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女斗傲龙(缠绵系列之—)》 第1页 《靓女斗傲龙》 作者:蕙馨 内容简介: 死党的父亲挪用公款被发现,竟要用女儿来抵偿, 基于朋友道义加上个人“利益”,她自愿当替代品为瘫痪狂人作復健, 可这疯子还真不合作,总恶言相向想让她打退堂鼓, 先穿肚兜点燃他的斗志,再用火辣比基尼装扮治疗他的“不举”,这招果然见效! 只是他的“第五肢”好得比其他四肢神速,这下子要“奖品”了,她该怎么办? 楔子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5字数:564 “风云堂”取其风云际会龙上青云的意思。 四○年代在香港有五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结盟,同心创立了风云堂。风云堂虽为黑道,但是行事作风一向光明磊落、盗亦有道,没有几年就博得仗义之名,掷地有声。 众所周知风云堂以御下严谨着称,绝不允许烧杀掳掠的勾当发生。只要稍有违背,一律以堂规重惩绝不轻贷,所以无论黑白两道,只要提到风云堂都竖起大拇指赞誉有加。 但是社会经济快速变迁,风云堂的老人凋零新人辈出,属众繁多后,难免出现素质良莠不齐的份子,加上某些高利益的冲突,无形中在外也树敌繁多。 尤其贪婪的人性和永远不满足的野心作怪,逐渐有人阳奉阴违做出不容于堂规的非法恶事,枪枝、毒品、金钱和女人的渗入纠缠,更轻易让贪得无厌的人心腐败,并且将整个风云堂侵蚀殆尽。 终于在八○年代中期,风云堂发生一场有史以来最大的风暴,试图夺权篡位的背叛者为剷除异己,大肆屠杀拥戴旧主的兄弟们,整个风云堂血流成河,江山变色。 虽然最后叛变失败,但是风云堂的元气大伤,损兵折将之下根本保不住旧有的权势和地盘。面对四面八方蠢蠢欲动的外敌环伺,两位仅存的十九岁继承人,云从龙和风从虎决定带着忠心的旧部属转移跑道,让叱咤黑道四十年的风云堂从此走入歷史,只留下一桩脍炙人口的江湖传闻。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5字数:7830 深秋黄昏,枯叶在飒飒寒风中飞舞,呜呜作响的风声更显得太阳落尽的大地充满着凄凉和沧茫。 面对一片新砌的孤坟,落寞的秋风里挺直站着两男一女,身着黑衣的男子眼中没有泪,只有两簇熊熊的火焰,其中一位生得俊帅英挺的男子脸上满是倔傲与不驯的神色。另一个较为高壮粗犷的男子脸上则流露出严峻与冷酷。 三人中唯一的女孩子看来非常年轻,大约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她突然对着其中一个墓碑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才站起身面对身旁的两个年轻男人。她的两眼通红浮肿,脸上却是一片漠然不见半滴泪水。 “龙哥,我要报仇。”她抬起头对着孤傲的云从龙坚决地说着,“血债血还,无论多少年我都不放弃。” “不可以,这笔债从此是‘傲啸风云’的责任,不准你插手。”粗犷的风从虎斩钉截铁地警告她。 “虎哥,他是我爸爸,为什么不准我为他报仇。” “小?,袁叔根本不同意你加入风云堂,刀头舔血的生活不适合你,他的愿望是让你当个平凡的女人平安长大。”云从龙温和地看着她,希望能将她报復的念头减到最低。 “可是……” “你不必再说了,风云堂已经解散,没有能力再保护你们,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你一笔安家费和帮你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处。”云从龙怜惜地拍拍她的肩膀,试图用道理说服她,“从此以后你要自立自强,小心照顾自己和你妈妈、袁奶奶。尤其袁婶太过软弱,不太可能照料你们,所以她们的责任都在你的肩上,只要把你们三人照顾好,就是对袁叔最大的孝顺,他才能走得安心。你懂吗?” 遭逢变故的小孩都会被环境强迫快速长大,女孩也不例外,她黑亮的眼睛里有超乎年纪的成熟,她认命地点点头,却依然留恋不舍地看着云从龙和风从虎,“龙哥、虎哥,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们此去危机重重,想要我们脑袋的人还很多,所以你从此以后最好隐姓埋名,将风云堂的一切都忘掉,也不要试图和我们联繫,这样才能保障你们的安全。”风从虎就事论事地说着,故意忽视她眼中的依依难捨。 “龙哥……”小?伤心地唤着云从龙,想从他那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云从龙不忍心看到她难过的样子,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最粘他,他也最宠她。 “小?,何必难过,只要有心,相信总有再见面的一天,希望到时候你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不必我们再为你操心了。” “我会,我一定会等到那一天的。”小?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身狂奔而去,“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永远……” 女孩的话仿佛誓言,却飘散在冷瑟的秋风里,立刻被吹得无影无踪,而她娇小的身影一眨眼就消失在两个男人深邃难解的视线以外。 〓〓〓〓〓〓〓〓〓〓〓〓〓〓〓〓 常人最容易挂在口头上的名词是“朋友”,不分男女、不论亲疏,不论点头之交还是刎颈知己都会用得上,不过连着“朋友”造句的却不外乎“利用”这两个字。 古字对“朋”的解释是两串贝钱并在一起,“友”则是两只手相叠在一起,有利过手可以利用才叫做“朋友”。 到现代更功利的社会,就理所当然被解释成“朋友本来就是要被人利用的”,这句话听起来实在有些伤感情,但是却是大多数人的切身之痛。 当然也有人大声抨击这种说法,就像四个相交十几年的老友,她们就会义正辞严地反驳,“友情无价,千金不换”。 但是,才说着,马上就有人窝里反了。 “谁说千金不换,要是我万金就卖啦!” 个头娇小号称一五五公分,满头削得薄薄短髮,看起来像小男生的甄筱琪见钱眼开地说着,“看看这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为了钱连道德伦常、父母手足都可以出卖,谁还会有义气地肯为朋友两肋插刀。” “该死的真小气,鬼才像你那么死要钱,活像钱比命还要紧似的。” 嗓音清亮,语气却是绝对的急快粗暴。很难想像这么粗野的话是出自一位洋娃娃般娇美可爱美女的樱桃小嘴,袁靓妹是个身高一六五公分,体重四十八公斤的漂亮女人,修长双腿笔直,不丰腴却窈窕玲珑的身段让见着的男人都不自禁流下口水,却又被他的口气吓得吞回去。 “万金卖友谊,你好胆给我卖卖看,看我会不会把你剁成肉酱做人肉包子餵狗。” “靓妹,真小气才不在乎被你做成人肉叉烧包,她只会凶你不该把包子拿去餵狗,那太糟蹋了。”
第2页 娇嗲销魂、低沉柔美的声音让人听得连骨头都酥了,身高一七五公分的杨曦竹让长得矮的男人怨恨得要死,瘦高的身材虽然称不上平板,但是宽松衣服下,也没有太清楚的波峰波谷,所以就算留着一头及腰长发还是很容易被误认为男人。 不晓得是不是老天爷想补偿她不完美的外型,才特别赋予她那副勾魂媚骨的好嗓子,“她会要你把包子带到夜市去吆喝卖钱,赚的钱得自动存入她的户里帮她还债。” “哎呀!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曦竹也。” 甄筱琪口唱黄梅调,手掐莲花指碎步轻移地偎到杨曦竹的怀里,矮小的个头只勉强构得到她的胸前,那暧昧的模样还真像在对情人撒娇。 杨曦竹倒也很配合地轻轻拍拍她的背,回以宠爱的目光。 “死竹子,假凤虚凰也好玩,恶不噁心,你们俩还真当在演梁祝呀!”脾气暴躁的袁靓妹挑起眉双手一扯,马上换演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将玩得高兴的她们拉得老远。 “暴力妹,你少开尊口的好,一开口形象全走样,吓死人啦!”甄筱琪装出怨嘆的样子哀声苦嘆,“想不通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睁眼瞎子抢着追你,他们难道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可怕的暴力妹吗?” “死要钱,你欠k是吧?”袁靓妹飞扑向甄筱琪,握紧的拳头差那么一点没能打到她,“你有种别跑,老娘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甄筱琪赶忙逃到杨曦竹身后求保护,“相公,救命呀!暴力妹要杀人了。” “还敢躲,今天就是叫天皇老子也没用,我非扁你个痛快不可。” “嘿嘿!你打不到,打不到。”甄筱琪没事就最爱拔袁靓妹的虎鬚,逗得坏脾气的她哇哇叫。 两个人绕着杨曦竹打转,害得她左挡右挡地累得眼花缭乱,头重脚轻,“哎哟!两位姑奶奶,你们就别玩了好不好,晚上我还得做节目子耶,你们节制点,让我准备一下吧!” 销魂蚀骨的声音谁听着不心疼?虽然甄筱琪和袁靓妹已经听了十几年,可还是习惯性被催眠应声照办。 “哼!看在死竹子的面子上,这顿打就给你记在墙上,老娘年底再跟你连本带利地一起算。” “记呀,记呀,年底大扫除,粉刷墙面谁还理你呀!白痴。” “死要钱,你今天很反常喔。”袁靓妹秀眉高挑,杏眼圆睁怒视着她,“怎么没死出去赚钱,捨得在这里浪费时间斗嘴?”她搓搓手指头像握着钞票似地??风,“钱耶!