的胸膛上,柔嫩的手不住的在男子胸口划着圈圈,声音发嗲。 “圣上,你好威猛哦……雨芊整个人都感觉要飞到天上去了……!” “哦,是么?” 床上,半搂着女子,那名被称之为圣上,也就是天紫的国主的男子--容汇,此刻听着女子的赞美,不由的邪佞气笑容,满脸*发泄后的满足,“朕的雨芊还真是会说话,来,让朕亲一个。” “嗳哟圣上,人家好痒哦。” 容汇说是亲,但其实是手狠狠的在女子胸前捏了一把!而敏感的不能自已,光裸的身子咯咯的笑着,女子撒娇,口中不免的有些抗议:“圣上你好坏,尽会欺负雨芊……!” “怎么,难道你不喜欢朕这样对你?那好吧,那朕以后就去找别人,再不到你这里来了?”似是十分享受眼下的气氛,容汇半笑半眯着眼。 而闻言,扭动着身子,女子不依,故意的娇嗔起来:“不要,不要,雨芊就喜欢圣上这样,圣上可不要去别的人那里……!” 伏着容汇,女子的舌头一路向下,轻舔撩拨,带着些谄媚,带着些巴结。 “圣上,接下来,让雨芊好好伺候你吧……” 想再一次的撩起*,女子开始手不安份。然这时,容汇一把拽住了她,拉了起来:“现在不行。一会儿朕还有事要办,现在就得走了。” 没有展开又一轮激烈,容汇说罢站起身来。 而身后,知道没戏了,于是女子便也乖乖的跟着站着起来,*着身子,开始为容汇穿衣。 “圣上,之前雨芊跟你说的事,你可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趁机向容汇进谗,女子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而闻言,并未太过担虑,容汇抬手捏了捏女子的脸,话说得兴致,“放心吧,朕记着呢,日后少不了记你一功。” “谢圣上,谢圣上。” 光溜溜的站着,女子闻言连即欠身致谢。 而故意的又掐了一把她的丰臀,容汇淫邪,笑得颇奸佞肆意:“呵,走了,你自己先休息吧。” 转身,大步迈开了去。而见着容汇离去的身影,女子慢慢的敛下笑容,抽起一件薄纱丝衣随意的盖在身上,口中喊道:“萍儿!萍儿!我的汤呢!” “是,这就来了。” 被女子一唤,门外立刻走进了一个婢女,手端着一碗汤,毕恭毕敬的站在身旁,“小姐,汤。” “哼,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现在是林妃,不是什么小姐!记住了,以后称呼我‘娘娘’,若是再叫错,仔细了你的皮!” 狠狠的一翻白眼,千娇百媚的伸手接过汤,女子脸上重新扬起了笑容,那模样悠然自闲,好不得意。 呵,林妃?林妃!这么美妙动人的称呼,真想不到她林雨芊居然有这一天也可以得到?一举飞上枝头变成凤凰,光鲜亮丽,荣华富贵! 呵,没有错,她是林雨芊,就是当初死赖着玉咸,想要当他的夫人,并且还一心想掌管整个圣剑山庄,成为山庄当家主母的他的未婚妻--林雨芊! 唉,现在想想当初她怎么那么没出息?居然一个庄主夫人就让她满足了?甚至还死皮赖脸的纠缠着不放?呵,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无比的可笑!比起她如今,眼下她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当初她那般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尚不能如愿,甚至还得受下他们那么多得欺负与欺凌!但是现在,她得感谢他们!若不是因为他们,如今她哪有这般舒坦的好日子过?简直是走运极了! 哼,知道么?当初他们联合起来把她逼的走投无路,差一点儿,她就要死了!可是上天佑她,要她命不该绝,所以才让她有得今时今日的地位身份! 当初,玄夜宗失势,作于他的余党,她也差一点要被清铲干净。 那个时候,她害怕极了,真以为自己是要死了,可没想到在最后关头,居然奉命下杀手的侍卫看上了她,欲先施暴后而动手! 于是乎她机灵一转,将身旁的萍儿推了出来,说是愿意主仆两人一同伺候,先奉上婢女以示诚意! 萍儿被那侍卫奸污了,而她趁着侍卫分身乏术的当口用剑狠狠的刺穿了他的心脏,从他一命呜呼去见了阎王! 事后,她带着萍儿漫无目的走,不敢回家,也不敢在西凉逗留,生怕身后再有追兵,要跟着来杀了她们! 就这样,她们一路逃亡,竟辗转来到了天紫边境。本来也是没什么想法,只求活命,可是当她刚踏进城之时,一个灵光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助她一举翻身,得到了现在的地位! 当初在圣剑山庄见到的那个女人,她不就是容浅吗?呵,容浅没死,她居然没死! 如果,她将这个消息告诉天紫的国主,让他知道一切的话……那个样子,呵,应该是很精彩吧? 她恨容浅,恨不得她死!所以,她要报复,要亲眼看着她死! 天紫的国主,当初不是已经赐死了容浅吗?如果这个时候她告诉他,容浅没死,她还活着!想必……他定是有兴趣的! 于是果然,当她将这一切都和盘托出时,容汇震惊了,惊得久久的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容汇对容浅果然是在意的!她的目的达到了。 本来,她也没想那么多,觉得自己告了密,拿点赏钱就行了。可谁料到后来容汇居然看上了她?将她变成了他的女人! 呵,要说容汇爱她?那绝不可能。毕竟君王之欢,哪有什么真心的?不过都是图个新鲜! 也许容汇觉得她虽长得一般,但气质不错,再加上她自身又比较会装--所以一时有了兴趣。于是正好,她便利用他那点兴趣,迅速上位,把握机会! 帝王之爱,从来都没有长久的。所以如今趁着容汇对她还有点兴趣,她必须尽快怀上孩子,奠定自己的地位! 只要有了孩子,当然,得是儿子,那她就算没有强大的母家支持,便也能在这后宫里站稳脚跟! 如今的天紫后宫,并不难打天下,皇后基本上不管事,整天吃斋念经,修生养性,不足畏惧! 至于其他妃嫔,虽然上蹿下跳也爱折腾,但她相信若是比手段,耍阴谋,她绝对不输于人,一定能够将她们治的服服帖帖的! 她当初跟容汇时,她还是处女,这一点对她十分有利。所以她相信只要她一旦有了孩子,就算将来再不济,容汇也不会对她怎么样!那她的计谋,就算是成功了! 容汇一心想除去容浅,他说了,如果事成,会记她一功!如今,她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等着整个天紫后宫都落入她的掌心! 她来天紫也有一个多月来,这一个多月里,容汇宠幸了她七八次。算算日子,下个月她应该能怀上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每一次和容汇欢好完,她都要喝上一碗这样的汤,说是能调理身子,增加受孕机率! “唔,这汤可真难喝。”咬着牙,一口气将所有的都喝下,为了孩子,估计林雨芊如今是什么都敢吃! 而闻言,赶快的伸手来接,接着递去帕子,萍儿轻声的开口道:“相信娘娘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呵,这回倒是变乖了?开口叫娘娘了? 得意的笑着,听着萍儿的话,林雨芊无比骄傲的擦拭着嘴边的汤剂,话好似说的漫不经心,“萍儿啊,怎么感觉你最近衣裳好似都穿的比较艳丽啊?怎么,你是想引起圣上的注意吗?也想做妃嫔?” “娘娘明察,萍儿没有,绝对没有!”见着林雨芊这般挑着眉道,萍儿吓的立刻跪了下来,连声否认! “是吗?没有最好!要是有得话,劝你也尽快打消念头!呵,做人要认得清身份,下人就是下人,别想着一朝飞上枝头。只要有我在一天,圣上他是绝对不会看你一眼的。所以呢,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好,说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把你许配给一户好的人家。呵,你也知道,你长的又不美,并且还非清白之躯,别说圣上看不上,就连一般官员都不会屑之!所以,想要过好日子,你就给我踏踏实实的,听见了没?!” 不允许有任何一点威胁危害到她,所以她事先把话都挑明! “是,奴婢知道。” 闻言,萍儿连连应声,大气不敢喘一下,可是心里头,却是暗恨一片,咬牙切齿。 谁是下人?难道当初她林雨芊不是?是谁害得她失了身,是侍卫玷污?这一切,还不都是她林雨芊干的好事! 浮恨幽生,怨念聚集。可是这头林雨芊还并不知道,只美滋滋的抚着她的肚子,幻想着她今后的美好生活,无比畅意! ------题外话------ 感谢【15942819367】2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二章 阴狠容汇 天紫皇宫 “圣上,所有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办妥了,就等着圣上下令!” 内殿之中,一名黑衣侍卫正半跪在地,毕恭毕敬的向容汇汇报,一脸的正色。 闻言,点了点头,沉默了会,容汇下令,眼神中无比冷冽:“杀!” “是!不过……” 一低头,遵从命令,可是迟疑中,黑衣侍卫仿佛又显得于心不忍,不由的小声出声:“圣上,真的要这么做吗?如今沧亲王已经废了,再不能人道,再加之他膝下又没了男嗣,是根本不足以畏惧!” 都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圣上不管怎么样和容沧都是兄弟,没必要到最后闹得手足相残! “不足畏惧?呵,有句话说的好,叫‘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容沧的为人朕知道,是早就一心想觊觎皇位了,所以朕不可能给他机会,势必要斩尽杀绝,永除后患!” 阴冷着脸,冷冷的说道。虽然自那一次,容沧被人设计下了药,落得个不举的下场,从理论上,他说确实是对他再没了危害。 并且,容沧的子嗣,这段时间也都被他暗中清理干净了,如今的容沧,就如同个废人,成不了气候!照理说他是可以放过他,不要他的性命!但是…… 容沧阴狠,之前几次对他下手,所以这个仇--他不得不报,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不能纵虎归山! 谁知道容沧的不举是暂时的还是永远?万一有一天,他又恢复了正常,可以绵延子嗣?那他不又成了他的一大威胁?所以不管怎么说,容沧他不会留,绝不会留! “少废话,按朕说的去办!今天晚上,朕就要他整个沧亲王府……统统死绝!”眼中,透着杀气,一脸的阴暗幽冷。 见此,再不敢吱声,噤若寒蝉,黑衣侍卫连连称是,想要告退!“属下明白,这就着手先吩咐下去!” 行礼,转而离去,既然皇命不可违,那他也就什么都不多说了。 “哼,容沧……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冰冷的目光,幽幽的闪着,低低的自言自语,容汇笑着,笑出声来,那阴恐的感觉充斥着整个内殿! “快点,快一点!” 躺在床上,衣裳整齐,唯独那身下衣无寸缕,敞露**! 闭着眼,容沧任身下一名侍女撩动拨弄,可是不管怎么样,用什么方法,他那里都一点反应都没有,软趴趴的!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不举了,他成不了男人了!靠! “滚开!” 怒气上头,起身一把推开侍女,心浮气躁,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容沧阴狠的用力拉上裤子,冷眼斜睨着对方。 “来人,把她的舌头给本王割了!” “不要啊,王爷!奴婢不会说的,奴婢什么都不会说的!求王爷开恩,求王爷开恩呐--!” 知道容沧的用意,就是要让自己闭嘴,不把他的秘密泄露,婢女此时大惊失色,一把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 “王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了奴婢吧!” 她不要成为哑巴,要是不说说话了,这辈子她还怎么活! 苦苦的哀求,再三保证绝不会说!可是闻言,一把用力的踹开对方,容沧阴冷,狭长如狐狸般的细眼中竟是狠戾,凶狠变态!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说!” 越是往往在意什么,就越不允许别人提什么!作为一个男人,尤其还是个有地位,生性好色的男人--如今的不举,绝对对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他根本就不容许任何人提及! “哼,你知道本王的秘密,本王岂能容你?来人啊,给本王将这个贱婢拖下去砍了,尸体拿去喂狗!” 不举的阴影如今使得容沧喜怒无常,心理严重扭曲!所以当他看到婢女为了活命,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他的缺陷时,他怒了,内心极为愤怒! “来人!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再一次的大喊,嗜血暴戾,容沧忍受不了体内那想杀人的冲动,不由的紧握着拳,疾声吩咐!可是…… 一点动静都没有,外面静悄悄的,就像是人都死绝了般,那原本该守在门外,他的侍卫--如今,都一个人不见身影,搞不清状况。 “人呢!人呢!” 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连带着心里的那股自卑又出来了!在容沧认为,自己不举了,不算是真正的男人了,那些人,包括下人,就开始一个个的看不起他,以下犯上,不听他命令! “混账东西!是想本王杀光你们全家吗?都本王死出来!” 越是无能,心里害怕的人,越是在声色上疾言厉色,威胁恐吓!所以此刻,当容沧得不到任何的应答后,他急了,连即开门要去看个究竟! “嗖--” 门才一开,只见一支冷箭冷不丁的射来!待容沧还没有看清楚之际,便直朝他的胸口刺去,气势汹汹! “呼!” 毕竟也是阴险之人,意识到不对,容沧立刻闪身,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往一旁偏去--于是只听“啊”的一声,箭擦过容沧,直接射到了原本那婢女身上,只见顷刻中,婢女身体一怔,动作一僵,紧接着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谁?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给本王出来--!”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看到眼下的这一幕,也能明白过来。此刻,容沧整个人警惕着,想要观察眼下的情况,然这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剑抵在他面前,从阴暗中走出了个黑衣人,眼神凶煞,透着杀气! “你是……” 身体,不由的往后退,容沧这个时候方才看清,原来自己的侍卫们早就死了,如今正横七竖八的躺在外面,毫无声息! 天,究竟是什么人,竟可以在他王府里这般肆意横行,就连杀人……都杀的这般悄无声息,不声不响? 不用问,对方一定是高手!除却眼前的这个,眼下其他地方肯定还有!所以一时间,容沧也不做挣扎,而是缓缓的出声,沉下心来:“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来得?这样吧,告诉我你们的价,我以三倍价格买还你们,如何?” 有钱能使鬼推磨,容沧向来觉得钱可以主宰一切!所以眼下,他尝试着与对方谈条件,可是不待他再开口,对方已经一下子重敲在他颈项上,将他打晕! 痛,脖子好痛。眼睛发花,头晕晕的! 这是容沧醒来的第一个反应,摇了摇头,想挣扎的起身,却见自己双手被绑,反捆在身后! 怎么回事?这怎么了? 心里一惊,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容沧立刻抬眼望去,然这一望,却让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做梦都想杀了的人!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尖厉起声,很快便明白今晚的一切皆是眼前之人做的,此刻容沧瞪着眼,瞪着他那同父异母的哥哥,便是整个人如同斗鸡,浑身毛都竖了起来:“容汇,你想干什么!” “啧啧,沧弟,公然这般唤朕的名字,那可是极其大逆不道的!” 都到了这份上了,也再不屑做戏。此时,看着容沧,容汇慢慢的起身,一脸笑容的慢说道,阴狠奸冷。 “少废话!你想干什么?容汇,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这个时候出现,容汇绝对没安好心,所以眼下容沧又惊又怒,口中警告! “呵,想干什么?沧弟,难道时至今日,你还看不出来吗?朕想杀了你,和你府中的人一起。” “什么?你是说--” 难道容汇将他府里的人都杀光了吗?难怪之前他府里静悄悄的,一点人声都没有!原来…… 灭门之祸,容汇实在做得太绝!他如今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居然还不放过他,要杀他满门! “容汇,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心头的恨爆发,容沧咬牙切齿! 可是闻言笑了笑,容汇不以为然的挑着眉,口中说的漫不经心:“杀朕?你有那个本事么?沧弟,这几年来,你明里暗里,大大小小刺杀朕的次数不少,可有哪一次是成功的呢?你别以为朕不知道,其实告诉你吧,你的行动,一切皆在朕的掌握中!” “什么?你--”还以为这几年来,自己做的很隐秘,可不想原来容汇全都知道!震惊中,容沧惊讶,满脸诧异的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你不相信?呵,那朕告诉你吧,朕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和皇后纪灵的那点破事!还有当初你是怎么设计用药打掉你们的孩子,呵……!” “什么,你,你--” 没想到容汇连纪灵的事都知道?这一下子,容沧是完全愣在当场! 而见此,容汇却一脸阴冷的笑了,那笑声狂妄,肆意张扬,“怎么?是觉得为什么朕明明知道你们的奸情,但却仍旧宁愿戴那顶绿帽子对吗?呵,告诉你吧,朕是故意的,朕不喜欢纪灵,早就想废了她了,若是不让你们弄出点什么事,日后……朕又怎么有把柄在手上呢,呵呵!” ------题外话------ 感谢【13850138540】22钻石,【漫长等待中】5钻石,【漫长等待中】5鲜花,【漫长等待中】500打赏,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三章 容沧之死! “你,你--” 面对容汇的阴险,容沧顿时间脸色煞白,整个人愤怒着,手不由的紧紧握起! 原来?原来!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掌控中,是别人的一颗棋子?他恨,他好恨! “容汇,你会不得好死!”咬牙切齿的愤恨道,容沧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显得扭曲! 见此,容汇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一脸的笑意,奸猾狡诈,“朕得不得好死朕不知道,但是至于你,沧弟……今日一定是活不成了,呵!” “你,你休想!韩嗔,韩嗔--!” 虽然自己眼下被困,但是不甘心坐以待毙,容沧高声,叫唤着人前来救他! 韩嗔是江湖四怪,又极善于用毒,若是他出马,应该还能有一线生机。 “韩嗔,韩嗔--” 拼了命的叫唤,容沧此刻已经孤注一掷! 而见之,狠狠的大笑,容汇手一抬,无比得意的说着,神情轻屑:“你叫啊,你叫破大天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不如实话告诉你吧沧弟,那个韩嗔,他其实是朕的人,是朕一早让他潜伏在你身边,掌握你的一举一动,了解你的一切状况来汇报于朕,呵!” “什么?韩嗔!他--!” 接二连三的打击,震得容沧不得动弹,那双狭长的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怎么也合不上! “呵,怎么?很吃惊吗?沧弟,你也未免太小看朕,若是真没两把刷子,当初登基的人……就不会是朕了!” 悠哉悠哉的说道,十分享受当下的感觉,半扬起头,容汇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口中缓缓而道。 “容汇,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太震惊了,简直是太震惊了,怒上心头,容沧声嘶力竭的叫着,那喷之欲出的火焰几乎要把他自己燃烧殆尽! “容汇,你够狠,败在你手上,我无话可说!我知道,你喜欢安景兰,可是当初为了得到纪家的助力,你生生的娶了纪灵,舍弃了自己的最爱!” “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父皇驾崩前,是根本就未将皇位传给你,而是原本要传给皇叔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先一步的得到了消息,在最后的时刻,逼着父皇改了遗诏,或者是你自己亲自动手改的也说不定!就这样,你逼宫得逞,谋篡了天紫的皇位,是不是!” 容沧义愤填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有些话,他是不吐不快! “呵呵,聪明。想不到沧弟你平时虽然傻,但是在这件事情上,却还看的通透!不错,父皇是我逼的,他那个老糊涂,不顾念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反而想将皇位传给那个容景枫?呵,朕怎能让他如愿?所以……” “啧啧,世人都道父皇是死于病祸,但是沧弟你知道么,他其实是被朕给亲手捂死的!呵呵呵!” “那个老不死的,临终前还想杀朕?朕怎能再容他在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清理个干净!” “你--” 容沧在毒但也不至于弑父,此刻他听着容汇这般说,是简直要疯了,整个人不停的颤抖! “怎么?怕了?沧弟,让朕教你一招吧,无毒不丈夫,想要成大事者,必定要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呵呵,朕做到了,所以朕注定是赢家。而至于你……” 斜着眸子,一脸不屑,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容沧的命,那容汇也不介意说的更多,算是他这做哥哥的一点恩惠,让他也能死个明白! “沧弟,成王败寇,古来如此。你既不如人,那也就不好怪朕了。” 手一抬,一旁的黑衣人开始持剑上前。见此,容沧吓的腿软,不住的大口,“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好歹也是个王爷,就这般一夜之间覆灭,难道你就不怕动摇国之根本吗?!” 容沧说的是,容沧再不济也是天紫的亲王,若是就这般被人一夜之间灭了门,那天紫的天威何在?地位何在?! “放心吧,杀了你,我会推到容浅身上,这样一来日后我杀她,也不至于没有借口。”冷嗤中,容汇出声。 “什么,容浅?!” 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呢,整个人一愣,容沧复又出声:“容浅?怎么会?她不是--” “没错,她还没死。当初她骗了朕,骗了天紫的所有人!” “这……” “哼,容浅!她居然敢跟朕玩花招?难怪当初朕派人接手她产业时,她一分都没给朕留下!原来是已经早有准备,拿朕当猴子耍!” 一想到容浅还活着,整件事都变得明朗!虽然不愿承认,但是还是不得不说容浅较之他其他的弟弟,是聪明的多了!也狡猾多了! 哼,容浅未死,势必会回来报仇,所以他得事先准备起来,日后好将之一举歼灭! “沧弟,朕要对付容浅,总得需要个理由。而你……便是朕最好的理由!你想啊,一夜之间,沧亲王府满门被灭,这一令人发指,遭人憎恨的行径--原来就是她容浅干的!到那时候,全天下的人还有站在她那边的吗?当然都是支持朕,支持天紫,要朕替天行道,诛灭乱贼!” 容汇行事,往往喜欢面子做足,他本人不喜欢遭人非议,所以凡事就讲求个“名正言顺”!并且,他如今贵为皇帝,凡事不可太过,所以“名正言顺”对他来说很重要! “哎,朕当这个皇帝也真够累的,没什么时候是真正舒坦的。不过等处理完你,再杀了容浅,最后再随便安个罪名给老三,把兰儿抢过来,那朕的日子就算完美了……!” 容汇说的兰儿,就是指的安景兰,容汜的王妃!他对她还没有死心,是一定要将之弄到手不可! “畜生!你居然是要赶尽杀绝!”暴怒中,容沧已经控制不住怒火,不由自主! “赶尽杀绝?呵,放心吧,朕也不是这般残忍的人!只要日后老三不反抗,乖乖的把兰儿交出来,朕是不会为难他,最多就是将他流放而已。” 轻描淡写的说出自己的打算,容汇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而此时,容沧已经是要发疯,冲动着差点没上前跟他拼命! “容汇,你个畜生,啊--!” 容沧愤恨的叫骂,话还没说完,却见一道寒光凌冽而来,身体顿时一阵剧痛!下一刻,自己的一条手臂已是被黑衣人砍下,此刻断臂处正血流如注的喷着血,血流不已! “啊……” 捂住伤口,痛的双腿发软,半跪在地上,竭力的忍着,容沧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的如一张白纸般不住发抖! “哎呀,沧弟,你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祸从口出啊?阿德向来最忠心了,可是容不得有人污蔑朕的。唉,你说你也是,这都要死了,还非要闹得个死无全尸?何苦呢?啧啧!” 一见容沧手臂被砍,容汇猫哭耗子假慈悲的说着的风凉话,一脸幸灾乐祸! “容汇,我不会放过你的,就算是我死,也会化作厉鬼,向你索命的!”知道今日他命休矣,容沧咬牙切齿的含恨道! 而嘴角一抹冷意,不禁的向前两步,容汇大笑,笑的几乎要停不下来! “厉鬼?索命!哈哈,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朕记得当初父皇离世前,也曾对朕这么说过!可是结果怎么样呢?朕还不是好好的?照样吃得下,睡的着,夜间连梦都没有,更别提是噩梦了,哈哈!” 容汇猖狂的不得了,满脸奸佞尽显! 该说的,要说的,如今他都已经说了,所以接下来……他也不需要再废话了! “好了,言尽于此,沧弟你走好吧,朕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最后一眼看了下容沧,容汇得意洋洋的转身。 拔了一颗眼中钉,心情无比的畅快,容汇这是先一步离去,留下身后的黑衣人在招呼。 “阿德,不要客气,死相要越惨越好。这样子才可以激起民愤,于朕有利,呵!” 踩着轻爽的步子,容汇走出了沧亲王府的大门。身后,是黑衣人那挥剑狠砍的声音,以及容沧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凄厉惊悚,不堪入耳! “圣上。”门口,是韩嗔猥琐矮小的身影,对着容汇恭敬行礼。 而点了点头,示意着道,容汇开口,低声说道:“明天把消息放出去,就说一切皆是容浅所为。” “是!” 抬手行礼,韩嗔领命,然而微有一迟疑,想了一下,韩嗔开口,再次说道:“圣上,滟公主死了。还有随行的二百名死士,也统统死了,一个不留!” “什么?!谁干的!”听闻消息,猛一吃惊,转过头,几乎是不敢相信,容汇瞪眼,一脸的诧异! “是北疆国主。” “北疆国主?怎么可能!打狗还的看主人,难道他北疆就真不点不把我天紫放在眼里吗?!” “据说是公主暗中害死了北疆太子,又杀了二皇子,所以北疆国主才发怒,下令处死的!想来通文此刻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会到达天紫。” “容滟害死了太子?又杀了二皇子?这怎么可能?难道她是得了失心疯不成?你且速速去打探一下,朕要知道实情!” 容滟杀太子,那还情有可原,但是杀二皇子,自己的夫君?那就太奇怪了!所以此刻,容汇眯起眼睛,一脸的阴冷,阴沉不定! 这究竟……会是谁干的?!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四章 泄愤 天紫 京城 “哎,知道吗?昨天晚上一夜之间,沧亲王府上的人都死绝了,无一生还!” “什么?沧亲王?!” “是啊,沧亲王,我天紫国圣上的二皇弟!” “这、这怎么可能?一个堂堂亲王,府上得有多少侍卫,精兵良将?怎可能在一夜之间被人随随便便杀得精光?这太匪夷所思了?不可能!” “是真的!如今沧亲王府已经被封了起来,里面横七竖八躺的到处都是死人,并且据说凶手就是连一条看门狗都没有放过,全部鲜血淋淋!” “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这--!” “怎么可能会有假?御林军都出动了,如今已经将沧亲王府团团包围起来,说要缉拿真凶呢!不信的话你自己去嘛,看看沧亲王府门前如今还是否能通行人!” “天呐,这太不可思议了。连一国亲王都被人一夜间杀害?那我们天紫……” “唉,还不止呢?据说今日如常送酒去王府的酒夫说,当时他进了沧亲王府,整个府里面血流成河,然后他就看见沧亲王全身血肉迷糊的躺在地上,除了脸还好端端的,辨认得出是谁外,身子,四肢,都已经被砍着稀巴烂,分不出哪儿是哪儿!” “啊!不会吧?” “是真的!凶手手法残忍,好像是专门针对着沧亲王去的!就留了个脑袋便于人辨认,其他的……唉唉。” “天呐,那不就是一堆烂肉上,放着一个头吗?沧亲王他--也死的未免太可怜了!” “是啊,何止可怜?简直就是残忍!看样子凶手根本就是故意的!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沧亲王的下场!” “是谁?究竟是谁?是谁跟沧亲王有这么大的仇恨?居然下此歹毒之手?!沧亲王平时,为人勤政爱民,对百姓也极佳,是个难得的好王爷。可没想到最后竟是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作孽,简直是太作孽了啊!” “哎,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可听说凶手了,那是你绝绝对对不会想到的人!” “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 “呵,猜不到了吧?告诉你,凶手就是--容亲王世子!” “什么?容世子?那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鬼魂索命?!” “鬼魂你个头啊!才不是这么回事呢!告诉你吧,据说在案发现场,可是有人亲眼目睹了,凶手就是容亲王世子,容浅!她其实……是根本就没有死!回来找沧亲王报仇的!” “啊?容世子没有死?回来找沧亲王……报仇?这……” “没错!当初圣上赐容浅死罪时,她并没有死,反而是一直惦记着,怀恨在心,要回来报仇!所以这一次,她先拿沧亲王开刀,来个杀鸡儆猴,一来可以泄自己心头之恨,二来也可以连消带打,打击我圣上,给以颜色,以示警告!” “我的老天啊,真相原来是这样?真让人想象不到!可是……你怎么知道的?说的好像你全都看见了似得!” “咳咳,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可是有亲戚在朝廷了当差的!反正其他的也不多说了,你们只要知道,这一次,是容亲王世子来报复,杀了沧亲王,想要对圣上不利!” “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看看沧亲王的死状,难道你们大家还不明白吗?这一次,容世子是有备而来,我们绝不能让她得逞,势必要保护好圣上,民心所向!” “对!保护圣上,谴责凶手!民心所向,缉拿容浅!” “不错,就是这样!呵!” * 雅迪郡主府 “什么?你说容沧死了!” 梳妆台前,林薏仁一脸惊讶的瞪大眼睛,表情愕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手中梳子应声掉落,但心里却浑然不觉,只一个劲的追问,不敢相信! “知道是谁干的吗!” 虽然她和容沧经过那一件事后,彼此已经多不走动,可是此时听闻这样的事情,她还是觉得很震惊! 毕竟她曾经,和容沧来往过密,眼下容沧无缘无故死了,她不会有什么麻烦吧?再者,容沧为人狡猾,阴险毒辣,平时处事小心谨慎,是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没有别人害他的份,怎么眼下就死了呢?还死的那么惨?! “李奇,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事不可能啊!”还是表示不相信,摇着头,林薏仁对侍卫说。毕竟一个堂堂亲王,要想一夜之间灭了他全家,那得有多大的能耐?普通人是根本完不成的! “回郡主,此事千真万确!如今整个京城都已经炸开锅了,御林军将整个沧亲王府围住,正在调查凶手呢。”如实以告,李奇没有半丝隐瞒。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扯着绳子谁也逃不了! 虽然自那日他们被人下药当众苟合后,她和容沧根本已是断的干净,但介于他们之前勾结……希望这事不要牵连到的她身上! “韩嗔呢?他也死了吗?” 韩嗔是容沧手下的第一大将,善于用毒,照理说要是有他在,容沧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可是如今,容沧死了,想必韩嗔也应该毙命,不然事情怎可能弄得现在如此地步?! “这个属下不知。” 御林军已将沧亲王府围住,李奇又怎能探得全部?不过这一路上来,他倒是听到了个奇怪的传言,是一定要告诉林薏仁不可的! “郡主,属下听说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快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杏眉拧起,林薏仁急速说道。 闻言,低下头伏手,李奇开口,声色古怪,“回郡主,听传言说这一次向沧亲王府行凶的人……是容亲王世子……!” “容亲王世子……你说什么,容浅?!” 惊的猛一下站起身来,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白了脸色,手不由的握起,林薏仁整个人不敢相信的吊起了声音,尖刻说道:“容浅?怎么可能是容浅?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还能向容沧下手?无稽之谈!”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只是如今外面传疯了,都说是容世子未死,如今回来报仇了!” “报仇……报仇……!” 眼神闪了闪,瞳孔中顿时一下收缩!失神的一下子跌坐,林薏仁此刻不知该说什么,只无力的抬手挥了挥,示意对方下去。 “是。”李奇告退。 房中只剩下林薏仁一人,不知道为什么,四月的天气,她竟格外觉得冷! 报仇?报仇!真的会是容浅没死,如今回来报仇了吗?不,不可能的! 心里,乱极了,如同错杂拧交的麻绳!已经再没有了梳妆打扮的兴趣,林薏仁此时站起身来,可是-- “谁?” 转身的一瞬间,突然发现身后有人!吓的身子后退了一步,林薏仁出声而喊,却是在下一刻被人捂住了嘴巴,说不出声来! 韩嗔! 怎么会是他! 看着眼前矮小但依旧猥琐的身形,干瘪的如同一个小老头,林薏仁认出,他就是韩嗔,容沧身边的韩嗔! 怎么回事?韩嗔没有死?那容沧他…… “不用想了,容沧已经死了。” 似乎是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此时,韩嗔开口,那阴阳怪气的口气阴森的夹杂着笑意,并且一笑起来,那猥琐的脸顿时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下巴上那编扎起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唔,唔!” 想说话,但嘴被捂住,林薏仁挣扎,想要挣脱! 她讨厌韩嗔,不想和这么丑陋的人有接触! 此刻,他捂着她的嘴,她都是快要恶心死了,那感觉简直是要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韩嗔没死,一定是跑来寻求她的帮助的!因为他知道她曾经和容沧联盟,所以在容沧死后,前来投奔她! 哼,主子死了,但部下却活着?这肯定说明了部下是个贪生怕死的奸诈之徒! 昨晚为了活命,韩嗔他一定是弃主而逃了,说不定还曾有背叛过容沧!所以,她怎能留他?! 怒气上心,拼命的挥打,林薏仁不知道韩嗔此来得真正用意,还以为他是有求于自己! 可是-- 见她反抗,一个巴掌打脱臼了她的下巴,韩嗔的目的是为了不让林薏仁叫喊,接着一脸淫笑的打横转抱起她,另一只手拴好门锁,然后抬步往床上走去。 哼,当初林薏仁冒犯他,他怀恨在心,一直是想着蹂躏报复!彼时,容沧曾答应过他,等他大事所成之后,一定将林薏仁赏给他!可是如今他死了,那他也不需要再等了! 哼,他韩嗔长的丑,向来是最讨厌别人鄙视他!他用毒厉害,一般人都怕他,可偏偏是林薏仁当初好死不死的看不起他?所以如今,他怎能放过她!不玩死,不足以泄愤! 伸手,将林薏仁重重的往床上一抛,开始脱衣解带,韩嗔将林薏仁的双手双足都绑在床上!然后紧接着一把上前,“哗”一下的用力撕烂她身上的所有衣裳,在玉躯半露半遮中,他淫笑的出声,眼中贼光四闪! “唔,唔!” 被绑在床上,林薏仁挣扎,心里害怕极了,那模样似是在不断的追问“你要干什么”?! 而一脸猥琐的精光,就如同大头苍蝇见到血般,韩嗔奸淫着表情,慢慢从身后拿出一根皮鞭,声音缓慢,幽幽而道:“干什么?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啪,是鞭子挥打得声音! ------题外话------ 欠下的章节会补回。 前两天摔了跤,两天没下床。 第五章 萧予初之悔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几乎全身凌乱糟破,鞭痕一道道的呈现在身上,血肉模糊,林薏仁此刻几乎是快要停止呼吸!而与此同时,兽性得满,边从对方身上下来,边开始穿回衣裳的韩嗔,阴冷的笑着,猥琐的目光闪烁! “呵,味道不错!” 原本这一次,韩嗔是想弄死林薏仁,以泄当日其对之无礼之恨!但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决心要留着林薏仁,以便日后*能以解决! 呵,说实话,女人他不缺!随便逛青楼窑子里,一抓一大把!可是如林薏仁这般身份高地位高的郡主,他倒是还没尝过!所以…… 若是论脸蛋,林薏仁不算最美,但也还说的过去。论身材,也马马虎虎,能够满足他的需要!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林薏仁的身份,郡主?哈哈,那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所以,他有些舍不得了,想着以后能多玩上几次! “嘿,看在你味道还不错的份上,爷这次就放过你,今天就这样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穿戴整齐,韩嗔嘿嘿一笑,在无比轻佻的伸手抚上林薏仁的脸时,手指一扣,只听“咔”的一声,林薏仁那脱了臼的下巴便恢复原状,能够重新说话了! “唔,唔。” 虽然林薏仁能够说话,可是如今,她已经被折腾的再无什么力气,只得将脸撇向一边,似乎一点儿也不愿意看到对方的模样! “再不睁开,信不信爷抠了你的双眼!” 林薏仁这一反应,无疑是对韩嗔的鄙视!所以此刻阴狠着声音,韩嗔冰冷冷的威胁道! 一个激灵,想起了刚才自己是如何被蹂躏玩弄的,于是立刻睁大眼睛,林薏仁表现的乖乖听话!因为……他不想死! “呵呵,不错,就这样乖乖听话,爷才能饶你一命。”似乎是得到了满足,看着林薏仁如此,韩嗔大笑的不断拍打着林薏仁的脸庞,像是赞赏,又像是在警告般,心情大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爷也该走了!” 最后一下重重拍在林薏仁的脸上,韩嗔说完,站起身来! 而此时,立刻五指红印尽显,咬着唇,林薏仁死死的不敢反抗! 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忍,忍到最后将韩嗔碎尸万段! 身体已经被折腾的不得动弹,但是那目光--却足能够杀人!不想眼下惹麻烦,她必须“忍辱负重”!所以此刻林薏仁用力的闭上眼,想眼不见为净! “唔!” 嘴巴,顿时间被人捏来,一粒药丸顿时间滑落了进去。在林薏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际,头上,韩嗔悠悠的话响起,恶毒万分! “郡主该知道爷最擅长什么?所以……千万别给爷玩什么花招,不然的话!” 韩嗔“啧啧”鄙视了两声,接着一眨眼便蹿出不见!而床上,此刻正躺着不得的林薏仁,裸着身体,全身凌乱,是不禁的咬牙切齿,恨意浮生! 韩嗔!韩嗔!他竟然敢对她用毒!她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 汜亲王府 “真的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房中,安景兰情绪激动的问着容汜,几乎是快要控制不住。 “是真的,有人亲眼所见,是浅弟回来杀了二哥,还把他一门全都杀了!” 点了点头,仿佛还有些心有余悸,容汜那满脸的横肉直紧绷着,似乎是为了容沧的事而感到担忧。 “浅弟回来报仇了,她应该不会算上我吧?虽然我与她从前也不对盘,但是除了我们打的那一架,其他的,应该还算不上过节吧?所以她肯定是不会来汜亲王府的,对,绝对不会!” 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容汜明显的是被容沧一事给吓着了,显得有些担惊害怕!但不过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强作镇定,不全表露出来。 “兰儿,你别怕,浅弟是不会加害我们的。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凡事还是要多多小心,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不要随意出去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就吩咐婢女去办!” 无比关切的眼神,容汜上前紧紧扳住安景兰的肩,似乎真的是害怕她下一刻就不见了,自己从此失去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容沧一家人是在自己的府里被杀的,如果对方真的有意,那自己再小心也没用。安景兰明知道容汜的这番话多余,但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还是不忍心说破,顺应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就先待着,我去皇兄那里问问情况。” 出了这种事,容汇那里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现在过去探探消息,以便下一步计划! “哎,王爷……” “怎么了,兰儿?”转过身,不解的问道。 而见着容汜这般真挚的眼神,安景兰不由的心头一暖,上前轻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还是不要去圣上那里的好,我们先等一等,静观其变!”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虽然安景兰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是凭她所有的直觉她都相信,真凶--绝不会是容浅! 容浅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那样杀死容沧,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只是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安景兰总感觉这事和容汇有关!所以她才会不要容汜去接近容汇,生怕再出什么事! 容汇这个人,阴险狡诈!以前是她没看清他,如今她全都了解了,也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是绝对不会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王爷,你还是待在王府里吧,有你在,我会觉得安心。”缓缓的说道,安景兰这是缓兵之计。 而闻言,心中大喜,不由的喜出望外,一把握起安景兰的手,容汜惊喜的笑出声来,不禁的口中应道,连连而答:“好,好,我听你的!” 这是第一次,兰儿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那今日我就在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转身,喜滋滋的往书房走去,容汜脸上掩饰不住的快乐! 而身后,安景兰微微的低下眸,那神情纠结,五味杂陈,“到底,这会是谁……?” * 天紫 萧予初家中 简简单单的房中,一身浅衣,神情黯然。还是那般斯文俊美的容貌,还是那般文质彬彬的气质,可是那脸上,却生气不再,满是憔悴! 这已经是将近第五个月了,这五个月中,他如行尸走肉般的每天过活,浑浑噩噩不知所为何? 容浅死了,他也死了,虽然他的命还留着,可是他的灵魂…… 他后悔,他自责,当初若不是他错信,容浅她又怎会被人陷害?担着通敌卖国的罪名?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这一生,他就只能如同死人般耗度自己的生命,在自己的忏悔和自责中过一辈子,不死不休! 抬起头,失魂落魄,看看时间,站起身来。这些日子里,如果说他每日都过的糊糊涂涂,不知所为,但惟独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时间从不会错! 是了,是去容亲王府前上香,忏悔! 虽然如今,容亲王府已一片废墟,很少有人会去。但是不管怎样,每一日,他都会前去,跪在府前,后悔赎罪,风雨无阻! 这一生,已不可能再忘记容浅,对她犯下的错,也绝不会被自己所原谅!所以他萧予初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度却残生! 看了看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沉重的抬起脚步,准备出门。 可是这时候,一脸的怨念,嫉妒成狂,郭芙站在门口,满脸愤怒的质问道,连吼带咆:“你要出去?你又要去那里是不是?萧予初,你醒醒吧,容浅她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你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歇斯底里的叫着,声声带着质问!这五个月来,她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想通了的那一刻!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却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她郭芙,为了能重获他萧予初的爱,已经够低声下气,抛下一切的了!可是结果是什么,是他一直的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冷暴力!绝对是冷暴力! 这五个月里,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像是根本看不见的径自走开,从不和她说一句话!即便她是求,是哭,是喊……他都一概当之不存在! 这么久以来,她眼见着他对容浅的深情,忏悔和自责,她就想不通了,难道她一个大活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比不上容浅她一个死人,一个烧的连渣都不剩了的死断袖?!她不甘心,她死都不甘心! “萧予初,你够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迁就你!”气疯了,也嫉妒疯了,一把拉住萧予初的手,郭芙阻止,不让他走! 可是根本都不屑碰她一下,厌恶中萧予初立即甩手!于是乎郭芙就这样被一下子甩了开,差点踉跄的摔倒在一旁! “好啊萧予初,没想到你竟这般无情?既然你不仁,那可就别怪我不义。今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含恨中郭芙一下子站起,满脸幽愤的威胁说道,眼中闪着歹毒的精光! ------题外话------ 感谢【leingyi】5鲜花,【骷旯】5鲜花,【arie224】5鲜花,【诗菲依】500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六章 震动! “萧予初,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死心的!” 一把上前拽住对方,郭芙大叫大嚷道!然后紧接着她死死的抱住萧予初,半点也不让他再走! “萧予初,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本就该成亲的!” 拿出这弱到不能再弱的理由,郭芙一个用力,拼命的将萧予初往回拽着。 而因为长期的压抑,整个人恍恍惚惚,此刻的萧予初并没有太多的力气,被拽之下,身体一晃,双眼有些发黑。 常常有一顿没一顿的,就算是吃了也是往往食不下咽,不是滋味!所以这五个月来,萧予初是异常憔悴消瘦,营养不良! 脚步一个踉跄,萧予初挣扎的眼见着要摔倒。而见此,将计就计,郭芙一下子将之推到在地,然后整个人扑了上来,不断的口中叫唤,双手扯着他的衣服:“予初哥,我是真的爱你啊,容浅已经死了,她回不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 边说边用力的撕扯着,想要得到萧予初!说实在的,郭芙并非处子,尝得男女情爱,这五个月来,为了等萧予初回心转意,她已是禁欲了好久,如今到了这地步,她是真的非常需要,非常渴求! “予初哥,你爱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为了你,如今我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求你接受我,接受我吧!” 一把用力的撕开萧予初的衣衫,露出了他肤色偏白的胸膛!所见之下,郭芙一个哆嗦,顿时间那体内的淫意蔓延荡漾开来,不禁的*高涨,不断攀升! “嗯,予初哥,给我吧,我保准你以后欲仙欲死,再也不会去想什么容浅了!你没尝过情爱的滋味,说到底,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好呢?来吧,让我教你,我一同共赴巫山,领略那**!” 郭芙春意不止,光天化日在萧予初家的大门外扑到他,并且公然撕扯萧予初的衣服,也不怕是否会有人来往经过?整个人是豁出去了! “予初哥,我们以前那么好,你忍心让我一个人这样吗?来吧,放轻松,很快你就会很快乐的!” 强硬的撕扯着萧予初的衣服还不够,郭芙说罢又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因为色急,所以整个人不断喘着重气,那断了两指的手也在飞快的动作,表情迫不及待! “滚!滚开!” 身体用不上力,但整个人却表现的异常愤怒!这辈子,他除了容浅,谁也不要!更不用说是当初还陷害设计了人儿的郭芙!就算他死,也绝不会让她得逞! “姓郭的,你给我滚!”身体被压着,口中厉声的喝斥道! 而充耳不闻,只一心想做那档子事,郭芙眼下拼命的弯下身,想要去亲吻萧予初的唇! “予初,予初!” 郭芙是真心喜欢萧予初,当初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会弃他而去!直至今日,跌落谷底,她接受不了,也不愿承认!每每只要一想到以前自己的未婚夫不爱自己了,并且心中还有了别人--她就嫉妒的简直要发狂,非得到手不可! “嗯,嗯!” 双手用力的抱住萧予初的头,目的是不让他因为挣扎而乱动!郭芙这次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非达目的不肯罢休! “郭芙,你放手!再不放手的话……后果自负!” 以前从来无视,可是今日,是彻底的愤怒了! 对于容浅的死,萧予初一直以来都是自责,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轻信,才导致了容浅那样的结果!而对于当初骗他的另外一个凶手,他从骨子里表示无视,不屑于再同她说一句话! 这五个月来,虽然郭芙一直纠缠,但是没有哪一次,他有把她看在眼里的!但是这一次不同了--郭芙她实在是欺人太甚!那么旧愁新恨,就怪不得他要一起算了! 以前他自责,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可是今日,他也要清理一下了,当初陷害浅浅的仇--她郭芙,必须偿还! “予初,我爱你,我爱你……” 身上,郭芙意乱情迷,禁不住的嘟起红唇,闭眼想要献上自己的热吻。然而身下,萧予初却恨意丛生,一把从身旁抽出一把匕首,高抬起来,狠狠的对郭芙就是刺了下去! 这把匕首,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因为容浅死了,他也生无可恋,不知道什么时候熬不下去了,会一刀了结了自己!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一直带着,以防自己……不时之需! 五个月来,这匕首一直没派上用场,想不到今日,却正好是个时机! 于是高高的抬起手,萧予初用力一扎,只听“嘶”的一声,刀入肉中,清晰明了,伴随着郭芙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萧予初接着狠狠的收回手,拔出的刀刃带出一片悚人的血红! “啊!” 痛,无比的痛,简直是锥心刺骨! 猛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住左肩胛目瞪口呆!此时郭芙是彻底傻眼了,那紧皱的眉头,愤怒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人! “你,你刺我?!”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也因痛楚烟消云散!不敢相信,咬牙切齿,郭芙紧捂住自己受伤的伤口,不可思议的说道! 原以为萧予初对自己还是有情的,之所以一直不理她,是因为他怒气还未消!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不可能了,他不再爱她!因为,他居然对她动了刀子! “我不仅要刺你,我还要杀了你!郭芙,纳命来,今日我要为浅浅报仇雪恨--!” 吃力的站起身,紧握着匕首!因为鲜血的关系,萧予初如今已是红了眼睛,仇恨一旦爆发,那便是怎么都无法消散! “郭芙,你还我容浅!还来!” 厉声愤恨的叫道,脚步一步步上前! 而左肩刺痛,鲜血不住的流着,面对此情形,郭芙心惊,也有些胆颤,开始不自觉的往后退着,一步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惊恐的看着那匕首,上头还带着她的血,郭芙这一次是真的怕了,不禁的腿有些发软。 任何人都有爆发的时候,此刻,萧予初就像是一头沉睡醒来的怒狮,极度危险,稍有不慎便容易命丧当场!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难逃死罪!” 胆怯了,郭芙开始说话有些巴结。而已经豁出去了的萧予初,此刻才听不进任何,直一步步的向前,“无所谓。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杀了你,为浅浅报了仇,那我就算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眼神,含恨着,杀机尽现!手握着匕首,猛的向郭芙刺去-- 大叫一声,郭芙也顾不得伤口了,连忙着逃命,左躲右闪! “救命!救命啊!” 吓的几乎要尿裤子,从前设想过此等情形!躲避着萧予初,什么情啊爱啊,此刻她郭芙统统不要了!小命要紧! 人呐,总是爱自己胜过爱一切!刚才还信誓旦旦,非君不可的郭芙,此刻已对萧予初再无感情,而是一心只想保命,苟且存世! “啊--!” 又是一声惨叫,是萧予初刺到了郭芙,那尖利的匕首直刺进了她的右面的锁骨,疼的不可堪言! 原本萧予初是对着对方的胸口而去的,一刀索命!可是由于他的体力不支,以及郭芙的奋力抵抗,最终他刺歪了,刀扎偏了! 又一次被扎,郭芙疼得简直是死去活来!可是也是这时候,她看准了时机,一把猛的推开萧予初,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开去,拼命逃命! “呼,呼!” 大口的喘息,被郭芙一把推坐在地上,萧予初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一遍又一遍的无意识的念着,满眼歉疚:“容浅……浅浅……” * 经过郭芙刚才的事一闹,他去容亲王府的时间推迟了。 不过不会取消,仍旧是坚持去着,萧予初换了身衣裳后,一个人失神的走在路上。 此去容亲王府,必须要经过市集。说实在的,他其实并不怎么爱到这里。因为市集越是热闹,他的内心就越是孤寂,眼前想的念的,都只有容浅那张曾经微笑的脸。 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般迷恋容浅的微笑!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只有懊悔,在无尽永存! 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今天的市集格外热闹?他们都在议论着什么?有什么事是值得他们这般热议的?好奇怪啊! 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居然鬼使神差的听了一会儿?今天的他,实在有太多失常,这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是毫不理会,加快步伐往前走了的!可是今日…… “真的么?凶手真的是容浅?容亲王府的那个容浅?当初被圣上赐死了的容亲王世子?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她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呢!告诉你们吧,这件事就是容浅做的没错!我天紫当初的容亲王世子--容浅!” 什么?容浅?容浅?! 顿时间如遭电击,身体僵硬的不得动弹! 听到这两个字,萧予初一时间猛的瞪大双眼,脸上表情震动,整个人下一刻的冲了出去,死死的紧拽住刚才那说话之人不放手,口中毁天灭地的急切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没有死?你说谁她没有死--?!” 第七章 从天而降 用力的攥着对方,不住的猛摇,萧予初难掩激动,整个人颤抖的几乎快要站不住! 容浅,他没听错吧?容浅没有死?是吗?是吗! “你快说!到底是谁没有死!你说,你说啊--!”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萧予初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极力的控制自己,不断的对自己说听错了,是自己听错了! “说,你快说,什么容浅!容浅是谁!”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他不敢确定!如今,只要提起“容浅”两个字,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再无法冷静下来! “哎,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放开,放开我--!” 被萧予初改揪着衣襟,简直就快要透不过气来!此时,之前那个说话之人不住的大叫,那脸色不佳,极处在愤怒边缘! md!从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简直跟疯狗一样,随意咬人,晦气! “放手!听见没有!” 萧予初用力,不管怎么说都紧揪着不放!而那厢,说话之人也发飙了,一个蛮劲上来,一把将萧予初推出去老远! “我说你这人有病吧?要疯回家疯去,跑这儿来撒什么野!”气愤的理着衣襟,说话之人满面怒容! 而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又再一次的冲了上前,萧予初叫道,撕心的叫道:“容浅!你说的是哪个容浅!告诉我,你告诉我!” 拼命的吼着,情绪无法控制!而终于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那说话之人嗤了一声,重新又扬起笑容:“哦,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问这个啊!怎么,你也跟容浅有仇?知道她没死,想着报仇是吧?哈哈,放心吧,有机会的!” 容浅之前在天紫的名声并不好,所以当萧予初问及时,人们通常默认为他俩之前有着过节! “容浅,你说的那个容浅,她是不是容亲王世子?是不是!” 绕了一圈,还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萧予初继续,执着着神情凝重! “你这人……” 被萧予初眼中的认真所震撼到,一时间说话之人心头一震,不由的也凝起表情,严肃回道:“是啊,就是容亲王世子容浅啊。她没有死,如今回来报仇了,还杀了沧亲王一门--” 容浅没有死!容浅没有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没有听错,他没有听错!感谢老天,感谢上苍,他开心,他太开心了,啊啊啊啊啊! 难以掩饰的激动,兴奋的几乎要高叫出声来!可是真的等待他想喊,却是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喊不出,只一个劲的拼命颤抖,不住的抖着!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 没有人能够理解萧予初此刻的内心,对于他此时的反应,也大多是不解。皱着眉,似有些担心的出声,刚才那说话之人不由的上前,话中表示关心。 可是,没有理会,只一下子跑了起来,在萧予初的念头里,此时已再没有了其他,而只有容浅这两个字在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萦绕! 浅浅她没有死,那么她现在会在哪里?浅浅,浅浅--! 不断的四处寻找,身影在匆忙中不断来回,一路的奔走,一路的呼唤,可是回应他的,始终是那熙熙攘攘的热闹声,无人应声,无人辨答……! “真的不出去吗,浅浅?” 酒楼之上,是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容浅。望着眼前如此凌乱奔走的萧予初,容浅静默,不出一声。而却是身旁妖孽如魅的云绕扬起笑脸,微挑着那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兴意问着。 “不用。” 淡淡的说了声,转过身来,容浅径自的走到桌前,举杯小啜了口茶,神情淡然。 “唉,真的不出去?我看那个书呆子,他可是着急的很啊。难道浅浅就真的忍心让他一直这般痛苦下去?” 略带玩意的笑着,转而跟之坐了下来。也同样拿起茶杯,云绕目光如炬,似要探个究竟! “我与萧予初,本就只是契约关系,如今合同到期了,便再无瓜葛。至于他痛不痛苦,不关我的事。” 低低的说出这番话,容浅转而闭起眼来。这一路上,她的桃花实在太多了,她不想,也不愿再去招惹其他! “哎,好冷情的一番话啊,要是让那个书呆子听到了,恐怕他的心……都要碎成几瓣了。”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云绕一脸的惋惜模样。 而闻言,看都不看他一眼,容浅依旧,闭目养神! 容汇已经出手了,那她也不能闲着,找个时间,也该是他们彼此正式会会面了。 “走吧。”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容汇的探子到处都是。于是站起身,戴上斗笠,容浅进而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 虽然有点同情萧予初,可不管怎么样,他自己这厢都还没有搞定呢,又怎能管得了他人?浅浅不愿见萧予初,别人怎么样都无法!多说无益,所以云绕也只是玩笑性的趣言着。 容浅走后,云绕也跟去,而作为一向沉默寡言的墨沉也自然不会说什么,一同默默离去。只唯上官紫音一人,看着那市集之上仍在不断四下追问寻找的萧予初,神情黯然,心里颇不是滋味。 同是作为过来人,他很能明白萧予初此刻的心情。那种知而不见,求而不得的落寞感,往往是最折磨人的决狠利器! “唉……” 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对于萧予初,紫音是有着一种惺惺相惜,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没有办法左右浅浅的想法的,只有各听天命,但凭造化了! * 三日后 容浅王府前 “就是他,给我打!” 依然如常的来到容亲王府前,萧予初跪着,沉默忏悔。 自得知容浅可能没有死后,这三天来,他都疯狂的找着,几乎都没合眼! 可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就越大!这三天来,不要说容浅,就连是相似的影子他都没见着。伤心,真的很伤心。 第三天,失魂落魄的来到这片断壁残垣,被大火焚烧过的地方,萧予初流泪,默默的流泪。 “浅浅,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低喃的轻念,撕心裂肺,闭着眼,萧予初声声动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狠戾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竟是郭芙带着七八个壮汉,满脸厉色,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大哥,就是他!哼,只要今天你们帮我出了气,等我伤愈后,我一定遵守诺言!” 一脸憎恨的说着,对着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郭芙似有依靠的发横的说着,眼中暗送秋波! 哼,因爱生恨,因怨生嗔,在郭芙这里,已经得到了极好的体现! 之前纠缠不舍,怎么也想将之弄到手。可是一旦事情发生了转变,觉得没有希望了,她便立马翻过脸来不认人,狠毒决绝! 这五个月来,萧予初一直处于失魂落魄中,所以郭芙总还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可是当三日前,当萧予初挥刃对她动手时,她的梦醒了,接连着便是漫天的恨! 她觉得萧予初对她动手,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她对萧予初那么好,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可是他呢,非但不理不睬,反而还痛下杀手!她恨他,她要报复! 对,报复!既然萧予初无情,那就休怪她郭芙无义!他敢对她动刀子,那她就敢带人来灭了他!反正这辈子,她和他是不可能了,她也不再做梦! 萧予初刺的那两刀,都未在要害,所以此刻她还能够如此站着和他说话!她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想要报复怕力犹不及,所以如今她带了人来,就不信七八个壮汉搞不定他一个萧予初! 这些男人,找他们帮忙不用银两,是要事后陪他们风流快活几晚便是!所以这笔买卖她郭芙做的划算,对谁彼此都不吃亏! “就是他,给我打!打好了,你们个个都有赏!” 虽然她郭芙不是什么大美女,但之前在汜亲王府的经验调教得她很会伺候男人!所以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可以通过色相手段来控制男人,这一次……就当是她的一个练习吧! “大家给我上!” 喜欢的时候死纠不放手,可一旦不爱了,便往死里下狠手!她郭芙就是这样典型的蛇蝎女人,心肠歹毒,阴险卑鄙! “好!” 听到命令,七八个壮汉一拥而上,抡起拳头就是照着萧予初招呼着,七手八脚的将他打到在地,拳头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漫天而来! “嗯!嗯!” 身体消瘦,怎么可能会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所以此时,萧予初只得翻倒在一旁,任身上的拳头似沙包击来! “打得好!给我狠狠的打!” 很是解气,幸灾乐祸,一旁的郭芙见此情形不断大笑! 而闭着眼,并不反抗,萧予初只是倒着,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 这是他的结束吗?感觉也不错。既然浅浅不原谅他,不愿见他,那他倒不如死了,从此解脱。 并不做反抗,任之随之,这时候,就在为首壮汉的拳头朝萧予初的脑袋上砸来之际--空中一声冷越,清冷传来,随即是一抹浅白的身影,优美出尘,清丽脱俗的从天而降! “放开他!” ------题外话------ 感谢【贝晶雪】1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五章 萧予初之悔(二更) 坐享俊男之坊,第五章 萧予初之悔(二更)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几乎全身凌乱糟破,鞭痕一道道的呈现在身上,血肉模糊,林薏仁此刻几乎是快要停止呼吸!而与此同时,兽性得满,边从对方身上下来,边开始穿回衣裳的韩嗔,阴冷的笑着,猥琐的目光闪烁! “呵,味道不错!” 原本这一次,韩嗔是想弄死林薏仁,以泄当日其对之无礼之恨!但是如今,他改变主意了,决心要留着林薏仁,以便日后*能以解决! 呵,说实话,女人他不缺!随便逛青楼窑子里,一抓一大把!可是如林薏仁这般身份高地位高的郡主,他倒是还没尝过!所以…… 若是论脸蛋,林薏仁不算最美,但也还说的过去。ai悫鹉琻论身材,也马马虎虎,能够满足他的需要!不过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林薏仁的身份,郡主?哈哈,那在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虚荣心!所以,他有些舍不得了,想着以后能多玩上几次! “嘿,看在你味道还不错的份上,爷这次就放过你,今天就这样了,改日再来找你玩!” 穿戴整齐,韩嗔嘿嘿一笑,在无比轻佻的伸手抚上林薏仁的脸时,手指一扣,只听“咔”的一声,林薏仁那脱了臼的下巴便恢复原状,能够重新说话了! “唔,唔。” 虽然林薏仁能够说话,可是如今,她已经被折腾的再无什么力气,只得将脸撇向一边,似乎一点儿也不愿意看到对方的模样! “再不睁开,信不信爷抠了你的双眼!” 林薏仁这一反应,无疑是对韩嗔的鄙视!所以此刻阴狠着声音,韩嗔冰冷冷的威胁道! 一个激灵,想起了刚才自己是如何被蹂躏玩弄的,于是立刻睁大眼睛,林薏仁表现的乖乖听话!因为……他不想死! “呵呵,不错,就这样乖乖听话,爷才能饶你一命。”似乎是得到了满足,看着林薏仁如此,韩嗔大笑的不断拍打着林薏仁的脸庞,像是赞赏,又像是在警告般,心情大好!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爷也该走了!” 