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痴妻主》 第一章 剩女穿成美少女 奚罂粟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雕花的房梁。仔细观察就知道,她的眼睛处于散光状态,其实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房梁上的花纹。 已经五天了,奚罂粟还是不敢确信自己穿到了这个叫行素的女孩身体里。 五天前,自己还躺在医院的单身宿舍里美美地睡觉,一觉醒来什么都变啦:社会主义的中国转换成封建社会的东凤国(还是个女尊国),一个二十九岁的大龄剩女变成一个刚满十六的二八美少女,现在变古代,电灯变蜡烛,钢筋水泥变土木。 想她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从来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没骂过人、没打过架、没欺负小动物、没随地吐痰乱丢纸屑,家里的乖宝宝、学校的好学生、省级的优秀医疗工作者、妇女的三八红旗手(自己也不知怎样得来的称号)、还没有来得及发挥作用的人民代表,只会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奚罂粟,这样的大好人,怎么也这么倒霉的穿了? 难道是玉帝老爷醉酒了?王母娘娘下凡了?阎王老儿渎职了?判官先生批错了? 什么?剩女穿成美少女赚大发了? 呸!他爷爷的,什么美少女,简直就是坑蒙拐骗、吃喝嫖赌差点五毒俱全的色女、赌女。 天啊!奚罂粟学会骂人啦!要是奚罂粟的爸爸在此听到,一定非常欣慰。 骂人?她简直想抽人。生在中医世家,从懂事就开始识药认草,考入中西医学院,专研医术成为自己的主修课业,救死扶伤是自己的业余爱好,以至于成为一个只知道医病救人的医呆子,感情方面一片空白,生活方面一塌涂地,她容易嘛,救了那么多人,自己却一命呜呼了,还有天理吗?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 这个该死的行素五毒女,死了还拉着她垫背。可想而知,家里她九十二岁的爷爷此刻是多么的伤心,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接收完行素的记忆,奚罂粟简单的医学脑袋里,发生了火星撞金星一样的震撼,这多出来的十六年的记忆,使她二十九年的记忆差点轰塌。 这是怎样的一个美少女啊! 八岁开始入赌坊,把八年积攒的几万两白银输光,还抵押了跟随自己五年的贴身丫鬟小绿,虽说小绿后来被行素的爹爹给赎回,但以后的几年里,小绿基本上处于被抵押状态。 九岁,调戏自己的同母异父的十岁哥哥,被哥哥揍,行素的爹爹以家法抽了哥哥十藤条,理由是庶出欺负嫡女。(行素的爹爹是正夫) 十岁入住如梦楼,开始留恋烟花之地,在此观摩了两年,美其名曰,学习御夫之技,行素的爹爹大力支持。 十二岁竟拍得的如梦楼某小官的第一次,双方付出首次。之后御小官无数,有一次身上没有银两,便把庶出的六岁弟弟行云买给如梦楼,差点没把行云的爹爹给气死,告状到家主行野(行素的母亲)那里,家主恨不得狂揍行素,被行素的爹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给救下。(行素的爹爹有后台) 十三岁强抢民男,差点逼出人命,在行素爹爹的运作下不了了之。之后行素更加猖狂,在大街上调戏妇男是她的拿手好戏。 十四岁她要开酒楼,得到爹爹大部分的私房钱,还别说,酒楼真开起来了,可没多久,就被行素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活生生给吃垮。 十五岁,行素的爹爹久病不愈,她只好偷偷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出变卖,进行她的吃喝嫖赌计划。 十五岁末,行素的爹爹病亡。家主行野升侧夫(行云的爹爹)为主夫,行素失去庇护,惶惶不可终日。 行素刚满十六岁,主夫找到行素的二十一条重大罪证,在家主行野的认同下,行家把行素捆绑打包嫁给了一个又高又丑的、嫁不出去的、整天抛头露面名声败坏的老男人李冰蟾。 可以说行素的出嫁是方圆八百里一次开天辟地的壮举。街坊四邻一片欢腾,大家笑开了嘴,行素不只怒红了脸,全身都怒红了,面子、里子全丢了,她成了方圆八百里的笑料。 据说,这李冰蟾的母亲常年身体不好,爹爹早亡,李冰蟾是独子。李家人丁不旺,但家大业大,药草生意遍及全国。李冰蟾没有男子的娇媚柔弱,自身挑起家中的生意,经常男扮女装在外四处打拼。由于身材高大,长相女性(东凤国的女人大都人高马大,长相生硬),面部线条生硬,以至于二十八岁高龄还没能嫁出去。也正是由于他经常抛头露面,所以闺阁男子的名声也被他给败坏掉。 成亲那天晚上,行素一身大红,连捆绑的绳索都是红色的,头上盖着大红的盖头,被丢在喜床上。她不住口的大骂李冰蟾,什么老男人、臭男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堆大粪娶鲜花等等,当然这是比较文明的骂法,不太文明的骂法就是大街上的泼皮无赖的骂爹咒爷,不文明的骂法就是李家、行家的三十六代祖宗从上到下被她上了几遍,行素这个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竟然没有累晕过去。 当然,她也如愿以偿的一人度过了洞房花烛夜。 第二天,小绿给行素解开红绳的捆绑,发现桌子上李冰蟾的留书,大意就是行素家里送来的嫁妆归行素所有,李家的财产没行素什么事,只管她基本的吃穿用度,如果她愿意和离,等李冰蟾出门回来即可,这厮又远走他乡进货去了。 行素竟然破天荒地在李府晃荡了几天,没有出府,(她觉得自己颜面尽失,不好意思出去)。这几天她也没闲着,愣是把家里稍有姿色的小侍男给摸了一遍,吓得有点人样的小侍每日都要早起一个时辰化妆(搞丑一些)才敢出来做事,府内遍地丑容,看得行素直呼李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几日之后,行素带小绿回行府,被行府拒之门外,主夫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污水,她行素就是死在外面,行府也不会给她收尸,该滚哪滚哪出,不要污了行府的地皮。 行素被打出行府,想着人们常说什么失意、赌场得意,看自己如今可是倒霉到顶,于是带着小绿钻进赌坊,没想到人们常说的活也不是标准,后来她一人回到李府,小绿再次成为赌场的小厮。 来日,行素的奶爹把自己积攒的几十两银子交给行素,让她去赌场把小绿赎回(小绿是奶爹的养女)。 在经过一家酒馆时,行素不由想起自己还没吃午饭(她刚吃过早饭),于是进酒馆点了四菜一汤,一坛老酒,美美地喝着小酒,吃着小肉,一直到太阳西斜,她才大着舌头、红着眼睛、左摇右摆的起身回李府,早把小绿给忘了,还想着有爹爹给她赎回哩。 “咦?美人!” 行素摇头晃脑、摇摇摆摆、伸开双臂、留着口水、眉开眼笑的欢快跑去。 “砰!”的一声闷响,一个飞腿,行素飞到身后十米远的墙上,缓缓而下,软绵绵的躺倒在墙根。 等这个身子再次睁开眼,已经是行素了。 ------题外话------ 有些错别字改了一下 第二章 怪异的父女 行素是被李家护院抬回李府的,李府之人再不待见她,也承担不起她死在李府的责任,只好给她请来医师,恰在这时,奚罂粟穿来了。 整个李府,只有行素的奶爹方木给她端药送饭,看行素(奚罂粟)几天没有开口,没有起床,也没有出房门一步,感到万分伤心,一片凄凉。 毫不夸张的说,行素是在蜜罐里泡大的,从小娇生惯养,想当初主子(行素的爹爹)活着的时候,哪见过行素这样失魂落魄过,双目无神,直愣愣的盯着一个地方,哪有当初的意气风华、高傲华贵,虽然有时她实在是让人生气,但现在这可怜的样子,还真让他从心里难过得直掉眼泪。好心人啊!只能看贼吃饭,不能看贼挨打呀! “小主子,你可得看开点,主子若知道你这样,也会心疼的。那些人这样对你,如果你外婆知道,不会饶恕他们!”奶爹方木看着没精打采的行素,坐在床边劝说,从他眼中可以看出对行家现任主夫的愤恨,自己当女儿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小主子,刚刚死了亲爹,就像货物一样的给人买了。 “外婆?”行素(奚罂粟)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在行素的记忆中,好像没有出现过这个人物。 “是的,你的外婆方家布庄的家主,方家可是东凤国的皇商。以前,主子不让告诉你,因为主子在你出生时和你外婆有了不可化解的矛盾。” “矛盾?”行素(奚罂粟)不解的看着奶爹。 “哈!我也不知道,她们母子两到底有什么问题,方家已经十六年不与行家来往了。” 方木看着行素,似乎还在等她追问,可半天只听她发出一声类似于感叹的一字,眼光又要处于散光状态,不由的说:“你外婆的家在北方京城,咱们在南方水乡,距离可能有个万儿八千地的,我也不太清楚。等小绿回来,我就让她到到方家求救,相信一两年内,你外婆肯定能得到消息。” “啊!一两年,算了吧,我现在也挺好的,不用小绿来回跑了。奶爹,我要立刻沐浴。”几天不洗澡,有洁癖的奚罂粟回过神来,简直都要疯了,手脚并用的爬下床。 躺在铺满花瓣的浴盆里,奚罂粟最后整理这几日的思绪,看样子是回不去了,以后自己就是行素,已经六天没有接触医疗方面的事情,简直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不能再荒废光阴,古代肯定有自己不了解的古医学,一定要把这些都学到手,可惜我研究一半的《植物性改变发色或肤色的口服药剂》课题,看来只有在这里完成了。 看着一屋子花红柳绿几百套上好质地的外衣、里衣、衬衣、亵衣,及配套的发带、簪子、束发扣、玉佩、玉环、玉镯、各类金银饰品、各种式样的鞋子等等,行素不由感叹一句:“败家子!” 这里的女人大都穿着比较稳重、大气、素净,但一些花花女子却钟情大红大绿、花里胡哨,显然,行素就是这样的花花女子,不仅如此,每天还要像男子一样的描眉画眼、涂粉抹腮,还像男子一样的穿了耳洞,可这样不正常的行为却深得爹爹的青睐,还经常看着行素那不男不女的样子发呆,好怪异的一对父女! 选择一套白底淡蓝色绣花的衣物套在身上,这色比较接近于她在医院的工作服,真是讨厌,衣服上的带子太多了,系来系去,怎么还多出几条?就这样吧,不敞胸露怀即可。配套的发带非常漂亮,可那一头及臀的长发怎么也绑不牢,从前她留着盖不住耳朵的短发,洗梳特别方便。 等行素在储衣间奋斗了半个多时辰出来,奶爹方木一看,乐了。只见那一米七六的女孩,娇颜粉红,额头还有晶晶的汗水,一套白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套在修长的身上,衣服带子胡乱的系在一起,如丝的长发被一条名贵的浅蓝色发带扭在一起,几缕调皮的黑发不愿接受束缚,好像在用力的挣脱蓝发带的怀抱,那名贵的蓝色发带绑成的结可真丑,像一团乱草。 “奶爹!”行素看奶爹忍着笑的样子,不由郁闷不已。 “嗨、嗨,小主子,在行家,有小侍侍候你。来到李家,就只有小绿和奶爹在你身边,现在小绿又不在你身边,你一个主子还要亲自梳洗穿衣,前几天,你还被人暴打,要是主子还在,看谁还敢这样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你外婆…。”方木说着不由的悲泣起来。 “奶爹,不用伤心,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至少还有奶爹疼着我啊!”行素心中感叹,女尊国的男人是水做的,说哭就哭。 “小主子懂事了!主子知道一定会欣慰的。”方木看行素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心中感叹,少主经过此事,好像真的长大懂事了。 方木把行素从里到外整理一遍,头发梳成成年女子的式样,头顶挽个发髻,发带系上,还在储衣间挑了一个玉环给她佩戴到腰间。 面前的行素,一身素衣,一改往日花花女子的形象,挺拔的身姿像傲立的青松,英姿勃发,长发梳起,淡蓝色的发带飘扬在身后,洗去脂粉的面容稍显幼稚、苍白,脸型比较大气,眉不浓不淡,一双明亮的丹凤眼,眼角稍微有些上挑,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邪气,看上去目光平静含蓄如一汪深潭,鼻直而挺,口形清晰,不大不小,唇苍白娇嫩,略成粉红色。长的虽不是特别美艳,但也是中上之姿,比前世的面容要美上七八分。 “小主子可真英俊!”方木看着如此的行素,好像第一次认识一样。 行素自己知道,这个身体已经像被蛀虫蛀空的大树,跟纸糊的、泥捏的差不了多少,再不调理,随时都有可能倒下,洗洗澡穿穿衣服,已经筋疲力尽,大口喘气。 “奶爹,从我的嫁妆里给我二百两银票,我去把小绿接回。” 这还是行素这些年来第一次提及赎回小绿,方木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还是给她拿来银票,他一个男人是不可能抛头露面到赌坊去的。 第三章 拿药 “咦!这不是前些日子嫁给臭男人的行素小姐吗?今怎么舍得出李府了?我还以为你被李大公子把魂勾去了呢?” 感到街上,行素的身后就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声音,那声音含着好奇、不屑、挖苦、讥笑以及幸灾乐祸。 行素根本没有意思到这是在针对自己,她对行素这个名字还不太适应。 后面的女子可不干了,几步飞快跑过行素,指着她的鼻子叫骂起来。 “行素,你这个倒插门的女子,你还有脸见人,还敢上街丢人现眼。” 行素看着这名女子,不由得“扑哧”一笑,这位小姐也就十七八岁左右,看上去非常具有喜感:八字吊梢眉、睁开一条缝闭上不见缝的眼、肉呼呼的鼻子、肥嘟嘟向外翻的厚嘴唇,一米六几的个头,浑身上下胖乎乎、圆溜溜,油头粉面还打着腮红,身穿的五彩衣使她看起来在向外膨胀,那张厚嘴唇使她一脸的忠厚像。 行素的第一影响,此女像西瓜,不仅仅从身材长相上,内在也应该是如此,西瓜最有欺骗性,外表是绿色的,里面却是相对的色彩红色。此女她认得,叫什么花来着,也是本地有名的花花少女,一年前在如梦楼,与行素争抢花魁,被行素打败。 “你笑的真好看!呸、呸,我胡说什么,我和你说话你没有听见吗?”这什么花胖嘟嘟的大脸庞差点发花痴,忙又理直气壮的大声问道:“我问你怎么还有脸上街?” 行素对回答无意义的问题不敢兴趣,看这什么花讨她一笑的份上,还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关你何事?” 说完绕过这什么花扬长而去。 “你什么意思吗?”半响,什么花才回过神来,不由对着行素的背影高叫起来。 “小姐、小姐,我知道行素刚才什么意思,她是问你她的事情与你有什么相干?”身边的一个小厮讨好说。 “混蛋!你当我傻啊?”什么花气愤的对着这厮一顿拳打脚踢。别看她长的很蠢的样子,这家伙心眼灵活着呢。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认出不涂脂抹粉穿花衣的行素,这什么花竟然从后面就能看出来。 “行素这厮一定是被打击的傻了,看她脸色苍白、一身孝服,本小姐才懒得管她人闲事。走,办事去。”一帮人物一哄而散。 行素来到赌坊,交完赎金把小绿赎回。 别看小绿十七岁,长的和这里的大部分女人一样,已经是五大三粗,眉目倒也清秀,只是不太爱说话。 见小姐亲自来赎自己,小绿没有感觉欣喜,反而万分惆怅。自己被抵押也习惯了,哪次不是主夫让人来赎回的,如今主没了,小姐被买了,虽然这是她罪有应得,可看到小姐亲自来自己心里怎么会悲伤呢! 行素在前,小绿跟着,一起来到百草堂。 百草堂地处闹市,占地面积很大,是行素居住城镇里最大的药堂,药架从大堂一侧一字排开,药架上是一个个的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写有药材的名称,看病抓药的人倒也不是太多,另一侧是医师的行医之所。 行素在药架的柜台外,仔细观察药材的名字,还在抓药的伙计旁边,看看这里药材名称是否与从前学到的一样。 “咦!小绿,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家小姐呢?” 行素回身一看,是百草堂的那个身材较瘦、面容清秀的女医师,刚才在为一个病人看病,此时得空,看见小绿,就过来相问。 “边医师,我是陪我家小姐来的。”小绿拱手回答。 “你家小姐?” 小绿目光看向行素,顺着小绿的目光,医师看到正在朝这里相望的行素。 “她是那个花花小姐行素?”医师脱口而出。 “边郎中,我家小姐是李家的主母!”小绿不高兴的强调。 “主母好!”边医师虽然不快,却也向行素颔首。 “主母好!”药店的伙计突然大声的弯腰向行素问候。 行素心头一跳,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小绿,小绿忙低声道:“百草堂是李家的。” “大家好!不用管我,该忙忙吧。”行素点头示意大家。 行素刚才已经看出这里的药材和她从前认识的名字、形状都完全一致,于是就拿出一张药方递给就近的一个小伙计,吩咐道:“请按这个药方拿十剂药。” 边医师过来,接过伙计手中的药方,看了一遍。 “主母,这药方是哪来的?什么人服用?”边医师拿着药方,一脸的不屑。 “是我用,有问题么?”行素看着皱着眉头的边郎中,不知为何,从知道自己是李家的主母,边郎中的眼睛都处于斜视她的状态。 “这几种药几乎没有太大的药性,也没有对症的病症来用这些药。这药方不是小孩子胡乱抄写的吧?”边医师眼中透着鄙视。 行素没有看边郎中,把药方拿回,放到柜台上,对小伙计说:“抓药!” “我说主母,虽说您是主母,但也不能随意拿百草堂的药材。公子临走时交代,主母不能过问李家任何生意上的事,不得支取百草堂内一两纹银。”边医师故意大声说,让百草堂内的客人、伙计都能听到。 行素看了一眼义正言辞的边医师,她深暗的眼睛深处,有隐藏着的妒忌,还有一丝丝得意。 “我是来买药的。”行素把银两放在柜台上,示意小伙计拿药,也不管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边医师看目的已经达到,回到自己行医的地方。 第四章 调理 这几日,行素在李府慢慢的调理身体,这具身体已经亏损严重,好在没有惹上什么花柳病、梅毒等之类的恶心病。 那些药材的却不如人参、鹿茸什么的大补,但这身体哪还敢吃什么补药,真的那样,可能比喝毒药还嗝屁的快。这些草药性子温和,起效速度不快,却在于长久的调理,个把月下来,身体机能慢慢恢复,基本已经达到正常人的水平,再加上每天早晨打打太极拳,倒也能够跑跑跳跳了。 李府很大,闲来无事,行素也在府中四处走走,那些小侍一个个脸部怪异,不是血盆大口,就是满脸麻子,要么是整张脸的大红胎记,还有的把脸抹的煞白如恶鬼,惊得行素一愣一愣的。 当然,小侍看见行素刚开始时如见洪水猛兽,月余下来,好像也没见有什么人被调戏欺侮,慢慢脸色也恢复了正常。行素也放下心来,在这样下去,自己的审美观就要毁灭了。 听奶爹说,那天在百草堂里的边医师是愿意纳李冰蟾为侧夫的,但公子不愿为小,更不愿自己家族的一切变成外姓,就没有答应。因为没人愿意娶又老又丑的李公子,边医师想着公子肯定会嫁给她,不料李公子却草落行素,当然,边医师就有很大不满。 奶爹听说,李冰蟾公子的婚事是行素的婆婆一手包办的,婆婆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一辈子嫁不出去,又不想别人为了李家的财产,要他做别人的侧夫、侍夫受委屈,就想给招个女的上门来,可这个社会,女的就是要饭也不会丢弃自己大女子的面子做上门主母,正巧行家主夫送来消息,愿意将女儿嫁入李家,虽然行素的名声不好,但世上又有几个女子不逛妓院,行素嫁到李家,李冰蟾就是家主,行素没有经济实权,她再好色也不敢把别的男人弄到李府来,她好赌,不给她银两她拿什么赌?所以行素就被捆绑成了李冰蟾的妻子。 现在行素的婆婆在别院养病,是行素成亲的那天晚上被李迎春送走的,那晚行素骂的昏天黑地,李冰蟾怕自己母亲听到气坏身子,拜完堂就着人送走母亲。 李家不愧是药材世家,府内花草树木都是各种各样的药材,就是水中种植的植物及金鱼都具有药用价值。 行素每天在府中观察,发现一处好地方—李迎春的书房,从那日起,她都要花费几个时辰在书房里度过。 书房里大部分是关于医药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各地的记事,东凤国的编年史,这个身体前一任主人,虽说对学习并不感兴趣,但脑袋却是聪明,再加上行素的现代记忆法,这一屋子的书硬生生被她两月不到给记到脑中。 “主母,家主过五六天就要回来了。”李府管家李荷入书房回禀,看着坐在书案前文静的行素,李荷发至内心替公子感到高兴,人人都说主母是五毒俱全的花花少女,这一两个月来,她可是亲自看到这个十六岁的女孩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日作息正常,锻炼身体,努力学习,身边并没有花花草草,看着她认真读书的样子和平时的表现,就知道她是一个踏踏实实、稳定平和、积极进取的智者。 “我知道了,哦!管家,这两天我要出去办点事,可能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我就不与你家公子会面了。”行素占时还不想面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李公子,十六岁的身体过夫妻生活还是太早,虽然以前这个身体已经破败,但这个身体现在是自己的,不容再有任何闪失,万一那李公子用强,这个身体可无招架之力。重要的原因,行素在现代连恋爱还没谈过,想起要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生活,心中直打鼓。 “可是,您不见见家主吗?”李荷小心的看着行素问。 “不了,我有急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行素带着奶爹准备的包袱,上了小绿驾驶的马车,马车很简洁。只能起到遮风挡雨的作用。 “小主子,你究竟要到哪里去啊?怎么能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要是饿着冻着了,我怎么向主子交代呀!”奶爹方木从昨晚知道行素要出去就开始担心的唠叨,一直到行素坐上马车,他还在抹眼泪。 “奶爹,我准备去南京城里看看,你也知道,我现在在李家可能会坐吃山空,别人看不起我,我自己要争口气,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了。所以,奶爹,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也要出去闯一闯。况且,不是有小绿照看着我么。”行素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安慰奶爹的话,终于得到奶爹的认同,不认同也拦不住啊! 奶爹又开始交代小绿,小主子什么时候要穿什么衣服鞋袜,什么时候吃饭休息、洗澡换衣,换洗的衣服要及时清洗而且要洗净,要注意不要被风吹着了、雨淋着了,还要小绿自己也要注意身体……等等 “奶爹,再不走天就要中午了,晚上可能就不能投宿到客栈。”行素看天色不早,只得提醒奶爹。 “啊?那快走吧,记住路上一定小心!” 小绿驾着马车远离了奶爹的视线。 “小绿,先到张家工匠铺去一趟,我还有点东西要拿。”那是行素十几天前在那儿定做一套银针和一把小巧的匕首,当然,银针不是纯银制成,是银合金,纯银太软,不好使用。 在镇东张工匠那取了银针,小绿驾着马车按照行素的吩咐,向北而去。 ------题外话------ 改错别字,和李冰蟾的名字。 第五章 游历救父子 傍晚时分,日落西山,王家村外通往旷野的村口路上,一帮人抬着一副棺材,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扑在棺材上,大声呼号,几个女人勉强架住她,竭力的在对她劝说着什么。 行素正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被哭嚎声惊醒,掀开挡风的布帘,平静的看着这群悲伤的男女。生死在医院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要不牵涉到自己的亲人,医生对此还是较为麻木的。 棺材看样子是临时赶做的,油漆还没上,只是用木板钉在一起。 一群人抬着棺材从马车边匆匆而过,黄土路上,洒落着斑斑血迹。 “四姐可怜啊!夫郎和孩子都没了。” “四姐和她夫郎亲啊,她夫郎能干又会操拾家,没想到这一关却没有过去。” 路边围观的几个男人一致惋惜,颇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没办法,男人啊就是命苦! “小绿,你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行素好奇地问道。 “回小姐,看来是村里谁家的夫郎生孩子难产,大小都不行了。”小绿用只有行素能听到的声音回答。 “小绿,快!追上那群人。”行素稍微思索了一下,突然急切的说道。 “小姐,我们还是离远一点吧!省的沾上晦气。”小绿虽然这样说,但看行素一脸坚持的样子,还是掉转车头追去。 “停下来,打开棺材让我看看。”行素刚追上众人,说出的话吓得小绿直哆嗦,小姐,你脑子有病、讨打啊? “你这混蛋说什么?”果然,扶棺的、抬棺的、围棺的都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行素。 “这个产夫还没死,快打开棺材,要不他可真就活不了啦。”行素没有后退,反而大步走向棺材,想把棺材盖给推掉。 “胡说,我明明见他已经…”扶棺的女人瞪着一双牛眼,又不能否认自己亲眼看到的,又充满希臆的眼光看着行素。 “我是医师,难道还骗你不成?”行素不看她,只是用力的推棺材盖。 众人一听,七手八脚的把本来定的都不是太牢固的棺材盖给掀开。 行素伸手摸向棺材中人的大动脉,点点头,说:“还好,大人还有机会救活,小孩子不太好,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扶棺女子一听,虽然有一点失望,但能保住一个已经是好结局了。 一群人抬着开了盖的棺材,飞速的跑回村,回到家,把产夫放在床上,开水烧开,产郎(产婆)在床边准备着。 行素带上口罩,穿上白色窄袖外套,这些都是奶爹给缝制的,拿出开水煮过的银针和小匕首,手洗净。 这里的男人产子时,会在肚脐下方五六寸左右向上下两端,自然的生成一条十厘米以内的缝隙,最长两个时辰,孩子就会从缝隙中产出。但有些男子在生产时,缝隙却牢牢的不开或只开了两三厘米大小,超过两个时辰,就会发生难产的事故。这个男子就是只开了两厘米,已经四五个时辰,产口没有变大,人陷入深度昏迷,血水还在往外涌,顺着棺材的缝隙给滴落在地上。 解决过程对于行素来说其实很简单,只要把产夫产口划大,取出孩子即可。可在这偏远的乡村,只有接生男、赤脚郎中的地方,就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产夫大小死去。就是在较大的城市里,也没有医师用刀打开产夫肚皮的特例。 行素先用银针把产夫几大要穴给封上,阻止血液的流动速度,再把麻穴给刺中,省的在手术过程中,产夫痛的乱动,然后用锋利的匕首把产夫下腹只有两三厘米的洞口给扩大到八厘米左右,把手探入腹中把小孩取出。 是个男孩,脸色青紫,没有声息。行素把手放在那小小的胸口上探视,不由一喜,忙把小儿口中污秽小心掏出,没有丝毫犹豫的用嘴吸出小儿喉部堵塞的脏污,又人工呼吸了一会,手轻轻按压小儿胸部,看小儿有微弱的反应,于是一手握住小儿双腿使其倒立,一手拍打在小儿的小屁股上,“哇”的一声啼哭,清亮的声音传遍产房。 行素把小儿交到一边打下手的接生男手里,反身来到产夫身边,产夫腹中的胎盘、羊水之类的已被接生男处理好。她把银针取出,在伤口把消炎药粉撒上,用这里专用的裹腹布给裹上,伤口不用缝合,十天左右,男子的腹部就会合拢,一个月后完全长好,连疤痕都不会有,只要注意这期间不被感染即可。 产夫还不见转醒,行素从包裹里拿出几片百年老参片,让人煎成半碗水,给他喂了下去,然后用银针刺向人中穴,产夫才悠悠醒来。 刚出产房,就见那个扶棺的女子噗通一下跪在行素的面前,激动得泪流满面,这个憨直的女人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谢意。 行素扶起她,指了指房内:“好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女子的母亲忙安排行素梳洗以及休息的地方,院子外面传来喜庆的鞭炮声,这是这个地方庆生的风俗。 “小姐,你什么时候会学会治病的?”小绿终于说出压抑自己很长时间的问题。 自从王家村出来,小绿一直在偷偷观察着行素,看着现在不着脂粉的小姐,虽然身材还有些消瘦,但还挺有女人味的。 “前两个月我不是天天在李府书房看书嘛!”行素提示。 “啊!小姐,你只看了两个月的医术,就敢行医,让别人知道那还了得!”小绿大惊。 “你不说就没有人知道。”行素懒洋洋的开口。 “小姐咱们马车上的‘医’字还是取下来吧?”效率心虚的商量。小姐不仅打出‘医’字标语,还注明非疑难杂症不医,车身上还挂有王家村赠送的一面锦旗,上书四个大字‘救死扶伤’。 行素没理她,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思考着怎样弄些银两,准备在南京城里安顿下来,她不喜欢做游方医生。 ------题外话------ 改错别字! 第六章 万府别院 夜色渐浓,天空突然电闪雷鸣,闪电像一柄柄寒光闪闪的利剑,一次次的划破苍穹,把大地照的一片惨白。惊雷仿佛在头顶炸响,震得马车四处颤抖。马匹不停的发出嘶嘶怪嚣,表达自己内心的极度恐惧。 马受惊了,不顾小绿的驾驭,只管自个儿发疯的朝前跑着。 大雨倾盆而至。 突然,一个黑影从路边窜出,小绿虽然使劲的拉紧缰绳,马匹稍一变换方向,没有踏向黑影,但马车还是把黑影带倒。 好不容易制住马匹,小绿把马眼用黑布蒙上,行素下车把躺倒在地上的人抱到车厢里。 马车继续在马匹的一惊一乍中上串下跳的往前移动。 行素看着这个抱住自己的男孩子一阵无奈,男孩浑身肮脏不堪,脸上身上全是泥水,头发一条条的贴在他看不出面目的小脸上,闪电雷声中,他瑟瑟发抖、凄凄惶惶,无神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行素的眼睛,想得到她的慰藉。 “玉儿、玉儿,你在哪里,你不要吓爹爹,快回来吧!”一个男子的哀伤迷离的声音远远传来,消失在大雨中。 “少爷、少爷…”一群奴仆的声音由小到大,从远及近。 看到雨中的马车,一个女子高举琉璃灯跑来。 “小姐,请问有没有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男孩子?”女人希翼的看着驾车的小绿。 行素掀开马车车帘,女人大喊起来:“主夫、主夫,少爷在这里。” 一群人拥着一个美丽的男子跑来。 “我的玉儿,爹爹的乖孩子,快点下来,跟爹爹回去。”看玉儿死死的抱着一个陌生女子,玉儿爹爹没有大惊小怪,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一边怜惜的劝说玉儿,一边用充满歉意的眼光看着行素。 行素向他点点头。 玉儿更加紧紧地抱着行素,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对于爹爹的劝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这位小姐,你看天色已晚,又下着大雨,今天你们就到府中休息可好?”玉儿爹爹尴尬的看着行素。 “好吧!那就打扰了。”行素想起身施礼,被玉儿拖着,只好坐在马车上向玉儿爹爹微微颔首。 这儿是万府别院,回到府中,玉儿在众人的劝说下,又得到行素不离开的保证,方依依不舍的回去梳洗。 行素梳洗换衣后,主夫吩咐下人把她请到客厅。 “医师,您可以看看小儿的疾病吗?”看到行素进来,万主夫忙站起询问,他刚才已经看到马车上的招牌大字。 “令郎应该是一年前受到什么打击,导致心窍迷失,后又伤及头部,病情进一步恶化,有时能辨识身边之人,有时不能。”行素刚在马车上已经替玉儿号过脈。 “神医!您说的太对啦!可有什么法子医治?”万主夫刚才还抱有试试的心态,因为这个医师太年轻,让人不敢相信她的功力,现在看来有本事不在年高。这一年多来,南京城所有的大夫都无能为力,四处游走的医师也请了不少,可是没有一个能医治玉儿的病。 “治疗他身体的方法是有,只是治好之后,他心理方面的病症还需注意,心病还需心药治。”行素对治好玉儿的身体可以说是手到病除,只不过要费些时日,玉儿脑中可能有积块,需要慢慢化开。 “好!就麻烦医师给小儿治病,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府中下人任你调度。”玉儿爹爹大喜。 行素主仆二人开始在万府别院占时定居下来。 “万夫人,医治令郎需要药疗和外部施针,药疗还好说,只是外部施针必须是在裸露皮肤的情况下进行,怕对他的声誉有一定的影响。所以每次施针时,希望夫人能在令郎边上守护,其他人不能在此。当然,我作为一个女医师,有责任守护病人的秘密,除了你、我还有令郎,不会再有人知道我治疗的情况。” 在准备治疗时,行素把情况再次向万夫人说明,在女尊国,男子的地位是低下的,男子的声誉非常重要,未曾出阁的男孩子,如果身体被外人看到,那可是影响声誉的大事,就是女医师在为男子看病时,也要隔层纱,特别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更是注重名声,穷人家的男孩子虽然也讲究名声,但为了生计,有的不得不抛头露面,他们对于名声问题,已经顾不得讲究了。 万家主夫思考了很久,看着有点疯癫的儿子,还是下定决心让行素试试。 每日,定点给万玉儿施针,刚开始玉儿爹爹看到那么长的针刺到儿子的身体中,紧张的喘不上来气,慢慢也就习以为常,暗叹行素医术高明,另创新招。 玉儿每日早晚吃汤药,辅助化解脑右侧后部的一小块污血,这块污血只有绿豆大小,但它严重压迫玉儿的神经。银针起到主要的作用,把血块慢慢打碎,到最后,这些碎块要么被身体吸收,要么排出体外。 “奚姐姐,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完全好?”经过几个月的调理,玉儿现在已经像正常人一样了,如玉的容颜,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睛也显得灵动起来,像个小精灵一样可爱。 自从玉儿清醒以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除了最隐秘的地方,已经被奚姐姐完全看遍。虽然她是医师,但每日在行素给他行针时,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害羞,浑身都成了粉红色,他心里,已经认定,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妻主,不会再有别人。 这些几日,也不知为什么,玉儿一看到行素,心头就会像有一头小鹿似的乱撞乱跳。奚姐姐那双稍微上调的丹凤眼,好像用蜜汁泡过,让他一看,嘴里都会涌出一股香甜滋味。 “哦!最多再过一个月,你就可以不用吃药扎针了。这几次号脉,你的脉搏跳动越来越有力了。”行素闭眼号脉,一会儿睁开眼睛回答。 看着越来越健康的万玉儿,行素还是小有成就感。在外行医她自称姓奚,所以大家都叫她奚医师。 “啊!一个月左右就完全好了。”玉儿有些失落的说。 行素听玉儿的语气感到奇怪,病好了还不高兴? “奚姐姐,我病好了,你可以留在这儿吗?我喜欢奚姐姐天天陪着我玩。”玉儿小心的问。 “玉儿,你们家是挺好的,但我一个女人也有自己的家呀!等你病好后,我就要走了。”行素心想真是个小孩子,天天想着法的玩儿。 “奚姐姐,你要到哪里去?要不,你带我一起去吧?”玉儿一双灵动的杏眼渴望的看着行素。 “那可不行,你爹爹也不会让你一个男孩子胡乱跑出去玩的。” 看着行素收拾好银针离开,玉儿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 “奚医师,这些日子多亏您,要不,玉儿一辈子可就毁了。真是太谢谢您。”万主夫看行素一人在假山的小亭子里品茶,就上前来答话。 “万主夫,不用客气,我还有银两拿呢!” “奚医师,不知家在哪里?您可有娶亲?”万主夫踌躇一会,还是问出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哦!我家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城镇,家中已经有夫郎了。”行素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可她也不会傻得到处吆喝,我没娶亲,我是嫁人的,她可丢不起这张老脸。 “主夫,少爷的朋友李公子来看望少爷。”一个家丁报道。 “李公子,我知道了,让他直接见少爷即可。” “李公子想见见奚医师。”不一会,一个小侍急匆匆的来请示。 “肯定是我儿把您说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引起李公子的兴趣。奚医师要见他么?”万主夫笑着问行素。 “正好我要给玉儿再看看病情,就过去一趟。”行素起身离开。 “唉!是个好孩子,只是已经有正夫了,我家玉儿可不能当侧夫。”看着行素走远的身影,万主夫叹息道。 ------题外话------ 改几个错别字! 第七章 夫妻相见不相识 “玉儿,你已经完全好了吗?”李公子看着眼前这个像百灵鸟一样叽叽喳喳、活泼可爱的男孩子,这是他第一次见面把他从恶棍手中抢出时,那个双眼紧闭,万念俱灰的男孩吗?但他还是喜欢现在他现在的样子。 “好了,完全好了。多亏奚姐姐救了我,当然还有李哥哥,要不是你,我就被那个两个混蛋侮辱了。那个该死的混蛋,我不会放过她。”玉儿气狠狠的说着,但想到要不是生病,也不会遇到奚姐姐,他又开心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已经惩罚了那两个家伙,她们两家的长辈差点没把她们的狗腿给打断。”李公子把自己知道的告知玉儿。 “哼!她们活该!败类!不谈她们了。咦?奚姐姐怎么还没来到?”听到那两个家伙有恶报,玉儿也不再追究,善良的孩子是狠不下心的。 “呵!玉儿,你就这么急着挨针啊?现在不怕疼了,是谁刚开始还哭鼻子来着?”行素刚好听到玉儿最后一句话,不由的调笑他。 “奚姐姐,你就知道笑话人家,刚开始人家还不是不知道吗,想着非常疼,谁知针扎到肉里头,竟然感觉不到疼,真是太神奇了。”玉儿听到行素的声音,不由站起欢快的向门口跑来。 “哎呀!玉儿,你小心点,别再摔着了!”行素赶紧稳住身形,一手把玉儿扶住。对于这个十六岁的小男孩,她像弟弟一样的疼爱,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能使他康复过来,而且心理上正一步步的比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好,她还是很快乐的。 “这不是有奚姐姐吗?”玉儿憨憨的趴在行素的怀中娇笑。 “对了,奚姐姐,这是李公子,当初是他把我救出来的,是我的救命恩人!”玉儿看到身边含笑的李公子忙介绍道。 行素看着李公子,吃了一惊,这个男子约二十五六岁,身高大约在一米八零左右,高大健壮,脸上没有带面纱,只见他长眉入鬓,额头较高,眼神含蓄正直,鼻子高挺,口形较大,肌肤蜜色,好像经常晒日光浴一样,不娇不媚,真实大气,一身玄服,袖口上绣着银色的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墨发一部分盘起,用玉簪固定,一部分披至臀部,真是太帅了,这是行素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见过的最像男人的男人,很men!很阳光! 只能说这个世界男女颠倒,女子粗壮刚强,男子太阴柔了。女子一般身高都在一米七零以上,五大三粗,高大健壮,都以有一身腱子肉为荣,像行素这样瘦弱的女子是不太流行的。但行素的个头不算太低,一米七六以上,身材凹凸有致,虽然胸部不是太大,但那双荷包蛋,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个女子。 男子成人后的大部分身高在一米七零左右,长相圆润甜美,相对于女子,偏向小巧、可人。 而这个李公子,身高竟然达到一米八零以上,长相也过于生硬,没有一丝这个世界男子的娇柔。 行素只感觉眼前一亮,心中好像有什么在拨动琴弦,身体都有点发酥,目光有点迷离。不由打个激灵,自己这是怎么了,前世不也见过这类型的帅哥,也没见自己感兴趣过,今天这个怎么给人的感觉好像不太一样,是什么?对,是他那刚毅的眼神,不含有任何的财*望,很纯净,有点淡淡的忧伤,还有点…… “喂!奚姐姐,你没事吧,不要这样看着李哥哥,他会不高兴的。”一旁的玉儿看着行素一直盯着李公子看,忙出声提醒,虽然李公子长的难看,可也不能这样惊讶吧!这让李公子多难堪啊! “啊!是,是,不好意思,李公子,在下失态了。”行素脸上一红,赶忙上前施礼。 “无碍!”李公子淡淡的回道。 请李公子占时到外间,行素拿出银针开始为玉儿施针。这些日子,万夫人已经不来看行素施针了。 李公子在外间静静的坐着,看似平静的内心,却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玉儿心中敬服的奚姐姐,谁知仅仅十六七岁,淡蓝色里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步态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她的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她看他的目光,真的与别的女人不同,不是鄙视嘲笑厌恶,而是惊艳、欣赏、诧异,还有点怜惜。她那么美好如骄阳的女子,就像天上的仙子,对他却是如此的特别,包含着一点爱、一点情、一点…。 “玉儿,今天是最后一次施针,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男孩子。过去的事情已经永远的过去,要看到还有美好的将来在等着我们大家。好了,你们聊,我先走。”行素说完向二位点头示意,走了出去。 ‘美好的未来等着我们’,玉儿娇羞的想着行素临走时说的这句话,心中十分欢喜,难道奚姐姐也和我想的一样,已经在规划我们的未来了。 别院东厢的客房里,李公子的情绪不是特别的稳定,奚医师的身影不时的在眼前闪现,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这是他成年以来,第一次有女人用欣赏的眼光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对待,一些生意上的女人,有时候也有欣赏的目光,可那是对他办事能力的欣赏,就像面对的是一个女人一样。他已经习惯了女人对他的鄙视,可她的目光像阳光一样温暖,使他想去追逐,难道这是一见钟情吗?他有强烈的感觉,奚医师对他也是不同的,真想找她去问一问,但一个男人怎好开口,万一她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单纯的欣赏,那不是…… “李公子,晚上好!”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呃!奚医师,你怎么在这里?”李公子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捏了一把,有些惊慌的脱口而出。 “噢!我就住在这附近,晚饭后出来走走。”行素温润的回答,并没有在意李公子好像质问的话语。 李公子左右一看,原来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西厢房前面的花园中,而奚医师就住在西厢客房。 “我、我也是晚饭后走走。”李公子忙开口解释。 “奚医师年纪轻轻,医术高超,治疗方法不拘一格,不是师从何人?”李公子看行素准备离去,问题脱口而出。 “师从何人?可以说我有很多师傅,家中也有祖传医学。”行素不由得想起家中的父母、爷爷、中西医学院的老师、教授,他们都是自己的老师,可惜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们。 看着行素稍微有些迷茫、含着深深怀念的深邃目光,李公子想要抹去她心中的些许不快。 “我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如果奚医师有什么需要,可以和我说一声,我一定尽全力帮你。”李公子客气一声,万一她有什么需要自己的地方,正好可以多多来往。 “那太好了,过几天我准备在南京城开家医馆,正愁着没有货源,希望你不要嫌弃我的医馆太小。”行素眼睛一亮,这个消息太好了。 “没问题,我在南京城里有家批发零售的药店,马上我把我药店的名称和地址给你,你到南京城后可以去那里找我。” “好,一言为定。” 回到客房,行素在考虑开医馆的事情,不一会小绿拿一张纸过来。 “小姐,刚才那位李公子差人来把这张便条给你。” “哦!先放桌子上我那本书里面。”行素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吩咐一声。 两人都没有注意,那张条子的内容:南京城保和路百草堂——李冰蟾 真是夫妻相见不相识啊! ------题外话------ 错别字,又稍微修改了一点 第八章 罂粟医馆 “请问车里可是奚医师?”一个管家打扮的三十多岁的女人在南京城的南城门下,拦住一辆挂有‘医字’招牌的马车问。 “我是,您是哪位?”行素打开车帘,看着这个女人,自己在南京城没什么熟识的人吧? “您好!奚医师,小人是万府管家万得福,奉家主之命,来接奚医师。”万得福说明来意。 “不用麻烦了,我和小绿自己找家客栈就好。”行素已经拿了万家的珍金,不想贪谋过多。 “家主吩咐,一定要接待好奚医师,您就跟小人一起走吧!”万得福是一定要执行家住的命令。 马车在南京城里走了将近一个时辰,万得福把行素二人带到一家铺面的前面。 行素下车,看看这家店面,不是客栈,也不是万家,这是什么意思? “奚医师,这是这间铺面的房契、地契,店面三间,后院是一亩大小的地面,里面可以居住,都是现成的。这是家主给您珍金,您必须的收下。家主说公子的健康、快乐,都是奚医师给的,珍金再多都不够,这是您应得的。”万得福把家主的话完全带到,走了。 罂粟医馆开张了,大门上贴着一张告示,上书几条: 1、奚医师每天上午只医五人,其他时间休息。 2、小病来这里不医,此处专门解决疑难杂症。 3、珍金五十两白银,不二价,没钱莫入。上门治病珍金加倍。 行素把所需要的药材、用具,书写在纸上,把李公子给的纸条及银两一起交给小绿,让她去采购。 又在门上贴上招工启事:招拾药小工一人(并可以进行药材加工),账房一人(最好会厨艺)。可以提供住宿,价格面议。 小绿买好东西回到医馆,看见大门口围着一堆人,指指点点。挤进去发现行素贴在门上的两张纸,小姐这是在搞什么,一天只医五人,珍金简直是贵的离谱,一般小康之家,五十两银子可以生活两个月,农民可以生活一两年,没钱还不许进来,哪有医师这样的?还不让人骂作黑心肠?招个小工还要一人多艺,哪有这么多好事?真是! 罂粟医馆万事俱备,只待明日开张。行素一个人站在院子中,院子虽然不如李府、行府大,但也是小桥流水,杨柳依依,亭台楼阁应有尽有,主房、客房、厢房、书房、卧房、客厅、厨房、配药间、洗澡间、卫生间等等该有的都有。比她前世的别墅还要大上几倍,让她非常满意。 小绿看着行素踌躇满志的样子,张了张口,不知要不要提醒一下小姐。小姐给的纸条写的竟然主夫的李冰蟾的名字和李家的药堂百草堂,这次去百草堂,多亏没有遇到主夫,要是主夫知道小姐跑到这个地方,还在这里安家,那个老男人会不会恼羞成怒,对小姐不利?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小姐…”小绿想了好半天,还是准备吞吞吐吐的开口,虽然提及李冰蟾,会让小姐感到丢脸,但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奚医师,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在南京城安家了!”大门外李公子大步的向行素走来。 “小姐,我、我肚子疼,我去茅房。”小绿刚准备开口提醒的话给吓了进去,忙找个借口低着头跑了。 “咦?她是?”李公子看着小绿的背影感到有些熟悉。 “哦!她是我的丫头,吃坏肚子了。对了,李公子,你怎么来了?”行素看着器宇轩昂的李公子,感到赏心悦目,那些娇滴滴的公子哥,她还是有些难以认同。 看到行素看见自己时,猛的发亮的眼神,那上调的丹凤眼,微微上翘的嘴角,李公子感觉到一股蜜泉流淌在心里,如荒漠中出现的一片绿洲,他为什么就不能停留一下呢! “奚小姐,前几日,你派人到店里进药材,正好我不在,现在有空,就过来看看。我看你差不多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张?”李冰蟾公子笑问道。 “只要招到伙计就可以开张,只是人不好找!”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也不善于交际,几天下来,还是没能找到合适的。 “我店里有多余的伙计,你要是愿意,我让他们明天过来。” “好是好,就是不要耽误你那边用人。” “不妨事!” “李公子,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你吃顿便饭?”解决了用人问题,看天色已经中午,行素想请客以表谢意。 李公子爽快的答应了。 两人走在街上,身边的路人对行素投去可怜又可惜的目光,对于李公子少不了得到一些鄙视的眼光,女人对于行素就是幸灾乐祸,让这么丑的男子在身边,简直就是女人的可悲啊! 行素好像一点也没有感到别人的目光一个个的像雷达一样,穿过她和李公子,但心中对李公子不由的痛惜,这样一个男人怎么让她不心疼。她一如既往的和李公子说着一些共同的话语,不紧不慢地信步走着,没有一步刻意远离他。 他就知道行素是不会让他失望的,不管别人的眼光如何,此时他已经感到满足了,至少行素没有像别的女人一样,故意和他拉开距离。 “奚小姐,家中还有什么人嘛?”酒楼里,两人要个包间,边吃边谈。 “我的奶爹,…还有一个夫郎!”行素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李公子不由苦笑,是啊,像他这么优秀的女子怎么会没有夫郎呢?自己不也有一个妻子了吗?但那个妻子很讨厌他,他是有机会和离的,可一个离了婚的男人还有机会来到她身边吗? “李公子,我全名奚罂粟,不嫌弃的话就叫我罂粟吧,老是奚小姐的太见外了。”行素看着有点失落的李公子,想了想说道,她下意识的不愿他不开心。自己应该还有和离的机会,是啊,结婚之夜,她把那个夫郎骂的狗血淋头,泥人也受不了。 “呵!罂粟,你也不要老是李公子、李公子的喊我,我全名李冰蟾,以后你就叫我冰蟾即可!”李公子笑回道。娶回家中的那个她,万分讨厌我,如果给她补偿一大批银两,她肯定高兴的与我和离。 “啊?你是百草堂的李冰蟾?”行素大惊,脱口问道。 “是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奚小姐这是怎么啦? “噢!这个、李公子,我还有事,恕我先告退了。”行素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匆忙一拱手,也不等李冰蟾有所反应,如风一样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留下一脸迷茫的李冰蟾,还在沉思,也没看出奚小姐有讨厌自己的意思,怎么好像有些怕自己,难道我这么可怕?交往这么多天,她也没有怕过自己,可能是突然想到什么万分着急的事情,有能力的人多怪癖!得,你请客,我掏钱! ------题外话------ 改几个错别字! 第九章 口服药剂带来的意外 万玉儿自从行素走后,老是有一种牵缠挂肚的感觉,一颗心悬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心烦意乱、杂念丛生,好像雷阵雨前低压云层压得喘不上来气。 行素好像把自己的魂带走了,几个月的相处,她已变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行素的离开,使他好像自己被撕成了两半,痛苦万分,他一刻也不想离开她,他想黏在她的身边,只要能看到她,他就高兴满足。 这几天里,万玉儿黯然神伤,默默流泪,茶不思饭不想,看样子要变成行尸走肉。玉儿爹爹本不想他与一个已经有正夫的女子有关联,但看自己孩子如此模样,还是把行素的地址告诉了他。 玉儿可以说是快马加鞭的来到南京城,他没来得及回万府,直接去医馆找行素,遇到小绿,得知行素与李公子一起吃饭,一路走一路打听才找打二人吃饭的地方,正好看到行素匆匆从酒楼出来。 玉儿在看到行素的那一刹那,突然觉得气不闷了,天也高、地也阔了,自己变成两半的心又统一成了一颗。 “奚姐姐!”玉儿大喊着激动的扑向行素。 二楼的窗子后,李冰蟾看着楼下那抱在一起的一对玉人,男美女酷,是那么和谐,想来是奚小姐早就透过窗子看到了万玉儿,才匆匆离开自己,去迎接他的。看来她们已经两情相悦,自己一个已婚男怎么配得上那个如仙般的人儿!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 “好了,乖!不哭。”行素一边劝说喜极而泣的玉儿,一边把扒在自己身上的他给扶正。“这里不是家中,你一个男孩子,不可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会影响男子清誉。” “我高兴搂就搂。”玉儿带着鼻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玉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会是偷偷跑出来玩的吧?”行素调笑道。 “才不是,我和爹爹说过要来找你的。”玉儿在心中补充,只是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告知爹爹。 “我很忙的,没有时间陪你玩,你还是回府吧,男孩子在外面,父母会担心的。”行素现在没有心情理睬别的事情。 “我不,我是来找你的。”玉儿刚刚看到行素,当然不愿意离开。 看着玉儿风尘仆仆的样子,行素劝说道:“玉儿,你来到南京城,肯定还没有让你母亲知道,再者你看你,满身的尘土,面纱都脏了,你病刚好,如果自己不注意再生病,我可不高兴了。今天先回府,好好休息两天,过几天,我请你吃饭,如何?” 自从接收了行素的记忆,现在的行素(奚罂粟)的为人处世老练多了,不喜多说话的她,现在处理人事关系也头头是道,终于把玉儿给劝走了。 “小绿,你是不是知道那个李公子就是李冰蟾?”回到医馆,看见小绿一脸好奇的观察自己,行素感觉她心里有鬼。 “嗨!小姐,这可不怨我,谁知道你连自己的夫郎都不认识,我还以为你故意让我到百草堂提药哩!”小绿可不承认自己有错,哪有结婚快一年了,还不认识自己夫郎的人。 “我没见过他,怎么认识?”行素没好气的嘟囔一声,拜堂、洞房被盖着头,平时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怎么会相识?这样的夫郎她还是挺满意的,完了!万一李冰蟾知道自己就是行素,会不会认为是在骗他? 不想了,还是去研究自己的课题《植物性改变发色或肤色的口服药剂》,通过这些日子的摸索,今天可能就可以完成。 晚上,炼药房中,行素激动的看着自己两辈子的成果,小瓷杯中,半小杯黑色的液体,这是她现在仅仅能制出的一种变色药剂,这种是黑色的,理论上来讲,无毒无副作用,可以使人的皮肤变得黝黑,类似于地球上的棕色人种、黑种人与黄种人的混血儿,但头发可能会褪色,具体褪色到什么程度,还不太确定,药剂作用的时间为半年,半年过去,发色肤色会恢复正常。以后还会研制出有色药剂,可以把肤色变成蓝色、红色等。 你说这行素也可真是变态,没事折腾出这种无聊的药剂。 行素喝下药剂,她是艺高人胆大,对自己提炼的药剂很有信心,急迫地想知道药剂的功效。 味道不是太难喝,也没什么不适。 “小绿、小绿!”深夜,行素被一阵恶臭薰醒,好像谁把一泡屎抹在她身上,谁这么恶心。不由大叫起来。 “怎么啦?”小绿听见自己小姐的惊叫,忙点上蜡烛,穿着亵衣跑了过来。 “小绿,快看看,是不是有人故意整我,在我房间拉屎?”行素看见小绿进来,起身向她走去。 “啊!鬼啊!你别过来、滚开,快滚开!”一向胆大的小绿心惊担颤,颤抖着向后退。 “鬼?在哪里?”行素四处看看,什么也没有,她可是唯物主义论者。 咦?这白发黑鬼怎么发出小姐的声音?难道它把小姐给吃掉啦?小绿惊恐的看着行素。 “嗨!小绿,是我呀!怎么能说我是鬼呢?你是睡糊涂、花了眼吧?”行素终于看出小绿是被自己给吓的。 “小姐,真的是你吗?天啊!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有人下毒害你?”小绿气愤,俏生生的小姐这是得罪了谁?给变成这副嘴脸! “怎么,很难看吗?”行素这时才想起,自己睡前喝的药。走到穿衣镜前,行素也吓得跳起来,只见镜中之人,一头及臀的白发胡乱的散着,那肤色犹如包公在世,黑暗中,眼白和牙齿白的渗人,真有几分鬼样,浑身还散发着恶臭。 恶臭? “小绿,立马给我多烧热水,我要洗澡,快、快!”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那药除了改变肤色,不应该把人搞的死臭,这要是臭半年,自己还要活不? 行素连连清洗了五遍,才把身体收拾干净。同时,她终于搞明白,恶臭的来源,原来,变肤药是她用几百种药材,经过长期的实验提炼而来,但药材和药材之间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变化很细微,连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点细微的药理改变,刺激到人身体内部的循环,使体内的杂质顺着循环排出体外,在不知不觉中,改变身体的机能。洗完澡的她感觉身体异常轻松,好像充满力量,舒服! ------题外话------ 实在是找不到哪里h了,只好改了几个错别字!编辑别见怪! 第十章 花病 第二天,李冰蟾派来三个人,两女一男,女的是药店的伙计,会拾药切药的名叫黄连,会算账的叫李厚朴,男的名叫甘草,是个仆役,负责做饭、洗衣等杂事。 行素决定占时先用着,等找到自己的伙计再把她们给还回。可她们说已经和百草堂解除的关系,愿意在罂粟医馆做事。这样也好,省的再费心去寻找。 行素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的衣服,白发盘起,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帷帽,四周有一宽檐,檐下制有下垂的深蓝色薄绢,其长到颈部,以作掩面之用。她可不想这一段日子被人当猴围观。 “这里就是那个新开的医馆,走,跟姐进去看看,有什么本事在这里立足?”一个脸上扑着厚厚脂粉的女子带着两个下人,像螃蟹一样走入医馆。 “你就是医馆的医师,诊费要五十两,你咋不去抢钱?”女子看着稳坐在医师座位的行素,鼓起一双浮肿的眼泡。 “噢!我不做违法的事情!”行素一本正经的回答, “切!又是一个呆板的家伙,来给我诊诊脉。”女子懒洋洋的坐到行素对面的凳子上,不屑的看着她。 “好,先付纹银五十两,再诊。”行素笑眯眯的说。 “什么?还没诊脉就要付钱,你找打啊!”女子露出凶相,她身后的下人就要窜上来动手。 “小姐这三个多月来,经常胸闷气短,走路无力,饭食不香,睡不安稳、头身发湿…”行素慢慢的开口。 女子一顿,挥手对一个下人道:“五十两!” 那个下人忙掏出一个银锭子放在柜台上。 女人伸手放在行素的面前,行素把右手中指食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上。不久,她面色沉重的看着女子。 “你跟我来检查室,我要单独给你说一下。”说完起身来到东屋。 女子忐忑不安的看着行素严肃的表情,还是跟上。 关好房门,行素看了女子一眼,心中在找一个合适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医师,我病得很严重吗?”女子有些压抑。 “嗯!是这样的,现在你的身体严重亏损,原因想必你自己也清楚,就是元气失去太多,没能及时的补给又失去,这样反复不止,如果再这样下去,你的寿命会大大缩短,疾病会时时的缠绕着你,再发展下去,有可能失去做母亲的资格。更为严重的是,你现在已经感染了花—柳—病,这病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应该是接触到不洁的男子而产生的。”行素看着这个涂脂抹粉的女子,她和以前的行素何其相似。 “不可能,我都是到正规的花楼,怎么会感染这种病?”女子被粉遮住的脸苍白了几分。 “你现在身上应该有变化了,皮肤生出块状的青斑和红色的小疙瘩。”行素使她面对现实。 “那怎么办?我死定了吗?听说得这病的人死的很难看,皮肉一点点的烂掉,最后鼻子会烂成两个窟窿,浑身流脓,死后也被人耻笑,我不要啊!医师,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女子已经完全没有刚入门的盛气凌人,她知道这个脏病在东凤国里基本上是绝症,这段日子,她四处找医馆的麻烦,就是想找到一位医师能看出她究竟是怎么啦?没想到真如她担心的那样,果然是出事了。 “也不是不能医治,只是费时较长。看你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严重,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相信一年之内就可以痊愈。具体的我要先检查一下,取些病毒样本化验后才能确定准确的治疗方案。” “好、好!”女子也听不懂什么化验、样本的,但她听懂了自己还有救。 行素在女子生直器部位采了样本,也不看脸色通红的女子,只管说着:“为病人保守秘密是作为医师最基本的医德,你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你管好自己的口就行。一年内不能有交—配行为,就近两三个月内与你有床上运动的男子,最好也检查一下,吃些防病药。你的衣物要单独净洗,不要与他人同浴。每天按时吃药,还要坚持锻炼身体。我想你也是有能力之人,如有可能,希望官方能彻查一下花楼,保证花楼内小倌健康。” 朴硝2两,桃仁1两,赤芍1两,全蝎1两,浙贝母1两,血蝎1两,金银花4两,野大黄4两,茯苓5钱,炮山甲5钱,车前子5钱,蜈蚣30条(去头足)。 出东屋,行素开出药方,让黄连给它拿十天的药,十天后再来复诊。 药方是按照现代的计量法所写,留在医馆里,这里的医馆都不会把药方给患者。 医馆门前还围着几个看笑话的女子,那个花花小姐可是南京城城主的独生女儿南宫艳,这些日子经常单挑医馆,周围好几家医馆都被她祸害过。 让她们失望的是,等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医馆内闹腾起来,倒是南宫艳恭敬的带领下人离去。 “小绿,把东屋门窗打开通通风。”行素清洗干净吩咐小绿,作为一个医师,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健康。 “好嘞!”小绿很高兴,小姐确实变了,这些日子既没有赌,也没有上妓院花楼,为人沉稳,还有一手好手艺。如果早这样,也不会被嫁出去。最好小姐休了那个男人,那小姐就可以娶夫郎,想娶几个都行,反正小姐能挣钱, “罂粟,恭喜开业!”一个高大的人影来到医馆,小绿刚要出屋,吓的又缩回屋中。 “那个冰蟾,你来啦?”行素不好意思的看着李迎春,这可是自己的夫郎,怎么她老是感到不太自在。 李冰蟾朝身后随从一挥手,两个随从把礼盒送上。 “小绿,把…咳、咳,还是厚朴把礼盒收起吧!”突然想起李冰蟾是见过小绿的,不知为什么,她不想李冰蟾认出自己。 ------题外话------ 也是没有找到,改了几个字,希望能够过关。 第十一章 和离 中午快到了,行素带着李冰蟾来到院中的小亭子里,她看出李冰蟾好像有话说。 “罂粟,近日我准备回老家一趟。我知道你医术很好,我想把我母亲接来,让你给瞧瞧,呃!我母亲身体不太好。要不是你医馆刚开张,真想邀请你去我老家一趟,为我母亲看病。”李冰蟾稍微有些拘束。 “让伯母来回跑合适吗?要不等我安稳下来,再回去?”行素询问。 “不用了,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回去处理。说实话,自从遇到你,我觉得,我遇到人生中最重要的人,你看我的眼神好像阳光一样温暖,我想和你在一起。”李冰蟾微红着脸,不敢看行素。 “我、我也非常欣赏你,感觉你很好!”行素第一次说情话,有点不自然。 “真的?”李冰蟾很是惊喜,“我、我这就回去,和那个女人和离。” “啊?”行素一愣,还和离啊!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你不会嫌弃我吧!我知道你已经有夫郎,只做你的侍夫就可以,我不会抢主夫之位的。”李冰蟾慌忙解释,只要与欣赏自己女子在一起,还在乎什么地位。 “不是,我、我…”行素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所想,她想先与李冰蟾和离,然后再娶回李冰蟾,使自己大女人的地位提升到家主的位置,还是不在乎别人的耻笑,做那个倒插门的女人?自己的能力娶几个夫郎都有可能,可这样说那不是伤透了李冰蟾的心。如果继续隐瞒自己就是行素的事实,等他知道后,还会原谅自己吗?哎呀!哎呀! “你怎么了?你是嫌弃我是个结过婚的男人吗?我没有和那个女人怎么样,你看,我、我这里。”李冰蟾伸出左手臂,挽起袖子,露出臂弯处一个红点。他把头扭到一边,把手臂伸到行素的眼前。 “守宫砂?”行素看着李冰蟾捰露的胳膊,不由生出一股怒气。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嫁给别人,宁愿放弃正夫的位置,去做别人的侍夫吗?还不知羞耻的把身体给别的女子看,你这样的男人…” 行素忙捂住自己的口,上帝啊!她这是怎么啦?这不是自己的想法,她没有觉得这有什么有碍大雅,在上一世,游泳池里的仅着一条小裤裤的男人都见过,这爆露半个手臂算什么?可这样说,心里竟然很舒服,好像是痛斥不守夫道的妻子,这是行素留给自己的记忆在作怪。 “我、我只是想嫁给你、只给你看,我没有…”李冰蟾不知所措,一个生意场上稳定冷静的男子此刻慌了,不知该如何解释。 “呃!是我失态了,不怨你,是我的问题。”行素看到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茫然的样子,不由心中满是痛惜。 “冰蟾,我给你说过,我有一个夫郎,事实上不是我娶的他,而是他娶的我!”行素恢复平静,准备把事实真相告诉他,该如何办,看他了。 “啊?你这样有能力、有气魄的女子嫁给别人?不可能!讨饭的女子也不会嫁人,只会娶亲。”李冰蟾不敢相信,这样骄傲的女子会甘愿受屈辱。 “是的,我的爹爹死后,我被家人捆绑起来,嫁给一个没有见过面有钱的男人。在家里,他是家主,我只是一个没有权利的主母。”行素看着李冰蟾的眼光稍微有点冷。 李冰蟾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抓住,但偏偏离他有点远,远的他有些慌。 “冰蟾,其实,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就是被行家捆绑嫁给你的不孝女—行素。”行素一字一句的终于把话说出,背过身去,她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不知还要做什么? 李冰蟾如遭电击,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李冰蟾回过神来,行素早已离开了。他不知自己此时的心情如何?有些欣喜,有些庆幸,有些疑问,还有不少的恼怒。 “主夫,您今天在这儿用餐吗?”小绿被行素派到这里听候主夫的差遣。 “小绿,是你?果然她就是行素,她呢?”看到小绿,李冰蟾才确定那个奚罂粟就是自己娶进家门的行素,不由得恼怒,原来这主仆二人合计好看他笑话,只有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她玩弄于手掌。 “主夫,小姐说有要事出去了,您是在这儿用餐吗?”小绿恭恭敬敬的回道。小姐肯定是怕您,躲起来了。 “出去了?她倒是能跑,你们主仆两个大女子耍着我有意思吗?我不就是娶了她,扫了她的面子,那是我的错吗?是家里人的安排。我又不知道娶的是她?她有必要千里迢迢的跟着我、愚弄我,还欺骗我的感情!你们女人没一个是好东西!都是喜新厌旧,只喜欢漂亮的小白脸,是的,我丑、我高、我满脸女气,可那是我的错吗,我天生就是这样。你们也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她不就是想和离吗?我满足她,和离,少爷我一辈子不结婚又能怎样?”看着小绿那假装恭敬的样子(小绿委屈,我是真的恭敬啊!),李冰蟾彻底露出小男人心态,这主仆俩太坏了! “呃!主夫,不是这样的,小姐她不知…”小绿解释。 “呸!别和我说话,该滚哪滚哪去!小人!伪君子…”李冰蟾站起身,迈开大步,万分恼怒的走了。 “真的,小姐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李冰蟾!小姐的眼光可真特别,这样的男子也能看上!”看着一口气跑得没影的李冰蟾,小绿喃喃的说着。 ------题外话------ 改错别字! 电脑坏了,所以没有更新 又改几个错别字, 第十二章 xiao魂之人 行素是躲起来了,虽然她也感觉自己挺委屈的,这个世界,都是女子娶亲,偏偏轮到她,怎么一来就被娶了?这麻烦的事情使她本来有点单蠢的脑袋,有点转动不过来。 “臭乞丐,滚远点!”一个团成一团的重物撞在行素身上,行素正在想问题,冷不丁被砸了一个趔趄,那团重物落在行素的身边。 “臭乞丐,走路不长眼啊?弄脏老子的衣服,你赔得起吗?你这种人应该见一次打一次。”不远处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骂骂咧咧地拍打着自己的衣服。 行素看向撞在自己身上的物体,原来真的是一个人。只看了一眼,行素都被她(他)吸引住了。 不是她(他)长的太美,是太有个性了,不说长相,就是身上的味,就有个性:有点大粪的臭味,有点泔水的馊味,有点脓疮的腥味,有点盐酸的咸酸,有点蛇胆的腥苦,还有点某种药材的香甜,还有点…,别说了就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就成了她(他)的味道,这味道可真是*。 更*的还是她(他)的外观:浑身用一个黑色的斗篷裹着,这斗篷没有五十年没洗,也有三十年,还要白天黑夜的穿在身上,斗篷硬邦邦的,一看就知道被剩稀饭浆过几百遍,已经不能说是黑色的,上面沾满乱七八糟的东西,有鸡毛、鸭毛、鹅毛、鸟毛,有土灰、草叶、树叶,有大便、小便、中便,有口水、鼻涕、痰盂,应有尽有。 全身包的只剩下一张脸,那张脸也有特色,大脓包一摞摞,小脓包一打打,大脓包摞着小脓包,小脓包打着大脓包,你含着红水,他流着黄水,你有些发黑,他有些变紫…不由让人想起一句话“万紫千红也不都是春啊!” 那张脸几乎分辨不出五官,如果她(他)闭上嘴巴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让人恶心的发臭腐烂的肉球。 但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甘心闭上,身体再无力,它都倔强的看着,看着一张张不同的嘴脸,有可怜的,有憎恨的,有恶毒的,有讨厌的……还有眼前这个黑脸女人的无悲无喜的。他躺在地上,从她的面纱下可以看见那张乌黑的脸。 “你中毒了,很厉害的毒!我是医师,你愿意和我走吗?”行素看着那坚强不屈、没有一丝自卑的眼神,平静的问她(他)。 他看着这个女人平静的黑脸,点点头,可能是两年来从来没有一个人邀请他,也可能是对这个黑脸女人有些好奇,或者是他想还能有比自己这个样子更坏的结局吗?于是在她的搀扶下,他站了起来。 那个华服的女子竟然没走,她好奇的看着行素,这个家伙没病吧,一个恶心人的乞丐,她好像看情人一样脉脉含情这么久,就像生离死别后重新团聚的恋人。 看着行素慢慢的踏着乞丐缓慢的步伐走远,华服女人不由一声长叹:好重的口味! “小绿,把他安排到西厢客房。”行素回来吩咐小绿。西厢房离自己的炼药房很近。 “呕、呕!小姐,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小绿回身一看此人,差点吐了出来。 “她(他)以后是我的病人,给他安排一下,衣服、澡盆、用具等所使用的东西,给他单独使用。”行素说完自行去了炼药房。 发了,竟然找个一个损坏这么完美的试验品。古代的医学还是很深奥的,这么难看的病症还是第一次遇到,太具有创新价值了,嗯!我要写一篇震惊中外的学术论文! 唉,这个世界,还有谁去看什么狗屁论文,又不评职称,手痒了练练拳得了,还能强身健体哩! “小姐,你怎么把这样恶心的人领到家里来?”小绿安排好那人,跑到行素这里抱怨起来,搞的她都吐了两回。 “以后,她的生活起居就交给你了。”行素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小绿说。 “小姐,你饶了我吧!”小绿大叫,在这样下去,自己没法活了。 “慢慢就会看习惯的,以后跟着我,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病人让你照顾。”行素要把小绿训练成一个超级护士。 “啊?”小绿脑袋耷拉下去。 “对了小姐,主夫临走时,大骂你骗了他的感情、喜新厌旧,喜欢小白脸、小人、伪君子,还说你欺负他。”小绿心想,你不让我快活,我也给你添点堵,况且,我说的是事实。 行素的脑袋也耷拉下去了。 “来,把药给喝了。”行素把药端到西厢客房。 他接过药,一口饮尽。 他刚来的时候,行素给他全身检查了一番,首先确定他是个男人,再者确定他中的毒,是由白薯茛、南椰、曼陀罗、木薯、野茹、藜芦、射干、泽泻、漆树、零余薯、海芋、尖尾芋、飞扬草、相思豆、苦参、白雪花、大茶药…。等百余种毒药秘制而成。 这种合成药的名字,叫做枯骨生死散,中毒之人生不如死,皮肤溃烂三年,然后转入肌肉内脏溃烂三年,最后只剩下溃烂的骨头才彻底死掉。 行素在李迎春书房中,见过这种毒药的名字,好像是一个叫做毒圣的家伙研制而来的,没有解药。据说是毒圣专门为抛弃自己的一个男子而制作,他让她心理受苦,她要让他身体受苦,真是一对苦命人! 可这药怎么在一个男子身上出现? 解药倒是可以是与毒药相对应的白茅根、老公根、地稔藤、番石榴、花稔、甘草、点秤星、山梅根、黄芩、银花、土茯苓、板蓝根、贯众、青黛……等,问题是各种毒药中有的相生相克,有的也不完全是毒药,再者,那么多的药配比的分量多少不能确定,之中衍生出近百种的毒性。 那百余种解药也就很难配比正确,解药中要有以药制毒的,也要有以毒攻毒的,还要有温和调毒的,更难得是要处理好衍生出的药的副作用,搞不好,又添新毒。 所以行素决定给他慢慢调理,一点点的进行解毒事业。 ------题外话------ 一个错别字,改!  为了剧情需要,毒圣改成女人了! 第十三章 出府 “万金、万银,奚姐姐说过两天来请我吃饭,怎么过去好几天,她还没来?”万府,万玉儿闷闷的坐在闺房里,看着自己的两个随身小侍问道。 “公子,家主前几天刚说过,你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再单独去见女子。”万金皮肤较为有点黑,但长得还是很耐看的,他严格执行家主的规定,怕自家公子又闹出什么笑话。 “就你最听母亲的话,母亲现在也不知怎地,好像没有以前疼我了。”万玉儿想起自己刚回府,母亲就把他喊去,严厉地训斥他,说什么一个男孩子在大街上当众于女子搂搂抱抱,有伤风化,与张家小姐的事刚刚停息,千万不要再让人看笑话等等,可那张新桂闹出的事情怎么让他一个男孩子负责。母亲还惩罚他半个月不许出家门,让父亲好好的教教他规矩。 “公子,可能是奚医师这些天太忙了,没空来找你。你想啊,奚医师的医馆刚刚开张,一定非常忙,再等几天,她一定会来的。”万银性子较为活泼,他也想出去逛逛,可一个男孩子又能怎样,还是继续绣花好了。 “公子,正好现在闲着没事,不如你给奚医师绣个荷包,让她时时的挂在身上,以后,就是你不在她身边,她看到荷包,也能想着你。”万银出主意,他和万金是公子的贴身小侍,等公子嫁人,他们也要一起嫁过去,好多小侍都会成为家主的侍夫。他想起奚医师温柔的样子,心中也是突突的跳动不已。 “我还是想去看看奚姐姐,已经有七八天没有见到她了。”万玉儿想到奚姐姐,不知怎的泪水就出来了,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见不到奚医师,好像心中落下一块。 “公子,你怎么又哭了,要不你去求求主夫,说不定公子可以出府。”万银看着哭泣的公子,心道公子这次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奚医师。 “家主,玉儿已经十七岁,应该给他找个好人家了。”万家主万荣的书房内,玉儿的父亲毛氏看着正在翻看账本的妻主,轻轻的把一杯茶放到她的面前。 “自从与张家退婚之后,也不知为何市面传言玉儿已经失去清白,城里几个大户家的适龄小姐对玉儿没有好感,就是为人侧室也有困难,咱们只是商户,没有权利,小门小户又怕委屈玉儿。”万荣叹口气,合上账本,抬头看着自己的夫郎。万家在南京城中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但有钱没权,虽然和城主的关系不错,也不是什么人都买她的帐。 “谁和我们家有仇,玉儿好好的清白之身,怎么会有这种传言,她们是不想让我们玉儿活啊!”毛氏不禁发怒,这样下去,玉儿别说是当侧夫,就是侍夫也不会有好人家要他。 “你也知道,商场如战场,肯定会有对手,明里暗里得罪一些人,也有可能张家,玉儿发生那样的事情,我特别气愤,所以退亲时说话难免难听一些,那王家小姐我也派人暗地里狠狠教训一顿,免不了心生怒气。”万荣想起当初玉儿被李迎春救回来时的狼狈样子,就一肚子的火气,自己从小养大的宝贝,差点被两个畜生给毁了,自己要是有权利就废了那两个人渣。 “这事都怪我,要不是当年我与那张家主夫要好,也不会给玉儿定那样一门亲事。以后玉儿该怎么办?我可怜的孩子啊!”毛氏看着一脸愁苦的妻主,埋怨自己当初怎么就感觉那个张新桂可爱呢。 “不行就把玉儿许配给那个奚医师做侧夫,她虽然家境不好,但医术不错,听说这几天医馆的生意已经稳定下来,和城内的一些大户有了基本的联系,好多久治不愈的病症在她手下已有好转,前景很好。再者玉儿喜欢她,本地大户人家基本上都听到传言,好在奚医师是外来的,等玉儿出嫁时,我们在送上百十台的嫁妆,想她不会对玉儿不好。”万荣这些天一直在调查奚医师,好像凭空冒出的一样,最先出现在王家村,以前所未有的手段医治好一个快要死掉的产妇,再这以前的事情就没有了,她怀疑奚医师有可能是什么高人的弟子,刚从深山出来。 “只好如此了!”毛氏虽然不想玉儿做侧夫,但看现在这种情况,要么把玉儿远嫁,要么只有委屈做小,等玉儿嫁过去,他一定给玉儿谋到主夫之位,不能让玉儿一辈子做小。 “娘、爹爹,我想去看看奚姐姐。”万玉儿跑着来到书房,小脸通红。 毛氏看着禁不住摇头,这个孩子,怎么长不大呢,哪有一个男孩子叫喊着要去见女子的,这么幼稚,嫁到奚家,一辈子也爬不上当家主夫的位置。 “咳!你出去转转也好,不要跑太远。万金、万银,好好照顾公子,不要让他惹祸。”万荣想还是让玉儿先去和奚医师联络一下感情,等嫁过去省的受冷落。她始终没想过奚医师会不会娶万玉儿,按她的意思,自己家在南京城里也是大商户,能娶到自己的孩子,她应该偷着笑了。 罂粟医馆的位置不在市中心,地处稍微偏僻,从万府出来要走很久才到,万玉儿坐在马车上,想着就要看到奚姐姐,心情大好,时不时的掀开车帘,看看到了哪里。 “公子,不要老是打开车帘,让别人看到不好。”万金劝说他。 “我只是看看到哪里啦。”万玉儿满不在乎的说,说实话,玉儿这个主子不错,心底单纯,对待下人也很随意,基本上不打骂惩罚,所以,万金和万银也对他很好。 “这不是万府的万玉儿吗?怎么回来也不来见见我这个妻主啊?”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玉儿浑身一僵,小脸煞白。 “混蛋!你这个小人,我们万府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马车夫是万荣派来保护玉儿的,此时立马反驳。 “那万玉儿可是和我拜了堂的,怎么不是我的夫郎,进了我的洞房,还不是我的人吗?真可笑!哈!哈!哈!”女子说着大笑起来。 “张小姐,我们万家已经与你取消婚约,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这事你家家主可是应许的。真闹开了,你也落不着好!我看你还是让开吧,我家公子还有事。”车夫也是个会说道的。 “让开!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的夫郎回来了,竟然不看我这个妻主,听说前几天他还在大街上与一个女子搂搂抱抱,真是给我丢人!”明显张小姐不想罢休。 “不许侮辱我家公子的名声。”车夫气愤的说。 “侮辱?你敢发誓你家公子没有做过此事?几百双眼睛可都是看着呢?我的夫郎当众与别的女子亲热,你们万府家教好啊!来、来、来!大家都来看看万家公子是怎样的一个*!”张小姐上前就要去掀开车帘,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万玉儿,你母亲不是打压我们家的生意嘛,今天,我就要让你出丑,我不要的男子,别人也不能要,你一辈子都别想再嫁给别人。 ------题外话------ 该错别字! 第十四章 中毒 张新桂身边一帮人,马车夫阻止不及,万玉儿和万金、万银三个柔弱男子还是被张新桂拉下马车,马车周围早就围上一圈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指指点点的看着拉扯的几人。 “张新桂,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家公子已经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怎么就死皮赖脸的缠着不放?你自己做的肮脏事难道都忘了,要不要我给大伙说说,你不要脸,就以为别人和你一样不要脸?”万金护在万玉儿身前,不让张新桂拉扯公子。 “我碰自家夫郎有你什么事,难道你也想做我的夫郎?”张新桂碰不到万玉儿,就对着万金上下其手。 万金一个未嫁人的男孩子,气得脸色通红,忙着躲闪,万玉儿却被张新桂拽住。万玉儿本来吓得浑身颤抖,小脸蜡白,但看到自己根本躲不开,倒镇定下来。 “张新桂,你洞房之内把我典当给王落禄,想让她当着你这个妻主的面,欺负我,我宁死不从,逃走。现在你还有脸在大街上辱我名节,好,既然你想这样,我现在就撞死在你面前,你们张家就等着我母亲的怒火吧!”万玉儿小脸惨白,说完,挣开张新桂的脏手,一头朝马车轮撞去,死也不让她毁坏自己的名节。 张新桂慌了,跑上前想要拉住万玉儿,可还是慢了几步,眼看万玉儿就要撞在马车上。 “公子,为这样的人渣不值。”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同时,万玉儿的身躯被一人拉起。 “奚姐姐!”万玉儿一看来人,又怕又喜,怕的是自己的名声恐怕已经被败坏,奚姐姐会怎么看他,喜的是奚姐姐对自己应该还是有情的,要不,她不会让身边的人就自己。 万金看万玉儿想要扑在来人奚医师的怀中,忙拉住他,这个时候那样做,只会坐实张新桂的话。 来人看着万玉儿惊喜的表情,心中不喜,这位公子怎么这样看着自己,好像看情人一样,对一个陌生人这样,实在让人怀疑他的人品,但还是没动声色,转身看着张新桂说: “这位小姐,做人要知廉耻,你这样苦苦逼迫一个男子有意思吗?一个女子做出如此无耻之事,还要得寸进尺,与畜生何异?希望小姐三思!” “管你鸟事?”张新桂看着万玉儿已无危险,松了一口气,万一他真的死了,那万荣还不和张家拼个你死我活,家主也一定会好好招待自己的。 “走了、走了,一群无聊的人,有什么好看的。”趁着有台阶下,张新桂带着一帮人轰开围观之人,扬长而去。 “奚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我让你丢脸了!”万玉儿走到来人身边,嗫喏道。 “对不起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你的奚姐姐。”来人后退两步,离远万玉儿。 “呃!”万玉儿仔细看着眼前之人,几乎与奚医师一模一样的脸,细长的丹凤眼,乌黑深邃凌厉,挺直的鼻梁,微微上杨的嘴角。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周旁蓝色条纹,细看却现暗暗蓝光,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站在那儿儿,端庄高贵,气息悠长,满身的贵气。 万金、万银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位,长得和奚医师太像了,但从气质上看,这明显不是奚医师,奚医师文静优雅、淡然。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万玉儿向她施礼道歉。 “主子!”那人身边侍者示意她还有事要办。 “世上还有如此相像之人!”几人看着那人走远,感叹道。 “奚姐姐,你不是说,过两天来找我的吗?这都过去十来天啦,也不见你来。”接近中午,来到罂粟医馆,行素已经准备离开,万玉儿有点不忿的问。 “啊!玉儿来啦,你看这几天不是忙吗?”行素尴尬的笑笑,这才想起当初应付他的话,她把玉儿看做弟弟一样,有点孩子气,可爱、善良,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她的心里年龄可是二十*岁了。 “奚姐姐,你没事干嘛装神秘,还带着帷帽?对了,刚才我们遇到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那个是不是你的姐妹?”看着行素带着帷帽遮住整个头部,玉儿感觉很是好奇。 “哦!有可能是吧。”行素想不起来行家有谁和自己很像似,好像这行素长的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又道: “前几天试药,不小心中毒了,现在毒素还没清理干净,肤色不是太好,所以就带着帷帽遮挡一下。” 万玉儿一听中毒,感到惊慌失措,立马就要掀开行素的帷帽。 “没事,过一段就好啦,现在可不能让你们看到我的样子,我怕吓坏你。”行素往后退了一步,笑道。 说话间,几人来到府门口。 “咦?你的府邸为何叫做行府,而不是奚府?”万玉儿看到府邸名称,好奇的问道。 “呃!其实,我本姓行,只不过在外我用了化名。”行素苦笑,自己的名字反倒成化名了。 “行姐姐,你好狡猾,对我还用化名。”万玉儿不高兴了,原来这几个月,自己连她真正的姓名都不知。 “嗨、嗨!在外行走方便。”行素解释道。 “算了,但是,你要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不放心你。”万玉儿盯着行素的帷帽,想通过帷帘看清楚行素的样子,但他什么也没看到。 “行,只要你不怕。今天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饭吧,补偿我欠你的那顿饭。”行素爽快的答应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吃午饭的时候,万玉儿如愿以偿的看到行素的那张包公脸,还有雪白的头发,哭的连饭也用不下,行素哭笑不得,劝说了半天,并保证半年之内余毒就会清除,玉儿才吃了一点饭。 “小姐,我看那万家公子是看上你了。”万玉儿走后,小绿诡异的看着行素说。 “别瞎说,我只是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看待。再者,我几经成亲了。”行素想起那个和自己闹别扭的李冰蟾,她有点想他了。 “小姐,那个女子不都是三夫四郎的,只要你喜欢,把他娶回家就可以,不用理会那个又老又丑的…呃…主夫。”小绿看着自己一说李冰蟾又老又丑,小姐立马瞪圆双眼,忙改口。 “小绿,以后不要这么说他,他是你的主夫。”行素不喜欢别人说李冰蟾的坏话,她心痛他。 ------题外话------ 也是没有找到,如果编辑能在h的地方提醒一下就好了, 第十五章 婆婆到了 “蟾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看着回到家就心神不宁的儿子,李菲(李冰蟾的母亲)关心的问道。 “母亲,那行素你了解吗?”李冰蟾回到李府,在管家李荷那里打听到关于行素加入李家后几个月的情况,又听说了行素未嫁前的所作所为,深深怀疑这是一个人吗? “怎么啦?你们是夫妻,不是已经深刻了解她了吗?怎么还问我?”李菲躺在摇椅上,看着愁眉苦脸的儿子,打趣道。 “娘,那个人是你找来的,我只见过几面,哪里了解她?结婚那天,她像一个无赖一样,污言秽语的骂了一宿。儿子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容忍这样的女子。本想立马和离,又担心您不高兴,气坏了身体,想还是等等再和离吧。可这次见面,她简直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温文有礼,医术高超,心地纯净,美貌英俊…” 李菲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甜蜜的笑容,听着他越来越温柔的话语,这是在描绘那个吃喝嫖赌的败家子吗?这简直就是在说一个圣人,难道那个败家子改邪归正了?真是这样的话,自己的儿子可是得了个宝贝。不会是他认错人吧?看样子,儿子对这个人真的已经产生感情,从来还没有见过,儿子说起一个女子,如此的抬举。 “可是,她是一个女子,让她嫁给咱们家,已经丢尽了她的脸面,再者,我还下令,李府所有财产她都不能动用,她只是李府的主母,而我才是家主。所以,她才会离开咱们府,自己到南京城中置办自己的田产。现在,我们的关系很是尴尬,都不知该如何处理。娘,你说,我该怎样做?”李冰蟾真的迷茫了,这个世界,女子的面子很是重要,像她那样有一身傲骨的人,不立马休掉自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蟾儿,你做的对,李家的财产不能落入她手中,男人一定要牢牢的掌握住金钱,万一那女的变心,吃亏的终究是咱们家。”李菲可是知道,这个世界的女子大都是见异思迁,男子落不好就是人才两空。 “娘,她已经置办自己的房产,要不了多久,说不定还要超过咱们李家。看她的样子,不在乎咱们李家的家财。况且,我回来时,南京城里的大商户万家之子,已经看上她,说不定她会把他娶了。”李冰蟾焦急的说,看行素的样子,对万玉儿可是没有反感的,那万玉儿年轻娇媚,活泼可爱,身材秀美,自己与他好像没有任何优势。 “啊?还有这等事?”李菲一听,急了,突然捂住胸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娘、娘,你不要着急,我看出行素并没有休离我的意思,即使那万玉儿进门,我还是有可能做正夫的。”李冰蟾一边劝慰,一边给母亲揉着胸口。 “娘,这次回来,我想接你去南京城里,那行素有很好的医术,专治疑难杂症,要不是她医馆才开张,她一定回来给您医治。”看着母亲缓过气来,李冰蟾松了一口气。 “小姐、小姐,老夫人来了。”小绿着急的敲着炼药室的门,大声的喊着。 “小绿,镇定点,哪个老夫人?”行素不满意的打开门,最讨厌配药时被人打断。 “小姐,你婆婆来了。”小绿解释道。 “我婆婆?”行素迷糊起来。 “小姐,就是李冰蟾的母亲。” “啊?她怎么来啦!”行素准备带上帷帽,如果让别人看到她此时的样子,怕是要吓着他们,还是研究一下解药,也不能老是带着帷帽呀! “媳妇拜见母亲!”看着李迎春扶着的妇人,大约五十岁左右,身体消瘦,脸色较白,与李冰蟾有几分相似,就知道是李冰蟾的母亲。 母子俩心里纳闷,这行素搞什么?在自家人面前还带着帷帽。 “那个行素啊,在家怎么还带着帷帽?拿掉吧。”李菲看着捂得严实的媳妇,轻声说。她也没有见过到底媳妇长得如何,一直生病在别院养着,媳妇茶还没喝呢。 “母亲,前几日不小心,试药时中点毒,脸色有些难看,怕吓着母亲,所以…”行素把茶水递给婆婆,小心的说。 “啊!你中毒了,严不严重?”李冰蟾本来还在和行素赌气,一听她中毒,急了,立马来到行素面前,小心的为她取下帷帽。 母子俩一看行素那漆黑的脸色,灰白的头发,都吓了一跳。行素这个样子,还真的找不到一丝李冰蟾说的玉树临风的感觉。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就回去几天,你就变成这个样子,看样子这毒一定很厉害,有没有看医师?身体是不是很痛?你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你…”李冰蟾一口气问了很多问题,上下的检查着,眼圈一阵阵泛红。 “不打紧,你忘了,我自己就是医师,过几个月就会好的。”行素轻轻拍拍李冰蟾的手背,示意母亲在一边看着。 “母亲!”李冰蟾见母亲揶揄的看着他,不满意的娇喊一声,眼圈中的泪水也给缩了回来。这小男儿的姿态惹得李菲对行素另眼相看,可能也只有这个女子有办法让儿子还知道自己是个男孩子。 小绿已经安排好住处,李菲一路劳累,先去休息。 “冰蟾,随我一起去小憩一会儿,如何?”看着有些疲倦的李冰蟾,行素小心的问道。 李冰蟾听行素如此说,心中微微颤抖,有点脸红,她是不是想要了我?我该怎么办?虽然已经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但还真的没有和女子亲近过。 行素也有些脸红,她确定自己对冰蟾是有好感,有一些心动,但也没有到上床的地步,至少先好好谈谈恋爱,相互了解一下,再更进一步。这和东凤国的女子想法是不同的,她们只要看上某位男子,只要条件许可,可能会立马把男子给弄上床。 行素牵着李冰蟾的手来到自己的卧房,夫妻俩结婚一年多,好像还没在一个房间单独待过,这一年来,行素的身体经过调理、锻炼,已经非常结实,身高又长了一点,再看李冰蟾基本上处于平视状态。 李冰蟾被行素牵着手,手脚都不知该如何运作了,红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前,不知道把视线落在何处。 “我现在是不是很丑,你都不敢看我了,不会是嫌弃我吧!”行素看着娇羞的李冰蟾,不由想到那死鬼行素在花楼的作为,那活色清香的画面使她的身体燃起一层本能的渴望,不管了,反正是自己的夫郎,自己怎么着,也没人管的着,要不就先上船后补票得了,于是,张开双臂把李冰蟾搂在怀中。 “不会,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李冰蟾以为行素有些不快,忙抬头看着行素,见行素一脸娇笑的看着自己,微微有些迷醉的眼神,好像透着一种渴望。看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她怀中,不由紧张的向一边躲去,不想竟倒在床上。 “冰蟾,我喜欢你!”行素被他带着,倒在李冰蟾的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出子之香,用手轻轻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也喜欢你!”那一双柔软压在李冰蟾的身上,行素身上淡淡的药香混合着女子的香味,李冰蟾的身体一阵战栗,腹部有些灼热,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清亮的眼睛一片迷蒙,轻轻闭上双眼。早已经把行素欺骗的事情给丢到九霄云外去。 “女人,该给我上药了。”突然,一个响亮的声音在门口传来,来人冷冷的目光盯着床上叠压着的二人,转身走了。 我靠,这厮怎么开口说话了,行素诧异的差点爆出粗口。被打断的激情一下子消失,两人的温馨也被这句话给打破了。 “我去给他上药,你先去看看母亲,等母亲醒来,我给瞧瞧。”行素红着脸把李冰蟾扶起,给他整理稍乱的衣服,又握握他的手,才转身向炼药房走去。 看着行素远去的背影,脸色通红的李冰蟾渐渐沉静下来,想起那个男子清凉的声音,心中有些异样,这个男子是谁? ------题外话------ 改几个错别字! 第十六章 姬无情 刚才开口说话的人就是那日行素领回家的乞丐,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他的皮肤已经稍微平整,不再流出血水与恶臭的脓水,基本已经开始结疤,毒素不再扩大,当然,他的形象看起来还是不好看,满身满脸的黑疤能好看的了才怪。 姬无情(乞丐)想着自己就要这样顶着肮脏的躯体,在世人充满厌恶的眼光中,走完自己人生的最后几年,那阴狠的毒药,世人丑恶的面容,都没有背叛带给他彻骨的疼痛,那疼痛深入骨髓,刮骨抽筋。 毒药带走了他的健康,带走了他的容颜,也带走了他一身绝世的武功,他以为这辈子已经完了,可谁想,那个女孩却带给他一丝黎明的曙光。 那个黑脸白发、丑陋的女孩,十六七岁的身体里,却有着稳定、成熟、强大的灵魂,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没有怜悯,没有厌恶,他也不知为什么就跟着她走了。她对待事情、人物平平静静,不热烈、不颜媚,不会因为丑陋的容颜而自卑。 每天她都会按时送来外敷内用的药水,要求他把全身的衣服脱光,用一把自制的羊毛排刷,蘸上药水,仔细的把他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细细的刷到,就是那个地方也不例外,也没有见她有一丝的脸红,真正是一个刻苦专研的医师。事后还把那些恶臭的脓血收集起来,再取出一点体内流动的血液,然后在炼药房不停的捣弄,她说在进行化验。 那认真的态度,一丝不苟的样子,让人感觉她正在进行一项超级伟大的事情,看她弄明白一些疾病的原因后,那满足的痴傻笑容,好像得到多大的奖赏一样,不过,那样子真的狠可爱,黑脸也变得生动起来。 看到她拉住那个高大男人的手,姬无情心中不知怎地,就是感觉特别的碍眼,那双手摸过自己的身子,怎么还能再去碰别的男人?所以,他不由自主的走到她的门前,让她给他上药,看她的样子只是有些惊异,没有不满,那不就是说明,她对那个臭男人并不是特别的上心。 “来,喝了。然后,把衣服脱掉开始上药。”行素端着两碗黑乎乎的药水,一碗递给姬无情,一碗放在桌子上。 “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原来你会说话啊!那你叫什么名字,以后也省得我老是用‘喂’来称呼你。”行素看他喝完药,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用手轻轻的按压他身体各个部分,试试结疤的下面皮肤里,还有没有暗藏的脓疮。 “姬无情。”他冷冷的说着,疤痕下面的皮肤稍微有些发热,脸有些红,女孩的手摸在他身上,让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还是个仅仅十九岁的男孩子。 “很好,你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底子深,恢复的能力很强,这样下去,再有几个月,就有可能完全康复。”行素仔细的用毛刷把药水轻轻的刷在他身上,从头顶到脸部、颈部、胸部、腹部、中间部分、四肢,刷好后要等着身体把药水吸收,前面刷好药水完全干透,然后在让他翻身刷后半部分。 “这几天皮肤结的疤会一点点的脱落,有点痒,你一定要忍住,不能挠抓,也不能把伤疤揭掉,要让它自然脱落。我会交代厨房,做一些清淡的粥,不能吃刺激性强的食物,要不留下疤痕就不美了。”行素一边刷着他的后面,一边轻声交代。刷完后,等药水干透,发现他已经睡着,拉开被子轻轻盖在他身上,悄悄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趴着的姬无情露出一丝笑意,深深的睡着了。 “行素,刚才那个人是谁啊?”看着走过来的行素,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的李冰蟾好奇的问。 “哦!我还没来得及说,他是我在大街上找到的病人。”行素就把遇到姬无情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 李冰蟾听完,心中有些不安,那个男人看行素的眼神,令他不喜,他和他没有接触过,但男人的第六感,让他感觉他要剥夺属于自己的东西。 “小姐,主夫,老夫人醒了。”小绿过来回禀。 行素从看到老夫人的第一眼,就大致的知道,她患有心疾。通过号脉,确定老夫人患的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只是不太严重,要不然,也活不到现在这个年龄。 “母亲,你这病是从胎里带来的,从小就反复出现咳嗽,咯白色泡沫样痰,时而咯黄痰。有时会出现气短,特别是过劳、受凉后症状明显。要不是有医术较好的医师经常给您调理,恐怕不能成年。近年来,虽然您还是经常服药,但症状稍有转化严重的趋势。出现少尿伴双下肢水肿,嘴唇稍显青紫,指甲也有点偏紫色。从现在开始,以前的药可以停用了,因为它已经不能控制您的病情,我这里每天给您服用心脏病康复汤,慢慢调理修复心脏。然后我再给您炼制出随身携带方便的药丸,每天按时服下,可以缓解一些并发症状,但想要彻底治愈,还是有些困难。”行素略微思考一下,才道出症状,这种病年龄较小时医治,最好是做手术进行心脏修复,中医治疗,只有慢慢调理,一点点的修复心脏。可老夫人若大年纪,已经过了动手术的最佳时机,这又不好说给她知道。 “再者,平时不要太过劳心劳力,做到心理平衡、合理膳食、适当运动,以不致腰酸背痛的运动量为宜。要避免过度情绪激动、过度疲劳,在饮食结构上少吃油腻、高脂高糖食物,多吃清淡的食物。”行素补充道。 李菲母子不禁被行素说的这些给镇住了,只听说她的医术高超,可这也太神了,两人还没有叙述病情,她号号脉,就什么都知道的这么准确,还能够提供出治疗的方法,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功力? “高脂高糖是什么?”李冰蟾对母亲的病非常关心,行素的要求一一记在心中,可他这个高脂高糖是什么食物。 “哦!就是一些以猪肉、牛肉、羊肉、鸡肉、兔肉和蛋类等,特别是这些动物的肥肉,再者就是一些非常甜的食物,比如白糖、红糖、蜂蜜、蜜饯及糖制糕点等。”行素可不敢解释高脂就是高脂肪,那李冰蟾肯定又要问脂肪是什么东东。糖类的还有葡萄糖、麦芽糖、巧克力、奶糖等也不能说,这个年代这些东西还没有。 ------题外话------ 改了三个错字。 第十七章 刺杀 午夜丑时,悦来客栈的后院,正在进行着一场厮杀,几十个黑衣人围着十来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刺杀我们?”问话之人被十几人保护着,虽然她刚刚十几岁的年龄,但却没有任何胆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凌厉的看着这群黑衣人。如果万玉儿在此,就能看出此人就是在大街上救助自己的那位小姐。 “杀!一个不留。”黑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一个头领模样的家伙狠戾的对手下开口。 双方的武功不相上下,只是她们人少,敌方人多,中间很快就有伤亡。女子的护卫越来越少,只好护着女子往外退去。 “主子,我们先走。”十一拉着女孩子在仅剩几人的拼命掩护下,向后方逃去。她浑身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我不走,和她们拼了。”女孩子虽说比较稳重,但此刻还是气红了眼,十一到二十这十名护卫可是从小就跟随在她身边,作为她的影卫,时刻的守护着她的安全,她们就如自己的手足,看着她们为保护自己一个个的倒在对手的刀下,她的心都在滴血。 “主子,快走!”十一上前挡住一个黑衣人的攻击,把女孩子一把推开,那大刀差点就要砍到女孩身上。 女孩回身愤怒的刺向黑衣人,这该死的混蛋,像苍蝇一样,该死! “主子,走”眼看其他的黑衣人渐渐逼近,十一有些着急。 “我不会丢下你们的!”女孩子一脸坚决,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但她的功力和黑衣人相差太远,几次都是在十一的救助下,才没有受太大的伤害,可十一身上已经出现许多的刀伤。 远处,护城军的一个小队听到打斗声,向这里逼近。 黑衣人准备速战速决,护城军到之前,一定完成任务,如果此次失手,那以后就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黑衣人留下几个拖住护卫的脚步,其他的向十一主仆二人奔来。 十一护着女孩子,往护城军方向跑去,黑衣人头领一个飞跃,手中长剑刺向女孩子,十一刚磕开一个黑衣人的大刀,忙飞身架住头领的长剑,那黑衣人趁机砍向女孩子。 女孩已经疲惫不堪,想要架住砍过来的大刀,可力不从心,双臂支持不住,眼看大刀就要落在女孩身上,十一手中架住头领的长剑,用身子把女孩撞开,黑衣人的大刀砍在十一的腹部,肚子几乎被上下贯穿,肠子的蠕动清晰可见,鲜血喷了头领一身,十一身体一晃,头领的长剑划过十一的脸部,十一倒在血泊中。 女孩拼命的跑向护城军,她知道,以她的功力,是不可能救得了十一,护城军是她唯一的希望。 黑衣人还想追上,可护城军已经包围住女孩,头领做了一个手势,黑衣人一轰而散,不见踪影。 “来人,将这帮闹事者统统抓回。”护城军小队队长南宫丽很是气愤,刚上任没多久,怎么就在她的辖区发生这么恶劣的事件,搞不好又要被城主婶婶教训。 “慢着,先看看这个。”女孩拿出一块令牌交给南宫丽,心中有点不满,自己的人非死即伤,她不想着赶快医治,等抓回去人都已经死啦,这些城防军,坏人都跑了,抓被害者有屁用。 “太、太女殿下!参见太女殿下!”南宫丽一看牌子,吓得从马上滚下,跪倒在地上,其他的护城军也立马下马,跪见太女殿下。 “行了,赶快找个医馆,救治我的手下。”女孩就是东凤国太女东方明珠,她一挥手让她们起来,急忙跑回十一的身边,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她,太女的身体都在颤抖,她想把十一抱起,又不知从何下手。 “太女殿下,要不把他们抬到城主府,再找医师救治?”南宫丽建议。 “等到那时,恐怕她已经死啦!快上就近的医馆,看!前面不就有医馆,快!敲门,先在这里救治。”此时已经是辰时,天色已近黎明,东方明珠一眼就看到前方不远处的罂粟医馆。 南宫丽看着躺在地上气息几乎已近全无的十一,那裸露的肚肠,还在咕咕流出的鲜血,摇摇头,这伤,恐怕大罗神仙也没用了,但还是指挥手下敲门的敲门,抬人的抬人。 “回太女殿下,还有三个伤重的,其他的都已经不行了。”南宫丽等手下检查一遍,回东方明珠。 “全力救治!”东方明珠看着昏迷不醒的十一、十三、十六,另外一个是重伤昏迷的是黑衣人。 “参见太女殿下!”南宫城主已经得到侄女的消息,带领着几位家用医师急匆匆赶来,跪倒在东方明珠的身前。 “别多礼了,快来看看这几个伤者。”东方明珠看着几个背药箱的医师,着急的说。 “太女殿下,十一、十三、十六护卫还有那个刺客只是身体多处受伤,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稍加救治,基本上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十一护卫,可能已经不行了,伤口面积过大,失血太多,身体已经冰凉,已经摸不到脉搏。”几位医师大致检查以后,一个老医师跪在东方明珠面前回答。 “竭力救治,刺客送往南京衙门,好生救治看管。”东方明珠也知道十一可能已经无法医治,这伤势就是太医在此也无能为力了,染血的面容一片肃然无力,只怪自己太任性,瞒着父妃偷偷出宫,忘记了父妃的交代,谁知这唯一的一次出皇城就失去几条活生生的生命,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 “大早晨的谁在打门?”睡眼惺忪的黄连打开罂粟医馆的门,看到门外围着一大堆色人马,不由一惊。 正抬着伤者的几位护城军,看到房门打开,也不看黄连,只管把伤者抬到医馆中。 “快来救治。”南宫城主不满的看着还在发呆的黄连,暗中责怪这名医师真是上不了台面。 “小的这就去请行医师!”黄连迷糊过来,忙跑去行府。 第十八章 救治十一 小绿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已经起床,看到黄连慌慌张张从门口跑来,忙把行素喊起,快速的给她穿好衣服,就拉着行素跑到医馆,也忘了给她戴上帷帽。 太女、南宫城主等看到一个灰白头发,脸色黝黑的女人快步来到医馆,只见她灰白头发一团乱遭,一张黑脸看不清面貌,但还是给人沉稳温和的气息。 “把这个人快抬到治疗室,然后你们出去。”行素指着那个开膛剖肚的女子,对两个护卫军吩咐。她摸了一把十一的大动脉,还有轻微的跳动,不过再不医治也快没了。 “十一护卫已经不行了,你还是帮忙救治这几个吧!”胡老医师不屑的看了行素一眼,一个不知名的小医师也想指手画脚,让你帮忙已经看得起你了,要不是你的医馆位置好,帮忙也不用你。 “快点!”看着还在犹豫的两个护城军,行素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但强大的气场还是让两个护城军快速的把十一抬到药房西部的治疗房间中,按照行素的要求把十一放到房间唯一的一张床上。 胡老医师看行素没有理会自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难看的跟着行素进入西间治疗室,她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麻烦把门关好,门后有水,净手。在左边那个黄色瓷瓶中拿出五片百年老参放入红色瓷瓶的水中。”行素一边吩咐胡老医师,一边快速的穿衣、净手、把麻醉水均匀的滴在十一腹部的伤口上,同时,用银针封闭十一腹部的几处要穴,止住血流,更是防止在手术过程中万一伤者痛疼扭动。 胡老医师气呼呼的瞪了一眼行素,这小崽子把她当成小厮下人了,但还是按照行素的吩咐做好。她要看看这个黑面医师到底要怎样,看行素胸有成竹的样子,她还是有些期待。 “那有布条,把伤者的四肢固定在床上。”行素又吩咐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十一已经这样了,你还折腾她。”胡老医师有些怒了。 “按照我说的做。”行素没有解释,只是强调一遍。 胡老医师看着坚持的行素,还是绑好了十一。 此时,行素把自己制作的缝合线、针等用具已经用高浓度酒消毒好,开始缝合伤者腹部的里层,伤口已经局部麻醉,缝合的过程非常顺利,出血量很少。 胡老医师不敢置信的看着行素的动作,呼吸都急促了,这种治疗伤口的方式真是前所未闻。 “把红色瓷瓶里的水,喂入伤者口中,不要间断。”肚皮的内层已经缝完,行素抬头看看胡老医师嘱咐。 胡老医师边喂水,边看到行素又拿起一根与刚才不一样的线,穿在针上,开始缝合腹部皮肤外层。 缝合好后,行素拿起一瓶药粉洒在缝合好的伤口上,然后,用已经消过毒的白色棉布裹住伤者的腹部。 行素把麻醉药水又涂在伤者的面部,面部的伤口从眉心斜向右边脸部,一直到耳朵,伤口再往右稍微偏一点,右眼就瞎了,好在没有伤及大脑,但毁容是一定的。然后把手放在伤者的脉搏上,跳动已经趋向平稳,只是还没有醒来。 又把脸部的伤口缝合了二十多针,撒上药粉,行素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胡老医师看着净手的行素,摸向十一的脉搏,跳动已经明显有力,不由激动的看向行素,这种大幅度的外伤就让这么一个黑丫头给救治了,这是什么方法?怎么从来没见过? “这个、这个…”胡老医师用力的搓着手,一双老眼发亮的看着行素,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现在她的危险还没有完全度过,在十二个时辰内,她不发烧几乎就没事了。”看着胡老医师只顾搓手,也不知要做什么,行素只好上前把十一身上捆绑的布条一一解下,然后又给她号号脉搏。 “刚才我给她做的是外科缝合手术,她伤口过大,如果不缝合,会很快死去。你也看到了,我缝合了两层,内层用的线和外层是不一样的,内层的缝合线身体可以吸收,不用拆掉;外层的缝合线在六至八天之后需要拆掉,具体时间要看他恢复的层度。”看着胡老医师强大求知的眼神,行素还是解释一下这个世界没有的医术。 “对了,那个缝合线是我自己制作的,用时一定要经过消毒处理。内层的缝合线是用羊肠或牛肠粘膜下层组织制作的易吸收缝线,外层一般的线就可以。缝合前撒的药水具有麻醉作用,可以止疼。你喂她的那个药水也需要配置,可以给伤病者增加体力。当然,小面积的伤口只需一层缝合就行,比如她脸部的伤口就只缝合一层。”行素又补充一下,也不管她有没有听懂,就出了治疗室。 外面的几位伤者已经被其他的医师包扎好,情况已经平稳下来。 “小姐,你看,那边那个人长得和你好像啊!”小绿看到行素出来,立马迫不及待的来到行素的跟前,小声的靠近她的耳朵,用手偷偷的指了指坐在柜台前端坐着的女孩,她正在听南宫城主说着什么。 刚来到罂粟医馆的万玉儿,看到医馆前被护城军包围,带着万金、万银就要往里闯,被两个高大的护城军挡住。 “行素姐姐、行素姐姐”万玉儿看到坐在柜台前的女孩,远远的朝她大喊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官兵一大早就包围罂粟医馆,万玉儿担心不已,也忘记了自己是大家公子,所以没有形象的大喊着。 “让他进来吧!”东方明珠看眼万玉儿,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还有印象,于是淡淡的吩咐。 “行素姐姐,你已经好啦,亏我还给你四处找解毒的东西。”万玉儿小跑着来到东方明珠面前,把一包东西放在她跟前的桌子上。 “咦!你不是行素姐姐,你是前几天救过我的恩人。”万玉儿神经大条的才发现,周围有好几个当官的女人,正好奇的看着他和东方明珠,离近看,才发现这个女子不是行素。 “玉儿,我在这里。”行素在一群人的身后发出声音。 “啊!行素姐姐!”万玉儿快速跑到行素身后,虽然带着面纱,他的额头都是通红的,丢人了,他刚才怎么就看到那个女孩,其他人好像不存在一样。 “行素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万玉儿胆怯的小声问道。 “没事!”行素轻轻地回到。 “医师,十一怎么样?”东方明珠看着行素出来,仔细的观察着,太搞笑了吧,这男孩是不是眼瞎了,那黑面灰发的怪人长的像自己?但她并没有表达出来,毕竟十一的生命比较重要。 “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只要她能扛过十二个时辰,她就会没事的。”行素沉稳回答。 “那就好!”东方明珠放下心来。 “太女殿下,请移驾到城主府吧?”南宫城主再次开口道,她们长出一口气,好在十一护卫没什么事,刚才,太女殿下的脸色可比暴风雨来临之前。 ------题外话------ 改了三个错字! 第十九章 张新桂闹医馆 “行素姐姐,你看,这几颗是我给你找来的南海珍珠,具有解毒、美白的功效。还有这个小袋子里有白果仁,那个小袋子里面是白蒺藜都有美白去毒的功效。”万玉儿一双杏眼水灵灵的看着行素,晶莹的好似天上闪烁的星辰,脸上满是希望行素夸奖的表情。 “玉儿真厉害,你怎么晓得这么多?”行素看万玉儿好像一个乖巧的小孩子,不由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眯眯的夸奖道。 “我家公子回去就找来好多的医书,几乎把书都看完了,又让家主给他寻珍珠、药草的,忙了好几个日夜。您看,公子的眼睛都熬红了。”一边的万银看着羞红脸的万玉儿,笑着插话。 行素仔细一看,果然,玉儿本来黑白分明的杏眼中,现在不满一条条的血丝。 “玉儿,我这毒不要紧,过一段自动会好的,你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搞坏了。你难道忘了,我是医师,有什么问题,我自己能解决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心意!”行素有些感动的看着万玉儿,真诚的说。 “哟!这不是我娶过门的夫郎万玉儿吗?怎么?耐不住寂寞,又出来找女人啦?”一个嚣张的声音从医馆门外传来,万玉儿听到这个声音,浑身一僵,脸色有些苍白。 张新桂一早被吵闹声吵醒,她是最喜爱闹事和看热闹,匆匆吃了几口早饭就带着几个侍从跑来,一直站在外围看着,万玉儿进入医馆时,她就想抓住他,虽然由于和王小姐赌博,把万玉儿抵押给王小姐一晚,但她看到那晚看到万玉儿如幼兔一般的娇柔可怜,还是想狠狠的把他那个了,眼看她和王小姐那晚就要得逞,谁知万玉儿好像疯了一样,不要命的大喊大叫,拼命的跑出,连家仆都拦不住,还给人救走了。虽然有些胆怯万玉儿疯狂的样子,但看到正常娇艳明媚的他,还是禁不住的想得到他,自己得不到也不能便宜别人,于是,她趁官兵撤走之后,悄悄躲在医馆的大门外,准备伺机做些什么。 “你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医馆门外,胡说八道什么?”行素瞧着万玉儿几欲摔倒,忙上前扶住他,转身面色不少的看向张新桂。 “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你抱着我的夫郎在干什么?”张新桂目光一接触到行素威严的黑脸,吓了一跳,但她随机理直气壮的上前指责。 “胡说,玉儿还没有出嫁,你安得什么心,为什么要败坏他的声誉?”行素从来没听说过万玉儿已经出嫁,如果出嫁,为什么病时,妻主从来没有出现过,妻主家的人为什么没有出现过? “我胡说,你问问大家,我张新桂是不是用八抬大轿抬他入我张家大门?他的身子已经是我的了,难道医师对一个二手货感兴趣吗?”张新桂嘲笑的看着行素,好像她是一个很可笑的人。 行素把玉儿抚坐在椅子上,拿开自己的手,万一这个女人真是玉儿的妻主,那自己再接触他,可真的有错了,可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丝不快,好像自己丢失了什么似的。 “是啊!我听说,万玉儿嫁给张新桂那日,排场可大了,光是嫁妆可比得上十里红妆了。”门外有围观之人悄悄议论。 “那是,万家可是我们南京城最大的米商,有钱的狠。不过后来,万玉儿的嫁妆不是被张家给退回去了吗?” “一定是万家公子不守夫德,做了什么,才被张家退回。” “不是,我听说是万家退的亲。” “听说万家公子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肯定是啊,你想万玉儿那么漂亮迷人,任谁也想一口吃掉他,何况张小姐和他在洞房呆了一夜,早吃干抹净了。” “……” “胡说,我家公子早就和张家没什么关系,公子没有不守夫德,他还是个…”万金看着脸色越来越灰白的万玉儿,上前大声的的争辩着,可他还是不好说出万玉儿是处子的话,他怎能在大庭广众面前说这么隐秘的话题,就是说出,人们根本不会相信,只会更加笑话他们主仆的声誉。 “玉儿,你还是嫁给我吧,看来,今生你只能嫁给我了,哪还有人敢娶你这个已经不洁的男子,只要你愿意,你还是我的正夫。”张新桂上前几步,来到万玉儿的跟前,拉住他的手,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玉儿耳边得意地说。 “滚开!”万玉儿甩开她的手,猛地把张新桂给推开。 “行素姐姐,不要相信她们的话,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她们说的不是真的。行素姐姐,你要相信我。”万玉儿站起,惨白着脸坚持的看着行素,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只要行素姐姐相信他就好。 行素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谁说的是真相,她可不愿意做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所以,万玉儿那么恳切的看着她,让她不知该如何对待。 “行素姐姐,你要相信我,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万玉儿看行素不吭声,有些慌乱,他上前想要拉住行素,却被她躲开。 “玉儿,你们还是先回去吧,你看,医馆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影响很不好。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好,我这个外人不好说什么。”行素想了想说,这种场合让她很不愉快,那些围观人看她的眼神更让她不高兴,好像她们在讥笑自己和张新桂头顶各有一个大大的绿帽子,而这顶绿帽是万玉儿给的。 说实话,其实行素倒不是在乎那顶绿帽子,只是看到万玉儿此时的脸色不好,怕他又再次病发,想让他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现在自己有什么身份去处理别人家的家事呢? 万玉儿看着目光稍微躲闪的行素,脸色一下子变得蜡白,他凄惨一笑,是啊,自己的名声已经如此败坏,还能祈求她接受自己,难道要让她成为别人的笑柄吗?罢了,离去吧! “行医师,打扰了!就此别过。”万玉儿颤微微的,但步伐坚定的向医馆外走去。 “玉儿,你和我一起回张府吧!”张新桂堵在万玉儿的前面,如果把万玉儿弄到张府,那万荣想不答应她们的婚事都不行。 “闪开!”万玉儿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张新桂,那眼中含有切骨的仇恨、彻底的鄙视和看透生死的决绝。 张新桂一个激灵,下意识的闪向一侧。 万玉儿没有再看她一眼,只是快步走出医馆,来到不远处的万家马车边,自己爬上马车,万金、万银也万分恼怒的爬上马车。 “扑哧”万玉儿一口鲜血喷出,倒在马车上。 “快,抬公子回医馆!”万金和万银立马架起万玉儿,准备回罂粟医馆。 “回府!”万玉儿冷冰冰的看了一眼二人,咬着牙不容二话的吩咐。 这个眼神吓得二人说不出话来,把劝说的话咽回腹中。 ------题外话------ 改了一句话。 第二十章 故人来访 “蟾儿,你和行素成亲已经一年多,她还小没关系,但你今年都二十九岁了,这个年龄要孩子已经不太容易,再往后拖,更不好了。你还是和行素商量一下,尽快要个孩子,我们李家也算有后啦。”李冰蟾的母亲李菲经过这几日的调养,感觉身体是有点好转,说明行素的药还是对路的。此时,她和儿子正坐在凉亭里纳凉,一边说着闲话。 “娘,我和行素才真正认识不久,她一直在忙医馆的事情,我自己也挺忙的。”李冰蟾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心中有些失落,自从那日被打断以后,行素对他一直是以礼相待,虽然待他还是挺好的,却没有什么夫妻间的亲密。 “蟾儿,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进行那个、那个周公之礼吧?这些事情本该你爹爹教给你的,可你爹爹已经…那个,这本书给你,你和行素好好研究一下,该如何做,书上会学到。”李菲把一本书从怀中拿出递给儿子,自己老脸一红,可有什么办法,这本书本该放在冰蟾的嫁妆里,让他自己学习,谁知他没有像其他男子一样出嫁,只好自己这个做母亲的给他啦。 “娘,这是?”李冰蟾看着这本被黑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书,好奇的问。 “现在不用打开,等你晚上和行素两个人时再看。”李菲见他正要翻看,忙交代。 “儿子,那行素还小,不太懂事,你有时候可以主动一点,反正他是你的妻主。女人都是见异思迁,听说,万家的那个孩子经常来找行素,而且,行素在我们溧阳城可是有名的花花小姐,虽然现在有些好转,但包不着什么时候又犯了,这南京城可比我们那个大多了,那花楼的小倌可都是狐媚子,你在家可要看紧一点,宁可给她多纳几房侍夫,也不能让她在外胡混。”李菲说的可是女尊国女人的通病,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况且,自己儿子连朵花都算不上,行素没有休夫,让李菲已经感到意外,这不是说李菲认为儿子不好,只是已近三十岁的儿子配行素确实有些显老,要不是行家嫌弃行素,冰蟾也不可能找到这么一个好妻主。 “公子、公子,不好啦!”一个小侍看到凉亭里的李冰蟾,咋咋呼呼的跑来。 “柴胡,我不是说过,男孩子要稳重一些嘛,你怎么都记不住呢?”李冰蟾看着跑来的小侍,不满的说。柴胡、当归、川穹、川贝四人是他带来的小侍,行府里侍候的下人太少,小绿一人根本忙不过来,再者,他不想让行素一个女人亲自给那个男子上药。 “家主、公子!”柴胡稳定一下,对李菲、冰蟾见礼。心想公子这时还讲究稳重,等知道主母的事情,看他急不急。 “什么事?”李冰蟾看柴胡立在一边,开口问道。 “噢!公子,刚才主母和少城主南宫艳还有舟梦花小姐一起去了醉欢楼。”柴胡看冰蟾问起,才慢悠悠的说。 “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才提及,那行家女的色病就犯了,这女人,一有金钱就变坏。儿子,快,趁她们还没到那里,快去把她追回来。”李菲看着脸稍微有些慌乱的儿子,不由边数落,边给儿子出个主意。 “娘,你甭急,我想行素是有事情去做。”李冰蟾怕母亲的心悸发作,定神出声安慰。 “女人到妓院能干什么?要是我身体好,我就亲自去把她骂回来。”李菲看不得自己儿子受委屈,但自己的身体又不好,需要静心养着。 “娘,你不用着急,我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柴胡,扶我娘先回去休息。”李冰蟾定定心神,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自从给南宫艳疗病以来,每隔十天半月的,南宫艳都会来医馆复诊,经过这几个月的治疗,她的身体基本上已经恢复。南宫艳也在暗地里把南京城里正规的花楼给整治一番,几个患病的流莺也给抓起进行集体治疗。通过几个月的交往,南宫艳对行素特是崇拜,知道行素痴迷于医术,还四处收集一些医书以回报她,两人也关系日益亲密。 太女临走时,也特意交代城主,对十一的救命之恩,希望城主多多扶持罂粟医馆,对行素的医疗水平也颇为赞赏。所以,城主也让自己的女儿多和行素交好,说不定行素有成为太医的可能。 下午时分,行素正在炼药房忙碌,小绿过来回禀东方城主之女南宫艳来访。 “行素,没想到你来到南京城,还成为了赫赫有名的医师。”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和南宫艳一起来的一个胖子发出的声音。 “行素,她,你应该比较熟悉吧,她可是你们溧阳城舟家的少主舟梦花。”南宫艳早就已经知道行素乃是溧阳城行家的嫡女,从前可是溧阳城有名的花花少女,与自己还有舟梦花都是同类人。 行素看着舟梦花,想起自己那次在溧阳城街头遇到的那个什么花,不就是她吗,看她还是那副肥胖的尊荣,个子也没见长高,还是那么具有喜感。 “舟小姐,你怎么也来南京城了?”行素出于礼貌问候一句,她们交往不是太多,对她行素不是太了解。 “行素,和我还客气什么,我还在奇怪,在溧阳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见到你,没想到你跑到南京城,还自己创业了。”舟梦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压得椅子吱吱响。 “唉!往事就甭提了,我不是在溧阳混不下去,就游荡到这里啦。我这哪有脸说创业,只能说混口饭吃。”行素担心的看了眼那个椅子,客气回道。 “行素,今天,你就不要窝在你那个炼药房里了,我已经邀请你好多次,要给你介绍几个好朋友,这次你一定要和我们走,我和她们已经约好在醉欢楼碰面。”南宫艳不满的说着。这个行素像个男人一样,天天卷缩在家中,倒弄那些杂七杂八的药物,哪有花花少女的样子。 第二十一章 醉欢楼鸨父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 南京城第一大青楼醉欢楼内,人来人往,调笑声,丝竹声,娇媚声等等,虽然有些嘈杂,但也与环境和谐。 醉欢楼二楼的春风阁内,几个女子斜靠在靠榻上,她们是南宫艳、行素、舟梦花,还有万家少主万玉脂(万玉儿同母异父的姐姐)、南宫丽、南京府衙李大人的女儿李静怡。 “少城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您可是几个月都不来看我们望月了,我家望月可是望眼欲穿啦!”鸨父一手摇着美人扇,一边热情的和东方艳打招呼。 “鸨父,我哪能忘记望月公子呀?还不是近日有些事情要处理,有些忙,脱不开身嘛,这不,一得空闲,我立马和朋友一起来捧醉欢楼的场吗!”南宫艳熟练的应付着,尽量离鸨父远一些,这鸨父,每天不知在自己身上搞的什么,香的让人想要呕吐,那脸上不知道涂了几层白粉,脸蛋抹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眉毛完全给白粉给遮盖上,眼睛像抽筋一样的眨巴着,嘴唇也是红通通的,还时不时的故意向外撅起做出亲吻的姿态,让人凭空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吆,南宫小姐、万少主、李大小姐,舟少主你们一起来的?今天太巧啦,我们醉欢楼新推出的花魁听雪公子要登台表演,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啊!咦?这位有着健康肤色的小姐面生的狠,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醉欢楼吧?欢迎!欢迎!”鸨父没有落下一人,让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好客及热情。 “这是罂粟医馆的行医师,是我请来的贵客,鸨父可要把醉欢楼的好酒给供上来,把最漂亮的小清倌给行医师找一位,让望月过来,她们几个让相熟的公子过来侍候就行了。”南宫艳老练的应付道。 “原来是远近闻名的行医师,也是一位俏小姐,我们冰月公子有福了。好嘞!冰月、望月、水月、霜月、风月、雪月来侍候各位小姐啦!再来几坛上好红粉佳人。”鸨父笑脸盈盈的看了几眼行素,又麻利的安排。 “不用麻烦冰月公子了,我看鸨父这样的就狠好。”行素突然对鸨父说。她好笑的看着鸨父的花脸,从鸨父看她的那几眼里,并没有通常鸨父捡钱眼开的样子,虽然一张脸画的不堪入目,但他的眼睛却清澈无比,那话语的奉承及诱惑女子的举动,与他的眼神是那么的不相称,她看出,他看她们这些女子是不屑的、鄙视的,是从心灵内部发出的厌恶。她好奇,一个花楼的鸨父怎么会有这样的神情? 行素这话说出口,鸨父及几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行素,这鸨父,除去身材还能看一点,那恐怖的妆容,香到极致的气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行素竟然对这样的男子都看得上,难道是看惯了她那丑夫郎,审美产生了扭曲? “行小姐,您真的看得上奴家?奴家太高兴了,从奴家当上鸨父以来,还没有一位恩客点奴家的名。”鸨父震惊过后,做出欣喜若狂的样子,还故意的抖动自己的衣摆,让浓郁的香气散发的更快,更是裂开红唇,露出几颗染上红色唇脂的牙齿。 众人一阵恶寒,行素倒是很有趣味的看着鸨父。 “哎呀!鸨父,你身上可真香啊!来,让妹妹仔细闻闻,你用的是什么香料?”行素故意装着靠近鸨父调戏,看着鸨父有些尴尬的动作,有些好笑。 “好妹妹,来,奴家送您一个香吻。”鸨父不由暗骂一声‘黑脸小贼’,自己怎么就让她看上眼了?不过还是面上堆笑,故意冲行素大力的抛着媚眼,脸上的香粉簌簌落下,把血红的嘴巴嘟起,做出想要亲吻行素的样子。 行素看着鸨父夸张的表情,他的笑容看上去很自然、热情,但他的眼底却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更有一副风雨欲来的趋势,行素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接下这个吻,恐怕鸨父真的会表里如一,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鸨父真热情!”行素看着眼含杀气的鸨父,抬起手,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的印在鸨父的红唇上。 鸨父感觉唇上手指的柔软,及淡淡的药香,心中有些颤动,被粉遮住的脸上一片通红。 这时,几位小倌端着酒水鱼贯而入,各自走到相熟的小姐榻前,依偎在她们的身边。 “你这个…冤家,真是让奴家喜欢的紧啊!”鸨父顺势站起,抬起兰花指,娇指行素:“可奴家作为这里的鸨父,还要安排今晚的活动,所以接下来就不陪妹妹了,下面就让我们的清倌冰月来侍候您,他可比奴家漂亮多了。” “大家吃好、喝好、完好!有各位美人侍候着,奴家就告退了。”鸨父看上去有些留恋的走出春风阁。一出春风阁,鸨父的笑容就沉寂下来,这个黑脸的家伙,差点把自己的初吻给夺去,还惹得他浑身感觉不太对劲,“在我的醉欢楼让我不自在,你也别想讨好,你不是色吗,今晚包你爽够。” 行素不知自己一时的好奇,会招惹一个有些变态的男子,以致导致一连串的事情发生。 “哈、哈!原来行医师喜欢这种格调,以至于对我貌美如花的弟弟不敢兴趣,难道行医师不知道,这个鸨父不喜欢女人的事吗?”突然对面的万少主嘲弄的看着行素,想着自己的弟弟对她一往情深,可这个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调戏鸨父,这让万少主感觉不爽。 “万少主是万玉儿的姐姐。”一边的南宫艳看着有些迷茫的行素解释道。 “原来是玉儿的姐姐,真是失礼了,请问玉儿可好?”行素想起自从万玉儿那日走掉之后,已经几个月没有来找她,还真的有些挂念那个纯真的男孩子。 “好、好的很。”万玉脂有些嘲笑的看着行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玉儿都病了几个月,她还有脸问好不好,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玉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罪,她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吃喝嫖赌,几个月没有玉儿的消息,她竟然也不打听一下,这里在座的几位那个不知万玉儿已经卧床几个月了。 “玉儿好我就放心了。刚才你说鸨父不喜女子,难道他喜欢男子不成?”行素看着万玉脂阴阳怪气的样子,还以为她就是这么个人。想起鸨父的看她们几个,那厌恶的眼光,不由一阵恶寒,原来他是一个这样的人,难道女尊国的男人也如此大胆吗?不是说这里的男子地位低下,怎么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题外话------ 改了几个字。 第二十二章 李冰蟾 “行素,你没来过醉欢楼,可能不知道,醉欢楼不仅有小倌,也有花娘,女人来此可以找男子,也可以找花娘,当然,男子也可以来玩,只要有银子,想怎么玩都行,但很少男子敢光明正大的来。鸨父曾扬言喜欢男子,但也说不准,因为就他那样子,很少有女子对他感兴趣。”南宫艳虽然说近半年没去花楼,但对这里的一切还是比较熟悉的。 “还有女人愿意当花娘?”行素好奇。 “当然,我们女尊国的女子不会,大部分花娘都是战败国的女子,被贩卖来的,她们都是奴隶的身份,没有人身自由的。”南宫艳解释道。 “行素,这些日子不见你,好像健康了不少。是不是这里的太阳太毒辣,看把你都晒黑了不少,记得你在溧阳城,那皮肤可是像玉一样白皙。”君梦花看着行素小麦色的皮肤,好奇的问道。 “这还算黑?你不知几个月前,她的脸就像被黑漆刷过似的,简直就不像人,现在几乎已经正常了。”想起第一次见行素的样子,还真把南宫艳吓住了。 “鸨父,今天我要包下春风阁。”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行素一惊,这声音不像女子,倒像她的夫郎李冰蟾,不由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女子背着身站在门外。 “小姐,对不住啊!春风阁已经有人包下,要不您去春雨阁,那里布置和春风阁一样。”鸨父建议。 “好是好,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要鸨父亲自作陪。”女子转身扫了春风阁一眼,用手摸搓一下鸨父的下巴,抬腿准备往春雨阁走去。 “你站住!”行素看清女子的面容,不由恼怒,果然是她的夫郎李冰蟾,该死的,竟然敢逛花楼,还要求一个断袖作陪。 “咦?这位小姐,请问您有事吗?”李冰蟾抬眼看着行素,冷冷的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行素有点心虚的问。 “这位小姐,当然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啦。”李冰蟾通过春风的大门,看到里面几位男男女女依偎在一起,想到有别的男子也这样娇媚的靠在行素怀里,心中一阵酸楚。 “冰蟾,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行素看着面色不善的李冰蟾,小声催促道。 “你谁啊?我来寻欢作乐碍你何事?”李冰蟾倔强起来,不屈的看着行素“你能来找男人,我就找女人。” “你!”行素从李冰蟾的眼中,看出他故作的坚强,不知该怎样说他,自己只是好奇才来这里的,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他怎么就这么委屈,好像自己虐待他一样。 “吆!行妹妹,原来你们认识啊,怎么这位李小姐是不是和上次一样,要冷月公子侍候?”鸨父看着男扮女装的李冰蟾,故意说道。他早已经知道二人夫妻,这李冰蟾长得这么有特色,可是远近闻名的丑男,虽然不怎么样,可这脾气还挺对他的胃口,有胆量跑到花楼来找妻主,作为妻主,单凭这一条,就可以休掉他。不过行素这个登徒子活该,刚才还敢调戏他,他故意这样说她的夫郎,送她一顶绿帽子。 行素一听鸨父这话,脸色一沉,看来自己的夫郎还真是不甘寂寞,经常来花楼抚慰自己,应该不会,他的守宫砂可是还在啊,难道他和男的有什么?自己的夫郎难道也是那个?行素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身冷汗。 “不用!”李冰蟾奇怪的看着鸨父,自己可是第一次来,怎么他这样问,难道认错人了? “鸨父,我和李小姐是旧识,就和我们一起了!你不是挺忙的,去忙吧。”行素对一脸趣味看着她们的鸨父说,鸨父那闪闪有些奸的眼光好像在做什么算计似的,让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不和她们在一起!”李冰蟾不满的对鸨父说。 “好了,好了,蟾儿,乖,你就和我在一起吧。去吧鸨父,你忙。”行素一把拉过别扭的李冰蟾,把他带到自己怀中,搂着他来到春风阁。 温柔的话语,诱哄包容的态度,让李冰蟾脸上一红,身体轻轻扭动几下,没能挣开行素的怀抱,只好僵硬着身体被行素拉坐在榻上。 “咦!这位小姐好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肥胖的君梦花眯着一双小眼,搂着身边的小倌,精明的看着李冰蟾。 几人也都好奇的看着被行素搂在怀中的李冰蟾,南宫艳见过,自然已经认出是行素的夫郎。 “这是我的夫郎,对这里比较好奇,所以我让他来见见世面。大家不用介意,该玩该乐随意。”行素解释道。李冰蟾看着行素,没想到她竟然以这样的理由来为他开脱,他来时就知道,男子来花楼会成为被妻主休掉的理由,但他还是来了,他不愿意妻主沉迷于花楼内。于是站起,大方的对各位轻施一礼。 “行医师,没想到二位还真是伉俪情深,连花楼都一起进,一会也不舍得分开啊!”万玉脂抚摸着身边小倌的脸蛋,斜眼二人耻笑道。 “可惜我那傻弟弟,已经为某人卧床几个月,形神消瘦,某人却活的这么滋润。”万玉脂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更是不满。 “什么,玉儿病了?”行素和李冰蟾异口同声的惊问道。 “你们夫妻二人是真不知道吗?一个是他的好友,一个是他深爱之人,他都快死啦,你们还不知道?”万玉脂气愤的把酒杯狠狠的放在身边的桌子上。 行素愣住了。 李冰蟾看着行素露出悔恨的面容,心中黯然。 ------题外话------ 小改 第二十三章 洞房花烛夜 行素扶着有些步履蹒跚的李冰蟾回到行府,酒量不错的他竟然有些醉了。 “冰蟾,小心点,有台阶。不是不让你喝那么多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行素看着微醉的李冰蟾,小声的说。 “素儿,你还管我干什么?你不是心痛万玉儿吗?”李冰蟾不开心的嘟囔着。 “他不是病了嘛,我只是关心一下,也没怎么。来,躺下,等喝碗醒酒汤,睡一夜就好啦”行素边扶李冰蟾躺下,边解释道。 “你关心他,他是你什么人?怎么不关心自己的夫郎?”李冰蟾拉住行素的衣服,不让她离开。 “我哪有不关心你,这几个月,我们不是经常在一起吗!”行素看走不开,只好走在床边,吩咐柴胡端来醒酒汤,当归烧来热水。 “我是你的夫郎,为什么你不要我?”李冰蟾不满的喝着微苦的醒酒汤,还质问着行素。 “我们是一家人,哪有不要你!来,让当归、柴胡侍候公你沐浴休息。”行素温柔的说 “不要他们侍候,我要你伺候。”李冰蟾大声反抗。 “好、好,我伺候。”行素看着抓住自己衣衫的手,不由好笑,他这就像一个耍赖的孩子。 挥手让当归、柴胡二人下去。 “来,让我扶你洗一洗。”行素准备把李冰蟾扶起。 “不要,你别想离开。”李冰蟾双手搂住行素的脖子,一翻身到她身上。行素感觉虽然他看起来很高大,倒也不是太重。 “素儿,我喜欢你,不准不要我。”李冰蟾说着,把头放在行素的颈部,轻轻的摩挲着,她胸前的饱满贴在他的胸前,使他感觉一股暖流通达全身,不由的用手抚上去,更是从颈部亲吻到她的脸上。 几个月的相处,行素对李冰蟾的为人、能力都很是赞赏,她们也经常如恋人一样亲吻搂抱,但还没有夫妻之实,一来是行素觉得自己还小,还不到十八岁,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二来两人相知时间还太短,再者就是每当两人情浓时,好像就会被人打断,所以,一直到现在,李冰蟾还是处/子。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姬无情,好像好几次,都是被他撞破好事的。 “哎哟!”行素身上传来一阵疼痛,李冰蟾看她这时还在走神,气得狠狠咬在她的肩膀上。 “蟾儿,为什么咬我?”行素翻身在上,好笑的看着嘟着嘴的李冰蟾,轻轻的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呜!谁让你这时候还走神!”李冰蟾不满的说着,突然搂紧行素。 “素儿,我知道我丑、年龄又大你十几岁,可我已经喜欢上你,我不要求你有多么喜欢我,但不要弃我不顾,你的温和善良,你的宽容理解让我深深的眷恋,今生今世我唯一的妻主就是你,我想、我是爱上你了。”李冰蟾紧紧的搂着行素,生拍自己一松开,她就不见了。 “傻瓜,不要说自己丑,在我眼中你很美。你是我的夫郎,怎会弃你不顾?是我还没有适应这里,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欣赏你,不管你的相貌,还是气质,都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你是我来这里后见到的最有男子气的男人,即使你不是我的夫郎,我也要把你追到手,当然如果你已经是别人的夫郎,我只有祝福你了,还好我们已是夫妻,今生只要你不负我,我就不会弃你不顾的。”看着没有安全感的李冰蟾,行素温柔的抚摸着他,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妻主,你说的是真的?你不嫌弃我丑?没有想要休离我?”李冰蟾惊喜的问。 “蟾儿,以后再也不准说自己丑,你的自然清新,我很喜欢,再者,自从知道我的夫郎是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休离。乖,不说了,既然是我的夫郎,那是不是该尽一个夫郎的义务?要不,现在我们造个小人好不好?来,把这颗孕子丹服下。”行素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最好的孕育年龄在十七岁到三十五岁之间,但到三十岁已经是高龄产夫,现在李冰蟾已经二十九岁,虽然自己年龄还小,但他是越往后生产时危险越大,自己是医师,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 “妻主,你愿意让我孕育你的孩子?”行素把孕子丹放入李冰蟾口中,端水让他服下,李冰蟾才傻傻地开口问,他不敢相信自己。 “你是我的夫郎,难道不愿意替我生孩子?”看着他喜极而泣的样子,行素反问。 “不是的,我愿意!我是太高兴了,只是我年龄大,怕不能孕育。”李冰蟾急切的说。 “傻瓜,人家三十五岁还能生,你还不到三十岁,就是两年生一个,也能生两三个,说不定你一胎就能生几个。有我在,你肯定能有咱们的孩子。”行素好笑的看着他,安慰道。 “哪有人一胎生几个,只有狗、猪才一胎几个。”李冰蟾不满的嘟囔。 “好、好!我的小猪猪,来,还是补办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行素把床帏放下。 房内一片旖旎风光。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从房顶发出,一个被黑色披风包住的人,静静的坐在房顶上,自从恢复两三层武功之后,他经常就坐在这里,这个看遍、摸遍他全身的黑脸女子,黑脸已经恢复正常,原来是那么的娇艳白皙,不管她什么样子,他早已认定,这个女子就是自己的妻主,所以,他费尽心机的想要破坏他们,可他们俩已经是夫妻,再阻止,也只是拖延二人结合的时间。听到行素两人的情话,他也有点可怜那个男子,可听着房内传来的销人魂魄的声音,他还是不能阻止内心的疼痛,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还没有被伤透心吗?这个女人干嘛要让他找回自己的心,没有心就不会痛了。 好像不忍再听令他心痛的声音,姬无情站起,一甩披风,飘然离去。 第二十四章 万府门前 “家主,张新桂小姐求见!”万府管家万得福来请示家主万荣。 “不见,张新桂还有脸来万府,没想到温文尔雅的俊卿哥哥,怎么生出如此下作无耻的女儿,当初我真是糊涂,给玉儿定下这门亲事,到头来反而害惨了玉儿。”玉儿的爹爹一口回绝,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儿子自上次从罂粟医馆回来之后,好像失去了生存的意义,整个人一点活力也没有了,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问了万金、万银,才知是张新桂搞的鬼,使玉儿在行素面前没了声誉。现在,玉儿竟然病倒在床上,形容消瘦,只见吃药不见病情减轻,怎么不让他这个当爹的着急伤心,他不仅痛恨张新桂,也埋怨行素伤了玉儿的心。 “打发她走!”万家主看着伤心的夫郎,语气不好的冲管家说道。 “家主,张新桂说是来重新给公子提亲的。”管家把张新桂的话带到,不管她怎样讨厌张新桂,该传的话还是要说的。 “让她滚!玉儿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再嫁给那个禽兽,要不是她,玉儿怎会有现在的结果。都是她四处败坏玉儿的名声,让玉儿被人唾弃,让人看不起。再来,就让人打出去。”玉儿的爹爹怒了。 万府大门外,万玉脂看着站在自家门前的一帮人,特别是领头的张新桂,真是烦透了。 “张小姐,我们万家已经与你张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从没见过你这么下贱的女人,竟然在洞房花烛夜把自己的夫郎抵押给别人,你还是人吗?我们不去上官府告你,那是你娘跪求我们张家的,你娘的脸都给你丢尽了。实话给你说,我弟弟嫁鸡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滚吧,以后不要出现在玉儿面前,让我知道你再说玉儿坏话,见一次打你一次。滚开!别站在我家门口,弄脏了我家的地面。”万玉脂像赶苍蝇一样,想让张新桂消失在她面前,多看她一眼都是对自己的亵渎。 “推什么推,走就走,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万玉儿那个小贱人,除了我,谁还要他,到时候还不乖乖的来求我。”张新桂已经来万府好几次,都没能进府,这次又被万玉脂威胁,更是不满。 “呯!”万玉脂一拳打在张新桂那丑恶的嘴上,看她还怎么她满口喷粪。 “万玉脂,你敢真打我!”张新桂疼的呲牙咧嘴,也窜上前想去打万玉脂。 “管家,你们给我狠狠教训这姓张的。”万玉脂快速的朝后退去,她是文人,不会打架,要不是气急,也不会打张新桂一拳,打得她的手都痛了。 “你们也给我上,敢打我张新桂,简直翻了天啦。”张新桂看围上来的万府家奴,对身后的家奴吩咐道。 行素跳下马车时,两方混战的正激烈,她只是有一秒钟的惊讶,然后转身把李冰蟾扶下马车。 张新桂看到行素二人,不再管打斗中的家奴,阻挡在行素前面。 “这不是罂粟医馆的医师吗?怎么,又来骚扰我夫郎来啦?我穿过的鞋你也愿意拾着?”张新桂厌烦的看着行素,没想到行素退去那层黑色之后,竟然是这样的英俊不凡,这相貌让她非常妒忌,让她感到再娶玉儿的事情可能要泡汤,眼中不免生出一丝狠毒。 “请问阁下,你的夫郎是哪位?”行素没有动怒,医师的养生之道,心绪平和,不大喜大悲,她本身也是一个温和的人。通过这些日子的了解,她已经知道玉儿曾经发生的事情,对张新桂这种小人,她不予理会太多。 “装什么糊涂?万玉儿就是我的夫郎。你自己的夫郎又老又丑,是不是想来勾引玉儿?”张新桂作鄙视状,又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冰蟾。 “张小姐,纠正你几个问题,一、万玉儿不是你的夫郎,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情,你一方承认无效;二、我来看望万玉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用不着你操心;更重要的是,我的夫郎是我的宝贝,他的美丑用不着你来定义,你看不惯,挖掉你那双招子就行,要不,我麻烦一下,用银针封住你的视力,保证你以后什么也看不到,议论我的夫郎,我可以让你有口不能言,长着一张口,不能到处放臭气,也不嫌污染空气。怎么,你不信,我可是医师,这个能力有的。”行素温和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银针,闪闪的寒光直逼张新桂的一双小眼睛。 张新桂看着行素手中长长的银针,温和的话语却让她倍感压力,心中胆怯,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看行素的姿态,她知道,如果再说什么,行素一定会下手不留情。 行素的维护,让李冰蟾心中升起暖流,想他从小到大,也只有母亲一个女人关爱他,没想到自己的小妻主视他如珍宝,不仅尊重他,在外人面前,并没有因别人的话语嫌弃他,还时刻的维护他,这样的胆魄,使他心跳加速,好像被一丝丝甜蜜包围着,他确定,自己对行素真的是心动了。 “张新桂,你要是在胡说八道,辱我弟弟的名声,从此以后,你张新桂再敢来万府胡闹,我们万家就与你们张家不死不休,万家与张家恩断义绝,所有生意上的往来一概抹消。这所有的后果,只有你张新桂一人承担。”万玉脂看着无赖的张新桂,在此撂下狠话。 张新桂听此话,脸色突变,这要是让张家家主知道了,有她好果子吃,只好带着一群家奴狠狠离去。 ------题外话------ 小修。 第二十五章 探病 “家主、主夫,公子又昏迷了。”万金气喘吁吁的跑来,打断正在寒暄的几人。 “我去看看!”行素一听,条件反射的站起,没想到玉儿的病情如此严重。 “有劳行医师,我们还是一起去吧。”万家主夫妇也沉重的说道,心中还有一些安慰,看行素这样,至少对玉儿也不是没有情意。 李冰蟾看行素急切的样子,感觉有些微苦,但玉儿是自己的好友,对这个有些天真的男孩,他还是希望行素给医病的。 “有我在,没事的,我们一起去看看。”行素看见李冰蟾露出一丝苦笑,还以为他担心好友的安危,拉住他的手,一起跟上万家主她们。 至少,她没有丢下自己,李冰蟾想。 “玉儿,我可怜的孩子,你不要吓爹爹,快点醒醒啊!”玉儿的爹爹毛氏,见玉儿昏迷在床,一动不动的躺着,扑上前去大哭起来。 行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她花费了几个月调养好的玉人吗?苍白的面容,瘦骨嶙峋,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往日的娇笑可爱,远远离他而去,他撒娇时的娇媚,得知她中毒时的心伤,给她找药材时敖红的双眼以及把找到的南海珍珠送给她时地欣喜,都一幕幕的出现在眼前。行素不能忽略,听说玉儿已经是别人夫郎时,心中的那片失落,原来,这个男孩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入住到自己的心中。 “你们先到外厅稍等,等会儿,可能要给他下针。”行素闻着房间中有些污浊的空气,及严重的药味,这是长期空气不流通造成的,抬步把窗子打开,让清新的空气流入到室内。 摸着玉儿微微跳动的脉搏,行素不仅皱起眉头。 脱下他的上衣,露出消瘦的胸膛腹部,把银针刺入几处穴位,生命的迹象已经非常明显,但玉儿还是没有醒来,行素知道那是他自己不愿意醒,他好像已经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玉儿,我是你的行素姐姐啊!我知道你能听见,快点醒过来,前些日子我让你伤心失望了,不是不想管你,张新桂那样说,我不知该用何种身份管你,你可能认为我没有担当,可如果她真是你的妻主,我又能如何?玉儿,我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你不要自卑,那不是你的过错,像你这样可爱的男孩子,谁会不喜欢呢?”行素轻轻的抚摸着玉儿苍白的脸颊,好像在守护一块至宝,她希望自己的话语能够解开玉儿的心结,希望玉儿不要对她已经完全失却信任。 “行素姐姐,你来看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玉儿睁开双眼,感觉有人轻柔抚摸自己脸颊,不敢置信的缓缓开口。 “小傻瓜,你醒了,再不醒,我都要走了。”行素温和的说道。 “你不是不管我了,怎么还来看我?你不理我,我能理解,毕竟我的名誉已经败坏,又嫁过人,虽然已经退亲,可这在南京城是家喻户晓了,好多从前的朋友也不再搭理我,你不理会我,也是应该的。以后,就不要再理会我了,你只是治好我病的医师,我们并没有太多的关系,不会连累你的。”万玉儿看着行素,想到当日她的淡漠,不由一阵心痛,虽然也理解她,但还是感觉不舒服,毕竟她是自己在意的人,温和的她,怎么会如此懦弱,女子难道不应该保护好自己的男人吗?这让他很是失落的。可他忘了,他还没有得到行素的认可。 “玉儿,那日,张新桂挑衅,我不知你们的关系,所以没有做什么。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你的名声也不是别人怎么说就是什么,我眼中的玉儿可是活泼纯洁的。你也知道,我已经成亲,如和你走的过近,可能会对你的名声有所影响,一直以来,我都把你看做我的弟弟,如果有什么事我能做的,希望你不要和我客气。”行素虽然对玉儿有好印象,但她确定不是那种男女之爱,他确实就像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一样,而李冰蟾才是她丈夫,虽然这是女尊的世界,但一世一双人的概念已经固定在她的思想中。她不想让李冰蟾难过,虽然知道玉儿的心意,她也只有这样说。 “弟弟!我已经有几个姐姐,不想再多一个。况且,哪有姐姐会窥视弟弟的身体,我的身体已经被你看到了。不管怎么样,你都得负责。”自从行素给他全身施针,看到他的身体时,玉儿就发誓,非她不嫁。未出阁的男子身体是不能被女子看到的,就是看到裸露的脚丫,都有可能让那女子负责。玉儿虽然单纯,但还是听出行素的拒绝之意,他只好为自己争辩。 “玉儿,我是医师,那时是给你治病,况且,这事只有你爹爹、你和我三人知道,我们不说,别人怎会知晓,不要多想了。好了,不说这事了。今天,我和夫郎是一起来的,主要是来探病,你这个小傻瓜,也没什么大事,就这么想不开,自己折磨自己,病成这样,再这样下去,生命就会有危险,难道你想让你的爹娘伤心难过?你还小,以后还会经历更多的事情,哪能和自己过不去,你有个什么事,只会让恨你的人高兴,爱你的人伤心。”行素知道心病需心药医,虽然知道自己是他的心药,但她也不能故意哄骗他。 “你都不在乎我,还管我干嘛?”玉儿不满的嘟囔,他听她一番话,很是失落,强忍泪水。 “你就像我弟弟,怎么不在乎你?赶快好起来吧,我可不喜欢老是生病的男孩子,健健康康的才让人喜爱,病瓤子谁会喜欢。对了,你冰蟾哥哥也来看你了,可能你还不知道,他就是我的夫郎。”行素不知玉儿是否知道,还是告诉了他。 玉儿有些失神,什么时候行素姐姐的夫郎竟然是李冰蟾哥哥?为什么他们一直在隐瞒自己?难道她们合伙欺骗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题外话------ 小改。 第二十六章 苦乐自知 玉儿的爹爹毛氏看着坐在院中的儿子,玉儿已经在那儿几个时辰,眼睛无神的盯着一个地方,虽然他也按时吃饭、休息,却没了往日的活泼、笑容,一两个月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好转,时不时的盯着一个地方发愣几个时辰,也不知他要干什么。 “主夫,公子虽然不说什么,但他一点也不快乐。每次行医师夫妇来看公子,公子都流露出对李公子的羡慕,每次都会受她们的刺激更加不乐。也不知行医师有什么好,只不过是长得好一些,不过行医师对李公子可真是好,我还没见过那个女子这么疼夫郎的。”万金无奈的看着失去快乐的公子,对毛氏说道。 “没想到李冰蟾竟然有这么好的福气,像玉儿这样美貌的孩子竟然比不上那个丑男。行素的眼睛瞎了还是有毛病,宠爱那个丑男像宝贝一样。”毛氏看着日益无活力的儿子,想起行素夫妇二人,不禁心中气闷。自己的儿子这么可爱,那个行素竟然不愿意纳娶,说什么不愿意夫郎伤心,那个老男人会伤什么心,难道他还要独霸一个女子不成,哪个女子不是三夫四妾的,他有什么值得行素的宠爱,就不信行素能够不纳娶其他男子,早晚的事情罢了。你说你们相爱就在自己家中表演就行,还要时不时的来玉儿面前表演夫妇恩爱,进一步刺激玉儿,既然这样糟蹋玉儿的感情,就不要怪他不客气,怎么着也要让玉儿达成心愿。 “主夫,明日是重阳登高日,我们赔公子去西山万佛寺上香,好让公子开心一点,可好?”万金看主夫也没有说出什么法子,提议道。 “好吧!明日你和万银赔公子去散散心也好,不行就在寺里住几天,说不定玉儿能看开一些。”毛氏快速扫了一眼不远处大树后掩藏的一个人影,装着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说道。 “那奴婢今天晚上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和公子上山。”万金说完退下。 “素儿,怎么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怀孕的迹象,难道是我的年龄真的太大了?”李冰蟾看着认真做事的行素问道,虽然*让他浑身皮肤发红,但他还是想着别的事情。 “蟾儿,看来为妻还是没有尽力,这时候你还想着别的事情。”行素累的气喘吁吁,他爷爷的,这真不是女人干的活,自己这个非正统女尊国的女人,还不太适应在这种事上占主导地位,看来还要加强体力的锻炼。 “乖素儿,你歇一会,别累着了。”李冰蟾看着尽全力在他身上耕耘的行素,心疼的抱住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休息一会儿。 正经人家的夫郎是不能在上面做主导地位的,这样才能体现出大女人的作用,只有花楼里的男子才会在上面。要不就是经过妻主的同意,才可翻身在上。 “蟾儿,孩子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这是不能强求的,命里有时终须有,你也不用太在意,我们两个的身体都没有问题,有孩子只是早晚的问题,我肯定会让你有孩子的。不要想太多,我们可以边造人,边进行自己的快乐,想的太多,乐趣也没了。”行素劝慰着李冰蟾,心中有一点点的失落。 二人有夫妻之实已经两月有余,经过耳鬓厮磨,交往深入,夫妻感情也日益加深。但好像每次都是自己累死累活的,乐趣倒没有感受多少,李冰蟾太在意孕育子女的问题,好像还没有怎么爽快,他就已经弃械了,一点也没有前行素在花楼里那种爽快的感觉。 行素不知道的是,在女尊国,成熟女人的*是较强的,要不怎会三夫四郎的往家里娶,一个男人基本上不能满足一个女子的生理要求,况且,居家的夫郎在妻主的床上,一个个正夫像僵尸一样,妻主很是透支体力,大部分妻主都会让侍夫伺候,才能得以快乐。花楼的男子更是主动,一晚上,几个男子都能应付。行素虽然不知,但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让李冰蟾难看,更不会埋怨他中看不中用,虽然确实有点。 “张小姐,明日玉儿要到西山万佛寺,你可以好好准备一下。”在醉欢楼中,万米脂谄媚的对张新桂说。她是万玉儿的一个姐姐,是侍夫所生,在万府一直不得重用,想通过这次让大房丢脸,自己能捞些好处,经常跟在张新桂几个纨绔之后,吃些残羹冷炙。 “你那个弟弟可是个妙人,就是性子不讨喜,你说,我作为他的妻主,都不介意和佳静一起用他,他自己倒像个贞洁烈男一样,要死要活的。等明天我们也去万佛寺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艳遇呢!”张新桂一手搂着一个小倌,一手在小倌的身上掐捏着,小倌被她掐的皮肤疼痛无比,不由自主的扭曲着身体想要躲避,却引来她更大力的对待。 “新桂,说好啦,这次一定要让我先来,就当你还我的赌注。”一边的王佳静握着一个小倌的那个,还不忘提醒张新桂。她和张新桂一样,也是南京城里一位富商的大女儿。两人臭味相投,一起赌博、吃酒、逛花楼,经常公用一个男人。 “好说,以后玉儿就是我们共用的小野猫。米脂,你要不要也享用一下,那滋味一定非常美妙。”张新桂光是想着都觉得非常兴奋,伏在小倌身上,上下起伏,还不忘问站在一边心痒难忍的万米脂。 “那个,再怎样,他还是我弟弟,还是你们享用好了。只是你身下的这个,可不可以让我也来几下?”万米脂看着弓着身子的小倌,眼馋的问道。 “没问题,这可是作为你提供消息的费用,等下,再给他吃点逍遥粉,今晚咱们一起逍遥。”张新桂满意万米脂的态度,收拾不了万玉脂,有万米脂这条狗也不错。 第二十七章 重阳 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重阳时节,秋收已经完毕,农事相对比较空闲。这时山野里的野果、药材之类又正是成熟的季节,农民纷纷上山采集野果、药材和供副业用的植物原料。这种上山采集农民们把它叫做“小秋收”。登高的风俗最初可能就是从此演变而来的。 这些日子,秋高气爽,天气晴朗,气温凉爽,适宜于登高望远。对于行素来说,上山采药是不错的锻炼身体的方法,一边采药,一边可以欣赏秋天的景色。 行素也在重阳这日,和李冰蟾一起去西山万佛寺登高望远。李冰蟾缝制了两个茱萸囊亲手挂在行素的腰间,自己的头上插上一朵深紫色的菊花。 姬无情一言不发的挡在二人的前面。他的外伤已经基本好透,还留下一些粉色的疤痕,行素给他调制的去疤膏,已经在起作用。他身上穿的是行素给他买的,质地与李冰蟾身上的一样,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两只犀利的双眼。 “无情,这几天没见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行素见他挡住去路,才发觉已经几天不见他了。“你每天都要按时吃药、上药,要不然,会推迟你痊愈的时间。” “你、哪去?”他话很少,省略的只能让行素听懂。这些日子,看到行素和李冰蟾日日欢愉,他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想一掌把李冰蟾劈死,又怕行素不高兴,让她们高兴,他自己就难熬。武功已经恢复几层,于是时不时的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他已经决定,不管如何,这个女子,他是不会放弃,不行,就来硬的。 “哦!今天是重阳节,我们一起去西山万佛寺,你要不要一起去?”行素客气的问一声,这个闷闷的家伙应该是不会理睬的。 姬无情闪身一旁,行素牵着李冰蟾向前走去,姬无情不声响的走在行素的另一侧,跟上她们。 呃!行素看着姬无情,这是要和自己一起去啊!去就去吧。 重阳佳节,西山万佛寺各种各样的菊花盛开,来来往往的游人络绎不绝。 “公子,咱们先去许愿树下为家主、主夫祈福,然后再去大殿拜见菩萨,好吗?”万金扶着万玉儿,万银拿着许愿的物件,来到万佛寺前一刻要几人才能合围的平安树下,这颗千年的平安树就是万佛寺有名的许愿树,据说还是比较灵验的。 “祝愿母亲、爹爹还有行素姐姐平安一生、健康无忧!”万玉儿拿起平安符心中默默地祈祷,万金、万银也在他身后闭目祈祷。 “蟾儿,你刚才求的是什么?”行素见李冰蟾虔诚的祈祷完,好奇的问道。 “不能说的。”李冰蟾微笑的看着行素,自己的妻主真好看,又可爱,像一个小女孩一样,对什么都好奇。 “不说我也知道。”行素牵着李冰蟾的手,准备挤出许愿的人群。姬无情拉起行素的另外一只手。 “呃?”行素有些意外的看着姬无情。 “怕、走散!”姬无情也不看行素,面无表情的说,只是握住她的手不松开。 “哦。”行素想想也是,万一走散,人这么多,还真是不好找。 “那不是行医师吗?”万银眼尖,一眼就看到真准备转身的行素,立马高兴的对万玉儿说。 “我们过去吧?”万金看着万玉儿平静的脸上荡起激动,立马扶着万玉儿就要找行素。 “我们去大殿吧,不要打扰她们了。”万玉儿看着行素与李冰蟾还有另外一个男子相握一起的手,激动的神色转为黯淡,她不是说不愿意让李哥哥难过吗?怎么几天不见,她身边又有一个男人?看来,她是特别的不喜欢自己了,黯然的与万金、万银一起前往大殿。 行素三人进入大殿,又慢慢顺着寺中古道,转到寺庙后门处的外山。 “蟾儿,走了这么久,来坐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已近午时,暖暖的阳关温和的照在身上,行素有点困了,找到一片无人的矮草地,把携带的布铺在上面,扶着李冰蟾和姬无情坐下,自己则躺倒在地,把头枕在李冰蟾的腿上。 “素儿,快起来,佛门净地,不可无礼。”李冰蟾看行素大大咧咧的样子,提醒道。 “别太拘谨,心中有佛,不在乎形式。让我躺一会,太阳暖暖的,我都想睡觉了。”行素闭上眼,用头在李冰蟾的大腿处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 “你不怕让姬公子看了笑话?”李冰蟾看着冷冷坐在一边的姬无情,问行素。 “一家人,有什么好笑的。”自从把姬无情救回家,这么久的相处,姬无情的坚忍,就是女子也不多见,在行素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深深的住在自己的心中,变成了家中的一份子。 李冰蟾看看闭着眼睛的行素,又看看冷漠的姬无情,心中轻叹一口气,看来,这位姬公子将要变成自己的弟弟了。 “这个色女,怎么变好看这么多,说出的话也好有禅机。”不远处一位身着青衣、蒙着青色面纱的公子看着没个正形的行素撇撇嘴,也坐在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休息。 “这位公子,你一个人来的?让我们照顾你如何?”张新桂和王佳静也带着一帮人来到后山,看到独自一人的男子,把他围到中间,道貌岸然的问。 “不用,我和行医师一起来的。”说完站起向行素三人走来。 “行素,你一个人带这么多男子,是不是找我们姐妹的不自在?”张新桂看到行素,气不打一处来,带着狗腿围在几人身边。 行素叹口气,小憩一会儿都不行,这个张新桂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 “这不是张新桂、王佳静吗?哦!还有行医师,你们围在一起这是要做什么游戏不成?”一个嚣张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万玉儿在大殿里虔诚的叩拜菩萨,然后带着两个小侍到后院经堂,端坐在那里,静静地听师太们诵经,好让自己的心灵得到洗涤。 第二十八章 绑架玉儿 原来是少城主南宫艳和堂妹南宫丽一起来到后山,虽然南宫艳与张新桂、王佳静都是纨绔女子,但南宫艳对她们二人可是不齿,话不投机,张、王二人带领一帮人忿忿离去。 几人来到一个小亭子里坐下,南宫艳让随从摆上食物,酒水,反正是在寺院的外面,也不怕师太提意见。 “来,行医师,这是府中自己酿制的菊花酒,重阳节不喝菊花酒,哪有过节的意思。”南宫艳边倒酒,边说。 “行医师,你带着几位男子,竟然不带几个家丁跟着,就不怕别人眼红吗?这几位都是你的夫郎吗?”南宫丽也开起玩笑,这厮是护城军,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私下里还是比较有人情味。 “这位是我的夫郎,这个是我的病人姬公子,那位公子我就不认识了。”行素实在的说。 “在下慕容夕照,前些日子来到南京城,遇到重阳佳节,独自来这里登高望远,以寄思念之情。刚才还得多谢行医师和诸位小姐!”那位祸水东引的公子就是这位慕容公子,倒是大方的向各位施礼、道谢。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听到慕容公子的话,行素不由想起王维的这首诗,真的很贴切慕容的心情。可惜自己就是思念亲人,亲人也不知身在何方。爷爷、爸爸、妈妈,孩儿想念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活在失去我的痛苦之中。 李冰蟾握着行素的手,突然感觉到行素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他以为行素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弟,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无言的支持。行素惊醒过来,看着周围担心的目光,至少,这儿还有夫郎、朋友,真心的关爱自己,不好意思的笑道:“不好意思,失态了!” 慕容夕照、姬无情也被行素巨大的哀伤惊住,两人不由一阵心疼,这个温和、老是笑容的女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伤害,才会产生这么巨大的悲哀。那首她自言自语脱口而出的诗句,是那么贴切的表述了流浪在外之人的心情,这么有才气的女子,怎会是一个平庸、下流之人?虽然行素刚才念诗声很小,以二人的武功,他们还是听得非常清楚。 中午过后,游客开始陆续下山,玉儿听罢经文,毫无目的的走在寺院里,他不想住在这里,感觉那些师太看他的目光有些怪异,还是下山好了。 “玉儿弟弟,行医师在那边等你。”在半山腰,万米脂看到走下来的玉儿三人,忙上前说道。 “行素姐姐在等我!”玉儿惊奇的看着万玉脂。 “是的,刚才我遇到行医师和她的夫郎,说你身体不太舒服,让她等会给你瞧瞧,她就让夫郎和一个男子先回去,自己在那边树林里等你,你快去看看吧。”万米脂有点心虚,故意挺起腰杆,但看玉儿的目光还是稍微有些躲闪。 “谢谢二姐!”玉儿听万米脂给他制造机会,真心地感谢这个和自己关系不太好的姐姐。 谢我,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万米脂有些阴暗的想。 “怎么是你们?”万玉儿看着把他们包围住的张新桂、王佳静等人,有些慌了。 “小野猫,不是我们还是谁,现在除了我,谁还愿意娶你,你那个行素姐姐,就不要再指望了。”张新桂笑眯眯的看着玉儿,他白皙透明的小脸真想上去啃一口,当然,她也这么做了,不过却被万金、万银挡住。 “公子,我们挡住她们,你赶快跑到人多的地方去。”万金护住万玉儿,想让他逃掉。 “今天,你们谁也别想跑掉,把他们给我捉住。万金、万银赏给你们了,小姐我要亲自驯服这只小野猫。”张新桂兴奋的喊道,这里很偏僻,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五六个家丁很容易就捉住护着万玉儿的万金二人,张新桂和王佳静也把万玉儿抱住,开始拉扯他们的衣服。 “畜生,放开我,你们敢动我,我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等着家破人亡吧!”玉儿虽然吓得浑身颤抖,但还是说出恐吓的话,想让她们放掉他们。 “等你变成我的人,你母亲肯定要把你嫁给我,她丢不起那个脸。”张新桂毫不在乎的说,这个世界,男子如果未婚前*,要么就是浸猪笼,要么就是有女子愿意娶他。等万玉儿嫁过来,还不是她沾板上的肉,想怎样切都行。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玉儿深知以张新桂的人品,自己如果真的嫁给她,还不如死掉爽快。 万金、万银虽然是男孩子,毕竟是下人,身体较为结实,不想被侮辱,两人拼死的挣扎,脚踢手挠、牙齿咬,这时一点也不顾不上男子的礼仪。围在他们身边的三个女子家奴,也吃了不少亏,几个人的脸上都有被抓破的痕迹。 万玉儿此时也顾不得太多,也是拼命的反抗,但他久病身虚,还是被二人制住。王佳静按住他的双腿,张新桂压着他的双手,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想把瓷瓶中的药粉倒入玉儿的口中。 万玉儿看张新桂狞笑的表情,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使劲的摇摆着脑袋,闭着嘴不让她得逞。 “佳静,你快一点把他褪给绑好,把药给他喂下去,他就老实了。”张新桂不满的看了一眼抱住玉儿双腿,还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的王佳静,催促道。 双腿被捆住,两人合力,把药粉全部倒入万玉儿的口中。 “呸、呸,这是什么?”玉儿想把刚吞下的药粉吐出,可大部分还是进入腹中。 “这可是好东西,一般人还舍不得给他用。等会你就知道了,到时你就会求着我们冒犯你。还真想看看你这个小野猫,在床上,是不是也是这么狂野。”张新桂和王佳静相视一笑,不怀好意的看着被绑的万玉儿。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没用,六个人对两个男子还搞不定。快、快,绑好,把嘴堵上,塞到轿子里带走。一群废物!”张新桂看这么长时间,几个人还在和那两个小侍厮打,不由恼怒。 ------题外话------ 说明:慕容照改为慕容夕照。 第二十九章 救 万金在挣扎中,不小心滚落下山,虽然伤势很重,甚至一条腿还摔断了,但还是庆幸从哪些女子的魔爪之下逃了出来。 由于落山时身体的翻滚,摔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但救公子的强烈信念,使他逼迫自己不能晕倒,一定要找到救公子的人。 “素儿,那个不是玉儿的小侍吗?怎么会如此狼狈?”行素三人与慕容夕昭、南宫艳等人分开,刚下山,准备上马车时,李冰蟾突然发现从山上滚下一人,虽然血迹斑斑,李冰蟾还是认出那是万金。 “行医师,快去救救我家公子。”看到行素三人,万金吃力的想要爬到她们面前。 “玉儿在哪?”李冰蟾跑上前,扶起万金。 “半山腰…左边密林…张新桂…王佳静…绑、绑…”万金断断续续的说,最终不支,还是晕了过去。 “冰蟾、无情,你们护送万金回万府,速让万府派人寻找。我先走!”行素安排。 “我、陪你!”姬无情毫无表情的说。 “好!冰蟾去万府,路上小心一点!”行素说完就跑向山道,姬无情随后跟上。 半山腰处左边密林无人,只留下打斗的痕迹。 姬无情查视四周,对行素示意上山。那几个人的气息刚离开不久,朝山上而去,他不确定的是好像还有一位高手的气息。 天色已近黄昏,西天一片金黄,山顶的万佛寺沐浴在金色之中,显得庄重、肃穆。 等二人一路追随气息,却发现来到了万佛寺的后门。 行素看着紧闭的后门,上前就要拍打,姬无情握住行素的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几人虏万玉儿竟然进入万佛寺,可见这佛门净地并不如表面上的干净,万佛寺中有师太几十人,更可能有身怀绝技的高手,如果贸然进去,会打草惊蛇对玉儿不利。 姬无情抱起行素,轻身越过高达近三米的围墙,等落入万佛寺内,行素还没有从震惊中反映过来,要知道,行素身高已经接近一米八零,体重可达一百四十八斤,姬无情才一米七左右,却能把她个抱起,还身轻如燕的一跳三米多高,难道说古代真的有小说中的轻功? 看着怀中一脸惊异、用崇拜的目光盯着自己、小口微张的行素,姬无情感觉此时的行素,退掉了平时一直保持平和的面容,是那么的可爱无比,不知怎地,姬无情不由自主的亲吻在那他早已想要品尝的红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式,还隔着面纱,但那柔软的感觉,使他想要更多。 行素吃惊的看着姬无情,摸摸自己的嘴唇,发现还在姬无情的怀抱中,一下跳在地上。 “快去找他!”姬无情虽然面纱下一片通红,还是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转移视线。 果然,行素立马想起此行的目的,悄悄地跟在姬无情的身后。 万佛寺后院此时一片安静,正是晚餐时辰,师太们都到大堂里用餐去了。 姬无情耳朵微动,轻轻拉起行素的手,悄悄的朝一个院落走去。走进院落,行素就听到一个禅房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被堵住嘴发出的,还有撕裂衣服的声音。 “主子,这小子还是个幼崽,要不要您先来?”一个谄媚的声音,听声音就能想象到这人一副狗腿的样子。 “好就让我们来给他来个难忘的第一次。”张新桂的声音传出。 “你们看,这小野猫已经起来了。吃了那么多强效逍遥散,还能忍住不叫,这万玉儿一定特别厉害,张新桂,说好的,小野猫我先来。”王佳静扯着玉儿的衣服,兴奋的看着他粉色的身体。 万银被几个家丁拉住四肢,呈大字形的被摁在榻上,但还是用力的挣扎着,张新桂不甘地看了一眼万玉儿,不管怎样,至少万银长得也不错。 姬无情皱着眉头,那位高手的气息又出现了,只是她离得较远,不能确定位置。 行素上前一脚揣在门上,哎哟!疼死了。大门纹丝未动,可见里面上了栓。 “我来!”姬无情有些好笑的看着强忍疼痛的行素,把她拉到身后,这女人,一听见里面的动静就急了,也不管的能力如何。 门被姬无情一脚踹开,里面的几人早听到动静,看着进来的二人,张新桂不由一声冷笑。 “行医师,你也来凑热闹,还赠送一个美男,想不到,你也爱这口!等我们姐妹玩腻了,可以让你也尝尝小野猫的味道,你不是早就觊觎了。”看着行素只有两人,一个还是男的,本来有些慌张的几人安定下来,张新桂更是不屑的调侃。 “行素姐姐!”玉儿虽然被药折磨的几近迷乱,但看到行素,慌乱的心却得到安慰,在危难之时,行素姐姐最终还是来解救他了。 “行医师!”万银知道自己是身上已经不着片缕,看到行素,立马紧紧地闭上眼睛,虽然庆幸细碎的到来,可他却处于如此尴尬的地步,这样的自己,还有机会当她的侍夫吗? 行素没有理会张新桂等人,径直走向被王佳静按住的玉儿。 “拦住她,捉住那个男的就赏给你们。”王佳静吩咐下人。 行素手中握着几根银针,手心已经汗津津的,她也紧张,第一次用治病的银针害人,还是有些心理负担,可玉儿一定要救,张新桂等人也一定要受惩罚。 王佳静膀大腰圆,一点也看不起像文弱书生一样的行素,见行素过来,都没有起身,凭围在前面的几个下人就能撂倒行素。 三个下人扑向行素,行素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穿过三人的合围,并且,眼疾手快的在三人身上要穴刺入银针,三人瞬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行素欺身上前,把还在呆愣的王佳静给撂倒,狠狠一脚把她从玉儿身上踢到地上。这身子经过一年多的调理,加上太极养身拳、瑜伽可不是白练的,对付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几人也不再话下。 另一边,姬无情很容易的把张新桂四人给拿下,万银哭哭啼啼的找身衣服穿上。 ------题外话------ 小改一点! 第三十章 老衲悟空 “行素姐姐!”行素刚解开万玉儿身上的束缚,万玉儿就扑在行素的怀中,双手死死搂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的胸前,紧紧地贴着她,不想有一丝缝隙。对行素他早已情愫暗生,此刻在药力的作用下,心爱之人的怀抱,药的刺激,使玉儿忘记了往日的矜持。 “玉儿!”行素被玉儿抱住,身上也有些酥软。但她还是发现了玉儿的异常,抚上他的脉搏查探,不由心中震怒,那几个混蛋,竟然给玉儿下了强效逍遥散,这种药,药效非常强烈,一般的逍遥散药效在三个时辰,这种强效的,可是能持续二十四个时辰,就是说需要两天两夜的男女相配,等药效过后,这男子不死也会因为伤失精元过度,卧病在床一年半载,甚至可能造成终身不育。 对于这种靠透支激发人体潜能的强效椿药,行素可以减缓一点药效,但没有解药。这种药一般的花楼也没有,对于张新桂等人此药的来源,行素感到不解。 “我抱他。”姬无情看着如银夫一样抱住行素发搔的万玉儿,脸色阴沉,那怀抱他也已经肖想已久,这个该死的玉儿却霸占了那个位置。 “你确定,他这时可是男女通用的。”行素虽然说的是事实,但心中还有一点点的私心,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玉儿的扭动下,已经有些异样,腹部隐隐有暖流缓缓流动,再者她不想姬无情被一个男子上下其手。 姬无情毫无表情的一掌劈在万玉儿的后颈部,然后接过他放在榻上。 行素心中暗道“野蛮人!”,她自己也能用银针刺穴,温柔的把玉儿给弄晕,却没有舍得,没想到姬无情干净利落的给他一个手刀,等玉儿醒来,脖子可能要疼个把时辰了。 “万银,别哭,没事了!”看着还在哭泣的万银,行素不禁有些头疼,这里的男子怎么这么爱哭。不过遇到这种事,伤心哭泣也是应该的,毕竟差点被强。 “行医师,我、我、我刚才被你看光了,你能对我负责吗?”万银一来是劫后余生后怕地哭,二来是一个男孩子的身体被女人看光,怕她不负责任,也哭。 “这个、这个,说实话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行素尴尬,刚才她的眼角只看到一篇模糊的雪白,真的没看仔细。 “这么多女子都可以为你负责。”姬无情冷冷的说,这个小侍还真无耻,地上躺着的这些女子不仅看光他,还摸了他,怎不见他要她们负责?逮着行素好说话,还想赖上不成?一个小侍还宵想行素,怎不让他生气。 万银恼怒的看了这个多嘴的男子一眼,可行素不答应,他也没办法,但还是恨上姬无情。 大门被推开,一个贼眉鼠眼的师太急不可耐的走了进来。姬无情毫不犹豫飞身点穴,把她丢在躺倒在地上的人中间。 “你们是谁?这些人又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房间?”这师太已经看到躺在地上的张新桂等人,转动眼珠稍微思考一下,理直气壮的问道。 “你是何人?在寺中是什么身份?”行素才不相信这个师太和张新桂她们不认识。 “快放开我,你们还想在佛门行凶吗?我可是寺中的都监。”都监负责监察寺务行政、经济、人事等事。她在寺中只是一个闲职,并无实权。 行素没有理睬她,顺手刺中她的哑穴,然后走到王佳静身边,把她弄醒。 “这个人你认识吧!”看着迷糊挣开眼的王佳静,行素突然问道。 “认识,不、不认识。”王佳静迷糊过来,不承认。 “说实话,要不我可以让你一辈子都开不了口,你要知道,我可是医师,有的是办法。”行素拿出几根较粗的银针,上下的看着王佳静,似乎在考虑在哪里下针。 “还有,我还可以让你绝子绝孙,一生躺在床上。”行素又在她耳边悄悄说。 “刚才这位都监已经说了,是你和张新桂逼迫她,她愿意给官府提供你们犯罪的证据,来减轻她的罪孽。你们率掠了那么多男子,如果闹上官府,可是重罪呀!据南京府衙李大人的女儿李静怡小姐说,强迫罪可是要公开在广场打八十大板,不过你这强壮的身板一定能挺过去,就是不知你们王家还会不会要你。”行素又提醒她。 “行医师,饶了我吧,都是那该死的张新桂和这个张师太,是她们教唆我的。”听着行素的话,王佳静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真如行素所说,她一辈子就完了,这些龌蹉的事情一经曝光,她们王家肯定不会再留下她这个污点。还是把罪名都推给张新桂她们好了,反正她们只是酒肉朋友,卖掉她们比卖掉自己强。 “行医师,我都说,这事我还真是被她们带坏的。张师太是张新桂的一个旁门表姨,这家伙出家前就品行不端,由于害死了一个有权人家的公子,为逃避刑罚才到寺中,张家捐了一些钱财,她才当上一个挂名的都监。表面上,她痛改前非,老老实实的,私下里,她看到有些姿色的上香男子,有机会就迷倒强了他们,当然这些都要张新桂的帮忙,她提供场所,这个小院在寺中很是偏僻,几乎无人来,离边门又近,很是方便,那些吃亏的男子为了名声,只好忍了,至今没有一个愿意报官。这次却是张新桂的主意,是他设计捉住万玉儿的,我是被她们逼着来帮忙的。”王佳静说完叩头,让行素她们饶过她。 “万银,让她按上手印。”行素拿起刚些的供词,吩咐万银。 “阿弥陀佛!行施主,各位,老衲有礼了!”从院门外走来两个人,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师太,另一个是万玉儿的爹爹毛氏。师太朝众人点点头。 “我的儿!”毛氏哭着扑向躺在榻上的玉儿,玉儿的身上盖着行素的外衣,里面几乎什么也没穿。 “行施主,老衲是万佛寺的主持悟空,是我治寺无方,使净土蒙羞,还望各位给老衲一个面子,不要让今日之事宣扬出去,老衲感激不尽。你们放心,对于戒色,寺中一定严惩,给受害的男子一个交代。”悟空诚恳的说。 “悟空!”行素一愣,这佛号不是那猴子的吗,到这里还这么流行?不管怎样,她不愿意开罪侍佛之人,只要玉儿无恙,管那么多事干嘛? “师太放心,我们会守口如瓶的,毕竟这关系到众位男子的声誉。”行素答应下来。 ------题外话------ 小改。 又改了一点。 第三十一章 吃掉玉儿 张新桂、王佳静一行人被秘密绑回万府,怎样处置,行素不再理会。 “行医师,求求你,救救玉儿吧!”玉儿的爹爹看着在床上翻滚难受的儿子,心如刀绞,虽然一切按他所想那样的发展,可谁知那个张新桂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毒解不了,儿子真的生不如死了。 “万主夫,那个,我也就只能稍微缓解一下玉儿的情况,你还是给他找个女人好了。”行素几乎是咬着牙说完后一句的。 “女人?他还没成亲,上哪找一个?再者,玉儿现在虽然有点不清醒,但对别的女子特别的排斥,就是玉儿的母亲都不能进入这个房间。行医师,只有你才能靠近玉儿,你就帮帮玉儿吧,再等会,玉儿可能会死的。呜呜呜!”毛氏说着痛哭起来,玉儿的情况真的不妙,被下药已经近四个时辰,玉儿全身通红,皮下血管眼看就要爆裂,身体已经布满交错的红丝,这样下去,活不过天亮。 “行主夫,从前是您把玉儿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的,这次,求求您!请您同意,让行素给玉儿解毒,玉儿只钟情她一人,如果是别的女人,玉儿一定不会活在这个世上,求求您了!”毛氏见行素还在犹豫,忙跪倒李冰蟾面前恳求,没有主夫的同意,玉儿也难进行家门。 “素儿,你就帮帮他吧!”一边的李冰蟾感到有些冰冷,但还是扶起毛氏,开口说,想到行素对自己的宠爱将要被别人给分享,心中很堵,但看到危在旦夕的万玉儿,他是在是狠不下心来,这个男孩子也是他亲手救过的,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况且,他还是一个不把自己当怪物的人。 “冰蟾!”行素吃惊的看着李冰蟾,从他看似平静的脸上还是看出隐忍的痛苦。 “素儿,只有你才能救玉儿,他对你真心爱恋,你看,这时,他只有对你一个女子不排斥,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李冰蟾还是坚定的说。 “我们出去吧,给她们准备好沐浴的东西,隔两个时辰给送些吃的。”李冰蟾率先走出玉儿的房间,几人也立即离开,把空间留给她们。 “你倒是大方!”回行府的马车里,姬无情不满的看着李冰蟾,便宜了那个玉儿,也便宜了那个女人,以后,他要看紧一点了。 李冰蟾没有说话,只是怅然的通过车帘飞起的缝隙看着远处的黑夜。心真的很痛,但妻主对他已经足够好,这么美好的妻主不是他一人能霸占的。看来还是回溧阳城算了,在那里行素可是臭名昭著,哪会有男孩子看上。 行素把万玉儿抱起,放入冰凉的水中,用物理的方法先给他降降身体的灼热感。 “行姐姐!我好难受!”玉儿被凉水刺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不由自主抱住行素,摆动着身体。 行素浑身被玉儿的动作弄湿,干脆脱掉贴在身上的湿衣,跳到水中,顺便洗涤,也方便照顾玉儿。 “行姐姐!”玉儿感觉到行素的身体,立马贴上。 “行姐姐,玉儿想你!”玉儿微微睁开双眼,看到行素,更是气息飞扬,那灼热简直要融化他,迫切想要找一个突破口,却不知该如何做,不知所措之中,一口咬住行素的肩膀,死死的不想松口。 “乖玉儿!松口,痛!”行素被咬的眼泪都要下来了,玉儿还紧紧地不松开。行素只好忍着疼,用手帮他缓解。 玉儿感觉好像身体找到了宣泄口,配合着行素的动作。 “这么快!”行素感叹着,把玉儿从水中抱出,擦干他的身子,放在床上。自己也收拾一下,躺在他的身侧。跑了一天,又忙了一夜,行素看玉儿已经有所好转,也沉沉睡去。 刚睡着,行素就感觉呼吸困难,身体很是沉重,迷糊的睁开眼,只见玉儿趴在她身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就说怎么那么沉。 “行姐姐,你醒啦。”玉儿的身体已经红透,他娇喘的看着身下的女子,这是他一直都喜爱的人,虽然有药的刺激,但还是害羞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身体却在叫嚣着更进一步。 “药劲又上来了?”行素看着他充血的皮肤,知道他又发作了,只好又帮他缓解。 玉儿闷哼一声,浑身酥软,很快瘫软在她的手中。 行素甩动几下有些酸累的右手,做这项运动也是挺累的。 “行姐姐,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吧?”玉儿红着脸,看着行素用用湿布给他擦拭身体,愉悦的轻声问道。可看到手臂上的守宫砂,立马好奇的问:“为什么我的守宫砂还在?” “玉儿,你还不算是我的人,你昏迷着,我怕不知不觉中要了你,你会后悔。我已经有一位夫郎,所以我现在问你,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当然,我愿意娶你为夫,只要你不辜负我,我愿陪你一生一世。”行素严肃的看着玉儿,希望趁他现在比较清醒,能确定他的心意。 “行姐姐,我愿意,自从你治好病时,我就愿意嫁给你,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万玉儿急切的回答,他想说,她就是自己的心,如果没有她,他就是一具走肉。她对李冰蟾的宠爱让他羡慕,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得到她的宠爱。 “小东西,让我难受了这么久,看我怎么惩罚你。”行素见玉儿心意已决,不由坏笑道。 第三十二章 无情的情 这是南京城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花看着挺大,却较为稀疏,飘了一夜,才薄薄的盖住地面,就是如此,南京城也算得上是银装素裹,一片洁白。 “南宫,你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以后不用再服药。”行素和南宫艳两人坐在院中的亭子里,亭子下部四周裹着厚厚的遮风布,亭子中间火炉上温着桂花酒,二人边赏雪边饮酒。 “太好了,我早就想开荤,只怕身体不允许,快要当一年师太了,看到美男,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太痛苦了。要不现在我们一起去醉欢楼乐乐?”南宫艳听此话,兴奋的跳起来,作为花花女子的她,可真是憋坏了。 “刚好你就不消停消停,那地方以后还是少去一些,你想一下,到那里找男人,就是和几十、上百个女子公用一个男子,那感觉,啧、啧,不说你也明白,就是花楼男子身体健康,你难道不感到难受?”行素不是看不起花楼的小倌,只是想到要和几百个不同的女人共用一人,她还是不能接受。 “哎!你这家伙,真是败兴。让你一说,搞得我也感觉浑身不舒服。不行的话,咱们叫两个清倌得了,这样就不会恶心了。”南宫艳还是不死心,好不容易解放了,却什么也不做,挺难受的。 “你怎么就不死心呢?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让城主大人给你取几房夫侍,你想怎样他们就怎样,这不是挺好的。”行素劝说她,还找几个知根底的,放心。 “你不知道,我家里已经有四房侍夫了,和他们在一起无趣死了,在床上一个个像根木头,毫无趣味,私下里,他们还相互算计,争风吃醋。花楼的公子可不一样,那舞跳得勾人心弦,床上的本领包你欲仙欲死,而且吃完一付钱,还不用负责。你不要老是守着你家那个黄脸夫,把他当宝似的宠着,男人不能宠,要不,他们尾巴都翘上天了。听姐姐的话,到外面乐呵乐呵,保管你食髓知味、流连忘返。”南宫艳反过来劝说行素,她也感觉行素是个怪胎,听说在溧阳时,这家伙流连在花楼之间,怎么一成亲,变得这么怂包。 “你这厮,怎么又说道我家夫郎了,娶回家的男人不就是用来疼的?我可舍不得他难过,等你找到一个心爱之人,说不定你比我还会宠。”行素说笑道。 “得!不说了。听说你过几天就要纳娶万玉儿了,他倒是个小美男,只是名声有点不太好。”南宫艳作为好友,还是实话实说的。 “不怪玉儿,是被人谣传的。年前我就要娶他,到时来喝喜酒就行了。”行素想到玉儿,心中升起一片柔情,自从解毒之后,他的身体一直在调理,只等他身体完全康复,就可以过门了,三媒六聘已经定下,彩礼也送好了。 “回神了,看你那花痴样,还没娶回家,就这样,到时又是一个骑在你头上的男人。你家夫郎今天不在家,你真的不去醉欢楼吗?那儿的鸨父已经想你了。等过几天玉儿进门,你就没有机会了。”南宫艳调侃她。 “不了,我还有事。” “那我一个人去了,拜别!”南宫艳早就忍不住了,见行素真的不去,站起告辞而去。 看着院中薄薄的白雪,几个下人怕冷,也都缩在房中没事不愿出来。李冰蟾这时比较忙,李家年底在清算一年中的得失,小绿刚才伺候完也下去了。 空空的院落,浅浅的白雪,行素想起了自己的父亲、爷爷,年关将至,他们也会如往年一样忙绿着准备新年吧?没了自己这个小辈,他们还适应吗? 唉!不想了,还是看看那个躲在房中的姬无情吧,他的毒已经解了,是不是也要离开了? “无情,你在吗?”行素走到姬无情的房门口,问道。 “女人!有事?”姬无情从浴桶中起身,套了一件长袍,顺手蒙上面纱,头发*的打开房门。看着垂着头走进自己房中的行素,猜测她来的目的。 “啊!无情,你怎么穿这么少,头发也是湿的。”看着姬无情那双深邃的眼睛,以及裸露的粉色胸膛,知道他刚才在洗澡,于是顺手把他的衣服两边开敞的衣襟往中间拉紧。 这个怪女人,难道自己在她面前真的是一点魅力都没有吗?看着他从一身脓包,变成一身的粉红色疤痕,以致现在光滑如缎的肌肤,他的头发在毒遍及全身时已经脱落,现在刚刚长到盖住耳朵,但绝色的面容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好像看其他病人一样,对他没有丝毫的觊觎之色? 看着行素平静的面容,姬无情生出一缕挫败感,一甩头,内力已经把头发蒸干,面纱也随即落地,绝美的面容展现,完美的胸膛也裸露出许多。 十几寸长的柔亮黑发顺从在脑后,几缕调皮的青丝在鬓前飘飞,浓浓的一双剑眉很是相配冷厉深邃的双眼,高而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粉唇。他没有一般男子的娇媚,但不能不说他非常美艳,白嫩如玉的肌肤几乎看不到毛孔,从他不苟言笑的样子,就知他是一个强硬、冷厉、自主的男子。 姬无情见行素盯着自己看了好久,不由微微一笑,如冰雪消融般惊艳,行素不仅沉入到这丝笑容之中。 “好看吗?”姬无情魅惑的贴紧行素的耳朵,悄悄的问。 “咳、咳,还好!”行素被迷惑了片刻,听到姬无情的声音迷糊过来,脸一下子红了,看到姬无情几乎贴在自己身上,不由回退一步。 “哦!我想起来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的毒已经彻底的解了。”行素定神使自己淡定下来,又恢复到温和平静的状态。 “然后呢?”姬无情走进一步问道。 “然后?哦!然后就是说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这样啊!”姬无情轻轻的说,好像是在叹息,让行素差点又失神。 “那个,我走了,你该干嘛就干嘛吧。”行素后退一步准备开门离开,其实门并没有关,是半掩着的。 “唔!”突然,姬无情飞身来到行素前面,顺手把门关上,拉上门闩,转身抱住行素,张口吻在她的嘴上。 第三十三章 被吃了 “你、你干什么?”行素挣开,有些吃惊的看着姬无情问道。 “哦,女人,不是你说让我想干嘛就干嘛吗?”姬无情搂着行素无辜的眨眨眼。 “那个,我的意思是你病好了,可以走了。” “女人,你、你可恶!竟想赶我走,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姬无情怒了,游走到行素腰部的手,因为愤怒不注意加大了力度。 “哎哟!松手。”行素叫起来。 “哼!对我已经这样了,却不想负责任。”姬无情虽然还在愤怒,但看到行素痛苦的样子,还是稍微松开对她腰部的钳制。 “姬公子,我没有赶你走,我想你的病好啦,可以去做想做的事情。治病哪有不接触病人身体的?我是一个医师,不可能对所有接触过的男子负责吧。再者,除了你我,没有第三人知道。当然这个家,还是欢迎你的。你没事就是呆在这里一辈子,我也愿意。”这是什么事,当医师还被病人威胁,但以他的武功,行素还真没胆量斥责他。 “那就好!”姬无情听到这番话,心情好了一些,看来这女人就得给她来硬的! “你可以放开我了吧?”行素小心的问,这家伙要是发疯,整个行府都要遭殃。 “不行!现在,我要做我想做的事。”姬无情邪邪地看着行素的小嘴说。 “你想做…,唔!”行素感到不妙时,姬无情已经吻住她的口。 “女人!”姬无情抱起不断挣扎的行素,放到床上,压上去,困住她的双手,吻着她,轻轻地,好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 行素在他温柔的亲吻下,身体慢慢越来越软,双臂不知何时攀上姬无情的脖子,开始回应他。 姬无情在不知不觉中脱掉行素厚重的棉衣,拉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也解开自己身上的长袍。 这时,行素才发现,原来他里面竟然赤果着,看着那细致的皮肤,结实的腹部,还有那高高翘起的那里,行素不由咽下一口唾沫,好雄伟啊!难道练功也能把那里练壮吗? 看着行素的表情,姬无情笑着问道:“怎么样,你还满意吧?” 行素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冷冰冰的姬无情还会开这样的玩笑。 行素的样子逗乐了姬无情。 “女人,让我看看你!”姬无情解开她的里衣。 “无情,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医师,如果这样要了你,我怕你会后悔吗,你还愿意给我吗?”行素一脸认真的看着姬无情,虽然他此刻非常动人,但不想他后悔。 “自从你见过我的身子,你就已经是你的人了。有什么好后悔的,我愿意和你一起。”姬无情深知,真正原因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因为他已经爱上了这个单纯温和的女人。是她在危难时给予了帮助,不管别人的眼光,不顾他一身的恶臭,给了他几年来唯一的一丝阳光和希望。其实行素看到的只是患病时,一身脓疮疤痕的皮肤。无情身上的疤痕退掉之后,行素就没有再给他上药了。 “好吧,那我不客气了。”行素虽有一点的犹豫,但还是没有控制住身体的渴望,或者,她也早就宵想他了。 “啊!痛!”姬无情立刻停下,一脸痛苦的趴在行素身上,他没想到男人的第一次竟然是这么的痛,小无情头部的包衣慢慢开裂,融化在行素的体内,疼痛感在渐渐消失。 “情儿,很痛吗?”行素看他熟练的动作,还以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没想到他竟然是第一次与女子做这事。轻轻地抚上他的脊背,在他腰椎骨处,给他按摩着,用来减缓第一次的痛苦。 “女人,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疼痛过去,双方舒服的叹息声。姬无情满足的看着身下娇艳的女子,没想到一向温和的行医师,在床上是这样的让人心醉。 “晴儿,应该说你是我的人了,过几天你和玉儿一起嫁给我吧!”行素搂着姬无情,让他休息休息,她没想到姬无情给予她如此的满足,在上面奔驰的他,是那么的英勇。以致让她怀疑,他根本就不是女尊国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女尊国的男子不经妻主允许,是不可以在上面的吗?但她爱死了他的这种感觉,更不会给他提醒那些狗屁规矩,他愿意怎样就怎样。 其实,姬无情还真的不知道这些规矩,从小就生活在江湖上,没有母亲的疼爱,没有爹爹的教导,虽然后来当上了无花宫的宫主,但却没人告诉他夫妻间的事情。为了了解情况,他可是在醉欢楼的房顶偷窥了好几夜。 “好!等成亲后我要出去做些事情,办完事情我就回来。”姬无情想想说。欠的帐是该要回来了,那几个叛徒也应该得到惩罚,等解决以前的事情,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和这个女人过日子,再生养几个孩子… “我知道你应该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如果有我能帮的上的,给我说说。现在你也是我的夫郎了,什么事情都要以安全为主,人只有活着才能面对一切,如果没命了,什么也都完了。我不希望你出事。”行素知道姬无情不是一般的男子,但还是怕他为了报仇不顾自己的安危,她救得了他一次,不一定能救第二次。 “好的,女人,我听你的,这事过后,我会好好当你的夫郎。现在,我们还是再来一次吧。”姬无情答应下来,本来他就是这样打算的。 行素无语,这家伙体力还真好,不过她以后有幸福了。 ------题外话------ 真不知该如何改写了,希望能过关吧。 第三十四章 告知冰蟾 可怎么和冰蟾、玉儿说呢?自己何时也像这个世界的女子一样,吃着碗里还看着锅中,难道说一世一双人只是社会的强制规定?还是自己本来就有这种劣根性,一到这个女尊的社会开始人性爆发?如果换做李冰蟾有几个女人的话,自己就绝对不能忍受和其他女子分享一个男人,这难道对他们的公平吗? “素儿,你有心事吗?”李冰蟾在查账,却看到一边的行素一副坐卧不安、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已经发现她偷偷的看他好几次了,每次都小心翼翼的。 “蟾儿,我、我对不起你!”行素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李冰蟾疑惑的看着行素。 “蟾儿,除了玉儿,我想娶无情做夫郎。”行素不敢看李冰蟾的眼睛,心虚的低着头看着自家的脚背。 许久不见李冰蟾有动静,行素却能感受到他盯住自己的眼神,让她如坐针毡。 “我、我知道对不起你,先有玉儿,再有无情,这对你不公平,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不管你愿不原谅,我也不会休离你,你一辈子只能是我的夫。”行素说着说着竟强势起来。 行素站起来到李冰蟾面前,看他的神色好像没有听到自己说话一样,一直在盯着账册。上前把他搂在怀中,轻唤:“蟾儿!” “我在听,妻主,我尊重你的选择。”李冰蟾平静的说,心中还是泛起凄苦,他也知道,行素不会只有他一个丈夫,就是怕她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还好她还承认他这个丈夫,没有想要休离自己。 “妻主,我知道自己没有玉儿的青春活力,也没有无情公子的相貌,他们对你也早已情根深种,其实,这种事,你只要高兴就行,不用和我一个男人说的。几天前,无情公子已经和我谈过了,我是愿意接受他们的。只是我们几个的大小希望妻主给安排一下,等确定下来,还要会溧阳城办理文书,这样我们和你才算正式的夫妻。”李冰蟾无奈的说,顺便提醒行素,他怕没有正式文书,行素过一段之后对他们腻烦了,会不会直接把他们赶去行家,虽然相信行素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但他心中没有安全感。 “蟾儿,虽然我是你的妻主,不过我还是喜欢你喊我素儿。蟾儿,不要对我心生隔离,你还是我的宝贝,我的爱人,还是那句话,你若不离,我就不弃。虽然有了他们,但对你的宠爱一点也不会少,你们是我的夫,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行素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肉麻,但为了能增加李冰蟾的安全感,她愿意说出来,自己以后会努力成为他们的依靠。 “我们还是躺下说吧,这样还挺累人的。”行素抱起李冰蟾,向床边走去。 “别!我还没有查完帐。” “你都查了十几天了,歇一晚吧,别累着了。”行素还是把他放倒在床上。 身体的融合也是化解矛盾的一把钥匙,等两人气喘嘘嘘的躺下,李冰蟾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蟾儿,我们成亲难道没有办理公证文书吗?”行素想起刚才冰蟾说的事情,轻声问道。 李冰蟾虽然有点累,但还是愿意和行素好好说会话的,一入腊月,他就忙着四处查账,以至于冷落了行素,才让姬无情有机可趁。 “成亲文书需要妻主亲自签字的,你那时根本不知要嫁…娶我,哪里会到府衙签字。”李冰蟾顾及到行素的面子,改口嫁为娶。 “对了。办理成亲文书需要到妻主户籍的所在地,可能我们要回溧阳一趟。”李冰蟾补充。 “等后天成亲后,我们一家回老家和母亲一起过年。蟾儿,你没有坐上花轿,会不会后悔?” “能做你的夫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会后悔?”是的,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能有一个温和的妻主,一个把他放在心上的妻主,一个把他当男人的妻主,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呢?虽然她也会有别的男子,可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难道还不满足吗? “蟾儿,你真好!很庆幸你是属于我的。”行素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不再和她闲聊,他累了,让他好好的休息吧。 第三十五章 成亲 迎娶玉儿这一天,天气虽然还是很冷,但却是清空万里。行府到处都是红色,让寒冷的冬天也温暖很多。 万府的嫁妆有六十八台,陪嫁奴婢六人,商铺六间,光是嫁妆就把不太大的后院堆得满满的,宾客倒不是太多,只是万府的亲戚与行素的几个好友,还有几个是行素有恩于她们的人。 花轿落下,行素牵着红绸把蒙着盖头的玉儿接到大堂,宾客落座,等着她们举行拜堂仪式,这时,当归搀扶着一身大红蒙着盖头的姬无情来到大堂上,宾客们一看,惊奇的议论纷纷。 “来客们,今天行家家主行素可谓是双喜临门,要一次纳娶两位绝色的夫郎,艳福不浅啊!只是今晚洞房就有的忙了!”媒公虽然是调侃的语气,却很好的解释了两位新郎的原因。 “行素,你好厉害呀,什么时候又勾上了一位美男?”与行素比较随意的南宫艳叫嚷起来,这家伙,前几天她推辞去醉欢楼,原来身边有佳人在啊!下面一阵哄笑。 “好了,吉时已到,开始拜堂!”媒公看时间一到,忙喊起:“一拜天地!” 行素微笑着牵着两根红绸与红绸两端的玉儿、无情一起跪拜天地。 “二拜高堂!” 行素被驱逐出行家,母亲不认这个女儿,爹爹去世,但还是对着爹爹的牌位拜了一拜。万玉儿和姬无情跪下给李冰蟾敬茶,李冰蟾笑着饮下。 “送入洞房!” 行素牵着二人,把他们送到新房内。两间新房挨得很近,玉儿在东间,无情在西间,两位新郎坐在床边,手中各捧一个红苹果,静静地坐在床头。 “玉儿先坐一会,我先出去应付一下客人,等她们走了,我再回来。饿的话你们先吃点东西垫垫。”行素看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玉儿,把绿豆糕拿起两块,隔着盖头,往他口中放一块。摸着他温热的嘴唇,行素很是开心:“别饿着!”行素知道新郎从辰时起床,一直不得用饭,玉儿肯定早饿了。 玉儿大口的吃着绿豆糕,由于吞咽太急,却不小心噎着了,行素忙倒杯茶水给他服下:“玉儿,小心一点,不用吃的太急!” 李冰蟾昨天已经给玉儿交代了无情之事,玉儿虽然有些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不太舒服,现在,看行素这样无微不至的对待他,就放弃了心头的那丝失落。 “好好照顾你们公子!”行素看玉儿平静下来,对站在一侧的万金、万银交代一声就走出洞房。 行素没有对姬无情交代什么,他可是一顿都没有落下,也没有一大早被喊起,只是在临拜堂前才换好衣服。 宾客终于散尽,行素也醉醺醺的来到玉儿的新房。 用秤杆挑下盖头,玉儿灵动的双眼盯在行素的脸上。 “玉儿!饿了吧?来,先吃些东西。”行素一把搂过玉儿,搂着他来到放置饭菜的桌子,让他先吃点东西,省的洞房时没有力气。 “你们都下去吧。”行素挥手让奴婢下去。 “玉儿,来咱们喝交杯酒。”玉儿已经吃饱,又回复了活力,伸手臂挽住行素的手臂,就要饮下交杯酒。 “乖!交杯酒是这样喝的。”行素喝口杯中的酒,含住酒亲在玉儿的口上,把自己口中的酒水,慢慢地过渡到他的口中。 “坏蛋!”玉儿饮下酒,脸色一片绯红。 “玉儿乖,我也要喝你口中的酒。”行素让玉儿用口含住酒,自己吸允这他口中的酒水。 半个时辰过后,行素从玉儿的房间走出,经过一天的劳累,他已经睡着了。 来到姬无情的房间,先进入内室洗涮干净,才躺在他身边。这个家伙睡的还挺熟,饭菜已经被他消灭一部分,一壶酒也见底了。 “你怎么来啦?”姬无情迷迷糊糊的感到身边有人躺下,知道是行素,就随口问道。 “情儿,今天是我们的花烛夜,当然要来陪你啦。”行素把姬无情抱在怀中,在他身上慢慢点火。 又一番缠绵之后,行素抱起无情来到玉儿的新房,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则躺在他们二人中间,三人一起沉沉睡去。 三天后陪玉儿一起回门之后,姬无情消失了,李冰蟾和玉儿在准备回溧阳城的物品。三人各有所思,李冰蟾希望回去后就不再回来,那么行素可能就没有被别的男人看上;玉儿既高兴能了解妻主的家乡,又有点忐忑不安;行素在考虑回去后要给李冰蟾一个惊喜。 谁也没有想到,回溧阳城后会发生一系列的变故,让默默无闻的行素变得在东凤国几乎家喻户晓。 第三十六章 肥胖原因 “行素,欢迎你们回来。”刚到溧阳城北城门,就见小胖子君梦花很有肉感的带着一群家奴坐在城门前。 “花花,事情办得怎么样?”行素让她上马车,自己的后背靠着车厢的后部,君梦花才挤进马车,好在马车较宽敞,她们中间还有十五厘米的空间。 “我办事,你尽管放心好了,已经办好了,在城西离行家主宅不远的地方,有一大户全家早就搬到京城去了,只留下一个老仆看管大片宅子,主家愿意把宅子卖掉,可惜一年多也没合适的买主,正好便宜你了。你给的五千两白银,只用了三千两,又拿出一千两整修房屋院落。里面的院落可真不少,你就是娶十房侍夫都用不完。”最后一句君梦花是悄悄在行素耳边说的,她可是知道不远处停下的马车中有行素两方夫郎。从怀中掏出剩余的一千两银票还给行素。 “多谢!这一千两你拿去用吧,就当你给我跑腿的费用。”行素拒绝收回银票。 “靠!你还真当我是小厮啊。不要,不要,你花姐我什么都没有,只有银子了。”君梦花恼怒的把银票塞在行素的怀中。 “你这厮,趁机吃我豆腐。” “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豆腐好吃?”君梦花白了行素一眼。 “花花,你让我怎么感谢你啊!要不,我把你这一身肉弄掉一些?”行素看着她一身的肥膘,远超沈殿霞女士,那胖脸可比沈女士还要圆两圈,一说话直晃动,她还能走动路,行素都非常吃惊了。 “算了吧,从小到大我看过不下一百位医师,从溧阳到苏州、南京、淮南、安南、商菩,一直到中京等都城,凡是漕运走过的地方,我都访问过那里的医师,不管是正规的医师、还是行走民间的土医,都没有办法解决掉我这身膘,现在,那汤药的味道,闻到我就想吐,别说吃掉啦,本来也没这么胖,越吃药反而越胖。到哪里我这吨位都能吓到几个美男,世人奇异的眼光我也习惯了。”提起她的肥胖,君梦花不由自嘲的笑道,自从十岁时,身体在一个月中突然疯长一身膘,重量赶上肥胖前的四五倍,就一直吃药减肥,越减越肥,后来干脆不减了,体型反倒保持下来,没见再发福。 这身肉带给她的不只是不便,更多的是嘲笑、侮辱和谩骂,本来是君家的少主,却被家主贬至较为偏僻的旁支,家族重要的事情从来都不通知她这个少主,反倒侧夫生的那个妹妹君梦影倒像是君家的少主。 “花花,你这可能是人为的肥胖,看你这种情况很不正常,一般肥胖是日积月累形成的,还有的就是激素的刺激形成。你一来不是慢慢变胖,二来不是激素的刺激,三也有可能是身体变异,我怀疑你可能是第四种情况。”君梦花的无奈、自嘲,激起行素医者的慈悲,从和她交往之中,行素知道,她是一个值得交的朋友。 “第四种情况是什么?”君梦花一条缝的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辉。 “我占时不知道。”行素双手一摊,耸耸肩,毫不羞愧的说。 “你丫的耍着我玩呢!”君梦花小眼怒睁,要不是马车里的空间小,她一定狠狠踢这厮几脚泄愤。 “真的,你一定是第四种情况,虽然我占时还不知道,但回家让我好好的给你检查一遍,说不定就能找出原因。”行素表情严肃,一本正经,表明没有开拿她开涮的意思。 “哦!”看行素这样,君梦花知道她没有说谎,和行素相处之后,就知道她在医学上是非常严谨的,从不开玩笑。 “素素!刚才你说的激素和变异是什么意思?”君梦花突然想起行素说过的话,还真是难懂。 “哦,激素就是一些刺激人的因素,变异就是变得和别人不一样。” “我看我应该是变异。”君梦花想了想,说道。 “主子,行府到了。”君梦花的家奴禀报。 行素和君梦花跳下马车,一个深红色的大门,大门新刷的油漆,上面的泡钉透着青铜的古朴。大门之上放置着一块金光闪闪的匾额,差点晃花行素的眼。虽然有点俗,但很有气势。 “怎么样?有气势吧?那字可是我求书法大家欧阳师傅写的,可以说她每个字价值千金。”君梦花看着有些意外的行素,得意地说。 “千金?这个匾就值两千两?”行素吃惊,这欧阳师傅赚钱可真容易。 “当然,不过,给我写字她才不会收钱哩,我可是她的朋友,有空给你介绍一下。”君梦花毫不掩饰炫耀的色彩。 “你们把马车上的男眷直接送到后院,让两位夫人先去洗漱休息。小绿,晚点回夫人家把奶爹接来,他肯定想我们了。”行素对小绿吩咐。冰蟾和玉儿坐了两天马车肯定是累坏了,这没有外胎的马车行走在不平的路上,里面的人几乎都坐不住,屁股墩得生疼,摇晃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你这行府占地六亩左右,房屋六十余间,两层院落,主体建筑分大堂、二堂、仪门、大厅、主楼等这些是前院,还有后院。院落布置也很漂亮,你还是自己看,就不多说了,我得回去了。”君梦花知道行素比较累,所以就不再进院,告辞而去。 “有空一起吃酒!”行素看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 君梦花摆摆手,坐上马车走了。 行素边走边看,手中拿着君梦花给的行府的地图,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后院,看李冰蟾已经睡醒,正坐在镜前梳妆,便毫无形象的倒在床上,说了句:“庭院深深深几许?”就懒得吭声了。 看行素的样子,就知道她累的不轻,李冰蟾给她脱下鞋袜,把她悬空的腿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轻轻地给她揉着小腿,缓解腿部的不适感。别看行素给人治病的时候像一个很稳重的老医师,有时又好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却没有过多的爱好,每天都要花时间研究药材,阅读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医书,除了前些日子把浑身研究的漆黑一团之外,也没见她有什么成果。 第三十七章 准备再纳夫郎 晚上燃灯时分,小绿把奶爹方木接来,看着一年多不见,又长高长壮不少的行素,方木喜极而泣,担心了几百个日夜,虽然有小绿的书信,但还是挂念在外的二人,今见二人都平安归来,行素竟然还有了自己的府邸,他才放下心来。看着行素的两位听话的夫郎,方木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第二天,行素带着李冰蟾回李府,顺便复查了一遍婆婆李菲的病情,有所好转,她现在每天可以正常的生活,没有复发。 单独和婆婆交谈一阵,行素就让李冰蟾在家好好陪陪母亲,过几天再来接他,况且,李冰蟾还要检查溧阳的业务,也没有时间陪行素。 行素回家宣布要纳夫郎,让下人布置新房及府邸。在溧阳,她几乎没有朋友,给了君梦花一份帖子,就不知还可以再送给谁? “行姐姐,你怎么一回来又要纳夫,难道你不要我了吗?”玉儿闻听消息,立马拉着奶爹方木找到行素。 “小姐,你刚娶回玉儿,怎么又纳新夫?”奶爹也不赞同,虽然自己是家奴,但行素还是听他的话的。 “奶爹,玉儿,是这样的,冰蟾从来没有做过新郎的花轿,虽然他没说,可我不想让他遗憾,所以我想补一个婚礼给他。”行素本来想悄悄地进行,但怕玉儿和奶爹误会,只好说出自己的计划,还特别交代一定不能让冰蟾知道,她要给他一个惊喜。 “小姐,你有没有给行家送帖子?”奶爹想了想问道。 “没有。” “还是送一个吧,毕竟行家主是你的母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要是计较,别人会说你不孝,不会考虑其他因素。” “好的,奶爹。就让黄连去一趟吧。”行素说道。 “你不亲自去看看家主?还在怪罪家主把你给…”听行素的话,奶爹有些不确定了,是不是小姐还在怨恨家主无情? “不是的,我还要感谢她,要不是我也得不到冰蟾这个夫郎。只是,我怕,即使我回行府,也进不了门,二爹爹曾让门房的人告诉我,我已经不是行家的人,和她们没有半分关系。所以我想,就是去了也见不到母亲。”行素解释说。 “这个贱人!主夫刚没了,他就迷惑家主,爬上主夫之位,竟然一手遮天,连女儿求见母亲也要拦着。不知他从哪里找出小姐二十一条罪证,让家主对小姐失望,又趁家主出去办事,把小姐捆绑着给嫁人,这都是他的奸计,想把小姐赶出行家,好让他的女儿行水做少主。这个毒夫,家主怎么就相信他呢?”奶爹一面是给行素抱不平,一面告知不明情况的玉儿,让他注意点,不要听到外人对行素不好的言论,就不信任自己的妻主了。 “行素姐姐,原来你这么惨啊!”玉儿听的双眼含泪,心疼的看着行素,差点想把她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自己也有错,不能全怪别人。”倒是行素把玉儿揽在怀中,轻轻安慰他。少年的行素确实有很多的过错,她不能怪罪父母的宠爱过分,只能怨她不争气,使别人有机可趁。 “家主,这是行府送来的帖子。”书房内,行家家主行素的母亲行野正查看一年的账目,接到行素递来的帖子。 “行府,溧阳又有一家行府吗?”行野好奇,行这个姓氏在百家姓中是没有的,全国也是从自己母亲行善开始,行姓才出现,这个姓氏是太上皇御批的,别无二家。 “家主,是这样的,大小姐行素在溧阳开了府,就叫行府。”管家行德是行善救回的一个女子,被赐予行姓,在行府几十年兢兢业业,很是忠心,对大小姐行德还是有些同情的。 “行素回来了?她哪来的银子买来府邸?”对这个女儿只能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行素嫁人她并不知道,等她知道时已经是木已成舟,对侍夫秦桧之(被生气的行野贬至侍夫)的行为,她是特别的恼怒,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让行家伤透了颜面,行素再不对,也是行家的少主,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私欲,让行家成为溧阳的笑柄,逼得行素更是远走他乡。 “听说,大小姐是医学天才,自学医术两个月,便成了医师,在外医人无数,还都是些达官贵人,所以挣了很多银子。”行德低眉顺眼的回道。 “好,准备礼物,后天我们去看看。” “夫人,二公子回来了。”秦桧之小院,行云的奶爹领着行云(就是七岁时被行素买入妓院的那个孩子、行素同母异父的弟弟),兴奋的喊道。 “我儿回来了,这些年你受苦了,都是那个花花女子害的。”秦桧之眼中含泪的看着儿子,骂着行素。拉着儿子的手,上下打量这行云,自七岁行云被一个流浪艺人带走学习武术以来,已经快六年,从来没有回过家,从前的那个小不点,也长成了英气勃勃的少年,虽然才十三四岁,却由于常年练武的原因,长得比一般孩子要高大许多,看上去好像十五六岁。 “爹爹,你甭难过,奶爹都给我说了。你说母亲也是,干嘛要护着那个纨绔,行素那种人没脸没皮、坏事做尽,让她嫁人已经太便宜她了,关爹爹什么事,母亲干嘛迁怒到爹爹头上?要是我,就把她卖到花楼去,她不是喜欢男人吗,花楼里到处都是男人,让她天天…。”行云看上去大气正直的面容生起一股阴狞。 “云儿,男孩子不要乱说话,让别人听到成何体统?”听行云一口一个花楼,秦桧之忙阻止儿子,男孩子怎可说这样的话呢? “爹爹,你等着看,我定然让行素好看。”行云伸开手又握上,关节处传来嘎吱吱的声响。他还没到下山时间,却满着师傅领了个小任务下山看看,目的就是以报当年被卖入妓院之仇。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一定要洗涮干净。 第三十八章 娶夫? “公子,你还不知道吧,行素明天就要再娶一位夫郎。”百草堂后院,李冰蟾正坐在主管的桌子前查账。这时,边医师悄悄进来,看着忙碌的李冰蟾说道。这个男子可是被她视为是属于自己的,没想到却撞上狗屎运,成了亲。还别说,成亲后的他,好像一片被开发过的荒地,竟然长出芳香的果实,男人的韵味是那样的吸引着人。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对于边医师,李冰蟾不喜她的为人,想要发财自己争取,眼巴巴的盯着别人家的算怎么回事? “公子,你别不信,外面都在传言,行素发财了,要休掉你这个…人,再娶夫郎,听说她要娶的男人可是她的最爱,漂亮不说,还很有背景。”边医师看李冰蟾不相信,立马有鼻子有眼的说起来。 “我还真不信你,我只相信我的妻主。你还是别在这里浪费口舌了,外面还有病人等着你看病呢。”李冰蟾接着赶人。 “好、好,李公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就等着被休吧,有你哭的时候。到时你可以来求我,我可能不计前嫌,娶你当我的侍夫。” “滚出去!”李冰蟾快被她烦死了,听不懂人话似的。 “哼,等你被休,看你还怎样嚣张?要不是看你是李家的家主,谁要讨好你?一个大龄丑男还嚣张,真是翻了天啦。不过,这家伙好像越来越有男人味了,难道是行素调教的太好了?肯定是,行素那个花花女子,对付男人可是身经百战,李冰蟾这个从没尝过女人滋味的家伙,还不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这个老男人现在还真是让人嘴馋,有机会我也尝尝…”边医师一边走一边想着美事,一脸的猥琐。 “素儿这几天都在干什么?也不过来看看我,今天把这边的事情弄完,明天我回去一趟看看。”李冰蟾虽然不相信边医师,但还是有些想念行素了。 “行素也就能配得上这样的丑男人!”看着离开百草堂的李冰蟾,大树上传来一个不屑的声音。算了,还是不绑架这个丑男人了,这么丑,就是撕票了,行素也不会伤心,说不定还庆幸他终于死了,万贯家财可都成她的了,不能便宜这个色女。要不绑架那个二夫人,听说还有几分姿色,还是算了,那家伙马上又要娶三夫人了,二夫人看样子也没多大用。要么弄死三夫人?可没听说过溧阳城谁家要嫁子啊。 行云思来想去,决定直接抓走行素,把她卖进花楼,让她和一百个男人那个,自己要看到她身体残破,哭哭啼啼的跪在自己面前,进行忏悔。 “小李子,你那只破鸟从南京回来就开始不安分,大晚上的也一直扑腾个没完,你看看咋回事?让它消停点,明天还有一天要忙呢?”黄连和李厚朴一个房间休息,那鸟闹腾的让人睡不着。 “阿黄,我也不知它怎么啦,从前太阳一落山,小黑就老实了,特别是把帘布一蒙,一夜它都不吭一声。这几天不知怎地,这家伙白天黑夜的烦躁,也许换个环境它紧张吧?适应几天就好啦,我把它放远点,你就忍忍吧。”李厚朴很喜欢这只黑鸟,从小把它养大,就像自己的儿女一样,走哪带哪,前些日子还学会了说话,虽然只会说“你好!”两个字,也让李厚朴欣喜非常,这不她不嫌麻烦,从南京一直带到溧阳。 “睡吧、睡吧!”黄连真想把这只破鸟丢到窗外,但看厚朴宝贝的样子,只好忍忍。 行素在考虑明天的事情,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正好听见黄连厚朴的大嗓门,不由一怔,记得汶川地震时,有个北京的地震学家,在汶川地震前个把月,发现他家中的一只鹦鹉比较烦躁,跳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上几千次,他预测可能会有地震发生,但又不能确定方位,没几天,就发生了汶川大地震。动物能感受到地壳运动的变化,要超过人类千万倍,这难道是说,东凤国会发生大地震?虽然在哪里不知道,但这一段时间夜间还是小心一点,要不搭几个临时的草棚子,晚上住在那里。等成亲后准备一下。 “公子真可怜,妻主都要成亲了,他还蒙在鼓里。”李府一个小侍悄悄的议论。 “男子哪有不可怜的,不过女子三夫四侍是正常的,公子又没有被休掉,不挺好的吗?”正在收拾床铺的另一个小侍回答。 “你不感觉她这样对公子不对吗?妻主娶夫郎是要让主夫知道的,可那个花花女子竟然把公子送回娘家,瞒着公子悄悄成亲,她有当公子是主夫吗?”那个小侍不由大声的反驳,他替自己公子委屈、不值。 “你小声点!想找死吗?”另一个小侍忙左右看看警告他,“老家主已经下令,家奴不得在府中说出此事,要是让公子知道了,不知多伤心!快收拾那些衣服,装到箱子里。” “原来边医师说的都是真的,母亲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自己的妻主要成亲!”正准备进屋李冰蟾,还是听到了两个小侍的谈话,他感觉有些冷,双腿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那个女人说:“与你第一次见面,我就欣赏你了。” 那个女人说:“以后不准说自己丑,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 那个女人说:“只要你不弃,我就永远不会抛弃你!” …… 不抛弃我,难道只是让我做你的众多侍夫中的一位?这么久,下人都是以主夫称他,她从来没有反对过,自己也以为至少自己还是一个主夫,玉儿和无情不是向自己敬主夫茶了吗?怎么一回溧阳,她要成亲竟然都不与他说一声,只要她说,无论她娶谁,他虽然不高兴,但也还是会同意的,还是她已经不屑告诉他了? 第三十九章 冰蟾失踪 “家主、家主,刚刚李家来报,说主夫失踪了。”小绿气喘吁吁的跑到玉儿的房门外,焦急的来回在门口踱步。 “怎么回事?”行素从玉儿的床上滚下来,手忙脚乱地打开房门,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小姐,你穿上外套,天寒地冻的别冻着了。”小绿提醒。 “我没事!快说,冰蟾怎么啦?”行素着急的看着小绿,示意她快说重点。 “小姐,是这样的,李家看夜已经很深了,主夫还没回,还以为他在百草堂忙,就派人到百草堂催催,可百草堂说主夫早就走了。后来了解,有几个李府的下人看到主夫回去了,但很快又跑出去就再也没回来。”小绿说着大致的经过。 行素一边听着,一边跑回里间急忙穿着衣服,一层层的衣服好像在和她作对,怎么也收拾不好,还是已经穿好衣服的玉儿,给她收拾好。 “行姐姐,你甭急,哥哥肯定会没事的,他可是会武功来着的。”玉儿给她套上长袜,细声地安慰着。 “玉儿,你马上接着睡吧,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回冰蟾的。我不回来,你可不能乱跑,就在府里呆着,省的把他找回,又要找你。”行素穿着鞋吩咐他。 “好,这里我又不熟,才不会乱跑。”玉儿乖巧的答应。 “小绿,喊几个女人和我一起去李府看看。”行素吩咐着已经起身出门。 “母亲,冰蟾还没回来吗?”行素看到李菲询问。 “这个孩子,只要一有心事,就远远的跑开,谁也不告诉。这次一定听到什么,又跑了。”李菲倒是不太担心,儿子从小形成的性格,她还是非常了解的,不论何事,自己的儿子都会笑着面对,不会有轻生的念头,最多不高兴时,出去疯几天,就乖乖的回来了。 “母亲,冰蟾会经常到哪里?我去找找他,明天还要接他回府呢。”看李菲不太担心,行素也稍微放下心来。 “那个,别管他,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马上我就把他接回来。”李菲突然想起儿子常去的地方,不由支吾推脱起来,万一媳妇知道他到那个地方,会不会…唉!自己怎么就忘了这码事呢。 “母亲,这事都怪我,考虑不周,才让冰蟾误会,今晚,我一定要把他接回来,给他解释清楚,省的让他难过一夜。”行素倒没有留意到婆婆的神色,只是想着一定找到冰蟾,不让他再多一丝的伤心。 “我说一个地方,他有可能在那里,不过你不能生他的气。”见行素今晚非要见儿子,李菲也想让儿子开心起来,所以还是说出他的去向得了。 “我不会生冰蟾的气,这次是我做事不好。母亲还是快说吧。”看婆婆磨磨唧唧的样子,行素都有点急了。 “那个,冰蟾可能去满春园了。行素,他可不是找女人,满春园里有个小倌,不知为什么,冰蟾就和他成为朋友,一不痛快就找他喝酒,这次,一定又找他喝酒去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你…”看着行素渐渐阴沉的脸,李菲也说不下去了,也理解,凡是个女人,自己的夫郎竟敢吃花酒,能不在意吗。 “满春园?我也挺熟悉的,那小倌叫什么名?”行素阴笑着问,看样子,自己真的是太放纵他了,成亲了还老是去花楼,妻纲不振。 “听说好像叫什么花满楼。”李菲感觉行素笑得有些渗人,老老实实的回答着,儿子啊,不是老娘不帮你。 “花满楼,好名字!我也去见识见识!拜别!”行素行礼告辞而去。 让小绿她们先回府休息,行素自己骑马朝满春园而去。 花满楼,印象中见过,好像是满春园的花魁,多才多艺,前行素向往已久的一个男子。却没有机会一亲芳泽,她没有那么多银子,花满楼是行素的爹爹病逝那时红起来的。 行云从行府跟着行素一直到现在,看着一脸沉思的行素,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这个一身朝气,身材高挑,不胖不瘦面容温和英俊的女子真的是行素吗?印象中的行素,一脸的猥琐,面色蜡黄,小小年纪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啊,看她眼中闪现的睿智正气,是那个行素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虽然几年不在家,但每每爹爹写信都会写上行素的恶行,对她行云还是比较了解的。 行素策马停下,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皱了皱眉头,怎么好像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搞得心中毛毛的。自从吃下那个变色药水,把身体的毒素排出之后,行素虽然不会武功,但感觉还是非常灵敏的,行素可以肯定,身边一定有什么人,在暗中窥探自己。 第四十章 行素被劫 行素策马停下,看着空荡荡的四周,皱了皱眉头,怎么好像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搞得心中毛毛的。自从吃下那个变色药丸,把身体的毒素排出之后,行素虽然不会武功,但感觉还是非常灵敏的,行素可以肯定,身边一定有什么人,在暗中窥探自己。 “出来吧,不要在暗中藏头露尾的,我已经看到你啦。”行素装着高深的样子,冲着空中说一声。 “出来就出来。”行云从一颗大树上跳下来,七八米高的距离却落地无声。 “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行素看着眼前这个孩子,一身短打扮的夜行衣,没有蒙面,黑色的衣服把小脸衬得更加白皙,有十五六岁,长发束起,明亮的大眼却含着一丝阴狠,小巧的鼻子,红艳艳的小口,像要滴水的樱桃,真是个漂亮的娃。 “收起你那肮脏的眼神,我是谁?你还不清楚?”行素看他的眼光,让他想要挖掉她的双眼,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是有些面熟,不过我想,我和你并没有特别的关系,凡是我…那个过的男子,特别是像你这么美艳的,我都能记得。本人确定,不认识你,还请小侠不要再跟随在下了,以小侠的相貌不会看上在下吧。”行素回忆一下本体到底是不是和这个男孩子有过肌肤之亲,想不起来,看来是没见过。 “啪!”行云飞身甩了行素一个大巴掌。 行素没留意,一下子给打落马下。就是留意也没用,这含有功力的一掌岂是她这个没有武功的一般人能躲避的? 行素感觉左侧脸颊飞速的鼓起来,牙齿都有些松动了,吐出一口血水。才站起开口道:“小侠,怎么不说就动手,难道我们有冤仇吗?” “好,那我就说一声再动手,啪!”又是一掌。 行素感到自己的右脸也飞速的长胖了,看样子是左右对称了。 “你!你打也打了,可以说说,我们的关系了吧。”行素也有点生气了,这个一定是前行素给惹的桃花债,要不就是自己倒霉遇到一个会武功的疯子。 行云一听又要开打。 “stop!停!别再发疯了,我真的有要事要办。”行素赶忙跳到一边,急得连英文都脱口而出了,还被说这声stop倒让行云迷糊了一下,给行素躲了过去。 “行素,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六年多来,我每日每夜都在想着你,你这个混蛋却把我给忘了。”行云心中想着,自从被行素卖掉之后,他就开始日日夜夜的想着怎样报复她,他苦练了六年武功,就是要洗去当日的仇恨,没想到自己单方面狠了六年,可这个罪魁祸首却不记得有他这号仇人。自己还以为这几年来行素一定因为自己日夜的诅咒而难过不安,谁知人家一点感觉也没有,真是太可恨了。 但行云的话却让行素苦恼不已,这个肯定是那个行素的风流债,要不,他会六年来没日没夜的想着她?怪不得他这么生气,换是自己恐怕也跳脚。可这个男孩子也太早熟了点,六七年前他才多大点?有七八岁吗?哎呀!行素太强大了,竟然让一个儿童深深地爱慕这么多年,佩服! “想起我了,就跟我走吧。”行云看着一边沉思的行素,说。 “跟你走?到哪去?我还有事要办呢。” “你那事先放着吧,夫郎逛妓院,是对你最好的惩罚。现在,我要带你离开溧阳市,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 “小侠,我不能丢下我的几位夫郎和你私奔的,我要对他们负责人。当然,如果你也要我负责的话,不行的话,娶你做夫郎罢了。”行素忙打断他的话,自己可是舍不得冰蟾他们,好不容易生活稳定下来,又要四处奔波,她可不愿意。打不过他,只有委屈自己了。 “行素,你个混蛋,原来到现在你也不知道我是谁。”行云真是气得哭笑不得,这厮说什么狗屁话,自己的亲弟弟也想娶。 “哦!还没想起来。”行素倒是老实的回答。 “我是你二弟弟行云,你个混球,和你说话真费劲。”行云在行素的耳边大吼一声。 “啊?”行素傻眼了。 “二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好多年都不见你,都认不出你了,你和小时候长得一点都不一样。”行素干笑着,这都是什么事吗? “闭嘴,真丑!”行云嫌弃的转过头,不看那张猪头脸。 “能不丑吗?一张脸堪比八戒。”行素自嘲的说。 “八戒是谁?”行云。 “悟空的师弟。”行素。 “悟空又是谁?”云。 “哦,西山万佛寺的住持。”素。 “切,不认识。” “对了,二弟,你学艺回来,怎么打起姐姐来了。”行素问道。 “你这混蛋,差点给你绕的忘了正事,我是来找你报仇的。”行云气狠狠的看着行素。 “二弟,我是你姐姐,咱们一家人有什么仇?” “你还敢提,不用多说,你跟我走吧。” “老是让我跟你走,总要说要到哪里去?做什么吧?”行素无奈的看着行云,这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干什么?我要把你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然后把你买入花楼妓院。” “不是吧?二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着姐姐小时候做过的荒唐事?那时,是姐姐不懂事,对不起你,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姐姐一回,好不好?”行素也想起,这个二弟,就是在他七岁时被十二岁的行素卖到花楼里的那位。现在,武艺学成来雪耻的。 “不行,我一定也要买你一次,才能解恨。” “可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姐夫没了我日子可怎么过啊?可是让他们腹中的孩子没了娘亲啊?”行素可怜兮兮的说,打是打不过,只好实行软的,看能不能打动他的心肠,不是说男子都是心软的吗。 “别说那么可怜,这么晚了还在花楼,他腹中的孩子还不知是谁的?说不定没了你,人家亲娘找到了。”对行素,行云可不会那么容易心软,看她还想唠叨,一个手刀过去,扛起她,飞身跃起,一会儿,城墙上跳下一个驮着重物的黑衣人,消失在城外远处的夜色中。 第四十一章 不见新娘 行素一夜没有回来,行府和李府都没有在意,玉儿想着她可能是留宿在李府,李府想着她和李冰蟾在一起。可辰时已过,行府的花轿,李府的嫁妆都已经准备好,也不见新娘新郎回来,两家才都急了。 李菲吩咐管家李荷快去满春园找花满楼,看看二人是否在他那里,如果在,赶快接回来。 小绿让轿妇先抬着花轿,吹吹打打先来到李府候着。玉儿则心神不宁的呆在行府,他好像有点不好的预感。 “家主,少爷回来了。”李荷来到花满楼的院子,把醉酒未醒的李冰蟾用小轿给抬回来。 看着酩酊大醉的李冰蟾,李菲一阵气恼,这个孩子成家了还这样任性。 “柴胡,给少爷灌碗醒酒汤。”李菲吩咐。 “头疼!”李冰蟾嘤咛着醒来,他和花满楼一直喝到辰时,边喝边骂女子的薄情,哭哭笑笑闹了一夜,刚睡下就给弄醒,烦死了。 “蟾儿,行素呢?”看儿子挣开眼,李菲忙问道。 “我哪知道,她不是在行府准备娶夫郎吗?”李冰蟾听到行素的名字,心中一阵不自在,万一她知道自己留宿花楼,肯定有他好果子吃。 “蟾儿,行素今天要娶的夫郎就是你啊!她看你一个男孩子,没有坐过新郎的花轿,跟着她没名没份的,就想用八抬大轿,娶你进门,给你一个实实在在的名分。不告诉你,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你这孩子,也不问清楚,半夜跑去花楼,你让行素怎么看你。”李菲看着别扭的儿子,说出真相。 “啊!”李冰蟾愣住了,怎么会是这样,完了,行素会不会见他进花楼不要他了,要不怎没见行素来接亲。 “母亲,行素呢?”李冰蟾慌张的问。 “昨天晚上,她听说你失踪,就去花满楼那里找你了,说怕你伤心,要把你接回来。你没见着她?”李菲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没有啊,一夜也没见有人来找我啊!”李冰蟾也有些慌了。 “别急,她一个女人家能有什么事,应该是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说不定等一会就回来了。你先把嫁衣穿上,等会再看看。”李菲让柴胡、当归伺候李冰蟾穿衣,这嫁衣是行素在溧阳城路家制衣行订做的,绣工非常漂亮。 “家主,君梦花小姐说她没有见到主母。”李荷在门外回禀。 “家主,小绿姑娘发现了昨天主母骑的那匹马在城中游荡,只是不见了主母。”过一会李荷又来禀告。 “小绿姑娘还说…”李荷不知该怎样说,因为她看到少爷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浑身都在轻微发颤。 “说!”李冰蟾吼了一声。 “说吧。”李菲安慰性的拍拍儿子的后背,让他不要过于紧张。 “是,家主,小绿姑娘说,在去满春园的路上有一处血迹,虽然已被洁城工打扫过,但还能看出是血迹及马蹄印,其他到没有什么发现。” “派人再四处找找,看行素有没有到其他地方。她刚回来,有可能想到什么好玩的,自己去玩了。”李菲说着安慰儿子的话,这回别说别人不信,她自己也不相信。和行素的一段相处,她深知行素是一个稳重之人,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可看儿子有点崩溃的样子,她还是希望行素如她所说,自己玩去了。 “母亲!”李冰蟾抓住母亲的手,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 “没事的,有母亲在,在等等。”李菲看着六神无主的儿子,心疼不已,这个行素,到底跑哪去了? “柴胡、当归,伺候我穿衣,花轿已经快等急了吧。”李冰蟾到底还是冷静下来,现在,行素的情况有两种可能,一是知道自己上花楼生气躲起来了,一是真的出事了,可能被绑架,也有可能被…,她不敢想,不管行素是生是死,他这辈子只能是行素的夫郎,为了她对自己的情意,值了。 “母亲,儿子拜别,今日要嫁入行家,生死都是行素的人。过几日,儿子再来看您。”李菲看着平静的儿子,感觉不太对劲,怎么他好像是英勇赴义似的。不过对李冰蟾的决定,她还是支持的。 花轿抬到行家,没了新娘,也没有办法让几位宾客观礼了。李冰蟾作为主夫,但还是让小绿请她们在府中用餐,新娘没了,几人也提不起兴致,匆匆离去。 行家家主行野让管家备了贺礼送来,大早晨就听说行素不见了,她也没来女儿的府邸。只是让管家暗中四处搜寻,一直没有消息。 “哥哥,一定是你惹妻主不高兴,妻主才会离家出走的。”玉儿看着坐在新房里的李冰蟾,不满的说,没事一个男子晚上瞎跑什么,跑就跑吧,还把行素姐姐跑没了。 “玉儿,这次真的是哥哥错了。”李冰蟾看着红彤彤的新房,那流泪的红蜡烛好像能体会他的心情,不由眼圈一红,行素真的是因为他才失踪的,是他害了妻主。 “哥哥,你怎么哭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就是顺便说说,人家想念行姐姐了,才那样说的。”玉儿一看素来坚强的李冰蟾哭了,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哥哥,你说行姐姐会去哪里呢?”玉儿还是担心行素,一天了没有见她出现,让他不能心安。 “玉儿放心,我一定会找回妻主的,活要见人…”李冰蟾却怎么也说不出后半句。 “好,我也要找回妻主,最好能把她拴起来,让她还不回家?”玉儿想到把行素拴起来的样子,一定很是好笑。 ------题外话------ 明天白天有事,会晚一些更! 第四十二章 姐弟相处 “这个叫行素的家伙还真是值钱,把她送回家能得白银万两,提供确切消息的也能拿到白银。要是能把这家伙送回家,那可是够我一家子活几辈子了。”九江城的城门口,一个瘦子看着墙上贴着的寻人告示,眼馋的说。 “这百草堂还真有钱,只要提供的消息真是就有银子拿。”一边一个粗壮的女人羡慕的说着。 行素被行云点穴,站在这两个人的身后,眼睛使劲的眨着,希望能得到她们的注意。 “不用眨眼了,你的脸就是咱娘来了也不会认出你来。”行云好玩的看着行素的表情,悄悄在她耳边说道。 “不信我的话?你想让我给你解开穴道试试?”看着行素眼睛抽筋似的眨着,行云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好吧,我就让你试试,这次不成,以后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再玩花样,我真的把你卖到花楼里。” “啊、啊!各位、各位,我就是寻人启事上的那个行素,你们把我送到百草堂,就可以得到万两赏银。”行素刚能开口,就大声的叫嚷。 “切!你当我们是傻子呀,一个男人还叫喊着冒充行素,更别说你长得这么丑,怎么会是画像上的人。”瘦子听到声音回身一看,不由大声训斥行素。 “滚一边去,一个男人不带面纱还说谎,可耻!”那粗壮的女子更是不客气的骂着,想消遣大家,没门。 “哈、哈、哈!”