永远不嫌多,分分秒秒都想变成有钱的人,你今天该死的闲呀!” “嘻嘻,今天秀姐给我一摊大case,半夜去送机,酬劳是平常的两倍,空车回来时顺便在机场捡几个顺路客,又可以有笔意外之财,所以我决定今天慰劳自己不去摆地摊。” 甄筱琪得意地说着,她是四人里面最会攒钱,也最会精打细算的人,俗话说人小气是一个钱打二十四个结,对她来说那还不够看,她可是一个钱打四下八个结的超级小气鬼。 “哼,说得好听,你是怕来不及送机,又捨不得缴了地摊金做不到半夜赚不够吧?”袁靓妹冷哼笑她,“这样死要钱,就知道利用我的人脉挣钱,是不是又去骚扰秀姐了。” “哪是骚扰嘛,是我人缘好秀姐疼我耶,暴力妹你眼红哟!” “噁心,少害我吐了。你呀,早晚老天非让你遇上个散财童子帮你花钱,这才叫天理。” “啥,我这么勤奋,老天只会送我送财童子啦!想散我的财?你慢慢等哟!” 杨曦竹窝在长沙发的一角,正整理着一些晚上节目里要用的资料,耳边听着两个好友的拌嘴,吵杂中见着温馨;这就是她们的相处之道,口头上可以互相厮杀,不留情面,实际上却是交心交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说到有难同当,她想起这几天袁缃依一直郁郁寡欢,忧心忡忡的不知在烦恼什么,她是四人中年纪最小的,所以也受到大伙最多的照顾。 还差半个多月就二十四岁的袁缃依长得和袁靓妹有七、八分相像,两人不但同姓,据说五、六代以前的老祖宗还是同一个人,说简单点就是八竿子打不着远房亲戚。 两位袁氏美女虽然容貌相像,个性却天南地北迥然有异,有别于袁靓妹的暴力急躁,袁缃依的温柔可人尤其让人怜爱,她那对微拢的柳眉和忧愁的星眸,谁见着了都会忍不住想将她揽入怀里保护,不过那只是她的表象,她虽然乍看像林黛玉般弱不禁风,其实却是外柔内刚的现代女性。只是连日来的烦恼,倒真让她有些像林黛玉一样忧郁了。 “喂,你们俩别尽顾着斗嘴,有没有发现这两天缃依变得很怪?”杨曦竹出声唤来甄筱琪和袁靓妹,“我想她一定有事情瞒着我们,而且还是大事。” “这死缃依每次都这样,有事情说了不就结了,干啥故作神秘,朋友又不是当假的,难道还会见死不救吗?真是欠扁。”袁靓妹的热心肠全教她那口粗话掩盖了。 “她怕给大伙添麻烦喽!”甄筱琪拍拍袁靓妹,浇熄她轻易冒出来的火花,“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个性,一向最怕欠人情!” “筱琪说得没错,缃依看似柔弱其实也是个倔骡子,弄得不好,反而会伤了和气。”杨曦竹贊同地点点头。 “哪那么多顾忌,朋友本来就该有难同当,我才不会像死要钱,眼睛里除了钱,什么都看不到。” “喂!暴力妹你太过分了喔,这是人身攻击耶。” “停,别闹了,缃依如果太晚回来,你们俩负责问问她是怎么回事,若有事大家好同心帮她解决,记住没?” 杨曦竹叮咛着,被交代的两人也很听话地点头如捣蒜,正好都没注意大门开启,被惦念的袁缃依正无精打采地把自己摔入沙发里。 “唉,你们不用麻烦了,这事情谁也帮不了。” 幽怨的口气说得仿佛天要塌下来似的。袁缃依紧皱双眉,全身乏力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好友摇摇头,活像要生离死别一般无奈。 “缃依不要这么丧气嘛!”甄筱琪坐进沙发里,伸手抱抱她,“把问题说来听听,所谓‘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我们虽比不上诸葛亮,可也不至于一无是处,或许能想个好法子也不一定呀!” “对啊!不说我们怎么帮你想办法,难道你真不把我们当朋友,那就太过分了。”杨曦竹也在一旁安慰打气。 “死丫头还不快说,你是故意拿乔是不?” “靓妹……” “暴力妹……” 袁靓妹一话换来两双大白眼,她不驯地哼一声,找了个最远的椅子忿忿坐下。 “其实不是没法子,只要有一笔钱就能解决。” “钱,要多少?”每一个人都在想手头上有多少钱可以动用。
第3页 “你们不用想了,就算把我们四个一起卖掉可能还凑不齐数目。” 甄筱琪和杨曦竹好奇地问:“天呀!你到底需要多少?” “喂!我有那么不值钱吗?”袁靓妹却是很不服气地嚷着。 “一千两百万。”袁缃依有气无力地说。 “新台币?”甄筱琪听得咋舌不已。 “不可能是美金吧!”袁靓妹风凉地搭腔。 “暴力妹……” “靓妹……” 又是四颗卫生眼一起轰来,她只好装得很无辜地闭起嘴。 “确实好大一笔,你不会做了什么非法勾当吧?”杨曦竹满脸疑惑地盯着袁缃依看。 “不是我,是我爸偷偷挪用公款去做股票,结果股市一直跌就被套牢了,本来只是一点小钱,可是为了翻本越偷越多,终于变成大泥沼陷死自己。” “你老子惹的祸叫他自己去收拾。”袁靓妹超讨厌袁缃依那个喜新厌旧、花心风流的爹袁斐易,“要不然也该让他的新妻子去操心,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他们现在除了一堆废纸股票以外,连我妈当初攒下的房子也做了二胎贷款,剩个空壳随时可能被银行查封。何况还有羽缃和廷缃两个孩子要上学生活,实在拿不出钱还给公司。” “管他们去死,当初他不顾你们母子死活,现在你倒替他们操心活不活得成。笨呀,白痴,真是猪头。”袁靓妹口气呛得吓死人。 “靓妹,你怎么这样骂缃依,她也很为难,要不,何必这么烦恼。”杨曦竹就事论事说着,“缃依,你别理那个疯女人,说说看这一千多万要怎么还。” “公司说可以不告他,只要有担保品甚至不开除他,而且还让他分期摊还。” “鬼咧,你老子早穷得连裤子都没得当,拿什么当担保品,何况又没钱怎么还。” “对呀!一千多万的担保品,难呀!”甄筱琪瞧着袁缃依艷如桃李的脸孔和魔鬼身材,一种很不好的念头浮出来,“你老爸想把你当作担保品?” “他敢。”袁靓妹大吼一声,比自己遇上事情还激动。 “他真的把脑筋动到你头上?”杨曦竹比较冷静,她看着袁缃依无助的表情,就猜到事情的重点了。 “嗯!”袁缃依无奈地点点头,有点欲哭无泪。 “笨女人,不要理他们,他不会送羽缃去呀!凭什么当年遗弃你们,现在出了事又想利用你。”袁靓妹最看不惯袁缃依的软弱,想当初她们母子两手空空被赶出袁家差点流落街头,要不是她们几个互相帮忙接济,她哪能顺利完成学业,和办理她母亲的后事。 至于袁斐易那个烂男人别说钱了,连人也不见一个,自个和新妻子快活,哪还记得和他共甘苦的糟糠妻女。 “我也不想呀,但是他总是我爸,况且对方指明要我,不要羽缃。” “奇怪,这十几年他对你不闻不问,对方怎么会知道你,恐怕是你继母的坏心眼吧?” “可能啦。”袁缃依失意地垂下头,“他求我救他,要不然他逃不过被判刑坐牢。” “所谓担保品是怎么回事?”杨曦竹盘算着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难题。 “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要去当他老闆的看护,至于多久,就要看对方復元的情况而定。” “怪事,看护?”甄筱琪怀疑地说着,“你既不是护士,又没有护理经验,我看要你去做看护是假,送你去当暖床工具才是真的。” “他×的,这个死老鬼,真是混帐加三级。”袁靓妹一听更火大,一字经都用上了。“看我怎么整他。” “靓妹……” “暴力妹……” 杨曦竹和甄筱琪默契十足地又大喝一声,连烦恼不已的袁缃依都忍不住笑了。 “靓妹,算了啦!去就去吧,反正对方伤重在床,就算有心想作怪怕也无力,应该不会像筱琪说的那样不堪。” “说了半天那个老闆是谁?”甄筱琪好奇得很,“如果是个五、六十的老公公就无所谓,反正不具危险性,应该还好啦!” “错了,他一点都不老,才三十出头,是很出名的风云集团总裁。” “傲啸风云的老大任傲云。” “哇!黄金单身汉。” “任傲云——” 三张口同时尖叫,惊讶中带着不信和打击的是袁靓妹的哀号,“怎么会,老天,怎么可能是他。” “靓妹你怎么了,为什么听到他的名字就变得这么激动?”杨曦竹最细心,马上就发现袁靓妹的表情古怪。 “我没事,缃依你赶紧说清楚,任傲云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事情很莫名其妙,五天前家里跟我要钱,我说没钱,他老婆不信还和我大吵一架。今天又突然说他老闆下了命令指定我去当看护,要不然他就得坐牢。” “奇哉,这几天没有任傲云受伤的新闻呀!”甄筱琪疑惑地看向杨曦竹。 “不奇怪,消息肯定被风云集团封锁了,你们想任傲云是何等人物,他要是有个万一的话,会引起经济风暴的。”杨曦竹想得比较深远,“所以风云集团除了最顶层的少数人以外,应该全数被瞒住了。” “该死,不知道伤得如何?” 袁靓妹在一旁焦急的模样,全落进杨曦竹眼里。 “靓妹你很关心任傲云喔!” “哪有?” “死鸭子嘴硬,你要是不承认,我可不帮你想办法。”杨曦竹故意刁难地,凉凉地说,“那你就在这里慢慢嘀咕,急死算了。” “竹姐,你是说妹姐动了凡心呀!”袁缃依和甄筱琪异口同声冲着袁靓妹大叫。 “死竹子……”一向大咧咧的袁靓妹居然脸红了,回头对着袁缃依和甄筱琪又吼又叫,“你们两个也欠扁是不是?”她羞恼地握紧拳头追杀他们。 “别闹,我有办法了。”杨曦竹一招手,把玩闹的三个人喝停,“缃依不想去当看护,靓妹又急着想知道任傲云的情况,不如就来个李代桃僵,让靓妹代替缃依过去,正好各取所需,圆满解决。” “好主意,反正她俩都姓袁,长相又差不多,靓妹对缃依家也很清楚,应该瞒得过去。”甄筱琪盯着她们两人看,越看越觉得可行。 “行是行,可是靓妹的暴力脾气和我差那么多,只怕很快就会穿邦的。”袁缃依还是有些担心。 “这倒是个问题,要暴力妹改性子怕比登天还难,万一穿帮不是弄巧成拙,更糟了吗?” “不会,只要能顺利混进去就成了,对方一定想不到这种事也会有人愿意替,何况靓妹年为了照顾奶奶还考到物理医疗师执照,对重伤的任傲云大有帮助,就算真的被识破,他们应该也不会赶她走,毕竟留下她有益无害嘛!”