最后一下重重拍在林薏仁的脸上,韩嗔说完,站起身来! 而此时,立刻五指红印尽显,咬着唇,林薏仁死死的不敢反抗! 这辈子,还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她忍,忍到最后将韩嗔碎尸万段! 身体已经被折腾的不得动弹,但是那目光--却足能够杀人!不想眼下惹麻烦,她必须“忍辱负重”!所以此刻林薏仁用力的闭上眼,想眼不见为净! “唔!” 嘴巴,顿时间被人捏来,一粒药丸顿时间滑落了进去。在林薏仁还没有来得及开口之际,头上,韩嗔悠悠的话响起,恶毒万分! “郡主该知道爷最擅长什么?所以……千万别给爷玩什么花招,不然的话!” 韩嗔“啧啧”鄙视了两声,接着一眨眼便蹿出不见!而床上,此刻正躺着不得的林薏仁,裸着身体,全身凌乱,是不禁的咬牙切齿,恨意浮生! 韩嗔!韩嗔!他竟然敢对她用毒!她不会放过他,绝不会! * 汜亲王府 “真的吗?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房中,安景兰情绪激动的问着容汜,几乎是快要控制不住。 “是真的,有人亲眼所见,是浅弟回来杀了二哥,还把他一门全都杀了!” 点了点头,仿佛还有些心有余悸,容汜那满脸的横肉直紧绷着,似乎是为了容沧的事而感到担忧。 “浅弟回来报仇了,她应该不会算上我吧?虽然我与她从前也不对盘,但是除了我们打的那一架,其他的,应该还算不上过节吧?所以她肯定是不会来汜亲王府的,对,绝对不会!” 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着,容汜明显的是被容沧一事给吓着了,显得有些担惊害怕!但不过他一直在安慰自己,强作镇定,不全表露出来。 “兰儿,你别怕,浅弟是不会加害我们的。不过……话虽这么说,但凡事还是要多多小心,这些日子,你一个人不要随意出去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就吩咐婢女去办!” 无比关切的眼神,容汜上前紧紧扳住安景兰的肩,似乎真的是害怕她下一刻就不见了,自己从此失去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容沧一家人是在自己的府里被杀的,如果对方真的有意,那自己再小心也没用。安景兰明知道容汜的这番话多余,但看着他那急切的样子,还是不忍心说破,顺应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就先待着,我去皇兄那里问问情况。” 出了这种事,容汇那里一定也知道了,所以他现在过去探探消息,以便下一步计划! “哎,王爷……” “怎么了,兰儿?”转过身,不解的问道。 而见着容汜这般真挚的眼神,安景兰不由的心头一暖,上前轻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还是不要去圣上那里的好,我们先等一等,静观其变!”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件事不对劲。虽然安景兰不知道幕后黑手究竟是谁,但是凭她所有的直觉她都相信,真凶--绝不会是容浅! 容浅不是那种人,绝对不会那样杀死容沧,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只是至于是什么?她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说不上的感觉,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安景兰总感觉这事和容汇有关!所以她才会不要容汜去接近容汇,生怕再出什么事! 容汇这个人,阴险狡诈!以前是她没看清他,如今她全都了解了,也知道了他的真面目,是绝对不会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王爷,你还是待在王府里吧,有你在,我会觉得安心。”缓缓的说道,安景兰这是缓兵之计。 而闻言,心中大喜,不由的喜出望外,一把握起安景兰的手,容汜惊喜的笑出声来,不禁的口中应道,连连而答:“好,好,我听你的!” 这是第一次,兰儿对他说这样的话,他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那今日我就在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转身,喜滋滋的往书房走去,容汜脸上掩饰不住的快乐! 而身后,安景兰微微的低下眸,那神情纠结,五味杂陈,“到底,这会是谁……?” * 天紫 萧予初家中 简简单单的房中,一身浅衣,神情黯然。还是那般斯文俊美的容貌,还是那般文质彬彬的气质,可是那脸上,却生气不再,满是憔悴! 这已经是将近第五个月了,这五个月中,他如行尸走肉般的每天过活,浑浑噩噩不知所为何? 容浅死了,他也死了,虽然他的命还留着,可是他的灵魂…… 他后悔,他自责,当初若不是他错信,容浅她又怎会被人陷害?担着通敌卖国的罪名?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这一生,他就只能如同死人般耗度自己的生命,在自己的忏悔和自责中过一辈子,不死不休! 抬起头,失魂落魄,看看时间,站起身来。这些日子里,如果说他每日都过的糊糊涂涂,不知所为,但惟独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时间从不会错! 是了,是去容亲王府前上香,忏悔! 虽然如今,容亲王府已一片废墟,很少有人会去。但是不管怎样,每一日,他都会前去,跪在府前,后悔赎罪,风雨无阻! 这一生,已不可能再忘记容浅,对她犯下的错,也绝不会被自己所原谅!所以他萧予初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度却残生! 看了看天,时间也差不多了,沉重的抬起脚步,准备出门。 可是这时候,一脸的怨念,嫉妒成狂,郭芙站在门口,满脸愤怒的质问道,连吼带咆:“你要出去?你又要去那里是不是?萧予初,你醒醒吧,容浅她已经死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你再这样下去,又有什么用呢!” 歇斯底里的叫着,声声带着质问!这五个月来,她一直等着他回心转意,想通了的那一刻!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却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她郭芙,为了能重获他萧予初的爱,已经够低声下气,抛下一切的了!可是结果是什么,是他一直的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冷暴力!绝对是冷暴力! 这五个月里,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像是根本看不见的径自走开,从不和她说一句话!即便她是求,是哭,是喊……他都一概当之不存在! 这么久以来,她眼见着他对容浅的深情,忏悔和自责,她就想不通了,难道她一个大活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却比不上容浅她一个死人,一个烧的连渣都不剩了的死断袖?!她不甘心,她死都不甘心! “萧予初,你够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以为我会一直迁就你!”气疯了,也嫉妒疯了,一把拉住萧予初的手,郭芙阻止,不让他走! 可是根本都不屑碰她一下,厌恶中萧予初立即甩手!于是乎郭芙就这样被一下子甩了开,差点踉跄的摔倒在一旁! “好啊萧予初,没想到你竟这般无情?既然你不仁,那可就别怪我不义。今日,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含恨中郭芙一下子站起,满脸幽愤的威胁说道,眼中闪着歹毒的精光! 第六章 震动!(一更) 坐享俊男之坊,第六章 震动!(一更) “萧予初,我告诉你,我是绝不会死心的!” 一把上前拽住对方,郭芙大叫大嚷道!然后紧接着她死死的抱住萧予初,半点也不让他再走! “萧予初,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本就该成亲的!” 拿出这弱到不能再弱的理由,郭芙一个用力,拼命的将萧予初往回拽着。ai悫鹉琻 而因为长期的压抑,整个人恍恍惚惚,此刻的萧予初并没有太多的力气,被拽之下,身体一晃,双眼有些发黑。 常常有一顿没一顿的,就算是吃了也是往往食不下咽,不是滋味!所以这五个月来,萧予初是异常憔悴消瘦,营养不良! 脚步一个踉跄,萧予初挣扎的眼见着要摔倒。而见此,将计就计,郭芙一下子将之推到在地,然后整个人扑了上来,不断的口中叫唤,双手扯着他的衣服:“予初哥,我是真的爱你啊,容浅已经死了,她回不来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好不好?!” 边说边用力的撕扯着,想要得到萧予初!说实在的,郭芙并非处子,尝得男女情爱,这五个月来,为了等萧予初回心转意,她已是禁欲了好久,如今到了这地步,她是真的非常需要,非常渴求! “予初哥,你爱我吧!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为了你,如今我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但求你接受我,接受我吧!” 一把用力的撕开萧予初的衣衫,露出了他肤色偏白的胸膛!所见之下,郭芙一个哆嗦,顿时间那体内的淫意蔓延荡漾开来,不禁的*高涨,不断攀升! “嗯,予初哥,给我吧,我保准你以后欲仙欲死,再也不会去想什么容浅了!你没尝过情爱的滋味,说到底,男人怎么可能有女人好呢?来吧,让我教你,我一同共赴巫山,领略那**!” 郭芙春意不止,光天化日在萧予初家的大门外扑到他,并且公然撕扯萧予初的衣服,也不怕是否会有人来往经过?整个人是豁出去了! “予初哥,我们以前那么好,你忍心让我一个人这样吗?来吧,放轻松,很快你就会很快乐的!” 强硬的撕扯着萧予初的衣服还不够,郭芙说罢又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因为色急,所以整个人不断喘着重气,那断了两指的手也在飞快的动作,表情迫不及待! “滚!滚开!” 身体用不上力,但整个人却表现的异常愤怒!这辈子,他除了容浅,谁也不要!更不用说是当初还陷害设计了人儿的郭芙!就算他死,也绝不会让她得逞! “姓郭的,你给我滚!”身体被压着,口中厉声的喝斥道! 而充耳不闻,只一心想做那档子事,郭芙眼下拼命的弯下身,想要去亲吻萧予初的唇! “予初,予初!” 郭芙是真心喜欢萧予初,当初若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也不会弃他而去!直至今日,跌落谷底,她接受不了,也不愿承认!每每只要一想到以前自己的未婚夫不爱自己了,并且心中还有了别人--她就嫉妒的简直要发狂,非得到手不可! “嗯,嗯!” 双手用力的抱住萧予初的头,目的是不让他因为挣扎而乱动!郭芙这次是使上了吃奶的力气,非达目的不肯罢休! “郭芙,你放手!再不放手的话……后果自负!” 以前从来无视,可是今日,是彻底的愤怒了! 对于容浅的死,萧予初一直以来都是自责,觉得正是因为自己的轻信,才导致了容浅那样的结果!而对于当初骗他的另外一个凶手,他从骨子里表示无视,不屑于再同她说一句话! 这五个月来,虽然郭芙一直纠缠,但是没有哪一次,他有把她看在眼里的!但是这一次不同了--郭芙她实在是欺人太甚!那么旧愁新恨,就怪不得他要一起算了! 以前他自责,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自己,可是今日,他也要清理一下了,当初陷害浅浅的仇--她郭芙,必须偿还! “予初,我爱你,我爱你……” 身上,郭芙意乱情迷,禁不住的嘟起红唇,闭眼想要献上自己的热吻。然而身下,萧予初却恨意丛生,一把从身旁抽出一把匕首,高抬起来,狠狠的对郭芙就是刺了下去! 这把匕首,是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因为容浅死了,他也生无可恋,不知道什么时候熬不下去了,会一刀了结了自己!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一直带着,以防自己……不时之需! 五个月来,这匕首一直没派上用场,想不到今日,却正好是个时机! 于是高高的抬起手,萧予初用力一扎,只听“嘶”的一声,刀入肉中,清晰明了,伴随着郭芙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萧予初接着狠狠的收回手,拔出的刀刃带出一片悚人的血红! “啊!” 痛,无比的痛,简直是锥心刺骨! 猛的一下子跳了起来,捂住左肩胛目瞪口呆!此时郭芙是彻底傻眼了,那紧皱的眉头,愤怒的表情,活像是要吃人! “你,你刺我?!”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也因痛楚烟消云散!不敢相信,咬牙切齿,郭芙紧捂住自己受伤的伤口,不可思议的说道! 原以为萧予初对自己还是有情的,之所以一直不理她,是因为他怒气还未消!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不可能了,他不再爱她!因为,他居然对她动了刀子! “我不仅要刺你,我还要杀了你!郭芙,纳命来,今日我要为浅浅报仇雪恨--!” 吃力的站起身,紧握着匕首!因为鲜血的关系,萧予初如今已是红了眼睛,仇恨一旦爆发,那便是怎么都无法消散! “郭芙,你还我容浅!还来!” 厉声愤恨的叫道,脚步一步步上前! 而左肩刺痛,鲜血不住的流着,面对此情形,郭芙心惊,也有些胆颤,开始不自觉的往后退着,一步一步。 “你,你要干什么!” 惊恐的看着那匕首,上头还带着她的血,郭芙这一次是真的怕了,不禁的腿有些发软。 任何人都有爆发的时候,此刻,萧予初就像是一头沉睡醒来的怒狮,极度危险,稍有不慎便容易命丧当场!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也难逃死罪!” 胆怯了,郭芙开始说话有些巴结。而已经豁出去了的萧予初,此刻才听不进任何,直一步步的向前,“无所谓。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杀了你,为浅浅报了仇,那我就算是死了,也死得其所!” 眼神,含恨着,杀机尽现!手握着匕首,猛的向郭芙刺去-- 大叫一声,郭芙也顾不得伤口了,连忙着逃命,左躲右闪! “救命!救命啊!” 吓的几乎要尿裤子,从前设想过此等情形!躲避着萧予初,什么情啊爱啊,此刻她郭芙统统不要了!小命要紧! 人呐,总是爱自己胜过爱一切!刚才还信誓旦旦,非君不可的郭芙,此刻已对萧予初再无感情,而是一心只想保命,苟且存世! “啊--!” 又是一声惨叫,是萧予初刺到了郭芙,那尖利的匕首直刺进了她的右面的锁骨,疼的不可堪言! 原本萧予初是对着对方的胸口而去的,一刀索命!可是由于他的体力不支,以及郭芙的奋力抵抗,最终他刺歪了,刀扎偏了! 又一次被扎,郭芙疼得简直是死去活来!可是也是这时候,她看准了时机,一把猛的推开萧予初,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开去,拼命逃命! “呼,呼!” 大口的喘息,被郭芙一把推坐在地上,萧予初失魂落魄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一遍又一遍的无意识的念着,满眼歉疚:“容浅……浅浅……” * 经过郭芙刚才的事一闹,他去容亲王府的时间推迟了。 不过不会取消,仍旧是坚持去着,萧予初换了身衣裳后,一个人失神的走在路上。 此去容亲王府,必须要经过市集。说实在的,他其实并不怎么爱到这里。因为市集越是热闹,他的内心就越是孤寂,眼前想的念的,都只有容浅那张曾经微笑的脸。 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般迷恋容浅的微笑!可是如今,物是人非,只有懊悔,在无尽永存! 不知道为什么,好似今天的市集格外热闹?他们都在议论着什么?有什么事是值得他们这般热议的?好奇怪啊! 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居然鬼使神差的听了一会儿?今天的他,实在有太多失常,这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是毫不理会,加快步伐往前走了的!可是今日…… “真的么?凶手真的是容浅?容亲王府的那个容浅?当初被圣上赐死了的容亲王世子?可是,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她没死,她还好好的活着呢!告诉你们吧,这件事就是容浅做的没错!我天紫当初的容亲王世子--容浅!” 什么?容浅?容浅?! 顿时间如遭电击,身体僵硬的不得动弹! 听到这两个字,萧予初一时间猛的瞪大双眼,脸上表情震动,整个人下一刻的冲了出去,死死的紧拽住刚才那说话之人不放手,口中毁天灭地的急切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没有死?你说谁她没有死--?!” 第七章 从天而降(二更!) 坐享俊男之坊,第七章 从天而降(二更!) 用力的攥着对方,不住的猛摇,萧予初难掩激动,整个人颤抖的几乎快要站不住! 容浅,他没听错吧?容浅没有死?是吗?是吗! “你快说!到底是谁没有死!你说,你说啊--!”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萧予初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极力的控制自己,不断的对自己说听错了,是自己听错了! “说,你快说,什么容浅!容浅是谁!” 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的人?他不敢确定!如今,只要提起“容浅”两个字,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再无法冷静下来! “哎,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放开,放开我--!” 被萧予初改揪着衣襟,简直就快要透不过气来!此时,之前那个说话之人不住的大叫,那脸色不佳,极处在愤怒边缘! md!从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简直跟疯狗一样,随意咬人,晦气! “放手!听见没有!” 萧予初用力,不管怎么说都紧揪着不放!而那厢,说话之人也发飙了,一个蛮劲上来,一把将萧予初推出去老远! “我说你这人有病吧?要疯回家疯去,跑这儿来撒什么野!”气愤的理着衣襟,说话之人满面怒容! 而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又再一次的冲了上前,萧予初叫道,撕心的叫道:“容浅!你说的是哪个容浅!告诉我,你告诉我!” 拼命的吼着,情绪无法控制!而终于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那说话之人嗤了一声,重新又扬起笑容:“哦,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问这个啊!怎么,你也跟容浅有仇?知道她没死,想着报仇是吧?哈哈,放心吧,有机会的!” 容浅之前在天紫的名声并不好,所以当萧予初问及时,人们通常默认为他俩之前有着过节! “容浅,你说的那个容浅,她是不是容亲王世子?是不是!” 绕了一圈,还没有听到自己最想听的话!萧予初继续,执着着神情凝重! “你这人……” 被萧予初眼中的认真所震撼到,一时间说话之人心头一震,不由的也凝起表情,严肃回道:“是啊,就是容亲王世子容浅啊。ai悫鹉琻她没有死,如今回来报仇了,还杀了沧亲王一门--” 容浅没有死!容浅没有死!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他没有听错,他没有听错!感谢老天,感谢上苍,他开心,他太开心了,啊啊啊啊啊! 难以掩饰的激动,兴奋的几乎要高叫出声来!可是真的等待他想喊,却是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喊不出,只一个劲的拼命颤抖,不住的抖着!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要不要……” 没有人能够理解萧予初此刻的内心,对于他此时的反应,也大多是不解。皱着眉,似有些担心的出声,刚才那说话之人不由的上前,话中表示关心。 可是,没有理会,只一下子跑了起来,在萧予初的念头里,此时已再没有了其他,而只有容浅这两个字在不断的重复,不断的萦绕! 浅浅她没有死,那么她现在会在哪里?浅浅,浅浅--! 不断的四处寻找,身影在匆忙中不断来回,一路的奔走,一路的呼唤,可是回应他的,始终是那熙熙攘攘的热闹声,无人应声,无人辨答……! “真的不出去吗,浅浅?” 酒楼之上,是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容浅。望着眼前如此凌乱奔走的萧予初,容浅静默,不出一声。而却是身旁妖孽如魅的云绕扬起笑脸,微挑着那狭长漂亮的桃花眼,兴意问着。 “不用。” 淡淡的说了声,转过身来,容浅径自的走到桌前,举杯小啜了口茶,神情淡然。 “唉,真的不出去?我看那个书呆子,他可是着急的很啊。难道浅浅就真的忍心让他一直这般痛苦下去?” 略带玩意的笑着,转而跟之坐了下来。也同样拿起茶杯,云绕目光如炬,似要探个究竟! “我与萧予初,本就只是契约关系,如今合同到期了,便再无瓜葛。至于他痛不痛苦,不关我的事。” 低低的说出这番话,容浅转而闭起眼来。这一路上,她的桃花实在太多了,她不想,也不愿再去招惹其他! “哎,好冷情的一番话啊,要是让那个书呆子听到了,恐怕他的心……都要碎成几瓣了。”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云绕一脸的惋惜模样。 而闻言,看都不看他一眼,容浅依旧,闭目养神! 容汇已经出手了,那她也不能闲着,找个时间,也该是他们彼此正式会会面了。 “走吧。”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容汇的探子到处都是。于是站起身,戴上斗笠,容浅进而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 虽然有点同情萧予初,可不管怎么样,他自己这厢都还没有搞定呢,又怎能管得了他人?浅浅不愿见萧予初,别人怎么样都无法!多说无益,所以云绕也只是玩笑性的趣言着。 容浅走后,云绕也跟去,而作为一向沉默寡言的墨沉也自然不会说什么,一同默默离去。只唯上官紫音一人,看着那市集之上仍在不断四下追问寻找的萧予初,神情黯然,心里颇不是滋味。 同是作为过来人,他很能明白萧予初此刻的心情。那种知而不见,求而不得的落寞感,往往是最折磨人的决狠利器! “唉……” 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对于萧予初,紫音是有着一种惺惺相惜,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没有办法左右浅浅的想法的,只有各听天命,但凭造化了! * 三日后 容浅王府前 “就是他,给我打!” 依然如常的来到容亲王府前,萧予初跪着,沉默忏悔。 自得知容浅可能没有死后,这三天来,他都疯狂的找着,几乎都没合眼! 可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就越大!这三天来,不要说容浅,就连是相似的影子他都没见着。伤心,真的很伤心。 第三天,失魂落魄的来到这片断壁残垣,被大火焚烧过的地方,萧予初流泪,默默的流泪。 “浅浅,你在哪儿?你在哪儿……?” 低喃的轻念,撕心裂肺,闭着眼,萧予初声声动容。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狠戾的声音响起,抬头一看,竟是郭芙带着七八个壮汉,满脸厉色,咬牙切齿的说道! “王大哥,就是他!哼,只要今天你们帮我出了气,等我伤愈后,我一定遵守诺言!” 一脸憎恨的说着,对着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郭芙似有依靠的发横的说着,眼中暗送秋波! 哼,因爱生恨,因怨生嗔,在郭芙这里,已经得到了极好的体现! 之前纠缠不舍,怎么也想将之弄到手。可是一旦事情发生了转变,觉得没有希望了,她便立马翻过脸来不认人,狠毒决绝! 这五个月来,萧予初一直处于失魂落魄中,所以郭芙总还以为自己还有希望!可是当三日前,当萧予初挥刃对她动手时,她的梦醒了,接连着便是漫天的恨! 她觉得萧予初对她动手,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她对萧予初那么好,一颗心都在他身上,可是他呢,非但不理不睬,反而还痛下杀手!她恨他,她要报复! 对,报复!既然萧予初无情,那就休怪她郭芙无义!他敢对她动刀子,那她就敢带人来灭了他!反正这辈子,她和他是不可能了,她也不再做梦! 萧予初刺的那两刀,都未在要害,所以此刻她还能够如此站着和他说话!她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想要报复怕力犹不及,所以如今她带了人来,就不信七八个壮汉搞不定他一个萧予初! 这些男人,找他们帮忙不用银两,是要事后陪他们风流快活几晚便是!所以这笔买卖她郭芙做的划算,对谁彼此都不吃亏! “就是他,给我打!打好了,你们个个都有赏!” 虽然她郭芙不是什么大美女,但之前在汜亲王府的经验调教得她很会伺候男人!所以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就一定可以通过*色来控制男人,这一次……就当是她的一个练习吧! “大家给我上!” 喜欢的时候死纠不放手,可一旦不爱了,便往死里下狠手!她郭芙就是这样典型的蛇蝎女人,心肠歹毒,阴险卑鄙! “好!” 听到命令,七八个壮汉一拥而上,抡起拳头就是照着萧予初招呼着,七手八脚的将他打到在地,拳头如雨点般铺天盖地的漫天而来! “嗯!嗯!” 身体消瘦,怎么可能会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所以此时,萧予初只得翻倒在一旁,任身上的拳头似沙包击来! “打得好!给我狠狠的打!” 很是解气,幸灾乐祸,一旁的郭芙见此情形不断的大笑! 而闭着眼,并不反抗,萧予初只是倒着,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 这是他的结束吗?感觉也不错。既然浅浅不原谅他,不愿见他,那他倒不如死了,从此解脱。 并不做反抗,任之随之,这时候,就在为首壮汉的拳头朝萧予初的脑袋上砸来之际--空中一声冷越,清冷传来,随即是一抹浅白的身影,优美出尘,清丽脱俗的从天而降! “放开他!” 第八章 伤疤 坐享俊男之坊,第八章 伤疤 “谁?!” 听到喝声,壮汉下意识抬头!便正对上面前那清丽脱俗,美若天仙的人儿! “哇,好漂亮啊!老大,这下我们可有福了!” 顿时色心起,摩拳擦掌,看着人儿,那几个壮汉先开始愣了一下,但随即的不断叫着,啧啧声不绝于耳,淫意邪起。ai悫鹉琻 “大美人儿,一个人吗?不如让大爷们来陪陪你吧……!” 流着口水,眼神迷离,此刻,哪还有功夫去管别的,壮汉们扔下萧予初,便开始向容浅走来。 “嘿嘿嘿,大美人儿,乖乖的,爷们保证轻点,疼的你欲仙欲死,一准不想停下来……哈!” 七八个壮汉开始上前,全都一脸色眯眯的!而此时一旁的郭芙却大惊失色,那满是震惊的脸上血色尽褪,腿有些发软,几乎快要站不住,结果一个踉跄便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发憷! “她,她是……” 身子剧烈的抖了起来,手也紧跟着颤抖!望着容浅,郭芙吓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脑中有种天崩地裂的感觉,整个人都如傻掉了一般! “嘿嘿,大美人儿,不要怕,爷们这就来了!” 不知死活的还未意识到危险,那七八个壮汉仍是朝容浅走去!就在他们嬉皮笑脸,准备伸手勾搭之际,却见容浅一个抬眸,眼中精光一闪,下一刻,便是“咔擦”一声,只听骨头折断错位的声音响起,接连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哀声叫不断! “唉哟,唉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为首的壮汉哭爹喊娘,倒在地上不断的打滚!而见此,后面的六七个人交换眼神,一同而上,想要以多取胜! “咔!咔咔咔!” 折断声不断响起,转眼间壮汉全都倒地上了!这时候,再笨也知道是遇上了高手,看样子今天的花是采不到了,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不好,快跑!” 跌跌撞撞的爬起,壮汉们屁滚尿流的向外逃去!而见此,郭芙也仿佛如梦方醒,整个人一个激灵,顿时撒腿也跟着跑去! “啊!” 因为跑的太急,一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于是一个狗吃屎,郭芙整个人一下子摔了出去,连带着牙都摔掉出一颗,脸上瘀青一片! 可是不等喊疼,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就像是见到鬼一般,一刻不停,郭芙连即再跑,就算腿疼的都已经一瘸一拐了都不在意,一股脑的没了身影! 地上,萧予初仍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走过去,静静的看着,容浅出声,话中询问:“哎,你没事吧?” 唉,都说好不出手的,怎么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心里别扭的容浅,眼下无比郁闷,所以并没有蹲下去查看对方的伤势,而只是径站着问道。 “浅……浅!” 挣扎着起身,因为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此刻,望向容浅,萧予初笑了,笑的凄惨灿烂,“浅浅,你……终于肯见我了……” 多处瘀伤,嘴角和鼻孔都流着鲜红,在看到人儿的那一刻,萧予初整个人一晃,两眼一黑,随即晕了过去。 * 萧予初家中 “浅浅,不要走!浅浅,不要走……!” 昏迷中的萧予初,至始至终都紧攥着床边容浅的手。猛着睁开眼,似乎惊魂未定,害怕这一切皆会成为一场空梦,连即坐起身来,萧予初四处张望,眼神搜寻! “浅浅!” 还好还好,人儿没走!对上眼前那令他思念到骨子里的容浅,萧予初泪红了眼眶,口中连声:“对不起,对不起,浅浅……” 多少次想当面说这一句,可是夜半醒来,只是空落一场! 如今,真真切切的,人儿就在他面前,他要说,一定要说! “浅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上了郭芙的当,中了她的圈套,我没想害你,真的,没想害你。” 明明是有千言万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一到喉头,除了道歉,其他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泪眼凝噎,相顾殷切! 这是令他魂牵梦绕,满是怜惜愧疚的人儿。太好了,今生能够再见,他足矣! 手,颤抖着,想要去抚摸那脸庞,可是望而生怯,萧予初他始终不敢越矩,脸上露出涩意的笑。 “浅浅,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伤的不轻,还是好好休息吧。”很能感受到萧予初的内疚,容浅开口,适时的劝道。 说实在的,萧予初没欠她什么,她也并不怪他。当初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死遁,好幕后操控一切! 虽然萧予初的确是大意,着了郭芙的道,可是说白了,萧予初并没有能伤到她,反而是助了她,推动她的假死! 在她的计划里,没有人有真正伤害到她的,一切皆是她安排好的!其实在她再次出现,并没有葬身火海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可是即使如此,萧予初却仍不能释怀,依旧自我折磨得如此。 刚才被郭芙的人打,指使萧予初他伤的不轻,如今真的不宜激动,先静下心来。 “你的伤,我已经帮你简单处理过了,郭芙经过这一次,相信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要走了,你好自为之。” 虽然并不怪萧予初,但事实上容浅也并不想与之交往过密。毕竟她的感情都还没梳理好,她也不想再惹其他桃花! 今日去容亲王府,本只是去缅怀,可没想到会遇见他,更没想到会遇见他被郭芙带去的人打! 本来她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就此转身不出现。可是后来看到情况不对,郭芙带来得那些人,根本就是往死里下重手,要把萧予初置于死地!所以…… 她不想招惹萧予初,但也绝不希望他死。如今见他没事了,那她也该走了。 起身,开口道别,容浅的话说的很明确。可是心头一震,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人儿,萧予初出声,声音轻缓而又低喃道,满是恳切:“浅浅,别走……” 手抬起,袖子滑下露出了手臂。目光微转,容浅赫然发现在萧予初的手臂上,有一块比碗还要大的伤疤,狰狞丑陋,触目惊心! “这是……” 目光顿时一缩,问出声来。 而闻言,萧予初连即将袖子拉上,以遮去伤疤,“没,没什么。” “那是……火烧的。”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因为烧伤的伤疤和其他不同,蜿蜒扭曲,极其辨认,所以容浅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 那么大一个烧伤的疤,当时肯定很痛!并且在受伤后,伤口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里面还残留了些燃尽的灰,黑黑的,嵌在皮肉里面! “怎么弄得?”看这疤口,应该也有些日子了,不像是新伤,容浅转身,目光注视的问着。 “是我自己不小心,被火蹭到了一下,没事的。”快速的掩饰好,不想将这丑陋的伤疤示人,尤其是对容浅,萧予初更不想让之见到自己狰狞的一面。 “这伤……是当初在容亲王府是弄得吧?你……是为了想救我?” 依稀回想起当日,自己藏于火海中时,有一个人呼叫着冲来,不顾那炙热的火焰,想要冲入。 当时她遁走于密道,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是如今回想以来,那个人--应该是萧予初无疑了! 那么大的火,连靠近都觉得炙热,更别说是冲进! 其实她事后知道在当初时,他们都想救她,并且也都动手扑火了。可是火势太大,灭的根本不及窜的快,所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只有萧予初,他是直冲进火里的,因为要抵挡那刺目的火光,所以他抬手护眼,才有了此刻手臂上那扭曲的伤口! “你……太傻了。” 那种情况下,就算冲进去也救不了她!更何况之前,她还喝了毒药呢。 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结果,可偏偏萧予初他……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 自责的低着头,喃喃的说道。那一日,他想冲进火去,可是火光实在太大,只一下子,他便被弹了回来,手臂就此落下了这块伤疤,狰狞难看。 其实他知道,当初即使进去了也无济于事,可是他想弥补,他真的想弥补。 是他害了浅浅,坐实了她通敌叛国的罪名,他内疚,他无法原谅自己!所以如今的这一切,也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算了,不要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更何况我如今也挺好的,你就不用再自责了……”说好不招惹的,可是看着萧予初这般,还是忍不住软下口气。 其实说实在的,当初在几个男宠里,她就觉得萧予初最可怜,他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也没有傲人的财富地位,仅有得未婚妻也都离他而去。所以她才会事先为他准备了一笔钱,供以他今后的生活。只是一直以来那笔钱,他没有动,一分也没有。 这难道都是注定好的?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对于萧予初,她真的拒绝不了,也许她身边的桃花,从此真又要再多一朵了?无语望天,她真的很无奈惆怅,唉。 第九章 圣丽公主 “啊!啊!” 不过才过去五天,林薏仁没有想到韩嗔竟然又来了,甚至还不顾她葵水在身,强行的与她发生关系,将她**的捆绑在床上,抽得她皮开肉绽,满身凌乱! “嘿嘿,到底是郡主,滋味就是不一样!这若是将你我的关系公诸于世,那我韩嗔可7也算得上是个郡马爷了,真不想到啊想不到,啧啧!” 韩嗔因为长的猥琐,所以心里一向自卑变态,属于最底层的小人物。可是如今居然一下子感觉自己身价倍涨,那得意张狂的心态便表露无遗,简直不可一世! 呵呵,郡主啊,那可不是谁人想上就上,想玩就玩的?瞧瞧那林薏仁,平时高端冷艳,目中无人!但是如今,还不是这般狼狈的乖乖躺在他身下?任他蹂躏,玩弄?那感觉,怎是一个舒坦了得?根本就是爽爆了! “喏,这是今天的解药。你中的毒,五天发作一次,发作起来生死不得,所以爷今天好心,特意来给你送的,你把它乖乖吃了,免受五脏俱焚之苦。” 居高临下的拿着药丸,韩嗔脚踩着床,身子半倾。 而此时,已是全身鲜血淋漓,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林薏仁心中憎恨着,但却又无法抵挡解药的诱惑! “给我……给我……” 虚弱无力的起身,爬着来到床边,伸出手,林薏仁准备接药。可是这时候,韩嗔却把大脚趾伸至她面前,眉毛一抬,笑而命令道:“舔!” 一国郡主,居然去舔一个相貌丑陋的五短瘪老头?只要想到这里,韩嗔心里头就一阵畅爽,整个人神清气爽,如有神助!而相对于林薏仁来说,那简直是倒胃作呕,极度不情愿! “我,我……” “哼?怎么,你不愿意?那就算了,解药没有了,你自己熬着吧。” 当然知道林薏仁的心理,韩嗔以解药威胁,说罢要走!可是一把抬手拽住他的衣角,林薏仁无法,只得练练应声,听令从命:“我舔!我舔!” 握着韩嗔的叫,臭而无比,低下头,强忍着胸口那阵阵翻涌之意,林薏仁张口,含住那看似残又废的大脚趾,开始不住的舔着,舌头一遍又一遍的划过那粗糙的脚皮肤! “哦,哦,太爽了!太爽了!哈哈,哈哈哈!” 得意洋洋,满心畅快,仰着头,韩嗔大笑,一点儿也不怕声音会引来郡主府的侍卫。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让林薏仁下令将之都命令走了,此时偌大的郡主府内,可以说是只就剩下他们两人,供他为所欲为,称王称霸! “快,用力点,使劲吸!” 变态的韩嗔,变态的玩法,林薏仁心中含着愤,真想一口就咬掉他一块肉下来!可是……碍于活命,她不能也不敢,只有照做,尊严全失,毫无颜面! “嗯,不错。郡主这两个下,可比那窑子里的姑娘厉害多了。喏,解药,接着!” 故意说的尖刻的话,韩嗔将药扔了过去。 可以说韩嗔这个人,为人真的是极其变态的,当初林薏仁不过是在表情上鄙视了他一把,可没想到事后都隔了这么久来,却还遭来他这般疯狂又极近羞辱的报仇--简直是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到了极点! “哼,乖一点知道吗?别打什么鬼主意!这个解药,只是能暂时压制你的毒,不能全解,要是你敢黑后对爷下手,那个下场……你该知道!” 重重的拍了拍林薏仁的脸,以示警告! 韩嗔这个变态,也知道利弊关系,不管之前他怎么折腾林薏仁,但就是不碰她的脸!所以如今,虽然林薏仁满身是伤,但是她的脸却还是那么美,那么漂亮可人儿! “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爷该走了,五日后见!哦对了,要是五日后爷没来找你,记得可以来这个地方,嘿嘿!” 低头轻声的在林薏仁耳边说了几个字,韩嗔嘚瑟,笑的一脸猖狂又阴险的转身走人。 而趴在床上,看着那离去的猥琐身影,林薏仁满心愤怒的不断吐着唾沫,恶心的整个人不做作呕! 王八蛋!当她是什么?自己送上门的妓女吗?!居然还要让她去找他!她恨,她太恨了! 每隔五日便要被韩嗔凌虐一次,一想到这里,她就愤怒的忍不住全身颤抖! 她之前想过办法,想要制服韩嗔,可是碍于这毒的关系,她又不能够往死里下狠手,直接弄死他! 韩嗔嚣张,自从容沧死了后,他就更加变本加厉!到底为什么?是什么使得他如此?她想不明白! 容沧死了,但独独韩嗔活了下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在韩嗔背后,其实还有一股势力,强而庞大,在支撑着他? 是谁?到底会是谁?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她必须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一切! 挣扎中,林薏仁艰难起床,忍着痛开始穿衣梳妆,准备出门! * 雅迪郡主府离圣丽公主府虽相距不远,但是平常,林薏仁并不到自己的母亲林至善那里走动。 因为一直以来,她的母亲就十分清冷,难以接近,所以说林薏仁从心底里来说是惧怕她这个母亲的,从小都没得到过什么温暖。眼下,若不是因为走投无路,她是绝对不会前来,向她开口的! “郡主,公主她……” “走开!” 门前,有侍卫拦阻,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欢迎。没所谓了,这些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人人都知道她有个厉害的母亲,可是谁能想到她的厉害不止对被人,同时也包括……她的女儿! “我要见我母亲,她人呢?!” 对抗着侍卫,一路往里进,林薏仁东找西看,不断找着她的母亲--天紫圣丽公主林至善! “郡主,请回吧,公主这会不便见人!”侍卫推诿。 “什么不便见人?我是她女儿,难道就连见我都不方便吗?笑话!” 直冲着进去,林薏仁不管不顾!因为她知道,虽然她的母亲不常露面,但是她的能力,却大能通天!不要说是天紫,就是在全天下,只要她想办,也都一定能够办得到! “母亲,母亲!” 知道林至善一向喜欢在西边的雅阁小休,所以瞅准了目标,林薏仁直至闯了过去! “母亲,母亲!” 一般在自己家中,子女对母亲都叫娘之类的,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用“母亲!”可是如今林薏仁当着林至善的面便称呼她母亲,可想这对母女平时是有生疏到什么地步?! “母亲,母亲!” 一连叫了三遍,站在门外,雅阁的门都纹丝未动。 见状,心里有些急了,林薏仁刚想要上前去动手推,却听此时门内一声极沉极具有震慑性的声音响起,清冷,冷情,充满威仪以及压迫感! “干什么!没有规矩,越来越不知道礼数了!” “不是的母亲,实在是薏仁有要紧的事相求!”一见到林至善有反应了,林薏仁立刻乘热打铁,开口说道! 可是-- 还不待她出声说第一个字时,便听到屋内冷冷的拒绝声,如腊九寒冬般扑面而来,将她所有的情绪都浇灭了,如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冰凉凉的,忍不住打着寒颤! “住口!我不想听!你回去吧!” “母,亲……” 没想到结果竟然是这样,她的母亲,在她被人欺负时,居然连一句话都不听她说,便开口冷冷的回绝?!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的话没听见吗?回去!力帆,从郡主离开!” “是!” 听到屋内的命令,刚才的侍卫上前,就这样将林薏仁连推带搡的请了出去,没有一句废话! “母亲,为什么,为什么,母亲,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 不断的叫喊,可回应她的却只有“嘭”的一声关门声! 此刻,林薏仁脸上满是写满了绝望,她不明白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难道……她是捡来的吗?! 府外,林薏仁最终走了,眼中的泪是伤心的,伤到了骨子里! 可是屋内,林至善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没有冰冷,而是有一种佯徉的漫不经心,“圣上这一次对容沧,是否未免狠了点……?” “姑母,无毒不丈夫,这可是您教我的啊。”屋内,同时又传出了另一男子的声音,听着那熟悉度,却是容汇无疑了! “不过就是个容浅,值得圣上下此手笔么?早晚的,她都的死。”最后一个死字,虽说说的平静,可不知怎么的,却听到人耳边特别尖刺,阴森恐怖! “不管,朕要她立刻就死,现在,马上!”提到容浅,容汇的声音明显激动了,那抑制不住的恨意,禁不住的透露出来! “要她死很容易,不必要弄的满城风雨。本来容沧那颗棋子我留着还有用,现在被你一搅--” “朕管不了那么多了!知道么,他们杀了滟儿!”打断林至善的话,抢先一步说道。 闻言,停了一停,像是在沉思,慢慢的,林至善重新开口道:“滟儿的死,我不会痛的比你少,但是要记住,你是圣上,凡事要以大局为重。”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样吧。你回去吧,容浅的事,我自会处理。” 不待容汇再多说,圣丽公主已经下逐客令了。 虽然容汇没听出端倪,但是只要是旁人,都能感觉得到林至善那话中的阴狠……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章 信笺! “你们,你们……” 当跟着容浅,来到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萧予初惊讶的发现原来除了他之外,还有…… “怎么,没想到吧?书呆子,告诉你我们可都比你早先一步呢,所以呢……以后你要乖乖的,凡事都得排我们后头!” 戏谑玩味的笑着,挑着那妖孽如冶的眉头,微的眨了下那漂亮精致的桃花眼,云绕说的似是非是,意味深长。 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开始论起长幼,大小来?可见而知在云绕的心里,他是有多在乎! 明明他不比任何人晚,可是总是最坑爹倒霉!如今,就连玉咸那小子都幸福上了,可还叫他怎么有脸活? 一想起当初玉咸那张吃饱喝足又满是心满意足的挑衅嘚瑟的表情,他就很想上前狠狠揍他一顿!可是……奶奶的,谁让他当时还有伤在身,他一忍再忍,这才作罢! “云绕啊,你知道,浅浅的哪里最敏感吗?嘿嘿嘿嘿,我知道哟……!” 王八蛋!只要每一次回想起这句临别前玉咸悄悄把他拉到身边所说的话,他就恨不得火冒三丈掐死他! 什么意思?玉咸那个王八蛋他什么意思!他是明显欺负他,讽刺他吃不到葡萄思之欲狅!禽兽! 从来没觉得那小子那般碍眼,他云绕发誓,从今以后和那条咸鱼势不两立!哼,等着吧,总有一天,他也会知道浅浅的敏感点在哪里?并且,他还要知道的比他多得多得多!有什么了不起,呸! 所以,为了找寻平衡,得到内心的自我满足,云绕他一见到萧予初便开始论资排辈起来! 而见之,萧予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对他来说,容浅能够重新见他,并且能带他来到这里他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至于别的,随便吧,他不在乎。 “哎,你傻笑什么,跟你说认真的呢。我不管啊,今后无论怎样,你这家伙得在我后面!对了,还有你!” 指了指萧予初,接着又指了指上官紫音!眼下除了这两个人,貌似就他一人还未转正,他焦急啊,急切啊,抓耳挠腮,挖心掏肺,哭爹喊娘,上蹿下跳--但都……没用! 心里较着劲,自然不会自讨没趣的去和墨沉比较!所幸如今玉咸那小子不在,没人跟他抬杠,让他得以暂时称王称霸!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们两个,谁也不能抢在我前头!” 已经给应少离和玉咸那两个死家伙捷足先登了,这一次,他得事先言明好! 见此,紫音微微的低下头,表示不语。事实上,他到如今还根本不敢想这个问题。因为从头到尾,就包括当初执意跟来,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浅浅她还根本未表示什么,从没说过在意他。 沉默,以回应云绕的话,紫音心里微微发涩,无言以对。 而将之就当成是默认,云绕见此表情欢喜,不禁喜上眉梢,“好,就这么定了!” 既然紫音都不发话了,那萧予初就更没有说话的必要。那个家伙,来得最晚,也最后!所以……嘿嘿嘿! 如此先发制人,云绕想想都觉得自己英明神武!然而,就在他得意万分,心中自我夸赞不止之时,容浅的声音传来,冷冷的,淡淡的,有着着揶揄讽刺:“喂,我说这位云公子,你在那叽歪算计什么呢?我有说我过我要接受你?可以让你在我身边吗?” “啊?有啊!有,有吧……” 忽然意识到人儿好像确实还没有原谅自己,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在yy的!一时间,云绕尴尬,轻咳嗽了声以掩饰,然后主动开始转移话题,回避这个事情。 “哎,对了,上次你说苏公公已经痊愈了,如今,他也该要是回来了吧?”忽然想到这件事,所以云绕便说了。 苏公公和容浅的关系不一般,在容浅心里,除了容亲王这个义父,那排第二的,便就是苏公公了! 所以云绕此刻已经打上了主意,待苏公公回来后,自己一定要多巴结巴结,奉承奉承,让其美言几句,争取能在浅浅心里头留下个好印象,早日走上“幸福”的这条康庄大道! 云绕不知道苏公公身边的情况,还一直以为只有凝香一个人在照料。 事实上,就连墨沉也不知道,此刻听到云绕这般说,便也点头的随声道:“是啊,苏公公几时回来,要不要我去接应一下?” 之前一直看到浅浅有在与人飞鸽传书,想来定是凝香在向之汇报苏公公的状况。身为浅浅的暗卫,接苏公公回来乃是本分,所以墨沉开口,有此一说。 “这个……” 说到苏公公,必定牵扯到君北羽,一时间,容浅有些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讲好。 目前来说,谁都不知道君北羽的存在,并且更不知道她和他之间,已经进展到何种地步了? 自从离开了大越,无论是她身在哪里,君北羽都会每天一封飞鸽传书,向她汇报着苏公公的状况,还有……那深情款款的柔情蜜语! 说实在的,这几个月下来,她已习惯了有君北羽的存在。每每接到他的信,她的心里就会特别温暖,踏实。 这种感觉,开始她还并不知道,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她就越来越感受到信鸽飞来时她内心中的喜悦……所以,她觉得,她是不是…… 不过,已经有几天了,君北羽的信鸽一直未到,她不知道其中是出了什么事?是否君北羽他们有危险?她已经派了人前去打探了,相信这几天会有结果。 “浅浅,浅浅?” 身旁,是墨沉询问的声音,见人儿许久未答,所以他又问了一遍。 “什么?哦,不用了,届时会有人接应的,你不必操心。”低缓的回了声,神情有些微凝。 见此也不多问,墨沉听令,应了句“好”! * 圣丽公主府 “魏鸣何在?”一声清冷震慑的声音,出自于圣丽公主林至善! 闻言,一人半跪在地,双手抱拳的应声道:“属于下!” “魏鸣,听说那容浅来了天紫,想办法找出她的下落,本宫以后……不想再看到她。” “是,属下遵命!” 起身,恭敬的退出,至始至终,那个名叫魏鸣的男人神情肃然,全身充满了肃杀! 一个主子有多威严,可以从属下对其的态度上反应出来!眼下,毋庸置疑,林至善对下人有着绝对的震慑力!同时也说明了她的能力,可能远不止人们想象的大! “容浅,呵……” 本以为是个小角色,不想现在出乎意料?那么如今,还该是时候解决她了,不能日后出了纰漏。 阴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从未到位都是背对着坐着,看不到林至善的脸,只道雍贵华服之下,一双涂满了鲜红蔻丹的手,背暗之中,极其亮眼,刺目引人! * 夜,平而静。 靠于窗前,不知不觉,容浅陷入了沉思,思绪,是还在围绕了君北羽,对于他的失联,不是是福是祸?是喜是忧? “扑扑扑!” 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是信鸽! 惊的一下子站起,抬首向外看!举起手来让信鸽落下,容浅认出这一只是来自于君北羽,于是立刻解下鸽子腿上的绑带,展开里面的信! 君北羽有消息了!这一认知,让容浅莫名的感到安心。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浅浅,我想你。” 这是……君北羽写的?奇怪,以前他虽然也柔情蜜意,深情款款,但却从未有一次如今次般这样肉麻兮兮?他在……搞什么? 收起信,凝眸微思。以前,不管怎样,他都会给她说说苏公公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对于苏公公,他竟是只字未提?片语没有?这个君北羽,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心里有些不解,将纸条折好收起。不论怎么说,照信上的内容来看,君北羽目前应该没有危险,并且这信笺确真无疑,并不是伪造,上面有他们彼此间独特的记号! 这个家伙,没事害她瞎担心,甚至莫名其妙还写了这般肉麻兮兮的话,他是想闹哪样? 摇了摇头,转而起身进了屋,容浅开始洗漱,准备上床睡觉。可是……就正当这时候,窗外又是一阵扑腾,是另一只信鸽,君北羽的信鸽! 怎么回事?怎么前后一连来了两只?难道是之前路上耽搁了,今日才抵达吗? 有些狐疑,起身再次来到窗外,接下绑带,展开信,这一看,诧异的让容浅差点轻呼出声,眼睛不由的微微瞪大。 “有惊喜到吗,小傻瓜?苏公公一切安好,明日与我即可到达天紫。” 明天?君北羽就要达到天紫?在这落款的时间,明明的今日,那么这就是说……他们此刻,已经在路上! 难怪之前一连几天都没收到君北羽的信,原来--这家伙早已动身离开了大越! 哼,故弄玄虚,一连发了两封信,还说什么惊喜?亏他想的出来! 明天,君北羽就要进天紫了,那么现在,他必定就住在离天紫不远的地方。看来,她是得要回封信给他,告诉他她现在落脚的地址……! ------题外话------ 感谢【姬yuan姬】3钻石,【诗菲依】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十一章 君北羽前来 当君北羽一袭锦衣,华美而来时,所有人,都微怔住了,目光面面相觑! “他是……”云绕犹豫的出声,面上满是狐疑的神情。 而一旁的紫音则微蹙着眉头,像是在思索。因为记忆中,他好似从不知道浅浅身边还有这类的男子,雍容华贵,俊美高雅,一举手,一投足,都尽显王者气息,气势逼人! 这是一个极度强劲的竞争对头,稍不留神,就会被他击的一败涂地!虽然萧予初从不介意自己的名分,可是有这号人物在此,他还难免会紧张,害怕自己今后在无机会靠近容浅,无立足之地! “他应该就是一直以来,和浅浅互通信笺的人。”淡凉的话,说的缓慢,身旁,墨沉的声音响起,实话实说,表情似乎平静。 “信笺……?这家伙……!” 若有所思的低喃道,似乎只一眼,便已经记恨上眼前的这个人了!此刻,云绕浑身不爽的直瞪着眼,满心满口的敌意,溢之而出,不断扩张! “哼,什么人?居然敢暗地里暗度陈仓?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尤其是他那看浅浅的眼神,深情款款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我呸!” 因为君北羽太优秀,太耀眼,所以他一出现,便就惹来云绕等人疯狂的羡慕嫉妒! 虽然君北羽很冷,冷得令人望而生畏!但是同时,他与之墨沉又不同。 墨沉的冷,凉如水,给人以安宁,静凉的感觉。可是君北羽的冷,则是冷酷鄙人,全身上下充斥着慑魄的气势,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浅浅……” 低声的张口叫唤,君北羽率先上前,一把紧抱住人儿,当着所有人之面。 啊! 一见此情形,所有人都皆齐齐一愣,而尤其是云绕,大为光火,再也忍不住的一下子跳了出来,怒声吼道:“放开--!” “你是谁?” 抱着人儿,一点儿都未听命令,而是冷眼的看了一眼,君北羽出声,口中反问道。 “我,我!” 很想说我是浅浅的夫君!可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自己的底气不足,所以云绕他一时间语结!但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他,回头一指墨沉,口中挑衅而道:“快点放开听到没!不要当着别人夫君的面轻薄有夫之妇!” 哼,虽然他目前还未转正,但是不管怎么说,墨沉的身份总在吧! 墨沉是容亲王为浅浅挑着准夫婿,并且他们两人之间又有过肌肤之亲!所以由他出面,再合适不过了!哼哼! “夫君……?” 闻言不由的低声重复,顺着云绕手指的方向君北羽微微抬头,那神情锐利,眸光中泛着危险的讯息,接着他又低声,轻轻地,对着怀里的人儿轻语道,声音低低:“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夫君了……?” “这个……” 咳咳,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复杂,容浅实在是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挣了挣,离开君北羽的怀抱,容浅似乎刚想要说什么,可是却被云绕抢先了一步,一把上前挡在她面前的话说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哼,浅浅的夫君,才不止墨沉一个呢!除此之外,他云绕也总有一天会占得一席之地的!至于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吧! “浅浅……” 见云绕这般,君北羽衣袖一摆,脸似有拉下。而这时候,正待所有人都站立不知而后时,马车中,苏公公的身影冲下,冲着容浅便是奔去,边跑还边挥着手,不断叫道:“世子,世子……!” 苏公公原不知道容浅的真实性别,一直以为她是男的!可是后来在大越时,君北羽已经向他解释了一切,他也明白过来!只是在这称呼上一时难以改过,所以一出口便还是世子,而非郡主! “世子,世子,你想死老奴了!”猛地一下子,一把抱住容浅!当然,在苏公公与容浅之间,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所以当下也没有一个人发声,有其意见! “世子啊,王爷已经将所有事都跟老奴说了,这些年,可苦了你了……”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罢苏公公便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在心底里,苏公公是真心关心容浅的,他为这些年来她的隐忍,她的伪装而感到心疼!并且同时,他还为自己的老眼昏花,没有及时辨认出事实而感到愧疚,自责! “呜,是老奴失职,王爷交给老奴的任务,老奴没有完成好,并且反而还要世子为老奴做那么多。王爷如今生死未卜,万一哪一天他回来了,老奴该是有怎样的颜面去面对他啊?” 抹着眼泪,明显是伤心了!但是伤心的同时,苏公公又很欢喜,毕竟过了这么久了,自己终于又能够见到世子了,并且世子还好端端的,他和欣慰,很感触! “苏公公,别难过,父王他很快便会回天紫的,我已经找寻到他了,他如今人正在调养。”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容浅自然能分辨的出。此时,她拍着苏公公的背,开口安慰道。 “真的?找到王爷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明显掩饰不住激动,听到此言,苏公公泪是落的更凶了,可是脸上笑容却越发灿烂! “不过……调养?怎么,王爷他是受伤了吗?”想起自己之前遭受的痛苦,苏公公心里头还心有余悸,生怕如此酷刑也用到容亲王身上,害他遭受大的磨难! “这件事说来话长,容我过几日再跟你慢慢解释。”如今不是长话之际,还是先将苏公公安顿下来再说。容浅之前已命人备下了饭菜,如今大家移步客厅。 “好好。听世子这么一说,老奴心里可谓是放心多了。”之前苏公公最牵挂的两人便是容亲王和容浅,如今见得他们两人都安康健好,他的心里也老怀安慰,放宽了不少! 跟着容浅进了客厅,各自在桌边坐下。 席间,苏公公一直和容浅将了不停,而君北羽,云绕,甚至是墨沉,紫音,萧予初,他们几人彼此对看,审视,打量。 “浅浅,这个人是谁啊,你还没未我们介绍呢。”终于坐不住了,开口出声发问。在云绕的口气里,有三分挑衅,三分不屑,还有三分气愤! “在下大越北静王,君北羽。” 不用容浅介绍,君北羽抢先回答,看来心里介意的人,不只是云绕他们,同时还包括了……君北羽! “哦,你就是那个……质子!” 再消息不灵光,也知道曾经容亲王府质子的事,所以此时,所有人都恍然大悟,一脸的茅塞顿开! 难怪这个家伙他会和浅浅这般好?原来他们是旧认!不好,有这小子在,那自己的地位名分岂不是又要推后一个位次?一想到这里,云绕心里就无比郁闷,连带着话语都尖刻起来,专挑别人的痛处说! 没有一个正常人是愿意被当成质子的,所以想必君北羽曾经的那段黑历史,是他心头的痛! 所以挖苦讽刺,云绕故意点出他曾经的身份,想给以颜色,来个下马威! “是啊,本王就是浅浅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怎能会不知道云绕的用意,静看中,君北羽开口,但是故意回避了“质子”二字,而是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八个字样来回击对方,挑衅宣告! 哼,浅浅是他的,从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只要是对浅浅有意,相信是没有人会不羡慕“青梅竹马”一词背后所蕴含的意义的!所以此时的君北羽,也是故意的,其目的就是要让云绕等羡慕嫉妒,还有……恨! “你!” 果然!君北羽话一出,云绕等便皆微变了脸色,并且就是连一向最为淡凉的墨沉都忍不住的微微一怔,心里那滋味哟……! 要说浅浅的亲梅竹马,那定是君北羽无疑了,就是连最早相识的应少离都称不上! 所谓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那段青涩而美好的时光,真的就只有君北羽当初一个人见证了! 就这一点而言,君北羽无疑是最幸运的,就连自己,也是过犹不及!想想自己当时初来容亲王府时,浅浅都已经快十一岁了,她那之前的美好时光,便都献给了君北羽一人,在他面前美丽绽放! 感觉醋溜溜的,很不是滋味。墨沉故意微得将眼敛下,表情沉默。 而与之不同,云绕受不了了,一下子酸味十足,忍不住开口回击,“我们如今比的是以后的幸福,拿以前的事出来显摆算什么?!” 吃醋的模样十足,云绕口中不善!见此,看了看他,一言不发,而后顿时间,君北羽牵起容浅的手,大步离开餐桌,一路向内走去! “哎哎,你干什么?你放手!” 见这架势,云绕当然不干,连即站起来要理论!而这时候,桌边的苏公公突然捂住胸口的连番咳嗽起来,嘴巴里还哼哼,“痛,好痛啊,唷哟……!” “苏公公,你怎么了?” 病人要紧,不论多大的事,先得看苏公公!于是乎就在众人的询声上前中,君北羽带着容浅离开! 而那始作俑者却还在那哼哼着,引得众人忙乎,然其自己……却不禁偷偷的微挑起眼缝,眼中精光,心里乐道:王爷啊,加油!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十二章 幸福 “君北羽……!” 一路被君北羽拉着,容浅的手腕有些痛。出声叫唤,掩饰不住不满,此刻,微蹙起眉头,容浅说道,手上挣扎:“君北羽,你要干嘛?!” “不干嘛!” 没有正面回道,而是直拉着人儿的手,冷峻着表情,直带着人儿穿过长长的走廊,在转弯的尽头,君北羽用力的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下一刻--便将之人儿带进,然后勾脚将门带好,反手插上门销! “他们是谁?” 明显是被激怒了,醋意横生!此刻,也不靠近,只是目光凛然的望着容浅,身子一动也不动! “他们……是……” 苦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微语塞着面色踌躇。而这时,上前一把抱住人儿,突然间君北羽开口了,声音低缓而沉然,“不要解释了,其实……我都知道。” 什么,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微微有些意外,容浅表示不解。而依旧抱着她,君北羽话语沉溺,言语中满是爱溺:“你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那样,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事实上自己先前不说,就是想着等人儿开口。 本来,他是想看看她预备怎么向自己解释这一系列的关系,可是刚才见到她那般犯难,纠结无奈的表情时,他忍不住了,爱意泛滥! 他的浅浅,是一个智商很高,但情商就…… 也许遇到敌人,她可以有一千个,一万个化解的办法,但对上那些真心待她,并且痴缠着的男人,她就有些无法了,总是难免被动。 对于感情,浅浅其实是很吝啬的,因为她从不开口主动去承诺什么。 她的本意,其实是想那些人知难而退,在不得回应后可以彻底心死!可是孰不知正是因为她这般的冷情,无动于晴色,才会使得她这般被众人所爱着! 君北羽理解,其实在来的路上他都已经想好了,今生能得一知心人足矣,他不会去特意的强求什么专一占有!因为他太知道能够分享到浅浅的爱已是万幸,谁让他们如今一个个都弥足深陷,不可自拔呢! “浅浅,你是爱我的,是在乎我的。不然你刚才不至于那般难以启口……”搂着人儿,低低的其耳边上说道,对于这一认知,君北羽真心感到很高兴,很开心! 没有什么能比得到浅浅的爱来得更重要,此刻的他,有些情不自禁了! “浅浅,看着我,告诉我,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执着于心中的答案,君北羽轻轻抬手握住人儿的下巴,缓缓抬起。 认真的眼神,专注的神情,一时间使得容浅心头一窒,没想到君北羽这次居然会这般开门见山,开诚布公! “我……” 爱?何为爱?这个字,貌似这辈子,上辈子,她都从未对人说起过。 说实在的,她不动情爱,可是不想却一连惹上了这么多朵桃花? 自己这番穿越而来,目的就只想解决这所有的事,然后自己落得一身轻松,逍遥自在!但是她从未想过在自己逍遥自在的路途上,会一下子出现了九个男人,个个追着她,不死缠跟随不罢休! 她承认,她对君北羽是存了好感的。就如同之前,一连几日收不到他的信笺她会觉得心里不安。而一接到时便立刻觉得心定! 君北羽对她来说,是一种不一样的存在。他们从小青梅竹马,一切长大,彼此间的默契,心念,都是最合的,最有感应的。 只是……这就是爱吗?她不确定。所以眼下这个字--她,说不出来。 “我,我……” 欲言又止,似是犹豫。然见此,放开她的下巴转而竖立食指来轻轻的压在她的唇上,君北羽说:“嘘……” 他可以等,不管怎样,他都可以等,直等到人儿甘心情愿对他说“爱他”的那一天! “浅浅,我知道这样不应该,但是有时候,人还是应该先下手为强的好。刚才那个云绕,虽然面目可憎,惹人讨厌,但是他有句话说对了,也说到了我的心坎上……” 抚摸着人儿那清尘脱俗的脸庞,君北羽指腹摩挲,不断的来回轻触。 “什么话?” 而对视着他,眼中有些询问,容浅不知如云绕那般的家伙,能说出什么让君北羽都认同的话? “云绕说‘我们如今比的是以后的幸福,拿以前的事出来显摆算什么’?这句话,一点儿没错。” “浅浅,我和你,有得只是以前的回忆,但是幸福,是要考以后的。在我离开的这几年,的确有太多的人抢先入足,如今我已经等不了,不想再把明明是可以属于自己的幸福拱手相人,去转于他人……!” 苏公公说了,对于容浅,该出手时要出手!所以这一次,他决定要选择尝试,为了自己的幸福去努力争取! “君北羽,你--” 听着对方的话,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而一抬头,刚想要问清楚之际,却见一个低头,君北羽那性感而有好看的唇便落了下来,准确的封住了她的双唇,含住开始亲吻,深入不断的纠缠。 “浅浅。” 一触碰到人儿那柔美的唇瓣,君北羽一震,全身感觉一股急速电流在全身流走,刺麻酥麻的向整个全身扩散,陶醉不已! 原来,就是动情的表现?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感觉既刺激,又*,迷恋的根本无法使人忘却! 不是浅尝则止,而是掠夺的长驱直入,索吻的人儿,撬开她的齿贝,君北羽动容,一往而深! “君北……唔。” 话语,没入齿间,被君北羽攫住,容浅没有说话的空间。 而抱着她,紧紧的紧靠相贴,君北羽低语,话在唇中也显得含糊不清:“浅浅,我爱你……这辈子,至死不渝……” 力道,加深了,有些霸道的索取。而承于唇齿,容浅一开始有些挣扎,但最终在听了对方那告白的话后,她,放弃了,似乎的开始一点点的回应。 她是喜欢君北羽的,她知道。虽然不清楚这份喜欢是否已经上升到爱,但她愿意尝试一次,给自己,也给彼此一个机会! “嗯……” 感受到人儿的回应,君北羽心头满心幸福。身一弯,一把打横抱起人儿,然后接着,往床边走去。 “浅浅……”一句饱含*的叫唤,君北羽低喃的轻念出声,再也忍受不住地去覆上人儿那玲珑有致的诱人娇躯,君北羽只觉得下腹吃紧,全身燥热的厉害! “浅浅……” 复又吻上了那诱人娇嫩的芳唇,君北羽肆意的卷住娇滑香甜的小舌,久久的不放,侵略纠缠地吮吻着,逐层加深,辗转反复,直把怀里的人儿吻得粉颈嫣红,细细碎碎的逸出一阵酥人的吟咛,动人的轻浅。 倾城的脸上,飞着两朵红晕,像朵盛开的玫瑰,绯绯的,媚媚的,绚烂的绽放出催灿烂的风采,诱人的篇章! 心神一荡,双眼微微发红,连带着呼吸也变的更加急促,湿热的含有着*的气息不断攀升,喷在人儿身上,引得一室内温度攀升,君北羽再也受不了这样非人的折磨,喘着息,开始抚摸着身下微微发热的娇躯,挑拨她的*…… 湿热的唇舌离开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轻舔着雪白的凝肤,吮弄出湿热的痕迹,一路而下。 “嗯……”而感觉到自己的颤栗,容浅索性闭上眼睛,难受地喘息,只能凭本能回应他,不由的向后仰起,娇软的身子微微弓着。 这美丽的风景,直看得君北羽眸光一沉,手开始不住的游移,不住的上下撩拨。 稍稍一听,快速的将身上的衣物褪去,随即君北羽再次俯身贴来,一股股燥热席卷的他全身兴奋不已! “浅浅……” 终于,忍不住冲动,君北羽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密密而晶莹的细汗,手微颤着,上前用力扯掉了人儿腰间上的浅白色腰带,然后轻柔又极度克制地去拨开她胸前的衣裳,扯掉她的抹胸……! 美好的一切呈现出来,娇媚诱人的令他的眸光转浓!饱满的浑圆,柔滑的肌肤,娇且柔嫩的嫣红,这一切的一切,都致命的让君北羽想要冲动的发狂! “浅浅!” 一路吻而过,划过那雪白身体,平坦的小腹,君北羽湿热的唇一一留下火热的唇印。而他的手也没有停下,顺着她迷人的曲线缓缓游走,一直往下…… 所有的事情,一切顺理成章,忘情中,君北羽一遍遍的唤着容浅的名字,彼此合二为一! 房中,动人一片,旖旎着绚丽与激情,床上,十指紧扣,是两个紧密相拥的人儿,深深的纠缠,喘息声,和出一篇动人的心跳的乐章,久久不绝…… * 客厅中,苏公公还在那不断呻吟,叫苦不已的痛楚着。 周围,所有人都在关心他,想尽办法的在救他。 可是他们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的一间屋室内,容浅和君北羽,正在彼此激烈旖旎的纠缠悱恻,缠绵动人!