看着行素憋着一张大便脸,行云好玩的大笑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哥哥这儿有些问题,我这就带她走。哈、哈、哈!”行云一边指着自己的脑袋,一边大笑着带走行素。 “这都是什么人啊,真假不分也就罢了,男女还不分了。”行素嘟囔着被行云拉上马,扬尘而去。 “姐姐,你也不要怪她们认不出来你,我怕就是你自己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也会说你是个男人。” 行素的脸本来就长得很美,那丹凤眼很是漂亮,行云专门给她描了眉,勾了眼,小嘴给她涂得红红的,脸上还给她点上几颗麻子,省的太勾人惹麻烦。她的身材又没有寻常女子的五大三粗,行云又逼迫她裹了胸,更像一个男子。只是那个瘦女人审美倾向有问题,男装的行素,虽然有几颗麻子,但也算得上一个美男吧,那个瘦女人竟然一脸嫌弃的说她是个丑男人,眼光真怪。 行云决定不再走大城市,省的麻烦。本来说要把她卖到一个陌生的城市里,看这情况,就是卖到花楼里,行素也会联系到百草堂,让她们给赎回去。于是决定把她丢到一个偏僻的乡村,不要一辆银子,把她白送给一个鳏夫,以此来还击行素对他造成的伤害。 寻找行素的告示几乎贴满各大城市,这告示的费用恐怕都上万两白银。在中京皇城外,几个人影看过告示之后,向不同的目的匆匆离去。 “行云啊!这都五六天了,你也没个准地儿,我们还是回家吧,你一个男孩子老是在外跑也不好啊。”行素躺在一个山沟沟了,嘴里叼着一根不知名的小草,无聊的说着。行云还真是执着,一路风餐露宿的,他还是没有放弃对行素的惩罚。 “没门,给你,快给我烤鸡去,我饿了。”行云把捉到野鸡丢给行素,坐在一边等着她做饭吃。还别说,行素这个女人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至少她烤的野味还真是让人满口留香,行云都在想,要不要把行素捉到天界山,留在山上给她们做饭。 行素认命地看看那只血糊糊的野鸡,漂亮的羽毛还是那样的鲜艳、耀眼,只是已经嗝屁了。小心的把羽毛拔下用石块压住,跑到不远处的小溪边,把鸡处理干净,又兜兜转转的这儿拔一颗草,那儿拔一颗草的,把草洗净,塞到鸡腹中,行云已经把火给点燃,冬天的乡野有好多枯柴,行素把光鸡给架在火上。 “姐姐,每次烤吃的时,都见你在野地里拔草,还塞到肉里,你在干什么?”不知怎的,行云和行素相处时间越长,越看不透她,好像她很平和,很神秘,又很让人放心,虽然不知道她搞的是什么草,但他还是敢吃她做的东西,他一点都不担心被绑架的行素会下毒药给他吃。 “哦,这些都是野生的天然调料,有野香葱、野大蒜、野胡椒…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行素看着迷糊的行云,不再多说,说的越多,他就越迷糊。 “姐姐懂的真多!”行云叹息道。 行素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些她在幼儿园里都已经知道。 看行云在一颗大树上裹衣睡着,行素悄悄爬下她休息的那颗大树,抱起她的那个小包袱,借着正月*日的不太明亮的月光,沿着来时的山路,朝后走去。 “就是这里了,还真的是温泉啊!水温也刚刚好。”行素三下五除二的解下衣服,跳进温泉中,虽然是寒冬时节,不过温泉边却绿意葱葱,温暖如春,草木张的非常茂盛,围着不大的温泉,好似一间天然浴室。 “唔!”行素被稍高于体温的热水侵泡的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不动的趴在温泉边的石头上,头发也散开,飘在水中,真舒服啊!五六天都没有洗澡,行素感觉身上都有臭味了。 行云看着姐姐泡在水中如玉般的身体,听着她舒服的叹息声,感觉自己的腹部第一次生起一股暖流。他想收回视线,但月光下柔和的身体,让他移动不开眼光。刚才他还以为行素想偷偷逃跑,悄悄来捉拿她,没想到看到这样一副让他感到难为情的场面。 行素坐起,身上蒙上一层皎洁的月光,她洗了洗头发,然后洗脸,身上都能搓出灰垢了,一条条的,真脏!把身体沉入水中,冲洗干净,又在水中舒服的游着。 行云藏在草丛里闭上眼睛,但女人的身体还是在眼前闪现。那哗哗哗的水声,是那样的清晰,能够听到姐姐自由的在水中游弋,让他心中充满渴望。他脸色一变,不再停留,悄悄回身,提起轻功飞回栖身的那颗大树。脸上一片绯红,含有羞愧之色,暗骂自己不是个东西,竟然对着自己的姐姐失魂落魄,失去人生的第一次精华。 都是月亮惹的祸! 第四十三章 五家人 等行素擦干头发悄悄回来,看行云还在老地方睡着,才放下心来。 “姐姐,你怎么下去了?”看行素回来站在大树下发愁,行云及时地醒来。 “噢,我想方便,又不好意思吵醒你,只好自己爬下来,只是上不去了。”行素不好意思的解释,每天晚上都是行云把她带上大树休息的。 “这样啊!等我下来带姐姐上树休息。”行云飞身来到行素身边,把她抱在怀中,那刚刚沐浴过后的女人体香是那么的香甜,行云感到下腹部有些异样,忙把行素抱上树,放在一个较宽的树枝上,手有意无意之间扫过她的胸部,一股麻醉的感觉涌上行云的心头。 行素也感觉到有点异样,但看弟弟好像是不小心碰到似的毫无异样,也没有放在心上。 “姐姐,睡吧,天冷,来盖上我的披风。”行云把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行素盖上,在放披风时,手指不小心拂过行素光滑的下巴。 “你自己用吧,我…”行素没说完,行云就跳下大树。 “姐姐,睡吧,我也去方便一下。”行云飞身远去。 “这孩子,是不是晚上吃的太多了,要拉屎?”看行云跑的飞快,行素猜测道。 行云一个趔趄,姐姐好粗鲁! 行云跑到温泉里,想起姐姐在相同温泉里洗过身体,不由浑身燥热,泡了很久,才冷却身体的温度。 “二弟啊!你还是坐到前面来吧。”行素不满的朝前坐坐,可马背就这么大的地方,在往前坐就是马头了。行云今天不知什么原因,好像有些不对劲。 “姐姐,为什么啊?你又不会骑马,坐后面万一掉下去怎么办?”行云好像很疑惑的问。 “行云,你今年刚挂住十四岁吧。” “嗯。怎么啦?” “行云,刚十四岁你就开始想女人了吗?今天怎么这么不安分啊?年龄太小如果失去精元对身体不好。”行素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劝他。 “姐姐!”行云不好意思地往后坐坐,平复心中的燥热。 “不用不好意思,你是我弟弟,一辈子都是,血缘关系是不可能改变的,不要多想。”行素严肃的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亲姐弟结合,生下后代可是畸形。 “姐姐!我…” “好啦,你看,前面山洼处有几户人家,咱们歇歇吧,马也乏了。” “咦?这里从前方圆百里都是没有人家的,怎么突然多出几户?”行云立马好奇起来,这条路是最为偏僻的,一般不会有人到这里。 “咱们去看看!”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第一个院落中的女人,一听到马蹄声,手里拿着一根木棒,面色不善的看着两人一马。 “你好!大姐,我们是姐弟,我叫奚罂粟,这是我弟弟奚罂云。迷路走了几天,才见着这儿有几间茅屋,所以过来看看,能不能收留我们姐弟几日?”两人下马,行素笑着回答 “姐弟?”听说二人是姐弟,又看二人的样子,女子面露一丝诡异的笑容,把她们让到茅屋内。 “这是我的夫郎。”屋内有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女子介绍说。 经过女子的介绍,这里住着的是五个姐妹和她们的夫郎,由于父母亡故,家中又非常的贫穷,五人带着夫郎一起想走出大山讨生活,但在大山中转来转去,找不到出路,只好这块较平缓的地界安下家来,这一住就是好几年,也没见外人进来。 这个女子名叫赵大丫,是五人中的老大,几个妹妹的名字就是赵二丫、三丫、四丫、五丫,由于长期没有外人,姐妹几个和她们的夫郎都来看看热闹。只是没有见到小孩子,五丫的夫郎看样子就要生产,肚子凸出的像一口大锅。 晚上休息时,五个姐妹热烈的讨论半天,让行云住在大丫家中,行素住在二丫家中,因为每家的房子都是三间,一间堂屋,一间卧室,另一间可能是为小孩子准备的,由于没有小孩子,所以空着,正好用来招待她们。 行素感觉这几个姐妹及她们的夫郎不对劲,看她们姐弟的眼睛冒着绿光,可又想不出她们有什么好谋的,她们姐弟身上没有多少银两,就是有,这些出不了大山的野人也没地方花吧。难道眼馋那匹马? 行云虽然也感觉这五对夫妻不太正常,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艺高人胆大,敢算计他,来多少杀多少,他可不会和他们客气。想到姐姐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唉!还是看着她不要被人算计了,真是一个女人(姐姐),要让男人(弟弟)超心,不像话,但还是从窗口飘出,猫在行素的窗外。 “奚姑娘,奚姑娘!”行素思来想去刚想睡着,就听见有人轻轻在她床边呼唤。 行素一激灵,听出是二丫的声音,但没有吭声,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好像已经睡着了,二小,快把熏香点上,在等会儿,你吃下孕子丸,和她那个,我们就会有一个孩子了。”二丫悄声安排自己的夫郎。 行素一头暴汗,这是哪门子事?二丫教唆自己的夫郎出轨,还把别人的种当成自己的孩子。她难道来到了原始部落? “二姐,真的要这么做吗?”二小还在犹豫着,二丫已经把香点上。 “我们再不这样做,老大、老三、老四肯定会先做的。别犹豫了,要上也要你先上,让他们排队去。” “要不我们在等等,等五小把孩子生下来再说。” “不用等了,听二姐的,五小生的肯定也是怪物,我们如想要有一个正常的孩子,只有借外人的种,你看这个奚姑娘细皮嫩肉,长得比男人还好看,我们怀她的种肯定没错。” 行素——成吉思汗了。 窗外的行云又好笑又生气,姐姐在这里变成种猪了。 第四十四章 五小生产 正当阴谋进行时,啪、啪、啪,突然门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 “二姐、二姐,五小要生了,快来啊!”外面三丫拼命的打门,她正想着怎样破坏二丫他们的好事,恰巧听五丫喊,五小要生了。 “大姐、大姐,五小要生了,快来啊!”大丫家门口,四丫也在拼命的拍着门,她又担心害怕,又含有一丝希望,折磨的她六神无主。 几家大门都打开,男人女人一窝蜂的涌入五丫家。 大小、二小忙近卧室准备接生,三小、四小烧开水,找剪刀。几个女人有的蹲着,有的站着,都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内室。 “姐姐,别装睡了,我们也去看看。”看行素还是没有动静的躺在床上,行云跳进来,揪住她的耳朵说。 “放手,你个死小子,我真的睡着了。你也回去睡吧,别人的事少管。” “姐姐,刚才他们算计你耶,难道你不想看看发生什么事?” “不就是生孩子的事,有什么好看的。”行素翻个白眼,这小孩也特好奇了吧。 “知道是生孩子的事,正好我从来没有见过生孩子,趁这个机会好好看看,到底他要生出一个什么怪物。” 一听怪物两字,行素心中不由一动,刚才那个二丫可是说“也是怪物”,表明他们曾经见过至少一次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怪物呢? 行云带行素来到五丫卧房窗外,顺手把行素抱在不算宽阔的怀中,透过缝隙往里看。 “姐姐,外面冷,别冻着了。”行云看行素想要挣开自己的怀抱,压低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 行素不再动,行云身上确实暖和,别看他年龄不大,身上的火力不小,整个小火炉,穿的也不多,没见他冷。靠在他怀里像是在被窝中一样。只是他的嘴能不能离她的耳朵远一点,呼吸间,耳朵好痒。 行云看着老实的姐姐,一阵得意,还是学武功好,稍微运用一点内力,就不冷了,还可以给这个女人温暖。 “姐姐,你的耳朵像个饺子,真想一口吃掉。”行云看着行素小元宝一样的耳朵,不由舔了舔。 “别闹!好好看着,等回去请你吃饺子。”行素伸出手,把行云的脸推开一点。 “姐姐,你长得既不像母亲也不像大爹爹,不过你会长,应该是中和了她们的优点,可真好看!” “女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好勾男子啊!”行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他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喜欢姐姐了,以前没发现姐姐是如此的好看,搂着她,浑身的女子香气,让他迷醉。 “啊!”突然从房间内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吓得行云刚刚升起的旖旎散去不少。 “五小,忍着点,这时会很疼的,产线已经裂开,开的还比较快,应该比较容易生下来。”二小安慰五小,大小在仔细的观察着红线,时不时用白布擦着流在肚皮上的血水。 “哥哥,我疼啊!”五小毕竟还不满十七岁,有点忍受不住疼痛。他死死的抓住二小的手,浑身颤抖着想要把身体弯曲起来。 “二小摁住他的胳膊,三小摁住他的腿,不能让他动,要不一会儿会大出血。”大小忙吩咐身边的二人。 “哥,疼!”五小哼着。 “五小,来把这块棉布咬在口中,过一会我要把孩子取出。省的你咬住自己的舌头。”大小把一块棉布折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只管塞在他疼得张开的口中。 “姐姐,男人生孩子真的那么痛吗?我不想生孩子了。”看着脸面扭曲丑陋无比的五小,行云也害怕起来,五小本来清秀脸此时竟是如此难看,是不是每个男人生孩子时都是这样难看?他决定,以后不要孩子了。 “头胎是非常疼的,也最危险,生完这一次,以后再生也就容易了。”行素安慰他。 这时,五小的产缝已经完全张开,大小紧张的看了看同样紧张的二小、三小,最终,还是认命的把手伸进产缝里,很快把腹中的胎儿取出。 “啊!”房内的几个男子同时面容失色的大叫一声,大小手中的胎儿应声落地。 “怎么样?我的孩子怎么样?”五小吐出口中的棉布,忙看向几位哥哥。 “不用想他了,没用了。”大小不忍心说什么,只好这样安慰道。虽然只看了一眼,那个胎儿已把他们吓惨了。孩子有脑袋,有胳膊手,也有腿脚,只是没有脸,没有躯干,手脚腿胳膊的位置也都长错了地方。 行云也吓住了。 行素虽然也只是看了一眼那个胎儿,却也看清了,那是一个畸形胎。 “大姐,还是一个怪物。”大小给五小收拾好,用块黑布包住死婴,走了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几位女子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失去了最后希望,泪水默默的留下来,几个男子也大哭起来,她们已经没有希望了。 “一定是我们几个受了诅咒,不是来了一对姐弟吗?让弟弟们用那女人的种试试。虽然不想让自己的夫郎有别的女子,可只要弟弟们怀上种,要么把那个女人留在这里一辈子,要么杀掉她,男子我们公用,如何?”大丫止住哭声,提议道。 听此话男男女女止住哭声,眼中又恢复了神采。 “姐姐,如果能让弟弟们生出正常的宝宝,那个女子就留一辈子吧。她能享用我们的弟弟,我们也能享用她的弟弟,把她杀掉不太好。”二丫说。她看上了行云,怕行云不满她们杀死他姐姐,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众人同意。 行素姐弟听着她们决定自己的一生,打了几个冷战。 第四十五章 诅咒 “各位早啊!”行素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看着围着二丫院中的九个男女,好心情的问道“姐姐!”行云也收拾停当来到二丫院中。 “那个,我们姐妹找你们姐弟有事商量。”大丫上前对行素说。一夜没休息好的几个男女,一大早就等在这里,希望先礼后兵,让她们自愿留下来。 “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来这里打扰你们,我们姐弟无以为报,就让我弟弟给你们打些柴回报好啦。” “二弟,来,到屋外那颗大树上打些柴来。”不等他们说什么,行素对行云吩咐道。 行云一下就明白,姐姐这是要用他的身手来敲打这几个姐妹。 行云轻迈一步飘出几丈的距离,提身一跳,跳到十几米高的大树上,一摸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内力提起,软剑立马坚硬无比,他在大树的枝杈上转腾跳跃,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不一会,一颗大树就差一点变成一个木桩。 “好了,二弟,下来吧,这么多柴火够他们用一段时间了。”行素一边说,一边替那棵树默默哀悼。 在看那九人,一脸死灰,瑟瑟发抖,几乎要倒在地上。 “各位,还要留下我们吗?”行素看着九个人冷冷说。行云落下把软剑放回,一点也没有因为刚才使力而气喘。 “两位大侠,饶命啊!”九个人一下跪倒在地,不住的叩头,已经知道这不是他们能宵想之人。 “别跪我,我可没有武功。但江湖人称妙手回春、巧手毒杀、玉面仙子、鬼面阎罗的医痴毒霸,就是鄙人我啦。唉!我的称谓太长了,可能你们记不住,简单一点,玉面医痴就是我。”行素一口气说完,发现十个人(加上行云)都定住了。 “好啦!别跪了,起来,那几个男的给我做饭去,女的过来给我说说情况。”反正也没事,听听故事娱乐一下也不错。 “还不动?快点!”行素看大家还处于死机状态,大喝一声,立马准备做饭的做饭,准备故事的也在安排。 “姐姐,你在江湖上还有名号?”行云狗腿的扶着行素的手,像李莲英扶着慈禧太后一样。 “当然,姐姐想要活的人,她死不了,想要死的也活不成,救人时我是玉面仙子,害人时我就成了鬼面阎罗,怎样,牛不牛气?”行素对行云得意的吹嘘着。 “牛气!牛真气!”行云一跳拇指。 “仙子、仙子” “阎罗、阎罗” “医痴、医痴” “毒霸、独霸” “回春、回春” “您老人家可要救救我们啊!”五姐妹各自喊了一个称号,并异口同声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扑哧”行云笑出声来,被行素瞪了一眼。 “先把你们的情况给我说说,再看愿不愿意救你们。”行素既温和又严肃的说道。 行素和行云边吃边听她们讲故事。 在一个偏僻落后的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穷山洼洼里,有一个小山村,有个能生的爹爹三年两个娃,家里很穷,可这个爹爹的妻主却还是让他生,越穷越生,越生越穷,终于在生了第十个娃娃后,他再也生不出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长大,当小儿子长到十岁时,那对能生的夫妻死了,五个女子到了该娶夫郎的年龄,可家里太穷,村里没人愿意嫁给她们,村子里几户人家互通婚姻,表姐娶表弟,堂姐娶堂弟的比比皆是,没有希望的十个兄妹,一起离开小山村,看看能不能到外面寻条活路。却怎样也走不出困住她们世世代代的大山,干脆找个地方落脚。 安定下来后,大姐某一天灵机一动,想到她们正好五男五女,恰好可以结成五对亲事,她们为什么还要出大山,只要生出孩子,孩子再结亲,她们也能一代代的延续下去。虽然村子里好像没有兄妹姐弟成亲的,但堂姐堂弟的不也是姐弟吗? 十人组成五个家庭,大哥首先有了身孕,可生出的却是一个无头的怪物,二哥、三弟、四弟也怀了孕,生出的要么没有四肢,要么多出几条胳膊,还有一个竟然没有嘴和下面通气的地方。她们希望小弟能生出正常的孩子,昨晚希望也落空了。 “没有文化真可怕,没有文化乱搞更可怕!”听完她们的故事,行素感叹一声。 “仙子,我们兄妹几个这是怎么啦?难道我们真的中了诅咒?”赵大丫苍凉的问道。 “你们从前的那个山村里,是否有很多人,有的有眼疾—看不到,有的是腿或者是胳膊和正常人不一样,有的人一流血就止不住,有的人像白痴一样什么都不懂?”行素擦拭一下嘴边的饭粒,问道。 “啊!您怎么知道?难道您去过我们村?”几个丫惊异的瞪大眼睛,看着行素。 “没去过。”行素淡淡的说。 “你们的母亲和父亲可能不是亲戚,要么就是远亲,对吗?”行素用问题来阻止她们发问,这个近亲结婚产生的问题医学上在已经讲明了,没有什么事值得炫耀的。 “您说对了,母亲娶的是她姨奶奶的表姐的女儿的媳妇的妹妹的孩子,就是我爹爹。刚开始大家都笑话我母亲没有亲上加亲的命。可后来村里边都说母亲命好,娶了一个会生娃的男子,生出的娃个个都正常。”二丫自豪的说。 “呃!”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女人就让她们的爹爹使劲的生。 “你们这可以说是诅咒,但有一个解决你们的问题方法。只怕你们不愿意去做。”行素不想解释太多,什么x、y染色体啊,细胞啊,基因啊,说了她们也不懂,还不如承认是受了诅咒,这不也是人为的诅咒吗? “什么办法?”几人希翼的看着行素。 “你们中的诅咒就是:你们兄妹、姐弟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夫妻,要不生出的孩子都是怪物,还有你们的孩子也不能成为夫妻,以及你们的孙子、孙子的孙子也不能,要不随时可能出现怪物胎儿。除非你们不要孩子,才可成亲。解决的方法就是搬出这里,以后你们十人只能做兄妹、姐弟,再也不能做夫妻,各自到山外找个不认识的人成亲。不光你们中了这种诅咒,每个人都中了这种诅咒。”行素说完地看了行云一眼,行云对她的那点小心事,她看得很清楚。 行云在想,那我就不要孩子,总可以嫁给姐姐了吗? “从这里朝东一直走,行一个月左右,就可看到山外的村庄。”行素把来时的道路说了一遍,她们愿走愿留自己决定。 ------题外话------ 小说内容,纯属虚构,不可当真,娱乐而已,但近亲结婚确实是不好的。 第四十六章 地动山摇 行素和行云商量,即刻骑马返回。 行素担心着李冰蟾,结婚那天没有新娘他一定非常的失望。本想给他一个欢喜难忘的婚礼,却一再的让他伤心,难忘是有了,欢喜却没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回府中,千万不要再呆在花楼了,那地方鱼龙混杂,万一出点什么事,一辈子都后悔不已。 玉儿应该还老实地呆在家中吧,只愿他少哭点,想开点,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无情出去快一个月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危险?武功那么高,应该有些来头的,可他怎么愿意嫁给自己这个小医师,难道男人的身体真的不能让别的女人看,看完就得负责任?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轻易给男子施针了,再来一个,就凑成一桌麻将了,男人多了事也多,自己千万不可再花心。 行云也不准备把行素丢弃了,现在的姐姐真的已经没有了少年的纨绔轻狂,就是自己这样的小美男勾引她,她也坐怀不乱。况且,按行素说的,她除了会医病,还会下毒,虽然没听过她的名号,但看她的样子不是假的。自己这一路没少给她耳光和难堪,却没见她给自己下一点毒药,她只是把自己当亲人,不忍心下手,难道自己这个弟弟还要为了儿时旧事为难她吗? 入夜,吃点东西,行云把披风铺在一块大石板上,和行素一起看着皎洁的月空,虽然是冬天,但还有许多冬青的树木,配着只剩下树枝的落叶树,倒也和谐。月亮已经比较圆,月辉照在山林间,冷冷清清,四周万籁俱静,连一丝风都没有。 “姐姐,姐夫们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行素看行云突然问出一句莫名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噢!他们都很温柔可爱,善解人意,又有本领,我很喜欢。以后见了,可不要欺负他们。”行素提起他们也是一脸的温柔。 “好的。姐姐,你恨我爹爹吗?”行云很是乖巧。 “还好吧,他也没对我怎么样,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行水妹妹好,是个好爹爹!不过希望你回去和她说一下,我行素已经自立门户,不会再回行家争什么少主之位,这样我想他应该会放心一点。”行素中肯地说。 “…” 夜已深,行素靠着行云沉沉睡去,没人注意到,她们的那只枣红马对一地的草却视而不见,只是焦躁不安的刨着蹄子。 “嘶…”马匹惊恐的一声长嘶,不再顾及睡着的主人,撩蹄子跑的无影无踪。 “这个畜生,半夜三更发什么疯?啊!姐姐,快醒醒,山在动!”睡觉比较警觉的行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大地开始轻微的上下跳动起来,然后更大的晃动来临。一些不稳定的石块开始滚落下山。 “二弟,先蹲下。这是发生地震了。”行素也惊醒了,坐起身,看到行云惊惶无措的站在这块岩石上,惊慌的喊着,忙安慰他。 “姐姐!地动!”行云听话的蹲在行素的身边。 行素抱住他让行云静下来,这时一定要镇静,头脑清醒,才有可能运用从前学过的防震知识来判断地震的大小和远近。 大地还在晃动,她们能看见在山边、陡峭的地段在倾斜,好像大地在进行再次的划分。 行素快速的趁着月色,看着周围的情况,山上的落石越来越多,这里已经不能在停留,最好是找个比较平缓、落石少的地方。 “姐姐!姐姐!这块石头在往下沉。”行云突然大叫起来。 “行云,冷静一些,按我说的做,现在我们到那个地方去。”行素指着一片稍微开阔的地方,前面还有一条小溪,离水源近一些,生命的保障会多一分。 但跑近一看,行素脸色难看起来,地震的晃动使这里的地表土下沉,浅层的地下水受挤压正沿地裂缝上升至地表,裂缝正好就在小溪中,小溪以人眼可见的速度在疯狂的变宽变深,行素二人已经能感觉到脚下泥土中水流的鼓动,这里马上就有沉陷的危险。 “快走!”行素抓住行云大喊。 行云已经抱起她朝身后快速退去,身后地下水喷涌而出。 “到那块突起的大石头上。”行素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指着远处一块大石对行云说。行素已经观察那块大石几秒钟了,可以看出它在一点点的变大升高。 行云吃力地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石块,飞速的朝那块大石奔去。一分钟不到,他已经跑出三四千米。 两人稳稳地落在大石上,行云用内力过度,弯着腰气喘息着,一身内衣已经被汗水打湿,回头看看不远处的一片汪洋,竟然还有上升的趋势。 “姐姐,这里安全吗?” “占时没…啊!”一块大石头贴着行素的衣襟落下,砸在她的脚边,行素吓得直跳脚。行云紧张的一把搂住她,警惕的朝上看着。 “快、快,到后面去。”行素拉着行云来到大石的后面,原来这块凸出的石块和后面山体是一体的,山体靠近大石处,朝里倾斜了一些,山上落下的石头不会砸到这个地方,可以占时避一避。 二人躲在这里,山上不时有大石滚滚落下,整个山体好像一直在晃动,下面是哗、哗、哗的大水拍岸的撞击声,远处的山体有的在下沉,有的在上升,还有嘎吱嘎吱的山石断裂的声音。 “姐姐!”行云紧紧地靠着行素,虽然有武功,但男孩子生性就较为胆小,他被这移山填海的大自然神秘现象给吓住了。 “不怕!这是比较正常的自然现象,只是平时不常见罢了,这次算是长长见识。”行素抱着有些发抖的行云,心中也是一阵发憷,她也没有亲眼见过地震,看样子,这里不是震中,可也不远了。 地面左右的晃动持续了两分钟不到,但山中轰隆隆的声音持续到天亮都还没有停下。 第四十七章 寻找出路 玉兔隐去,红日东升。 行素二人把堆在身体周围的石块一点点的移开,终于从里面爬了出来。外面的变化让二人目瞪口呆。 “沧海桑田!”行素轻声的开口。 此时的大山已经完全没有昨天的样子,入眼一片浑浊的汪洋,小溪变成了一个湖泊,湖泊周围山势雄伟,几乎全是裸露的顽石,山上剩下的树木东倒西歪。 “怎么上去呢?”看着几丈高的岩石,行素发起愁来,昨天就知道这块岩石比较安全,现在一看才知道还真是安全,下面是奔腾的湖水,上面是高高往外倾斜的山岩。 “二弟,你能上去吗?” “有点困难,我一个人还能试试,抱着你肯定不行。”白天到了,行云又恢复到一片胸有成竹的样子。 行云左看右看,才选中一个地点,抽出腰中的长剑,运气脚上,飞身跃起,在半空中却有下降趋势,不过他没有慌乱,长剑剑尖点上岩石稍微凸起的部分,扭转下沉之势,轻身向上,稳稳落入岩顶。 行素看着行云这一连串的动作,深刻体会到母亲给他起的名字太贴切了,真是行云流水之态。太让人崇拜了,行素差点喊出“行云威武!” 行素在下面等了很久,也没见行云给抛下缆绳,也不可能有缆绳,接近中午,才见上面垂下一个粗粗的藤条,却垂到一半就没了。 行云翻了几个山崖才找到一条较长的藤条,怕行素着急,急忙回来,绑好藤条,自己去跳下山崖,来到行素身边。 “姐姐,我抱你上去,你要抓住那根藤条,然后自己爬上去,我怕藤条经不起两人的重量。”行素点头表示知道。 行素爬到崖上,行云才攀上藤条,他已经没有力量再飞身上崖,只好爬上来。 “嘶——”两人刚爬出面目苍夷的大山,就看到远处飞驰而来一匹骏马,原来是那匹偷偷独自跑掉的家伙。 这匹马是行云在平桥镇买来代步的工具,她们两个也不是伯乐,就挑了一个顺眼的,这家伙和她们呆在一起十几天,好像生出感情来啦,逃跑后,又跑回来。 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这匹枣红马眼中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它可是叫她们逃跑的,可这两个家伙一点也没有危机感,睡得挺香,这回吃苦头了吧。神马才会这么想,这匹马什么也没想,它只是做不惯野马罢了。 本来行素二人还想回赵大丫她们那里,看看她们的情况,可山后的道路已变成悬崖,没办法,只好根据太阳的方位,朝东行进。 两人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满目都是深沟和裂缝,还有突然出现的一些土包大石,也有一些动物的尸体,但不常见。兜兜转转了两天,二人彻底迷失了方向,天却突然下起雪来,不到半日就积了厚厚一层。 “姐姐,冷不冷?”由于骑马腿部不能运动,一直吊着,血液不畅,两人的脚腿都有点麻木。 “二弟,下来走走吧,活动活动腿脚还能暖和一点。只是走了两三天了,怎么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行素奇怪的问。 “我记得来时这附近好像有个村子啊,怎么不见了?可能是山上落石埋住了。”行云也奇怪。 那枣红马突然兴奋的一声长嘶,飞快地向一个方向跑去。 “这家伙不会又想逃跑吧?”行云看着把雪刨起老高欢快奔跑着的那匹马,猜测。那马转眼之间只剩下一个屁股能看见了。 顺着马蹄印,两人追去,看着跑得飞快的行云,行素一脸笑意,有个弟弟也不错,血缘还真是人情的纽带,相处越久,行素就越感觉行云这个弟弟真的很好。 “姐姐,快看,那儿有个村庄。”突然前面的行云高兴地喊到。 枣红马停在村口的一个小院子外,对着里面恢恢直叫,不停的踱着蹄子,显示此刻它的兴奋。 小屋门打开,一个五十多岁一脸病容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院外的枣红马,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又是做梦,泪水模糊了双眼,立马又使劲的揉揉眼睛,看它还在院外,快步打开柴门,一下子抱住马头,枣红马也是特别高兴,不停地伸出舌头舔着女人的脸。 行素和行云看着动情的一马一人,没有打扰她们,看情况就知道,这匹马可能以前是这个女人的,她非常喜爱它,只是某种原因失去了。行素猜测,这马一定是多日不吃盐,把女人的眼泪当盐水吃了。 枣红马用嘴衔着女人的衣角,回头看看,暗示她,它的新主人在后面看着呢。 女人才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对男女,正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们,不由老脸一红,五十多岁的人还掉眼泪,真是让人看笑话,可看清行素的面容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上前几步跪倒在地。 “老奴见过舒贵人!” “大娘,您是认错人了吧?快快起来,您这么大岁数跪着我,不是折我的福吗?”行素快步上前,扶起女人。 女人不确定的看着行素,虽然站起,却还是弯着腰,一副奴才相。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说。 “大娘,我可不姓苏,我叫奚罂粟,这是我弟弟奚罂云,我们姐弟二人突遇大地动,迷失方向,是这匹马带着我们找到这里的。”行素笑着说。 第四十八章 医凌妇人 “两位贵客,不好意思,是小妇儿认错人了,我认识的是个男人。小老儿姓凌,你们叫我老凌即可。快请进小院,本来这里是三间房的,前几天的地动让侧房有些松动,我这身体也干不了重活,还没来的及让人帮忙,她们也都在修理自家的房屋。这次地动还好啦,村里只死了一个人,十来个受伤的,你们还真是胆大,跑到这儿来,穷乡僻壤的。”凌妇人可能是长期无人和她聊天,所以见个人就忍不住想多说一点。 “红红(枣红马)从出生就在我这里养着,她爹爹也是我养的马,红红很有灵性,很听话,有时又很调皮,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们可以说相依为命。前些天,我病得厉害,眼看不行了,村里邻居建议,把红红卖掉换点药,可我不舍得,这个小家伙却听懂了,自己愿意跟着马贩子走,让我伤心了好多天。其实,买不买药都一样,我知道,自己没有几天了,都病了二十多年了,也该入土了。” 行云听着妇人的话,立马宝贝般的抱住枣红马的脖子,红红却不买他的帐,不满的甩动着脑袋。一路上都没见这个主人的好脸色,还因为自己偷跑,踢了它几脚,现在宝贝它了。行云立即叫道:“这不是一般的马,肯定是神马。它能听懂人话!” “红红的爹爹是北蒙国的汗血宝马,它的母亲虽然是一般的野马,但红红的血脉还是比较纯正的。”凌妇人自豪的说。 “凌大娘,我刚才听你说,村里有十几个人受伤了,不知严不严重?我是一个医师,想尽一份微薄之力。”行素职业病又犯了,她就是不能见有人生病痛苦。 村里也就二十户人家,因为大部分都姓阎,所以就起名叫阎庄。行素在凌大娘的带领下,看望了这十几位病人,大部分都是被掉落物砸伤的,并没有生命危险,有几个骨折的,行素给他们用自制的夹板固定上,交代一下注意事项,有皮外伤的注意不要被感染了。 回到凌妇人的小院,村里的几个木匠帮忙把两间侧房给固定一下,好方便晚上休息。 “凌大娘,我看你的气色应该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不如让我帮你看看吧,就当报答你收留我们姐弟两日的恩情。”见凌妇人这两日的情况,知道她的病情不容乐观。 “不用了,老毛病,身体老啦,哪会中什么毒。”凌妇人眼神躲闪着,拒绝她的好意。 “你还是让我姐姐看看吧,她可是江湖有名的玉面医痴,看到有人生病,她不看看就难受。”行云在一边劝说。 行素汗,自己胡编乱造的绰号,行云还当真了。 看着行素坚持的样子,凌妇人还是伸出手。 行素号完脉搏,沉思一会儿,凌妇人张了张口,还是安静的坐在一边。 “凌大娘,你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大概有是二十年左右。应该是有人想要用毒药控制你,如果下毒之人能时不时的给你解药,就如正常人一般无二。可这么多年,你从未服过解药,所以身体日益衰弱,虽然你有内力的压制,但毒药已经融入血脉,不能控制。就是现在服下解药,你的命也不久矣。我现在有个土法子,可缓解你的症状,但解不了你的毒。说实话,你的毒我没有见过,这个法子也不是特别的正确,如果你不想用,我就不说了。”行素还探测出她不光中了一种慢性毒,同时还有一种她不知道的东西,比毒还要可怕,好像是控制住她不能做什么,如果不遵守,会立刻毒发身亡,想要说的做的根本不可能完成。看凌妇人的样子,她自己是知道的,也省得她多说了。 行素的病情分析让凌妇人很震惊,她说的完全正确。想了想,还是同意用土法治病,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一个大活人,她刚五十岁,还没一个后代,她不甘心,为什么主犯逍遥自在高高在上,她一个被逼做了一件坏事,就要活活受罪二十多年?被迫的躲躲藏藏不敢见人,还时时担心被灭口。 “这个土法子其实很简单,虽然不能彻底解毒,但多活个三五年还是没有问题的,你中的毒不是一种,这种慢性毒另一个功能就是让你不能孕育子嗣,另外的毒我想你自己可能明白。 等夏天到了,你到池塘或者小河中,抓一些大的蚂蝗,腿窝处放两只,手臂窝处放两只,脖子两侧放两只,两侧腰眼放两只,让它们吸食你的血,吸饱为止,注意不要让它们钻进肉里,一周一次,同时你要吃些补血的药材,或者多食红枣等补血的果实。这些吸过血的蚂蝗丢掉,下次用时,在去抓新的。把捉到的多余的蚂蝗晒干,研成沫沫,在没有蚂蝗的季节内服,每七日服下一钱。经过一段的调理,如果你愿意,我想要一个孩子不是问题。对了,我说的蚂蝗就是咱们平时说的吸血虫。”行素说的狠流利、从容。其实,她自己对蚂蝗这种虫子,非常的恶心,看见就能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别说吃掉。不过蚂蝗还真是一种好药材,浑身都是宝。 行云一听说蚂蝗就是吸血虫,也是毛孔收紧,汗毛竖起。 “谢谢大、大姐,您真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凌妇人跪倒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一个响头。 “凌大娘,别给我磕头,快快起来,我只是说了一个医师该说的,有没有效果,还有待实际效果。”行素看着又给她下跪的凌妇人,无奈的把她扶起。 “凌大娘,我姐姐都变成你大姐了,你把姐姐叫老啦。”行云在一边开她玩笑。 “大皇女,原谅老奴的不忠,老奴不能说出什么,不是老奴怕死,是死也说不出那个秘密。今日您给了老奴希望,来日知道事情的真相,希望您不要后悔救了老奴。”凌妇人站在小院里,寒风吹落了她一脸的泪水。 第四十九章 做了伙计 “姐姐,我看那个老凌也是一个神秘的人,不知她有什么好听的故事?”行云坐在枣红马的前面,歪在行素怀中,好奇的说道。 枣红马被凌妇人送给了行素,行素不想夺人所爱,无奈她拗不过,再者枣红马好像也挺喜欢行素的,她们又需要脚力,只好带走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神秘的地方,太好奇也不是好事。”行素遇见凌妇人后,突然有种感觉,好像自己身边也有秘密,不过,她不在意,随心活着就是,想些有的没的让自己不快乐干嘛。 “红红,你说,你家主子到底有什么秘密?”行云捋着枣红马的毛,对着它不大的耳朵问道。 枣红马翻个白眼,我要能说话,真是怪物了。 “姐姐,你看红红会翻白眼,它可真是宝马!”行云兴奋的怪叫起来。 “好啦,别逗红红了,看前面就是凌大娘说的庆元镇,看看镇内的伤亡重不重?还好这次地动是冬天,如果是夏天就麻烦了。” “冬天夏天还不一样?也是,冬天穿的厚实,东西砸到身上没有夏天疼。”行云听到行素的话,想了想回道。 庆元镇不是太大,东凤国一个偏远的小镇,翻过镇子后那座大山(就是行素二人待过的、赵大丫她们走不出的那个山)基本上就是南福国。行素看镇中虽有不少房屋倒塌,大多是年久失修的老屋,再者建筑比较低,危害不是太大,好多人都在清理碍事的倒塌物,秩序也不混乱。看来,这次的震中应该在南福国境内,这儿只是被波及到了。 小镇里还没有行素的画像,所以没人认识她们。 “姐姐,我饿了!”行云捂住肚子说。 行素才想起,早晨从阎庄离开时,只喝了一碗稀粥,午时已过,二人还没有进餐,确实是饿了。 “那就到饭店吃饭吧。”行素开始寻找就近的饭馆。 “可我身上没银子了。姐姐,你有吗?”行云又是买马又是买衣服,一路都是他付的帐,银子早花完了,要不也不会老是在野地里打野味吃。 “我也没银子。”行素很干脆说道,半夜从家里爬起来,没来的及拿银子。就是平时她也很少单独买东西,身上是不带银两的。 “这该怎么办?”行云傻眼了。 “先找个客栈住下,再想办法。”行素想了想说。 “二弟,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住进客栈,吃点饭后,行素骑马上街。 找到一家较大的医馆——兴典医馆,馆子里的的病人成堆,都是一些地震中受伤的人。 “你注意点,别再拿错药了。”抓药的伙计忙的焦头烂额,一边还有一位医师边看着病人,边留意那个伙计,她是临时招来的。 “请问,你们这里还招伙计吗?”行素把马放在侧门处,那里停着病人的马车和马匹。才来到药堂问掌柜的。 “招,但最好是熟练药徒。”算账的掌柜快速的回答,这几天快忙死了,镇里规定,凡到医馆的病人,无论何时都要接待,还不能提高药价。 “我是一个熟练药徒。” “好,现在开始上工,做的好,一个时辰一两银子。”掌柜安排行素洗手净面,穿上药徒装,开始拾药。 看一遍各种药材所在的抽屉,拿起药方,行素开始快速的抓药,也不用称量药材的分量,直接用手一把把的变换着药材,飞速拾好几份药。 “住手!”一边的医师气坏了,哪里来的狂徒,跑到医馆胡闹来了,药能胡乱拾吗?掌柜的和几个伙计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行素,这人不是有病吧,可看看他抓的药还真是药方上的,可也不能不顾斤两的乱来吧。 “怎么啦?”行素不解的看着一圈激愤的人。 “你是谁?为什么到这里捣乱?”掌柜的看医师怒了,也生气的指责行素。 “我没有捣乱啊,你没看我在拾药。”行素还在飞快的从一个个放药材的小格子拿药。 “住手!”那个医师真的气坏了,医药的事怎能如此随意。 “那个新来的,你怎么不用称测量药材的重量,就把它们放在一起,万一多了少了,药效都是不一样的。”一个熟练的药徒看行素一脸疑问的样子,开口解释大家愤怒的原因。 “哦,是这样的,我用手抓的药材已经是需要的分量,不用称了。”原来是这样啊,行素明白大家看她的原因了。 “不会吧?有这么神奇?你抓药,我用称量量。”那个药徒还真的不信有人的手像称一样准,她已经拾药十年了,还在用称,不过要比一般药徒快很多。 “好吧!止血草五钱,锯齿草三钱,接骨藤六钱,你们试试。”行素一口气抓出三种药,让三位药徒都试试。 “止血草真的是五钱!”首先量出的是那个熟练药徒,不敢相信的大叫。 “锯齿草三钱!” “接骨藤六钱!” “真的是不用称啊!”周围的人都惊呆了,连受伤的病人也是一脸兴趣的看着。 掌柜的高兴,有了这样一个伙计可是顶几个用了。那个医师也是佩服的点点头又回去看病去了。拾药的伙计却有了压力,但也没人说他们怎样,毕竟行素那样的怪胎没有几个学徒能比得上。 “医师!医师,快看看小女的腿!”黄昏时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人急匆匆跑进来,身后是两个女人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痛苦异常的女子。 原来是这个妇人的女儿在收拾倒塌一半的房子时,没想到横梁突然落下,砸在一条腿上。 “右腿被砸断了,断裂处有好多骨头碎片,加上你们抬她可能没有留意伤处,那里已经变形,腿就是接好,也瘸了。但最好是把断肢切掉,怕伤处感染。”医师仔细的观察女子之后叹息道,右脚已经耷拉着,断口处稍微用手摸一下,能摸到好多的骨头碎片将要把皮刺破,这脚能不能保住还真是个问题。 “娘亲!我不要做个没脚的瘸子!娘亲!”这里已经是她们来的第三家医馆了,每家医馆都是这么说的,女孩疼的浑身颤抖,却还是坚持着不让自己晕倒,她怕醒来已经没了右脚。“医师,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才十七岁,不能没有右脚啊!”妇人看着脸色青白的女儿,跪在医师前面苦苦哀求。 “老姐姐,不切掉断肢,只怕感染后性命不保,我也无能为力了。”医师扶起妇人,她也无可奈何。 “那个,让我看看吧,应该有办法保住她的脚。不好意思,我也是一位医师。”行素走到她们面前说道。 “是你!”那个医师有些怀疑的看着行素。 妇人和女儿却好像听到天籁之音。妇人又要磕头,被行素扶起。 “掌柜的,能安排一个房间吗?”行素问道。 “好的!”看着行素自信又有些傲然的面容,掌柜的快速答道。说完才想起,自己一个掌柜的干嘛听伙计的。 ------题外话------ 今天有事,发的较晚,请亲们稍等! 第五十章 正骨手术 其实女孩这种情况,可以做一个外科正骨手术,如果女孩受伤时,有懂医之人,情况要比现在好很多。行素留意到女孩的断腿处并不是粉碎性的,要不她也不敢在这个没有医疗设备的地方做手术。 让人准备消毒的棉花、棉布、高浓度白酒、手术刀具,行素到药房开始配药,消肿的、消炎的、止疼的、麻醉的、营养的等等,希望那个妇人有能力承担医药费用吧! 那个医师姓王,是兴典医馆馆主王兴典的女儿。她对行素能够治疗大家都不能治的病,虽然不太相信,但却非常感兴趣,也在一边积极的打杂,看着行素的动作,希望能够学到新的医疗知识。 喝下麻醉药,由于身边没有银针,不能用银针封穴,行素使人到客栈把行云找来。行云看夜已深姐姐还没回来,正焦急的来回在客栈门口张望,被人请到兴典医馆。 行素让行云按照自己的要求给患者点上昏睡穴,腿部止血的穴道现在还不能点,怕血流不畅,不利于手术,只有出血量过大时,才让行云帮忙,行云也换上消过毒的衣服等在做手术的小屋内。 为了保险起见,行素还是让王医师把患者的四肢给固定住,然后开始在骨头断裂处的两侧切开两条长大约六厘米的口子,快速熟练的把里面碎裂的骨头给正确的拼贴起来,有一些碎骨已经扎进肉里,还要小心的取出,鲜血从破裂的血管中喷涌而出。认清是哪条血管,行素让行云把此条血管流经的穴道封上,让王医师把血水用消过毒的棉布擦净,又认真的拼贴着,由于没有现代的固定碎骨的医疗丁卯,行素把骨头拼贴好后,非常小心的缝合伤口,消毒后撒上药粉,包扎好,周围又用几片自制的夹板固定,用石膏给进一步固定,才算完成。 王医师和行云看着行素一系列熟练的动作,再看看本来是作为药材的石膏被她和成泥糊在断腿处,都感到特别奇怪。 “王医师,找人注意着,不要动她,六个时辰以后,才可以把她抬回家,但最好在这里不要移动。她麻醉醒来后,应该很痛,我调配的麻醉药还有一些,在她忍不住时,给她服下小半碗,那个绿色的药每三个时辰服下小半碗,那个黑色的是止痛药,没有麻醉药时可以服用它,白色的是营养药,让她的家人半个时辰喂一次,一次小半碗。”行素像往常一样交代,说完才意识到这是在别人家的医馆里,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个、医师,我还不知你的姓名,不知能否告知?”王医师现在也知道,面前这个女子一定是一个医术非常高的医师。 “我姐姐叫行素,我是行云。”行云自豪的说,他为自己有行素这个姐姐骄傲。 “行这个姓,好像是太上皇御封的,没想到行家还有本领如此好的医师!行医师,有空可否告知今天治病的几个疑问?”王医师有好多地方没有明白,不耻下问。 “没问题,不过我们姐弟在这里停留时间不长,有时间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行素回道。让行云解开患者的穴位,让她自行恢复。 来到药房发现除了那个患者的家人,已经没有其他病人。也是,已经是子夜时分,病人也熬不住瞌睡。 “放心,没事了,修养几个月她又能活蹦乱跳。”行素看患者母亲紧张的站起,安慰她。 “谢谢您!医师!”妇人又想下跪,被行素扶住。 “这是我和王医师共同救治的,没有医馆的支持,我也没有办法。”行素实话实说,稍稍抬一抬王医师。 “医师,这是我们的费用,不知够不够?”妇人从怀中掏出刚才准备的银两,这可是她们的家底了,但只要孩子能健全,什么都值得,不够就再去借。 “你还是给掌柜吧,我是这里的雇员。”行素拒绝。 “行医师,这是你这几个时辰的费用。”等妇人进去照顾女儿,掌柜的把二十两银子递给行素。 “这么多?”行素有些意外。 “是这样,药徒和医师的工钱不一样,是根据患者的费用提成的。刚才那个病人的母亲付了四十两银子,除去用药,可以给你十五两,加上之前你当药徒的工钱,我就给你一个整数。”掌柜的解释道。 “多谢!明天我还能来吗?”行素知道她没有说谎,便不矫情的接过工钱问道。她想在这里帮几天忙,虽然不能把城里受伤的人都治好,但能治几个是几个吧,反正她不赶时间。 “当然能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哪能拒之门外。”王医师立马回答,她还有问题没有解决。 “姐姐!明天不要去了,看你都累成这样。”行云看着坐在枣红马上一脸疲惫的行素,不知要说什么好,原来姐姐竟然跑到医馆给别人当小工,来挣钱养活自己,他只感到心中又甜又疼。 “没事,我愿意多医好几个病人。”行素拍拍他的脑袋安慰道。 在兴典医馆呆了三天,除了医病之外,有空的时候,就被王医师拉着问这问那,听着行素的回答,王医师甚至深夜都不愿意让她离去,看着来医病的人不是太多,基本医馆里自己能够应付了,行素决定要回家,离家越久,越担心在溧阳的两位夫郎,本来是说好陪他们过年的,谁知过年时却不在他们身边,还让她们担心受怕。 ------题外话------ 这几章可以说是过渡章节,下面会精彩一些,请多多支持! 第五十一章 慕容夕照 “主子,行素在边城小镇庆元镇出现。”一个黑衣男子跪在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带有人皮面具的女人面前说道,她的人皮面具也是那样的美。 “她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女子看着桌子上的画像,自言自语着。这女孩还真有乃父之相貌,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 “是的。” “花满楼怎么没有回报,她有这么出彩。”对花满楼的办事能力有所怀疑,女子眼露杀机。 “把药送给花满楼,这是对他没有尽忠职守的惩罚。给那个女孩吃点药,让她继续过她的花花女子的日子,好好的日子不过,出什么风头,要不是他不让我要她小命,哪会让她活得这么滋润?有福不享的白痴。那个女人的女儿没一个好东西,我要她们都不得善终,抢走我的男人,别以为你高高在上,我就没办法了。”女人扭曲的脸在灯光下变得如此阴森。 “滚!你好好看住她,时刻回报她的情况,我要让那个女人的儿女都成废物,让她们在不知不觉中关系混乱不堪,这事对她夺走我爱人的惩罚!的哈、哈、哈!”女人想到什么,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跪着的黑衣人听着女人变态的笑声,慌乱的爬起,一纵身消失在黑夜里。 “行素!你怎么不去死!”满春园里花满楼痛苦的在床上翻腾着,变形的脸上满是不甘,都是这个该死的女人,让主子把他贬到妓院花楼,不光要应付那些女流氓,还要受到主子的惩罚,当初那一脚自己也没留情,看着她软在地上,自己才离开,没想到她竟然命大没死,本想她死掉自己就解放了,她却在他不留神时,不知跑到哪去了。 “救命啊!你们这些流氓,放开我!”看到远处的来人,男子叫得声音更大了。 “美人,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用,乖乖从了我们吧?”两个女人看着地下的男子娇媚的面容,粉红的脖颈,不由暗骂,这个尤物,不愧在妓院呆了几年,一个眼神都能让人丢盔弃甲了。看到有人经过这里,可又不能真的用强,人家可是主子面前的红人,搞不好已经被主子用过了。 “姐姐,女流氓!”行云眼力好,发现了远处的情况。 行素翻个白眼,什么姐姐女流氓,多说几个字又能怎样。看那三个人,男的已经半倒在地上,衣服还挺完整,两个女流氓一脸的奸笑,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由让人深思。 “笨蛋!你们两个专心点,她就要看出破绽了。”男子背过脸小声的骂着两个女子。 爷爷的!拼了!这样还不满意,两个女子一人大力撕开男子的长衫,一人抓住男子的裤脚往下拉。 “混蛋!滚开!不要碰我!”女子大手的接触,让身中媚药的男人身体一阵颤栗,心中却特是恼怒,这两个家伙不会趁机想要占便宜吧。 “放开他!”行素还没有开口,行云已经飞身从马上跳起,一脚一个踢开两个女人。 行素看男子真已经坦胸露乳,一脸伤悲,不由想到玉儿曾经的经历,对他也放下一丝戒心。 “混蛋!让你们欺负男子。”看着垂头伤心不已的男子,行云对两个女子一阵拳打脚踢。两个武功不错的女子不敢露出武功,只好连连哀叫求饶。 “滚吧,以后不要再欺负男人。”行云又踢了几脚鼻青脸肿的两个女人,才准备放行。 “慢着!两位把这个吃下去就可以走了。”行素掏出两粒药丸对她们说。 两个女子看看行素、行云,又快速看一眼男子,见男子没有反应,只好认命的吃下药,转身如飞般的跑走了。 “姐姐,你给她们吃的什么药?”行云好奇地问。 “没什么,只是让女人老实一点的药。”行素淡淡的回答。这是前几日行素在兴典医馆中配置的药,和当初张新桂几人吃下的一样,平时没什么表现,就是不能和男人那个,要不那个地方就如刀割肉一样痛。 “呜、呜、呜!”男子还在双手蒙面凄惨的哭着。 “公子,没事了,我扶你起来。”行云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外套,盖住局部裸露的男子,扶他起身。 “哇!”男子转身扑在行素怀里大哭起来,好像受到委屈时,却看到自己的亲人一样。 行素愕然,这是怎么回事,行云也有点不高兴了,好家伙,明目张胆吃我姐姐豆腐。 “行医师!谢谢你们救了我!”怀里的男子娇媚的边哭边说,那娇柔无骨的声音让行云都有点晃神。男子扬起小脸,双眸含水,娇颜如花,如梨花带雨,惹人生怜。 “你认识我?”看着男子美艳无比的娇颜,行素有些痴迷地问。 “行医师,我们在西山万佛寺见过一面,不知你还记不记得。”男子虽然有些狼狈,却风情万种的抬眼说道,右眼角一颗不大的小黑痣微微闪动,更显得他妖媚异常。 “你是慕容夕照?”行素看着那颗不大的小黑痣,想起在万佛寺后山那个男子,那时,他轻纱蒙面,看眼睛的形状,还真的是他。 “行医师,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慕容夕照听西山此言,泪水又涌上双眼。 “你这人,还赖在我姐姐怀里了。”行云不高兴的看着那双勾魂眼,有些嫉妒。 “对、对不起!”慕容夕照好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妥,忙整理衣服从行素的怀里站起,温暖的怀抱却让他有些留恋,虽然刚才是做戏,但两个女子的行为还是让他有些恐慌。 “是我唐突佳人了。”行素也发现自己确实有些无礼,搂着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还差点被诱惑。 “没有。”慕容夕照羞答答的说着,身体却还是依靠在行素的怀中,双手搂住她的腰,口中发出一丝难耐的申吟。 “你这个男人,真不要…”行云见慕容夕照发骚的样子,边骂边上前就要拉开他。 “二弟,不怪他,他被下药了,药力已经发作。”行素忙阻止行云说出难听的话,看慕容夕照的气质,他也是一个骄傲的男子,做出这样的动作,想必他也非常难堪。 第五十二章 可惜天才 “二弟,不怪他,他被下药了,药力已经发作。”行素忙阻止行云说出难听的话,看慕容夕照的气质,他也是一个骄傲的男子,做出这样的动作,想必他也非常难堪。 “行医师,我好难受,这是怎么啦?”慕容夕照果然满面羞红,不敢看二人的眼睛,想要离开行素,却又不舍得。 “刚才那两个女子是不是给你吃了什么?”行素问。 “她们抓住我把什么倒在我口中,我反抗不了。那东西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慕容夕照惊恐的问。 “那是一种经常见到的春药,虽然药效只有两三个时辰,但没有解药,不知…” “啊?竟然是那种药,怎么办?行医师,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慕容夕照感到自己的下腹部已经涌起阵阵暖流,行素的身体是那样的香甜可口,但他还是尽力克制自己。 “有两种方法,一、和女子结合,二、你自己用手解决。”行素不想让家中的夫郎失望,虽然慕容夕照美艳无比,但她和他并没有太多的接触,对于不了解的男人,无论身体还是心理她都不能接受。 “我明白了。可否麻烦二位替我注意着,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慕容夕照也不是随便之人,他有着自己的尊严,不可能求一个女人要了他,也没打算给她,这只是取得这个女人信任的手段而已,难不住他,又不是没见别的男人做过。 行素找到一个小山洞,让慕容夕照自己进去,她和行云守在洞口。不一会山洞里传出压抑的声音,那声音让行素二人脸红耳赤,浑身燥热,该死的慕容夕照,怎么声音都能让人心神不宁! “姐姐!”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行云,被这种声音搞得很是难受,他想起了姐姐月光下的沐浴,想起了女人特有的身体,下腹也是涨得难受。 “行云,你离这里远一点,我一个人守着就行了。”行素看行云有些脸红,忙让他离开,不要受声音的干扰。不过慕容公子真厉害,竟然只用声音就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屁孩有了感觉。她自己也没有多好受,好想冰蟾他们,她发觉现在的自己好像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引诱,定力太差了。 “慕容主子,方主子说,想法让那个女人去京城,和太女相争太女之位。”一位黑衣蒙面女子恭敬的对那个三十岁左右的绝色女人说。 “我知道了,你家主子还好吗?”绝色女子想起那个男子,没了往日的犀利狠毒,只余下深深和无奈的柔情。 “主子很好,只是思念您了。”蒙面女子按照主子的交代,一字不差的回道。 “师弟!”慕容女子长长叹息一声,摆手让蒙面么人下去。 “主子,姬无情已经回到无花宫。”一会儿,另一个蒙面黑衣男子回禀。 “他身上的毒真的已经解了?”慕容女子问。 “是的,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武功好像更进一步。” “枯骨生死散是没有解药的,何人给他解的毒?”女子沉着脸,世上竟然有人能解她毒圣制的毒。 “主子,姬无情的毒是一个叫行素的医师给解的,他已经嫁给了这个医师。”黑衣男子回道。 “哈、哈、哈,东方老妇,你不知道吧,你的女儿竟然娶了你的儿子,兄妹啊!哈、哈、哈,和我预想的一样,这是你们东方家的耻辱,等你知道这件事,我倒要看看你那无耻之人会有什么行动?行素,你可要好好活着,活着进京,活着让东方老妇天天看着她的女儿和儿子成为夫妻。不过行素什么时候会医术的?她不是一直都是个纨绔吗?” “回主子,花满楼好像不太乐意监视行素,在两年前自行做主,想把行素害死,谁知行素醒来之后就发奋图强,自行学习医术两个月,就能治疗很多病症。”黑衣人还是有些敬佩行素的,不管学得怎么样,至少人家敢下手。 “花满楼越来越不听话了,不用管他,就让他对付行素吧。”她才不是好心放过花满楼那个贱人,只是兄妹相争还是有看头的。 “主子,我们回来了。”扮演强奸犯的两个女子垂头丧气的来到主子的书房。 “公子怎么样?计划还顺利吧?”女子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冷冷的问。 “计划一切顺利,只是,那个女人强行让我们吃下一种毒药,一和男子那个,那里就痛得很,希望主子赐下解药。”两个女子磕头求救,也不知是什么毒药,不接触男子一点事也没有,可和男子那个时,女人那里就如同刀绞,痛不欲生。 “哦!她还能研制这种药,我来看看。”姓慕容的女子有些愕然,看两个下属的样子,想到她们吃的苦头,心中一阵好笑,这个行素,怎么就琢磨出这类药?白色丝巾蒙在一个女人的手腕,慕容轻轻把两个手指放上。 “药力不是太重,也不算是毒药,没有相应的解药,一两年不要和男子行房就可以了,两年后身体自行恢复。行了,你们下去吧。” “看来行素对医药特别有天赋,能把平时常用药随意配制出不平常的药,这至少需要四五十年的功力。如果她不是那人的女儿多好,我就可以拥有一个天才的传人了,可惜、可惜啊,为什么你会是那人的女儿?”女人气恼的站起,扭动桌子下部的一个按钮,书房内书架移动,出现一个洞口,女人起身消失在洞中。 第五十三章 冰蟾有喜 “慕容公子,已经到了城里,我们姐弟要快马回家,咱们就此别过。”行素陪着慕容夕照来到龙游城,虽然有些敬佩他勇气,但也不愿再耽搁时间。 “行医师,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慕容夕照牵着枣红马,可怜兮兮的看着马上的姐弟二人。 “怎么回事?”行云不想理他,可行素已经开口。 “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姨娘收留了我,可前些日子,姨娘病故,姨夫要把我卖到花楼里,我半夜匆匆逃跑,不了却遇到两个贼人,多亏你们姐弟将我救下,要不,我、我也是该随父母而去了。你们走了,我一个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天下之大,可我不是饿死,就是被坏人惦记,我该怎么办啊?”慕容夕照说着,无措的哭了,漂亮的双眼满是迷茫。 行素想给他一些银两,让他找个地方安家,可她也是囊中羞涩,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姐姐,要不让他和我一起回溧阳,到时也好有个照顾。”行云还是嘴硬心软,一看慕容夕照哭了,他赶紧提议。 “好吧!希望慕容公子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溧阳。”行素见慕容夕照看着自己,她也不好说什么。 一路上,行素像男子一样以面纱遮面,倒不是有别的想法,就是怕被人认出,把她捉去,去领那一万两银子,一万两啊!虽然她不太在意金银,但把自己的一万两无缘无故的给别人,她还是万分肉疼。 “主夫!侧夫!小姐回来啦!”溧阳行素府,小绿远远看见跳下马车的行素,高兴地忘记了行礼,撒开脚丫子跑到内院门口,看见万金端着一盆水出来,立马镇定的朝他大喊一声,吓得不留意的万金把盆摔在了地上,小绿偷笑起来。 “公子,家主回来了。”柴胡急匆匆跑进来。 正坐在桌前专注打平安结的李冰蟾,听闻愣住了,手中的绳子掉在地上也不知,忙站起身,向外跑去,谁知只走了两步,就软软的倒在地上,吓得柴胡、当归大叫起来。 玉儿听到万金的回报,立马跑出来。却看到行素身后跟着两个白纱遮面的男子,不由愣了一下。但还是飞步的跑来,一下子扑在行素的怀中。 “行姐姐,你到哪里去了,一去这么久,我和哥哥都快要急死了,我们好害怕。”说着玉儿抱住行素大哭起来,他真的吓坏了,成亲几天,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妻主却丢了。 “乖玉儿,不哭,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你看,我身后还有客人在呢。”行素扶好玉儿,怜惜地看着他明显消瘦的小脸,前些日子刚刚养的好一些,过个年,又回去了。 “让两位公子见笑了。”玉儿擦干眼泪,从行素的怀里出来,却还是紧紧地抓住行素的衣角,给行素身后两位公子见礼。 “夫人客气了,这是人之常情,是夕照打扰了!”慕容夕照回礼,听说玉儿很是美貌,没想到还这么瘦弱,让人心生怜惜。 “姐夫不必多礼,我是二弟行云。”行云打量着这个男孩子,心想姐姐还真是艳福不浅。 “家主、家主,我家公子晕倒了。”柴胡气喘着跑来。 “玉儿,先去安排一下慕容公子和二弟,我去看看冰蟾。”两人都是男子,冰蟾又生病了,只好让玉儿去照顾他们两人。 玉儿不想和行素分开,还想去看一下冰蟾,但客人也要安排,所以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领着他们去了。 “素儿,你回来了!”冰蟾已醒,看到行素进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蟾儿,别动,我看看。”行素忙把他按到床上,拿起他的右手,听着他的脉搏。柴胡和当归退出,守在门外。 “蟾儿!你已经有了。”行素一探他的脉搏,脸露惊喜之色,但又不确定的听了一会儿的,才喜滋滋的说。 “有什么?…”冰蟾正想问,突然想起了什么,也是激动的看着行素。 “是的,你的腹中有了我们的孩子。”行素说出让他放心的话。 “素儿,你终于回来了,我快要支持不下去了,想到你有可能已经…,我就不想活下去了。我的素儿,能见到你真好。”不轻易落泪的李冰蟾看着完好无损坐在他身边的妻主,泪水顺着眼角打湿了枕头。 “乖蟾儿,不哭,是我不好,不哭…”行素俯下身,吻着他的眼,她的蟾儿,怎么能这么瘦,身上的骨头都有点硌人了,不到一个月,变得如此脆弱,他到底有没有吃饭。 “蟾儿,我想你,想的难受。”听着冰蟾有些气喘的声音,行素放开他,他的身体不是很好,又有了身孕,现在不适合做什么,等养一段在说。 “素儿,我也想你。”看着行素没有进行下去,冰蟾心中有些失落,但看她压抑的样子,立刻理解了她。 “蟾儿,你现在身体需要调理,刚才的晕倒,说明这些天你没有照顾好自己,没有正常的吃饭,血糖太低就容易晕倒,以后可不许这样了,不管我怎么样,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我无论在哪里都会心疼不安的。现在,你的腹中已经有了我们期盼已久的宝宝,更是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要不,宝宝会受影响的。”行素躺在他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小腹,叮嘱他。 “是的,妻主。”冰蟾被初次怀孕的欣喜填满,看着温柔的妻主,此刻自己也是满腔的温柔,孩子,我终于也能有孩子了! ------题外话------ 鄙人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榴莲,昨日好奇买来一点,尝尝,味道还是挺怪的。 请大家多多支持素素的文,多谢了! 第五十四章 欢喜养夫 自从回到家中,行素这些天那也没去,天天陪着两位夫郎,为他们调理身体,带他们慢慢地在府中散步,时不时的行云也来府中玩玩,慕容公子已经安排到西厢客房,冰蟾还安排了川穹去照顾他。 这里的男子怀孕,第一胎孕育时间较长,要二十个月份才能孕育完成,这段时间,男人的身体要经过一系列自然的改造,等到十个月后,胎儿才会稳定下来,从男人出现孕斑开始一直到第十个月,夫妻生活是要禁止的,否者不利于胎儿的形成。李冰蟾的孕斑已经显现,只是前些日子天天担心行素,又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怀上,有些大意,所以没有留意到小腹中间已经形成的淡淡蝴蝶状黑斑,等行素给他号脉之后,他才发现。 李冰蟾的身体开始有点嗜睡,每天都是行素再三的督促他吃饭,然后稍微活动一下,就上床休息。李菲知道儿子怀孕后,更是喜上眉梢,祭拜祖宗、神灵。又送到行素府好多补品。 玉儿刚成亲,他又年幼,所以还没有做父亲的打算,但还是为李冰蟾高兴。他也有自己的小私心,既然哥哥怀孕了,无情又不在家,那妻主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少主,主子交代,把这药给行素的夫郎吃下,看行素有没有办法给解毒。对了,主子还交代,你也要服下这个药,这样,行素就不会怀疑你了。”夜半,一个蒙面的男子飘落在西厢客房中,拉掉蒙面的黑布,露出与行素有一分相似的面容,很是美艳,眼角上挑,把手中的药瓶递给慕容夕照,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这个贱人,不就是慕容本家人的一只狗,仗着自己姓慕容,还真把自己当少主了,以前主子惩罚他们时,这个贱人从来没有替他们求过情,怎样,到底还不是和他们这些外姓人一样,不过是主人手中的一个棋子,想丢就丢。这种毒药可是主人新研制出来的,连主人自己都不确定能解,如果行素解不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花满楼,我还没有沦落到要你这个妓子嘲笑的地步。注意,我还是少主。想要惩罚你,没人会说什么。”慕容看着花满楼一脸得意的样子,很是不爽。 “我的美丽少主,你还是求行素那个纨绔能解了你的毒,要不然,你会比我这个妓子还下贱,到时,我会愿意为你效劳,你的美貌让我心动已久,真想尝尝你的感觉。”花满楼看着慕容夕照的娇美的容颜,伸手摸了一把,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飞身从窗口离去。 “混蛋!贱人!变态!”慕容夕照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不能追出去,怕惊动别人。这个男人,真是让人讨厌,不仅喜欢女子,还喜欢男人,当初在慕容山庄,他向他表白,被他狠狠教训一顿,今晚竟然敢调戏他,真是恶心。 “到底主子又研制了何种毒?竟然让我也服下,难道姨娘想要对我下手了吗?”慕容夕照看看手中的药瓶,也看不出来什么,里面装的好像是无色无味的水一样,一点怪异也没有。 “难道慕容笑天看出来我的异心,不会啊,一直小心翼翼的夹着尾巴做人,她让我怎样就怎样,一点儿也没有违背过她的旨意,难道就因为我是慕容笑笑的儿子,她就要赶尽杀绝吗?”慕容夕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他不是不想报仇,但姨娘的手段让他一点反抗的精神都没有,活着比什么都好。 “慕容公子,又来看望我家公子呢?”柴胡看着走来的慕容夕照,笑脸问道。 “我闲着无事,想过来陪主夫说说话。”慕容夕照也笑着说。 “您来就太好了,家主不让主夫出门,说要好好呆在家中静养,主夫哪是坐得住的人?不睡觉就着急,多亏有公子您,给主夫说说外面的情况。”柴胡也是经常跟随李冰蟾外出的人,说话一点也不胆怯。 “夕照,你快坐,不用听他乱说,我没有着急,只是有你时不时地来坐坐,就更好了。”李冰蟾听行素说起过慕容夕照的往事,对这个知书达理又可怜的人倒很是同情。 “冰蟾,你不出去可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厉害,一个纨绔女娶了你之后,完全被你改造成了模范妻主,不仅没了往日的胡闹,还练就一身医病的本领,对夫郎更是没得说,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飞了,行医师现在成了好多男人的梦中情人了。”慕容夕照调笑着说,却在想,如果把药给李冰蟾服下,会不会对他腹中未定型的胎儿有太大的伤害呢? “我哪有什么本领,这是妻主她自己争气。”李冰蟾幸福的笑笑。 “蟾儿,慕容公子,你们在说什么?”行素和玉儿进来,看到有说有笑的二人,行素好奇的问。她也纳闷,什么时候二人这么好了。 “没说什么,妻主,这又是什么汤?”李冰蟾看着川贝手中捧着的一碗汤,问行素。 “这是家主吩咐我们熬制的银耳竹笙汤,是滋补气血增强抵抗力的,家主说主夫的食欲不振,用这个可以得到很大的改善。”川贝喜滋滋的回答,要知道,自己的公子受宠,身边的小侍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我也喝了,都有点吃胖了。”玉儿在一边自豪的说。自从行素回来后,自己和哥哥这个孕夫一样,天天要喝下她专门让人给熬制的补汤,感觉这几日都吃胖了。 “胖了好,瘦的让我看着心疼,好像我苛刻你们一样。”行素看着有些肉肉的两位夫郎,很有成就感。 等冰蟾吃好,几人到院中走走,李冰蟾又回去休息了。 行云只请了两个月的假期,匆匆办完山上交代的事情,临走时依依不舍的来行素这里告别,行素从怀里掏出一个漂亮柔软的小吊坠送给他,行云看着挺眼熟的。 “这是那只山鸡身上的羽毛,我看着挺漂亮的,就把羽毛收集几根,给你做个吊坠,戴在你腰上一定好看。”行素笑着给他挂在腰上,又让他一路上注意安全,到山上好好学艺等等。 行云说了声“老太婆!真啰嗦!”,在行素佯怒的打骂中,蹦蹦跳跳欢喜地跑了。 ------题外话------ 这两章内容较为平和,下面会有一些起伏。 今天雨很大,希望要出门的亲们注意安全! 第五十五章 两人中毒 “行医师,前面就是我住的小院,为了感谢你们的收留,我想请二位到院子里吃杯茶水。我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煮茶、喝茶,两位如不嫌弃,不知能否赏光?”看行素和玉儿也要告辞,慕容夕照提议。 “好啊!”玉儿也爱好饮茶,一口答应。 慕容夕照请二人坐下,自己净手熏香。 “这是主夫知道我喜爱茶,送给我的一套茶具和茶叶,茶叶很不错,是洞庭碧螺春。前代蔡襄是个茶道高人,她曾说过‘候汤最难,未熟则沫浮,过熟则茶沉,前世谓之蟹眼者,过熟汤也。沉瓶中煮之不可辨,故曰候汤最难。’碧螺春不同于其他茶叶,要沸水冲之。冲泡碧螺春只能用80c左右的开水,敞壶让壶中的开水随着水汽的蒸发而自然降温。”慕容夕照清洗完茶具,川穹把热水提来。 “碧螺春有形美、色艳、香浓、味醇四绝。”慕容夕照伸出细白的手指,缓缓的冲泡着茶叶,一边给两位解说。那清淡的身影,妖娆的面容,白皙的双手,使人赏心悦目。 “品碧螺春要连续小口趁热细品,口口都有不同的滋味。是我卖弄了。”慕容夕照把茶杯放在二人面前,不好意思的说道。 “夕照哥哥,没想到你这么懂茶。”玉儿看着茶在杯中如绿云翻滚,氤氲的蒸汽使得茶香四溢,清香袭人,不由赞叹道。 “听人说:酒如诗,而茶如道。以品茶的心去品味人生,会发现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茶,种类繁多;人生,丰富多彩。茶,有优劣之分;人生,有艳阳天和阴暗天之别。茶,先苦后甘;人生,需经历风雨,方可见彩虹。”行素轻轻撮一口茶,一边感慨道。 “经历风雨方可见彩虹!”慕容夕照轻声重复着这句话,看着行素不由呆住了,这个据说只会声色犬马的草包,怎会说出如此高深的话语?那温和的语气,佛门高人似的感悟,哪会有如此宽广的胸怀和历经万难永不放弃的自信?他感觉自己的内心高筑的城墙,好像已经开始坍塌。 “甭这样看着我,这话是别人说的。”看着两个男子满面含春的看着自己,行素忙解释道。 “甭管谁说的,妻主都很厉害。”玉儿立马眼冒红心说,在她眼中行素是最好的女人。 “你个小家伙,有这么夸自己妻主的。”行素用手轻轻柔柔玉儿的小脑袋,玉儿温顺得就像一只小猫咪。虽然行素只比玉儿大一岁,但心理上要成熟很多。 看着二人的互动,慕容夕照满是羡慕,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还是快速的把药水弹入壶中。以他的身手,行素和玉儿不可能看到他的动作。 “行姐姐,我好难受。”玉儿的身体本就有些软弱,不一会儿,就面红耳赤的抱住行素扭动起来。 行素抱起玉儿,恼怒的看向慕容夕照,却看到他也是满面通红,想要扑过来,却又极力隐忍,举手无措。 “难道不是他?”行素有些疑惑了。 把二人抱进厢房,行素摸着玉儿的脉搏,微微有些汗湿后背。 这制药之人太狡猾恶毒了,从外表看,两人中的是史上最强的春药‘鸳鸯和欢散’,但行素知道这不是,虽然有‘鸳鸯和欢散’的药性,含有性激素的成分,但又加入了其他的东西,会对人的心血管健康起一定的副作用,如不及时治疗,他们两人就会精尽人亡。就是大难不死,也会影响下一代的质量,使他们所孕育的胎儿,会先天不足或畸型的可能性较大。 但这种药最阴毒的是不能用男女结合来解,如果有女人和他们合体,虽然一时爽快了,但男人身上的药力会转到女人身上,该女人将终身绝育。如果没有女子解毒,男子只好自行解决,造成的后果是男子遗精不止,无精时遗血,最后身亡。 行素从前在上医学院时,有一段时间对各种春药的古老配方特感兴趣,像合欢散,美女一笑散,汉妃暖炉丹、旱苗喜雨露、飞燕喜春散、*与王母、鸳鸯和欢散等的配方,她在古书上一一查证过,一般的解药方法就是男女交合。不结合也有一定的办法解决,不太严重的可以加大饮水量,加大内循环,使药力顺着尿液排出体外,严重的还是男女互补为好。 行素在这里焦头烂额的想对策,两位美男已经娇喘连连,如果不是把他们分别放在两张床上,恐怕两人已经搂在一起了。 “妻主,难受!”玉儿衣服已经褪尽,大冷的天,他却感觉不到寒冷。隔壁房间的慕容夕照也好不了多少。 掏出银针,封住两人的气海穴,使两人不能动弹。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受,在我没有弄清楚解药之前,有两个重要的问题要交代,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身体再怎么难受,也要忍住。一、不能与任何女人或男人交合,二、不能自己用手解决,要不只能精尽人亡,我也救不了你们。”行素严肃地交代事情的严重性。 “你是让我扎上你们的昏睡穴,让你们晕倒?这也不可能,这毒不会因为你们晕倒就不发作,而是在你们晕倒后,不知不觉自行流精,想醒也醒不过来了。”见慕容夕照示意她点击他的昏睡穴,行素解释道。 “现在,你们大力喝水,然后排出小便,会使药效有所减轻,我再想想办法。”行素拔出银针,解穴。然后焦急的拿着茶水去化验,如果不是自己的夫郎中毒,行素还真的对这种药有很大的兴趣,对制药之人也是特别敬仰,有相见恨晚之感,可一想到玉儿本就已经中过一次特效逍遥散的春药,身体的机能本来就给破坏过一次,这一次,玉儿还能不能孕育后代还是个未知数,不想了,还是先保住他的性命要紧。 没有现代化的化验器械,行素分析了好一阵才有点眉目,里面含有一种化学药剂,是从东南方热带海岛上的一种植物——卡瓦根卡瓦根(kavakava)上提取出来的,与西南方的一种叫育亨宾(yohimbe)的植物提取物合成一种新的药物。解药也是当地的两种植物,但这里没有。认识这些植物,还是上辈子奚罂粟出国考察时得知的。不知制药之人是穿来的化学药剂师,还是误打误撞的研制出这种配方。 第五十六章 解二人毒 行素找到几种药材,交代好万金、万银后,急忙忙赶回去西厢房。 两个房间内,玉儿和慕容有些脱力的躺倒在床上,虽然大量的喝水,极力的隐忍,但还是出精几次。 “慕容公子,我可能要为你用银针刺穴,可我是个女子,你看…”行素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办,怕让她负责人。 “行医师,你进来吧,为了清白,难道就不要命不成?你不用有什么顾虑。”里面慕容夕照虚弱的说。 “那个,你的下裤留着,但其他地方需要裸露出来,我给你行针。”行素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面不改色的说。 粉色的肌肤露出,行素快速的在他全身三十几个要穴下针,有几个穴位很是疼痛,但明显分散了慕容夕照的注意力,下面也渐渐疲软下去,得到占时的缓和。 “保持一炷香的时间,再收针,等万金他们送来药水,你就可以泡到药水里,再经过几次施针,五天后,便可恢复。这期间,最好能忍一忍,药水外泡内服,多排泄小便。”行素交代后,来到玉儿的身边。 “玉儿,来,我给你施针。”行素把玉儿的衣服脱掉,用湿布擦干净他,然后在他小腹和大腿的周围各个有作用的穴道上施针,就连那的地方也扎了几个细针。她给玉儿施针的穴位和慕容夕照明显不同,玉儿的效果更好一点,就是要露出隐秘的位置,对于慕容夕照她还是有所顾忌。 一炷香后,行素收针,万金、万银把热药水准备好,一部分留下饮用,一部分冷凉外泡身体。 两天之后,二人中的毒药药力有所缓解,但浑身还是有严重的灼热感,下面每日都要泻出十来次,在水中泡的时间又长,二人严重消瘦,皮肤被水泡的皱巴苍白。 行素每隔六个时辰都要给二人施针,小侍也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断熬制药水,不想让小侍们看到二人的狼狈样,屋中的事情都是行素亲力亲为。第三天,二人连下地的力气也没了,行素只好抱着玉儿小便,抱着入水中。 对于慕容夕照,行素想让川穹进来伺候,但他宁死都不让别人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样,没办法,行素只好亲自伺候。 慕容夕照被她抱进入水中倒没什么,只是他想要尿尿时,有些不自在了。 “有尿千万不要憋着,尿的越多越能够快速的解毒。”行素怕他憋尿,对毒素排出体外不利,只好交代他。 “我想尿…”听着行素一点也不害羞的话,慕容夕照自己先脸红了,但还是憋不住身体的自然反应。 行素把他抱起,如同一个母亲抱着幼子的姿势。 “行了,我是闭着眼睛的,什么也没看见,你开始吧。”行素抱着他,却把头转回一侧。 慕容夕照实在是憋不住了,小心的尿出一点,却被尿冲击尿桶的巨大声音给吓回去了,他涨得脸色通红,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心跳也扑通扑通的加快很多,身边有个女人在听自己尿尿,还有什么事情比这难受。 “你听着我尿不出来。”慕容夕照别扭了半天,把头埋在胸前说。 “要不,我给你吹着口哨?”行素想了想问道。 “扑哧!”慕容夕照乐了,一放松,下面哗啦啦的喷出好远,一下子尿到地板上,他又红了脸,想把尿别回去,但没有管住,只是哗啦啦的流着。 “尿的还真远!”行素把慕容夕照放在药水里,看着地板上的尿水渍,小声的嘟囔一句,不光要给他把尿,倒尿桶,现在还要用布把地上的尿给擦干净。 慕容夕照的耳力还是清楚的听到行素的话语,他红着脸闭上眼睛装没听见。 每天晚上,行素都要到李冰蟾那里看看,她没有告诉他实情,只是让他放心,安心的吃好喝好。 第五天,精元的严重亏损,玉儿和慕容夕照两人已经严重变形,没有一点精力,行素虽然每天都让他们吃些营养的东西,但他们还是架不住精气的消耗,吃的还没有下到腹中,已经流失了。补药这时是不能吃的,会和身体内的药相互作用,使药力加重。 最后一天,行素换了药材,前几天是中和他们体内的药,最后一天是要把残留的毒药用药引出来,一点也不能在体内残留,留着是一辈子的祸害。今日熬的药水是要热水,把身上三万六千个毛孔给张开,从毛孔里把残留毒药排出体外,可以说,最后一天是解毒过程中最关键和最难受的一天。 两人处在热水中,浑身的燥热怎么都压制不住,不由得在水中扭动着身体,想要找个宣泄口,可几日的精元泄露,腹中哪还有什么东西,那里一直膨胀着,又没有什么泻出,眼看着越来越硬,像要爆炸一样,二人都是痛苦得直颤抖,药水却慢慢发出一股腻人的香味,越来越浓。 行素在房间中撒入药粉,驱逐香味。把昏迷的二人从热水中捞出,见二人阳举不收,掏出银针在那个的海绵体里放血,最后一股药力也随着鲜血流出体外。 看着昏迷不醒消瘦脱形的两人,行素擦了擦头上的汗水,不管怎样,两人终于没有生命危险了。 第五十七章 无情回来 两个多月过去了,玉儿和慕容夕照终于在行素的食补政策下,如冰蟾这个孕夫一样,给补得圆了一圈,就是如此,二人还是有些消瘦。 慕容夕照看着每天逼着玉儿和冰蟾吃东西的行素,心中不是什么滋味,那是一种极度的妒忌和羡慕。为什么他们两个普通的男子,却有一个如此关心他们的美貌女人,他们病了,有这个女人嘘寒问暖,他们饿了,有这个女人为他们送来搭配合理的膳食,他们冷了,还是这个女人及时的为他们披上披风,他们心情郁闷了,这个女人还想法的逗他们开心。 不公平,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他这样美艳的男子,只能在他们的身后拾一点牙慧,还要偷偷地、面含感激地样子。 但他能怎样,一切都不怨这两个男子,也不怨这个女人,她的几个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抱着自己的那几个霎那,他的心灵是那样的满足,好像已经拥有了那份幸福,可那只是他的空想而已,不知何时,她的音容笑貌已经深深的印入这颗干枯的心田。 “少主,行素真的把那药给解了?那药的滋味怎样?”花满楼坐在离慕容夕照不远处的椅子上,问道,他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可这个平时警觉的男人不知在想什么,此刻这样入迷,他只好先开口了。 “是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已经把行素解毒的消息给主子了吗?”慕容夕照听到声音,身体一个激灵,什么时候自己这样大意了。 “啧、啧,这都恢复了两个月多了,怎么还是这样瘦弱?真是我见优伶啊!不过瘦了却更有魅力了,做我的人怎么样,我可以保证,和我一起让你比和女人在一起都快乐,在花楼这几年,我可不是白白呆着,学了不少新样式,你要不要试试?而且,在主子的行动上,我们也可以互相照应,我姐姐也会帮我的。”花满楼看着脸色还有点苍白的慕容夕照,真的很想把他怎样,但他不敢过于放肆。 “花满园自己的事都忙不过来,哪里还会顾着你。”慕容夕照突然想了解行素的另一个夫郎姬无情的事情,所以他故意说道。 “姐姐是无花宫的二宫主,那个姬无情根本不是对手,上次还不是被姐姐耍的团团转,当了乞丐几年能好到哪里?只要主子支持,姐姐一定会弄死那个无情的。前些天,被姐姐所伤,已经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花满楼不屑地说。 “谁在那里?”突然慕容夕照发现窗子不远处好像有人影晃动。 花满楼纵身一跃,飞出窗子,可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不敢停留,趁着夜色离去。 究竟是谁在偷听他们谈话,她听到多少?慕容夕照躺在床上沉思着。 姬无情从大树后走出,远远的看着慕容夕照的房间,他知道花满园有个后台主子,可一直不知这个主子是谁。今天回到妻主身边想看看她,没想到竟然看到一个蒙面黑衣人进来行府,跟踪发现,那人进入西厢客房,由于离得较远,没有听到二人谈话。应该府中有内奸,这让他万分担忧,难道花满园身后的那个主子已经留意到自己的妻主了?想从妻主这里下手?看样子,得从无花宫抽出几个人来保护妻主与哥哥、弟弟。 姬无情自己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个蒙面人说的那样,花满园其实在无花宫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作为无花宫的宫主,被上任宫主和几大护法专门培养了十几年,深得宫中上下的信赖,要不是前些年被花满园的甜言蜜语所蒙蔽,给予她太大的权利,也不会让她有机会谋害自己,现在自己回来了,宫中之人当然会相信他这个宫主,让花满楼这个代言人成为过去式。要不是自己说还想挖出她背后的主谋,宫中也不可能让她多活几天。 来到李冰蟾的房间,见行素和冰蟾睡得正香,伸手点上冰蟾的睡穴。睡梦中,行素感到有人在粗暴地抚摸她,脸上密密麻麻的落下吻痕,一下子惊醒过来,差点大叫起来。 “妻主,是我。”姬无情捂住行素的嘴,见她还是一副警惕的样子,无奈的说。看来自己离开太久了,妻主已经忘记还有一位夫郎。 行素可没有无情的夜视眼,漆黑的夜里,她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这人影不是冰蟾和玉儿,他们没有这样开放,只有无情才会这样让人热血沸腾。 “无情,你回来了,想死我啦。”行素压低声音说着,又小心的看着床里侧躺着的冰蟾,怕把他惊醒。 “女人,我也想你。甭担心哥哥,他被我点了睡穴。”无情一边亲吻着行素,一边躺在她身边,几个月不见她,他真的想她,虽然她不会武功,但在他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她的温和,想她的柔软,想两人肌肤相亲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的牵肠挂肚,就是从前花满园也不能。自从和这个女人成了亲,好像忍耐力就变差了,很想天天和她在一起。 “无情,不走了吧?”*过后,行素满足的搂着无情,不舍的问道。 “还有事情没有处理好,可能再出去一段时间。女人,你不会武功,身边又没有能够保护你的人,真的让我不能放心。”无情闻着行素身上的淡淡药香味,漂泊的心稳定下来,感到非常安心。 “我一个医师,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你一个男人在外,要小心一点。这几个月,我研制了一些解毒丸、消春丸,还有一些麻醉散,你离开时带一些,江湖上一般的毒药都可以服下解毒丸,至少能减缓一些毒素的发作,那个消春丸可以缓解春药的药力,麻醉散可以让别人占时地动弹不得,当然可能对武功高强的人作用不是太大,但至少还有一些效果。这样,你出去也好安全一点。”行素大力的搂着无情,她知道,他又要走了。 第五十八章 肥胖蛊毒 “花花,我已经知道你肥胖的原因了。”行素号完君梦花的脉搏,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态。 “什么原因?”君梦花虽然对自己这身膘带来的不便已经释然,但如果能有解决的方法,她还是愿意像正常人一样的,她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怕希望越大失望更大。 “你的身体不是先天性的肥胖,也不是吃什么药引起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很正常,没有变异,只是脑后部寄生着一种蛊虫,这蛊虫我给它起名叫肥胖毒蛊,不仅能都刺激脑部产生很是饥饿吃不饱感觉,还能分泌出一种毒素,能使人体快速的增胖,达到一个惊人的程度之后,它的宿主就会保持一定的重量,但如果想要吃药减肥,却刚好刺激蛊虫,使蛊虫分泌毒素,宿主会更加肥胖。”行素一边解释,一边眼睛发亮的看着君梦花,好像发现了有研究价值的活生生的标本。蛊虫在武侠书上有提到,她曾经到云南贵州一带考察过,但遗憾而归,只在古医术上看到过蛊虫的样貌和作用,要不是号脉时发现她体内有异常的脉搏,也不能确定是蛊虫作怪。 “蛊虫?不可能,我身体内怎会有那恶心的玩意儿。”君梦花只顾着震惊了,忽视了行素闪闪发光盯着她的双眼。 “真的有?”看行素不像开玩笑,她又不确定的问一声。 “看来你知道蛊虫,给我讲一讲如何。”行素看君梦花对蛊虫不陌生,想听听这个世界的蛊虫知识。 “其实我了解的也不多,小时候,母亲失踪一段时间,两年以后安全的回来,听她和爹爹谈话时,提到过蛊虫。母亲当初重伤昏迷,被一个男人所救,男人是南疆的一个小国人,他们那里几乎家家养蛊,母亲本来重伤不行了,是那个男人用同命蛊把她给救下,后来,那个男人就成了我母亲的夫郎,和我爹爹都是平夫,二爹爹自从来到中原就不再养蛊了。”君梦花已经相信她是中了蛊毒,这蛊毒还与那个平时笑眯眯的二爹爹脱不了干系。可就是知道又能怎样?母亲完全对那个男子言听计从,一来是因为二爹爹和母亲身上有同命蛊,二来二爹爹身上是母蛊,母亲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再者那个男人特别的漂亮勾人,三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只有十六七岁,从二爹爹进门,他的容颜都没有变老过,一直和一个少年一样。二爹爹生养的那个女儿看起来比二爹爹还长几岁。 “你那个二爹爹应该身体里还有另外一种蛊,名叫美人永春蛊,无论年龄多大,这种蛊就会使宿主一直青春貌美,到死都是一个样子。”行素边听边分析。蛊毒对于南疆人来说就是他们的朋友,每个人身上都有数种蛊的存在。 “现在,我也不指望当君家的少主,君家已经是二爹爹父女的天下,也没人承认我这个少主了。”想起家里的情况,君梦花心灰意冷,母亲看到她就厌恶,她又是嫡长女,其他的家族成员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这几年,她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人情的冷暖。 “当不当少主又怎样?我不也是嫡长女,自行开府就是了,虽然金钱上有些欠缺,但很自由,想怎样就怎样,再不济,也是一家之主。”看君梦花颓唐的样子,行素劝道。 “我哪能和你比,你这厮是行家推出去不要的,又摊上两位有家底的夫郎,哪会缺少银子?还不是你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专门会迷惑男孩子。我就不行了,连个夫郎都娶不上。”君梦花说两句又没个正行了,看行素阴森森的样子。忙笑道:“当然,你也很厉害,南京城里有名的诊金五十两,不过,我也纳闷了,你怎么不多要一点诊金,还一天只医治五人,你也不想想,一人五十两的诊金,那五人不就是二百五了,要是我给你起绰号,就叫你二百五得了。” “这我倒没想到,要不干脆把诊金涨到一百算了。花花,快拿一百两,先从你开始。”行素哑然失笑,还真是这么回事,合着自己还真二百五。 “对了,花花,刚才我可是看出来你还是个一个完璧,没想到花花现在还保留着第一次,要不我给你破破。”行素也开她玩笑。 “我也想啊,可那些男子一看到我的吨位,都花容失色,怕被我压死。”君梦花颇为遗憾的说。 “这还不好解决,你在下面不就行啦。”行素色色的说。 “不提了,还是说说我这身膘的问题,那个蛊虫你有什么办法没有?”君梦花不想提及让她难堪的事情,她确实在男人(小倌)的身下试过,可那小倌愣是没法子,她那地方肉太多,连个缝隙都不容易找到,就是找到了,肉的厚度让小倌的尺寸见短,也没法行事。这她可不能说,太没面子了。 “目前我还不能解决蛊虫的问题,这方面的知识太少了,它要是在身体的其他部位还好说一点,但蛊虫在脑袋里,离脑子仅有一层比纸还薄的隔膜,我的银针不可能一下子刺死它,那它肯定会挣扎转进脑子中,你不死也变成傻子了。最好的方法,是把它从你的脑袋中引出来,比如说引到手臂的地方,然后在血管上开口,引到体外就成了。可我现在还不知药引是什么,所以没法做。”行素苦恼的说,要是她能到南疆一趟,肯定能找到这种蛊虫最爱的药草。 “说了半天,你也是没办法啊。”君梦花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没有特别的难受,她也知想要解蛊,就是南疆人自己也不一定会。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的银针虽然不能杀死它,却可以让它进入休眠状态,就是假死,那它对你的作用可以说就没有了,半年之内,你就能瘦下来。”行素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自己的方法。 “那就快点让它假死,还犹豫什么?”君梦花一听有希望,双眼冒光。 “只是有一点,如果下蛊之人有控制这种蛊虫的手段,怕等你瘦下去之后,他会唤醒这只蛊,你还会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想反复发胖,就等我找到药引子,把它一次性引出比较好。”行素解释说。 “不等了,不管怎样,先瘦下去再说。我是一天也不能忍受自己这个样子了。”君梦花此时已经看到了瘦下去的希望,就是这希望如同溺水时遇到的一颗稻草,她也会紧紧地抓住,更别说希望如此之大。 “好的,等瘦下去后不要离下蛊之人距离太近,他就没法催动它。”行素交代她,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到南疆看看。 ------题外话------ 亲们,不好意思,昨天也上传了,可到今天才发现审核没有通过,涉嫌h,今天改改,一起发了。请多多支持! 第五十九章 夕照妖娆 “可惜、可惜了一位医术天才啊!老天为什么要让那个人的女儿如此有医药天分,我完美的传人只怕今生也难找到了。”慕容山庄书房内,那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女人听完手下带来的消息,不停的感叹着,作为毒圣,她研制的药几乎都是没有解药的,没想到行素竟然能够两次解毒,一次说是蒙的,两次说明她有一定的能力。不过她再有实力,也只会是一个得力的棋子,无聊时让她添点乐子也好。 “少主,主子问上次在主子书房给你的药有没有给行素服下?如果还没有用,那你自己吃下就行,不用再给行素。主子听说她对你相当不错,希望你安排一下,让我也进入行府添点乐子。”花满楼嘲笑的看着慕容夕照,少主又怎样,此时也不过是主子的试药人。 “知道了。你有好主意进行府吗?”慕容夕照无所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试药了,他可是想不出主意,自己寄人篱下,还要介绍别人,特别还是自己不喜之人,他抗拒。 “要不说我是你的亲戚?” “我已经给行素说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亲人,要不也不会住在这里了。再者,你是这里的妓子,很多人都认识你,我怎好开口。”慕容夕照反对。 花满楼沉思着。 “我有一个法子,不知你愿意试试不?”慕容夕照好像突然想到办法,问花满楼。 “你可以生病,而且是非常少见的疑难杂症,让花楼鸨父送你到这里医治,行素是医师,不管是谁,她都会一视同仁,进来行府,怎么做就要看你自己了。”慕容夕照提议。 “可我好好怎样说病就病?”花满楼看着慕容夕照完美的侧面,脚步微动来到他的身边,想要摸摸那洁白如玉的脸庞。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喜欢我吗?我又不是女人。”慕容夕照压住心中的厌恶,没有躲闪,他需要他放下戒心。 “你长得这么美,谁能不喜欢?住在行府,你是不是早就是行素的床上之宾了?那个女人确实长得不错,但能美过我吗?虽然我是男人,却也能让你满意,而且花样很多,你也在花楼待过几年,应该知道其中的秘密,听说你也是喜欢男人的,只要你成了我的人,我会是你很好的床伴,像女人一样的疼你。”花满楼看慕容夕照这次没有拒绝他,还故意提起敏感话题,不由身体一阵亢奋。 “来,满楼,喝杯水,我们再聊。”慕容夕照端起水杯自己喝下一杯,又满上端给花满楼。 “好的。”花满楼受宠若惊的接过水杯一口喝干,看着慕容夕照有些得意的样子,眼角上挑,趁慕容夕照不注意,一口吻住他的嘴,把口中的茶水喂到他口中,慕容夕照震惊的瞪大双眼,忘记了反抗,茶水已经下到腹中。 “你!”慕容夕照回过神来,一把把花满楼掀翻,跑到桌子前,把壶水倒入口中,大力的涮洗起来。 “想阴我,你还是再练习几年,我在花楼可不是白呆的。”花满楼奸笑着,摸摸自己的嘴,说:“你的嘴和我想象的一样香!” 说完,花满楼留下气急败坏的慕容夕照扬长而去。 已经零点左右了吧,行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脱下身上的特制工作服。 这些天,一直在研究玉儿他们两人喝的那杯有毒的茶水,分离提取,自己也用药物配制,好像药力上还是和原来的毒药成分不太一致,今晚终于搞定,只是到底是何人在府中下的毒?目的又是什么?当日在场的只有三人,还有一个送水的川穹。除了自己和玉儿,就只有慕容夕照和川穹有机会,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川穹一直是冰蟾的小侍,一直安安分分的。慕容自己都中毒了,差点丢掉性命。看来应该是有武功高强之人,在几人不知不觉中下的毒。这制毒的狠辣手法让她想到一个从未谋面之人——毒圣,难道她知晓了自己解开了枯骨生死散的毒,想要报复自己的家人吗? 走出炼药房,看着满天的星斗,闻着四月草木散发的春末的清新气息,好像还能听见它们拔节抽高的声音,草长莺飞的春天,府内一片欣欣向荣。 “多么美好的春天!多么美好的空气!多么美好的夜晚!”行素摇头晃脑的轻声叹息。 “嘻嘻!素素好兴致啊!”一个身影从树的阴影下走出,妩媚的声音能够软化所有人的骨头。 “慕容?你怎么这时还没休息?”行素问出这话惊住了。 只见慕容夕照款款而来,没有戴遮面的轻纱,白皙如雪的肌肤晶莹透亮,细长勾人的狐狸眼双目含春,挺直的鼻梁微微悬胆的鼻子,软糯糯的嘴唇娇艳欲滴,娇软的身躯好像在随着清风摇摆。 行素不由脑门一热,双眼变红,鼻头发紧,口中有些干。忙用手按摩鼻子周围的穴道,让上升脑门的热血得以缓冲。知道慕容这厮美艳绝伦,嗓音宛转动听,谁知他竟然这样的迷人心魄而不自知。行素转开视线,不想受他诱惑。 “素素,你怎么不敢看人家?”慕容夕照哀怨的声音也是这样的诱人,让人恨不得把他揉在心口处。 “慕容,这么晚了,还是回去休息去吧,让人看到对你的名声不好。”行素不看他,只是心头紧张,心脏跳动的厉害,但还是劝说他。 “素素,人家是专门来找你的。”慕容夕照红唇稍微嘟起,以示自己的不满。走上前,抱住行素的胳膊摇晃着。 处子的体香包围住行素,胳膊摩擦着娇软的身体。 第六十章 又是中毒 诱人体香包围住行素,胳膊摩擦着娇软的身体。 “你离我远点!”行素收紧腹部,压着嗓子说。 “不嘛,人家想你了,我要你陪我说会话。”慕容夕照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抓住行素不一会就来到西厢房里。 “慕容,不行啊,你一个未婚男子,夜间怎可留女人在你的房中,对你的名声不好。你松开,玉儿还在等着我呢。”行素想要挣脱他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搂住了腰间,她的身子不由软了下来。 “素素,今晚不要提及他们,再提我可要惩罚你噢。”慕容夕照看到近在咫尺的行素,轻轻一笑,撩魄勾魂,趁她迷离之际,一下吻住她,淡淡药味让他迷醉不已。 行素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香甜的气息填满口中,不由自主的回吻着,深深沉醉于之中。一直到有一双手伸到自己的敏感处,行素才一个激灵,忙退开身子,喘着气说道:“慕容,对不起!我不该轻薄于你。我先走了”。说完就要狼狈离去。 “素素!”慕容夕照伸手在行素的背后一点。 “你要做什么?”行素一动不动的站着,眨着眼看着缓缓脱衣的慕容夕照,她被点穴了。 “素素,你看我美吗?”慕容夕照赤果着站在行素的面前,问。 “素素,我想要你的手轻轻抚摸我的脸庞,你是不是对玉儿和冰蟾也是这样?我要你也那样对我。”慕容夕照一边说,一边脱着行素的衣服。 “夕照,不要这样。”行素有些颤栗了。 “我知道素素很美,真的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慕容夕照好像没有听到行素的话,眼睛欣赏的看着她。 “夕照,不要这样,快放开我,我还有夫郎,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行素一边忍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一边温柔地劝慰他,她已经看出慕容夕照今晚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想当初,他可是誓死保护清白,怎会如此的不管不顾,急不可耐的毁了自己?又不敢大声呵斥刺激他,万一发狂就完蛋了。 “没关系,过了今晚,我也是你的夫郎了。看你言不由衷的样子,肯定也宵想我好久,还是让我伺候你吧。”慕容夕照抱住行素,结合的痛苦,让他不敢在动。过了一段时间,才好一些。 见行素一副顺从的样子,把她的穴道解开,一直到凌晨,慕容夕照才昏昏睡下,行素眼光复杂的看着他美艳的容颜,自己好像被这个男子给强了,可她却还沉迷在其中,什么事嘛,怏怏离去。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谁干的?是谁?”早晨,慕容夕照按时醒来,一下子惊住了,自己的身上满是吻痕,浑身用力过度的疼痛,手臂上的守宫砂已经不知所踪,他气愤万分,是谁在不知不觉中夺走了他的身子,为什么他一点印象也没有,难道自己被下了迷药?以他的武功,没有人可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迷惑奸污他,难道是花满楼又回来了?后面不疼,是自己那个了花满楼?咦!恶心!慕容夕照使劲的洗着身体,想把身上的欢爱痕迹给洗掉。内心又在怀疑着,难道和男人也能破除守宫砂?哎呀!烦死了,到底是不哪个混蛋? 行素睡到下午才醒,看着玉儿一边绣荷包,一边守着她,她异常的羞愧,有着这么好的夫郎,还和别人那样爽快舒服和满足,她要怎样和他们三个说起此事啊!怎么着也是她要了人家的身子,不负责任是不行的。 “玉儿,府里有什么事发生吗?”行素小心的问道,如果慕容夕照醒来肯定会要她负责任,她先打听一下。 “姐姐醒了,府里什么事也没有,哥哥上午过来看你,见你还在睡,坐了一会就走了,哥哥说让你不要白天黑夜的都呆在炼药房,该歇一歇,把身体熬坏了不好了。对了,是慕容公子陪着哥哥来的。”玉儿放下针线,伺候行素起床。 “啊?他说什么了?”行素有些不自在的惊问。 “没说什么,只是在外间陪哥哥一会儿就走了,看他眼睛都有黑眼圈,好像没有休息好的样子,让他回去好好的休息去了。”玉儿没有听出行素的不安,只是说着事实。 行素起床吃点东西,先去看看冰蟾,然后想了想,还是准备找到慕容夕照把事情说清楚,看他的意思,如果对自己有意,就把他娶到家中。 慕容夕照还在休息,一直到傍晚才醒来,行素已经在西厢耳房等了一个时辰。 “行医师等我有事相告吗?”慕容夕照收拾停当让行素进来。 “那个,昨晚,你好像…”行素不知如何开口,要不干脆直接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夫郎得了,话语却被慕容夕照打断。 “哈、哈,昨天晚上我睡得太熟了,什么也没发生。”慕容夕照还以为行素听到什么风声,忙矢口否认。 “噢?我是想说,昨晚我们都那个了,我愿意娶你做我的夫郎,不知你是否愿意?”行素以为他不好意思,还是直接问了。 “啊?昨天晚上是你这个混蛋夺去我的清白?混账,枉我还认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竟然小人到给我下*药,毁我清白,小人!小人!”慕容夕照气急,对着行素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哎哟!我说慕容,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哪有对你使坏,我、我、我才是被强的那个。” 行素一边躲闪,一边红着脸说出事实,虽然这样有失女人脸面,但也顾不上了。 “你、你胡说,我怎么会强、强…你,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慕容夕照更是下手不留情,想他一个黄花少男,怎会做出如此丢人下作之事。 “你住手,明明你把我虏来,点了我的穴道,让我不能动弹,然后强了我。辰时才放我离开,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行素说着把袖子挽起,胳膊上是密密麻麻的牙印,委屈的说:“我身上都是你的牙印,你还不承认?” 慕容夕照愣住了,他会武功的事,她是不知道的,看着行素身上密密麻麻的齿痕,一阵汗颜,难道自己真的化身为狼,把她给强了?想着花满楼口中的那杯水,不由变了脸色,对了,应该是那药的药效起作用了,难道那药的作用就是晚上化身色情狂魔,白天忘记晚上的一切作为,这太可怕了,昨夜是行素,那今夜是哪个女人?后夜又是哪个女人?难道自己也要变成花满楼一样的妓子?一身衣服被冷汗打湿。 看着瑟瑟颤抖的慕容夕照,鼻青脸肿的行素还是看出来不对劲,伸手抚上他的脉搏。 又中毒了! ------题外话------ 昨天已经改好,可忘了保存,原文发上还不知,今天才看到,只好又改,抱歉了! 第六十一章 人格分裂 看着银针封穴的慕容夕照,行素深深地担忧着,这种类似于精神类的毒素,造成人为的人格分裂,如不加以控制,将会越来越重,开始两种人格互不干涉,后来就慢慢交流,不久以后,两种人格会互不相容,那这人就彻底地疯了。 床上的慕容夕照脸上露出娇媚之态,看着行素的眼好像藏有无限的情意。 “素素,你来了,我身上怎么扎有这么多针?快给我去掉吧,让我好好伺候你,我记得,昨夜你很是舒服的。”慕容夕照此时媚到骨子里去了,那声音和昨晚一样的充满魅惑。 “夕照,你中毒了,知道是什么毒吗?”行素还是无奈的收起银针,行针的时间过长伤身,再者,他已经变成另外一人,银针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我好好的哪有中什么毒?不说了,*苦短,我们还是快休息吧。”慕容夕照往床里面移动一些,让行素睡在自己的身边。 又是一夜的风月无边,东方渐白。看着稳定下来的慕容夕照,行素才离去。 整理着人格分裂症的信息,这个病的治疗,可以通过药物、心理、物理治疗,有一定的效果。在现代也可以利用脑立体定向手术治疗的方法,通过现代影像学技术及神经电生理学技术,准确地找出与病变有极大关联的“点”,找到了与精神活动相关的神经通道,通过阻断它们之间的联系,彻底摧毁脑内导致发病的核团,治愈疾病。 可慕容夕照此病不是自然形成,乃药物所致,也没有现代化的医疗器械进行分析,只有通过药物、心理和物理的一些治疗,中和他体内的毒素,找出病变的神经通道给予纠正,这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完成的。每天晚上还要看着慕容夕照,既然已经是她的人,就不能再让他找别的女人。 “冰蟾,玉儿,我准备纳娶慕容夕照为夫。”行素有些心虚的对二人说,看二人不悦,只好把事情的前后说了一遍。 “希望二位哥哥原谅!”慕容夕照面色有些苍白,跪在二人前面。事已至此,他也怕自己晚上真的做出不可挽回的出格之事,再者行素确是一个不错的妻主。 “既然已经是妻主的人,嫁给妻主也是应该的,这样也可以让妻主有正当的理由晚上守护你。万一你趁妻主不在身边,又有了别的女人,我想你白天知道之后,可能也会受不了。只希望你晚上能够有点自制力,不要丢了妻主的脸面。”冰蟾看着慕容夕照,过一会儿,还是用理解地口气说。 “可是,如果他一辈子好不了,行姐姐就一辈子不能陪我睡觉了。”玉儿小声的嘟囔着,虽然理解同情慕容夕照,他还是不满意。 “等我和他成了亲,就让他搬到后院和你们一起,离得近了,晚上,我也好照顾你们两个。再不行,玉儿和我一起守着他,我们在一起休息,直到治好他为止。”行素把玉儿搂在怀中,安慰他。 “只是冰蟾有孕,怕不能让你陪我了。晚上,我不在身边,就让柴胡和当归睡在外间,让他们随身伺候,不可大意。”行素摸摸冰蟾的肚子,交代他。凡是行素在冰蟾房里时,不高兴让小侍在外间守夜的。 “你们也不必太担心,我一定能找出医治夕照的办法,尽快给他治好。”这话行素说的虽然坚定,却感觉好像有一只无形的眼,在牢牢地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是被人握在手中的棋子,让他们怎样就得怎样。上一次是玉儿和慕容,这一次是慕容,下一次又是何人遭殃?冰蟾已经有孕在身,更是不能有一丁点的损伤。 “冰蟾,每次吃饭喝水时,一定要用银针试试,最好不要出府在外,我知道你有一点武功,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千万要小心,我要你们每个都是平平安安的。”行素心里有不能抹去的阴影,每个夫郎都是自己的宝贝,她不能让他们出任何事。 “素儿,放心吧,我又不是纸糊的。”李冰蟾傲然的说,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他还是有些危机感觉的,为了不让小妻主担心,他会想法守护这个家的。 看着纠结的行素,慕容夕照想要告诉她,让她防备着那个浑身是毒的女人,可他开不了口。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奸细,让行素知道后,她会如何看他?让姨娘知道后,她会不会对他还有这些无辜之人下杀手?就是说出来又怎样,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一个小小的医师? “无花、无雨、无风你们即刻出发到溧阳城行素府中,五花负责行素医师的安全,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妻主,无雨、无风负责贴身保护李冰蟾和万玉儿两位夫人,你们两个有一定的识毒能力,特别注意一下他们的饮食。有事可以飞鸽传书,也可以调动当地无花宫的势力。”无花宫,无情对从小一起长大的三人谨慎地交代。 “无花,什么时候宫主嫁人啦?”无风这个男孩子有点八卦的问宫主的贴身暗卫,五花从小就跟着无情,只是无情前几年受花满园的挑唆,把她从身边赶走下放,以至于这几年,无情被花满园陷害后像畜生一样屈辱的活着,前些日子,才被无情招回。 无花面无表情,回身收拾行李去了。 “我想应该是那位行医师英雄救美,宫主一见钟情,以身相许,成就了一段美满的姻缘。”无雨双手握在胸前,满脸憧憬的说道。 “走了,快去收拾东西去,好和无花一起,路上有个照应。”无风看无花走了,如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个脑袋,有气无力的也去收拾东西了。 “切!看见无花就不管无雨了,无花冷冰冰的如一片冰花,中看不中吃,有什么好,我一定要找个热情似火的女人来疼爱我。”无雨骄傲的想着。 第六十二章 无情派人 无花看着房中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冰冷的眼中闪过丝丝杀意。宫主挑选女人的眼光让她不敢苟同,一个口蜜腹剑的花满园让宫主吃尽了苦头,这个妻主却在宫主不在时纳娶夫郎夜夜承欢,家中还有两位夫郎,一位主夫,一位侧夫,竟然把宫主排老三,宫主在这个女人这里,连个主夫也没有混上,这让无花宫在江湖上如何立足?就这样,宫主还派自己的贴身暗卫来保护这个女人,还有这些哥哥、弟弟。 “贱人!”无风感受到无花的杀意,看着房中那个在女人上面的男人,骂道。宫主怎么找这样的花花女子。这个女子也是,有宫主那样集美貌和武功一身的男子,她还耐不住寂寞。女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别看,再看长鸡眼了。”无雨小声嘀咕着捂上自己的眼睛,却从手指缝里看着那对男女,两人身材真不错,花样也挺新鲜。 “有杀气!”行素拿起被子盖住正在努力的慕容夕照,敏感的看着房子的周围,什么也没有看到。 “几个宵小之辈,妻主不用理会。”虽然夜间的慕容夕照有些变态,但武者的感觉他可是一点不差,三人之中一人有杀气,一人有怒意,一人麻木好奇,但有杀意的人却有顾忌,是不会下手的。他用力过度,稍微有些气喘。 外面的几人气得咬牙,什么宵小,我们可是无花宫的得力猛将。 慕容夕照沉沉睡去,行素看着有些消瘦的他,担心地摸着他左手的脉搏,她虽然是医师,但也不是万能的,人体中的大小神经何止千百万,想要找到病变的神经通道,就是现代化的仪器都要一遍遍的确认,几天下来,她只能开出缓解病变的药,加以针灸配合,可他的病情还是一日日的加重,白天也越来越没有精神。如果有毒药的配制药材成分就好了,可以针对着配出解药。但是慕容也不知何时吃下的毒药,主要作用于神经,不存于血液,化验不出来,哪里知道药的成分? “不行就一点点排查,很有可能是脑部的神经,颅腔外面的还好说,如果是内部的就麻烦了。”行素在外间走来走去,不停的想着对策。 “你们是谁?为何来到这里?”行素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个黑衣蒙面人,没有慌乱,怕惊醒慕容,只是小声的问。 三人为她这份镇定稍微提高一些好感。 “属下无花、无风、无雨参见主母!”三人故意说成主母,宫主可不能给这家伙当没名没份的侍夫,这个女人只能是宫主的妻子,没有任何权利。 “听你们这名字,就知道是无情让你们来的。对了,你们能做什么?说说看我该如何安排你们?”行素家里有看门的、管家、护院、做饭的、打扫的、喂马的、赶车的、几个伺候夫郎的小侍,差不多应有尽有,有一些是市场买来的家奴。小绿和奶爹是属于行素的,在行素嫁给李冰蟾时卖身契交给了行素,万金、万银属于万玉儿的,柴胡、当归等人属于李冰蟾的,当然现在都是行素的家奴。这三位是无花宫的,应该属于无情。 “宫主说,无花保护主母;无风和无雨保护两位夫人,应该是李公子和万公子。”无花冷漠的说道。 “好吧,无风公子上冰蟾那,无雨公子上玉儿那儿,无花就在府中照应着,我身边也没什么事,跟着我也无聊。”行素觉得自己会照顾自己,没有必要让一个女人天天跟着。 “宫主说让我负责你的安全,你放心,我是暗卫,只是隐藏在暗处保护你,不会打扰你任何事。”无花说完隐身而去。 “那个,看你们一夜没有休息,让川贝带着你们找个地方去休息休息,吃点东西,等有精神了再来保护我们吧,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各位!”行素体贴的说。 三人嘴角直抽,宫主怎么就嫁给了一个白脖,江湖人的事一点也不懂,习武之人几天不睡觉也是正常的,哪有暗卫跑去睡觉的? “主母,您不用客气了,我们会自己找个最合适保护主子的地方住下,不用再专门安排了。”还是无雨好说话,让行素不再操心三人。 看天色已近大亮,行素到玉儿房中搂着还没起床的玉儿睡了起来。 “主子,行素长得很像舒贵人,和主子也是很像,比主子稍微大一两岁,是行家行善的长孙女、现任行家家主行野的嫡长女,爹爹是方贵人的庶子弟弟方语,方语在两年前去世,行素被二爹爹嫁给溧阳有名的丑男李冰蟾。后行医到南京,现在回溧阳城。”一个灰衣人跪在太女的面前,回报着她们查到的消息。 “怎么都是些没用的消息?查、继续查!一、查舒贵人和行野到底有没有关系。二、查方语当年生产的地方,何人接生?生男生女?三、查行素的生辰年、月、日、时辰,顺便把行野和方语的画像带回。四、查当年舒贵人生产皇兄时身在何地?何人接生?生男生女?五、查…,算了先查这些,最好把当年接触到这些事的人保护起来。让十一密切关注行素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马回报。”太女东方明珠本来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她从出生就被封为太女,一切都这样顺其自然,没想到方贵人产女之后,开始一系列的谋杀行动,在九死一生中,为了自保,她慢慢的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从一个温和宽达之人学会了如何残忍的对待敌人,不残忍自己就得死,太女之位就会不保,更怕连性命也要丢掉。自已的亲生爹爹单纯善良,根本不知如何保住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自己命大,早就不死也傻了。而这时,却冒出一个和爹爹长的很像的女子,比自己还要长两岁,那女子的画像遍及国内各大城中,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宫内危机重重,宫外又出新情况,不知是不是方贵人搞出的新诡计?不管怎样,都要搞清楚,自己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谁也不能觊觎。 第六十三章 差几味药 “来,照儿,把药喝了。”行素端着黑乎乎的大半碗药,让慕容夕照半斜靠床上。 “我不想吃,太苦了,每天都要喝药,一点胃口也没了。”慕容夕照觉得自己二十年来也没有吃过这么多药,身体也是二十年来感觉最无力的时候。 “乖,听话,把药一口气喝完,吃口蜜饯就不苦了。”行素温柔的劝说着,一点也没有因为天天这样的劝说而不耐。本来强壮如牛的身体一下子变得这样柔弱,换谁都不会高兴的。 “那今天晚上,你要给我讲个新故事。”慕容夕照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他怕到晚上自己变成另一个人,没有女人在身边,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他怕面前这个温柔的女子万一哪一天厌倦他了,自己要如何度过没有她的一生。 “好,晚上给你讲故事,但晚上你要多吃一点。”行素也提出要求。 “好!”慕容夕照答应下来,皱着眉把药一口气喝下,行素忙给他口中塞个蜜饯。 “来,下来走走,咱们看看蟾儿和玉儿,他们还想喝你泡的茶呢。”行素给他穿上鞋子,牵着他的手,来到外面的凉亭里。 “行姐姐,夕照哥哥,快来坐下,我和哥哥正说要去看看夕照呢。”玉儿欢快的跑到行素跟前,拉过行素坐下。 “夕照哥哥,你的病好像还是没太大的好转啊!”玉儿看着慕容夕照的面色,毫无心机的说。 “玉儿,这样说,夕照和素儿都会难受的。”一边的冰蟾提醒道。这段时间他有点长肉了,脸圆润起来,整个人的棱角都柔和了不少。 “没事,玉儿说的是实话。”慕容夕照有些虚弱的笑笑。 “是我学艺不精,虽然找到病症,可在脑子里,我也没办法动手。”行素无奈的说。这里没有高科技的开颅手术,这种条件不可能做那样的手术,即使找到变异的神经,也没有办法,只好喝些草药,缓解一下。 “行姐姐说,要是知道夕照哥哥服食的那种毒药配方,是可以制出解药的。就是不知谁有配方?”玉儿苦恼的低下头,他恨不得自己知道那毒药配方,这样妻主就不会天天钻在炼药房长吁短叹了。 “就是有一点点那种毒药也行,我也能制出解药。”行素非常相信自己的医术,她不能被打倒,一定会有办法救治夕照的。 “妻主,前段日子我捡到一个小瓶子看挺漂亮的,就收了起来,你看看。”慕容夕照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花纹的碧绿色小玉瓶,递给行素。这是装那毒药的瓶子,他一直没丢,但愿里面还有一点点药的残留。看到一家人都在为自己担心,妻主更是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晚上陪着自己,白天还要在炼药房里一呆就是大半天,身上的药味比他还浓。 看着空空如也,里面无色无味的小瓶子,行素感到这就是夕照服下的那种毒药。说是毒药,并不都是很难闻、难看的样子,高级的毒药是无色无味,有的还有种香味,非常好闻,引人食欲。比如现代好多西药、药水说是治病的,但如果给没病的人用下,就便成了毒药。这个小瓶子装的应该就是这种药,用对了能治病救人,健康之人服下就会破坏人的神经系统,造成很大的伤害。 无花三人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们的安全,这些天,他们已经了解事情的经过,虽然佩服行素的医疗水平和为人,还是不满宫主不是她的正夫这个问题,但她肯定是个好妻主,对宫主也会这样的。 行素晚上看着慕容,白天在化验药瓶里的成分,分析出来之后,又实验各种药配置后产生的药性,可在配制解药时,却发现,几种重要的药材这里没有。 “蟾儿,百草堂有没有北丽国(在东凤国的大东北处)的药材?比如说:北五味子、膜荚黄芪、长白山雪蛤、不老草这些药材,制解药时需要。”行素只好求救于李冰蟾。 “一般的五味子和黄芪药店里是有的,溧阳店里是没有北五味子和北黄芪,可能在南京百草堂里有,至于长白山雪蛤和不老草太贵了,南方人不懂它们的疗效,很少有人用,应该是没有的。我们李家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在南方,和北方的仁和堂有生意上的来往,互通南北有无,如果需要,可以和北京的仁和堂买来一些。就是时间上不能保证,至少需要两三个月才有可能到货。”李冰蟾对自己店中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 “恐怕慕容等不了两三个月了。不过还是先这样吧,我尽量稳住他的病情,应该还来的及!”行素自己也不能确定,白天的慕容夕照已经被夜间的有些同化,两种性格出现交战之态,等矛盾演化最激烈,他如不能控制,就是他变痴傻之时。 “妻主,我亲自去一趟可能会提前半个月,毕竟以前都是我和北方联系的。”李冰蟾也想分担妻主的担子,这些日子,她都清减了好多。 “不行!”行素立马拒绝,抱住冰蟾,“蟾儿,你的身体,哪能受如此奔波?不过,现在孕状已经固定下来,倒可以四处走走,锻炼锻炼,但要以身体不感到疲劳为止,孕夫一定要保持身体健康。这件事情我们只有尽人事、知天命了。不用想太多。我不能让你出现一点点的伤害!” “素儿!”李冰蟾靠在行素的怀里,满是幸福。 “冰蟾,如果在府里感到闷,就到外面走走,逛逛街,见见朋友,就是不能在饮酒了,对胎儿不好。”