第4页 杨曦竹条理分明地分析着,“靓妹,你真的要收敛一下子,别刚到人家地盘就撒泼,凡事先忍忍,等弄清楚情况站稳了地位,才能做回自己。” “那多难过呀!我和缃依的个性完全相反,别说学,就算再忍也不会像啦!”袁靓妹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着。 “你就是,毋需学她、假扮她,只是要你忍着点,你也不希望一进门就被踢出来吧,那可帮不了缃依的忙。何况我可不要以后被他们指责欺骗,将来要让他们承认是自己接错人,不是我们蓄意欺骗。”杨曦竹一一对大伙交代着,“都懂了吧?” “懂,懂,这样就万无一失,真是太棒了。”三人频频点头,大唿聪明。 袁缃依终于松了口气,攒了几天的愁眉一下子全舒展开来,她拉着袁靓妹手很感激持说:“靓妹谢谢你,万事就拜託你。” “干什么呀!我为的是自己,不是为了帮你,你不用太感动啦!”袁靓妹很不好意思地红着脸,粗声粗气地甩开她的手。 “好了,好了,事情顺利解决,我要走了。”杨曦竹拿起包包瞄了眼壁钟,张大嘴道:“糟糕,晚了,都是你们俩个啦!这下我来不及,节目要完蛋了。” “曦竹别急,我飞车送你去,不会让你的节目开天窗。” 甄筱琪急急忙忙拿起福斯t4的钥匙,拉着杨曦竹冲下楼,两位袁氏美女相视一笑,很难相信向来死要钱的女人,这回居然没有先谈价钱就干活了。 看来天要下红雨了!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5字数:6945 “砰”一声清脆大响,虽然还不到惊天动地,但也够吓人的。 袁靓妹脚踏入位于淡水海边的花园别墅,连周围环境都来不及看一眼就被那声巨响给绊住脚步。 身旁接她过来的年轻男子小许看来是被吓怕了,他偷偷看了眼二楼面海的窗户,不自觉缩了缩肩膀。 袁靓妹也跟着望向二楼的窗户,猜想那里面是不是正向着她多年来渴望一见的人。 “沈哥,人接来了。” 小许紧张的声音拉回袁靓妹注意力,她一看门里正走出来一个二十几岁面目严肃的男人,短短的五分头,黑色的衬衫、长裤让他看起来有种剽悍的感觉。 “把行李放在龙哥对面的房间。”冷冷的命令,让有点颤抖的小许提起行李飞快闪进大厅。 沈季昂冷冽的目光扫过袁靓妹,黝黑的瞳眸里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袁靓妹忙垂下眼敛装出柔弱的样子,她没忘记现在的身份是温柔可人的袁缃依。 打量的目光从她蓬松的长髮,洋娃娃似的亮丽脸庞,直看到她粉嫩色彩的细眉带洋装和露出脚指头的低跟凉鞋。好一个美人胚子,只是不知道被老大一吼会不会又泪眼婆娑地唿爹喊娘。 “名字?”沈季昂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得让人错愕。他自行转身往屋内走去,也不管袁靓妹有没有跟上来。 “我叫袁靓妹。” 袁靓妹依照杨曦竹的交代,说的是自己的名字,刚才到公寓接她的人只说接袁小姐,并没有说出全名,所以她就顺利进来了。 她的名字让沈哥顿了顿身形,但是他没有查问,也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快步进门走上楼。 站在二楼的迴廊可以清楚看到四周房门,唯一开启的门里摆着她的行李,她心想对门的房间应该就是住着主人任傲云了。 袁靓妹忑地看着紧闭的门扉,拿不定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她的心还在摇摆不定,沈季昂已经举起手轻轻敲了下门。 房门自动开启,袁靓妹吓了一跳,难道消息有错,他并没有受伤吗?她慌忙垂下头害怕一眼就被认出是冒牌货而被踹回去。 “又砸了?”沈季昂放低声量对开门的男人问道。 “对呀!这样下去龙哥的身体会受不了的。”捧着餐食托盘的是个和沈季昂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他的脸上挂着忧虑,看起来比沈季昂温和些,也没有他那种冷冽的拒人寒气。 “走,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出去,不要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嘀嘀咕咕。” 一声暴躁的怒吼从看不见人影的房间里传来,袁靓妹上认出这是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可是这不是她心中那个斯文儒雅的龙哥,当年的他虽然倔傲不驯,待人却总是文质彬彬的,无论言行举止都很潇洒温文。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心掠过一阵如针刺般的疼痛,到底是多严重的伤害让他整个人连性情都改变这么多。 “少翼你先走,我带她进去见龙哥。” 沈季昂和岳少翼错身而过,才露出站在他身后的袁靓妹,岳少翼不掩惊艷的目光飞快打量着她。 袁靓妹旧垂下头装出文弱胆怯的模样,试图表现出印象中袁缃依的模样。 “她就是虎哥特别找来伺候龙哥的女人?”岳少翼纳闷地看向沈季昂,他实在怀疑这个虽然长得赏心悦目却一副娇弱模样的女人,禁得起龙哥的脾气吗?恐怕不出十分钟就被龙哥给吼得夺门而出吧! 老天!虎哥到底怎么打算的,到这个星期已经被赶跑了近十个物理医疗师和看护,这回居然不是找个虎背熊腰能承受龙哥怒气的大汉来照料他,反而送来这种柔弱美女给他当情妇吗?恐怕龙哥一冒火伸手就把她的纤腰给折成两半。 “没弄错?” 他瞄眼跟沈季昂确定,看到他坚定地点头。他回头给袁靓妹一个鼓舞的笑容,希望有助她面对任傲云的坏脾气,“小心点,他像只困兽,脾气不好,不过伤不了人。” 但是他的动作却和他说的话完全相反。 岳少翼顶着托盘飞快冲下楼,他是很想留下来看看困龙与娇娇女的战争,但是想想还是先保住小命比较要紧,所以赶忙闪进厨房避难去。 袁靓妹好笑地看着岳少翼逃命的样子,不管他表现出任傲云有多么恐怖,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温文和蔼的龙哥,而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接近他的机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主动离开他的。 沈季昂来到床前,对望着窗外海面不想理会他的任傲云恭谨地说:“龙哥,她叫袁靓妹,是来伺候你的女人。” “女人?”任傲云轻蔑地哈哈大笑,并没有转过头来,“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弄个女人来糟蹋我。” “龙哥,这里太沉寂了,有个女人来陪您聊聊天,解解闷总是好的。” “我不需要,让她给我滚。”任傲云依旧暴躁地吼着,愤怒的气息让他的胸膛急剧跳动着,双手随意抓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就往沈季昂的方向丢过去。“还有你,你和少翼也一样给我滚,我不需要你们在这里提醒我的无能。” 沈季昂直视着那本书迎面而来,却避也不避地任其砸在身上,依然很尽忠职守地挺立在床前,“龙哥,您永远是属下心目中的神,就算再怎么赶,我和少翼都不会离开您的。”
第5页 这或许是沉默寡言的沈季昂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所以任傲云终于转过身来看向他。 袁靓妹一直沉默地站在沈季昂身后,正用急切的目光将久违不见的身影收纳进忘记怕宝囊里珍藏。 任傲云狂狷的脸上浓眉高耸,犀利似剑的目光偏过床前的沈季昂,落在专心注视他而忘了要伪装的袁靓妹身上。 袁靓妹惊得忘记要隐藏她率直的眼神,她的视线停在他满头凌乱的过肩长发上,纠结不顺的黑髮一看就知道很多天没有梳理,他的脸颊和略薄的性感嘴唇被粗黑的短髮包围着,隐约还能看到那唇角正拉出一根不悦的稜线,他的外表看起来很邋遢,流露出烦躁暴怒的眼神和他俊美的容貌一点都不搭调。 任傲云没有打断她的专注,因为他凌厉的目光也正飞快将她娇柔甜美的面容和玲珑窈窕的身段扫描了一遍,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的眼神轻易隐藏在他暴怒的吼叫里。 “该死的女人,谁允许你这样盯着我看。” 袁靓妹被突如其来的大吼惊得收回视线,脾气暴躁的本性差点让她反唇相讥,幸好及时想起目前的身份,适时地后退一步,垂下眼睑隐藏她的怒意,表现出袁缃依娇怯的个性。 不知道是她的演技太好,还是任傲云粗心没有发现她那一点点的迟疑,他疾言厉色地看着她,“我不是动物园里任人观赏的猩猩,你给我滚出去。” “我走,我走,我也不想成天跟只暴躁的大猩猩绑在一起呀!”袁靓妹着委屈又胆层的模样往门外退去,心里却祈祷着他会唤她回来。 “站住,混帐女人,你居然敢骂我是大猩猩,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哪敢呀!”她垂着头不敢和他的双眼相对,害怕被他看出蹊跷。 “是你们强……迫我……来的,又……不是我……自愿来……”她故意说得结结巴巴,“如果你……肯放我回去,我会很感激……你的。” “袁小姐,令尊——”沈季昂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短短的几个字已足以让人清楚他威胁的意思。 “呃……”袁靓妹装作委屈地看了他和任傲云一眼,乖乖闭上嘴。 “季昂,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任傲云冷冷瞥向沈季昂,酷寒的口气比暴躁的怒叫更让人害怕。 “季昂不敢,袁小姐是虎哥特别为您请来的看护。”沈季昂垂眉恭敬地对任傲云说,侧头冷傲地看了眼袁靓妹,“除非虎哥赶她走,否则她是不可以离开的。” 袁靓妹在他锐利的目光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小心翼翼挪回任傲云的床前。 “你想走?”任傲云像猫戏老鼠似地耍玩着她。 袁靓妹显迟疑地点点头,她当然不希望走,但是这个情势是容不得她说真话的,否则不但她会被踢出去,怕也解决不了缃依的麻烦。 “呵呵呵!想走,我偏不让你走。”他恶劣地笑着,分明是想看她难堪的表情,“看护?不必了,反正我这双腿没救了,你就留下来当我暖床的工具好了。” “不,当然不是这样说的。”她故作惊慌地抗议着。 “笨女人。”他嘲讽地笑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对她伸出手,“过来。” 袁靓妹迟疑的脚步不肯上前,惹来他一串火爆的吼声,“混帐东西,在这里我说的话就是圣旨,现在你马上给我滚过来。” 沈季昂不待她再犹豫,直接伸手一拍将她推到床前。 任傲云随即用力一拉将她半拖上床,且当着沈季昂的面低头强吻了她。 袁靓妹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一时忘了挣扎,被他顺利吻上她的唇,直到粗糙的胡碴子弄痛她的脸颊,才想到要挣脱他的束缚。 “唔……不要……”她咿咿唔唔想挪开他坚定的嘴唇,偏偏他的双手非常有力,根本就挣不开,结果形成了一种非常暧昧的情况,她平白地被吃了豆腐,丢了维护多年的初吻。 好不容易任傲云终于松开她的嘴,让她能唿吸,而她不但不觉得伤心,却难免有些遗憾,因为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给了保留给他的吻。所以她装都毋需装地表现出委屈的模样,正好符合她的假身份,“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强吻我。” “强吻?”他轻蔑地耻笑她,瞥向她的眼睛里尽是藐视的淫味,“就凭你一颗生涩的青苹果,哼!我还不屑。要当我的女人就乖乖听话,大爷想要的时候你就得自动爬上床张开腿。” 他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不过,你生硬得跟鬼木头没两样,可引不起我一点‘性’趣,现在你给我滚出去。”他恶劣地说完,直接指向门口吼她。 袁靓妹气得双手握拳,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他,挺起胸傲然地转身离开,直至房门口实在忍不住满腹的气,还是回头对他大吼,“可恶的男人,我非整得你死去活来不可。” “就凭你,下辈子吧!” 房间里传来任傲云蔑视的咒骂声,和一句刺耳的交代,“季昂,去找些火辣辣的a片给那个涩苹果看看,让她知道床上的荡妇该怎么当。” 袁靓妹气极地甩上和他相对的房门,再也顾不得惊天动地的关门声不符合袁靓妹温柔的个性。 这个该死的男人完全引出她原始的火爆性子,让她冲动得忘记杨曦竹要她隐忍脾气的交代。她恼火地将自己投入松软的大床上,眼前和心里盘旋的全是刚刚那个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 他真的瘫了吗? 她的眼睛浮上一层薄雾,十三年的相思竟然是在这样难过的情况下会面,她一直非常期待和他相见;但绝不是在他这般无助的情况下。在她的心目中他该永远是那样颀长挺拔,洒脱不群,而不是落魄到受困在床上鬚髮不整。 她抚过方才被吻肿的红唇,唇上犹然留着他热烫的余温,她一点也不担心他真的将她当作暖床的工具,那至少他要好到能追得上她才有可能,而目前首要的事情,不是在这里悲伤他的情况不好,而该是积极地让他离开那张要命的床铺,再次活跃起来。 她眼中的薄雾迅速被坚强的意志力蒸发,依照她以往照顾瘫痪祖母的经验,病人的肌肉越久没移动,或是没有感觉,復元的机会就越渺茫,这是她绝对不能忍受的。 她飞快翻身下床,根据她进房时看到托盘上的皮碗盘,这个坏脾气的傢伙可能已经饿过好几餐,这绝不是个好现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要由她来掌控情况,再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 袁靓妹在一楼的起居室找到温和带笑的岳少翼,他亲切地倒了杯清凉的杨桃汁给她。 “消消火吧!”他笑容满面地对她说:“你千万不要把总裁的话放在心上,他目前的情况很糟,连带的脾气也变得很坏,对谁都没有好口气,你多多包涵吧!”