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看来这句话,在很多时候还是很管用的嘛!千古名言,理当学之习之! 第十三章 无耻之极 坐享俊男之坊,第十三章 无耻之极 汜亲王府 “王妃,王妃,不好了!” “什么事,这般慌慌张张?越来越没规矩了。舒悫鹉琻” 自上回容汜交代后,安景兰就一直待于府上,哪儿也没去。 闲来无聊时,她便找点事情打发时间,不想却兴起了给容汜做衣裳的念头,一针一线,如今衣裳已快缝的大半,就差两只袖子便能收工。 “嘶。” 原本手拿着针线,正在聚精会神,不想门外侍女翠芽一声惊呼将她吓了一跳,手一抖,于是针刺进了肉里,血直淌。 “哎呀王妃,你流血了。” 知道自己闯祸了,翠芽立刻在房中翻出纱布去为之包扎。 而摇了摇头表示无事,没有责怪,只是用嘴含住了手指,安景兰看向一脸急切的翠芽,开口问了声:“到底怎么回事?” 翠芽是个懂事的丫头,若非有什么大事,是绝不会这般大惊小怪的。所以安景兰此时心里头隐隐的浮现出了一丝不安,生怕再出个什么事来。 自容沧那件事后,她整个人就如同惊弓之鸟。她知道,容沧的事情,绝不是容浅干的,而她甚至在隐隐中,觉得整件事都是容汇一人在主导! 容汇,一想起这个名字,她就忍不住心惊胆颤。 自容亲王府大火以后,她就已经将容汇的整个嘴脸都看清楚了,于是便越发的不想再与之扯上任何关系!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躲着,避着,目的就是不要和容汇碰面!可是明里暗里,容汇经常来骚扰她,派人传来话,说是一定会得到她,要她等着他们的团聚之日! 说实在的,她惧怕容汇,没有任何时候有比现在惧怕!她怀疑容沧的事情是容汇做的,接下来现在--便会轮到容汜! 虽然,她并不喜欢容汜,不爱他。但是他毕竟是她的夫君,结发拜堂的夫君!这辈子,不论她的感情如何,她都生是容汜的人,死是容汜的鬼。她不想害他,不想! 她已经糊涂过一次,绝不能再重蹈覆辙! 她不可以让容汇因为她而去伤害容汜,否则的话-- “说,你快说,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竭力的,安景兰安慰自己,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是……” 翠芽犹豫,一见自家王妃这般模样,心里的话倒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什么?快说!” 明白翠芽的顾虑,安景兰呵斥一声,逼她开口! 而闻言一顿,翠芽紧缩着脑袋,害怕的身子有些打颤,便是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是王爷……!他被圣上关进了天牢,说是与沧亲王的事情有关,说容世子之前之所以能得逞杀了沧亲王一家,帮手便是咱们家王爷!” “胡言乱语!王爷他怎么可能!” 翠芽抖抖颤颤的说出容汜的状况。闻言后安景兰拍案而起,愤怒的口中怒斥! “是,是真的。告示都已经贴出来了,圣上说是有人告密,如今证据确凿,王爷他是辩无可辩!” 翠芽知无不言的将自己知道的事悉数道出。闻之,安景兰身子晃了一晃,一个没站稳,后背撞上了桌角! 疼,很疼,但后背的疼,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证据确凿?辩无可辩?呵,容汇,到底还是容汇!他出手了! 她猜得没错,这一切皆是容汇导演,先杀了容沧,绝了后患,然后再嫁祸容汜,逼她就范!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容汇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拳,握起,紧紧的不住发抖!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受牵连! 为了得到她,容汇居然这般丧心病狂的加害自己的亲兄弟?他,他简直禽兽不如! 怎么办?该怎么办!容汜不能有事,她不可以让容汜有事!容汇,容汇! “翠芽,给我梳妆!” 豁出去了,她要讨个说法!虽然容汇是圣上,但也不能如此一手遮天! “啊,王妃这是要去哪儿?”翠芽惊呼,不明白安景兰的意图。 而眼神坚定,目光锐利,安景兰一颗心沉下,口中斩钉截铁道:“进宫!” “进宫?这个时候,恐怕……”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王妃进宫,恐怕有不妥。翠芽出声,似乎的想要劝阻-- 可是心意已决,谁也无法改变,安景兰坚持,不容违抗道:“快!” “是。” * 天紫皇宫 “汜王妃!汜王妃!你不能进去啊,圣上他还在休息!” 听闻容汇在内殿,安景兰直冲了过去!而门口的小太监见状上前,拼命的阻拦劝说! “汜王妃,这是规矩,圣上休息的时候,任何人是不得打扰!” “让开!” “可是……” “让不让!” “汜王妃,您别让小的难做,小的实在是--” “滚开!” “啊痛--!” 面对阻扰,安景兰不耐其烦,救人心切的她便是一把重重将那小太监推倒在地,然后不顾那倒在地上的对方呼痛着,用力推开内殿的门,走了进去! 安景兰是将门出身,一两个太监又岂是她的对手?此刻,她来到内殿,掀帘而入,看见已然是被争执吵醒的容汇坐了起来,此刻正面露笑容的看着她,开口说道,“你来了?” 见他这般似笑非笑,无波无澜的就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安景兰顿时气从中来,口中急烈的嘶吼道,整个人冲上前:“为什么要关容汜!他根本就是无罪的!” “无罪?怎么会?朕有证据,汜弟他私通容浅,朕将他打入天牢很应该。”见安景兰发怒,容汇假模假样的解释道,那表情虚伪透了,真当是只手遮天,什么都由他说了算! “证据?什么证据?你拿来出我看!”不依不饶,安景兰坚持而道! 而假惺惺的笑着,容汇理了理明黄的衣裳,兜着圈子开口着:“证据,朕自然是有的,但是现在……还不能给你看。说实在的,对于这一次汜弟,朕也很感到很痛心。朕平时待汜弟这般好,却是没想到最后他为了一个外人竟然背叛朕!还害死了沧弟一家!朕心里很难过,但同时也很气愤!换成你,你说,朕如今究竟该拿汜弟他怎么办?!” 笑着一字一句道,容汇说话时,眼睛始终未离开安景兰的脸,似乎在观察着她的每一个表情。 “不,容汜他无罪!这一切,都是你强加给他的!”才不会去听容汇的鬼话,愤怒的安景兰,厉声指责! 可是见此,容汇却笑了,那笑的灿烂,笑的整个人都不由微往后扬去! “哈哈,朕强加?为什么呢?朕为什么要这么做?朕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皇弟呢?汜王妃,你可得把话给朕说清楚了?” 意味深长的看着安景兰,容汇的眼中满是笑意! 等了这么久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得手在即,他可是要好好庆贺一番,同时……也邀请女主人一同参加,呵! “说呀?给朕一个理由?汜王妃,你说朕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亲弟弟?”故意咬重“汜王妃”这三个字,容汇眼中闪着光芒。 而见此,安景兰握拳,那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捏着,指甲都似乎要嵌进了肉里! “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清楚?朕不清楚。汜弟他是自己犯了法,朕缉拿他,也是无可厚非的。再者了,以他如今的罪行,朕就是将他就地正法了也不为过!可是呢,看在这么多年手足之情的份上,朕心软了,只是将其暂时关入了天牢而已。” 装模作样的绕着圈子,容汇尽说一些左右而言它的话! 闻言,安景兰气愤极了,竟是一把扯过边上的烛台向之丢了过去! 如果容汜要问罪,她也不想活了!所以今天,她豁出去了! “你,你敢袭击朕?!”似乎没料到她这一冲动的行为,容汇此刻笑容隐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安景兰刚才那一下,没能砸到他,但是却砸回了他的态度。眼下,瞪着她,容汇皱起着眉,似乎的语重心长:“兰儿,难道你真不明白吗?朕这么做,可全都是为了你啊。” 终于开诚布公了,容汇打开天窗说亮话。见此,冷笑了一声,安景兰紧攥着手,愤怒的脸上涨得通红:“无耻之徒!” “朕再无耻,也是为了兰儿你。没办法,谁叫朕实在太爱你了,是势必一定要得到你!” 无所谓的笑笑,好似说的一本正经,容汇无耻,竟将自己的丧心病狂归结于别人,并且还摆出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得到?不可能!容汇,我是你的弟媳,难道你就真不怕万人所指吗!”爆发的边缘,安景兰努力克制!当初,她真是瞎了眼了,竟然倾情于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奸人! “万人所指?呵,朕有得是办法将之变成名正言顺!兰儿,放心吧,来朕身边,朕一定会对你好,让你成为这高高在上的皇后!” 说罢缓缓的站起身来,望着安景兰,容汇一步一步的上前,那淫邪的眼神,*的表情,在一时间慢慢的表露出来,不断放大! ------题外话------ 感谢【leingyi】1钻石,【诗菲依】1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十四章 得逞! “你,你想干什么!” 看到容汇前来,安景兰下意识的后退,眼中满是警惕戒备! 而幽幽的笑了,一脸的得意张狂,容汇挑着眉,口中话语飘而悠哉:“朕想干什么……难道兰儿你会真不知道么……?” “不,不可能!你不要想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知道容汇所指的是何,安景兰断然的大声呵斥!并且同时,她抬起头来,并不预备就此妥协罢休! “容汇,你一手遮天,陷害亲弟,难道就真不怕被人知道吗!”安景兰说这话的目的明显,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 安家是天紫的大家,将门雄风,统领过整个天紫的精锐部队!虽然如今手上没有兵权,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得以号召,相信是绝对能够动摇他容汇的根本!再者,还有皇后纪灵! 纪家的地位,比安家还高,手上还握有天紫一成兵力!容汇对纪灵没有感情,这些年来也不算太好,如果由她去劝说她,相信纪家也是会揭之而起,未正义支持公道! 安景兰的算盘打得好,是想和容汇一较高下,逼他放弃伤害容汜的念头!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伎俩,早就已经被容汇看在眼里,于是乐呵间他不由的笑了,笑了肆意:“怎么,想去联合纪家?兰儿,你真是太傻了,我俩亲梅竹马,难道朕会不知道你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吗?呵,别做梦了,没这个机会!” “什么意思?”以为容汇时在吓唬自己,安景兰表示一脸的不相信! 而见此,再一次的仰头大笑,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容汇他也就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并不隐瞒! “兰儿,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安家和纪家会帮你吗?告诉你吧,不可能!你们安家,正直无二,的确是无可厚非的!若是真知晓了朕的种种劣迹,势必会揭竿起义。只是,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让他们相信?就凭你安景兰是出自于安家,他们便会全听信于你?笑话,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说话的分量能有多重?相信你我心里都知道。揭竿起义,罪责重大,弄得不好便是忤逆造反,满门抄斩!安家没有兵权,你觉得他们真会为了你的片面之词而去行如此大的风险之事吗?答案很简单--不会!” “再来说说纪家。不错,纪家有兵权,可以威胁朕的江山!只是……恐怕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朕的皇后……呵,也就是纪灵,她和容沧有染,曾经给朕戴了顶绿帽子,怀了容沧的孩子……朕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纪老将军,你猜结果怎么着?纪老将军感恩朕的宽容与不杀之恩,已经主动要求将那一成兵权归还,并且允许朕他日废后,迎娶新的皇后,呵呵!” 容汇一字一句说的清晰,就宛如一把刀般割在安景兰的心头上! 闻言中,安景兰大惊失色,便是后退一步不住的摇头,失声叫道:“不,这不可能!皇后出轨,为何我从不知道?!” “当然。这等丑事,朕只在暗中进行,难道还要闹的满城风雨不成?!纪老将军的兵权早已归还,纪灵虽然如今还未被废,但是她已经并不管后宫,开始专心念佛向善,就待有朝一日时机成熟,自请出家,皈依佛门!” “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容汇句句肯定,言词确凿无疑。而关于纪灵的处置,相信他也是一早就和纪老将军商量好的,保全了纪家的颜面,迫使纪老将军不得不主动交出手中兵权! 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容汇之险,果真毒辣! 当初为了夺得皇位,容汇娶了纪灵,借助纪老将军的力量登基。事后,他利用完了,便故意冷落纪灵,将其扔在一边,迫使她干出一些不利的事情,然后从中取证,以达到他想要达到的目的! 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圈套!是一个阴险卑鄙的圈套!可怜了无辜的纪灵,白白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 安景兰惋惜,替纪灵惋惜!可是她不知道的事,当初主导这一切,安排这一切的人--是那个藏在暗中,一直以局外人示人的圣丽公主,林至善! 纪灵何以会与容沧勾搭上?全是因为身旁的韩嗔捣鬼!而韩嗔又是谁的人?答案不言自喻了! 所以说纪灵的一切,悲剧都是林至善造成的。是她心狠手辣,一早就已经决定牺牲掉她! 安景兰应该庆幸,当初嫁给容汇的人是纪灵而非她自己。而事实上,如今她已经这么觉得了,觉得自己十分走运! 容汜为人虽然好色,但至少心地单纯,没什么心计。比之容汇来,那简直就是白云和黑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当初自己真是昏了头,还为这样的人伤心难过?如今想来她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怎么不会?事实就是这样!兰儿,再过一个月,朕就会废了纪灵,你跟着朕,以后就是皇后,万人敬仰的皇后!” 见安景兰如此,情绪有点激动,容汇还以为她这是动容了,心开始摇摆。 其实说实话,就算安景兰如今跟了他,最后也不会是皇后。这一点,容汇心知肚明!因为他的姑母--圣丽公主,已经为他选定好了一门婚姻,对象是傲云国的小公主,慕容元棋!所以他此刻对安景兰说的话不过都是谎言,目的为的是先将她骗到手! “兰儿你看,朕虽然开始有负于你,但是兜兜转转了一圈,朕还是爱着你,想让你当皇后!其实说实在的,你如今并非处子,又曾委身过容汜,朕是不可能立你为皇后的!但是谁让朕爱你,想着你?所以……你放心吧,所有的事都交给朕,朕会为你处理妥当的!” 开始收买人心,容汇花言巧语的欺骗! 事实上,要说容汇有多爱安景兰?那不见得。他只是爱自己,想着当初自己的那份占有,如今要为自己划上一个圆满而有完整的句号,以彰显自己的成功! 呵,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是他容汇得不到的!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实现!是十足的在给自己变态而膨胀的心理找满足! 其实从容汇对安景兰所说的话中便能看出,容汇自大,根本就是鄙弃安景兰非处子这一事实!所以就算他得到了她,感情也定不会长久,一定是玩弄几次后便丢在一旁,从此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安景兰的作用,其实意义大于内容!他不需要安景兰身体,只需要她顺从他后对他所产生的意义!心理上得到满足!这样就够了。 不过当然,得到的象征,还是要从身体开始!不然他又何以证明呢?于是微笑间,容浅开始一步步的走向安景兰…… “不要过来!你听到没有!如果你再过来一步,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知道外界威胁已经没有用了,如今安景兰就只有那自己当赌注! 可是冷笑一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而是容汇径自说道,比之更狠! “死,可以啊。不过你要是死了,朕便要那容汜百倍千倍的尝试,不折磨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朕就不叫容汇!” 知道安景兰心软,根本不会愿意容汜因她而死!所以容汇放心大胆的威胁着,丝毫不担什么。 “你,你……”真的怕了,害怕容汇对容汜不利!所以紧攥着双手,安景兰紧张无语。 “怎么,不信么?兰儿,你是知道朕的脾气的,从来说一不二。”慢慢的靠近,一把握住安景兰的手,容汇得意,笑的放肆! 是,容汇说一不二,要弄死容汜,简直跟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她不要容汜死,她要救他!可是救他的代价…… 想死死不了,还会连累一个。没有办法,为了容汜,她只能…… “你能保证一旦我答应了你,你便就能立刻放了容汜?!” 如果两人之中必定有一人要牺牲,那么所有的罪,就让她一个人来扛吧!毕竟一切事情,皆是由她而来,如今……也该由她结束! “当然!得到了你,朕还关着容汜做什么?一定会放了他,让他早日和他的那些美妾们团圆!” 容汜好色,所以府中妾侍极多!容汇此时故意提起,目的为的就是让安景兰死心! 可是容汇不知道,早在当日容沧出事后,容汜就已经遣散了所有妾侍,并对安景兰认真的说过:今生,他就她这么一个妻子,所以就算是死,他也只和她死在一起,别人……都不配! 别了容汜,别了,所有的一切!当容汇淫笑的一把将她强按在睡榻上,用力的挤入她身体后,狠狠的宣告着占有时--安景兰心如死灰,泪不住的下落! 强欢,进行了很长时间,整个过程中,安景兰死咬着唇,不出一声。 而容汇不管,只顾着自己泄欲!终于,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身子一抖,翻身而下,重重的倒在安景兰的身边不住喘着息,口中既是兴奋,又是阴毒的威胁说道,话语冰冷! “呵,记住,你是朕的战利品,若非有朕的允许,你不能够死!不然若是让朕发现了你背地里偷偷寻短见--朕发誓一定会将容汜重新抓来,挫骨扬灰,尸骨不留!” 哈,这么美妙的胜利感,他必须多占有几次才行!要是只玩上一两次就没有了,那岂非扫兴?所以…… 阴险的口中威胁,饶有兴致的看着安景兰。说实话,就以她现在这副已经不算是太年轻的身体,若放在一般嫔妃身上,容汇绝对看都不看! 可是,家花总没野花香,别人的老婆,始终都是最有吸引力的!所以此刻,当他真正占有了安景兰,并且在她身体内洒下了他的印记--他那种满足,那种虚荣顿时被填满的感觉,引得他飘飘如仙,神魂颠倒! “哈哈,兰儿,你终于是朕的人了。以后,你就不要再回汜亲王府了,朕会命人安排你在宫里住下,锦衣玉食,随你挑选!不过至于名分,暂时定不下来,得待日后寻得了机会慢慢再议。” 看,之前还说是皇后,如今却改成了慢慢再议!这再议的结果是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妃嫔,还是个地位肯定不会太高的妃嫔!呵,这就是男人,得到前与得到后,状况完全不一致! 不过,根本不在乎这些,而是沉浸在容汇最后的这句话里!为了容汜,她竟是连死的自由都没有了! 容汇他,真的是太了解她了,知道*之后她死意已决,必定不会苟且于世,所以便用了这种卑鄙办法,让她完全受控于他,一次一次的接受他的糟蹋与羞辱,成为他发泄兽性,满足兽欲的工具!没有自尊,没有尊严! 第十五章 作死! 天紫 后宫 愤怒的一掌拍在桌上,林雨芊气的脸色铁青,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喘着粗气,口中怒骂! “哼,不要脸的贱货!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居然还敢来和本宫争宠?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想活了!” 大声的骂道,还不解气,顺手的,林雨芊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掀翻在地,那滚烫的茶水便向一旁的萍儿泼去,虽没有泼到,但多少的还是溅了点,被烫着了些皮肉! “啊!” 握住左胳膊,萍儿失声叫了出来。而这叫声似乎的又勾起了林雨芊的怒火,整个人如刺猬般炸毛,浑身尖锐的猛地跳了起来! “叫,叫什么!圣上又不在这,你对谁发浪?!” 欢爱之时,容汇特别喜欢听女人jiao床的声音,虽然为了讨他欢喜,林雨芊是变着法子的呻吟,嘤咛不断! 如今,她看萍儿不顺眼,便恶言相向的侮辱之,挖苦讽刺的奚落,以欲发泄心头的怒火! “奴、奴婢不敢!娘娘息怒!”一听林雨芊话中带刺,萍儿吓的连即跪了下来。 如今的林雨芊,已经再不是她当初的小姐了,而是变成了一个利欲熏心的可怕女人!为了得到权势,得到地位,她想方设法的讨好容汇,并且不折手段!甚至的还防着她屋里的任何一个婢女,不允许她们和容汇有一丝的接触,就连眼神都不允许!每天必须佝着身子低着头,连稍微鲜艳一点的衣裳都不能穿! 因为林雨芊出身低鄙,所以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攀上高枝,心里自然是小心谨慎,不容有一丝的差错! 如今的皇后不问世事,被废那是迟早的事!所以林雨芊她极尽全力的献媚容汇,巴结讨好,目的就是为了想当皇后,想当那后宫的一宫之主! 林雨芊忌讳萍儿,所以对她百般刁难。而萍儿唯有委曲求全,苦咽着苦水! “息怒?哼,你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这个**,贱蹄子,看着本宫如今风光,便也想着分一杯羹!总是偷偷摸摸的暗地里想勾引圣上,媚眼抛得比什么都勤,真当本宫什么都没看见吗!” 咄咄逼人,盛世凌人,林雨芊说罢跳了起来就是给萍儿一巴掌! 其实,她刚才所说的那些,她都没看见,之所以会如此,不过是为了借题发挥,拿萍儿当出气筒泄愤! 她心情不好,整个人烦躁透露!本来她以为以她如今的地位,绝必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可是谁知这中途居然杀出了个程咬金?好死不死的抢了她的风头,分去了她的宠爱!她恨,她好恨! “贱蹄子,吩咐你的事,到底打探清楚了没?那个女人,她究竟是谁!” 想起来就愤怒!就在昨天,容汇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个女人?好像很宝贝似得藏在书韵宫中,任何人都不得见! 书韵宫,那可是历代受宠妃嫔居住的地方!容汇这一举,不是分明在打她林雨芊的脸吗?!让她的一颗心跌倒谷底! 容汇最受宠的妃嫔应该是她!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并且她还听说了,那个女人,她根本不是什么绝世美女,甚至连处子都不是,是早已嫁作了他人妇,残花败柳而已!怎么能跟她相提并乱! 气愤,气愤不过!所以才让萍儿去打探的消息。她倒是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可以让圣上他如此对她?哼! “快说,你打探到了什么!”林雨芊心急,表情火急火燎! 见状,萍儿唯唯诺诺的抬起头,刚要张口--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没,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寻常妇人,是圣上出外遇上的,可能看着有点姿色便带了回来,一时间新鲜劲还未过,所以便安排在了书韵宫,对娘娘你应该构不成什么威胁……” 明明已经打探出安景兰的身份,可是转而间,萍儿却没说实话,而是顺口胡诌了个。 “真的……?” 明显的还有些将信将疑,可是大半的心中还是选择相信萍儿,只见微思着表情,林雨芊嘀咕,心中似乎还在放心不下,“真的不会有什么威胁么……?” “真的,就是一普通妇人,没身份背景,并且还已经有些年老色衰!”点了点头,萍儿一口咬定,眼中是微微的泛着别样的光芒,似乎的……是在算计着什么?! 说安景兰年老色衰?那绝对是无中生有!如今安不过二十多头,正是大好年华,怎么可能和衰败扯上关系? 不过,这些听在林雨芊的心中却十分享受。只见微微的抬着头,挑着眼,她高傲的对着萍儿说道,模样傲慢! “真是奇怪,照理说这样的一个人,圣上他是绝不该有兴致的才对啊,为何眼下……会将她安排在书韵宫?” 从心底里将,林雨芊是习惯默认萍儿的话的,所以对于眼下的状况,她是百思不得其解。 见此,微微的敛下眸,敛下那眸中闪烁的光芒,萍儿开口,但只是小心翼翼的建议道,并不绝对。 “要不要娘娘去书韵宫看一看?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去看看?那不行吧?圣上不是有命,除了他意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踏足书韵宫半步吗?要是本宫此番去了,万一--”微皱着眉头,林雨芊似有犹豫。 而见此,萍儿适时的进言,似是有不同看法:“话不能这么说,娘娘怎么是别人呢么是别人呢?如今娘娘圣眷优渥,在后宫之中最是得宠!你要是想去哪里,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圣上他……又怎么舍得怪娘娘呢?” “这个……” “再者,娘娘此番,去只是看一看,又没有别的目的。那些下人是不会让圣上知道的,娘娘根本就不用担心。” 低低的轻说,说出自己的看法。见此,望着萍儿,好似感觉她今天好特别多话,于是乎林雨芊便不由间心间犹豫,有些迟疑。 “萍儿,你很想本宫去……?” 试探性的问道,林雨芊脸上表情严肃。 而见状,连即的又跪了下来,萍儿解释,连声的否认:“萍儿全听娘娘的,并没有一定要娘娘前往之意!只是娘娘……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萍儿低眉顺眼,一脸的怯弱胆小之样。闻言中林雨芊微眯起眼,静静地思索。 “就去看一眼,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我如今这般得宠,就算圣上知道了也定不会拿我怎样。毕竟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嘛,还真能三头六臂,见不得人了?” 其实自己也想去,林雨芊口中不断的为自己找着理由。 一旁,见到此情形,萍儿笑了,低低的笑了,虽无声,但灿烂! 她太了解林雨芊了,她的性格,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显摆的机会!所以,要算计她……那还真的太容易不过了,呵! “娘娘,要不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真有个什么意外,那--”用了一记激将法,萍儿欲怂还劝! “住口,能有什么意外?本宫如今这般得宠,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本宫过不去!就这么定了,走!” 站起身,说罢就要往书韵宫而去! 林雨芊主意已经打好了,这一次去,一则是去了解情况,知己知彼!二则则是去耀武扬威,好给对方一个警告! 哼,跟她抢?门都没有! * 书韵宫门口 “站住,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书韵宫半步!”门口,是看守的侍卫,拦下林雨芊,一点情面都不讲! “哼,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本宫是谁?快放本宫进去!” 被人无视的感觉很窝火,于是乎顿时间火冒三丈,林雨芊当场叫了出声来! “抱歉,除了圣上,任何人都不得进内!” 秉公执法,公事公办,可不管你对方是谁,侍卫们就是不放行,阻拦到底! “这位是林贵嫔,眼下圣上最宠爱的妃嫔。识相的就快点让开,不然的话……仔细了你们的脑袋!” 萍儿添油加醋,不经意间看似在帮林雨芊,但实则上是故意说话相激,意在挑起侍卫们的怒火! 呵呵,仇吧,恨吧!只有眼下这帮人越憎恨林雨芊,待一会儿……才会有精彩的好戏! “贵嫔说笑了,臣等的脑袋,是圣上的,只有圣上一个人有权利要打要杀。至于其他人,还是快速速离开,不要在这里越俎代庖,自取其辱!” 一副再不快走就要不客气架势!侍卫们这是动了真怒! 而与此同时,林雨芊也是怒意丛生!如今已飘飘欲仙到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她--仗着容汇平时待她不错,便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开始不知所谓,失了自知之明! “混账!你敢顶撞本宫?!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今天,看来本宫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道本宫的厉害!” 怒气至极,林雨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出那心中的一口恶气,挣回自己的面子--她便是说罢开打,拳打脚踢的侍卫们招呼去! 这明明是泼妇,哪里像娘娘?!对峙中,侍卫们无法,便用眼神交流,以目示意! 于是万分欣悦下,萍儿看见了一个侍卫转身撤离,并且迅速的向之御书房的方向去了,通知容汇! ------题外话------ 感谢【诗菲依】5鲜花,【celiating】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十六章 渣女之死 “让开!听到没!” 自进宫以来,林雨芊还从没吃过此等之瘪?!不由间大为光火,整个人暴跳的火冒三丈! “叫你们让开,听到了没!” 说话不管用,便直接用手去推!此刻,她也管不了什么形象了,先挤进去再说! 在林雨芊的认知中,觉得一旦自己进去了,便就宣告着胜利!可以给那些拦门的侍卫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于是-- 她瞅准了一个空档,猛的上前去踢了下那空档旁的侍卫,然后人一偏,动作迅速,一下子成功挤过,用力的钻了进去! “娘娘!”身后,萍儿喊着,听不出她的用意。 而见于此,守门的侍卫们彼此对视,一个个面露愠色。 林雨芊是容汇的女人,他们得避嫌,当然不能去上前去抓,以免有主动的身体上的触碰! 算了,反正老五已经去通报了,相信圣上若真怪罪下来,也应该怪不到他们头上! 心里很愤怒,但碍于身份他们还是忍了! 见此,看着对方那一个个郁闷愤懑但不敢发作的脸,林雨芊得意,开心极了!便是一个高傲的抬头,故意讽刺挖苦的奚落到,拉仇恨显摆:“怎么,不拦了吗?那既然如此,本宫可是要进去喽?这就进去喽?” 故意的抬起脚,往门内探了探。意在挑衅示威,最终的林雨芊一个白眼,衣袖一甩,大步的往书韵宫内走去! “娘娘,等等奴婢。”见林雨芊进,萍儿随即的也就跟了进去。 只是临进去了,她特意看了看那些侍卫的表情……然后笑了笑,快速的跟之上去!呵,恨吗?怨吗?好,保持住! * 书韵宫内 身心疲惫,满脸泪水,静坐着发呆,安景兰心力憔悴的凝望着前方,目光涣散,没有焦距! 金丝雀! 呵,如今,她就算是被容汇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吗?被剪去羽翼,失去自由,只每天等待着主人的施舍的一点宠幸,浑浑噩噩一辈子,直至死去?! 笑,是灿烂的,但是泪,却是苦涩的! 抬起双手,安景兰将自己埋于掌间,她累了!真的好累! 年少无知,痴心错付,到头来才真正知道错的有多离谱?容汇圈禁她,为的不是爱她,想保护她,而是在他心里,她如同一件战利品,满足了他变态的兽性,扭曲的自大! 死,死不了。活,活不成!她如今,真的是不知该怎么办了! 捂住脸,捧住头,不禁的想到了容汜。那个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家伙,以前怎么看怎么不待见,可是如今…… “王爷,你平安了吗?应该出了天牢了吧……?” 以她对容汇的了解,就算他真的放容汜出天牢,但是京城--他也是不会再容许容汜待了,必定远远将之流放,永生再不允许其回来! 她和容汜两人,夫妻缘分尽了,再不会有相见之日。她伤心,真的很伤心。 容汜虽然花,但是她知道--他爱她,一直都爱着她。可是天涯海角,咫尺相隔,他们……永别了! 痛,蔓延全身,低着头,安景兰悲伤。 可是这时候,门外闯进来得林雨芊出声,那讽刺的话语,找茬的语气,直令得安景兰皱起眉来。 “哟,还捂着脸?这会儿倒知道不好意思了?可当初勾引圣上时,怎么没见你害羞啊?!”一进门,便冷嘲热讽的挖苦着! 在林雨芊的意识中,但凡是女人,肯定都想勾引容汇的!所以这眼下安景兰也不例外! “你是谁?” 来者不善!在皇家摸爬滚打的这几年,对辨人识人又怎会不了解?所以当下冷着声,安景兰回即! 容汇不是不允许人进来的吗?为何眼下的这个女人…… 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此时来人是有何意?呵,这后宫之中,是非争宠,看来如今她不过是前脚刚入,这后脚便马上开始有人嫉妒眼红,想要来给下马威,争风吃醋! 不过-- 很抱歉!她不是容汇的女人,对容汇也没有兴趣。眼下,她只想一个人清静,而至于其他的事,其他的人,她一概不愿见,也不想搭理!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离开吧。” 虽然不知道眼下这个女人的身份,但看那样子也明白是定容汇的新欢! 于是安景兰不愿奉陪的好心奉劝,不想破坏自己的宁静。可不想话到林雨芊耳中却是换了个滋味,直让其认为这是对她的不屑蔑视,示威讽刺! “你说什么?什么不是本宫该来的地方!告诉你,本宫日后将会是这天紫的皇后,整个后宫都在本宫的管辖范围内,是有哪里去不得!” 突然间陡提起声音,林雨芊恶狠狠的瞪着眼睛,强调着自己! 闻言,心中淡淡讽笑,安景兰不动声色,整个人始终静静的,端坐的不动。 皇后?呵,又是皇后?怎么容汇都这么喜欢轻易许诺别人当皇后的吗?看来皇后一位,还真是廉价啊! “好吧,未来的皇后。如果你想来,那么就请日后你封了后再来。但是现在,你还没有这个权利,所以,请你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安景兰将门出身,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别人对她客气,那么理应的,她会对别人更加客气!但是反之,要是别人出口不逊,那她也绝不是软柿子,可以任意揉捏! “你!” 没想到安景兰态度会这般强硬!顿时间林雨芊气红了脸,面露狰狞! 可是不理会她,只淡淡的坐着,安景兰全身散发这一种气场,一种就算是如今已折了翼,但却依旧高贵桀骜,睥睨一切的气势! 安景兰出身将门,乃有名的将门虎女!后来嫁给了容汜,那也是正妃,一府主母!所以她全身上下散发的气场,不知比林雨芊这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子要强大上多少倍?根本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哼,一个破鞋,残花败柳,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了,哪还会这般恬不知耻的去勾引圣上,抛下自己家中的夫君?呸,不要脸,真是够贱的!” 林雨芊出身粗鄙,德行自然不会高到哪里去!以前,她一直都是在装高雅,装高贵,但一旦愤怒起来骂人,便就可以另人看出她的素质到底如何了! “贱货!不要脸!人老珠黄的还在发骚?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是有没有这个资本!” 重重的朝之吐了口唾沫,林雨芊如同泼妇骂街! 而缓缓的抬头,眼神满是冰冷,安景兰怒了,怒了冷漠无声! 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这样对她说话!尤其是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妃嫔! 宫里的女人,但凡有身份地位的,她都认识!所以足见这个小妃嫔的地位,非宫人婢女便是小户之女,提不上嘴! 她不喜欢容汇,更不想因为他而招致麻烦!可是眼前的这个如疯狗乱吠的女人,明显是因为她如今而在吃醋嫉妒!所以-- “呼”的一下,抬手甩杯,安景兰力道之狠,丝毫的没有手下留情! “啊!” 杯子砸在林雨芊身上,瞬时间“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而惊呼中,林雨芊因为吃痛,身子不由的向后踉跄--然后整个人“咚”的一声摔倒在地上,重重的,摔的不轻! “既然阁下不愿走,那就由我来送你!”冰冷的话,十足十的带着气势! 而痛的龇牙,挣扎的爬起身来,林雨芊怒疯了,便是不由分说的要朝之冲来! “贱人,你敢打我--!” 报复心强,林雨芊愤恨的上前,欲扭打抓捶!而根本未将之放在眼里,安景兰抬手,无惧对抗! 将门出身,虽然安景兰不会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普通的御敌招数也是绰绰有余!于是之间一记重拳中,林雨芊鼻子被打中,鼻血顿时间的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你,你!我跟你拼了--!” 从小到大,还没吃过这等大亏!疯狂中,林雨芊几乎是失去了理智,想要与之拼命! 可是-- 就待她手抬起,想要去抓身边的东西相砸时-- 身后,一个大力,一只重重的手却一把抓住了她,逼的她不得动弹,整个人反扭过来! “住手!”是容汇愤寒的话! “圣上,这个贱人她欺负我!还打我!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不知道安景兰和容汇的关系,林雨芊预备先发制人,恶人先告状的先下手为强!于是直指着自己那还流着血的鼻子,满眼委屈,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圣上,雨芊只是好心来看望她,想着同是身为圣上的人,我们彼此间该多照顾照顾才是,纯属一片好心!可是谁曾想到这人不但不领情,还简直不知好歹,她嫉妒圣上宠爱雨芊,对雨芊好,便嫉妒报复雨芊,出手将雨芊打成这样,圣上你可一定要--啊!” 林雨芊的最后那话原话原是想说“圣上你可一定要给雨芊主持公道”! 可是,还不待她将话说完,面前,容汇一记重重的并且凶狠力大的耳光便直抽了来!响亮清脆,抽得她顿时半边脸高肿,五指印清晰,身体一下子撞到了墙上,额头开花,血沿着眉角就流了下来,腥热刺目,汹涌不止! “圣上……” “贱人!朕要了你的命--!” ------题外话------ 明天是林雨芊的死期,妞们想她是以什么方式谢幕捏~帮忙出个主意捏~ 第十七章 下场(坐享俊男之坊 更名) “圣上,不是雨芊的错啊!是这个贱人--她欺负我,还辱骂圣上!”一手捂着脸,一手直指安景兰,林雨芊开始造谣,竭力的争辩! “圣上,您怎么能打雨芊呢,雨芊没有错,没有错啊。”爬着抓住容汇的衣角,林雨芊开始哭诉,她并不知道容汇心中的真实想法,还以为他会护着她,宠着她! “呜呜,圣上,雨芊这次真的只是来探望姐姐,没有恶意的……” 也不喊贱人了,而是改成了姐姐。此刻,林雨芊装出一副泪眼婆娑,可怜巴巴的样子,无辜的看着容汇,接着再将投以安景兰一畏惧的眼神,好似真的有受了多大的委屈似得! “贱人,还敢狡辩!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朕不知道吗!” 一声喝斥,一脚掀翻了林雨芊!这一次,容汇勃然大怒,没有一点要庇护她的样子! “圣上……” 好似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这一刻,林雨芊似乎才有些害怕。抖了抖,也不敢耍花招了,便是一个劲的告饶,拼命求命! “圣上,雨芊错了,雨芊知道错了。求圣上开恩,放过雨芊这一次吧……!” 都说天威难测,如今林雨芊算是领教到了!眼下,就算她再傻,也该看出容汇的偏向,于是立刻收兵,告罪认错起来! “圣上疼爱姐姐,雨芊是羡慕了,所以昏了头,冲撞了姐姐。圣上一巴掌打得好,做为姐妹,雨芊同姐姐本应该是互相关爱,相互照顾。可是雨芊,雨芊……姐姐,对不起,请你原谅雨芊吧!雨芊只是一时冲动,并不故意啊--” 哭的一下子又向安景兰讨饶,林雨芊梨花带雨,楚楚柔弱! 她觉得容汇一定是极看重安景兰,所以才会这般对自己。可是不想答案竟是-- “贱人,还在狡辩!”又是一脚踢在身上,容汇愤怒,毫不留情! 而惨叫一声,林雨芊向一边倒去,头不禁的撞到了一旁的桌角,撞破了额头! “唔,姐姐,求你替雨芊说说话吧……” 见容汇这次动了真怒,林雨芊心里也有些胆颤,便是一个劲的向安景兰求救,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把!可是…… 缓缓的转过身去,根本没有搭理,看也不看林雨芊一眼,安景兰径自的站了起来,走向一旁,远离是非。 呵,其实不是她怨恨林雨芊刚才的出言不逊,如今袖手旁观想要报复她。事实上,一则,是她厌恶容汇,根本不想见他。二则,是她太了解容汇了,知道他此时的愤怒根本不是因为自己,而一定是另有原因!不信可以走着瞧。 起身避开容汇,安景兰远远的站到床边,静静看着。而果然,容汇此刻开口了,说出来得话令安景兰果不其然,没有意外! “贱人,你居然谋害朕,背着朕悄悄服用‘天诛’,欲让朕断子绝孙,永不再育!” 愤怒的话语,愤怒的神情,这一次,容汇的底线是被触碰到了,引发了前所未有的震动! 没有一个男人能容忍子嗣被害之事,尤其是如容汇这般的帝王! 天紫皇室血脉本就不多,如今再遇上这等事,又岂能叫他不震怒?不雷霆大动! “‘天诛’……那是什么?雨芊不清楚啊……!” 从没见过这样的容汇,眼睛猩红的如同要杀人一般!心惊胆战,颤颤巍巍,林雨芊开口,极力的澄清! 天诛是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啊!她什么时候要让容汇断子绝孙了?事实上她都在拼命努力的去怀他的孩子啊!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圣上,误会啊,雨芊没有要害您的子嗣,这肯定是哪里弄错了……!”伴君如伴虎,此时捂着额头,林雨芊大声说道! 可是“啪”的一下砸了只杯子过去,容汇显然不信,恶言恶语,脸上表情极度愤怒:“还想抵赖!朕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哼,朕已经派人查验过来,此事千真万确,容不得你狡辩!” 一下上前再踹了林雨芊一脚,容汇的怒气是无处发泄!抬着手,手指直指,表情狰狞而扭曲! “哼,贱人,朕倒是小看了你!还以为你只是普通人,却没想到你原来是个细作!说吧,是谁派你来的?你在听谁效令!” “圣上,冤枉啊,雨芊没有!雨芊真的没有!雨芊一心一意只想着圣上,根本不是什么细作啊!” 她怎么会是细作呢?这其中是不是搞错了?痛哭流涕的趴在地上,林雨芊不住的磕头,竭力澄清! “请圣上明察,雨芊冤枉,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天诛’!” “你不知道?你不是每次和朕欢好后都会服用吗?!林雨芊,朕念你当初通报有功,抬爱你,可不想反过头来你竟加害朕?用天诛来欲使得朕终生不育?你好歹毒的心!” 天诛这味药,顾名思义,药效之狠,药劲之大,简直到了神仙都难救的地步,属上天的惩戒! 寻常,年轻男女是绝不会碰它的,因为它可通过男女欢好而相互传递,息子灭嗣! 林雨芊暗中服用了天诛,又不断和他交欢,时间长了,不但她生不出孩子,就连他也会受到连累,再难以令他的妃嫔孕育骨血! 好狠毒的一招啊,这个林雨芊,绝对是谁派来得奸细,想要令天紫皇室血脉覆灭,让别人有机可乘! “不,圣上,那不是什么天诛,那是育子汤,喝了可以增加受孕机率!” 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是惨遭人陷害!林雨芊此刻磕头告饶,不断的哀求:“圣上开恩,饶了臣妾吧!臣妾是被人陷害的,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一次,她真是着了别人的道,不是自己的本意!求饶中,林雨芊还幻想,觉得容汇会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会放了她这一回! 可是…… 对容汇而言,林雨芊不过是个玩物,是他排泄*的工具,根本没有什么特别! 后宫之中,可供他用的‘工具’,多一个少一个,没多大分别!当初他宠她,不过是因为新鲜。而如今这份新鲜,也其实消磨的差不多了,那么这个林雨芊……对他来说也就没用了,呵! “陷害?朕看你是抵赖!林雨芊,你涉嫌谋害皇嗣,欲对整个天紫不利,朕不会放过你,定要置你死地!来人啊--” 不管林雨芊是不是奸细,这一次,她都不可能活! 容汇的性格杀一儆百,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她林雨芊如今已被怀疑,那么不管怎么样,她都没有活路。并且,她如今体内还有天诛,如是再留着她,岂不是于皇嗣不利?光看不能用,要来作何?不如一刀杀了,干净明了! “来人,将这个贱人处理掉!” 冷冷的下着命令,再也不愿在这里多待,容汇语毕便抬步要走,手猛挥着衣袖! “圣上,饶命啊!圣上--” 面露绝望,大声的叫道,爬着伸手欲拉扯容汇,林雨芊此刻已经完全傻了,她再怎么也没想到今日会是她的末日!原本盛气凌人,嚣张跋扈的来,可眼下却惨淡收场,再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圣上!圣上!我冤枉,我冤枉啊--” 高声叫着,林雨芊不断鬼哭狼嚎。可换来的却只有容汇冰冷冷的背影,以及那应声进来的两侍卫! “不要,不要抓我,我没有做,我是被冤枉的--!”被侍卫架着,林雨芊如疯了般不断挣扎! 可是哪里容得了她说了算?只见两侍卫用力,迫使得她乖乖就范! “不要,不要啊--!”林雨芊被拉了出去,在容汇无情的命令下! 而表情冷漠,床边的安景兰始终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冷眼看着这一幕! 她果然没有料错,容汇之所以会这般愤怒,不是因为林雨芊冲撞了她,而是因为他自己! 说白了,容汇爱的人只有他自己!至于其他人,统统都不过是他手上的玩物,手中的棋子! 就如同她一般,被强行禁拘在这牢笼里,说是因为爱--可是从来到尾,他进来离开都不曾看过她一眼!根本没有半点注意! 呵,这就是容汇,自私自利,只爱自己的容汇! 站在床边,安景兰笑了,那笑的通透,笑的释然,笑的脸上断情绝爱,心死如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被侍卫架着出去,林雨芊仍拼死的挣扎!然这时候,一直站于门边的萍儿一脸笑容,微微的对她欠了下身,表情恭谨,但话语却嘲讽的说道,满口讽刺! “萍儿恭送娘娘。娘娘一路好走。” 笑脸靥靥,神情舒畅,望着林雨芊,那一头散落的头发如同疯妇,萍儿抬手,刺激的故意理了理自己的发鬓,嘴角轻轻上扬。 “贱人,是你害我!是你害的我!” 如梦方醒,明白过来,萍儿是自己的贴身婢女,只有她才能够近身在她的育子汤里下药!所以最有可能的凶手就是她,是她加害陷害的自己! “贱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 歇斯底里的叫着,不顾一切的冲上去扯打萍儿!林雨芊此时全身愤怒,那爆发出的怒气惊人骇动! “为什么?小姐心里最清楚了不是吗?当初在西凉,是谁把我推出去任人糟蹋?那一幕,萍儿至死都记得,永世不忘……!” 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脸上露出阴毒的表情。她等这个时候,已经等的太久了,如今实现,还真令她欢愉。 “那有什么?你是丫鬟,为自己的小姐做一切事不都是很应该吗!有什么好记恨?!” 想不通,不明白!萍儿她不过就是个下贱的婢女,当初要不是她们林家收留,她早就饿死路边了,还活得到现在?! 她们林家,她林雨芊,是她萍儿的恩人!那么为恩人做一点事,牺牲自己的身体,不是再正常的不过吗?为什么要报复,怀恨在心?! 萍儿这个贱人,吃里扒外,恩将仇报,她不会放过她的,绝对不会! “贱人,你害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双手紧紧的掐住萍儿,想要泄恨报仇!可是在侍卫的相拉下,萍儿一个大力便推开了她,还乘机在她肚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谁是贱人?林雨芊,我告诉你,自从你把我当挡箭牌推出去的那一刻,我就告诉我自己,将来我一定要杀了你,要你不得好死!呵呵,果然老天垂怜,让我等到了这一刻,我就站在这里,好好看你今日怎么死--!”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萍儿说的缓慢,冰冷无比! 小的时候,她爹是半个郎中,懂些医术,所以一直带着她进山采药。虽然那个时候,她年纪还小,尚不懂什么,可是唯独对天诛印象深刻,久久不忘! 天诛的药效,她爹曾经告诉过她,因为在她的家乡,那些是特产,别的地方都没有。 后来爹死了,她一个人孤苦无依,便入了林府当丫鬟,为奴为婢。 本来她也没什么想法,留着天诛不过是用来纪念她爹而已,可是后来林雨芊对她的所作所为,令她心中做出了决定,要利用天诛害死她! 哼,今日便就是林雨芊的死期,她大仇得报,无比畅快! 抬手用力给了林雨芊一巴掌,因为在她之前刻意的引导下,如今的这几个守门侍卫对她是个个愤恨,欲杀之而后快! “各位侍卫大哥,圣上说的是处理了这个女人,但并未说怎么处理。如今,这个女人落在了你们的手上,你们大可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啊……!” 笑笑的抽回手,满意的看到林雨芊脸上那惊恐绝望的表情! 抬着头,萍儿面露笑容的淡淡望着。而明白其意思,那几个侍卫相互彼此一点头,拖着人就带了下去,不管不顾那惊声喊叫的林雨芊! 宫里侍卫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则,但凡有要处死的宫女或者嫔妃,先带下来供以众兄弟们淫乐一番,然后为了掩人耳目,避免招来麻烦,便就将人毁其容,残其身,更有甚者还削成人棍,弄得肢体不全,面目全非! 萍儿是知道这个规则,因为有一次无意下她听到过。所以这也就是她之前处心积虑激起他们仇恨的原因,想来这一次的林雨芊,是离人棍也不远了,呵,真开心! 远处有隐隐的叫喊声,悲惨而凄厉,可是踩着轻快地步伐,萍儿整个人觉得神清气爽,分外轻松。似乎天很蓝,风很轻,到处一片阳光明媚,风光大好! 呵,再见了,林雨芊。再见了,永世不见! ------题外话------ 迫于大环境,所以不得不改名,其实对我来说,能解除屏蔽就已经很好了,天知道改文改到有多吐血,唉 第十八章 危机 “君北羽,你太卑鄙了!” 悉知了君北羽和容浅的缠绵,云绕气的直跳脚,不禁的牙恨得痒痒的,眼中凶光直射! “君北羽,你无耻,趁着大家不注意之时居然对浅浅下手!” 混蛋!自己都努力这么久了,都还没敲开浅浅的心扉,可这家伙才一来,居然二话不说,趁着大家不备竟把浅浅给哄骗了去,成功上位?!如此怎能叫他不生气! “君北羽,你个小人,你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面目可憎内心歹毒的阴暗小人!我鄙视你,极度鄙视你!” 木已成舟,无可奈何,云绕满心愤怒便只有在唇舌上做着攻击! 可是,完全不理会他的怒气,君北羽只心情大好,那原本满是冷酷的表情中此时微微带着笑,嘴角微软,噙着暖意。 回味悸动,目光柔和,望着此时眼前的人儿,回忆着他们之前的悱恻动人,君北羽痴迷,整个人陶醉。 浅浅的美,浅浅的好,真的只有经历过才知道。虽然之前,他也同样一颗心沉沦,可是如今在真真正正的拥有过后,他至死不渝,永不后悔! 今生他做的最对最正确的一件事,便是爱上浅浅,拥有浅浅!此刻,他身心交付,心里满满溢着爱,幸福快乐! “无所谓。你的鄙视,本王不在乎。” 还不曾将云绕看在眼里,听着他的话,君北羽轻描淡写的回噎着,神情淡然。 哼,今天他心情好,所以不跟之计较!再者了,他清楚的很,那个云绕……不过是在羡慕嫉妒恨,醋意大发罢了! “你,你!” 君北羽的态度让云绕火冒三丈,大为光火的紧捏起拳! 而同时,看着这一幕,萧予初则微微的低下来,并不参与。 他自惭形秽,希望浅浅能正眼着看他就行,而至于其他,他并不奢望,更不会去吃醋嫉妒,羡慕吵闹。 微微的低下头,眼前的争吵与他无关。而同样有此心态的上官紫音,则也是一脸清平的静看着,并无妒火。 这边云绕窝火的不行,而那头苏公公却是一脸欢欣。没想到北静王爷他还真这么懂得把握时机,该出手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快准狠。 很安慰,当年他就觉得北静王不错,绝对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大丈夫!可惜当时的世子还是以男儿身示人,两者没有缘分。但是如今,情况不同了,世子和王爷--终于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笑眯眯的老怀安慰,苏公公一脸慈祥的微笑。而身边,君北羽的随侍归虚,以及容浅的婢女凝香,皆不由而同的抿笑着唇,神情愉悦! 彼此对视,含着情意,一个腼腆,一个娇羞,在相互注视了一番后,都挪开眼去,好似不好意思。 这一次,落花有情,流水也有意!看来在大越照顾苏公公的这段期间,归虚与凝香的感情是定下了,两人互生爱慕之情! 最初的时候,凝香还曾倾情过墨沉,可是如今,她找到了归宿,是真心的祝福墨沉,希望墨沉幸福。 在座的每一个人,心中都要不同的心思。而对于君北羽,不要说云绕,就是连一向较为沉默的墨沉都忍不住的吃味,醋意起来。 “浅浅,我们刚回天紫,还很危机四伏,所以任何时候都还是应该小心为上的好,不能有丝松懈……” 拐着弯的介意君北羽和浅浅的缠绵一起,破天荒的,墨沉打破平静。 闻言,似乎的有一丝愣怔,因为实在没有想到,容浅抬目对视,眼神中皆是意外。 “放心吧,以浅浅的武功造诣,是绝对不会有事的。”当然明白墨沉所指是何,君北羽接话,于是说的笃定。 浅浅的武功卓绝,一般贼人近不了她身。而至于他,虽算不上武功多高,但也绝不会拖累后腿。所以墨沉的担心,没有必要。 闷闷的吃了一羹,表情显得淡冷,但出于他一向的秉性,墨沉没有再纠缠,而是上前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容浅。 “今天早上的密信……” 有密信? 其他休谈,正事要紧。接过纸条,容浅微微看了眼,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要去一趟碧潭山,你们几个在这里,小心为上。” 当然知道容汇在派人找他们,所以她必须要他们注意。 只见话音刚落,君北羽出声,要表示同行。而一旁的云绕便适时的嚷嚷了起来,不怀好意道,“哎哎,我说王爷,你这舟车劳顿又连番作战的,难道不觉得累吗?身体肯定吃不消。所以,别逞能了,还是在此好好休息吧。这一趟碧潭山,就由我代你走一趟了!” 云绕打着小算盘,意在算计,但话说回来,却也还是这个理。 君北羽带着苏公公跋涉来到天紫,之后又和容浅缠绵一番,的确是精力耗去不少,不宜再奔波忙走。 “没关系,本王不累。”不过即使云绕话说的在理,但君北羽也不愿生生就此放机会给他,所以自然的要出声辩称,开口说道。 “还是不要了,这趟碧潭山,情势复杂,凶险未知,王爷状态不佳,建议在此休息为宜。”出人意料的,竟是墨沉开口。一般来说,他很少公开表示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现在,他眼神坚定,话语明显,是有着明确的态度,一改先前。 “好吧,君北羽留下休息吧,这趟碧潭山,我自己一个人去。” 听出墨沉话中的意思,容浅无奈,心中顿了顿。 连平时最为沉默的人都忍不住吃起醋来,看来这次君北羽的出现,确实给了他们不小的危机感。 也罢,君北羽连途跋涉,确实是需要休息,与其勉强带着他路上遇麻烦,还不如她自己一个人行事,来去也方便快一些。 “浅浅,我--” 开口想要出声,不愿和人儿分开,君北羽这厢话还未提--那厢容浅已经明白,对着他,淡淡一笑。 唉,桃花多了就是麻烦,平衡之术果然是一门大而深的学问。 “你就在此休息吧,我一个人,去去就回。” 还是顾及到墨沉等的感受的,毕竟如果连他都很在意的话,那其他人…… 她这个人,求清静,图安生,所以为了避免争端,还是请她的大美妞稍作安顿吧。 “好吧,那你一个人,早去早回。” 既然浅浅开口了,那他也不便坚持。他君北羽是何人?自然懂得心思分寸,毕竟他大越北静王的名号不是盖的,不是沽名钓誉,浪得所虚! “好,那你和苏公公好好休息,这里的事就交给墨沉。” 这次去碧潭山,她有重要的事,明儿个一早便出发。 * 黎明破晓,旭日东升,容浅一袭浅衣,快步的走在林间。 “是你?” 停下脚步,目光微疑,没想到竟是云绕来了,提前在此等她,此时,正一脸笑盈盈的表情,讨好献媚,妖孽的脸上一双桃花眼漂亮闪亮! “是呀,你一个人在外我不放心,所以就跟着一起来了,呵呵。”装傻充愣是一把好手,云绕故意回避别的,在容浅面前大秀关心。 “回去,我不需要。” 她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她一个人,比带上谁都强。 “别啊,我都出来了,你就让我一起嘛。再说了,这前前后后这么多人,难得我俩可以单独在一起。” 才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呢,昨儿个晚上他就已经盘算好了,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和浅浅一起! “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吧浅浅,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快点快点,时间宝贵,咱们争取快去快回!” 不提这一茬,赶紧转换话题,云绕无比厚脸皮的催促道,想蒙混过关! “云绕,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打着这个主意?”容浅的这句话,虽是疑惑,但语气却无比肯定,早知道云绕这家伙鬼点子多,如今果然! “嘿嘿嘿,还是浅浅最懂我的心。” 这算是“娇羞”的承认,云绕笑的一脸灿烂,在还不待容浅再说什么之际,便是一个飞身,往前快跃而去! “……” 先斩后奏,这小子倒是能耐了?心里郁闷,望着那前去的身影,容浅微沉着脸,也快速向前而去! * 碧潭山这一带,崇山峻岭,高耸罕至,山体极为陡峭。 和云绕一起,容浅来到了这山峰,不住的四下打量,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浅浅,你在看什么?” 不明白人儿这一趟出行的目的,云绕好奇的开口相问。不过他并不急于得到答案,因为如此人迹鲜有,飘渺如云的仙境,就他和人儿两个,他很开心,很开很开心! “浅浅,让我帮你一起找吧?” 望着人儿那纤和有度又清尘脱俗的身影,云绕心中沉沦,一颗心控制不住自己。 很想上前就这么抱住人儿,从此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他知道,在人儿心中,她其实还没有原谅他,但不管如何,他会证明,会向她证明自己的心意! “浅浅,你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何?”这悬崖峭壁的,能有什么东西找?云绕不解,不禁的疑惑。 而正在这时候,不待容浅回答,便是一股杀气凌冽而来,凶狠的伴着一道寒光呼啸划过,势如破竹! “小心!” ------题外话------ 从今天开始恢复更新,被锁住的章节也会在这一两天逐一解开,谢谢亲们的一直支持,爱你们! 第十九章 刺杀 “小心!” 一声低唤,容浅快一步上前,拔剑挡去那刺向云绕的寒光,一脸肃意! “没事吧?”严备以待,警惕谨慎,持剑挡在面前,容浅开口询问云绕。 “我没事。” 因为人儿的及时阻拦,所以他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因为刚才对方的剑气凛人,如今他的手心凿实有一点汗。 太快了,快得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刚才那一剑,若不是因为有浅浅,他势必受伤,乃至当场毙命!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这样大的能耐?竟可以在他的面前做到无声无息?连出手都没有一点动静?! 他云绕,武功虽算不上顶尖,但也绝对不差。在江湖上,他虽然有很多打不过的人,但是如果有人要想在他面前做到无声无息,藏匿踪影--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可是现在-- 竟然有人真的如此?并且是在什么时候出手的他都不知道?只清楚当浅浅挡去那致命的寒光时,他本能的还没有拔出剑! “什么人?!” 提高声音,整个人全身警惕。这碧潭山峰云雾弥漫,飘渺不见五指,云绕根本就锁定不了对方的位置! “浅浅……” 不是担心个人的生死,只是害怕浅浅受到伤害,所以此时,云绕紧张的用身体挡在前方,即使明明知道自己也许不敌,也没有任何的胆怯退缩。 “到底是什么人,速速现身!” 敌人在暗我在明,这种感觉绝对不好!况且此番之势来之汹汹,云绕锐厉,喝出声来! “呵呵呵,想找我,自己来啊……”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阴森森的伴着一阵阴风送来。 顿时间云绕只觉这声音四面环绕,没有中心,竟是一下子辨别不出对方的位置! 这是移声换音之法!目的就在于让人无法根据声源追踪到人真正所处的位置!一时间,容浅微眯起眼,讳莫如深的敛下眸,表情宁静。 这是个高手,一等一的高手!看来这一次要她命的人,还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浅浅,待一会动手,你先走,这里交给我来应付。” 眼下的状况云绕也明白,局势对他们非常不利!所以他必须要拖住对方,让浅浅有先走的可能! “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有本事就现身出来,我们当面比个高下!” 不待容浅开口,云绕已经先一步用激将法出声,希望能逼对方出来! “呵,有本事就自己来找,没本事就等着挨刀。这世界弱肉强食,本就如此……!” 阴恻恻的笑着,笑声满布四周!来人似乎根本不吃云绕这一套,在话音刚落之际,伴着一阵强风,凌冽的又再度发起猛攻! “浅浅--!” 这一次,虽然没有看清楚攻势,但是云绕凭着听觉,还是辨出对方的方向,挥剑去挡! 可是……这根本就是对方设好的计策,只见一见云绕向左,真正敌人的身影显在了右边,对着容浅,便是提剑刺去,剑光寒冽刺骨! “受死吧!” 经过刚才的交手,来人已经知道容浅的厉害,所以这一次,他是拼尽全力,预备一击制胜! 很少有人能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挡住他的攻击!所以这一次,他也未掉以轻心,势必完成任务! “想杀我?还早着呢!” 目光一沉,眼眸微向一旁一转。霎时间,容浅身形变换,一个抬手,同是向右挥去,只听“当”的一声,短兵交接,火光顿时闪亮,正迎上来人的剑,比拼内力,猛的反弹开去对方! 碧潭山峰,常年雾气环绕,在这种环境下,加之对方又是刻意隐匿行踪,要想找寻很难! 但是,并不惧于此,而是索性的闭上眼,微笑间,容浅开口,凝神屏息,一字一句,“想不到这一次出动的,竟是江湖四怪之首‘魑’,看来我的面子着实很大。” “哼,容浅,少得意,这一次,我就是来要你的命的!” 没想到容浅会是女人,他还以为是个男人呢!之前公主的命令没有讲明,所以现在,他开口求证! “是么,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并未否认自己的身份,时至现在,回避没有意义。所以容浅很干脆的给魑做了确认,一点也没有推诿。 “好,看招!” 虽然自己奉命来杀,但不得不说,对于容浅,他还是要刮目相看! 单凭几招便能看出他是谁来,这在江湖上,绝对不多见!如果没有公主的命令,他本是可以会会她,不急于刺杀,但是如今…… 话不多说,在比拼过程中,废话绝对是忌讳! 所以提运内力,聚气于剑,魑再次上前,发动凶狠攻击! “浅浅,你快走!” 即使没有能力,也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在容浅和魑对峙中,云绕上前,奋力的抵挡! “找死!” 横插一杠,半途冲出个程咬金!对此,魑十分厌烦,便是一个横眼,剑光一劈,直对云绕而去! “小心!” 一把带过云绕,知道他根本不是魑的对手,容浅挥剑的同时,另一只手衣袖一抛,白绫直起! “到一边去!” 知道云绕的心意,但这个时候他的加入绝对不利!所以容浅二话没说,径自摆开了阵势! 两人对战,讲求速率,容浅想要出击制敌,必须第一时间下狠招! “哼,想跑?你们谁都逃不了!” 看出意图,魑出声冷笑,功力是用了十成十的,正面迎对上!于是只见霎时间风尘大作,云雾拨腾而动! “这句话,该是由我来说!” 没有半丝怯意,迎难飞跃而上,白绫在空中飞舞,闭着眼睛,容浅只凭听力出击! “去死吧!” 作为江湖四怪之首,他魑从未败过!所以眼下他也信心满满,剑花在手中不断翻舞! 风云对决,风云变幻,在一切模糊中,魑用尽全力拼死一击!可是--就在这时候,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只见面前容浅一个翻转,竟是使出了失传已久的掌法,顿时间整个人一怔,胸口猛的被震了一下,体内真气乱涌,失重的向后弹飞了去! “噗--!” 一口鲜血喷出,魑重重的撞到在山壁上,大惊失色的叫着,口中满是不可思议,“独魂?!”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墨月国独步绝世的“独魂掌”,容浅怎么会! 这套掌法,早在墨月覆灭时就已经失传,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她居然会使?! 满眼震惊的站起身,艰难的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渍,魑表情诧异,满满写着惊顿! “呵,居然知道独魂,看来你果然跟墨月国关系匪浅!” 这个魑,如果不是墨月国人,那也一定效力于墨月遗支!所以为了避免他泄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必须死! “你,究竟是谁!” 不解眼前的状况,魑显得有些方寸微乱。可是轻笑中,容浅并没有搭他的话,而是提气运息,全力攻击! “我是谁,你到了下面就知道了!” 步步杀机,满是杀气,容浅攻击,聚于一击! 而见此,知道对方来势猛烈,汹汹难抵,魑将心横了横,做出了最后的决定--一个咬牙,全力提气,倒行逆落流,将所有的气息都集中在一点,接着纵身一跃,吐纳归元,伸手奋力一击! 魑这一掌,用上了十足十的功力,接掌中,只见容浅墨发飞扬,全身衣带鼓风! 混沌之中,快的让人看不清招数。体内一波接一波的气流,不断的在彼此的掌间来回! 对持着僵持不下,魑心里有些着急了,按耐不住,一甩手就是一把暗器顿时朝容浅甩了去! 然这时候,漏洞显现,只见偏闪中,容浅一个摘花拈叶,聚力一击,便将使得魑迎面一惧,心神大乱的再次重重被击,整个人复又震开去了,猛的撞上身后石柱! “你、你……” 身体撞击,经脉大损,而更不巧的是身后石柱上一突起的尖壁正不偏不倚的扎进了他的身体,刺穿了他的心肺! 血,顺着身体慢慢流下,到处透露着血腥的味道,在最后狠狠的瞪了容浅一眼后,魑一个字没说,就咽下了气! “浅浅,你没事吧!” 冲了过来,云绕担心,拉着人儿上线检查,满是关切! 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事,容浅刚想开口,却见云绕一脸大惊,叫了出来:“你,受伤了!” 刚才魑的暗器,是有打到容浅的,虽然他最后不敌,但拼尽全力的一击还是让他得逞了! 此时,容浅右臂流着血,血色暗红,周边乌紫,看着云绕自责心疼到了极点!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我没用,我真没用!” 难过的话,云绕说着,便连即想要上前去吸!然伸手制止了他,淡笑的表示自己无所谓,容浅轻言,低声而道:“没事,我百毒不侵的,这么点小伤,奈何不了我。” 墨月皇族血统,具有百毒不侵的本领,于是容浅还未将这看在眼里。可是--就在这时,她话音刚落之际,猛然间,她心口好似被什么重重一顿,下一刻的脸色全变,痛苦袭满全身! 怎么……回事?! ------题外话------ 感谢【诗菲依】2钻石,【leingyi】1钻石,【哈哈,骚包¬中的~叉烧包】2钻石,【12734255】1鲜花,【诗菲依】10鲜花,【哈哈,骚包¬中的~叉烧包】10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二十章 抉择 怎么回事?她不是百毒不侵吗?可为什么眼下的症状…… 胸口极闷,感觉都快要喘不过气来!全身上下,自那伤口开始一点一点蔓延,就好像是有一只手,在不断的揪着她,扯着她,拼命的在翻搅着她! 墨月国皇室血脉,是百毒不侵,无惧任何毒素的!可是如今,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在摇,双眼开始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她-- 回头,不经意的对上那已然死去的魑,不知为什么,明明他已经没有了生息,可是从他临死的表情看来,他在笑,在阴恻恻的笑! 魑在笑什么?难道说他临死前发出的暗器有问题?可是,会有什么问题呢?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令她变成现在的这番模样?! 胸口中翻江倒海,一阵接着一阵的侵蚀啃噬!血气上涌,不断腾搅,容浅只觉眼前白茫茫一片,随即再也看不清任何了! “浅浅!浅浅!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紧张之中,紧紧的抱住人儿,云绕急切,满心的自责! 再傻也看出人儿的异样了,这异样,绝对是和那个伤口有关!浅浅为了护他,所以才受的伤,他该死,他真的该死! “浅浅,你怎么样了?!” 紧张的问道,用力的将人儿搂在怀中,并且顺着人儿下滑的姿势,云绕一下子半跪到了地上! “浅浅,你说句话!你别吓我啊!” 一直以来,都是看着人儿冷静强硬的一面,还从未见过这般虚弱苍白的她!心,不可遏制,不由得在微微颤抖,云绕整个人僵硬,恐惧的感觉蔓延全身! “浅浅,你别死,你不会有事的!不会!” 一声声叫唤,脸上表情急乱!而怀中,容浅睁着眼,但一时间却看不到任何! 魑的笑,阴冷中透露着古怪,为什么?好似自他知道了她会独魂掌法后,他的那种笑……就开始浮现! 刚才打斗,她没有太过在意,但是如今想来,却饱含深意! 自她使出独魂掌后,魑的目光明显变得不一样了,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做了手脚?! 冷,很冷,漫身的寒冷!可是体内,却犹如一把火般炙烤燎烧,煎熬备至! 容浅之前,从未有过这种状况,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毒,所以她…… “浅浅!” 