行素摸着他的腹部交代着。 第六十四章 有人送药 一个月以后。 “素素,你怎么能忍受那个丑男人做你的夫郎?看到他,我明亮美丽的眼睛都受到污染了。还有那个玉儿,你看,他还在瞪我,也把他赶走,眼珠子瞪掉地上了。”慕容穿着轻薄的纱衣,像块膏药一样贴在行素的身上,双眼含春带煞,说出的话更是犀利。 “你、你、你这个妖男!”玉儿气得指着慕容夕照半天,才骂出一句话。半个月前开始,这个慕容夕照就开始针对他和李冰蟾,天天的挑衅。一说他,他就哭哭啼啼,哀求认错。 “冰蟾哥哥,玉儿弟弟,我错了,你们别生气,我管不住他,现在,他老是白天出来。噢!天啊!妻主,快用披风把我包起来,这家伙穿的什么?妻主,怎么允许他这样子丢人现眼的出来,我真是没脸了。”慕容夕照果然认错,但看到自己身上的纱衣,洁白的皮肤在纱衣下若隐若现,胸前的两点嫣红几乎清晰可见,立马抱双臂在胸前,喊着行素给他包上。 行素无奈地用手中的披风包住他,刚才他可是死活都要这样穿出来的,还说她是老封建,不懂欣赏男性美等等。 “冰蟾、玉儿,你们不要在乎夕照说的话,你们虽然长的不一样,但在我眼中都是最美的,谁也不能代替谁。他的病已经越来越恶化,只怪妻主没能…”行素歉意的看着冰蟾和玉儿,这些天,慕容可是天天这样闹腾。 “素儿,我理解!”冰蟾打断行素责怪自己的话,他不忍心看妻主这样。 “行姐姐,我也不生他气,你开心一点。”玉儿好像也长大不少,过来安慰妻主。 慕容夕照已是泪流满面,有这样的家人,他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行素搂着几位夫郎,坚定的说。 “家主,外面有客求见!”小绿(现在是管家)进来垂首禀报,她现在很是沉稳,把行府管理的井井有条。 “何人?”行素好奇,这里自己只有君梦花一个朋友,那厮现在忙着减肥,有一个多余没有见到她了。 “不认识,来人说有重要物件交给家主。”小绿回道。 “行家主,小人奉我家主子之命,来赐给家主几件您急需之物。”来人身材高大,很是魁梧,一身玄色衣袍,双眼含着精明,一看就知道是不俗之人。 “你家主子是?” “哦!我家主子是太女殿下,当日您在南京城救治过十一护卫。太女殿下听说您夫郎身体有恙,急需几种北方的药材,正好殿下手中有,为答谢行家主当日救护之恩,特送来药材,已报当日恩情。属下快马加鞭,一直到现在才赶到溧阳,希望还来得及。请您验收。”女子恭敬的把手中盒子献上。 “这如何使得,当日殿下已经付资,根本不再有恩情之说。倒是今日殿下送来我急需之物,让我欠下殿下一个大大的人情,但我实在是需要这些药材,就收下了。如果来日有能为殿下尽力的地方,在下定当竭尽所能,偿还殿下救下内子之恩情。”行素虽然不懂太多的交际,不知高高在上的太女为什么如此青睐一个小医师,但也知道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可这盒中的药材就是自己急需的,也只好承下情,希望自己以后能够还的起。 二十天后,玄色衣袍之人打马回到中京。太女书房,跪拜太女之后,经许可,躬身站在太女的不远处。 “十二护卫,这一趟,感觉如何?”太女东方明珠坐在书桌前,桌上的夜明珠发出柔和的光晕,衬托着太女美如男子的脸庞。 “殿下,属下按照您的吩咐,晚几天到溧阳,果然行素已经有些着急,看来那个慕容夕照的病情不容多等了,殿下送到的药,就成了及时雨,她二话没说,就承情殿下,来日她会竭尽所能,偿还殿下救命之恩情。” “属下初次见到行素医师,她果然和殿下长相非常的相似,只是气度上没有殿下的胸怀和皇气,有些太过温和,太过儿女情长。听说,她好像男人一样足不出户,天天泡在药房里,捣鼓着各种药材,痴迷不已,晚上就夜夜和那几个夫郎沉迷于*,对于国家大事,她一点也不关心,属下猜测,就是当今女皇的名讳,怕她也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女人对谁都不起太大作用。看她的样子,还是比较仗义的,今日您对她有恩,来日,她一定会涌泉相报。”十二护卫是东方明珠新提拔上来顶替已经死去的十二护卫,她自己觉得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哦,有没有见到十一?”东方明珠一直看着手中的折子,十二的话她有没有听到心里去,谁也不知,看十二停下来,她接着问道。 “见到了。十一护卫一直在暗中监视行素,说没见她有任何异常。只是在几个月前她身边多出一个武功高强的暗卫,看路数,不是宫中的。还时不时的有个黑衣人夜探行素府中,没做什么,看看就走了,十一护卫跟随发现竟然是满春园的花满楼,他是一个妓子。但没有发现他和行素有关系。对了,那个生病的慕容夕照是慕容山庄原庄主慕容笑笑的儿子,被现在的慕容庄主慕容笑天收养,好像是几个月前被行素所救,嫁给行素,一直在生病。”这些都是十一护卫发现的。 东方明珠看着手上的折子,陷入了沉思,当年爹爹生皇兄时,竟然身在溧阳万安寺,离溧阳城仅仅几十里的路程。行野的夫郎方语竟也是那日生产,也在万安寺,可以说行素和皇兄是一天出生。当时的接生公和护卫、宫女、小侍等死亡的死亡,失踪的失踪,一个也没有找到。皇兄长的不像爹爹,也不像母皇,却有点像方贵人,更像行野和方语的画像。这些都说明什么? 十二见主子一直不做声,也没有让她下去,她就一直弯着腰不动。 “十二,派人跟着那个妓子,观察他的一举一动。查方贵人十八年前,在爹爹生产皇兄时,他有什么异常,再派遣探子到方贵人宫,派人留意慕容山庄。行了,下去吧。”东方明珠无力的挥挥手,闭着眼靠在椅子背上。 第六十五章 回府探母 “无情,你那边的事情办好了吗?是不是以后就留在家中了。”一番旖旎过后,行素搂着无情,摸着他细嫩的脸蛋,满意的看着这个身材健硕的夫郎,他的豪爽大气,不矫揉造作,以及勇猛的表现,都让她深深迷醉。 “色女,怎样?对你夫郎我还满意吧?”无情也调笑的拧拧行素的脸蛋,不满的说:“怎么又瘦了,肉都捏不住啦。” “情儿!”行素不知不觉中做出女人的媚态,(在女尊国就是男儿媚态),电的无情一个激灵,又兴奋起来。 “还是我们宫主厉害,一回到家,这个女人就粘着宫主不放了。”无雨和无风看着白天还腻在床上不起的两人,对宫主的敬仰又源源不断而来。 隐藏在暗处的无花虽然还是不太满意行素,但只要宫主开心就好。 无情已经安排好无花宫的一切,只是花满园不知怎么就跑掉了,看来那个幕后人物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先在家安稳一段好了,再不看着这个女人,不知又要跑出多少男子。 “大小姐,你有空还是回行府看望看望家主,当初娶冰蟾时,家主还派人送礼来,表明她没有忘记你这个女儿,再者,你在外开府也要和家主说一声,外人都在议论行家教出的女儿不孝,母亲健在,就自行开府。对行府的名声很是不好,就这家主还是没有来怪罪,看来,你母亲对你还是有情的。所以,大小姐还是回行府一趟,再过几日是公子的忌日,也能到行家祖坟去祭拜一番。”奶爹方木劝说行素,这个家里没有年长之人,一些规矩行素她们都不太懂,他时不时的要规劝一下这几个孩子。在东凤国,不经家主允许是不准私自开府的。 奶爹现在一直住在行素府中,这些天,他有空就去看看冰蟾,说一些怀孕之人应该注意的一些问题,还买来一些几张非常好看的美人画,希望行素的儿女能像美人一样漂亮,还手把手的教冰蟾缝制小儿的衣服。小绿是他的养女,现在又是府中管家,对他也是非常孝顺,所以这些日子他非常满足。 “爹爹的忌日又快到了!”行素有些哀伤。 对于方语这个爹爹,行素只余下前任的印象,是个非常柔美的男子,有些林妹妹的样子,悲秋悯物的,动不动就流泪,过得一点也不愉快,心事很重。对行素是千依百顺,放纵娇惯,不管行素对错,只管大力维护,那护犊子的样子和平时娇柔的样子反差很大,这才形成行素骄纵无礼、无法无天的个性。 不过现在行素看来,方语爹爹对行素不是单纯的维护,里面有怜惜,有歉意,更有恼恨,好像行素剥夺了他的什么似的。只是前任行素到死都没有看懂爹爹。 对于母亲行野,行素了解的更少,只知道母亲和爹爹好像话很少,对侧夫倒是不错。她好像十分不喜主夫方语的性格,一看到方语掉眼泪就不耐烦,躲得远远的,顺便对行素也是不喜,由于与她接触太少,前行素还是比较怕她的。 “奶爹,我可以带着夫郎一起去看望母亲吗?”行素想让自己的夫郎得到母亲的认可,每个男人都希望得到妻主家人的认同,这样他们才会有家里一份子的感觉。 “当然要带着冰蟾他们了,等见了家主,还要让家主陪着到城里的府衙公证处,见证你们几个公证的过程,没有家主的承认,大小姐建立的府邸基本上得不到世人的认同。只可惜公子看不到小姐的几位夫郎了。”方木想到自己的公子,从小在家中都不受重视,成亲后,妻主又厌烦他,女儿当时又不成材,最后年纪轻轻郁闷而终。现在小姐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公子却见不到了。 冰蟾握住奶爹的手,无声的劝慰着他。 行野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大女儿和几个女婿,还有方语身边的方木及小绿,她有些感叹时光的迅疾。对夫郎方语的性格不喜,连带着对这个女儿也很少关注,以致养得让人人生厌,现在看来,这个女儿也不是一无是处。 “母亲,女儿行素携夫郎前来拜见!望母亲原谅行素年幼无知,不懂礼仪,直到现在才回行府。” “行了,起来吧。你们在外也不易,至少没有闯出祸灾。你有如此作为,作为母亲也安心了。”行野没有责怪。 行素站起,扶起奶爹和几位夫郎。看母亲行野有四十岁左右,白白净净的非常耐看,有些像行云,应该说行云长得像母亲。 “妻主,行素作为大小姐,在外开府却没有通知您,她这样做不是丢我们行府的脸吗?”行野几位侍夫中站出一位指责行素,是行云的爹爹。 “妻主,秦弟弟说的有道理,应该把行素赶出咱们府,和她断绝一切关系,还让她回来做什么?”有一个稍微有点年长的男子也站出来指责,虽然平时和那位秦侍夫不对盘,这时却处于同一立场,他也要为自己生的女儿争取福利。行素记得他,这是母亲的另一位侧夫——韩侧夫,当年九岁的行素调戏的那个十岁的哥哥,就是他的儿子。 “闭嘴!我还活着!”行野看着站出来的两位夫郎,有些恼怒。这两位都怎么啦,行素已经在外开府,这么多天没有行府的支持,也生活的不错,就是一般的客人来府中,也不会拒之门外吧,何况还是自己的女儿、还带着几位可人的女婿? “母亲,两位小爹爹教训的是,我在外开府没有征求您老的意见,确是女儿的不是,希望母亲原谅女儿。更希望能得到母亲的同意。”行素朝母亲躬身说道。 “算了,开就开吧,说明你有这个能力,有时间和我到官府报备一下就可以了。再过几天是你爹爹的忌日,到时你也一块儿过去祭拜一下,让下面的他也能得到一些安慰吧!”行野想起那个爱流泪的男子,她已经无太多的印象了。 “母亲、各位小爹爹,在此行素为当年的年少无知,给你们还有哥哥、弟弟、妹妹们带来的伤害道歉,希望得到大家的原谅!从此,我行素不会再做对不起各位的事情,只是大家不再找我的麻烦就好。”行素在此跪下,替前行素给大家道个歉,以前的一切和她已经再无瓜葛,但如果还有人步步紧逼,她也不会任由别人欺负。 和母亲委婉的说清楚,让她另立少主,她还是行家的女儿,但不会祸害行家了。 ------题外话------ 谢谢洛鳕的维护,亲的支持给了素素很大的动力! 第六十六章 购买礼物 “冰蟾,你没有生气吧?”看着从府衙公证回来都有些闷闷不乐的李冰蟾,行素拉住他的手,小心的问。 李冰蟾把她的手甩开,虽然知道她不是针对自己,但还是有些不满。 “冰蟾,我知道这事怪我,没有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在一起比较早,现在腹中又有了我的孩子,按理说,你的地位应该最高的,事实也是这样啊。但我对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在我心中,没有谁比谁更重要一点,每个都是最重要的。我知道,让你们四个跟了我,不公平,但我保证对你们每人都是真心的。我定了你做我的主夫,他们三个为平夫,因为我不想委屈你们任何一个。蟾儿,别生气了,我已经交代他们,什么事情都有你做主。这个家没有你是不行的,我可一点都不会打理。”行素轻轻地按摩着他的肩膀,一边解释。 李冰蟾知道,行素还是有点偏袒他的,本来以为她会按照进门的顺序定大小,谁知她不安常理出牌,他和后来的三位一样都是正夫,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再加上,在出现孕斑的这*个月中,两人虽然是夫妻,却不能行房,心情有些抑郁,看着那三个基本上瓜分妻主,他怎会不嫉妒?其实,真正的主夫就是他,他们只是平夫而已,比他还是少欠一点点。 “算了,你没错,是我心里不太舒服。”李冰蟾想开了一些,他还是不忍心看一个女子低三下四的。 “累了一上午,我陪你休息一会吧?”看他有些困倦,行素脱掉他的外衣,又去脱鞋袜。 “妻主,我自己来就行了。”李冰蟾红着脸说道,他身高脚大,不好意思露出。 “已经好了,睡吧!慕容病已经好了,以后我会多陪陪你。”行素扶他躺下,用手和他十指相握,陪着他安稳的睡下。 “小绿,你也老大不小,该找个男人了。奶爹都给我说了好几遍,让我给你注意着。你看咱们府中有合适的人没有?我给你要来。外面的男子也行,我去给你提亲。”行素一边逛街看着两边的小摊,一边问跟在身边的小绿。 小绿脸一红,把脸转向一边,装作没有听见。但眼前却出现那个一身伤痕,却还是坚强护主的万金,不由心头一慌。她性格内向,但很有能力,不管从前行素把她抵押在赌庄,还是在南京城行府,她都能适应着各种生活。 “小绿,你要好好想想啊,奶爹等着抱孙子哩。”行素没有看到小绿的表情,拍拍小绿的肩膀,示意她大胆追求喜爱的男子。 “小绿,你看这个簪子如何,他们会不会喜欢?”行素出来主要是想买几件男子的首饰,她还从没有送给他们礼物,想买几件送给他们,虽然她不喜男子花花绿绿、涂脂抹粉,但简单的首饰她还是能接受的。 “小姐,你要是想买首饰,最好去我们行家开的宝善行,那里的首饰不说溧阳就是在整个南方都是有名的,这是老家主用太上皇的赏赐开的店铺,已经几十年了,本来小姐十五六岁时就要到店中学习的。”小绿从小长在行家,对行家还是有很深的感情。 “那我们就去宝善行看看!”行素让小绿带路,现在有钱胆壮了,前些日子,行野把行素爹爹的陪嫁送给了行素,除了万两白银之外,还有几家店铺,甚至中京还有一大片庄园。店铺她不会打理,就交给玉儿了,好歹他也是商家之子,实在不行,让冰蟾在一边照应着,若非冰蟾还有一个李家要打理,就让冰蟾代劳了。 “大小姐,您来是?”小绿和行素进入宝善行,掌柜的行宝看到行素,出来问。她已经知道家主让行素开府之事,看来家主还是在意这个女儿的,虽然宝善行以后不会归行素,但好好接待还是没错的。 “宝姨好!”小绿恭敬的施礼,在行府,宝姨对他们都还是不错的。 “宝姨,你忙吧,我随便看看。”行素对她不太熟悉,但看小绿的样子,也知道她没有亏待过她们,所以也叫声宝姨。 “大小姐,老奴是个下人,不敢当宝姨的称谓。”行宝虽然看着惶恐,但不亢不卑的说。 “宝姨是和母亲一起长大的自家人,怎么不能喊您?我还不就是您的晚辈,这宝善行多亏宝姨坐镇,要不,母亲可有的忙了。”行素对宝善行不了解,也能猜到几分。她眼中也根本没有下人上人之分,这声宝姨没有刻意地讨好,只是一个晚辈看见长辈应有的礼貌而已。 “好说,好说。”行宝看着这个变得知书达理、敬重长辈的大小姐,从心底里感到高兴。行素在店里逛了一边,找到一个沉香木的深绿色簪子,一个牡丹花形状的项链吊坠,还有一对银质蓝宝石的耳钉,一个碧玉的簪子,感觉还少点什么,又订做了五个银指环,样式非常简单,只是每个上面都刻有几个字母,这是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她自己的刻上ys(罂粟),然后是bc(冰蟾)、yu(玉)、wq(无情)、xz(夕照),这样就不会有人仿制。 “冰蟾,来,我给你梳头。”一大早起来,行素把给李冰蟾梳头的柴胡给赶到一边,兴致勃勃的想要为他服务。 李冰蟾看拿着梳子只会上下的梳头发的妻主,看她认真的样子心中麻酥酥的。 “你会梳头吗?”他不想打击她,但过了半个时辰,看她还是一直认真的上下梳着,忍不住的小心发问。 “哦!还是你自己盘好吧!”行事不好意思的看看李冰蟾,说。 等他盘好头发,行素才从怀中掏出那只碧玉簪,给他戴上。 “这是我第一次送男人礼物,虽然不是特别名贵,还是希望你能喜欢。”行素看着铜镜中模糊不太清的冰蟾,真诚地说。 “我喜欢!”行素有点羞涩的样子,让李冰蟾欣喜不已,把脸贴在行素腰上,淡淡的药香是那样的让人动心。 “弟弟们也有礼物吗?”李冰蟾希望行素只送给他礼物,又不想让玉儿他们不高兴,有些淡淡的妒忌,问道。 “放心,他们也有,不过还没有送给他们。我想把我第一次送的礼物给你,我的云配夫人!”行素暧昧的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一句低低的原配夫人,化去了李冰蟾心中那一丝嫉妒,如流水一样抚平他那有些不安的心灵。 第六十七章 满楼入府 恭喜您获得一张月票 一、分送礼物 玉儿小巧活泼,行素送给他的是一对银质镶嵌蓝宝石的方形耳钉,耳钉不大,蓝宝石也不显眼,但戴在玉儿小巧的耳朵上,使整个人都精神一震,不耀眼、不夺目,让玉儿平添几分靓丽。 行素本来也想要这么一对,她也是有耳洞的,不怕看上去男气,就怕带上之后另外三个男人生妒,只好作罢,但她想,等单独和玉儿一起时,可以戴上讨他开心。 “妻主,你真的送我礼物了?”直到行素给玉儿戴上耳钉,玉儿才不敢相信的摸着耳朵,毫无心计、蹦蹦跳跳的不知跑哪里显摆去了。 “真是个孩子!”看着丢下她跑远的玉儿,行素宠溺的摇摇头。 找到无情时,见他在和慕容说着什么,慕容一脸不忿的样子,看到行素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不再交谈。 “你们两个在这呢,我到你们房间里没有找到你们,在品茶呢?”行素有些气喘,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不管是谁的杯子,端起就喝。 “妻主,那是我的杯子。”无情没好气的说。 “你的杯子怎样?真的很香甜!”行素前一句大声,后一句是贴着无情的耳朵像蚂蚁一样的唧唧。 “无赖!”无情红着脸把行素推开。 她的声音再小,有武功的慕容夕照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不免心中别扭。 “无情,你看,我送给你的礼物!”行素献宝的把沉香木簪子掏出,放在无情手中:“你别看它黑不溜秋、绿不拉几的不好看,这可是药草中最宝贝的东西,是驱秽避邪、调中平肝作用的珍贵药材,现在做成了饰物,我想让你天天戴在身上,如果你不在我身边,让它可以替我保护你。这可是天然的沉水香木,会越来越香。” “来,我给你戴在发髻上。”行素轻轻地把发簪插在无情已经梳好的发髻上,满意的看着他感动的小脸。 “妻主,夕照告退了。”慕容夕照看着那相视会心的两张笑脸,感觉是那样的和谐美好,又那么的刺目,好像已经刺入他的心头,不想让他们看出自己的不快,匆匆说了一句什么,就假装毫不在意的离开。 “照照,别走,你也有礼物的。”行素想着还是不用再专门找他了,一起送得了。 “我也有?”慕容夕照有些愣住了。 “当然,今天,我的夫郎都有礼物收的。看我给你选的镂空牡丹雕花和田玉,牡丹花就像你一样娇媚无边,是不是很配你?来,我的照照,为妻给你带上。”行素也不嫌腻歪,张口就来。 “什么吗?就用一个破红绳给我挂在脖子里。”慕容夕照心中美的不得了,朝无情递去一个挑衅的目光,嘴上却好像很不满意的说着。 “破红绳?这可是天山上唯一的一种红蚕吐出的天然红丝合着南疆的红织娘(一种蜘蛛)混纺而成的,就这短短的一小根,比得上一块和田玉的价格,你、你…”行素被这个不识货的家伙给气得。 “啊!这么有价值,妻主待我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妻主,奖励你一个香吻。”慕容夕照当然认识这红绳的价值,只是逗逗行素,看她生气的样子还真让人开心。就在她脸上使劲的亲了一下,抬头蔑了一眼无情。 “看看,唇脂都留在脸上了。”无情边说,边拿起帕子,用力的擦着行素被慕容亲到的地方,恨不得把皮给她擦掉。 “晴儿!”行素拉长声音,抓住他的手,唉!这齐人之福还真有点难以消受啊! “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一家人到郊外踏青如何?”行素提议,好像还没有带几位夫郎出去玩过,天天蹲在家里,不知他们厌烦不? “好哇!好哇!”不远处,玉儿抚着冰蟾朝这边走来,听到行素的提议,丢下冰蟾,一个人欢快的跑过来。 “妻主,这天是不是有点热?”冰蟾看看毒辣辣的太阳,七月份的天气,中午,太阳下面能晒肉干。 “好像是挺热的。”玉儿后知后觉地擦擦头上的汗水。 “听说郊外溧阳万安寺每年夏天的荷花都特别的漂亮,香气铺满整个寺庙,还非常的凉爽,离溧阳城仅仅几十里的路程,要不我们就到那里玩玩?”不忍心看行素有点失落的样子,李冰蟾提议道。 “又是到寺庙去啊!”玉儿对寺庙有不好的记忆,很敏感。 “玉儿,放心,有我在呢。这里是溧阳。”行素牵住玉儿的手,轻拍他的手背安慰他。 “我没事,有妻主,我什么都不怕。”玉儿感觉有行素在,一切都安啦。 万安寺离溧阳确实不远,驾马车一个时辰的路就走到山下,山是一个不高的小山,山道石阶平缓弯弯,两边是绿葱葱的树木,很是凉爽。 几人缓缓走在林荫小道上,竟然没有出什么汗水,就来到了寺前。这里倒是清静,路上没有遇到一个外人。 “师太!求求您让我哥哥在寺里住一段吧,他只是生了病,不是怪物。”万安寺的大门口,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跪在一个师太的面前苦苦哀求着,身边地上,躺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施主,不是我不收留你们,是寺里有规定,男人不可以留在寺里。不行你带着他到西面十里的苦渡寺,那里收留男人。”看门的师太看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充满同情,但寺里全是女尼,如何能长期收留一个男子呢。 “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那里的和尚说我是个女子,不能住在庙里,可我还要照顾哥哥,他们建议我们到这里来。”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不敢带哥哥到城里去,那里的人会拿哥哥当怪物、当畜生,会像村里人一样用石块砸他,用木棍赶他,她不能丢下哥哥,这是她唯一的亲人。 “小绿,去看看怎么回事?”行素说道。几个男人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稍息。 二、长毛病人 小绿答应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玉儿身边的万金,见万金的小脸上,满是好奇同情,她有点开心地向那个女孩走去。 小绿走近才发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个男人。手藏在袖子里,脸上蒙着面纱,裸露在外的额头和眼睛周围都是长达数寸的褐色长毛,看样子是已经修剪过又长出的,就是眼睫毛也是老长,把眼睛都遮住了。 好像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长毛男人不悦地挣开眼睛,小绿透过毛毛,看着这双眼瞳黑如初一的夜空,明亮如星辰,深邃广远,透着无尽的沧桑和无奈,好像还含有对她的嘲笑,嘲笑又是一个用这样眼光看他的人。小绿感觉好像被这双眼睛深深迷惑了。 不一会,行素看小绿红着眼回来了。 “小姐,是这样的,女孩名叫关鸠,今年十二岁,哥哥关雎,十六岁,是书香世家的后代,可惜家中不善经营,他母亲年轻时中了秀才,然后却屡次考举不中,家道中落,卖掉城中的田产,搬到山村祖屋。后来,父母积劳成疾,双双病亡。哥哥关雎也是只会吟诗作画,但为了抚养妹妹,只好上山劳作,不料一日回家之后身痒难忍,不几日,竟然长出一身的长毛,怎么也遏制不住。此事被几个想要霸占关家老屋的本家人给知道了,说他们亵渎神灵,才会遭此报应,把她们兄妹二人赶出老宅,自生自灭。关雎本来身体就弱,一路上被大家当怪物对待,没有养好,就病了,关鸠只好扛起照顾哥哥的重任,可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又生长在那种礼仪之家,哪有什么好法子养活自己和哥哥,只好带哥哥出家,看能不能让佛门留下他们兄妹二人。可是师太说她哥哥是男人不能留下,和尚说关鸠是女人不能留下,她又不愿意和哥哥分开,就这么僵下了。”小绿说着,眼圈又有点红了。自己虽然是个孤儿,但有养父照看着,有小姐陪着,饿不着,冷不着。可这两个半大孩子,该如何是好。 几个心软的男人都不由落下泪来,万金、柴胡等小侍也是泪水涟涟。小绿看着,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万金,见他拿起擦眼泪,忙转身退到行素身后,四下看看,周围几人都在抹眼泪,好像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才放下心来。 行素看着小绿的动作,憋住笑。见自己的几个男人也在抹眼泪,就笑不出来了。 “行姐姐,咱们救救他们吧,太可怜了。”玉儿憋不住,边哭边求行素。 “好了、好了,你们别哭,哭得我的心都疼了。”行素郁闷,有点吃味地说:“我落魄的时候,也不见你们这样难过。” 听此话,几人还真收起了眼泪。 “你什么时候落魄过?”无情好奇的问。 “那是你活该,怎和人家相比。”慕容夕照知道行素指的是她嫁给冰蟾的时候,没好气的开口。 “行姐姐,你还真有这么可怜的时候?”玉儿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哪有?开玩笑,你妻主是谁?我可是江湖人称妙手回春、巧手毒杀、玉面仙子、鬼面阎罗的医痴毒霸,没有什么我解决不了的事情。不就是长毛症吗,我有的是办法。”行素又想起了和行云一起的日子,所起的这个称号。 冰蟾和玉儿一脸崇拜、无情和夕照一脸鄙视地看着行素。 “嘿嘿!我自己封的,还没在江湖上流行开,等过一段你们就会听说的。”行素看着无情和夕照这两个江湖人,不好意思地笑笑,他们可不像行云是常年封闭在山上的小子,这两个可是老江湖。 “素儿,你有办法治疗那个男孩子的病吗?”冰蟾可不愿自己的妻主受一点委屈,对无情和夕照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很简单的事情。”行素自信的回答。 不远处的关雎和关鸠兄妹俩,听到她们的谈话,脸上露出惊喜。关雎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最后还是关鸠用小小的身体把他给驼起,艰难地走到行素身边,关鸠给哥哥摆一个跪着的姿势,自己也支撑着哥哥跪下。 “求求仙子给我哥哥治病!”关鸠由于要用身子支撑关雎,本想狠狠的磕头,只能直直地跪着,用眼睛和话语哀求。 “我为什么要医治一个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又能得到什么回报?你们可是自己都养活不了自己。”行素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兄妹俩,毫不客气的问道。 众人惊异的看着行素,她不是这样的功利之人啊!为什么此时这样冷漠? “我、我愿卖身为奴,来换取您医治哥哥的病。”女孩关鸠看着跪都跪不住的哥哥,为了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她做什么都行。 关雎想要摇头,却倒在地上,嘴一开一合的想说什么,但是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睛阻止妹妹的决定。 “我家不缺奴仆,而且你正在长身体,吃的比做的还要多,我不亏了。再者,你和你哥哥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能做什么?写诗作画只能是温饱之后的消遣,我不需要。人们不是常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嘛!”行素很是刻薄的说,还得意地看看身边的小绿。 “方管家,你说是不是?”行素突然问小绿。 小绿愣了一下,她都忘记了自己随养父的姓氏——方,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方管家就是自己啊。 “小姐,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是说治疗他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小绿和行素一起长大,也不是特别在乎尊卑礼仪,所以她有些气愤,想要指责行素。 “是的,举手之劳而已!”行素好像没有听出小绿话中的意思,却很是得意说。 “即使这样简单,可小姐为什么就是不愿动动手,救救这个可怜之人?”小绿真的气愤了。 “他和我没有半文钱的关系,为什么我要救他?”行素反问。 “难道小姐想要把他纳为夫郎才相救吗?”小绿有些开窍了,原来小姐喜欢这个男子,是啊!虽然他长了一身毛,但看他美丽的大眼睛,就知道,治好后一定是个美男子。小姐的色病又犯了! “胡说,我有这么多美丽可爱的夫郎,怎会看上这么一个毛人?”看周围不善的眼光,行素恼怒的回答。 “那小姐到底要怎样才肯救他?要不,我娶他,成了我的夫郎,这样就和你有点关系了吧?”小绿灵机一动,这也是一种让小姐救他的办法,小姐嫌弃,我不嫌弃。 “你确定,他这样子,你也情愿?”行素憋着笑,装着可以考虑的样子。 “是的,愿意。”小绿看行素有些松动,本来还在犹豫着,就坚定起来。 “那个关雎,你愿意嫁给我的姐姐方绿吗?”行素看着已经被小绿扶起的关雎,问道。 “小姐?”小绿震惊的看着行素,什么时候自己就成了小姐的姐姐了? “小绿,我们是一个爹奶大的,难道不是姐妹吗?”小绿跟着自己这么多年,不管自己是恶女色女还是医师,从来都没有抱怨过,为这个家任劳任怨,行素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人了。 “小姐!”小绿有些想哭的感觉,但她憋回去了。 关雎在小绿第一次看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个女子,孔武有力、高大健壮的身体,却用一副柔情的样子看着自己,眼里没有鄙视厌恶,只有说不出的一种感觉,是让人依靠的心安感觉。 “哥哥不能讲话,我替哥哥回答,看哥哥的意思,是愿意嫁给方大人的。”关鸠也非常满意小绿,哥哥小巧的身子,在她怀里一定很有安全感。 “好,既然是小绿的夫郎,我当然愿意为他救治。” 三、褐丝果子 荡漾在荷花丛中,行素几人一人头顶一片荷叶,小船下是碧绿透亮的湖水,荷花的清香好像能看到一样,飘散在空气中,真是一个非常好的避暑之地。 “行姐姐,你刚才看起来真俗气。”玉儿藏不住话,他被行素刚才的样子吓了一跳。 “小弟弟,你妻主我还真就是一个俗人。”行素捏一捏他翘翘的小鼻子,看着他挣得大大圆圆的杏眼,忍不住亲了他一口,他的眼睛真的太可爱了。 “玉儿,刚才素儿是故意那样说的。”冰蟾不愿让人误会行素,解释道。 “为什么那样说?”玉儿还是不太明白,举手之劳就能救治一个人,为什么还要费半天劲的说来说去。 “小傻瓜,你没看到小绿看关雎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吗?她看他的眼神可是有点意思啊。后来,我一试,小绿就愿意娶关雎了,咱家小绿是冬天的萝卜——冻了心啦。”行素用手指点点玉儿的脑袋。 “真有这事?”玉儿不信的看着冰蟾、无情还有夕照,看他们都点点头,才明白过来。 “行姐姐,你真是好、好狡猾啊!”玉儿有些崇拜的看着行素。 这话说的,行素一脸黑线,几人大笑起来。 “我看小绿对你家万金也有意思,这家伙平时不动声色,一动就动两个。”行素有些奇怪的说。 “有什么样的主就有什么样的仆,小绿那么纯净的女子都被你带坏了。你还不是一次就娶两个人。”慕容夕照揶揄的看着行素,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对了,说起嫁娶,行素,你还没有正式娶我呢,哥哥他们都坐过花轿,我也要坐一回。” “这个、这个回去再议!再议!”行素讪讪地说道。 可能会有人说,行素这是趁人之危,但她没有这想法,她想让关关雎鸠两兄妹知道,什么人才是值得爱的人,只有在你危难时不抛弃你,在你吃大蒜时不嫌你臭的女人,才是真心要待你之人。 关雎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饿的,还有心情不好,整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在行素府中养了几天,和关鸠一起,两人都养活了。 行素知道关雎得的长毛病,是误食一种稀少的野生药材引起的,这种药材名叫褐丝果,有黑豆大小,很少见,百年也难得遇到一颗,吃一颗,只会是毛发有些旺盛,服食多颗才会浑身长毛。 褐丝果经常炼制为秃顶病人的催发药,由于很少见到这种果子,所以秃顶的就没有口福吃上。但这个关雎不知哪里来的狗屎运,不光见到了,也吃了,不光吃了一颗,还吃了一堆,这是暴殄天物,是可耻的行为,行素暗想,最重要的是自己也没有见过一颗,这家伙竟然吃完啦。你说他怎么就这么贪吃呢? 关雎不好意思地说,他那天太饿了,刨了一天的土,想在山边整块地种点粮食,可肚子饿了,就找点山果来垫垫肚子。竟然在一个树洞里发现一颗长着黑色小圆球果子的草,就吃了一颗,感觉还挺好吃,看有十几二十个小黑果,就一口气吃完了。 行素差点心疼的翻白眼了,十几二十个啊!可以让多少秃顶的病人换上乌黑的头发,这厮就该长一身毛,最好一辈子都是一身毛。 “那棵草你没有吃掉吧?”恶毒的诅咒两句,行素忙问。 “没有,草怎么能吃,我看它冬天还绿油油的挺好看,就挖掉带回家种到我家的花盆里,可天气太冷,没种活,死啦。”关雎可是诗书世家,非常喜欢花花草草。 “那死掉的草哪去啦?”行素紧张的问。干草也有一定的疗效。 “死掉变干当柴烧了。”一边的关鸠抢答道,在家烧火是她的工作。 “啊!”行素气得眼都红了,狠狠的盯着这败家的兄妹俩,真想掐死他们。 “小姐,怎么啦?”小绿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夫郎和小姑子,懵懂的问道。 “都是些什么人呀!”行素恢复温和之态,悻悻而去。 褐丝果的解药是伴生在褐丝果的周围的一种药草,关雎中毒还不到一年,药草应该还在。行素带着无情根据关雎画的地图,找到那个树洞,可惜里面现在什么也没有,好在在附近找到炼制解药的药草。 关雎服下解药之后,身体慢慢复原,期间,小绿只要没事都会守着他,看着他一天天的由一个毛茸茸的家伙,变成一个白皙文静的翩翩佳公子,小绿直叹自己捡到宝啦,对他简直宠得不得了。重活不舍得让他做,外出还要给他带回小礼物,府里也没什么活给他,每天都陪着奶爹方木,一起绣绣花,和方木一起陪冰蟾聊聊天,气色越来越好,和小绿的感情日益升温。在奶爹的提议下,干脆就让她们成亲了。 无情看中了关鸠的身体,是块学武的材料,只是年龄稍微有些偏长几岁,还不算太晚。和关雎商量一下,把她送到无花宫训练去了。关鸠经过这段艰苦的日子,已经知道很多的道理,她深深记住了行素的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想起母亲的遭遇,这句话还真是贴切,她也决定弃文从武,保护需要保护的人。但行素怕她长大变成一个野蛮的武妇,交代无情留意这方面,无情笑道:“无花宫训练出来的不可能只是武妇。” 万金这一段倒是不太高兴,本来看着小绿对他还挺好,他虽然没有什么表示,可还是有点在意她的,谁知小绿说成亲就成亲了,把他远远抛到脑后,眼中已经没了他的存在,只有那个关关雎鸠兄妹俩。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还没有开始,就无所谓结束。 四、慕容离去 “主人有令,让你速回慕容山庄,对你另有安排。”溧阳城慕容山庄名下产业醉仙楼三楼包间里,花满楼头戴帷帽,对抽空赶来的慕容夕照说道。 “主人难道不知道我已经嫁人了?”慕容夕照不想回去。 “少主,这话你在我这儿说说也就算了,如果主人听到这话,你只有一个下场,就是背叛者的下场。对我们来说这只不过是逢场做戏罢了,我们这种人,到什么时候都只能是属于主子的,不可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花满楼知道慕容夕照回去之后不会有好结果,他只是主子的一颗棋子,棋子岂能允许拥有自己的感情。所以兔死狗烹,他其言也善了。 慕容夕照知道这一刻是迟早要来的,短短几个月,与行素相处的这段日子,虽然身体不好,但这中间的真情快乐,行素对他的宠溺,他只想溺死在其中也其乐无穷。他不知道,原来男人还可以得到一个女子这样的关怀和疼爱,不想回到血缘上是自己的姨娘,阴狠如百年敌人对头一样的女子身边。 “少主,回去吧,跟着行素是没有希望的。她就如同握在主子手中的玩具,能够逗主子开心,主子就玩几天,哪天主子一不高兴,玩具就会尸骨无存。”花满楼看着慕容夕照痛楚的面容,劝道。 “你说,是不是主子对她要做什么?”慕容夕照虽然感觉心中空落落的很是难受,但还是听出花满楼的意思。 “我哪里知道主子想什么?你还是安排一下,主子让你今晚就回。”花满楼收起怜悯之心,这个少主也是狠心之人,多说多错,还是少说为妙。 “今天,你怎么带着帷帽?”慕容夕照发现今天的花满楼怪怪的。 “没什么,怕太阳晒而已。”花满楼不由自主的想要摸脸。 “我看看你的脸。”慕容夕照命令道。 “不用,我先走了。”花满楼有点慌乱。 慕容夕照趁他不注意,起身出手迅速掀起他的帷幔,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长满红色的疙瘩。 “她下的毒?” “主子惩罚我办事不力,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花满楼拉下帷幔,匆匆而去。 “妻主,今夜你就陪我吧,我好像不是太舒服。”吃完晚饭,慕容夕照拉住行素。 “照照,你不舒服,快让我看看,吃饭时就感觉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行素真怕他又中毒了,忙过来想要摸他的脉搏。 “妻主,没大碍,就是心里不太舒服,想让你陪陪。玉儿,今晚就让妻主陪我吧?”今天轮到玉儿,慕容夕照要和玉儿商量一下。 “行姐姐你就陪慕容哥哥吧,看他脸色不太好。我没事,等他好了,让他还我一夜就行了。”玉儿也知道,如果没什么的话,几位哥哥是不会耍赖留妻主的。 慕容夕照苦笑一下,恐怕以后属于自己的夜晚,都会属于他们几个的。 “照照,你今晚好热情。还是歇一会,不要太累,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看着在她身上,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的慕容夕照,行素调笑道。 “妻主,再要我一次吧!”慕容夕照躺在床上,让行素自己来。 “照照,今夜太多次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吃饭的时候你的脸色都不是太好。”行素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为了他的身体,她劝说。 “妻主,最后一次,求你啦!我想再给你最后一次。”慕容夕照声音颤抖的说着。 “好,我来,你歇着,最后一次了。”行素以为他又兴奋起来,只好让他。 “好了,睡吧!”行素给他收拾干净,把他搂到自己怀中,安抚他休息。 “素素,你以后吃东西要小心,最好用银针试过在用。” “我哪有那么精贵,谁会无聊到害我一个小医师?”行素笑道。 “让你记住就记住,哪来那么多问题。”慕容夕照有些怒了。 “好、好,你是我的夫郎,说什么我都听。”行素好脾气的安慰他,拍拍他的后背,以示记住了。 “素素,除了几位哥哥,不要相信其他的男人,他们肯定都不怀好心的接触你。” “好!有你们几个我已经满足了,不想再要别的男人,你放心吧。” “素素,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没有骗你。” “我相信,我也喜欢你。” “素素,其实,我是慕容山庄老庄主慕容笑笑的儿子,我的爹爹是二三十年前比较有名气的一个游侠——任逍遥,可惜他们早亡,我才跟着姨娘生活,寄人篱下,可我却没有自由,不能按自己的心意生活。” “照儿,以后有我,只要不找其他女人,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就是你的亲人,你可以像你爹爹的名字一样,逍遥自在,有什么事我帮你罩着。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素素,冰蟾哥哥有了身孕,要小心他的吃食。” “好!…” “素素,玉儿是个小孩子的性格,你也要多留意他。” “…” “素素,无情是个好男人,他拥有无花宫,你有事可以多找他商量。” “…” 慕容夕照穿上衣服,眷恋的看着行素,摸着她的脸,抚着她的手,她的一切都这么让他流连忘返,可这一切马上都不再属于自己,来这一趟,他做了一件最亏本的买卖,他把自己的心丢在行素这儿了。吻着行素的脸,泪水已经大颗大颗的落下。 再看了被点着睡穴的行素,狠心转身,已是寅时,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会大白,该离开了。 飞身出屋,离去吧! “你就这样走了?”突然一个声音在黑暗中想起。 “是你?”丢了魂的人此时才发现有人悄悄的跟踪,却是相识之人。 “既然已经嫁给了她、舍不得她,为什么还要离开?”无情看着失魂落魄的慕容夕照,原来他也已经爱上了她。 “你不是警告我离他远点,这不正合你意吗?” “怕你伤害她,所以让你远离。可你走了,她却会伤心。我不想她伤心难过。”无情非无情呀! “各为其主,我只是一个没有自由的棋子,不得不走。”说完转身而去。 “慕容,你一定会后悔离去的。”无情喃喃地说。 慕容夕照的背影是那样的无力、萧条和失落。他还没走都已经后悔了,可他不得不走,那个主子,他没有能力反抗,不能再连累行素了。 五、满楼入府 慕容夕照的无声离去,行素把自己关在炼药房三天,她后悔万分,为什么就这么粗心大意,他那晚表现的那么反常,说的话都是平常不说的,她听着听着竟然睡着了。 慕容虽然跟自己的时间较短,但他还是住进了她的心里,他生病时的娇弱,中毒时的坚强,他不满意时的嘲讽,还有临走时的不舍,都一一让她伤痛,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到底做错的什么?难道他对自己不满意,还是是不能给他安全感,才要离去的? 我一定要寻回你——慕容笑笑和任逍遥的儿子、我的夫郎! “妻主,我的那个朋友—花满楼,昨天向我求救。”李冰蟾看着行素,小心的说。花满楼毕竟是花楼的人。 “怎么啦?”行素一边给他剥着葡萄,一边问。 “他是满春园的花魁,如梦楼和满春园抢生意,给他下了药,现在长了满身满脸的红疹,快吓死人了,满春园老板很现实,嫌弃他不能为花楼出力,花楼的其他小倌也趁机落井下石。他也不甘受人脸色,于是用私房钱自己赎身,可没有地方去,又一身的红疹,没有客栈敢留他,无法只好向我求救,妻主,你说怎么办,满楼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男子,怎会受得了,我怕他会想不开。” “我和他是在醉仙楼认识的,那日我不痛快,就去买醉,谁知隔壁的满楼也是如此,于是我们就一起又哭又跳的,就这样成了朋友,他不嫌弃我貌丑,我也不嫌弃他是花楼之人,每次我不高兴都去找他喝酒,他会默默的陪着我,和我一起醉。我的朋友不多,他是一个。”李冰蟾说着,行素听着。 “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把他接来吧,顺便我给她看看红疹。”行素温和的说。 “谢谢妻主,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顾朋友的人。”李冰蟾高兴的说,他还怕行素因为满楼是花楼出身而把他拒之门外呢。 “谢什么,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到家里住一段也是应该的。”行素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送到他口中。 “满楼,你看看还缺什么,让川穹给你准备。”李冰蟾把花满楼安排进从前慕容刚来时住的房间——西厢客房,川穹调给他使用。 “谢谢你,冰蟾,我这个样子你还敢把我接过来。”花满楼去掉帷帽,露出满是疙瘩的脸。 “和我还客气什么?从前我就说不要在那里做了,现在出来了当然到我这儿来了。可我不能陪你喝酒了,妻主说孕夫是不能饮酒的。你安排好休息一会儿,我妻主就会来给你看病。”李冰蟾一点也不嫌弃,拉着他满是疙瘩的手,交代完才离开。 花满楼躺在床上,想着为什么主子要慕容离开,而要自己一定勾上行素,最好怀上她的孩子,既然看行素不顺眼,直接杀掉得了,为什么要绕圈子呢? “你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服食某些东西过敏,身体内湿热,导致毒发在外,起了红疹,吃几天药就好了。安心住下,省的冰蟾担心你。”行素看完花满楼,安抚道。当初行素慕名很久的花满楼,此刻和美貌一点也沾不上边。 随着花满楼一天天的好转,行素看着越来越熟悉的面容,慢慢的想起,当初行素喝醉酒,迷蒙中看到一个美男,就想扑去,那美男一脚把行素踢到墙上,也就是这一脚,要了行素的小命。原来这个美男就是他——花满楼。 那看似轻轻地一脚,却几乎震碎了行素的五脏六腑,当场要了那个纨绔的性命,不是李府的下人怕担责任,及时救治,怕她奚罂粟就是穿来,也会一命呜呼。 这个男子不是善茬,柔弱的外表下却生有一颗石头一样的心肠,就因为一个醉酒之人的无礼,轻易夺人性命。可见他是有武功的人,而且很强大,这样的人要说没有后台,没地方去,傻子也不会相信。难道他来行府有什么目的?想害谁? “花公子,你来寒舍也有一段日子了,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饭后几人坐在凉亭里纳凉,行素突然问道。 李冰蟾见花满楼面色一暗,忙拉拉行素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 “奴家乃花楼出身之人,时时想要脱离那里,现离开了,却又不知该做什么?往哪里去?行家主是否再嫌弃奴家住在这里,落了行府的名声,那奴家现在就走吧,但还是感谢您治好了奴家的病!”花满楼说的凄切,好像受到多大的委屈一样。 “满楼,素儿没那个意思。你是我的朋友,还是素儿让我接你来行府的。你虽然出身花楼,那也不是你的过错,好男儿但凡有一丝活路,谁愿意到那种地方去?素儿只是想看看你今后有何打算,我也很高兴有你和我作伴,不要想太多。”李冰蟾拉住花满楼,真诚地说。 玉儿也怜惜地看看花满楼,又看看行素的脸色,悄悄地拉拉行素的衣角。无情毫无表情的品着茶,冷冷地看着几个人的表现。 “花公子,不用多想,我没有赶你的意思,你是冰蟾的朋友,只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愿意在行府住多久都可以。不过我想你可能会考虑今后的问题,毕竟一生的时间很长,总要有一个计划什么的。行,我也不多说了,为我的话让你感到不太愉快,我自罚一杯,哦!就用茶水代酒了。”行素见李冰蟾和玉儿都心中不忍,只好在话里稍微警告一句,希望他不要丧心病狂拿自己的家人下手。 “无情,让无花暗中盯住花满楼,无风、无雨看好冰蟾和玉儿,你自己也要小心他。我总感到这个男子不简单。”行素私下里交代无情。 “有什么不简单的,莫不是你看中人家的美貌,又有新想法?”无情调笑她。 “这种不知深浅的男子,我哪敢有想法。看你说的,妻主我好想见一个爱一个似的。”行素轻轻揪着他的耳朵惩罚他。 “妻主,奴家知错啦。”无情学着花满楼嗲声嗲气的说。 “哟!”行素搓了搓双臂,感觉有些冷。 无情看行素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六、满楼受伤 花满楼在行府安稳的住下,时不时的找冰蟾和玉儿聊聊天,对奶爹方木更是视如亲爹。他不光能说会道,还有一手很好的针线活,家里和行素亲近的人,几乎都收到他绣制的荷包、手绢之类的小绣件。在吟诗作画方面,他也是受过专门训练,更是让家里的公子、小侍都敬佩不已,就连小绿的夫郎关雎在才情方面也是对他高看几眼,可以说行素府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差不多都被他笼络了。这对他只是小菜一碟,花楼里各种各样难伺候的客人,他都能应付自如,别说府里这些单纯的家伙。 “素儿,你看这是满楼绣的帕子,这朵兰花就像真的一样。可惜我从小都不喜刺绣,要不我也绣几个给你。”李冰蟾有些羞愧,作为一个男子,竟然不会绣花。 “不用学那些东西,你的长处不是绣几朵花能比的。”行素对男子绣花不感冒,看男人绣花,让她想起东方不败。无情也不会绣花,只有玉儿那个小东西,还能捏捏针线,不过玉儿本就娇小,倒还正常。 “难道你就不想带上我亲手缝制的荷包?”李冰蟾虽然高兴行素这样说,但还是不太相信她,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的爱人送亲手绣制的荷包? “我不想让蟾儿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无论怎样,开心的你才是我最想要的。”行素搂着他,抚摸着他的腹部,据说,肚子中的小孩很喜欢母亲的安抚。 见一段时间下来,花满楼安安份份,行素也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不像自己想的那样。那事也有可能是那个行素本来身体就弱,花满楼也是气急才导致的误伤吧。 花满楼还是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他在等,等着用自己的表现,让行素接纳自己,只要怀上行素的孩子,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已经打通了行府所有的关卡,只有那个无情不冷不热的,也不是特别重要之人,拿下行素应该是指日可待。 晚上,溧阳城里家家户户都在自己门前设置桌案,有的人家在桌子上摆放一些甜咸点心、茶、酒、瓜子、花生等食物,有的挂上彩纸的花灯、宫灯及柚皮、蛋壳灯(上雕山水花鸟图案),动物形灯。有的精心布置插花,幽香四溢的白兰、茉莉、素馨及其他鲜花插在铜瓷花瓶里;有茶匙般大的荷、玫瑰、夜合、山茶插在小盆中,一朵真的配一朵假的,真假难辨。当然也有小胭脂盒、镜、彩梳、绒花、脂粉等,还有的准备一些灯谜诗句等。 行素见几个男人和小侍一直忙碌到晚上,还在自家大门口摆上桌案,一个个兴奋的脸色放光,她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水果点心花卉胭脂等等,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玉儿,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怎么每家每户都在自家门口摆摊?”行素看着大街上各家门前忙忙碌碌的身影,好奇地问。 “行姐姐,今天是七月七日情人节啊,你不会连着都忘了吧,我们都还想着你会给我们准备什么礼物呢?”玉儿一听行素这样问,就泄气了,看来没有礼物了。 “这个、这个今天怎么会是情人节呢?”行素不好意思的嘟囔着,她还真不知道,记得情人节好像是二月十四号,怎么会在七月份?不过,礼物她也有。转身回府,去拿礼物,一会儿好送给几位夫郎。 “哎呀!”转弯处,一个人影被急匆匆的行素撞倒在地。 “对不起!你没事吧?是我走的太急了。”行素连忙过去,扶起那人,原来是花满楼。 “没事!行医师,我也没看到你。”花满楼见是行素,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想要站稳身形。 “哎呀!”花满楼腿一歪,痛苦的叫了一声,刚想松手的行素,忙又扶紧他,省的他摔倒。 “怎么啦?”行素关心地问他。 “腿好疼!”花满楼妖媚的脸上满是痛苦,他站不稳,只好依着行素的手臂。 “我看看,小腿好像磕到什么地方,都流血了。不用急,我马上给你包一下,你还能走吗?我还是扶着你吧。”行素不好丢下他,毕竟是她闯的祸。 行素扶着花满楼一瘸一拐的来到炼药房。 “那个、我要看看你的伤口,这样才方便包扎,可以吗?”行素知道这里的男人都不轻易露出自己的肌肤,只能温文有礼的问。 花满楼卷起自己的裤腿,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毛孔很细,肌肉也非常结实有弹性。只是膝盖的下方有巴掌大的一片,血肉模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伤如此厉害,还让你疼着走这么远。我马上给你上药。”行素看着那雪白的肌肤,衬托的伤口更是可怕,不由脸上一红,自己太莽撞了,不仅使他受了伤,还让他忍受这么大的痛苦走路,当时,就应该抱着他来到炼药房的。她对他由于有着一份戒心,所以才处处的戒备着,这么大的创伤,要是一般的男子早痛的大喊大叫了。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这点伤对我来说太普通了,在花楼里,学什么学不好时,那鞭子抽打的比这疼多了,那就能忍受,这更不算什么。”花满楼疼的小腿都在发抖,可还是不让自己掉下眼泪。 听他强忍疼痛的话语,行素的心揪了起来,这也是一个坚强的男子。把消炎止血的药粉洒在伤口上,细细为他包扎好。 “我抱你回住处吧,这两天不要下地,每天换一遍药,十来天就会好的,想要伤疤消掉,就要时间长一些,可能要两个月左右。”行素怜惜的抱起他,交代一些这些天需要忌讳的一些吃食。 “今天是情人节,我想到大门口看看热闹。” “好吧,但你只能坐在那个,不准走动。”行素知道让他一个人呆着,听着外面的热闹和欢笑,是一种残忍。 花满楼靠在行素的胸口,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和不太宽阔的怀抱,却如此的令人心安。有多久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有多久都是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舔舐自己的伤口?他突然理解慕容夕照的悲伤了,像他们这类人,哪个不渴望能拥有一个女子的真心柔情?哪怕只是占时的,但这一点点的温情足以让人动心了! 七、情人节日 晚饭后,街上少男少女越来越多,男孩子在今天晚上,是允许不带面纱的,所以每个人都是尽情梳妆打扮,梳洗沐浴,然后换上崭新的锦绸裙袄,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额上印花;用凤仙花汁染指甲。经过这番打扮,男儿们一个个如同仙子下凡。行素却看得是一脸别扭,再看看自家几个淡妆的夫郎,很是满意。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玉兰花,送给你!”李冰蟾率先把一朵粉色的玉兰花送个行素,这是男孩子向自己心爱的女人表达爱意的方法。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百合花,可香了,送给你!”玉儿娇笑着把手中的百合花放在行素手中。 “妻主,这是我喜欢的荷花,送给你!”无情还是第一次过这样的节日,他别扭着拿起荷花交给行素。 行素拿着一把花,又到插花处拿起一朵牡丹花,与他们送的放在一起,她知道慕容喜欢牡丹花。 “好了,我们可以到人家门口看看,那边有好多好玩的。”玉儿也不再想着礼物了,他知道行素没有准备,早就看到远处好多人在围观什么,急的不行。 “哎!我的花怎么办,不会要一直拿着吧?”行素见他们急着要走,忙问道。她怕一会儿人多把花挤碎了。 “把它们插到瓷瓶里,让川贝拿回去就是。”李冰蟾看行素捧着花傻乎乎的样子,笑道。 “夫郎们,妻主也有礼物送给你哦。”行素从怀中掏出一个非常小的盒子。 “来,冰蟾,这个是你的。”行素仔细的看看手中盒子上的记号,慢慢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小小的银圈圈,让李冰蟾把左手伸出,把银圈圈戴在他的中指上。 “蟾儿,我要用这个指环圈牢你一辈子!”行素深情地看着冰蟾,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指环,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 “妻主!”冰蟾虽然不知道这个圈圈有什么价值,可看到行素庄严肃穆的样子,他感觉这一刻是特别的神圣。 “来,无情、玉儿。”行素掏出另外两个指环,给无情和玉儿一一戴上,四只左手放在一起,每个上面都有一个一样的指环,大手和小手由于这个指环的存在是那样的和谐、美丽。 “这是我们独有的夫妻指环!世上独一无二的。”行素骄傲地说。 “妻主!”冰蟾眼眶微热。 “妻主!”无情眉眼含情。 “妻主!”玉儿眼泪汪汪。 “行了,别在我这个可怜的孤家寡人面前秀恩爱了,你们去玩吧,我在家门口这守着,一会儿说不定会有人来这儿玩,得有人看着,正好我腿不便。”花满楼见他们几个深情的样子,感觉有些碍眼,再看着孤家寡人的自己,于是开口笑这催促他们。 “好吧,川穹、当归、黄连,你们几个就陪满楼守着,不要让人闹事。”李冰蟾安排好,几人才离开家门口。 原来这热闹的地方是在猜灯谜,围观的都是一个女子带着几个夫郎,也有没成亲的一些男男女女。 行素和无情一边一个护着冰蟾,省的他被人不小心撞到腹部,玉儿在行素的另一边,四人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抬头看着这户人家门口挂的花灯,上面吊着灯谜。看来这家人喜欢猜谜语。 “白天一起玩,夜间一块眠。到老不分散,人夸好姻缘。(打一动物名)。行姐姐,你们看这个谜语有意思。”玉儿好像发现了好玩的东西。 行素对猜谜语没有感觉,只是看着三个男子在一起猜测着是什么动物。 “我想应该是鸳鸯,我们绣被面或枕套时,都喜欢绣鸳鸯,虽然没有见过真正的,但绣品上总是成双成对出现的。”玉儿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冰蟾和无情也不太确定,干脆翻开谜底看看,真的是鸳鸯二字。 玉儿猜对了一个,激起了兴趣,接着看下一个。 “行姐姐,看这个,是一味药材,你应该知道吧?”玉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才想起行素是医师,就问她。 “头前两把刀,钻地害禾苗。捕来烘成干,一味利尿药。(打一动物名)。”行素看着谜语,稍微沉思一会儿,说:“应该是蝼蛄,它焙干之后就是利尿药。” 玉儿他们翻开谜底一看果然是蝼蛄,玉儿差点跳起直夸妻主厉害,行素看着兴奋的玉儿摇摇头,都已经嫁人了,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妻主,你看这个。为你打我,为我打你。打到你皮开,打得我出血。(打一动物名)这打来打去的是什么东西?”无情看着这个谜语有些纠结。 “这个啊。咱们身边就有。”行素看着谜语笑了,出迷之人还挺好玩。 无情东看西看也没有发现身边有什么动物,四周都是人,难道谜底是人? “无情,谜底是蚊子啦。”行素看他还是不明白的样子,就说。 “还真贴切!”无情想想,笑了。 “啊!”突然正在专心看谜语的玉儿,炸毛似的跳起,大叫一声。吓得行素忙扶住他,连问怎么啦? 玉儿红着脸,看看左右惊异地看着他的人们,摇摇头说没事。 “玉儿,到底怎么啦?”行素还是看出玉儿的别扭,等周围人的视线消失,又悄悄地问他。 “妻主,刚才有人用一个很热的东西,贴我的后面。”玉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后面说。 “女人,我刚才看到一个小孩拿着一个大饼跑开。”无情说道。 “你屁屁不疼吧?可能是哪个孩子不小心碰到你那里。”行素好笑地看着玉儿。 “不疼,就是突然一热,吓了一跳。”玉儿听无情那样说,也放下心来,刚才他是吓着了。 几人又研究起谜语来,古代的生活是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像这种节日,大家还是比较喜欢的。 “啊!”玉儿又叫了起来,只是这次稍有经验,叫的声音不太大,没有惊动周围猜谜之人。 行素看到一个个子不到一米的小孩子,捧着一张饼,飞快的跑开,一边跑还一边吃得欢快。这谁家孩子这样淘气,在人群里拿个热饼飞奔? “玉儿,马上她再拿饼靠近你,你放个屁在她饼上,看他还吃得这么香?”行素坏坏的交代玉儿,心里想着这个小孩子有问题。再来一次,不管是谁家的孩子,都要得到教训。冰蟾和无情听行素这样说,不由笑出声来。 “妻主,我没有,放不出来。”玉儿一听,脸红了,行姐姐怎么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行素是故意大声说给远处背对着他们正在香喷喷吃饼的小孩说的,果然,那吃饼的动作一僵。 行素靠近玉儿,几人又看起谜语,好像已经把刚才的事情完全忘记似的。 不一会儿,行素突然飞快的朝玉儿身后伸出手,牢牢地抓住那个奔跑如飞的小人影。 “看你还往哪儿跑?” 八、侏儒之悲 几人一看,这哪里是个孩子,她的头很大,那张脸分明是个成人脸,方方正正,面皮较黑,五官长得较开,没有一点孩童的稚嫩和柔软,小小的身材,上身很长,腿很短,胸前的包包说明她已经是个成年的女人。原来是个侏儒! “你为什么抓住我?”大头侏儒不满地看着行素,理直气壮的,只是眼神有些躲闪。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用自己的身材装幼稚,好非礼男子,你难道不感到羞耻吗”行素很是气愤,在自己的眼皮下面,夫郎竟然被这个恶心的家伙调戏两次,还让她给蒙混过关,简直是她的耻辱。 “你胡说,我非礼谁了?”侏儒这种事情不少干,每次都是男子一脸羞红的不敢承认,生生吞下哑巴亏。就因为这样,她才会越来越大胆,深知这些人为了面子,对她也不敢怎么样。所以她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请问,你为什么拿热饼贴在男子的屁股上?这难道不是调戏非礼吗?”行素却不管别人如何看她,想让她咽下这口气,不可能的。 “谁见我拿吃的去贴男人屁股了?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他们而已。”侏儒手中还拿着一个大饼,她不承认也没用。 “不小心?一次是不小心,那两次、三次、多次呢?说不小心恐怕说不过去吧?”一个女子也走出来指责道,她刚认识的男孩子已经被烫了好几次了,想要维护男孩子的脸面,却不想失去自己女人的威力,才站出指认这个家伙。 “就是,这个家伙可是一直在人群里钻来钻去,不知多少男孩子被她非礼?”几个女子也都站出,把侏儒围起来,指证她。 “我非礼他们又如何?我是夏家的少家主,谁能把我如何?”侏儒也不再争辩,只是挺起不大的胸脯,蔑视地说。 “冬珍,你这个畜生,又给家里惹祸。啪!”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女人急匆匆来到人群里,边骂边抽侏儒一个大嘴巴,一下子把她打倒在地。 侏儒爬了半天也没有爬起,就躺在地上用愤恨的眼光看着来人,看着周围的人。 “对不起大家了,在下是夏家的管家夏吉,这个畜生是夏家一个旁系的女儿,这几天来城里看热闹,没想到她竟然做出如此丢脸之事,但还是希望大家看在夏家的份上,饶过这个孩子吧,毕竟她还没有做出太大的错误。”管家夏吉没有管侏儒的愤恨,只是向大家弯腰施礼。 这门前的灯谜就是夏家布置的,所以大伙也不好意思揪住这个侏儒不放,纷纷起身离去。 “哼!我不是夏家的旁系,我是夏家家主夏冰的大女儿,是夏家的大小姐、少主,你一个奴才,怎么能颠倒我的身份?狗奴才,把我关起来,我就不能出来了吗?为什么不让人知道,夏家有一个侏儒的女儿?有一个像畜生一样活着的女儿?一定是夏冰做的缺德事太多,才报应到我身上,老天为什么不惩罚那个恶人,却要惩罚一个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侏儒夏冬珍坐在地上,用两只小手使劲的捶打着地面,脸上涕泪横流,她不甘、她不愤,可她已经是这个样子,又能怎样? “冬珍,话可不能乱说,家主怜惜你,才让你从旁支到城里开开眼界,你怎能不知好歹,污蔑家主?来人快把冬珍带回去,不要影响大家猜谜交流。”夏吉脸色一沉,忙吩咐下人把侏儒抬回夏家。 “妻主!”看着地上的小人可怜兮兮的看着大家,没见到希望,又垂头丧气的干脆倒在地上的样子,玉儿忘记了自己屁屁的惊吓,又拉住行素想让她帮帮她。 行素拍拍他的手,她已经知道这个冬珍的意思,虽是夏家的少主,却被人当做羞耻的物件一样的藏在暗处,她不满自己的待遇,但又无力改变,只好做出让人愤恨的事情来引起人们的注意,希望能改变自己的处境。 可她只是一个医师,这个冬珍的身高已经定型,虽然是侏儒,身体很正常,没有什么毛病,她又有什么办法? 围观的人群一个个散去,夏冬珍含有希望的眼神也渐渐淡去,行素不知该做什么。但她还是走上前。 “夏管家,我能和这位冬珍姑娘说几句话吗?” “好吧!行医师。”看着有些执着的行素,管家点头同意。 “冬珍,你的情况我不了解,也没有什么好劝说的。我只是说一下我的感受,一个女人,不管她相貌身高如何,都要有她存在的价值,找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要依赖于别人、家族,要利用正常正直的方法来体现自己。我认识的女人中,有一个叫做张海迪的女孩子,5岁时因患病,出现异常病变,只有把双腿砍掉,才能留住性命,这样她失去了双腿成了瘫子。她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自小就以顽强的毅力自学,虽然居住在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但她没有惧怕艰苦的生活,而是乐观向上、积极进取,还克服种种困难学习医疗知识,热心为他人治病,她无偿地为人们治病一万多人次,受到人们的热情赞誉。当然,她还自学了很多书籍,书写了很多的作品,给了世人很大的帮助和激励。你现在可是一个健康的女人,想到哪里去,都非常方便,难道还不如一个没有了腿的残疾人?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别的也帮不了你什么。”行素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张海迪的故事,说完也不等冬珍有什么反应,带着夫郎就走了。 夏冬珍一时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可怜的人,二十年来没有人给她说过什么,有的只是嘲笑和侮辱,她是应该思考一下,自己到底要怎样?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伟大的张海迪是谁?但她以后就是自己学习的榜样。 九、计吃行素 “花公子,你的伤口恢复的挺好,只是这几天都不能沾水。”行素给花满楼换完药,对他交代。 “谢谢行医师,不过你就不要老是喊我花公子,听着挺别扭,你喊我满楼好了。”花满楼坐在床边,眉目含情的看着行素说。 “好吧,那你歇着。”行素也不推辞,收拾药箱准备离去。 “行医师,你了解慕容夕照吗?”缓慢楼突然问。 “满楼然认识慕容?”行素奇怪地问。 “我和慕容夕照有过几面之缘。他和我提起过家中之事。”花满楼示意行素扶他起来,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给自己和行素倒杯茶水。行素也坐下来。 “我出生在一个农户家中,家里有个姐姐,虽然家里不太富裕,可爹爹非常疼爱我,母亲和姐姐也都非常的保护我,可在我八岁的那年,母亲和爹爹突然病逝,我们姐弟二人无法生存,是夕照弟弟的母亲当时的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笑笑,和她的夫郎救下我们姐弟,养在慕容山庄,小时候我们和夕照弟弟经常在一起玩,可惜好景不长,慕容庄主和其夫郎竟然也生病离世,夕照被他姨娘接走,我和姐姐又流落在外,后来我被卖到花楼,姐姐不知所踪。前些日子遇到夕照弟弟,他和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就认出他来,详谈之后,才知她的姨娘对他并不好,把他当棋子一样的利用,他想逃离,正遇到你收留他,可他的姨娘还是找到他,把他带走了。他也劝我不要呆在花楼了,可我一个无立锥之地的男子,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他说要接我来行家,可以让他的妻主接纳我,就是做一个侍夫,我也有依靠之人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接我,就被他姨娘接走了。”花满楼话中真真假假,时而悲伤、时而娇羞的看着行素,希望得到行素的垂怜。 “照照他没有和我提起过你,可能是还没有来得及。不过我已经有四位夫郎,没打算再娶。”行素回道。她现在对花满楼虽然有所改观,但前行素临死前的印象还是深深印在脑中,那个与花满楼长相类似的男子,就因为行素一个酒醉之人的一点点调戏的意思,而踢出了毫不留情的一脚,直接要了行素的性命,这种人不是天生冷漠,就是心狠手辣,她一个没有任何武功的女人是惹不起的,很有可能那人就是花满楼,行素可不相信,花满楼是一个单纯的妓子,他的话三分真来七分假,如何能信? “难道素素是嫌弃我出身花楼?身子肮脏?”花满楼立马泪水充满眼睛。 “不是,你在那里也是身不由已,只会让人心疼。我给你号脉时知你非常健康,没有什么疑难病症。我对你只是对待冰蟾的朋友,从没有想过要再娶夫郎,这样已经对不起他们几个。”行素歉意的说。她想说他没有患上一些脏病,身体虽然已经是男人,但也算干净,但又怕伤花满楼的自尊,就临时改口说疑难病症。 “素素,可我已经喜欢上你了,你的温柔,你的医术,都让我心动不已,我不介意你是不是可以娶我,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就行,素素,求求你了。”花满楼细长的大眼睛满是泪水,可怜兮兮的看着行素,他拉住她的手,在他光滑如玉的脸上摩挲着,泪水粘在行素的手上。 行素收回自己的手,她非常不习惯,虽然他也非常美貌,但对他这娇弱的样子,她一点也不敢同情。 花满楼看她收回手,突然双手死死地搂住她的腰,顺势倚在她怀中,把脸埋在行素的胸前,泪水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满楼!不要这样。”行素感觉浑身都不太自在,对于特别主动的男人,她不知该如何拒绝,挣扎了几下还是没能脱离他的双臂。在外人看来她好像是一个瞒着丈夫在和丈夫好友私会的女人。 “素素!不要推开我,就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儿。”花满楼紧紧地抱住行素,隔着薄薄的衣服,他感觉行素的肌肉都有点僵硬,难道自己真的让她讨厌吗?不可能,哪个女人见到他不都变成温柔的小绵羊,在花楼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呆的,对女人的身体,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行素不知怎的,从刚开始的反感,慢慢感觉有些舒适,让人神往。 “不好,什么时候中的药?”身体的不适让行素觉醒,这个男子真是可恶,把花楼的那一套运用到这儿了。 “你、你这个…不愧是花楼出来的人,竟然给我下药?”行素心中恼怒,冷冷地看着花满楼说。 “没有,我没有,不是我,我也中毒了。”花满楼矢口否认。 行素想要挣开,可花满楼的双臂不知何时竟然这样有力。 “花满楼,松开我!”行素恼怒地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如此沙哑。 花满楼心中冷笑,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如何是他的对手?如果完不成主人交代的事情,那惩罚的滋味可是比这要痛苦百倍。再者,主人说了,只要怀上行素的孩子,她就会放他和姐姐自由,为了将来的幸福,拼了。 “对不起!素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做了。”过后,看着脸色阴沉的行素,花满楼一脸愧意地埋首双腿之间。 “花满楼,就是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会娶你。”药虽然解了,行素却气得满脸通红,被一个不喜的男子强了,谁也高兴不起来。花满楼不像慕容夕照,她对慕容还是有点情意的,可花满楼给她的却是可怕。这个世界的男子不是都在乎名声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放荡?可怜他、收留他却引来了一只豺狼。行素一脸复杂的看着花满楼,不知该怎么办? “素素,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也不会让你负责任的,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尽可妻的妓子。”花满楼自嘲的笑笑,慢慢穿着脱掉的衣物。 “你知道就好!”行素不愿做一个不负责任的女子,可这个男子真是惹火她了。她就纳闷了,怎么这一年来,老是有人在家中下药,杂七杂八的药是从哪里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她不得不怀疑花满楼,因为慕容夕照和玉儿都中过毒,只是这次的毒是单纯的春药而已,以往的几次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联? “你不要和冰蟾哥哥他们说起,我知道你对我无意,我也不愿意让冰蟾看不起我,也不会和冰蟾提及。”有一就有二,花满楼不相信行素经历过他之后,能够忍住不再来找他,以后还有很多机会,直到孕斑出现,他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题外话------ 不好意思!今天回来看到vip,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一天会到来,如果知道,昨天我会多发一些文。但还是希望亲们多多支持,素素会更加勤奋一些的。 第六十八章 奉旨进京 一、后宫奸情 “奉天成渝,女皇诏曰:现宫中舒贵人病重,听闻民间有医师高手行素,医术高超,现即刻进京,入宫治病。钦此!” 七月底的一天,行素府中来了一帮身穿统一服装的护卫,其中一人带来女皇圣旨,要行素入宫治病。 “师姐,这次又麻烦你,要不是有你,我真是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女皇后宫,方贵人的密室里,方贵人依偎在一个女人的怀里。这个女人就是慕容夕照和花满楼的主子,也是有名的‘毒圣’。 “师姐,你怎么还带着人皮面具,来,我给你取下来。”方贵人熟练的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取下。蒙面人宠溺的看着怀中的男人,随便他做什么都行。 “师姐,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老样子。”方贵人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岁左右绝美的女子,摸着她身上该丰满的地方丰满,该瘦的地方结实紧致,要比那个名义上的妻主可要漂亮年轻多了,她那满脸的皱纹,满身的赘肉,在他身上时让他恶心难受,但她却是一国之主,这是师姐比不上的。 “师弟,你还像小时候一样顽皮。”多年不沾男人的女子哪里还能忍受,常年冰冷的面容也布满温情。 “师姐,你还记得我吗?我还以为你早就把我忘记了,你看现在我都已经是人老珠黄了。”方贵人故意嘟起小口,那保养得几乎没有一丝皱纹的脸还是那样另他的师姐心醉。 “言儿,从咱们定情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发誓,今生非你不娶,我怎会忘记你?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都是最美的。”女子真诚地说。 “师姐!你真好!”男子心中很是得意,这个女人被自己玩弄于手掌,却如此对他死心塌地。 “言儿!” “师姐,那个女孩真的可以和太女对抗吗?”一番运作过后,方贵人躺在女子的身边问道。 “应该可以的。言儿,那个老女人你还留恋她做什么,和我一起回慕容山庄,也不比你在皇宫差,今生我只要你一个男子,你在慕容山庄可是唯一的男主人,比这三宫六院强多啦。”女人再一次劝说他。 “师姐,你以为我不想和你双宿双飞吗?那是我从十六岁就一直向往的日子,可我现在是六宫之首,如果就这样跟了你,你在东凤国将无立锥之地,我不能自私的让你失去多年打拼的一切,不能让你陷入无休止地追杀之中。”方贵人一脸真诚的说。 “言儿,你能不能为自己考虑一下,年轻时为了家族,现在为了我,为了那个仅仅五岁的孩子,等她当上女皇,我们都变的须发洁白了。”女子怜惜的摸着方贵人的头发、脸庞,看他一脸委屈的看这她,只好开口安慰。 “言儿,你就放心吧,那个女孩自学了一点医术,对国家大事,是漠不关心,本身没有什么竞争太女的能力。但她是皇长女,如果身份公开,对太女就是一个冲击,更何况,她喜欢的一个男子现在被太女霸占,这个女孩子对她的男人可是宠得很,又喜欢美男,如果有能力和太女对抗,她肯定会那样做,应该是太女的一个对手。无论太女和她谁胜谁负,有利的就是我们的女儿。反正宝珠还小,等我们给她铺平道路,有了她自己的势力,女皇的位置就属于宝珠了。现在,就等看这姐妹俩斗个你死我活再讲。”女子安慰方贵人。 “好!我听你的,怎么着,宝珠也是你的血脉,不能让那两个得到皇位,要不,我们的后半生也完了。”方贵人悠悠地开口。 “那个舒贵人,干脆弄死得了,你还留着他恶心你,为什么?”女人想起来问。 “女皇虽然喜欢舒贵人,但舒贵人不知是不是脑子坏了,对女皇很是不屑,但女皇还就是喜欢这个贱人。杀他易如反掌,留着他却可以克制女皇,而且也可以牵制太女和那个女孩。所以他还不能死。”方贵人很讨厌舒贵人,凭什么他能得到女皇的宠爱?论长相他比不过自己,论身家,他只是一个没有后台的浮萍,可就是能得到皇上的爱护。 “这么麻烦,按照我的意识,把女皇还有那两姐妹,一人一瓶毒药,毒死得了,省的这样曲折迂回的。”女子可是有名的毒圣,制毒用毒是一等一的高手。 “你以为我不想,可每一个入宫的男子都对着东凤国的保护神起誓:一生不得残害皇族子女的性命,违者今生不能孕育子嗣。如果是孕有子女的宫人,子女终身不能成为女皇,更是伴随着一身的疾病到死为止。要不,当年我会让那个女孩活下来?”方贵人想到当年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换走皇女,没敢加以迫害。他本来不相信,可十几年来,他都不能孕育子女,连接几个死胎,不由他相信起来。好不容易才生下小皇女,她可是不愿自己的孩子一生不健康。只要女皇废除太女,让小宝珠继承皇位,那两个女孩就一直压制住,不让她们翻起波浪就是了。 “如果那个女孩回来,东方青凤(女皇)会不会追查当年之事?你这里有没有布置好?”毒圣担心地问。 “师姐放心,十几年前的那帮人,已经全部换掉,不会有人知情,也查不到我的头上。”方贵人自信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言儿,我就在这里多呆几天,你再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外面的慕容山庄也要有人继承啊。”毒圣说着再次扑在方贵人身上。 二、舒贵人 “十一,你说,母皇怎么会知道行素这个人?”东方明珠有些烦恼地问暗处的十一。 “有可能是派去暗杀殿下的人,也有可能是有人透露了风声。”十一想了想说,她还是喜欢隐藏在暗处,不用动太多脑子。前些日子,太女派她到南京、溧阳打探行素之事,呆了近半年,也没有发现行素有什么不轨行为,只是天天蹲在那个充满药味的炼药房,晚上又夜夜有男人陪着,她都有些羡慕她那逍遥的日子了。 东方明珠没再问什么问题,行素失踪之后,她的那个财大气粗的夫郎把行素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风靡一时,搞不好有什么大臣已经知道行素的医术,告知母皇的。爹爹舒贵人也是挺怪的,母皇对他好,他却恨不得离母皇远远的,每次见母皇去,就如临大敌,到底要干什么,再怎样都要为她这个太女好好考虑一下吧,他倒好,一个人没事养养花、种种草、看看书,就是不管她的太女之位稳不稳,整个与世无争的师太。看那东方宝珠的爹爹方贵人,恨不得天天粘在母皇身上,拉着那个东方宝珠在母皇膝下撒欢,逗得母皇高兴的不得了。 “父妃,女儿东方明珠拜见!”翌日清晨,早朝散罢,太女来看望生病的爹爹舒贵人。 “咳、咳、咳,明珠,爹爹不是已经说过不用这么多礼节吗?来了就进来吧。”舒贵人躺在榻上,想要坐起。一脸的憔悴,不知怎的,夏天竟然得了一场风寒,咳嗽还一直不好,太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一直在用药。女儿的那句父妃,听了十几年的舒贵人还是忍不住眼角抽搐。十几年了,自己还是习惯不了。 “父妃,您还是躺着吧,妹妹又不是外人。”一边的东方明晓扶住想要起身的爹爹,把一个靠枕放在他身下,让他能半靠着。 舒贵人看着这个十八岁的儿子,自己脑子有时候一点也不清楚,什么时候生的儿子和女儿。他自己也想不起来,反正醒来就有了儿子和女儿,而且都说是他亲生的,莫名奇妙,还得认下这两个陌生的孩子,十几年下来,她也习惯了,弄不明白也不想了,知道是自己的孩子就行。 “哥哥,你也在。”东方明珠已进卧房,看到东方明晓,点头问好。 “父妃,今天感觉如何?”东方明珠站在床边问道,看着父妃的面色,不见好转,看来还没有起色。 “没大碍,只是有些咳嗽,气短无力,慢慢养一养就好了,不用太过担心。你们事多,别天天过来请安了,我这里有小侍看着,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舒贵人虚弱的说。这个孩子和他长得很是相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女。都说女儿像父,儿子像母,看来还是有根据的。 “父妃,您可不能赶我走,都说儿子是爹爹的小棉袄,平时您嫌我烦,不让我天天来,这您生病了,我一定要天天看着您,要不,您就不吃药了。”东方明晓可是看到爹爹趁小侍们不注意把药倒掉。 “我哪有天天不吃药,就倒掉一回,还被你这个孩子给发现了。”舒贵人有些不好意思,这汤药太苦、太多,喝完一碗就饱了,感觉血液都是苦的。 “父妃,您怎能把太医开的药给倒掉呢?我们小的时候,您劝我们吃药时,不是常说良药苦口吗?怎么到您这…,您要吃药,快快把病医好啊。”东方明珠一听爹爹不吃药,就忍不住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教训起我来了。人小鬼大的,我可是你们的…咳、咳、咳,你们还是走吧,也不知道我这病会不会传染。以后,不要每天都来了,万一传染就不好啦。”舒贵人看着一双儿女,赶他们走。 “父妃,太医说过,不会传染的。”东方明晓轻轻的揉着爹爹的胸口说道。 “是的,父妃,而且,母皇已经下令到民间征集高手医师来京城为您治病。听说溧阳城一个名叫行素的十八岁医师也在征集之列。”东方明珠说着,小心看着父妃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你母皇也是的,这样劳民伤财的做什么,我就是一个小咳嗽,过一段自然就好了,让人家老远来京城多不好。”舒贵人一点异样也没有,只是不满女皇的作为。 东方明珠心中松了一口气,想着行素和父妃相似的那张脸,也许是巧合而已,天下之大,巧合的事多了去。或许自己真的想多了。再看看哥哥,那神色之间和父妃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爱妃,我可听见你说我坏话了。”东方青凤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女皇四十多岁,一双丹凤眼不怒而威,方正的国字脸,倒是一脸正气。 “皇上!”舒贵人想要起床见礼,被女皇扶下。 “儿子、女儿见过母皇!”东方明珠和东方明晓给女皇见礼。 “免了!今天都来看你们父妃了。有空劝劝你们父妃,让他好好服药。”看来舒贵人的那次把药倒掉,女皇也知道了。 二人答是,拜别母皇、父妃出了舍予宫(舒贵人寝宫)。 “爱妃,你今天感觉如何?”见宫中已无他人,女皇握住舒贵人的手,温柔的看着让她爱恋的男子。 “皇上!好多了。”舒贵人装作害羞的样子,把手从女皇手中抽出,他感觉还是别扭,自己被一个女人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心里直发毛。 “爱妃,自从你生完明珠之后,我就感到你和我很是疏离。当时我在想,你可能是气我在你有孕这段期间,一直留宿东面,但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女人,又是女皇,不可能只有你一位妃子。或许你是因为我把贵人之首的位置给了方贵人,我也很是无奈啊,他母亲家族可是咱们东凤国的首富,大部分赋税需要他们方家出,这我也和你解释过了,怎么这么多年,你还是对我不冷不热?爱妃,无论如何,我都是喜欢你的,等你病好了,我一定在你这里住一段时间,帮你找回往日的欢乐。”女皇脱掉鞋子,上床把舒贵人有些僵硬的身子抱在怀里,怀中的男子还是那样的平和清新,还是那样的美貌,后宫中,也只有他才能为她焦躁的内心撒上甘露。无论他如何待她,她都会把他绑在自己身边,就是每次给他下药,她也愿意要他。 这个女人何时才会明白,虽然自己的身体是个男人,可他的思想却是一个女人,谁让她一个女人竟然穿到这个同名同姓的男子身上,还要被一个女人那个,那滋味…唉! 三、忠诚朋友 “冰蟾,你就呆在家中吧,如果闷的话,就回母亲那里,在李府会更好一点。去京城太远了,路上颠沛流离的,对你的身子不好。记住,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按时吃饭、休息,不可太累,不能饮酒,无论如何,你都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一切以安全为上。让花满楼陪着你吧,他是你的朋友,也能与你说说话。出了什么事,让无风、无雨帮着你,真不行就去找我母亲(行野),至少你肚子里是她们行家的长女长孙,但要小心那几个小爹爹。”晚上,行素一遍又一遍的交待李冰蟾,只能留他一人在溧阳了,自己到京城办完事之后尽快回来,她知道孕夫只有在妻主的陪同下才会心安。 “你自己也要小心,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在京城一定要事事小心谨慎,万一有什么大问题就求太女帮忙,至少你给十一护卫疗过伤。我家在京城没有分店,虽然和仁和堂有交易上的往来,你也知道,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情。万事只有自己小心了。不过,有无情跟着,我也放心一些。”李冰蟾很是担心行素,与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离不开她,不想一日和她分开,一贯独立独行的他好像已经开始依赖这个女孩子了。 “冰蟾,我想和你说件事情,你千万不要生气。前些日子,我和花满楼都中了那药,然后,我们就、就那个了,但我对他没有好感,所以不想娶他。”行素这话说的自己都难以开口,中媚药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怪她倒霉了。 “我早已知道了,满楼已经对我坦白,说不想对不起我。满楼对你很有好感,他也是一个可怜的男子,虽说在花楼待过,但只要他以后老老实实的呆在家中,我也愿意他成为弟弟。他说和你的那一次,已经服下孕子丸,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守着,没想过嫁给你,只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如果他真的怀上,你只有给他一个名分了。”李冰蟾有些郁闷的看着有些心虚的行素,妻主太温和也是错啊,哪个男子不想有一个体贴的妻主呢?他现在是有些后悔把花满楼接回家中,做个酒肉朋友还好,没想过让他分担妻主的宠爱,这还真是引郎入室啊! “行素,希望你到京之后不要被打垮了,那里有一个你不愿忘记的男人,可他已经属于别人。现在的你,还真的让人不忍心伤害。如果我真的怀上你的孩子,只希望孩子能够有一个平凡的一生!走好,以后的路,我也不会陪你走了。”花满楼默默地站在窗外,听着里面两人的私语,心中念叨着刚得到的消息,他又能做什么?有几个人真正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呢?不如归去! 第二日,行素带着无情、玉儿、奶爹方木、小绿等和几个护卫一起启程。 几个男子坐上马车,行素牵出红红(枣红马),自从回到家,红红吃得膘肥体壮,器宇轩昂的紧,行素有机会都会骑着她四处溜溜,府里地方大,红红的作用也非常大,几个月的相处,一人一马更是默契。小绿也跳上一匹雪白的马匹,正准备出发,就看到远处一匹骏马疾驰而来。 “素素,我也和你一起到京城玩玩?”马上一人,眉目含笑的看着行素道。 只见来人不胖不瘦,一头青丝用缎带绑起,八字眉虽然有些吊梢,但很是清秀,一双不算太大的单眼皮眼睛却特别精神,稍圆的鼻头体现出她的忠厚,唇红齿白非常清爽。 “你是?”行素只觉得有些熟悉,但又不能确定。 “君梦花!”来人说吧,开心的大笑着,好像要把这几年的委屈都给笑没掉。 “花花?”行素喊出花花,看眼中的神彩就是君梦花,整个人瘦了几十圈,那宽厚的声带也瘦下来,声音由从前的憨厚粗哑变得很响亮,并带有有磁性,非常入耳。 “天哪!你怎么这么瘦?”一圈人都要尖叫起来。 “我君梦花在此立誓:今生都会忠于面前之人,永远都是她的好姐妹!”君梦花利落地跳下马,突然跪在行素面前发起誓言来。 “哎!哎!你这厮,这是干什么,我们是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快起来。”行素吓了一跳,忙想把她拉起来,这家伙却自己起来了。 “素素,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可别嫌弃我这个朋友。”君梦花起身,这几个月她不仅瘦下去了,身高竟然生生长了十几公分,已近一米七六以上,显得很是有气度。精简下来之后,她最想做的就是狠狠给行素磕几个响头,永远追随她的脚步,和她共同经历风雨。 “好朋友!”行素会心的一笑,轻轻锤了一下她的肩膀。 “好朋友!”君梦花笑了。 “小绿,你和花花先走一步到京城,到我的庄园里看看,小绿让人收拾一下,我们到京都之后就住在庄园里,那几个铺子就先交给花花打理。我有空再看看。”行素听奶爹说起过京都那片庄园(行素爹爹的嫁妆)的情况,所以就把店铺的契约交给花花,行家主转交庄园的证明让小绿拿好。其实,这些她都不懂,还是冰蟾帮他梳理了一遍。 奶爹方木自从坐上北上的马车,心里就非常的不平静,自从二十二年前,公子嫁到南方行家以来,他随同公子,就没有再回过一次方家。二十二年前的公子娇小可人,美貌如花,对妻主行野充满小男生的幻想,花前月下,琴瑟和鸣,谁知公子却殒命在行家,致死都没再踏进方家一步,方家家主可知,当年那个不受宠的庶子,已经魂消南方了?到底是什么让柔弱的公子到死都不愿和方家来往?难道方家嫁出去的儿子真的就如泼出去的脏水一样?二十多年没回京城,不知中京可有变化?不知方家还记得他这个陪公子南嫁的小侍吗?当年那个对自己有好感的护卫还记得有他这么一个男子吗? 方家!那美如仙子的嫡子! 方家!那低入尘埃的庶子! 第六十九章 治疗贵人 “听南,从民间征集的几位有名的医师应该都到京城了吧?”御书房内女皇东方青凤看着手中的折子,问垂手而立的贴身侍从。 “回皇上,都来齐了,她们都在太医院侯旨。”一边的听南躬身回道。 “宣她们明日早朝后到舍予宫候着。”女皇烦燥地看着手中的折子,非常不悦地丢到一边。 北蒙国的卡扎可汗已经六十多岁了,竟然想娶自己的皇长子东方明晓。这个老不死的,仗着草原人民风彪悍,战马强壮,在冬季屡次进犯我北方边境,造成北方很多良田无人耕种,百姓流离失所,更是让晟楠将军常年驻守北方雁门关,每年光是军饷都要耗费大部分的国库库存。 北蒙国卡扎可汗自从二十岁上位以来,就实行强权手段,东征西讨,十年的时间灭东蒙、西蒙,统一蒙国后,开始向南进军,遭到凤国的强烈抵抗。杨晟楠将军也是此时,从一个小兵做起,以军功一步步当上大将军,成为凤国一位有名的战将。 近几年北蒙国卡扎可汗的几个女儿在争夺皇权,内部局势不是太稳,卡扎可汗也有些老迈丧志,纵情于后宫男色之中,对边疆的战事也没有年轻时的热衷。这次竟然想要和亲,做她的春秋美梦去。皇室子女本就稀少,女皇到如今辛勤耕耘几十年,才收获两个女儿和两个儿子,大皇子长到十八岁,女皇还舍不得他出嫁,那个老女人是不是得了老年妄想症? 凤国西面的国家是西竺国,由于两国中间相隔几十万公顷的齐历巴亚大沙漠,两国很少有正面的交流。 南面是一个小国南福国,有十万大山横截于两国之间,只有一片比较开阔的地方可以互通有无,南福国也自知国小民寡,安居南方没有异动。还时不时的派皇子前来和亲,以示无异心之举。 东北边界是一个小国——北丽国,也是受大山大河所阻,与北蒙国和凤国几乎没有冲突和联系,民间只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 西北的西疆,长期受到北蒙国的入侵,和凤国又有沙漠戈壁相隔,与凤国也基本上没有关系。 至于西南方的南疆,那里的民众神秘,又有迷雾森林相隔,两国也很少往来。 只有北边边疆长期不能稳定,如果新可汗上台,恐怕更是不得安稳。晟楠将军也已迈入五十岁,其他的几位副将还没有能力独挡一面。太女刚满十六,小皇女只有五岁,二皇子东方明辰乃南福国皇子南宫文昊所生,今年刚满十三岁。 女皇东方青凤揉了揉眉头,不再想了,明日早朝和众人商议之后再讲。 “皇上,小人医术浅薄,看不出贵人有何不妥。”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医师顶着一头大汗,颤抖地跪在女皇面前。她只是一个民间医师,哪里见过什么大人物,今天竟然要面对凤朝最尊贵的人,吓得她腿肚子都抽筋了。 女皇不高兴的看了一眼纱帘,轻轻拍着舒贵人的手,让他放心,还有几位医师。 “下去吧。”听南摆了摆手中的浮尘。 “咳、咳、咳,咳、咳、咳…”帘子后面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女皇担心地握紧舒贵人的手,好像要给予他新的力量。 “下一个。”听南忙传唤。 一名六十岁左右的老医师走了进来,看着帘子外面被白色丝绸盖住的素手,抚上手腕处。 “回皇上,贵人没有生病,应该是被下了毒。”一炷香的时间,老医师收回手指,淡淡地说。 “胡说,爱妃的饮食是有专人负责,每次都有银针试毒,怎会中毒?”女皇有些恼怒,太医院的太医都说是风寒入体,没有一人诊出中毒,她不得不怀疑这个医师的水平。但还是问道:“所中何毒?” “请皇上恕罪!老妇不知道,此毒无色无味,小民生平未见。不会要人性命,却能让中毒之人胸口闷燥。”老医师虽有点惊惧女皇的恼怒,但还是实事求是地回答。 “听南,赏!”女皇叹口气说道,至少这个医师有了新见解。 “下一个。” …… “下一个。” …… “皇上,只有最后一位医师了。”听南看着最后一位最年轻的医师,只是一个女孩子,垂着头一点一点地,好像在打瞌睡。 “宣!”女皇也已经没了耐心,这都一上午过去了,还是没有人看出中毒、中了什么毒? “下一个!”听南站着没动,只是动动口喊道。 “行素医师,到你了!”行素后面的一个小药徒推推打瞌睡的她。 “啊!到我了。”行素忙擦擦口角,还好没有流口水。整整衣冠,站起。 “太、太女殿…”听南看到最后一个医师起身,抬起头来,差点没有跪下,可看到行素的神情时,才知认错了人,只是一个和太女殿下长得相似的女子罢了。见行素进入房内,听南还是诧异,那张脸真的很像舒贵人,细长的丹凤眼简直和殿下一个模样,殿下的丹凤眼是随了皇上,这个女孩为什么会?难道天下真有两个相似之人? 行素进来,看到纱帐后伸出一只蒙着白纱的手,纱帐后有两个影影绰绰的人影,也不多看,只管号脉。 “回皇上,贵人身中一种奇怪的毒素,主要破坏人体的肺部功能,让肺部肌肉收缩加快,刺激气管,产生剧烈的咳嗽。中毒之人开始是类似伤寒的症状,有些发烧,会一直低烧不断,胸口发闷,气喘气短。”行素根据对脉象的变化,加上入房之后,纱帐后病人压抑的咳嗽声和气喘声准确做出判断。 “有何良策?”本来已经失望的女皇听此言,立刻精神起来。 “贵人吃的药一定要停用,小民会一套师传的银针刺穴解毒之法,但需要看到肌肤才能行针。如果行针,三日后就能解毒。”行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皇上连瞧病都要用帘子隔开,应该不会让女人接触到贵人的身体。 果然,纱帐后面女皇沉吟一会儿,问道:“医师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解毒?比如吃药?” “皇上,用药也可以治疗,不过时间较长。可以双管齐下,一是食疗,小民会开出清肺润肺的食谱,慢慢调理肺部,清除毒素,二是药疗,近期我会制出专门针对贵人身体的清肺散,两者相结合,最迟两个月,贵人身体内的毒素就会彻底清除。”行素本着一个医者的责任,一一解释清楚。 “好,就按此法,如能治愈,必将重赏!”女皇喜。 “素素,京城里就两间铺子,地段也不是很好,一间是杂货铺,一间是布庄,老板是方家的家生子,他们的卖身契应该在你手上。每间铺子基本上能维持下去,每年可能有几十两的盈利,已经好多年这样了。我看你的爹爹在方家应该不受宠,要不,陪嫁的也不会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店铺。”君梦花一边吃着行素桌子上的葡萄,一边说出她这几天考察的结果,两个掌柜的缩手缩脚的,几十年店铺都没有动过,一点改变也没有。 “花花,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些东西的,你看怎么着都行,只要不让他们饿着。”行素对这些真是不懂,也不感兴趣。皇上已经赏赐了白银千两,绸缎数匹,珍珠玉器一箱。还有一些达官贵人已经听到风声,有病没病的都想找她瞧瞧,光是每人百两的诊金,她每天都有千两的进账,哪还在乎一年几十两的盈利。 “素素,你也悠着点,那些高门大户,哪个不是捧高踩低的,看你得到皇上的青睐,故意变着法子给你送礼呢,让皇上知道怕会对你不利。”君梦花担心地劝说她。 “花花,谢谢你!我晓得。我定的诊费是一百两,就是不想让那些没病或小病的人来骚扰,谁知京城里有钱人太多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一百两,真是失策。看来还得限定每天五个人。”行素虽然有些痴迷于医术,不过她不傻,道理还是懂的。 一个月下来,舒贵人已经不再咳嗽,只是胸口还有一点点不适,女皇当然是格外高兴,都想亲自见见这个民间的医师了。 “小姐,太女殿下下帖子,让您明天午时到太女府用餐。”小绿来到书房回禀。她这些天一直在整顿庄园,二十多年没有主子在园中,几十个下人佃户都有些懒散。 “这些天太忙,也没来得及拜会太女殿下,感谢她及时提供药材给我。小绿,备上厚礼,明日随我到太女府拜访。”行素在记录每天救治病人的笔记,搁笔想了想说。她每天都要把一些认为有意义的病例记录下来,说不定可以为其他医师提供救治病人的案例和有效方法。 太女府紧挨皇宫的东侧,也是高墙大院,重重叠叠,雕栏画栋,飞檐高挑,花团锦簇,假山怪石林立,和皇宫布局很像。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过一重重的院落,来到弘文殿。 “行医师,太女殿下一会儿就来,您先在这里等待片刻。”管家进来和行素打个招呼,让小侍端上茶水倒上,才离开。 行素慢慢饮着茶水,观察着大殿里的布置。突然从殿里走出一个身着宫装的男子,行素猜想,应该是太女的内眷,没敢抬头,只是站起候着。 “你就是殿下请来的客人?”来人语气客气,却含有天然的娇媚之音,很是动听。但行素却心头一跳,愕然的抬起头来。身后一直垂首站立的小绿也抬起了头看向来人。 “照照?你怎么在这儿?”行素看到来人那张熟悉明媚的脸庞,高兴地开口问道。 来人一愣,眼中闪出不悦,但还是有礼貌的说道:“我是殿下的侍夫,殿下有点事,让我过来给您说一声。” “你是慕容夕照?”行素不确定地问。 “客人怎会知道我的名字?但还是请您注意一点,在下是殿下的侍夫,您不能这样直呼我的名讳。”慕容夕照不高兴地说。 行素和小绿都愣住了。 ------题外话------ 不是意思,忙到现在才有机会上网,发的有些晚,希望亲们不要失望。 第七十章 再见慕容 “照照,你是我的夫郎,怎么又成了太女的侍夫?”行素好像没有听懂慕容夕照的话。 “大胆!虽然您是殿下的客人,也不能胡言乱语污蔑我的清白。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怎么会是你的夫郎?让殿下知道,会怎样看待与我?再敢胡言乱语,让护卫打你出府。”慕容夕照大怒,义正言辞的痛斥面前这个女人。 “小绿,难道真的是我认错人了?”行素看着与慕容夕照那一模一样的脸庞、体型和身高,只是没了夕照那放电似的笑容,多了一份慕容没有的庄严。她看了小绿一眼,狐疑的问道。 小绿也是眼睛不眨的看着慕容夕照,这明明就是小姐的夫郎啊,可神情不是太对。她也拿不准了。 “你是慕容夕照吗?”行素再次问道。 “叫我太女侍夫。”慕容夕照坚持,不悦地说。 “你的母亲是慕容笑笑,父亲任逍遥?” “不准提家母和家父的名讳!真是没有礼貌的人!”慕容夕照愤怒了。 “请问阁下有没有兄弟?”行素没有理会他的愤怒,接着问。 “没有。你这个人真讨厌,怎么这么多问题。”慕容夕照准备离开了,这人太讨厌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记不记得一个叫行素的女人?”行素看他要离去,忙开口问。 慕容夕照想了想,摇摇头。 “照照,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失忆了。来我给你号号脉搏,就清楚了。”行素放下心来,他一定是失忆了,说完就要上前抓住慕容夕照的手。 “大胆狂徒!”慕容夕照看她竟然敢在太女府中调戏自己,大怒,一挥手,把行素搧得倒退数步,砸在椅子上,连人带椅子一起翻倒在地。小绿忙上前扶起行素,见她鼻子流血,忙找帕子给她捂住。 “慕容侍夫,你干什么?”大殿门口传来一声高声呵斥,太女殿下跨进殿中。 “殿下,这个狂徒竟然想调戏与我。”慕容夕照忙跪下哭诉。 “哼!他是本殿下请来的客人,怎会调戏与你?她要是喜欢,直接向我讨要,我把你送给她就行了,哪里会这么麻烦调戏你?”太女不屑地说,边说边观察行素和慕容的脸色,行素一身不自在,慕容夕照却是满脸被羞辱的样子。 “行医师,不好意思,刚有点事来晚了,造成你们的误会。你身体没事吧?”太女示意她坐下。 “这是前几天别人送来的一个小侍,我看他有几分姿色,就赏他一个侍夫的位置。如果行医师中意他,就把他赐给你吧?”太女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慕容夕照,对行素说。 “我…” “殿下,奴家已经是您的侍夫,不愿侍奉别人,请殿下不要为难奴家。”慕容夕照打断行素想要答应的话,斩钉截铁的抬头看着太女说。 “你想好了,这是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太女不悦地看着慕容夕照。 “是的,奴家不愿意!”慕容夕照服下身子,头使劲的磕在地上,只是身子在微微颤抖着。 “殿下,刚才在下只是想确认照照…慕容侍夫是否失忆,不想使他产生误会,才会失手伤及在下。慕容侍夫长得很像在下的夫郎,所以才想要确认一下。太女殿下,在下想要为慕容侍夫把脉,如果他没事,在下也就放心了。”行素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她不敢确认,这就是她的照照,为什么会这样? “慕容侍夫,你有福了,行医师诊脉可是每人百两白银的。”太女点头,她想知道这对夫妻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照照没有失忆! 没有中毒! 他身体非常健康! 可他却不认识她了。 从太女府出来,行素握着手心里那只刻有xz的指环,感觉心口在一点点变凉,原来这个世界的男人也不都是三贞九烈的,是自己太多情了,还是认知有问题?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不要我,我好像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可是心里怎么就是不是滋味,是失落?是伤心?还是愤怒?想到他躺到别的女人身边,她满腔的愤怒和不甘,为什么会这样?不论如何,她都要把他从太女手中给要回来。 想着太女的交代,她简单的医疗脑袋有些不会拐弯了。 饭后,太女书房。 “行医师,我也不再绕圈子说话了,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长得非常相似,不知情的外人一看就能确定,我们是姐妹俩,我想问一下,你有什么想法?” 行素看着太女殿下,她到现在才发现,太女真的很像她,无论长相、身高、体型,除了气质、年龄,她有些迷茫,但随即想开了。在现代电台举办的模仿秀,好多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竟然也能长得*分相似,可谓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 “殿下,长得像而已,你不会想让我做你的替身吧?我只想做一个医师。”行素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么一个可能,一般大人物怕自己被刺杀之类的,都会找一个或几个替身。但她不想做替身,很危险的。 “你难道就没有想想我们可能会有血亲关系?”太女看着这个不知真迟钝还是假迟钝的女人,提醒道。 “没有,我只是一个医师,不想操心太多。”行素答。 “你和我父妃长得很像!” “想要我做你父妃的替身?” “没人让你做替身。”太女不耐烦了。 “哦!”行素吁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我父妃和你爹爹十八年前同时在溧阳的万安寺生产,我皇兄和你同岁,你和我父妃长得又很像,我皇兄却和我们长得不太像,这样,你有没有感觉有问题?”太女耐心的给行素解释。 “哦!这样说起来,我们还真是、真是有缘呢!”行素也兴奋起来,竟然还有一个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同地同时生的人,这就是缘分! 太女看着兴奋的行素,一脸黑线地摸了摸脑门。她有点相信,这家伙和自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大脑结构有问题吧?怎么就不开窍啊。 “行医师,你兴奋个什么劲啊!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可能和我皇兄抱错了,你才是我爹爹的女儿,而我皇兄是你爹爹的儿子。”太女干脆直接说出来,看她理解没有。 “不可能!又不是集体产房,怎么会出现抱错婴儿的事,就是在医院的产房里,抱错的几率也几乎是千万分之一。”行素脱口而出,她们医生很是负责任的,哪能说错就错。 太女也没有听懂什么千万份一份,还太医院的产房,太医院有这个部门吗?但她还是听出行素不相信她的猜测。 “怎么没有可能?如果有人不想我父妃生出皇女,故意给换掉也是有可能的。”太女反驳道。 “这倒是有可能,那他干吗这么费力的给换掉,直接咔嚓掉不就更省事吗?”行素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或许他有苦衷,不能把你给咔嚓掉。”太女知道每个进宫的男子都要发下重誓,而且,誓言特别灵验。但她不愿多说,恐怕说了这个脑袋短路的家伙也不会相信。 “你有证据吗?”行素想了想问道。 “没有,凡是当年陪伴父妃生产的宫人都消失不见,就是你爹爹身边的小侍、接生公也都不见了。”太女说出事实。 “这样看来还真的有问题,可没有证明,我也不好瞎猜,反正无论事实如何,我都只会是一个医师。”行素倒是无所谓。 “如果你是母皇的女儿,你就是皇长女,有可能会是下一任女皇,难道你不动心?”太女想了想,还是直话直说,如果她真有那个能力,就和她争吧。 “我什么也不懂,不管身份地位如何,只会是个医师,其他的我不关心。”行素明白这是太女在试她,但她确实没有什么想法。 太女深思下来,如果行素真是这个性格,说实话,她不适合当女皇。只是不知这是不是她心中真正的想法。 “谢谢你那次及时送来药材,现在我还有个事想要求你!”行素想了想,还是开口。 太女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问你,有没有和慕容那个?”行素红着脸问道。 “占时还没有!”太女一愣,那个男子是这个行素(有可能是她姐姐)的夫郎,别说不是完璧之身,就是处子,她也不会碰他的,漂亮的男子她见多了,不差这一个。她不想和行素起争执,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人,毕竟她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 “我想请你暂时帮我照顾他,他肯定有什么苦衷,等他想明白了,会回到我身边来的。他是我的男人,是我没有给他安全感,他才会如此。”行素没有求过人,但现在也没有法子了。 “好!”太女答应下来,行素也舒了一口气。 “那个,明日母皇可能要召见你,你回去准备一下。不管事实如何,都不要把今天的谈话告诉任何人,你明白的。”太女本想问是不是行素把慕容夕照送到她身边,想用美人计夺取太女之位,看行素无知的样子,还这样紧张一个抛弃她的男人,她已经明白,是有知情人想要她们产生利益冲突,然后从中谋利,那她就做个样子给他(她)看,虽然现在没有调查到证据,但事实就是事实,一定会有浮出真相的一天。 ------题外话------ 素素文写的有些慢,等存稿多一些,会上传多一些字。 第七十一章 女皇生疑 “相国,你看一下,这是北蒙国卡扎可汗送来的国书,有什么意见?”女皇东方青凤让听南把国书送到相国诸葛婧琪手中,她每次看到这个国书,都非常恼怒,一直留到现在才在大殿上提出讨论。 “皇上,北蒙国想求取我国皇子为夫,这是要和亲啊。微臣认为不妥。”诸葛相国看罢说。 “哦?” “皇上,那卡扎可汗从即位以来,常年多我国北方发起战事,让我国百姓苦不堪言,现在她已经年迈,却想求取我国年幼的皇子,简直是对我国国力的鄙视,是对我凤朝的侮辱。”诸葛相国是属于爱国激进派的,回答更是掷地有声。 “皇上,相国此言有些过激,既然北蒙国求亲,正是北方战事和解之时,既可以节省军中开支,也可保我北方边境不再饱受战事之扰,不如就答应她的要求,以保边境永安。”太宰伯庇站出,与相国持反对的意见。 “皇上,微臣认为对待北蒙国就应该如对待豺狼一样,不能给他喂肉,喂的肉越多,就会把他们养的越肥,他们就越猖狂,越要对我们呲牙咧嘴。只有使劲的打,打得他们看见我们就心惊胆寒,看见我们就躲得远远地,我们就安稳了。”都尉姜琬是主战派,说话时表情很是激愤。 “皇上,微臣认为,您应该发国书给卡扎可汗,让她的小儿子来和亲,不应该是我国委屈求全。”礼部尚书刘婳祎提议。 “皇上,微臣认为,皇子都是皇上的珍宝,如果卡扎可汗想要求取,就让她用北方燕云十六州作为聘礼,要求她签署永远不能再侵占十六州的国书。”户部尚书凌薇在考虑开辟疆土的问题。 “皇上……”兵部尚书说。 “皇上……”太师说。 …… 看着分成三派的大臣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女皇揉了揉嗡嗡的脑袋,对下首端坐的东方明珠说:“太女,你有什么意见?” 东方明珠站起来到堂下,下面正在议论纷纷的声音停息下来,大家都看着沉思的太女。 “母皇,我认为,皇兄就是母皇的掌上明珠,不是任何人都能宵想的,北蒙国狼子野心,也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停息战火,他们今日宵想皇兄,明日可能宵想我们的钱粮,后日还想要我们富庶的城池,难道我们什么都要答应他们不成?边关杨大将军刚五十多岁,还算壮年,应该有能力阻挡北蒙国的铁骑。”东方明珠铿锵激昂地陈述一个事实,敌人的*是填不满的鸿沟。 主战派的大臣都是一脸欣慰的看着她们年仅十六岁的太女,虽然年龄不大,但为人老练成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既温和又不失威仪,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她们可不希望有一个懦弱的国君。主和派和中立派也无言的看着太女,只能叹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打仗不是动动口就行的。 “皇上,今年南方福安郡一带鱼米之乡竟然发生特大旱灾,蝗虫过境,说是颗粒无收也不为过,国库存量盈余不多,南方民众可能需要救济,如若开战,恐怕不能满足大军的需要。”太宰伯庇提出问题。 “不是说旱灾和蝗灾不太严重吗?怎么太宰说的如此严重?”女皇几个月前见过上报的折子,当时基本已经稳定下来。 “是这样的,皇上,由于南福国北部发生特大洪水,那边的蝗虫竟然飞过边界,现在正是准备秋收时节,恐怕情况不容乐观。我怕南福国会来我国求救,我们的存粮最多只能自给,没有多余的去支持别人了。”太宰回答。 “到时候如实相告,南福国也能理解我们的难处。”礼部尚书在一边轻声说。 “皇上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就是上上批征召的十五万北边守军已经卫国二十年,年龄大部分都在四十岁左右,需要退伍回家养育后代。可她们都是些有经验的士兵,如果回来,会对战事不利。新征召的一匹新兵要入伍代替,她们没有战斗经验,冬天开战肯定对她们不利。”兵部尚书出列说道。这事本来几个月前就该提起,可这两年北方边疆还算平和,竟然推到了九月份,这对新兵来是非常不利。 “皇上,今年开春已经征集了新兵,应该已经训练几个月了,让她们准备开拔到北方,等她们到之后,让准备退伍的老兵传授新兵半年经验,等明年春天战事结束让老兵退伍回来。这样就解决今年的北方战事问题。”诸葛相国想了想提议。 “准了!”女皇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至于卡扎可汗,这样回她:皇长子乃朕掌上明珠,实不忍让其远嫁。如可汗愿意联姻,可让您的皇子到凤朝来,朕当不会委屈与他!”女皇驳回北蒙国国书,另起国书送回。 “退朝!”听南见女皇冲她点点头,于是大喊一声,随女皇退下。 东方青凤回到御书房,喝了几口茶水,闭眼休息一会儿,才对听南说:“宣那个民间医师来吧。” 行素一大早被通知女皇召见,急匆匆来到御书房偏殿侯旨,一直等到日上三竿,都要睡着了,才被召见。 “小民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觐见的礼仪已经被宫人教了无数遍了,行素低头双手提着由于自己弓腰拖在地上的长袍,来到御书房,找个合适的位置跪下叩头,三呼万岁。唉!几辈子都没有这样奴颜婢膝过。上次在舍予宫,她装着看不到纱帐后的人,只是躬身揖礼,这次面见女皇,可不能再打马虎,说不定女皇不高兴,咔嚓一刀,自己死的就是再冤枉也无处伸冤,还不如让膝盖受点委屈。 “平身吧!”女皇看着战战兢兢跪在十几步远的女孩,语气稍微柔和一点。 “谢万岁!”行素提着衣摆,谢恩站起,垂首而立。 “听说你叫行素,和行善是什么关系?”女皇好奇,行家还能出现一个医师? “回皇上,小民是行家的长女长孙,她是我的祖母,只是在小民十岁时,祖母就离世了。”行素小心地回答。 “行家是太上皇御封的姓氏,当年是行善大人(只是尊称)救了母皇的性命,是我们东方家的恩人,现在你又用高超地医术救治了朕的爱妃,不知你想要什么奖励?”女皇想到母皇,和善地问行素。 “皇上,作为医师,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小民不敢要赏。”行素虽然有些不太懂皇权,但也知道不能居功自傲,让别人讨厌。 “说的好,如果每个医师都像你一样,我国的百姓有福了。但有功还是要赏的,你愿意要如花美眷还是金银珠宝?或者其他的东西?” “皇上,前些日子,您赏赐的珠宝金银已经足够了,真要赏赐小民的话,小民想到太医院的藏书阁,能无拘束的看上几个月的医书,就是对小民最大的赏赐,小民将感激不尽!”行素说完深鞠一躬,抬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女皇。 “准了,难得你如此好学。你?……”女皇欣慰的说着,突然看到行素的脸,不由愣住了。 行素刚才一直恭恭敬敬的垂首站立,女皇没有看到她的面容,现在,见到她的脸之后,女皇有些恍惚了,这张脸,简直和舒贵人一模一样,要说和舒贵人没有关系,她一点也不相信。 “说一下你的父母!。”女皇想了想,难道行素的爹爹和舒贵人乃同袍兄弟? “呃!”行素愣了一下,但立即回到:“小民的母亲是祖母的独生女儿,她的名讳是、恕小民不敬父母之罪,母亲叫行野。”行素迟疑了一下,这个年代,是不能直接说出父母名字的,但不说也不行。 “父亲是母亲的正夫,乃方家的庶子方语,可惜爹爹前两年病逝了。”行素不明白,怎么女皇对自己的父母感兴趣了。 “哦!那你长的像你母亲还是父亲?” “回皇上,小民看不准,好像谁也不像,又好像每个人都像点。”行素已知原来女皇怀疑自己的长相。 “方家?是哪个方家?”女皇沉吟一会儿接着问。 “哦!听奶爹说是京城的皇商方家,小民没有去过方家,父亲也从没与小民提起过,所以不太确定。”行素据实回答。 “你的爹爹叫方语,他有没有提起过他的哥哥方言?” “父亲倒是没有提过,听奶爹说过,我确实有个伯伯是这个名字。”行素认真想了想回道。 “哦?原来方贵人是行医师的伯伯,我们还是有些亲戚关系的,那你就顺便去兑访宫拜见方贵人一趟吧。”女皇思考一下说。 “暗一,查行野,把行野和方语的画像飞速送来,查舒贵人和行野有没有往来过。”看着行素远去,东方青凤脸色阴沉的吩咐着,舒羽,舒贵人,忹我这样宠爱你,要是查出你对我不忠,别怪我心狠,你那奸妇和孽种都将会…… **明晓受伤** 行素没有想到女皇因爱生妒,把她打发到方贵人这里,让方贵人替她看看,这个女孩有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皇宫的景色好像每个地方都是一样的,一个小侍领着行素朝兑访宫走着,转来转去,走过一个又一个花园,一个又一个假山池塘、小桥流水,行素的小腿肚都有些抽筋了,九月份的中京艳阳高照,行素早饭还没来得及吃,现在已经午时,汗水已经打湿后背,真是又累又饿。难道是皇上想借这个小侍的手惩罚自己? “我说前面的,到底还有多远啊?”行素看着走的飞快的小侍,她就纳闷了,一个男子竟然走的比她还快、急、稳,一点也没看出他有流汗的感觉。 “回大人,快了,转过御花园,绕过那个的文南宫就是方贵人住的兑访宫了。”小侍恭敬有礼的回道。 行素真想找个阴凉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为什么要见那个陌生的方贵人?什么兑访宫、对方攻的,谁想攻就攻,谁想受就受,自己干嘛招这份罪? 想归想,行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小侍在花丛中漫步,像一头拉着破车的老牛一样慢慢移动。 “雪团!雪团!你个调皮的小东西,快到我怀里这来。”突然假山的另一面传来一个男孩子娇糯的声音。 “雪团!求你了,来和我一起玩,你看,这个毛茸茸,粗粗的棒子够大吧,一定能让你玩的很高兴,吃起来也很是美味,来,下来,我陪你玩。”男孩的声音更加柔和。 “雪团,你怎么又不理我了,这宫里只有你才能让我快乐,你就是我的宝贝,再不理我,我要亲自来捉你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宝贝,别炸毛,你这样对我,我可是很难过的,下次就没有大棒子吃了,就是又小又短的香肠也没有,看你怕不怕?”男孩威胁到。 “好了,别再发脾气,现在已经是秋天,你还不老实,过两天把你阉了,看你还闹不闹。” 男孩嘟嘟囔囔地指责。 看前面的小侍放轻脚步,行素也尴尬的停住脚步,难道她们撞上一个偷吃的后妃? 小侍带着行素准备绕过假山。 “站住,小泉子,偷偷摸摸的,又想要做什么坏事?”男孩的声音严厉的响起。 行素心想坏了,午时大家都在休息的时候,她们撞破这个后妃的好事,不会被秘密处决吧? “小主子,奴婢…”前面带路的小泉子正想说话,男孩却看到了他身后的行素,立马大叫起来:“好啊!小泉子,你竟敢在宫中午时这个无人的地方,私会女人,你、你该当何罪?” 行素:贼喊做贼的典型范例! “大皇子啊!您可不能冤枉奴婢啊!奴婢是奉命带行医师去兑访宫看望方贵人的。”小泉子吓得大叫一声,跪在地上。 “哈、哈…。”男孩看小泉子害怕的样子,突然大笑起来,可这时一个白影好像被笑声惊吓到,飞身跳到男孩的胳膊上,朝他伸出的手就是一爪子,顿时,男孩的手背上显出三条血淋淋长长的抓痕。 行素定睛一看,只见一只雪白的碧绿色眼睛的猫咪炸毛地看着众人。 “哇!”男孩大哭起来。 “哎呀!大皇子,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对!御医!御医!”小泉子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围着男孩转着,惶惶然慌乱不知所以。 “小泉子,你别转了,我眼晕!”男孩被小泉子绕的眼发花,也不哭了。 “小泉子,快带我到有干净水源的地方,井水、河水都行,最好是井水,一定要干净。”行素一把抓住男孩的手臂,把他手背上的血给甩掉,又狠狠地朝外挤着血。 “你、你要干什么?”这位大皇子看到行素野蛮的挤着自己的伤口,恨不得把他的血都挤出来,吓坏了。 “小泉子,带我找个近处的水井,我要给他清洗伤口,怕被感染。”行素没有理会男孩子,只是跟着小泉子急忙忙来到一个水井边,小泉子很麻利的打上一桶水。 “放心,不要怕,我是一个医师,被猫狗抓伤、咬伤都有可能会得狂犬病,如果不小心处理,就有可能被感染。”行素一边用井水反复的冲洗着伤口,一边柔声地安慰他。 大皇子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恐惧,手背上伤口被井水洗涤的很是疼痛,但女孩身上温和的气息和柔柔的话语,让他感到特别安心。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感觉着被她握住的手腕,还有那淡淡的女子体香,从来没有和一个女孩靠的如此近,大皇子感觉自己的心跳动有些异样。 “小泉子,去找一瓶高浓度白酒。”行素清洗着伤口吩咐着。 “医师,你好!我是东方明晓,我能问一下你找白酒做什么吗?”东方明晓看小泉子屁颠地跑远,就红着脸介绍自己。 “回皇子,白酒可以杀毒,让你的伤口更加干净。不过,有些疼,你一会儿忍一下就过去了。”行素洗好他的伤口,让他把手背伸到太阳下面晒晒。 一刻钟之后,看小泉子还没有回来,想想雪团是家养的猫咪,又天天洗澡,不会携带病毒。行素就不再等待,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把药撒在已经晒干的伤口上,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消过毒的),给他轻轻缠上。 “这几天不要沾上水了,药给你留下,每天换一次就行,很简单,打开盖子,直接撒在伤口上,伤口并不深,两三天就能结疤,六七天就好了。”行素忙过一阵,腹中更是抗议个不停。 “谢谢你,医师。不知你找方贵人做什么?”东方明晓好奇地问道。 “不是什么大事,亲戚见面而已。皇子啊,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吃的,说实话,早饭我还没吃呢?”行素说着,腹中咕咕地给出证明。 “我说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原来你饿了。那个凉亭里经常备有糕点,要不你先用点?想吃什么给我说,我叫御膳房给你做一大桌子,包你吃的走不动。”东方明晓认真地问。 “还是先垫垫再说吧。”行素看着不远处的凉亭,腿已经朝那个方向迈动了。 别看东方明晓已经十八岁了,他就是一只温室中的娇艳花骨朵,因为是长子,又是心爱之人所生,女皇非常宠爱他,刚出生后曾经亲自喂养他一个月,对他如珍似宝。 东方明晓虽然受宠,但女皇很在意为数不多的子女的教养,该学的皇家礼仪和很多知识都没有落下,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舞,他学的有模有样,学的虽多,人却还是有点娇蛮的,不过也没有恶意伤害别人,只是有时和小侍开开玩笑罢了。 第七十二章 无妄之灾 一、见方贵人 “小民行素参见方贵人。”未时(13:00——15:00)小泉子带着行素才来到兑访宫。 “起来吧,听皇上那边来说,你午时就来这里了,我还专门给你备了午膳,谁知等来等去也不见你过来,只好撤了。午休都没有,就等着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我这个没见过的伯伯这里了,哪知你又来了。”方贵人慵懒的半躺在靠榻上,漂亮年轻的面容有些倦意,表示他午间没有休息,有些乏了。 “真是对不起伯伯,皇上的旨意,我哪敢不来?”行素起身躬着身子陪笑道。这皇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如果皇上不下旨,你还不愿来我这里?”方贵人不悦了。 “哪里?侄女如果早知道伯伯在皇宫当贵人,一到京城就准来看您,哪会等到现在?”行素对这个伯伯没有太多的想法,父亲直到死就没有提过一句这个男人,这位贵人身高显贵,十几年竟然没有一次提点过自己的弟弟,看来他们的关系真如奶爹所说,不怎么样。 “你爹爹现在还好吗?他没有与你提过我?”方贵人从行素的话中听出了什么。 “多谢伯伯记挂!爹爹在两年前就不在了,他没来得及提起伯伯。”行素替那个男子悲哀,可怜的爹爹,这个就是与你一起长大的兄弟啊! “没想到弟弟年纪轻轻竟然就走了,你也节哀吧!”方贵人脸上露出哀伤,其实他早就知道那个多愁善感、柔弱娇小的男子病故,但这些已经引不起他的同情。 “听说你医好了舒贵人,皇上给你奖励你没要,只要求到太医院藏书阁看看,你还是和弟弟一样喜欢读书啊!只是行家好像没有人会医术,不知你师从何人?”方贵人虽然讨厌看到这张和舒贵人一样的狐媚脸,但她看上去很亲切,很好奇的看着行素问道。 “说来惭愧,我只是看了不少医书,并没有拜师学艺。” “你倒是好胆量、好手艺!”方贵人笑眯眯的夸奖道。 “呵、呵!”行素装傻充愣。 “听说你与太女的关系挺近的,还到她府上拜访过?”方贵人移了移身体换个舒服的姿势,还是那么美好如画。 “太女殿下曾有恩于我。”行素答道,她不想和皇家靠的太近,但又不得不做些什么。 “我亲爱的弟弟,没想到你把别人的孩子养的这样好,你死了,你养的纨绔女子竟然受刺激,来个咸鱼大翻身。贱人,和你的爹爹一样没用,交给你的事情,到死你也做不好,活该从小被我压制。”行素离去后,方贵人仪态万千照样的靠在榻上,只是眼中现出夜间野狼一样的绿光。 “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行素的爹爹方语的低声哀求好像又在他耳边响起。 “我亲爱的弟弟,你真是太可爱了,别说是女人,就是哥哥我也是想要怜惜你啊。”方言摸着方言的身体,眼中却是必得的渴望。这个长得让人恨不得使劲虐待他的弟弟,是他母亲喜爱的一个侍夫所生,方言的爹爹特讨厌那个狐媚的侍夫,惹得方言也是讨厌这个弟弟。看着他多愁善感的柔弱样子,他就发誓,要拿捏住这个弟弟,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哥哥,让母亲知道了不好。”方语还是潸潸落泪的娇柔样子。 “语儿,母亲不会知道的,我们两个男孩子在一起,没人会多想的。哥哥保证让你得到想象不到的快乐。”方言诱惑着。 方语还是没能躲过去,她的胆小、懦弱让他不敢反抗。 这样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方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生活。 这样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哥哥,我不想嫁人,你让我到宫中陪你吧,就是做你身边的小侍也行。”听说哥哥要把他嫁给南方一个小城镇的女子,方语来到已是方贵人的哥哥身边苦苦哀求。 “小语,我们都长大了,不能老是记住小时候的事。哥哥我都嫁人啦,你也该嫁人了,那个女子是个痴情女,长得好,她母亲还是太上皇的救命恩人,这是哥哥特意给你找的妻主,你虽然是个庶子,但嫁给她你可是正夫。”方贵人看着搂住自己的腿哭个不停的方语,心中不耐烦起来。 “哥哥,你不是喜欢语儿的吗?你就让语儿跟着你吧,我什么也不求,只想跟在你身边,外面的人让我害怕。”方语抬起可怜的小脸看着哥哥。 “小语,你长大了,不能什么事都靠我,我会让家里给你准备一大笔嫁妆,你嫁到行家肯定不会吃苦的。”那梨花带雨的小脸又激起了方贵人的兴趣,在他心满意足之后,还是让方家把方语嫁给了离京城几万里之遥的南方,这个胆小弟弟是没胆反抗,也没脸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过放在身边终是祸患,嫁的远远地让他永远翻不起浪花。 “爱妃,和行素见面感觉如何?”晚上,东方青凤搂着方贵人问道。 “皇上您可真是胆大,我侄女只是看看医书,一个医师的师傅都没有,也没有州府颁发的医师行医证明,您就敢把舒贵人交给她医治,万一舒贵人给她医得有个什么,怕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方贵人开玩笑似的,好像他比任何人都在乎舒贵人,也显示出他的大公无私。 “不会吧,好多医师都没有看出舒贵人的病,只有行素看出来,并能有效地医治,看来她还是有些学问的。”女皇有些不太在意。 “皇上,那些从民间来的医师好多肯定没有得到过州府的证明,她们都是一路的。不过为夫发现行素长得和舒贵人倒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舒贵人生的孩子呢!”方贵人故意说。 “是吗?好像有几分呢!”女皇回答着,却好像吃了一个苍蝇一般。 “爱妃,听说你好像学过医,有没有听说有什么药,非处子的男子还像处子一样的有守宫砂和落红?”女皇突然很严厉的看着方贵人问。 “皇上,这、这我一个只接触过医疗皮毛的人,哪会懂这些,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方贵人被女皇犀利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差点都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看出,当时自己做的假。但还是装作茫然的样子,模棱两可的说,他知道这不是针对自己的猜测,他乐意帮她做出分析。 二、行素下狱 “皇上,这是行野的画像,事情已经探查清楚。”暗一把画像交给东方青凤。 东方青凤展开一看,顿时感觉身处寒冰之中。画像中的人和自己的皇长子是那样的相似。 “说吧!”女皇定定神,对暗一吩咐。 行野十八岁时,在郎溪县附近邂逅一位美丽的男子,两人一下子坠入爱河,可半年时间左右,行野却独自一人回到家中,从此那个男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由于时间太长,暗一也没能查出那个男子是谁。 可巧的是这时,当时的太女现在的女皇东方青凤,在离郎溪不远的溧阳城外遇见了舒贵人舒羽,两人一见钟情,迅速成为夫妻,回到京城之后,太上皇却已经封方家嫡长子方言为太女妃,让太女立马迎娶方言,要不就赶走来历不明的舒羽。东方青凤妥协,娶回方言,却发现舒羽已经出现孕斑,即纳舒羽为妃。同时,行野娶方言之弟方语为夫。舒羽怀孕十七个月时(首胎二十个月),对东方青凤说要回溧阳万安寺祭拜父亲,东方青凤不许,舒羽就闹个不休,只好派人护送到溧阳万安寺(历时一个月才到),恰好怀孕十八个月的方语也到万安寺进香,不料二人都有滑胎现象,当晚二人产子。在万安寺修养十日后,方言抱着女儿回溧阳,舒羽被东方青凤派人接回,可十几年来,当时为两人接生守护的接生公、小侍和护卫都相继离世或失踪,不知当时生产情况如何。 据行府有人交代,行野有时做梦会深情呼唤‘羽儿、羽儿’的,但行野和方语的关系非常不好,好像她很讨厌方语,很少到他房中安歇,不可能梦中呼唤的是‘语儿’。至于其他夫郎名字中没有带‘羽’‘雨’字的,很有可能她在呼唤自己当初的热恋爱人。 舒贵人回来两年后生下东方明珠,整个人开始浑浑噩噩了好多年,对当初热恋的女皇也是非常冷淡。 这事女皇当然知情,不用暗一再说。 其实,从舒贵人从万安寺回来,他就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像对什么也不太上心了。自从生下东方明珠,他更是糊涂,有一段竟然不认识皇上,还不认识自己生下的孩子,一两年后才慢慢好点,重新接受孩子们,可对女皇,照样是非常的嫌弃,竟然不愿接受女皇的宠幸,长时间没有房事,他也不要求女皇来他这里,看到她来,他还要躲开,好几次都是女皇给他下点药,才能和他发生关系。现在他精明起来,不再吃她给的东西,不想和女皇有肌肤之亲,就是女皇碰他一下,能明显看出他厌恶的身上汗毛孔都收紧起来。 难道舒贵人舒羽就是行野的初恋情人?事情可能是这样的,行野遇见舒羽,两人一见倾心,不可遏止的发生关系,舒羽珠胎暗结,由于某种原因,本来打算结合的两人却被迫分开,发现怀孕的舒羽急切需要一个冤大头来承担他腹中那块肉的责任,于是女皇就出现了,并迅速与他发生关系,让女皇误以为腹中胎儿就是自己的。但在生产将至之时,对行野有情的舒贵人,坚持到行野所在地去生产,好与行野私会。行野的夫郎根本没有怀孕,只是为行野提供一个私会的借口。舒贵人生产也根本不是滑胎,而是胎儿已经足月,自然分娩,产下了一对龙凤胎,行野为了行家长女长孙不流落在外,抱回行素,把男孩让舒贵人带回留个念想,也好让他回宫向女皇交代,于是欢天喜地的女皇就给行野的儿子起名叫做东方明晓,还替行野给她的儿子喂了一个月的奶,并把她的儿子当宝贝一样的供养了十几年。 那些失踪了的下人当然也是被行野和舒贵人一一灭口。 女皇想着想着,感觉自己头顶绿云环绕,层层叠叠,直达天际。 好、好、好!舒羽、行野、行素还有那个行明晓,你们一家人等着。 “来人,将行素抓捕,直接送到刑部。”女皇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没动,手却很痛,气得她把上面的奏折给扫落在地上。 “皇上,罪名是?”听南小跑着进来,看到女皇一会青一会红,最后统一成一色的黑脸,这样震怒的女皇还真是没有见过。 “罪名?罪名就是无证行医。没有州府开出的行医证明,竟敢给朕心爱的舒贵人看病,这样不负责任欺上瞒下的贱民立刻打入大牢,发配到京城五十里外的采石场,劳逸十年。”女皇把心爱的舒贵人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这样看他还坐的住? “不通过刑部会审,刑部尚书可能会提意见,史官也会把这件事记录在册,对皇上的声誉不利啊。”听南和女皇一起长大,在她面前还能说几句话。 “皇上,奴才还是劝您去听听舒贵人怎么说,说不定是误会呢。”听南还想再说什么,已经被女皇暴躁地打断。 “混账,反了,连你也敢忤逆朕了。滚出去,立马把行素关进大牢。”女皇气得把桌子上的笔架都给推到了。 听南一看皇帝急了,飞速跑出御书房,宣旨去了。 行素被抓入牢房,前几天还是皇家的救命恩人,一下就锒铛入狱了。 刑部尚书陈大人听说行素是皇上钦点的犯人,自己亲自主审。 其实,行素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当然那要看是谁说。按说,行素是皇上亲自派人请来的民间医师,即使没有州府的行医证书,但只要皇上金口一开,要比州府颁发的证书不知强上百倍,再说,行素治好了舒贵人的病,这本就是有功之人,应该嘉奖,可皇上没有嘉奖,反倒因为这件小事把行素打入大牢,明显是皇上看她不顺眼,故意找茬。但这会不会寒了天下医师的心? 大老板都发话了要严惩行素这种不守法的行为,刑部尚书还是要按照她的话来办事,当然也要依法办事。 行素很爽快,承认自己无证行医,她也郁闷,你说她一个国家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到这里倒没了行医资格,治好了病还要坐牢。 “根据凤朝法律第六百五十一条,没有州府颁发的行医证书,私自为他人治病疗伤,没有出重大事故的,判打十至三十藤条和三年以下的刑罚,并责令其通过医师考核后,颁发行医证明。出重大事故的视情节严重程度,判打一百藤条和三年至三十年的监禁。行素,由于你无证行医没有造成重大事故,本尚书判你打背部十五藤条和一年的劳役。明日起前往中京城西五十里外的采石场服劳役一年,你可服?” “我服!”我服个屁!行素只有在心里不满。 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第七十三章 勇斗群魔 一、进采石场 “妻主!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治好了他们的病吗?为什么还要打你、罚你?”玉儿和无情前来探牢,看着后背血肉模糊趴在稻草上的行素,玉儿大哭起来,不解的问。 “妻主,疼吗?我给你带了伤药,先上药,明天你还要去采石场。”无情咬着牙,看着行素被打得稀烂的背部,他想杀掉那个狗女皇,整一个白眼狼,治好了病不感激还打人。十五藤条看似不重,可那藤条有大拇指粗细,一个专门行刑的高大女子一顿打下来,也是条条皮肉翻飞。特别是行素一个医者,皮细肉嫩的,看上去还真是恐怖。 “玉儿、无情,我没事,不疼。是我让你们丢脸了,你们要相信,妻主我不是自夸,整个凤朝没有几个超过我医术的。我只是不了解这个国家的制度才导致如此。玉儿,不要哭了,我不疼,真的,过几天就长好了,筋骨一点事都没有,只是些皮外伤。”行素一边吃牙咧嘴的忍受着无情撕开黏在她背上的衣服,一边安慰着一脸鼻涕泪水的玉儿,想要给他擦擦脸,是在是有心无力。 “你老实呆着吧,还逞什么能?你要是也像那些民间医师一样,不会治疗那个什么舒贵人的病,一点事都不会有。你说你就不能忍住不出手,干嘛给他们这些人治病?费力气不说,还遭罪。”无情说着眼圈都红了,怒其不争。 “那哪行?治病救人是一个医者的责任。”行素拗着头,据理力争。 “你就是这个德性!”无情看着认死理的行素,他怎么就是爱这样的她,不管她什么德性,他就是喜欢。 “妻主,要不我教你一些武功,那样干起活来就不会太累了,你这拿银针的手,敏感要求很高,到采石场里搬一年石头,你的手还怎样下针?这是我给你买了几双皮手套,到时候可以保护一下手,过一段我再给你买几双。”无情想想行素搬石头的样子,心都疼了,她这柔弱的书生样,怎么能受得了。 “没事!我是一个女人,也该锻炼锻炼了。”行素的大女子思想有点上来了。 “妻主,这是我给你收拾的几套衣服和鞋袜,你带着。去了那里能捎信回来,就和我们说一声,缺什么我们给你送过去。”玉儿哭得鼻子囔囔的,说话都不利索了。 “好的。”行素握握玉儿的手。 “无情,在家看着玉儿,不要让他乱跑,不要把我入狱的消息告诉冰蟾,就说我要在京城发展一年时间,等他生产的时候,我一定会回去,亲自为他接生。对了,玉儿,我知道你能模仿我的笔迹,每十天就由你以我的口气给冰蟾写一封平安信,让他慢慢等不要着急。无情也不要找别人闹事,这事不怪别人,等我出来了,就去办一个行医证。你们两个男的在家,不用超太多心,有小绿和花花,不会有大事情。一年很快就可以过去了,一定要好好吃饭,保重好身体,我出来看你们瘦了,可要惩罚你们的。还有奶爹,也让他不要担心我,千万让他不要到处找人求情,锦上添花的有,雪中送炭的少,让他安心等我回来。”行素自从融合了两个人的记忆以后,生活白痴的她,也变得能说了,虽然有时脑袋不太灵光,但人情世故的她懂得不少了。 第二天,行素是被两个狱卒用一辆破驴车拉到采石场的。两人和采石场的看守交代了几句,就走了。两个看守怪怪地看着细皮嫩肉的行素,把她带到一个大通房里。 “你自己选一个空床铺就是了,这里都是重型犯和没有背景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来的地方,每个人都不是善茬,看你文弱的样子,一定是得罪了人或没有背景的,别说一年,看你一个月也难活着离开。”看守甲见行素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很有眼色的开口提示她。 “谢谢两位大人,这小小意思请收下。还望两位大人多多关照”行素从怀中掏出二十两白银,一人送给十两。这是无情吩咐她必须做的。 “好!看你这么懂事,我们二人就提点你一下,这里,大部分都是被判十年以上的罪犯。在她们中间,别人很,你要比她还很;她不要命,你就比她还不要命;她不要脸,这你自己要看着办啦,我们也不知该怎样。”看守甲、乙把手中的银两放到怀中,相视一笑,看在银子的份上又多说几句,说完,看她背部有伤不能劳作,就让她自行休息,两人离去。 行素看着这个有些肮脏的平房内,二十张床并两排排放,每张床都是用石块砌成,床下放着木盆、鞋子等用具,床上面撑着蚊帐,有新有旧,由于天气不冷,每张床上只有一张芦苇编的席子和一个小薄被子,被子倒是叠的狠整齐。每个床头处都有一个比床较高一些的柜子。房子外面有几个大缸装满清水,看来是用作洗涤或吃水之用。 行素看了看,里面还有两张床没有被子和席子,就把看守给的席子和被子铺在入门口出的一张空床上,鞋子和木盆和别人一样放在床下把带来的衣物放入柜子之中,换上这里劳犯穿的短打扮。趴在床上歇息一会儿,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突然行素感觉有一只手在摸自己的屁股,立马惊醒过来。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四十岁左右,满身疙瘩肉的壮硕女子光着上身,两只*悬着,仅着一条短裤,一只大手正放在行素的屁股上轻轻地、陶醉地摸着。见行素醒来,回头看她,那双色色的大眼泡闪过惊艳,口水差点从肥厚的大嘴中流出。 二、狱中群魔 “滚开!”行素冷冷地说着,从床上爬起,离这个袒胸露乳的女人远一点。 “嘿、嘿、嘿,漂亮!”女人看行素站起,倒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就是色迷迷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像一个强*犯在看着一个脱光衣服的处男。此刻,她在用眼睛强*行素。 行素整整衣服,四周一望,才发现身边不远处竟然有十几个高大健壮的女人,都在惊艳地看着她。有的穿着牢犯服,有的光着膀子,有的敞胸露怀。 “美人,来这里就要服从这里的规矩,这个房间我是老大,你要是跟了我,以后由我和我的那几个朋友罩着你,这个采石场的其他女人都不能打你的注意,你的活,我们几个替你做了,你不用劳累,只要乖乖的伺候我们几个就行。”女子用自己认为的比较动听的声音对行素要求。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女人,而且我很正常,不喜欢女人。”行素淡淡的开口陈述事实。 “我会让你得到在男人那里都得不到的快乐!”女人不甘心的说。 “不需要,把你的手段用到欣赏你的人身上去吧,我不欣赏你!” “小白脸,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别的本事没有,只有一身的力气。”女子抬起自己碗口粗的胳膊,朝行素扬了扬。 行素没有理会,她内心还是有些紧张,银针不在身上,她虽然熟悉穴道,却没有内功可以点穴,如果被这些粗壮的女人抓住,她免不了要受辱。 “快出来排队,吃饭了、吃饭了。”这时屋外传来看守严厉的大喊声。 “美人,晚上等着我!”女人从行素身边走过,小声说道,然后愉快的走出了房门,十几个女人也鱼贯而出。 行素小心翼翼地排在几十个女人的最后面,她怕排在中间被那些女人吃豆腐。一边看着周围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尖锐之物,可以用来晚上防范,就是几根绣花针也好啊!可这里除了石块还是石块,吃完还不算太差的晚饭,行素匆匆捡起几个稍微尖锐的石块放在怀里,希望可以抵挡这些变态的女人。 犯人是按时吃饭,按时劳作,按时洗漱,按时休息。 哨子吹了几声,犯人一一回到房中,在看守甲的监视下,一个个如乖宝宝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那个收了行素贿赂的看守甲,深深看来行素一眼,转身离去。行素不知道,在这里,如果送给场监(看守长)一笔银子,是可以申请单间的,此时,她却就失去了她们的庇护。 月光洒在采石场上,采石场内好像铺了一层淡淡的白霜,皎洁的月光通过窗子照进通房内,带动了一颗颗躁动的女人心。 悉悉索索的起床声在灰暗中响,行素趴着,汗毛竖起,睁大眼睛,看着暗中悄悄摸索着的一个个黑影。 行素翻身坐起,背后靠在石墙上,手中握着几个尖锐的石头,尖头朝外,警惕的看着几个围上来的高大身影,是白天的那几个女人,她们果然晚上行动了,看出来这样配合的行动不是一次两次,而是非常的熟练。 不能等她们围上来,万一被四个人分别抓住四肢,那她就任由她们宰割。 行素看准一个女人,石头的尖部冲向她的气海穴,这个穴道位于体前正中线,脐下1寸处,手不用抬起,就能用石块狠狠撞击,击中后,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破气血淤,身体失灵。这个女人没有看到行素的手上尖石,见行素冲她而来,就伸手想要捉住她的胳膊,不防行素突然出手一个尖锐的东西击中小腹部,她就‘碰’的一声倒在地上,动弹不了。 边上一个女子见身边之人摔倒,稍微一愣,行素抬手用石尖猛地顶上她两*中间膻中穴, 女子感觉心慌意乱,神志慢慢不清,也晕倒在地。 行素见连中两人信心大增,直接超前在另一名冲上来的女子,*中央直下一肋间处的乳根穴上很撞一下,猛烈冲击她心脏,使她休克倒下。 剩下的五六个女人,见此情况,稍微停顿一下,为首的女子一挥手,四个女人一起朝行素扑来,一名女子用铁一般的双臂猛地抱住行素的臂膀,把她的双臂紧紧地箍住,行素手正好压在女子腹部的脐下三寸处,她把手中的石块前端顶住这里,身体使力向前推动,好像很贪恋这个怀抱一样,长条石块的尖端刺入女子关元穴,冲击她的腹壁下动、静脉及肋间神经震动肠管,气滞血淤,女子吼叫一声放开行素,捂住腹部蹲下。 可另外三个女子还有那个老大已经围上来,把行素搬到在床上,老大压住行素的胸口,抓住她的手,其他的抱腿的抱腿,抱头的抱头,后背伤口在大力的压制下,火烧似的疼痛,有液体从后背流出,巨大的痛觉刺激了行素的潜能,她张开口死死咬住压在她胸口的老大的耳朵,双脚拼了命的胡乱踢着,老大忍不住行素吃肉似的猛咬不松口,还上下左右的东拉西拽,终于忍不住开口大叫起来。 几个女子慌了,忙松开对行素的遏制,想掰开行素的牙齿把老大的耳朵救出来,看行不通,就对着行素踢打起来,行素不管她们,也不管老大拽拉她的头发,只是右手摸到老大第三胸椎棘突旁开1。5寸处,用石块一下又一下的打击起来,终于老大停止了一切动作。行素把老大推开,伸手抱住一个踢自己很欢的一条腿,在这条腿上内踝尖直上三寸,胫骨后缘的三阴交穴处,又是使劲的用石块猛捶,该腿的主人不久就倒在地上。 行素又去扑向一个最近的人,这个女人看形势不对,都想撤退了,最终还是被行素楼主了腿,行素又是一阵不要命的敲打,这个女人终于倒下,可行素也只剩下一口气了,和她们的拼斗,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只能喘息着躺在地上,口中满是鲜血,分不清是她的还是别人的。 “老大,老大,你醒醒!老二、老二,老三…。”对方还有一个人没有倒下,行素不甘的看着她,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红着眼来到她的面前。 “没想到你还是一匹烈马,既然她们都不能动了,那就让我来驯服你吧,既然你喜欢热闹,大家都来当观众,你可要给大家好好表演啊!”最后一个女子说着阴森的笑了,黑暗里露出她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行素没有动,虽然后背在流血,虽然浑身上下无一不是红肿青紫,如撕裂般痛疼难忍,但她还是没有痛的打滚,只是后背着地的躺着,她看着女子一步步走来,她盯着女子的三阴交穴,等待她到来的那一刻用最后一口气,把石块猛撞那个穴道。 “住手!”不远处床上坐起一个男子模样的人,她轻轻的一声,让前进的脚步停住了。 “以后,她是我的,你们谁也不准动!”男子模样的人,声音也如男子,很是醇厚好听。 看热闹的几个人也悄悄躺回自己的床铺上,没了声息。 “我只能是我的,你们谁的也不是。”行素声音嘶哑地说完,还是晕了过去。 第七十四章 方言计谋 “主子,女皇说行素无证行医,把行素打入刑部大牢。刑部判她打十五藤条,发配采石场一年。”兑访宫,方贵人斜靠在美人榻上,听一个黑衣蒙面人汇报消息。 “好,这回,不用我亲自布置,女皇也会要了她的命!啧、啧、啧,不愧是女皇,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了手,虎毒还不食子呢!守护凤朝的神灵啊,这次可不是我害死你们凤朝子女的,是她亲娘要害死她,可不要怪罪在我身上噢!”方贵人装模作样的朝空中拜拜,眼中含着得意和阴狠还有嘲笑。 这个死女人东方青凤,当年,他和师姐是多么的两情相悦,甚至未婚就想给师姐生下孩子,谁知,北蒙国入侵,凤朝军需紧缺,国库空虚,为了解决困难,太上皇派人联系凤朝的首富方家家主方世金,愿意求取方家嫡长子,封太女妃,许方家为皇商,要方家解决凤朝的危机。母亲方世金不可能违背圣意,把在外学武的他许给皇家。 回到家中,本想和母亲说及自己和师姐的事情,听母亲说完这个消息,方言陷入了沉思。一边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未来皇夫的位置,还有方家百年的皇商地位,自己的女儿还可以坐上女皇之位。一边是一个慕容世家的庶女,无权无势,只会习武弄药地位低下的师姐,嫁给她,以后在慕容山庄只能仰人鼻息而活。 没过几天,方言就嫁给了当时的太女东方青凤。 等方言的师姐慕容笑天(这时还没成为毒圣)听到消息,愤怒几乎淹没了她的理智。为了师弟,她偷走了对她恩重如山的师傅天界仙师的毒经,那是师傅一生的心血。可天界山规定,徒弟没有出师不能成亲,于是她偷偷带师弟跑下山,反出天界山天舟岛,就是想要和师弟双宿双飞。为他,许下一生只有他一个男子的诺言。如今,带给她的却是这个男人的背叛。于是她就专研药书,研制出‘枯骨生死散’,她要把这个变心的男人变得如狗一样的活着。 慕容笑天找到进宫的方言,还没说话,方言已经抱住她,哭得痛不欲生,哭软了她的身体,哭软了她本来坚硬起来的心肠。 “师姐,你可来了,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师姐,你应该和我一起回方家的,这样可能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可你就是要研究那些破药,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回来之后,皇上已经下旨,要我嫁给太女,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会再嫁别人?我想离开,可母亲和女皇派高手看住我,还用我爹爹威胁我。母亲说,如果我不嫁给太女,皇上会把方家满门抄斩,财物充公。师姐,我没有办法呀,我死了不可惜,可生我养我的母亲和爹爹都要陪葬,我岂能忍心,让她们为我受连累?师姐,如果当时你在,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因为你是我的妻主啊!师姐,我真的是不想活了,就想见你一面。反正现在女皇已经拿到财物,我想就是我现在死了也没有什么了。”说完,就要撞到柱子上,要以死明志。 “师弟,不可!是师姐我没用啊!”慕容笑天一把抱住方言,悔恨的涕泪横流。都是自己这个没用的女人,说好要保护师弟一辈子的,怎么就那么在意那本药书?为什么要痴迷的研究它?师弟一个男子要面对这些可怕的人和事,当时是多么的无助,多么需要她护在身边,可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还研制出毒药想要害可怜的师弟,她不配做人啊! “师弟,既然方家已经没有危险,我带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人面对艰难的事情。” “师姐,如今,我已不是完璧之身,我这身子已经让太女污染,不再属于你一个人了,怎么还有脸跟在你身边。”方言又哭了。 “师弟,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慕容笑天嘴上说着不在乎,心中却如吞苍蝇般难受,师弟有了另一个女人,他已经被那个女人吃了,他的美好给了别的女人,这怎么可以,如果你一个男子不想,怎么会被女人要了。 “师姐,我也不想的,我被她们灌下了那药,身不由已了,我恨自己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那个女子把我绑起来的时候,我没有咬舌自尽?可我想再见师姐一面啊,师姐!我忘不了你啊!”方言的话语及时解开了慕容笑天的疑惑。 “师弟,不哭、不哭,不怪你,是我没用,是我没有及时赶到。那个该死的太女竟敢如此对你,简直是禽兽不如,我要杀掉这个混蛋、流氓。竟敢这样对你,混蛋、流氓。”慕容笑天又被方言的话语打动了,她心疼的抱着他。从小教养很好她,不会骂人,只是反复的骂着流氓、混蛋,以示她心中的愤怒,她发誓,一定要太女也尝尝这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滋味,别以为手中有权就了不起,惹怒了我,把你赶下皇位。 “师弟,无论怎样,我都不会嫌弃你,你跟我走吧。”慕容笑天下定决心,还是要带走方语。 “师姐,我们已经回不去了,那混蛋强迫我时给我服下了孕子丸,前天太医说我已经有了。”方言呜咽着,更是泪如雨下。 慕容笑天愣住了。 “师姐,你回吧,把我忘掉吧,女皇不会让皇家血脉流落出去。如果我们离去,你将永远被皇家追杀,慕容山庄将会在凤朝消失。我不能这么自私,不能让你为了我终身不得安宁。你快走吧,让护卫知道,你就出不去了。”方言知道,如果他愿意,她还是会带走他,但走了之后又如何?他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从选择皇权的那一刻,她们就已经没有未来。即使现在他和她回去,作为一个女人,她会越来越不甘心,那时她的身边就不会只有他一个男子了,他就会慢慢被那些年轻的男孩代替,她也会忘记她的誓言。因为方言了解女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一定不会跟着她。 ** 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 “贵人、贵人,小皇子出来了。” 方贵人闭着眼睛,刚才的生产,几乎耗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怎么没有哭声?”也不知过了多久,方贵人睁开眼睛,问道。 “回贵人,是个死胎。”接生公感到刚才自己有些眩晕,忙看了看手中的胎儿,跪在地上颤抖地说。 “哦!”方贵人没说什么,死就死吧,反正这个孩子留着也是祸害。 暗处的慕容笑天看着这个没有一丝悲伤的方言,心中有些得意。女皇又怎样,侵犯了他、怀上她的孩子又怎样?这个男子心中还不是对你毫不在乎,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他不是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吗?他的情全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无用的女人罢了。 她刚刚洒出药,让接生公和小侍占时失去这个时辰的记忆,让他们的时间好像有些停止一样。她把接生公手中的男婴换走,给了他一个死胎,她要看方言的反应,是不是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不在乎女皇,不在乎女皇的孩子。他没让她失望。可慕容笑天哪里了解一个男人的心理,孩子没了,凡是一个正常的男子,这个孩子在自己腹中呆了近两年,不管是谁的种,恐怕这个男子也不会无动于衷,至少会有些什么表情,要不,这个男子就肯定有问题,天性的冷漠也不过如此。 慕容笑天看着手中小脸皱巴巴的婴儿,真丑!本该是个皇子,到她手上,只是一个野种罢了。顺手放到深山里,不管是野兽撕咬吃了,还是他命大被人救下,就看他的造化了,但他无论如何也飞不出她的手心。这两年,‘毒圣’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那夜,无花宫宫主姬天命恰巧路过这里,捡到一个男婴,由于他膝下无子女,就把这个男婴认作义子,取名姬无情。 慕容笑天安排花满园进无花宫陪着姬无情,逐步取得他的好感,十五岁,姬无情当上无花宫宫主,宠信花满园。慕容笑天拿出当初炼制的‘枯骨生死散’交给花满园,花满园骗无情出宫,给他下了‘枯骨生死散’,无情浑身糜烂,武功尽失,流落在外。慕容笑天感觉得到了报仇的兴奋,母债子还,舒服! **宝珠生病** “亲爱的女皇,既然你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我又怎能不帮你一把呢?黑衣,出钱买动场监,让她给行素一些好果子吃。行素像舒贵人一样的貌美,怎么不会让采石场那些五大三粗的丑陋女人心动呢?”方贵人笑得非常的娇媚,地上的黑衣蒙面人却打了个寒战。 “是!”黑衣退下。 “来人!”方贵人说道。 “主子!” “梅叶和兰根留下伺候,其他人下去。” “梅叶伺候我洗澡,兰根到门口候着。”方贵人说。 梅叶帮他脱下一层层的衣服,发现方贵人已经情动。 “今天高兴,我们玩玩。来,一起洗吧。”方贵人率先下到水中,梅叶也熟练的脱掉衣服,来到他身后,拿起浴巾,为他轻轻擦背。 不一会,室内传来压抑的一声声快感。 “贵人、贵人!不好啦、不好啦。”一个小侍惊慌地前来回报。 “竹节,没一点规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运动过后的方贵人半躺在床上,梅叶和兰根在给他捶腿揉捏,他正想休息一下,被竹节打扰。 “回贵人,小皇女不知怎地,突然摔断了腿,流了好多血晕倒了。”竹节稳了稳心神说。 “啊?怎么回事?有没有宣太医?”方贵人一下子站起来,焦急地问。小皇女可是他手中唯一的筹码,是他爬上万人之上的希望。 “来了好几个太医,但血就是止不住,一直在一点点的渗出,所以才来回禀贵人。” “快去回禀皇上啊!”方贵人一听急了,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摔倒呢?梅叶忙给他整理衣服,方贵人抬腿匆匆向小皇女的寝宫跑去。 突然他猛地停下脚步,好像想起了什么,难道就是自己给女皇说行素没有行医证明,神灵在惩罚他吗?当初入宫时发的誓言,如果自己加害皇室子女,必将报应到自己的子女身上。自从把行素排出皇宫之后,他就一直不能生育,直到五年前,才生下小皇女。 女皇的后宫只有四个子女,其实他并没有做什么,但他知道,一定是师姐下手了,有的就是怀不上,有的生下的是死胎。这个小皇女是他怀上后,立刻和慕容笑天发生关系,谎骗是她的女儿,才得来的。她一直不相信神灵什么的,可为什么,小皇女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流血止不住? “太医,小皇女的情况如何?”女皇看着几个一脸茫然的太医问。 “回皇上,微臣医术浅薄,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不过小皇女的出血量已经很少,会慢慢止住,只是血流过多,想要醒过来,还需要一些时日。不过以后一定要时刻注意着小皇女,不能让她再受伤了。”几个医师的意见很一致。 “皇上,还是让行素来瞧瞧吧,说不定皇儿会很快醒来。”方贵人为了女儿,提醒皇上行素的存在。 “不行,那个骗子已经送去劳教以正国法,此事不可再提。让侍从以后留心点就是了。”女皇一听提及行素,想到了舒贵人的背叛,一阵烦躁。 “舒羽,朕想问你几个问题。”东方青凤还是忍不住了,气冲冲的来到舍予宫。她要舒贵人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 “皇上,怎么啦?”舒贵人正在刺绣,见女皇进来气呼呼的坐在一边,他收起针线,问。 “羽儿,你在认识我之前,认识行野吗?”女皇目不转睛的盯着舒羽的眼睛,哪怕是一丁点的闪动,都可以证明他心虚。 “行野是人还是东西?”舒贵人好奇的问女皇。 “你能说说十八年前为什么坚持到溧阳的万安寺吗?”女皇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羽儿真的不认识行野。 “皇上,你也知道,自从我生下明珠以后,以前好多事都不记得了,给您说实话,要不是您说明晓和明珠是我亲生的孩子,我怕一点都不相信她们是我生的,我都想给她们滴血认亲了。对十五年前的事情,我的脑中一片空白,对您,我还是这十五年中慢慢熟识的。我自己是谁,还是您告诉的,我哪里知道自己有没有父母、兄弟?这些年,我一直在猜想,我可能吃了某种失去记忆的药,或者是曾经被下了失去记忆的药,或者被人打中脑袋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反正啊,都说不准。太医也说我没事,我怕,那制药之人的本领很高,太医看不出而已。就像这次,太医院的一帮人,不是一个也没有发现我是中了毒吗?可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谁有这么好的心情来谋害我呢?可能是她们太无聊了。”舒贵人是一头的雾水,满脸的迷茫,他实在是一点都记不得了。 女皇看着迷茫的爱人,还是忍不住把他搂在怀中,轻轻的抚慰着。虽然没有听出什么来,她倒是记住了舒贵人的一句无心之言,滴血认亲!是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滴血认亲不就得了,如果东方明晓不是自己的亲生子,就把他嫁到北蒙国,换几个城池,也不枉自己把他养大成人。 第七十五章 遇阮云溪 “爹爹,那个给你看病的行医师你见过没有?”东方明晓缠绕着手上的手绢,跟在正在给花浇水的舒贵人身后问。 “没见到,她给我看病的那天,我是隔着帷幔的。”舒贵人平和的说。 “爹爹,你知道什么是狂犬病吗?”东方明晓好奇的问,那天听她说狂犬病,还没来得及问她。 “狂犬病?”舒贵人端着洒水壶有些发呆,这个朝代还没有这种病,只有那个世界的人才知道狂犬病吧! “那天,我被雪团抓伤了,爹爹看看,就是这里。”东方明晓举着自己被猫抓伤的手,想要爹爹疼惜自己。 “以后离那猫远点,它身上说不定还真藏着什么病。”舒贵人看着儿子手背上的三条粉红色的新肉,心疼地说道。 “就是行医师给我处理的伤口,还说她的手帕消了毒,让我包着伤口。” “消毒?”还是那个世界的名词。 “爹爹,这个行医师好怪啊,这么大人了,手绢上绣的都是奇怪的符号。我都看不懂,有可能是医药方面的知识吧。”东方明晓惆怅的看着手帕,仔细的看着白色的手帕一角的图案。 “明晓,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太学学习?”舒贵人收拾好自己的花花草草,看到儿子还在这里,就问道。 “爹爹,不知为什么,前几天,母皇让人给我说,不让我到太学了,让我陪着您,说您病还没好透。”东方明晓一点也没有不开心,他也不喜欢上太学,太傅很闷的,可在宫中干呆着也没有意思,又不能出宫去玩。对了,那行医师既然是医师,应该在太医院吧,上太医院玩玩也不错。 “爹爹,我去太医院玩一会。”说完站起整整衣服,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远了。 “这孩子!手帕也不要了。”舒贵人看着地上被儿子揉成一团的手帕,弯腰捡起,整开,准备给他叠整齐,可看到帕子一角的图案时,他如雷轰顶一样傻了。 这是一块白色的丝绵帕子,这种帕子吸水性很好,又柔软,虽然价位不是太高,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用这种料子做成的手帕。帕子被明晓揉的都是褶皱,展开后,纯白色的帕子右下角却绣着三个不大的英文字母。 舒贵人不是惊诧于他认识英文字母,说是英文字母也可以说是汉语拼音,是‘xys’三个连在一起的小写字母。 看着这三个熟悉的字母舒贵人的眼泪簌簌而下,这三个字母的绣法,特别是‘x’的图案,是她亲自为女儿设计的,是由一朵罂粟花和字母的组合,罂粟花连着字母,后面还飘有几片罂粟花的花瓣。 记得那时女儿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院里流行感冒猖獗,小罂粟也传染上了,每日鼻涕流个不止,她专门为女儿买来几块纯白的棉手帕,(因为女儿喜欢白色),她嫌太素,就在每个手帕上都给她绣上女儿名字的三个汉语拼音的开头字母,根据女儿名字里有罂粟花,就设计了一朵罂粟花和飘荡的花瓣,小罂粟看了非常喜欢,她就把那个这个作为女儿东西上的标识。 幼儿园的院服,小学到中学的校服上,每件都给她绣上首写字母‘x’和一朵罂粟花的组合,后面两个字母,她懒得绣,这样就已经能把女儿和其他同学的校服区分开。 女儿奚罂粟是她三十多岁才生下的,她和罂粟的爸爸奚清风还有罂粟的爷爷,都对这个独生女儿(孙女)寄托了几代的希望,家里是医学世家,从她识物就让她认识各种的药材,教她各种穴位的认知,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教她识字号脉,银针刺穴,小罂粟一边要学习学校的文化知识,回家还要学习各种的医学知识,见女儿少年老成的样子,她不知哭过多少,但女儿非常懂事,从不叫苦叫累,好像天生就该如此,她对这些也非常感兴趣,就是不让她学都不行,可女儿到初中之后,她们一家才发现,小罂粟除了对医药方面的事情非常的敏感外,其它几乎都是白痴,怎么纠正都改变不了,一边想办法,一边只好任由她发展。小罂粟上初二时,她在一次外出时出了意外,撞车身亡。 谁知她醒来时躺在皇宫,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还是一个拥有三宫六院女皇的贵人,他悲催了。面对着一个拥有多个性伴侣的女人,她倒不是排斥她这样,女皇吗,有几个男人也不算什么,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啊,而且是一个非常健康正常的女人(心理上),怎样去去对一个女人那个,真龌龊! 她唯一担心的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那个虽然有点小白却让她牵肠挂肚的女儿,没有了妈妈的保护,她会洗衣服吗?会分辨出左右的鞋子吗?冬天冷时知道加衣服吗?热时会不会脱掉一件外套?没有了妈妈,她会伤心吗? 她想女儿,这边膝下却拥有一双儿女,还有一个老是色迷迷看着她的女人(女皇委屈,朕不是色迷迷,那是真情的眼神。) 可现在,怎么小罂粟的标识为什么在这儿出现了?难道小罂粟没了妈妈,没有人的照顾,饿死?冻死?还是没有人督促她休息累死啦?那个奚清风是干什么吃的,女儿为什么不照顾好,唉!那个只知道医药的白痴怎么会照顾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为什么也要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受苦受难? 对,刚才明晓说,这个帕子是行医师的,难道那个行医师是自己的女儿?行医师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子就糟了,莫非还要为别人生孩子?不妥!我也要去太医院看看,看看我的小罂粟,闺女儿!小宝贝!妈妈来看你了。 太医院没有找到行医师,却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行医师没有行医证明被母皇给下狱了,东方明晓纳了闷,明明她治好了父妃,为什么还会这样?虽然太医们没说什么,但看她们的表情也能猜出她们在想什么,有的是幸灾乐祸,凭什么她们治不好的病,一个无证的家伙就能治好?但大部分的太医还是不满女皇的做法,没有行医证明,是件非常容易解决的事情,让她到太医院考核一下,发个证明不就完啦,哪还用卸磨杀驴? 闷闷不乐的走在回舍予宫的路上,却发现父妃一脸激动的匆匆而来。 “爹爹,你准备到哪里去?”东方明晓奇怪了,十几年没有见父妃出过舍予宫,今天这是怎么啦? “是明晓啊!你不是到太医院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舒贵人这才看到原来路上还有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想到他刚才说要到太医院找行素,就有些着急地问他。 “父妃,母皇真可恶,竟然把给你治好病的行医师下大狱了。”明晓情绪不高,也没有注意到父妃的异样,他恼怒母皇,连带着对父妃也不满了,把亲昵的爹爹称呼都变成了父妃。 “啊!为什么?你母皇为什么要这样做?行素她到底怎么啦?”十几年没有发怒的舒贵人彻底的怒了,她刚刚得知自己那个有点小白的女儿的消息,却被那个色女人打入大牢,自己那个娇嫩的乖乖女怎能受这样的苦难? “爹爹!你也觉得母皇过分了?”明晓被父妃的愤怒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发怒的父妃,不过这愤怒又不是针对他的,表明父妃对母皇的做法也是不赞同的。 “一函,去把东方青凤给我找来!让她立马过来。”舒贵人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侍吩咐。一点也不客气的大喊着女皇的名讳,把小侍一函吓得腰都弯了。 “快去啊!”见一函哈着腰没有动静,明晓上前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没看到父妃真的生气了吗? 女皇一听小侍说舒贵人有请,心头闪过一阵舒适,这是十几年来舒贵人第一次找她,美的把手上的奏折一丢,大步朝舍予宫而来。 “羽儿,想朕了?”见舒贵人一人坐在寝宫,垂着脑袋好像在发呆,女皇上前搂住他笑问, 却看到爱妃一脸的泪水。 “羽儿,你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告诉朕,朕为你出气。”女皇心疼的捧起舒羽的小脸,对他,她就是硬不下心来。 “你、你说,为什么把行医师下入大牢?是她医好了我的病,你这样做让天下医师还怎样看你?”舒羽可不会傻傻地说,她是我上一世的女儿,你这个昏君,还我女儿来等等,不被人给当妖怪烧掉才怪! “你又不认识她,管她的事情做什么?”女皇松开舒贵人,冷冷地说道。 “青凤,是她医好了我的病,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舒羽不知好歹,不想让你因为我让别人议论。”舒羽有些着急的说。 “看来行素真的和你关系匪浅,你们还真是父女连心啊!”女皇不满地站起,一甩袍袖大步离去,她不喜见他为别的女子上心着急,就是他的女儿也不行,就让那个身份莫名的行素多采几天的石头再说吧。 **两人探监** “场监大人,这是孝敬您的,请您多多看护一下我家主子行素,我家主子可是皇商方家家主的嫡亲孙女,以后少不了您的好处。”君梦花和小绿来到采石场想要看望行素,君梦花给场监送上千两纹银,希望她不要为难行素。 “好说!好说!”场监一面收下银子,一边猜测这个行素到底什么来头,前几天有人送来千两纹银要行素好看,今天又是千两纹银要保她周全,几天时间,她就得到了近两年的薪水,看来行素这个犯人很有油水。 “大人,这里还有五百两纹银,希望大人替小人分送给各位看守大人,也让她们提点一下我家主子。”君梦花有奉上纹银五百两。 场监乐呵呵的收下,就让她们去待客间看望行素。 “小姐!” “素素!” 两人看到行素蹒跚的来到,一张原本白皙透亮的脸还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一块青、黄,一块紫、红的,不由眼中微热,再看看她那身土黄色的短打扮,更是难受万分,话都不会说了。 “咦!小绿和花花来了。”行素看见二人很是欣喜,但见二人红着眼圈,知道自己目前的样子不是太好看,但还是呲牙一笑,说:“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再过几天,一点都看不出来啦。” “小姐,谁干的?她们竟敢打你?我找她们拼了。”小绿撸起袖口,露出健壮的胳膊,红着眼睛想要和人拼命。 “小绿,快把你的袖子放下来,在里面天天看着她们那身肉,在这里就让我的眼睛歇歇吧。”行素脸色一青,连忙制止。见她稳定下来才说:“我没事,那几个家伙被我打得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她们在我这里讨不了好。” “素素,怎么样?贞操还在吗?”君梦花看行素一向温和的面容出现如此的变化,又好笑又好气的问道。她可是专门找从采石场出来的人员那儿了解过,采石场里就是一群女流氓的天下,漂亮的女子想在这里安全的离开,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花花,你还真直接。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为了我的贞节,我可是拼了老命啦。还好给保下来了,要不我可没脸见江东父老啦。”行素一本正经的说。 “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小绿看听着二人说话,一脸的迷茫。 “一边呆着,你不用明白。”君梦花敲敲小绿的脑袋,不理会他。 “素素,我这几天在联系一些民间医师,想要写一个民意书,上书女皇,让她开恩,减缓你的刑期。但不好搞,一来,民间医师大多没有行医证明,她们虽然不忿官府所为,但也不愿意签名,怕连累自己,二来搞不好,官府会说我这是谋反,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可能要倒霉。太女那里我也私下找过了,她愿意帮你说说话。”君梦花这些天跑的腿都快断了,还是没有想出特好的法子。 “花花,不用再联系别人了,我不想连累她们。其他地方也不要去了,我明白,这事是女皇亲自办的,别人插不上手。过一年我就能出来了,很快的。无情和玉儿还有奶爹怎么样?”行素担心地问道。 “能怎么样啊?姬夫人好像在联系什么人倒是挺忙的,万夫人每日不是看书就是做针线活,好像在缝制护手的东西,他们吃饭倒还是正常的。爹爹就不是太好,他担心的吃不下饭,还老是流泪,劝都劝不住。”小绿在一边有些沮丧的回答。 “你们回去就说我好好的,伤也好了,人也有些胖了,结实了,千万不可说我有什么不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有一定要瞒着冰蟾,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事。”行素严肃的嘱咐她们。 “另外,花花,请你帮我办件事情。”行素又想了想说:“是这样,这里我有一个室友,名叫阮云溪,她是京城西街的,由于范欺诈罪被判了三年,我觉得好像判的有些重了,她在这里对我非常照顾。你回去找找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妻主,看能不能说动她撤销对云溪的控诉,必要时出些银两也行,那样她就能无罪释放了。” “啧、啧、啧!素素,你对她不会有什么意思吧?”君梦花一脸奸笑的看着行素。 “意思?哦!是有一点,我觉得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她救过我,还真心待我,我认为她已经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所以希望她过得好一些。”行素没有看出君梦花的调笑,很是认真地说。 这家伙还是这样一本正经,君梦花无味地咂咂嘴,和小绿一起离开了采石场。 第七十六章 一块手帕 “爹爹,那个给你看病的行医师你见过没有?”东方明晓缠绕着手上的手绢,跟在正在给花浇水的舒贵人身后问。 “没见到,她给我看病的那天,我是隔着帷幔的。”舒贵人平和的说。 “爹爹,你知道什么是狂犬病吗?”东方明晓好奇的问,那天听她说狂犬病,还没来得及问她。 “狂犬病?”舒贵人端着洒水壶有些发呆,这个朝代还没有这种病,只有那个世界的人才知道狂犬病吧! “那天,我被雪团抓伤了,爹爹看看,就是这里。”东方明晓举着自己被猫抓伤的手,想要爹爹疼惜自己。 “以后离那猫远点,它身上说不定还真藏着什么病。”舒贵人看着儿子手背上的三条粉红色的新肉,心疼地说道。 “就是行医师给我处理的伤口,还说她的手帕消了毒,让我包着伤口。” “消毒?”还是那个世界的名词。 “爹爹,这个行医师好怪啊,这么大人了,手绢上绣的都是奇怪的符号。我都看不懂,有可能是医药方面的知识吧。”东方明晓惆怅的看着手帕,仔细的看着白色的手帕一角的图案。 “明晓,你今天怎么不去上太学学习?”舒贵人收拾好自己的花花草草,看到儿子还在这里,就问道。 “爹爹,不知为什么,前几天,母皇让人给我说,不让我到太学了,让我陪着您,说您病还没好透。”东方明晓一点也没有不开心,他也不喜欢上太学,太傅很闷的,可在宫中干呆着也没有意思,又不能出宫去玩。对了,那行医师既然是医师,应该在太医院吧,上太医院玩玩也不错。 “爹爹,我去太医院玩一会。”说完站起整整衣服,像一只蝴蝶一样飞远了。 “这孩子!手帕也不要了。”舒贵人看着地上被儿子揉成一团的手帕,弯腰捡起,整开,准备给他叠整齐,可看到帕子一角的图案时,他如雷轰顶一样傻了。 这是一块白色的丝绵帕子,这种帕子吸水性很好,又柔软,虽然价位不是太高,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用这种料子做成的手帕。帕子被明晓揉的都是褶皱,展开后,纯白色的帕子右下角却绣着三个不大的英文字母。 舒贵人不是惊诧于他认识英文字母,说是英文字母也可以说是汉语拼音,是‘xys’三个连在一起的小写字母。 看着这三个熟悉的字母舒贵人的眼泪簌簌而下,这三个字母的绣法,特别是‘x’的图案,是她亲自为女儿设计的,是由一朵罂粟花和字母的组合,罂粟花连着字母,后面还飘有几片罂粟花的花瓣。 记得那时女儿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院里流行感冒猖獗,小罂粟也传染上了,每日鼻涕流个不止,她专门为女儿买来几块纯白的棉手帕,(因为女儿喜欢白色),她嫌太素,就在每个手帕上都给她绣上女儿名字的三个汉语拼音的开头字母,根据女儿名字里有罂粟花,就设计了一朵罂粟花和飘荡的花瓣,小罂粟看了非常喜欢,她就把那个这个作为女儿东西上的标识。 幼儿园的院服,小学到中学的校服上,每件都给她绣上首写字母‘x’和一朵罂粟花的组合,后面两个字母,她懒得绣,这样就已经能把女儿和其他同学的校服区分开。 女儿奚罂粟是她三十多岁才生下的,她和罂粟的爸爸奚清风还有罂粟的爷爷,都对这个独生女儿(孙女)寄托了几代的希望,家里是医学世家,从她识物就让她认识各种的药材,教她各种穴位的认知,稍微长大一点,就开始教她识字号脉,银针刺穴,小罂粟一边要学习学校的文化知识,回家还要学习各种的医学知识,见女儿少年老成的样子,她不知哭过多少,但女儿非常懂事,从不叫苦叫累,好像天生就该如此,她对这些也非常感兴趣,就是不让她学都不行,可女儿到初中之后,她们一家才发现,小罂粟除了对医药方面的事情非常的敏感外,其它几乎都是白痴,怎么纠正都改变不了,一边想办法,一边只好任由她发展。小罂粟上初二时,她在一次外出时出了意外,撞车身亡。 谁知她醒来时躺在皇宫,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会生孩子的男人,还是一个拥有三宫六院女皇的贵人,他悲催了。面对着一个拥有多个性伴侣的女人,她倒不是排斥她这样,女皇吗,有几个男人也不算什么,但她也是一个女人啊,而且是一个非常健康正常的女人(心理上),怎样去去对一个女人那个,真龌龊! 她唯一担心的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女儿,那个虽然有点小白却让她牵肠挂肚的女儿,没有了妈妈的保护,她会洗衣服吗?会分辨出左右的鞋子吗?冬天冷时知道加衣服吗?热时会不会脱掉一件外套?没有了妈妈,她会伤心吗? 她想女儿,这边膝下却拥有一双儿女,还有一个老是色迷迷看着她的女人(女皇委屈,朕不是色迷迷,那是真情的眼神。) 可现在,怎么小罂粟的标识为什么在这儿出现了?难道小罂粟没了妈妈,没有人的照顾,饿死?冻死?还是没有人督促她休息累死啦?那个奚清风是干什么吃的,女儿为什么不照顾好,唉!那个只知道医药的白痴怎么会照顾女儿?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为什么也要来到这个落后的地方受苦受难? 对,刚才明晓说,这个帕子是行医师的,难道那个行医师是自己的女儿?行医师到底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子就糟了,莫非还要为别人生孩子?不妥!我也要去太医院看看,看看我的小罂粟,闺女儿!小宝贝!妈妈来看你了。 太医院没有找到行医师,却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原来行医师没有行医证明被母皇给下狱了,东方明晓纳了闷,明明她治好了父妃,为什么还会这样?虽然太医们没说什么,但看她们的表情也能猜出她们在想什么,有的是幸灾乐祸,凭什么她们治不好的病,一个无证的家伙就能治好?但大部分的太医还是不满女皇的做法,没有行医证明,是件非常容易解决的事情,让她到太医院考核一下,发个证明不就完啦,哪还用卸磨杀驴? 闷闷不乐的走在回舍予宫的路上,却发现父妃一脸激动的匆匆而来。 “爹爹,你准备到哪里去?”东方明晓奇怪了,十几年没有见父妃出过舍予宫,今天这是怎么啦? “是明晓啊!你不是到太医院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舒贵人这才看到原来路上还有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想到他刚才说要到太医院找行素,就有些着急地问他。 “父妃,母皇真可恶,竟然把给你治好病的行医师下大狱了。”明晓情绪不高,也没有注意到父妃的异样,他恼怒母皇,连带着对父妃也不满了,把亲昵的爹爹称呼都变成了父妃。 “啊!为什么?你母皇为什么要这样做?行素她到底怎么啦?”十几年没有发怒的舒贵人彻底的怒了,她刚刚得知自己那个有点小白的女儿的消息,却被那个色女人打入大牢,自己那个娇嫩的乖乖女怎能受这样的苦难? “爹爹!你也觉得母皇过分了?”明晓被父妃的愤怒吓了一跳,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发怒的父妃,不过这愤怒又不是针对他的,表明父妃对母皇的做法也是不赞同的。 “一函,去把东方青凤给我找来!让她立马过来。”舒贵人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侍吩咐。一点也不客气的大喊着女皇的名讳,把小侍一函吓得腰都弯了。 “快去啊!”见一函哈着腰没有动静,明晓上前不轻不重的踢了他一下,没看到父妃真的生气了吗? 女皇一听小侍说舒贵人有请,心头闪过一阵舒适,这是十几年来舒贵人第一次找她,美的把手上的奏折一丢,大步朝舍予宫而来。 “羽儿,想朕了?”见舒贵人一人坐在寝宫,垂着脑袋好像在发呆,女皇上前搂住他笑问, 却看到爱妃一脸的泪水。 “羽儿,你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告诉朕,朕为你出气。”女皇心疼的捧起舒羽的小脸,对他,她就是硬不下心来。 “你、你说,为什么把行医师下入大牢?是她医好了我的病,你这样做让天下医师还怎样看你?”舒羽可不会傻傻地说,她是我上一世的女儿,你这个昏君,还我女儿来等等,不被人给当妖怪烧掉才怪! “你又不认识她,管她的事情做什么?”女皇松开舒贵人,冷冷地说道。 “青凤,是她医好了我的病,我不想让别人说我舒羽不知好歹,不想让你因为我让别人议论。”舒羽有些着急的说。 “看来行素真的和你关系匪浅,你们还真是父女连心啊!”女皇不满地站起,一甩袍袖大步离去,她不喜见他为别的女子上心着急,就是他的女儿也不行,就让那个身份莫名的行素多采几天的石头再说吧。 **两人探监** “场监大人,这是孝敬您的,请您多多看护一下我家主子行素,我家主子可是皇商方家家主的嫡亲孙女,以后少不了您的好处。”君梦花和小绿来到采石场想要看望行素,君梦花给场监送上千两纹银,希望她不要为难行素。 “好说!好说!”场监一面收下银子,一边猜测这个行素到底什么来头,前几天有人送来千两纹银要行素好看,今天又是千两纹银要保她周全,几天时间,她就得到了近两年的薪水,看来行素这个犯人很有油水。 “大人,这里还有五百两纹银,希望大人替小人分送给各位看守大人,也让她们提点一下我家主子。”君梦花有奉上纹银五百两。 场监乐呵呵的收下,就让她们去待客间看望行素。 “小姐!” “素素!” 两人看到行素蹒跚的来到,一张原本白皙透亮的脸还有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是一块青、黄,一块紫、红的,不由眼中微热,再看看她那身土黄色的短打扮,更是难受万分,话都不会说了。 “咦!小绿和花花来了。”行素看见二人很是欣喜,但见二人红着眼圈,知道自己目前的样子不是太好看,但还是呲牙一笑,说:“我没事,只是皮外伤,再过几天,一点都看不出来啦。” “小姐,谁干的?她们竟敢打你?我找她们拼了。”小绿撸起袖口,露出健壮的胳膊,红着眼睛想要和人拼命。 “小绿,快把你的袖子放下来,在里面天天看着她们那身肉,在这里就让我的眼睛歇歇吧。”行素脸色一青,连忙制止。见她稳定下来才说:“我没事,那几个家伙被我打得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她们在我这里讨不了好。” “素素,怎么样?贞操还在吗?”君梦花看行素一向温和的面容出现如此的变化,又好笑又好气的问道。她可是专门找从采石场出来的人员那儿了解过,采石场里就是一群女流氓的天下,漂亮的女子想在这里安全的离开,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花花,你还真直接。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为了我的贞节,我可是拼了老命啦。还好给保下来了,要不我可没脸见江东父老啦。”行素一本正经的说。 “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小绿看听着二人说话,一脸的迷茫。 “一边呆着,你不用明白。”君梦花敲敲小绿的脑袋,不理会他。 “素素,我这几天在联系一些民间医师,想要写一个民意书,上书女皇,让她开恩,减缓你的刑期。但不好搞,一来,民间医师大多没有行医证明,她们虽然不忿官府所为,但也不愿意签名,怕连累自己,二来搞不好,官府会说我这是谋反,到时候我们大家都可能要倒霉。太女那里我也私下找过了,她愿意帮你说说话。”君梦花这些天跑的腿都快断了,还是没有想出特好的法子。 “花花,不用再联系别人了,我不想连累她们。其他地方也不要去了,我明白,这事是女皇亲自办的,别人插不上手。过一年我就能出来了,很快的。无情和玉儿还有奶爹怎么样?”行素担心地问道。 “能怎么样啊?姬夫人好像在联系什么人倒是挺忙的,万夫人每日不是看书就是做针线活,好像在缝制护手的东西,他们吃饭倒还是正常的。爹爹就不是太好,他担心的吃不下饭,还老是流泪,劝都劝不住。”小绿在一边有些沮丧的回答。 “你们回去就说我好好的,伤也好了,人也有些胖了,结实了,千万不可说我有什么不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还有一定要瞒着冰蟾,不要让他知道我的事。”行素严肃的嘱咐她们。 “另外,花花,请你帮我办件事情。”行素又想了想说:“是这样,这里我有一个室友,名叫阮云溪,她是京城西街的,由于范欺诈罪被判了三年,我觉得好像判的有些重了,她在这里对我非常照顾。你回去找找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妻主,看能不能说动她撤销对云溪的控诉,必要时出些银两也行,那样她就能无罪释放了。” “啧、啧、啧!素素,你对她不会有什么意思吧?”君梦花一脸奸笑的看着行素。 “意思?哦!是有一点,我觉得她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她救过我,还真心待我,我认为她已经算得上是我的朋友,所以希望她过得好一些。”行素没有看出君梦花的调笑,很是认真地说。 这家伙还是这样一本正经,君梦花无味地咂咂嘴,和小绿一起离开了采石场。 ------题外话------ 谢谢陌糖糖和洁丹168,没想到还能得到三票,多谢支持! 第七十七章 母女相认 天舟岛天界山上,行云回来之后,被师尊天界仙师说了几句,倒没有责怪他太多。天界山规矩很多,其中就有武功没有练成之前,不准私自下山这一条,好在行云是接了任务的。 山上弟子倒是不多,只有八个,行云是最小的那个。本来应该是十个的,行云听说,大师姐和三师哥两人偷偷下山,被师尊逐出师门,大师姐下山时,竟然还偷了师尊的药书,好在师尊没有牵连另外几个徒弟。 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从前,行云觉得练武很快乐很有动力,自从下山回来后,没有了折磨行素姐姐的目的,他感到练武真的很是枯燥,一个招式要练习千百遍,还不一定能练成,确实有点让人烦燥。 无聊时,从怀中掏出那张画有行素姐姐的寻人启事,别说,这画师画的还挺像,细长的丹凤眼好像在笑眯眯的看着行云。 “笑,就知道笑,快成了笑面虎了。”行云掏出行素送给他的毛毛球吊坠,放在行素画像的脸上滚动着,想着真人痒痒的样子,不由笑出声音来。 “云儿,什么事这么开心?”天界仙师七八十岁了,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她听说行云这几天练习都有点心不在焉,就飘来看看,却见他一个人在傻笑,有些不悦。 “师尊!”行云忙从凳子上站起,恭恭敬敬的施礼。 “云儿,你下山一趟,怎么还没把心收回来,你二师姐说,你在练功时老是走神,这样下去你能练出什么来?说说这是为什么?”天界仙师看着垂首而立的小徒弟,没有忍心大声斥责。这个小徒弟,根骨还是不错的,六七年来,都是刻苦的训练,武功已经小有所成。仙师不在意的转脸,却看到桌子上一副女人肖像,她脸色一变,拿在手中仔细看着。 “云儿,这是谁?” “师尊!我、我…”听着天界仙师严厉的声音,行云有些嗫喏起来。天界山规矩之一,凡武功没有达成师尊规定的要求时,弟子不可私下有男女之情事。 “说!”天界仙师好像有些怒了,声音很是让人压抑。 “师尊,她、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我姐姐行素。”行云见师尊真的怒了,他快速的说出来。 “你姐姐?”天界仙师有些疑惑的问道。 “是的,师尊,这是我姐姐的画像,前段时间,我和姐姐一起出去玩,她夫郎不知道,以为她失踪了,就到处贴满姐姐的画像找她,你看我姐姐很值钱呢,姐夫竟然愿意出一万两银子来找她。”行云指着画像一边的小字给师傅看。 “你这个孩子,一定是你贪玩,把你姐姐绑跑了,才让你姐夫着急寻人的吧?”天界仙师好像有些开心,她应该是相信了行云的话。 “你姐姐今年多大了?”仙师问。 “姐姐比我大五岁,应该有十八岁了吧。”行云想了想回答。 “十八岁!”自己的那个孩子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找了他们父女(子)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约好十八年前的十一月份在溧阳万安寺相见,可他们父女(子)却没到。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和夫郎如此相似的孩子?难道她和自己的夫郎有关系?自己是否要出山去看一看,天界仙师陷入了沉思之中。 “师尊、师尊!”行云看老半天师傅都不说话,小心的叫道。 “哦!你自己练习吧,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天界仙师交代了一句,飘然离去。 ** “皇上,舒贵人病了,吃不下饭,还一直咳嗽。”小侍一函来到御书房前,请求,听南回报给女皇东方青凤。 “让太医给瞧瞧。”女皇看着手中的折子,稍微停顿一下说道。 “回皇上,太医说舒贵人身上还有余毒未清,她们没有相对的药来医治,只有行医师才能制出解药。”一函小心地回道。 “我还就不信了,除了那个行素,就没有人能治好舒贵人。传旨,谁能医好舒贵人重重有赏。”女皇也有点生气。 “皇上,舒贵人现在已经起不了床,太医说,贵人的情况不能往后拖了。”一函跪求道。 “听南,宣行素给舒贵人医病,如果不能治愈,直接砍了。”女皇呼出一口长气,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对心爱之人狠不起来,只好气狠狠下旨。 ** 十来月份的采石场还是一片的酷热,这里位于京城西部六盘山的半腰处,石头大部分都是青石,主要成份为碳酸钙及粘土、氧化硅、氧化镁等,开采出来的青石板质地密实,强度中等,比较易于加工,用于园林中的地面、屋面瓦等地方。 行素已经可以跟随囚犯一起采石,吃过早饭,就在看守的看护下,来到采石处。 “行素,马上跟在我后面,和我一组,不要搬大块的,先从小的开始,不行,我帮你,每人一天要采到一定的数量,要不,看守就会打鞭子。”阮云溪背着两个框子,边走边交代行素。 后面的几个女人挤眉弄眼的看着悄悄说话的二人,不怀好意的笑着,但没有人找事。 别看这些女人在通房里都是些欲求不满的家伙,到了这里,还真不含糊,都非常认真,负责打桩的打桩,抬石的抬石,有的把大石从山体中翘出,有的把大石打烂,然后有人开始运石块,太小的碎石给堆到一边,把符合要求的石头放到后面比较开阔的地方,准备整成大小接近的块状。 行素带上手套,开始整理碎石,阮云溪给她一个框子,让她把碎石放入框中,然后自己一手提一个走到远处倒在碎石堆中。 行素见她把两个框子一起提走了,就到一边搬起一块较大的石头,想要和其他人一样把石头搬到后面开阔的地方,她刚弯着腰抱着石头走了几步,就见阮云溪拎着两个空框子跑到她跟前,把框子丢在她脚边,石头给接回去,朝后面走去。行素有些无措的看着走得挺快的阮云溪,捡起地上的框子。 一声长长的口哨声从身后不远处响起,伴随着几声调笑声。 “我说软家伙,你也不带这样心疼妻主的,她一个女人累一点又能怎样,你一个男子逞什么能?”一个很轻松抱着石头的高大女人在阮云溪的身后大叫到。 阮云溪偷偷看行素一眼,没有吭声。行素自然不会理会无关紧要之人的叫嚣,拿起两个框子,开始装碎石。 阮云溪红着被太阳嗮黑的脸又提起两个装满碎石的框子,行素握住了框绳,止住她。阮云溪脸色一白,有些心虚的看着行素。 “哪能老是让你一个人受累,你看,”行素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一米多长的棍子,“咱们俩一起抬,至少你可以省点劲。” 阮云溪看着如春风般温和的行素,黑宝石般的眼睛闪着光亮,露出白玉般的牙齿笑着点点头。 行素这几天从阮云溪的眼中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情意,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她没有看不起她,也没有躲避他,因为她的眼神虽然痴迷却非常的纯洁无暇,没有色的成分,就是男人对女人的心灵上的依靠。虽然行素不喜同性之恋,但对于一个仿佛大海中将要沉溺之人突然发现一块木板的阮云溪来讲,她愿意做那块木板。没有身体上的交融,只有精神上的无声支援。 **滴血认亲** 用过晚饭,行素浑身散架似的躺倒在床上,第一天干活都会这样,感觉很累,慢慢肌肉习惯了就不痛了。 “行素,谢谢你!”阮云溪犹豫着还是坐在行素的床脚处,她轻声的说道,行素能看到她背过身去的一刹那流落在脸上的泪水。一个自小认为自己是男子的女子,面对母亲的丢弃,妻主的愤恨,世人的嘲笑,她到底用了多少勇气、忍了多少眼泪才活下来?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你的维护,我也不可能在这个地方保持一些尊严。”行素坐起,想了想还是伸出臂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 “云溪,你是一个让我佩服的人,你很坚强。不管别人如何看你,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了。你没有做错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珍惜。以后你不会再孤单,如果你不嫌弃,我愿做你的朋友,不离不弃。”感受着阮云溪颤抖的身体,行素小声的在她耳边说。 “谢谢你!行素。”阮云溪流着泪,只会说这几个字了。 “别多想了,你也在我床边守了多个晚上,白天还要干活,今晚就不要坐在这里,和我一起躺着睡吧。”行素说道。 阮云溪刚开始还以为行素要赶她走,后来却愣住了,她不怕周围的人议论吗? “睡吧!”行素把有些愣神的阮云溪推了一下,自己躺在床的一边,给她留下半张床的空间。 阮云溪在行素的目光下有些懵懂的躺在她身边,紧张的身体很是僵硬。 “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在我身边,我也能安心一些。”行素说的是实话,阮云溪警觉性很高,又有武功,如果没有她在身边,恐怕行素一夜都要处于防守状态。 “行素小姐,你可以回去了。”中午,行素正流着大汗搬着石头,看守甲来到采石场地,恭敬的对行素说道。 “啊?为什么?”行素有点摸不清状况问道。一边的阮云溪更是一身的紧张,肌肉都有些颤抖着。 “恭喜行素小姐,皇上有旨,让您赶快回京入宫。”看守甲好像自己要回京一样欢喜。 舍予宫。 透过纱帘,女皇看着躬身行礼的行素,见她除了黑一点之外,好像更有精神了。更是特别注意了她那双微微上调细长的丹凤眼,还真与自己有点像,不知怎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到她很是亲切的感情,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涌向心头,心中微微对把她下入大牢有些后悔。 病倒在床上的舒贵人,更是强支起上身,眼睛一眨不眨的从行素进殿就开始看着她,她和自己的小罂粟一点都不像,倒是很像自己现在的面容。舒贵人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下子倒在床榻上,脑中一点点的闪耀着不连断的画面,好像突然多出一部分不知属于何人的记忆,脑袋真真撕裂似的疼痛。 “羽儿!”女皇的视线还没有从行素身上收回,却被舒贵人细碎的呻吟声惊住,见舒羽痛苦面色苍白的抱着脑袋,她吓坏了。 “行素,快看看羽儿怎么啦?”女皇也顾不得男女之别,一把把纱帐推开,急忙呼喊行素过来。 行素抚上舒贵人的脉搏,脉象很是不稳。 “皇上,小民请求,快让人把小民的银针带来。”行素急切地要求到,女皇立马让人去取。 “舒贵人脑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激他,很有可能,从前他被人下过失忆的毒,现在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但已经被破坏的那部分脑子发生了病变,他很可能控制不住,会导致脑部瘫痪,变成白痴。”行素一边诊断一边说着。 “还说什么,快想办法呀?”女皇气得想要踢她几脚,唧唧歪歪的说这么多做什么,没看到羽儿已经在抽搐了。 “我要和病人、病人家属说明病情,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万一…”行素还是坚持的说着,不过已经准备救助。 “万一个屁,有万一老娘就踢死你这个不孝女。”女皇看行素还是啰里吧嗦的,不由爆出了粗口。 行素站起来用手按摩舒贵人头上几个穴道,用来减轻他的痛苦。这时暗一已经取回银针,飞回来了,还是暗卫头头的效率高。 行素拿起银针,心中底气多了几分,很熟练地手起针落,扎入几个大穴,舒贵人也慢慢平静下来。女皇和行素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见舒贵人平静下来,行素安心地为他好好的号着脉搏,不知不觉中,身体丹田内的那股气感,顺着行素的手指好像进入到舒贵人的体内,行素感到自己似乎能够看到那股微弱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的气息,沿着舒贵人的脉搏,走向他手臂的筋肉血管之中,随着她的意动,慢慢向他脑部移动,脑部病变的部位是那样的清晰可辩,好像只要自己轻轻移动一下那几根有病变的神经就能把它们恢复正常一样,她确实也忍不住这样做了,等做完,才感觉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事情,忙又一点点的把气感撤回体内,挣开一直闭着的眼睛。 收掉舒贵人头上的银针,见他没有不适的反应,行素才放下心来。看来刚才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难道学武功还有如此功效? 再看舒贵人平和下来的面容,行素发现自己长得真的很像他,难道自己真的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吗? “来人,取一碗清水。”女皇吩咐。看着行素和舒贵人相似的面容,看着她刚才那专注的表情,真和自己还有几分相似,但她还是不能确定,她不想自己再胡乱的猜想下去,不想委屈了自己的爱人还有孩子,她要和行素滴血认亲。 让暗一取出一把非常锋利的匕首,女皇率先割破手指滴入一滴鲜血,然后让暗一抓住行素,划开她的手指,也挤出一滴鲜血入碗中清水之中。 “你要干什么?”行素正在观察舒贵人,不防被暗一抓住,被女皇放血,使劲的挣扎起来,还没等她反抗,暗一和女皇已经完成所有动作,行素呆愣愣的不知所以的看着二人。 两滴血在碗底慢慢融合,女皇盯着碗底,感觉自己想哭,原来这个被自己下入大狱,送往采石场劳教的孩子才是自己嫡亲的骨血。 暗一看着融合在一起的鲜血,慢慢融入到黑暗之中。 ** “孩子、我的孩子!”昏迷的舒贵人突然睁开眼睛,大喊起来。 “羽儿,没事了,没事了。”看着恐惧慌乱的舒贵人,女皇心疼不已,是她没有保护好自己爱人和孩子,让爱人被下毒,孩子流落在外。 “凤儿,我想起来了,有人要抢走我们的孩子,我们第一个孩子她被人抢走了。凤儿,她被人抢走了。”舒贵人惊恐的抱着女皇,一直喃喃的说着。 那年是凤历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份,舒羽已经怀孕是十八个月,再有两个月,他就能产下皇子,本该在宫中待产,可他的爹爹临死前交代他,在二百三十二年的十一月三十日,他的母亲舒问会来到溧阳万安寺接回他们父子二人,这是失散多年的母亲当初和父亲的约定,除非他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的他,虽然已经嫁给了女皇,但渴望得到母亲的爱护,这可能是今生见到母亲唯一的一次机会,所以她不顾身子沉重,还是千里迢迢的来到万安寺。 之所以没有告诉女皇真相,因为父亲说过,母亲是被仇家逼走了,仇家非常强大,让他发誓,不见到母亲,就不准对任何人说出母亲的下落。 可他到万安寺之后,竟然出现滑胎的迹象,但他没有准备接生公,恰巧,隔壁住的也是一个孕夫,和他一样也是怀孕十八个月,也有滑胎的迹象,但他是本地人,而且还带着一个接生公,就给他用上了。 舒羽安全地产下皇女,听说隔壁那男子也产下一个儿子。这时,产房突然来了一个非常冷艳的女人,那一身的寒气比外面的天气还要寒冷,她是飘进产房的,可见她武功非常高,皇上派来的护卫黑衣凌,与她是认识的,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她竟然俯首帖耳地接过她给的药,让在场的小侍和接生公都一一服用,还强迫地给舒羽服下,几个人按住舒羽,把他的女儿抱走,换来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后来他就忘记了很多事情,十天后也就是十一月二十六日,女皇派人把他们父子接回。 他忘记了在自己腹中停留了十八个月的女儿,忘记了产房里发生的一切。 “羽儿,没事了,我们的女儿已经找到了,她现在就在我们身边。”女皇安慰着舒羽,知道他在为忘记自己的亲生女儿后悔不已,她自己心中又何尝不是悔恨交加。到底是何人要如此对待她们的女儿,为什么要下毒害舒羽,女皇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无耻奸诈的小人。 “凤儿,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明晓,他是一个好孩子,如果知道自己不是您的儿子,他要多伤心,您一直疼爱他,他也对您亲厚,要不,我们就说当时生的是双生子,不过姐姐被人抱走了,直到现在才找到,这样他就不会疑心了。”舒羽突然想起那个一直喊自己爹爹的那个男孩子,养了十几年,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都依你!”女皇宠溺的看着这个心善的爱人,原来他一直都是她的夫郎。 行素看着这夫妻两个黏在一起,一会哭一会笑的,整个大殿里就她一个看客,那个听南早就吩咐所有人不得靠近大殿百米之内,自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皇家的秘密还是少听为妙。 舒羽还想起来抱住行素心疼一番,被女皇制止。 “那个,皇儿!”女皇这声皇儿叫的有些别扭,行素听着也别扭。 “皇上,您还是喊小民行医师吧,算了,直接喊我行素就行,等小民考核上医师的身份才是医师。”行素说的是实话,女皇听着却很不舒服。 “皇儿,你还生母皇的气吗?是母皇不对,不该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入大牢,那不是因为母皇不知道你是朕的孩子吗?”女皇理亏,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汗颜。 “皇上,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我听说,那个刑部尚书还打了素儿十五藤条,把素儿的脊背都给打烂了。”舒羽说着又要流泪了,孩子是爹爹的心头肉,打在儿身,疼在爹心啊! “哼!那个陈三扁太过分了,竟敢打朕的大皇女,明日早朝,我让人给你出气。”女皇听舒贵人话,也气愤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人都能打的?此时她忘了,听说行素被打的消息后,她可是舒服了半天。 “这不怪陈大人,是小民触犯了国法。”行素替刑部尚书解释。 “皇儿,明日早朝,朕就昭告天下,说找到失踪多年的大皇女。皇儿,你说吧,怎样才能原谅母皇,说什么母皇都答应。”女皇这时怎样看行素都顺眼,怎么看她就像自己,想起暗一调查的结果,痛恨那个行野是什么眼神,这么善良贵气的孩子,她还不待见。 “皇上,您还是饶了小民吧,我只想做一个好医师,要是当了大皇女,谁还敢找我医病?如果皇上真要小民提个条件,那我希望明日太医院给我考核,给小民一个行医证明,那样我就可以继续治病救人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希望到太医院的藏书阁看看。”行素只想做个医师,看女皇这样热情,她连自己的称呼都不知该如何说了。 “可你就是朕失散多年的女儿啊!对了名字也要改一改,行家给你气的名字不好听,还是母皇给你起一个,你两个妹妹一个是明珠、一个是宝珠,要不你就叫东方珍珠如何?比你那个行素好听多了吧?”女皇有些得意自己的文采。 “皇上,您还是给小民几天适应的时间,让小民想想在说,如何?”行素有点受不了这个热情的母亲了。 东方宝珠这么多天还是没有醒过来,方贵人急了,求皇上让行素过来给瞧瞧。 “皇上,贵人,小皇女腿部受伤,伤口处理的很好,没有感染的迹象,只是她失血过多,导致严重的贫血,一直没能醒来,饭食更是没法吃好,血液恢复的速度过慢,这样下去,对她的身体成长非常的不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至亲的血补给她一小部分,她就能很快苏醒,只要按时吃饭,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行素(皇上已经给她改名为东方行素)分析着说。 “皇上,臣夫的血含有毒素,不能给皇儿补血。”方贵人一听要把血补给女儿,他眼巴巴的看着女皇说。他的血是有些微量的毒素,是年轻时自己捣鼓毒时留下的。 “我来吧!”女皇倒一点也没有犹豫,她很喜欢这个肉呼呼的小女儿。 “皇上,小皇女还小,用不了多少鲜血。”行素还是安慰她,有些人一听要出血,就很恐惧。 看着女皇的血流入小皇女体内,暗处毒圣的脸都绿了。师弟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她的,可为什么只有至亲才能互用对方的血液,女皇却能给这个孩子,而师弟却是一点也不犹豫,只能说明师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她的。师弟,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骗我?难道师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女皇? 毒圣觉得自己的天好像已经塌下来。 **母女相认** 早朝散去,官员们心中都很是震惊,女皇下旨,确认行素为大皇女身份,赐名东方行素,封逍遥王,封地占时还没有。 太女松了一口气,凤朝皇室规定:凡是被封为王的皇女,就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了,看样子行素真的对皇位没有兴趣。 刑部尚书提起了一口气,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听皇上的话,把大皇女给打了十五藤条,看皇上的样子,好像惦记着自己了,这边也被大皇女嫉恨着,倒霉催的! 子夜时分,一个浅蓝色衣服的人影,飞速的在太女府行进着。 “什么人?站住。”几个护院在后面猛追不舍,那人却不闻不问,只顾朝前快速的穿行着。突然前面的护院挡在那人前面,挥刀砍去,那人一个闪身躲过,又向后院方向掠去,速度比刚才还要迅疾,转角不见了踪影。 “快来人,抓刺客!”护院大喊起来,太女也被惊醒了,在护卫的保护下,一起搜索这那个夜半闯入者。 “在这里!”后院的护院发出警告,太女带着护卫飞速赶到,之间一个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在众多侍卫的包围下,身体灵活的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侍卫能够伤得了她。 “住手!”太女看出女子根本没用全力,她好像在逗着侍卫玩耍一般。 众侍卫住手,那女子接着朝一个方向走去,那是朝慕容夕照住的寝殿的路,太女此时才发现女子竟然如此的熟悉,她试探着叫道:“皇姐!” 女子回头一笑,不是东方行素是谁。 太女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皇姐大晚上的到这里找她的夫郎来了。既然如此,“都散了吧!”一场虚惊,可太女还是感觉不太对劲,猛地想起,行素不会武功啊,她是怎样翻过太女府几米高的院墙的?她又是如何躲避侍卫的攻击?又一想,可能皇姐本身就会,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不想了,睡,明日还要早朝,可不像皇姐,去不去上朝都行,人家是逍遥王嘛! 慕容夕照躺在床上浅浅的睡着,刚才的吵闹声离他休息的寝宫很远,没能惊动他。一个人影从窗外飘来,站在慕容夕照的床边,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睡姿。突然,那人把手轻轻抚上他的身体,慕容夕照早已惊醒,一个飞腿踢向那人下阴,却被来人一把抓住细白的脚丫,并用手逗弄几下。 “混蛋!”慕容夕照收回脚,另一条腿随即而至,还是攻击那人下阴。 “照照,你就这样欢迎你妻主的?”来人又握住了他的脚丫,并戏谑的亲了一口,痞痞的声音才说出口。 “你!素素?”慕容夕照听到声音,不敢确定地问。 “照照,难道你还有别的妻主?那我可要伤心了。”行素贴向慕容夕照,挑逗的在他身上飞舞。 “素素,你怎么来啦?”慕容夕照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浑身瘫软下来,他柔声的问。 “照照,我想你了,想的快要发疯了,今晚,我要和你在一起。”行素一边挑逗,一边说着。 “可我现在名义上是你妹妹的侍夫!”慕容夕照一边回应着她,一边提醒。 “太女都已经和我说好啦,你只能是我的夫郎,谁也拦不住。”行素抬起头,眼中闪过丝丝霸气。像受他的话刺激一般,撕拉一声,把他的衣服给撕碎,直奔主题。 慕容夕照被行素露出的霸气惊了一下,但随即被她刺激的热烈起来。 寅时行素穿好衣服飞速奔出太女府,回到她的庄园里。 破晓时分,行素起床,每日这个时候她都要晨练,打半个时辰的太极拳。可今天她感到自己好像没有睡好一样,浑身都有点痛,她没有在意,还是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晨练。 早晨,慕容夕照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了行素的踪影,心中有点失落。 “花花,和阮云溪以前的那个女人谈的怎么样了?”行素想尽快的把阮云溪从采石场给无罪放出来,她不想一个纯洁的人被那群女子给污染了。 “基本上已经说通了那个女人,她现在也有些后悔,不该那样对待阮姑娘,毕竟她也是受害者,把她丢到采石场后,女人就后悔了。我一去说,她就愿意撤销诉状。我想,过两天就能接她来庄园了。素素,你不是真想娶了阮云溪吧?”君梦花事情已经办妥,免不了有些八卦的问行素。 “能把她纠正过来当然好,如果纠正不过来,就让她一辈子跟着我吧,我不想让她被别人指指点点。接她的时候,我会和他商量,如果她愿意当男子,就让她扮男人留在庄上,省的别人说。” “你倒是给她想得齐全,我看你真的对她有意思了。要不你也把我收了得啦。”君梦花开着玩笑,但一想到两个女人一起滚床单,还是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滚一边去,你一个女人想恶心我啊?”行素也是笑骂她。 “皇宫西街你母皇在给你建造大皇女府,你不去看看?”君梦花突然想起问。 “有什么好看的,我不想让她劳师动众的,她不听,非要那样,不管了,等府邸建好,我们搬过去就是了,省的她不高兴。” “对了,刚才侍卫来说,你父妃要见你,让你上午过去一趟。”君梦花说道。 “也好正好我倒太医院看会书,到晚上我再回来。有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了。”行素说完换身衣服骑上枣红马去了宫中。 “素儿,你看,爹爹给你绣的手帕,你喜欢不?”舒贵人看着捧着一本医书看得眼睛都不眨的行素,宠溺的笑笑,这个样子和小罂粟简直是一模一样。 “喜欢!”行素头也没抬,盯着书说。 “小罂粟,你看手绢上这朵罂粟花漂亮吗?”舒贵人把绣好的‘x’放在行素的眼睛下面。 “你是什么人?”行素一个激灵,这句问话好像在哪里听过,再看看手帕上自己名字的标识,更是熟悉非常,她警惕起来。 “小宝宝,穿花衣,年年都来妈妈这里,我问宝宝为啥来?宝宝说,妈妈这里最美丽!”舒贵人没有在意行素防备的目光,只是轻轻的哼着一首歌。 “妈妈!”行素听着听着,泪水模糊了双眼,这是小时候,妈妈哄自己睡觉时几乎每天都唱的歌,原词是‘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为啥来?燕子说这里春天最美丽!’是妈妈把小燕子换成了小宝宝,她永远都记得妈妈搂着她,温柔的轻拍着她唱歌的样子,可她在初中二年级的时候,妈妈却去世了,为此她几乎是回到家就想哭,想妈妈想的快要要死掉了。 “宝贝,我的名字叫舒羽。”舒贵人看着痛哭的行素,把她搂到怀中,原来这个今生的孩子就是她的小罂粟,她的孩子又回到了她身边。(奚罂粟的妈妈名字叫舒羽) “妈妈!妈妈!”长得比舒贵人高大得多的行素,还是窝在舒贵人的怀中,一声声的叫着,好像要把十几年积在内心的这句话一下子都喊出来。可喊着喊着她有点喊不出来了,妈妈怎么变成了一个男人? 第七十八章 子寅迷情 一、子时行动 这几日,行素每天都要从藏书阁带回几本医术,熟读到深夜。有些是一个医师一生的经验,有些是医治的各种病例,有些是医师所见所闻,一些奇怪的花草、树木、岩石、动物等等,涉及的范围很是广泛,行素看得如痴如醉,还时不时把自己认为比较重要的记录在册。 午夜子时,行素熄灭蜡烛,眼中红光一闪,一个轻身,从窗口飘出,她抬头看看天上皎洁如白玉盘的月亮,邪魅的一笑,飞身来到庄园内院,稍微犹豫了一下,飞落在无情的房顶上,身子一扭,从窗子外跃入室内。 “谁?”无情一个鲤鱼打挺,拳脚已经攻击过来,行素侧身,躲过。无情急速追上,又是一拳打来,行素伸手接住,却后退几步。 “哎呀!美人,你还真打啊?”行素甩动着生疼的手臂,娇喝一声。 “女人,怎么是你?没事你三更半夜在自己家,翻窗子干吗?让人误会,挨打了吧?”无情没好气的看着甩动手臂的行素,把她拉到身边,给她揉揉。 可行素却趁机一把把他抱到怀中,开始撕裂他的衣服。 “女人,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饥渴?”无情没留意,衣服给她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露出精壮的上身,无情有些好笑,行素还真没有这样粗鲁过,不过感觉让人好兴奋。 行素没有多话,只是熟练挑逗无情,不一会,无情就被点燃起来,一夜疾风骤雨。 寅时,行素起身穿衣。 “哎!女人,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干什么?再睡一会吧?”无情被她窸窣的声音弄醒,他挣开一条缝,看来一眼自顾穿衣的行素,嘟囔着说。 行素没有理会他,衣服穿好,飞身跃出窗口,一阵腾转翻越回到自己的书房睡下。 “干什么?到我这里也像偷人一样神秘!”无情吃惊的看着行素熟练地跃出窗口,竟然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这女人什么时候会轻功了? 破晓时分,天麻麻亮,行素按时起床,在院中又认认真真的打起慢悠悠的太极拳来。 “行姐姐,今晚就不要熬夜了,到我房里休息吧。”玉儿看着还在读书的行素,红着脸对她说。前天晚上行姐姐半夜三更地跑到他房里,伺候的花样,让他迷醉不已,这两天一直想她来着,所以他才会来书房让行素过去。 “哦!玉儿,对不起啊,这些天都在看医书,忽略了你。好,以后晚上我都不看书了,早点陪你们休息。”行素突然想起,好像从采石场回来,她就迷上了医书,一直还没有和无情、玉儿同房呢。 玉儿房内,两人睡下,行素温柔的和玉儿一番*后睡下。 午夜子时,行素起身,只着一身雪白的亵衣飞身从玉儿房中跃窗而出,一口气来到太女府。 大皇女又来了,几个护院见怪不怪的看着行素纵身跳上高墙,然后开始朝一个方向飞速跑去。 太女见一团白影飞过,心里一阵烦恼,这皇姐越来越厉害了,刚开始穿的还算周整,现在直接穿亵衣来了,省得办事时碍事,倒是方便。只是你老人家能不能把您的夫郎接走,在你那一亩三分地上,想怎样就怎样,老是往我府上跑什么,一折腾就是几个时辰,搞得我都想要纳夫了。 寅时,行素又飞速的回庄园,躺在玉儿身边。 破晓时分,行素起床,在院中又认认真真地打起慢悠悠的太极拳来。 夜色降临,行素来到无情的院落,她今晚要睡在无情这里,激情过后,两人睡下。 午夜子时,行素又起身翻窗而出,这一次她没跑远,只是跑到玉儿房中。 “咦!行姐姐,你不是在哥哥那里睡了吗?怎么又来我这?”玉儿睡得迷迷蒙蒙,感到身上有动静,睁开眼睛,见是行素在他身上。 “我想你了。”行素哑这嗓子说道。 “我也想行姐姐!”玉儿不管那么多,他很高兴行素半夜还想着他。 无情听着房内的动静,心中有些不舒服,和自己睡着,半夜跑走找其他男人,难道自己不能满足她吗? 见里面终于安静下来,无情回到自己房间,失落的躺在床上,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看不起他,自己的魅力就这么少吗? 寅时,行素面无表情的回来,躺在无情身边,睡下。 这个女人做出这样羞辱他的事情,还敢回来睡?看都没看无情一眼,睡得还挺香。无情气愤难平,她倒像一个没事人一样。 “女人,你混蛋!”无情看着昏睡的行素,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在她身上使劲的咬着。 “情儿,早啊!大清早,你就这么激情万丈,妻主真是高兴啊。”行素被他弄醒,打趣地调笑无情。 看着浑不在意的行素,无情泄了气,这是什么人哪! 过了几天,无情也糊涂了,行素在陪玉儿时,竟然有几次夜半跑到他房中,很是激烈,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时,她就走了,天明,她又和往常一样起床晨练。 晚上,行素歇在无情房中。子时,行素起床跃出,跑到太女府中。无情跟随,见行素熟门熟路的跑到太女府后院一个房间内。无情隐藏在暗处,见太女府护院、侍卫好像没有看到行素一样,任她随意在太女府穿行,应该是司空见惯了行素的这种行为。房间内传出行素和慕容夕照的调笑声,无情知道慕容夕照在太女府,没想到行素半夜也常常跑来。 入夜,行素歇在玉儿房间。子时,行素又是起身跃出,这次她好像非常迷茫,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一直在城中晃悠。无情跟在她身后,看她如鬼魅一样飘忽不定,来来回回的寻找着什么。 她曾经几次跃入别的男孩子的房间,无情都着急得不行,想要制止她,但见她看着这些男孩子,摇摇头就飘走了。行素又找到一个男子的闺房,进去,呆呆地看着帐子里的男孩子,过了一会儿,喃喃地说:“冰蟾哪儿去了?”然后离开。 寅时,行素回到玉儿身边躺下睡了。 无情这才感觉到行素有些不正常。 “素儿,昨天晚上子时过后,你来找我,问我冰蟾的事情,我说太晚、困了,今天来告诉你,现在你有空听冰蟾的消息吗?”无情试探着问。 “情儿,你在开玩笑嘛?”行素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她昨天晚上睡在玉儿那里,怎会跑到无情的住处问问题,况且,冰蟾的消息她都是知道的。 “素儿,你不记得了,你真的来找过我。”无情紧张地看着行素,他虽然没说实话,但行素基本上每天子时过后就会出去却是事实,难道行素得了离魂症? 二、行素中毒 “行素,你真的来接我了?”阮云溪从采石场出来,看到等在外面的行素,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行素走了之后,她又回复到行尸走肉的状态,本来生活中出现了一丝曙光,可一眨眼却乌云密布,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没想到她却被释放了,迷茫的她不知何去何从之际,行素却等在门外。 “没事了,我来接你回家!”行素看着流泪的阮云溪,摇头叹息这个女人生错了女儿身,虽有高强的武功,心灵就如一个男子一样软弱。 阮云溪以前的那个妻主撤下诉讼之后,行素专门找了一趟刑部尚书陈三扁,趁大人本来就担心行素的报复,见行素有事要自己去做,为了留下好印象,她亲自下令把阮云溪释放,所以很快阮云溪就出来了,要不一道道程序下来,也要拖个半年多。 行素甚至还建议,采石场中劳动的犯人,每一个季度选出几名表现比较好的,可以与自己的家人在采石场范围内,一起生活几天,这样即可以纠正一部分犯人的变态心理,又可以让犯人看到一丝希望,更加用心地劳动改造。陈尚书也感觉此法很是新颖、可行,只是还要上报皇上等候具体安排。 行素讲明自己庄园中的情况,阮云溪还是愿意做个男人,于是换上行素为她准备的男装,在庄园中一个院落住下。 那天,听无情说了她这一段夜间的情况,行素把了自己的脉搏,发现确实有些异常,但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要么是她突然间有了梦游的病症,要么就是可能身体中毒了。记得有一种毒药叫着‘时辰到’,就是人手筋脚筋都断了,服用了‘时辰到’之后,某个时辰竟然还能健步如飞到处杀人,而白天就是废人一个,还不知道自己晚上做的事情。难道说行素也中了类似的毒药?到晚上某个时辰,就能武功高强,四处作恶? 这些天,行素白天就在藏书阁里查看有没有类似的病症,玉儿也在一边帮忙,无情联系无花宫,派药护法来京城为行素医病。晚上,行素会让无情在子时以前把她绑了,看还能不能四处流窜? 几天过去了,子时过后,虽然被绑住的行素有些心烦意乱,但在无情的安慰和献身之下,她还是没出什么乱子,寅时,行素安然睡下,破晓时分醒来晨练。 又是晚上子时,被捆绑的行素狂躁不安,无情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安抚下来,只好让玉儿过来,搞到寅时,行素又睡着,破晓时分,她准时醒来。 几晚过去,无情和玉儿被折腾的都是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又是子时到来,行素竟然挣开绳索,想要跑出房中,无情看形势不对,一个手刀把她打晕。 “姬哥哥,妻主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玉儿担心的看着晕倒的行素,黑着眼圈说。 “她的毒越来越严重了,刚开始她还有自我意识,控制着自己只找我们几个夫郎,看现在,我们俩个已经不能满足她了,而她的功力却越来越高,这毒不光破坏了她的脑子,还有吸收男人的精华滋补自身功力的效果,下毒之人是想让妻主去糟蹋其他更多的男子,让妻主成为人人痛恨的采花贼,一个大皇女却是个采花大盗,到时世间哪还有妻主的容身之地?看今天的情况,妻主已经想要到外边寻找男子了。”无情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总结出行素已经很难控制她自己了。 “啊?那该如何是好?不行,我们到花楼找几个小倌来,如何?”玉儿急了。 “一个大皇女,夜夜和小倌在一起,妻主的名声不也一样没了。”无情白了玉儿一眼,他可不愿意让自己的妻主再多几个莫名的男人。 “要不,去奴隶市场买几个好看的男孩子,来伺候妻主?”玉儿使劲想了一会儿说。 “你怎么老是想着让妻主要别的男人。”无情不满地说。 “我不是想保全妻主的名声吗?”玉儿有些委屈,他也不愿意妻主又别的男人,可眼下该怎么办呢? “算了,不想了,明天把慕容夕照接回来,再想想法子,总会有办法的。”无情看玉儿无精打采的样子,安慰他先睡一个好觉再说吧。 “什么?”慕容夕照听完无情的描述,有些不敢相信。她明明答应他,只要他乖乖听话,就不会为难行素的,怎么还是给行素用了那种药?她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慕容夕照有些失去控制地大叫起来,那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老是为难行素?就因为她是皇上的女儿吗?那她为什么不去找太女的麻烦?非要折磨行素呢? “照照,没什么,我一定可以治疗自己的,不行明天我就入宫,让母皇派几个宫中高手看守我,那晚上我就不会到处跑了。”行素看着激动的慕容夕照,抱住他安慰着。 “素素,你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毒药?那药是毒圣最近研制出来的,叫做‘子寅迷情’,在每晚的子寅之间,一定要有男人伺候在素素身边,你可以强制性的把她打晕,可晕一晚,她就减少寿命一年,如果在这个时段没有男人给她,她会狂躁伤及自身,也会减少性命一年,但随着她接触的男人越多,她就会功力越高,她自己就要出去找很多男人来满足需求,最后会变成是色中恶魔。”慕容夕照说的这些,是毒圣用来威胁他时,说出的药性。 她说只要他勾引迷惑住太女,让太女和行素互相争斗,她可以考虑会放行素一马。可他不是尽力在去引诱太女吗?是的,他是没有尽全力引诱太女,可她也不能这样啊?那个疯子,想怎样就怎样,谁能管得住她。那个妖妇,到底和行素有什么冤仇,为什么要这样毁掉她? 无情和玉儿脸色有些难看,听慕容夕照此话,他们知道,昨天一个晚上,行素不就已经减去了一年寿命? “不用太担心我,说不定我就找到这个‘子寅迷情’的药方及解药,不就就没事了,白天,我再去藏书阁找找看。”行素不想让他们过于担心,安慰他们。 三、遇花满园 慕容山庄,离京城只有百里之遥。她的历史并不久远,崛起只有五六十年,从外表看,也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普通庄园,前两任庄主都是安分守己之人,庄园一直没有改建多少。自从上任庄主慕容笑笑夫妇突然死亡、慕容笑天接手之后,慕容山庄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实际上内部人员已经被慕容笑天换上了自己的人,不愿跟随她的也被她害死,或用毒药控制着。 慕容笑天习武和炼药的天分都是很高,曾经是有名的天才儿童,后离家出走被天界仙师看上,带回天界山收为大弟子,但她心理上有所缺陷,由于是庶出,虽然很天才,也不是太受母亲关注,嫡出的姐姐和其他庶出的姐妹免不了嫉恨她,背地里没少给她脸色看,但她自持才气,当然不会认输,和姐妹们的关系不是很好。虽然都是些小摩擦,但她还是深深记在心中,对母亲宠爱嫡女,她也是满是怨恨,对母亲娶多个夫郎,而对她的爹爹有些冷落也是不满。 到天界山没两年,她就和五师弟私定终身,这是为山规不容的,于是趁师傅外出之时,偷了师傅用毕生心血写成的半部医术《毒经》,两人私奔了。 本以为和师弟能白首偕老,没想到最终还是劳燕分飞。她把一腔愤恨都用在研究师傅的这本《毒经》之上,不光学会了上面的知识,还举一反山,研制出更加厉害的毒药。 二十年前回到慕容山庄后,他清理了对自己有过节的一部分人,包括她的几个亲姐妹,然后接管了慕容山庄。这些年来,她扩充自己的势力,却从来没有用过真面目示人,为的是躲避师门的追捕,天界山的人并不知道大师姐就是慕容山庄的人。 夜晚,无情来到慕容山庄,转到后山,那里是慕容夕照所说守卫最为薄弱之地,根据他提供的地图,小心的朝慕容笑天的书房方向前进着。 慕容山庄好像非常平静,后山几乎没有几个人,但无情知道,在一些死角地带,都会有一个守卫隐藏。他的目的就是寻找‘子寅迷情’的药方,在慕容笑天书房内。 书房一片漆黑,无情揭开瓦片,从房顶跃入房中,房内空无一人,房外的那颗大树上有一个暗卫。无情仔细的寻找着室内的机关,慕容夕照说,药方在书房下面的地下宫殿中,那个地方只有慕容笑天一个人能去,当初建造地下宫殿的工匠们都被安置在地下宫殿,为奴为婢,永远不准到地上一步,宫殿的入口就是书房。 突然,书房后窗掀开,一黑衣蒙面人悄悄翻窗进入书房。无情忙隐藏好,只见来人在书房内小心地寻找着什么,却猛地停下来,朝无情躲避的地方看着,又耸动鼻子使劲的闻闻,嘴角诡异的笑了。 黑衣人慢慢朝无情的方向摸去,无情挥拳击出,攻其面门。 显然黑衣人很熟悉无情的招式,出手抓住无情的手腕。 “情儿,是我!”黑衣人压低嗓子说。 “花满园!”无情听出来人的声音,但更加愤怒,就要毫不犹豫的开打。 “情儿,停下,你是想让人知道你在这儿吗?”花满园快速提醒道。 “哼!放手!你怎么在这儿?”无情顿了一下,还是停止攻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药方。 “情儿,原谅我从前那样对你,我也是身不由己,从小我和弟弟就被人用药物控制,如果我不下毒给你,那人就会杀了我弟弟,没有办法我才那样对你,可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见你中毒,我心里简直像刀割一样难受。情儿,你原谅我吧,这些年你不在无花宫,我可是从来没有做什么对无花宫有害的事情。我想给你解释,可你一回来就对我喊打喊杀的,没办法,我只有先离开一段时间,没想到我们还是有缘分的,在这里也能见面。”花满园边说,边把无情拉到自己的怀中,使劲地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 熟悉的女人气息包围着无情,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气息他从十岁开始就开始接触了,几年的耳鬓厮磨,只差最后一步两人就成了夫妻。可就是这个女人差点把他推到地狱深渊,让他从身体到灵魂都处于无边的痛苦之中。那熟悉的身体触摸,让他的身体有些发软,他怎么还是有点留恋这初恋的情人味道呢? “花满园,放开!我已经有妻主了。”无情的身体虽然有些留恋花满园的气息,但心理上却非常排斥,被自己信任的爱人伤一次已经够了。想到行素,心中升起难言的羞愧,这种行为怎么对得起她的厚爱。他用力挣开了花满园的怀抱。 “情儿!”花满园感受着怀中余留的温暖,有些怅然。这个男子好像能够抵挡自己的诱惑了,不再留恋她的柔情蜜意。她不太满意,他应该属于自己,不管他现在有没有妻主,他的心中只能有自己位置。 花满园上前一步还是把无情搂在怀中,吻住他。 无情突然被封住口,感觉这个曾经香甜的吻竟然能让他有些恶心,他用力推开花满园,一拳狠狠打在她的肚子上。 “混蛋!”无情压低声音骂道,他用力擦拭这自己的嘴,恼怒地又要挥拳打去。 “情儿,我就这么让你讨厌!”无情狠狠的一拳,也让花满园怒了,这个贱人,自己一个未婚女子亲他,不嫌弃他一个*的男子,他还矫情了,当初他不是最喜欢自己亲吻他吗?装什么纯洁,他可媲美花楼妓子。 花满园不顾疼痛,把无情狠狠抱住,压到书桌上,她就不相信,在慕容庄主的书房里,他一个小贼还真的敢大声喊叫不成?自己是庄园里的人,就是被人看到,只要自己说是来捉拿贼人就行了。 无情被花满园压到身下,一时又不能施展武功反抗,感觉到花满园的一只手在制住他,另一只在解开他的衣服,牙齿更是没有目的地咬着他的脸、脖颈、肩膀等处,他用力的挣扎着。 “你给我老实一点,让外面的守卫听到动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花满园用力压制着他,一边在他耳边威胁道。 “你疯了!快放开我!”无情特别愤怒,这个女子疯了,竟敢在这个危险的时候还想着这些。 “我是疯了,自从听说你嫁给那个废物我就疯了,你只能是我的,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是我厉害还是那个废物厉害。”花满园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摸向无情的小腹。 无情有些慌乱,右手在书桌上摸着,想要拿起一个硬的物体敲打在花满园头上,把她打晕,也不知他摸到什么,突然一面墙壁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洞口。 花满园也被这奇怪的事情惊住了。 第七十九章 无情被擒 一、无情被擒 “这是怎么回事?”花满园看着这个黑乎乎的洞口,有些心惊。 “你来书房做什么?”无情推开她,整整衣服一边朝洞里走,一边问花满园。 “我看能不能偷偷找到控制我们的解药,好脱离庄主。”花满园说着,跟随着无情,也抬腿进入洞中。等二人入内,洞口缓缓合上,书架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黑暗中,无情感到自己好像在成了别人的猎物,有一双阴毒狠辣的眼睛在无声无息中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可四下里感觉一下,什么地方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和动静,难道是自己多疑了吗? 地下宫殿内,慕容笑天静静地看着瓷杯里的红黄两色药水混合在一起,冒出汩汩的水泡。 她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现在研制出的这个药水叫做测谎药水,是专门针对方贵人研制出来的。 那日在皇宫,方言的表现,还有小皇女和女皇相容的鲜血,简直是对她当头的一个闷棍,打得她失去了方向,多年的眷恋、守护,顷刻之间变成了笑话,自己和一个女子公用一个男子多年,这个男子还是她最最亲爱的师弟,想着自己至少完全拥有师弟的心,没想到却是一颗包藏祸心的心。现在,她可以肯定,小皇女不是自己的骨血。 方言方贵人的解释不能让她满意,什么女皇要他时他不知道女皇给他吃下孕子丸,他和自己在一起时也吃下孕子丸,谁知生出的孩子竟是女皇的,他非常痛恨,但孩子是无辜的,让她原谅他,帮他的女儿得到女皇之位等等。凭什么?凭什么让别人的女儿得到女皇之位?她想让自己的骨血当上女皇,可盼来盼去,孩子不是自己的。四十多岁的她,竟然连一个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有,若大的慕容山庄谁来继承? 一条胳膊粗细的黑红相间花纹的大蟒悄悄的爬上慕容笑天的身体挂在她的肩膀上,盯着一双绿油油的小眼睛,伸出长长的芯子,好像在向她回报什么。 “美人,你是说有客人来了?”慕容笑天温柔的扶摸着大蟒的三角形脑袋,眯起眼睛问道。 “嘶、嘶。”回答她的是这个美人的两声嘶嘶声。 “呆在这里正是无聊的时候,咱们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客人。”慕容笑天看了一眼那个瓷杯,里面的液体已经稳定下来,表明合成成功了,心里一阵得意。 无情二人摸索到一个大堂里,四周空旷,没有多余的家具摆设。 “满园,这是什么地方?”无情压低嗓子问。 “我也不知,主人非常神秘,我也是第一次来在这里。”花满园压住心头的恐惧,回道。 “欢迎来我的地下城做客!”一个响亮的女人声音突然在黑暗中响起,吓得二人一个哆嗦。 慕容笑天一挥手,墙上放置的灯火一下子被点亮,大堂内一片通明,两个黑衣蒙面人呈现在光明之中。 “主人,我是花满园,我看到有个外人进入您的书房,所以进来查看。”后面的花满园忙把脸上的黑巾取下,跪倒在慕容笑天的脚下。 无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愕然的看着地上短了半截的花满园。 “哦,是满园啊!我还以为也是一个小贼呢?怎么样?有没有摸清这个小贼的来路?”慕容笑天看着跪在地上的花满园,面上没有一点意外表情。 “主人,我已经认出,他就是姬无情,无花宫的宫主,好像到这里找什么重要的东西。”花满园脸上挤出笑容,谄媚地说道。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姬无情啊,不知宫主不请自来有何贵干?”慕容笑天一听是个男人,心中嫌弃不已,感觉多看一眼就对不起自己的眼睛,和他说话也是没有看他一眼。 “庄主,我来这里的目的想必你已经知晓,你给我妻主暗中下了‘子寅迷情’,我来这里是想向庄主讨要解药,还望庄主不要吝啬。”无情见自己已经曝光,干脆先礼后兵。 “我那‘子寅迷情’可是很好的药啊,没有武功之人服下,只要通过男女交合,就能得到一身上乘的武功,为什么还要解药呢?行素这是走了几辈子的好运,才能得到我的药,不好好珍惜耗光阴,你来找什么解药,那不是浪费我的良药吗。再说了,谁听说过‘毒圣’除了制毒,还研制解药的?”慕容笑天笑眯眯的,好像邻家的大姐一样温柔可亲。 “是啊,无情,主子从来不研制解药的。”一边弯着腰的花满园也打着哈哈说道。 “我家妻主不会武功,也没有什么遗憾,还望庄主把‘子寅迷情’的配方交给我带回,让妻主研制解药。”无情还是客气地说。 “你以为自己是谁,我‘毒圣’的配方也是外人能拿的走的?要不,你嫁给我的手下,和我有一丁点的关系,我再考虑考虑?”慕容笑天笑得像一只捉住老鼠的猫咪一样。 “哼!庄主,我已经有妻主,何来再嫁之说。我来这里只求配方,如果庄主不能满足,那在下就告辞了。”无情知道今晚可能不会达到目的了,只好回去再想办法。 “宫主,你以为我慕容山庄是你的无花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也让满园好好的招呼你,你们可是青梅竹马,你嫁人了,满园可是伤心好久,我也不知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怎么就让我家满园这么上心呢?”慕容笑天说着吩咐花满园道:“满园,去,把宫主带到隔壁的客房,给他服下些逍遥散,让他放松放松,我想你会把他伺候的比他妻主还好。” “好的,主子。” “我要走,你们谁也留不住我。”无情说完提气就要后撤,可一下子脸色就变了,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完全提不上来。 “别费劲了,我毒圣说让你留下,你就走不了。”慕容笑天没有因为在别人不知不觉中下毒儿自喜,只是自信的说出事实。 “满园,带他到隔壁,我要亲眼看着那个女人和男人的儿子是不是像他们的父母一样无耻、下贱。无聊时,看一场活春宫也是一种消遣。” “主人,您…”花满园想要说什么,但看慕容笑天一眯眼,吓得她把话缩回腹中。 “你刚才说什么?你认识我的父母亲,我的父母到底是谁?”无情被花满园抱起,但他还是听见了慕容笑天说的话,他也有亲生父母,为什么他刚出生就会被遗弃? “和你说了也没什么,不过你可能会更加伤心,还不如不知道的好。看你可怜的样子,我就告诉你吧,你和你的妻主可是一个母亲啊,哈、哈、哈…”慕容笑天根本没有看无情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笑着。 无情被花满园抱着,忘记了挣扎,凭着她把他抱到隔壁一个宽大的寝宫内。 自己的妻主竟然是自己的姐妹,还有比这更可悲的吗?这一定不是真的,是那个疯女人编出的谎言,就是为了打击他,打击行素,他不能上当。 “花满园,你滚开!”清醒过来的姬无情发现花满园竟然在慕容笑天的注视下,真的想要非礼自己,忙拢上自己被解开的夜行衣。 “无情,你已经知道你的妻主就是你姐姐,以后不如跟了我吧,我会待你很好的。”花满园不敢违背主子的话,再者她也宵想无情已久,虽然有些遗憾他已非处*之身,但还是想要得到他。 “滚开!”无情才不听她说什么,虽然没有了内力,但他还是手脚牙齿一起用上,打得花满园稍微离开自己一些。 “满园,你也太无能了吧!一个没有功力的男子你也搞不定?”坐在不远处看戏的慕容笑天一脸的不耐。 “啪、啪!”花满园被慕容笑天说的满面通红,在主子面前,她不能表现出她的懦弱,于是发狠地在无情脸上扇出两大巴掌。无情立马感到自己的脸颊鼓了起来。 “混蛋!你敢打我!”无情更是挣扎的厉害,上前咬住花满园的胳膊,死死不松开。 花满园刚才还有点不忍,看无情疯狂的咬住自己,恨不得咬掉一块肉来,身体的疼痛,和主人的监督,让她凶相毕露,对着无情的头脸就是一阵狂打。 “行了,你把他打成猪头,还有兴趣上他吗?”慕容笑天看了一眼脸上的黑布被打落的无情的脸,恶心的差点吐了,这个样子,比见到他刚出生时还要丑陋几倍,也失去了观看的兴趣,起身离去。 花满园看着无情的一张猪头脸,也失去了兴趣。 “哼!丑男人,你自己解决吧。”花满园抛下中了逍遥散的无情也起身离去。 二、满楼来了 夜晚子时一过,行素脸上露出一丝丝邪笑。她很用力的把玉儿搞到,本来就身体娇弱的玉儿很快就虚弱下来。 慕容夕照过来,抱住行素,他为了能够满足行素,故意服用了逍遥粉,行素邪魅的样子也感染了他,两人一直运动到寅时,行素才沉沉睡去,慕容夕照更是脱力昏睡。 “花满楼,你怎么来啦?”慕容夕照醒来,看着坐在自己床边的花满楼,看了看周围问道。 “少主,我也是奉主人之命来伺候妻主的。”花满楼看着乏力的慕容夕照,伸手摸了一下他睡醒后的娇颜,说道。 “你!”慕容夕照一扭头,躲开他的手。 “夕照哥哥,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妻主了,我们也要多亲近亲近才好。妻主能给你的快乐,我也能给你,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花满楼用眼光盯着慕容夕照的两腿之间,悄悄贴近他的耳边调笑道。 “滚!素素才不会要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慕容夕照穿上外衣,厌恶地对花满楼说。 “夕照哥哥,你还不知道吧,在溧阳你走之后,我就已经是行素的人了,她很是愿意我做她的夫郎呢,我们在一起也是琴瑟和鸣,她对我可是很热情呢,还愿意让我怀上她的孩子。她应该没有让你们怀上她孩子的意思吧?”花满楼毫不在意慕容夕照的态度,炫耀地说。 “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欺瞒了素素,素素那样善良的人你也舍得欺骗,可真是无耻。”慕容夕照愤怒的看着花满楼,心中还是被他说的消息打击到了。 “她这样的女人只能说是愚蠢、好色,被人稍微一引诱,就巴巴的跑到我的床上,你知道不,我们用的那张床,可就是你在西厢客房睡觉的那张。看来,你在她心中的地位比我高不了多少。”花满园嘲笑地看着慕容夕照有些苍白的脸。 “不管你怎样说,我不会让素素留下你的。” “晚了,在来你这之前,我已经见过行素,她已经留下我,也是她让我到这儿来找你的,看来,以后我们相处的机会是很多的,如果行素不能满足你,我可是会代劳的。”花满楼一脸小人得志的样子。 