第6页 “我了解。” 袁靓妹点点头,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着他倒给她的饮料一饮而尽,而后问:“任总裁的伤怎么发生的?” “车祸。”岳少翼眼神一黯,有些自责地说道:“是我们保护不周,有亏职守。” “事情发生多久了?” “两、三个星期,三天前总裁坚持出院,副总裁拗不过他只好送他来这个度假别墅休养。” “但是他的伤势必须留在医院里做物理治疗,这样子出院只会对他造成永久伤害,和復元之路完全背道而行。” “这些我们都知道,但是总裁的脾气你也领教过了,不必瞒你,他一周内赶跑了九个医疗师和看护,如果加上你正好凑成整数。” “你们放心,就凭他这点脾气还吓不跑我的。”袁靓妹抬头看了下二楼的房间,心里有了全盘打算,“只要你们愿意和我合作,全力支持我,我敢保证只要他的瘫痪不是永久性的,我就以有让他再度活蹦乱跳。”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毕竟你是被强迫留在这里的。”不知几时酷酷的沈季昂出现在袁靓妹的椅子后面,他带着浓厚探索的目光打量她。 “报復和挑战。”她简单明了地说着。 “报復?”沈季昂挑起了浓眉。 “挑战?”岳少翼不解地皱起眉。 “对,你们不觉得挑战他的权威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 袁靓妹故意说得很响亮,好像巴不得整个别墅里的人都能听到,“他的行动不便什么都不能做,这个时候挑战他的权威,他也拿我莫可奈何,我要让他记得,地球不是依照他的意思旋转的。 “圣旨?哈哈,等他有本事把我踢出这间别墅的时候再说吧!而且那个混帐居然敢把我贬低成妓女,我当然要报復他的藐视。” 一想起他那些气死人的话,她就一肚子火气,“我非要整死他不可,你们一定不知道物理医疗的过程是很艰苦的,他会非常憎恨那些復健的过程,而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欺负’他、‘迫害’他,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呢?” “真恐怖!” 岳少翼和沈季昂互相对望,心里同时浮起一种感觉——女人真是惹不得呀! “你确定你的方法可行?总裁可不比普通人哪!” 岳少翼好奇地问着,“他一辈子发号施令惯了,根本不会轻易任人摆布。” “行,只要你们全力配合,他在孤立无援的情形下,自尊心绝对容不得他败在女人的手下。”袁靓妹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并非专业医疗师,我们怎能信得过你?”沈季昂就事论事地质问着。 “我虽然是个专职导游,但我也是有执照的医疗师,而且我也有几年照顾瘫痪病人的实际经验。” 袁靓妹时忘了她是顶替缃依来的,居然一五一十摊开她的资歷,等到想起来她太快嘴了,话也都已经说完。 看他们没有怀疑的样子,她暗道好险,想来他们真的太担心任傲云的伤势,所以才会被蒙蔽过去。 “你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沈季昂冷静地思考了一下袁靓妹说的话,听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尤其她又是虎哥特别挑中的,相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只要是为龙哥好,我们一定配合。” “对,只要能让龙哥恢復从前的模样,能再走路,我绝对奉陪到底。”岳少翼也跟着附和。 “谢谢你们。” 袁靓妹心里真诚地对他们道谢,因为这件事情对她太重要了,所以只要能帮忙的人她都衷心地感谢。 “首先,我要任总裁主治医生的电话,我需要知道他的实际情况,还有需要一些器材的辅助。” 她以祈盼的眼光看着他们,“这些东西需要你们帮我准备,当然你们可以跟医生查证我的交代有没有错,最后就是需要在这间别墅里弄让轮椅可以自由活动的无障碍空间。” “没问题,这些都包在我们身上,你只要全力照顾好龙哥就行了。” 沈季昂以另眼相待的目光看着袁靓妹,主动对她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一定。”袁靓妹伸出手和他相握,而且还俏皮地跟他说:“不过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沈季昂回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我要那些他叫你准备的火辣辣a片带子,而且越辣越好。” “哇塞,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岳少翼好奇地看着袁靓妹和沈季昂。 “我岂能让他瞧扁了。”袁靓妹常介意他那几句讥笑她的言词,“到时候我会要他把那些话给吞回去。” “咦!龙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得罪她了吗?” 岳少翼有点后悔早些时候没有留在楼上偷听,显然他错过了不少精彩的画面。 沈季昂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无奈地摇头,“好,我尽快办到。” “多谢!还要多多仰仗两位大哥,相信我们可以相处得很好。”袁靓妹同双手同时和他们两人相握,“好了,现在我要回房间开始屠龙的准备工作,咱们晚餐再见啦!” 袁靓妹着沈季昂给的医生的电话号码,转身走往二楼。 沈季昂和岳少翼相视对看一眼,心里同时暗忖,想不到她不是个任人掐揉的软面团,反倒是棵呛鼻的小辣椒,看起来无助的任总裁傲云老大会比较悽惨啦!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5字数:6553 袁靓妹端着餐盘站在任傲云的房门前等着沈季昂帮她开门,餐盘里色香味俱全的菜色是岳少翼的杰作,他显然非常高兴有人可以代替他去帮任傲云送餐食,瞧他脸上如释重负的表情,袁靓妹不客气地对他嗤鼻一笑,“胆小鬼。” 沈季昂打开门让袁靓妹先进去,他才跨步准备跟进,随即被她挡在门外,“别来,你还是等世界大战完再进来帮他修补破损的自尊好了。” 袁靓妹不雅地用脚踹上房门,将沈季昂关在门外,回头正好迎上任傲云冒火的一双浓眉大眼。 “任总裁,晚餐时间,有美女陪侍的晚餐可以增加食慾哟!”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袁靓妹不理会他的坏口气,迳自走到他的床尾将餐盘放在一旁,距离就在他伸长手还差一点才能够得着的地方。 “吃不吃随你,不过没吃完我是不会走的,你如果这么不想看到我,最好就快点吃,要不然咱们来耗好了。” 袁靓妹故意在他的床边坐下,双手环胸与他对视。她的动作激得胸前的高峰更挺,但是她刻意穿着高领无袖t恤却把一切春光都遮掉了。 他傲慢的眼神在她的胸前徘徊,咬着牙邪气地说:“要留下就把衣服给我脱了,你只是个暖床的工具,干么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装清纯。”
第7页 “我是个被迫害的可怜虫,在这里做苦工已经很惨了,可不包括餵你的眼睛吃冰淇淋。” “我赦免你的刑期,你可以滚了。” “我本来是很想闪人啦,可惜不能呀!”她露出雪白的牙齿给他一个夸张的笑容,“何况自从发现可以光明正大欺负人以后,就算用八人大轿也抬不走我了。” “哼!童啸风,好一个兄弟。” “他是呀!他为你做了最好的安排。” “最好的?”他横眉竖目地瞪着她,“我真怀疑这叫最好,那最坏的还能怎样。” “当然是让你躺在床上,任你的自暴自弃和自怨自艾将你腐蚀成一摊烂泥。”她蛮不在乎地耸耸双肩,“正好让风云集团的死对头们放鞭炮庆祝,堂堂的傲啸风云不过是个禁不起挫折的孬种。” “放屁!”他气极了,冲动之下突然硬撑起上半身想伸手抓她,不过久伤不动的肌肉早已软弱无力,只勉强撑起不到三十秒又颓然倒下。 袁靓妹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嘴上却噙着一抹冷笑,并不伸手帮他。 “你省省吧!想起来,也不想想已经几餐没吃,就算你上身没瘫痪,饿也让你饿软了。”她恶质地冷笑激他,“想扁我是不是,有本事让自己爬起来呀!等你能用脚踹我屁股的时候,我或许就会被吓得两腿打颤啦!不过现在,哈……” “去死吧!” “哦!很难喔,只要你一日不好,就一日赶不走我,你只能看着我随时在你的面前耀武扬威;哇,这种感觉真是美好。”她突然把脸伸到他的面前挑衅,“我现在觉得这回来得太棒了,迫害高高在上的风云集团总裁,以后我只要把这些丰功伟绩稍稍对八卦杂志透露点,下半辈子大概就不愁生活了。” “你敢?” 任傲云当真被气得七窍冒烟,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像要将她撕裂似的,他突然伸出手抓她,幸好她的反应灵敏,只被他捞着了t恤。 袁靓妹用力闪开,棉质的t恤应声被撕开两块,不过眼前并没有如任傲云想像般露出她美妙的胴体,反而只是一件露出一点肚脐的精緻肚兜。 她毫不意外地背着身捡起被扯破的t恤,一面很心疼地ㄋㄞ道:“哦!我的两千八呀!” 床上传来急促的喘息声,任傲云看到袁靓妹只用两三根细绳绑住的背部,表现出来的男人本性,正如她所料。 她故作不知地回身,摇摇手上的t恤爱娇地对他说:“大老闆,这笔钱要记在你的帐上哟!” 他隐藏起眼中的惊艷,故意满脸色色地盯着她的胸前,“我给你十倍的钱,你把身上的这件也给脱了。” “这点数目,你休想。”她凉凉地吐回去。 “哼,嫌少,我看过更精彩的。” “色鬼。”她不再和他抬槓,迳自拿着衣服往门口走去。 “站住,你想上哪去?” “你不是看我不顺眼想赶我走吗?”她故意慢吞吞地往外走,露出雪白的美背诱惑他,“我去叫杵在门口的人进来伺候你呀!” 袁靓妹话提醒了任傲云,门外始终等候着忠心的沈季昂等待他的唿唤。一想到她诱人的身躯会落入其他男人的眼里,他的怒火直冲脑门,“混帐,你给我待在房里不准出去。” “咦,你这个人很难伺候耶,是你说要我滚的,现在又要我留,真烦。” 袁靓妹对他露出一个讪笑,就是故意爱和他唱反调,“你要我留下,我就偏不留,我这会回房间去换衣服,你最好快点把晚饭吃完,否则等我回来你要是没力气作床上动作,可别怪我笑你不行哟!” 任傲云知道管不住她的脚步,也不愿意她的模样让别的男人看到,他暴怒地大吼一声,“季昂。” 房门迅速开启,正如他所料,沈季昂马上出现。 “过来把餐盘端给我。” 