同样察觉到了人儿的异常,云绕素手无策,急的额头上涔了一层密密的细汗,不住的口中叫唤! “云,云……” 很想张口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这才发现,原来她丧失的,不仅是视觉,就连说话…… “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一颗心关切,为着人儿的痛而痛!云绕此刻想再跟容浅说话,可是却是发现怀中的她……已经昏厥,再没有回应! 怎么办?! 浅浅那被暗器打伤的伤口,乌黑之色已然扩散,已经由一点,慢慢蔓延至整个手臂!饶是再不懂毒性的他也能明白--一旦当乌黑蔓延全身,那浅浅的性命……! “浅浅,你醒醒,醒醒!” 急声的呼唤,想叫醒人儿,可是徒劳,没有一点反应,人儿就像是沉睡了般,再也不复睁眼! 浅浅…… 到了这个时候,想不承认都难,他的浅浅,中了毒,或许-- 不行!不可以!他不能让浅浅死,绝对不能让浅浅有事!纵使……要豁出他的命,他,也早所不辞! 眼下的状况,根本没有办法,那个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使得浅浅成了这样?但是,他一定要救她,一定不能让她死在他的面前! “浅浅……” 目光,微微的敛下,投下一道看不清的荫翦,云绕望着怀中的人儿,慢慢的,慢慢的凑近,吻上。 虽然他不知道怎么解毒,但是他师父曾经对他说过--他们天机阁,有一门绝密本领,就是“换命”,自我毁灭! 他想救浅浅的命,那么势必要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则就是……他的命! 他爱浅浅,想永远的守护她。可是前提是,浅浅必须活着! 这招“换命”,在他们天机阁是禁术,用过之后终遭反噬。可是,无所谓,为了浅浅,什么他都觉得值得! 吻,轻轻的覆上,蜻蜓点水。闭上眼睛,云绕终是下定决心,慢慢的将人儿扶好,坐好。 浅浅失去了意识,根本无法坐正,而双手紧托,云绕费力的护着她。 抬手,用剑划开自己双手的掌心,然后对着人儿亦然。接着,在彼此两掌相对中,云绕开始,提气运功,用足了全力! 气,聚于一点,慢慢的形成一团,顺着自己的血液推出,云绕豁出命来,使出他的秘术! 浅浅的毒,虽重但仍停留在表面,没有深至骨髓,所以用这个办法,应该可行! 静静的渡气,用气带动血液中毒素的流动,然后在尽数的流回于自己体内,云绕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帮容浅清毒,用尽全力,汗流浃背! “换命”的过程很痛苦,容浅昏厥,也许意识不到,可是云绕…… 血液在全身逆转,就像是硬生生的将骨肉分离,被抽筋扒皮! 忍着剧痛,不断的催动内力,云绕顾不了其他,在他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救容浅! “坚持下去,浅浅!一定要坚持下去!” 话,不断的重复,在口中不断的诉念。流着汗,云绕紧绷着身子,一个劲的坚持! 气,已经聚到最大,这是最后一遍,清扫人儿体内的余毒!在最后一次渡引中,云绕受下容浅全部的毒,便是猛然间一口毒血喷出,捂着胸口,身子歪斜斜的倒下! 浅浅…… 很想去双手扶起,可是没有力气,与人儿各自倒在一边,云绕此刻只有气喘吁吁的眼看着,吃力的胸口上下起伏。 冷,好冷!热,好热! 这个毒,还真是怪异,双重折磨,双重痛苦! 还好,他成功的把毒逼到了自己的身上,不用再让浅浅受这等痛苦的煎熬! 笑,很想笑,可是全身虚弱的不得动弹。 开口,想呼唤,想叫醒人儿,不要倒在地上着凉。可是嘴一张开,便是大口的黑血吐了出来,粘稠,腥味! 浅浅,他这是要死了吧。可不可以在他临死前,醒来再让他看一眼……? 手,一点一点的抬起,即使再无力,也要拼命去握人儿那纤细白皙的柔荑。 大口呼吸,似是用尽所有力气,终于,云绕的指尖触碰到了人儿,然后是手指,最后是整个手……都握在了掌心。 “浅浅,浅浅……” 血,不断的往外流着,已经满口都是,收紧着手,云绕闭眼,最终一次感受人儿的温度。 “嗯……” 迷迷中,好似有谁在叫她,容浅朦胧的微眯起眼,想要睁开。 怎么回事?她不是中了毒吗?怎么会现在--! 提气查验了下身体,发现体内并无异常,只是好像掌心有被割破的痛,火辣辣的。 难道……是那毒自行解了?她自身克服了毒素?! 疑惑中,容浅想要起身,可是却发现自己手上的包覆,进而看到了云绕! “云绕!” 见到这情况,不用说也能明白,聪明如斯的容浅,此刻,又怎么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云绕,你……帮我引毒!” 心,一瞬间的吊起,立刻上前扶起对方。而看着他那满口是血,面色苍白的模样,容浅震惊,不住的口中低喃:“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我是男人,就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伤……我已经很没有用了,总让你护着我,眼下,我也终于爷儿们了一次,能保你平安……” 真是万幸,在他即将要失明之前看到了人儿的脸,他,虽死,无憾! 这毒真阴险,居然夺了他的视力。讨厌,他看不见他的浅浅了,看不见她为他心痛的表情。 呵,原来他死了,浅浅也是会心痛的。就算不是心痛,那总有动容。他看见了,在最后一刻的时候看见了,呵呵,真好! 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天,不过可惜的是……他要死了。 今生遗憾,都还没有破处呢,可是不管怎么说,他救回了浅浅,他很高兴! “浅浅,我……” “别说话,你别说话,云绕,我现在运功,帮你把毒逼出来!” 焦急的话着,脸上动容。纵使从前容浅再清冷,可看着如今为救自己而几欲丧命的云绕,她也冷静不下来! “没用的,我活不了了,这毒逼不出,我心里明白的很。” 摇了摇头,眼前已经完全陷入了漆黑,再看不到人儿的样子,云绕惋惜,颇为遗憾。 “浅浅,我快要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说你喜欢我,好不好?实话告诉你吧,我这一生,没输过任何人,可是就在你这里,却接连输给了好多人,我生气,很生气啊。” “浅浅,你看你,也真是的。我长着这么好看,为什么你偏不对我动心,却要一而再的选择那几个家伙?说真的,他们哪有我好看,有我俊美?” “你这笨蛋,眼光那么差,让我这么个大美男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壁,你可知道,我有多想掐死你吗?可是,怎么办呢,掐死你,我舍不得。掐死你,我自己也活不成了。” “浅浅,我一直等,一直在等你能真心接受我的那一刻……可是现在看来,我是没有机会了。不过以后我不在了,你可一定得想我啊,我这个人小气又自私,要是你不想我,我就天天到梦里去烦你,烦死你。” “云绕,你别说了,不会的,你不会的……”知道这毒性的猛烈,想来云绕此刻已是看不见了。因为深有体会,所以才更加了解,容浅的心,一抽一抽的,狠狠的痛着! “云绕,会有办法的,你坚持一下,一定--” “浅浅,没关系的,人么,都有这一回的,不过或早或晚。唉,我这个人,长得这么美,我原还以为我能多活些呢,如今看来,天妒英才,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我这俊得美绝人寰,所以要提早收了我的命,不让我再嘚瑟了……!” “呵,浅浅,连老天爷都嫉妒我,怎么你就始终不正眼看我呢?这辈子,我流风公子的英明被你毁于一旦啊……” “唉,算了,我如今命不久矣,你能亲亲我?算是给我的最后告别吗?”心,在流血,浓浓的不舍!可是话语上,却玩世不恭,语气轻松。 因为别离,不忍伤心,云绕不希望看到人儿难过痛苦,所以……他尽量强制自己,表现的欢颜。 “算了,还是别亲了,我这一口的血,到时候弄脏了你。浅浅,要不你说一句喜欢我吧,说完了,我也就该安心的上路了……” 其实心底最想要的--就是那一句“我爱你”!等了这么久,他从未等来。如今,在这临死之际,他……有没有这个福气呢? “云绕……” 知道对方的强作欢颜,容浅的心,痛了。嘴唇哆嗦,泪流了下来,她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场出行寻找,竟然让她损失了这么多,失去了云绕! “云绕,我……” 话,哽在喉头,不是不愿说,而是说不出!此刻,容浅的心窒闷着,那痛苦的感觉蔓袭全身! “还是……不行啊?好吧,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这辈子,我喜欢你就够了,至于你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浅浅,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千万别忘了曾经有一个人,他叫云绕,他喜欢一个叫容浅的女子,愧疚着他曾经给予的伤害,想要弥补,想要偿还……” “云绕--” “永别了,浅浅。永别了,我的爱……” 已经感觉到说话的吃力,看来继失明之后,他话也不能说了。不过好在,他想要说的,想告诉的,刚才都已经说过了,所以如今--他无憾了! 脸上,感觉有一滴泪,滚烫的,是浅浅的。 多么幸福,多么甜蜜,多么开心愉悦中,云绕他最后一记,用尽自己全身力气,冲向山崖,坠下峰去! 死,也要死的漂亮!他云绕这辈子,一向爱美,不想死了后冷冰冰的躺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怀里,逐渐黯淡,失去生息。 所以,在他还未有陷入黑暗,还能鲜活微笑时--他选择如此,结束自己的生命! 身子,在不断坠落,即使看不见,但仍旧面对着人儿笑着! 层层下坠,但笑却是灿烂绚丽,云绕对着容浅,以他的方式,做着告别! 别了,浅浅。别了,我的爱! …… “云绕--”我爱你! 身,冲至崖边,大声的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不等她最后一句! 探着手,泪决堤而落,这三个字,在这碧潭山的山间,不断回响,不住回荡! ------题外话------ 感谢rie224】5鲜花,【雨馨113】1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二十一章 心疼 两个人出去,一个人归。 云绕坠崖后,容浅找了他很久,可是碧潭山峰陡峭深渊,险峻威拔,想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茫然的一个人走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府? 容浅只知道此时她的心很乱很乱,眼前,始终都是云绕的笑,是他跳崖坠落时灿烂而绚丽的笑! 妖孽倾城,如冶而魅!平时的云绕,眼中始终都透露着玩味,可是这一次,她看到了他的泪,他那流在面颊,微笑而绝美的泪! 云绕…… 她爱云绕吗?她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从来都是个怕麻烦的人,不想招惹的一身桃花债。 对云绕,她是始终都保持了距离,没有半分的靠近。她以为,一直以来,都是他死皮赖脸的纠缠着她,可是直到今日,待她失去之后--她才兀然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云绕已悄悄的走进了她的心,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令她浑然不觉,防不胜防……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云绕,或是其他那几个中的任何一个,她已经都离不开了。 她笨,她傻,她后知后觉。她以为她万花丛中片叶不沾,不为任何人左右!可是事实,她的心早已出卖了她自己,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乱,很乱!她不要云绕死!她不想失去他!可是-- 找不到了,怎么也找不到!云绕的人,或是他的尸身,隐没在云峰飘渺的碧潭山,再寻之不见!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要这样!她以为她很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在生命与失去面前……她也一样的无能为力,无法挽救! 对不起云绕,对不起,为了救她,他…… 失魂茫然的站在府门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敲的门。容浅只知道当门打开时,那一张张欢迎她回归的笑脸时,她的心,痛了,好痛,好痛! “嗯?浅浅,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云绕呢?”最先说话的是君北羽,见此情形,好似有些诧异。 虽然说实话,他并不太喜欢那个叽叽喳喳的家伙,但毕竟是浅浅身边的人,对浅浅用了真心。 “君北羽……” 话,低喃而呓语,目光空洞无神。对上君北羽,可所见到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容浅下一刻的身子一晃,慢慢倒了下去。 “浅浅!” 一把伸手护抱住人儿,急切中君北羽失色的大叫!而身后,上官紫音,萧予初,以及墨沉,皆是脸色齐齐一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大惊! “浅浅,你怎么了!” 微晃着人儿,君北羽口中急道。 可是不回他的话,容浅只蜷着身子紧握着手,口中一个劲的低喃,不住的低喃,“痛,我好痛,好痛……” “浅浅,你哪里痛?你告诉我,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握起人儿的手,意外的发现那手掌心的伤痕,以及那浅白衣裳上的点点血红,震惊着表情,君北羽收紧臂力,紧张追问:“浅浅,你受伤了!” 可是-- “痛,好痛……” 不回答他,只是一直紧咬着唇,虽然容浅如今身上的毒解了,可是因为之前的引毒也消耗了她大半的气力,再加上如今云绕对她的打击…… 痛?哪里痛?心痛……! 可是,她说不出,她只有在心中不断的自责,不住的内疚! “云绕……” 最后一句话,话没说完,容浅便是胸口一窒,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浅浅!浅浅--!” 惊到了所有人,叫唤声四起,看着人儿,大家心头都沉沉的,似乎被重重一击! * “浅儿,浅儿……” 是谁?在叫唤她?感觉……好像很熟悉? 朦朦胧胧,糊里糊涂,容浅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似乎就快要喘不过气来,好难受! “嗯……” 鼻音中,哼出了一个音节,就是这个音节,让她感觉自己的手腕上搭上了一只手,温暖温润,细腻光滑。 是……在给她把脉?记忆中,她身边没有谁太懂医术?想睁开眼,但始终感觉力不从心,容浅一直的用力,微微的想抬起手。 “浅儿,你醒了是吗?”低低的话,轻柔的在耳边响起,那声音清越,如羽毛般轻轻拂进心里。 是谁?究竟是谁……? “浅浅,你醒了是不是?浅浅,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你不要吓我,你千万不要吓我!你骗了我一次,我还没怎么原谅你呢,要是你现在敢不醒来,我就不理你,从今往后都再不理你!” 身上,忽然伏上了一个人,那着急的声音,关切的话语--是,玉……甜?怎么是她?她怎么来了?这么说来,刚才给她搭脉的人是……玄夜雪! 玄夜雪来了,和玉甜一起! 虽然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但得知了这一消息,容浅的心觉得暖暖的,很安心,不禁……又再一次昏睡过去! * 容浅这一觉,睡了很长,很长。睡梦里,她脑海中浮现了很多的事情,一幕一幕,挥之不去! 幽幽的,睁开眼,终于清醒了过来,努力地起身,却在坐起时胸口一窒,捂住胸,容浅皱起眉,然后立刻打坐调息,提气运功。 是祸?是福? 没想到一次历劫,醒来后竟然让她的功力提高到了上层,冲破了玄关! 以前,她的功力有瓶颈,怎么也冲破不了最后一层!但是这一次,却是没想到居然意外的成功了,习得她墨月国的最上层功夫! 独魂掌的最高层,千里移魂!如今,她似乎已经能驾驭,并且运起功来,体内畅通无阻,没有感受气流反噬。 这一次中毒,使得她的武功精进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对于这件事,她还是有些想不通。 墨月国皇族嫡系,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这一点,毋庸置疑,当初就已经证实! 可是如今,为什么会这样?她中毒了,为了解她的毒,云绕他-- 仔细回想,这其中很蹊跷,不禁的又联想起当初魑死前那诡异的笑!似乎的是有一抹得意,一抹得逞在其中! 为什么?为什么这整件事自魑知道她是墨月国后人后便变得怪异?难道说,难道说…… 因为知道了她是墨月国的后人,所以魑才会那样故意?因为--他手上有一种毒,是可以让百毒不侵体质的人都无法避免的! 会是这样吗?真的是这样吗?有一种毒,是可以令得天下所有人都能中之的?!一时间,容浅深思。 其实说实话,对于墨月国,它真的太神秘了。不仅因为它有着举世无双的宝藏,奇特异殊的体格,甚至是还有着高超卓越的武功! 那么多精优的条件加在一起,墨月国当是这世界不二的卓越霸主!可是为什么,它最终没有千秋万代,而是会在一夕之间全部覆灭了呢?到底当初,在墨月国发生了什么?!这段往事,是她必须是要弄个清楚。 林至善派魑来杀她,这份大礼,她必须要还!本来,她的计划没到时候,可是如今…… “浅浅,你醒了!” 门外,一个身影,下一刻,待容浅还没能看清楚时,便飞奔了而来,一把紧紧的抱住她,似怒似喜,似苦似笑道:“小浅浅,你醒了,你吓死我了!” “甜儿,你怎么来了……?” 印象中,自己昏迷的时候,玉甜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断的照顾,叫唤。 她穿越而来,到如今所遇渣女无数,情敌不止,而唯一只玉甜一个,是彼此心意相通,兴致相投,两情深浓。 她这个人,也许招男人不招女人。在男人方面桃花朵朵,可一遇见了女人便只剩下怒目圆瞪,怒意幽生! 玉甜,是她唯一的一个女性朋友,对她包容,对她用真心,是她的好闺蜜! 能够再次见到她,容浅也很开心,不由的伸手抱住她,轻拍着她安抚,“我没事,不要担心。” “浅浅,到底怎么了,你一睡不醒,他们说就连云绕--” 谈及云绕,玉甜明显的看到容浅的脸上表情一动,然后,心知是怎么回事的她,便不再继续开口,而是犹豫的,说了些其他,“小浅浅,玄夜雪说你这次是中了毒,到底……是不是啊?” 同样也感到很诧异,玉甜皱着眉,心中迟疑。 而见此,握了握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容浅出声,话慢慢而道,“是的,虽然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中了毒,千真万确。还是云绕,他为了救我……他失踪了。” 说的是失踪,而不是死!因为在容浅的潜意识里,她不希望他死,而宁愿相信他只是失踪,暂时离开! 她知道,眼下,所有人都关心着她!但碍于顾及她的感受,没有人敢开口问。 告诉玉甜,其实就是想借她的口传达给大家,她没事,她很好,很会坚强! 如果就这么轻易被打败了,那她就不是容浅了! 林至善狡猾,老谋深算,如果真是那么好对付的话,那么这二十几年来,她也不会盘踞天紫这么久,深藏不露! 想要解开当年墨月的秘密,找到她娘--这个林至善,是关键!况且还有她和容汇的关系……哼,走着瞧吧,这个仇,她会加倍偿还! ------题外话------ 不出意外,本文五月完结~ 第二十二章 猜疑 天紫 圣丽公主府 “什么?你说魑死了!” 一记尖厉的声音响起,其中似乎满是包含着不敢相信!随即,是一只杯子应声落地,再然后,圣丽公主林至善拍案而起,脸色全然大变,勃然而怒! “怎么可能!魑怎么会死!” 魑是她手下最得力的杀手,武功绝对最高!一般由他出马,便绝对没有他完成不了的事情!可是这一次,他居然死了,死了?! 魑不会死的?他是战无不胜的! 在她手底下,魑魅魍魉这四个,其他三人都不怎样,可只有魑--是她看重的,并一直养在身边,视为心腹,杀手锏! 她已经折了魅和魍,就剩下魑--魏鸣,魉--韩嗔。 她看不上韩嗔,因为他除了用毒,其他基本没有用。可是魑不同,魑是全能的,做事游刃有余,沉敛稳重,从没有让她操过心! 死了魅魍魉,她一点儿都不心痛,可是没了魑,她却是心头大震,感觉顿时心里空落落的,没了左膀右臂般! “消息确切吗?是不是搞错了!” 她还有很多事要魑去做,若是没了他,今后会很麻烦。哼,不过就是去杀一个容浅,应该没什么难的吧?何以结果会这样?是不是弄错了! “说,你是怎么知道这消息的!”站起身来,双眼紧瞪着半跪在地上的亲信,林至善柳眉紧拧,似乎都快要打结了! “回公主,是属下发现的。日前魑大人去碧潭山执行任务,但一直迟迟未归,属下担心其安全,恐遭遇不测,便连夜上山查看,结果不想便看到了魑大人的尸体,被嵌于山壁上,已没有呼吸。” “什么……!” 听了亲信的话,林至善失神的后退一步,脸色不善! 是什么人,能将魑这样的高手置于死地?并且还一掌钉死在山壁上?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究竟是谁!难道……是那个容浅?! 不可能,按理不可能啊!容浅不过才十六岁,那来得那么高深的武功!就算是她再聪明,再谋于心计--可是面对魑这样的高手……她应该是绝对没活路的才对! 可是为么,结果会演变成如今这样?容浅逃了,而魑他……! 会不会……是容浅身边有什么高人?他救了容浅,杀了魑?嗯,这极有可能。可是对方究竟会是谁呢?谁能有这般高的武功,可以将魑给击毙! 沉思中,林至善脑中思绪不断,猜想不止,手紧握成拳,牙齿紧咬。 “公主,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很奇怪……” 见林至善这般,那亲信开口了,不过说话中他似乎有些犹豫,感觉好像有些并不确定。 “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说,林至善当然发话。于是皱着眉,那亲信便似吞吞吐吐的回忆起来,感觉十分怀疑。 “回公主,在魑大人被杀的地点,属下好似发现了点端倪,就是……在临死前,魑大人似乎是有用了‘弑墨’……” “什么?‘弑墨’!” 闻言一怔,全身一僵,望着亲信,林至善双眼瞪着死大,满是错愕惊诧! “弑墨?弑墨……?你确定!” 整个人有一瞬间的停滞,但随即便连声追问!似乎连林至善自己也没发现,当她听到那“弑墨”二字时,是有多失态,完全不似平日里那高端冷静,遇事不惊的圣丽公主! “回公主,属下……并不确定。因为在案发现场,属下没有任何找到涂有‘弑墨’之毒的暗器。但是公主也知道,属下的嗅觉天生灵敏,异于常人,似乎的在那嗅到了一丝‘弑墨’的气味,所以自己心下也在犹豫,不知当时的具体情况是何……” 如实以告,没有半点隐瞒。闻言,林至善一言不发,整个人就像是雕塑了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什么……魑会用弑墨呢?是因为当时情急,胡乱自保下掷出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弑墨,是一种极其厉害的毒药,不仅因为它毒性猛烈,更因为它还有一个最特别的功能,那就是--可以杀死百毒不侵的墨月国嫡系皇族! 世人不知道,自古墨月嫡系,纯正血统,都是拥有百毒不侵,万毒不染的体质!所以在他们面前,没有什么毒是可以伤得了他们性命的!但是……唯独弑墨除外! 这天底下的事物,都是相生相克,没有一支能够独自独大的,墨月皇室也是如此! 虽然,他们拥有着寻常百毒不侵的体质,但是在弑墨面前--他们也一样不堪一击,无法抵挡! 墨月嫡系抵抗不了弑墨。顾名思义,它就是专杀墨月皇族的武器!可是……为什么魑会用呢?是偶然的巧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端倪,被人杀人灭口了! 面色,凝重,阴沉的骇人,慢慢的坐了下来,林至善手扶着桌缘,紧紧握起! 会不会真是墨月余孽出现了?所以魑为了留下线索,向她示警,这才用了弑墨?! 或者……是他看见了墨月昶乐公主,想用弑墨杀她?! 墨月嫡系,目前据她所知就只一个昶乐公主,所以……魑用弑墨,难道是遇上了她?是她救了容浅? 搞不清事实到底怎样,总之在林至善的心里各种猜测都有! 不管魑当时究竟有没有用了弑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就全当是有了!所以现在…… “严志,本宫现在立刻修书一封,你即刻启程,将它送至‘那里’去!” 墨月余孽再现,此事非同一般,眼下,她必须要告知他,要尽快做着打算,以防万一! “是!” 那亲信领命,神色一动,紧接着在一旁等候,等待领信! 下笔疾书,又快又急,寥寥草草写下几许,林至善将信封印,盖上她专有的信章,交到严志手中! “速度要快,记住!” “是!” 接信退下,严志顿时间消失了踪影。而房中,林至善紧握起手,一向沉静的脸上面露狰狞,几许扭曲,“昶乐,昶乐……会是你吗?你,出现了吗?!” * 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坐在房中,容浅一个人静思。 门外,是玄夜雪的身影,月余不见,他气色好多了,更加出尘脱俗,俊若谪仙。 “在想什么呢?” 递过刚熬好的药,轻轻的放在桌上,随即缓缓坐了下来,玄夜雪轻执起人儿的手,“浅儿,如果心里难过,就说出来吧。也许说出来,就会要好一些的。” 从头到尾,容浅都未提云绕去向,可是他们心里知道,此番……云绕也许凶多吉少。 浅儿不说,把什么都闷在心里,这种感受,当初他也曾体会。因为身中胎毒,生母无情,他将自己封闭,只一个人承担。 孤独与伤痛,常常都在一起的。他不希望浅儿如此,所以,他轻声而言。 “浅儿,我们每一个人都很关心你,请你振作起来。无论怎样,你不是孤单一人,你有我们,我们都会站在你身后,竭力的支持你!” 紧了紧人儿的手,感受那自指尖传来的温度,玄夜雪表情轻柔,但话……情真意切,真诚流露! “玄夜雪……” 知道大家的关心,缓缓的抬起头来,淡淡一笑,回手握了握对方的手,容浅出声,面色平静而无波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十分危险,我不希望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再为我受到伤害,所以,玄夜雪,你们千万要保护好你们自己……” 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他们几个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不知不觉,就连她自己都未察觉,什么时候,她的心,会为他们而牵动,为他们而担忧。 她不想动情,因为一旦动情,就会让敌人抓住她的软肋。可是如今,似乎为时已晚,当她蓦然回首--她已经…… “我明白,我们都明白。可是浅儿,你要知道,我们的好,是建立在你的基础上,只有你好了,我们才会好。” 抬手将药递过,示意人儿喝下,他知道,接下来人儿会要有一场很艰难的仗要打,所以首先,她必须尽快复元! “嗯。” 其实自己已经没事了,并且武功还更上一层楼,但是不想辜负了玄夜雪的一片好心,容浅还是乖乖的选择喝下,抬手一饮而尽! “乖。” 很幸福,很开心,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安逸,可以静静待在人儿身边,与之气息相近,心意相投。 抬眼,注视了人儿,那明媚的眸,樱红的唇,不禁中,玄夜雪似乎有些动容,数日来的想念也是一并爆发,流淌而出。 “浅儿……” 低头,想要亲吻,眼中满是爱意,然这时候,就在玄夜雪刚要有所动作之时,屋外,玉甜的声音传来,兴高采烈,夹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小浅浅,小浅浅,我哥来信了,说他们不日便要到天紫,来和我们汇合了--!” 什么?玉咸要来了?这么说来……她义父的伤是好的差不多了? 听闻此言,容浅微微抬头,起身相迎。而身后,机会错失,误了良辰,玄夜雪遗憾,微微不满。 哼,没良心的家伙,亏他从西凉到天紫的这一路上对她多有照顾,可是如今一听说玉咸要来,便是这样兴奋成这样?看来哥哥到底还是亲的好!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二十三章 咎由自取 “予初,你叫我出来是有何事?” 市集上,上官紫音跟着萧予初,到处走,到处晃。不明原因的紫音不禁出声想问,表情不解。 “没什么,只是想叫你出来一起给浅浅买点东西。”笑笑的回答,一脸和顺,萧予初东挑西看,专注认真。 因为他们两人都不会武功,属于文弱一派,且性子较沉,比较安静,所以平日里自然走的比较近一些,颇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几日,因为容浅受伤了的原因,大家都很着急。像其他人还好,都能为浅浅做点什么,但貌似只有他们两个还暂时帮不上忙,属于干着急。 今天叫紫音出来,就是想看看能够为浅浅买点什么,或是做点什么,不然他们心里头于心难安,会很自责。 “对,应该买点什么。”被萧予初这么一提醒,紫音连连点头了起来。 如今云绕不在了,浅浅的心里肯定很难过,都说身体上的伤容易复原,但心理上的呢?又何时能够平复…… “现在最主要的,是应该让浅浅快乐起来。虽然云绕的失踪对浅浅来说是一个打击,但是只要我们不放弃希望,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因为容浅曾借口说云绕是失踪了,所以他们便都这般认为。再者,人心是善的,他们抱有希望,便绝不愿往别的地方去想。 “那……应该买些什么呢?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浅浅现在快乐起来……” 有些自言自语,不住的也开始四下打量。紫音觉得萧予初说的不错,便跟随着一同琢磨。 “哎,这个?你说这个好不好?”抬手指了指前方的面人儿摊,紫音颇有些兴致道。 其实说实话,紫音从小就被当做下一任圣子人选来培养,平时并没有什么闲余时间来逛市集。后来,就算长大了,历经各国,但他也只是在各皇权之中奔波,并不谙市井。 所以如今,当他出来和萧予初逛时,才会觉得什么都挺有趣的,都比较容易讨人欢心。 “还是再看看吧,那个……” 萧予初当然知道紫音的背景,所以也不好太说什么,只得尴尬的笑笑,另找别的。 “怎么,那个不行啊……?” 当然读得懂萧予初笑容中的无语与无奈,紫音随即也轻笑出来,笑容俊秀,“咳,说在的,这挑东西我还真不在行。以前在圣教,除了论辩就是习经,很少有机会在大街上逛。” 算是解释,因为将对方看做知己,紫音并未觉得有多不好意思。而同样,萧予初也十分理解,除了轻笑,是善意及友好,其他没有半丝讽刺与取落。 “嗯,我们慢慢看,给浅浅挑东西,得用心。” 随便的东西,又怎能表达他们的心意?所以萧予初示意紫音继续,并不着急。 “贱人,看你往哪跑--” “啊,放了我!求你们放了我吧--!” 正当萧予初与紫音在街中慢步时,市集上,传来了一阵喧嚣,接着是人声鼎沸的一阵吵闹,在这原本就吵闹的闹市上更添一角。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哼,贱人,你已经被卖给我们了!再敢跑,打断你的脚!” 恶狠狠的声音,尖刺的传到紫音耳中!闻言就要上前,紫音欲去支持公道,“哼,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紫音素来是主持天下公道的,所以此刻路见不平,便想要插手去管!可是-- 一把拉住了他,接着沉默的低低摇了摇头,萧予初示意他不要出声,便不要上前去相帮任何。 “紫音,这件事你别管……” “可是--” 没想到萧予初会说这样的话,以他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个铁石心肠,会袖手旁观的冷眼人。那么为什么,他…… “予初,这……” 皱着眉,心里很是不解。然这时候,拉着他慢慢上前,靠近人群但不动声色,萧予初出声,话音平静且轻稳,“因为那个人是……郭芙。” “什么,郭芙?!你说刚才那个惨叫呼救的女人……是郭芙!” 当然知道郭芙是谁?既然他们已经成为了知己,那么彼此之间也就没有秘密了! 所以对紫音来说,郭芙这个人,他是熟悉的不得了!知道她曾经的种种,怎么一开始背弃萧予初,去攀附荣华富贵;后来心存邪念,又想着如何坐享齐人之福;还有,还有更关键的是--当初她怎么欺骗萧予初,博取他的同情,最终去陷害浅浅,诬赖她通敌叛国! 身子一怔,接着便是满脸怒容,早就更不得将这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妇人碎尸万段,不见如今却是在这里遇上了! “来得正好,我--” 咽不下这口气,从没想过天底下有这般无耻卑鄙之人,紫音沉着脸,刚想要说什么之际--却被身旁萧予初一把拉住,淡淡的摇了摇头,“先等一下,我们静观其变。” 淡淡的话,淡淡的表情,萧予初整个人冷静,一片沉默。 其实,不是因为他冷静,紫音冲动,而是他如今已过了如同紫音这般冲动的时候。 当初恨郭芙,恨的比紫音要强烈多了,可是如今回想过来,他什么都看透了:为了郭芙这种下作恶心的女人,他……不值得! 这一生,郭芙的声音不会忘,那是他曾经憎恨至死的梦魇!所以眼下,当他只听一句时,便已经能确认,断定肯定! 不发一言的同紫音上前,拨开人群,看郭芙的下场。只见人群中央,郭芙满身凌乱,头发披落,像个疯子样的不断呼救,不住哀求! “放了我吧,我并不认识那些人,他们没有权利卖我!” “哼,老子管你有没有权利!总之那些人收了老子的钱,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休想给我逃了!” 中间,是郭芙和一个彪形大汉的对话,伴着这几句对话,还有路人的指指点点。 原来,因为当初郭芙气愤不过,找来了打手去打萧予初,后来中途,又被容浅给救了,还出手狠狠的教训了那些打手。 事后,那些打手怀恨在心,将怒气发泄到了郭芙的身上,不仅将她非人的凌辱了一遍,更甚至事后又将她卖到了窑子,从中换得了银两,以作伤损补偿! 眼下,就是郭芙受不了窑子里的折磨,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 “不可以,你们不可以!那些人,他们没权利卖我,我是自由的!我是自由的!” 高声叫着,奋力的反抗!可是已经被折磨得几近虚弱,郭芙又怎能敌得过那几个彪形大汉的捉拿! “废话少说,跟我回去!哼,入了我醉红坊,这辈子你就休想再出去!” 不由分说的上前去拉,大汉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可是害怕的惊叫,郭芙全身颤抖,双手抱头!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她不要回醉红坊,那里对她来说,简直是人间炼狱!她郭芙已经够阴狠的了,可想不到在那里,居然还要阴狠恐怖千倍百倍! “救命我!谁来救救我!” 进醉红坊的姑娘,不出一年便会死去。因为那里是最下等,最粗鄙的栅栏,往来皆是下流底层!所以在那里的姑娘,不仅每天*客量大,甚至还容易染上各种疾病!如今她不过才在那里待了四五天,就已经是感待了四五十年,活不下去了,要是以后时间长了,她保证自己命不久矣! “救救我,救救我!只要谁肯救我,我一定结草衔环,牛马报答!” 走投无路,只得向四下求救。可是,大家都是看热闹的,有谁会愿意管这档子事?所以不管郭芙怎么拼命的去叫,去喊,都是无济于事,没有人搭理! “走了走了,贱人,再敢生事端,小心了你的皮!” 折腾了这么大一会,大汉明显是烦了,直接上前拉住往回拽! “救命,救命!” 不断的挣扎,声嘶力竭!反抗中,郭芙恍惚间好似看到了萧予初的身影,可再等她瞪大眼睛之时,那身影却是不见,只留得那熙熙攘攘在热闹的人们! 是她眼花了吗?是她看错了! 完了,她完蛋了,这辈子,一进醉红坊,她就用事别想要再翻身! 已经预见了自己不久后下场,绝对是满身染病,一袭草席裹着扔在乱葬岗,沦为孤魂野鬼!可是没有办法,她逃脱不了,只能…… 被拉着头发,拽着手脚的带回,从此郭芙,退出了她的人生舞台! 而人群之中,望着这般下场的郭芙,萧予初没有表情,只眼神漠然。 他不愿再见郭芙,同时也不想被她看见。刚才,他是故意回避,因为在他的认知了,他已经不再认识那个叫郭芙的人,自然没有再见的必要! 一切下场,咎由自取,郭芙这种人,得不到同情! 他是土生土长的天紫人,又怎会不知道醉红坊那种地方?是全城最下九流,下三滥的底层欢乐场所,简直低俗肮脏的不可想象! 没想到郭芙最终的归宿是那里?意料之外,但又觉情理之中。 对于此,萧予初没有二话,只觉得这样的结果……不错!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就是她郭芙的……咎由自取!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那醉红坊和郭芙……还配了! 沉默中,萧予初不发一言,只对着身边紫音低低说道,语气平定,“走吧,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好。” 第二十四章 珍惜怜惜 “嗯,云绕呢?那小子居然没有在?!” 当玉咸和应少离携同容亲王一起回到天紫,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玉咸那一脸诧异的目光,表情很是意外! 本来以为那小子会趁自己不在时好好的纠缠浅浅一番!可是如今看来……结果似乎并不其然。 “哥,你来啦!”一声惊喜,伴着的是玉甜冲出来的身影!双手大展,狠狠的抱上,玉甜欢声雀语,好不兴奋! “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兴喜的笑着,紧赖在对方身上不离开!虽说玉咸和玉甜他们并非是一父所生,根系同出,可是两者感情却是沉坚厚重,彼此很深。 “快下来,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笑笑的拍了拍自己的妹妹,虽然这一事实玉咸他很早就知道,可是他却并不想说出来,让玉甜担心。 这辈子,玉甜就是他亲妹妹,无论他们间的血缘如何! 看着眼前,对自己百般赖爱的玉甜,玉咸也扯起笑容,亲昵的抚摸着她的头。 “喂,你有问题哦?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撇过头,翘起嘴,玉甜眼神怪怪,似乎不怀好意。 而瞪起眼,满是不解,玉咸不爽的一把改拍在她头上,一脸的没好气:“扯什么呢?你这丫头,三天不说你你就皮痒是不是?我做亏心事?我能做什么亏心事!” 太气人了,就不能对她和颜悦色点!玉甜这鬼丫头,就是生下来和他作对的!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不过……这样才对嘛!这样才是我哥!要知道你这一跟我这慈眉善目,我可就不太习惯了,哈哈!” 她和玉咸,从小是吵着长大的,要是有一天突然安身了,她就会觉得怪怪的! “嘿嘿,哥,依我看呐,你那个啥后,果然是长大了,懂得……” 故意拖长调子,笑的一脸不怀好意!虽然玉甜来得晚,没有亲身经历玉咸和浅浅在北疆的那一段,但是事后他们之间的事她也听说了不少,所以自然如今要来打趣取笑玉咸,顺便恭喜他一下! 嘻嘻,她的哥哥,终于成为了浅浅的男人,被浅浅成功收编!她的心里啊,那个开心! “说什么呢,死丫头!” 玉甜故意咬重了那“长大”二字!听得玉咸顿时脸上一红,心里明白的很! 这个鬼丫头,居然敢嘲笑他?哼,看等她以后找了夫婿,他不狠狠的“一雪前耻”,“加倍报复”! “说什么自然哥心里有数,嘿!” 开心呐开心,她哥哥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要是接下来,小浅浅能怀上她哥的孩子就好了! 俏皮的扮了个鬼脸,一下子跑到边上!虽说她是真心替她哥高兴,但是保不齐他不会再给她一下!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 玉甜退到一边,满带笑意。这时,看见了容亲王,苏公公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颤巍着上前,感情控制不住,“王爷……” “苏公公……” 快四年了,未有见面!此刻,故人相见,千言万语哽在喉头! “王爷,对不起,老奴没有照顾好您,没有照顾好世子……”满脸是泪,抬袖掩面,喜极而泣中,苏公公自责,在这重逢的大喜之日,忍不住难过。 他是容亲王府的家奴,从小就跟着容亲王。一直以来,他比容亲王年长些,感觉亦兄亦友,一直照顾。所以才会对容亲王当时的失踪耿耿于怀,一直派人找寻! 这么多年来,他虽是容亲王府的下人,但因容亲王抬爱,一直礼待他,更是把照料容世子的任务交给他,相信他! 他曾在心里发誓,这辈子是一定要照顾好容世子,不让她有任何一点差错!所以当时当容世子伪装成断袖,总是爱招惹男人,他的心里--是多么的焦急如焚! 不过一切总还好,世子她好好的,并且还这般的有出息!他虽然知道这不是他的功劳,但是他也依然老怀安慰,感动落泪! 当初就觉得容亲王的失踪非同寻常,后来世子告诉他真相,果不其然! 没想到下黑手的人竟然是容滟?她对容亲王,对自己的亲叔叔,存了非分之想?该死!真是该死! 好在有容世子,及时阻止了一切,杀了容滟,救出了容亲王!他的心里,心里-- “王爷……你,受苦了!” 一步步的上前,心痛难过的看着,虽然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王爷的气色已经恢复了很多,但毕竟有将近四年的沉睡,无论怎样,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恢复的!苏公公心疼,心疼极了! 老泪落下,难过的不能自已。而看着苏公公这般,容亲王也百感交集,一时间眼眶湿润,喉头滚动! “苏公公,你也受苦了……” 听浅儿说,当初为了逼苏公公说出墨月宝藏的下落,容沧对他使了许多残忍及非人的手段,甚至还让人在他身体里下蛊! 他愧对苏公公,是他害了他,牵连了他!若不是因为他,苏公公不会成为他们的目标,那么也就不会事后受那样大的折。 苏公公这一生,都奉献给了他,给了容亲王府。可是他非但没有让他过上好日子,还甚至-- 幸好,幸好,浅儿她救出了他!没有让他因此而丧命!不然他容景枫这一生……都不愿原谅他自己! 苏公公于他,虽是下人,但更多的是兄长!所以他不能允许他的兄长有事,不能! “不,王爷,老奴不苦。只要王爷没事,老奴就一点也不苦……!” 摇了摇头,终于来到容亲王面前,看着他此时安然无恙,苏公公安慰,觉得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苏公公,是景枫对不起你,让你跟着受苦了,景枫该死……” 知道因为身份之差窝着,所以苏公公不敢彼此有身体上的接触!于是,一把握住他的手,容亲王说着情真意切,真情流露! “不,不、王爷您快别这么说,老奴--” “苏公公,在容景枫面前,你从不是奴才,你是我的亲人,是我的挚友!以后,我们之间不要有主仆之别,经历过这么多,我们都还能活着,这便是最好的……!” 紧握住苏公公的手,容景枫不放,他这是在用行动证明一切! 而受宠若惊,正想要后退推辞什么,可是身旁,容浅也一把握住他,同时用眼神,表明自己的心! “苏公公,你不是仆人,你是我的爹,我的娘。我从小是你照顾长大,我感激你,就像我义父一般。” “义父……?” 乍听这两个字,脸上一脸诧异,满是雾水!抬起眼,很是不解,苏公公疑惑的出声,不明白这一声“义父”究竟从何而来? “是,义父。” 在场众人,其中不乏有人已经知道了她和容亲王真正的关系!但是还有一些,是不知道的。所以今天,容浅选择在此开诚布公,第一次,向所有人说明一切! 注意到容浅的话,苏公公表情困惑!但是更让他感到困惑的是--身后,应少离的存在! 这个青年人……他是谁?!怎么,会和王爷这般的像!并且,不止是此,同时,他还很像已经去世了的王妃?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他……” 目光凝视着,嘴巴不由的睁大!而见此,知道自己的长相给大家带来了困惑,应少离便主动上前,开口出声:“我……叫容泽。” “容泽?四皇子容泽?!”难怪,他会这么像王爷,原来是王爷的侄子! 一听着话,苏公公心中释然,但是随即的,他又揪了起来,大惑不解--奇怪,为什么先帝的儿子,会这么像他们逝去的容亲王妃呢,这-- “他其实,是我的亲生儿子……” 就在苏公公这头还纳闷之际,那边,容亲王已经开口,没有隐瞒,也没有掩饰,像大家说明一切! “儿子?!” 震惊,不止是苏公公,还有君北羽,玄夜雪,萧予初等。听着这一句“亲生儿子”,他们愣住了,表情不住的转换。 “还是……由我来说吧。这里没有旁人,有些事情,也该让大家知道了。” 因为大战一触即发,所以容浅不打算再有隐瞒。都是对她真心真意的人,时至今日,她也想用她的行动,向他们表明一切。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容浅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应少离和容亲王的关系,以及她的,都统统向大家解释了一遍。顺道也向之说了她的真实身份,身世,以及与墨月国的种种纠纷,都公诸于世,没有隐瞒…… “浅浅,想不到你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一句心疼的话,在耳边响起,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不过,那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一个人,其实就代表了大家,那就是他们大家想说的话,没有责怪,没有嫌弃,有的就只有心疼,怜惜,和不舍……! 所有的秘密都说开了,彼此心中敞亮!从今以后,没有人再去争宠什么,而是在他们心里,都不约而同的做了个决定:今生守候,珍惜怜惜! ------题外话------ 感谢【诗菲依】1钻石,rie224】11鲜花,【雨馨113】1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这个月结局,我会努力的~ 第二十五章 互掐 所有的事都讲开了,彼此坦诚而对! 因是容亲王归来,苏公公心里有好多话要讲,所以一整个晚上他都絮絮叨叨的不断念着,念得所有人的耳朵都起了茧子还不停歇。 “公公,你要不要歇一歇?”一旁,凝香适时提醒,夜深了,大家都需要休息。 可是因为兴奋过度,一时间没能听出凝香话中的催促,苏公公直摇了摇头,满是乐意的回说道:“不要不要,我还有好多话没说完呢!” “呃……” 一时语结,凝香脸色耷拉了下。而见之,容亲王笑言,那已然生出几许皱纹的脸上依旧俊朗,俊若和熙。 “苏公公,今天晚上你就留下来与我秉烛夜谈,至于其他人,就暂先让他们回去吧,免得扰到我们。” “好,好,能和王爷秉烛夜谈,老奴实在是前世有幸,前世有幸!” 激动不已,苏公公迫不及待。而适时,容亲王抬目示意容浅他们离去,下去好好休息。 “浅浅”身后,是萧予初的声音,开口轻缓的上前。 “浅浅,这、这是我和紫音送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够喜欢。” 慢慢的,颇不好意思,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糖葫芦,红的诱人,晶剔莹润, 缓缓递至人儿的面前。 “这是……送我的?” 没想到萧予初和紫音会送自己这个,有些诧异,容浅伸手接过。 “浅浅,我们……在市集上转了好久,也不知道到底该买些什么,最后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买下这个,虽然它看似很平常,但是我尝过了,酸酸甜甜,很好吃。” 说话的是紫音,有些羞涩和腼腆,因为心里不太好意思,所以说话时目光都是微微下敛的。 “谢谢。” 张口轻咬了一下,微微淡笑。其实,容浅又怎会不知道他们两人的意思呢,糖葫芦虽普通,但寄寓却深,他们是希望她一直能够像此物般酸酸甜甜,开心快乐。 把她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的守护之,这份情,她知道,了解,感激,感恩。 “嗯,很甜。”就像你们的心! 容浅虽玩佞,但也是个到了关键时刻不会说甜言蜜语的主儿。所以眼下,她虽心里动容,但是嘴巴上,却一句肉麻的话也说不出。 不过有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叫默契,也叫心照不宣!所以此刻就算容浅不说,在萧予初和紫音的心里,能够感应,也能够感受,所以两人相互对视后,皆不由的笑了,一脸甜蜜。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第一次这般送浅浅东西,还真挺紧张的,捏了捏手心的汗,紫音刚想松一口气,却不料身旁玉咸跳了出来,直大声的嚷嚷:“好啊,你们两个家伙,居然趁机向浅浅大献殷勤,近水楼台!不行,不能漏了我,我也要!浅浅,数日不见,你可有想我?!” 活宝的本质又出现了,此时撅着嘴,玉咸当着众人的面向容浅索吻! 可是,还不待他迈出两步,身后,应少离一把拉住了他,并一个使劲甩的远远的,“哼,乘人之危的小人,躲开!” 显然,为了上次玉咸的乘机而入,应少离到现在还心有不满,所以在言语上便多有不善! “哼,你管我!” 当然不服气,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猫就是好猫。他和浅浅,如今已有了关系,甭提这关系是怎么来的,总之有了就是有了,有了他腰杆就直了! “我当然管你,你比我小,又晚于我认识浅儿,以后记住,见到我要叫一声哥,听见没。”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应少离可想着要立威。毕竟玄夜雪,墨沉,君北羽他弄不过,斗个玉咸还是绰绰有余的吧? “哥?哥你个头!我告诉你应少离,别想占我的便宜,不然我--哼哼!” 示威性的挥起拳头,玉咸一脸的不吃这一套!而一旁,君北羽板着个脸,冷酷气势的笑着,“有本王在,我看谁人敢称第一?” 他君北羽,从来做事当仁不让。如果按照相识先后,或是时间长短,他都名列前茅,在于先列! “北静王,这第一人选,恐怕也非那么简单吧?不管怎么说,最先和浅浅的人……” 没想到这本算得上是个大团圆的场面,却意外的成为了争名夺份的辩论。此时,当听到君北羽开口时,墨沉也忍不住了,少有的出声,话语呛人。 他不待见君北羽,因为他在他身上,尝到了醋意的感觉。没错,按照时间,或是见识程度,他君北羽是要早于他们好些人,可是--别忘了,不管怎么说,他墨沉都是浅浅的第一个男人,意义非凡!所以这第一…… 墨沉的性子不争,所以有些话并不直接说出口。可是即便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的心下微议。 这个混蛋,得了便宜卖乖?要知道浅浅的第一次,那是多么宝贝珍贵,不想却被他给拿走了。这件事,不提也就罢了,大家藏在心里就是当不知道。可是却不料眼下他会主动提及--难道,他墨沉真是想上来拉仇恨吗?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果然,见墨沉一开口,本就对他成见颇深的应少离便瞪起眼来,直言不讳,“哼,那也得看是什么情况!这两情相悦固然好,但若是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比如救命啊,解毒啊,那可就不好说了……!” 应少离因为不爽墨沉是当初容亲王指给浅浅的婚配对象,所以对他心里膈应,于是出言相讥。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番话,不仅讽的是墨沉,同时还有相同境遇的玄夜雪!所以…… “即便是解毒,那也是建立在心甘情愿的基础上,不然随便大街上来一个人,你看浅儿搭理不搭理……?” 优雅的开口,缓慢的上前,靠近容浅,轻轻地低头在要了一口人儿握在手中的糖葫芦串,玄夜雪淡笑,轻轻的赞了句:“真甜。” 一句“真甜”,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真不知道他玄夜雪话中的意思是指这糖葫芦,还是…… 无耻!相当无耻!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咬了那糖葫芦,就像是在吃浅浅豆腐般,大家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喂,玄夜雪,你什么意思?你想单挑是不是!”最先忍不住的是玉咸,一脸气呼呼的大叫着! 而身旁,说实在的,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当别人咬下他们自己送出的糖葫芦时,萧予初和紫音的心里都挺不是滋味,外加羡慕嫉妒恨,直想把之弄死算了! “哼,对付他这种人,还用得着单挑?大家一起上,看他以后还嚣张不嚣张!”应少离绝对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听了玉咸的话,火上浇油道! 而见此,玄夜雪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从身上拿出一小瓶药,亮在众人面前缓缓道,手指微转:“这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毒药,中之后会全身麻痹,呼吸困难,严重者更要三月卧床不起。怎么样,有谁……想要试一下?” 啊?这么厉害!靠,好阴险的家伙,居然背地里出损招! 一听到玄夜雪用毒药威逼,大家齐齐一怔,面面相觑!不过,还是玉咸最早反应过来,无所谓的笑笑,一脸得意:“哼,不就中毒吗?有什么了不起!我来!反正浅浅可以解,到时我便可以……嘿嘿。” 一脸奸淫的笑着,神情颇为荡漾!玉咸说罢,想要上前。 而见之,玄夜雪倒也大方的伸手递过,笑容不改,神情不变的缓说道,话语轻悠: “喏,拿去。不过得事先告诉你,上次浅儿为我渡血,三个月内不可能再对其他人同样。还有,这毒虽然要不了命,但却随增另一个功能,相信……你会喜欢的。” “功能?什么功能?”接过药瓶,玉咸狐疑的问。 然闻言,清风淡雅,说的就跟没事儿人似得,玄夜雪轻描淡写,口气不温不火的随语道,波澜不惊,“哦,也没什么,就是足可令男子在一个月内丧失那一方面的功能。” 什,什么?丧失……那一方面的功能?玄夜雪! “靠,什么鬼东西!王八蛋,你没安好心!”乍听玄夜雪之语,玉咸大惊,上蹿下跳。气的猛手要将瓶子砸掉! 而这时,君北羽却飞身而出,一手接过药,藏于袖中,点头向玄夜雪致意,“嗯,谢谢,这么好的东西,我留着一瓶,回去琢磨下该是先向谁下手,以备不时之需。” “君北羽!” 这么卑鄙的想法,居然当众面不改色的说出,并且还没有一丝脸红?便可有君北羽这般内心强大的人做得出了。 于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应少离再也忍不住了,不由的挥拳而上,为公道而站!奶奶的,不能让那小子得逞,他有预感,那小子肯定最先对他下手! 应少离早看君北羽不爽,没事便一副高傲的样子,冷眼示人,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得,谁欠他?所以,他必须捍卫自己的地步,这一次分出个高下! “哎,姓应的,打架算我一个!”玉咸也不爽君北羽,于是凑热闹的加入。 一旁,萧予初和紫音一看架势不对,便立刻上前拉架,不住的口中劝慰,连连而道:“别打了,别打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谁跟他是一家人?滚蛋,哼--!” 异口同声的回答,应,玉,还有君三人出声,随即又动起手来。而身后,容浅内伤,一滴很大的汗慢慢随着额头留下,无语问苍天了。 “浅浅,我陪你到别处散散步吧。” 身旁,玄夜雪适时温柔道,和煦的声音,轻抚的笑容,都像春风般吹进人儿的心里。 “嗯。” 点了点头,出声应下,容浅转身,当即将要迈开脚步时--面前,墨沉的身影挡了来,站在面前,一动不动。 “怎么,你也有意见……?”挑了挑眉,以为来找茬,玄夜雪出声挑衅道。 可是见此,并没有太大的敌意,而是动了动嘴皮子,墨沉挣扎,似乎犹豫了好久终于出声:“额,那个药……还有没有了……?” 第二十六章 包围 吵吵闹闹了一夜,最后容浅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怎么收场的?总之一觉醒来风平浪静,大家都似乎相安无事,默不支声,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嗳,哥,你的脸怎么啦?怎么青青的,似乎被人打了一拳似得?”天乍好,风轻早,玉甜睁着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直言无忌的说出了自己的诧异。 “去,小孩子家,懂什么?一边待着去!” 一听玉甜的话,玉咸烦了,连即掉过身去,生怕被他面前的容浅看到,丢了自己的面子! “咦,这大清早儿的,你怎么阴阳怪气?”玉甜并未参与昨晚的那一场纷争,而是一个人早早的睡了,并不知晓情况。所以眼下,当她看到玉咸那瘀青的面颊时,不由的心生好奇。 “咦,紫音公子,你的嘴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我哥打架了?是我哥欺负的你……?” 转过身,没想到却看到了同样挂了彩的上官紫音。玉甜很直觉的就觉得是玉咸不对,毕竟人家紫音公子是不会武功的,没有杀伤力! “喂喂,你别瞎说行不行,我哪有欺负他?你没看见为我也是受害者吗?!” 指了指自己的脸,玉咸颇为气恼。君北羽这个王八蛋,说好打人不打脸的,可没想到他居然犯规?直接一拳招呼了过来!损了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惊天动地美绝人寰的帅气容颜! “你们……” 玉甜有些搞不清状况,瞪着眼,打量的一圈,却是惊奇的发现原来不止是紫音和她哥,就包括应少离,还有一向斯斯文文的萧予初,脸上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擦了花! “你们……不会是在打群架吧?” 有些无奈,颇似同情的看向容浅,这时候,玉甜似乎终于能体会到男人多的烦恼了,唉,果然桃花多了伤不起!小浅浅她……真可怜! “哥,你们也太逊了吧?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人家北静王一个?瞧你们这一个个伤的,可再看看人家--啧啧!” 猛翻了个白眼,抓住一切可以打击玉咸的机会,嬉笑间,玉甜以目示意,指着君北羽夸赞! “我呸!他好?他好个鬼!” 一听玉甜这般说,玉咸忍不住的立马跳了起来,口中直嚷嚷:“哼,实话告诉你吧,死丫头,你别看那小子好像好端端的,没受伤,其实他的伤都伤在里面!哼哼,我们这种人啊,就是太心善,打人不伤脸,不像某些人,卑鄙阴险,无耻狡诈,肮脏下流!” 逮住机会狠狠的数落君北羽,玉咸这厢越说越来劲! 可是已经听不下去了的玉甜,才不顾及他的感觉,就待他话还未说完之际,便已迈出步子,走向了容浅身边! “小浅浅,我们去玩吧?这里吵死了,叽叽喳喳没玩没了!” “喂,死丫头!你说谁叽叽喳喳?你以为你哥是鸟吗?”不满玉甜的讽刺,玉咸炸毛的叫道。 然而根本不怕他,玉甜有容浅撑腰,胆子大的有恃无恐:“哼,谁搭话我说谁!” “谁--” “好了咸鱼,你说不过你妹妹的,还是趁早歇歇吧。”再也听不下去了,应少离无语的出言。 而更叫玉咸生气的是,竟然萧予初,上官紫音,都来劝说,叫他让让,说是毕竟他是哥哥,得爱着些幼! “靠!我爱幼,咋不见她尊老呢?从小到大,她总是这般欺负我!呜呜,我可怜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 长叹息以掩涕兮,玉咸自怜自艾,感叹自己悲惨的命运! 而一旁,玉甜大做呕吐之状,心里笑的场子都快要打结了,“唉,得!我看我还是闭嘴吧?小浅浅,我们走,那边风光好,我们去那里玩。” 不让容浅继续待着,玉甜这是在挟天子以令诸侯,变相的在向那几个男人招摇! 见之,他们刚想要说话--可是这时候,门外凝香快步了来,神色惊仓,有些慌张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我们被包围了!” “包围?” 诧异于这一词,在场众人惊愕。照理说,眼下浅浅选的这个地方地处偏僻,外人是很难找到的,可是为什么-- 他们当中,不可能有内贼,所以不应该有泄密之说,那么…… “知道所来者是谁么?”面前,君北羽说了声,显然他也觉得事有所急,所以紧皱着眉头。 “是,是……” 被这般一问,凝香犹豫了,事实上应该事出突然,情况紧急,她只知道这座地方被包围了,而不知道包围的人是谁?! “我--” “除了容汇,还能有谁?”淡然的一句话,容浅缓缓说着。不用问,这件事情,一定是他们自己出了岔子,泄露了踪迹。 一直以来,他们的住所都很隐蔽,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日萧予初和紫音外出的那一趟! 萧予初和紫音不会武功,就算被人跟踪也不会有警觉,所以容汇肯定是从此下手,知道了他们现在的住处,要来赶尽杀绝! 哼,赶尽杀绝?那倒还真要试试看了?! “走,去看看。” 冷静的说着,抬起脚来向外走去。见此,所有人都跟着,就包括闻讯赶来的容亲王和苏公公。 * 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包围! 许是因为忌惮,又许是因为求胜心切,这一次容汇是出动了大量的人马,精锐士兵! 不过是填平一座府邸,竟然带了有将近两万的士兵!看来这一次为杀容浅,容汇还真是下足了血本! “出来!有本事就出来!容浅,朕在此恭候你多时了!” 坐在战撵上,容汇阴阳怪气的叫嚣道。而这时,门打开了,一抹纤丽的白影走了出来。 “你是……” 眯起眼来,一时间似乎难以辨认。容汇其实早就听说容浅是女扮男装,如今已经恢复了女儿身。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恢复了女装的容浅,原来,竟是这般的清丽脱尘,超凡脱俗!简直,简直就像是那画中的美女,飘渺倾城,如梦如雾,惊鸿入仙! “你是……容浅!” 真的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他竟然不知扮成女装后的容浅竟能这般的让他心动悸动,心跳不已! 想要,很想要!如果说这般的美人儿能够属于他的话--那他的人生,可就是太完美了! 突然间,似乎改变了心意,这一回,他不杀容浅也可以!但不过,要杀光她身边的所有人,然后再将她带回,好好的囚禁,让她这一生都只能属于他,成为他的禁脔! 哈,禁脔!好,很好! 只要一想到那般的光景,容浅屈身于他的美好画面--容汇的心头便是一阵躁动,全身血液沸腾不已! “呵呵,真是数月不见,刮目相看呐!想不到朕断袖龙阳的世子堂弟,原来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妙,实在是妙!” 仰头大笑,心里已经做了决定!不过同时,看着容浅身边那些碍眼的男人们,他的心里,还是极其的不爽! “浅弟,这么久没见朕了,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啊……?”得意的一把扯过身边的安景兰,容汇别有用心! 这一次带安景兰出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打击容浅他们,毕竟他知道容浅和安景兰的关系较好,如今见到安景兰这般,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甚至还有可能勃然大怒! 呵,勃然大怒好啊,勃然大怒了才会冲动,而冲动后就会让他有机可趁!经过了之前的种种事情,他如今已经知道容浅武功卓越,所以想要抓她并不容易,尤其是……还要抓活的! 派兵将此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密不通风。容汇坐在正中央,正对门,一脸奸笑的扯起安景兰的手,不住的抚摸着,话语轻佻: “唉,浅弟,哦不,是浅妹。就算你怪朕之前赐死了你,对朕没有话讲……但是兰儿,就是你三嫂,不对,如今已经是朕的兰妃了,也该叙叙旧,说说情吧?毕竟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当初兰儿她为了你的死,可是毅然决然的要跟朕恩断义绝呢……!” 挑着眼眸,笑的无比奸诈,故意在容浅面前捅破自己与安景兰的关系,容汇双眼紧紧的盯迫直视! “放手!你放手!” 根本就不想和容汇扯上任何关系,也一点也不愿被他触碰,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容浅,还有-- “容,容亲王……!” 瞪大双眼,看着昔日自己的偶像,虽然他整个人看似有些消瘦虚弱,但是那面容,那样貌……是容亲王,没错! 失踪了近四年,不想在此相见?安景兰痛楚的撇过脸去,不愿让自己最不堪,最潦落的一面呈现于前,让自己的偶像见到! 曾经,她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英姿飒爽,闺秀中的豪杰!可是现在,她却是如同被折了翼的金丝雀般,被破落的关在鸟笼中! 她的偶像,曾经亲口当面夸赞过她。可是如今,她让他失望了吧?她觉得好丢脸,好没有颜面! 安景兰咬唇,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一旁,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反应,容汇向前望去,不想也却是望见了容亲王,心中大震,双目圆瞪,“皇叔!” 他怎么在?他不是死了吗!当初先帝下诏,他皇叔其实才是真正的继承人,如今他的出现,对他来说很不利啊! ------题外话------ 感谢【冰幽若茹】1钻石,【冰幽若茹】4鲜花,【诗菲依】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二十七章 要人 ( )“呵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一直以来,容亲王的存在都是他容汇的眼中钉,肉中刺,想要杀之而后快! 本来,按理说他登基后,是绝对要找借口置容亲王于死地的!但因为容滟她喜欢容景枫,坚持要得到他--所以他才不得不妥协,称了她心的心意! 他爱护容滟,所以一定会满足容滟的要求。本来容景枫被囚禁在北疆,对他也算不上有什么太大威胁,但是现在,容滟死了,容景枫又回了来!那这事情……可就有点不好了。 哼,容景枫不能留,活在世上绝对是个祸端!今日,他便正好趁此机会将之赶尽杀绝--也算是这一次出击的一份意外收获,呵! 望着容景枫,容汇眼神复杂,目光转了几转,不经意下,竟然也望到了一张和容景枫几近相似的脸,不由的一怔,“你是……” “怎么,皇兄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如今连臣弟都不认识了?” 挑了挑眉,当然不可能在容汇面前道出自己与容亲王的关系,因为应少离知道,一旦自己的秘密被容汇知道,他便绝对会阴险毒辣,借此来大做文章,向世人抹黑容亲王,就像当初陷害容浅杀了容沧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泽弟,你--” 容汇没往别处想,毕竟应少离长得像容景枫,同时也就意味着长得像先帝,所以容汇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哼,想不到泽弟数年未露面,一出现便就选择和叛贼在一起?好,很好。泽弟,你可别怪朕丑话没有说在前,你既然选择和叛贼在一起,那么待一会,你可就别怪朕心狠手辣,不讲情面!” 现在的容汇,是极端分子,最好能将所有碍眼的人全都杀光!当然,除了容浅,是他意料之外的。 “难道皇兄还准备留我一命不成?”自然知道容汇没那么好心,轻讽中,应少离出言说道。 “当然……不可能!浅妹她残忍杀害沧弟一门,这笔账,朕必须要向天下百姓交代!” 笑的一挑眉,抬手开始示意,言归正传,今次他所来的目的便是杀戮,所以是势必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兰儿,朕知道你从小就敬拜皇叔,怎么样,朕如今就叫他葬身在你面前如何?也算是圆得你个有始有终……!” 奸邪扭曲的说着,容汇阴恻恻的笑着,一挥手,只见上万名弓箭手准备--拉开架势,搭起箭来! “今日在这里的人……朕要你们一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狰狞起眼,也不想再多过废话,这种事情,讲得就是快狠准,所以容汇也决定速战速决,然后抱着他的美人儿…… 视线不由的在容浅身上打转,那是一种贪婪,一种强占!容汇低头轻声向下吩咐了句,估计是让士兵们在动手时不要伤及容浅,然后语毕,他微微的笑了,笑容阴恻。 “你--” 容汇居然在打容浅的主意?这怎么可以?他们是-- 知悉容汇的意图,安景兰大惊,开始整个人挣扎,想要奋力挣脱! 不可以,不可以!容浅是容亲王的女儿,是她偶像的女儿,她不可以让容汇伤害她,绝对不能! “容汇,你--” “住口!兰儿,如果不想朕让你当面出丑的话,刚才的话……你最好当什么都没听到。”容汇要出阴招,不想安景兰泄密,所以故意紧拽着她的衣服,威胁着! 容汇的变态,就在于他够狠!如今,他得到了安景兰后,便再不珍惜,反而还以时常羞辱,时常欺侮! “兰儿,朕知道你身材好,怎样,想不想在这数以众人的面前展现一番?” 容汇的威胁既阴且冷,透露着满满的压迫!闻言一怔,安景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是想当众扒了自己,让自己暴露人前?! 回不去了当年,是她瞎了眼!她知道容汇心狠,可从不曾想到他竟然这般狠?所以一时间安景兰笑了,讽刺而又绝望的闭着眼笑了,笑的惨然! “各将士听令,预备--” 数万之箭,对准门口,顷刻间就可以让容浅他们变成刺猬,逃无可逃!纵然他们的武功再厉害,恐怕也依然挡不住这万千箭雨。 “浅浅,我们掩护你,你保护好王爷及其他人先离开。”沉着应对,墨沉率先开口。 而意见相同,君北羽也赞成,上前一步以身挡在前面。 “紫音,你和予初带浅浅先走。” 知道人儿不会轻易离开,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玄夜雪转脸对上官紫音吩咐道,以行动相逼。 “不,我不走。”这种时候,怎可能会走?斩钉截铁,就在容浅出声否驳之时,一阵躁动,容汇大军已射出第一波利箭,箭如雨下! 因为要顾忌到容浅,所以容汇并没有命令齐放,而是想要逐层深入,一个一个的解决! 呵,都是男人,又怎会不了解男人的心?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是一定会护着容浅,不让她收到伤害!所以,他便正好利用这个空子,将容浅身边的人一一解决掉! “当心!” 墨沉率先跃出,以剑拼命的抵挡! 随后,玉咸也跟了上去,以他的性子,他是不甘落后于任何人! “浅浅,你先走,我和哥在这先抵挡一阵子!”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容浅的重要性,还有很多事情要等着她去做。所以面对这一场突袭,玉甜也如玉咸等一般,誓死保护! “当当,当当当!”是剑击箭的声音!墨沉,君北羽,玄夜雪,玉咸,还有玉甜五个人联手,在容浅等人面前撑起了一道强大的保护,不让危险靠近分毫! “射,继续射!” 没想到对方竟还能反抗,容汇不满,随即下令加大力度。 而这时候,就在其后方,竟然突然间涌出了一大批人,为数大约有两三千,迎头而上,冲进了容汇的大军! “怎么回事?” 情况突变,容汇皱起眉来,不解这些不速之客到底是和来历? 看样子来者不善,那些侍卫,挥舞着刀见面就砍,分明和他不在同一条阵线。那么……是容浅他们的救兵?现在出现,是想要救出容浅? 意味深长中,容汇眯起了眼睛,握起拳,刚想要站起看个究竟,可是--却在他对上一张熟悉的人脸之后身子一怔,随即脸色沉了下来。 “老三,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是造反吗?!” 喝出声,看着本来已该被发配,此刻本因是在流放路上的容汜,容汇陡然提起声调,声音尖锐,“大胆逆徒,你竟敢抗旨不遵,甚至还带了这么多人来公然反抗朕,试问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看到容汜,心里很不爽,因为他的反抗,因为他的背叛! 