妻主怎么能这样糊涂,留下一个祸害在身边,慕容夕照不仅有些埋怨行素起来。 “夕照哥哥,这是我从花楼里买来的两个清倌。”玉儿带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倌来找慕容夕照。 “玉儿,你怎么把花楼里的清倌带回家啊?”慕容夕照还没有说话,花满楼就已经站在两个男孩子的身边端详起来,两个清倌低着头,一言不发。 “咦?满楼哥哥来了。”玉儿看见花满楼倒是挺高兴的。 “是啊,玉儿,你买两个清倌做什么?” “是我让玉儿买的,现在,素素已经是大皇女,我是她的夫郎,身边没有伺候的小厮,就让玉儿给我找来两个。”慕容夕照没让玉儿回答,先行解释。 “满楼哥哥,你见过妻主了吗?”玉儿也知道行素和花满楼的关系,虽然不太高兴又要多一个男人分行素,但见他现在到来,还是有些愉快的,至少这个和妻主有过关系,晚上可以多一个男人伺候行素,这些天,他有些吃不消她了。行素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对他们可是又咬又抓,疼痛的狠。 “见过了。”花满楼得意的看了一眼慕容夕照,玉儿的话已经证明了他是行素的男人。 “哦!”玉儿舒了一口气,行素对白天见过的男子,她晚上可是会自动找上门的,所以这些天,他们都不敢让行素出门,万一遇到别的男孩子,她说不定晚上会满城的去找那个男人。 “大皇女!”阮云溪正在缝制荷包,见行素进来,起身行礼。 “云溪,你还是叫我行素吧,我还不习惯大皇女这个称呼。”行素见阮云溪自从进了庄园,天天都宅在归云院中,从不走出院中一步,就过来看看她。归云院是行素庄园中后院的一个较为偏僻的小院。 “好吧!您来有事吗?”阮云溪也不太习惯喊行素为大皇女,好像一下子拉远了二人的距离。 “这些天我事多,一直没有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习不习惯这里?”行素示意她坐下,不用拘束。 “挺好的,这个院落很安静,小侍对我也挺好。只是没想到您竟然是大皇女,可女皇怎么能让您到那种地方受人侮辱?”阮云溪真是没想到行素的身份这么高贵,但她这几天还是想着她,希望她能经常来这里看看她,她也就心满意足了。那晚行素在采石场的表现,已经深深打动了她那颗已经死气沉沉的心。 “也没什么,当时皇上和我还没有相认,我触犯了国法,就到那里去了。后来,我给皇上医好了贵人,皇上看我还有些医术,准许我通过太医院的考察,有了行医的资格,就不用再服劳役了。”行素不想埋怨女皇,也不想让百姓和官员认为女皇不公,毕竟她是这个身子的亲生母亲。 “不过,多亏我到那里,要不也遇不到你这个朋友。”行素温和地看着阮云溪说。 阮云溪见行素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不由一阵脸红无措。 “行素,你看这是我给你缝制的衣服,你试试看。”阮云溪从里间拿出一套浅蓝色的衣服,里面是丝绵白色亵衣,外面是浅蓝色绣凤长袍,手工很是精密细腻。 “云溪,你还会这个?”行素有些惊喜,这里的女子很少有会缝纫的,阮云溪从小当男孩子抚养,男孩子的活计她学的很是精通。 看着衣袍上刺绣的凤凰,栩栩如生,很是漂亮,看来阮云溪费了一番功夫。 “我从小就喜欢缝制衣服、鞋袜什么的,我和母亲的衣服都是我缝制的。”阮云溪像个男孩子一样被行素夸奖的红了脸。见行素喜欢她制作的衣服,她心里当然特别高兴。 行素对阮云溪和玉儿、无情他们一样,每月给她一定的月银,她想买些什么随意,没想到她竟然买了些布料,天天在家中做一些男孩子的活。 第八十章 满楼有了 一、满楼怀孕 晚上,行素躺在慕容夕照的房间中,和他一边闲聊些事情,一边准备休息。她子时后的表现,玉儿和慕容夕照都没有告诉白天的行素,但行素从两人身体的疲惫就知道,自己晚上肯定又折腾他们了。她要求他们绑住自己,但他们又不舍得,一来怕行素难受弄伤自己,二来,行素到那时可能已经不是绳索能困住的,还不如不绑。 他们也舍不得打晕她,一个晚上就能让她少活一年,他们怎能忍心! 子时过吧后,行素坐起,看着身边的慕容夕照,开始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慕容夕照看着有些邪佞的行素,无奈的叹口气,端起桌子上的放逍遥散的茶水吃了一口,开始满足行素的意愿。可能是太累了,不到一个时辰,慕容夕照已经精疲力尽,昏昏睡下。行素看着无力下去的慕容夕照,不满的站起,越窗而出。 根据白天的记忆,她跳入花满楼的房间。 “谁?”花满楼被窗子的开启声惊醒,一跃而起。 “楼楼,是我,难道这些天不见,你不想我吗?我可是天天想着你这个小妖精呢!”行素调笑的搂住花满楼。 “行素,是你!半夜三更的你来我房中做什么?慕容知道吗?”花满楼怀疑的看着行素,把她不老实的手排开。在溧阳行素府中,行素对他就不冷不热的。 “楼楼,我想你了。”行素被排开手,没有一丝的尴尬。 “素素,你是真的喜欢我吗?”花满楼不再推开行素,依偎在她怀中,问道。 “当然,你就是一个这个美丽的小妖精。” “素素,我现在不能和你这样,我、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花满楼把身体的情况告诉行素。 “你怎么会有身孕?别推脱了,你难道不想我吗?”行素说着,但手上却没有停止。 “真的,素素,我们上次那个时,我服下了孕子丸。我知道,没有你的允许,私自服下孕子丸是我不对,但我太想有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所以就…素素你会原谅我的对吗?”花满楼看着行素,突然有些紧张行素的态度。不管他从前怎么想,自从身上出现孕斑开始,身体的变化,使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腹中的胎儿,更是不能忘记腹中孩子的母亲,这个是她们联系的纽带,像大多数怀了孩子的爹爹一样,患得患失,希望得到孩子母亲的承认和爱护。多少次梦中忧虑不堪,一次次的寻找孩子的母亲。 “我不怪你,来,宝贝,这么长时间没见。”行素没有一点责怪,笑着抱起花满楼。 “素素,我怀孕了,这段时间不能和你那个了。”花满楼提醒行素,一边用手小心的护着自己的腹部。 “素素,不行的,这几个月是不能这样的,对孩子不好的。”花满楼虽然不想行素失望,但他也知道事情的轻重。 行素没有理会他,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寅时,行素昏昏睡下,不一会儿,感觉身边有人在推自己,迷迷糊糊挣开眼睛。 “行素,我感到不舒服,你看看这是怎么啦?”花满楼惊恐的感到自己下身好像一直在有东西流出,头有些晕,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把行素推醒。 行素点上蜡烛,看是花满楼,知道自己又梦游了。 掀开被褥,看着花满楼下体丝丝涌出的鲜血,行素有些慌神了,这是怎么回事? “素素,我怀孕了,你非要…,我感到头晕。”花满楼无力地低声说着,还是晕了过去。 “花满楼!”行素悔恨的叫着,声音都在颤抖,虽然不喜他,但也不愿让他出事。还是稳定心神摸着他的脉搏。拿起银针,封住他腹中几个穴位,看看铺被已经印有一大块血红,先止住他的血流之势。然后让小侍看着花满楼,自己亲自到药方拿保胎药、熬药,一口口喂他喝下,才放下心来。 午时,花满楼醒来,见行素一脸忏悔的握着自己的手,眼神有些躲闪。 “行素,我的身体怎样?孩子怎么样了?”看着行素的脸,花满楼有些慌乱,虽然是主子下的命令让他怀有行素的孩子,但他已经怀了几个月,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如果有什么意外,他还是受不了的。 “对不起!”行素低着头,见花满楼更是慌乱,忙安慰道:“你放心,你身体没事,孩子也没事,一切都已经稳定下来,只要这些日子好好养着,什么事也不会有。” 花满楼放下心来,安静地躺在床上。 “满楼,对不起,是我不好,竟然对怀孕的你那样。你放心,以后再也不回了。但我希望等几天你身子好了,还是回溧阳待产吧。” “行素,难到你怨恨我没有经过你的允许,私自服下孕子丸吗?”花满楼有些不解地问,要不她怎会不顾已有身孕的他。 “不是,你在我身边,我会忍不住伤害你,怕你再次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现在你是皇长女了,而我是一个妓子,会让你脸上无光,让别人看你笑话,所以你才赶我走的。”花满楼此时有些痛恨自己曾经在花楼待过。 “不是的,满楼,不要这样说自己。你的以前我没有办法干涉,所以不会多问,你只是我认识以后的花满楼,不要再回忆从前了。我只是这段时间有事,顾不了你,又怕伤着你,你看你刚来这里第一天,我就弄伤你了,差点害得孩子都保不住,所以才希望你能到溧阳家中待产。”行素握住花满楼的手,解释着。她想一个愿意为她生孩子的男人,她还能要求他什么? 二、云溪之爱 慕容夕照知道花满楼竟然怀了行素的孩子,非常的不高兴,不管他有没有经过行素的允许服下孕子丸,他就是不高兴,凭什么一个失了身的妓子可以怀上行素的孩子,而且还是一个下作的、男女通吃的妓子,如果他成了行素的夫郎,还有他们几个的立身之地吗?背地里一定会给妻主带绿帽、穿绿袍,让人笑话行素的无能,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如果和行素实话实说,她也不一定相信,如果私下里下手,恐怕行素知道后会认为他好妒,对他不喜。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方法,行素那边又出事了。 晚上,行素和玉儿睡下,子时已过,就开始折腾,然后跑到慕容夕照那里,把慕容折腾倒之后,又要往外跑,被慕容拦下,可不防行素的武功却不比他差,被行素一个点穴,昏睡在床上,行素趁着夜色跳跃到房顶上,一双眼睛也有点泛红,她四处跑了一阵,不知该到哪里去,烦躁之时来到归云院,翻入阮云溪的房间。 阮云溪睡觉比较轻,又有武功,早在行素落脚在她房顶就已经知晓,轻轻起身藏在一个黑暗的角落,见一人飘入房间,出其不意的攻击,可来人好像武功不弱,两人对打了一阵,外面的小侍听到声音,端灯过来看看,阮云溪才发现翻窗之人竟然是行素。 行素飞速来到小侍身边,一个手起,小侍昏倒在地上,行素把小侍抱起,看到一身男子打扮的阮云溪,把小侍放在外面的榻上,径直来到呆立的阮云溪跟前,一个公主抱,把她抱在怀中。 阮云溪红着脸,埋首在行素的怀中,她一直想要和行素在一起,却不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没想到行素竟然半夜三更来到自己房中,轻柔的抱住他,还含情脉脉地对待他,怎不让他心跳加快,浑身酥软? 行素把阮云溪放到床上,阮云溪在行素热情的目光中,身体是一点点变软发热,不由舒服的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这声让行素俯下身来,脸部离他越来越近,阮云溪浑身轻颤,温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一个软软的唇印上,传来的淡淡香甜的药味让她非常渴望。 阮云溪不知是不是一直作为男孩养的关系,她的胸部竟然如男的一样平坦,几乎没有发育。 行素没有找到应有的东西,很不满意,拍开阮云溪,起身飞身出去,回到了慕容夕照的身边,到寅时睡下。 见行素不悦离去,阮云溪黯然心伤,即使她不愿和她在一起,为何还要半夜时分来,在她动情时,她却愤然离去,想要把她放到什么位置?默默流泪。 当然,这些,白天的行素一无所知,还是有一夜,慕容夕照跟随他时才发现妻主竟然和阮公子也有了关系。他并不知道阮云溪是男人。再不解毒,看来行素要不断添加新人了。 “少主,听姐姐说,无情被主子擒下,关在地下宫殿,这几日一直在被主子当药人,试验各种毒药,怕他支撑不了多久了。”躲到外面的花满楼悄悄来到慕容夕照的房间,把他得到的消息偷偷告诉他,不知何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行家的一份子了。 “这样,无情还真是麻烦了,你不要告诉素素,我来想想法子。”慕容夕照听完沉吟着。 “满楼,这样,你留在庄园看着妻主,玉儿不会武功,看不住素素。可能你已经知道,素素之所以会那样对你,是因为她中了一种毒,身不由已。你在这里,如果素素要强迫你,就让前些日子玉儿买来的那两个小侍伺候妻主,他们这几日一直住在我的傍边,被我调教的还算听话,记住,白天不要让素素出府,晚上你跟在她后面注意着就行。我回山庄看看,求主子放了无情。过两天,我们就回来了。” 慕容夕照想了想又说:“后院归云院那个阮云溪公子已经是素素的人了,如果素素到那里去,你不要在意太多,阮公子也是一个比较安分的人。但最重要的还是注意好自己,素素晚上不能控制自己,武功不在你我之下,最好不要被她近身点穴,要不你就有些危险,不行,就叫玉儿和你们睡在一起,好有个照应。” 无情出了事,妻主又这样,他又不想让女皇知道大皇女有事,虽然慕容夕照不相信花满楼,但也没有别的人来看着行素了。 三、丑陋无情 无情浑身浮肿,眼睛只剩下一条缝隙。虽然身体内力被药物限制,但他有机会还是在地下宫殿偷偷地寻觅着。 “不用找了,我这里没有解药。药方也不可能让你找到,你安心在这里呆着吧,哪天我心情好了,就会把你送到行素那里去。”慕容笑天根本就不用眼光看无情,那丑陋的样子,真的让她恶心,她可是外貌协会的会长,就是脸上的人皮面具也是一张非常精美的脸。她这样说,不是骗无情的,因为她的计划是用得到他,所以她只是让他受些皮肉之苦,不会要了其性命。 无情没有理会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炼药室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身体由于浮肿含有大量的水分,显得很是笨重。眼睛勉强张开一条缝隙,却四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寻找着药方。 “来,把它喝下去。”慕容笑天拿出一个很小的杯子,里面只有盖着杯底的一点点药水。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是要把解药或药方给我。”无情毫不犹豫的接过杯子,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声音。他的喉咙也是肿的,要用吼的力气才能发出声音。 “不可能!你喝不喝都一样,我炼制的药不用试验一定能成功。”慕容笑天不理会无情的要求,她对自己制药的天赋是非常自信的。 无情还是把药喝下,如果现在不喝,这个疯狂的女人肯定会从其他方面来折磨他的,不管怎样,他宁愿这个猪头的样子,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清白,要不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无情,你爱你的妻主吗?”等无情喝下药一会儿,药发挥作用,慕容笑天突然问。 “我不太清楚,应该是爱那个女人吧。我们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一个肮脏不堪的病乞丐,别人都嫌弃我,只有她能平静的带我回家,给我疗毒。她温和的就如春日的微风,虽然她不会武功,没有势力,但在她身边我很安心,她就像飘泊的小船经受大风浪后突然出现的一个避风的海湾,能让人的心平静心安下来,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对待男子如此真诚、爱护。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但我已经离不开她。”无情眯起的小眼睛有些无神,与慕容笑天并不熟悉、也不亲热,但对于慕容笑天的问话,他毫不迟疑的说出心中真实的想法,一点都不想隐瞒。说完才发觉自己怎么能对仇人说出这么感性的话题。 慕容笑天看了一眼无情那臃肿不堪的脸,竟然挣扎着露出幸福的笑容,让那张肿脸更是可怕,差点吐出来,忙挪开眼神,用两滴药水洗洗眼睛,太污染了。 “无花宫有几位护法?”慕容夕照清洗好自己的眼睛,接着问道,这回她不再看无情的样子。 “无花宫有四位护法,大护法掌管刑罚,二护法掌管钱财,三护法负责和外面联系,四护法是药护法,负责宫内人员的疾病等。”无情不想说出无花宫内的事情,但口不由心,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情况说出。 “嗯,都是实话,看来我这个测谎药剂是成功了。”慕容夕照满意的点点头,无花宫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和花满园回报的一样。就等着给师弟用下,看他有没有骗她啦。 “美人,守着他,我出去一趟。”慕容笑天招呼一下那条盘在横梁上的大蟒,起身离去。对姬无情的事情,她不感兴趣。 等慕容笑天离开,无情也吃力的站起,看了一眼懒洋洋盘在头顶上的美人大蟒,见他没有动静,开始细细的搜查这见炼药室。 瓶瓶罐罐很多,里面装有蓝色的、绿色的、红色的、无色的…,总之五颜六色的液体都有,什么味道的也都有,还有很多的药丸,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无情也分不出哪个是‘子午迷情’的药,不敢轻易尝试。发愁的看着几百种药,不知用什么办法把它们带走。 后来他决定,药丸一样娶个两粒,药水在一张纸上滴一滴,等药水干了,把纸带走。 那个美人只是守着无情,看他忙忙碌碌地扭着臃肿的身子,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干脆闭上眼假寐,无情的丑陋连她都受不了啦。 慕容夕照摸进地下宫殿,来到炼药室的时候,正看到一个肥猪似的的家伙在上串下跳的搞着什么东东。找了整个地下,也没能找到无情,终于让他看到一个活奔乱跳的人,他当然要捉住问问情况。 没有功力的无情,没有发现慕容夕照的到来,等他卡住他那肥大的脖子,他才发现身后有人。 “说,你们捉住的无花宫宫主姬无情在哪里?”慕容夕照掐住无情的脖子,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如果不老实就结果了他。 无情看着慕容夕照熟悉的脸,激动的使劲睁大自己的眼睛,手脚并用,呜呜的想要说自己就是无情,可脖子被卡住,让他喘不上来气,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别想挣扎,再不老实回答,我杀了你这个猪头。”慕容夕照看被捉住的家伙还使劲的挣扎,想要跑掉,有些火了,拳头狠狠地招呼在面前之人的肚子上。 无情被打得五脏六腑直抽抽,不由自主的弯下腰,捂住腹部,脖子也脱离了慕容夕照的钳制。 “咳、咳、咳,夕照,我就是无情!”无情终于咳嗽着说出话来。 “你骗傻子啊!”慕容夕照看着浑身上下圆嘟嘟的人,怎么也不相信无情的话。 “我被那个疯子下了药,就成这样子了。”无情吃力的吼出声,掏出无花宫宫主的令牌。 “啊?你还真是无情啊?”慕容夕照震惊地看着丑陋不堪的面前之人,在仔细看看他手中的令牌,终于确定他确是无情。感到不好意思起来,自己来救他,倒把他狠狠打了一拳,还差点掐死他。 美人被他们的打斗惊醒,无声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突然从梁上跃起,缠住慕容夕照的脖子。 慕容夕照莫名被一重物压身,缠住脖子身子,定眼一看,一个三角形的大蛇头出现在脸部几厘米处,和一双阴毒的蛇眼四目相对,吓得嗷一声就晕了过去。 “美人,放开他,你主子只是让你守着我。”无情头皮发麻的看着美人,还是大着胆子对他说,希望这个畜生能听懂他的话。 美人扁了扁脑袋,哧溜溜的又爬上了房梁。 四、夕照落崖 两人使计把美人关到地下宫殿,慕容夕照整整自己的衣服,给无情披上斗篷,找来一匹快马,然后领着他走出慕容山庄。 “主子,少主子白天回来了。”看管书房的护卫向慕容笑天报告。 “他回来做什么?”慕容笑天有些疑惑,没有她的相召,夕照怎能私自回来? “少主子自己进入书房,不让在下跟着,傍晚离开时带走一个身穿斗篷的人。” 慕容笑天脸色一僵,飞身朝京城方向追去。无情离不离开都没有关系,可慕容夕照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竟敢背叛她,让她无法忍受。这个小兔崽子,原来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当初,暗中除掉慕容笑笑和任逍遥之后,看幼年的慕容夕照对她这个唯一的亲姨娘很是依赖,想着他毕竟是慕容家的骨血,一个男孩子也没有太大的威胁,就留下他,把他抬到少主的低位,可这个狼崽子,还是喂不熟,终于露出了那条僵硬的狼尾巴。 听着身后呼啸而来的掌声,慕容夕照翻身从马上跳下,顺手一拍马屁股,让马带着无情一个加速躲开。 “无情,你先走,她毕竟是我姨娘,不会为难我的。”慕容夕照朝无情大喊一声。无情也知道自己想在武功没有恢复,在这里只能是个累赘。 慕容笑天也不阻拦无情,只是冷冷地看着慕容夕照。 “姨娘,你为什么要对行素下手?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师罢了。”慕容夕照看着脸色阴沉的慕容笑天,跪下来,忍着心中的恐惧问道。 “什么时候你已经能过问我的事了?谁给你的权利?”慕容笑天反手两个巴掌狠狠甩在慕容夕照的脸上。 “我把你养这么大,学会背板我了!让你看住太女,你私自跑到行素那里给她暖被,你也知道她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为什么还要自动送上门去?让你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你竟然贱到嫁个她做小侍,那么多单身的女子你不要,要和别的男人争抢她,她就那么有魅力,迷住我慕容山庄的少庄主巴巴地给她当侍夫?你这不是下贱是什么?你就和你的老子一样的下贱,好好的大家公子不娶,竟然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慕容笑天越说越气,一脚把慕容夕照踢到在地。 “贱人,你们男人都是贱人!见别人是皇家人,就舍不得离开了。你在南京醉欢楼做鸨父时不是挺有忍耐力的吗?怎么一遇到那个混蛋的女儿你就弃械投降了?看来你是缺少女人了,回庄,我让隐卫好好地伺候你,五个女人不行就十个,让你爽个够,哪个都比那个贱女人厉害。以后你就是山庄隐卫的,伺候她们是你的责任了。”慕容笑天看着倒在地上哭泣的慕容夕照,狠狠地骂着、数落着。 “姨娘,我已经是行素的夫郎了,求求您,请您不要让我伺候隐卫。”慕容夕照听她的话,立马忍疼又跪在慕容笑天的脚下,搂着她的脚苦苦哀求着。 慕容山庄一共有五十个隐卫,每个隐卫都是经过慕容笑天独特训练出来的,心狠手辣,只针对慕容笑天一个人尽忠,由于常年处于暗处,心里也特别阴暗。为了不让她们心理更加扭曲,慕容笑天专门为她们准备了几个漂亮无比的男子,那几个男子过得比妓子都不如,每天被隐卫折腾的哀叫连连。 “哼!能伺候我的隐卫也是你的福气,这是对你背叛我的惩罚。隐一对你可是钦慕已久,你的美貌可是让很多隐卫心动的,如果把你赐给她们,她们办事的效率也能提高不少,这样,也算你为慕容山庄做出一些贡献。”慕容笑天满意的看着一脸苍白的侄儿,不用杀他,他的身体还是有些用处的。 慕容夕照见姨娘还是坚持要把他推入火坑,不由心如死灰,浑身露出一种决绝。不让我活下去,死也要拉着你一起陪葬,别以为我不知道父母是怎样死的,忍了十几年,也是我找你算账的时候了。 抱住慕容笑天腿的手更是搂紧,一只藏在袖中的匕首落入手中,高高举起,准备插入她的腿中,先让她受伤活动不便,自己还有一份获胜希望。 “贱人,你竟想伤害我。”慕容笑天一脚踢开慕容夕照,几十年的功力不是白练的,他那点小动作,怎能瞒过小心几十年的她。 “我跟你拼了。”慕容夕照站起,匕首换成长剑向慕容笑天劈来。 “哼,你的武功是我教的,还能让你翻天不成?”慕容笑天轻轻一躲,就让他全力挥舞的剑落空了。 “就你,还想和我拼命。”慕容笑天嘲笑着,手化成掌凌厉的朝慕容夕照劈去。 慕容夕照举劈像她的手腕,但她的手却像蛇头一样灵活,避开剑芒,扫过他的肩膀,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慕容夕照后退几步,撕下衣摆,裹住伤口,拿着剑小心的看着慕容笑天。 “夕照,你还是和我回去吧,我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乖乖听话,你可以一直在慕容山庄住着。”慕容笑天并没有下死手,所以也没有追上他打杀。 “姨娘,您还是放了我吧,我已经是素素的人了,怎能回去伺候别人?姨娘,您是我的亲姨娘,我求求您,不要再逼我了。”慕容夕照一边求饶。一边看着周围的地形,就是死,也不能回慕容山庄。既然打不过她,自己只好选择自杀了。 身后就是悬崖,崖边有一颗孤零零的小树,慕容夕照退到小树边,看着后面慢悠悠似闲庭漫步的慕容笑天。 “夕照,回来吧,我不会对你如何,你毕竟是我的亲侄儿。”慕容笑天看着悬崖边颤抖的慕容夕照,没有诚意的劝说。 “姨娘,我知道,这些年您都没有露出过真面目,今天,我希望能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样子,好让我来世避开姨娘您,不再与您有任何交集。”慕容夕照扶住小树,他下定决心,就是死,也不能让妻主受世人嘲笑。等他来世一定和全家避开这个叫慕容笑天的恶人。 “夕照,你可以不死的,我没想过要杀掉你,毕竟你是我养大的人。”慕容笑天这样说着,还是取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凡是背叛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一头柔亮的黑发顺从在脑后,白嫩如玉的肌肤,浓浓的一双剑眉,冷厉深邃的双眼,高而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粉唇。从她不苟言笑的样子,就知他是一个强硬、冷毒、自主的女人。 慕容夕照看着这张非常熟悉的面容,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婶娘!慕容笑天!你会后悔的。”慕容夕照说吧,纵身一跳落入悬崖。 那长长的笑声,回荡在崖间,让慕容笑天感觉有些悚然心惊,好像有什么自己不能控制的未知事情将要发生一样,她甩了甩头,一个小小男孩子的活怎么能吓得住她,当初他的父母不也是心怀不忿,照样死在自己的药下,这么多年,他对自己也是毕恭毕敬的,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言儿,你真的想让宝珠当女皇吗?”慕容笑天搂着方言,心神有些不宁。怀中的测谎药水已经被体温暖热,但她还是犹豫不定,她怕方言说出的实话,怕他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怕他的心中一直没有自己的位置,怕自己所付出的一切都是付水东流去,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一个永远醒悟不了的噩梦。 “师姐,我知道珠儿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珠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想给她人生中最高的地位和最好的东西。师姐,你一定会帮我的吧?等珠儿当上女皇,东方青凤死去,我就和你一起双宿双飞,再也不分离。”方贵人依偎在慕容笑天的怀中,很真诚的说。 “言儿,我们还没有一个孩子。现在,你就给我怀个孩子吧。”慕容笑天掏出孕子丹,看着方言吃下,这次她一定要一个自己的孩子,等宝珠当上女皇,方言恐怕已经生不出孩子了,今生,她还就认定了这个男子。 虽然方言不是太愿意,但为了皇位,他还是装作欣喜的样子服下孕子丹。太医已经说过,他的身子由于早年接触的毒素过多,想怀上孩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有些怀疑自己了,等女儿当上了女皇,难道真的要和她离开皇宫?手中的黑衣卫,还有后宫第一人的权利,奋斗了二十多年,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无情回到庄园自己房中,让小侍把行素喊来。 行素急忙过来,看无情的打扮和中‘枯骨生死散’时的一样,已经知道无情可能又中毒了。解开他的斗篷,无情那肿涨得透明发亮的皮肤出现在行素的眼前,好像是一个充足了水的气球,用手指轻轻一碰,气球就会爆开一样。 行素哭了,她虽然认不出这是无情,但那双倔强的眼睛她不会认错。她不敢碰触无情,怕一碰,他会向气球一样爆开。这还是那个白嫩如玉娇艳的男子吗?他一身的功力哪里去了? “女人,不许哭!”无情使劲的说出几个字,他怕看到妻主的眼泪,虽然他知道这眼泪是为他而流,但看到她的泪水,他的心比中毒还要疼痛。 “情儿,我的情儿,你、你等着,我会治好你。是谁这样恶毒,我要杀了她。”行素把无情圈在怀里,但不敢碰触他,她没有任何时候痛恨一个人,就是自己中毒也没有这样恨,要害就害她,为什么要害她的无情? 行素很快的号脉,用银针封住散开的毒素,配置出解药,只要两三天,无情就能恢复。她给无情配置的解毒丹和一些有用的解药,都被人给收走了,要不,无情也不会这样狼狈。 第八十一章 太女发疯 一、暗手 “走,陪我一起出去逛逛。”东方明珠和诸葛瑾一起从太傅那里出来,对诸葛瑾说道。 “太女,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太女伴读诸葛瑾问道,她是相国诸葛婧琪的女儿,和东方明珠年岁相当。每天从太傅那里出来,太女要么去舒贵人那里请安,要么就是到女皇那里看看有什么事情,今天怎么想着出去了? “今天没事,我们一起走走。” “太女,昨个我弟弟还问我,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去看他?要不,我们偷偷上我家里玩一会?”诸葛瑾贼笑着问道。 “去,别提你那个拖着两条鼻涕的弟弟,那么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一点也不讲究个人卫生。”东方明珠想到上次去相国府,没想到诸葛明打喷嚏时竟然喷出两条长长的鼻涕,一直挂到嘴下边了。 “明珠,我给你解释过了,那是我弟弟受了风寒,没留意到有外人,谁知就被你看到了,为此,他都一个月没敢出来见人。你还嘲笑他,让他知道,恐怕又要躲在房中不敢出来了。”爱护弟弟的诸葛瑾连太女也不叫了,大声地为弟弟抗议。 “不提了,反正我每次见到诸葛明他都会出丑。”东方明珠笑道。 “参见太女殿下!”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子看到正在说话的东方明珠,上前来参拜。 “伯雅,你怎么在这里?”东方明珠见到她,有些奇怪的问。 “还不是和陈沛凝、凌彩帛她们说好在这里会和,今晚一起聚聚,谁知到现在还没人来。看样子是我来早了。”伯雅是太宰伯庇的女儿,她说的陈沛凝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凌彩帛是户部尚书凌薇的女儿,几个家伙都在皇宫内一起读书,有时太女和诸葛瑾也经常和她们一起上课。 “参见太女殿下!”正说着,陈沛凝和凌彩帛两个人一起走来。 “算了,我们经常在一起的,不用多礼了。”东方明珠挥挥手。 在伯雅的提议下,几人一起到京城最好的酒楼也可以说是花楼——醉欢楼一起吃酒。 “小桂子,来几坛红粉佳人,和几个醉欢楼的特色小菜。”伯雅来到醉欢楼,熟门熟路的领着几位径直来到二楼名为桂花苑的包间里,对立在房中的小侍吩咐道。 “好嘞!姑娘们稍等!一会儿就好。”小桂子说完,欢快的走出桂花苑。 “太女殿下,你还不知道吧,这个醉欢楼里上好的酒水‘红粉佳人’味道还是不错的,但最好的还是这里的清倌,一个个婀娜多姿、娇艳无比,最近又有一批从江南来的小倌,那软绵娇糯的声音就是听听,也能让人浑身舒坦。”几人坐好,伯雅谄媚的给东方明珠介绍道。 “大家一起出来玩,还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吧。”东方明珠可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竟然到花楼来玩,不过她对这个地方还真是有些好奇。 小桂子很快就回来了,提着茶水,给在座的一人满上一杯。 “好茶!”凌彩帛抿了一口茶茶水道。 “姑娘,这是楼中新进的‘东方美人茶’。”小桂子娇笑着介绍。 酒菜上来,几人说说笑笑,边吃边喝,一切都非常正常。突然,东方明珠站起,解开衣服一把把一边伺候的小桂子拉入怀中。 “客观,我是这里的清倌,只负责在桂花苑接待客人的用餐,不接客的。”小桂子吓得浑身发抖,使劲的挣扎起来。他家里穷,来醉欢楼只是做一般的小二,不用接客的,如果*,以后还怎样嫁人? “明珠!”诸葛瑾不赞同的站起,想要劝止东方明珠。 东方明珠好像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又把里衣脱掉一件,上前开始拉扯小桂子的衣服,小桂子吓得夺门而出,东方明珠追了出去,见到男子就要脱人家的衣服。 诸葛瑾几人忙拉住她,东方明珠用力的挣扎着,一边想追赶大堂里的男人,一边要脱掉自己的衣服,要不是诸葛瑾几人死死拦着,恐怕她要丢丑了。 躲在暗处的十一看太女的精神不太对头,跳出把东方明珠打晕,狠狠盯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眼,抱起太女,飞身离去。 诸葛瑾几人想起事情不对,每人惊出一身冷汗,太女如果出什么事情,几人脱不了干系,伯雅付完帐,几人匆匆离去。 二、鬼魅传说 “太医,明珠如何?”女皇看着几个脸色不好的太医,不耐烦的问道。 “皇上,太女殿下是患了一种突发病,是失心症。微臣医术不精,没有法子彻底治愈,只能用药控制一下病情的恶化。”裘老太医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出几人看出的结果。这失心症很少有人治愈的,发病的原因不明,表现出各种奇怪的行为,有的脱衣狂奔,有的香臭不分,有的六亲不认,往往都是刚开始发病之人还能有自我意识,越往后越厉害,不加以控制,有可能最后就变成了疯傻之人。 “胡说,明珠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得这种病?你们几个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中了什么毒引起的。治不好太女,你们几个不用回家了。”女皇不相信,凤朝建立几百年,从没有一个皇室得过这种病,明珠从小就乖巧,学习刻苦,为人和善,又跟随自己学了多年帝王之术,是下一代女皇的最佳人选,怎能说病就病了?这种疯病如何能继任女皇之位? 几个太医听女皇此话,脸色更是比吃了大便还臭,不治好太女,几人要陪着她一辈子了。忙又轮流给太女号脉,可结果还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皇上,大皇女精通医术,是学医天才。或许大皇女能珍出什么不同。”裘老太医在紧要关头,脑筋转的确实快,如果把大皇女逍遥王和她们绑到一起,女皇的怨气就可以多一个人来分享了。 “传大皇女来太女府!”女皇揉了揉额头,累了一天,深夜也不能安心。正值冬日,北蒙国那边已经有调动兵马的迹象,皇城太女又出事了。 等了许久,听南才急匆匆回来,但身后却没有行素的踪迹。 “行素呢?”女皇问。 听南躬身看着女皇,又看来几位太医和小侍一眼,女皇一挥手让她们下去。 “皇上,姬王妃私下说,逍遥王这些日子身中奇毒‘子寅迷情’,一到深夜都身不由已,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四处游荡,庄园中没有人能制止她。现在,逍遥王又不知到那里去了,即使找到她,也不能为太女治病。” 听南的话让女皇更是心惊,如果行素也得了离魂症,那凤朝的江山危矣!敌人在北方虎视眈眈地看着凤朝的大好山河,可皇城内部两个成年的皇女都出现奇怪的病症,民心肯定不稳,必将影响士气,影响军心的稳定,雁门关可还守得住? 现在看来,太女不是自然的发病,一定也是中了一种非常厉害的毒素。 无情的身体刚恢复一些,白天行素和花满楼一起,沿途去寻找慕容夕照,可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花满楼偷偷回慕容山庄联系花满园,花满园说未见慕容夕照回山庄,行素更是心神不宁,直觉很是不祥。 心中的不安,使子夜时分的行素也非常的暴躁,她功力上涨,无情武功还没有回复,花满楼有了身孕,玉儿是没有武功,三人都看不住她。行素在阮云溪那里折腾一阵子之后,就运起轻功,跑出来庄园,下意识地开始四处寻找慕容夕照。 “张大姐,你也来吃午饭啊?”一个穿灰色长袍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有些心悸的喝着小酒,看到一个熟人忙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李家妹子,看起来你脸色不是太好啊。”那个张大姐看起来刚起床没多久,双眼还有点惺忪。 “来,喝酒。”李家妹子给张大姐倒上酒水,开始低着声音诉苦。 “张大姐,不瞒你说,昨天晚上,我是遇到鬼了,吓得我现在心里还扑腾腾直跳。”李家妹子摸着自己的小心肝,现在还在颤抖呢。 “啊?你是不是做梦了,京城里人气这么旺,怎么会有那东西?”张大姐不相信。 “我倒希望是做梦,你不知道,昨晚肚子有些不舒服,丑时出来上茅厕,不想身边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家伙,刚开始我以为是贼人,谁知那家伙念念有词,竟然飘、飘上房,又飘飘飘的像一阵风一样飞走了,你说这不是鬼魂是什么?当时吓得我抱头就蹲在墙角了,等了一会儿,见那鬼魂没有回来,我寻思是过路的,才敢起来,吓得我早饭都没吃,知道中午才敢出来。”李家妹子说着,还不停的四处看看,生怕那东西突然又出现了。 “你这一说,我也有点奇怪的事,昨晚我隔壁老陈家,半夜听到她家小子突然大叫起来,说是进了贼人,又跑了。”张大姐也有些害怕了,昨天隔壁陈家小子的声音很是尖锐,也没听说她们家丢什么。 “你们不知道吧,我在几天前就见过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东西在城中飘,好像这家伙在寻找什么?难道是城中有人挖了她的坟墓,拿了她陪葬的好东西,她才会追到京城里寻找?”边上一个吃面条的女子也插口说道。 “听说,李家庄园里李家主的二儿子,有一天半夜在睡梦中,感觉有人在痴痴地看着他,突然惊醒,竟然真的发现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就站在他的床前,那孩子也大胆,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那个女鬼,听那女鬼嘟囔着说什么‘不是他,不是他’,然后女鬼就飘走了。”另外一个喝酒的女子也说出一些自己听说的事情。 “听说太女有一天晚上竟然脱得…。四处找男人。”又一人神秘兮兮的小声给大家说着八卦。 “老板,饭钱放这了。”周围一圈人听此言,一个个都匆匆站起,放下银两急忙走了,她们都是升斗小民,太女的闲话她们哪里能听能说,搞不好杀头的干活。 “莫说皇家事,莫说皇家事!”店家看着莫名其妙剩下的几人,忙打哈哈说。来, 三、明晓来访 “素素,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不知你喜不喜欢?”阮云溪见行素进来,害羞地把自己绣制的一个荷包系在她腰间。这些天,行素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摸摸地来她这里,她也知自己的身份不能公开,心中还是挺高兴的,至少行素不排斥她。 行素看着一脸幸福的阮云溪,不知说什么好,刚才听花满楼提及阮云溪,才知道,原来这些天,她基本上每晚三更都来她这里,什么时候自己对这个女人也这样上心了。想到这儿,行素都不敢看阮云溪露出满足光芒的眼睛。 “那个、云溪,我是不是这一段晚上都会来你这里?”行素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伤害他。 “素素!”阮云溪拉住行素的手,娇羞的依偎在她怀中,虽然她没有说什么,但行素也知道自己确实对她做了过分之事。 花满楼说起这事的时候,行素还不相信,自己怎么会对女人也有了想法。不过现在见阮云溪的表情,看来,确实发生了什么,这怎不让她尴尬。 “素素,你白天来有什么事吗?”阮云问道,一般行素晚上会和她说说闲话,白天为了避嫌,就很少到她这里了。 “云溪,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都做男人吗?如果你做女人,身边可以拥有多个男子,还可以传宗接代。就这样女扮男装跟了我,太委屈你了。”行素溪推开怀中的阮云溪,沉思了一会儿,开了口。既然事情已经到如此地步,该解决的她也不能退后。 “素素,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怎么还问我这些问题?从采石场出来我就已经做出决定,这一辈子我就是一个男人,我愿意做你的侍夫,也不愿意和男人在一起,想想就让我浑身难受。素素,我不求名分,不要孩子,只要你能真心待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只有你才能让我不再孤单。”阮云溪自小被灌输的男人思想,她心思细密的发现现在的行素好像对她有些疏远,忙解释。 “云溪,其实,我对你就如同朋友一样,你是一个女人,虽然我不介意,但我是不能接受和女人有什么。这些日子,我中了一种毒,每到晚上就有离魂之症,自己都不知会做些什么。我知道,自己不该夜间跑到你这个,让你对我产生误会,可我真的接受不了一个女子做我的夫郎,所以希望您能原谅我。当然,你还是我的朋友,我不会不管你,你可以娶夫生子,可以有更好的生活的,做女子要比男子更容易生活。”见阮云溪慌张的抱紧她,行素进行最后的劝说。 “你还是嫌弃我是个女人,可我不想做女人,我想当你的夫郎。”阮云溪不相信,晚上她对自己可是甜言蜜语、不离不弃,怎么一到白天,她却不能够接受自己了?他除了会武功、刺绣,什么谋生的手段也不会,怎么能活的比男人好? 行素不知道再说什么,任由没有安全感的阮云溪抱住自己,只是希望她将来不要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慕容夕照还是没有消息,太女又出事了。她去明珠那儿看了看,发现也是中了一种干扰精神的一些药,解起来特别麻烦。况且,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晚上离魂现象越来越严重,也没有精力应对太女的病。 “大皇女殿下,皇子殿下求见。”侍卫来禀报。 “皇姐,我来看你了。”东方明晓偷听女皇和舒贵人谈话,说行素中毒了,所以今日一下课,就出宫来看行素。自从知道行素就是他的双生子姐姐,东方明晓对她可是亲热的不得了,他怎么说第一次见行素就有一种熟悉感,原来两人曾经在爹爹肚子中一起相伴了二十个月呢。他有课业,一般不能轻易出宫,现在听说姐姐病了,就忍不住跑出来了。 无情看见东方明晓,心想麻烦了,行素白天不出府,就是怕见到男孩子,白天有印象,晚上她就会四处找人。 行素每次见到东方明晓,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林妹妹似的方语,现在行素才知道,为什么方语喜欢把她当做一个男孩子一样打扮,原来他是通过自己在想念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懦弱无力保护自己孩子的男子,既痛恨要抚养她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又希望对她的宠爱能使自己的亲生子也能得到,满腹的心事却无人诉说,忧思过度郁郁寡欢,导致英年早逝。 “明晓,你来啦,舒贵人和皇上可知道?”行素让东方明晓坐下,才发问。她和他只见过几面,对这个单纯的大皇子,每次面对他,她都不知该如何待他。女皇肯定已经私下里知会了行野(行家家主),这个行家的长子要顶着大皇子的头衔一辈子了。他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世,这样也好,至少可以快乐一生。 “姐姐,你怎么还喊舒贵人和皇上,应该叫爹爹和母皇,她们知道我来的。听母皇说你有病了,所以我来看看你,看样子你好好的啊。”东方明晓再次纠正行素对女皇和舒贵人的称谓,自己这个双生子姐姐对母皇和爹爹好像还没有熟悉。 “我没事,倒是你,听说北蒙国已经屯兵边境,卡扎可汗要求把你嫁给她,要不,她们就要攻打我国,好多位大臣都想把你嫁到北蒙去,你还不担心自己的处境?”行素问。 已经是冬季,北蒙国又像往年一样时不时的在凤朝边境打秋风,烧杀抢掠。今年,由于夏季时卡扎可汗求婚不成,恼羞成怒,更是增兵数十万,扬言如果不答应婚事,就要挥军南下。 北方燕云十六州在长城以外,已经被北蒙国侵占几十年之久,一直没有能力夺回,如果这让她们攻克长城,那凤朝的半壁江山可能就要易主了。 “还不都是太宰伯庇,就是她老是让我嫁到北蒙国,母皇才不会舍得让我离开凤朝的。那个咔嚓可汗比母皇的年龄还大,我都想把她给喀嚓掉,一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老色鬼。”东方明晓气愤的满脸通红,但也隐藏不住心中的不安和担心,万一母皇听信那些大臣的话,为了江山,他可能真的会被送到北蒙国去。 “不用太担心,若是一个国家要靠和亲才能生存下来,这个国家的前途也会令人担忧。我们千百万凤朝国民不会屈服,不会被北蒙国吓倒的,一定可以阻挡她们的侵略,我想皇上也知道这个道理。”行素看着不安的东方明晓,劝慰道。 前些日子,听太女说,女皇准备把东方明晓嫁给住北大将军扬晟楠的嫡女,用来进一步稳定军心,顺便拉拢那个正直又倔强的杨大将军。杨将军乃是忠良之后,自小从军,从小兵一步步战成将军,一生都生活在军中,有非常高的威信。驻守边关几十年,忠心耿耿,虽然已经五六十岁,但还是一如年轻时一样忠诚地守护着凤朝的北大门。听说她有五个女儿,每个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女皇打算把大皇子嫁给杨将军的小女儿,也是最得宠的一个女儿,和东方明晓的年龄也是非常相配。 四、早朝之事 太女对于行素一直没有放下心来,虽然说封王的皇女不会再有继承皇位的资格,可行素毕竟是大皇女,如果太女出了意外,那行素还是回被封为太女的。 对于自己失心症,她认为是有人动了手脚。一是怀疑方贵人,这个不安分的男子,一直想要制她于死地,好让小皇女有机会上位。二她就是怀疑行素,这个姐姐,根本没有把她当太女对待,经常半夜三更恍若无人大摇大摆的出入太女府中,仗着自己有武功,一点也不把太女府当回事,看她的样子,有夺位之嫌疑。如果太女有病不能继位,那得益人无非就是这二人。与方贵人相比,太女还是重点怀疑行素,行素会医病,当然对药理非常精通,想要下毒是最好的选择。更可疑的是,在她生病时,那行素也恰好中毒了。如果是假的,那行素就值得怀疑,如果是真的,那方贵人就可疑。 “十一,查出什么没有?” “殿下,醉欢楼好像没有什么,只是醉欢楼的幕后老板却查不到是谁,这就是一个问题。逍遥王确像是中了某种厉害的毒,这毒叫‘子寅迷情’,比殿下中的毒还要厉害,每晚子时到寅时之间,她就如失魂症的人一样,失去了理智,有时还在城中四处游荡,外面传说中的鬼魂,大概就是逍遥王了。”十一跟踪了行素好几天,确认她真的是病了。 “皇姐真的病了!”太女喃喃的说着,挥手让十一下去。对不是和她一起长大的行素,她不是很亲近,她不喜行素温和的性子,没有一点皇家气派。又希望行素真的如表面一样没有野心,这样她的太女之位就牢固一些,所以她有些矛盾。现在需要做的是,一来注意着行素,再者,监视方贵人。让东方明晓嫁给杨平北(杨将军第五女)也是她提出来的,她和东方明晓的关系最亲,如果哥哥嫁如杨家,凤朝的军权基本上就握在她手中了。 虽然升斗小民不敢议论皇家事,但大皇女和太女的反常行为还是在京城传开了,这当然是有心人的故意之举。 “皇上,臣斗胆上参逍遥王,家里已经拥有几位夫郎,夜晚在京城随意闯入男子闺房,欲行不轨之事,请皇上定夺!”礼部尚书刘婳祎在早朝时上书。她和几位官吏,家中待字闺中的儿子房中,三更半夜竟然有女子闯入,还恰恰被她认出是大皇女,不尚书弹劾才怪。 “皇上,臣也要参逍遥王,半夜三更身穿亵衣在京城中四处游荡,衣冠不整,恐吓民众,以致京城人心惶惶。”都尉姜琬负责京城的治安,她也对行素造成京城民众的恐慌不满。 “皇上,太女殿下患有失心症,已经不能承担太女之职,望皇上重定太女。”太师方依云站出来上奏。她是方贵人的姑姑,当然希望由小皇女继承皇位。现在,太女和大皇女都出现问题,正是提出这个的时候。 女皇东方青凤靠在凤椅上,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却在听到方依云上奏内容时,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方依云,一丝寒光隐藏在眼皮之下。这个方依云是太上皇提起来的,由于她是方家的人才坐上太师的位子,为人小气自私又很谨慎,只考虑自己家族的利益,几十年下来,大错没有,小错你也揪不住她的把柄,是有名的老狐狸。年龄一大把了,还天天想着为方家捞到更多的好处。太女刚生病几天,女皇严令保密,可京城几乎人人已经都晓得太女病了,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傻子都能猜到。现在这个老狐狸竟然想趁机把太女拉下,她辛辛苦苦培养太女十几年,这老家伙一句话就想抹掉女皇的功劳,怎让她不恼? “太师,太女殿下的病又不是治不好,你怎么就着急把她换下?”礼部尚书对于不和礼法之事很是反感,她毫不留情的指责方依云。太女定下已经有十六年了,立长不立幼的规矩是祖上传下来的,本来大皇女回来,应该立大皇女为太女,可大家都看出没有经过专门培训的大皇女,温和有余,气势不足,没有能力管理一个国家,还是经过培训的二皇女东方明珠接着担任太女之职为好。因为一时生病就要换下太女,那是不明智之举。 “刘大人,你怎么含血喷人?我不过是说出事实,太女殿下得的是失心疯病,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我才由此提议。现在,北方大军驻于边境,如果我军之中得知大皇女和太女都有问题,可能会影响军心,影响士气,我这样提议是为了国家考虑。”方依云一头白发,一双有些昏花的眼睛闪着精明的光芒,微驼的背也因为激动在轻轻抖动,她一脸正气的反驳礼部尚书刘婳祎。 刘婳祎也不和她争论,只是用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她一眼。 “皇上,微臣建议把大皇子送去和亲,这样北方战事可免。”太宰伯庇这时站出提议。 “皇上,微臣建议扩军三十万,打退北方蛮人的紧逼,夺回燕云十六州,一雪前耻。”兵部尚书岳玲婵主张。 “皇上,微臣愿意做先锋!”今年新录用的武状元张元灵上前奏请,她是太傅张萱之滴女,自小不喜文却习武,被她老子不知打骂多少,今年恩科,竟然取得武状元,让太傅脸上生光不少。 “皇上,微臣也愿意赶赴边关,以报皇恩!”武榜眼岳天玉也奏请,她是兵部尚书岳玲婵之女,年轻气盛,不想落武状元之下,只有在军中,才能打出战功。 下面的几位武举人也是争相报名。 “好、好,众位爱卿年轻有为,我们凤朝有福气了。”女皇看着这些朝气蓬勃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几岁。 “兵部调动全国兵力五十万,封张元灵为先锋,岳天玉为副先锋,一个月后,领兵前去雁门关,到边关之后,你们就听从杨将军号令,希望你们能在边关建功立业,朕和你们的母亲在京城等着你们凯旋而归!另外,大皇子也到了出嫁的年龄,赐婚大皇子嫁于杨将军之五女杨五萍为正夫,一月后,随大军一起前往雁门关成亲。” 丑时,行素淡漠地看来一样晕倒的玉儿,飞身出屋。 “行素,到宫主房里去!”一直守在窗外的无花上前挡住行素,无情交代她要时刻监视着这个女人,不能让她乱跑,可这个发疯的女人,折腾完宫主,又折腾万玉儿,竟然精力还这么旺盛,看样子不知又要跑到哪里去。 “嘻、嘻,无花,你还有偷窥的爱好啊?”行素嬉皮笑脸的贴近无花,伸手就要摸上她光滑的脸蛋。 无花沉着脸后退几步闪开,行素的动作却比他还快,闪电般出手点中她的穴道。 “无花,你的武功又退步了!”看着不能动弹的无花,行素嘲笑着。 无花气得满脸通红,这个疯女人,一到晚上,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功力一天比一天厉害,让她这个习武二十多年的人还如何活下去?刚开始还能制住行素,现在却一招也抵不过了,这暗卫还怎么做下去? 当无花自怨自艾时,行素飞身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八十二章 夜闯皇宫 皇宫本来守卫森严,可这次,行素却一路畅通无阻,好像有人为她开道一样,直到闯入大皇子入住的晓安宫,才有侍卫发现有外人闯入。等到侍卫大喊“有刺客!”,行素已经进入晓安宫。 “大皇子,宫中来刺客了。”小泉子和几个小侍慌慌张张跑进东方明晓的寝宫,忙伺候他起床穿衣。 “小泉子,不用紧张。外面那么多侍卫,对付一个刺客应该没有问题的。再者,刺客来我宫中干什么,我这什么也没有。”东方明晓迷糊着被穿好衣服,才清醒过来。 “来人站住,束手就擒。”就近的十几个侍卫已经围住行素,由于她不经常来宫中,所以她们没有认出她。 “哼!不知量力!”行素蔑视地一笑,看都没看她们一眼,运起轻功,从合围的缝隙中飘出,朝东方明晓的寝宫而去。 “站住!”十几个护卫看行素这身手,知道她们不是对手,但职责所在,还是快速的追上来。 行素不理会身后一帮侍卫,径直向寝殿走去。 晓安宫的动静早就惊醒了舒贵人和皇上,舒贵人的舍予宫离这里并不远,暗卫护送着女皇和舒贵人,在上百个护卫的守护下,快速来到晓安宫。 “啊!”见到刺客进入寝宫,小泉子等几个小侍吓得大叫起来,但还是把东方明晓围在中间。 突然小泉子感觉来人挺熟悉的,这不是和大皇子是双生子的大皇女吗? “大皇女?”小泉子迟疑地喊了一声。 小侍身后围上来的几十个护卫也有几人认出了行素,她们也迟疑起来。 “皇姐,怎么是你?你怎么半夜三更跑到我宫中呢?”东方明晓看着一身雪白亵衣,长发披肩的行素,也认出这确实是大皇姐,他好奇的问道。 “你们都下去吧!我来找皇弟有事相商。”行素挥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先不要走。皇姐,这么晚来有事吗?”东方明晓感觉行素的行动很是怪异,他心中非常不安,不想单独面对这样怪异的皇姐,还是问清楚一点再说。 “美人弟弟,姐姐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不让她们走,我们怎么办成好事呢?”行素也不管一屋子的人,只是邪笑着拉住东方明晓。 小泉子等小侍和几十个侍卫都震惊的看着这姐弟二人,忙又低下头去,这*的皇家事,知道得越多,活的时间就越短,看来他们这些人有可能活不过明天了。 “皇姐,你在说什么?”东方明晓甩开行素的手,不明所以的问道。 “美人弟弟,难道你不喜欢我吗?皇姐可是很伤心啊!”行素看着东方明晓,做出伤心的样子。 “皇姐,你是我皇姐,我当然喜欢你啊!可你没事半夜跑来到底要做什么?”东方明晓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他不明白皇姐半夜来他寝宫做什么? “哟!这姐姐喊弟弟为美人,弟弟还说喜欢姐姐的,你们姐弟俩还真是不要皇家面脸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当着这么多小侍和护卫之面,还卿卿我我,郎情妾意的,啧、啧、啧,你们真是皇家的好儿女啊!”不知何时到来的方贵人,从护卫身后走出,满口的话语定下姐弟二人之罪。 护卫瞬间退出大殿,她们可不像知道什么皇家丑闻,保命要紧。 “你胡说,我们没有。”东方明晓听到方贵人言语,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几欲不能站立。 “老男人,我们姐弟之事关尔屁事,用得着你在这里置喙。”行素嘴巴毫不留情地说着方贵人,她看这个男人就是不顺眼。 “大胆,就是舒贵人来了,也要尊称我一声哥哥,你一个皇女不守宫规,半夜私闯皇宫,还和自己的亲弟弟私会,这样有违伦理、道德败坏、无纲常之人,还有脸活在世上?就是私闯皇宫一事就可让你人头落地,还连累自己的弟弟名声受损,更是罪该万死。”方贵人恶毒的回击。 “我和皇姐没什么,你不要污蔑我们。”东方明晓在后面争辩道,可他的话语因为行素半夜出现在他寝宫而显得很是苍白。 “哼,看你姐姐的样子,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纯洁,想要欺骗别人,先学会自欺好了。”方贵人不屑地看了东方明晓一眼,对于弟弟方语的这个儿子,她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也是一个单蠢如猪的男子。 “皇上、舒贵人驾到!”门外,听南的声音传来,百十个护卫护住寝宫。 “吵什么吵?你一个贵人之首,怎么能这样诬陷朕的儿女?”女皇在门外听到方贵人的话,非常不高兴,别说没什么,就是真有什么,也要捂着藏着,刚刚把东方明晓赐婚给杨大将军第五女,如果明晓真有什么不轨,那不仅仅是打黄皇家脸面,更是打杨大将军的脸面,搞不好会使杨家人对凤朝起异心,这事怎么可以乱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你看行素半夜三更跑到明晓寝宫是怎么回事?”方贵人不满,但也不敢大声反驳,只能僵硬着做出笑脸的样子,小小心翼翼地说。 “是我让行素来这儿的,我和舒贵人找她们二人有秘密的事情商谈,白天不太方便,所以我让她晚上过来,不可以吗?”女皇知道行素的病症,为了行素和明晓的声誉,她只有撒下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可谁让她是皇上呢,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信也得信。 “可以、可以。”方贵人讪笑着,他能说什么,皇上对自己的子女特别护短,不容别人说她们一点不是。 “东方青凤,你颠倒黑白的能力还真的很强大啊!” 突然,空中飘过一阵诱人的香味,一个身影伴随着声音出现在寝殿中。 “大胆!来人,保护皇上!”听南听见竟然有人敢对皇上不敬,立马出声回击,并迅速挡在女皇身前。殿外静悄悄的,却没有一个护卫跑进来。 “哼!”来人不屑地瞪了听南一眼,把手里提着的人丢在大殿地上。又有几个人影落下,每人放下手中之人就跳出殿外。 女皇见殿外没有护卫进殿,就知道殿外的护卫已经指望不上了。再看看大殿地上几个身穿亵衣的人,知道这几个家伙是在被窝里给人虏来的。她们是她的得力大臣:相国诸葛婧琪、太宰伯庇、礼部尚书刘婳祎、刑部尚书陈三扁、太师方依云等。 “参见皇上!”还是相国稳重,虽然半夜被抓身穿亵衣,但还是严肃地整整有些褶皱的衣服,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毫不见尴尬和惊慌之态。 “参见皇上!”另外几人也忙着站起,尴尬地整整衣冠,上前施礼。几个女人身穿亵衣,在皇上内眷面前出现,可谓是失礼之极。几人把头压得低低的,连方贵人和舒贵人都没脸给见礼了。 “不知阁下是谁?为何半夜时分把我们几人请来皇宫?”相国看着身穿黑衣的蒙面女子,代替女皇出声发问,这种问话是不必要皇上亲自开口的。 二、笑天报复 方贵人有些紧张地偷瞧一眼蒙面女子,他从她刚开始出声就知道这位是他的师姐。师姐让他到这里来看笑话,没想到她竟然亲自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请诸位来看一出好戏,看一看皇家人的丑陋嘴脸。”慕容笑天冷冷地观察着这几个皇上大臣的脸色,她看到几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大臣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由一声耻笑。 女皇没有理睬蒙面人,她也知目前的形势对她们不太乐观,但上位者的骄傲让她还是稳定心情,扶着舒贵人坐到床榻上,自己也是威严地坐好,她要仔细看看,这个人到底想要如何? “这个女人,就是你们的皇上,她用权势抢走了我心心相印的男子,还强迫他,给他用药,强行侵犯了他的身体,还迫使他怀上她的孩子,替她生下孩子。可这又怎么样,他还是我爱的男子,他也一直爱着我,对这个女皇,他也是深恶痛绝,不屑于她的孩子。”慕容笑天今天是最高兴的一天,她运筹了二十几年,就是为了此刻,她要揭穿女皇的伪善面目,要揭穿皇家*的丑事,她等不及了,她要夺回自己心爱的师弟。 “胡说,我作为女皇,什么样的男子没有见过,有必要对男子用药强迫吗?”女皇刚开口,就想到自己还真是给舒贵人用过药,难道舒贵人就是这个蒙面女子心系的爱人,不管这个女人是谁,宵想舒贵人就得死。她怀疑地看了一眼舒贵人,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他也对这个女人一往情深。 “我胡说,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好、好,不说你,就说你这个大皇女,她现在为什么来这里,我想你是非常清楚的,她是要与你的这个儿子行苟且之事,她们可是双生子,这样的行为就应该双双侵猪笼。”慕容笑天知道行素和东方明晓不是亲姐弟,但大臣们是不知道啊,为了东方明晓,对外女皇可是声称大皇子和行素是双生子。 “哼!大皇女是被人下药,晚间得了失魂之症,才会跑到宫中,我现在有理由怀疑这药就是阁下下的。别说大皇女对明晓没做什么,就是做了又如何?明晓又不是我和舒贵人的亲生子,就是大皇女对他怎么样了,让大皇女收了他就可以解决,哪里来的*之说?倒是你这个藏头露尾的小人,想看我们皇家的笑话,那是不可能的。”女皇不管舒贵人的劝阻,只管把东方明晓的身份说出,她有些气恼舒贵人的不忠,怎么老是有女人惦记着他。东方明晓一脸不相信的看看母皇,又看看舒贵人,他感到心肝都在颤抖。母皇一定是为了皇家的声誉才这样的,从小女皇对他就如同心肝宝贝,怎么会不是母皇的孩子?舒贵人把他拉到身边,像他幼时一样,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让他不要担心害怕。 “我藏头露尾?我是怕我露出真容,严重打击到你这个万万人之上的皇上,就你那一身肥膘,苍老的面容,是个男人都不会选你,要不是你拥有皇权,我怕你身边不会有一个男人。”慕容笑天落下面巾,露出那张堪比男子一样美貌的面容。 其实女皇也很美,只是身材没有她保养的好,皇家属于优良品种,怎会出现丑人? “就是东方明晓不算皇家人,那这个方贵人生下的皇子可算是皇家人吧?”慕容笑天没有揪住东方明晓不放,毕竟行素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你又胡说,方贵人只有一女,年仅五岁,这是大家都晓得的,怎会有皇子?”诸葛相国说道。 “这个女人应该知道,方贵人在十八年前,曾产下一子,产公说是死胎。我知道那不是死胎,那个婴儿是个男孩子,一出生就被我用死婴换走,现在已经长大成人。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孩子就是女皇用下九流的手段强迫方贵人怀上的,言儿对此特别仇恨,就是生下死婴,他都没有为那个不该来人间的孩子掉一滴眼泪。”慕容笑天指着皇上,干脆说开了,反正这事之后,她也决定要带走方言。 女皇东方青凤听慕容笑天这样说,立马明白原来方贵人才是这个女人的爱人,她阴狠地盯着方贵人,虽然对他没有像对舒羽一样宠爱,但这个方言毕竟是她的男人,竟敢背着她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让那女人闹到宫中,这不是公然打她这个女皇的脸面吗?她也想起,当初她还遗憾那个皇子竟然没有活下来,好像方贵人确实没有特别的伤子之痛,原来,他是不屑产下自己的孩子。 方贵人此刻心如油煎,师姐怎么能背着她做这种事情,那个孩子死就死了,还活下来做什么?这样,他谋划已久的皇位还如何到手?师姐此时真让人讨厌,不经他允许,竟然当着皇上的面喊自己言儿,那不是让皇上厌恶他吗?这个师姐还不如死掉好。 “皇上,不要听这个女人一派胡言。我认识她,她是我幼时一起习武的师姐,叫什么慕容笑天,那时,她就对我心怀不轨,一直纠缠与我,我不喜,就离开师傅回到家中,直到嫁给皇上,再也没见过他,怎知她竟然执念多年,现在还纠缠到宫中,没想到她是这样无耻。我第一次产子,确实是个死胎,当时我心痛的都麻木了,那是我和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怎会不难过不伤心?哪有当爹的不疼惜自己怀胎二十个月的孩子?她这是在诬陷我啊!皇上!”方贵人狠狠地瞪慕容笑天一眼,跪在女皇的脚下,痛哭流涕的数落着慕容笑天的可恨和无耻。 “呃!”慕容笑天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方言,不由愣住了,这是刚才那个还躺在自己身边娇媚温顺的男子吗?是那个和自己海誓山盟了二十多年的人吗?难道这些年自己的付出对象就是这样一个两面三刀的男子?她疑惑、她不解、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愿相信自己已经摔成碎片的心。 “好!我亲爱的师弟!你的演技真的太棒了!现在,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就是那个死皮赖脸赖上你的那个女人了。不过不要紧,你忘了师姐不光是你的倒霉师姐,还是凤朝赫赫有名的‘毒圣’,我有法子让你实话实说的。”慕容笑天怒极反倒平淡下来了,这世上还没有一个人伤害她之后没有付出代价的,对这个男子她几十年的追逐,不愿意背叛他的真情,原来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在绝对的权势下面,她就是一个鼓起肚子和黄牛比大小的癞蛤蟆,直到把自己的肚子撑爆,才发现自己真的不如黄牛大。 慕容笑天冰凉冷静的话语,让方言一阵后怕,师姐常年对他温柔爱护,让他忘记了得罪师姐的下场,她对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弟都能眼睛不眨的下死手,对自己这个背叛的男人,更是不会留情,但他赌自己是师姐最爱的人,只要他说几句软话,她一定会原谅的。 “这是怎么回事?”寅时已过,行素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身处皇宫,周围有皇上、舒贵人、方贵人,还有几个穿亵衣之人,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切,不知怎么回事。看来,今晚她闯祸了,要不怎么这么多人围着。舒羽看着迷茫的行素,给她大概介绍一下发生了什么。 “东方青凤,那个那孩子没死,我把他带出皇宫,他被无花宫宫主养大,现在可是你那个大皇女的夫郎了,这回你可没话说了吧!”慕容笑天稳了稳心神,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东方青凤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抢去方言,方言不会变心,她的生活不会这么痛苦。 “隐一,去把无情公子请来,如果不来,就说他妻主在我手中。皇上,你可是该早朝了,要不让隐二陪着听南出去一趟,说今天早朝免了?”慕容笑天皮笑肉不笑的对皇上说。 女皇也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占时看着事情被慕容笑天控制,可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于是挥挥手,让听南随隐二下去。 三、满楼离去 “师弟,我想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还爱不爱我?”慕容笑天注视着方贵人,虽然她已经对他感到失望,但还是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爱你?是的,在天舟岛上你是大师姐,师傅经常不在山中,我处处都要仰仗师姐您的帮助,那时,我相信自己是爱你的。可回到家中,母亲把我许给太女(现在的皇上)为太女妃,为了家族和我自己,我想嫁给太女,等生下皇女,我的女儿就能继承皇位。”方贵人眼神有些迷离,好像忘记了周围看着他的人,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慕容笑天知道这是测谎药水在起作用,听着方贵人的话,她的心好像被人用双手狠狠使劲的握着,越来越紧,压迫得她透不过起来。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为什么还有脸嫁给别人?”慕容笑天恼怒地问。 “有师姐研制的处子药,谁能发现我不是处/子?”方贵人得意地笑道。 “是啊,我研制出处/子药,是为了我们成亲时,你不被慕容家耻笑,却没想过你却用在了别的女人身上。”慕容笑天苦笑着,心中更是充满对方言的愤恨,这个男人用谎言拖住她二十多年。 “东方青凤有没有强迫过你?怀上她的孩子是你自愿的吗?”慕容笑天伤心到极致,干脆一次性把事情搞明白。 “可笑,她一个皇上怎会强迫男人,男人们都恨不得爬上她的床,为她产下皇女是我一直希望做的,虽然我不爱她,但我也要牢牢抓住她。都是舒羽那个贱人,是他抢走了皇上所有的宠爱,我不服,为什么我这么美,却得不到皇夫的位置,让皇上为了他宁愿空悬皇夫之位?我要他不得好死,谁知他两次生产都熬过去了,难道是上天不收他?”方语迷茫的看着上空,透漏着愤懑不满。 “方贵人,你胡说些什么?方家都要被你连累了。”看着女皇的越来越黑的脸,作为方言的姑姑方依云不淡定了,为了家族顾不得礼仪,上前一脚提在方言身上,把迷糊的方言给踢醒了。 看着女皇、慕容笑天、舒贵人以及周围所有的人,都在义愤填膺的瞪着自己,方言心虚的后退一步。 “太师,你为什么踢我?”方言生气地问道。 “皇上,方贵人一定是被这个妖妇迷了心神,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我们方家的男孩子都是知书达理、遵规守据之人,怎么可能那样做啊?”方依云不管方言的质问,只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女皇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辩解。 “方大人,我配置的处/子药还有,要不要给你的夫郎用用,保证就是六十岁的男人都能变成处*。”慕容笑天不允许有人质问她的能力。 方言听慕容笑天此言,知道刚才自己可能中了她的招数,可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 “皇上,我嫁给您时却是*子之身啊!一定是师姐给我下了药,才导致我失了魂魄,胡言乱语,望皇上不要相信,都是慕容笑天因爱生恨而至,皇上,我一直都是喜欢您的啊,看在宝珠的份上,您就原谅我胡言乱语吧。”方言也跪下来请求。这时他恨透了慕容笑天,这个疯女人,竟敢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下药,让他出丑,等今天糊弄过去,看他不整死他。 他哪知,不管她如何说,女皇都不会再看他一眼,无论他当初是不是处子之身,就凭刚才他那一番说词,女皇都不会再允许他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是给了女皇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让她颜面尽失。 “东方青凤,方师弟可是说宝珠是我的孩子,希望皇上能把方言师弟和宝珠赏赐给我,让我们一家人团聚。”已经失望透顶的慕容笑天,此时火上添油说道。这个该死的男人,她要用以后的日子来折磨他,他就是她的耻辱,竟把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当珠宝几十年。 “慕容笑天,你这是在逼死我吗?到底我和你有什么冤仇?你非要来逼迫我?”方言知道看着慕容笑天好像占了上风,其实皇上的暗卫还没有出现,如果暗卫出来,慕容笑天应该没有还手之力。要不,他哪里还需要装可怜、扮无辜,直接投靠慕容笑天得了。 “主子!”这时,花满楼被隐卫(属于慕容笑天)带来。 “东方青凤,你看,这是你的另一个儿子,现在已经怀上了东方行素的孩子。”慕容笑天不再理会方言,她指着被带到大殿的花满楼对女皇说到。 “胡说!”行素和女皇异口同声说道。 “东方青凤,他是你当太女时,你的一个叫叶欣欣的侍夫生下的儿子,当时也是我用一个死婴换下的这个孩子,后来被我送到一个姓花的人家,取名叫花满楼,他才是你实实在在的大皇子,而且他是溧阳城中有名的妓子,被无数个女人都用过,现在你的大皇女也用过了,滋味一定不错,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好女儿。”慕容笑天一脸嘲笑的看着东方青凤,她就要狠狠的打击皇室,把这些自命不凡的人踩在脚下。 “慕容庄主,难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随便找一个下属就让他冒充皇家子女,还污蔑我皇儿。”东方青凤已经被打击的麻木了,她也不相信慕容笑天,这家伙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处处咬人。 “主人,我怎么可能是皇上的孩子,我的父母对我比姐姐还要好,她们从来没说我是领养的,就是姐姐也没有说过。你让我怀上行素的孩子,就放我和姐姐自由,从现在开始,我和姐姐就不是你的下属了,希望慕容庄主说话算话。”花满楼也不相信慕容笑天的话。 “花满楼,你不信也得信,是我把刚出生的你从叶欣欣身边抱走的,目的就是报复这个女人,她抢走了我的爱人,我要抢走她的儿女,让男的为娼妓,女的为纨绔,还要你们兄妹姐弟一生痛苦,混乱皇室血脉,让你们一辈子都受世人耻笑,受千夫所指。”慕容笑天用温柔的话语说着狠毒的内容,脸上呈现报复的快感。 “疯子!”众人不由心中出现同一个词,这家伙肯定是疯了。 “解药!”花满楼看着慕容笑天,讨要自由的解药。 “我说话算话,给你,这是你和花满园的解药。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吃下解药之后,你和花满园都会终身不育,就是你腹中的胎儿也不会成人型,到时候要是生出妖怪什么的可是不要怨我啊。”想要脱离她的控制,就要用使她高兴的代价来换取,她毒圣的药可不是白吃地。 “你!”花满楼浑身一颤,愤怒的想要骂出来,但慕容笑天多年的积威让他忍了下来。他接过两粒药丸,没有看行素一眼,转身离去。他知道,行素不喜他,他又何尝喜欢她?这自由的一生,两人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看着花满楼孤凄的背影,行素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但这个远去的故意挺直的脊背,还是深深地印在她的脑中。 “慕容庄主,请问慕容夕照现在在哪里?”行素看大家都没有说话,找机会问慕容笑天。 “我怎么知道,他被你勾了魂,对我这个姨娘也不屑一顾了,到哪里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这个长辈担心他真是不孝。”慕容笑天一瞪眼,不满的回道。 “慕容庄主,如果见到夕照,请您一定要转告他,说我很担心他,让他早日回家。”行素不介意慕容笑天的态度,只是希望慕容夕照能早日平安归来。 “哼!”慕容笑天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这个到处留情的女人。 第八十三章 无情之母 无情随着隐一来到东方明晓的寝宫,大殿里人影绰绰,他看到花满楼离去的背影,如此严肃的气氛,他没有喊住花满楼。 在慕容笑天看到来人的那张脸时,她惊住了。 大殿里所有的人都有些意外,有些吃惊,看看无情,又看看慕容笑天,就是一直没有留意慕容笑天的行素也打量起她来。 无情的长相怎么会和慕容笑天这个疯子有些相像呢? 无情直面来到大殿里,没有躬身,也没有低头,他首先看到行素好好地坐在舒贵人身边,才放下心来。 “大皇女行素的夫郎姬无情见过皇上和舒贵人!”无情向女皇和舒贵人行礼。 “无情,到我身边来。”舒贵人对行素的夫郎很是热情,每次见到他们他都特别高兴。 “他就是姬无情!”慕容笑天心中闹翻了天。 上次见到姬无情,他蒙着面纱,等面纱去掉时,他的脸被花满园打成了猪头。再后来就是被自己强行逼迫他试药,变成了一头浑身浮肿的肥猪,哪里能看出他长得怎样。可现在看到这张脸,她的心震惊得欢呼起来,他为何和镜子中自己的面容如此相像呢?这个无情一定和自己有很深的关系。 慕容笑天看了一眼方言,难道这个男子当初怀的是她的孩子? “方师弟,他就是你十八年前你生下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慕容笑天用一脸的平静掩盖住内心的激动,但她稍微有些发颤的声音还是让人感觉到了异常。 “不是,他不是我生下的孩子,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的孩子是皇上的。”方言看着姬无情和慕容笑天一样的那张脸,矢口否认。 “你这个狠心的男人,你怎么能够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你怎么能对我的孩子如此残忍?你让我的孩子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你这个狠毒的男人,我要掐死你。”慕容笑天沙哑这嗓子叫嚣着,忘记了自己的武功,忘记了自己的毒药,她像一个寻常女子一样死死卡住方言的脖子,后悔的思想使她耗尽了身体一切的力量,很容易就被方言挣脱了。 慕容笑天像变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无情那张和她相似的面容。她基本上已经肯定姬无情就是自己唯一的后代,唯一的孩子。她渴望得到孩子二十多年,没想到就是自己把这个唯一的孩子给丢弃,还设计给他下毒,让他身中剧毒,变成猪狗都嫌弃的一个浑身是毒的乞丐,被人喊打多年,要不是遇到行素,说不定这个孩子早已经尸骨无存。她还任由花满园当着她的面侮辱殴打他,还让他试药,让他浑身浮肿如气球。她到底是造的什么孽,怎么会如此对待这个她一直期盼的儿子? 巨大的后悔冲击着她,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这个受尽了亲生母亲折磨的孩子。 无情也是第一次见到慕容笑天的真面目,当然也被那张相似的脸惊了一下,但知道她就是慕容笑天时,又转为淡漠和疏离。不管她是谁,她和他什么关系,他都不想认识这个变态的女人。 “哈、哈、哈!看看我这个做母亲的都干了什么?我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慕容笑天真的被后悔的力量压垮了,她一边大笑着,一边泪流满面的打着自己脸,锤着自己的胸口,揪着自己的头发。不一会儿,她就一脸一嘴的鲜血,头发也散乱开来,披头散发的和疯子无疑。 大家一时间愣住了。 “暗卫,抓住慕容笑天打入死牢。”东方青凤面无表情的下令。今晚,她可是丢尽了脸面,还是在各位大臣的面前丢的。她冷冷的看着几位大臣,想着该如何封住她们的嘴。杀了最干净,但不能杀,国家不能一下子失去这几位栋梁。 “皇上,臣诸葛婧琪在此立誓:今晚之事绝不泄露半句,如若违背,我将会遭受五雷轰顶,全家连坐!”相国诸葛婧琪看皇上脸色不善的看着她们几个大臣,忙跪下立誓。她可不想皇上因为这个杀她全家。 “皇上,臣方依云也立誓……”方依云边立誓边庆幸,要是今晚没来皇宫,方家上下是如何死的都不清楚,看来赶快回家和家主商量一下对策,一定要处理好方言这件事。 “皇上,臣刘婳祎也立誓……” 等几位大臣都立下重誓,女皇才占时放下心来。 “把方言打入冷宫,一生不得出来。小皇女占时交给舒贵人抚养。”女皇又下旨。 暗卫已经和保护着慕容笑天殿外的隐卫战作一团,慕容笑天目光痴呆地看着远处的无情,对身边的打闹一点也不在意。 “拿下慕容笑天,生死不论!隐卫一律格杀勿论!”女皇看暗卫有些放不开,就又下旨意。 眼看慕容笑天身边的隐卫越来越少,暗卫更是越发英勇。 “皇上,请手下留情!”当最后一名隐卫倒下,暗卫的大刀就要砍到痴傻的慕容笑天身上时,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天而降,挡下暗卫的这一刀。 “来者何人?”暗一警惕地大喊一声,这人的功力之高是她们无法想象的。 “皇上,吾乃天舟岛天界山天界真人舒问是也!”白衣人用气罩住自己和慕容笑天,回道。 “暗卫退下!原来是仙师驾到,不知仙师为何要保这个乱臣贼子?”天界仙师的名讳是整个凤朝最有名的传说,女皇和众位大臣都起身相迎,但女皇对于天界仙师保住慕容夕照还是有些不满。 一边的舒羽在听到舒问这个名字时,已经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了,虽然这个身体的主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但他留下的传承记忆却深深地印在舒羽的脑中,这个身体的主人,其中一个最大的执念就是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舒问,以至于影响到她也听到这个名字就非常的激动。 “皇上,这个人乃是天界山的叛徒,逃离天界山时带走了我写下的一本医书,我想带她回山接受惩罚,希望皇上能给我这个面子。”天界仙师一边和女皇说话,一边看着她身边的舒贵人和行素,她们和自己的夫郎长的有五六分的相像。 天界仙师拍下慕容笑天的几个穴道,慕容笑天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师傅!”慕容笑天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之人,不由跪下伏在天界仙师的脚上痛哭起来。她是天界仙师的第一个徒弟,当年,舒问对这个聪明好学的弟子很是宠爱,对待她比自己的孩子还要严格亲切,谁知,这个孽障竟然趁她外出之时,带着她的五徒弟打下山去,还偷走了她一半的医术结晶。但她还是不忍心下山责备她,几十年来不是没有她的行踪,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培育出的恶果,才没有尽力找她。可如今,当年那个意气风华的大徒弟竟然如落水狗一般被人喊打喊杀,天界仙师不由心中有些戚戚然。 “笑天,人生不如意者十有*,不要因为做错了事情就不能承担,你要尽力挽回错处,纠正错处,这样,你和你身边的人都会感到欣慰。总有一天,她们会原谅你做过的错事。”天界仙师用手整理着慕容笑天混乱的长发,像一个母亲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天界仙师容貌仅仅三十岁左右,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什么变化,而慕容笑天已经从当年的少女也保持在三十岁左右,行素看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人,一个一脸慈爱如八十岁老人,一个如幼童一样痛苦流涕,感觉好是奇怪。 “母亲!”舒问慈爱的眼神让舒羽感到很是亲切,像极了爹爹经常给他描绘的样子,舒羽心中生起一种孺慕之情,不由自主的来到天界仙师的面前,跪下轻唤。 行素和东方青凤还有诸位大臣都傻眼的看着舒羽,心想,这舒贵人不是也傻了吧? 原来,天界仙师真的就是舒贵人的母亲,女皇的婆婆。 事后,天界仙师在女皇的请求下,给了几位在场的大人和东方明晓一人一粒药丸,封闭了她们脑中对今晚的事情的记忆。 **云溪行踪** 行素的毒解了。 这是慕容笑天为了讨好儿子无情,亲自动手第一次研制的解毒药。但她瞒下来慕容夕照跳崖的事情,慕容夕照可是为了救无情死的,如果无情知道,无论她再如何补救,儿子也一定不会原谅她的。不过他死了也好,省的分享行素对无情的宠爱,最好,行素的那几个男人也都玩完,让无情成为行素唯一的男人。 对于行素是无情的妻主,慕容笑天还是比较满意的,这个女孩子对医药可是有比自己还高的天赋,她一身的本领终于有了传人。唯一不满的就是她太花心,看到有些姿色的男子就走不动了。自己的儿子怎能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女人呢?大皇女正夫的位置应该是无情的,皇位应该是行素的,东方明珠一个二皇女想取得皇位,还要看她答不答应。 再者,现在,行素的身份不仅仅是大皇女,还是天界仙师的嫡亲孙女,她不做天下第一人,谁都坐不上。 “行姐姐,我们来京城已有大半年了,什么时候回家啊?冰蟾哥哥还在家中等着我们呢。”玉儿见一切都稳定下来,就来炼药房找行素,他想爹娘了。 行素把手中慕容笑天给的制毒记录放下,拉着玉儿坐到自己身边。 “玉儿,这些日子苦了你和无情。”行素看着玉儿消瘦的脸颊,心疼无比,这都是自己给折腾的,两位夫郎几乎都被她活活折磨成这样。自从玉儿嫁给她,好像就没有过过好日子,每日里担惊受怕、惶惶不安。 “行姐姐,只要你好了我就开心了。你可不能再那样了,每晚像野狼一样,我都怕晚上和你一起了。”玉儿诚实地说。 “小东西!以后不会了。这段日子多亏有你、无情和夕照,要不我可真的变成色*情狂魔了。”行素不好意思地笑笑,有些无奈地接着说;“玉儿,可能我们占时就要在京城住下了。现在,我是凤朝的大皇女,不再单单是一个医师,想要到哪里去,是要报给皇上知晓的。南京和溧阳现在是回不去了。我想把你冰蟾哥哥接来,大皇女府再有一两个月就能完工,到时候,我们就要搬到皇城住下了。” 相对于皇权,行素还是觉得做一个小医师好,自由自在,没有太大太多的责任,也不会动不动担心犯事。 慕容夕照一直没有消息,慕容山庄没有人看到他回去,行素心中感觉很是不好,她感到慕容夕照已经离她远去,好像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花满楼和花满园也失踪了,可能二人躲了起来。对于花满楼,行素没有太多的牵挂,她深信,这个男子就是杀害原行素的凶手,不论他有什么苦衷,她都不会轻易原谅他,还偷偷怀上她的孩子,更是让她不能接受。听慕容笑天的话中意思,这个花满楼很有可能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这更让她头疼不已。 阮云溪在行素不知不觉中走了,行素对此感觉不是太理解,她不是想要男子一样的生活吗?除了不能和她共度连理,她要求什么,行素都答应她,可她为什么还要离开呢?不过想想,她离开也是好事,说不定她放开了心胸,拓宽了眼界,还真的可以像一个女子一样,娶夫生子,有自己的一方天地。但她还是觉得对不起阮云溪,是她把自己救出魔爪之下,给予她很多的帮助。自己却在夜间对她多次骚扰,以致让她有了希望,又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可能就是因为这,她才离家出走。 “皇上,臣有一事上奏。”早朝之上,礼部尚书刘婳祎出列上前。 “皇上,大皇女作为逍遥王,她的正夫应该是一个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的男子。可据臣所知,大皇女现任的正夫,却是溧阳城一介李姓商人之子,这倒没什么,只是这位李公子相貌丑陋,还不守夫道,一个男人竟然数次出入花楼之中,臣下认为,这位李公子不能胜任逍遥王正夫之位。不过,听说李公子已经怀有身孕,是不能逐出家门的。”礼部尚书刘婳祎好不留情地按事实说话,她为人刻板,是最遵循守礼之人,对于不和礼法的事情,只要让她知晓,她就一定纠正过来。 女皇这次也赞同这个一向古板的家伙的话,她可是调查过,自己的大皇女曾经落魄到被行家捆绑强行嫁给李家,这是对行素的侮辱,也是对皇家的侮辱,对于胆敢娶皇女的李家她是没有一点好感,总想着找个理由惩治一下,现在机会就来了。 “皇上,臣听说,大皇女另一个夫郎无情公子出身江湖,还是江湖比较闻名的无花宫宫主,又是慕容山庄庄主的公子,想来,有他担任正夫之位还是可行的。”太宰伯庇及时站出来补充,她可是私下里收了慕容笑天的贿赂,此时能帮上忙当然愿意。 “哼!姬无情乃江湖草莽出身,有什么威仪能当皇儿的正夫。”女皇一口拒绝。她对慕容笑天是深恶痛绝,没有杀掉她是看婆婆天界仙师的面子,对这个能时时证明女皇头戴绿帽子的姬无情,她更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不过她也没有下旨决定姬无情和李冰蟾的命运,大皇女行素虽然温和,但对她的几个夫郎非常宠爱,万一惹毛她,就不好啦。还有那个万玉儿是南京城粮商万荣的嫡子,也不合适做正夫。失踪的慕容夕照,又是一个姓慕容的,直接咔嚓掉。不行,就重新在大臣中选一个德才兼备的男孩子做大皇女正夫就是了。 女皇在考虑,要么从方家选出一个男孩子给行素,方贵人已经打入冷宫,让方家有些恐慌不安,前线战事吃紧,正是需要扩充军备之时,如果方家不合作,损失可是不少,不如选一个方家子弟作为行素的侧夫来拉拢方家,让方家也安心做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不行,就指派给太女也可以。 天界仙师舒问告别儿子舒羽,来到溧阳万安寺中,后院这里梅花盛开。记得就是在这梅林深处,遇到了来上香的朱子睿,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虽说二人年龄有些差距,但她们却是那么和谐美满。那是她一生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由于一些原因,当他怀孕时,她不得不离开,从此便失去了他的消息,没想到如今已经天人永隔了。 “唉!原来素素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传来,打断了天界仙师胸中的无限哀愁,让她有些恼火。放眼一看,哦!原来是她! 她从天界山出来,追随着行素的足迹一路北上,凡是和行素有关的事情人物,她都一一了解一遍。不远处的那个身着女装的孩子是在行素庄园里,住在归云院的男孩阮云溪。自己孙女的男人,她还是有印象的。 孙女对几个夫郎都很好,很是宠着护着。可对这个男孩子好像不是太上心,基本上都不到归云院去,看到他,还不太自然。难道她把这个男孩子赶出庄园了吗?要不然,怎么会让他一个男孩子四处乱跑,还男扮女装,只要一看他那平平的胸部就知道他的性别了,自欺欺人,要是遇到坏人就糟了。 “小姐,一个人来上香啊?”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痞痞地站在阮云溪的面前,色色地盯着他胸前的一马平川。 那女孩子简直就是前行素的翻版,小小年纪身体已经被酒色掏空,一米七几的身高瘦的像竹竿,面色泛黄,五官倒也清秀,只是被脸上的邪气破坏了。一身艳丽无比的大红衣裳,很是烧包。 阮云溪连眼睛都没有斜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去,不想身后却被女孩的随从挡住。 “小公子,你要到哪里去啊?没见到我家小姐和你说话呢。”一个随从看着如冷美人一般的阮云溪,吞了口唾沫,张开手臂拦住他说。 “滚开!我是女人!”阮云溪冷着脸,不耐地转身对这位色迷迷的女孩陈述事实。 “扑哧!”周围几个女子都没忍住笑起来。 “小姐,你看,女人是这样的。”色女边说边挺起自己的胸膛,不算太大的两只包子挺起之后也是相当可观。 “你!流氓!”阮云溪看到突起的包子,脸色一红,骂道。 “不、不,你说错了,我这才是纯娘们。再者说,我虽然姓刘,但我的名字不是氓,小女名叫刘阿飞,乃是南福国京城人士。今天与小姐一见如故,不知小姐可否赏脸,让小女子做东请小姐到如梦楼吃酒如何?”刘阿飞边说边想用手牵住阮云溪,在她看来,男孩子见到她,听到她的名字,就该乖乖地、欣喜地跟着她走。她母亲可是南福国的太师,她又是太师老来得到的唯一的女儿,在她看来没有什么她得不到的东西。 “不赏脸!”阮云溪讨厌这个自命不凡的女孩子,那一脸的胭脂水粉,比男人用的还多,油头粉面的让他很不舒服。 “百叶、千张,带回去!”刘阿飞见面前男孩子一点也不为她的名字所动,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更是感兴趣了,看着他比那些柔顺的男孩子可有味道多了。一挥手,吩咐几个随从上。 天界仙师正想出手教训一下这个纨绔女子,可一眨眼,几个人高马大的女人已经被阮云溪撂倒在地。更是把刘阿飞摔在一堆手下身上,狠狠踩了几脚。 呃!这个孙女夫郎会武功,身手还不错,天界仙师看着阮云溪很是顺眼,就是有点冷,要是再热情一点,说不定就能得到孙女的宠爱了。 “少主、少主,您没事吧?”几个壮硕的女人爬起来,看到刘阿飞失魂落魄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忙把她扶起来。 “少主!”几人焦急的围着刘阿飞,见她一脸的痴迷和享受。都在想,哎呀!少主不会被打傻了吧?这要是回去,还不被太师给要了小命?这、这该怎么办?对了,把这个男人杀了,把头带回去,至少给少主报了仇,想必太师会绕过她们几个。想罢,几人就磨拳搽掌,想要拿下阮云溪,戴罪立功。 “住手!” 阮云溪已经准备好再给这几个女人一个狗吃屎,不想她们却被那个纨绔给制止了。 “姐姐!哦不,哥哥,你简直太美、太让我心动了,我决定要娶你当我的正夫。”刘阿飞用手按住自己强烈跳动的心房,双眼满是红心的看着阮云溪。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男人这么气势的用脚恨恨地踩在她身上,那感觉真是太美好,太让她心头颤动了。 “一边呆着去!还想找打?”阮云溪不耐的挥挥拳头,在采石场呆了那么久,她已经习惯用拳头说话。 “是的、是的。”刘阿飞点头如捣葱的承认,摆出一副快来打我的样子。 “有病!”阮云溪疑惑地看了一眼这个阿飞流氓的家伙,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去。没有刘阿飞的命令,几个随从也没有阻拦她。 刘阿飞痴痴的看着阮云溪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才反应过来。 “哥哥呢?”刘阿飞不解地看着手下问。 “少主,人早走了。”看着回过神来的少主,几个大个子随从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少主没有傻掉。 “怎么不拦住他?也是,你们几个像熊一样的女人怎么能碰我的夫郎?他可是娇滴滴的男孩子。啊!对了,你们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家住哪里?可否婚配?”刘阿飞才突然想起不知道这位哥哥的名字,忙看着几位属下问道。 “少主,我们没问。”好半天,一个随从才从好多问题中清醒过来,小心翼翼的回道。 “啊!那我要到哪里去提亲?你们几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刘阿飞气得对着几个家伙一阵降龙十八掌,就她那点力气,还不如说是给几个傻大个按摩来着。但几个家伙还是赶快做出非常痛苦的喊叫声,一片哭爹喊娘,不让少主感到她打的非常疼,回去她们就要真的痛苦了。 “美人哥哥,我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你啊?”打了一阵,刘阿飞感觉心中越来越难受,好像失去了最爱的宝贝,突然停下手大哭起来,搞得几个装b的属下也不知该不该再装下去。 ** “谁?出来。”在前面走着的阮云溪,总是感到身后有人悄悄的跟着她,但她观察了几次,还是没有发现异常。这次,她明显感到身后树叶晃动的不正常,就停下身来,干脆等待此人现形。 小家伙,还蛮机灵的,第六感觉也挺好。天界仙师对这个孙郎越来越满意了。 “你叫我老人家出来有什么事?”天界仙师还真的就出来了。 “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偷偷摸摸的跟着我?”阮云溪一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见着女子眉眼带笑,满面含春色*迷迷的,立马警戒地看着她。这女人武功之高强,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就是身上那气势就让她感觉到呼吸困难。 天界仙师要是知道阮云溪的想法,弄不好就给他一包糖炒毛栗子,打得他满头包。什么眼神?她这是欣慰地笑,满意地笑,怎么就色迷迷了,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怎么会有那种表情? 但她不知道阮云溪的想法,见她浑身戒备,明知不如对方,还把气势提起,要和对方决一雌雄的精神还是让她很愉悦,这个小家伙现在就像一头小豹子一样,已经把利爪磨尖。 “阮小子,不用紧张。我老人家还会害你不成?我问你,你是不是和素丫头闹别扭了?为何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玩?”天界仙师不满地发问。就是和素丫头闹别扭也不能乱跑啊,万一有什么,男孩子的名誉还有没有?这不是让孙女难看吗? “您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和素素?”阮云溪还是没有放下戒备。 “我是谁?你应该叫我一声奶奶,我是素丫头爹爹的娘亲。”天界仙师舒问说出,看阮云溪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就补充说:“舒贵人是我的儿子。” 这下,阮云溪就知道了,她刚才真的没有搞懂,她不确定这人是方家人还是行家人。 “拜见仙师!”她可是听说了天界仙师乃是行素的奶奶,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什么仙师,你是素丫头的夫郎,也要叫我奶奶!”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天界仙师虽然面容保持的狠年轻,但内心还是有一点老小孩的感觉,她喜欢舒羽叫她娘亲,喜欢听行素和明珠、明晓叫她奶奶,这是血脉相连的亲情,是她血肉的延伸。行素那个丫头竟然嫌弃她长得年轻,不愿意叫奶奶,难道女人爱美也不行吗,要不是有一身的功力,她不早就老得作古了,哪里还见得到她们?最后,还不是被舒羽给逼着喊她奶奶。 “仙师,我不是素素的夫郎,素素不承认我,因为我是女儿身!”阮云溪吭哧了老半天,还是说出事实。 “啊!你是女孩子?”天界仙师好奇地看着阮云溪,直把她看得不好意思,才咳嗽一声,严肃地握起她的手腕为他号脉。 “素丫头给你号过脉吗?”号完脉,舒问诧异地看看阮云溪,问道。 “没有!” “我说呢,这么特殊的脉搏要是素丫头摸过,她怎么会对你不管不问。”舒问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身体有什么问题吗?”阮云溪看天界仙师神秘兮兮的样子,不由担心地发问。 “阮小子,奶奶问你,你是想做男人还是女人?” “仙师,这哪是我能决定的?”阮云溪苦笑道。 “小子,等你决定好做男做女,就回去找素丫头,她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男人或女人。你现在不算真正的女人,有机会可以做男的,你自己选择吧!我老人家也累了,就先走了。”天界仙师舒问说完,落下一头雾水的阮云溪,飘走。 天界仙师一生写下一部医典,分上下两册,慕容笑天偷走的是毒经,另一册是药典,现在都在行素手中,凭行素痴迷医药的态度,不久的将来一定比她和慕容笑天都强。再者,阮小子的变性手术还是行素来做的好,那私密的地方,行素作为他未来的妻主,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就是天界仙师自己也相信动手的能力还有一些奇怪的知识都没有行素厉害。 ------题外话------ 出外几天,终于又回到家中,可以写结尾了。 无情没有什么事,不会*。 不好意思,写着写着行素又多了一位夫郎,素素也烦啊!控制不住了。 第八十四章 送亲北上 个月后,武状元张元灵和武榜眼岳天玉带领四十五万士兵携粮草赶赴边关。 武探花戚继蕾带领五万士兵作为仪仗队,护送大皇子东方明晓前往边关成亲,大皇女东方行素为弟弟亲自送亲。 行素送亲的目的地是雁门关。 女皇要求她不仅要把明晓安全送到,还要求她到军中做监军,不去还不行,好像是几位大臣一致推选的结果。行素烦得不得了,冰蟾再过几天就要到京城了,她一面没见上,就要离开京城几个月,不知冰蟾会不会伤心失望。她要是知道这个职位是她婆婆慕容笑天给好几位大臣威逼利诱的结果,恐怕会更加气愤了。 慕容笑天为了无情,尽力在为行素铺路,凤朝开国两百年来,都是立长不立幼,怎么到她媳妇这个倒变了,行素不在意,她不行,一定要帮忙把属于她家的皇位抢回来,自己的儿子无情以后就是皇正夫,无情的孩子就是皇太女。如果那个该死的李冰蟾敢生下皇长女,她就要他好看。所以故意在李冰蟾要来到京城之际,把行素支走。无情会武功,想要追随行素,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公平!我也要坐轿子。”行素呈大字型趴在临时行军帐篷的简易床上,一直嘟囔着。几天的马上生涯,把她大腿内侧的皮都磨烂了。晚上休息一夜,伤口还没好,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又要出发,伤上加伤。 整个队伍只有东方明晓的一辆大轿车,四个小侍在车上伺候,其中就有无情混在上面。女人还不允许坐轿子,她是大皇女,要有女人的威风,还要端着皇家的威仪,目的给士兵带好头,这都是出行前半个多月,女皇专门找人给她训练的,快折腾得她腰都不会弯了,到临行前一天才放过她。她都要哭了,她不想当领头人,只想平凡一点、懦弱一点,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殿下,您要和我一起去巡查士兵了。”武探花戚继蕾又来邀请了,她恭敬地在帐篷外说着,身体却立得笔直。 行素感觉到戚继蕾的严肃,任命的爬起来,整整衣冠,啪啪啪拍拍自己的脸颊,使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才走出帐篷。 戚继蕾跟在行素身后,二人一前一后的朝士兵仪仗队走去。 这个武探花出自民间,一身武功倒是不凡,只是为人特别严肃,特别守规矩,身体无论何时都是挺得笔直,简直比几十年的老兵还像一个老兵。每天雷打不动的要求行素前去巡查士兵,给予她们适当的鼓励,还要让士兵不仅做到美观整齐,更要实用,如果打起仗来,立马可以由仪仗队变成勇猛如虎的战士。 这些士兵是从全国各地的队伍中抽调出来的,相互之间的配合几乎是零,每个人都有一些不强烈的个性,礼仪学习也只是短短的几天,但在武探花的带领之下,竟然一天天地配合融洽默契起来。每次行素走后,戚探花都要领着她们进行一个时辰的演习,她们的军事力量也一天天加强。 虽然行素不懂练军之事,但她也知道,戚继蕾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军事天才。所以对戚探花的木讷呆板基本是可以认定是严肃认真,她不反感,反而感觉很是亲切。其实,行素是奚罂粟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是医痴,戚继蕾是兵痴。 行素回到帐中,又没有形象地趴在床上,虽然大腿疼,但她精神还好。在解‘子寅迷情’的毒时,按理说她一身不正常获得的内力都会散去的,也不知慕容笑天使的什么法子,竟然保住了她大部分的内力。 这个慕容婆婆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凡是没有内力的普通人用这种方法得来的内力都会有些问题,要么会神志不清,变成一狂魔,要么变成废人。就是用了毒圣的解毒药,也只能保持原来的无内力的状态。管他呢,反正现在的结果很好不就行啦。 用无情教的法子把内力运行一周,顿觉神清气爽,大腿的疼痛似乎也轻了不少。 仪仗队行进速度不快,每日早晨卯时(早晨5—7点)启程,晚上酉时(晚5—7点)歇下,其中还除去吃饭的时间,每天平均八十里左右。 京城里没有感到冬天的寒冷,随着一日日向北移动,天开始下雪,狂风吹得树木东摇西摆,地面已经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积雪,风声呼呼吹过山野平原,卷起满天的雪花和微尘,时不时能听见光秃秃的树枝被风吹折的嘎吱声,使北方的冬天更加荒凉凄惨。 行素骑在马上,脚丫子如探冰窟,已经冻僵了。风大得简直快要把她吹倒了,害得她运气坐直身子,保持着皇女的风姿。其实,此时她基本上已经穿戴成了一个大胖子,哪里还有什么仪表?身上裹着厚厚的棉服,又厚又重,但那风还是一股劲地往她的身子里面钻。坐下的枣红马红红倒是走的一身热气,都让行素羡慕了。红红鄙视她,要是她能驮着自己走几十里,说不定也浑身热乎的不得了。看那些步兵哪有冷的样子?冷冽的寒风吹到她们身上后,她们感觉还特别爽快哩! 那几个坐在车辇里的男孩子不知冷不冷?行素想着,策马来到车辇边,伸手敲了敲车碾。 “大皇弟,你们几个冷不冷?” “大皇女殿下,我们殿下还好。”小泉子在东方明晓的示意下,代为回答。皇子殿下从离京后,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小泉子都知道,殿下想念皇上和舒贵人,想念太女殿下,他和她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离开过,离开京城的那日,皇子殿下都哭晕了。这些天,一天天远离京城,外面的景色越来越萧条寒瑟,殿下也越来话越少,吃的也少了很多,面色都有些青黄了。还好有大皇女在身边,要不皇子殿下更难过了。 行素临行前检查过车辇,很是结实,防风性能很好,里面有厚厚的棉里装饰,就是车门都装有厚厚的棉帘,里面比较宽大,中间还有一个烧炭的小炉子,可以取暖,应该不会太冷。 无情把车帘偷偷掀开一条缝隙,想看看行素在外面冷不冷。谁知大风把棉帘子一下吹起,冷风灌进车中,几个男子没留意,被冷风呛得一阵咳嗽。行素忙伸手把棉帘子拉住。 “女人,你的手?”虽然只是一瞬间,无情还是看见了行素抓住门帘的手,不由一阵心疼。行素的一双手,因为要炼药、行针,一直保护得比男子的还要娇嫩,可现在却红肿着,手背一条条裂纹,好像枯树皮一样,这是她在外抓缰绳被风吹的。 “皇姐,辛苦你了!”无情的惊讶声,把几个男子的目光都放在行素的手上。东方明晓不由呜咽起来,要不是为了送他,皇姐哪会受这罪。 “女人,不都是皮糙肉厚的,哪有那么娇气?她们比我严重多了!我正在研制防冻膏,今晚就能成,明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了。”行素倒没太在意,虽然她是比较关注手的护理,但也没有爱手癖,现在身体对严寒还不太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只是看东方明晓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来晚上她需要去看看了。 这十几天,她都没有和这几个男子接触太多,就是无情,她也没有允许他晚上来找她。行素对那晚在晓安宫的事还是有些忌讳的,怕接触过多对东方明晓的名声有碍,毕竟她们不是亲姐弟。再者,队伍中,就几个男子,她不想让几万士兵认为,大皇女荒淫无度,连几个小侍也不放过,无情现在可是小侍的身份。在军中这样,对无情的名声也不好。所以,这些天,双方基本上没有什么联系。 “戚探花,越往北天气越冷了,我们士兵虽然是仪仗队,但大部分都是南方人,不能为了面子,让她们冻坏了身体。骑马的士兵可以多穿一点,昨天军医调制的防冻膏每个士兵发一盒,让她们每天早晨洗漱之后,用一点涂到脸上和手上,能起到防冻、防风吹裂的效果。”行素趁着早起整理队伍,给戚继蕾建议。 戚继蕾虽然某些方面有些天然呆,但作为军人、军痴,她特别爱护自己的士兵,对于这个大皇女她刚开始是有点看不上眼,太娇弱了,但这些天的相处,她认识到,这个皇女并不像表面上一样柔弱,不仅有一身高深的内功,还能吃苦,更可贵的是,处处为小小的士兵着想。就是她手上的防冻膏,可是她废了几个不眠的夜晚研制出来,再教给随行军医,让她们多做一些,功劳还算在军医的头上,她却没有一点领功的意思。这样的皇家人还真是少见,她一直担心,让大皇女一个纨绔当监军,如果她利用身份和权利强行要她们执行一些错误的命令,她到底要怎么办?这事却从来没有发生,她事事听从大伙正确的意见,从不独断专行,这让她训练手下很是得力。也是在大皇女的支持下,这五万人,已经基本适应了她制定的训练,慢慢地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当然,行素可没想过笼络军心,作为一个又责任心的医师,她就是看不得有人身体不舒服,况且还是自己母亲的士兵,更要尽心让她们身体健康一些。 **残阳夕照** “冬珍小姐,不用再去找医师了,我看我的腿是不能再站起来了。”一个男子有些丧气的声音。 “海笛,你不要灰心,天下医者这么多,我们一定会遇到好医师的,不到处试试说不定就会失去机会。”一个女声温柔的劝慰他。 赶了一天路的阮云溪,在准备进入商都客栈时,刚下马走进院子,就见几人停在院子中。 一个坐在轮椅上垂着头的男子,身边站着小女孩正在耐心地劝说轮椅上的男子,轮椅后是两个小侍。 等小女孩抬起头,阮云溪被那张成熟的脸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侏儒。 侏儒并不在意别人看她的奇异眼光,她安抚好轮椅上的男子,就让小侍把他给抬到轿子中,准备出门寻找医师。 “慕容夕照?”当男子被抬上轿子的一瞬间,阮云溪不由失口叫出声来。 但侏儒和残疾男子包括小侍,对阮云溪的声音没有一点反应,径直上车走了。 阮云溪对慕容夕照并不熟悉,在庄园里,慕容夕照知道行素和她的事,但他并不晓得她是个女人。作为官方记录在册的行素夫郎,他有责任看管好行素,如果不是行素中了‘子寅迷情’,他是不会让阮云溪接触行素的,至少会在私下里把她赶走。但行素那时的状况,让他不得不决定要这个男子来分享他的妻主,所以临走时交待阮云溪夜间多关注她行素一些,她才认识了行素的这位夫郎。 见这个和慕容夕照相似的男子和几个陌生人一起离去,阮云溪不太确定他究竟是不是慕容夕照。她在庄园时,已经听说慕容夕照失踪,无情的无花宫和慕容山庄都查找他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现在,见到这个残疾的男子,她感觉这就是慕容夕照。 阮云溪打马跟上远去的马车,只是远远地跟着。她现在只想回到行素身边,她想成为她真正的男人。自从在采石场那个肮脏通房的夜晚,见到行素那双闪烁着坚强不屈誓死护卫尊严的她,就像在漆黑的夜晚遇到了指路的星辰,像荒漠中奄奄一息的行人却突然发现了绿洲,她的心就悸动了。这种悸动是面对背弃她的妻主所没有过的。在采石场,有功夫的她,就像护卫自己的爱人一样,守护着行素,她要用自己的关心爱护来获得这个善良女子的回报,让她离不开自己。 事情确实按照阮云溪想象的在发展,可惜她却是女儿身,不能给予这个唯一能接受她的女人所需的一切,她只好允许她几位夫郎的存在。可现在她有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时,她心中独占行素的念头忍不住疯长起来。当初,她也是那个青梅竹马女子唯一的夫郎,如果有条件,谁愿意和别人分享妻主? 她也知道,行素是大皇女、逍遥王,不可能只有一位夫郎,但能少一个就是一个,况且慕容夕照又这么漂亮,回去之后,一定会分走行素更多的宠爱,行素的那几个男人对他也非常熟悉,他们已经抱着一团,对自己很是不利。 前几天,她去找李冰蟾,想先去在主夫面前讨个好,却扑了个空,李冰蟾刚被行素接走两天。 见两个小侍抬着慕容夕照进入一家医馆,阮云溪找个比较隐秘的地方,飞身上房,反正天已经黑了,也没有人注意到她。 “医师,您看看张公子,他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失去了记忆,眼看外伤都好了,他也没有想起自己是谁?更重要的是,他的腿不能动了。”夏冬珍给面前的老医师讲述男子的病情。 自从听了行素那番话之后,她在家中思考了数日,决定先求母亲夏冰让她跟着二妹学做生意,在她的苦苦哀求及保证之下,才得到护送货物上京的活计。虽然受到二妹夏冬玉的白眼和鄙视,但她还是尽心尽力地做着一些属于她的事情。路径离京城百十里路的地方,她发现了一身是血的这个男子,看还有一口气,就让随行家医给抢救过来,可这个男子什么都不知道,家医说可能是撞到脑袋,变傻了。把货物送到京城后,又请来几位医师,但她们都说这个男子失去了记忆,而且双腿也废了,看着伤好之后,这个特别漂亮的男子,她开始舍不下他,就带着他回溧阳,一路上为他寻访名医,希望能医治好他。由于他不知自己的姓名,夏冬珍想到行素说的那个身残志坚的张海笛,就给他取名张海笛。 “小姐,这位公子可能是摔落时,损坏了人体内的经脉,而且她脑部也有血流不畅的现象,所以会呈现失忆和瘫痪的症状。老朽没有把握医好他,但可以开出药方医治试试,如果调理好,公子可能还会有站起的一天,只是老朽不能保证,也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老医师从前医治过相类似的病症,可她没有治好那个病人。 “医师,那张公子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夏冬珍很在意这个事情,她不太希望他恢复记忆。 “这个,老朽也不能确定,有可能他下一刻就想起了从前,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 老医师的话,让夏冬珍打入冰火两重天之中。这些日子,海笛对她这个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很是信赖,事事都依靠着她,没有因为她是一个侏儒而看不起她,在他眼中,她就是他的天,这让夏冬珍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气概和责任,她喜欢海笛把她当做一个正常女人一样的依赖。三十多岁还没有男人的她,不是没有过对男子的幻想,可哪个正常的男子会留意到她,也拥有一颗细腻柔软有责任的心肠?只有这个男人看到了她的内心,她想把他留下,和自己共渡今后的岁月。所以,她常常给他讲故事,没完没了地自言自语,想要驱散他失忆的恐慌,而她自己却在快乐中有几分忧郁,亲热中又显得啰嗦。她患得患失,怕好不容易得到一点甜蜜,马上又被人夺去。 “夏姐姐,你、你要丢下我吗?”看着夏冬珍时脑时羞的样子,张海笛眼圈红了,他一个如浮萍一样的男子,对什么都是一无所知,还不能自由行动,万一冬珍嫌他累赘,抛弃他,那他如何活下去? “海笛,你怎么会这样想?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不管你。”夏冬珍看着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蓄满眼泪,眼看就要落下来,感到心都疼了,忙上前安慰。 “可我什么都不懂,还是个残废!”张海笛的眼泪终于下来了,他鼻头红红的看着这个站着与他坐着同高的女人,她是他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她这些天用矮小的身躯为他端药喂饭,是她用不宽厚的肩膀阻止住那些要把他丢弃的建议,也是她不厌其烦地给说着人情世故…,他只有她一个亲人了。这么多天,他不是没有幻想过,他的家人可能已经在四处找寻他,正在等待他的归来,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如何寻找亲人?也可能他根本就没有亲人,要不这么久怎么不见有人来寻他?他用手紧紧地抓住夏冬珍的衣角,好像这样能得到一丝丝温暖,来驱散心中漂浮不定的寒意。 “海笛,我会治好你的,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我想带着你先回溧阳,等我有了自己的产业,我就带着你另立府邸单过,谁也不能让你走。”夏冬珍虽然这样说,但她心中没底。她知道自己现在还离不了夏家的庇护,她还没有长出坚硬的羽翼,用来保护自己的爱人,现在她很是后悔,没能早日能够自强起来。等回到夏家,家主肯定不会同意白白地养着一个与夏家毫无关系的残废,家族中的女人也不会让她一个侏儒拥有这么貌美的男子,他是一个残疾,更容易落入她们的魔掌。她该怎样保护这个如新生儿一样娇弱的男子呢? 阮云溪看着这个如傻子一般的慕容夕照,笑了。当初,这厮在自己面前,摆足了正夫的架子,好像她是一个不知廉耻偷他妻主的男人一样,对她说话很是气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还不知羞耻的抓住一个侏儒的衣袖,怕被一个侏儒抛弃,活到这个份上,还不如直接死了得了,活着也是给素素丢面子。 看样子,无花宫和慕容山庄还没有人找到他,要不把他的脸划花,让她们永远找不到她,先除去一个情敌再说? 夜晚,夏冬珍带着张海笛留宿在商都客栈,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的阮云溪,却发现有人在监视慕容夕照,有可能是无花宫或者慕容山庄的人,阮云溪不甘心的躲在暗处,一动不动,她不敢暴漏自己的行踪,万一她的想法被行素知道,恐怕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结果却让他万分意外,只见监视的几个蒙面女人,留一个放哨,三四个悄悄进入慕容夕照的房间,几个人都很意外,慕容夕照竟然一点都没发觉她们的到来,还在沉沉地睡着,但她们也不客气,很轻松点中他的昏睡穴。 “少主好像不会武功了!”一个女人压着嗓子低声说。 “有些怪!” “不管怎样,我们完成庄主的交代就是了。”一个女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 “慢着,少主这样美貌,我可是不舍得浪费,等他变丑了,谁还愿意和看他一眼?趁现在漂亮,我们今天也乐乐,那个大皇女瘦的像只猴子,那方面肯定不行。”最后一个女人邪恶地摸着慕容夕照光滑如玉的脸蛋,她还真可惜了这张脸孔。你说你嫁给谁不好,非要和主子的亲生子抢妻主,这不是找倒霉吗?侄子再亲能亲过儿子?况且还是慕容笑笑的孩子,慕容笑笑都被主子干掉几十年了,这个男孩子能长大已经让她们稀奇了。你说,要是随了她们几个隐卫多好,至少不会破相不是? 几个女子看着慕容夕照娇媚如月的睡颜,不由吞了吞口水,还真是秀色可餐啊! 在男子的昏睡中,几个女子刚开始还有点顾忌,毕竟少主这些年还是有些积威的。可想到临行前主子的交代:见到慕容夕照,不管死活,将药粉洒在他的脸上即可。 事后,几人一脸惋惜的看着男子,好似一场暴雨摧残后的梨花,却让人感到一种残破的美好,虽然可惜着那美艳的容颜,但还是将一包药粉,一股脑的洒在男子的脸上,不忍看到结果,迅速离去。 直到几个女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躲了两个时辰的阮云溪,才腿脚发软地站起,他没敢看一眼慕容夕照,这期间,她经过上百次的心里交战,想站出来制止这群禽兽,但心中独霸行素和趁机除去一个对手的负面心理,让她一直在犹豫不前,特别是几个女子要侵犯慕容夕照时,她更是想让她们得逞,这样他就没有脸再回到行素身边,但作为男人的感觉,她不忍心让他受辱,可重要的是,她也不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怕就是她出去,也不过是让她们多杀一个人而已。 最终,阮云溪还是没有出来,如果她能发出一句‘抓贼啊!’的大喊,几个女人肯定惊慌离去,慕容夕照也不会受辱,可她没有。阮云溪回到自己房间,朝着慕容夕照的方向叩了一个响头,匆忙收拾一下自己的随行物品,几个跳跃,消失在黑暗中。 第八十五章 遇北蒙军 据凤朝历史记载,凤朝以前是一个较为混乱的年代,整个国家四分五裂,大小国家有几十个之多,北方的小国为了抗击匈奴的进攻,各自在北方边境修筑了很多高大的城墙作为防御工事,用来阻挡外族的进攻。 凤朝开国女皇东方正颖凭借一身的武功和聪明的头脑统一了江山,并把北方小国修建的一些断续的防御工事连接成一个完整的防御系统,用以抵抗来自北方外族的侵略。经过几代女皇的继续加以修筑,使这些城墙成为历史上最长的军事设施。 城墙每隔一段就会有建造一个关口,如大同口、宣抚关、冀州口、凤凰关、雁门关、平阳关等几十个关口,大部分关口都处在关沟峡谷之中,两山夹寺,山形陡峭,一水中流。山上城墙蜿蜒盘绕,山下城楼巍峨雄伟。关城内庙宇、署馆、亭坊、仓房层叠错落。红墙、绿瓦、油饰彩画相应成辉。关城所在的峡谷,大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雁门关与武宁关、偏水关合称三关,自古以来是兵家必争只要地,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天下九塞,雁门为首。杨晟楠大将军和五个女儿几十年来一直坐镇雁门关,在雁门数年,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使北蒙数岁无所得,更是廉洁奉公,深得士兵的拥护,威震三关。 按照往年的习惯,北蒙国在杨家军手中讨不到什么便宜,但她们会在雁门关百里方位内骚扰汉人的集市和村庄,让军队疲于应付。今年之所以增加兵力,一是为了预防卡扎可汗的报复,更重要的是,女皇想趁此机会夺回燕云十六州。 燕云十六州是在女皇刚开始登基时丢失的,这些年她一直耿耿于怀,这十六州在她手上被北蒙国夺去,比送给她一定绿帽子还要难受百倍,作为一国之主,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国土,这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她发誓一定在她在位是把它们给抢回来。这次,就是趁此机会夺回燕云十六州。 北蒙国在凤朝以前的主要居民乃匈奴人,后来蒙古人迁入该地。 凤朝初年,喀尔喀蒙古分为土谢图汗、车臣汗、札萨克图汗三部,凤朝黄历85年,吉萨思汗统治了蒙古地区的所有蒙古各部,建立了蒙古汗国,凤朝称作是北蒙国。蒙古族自称“蒙古”,其意为“永恒之火”,别称:“马背民族”。 蒙古人是擅长狩猎的游牧民族,终其一生在驰骋草原中渡过。打从孩童时代起,他们便开始学习骑马和使用武器,尤其是弯弓。每一个体格健全的女子,在六十岁以前都会被要求参加狩猎与战争。蒙古人在极其严厉的军法约束之下作战并共享战利品。在战争中遗弃战友会被判处死刑。这种严格的纪律,加上英明的领导和有效组织,让蒙古人的武力,从骑兵群提升为一支真正的军队。 这次的北蒙*对,由卡扎可汗的大女儿乌日娜统领全军,全军由成年女子所组成,共四十万人,几乎是卡扎可汗能调动的全国的兵力,北蒙*队依靠火力、快速调动的能力和残忍的名声处于优势。