沈季昂在门外把两人的厮杀听得一清二楚,眼下胜负明显可见,他很规矩地撇开视线避开袁靓妹步走到任傲云的床前。 袁靓妹或许可以挑战任傲云的权威,但是身为属下的他们可就没有她的运气,他可不想莫明其妙变成龙哥的出气筒,枉死在他如火山爆发的岩浆之下。 袁靓妹偷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打开房门确定门外没有闲杂人等,才回过身面对任傲云,“等你吃饱饭,最好再让季昂帮你擦澡。”她已经准备好落跑的架式才继续说:“任大总裁,你的全身好臭,我可不要和一个臭得像隔夜腌菜的人一起在床上打滚。” 她的头才想缩回,一个飞天枕头已经朝着她飞奔过来,她赶紧拉上门,让枕头砸在门板上,她发出得意的笑声沖回对面的房间,决意要让那个坏脾气的男人气个半死。 〓〓〓〓〓〓〓〓〓〓〓〓〓〓〓〓 人的自尊心实在很奇妙,可以因为觉得丢脸而不愿意做很多事,也能够因为不想丢脸而尽力去做某些事。 就像受伤以后一直都不合作,不肯接受復健的任傲云,在袁靓妹的挑衅和激将之下,什么都愿意配合了。只除了又碍到他最在乎的部位时,还是免不了会冲着她大吼大叫。 袁靓妹看着他花了一番工夫才翻过身去,为了避免他过分依赖沈季昂和岳少翼,在治疗过程中她一向不让这两个忠心的属下踏入房门一步。 当她的视线落在他背上时,她忍不住用手掌抚摸过那片平滑的皮肤,更对着他修长的双腿和结实的运动家身材咽了口水,毫不掩饰地吹了声色狼口哨。 “你该死的又在干什么?” 她以为他的感觉真的死绝了吗?居然毫不掩饰地吃他的豆腐。 “喔!我只是在确认你这条死鱼背部的褥疮痊癒了没有。” 袁靓妹一点也不心虚地回答着,她用护肤乳液帮他作按摩,而他一点也不害臊地哼哈起来,暧昧不清的声音直教人听得想入非非。 “喔,爽不爽呀?”一点也没有被他故意的叫声干扰到,反而还刻意地刺激他,“要不要再用力点哪!” “这里好不好,还是要再往上面点……哇!你好棒喔,我好崇拜你哟!” 她好像玩得很高兴,任傲云对她的戏弄不悦到极点,这个女人简直不把他看在眼里,每次做医疗总像在蓄意挑逗他的“性”趣一般,故意穿得很引人遐思,言谈举止也是极尽挑衅之能事地刺激他的感官功能,可是他偏偏就是没有办法知道他到底还能不能。 他非常痛恨这样的情况,也痛恨医生说些“视復元情况而定,视时间和努力的治疗而定……”等等不肯定的答案。 该死,他不要这样的答覆,他要的是能再和心爱的人翻云覆雨,而不是模稜两可的混帐回答。 他突然把手伸到背后,一把将她拉上他的背,她的手从他的肩膀被拉到他的胸前制住。
第8页 “喂,你想干什么?” 袁靓妹的瞳眸对上他黑亮的双眼,他高高的鼻樑下略薄的嘴唇性感诱人,稍长的黑髮狂野地披在颈肩上,他英俊完美,尊贵非凡,是每个女人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但是她心里明白现在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个,他在乎的是所有碰上这害伤害的男人都最在意的问题,而她多么希望能给他确定的答案,偏偏她却不能。 “我还能干什么吗?”他赌气地说道。 “哦,你能做的多了呢!” 她刻意轻快地应着,希望能够移转话题,“你的状况已经进步很多,你能让自己变得更好。” 她用力抽回手,将他的双手放在架在床后的吊环上,让他自己撑住上半身的重量,努力翻回仰卧。 她依照进度帮他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他却不满地抓住她的双手,将她钳制在胸前。 “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一样哄骗。” “那你就不要表现得像三岁孩童般无理取闹。” “我只是要知道答案。”他坚持的眼神死盯着她。 “我不知道。”她不能欺骗他,也不能给他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实现的虚言敷衍。“我的答案和医生告诉你的一样,那要依靠努力和时间的治疗。” “你骗我。”他暴怒地吼着,“你为什么不干脆告诉我实话,让我绝了想望,不要再傻傻地被你摆布、玩弄?玩弄我真的那么有趣吗?” 任傲云气极地勒紧他的纤腰,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这个该死的大猪头。” 袁靓妹火大地一拳捶上他的肩窝,几乎是使尽吃奶的力气,让任傲云的眉头皱了皱,却依然不肯松开双手。 “放手,如果你的浆煳脑袋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楚,那我也不必和你说道理了。”她突然对着他手肘上的曲池穴掐下去,虽然她没有练武之人的功力,但是手的劲道却超乎常人的有力,一阵酸麻涌上,任傲云的双手很自然松了。 他惊讶地看着她轻松地离开他的势力范围,“你怎么可能办到?”他的心思被她的动作转移了,不再只围绕着胯下的功能还行不行。 “问你自己呀!” 她对他翻了个白眼,好像不屑回答他这么白痴的问题,“你是怎么办到,我就是怎么办到的。” 她的嘴里不情不愿地应着声,手上又继续对他做着“迫害”的动作,她试着弯曲他的膝盖,他的腿却提出抗议的讯息。 她听见他咬牙根的嘘气声,她的心也在为他痛,但是她的脸上没有半点心疼的表情,而且手上还更施重压力,“想一想当年你是怎样练出那身本事的,如果那时的苦你都能承受得住,没道理现在的你不能。” “你是谁?” 任傲云对她的身份突然好奇起来,虎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个强悍的女人,脾气不好,又伶牙利齿的,而且还带点猜不透的神秘感。 “我?” 袁靓妹续努力弯曲他的膝盖,但是他的腿依然顽劣地唱反调,弄得他们两人都汗流浃背,“一个无辜受害者,莫名其妙被强迫来的担保品,刑期是直到你康復的时间。如果你有点良心,就乖乖听话,让我能早点脱出牢笼,恢復自由。” “哈,良心?”任傲云嘲讽地笑着,“可惜我最缺乏的就是那个无用之物,你想飞,还是省省吧!” 他露出坏心肠的笑容,笑得让人头皮发麻,“当我被剪了双翼不能飞的时候,你以为我还会让你离开牢笼吗?你註定了要陪我在这间美丽的牢房里度过人生。” “你变态。” 袁靓妹被他不求长进的态度气个半死,怎么也不相信当年那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会轻易被这一点伤痛击倒。 “哦,那你是希望我用皮鞭和蜡烛伺候你。”他恶劣地说出淫荡色情的消遣方式,以为能让她羞得满脸通红。 “你就只有这点小本事吗?”她懒洋洋地吐出性感之声,但是话里却尽是讥讽的嘲语,“显然你的春宫学修得不够精闢喔,沈季昂前些日子帮我找来了不少上等a片,我看要让你先参修一下啦!” 她一面和他斗嘴,却没有耽误手上该有的进度,“大总裁,行不行可不是只靠一张嘴呀!” 他再一次无预警地将她搂入怀中,这一回他没有和她比口舌之利,反而直接低头掠夺她的红唇,压力清楚地传送到她的心底,他的唇一点都不温柔,那是惩罚的吻。处罚她的尖牙利舌,和故意挑战他对她的容忍度。 她用力地摆动她的头,试图甩脱他火烫的热吻,她挣扎着想开口骂他,却被他的舌头得到可趁之机钻入她的嘴里。 任傲云刁钻灵活的舌头在袁靓妹嘴里制造出甜美的滋味,全然的愉悦令他们震颤。她的手不自觉地围上他的颈项,而他的双手却早已偷熘到她宽松的t恤底下,覆上她柔软高耸的玉峰,温柔地揉搓着。 他的指尖轻拧她敏感的柔嫩尖峰,如同带着魔法般掀起一阵阵尖锐的狂潮,直达她紧绷的腹部,呻吟不受控制地熘出她的嘴。 他的嘴唇沿着她优美的颈线轻啄着,一路吻下轻咬她微露的香肩,感觉她一波波的轻颤和蚀骨销魂的轻声呢喃。 他的手掌忽轻忽重地掐捏着那一丘温暖的高峰,接着是那恍若带电的舌尖替代他的指尖,制造出更多的激情和欲望。他急切地想剥去她身上那些碍事的衣服,这一场从惩罚为出发的征服行动,至此已经完全脱轨成渴望得到她的甜蜜战争。 袁靓妹在他热烈的挑逗下,差点臣服在火烫的激情里,如果不是他嫌弃阻碍他们之间布料的诅咒声太过响亮,或许他早已达到目的了。 他可能无法恢復雄风,但是她的讥笑却激起他不服输的个性,他的嘴完全颠覆了她的玩笑话。他岂是不行,她在心里偷偷承认,他简直太行了,仅仅只是一张嘴和一双手就让她的双腿几乎瘫软了,她短裤底下的糗状幸好只有自己清楚,如果不幸地让他发现,她不认为以后还能坦荡荡面对他,且在口舌上战胜他。 “脱掉它。” 他低哑的命令里,藏不住懊恼的暴躁,他看着她,欣赏她因为欲望变得慵懒的眼神。是那对诱人的瞳眸让他松懈了防范,轻易松开钳制她的双手。 任傲云紧紧抱着她的手一松,袁靓妹没有如他所愿脱去碍事的衣物,反而飞快地退后三步远离他的势力范围。 “对不起,办不到。” 袁靓妹轻轻拨了拨被他撩乱的头髮,顺便也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一下,故意当着他的面反其道而行,“你交代的功课我还没有潜修完成,所以现在还不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她露出妩媚的笑容,“不过既然你已经没有心在治疗上,那么我让沈季昂进来陪你聊聊天,晚点我们再继续把你弄上支架台练习站立。” “混帐女人站住,你给我回来不准走。”