可是,根本无惧这一点,杀出一条血路,也可以说因为看着来人是容汜,容汇的士兵并未下狠手,于是让容汜得以冲至面前,当场和容汇对峙! “臣容汜,不是叛徒,也不是逆贼。今日,容汜前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要带回我自己的王妃,和她一起回去!” 义正言辞,一字一句,虽然满脸横肉,虽然再怎么样也没有气质,但是此刻,容汜的眼神坚定,话语清晰无回!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从小到大,容汜是最窝囊,最无用的,这一生注定做不了大事!所以当日容汇他才没有下死手,将其流放饶了一命! 本来,他以为他会就此乖乖离去,再不会出现在他眼前!可是不想--如今他竟然连命都不要了坚决返回,敢当面和他对峙!好,很好! “汜弟,你搞错了吧?这里没有你的王妃,这里只有朕的兰妃。” 容汜所做的这一切,绝对是为了安景兰,这一点,倒很让容汇意外。 一直以来,容汜好色,花天酒地,女人从没断过,府中侍妾一大群,应该是没有真心。可是以目前的情况看来,结果…… 不过,不管答案如何,他是不可能答应的!即便他如今已得到了安景兰,且并不珍惜在乎,但事关颜面,关乎威信,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安景兰与之走的!简直痴心妄想! “汜弟,朕知道你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脑子混沌,精神也恍惚,所以,只要你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人马走,从这里离开,朕可以赦免你的谋逆之罪,不再追究。” 当着众将士的面,容汇摆出一副贤德明君的样子,网开一面!可是…… 并不领情,而是大手一指安景兰道,容汜态度坚决,神情坚定,“不,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王妃,我的妻子!” “汜……” 心一痛,狠狠的揪起,泪落下,不忍的将头撇向一边,安景兰痛苦,再无颜面对,只能紧闭着双目,极力的攥着手。 走,走啊,不要为了她而犯险。她不值得,她也不配,她已**了容汇,从此--她只能活在炼狱,再也得不到幸福! “妻子?呵,笑话!朕的妃子,何时成了你的妻子?容汜,朕警告你,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继续执迷不悟--那么,就休怪朕手下不留情了,势必要诛杀你这个叛贼!” 说话间目光转了转,领命,侍卫们将弓箭对准了容汜! 第二十八章 他的爱(一更) “容汇,你不准动他--!” 大声的吼出来,再也忍不住了,她是个不值得别人为她拼命的女人,可如今容汜却来了,感动心头,也勃然愤怒,安景兰挣脱着束缚,奋力冲到战撵旁! “兰儿!” 既然今天敢来,就没想过退路。此刻,当容汜看到这般,他也上前,高举着手要想去触碰他那心爱的妻子! 心爱?呵,是的!也许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爱安景兰吧?可是在他的心里,他却真正正正的清楚到--他对安景兰的爱,上天入地,碧落黄泉! 那是在很多年前的一天,很多到他已具体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他容汜,是众皇子中天赋最不好,资质最愚钝的一个,再加上自己母妃母家的势力也不够强大,在这深墙大院的红墙绿瓦中,他注定……是个被人嘲笑愚弄的弃子。 母妃不喜爱他,因为他除了对吃感兴趣,别的什么都不爱。并且当时,他还有个亲生弟弟五皇子,聪明颖慧,讨人喜爱! 有五弟在,母妃的精力自然都放到他一个人身上!毕竟他是发光体,是有可能将来冲击皇位的人选!而至于他容汜……不过就是个人见人嫌弃的胖子,圆滚滚的,又傻了吧唧! 从小,他就只一个人,得不到父母的爱,也得不到兄弟的友情,是一个被边缘了的人物,只走在孤单与落寞的边际! 和他五弟比起来,他从来都是那么黯淡失色,不惹人眼。就如果他五弟是那天上的星星,那么他--绝对是这地上的泥土,不管怎么和,最终都扶不上墙,要掉下来! 也许是天妒英才,又也许物极必反?五弟那八岁那一年,染了一场病,最终撒手人寰! 记得那时候,他母妃哭的可伤心欲绝了,因为她知道一旦她的小儿子没了,那么从今以后,她的荣华之梦也就破碎了!因为若以她的大儿子容汜去争,那她这一辈子都不要想翻身!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你去死!你去死!你把洋儿给我还回来!我知道了,是你对不对?是你克死了洋儿,克死了你的亲弟弟对不对!你个废物,你个孽畜--!” 记得那一天,他母妃狠狠把他推到墙上,要他去给他五弟容洋偿命!那么重的一记,他当时就晕了,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没有人管他,也没有人理他,大家都只忙着料理他五弟的后事去了,就留他一个热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不省人事。 头,痛的欲裂,等他模模糊糊的有意识醒来后,睁开眼帘,对上的是一张他从没见过的小脸,稚嫩,陌生,谈不上有多好看,但却真诚,温柔,充满了关切! “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稚声稚气,是一句童声,虽很简单,但却莫名的,给他从来阴霾的人生中划开了一道光明,一丝曙光…… “你是……” “我叫安景兰,我爹是兵部尚书安置晓,我今天第一次进宫,你就叫我兰儿吧。对了,你是谁啊?怎么躺在地上?我扶你起来吧,地上凉。” 依稀记得那一双稚嫩的小手,费力的拖拽着自己,那从手心中传来的温度,很安心,很暖和,使他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记得:当年,有一个女孩,用她的善良,微笑,温暖了他惶恐岁月中最阴暗,无助的那一段时光! 她叫安景兰,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安景兰!从那以后,在他的心上,脑中,他无时无刻不刻着这三个字!藏在心中的最深处,在夜半无人时,轻念着回味,默默相思。 他喜欢安景兰,从小到大都注视着她!因为他的五弟死了,母妃思念成疾,不久之后也药石罔效,撒手人寰。 父皇怜悯他孤身,便将他命由皇后代为抚养(也就是容汇的母亲)。所以至此,他也水涨船高,跟着提升起了地位! 这么多年来,他容汜从不是好人,好色成性,骄奢淫逸,因为本就对皇位没有竞争力,在加之皇后当年的刻意放纵,所以在玩乐的迷途上,他越走越远,从未停歇。 只是,有一点…… 不管再混,再账,再乱来,他内心之中那个藏着的人,却一直以来,始终没变! 他喜欢兰儿,珍藏在心,可是他从不敢靠近。因为他知道,兰儿那么好,那么美,他配不上她,也没有资格。 兰儿和太子(容汇)是一对,他们相互生情,互有好感。纵使这件事任何人不知道,但是他容汜,又岂会不知? 他祝福兰儿,相信以太子的能力,绝对能给她好的生活,所以一直的,他只是站在旁边,默默的祝福。 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绝无可能,此生无望--微笑下,他径自沉沦,在放纵的路上越走越走,弥足深陷。他以为这是成全,容汇他,一定能带来兰儿幸福,可是结果谁知…… 为了那把皇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容汇他,最终舍弃了兰儿,选择可以帮助他的纪家! 天知道当他知道容汇要娶纪灵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有多么的愤怒吗! 容汇娶纪灵,那兰儿怎么办?他知道兰儿对容汇用情至深,也知道他们彼此间的感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兰儿她……该有多痛?他的兰儿……该有多伤心?! 容汇!容汇!他太过分了!他不能放过他!他-- 记得当他怒气冲冲,满是怒意的冲至太子殿中,他想要为兰儿讨回公道!可是,就在那一刻,当他话刚要从口说出之时……他却犹豫了,整个人一顿! “汜弟,有什么事么?” “哦,没,没事。皇兄,我是听说你要成婚了,所以这才特意来恭喜你。” “恭喜?怎么看你的脸色,不像是恭喜,倒像是来兴师问罪啊?” “哈,皇兄说笑了,我兴师问罪个什么劲啊?也没有动机不是!嘿嘿,许是昨晚那两个小妞太孟浪了,所以今天我……” “汜弟,不是皇兄要说你,你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就算再放纵不羁,但也要有个度,别整天沉迷于酒色,不思进取。” “嗯嗯,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 “唉,瞧你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心?不如过些天等我忙完了,我去和父皇说说,让他给你定一门亲,也好找个人好好管管你。” “哎,别,别!皇兄,我的事不急,日后再说,现在先忙你的。嘿,反正今日我的祝福也送到了,这就先走了,告辞。” 定亲?成婚!对啊,为什么他没想到! 容汇抛弃了兰儿,是他先对不起兰儿,那么为什么,他不能争取呢? 以前,兰儿和容汇好,他碍于关系不得上前。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容汇他要成婚了,那么理应,他也可以去争取兰儿?对,对! 那一日,他容汜永远也忘不了。他做了这一生中他最坚定的决定,也是他最最自豪和果断的决定! “什么?你说你要娶安景兰?” “是的父皇,儿臣喜欢安景兰,想要迎娶她为儿臣的正妃!” “汜儿,这件事……” “求父皇成全!父皇,儿臣没有别的雄心壮志,只求得愿得一心上人!” “汜儿,不是朕不答应,而是你知不知道,安景兰她心中未必有你,毕竟--” “儿臣知道,父皇,儿臣什么都知道。没关系,我不在意,纵使她现在不喜欢我,但是我相信只要我用真心,假以时日,她定会明白我的心的!” “唉,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朕明日便下旨给你们赐婚。只是汜儿,安景兰是个好姑娘,日后你千万不要伤害她……” 身为帝王,又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容汇的事,已经伤了人家一次,所以容运枫不希望同样的事,再有第二次……!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天,是蓝的;风,是轻的;这一天,他心情是极好了!他的兰儿,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这么多年的感情,尘埃落定! 记得掀开兰儿的盖头时,他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只要他能得到兰儿的爱,就算他死了,他也值得! 可是…… 感情强求不了,一厢情愿的婚姻注定是不幸福的。当他掀开盖头,对上他自己那明艳动人的新娘时,她脸上的万念俱灰,还有那已湿了整个面颊的泪水……让他的心骤然起痛! 那个时候,他突然明白,也许这一生不管他有多努力,兰儿她……或许都不会看他一眼?甚至是……爱上他?! 心,被深深刺痛了,新婚的那一夜,她蜷缩在床角,而他,则颓然的坐在床边,失魂落寞的告诉她,要她放心,他不会碰她,直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被情所伤,为情所困。因为得不到安景兰的心,他至此变本加厉,胡乱沉沦。 他在府上,招了好多的侍妾,他狭隘的想着,也许这样,会激起安景兰的一点点醋意,一点点在意? 可是,他错了。兰儿她整日将自己关在房内,对他的行为不闻不问,一不伤心,二不吵闹!于是,他痛了,恨了,怨了,怒了,在一次醉酒之后,他做出此生让他后悔不已的事……强占了兰儿! ------题外话------ 补昨天的,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十九章 恶毒刁难(二更) 他亲手毁了他心爱的女子,亲手把他推进了深渊! 他说过,他不会对她用强,可是那一晚--失去的不止是她的清白,还有……她的心。 他懊悔,他自责,他真心的请求原谅!可是兰儿她,除了对他冷漠,其他的,无动于衷。 他亲手毁了自己的世界,亲手葬送了幸福,自那以后,他无颜再面对兰儿,只能逃避,用酒色来麻痹自己,用沉沦在折磨自己! 他放纵,变本加厉,他得不到兰儿的爱,他挣扎的好痛苦!可是同时,他又有那么一点点在骨子里希望兰儿是在乎他的,对他的所作所为,会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醋和在意? 他沉迷酒色,生活糜烂,府中侍妾比比皆是。而在和她们寻欢作乐时,他的内心中,是多么渴望有一天兰儿能冲出来,吃味的将她们全部都赶走! 然而…… 殷切的希望,换来的是一次次的失望,最后就在他快要心灰意冷时,他的兰儿出现了,竟然真的以强硬的手腕将那些个野花野草驱逐了出去! 难道……是她了解了他的真心?这辈子,他容汜最最爱的,并且唯一爱的,就只有她安景兰一个! 是这样么?兰儿她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心?所以出手将那些女人赶走了么?真的……是这样么?结果当然--不是! “容汜,我恨你!这辈子你休想再要有好日子--!” 冰冷的话,决绝响起。他是实现了他想实现的那一幕,只是好像那实现背后的意义,并不相同! 兰儿恨他,一心想要折磨他,报复他! 她以为他真的喜欢花天酒地,喜欢那么一个个他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女人--所以,她以正妃的身份赶走了她们,认为这样子后在府里他便不会有好日子过! 呵,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如果他容汜这一生,能够得到她安景兰全心全意的爱……那么就算要让他抛弃天下所有的女人,他也心甘情愿! 只是,他有机会吗?换句话说,他有那个福气吗? 兰儿恨他,他无所适从,他们两个人,就这般彼此折磨,相互煎熬在挣扎中!一个花天酒地,一个凶狠彪悍,在爱的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成婚四年多,说出来没有人会信?除了那一次他的酒后强行,他没有和兰儿燕好过一次。 他知道她心里没有他,甚至还一度想着容汇!而他--原本的壮志雄心,也因为那一次的错误后,终无法弥补,无力挽救。 他爱安景兰,爱的不知该如何表达!每每看到她冷漠如霜的面孔,他的心,就会好痛好痛! 越是心痛,越是沉迷。越是沉迷,心,就越是如刀绞。成婚的四年来,他不断更换着各种侍妾,可是有谁知道他心里的苦--好涩好涩! 兰儿不理他,他们夫妻,貌合神离,形同陌路。可是,不管怎么说,他内心的最深处,总是有一团火焰,一团不曾熄灭的火焰,在最后的跳动,用以燃烧生命为代价的跳动着!希望总有一天,他心爱的人儿,可以亲口对他说一句:她……爱他。 只是…… 心,沉寂的那一刻,正是他揪着容浅到内殿找容汇评理的那一天。 那时,好似看着殿内没有旁人,只有容汇一个。可,蚀骨入髓的感情,十几年的爱恋,就光凭气味,他就是知道安景兰的存在,又何况那一日,兰儿她还穿着她最经常穿着花鞋?上面的图案,就是他只一眼,也能够辨认出主人来! 从进殿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兰儿也在。 只是,他强忍着内心的痛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兰儿心里有容汇,是他当初坚持横插一杠。他该死,他咎由自取,他自己的苦,只有自己咽了,怪不得人! 容汇恼他打扰了他和兰儿的幽会,下令禁闭他一个月。 说实在的,他不怪他,他只是很伤心,很伤心。 看来今生,他和兰儿是有缘无分了。所以当容汇以莫须有的罪名押他入狱时,他并没有太过悲伤。 事后,他又被放了出来,按旨流放。当看到府中空荡荡的景象时,他笑了,笑的惨淡。 呵,兰儿她,终于回到了容汇身边,他们两个,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心伤,但是成全。他最爱的女子啊,从此他们,天各一方。 记得即将离开天紫的最后一天,他忍不住派人出打探。因为,他要走了,他必须要知道她幸福,甜蜜。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容汇那个王八蛋,居然对兰儿那般?不但得到后不珍惜,甚至还对她欺凌侮辱! 容汇,畜生!他糟蹋兰儿,这辈子,他不会放过他! 兰儿是他心头所爱,是他这辈子,所有动力的源泉! 可是他,竟然这般的伤害她?欺侮她!他不会原谅,绝不会原谅--! 为了救出兰儿,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召集了数千名将士前来!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其实根本就是以卵击石,微不足道。可是,不管如何,就算要了他的命,为了兰儿,他也在所不辞! 今生没了安景兰,他犹如行尸走肉,即便活着,也不会快乐。所以既然如此,他何不放手一搏?至少这样,他努力了,为了他的爱……他努力了! “兰儿,抓住我的手--” 奋力的伸着手,想要抓握。此时此刻,容汜脸上满是动容,写满关切。 而同时,也在极力的相勾,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安景兰有如此的开心见到容汜,高兴着看到他那张不算英俊,又满是横肉的脸! 容汜不俊美,算是皇家的一个另类,可是此时,在安景兰心中,他却比那世间最帅的男子还要好看! 明明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到头来却在奋力的营救她!这份情,这份爱,到现在--她才总算明了! 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惜取眼前人。 以前,是她太傻,太混,太执着了!明明拥有一份真爱,可是却还仍在追寻着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她错了,真的错了! 直到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可是此情此景,她还有机会吗……? 容汇的脸色已经分明很难看了,虽然她曾经错看了他,但是对于他的脾性,她却还是有所了解。所以眼下,容汇他动怒了,因为她和容汜的真情流露,他对容汜……现了杀机! “走吧,快走吧!汜,你听我一言,我不值得,不值得。” 忍着心里的剧痛,幡然醒悟。自己越是表现的对容汜好,容汇便就越发不会放过他!所以,为了保住容汜,救他一命,她必须…… “走,你走!我不会和你走的,你快走!” 她必须要狠,必须要表现的无情,否则容汇他-- “哼,兰儿,何必呢,你这般护老三,难道朕会不知道?”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理,也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手,站起身,一把揪住安景兰的头发,逼迫的她扬起头,奸笑中,容汇缓缓上前,对着容汜微笑说道:“汜弟,还真有你一手啊?花天酒地这么厉害,最后居然还能俘获兰儿的心?啧,真是奇妙!” “你说什么!容汇,你给我放手!”一见安景兰被伤害,容汜板起脸,厉声喝斥! 而变本加厉,容汇更加使劲,扯着安景兰,斜睨着容汜冷冷说道:“朕说什么难道汜弟还不清楚吗?为了救汜弟你,兰儿她可是委曲求全待在朕身边,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让朕颇为食之无味!” 之所以如今会这般对待安景兰,就是发现她的心已经不在自己的身上了! 哼,不过几年工夫,安景兰这个贱人就已经移心别恋,对相容如此平平的容汜产生了感情?于是这叫容汇他如何能忍受?便接着法的折磨她,羞辱她! 是她,是安景兰,让他戴了绿帽子,被容汜那种人超赶羞辱?容汇心里不平衡,所以这一次,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哼,老三,朕自认为样样强过你,没有哪一点输给你。可是在这个贱人这里,朕却着实被羞辱了一把。呵,你不是一心想要回她吗?可以,只要你当着朕的面挥剑自宫,那朕便放了她,让你们‘夫妻’团圆,如何?” 特别咬重“夫妻”二字,容汇阴冷的含笑着! 最是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尤其是安景兰!既然自己如今得不到她,那他便也叫他们不好受! “容汇,你--” 没想到容汇居然这般狠毒,为了刁难他,竟然想出这样的事情? 愤怒中,容汜出声,可是话还未说完,面前,容汇轻飘飘的话又再次响起,玩味,而戏谑:“怎么?不愿意吗?还是汜弟你真的这般天真的以为就凭你区区数千人,可以对抗朕的两万大军吗?告诉你,别傻了!”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第一,挥剑自宫,带着你的妻子,从此远走高飞!第二,站在这里,等着朕的侍卫将你射成刺猬,让你们两人,从此阴阳两隔,哈哈哈!” “容汇!”悲愤中,是安景兰的叫声。 可是,根本不理,而是径自的踢了把剑到容汜面前。看着容汜,容汇笑的阴冷,眼眸一转再转,阴霾浑浊:“怎么?还不动手?汜弟,你之前放惮,可是说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如今如今,你就算自宫了,也不算什么吧?毕竟先前,你已算赚的够本了,啊哈哈!” 他不会让安景兰和容汜好过的! 他容汇不要了的女人,就算扔了,也绝不便宜他人! ------题外话------ 感谢【郑细凤】1钻石,【郑细凤】3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三十章 至死不渝 “快啊,快点动手啊,再不动手,朕可就没有耐心了……?”更加用力的扯着安景兰,容汇示威! 可是忍着痛,安景兰大叫,那声音悲切,充满了焦急:“不,别信他的!以容汇的为人,今天就算你是真的动手了,他也照样不会放过我们的!所以汜,你千万别上当!” 大声的疾呼,是在规劝,也在说事实!容汇的为人她太了解了,正是这样,所以她才阻止容汜干傻事! “贱人,吃里扒外!” “呼”的一下猛扯头发,因为被说中心思,所以容汇愤怒! 没错,叫容汜自宫,只不过是他想看他的热闹,看他痛苦的表情罢了!事实上,最后他是绝不会放过他的!因为一直以来,他都信奉着一句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今天他容汜敢公然反他,若是他让其离去了,谁知道日后他不会招兵买马,再大举进犯?所以当断得断,他容汇从不给任何人有任何可以威胁到他的机会! “容汇,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猛的一下子捡起容汇踢落在地上的利剑,没有对向自己,而是直指着容汇,容汜此刻面色沉凝,紧紧的深皱着眉,一眨不眨! 没想到原来兰儿是为了救他才留在容汇身边的?他错了,是他误会她了! 本来他以为他这是成全,可是如今看到容汇这般的对兰儿,他就知道,他必须夺回兰儿,责无旁贷! “容汇,我今日既然敢来,便没想着能活着走出去!不过我告诉你,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就算是我容汜今日死了,我也定要拉你做垫背,绝不会让你舒坦--!” 手持着剑,奋力的向其挥去。容汜这是在犯傻,他这般做,无异于螳臂当车,根本毫无作用! “小心!” 千钧一发,当容汇的侍卫上前,正想要厮杀容汜之时--不远处,容浅一手暗器甩去,正挡去那所有的攻击! 如果,容汜会武功,够灵活的话,在这个时候,是他救下安景兰的最好机会!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事事都有万一。谁能想到原本一直对外示意不会武功的容汇,此刻,竟然一下子跃起,并且还身法灵活的一下子闪至容汜面前,就在容汜要伸手拉过安景兰之时,一掌,狠狠的拍在他胸上,内息强大,将之胸膛击了个对穿! “噗--” 陡然重创,容汜那笨重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般一下子栽倒地上,扬起一阵喧嚣的尘土,到处是灰蓬蓬的! 一口鲜血,喷至而出,倒在地上,容汜不住的喘息。 “汜--!” 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陡然揪起,心碎裂剧痛,浑身不住的颤抖,安景兰不住的想要扑至容汜身边,可是容汇拉着她,禁锢的让她一动也不能动! “想过去?做梦!兰儿,你太令朕失望了,朕有哪点比不上这个胖子?你居然移情别恋爱上他?真是可笑!” 狠狠一巴掌甩在安景兰脸上,容汇这是在泄愤,是在找回他作为王者的尊严! 一丝鲜血从嘴角流了下来,脸被甩撇至了一边,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安景兰就像是个雕塑般,敛着眸,面无表情。 “容汇他……会武功?”感觉很诧异,震动中,容亲王不敢置信的出声。 这么多年,可以说他是看着容汇长大的,可是他却完全不知道容汇会武之事?看来一直以来……容汇隐藏的够深! 而同时,安景兰也诧异,毕竟她和容汇好过,彼此间相对也比较了解,但是--对于容汇会武功之事,她却是从来不曾得知! 呵,呵。原来从一开始,容汇就对所有人隐瞒一切……包括她!她真可笑,真的可笑! “容汇,你不得好死!” 咬牙切齿的骂着,极近愤怒!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去憎恨一个人,他容汇是第一个! “你放心吧,朕死不了,朕会好好的。到时你们……现在在我手里,就犹如两只蚂蚁,任朕捏,任朕踩,哈哈!” 阴恻的笑着,一把拽过安景兰,将她抵在战撵边,逼迫她看向已摔在地上,满是鲜血狼狈的容汜,容汇笑着,声音嚣张而冰冷:“看看,你看看!你就是喜欢这种男人?啧啧,兰儿,朕简直为你而感到下作!” 似乎一切掌控在手,容汇此时嚣张的不可一世! 对面,容浅静默,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从她那深锁的眉头和表情来看,她……也是有一丝意外! 容汇会武功,这个她早就知道。可是,以她的了解,容汇的武功只是一般,并不太出众,可是-- 就是刚才,刚才他击打容汜的那一掌,功力深厚,掌力精湛,全然不似之前的他,简直就是突飞猛进,更上一层楼! 怎么会这样?不过短短月余,容汇他怎会精进成这般?难道,他也是如她之前那般,中了毒后,玄关大开,功力猛然提升?! 百思不得其解,静静的观望。不管怎么说,她要救安景兰,她不能让她落入虎口! 安景兰是个善良的姑娘,纵然她们之间交情不深,但是容浅知道,她从没有害过她,反而心一直向着她,暗地里帮衬着不少。 容汇害的人已经够多的了,这一次,她不能让他如愿!于是,就在容浅抬起手,准备有所行动之时-- 却见被容汇压制着的安景兰突然反身,从一旁侍卫腰间抽出一把剑,直挥着向容汇刺去! “你去死吧--!” 她恨容汇,恨到了骨子里!她安景兰,出身将门,从小巾帼不让须眉,所以现在,她就算豁出自己的命,也决不让容汇这等奸诈小人得逞! 用尽全身的力,狠狠的挥向容汇! 心中咯噔,随即一怔,就在容浅大感不妙,起身飞跃欲去相救之时--容汇的表情狰狞,眼中几许厉色,奸邪的笑扬在唇边,声音冷酷阴鸷:“兰儿,你想杀朕?你为了那个蠢货,一而再的背叛朕?” 安景兰的武功,无论如何都不是容汇的对手! 只见抬手中,容汇举指并太不费力的猛夹住剑身,然后内力一震,剑刃断裂,那断了的剑尖猛地一下朝安景兰反刺去,扎进了她的肩窝,没入了她的身体! “嗯!” 闷声一吃痛,安景兰紧皱起眉头。接着,就在她还没看清楚前方之势时--容汇的厉掌已经拍了过来,一下子拍在她心口,将之高高的震飞出去! “兰儿,朕不容许任何人背叛朕。即使是你也不行!” 当安景兰朝容汇挥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再无活路。这一点,容汇明白,安景兰也明白。 “哼,容汇,如你这种人,最终的下场也只能是众叛亲离。今日,这不过只是个开始,将来,你会失去的更多,更多!” 咬着牙,忍着剧痛,容汇那一掌,没留半分情面,此时,她已经筋脉尽断,五脏皆损! 容汇是存心要她的命,她知道,今日她绝无活路!可是,没关系,至少她能在死之前看清所有,也看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她虽死……无憾! “汜,汜……” 已经走不了了,只能费力的爬着,一点一点,安景兰挪向容汜,而同时,容汜也缓缓的挪向她。 “兰儿,兰儿……” 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容汜伤重,每挪一步,口中鲜血被喷溢不止。 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幸福。因为,今生能和自己最心爱的人死在一起……这是他容汜,此生最大的福分! “兰儿,兰儿。” “汜,汜。” 直到最后一刻,才幡然明白自己的心意,安景兰后悔,但是同时,她又是愉悦的。 这辈子,能得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她……死而有幸! 曾经她以为上天对她不公,可是现在,她无比感谢老天爷。她的夫君,虽然性格不好,其貌不扬,但是他对她的爱,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生命!她安景兰何其有幸,能够拥有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真挚。 “汜,汜……” 手,用力的够着,眼看就要够到彼此。安景兰低撕,挣脱一切,用尽的全身了力气! “汜!” “兰儿!” 终于,触碰到了,他们两人,手牵着手! 紧紧的握住,狠狠的握住,绝不分开,在这最后的时刻里,他们夫妻,死,也要死在一起! “哼,想当亡命鸳鸯?有这么容易吗?朕说过,朕不要了的女人,就是扔了,也绝不便宜他人!所以……” 阴鸷的目光,微微一转,容汇笑着,嘴角奸邪。 抬了下手,示意将容汜及安景兰两人分开,哼,这辈子,他就是不准备让他们好过,要他们分开,孤单寂寞! “兰儿,这么一头猪,怎能配得上你呢?你放心吧,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你曾经伺候过朕的份上,朕事后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一点的人家,将你们风光大葬,让你好、好、安、息。” “容汇,你……” 气若游丝,目光冰冷,自然明白容汇话中的意思,安景兰知道这是容汇准备命人把她和容汜拆开,然后再故意的将她跟别人合葬,让她就算是死了,也永不能和容汜在一起! 何其扭曲的用意?何其歹毒的用心?紧握着拳,心在颤抖,安景兰直视,静静的,久久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丝笑意,一丝诀别的洒脱,坚定。 “汜,我不会离开你,我们不会分开。” “兰儿,不管你在哪里,今生,我容汜都会追随着你,海枯石烂,至死不渝……!” “谢谢,谢谢你,汜。” 容汇的手下已经开始上前,他们是准备要将他们强行分开! 面前,容汜的脸色已经惨白,模糊中他快要失去意识。可是,对着她,他却一直在笑着,口中,不住的轻念,重复念着:“兰儿,兰儿……” “容汜,我……爱你。” 心中做着决定,眼神前所未有的坚定,目光瞟到那掉落于地上的剑,安景兰一把拿起,然后-- 对着自己和容汜那交叠的手,就是狠狠刺去,挣断经脉,用尽最后一丝力,将两人死死的钉在一起,剑入泥下,深不可抽! “再也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 最后的一丝笑,慢慢闭上眼睛,趴在容汜身边,安景兰安静的,就此结束了她这一生,没有遗憾,没有惋惜。 “兰……儿……” 同样,淡淡的笑着,看着自己那与人儿被刺在一起的手,容汜心头暖暖的,带着满足,带着幸福,缓缓的停止了呼吸,静寂无声。 “圣上,这……” 被安景兰的这一决绝给震撼到了,看着眼前手掌被串刺着的两人,侍卫们一时为难,不知该进该退? 然,勃然大怒,容汇心中恨意疯长,他不允许有任何人反抗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比他幸福。所以,就算安景兰用了这种方法,他也绝不会遂了她的心的! “拉开!给朕拉开!如果拉不开,就算把他们的手给剁了也要强行拉开,听见了没!” 暴跳如雷,青筋突起,容汇发狠,拳紧紧的握着,指节泛白。 安景兰,容汜,他不会让他们如愿的,不会! “是!” 侍卫们应声,想要上前。可是这时候,一阵异响,轰隆隆的,似乎四周围有情况,容汇皱眉,心下大惊,连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题外话------ 感谢【骸纲永恒】1鲜花,【诗菲依】5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三十一章 黄雀在后 “怎么回事?是什么声音!” 这个时候出现巨响,情况很不似寻常,所以发问之下容汇抬眼,欲一看个究竟! “什么,这……!” 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惊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机关算尽,却还是棋差一招,眼下…… “你们--” 马上意识到是什么情况,调转过头,容汇狠狠的瞪向容浅等! 是他们,绝对是他们!自己两万士兵,本应该稳操胜券。可是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人数已减去大半,被人削去的不知不觉! 本来为了抓容浅,他命人将之团团围住,想要来个瓮中捉鳖。可谁知那容浅根本就是算计好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因为以为万无一失,所以他的注意力全在当下,忽略了外围的环境,殊不知在自己洋洋得意之间,自已本身已经被人反包围住,并且一层一层,杀的悄无声息。 刚才安景兰和容汜的事,分散了他太多的注意,所以眼下,当一声重响,四方向之投掷来石头时--容汇他,才全然明白!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一早设计好了陷阱等朕跳!” 这般的部署,根本不是临时调动,而是有预谋的谋划!瞪着容浅,气的浑身发颤,容汇紧攥着手,两只眼中猩红! 利用他不注意时,将他的士兵一个个杀死,等到他意识过来时,所剩人数已不到三分之一! 因为缩小了人数差距,此刻他们又等于双手被缚,所以那些人开始向他们抛掷石块,砸得他们抱头鼠窜,到处巨响! 如果不是容浅的人,根本不会做此等事,冒险前来救人! 他容汇不是傻子,也看得懂形势,所以当下便认定了,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好个容浅,好个奸诈小人!你故意泄露了行踪,引得朕来此,原来是一早部署了好,就等着朕自投罗网!” 一时间已明白了全部,瞪着容浅,纵然觉得她再美貌脱俗,可看在眼里,也全都是恶心厌恶了! “哼,还不算太傻么?容汇,今日,便就是你的死期。” 淡淡的说着,面无表情,才刚经历了安景兰的事情,容浅心中的恨,久久未能平复。 没错,是她故意设局,泄了行踪给容汇。 因为她知道,以容汇的那个性格,一旦知晓了她的下落,绝对是会一网打尽,绝不手下留情!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容汇此人嚣张跋扈,刚愎自用,绝对会将他们包围起来打-- 所以,她便将计就计,来了个套中套,圈中圈,在他们的包围之外,反而将之包围住,然后在一层一层,逐层深入的消灭人数! 本来她的计策,是由她出面干扰容汇的注意力,然后将之一网打尽!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半途却是会出了个容汜,使得安姐姐她…… 安景兰死了,和容汜死在一起!看着她临死前嘴角挂着的笑容,想来……她该是幸福的,是满足的? 她想救她的,可终是慢了一步!她不曾想到容汇的武功如今已经变得这么高了?对此,她心里很奇怪,也感到很诧异。 以容汇的造诣,他的武功最多只在二流。并且曾经,她还试探过他,知道他的底细。可是为什么,他会在短短时间内,提升成这般呢?容浅不解。 如果不是那致命的一掌,安景兰就不会死。容汇此人心狠,对待自己曾经心爱的人亦是如此,那么可想其他人了,一旦落到他手里,结果必定…… “呵,死期?浅妹,话说你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些吧?你以为这样,就能要得了朕的命?告诉你,白日做梦!” 哼,纵使他如今兵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又怎样?他是天紫的君主,是天紫的主宰!他倒要看看,究竟谁敢动他?! 虽说最外一层的士兵还在抵挡石块的攻击,并且眼看马上就要被攻陷!可是不慌不忙,容汇已恢复了冷静,一脸冷笑的缓说道,有恃无恐! “哼,想杀朕?你们也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朕在城中,还有布置了两万人马,一会儿便会到达!到那个时候……朕看你们要拿什么抵御?” 这一次行事,容汇已经算很小心了,特意还留了一手!所以现下,他很得意,心中洋洋的不可一世! “两万人马?容汇,你真的确定他们来得了吗?”冷笑着出声,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前方,目光冷凝,容浅开口,声音清冽。 “来得了吗?你什么意思?”不解容浅会何会有一问,下意识中,容汇皱着眉头相问! 而见此,挑了挑眉,慢慢抬眼,容浅一字一句,句句声声,说得清晰:“怎么你还不知道?容汇,你已不再是天紫的国主了。” “什么!你说朕,说朕--” 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不是国主,谁是国主?容浅这个臭娘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给他等着了,一旦她落到他手里,他便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对,就是说你,你不再是天紫的国主了,如今……你只是个傲云国派来的奸细。” “容浅,你--!” “容汇,不,也许我该叫你慕容汇。你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人知道吗?告诉你,今日,我便将你昭告天下,叫你无处遁形!” “你说什么?你--” 听到容浅这般说,顿时间,容汇的心惊跳了下!紧接着,他便又继续听到对方开口,语速缓慢,但字字清晰:“容汇,你根本不是先帝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恐怕……应该是那傲云国国主!” “浅儿,这--”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一时间,容亲王惊起了脸! 而没有过多的解释,容浅只继续说着,目光坚定,一片凌然:“容汇,你是傲云的奸细,你的生父,是那傲云国主。当年,德庄皇后(容汇生母)和傲云国主有染,并且珠胎暗结还有了你,但却瞒天过海说你是先帝龙种,生下了你,还封你为太子。” “傲云国主野心勃勃,一心想做那天下霸主!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暗中支持你,教唆你,和你狼狈为奸!” “容汇,你是德庄皇后亲生,是名正言顺的嫡系,先帝将皇位传给你,本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你没有想到,你的身份,你的真实血统,却在无意间被先帝给撞破了,所以后来,先帝想要废了你,改立我父王为君主!” “先帝膝下,真正的子嗣中没有谁能担当国之大任,所以先帝便想着把皇位传给我父王。但可惜的是,就在他准备将此事昭告天下之际,你为了掩饰身份,夺得皇位--所以你不惜亲手弑杀了我天紫君主!” “浅儿,你说什么?先帝他是……被容汇所杀害的!” 震惊,还是震惊!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般,容汇他、他罪该万死! “是的,父王。容汇他杀了先帝,夺了原本该属于你的皇位。他为了助得他亲生父亲慕容振飞,他对我天紫犯下了滔天大罪!” 缓缓出声,容浅道明。而这时候,容景枫也恍然大悟,幡然明白过来! 这下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先帝死之后,要让他即位的呼声那么高?这肯定是先帝在自己还未死之前,间接的向各大臣交心透露过,在为他做着铺垫。 只可惜的是,在他还没有完成一切时,这个消息已经走漏,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为了保住自己,容汇,不对,是慕容汇!他便发动了叛变,夺得了皇位! 因为早有部署,所以一切事情慕容汇做的神不知过不觉。而愚昧的他竟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甚至还傻兮兮为了安抚他,主动划清界限,宣布放弃继位资格! 是他傻,是他太傻了!他把天紫交给了一个贼人,差点置天紫于危难!他后悔,他真的好后悔啊! “慕容汇,你不是人!就算我皇兄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是他养你育你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换得最后你那样对他吗!” 声嘶力竭,愤怒的像只受伤的狮子!此时,容亲王紧握着拳,眼中几欲要喷出火来! 而见此,不住的仰天哈哈大笑,容汇拍手,一个劲的拍手,那表情不屑,满是戏谑玩味道:“精彩,真是相当精彩!浅妹,想不到你这编故事的能力,都快要赶上那些专门说书的人了!朕在此佩服,佩服不已啊!” “不过……你有证据吗?你有什么凭证呢?说我是傲云奸细,非父皇亲生--好吧,拿出你的证据啊!” “慕容汇--”是容亲王的吼声。 “哎,皇叔,别动怒啊。这自古成王败寇。别说朕没有干这事,就算干了,你们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朕啊……!” 玩味着是容汇的反讽。虽然容浅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可是他不怕,一点儿也不怕! “浅妹,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啊?不然的话,朕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哦……” “慕容汇,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告诉你,我有你的罪证,包括你当初怎么杀害的容沧--此刻,都全部已经交到了那些大臣的手上,被公诸于世了!” “什么?你说什么!” “呵,我说……慕容汇,你不知道吧,当年就是为了防你,先帝他一早就已经写好了遗诏,将一切都尽述其中,藏于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你的皇后,我的纪灵姐姐,正拿着这份遗诏在群臣面前宣读呢,相信他们再老眼昏花,也不会认不出先帝的笔迹吧?哦,对了,还有韩嗔,他参与了你杀容沧事件的全过程,眼下也正跟着纪灵,一一道尽你的卑鄙呢!” 第三一十一章 黄雀在后 “怎么回事?是什么声音!” 这个时候出现巨响,情况很不似寻常,所以发问之下容汇抬眼,欲一看个究竟! “什么,这……!” 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惊到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机关算尽,却还是棋差一招,眼下…… “你们--” 马上意识到是什么情况,调转过头,容汇狠狠的瞪向容浅等! 是他们,绝对是他们!自己两万士兵,本应该稳操胜券。可是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人数已减去大半,被人削去的不知不觉! 本来为了抓容浅,他命人将之团团围住,想要来个瓮中捉鳖。可谁知那容浅根本就是算计好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因为以为万无一失,所以他的注意力全在当下,忽略了外围的环境,殊不知在自己洋洋得意之间,自已本身已经被人反包围住,并且一层一层,杀的悄无声息。 刚才安景兰和容汜的事,分散了他太多的注意,所以眼下,当一声重响,四方向之投掷来石头时--容汇他,才全然明白! “你们,你们是故意的,一早设计好了陷阱等朕跳!” 这般的部署,根本不是临时调动,而是有预谋的谋划!瞪着容浅,气的浑身发颤,容汇紧攥着手,两只眼中猩红! 利用他不注意时,将他的士兵一个个杀死,等到他意识过来时,所剩人数已不到三分之一! 因为缩小了人数差距,此刻他们又等于双手被缚,所以那些人开始向他们抛掷石块,砸得他们抱头鼠窜,到处巨响! 如果不是容浅的人,根本不会做此等事,冒险前来救人! 他容汇不是傻子,也看得懂形势,所以当下便认定了,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好个容浅,好个奸诈小人!你故意泄露了行踪,引得朕来此,原来是一早部署了好,就等着朕自投罗网!” 一时间已明白了全部,瞪着容浅,纵然觉得她再美貌脱俗,可看在眼里,也全都是恶心厌恶了! “哼,还不算太傻么?容汇,今日,便就是你的死期。” 淡淡的说着,面无表情,才刚经历了安景兰的事情,容浅心中的恨,久久未能平复。 没错,是她故意设局,泄了行踪给容汇。 因为她知道,以容汇的那个性格,一旦知晓了她的下落,绝对是会一网打尽,绝不手下留情! 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容汇此人嚣张跋扈,刚愎自用,绝对会将他们包围起来打-- 所以,她便将计就计,来了个套中套,圈中圈,在他们的包围之外,反而将之包围住,然后在一层一层,逐层深入的消灭人数! 本来她的计策,是由她出面干扰容汇的注意力,然后将之一网打尽!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半途却是会出了个容汜,使得安姐姐她…… 安景兰死了,和容汜死在一起!看着她临死前嘴角挂着的笑容,想来……她该是幸福的,是满足的? 她想救她的,可终是慢了一步!她不曾想到容汇的武功如今已经变得这么高了?对此,她心里很奇怪,也感到很诧异。 以容汇的造诣,他的武功最多只在二流。并且曾经,她还试探过他,知道他的底细。可是为什么,他会在短短时间内,提升成这般呢?容浅不解。 如果不是那致命的一掌,安景兰就不会死。容汇此人心狠,对待自己曾经心爱的人亦是如此,那么可想其他人了,一旦落到他手里,结果必定…… “呵,死期?浅妹,话说你的口气也未免太大了些吧?你以为这样,就能要得了朕的命?告诉你,白日做梦!” 哼,纵使他如今兵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又怎样?他是天紫的君主,是天紫的主宰!他倒要看看,究竟谁敢动他?! 虽说最外一层的士兵还在抵挡石块的攻击,并且眼看马上就要被攻陷!可是不慌不忙,容汇已恢复了冷静,一脸冷笑的缓说道,有恃无恐! “哼,想杀朕?你们也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朕在城中,还有布置了两万人马,一会儿便会到达!到那个时候……朕看你们要拿什么抵御?” 这一次行事,容汇已经算很小心了,特意还留了一手!所以现下,他很得意,心中洋洋的不可一世! “两万人马?容汇,你真的确定他们来得了吗?”冷笑着出声,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前方,目光冷凝,容浅开口,声音清冽。 “来得了吗?你什么意思?”不解容浅会何会有一问,下意识中,容汇皱着眉头相问! 而见此,挑了挑眉,慢慢抬眼,容浅一字一句,句句声声,说得清晰:“怎么你还不知道?容汇,你已不再是天紫的国主了。” “什么!你说朕,说朕--” 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不是国主,谁是国主?容浅这个臭娘们,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给他等着了,一旦她落到他手里,他便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对,就是说你,你不再是天紫的国主了,如今……你只是个傲云国派来的奸细。” “容浅,你--!” “容汇,不,也许我该叫你慕容汇。你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没人知道吗?告诉你,今日,我便将你昭告天下,叫你无处遁形!” “你说什么?你--” 听到容浅这般说,顿时间,容汇的心惊跳了下!紧接着,他便又继续听到对方开口,语速缓慢,但字字清晰:“容汇,你根本不是先帝的儿子,你的亲生父亲,恐怕……应该是那傲云国国主!” “浅儿,这--”没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一时间,容亲王惊起了脸! 而没有过多的解释,容浅只继续说着,目光坚定,一片凌然:“容汇,你是傲云的奸细,你的生父,是那傲云国主。当年,德庄皇后(容汇生母)和傲云国主有染,并且珠胎暗结还有了你,但却瞒天过海说你是先帝龙种,生下了你,还封你为太子。” “傲云国主野心勃勃,一心想做那天下霸主!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暗中支持你,教唆你,和你狼狈为奸!” “容汇,你是德庄皇后亲生,是名正言顺的嫡系,先帝将皇位传给你,本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你没有想到,你的身份,你的真实血统,却在无意间被先帝给撞破了,所以后来,先帝想要废了你,改立我父王为君主!” “先帝膝下,真正的子嗣中没有谁能担当国之大任,所以先帝便想着把皇位传给我父王。但可惜的是,就在他准备将此事昭告天下之际,你为了掩饰身份,夺得皇位--所以你不惜亲手弑杀了我天紫君主!” “浅儿,你说什么?先帝他是……被容汇所杀害的!” 震惊,还是震惊!没想到事情竟然是这般,容汇他、他罪该万死! “是的,父王。容汇他杀了先帝,夺了原本该属于你的皇位。他为了助得他亲生父亲慕容振飞,他对我天紫犯下了滔天大罪!” 缓缓出声,容浅道明。而这时候,容景枫也恍然大悟,幡然明白过来! 这下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先帝死之后,要让他即位的呼声那么高?这肯定是先帝在自己还未死之前,间接的向各大臣交心透露过,在为他做着铺垫。 只可惜的是,在他还没有完成一切时,这个消息已经走漏,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为了保住自己,容汇,不对,是慕容汇!他便发动了叛变,夺得了皇位! 因为早有部署,所以一切事情慕容汇做的神不知过不觉。而愚昧的他竟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甚至还傻兮兮为了安抚他,主动划清界限,宣布放弃继位资格! 是他傻,是他太傻了!他把天紫交给了一个贼人,差点置天紫于危难!他后悔,他真的好后悔啊! “慕容汇,你不是人!就算我皇兄不是你亲生父亲,但是他养你育你了二十多年,难道就换得最后你那样对他吗!” 声嘶力竭,愤怒的像只受伤的狮子!此时,容亲王紧握着拳,眼中几欲要喷出火来! 而见此,不住的仰天哈哈大笑,容汇拍手,一个劲的拍手,那表情不屑,满是戏谑玩味道:“精彩,真是相当精彩!浅妹,想不到你这编故事的能力,都快要赶上那些专门说书的人了!朕在此佩服,佩服不已啊!” “不过……你有证据吗?你有什么凭证呢?说我是傲云奸细,非父皇亲生--好吧,拿出你的证据啊!” “慕容汇--”是容亲王的吼声。 “哎,皇叔,别动怒啊。这自古成王败寇。别说朕没有干这事,就算干了,你们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朕啊……!” 玩味着是容汇的反讽。虽然容浅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可是他不怕,一点儿也不怕! “浅妹,口说无凭,拿出证据来啊?不然的话,朕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哦……” “慕容汇,你真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告诉你,我有你的罪证,包括你当初怎么杀害的容沧--此刻,都全部已经交到了那些大臣的手上,被公诸于世了!” “什么?你说什么!” “呵,我说……慕容汇,你不知道吧,当年就是为了防你,先帝他一早就已经写好了遗诏,将一切都尽述其中,藏于一个安全的地方。如今,你的皇后,我的纪灵姐姐,正拿着这份遗诏在群臣面前宣读呢,相信他们再老眼昏花,也不会认不出先帝的笔迹吧?哦,对了,还有韩嗔,他参与了你杀容沧事件的全过程,眼下也正跟着纪灵,一一道尽你的卑鄙呢!” 第三十二章 算账 ( )“容浅,你--”不敢相信这是事实,瞪大着眼,容汇满是青筋暴裂! 可是,不理会他这一愤怒表情,容浅只挑着眉继续说着,那唇边笑意盈盈浅浅,唇角一抹优美的弧度。(凤舞文学网) “怎么样,害怕了?慕容汇,大势将去的滋味不好受吧?无错不少字这一切,还真得多谢了你的好皇后,我的纪灵姐姐。若不是她,这般大义灭亲,恐怕我这计划……也不会进行的这样顺利?!” “你,你--” “嗯,我?怎么,你想说什么?哦,我知道了,就这般让你倒台了,你心有不甘是吧?无错不少字觉得朝中尽布你的心腹,怎么样最后也该有一两个支持你是吗?呵呵,慕容汇,告诉你,别天真了!” “是,不可否认,这几年来,你确实培植了不少势力,说到底,你们理应支持你。可是,你忽视了两点,而这两点,却是你的,最关键的,致命之伤!” “你说什么!” 听着容浅的话,拳已握的咯吱。沉着脸,无路可退,容汇此刻只得两眼直瞪,眼中恨意肆溢! “慕容汇,你自诩聪明,机关算尽?可是你有想过吗,一旦你真实的身份暴露,你将失去一切,死无葬僧地!” “这天紫朝臣虽多半为你掌控,但你不要忘了,不管他们有多向着你,但只要纪将军,安将军两人反你,其他人,便动都不敢动!” “自古武力定江山,如今先帝遗诏一出,再加上纪灵,安景兰两人的关系影响着纪、安两位将军,你认为这朝堂之上,你还能回得去吗?”无错不跳字。 “再者,你是傲云国人,而我们--是天紫人!就算之前朝中有多数大臣投靠你,可是在国家利益,家国荣辱的关系上,你觉得他们……还会再依附你吗?”无错不跳字。 “慕容汇,如果今天你是真正的先帝嫡出,那么或许我还没这么容易扳得倒你?可是可惜的是,你是个外族,是傲云国的奸细,你不仅图谋害我们天紫,甚至曾经还亲手弑杀了我天紫国君!试问这个血海深仇,作为天紫百姓,谁--能容得下!所以……很抱歉,你完了,就在今天!” 猛的一甩衣袖,道尽所有厉害关系。 对一个国家而言,不管自己关起门来怎么斗,但只要当有外族入侵时,那么他们便就会团结起来,纵使之前再怎么四分五裂,可是呈现给世人的,还是一个完整的集体! 容浅说的没错,如果容汇是天紫人,那么他夺位这件事情便属于人民内部矛盾,肯定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出现,支持的,声讨的,赞认的,反驳的……! 可是,他来自傲云,是一个对天紫来说的异国他族之人!所以……这整件事就便出奇的简单,结果没有其他,就只一个便是:他--被抛弃了,成为了弃子,人人喊打喊打,欲要报仇雪恨! 对天紫人来说,不管真实的真相是什么?眼下的结果便是容汇他弑杀先帝,后又诛杀二皇子容汇嫁祸给容浅!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他通敌卖国,处心积虑的最好证明,辩无可辩! 可笑,真实可笑?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初杀害容沧,为的就是要嫁祸容浅,可是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成为容浅指控他的最好证明?!愤恨中,容汇怒着,忍不住的大叫,“容浅--!” “哎,我在。” 风轻云淡的笑着,一脸奚落的嘲讽。观着容汇的愤怒,容浅笑笑的应声,那表情玩味,戏谑,心情大好! “你--” 气的几乎要吐血,瞪着容浅,所有爱慕,惊艳统统没有了!他不想要容浅了,也不想占有了她了,此刻,他只希望她死!死--! “哼,别高兴的太早!容浅,纵然你把什么都算好了,但是有件东西,你却是百密一疏!” 冷冷一笑,似乎在反转局势。容汇伸手,慢慢的从胸口中拿出一块兵符,然后握在手中,得意的撇嘴而道:呵,就算朕失去了所有又何如?只要朕拥有这块兵符,那就等于拥有了整个天紫!而至于有没有那些老家伙的支持……哼,朕不在乎!” 感觉还握有最后的底牌,容汇一脸阴冷鸷笑。 可是…… 同样从袖中拿出一块兵符,亮在手上正反看了看,容浅笑了,笑了狡诈而又奸猾:哦,是吗?如果你的那块是真的话……那我这一块呢?啧啧。” “你,你什么意思!”有感大事不妙,冷着声音容汇追问! 于是闻言抬眸,眸中眸光晶润闪亮,对上容汇,容浅笑了,笑的一脸灿烂,貌美如花,“拜托你长长眼睛吧,东西被人换了都不知道,还拿个假货当做宝?慕容汇,我真怀疑你的智商,就你这样子,你是怎么混到今天的?简直笑死人了!” 狠狠的对其表示了蔑视,容浅口中毫不留情的打击! 见状,大惊失色,满脸震骇,容汇连即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兵符,目不转睛,眉宇紧皱,“果然……是假的!” 轻声的不可置信道,望着那外表相似,但实则已被人掉了包的兵符,容汇晃神,身子一踉跄,腿下一步的往后退去,差点儿没站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大势已去,六神无主,从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也从没料到自己竟然会输的这般惨狈! 摇着头,紧握着手,捏着那块假兵符,容汇咬牙,牙齿咯咯的切的直响! “怎样,慕容汇,乖乖束手就擒吧!”撂下话,容浅已大局在握。 此时,包围之策已生效,容汇的人马已基本被清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便是听闻刚才的对话中,主动丢盔弃甲投诚的! “束手就擒?束手就擒!哼,容浅,你也未免太小看朕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拼命死撑!依然自称为“朕”,容汇大言不惭,神色不羁:容浅,不是朕笑话你,就凭你们--也想抓朕?呵,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容汇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虽然他今天败了,但是他始终相信他不会交代在这里。毕竟以他的造诣来讲,想要突围--并不算是什么太困难的事! “浅儿,不能放过他。他杀了先帝,是我天紫的罪人!如今,我们要拿下他,用以他的血来祭奠告慰那些枉死的冤魂!” 说话的,是容亲王。对于容汇,他已经深恶痛绝,恨不得能抽其筋,剥其皮,让其死无葬僧地! 以前,他看到亲缘的份上,一味的退让,主动放弃了皇位之争。 本来,他是想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和平。可是谁想真相竟是那般淋漓残忍?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心吧,他跑不掉的。” 接过容亲王的话,容浅点了点。在她的心里,本来这次她就没打算放了容汇,所以…… “浅浅,让我去会会他。”一旁,墨沉开口,想要替其分担。 而见此,君北羽,应少离等也紧随,表示自己要去,“浅浅,我们也去。” “不,你们都待着,好好保护父王。” 他们不是容汇的对手,根本奈何不了他!所以摇头中,容浅轻言,但话才刚说到一半还未讲完,只见面前容汇的身影已经飞了起来,快速的朝之另一方跃去,想要逃离! “想走?没那么容易!” 连即跟了上,提起踏风而上! 轻转身形,凌波微步,几个反手辗转中,化有形于无形,容浅聚气于掌心,散骤集于疏离,狠狠的朝之容汇击去,势如破竹! “哪里逃!” “闪开!” 没想到容浅来阻,微慌之下,容汇很快恢复了冷静,眼神阴鸷,调动内息反手去挡! 可是-- 知道他的意图,容浅突然手法一变,竟是破静为动,如碧海轩波,猛的转变姿势,唇角微扬,接着一个快速,迅雷而上,在未有任何反应之时,掌心出手,叱如疾风! 好快的速度!好凌厉的掌风! 一见来袭,容汇大惊,立马避让,身子纵转向一方,气息调整。 “你……” 想不到容浅竟有如此身手?功力如此之高!惊愕中容汇心中开始隐约有些不安,并不断扩撒。 这个容浅,还当真小看了她。如今情况于他不利,再纠缠下去恐怕…… 表情,变的严肃,眼神也一变再变!容汇握着拳,慢慢抬起,开始不断催动着内力,想做着奋力一击,向前猛的而去--! 风卷残云,落马横扫,一招出手,九分内力。 而见此,容浅微微一笑,一个纵身轻松化解,接着翻动手掌,破茧化蝶,将容汇的招式拆的个彻底完全!顺便连即反手,手过脸庞,高高甩起,重重落下--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容汇体内内力相冲反噬,忽的一口鲜血喷出口中,嘴角溢血的向后跌去,身体后仰! “哎,别走啊,我这还没打完呢!” 半空之中,一把扯过容汇的衣襟,将之狠狠拽着,接着刚才那巴掌,容浅左右开弓,“啪啪”的又是数度落下,力道之重,毫不留情! “哼,这第一掌,是为先帝而打!你不知报恩,还弑杀养父,这辈子猪狗不如,天理难容!” 重重掌掴下,容汇那原来还算俊气的脸上已经一片通红,那开始肿起的面颊火辣辣的,灼热刺痛! “哼!” 一把放开他,嫌弃的重重推到地上。只听“嘭”的一声尘土飞扬,容汇全身凌乱的狼狈落地,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 “慕容汇,我的第二掌,是为容汜和安景兰。你这个畜生,连自己的曾经所爱都下得去手,你简直丧心病狂!” “还有第三掌,是为容沧。哼,不要理解错,我不是帮容沧,相反的也认为他死有余辜!只不过当初你不该冒用我的名,嫁祸于我?所以现在,我要你一一偿还来!” “至于这第四掌……你曾经让苏公公受了那么多的苦,现在我还给你,替他出一口气!还有第五--” 容浅一共扇了容汇五巴掌,力道之重,直让他无招架之力来! 居高临下,冷冷的睥睨他,容浅一字一句,话低沉而缓慢:这第五掌,是为了我父王。你抢了他的皇位不说,到头来还加害于他?这个仇--” “呵,真是可笑,朕什么时候加害容景枫了……” 跌倒在地上,满身狼狈,喘着重气,容汇饭反驳,眼中心中满是恨意! “是,你是没动手,可是你敢说这整件事你并不知晓?容滟魔障,造孽不浅,她看上我父王,卑鄙的想要霸占拥有有,害得我父王受了那么多的苦,差一点就命丧北疆--你敢说这一切,你全然不知?!” “哼,慕容汇,容滟不过就一个公主,并且还已出嫁,说白了根本没什么作用!她有什么地方值得天紫派出二百名精锐死士去保护她?原因,就是在于她的真实身份……并不单单只是天紫的公主,同时她还是--” ------题外话------ 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三十二章算账 第三十二章算账!小/说*网会员手打,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第三十三章 纠葛 “还是……圣丽公主林至善的--女儿!” “什么,浅儿?你是说……!”听到容浅的话,容亲王第一个不敢置信的错愕出声来! 毕竟他在天紫待了这么久,自认了解朝中的各种事情,可是到头来,他却好似傻子似得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 “浅儿,容滟她是……林至善的女儿?那么林雅迪她--” 很震惊!容汇是德庄皇后与傲云国主慕容振飞的儿子,并非先帝亲生。而此时,又传出了容滟的身世问题……容亲王混乱,心中颇为倍感无力! “浅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又惊讶又无语,想弄清楚这其中情况,沉着声,容亲王开口道。 “父王,事情很简单,这一切的一切,都归乎于当年慕容振飞的勃勃野心……!” “什么……” 听到容浅所言,容亲王紧锁着眉头。而见此,容浅倾城的脸上淡淡笑了,那笑容清明,明媚而亮! “父王,慕容振飞野心勃勃,数十年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你还记得吗,当年先帝大婚不久,德庄皇后便生了一场大病,久久卧床不起……?” “是,好像有这么回事。当年皇兄刚继位,刚与德庄皇后大婚,可是谁知才婚后不久,德庄皇后便一病不起,药石罔效甚至还差点送了性命。” 回忆的篇章被开启,深锁着眉,容亲王点了点头,慢慢说道,“怎么?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不解人儿为何这般问,容亲王略带疑惑。 而至此,容浅只是笑笑,目光深邃,静看向容汇,“世人皆道那段时间德庄皇后是病了,可是事实上……” “父王,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奇术叫做‘更颜’?” “‘更颜’?略有耳闻,据说是一门极其阴毒的邪术。换颜者,必须要以数十种毒虫为底引,然后当场剥下活人的面皮敷在自己脸上,以换成那个人的容貌,成为那个人,手法极其残忍!” 诧异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电光火石间,容亲王身子猛地一震,“浅儿,难道说德庄皇后她--” “没错。真正的德庄皇后,她早已死了,而当初对外宣称病重,终日避之不见人的……便是慕容振飞派出的奸细,他的心腹!在杀了真正的德庄,活剥了她的面皮后后,伪装成她,成为天紫的皇后!” “父王,因为这种换脸,在生理排斥上需要一段时间。所以那时候,假的德庄皇后便称病卧床,名正言顺的免去了外界所有的猜测,疑惑。” 淡然中,容浅道出事实,惊的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怎么会这样?竟然是这样?!难道,难道后来病愈后,我总是觉得皇嫂有哪里不对劲,可是又总说不上来。原来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过来。为什么容汇他会不是先帝的儿子?原来这全是慕容振飞一早布好的局! 因为先帝不知道假德庄的身份,所以肯定会照常与之燕好。 而只要在每次燕好之后,假德庄服下避子汤,然后再同慕容振飞发生关系,这样一来,她就肯定能怀上慕容振飞的孩子,而非是先帝的。并且同时,她还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被任何人发现! 好高明的计谋,好歹毒的手段!为了得到这一切,慕容振飞他真可算是呕心沥血,下足了血本! 恨的不能,几乎不住克制的不住颤抖,此刻,容亲王内心激动,心情不能平复! “所有人都被蒙在了鼓里,这个慕容振飞,简直可恶至极!”狠的一砸拳,怒上心头,这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一旦被揭开,真相是那么的难以被接受! “不过父王,这‘更颜’之术也是有期限的,纵使之前有用了数十种毒虫压制着,但期限一到,毕竟不是自己的脸,做的再天衣无缝也会露出破绽。所以后来,先帝才会发现真相,从而揭露了一切,招来了杀身之祸!” “先帝知道容汇不是自己的亲生后,他担心贸然公布会引来动荡,所以便想着慢慢部署,将皇位传于你。只是可惜的事,他所做的一切,不想最终还是被人发现了,落得了个如此结局。” 缓缓的声音,道尽一切,容浅的目光,深而邃沉。 “谁?是谁?是谁泄露了秘密,害得皇兄他--”声音哽咽,控制不住,恨意夹杂着痛意,容亲王欲将真相弄清楚! “林至善。” “林至善?她……” 记忆之中,林至善是个很模糊的女子。因为当年她救了先帝一命,所以先帝为了感激她,封了她为异姓公主。 这么多年来,她虽然顶着公主的名号,但为人却并不招摇,甚至鲜少出席公众场合,一副并不太理世事的模样。 也许正是因为她的低调,独善其身,她在朝中的地位不减反增,而且还受到了很多美誉和称赞。所以这便是当先帝逝世后,圣丽公主林至善依然能站稳脚跟,屹立不倒的最根本原因! 原以为林至善会有不同,但就以目前的情况看来,恐怕先帝的死……与她有莫大的关系! “父王,林至善是容滟的母亲,更是慕容振飞的妹妹,慕容汇的亲姑母!这件事,还得追溯到假德庄皇后生下慕容汇开始说起……!” 纸,包不住火!是秘密终究会有揭开的一天! 此刻,看着容汇,一点一点道出他及他相关之人之谜,容浅脸色浅淡,眼中闪动着别样的光彩。 “当初假皇后产子,慕容振飞的大计迈出了第一步。但是他担心只假皇后一人无法担当起今后的重任--于是便想派一个人去辅佐,而这个人……便是他的亲妹妹,慕容珍红,也就是现在的,圣丽公主,林、至、善。” “想要派奸细潜入天紫,并且还要能拥有举足轻重之地位?一般的方法,是根本无法办到的。所以慕容振飞便联通假皇后来了个里应外合,让慕容珍红,也就是林至善,伪装成山里的砍柴姑娘,制造了一场偶然的相遇!” “呵,慕容振飞居心叵测,担心自己的办法不奏效,于是搭救之后,还安排了自己的妹妹……献上自己!” “先帝狩猎受伤,高烧不止,整个人发寒发颤。为了救醒先帝,林至善于是便顺理成章的褪去了衣物,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其温暖驱寒,于是一切……” “先帝退烧醒来后,看着自己造成的场面,心里万分懊悔,于是便想要弥补,补偿!一开始时,他是想要负责任的,收了林至善入后宫。可是目的不在乎此,林至善说什么也不同意,反而装模作样的让先帝不要放在心上,惺惺作态的说只愿兄妹相称,还让彼此间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有道是欲擒故纵,欲扬先抑。林至善这一招拒绝,怎么可能得到先帝的同意呢?先帝是那般负责任的人,看着自己毁了人家的清白而又不得补偿,于是无法之下,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认林至善为义妹,封为异姓公主!” “先帝这个决定,正中林至善等人的下怀,于是就这样的,她便顺理成章的进入了天紫,占据高位。并且因为愧疚,先帝对她总是照顾有加,所有慢慢的,她便与假皇后联手,只手遮天,蒙蔽一切!” “原来,原来,原来竟是这么回事?我……今日总算知道了!”敌人太凶险,我方根本防不慎防!想起林至善等人所做的一切,容亲王从骨子里感到不寒而栗! “那这么说来,容滟是林至善和先帝的孩子了?”一旁,应少离插嘴。因为还想着当初在北疆的事,所以一提到容滟,他就满腔恨意,整个人都不畅快!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也许不是,谁清楚呢?在未接近先帝时,林至善是怎样的一个人,谁都不知道?不过对于先帝而言,他一定认为容滟是他的孩子,所以后来才会暗度陈仓,将容滟带回了自己的身边。” “哼,圣丽公主未有成婚便大肚翩翩,这说出去于谁都不好。所以当初先帝会赐婚,将当时颇有才识的一个侍郎指给她,想遮盖一切!