相较之下,凤朝军队的移动速度则非常缓慢和谨慎,但蒙古人善于寻找机会去分散敌军的力量,然后集中自己的力量,以快速的射击把敌人各个击破。 大将军杨晟楠原有三十万兵力,本来打算死守雁门关,这时二路先锋张元灵又带来了四十五万兵马,这样雁门关驻地就有近八十万的兵力,主动出击北蒙军队都很充裕。但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有有三十多万的骑兵。她也知女皇的意思是想趁机夺回雁门关以北八百里方圆的燕云十六州,一雪前耻。 正当她布局之时,没想到北蒙国正营却在雁门关两百公里的地方,发现了凤朝住北防守的漏洞——马扈城。 马邑城在雁门关以东北两百公里的地方,游牧部落和内地经常于此进行马匹交易,故而得名。马邑地理位置特殊,西面进退要渡过黄河,行动不便;马邑东边是大暗山,出入要跨越大暗山,且距离匈奴本部太远,亦不便。马邑位置适中,没有大的山河阻碍,适合骑兵快捷突击和撤退,从马邑南下进取太原,进而可以威胁凤朝腹地。 乌日娜在无意中发现这个战略要地之后,马上决定从这里动刀,进略凤朝。 等杨将军收到消息,她知道马扈的重要性,立马让大女儿坐镇雁门关,自己亲率大军三十万火速赶往马扈救急。可谁知一天不到,在北蒙国右贤王率领的右营十万士兵的攻击下,马扈守备魏复涵带领十万大军就已经投降了。等杨将军赶过去,已经晚了。 不数日,右贤王引导蒙古大军,攻略太原,一路南下纵兵四掠,杀人无数,虏获甚厚。大有饮马黄河,直捣京都之势。 杨将军让二女儿杨北萍带领二十万大军攻打奸贼魏复涵,取回马扈城,自己则带领十万士兵追寻右贤王带领的蒙古骑兵,希望能把这股兵力给端了,断了北蒙国的右臂。可北蒙国将士都擅长游击作战,烧杀抢掠过后随即跑的无影踪,杨将军带领着十万大军紧追在后,但也只是看到一处处平民百姓的尸体,和被捣毁的村庄。 看着手无寸铁的百姓惨死在北蒙的铁蹄之下,杨将军以及将士们眼睛都红了,这些畜生,根本不把凤朝的百姓当人。这些参加过上百场战役的钢铁女人,把满腔的怒气化为动力,誓死要把右贤王等人命丧凤朝。 ** “报骁骑尉!捉到一个可疑的女孩!”一个探路小兵过来汇报戚继蕾,骁骑尉是女皇封的六品武官。 “带上来问问!”行素见戚继蕾看着她,就下令道。 “你们是谁?为什要抓住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被几个士兵粗鲁地押着带到行素和戚继蕾面前。她看着衣裳光鲜的这些人,虽然极力隐藏心中的恐惧,但颤抖的身体和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害怕。 “放开她,给她一杯热水喝。”行素见这个女孩眼中满是死里逃生的恐惧,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嘴唇由于寒冷冻得青紫,眼看就要支持不住,昏倒在地,就让伺候她的士兵给她递上一杯热水。 看着女孩捧着热水一口气饮下,恢复了一点气息,行素才开始发问。 听完女孩子的述说,行素让人把她带下好好安置,她和戚继蕾陷入了沉思之中。 女孩叫胡宛,是离她们所在之地以北三百多里的一个小村庄胡集人士,不想数日前,一支骑兵打马进村,见人就杀,由于是冬日,大部分人家都窝在家中取暖,几乎是全家都被堵在在中,女的杀死,老的小的丑的男人被杀掉,稍有姿色的男子被抓走,不知带到那里去了。那时,胡宛身子娇小,母亲让她到小地窖里取些红薯,刚下地窖,就见母亲脸色剧变,交代她一声不可上来,就把地窖口用玉米杆给堆上。 胡宛不知何事,但见母亲严肃的样子,她躲在地窖里不敢动弹,不一会,就听见一阵马蹄声,伴随着母亲、爹爹及弟弟的惨叫声,几个女人粗声的叽里呱啦大笑声,她吓坏了,直到夜晚来临,外面再也没有叫喊声,她才偷偷地从地窖里爬出。 母亲扑在爹爹和弟弟身上,胸前一个窟窿,血已经不流了,只是瞪大眼睛不甘地看着一个方向,两个弱小的弟弟和爹爹也倒在血泊中,不知是母亲的鲜血还是他们的。房屋中,祖母倒在炕上,身体还是热乎的。家里的一袋准备过冬的粮食和几只母鸡不见了踪影,父母的床炕被掀掉,露出已经冰冷的炉灰。除了空荡的四壁,什么都没有了。 胡宛怕极了,想到离家不远处隔壁的大姨,她抹黑想到大姨家,可大姨家一家七口人也都倒在已经冰冷地血泊中。她爬起,又跑到几百米外的小胖家,然后跑到千米外的村长家,十来户人家都跑遍了,终于,她看到村口胡曼家,胡曼还有一口气。 “小宛,你快朝南跑。鞑子来了好多,见人就杀,你…小心!”胡曼说完也死了,这时,胡宛才发现,今晚的黑夜竟然是这样的可怕。没有了狗叫声,鸡鸣声,羊咩咩,只有冷冽的寒风依旧呜呜地吹着。 “殿下,看来北方战事吃紧,已经有蒙古兵突破边防,进入晋北。我们再往前走,有可能和她们相遇。”戚继蕾沉思了一阵,开口说道。 “是啊!就是不知是何人统领?有多少军士?”行素站在寒风中,很是肃然。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万一遇到敌军,免不了一场恶战。可她们战马只有五千匹,大部分都是步兵,遇到以速度闻名的北蒙国骑兵,可谓是凶多吉少。 “殿下。属下建议立马停止行军,就近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做好站争准备。”戚继蕾想了一会儿,心中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说于行素商量。行素听罢认为可行,点头同意。 大军停歇下来,这里本是北方平原,没有什么高大山脉,戚继蕾选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土山,让几千士兵把方圆几里的书砍伐许多,截成两米长的树桩,另让几千士兵把树桩埋在土山山顶周围,只露出比马腿稍微高一点点的木桩,密密麻麻的林立在土山上,这样,步兵可以穿行其中,马却不可行。木桩后是用土堆起的堡垒,垒上多积盾牌强驽,木桩的高度恰好不防碍士兵射箭。又让几百个善于挖洞的士兵挖几眼深井,几千士兵把周围地上枯草给收拾干净,一来可以当做草料和燃料,再者可以防止敌人火攻,毕竟只有一点点积雪,枯草还是可以点燃的。然后让四万五千步兵在土山上以逸待劳,保护两位殿下。五千骑兵,由戚继蕾带出去寻找北蒙军队,由于不了解对方军情,只在周围百里活动,好支援土山上的军队,如有机会就消灭敌人小股或分散的力量。步兵交由大皇女行素带领,反正都已经布置好了,行素只要督促士兵死守就可以了,只要对方下了马,就和她们的战力接近,甚至可以说,对于步兵更加有利。 右贤王带领十万右营军已经拿下晋阳,此时探马来报,凤朝大皇女带领的仪仗队护送大皇子到雁门关成亲,已经走到离晋阳百里外的地方。右贤王一听大怒,可汗求取凤朝大皇子已经半年有余,凤朝皇帝不答应,竟然还把大皇子嫁给一个小小的女娃子,这不是明摆着瞧不上她们的可汗吗。这是对北蒙国的挑衅和蔑视,她一定要让女皇付出代价。南下的胜利让她得到很多的收获,她感到凤朝其实不堪一击,对于这五万人的仪仗队,她也是手到擒来。 “右贤王,属下愿意去擒下凤朝大皇子和大皇女!”莎琳娜上前请令,她是卡扎可汗的小女儿,这次随军主要是想获得些军功,得到一部分军权。 “莎琳娜,你带领多少兵马能拿下凤朝大皇女五万兵马?”右贤王看着这个刚刚成人的侄女,问道。 “属下领一万兵马足矣!”莎琳娜回道。这次随王姨南下,所向披靡,凤朝军队不堪一击,人民更是软弱如待宰之鸡羊,见到她们手中大刀,有的痛哭流涕磕头求饶,有的怒目而视却无力反抗,只能乖乖受死,哪里像她们蒙古人,就是幼童老妪也是骁勇非常。对于这花架子的仪仗队,应该比一般百姓还不如。 “好!我就在晋阳为侄女开酒庆功!”右贤王也是认为一万人足矣,应该给年轻人一个锻炼的机会,就让莎琳娜把大皇女姐弟擒来吧。 莎琳娜带领一万骑兵,穿进土山边上,刚开始只有稀疏的短树桩出现,战马还能慢慢行进,可随着短树桩的密集,战马转身都是问题,跳过去更是行不通,尖锐的树桩顶端能把战马的腹部刺成漏洞。看着密密麻麻的短树桩,莎琳娜只想骂爹了。只好让部队下马步行,又深入一段之后,突然从里面冲出两万步兵,两个一组,对上她这一万士兵,不到一个时辰,莎琳娜被几个护卫保护着还好,可她带领的一万骑兵只剩下千百人。 莎琳娜看势不妙,下令撤军,等她们好不容易跑出木桩阵,只有几百人活下来。大部分战马也成了对方的战果。 看着跪在帐中痛哭流涕的莎琳娜,右贤王简直都想立马杀掉这个废物。她手中就只有十万骑兵,这些人跟随了她十来年,对她们比姐妹手足还要在意,每年冬天南下打秋风,春天,她要一个不少的带回草原,给她们家人一个交代。这下好了,一下子就被这个草包给丢掉近万人,让她有何脸面面对丧失亲人的家属?难道可汗知道这小崽子无能、故意派来打击她的?一万人哪!她的心都在抽筋似的痛了。这个该死的狼崽子! “怎么回事?”右贤王青着脸强忍住怒火,问道。 回来的几百个人也是一身伤口,见莎琳娜小姑娘哭得厉害,三十岁左右的小队长只好上前,把战况一一道明。 右贤王听着,怒火慢慢息下。这种情况以往从来没有出现过,怪不得莎琳娜会输得这么惨,原来对方军中有高人摆下阵法。不就是一些破木头,只要人多,这个问题很好解决。 “莎琳娜,现在,我给你五万人,你让五千人开道,见到木头就拔掉,等阵破掉,然后再带领五万骑兵攻入,在马上,我们一个骑兵等于她们几个步兵,不信就拿不下区区五万步兵的仪仗队。这次再失败,你就直接自杀得了。”右贤王气恨地对莎琳娜交代。 万把蒙古兵在一个个快速地去掉木桩,很快就出现一个真空地带。 在山顶,行素和蒙有面纱的无情、明晓等男子看着山下密密麻麻的骑兵,已经准备好上山进攻了。 “姐姐,那里不是还有好多木头吗?让我们的士兵从山上把木头推下去,圆滚滚的木头一定可以滑倒她们的马匹,只要她们落马受伤,对我们的兵士就非常有利。”东方明晓虽然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场面,但从小接受的各种皇家训练,还是让他的头脑保持冷静,看着土堡内剩下的一大推圆木,他立马计上心来。 行素看着这个平时爱作弄人的弟弟,没想到在战场上他的头脑,能胜任一个军师。 “素素,冬日天干,让士兵做成火箭,向下射在敌人的马身上,动物怕火,马匹发狂,她们也就失去了战斗力。”无情也在一边献计,他可是无花宫的宫主,虽然没有上过战场,但遇事也不会惊惶无措。 “仁勇副尉(正九品武官),传令,一万人快速做火箭,尖头蘸上烈酒,或油,备用。让人把皇上赏赐的烈酒倒在那一堆圆木上,把食用油也一块倒上。”行素立马招来几个副尉,吩咐众人各行其事。 看着对方骑兵登上半山坡时,行素下令让一万人士兵把圆木推下山。马匹正在飞速上前,看到山上滚落下东西,就是无处可避,踩在圆木上,第一排的马匹几乎都踉跄着东倒西歪起来,马背上人直接摔到在地滚落老远,有的却被马踩踏,惨叫不绝。后面几排马匹一时收不住脚,也冲上来,混乱一团。一万弓箭手把火箭点燃射出,射马的、射人的,射到圆木上的,直接引燃了带有油和酒精的木头,下面更是乱作一团,人马相互踩踏,死伤已过万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烤肉的味道和血腥味。北蒙军士第一次亲眼见识了训练有素的步兵的威力,颇为震惊。 莎琳娜看势不好,清点人数之后,她差点抽刀自杀,被副将劝住。 “郡主,不可,军中还要靠郡主统领。我看,她们山上一定没有太多的武器,就是圆木也不会太多,马上我们可以分散进攻,一次只派百十个人,这样就是她们扔下木头,我们也能避让,等她们没有圆木和火箭,我们再冲上山去,杀个片甲不留,以报死去的姐妹之仇。只要拿下凤朝大皇女姐弟,郡主也可戴罪立功。” 莎琳娜能不死当然也不想死,她已经六神无主,就按照副将说的来做。 零散的进攻,确实耗尽了山上的圆木和箭矢,毕竟没有准备许多,等几万蒙古骑兵攻上来时,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肉搏战。 四万多士兵大多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没有见过惨烈流血牺牲的场面。所以,刚开始近身搏战时,加上蒙古骑兵坐在高大的马上,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顾此失彼。但见到身边相处几个月的姐妹惨死在敌人的刀下,不由激起步兵的狂野。加上这一个月戚继蕾的集训配合,不久就杀红了眼,忘记了胆怯,只想着守护身边的战友和国家。砍不着人,就削马腿,然后在砍人。四万多步兵还是比对方人数多出几千,半个时辰之后,就渐渐不落下风。 行素让无情保护明晓几个男子,大帐外围有一千士兵护住,自己也亲自和敌人拼杀起来。这种环境,在看到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在敌人的铁蹄之下时,就是土人也惹起了三分火气,虽然行素作为一个医师,性子温和,担负救死扶伤的责任,但她现在是一个王爷,铁蹄之下是她的亲人同胞,她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对敌人心慈手软就是对自己人最大的伤害。 士兵看到大皇女亲自上阵,士气大振,几个护卫忙守护着行素,但见行素跃至敌人马背,手起刀落,杀人如切瓜砍菜一般,没有一丝惧意,身手很是了得,不下于武林高手,才知道原来看似柔弱的大皇女,竟然也是一身武功。 双方人员迅速精简,三五个步兵组成一个小团体,按照戚继蕾演习的阵法,开始慢慢消弱敌人的数量。行素稍息片刻,暂缓气喘之势,把内力运转一周,又和几位护卫一起拼杀起来。 莎琳娜见到自己这方人数大概只剩下一两万人,对方也已经死伤过半,一边派人前往晋阳求救,一边集中兵力主攻军中大帐,只要抓住对方皇子皇女,就是大功一件。 其实,北蒙的轻骑兵并不擅长和敌人做阵地持久战,更不能对抗重骑兵的攻击,所以他们会假装败逃来吸引敌军骑兵的穷追猛打,藉此消耗敌人的体力,以降低其攻击实力;这时,原本走避的蒙古轻骑会突然折回反身成为攻击者。蒙古军队精于设下埋伏和突袭。蒙古军的将领也最善长于应用侦察兵,并且在身处劣势的情况下,协调武力的调动以夹击敌军。 可以说,北蒙士兵以灵动活泛为特点,这样攻坚阵地的打法,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但如果遇到没有阵法的步兵,也是可以轻易取胜。但这次不同,虽然仪仗队没有经历过战事,但经过戚继蕾每天集训,交给了步兵一套实用的作战阵法,再者,北蒙右营右贤王被胜利迷花了眼,竟然把五万轻骑交给一个没有领兵经验的女孩子统领,这也造成她们失败的必然性,骄兵必败的道理还是比较正确的。 正当莎琳娜孤注一掷,准备带领骑兵集中朝大涨方向冲击时,戚继蕾带领五千骑兵从外面包抄过来,凤朝军队像包饺子一样,把北蒙军的后路截断。 戚继蕾和士兵见驻地血流成河,特别担心大皇女和大皇子的安危,更是鼓起一口气,和北蒙骑兵杀作一团。 莎琳娜看着逐渐减少的手下,绝望了。但她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死在自己人的惩罪刀下。其他蒙古人也抱有必死的决心,奋力反击。 这时,外围凤朝士兵一片哗然,原来,右贤王带领剩余四万军队倾巢而出,来支援莎琳娜。 右贤王听到探查兵士的回报,差点一口气噎死,这个该死的莎琳娜,果然是她的克星,五万军队又给她弄死三万,这个蠢猪,打不过你骑着骏马,还跑不过两条腿的步兵吗?留下兵力,等敌人疏忽时再杀个回马枪不就完啦。这个要命的郡主,是要耗尽她的十万兵力啊! 不过,她也就纳闷了,一个五万人的仪仗队难道成精了吗? 凤朝军队见到被围,有些慌乱,但见大皇女、骁骑尉都是一副胸中成竹的样子,也稳定下来,刚才的胜利增加了大伙的信心。 其实,行素和戚继蕾没有那么乐观,己方只剩下两万多能战斗的战士,还大部分都是作战了四五个时辰,已经非常疲惫和饥饿,几乎没有了一战之力。而对方四万兵马都是人强马壮,根本不在一个档次,如果得不到休息和饭食,她们都可能会命丧于此。 莎琳娜带领的不到两万兵马也是人困马乏,右贤王的到来如同给她们服用了兴奋剂一般,很快就突出包围,与右贤王兵马汇合在一处,对行素她们形成反包围状态。 右贤王让她们在外休息,自己带领四万人马冲上去,对付疲惫饥饿已无站立的仪仗队。行素她们也不会等死,戚继蕾带领五千骑兵守护在外,好让步兵得到喘息的机会。 突然,北蒙军队外围一阵大乱,杨将军带领十万大军终于追来,在外围住了右贤王六万军队。 四个时辰之后,两军会合,打败北蒙右军,活捉右贤王及三万北蒙骑兵和五万多匹战马,凤军大胜。可五万仪仗队却仅存两万人,其他皆战死。 **战事停歇 马扈守备魏复涵以‘韩国魏裔’的身份自立为王,她是凤朝以前晋北一个小国韩国的后裔,一直以光复韩国为己任。其实杨将军早就知道马扈城是凤国北疆的漏洞,专门派驻军十万人驻守在马扈,只是没想到守备魏复涵的野心。这次她不战而降,就是为了利用北蒙国的支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韩国。 杨北萍带领二十万骑兵攻打马扈,魏复涵率领的十万叛军,大部分都是凤朝子民,只是将领被魏复涵收买,她们只好遵守将领投诚叛国,但大部分凤朝士兵不满现状,见杨二将军带领人马到来,士兵发动叛乱,开门投城。 魏复涵在一万亲兵的护送下,逃出马扈,投奔大暗山驻扎的北蒙三十万驻军。 杨北萍不费一兵一卒进驻马扈,她知道母亲对马扈城非常看重,就让大军好好守护。但对于叛国的魏复涵,女皇下令一定要杀之。见魏复涵只带领一万人马逃跑,她有些心动,想要拿下这个军功,但被副将劝住。 乌日娜统领正营和左营等待右营的好消息,但右贤王急功近利,想抢头功。攻下马扈之后,直接进军晋北。乌日娜还在犹豫是否也从马扈进军凤朝,又怕后路被杨将军截断。这时探马来报,右营几乎全军覆灭,右贤王和三万将士被俘。 当晚,乌日娜接到爹爹密函,说卡扎可汗突然生病,朝不保夕,二郡王塔拉娜(乌日娜同母异父的妹妹)正在暗中行事,想要趁她不在王庭,拿下可汗之位。 所以,乌日娜进入两难境地,这次到凤朝抢夺过冬的物质,还没有什么收获,却失去了十万大军,虽然是右贤王激进,但她这个主帅要担下全部的责任,如果就此回去,一定会引起民众的不满,支持她的人也会对她有意见,转而支持塔拉娜。如果不回,万一可汗有什么,那塔拉娜更是近水楼台。 回是一定要回,但军权一定要握在手中,这三十万轻骑兵可是北蒙的大部分兵力。还要把右贤王和三万降兵给要回,这样右贤王就会极力支持乌日娜。更重要的是建立军功,让三十万士兵心悦诚服地跟着她。这边,先和凤朝建立友好关系,让凤朝不会因为北蒙国政权变换而趁机发动战争。这样,就是回去塔拉娜占得可汗之位,乌日娜也能夺过来。 这时,杨北萍已经知道母亲大捷,活捉了右贤王。还了解到卡扎可汗病危,猜测乌日娜已有退意。就派使者到乌日娜驻地,让她送回魏复涵,顺便探查一下军情,好趁机攻打。 乌日娜听到凤朝军队有使者来访,就让手下一个个作出垂头丧气的样子,好像已经被右贤王等被俘的事情打击到,还让士兵收拾东西,装出就要撤军回王庭,用这些来提示她就要回去争夺可汗之位去了,其他的都顾不上了。 使者没有要回魏复涵,把自己见到的情况报知杨北萍。杨家二小姐,一直以来都没有大小姐受宠,见姐姐建立一个又一个的军功,她暗中责怪母亲没有给她机会,她要向母亲证明,她不比姐姐差。这次,她认为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第二日,乌日娜派魏复涵为副将,与左贤王一起带领十万人攻打马扈,目的不在马扈,在于引诱杨北萍出城,最好活捉她,拿她和右贤王互换。 杨北萍带领十万人马作战,左贤王不敌,带领魏复涵和士兵狼狈逃跑,边跑还不甘心地回头攻打凤朝军队,一会儿不敌又跑。 杨北萍盯紧魏复涵,今日一定要把她拿下。 此时风雪大作,有的士卒手指都被冻掉了。但恶劣的天气对双方都是一样的,往往更有出奇制胜的效果,杨北萍不顾身边副将的劝阻,命令大军克服困难,全速前进。 北蒙哨兵观察到打着杨字旌旗的这支追兵走得最快,处于突出的位置,马上报告给乌日娜。乌日娜哈哈大笑,只要抓住杨北萍,自是大功一件。 乌日娜马上命令所有军队悄悄出山,设好一个口袋,专候杨北萍。一时间,马衔环,人卧冰,雪中石后,藏匿着虎狼之师。 等左贤王引杨北萍钻入口袋,牛角号吹响了!伏兵四起,箭如雨下! 乌日娜似乎在一瞬间看到了杨北萍惊愕的眼神。 杨北萍知道自己冒进了,但她毕竟跟随杨将军多年,一瞬间的惊愕之后,立即急令部队上小安山,占据有利地形。 副将领盾牌军死命顶住北蒙士兵,杨北萍令士兵迅速锤木建阵。一会木阵立起,杨北萍鸣金令大军撤入阵后。 副将令士兵在木阵后驾起盾牌,形成第二道防线。 从遭遇伏击到阵地立起,凤军指挥有序,行动快捷。北蒙军队向上作战不利,无法通过木桩拒马阵,一时无计,只得将小安山四面围定。 此时,乌云四合,将小小的小安山衬托得好像黑白剪影。 杨北萍急得直跺脚,跺脚此时作用很大,不但可以疏缓紧张情绪,而且还可以御寒。 杨将军此时已经赶到马扈,听说二女儿被困小安山,急带领二十万兵马来解围。另外让大女儿支援二十万新兵,从雁门关火速赶来小安山,她想把北蒙国剩下的三十万人吃掉,这样,凤朝北方至少可以平安五十年。 乌日娜又收到爹爹加急信件,说可汗身体拖不过一个月了,塔拉娜已经控制了王庭,让她赶快回去。 乌日娜招来几位亲信商议,从目前的形势看来,对北蒙*队不利,北蒙国将士已经成夹心饼,就是突围出去,所剩兵力已经不足以夺回王权,还要承担伤亡的责任。 于是,乌日娜派使者前去杨大将军处,为表诚意,把魏复涵交给凤军,希望凤军把右贤王及被俘将士还回,乌日娜愿意让自己的亲弟弟格根哈斯(明玉之意)送往凤朝和亲,并送还燕云十六州。其实,燕云十六州自从被北蒙占领之后,当地凤朝居民都死的死,走的走,几乎就成了废城,一点利用价值也没了,用它来换取三万将士的生命,可以换来几万将士的誓死效忠,比什么都值得。 杨将军飞鹰传书女皇,让女皇定夺。按她的意思来讲,还是消灭掉这三十万北蒙军队,但她也有顾虑,一来不可能消灭掉,北蒙军的勇猛不是假的,她们马快,想逃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者北蒙人凶悍,真打起来,自己这边至少要赔上相应的人数活着更多。将士们跟随她多年,有的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家人,如在此丢掉性命,那杨将军也不安心。 女皇旨意几日后传来,杨将军接收燕云十六州,送还右贤王等俘虏。杨北萍回到雁门关准备接受军法处置。 乌日娜带兵火速赶回王庭,进行她的王位争夺。 杨五萍今年二十岁,是杨将军最小的女儿,由于一直在军中服役,还没有成亲。和她几个姐姐一样,都随了母亲的性子,对凤朝忠心耿耿,有着统领的才能,只是现在军职较低,只是一个六品骁骑尉。行素事先多了解她一些,考察一下她的品质,见她虽然有些军事化作风,为人倒很是正直,性格直爽。又见杨大将军只纳娶了两位夫郎,看来杨家女人应该不是太过花心之人。看来,杨五萍对夫郎应该也不会太过离谱。 果然,大婚后,杨五萍立马被可爱美貌与才华集一身的东方明晓吸引,对这个没有皇家架子的大皇子很是满意,要不是有军务在身,她几乎要天天腻在明晓的身边了。东方明晓对杨五萍也是特别满意,他本来就对军人特是爱慕,现在嫁给了身材魁梧一身正气的杨五萍,年岁又相当,有很多共同语言可以相互交流,所以对这个妻主他是又敬又爱,浑身洋溢着新婚的喜悦。 女皇收回燕云十六州,大喜,从鲁中、豫北、晋中等人口密集之地移居一部分人口到燕云十六州。入住三十万军队常年保护,无战事时,士兵休养生息,冬日操练,夏日种植庄稼, 进行农事生产,最好能够自给自足。 开春后,北蒙新君乌日娜继位为高云可汗,派使臣护送王弟格根哈斯到凤朝和亲,并与凤朝签订五十年互不侵犯条例,互通有无。 大皇女行素和杨将军带领大军(包括要退役的老兵)还朝,京城锣鼓欢天,女皇亲自到城门外迎接。 ------题外话------ 对不起各位,素素错了,不该虐慕容,写文那几天,有些事影响,所以有些乱。 第八十六章 行素还朝 “海笛,看那个就是大皇女行素,当初在溧阳,她还开导我来着。那时,我们都不知,原来她竟然是皇上丢失的大女儿。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想到自己打拼一番事业。”夏冬珍带着张海笛坐在二楼的包间里,看着大街上整齐的队伍中,骑着枣红马的行素,对身边的男子柔声说着。 她身边的男子坐在椅子上,身着黑色长袍,脸上蒙着黑色的面纱,露在外面的肌肤就像春天打苞的柳树一样,长出一个个的肉瘤,让人看到很是恶心。但夏冬珍却一点也不嫌弃,在她眼中,他就是当初那个俏丽娇媚的模样。 夏冬珍带着张海笛回到夏家,张海笛的样子让夏家上下耻笑,说她也就只能配丑男。但她知道,海笛不丑。为了不再让海笛难看,夏冬珍就求家主(她母亲),让她带着海笛到京城,自愿脱离夏家。现在,她已经用母亲给的一些银子,在京城建立起自己的绸缎庄,虽然不大,但养家糊口还是有剩余的。 想起那日清晨,夏冬珍后悔得脸都绿了,都是她太大意了,让他这么美的男子在医馆抛头露面,致使强人夜间行凶,不仅夺走海笛的清白,还下毒毁掉他的容颜。她一直在寻找,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暗害一个已经不能自由行动的可怜人。可她一直没有任何线索,海笛也让她放弃,她恨自己没用。更加怜惜海笛的遭遇,两人已经商量好,再过几日就成亲,这样夏冬珍可以更方便地照顾他。 海笛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睛,此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下面。一身的戎装让她更加精神,脸稍微有些瘦了,上挑的丹凤眼微微上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那温和的笑容还是那么明媚,那么阳光,让人不由的想去追随。几个月过去了,他已经慢慢恢复了记忆,这个骑在马上的人就是他的妻主。当初二人也曾花前月下,恩恩爱爱,夫妇一体,可如今他们已是云泥之别。他这样子自己看见都恶心,朱颜辞尽花辞树,还怎么配得上容颜依旧、高高在上的王爷?还是给她留下一个念想,至少她会时不时地想起当初那个风华绝代的慕容夕照。 玉儿和阮云溪扶着冰蟾站在一家酒店的二楼,通过窗口看向枣红马上意气风发的女子。自从行素捎信要回来,他们就开始盼着。 冰蟾现在胖的厉害,腹中的孩子已经将近十五个月。自从离开行素,虽然白天,看上去他很平静,其实他基本上心神就没有宁静过。已经做了很多六神无主恐慌的恶梦,老是梦见自己好像不知怀了谁的孩子,四处寻找孩子的母亲而不得,就是没有出现过行素的影子,他想腹中孩子的母亲,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边,那样他就能心安下来。虽然心绪不宁,但他胃口很好,天天感觉吃不饱一样,每餐大鱼大肉,还喜欢吃甜食,这和他怀孕前的味觉相差很大。所以吃啊吃啊,没有控制好,就长得像一头肥猪一样。从前精炼有型的长方脸,现在已经圆嘟嘟的,脸蛋上都有两团赘肉,头好像大了一圈。腰围从二尺六左右变成了将近五六尺,可谓是膀大腰圆,比当初的丑陋还要丑上十分。他都不愿意见人了,这次行素回来,他更是紧张,万一行素看到他如杀猪的屠妇一个样子,会不会立马休掉他?丑得他自己都难以忍受,何况马背上那个被万人拥护光彩照人的美女子。 玉儿还是老样子,只是有些成熟一点。妻主征战在边关,他非常担心行素的安全,每夜必熏香祈祷,希望上天垂怜妻主,保佑妻主平安。见到平安归来的行素,他激动的小脸都红了,在楼上跳着脚地大喊着行素的名字,只是他的声音消失在群众的欢呼声中,没能惹起行素的注意。 阮云溪转了一圈,还是回到行府,她忘不了行素中毒时对她的温柔体贴,忘不了行素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睛,但她也忘不了慕容夕照在她的注视下被人羞辱。她没有了往日的平和和安心,一直显得闷闷不乐,消瘦了不少,一双大眼睛显得更大,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看着马上笑得温和纯净的行素,她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变成了男人,也已经配不上她了。这种想法让她非常恐慌,她好像又一次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不行,她不能回到那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能自己毁掉希望和梦想。她没做错什么,只是没有能力制止几个施暴的女人,又不是她毁了慕容夕照的清白,为什么她要负责任,真要算起来,那个姬无情最应该负责任,就是她的亲生母亲毁了慕容夕照。 行素被这么多热情的群众欢迎,虽然处在大军之中,又不是欢迎她一个,她还是感到不好意思,还有点兴奋。她四处看着,希望能见到几个月不见的几位夫郎,人头汹涌,部队行军又快,等她发现有几个目光专注于她时,已经过去,要保持皇女的礼仪,不能回头观望,但她能感觉到,那几个就是她的夫郎。 “罂粟宝贝,你可回来了,妈妈都担心死了!”见过女皇后,行素来到舍予宫,向舒贵人请安。舒羽一看到行素,立马屏退左右小侍,抱住行素就要哭起来。 “妈妈!”行素眼角也有点湿,但见到舒羽一副娇弱男人像,她又想笑。舒羽妈妈在现代的家中,性格沉稳,吃苦耐劳,但她是一个很好的管家婆,一家人的衣食住行都靠她打理。没想到却变成现在这个与世无争的男人样。虽然这么多天了,行素还是不习惯自己的妈妈是个男人。 “哎!我还是叫你舒羽得了。”行素说道。喊妈妈别扭,喊爹爹更别扭,没人时就像在家中一样喊她名字。 “我说舒羽,我都这么大了,你就别再抱着我了。要是让东方青凤看见,又该吃醋了。”行素提醒他。上次,女皇东方青凤见舒羽抱着行素,气得鼻子都歪了,自己的男人竟然抱着别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儿也不行。甚至下令,不让行素经常来皇宫。 “没大没小!”舒羽脸红起来,松开手,整整衣服,正襟坐在榻上。 “咦!你脸红了,是不是和女皇的关系和睦了?”行素也没有特意探听过舒羽和女皇的事情,但舒羽对女皇若即若离的态度,宫里大部分人心知肚明。 “小东西!胡乱瞎猜什么?快给我说说你到北边边关的事情。”舒羽表面装着平静的样子,其实心中在想着东方青凤。自从方贵人被打入冷宫,这个女人老是来舍予宫居住,虽然讨厌一个女人拥有有这三宫六院(其实,东方青凤并没有太多后宫,正式有封号的就七八位。),不纯情,更讨厌面对一个含情脉脉的女人,但他作为男人的身体竟然有些不受控制,这让他惊恐不已。 “喂!舒羽,我给你说话呢,你怎么走神了。”行素看着心不在焉的舒羽,摇了摇头,看来,自己这个男儿身的爹爹真的出现问题了。 “我在听啊,没想到我的乖女儿竟然这么厉害,还有内功了。快让我看看,内功是什么样子?”舒羽看着眉飞色舞的女儿,感觉这才是完整的女儿,当初有些痴呆的孩子,好像开窍一般,一到这个女尊国,突然一切都正常了。他很好奇行素说的内功,以前只在武侠小说中才听说的东西,现在,行素居然说她也拥有了。 行素一头黑线,这流淌在自己身体经脉中的内功,如何拿出来给人看?妈妈刚才在想什么,问出这般幼稚的问题。 “我的老妈呀,你见过武林高手把内功拿出来的吗?”行素问舒羽。 舒羽哑然失笑,自己在想什么? 行虽然内功拿不出来看,但她可以让舒羽感觉到。于是握住舒羽的手腕,像号脉一样,把内力注入,然后沿着舒羽的脉搏缓缓移动。舒羽就感觉好像有一团气流在体内轻轻流动,原来,这就是内功。 行素回到庄园,见玉儿和奶爹、小绿及君梦花等翘首等在门外。 “行姐姐!”玉儿看到行素骑着枣红马回来,心头升起丝丝酸楚,眼睛一热落下泪来。他担心了几个月,终于看到了完好如初的妻主。没有她的日子里,他简直是度日如年。生活中适应了行素的存在,她的突然离开带走了他一半的灵魂。 “玉儿!”行素下马,抱了抱玉儿。小绿接过缰绳。 “奶爹、小绿、花花!你们都还好吧?”行素见到自己的家人,激动的不知该说什么。 君梦花上前轻拍行素肩膀,有些忧郁地看着行素,但她什么也没说。 “小姐!”奶爹哽咽着。行素也抱了抱他,示意自己已经安全回来,没事了。 “庄里没什么事吧?”行素看着小绿问道。 “没事,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就是阮云溪公子回来了,慕容夫人还没有找到。”小绿回道。 “玉儿,怎么就你一个?冰蟾呢?”行素沉思了一会,才发现自己的夫郎就来了玉儿一个。 “行姐姐,冰蟾哥哥说他太难看了,不敢见你。现在无情哥哥和阮公子正在后院陪着他。”玉儿撅起小嘴,行姐姐就是在意冰蟾哥哥,当着他这位夫郎,这么关心冰蟾哥哥,他都有点嫉妒了。 这个冰蟾,怎么又这么没有自信? 行素见到冰蟾后,自己都忍不住瞪大惊异的眼睛愣住了,老天,这是她看上的那个如健美男士一样干练的冰蟾吗?这家伙一身肥膘,再胖一圈,可以媲美当初的君梦花了。肚皮滚圆,银盆大脸,至少凭空多出了百十斤肉。 “妻主!”冰蟾见行素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心虚地喊了一声,娇羞地扭身跺了一下脚。 行素打了个寒战,李冰蟾娇羞的样子让她吓了一跳,这动作还是娇小的玉儿做出来好看,高大胖壮的冰蟾做出来竟然让她感觉很恐怖。那轻轻的一脚,让地板和他身上的肉都在晃动。 如果不是冰蟾的样子还在,行素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冰蟾!你、你…还真是变化大!”见冰蟾一脸受伤的样子,行素自责了。不论冰蟾变成什么样子,他还是自己的夫郎,况且,他腹中还有自己的骨肉。怎么能用如此陌生的眼光来看他呢? 见行素眼中的震惊,李冰蟾感到无地自容,果然,她还是被自己的丑陋给吓到了。那眼神就如别的女人看他时一样不屑。他感到浑身冰冷,当初那个欣赏自己的妻主已经远去了。 “冰蟾!来,你坐下吧。”见冰蟾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行素想把他搂在怀里,但随机发现搂不住他,就扶着他坐在一把结实的椅子上。 “妻主!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谁知到京城之后,我就天天感觉特别的饥饿,还爱好甜食。于是就没有控制住,吃啊吃啊就成这样子了。”冰蟾不敢抬头,怕看到行素嫌弃的目光。 行素抚上他的手腕,探听着他体内的情况,许久长出一口气。 “还好,没有中毒。冰蟾,你身体没有太大问题,胎儿也很正常,很有可能是双生子女。只是你现在摄入盐分过多,身体含盐量和含水量都过多,肌肉内水分不能及时排出体外,挤压在身体里,导致身体浮肿,不算是真正的肥胖。”行素抬起冰蟾的脑袋,让他看着自己。 “不过,由于体内积压的杂质排不出去,会产生一系列的隐藏疾病。首先,会对胎儿的生长环境有影响,羊水内有过多杂质,对胎儿正常发育造成不利的影响。再者,对你以后的身体有影响,等老年时,潜藏的疾病会慢慢出现。” “那该怎么办?我们的孩子不能有任何问题。”冰蟾急了,他没有考虑老年的疾病,那还太远。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孩子,他年龄大了,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已经在他的腹中十五个月,从第一次能感觉到孩子的胎动,他就产生出浓烈的父爱,他不能没有这个孩子,就是用自己的命去换,他也要这个孩子健康。 “不要着急!下面我陪你好好调理几个月,直到你生产,应该会有所好转,就是你的饭菜可能要清淡一些,不知你能不能受得了?”行素拍拍他的手背,让他放松下来。 “我可以的。”冰蟾坚定地说。 “妻主!你不会嫌弃我这么丑吧?”他看了一眼美如桃花的行素,垂头低声自卑地问道。 “傻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还是我的夫郎。”行素揉揉他的后背,安慰道。等产子后,冰蟾还是会恢复的。若是他一直保持这个样子,行素也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对他,但至少能保证不会休离他。可能看习惯了也就好了。 一年多的单身生活,让李冰蟾特别想念行素。行素轻轻地抚摸着他高高隆起的腹部,感受着胎儿在里面的动静,这时,调皮的小家伙竟然把冰蟾的肚皮给顶起一个包,行素摸着这个硬硬的包,猜测这可能是孩子的小脚丫。她兴奋地一会摸摸这儿,一会又摸摸那儿,冰蟾肚皮里的动静,让她惊喜不已,兴奋地逗个不停。 “素儿,宝宝也要休息了。”见行素嘻嘻哈哈的一直摸着自己的腹部,冰蟾安详地看着她,他喜欢行素这样对他和他的孩子。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身子,感觉很是美好。 “噢!就让她们睡吧,小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得好。等她们出来了,我再逗他们玩。”行素意犹未尽地又把耳朵贴在冰蟾的肚皮上,听听她们的动静,才不再逗弄。 “素儿,我想你!”冰蟾贴近行素,吻着她的耳朵悄悄地说。 “我也想你!”行素不敢做什么,怕压到他的腹部。 还好已经是春天,房间内不是太低,运动更使两人一点也没有感到冷。 见冰蟾沉沉睡下,行素起身到屏风后,清洁好身体,又用热水给冰蟾擦洗好,才离去。 “行姐姐,你怎么来啦?”玉儿正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妻主,他心中感到有些空,却见行素推门进来。 “玉儿,我过来看看你,几个月没见你,想你了。”行素躺在玉儿身边。 “行姐姐,你不会又服用了‘子寅迷情’了吧?”玉儿见时间刚好子时,于是担心地问道。 “傻瓜,你以为我没事就去吃那玩意?玉儿,你有没有想妻主我?”行素调笑他。 “当然想啦,想的我都睡不着觉,做什么都没劲。”玉儿一本正经地回答。 “小傻瓜,妻主那段日子都把你们那样了,你还想我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你,不管你做什么,也不想离开你。”玉儿说着紧紧地抱住行素哭了,自从她把他从迷茫中拉出,他就一刻也不想再离开这个女人,她是他的天,如果没有她,他就没了光明。 “我的玉儿!”这个小男人,她已经放不下了。 第八十七章 庆功宴会 皇宫庆功宴上,行素带着玉儿前往。无情自从男扮女装装扮成行素的侍卫回京后,无花宫积累的一些事物需要他去处理,冰蟾死活都不愿意参加宴会,他不想让行素被人嘲笑,夕照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除了有功名的将士和大臣,还有北蒙国用来和亲的王子格根哈斯以及很多官家小姐和蒙着面的大家公子。 格根哈斯一身蒙古族装饰安静地坐在王子的位子上,身后站着他带来的两个贴身小侍。他没有蒙面,皮肤呈麦色,看来经常在户外活动,眼珠微呈现蓝黑色,鼻梁有些高,据说她的爹爹是西域回纥人,他身上有回人血统。 格根哈斯看着大殿里的男男女女,虽然有些好奇凤朝的君臣,但看到好多人像看怪物似的时不时偷偷瞄他几眼说些什么,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厌烦。姐姐也不知怎么啦,非要他嫁于凤朝太女,最好能抓住太女的心,坐上较高的位置,然后诞下皇女,这样两国交好,互通商市。北蒙国的皮毛是凤朝高价所需,不用打仗,用皮毛就能换到凤朝的粮食和物品,有利于新可汗稳定政权,还趁机发展兵力。 他认为凤朝的女子也就杨大将军和她几个女儿较为像女人,其他的都过于文弱,哪有北蒙女子的彪悍?看那几个文臣,他怀疑,她们能不能拿得动战刀?会不会骑马? “皇姐,听说这次你的功劳也不小,想必在军中也有所收获吧。”太女见行素进来,礼貌地问好。其实,她心中有些不满,母皇竟然把建立军功和笼络将士的机会给了行素,想着一个医师不会有什么建树,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建立下军功,并且和杨将军等将士建立了生死之交,给大皇女竞争皇位带来了有力的支持。 “太女殿下,也没什么,我还是认为做一个医师好。”行素不想让她误会,再者,她真的不喜打杀之类的东东。 “皇姐,母皇今天决定给你选一个正夫,你可要好好选选啊!”太女见行素还是一个温和的医师样子,她也提不起兴致。只是看着她身边的玉儿,提示她。果然玉儿一听,真的睁大眼睛,有些紧张地看着行素。 “咳、咳,哪有的事?皇上已经知道我有正夫,只是还没有带着他让皇上和舒贵人认识。”行素忙拍拍玉儿,让他注意一点礼仪。 “皇上驾到!舒贵人驾到!南宫贵人驾到!” 行素带着玉儿刚坐定,听南的声音就响起。她只好带着玉儿站起,和大家一起跪下行大礼。 坐定之后,大家推杯换盏喝了几杯酒,才放得开一些。女皇见大殿上的公子哥都蒙着面纱,就说:“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就让男孩子把面纱去掉吧,这样用餐也方便一些。” 众臣同意,本来就是为了太女和大皇女的正夫之位来的,如果不能展现男孩子们的娇颜,怎么可能被她们选中。 “皇上,女儿有事奏请。”行素起身跪在女皇不远处说。 “起来说吧。”女皇看了一眼行素,示意她站起。 “皇上,女儿家中已有正夫。倒是皇妹,也到了成亲的年龄,希望皇上为皇妹选个好人家的公子。”行素话中意思是提醒女皇,她已有正夫,不用再赐婚给她了,顺便把风头转给太女。 女皇本来今天就是要给行素和太女选个正夫,谁知听行素话味,她还不愿意换正夫,看来先解决太女的问题,等私下和行素商量好再下旨赐婚。 太女倒没有因为行素的话而不悦,原本她就知道,皇上是要在今晚给她定亲的。 “皇上,大皇女殿下这次带领五万仪仗队都能以多胜少,而且,还收回了燕云十六州,可见殿下乃是我国的福将,真不愧是皇上的大皇女!”太宰伯庇携女儿伯雅、儿子伯乐一起来给行素敬酒,并顺便对上位的女皇拍着马屁。她和太女交往不多,就是女儿伯雅和太女的关系也是一般般,如果能拉拢大皇女,辅助大皇女上位,那她可是功臣。本来太女之位就应该是大皇女的,再者,大皇女身后有无花宫及慕容山庄的支持,现在就是杨老将军对大皇女都比较欣赏,看来,大皇女继承皇位也未尝没有可能。 “皇上,其实,臣这次能侥幸获胜,不是臣下的功劳,是都是六品骁骑尉戚继蕾事先安排好的,是她一路训练仪仗队士兵,让她们配合更加熟悉,还交给士兵一些阵法,才使将士们获得胜利。当然,如果没有杨老将军的支援,臣怕不能回来见皇上了,说实话,臣并没有做什么。”行素忙站起躬身回道。她可不愿厚脸皮领取别人的军功,她在意的不是这些。 “哦!骁骑尉戚继蕾不就是这次的武探花吗?这样说来她还真有大将之风啊!”女皇高兴,没想到这次武举还真得到几个苗子。 “是的,皇上。臣见过武探花戚继蕾,有谋略、有胆量,可谓是文武双全,她带出的兵确实很有气势。当然武状元和武榜眼在战场上,表现都很出色,不亚于武探花。”杨老将军虽然军人气度非凡,但毕竟活了几十岁了,不能老是赞扬一个没有后台的武探花,那样,太傅和兵部尚书不是该有意见了! 兵部侍郎岳灵婵现在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的女儿没有跟随大皇女,要不那个武探花的功劳就是自己女儿的了。但想想,也不一定,被北蒙十万大军围攻,搞不好,女儿小命都不在了,还要军功做什么。 “好、好,我国人才辈出,朕心中甚慰。封张元灵为四品上府副都护督驻守燕州,岳天玉为四品上府副都护督驻守云州,戚继蕾为四品上府折冲都尉驻守幽州,杨五萍为四品上府折冲都尉驻守凤州。”女皇高兴,一口气封出四个正四品武官,这几位可谓是连升三级。 格根哈斯心中不由一阵恼火,这些凤朝君臣,当着他这个北蒙国王子的面,封赏攻打她们军队的几个罪魁祸首,也太不把他放到眼里了吧。可他有什么办法,他现在只是一个和亲的皇子罢了。 下面就是一些世家公子的表演,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行素很是惊叹,这些男子如果放到现代,每个都是巨星级的人物。 玉儿见行素陶醉地欣赏着这些美人的表演,看到精彩处,几乎都要鼓掌叫好,为这些人的风采折服。再想想自己,诗词歌赋会一点,吹拉弹唱懂一点,可怎么也比不过这些官宦人家的公子,毕竟他只是一个商人之子,只是了解一些这些东西的皮毛。可这些公子就不一样了,良好的家世,自小就学习这些及礼仪,有些人甚至还在皇家太学读书,那更是比不得的。 太女倒是被其中的一个公子震惊住了,他就是相国的小儿子诸葛徵。 诸葛徵今年刚满十七岁,在凤朝是男子成年的年龄。平时他喜欢穿着较为素净的衣服,由于今天是宫中庆功喜宴,今晚他一身大红,头上的发带都是红色的,衬得他的小脸更是洁白透亮,脸上稍微扑些胭脂,淡淡的却使脸色看起来更加健康红润。相比起这些文静的公子,他表演的是舞蹈。 看着大殿中央红衣翻飞,朱色飘带上下舞动,徊风拂雪般煊人的舞姿。太女真的不淡定了,这是那个从小经常拖着鼻涕的那个小子吗?这小子还老是喜欢跟在她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懦懦地喊她姐姐、姐姐,有时候不小心还把鼻涕蹭到她身上,要不是和诸葛瑾关系好,她都发誓不再理会他了。记得上次到相国家,这小子十五六岁了,还拖着两条长鼻涕,让她恶心了好久。没想到现在鼻涕虫变成白天鹅了。 看着周围被诸葛徵吸引住眼球的女子,太女不高兴了,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窥探似的。这小子,没事干嘛出这个风头?你随便像其他公子一样写写诗作作词就行了,干嘛搞出这么大动静?她也不想想,要不是诸葛徵如此出彩,她会一辈子都认为他就是一个鼻涕虫。 “赐相国之嫡子诸葛徵为太女正夫,格根哈斯为太女平夫,岳天麟(兵部尚书之子)为太女侧夫。”等众公子表演完,女皇当即下旨。诸葛徵和岳天麟是她和相国及兵部尚书商量好的,几乎是内定之人,当然,如果太女看中了别的男子,她也会满足她。太女可以拥有一正二平,四侧,八侍等有名分的夫郎,还可以有通房,暖床等无数人。 “皇上!”这时,格根哈斯站出施礼,用不流畅的凤朝话说道:“皇上,我喜欢比我本领大的女子,如果太女打不过我,我不能嫁给她。我希望我的妻主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太女闻言顿时有些恼怒,这个北方蛮人,她还不想娶他,他倒矫情起来了。她一国太女,未来的凤国国主,难道还不算英雄?非要像个蛮妇一样,一拳打死一头老牛,才算是英雄?就是英雄又如何,还不是要归她管理,听她号令。 女皇心中不喜,这个北蒙国王子,太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了。嫁个太女他还挑三拣四,以为这里是菜市场啦。 “母皇,儿臣愿意领教王子的高招!”太女此时站起对女皇施礼道。她也不是软柿子,这么多年,一直跟随着武师在习武,虽然算不上武林高手,至少不会比这个北蒙蛮人差。 格根哈斯也是跃跃欲试。 “这里是为欢迎将士们凯旋而归的庆功宴,你们两个还是以后有空再私下比试吧。”女皇打断二人的交流。看来这个王子也不傻,知道用这招欲擒故纵的手段来吸引太女的注意。这不,一下子就勾起了太女的兴趣。 “大皇女,你是有功之人,看看有没有看得上的男子,母皇为你赐婚。”女皇转头看着行素笑问道。 “皇上,臣已有四位夫郎,没有打算再娶。”行素握了握有些紧张的玉儿的小手,站起来推辞。 “母皇,儿臣认为皇姐既然退敌有功,就应该封赏。皇姐被封为逍遥王时没有封地,她生长在南方,何不趁机把南方闽湘地区作为皇姐的封地。”太女东方明珠感到行素对她有所威胁,不想让有军功的大皇女和军队再有什么联系,干脆让她到凤朝的最南方,省的在京城被有心人利用。 女皇沉吟一下,道:“容后再议。” **再见慕容** 君梦花自从跟了行素之后,一直在处理着行素外面的人际关系,替行素处理上门的访客及回访,提醒行素这些人的个性特点,哪些人值得深交,哪些人不可理会等等,她都事先考察清楚,用心地为行素做着各种事情。还打理着两个铺面和庄园,她用行素交给她的银两给两个店铺重新装修定位,收益直线上升,从以前每年赚几十两银子,现在每月就能有这么多的收益。又新开了几家店面,让行素每月都有一部分固定收入。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为行素开出一条顺畅的道路。 她已经有近两年没有回过老家,去年过春节时,行素失踪,她拖着肥胖的身体四处走动,帮冰蟾和玉儿两个男子做一些只有女人才方便做的事情,以致没有机会回家过年。当然,那个家,恐怕只有爹爹担心自己这个丑女儿,其他人恨不得她死在外面。今年春节,她在京城帮行素处理好各种外交事务,所以也没有回去。 可前些日子,她得到消息,爹爹病重,想见见她。她正犹豫着,正好行素回来了,她可以回缃阳城老家看望爹爹。也好和母亲言明,自愿放弃君家少主之位,脱离君家。所以待行素回来,她把一切安排妥当,告知行素一声,第二天,就带着几个行素为她安排的护卫,回南方缃阳城去了。 无情听着无花的汇报,不由更加担心起来。 据无花宫几个月前探知,在商都有人见到一个与慕容夕照长得相似的男子,只是那个男子叫张海笛,一直跟随着一个叫夏冬珍的侏儒。据说这个男子是夏冬珍在一个山崖下救的,男子失去了记忆,腿又残废了。后来,据说张海笛被几个女人在商都客栈侮辱,夏冬珍带着他回到老家。无花还提示,在商都客栈,见到了离家出走的阮云溪,不知他和张海笛被辱有没有关系? 无情敢肯定,那个张海笛就是慕容夕照,因为那个山崖就是他和慕容夕照分别的地方。慕容夕照一定是落崖后被夏冬珍救起,却失去了记忆,摔残了一双腿,以至于不知自己是谁。可慕容笑天和阮云溪在这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当日是慕容笑天追赶他们,慕容夕照为了保护他,才自己留下对付慕容笑天,难道是慕容笑天把他打落山崖?可为什么慕容笑天不承认?慕容夕照毕竟是她的侄子,她应该不会那么残忍吧?无情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慕容笑天会狠毒地对亲侄子下毒手,再怎么说,慕容笑天也是他无情的娘亲,不管无情承不承认,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从小就盼望的娘亲,是个连自己亲人都不放过的禽兽。 对于阮云溪,行素虽然没有过多的提起他,但依他无花宫的能力,他早知道,阮云溪是个女人,只是思想有些男人化,她在采石场帮助过行素。他没有理会她,对于行素以外的女子,他都不愿多看一眼。后来,行素中了‘子寅迷情’,竟然跑到阮云溪那里,他就知道,行素已经在潜意思里,把阮云溪当成了男人,她像一个男子一样会缝纫刺绣,会烹饪做饭,还会武功,对人体贴,长相美貌,如果真是一个男子,可能会得到大部分女人的喜爱。虽然清醒后的行素不接纳阮云溪,主要是因为她是女人的身体,行素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阮云溪和慕容夕照没有太多的交集,无花宫在商都见到她,难道仅仅是巧合吗?为什么她一大早天不亮就神色慌张地匆匆离去? 无情最责怪的还是自己,要不是为了救他,慕容夕照不会落崖,不会失去行动能力,也不会遭到几个流氓的侮辱,这一切都是他欠他的,这让他如何去还? “宫主,属下已经查到夏冬珍和慕容夕照的下落。听说,过几天,她们就要成亲了。”无花汇报最新调查的结果。 “带我去找他。” “冬珍姑娘,我不能嫁给你。”满脸肉瘤的张海迪看着夏冬珍,歉意地说。 “为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的吗?难道你嫌弃我是个侏儒?”夏冬珍有些愤怒,她渴望自己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爱人,眼看心愿就要实现,他却后悔了。 “冬珍姑娘,我已经想起从前的事情,我是有妻主的。” “海笛,你也知道,你从前很美,又健全,可你现在这样,那个女人还能要你吗?”夏冬珍不想放弃他,毕竟她从救醒他的那一刻,就被他所需要,让她觉得自己也能像个正常女人一样被男人依赖。 “冬珍姑娘,我的真名叫慕容夕照,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吧。我知道现在的我很丑,又残废了,还已经不是…不是完璧之身。但一男不嫁二女,我和妻主已经登记在官方文书,即使她不要我,我又怎能以这样的身子嫁给你?如果被人所知,将会破坏你的声誉,而我也将会被浸猪笼。”慕容夕照本来想用张海笛的名字,装傻一辈子,不再想从前。可行素的影子一直晃动在他眼前,她在醉欢楼对他这个丑鸨父的调笑,她在野外见他假装被调戏时的警惕,她在他生病时无微不至的关怀,她的温和,她的痴傻,她的药香味,她的一切一切,都让她深深怀念和留恋,这样待他的女子,只拥有和她共同度过的一年,就能深深地让他回忆一辈子了,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让她蒙羞? “慕、慕容…海笛,如果她不认你,不要你,休弃你,你可还愿意嫁给我?”夏冬珍实在喊不出慕容夕照的名字,海笛是属于她的,慕容夕照是个陌生的名字。她也不想惹上官司,如果真被人知道,她这算是诱拐有妇之夫,恐怕结果也不会好,但她也不愿放弃一个对她依赖、她也有感觉的男子。 “不会,我想那时,我就没有必要苟活于世了。”慕容夕照明白,凭现在残废的自己,没有人照顾,他生活不下去的,如果行素不认他、或休弃他,他也不想再回来连累夏冬珍,毕竟她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可怜人。到时候,他就只有一条路了,但他想赌一把,他不相信行素真的绝情与他。 “海笛…”夏冬珍正要劝说他,突然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吓得她一个愣神,立马护在慕容夕照的前面。 “慕容!我来晚了。”无情羞愧地跪在慕容夕照的脚下,难过地说。 “无情!我…”慕容夕照见无情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手忙脚乱地去抓床上的面纱,想要遮住那张让人恶心的肉瘤脸,可双腿不能动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夏冬珍和无情忙着去扶他,慕容夕照却趴在地上不愿抬头。 “慕容!我刚才已经看到你的脸了,没关系的,妻主一定不会嫌弃你的。你也知道,妻主的医术,这些对她来讲,只要动动手就能解决。”无情把他抱到床上,安慰他。 “可我已经是不贞之人,还有何脸面去见妻主?”慕容还是把面纱蒙在脸上,痛苦地说。 “我会说服妻主的,如果她真要休离你,我就和你一起出来,你是为我才落得如此,无花宫愿意养你一辈子。”无情也不敢保证行素作为一个女人,能容忍失贞的夫郎回家。大部分失贞的男子都会被休离或侵猪笼,要不就是被送到寺庙里做和尚。 “照照!”行素看着卑微地低着头,坐在轮椅上颤颤抖抖的瘦弱身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慕容夕照的眼睛根本不敢看向行素,只是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捂住自己裸露的额头,那里也布满丑陋的肉瘤。他面纱下的唇颤动着,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这是决定他命运的时刻,他怕、怕看到妻主那双明媚的丹凤眼中闪出厌恶的光芒。 “照照!我可怜的照照,是谁?是谁害得你如此?”行素看着当日那个意气风发、娇艳自信如牡丹花般的可人儿,竟然如此卑微地等着她宣判他的命运,行素哭了,她抱住慕容夕照,滚热的泪水大粒大粒地落下来,心像被刀片在一片片的切割。她骄傲的慕容、骄横的慕容、娇艳的慕容,怎么会变成这个卑贱懦弱的等待别人来决定他的一切的丧志男子?是谁忍心摧毁这般美艳娇柔的鲜花?是谁这样残忍? 行素怒了,不管是哪个混蛋,都要她血债血偿! 慕容笑天接到慕容夕照又回到行素身边的消息,不由恼怒无情的愚钝,她好不容易才为他剔除一个最有竞争力的对手,这个傻孩子又巴巴地把他接回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喂!我问你,慕容夕照是不是你给推到悬崖下的?”无情看着伤心的行素和可怜的慕容夕照,怒气冲冲地在醉欢楼的后院找到慕容笑天,质问道。 慕容笑天本来看到无情主动来找她,很是欣喜,但听到无情毫不客气的问话,久在上位者的她感到自己的威严受到挑战,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要是自己的属下,她一定一掌拍死他。 “无情,你要知道,我是你的亲生母亲!”慕容笑天看着和她相似的脸,还是强忍怒火,提醒无情。 “母亲!”无情嘲笑地说着这两个字,如果母亲就可以随意伤害自己的孩子,他宁愿没有母亲。 “你那是什么态度?你可以怪我,可那时我不知道你是我的孩子,要是早知道,我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都是方言这个贱人,是他隐瞒你的身份,害得咱们母子不能相认,你放心,我不会放过这个贱人。”慕容笑天提起方言,她越想越感觉窝囊,精明的自己竟然被一个人尽可妇的贱男人哄骗了二十多年,前几天刚送给他一顿开胃小菜,今天晚上,她已经准备好他的夜宵了。 “不用提及别人,我就问你,慕容夕照是不是你推下悬崖的?” “哼!他是我的侄儿,竟然想要杀我,难道我就应该站着让他砍头不成?是他自己不自量力,见杀不了我,就用自杀威胁,我可是劝他会山庄的,他不肯,非要跳崖。”慕容笑天挑拣能开脱自己的话来讲,她就无情一个孩子,再生无情的气,也挡不住一个做母亲的心。 无情想着像慕容笑天这样的高手,应该不屑于说谎骗人,听她如此说,虽然面上不显,但心还是有些放下,毕竟她是他的母亲。但他可以忍受赐予他生命的母亲对他的伤害,却不能容忍对自己朋友亲人的伤害。行素的伤悲和慕容夕照的苦难都让他感到比自己受苦还难受。 见无情转身离去,连一句告辞的话语也没有,慕容笑天叹口气,这个孩子和自己的隔阂太深,但毕竟已经开始和她说话了。不管他如何恨她,她都要帮助他得到最好的。 第八十八章 大结局 一、冷宫夜话 深夜,饱含怒气的慕容笑天来到皇宫冷宫处。 “师姐!”冷宫里就方贵人一个人,女皇后宫不足,独宠舒贵人,冷宫基本闲置不用。自从方贵人来到冷宫,每日只有一个小侍按时过来送饭,身边已经没有侍候之人。这些天,他就是想洗个热水澡都不可能,所以看上去比较落魄。 “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叫我师姐?方言,你怎么不去当戏子?这么多年,你把我耍的团团转,我该怎样报答你呢?”慕容笑天看着消瘦的方言,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痛惜,毕竟他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可就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还差点毁掉儿子的一生。 “师姐!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要不我怎会未婚就怀上你的孩子?”方贵人后悔了,早知道还不如嫁给慕容笑天,至少他会得到宠爱她的宠爱,不用二十年来苦守皇宫后院。 “你还有脸提孩子,你知道我的儿子是怎样长大的?这么多年来,我守住誓言,只要你一个男子,可你却如此践踏我的情意?现在,我已经在招亲,不知有多少年轻的豪门公子想要嫁给我,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丑陋不堪,哪个女子还会看你一眼。我身边已经有五位侍夫,他们可比你有味多了,并且,他们都比较强大,伺候得我非常满意,毕竟他们年轻,体力好,随我心意,比你可是强百倍。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每个男子都是不同的。看来我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啊!”慕容笑天故意炫耀,她不仅要在*上惩罚他,还要在精神上摧毁他。 “师姐!你怎么能这样做?你说过,今生只要我一个男人的。”果然,视慕容笑天为己物的方贵人生气了。 “你以为你是谁?”慕容笑天朝空中一挥手,隐卫把一个人丢在地上。 方言一看地上之人,脸色更加苍白。 “主子!”地上之人抬起头,是梅叶(方言的贴身小侍)。 梅叶见到方言像是见到主人的狗,她爬起来躲在了方言身后。这个女人简直不是人,把兰根和他捉去后,二话不说,让人给兰根灌下药,不知从哪里找来十来个五大三粗的乞丐模样的女人,让她们当着他的面强了兰根,直到兰根被几个女人又啃又咬痛苦地死去,才审问他方贵人的事情。 方言推开梅叶,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梅叶什么也没说,那种事说出来,他和梅叶还有何脸面面对世人。凤朝对于有断袖之癖的正经人家的男子,一经发现要么在游街中活活被打死,要么侵猪笼到死。但慕容笑天的话瞬间打破了他的希望。 “怎么样,方大公子,这个男子你应该不陌生吧?我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方贵人除了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真是男女通吃啊!”慕容笑天一脸嫌弃地看着方言,这就是自己爱上的男人,想着他的所作所为,有洁癖的她比生吃苍蝇还难受,腹内一阵翻滚,看着方言的眸子充满寒光。 “师姐!不要听梅叶胡说,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是喜欢师姐的,怎会和男人…”方言脱口而出争辩着。可慕容笑天已经对这个男人彻底失去了耐心,她到底看上了这个男人什么? “把方言带到南京醉欢楼,打造成花楼名牌,每天都要接待十位客人,男女不限,如果没满十个人,就找些没有男人的鳏夫寡妇或乞丐来,让他免费伺候,依他的姿色肯定好多人愿意花钱买他。这样,既可以满足他的需要,也可以让醉欢楼多些收入。”慕容笑天看着空中吩咐道。 “师姐,你不能这样,我还是皇上的妃子,皇上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你。”方言一脸震惊地听着慕容笑天冰冷的话语,他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把一之老虎当小猫逗弄多年,如今他彻底触怒了这只老虎,她就露出了锋利的獠牙。还是他自己生在福中不知福,活活把一只小猫逼成了一只老虎。 “你放心,如果女皇知道你做的事情,恐怕再也不想在世上看到一个令她蒙羞的男子。再者,方贵人不是好好地呆在冷宫吗?”慕容笑天指着梅叶呲牙阴森一笑,缓缓说道。 一个隐卫拉过梅叶,给他灌下一碗汤,不一会,梅叶的双眼就失去焦距,一张俊脸也发生了类似毁容的变化。 “记住,以后你就是方言,是被女皇打入冷宫的方贵人。”慕容笑天对着梅叶说道。 “我就是方言,女皇的方贵人!”梅叶喃喃说着。 几个月过去了,才有人发现方贵人疯了。 二、面见女皇 慕容夕照在行素的治疗护理下,渐渐好转,心情稳定下来,脸上的肉瘤已经变小,只是双腿还是没有知觉。行素知道这是摔坏了部分神经,只有慢慢调理,保持腿部肌肉不萎缩,几年以内应该会下地行走。 阮云溪这些日子一直在尽心尽力照顾着慕容夕照,很多事情都抢着做,有时,行素都在怀疑,她是不是爱上了慕容夕照。 “素素!”下午,阮云溪来到药房。 “云溪,你来了,有事吗?”行素对于阮云溪离开或者留下,都能接受。在庄园里,她可以自由行动,但她还从没有来过行素的炼药房。 “素素,几个月前,我在溧阳遇到了天界仙师,她让我回来找你。” “哦,舒问到溧阳去了。她有说什么吗?”行素对这个自称奶奶的舒问倒没有大部分人的崇拜心理,不过血缘的亲情却不是假的。 “仙师说我可以自由选择做男人或女人,但需要你来帮忙。” “这么神奇!”行素看一眼娇羞的阮云溪,抚上她的手腕。自从认识她以来,行素就没有给他号过脉,既然舒问这样说,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果然,行素从阮云溪的脉搏中听到了一些异样,原来,阮云溪并不能说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可以说是一个两性人。脉搏有些杂乱,女性的很是明显,但下面却隐藏着男性的脉动。也就是因为这样,她的胸部并没有像女人一样发育。 “云溪,我能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吗?”行素为了证实自己的诊断,问阮云溪。 “好的。”阮云溪点头同意。 “你跟我到里间来。” “云溪,你是想做男人还是女人?”为了缓解阮云溪的紧张,行素一边检查一边问她。 “我想做你的男人。” 行素在阮云溪的小腹下部发现了隐藏着的男性组织,但她的外部却是女人的结构,说明其实她就是一个男人,不过她在孕育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如果把她男性隐藏组织切除,她就能成为一名女子,却没有让男子为她孕育子女的功能。如果把女子的外观组织改造,把隐性组织外露出来,她就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男性。这种手术恐怕在凤朝也就她行素一人能做。 行素对阮云溪不是没有感觉,只是碍于她女人的身份,迟迟不愿正视自己面对她时的悸动,既然她是男人,那她愿意为她在中‘子寅迷情’是做出的荒唐事负责任。说白了,行素这厮就是一花心萝卜,见一个爱一个,但不会有了新欢而忘却旧爱。 两个月后,女皇还是同意了太女的提议,把南方闽湘之地封给行素,不管舒贵人的劝阻,并让她尽快到自己的封地去。 当晚,舒贵人让女皇召行素一家和太女以及她的三个未婚夫郎来宫中家宴。 行素带着五位男子到时,太女及诸葛徵、格根哈斯和岳天麟已经就位。 大家见行素进来正要说什么,却看到她身后陆续进门的五位男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女皇首先看见的是一个肥男,很是壮硕,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五官被肥肉挤在一起,肚子如一口大铁锅,奇丑无比。女皇感到自己的眼睛受到污染,说实话,她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丑的人。再看行素,却自然地扶住丑男,好像在呵护一只娇艳的玫瑰,很是温柔的把他扶稳,生怕他不小心摔倒。女皇非常诧异地看着行素,随即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没想到自己女儿的正夫却是如此样貌,再看看太女几位夫郎,哪个不是娇艳欲滴的可人儿。 玉儿和无情女皇都已经见过,也算得上是上好的姿色。竟然还有一个坐轮椅的家伙,脸如百年老树皮,不知行素是从哪里捡到的破烂货色,怎么什么都往家里带? 最后站这的一位还算过的去,虽没有诸葛徵美丽,至少还能让人接受。女皇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绝代佳人,当然看一般的男子都觉得丑陋异常。 太女和三个夫郎及舒贵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冰蟾和轮椅上的男子还有阮云溪,也被冰蟾两人的相貌震惊了一下。 “见过皇上!见过舒贵人!”行素带着几位夫郎参拜完,逐个介绍几位夫郎。 女皇的脸色一直不是太好,等几人坐下,开始用餐,郁闷地吃了一点点饭菜,就让人撤下。 “在庆功宴上,太女的几个夫郎都很有才艺,不知李冰蟾公子擅长什么?”女皇沉着脸问,她在想没有相貌,有个好才艺也可以勉强配得上大女儿的侍夫,这正夫之位,说什么也轮不到这个丑男,所以她叫他李公子,而不是大皇女夫。 “皇上,冰蟾从小跟随母亲学习经商之道,对经商很有研究。”行素见冰蟾大个肚子起身都比较艰难,于是站起扶住他,代他回答。 “经商算才艺吗?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他会什么?”女皇不满地看一眼行素,这样的男人怎值得她的关爱? “回皇上,冰蟾只是一介商人,还真没有什么才艺。”李冰蟾也不是什么都不会,只是没有精通的项目,如果真的在这里卖弄,只会丢人现眼,还不如说不会。他也看出来了,女皇对他非常的不满意,也是,当初她嫁的人只是一个地方商人的纨绔女,哪里会想到是皇家女,皇上看不起他也是说的通的。 “哼!无貌无才,如何能做大皇女夫?”女皇真的有些难受,她没有做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让女儿流落在外,软弱的被人欺压,一身高超的医术,却讨不来一个才艺双全的男子。 “那个慕容公子,你又有什么才艺呢?”女皇又严肃的问慕容夕照。腿瘸也罢了,还如此丑陋,又怎么能留在皇女身边? 长期上位者的威仪,让玉儿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虽然没有提他的名字,他还是万分紧张,一直在想着自己会什么,能不能留在行素身边。 无情也有些头皮发麻,他好像也没有什么才艺。 “皇上,你吓着他们几个了。”行素见慕容夕照张口结舌回答不上来,很是羞愧,玉儿和无情都有些怯意,不满地提醒女皇。 “素儿,母皇对不起你啊!”女皇没有责怪行素的言语,她眼圈微红,大皇女长到十八岁,她没有喂养过一天,现在,为了稳固皇权,又要把她贬到边境南蛮之地,看看她身边这几个奇形怪状的男子,就知道她过的什么日子。这样的无才、无德、无貌之人,她都拿着当宝,她到底过着什么非人的待遇。 “素儿,李冰蟾和慕容夕照两人无才无貌,看李冰蟾怀有皇家子嗣的份上,贬李冰蟾为你的侍夫,慕容夕照休离!”女皇下旨。 “皇上,慕容夕照是因为中毒才这样,过不了多长一段时间,女儿就能治好他,还他如花一样的相貌。冰蟾是因为怀孕才变成这样的,其实,他也是非常俊美的,女儿第一次见他,就被他吸引住了,再者,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都是我的正夫,女儿不想委屈他。” “啊?这样的你也认为俊美?”女皇更是难过了,看来,大女儿不仅被人欺负,连审美观都被人误导,以至于美丑不分了。看来首先是改变她的审美观,让她自己认识到她这几个宝贝其实真的不怎么样。 就连舒贵人都认为行素的眼光有问题,他没有见过慕容夕照和李冰蟾从前的样子,只知道如今他们二人实在是有些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出于道德,他没有说什么。 “大皇女,男子之美在于夫德、夫容、夫言、夫功。夫德尚柔,含章贞吉,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更要孝敬翁姑,相妇教女,调理,作养儿子,以至和睦亲戚,约束仆婢,都是天性人情的作为。从夫容上来讲,面若冠玉,明眸流盼,朱唇皓齿,肢体透香,双肩对称、胸廓宽厚,肤色红润晶莹,充满阳光般的健康色彩与光泽,肌肤有弹性、体态丰满而不肥胖臃肿……”礼部刘尚书滔滔不绝地在为行素上审美课。 这些天来,女皇要求行素白天要和太女一起接受太傅的教导,晚上还要她听从礼部尚书给她教习对男子的审美课程,来提高她的审美能力。两位师傅对大皇女要求很高,第二天要她背出昨日所讲内容,要不,就一直给她讲解同样的内容,直到她背会为止,搞得行素头疼不已。 “皇儿,来看看,这是你养父方语侄子的画像,他名叫方安之,今年十七岁,你看一下,感觉他长得如何?”舒贵人把一张男孩子的画像摆在行素的面前,让她确认。这是女皇让人送来的,每过一两天,女皇就会让人送来一张男孩子的画像,都是些大臣的嫡子,有才有貌,说是用这来检验行素的审美能力有没有提高,其实,是想让行素看中一两个,好为她确定大皇女正夫的人选。 “老妈,你怎么也像东方青凤一样,老是怀疑我的眼光有问题?你女儿难道连美丑都不知道吗?这些男孩子长得虽美,但我还是喜欢冰蟾做我的正夫。我纳了这么多男子,已经对不起他了,现在,他怀着我的孩子,我怎么可以嫌弃他,再让他难过。再者,慕容夕照也是为了给我找解药,才变成这样,我也不能放下他。”行素无奈地说道。 女皇怒气冲冲的来到舍予宫,恰好听见行素的最后一句话,她气恼地指责行素:“东方行素,放不下也得放,你看看你都纳娶的什么男人?李冰蟾几次上花楼戏耍,还好他没做出格之事,虽然丑,但还算清白,让他做个侍夫就是了,正夫他是万万担当不起。那个慕容夕照一定要休弃,竟然没了清白,还有脸回来,我已经让人送他到寺庙里去了,这样的不贞男子,没有赐死他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更离谱的是,你最近纳娶的阮云溪竟然是个女人,你、你、你这是要气死朕了,要是让民间知道,一个大皇女连女人都要,不是伤风败俗是什么?要么把她灭口,要么就把她赶走,不能因为她坏了皇家的名声。” “皇上,你不能把夕照送走,他的内伤还没有好,脸上刚刚有些起色,我说过一定要把他给治好的。再者,阮云溪不是女人,她只是被人误会了,我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完整的男子,现在,他可以怀孕生子。”行素解释道。 “就是男子也不行,这个人心行不善,没有夫德,嫉妒成性,在慕容夕照落难时,她就在一边看着,不仅没有站出来帮忙,还想要落井下石,眼看着慕容夕照被她人侮辱。那时她还没有嫁给你,就犯了妒忌这一条,现在他已经是你的夫郎,还不在你的后院煽风点火,先是对你的夫郎下手,然后就是你的子嗣,到时,你后悔都晚了。”女皇刚刚收到打探来的消息,就急匆匆赶来劝说行素。这个女儿脑子有些和正常女人不一样,她要好好地开导开导她。 “不会的,云溪他不是这样的人。当初我在采石场被别人欺负,就是他拔刀相助,守护了我好多天。他是一个比较热心的人。”行素不相信。 “哼,朕还会说谎骗你不成?不信,你自己回家问问他不就是了。”女皇看着头脑简单的行素,甩袖离去。这个女儿,太单纯了,容易上当受骗,只有让她亲自认清一些人的真正面容,她才会有所长进。 三、当头棒喝 “素儿!” “素素!” “行姐姐!” 行素回到庄园,见几位夫郎愁眉不展地站在内院门口,见她回来,好像见到救世主一样围了上来。 “素儿!慕容被侍卫送走了!我们没有拦住。”李冰蟾托着大肚子,满脸愧意,低着头说道。虽然他名义上是行素的正夫,但他也不能阻拦女皇的旨意。 玉儿、无情和阮云溪也感到浑身不自在,他们没有能力阻拦侍卫。 “你们不用这样,我已经知道了。皇上只是把夕照送到寺庙静养一段时间,就在京城东面不远的清凉寺,过几天我就接他回来。”行素安慰他们几个,并仔细地看了一眼阮云溪,他也是满脸的懊悔,好像在不忍心慕容的离开。 晚饭,几个人吃的都比较少,这些日子,行素一直在接受女皇的安排学习各种知识,虽然她不感兴趣,但也不能违背圣意。 几个夫郎也不开心,冰蟾内心一直在忐忑不安,他怕生下孩子之后,女皇会下旨让行素休弃他,那他不仅失去妻主还要失去自己的孩子,想想那种日子,他就觉得痛不欲生。如不是行素信誓旦旦的安慰他,他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下去了。 玉儿和无情也感到很有压力,两人没有太高的才艺可以媲美那些大家公子,所以,这些日子也和行素一样,在不分黑夜白天的学习技艺,很是辛苦。 这一段,行素大部分晚上的时间都是歇在阮云溪那里。自从阮云溪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之后,已经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男人会的手艺他从小都在学习。初次尝到做男人的滋味,从心理到身体上很是粘着行素,这是他长这么大最快乐的日子,也是他和行素的蜜月。 “素素,很晚了,今天就学到这里吧,我们睡吧!”阮云溪放下手中的针线,来到行素的身边,一边按摩她的肩膀,一边对行素说。他注意到行素今晚好像有些心神不宁,一页书看了一个多时辰还没看完。 行素放下书,转过身,看着阮云溪,虽然她现在生活在女尊国家,但行素也骨子里还是像现在的女人一样,希望得到一个男人真正的爱护,而阮云溪就是这样的男子,在她最无力时,给予了她一个有力的肩膀,几个夜晚不眠的守护,让行素体会到与冰蟾他们不一样的温暖和呵护,她好像真的吧阮云溪当成了一个强壮的男子,已经在心底接受了这个人,所以不想伤害他,更不想自己失望。 行素考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云溪,几个月前你可否留宿在商都客栈?” 阮云溪抚摸行素的手一僵,心脏一滞,眼神有些慌乱。他转过身,装作收拾针线,一边稳定心神,思考着行素到底知道什么,该如何回答。 “有人在商都客栈见到你,那时,有几个女人对慕容不轨,你躲在暗处冷眼旁观,直到慕容被她们奸污、毁容,你才离开。这是真的吗?”行素看着阮云溪的后背,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素素!我!是的,我是在那里。可我当时不能确定那个海笛就是慕容夕照,我跟踪海笛他们,想要确认,没想到竟然见到几个女人要对海笛下手,我想阻止来着,可看到那几个女人的身手,我知道自己不敌,所以我怕了,躲在暗处没敢出现。素素,我只是一个男人,我怕,我如果出去阻止她们,她们一定会杀了我。我不想死,想要和你白头到老,你能原谅我一时的胆怯吗?”阮云溪回过身,哭着跪下,看着行素。他不能承认自己当时的私心,阻止了他行动的步伐,还不如承认自己胆小,这个世界的男子,哪个不是胆小之人,这会得到女人的怜惜的。 “你!”行素有些失望,她认为阮云溪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没想到也是一个懦夫。 “夕照是我的夫郎,你竟然就忍心看着夕照被别的女人奸污,你是不是认为希望我的夫郎少一个,剩下的就会得到更多的宠爱?”行素没有问话技巧,只是把女皇说的问出。 “素素,哪个男子不希望得到自己妻主的独宠?我爱你,当然也会这样想,难道这也有错吗?又不是我找人奸污的慕容夕照,你应该找姬无情,是他母亲派出的隐卫干的好事。我已经很后悔当时的懦弱,是我没有及时给与慕容援助,你就原谅我这次吧,以后再也不会了。”阮云溪这时把无情拉下来,希望有一个人分担行素的怒火。 行素知道这事不能完全责怪阮云溪,毕竟他只是一个胆小的男人,毕竟不是他派人毁掉慕容夕照。作为妻主自己没有保护好夫郎,这本身都不是阮云溪的责任,可她还是很有些不能原谅阮云溪,好像是他毁掉了她心中的念想。 “你早些睡吧,我去看看冰蟾。”行素站起,她不知此刻该如何面对他,内心很是疲惫。 “慕容笑天,你出来!”行素一路飞驰来到京城醉欢楼后院,她知道慕容笑天这些天就住在这里。 “大皇女,您稍等,属下给您通报一声。”一个护卫挡住行素。 “你滚开!慕容笑天,你给我滚出来!”行素气恼地把护卫推到一边,接着往里闯。 “东方行素,你发什么疯?”慕容笑天不悦地从院内走出,她是行素的婆婆,也算得上是她的师傅,没想到这厮一点也不尊师重教,前段日子还挺好的,怎么今晚像发了疯一样。 “你个混账!”行素骂一声,直接送上一记老拳。 “行素,你疯了,连我你都想打。”慕容笑天一把挡住行素。 行素也不再二话,不管如何,拼命似的打着。 慕容笑天见行素像一个泼夫一样,毫无章法地乱打,烦的后退几步,让几个隐卫捉住行素,点了她的穴道。 “慕容笑天,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你到底对慕容夕照做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夕照是你的侄子,也是我的夫郎,你竟然忍心让那些人毁他清白,还毁他容,你到底是不是人啊?”行素身体不能动,嘴却不闲着,一个劲地骂着。 “住口!”慕容笑天听了一会儿,算是弄懂行素为什么生气了。 “行素,我看你是无情的妻主,这次就原谅你了,如果再这样无理,我可是对你不客气。话说到这里,我开诚布公地和你淡淡,无情是我唯一的儿子,你当初救了他,我很感激你,所以也就不在乎你有多个男人了,要不以我的个性,那些男人我一个个都给你弄死。但以无情的身份和地位,只能当你的正夫,其他的都靠边站,我侄子也不行。夕照是我让人毁他容的,但没让人毁他清白,我儿子妻主的男人,就是你不要,也不能让别的女人染指。”慕容笑天干脆说开了。 “你、你还是改不了自私的个性!不拿别人的性命当回事,不害我就害别人,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学学别人怎么做母亲的。”无情突然跳出来,一脸羞愤地看着慕容笑天,可恨,原来,慕容夕照是因为他才会被毁去清白,这让他还有何脸面面对夕照? “你、放肆!我在为你争取权利,你还怨我?我慕容笑天的儿子怎么能和别的男人共侍一妻?这我也忍了,让你当上正夫是我最后的界限。”慕容笑天见无情一点也不承情,还责怪她,她也很是恼怒,做母亲的,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拜托您老人家,不要在插手我的事情好吧?没有您的二十来年,我不是活的好好的,还很心安,现在,您让我如何面对夕照?如何面对我自己的良心,都是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让我无地自容。”无情流着泪说道。没有父母的消息时,他还存在着幻想,谁知,会有这样的父母,还不如不要。 “混账!我怎么让你丢脸了?世上有几位母亲能像我这样强大?”慕容笑天也脑了。 “我倒希望我的母亲能平凡一点,这样也能让子女平安一生!” “哼!夫人之见!如果没有能力,我怎么能当上慕容山庄的庄主?如何在将来,能让你的妻主坐上女皇的位置?你又如何能当上万万人之上的皇夫?” “慕容庄主,我可不想当女皇,也没有能力当。我感兴趣的只有医术,我希望余生只做一个医师就行了,你可不能硬要我坐上高位,我也不会坐。”行素忙声明自己的意愿。 “没出息的女人!你是大皇女,顺理成章要做上女皇的位置,为什么要推给别人?为什么不为你和无情的孩子想想,她们以后可是皇子、皇女,而今,你只是一个无实权的逍遥王,以后有了孩子也只是一个无权的郡王,没有权利,还不是摆脱不了任人宰割的命运?”慕容笑天不屑地讥笑道。 “你也清楚,我不是那块料,太女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麻烦您不要再去做一些我不希望的事情,过几天,我就带着他们到封地去,永远不在京城居住。希望庄主还是回山庄,不要在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行素表明自己的立场,都说皇帝是世上最辛苦的职业,有太女顶着,她干嘛要坐上那个能把人活活累死的位置。 “慕容庄主,我也拜托您,不要再为我做什么,我只想跟随妻主过平凡的生活,不想当什么万万人之上。还有,请您交出侮辱慕容夕照的隐卫,我要给他一个交代,更希望庄主能把解药送来,还夕照原来的容貌。”无情不喜慕容笑天的性格,虽然知道她是为了他好,但经久的积怨,使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母亲。 “你个不孝子,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一个个的倒是怪我狗拿耗子。”慕容笑天不忍责怪无情,转脸骂行素:“你这个窝囊废,瞎披一张女人皮,连自己的夫郎都保护不了,还有脸来怪我?如果我不是你的婆婆,你早就不知怎么死的,看哪个女人有你这么窝囊?让无情跟着你,我怎能放心?作为一个女人,不去争、不去抢,天天等着天上掉馅饼,等着别人可怜你好手下留情一点,还让你的男人保护你、担心你,你看看,世上最无能的女子就是你这种不知上进之人。女皇给太女派去了十名暗卫,给你什么了?一个暗卫也没给你,在她眼中,你就是一个多余之人,一点价值都没有,凭什么让暗卫保护你?你也是,天天龟缩在药房倒弄些乱七八糟的药,有什么用?毒药你也都学会了,武功也有一些了,不行你就给看不顺眼的人下毒,打她们,你一个大皇女还整不了一些小喽啰?哪见过你这么软弱的女人,舍不得见别人受一点苦,见人生病不治好你就走不动,你能不能动动你那愚蠢的脑袋,先保护好自己的男人再说,不要老是让你的男人担心你。” 行素张口结舌的看着慕容笑天,不一会儿,就被她数落得低下头,等她骂完,行素的脑袋就要低到地上了。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这么没用,她还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得哩!仔细想想,好像除了会医术之外,自己还真的无用。 “有你这么打击人的吗?”无情看着垂头丧气的行素,狠狠地瞪了慕容笑天一眼,安慰行素道:“女人,不用听她的。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女人,你善良正直,不会扶强凌弱,对待病人就像自己的亲人,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看不起别人,你是一个最合格的医师。在战场上,你不退缩,带领士兵勇猛杀敌,得到了上下官兵的一致认同,怎么会是懦弱?” “你就宠着这个傻女人吧!还说她不懦弱,你看看,我就说她两句,她就自怨自艾得抬不起头来,也不知道反驳我,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用?无情,把这个女人休掉算了,你跟我回慕容山庄,老娘我给你选一个上门的妻主,让她只有你一个夫郎,比跟着这个女人幸福多了。”慕容笑天特鄙视行素,她想让无情跟她回去,接手慕容山庄。对这个儿子,她还是很满意的,如果无花宫和慕容山庄合并,会成为江湖上第一大势力。 无情不满地盯着慕容笑天,再说行素的不是,他就要发飙了。没看到行素已经很可怜,头都抬不起来了。他的妻主他还没有抱怨过,怎么能轮到这个多嘴的女人来说道。 “慕容庄主,我不是自怨自艾。我只是在思考你说的话,虽然有些过分,但忠言逆耳,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夫郎,不让他们在受伤害。占时我没什么势力,但至少我是大皇女,皇上以前给我安排暗卫,我没有要,等到了封地,我会安排好一切的。”行素确实在思考自己的问题,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现在,她已经不是溧阳一个小商人的女儿,她的身份和地位的改变,已经决定了她不可能像一个平凡人一样,没有心计,没有势力和能力,她的身份、财产等都会让一些人眼红,她的家人正是她的软肋,一味地好心善良可能会造成对家人的伤害。她的不争不抢反倒成为一些人眼中的沙尘,她们会认为她太清白,就更想抹黑、搅浑像清水一样的她。 “慕容庄主,我再申明一遍,你的慕容山庄我不会要,希望您不要再干涉我和素素的事情。说实话,我希望我们从来没有一丁点的关系。”临走时,无情冷冷地对慕容笑天说。 “你这个忤逆子,要不是你流着我的血脉,老娘会理会你才怪!”见无情离去,慕容笑天气恨狠地骂道。 “素素,你真的还能接受慕容吗?”李冰蟾一边给行素削着苹果,看着沉默不语的行素问道。这几日,行素一直闷闷不乐,问题压在心头也不是一个事啊。 “夕照是我的夫郎,很多事情不是他一个男子能自主的,要说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不管他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他。”行素心中已经拿定主意,慕容算是在昏迷中*,她不能因为这样就把责任推到他一个男子身上。 “你想好了就行,他也是一个可怜人。”李冰蟾何尝又不是在叹息自己的命运。 “冰蟾,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们的。”行素暗下决心。 是夜,行素找到几个对慕容下手的女子,先用药把她们撂倒,在她们清醒的情况下,给她们种下清修丹,此药不能和男人交合,这个是升级版,一辈子都不能有男人。然后给她们服下散功丸,散去她们的功力,让她们比普通人还要软弱。 “这是对你们的惩罚,明知我是慕容的妻主,还敢对他那样,不要你们的性命是我不忍,但以后,你们几个的命就是我的了。”行素恼恨地看着几个瘫软的女人,又在每人口中塞下一粒顺从遗忘丹,这是控制人的丹药,这样几个女人再也兴不起反抗之心,还会忘记以前的事情,慕容被侮之事就不会泄露出去。 四、自己做主 “母皇、父妃,慕容夕照是我记录在册的夫郎,不管他怎么样,都要由我这个妻主来处置他,所以,我想把他带回,自己处理此事。我已经是成年人,自己的家事会处理好的,对于我的几位夫郎,他们都是在我还是平凡人的时候跟随我的,不管他们的相貌如何,我都会不离不弃。过几日我想到我的封地去,今日就是来拜别,希望母皇和父妃多保重!”。行素这是第一次喊女皇为母皇,表明已经决定回闽湘封地,她厌烦了京城不能自主的生活。话中的意思也间接透漏给女皇,让她不要再多管自己的家事。 “你也该到封地去了!孩子啊,作为一个母亲,朕是对不住你了,你的家事你有能力解决就行,但你的性子太软弱,朕把二十一到三十暗卫赐予你,让她们在暗中守护,你的安全就有了保证。这次可不能再推脱了,南方之地匪徒恶人也不少,你带回去我和你父妃也放心不少。在你的封地,你可以扩充十万兵马,粮草军饷需要自己解决。记住你是朕的大皇女,是凤朝唯一的王爷,不能落了皇家的威信,该强硬就要强硬,有什么事母皇给你担着。”女皇也知道行素的性格有所缺陷,但一个人的习性已经形成,不是一两天就能改变的,她想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但孩子有些嫌她烦了,她也只好放手。 ** 天界仙师回到京城,准备别过儿孙,回天界山。 “笑天,作为一个母亲,我知道你在为无情担心,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应该拿自己认为的幸福标准给予子女,他们不一定认同父母的作为,说不定还会恨上我们。你看,行素只想做一个治病救人的医师,她没有野心,皇位对她来说是个天大的麻烦和累赘,如果硬要塞给她,她不会高兴。她对无情也很好,守护着不离不弃,这对于男子已经很好了。他已经是平夫的位子,和正夫差不了多少。其实,不管是正夫还是侍夫,只要有妻主的宠爱,日子就不会难过。” 天界仙师看着这个世人痛恨的大弟子,她仿佛回到了初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时,她聪明可爱,小小年纪就满腹心事,没有孩子的天界仙师,一眼就看中了她,她想给她欢乐,想要引导她走向一条幸福的道路,可方家的小子却是她的劫难,为了那个男孩子,不顾天界山的规矩,还是趁她不在跑下山来。 “你是我的大徒弟,就像是我的亲生女儿一样,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忍心责怪你。如果累了,就回到天舟岛吧,师傅还是你的师傅。如果还想在外面呆着,就好好的生活下去,不要再为一个男人失去了自我。天下间,男人何其多,总会找到一个真心对自己的人。你好好想想,为师回山门了。”说完就离去了。 慕容笑天跪在地上,一直到看不见天界仙师的影子,才擦干自己的眼泪。她一直知道,师傅对她比亲生母亲对她还要真、还要亲,当初叛下山,唯一不能忘怀的就是师傅,没想到,这么多年,师傅对她还如当初一样,这让没有亲人疼爱的她如何不后悔难过? “小姐,君梦花来信求救!”小绿进来禀报,并呈给行素一封鸡毛信。 五、梦花家事 君梦花回到缃阳家中,在家中一个荒废已久的小院落里,见到了自己的爹爹,只见一个身躯佝偻的男子呆呆地坐在窗前的一把破凳子上,干燥浑浊的眼睛呆滞地望着窗外,而院中两个小侍却视若无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主夫。 两个小侍看见君梦花进院子,也是不加理会,连问一声都没有。难道是经常有人出现在这个荒凉的小院里?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两年前过春节时,她的爹爹还是皮肤细滑,身材修长笔挺,虽然已经年过四十,却也风韵犹存。虽比不上二爹爹的青春无边,但也是充满一个成熟男人的风度和吸引力,怎么两年不见,爹爹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古稀老人? “你是谁?为什么来到君府后院?还没有通报就进入一个男子的房间?”君梦花的奶爹从门外端着一碗药走进来,见到消瘦下来的君梦花,没有认出。他警惕地看着她,把窗前的人护在身后。 “奶爹,我是梦花啊!”君梦花眼圈微红。 “梦花?”奶爹放下药碗,仔细地看着面前身材高挑,不胖不瘦的女孩子。从她的眉眼中,他还是看出了君梦花小时候的样子,还有几分君家家主的模样。 “梦花!真的是你,你怎么长高这么多,还瘦成这样?”奶爹惊奇起来。 “奶爹,这事以后再说。我爹爹这是怎么啦?怎么变成这样啦?” “梦花啊!你可要为公子平冤啊!”奶爹看着身后木然呆滞的男子,大哭起来。这些天,他和公子受了多少委屈,他都坚强地顶下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奶大的君家大小姐不受宠,没有太大的指望,不坚强也没有人可以依靠,现在看到意气风发的大小姐,他突然觉得有了希望,有了依靠,不由哭出自己心头压抑的痛苦。 一年前,君梦花的爹爹元寒被妻主君家家主君子菱做奸在床,从此开始了悲催的生活。君子菱除去元寒正夫之位,扶平夫娄雀为正夫。 元寒乃前缃阳城城主元玤之子,也是大户官宦人家,年轻时花容月貌、知书达理,是方圆百里的美人,后来偶遇君家少主君子菱,在君子菱的极力追求之下,下嫁给君子菱,在当时也是一段才女佳人的佳话。 成亲后,二人是琴瑟和鸣,恩爱无比。一直到大小姐君梦花出生,长到五六岁,君子菱就纳娶元寒一位夫郎。元寒也以为他这一生就这样幸福温馨的生活下去。可谁知,在生意场上,一个君子菱得罪的人对她暗下杀手,导致君子菱受重伤流落在南疆,被南疆人娄雀救起,从此,二人世界变成了三人行。 娄雀虽然没有高强的武功,但有着一手种蛊的能力,来到中原后,对正夫元寒倒也还算恭敬,基本上不与元寒正面冲突,但和君子菱几年的相处,对这个女人的心理把握的很是到位,以她的喜怒爱好为出发点,加上年轻貌美,也是深得君子菱的喜爱。但君子菱还是一个比较念旧之人,与元寒数年的恩爱不是假的,对元寒也很是宠爱,这让娄雀心中很是不爽,但他没有流于表面,只是暗中观察着元寒的行踪。 自从娄雀生下女儿之后,君子菱对大小姐君梦花的偏袒维护,让他产生不满的情绪。他是南疆偏僻地方生长起来的小户人家,自小的物质短缺,让他对对于君家的万贯家财很是眼热,他不能允许自己几十年之后,眼巴巴地看着偌大的家业被别人的女儿继承,自己的女儿只能喝一杯别人剩下残羹,所以在君梦花十岁时,他终于没有忍住,还是把蛊虫给君梦花种下,他要让她变成君子菱的耻辱,让君子菱亲手剥夺君梦花的继承权,君家的一切将会都是自己女儿的。 见君梦花被君子菱流放到君家旁系,却没有发现他的手段,娄雀开始把眼光盯向君子菱的正夫元寒。这个男人也确实让他讨厌,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那么有风韵,那股成熟男人的魅力深深吸引着君子菱的眼光。虽然娄雀一直保持这青春年少的面容和身段,但幼稚的面容几十年不变,也挺让人感觉怪异,缺乏一些特殊的韵味,这让娄雀万分嫉妒。虽然平夫和正夫差不多,但还是有一点区别,他要独霸妻主,必须越过元寒这个障碍,于是就有了元寒被做奸在床的事情。 一定厚重的绿帽子,让君子菱失去了理智,为了保住女人的脸面,她亲自动手狠狠地抽打元寒二十藤条,直打到他后背皮开肉绽,她才升起一丝不忍,往日的情意涌上心头,使她更加恼怒,让人把他赶出正院,禁闭在一个荒废已久的偏院里。 元寒又羞又怒,妻主的不信任,被做奸在床的尴尬,妻主狠手打在背上的藤条,都让这个骄傲的男子感到万分屈辱,精神崩溃。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加上娄雀的美人速暮蛊毒,让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一年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须发皆白,身体变形的垂垂老者。 “娄雀!”君梦花听完奶爹的哭述,心底窜出不尽的怒火。自己的爹爹,一个平和满腹才气的大家公子,一个永不放弃她这个丢脸女儿的人,怎么遭受如此待遇?她可以忍受娄雀对自己下手,就是不能动她的爹爹,她如此地忍气吞声,不就是想换来爹爹的平安吗?没想到,这个蝎子一样男人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她们父女的残害!原来,她的退缩被他当成了软弱,好,作为君家的大小姐,君家的一切她有什么不该得到?为什么要让给狼子野心的娄雀? “家主,大小姐君梦花求见!”君家家主君子菱正在翻看近一个月的账本,下人在门外喊道。 君子菱微微愣了一下,升起一股烦躁,这个大女儿,小时候长得非常可爱,和她很是相像。虎头虎脑的像一个活泼的小老虎,谁知长大后,竟然变成超级大胖子,自从带她出去被同僚嘲笑过几次之后,就再也不愿带她出门应酬,后来,就让她到溧阳处理那里的业务,谁知在溧阳,她更不知上进,竟然变成了那里有名的花花少女,这消息可是让她气愤了好久。从前,这个女儿还知道每年回家过年,这两年,在外边野得连家都不回了。这也好,省的她看见她那个吨位就有气,吃、吃,整天就知道吃,肥猪都比不上她,一无是处的女儿,要来何用? “让她回去吧!”君子菱好半天才开口。 “母亲,女儿两年不见您,甚是想念,特来请安问好!”门外,君梦花恭敬地立着,她这次一定要见到母亲,为自己还有父亲讨个公道,要不,她就按自己的方式来行事了。 “进来吧!”君子菱想了想,还是决定见君梦花一面。两年不见,这个女儿再不成才,她也有些想念了。虽然怨恨她的爹爹,但就君梦花小时候和她一个模样,就知道,她肯定是自己的女儿。 “母亲安好!”君梦花有点紧张地推开门,躬身问安。这些年,与母亲的关系不好,虽然有些埋怨母亲的无情,但还是希望得到她的认同和关爱。 “噢!你是花儿?”君子菱看着和她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君梦花,有些恍惚。君梦花几时已经正常了?这身段,这面容,才是她们君家应有的。 “是的,母亲。” “听说你这两年不在溧阳分店,你都到哪里胡混去了?”君子菱看如今的大女儿很是顺眼,但如果她不争气,还是不能让她另眼高看。 “母亲,这两年,女儿跟在大皇女逍遥王身边,如今是她的得力手下。这次回来,大皇女还派了几个护卫保护女儿的安全。”不是君梦花借助行素的名头,她只是想给母亲证明,她没有胡混,她在做正经事。 “哦?你坐下吧。是那个女皇流落民间的大皇女?”君子菱果然很高兴,也有些欣慰,女儿至少没有胡乱过日子,能得到逍遥王的青睐,加官进爵还是有可能的。君家世代经商,就是没有出一个当官的,如果女儿能有一番作为,也是祖上的福气。 “是的。我和逍遥王是在溧阳认识的,可以说我们是过命的好朋友,逍遥王的外出事项都有我在打理。而且,女儿得知,皇上已经把闽湘之地划给逍遥王做封地,我们家所在地缃阳就在逍遥王的封地里。过几日,逍遥王就会来封地,到时我会很忙,可能要时时陪着她了。”君梦花说出只有官方才确认的信息,她们这些商人占时还不知道,但也很快就知道了,女皇会下达文书的。 “啊!我们这里已经是逍遥王的封地了?这样说来,你要保持好和她的关系,我们君家在她的庇护之下,应该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君子菱沉思道。 “母亲,我在溧阳曾帮助过逍遥王,当时的逍遥王只是一个小医师,但她的医术确实厉害,女儿的肥胖症就是她医好的。母亲,您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肥胖症吗?记得十岁以前,女儿还是正常人的样子,可谁知后来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胖,致使您也要因为女儿的样子被外人耻笑。” 君梦花稍微停顿一下,见母亲点点头,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就接着说:“当时的大皇女也就是行医师诊断出我不是正常的肥胖,是中了一种肥胖蛊毒,才导致身体异常肥胖。后来,行医师把蛊虫保持在休眠状态,女儿几个月就恢复了正常,身高也一下子长了好几公分。” 君梦花只提起蛊虫,却没说蛊虫是何人所下。君子菱确实心中震惊,蛊虫在中原很少存活,身边也只有娄雀一个南疆人,不用君梦花提醒,她也怀疑娄雀。这个夫郎,一直以来,她对他都是感激多于情爱,要不是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她也不愿娶他。虽然他保持着年轻的面容,但她就是对他有所隔阂, “母亲,我今天去向爹爹请安,谁知爹爹已经成了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女儿怀疑,爹爹也是中了一种催人老的蛊毒,爹爹刚刚四十出头,不可能会老这么快的。”君梦花说着语气哽咽起来。 “啊!你爹爹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老人?”君子菱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从元寒被关到后院之后,她都没有见过他,她非常痛心他的背叛,他是她的初恋情人,又是她心心念念的夫郎,她怕见到他都忍不住原谅他,女性的自尊不允许她那样做。可谁能告诉她,元寒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爹爹和您感情一直很好,他对您可以说一心一意,嫁给您几十年来,勤恳持家,教育子女,从没有过不好的传言,怎么突然出现一个奸妇?还恰巧被您发现,这难道不觉得怪异吗?女儿从外人的角度来看爹爹,他对您可是死心塌地的。女儿怀疑是有心人在作怪,就是让爹爹快速老去这一点就可以证明。”君梦花循循善诱,指出不妥之处,她相信母亲是个聪明人,只是太在意父亲了,才会跳进别人的套子里,只要轻轻一点拨,她就能明白。 “你下去吧,让我想一想。”君子菱无力地摆摆手,她确实已经想明白了,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她都干了些什么,自己一直宠在心里的夫郎,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动过他一根手指,却在他大喊冤枉跪求自己,甚至以死来证明清白时,她这个妻主却恨恨地抽了他二十藤条,那是她第一次下手打他,他那死灰似的容颜,现在还清晰地闪现在她面前,他真的是绝望了,是她这个妻主亲自把他打绝望了。 “寒儿!我对不起你啊!”君子菱无奈地叹口气,一直以来,她都在宽容那个男人,因为他用同命蛊救了她,可也就是因为同命蛊,她接受了他,不能对不起他,可他也不能得寸进尺吧,她这个妻主的威严何在? “主夫,君梦花大小姐回来了,刚才去了家主书房。”一个小侍来向娄雀汇报。 “哦!那个胖子回来了?”美人榻上,一个娇滴滴的少年柔美地问道,他就是娄雀。 “是的,主夫。不过大小姐已经不胖了,变得很是好看,和家主还有几分相像。”小侍回道。 娄雀摆摆柔软的小手,让小侍下去。 怎么回事?那个胖子竟然能瘦下来,难道他种的肥胖蛊死啦?为什么失效了?娄雀站起,来到大床边,掀开被褥,轻轻掀起床板,从最里面拿出一个乌漆麻黑的小盒子,爱恋的轻抚几下,才打来。把几颗小米粒大小的药丸丢入其中,不多时,盒子里就传来一阵窸窣的动静。 “呵呵,原来如此,既然我的小东西没事,那君梦花还是接着做肥猪吧。你说,好好地一身膘,没了还要长,瞎折腾什么?”娄雀关好盒盖,把小盒子又小心地放在原地,铺好床,口中嘀咕着,真不让他省心,还要他费功夫。 君梦花感到后脑勺有些不适,但一瞬间就好了,只是腹中饥饿难忍,控制不住。这种情况不陌生,在她十岁发胖时就是如此。一想,坏了,当初行素让蛊虫休眠时可是说过,要离下蛊之人远些,现在,肯定是那个妖男下手了。这次胖起来,想再瘦,必须要把蛊虫杀死方可,不知行素能找到杀死蛊虫的方法不? 每天都在陪着发呆的父亲,君梦花不停地和他说话,希望能唤回爹爹的神智,皇天不负有心人,元寒在女儿的护理下一天天的好转,至少有些表情,还认出了君梦花。只是君梦花又开始迅速发胖,一点都控制不住。 “娄雀,你还是把花儿和元寒身上的蛊虫取出来吧。”君子菱看到女儿和夫郎的变化,她决定不能姑息娄雀。娄雀在这里得到的不知比在南疆多出多少倍,为什么还不放过她的女儿和夫郎? “妻主,你说什么?梦花和元哥哥身上有蛊虫,我怎么不知道,是谁下的。自我来到中原,就没有接触过那些虫子了。再说,我只会下蛊,可不会取蛊。”娄雀扬起他那张年轻貌美的脸,一双大眼无辜地看着君子菱说道。 “娄雀,你也不要再隐瞒了,你还是给她们父女解了蛊毒吧。我是念着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十年来,我对你和元寒一样的,没有偏袒过谁。该你和梦影得到的,我一分也没少你们,你为何还要对他俩下手?”君子菱耐着性子劝说娄雀。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也知道,我们身上可是有同命蛊的,如果没有我的同命蛊,你早就是一个死人了。还说对我公平,你敢说,你的心里不是只有一个元寒?君梦花能得到的东西,我女儿也要得到。”娄雀说着此话,脸上还是一副清纯的样子。他认为,如果没有他的同命蛊,偌大的家业她君子菱是不会得到的,所以君子菱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你!她们父女两又没有和你争什么,你就不能放过她们。要是不解除她们的蛊毒,我不介意休掉你。”君子菱有些怒了。 “休掉我?你凭什么?我只要把你身上的同命蛊取出,再种到一个年轻的女人身上,我就能拥有和她一样长的寿命,你却会立马死掉。你的家业自有我女儿继承,那个君梦花别想从君家拿走一钱银子。” “你这个毒夫!难道这么多年,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天天只想着我的家财?” “怎会没有感情,要不,你也活不到现在了。你是我的妻主,我想陪着你上天入地,但我们的女儿是君家少主,君家的一切都是她的。我这样做,只不过想得到你的独宠,想让梦影有一个家业继承。所以,妻主,我不会轻易取出你的同命蛊,我们是同命的夫妻,你也不要埋怨我对她们那样。我只是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娄雀深知,同命蛊不是那么好取出的,搞不好两人一起玩完。 “我已经打算把家业留给梦影了,你怎么还不放过花儿?你还是快把她们身上的蛊毒拿掉,你是我的夫郎,难道妻主的话你也不听了?”君子菱忍怒,强颜问道。 “妻主,我可是说的实话,蛊我只会种下,可不会取出。”娄雀是软硬不吃。 “好、好,既然你不听妻主的话,那我只有动家法了。” “怎么?你也想打我藤条,我可不是元寒那样好欺负。我身上的母蛊可以牵制你的子蛊,让我不爽,你也不会好过。”娄雀可没有学过什么诗书礼仪,泼夫会做的事情,他都做得来,无知者无畏。 “是吗?那我这个妻主对你来讲什么都不是了。既然你不在意我的主夫之位,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我的一个暖床小侍,是我的一个下人,每天和下人一起生活,吃住,你要随叫随到。当初我没有求你用同命蛊救我,这个同命蛊就如同你牵制我的工具,你想取就取走好了。但我是君家的家主,君家还是由我说了算。君家提供给你二十多年的舒适生活,也算是还上了你的救命之恩,早知如此,我宁愿不要你的救助。”君子菱彻底怒了,一个女人被一个男子压制住,她觉得还不如死了干脆,为了自己的性命,让爱人和孩子受尽磨难,作为妻主和母亲却无力守护,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你等着瞧!”娄雀气急败坏地跑出房门。这么多年,君子菱都没有说过他一句重话,让他忘记了,这个世界还是女人说了算,被休离的男子是被世人看不起的。不过,凭借他的相貌,再找一个不知他底细的女子倒也不是问题,但也不会找到好女人了。二十多年来,他也一直很明智,今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也是被君子菱关心元寒的态度给刺激到了。 君梦花见爹爹一天天头脑有些清醒,但病却没有好转,一天天快速的衰老下去,没办法,她只好向行素求救了。 六、闽湘封地 行素带着自己的几位夫郎,在女皇派遣的五千士兵的拥护下,浩浩荡荡开往缃阳城。 闽湘之地比较宽广,基本上相当于两个省的地方,地带东西狭长,她准备占时把逍遥王府安排在湘阳城城主府,那里的城主被女皇调走另派,闽阳城还是老的城主,等行素派人考察一番,然后在决定是否换人。再者可以就近解决君梦花的事情。 行素的离去让太女放下心来,用南边偏远地方一片土地,换取以后的平静,她认为挺好。 自那晚之后,行素都没有再理会阮云溪。阮云溪虽然感到行素对他没有其他的夫郎公平,但还是默默忍受着,每日里给慕容夕照熬药、喂药,擦洗等,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他,他对慕容很是愧疚,由于自己一时的私心,造成慕容一生的痛苦,所以,他想通过这样来减缓自己心中的不安。慕容夕照知道此事之后,倒是不怨恨阮云溪,作为一个男子,他理解他的独占行素的念头,他何尝不是如此呢,如果不伤害到其他人,他也希望自己是行素唯一的男人。可既然爱着行素,对她爱的男人,他还是选择了维护。好在行素对他们几个也不算偏心,对每一个都很重视,他也就满足了。 对于救了慕容性命的夏冬珍,行素临走前把京城的庄园和那几间铺子赠给了她,以夏冬珍的头脑,她一定会打理好这些。还送给她十个从奴隶市场上买来的小侍,至于她和小侍会如何发展,就要看夏冬珍自己了。 “花花,看来,那个蛊虫又活动了。”看着来迎接的君梦花一身的肥肉,行素知道她又该痛苦了。 “有两年时间的正常,我已经很满意了。”君梦花倒是看得开。 “你放心,有我在,你很快就会正常的。” “行素,我倒不要紧,你还是帮帮我爹爹吧,我怕他那样,真的撑不下去了。”君梦花想起形容槁枯的爹爹,不由有些语气哽咽。 “别难过,我看看再说。” 行素把内力牵出一丝,通过扶脉搏的手指,仔细的探查着元寒的身体,果然,在右瓣心房处发现了一个活着的生命。 从天界仙师的药典中,行素知道,在南疆有数种引蛊草,只要找到引蛊草,就能把体内的蛊虫引出。缃阳里南疆也有一个多月的路程,如果到南疆找到药草再折回,至少两个多月的时间,可元寒的身体已经不能再等了,按这种衰老的速度,他能活一个月就是万幸了。 个把月的劳作,让娄雀细嫩的手掌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小侍们对待他也没了往日的尊敬,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事情可说是府内很多人都知道了。对于这样狠心的男子,还是一个属于后娶的夫郎,竟然残害少主和正夫,大家当然没有好感,讽刺的话语和故意看他笑话的人让娄雀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他确实有些后悔自己做的过了。没有妻主的支持,他原来就是一个小侍类的人物,说不定还会被母亲给卖掉,成为奴隶,要不是运气好,救了这个知恩感恩的女子,哪来他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 “娄雀,你到底要不要把花儿和元寒身上的蛊毒给取出?”君子菱冷冷看着一边垂首而立的娄雀,问道。 “妻主,我真的不会取,我们小户人家,只会养殖一些蛊虫,具体的用法都不太懂。”娄雀这时老实多了。 “你的引蛊草还有没有?” “还有一两颗。”娄雀心里纳闷了,妻主什么时候知道引蛊草了。 “拿出来吧。” “好的。”虽然不知君子菱要引蛊草怎么用,但还是把两颗引蛊草交给妻主。 “好了,看你有悔改之意,以后不用再做小侍的伙计,你还是我的夫郎,只是,以后你就一直呆在内院中,不许外出,不许干涉君家的事情。男人,就该把家管理好,而不是到处惹事生非。”君子菱就是不相信一个女人还管不好自己的男人,经过此事,这个男人不也服帖了不少嘛。 有了引蛊草,君梦花和她爹爹的蛊毒都被行素给解了,虽然过程有些血腥,好在彻底杀死了两只蛊虫。只须修养一段,她们都会恢复正常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行素把缃阳城城主的位置交给了君梦花,一来她对行素非常忠心,再者,她也确实有这个实力,虽然有些年轻,但她处理事情来还是非常稳妥的。 闽阳城的城主没换,经过行素私下派人考察,她还是比较合格的。 封地可以招收十万军队,可行素和君梦花等人商量一下,还是决定不招常备军,只是选择身体等各方面素质比较好的,差不多五万人左右,组成民兵。一年中选半年集训,其他时间在家务农或劳作,不用再耗费资源养常备军,节省一部分开支。税收下调三成,减轻人民的负担,使封地中人民的生活得到很好的改善。 在文化教育方面,在闽阳城和湘阳城开设了官府办理的官方学府,十个乡村就会建立一个公办学校,凡是学有所成的学子,都会得到逍遥王的重用,或给推举到京城。这项举措,大大提高了乡民们的素质。 对于经商,逍遥王也是大力支持,首次提高了商人的地位,打破了商人不能做官的规定。带动了商家的积极性,使商业也有所发展。 逍遥王行素还提出了办理各种生活生产厂房的建议,希望有魄力的人才可以带动工业的发展。小小的闽湘封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秋天到了,又是一年九月九登高节,缃阳城逍遥王府却没有登高望远的迹象。几个男子坐在一棵枫树下,透过斑驳的枝叶晒着太阳,手中做着针线活。 “冰蟾哥哥,看我给你的宝宝做的小马褂,可不可爱?”玉儿拿着手中一件小小的上衣,放在李冰蟾大大的肚子上,好奇地想要再摸摸冰蟾的肚子。 “哎哟!”突然冰蟾大叫一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布料。 “玉儿,你又调皮了,是不是使的劲大了?”不远处正在观察花草的行素忙瞬移过来,关心地看着冰蟾。 “行姐姐,我还没有摸上。”玉儿委屈地说。 “哎哟!不是玉儿,是、是我要生了。”李冰蟾一边忍受着肚皮的疼痛,一边站起,准备到行素安排好的产房去。 “啊?要生了,这该怎么办?”几个男人有些慌乱,他们都没有经历过生产,但听人说,男子头胎生产,就如同去鬼门关转了一圈。 行素虽然是医师,对于别人她很是冷静,但遇到自己的孩子出生,她也有些紧张,不由一瞬间的愣神,等她反应过来,冰蟾已经自行走出好远。忙飞身来到冰蟾身边,轻轻托平他的身体,把冰蟾抱到产房。这些天,她可是每天都在练习武功,现在,对于李冰蟾三四百斤的体重,她都能平托起来。 “素素,好疼啊!”一向忍受力很好的李冰蟾,也不由地叫出声来。肚皮生生开了一条缝隙,不疼才怪。 两个时辰过去了,李冰蟾的腹部还是只开了一个小口,而羊水和着鲜血已经流出好多,他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行素虽然也知道自然分娩的好,但实在受不了冰蟾再受痛苦,立马把消过毒的银针等手术用具拿来,开始做刨腹产手术。 半个时辰之后,行素取出想要钻出来的一个婴儿,没顾得上看一眼就交给接生公,开始快速地取出另外一个宝宝。 然后,清理李冰蟾的腹腔,缝上,消毒、上药、麻醉、包好,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仅用大半个时辰。 “这个是大小姐!这个是二公子!”接生公把两个宝宝处理好,用宝宝的小脚蹬蹬李冰蟾的脸颊,让他看清自己的孩子,才给宝宝包上小包被,放在一边的小摇床上。 “素素,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冰蟾不顾产后的疲劳,喜极而泣。 行素握住他的手,见他眼睛都不眨地盯住宝宝小床的方向,就亲亲他的额头说:“冰蟾,辛苦你了!你真厉害,一下子就给我生了两个宝宝。现在,你还是睡一会吧!” “我想再看看宝宝!”冰蟾肚子里一下子空下来,感到心都有些空了。孩子不在腹中,他反倒不适应了,不顾疲惫,眼巴巴地望着行素,让她抱给他看。 “傻瓜,以后你要看一辈子的!”行素说着,还是把小床搬到冰蟾的床边,把他的脑袋托着,让他看看两个红嘟嘟的小粉团。 冰蟾直到眼睛有些睁不开,才在行素的劝说下躺在床上睡去,可手却牢牢地抓住小床,睡着了也没有松开。 行素专精不是妇产科,基本上没有接生、照顾过刚出生的小婴儿。见冰蟾睡下,她倒是激动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用手指非常小心的碰碰这个,玩的不亦乐乎。两个小家伙倒也老实,都皱个小眉头,憨憨地睡着。 行素看着两个嫩的不能再嫩的小粉团,只露出小小脑袋,一动不动的,几乎连呼吸都听不到。她有些紧张,怕这么弱小的小人儿,怎么能活下来。所以,就时不时地把耳朵靠近两个小家伙的鼻子,听听她们安稳的呼吸声,才放下心来。 见冰蟾还在沉睡,行素轻轻站起,心中升起一股豪气,她终于有了做母亲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强烈的责任心充满胸中,她迈着步子,背着手,脚步很轻的来回走着,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最后,她实在憋不住这股豪情,感觉胸口有些发胀,怕影响冰蟾父子休息,于是就抬腿走出房间。 “行姐姐,里面怎么样?”玉儿上前小声地问道。无情几个也是眼巴巴地看着行素。 几个男子刚才听到婴儿的啼哭,接生公出来报父子平安,阮云溪给了两个接生公一些喜银,送走他们。几个人就等在门口,等待主夫或妻主让他们进去。可里面两人只顾自己高兴,把门外几人早给忘记了。没有她们的同意,几个夫郎不能随意进入冰蟾(主夫)的房间。 “好、都很好!”行素激动地说。 “啊!无情,你都怀孕了,怎么还一直站在这里,我不是让你在房中等吗?”行素这时才发现已经确认怀孕的无情,竟然也巴巴地站着,立马心痛起来,忙扶住无情坐在一边的长凳子上。无情虽说刚怀上又会武功,可他身体对孕育的反应很大,刚显露孕斑,就浑身不自在,胃口不好,还心烦气躁,这些日子都在府中静养。 “没事的,今天感觉还好。”无情坐下,笑着说。 “啊!行姐姐,你的胸前怎么湿了一大片?”玉儿突然大叫起来。 众人一看,果然,行素今日身穿水蓝色的衣服,胸前的衣服已经湿了两大片。 “啊!怎么回事?”行素也是一惊。刚才感觉胸部有些发胀,好像有什么从胸前那双柔软中溢出,怎么衣服就湿了。 “嘻嘻嘻!”阮云溪红着脸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已经恢复容貌的慕容夕照坐在轮椅上白了他一眼,问道。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非常融洽,他也好奇,这家伙莫名其妙的笑什么? 阮云溪在他耳边悄悄地说着什么,慕容夕照听罢,也有点脸红,却是更加好奇地盯着行素的胸部。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我也想听听。”玉儿好奇地看着两个小声讨论、神秘兮兮男子,也上前拉住阮云溪问道。 “咳、咳,没什么,那个…”阮云溪正想说些什么,屋内传出一声婴儿的哇哇哭声,随即又一个强大的哭声迎合起来。 “妻主,你该给两个宝宝喂奶了,这样,你胸前的水水就有用武之地了。”阮云溪笑嘻嘻地把行素推到房间里,关上房门。 行素听见屋外几个男子嘀嘀咕咕,嘻嘻哈哈的调笑声,无奈地摇摇头。出丑了,她忘记婴儿出生的第一个月是母亲给喂奶的,一个月后,父亲腹部的伤口长好,才会产奶。这样有利于母子感情的深化,也有利于男子的恢复。 两年之后。 “爹爹、爹爹,娘亲要带我们去哪里啊?”一辆大马车上,两个白白胖胖一模一样的小包子,趴在李冰蟾的膝头,一边吃着苹果,一边问着问题。 “乖,我们去闽阳城,那里有你娘亲开的罂粟医馆。我们到那里玩,你娘亲想治病救人。”冰蟾拿起一块帕子,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水果屑,一边温柔的回答。 “啊?娘亲还是一个医师,好厉害啊!”小包子一脸的崇拜。 “那是,你们娘亲可是江湖上最厉害、最闻名的医痴毒霸,现在谁都不敢得罪她。搞不好一把毒药把她药死,一把解药把她拉回,让她死去活来、活过来再死去,厉害的不得了。”一边的行云逗弄着两个小包子说。他自开春出师以来,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行素,怎么说他,他都不走,现在和两个小包子熟的狠。 “啊!我长大也像娘亲一样,把她们毒死救活,救活毒死。可这也挺浪费药材的!”小包子叹息道。 “小云,你又教坏她们。”慕容夕照捧着自己的大肚子,生怕腹中的孩子听到行云的话。 “姐夫,我说的可是实话。你没见,行素姐在闽阳城刚开医馆时,有几个地痞流氓,强要保护费,我姐就是这么整她们的。”行云辩解说。 “你说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从七岁开始学习武功,直到今年才出师,可姐姐基本上没有怎么学武,就能打得过我。唉!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姐姐真不愧是师傅的孙女,遗传天赋好啊!不过,我喜欢姐姐厉害,这样,谁还敢欺负她。”行云骄傲地说。 “舅舅,你不会喜欢我娘亲吧?我就特喜欢娘亲,从来不打我。”小包子更是自豪。 “啊?”行云被说出了心事,不知如何回答。几个男人看看行云,没说什么。 “娘亲这样伟大,别说是舅舅,就是隔壁的小虎,都喜欢娘亲,每次见到娘,他的尾巴都能摇出花来。”另一个小包子的话把大家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行素坐在枣红马上,亲人的笑声让她心头升起丝丝的甜蜜,这才是她渴望的生活。 全文完!谢谢! ------题外话------ 总算是结文了,素素好像没有太大的耐性,写着写着就着急,多亏亲们的大力支持,要不素素实在没有耐心写下去。这里,再次感谢一直以来支持素素的亲们,是您们给了素素强大的动力。文有很多不足之处,更是望亲们谅解!再次多谢! 一、夏冬珍番外 夏家年轻的家主夏冰在产房外来回地踱步,双掌一会儿不自觉地搓着,一会儿握成紧紧地拳头。这是她第一次要做母亲了,产夫是她青梅竹马的夫郎凌霄,所以很是紧张和激动。 “夏吉,产房里怎么还没有动静?”又过了一会儿,她实在是心急,问不远处垂手而立的管家。 “家主,男人生产本就较慢。再说,是这主夫的第一胎,会更慢一点。”管家夏吉见家主着急,就劝慰她。夏吉的年龄和家主夏冰差不多大,她还没有娶夫,不太理解家主的心情,对她如此沉不住气有些好笑,不过她打听过男子生产的情况。虽说未婚女子打听这些有点不雅,可谁让她是一个管家,什么事情都要知道一些呢? 又过了几个时辰,管家夏吉都有些着急了。这时,门‘吱呀’一声,产公脸色难看地从产房出来,两个小诗端着两盆血水随之而出。夏冰急忙走向前,急切地看着产公。 “夏家主,情况不太好!主夫产口开得太小,只有小孩子的一个脚丫伸出来,其他部位卡在腹中,这是难产,我也没有法子。”产公脸色不太好,毕竟是两条活生生的生命! 夏冰闻言,身体摇晃起来,几乎站立不住。夏吉忙上前扶住她,提醒道:“家住,主夫他们还等着你拿主意,您一定要坚持住啊!” “李产公,您接生过上百名幼儿,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样做?”夏冰稳稳心神,希翼地看着产公问。李产公可是溧阳城有名的,接生经验特别丰富。 “夏家主,说实话,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接生公也没有特别好的法子,只能保孩子了,大人就看运气的好坏!” “孩子可以没有,但必须保大人!”夏冰一听急了。 “说实话,凡是出现这样的,大人几乎没有活下来的!”产公无奈地摇摇头。 夏冰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啊!”产房传来小诗的惊叫声,李产公一惊,忙不再理会夏冰,推开门走进产房。 “发生了什么事?”夏吉扶住六神无主的夏冰坐下,隔着门大声询问里面的清况。 李灿共进产房后也吓得花容失色,原来。主夫昏迷中醒来,正好听见夏冰保大人声音,就让小诗拿来剪刀,趁小诗不备,一下子剪开产口,血水四溅,他却疼得又晕了过去。 产公虽然很震惊,但也没有特别慌乱,大部分难产的产夫,如果是保孩子的话,最后还是要剪开腹部的。他非常理解主夫的心情,想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于是,手脚麻利地把孩子从开大的产口中取出。 是个女娃,此时脸色青紫,产公熟练地握住她的一双小脚丫,“啪!”轻轻一巴掌拍在孩子的屁股上,没动静!“啪、啪!”又拍两下。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出产房。 门外的夏冰一下子站起来,孩子出来了,说明产口已开,霄儿应该没事了吧! 半个时辰后,产房门开了,产公抱着包着小包被的孩子出来,轻轻地把孩子放到夏冰手中。夏冰掀开包被一角,低头看去。只见一张红嘟嘟皱巴巴的小脸,眼睛紧紧地闭着。 “李家主,我尽力了,主夫失血过多,恐怕过不去了!您还是进去看看她吧。” “啊!”夏冰抱着包被的手臂无力垂下,夏吉忙接住落下的包被。 血腥味夹着暖呼呼的炭火味扑鼻而来,几个盆子里全是鲜红的血水,夏冰不知道一个人怎会有这么多的血! “霄儿!”看着产床上毫无血色的一张脸,夏冰伸手想要抚摸,却迟迟不敢放下。她的霄儿,从来都是活泼可爱,美貌无双,并且才华横溢,到哪里都是翩翩佳公子,怎会如此的苍白无力? “妻主!”由于刚才喝下一口百年老参汤,凌霄清醒过来,却发现,从小就不喜流泪的女子泪流满面地跪在自己的床前。他忙露出一丝微笑,心疼地想要去擦拭她的眼泪。 “霄儿!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怀孩子啊!都是她把你害成这样!”夏冰握住夫郎的手,把脸紧紧地贴在上面。她真的后悔,早知如此,她宁愿一辈子不要他生产。 “妻主!我很高兴嫁给你!也很高兴产下我们的结晶。”凌霄说着,喘息一会儿,他柔情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他爱她,为了生下她的孩子就是用命来换也值得。 “你别说话,我一定找最好的医师来给你疗伤。” “妻主!我们的女儿就叫冬珍吧,她是我们冬天里得到的珍宝!”凌霄歇了一会儿,脸上泛起红光,好像又有了力量。 “好,都依你!”看着有了精神的夫郎,夏冰心头却有些慌乱。 “冰儿!我不在了,还有女儿陪着你,以后,小冬珍就交给你照顾了,你要好好对她…,她、你,我放心不下……” “霄儿!你要好起来!我一个女人怎么会照顾孩子?霄儿!霄儿!”看着怀中没了生息的夫郎,夏冰大哭起来。 “哇!”外间的娃娃好像知道了什么,突然也大哭起来。 “哭、哭!都是你!是你害死了霄儿!你就是一个扫把星!”听到外间孩子刺耳的哭声,夏冰好像找到了发泄口,跑到外间,痛骂起来。 夏吉见家主连坐少家主,怕小孩出事,忙命人把大哭的小娃给抱走。 “家主,主夫已经葬下,您是否该给大小姐喂奶了?”夏吉提示,一般情况下,幼儿要吃母乳一个月才会更健康。 “给她找个奶爹,以后别让她来烦我!”夏冰还沉浸在失去夫郎的痛苦之中,对那个皱巴巴的毛孩子很是反感,如果不是她,她的霄儿就不会死。再者,她也没有奶水。 “奶爹!我有娘亲吗?”三岁的夏冬珍听奶爹说故事,小白兔在危险的时候,小白兔的娘亲突然出现,救了可怜的小白兔,她就问奶爹。 “啊!大小姐当然也有娘亲啦,你娘亲可是家主,很厉害呢!”夏冬珍的奶爹时凌霄的陪嫁小诗,公子去世后,他一直在照顾冬珍。 “那我是娘亲的宝贝吗?”夏冬珍用纯洁的大眼睛看着奶爹,满含希望地问。 “当然,我家冬珍可是娘亲的好宝贝!”奶爹抱住小小的冬珍,说起善意的谎言。 “可娘亲为什么都不来看我?”夏冬珍迷茫了。 “宝贝,你忘了,你娘亲是家主,她可忙了!” “哦!”夏冬珍相信了奶爹的话,她下定决心做个好孩子,不给母亲添乱。 “哈、哈、哈!宝贝!来!娘亲在这儿。”后花园中,夏冰高兴地高高举起已经两岁的女儿夏荷,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娘亲!娘亲!我怕!”胖嘟嘟的夏荷,口中嘟囔着,用小手死死抓住夏冰的头发。 “乖宝贝,不怕!有娘亲在呢!”夏冰笑眯眯地用手轻轻拍拍女儿的小屁屁,安慰她。 一会儿夏荷就手舞足蹈起来,哈哈哈地笑个不停,嗷嗷着骑大马、骑大马。 “妻主,你就惯着她吧!”一个娇媚的男子拿起手帕,点着脚尖,给母女俩一边擦汗,一边笑着说。 假山的后面,六岁的夏冬珍羡慕地看着这一切,她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就是自己的娘亲,女孩是自己的妹妹,可他不敢过去,他怕母亲会训斥她。她曾经自己找过母亲,可母亲只是冷冷地让她不要乱跑,并无一丝慈爱的笑容。可为什么母亲对妹妹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 “奶爹,为什么娘亲不来看我?不对我笑?”苦苦思索得不到答案的夏冬珍,回到自己的小院问奶爹。 “可能、可能因为你做得不够好,比如,你已经六岁了,写的大字还不太好看,如果你能多识字,写好字,就写上对你娘亲祝福的话,你娘亲说不定就会喜欢你了。”奶爹安慰她,但心说那是不可能的。大小姐已经六岁,家主还没有给她请启蒙老师,就把她丢到后院不管不问,新来的主夫更是忘记大小姐的存在,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们一眼。现在是他在教冬珍识字,可他只是公子的伴读,识字不多,书法也一般,如何能教好大小姐?几年过去了,家主对公子的感情已淡,也完全忘记了大小姐的存在。 一年的时间里,夏冬珍都很乖巧,每天一吃完饭,就到书房连字,小手上都磨上了茧子。 “奶爹,你看,我这几个字写得如何?”夏冬珍搓搓冻得通红的小手,渴望地看着奶爹。 “嗯!不错!非常好!这一年,你进步非常大,就是太刻苦了,奶爹我心疼!”奶爹心疼地摸着她的头发,夸奖她。 “耶!”夏冬珍听到奶爹的夸奖,兴奋地跳起来。 “真是一个孩子!好啦。奶爹给你做饭去,你自己玩一会儿吧!” “母亲!这是我写的祝福您的字,您看看!”夏冬珍见奶爹离去,忙拿起刚才写的字小跑来到夏冰的书房,高兴地把纸递给正在书桌边看书的母亲。 “谁让你进来的?”夏冰没看那张纸,只看到夏冬珍睁着一双明亮地大眼看着她,不由有些烦闷,这双眼真的很像霄儿。 “母亲!”夏冬珍见母亲瞪过来,有点害怕,但还是渴望地看着她,希望得到她一声赞美。 夏冰扫了一眼纸张,上写几个大字,“我爱母亲!”,字体倒也端正,笔法较为幼稚,相对来讲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写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 “嗯!还有别的事吗?没事以后就不要来我书房。”夏冰没有说什么,冷着脸问道。 见母亲没有夸奖,但也看了她写的大字,夏冬珍还是有些高兴,忙说道:“母亲,明天是我的生日,母亲能和我一起庆祝吗?” 看着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孩子,听她提起生日,夏冰的脸色阴沉下来,虽然她现在又娶夫生子,但她还是没有忘记她的第一个动情的男子。 “明天我没空。”夏冰忽视了女儿渴望的眼神。 “你也七岁了,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只想着玩,明天我给你找个师傅,该好好学习啦。去吧,以后,就不要再来我的书房。”本想训斥的她,但夏冰还是平和下来,霄儿已经回不来了,再责怪这个懵懂无知的女儿又能如何,虽然不喜她,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学业是不能耽误的。 夏冬珍十二岁了,可身高却停留在七岁的阶段,而脸部却越来越成人化。 “娘亲!咱家后院住了一个怪物!”一天,夏荷神秘兮兮地对夏冰说。 “胡说什么,哪里来的怪物!” “真的,爹爹说那个小孩就是怪物。” 夏冰有些不喜,自己的大女儿虽然没了爹爹,也不至于让李氏说成怪物吧,这个李氏是怎样教导孩子的?她已经几年没见过大女儿了,不过凭霄儿和她的相貌,大女儿应该也不会太差。 不几天,夏吉找到她。 “家主,大小姐好像不大对劲。”管家见家主不关系夏冬珍,她过来提醒。 “她又怎么啦?”夏冰不耐地问。 “家主,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孽障!她就是一个孽障!”夏冰从西苑回来,气得把书桌差点推到,她的霄儿付出生命得到的女儿却是一个畸形,这个孩子就是来夏家讨债的。 “夏吉,西边落秋院离主房最远,让她与她的奶爹、小诗一起搬到那里,外人不得接触,每月送去吃喝用度,以后,就不要让她出来了。”夏冰怒过之后,交代管家,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没有残忍到杀之灭口。 看着镜中那个五短身材,却一张成人脸的人,夏冬珍长长叹息一声,小时候,想要讨得母亲的喜欢,可长大之后,才知道,自己克死了爹爹。现在,她不再奢求什么了,可噩梦再次降临,她竟然是一个畸形儿!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爹爹、母亲、妹妹都是正常人,偏偏她却是这样子?老天夺走了她的一切,却连一个正常的身体也不给她,这是为什么?可她能怎么办? 二十多岁时,视夏冬珍为己出的奶爹,在疾病中去世。奶爹的去世,让她更加觉得世界的黑暗,老天连唯一心疼她的人也收走了。 她要报复。 那年七夕,妹妹夏荷带着从小青梅竹马的男孩子私会去了,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夏冬珍更是不忿,她已经二十多岁,母亲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她找一个男孩子成亲,她一个大小姐,待遇却比不上一个家仆。 乘夏吉管家忙于家中事务,夏冬珍偷跑了出来,她做起了坏事,要败坏夏家的名声,却没有引起大的动静,男人们都胆小如鼠,女人们都爱护名声,可她却被一个叫行素的医师给抓住。 行医师没有惩罚她,只是给她讲了一个人—张海迪的故事,行素医师说,残疾不可怕,怕的是自暴自弃,张海迪一个瘫痪在床的人,都能做出一些有益的事情,她一个有手有脚、能跑能跳的人还抱怨什么? 夏冬珍在迷糊中被人带回后院,通过几日的思考,她想通了,她也要做些有益的事情,于是,她去求母亲,让她参加家族的生意,但母亲没有同意。 夏冬珍没有气馁,就自己找些事情来做,并仔细观察别人是如何做的,还一次次找到母亲,希望得到机会。 一年后,她终于磨得母亲给了她一个运送货物到中京的机会,为此,她激动地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天天在筹划该如何把货物安全送到。她清楚地知道,母亲不会让她继承家业,但她不在意,她只想证明自己还有用,能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大小姐,前面路上有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在离中京百十里的山崖下,带路的人前来禀报。 她走进一看,是一个很惨的男子,衣服被树枝什么的划得破烂不堪,浑身都是血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来世上比自己惨的人真的存在!一定要就下他,虽然她不会像张海迪一样能写书、能治病,但她可以救助一些落魄之人。此时,夏冬珍终于有了自己的目标。 看着男子苏醒过来,对她更是依赖的不得了,夏冬珍第一次这么开心。 她想娶这个她给起名叫张海迪的男子,为此,她和家族断绝了关系,拿着母亲补偿给她的一笔钱,到中京做点小生意。可此时,张海迪却恢复了记忆,他是一个有妻主的男子,并且,他的妻主是行素医师,也是如今的大皇女,夏冬珍放手了,她不能恩将仇报,况且,大皇女能够治愈张海迪的病。 为此,她的妹妹夏荷笑话她了好久,当然,她又理由相信妹妹是因为嫉妒才那样的,毕竟,大皇女不是谁都能认识的。 大皇女东方行素带着张海迪到南方封地去了,夏冬珍看着十来个环肥燕瘦的小侍,不知该如何安排她们。这些漂亮的男孩子,大部分都是因为家中困难,卖身为侍的,大皇女买下他们送给他,是还她一个人情。看小侍们的目光,虽然逆来顺受,但对她一个侏儒并没有真心的依赖。算了,先让他们收拾家务,等接触一下,如果他们不嫌弃,那就收一两个为夫郎也好。 “给我打!狠狠地打!中京城里你还敢白吃白喝?造反啊?” 一日天色已晚,夏冬珍骑着高头大马,从店铺回家转,不料从一家酒馆中冲出几个壮女人围着一个人在群殴,后边还有一个拿着算盘的老板在狠狠地吐着唾沫骂着。 被打的人想跑,却被打到在地上,于是就抱着头,弯着身子,忍受着几个壮女人的拳打脚踢。欠债还打,等打够了就可以不付钱了。 可那几个女人好像吃了春药一样,一直打个不停了,被打之人怒了。 “朝天椒,我说你也够了吧!老娘几年不在京城,你不会忘记老娘了吧?滚开,再打我就还手了!”被打之人一个飞跃,跳出包围圈,来到拿算盘的老板面前,冲老板大声理论起来。 围观的行人都是一愣,看来这家伙还是一个练家子。 几个壮女人见被打之人一下子窜到老板面前,也是吓了一跳,忙围上去准备开打。 “朝天椒,再打,我可不客气啦!”被打之人揉了揉被踢疼的大腿,一把揪住老板。 “你是谁?来吃白食还打听到老娘的名讳!”老板朝天椒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拿着算盘,仔细地看着那人。 “看清楚了,我是谁?”那人把乱蓬蓬的头发往后撸撸,又把脸抹了一把,露出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只是有些苍老。 “你是阮大姐?”老板不确定地问。 “不是我是谁?”阮大姐没好气地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老娘没了盘缠就回来了,吃你一顿,还挨顿打,打起来还没完没了!”阮大姐不满意地说。 “老阮,你还敢回来?还敢到我这里吃饭?前几年你走之前就欠我五十两的酒钱,到现在还没下落,不打你打谁?”老板朝天椒更是对她不满意,但还是拉着她回到酒楼坐下。 “那个,老朝啊!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状况,俺就一身武功,什么也不会,这些年四处流浪也没有收入,您就再宽限几天,等我找到工作,一定还你。”阮大姐搂着老板的肩膀,姐俩好的样子,笑着对老板说。 “离我远点,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臭死了!看在我们邻居的份上,这顿就算我的,可那五十两你一定要尽快还!”老板也不好再为难这个家伙,这家伙的武功可是上等,惹急了,砸了她的酒楼都有可能。 “我说老阮啊!你还没有到你媳妇家去吧?”朝天椒转移话题。 “你别提这件没脸的事!”阮大姐脸一红,一脸不自然的样子。 “老阮呀,这事都过去几年了,你还在意呢?就是可惜了云溪那孩子!”朝天椒叹息道。 “云溪如何了?”阮大姐有些着急起来。 “老阮,不是我说你,你一个娘们不仗义啊!你一拍屁股跑了,马家那边不干了,把云溪给告了,最后给判到西郊的采石场劳动改造。那采石场是他一个从小就娇滴滴当男孩养的人能呆的吗?不知在里面遭了多大的罪了!”朝天椒叹息道。 “这该死的马家,我跟她没完!云溪有什么过错?她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糊涂啊!”阮大姐一怕大腿跳了起来,直接跳出酒楼。 “还是那个急性子!”老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其实老阮一进酒楼,朝天椒就认出她来,想着她一个母亲不顾自己孩子的死活,她就生气,更是想到那五十两银子,就让人狠狠滴打她一顿,先讨点利息再说。 夏冬珍刚开始本想替被打之人付钱来着,没想到竟有一出喜剧化的事情,看阮大姐匆匆离去,想着要不要跟上去,问问她愿不愿意当家中的护卫,至少吃穿不是问题。 阮大姐熟门熟路地来到马家,开门的正是她的前媳妇—马兰,阮大姐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扇了她几个耳光,马兰嗷嗷着叫起来,马兰的爹爹王氏听到女儿的痛叫声,飞速地跑出来,一头撞开阮大姐。 “你是谁?为何打我家兰儿?”王氏把马兰护在身后,质问来人。 “亲家,我家云溪再不是,你们也不能把他送到采石场啊!那是人能呆的地方吗?他一个娇滴滴的男孩子,可怎么活啊?”阮大姐说的事涕泪横飞,想到儿子,她就后悔不已。 “谁给你是亲家?你们家骗婚!白白耽误我家兰儿几年,你一个糊涂的老家伙还敢到我们家来?你去问问,我家兰儿是怎么被别人耻笑的!你这是想逼死我家兰儿,我们全家的脸都被你们母女给丢尽了,你还有脸到我们家来?”王氏也非常生气,你说好好的,怎么会摊上这种事情! “那、那也不能把云溪送到那儿呀!毕竟兰儿和他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一点情谊也不顾吗?”阮大姐有点理亏,但想到受苦的儿子,不由得辩解。 “我们要是不讲情义,就让他下猪笼了。你不要再来我们家了,我们已经上书官府,不再追究他骗婚,你女儿已经被放出来了。”王氏说完,把阮大姐推出大门,啪地一声,把她关在门外。 “那云溪现在在哪儿?”阮大姐拍着大门问到。 “不知道!以后别再来我们家了。”王氏在门后大声地说。 “云溪!我的儿!娘亲对不起你啊!对不起小云(云溪之父)啊!”阮大姐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她无家可归,早先的房子已经卖掉。到哪里寻找自己的孩子呢?这孩子可别看不开,说不定已经…。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是夜,一场大雨把中京城洗刷的一片清新。 “嗯!好清新的空气啊!”夏冬珍起床后,看着花园中翠绿满园,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长吸一口气,觉得中京城只有下雨之后的空气更加清新。在小侍的服侍下吃完早餐,夏冬珍又骑上她的高头大马,准备上店铺工作去。 路上行人还不是很多,夏冬珍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家里应该有个有能力的管家,毕竟大皇女赏赐的庄园和店铺都需要合适的人来管理,还要招收几个护院,最好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作为贴身侍卫,再者,过段日子,到南方进一些土特产来充实店铺…… 来到店铺门前,夏冬珍才发现有一个人正躺在她店前伸出的屋檐下,卷缩在地上,浑身发抖,好像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她忙下马,拨开那人披在脸上的乱发,才发现竟然是昨晚见过的阮大姐,嬷嬷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原来阮大姐从马家出来之后,一来担心自己的孩子,后悔不已,再者被大雨淋个透凉,又没钱,无处可去,迷糊中走到一家屋檐下避雨,不料却赶上风寒。 夏冬珍忙找来伙计把阮大姐驼在马上,送往医馆,开好药,熬好,喂她吃下,才带着她回到自己的庄园里安排下来。 阮大姐醒来,想起自己的孩子黯然神伤,谢过夏冬珍之后,就要离去,她要找到那个不知正在何处受苦的孩子,但被夏冬珍给劝下。 “你要是身体好好的,我也不说什么,但你现在还发着热,万一在外又晕倒,还如何寻找你的孩子?你在此安心住下,养好身体,再去打探孩子的下落不迟,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替你先打探着,不要看我身材矮小,但我也有自己的人脉。” “哪里!恩公虽说身体不算高大,但心地确实让人敬仰!我儿阮云溪,今年二十一岁,身高有一米七三左右,大眼睛,双眼皮,还跟在下学了几手拳脚功夫,就拜托恩公先打探着,最好到京城附近的庙宇找找,我怕他有可能出家。”阮大姐现在实在是没力气,只好拜托她了。 “要不,我找人给他画个像,咱们四处张贴寻找可能更快。”夏冬珍提议。 “算了,还是慢慢找吧,我怕张贴画像坏了他的名誉。”阮大姐想了一会儿,拒绝了。 中京城是国都,想要找一个人,就如大海捞针。夏冬珍派人把京城大小的寺庙、庵堂找了个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也到马家去询问,给骂出来几次,马家人也烦了,只好说有人来劝说她们家撤诉,具体是什么人就不知道了,但看那人的气势,应该是有权利的人家。 阮大姐身体已经好了,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有放下心来,虽说不知道云溪是如何结交到贵人,至少没有危险了。 阮大姐也没有地方去,为了报答夏冬珍,就做了她的近身护卫。 ——南方进货—— “阮大姐,南方你去过哪里?”夏冬珍和阮大姐坐在车厢里,两个伙计在外轮流赶车。她准备到南方考察一番,顺便进一些必须的货物。 “好多的地方都去过!那几年我离开中京,就毫无目的地四处漂泊,走到哪算哪,可以说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有时遇到比较好一点的苗子,就稳定几个月教他们武功。”阮大姐靠在马车的车厢边,眯着眼感概地说。 夏冬珍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出过溧阳城,这次南下,看什么都较为惊奇。 不知不觉中,她们已经来到闽湘之地。 “大皇女的封地就在闽湘之地,有空我们就去看看她。”夏冬珍提议。她主要是想看看海迪过的如何,虽然有时海迪会给她写信,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已经恢复的他。 “主子,前面又有一个小镇,我们要不要进去休整一下?”赶车的伙计在前面问。 “行!去看看,有什么好的特产,我们就订购一些。” 小镇名为夏老镇,一个很土的名字。好像今日正逢上集会,十里八村的人都涌进了镇中。街道边摆满了小摊,有卖鞋的、买衣服的、买头饰的、胭脂水粉的等等,还挺齐全! 四人来到一个卖江米浮子酒的小摊边,一人要了一碗,黑陶的小碗,金黄的小米,甜甜的米水,有点发酵的味道,特别可口,几人像其他人一样就围着摊位,站在一边与尤未尽地吃完。价格也特别便宜,只要一文钱。 “阮大姐,没想到这路边的小吃还真的很有特色,别有一番滋味!”夏冬珍擦擦嘴惊叹道。 “可惜这是人家的秘法,他不卖,要是能学会,搬到京城,五文钱一碗都是便宜的。”一个伙计可惜道。 又走了一会儿,四人发现前方围满了人,想着又是什么稀罕玩意,几人兴冲冲扒开人群,挤了进去。 “大娘、大姐,可怜可怜我们姐弟两个!我愿意卖身来就我姐姐的性命!”一个黑瘦的二十多的男孩子跪在地上磕着头,一边躺着一个浑身恶臭的女人,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小公子,你看你姐姐挺得直直的,可能已经不行了,还是给她换身衣服,好好送送她吧!”一个四十多岁的乡下女子好心提醒他。 “不会的!我姐姐不会丢下我的。”男子惊慌失措地摸摸女子的脸,发觉还是热的,才松了一口气。 “这位公子,你就是卖身,也不一定能救得你姐姐,我们这儿只是一个小镇,没有能起死回生的医师啊!”一个女孩子也好心地分析给他说。 太阳越来越高,人们已经感到空气的灼热。围观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就是无人有能力帮忙。几个地痞想哄骗男子跟她们走,男子却不为所动,但多月的亡命生涯,加上食不果腹,男子感到有些头晕眼花。 “公子,如果你愿意,在下愿意帮你!”这时一个甜美的女子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并扶住了他摇晃的身子。 “小姐,您真的愿意帮我们?”男子稳稳心神,只见一个站着和他坐着一样高的女子正关切地看着他。 女子见他稳定下来,忙松开扶他的手,微红着脸说道:“在下失礼了!” “公子,在下夏冬珍,想邀请你和令姐到客栈歇歇,顺便找个医师给她瞧瞧。这样在太阳暴晒下,正常人也会感觉不舒服的。”夏冬珍提示男子。 “多谢!多谢!”男子不仅脸上一红,这点他倒没有想到。忙站起来,想要搬动姐姐,可眼前一黑,摔倒下去。 夏冬珍手忙脚乱地接住他,却发现这么一个高大的男子,轻瘦的厉害。(夏冬珍的身高,可能看任何正常的男子都特别高大。)其实男子也就一米六九左右。 “又是一个可怜人啊!”夏冬珍叹息一声,在阮大姐和两个伙计的帮助下,把二人给抬上马车,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男子在马车上已经醒来,经过一家服装店,夏冬珍买了两套男子、女子的服装,交给男子,让他到客栈梳洗一番。交代一个伙计把女子清洗清洗,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另外一个伙计去请医师。 男子收拾好出来,除了黑瘦一些,倒也眉清目秀。他见姐姐已经被收拾干净,并有医师在诊治,不由得泪水顺着眼角而下,没想到他五小也有遇到贵人的一天,看着忙前忙后的夏冬珍,心中满是暖意,这个女子身材虽然短小,在他眼中却是如此高大。 老医师慢腾腾地号完脉,又拨开病人的眼皮看看,摇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医师,到底怎么样?你也说句话呀!”夏冬珍忙跑上前,挡住医师的脚步。 “老朽实话实说,这姑娘伤及五脏,又连日奔波操劳,我无能为力!”老医师说完,一个劲地摇头,太晚了,如果能早几日,说不定还有救。 男子听到医师的话,脸色苍白,几欲站立不稳。 “医师,您给想想法子,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夏冬珍哀求道。 医师想了一会儿,说:“你们立刻到闽阳城,找到行素医师,说不定还有救。从这里到闽阳至少需要两日两夜不眠不休地赶路,超过三日,我怕行医师也无能为力了。”老医师边说边摇头,两天时间很是紧张,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行医师不在闽阳城,就只好等死了。 在夏冬珍的哀求下,老医师还是给病人开了两副稳定伤势的药,希望真的有效吧! 马车在疾驶。 夏冬珍让一个伙计先快马去闽阳寻找行医师,他和男子乘马车轮流照顾病人,外面是阮大姐和另一个伙计轮流赶马车。 “夏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号为‘医痴读罢’的仙师?”男子问夏冬珍。 “没有。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小人物,江湖上的人我不认识。”夏冬珍摇摇头,想起男子的名字就好奇地问:“五小公子,你的名字真特别,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你姓什么?难道还有一小、二小不成?” “夏姐姐,你真聪明!我确实还有四个哥哥,他们就叫大小、二小、三小、四小,我还有五个姐姐,名字叫大丫、二丫、直到五丫,这个就是我五丫姐姐。父母去世的早,我们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深山中,日子过得还算不错。那一年,山中发生了大地动,瞬间山平海现,我四个姐姐和四个哥哥都埋在深山之中,只有我和五姐历时几个月才逃出深山。”想起那晚的情景,五小都难以抑制心中的悲痛和恐惧。 夏冬珍更是心疼这个男子,一家十口人,却一夜之间,仅剩下二人相依为命,怪不得他宁愿卖身也要医治五丫。 “你们出了深山应该会好一些吧,为什么却如此落魄?” 五小见夏冬珍发文,或许是对她比较信任,或许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就缓缓说起来。 五小和五丫在深山走了几个月,终于遇到一个小村庄,于是,疲惫不堪的二人决定在此安居下来,五小可以嫁人,五丫可以娶夫,可两人的想象很美好,现实又一次捉弄了他们。 这个小村也是一个偏僻的地方,对外交通很是不便。村子里的人看上去倒也和善,让二人安顿下来,等摸清二人的底细之后,开始露出獠牙。 一个名叫王湘的健壮女子要领走五小,五小看王湘三十多岁,长得倒也俊朗好看,心中也有些中意,却希望她能让媒人提亲,然后娶他进门。一同来的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哈哈大笑,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 王湘也是边笑边抱住五小,把他一把扛到肩膀上,准备扛回家。五丫闹了,这人没名没分地就想要弟弟过去,那也太不和礼法,于是上前阻止,是几个女人把五丫按倒在地,五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挣扎着的弟弟被那个女人扛走。 王湘带回了五小,之后,就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掠夺,也不管他是不是受得了,得不到满足,就对他非打即骂。就这样,他怀了身孕,倒也安定下来。有时询问姐姐的下落,王湘根本不理会他。 有一天夜晚,王湘醉醺醺地回来,还带回了两个满是醉态的健壮女人。 “五小,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王凤,这个是王芬,她们两个也是你的女人。等来年你产下我的孩子之后,就轮到王凤,那时,你就要到王凤家去住,产下王凤的孩子之后,就是王芬。看你多幸福,有我们三个女人持候你一个。你爹爹能生,你肯定也能生,给我们生十个八个的,我们不会亏待你!”王湘拉住五小,大着舌头说,一边王凤和王芬也上前抱住五小。 五小一下子傻了,但他不相信王湘会那么做,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抗。 “贱人,就这么喜欢她们两个,我还不能满足你吗?”王湘见五小任由二女动作,不由大怒,一巴掌把五小打到在王凤怀里。 “王湘,这是我们共用的,你可不能打坏了,以后不准你动手打他。”王凤抱住五小不满地对她说。 “王湘,你都用几个月了,今晚也让我们姐俩解解馋,可好?”王芬在一边说。 五小不相信王湘会答应,毕竟他已经怀了她的孩子,此时,正是最危险的阶段,就是王湘自己也已经很久没有碰他了。 果然,王湘没有答应。五小舒了一口气,有些感激地看着她。 “王湘,就这一回,我们姐俩小心点,不会弄坏他。下次,再有新货,就让你也尝尝鲜,要不,就没你的份。”王芬想到几年后才能有自己的孩子,就鼓动王湘。 王湘犹豫起来,王凤和王芬二人相视一笑,忙抱起拼命反抗的五小,给拖到里间,关上房门,一阵阵惨叫声、叫骂声传来,外间的王湘却已经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王湘一觉醒来,却看到一脸死灰的五小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不由愣神,隐约想起昨晚的荒唐事,忙找来村中的赤脚医师给五小医治,后见五小好像失去了灵魂,没了生气,就让人把五丫寻来,让她看望五小几天。 五丫看到五小的模样,气得目眦尽裂,自己的弟弟,从小就疼在心窝里的最小的弟弟,被那个禽兽害成这样,要与王湘拼命。村长见王凤几人确实有些过分,一个还没出世的娃就这样没了,就安慰姐弟二人,只要五小能产下娃娃,就允许二人加入村子,五丫以后不用再去矿上,也可以和村中的女人一样共用男人。 姐弟二人人在屋檐下,只好认命。 通过五丫的了解,他们才知道,原来村中男少女多,村中多人都从事拐卖男子的勾当,对外来的男子看管得非常严格,凡是逃跑的,抓回来就是一顿痛打,打死的情况都有。五丫让他暂且忍耐,她已经找好了出路,就等他们放松警惕时,二人即可逃离。 机会还是来了,那日农忙,王湘让五小先回家做午饭,然后给她送到地里。 村中大部分人都在地里劳作,五丫偷偷带着五小往山上摸去,一路躲躲藏藏,来到五丫找的出路—山崖上。 五丫已经把一根长绳系到一颗松树上,让五小带上她上工时的手套,顺着绳子爬下山崖,应该能找到出路。五小刚到崖底,却看到爬了一大半的姐姐摔倒崖底,原来王湘等的久了,就回家找五小,发现不在,立马叫上几个村里人,沿途追来,见姐弟二人已经爬下山崖,恼羞成怒,就砍断绳子。 五丫被摔成内伤,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她抹了一把,立马拉住哭泣的五小沿水流往下游快速离去,她怕那些人也顺着山崖下来,把二人抓回。 “姐姐是为了救我才摔成这样的,我一定要治好姐姐,要不,我一个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五小边哭边说,哭倒在夏冬珍的怀中,他压抑太久,神经一直紧紧地绷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挺多久,此时遇到一根救命稻草,他都会牢牢握住,更何况还是一个正直的女人。 “那个!五小,你以后不用怕了,等治好你姐姐,你就和我一起回中京城,没人再能强迫你做什么。我虽然身材矮小,但也有自己的庄园和店铺,你和你姐都可以帮我,你姐姐娶几位夫郎都没有问题,就是你想……”夏冬珍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安慰他。 五小哭累了,见自己依偎在夏冬珍的怀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坐正,见她一脸的不自在,不觉心生好感,这个女子虽说肩膀不宽厚,个子不高大,但和她在一起竟是那么地安心,心中不由想要永远依偎。 “夏姐姐,说说你的故事吧,比如说你的家人,你的夫郎和儿女。”五小见姐姐还在昏迷中,叹口气问夏冬珍。 “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出生时克死了爹爹,娘亲不喜。十几岁时才发现自己是一个长不高的怪物,前些年,我出了家门,自立门户,现在做一些小营生。至今我还没有夫郎,好像就这些。”夏冬珍寥寥几语,总结了自己的人生。 五小却听出几句话中饱含艰辛,也是,像她这种身材的女子,家人一定不喜,外人大都也是以貌取人,自己要是不经历王湘事件,恐怕也不会看她一眼,夏冬珍的情况让他心生怜悯。 “夏姐姐,你们说的行素医师,真的能治好我姐姐的病吗?” “应该没问题,行素医师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而且很有爱心,她本是大皇女,却毫无皇家的架子,治好了成千上百的病人,大都还是疑难杂症,一般的小病,她都不屑于出手。我亲眼看见他曾经把一个一生都不可能再站起的病人,治好了!还能健步如飞!还有一个满脸都是疙瘩被人破相的男子,在她的手下,没过多久,就变得貌美如花……”夏冬珍说得是天花乱坠,她说得是慕容夕照,其实,她还没见过恢复后的他,但她可以凭想象,要不,一个大皇女,会要一个丑陋不堪的人做夫郎吗? “这么神奇!”五小被她说得好像在听神话故事,对这次闽阳求医也充满了信心。 “真说起来,行医师对我还救助过,若非有行医师,就没有现在的我!”夏冬珍感概道。 “怎么回事?”五小被她勾起了兴趣。 “说起来那是我年轻时的荒唐事……”夏冬珍脸红了,但也没有隐瞒,把那年七夕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五小笑得快岔气了,没想到稳重的夏姐姐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行素看着在花园中奔跑的那对双胞胎儿女东方芝、东方灵,很是高兴,这两小家伙真是活泼 “情儿,你是不是该把东方求败带回来啦?”行素问在一边练功的无情。 “你不把我女儿的名字给改个好听的,我就让她一直呆在无花宫,让你再也见不到她!”无情狠狠地把剑丢到一边,可见他是多么愤怒。 “情儿,东方求败这个名字多好、多霸气!你怎么就是不满意呢?也非常符合无花宫未来宫主的大名,不用改了,还是让她回来吧,她还不满两岁,这么早离开父母不好!”行素苦口婆心劝他,无情带孩子到无花宫走亲戚,回来把孩子给丢下了,她可舍不得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娘亲。 “不行,一定要改名字,改个好听的。人家的姑娘都是花儿、叶儿、枝儿的,你看你给冰蟾哥哥的女儿就叫芝儿,我看你是偏心,不公平。”无情打着拳,虎虎生风。 “我可真的一点都没有偏心啊!你可不知道,我看过一本小说,里面就有一个江湖大侠叫独孤求败,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只想求一败而不得,表明我们的孩子也会如他一样,因不败而求败!”行素边呼冤枉,边解释。 “真的?”无情停下,认真地看着她。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害自己的孩子吗?” “因不败而求败!好,就通过你的起名。” “那该让我二女儿回来了吧,几天不见,我都想那个小肉礅了。” “那可不行,这一个月,药护法要给宝宝泡药澡,为以后练功打下基础。”无情笑着说。 “胡搞什么?这么小泡什么药澡?胡闹不是?不准药护法折腾我女儿,等她大一些,我给她准备一些更有效的法子,比泡药澡好几倍。”行素怒了,二女儿还是一个粉嫩嫩的小粉团,怎能去泡臭哄哄的药澡? “你能比得过药护法?”无情有点怀疑,虽然她的医术不容置疑,但调理身体她能比上药护法? “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药护法有好多问题还问我哩!”行素不是自夸:“你看我,从小也没练过,突然,我就成了武功高强之人了。” “切!”无情无奈地看着自夸的妻主,能和你比吗?你那功力是如何得来的?还不是榨干他们几个男人得的。 “妻主!妻主!不好啦!”阮云溪大着肚子却飞快地朝行素跑去,那滚圆的肚皮一颤一颤,吓得行素花容失色,忙一跃而起,运用轻功接住他。 “云溪!小心点!求您老人家慢点行不?在这样,妻主我都吓死了!”行素擦擦头上的汗水,嘱咐他。 “妻主!人家还没有生孩子,就已经是老人家了,您是不是嫌弃我老了?”阮云溪抱着行素的脖子扭动起来。他完全成为男子之后,时不时地露出一副小男人姿态。 无情看着腻在一起的二人,顺顺竖起的汗毛,运功飞速离开此地。 “啊!我想起来了!无情哥哥别走,夕照哥哥肚子疼,可能要生产了,你们快去看看。”阮云溪这才想起自己干什么来了。 行素急得也忘记放下阮云溪,忙抱着他飞速赶到照湘园。 “哇!”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响起,行素放下心来,认真检查一遍慕容夕照的情况,见一切都很正常,才结果产公手中的婴儿,是个男孩,身体状况良好。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母亲,但每一次,行素都感到特别开心和心安,看着昏睡的夕照,她轻轻亲吻他的额头,就抱着小家伙来回地在产房踱步,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这多出的一份责任,让她干劲冲天。 “妻主,夕照弟弟(哥哥)如何?”行素刚出来,冰蟾、无情和阮云溪就围上来。 “父子平安!”行素笑着说,几人长舒一口气,露出喜色。 “云溪,我不是让你回去休息,怎么又守在这个?”行素发现怀孕的阮云溪也在,心疼起来,这产子的过程有好几个时辰,累坏了这个可咋办? “妻主,我回去了,歇了好一会儿,才来。”阮云溪甜蜜地解释道。 “哦!那就好!” “妻主,刚才,夏冬珍的一个伙计来府中,说有事找你。”冰蟾对行素说。 “这边夕照刚产子,她就知道啦?”行素怀疑地看看几位夫郎,那个家伙是不是对照照太关心了。 “你想哪去了,听伙计说,好像夏冬珍让你医治一个病人。”冰蟾笑着点点妻主的头,这个小妻主可是一个爱吃错的主。 “我说也没有这么快!好,先给她安排下来,我洗洗休息一会儿再去看看。”为夕照接生了几个时辰,衣服上还有一些血迹,精神上也感到有些疲惫。 “行医师,怎么样?”夏冬珍几人都紧张地看着行素,见她已经检查过五丫,忙问道。 “没问题,让她在这住个把月,就能活碰乱跳了。”行素一边说着,一边让手下把病人抬到手术间,把夏冬珍她们关到门外。 夏冬珍也知道医师们的怪癖,不让人看到她们治疗的过程,见五小想跟着进去,就劝住他。 五小有点紧张,这个行医师怎么看都像那个“医痴毒霸”,不知她有没有认出他来,万一她要是把她们家姐弟结为夫妻的事情说出,不知夏姐姐会不会看不起他? 两个时辰以后,行素满头大汗非常疲惫地打开门。 “行了,她基本上已经没事了,今天你们先不要探望,怕引起感染,明天才可以见她,八日后她可以离开我的医馆,再休养二十天,就好了。”行素交代她们。 “行医师,还有没有注意的事情?”夏冬珍问。 “没有特别的,就是吃东西只能吃流食,以清淡为主,鸡汤可以喝,但牛肉、辣椒等辛辣之物不能吃。” “我的诊金和药钱你们谁出?”行素看着几个人突然问道。 “我来。”夏冬珍见五小一个哆嗦,忙豪气地站到他前面。 “我现在的诊金是两百两一个病人,加上我刚才做的手术费用是三百两,对了,刚才我还用了一个千年的老参,至少五百两,还有其他的一些起死回生的药材,怎么也有五百两,我算算,加在一起的话应该有一千五百六十两,你就那个整头,一千五百两就行。”行素伸出一只手掌反了两反,表示一千五百两。 “啊!这么……”夏冬珍大惊,知道行医师治病贵,没想到这么离谱,她的两个店铺一个月最多才赚几十两。不过金钱有价,生命无价,一千五百两换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值!就是太贵了! “行医师,我现在带的钱不够,能不能宽限几个月,等我筹够了再给。”夏冬珍陪着笑说。 “冬珍啊,我看你和病人也不认识,你不用替她交钱。我看,刚才这位公子喊病人为姐姐,应该是病人的家属,你让他想办法就行了,没必要趟这趟混水!如果这位公子交不起药钱和诊费,我看他还有几分姿色,不行,就把他买到春满园去,虽然买不了几百两银子,但我可以让他边做边还,直到还完为止。”行素看着躲在夏冬珍身后瑟缩的男子邪笑道,从一进门,她就发现这个男子看夏冬珍的眼光不同,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爱慕眼光。 “行医师!你!小人!”夏冬珍气愤地大叫一声,没想到她一直认为的正直、善良、救死扶伤的好人,竟然是一个惟利是图、逼良为娼的小人! “夏姐姐,您不用为难,也不能怪行医师,是行医师救了我姐姐,多亏她,要不世上我唯一的亲人也没有啦,为了姐姐,我愿意让卖进春满园。”五小拉下夏冬珍指着行素鼻子的手,轻轻说。她真的很理解行素,毕竟她只是一个医师,不可能白白救治病人。 “董公子,你知道春满园是什么地方吗?这混蛋是在害你!”夏冬珍惊异地看着五小问。 “我知道,听别人说过,应该是花楼之类的地方。”五小倒是很平静。 “不行!我不能让你去那种地方。行医师,我替他还钱!”夏冬珍大声对行素说。 “不行啊!我的规矩是必须是病人或者病人的家属给她还钱,你们非亲非故的,不能替他。再者,你毕竟救了我家夕照,我哪能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骗你一千五百两银子!现在的骗子到处都是,一定要小心!不能上当!”行素语重心长地劝说夏冬珍。 “胡说!五小不是骗子!他是一个真性情的男子!是一个从不放弃希望的男人!他、他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你不能这样说他!”夏冬珍见行素说五小是个骗子,急了,忙替他辩解。 “不知道,要不你说说,让大家乐呵乐呵!” “混蛋!”夏冬珍听她不说人话,更是愤怒,冲上来想暴打行素一顿,被两个伙计死死拉住。于是,她平了平心中的怒火,说:“你就是说只要我和病人有了亲属关系,五小就不用被卖掉,我就可以替她们还债?” “嗯!你理解的没错!”行素赞赏她,夏冬珍给了她一个白眼。 “五小,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夫郎吗?”夏冬珍牵着五小让他坐下,平视着他的眼睛问。 “夏姐姐,我、我配不上你,我只是一个残花…”五小大惊,虽然对夏冬珍有好感,但从未奢望过嫁给她,作为一个男子,他已经没了清白,而她却还没有娶过夫! “我不嫌弃!只要你不嫌我一个残废,我愿意娶你!”夏冬珍捂住他的嘴,没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夏姐姐,我愿意!”五小哭着说,能有一个对自己好的妻主,是他的愿望。 “好了,行医师,我现在是病人的亲属了,可以代替病人欠账了吧?”夏冬珍本来一脸笑容地看着五小,转身一见行素,就变得满面怒容,行素不由感叹这家伙变脸之快。 “欠账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到底谁欠谁的?行了,我这个媒人做得真辛苦!看在熟人的份上,手术工钱和药钱就免了吧,可是诊费可不能免,二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不能让你破坏了规矩。”行素笑道。 “啊!”夏冬珍几人吃惊了,原来行素只是想为她夏冬珍找个夫郎而已。夏冬珍脸红了,刚才她可是指着大皇女的鼻子骂‘小人!’‘混蛋!’来着,原来行医师真的是个好人啊! 行素收到几张好人卡! “行医师,不知道海迪、哦、慕容夫人如何?我想去探望他、方便吗?”到过歉之后,夏冬珍想起了海迪,想看看他回复的怎么样了,毕竟是她救下的第一个人。 “不方便!他昨晚刚刚产下麟儿,不能见女客!”行素听她提慕容,不高兴了。 “可喜可贺!行医师儿女双全!不过,你不能因为海迪仅仅是为你生下男孩就不高兴,待他不好可不行,男孩女孩都是你的,你不能偏向啊!” 看着行素越来越黑的面容,阮大姐和五小忙把夏冬珍押了下去。 “哼!管得倒宽!”行素黑着脸,再不走,就要你一千五百两,一个子都不能少! “妻主,谢谢你!”慕容夕照躺在床上,见行素悄悄进来,温柔地抱起宝宝,熟练地解开怀给宝宝喂奶,他在心底轻声说。他知道,行素在外挺累的,但一到宝宝的饭点,她就会飞奔回来,生怕饿着宝宝。宝宝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脸,已经吃出来小奶膘,圆胖圆胖的,很是可爱。慕容夕照有时真不敢相信这是现实,他感觉好像落进了蜜罐里,健康可爱的宝宝,宽厚仁慈的妻主,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行素的奶水还挺丰富,当初同时养两个都没问题。看着小宝宝急切的样子,她忙把衣服解开,可奶水憋不住了,一下子像花洒喷水一样,喷到正在着急吃奶的小宝宝一脸,小宝宝和行素都愣住了。看着母子俩的表现,慕容夕照乐得合不拢嘴,一边指着小宝宝大笑,一边用棉巾给小宝宝擦脸。此时小宝宝已经忘记脸上的奶水,只是在用力大口吞沿着奶水。看他的样子,如果他会说话,一定边吃边说:“好吃!好吃!” 不一会儿,小宝宝就一头大汗,见儿子卖力地吃奶累得满头汗,行素既心疼又好笑,想起了一句话,说某人做什么事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看来吃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伙计,很是辛苦,每次小宝宝都累得满头是汗水。 宝宝吃完奶就睡着了,行素用棉巾把小家伙的汗擦干,亲了亲宝宝的小脸,把他放到慕容夕照的身边。不养儿不知父母恩,通过喂养孩子,行素很是感激自己的父母,再者,她对孩子越来越亲切,血脉亲情,让她牵挂不已。 “照照,你伤口基本上已经长好,再过几日,孩子就要满月,你是亲自喂养宝宝?还是请个奶爹?” “我想请自喂养!”慕容夕照虽然见行素大大方方地喂孩子,但想到亲自喂,还是有点害羞,不过他一定要亲自喂养自己的宝宝,这样,父子关系才会更加密切。 “我给孩子起了一个名字,东方景天,你看如何?景天是一种药材,有很多种,药效良好,没有副作用。”行素解释道。 “好!挺好听的!”慕容夕照高高悬起来的心才放下来,他生怕行素给儿子起名叫什么东方求病、求死什么的,想想无情的女儿,就替她伤心,叫求败,人们都想着胜利,她求着失败,真难听! 冰蟾生的两个小包子东方芝、东方灵来看望弟弟,见小不点吃了睡、睡了吃,用手指头戳他,他都不理,感到弟弟很不好玩。 “娘亲,玉儿爹爹什么时候回家啊?我们都想他了!”东方灵问行素玉儿小孩子心性,老是领着他们玩,和一对双胞胎打得火热! “宝贝!想玉儿爹爹了?娘亲也想你们玉儿爹爹呢!”行素楼主两个小人儿,那软软的小身子在她怀中扭动着,让她心醉不已! 再过一个月,玉儿的母亲要过大寿,由于这边慕容夕照快要生产,玉儿又特别思念爹爹,就先回南京城,行素等儿子满月后,就打马去南京,一来祝贺婆婆大寿,二来接玉儿回家,一个月不见玉儿,家中都少了很多欢乐。 玉儿已经二十多岁,可至今还没有怀孕过,他很是不安、着急。行素一直在为他调理身子,由于他两次被人陷害,伤及根本,后来,又被中药的行素吸走了很多的精气,他没有功力护身,导致身体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眼看进门最晚的阮云溪都已经身怀六甲,玉儿更是心绪不定、坐卧不安,没有行素陪伴在身边,他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不过行素有信心,最多一年,玉儿就适合怀孩子了。 阳光明媚,景天满月了。 儿子的满月,行素没有准备大办,只是家里人在一起坐坐就行了。 “大小姐,君城主让人送来贺礼,恭贺您喜得贵子!”小绿拿着一摞贺帖来禀报。她习惯叫行素大小姐,一直没有改过来。 “君梦花!她人呢?”行素也有些想念君梦花了。自从那厮担任襄阳城城主之后,她就忙得不可开交,两人见面也少了,但两人并没有生疏。闽湘封地多亏有她在,否则,行素还真的头疼。 “君城主说,她现在没空来,她夫郎怀孕了,她要陪夫郎,宝贝得不得了,一步都离不开。”小绿笑着说贺帖上的内容。 “重色轻友的家伙!”行素笑骂一声。 “对了,小绿,你那两位也怀了吧?有空多陪陪他们两个,府中的事情占时交给二管家就行。” 在关雎之后,沐金还是舍不了沐金,沐金对小绿也是情意绵绵,在关雎同意下,小绿纳娶了沐金,两位夫郎的关系还挺和谐。 “不用,有爹爹看着他们,我放心!”小绿回道。 “你是放心了,可奶爹还要照看我家的孩子和夫郎,怕他累着,不让他忙活,他还不乐意!” “爹爹就是喜欢几个小少爷和小姐,每天让他看几眼,他就又劲头!大小姐放心,我不会让爹爹累着的。” “那就好!下面是谁的贺帖?” “这是闽阳城城主的贺礼,是一对小儿的银手镯。” “嗯!闽阳城城主是一个清廉的人,不浮夸,送的礼很合我心意。”行素评价,礼虽不厚,意思表达到就行。 “这个是慕容庄主的,希望夕照夫人和孩子能够平安一生!说如果您愿意,她想培养小少爷成为慕容山庄的接班人。” “慕容庄主有心了!只是这事需要照照同意才行。”自从被无情骂过之后,慕容笑天好像反省了,做事有些靠谱了。 “这个是行云公子送的,问小少爷能不能做他的徒弟?” “哈、哈!我儿子刚满月,他就想当师傅,太心急了吧?我想照照不会答应的。”毕竟慕容夕照的武功本身就不弱。让行素没有料到是,给慕容夕照说起此事时,他竟然同意了,行云是仙师舒问的得意弟子,能拜他为师,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此后,行云就以东方景天的师傅名义住进了府中,最后成功获得行素的宠信,结为连理。 “大小姐,这是老家主送来的,说是如果你有空就回溧阳家中看看,她老人家想你了。”小绿的声音有些哽咽,行家是她们的出生很生长的地方。 “母亲!”行素也是叹息一声,对行家的养母行野,她是有好感的,从小到大,行家主没有亏待过她,在行素心里,行家就是她的母家。 “不用读了,剩下的放到我书房,晚上我慢慢看。” 由于这里离京城太远,女皇和舒皇夫的赏赐还没有到来,但行素知道,一定又是一大推的赏赐。舒贵人已经被女皇升为正夫,他想念女儿,就时常送些他认为有用的东西给行素。女皇则是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儿,时不时地赏赐些珍珠玛瑙什么的。 夏冬珍知道行素的儿子满月,为了见见慕容夕照(张海迪),看看他恢复的如何?于是就带着准夫郎五小和准大姑子五丫一起去行素家。五丫已经彻底好了,这一个月,夏冬珍把她当奶奶一样持候,什么好吃的都喂给她,病好后,五丫竟然胖了一圈,看上去神采飞扬。当然,五丫对这个救命恩人加弟弟媳妇的家伙也很感激,虽然有点不满意她的身高,但弟弟喜欢就成。 阮大姐也作为夏冬珍的近身侍卫,也跟在后面来到行素府中。 “哈、哈、哈!我带着夫郎和姐姐以及护卫一起来看看孩子。”夏冬珍哈哈着。 行素翻个白眼,你哪里是看孩子,分明就是想看看我家照照过的怎么样。不过这厮也不讨人厌,待人接物不亢不卑,看来心态已经完全摆正。 “多谢仙医救命之恩!另祝愿小公子平安健康!”五小和五丫一起跪在地上磕头,二人已经确定行素就是那个在深山中相遇之人。 “快起来!多谢二位来府中给小儿庆贺。以后你们就是冬珍家的人,有什么事不要跟她客气。别看她身材不高大健壮,但她的内心却是非常强大的。她是一个实在人,你弟弟跟着她错不了。她也肯定会真心待您们,五丫的婚事就包在她身上。以后你以及五小和冬珍的孩子都会健康平安的!” “多谢恩人提点!恩人放心,我不会以貌取人的。”五丫再次谢过。 “行医师,我们已经见过多次,今日不请自来,还望恕罪。这事我亲手打制的一把小剑,送给小少爷,放心,还没有开锋,不会伤到孩子。”阮大姐也送上自己的一份贺礼,这让夏冬珍和行素都有些意外,毕竟,她只是一个护卫。 “是这样的,我也有一个儿子,没事时我就做了一把小剑,希望送给孙子,但我儿子失踪了,不知还能不能那个见到他。我希望能借你儿子一点光,能让我找到儿子。”阮大姐解释道。 “阮大姐,您客气了!”行素有些感动,她能理解一个失踪孩子母亲的希望。 “妻主!你们聊完了没有?该看看我们的小少爷了。”屏风后,阮云溪欢快的声音传来。 只见冰蟾一手牵着一个可爱的小包子从屏风后屏风后出来,两个小包子一模一样很是可爱,立马吸引住众人的眼球。 冰蟾身后是慕容夕照抱着一个小包被,阮云溪在左,无情在右。 夏冬珍看着一脸幸福笑容美艳的海底,抱着孩子正常地走着,放下心来,她很高兴他过得很好。 阮大姐的一双眼睛却盯在阮云溪身上,双腿有些发抖,嘴唇微微哆嗦。 突然,阮大姐一个飞身,直朝阮云溪扑去。 行素已经发现她的异常,凡是对她夫人有不轨之心的,她都能立马感觉到。她比阮大姐更快,飞身抱开阮云溪,把他藏在身后。 “阮大姐,请自重!这是我的夫郎!”行素横眉冷对,向阮大姐宣布她的所有权。 “你给我站一边去!”阮大姐恨恨地瞪她一眼,不耐地说完,又要上前抱阮云溪。 “这是我的夫郎!”行素护着阮云溪,反击她一个瞪眼。 “小兔崽子!是你夫郎咋啦?他还是我儿子呢!” “娘亲!娘亲啊!”阮云溪在行素的身后开始扒开她,边哭边想扑到阮大姐的怀中。 “溪儿!娘的溪儿!让为娘找得好苦啊!”阮大姐见儿子哭泣,上前就要抱住儿子。 “哎、哎!阮大姐,小心、小心!云溪已经怀有身孕!”行素忙用身子隔开他们。 “什么阮大姐,我是你婆婆,你应该叫我娘亲。”正准备抱儿子痛哭的阮大姐被行素的动作给逗笑,这媳妇,太护夫郎了。不过,前一个月的了解,阮大姐对行素的印象不错,看他对溪儿那小心样,就知道,儿子在这不会受苦。 两年之后,夏冬珍和五小有了自己的女儿。 五小很开心,至少孩子正常齐全的活下来。而夏冬珍却有些担心,怕孩子像她一样是个畸形。行素给仔细地检查了一番,认为孩子是一个正常人。她认为夏冬珍应该是家族中隐藏基因的变异,几十代的繁衍后,突然出现夏冬珍一个不正常的,这种几率很小,就像天上下陨石雨,几百个在外看陨石雨的人都没事,就偏偏一个躲在山洞中的家伙给砸死了,这只能说明那人是倒霉催的。 夏冬珍听后哭了,行素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个倒霉催的。 五丫在庄园里劳作,娶了两个小侍为夫郎,怀孕后,生的孩子都是健康正常之人。 二、花满楼番外 小侍叶欣欣 太女府中,今晚小侍叶欣欣坐卧不安。他姐姐叶翠翠说,今天晚上,他那个青梅竹马的柳条姐姐要来接走他,从此以后,二人就可以双宿双飞。 他担心,万一被管家发现此事,他和柳条姐姐可能都完了!但姐姐说,过几日太女就要登基为皇,这段日子,府中很乱,失踪一两个无足轻重的小侍,不会有人注意的。因为,她发现,前几天晚上,小侍青儿已经逃走了。 大部分没有卖身的小侍怕随太女进宫之后,可能会老死宫中。再者,太女府中的小侍也不是全都带入宫中,许多小侍都有些心神不宁,如果是订了亲的,更是慌乱。 子时已过,叶欣欣越等越着急!他现在在一个夜间无人的大殿里,却不敢四处走动,躲在离殿门很近的一个大柱子后面,支起耳朵,细心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突然,大殿外面发出两声蛐蛐的鸣叫声,这事姐姐提示的暗号。叶欣欣忙嘟起嘴,啾啾地叫了两声。 门外人小心地把大殿门推开一条缝隙,然后像泥鳅一样钻进大殿,掩好门。 “欣欣!”来人看不清大殿内的情况,边用手往前摸,边小声喊。 是柳条姐姐的声音,叶欣欣很是激动,边答应,边摸向柳条的方向,一下子死死地抱住她,低声哭道:“柳条姐,我一个人怕死了!这儿很黑,又这么静,我怕你不来了。” “乖!别哭,不用怕。我好不容易甩开人,爬过高墙,摸了几个时辰,才找到这里。这儿真是偏僻,你姐姐也不知如何发现的?”柳条一边说一边搂住叶欣欣。这次到太女府很惊险、很刺激,也很顺利。今晚,她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欣欣弟,这种激动的心情简直没法表达出来。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 “欣欣弟,来吃下这个。”柳条从怀中掏出一个糖果递给叶欣欣。 “什么呀?” “从家里给你带来一个糖块,你尝尝甜不甜?” “嗯!是挺甜的!”叶欣欣感动地放入口中,糖并不怎么甜,但心却很甜蜜。 “欣欣,我想你了。自从你进府之后,我就天天想你。从小我就对你说,要娶你做我的夫郎,现在,你还愿意吗?” “嗯!”叶欣欣幸福地点点头,在柳条姐的怀中,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幸福得找不着北了。 “欣欣,我想你,现在就给我吧!” “在这里?柳条姐,不行的,爹爹说,一定要到洞房花烛才可以的。”叶欣欣还没有完全死机。 “欣欣,我也不瞒你了。我爹娘已经准备给我另外定亲,他们不太满意你们家。只要咱们俩有了亲密关系,我父母就没有办法再阻拦我们。你就答应我吧,我的生活中不能没有你!”柳条煽情地说。她没有告诉叶欣欣,她已经给他服下孕子丸,要让他怀上她的孩子,然后她爹娘才有可能答应他们的婚事。 叶欣欣心动了。 欢爱之后,二人匆匆收拾一下,准备离开。此时,大殿外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柳条忙拉住叶欣欣想先一步出大殿,大殿们却开了,二人忙藏到柱子后面。 “怎么哪里都黑漆漆的?这些奴才,该罚!羽儿!羽儿!我对不住你啊!母皇要我去那个方氏,竟然还让他当我的正夫,不可能,他不配!只有你才能做我的夫!小侍、小侍,点灯!” 叶欣欣认出,这是太女的声音,听话音,太女好像不瞒女皇赐婚,想要娶别人。 太女醉得厉害,唠唠叨叨,说个不停,就是靠在柱子上不离去,叶欣欣二人急得心如火燎。 柳条等不及了,见太女好像醉得不行,想着她也不会注意到二人,就拉着叶欣欣朝大殿们悄悄移动,悄悄拉开一条缝隙,她钻了出去,后面的叶欣欣也忙跟着。 “谁?谁在那里?”只听太女大喝一声,二人瞬间僵住了,叶欣欣卡在大殿们口,进退不得,原来太女被开殿门后产生的缝隙亮光给惊醒了。 “太女殿下!我…”叶欣欣推开柳条,嗫喏着不知该如何应付。 “羽儿!是你吗?你来看我了?”太女朦胧中,见一个雪衣男子站在门口,回眸笑着,她忙手脚并用地扑了上去。 柳条见太女发出的声音过大,怕惊动侍卫,立马示意叶欣欣先安抚太女,等她睡着了,她们再走。 醉得迷糊的太女,以为怀中就是自己的爱人,生怕他离开,死死地搂住叶欣欣,把别扭的人给拖进了内殿。 藏在殿外的柳条见时间已经不早,再不走天都要亮了,只好先作罢,打算再找机会带走叶欣欣。她轻骂一声该死的太女,一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第二日清晨,太女醒来,发现搂着一个小侍睡在偏殿之中,皱了皱眉。对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喝酒之后很是不痛快,大骂侍卫不让她们跟随,粗暴地把她们都给赶走。然后,见听南还在身边,就踢了她几脚,把她也给赶走了,在然后的事情,她就不记得了。 见小侍一脸惶恐,瑟缩低站在那里,倒也不是很丑,更是发现小侍的后面衣服上,竟然有一块非常明显的血迹,太女有点烦躁地拍拍微疼的脑袋,看来他被自己醉酒后给宠幸了。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在这儿?”太女不悦地问。一个小侍大晚上怎么会在一个偏殿出现? “回太女,小的名叫叶欣欣,昨晚我要回去,是您把小的给拉到这里的。”叶欣欣小心回话。 “昨晚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拉住小的喊别人的名字,不让小的走。” 太女揉揉额头,都是方家给闹的。 “我知道了,呆在府中,哪也不要去,我会安排你的。”太女看了一眼他衣服后面的血迹,说道。 “叶欣欣,太女有旨:封叶欣欣为宝林,即日起入住宝林院。”几日后,听南拿着太女的手书来传旨。 叶欣欣惊住了,太女要他做侍夫?可他已经是柳姐姐的人了!万一被太女发现真相,可就是死罪。再者,他不想当太女的侍夫。他喜欢的是柳姐姐,当然要嫁给她。可她什么也不敢说,只能接下旨意。 “姐姐,怎么办?太女已经下旨让我当她的宝林,可我不想当,我只想嫁给柳姐姐。”慌乱中,叶欣欣把在外院当护卫的姐姐叶翠翠给找来商量。 “别慌!让我想想。”叶翠翠听罢露出几分惊喜。如果弟弟能嫁给太女,那就是嫁给未来的女皇,不久弟弟就是皇侍夫,如果再为女皇生个一女半儿的,就是皇女、皇子,叶家也就是皇亲国戚了,这比嫁给柳条强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能比。到那时,自己至少也能得到一个七品小官做做。叶翠翠越想越高兴,真是天上掉馅饼,好事啊! “弟弟,你听我说,其实,嫁给太女真的很好。太女英俊漂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马上就是女皇。你可能不知道,柳家看不起我们家,柳条的父母根本不喜欢你,不想你进她家门。他们已经为柳条订下一个七品官的儿子,男方已经说明,如果娶他,就不让柳条再娶任何男子,只能有他一个。” “不行,我不能嫁给太女,那晚,我已经是柳条姐姐的人了。”叶欣欣根本不相信叶翠翠的话,忍住害羞,如实相告。 “什么?你怎么这么、这么不听话,爹爹早就交代过你,不是洞房花烛不可*。这如何是好,你已经是太女的宝林,如果让太女知道你非完璧,岂不是我们整个叶家都要遭殃?”叶翠翠既生气又害怕。凤朝对于不贞的男子很是苛刻,仁慈的会允许男子出家,一般都会被沉塘。让太女带绿帽,更是了不得的丑事,全家被砍头都有可能。 “姐姐,我们哪里知道那晚恰好遇到太女,要不是她,我和柳姐姐早就逃出去了。” “这事不要跟任何人再提,我再想想法子。听你刚才说的,太女并不是对你有什么好感,只是那晚把你当成了别人,以为毁了你的清白,为了负责,才封你为宝林的。我想,占时,她不会对你做什么,你自己先稳住,什么都别说,先拖一段,太女会慢慢忘记这事,我们再想法出去。”叶翠翠稳住弟弟,严令他禁口,才离去。 “混蛋!我让你把欣欣接出来,你却对他那样,你让他一个未婚男孩子该如何活下去?”叶翠翠找到柳条,狠狠地痛打她一顿,责问她。 “大姐,你不是不知道,我父母安排我娶一个妒夫。我想让欣欣成为我的人,这样他们就没有理由反对我们。大姐,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欣欣弟,要不,也不会半夜三更不顾危险到太女府中去接他。”柳条没敢还手,毕竟理亏,但也没有把下药的事说出来,要不叶翠翠一定会下手更狠。 两人商量了好久,也没想出好法子,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不能再接叶欣欣出府了。 不久之后,太女东方青凤继任女皇。 “皇上,宝林叶欣欣已经证实怀有身孕五个多月。”后宫总管禀告,他是专门记录后宫子嗣事物的。 “混账!赐他一条白绫!”女皇大怒,自从登基以来,她就没有宠信过任何宝林。 “皇上!”听南忙制止,对女皇耳语几句。 “哦!我忘记了。”女皇听后才想起醉酒那晚,但还是非常气愤,这个男子该多有心机!随身带有孕子丸,他哪里来的药?难道一直在等被宠信的机会?太可怕了!虽然不悦,但毕竟怀的是她的骨肉。 “赏他为六品宝林,赐白银千两,南海珍珠十粒,绸缎十匹。” 见女皇前后态度迥然不同,后宫总管虽然惊异,但也没什么动静。 “姐姐,不好啦!我怀孕了。”叶欣欣知道自己怀孕后,很是惊恐,忙把姐姐接到宫中商议。 “啊!”叶翠翠也是大惊失色,因为她知道,女皇根本没有宠信弟弟。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怀孕?是不是弄错了?” “没有,是太医号的脉。”叶欣欣也是很奇怪,怎么就会怀孕呢? “啊!姐姐,我想起来了,那晚,柳姐姐给我吃了一个糖丸。’ ”这个该死的柳条!那哪是什么糖丸,分明就是孕子丸!“叶翠翠听弟弟形容糖丸的口味,不由气急败坏地大骂起来。 ”姐姐,这可怎么办啊?我死不要紧,恐怕会连累家中。“叶欣欣一脸灰败,进宫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柳条姐,听姐说,柳条姐已经娶夫。 ”圣旨下,宝林叶欣欣听旨!“后宫总管来了。 叶欣欣和叶翠翠一起瘫倒在地上,圣旨来的也太快了! ”宝林叶欣欣,怀有朕子,朕心甚慰!现封叶欣欣为六品宝林……“ 总管走后,姐弟俩面面相觑,这到底是咋回事?女皇愿意吃个暗亏? 慕容笑天发现怀孕的叶欣欣并不是偶然。自从方贵人进宫之后,皇宫成了她的后花园,没事就在女皇的后宫溜达。为了报复女皇,在叶欣欣生产时,她用一只拨了皮的猴子换走了孩子,顺手交给手下安置。 叶欣欣产下怪物,还是一个死胎,让女皇非常不喜。他也已经没有嫁给别人的希望,只能守在后宫,没了孩子,就没了希望,没过多久,叶欣欣就病死在宝林宫。 花家 那名慕容笑天的手下,看着怀中熟睡的小毛孩,不知是在他爹爹的腹中还没睡够,还是他贪睡,他就一直安静地睡着。主子没说如何安排这个孩子,但她知道,主子一定不想孩子好好活着。 难道就这样丢到野外喂豺狗?此时,熟睡的婴儿却睁开一双无尘的大眼,好像在注视她,她有点不忍。突然想到昨日经过一个小村庄时,主夫因为失去刚生下的幼子而伤心欲绝。她飞身而去,几个时辰之后,运用轻功过度的她终于来到那家门前,把婴儿放到台阶上,敲几下门,飞身躲起。 花连锁听到敲门声,安抚好产后虚弱又失子痛苦的夫郎,才去开门。 门外无人,花连锁有些生气,谁在这个时候还与她开玩笑。转身关门时,眼角扫见台阶上有一个小包被,她能清晰地看到包被中那张粉嫩的小脸。花连锁忙四下里看看,又左右的来回跑几步想找到社么线索,可什么也没有发现。她一边抱起孩子,还一边左右观察,见确实没有什么人出现在视线里,就用最快的速度把孩子抱进院子,更是快速关好院门,又像做贼一样地透过门缝探查了许久,什么也没发现,才嘘了一口气,放松下来。解开包被看看,更是欢喜,和自己的孩子一样是个男孩子。 ”阿树!阿树!快看看,咱们的孩子没事,又给送回来了。原来产公抱着孩子准备丢掉,却发现孩子又活了,产公说是孩子休克,他没有发现,见孩子没事,就送回来了。可他实在是没脸见你,就跪下求我们原谅,直到我说不追究他的责任,他才离开。“花连锁真的很高心,认真地对夫郎说着,那样子让人确定这个孩子就是她的。 阿树一把搂过孩子,高兴得涕泪横行。是的,是个男孩子,热热的、软软的,还活着!丧失儿子的痛苦快把他逼疯了,他的身体不好,能再生下一个儿子是他一直的心愿,这样,才儿女双全。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没事了!妻主,这是真的吗?“阿树不敢相信,他需要被人肯定。 ”你摸摸,他是热的!“花连锁提醒他。 ”哇!“没等阿树再说什么,包被中的婴儿突然大哭起来,从出生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什么,他饿坏了,小嘴左右努着找吃的。 ”妻主,快来、快来喂宝宝,他肯定饿坏了,你看,宝宝的小嘴都在动。“阿树慈爱地盯住孩子,忙喊妻子给孩子喂奶。 见阿树好像病都好了大半,人已经精神起来、高兴起来,花连锁放心下来,也露出了笑容,接过孩子喂奶。阿树眼睛不眨地盯着大口喝奶的孩子,伤心地哭起来。 花连锁慌了,难道夫郎已经知道这不是亲生的孩子? 见妻主要放下孩子站起来,阿树怒了:”你干什么?宝宝刚吃一口。“ ”你哭什么?“花连锁抱着孩子问。 ”孩子被产公抱走了两天,一定没有吃什么,你看,他饿成什么样了。我可怜的儿子,都是你,没有检查清楚,就让产公带走孩子,要是我醒着,一定会发现问题的。“阿树怜惜地看着孩子,想到孩子被误判,差点就被埋掉,他心就疼得厉害。 ”嗯!你说得对。“花连锁是个夫郎控,阿树说什么她都同意。 ”妻主,咱们的女儿叫花满园,儿子叫什么呢?“ ”叫花满楼如何?“花连锁想了想,问阿树。 ”嗯!好!就叫花满楼,真好听!“阿树崇拜地看着妻主,她不愧是文状元的女儿。 ”娘亲!爹爹!我回来了。“几日后,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一进门就扑到花连锁身上。 ”站好!女孩子要有规矩!“花连锁严肃地说。 ”妻主!她还仅仅是一个三岁的孩子。“阿树提醒她。他知道她的伤痛,但也不能抹杀孩子的天性啊。 ”满园,来,看看弟弟,漂不漂亮?“阿树靠在床上,伸出手招呼女儿。 花满园没有被母亲的态度吓到,她还是非常高兴地来到床前,看着躺在爹爹身边的一个小包被。 ”啊!这么小!爹爹,弟弟怎么不等我接他,也不等我回来,他就出来了。“花满园看着弟弟露出的粉色的小脸,高兴地不得了。 ”傻孩子,弟弟哪里知道你去东东家了。满园,喜不喜欢弟弟?“阿树看着一双儿女,很是满足。东东和满园差不多大,这次家中有事,让东东爹帮忙带几天。 ”喜欢!软软的,很可爱!就是不睁眼看我。“花满园有点失望,弟弟不看她,怎么知道她是姐姐呢? ”弟弟还小,需要多睡才能长大,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贪睡的。等弟弟长大了,你可不能欺负弟弟啊。“ ”我不会欺负弟弟的,要是谁敢欺负他,我就打她。“花满园握着小拳头晃动着说。 花连锁和阿树都哈哈大笑起来。 五年过去了,幸福的日子好像总是特别短暂而美好! ”妻主,看来我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我不在了,你一定好好照顾好满园和满楼,不能让他们受后父的欺负,否则,我不安心啊。“阿树的身体一直不是太好,入冬开始,就开始卧病在床,今天,他感觉到有些精神,就交代妻主。 ”不,阿树,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如果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花连锁抱住阿树哭起来。她和阿树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安居下来,幸福的生活刚刚开始,怎么会匆匆结束。 ”妻主,不要回南福国,她们不会接受你们母子三人的,我不想让一双儿女受白眼。“ ”我听你的。阿树,你好好养病,我一定找到仙师治好你。“ ”没用的,不用找了。“ 阿树还是没能熬过这个冬天! 花连锁每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有时就搂住一双儿女默默流泪,她不知道该如何生活下去。 ”娘亲,爹爹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我都想他了!“花满楼摸着咕咕叫的肚子问。 ”弟弟,爹爹不会回来了。来,姐姐带你去做饭,吃完饭就不饿了。“看看还不懂事的弟弟,再看看颓废丧气的母亲,花满园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吃完花满园做的难吃的饭菜,花满楼去睡了,花连锁把女儿叫道面前。 ”满园,你已经八岁,是个大人了。爹爹不在,你以后一定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见花满园懂事地点点头,又说:”孩子,咱家也没有多少三积蓄,几个钱都在床下的瓦罐里,有什么需要的,你自己拿去买。“ 花连锁说完就让女儿回去休息。 第二天早上,花满园做好早饭,给弟弟收拾好,才喊母亲吃饭。她知道,母亲和爹爹的感情能够很好,自爹爹去世后,母亲几乎夜夜不眠不休地落泪,爹爹生前就有点烦她这点,一个女人怎么能落泪呢? ”娘亲。起床吃饭了。我今早做了香喷喷的小米粥。“ 喊了几声,屋内却没有声响。花满园推门进去,见母亲还躺在床上,就用手轻轻推她,可母亲却没有什么反应。这时,花满园才发现母亲已经没了生息。 ”娘亲!您不能丢下我和弟弟啊!“只有八岁的花满园慌了,她怕极了,跪在母亲的床边放声痛哭。身后的花满楼见姐姐大哭,他也嗷嗷着哭起来。 姐弟俩的哭声惊动了左邻右舍,但她们和花家并不熟悉,花家是外来户,也不喜与人交往。对两个孩子她们只有深深的同情,却没有能力收养她们。 此时,路过此处的慕容笑笑和夫郎任逍遥听到院中凄惨的孩子哭声,不由想起家中的幼子慕容夕照,就进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听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说完,夫妻俩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来到屋中,见两个孩子抱头痛哭,小的那个几乎与照儿一般大小,心生怜悯。任逍遥从怀中掏出一块糕点递给花满楼,饥饿的花满楼根本不知道姐姐为何哭,他已经很饿了,见有糕点吃,就接过吃起来。 ”嗯,这儿有你母亲留下来的信。“慕容笑笑说给花满园。 花满园停下哭泣,忙拿起信。她只是刚学习几个字,好多都不认识,只好眼巴巴地看着周围的大人。街坊四邻都是村妇,没人识得。 慕容笑笑见状,就接过信,送走围观的街坊,才开始读起来。 ”满园吾女、满楼吾儿: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为娘已经上路陪伴你爹爹去了。你们不必伤心,我不能让你们爹爹一个人上路,没有我陪她,我怕他会害怕。“ 慕容笑笑顿了顿,因为夫郎抱着吃饱打瞌睡的花满楼已经泪流满面。真是的,他一个江湖大侠,为何感情如此丰富?刚读一个开头,他就哭成这样,让她很是心疼。 慕容笑笑拍拍夫郎的背,想安慰安慰他,但见花满园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着她往下读,只好又读起来。 ”如果你们爹爹活着,一定会骂我没出息,一个女人又是流泪、又是自杀,真的很不像样子。吾女不要学娘亲,这次是娘亲做错了。 但娘亲舍不得你们爹爹,他是那么温柔可爱,那么知书达理,那么漂亮多姿,怎么就看上我这么一个软弱的女人?吾女,长大以后,如果娶夫郎一定要待他好,不能让夫郎伤心。夫郎为你生儿育女,应该得到妻主的爱戴。我说远了,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阿树,娘亲有些思维混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们一定奇怪,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奶奶、爷爷,家公、家婆?而你们却没有?本来,你们爹爹说,就是死也不能告诉你们的。但娘亲想想,还是让你们知道好。 娘亲和你们爹爹阿树从小就定亲了,那时,我们两家门当户对,都是南福国的显贵人家。娘亲的娘亲就是你们的家婆,是京城的三品要员,文状元出身。阿树的娘亲就是你们的奶奶也是京中三品要员。你们家婆和家公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家中较为娇惯,但诗词歌赋从小也没有拉下。我长到十几岁时,由于年轻不知礼,被人教唆,巨赌后欠下十万两白银。你们家婆心疼我被债主扣押、殴打,私下里贪了银子替我还账。事情很快被查出,家婆被抄家杀头,家公给气死。娘亲后悔已迟,自杀谢罪,被你们爹爹救起。 刘家(阿树家)见我是一个混账、祸害,为了她们的儿子,当然就要退亲,把我赶出了刘家门。 阿树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只是后来,我不听他劝,才落得如此下场。阿树没有嫌弃我,对我不离不弃,不同意退亲。 刘家为了让阿树看清我的真面目,私下使计诱我赌博,我不知是计,又按耐不住,就把阿树给我的防身钱给堵上,想着多赚一些好纳娶阿树,很快输个精光,赌红眼时还差点把阿树给压上。刘家对我失望透顶,严禁阿树再和我来往,坚决要退亲。 阿树还是没有放弃我,他当着我的面,直接绞了头发,说,如果我不发誓戒赌,他就一生住在庙中,永不下山;如果我戒赌,他就嫁给我,为我生儿育女。 看着一脸决绝、绝望的阿树,我想到爹娘临死前对我的失望以及一丝丝的期待,三个我最亲的人,已经被我毁了两个,难道最后一个我还不珍惜吗?于是,我戒赌,不管被人如何诱惑,都不在理会。 可刘家不相信我,每次去找阿树,都被刘家打出。阿树也被关在家中,失去自由。 后来,一个小侍可怜我和阿树,就偷偷放跑阿树,我和他几经波折才来到凤朝安居下来。 阿树临走前,我知道他想念他的父母家人,他明明知道家人阻止侍为了他好,也知道与我私奔后日子一定特别艰难,可他就是舍不下我这个软弱的女人,我有什么值得阿树为我付出这么多?不值啊!所以,为了阿树路上不孤单,我一定要陪着他。 吾女、吾儿,不要回南福国,刘家对我拐走她们唯一的儿子特别愤怒,现在,又害阿树客死异乡,我怕她们会迁怒于你们,对你们不利。 娘亲对不起你们,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没有抚养你们成人,让你们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但娘亲真的累了,自从你们家公家婆去世后,娘亲就该死了,可娘亲还有你们爹爹,现在阿树不在了,我也可以下去给我爹娘一个交代了。 希望有好心人能收留你们,给你们一口饭吃,娘亲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她!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姐弟二人,娘亲希望,不管生活条件如何艰难,你们俩一定好好活下去,为花家传种接代,万不可像娘亲一样软弱!娘亲爱你们! 吾思绪混乱,不在多写。 花连锁绝笔。 慕容山庄 花满园姐弟被慕容笑笑和哭得一塌糊涂的任逍遥带回慕容山庄,花满楼就成了慕容夕照的小伙伴。 好景不长,慕容笑天回到了慕容山庄,山庄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慕容笑笑、任逍遥、慕容笑云(夕照的小姑姑)等主子先后离世,大权落入慕容笑天的手中。 首先是十岁的花满园被送往无花宫,任务就是接近宫主的养子姬无情,花满楼留在山庄用以牵制花满园。 在花满园被送走的同时,花满楼和另外二十多几个男孩子被送往一个秘密地方进行训练,二十多个七至九岁的懵懂的男孩子开始了残酷的生涯。 “注意听着,我的话只说一遍,我叫慕容兰,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傅。凡是我的话,你们要做到听从、顺从、服从,就是说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救得做什么,听明白了没有?” “站好,开始训练,先站两个时辰的马步。”慕容兰先示范一个标准的动作,然后让两个壮女人监督,她坐到树荫下一个躺椅中看着。不知这批人的耐力和体能有没有好一点的苗子?最后能活下来几个? 夏日的太阳照在娇滴滴的男孩子们身上,汗水一会就打湿了全身。 “蹲好!没吃饭啊!” “你,姿势不对,再蹲低一点。啪!”一个壮女边说边拿着鞭子抽到一个小男孩的身上。 “啊!”男孩惨叫一声,忙蹲好。女人抽鞭子很有技巧,只会让你很疼痛,却不会伤很重。 其他男孩子个个眼露恐怖,立马坚持着蹲好。 半个时辰不到,男孩子们的小腿就开始发抖的厉害,可都还摇摇晃晃坚持着。 “啪!”一个小男孩终于坚持不住,一下子晕倒在地上。 一个女人上前拖著小男孩的腿把他掉到一边。 “淘汰!送到妓院当小倌。”慕容兰根本没动,只是冷漠地说一声。 一个较大的男孩们吓坏了,他知道妓院是什么,是最下贱的地方。他立马打起精神,不敢晕倒。 但男孩们还是一个个晕倒在地,两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一个孩子还能站着。 “把前六个晕倒的送走,剩下的二十人留下。”慕容兰对两个壮女人说玩,就走了。 几日过后,男孩子们都是精疲力竭,每个人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伤痕。 “不干了,太累啦,我们男孩子学武功干什么?我爹爹说过,男孩子只要学会缝补织绣和做饭就可以了。”一个较大的男孩子抱怨着,他也就是说说。 “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都已经卖身给山庄,不听话,打死我们都行。”另外一个较大的男孩提醒他。 “要不,我们逃走吧?”一个红肿着脸的小男孩小声提议。 “逃走?你们要逃到哪里去?”慕容兰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男孩子们立马站得笔直,惊恐地看着她。 “说,刚才是谁说要逃走的?”慕容兰握着鞭杆,轻轻敲打这左手揶揄地问。 “他!”几个胆小的男孩忙指向红肿脸的孩子。 “花满楼!看你平时还挺听话的,原来心里却如此的反叛和胆大。” “师傅,他们都卖身给山庄,可是我没有。我不该在这里受罪,我要去找我姐姐去。”红肿着脸的花满楼据理力争,这些日子听别人的闲话,他了解不少,他知道自己是老庄主带回来的,并没有卖身。 “都打算好了!找你姐姐,你知道你姐姐在哪里吗?你是没有卖身,可你吃山庄的、用山庄的已经两年多,山庄为什么要白白养着你?你想离开也行,先把这两年吃住山庄的钱还来。我算算,你一天吃饭要用掉十个铜钱,一年就三十两银子,每年衣服八套,至少十两银子,住宿费的话也有二十两,两年共一百二十两。好,现在你还上银两就可以立马离开。” 慕容兰嘲笑地看着花满楼。 “我现在没有银子。”花满楼低下头,小声说。 “哈!你也知道你没有银子。再说,你问问他们这些卖身的小家伙,他们卖身卖了多少银子?”慕容兰边说边用鞭杆指着几个男孩问。 “我十两!” “我六两!” “我只有五两!” “我也是五两!” “算算,一百二十两能买多少个你这样的小男孩?”慕容兰用鞭梢点着花满楼的肿脸问。 花满楼不敢再吱声。 “来人,把花满楼关到一号禁闭房三天。他、他关到二号三号各一天。” “师傅,求求你,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个较大的男孩磕起头来,他们俩曾被关过一个时辰的禁闭,在一个没有光线没有声音的小黑屋里,快把他们给吓死了。 花满楼不知道关禁闭的痛苦,但被关进一间小而黑的屋子后,他就大哭起来,大喊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用力地用脚踢门,他害怕,也不知怕什么,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别的声音也没有,只有自己的哭泣声。他想到了姐姐,那是他的依靠,是他唯一的亲人,于是他就喊姐姐来救他,他要找到姐姐,让姐姐来揍这些坏人,可姐姐到底在哪里呢? 从此之后,花满楼很是乖巧,也最勤奋,他知道,姐姐不会来救他了,什么事只有靠自己。由于他天资倒还不错,所以进补很大。 慕容兰不仅教这些孩子武功,还请人教他们刺绣识字、烹饪、琴棋书画、诗歌舞蹈等,要求他们每一样都能拿得出手。 转眼过了十年,男孩子都已经成年。 “好,今天是决定你们命运的时刻。开始抽签,有红绿两种签号,抽到红色一号和绿色一号对战,红二号和绿二号对战,依次类推,直到决出十名胜者。然后,胜者十名再抽签两两对战,最后胜出的五名才是最后的胜利者。五名胜者有奖,十五名失败者则要接受惩罚。”慕容兰说完,就站到一边。 这一日,慕容兰带着几十个女人同时观看二十名男孩子比赛。 虽然不知道惩罚是什么?但花满楼却有不好的预感,无论如何都要赢。所以,他拼尽全力,终于和另外四名男孩子一起进入了前五名,他才稍微放下心来。 “好,现在回去梳洗一番,一炷香之后过来集合。”慕容兰发出命令,让一身汗水和泥土的男孩子回去收拾一下。 一炷香之后,男孩子们已经干干净净地站好队,见有人送来汤水,每人就喝了一碗,这是每次他们训练完都会送来解渴的。 “下面就是对失败者的惩罚。”,慕容兰见男孩子们没有一点戒备的喝完汤水,嘴角微微抬起,她心中也是有点可惜的,毕竟这些男孩跟了她十年,就要开花了,却要被别人给摘了,白白便宜了那帮人。 十五名男孩子立马紧张起来,难道又要关禁闭? “对你们的惩罚就把你们十五人赏赐给她们享用。”慕容兰用手指着围观的几十个女人说。 十五名男孩子大惊失色,刚想反抗,却发现功力提不上来,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又惊慌地互相看看,发现同伴也是如此,才明白他们中药了,肯定是刚才的汤水有问题,瞬间都瘫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师傅会这样做? 四周围观的女子蜂拥而上,兴奋得眼睛都发红了,她们在男孩子作战时都已经锁定了目标,现在直接奔目标而去。这些男孩子都还是处子之身,并拥有一身的武功,女人如能得到第一次,也会有一定的好处。每个女人都想得到,甚至有几个女人在争抢一个男子,不一会,十五个男子被瓜分光。 看着如狼似虎围上来的女人,花满楼五人的表现和那十五名男孩子一样,脸都吓白了,可他们浑身无力,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恐慌、愤怒和悲哀充满胸膛,却什么也做不了。 还好那些女人也服从命令,对花满楼五人并没有什么动作。正当五人庆幸的时候,但他们的命运并没有因为是胜利者而改写。 慕容兰让人把惊恐不安、失魂落魄的五人抬进一个宽大的房间里,放到一张特别宽大的床上。从抬他那两个女人不怀好意的笑容里,花满楼感到情况很是不妙。但他也是浑身瘫软无力,身体还有一些热燥和不适,他知道,那汤水里不仅有软骨散,还有情药。 五个只穿着一件下衣的肥硕老女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一个个狼一般地盯着几个花样美男,五人相视一眼,一人挑一个,事后又开始互换,花样百出,整整一夜的时间,五人在痛苦和屈辱中晕了过去。 仅仅是一个晚上,这些如花似玉、玲珑活泼、乖巧的男孩子,都伤痕累累、死气沉沉的了无生意,而且十个男孩子在受辱中咬舌自尽。 等他们养好伤,慕容兰开始召集他们接受训练,虽然狠恨师傅的无情,但男孩们顺从惯了,只好集合训练。 “你们肯定恨我那样吩咐,其实这是庄主下的命令,我只是执行而已。这些年,为了训练你们,庄主在你们身上已经投入了几十万两的白银,既然有付出,当然也要求回报。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始,庄主要告诉大家,为了任务,身体也是可以利用的,只有破了你们的贞洁,让你们看到时间的丑陋,你们才会无所顾及,才会放得开。你们不仅仅可以做杀手,也要有做妓子的准备,所以,接下来的课程就是学习如何魅惑。来人,把那十具尸体抬上来。”慕容兰说玩挥挥手,几个女人抬着十具光着的尸体,每个男孩子面前放一个。 花满楼等十人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很是气愤,他们都已经死了,还糟蹋他们的尸体。不由悲从中来,小声地哭泣起来。 “闭嘴,谁在哭就接受惩罚。就是让你们看看,他们十个自杀了,为了狗屁的贞洁,他们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这十年,我一直在强调,不管外在条件如何艰苦,都要以保护自己的生命为前提。可他们却没有听我的话,所以,要给他们一些惩罚,用他们的尸体为活着的做点贡献。” 花满楼等十人死死地咬紧自己的嘴唇,这些都是十年相处的同伴,但他们什么都不敢表示,他们已经明白,他们这些人只是工具,工具坏了,换个新的就可以了。 看着慕容兰让人在尸体上面做着各种动作,教他们人体的敏感点在哪里,什么样的姿势能让人更加舒适等,花满楼他们不敢闭眼,闭眼就要吃鞭子,就要面临被侮辱的危险,当然,他们每人也都要学会所教授的内容,否则也要受到惩罚。 接下来,慕容兰请来花楼有名的鸨父,教习他们各种技巧,这些都要亲自实践,当慕容兰不顾男孩子的反对,亲自上阵后,有六个男孩子还是没能通过自己心理这一关,自杀身亡。 花满楼四人苦苦坚持,面对包括师傅慕容兰在内的熟悉的女人们,对他们的侵犯,令他们对女人越来越反感、排斥,为了得到活下去的动力,就相互抚慰,花满楼有了一个叫平儿的同性伴侣,其他两名男孩也结成伴侣,相互支持着走下去。 花满楼刚满十八岁,四名男子被分开,去执行秘密任务,从此天南海北、不知生死。 此后,花满楼参与了一次次的刺杀任务,由于在一次任务中出现意外,导致任务失败,花满楼被惩罚到溧阳城满春园做妓子。每一次接待女人,他都要服下药剂,使自己保持兴奋状态,要不,他隐藏不住自己强烈对女人的厌恶,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她们的愿望。在外,凡是有对他动手动脚的女子,他就会条件反射地一脚踹出,把她踹飞出他的视线,心情才能平静下来。那次,行素醉酒后的行为,显然是犯了他的忌讳,就是庄主不交代,他也会飞出致命的一脚。 再见花满园 那日回慕容山庄交代任务,花满楼进慕容笑天的书房之后,才发现还有一个女子跪在地上禀报,他厌恶地选一个较远的位置跪下。 他不知道姐姐就在无花宫,就是知道,现在也无动于衷了。听那女子说着无花宫发生的事情,见庄主好像对什么解毒很感兴趣,他垂下的眼眸中有些寒冷,又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法,不敢名正言顺地争斗,就会暗地里下毒、下药,一群卑鄙无耻的女人。 女子汇报完起身,就要离去,这时,慕容笑天开口了。 “花满楼,这个是你的姐姐花满园,不认识了吗?” 姐弟二人闻言愣住了,相互看了几眼,发现了几丝儿时的影子。 花满园有些激动,但有庄主在,她没敢表示出来,只是示意她在外等他。 花满楼只有刚开始的一点惊讶,然后就平淡了,这么多年的分离,亲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消失。从刚开始盼望姐姐来解救,一直到失去自我、麻木不仁,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姐姐的存在。现在,对他来说,姐姐只是一个令他厌恶的女子。 见花满楼从庄主书房出来,脸颊肿得厉害,花满园心疼的红了眼,弟弟肯定是刚刚被打了,但她没敢吭声,只是拉住花满楼的手,想带他到一个庄主看不到的地方,和弟弟叙叙旧。花满楼冷冷地甩开她的手,忍住不去踹开她。 花满园见弟弟甩开自己,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于是小声说:“满楼,不要使小性子,跟姐姐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说说话,这几年,姐姐每天都在想念你。” 花满楼撇撇嘴,但没说什么,还是跟上她的脚步离去。 花满园见自己用轻功赶路,弟弟竟然一步不拉地跟上,知道他也学习了武功,好像还不弱,挺替他高兴,男孩子会武功,自保应该没什么问题。 来到酒楼的包间里,花满园才放开自己的情绪,伸开双臂想揽弟弟入怀。 “滚开!臭女人!”花满楼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但还是强忍住自己的拳脚。 “弟弟!我是你姐姐花满园啊!”见弟弟仇视厌恶的目光,花满园不由一滞,心头发冷,弟弟这时怎么啦?为何如此冷漠? “在我眼中你就是一个臭女人,离我远点,安分地呆着,这样,我们还能说会话。”花满楼坐在一个离她较远的凳子上,示意她坐到远处。 “弟弟,你不高兴,我理解,刚才主子是不是打你了?”花满园不想惹他不快,只好小心翼翼地坐到较远的凳子上,肯定是刚挨了打,心中不快。见弟弟已经健康平安地长大,花满园很是欣慰,只是看到他红肿的脸,不由心疼起来,主人也真是的,对于娇滴滴的男孩子也下得去手。 “哼!”见花满园明知故问,花满楼有些不满,嘲笑道:“怎么?你想替我出气不成?” “她是主子!你以后听话一点,她就不会发脾气了。”花满园不敢看弟弟嘲弄的目光,轻说一声,低下头来。 “主子?狗屁!她算哪门子的主子?我们卖身给她了?是庄主慕容笑笑带我们进山庄的,也是庄主养育了我们两年。她一个乱臣贼子,杀姐弑妹、抢占山庄的无耻小人,她有什么资格当我们主子?她大可以把我们赶出山庄,可她没有,她把我们当成她私有的奴才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凭什么?我没有求她养我,狗都比我有自由。记住,我们姓花,不姓慕容!”花满楼怒了,她说谁是奴才谁就是吗,我不承认。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万一传到庄主哪里,你又要被惩罚了。”花满园想上前捂住弟弟的嘴,被花满楼一个眼刀给定住。 “哈!我受的惩罚还少吗?各种各样的,打耳光只是小儿科,无所谓了,但想让我臣服,那是不可能的。”花满楼耻笑道。 “弟弟,我不知道你遭遇到什么,但毕竟是庄主把我们抚养大,还给我们学习的机会,认她为主也是应该的,只要我们能完成她给我们的任务,她也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哈哈哈!”花满楼听完她说的话,不由大笑起来,笑得满面泪流。 “花满园,你的亲弟弟花满楼不仅学了一身的好武功,还精通琴棋书画、刺绣烹饪、吹拉弹唱等多门手艺,这些都是慕容笑天所赐,不仅仅这些,她还让鸨父教你的弟弟如何勾引持候女人,她下令给你的弟弟下软骨散、情药等,把你弟弟的处子之身卖了五万两给几个女人,我都不知道花满楼的身体竟是那么值钱!我的好姐姐,你知道我现在做什么吗?我奉你的主子之命,在一个妓院做头牌妓子,可谓是一只玉璧前人枕……” “弟弟,不要说了,姐姐错了,姐姐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姐姐就是一个认贼为母的混蛋!”花满园哭了,她从小发誓保护的弟弟,那个可爱的小粉团,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她还在感激那人的仁慈。 花满楼也是泣不成声,这么多年,他从一个朝气蓬勃、稚嫩可爱的小男孩,硬生生地被变成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见了唯一的亲人,他那颗冰冷死寂的心还是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委屈,多年前,他就知道流泪无用,没人会怜惜,但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哭了。 花满园见弟弟绝望无助地悲观模样,心口好似被一团烈火给堵上,闷的厉害,烧的厉害。 慕容老乞婆,欺人太甚!花满园愤怒满腔,作为一个女人和姐姐,她为了弟弟能平安活着,从小就心甘情愿到无花宫做卧底,狠下心肠,昧着良心,听从她的安排,下毒毒害一个对她万般好的男孩子,他也是她的心上人,对他下毒的时候,她的心都在颤抖在流泪,付出这一切,她得到了什么? 花满园真的没脸再见自己的弟弟,他被人欺负的时候,该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渴望姐姐的出现,可她在做什么?花满园一跃而起,踹开大门,运功一口气跑到慕容笑天的书房,直接闯了进去。 “慕容老乞…” “大胆!谁让你进来的?”慕容笑天脸一沉,怒问。 花满园一滞,气势被打断。慕容笑天多年的积威让她一瞬间胆怯起来,但想到弟弟凄惨的样子,立马站直腰身,愤怒地质问她。 “慕容庄主,你派我到无花宫帮你做事,为什么不能善待我弟弟?还如此折磨他?你怎可言而无信,岂不是让为你办事的人心寒?” 见花满园质问的文质彬彬的,跟随而来的花满楼摇摇头。 “可笑!一个狗奴才也敢质问我!我养一条恶狗,该如何去养,还要告诉你一个狗奴才不成?” “他是我弟弟,他不是…” “当初派你去无花宫,我是答应照顾他,让他不愁吃喝用度,可我也不能白养他,总要为我做点事情,就是养条狗还知道为我摇摇尾巴。” “慕容庄主,我花满楼没有求你养我。我是一个人,不是你的狗,我姐姐也没有卖身给你,不是你的狗奴才,我们姐弟有能力养活自己。” “花满楼,你终于表达你们的不满了。我不管你们是人是狗,落到我手中,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你咬谁,你就的咬谁,我让你干啥,你就得干啥,一条狗而已,长翅膀了,还敢咬主人不成?”慕容笑天说完,手一抬,一把药粉撒到花满楼的身上。 花满楼发出一声闷哼,皮肤立马出现大大小小的红疙瘩。 “有种你就毒死我,我没有卖身给你,不是你的狗奴才,死了都不是。你这个妖妇!下贱卑鄙的妖妇!”花满楼也豁出去了,这样屈辱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主子!主子!我们错了!请你放过满楼,他还小,不懂事。主人,求您了。”花满园一见弟弟的样子,就知道慕容笑天下的是‘枯骨生死散’,这是她曾给姬无情下的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活烂掉才会死去。 “你倒是好眼力,没错,这是‘枯骨生死散’的新品种,使用更是自由方便。花满楼,我知道你不服气。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只要能做到,你和花满园就自由了,你们的毒我会赐下永久的解药。” 慕容笑天对手下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每人都赐下毒药控制起来,一年一次解药,否则,毒发后很是凄惨。 “什么事?”花满楼心动了,为了有可能得到的自由,他要拼一把。 “这事对你来讲再简单不过,只要你能怀上行素的孩子,我就赐予你们解药,放你们出山庄,从此你们就和慕容山庄再无瓜葛。” “一言为定!不可食言!”花满楼觉得事情非常简单,一定有什么阴谋,但还是答应下来,虽然他不相信慕容笑天。 “我以我制的毒发誓!”慕容笑天倒也干脆让他放心。 自由飞翔 花满楼紧紧地握着两颗解毒丹,挺直脊背转身离去。心中充满了得到自由的欢呼,从此以后,他们和慕容山庄再也没有任何关系。突出胸中的闷气,感觉心已经在自由飞翔。 “姐姐,自由啦!”见到花满园,他开心地哭了。 可是想到慕容笑天的话,他的心又沉下来。解药如果吃下去,腹中的胎儿可能保不住,姐姐一生不会再拥有后代。如果不吃,再过两个月就是毒药发作的时间,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孩子。 “满楼,这个孩子就不要了吧。那个女人又不在乎你,你还要她的孩子干什么?咱们自己的身体要紧。我已经决定不要后代了,等过一段领养一个也一样。”花满园劝说他,她不想弟弟毒发身亡。 “姐姐,这个孩子不仅是那个女人的,也是我们花家的,有可能就是我们花家唯一的血脉。不管行素在不在乎,我们花家需要他。”花满楼深思熟虑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他不太相信慕容笑天的话,他是女皇的儿子,好笑死了。虽然父母去世时,他还不太纪事,但父母对他的疼爱和守护是他一辈子的温暖。再者,母亲遗书中,一直在喊他满楼吾儿,从没提过他是抱养的。当然,花满园更是不信,她小时候,就亲眼看到那么个刚出生的小粉团在父母的怀抱中,心肝宝贝地守着,那真是对亲生儿子的疼爱,装不出来的。 “满楼,母亲说,咱们的奶奶爷爷都住在南福国都城,要不,我们就去南福国,虽说母亲不让我们回去,但离亲人近一点也是好的。说不定这么多年过去了,奶奶他们已经原谅了爹娘。”花满园从母亲离世后,就有这个想法,现在更是忍不住提出。 “让我好好想想。”花满楼没有立刻答应下来,对于南福国,他们并不熟悉,回去之后就会顺风顺水吗? “花满楼,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行素找来,她还是不放心,毕竟花满楼怀着她的孩子。 “行素,你有一点喜欢我吗?”花满楼虽然可以想象到答案,但他还是想确认一遍。 行素沉默下来,说实话,她接受不了这个男子。来时,慕容夕照已经交代过她,说花满楼是一个不太正常的男人,这让她很是担心,他会不会对她的夫郎下手? “你毕竟怀了我的孩子!”行素说出自己的想法。 花满楼听行素说完,他自嘲地笑笑,不再抱什么幻想。 “如果是因为孩子,你就不必担心了。说实话,这个孩子并不是你的。”花满楼稍微停顿了一下,观察行素的反应,见她松了一口气,又不太相信的样子,还有一些气气愤,心道天下的女子都一样,于是接着说:“这个孩子的母亲是我在山庄里的一个相好,她是隐三十,那天晚上,她已经被皇上的暗卫杀死。说句心里话,我并不伤心,因为我不喜欢女人。” 行素虽说有些愤怒,但很快释然了,一个妓子,能要求他从一而终吗?既然不是他的孩子,她也就没有什么负担了。 “如果是这样就没问题了。对了,花满楼,你身上隐藏的毒,前段日子,给你调理身体的时候,我已经给你解了。慕容笑天的解药不能再服用。那解药并不妥当,与毒药无异。”行素也不纠结,虽然解毒废了她很多珍贵的药材,但也不可惜,医师治病,给谁治不是治! “行素,你能不能也解了我姐姐的毒,让她也能生儿育女?”花满楼眼前一亮,立马问。 “不可能!那个毒妇!把无情害成那个样子,我不报复她就不错了。”行素一口拒绝,她是医师,不是救世主,被别人打了脸,不还手已经是客气了。 “行素,求求你!看在我们俩相识一场的份上,就救救我姐姐吧!”花满楼有些后悔撇清二人的关系,说不定她会… “别求她!”花满园从门外进来阻止弟弟说下去。每次看到行素,花满园就眼红,本该属于她的姬无情被这个女人骗走了心,现在,弟弟还怀上她的孩子而不能承认,实在是憋屈。 “姐姐!” “别求她。没用了,我已经服下解药。大皇女,你是否该离开了?我们小门小户,怕脏了您的贵足!” 行素没有理会她的阴阳怪气,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就告辞而去。 往南福国 花满园姐弟二人还是决定会回南福国。 一路往南,天气渐行渐热。 “姐姐,不行了,我肚子疼得厉害,看来宝宝要出生了。”这一日花满楼在车厢中抱住肚子大叫起来。 “这怎么办?不是说还有几日才到时间吗?”花满园虽有些慌乱,但没有停下马车,再朝前走就是一个小镇,只要一会儿就到。 “算的哪有那么准?”花满楼一边深呼吸,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一边说着。 第一次生子,没有那么快。二人来到镇上,花满楼的肚子又平静下来。二人还是决定住下来,把孩子生下,过一段再走。 花满园扶弟弟下来,入住客栈。然后,花满园就开始忙前忙后地动起来。找产公,请人侍候产夫,再寻找一个临时入住的小院子。 他们俩没有发现,从花满楼下车那一刻,有一双眼睛已经意外地注意到他,见他大着肚子,更是有些吃惊。 “谁!”深夜,浅眠的花满楼被站在床边的黑衣人惊醒。 “嘘!楼楼!小声点。”来人捂住花满楼的嘴,拉下脸上的面巾。 “平儿!是你吗?”花满楼见到来人面容,很是惊喜。平儿是他们二十个男孩子中还活着的人,当初,就是二人相互安慰,才度过那段非人的日子。 “是我。”平儿也是非常激动,俯下身子,紧紧地抱着花满楼的脖子。 “哎呀!平儿,放开我,我快喘不过气了。”花满楼笑着轻声说,但也搂住了他的肩膀。 “楼楼,你怀孕了?白天那个女人是你的妻主吗?”平儿有点嫉妒的问。 “那是我姐姐花满园。我没有妻主,你怎么在这儿?见过他们两个吗?”花满楼问的是二十个男孩中还剩下的另外两人。 “没有,自从我们四人分别以后,谁也没见过,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对了,是那个混蛋弄大你的肚子,却不负责任?我找她算账去!”平儿很是气愤,未婚生子,男孩子是要浸猪笼的,这不是还楼楼吗? “算了,不怨别人。你也知,我不喜女人,所以不想让女人负责此事,孩子生出来,是我一个人的,不也挺好的。”花满楼神色虽有些暗淡,但也说出心里话。 平儿也有些黯然,他们四人那个不是如此,就是不知另外二人是否还在人世?还好遇到楼楼,还好他还活着,这让他很幸福。 平儿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这几年的经历。 原来,他被派到南福国,进行多次的刺杀任务,现在准备会山庄复命,也要换取解药。 花满楼也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平儿听罢不仅心中有一个想法。 “楼楼,你说我如果不会回山庄复命,慕容老乞婆会不会派人来杀我?” “我想不会,一来她认为有药控制着,你一定会回去,如果不回,说明你已经死了。二来,她现在都崩溃了,她暗害了十几年的仇人,却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快要发疯了,看上去还听挺凄惨,真是恶有恶报,痛快!” 既然这样,我就不回去了,和你们一起去南福国,南福国都城我很熟悉,可以带你们在那里安家落户。 “可你的毒该怎么办?” “你刚才不是说还有一颗解毒丹没用吗,不如就给我吧。” “可吃下去以后就不能再孕育后代了!”花满楼再次提醒他。 “我知道,我不想再要后代。我不像你,还有一个姐姐,我就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命没了,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屈辱地活在世上。我和你一样,讨厌女人,也不想和女人有任何联系。” “是啊!是慕容笑天毁了我们这一辈子,让我们对女人的感觉就是可怕、恶心。这一生,我也不会再嫁人,能拥有一个后代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恩赐!”花满楼也叹息不止。 “楼楼,那我们以后就生活到一起吧。”平儿眼前一亮。 “我怕我姐姐…”花满楼担忧地说。 “不怕,我有办法,以后我就一直男扮女装,这样咱们俩生活到一起,你姐姐就不会有意见了。你有了妻主,不用再看世俗的眼光,我也有了夫郎和孩子。” 花满楼心动了,他和平儿是患难之交,二人在一起可以相知相守,让寂寞的一生有些依靠和温暖。 此后,平儿就以女子的形象出现在花满园面前,赢得她的好感。花满园见平儿与弟弟是旧识,对弟弟是一往情深,为了孩子能有一个母亲,很快同意二人结为夫妻。 “哇!”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穿透小院,花满园和平儿都喜极而泣,还好,父子平安,他们三人有了自己的后代。 花满园哭罢,见平儿也是一脸激动的泪水,不由问道“我惊喜我们花家有了后代,你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你的,还那么激动干嘛?” “只要是楼楼生的,我都高兴!”平儿不能说自己已经失去生育能力,可以说,这个孩子是他和楼楼一生中唯一的儿子。 花满园听后对她很是敬服,难得啊! **南福国国都** 南福国国都城一条较为偏僻的小巷里,有一个不大的店面,店里摆放着一些布匹和刺绣作品,店铺虽说位置不太好,但由于物美价廉,来购物的人也不少,每月倒也有些盈余。一个面貌清秀的女子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着账册,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街道便踢皮球的小男孩。 小男孩大约四岁左右,长得虎头虎脑,一双丹凤眼很是精神。他把球用力地提到墙上,球从墙上弹回,他就跑去接住,可他老是接不住,但他不气馁,一次次飞快地迈着小短腿尽力去接住皮球。 “素行,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女子见小男孩玩得浑身是汗,就关切地问。 “不累。姑姑,你能和我一起玩一会吗?”小男孩捡起球,睁着一双大眼睛渴望地看着女子问。 “好吧,反正这时候也没人。”女子见男孩眼巴巴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就答应下来。 小男孩欢呼起来,把皮球丢的老远,皮球跳到路中央,男孩忙去捡。 突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小素行正高兴姑姑能陪他玩,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到来。 “马惊了!快闪开!”马上之人焦急地大喊,但她控制不住发疯的马匹。还好巷子里人不多,并没有出什么意外。 小素行听到声音,有些愣神地看着,却忘记了躲闪,当然,他那么小,就是躲,也不一定能躲开。 女子大惊失色,抱起小素行抛到空中,同时一个抬腿踢向马的胸部,连人带马给踢倒在地,女子伸出双手,接住下落的孩子。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街上d行人给予她一片掌声。 小素行也是欢快地拍着小手,脸上满是崇拜,一点受惊之色也没有。 “姑姑好厉害!” “我靠!你能不能再野兽一点!”骑马的女子已经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来到女子身边,不知该愤怒还是该惊叹。 “你是怎么骑马的?伤了我家宝贝该怎么办?”男孩的姑姑家眼一瞪,刚才真的有点吓坏她了。 “你这个野蛮人!我还没说让你赔我的宝马良驹,医药费,你还恶人先告状了!你知道本姑娘是谁吗?知道了吓死你这个小民!”骑马的女子大怒,上前揪住女人胸前的衣服。国都这地,她想干什么牛干什么,谁敢说二话,那是欠揍! “那请问一生声,您是何人?”女子倒也没有大打出手,倒是平静地问。 “我乃是太师府的大小姐,人称玉树临风、潇洒俊美的小白龙-刘阿飞是也!” 女子看这着骑马之人一身的瘦排骨,与玉树临风基本无缘。长得倒也耐看,可与潇洒俊美就有些差距。 “松开!”女子见刘阿飞还在抓住他她的衣服,就瞪眼说到。 “赔我的马,我就松开。”刘阿飞也不怕她瞪眼,她的护卫一会就到,这些小民是不敢对她动粗的。 “给你!”女子摸出十两银子。她还不敢动粗,不是怕她的权势,而是她的辈分。 “去你的,我这可是宝马良驹,刚刚花了五百两买的。你这十两,几根马毛都不够。”刘阿飞火了。 “它就值十两,一匹普通的劣马,还五百两,十两已经是高价钱了。”女子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还在吐白沫的马匹,不屑地说。一看就知道,这时一匹喂了药的劣马,用药过当,它才会这么疯狂。 “胡说,这是我刚买的,买马之人说是千里马,是从北地贩卖回来的。刚才,它跑起来真的是飞快。”刘阿飞怒道,这时,他发现两个护卫已经来到,忙问其中一个:“百叶,你说,这马是不是花了我五百两?” 百叶点点头,见刘阿飞一脸得意,而那个女人却鄙视地看着她,百叶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说不值,小姐非要买。” “看,我是花五百两买的。赔钱,五百两。” “没有,只值十两。” 小素行见姑姑被人抓住衣服不放,他急了,就伸出小手去推刘阿飞。女人怕伤到孩子,忙伸手护住。 刘阿飞却在看到女人手背上d胎记后愣住了,那是一片小叶子形状的胎记。 “你叫什么?”刘阿飞突然问。 “花满园。不管如何,我只愿意赔你十两,那马真不值五百两。”花满园没有发现刘阿飞的异常,只是解释道。 “花满园!好我记住你了。”刘阿飞松开她的衣服,让护卫把在地上装死的马拉起来,走了。 “姐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做好饭的花满楼从后院走了出来,见几个人离去的背影,问道。 “没什么。”花满园平静地说,这些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爹爹!小素行一见花满楼,立马从姑姑的怀抱扑向他,一边说着刚才发生的事,一边比划着,扭动着小身子,学姑姑的飞腿,逗得花满园哈哈大笑。 ”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在街上玩了,就在院子里就行。“花满楼有些后怕。 ”没事,有我呢。“花满园说完,沉思了一下,接着说”刚才骑马那人是刘阿飞。“ ”是她!“花满楼有些意外。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不到屋子里去?“这时,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娘亲!“花素行又扑进了来人的怀里。 ”岳平回来了,来,开饭了。“花满园见一家人都到齐了,就招呼大家吃饭。 看着家中平和的一切,花满楼露出会心的笑容。 **** ”楼楼,又干掉一个!“等小素行和花满园睡着之后,平儿搂住花满楼,有些激动地说道。 ”太好了,这帮混蛋,该杀!没想到慕容笑天为了控制她们,竟然拿我们兄弟的命去犒劳,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讨个公道,要一个个铲除她们。可惜慕容笑天那个罪魁祸首去了天界山,就是不去,我们也奈何不了她!他们两个还没有消息吗?“花满楼也有些激动,刚刚杀掉的女人,就是当初侮辱过他的一个。 ”还没有。“平儿有些伤感,这么久都没有他们二人的消息,只怕凶多吉少。 ”楼楼,这次我探听到一个消息,当初侮辱我们那十五名兄弟的女人,都是慕容笑天的隐卫。“平儿咬咬牙,说到:”我们两个的势力太弱小了,根本就接近不了隐卫。我们的武功对付一般人可以,却不是隐卫的对手,当初教我们武功的慕容兰在隐卫中排名才二十八位。“ ”平儿,这些先放着,隐卫一般都是团体出任务,很少有人落单,你千万不可冒险。其实,那批隐卫已经死得不剩下几个人,那一次进攻皇宫,被暗卫干掉的就有二十多人,我们只要找到机会,杀掉剩余的几个就是为兄弟们报仇了。“ ”听你的!“ ”爹爹,你不是说,我们刘家的女儿,手背上都会有一个叶子形的胎记吗?可我今天见到一个女人,她的手背上有一个和我差不多的胎记。你说,她会不会是娘亲的私生女?“刘阿飞回到家,来到爹爹的住处,神神秘秘地问爹爹李氏。 ”真的一模一样吗?“李氏心中一个激灵,忙问女儿。 ”真的。你们都说这个胎记像树叶,我看就像小鸟的翅膀。娘亲一定也是这么认为的,要不怎会给我起名叫阿飞。“刘阿飞的思想飞到另一个方向。 ”那个女人多大岁数?叫什么名字?“李氏抓紧女儿的胳膊,激动地问。 ”哎!疼!爹爹,你不会真以为那是娘亲的私生女吧,我就给你开个玩笑,娘亲那么大岁数,能有我一个女儿已经是烧高香了,不可能再有别的女儿,那女孩看着比我还小一点。再者,娘亲那么古板,不会有什么花边事件的。“刘阿飞见爹爹流泪了,忙安慰他。 ”你这个不孝女!有你这么说自己娘亲的吗?想我这么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就有你这么个花花女儿?“刘阿飞的母亲刘太师刚到夫郎房中,就听见女儿嫌弃她老,就笑骂女儿。她已经接近六十岁,女儿仅仅二十出头,很多人都以为为她们是祖孙,这多少让她有些尴尬,但也挺自豪的,一般人谁还有这能力? ”妻主,阿飞说…“李氏没说完又哭了。 ”混账!到底说什么把你爹爹气成这样?“刘太师是一个模范妻主,李氏是她唯一的夫郎,她对他可以说是忠贞不二、百依百顺,宠的不得了。四十多年的老夫老妻,感情一点都没变淡,比年轻时更加醇厚了。 刘阿飞见母亲发怒,忙一五一十的说出发生的事情。 ”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刘太师到没有解释什么,直接问女儿。 ”名字还挺好听的,叫花满园,花开满园春,满园皆富贵…“刘阿飞摇头晃脑地说着。 ”去!一边去!我和你爹爹说几句悄悄话。“刘太师不等他说完,就把她赶出了李氏的房间。 ”妻主,她姓花!“刘阿飞一里开房间,李氏就扑在刘太师怀中,惊道。 刘太师扶他坐下,然后打开窗子,果然,女儿正蹲在那儿偷听,就敲了她的头一下,让她走开。刘阿飞一点也没有被捉住的尴尬,揉了揉额头,嘟囔着走了。 ”李郎,不要着急,我让人打探一下再说。“刘太师安抚夫郎,她又预感,一定是拐走阿树的那个败家女又回来了。 经过几天的打探,刘太师没有发现花连锁那个混账,儿子阿树也不见踪影。只有她的孙女和孙子一家。这样,刘太师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阿树… ”嗨!花满园,我又来了。“刘阿飞大大咧咧地做到花满园面前的柜台上,和她打招呼。 ”刘大姐,请你高抬贵手了,那马真不值五百两,我不会赔你的。“花满园看着这个皮实的小姑姑,无奈地说。虽然,还没有相认,但花满园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刘阿飞,是在她爹爹阿树离家之后,奶奶才得到的女儿,可谓是老蚌怀珠,老夫妻俩宝贝得不得了,养成了一个花花少女。前几年,刘阿飞到凤朝一趟,不只是受了什么打击,竟然改邪归正了,至今还没有娶正夫,说是正夫的位置要留给那个一见钟情的男子。可她并不知道男子姓甚名谁?哪里人士?有没有嫁人?等等。 ”今天我不是要银子的,是有一个消息告诉你,那天见你武功不错,正好国主下旨要武考,如果你能考上武状元,我这个举荐之人脸上也有光啊,再者,你当了武状元,五百两对你就是小事情。“ ”这事,我要好好想想再做决定。“花满园还真没有这想法。 ”别想了,我已经替你报名了。“ ”那哪行?我还得和弟弟、弟妹商量商量。“ ”有什么好商量的?长姐如母,你自己做决定就行了。就这样,准备准备,明天随我到校场,比武招亲!“ ”比武招亲?“花满园怀疑地问。 ”说顺口了,是比武夺武状元,哪有比武招亲顺口。“刘阿飞解释。 经过一个月的武术比试,花满园得到第一名,看着被国主亲封为武状元的花满园,刘阿飞比自己得到武状元还高兴,见人就说:”看看,武状元是我推荐的。别看我相马不成,相人可不一般,看见没,我真的选中了一匹千里马!“ 花满园的脸都绿了,不是气刘阿飞说她是一匹马,她被招亲了! ”花卿家,听说你至今还未婚,现在朕把三皇子嫁给你,过几日娶皇儿过门吧。“女皇也是一个急性子,中间过程都省了,直接过门了。 ”皇上,可是臣有隐疾,不能害皇子一生啊。“花满园忙跪下辞谢。 女皇怒了,朕一个貌美如花的儿子嫁给你,你还不乐意,隐疾都出来了。 ”什么隐疾?“ 隐疾,怎么能够说出口,花满园心里好难受。 ”只说她一人听,让她转述与我。“女皇见花满园很为难的样子,看看周围一圈的大臣,想到隐疾需要保密,于是派出自己的贴身侍官。 侍官听花满园说罢,耳语给女皇,女皇大笑起来。 ”哈哈!这不算什么大事,其实,三皇子也有些小隐疾,正好和你的隐疾相配,不用推辞了,看来你们俩是天作之合,赐武状元府,择日完婚。“ 婚后,花满园才知道三皇子的隐疾是什么。原来三皇子的爹爹生三皇子时难产身亡,导致女皇对他不喜,三皇子长大以后,就怕男子生产,竟然发誓一辈子不怀孕、不产子,这样,一直拖到二十多岁还没能嫁出去,女皇着急了,就把花满园给顶上了。 花满楼和平儿发现,他们的儿子花素行对武功非常敏感好学,很有天赋,二人就竭力在这方面培养他,花满园也把无花宫的一些绝学尽数传授给他,毕竟,他是花家唯一的血脉,男孩子的武功越高,自保的能力就越大。 随着花素行一天天长大,花满楼和平儿先是带着他执行一些暗杀任务,等他有能力一个人行动时,就放手让他独自闯荡。三人把一身的功夫和经验都一一传授给他,教他明辨是非。花满楼和平儿这些年杀了很多人,但他们可以摸着心口说,没有杀过一个好人。 行素的一对双胞胎儿女东方芝和东方灵,继承了行素和冰蟾的衣钵,东方芝成为一代名医,东方灵是姐姐的后方储备。 慕容夕照和行素的儿子东方景天已经成为慕容山庄的庄主,他狠狠地整顿了慕容山庄,把罪不可赦的一些隐卫废的废、杀的杀,慕容山庄干净了很多。老庄主慕容笑天早在景天十二岁时就已经回天界上了,当然,她的一身毒功没有埋没,硬是传给了正直的东方求败,谁让她是慕容笑天的孙女呢,不学不成。 行素和姬无情的女儿东方求败带领的无花宫,已经成为江湖上第一大帮派。东方求败不愧于母亲给她的名字,她现在真是高处不胜寒,每过一段时间,都要出去求败,但她却很失望,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封剑了。 说起东方求败,行素至今还在埋怨无花宫的药护法,也不知药护法在给求败练体时,加入了什么特殊的药材,药力发生了异变,让求败的身体产生了变异,长大成人的东方求败是膀大腰圆,浑身都是肌肉疙瘩,身高更是至少有两米,站在那里像一座铁塔,一点也没有行素和无情的儒雅,这让无情都不知说药护法什么好。 这一日,寂寞的东方求败准备找‘沙漠之狐’比试一番。听说沙漠之狐是西边沙漠中的王中王,这个家伙狡诈无比,武功高强,师传神秘刀客。据说,沙漠之狐把刀客的武功学会之后,反手就杀死刀客,现在更是无法无天。沙漠一些帮派和商人们都是叫苦连天,千里迢迢请无花宫主持正义,所以,东方求败闲来无事,决定去沙漠游览一番。 一路西行,东方求败注意到一个黑衣蒙面的瘦小男子,这个男子就是花素行。其实花素行有一米七七左右,在男人中还算是高个子。当然,在东方求败眼中,世上的人没几个是不瘦小的。 东方求败的脚程不慢,却发现花素行能一直走在她的前面,看样子,功夫不下于她,让她对这个男子产生了兴趣,她又找到一个可以求败的对象。(完) ------题外话------ 不好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