第9页 任傲云气得怒火熊熊闷烧不断,偏偏却只能看着她摆腰扭臀地卖弄风骚,迳自得意地走出他的房间。 房间里传来勐狮暴躁的怒吼,袁靓妹来个充耳不闻,一直待命在门外的沈季昂对这种每天都要上演的戏码,早已见怪不怪。他只是奇怪为什么袁靓妹每次都要惹得龙哥暴如雷,哇哇大叫才罢手,幸好这是栋独立的别墅,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邻居会因为受不了而跑来抗议。 “你可以进去帮他了。” 袁靓妹等在门外的沈季昂点点头,“不过只能让他照进度排定的时间站立,千万不要让他站立超过时间,那样不但对他无益,反而会伤害他。” “你为什么就不能不要惹火他?”沈季昂有些无奈地看着她湿润肿胀的嘴唇,“每次都把我丢入暴怒的火龙嘴里,你不会有点良心不安吗?” 她难道不知道欲求不满的男人会很难受,脾气也会变得很恐怖,偏偏她总喜欢将火山惹爆才落跑,留下他这个倒霉的手下收拾善后,他担心早晚有一天会无辜地死在他们的战火之下。 “换礼喔!良心在我们穷人家,早就拿去换成食物填饱肚子。” 袁靓妹一点理亏抱歉的样子也没有,好像发生这些情况全是某人的错似的,却从来不反省是因为她的挑衅才弄得火花四溅的。 “季昂!” 门里火龙的怒吼像一支燃着火焰的箭飞射出来,他怨嘆地瞟一眼故作无辜的袁靓妹认命地快步开门冲进去。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5字数:6714 每回和任傲云的治疗过程都像一场战斗,而战斗结束以后总让她筋疲力竭,正如前些时日沈季昂丢给她的疑问一样,她为什么老爱惹得他如火山爆发,也把自己逼得神经紧绷。她模模煳煳找不到答案,或许因为她好战的本性,也或者是想藉由互斗掩饰她对他的感情吧! 关上房门,袁靓妹终于大大喘了口气,放松全身。她越来越控制不住任傲云对她“动手动脚”时的反应,近来他频繁的挑逗行为,害得她紧张兮兮,就唯恐一不留神被他发现她心底的秘密。 她烦躁地走入浴室,试图让清凉的水花降低全身的臊热,在他面前她总是小心翼翼隐藏对他的思念,姑且不论他还能不能雄风展翼,单是日日看着他健美的身材就很让她心荡神驰了。 她将莲蓬头的水花开到最大,却依然浇不熄满心火热的欲望。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抵抗他扰人的魅力多久,她真的很害怕等到他的双脚恢復行走的时候,她能不能顺利的全身而退。 连日来他的物理疗程执行得很顺利,他不但能自由翻身,上下床铺和轮椅,也已经能够在支架台上顺利站立,甚至可以利用平衡台慢慢迈步。他的主治医生非常满意他的治疗成果,尤其他曾经苦练武术,復元的速度更胜过一般常人。 医生要他乐观看待他的情况,但是却依然无法针对他的男性能力做出更确定的诊断,问题这却是他最最在意的部分,也是造成他们之间常常有失控的火爆场面出现的主要原因。 但是这还是个好消息,她不由得也为他感到兴奋,这代表了他的復元指日可期,或许还有一段的时间要努力,但最终的结果是他一定会完全痊癒。 等到那个时候他就不属于她了,她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这点,沮丧的情绪立刻代替了她对他的想望,满身的火热在剎那间褪尽,为他兴奋的热潮抵不过失落的寒意,从心底深处一涌而上,使得清冷的水变得冰冻,她赶紧关闭水龙头,抖去全身升起的鸡皮疙瘩。 她顺手抄起墙上的大浴巾将身体包住,用小毛巾擦拭滴水的头髮,几乎是闭着眼睛走出浴室。 房间里任傲云穿着纯棉的白色休闲服,一头及肩黑髮梳理得很整齐,他的模样潇洒俊朗,就算坐在轮椅上也不稍减他英俊不凡的魅力。 他闷不吭声地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沐浴过后的袁靓妹充满清新的活力,雪白的颈项和圆润的香肩,散发难以阻挡的甜美诱惑力,尤其胸前的波峰和深壑在刺激着他的感官,他遗忘了心底对能不能再享受鱼水之欢的恐惧,此时此刻只想将她纳入怀里,好好地缠绵一番。 浑然不知正被任傲云用眼睛吃豆腐的袁靓妹,虽然被毛巾遮住视线,依然利落地在房间里走动,完全不受家具的阻碍,只是突然多出来的轮椅不在她的记忆当中;所以当她直直撞上轮椅的是他并没有出声警告她,反而顺势将她拉在腿上拥个正着。 “哇!” 袁靓妹吓得合拢毛巾尖叫,火爆地吼他,“你干什么,想吓死我呀!” “吓你?我哪捨得。” 任傲云的眼睛落在她白皙水嫩的胸脯上,低头飞快偷吻了一下。 她慌忙伸手拉住大浴巾交叠的接头,因为他不安分的手指正想解开它,“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这样对你很危险耶!” “是你自己往我怀里送,我什么事也没做呀!”任傲云得了便宜还卖乖,“美人自动投怀送抱,我如果无动于衷,还算男人吗?” 他邪恶的笑容看得袁靓妹咬牙切齿,却又莫可奈何,“放开我,我太重了,对你的腿负担太大。” 他无赖地对着她笑,“要我放手喔,也行,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一点也不在乎她关心的是他的身体。 袁靓妹不爽地瞪他一眼,想动武力让他松手,又担心弄伤他,只好很不情愿地偏头亲一下他的应付。不想任傲云看透了她的心思,一侧头用他的嘴唇迎上她的两片红唇。 他真的知道如何接吻,他的嘴轻轻吸吮她的,四片唇紧紧密合着,他的吻亲腻而不侵略,温柔又让人陶醉。 她差点醉倒在这个诱人的亲吻里,如果不是他自动放开她,她可能早已忘了自己正酥胸半露地倒在他受伤的双腿上。 袁靓妹羞窘地抓紧大浴巾站起身,双颊掩不住的红晕甚至比窗外的晚霞更加艷丽,“还笑,大色狼。” 她把擦头髮的毛巾扔在他的脸上,盖住他毫不掩饰的赤裸欲望。 任傲云大笑地拉下毛巾得意地看着她落荒而逃,“胆小鬼。” “非礼勿视、非请勿入的道理都不知道,你的生活与伦理、公民与道德全不及格。”袁靓妹在浴室里更衣,忿忿说道,“你偷偷摸摸跑进我房里想干吗?” “我敲过喔!是你没有听到。”任傲云说得一点都不心虚,“我来邀请你去看夕阳,淡海夕照很出名。” “看夕阳,被你这么一闹,别说夕阳,月亮都出来了。” “所以你的动作才要快点。”他故意敲着浴室门催她,“你要是再躲在里面不出来,那就真的换去赏月了。” “快,还要多快。” 袁靓妹刷地打开浴室门,梳好的蓬松长发用一个淡淡透明的大髮夹挽住,一身白底碎花的背心堪堪遮住小蛮腰,搭配着同色的七分裤,素净的脸上只轻轻刷过一层彩妆,整个人看起来清新亮丽又不失大方。
第10页 他的眼睛很忠实地表达出他的赞赏,嘴上却故意开玩笑地说道:“就这样?不用再妆点一下吗?” “妆点?给谁看呀,青山、海水还是晚霞?”她嗤鼻一笑。 “我呀!”他转动轮椅往房门口移去,“带件上衣吧!当心晚上海边风大。”他体贴地叮咛着。 “你,哈,就省省了。”她丢了件薄外套在他的腿上,空手在和他推轮椅,“你们这种大人物,什么西施、貂蝉,国色天香,绝代佳人没有看过,像我们这种小村姑就算再打扮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徒增笑柄罢了。”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呀?” 他用眼神示意沈季昂和岳少翼不准跟,迳自让袁靓妹着他往门外走去。 “错了,小姐我是很自信,天生丽质难自弃嘛!何必为讨好那些不识货的臭男人多费心思。” “好,够性格。” 任傲云拍拍她推轮椅的手,“让我自己来就行了。” “为什么?到海边还有段路耶!”她疑惑地放开手。 “我喜欢你走在我身边,这样比较像约会。” 他推动轮椅沿着高耸的围墙边一直走着。 “约会?”她好笑地看看他,照他的意思和他并排而行。“胡说什么?” 奇怪地跟着他穿过一大片庭院,“不是要去海边看夕阳吗?这里有路到呀?” “相信我,马上就能到。” 他熟悉地带她走过游泳池,然后经过一道迴廊进入电梯向下降,一眨眼电梯门开启不远处就是一片碧海蓝天相连的漂亮沙滩。 她好奇地回头看向那栋漂亮的别墅,正矗立在后方有点距离的山丘上,原来围墙里除了造景花园、游泳池和网球场以外,还有专用通道通往的沙滩。 她惊讶万分地看着他,“这是属于你私人使用的海滩?” “对呀!”他拉拉她的手,好笑地看她吃惊的表情。“有这么难相信吗?” “真的很难。” 她完全无法想像,这是淡水耶,不是海外那些知名的景点或私人岛屿。拉了张沙滩椅在他的轮椅旁边坐下,保持与他视线一样的高度。 “看起来风云集团比我想像的还要权势显赫,飞黄腾达。”她说得好像那是片天外天似的。 “还过得去啦!”任傲云倒是很谦虚,“总算没有辱没先人罢了。” “我想他们一定很以你们为荣。” 袁靓妹想着香港那一片孤坟遍野的黄沙地,当年刀头舔血打下来的天下,岂能与今日撼动世界经济的重量级事业相提并论。 “你看,夕阳好美。” 她突然转开话题,不想继续刚刚的对话,有些害怕又引起他的疑心,他太精明了,只要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就有可能被他识破身份。 她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别被他认出身份的好,因为时间的流逝他们早已走上两条完全不同的人生平行线,她不愿意被误会成想攀龙附凤的穷亲戚,故意巴着富豪家族不放。眼前能有这一小段时间的重叠就够,奢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人生怕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她将发热的双眼盯着天边看,嘴里叨絮地说着,“真不愧是人称颂的淡海夕照,难怪那么多人特别跑来这里看夕阳。” “你应该已经看腻了吧?” 任傲云的视线并没有在夕阳上,反而定定看着身旁的袁靓妹她眼中的落寞清晰可见。她有心事,他不必问也能清楚感觉到,当他们相处的时间越久,她的掩饰越明显,她不再像初见时的大胆与直接。重重心事开始偷窃她脸上的笑容,淡淡堆积的轻愁占住她的眉尖眼梢。 不想问,却难忍好奇,他不想像例行公事那样窥探她的世界,而是希望有一天,她能信任他,愿意亲口对他说。 “我是在淡水念大学,不过四年里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这种风花雪月的闲事上。” 袁靓妹兀自收藏着心事,并没有注意一切皆已落入他的眼中,“小村姑是要干活才有饭吃的,专程来看夕阳这种风雅的事,是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世界的世家千金、贵公子们的专利。” “你大学时代半工半读?” “也不完全是啦!” “介意说说看吗?”他想了解她,即使只是一些陈年往事,因为他想知道怎样的环境造成现在的她。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老爸早逝,我妈受不了他过世的刺激,只熬了三年不到就跟着去团圆了,遗憾的是我没有能力让她和我老爸葬在一起,一直觉得对不起他们。 “那时你才多大,就孤伶伶的一个人生活?” “十几岁吧!”她早已忘了要伪装袁缃依的身份,迳自诉说着她的经歷,“我还有奶奶相依为命,但是她在我考上大学没多久就中风瘫痪,为了照料她,我选修了物理医疗的课程,而且考到专业执照。” 她转头看和同身旁的任傲云,“你担心我是个外行故意整你是吧?其实你大可放心,我完全依照你主治医生的指示规划你的疗程,相信不久你就能恢復行走了。”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专业。”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到现在我还看不出你对我的努力与帮助,我大概该去跳海了。” “哈,没那么严重吧?”她对他笑一笑,缓和越来越严肃的气氛,“你只要别老是在我们的治疗途中偷袭我,相信你痊癒的脚步会更快。” 她快挡不住他的热情,他总喜欢动不动就偷吻她、挑逗她,闹得心神不宁。 “吻你,是我进步的原动力,你不可以抗议。” “胡扯!”袁靓妹敢看他,怕被他看破心里的秘密。 “我只要你。” “我垂手可得。” “不要侮辱自己。” 她自嘲道:“你只是被困住了,就像当兵的男人,三月不知粉味,母猪也赛貂蝉。” “你在诋毁我的品味。” “我只是实话实说,实话难免刺耳。” “不对,你在讽刺我。” “哼!事实胜于雄辩。” “也对。” 任傲云突然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往她的颈子一拉,偏头吻上她的嘴唇,他的吻带着征服的意味,强硬地寻求她的认同,他在她的唇瓣上印上几个重吻,才转为轻柔。 他用魅惑的声音诱惑着,“亲亲,张开你的嘴。” “任傲云……”她抗议地吼他。 “嗯——”他灵活的舌乘机钻入她湿润的嘴里,掬取她更多的甜蜜。 袁靓妹发出闷哼,抵抗不了他强势的攻击,她的心在抗拒和迎合之间拉扯着,她要就此沉入他的温柔宠爱,细腻品尝过她的香唇以后才放开她。他在她的眼中同时看到失落和释然的情绪,他暗暗笑了,原来她并不是真的不为所动。