不过可惜的是,婚后人家侍郎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里却是不爽,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甘愿戴绿帽子的,于是背着林至善,他也开始暗地里的偷腥。” “话说圣丽公主一朝生产,先帝便将容滟以其他妃嫔所出之名带回了宫里。而那时候,我们伟大的驸马爷也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怀胎三月。” “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很快的便被圣丽公主知晓,于是在愤恨中,她开始谋划,最后等孩子出生后,亲手送了驸马及孩子的生母上路!” “林至善自己的孩子被带进了宫,为掩人耳目,她便将驸马爷偷情所生的孩子养在身边,也就是现在的……雅迪郡主,林薏仁!” “正如男人不愿戴绿帽子,女人也不愿被自己的丈夫背叛!纵使那个丈夫她并不喜欢--但是,背叛就是背叛,驸马爷最终的下场很惨!” 容浅一席话,完整的解释了所有!为什么一直以来林至善对林薏仁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那是因为她根本连她的亲生父亲都恨,又怎么去疼爱一个背着她因为偷情而生下来的孽种? 还有,为什么当初容滟不过一公主身份,身边却会有那么多天紫死士保护?原因……皆是因为她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容汇对她特意关照了! 慕容振飞和林至善是亲兄妹,所以容汇和容滟也算是表亲。再者容汇还必须依靠林至善,所以对她的女儿--当然要格外疼爱,特别照顾! 事实便是如此,丑陋而又狰狞!一时间,容亲王听得沉默了,这种种的种种,都对他来说是残酷的打击! “我想那个容滟,她一定不会是先帝的亲生。不然那样的话,当初林至善又怎么同意她去俘虏容亲王呢……?” 淡淡的声音,是玄夜雪。人如煦日,云淡风轻。 “对,他说的没错。如果容滟真是天紫先帝的女儿,那林至善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去俘自己的皇叔吧?除非她是个变态,根本一点都不在乎伦理纲常!” 接过话,君北羽说道,从正常的思维来讲,他做出这样的推断。 只是……真相到底如何?恐怕只有林至善自己知道。闻言间容浅只是笑笑,清浅的未置一语。 真相大白,一切皆浮出水面。容汇大势已去,此刻正摔坐在地上苟延残喘。听到容浅的话,恨的不止颤抖,手紧抓起,死死的扣进泥土! 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因为这个女人而功亏一篑,毁于一旦!他恨,他好恨! 真想将其碎尸万段,抽她的筋,拆她的骨!容汇眼神阴冷,暗暗的调动真气,聚集于掌,想要再次反击-- 可是这时候,眼疾手快,容浅飞步上前,先他一步行动,蓄势中提起了掌-- ------题外话------ 感谢【雨馨113】1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三十四章 歼杀 电光火石,容汇欲趁所有人不备奋力出击,一击将容浅击倒,转败为胜! 而眼疾手快,容浅洞悉了他的意图,也抬掌出击,想要最终置其死地--! 容汇该死,留在世上便只能是祸害! 况且他如今在天紫已是遗臭万年,树倒猢狲散,再不会有任何人会站出来为他说话! 纪灵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表示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而至于那个韩嗔,她之前已经嘱咐过纪灵,一旦他说出了实情,便立即将之正法,不给他活命的机会! 韩嗔阴险,这一次被她设计认栽,为保其命才会坦白招出罪状的。但保不齐日后他重获了自由,反过来再下毒手,徒惹麻烦!所以……这个人,他必须死! 一切都在计划中,杀了容汇,就等着收拾林至善了! 然这时候,正当容浅抬手想要最后一击时--半空中,却突然出现了黑衣人,杀气凌凌,气势强大! 是天紫的死士! 因为容汇的掉以轻心,所以对付容浅,他没动用最精锐的天紫死士! 可是现在,他们竟然出现在这里,那结果很显然--林至善来了!来搭救容汇了! “汇儿!” 作为容汇的亲姑姑,林至善显然对他是出于关心的!于是只见一道身影,顿时划过空中,在数百名黑衣死士的掩护下,林至善飞身而下,落在地上! “汇儿!” 伸手拉起容汇,满眼心疼。说实在的,这是她亲哥哥的儿子,她关之爱之。 她这一生,最亲最亲的人不是女儿,而是她哥。她从小无父无母,是哥哥将她拉扯长大,所以对于她哥,她可以为之做任何事,牺牲所有! 容滟虽说是她女儿,可是她不爱她。她在她心目中,充其量就只有一个名分,其余再无其他。 所以当初探子回报,说容滟在北疆被之剁成了肉泥--说实在的,她除了一开始有一点惊讶外,后来……便慢慢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她对容滟算不上爱,但对于容汇,却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一心辅助着他上位! 当年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她不惜献身容运枫。因为她知道只有和容运枫有了关系--她才能够屹立不倒,慢慢的部署筹谋! 当年假德庄因为“更颜”之术到了期限,意外之下漏了马脚,使得容运枫识破了他们的整个诡计。事后是她告诉了容汇,让他提前发难,有备无患! 因为她一向处事的低调,所以在容运枫面前,他一直觉得她善良又温和。所以直到容运枫死的那一刻他都不知道原本在背地里搞鬼,操控这一切,精心算计这一切的人--会是她! 她护着容汇,其实就是护着她哥!为了她哥的宏图大业,所以今日不管怎样,她--要救出容汇! “走!”落在地上,林至善拉着容汇,想趁在黑衣死士的掩护逃走。 可是,会可能让她如愿吗?结果当然…… “想走?做梦!” 一声音落,只见容浅抬手示意!于是顷刻间,便见所有的侍卫皆高举起弓箭,瞄准对着! 呵,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之前容汇为了抓他们,才刚用了这一招。不想眼下报应马上就来了,此刻,他自己倒是变成了靶子,眼看着将要命不久矣! “可恶!” 当然也知道箭阵的厉害!数箭齐发,就算他们不死也得重伤!于是咬牙下,容汇慢慢的站起,眼中恨意疯浓! 容浅太阴险了,杀了他的人马再将他包围住!如今,若想突围--恐怕他得费上好一大番功夫! “嗯……” 胸口很痛,是容浅之前伤的。还有脸上,肿痛难耐,*辣的!长这么大,他容汇还是第一次受这般侮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呸!” 咂着嘴,重重的一吐口中的血水,容汇反握着林至善的手,身形不稳,借助她的力量让自己站定! “汇儿,没事吧?” 说实话很意外,原本所有都好好的,可是一夕间,竟然全变了样! 刚才,当她听说纪灵拿着遗诏在大殿上宣读时,她就知道事情不妙,容汇他--肯定有了危险! 抛下一切,不顾任何的带着死士前来。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容浅那个贱人,当真差点儿要置汇儿于死地! “哼,真不该养虎为患!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该一早将她--”恨恨的说着,林至善抬眼向容浅瞪去! 她当初就觉得容浅是个麻烦,想要趁机除去的。可是后来,容汇动手了,她也没再去管,想着应该也不成气候,做不了大事。但谁知她其实是死遁,后来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他们的计划,还将他们数十年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 这个容浅,实在是太讨厌了!今日,她一定要亲手手刃她! 带着愤怒的神情,林至善扶着容汇,向容浅望去!可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 “你!” 抬眼之下,脸色猛的一变,目光忽转,不敢相信!只见惊诧中,望着容浅,林至善发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怎么会,怎么会--” 林至善先前行事低调,一般不怎么出席公众场合,所以也没怎么见过容浅,就算是偶然见到,也大多不是正脸,所以导致的她几乎不太清楚容浅究竟长什么样! 但,今日,她看清了,看清楚那张几近相似某人的脸!于是惊愕下,她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当日魑在临死前会使用“弑墨”?原来,答案竟是这样! 那张倾城绝世的脸,根本就是那谁和谁的孩子!呵,可笑的是这么多年来,明明他们离的这么近,她却一直不知道! “弑墨”的毒,专对墨月皇族嫡系。毋庸置疑,这个容浅,她就是墨月国的遗留,当初他们想要一并剿灭的余孽! 呵,呵呵!这个世界,真真是太小了。当初他们一直怀疑昶乐公主有生下过孩子,可最终苦于没有证据而放弃了追杀!如今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出现了,而且还成为了他们的劲敌,与他们水火不容! “好,很好!臭丫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我就要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 知道了真相,心头狂风巨浪,那曾经的嫉妒和愤恨此刻都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令得她浑身颤抖不已! 当年的一幕幕闪现在脑中,看着容浅,仿佛就像是看到了那两个人!林至善她疯狂,几乎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给我上!给我把她杀了--!” 不管是为她哥还是为她自己,这个容浅,她决不能留!所以此刻,林至善她下着命令--无论如何,先杀容浅! “是!” 林至善带来的是死士,打斗中根本不计自己的死活!所以眼下他们得到命令,便无畏那严阵待发的箭雨,拼了命的向容浅而去,挥剑欲杀! “保护浅浅!” 一瞬之间,墨沉跃出,手持着破天之剑,冲向死士群中! 而一旁,玉咸也飞出,虽然他的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他有一颗随时随地都能为容浅而死的心,根本无惧任何! “哥,小心!” 护着苏公公和容亲王,玉甜在身后大叫!而在她之旁,君北羽,玄夜雪也同时而出,对向那刀光剑影,奋力搏击! “姑母……” 能感受到林至善此刻毁天灭地的恨意,身旁容汇不禁的出声。 虽然他并不清楚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以姑母的反应看来似乎她是知道了什么?而这个什么……也好像关系到着一个什么大秘密,不为人知的秘密! “杀!给我杀!” 林至善癫狂,几乎已经红了眼!而这时候,容浅转换手势,下令弓箭手发射! 为了避免误伤,一声令下,容浅让所有人退下!然后紧接着一个纵身,手中长绫而舞,绕成一个圈,将所有黑衣人挡在绫外! 强大的内息形成了气墙,因为武功的精进,容浅完全能够困住那些死士一时! 而配合默契,懂得时机。一见死士被困住,那长绫挡成一道--那些弓箭手们便纷纷射箭,既快又准! “啊!” “嗯!” 嗯哼声,惨叫声,声声不止!顿时间成了网中鱼,案中肉的黑衣死士顾暇不及,纷纷负伤掉落! 容浅侍卫手中的箭,箭头上是淬了一种特制的药的,那些被射死了不谈,没射死的,受伤落地者--则在伤口处会奇痒难耐,并且这种奇痒会慢慢的遍布全身,要不了命,但却折磨的人再无任何还手之力,乖乖的任人宰割,不住的在地上翻滚! 林至善亲眼看到那些死士掉落,本还以为他们会站起来接着再站!可是结果哪想到会是这般--一时间,她开始意识到容浅的厉害,心思缜密! 照这个样子下去,用不了多会儿,她的死士便会全部废了!不好,一旦死士没用了,那他们-- 容汇受了伤,根本不能再动手。而自己虽说武功还行,可是面对如此…… 脑中清醒了过来,没再被愤恨控制!四下环顾了番,知道再不走便没机会了。所以当即林至善拉起容汇想要飞身跃跳! 可是…… 知道她的目的,怎么可能遂其所愿?只见一个冷睨中,容浅顿时转换了身影,对着那两人所逃的方向,长绫狠厉,直击过去!只听一声惨叫,是容汇他……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嫡结良缘》莫风流:http:///info/538583。html 前世,平凡孤女,孤单一人亦能悠然度日。 今生,豪门贵女,亲族成群却是步步惊心。 当现代小律师卷入古代大宅门,偌大苏府,又有谁扶她护她? 祖母?子孙满堂,只求家族荣耀。 父亲?血浓于水,不敌心头一好。 继母?明哲保身,怎管幼女孱弱。 姨娘?鸠占鹊巢,只把权柄大握。 心思各异,阴谋重重! 怎么办? 她只能斗姨娘、扶主母、正其父、耀门楣…… 拼出一段锦绣良缘,繁华一生! 第三十五章 结局前夕 “汇儿!” 林至善带着容汇想逃,可是转眼间,却被容浅阻断了去路。 并且同时,纤手翻转,容浅几枚暗器甩出--只听应声中,容汇再次掉落,狠狠的重摔在了地上! “汇儿!” 手中一空,林至善连忙回头!想要伸手去救,可是身子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时间紧促,再不走就没得走了。如果这个时候她再折回去救容汇,那势必最终一个都跑不掉!可是如果她不去,就这般任其自生自灭,那么容汇他…… 心中左右不定,脑中百转千回。可是,也只是一下下,林至善便做出了决定:弃容汇而去! 侄子再重要,也比不了自己! 其他都是次要的,只有自己活着才真的!所以虽然有犹豫,但也只是一下子,转过头,林至善便是毅然决然的离去,没做一刻的停顿! “姑母--” 眼见着林至善离开,容汇知道自己是被放弃了。撕心裂肺中,他明白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于是大声嚎着,歇斯底里! “姑母,不要丢下--” 一个“我”字还没有说完,容汇的脸上还保持着那惊恐求救的模样!然这时候,不知道何处,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间飞出了一支厉箭,力道之大,威力之猛,直生生的射向容汇,从容汇的后脑勺穿过,直刺出了前额! “唔……” 感觉脑袋四分五裂,顿时间眼前一片漆黑! 断了气息,血从嘴角边处慢慢流了下来,可惜如今已是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代枭首容汇就这样在此处交待出了自己的性命,到最后甚至是连谁杀的他都不清楚,死不甘心,死不瞑目! “嘭!” 身体,倒了下来,躺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 就这样,容汇突瞪着脸,临死前的表情尽现,嘴张的大大的,一脸惊恐惧怕! “杀--!” 吼声震天,一见容汇已死,心中顿时信心倍增的容浅大军激起斗志,奋力作战,将那些天紫死士或射于箭下,或斩于刃下,无有一个,能侥幸生还! “少主必胜,少主必胜!” 林至善逃了,容浅大军杀尽了黑衣死士,其中还包括发动这一切的容汇! 所有人都高举起弓箭,兴奋的抬手朝天大叫。而见于此,容亲王和苏公公相互对视,彼此心情激动,老怀安慰:他们的浅儿,长大了……! 一手操控一切,暗中谋划部署!这所有的所有,都并非常人能够办到,更不用说眼下还只是一个不满十七岁的女孩?!他们的浅儿,当真是墨月后人,机智聪颖,举世无双! “把容汇的尸首挂起来,以此示众,以慰我天紫无辜的冤魂!”扬起声,容浅说道,那倾绝的脸上一片清宁。 “是!”众将士听令,开始收拾残局,打扫战场。 “把他们两个,一起隆重厚葬了吧,葬在一起,立一块碑牌。” 指了指仍被刺钉在一起的容汜和安景兰,容浅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在她的计划里,几乎所有事都安排的天衣无缝,可唯独安景兰……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她一直觉得她能够救下安景兰,让她从此过自由的生活。可是她没想到短短期间,容汇的武功竟然出神入化的提高了那么多?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此?蹙眉中,容浅静思,表情有些凝重。 “浅浅,不要自责了。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我想他们……应该是幸福的。”知道人儿心里难过,一旁君北羽走了上前,伸手轻轻搂过肩膀,口中低低的安慰道。 “是啊浅浅,三哥和三嫂是幸福的,你看他们临终前的表情就知道了,淡淡的微笑,诉尽了满足……” 同样也感到可惜,但是更多的是感悟。站在容浅身边,应少离望向着她,并且同时,也望向了身边所有关系着的人:玄夜雪,墨沉,玉咸,萧予初,上官紫音。 人生在世,得一知心人不易!他们彼此应该珍惜,珍爱,珍重,珍藏! “嗯,我知道了……” 明白大家的关心,轻轻地点了点头,慢慢的闭眼,容浅迎风而站,遗世独立。 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林至善是她故意放走的。时至今日,所有的事都该要做个了结了,当年覆灭墨月的仇,加害她娘以及她义父,甚至是乃至整个天紫的仇……这一次,她都势必要一一追讨回来! “走吧,回朝。我想纪姐姐也该快要等急了。” 说好了的计划,眼下完成了一半。容汇死了,天紫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也该是时候执行先帝几年前留下的遗诏了……奉她义父容亲王为国主,掌天紫举国之事!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紫的事尘埃落定,容汇死了,容亲王奉诏成为了新一任天紫国主。 容汜和安景兰以亲王的礼数风光大葬。生前,他们彼此错过了对方,如今死了,却总算能够明白彼此的心意,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容亲王继位后,身为上一任国母的纪灵便主动要求削除名号,从此青灯常伴,皈依佛门。 这一生,她浑浑噩噩,也做了许许多多的错事,如今,她必须为她的行为负责,做成虔诚的忏悔。 年少轻傲,她不该爱上了一个她本就知道是为了利益娶她而本就不爱自己的人! 嫁人后,她自尝苦果,深闺寂寞,也不该为了报复而轻贱自己,放逐的与容沧发生了关系,导致自己进退两难。 她失了幸福,失了孩子,同时也失了自己从前朝气蓬勃,热情洋溢的人生!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她罪有应得! 因爱成恨,因恨成怨,她报复了容汇,亲眼看着他垮台!可是说真的,当她眼看到容汇尸首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并不快乐! 害她的人,已经死了。可以她失去的,却的的确确回不来了。不管这一生,她如何报复了容汇,她纪灵,永永远远都只是一个人生的输家,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 红尘太烦恼,不如诸事皆抛! 如今,偏安一隅,安安静静的做着她的祷告,这样的日子比什么都好,她很快乐,真正的快乐,祥宁。 “姐姐,你真的准备在这里待一辈子吗?如今你愿意,我可以让父皇--” “浅浅,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真的只愿在这里。外面天大地大,可是却无我容身之处,不及这里,使我安静祥和。” 一身姑袍,素颜示人,望着容浅,纪灵淡淡笑着。 见此,知道对方已经心意已决,再不便多说什么,容浅只点点头,转而转过身去。 “好,我知道了,那你多保重吧。” “好,此去不远,慧宁……就不送了。”再不自称“纪灵”,而是以“慧宁”示人,纪灵如今是彻底的放下了,真真正正! “嗯。” 点了点头,随即抬脚迈了出去。走出清心庵,容浅正遇上了前来的墨沉,一脸的神色微异。 “怎么了?”出声问道,眼中清明。 见此,墨沉停了停,缓缓说道:“有人来了……” “人?是慕容里玉吧……?” 猜到是谁,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敛了敛眸,容浅什么都没再说,便径直往府中走去。 * “臭鲤鱼,你怎么来了?哼,走走走,这里没有你的份,休想过来横插一脚!” 进了府,容浅这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一阵叫闹,是玉咸不满的声音,骄傲中带着几分嫌弃! “哼,要你管!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管得着吗?死咸鱼!” 同样是不满的反驳,话语中带着的是明显的鄙视。瞪着玉咸,里玉恶狠狠的,如今,他再不是当初那个装疯卖傻的嫩小子了,所以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他! “我当然管得着!呵,告诉你吧,你找别人我无所谓,但是要是找浅浅的话……”抬着头,又将自己已被扶正的事情给抬了出来,玉咸此时感到自己腰杆儿倍硬! 然这时候,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里玉不屑于他,猛翻着白眼唾弃,“走开!你以为我还跟以前般随你忽悠?告诉你,我这是和浅浅约定好了的!” 又想起当初的“梦遗”之事,这是他人生的“屈辱”!哼,要不是那会儿因为要伪装,他才不会被这条咸鱼戏弄?如今想来还心头不爽,感觉简直郁闷至极! “少来了!浅浅一直在我身边,你能和她约定什么?你说啊,你说啊--!”玉咸胡闹,就是和里玉杠上了。 而里玉也不相让,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这么对上了,气势激烈! “唉唉,我说你们别吵了,浅浅马上就要回来了,让她看见多不好?再说了,你们俩一个是鲤鱼,一个是咸鱼,都是同类嘛,何必要为此大动肝火,应该相亲相爱,彼此--” “上官紫音!” 二玉在争吵,一旁紫音劝架,可是他劝架的方式也着实让人不敢恭维,直气得二玉同时回头,大声怒道! “呃,呃……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其实是……” 知道自己失言,想竭力的为自己找着借口。然这时候,接过紫音的话,玄夜雪发问,话语中虽风轻云淡,但似同时又多一份凝重,深沉:“里玉,你这次来的目的……” “哦对了,言回正传。我这次来,是为了要告诉浅浅,慕容振飞要对天紫发兵了,傲云如今已集结了四十万精锐大军,正准备蓄势待发,朝这儿而来!” ------题外话------ 请假码大结局,不出意外分为上、中、下三章,请亲们不要着急,我会全力给本文拉上一个完美又不仓促的帷幕,么么! 感谢【544139600】1鲜花,感谢所有送票子的妞们,么么么~! 第三十六章 大结局(上) “什么?傲云发兵?集结了四十万军马!” 一听里玉的话,众人一愣,顿时间神色各异,表情微微凝重。 林至善逃了,想必定是去了傲云。她原是慕容振飞的亲妹妹,如今东窗事发,傲云则是她唯一的去路! 慕容振飞居心叵测,一心要想称霸天下!当初他放容汇在天紫,目的就是想在背后控制天紫,并且如果当初他计谋顺当的话,由容滟左右了北疆--那么天下五分,除去西凉,大越,他已尽得三分!是完全有能耐操控天下! 多年的部署,精心的密谋,想来慕容振飞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为了他的野心,是一早布下了蓝图,就等着上岸收网!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的这一切,原本天衣无缝,可是中途竟是被容浅给全毁了!不仅让容滟死于非命,毁了控制北疆的大计,同时又杀了容汇,将他的罪行昭揭天下,公之于众! 对慕容振飞来说,容浅绝对是他的克星,命定的天敌!并且同时,她还是墨月皇族的后人,手里拥有着破天剑及墨月国的宝藏!所以……他怎能留她?怎能! 攻打天紫,是傲云必然的选择。只是似乎的,他们没料到慕容振飞竟来得这么快?! 一时间,听着里玉的话,大家面面相觑,而这时候,门外一阵悠闲,伴着容浅走近的脚步传了进来,“哦,那他们几时出发的?” 北疆和天紫同时失去,慕容振飞必定不会这般善罢甘休,要猛夺其一! 北疆虽弱,但老国主还健在,各方面局势都还很稳。若是慕容振飞想攻之,则势必要花一番功夫,不及直接攻打天紫来的容易! 天紫刚经历政权交替,大局还并不太稳,再者因为容汇的关系,慕容振飞对天紫也算是最为熟悉,所以理所当然他会选择天紫,发兵而攻之! “浅浅,你来了!”一见到容浅,脸上顿时露出了大大的笑容,随即转身,里玉展开双臂,想要冲之上去拥抱! “哎哎,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这大庭广众的,你好意思,浅浅还不好意思呢!” 一下子挡在里玉的面前,玉咸傲娇的哼到。本来他已经很平静了,对待其他人也态度和顺。可是,他没想到这下又杀出另一个?并且那对象还是慕容里玉?于是乎……他不爽了! 里玉之前跟他就不对盘,如今一见,不说是分外眼红但也绝对没有好脸色!因为,那小子不仅比他还厚脸皮,更会仗着自己年纪小,各种撒娇卖萌占便宜!所以,是可忍,他孰不可忍! “走开走开,站远一点!”双手推了推,一脸嫌弃。哼,想接近他的浅浅?没那么容易! “死咸鱼,你想死--” 有点怒意,两眼瞪得老大,毕竟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眼前,可是……可望而不可即,里玉他又怎会有好脸色?! “哼,臭鲤鱼,你死我还没死呢!” 剑拔弩张,火花四射,彼此间眼中迸射出愤怒的光芒,这时候,就在玉咸和里玉二人正准备撕破脸皮,大打出手之际--一旁君北羽不温不火的话语响起,冷热掺半:“再吵的话,两个都丢出去喂猫……” 嗯,猫?鱼……! 突然间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君北羽的话中之意!暴跳如雷,二玉顷刻间一致对敌,面向那君北羽,脸色不善,恨的牙痒痒的! “哼。” 面对他们的怒火,似乎不屑一顾,看都不看二玉一眼,君北羽径自的撇过头去,鼻中轻嗤,面无表情! 挑衅,绝对的挑衅!居然摆出一副赖的再跟他们啰嗦的样子,他以为他是谁啊! “玄夜雪!玄夜雪!你还有药不?给我一包,我要毒残他那张人见人嫌的嘴巴!”气呼呼的瞪向玄夜雪,玉咸大呼的伸手。 而一旁,里玉也不甘示弱,到处在身上摸着,便摸还边不住的唠叨:“哎,我的匕首呢?我匕首去那里了!” “够了,别吵了!再吵的话,你们一个个都给我出去!”似乎再也受不这纷乱的场面,满头黑线,容浅叫道! 唉,男人多了就是麻烦!此刻,她终于体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谛了,原来……是图个清静! “里玉,你继续说说,慕容振飞那边,究竟是如何部署的?”心忧战局,应少离开口。毕竟此番傲云发兵,受到最大冲击的便是他父皇和天紫,所以…… “哦!”一谈到正事,里玉也收起了玩意,面色严肃起来。 “慕容振飞以容汇被害为由,打着受林至善请托的旗帜,向天紫发兵,意在剿灭乱贼。并且同时,他还向天紫邻近的两国,西凉和大越借兵,欲要进行围剿!” “西凉?” “大越?” 冷冷一笑,几乎是同时间的。彼此间对望了一下,玄夜雪和君北羽皆微微露出冰冷之意。 没错,国家利益当前,围剿天紫,自然人人都想分一杯羹。慕容振飞正是因为看在了这一点上,才会向西凉和大越借兵,并且同时,他也有信心能够借到!可是…… 如果没有玄夜雪和君北羽,或许他这一计谋能够实施,只是,他算来算去算漏了玄,君二人对容浅的真心--是怎么能够让他如愿以偿?! 玄夜雪是西凉的三皇子,君北羽是大越的北静王,虽然眼下他们两人都不在国中,但是就以他们的地位,都还是能够去为人儿做些什么! “玄轩!” “归虚!” 分别唤出了自己的亲信,此时的玄夜雪和君北羽,都站起身来,向大家略一点头示意,转而迈出脚,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心有灵犀,彼此默契,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二人此刻定是去亲笔书信,各自部署什么了。淡淡一笑,心下体会到暖意,转而再望向里玉,容浅开口,话语轻然:“里玉,之前我让你安排的一切,你,都办好了吗?” 里玉之前回国,都做了些什么,没有人得知。如今容浅提起,所有人也都跟着好奇。 “浅儿,你让里玉安排了什么?”大战在即,应少离显然是最关心的,所以当然他会有此一问,想要弄个明白。 “秘密。”神秘一笑,里玉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是不由的朝容浅眨了眨眼睛,要求统一战线! “臭小子!”很是不满对方的隐瞒,应少离轻斥出声。而这时候,一只信鸽扑腾了而来,径自的发到了紫音的面前。 “这是……”面带不解,紫音抓住信鸽,看到鸽腿上的信笺,疑惑的将之取下,“是我师父。” “嗯,是他?”圣子是紫音的师父,但同时也是玉咸的亲爹。不过碍于他们多年的感情疏离,所以玉咸纵使心里再亲近,但一开口时,却总是不知道该叫什么?只用一个“他”字代替。 “信上说了什么?”对于圣子,萧予初也是敬仰已久,此刻看到来信,便还有些迫不及待。 “我看看。”不急不慌的打开信笺,抬眼扫过字句,对上容浅,紫音神情微轻,口中缓缓道:“浅浅,我师父说了,他已经说动了北疆国主,会对天紫增兵,助其对抗傲云。” “北疆肯发兵?那真是太好了!之前我还担心北疆国主会因为容滟的事而记恨天紫,从此去出手帮助傲云呢!” 毕竟容滟的身世北疆国主不知道,所以情有可原他会将怒气牵扯到天紫身上,这是人之常情,应少离理解!不过…… “浅儿,这事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不会其中有什么诈吧?”正如他刚才所想,北疆国主憎恨容滟,所以肯定憎恨她背后所属的国家! 北疆国主不知道容滟其实是受慕容振飞操控,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慕容振飞在背后授意,也以为是天紫教女不善,从中作恶!所以……是肯定是记恨天紫的,怎又会反过头来出声相帮呢?应少离不解! “会不会是北疆国主知道了真相……?”同样也诧异,萧予初低语道。 而闻言,紫音翻了翻自己手中的信笺,竟是突然间看到了最下行的淡笔四个小字,微乎其微,浅的都差点令人发现不了! “浅浅,你看。” 将信拿到人儿面前,紫音说道。而接过之看到,容浅动了动嘴,缓声而言:“是上官旭云……” “上官旭云?!”那不是……傲云国的国后吗?怎么…… “上官旭云是圣子的堂妹,容滟的事,一定是她告诉圣子的,所以北疆国主才会知道真相。”一瞬间便理清了关系,容浅缓缓将信收好。 “可是……”犹豫间应少离皱眉,“上官旭云是慕容振飞的皇后,他们两个……不是穿一条裤子的吗?如今又怎么会背叛他呢?” “不对。我在傲云这么久,虽然知道慕容振飞从未动过有废后的念头,但是他们两个貌合神离,绝对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接过话,里玉正色道,虽然从心底里,他很憎恨上官旭云,但是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他造假。 “一直以来,慕容振飞虽保着上官旭云的后位,但是对她并不亲近。而上官旭云,她对着慕容振飞时,也是同样冷冷清清,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 “嗯?居然是这样子?这也真是有些奇怪。”搞不懂这其中缘由,应少离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而见此,容浅却轻轻的摇了摇头,一语道破,“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原因很简单。上官旭云想要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傲云的太子坐上皇位,可是慕容振飞野心极大,心中另有人选,并不会如她所愿!所以上官旭云便恼羞成怒,暗地里另寻他径,想要置慕容振飞于死地,好将来扶持自己的儿子。” “原来……是这样!所以上官旭云便将容滟的事通过圣子告知了北疆国主,希望能皆别人的手--除掉慕容振飞!”总算是想通了这前因后果,应少离不由的点头。 而这时,一直寡言少语的墨沉开启口来,似乎对于刚才容浅的话,他的关注点有所不同,“慕容振飞心中另有选人?那那个人选会是谁?难道……” 将目光转向里玉,墨沉的怀疑确有道理。虽然里玉并不是慕容振飞的亲生儿子,可是关于这一点,慕容振飞并不知道。并且一直以来,慕容振飞对外宣称里玉是他最疼爱的儿子,所以眼下,大家难免猜测颇多。 “我?”抬手指着自己,里玉面上发笑。望着墨沉,他嘴角弯弯,稚气仍显的脸上显出几分深重、老沉。 “当然不可能是我。难道墨少主不知道如果慕容振飞真正想要保护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对其表露出半丝特别的吗!所以他之所以会对我表现出关心和疼爱,完全只是在拿我当幌子,转移上官旭云等人的注意力而已。而至于真正的人选……目前就连我也不清楚。” 说出了事实,里玉撇撇嘴。慕容振飞老奸巨猾,隐藏极深,所以他查了这么久,也依然是一无所获! “这……”皇家多意外,皇族多复杂!听着这些许,萧予初无言,人生第一次,他为自己只是个平民小百姓而感到庆幸! “哦,还有一件事,浅儿你要务必小心。”突然间想起什么,这是在他离开傲云前所知晓的,想来应该告知,提醒容浅多多注意。 “当初林至善回傲云时,还从天紫带回了一个女子,将之献给了慕容振飞,说是有极大的用处!” “女子?用处……?”什么意思?不明白这其中缘由,应少离一脸费解。 而同样,容浅也略显诧异,微的蹙起眉头,声音低缓,“你说是从天紫带回的……?” “是的,天紫。”重重的点了下头,里玉肯定道!据他的回忆,那个女子很奇怪。 “一般来说,将女子进献给国主,无非就是因为美色。可是我见过那女子一眼,相貌平平,似乎还有着些眼熟……” “眼熟?怎么,你是在哪里见过吗!”一听此话,玉咸来劲了,连即的开口八卦。 而摇了摇头,里玉微思,神情似也不确定的道:“想不起来了,好像挺像你当初未婚妻身边的婢女……” “什么?慕容里玉,你什么意思!”一见里玉提及林雨芊,玉咸心里那个恨啊,顿时间就变了脸! 这辈子,他最讨厌的女人就是林雨芊,所以谁敢跟他提她--他就一定会翻脸! “烂鲤鱼,你皮痒了是吧!” “哎哎,你别生气啊,我是说真的!那个女人,真的很像林雨芊身边的婢女。”一脸真诚,里玉解释道。 闻言,反正玉咸就是不爽,气呼呼的反驳道:“那个萍儿?长那么普通,你说林至善将之献给慕容振飞有什么用!” 反噎的问道,玉咸想象不通。而再次摇头,里玉皱眉,似乎在记忆中搜索着什么:“不清楚……只是有一次听过什么人说采补什么……?具体怎样,我也不清楚。” “采补?!”原来……是这样! 身子一怔,听到里玉的话,顿时间容浅顿明白了过来,脑中电光火石! 她就说当初为什么在短短时间里,容汇就会从一个武功平平的二半吊子变成了一个顶级高手?原来……真正的原因在这里! 世间之上,有一种神秘的修炼方式叫“采阴补阳”!方法就是找到一具至阴至纯,且极适合修炼的身体与之交合,以达到提补之功效,进而提升内力! 当初在天紫后宫,萍儿设计害死了林雨芊,肯定转而和容汇好上了。而一开始时,容汇必定也不知道萍儿其实是至阴至纯的体质,极度适合修炼。但后来,慢慢的,他发觉了端倪,从而找到了原因! 难怪自林雨芊死后,萍儿就消失无踪了,原来竟是被容汇当成至宝给藏起来了。 那萍儿,虽长相一般,但如果是有着这种体质,便绝对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放过的!所以事后,当容汇倒了台,林至善想着将她转而进献给慕容振飞!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利用她的特殊体质从而来帮到慕容振飞! “采阴补阳”,其实是一种很凶险的修炼之法,如果修炼的好,则女子在被榨干吸尽之后男子功力大增,乃至有可能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但如果反之修炼的不好……则女子死是必然,男子还有可能受到反噬,走火入魔,疯癫不清!所以自古以来,这都是禁法,轻易不得使用的! 如今慕容振飞不顾禁止,重新修炼此法,那对天下来说将是一场浩劫,不论结果好坏,都势必掀起一阵动荡,腥风血雨! 想不到一个萍儿,竟牵扯出了这些?没有想到,也很意外,容浅微一低凝,似在脑中算计着什么。 萍儿的死是肯定的,而且一定会很惨!但是就是不知道最后慕容振飞会达到何种境地?是成?失败?是巅峰?是入魔? “里玉,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舟车劳顿,你先让紫音带你回房休息吧。”大致已了解了傲云那边的动向,容浅点了点头,口中吩咐道。 而闻言,里玉遵命,和着紫音一同转身。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玉咸还在那儿不断的追问,一个劲的打破砂锅问到底,“哎,还没告诉我呢,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采补?采取什么啊?” 一头雾水,想要上前相问。可是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墨沉一把拉住他,然后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帮人儿解决掉一只烦人的苍蝇! “喂,死墨沉,你干什么拉我?放开,听到没!再不放的吧,我可就叫人了!啊,来人啊,救命啊,非礼啊--” 远处,玉咸杀猪般的声音嚎叫着,刺耳尤甚!可是似乎不为所动,墨沉沉着脸,清冷的一脸面无表情。 “咸鱼,你别叫了,浅浅心里有事,你就别给他们添麻烦了。”一旁,是同样走出的萧予初,好心的劝说,满是好意。 可是…… “萧予初,信不信我弄死你!你敢叫我咸鱼?你再叫一遍?你再叫一遍试试--!” 完全不领情,并且几乎要炸毛!最终看着愤恨不爽的玉咸小爷,萧予初无奈,不由的摇了摇头,转而去找紫音去了,不招惹麻烦,“哎,到底还是紫音和我兴致相投些,比较斯文……” “萧予初--!”玉咸疯了,声嘶力竭! 奶奶的,敢说他不斯文?他很斯文,他们全家都很斯文好不好!靠! “浅儿,如今怎么办?”所有人都走了,就剩下应少离一人。因为他的身份特殊,所以留下来商量对策。 “浅儿,慕容振飞来势汹汹,如今我们……” “师兄。”轻一抬手,示意对方靠近,低低的,容浅在应少离耳边说了句,紧接着唇角淡淡扬起,唇边一抹似有若无优美弧度。 * 风,吹鼓着黄沙,天气晴空万里! 傲云大军来的速度,不到三日,已经兵临城下! “逆贼容景枫,赶快出来受死!” 打着围剿叛贼的旗帜,站在战台前,林至善率先发话,意欲重杀回天紫! 四十万傲云大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如今黑压压的一片压在天紫城门外,阵势浩大,气势锐强! 慕容振飞未有出面,眼下是林至善在主导一切!作为天紫曾经的圣丽公主,她的主导,似乎名正言顺,义正言辞! “逆贼容景枫,赶紧束手就擒!你弑杀国主,为了皇位擅自伪造先帝遗诏!今日,本公主就要替天行道,杀了你这无耻小人,乱臣贼子!” 先下手为强,林至善一上来便本末倒置,颠倒黑白的捏造一番,以达到欲盖弥彰的目的! “林至善,休得胡言乱语!你串通傲云坑害我天紫,如今还带兵前来攻打--如此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试问你还怎有面目?!” 城头之上,现任国主容景枫,也就是当日的容亲王,怒声厉喝,以此对峙! 他真后悔当年没有及时劝阻他皇兄,以为如今招来这么大的灾祸! 容汇和林至善把持朝政时,天紫国库亏空一尽!幸得当初有容浅在,将天紫大部分的财力转移,没有使之落入容汇的手中,才令得现在天紫恢复起来还算不至于那般困难! 国难刚定,各方都需要休养生息,可是就是看准了这个时候--林至善和慕容振飞领军来犯!并倾出了一切--这使得容景枫心中何种痛惜,何种震怒?根本就已是毁天灭地! 他容景枫就算再无能,也绝不会将天紫拱手相让!今日,天紫在,他在;天紫亡,他亡!他势必与天紫共同进退,共生同死,守护到底! “哼,容景枫,本公主怎没有面目?你谋夺皇位,杀了君帝,本公主如今是替天行道,代表正义讨伐你这个无耻小人!”颠倒黑白,林至善话说的厚颜无耻,理直气壮! 而闻言,容景枫更怒了,猛的一甩衣袖,“哼,天在做,人在看,公道自在人心!朕行事对得起天地玄黄,不怕你来恶意诬陷!” “呵,好大的口气?朕?容景枫,本公主待会就要你为这一句话而彻底付出血的代价!”狰狞了眼,杀心四起,瞪着城头,林至善欲开始行动! 哼,贱人碍眼,今日若不杀他个血流成河,片甲不留--难解她心头窒闷之恨! “容景枫,容浅呢?把她也一起叫出来!今天,我要好好的亲眼看着她怎么死--” 恨之入骨,咬牙切齿,一想起容浅的那张脸,她就嫉妒,嫉妒的简直要发疯! 风敛痕!风敛痕!容浅她是风敛痕的女儿!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她念了一生,想了一生的男人,她爱他,爱到甚至可以为他放弃所有!可是他呢……却从来没有正眼瞧她过。甚至在他的心底里,他只知道那个叫蔚蓝的女人,从来就只会对她笑,根本就没在意过别人的存在! 没错,她认识风敛痕,同时也认识墨月国的昶乐公主!因为当年,她曾生活在墨月,严格上来说,她是墨月先帝后膝下的义女,昶乐公主蔚蓝的义姐--蔚年公主! 事情,还得从很多年前说起…… 在她林至善的记忆中,从小,她无父无母,就只有哥哥。他们没有钱,从小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四处沿街乞讨,饥寒度日! 那一年,哥哥十岁,她七岁,为了糊口,他们去了墨月。听说在墨月国,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是五国之中少有的一方乐土!所以他们动心了,心怀向往! 只是,天意弄人,上天永远都不可以让你如愿!他们到了墨月后,正好那一年墨月也收成不佳,国人尚且自顾不暇--更别说他们这般流浪的小叫花子了! 那一年,有不少乞丐挨饿,纷纷冻死街头!并且不幸的事,她也病了,高烧烧的人都开始说胡话了! 她哥看不下去,豁出一切,为了救她,冲进药铺去抢药!其实他真傻,他又不是大夫,根本不知道她的病该开哪一种药?就这么冲进去了,不是送死是什么?! 那些人打她哥,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身上。不过好在最后他们也没有下死手,在暴打了一顿之后还是作罢放了他!可是,却因为此,她哥永远的憎恨上了墨月的百姓,一心想要报仇! 她哥受了伤,她又还高烧着,那个时候,他们真是落魄极了,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转机出现了,她的人生,发生了重大的转折! 因为他哥受伤,她带病在街上乞讨,拼命的想要凑钱治病!可是因为她自己身体也很弱,结果一个不支,竟是不想昏倒在薛雪地里,寒冬腊月,任刺骨的刀风呼呼的吹着! 那一天,如果不是她的义父义母的出现……恐怕这今后的世界上便再也没有林至善了!然,她是幸运的,她遇到了好人,遇到了墨月国的国主和国后,还被其一同带进了宫! 她高烧不退,直到三日后才醒来。醒来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她哥,可是当她带着墨月国主亲拨的几名侍卫一同找到破庙时……她的哥哥,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要找哥哥,因为哥哥是她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可是纵使她翻遍了整个墨月城,也依然没有他哥哥的下落! 她失去了哥哥,她好伤心。所有人都说她哥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可能已经死了,而她……也同样这么认为! 因为墨月富庶,所以他们才投奔前来。可是没想到结果最后…… 她伤心,终日恍恍惚惚。而得知了她的情况,墨月国母心生怜惜,终向国主提出了要收她为义女的想法…… 墨月皇室一脉单传,国主和国后膝下只一个五岁女儿,昶乐公主。所以他们便想认下她,找个伴儿一起陪着昶乐。 不得不说,在墨月的那几年,她真的很快乐,衣食无忧,生活富足,平时没有人敢欺负她,就连昶乐,也是好脾气的,一直将她视为亲姐! 那些年,她和昶乐一起认字读书,学习练功,无忧无虑,开心快乐!她发誓,她曾经是真的很喜欢昶乐,很敬爱她的义父义母!可是…… 她是个外人,始终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凤凰!她的存在,不过是别人一场好心的救赎,而她自己--依旧低贱! 记得初见风敛痕时,她十五岁,昶乐十三。仿佛只一眼,她就被眼前那俊美的人儿吸引了! 一袭月白色长袍,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颀长纤细的身影伫立在清冷的风中,散落的发漆黑如夜被随意地披在身后,恣意挥洒……海棠花落了一地,俊美似神祗般的站立着,眉宇间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俊逸与淡雅,令人惊艳到无以言表,一颗心沉沦……! 他是谁?他是谁!她好喜欢他!她……想嫁给他! 第一次,她觉得脸红了,荡漾的感觉在心头浮动!人生有了目标,她便要不断的追求,可是她没想到是--她得知的结果,却是那般令她心灰意冷,不可接受! 风敛痕,那个真的如风过般敛去痕迹的男人,他……竟是昶乐的未婚夫! 为什么,什么都是昶乐的?不管身份,地位,皇位,国家,什么都是她的!就连现在,她喜欢的男人也是?!她不要,不要! 她承认,昶乐她确实什么地方都比她优秀,聪明,漂亮,美貌,智慧!可是,这不代表她一辈子就都要压在她头上! 她要风敛痕,她要嫁给风敛痕,不管是用什么方法,她--都必须得要到他! 所以,她精心密谋,小心算计,终于在一次机会下,成功爬上了风敛痕的床! “痕,我爱你。你要了我吧……” 她把自己脱的精光,全身火烧的抱着他。她觉得,只要她和风敛痕发生了关系,她义父就一定会做主替他们做主,让他们成婚! 生米煮成熟饭,这一招有时候对看重名声的皇家来说是太有用了!所以她豁出去了! 她林至善,自认为自己脸蛋漂亮,身材迷人,如是主动,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她!可是,就是可是--他风敛痕除外,他对她……不屑一顾! “蔚年公主请自重,在下是昶乐公主的准夫婿,容不得你半点觊觎。” 明明是语调平缓的话,却不禁令人感到一丝冰酷和寒冷!风敛痕,他就是这样,时常面挂一缕温和笑意,仿若和风推开水波,可是只有真正知道他的人,才明白他的无情和残忍!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可以留住风敛痕的心,除了那个……叫昶乐的女人! 他可以对天下人无情,冷酷的去伤害一切,可是只要一旦对上昶乐,他的心中,眼中,除了温柔,还是温柔! 风敛痕爱昶乐,只对昶乐一个人好,一个人笑!她嫉妒,真的好嫉妒。有时候望着天,她时常傻傻的想……如果这个世上,再没有了昶乐,那么他--会不会喜欢上她呢?她经常假设性的问自己! 水深火热的煎熬着,想爱爱不到!这种滋味,她难受极了,也憋闷极了!她时常幻想着昶乐死,希望自己可以替代昶乐。可是睁开眼睛,却往往都是黄粱美梦,虚空一场! 她以为,这就是她的命,在往后的日子里,她就这样过她的一生!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世事难料,事情--竟然在她十六岁的那一年出现了转机…… 哥哥,她的哥哥,她以为已经死去多时的哥哥--没想到回来了,并且还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她不敢相信,甚至也犹豫怀疑过,可是种种迹象吻合,让她最后--不得不相信之! 原来当年,当她昏倒在雪地上时,她哥是有拖着伤来找她的。只是他动作不便,慢了一拍,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将她救走…… 流浪这么多年,她哥是很会看人脸色的,当初看到救她的墨月国主一脸正直贵气,他的心,也就放下了。 事后,她哥一路追随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口,眼看着她进入了皇宫,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他妹妹的好运--来了! 本来,他是也想着借助妹妹抓住机会的,可是他在破庙里,左等右等等不来。而碰巧在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离经叛道,做事从不按常理出牌的怪人,硬是说他骨骼奇特,非要收他做徒弟! 他不肯,结果被那个怪人打得半死,无力挣扎中,他看到妹妹带着墨月国的侍卫来寻他了。 可是那时候,他被怪人藏起来了,根本发不了任何声音。于是又一次,他与妹妹失之交臂,从此天南地北! 怪人一心要收他,强行将他带回了他的地盘--傲云国。而临走的前一天,他听闻了妹妹被墨月国母收为义女的消息,心中很是宽慰。 跟着怪人学武的日子,他每日都承受着非人的折磨!怪人因为遇见了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所以在要求上更是苛上加苛! 不过,虽然那段日子惨不堪言,但是她哥却也是欣然愿意!因为他知道,一旦当他完成出师之日,那就意味着他从此以后,飞黄腾达! 果然,金鳞岂是池中物?借助怪人师父,哥哥他成为了绝世高手,并且一举夺得了当年傲云国的武状元,年纪轻轻就官拜要职,前途不可限量! 因为安定了,所以她哥想起了她,想着把她也接到傲云,他们兄妹两人一起生活。 于是,他们在墨月相认了,本来打算按照原计划进行,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意外发生了,就如她爱上风敛痕一般,她的哥哥,只一眼便爱上了昶乐,对她一见钟情! 男人的爱,有时候不同于女人,一旦动了心,就算不折手段也要得到!而不像她,半途而废,只会自己委屈自己,把所有的嫉妒和眼红都放在心里! 哥哥要昶乐,不再满足于傲云的官职。他说若是得了墨月的公主,不但从此美人常伴,就连江山--也是唾手可得!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没有动念头的时候好像离你很远,但是一旦想要了,你就会发现它其实离你很近很近! 哥哥以前想要往上爬,但却从未想过要问鼎!可是自从他见过了昶乐,了解了墨月的国情,他便开始做梦了,想着自己今后能成为君王,甚至是那天下的霸主--! 梦想实施的过程,很艰难,也很艰辛。为了达到目的,哥哥他几乎不惜一切!而至于她……也从中协助,尽着自己最大的能耐!因为……在她哥得到昶乐的那一天,或许,她也能得到风敛痕! 两年的时间,精心算计,哥哥一步一步接近他的梦想!有时候,天意是既定的,上天注定要亡墨月,是任何人都拦不住的! 墨月皇室不惧百毒,想要用毒杀是不成的!但如果不暗地里用毒,改为明里面的刺杀--以宫中的守卫和墨月国主身边的侍卫力量来言,那也是绝无可能的! 杀不了墨月国主,就不能挟昶乐而得墨月!并且昶乐和风敛痕早有婚约,两人情投意合,那墨月国主是绝不会临时起意而悔婚的!所以…… 各种办法都无果,哥哥很头疼。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感觉快要束手无策之际,他竟然发现了他怪人师父的秘密! 她哥的师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手中竟然会有用来专门对付墨月皇族的毒药! 那个毒药,对平常人来说也许并不算什么,可是一到百毒不侵的墨月皇族人身上,却是最致命的药剂,根本无解!并且,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弑墨”!顾名思义,是专门针对墨月皇族而研制的! 怪人师父一生疯魔,言行邪肆,经常神出鬼没,行事作风全凭兴致!在他的身上,好像有着很多的秘密,但是就连哥哥也不清楚到底他来历如何?只依稀知道他和墨月国主似乎有着很深的渊源! 她哥偷了师父的药,拿来让她伺机行动。并且为了能够成为新一任墨月国主,拥有名正言顺的拥有昶乐,他还准备逼着墨月国主立遗诏! 事发的那一天,天灰蒙蒙的。说真的,下手的时候,她真的犹豫过。义父义母对她极好,并没有半点亏待,可是如今,她竟然要置他们于死地?并且还谋夺他们的江山--她,真的有些心中不忍! 可是,再不忍的心情,也没有比之能拥有风敛痕来得强烈!这辈子,要怪就只能怪命了,为了得到风敛痕,她,可以不惜一切! “老东西,快写!说你看重我,是自愿将皇位让于我,并且还将昶乐同嫁!”当义父义母毒发时,她哥不断的逼迫。 “蔚年,你……”记得义母奄奄一息,用简直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她时,她虽难过,可心却异常坚定! “义父义母,不要挣扎了。只要你们乖乖听话,我哥是会保全你们的颜面,让你们最后能风风光光的走。” “呵呵,呵呵呵,好个忘恩负义的女子,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林至善,朕悔矣,后悔当时将你从雪地里救起!哼,你们想要皇位?想要这墨月江山?告诉你,不可能!” 谁也没有料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为了不让她和她哥的阴谋得逞,墨月帝竟然狠心的放火烧城,亲手烧毁了他们墨月数百年的基业! 墨月帝后相拥着葬身火海,而她和她哥的美梦也随之破碎! 大火烧了数天数夜,为了保命,她和她哥匆忙之下一同逃离了去。 所有的都没了,墨月覆灭!不过因为当时墨月出事时昶乐并不在国内,所以她还依然活着。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踪迹! 美梦破碎后,她和她哥重回了傲云。不过当时已膨胀了的野心却再难收回! 做不了墨月国主,她哥将注意打到了傲云皇位上!因为他从他怪人师父那里偷得了如何改头换面的“更颜”之术,便开始重新密谋一切! 怪人师父神出鬼没,自墨月灭国后,便再不见踪影。 本来她哥是想杀了他的,斩草除根!可是这么多年来,他却一直未再出现过,没能够有下手的机会。 昶乐消失了,风敛痕也消失不见。她哥派人寻找昶乐,她亦派人寻找昶乐,不过她的目的和她哥不一样,她哥是想要拥有,而她……则是想要杀害! 为了她哥的野心,实现她哥的宏图大业,他们继续密谋,继续一步步谋划! 当上国主,从而称霸天下--光靠控制一个国家还不够!所以后来在这么多国当中,他们选定了天紫,以拿天紫皇后为试练对象,进行换颜! 那时候,天紫国主最为贤仁,从天紫下手成功机率最大!果然,在她哥安排了自己人成为天紫皇后,并成功诞下了太子容汇后,为了里应外合,能有人辅佐--她也前去了天紫,安排了那一次的刻意相救! 为了能在天紫站稳脚跟,她忍痛献上了自己的清白!这么久苦苦找寻风敛痕无果,她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她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她哥,所以她不能逆她哥的意。那时候,她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既然她不能幸福,那么所有人--都别想幸福! 她哥告诉他,想要在天紫往上爬,就必须怀上容运枫的孩子。呵,那容运枫一直以来都以为容滟是他的女儿--可殊不知容滟不过是她和别人男人交欢时生下的! 因为得不到风敛痕,这些年,只要是见到有一丝像风敛痕的男子,不管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巴……她都要想办法得到! 因为这一些,都是关乎于名节见不得人,所以她都是秘密进行。可是没想到有一次居然被她的驸马看到,还借以此要挟她?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她设计杀了他,并还将他的私生女--林薏仁,给顶替容滟带在了身边。 这辈子,她知道和风敛痕无缘了,他失去踪迹这么久,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所以她只有将感情寄托在那些长得稍微和他相似的男子身上,借此得到一点点的纾解和慰藉! 正如她一样,她得不到风敛痕,她哥也得不到昶乐。当初追杀昶乐的人是她派去的,据说是有逼得她最后跳了崖! 哼,昶乐那贱人,早死早好!而后来利用“更颜”之术成为傲云国主的她哥哥,也同样四处搜罗着和昶乐长得相像之人!据说那当年最得宠的琳妃,也就是慕容里玉的生母--就是其中最神似的一个! 真正的傲云国主早就死了,一直在傲云称王称霸,呼风唤雨的人是她变了脸的哥哥! 原本她哥的计划天衣无缝,并且马上就要实现,一统天下!可就是因为那个容浅,那个半途杀出来的容浅--毁了所有! 哼,她还以为自墨月灭国后,风敛痕和昶乐就失去了联络,再也没见过!但是看来,她错了!大错特错! 风敛痕爱昶乐,从来就未有放弃过她! 墨月国灭后,他一定是去找她了,并且还同她有了孩子--! 孩子,不! 只要一想到他们曾经拥有的美好,彼此缱绻的旖旎在一起!林至善的心头就一团怒火,疯狂燃烧! 风敛痕,昶乐,你们以为你们可以有爱的结晶吗?哼,告诉你们,做梦! 傲云集结四十万大军,如今兵临城下,势不可挡!林至善仗着阵势有恃无恐,挑衅的叫唤着容浅现身! 风敛痕和昶乐的女儿,她一定要毁掉!这辈子,她就见不得别人好,比她幸福! “容景枫,把容浅叫出来!死到临头了,再当缩头乌龟有什么用!” 西凉和大越都答应出兵,所以这一次,他们稳操胜券! 天紫要完蛋了,容浅也要完蛋了,她要亲手一点点的将她掐死,然后再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怎么,年姨是在叫我吗?”城头之上,出现了那抹灵动的身影,纤尘不染,高圣至洁,似笑非笑中带着一抹玩谑! “放屁!谁是你年姨!” 自己毕竟是伤天害理,做了天理难容的事情!每每午夜梦回,都会觉得梦见她义父义母临时前在火中相拥对视的画面,心怀不安! 她对不起他们,内疚自惭,所以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另一个身份,不愿想起以前的过往! 容浅的这声年姨,明显的是在她心头上捅了一刀,让她想起了她一直最不想面对的回忆!所以顿时间,她被戳中要害,情绪激动的几乎有些要控制不住! “哼,容浅,乖乖受死吧!今日,你是逃不掉的!” 算算时辰,西凉和大越的兵马也该到了,到那时--他们就一起出击,一举将天紫踏平! 目光左右而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这时候,明白她的心意,容浅玩味的出声,声音不大,却句句清楚,“怎么年姨,你是在等同盟吗?不过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西凉和大越的皇子在此,所以他们不发兵了,不准备再帮你们了。” 玄夜雪和君北羽的信绝对有用,当下西凉和大越便撤了兵!此时,指了指玄,北二人,容浅淡淡的笑着,那笑容中满满的充斥着无声的讽刺! “你--” 没想到会是这样,眯着眼,林至善不由的沉下脸来。不过,她似乎并没将此放在心上,而是张狂的冷笑:“哼,不来了又如何?我傲云四十万大军,难不成还搞不定你们区区一个天紫?实话告诉你们吧,天紫的兵力如何,本公主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西凉,大越来了,固然是锦上添花,若是不来,所有的好处就都归傲云独享,我又何乐而不为!” 天紫刚经历了一场动荡,虽未有大的损伤,但毕竟是伤了元气。再者,就算整个天紫兵力全部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万,如今对阵人家四十万--根本就是在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林至善猖狂,因为她知道底细。而这一次,他们之所以带这么多兵力前来,目的就是要告诉世人--天紫,他们吃定了! “小贱人,本公主知道你诡计多端,但是这一次,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似乎已经预见自己将其踩在脚底下场景,林至善挥手,似乎预发起第一轮的攻击! “浅浅,小心。”身旁,萧予初紧张,紧紧的挨着人儿,随侍准备为人儿抵挡一切。 而淡淡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而再对向林至善,容浅轻道,声音缓慢:“年姨,有的时候,话可千万不要说的太绝。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又怎能确认你的报应……如今不会来呢……?” “哼,报应?少给我危言耸听!如果真有报应,那我现在--” 林至善的原话原本是想这样讲的:如果真有报应,那我现在怎么还好好的?! 可是……就在她话还未说完之际--她的背后,居然一阵剧痛!回头一看,竟是林薏仁正手握着尖刀,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之时重重的刺向她,扎入她后背,接着再狠狠拔出! “你……”一脸惊讶,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她还没有对天紫发兵,可眼下,却要先葬身于此? 当初她逃离天紫时,林薏仁苦苦哀求要随她一道。她因为当时时间紧迫,做不得纠缠,便没有多思考,先带上再说!本是事后想要抛弃任其自身自灭--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她竟趁她忙碌的这段期间偷偷混在队伍中,一路尾随着她! “你这个贱人……!” 林薏仁手上的刀,明晃晃的,残留着鲜血。看着此,林至善一个身子不稳,踉跄的扶住身旁的人,厉声叫道:“来人,来人,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哈哈哈,林至善,你也有今天?血债血偿,如今我终于替我的爹娘报仇了,哈哈哈!”感觉精神状况并不太佳,此刻,被人擒缚,刀落地上,林薏仁似乎有些疯了般不断的大笑,笑声阴森! “哈哈,林至善,你的死期到了,我终于可以报仇雪恨了!呸,老贱人,毒娼妇,你害得我好惨!好惨!” 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的爹娘,她的真实身份! 呵,难怪这么多年来,林至善始终对她不理不睬,冷冷淡淡--原来这一切,都有原因的! 她的爹娘,当年死在了林至善的手里。为了掩人耳目,她还将自己养在身边,以顶替容滟的位置!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一天是对她好过的,永远都是一副死人脸,一副嫌弃厌恶她的模样!她够了,受够了! 都说养育之恩大如天!林至善虽杀了她爹娘,但看在她将她养大,享受锦衣玉食的份上,她姑且能够原谅她的话--那么最不忍让她容忍的,是她明知道韩嗔那样对待她,玩弄蹂躏她--她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过分!简直是太过分了!她知道那个韩嗔是有用多非人的手段糟贱她吗?那简直可以说是变态! 韩嗔当初是她的手下,只要她林至善一句话,她的痛苦,她的屈辱,便可以全部摆脱!可是-- 她不愿意?她见死不救!那么如今,她也要让她尝尝味道! ------题外话------ 推荐:潇潇慕雨《重生之邪医修罗》【赞,刚刚完结!】 她,纳兰雪衣,上古神医门门主,一身医术出神入化,白骨生肌;一身修为无人可比,傲世苍穹! 她,纳兰雪衣,在校医学院学生,满身封印枷锁,身世成谜! 一次古墓探险,遭人暗害,灵魂融合,是上天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还是二者灵魂无尽的牵绊? 一次偶然流血,血染石棺,破除封印,是一场意外的邂逅,还是三生石上早已结下的缘? 一次蓄意赌石,翡翠琳琅,赚得满钵,是钱财滚滚而来,还是遭人嫉妒陷害不断? 一次出手相助,惹祸上身,暗杀不断,是命中注定逃不开的劫,还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 这一世,既然重活,便没有人可以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第三十七章 大结局(中) ( )“你,你……” 背后,火辣辣的,钻心的疼! 本来,林至善还准备向天紫开战,夺了容浅的性命!可是如今,她这还未下令,却是被林薏仁给窝里反了?她怒,她丢不起这个人! “来人,给本公主将这个贱人拖下去砍了,剁成肉泥--!”咬牙切齿,浑身颤抖,血从背后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林至善在侍卫的相扶下,整个脸阴鸷的骇人! “是!” 攘外必先安内!宣战之前,先要把自己的家务事处理好。闻言,两旁侍卫领命上前,押着林薏仁就要下去-- 然这时候,林薏仁大笑,那哈哈的声音震动耳膜,直上云霄! “死?又何妨?被剁成肉泥又怎样?!我林薏仁贱命一条,不过好在临死前能拉个人当垫背?值了,哈哈哈哈!” 她早就活不成了,当初韩嗔为逼迫她交欢,在她的体内下了毒,每每事后给她一粒丹药暂时抑制毒性。 她被韩嗔操控,过着生不如死,颜面尽失的日子,本来能换取一命,苟延残喘也就算了!可是后来,容汇东窗事发,韩嗔在纪灵的威迫下也只得站出来指证。于是事后,韩嗔被杀,尸体扔去喂了狗,于是就剩下她这个还中着毒的人,每每毒发,承受着非人般的折磨与煎虐! 韩嗔是用毒高手,所制之毒向来阴险歹毒。所以每次毒发时,她的体内就像是钻进了数以万条毒蛇在搅动噬咬般,身不如死,五脏皆震! 蚀骨锥心的痛与痒,让她撕心裂肺的在地上打滚,口中嚎叫,双手不断的抓着,挠着,似乎想要减轻一点痛苦! 可是,除了身上那被她抓的一道道,一条条的血印外,什么都没有改变。她只知道每每她毒发作完后,她整个人都像是死了般似一摊烂肉瘫在地上,全身虚脱,连抬一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解药,她的毒越来越深,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每每毒发的时间频率也越来越长,越来越快! 如今,她毒至骨髓,全身已经被抓扯的没有一块好肉了!并且还因为那毒的关系,那些被抓开的皮肉不能愈合,只能慢慢的发炎发臭,溃烂**! 呵,她早就不想活了!她如今的身体,千疮百孔,满目疮痍,脓水流的粘在衣服上,脱都脱不下来! 并且,不止是身体上,还有她体内,被毒折磨的五脏皆伤,器官也都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坏死,远远闻之就有一股腐烂的臭味,简直臭不可闻!若不是她如今涂了好多好多的脂粉,抹了好多好多的花蜜,强行盖之--怕是没有一个人敢此刻靠近她的身! 哈,居然还有人敢和她站在一起?伸手押解着她?说实话,她心里很开心啊! 活着痛苦,还不如早点死去!那什么千刀万剐?剁成肉泥?切,她才不怕呢,充其量不过就是和她毒发时一个程度,能有什么大不了! 不屑的笑着,神情玩佞。因为知道自己的毒,她早做好了去死的准备。不过,能在临时前知道真相,并且还亲手拉个做垫背,报仇雪恨?她这辈子……很知足啊! 目光,慢慢的投放到对面的城头,望着那抹灵巧轻动的身影。呵,看来这辈子,她确实比不上她!无论是智谋,还是手段,她都差她一大截,甚至是--好几大截! 哼,那个容浅,在她临死前告诉了她的真实身世,她父母的惨死,无非--就是想借她的手,去杀林至善! 呵,好个借刀杀人?容浅她真是什么都算计好了!厉害,很厉害!甚至厉害到就算她明明洞悉了她的意图,知道了她的本意--却也依然,一点都不能回拒! 是,她这么做,其实都是容浅授意的!她林薏仁,这一生的确讨厌容浅,一点都不想让她趁心如愿!但是,比起容浅来,她更为讨厌的,是林至善!那个虚伪做作的老女人,那个杀了她父母,坑害了她一生的老娼妇!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虽然极度不想帮容浅,但是为了向林至善报仇,她什么都豁出去了! 呵,她命不久矣,就算是便宜了容浅吧!反正对容浅来说,她也失去了云绕,对于这一点,她很开心啊! 她林薏仁得不到的东西,容浅不也没得到吗?云绕死了,死在了碧潭山,听到这个消息,说实话,她心里还有点开心! 生不能在一起,也许死了……她能有机会吧?无错不少字 眼下,她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居然的,她竟莫名的有些开始期待。云绕,云绕,等着她啊,她马上就会去找他了! 高傲的瞟了一眼那城头的身影,林薏仁微微的嘴角含笑!容浅,她和她的这场争夺,注定笑到最后的人--是她!云绕……是她的了! 讽刺的扬着眉,那神情似乎是在对容浅诉说:这辈子……她只能是个输家!胜利的笑着,哈哈大笑,林薏仁最后挪开眼去,重新对上面前的林至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老娼妇,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血红的眼睛,狰狞的表情,阴森森的说道,身子因为被押而稍稍向前倾着,此时的林薏仁,心中似乎很快乐,那开心的笑声中洋溢着欢乐,畅快! “你,什么意思!” 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皱起眉,林至善冷声的反问! 不对啊,刚才林薏仁的那一刀,虽然扎的很疼,且血流不止,但是,却并不深,根本要不了她的命的! 林薏仁她应该知道自己下手的力度,杀不杀得了人,心中有数!那为什么她还要说那样的话?说什么死也要拉她当垫背?难不成……是她疯魔了,错估了自己的力量?还是这其中,另有隐情? 林至善不解,厉着声再追问了一遍!见此,林薏仁哈哈大笑,神情中满是得意! “怎么,怕了吧?无错不少字林至善,我老实告诉你,今日,我是活不成了,但至于你--也别想活!” “贱人,你干了什么!”隐约中,有一种不详的感觉,答案呼之欲出!可是林至善不愿相信,仍不死心的逼问,面色狠狠! “哼,老娼妇,你其实都已经猜到了,干什么还问我?听说你会武功的,并且还不算太差,试问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能够杀得了你?所以……势必得用一些手段,好以取得你的狗命!” 冷冷的出声,眼中歹毒!她恨林至善,恨不得她立刻死!其实,什么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全都是废话!如果当初林至善肯好好待她,给她所有的荣华富贵,她是完全可以将她当成亲生母亲来看的! 只是,她没有,她不曾选择这样做。并且不仅没有,还默认允许她的手下来欺负她,糟践她--试问这口恶气,她如何能够咽的下! “贱人,你敢下毒--!” 听到对方这般说,林至善几乎能够确认这一事实!愤怒中她猛的抽出侍卫身上的佩剑,直直的指对着林薏仁! “给我,解药!” 这时候,已经顾不得说什么本公主了。瞪着林薏仁,几乎是要把她吃了,林至善青筋突起,濒临在爆发边缘! “呵,解药?你觉得我会有那玩意儿吗?喏,那要是她给的,有本事你就找她要吧,至于我……什么都不知道。” 面色轻愉的抬了抬头,目光直望向容浅!林薏仁觉得,她的帮,不是那么好忙的,事后她总会向之要讨些利息。于是如今这个利息……就是给容浅她找点麻烦,挑拨离间,让林至善疯狂的对天紫发兵,血洗天紫城! 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一个人死有什么意思?不如大家都一起来吧! 大笑间,林薏仁心情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那被毒折磨至深的身体也似乎不那么痛了,整个人轻飘飘的,不再散发着恶臭,转而变得香喷喷的! “什么?容浅!” 大惊失色,根本没有想到!瞪着林薏仁,林至善只觉得自己心头炸开了,那全身每一处血液都在逆流,聚于头顶,几近爆裂! “贱人!你们合起伙来害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对林薏仁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相信林薏仁没有解药,全部的事都是容浅一手在背后策划!猛的转头,望着那给自己带来无穷麻烦的人儿,林至善的胸口如烧着的火炉,熊熊烈火不禁燃烧! “贱人!贱人!” 昶乐和风敛痕的女儿,留着果然是个祸害!要是早知道如此,当初她有的是办法置她于死地! 悔不当初,懊恨难耐!紧紧的握起拳,冰冷的慢慢转脸。容浅那个小贱人固然要除,但是眼下…… “贱人,去死吧--!” 她不可能让林薏仁再继续活着!她一定要将她杀之而后快! 此刻,握起手中的剑,一下子冲上了前,林至善亲自动手,对着林薏仁就是一阵乱砍,胡劈乱刺,不管是脸还是头,是身子还是腿脚,她都无一放过,拼命的发而泄之! “啊!啊--!” 林薏仁惨叫,伴着一阵阵飞溅出来的鲜血,和碎残的皮肉,四处的迸到周边侍卫的身上!然就是这样,林至善还觉得不解气,最后一下,她奋力挥之,便是猛的一下凌空一划--砍掉了林薏仁的脑袋,使之高高的抛飞在空中! “哼,敢暗害我,这就是下场!” 恶狠狠的说道,心里怒气。 似乎觉得还未到位,提起剑,林至善忍着背后的那阵阵刺痛,抬剑一掷,做着她最后的惩罚--于是只听“咚”的一记闷响,是剑刺穿了脑袋的声音,最后撞到城门口那用于挂旗帜的木柱子上,深深的钉在那里! 鲜血,沿着木柱边缘不断的从林薏仁那断了的头颅中流出,染红了柱子,洒到了地面! 这时,怒意稍稍得到了些平息的林至善,拽过林薏仁那没了首级的尸身,一把从站台上推了下去,毫不留情! “哼,就跟你那死人爹一样--都该死!” 愤愤的骂道,林至善用力甩着袖子,意欲甩去了溅了一身的脏血! 亲手了结了林薏仁,那感觉还是她的福气!此刻,慢慢的对上容浅,林至善眼中闪光,杀气尽现! 哼,不管是为了泄愤还是活命,容浅那个小贱人--她都必须杀! 林薏仁的血,像是为了祭奠这场战争的开幕!此时,已经有些杀红眼的林至善,再一次抬起手来,意在准备进攻--! “哼,就怕你不来!”对面城楼上,见林至善抬起了手,应少离冷笑,目光微略而暗沉。 浅浅早就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所以当日便吩咐了他采取行动! 如今,傲云大军压境,他也正好乐得验收成果--看看他的部署,到底能不能奏效! 嘴角微微带着笑,在林至善手落下的同时,应少离代替容景枫发号施令,下令准备! “泽儿,不会有问题吧?无错不少字”身旁,始终心忧着国家,容景枫有些担心。 而见此,帅气一笑,转而看了看一旁的容浅,应少离抬手,拍了拍胸脯,口中信心满满:包在我身上!” “杀啊--!” 林至善一声令下,傲云大军开始行动! 四十万人马,当然不可能一起攻上,如今分成四组,由第一批率先开始进攻! 一组十万人,这对天紫来说也绝非小的数目!想天紫纵使聚齐了所有人,也不见得满二十万,如今对阵这十万,似乎…… 千军万马奔冲而来,傲云的先头兵们拿着梯子和撞木,预备开始攻城! 而见之,家国遭难,陷入不利,萧予初一颗心纠着,面色紧紧的绷着,“不会输的,绝对不会输的……!” “预备……开始!”高声叫道,示意着之前的部署,此刻,在傲云大军即将要抵达城边,开始放梯欲撞城门之际--应少离挥手,似乎的是在向谁下着命令! “轰--” 震耳欲聋,震声馈天,只见尘嚣四起,到处灰蒙蒙的黄土一片,伴随着一声大的震响,伸手不见五指,乌尘遮住了阳光,众人只觉得心头动荡,等再反应过来时--不禁的已被眼前的情形给惊呆了! “这,这……” 因为事出太突然,所有人都几乎是始料不及!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瞪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的林至善,摇着头,一副大受打击的惊愕模样,满脸血色褪尽! 天崩地裂,天紫的城门口,突然间出现了个偌大的巨坑,所有上前的傲云将士或直接,或被人推搡,间接的连带都一下子掉入,人踩人,人压人,堆积的满满!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见会有巨坑呢?侵吞了她傲云几近数万大军,阻断了他们的进攻! 可恶的天紫,居然使诈,使用这般卑鄙的手段,事先在城门前挖好巨坑,就等着他们自动上门,主动来跳!过分,实在是过分! 恨的几乎要昏厥,指甲嵌进了肉里!她哥闭关还未出,吩咐由她统帅带领,可是如今--这还一仗未打,自己倒是已经折了不少兵力?这让她该如何向她哥交代! 惊天巨坑,虽不至于尽没她十万大军,但是已经严重的挫其了锐气! 刚才是,现在也是,林至善感到自己每每要发狠,但都无法发得出,总是被击的憋闷回心里,严重造成“内伤”! 出师受挫,本来还士气高涨的傲云士兵,如今似乎已有些被这突然的转折击懵,士气上严重受到影响! 都说两军对战,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如今的傲云大军,可以算的上已接连两次触霉头,眼下…… “重新列队!重新列队!” 坑再大,也不可能吞没傲云十万人马。如今,看着面前东倒西歪,阵形凌乱的将士们,林至善大叫,几乎歇斯底里! “公主,您的伤……” 刚才已经用内力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可是现在,因为情绪激动,她的穴道被冲开了,那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重新崩裂! “我没事!快叫他们重新整顿!” 双眼猩红,已经顾不得其他了,眼下,她只想攻颇城门,尽快的杀了容浅那个小贱人! “列队!列队!” 战旗摇着,显然是要想要重新进攻! 于是,幸免没掉的,和掉在坑里没受伤或是死去的,开始费力的动身,想听号令! “再调十万,一起攻城!” 开始有点不耐烦那些士兵们的重整速度,林至善狰狞着表情,左手一挥! 先前说过傲云四十万大军一共分成了四组,每组十万人,于是现下,处于最左边的一组得到命令,开始动身! 只是…… 谁也没有料到,左边一组才刚动了几步--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和方才一样,惊天巨坑,陡然出现,一时间,人马是掉的掉,逃的逃! “哼,不自量力!”对面城楼上,看到这一幕,应少离冷嗤,目光慢慢转看向身旁的容浅,一脸钦佩! 是浅浅吩咐的他事先在城外挖好巨坑,然后用机关设定好,造成掩盖,不被发现。 浅浅料事如神,之前让慕容里玉在傲云刺探机密,是一早就掌握了傲云的军机情报,作战动向!所以心中自然是十分了解,懂得如何对症下药! “林至善,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样的巨坑,我们不知道挖了多少个?若是你不小心踩到了,那后果……” 冷笑的高声厉喝,应少离口中充满着挑衅! 见此,林至善是恨的银牙咬碎,两只拳头不住的紧握,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 “贱人!贱人--!” “呵,怎么样年姨,喜欢我的礼物吗?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好让你们……有来无回。”淡淡的,轻言而道,对上林至善,容浅笑的优美动人。 林薏仁不是想激林至善疯狂攻城,从而给她制造麻烦吗?那其实她正好求之不得,正中下怀! “小贱人,别得意得太早!这一次,看我不把你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虽然口头上逞着强,但是心底里林至善还是有些顾忌了! 容浅到处挖了巨坑,一不小心他们的人便踩到了雷区。这样子无疑给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影响,瞻前顾后,不敢轻举妄动! “公主,如今该怎么办?”身旁,侍卫统领问道。眼下的情况对他们不利,好似人数上的优势完全没有体现,未占到便宜! “这……” 其实林至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过她不会承认,只是迟疑的似是在考虑,思考着问题。 两处巨坑,已或伤或死了他们不少兵力,如果再这样下去,很快的他们四十万大军将所剩无几!容浅奸诈,比之她父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么如今…… “哼,既然近攻不行,那我们就远射!反正我们人多示众,待将城头的这些小猫小狗全都剿灭干净时,我们踩着这些过去!” 城门口的坑里还躺着很多死了伤了的人,林至善的意思是要让后面的人踏着他们的身体过去! 行兵打仗,目的求胜,才不会顾忌这许多。所以只是沉吟了一下,侍卫统领便点头答应,同意踩踏那些同伴的身材! “弓箭手准备!” 侍卫统领下令,所有的傲云将士原地按兵不动,拿出弓箭,搭箭在弦!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见到林至善做此行动,转过眼,应少离对上墨沉,玄夜雪,君北羽,以及玉咸,微微一点头,口中低道。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由我出马,保证打的他们落花流水,落荒而逃!”自信的拍了拍胸脯,一脸的得意,然这时候,还不待玉咸显摆完自己,身旁,墨,玄,君三人已经飞身而出,很是不给面子的齐齐冷哼一声。 “哎,等等我!”连即追了出去,因为自身轻功好,所以玉咸很快的便赶上了他们,然后四人联手,在空中展开了一个很大的袋子,接着运用内力将袋子中的白色粉末倾倒了出去,用力的扬撒在空中! “那是什么?” 天紫天时地利人和,就连风向都帮他们忙!此时,看着那不断飘散而来的粉末,林至善眯眼,用力的捂住口鼻,“大家小心!” 虽然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但是直觉的林至善意识那不是好东西! 毒粉?该不会是容浅卑鄙,想用此阴毒招数?! 可是,毕竟空气是对流的,就算风向再帮忙,但也没有一个绝对!所以,若是用毒粉,或多或少都会反噬到天紫将士的身上!所以……容浅她不在乎吗?还是,她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要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林至善紧捂着袖子,不住的用手挥摆。而同样,傲云的将士此时也顾不得射箭了,都有样学样,躲避着“毒粉”! 风,夹杂着粉末不断吹着,直到确定场上再无任何,林至善才放下手来,厉声对容浅喝道:小贱人,你放的什么!” “年姨,何须用怒呢?那东西伤不了你,对你造不成任何影响。”笑笑的答着林至善,容浅把握大局,一脸的从容淡定。 而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林至善狐疑,一时间竟没有了话。 什么意思?什么叫对她造成不了影响?难道说……对别人就可以了?莫非这毒粉还会自己选人?太可笑了! 理解不了容浅的意思,林至善一张脸阴沉的更加厉害! 然这时候,身旁,突然侍卫统领手抱住肚子,似乎内急般的接连放屁,双腿不由的并拢加紧,一脸的忍克不住! “怎么了?”抬起头,林至善询问。 而回答她的,是侍卫统领憋忍不住的哀呼呼,似乎忍的辛苦,“回,回公主,属下似乎……似乎要大解。” “什么?大解!” 混账!这个时候要大解,还成什么体统! 盛怒之下,林至善脸色越发不佳,可是没想到不止是侍卫统领,就连那些侍卫们也开始一个个抱着肚子,开始低哦吟哼起来。 “你们,你们……”很是诧异,目光惊讶!看着几乎是一片倒的局势,每一个傲云将士都面露难色,林至善有些懵了,根本反应不过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是容浅捣的鬼?是刚才粉末的作用?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好好的,而其他人-- 目光,疑惑而狠戾,死死的瞪着前方!然见此,里玉不屑的哈哈大笑,那目光中充满了对林家兄妹的唾弃和厌恶! “哼,老毒妇,不知道什么原因了吧?无错不少字”得意洋洋的低声,才不会扬言的刻意相告! 呵,要知道他回傲云的这几个月,可是一刻都没停过。浅浅她料事如神,早就算到有这一天,所以他一早就遵从她的吩咐,安排了人在傲云的军营里,每日在他们的饭菜里下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浅浅让下的药,无色无味,且若单独食之无任何毒副反应,一般人根本不会察觉。 但是……一旦它遇上了刚才迎风扬撒出的药粉,两两相遇,便就会起反应了!重则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轻则肚中剧痛,腹泻不止。 傲云将士体内早就被下了药,如今两药相冲起了反应,最起先的症状就是腹泻! 而至于林至善--她之前一直待在天紫,回到傲云也不过数多天,故当然不会有事,起不了反应! 傲云大军中臭屁不断,每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直叫!而更有一些忍不住者,干脆蹲下就地解决,于是乎整个大军顿时间七零八落,东倒西歪的不成样子! “师兄,是时候了。” 低低的出声,眸中寒光一闪,看着场下,容浅示意应少离,把握时机! “好!弓箭手,准备--!” 趁对方士气大降之时,我方抓紧时间,一鼓作气! 傲云的兵力远胜天紫,如果不采取些非常手段,是怎么可能获胜?于是…… “放!” 应少离代替容景枫,全权做主,下令放箭!于是一时间,箭雨漫天,天紫侍卫是有备而发,箭箭精准,次无空发! “啊!” “啊!” “啊!” “……!” 慌乱之中,嗷嚎遍地。受到攻击,傲云将士也予以还击! 可是他们自顾不暇,内忧深重,已不成纲领与气候!再者行事也不统一,三五成群的胡乱放射,是根本无法和天紫严阵以待的队伍相提并论!只得结果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你们,你们!” 行兵打仗是门学问。纵使她林至善之前再厉害,可毕竟没有实弹经验!所以此刻遇到此情况,也是素手无策的干着急,整个人急的团团转! 怎么办?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她哥的四十万大军眼看就要被她败没了! 心里也是有着压力,紧握着拳,林至善皱眉的在拼命想办法。可是这时,忽然一阵呼声震天,竟是有大军从后面包围上来,来者不善,杀气腾腾! 不好,是北疆大军! 看着那标志有北疆国号的旗帜,林至善顿时整个人一惊,前因后果立刻明白! 当初她哥就觉得上官旭云有问题,还怕她向北疆泄密,从而先下手为强的杀了她,以绝后患!可是谁知到头来还是棋差一招,慢了一步!北疆如今已是知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所以派兵前来增援天紫,围剿他们! “林至善,出来受死!” 北疆这次前来的,不是老国主,而是某一个亲王,同样的憎恨和厌恶傲云!知道容滟其实是林至善的女儿,心里他们怎么肯放过? 完了,怎么会这样?北疆出兵,由后夹击,虽人数不多,但也来势汹汹。再者面前天紫强攻,士气节节攀升--纵使他傲云有四十万大军,如今看来也是不够啊! 手心开始冒着汗,第一次,似乎感到了恐惧。口干舌燥,心头发慌,这时候,林至善刚想要开口去说些什么之际--却是突然身子一抖,整个人体内如万蛇啃咬般苦不堪言,发狂的剧烈颤抖着,双手想要去抓! 是毒发!她毒发了! “贱、贱人,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双眼通红,努力的让自己站稳不扑在地上打滚!林至善忍着痛,紧攥着手,就是连手心都攥烂了都浑然不知,一双眼死命的瞪着! “什么毒?不就是同薏仁姐之前所中的一样喽?呵,年姨,你们是母女嘛,理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毒……也一起中不是么。” 悠然的话,容浅说的轻飘飘的。而闻之,林至善却脸色顿然大变! “你说什么?你竟敢--” 韩嗔用毒一向阴险,若非他本人,别人是根本无法配得解药!就算他曾是她的手下也一样! 怎么办?韩嗔已经死了,解药她是根本别想拿到?可是,她不想死,她还不想死! 心中,开始惊恐,不由的身体颤抖!如今,前有天紫凌厉,后有北疆夹击,而他们傲云的将士--个个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毫无战斗之力,甚至更有者被射成了刺猬,全身皆是洞! 她哥交给她四十万大军,是希望她能攻破城门,一句踏平天紫!可是如今,她非但没有完成重任,甚至还将自己给搭了进去,韶剧毒! 容浅,都是容浅!那个贱人,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眼中充满了仇恨,目光如锐利的尖刀,射向前方,林至善那表情似乎要吃人,狰狞扭曲的都令人害怕! “浅浅,我看那个老毒妇是快要疯了。”轻言的调侃,里玉在一旁美滋滋的。能亲眼看到慕容振飞的亲妹妹变成这样?他……感觉很泄愤呐! “哼,那就是她的下场!浅儿对她还算客气的了,若是我,肯定用上更阴险的毒!”愤愤不平,应少离而道!此刻,他似乎又想起了容滟--那个曾经给他和他的父皇带来屈辱和不堪的女人,可就是那个老毒妇的亲生女儿! “对啊,浅浅你不该拿纪灵的药,而是应该让小玄子给调配个。” 因为知道当初纪灵杀韩嗔时有将药要给浅浅,所以玉咸此时肯定而道。 不过,似乎对他刚才的称呼颇有微议,只见斜眸中,玄夜雪开口,话很是说的有些不悦,“我为人正直,可调配不出韩嗔那般的阴险之毒。再者,我什么时候成了”小玄子“了?咸鱼,你皮痒了是吧?无错不少字” 一脸的清风淡然,温煦和雅,可是那说出来的话却冰寒生冷,满带着警告。 看着如此的玄夜雪,玉咸讪讪的笑了笑,似乎有些内怕,“呵呵,大家都有昵称,这样才显得亲近不是?” 靠,就他还为人正直呢?他呸! 之前,是谁弄出的不举药?搞得大家忧心忡忡,都一直不太敢得罪他!玄夜雪那丫,真的是坏透了! 震慑于那不举药,玉咸的态度明显友好。可是,很不屑的瞟了他一眼,玄夜雪也难道的傲娇,嫌弃了他一把,“谁要跟你亲近?闪边去!” “你!” 咬牙切齿,忍气吞声,如不是因为担心对方偷偷下药,他才不会这么好声好气呢! “我想浅浅之所以这么做,是意在摧毁林至善的心里,故意让她落得个跟林薏仁一样的下场,从而打击讽刺她。” 一旁,萧予初平声静气的解释,一脸读书人的气质,斯斯文文,彬彬有礼。 于是乎,玉咸就更不爽了,吊着嗓子很是不满的大声道:喂,书呆子,要你多话!” 哼,欺负不了玄夜雪,他还欺负不了他萧予初?! “啊?我没多话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能够理解到玉咸心里的起伏感受,萧予初老实巴交的率直回答。 见此,玉咸被气的快吐血,一脸内伤的不住拍了自己,以免胸口被堵,英年早逝! “哥,我们这儿在办正事呢!你能不能别瞎闹?”身边,似乎玉甜也看不过去了,不禁的出声相道。 “喂,死丫头,你到底帮谁的?”看到自己的妹妹都嫌弃自己,玉咸心里很是不悦。 可是根本不搭理他,径自走到容浅身边,玉甜陪着她,一起迎兵作战! “哎哎,我们这儿这么多人,都可以陪浅浅,用不着你凑热闹,下去。”一见玉甜在人儿身边,玉咸各种羡慕嫉妒恨,嚷嚷出声。 然,甩都不甩他,玉甜只斜眼的做了个鬼脸,然后狠狠一扭头,充耳不闻去了! “你,你--” 呜呜呜,他的命怎么这么苦?谁都欺负他,就连他自己的妹妹都来跟他抢媳妇!还有没有天理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呜呜呜。 心里着实委屈了一把,憋着嘴,玉咸只得站到了一旁。然这时候,箭还在射着,林至善东躲西藏,强忍着那体内翻江倒海的痛意,死死撑着! “这个老毒妇,今日命休矣……” 从来都是代表着天下大义,与世间的丑恶作着斗争!听闻着慕容振飞和林至善的种种罪行,紫音也是由衷的唾弃,深恶痛绝! “可能……不一定吧。” 身旁,接过紫音的话,君北羽说道。那俊而冷漠的眼中闪着一抹微光,一抹迎接真正大战来临的光芒! “怎么说?”不解君北羽的话,紫音微微疑义,但不过随即他便意识过来,略有些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 “没错。” 就算林至善死了又怎样?真正的主角至今还未登场! 不知道为什么,两国大战,慕容振飞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这本身就是个疑问,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略略的将目光对向容浅,想必在人儿心中,一切都已有较量。君北羽此时嘴角微提,那弯弯的弧度中尽是诉不完的欣赏信赖! “浅浅,是不是该……” 也许是和人儿有着某一种协定,此时,看着场上如此,墨沉缓缓开口,似正要说些什么--然这时候,天边一阵强风,疾厉的猛地飞来一个玄黄相间的身影,玄的浓重,黄的艳丽,锦衣玉佩,衣带飞诀! 是,慕容振飞! 呵,主角终于出场了?看来这场游戏……也该进**了! 淡笑中,容浅目光深幽而低沉,嘴角似有若无的一抹轻轻微笑。好戏……就要开场了! “哥!” 一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林至善大喜,心中一动! 飞快的爬起,奔着就往慕容振飞处而去,自是感到救星前来,林至善脸上流露出严以掩饰的喜悦! “哥!”一把抓住慕容振飞的衣角,待他落下站稳后林至善叫道! 而没有答她的话,只是冷眼扫着当下,似乎的,慕容振飞震怒,甩手一个巴掌,清脆响亮的掴在林至善的脸上,五指红印,力道生猛! “为什么会这样!” 发白的脸上,两道浓眉,眼睛深且凹陷,发着两道阴鸷的光芒!鼻子高挺,略带鹰钩,一张嘴唇厚且深红,并且那红中,还为微微带着些紫,颜色颇深! 这是典型的奸诈像!慕容振飞,不,应该说是被林至仁假扮了的慕容振飞,他的本貌如今随着林至仁阴险至毒的内心而慢慢产生了变化! 所谓相由心生!世人皆知刚登基时,傲云国主是个宅心仁厚,人人敬仰爱戴的好国主!可是后来,在一次大病后,他的性格,就似乎慢慢的变了,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如果没有猜错,林至仁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利用“更颜”之术成为慕容振飞的!这么多年来,他占据傲云,只手遮天,翻云覆雨! “混账!” 本来以为万无一失,所以他才放心的将大局交给林至善。想着凭她的能力攻破天紫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谁想到可是,结果竟然成了这样?他怒!他怎能不怒?! “没用的东西,朕简直高低了你!” 狠狠的又是一巴掌,难泄心头之愤!四十万大军呐,转眼竟被打的如此落花流水,不堪一击?慕容振飞的愤怒岂是一下子就能平息的?! “哥,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她,都是容浅那个贱人--”知道自己大难临头,林至善捂着脸颊强颜争辩。 而此时,微的眯起眼眸,顺着林至善所指的方向看去,竟是一时间一怔,神情快速的在眼中翻转! “她是……” “她就是容浅!当初天紫的那个断袖世子!” 将所有的责任都推了出去,感觉找到为自己做主的人了,林至善眼下满心气愤,愤慨难当:哥,你知道吗?那个容浅,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容亲王世子?而是……是昶乐和风敛痕的女儿!” “什么?昶乐的女儿?!” 眼神,微微眯着,幽暗而深邃。望着对面城楼上的容浅,慕容振飞眼睛一眨不眨,似乎的……在琢磨着什么。 昶乐的女儿?昶乐的女儿!呵,他就说她怎么那么面熟呢?原来……! 当年他动用一切力量寻找昶乐,可是最终她还是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踪迹。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忘记她,只要是有一些长相跟她相似的女子,他都会收回后宫,加以疼爱! 也许得不到的,才永远是最好的! 那些替代品们,往往在他兴致阑珊后觉得索然无味,模样黯淡!唯只有昶乐,还是那般鲜活明丽的浮现在他的记忆中,长久常新! 曾经,他的琳妃,也就是慕容里玉的生母,她的长相最接近昶乐,尤其是那说话时的神情,简直像极了!所以不择手段,他将她弄进了宫来,陪在他身边,睹“物”思人! 如果琳妃够听话,也许他会一直宠着她!可是后来,谁想到她竟敢背着他偷人,幽会男子……?就像当年昶乐一样,将他的一片真心踩在脚底,转而投入风敛痕的怀抱! 他恨,他怒,他嫉妒的简直要发疯!所以根本不用想,那个琳妃,以及她的那个情人……下场,必定是惨的,惨不忍睹! 琳妃偷人,所以想必慕容里玉也不一定是他的孩子。一般按理来,这种身份存在争议的皇子,是绝对不能留在这个世界上,他该杀了他,斩草除根! 可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原因有三点。 第一,里玉长得实在太像她母亲。而她的母亲--则很神似昶乐!所以,不用说也明白,他留着里玉是什么目的?根本就是透过他的长相而去满足自己的渴望! 第二,里玉不可能担当起他将来的大任,所以他可以在人前随意的表露出他的“喜欢”。这样一来,里玉便成了靶子,替他挡去如上官旭云等人的陷害攻击,保全他真正想要保护隐藏的人! 第三,里玉开蒙晚,被你溺了一次水后,跟个傻子没什么分别。留着他,不会有太多的祸害,干净清爽! 一直以来,昶乐都是他心头的遗憾,是他想得而得不到的女人! 其实如果要说有多爱?那也未必见得。毕竟他当初喜欢昶乐,是因为她的年轻美貌,清新灵动!可是谁能保证数年之后,当他们都老了,他还会一如既往的去喜欢色衰颜败的她呢? 所以,他喜欢昶乐,只因为容色,而非其他!那么既然本人得不到,那得到和她长得相似的女儿--容浅,不也是正好弥补了他当年的遗憾吗? 呵,上天……果然还是待他不薄的!居然在这里,给他准备了个这么好的礼物?他喜欢,很喜欢! “就是那个容浅,害你一败涂地成这样吗……?”心中已百转千回过,主意打定,对于林至善的失职,慕容振飞似乎已默认,不再追究。 “是,就是她!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啊!被那个小贱人算计,我如今已尚剧毒!”含恨的想起自己的毒,林至善话说的咬牙切齿! 而闻言,慕容振飞眉目微转,似乎并未对林至善的毒有多上心,而是放眼远眺,眼神贪婪。 “那个人的样子,我怎么看着这么不爽呢?”城头之上,玉咸再次开口,声音鄙弃。 然似乎有同感,君北羽也出声,那俊美的脸上一片冷彻:何止是不爽?简直是令人讨厌。” “比讨厌程度更深,简直是由内而外的厌恶,唾弃。”接过话,应少离表示。有的时候,对于情敌,男人的直觉是最准的!更何况如今,面前的还是一个嚣张到毫不掩饰自己贪婪的入侵者! “这一次,看他怎么死!”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这一刻,似乎隐隐的兴奋着,里玉雀跃,心里期待! 他终于能够报杀父杀母之仇了,今天,他一定要亲眼鉴证! “浅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oss上场,有些担心,紫音和玉甜同时出声。而闻言,略略的目光深邃,容浅不语,静观其变。 “至善,这一次,你着实让朕失望。” 微微的目光敛了回,抬起手,再一次询望着自己的将士们,紧接着慕容振飞什么都明白了,嘴角绷的厉害! 慕容里玉! 没想到他会背叛自己?毋庸置疑,这一些事情,绝不简单,绝对是之前一系列有预谋的算计! 哼,想不到他慕容振飞英明一世,却在一个臭小子那里阴沟翻了船!抬着眼,直对上对面城头上那射来的挑衅目光,慕容振飞第一次似乎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留着那小子! “里玉,朕对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来回报朕的?”扬起口,声音沉厚,明显已经动了杀机,慕容振飞此刻对里玉说道! “哼,老贼!你杀了我父母,我恨不得将你抽筋扒皮,五马分尸!”一听对方说对自己好,里玉的怒火便蹭蹭蹭的往上涌着,控制不住,连带着那可爱的娃娃脸也显得有些阴沉,不复往日的阳光。 “你父母?呵,这么说来,你还真不是朕的儿子!好,很好。”算是明白了这前因后果,也更加坐实了他心中的疑惑。果然,这所有的事都是慕容里玉设计的,他是要向他复仇!可是……他以为他能办得到吗?呵,简直笑话! “都说养育之恩大如天,慕容里玉,你还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朕那么宠你,疼你,到头来你就这么报答朕吗!” “慕容振飞,少惺惺作态了!如果说我狼心狗肺,那你当年联合林至善毒杀墨月帝后时--又算什么?!哼,若要人不知,除非自莫为。当年墨月帝后对你们那么好,可是你们呢?都干了些什么!” 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满是愤怒讽刺!冰冷着表情,看着眼前自己的杀亲仇人,里玉冷笑,话说的直白:慕容振飞,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好,不过是在拿我当幌子。其实你最想保护,最想要将江山大任交付的人--不是我也不是容汇,而是……” ------题外话------ 大结局(下),在端午前后上传。 推荐:魔莲《本妃劫财之太子拽个屁》 这是一个美女神偷与腹黑妖孽太子算计与反算计的坑爹小爱恋,强强联手,极致宠文+爽文+斗文! 耍疯卖萌,无耻狡猾,人称花痴草包,这是她。 沉鱼落雁,腹黑妖孽,人称玉面美人,这是他。 当人人避之不及的花痴草包大小姐和美艳妖孽的全能太子凑成了一对, 只能说一句,傻了吧你! 第三十七章大结局(中) 第三十七章大结局(中)#小/说*网会员手打,更多章节请到网址: 第三十八章 大结局(下) 里玉话说着,却是在最后停顿了一下,极力忍住了。 这是个秘密,事关重大的秘密!如果说出,可能会伤到无辜的人!所以…… 不,不能说,一切都是慕容振飞的错,与别人有什么关系?他不应该因为仇恨而牵扯到别人身上!毕竟……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一忍再忍,终于下了决心,里玉紧抿起唇,决定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说了! “哼,臭小子,知道的还挺多!” 慕容振飞不是傻子,反而还相当聪明!听到里玉最后的这般欲言又止,他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的笑了,哈哈大笑! 爱情啊,果然是个很神奇的东西!想他慕容里玉,对他憎恶至深,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可到头来,却会是因为爱屋及乌,而放过那个他一直隐藏保护着的人,放弃对他最大的打击!有趣,当真是有趣! 看来这件事,里玉是准备守口如瓶不会再提了!说实在的,他还挺佩服他,居然可以装疯卖傻的在他身边探知到这一些! 笑,阴冷的笑。今天,他实在是有很多意外,不仅是因为林至善的无能,还是因为慕容里玉的聪明! “哥,你们在说什么……?”里玉分明话中有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 什么叫她哥一直有隐藏着的人?她怎么从没听说过?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隐瞒着她?可是--她从来自认为她和她哥之间,没有秘密! “哥,慕容里玉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有不甘,林至善负伤追问。然见此,慕容振飞并没有搭她的话,而是目光幽深,细细眯起。 “里玉,你知道什么对吗?你把话讲清楚,究竟慕容振飞隐藏起来的人……是谁?”不仅是林至善,就连这边应少离他们都很好奇,不禁的开口说着。 可是,摇了摇头,决定让这个秘密尘封,里玉守口如瓶,不想对那个人造成伤害。 “没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目光,抬了抬,望向了人儿。他这么做,全是因为他爱她,所以,也连带着…… “里玉,你肯定是知道什么对不对?不然你不会这个表情!说啊,到底慕容振飞藏着的人是谁?丫的,你可不能帮着敌人啊!” 一旁,玉咸有些急了,话说的有点激动。然这时候,身旁墨沉微微转身,淡凉的,如水一般的声音开启道,静而宁谧:“是我。慕容振飞一直藏着的人……是我。” 什么?墨沉?! 感觉--简直如晴空霹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场所有人,除了容浅和里玉,皆不由的瞪大双眼,表情错愕!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墨沉?!他和慕容振飞,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不是吗?怎么会如今-- 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讶异着表情,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墨沉,如遭电击般说不出话来,一言不发! 终于知道为什么里玉要选择沉默了,原来他是担心墨沉的事曝光后,会给浅浅以及大家带来伤害! 他们几人,共同爱着浅浅,虽然彼此会争风吃醋,但是他们的心--却是紧紧团结,连在一块儿的! 所谓爱屋及乌。他们几个,吵吵骂骂,打打闹闹,虽然表面上彼此都不待见彼此,可是内心里--却真诚的爱护每一个! 他们是墨沉的夫君,同样墨沉也是!并且,他还是浅浅的第一个,完完全全交付的第一人! 墨沉对浅浅的意义,那是一种特别的存在。既然浅浅已经选择了他,那么他们几个,就必定会支持到底! 想必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里玉宁愿忍下那弑亲的仇恨而选择沉默,他爱浅浅,是真的爱着! “墨沉,怎么会……” 一旁,是玉甜不可置信的声音,望着容浅,她满脸表情诧异。 而微微的,对她笑了笑,容浅出声,毫不掩饰的坦言而告:“我知道。” 什么?浅浅知道?! 浅浅知道?浅浅竟然知道墨沉其实和慕容振飞有关系?这,这…… 又是一震,接二连三!满是惊讶的张大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就包括墨沉本人……也是不由的一怔,很受诧异,“浅浅,你……” “我知道,我很早就知道了。可是……那又怎样?你是你,慕容振飞是慕容振飞。你们,并不是同样的人不是吗?” 一脸淡然的轻笑,并没有太多的思想包袱。她不介意墨沉是什么身份,她只知道,她选择了他,就一定会坚定到底! “浅浅……”真的,很感动,很意外。 一直以来,这是他的秘密,他从不敢对人言。可是,他没有想到--浅浅居然知道?并且还在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他!承认他!他……不知该如何而言了! “哥,这是怎么回事?墨沉和你,有什么关系?”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竟然连这么重大的事情都不知道?望着慕容振飞,林至善心里憋着难受,她以为他们兄妹间没有秘密,可是似乎到头来…… 按理说墨沉和她哥,是不应该有什么牵扯?可为什么偏偏……一时间,林至善皱眉,目光坚定而探究! “这个么……事关重大,所以当时就没跟你说。”看着林至善似乎很正经,慕容振飞于是也不再坚持,动了动唇,缓缓道出当年。 “至善,你是知道朕的,一心想称霸天下!当初,朕为了接近昶乐,能够得到墨月,也曾在墨月的人际关系上下了一番功夫。” “朕这一生,女人无数,自己也记不清究竟数目有多少。并且同时,子女也很多,成才的,不成才的,比比皆是!但是,唯一一个令朕另眼相看,别样对待的,便是墨沉!” “朕曾给他算过命,说他天生骨骼奇特,是练块武的好材料。并且他的命格也好,将来有帝王之相!” “至善,你知道朕,从来把祖宗先列看得很重要。所以朕是一定要为我们林家延续一脉最好的香火,将我们林家门楣,发扬光大!” “其实,朕也记不得墨沉的生母是谁了,朕只知道,为了可以把他藏起来,同时还能让他享受到优渥的条件和待遇,朕只能当时假意暂托付给墨族的族长,也是就墨沉名义上的生父,由他代为照看!” “至善,你知道的,朕那个时候,才刚刚成为慕容振飞,左右受着上官旭云的监视,是根本不可能将其带进宫来。况且,后宫那个地方,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朕林至仁内定好的接班人,又怎能去受别人那般的欺负和侮辱?所以去墨族,是之最好的选择。” 慕容振飞振振有词,讲述着当年。而身旁,虽然在表面上好似挺顺其自然,但是林至善挺听在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感觉怪怪的,说不出来。 “至善,朕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是担心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麻烦。你明白墨沉对我林家的重要性,是根本就容不得有一点闪失。” “哥,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嘴巴上说不用说,可是心里清楚慕容振飞这么做--其实就是不信任她! 呵,她的哥哥,她掏心掏肺,付出一切为之着想的哥哥,到头来,其实在心里根本就不完全信任她--何其悲哀?呵,何其悲哀! “原来墨沉……是墨族族长的养子……?” 似乎间恍然大悟!也终于明白了墨沉和慕容振飞间的曲折关系。喃喃的低语,似乎的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样逼里玉开口,玉咸此刻神情内疚,话中满满的皆是懊悔:“对……不起!” “无事。” 神情不变,没有一点为所动,回着玉咸的话,墨沉轻言,目光缓缓看向容浅,“浅浅,我知道这件事时……是正好当初在你命我去寻找墨月之莲花海的时候。那时,慕容振飞暗中派人联系我,告诉了我一切。” “没关系,无论你是谁,在我眼中,你始终都是墨沉,不会改变。”明白对方的心,容浅神情认真的,话说的明确! “咳,面瘫脸,虽然我挺讨厌对面的那个人的,可是你是你,跟他没有关系。”也开口强调,玉咸极力的在弥补自己的错误,希望墨沉不要介意。 “是啊,上一代的事,不必牵扯到下一代。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将你和那个人牵扯到一块儿去的。”和煦的,是玄夜雪的声音。 虽然平时,他们几个经常吵闹,从不相互谦让,但是一旦出了事,他们还是彼此心连心,站出来共同面对! “你们……”大家的心意,他感受到了,一时间话咽在喉头。 他墨沉,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今日的情,他记下了,一辈子记在心里! “沉儿,朕的儿子,快来朕这边吧。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不应该再继续待着敌人的阵营里!应该和朕一起,携手并肩,共霸这整个天下--!” 既然秘密被说破,那慕容振飞也无需再隐瞒,索性干脆承认,让墨沉归到自己的营里! “慕容振飞你做梦吧,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同一战线,你死了这条心吧!”冷冷的话,寒凉的说道,声音不大,却句句清楚!对着前方,墨沉一字一句道。 “怎么?你不愿意?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有些诧异,伸手直指向容浅。虽然自己也同样想拥有,但是比起美人来,他慕容振飞……更爱江山! “沉儿,你好糊涂,只要得了天下,以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一意孤行,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你是朕的儿子,朕以后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就是那天下的霸主!难道,你不心动吗?不渴望拥有那至高的权利?!” 只要是男人,就没有不向往那极致高位的!再说了,墨沉的命格是帝王之相,最后他是绝对要继承他的大业的! “沉儿,不要耍性子了,赶快来为父身边。我们父子一同,共打天下!”扬起手,似在迎接,面向前方,慕容振飞话说的绝对,那感觉十拿九稳,是自信自己一定能够说动墨沉! “慕容振飞,我不是你儿子,你的天下,我不稀罕。” 一如既往的冰冷,墨沉话说的言简意赅。而闻言,还以为他负气,慕容振飞笑道,那奸险的脸上皱纹挤现! “沉儿,不要说气话,你不是朕的儿子,又能是谁的?” 当初将墨沉送出后,他一直有派人暗中盯着,实时汇报动向。这么些年来,他虽然一直没见过墨沉的面,但是对于他的习性他却还是了如指掌,熟悉的很! 墨沉的胸口有一处胎记,那是他生下来就伴随的,朱红色的,像一只龙爪!所以批命的相士曾预言他将来能够君临天下,一统四方! 身上有印记,日后相认起来也比较方便,所以当年将之送去,他一点儿也不担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派过去暗中观视的侍卫早已经死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确认他的身份。他墨沉……是他林至仁的儿子,是他如假包换的亲生之子! “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的儿子。”可是,根本就不承认,面向慕容振飞,墨沉坚持,一再的强调。 “沉儿!”看着对方这般不听话,慕容振飞似乎有些动怒了。一声厉喝,伴着已开始下沉的表情,慕容振飞的目光中似乎写满了警告! “怎么,你不相信。好,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平平的语调,却尽诉清冷。接过慕容振飞的话,墨沉似乎微微一笑,那从来平直的嘴角似乎略略出现了个弧度,好看俊气。 抬手,解着衣服,沉默清冷。墨沉一言不发,从外衫到内衣。 “慕容振飞,听说你儿子的胸口有一个龙爪似的朱红色印记对吗?那么你看看我……究竟有没有呢?” 解开衣裳,露出健硕结实的胸膛,将自己净洁的肌肤展现给众人,墨沉清冷,一脸的正色冰寒。 “啊,怎么,怎么会这样--!” 没有看见有胎记,墨沉的胸口,光滑无痕!为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的儿子,他的儿子-- 被吓的一个踉跄,不由的往后跌退了几步。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慕容振飞瞪大双眼,一个劲的喃语着,“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沉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墨沉就是他的儿子!可是那胎记……为什么不见了?为什么! 心,一瞬间被吊起,一下接一下震动的厉害!墨沉是他的希望,是他押注上一切的希望!所以--他不能容许有一点闪失! “什么意思?难道,这还不够明显么?” 冷冷的回道,面无表情。接着,墨沉一件一件的穿回,口中缓缓解密道:“慕容振飞,你想知道你真正的儿子去哪里了吗?今日,便由我来告诉你。” “没错,当年你确实是有将孩子托付给我父亲。但不过后来那孩子生病了,并没能够活得下来。当初你送孩子来时,同时还派了暗卫看守,但不幸的是,为了不让你怪罪,并且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那暗卫对你说了谎,将我父亲的亲身骨肉,也就是我--硬生生的给说成了是你的儿子,李代桃僵,还时时汇报!” “慕容振飞,你的儿子,其实早就死了。而一直以来误认为的--是我!”冷冷的说道,墨沉毫不留情的说出真相! 可是,一时受到刺激,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仰着头,慕容振飞哈哈大笑,认为这是墨沉为清洗自己而故意说的托辞! “不错,不错!朕的沉儿,当真是才思敏捷,头脑灵活。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想出这般的名正言顺且天衣无缝的借口,很是了不得!” 哼,想骗他?门都没有!他慕容振飞,岂是在道上混过一两年?纵使如今这借口听上去很像是真的,但是……他却依然不会相信! 呵,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不要说之前那个暗卫对他忠心耿耿,不可能骗他!就算真的是这样,结果也不可能! 试想想以他当年跟墨族族长的交情,那也还算是够意思!并且在那个时候,墨族族长还不知道是他林至仁颠覆的墨月国,所以对待他的儿子,肯定是悉心百倍,呵护有加,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让他给病死了?! 好!再者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的儿子真的死了,在墨族病死了!那以他们两人的交情,那墨兄会不告诉他?不书信通知他一声?不可能,根本没有道理! 哼,他知道墨沉和容浅的关系,势必不会想认他这个亲爹!但是,事已至此,再由不得他,那之前胸口上的朱红印记肯定是被他用什么手段给掩盖了,想来欺骗蒙混他! “沉儿,朕说过了,美人固然可爱,但是江山更为重要!只要你认了为父,为父保证,将来各色美女皆由你挑,如何?” 在多年前,他确实知道墨族死了个孩子,但是当时他的暗卫来报,说是死的那个是墨兄的儿子--墨族的少公子! 墨兄一生,就只那一个儿子,说是事后因为伤心欲绝,于是就将他的儿子认过去做义子,当成墨族的少公子来抚养! 这一切的一切,当时暗卫的书信中都说的很清楚,绝对不会有错!所以不管怎么说,他墨沉都会他林至仁的儿子,容不得抵赖! “哼,我没有骗你。慕容振飞,这真真假假,如果你还不信的话,大可以派人去调查?相信以当年的实情,调查起来并不困难。” 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沉着声,墨沉眼中没有半丝暖意,“慕容振飞,我爹仁厚,一则是当年没能救回你儿子,心中自责。二来是因为不忍心见你那暗卫为此丧命,所以便未书信呈明实情,而是将一切都交给那暗卫,由他凭说。” “我爹其实一直都知道那暗卫将我的身份和那已经死去了的孩子互换了。虽然他也心觉不好,但想着如此一能宽慰你的心,二则也并未为此而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一直到他临死时,他都未去向你说破整件事,拆穿那个暗卫的谎言!” “慕容振飞,不管你信不信,我墨沉,是墨月国子民,货真价实的墨族少族长!跟你……没有半丝半毫的关系!” 轻的一甩袖,眼神冰冷。墨沉他说的全都是事实,真正的慕容振飞的儿子早已死了,一抹黄土,连尸骨都可能已经风化的不见了,哪还存活在这个世上?! 尘封的秘密,今日说出,墨沉缓缓的闭上眼,心中默念,诉说其父亲:多年自责,如今终于可以放下了。他没有对不起慕容振飞,而是这么多年来,他慕容振飞欠着他墨族的! “畜生,终于找到你了!是你颠覆了我墨月国,是你害了我墨月国主--!”一声煞喝,四个身影!这时,就在墨沉刚将话说完了后,城头之上,墨族四长老现身,面带怒容,对向慕容振飞! “是你们?!” 当然记得曾经墨族的四护法,对于他们的出现,慕容振飞此时一愣,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说,你们说,墨沉他是不是朕的儿子!是不是朕当年寄放在墨族的那个孩子!” “哼,慕容振飞,我墨族的少主,曾几何时变成了你的儿子?!你少在这里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脾气暴躁的三长老墨礼,一声大喝,满脸仇恨,“慕容振飞,我墨族少主仪表堂堂,顶天立地,怎么会是你等獐头鼠目之人的儿子!告诉你吧,他是我墨族的少主,货真价实,如假包换!而至于你那儿子……他早就死了,死在了麻风病下!” 麻风病! “慕容振飞,曾经我墨族上下对你感到深有亏欠,认为是因为我们的照顾不周,才使得你失了一子。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欠你一命,想着怎么补偿弥补!可是如今,万万没有料想到,原来我墨月国当年种种,始作俑者是你!我墨月国上上下下数以万条性命,全部、全部都葬送在你的手里了!” 说的沉痛,带着恨切,大长老墨仁一字一句的控诉道,含着血泪! “就是!我墨月国那么多条人命,都因为你而葬送了!墨月振飞,我要你纳命来!”四长老墨信,猩红着双眼,双拳紧攥! 而与此同时,二长老墨义也同样愤怒,表示憎恶:“慕容振飞,幸亏当年你儿子死了!不然到了如今,我墨族还要培养出一个祸害来!” 虽然上一代的事,不该牵扯到下一代。但是如今以慕容振飞的人品来看,他们很难想象出流着他血液的孩子,其品格会好到哪里去? 当初的慕容元画,慕容元琴,以及到后来的容汇,他们都是十恶不赦,大奸大佞之人!所以二长老墨义便很自然的联想到了一起,没有好印象! “你们,你们--” 话已至此,若是再不相信也没可能了!震惊之下,慕容振飞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不住的摇头,脸色跌至冰点,难看到了极致! 儿子,想不到他的儿子-- 死了,早就死了。可是可笑的是--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他还一直以为他活着,好端端的活着! 他慕容振飞,一生有那么多的儿女,可是没有哪一个,有像对这一个这般有感情! 当初慕容元画死,他没什么反应,就包括后来容汇死,他亦觉得可以接受!可是如今,当他知道他那从小就生有帝王之相,日后能够一统各国的儿子也死了--这个打击,他承受不了! “啊!啊!朕要杀了你们--!” 几乎的陷入疯狂,慕容振飞杀意四起,不住的捏紧拳头,“你们杀了朕的儿子,朕要你们偿命!” 顿时间风卷残云,慕容振飞朝天大啸,只见顷刻中他内力一振,原本那束好的头发顿时全部散落,披在肩上! “我们上!” 因为怀着对墨月故国的歉疚,所以此时墨族四长老皆挺身而出,诛杀奸贼当仁不让! 一声号令,在大长老的带领下,其余三人一同向前,身疾如风! 然见此,似乎并不将之放在眼里,只听一声冷哼下,慕容振飞大手一扬,似乎的是在做着什么指示! “嗖”的一声,快的几乎让人看不清! 这时候,正当墨族四长老纷纷上前想要抬掌出击之时--另一旁边,正对面迎着他们而来的,是一个大红色的身影,看不清长相,看不到相貌,只知来者是个女的,气息阴冷,如死人般散发着腐味,指甲尖长,上面蔻丹艳丽如血,阳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 “这是……” 搞不清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此人的来历!初一见到此,四长老们皆面面相觑,被这一怪异恐怖的情形惊诧到了! “四叔,走啊!” 四长老微怔,而意识到危险的墨沉此刻却大叫!可是……似乎已经有些为时过晚,就在墨沉想要飞出奋力相救之时,那大红色的身影已经迅猛的掠至四人身边,并开始手式凌厉,招招想置人于死地! 鲜红的五爪,顷刻间就撕下了二长老的皮肉!惊叫中,四长老相帮,想要上前去搭救解围--可是反手一抓,尖利无比,血红衣女子所向披靡,是根本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啊!”二长老负伤,五根手指被生生掰断。见之,向来脾气暴躁的三长老忍不住了,猛的从腰间抽出剑,挥舞着上前报仇拼命去了! “你这个妖怪,去死吧--” 大声厉喝,剑高高举起。老实说,眼前的这个血红衣女子,确实很妖怪差不多,头发散乱挡在面前,根本不知长相如何?并且力大无穷,招式凌厉,所用手法不高巧但阴毒毒辣,尤其是那十根长长的指甲,只一下,似乎就能把人给撕裂,抓碎了般! 不说话,只会呼呼的喘着重气,全身上下弥散出一股阴腐之味,女子迎上三长老的剑,似乎根本毫无畏惧,而是抬手一下,不顾锋利的一把握住那剑刃,然后用力一扯,将之三长老往自己处带! “不好,老三!” 见此情形,心知不妙,大长老连即出手,想要将三长老救回!只是……已经落入女子之手的三长老,被死死抓着,指甲扣进了肉里,不得动弹! “老三,快走!她不是人!” 急声大呼,联合其他长老一同,大长老执剑而挥,和三人之力相拼! 什么?她不是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大长老的话,三长老忍痛的还在抵抗!可是,受到了其他三人的联合夹击,那血红色衣女子似乎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于是直接一扯,力道奇大,竟是生生的撕裂下了三长老的一条胳膊,并且滴着血,就向其他三人扔去! “老三!” 见此大难,二长老和四长老皆飞身去接!而趁其不备,大长老一把冷剑直刺向女子,削下她的两根手指! “这是……什么怪物?!” 被削掉手指,竟然一声不吭,不痛不痒,甚至伤口还不流血!诧异惊之,里玉,玉咸,萧予初和紫音皆彼此对视,心中感觉诡异的不得了! “三叔!” 墨沉出手,终于将四位长老带回。扶着断了一臂,鲜血不断汹涌的墨礼,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心痛! “没事,不就一条胳膊嘛?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断的是左手,又不是右手,不妨碍我将来继续执笔持剑,喝酒吃饭!”虽然伤口很痛,虽然脸色苍白的已几近没有血色!但是三长老仍口气轻松,脸上微笑的额头涔满着细汗! “老大,你说那女的不是人?那她是什么?难不成是鬼?”咬牙向大长老问道,三长老很是不解! 而这时候,一直静默着的容浅开口了,那声音低低,但十分确定笃定:“是蛊人。” “蛊人?那是什么?” 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词,一般对于蛊他们了解,可是这蛊人……莫非,就是人中了蛊,所以简称为蛊人?唉,总觉得这个解释怪怪的,有过牵强。 “所谓蛊人,和一般人中蛊不一样。一般人中了蛊,体内只是含有蛊毒,还称不上为蛊人。而真正的蛊人,是指在人之将死之际,强行用蛊续住生命,吊着一口气,而后整个人意识丧失,就等同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沦为工具异形。” “一般来说,是没有人愿意自己最后成为这种怪物的,所以蛊人这东西,已失传很久,是很隐秘的禁术!” 缓缓的解释着眼前的异状,容浅声音轻然。于是乎顿时间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心里的疑惑。 这个女人,是个蛊人,如今被蛊虫控制,根本不算是人!所以她不怕疼也不知道痛,就只是个行尸走肉的杀人工具! 毫无疑问,控制这个蛊人的人--是慕容振飞!而这个被控制的人…… “是慕容元琴。”君北羽道。因为当初在大越有过交集,他厌恶她,所以能够有些感觉的出! “慕容元琴!她不是……已经死了吗!”当初在大越,他们是亲眼看到慕容元琴身中剧毒,坠入悬崖的,可是没想到她如今-- “没错,她是慕容元琴。当日掉入悬崖下,她没有死成,而是被慕容振飞用蛊给控制了!” 点了点头,容浅肯定。以如今的这个样子,绝对是慕容元琴无疑!并且她此刻身上所穿的那衣服,正是当日她事出时的那一件血红锦裳! “对,是蛊人。刚才交手时,我隐约看到她没有眼睛,两个窟窿黑洞洞的。并且整个身上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凸凸凹凹,还散发的恶心的臭味,像是里面有什么虫子在爬一般!” 接过话,大长老说着,这便是他刚才为什么说慕容元琴不是活人的原因,类似的情况,似乎他曾在哪里有见到过! “真是恶心!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知道真相,玉甜一脸的反感,不住的捏住鼻子!而一旁,玉咸也同样,那一脸的嫌弃,根本已是恶心到了极致! “居然还有这样的人?真是闻所未闻。”表示很惊讶,萧予初和紫音相互对视,直感意外。 “那怎么办?看慕容元琴那个样子,好似什么都不知道,除了杀人就是杀人!” 蛊人不会说话,也没有知觉,全部按主人指示。所以眼下,纵使慕容元琴是被砍了稀巴烂,但只要她内体的蛊虫还在,还能支配着她,她就绝不会停止杀戮,纠缠到底! 狠狠的说道,四长老一拳重捶!他们四人,从来都是同生共死,所以眼下三长老重伤,他们三个比之本人还急,一心想着报仇! “杀不了那怪物,我们所有人都得跟着遭殃!” 在墨沉救下三长老的同时,已丧失意识的慕容元琴朝之城头侍卫攻去!所以气急败坏,应少离恨声而道! “别急,也不是没有办法。”知道大家的心意,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任慕容元琴胡乱厮杀,那他们好不容易扭转过来的局面便会轰然倒塌,情势会再一次的转向慕容振飞去! “什么办法!” 几乎是异口同声,当听到容浅这般说,所有人都转过了脸来,询问着问题的答案! “这个么……” 目光微微一沉,望着对面一脸得意的慕容振飞,压低声音,轻轻的说着,容浅在顷刻间便已做出了安排! “大家听我口令。”站在中央,容浅出声。 于是只见点头中,墨沉,君北羽,玄夜雪,应少离,玉咸五人齐齐应声,蓄势而发! “这是……” 感觉对方要有所行动了,可是一时间又想不出究竟是什么?皱着眉,林至善低言,目光看向慕容振飞。 她知道慕容元琴成蛊人一事,这一禁术,是她哥当年从怪人师父那里偷学回来的。 蛊人凶悍,有力扫千军之能!所以她哥才会这般的有恃无恐,并不是太惋惜那四十万大军! 她哥不会放弃,势必要将天下得到手!可是如今已有些心有余悸,当林至善刚才看到容浅在与她身边的人窃窃低语时,她的心里,不知怎的,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哥,他们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如今的林至善,已同慕容振飞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拴在一起。所以即使她再对慕容振飞先前隐瞒她藏匿儿子的事情有意见,但也不会和他撕破脸皮! “能有什么事?放心!” 此时还在气头上,并没有看出林至善的担忧,慕容振飞而是猩红着双眼,欲杀光他们来泄愤! 其实说实在的,儿子死了就死了,他并没有觉得天塌下来了。虽然那个儿子,他是有着帝王之相,但是说到底,什么也及不上他自己!只要他自己还活着,那么将来便什么事都有可能!或者……他还能跟容浅生出个大胖小子! 心里,阴冷的笑着,慕容振飞气不过的是别人对他的欺骗和背叛!今日,除了容浅,这里所有的人,所有的,都得死!统统都得死! 慕容元琴虽说是他的女儿,但是他早就说过了,女儿于他--不过是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慕容元琴体格阴寒,非常适合当蛊人,所以从小,他就教她练蛊,目的就是为让她熟悉蛊毒,将来成为蛊人时,不至于产生排斥,功亏一篑! 事实证明,果然他的方法是有成效的!慕容元琴如今已变成了很厉害的蛊人,由蛊虫控制,不痛不伤,不死不灭! 哼,没有了四十万大军又如何?只要拥有了慕容元琴,他也一样能够称霸天下! 慕容振飞嚣张,仰天哈哈大笑!然这时候,容浅一个手势,只见墨,君,玄,应,玉,五人同时跃出,然后分五个方向向慕容元琴而去,手中白绫挥舞,看准时机,分别套住了慕容元琴的头和四肢,固定得她不得动弹! “哼,想这样就控制住朕的蛊人?做梦!” 蛊人虽有弱点,但相信在场的谁都不知道。所以慕容振飞才会那般冷冷的鄙嗤,不屑一顾! 套住慕容元琴,他倒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一甩衣袖,目光凝鸷,慕容振飞面色清冷,唇边冷冷的笑着! “是机会了!”套住慕容元琴的头,紧紧的不让其动弹。大声中,君北羽开口,示意其他人一起行动! “好!” 于是五人同时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拔下瓶盖向慕容元琴泼去! “不好!” 心,“咯噔”一下,不由的往下沉去,慕容振飞似乎是知道对方要干什么了,紧张的双拳紧攥! 不可能的,他们不应该知道那个方法!是他多想了,一定是他多想了,这只是个巧合,是个巧合! “浅浅!” 将瓶中的液体泼向慕容元琴,君北羽作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再次开口示意!于是听闻中,容浅点了点头,高举起手中的弓箭,点燃箭头,瞄准目标! “他们是想用火攻!” 蛊人不伤不痛,根本就不会死,所以要想取其性命,只得用火烧。 不过,一般的火烧没有用,还得找准其中心部位强行击之,这样一来其体内的蛊母才能被逼出,进而被火焚烧致死! 看容浅的样子,似乎是已知道了此方法。所以他要去阻止,必须阻止,不能让自己多年的心血白白付之东流! “哼,臭丫头!” 原本他是不准备伤容浅的,想保留一个完整的供自己拥有!可是如今,大业要紧,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住手!” 身子跃出,凌空踏浪而起!见此,早就有此预料,容浅虚晃一招,后退一步,让身后的弓箭手上前,拖住慕容振飞,而自己则重新瞄准,对着被束缚着不得动弹,说不出话只会唔唔乱叫的慕容元琴就是一箭--正中其眉心,穿刺入! “吼--” 似乎是如野兽般的一阵嚎叫,被刺中要害死穴,慕容元琴痛苦的挣扎,口中大声的撕裂! 火,从眉心开始,沿着之前君北羽他们泼洒的油,不断的燃烧,蔓延! 松开了白绫,转而飞身回城头,看着空中因蛊母破额而出,且全身都燃着起火的慕容元琴,痛苦的就像是一个熊熊火球般四处乱转,到处碰撞,所有人的面色都格外平静。 蛊人这种异形,是绝不适合生活在这世界上的! 有道是事出反常必为妖!蛊人就是一种妖物,一种鬼魅,必须得而诛之! “唔!唔!” 蛊母迸出,慕容元琴已经面目全非,并且在大火的烧炙下,她全身黑乎乎的,很快便再没了动静! 蛊虫不经烧,一旦蛊母死去,其他的便相继失去了作用。 多年心血功亏一篑,绕过弓箭手的攻击,慕容振飞简直是要气的五脏爆裂! 没想到啊没想到,最后蛊人还是-- 恨,好恨!眼下,他已不知道什么霸占拥有,在他心里,他只想杀人,满腔怒火报之泄愤! “容浅,我要你的命!” 一声疾厉,冲撞着向城头而去!见此,所有人都谨慎戒备,后退一步,由弓箭手顶上冲锋陷阵! “预备,射!” 万箭齐发,火光冲天。对慕容振飞这样的高手,这般的阵势并不过分! 可是,就是此也依然抵挡不住!只见斗转星移中,慕容振飞运用内力,提升至极点,在身旁形成了一道强大的气流强,挡去所有的利箭,让它们折返射回! “啊!” “啊!” 利箭返回,射到天紫将士们的身上。慕容振飞仰天大笑,体内内力低沉浑厚,强大无比! “哥!” 看来她哥是已经利用完萍儿从而提升了自己的功力!这一点,林至善很自豪。 她一直想着她哥,危机之中当初不忘带出萍儿--那个体格至阴,极其适合修炼的女子!如今看到此结果,她心头安慰。 她对她哥掏心掏肺,只希望她不会背叛她!之前她哥隐藏儿子一事已经让她很不开心了,日后,她不希望类似的事情再发生! 箭被反射,将士们哀倒一片!心中着急,应少离耐不住性子,直接冲上去与之拼命! “少离,不可冲动!” 身后,是玄夜雪的叫声,跟随着出去,意欲阻拦! 慕容振飞武功高强,光看招式就能知道。所以应少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此去只会以卵击石,毫无意义! “少离,不可冲动行事!”光以一个人之力,是绝对对付不了慕容振飞,所以玄夜雪跟同上前,开口相劝! “哼,找死!”一见有人前来,慕容振飞正中下怀,一脸阴毒的冷笑,凌厉出手! 身形转换,变幻莫测,一股强大的气流顿时间朝面前击来,纵使身后玄夜雪再相拉着,但应少离还是觉得全身刺痛,体内五脏六腑皆受到了冲压! “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只过了一招,应少离便受伤坠落。 心疼上前,关切查看,容景枫从玄夜雪手中扶起应少离,不由的满眼疼惜:“泽儿,没事吧?” “我没事!”狠狠的擦去唇边的血迹,应少离强撑着不表现出痛意。 他知道他打不过慕容振飞,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要一试。因为--他必须探出慕容振飞功力的深浅,这样一来,他才能够让容浅心里有数,不至于受伤! “对不起浅儿,我……” “师兄,你太傻了。”他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意?这般的以身涉险,目的都是为了帮她! 目光微然,很是深邃,看着应少离,以及玄夜雪和在场的每一个人--容浅动容,这份感情永记在心。 “照顾好大家,我去去就回!” 高手过招,是一出手便知底细。如今,容浅窥得慕容振飞底细,已是心中很有自信! “浅浅小心!” 护着容景枫及苏公公等,他们几个连带玉甜一同出声! 然没有再理会他们,容浅只是飞身跃起,向着慕容振飞迎去,势如破竹! “来得正好!” 因为功力得到了提升,所以眼下慕容振飞相当自信。一个抬掌聚气于前,对上已来到面前的容浅缓声说道,满是笑容! “像,真是太像了!容浅,你跟你娘亲,可真是长得太像了!” “哦,是吗?原来如此。不过可是在蔚年的眼里,我好像……更像我的父亲吧?”故意说着话相激,自然知道风敛痕在慕容振飞心里的讨厌程度! 而见此,当然意会出容浅话中的挑衅意味,不由中,慕容振飞板下脸来,语气不善:“容浅,今日念在你的长相上,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朕还能够放你一马。不然的话假使你继续执迷不悟,与朕作对--朕,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警告的意味带着嚣张,慕容振飞冷冷而道。 他没有与容浅交过手,也不知道她的底细,所以自然的不会去以为一个如此年轻美貌的女子功夫能有多了得?直觉无视并不放在眼里! “不用客气,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本姑娘尊老,会让着你些的。” 故意咬重那个“老”字,容浅满脸的笑意吟吟。可是慕容振飞知道,她的笑意不达眼底,满满的充斥着讽刺,嘲弄! “混账!这可是你自找的!” 慕容振飞向来要强,最是受不了别人的奚落。于是此刻,他愤怒了,脸色显得极其难看! 一声厉喝,已经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慕容振飞掌式凌厉,招招凶猛,似要给容浅一个教训,一个下马威! 可是,临危不惧,根本就未将其放在眼里,迎上前去,容浅见招拆招,从容不迫! “你这武功……”似乎觉得对方招式很熟悉,诧异中,慕容振飞边过招边道! “是么,呵。” 冷冷一笑,并未多说。容浅她师从武圣,而武圣他……则是当年怪人师父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慕容振飞名义上的师弟!所以,他们武功师出同门,相似并不奇怪! “哼,小丫头,想不到小小年纪,内力竟然这般高深!” 没交手时不知道,一旦交锋才真正意识!此刻,不敢轻易掉以轻心,慕容振飞全神贯注,开始凝神屏息,聚精会神! 容浅是个可怕的对手,若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所以慕容振飞小心翼翼,再不敢轻敌妄动! 从刚开始的气焰嚣张,到现在的如履薄冰,举步难为,慕容振飞越是和容浅对阵,就越觉得力不从心,感觉自己渐渐处于被动,被一股强大的气息压迫着,都快要呼吸不了! “你……” 一个转身,本想要使出杀招。可是眼疾手快,容浅快一步行动,将之危机转化为先机,运足力气,猛然出掌! “噗--嘭!” 身体被重创,一下子猛的向后退去,此刻,慕容振飞败于容浅之手,满口鲜血的被拍飞回战台上,身体一个踉跄,屁股一下子重坐在地上,跌在林至善身边! “哥,你没事吧!” 全身大骇,林至善一下子冲至慕容振飞身边,扶起他不住的问道!然,就在此同时,她的毒再次发作,全身不住的痛苦难耐! “唔,痛,哥……我好痛!救我,救我……” 没想到毒发间隔这么短,林至善脸色苍白,控制不住的在地上打滚。 “哥,救我,救我……” 口中直喃,满脸痛苦的求救着。见此,慕容振飞关切,伸手想要上前将之扶起,“至善--” 本来的意思,慕容振飞是要想去查看妹妹的伤势!可是,才刚起身到一半--他却突然顿住了,表情很是怪异直愣,似是想到了什么,正研究思考! 怎么办,至善她中毒了! 这个毒,他没有解药,不知道日后能不能救得了她?! 其实,若是他赢得了整个天下,届时他是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可关键现在问题是--他打不过容浅,还不知道能不能一统天下!如果不能的话……那至善肯定是个死,没有别的其他出路! 死?是!如果今日不能将那些人杀光,那么别说是至善,就连他自己--都岌岌可危,命在旦夕! 怎么办?是坐着等死吗?和他妹妹一块儿?还是…… 目光,深沉而幽暗,转了好几转,终是感觉在下着决定。不,他不能死也不想死!今生他林至仁是独一无二的,将来要称霸天下成为万世之主! 他不能死,他怎么可以死?所有人,不管是谁,在他面前都是卑微的,是为他而服务的!所以,只要他能活命,牺牲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顺理成章,名正言顺的! 一切都为成全他而生,包括他的妹妹!反正事已至此,她横竖都是死,倒不如便宜了他,帮他一个大忙! 目光,紧了紧,瞳孔剧烈的收缩!望着林至善,再望向那对面的容浅,一如胜利者的风姿!慕容振飞的心,顿时紧揪起来,那感觉怪异,说不出来,似是羡慕,又有嫉妒,还有更多的……是恨! “至善,对不起了。”一把扶起林至善,口中低低的说道。 闻言,还都没搞清楚状况,诧异着表情,林至善刚想开口发问--可是这时候,掌心一阵剧痛,低头一看,原竟是慕容振飞在吸取她的内力欲占为己有! 没有了内力,她铁定活不成!所以下意识中林至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可是,心意已决,又怎会让她这般轻松逃脱,只见加快的力道,慕容振飞不断的从林至善体内吸取内力,融到自己的体内! “至善,对不住了,只有这样,哥才能打败容浅,完成霸业!” “放手,你放手!哥,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样做,我会死的!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死在你眼前吗?!” 没有想到自己付出一切为之的人,如今竟然是反过头来要她的性命!她不敢,也不愿相信。可是纵使不相信又能怎样?事实摆在眼前,内力不住的被吸!就算她想认为这是一场梦都没有可能! “哥,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么多年来,我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如今你怎么这般背信弃义!” “至善,你的好,哥会永远铭记在心的。哥保证,等哥夺了天下,哥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享受最高级别的葬礼!” 儿子女儿尚不算什么,更何况妹妹!虽然他承认这些年来,他妹确实为了做了不少事情,可是关键时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慕容振飞想活命,想胜利,就必须采取这样的方法! 容浅的内力比他高,要胜她完全没可能!如今,只有等他吸了林至善的内力,他才可以跟她再拼上一把,重新夺回他的地位! “至善,你身中剧毒,反正已经没得救了,不如就做做好事,干脆便宜哥哥得了!”