第11页 “过分!” 她羞恼地跺跺脚,语调中却没有太浓厚的火爆气息,听起来软软的比较像撒娇。她横了他一眼,迳自往沙滩边缘的海浪走去,任由任傲云在她背后唿唤着。 艷红的大火球就快沉入海面下,凉凉的海风吹在脸上很舒服,但是袁靓妹忑不宁的心情却像被狂风捲起的海浪起起落落的不能平静。她随意踢着细沙在沙滩上走来走去,找不到一颗心的落脚处。 “为什么不敢承认你的心情,你也不是无动于衷,不是吗?” 他的问话从风中传来,她停住脚步与他遥遥相望,不敢承认也无法否认她从来都没有忘记他。 “承认你也想要,有这么困难吗?” 任傲云不放松地紧盯着她,她不是畏首畏尾的软柿子,火辣辣急躁的个性才像她,但是为什么独独这件事情她却表现得这么犹豫退缩? 他用眼神挑衅她,双眼里充满着火热的需求,即使隔着一片沙滩,她犹能感受到空气燃烧的欲望火花。 “你很恶质,你知道吗?” 袁靓妹忿忿地踱回他的面前,双手撑在他轮椅的两边把手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你早已掠夺成性,从来不曾为猎物设想过吧?” “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何况两情相悦要什么设想?” “随便来段露水姻缘,快活过就算了,你不觉得这样太不负责任吗?” “拜託,你不是那种老古板吧?”他伸手拍拍她气嘟嘟的脸颊,“不要用无稽的藉口唬弄我,你这棵小辣椒是敢爱敢恨那一型的。” “哈!”她冷哼一声,“你又自以为了解我了。”她拨开他的手,与他四眼相对,“我家老奶奶教诲,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吃光抹尽就一走了之的多了,女人眼睛要放亮一点,才不会吃亏。” “好智慧的老人家,几时可以让我去拜会一下?”任傲云不怒反笑。 “除非你想早早驾鹤西归,否则还是省省吧!”她没好口气地顶撞他。 “啊——抱歉,我不是有意惹你伤心。” “无所谓,她已经过世五年,我早就习惯了。”袁靓妹不想让他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干脆走到他的背后帮他的轮椅推向前方。 “你很坚强。”想到她年纪轻轻就面临两次生离死别的悲剧,他不由有些心疼地说着。“你也过得很孤寂喔!” “不,我并不坚强,如果不是心里有个支柱支撑着我,或许我早就垮了。而且我也不孤独,我有很棒的友谊在身旁。”想到老公寓里那几个死党,她的声音不由得轻快起来。 “他对你既然这么重要,为什么还任凭你被拘禁在这里。” 任傲云直觉她视为支柱的一定是男人,心里突然郁闷起来,而且非常厌恶那个男人,“你就是为了他不肯接受我?” 他越说越生气,相对的口气也跟着变得很沖,“你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不闻不问,这种男人还要他做啥?” “他不知道我发生的事情,我不想他担心。”她只能这样搪塞他,她不想也不能了,他就是那支撑她一路走过来最重要的力量。 她对“他”的偏袒让他越加不悦,“你还是趁早把他甩了,反正你不可能回去跟他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等你好我就自由了,我当然会回去跟他在一起。” 她故意让他误会,希望这样能打消他对她的步步逼近,“所以希望你以后安分点,不要动不动就对我上下其手。” “回去,想得美。” 他不怀好意地冷笑道:“我不信有哪个男人还会要个被别人吃过的女人。” “你居心不良,我干么从你。”袁靓妹火大地吐他槽。 “你不会忘了我说过的话吧?” “你说过的废话一堆,我哪这么好记性。”她故意惹他,和他唱反调。 “忘了?” 任傲云突然很生气地也强拉到面前来,“没错,等你上了我的床,我会让你很快想起来的。” “做梦,我的专业只负责治癒你的双腿,不包括当个廉价的妓女。” “我要你,你就该额手称庆,当过我床伴的人可从没有人抱怨过,何况就算廉价了,收穫也比你辛苦工作个三、五年还要丰厚。”他故意拿虚言气她。 他竟然将她和他以往那些向钱看的情人相提并论,袁靓妹心里既难过又生气,他在糟蹋她对他的感情,她只觉深受伤害,无意识就出口反击他,“猪头,女人只把你当做无上限提款机,你觉得很光彩吗?” 她的双眼冒出点火花,与他怒目相向,“想要我当你的床伴?你的男儿雄风能展翼翱翔吗?”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5字数:7090 “你——该——死!” 暴怒的狂吼迴荡在空旷的海岸上,任傲云像被戳中伤处的野兽,放射出惊人的怒气。 他用力掐紧她的下颚,一字一字地对她吐着气,他因为怒意变得黝黑的双眼像盛满了狂风暴雨的飓风,充满着破坏力。 她的口不择言让她尝到污衊男人本色的严重后果,她懊恼地和他对峙着,被掐痛的下巴让她的眉头紧皱,却依然不肯轻易开口求饶。 袁靓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不是有意打击他的男性自尊,只是暴躁个性一时间忍不住气愤的胡言乱语,可是却偏偏击中他最介意的痛处,难怪他气得恨不得把她给吞噬入腹。 该死! 连她都忍不住咒骂起自己,好不容易安抚好他对这码事的不安与偏执,这下只为她不经大脑的一句话就把一切都给毁了。 她用眼神向他道歉,她不是想求饶,只是不忍心见他难过,这个能一手支天骄傲异常的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即使是她的无心之语,对他也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对不起,我道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不清不楚地咿唔着,因为他始终没有松开掐住她下颚的手指,所以她的道歉听起来非常模煳。 她试着想扳开他的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上,只要你不生气,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该庆幸我从不动手打女人。” 任傲云依然放射出高温沸腾的溶浆热焰,但是他的手却从她的下颚移到她的小蛮腰,使她整个人几乎紧贴在他的胸膛上。突然他的头埋入她的双峰之中,粗暴地啃螫着她高耸的柔软,和粉红色娇艷欲滴的蓓蕾。 她急喘的唿吸声泄露出她心底的感觉,她剪裁简单的衣物早已在他惩罚性的调戏之前被丢在沙滩上。 他不发一语地用轻贱的侵犯行为表现出他的愤怒与报復,他的舌头和牙齿变成攻击的利器,在她雪白柔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点征战的纪录。 她也不想反抗,因为误伤他比伤害自己还要让她心痛万分,她的手无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任凭他在她的身上发泄难堪的情绪和受伤的痛苦。
第12页 任傲云的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他的手指代替嘴唇恣意蹂躏她圆润的高峰,他的唇强硬地攫取她柔唇里的甜蜜。 她的身体本能地提出抗拒,却换来他更无情的侵略,他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怜惜和宠爱,一切都只是的报復。 她的心陪着他哭泣,虽然她的身体是被惩罚的对象,但是他心里的伤痛,却更甚于她的难堪。 袁靓妹庆幸此刻天色已暗,海滩上没有其他人会看到他们的行为,她不敢开口求饶,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 从他受伤以来就不断压抑的情绪,早已在他的心里酝酿成灾,或许她一时不慎的言语只是小小的引线,无意中点燃了他囤积过剩再也无法负荷的能量。 她能感觉到身下的他本能地奋起,她不小心熘出口的呻吟让他的行为更为激烈,但是很快她就发现他的雄风不展,他随即用力将她推开,几乎是摔开她似地让她虚软的双腿同时的弯曲,整个人扑倒在沙滩上。 任傲云的眼中满载着失望的怨恨,他看了一眼被推倒在沙滩上的袁靓妹,剎那间仿佛流露出不舍,但是双手却用力地转动轮椅背对她。 袁靓妹手捂住差点出口的哽咽,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伤心,她知道他的心在滴血,因为他对自己的测试失败。毕竟对于治癒这种能力,她不像对瘫痪的腿一样有经验,她也在祈求老天爷帮忙,不要再继续折磨这个器宇轩昂的男人。 背着他,她慌忙地把衣服穿起来,不满足的欲望让她非常难受,但是那一点点的不适,又怎能与他漫天的痛苦相比? 她走到他的轮椅前面,双手覆在他握住椅把青筋浮现的双手上,看着他咬牙硬忍的愤怒与不甘,可以想像他正如何压抑着满腹的怒气与失望。 “不要这样嘛!” 她实在看不过去他沮丧的模样,“事情还没有到绝望的地步,你不要这样虐待自己。” “你懂什么?”任傲云生气地甩开她的手,调转椅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我懂你的心,因为我的心和它一样好痛好痛。” 她不放弃地绕回他的面前盯着他,“不要放弃好不好?