用力的再一次猛吸,慕容振飞加紧的力道! 而此时,感觉自己的内息不断的脱离自己,全身上下开始不住的变冷,变冷,变的不那么有知觉起来! 她是……要死了吗?这难道就是她的下场! 呵,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她原以为可以信赖一生,真心相待的哥哥--原来根本和其他人没有两样!什么亲情,情分,统统都是放屁!她不信,她再也不信了! 身体,已经没有什么温度了,习武之人一旦失去了内力的相护,便是虚弱的比平常人更快!所以眼下,林至善她根本顶不住那体内的毒发,痛苦的蜷缩在一起,开始七孔流血,奄奄一息! “呼!” 终于吸尽了林至善的最后一丝内力,慕容振飞原地打坐进行消化融合。此时,他看也不看身旁的林至善,就像是丢弃一包垃圾般将她踢在一旁,根本不再顾其是死还是活! 哈哈,他融合了内力,终于又可以重振雄风了!兴奋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要飞身跃出去再战!然这时候,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林至善一把拽住他的裤脚,死死的握着,攥在手心。 “林……至仁,我以我,以我整个灵魂来诅咒你,今生今世,得不到最想要得!并且,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 咬牙切齿的话,林至善最后喷出一口恶血!终于在阴冷的笑意中无力的耷拉下头,彻底的停止了呼吸! 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被自己的亲哥哥背叛至死,这就是林至善最终的下场,属于她的下场! “哼,笑话!”才不相信什么诅咒之言,厌恶的一脚踹开林至善,慕容振飞满脸嫌弃,口水直唾! 他最讨厌那些人的嘴脸了,说什么对他忠心耿耿,可到头来却连为他牺牲性命都不肯!虚伪,都他么虚伪,如今竟是连他自己的妹妹都这样?令他好是不爽! “容浅,放马过来吧!这一次,朕不会再输你--!” 将林至善这里的怒气都欲发到容浅那边去,慕容振飞再次宣战,大言不惭! 见此,知道他的意图,并且刚才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说实话,此时此刻,容浅也不一定完全能够有把握胜出!可是不管如何,她都要一战!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 “浅浅,不能去!” 当然看得出眼下的局势,所有人皆阻止着不让上前。 而还在那里不住嚣张大笑的慕容振飞,看出对方的顾虑,便是更为猖狂的不断提功运气,向之发动猛烈攻击! “你们让开!” 不能坐以待毙,容浅面色严肃。 可是为了保护她,他们几人一动不动,不相退让! “浅浅,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如今,该是换我们保护你了。”虽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敌,但是就算是去送死,他们也要死在人儿前面,为她守住最后一道岗! 身影纷纷跃出,纠缠着慕容振飞去战斗!因为知道凶险,所有他们每一个人都把命豁出去了,不顾一切! “浅浅,我们会在你前面。” 萧予初,紫音,里玉三人不会武功,但是他们已经说好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辈子,只要浅浅去哪里,他们便一定追随,绝无二话! 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面色坚定!半空中,墨,玄,应,君,玉五人视死如归,同样坚定的义无反顾! “噗!”一口鲜血喷出。是应少离!因为之前就受了伤,所以此刻伤势更重,被打落了下来! “啊哈哈哈!尔等竖子小儿,不堪一击,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融入了林至善的功力,慕容振飞一时所向披靡,天下无敌!只见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所有人都击落,只留下玉甜一个捏在手心,掐住她的脖子! “怎么样,还不肯投降吗?如果再不肯的话,这个丫头的命……”缓缓的收紧手上的力道,慕容振飞将眼对向容浅! 笑,很阴冷,有种已十拿九稳的胜利感,吊着眼,嘴唇微微上扬,慕容振飞预感他的大业即将实现,美好的未来也即将铸就! “我数到三声,你们必须马上给朕跪下。不然的话,朕就立刻捏死她,让你们闻闻这鲜活血液的气味!” 跪下,就意味着臣服,从此以后,天紫沦陷,傲云成为霸主!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他们紧攥着手,脸色僵硬。 “一……” “二……” 得意的数缓缓报着,慕容振飞一脸邪佞。 而闭上眼,心中坚定,玉咸大声的叫道,那虽是不舍,可却决然!“甜儿,你放心吧,你不会孤单的,哥不久之后就会来陪你!” 想让他们俯首称臣,做梦!他们就是宁愿死,也断不会如此! “哥,别管我,带小浅浅走。我的命算不了什么,大不了十六年后又是一个好姑娘!” 人,失什么都不能失尊严气节。玉甜她就算死,也绝不会顺慕容振飞心意! 手,不断的挥舞着,想做最后的攻击。玉甜她这是在用她的方式来向所有人说明一切! “唔,找死!” 手,打在慕容振飞的脸上,生疼!慕容振飞立刻不悦了,沉下脸来动了杀机! 力,一点一点的发着,手指慢慢收拢,慕容振飞这是准备要玉甜的命了。然,就在这个时候,正当容浅看不下去,想要跃身而出相救之时--半空之外飞来了一个身影,紫衣玉带,俊美妖孽,那倾城惑乱的脸上满是挂着颠倒众生的笑,妖冶邪魅,撩人极了! 云饶!是云饶! 震动,喜悦,开心,欢颜。云饶他没有死,云饶他终于回来了! 笑,满带着笑,想不到在这最后的关头,他们九个人,终于凑齐了,可以紧紧的环绕在浅浅身边!满足,幸福,死而无憾! “花孔雀,我想死你了!” 是情难自禁,也是控制不住,平时别看打打闹闹,可真正到了这一刻,玉咸的心,还是感动的,充满了重逢后的喜悦! “哼,死咸鱼,谁要你想?闪一边去!”可是傲娇的一声冷哼,云饶表面并不领情,而是加快步伐凌空踏去,朝之慕容振飞而去! “哎,你小心点!” 身后玉咸关切的叫道,担心的目光同时看向玉甜!因为刚才云饶的出现使得慕容振飞一个晃神,所以如今他还并未有向之下狠手。 “哪儿来的小子,跑到这里逞英雄!”掐着玉甜,慕容振飞阴狠着脸。 而根本就未看他一眼,云饶一言不发,径自的拿出一支笛子,缓缓的吹奏。 “呃……花孔雀这是要干嘛?难不成,他是在向慕容振飞示爱?”不懂云饶的这一用意,费解着表情,玉咸一边的小声调侃。 闻言,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噤声,萧予初转过眸,手轻轻抬着,“嘘,咸鱼,不要乱说。也许云饶是想在动手之前,给我们吹上一曲,以缓解场上的气氛。” “都什么时候了,还缓解气氛呢?依我看,云饶这是在宣战,他是在给慕容振飞送葬呢!”接过话,紫音说道。 “会吗?会是送葬吗?如果是,我立马抚琴合上一曲。”目光冷意,瞪着慕容振飞,里玉幽恨道。 而这时,目光深邃,好似发现了什么,容浅开口,抬着眼眸静静注视,一眨不眨,“别闹。” “哦。” 见之人儿这般神情,肯定这笛声其中必有古怪!于是相互对视一眼,大家都不说话了,凝神屏息! 笛声悠扬,缓缓而奏。睁着眼,云饶手指轻动,指尖之音流泻而出。 “混账,你这是做什么?!” 同样也不明白云饶的举动,慕容振飞大为光火,不禁恶狠狠的盯着云饶,口中恶意的警告道! 然而……不理不睬,只一个劲的吹着,那笛声渐入,慢慢的从平缓似推往*,一步步的攀升,一点点的上扬,不似之前的柔缓,而是渐渐的,进入波澜,壮阔的层面! “停下来,给朕停下来!” 虽然这笛声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可是不知为什么,听在慕容振飞心里,他就是觉得不舒服! 脸色渐渐难看,慢慢的提起内力,看样子慕容振飞是有些不耐烦了,想要上前,去解决云饶! “让你再吹!” 一个起身,点跃于空,下一刻,慕容振飞就要发动进攻! 可是,就在这一刻,云饶也高高跃起,一个闪身,笛声照旧,没有停下,而是加快节奏,流淌之中,似有一种催命的感觉,厉索的绕在心间! “住口!” 胸中愤怒,熊熊火焰,一挥掌,慕容振飞掌力推出!然而,就在同一刻,他的身体一僵,紧接着整个人浑身颤抖,像是被什么啃噬般,撕心裂肺的嚎叫,翻滚! “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那个笛声,难道真的这么神奇吗?那么慕容振飞就好像是着了魔般,都几乎不能控制自己!” 被眼下的这一情形惊怔,里玉不禁的喃喃出声。而几乎是在同时,玉咸跃出,伸手紧接住掉落下玉甜,关心的查看她伤势! “甜儿,你没事吧!” 心疼的看着玉甜白皙脖子上的勒痕,玉咸声音关切。而挣扎起身,大口的呼吸,玉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这个慕容振飞是怎么回事?怎么云饶一支曲子,便就可以让他痛苦成这样?”疑惑中,君北羽跟着出声,紧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身旁,接过他的话,玄夜雪也看不懂,不禁的抿嘴,“是啊,是有些奇怪。” “啊!啊!啊!” 痛苦的不住打滚,撕心裂肺,感觉到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一样!惨声嚎叫,慕容振飞瞪着云饶,手直指着,厉声尖锐:“你、你做了什么!” 显然连慕容振飞都搞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痛苦中,他开始全身膨胀,像是被充足了气一样! 他怎么了?他是怎么回事?!怎么听着云饶的笛声,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体内好像翻江倒海般的颠倒错位,全身经脉逆行,瞬间鼓胀! 他是要死了吗?他这真的是要死了吗?可是他还没有活够,他还没有成为这天下的霸主! “你做了什么!做了什么--!” 想知道原因,不然他死也不瞑目!可是,对上慕容振飞,云饶一字一句,冷冰冰的表情充满了不屑,玩谑,嘲弄,讽刺! “你想知道?呵,就不告诉你!” 笛声,继续的吹,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慕容振飞绝望的翻滚,眼看着身体越来越鼓,即将承受不了极限! 不,结局不是这样的!他威风一生,凌厉一世,不能就这般死了,不明不白的死了!他要活,他想要活-- “求,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放了我。我保证,从今以后洗心革面,老老实实的做人,再不为非作歹……” 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命,大丈夫能屈能伸,求饶又算得了什么! 心里打定主意,准备先逃过这一劫再说。双膝跪地,不住的告饶,慕容振飞颜面尽抛,再不管什么尊严与骄傲! 哼,想要活命?准备改过自新?可能吗!如果慕容振飞的话能信,那么老花母猪都能上树! 自然不会去相信,不理会那苦苦的哀求,云饶笛声继续吹着,几番周转之下达到了*! “嘭!嘭!嘭!嘭!” 慕容振飞身上的血管依次爆裂,血溅了周身一地!而他的身体也还在不停的膨胀,膨到了极点,一声爆裂,便是正应了林至善之前的那句诅咒: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地! 四分五裂,一片血肉模糊,直到最后一刻,慕容振飞都不知道自己的死因,甚至没能够再多说上一句话! 一代枭首,慕容振飞,就这样失去了他的生命,再不能为非作歹,祸害生灵!见此情形,云饶缓缓的闭上眼,停下自己的笛声。 连国主都死了,这下傲云算是真正的群龙无首。 前有天紫,后有北疆,为了能够活命,剩下的傲云士兵纷纷丢盔弃甲,举手投降! “你回来了。” 心中也是喜悦,看到云饶终于回来,容浅上前,那倾城的脸上淡淡笑意。她知道,她就知道,他不会死,他一定会回来的,一定! “浅浅,我想你!” 多日的分别,如今重见,云饶情绪激动,一把将之人儿搂在怀里,紧紧的环住! 他想她,他真的好想她!在离开的这段日子,他没有哪一天不在思念,不在记挂着他的挚爱! “浅浅,我回来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表情,动容,脸上满是感动。这时候,正当云饶低头,想要向人儿索吻亲昵之际--一旁,应少离带伤一把拉下了他,口中不乐意的哼道:“你这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给我们说清楚!” 急锋直转,陡然变化!刚才还在生死之际,如今已经获得了胜利!这其中,有太多了不解,太多的困惑,包括当初云饶是怎么活了下来,逃出生天? “对啊,花孔雀,你想急死我们啊?快说!” 同样的,里玉也着急,大仇得报,他很想弄清楚这其中的原因! “好,好!我说,我统统都告诉你们,行吧!”受不住大家的围攻,云饶只得缴械投降,望着人儿,缓缓将这始末尽数道来! 原来,当日云饶坠崖后,他并没有死,而是被一族隐居在那里的人给救下了。并且,他们还给他医治,解了他的毒! “浅浅,你知道救我的人……是谁吗?”看着容浅,云饶轻轻问道。 见此,微微一顿,缓缓的,容浅慢慢吐出了答案,“慕容振飞的师父。” 什么?慕容振飞的师父?那个怪人?! 一时间惊讶,所有人都诧异起表情。然而云饶轻笑,不住的摇头,笑容中尽是无可奈何的宠溺,溺爱,“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浅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不是我聪明,而只是推理。弑墨之毒当年是慕容振飞的师父调制的,那么也许你是碰上了他,救回了一命。” “呵呵,对,我是碰上了慕容振飞的师父,碰上了……蔚轩涵。” “蔚轩涵?!” 听到云饶提起这个名字,容浅表现的有些诧异。然后接过她的话,云饶为其解秘,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开! “你的怀疑没错,浅浅,那个蔚轩涵--他就是当年的墨月国人,你的……叔公!” “叔公!”异口同声,是除容浅之外的惊诧声。 而面色如常,容浅只平静着眼,点了点头:“说下去。” “浅浅,其实当年你的外公,也就是墨月国先帝,他并非独子,而是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孪生弟弟,他便就是……蔚轩涵。” “蔚轩涵自生下来便遭遗弃,因为在他的身上,有着一个不详的批命,说是将来的墨月,会因为他而灭亡,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因为要保住国家,所以当时的墨月国主便只能忍痛弃子,将蔚轩涵送出了墨月,远远的离之,不让他有机会祸害到墨月!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命终是难违。因为自从被父母遗弃,饱受痛苦,所以蔚轩涵的心中充满了仇恨,誓要复仇!” “蔚轩涵乃一代武学奇才,造诣高深!他会很多奇门遁甲,被封禁术,甚至可以根据自己的墨月皇族的血液来制炼出专门克制其的‘弑墨’之毒!” “这些年来,蔚轩涵一直离经叛道,倒行逆施的做着从不按常理出牌的事。也是因为当初他见林至仁骨骼奇特,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所以才兴了强行收之为徒的念头!” “后来的林至仁,也就是如今的慕容振飞,相信大家也都了解了。他用卑鄙的手段陷害了墨月,害了墨月帝后!” “因为一直以来对蔚轩涵这个弟弟心怀亏欠,所以当日当墨月帝知道慕容振飞其实是蔚轩涵的徒弟后,他万念俱灰,带着对胞弟深深的歉意一把火烧了整个国家!” “墨月帝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故意纵火而为!当年批命,说他的弟弟会覆灭整个国家--于是,他亲自打破,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下!” “他的弟弟,是他最对不起,最亏欠的人。曾经因为所谓的预言,让他的亲人受到了伤害,如今,他希望用他的方式,结束一切!” “墨月帝后相拥而依,葬身在漫天的火海中。蔚轩涵去的晚了,终没有阻止得了一切悲剧的发生!” “墨月覆国,明白了哥哥的良苦用心,蔚轩涵自责,终于幡然悔悟!事后,他带着所有的墨月国民,避世隐居,用自己的行动来对墨月帝做出忏悔,继续完成他哥哥的遗志,弥补一切!” “蔚轩涵如今已然悔悟,他救了我,尽心尽力的为着墨月子民。虽然他们如今已没有了国家,但是在悬崖底下,他们隐居,一样过的快乐自在。” 缓缓的,云绕道尽所有,这段时间来,他在崖底下的所见所闻。 “原来……如此。” 明白的点了点头,大家皆解开疑惑。然而玄夜雪追问,关于发生在慕容振飞身上的事,“云绕,为什么听到你的笛声,慕容振飞便会全身经脉逆行,爆裂而亡呢?” 对于慕容振飞的死,实在是太离奇,太诡异,所以必须要问个清楚! 于是闻言,微微一笑,云绕先是静默的卖着关子,然后目光围绕,环视一周,“那不是经脉逆行,而是蛊毒发作!我想慕容振飞到死都没有想到,不是只有他会给别人下蛊,其实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中了蛊了!” 什么?蛊?莫非…… “没错,慕容振飞的蛊……是蔚轩涵下的,在很早以前。”明白大家的猜想,云绕点了点头。 “蔚轩涵做事离经叛道,不问缘由,所以当初在向慕容振飞下蛊时,慕容振飞并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那蛊虫一直寄于慕容振飞的体内,没有发作,已是发育的茁壮,所以当今日一听到召唤,发作起来威力是如此巨大!” 不用再问,云绕的笛声,一定是蔚轩涵教的!所以整个来龙去脉,如今大家都已经十分清晰! 慕容振飞死了,傲云落败,天下恢复了平静! 尘埃落定,每个人脸上此刻都是微笑的,而笑的最灿烂,最妖孽俊美的,则就是云绕! “浅浅,你知道我在崖底下时,还遇见了谁吗?” 笑的狡黠,带着一点点的坏,故意的抬起头来,昂首挺胸,云绕似是底气很足,一副臭美的不得了的样子! “遇见谁?你这个花孔雀,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总是说一半藏一半,你有病啊!”不喜欢总被人吊胃口,一旁的玉咸直嚷嚷出声! 而不屑的对他瞥了瞥眼,一脸不将之放在眼里的感觉,云绕故意的高抬起下巴,话说的无比拉仇恨道:“哼,这一次,我还见着我的岳父岳母了。他们也生活在崖底,对我的印象可是好了!” 等等,岳父岳母?这什么情况!难道……浅浅的父母,也一直都在崖下面吗! 面面相觑,震惊,意外。总算是知道了昶乐公主的下落了,大家一同上前,扑向云绕要答案,“混蛋,快说!那个崖下怎么走!” 得到浅浅父母的认可啊!那可是再重要不过的了!不行,他们也要去,可不能让云绕那小子一个人占了便宜!不然的话,他们会羡慕嫉妒死的! “快说,那个地方怎么走!说不说,你说不说……!”众人纠缠,一个劲的扯着云绕。 而边走边叫,云绕就是不同意,傲娇的自负说道:“我只会带浅浅一个人去!你们几个……哼,休想!” “云绕!你找死是不是!” “怎么样?你们来咬我啊?哼哼!” “臭小子,看招!” “哎哎,自家人,怎么动起手来了?一群混蛋,感情是都不想去了对吧?” “反正我们也去不了,不如先把你打残了再说!到时候,你躺在床上,看你还怎么私拐浅浅!” “哎哎,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别,靠!还真打啊--!” 吵吵闹闹的叫嚷声,不断在耳边响起,看着这九个用情至深,彼此又纠缠不休的家伙,容浅笑了,由内而外的真心笑了。 感觉,是那么放松。心情,是那么惬意。上次她义父提过,要他们几人同时举办婚礼,如今想想,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或许……她该去崖底见见她的亲生父母?然后在他们的见证下,呵呵……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过几天收拾包袱,他们--一同出发! 风,扬起了长发,扬起了那缕缕情丝,与玉甜一同站立着,看着眼前打成一团的九个人,容浅低语,轻轻的,微微感叹:这一生,得之他们,幸矣,足矣! …… (正文完) * 邂逅之玉甜篇 “嘶--!” 痛,好痛啊,她这是在哪里? 怎么感觉好像被人给蒙住了?不对啊,她不是在后山采草药吗?玄夜雪说要教她制毒,她开心坏了,结果一个没留神就给翻山下去了,头好像重重的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 奇怪! 明明先前伤是头,可为什么现在脖子却疼的厉害呢?玉甜不解,想挣扎,但是却再一次证明了她眼下的处境,被人套在麻袋里了! 靠,不会是哪个黑心人想送她去妓院换钱吧?靠,如果真的要是,看她不打断他的狗腿! 意识到危险,暂不动声色。静默中,玉甜听到头上传来了两个男人的对话,感觉怪怪的,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是哪里? “老大,你确定没搞错人吧?刚才那小妞可是有挣扎的,看样子不像是夜总会里收了钱的小姐……” “切,你懂什么?如今这种绿茶妹,只要你给得起钱,什么事都能做,更别说是演戏了?刚才她那样,叫做专业好不好?她是王少今天送出去的礼物,礼物的名字就叫‘半途劫色’,嘿嘿!” “唉,现在这种有钱人家的少爷,都是有病!不就过个生日吗?直接送礼不就完了?还非得设计什么情节,来一场桥段,就演得跟真的似得!” “你懂什么?这叫情调!今天是贺少二十岁的生日,王少他们特意准备了这份大礼,以作庆贺!哎,告诉你,据说这是某某夜总会最出挑的公主,那滋味……啧啧!” “老大,你别说了,再说我都想了。好,等咱哥俩成了这一票,晚上也找地方好好乐乐去!” “行,这就到了,xx五星级宾馆,xx号房间!” 好像快是要到目的地了,那两个人不再说话。从意图上,玉甜已清楚他们绝对没按好心!可是对于他们口中的话……她却有些搞不清了? 什么绿茶妹?什么夜总会?还有什么五星级宾馆?那都是些什么! “啊!” 思绪还没跟上,这厢却是被人重重的往地上一放。紧接着,玉甜便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玩味中带了些清越,清越中又满是放荡不羁! “贺少,人带来了,祝你生日快乐!” 都是老手了,懂得规矩。所以任务一完成,二人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等着回去拿钱! 这里……是哪里?被袋子套着,玉甜根本看不清! 然这时候,她似乎听到了有人的对话,可是探探气息,在她面前的,怎么着也只有一个人啊?好奇怪! “王志权,你搞什么?女人我多的是,用得着你跟我来这一手吗?” “别介啊贺少!你可不知道,我送来的这个小妞,那长相,那身材,堪称一绝!就是天王老子看了都得流口水!告诉你吧,我这自己都没舍得上呢,就赶着今天孝敬你了!怎么样,够意思吧?得,你老好好乐吧,兄弟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喂?喂?臭小子,敢挂我电话!” 重重的似把什么扔在了一旁,玉甜听了,心中一惊!然后她感觉到有人在解那套着她的袋子,头上的光线一点点亮起! “哼,本少爷倒要看一看,究竟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绝色尤物!” 似是边解边说道,那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着。 袋子被拉下,玉甜终于得见光明,对上眼,她本是要发怒,可是所见之景却着实让她吓了一跳,眼瞪的老大,嘴巴也跟之合不上了! 这是……在哪里?!完全不同于他们时代的风格陈设,全然不一样的穿着打扮!玉甜傻了,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眼睛不禁的猛眨着,可是眨来眨去,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天-- 当贺臻解开麻袋,看到里面那所谓尤物的第一眼时,这辈子,他估计是不会忘记她了。 靠,王志权那小子耍他是不是?就这猪样,还敢说是尤物?天王老子见了都得要流哈喇子?操xxx蛋! 婴儿肥的脸蛋,婴儿肥的身体,总之哪里都是圆圆的,八竿子和尤物这词打不到一块儿!真不知道王志权那小子脑袋是被粪填了还是给填了,居然说美?还给送到他房间里来了?丫的,他真想弄死他! “哎,我说肥妞,你老眨巴你那猪眼干什么?怎么,没见过帅哥?被本少爷的英俊相貌所迷倒?告诉你,没戏!” 靠,就算一辈子打光棍,他也绝不碰这种女人!等着吧王志权,待会儿他不去掀了他的老窝--他就不叫贺臻! “喂,肥妞,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哪儿凉快哪待着去!本少爷再多看你一眼,感觉就快吐了!” 很是嫌恶的摆摆手,一副要避恐不及的嫌弃模样!见此,玉甜怒了,紧攥着手,隐隐咬牙! 哼,是谁把她带到这里来的?如今居然还敢羞辱她?瞧他那个样子,穿的怪里怪气,虽然长得还挺俊,一脸的人模狗样!但一看就是倒行逆施,大逆不道之人!居然把头发弄得那么短?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轻易断剪吗! 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是什么青楼的龟公,专门负责坑害良家妇女! 对,伸张正义!今日她玉甜遇上了不法之徒,势必要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我打死你!” “嗖--”的一拳毫不留情,狠狠的砸在对方的眼上! 很显然,对方没能料到她的出手,就这般活生生的向后倒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叫你为非作歹!叫你作奸犯科!我打死你,打死你--” 玉甜泄愤,痛快淋漓的揍着,拳一下接着一下,专门对准某人那英俊帅气的脸! “你,你--” 想说话,但始终没能有机会。非来横祸,贺臻还没搞清楚原因,便已经被人揍成了猪头,满脸青青紫紫! “哼,敢惹你玉甜姑奶奶,今日这点,是给你的教训!” 站起身,甩了甩手,虽然奇怪自己好像没了内力,但凭着招数,她仍能将那“龟公”给治的好好的! “以后注意点!下次再给姑奶奶碰上,我见一次打一次!” 冷冷的一瞪眼,转身离开!而身后,捂着自己的脸,“享受”着如此生日大礼--贺臻愤怒,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哼,玉甜是吗?好,这个梁子,他们结大了! ------题外话------ 【虽是完结,但还有好些要写,幸福的生活在番外,休息几天会慢慢放上来。】 推荐:莫风流《嫡结良缘》 前世,平凡孤女,孤单一人亦能悠然度日。 今生,豪门贵女,亲族成群却是步步惊心。 当现代小律师卷入古代大宅门,偌大苏府,又有谁扶她护她? 祖母?子孙满堂,只求家族荣耀。 父亲?血浓于水,不敌心头一好。 继母?明哲保身,怎管幼女孱弱。 姨娘?鸠占鹊巢,只把权柄大握。 心思各异,阴谋重重! 怎么办? 她只能斗姨娘、扶主母、正其父、耀门楣…… 拼出一段锦绣良缘,繁华一生! 后记(一) “云绕,你个混蛋!你到底说不说那崖下怎么走--!” 身后,大声的叫嚣,为了能探出浅浅爹娘如今的容身之处,玉咸和里玉联合起来围攻云绕,欲逼迫他说出实情! “哼,我才不说呢!就凭你们两个?有本事就来啊!”似乎很不屑,云绕运着轻功,便不住往前跃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玉咸愤怒,气的哇哇大叫。 而同样,里玉也没好脸色,直接拿了把弓,搭起箭开始射去! “喂,你疯啦?真下手啊!”见里玉来真的,一旁玉咸吓了一跳,连忙出声阻止道! 可是坏坏的对他眨了下眼,里玉手中动作不减,一支接一支射的猛烈,“放心吧,我就吓吓他。从小到大,我最烂的就是射箭了,十发十不中,是肯定不会伤到他--” 里玉一个“他”字未完,只听面前一声动响,一个“嘶”声划耳膜,下一刻,便是好像有人挂彩了! “呀,书呆子,你没事吧!” 不好!由于他箭法实在太烂,竟不小心擦枪走火伤到了萧予初!只见皱眉中,萧予初一脸吃痛的捂着胳膊,血顺着指缝有些流了下来。 “对不起书呆子,我不是故意的!” 如今都到了这个地步,里玉当然不会同室操戈,故意去干什么坏事! 眼下,他看着萧予初无辜被伤,心里也是内疚的。里玉和玉咸快一步上前,查看伤情! “怎么了?”见这边围城一团,不远处走来的容浅发问。 而见之,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里玉双手背着,不住的交拧:“浅浅,我们追问花孔雀崖底的事情,一不小心把书呆子给伤了……” “嗯?怎么追问是需要用箭的吗?”看到一旁的弓,容浅心中有数,不由的狠狠瞪了里玉和玉咸一眼,上前相扶萧予初。 这两条鱼,没事就知道闯祸,看来这一次,不好好治治他们,他们的尾巴就该翘上天了! “回去蹲墙角,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看来这一次,浅浅是有些生气了。看着她那微肃的表情,里玉和玉咸对视了一眼,皆一脸无奈,欲哭无泪。 “浅浅,我没事,不过是些皮肉伤,等过两天--” “还不快去?!” 见二鱼许久未动,容浅压低了声音重复了一遍!然见状,再次面面相觑,二鱼皆磨磨唧唧的懦懦开口,所求之事竟是相同,“浅浅,我们可不可以一起啊,这么蹲起来才不会那么无聊啊……” 虽然彼此谁也不待见谁,但是真患难了,还是多个人,多个安慰,彼此一起说说话,解解闷,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里玉、玉咸抱团,可怜巴巴的望着容浅。而容浅才不理他们,冷哼一声,扶着萧予初去上药了。 “走吧,这次是蹲你房间还是蹲我房间?”抬了抬手,玉咸驾轻就熟的说道。 而闻言,耷拉着脸,抹了把泪,里玉呜呜,无精打采的痛心道:“去你那儿吧,上次就在我那里。” “行!三天,时间也不长,这次我们来炸金花,我非把你输的裤子都不剩不可!” “哼,来就来,谁怕谁!” 那厢,里玉和玉咸开始蹲墙角去了。而这边,容浅带着萧予初进了房,拿出药箱准备给他上药。 “疼吗?” 萧予初是个文弱书生,哪曾受过这种箭伤?容浅知道,虽然他有在极了忍着,但是他额头那密密涔出的一层细汗,却是骗不了人的。 “忍着点,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 萧予初伤在上臂,是得褪去衣服才能上药。所以当即容浅动手,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来。 “浅浅……” 伤口很痛,嘴唇忍的有些发白,可是在心里,萧予初却是开心的,兴奋,甜蜜!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和浅浅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彼此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气息,呼吸也是那么相近,甚至一抬眼,他就可以看到她那令他怦然心动容颜……心醉不已。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褪去衣裳,露出了萧予初的上身,虽没有健硕的腹肌,但总体还算养眼,斯斯文文,柔滑白净。 “浅浅……” 人儿没表现的不好意思,倒反而是萧予初,在如此亲密的接触下,一张俊脸红的跟只煮熟了的虾子般,热热的,几乎是要冒热气! 专注伤口,倒是没察觉出对方的变化,容浅十指纤纤,轻缓熟练的为其清理,涂抹,上药,包扎。 “好了,注意这几天可不能碰水了哦。”将伤口包好,收拾要药箱,容浅转身想要帮萧予初把衣服穿上。 他现在胳膊不能大动,不然扯着伤口会发炎的,所以容浅很细心的为其帮忙,动作轻柔。 “以后看见这种情况,尽量躲远点,里玉他技术烂,你又不会武功,根本猝不及防,躲都躲不开。” “呵,我是没想到鲤鱼他箭法真的会有这么差?本来我以为我尽量靠边走会没事的,但谁想到……” 尴尬的笑着,但心里甜蜜,被人儿这般温柔的关照和嘱咐,萧予初觉得即使再被里玉射一百次,他也心甘情愿。 “浅浅,谢谢你……” 抬手,用那只健好的手握住人儿,第一次,萧予初壮着胆子,主动去触碰。 心里,酥酥柔柔的,握着人儿的葇夷,萧予初怎么也不放手。 刚才浅浅替他包扎时,她的指尖无意触碰到他的肌肤,他整个人就如被电到了一般,一股麻意顿时从脊椎上快速升起,并且在他的心里炸开了花! 圣贤说过,男女之爱,要发乎情,止于礼。可是君北羽和应少离又告诉他,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 争取?他该吗?他--真的可以吗? 握住人儿,感受那光洁肌肤带给他的细腻,萧予初醉了,醉了完全不能控制他自己! “浅浅,我……” 喉咙发干,很想鼓起勇气!可是,可是…… 房中两个人,气温似在不断的上升。光裸着上身,痴痴的注视着人儿,萧予初一颗心怦怦直跳,终于……决定鼓起勇气告白一切! “浅浅……我,爱你!” 豁出去了,爱可以令人克服一切! 此刻,望着人儿,手一点点的往上抬着,触碰到人儿那动人绝美的脸蛋,好看迷人的眉眼,诱惑泽芳嫩的娇唇……萧予初终是一个激动没忍住,一把用力的将人儿往下一拉--接着,也不顾另一只胳膊上的疼痛,转而扣住人儿的后脑,含唇吻了上去! “唔……” 没料到此番,容浅顿时一愣。 而似乎根本未给她考虑的机会,萧予初整个人一转,继而将人儿压下,眼观着眼,鼻对着鼻,目光凝视。 “萧予初,别闹,你身上有伤。” 经历了这些次,又怎么看不懂对方眼中的渴望呢?不是要拒绝,可是实在考虑伤口,容浅挣扎了下,意思不要继续。 然而,纹丝不动,只一眨不眨的看着人儿,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今天,他是不愿,也根本不会松开手的! “浅浅……” 喘着重气,任心中那*不断扩大。今日,就算是废了那手臂,他也不会,绝不会,错过此机会! “我爱你,浅浅。我这一生,都只爱你……” 凝视着人儿,深情缱绻!用手轻描其眉眼,慢慢的拂手将人儿的眼眸合上,紧接着低头,萧予初慢慢低头,终是吻上了人儿的唇,缓缓的,渐渐的,逐而深入! 一室春光,满是旖旎。在这个明朗的午后,萧予初终于也得偿所愿,顺利跻身!只不过这代价么……则是用点血来换! * “靠!我说你们两个有没有脑子啊?射个箭,都能给人射出好事来!” 当事后,知道了始末的云绕,在愤怒之余也大呼心痛,倍感沮丧!哎,连萧予初这臭小子都有艳福了,如今上串下跳的,也就只剩下没几人了! 窝火,内伤,满不甘心!云绕瞪着二鱼,郁闷的气不打一处来! 而同样也很郁闷,嘟着嘴,委屈着大眼,里玉欲哭无泪,一脸无语问苍天! 靠,他要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早把自己给射了,还留给别人?萧予初那小子狗屎运实在太好了,嫉妒,他嫉妒至死啊! “你还说?花孔雀,要不是你不肯将崖下的去法说出来,我和里玉会追着你问吗?那书呆子会受伤吗?会--哼!” 虽然自己已经尝到过一次甜头了!可是这种事情,谁还会嫌少?所以眼下的玉咸也同样不爽,心里想入非非,可偏偏只能干瞪眼,郁闷的简直要内伤了! “嗬,这倒还怪起我来了?你们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你们一起,简直有伤本公子的身价,再见!” 气的一拂衣袖,云绕转身离开。在跨出门的那一刻,他那原本来傲娇着的脸便立即垮了下来,垂头丧气,灰溜溜的跑去别的地方想办法了。而只剩下二鱼在那里大眼瞪小眼,彼此不爽! “喂,你发什么疯?” 看着东找西摸,开始翻箱倒柜的里玉,玉咸叹息,表示很是无奈! 而不顾他的劝说,里玉一脸气鼓鼓的义正言辞道,话语坚定:“我要做布娃娃!我要扎萧予初小人!” 后记(二) 第二次帮玄夜雪渡完血后,容浅累的沉沉的在房中睡去了。 天刚蒙蒙亮,云绕手捧着好多好多的花,蹑手蹑脚的在容浅房外踱着,想进又不敢进,徘徊了好久,终于打定主意! 哼,耻辱啊耻辱,连萧予初那个呆子都得到了浅浅的垂青,可偏偏他这个玉树临风,倾城倾城的大美男,却连半点肉沫都没见着! 不像话,不甘心,如今还未幸福的,就剩下他,上官紫音,和慕容里玉三人了! 想那两个家伙,一个大圣人,一个小毛孩,都没什么特别的竞争力,和他们沦落在一起……简直,简直对他最大的打击! 不行,一定要在他们两个前面得到浅浅的认可!不然的话,他这老脸往哪儿搁! 给自己打气,不断的为自己加油,云绕下定主意,要趁着容浅未醒来之前,给她一个惊喜! 坚定了目光,推开门去,拿着手中早就准备好了的花,云绕将整个房间布置的如梦如幻! 哈,这下浅浅肯定会被她惊喜到吧!要知道他对她的心意,可不比其他任何一个人少! 为玄夜雪渡血,一定是消耗了浅浅极大的体力,否则不会天都泛白了,浅浅还一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双手托腮,沉浸在迷恋之中,望着人儿的睡颜,一遍一遍的描绘,云绕心中美好而满足,一脸的幸福! 今日,他就要向浅浅表白。他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他--就要发疯了! 玄夜雪好命,都已经第二次了,突然之间,他对他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啊!哎,怎么他生来就没有胎毒呢?不然也能够幸福上一把!纵使这一辈子不会有孩子,但是……他也一样甘之如饴! 他跟玄夜雪,看来是天生的对头了,这辈子,都永远也比不完! 不爽,不愿,不服输,这一次,他是一定要让人儿知道他的心迹! 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自己能有好运!一切都准备就绪,就只差着人儿醒来--这是这时候,门外出现了不速之客,打扰了他这美丽而又美好的一切! “喂,花孔雀,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是想乘人之危!” 是里玉的声音,在看到房中的一切时,皱起眉头,不满的大声道! “臭鲤鱼,你怎么在这儿!识相点就赶快给我走,不然坏了我的大计,我跟你没完!”不想这个半路程咬金毁了自己的计划,云绕瞪着眼睛一脸防备。 而见之,更加以为他没安好心,里玉快步的上前,一下子挡在床边,“花孔雀,你想对浅浅做什么!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靠,他能有什么坏主意?他不过是想一个人安静的表白,难不成他还会有什么非礼的念头么?他也不敢啊! “死鲤鱼,你看我像是有什么坏主意的人么?走走走,赶快走,别没事找事在这瞎胡闹!” 这个里玉,可是他的竞争对手,他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打扰他! “我不走!花孔雀,你休想在我面前动浅浅一根毫毛!” 笑话,云绕想干什么,他又怎能不知道?虽然他年纪是比大家都小一点,可说到底还是个男人,正正常常的直男!心思,想法,是和其他人都一样的! “你个小屁孩,再唧唧歪歪,小心我揍你!” 被磨的没有办法,云绕简直有点气急败坏。而就是不想让他如愿的里玉,便开始还动起手来,直对云绕而去! “来啊,谁怕谁!” 云绕在想什么,他也就在想什么!哼,他不要成为浅浅最后的一个男人,所以势必不能让云绕得逞! “喂,你再乱来,我可就要还手了!”警告的说着,云绕显然是生气! 废话,自己辛辛苦苦的机会被泡汤了,是谁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要打就打,废话少说!” 里玉是成心要搅黄云绕的,所以下手根本毫无客气! 而担心这里的一切布置被糟蹋,云绕想着趁人儿还未醒来快点解决掉麻烦,所以便是一把用力将里玉拉了出去,要动手要打架,随便! “走!跟我出来!” “走就走!哼!” 两个一脸怒气的家伙,跟斗鸡一样彼此瞪对着走了。 而正在他们刚离开之际,萧予初陪着上官紫音从拐角处走来,两人彼此神情静然,显然没注意到刚才从他们面前经过的一幕! “予初,这样好吗?我……有点担心。” 手捧着一个汤盅,紫音似有些为难的不住向一旁的萧予初发问。 而作为好知己,萧予初不断的给你加油,为他鼓气:“不要担心,紫音,勇敢的迈出第一步!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没有人能够帮得了你!” 是啊,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萧予初之前不是才已经验证了这句话吗? 抬头微注视着,下定决心,紫音不住的对自己说道,点了点头!没有人可以帮他,这件事必须是要自己亲力亲为! 想要得到幸福,没有付出是不行的!在幸福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抛开,不能退缩! “好,我努力!” 得到萧予初的支持,紫音心里很安定。是啊,他爱浅浅,所有必须是要自己去争取! “予初,谢谢你。” 紧了紧手中的汤盅,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是比之刚才,萧予初知道他已坚定了信念! “谢什么,大家都是一家人!” 都是浅浅的亲人,彼此还分什么?紫音之前是圣子传人,恪守着礼节,所以很大程度上迈不出第一步,说服不了自己的内心,不敢放手去追求! 曾经,他也是这样,因为感觉和其他人比起来,他萧予初是最弱势,最没用的一个! 可是,直到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事实不是这样的!虽然,他确实不如其他人那般有着显赫的地位,崇高的身份!可是他爱浅浅的心,却不会比谁少一丝一毫! 浅浅是那么美好的女子,她不会在意那些虚无的东西!所以在她面前,只要表现好自己,将自己的一颗真心交给她看--她是绝对不会嫌弃的! “紫音,昨晚浅浅为夜雪渡血,想必如今一定是很累的。这盅汤羹补血养气,你现在去送给她吧。” 拍了拍紫音的肩,表示言至于此,萧予初不再上前,示意接下来的路,紫音要一个人去走!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不断坚定着目光,握着那汤盅,紫音对萧予初致谢,接着往前,一步一步的迈出脚步! 功成身退,希望能传来好消息,俊气的一笑,萧予初转身,回自己房中去等待了。 而身后,终于鼓足了极大的勇气,站在容浅的门口,紫音刚想要抬手叩门--却是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担心人儿会有什么事,他下意识地猛的推开,整个人冲了进去! “浅浅--” 房中放满了鲜花,温馨而漂亮!被眼前的景色怔了一下,紫音还未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时--却见床上人儿微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来…… “紫音?” 志气身子,因为昨日气力耗尽,再加上事后玄夜雪的情不自禁,她到现在还觉得整个人乏力,提不上劲。 微撑着身子,环视着一周,对上紫音,容浅也同样似有些诧异,不禁开口问道:“这些是你……” 好漂亮!好浪漫!居然知道她喜欢什么花?! “不是的浅浅,我也不知道是谁弄的,我来……只是给你送补汤的。”明显能出人儿眼中的喜欢,紫音不想对方误会是,连即的解释道。 哎,还是不能克服自卑胆怯的心理啊!虽然他不知道这是谁布置的,但是明显那个人是很了解浅浅的,明白她的心! 他比不上那人,他不好意思再继续待下去了。也许那个谁只是有事临时走开了,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他在这里碍事多余,很不合时宜! 不想抢别人功劳,也不想让浅浅误会什么,还有自己心里的那不是滋味的卑怯--上前放在汤盅,转身就要离开,紫音整个人显得有些局促,有些手足无措。 “浅浅,这是补气养血的汤,你一会儿趁热喝了吧。我,我先走了。” 要赶紧离开这里,以免待会被误会!他要表白,还是再寻时机吧,不能去抢别人的功劳! “等一下。” 聪明如斯,玲珑如此,容浅此时又怎可能看不出紫音心底的那小小卑怜呢?她从未对他表示过什么,所以他在那几人之中,也从来显得不那么自信! 紫音是圣子传人,接受的教育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于礼!甚至因为向来的隔绝情爱,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他自己! 她不像云绕玉咸他们,可以将自己的情感大声说出来,对于他而言,他从来都是默默的,不争不抢,将所有放在心里! 今日,想必他是鼓了莫大的勇气,才会这么一大早来给她送汤羹。只是阴错阳差,没想到提前有人…… 如果她没猜错,会用花来事的,应该只云绕一人。虽然就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不清楚云绕到底去哪儿了,但是对于紫音……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你不看着我将汤喝完吗?”拉着紫音的手,望着他那俊气而显略自卑的脸,容浅笑笑,将他引坐至床边。 “这是你炖的?” 双手捧起汤盅,满含笑意的说道。见此,不好意思的垂着眼眸,紫音感到全身有些发紧。 “是、是我和萧予初……” 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接触人儿,感觉自己的心都要醉了,一下一下“嘭咚”的跳个不停! 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看,也不知道手脚该摆在哪里,紫音此刻只紧绷着弦,自己都快要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嗯,好好喝!”抿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不住的赞叹,容浅叹出声来,“紫音,谢谢!” “不、不客气。你、你喜欢就好。我开始还以为很难喝呢。” 顿时变成了结巴,紫音不由的一张俊脸开始涨的通红。而见此,很想戏弄他一番,缓挑着眉,容浅悠悠说道:“难喝?怎么会?该不会是……你自己还没尝过吧?要不这样吧,我喂你?” “啊,啊……” 一个“喂”字,顿时让紫音短路了,大脑一片空白! 说不出话来,只是一脸的茫然,似乎不敢相信!可是就在这时,容浅那戏悠的话又再响起,带着笑意,“怎么?该不会你是觉得我早上没漱口,嫌弃我吧……?” “没,没,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我--” 想说“我求还求之不得呢”!受宠若惊,满是诧异,望着人儿,紫音刚想再说些什么之际-- 可是这时,轻轻的上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封住他的嘴唇,容浅主动,低低的话幽幽而道:“轻一点,我没太多的力气……” 啊? 再次的脑中什么都没有了,只耳边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说不出话来,只全身僵硬,就连紫音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自己是怎么做的,他只记得当浅浅那莹润娇柔的双唇触碰到他时……他的世界,瓦解了!天塌地陷,溃不成军! 记得当初来天紫时,他师父曾经告诉过他,待他自己百年后,将还是由他来出任圣子一职! 本来,他说自己可以考虑,毕竟在浅浅身边,他的存在,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如今,当他尝到了浅浅的美好时--什么他都不愿意了!今生今世,他只愿这么一直的待在人儿身边,陪着她!伴着她!直到死去! “浅浅,我……” “轻点,紫音轻点……” “浅浅,我,我停不下来……” 重重的喘息,伴着醉人的旖旎,谁能想到当初一脸正经,一身清心寡欲的圣子传人,如今炙热火烈,一发不可收拾! 后记(三) “上官紫音!” 恨,恨的不行! 自己做好的嫁衣,却偏偏给别人穿去了!一想到在自己那精心装饰的花房里,上官紫音他……云绕就气的火冒三丈,恨不得能提刀杀人! “云绕,这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事后,当容浅再次因体力不支而睡去时,紫音一个人面对云绕那噬天的愤怒,还有一旁里玉的怒眼相瞪! 好啊,紫音这小子,够可以啊?居然敢趁他们鹬蚌相争之际,自己一个人渔翁得利?混蛋!太混蛋了! “里玉,不是这样的,事情是--” 想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解释起。看着面前慢慢朝自己走来的两人,紫音一步步后退,面色有些为难! “哼,不是这样?事实摆在眼前,你居然还想狡赖!上官紫音啊上官紫音,亏你还是个圣人,是圣子传人!” 有种被人摆了一道的感觉,云绕气愤的直想吐血!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紫音上竞争力,因为他总是斯斯文文的,清心寡欲,与世无争! 可是现在,没想到啊没想到,他趁机诱惑了浅浅,还,还爬上了她的床--! 呜呜,他怎么这么可怜?他的命怎么就这么苦?现在紫音也幸福了,就剩下他和慕容里玉这个小屁孩!若是说出去,还不笑掉别人的大牙!啊,他不要啊! “云绕,你听我解释,事情是这样的,我不知道这里是你布置的,我--”急急想分辨,想告诉实情,此时的紫音,一脸的不好意思,有些愧疚。 说到底,他是占了云绕的便宜,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浅浅的诱惑他抵挡不了,如果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如此!所以对于面前的两人,他只能说抱歉了…… “你什么你,你个混蛋!我饶不了你,非算账不可!”云绕是气疯了,同时也是嫉妒疯了,握着拳,就要上前! 与此同时,同样也很不爽的里玉,也帮着云绕,讨要说法! 被人捷足先登,是个人都会不爽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先前心心念念的事儿! 欲哭无泪,真的很后悔上一次扎的小人是萧予初!早知道这样,他就扎上官紫音去了!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得大感捶胸顿足! “哎,云绕,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说,别动手啊!” 门外,是萧予初的身影,在见着上官紫音这么久未回,心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想来道喜,可不想却是见到了这么一幕! 上前劝架,拉着不放,当然知道云绕的心里不好受,可是这种事情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没什么好能的! “云绕,浅浅还在休息,你不要打扰到她!” 不管怎样怎么说,在这里吵闹是肯定不行的!想了一想,云绕觉得也有道理,便终是作罢,狠甩着袖子准备和紫音到外面去解决! 厅内,玄夜雪,君北羽,墨沉,应少离,还有玉咸都在,不过对此他们似乎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们是过来人,当然体会不到云绕如今的那种求而不得的痛苦,只是袖手旁观的,对紫音表示了祝贺。 “不错,懂得把握时机。” 喝着茶,君北羽斜眸冷睨了一眼,冷俊自若,波澜不惊,就如同那高高在上的君上,半点不起涟漪。 “是呀,干的不错。这一次啊,你总算是开窍了。”半夸半损,一旁应少离也调侃而道,置身事外的笑着。 “紫音,浅浅昨夜已经很累了,你刚才有没有轻点……?” 刚经历过渡血,身体也还没恢复透,微白着脸色,但还是一身和煦不减的温雅模样,玄夜雪轻轻说着,温柔又轻缓。 “我……” 一说到刚才,顿时脸红的跟个虾子似的!从没有接触过女人,自已也没料到自己爆发起来是这么猛烈!紫音记得,浅浅是在他最后的释放中昏而过去的,让他事后自责不已!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根本不知道控制。总之如今脸滚烫的几乎能煎两个荷包蛋的紫音,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觉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 “看他这个样子,应该是没有了……” 淡凉如水的话响起,是墨沉不冷不热的说道。虽然对于他的第一次,他已不记得太多,但是最后那蓬勃而发的暴放感觉,*蚀骨,至今他还回味,并时常怀念。 “这个……” 怎么办?感觉好害羞,真恨不得能挖个洞钻进去,紫音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不由的朝对面萧予初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是,只是一个劲的笑着,一点儿也没有要相帮的意思。这个时候,萧予初倒是置身事外了,那一脸旁若无人的打趣神情,真的郁闷得紫音能恨不得上去拍他两下。 这个臭小子,看到他这般狼狈,非但不伸出援手,反而落井下石躲在一旁偷笑?哼,等这件事过了之后,看他不找他好好的算账! 头,低得低低,感觉都不好意思抬起来了。 郁闷,为什么别人和浅浅在一起后就显得那么光明正大,理所应当,并且还满满的洋洋得意!可是怎么一旦轮到了他……事情就演变成了如今这样呢?唉,惆怅! “哈,紫音,可真有你的!不错不错!”因为圣子的缘故,玉咸对紫音还算是友好的。此刻一听说这等事,便连即跳下了椅子,一个劲的赞道! “玉咸,你别说我了,我都……” 喉咙还是发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正当玉咸发表着意见之时,一旁的里玉气呼呼的,强烈的表示分开和不满! “臭咸鱼,你到底是哪边的?你帮谁?!” 就玉咸和里玉的关系来说,玉咸眼下应该是劈头盖脸的将紫音痛骂一顿,为里玉出气! 可是事实上非但没有如此,他却还反而反过来帮着紫音?这可叫里玉不爽了,顿时眼睛瞪的有平常两倍大! “哎呀,小鲤鱼,这种事情,总会有个先来后到的嘛,不是你就是他咯!再等等,再等等,不要着急哈!” “臭咸鱼,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玉咸这厮天生没心没肺,如今反正他已是迟到肉了,所以先后死活?他才管不了那么多呢! “哎呀,没什么意思嘛。乖,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小鲤鱼,继续加油哦,我看好你哟!” 十分挨扁的打笑道,玉咸一脸的欠揍! 见之,火冒三丈,发誓要和其绝交,里玉在心里暗下决定:今后,是再也不和其玩什么炸金花了,憋死他! “你们,你们--”本来是想找他们来评理,可是没想到他们一个个却…… 快要吐血了,深深的受了内伤!深呼吸,再呼吸,云绕想忍,就是怎么也忍不住! “喂,你们太过分了吧!现在受欺负的人是我,你们不安慰我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恭贺他?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狠狠指着紫音,云绕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轻飘飘的站起身,一脸的轻描淡写,君北羽始终都是那么冷酷,那么的噎死人不偿命,叫人难以接近: “我们不看过程,只看结果。技不如人就什么都别说,如果眼下得益的是你,我们也会恭贺的,这跟人性没什么关系……” 不想再待在这里,君北羽抬腿就要走去。 身后,狠狠的握起拳,云绕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不待见君北羽了?原本这个人就特么是嘴太贱! “哼,原来这样?还真是多谢大美妞提点!谢谢,谢谢我们可爱的大美妞!” 既然人无情,那就休怪他无义!本来,他也是不想出他洋相的!可是现在……哼,是可忍孰,不可忍! 重重的咬重“大美妞”这三个字!云绕不断的反复说着! 闻言,君北羽脚步一顿,顿时转过身来杀气腾腾,一副欲砍人的样子! “你说什么!”声音无比冷冽,陡然提高了几个音阶! 可是云绕无惧,抬头挺胸,一副就是要和之杠上的样子,“哼,我说什么?我说大美妞!大美妞!无比可爱的大美妞!” “你找死!” 立刻上前,看样子是要与之算账拼命!这一生,他君北羽最是讨厌别人唤他“大美妞”!这是他的耻辱,是他无法被人直视的黑历史! 虽然大美妞这个名字是浅浅取的,有着特殊的价值和意义。可是对于浅浅取名的水平,君北羽是实在不敢恭维,到如今都深感恐惧,避之不及! 之前,只浅浅一个人唤唤,他就是当*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算了!可是如今,云绕竟然敢不知死活--哼,看他不非拆了他的骨架不可! “大美妞!大美妞!活脱脱的大美妞!人见人爱的大美妞!” 知道君北羽忌讳什么,所以云绕就故意刺激! 此刻,看着气势汹汹而来的君北羽,云绕脚底抹油,溜的就是让之抓不住! “哈,来抓我呀大美妞!妞儿,快来抓我呀,哈哈!” 和君北羽躲着猫猫,云绕不时的扮着鬼脸!而身后,恨得牙痒痒,君北羽想要出招--可却是被左右相拦的人给绊住了。 “好了好了,自家人不打自家人,云绕是跟你闹着玩儿的!” 噗,大美妞?这个名字还真,真…… 以君北羽这般的冰人,干什么都是冷冷的,跟万年寒冷似得,说话还时常带讽,极不招人待见!可不想却是有这般一个活色生香又充满喜感的名字?简直……太冲撞了,哈哈! 极力的忍着笑,拉着君北羽不让其动手。眼下,所有人都幸苦,就包括之前还羞的还钻地洞的上官紫音! “呃,大美妞,这个名字……”紫音老实,还傻了吧唧的在一旁想点评一下。 “住口!” 可是这时候,君北羽一记杀人的眼光投来,吓的他立即立在了当场,噤若寒蝉! 厅内,鸡飞狗跳,九人齐在。逃跑的逃跑,追赶的追赶,还有偷笑的,相拉的,想落井下石但又不敢便只得一个劲忍耐憋着的……简直快乱成了一锅粥! “云绕,你给我站住!” “哼,我为什么要站住?有本事就来追我!来呀来呀!” 事态发展到最后,君北羽还是没能出得了气,一脸冰鸷的回了房间,一副是人勿进的样子! 而罪魁祸首云绕,在得意了一小小下之后又陷入了苦恼,唉声叹气,满不是滋味! 唉,连上官紫音这个呆子都超过他了,他这还有什么意思? 不行,他再不能这样下去了,若是再这个样子,说不定他就真成了最后,被慕容里玉那个小屁孩踩在了脚底! 是啊,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了,而这个什么……必须是扳回一局,出击必胜的! 哎,有了,他可以带浅浅去崖下啊!本来说好了这几天他就要带他们去的,如今正好乘此机会,让昶乐公主--也就是浅浅的娘亲,为他做主! 嘿嘿,反正昶乐公主挺喜欢他的,当初说好了将来要会为他主持婚礼的! 终章 “浅儿……真的是你吗……?” 崖底,当容浅一行众人出现在昶乐公主面前时,她,泪流满面,满脸动容! “孩子,娘对不起你……” 因为责任,所以放弃,这么多年来,她的确愧对了她的女儿,让她一个人漂泊无依,孤苦伶仃。 当年,因受林至善的设计追杀,她负伤跌落悬崖,虽未有死去,但也气息奄奄,命在旦夕。后来,是浅儿的父亲--风敛痕,救了她,几乎用上了他自己的性命! 这些年来,她一直照顾着她的丈夫,不离不弃。 因为要救她,痕失去了他的双腿,再也无法行走。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不能离开他,哪怕是明知他们的女儿可能是在受苦。 当初她父皇母后引火而焚时,她皇叔蔚轩涵,虽然救下了所有的墨月臣民,将之带到了崖下。但是重建家园,休养生息,又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简单完成的?而她,作为墨月国的公主--难辞其咎,又岂能袖手旁观! 她皇叔蔚轩涵,是真心悔过的,为了墨月的臣民,呕心沥血,费劲心思!所以不管在情在理,还是看在痕身体的份上,她都不能离开。 不是没有想过接回浅儿,只是事关重大,墨月臣民已再不能承受任何的打击了! 外界一直流传墨月宝藏之事,人人想要据之占为已有。如何那个时候她出去了,走漏了风声,暴露了身份,那么不仅是墨月臣民……就连浅儿,都说不定会有危险,遭涉杀身之祸! 所以,她不能冒险,她宁愿日夜揪心,心怀愧疚的每日思念她的女儿!也不要贸然行动,将什么都置于危险之地! 一直以为,这一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她的女儿。可是如今,当她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时--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动……猛烈的根本无法控制! “浅儿,对不起……对不起……” 上前,抱住那温暖的身体,无比歉疚,彼此相像的两个人,此刻在深崖下面,第一次……相见! “娘,不要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这一切你都是有苦衷的。” 没有怨怪,也没有愤对,这是上天注定好的安排,一切皆在冥冥之中! 微笑,安慰,心意相通,在这和风月丽之中,微笑至始至终挂在每个人脸上。 “浅儿,这是……” 知道自家闺女吸引人,可是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吸引人法? 九个男人,个个优秀出色,深情浓意!昶乐公主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谨此自己最大的祝福! “浅儿,既然来了,就让娘为你主持一场婚礼吧?” 这一生,她只见证了她女儿的出生,至于其他,便再无缘得见。婚姻之事,如同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所以,她想要得见,和所有人一起! “好。我都听娘的。” 这一场婚礼,必定前所未有,惊世骇俗!之前,容浅想过不办仪式的,只他们几人永远的在一起。可是如今,她改变主意了,她之所有和云绕他们一起来崖下,就是希望在自己父母的见证下,与他们一同手牵着手,光明正大! *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声势浩大的场面,万里飘红,到处洋溢着一片喜悦! 身着红色喜袍的九个人,个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站成一排,和那面前一抹轻窈动人的身影,相得益彰! 彼此的温情,彼此的爱意,如今,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圆满!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 “浅儿,娘好骄傲……” 眼中含着盈光,站在坐于轮椅中的风敛痕身旁,昶乐心中宽慰,落下了幸福感动的泪水! 而身旁,风敛痕虽站不起来,但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与之一同看向那自己爱情的结晶,露出了欣慰的笑。 当年因为他的冲动,才导致的昶乐中了林至善那女人的设计,差点性命不保!所以,他必须救她,哪怕是赔上自己的命! 昶乐伤情严重,几乎活不下来,他耗尽一切心力,才勉强的救下了她,为此废了自己的双腿。 不过,没有双腿又如何?这一生,只要昶乐能快乐,他就算怎么样都无所谓!并且如今,他看到自己的女儿能够那般快乐,他的心也跟着快乐,满足的幸福不断洋溢! “呵,这丫头,果然有一手!我看就是像我,这么倒行逆施,惊世骇俗!” 场上满意的,不止是昶乐夫妻,同时还有的是,容浅的叔公--蔚轩涵! 离经叛道的老头儿,虽然如今年事已高,并且全心全力为重建墨月!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并不显老,很有一种老顽童的感觉! 很喜欢容浅,因为觉得她和自己一样有反骨!此刻的蔚轩涵,当看着这盛大的十人集体婚礼时,心花怒放,嘴是笑的合不拢! “好!好!我蔚轩涵的外孙女,理应如此!理应如此!”满意的点着头,感觉找到了接班人,蔚轩涵握着那之前容浅献上的墨月国宝藏地图,心中欢喜,洋溢而出! “礼成,送入洞房--!” 这时,正当蔚轩涵这般作想之时,在众人的注视下,司礼声音响起,一行人开始缓步的往洞房而去! “额……今天晚上怎么办?九个夫君,浅儿该怎么分?”摸着下巴,似乎正为此事而烦恼,蔚轩涵犹豫,不由的认真犹豫。 “皇叔……这个就是浅儿的事了,至于我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轻笑的打趣,遇上这种事,任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办法!所以与其操心,不如索性什么都不管了,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相信浅儿和那几个……一定会处理好的! “痕,出来久了,我推你回去吧。” 相视一笑,轻然的转身,推着轮椅,昶乐公主慢慢而去。 “哎,哎--” 只留下蔚轩涵似乎还有纠结,搞不明白的喃喃自语:“哎,真的是不好分嘛!我这不也是在为浅儿担心嘛?真是的,没有一个理解我……算了,我自己玩泥巴去!” * 夜,满幕星辰,繁光点点。满室嫣红的喜房中,九个男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甘示弱! “喂,今晚该轮到我了吧!你们其中,就我还没圆过房呢!”傲娇中,云绕抓狂的说道,眼中明显的坚定! “我也没有啊。我不该,今晚我也要!”一旁,是里玉的争辩声。开玩笑,虽然他年纪小,但这种事情上,他向来当仁不让! “你个小屁孩,来凑什么热闹?走走走,一边去!”才不把其放在眼里呢,云绕大手一挥,就要赶人! 可是不依不饶,根本不让其得逞,里玉较着真,瞪大着双眼一动不动:“我不!我也是浅浅的夫君,要和浅浅一起睡觉!” “你--” 气的不打一处来,云绕刚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一向较为沉默的墨沉开口了,那话语中是太久的克制和爆发,“今晚是洞房花烛,根本不该以谁有谁无而论。我和浅浅是第一次,如今也理应是我。” “哼,第一次了不起?浅儿是我的师妹,论资历,那也是我啊!”听之不满,应少离插了嘴来! 可是,听闻他的话,对面君北羽不爽了,一双凌厉的眼眸寒气十足,全身上下透露着令人难以靠近的气息:“资历长又怎样?这里认识最久的,和浅浅青梅竹马的……是本王!” “青你个大头鬼啊!这种事情,讲得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哪看这些个有的没的?浅浅,今晚我陪你可好?” 死皮烂脸,笑的跟朵花似得,慢慢的上前靠近,玉咸厚着脸皮,试图伸出那咸猪手! “啪!” 是玄夜雪打断的声音!吃痛的跳起,玉咸大为不满!可入耳时,却听到对方那温雅和煦的声音,说的淡然好听,但却夹着十足十的威胁意味:“怎么?是想尝尝我那药的滋味……” “你!玄夜雪,你太过分了!我们几人中,就你一个人占大便宜,都和浅浅好了两回了!怎么,如今你还不知足,想要的更多……哼,告诉你,只要有我玉咸在--没门!” 气呼呼的双手叉腰,玉咸大叫大嚷! 而听闻之,容浅的一个头都有两个大,不住的皱紧眉头,一脸苦闷。天呐,如今这才成婚第一晚,就争成这个样子?那以后的日子……她该要怎么办?唉,苦恼! 有些垂头丧气,想着觉得那几个都太麻烦,还是紫音和萧予初比较好,不争不抢,一直沉默体贴。 “其实……我觉得今晚我也可以。要不我们划拳比输赢,谁胜者谁得……”噗,是紫音的声音! 打死容浅她也不相信这是一向道貌岸然,清心寡欲的圣子传人所说的话,简直……雷死人不偿命!雷得外焦里嫩! “紫--” 很想出声反驳,可是,还没待容浅开口说一个字,一旁,萧予初连连点头,应声道好:“对对,划拳比赛,谁胜者谁得!” 和浅浅在一起,谁不想?但是如果按各种资历年份的话,便肯定没他们的份!所以怎么想都是觉得划拳靠谱些!这样一来,他们每个人可都有九分之一的机会呢! 想想都觉得靠谱,站在紫音身旁支持,萧予初俊气而道。 可是他这厢高兴了,那边便有人不爽了,只见暴跳如雷,云绕浑身气的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一拳一个解决了他们! “那不行!你们都幸福过了,就我还苦哈哈的!所以今晚,不管怎么样,浅浅都是我的!” 上前拦在容浅面前,云绕双手挡住!而作为同是天涯沦落人,里玉也不管什么同盟不同盟了,帮着云绕一起,一同对抗面前七人! “对,今晚浅浅是我们的!你们休想碰她一下!” “哎,臭鲤鱼,你帮谁呢!” “滚,死咸鱼!你自己甜蜜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的!” 瞪大着眼睛,不由而同,第一次,里玉和云绕连成一气,左右同时拉住容浅的手,推开窗子,往外跃去,毫不犹豫! “哎,哎--”玉咸急的大叫,一脸的想要追出。 而面前,君北羽挡着,修长好看的手在空中划了个圈:“由他们去吧。” “可是--” “云绕历经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转正了。今天晚上,就由他们去吧。”适时的,玄夜雪上前,一脸笑意的缓缓说道。而话说完后,竟是和君北羽一同转身,相约去下棋了。 “紫音,我们也走吧。” 萧予初和上官紫音是难兄难弟,所以长夜漫漫,他们两人一起比较合适。 向来沉默的墨沉自然不会选择和应少离在一起,而是一个人转出,睡他的觉去! “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回来。大家一早就商量好的,今天晚上,是他们的时间……”叹了口气,应少离说道,虽同有不爽,但样子……他没得选择。 “可是……他们三个人啊,这……”皱着眉头,好像还是很纠结,玉咸不死心,仍是不甘而道。 而闻言,应少离只是扬唇一笑,意味深长……一切皆在不言中! “哎哎,别走啊你--” 消失的身影,只留下玉咸一人。撅着嘴,像是在郁闷着什么!算了,既然这样,他就哪里也不去了,就待在这儿等着,等到天亮! * 一室春光,满是旖旎,幸福在这里蔓延,低低浅浅中,只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低缓提醒:“轻点,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么? 一脸迷茫,相视一看,听到人儿的话,愣愣的僵了数秒,然后间便听见挫败的愤懑和郁闷的哀呼! “浅浅,你有了!” “啊,是谁的!” “靠!是谁小子这么阴险?我这都还没出手呢,结果--” “呜呜呜,浅浅,你太偏心了……” 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当激情过后,消息传播而出,那几个人皆疯魔了! “是我的!” “我的!” “嗯,应该,可能,也许……是我的!” “哼,反正不是玄夜雪的!” “那也不一定啊,如今我已在吃药,身体好多了,说不定……” “想都别想!是我的!” “喂喂,你们能不能顾及下我们的感受?” “你是谁呀?一边去!孩子是我的!” “你妹!我的--!” 吵吵闹闹,争论不休,当眼看着面前的这几人,吹胡子瞪眼,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容浅笑了,笑的甜蜜! 孩子是谁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就行! 这个孩子,将会和她一样的幸福快乐。因为这一生,她有他们……她,无比的幸运,满足! ------题外话------ 新文暂时不开,休息一阵子再说,希望届时亲们还能够捧场。 推荐我的完结文《坐享之夫》np,《刁妾不下堂》《妾美不及妻》《冷残欢》一对一,爱你们!╭(╯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