我会和你一起奋斗,我们一定可以战胜的。” “滚远点!”他冷漠疏远地看她一眼,“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怜悯?” 她有些恼怒地瞪他一眼,“你已经给自己太多的怜悯,早就不需要我的这一份,你飞扬跋扈的傲气到哪里去了,不要表现得像个无助的小孩行吗?” “他死了,早就随着这双报废的腿死掉了。”他自暴自弃地说着,生气地的捶着不会动的双腿。 “别这样,你会弄伤自己的。” 袁靓妹挡在他的轮椅前面,用力握住他的双手,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你不许这样说,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推你下海去冷一番。” “你以为我会在乎?或许我早该死在那场车祸里,就不用忍受这一切羞辱。” 他说得毫无生气,她却听得满腹火气,“你竟敢这么说,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盛载怒火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光,被怒意带起的火热气息围绕着他,她冷硬的言词几乎就吐在他的脸上,“你少给我说那些没志气的话,死在车祸里,好让仇者快、亲者痛吗?我从不知道风云集团的总裁是个跌倒就爬不起的软骨头。” 她突然伸手抓向他胯下的柔软,“你最好给我搞清楚,我不是你的试验品,也不是你的玩具。但总有一天我会治好你,让你重展雄风,带着我翱翔到极乐的天堂。” 袁靓妹说得又急又大声,仿佛不这么说就不能表现她的决心和坚持,她一吼完才发现全身都在发烫,而且一抬头很不幸看见沈季昂和岳少翼就站在通往沙滩的电梯门口。 “shit!” 一连串难听的粗话从袁靓妹的嘴里飙出,她的手活像甩掉一块烫手的铁板似地迅速松开他的宝贝。 她懊恼地瞪他一眼,都怪他,是他害她出糗的。唉!她不甘愿地嘆了一口气,她现在的双颊不但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只怕也热得可以煎蛋了。 任傲云没有回头,不过灵敏的听力告诉他有不速之客出现,不用看也猜得到,一定是他那两个死忠的属下找来了。 他们铁定是听到了袁靓妹刚才超劲爆的表白,才会让她脏话连连;不过他们倒是该死的好运,幸好来晚了,否则正好撞上刚刚那场激情表演,他们就有得苦头吃了。他可没有那么大方,让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欣赏,即使只是他忠心不渝的好兄弟例外。 袁靓妹看到他嘴角略扬的笑容心里更火,都是他的错,他还有脸笑;她气恼地一跺脚,迳自往电梯方向跑去。和沈季昂、岳少翼擦身而过的时候,丢给他们一个白眼,一副昂头翘鼻的高傲模样,试图掩饰她的羞窘。 但是身后传来任傲云恣意的大笑,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完全破坏了她完美的退场。她着实管不住自己火爆的性子,在电梯门前骤然回头对他大吼,“你去死啦!”随即沖入电梯逃了。 〓〓〓〓〓〓〓〓〓〓〓〓〓〓〓〓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女人也是很会记恨的。 袁靓妹是其中之一,她一直都很在意日前在沙滩上被沈季昂和岳少翼撞得正着的糗事,为了那次狼狈的事件,害她每次面对他们俩就尴尬得很,而这笔帐自然而然就落在他们主人的头上。 所以,近来别墅更常听到袁靓妹和任傲云大小声,每次震天吼叫一起,沈季昂就会习惯性地和岳少翼对看一眼,双双耸耸肩无奈地摇摇头。 不过他们可是由衷感激虎哥的英明。 因为是他找来了袁靓妹让那些本来要由他们承担的狂风暴雨,全都由她顶替了。虽然还是三不五时会听到打雷闪电的声音,但是都已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纵然偶尔也会有“突棰”的时候,不过都是袁靓妹母老虎脾气发作的时刻。 此刻,袁靓妹力甩开任傲云不安分的双手,睁圆了眼斜瞟他。“如果你老是这样无理取闹,我肯定把你丢到游泳池里淹死。” “是你先不守信用,怎么可以怪我?” “我守什么信用,你害我丢脸丢到姥姥家,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还敢提那码事。” “谁敢笑你,我宰了他。” “你少多事,你想让我待不下去呀?” “挺你也不好,那你究竟要怎样?”他板着脸不高兴地说着。 “你别再提那件丢脸的事,专心做復健就好。”她露出诌媚的笑容。 “不要,我要你说到做到。”他超级坚持。 “事有轻重缓急,你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no,no,no,天下事没有一件比这件急。” “不行就是不行,没得说。” “混帐,你欺骗我。”任傲云生气了。 “我没有骗你,只是时候未到。”她对他吼回去。
第13页 “我说了算。” “等你追得上我再说。” 袁靓妹真是恨自己干么嘴快,弄得成天都在想推託不上他床的理由,要不就是和他打马虎眼,推太极拳。偏偏这个男人死咬着她不放,老是用那句话当金箍咒找她的碴。 他们两人老像猫狗打架似的吵个不休,但是感情在无形中却不自觉地越吵越好。 “靓妹,不要这么无情嘛!”任傲云改变战略,用腻死人的音调说着,“我需要你呀!” “拜託,别吓死人好不好,我的鸡皮疙瘩全立正行礼了。” 袁靓妹点被他的怪声怪调噎到,火大的白了他一眼。“你不需要我,你需要的是火辣辣的春宫片,你们家尽职的属下帮我找来不少经典好片,我很大方,可以无条件奉送。” “该死,你看了多少?”任傲云突现非常介意她看过其他男人的裸体,纵然那只是一些不相干的傢伙。 “哦,让我想一想。”她明知他不高兴,又故意吊他的胃口,“应该不会比你看过的女人少吧!” “可恶,我让沈季昂把它全都烧了。” “那多可惜呀!”她表现得依依不捨,“那全部都是些超级勐男耶,烧了多暴殄天物。” “混帐!你再也不准——” “差别待遇喔,男人可以身体力行,女人却连看都不可以,真不公平。” “少啰唆,以后绝对不许再碰那种东西,要是让我逮到,看我怎么修理你。” “才不要,没有看,怎么做比较?” 她斜眼瞥过他正在平衡杆上练习走路的身体,他全身肌理分明,健硕的体格并没有因为受伤的关系而变形,还能保有这么吸引人的体魄,她的功劳最大。 “你看起来还算可口啦!不过还没有让人想流口水的欲望。”她故意鄙视他,其实她根本没有机会比较,因为她从来没有其他的范本。 但是任傲云并不知道,他气喘吁吁地瞪着她,这可恶的女人真会打击他的自尊心,他全身汗流浃背,咬紧牙关忍痛做復健,她却风凉地在一旁用言语欺负他。 老天真是没有天理! “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逮到,否则我会一寸寸地剥你的皮。”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袁靓妹。 “哈!前提是你要逮得到我。” 她恣意在他面前扮鬼脸,且恶劣地和他保持一小段距离,让他伸出手也碰不到她。 “我会,我会让你恨不得希望天生一双翅膀给你。”他恶狠狠地说着。 “无所谓,等到那时候我早就闪到咱家地盘上快活自在去了。”她一点也不担心地对着他露出雪白的牙齿。 “过来。”任傲云咆哮着。 “不要。”她不为所动。 这就是他们在治疗过程中很典型的对话,她教他、激他、鼓励他也欺负他,他对她吼,她顶回去,常常气他让他忘记治疗时的痛苦和难堪。 虽然两个人奇怪的对话常常让人摸不着头绪,但是他们却斗得非常快乐,而他的復元进度完全超乎预期,如果没有意外,他的双腿正如他所说的,很快就可以逮到她,修理她了。 她很为他高兴,却也有些为自己感伤,他越快痊癒是不是意味她离去的时间越近了呢?唉!她不想走,她多么希望可以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袁靓妹小心闪了神,注意力从任傲云的身上飞走。 任傲云看在眼底,他知道自己的情况不错,离復元不远,依他的情况,她应该不需要为他的伤势心烦,那她在烦恼什么?她最近的样子很失常,经常弄得他也跟着心神不宁。 趁着袁靓妹闪神之际,任傲云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她都没有发觉,直到他伸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偷得一吻。 “你找死呀!” 袁靓妹吓得迅速回神,看到任傲云只用一只手扶住平衡杆,她完全控制不住脾气,火速撑住他身体的力量,让他扶回平衡杆。 “别紧张,我知道我可以的。” “该死,你在害死自己。” 她紧盯着他走回轮椅,非常生气地对他说:“你下次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动作,我就走。” “你在威胁我?”他有趣地看着她紧张的表情。 “不,我在告诉你事实。” 她真的很害怕他的任性而为会让所有的努力付诸流水,她绝不能原谅自己是引他出事的罪魁祸首,“如果我的离开才能让你安分地进行医疗,我会毫不犹豫地走掉。” 她粗声说着,忍着冒上眼眶的雾气,“我要你答应我绝不再犯。” 任傲云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很顺畅地把自己弄回床上去。 袁靓妹偷偷转头抹去眼角的眼泪,她不知道她为什么想哭,只知道她已经太在乎他了,在乎得几乎控制不住言行举止。 “你很在乎我。”任傲云突然伸手拉住她故作忙碌的双手。 “我当然在乎你,你是我的病人呀!”袁靓妹找到一个好理由敷衍他。 “骗子。” 他笑着捏捏她的翘鼻子,暗喻她是说谎的小木偶,“为什么不敢承认你在乎的是我这个人。” “你太爱幻想了。”她挥开他的手,垂下眼睑。 “你口是心非!”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不敢和他相望而四处飘动的眼神。 “为什么每次提到这个话题,你就闪躲不答?” “因为这个问题太无聊了。” 她强迫自己面对他,不想让他看出她的真意,“既然问得毫无意义,我又何必回答?” “我非常认真在问,你竟敢说毫无意义?” 他说得异常慎重,仿佛讨论的是个生死攸关的大问题。 “对,毫无意义,我和你除了是医疗师和病人的关系以外,还能有什么?”她说得有些忍气吞声,“难道你真的那么希望听到我亲口对你承认,我在乎你,在乎得愿意不计较世俗的眼光当你的情人,任你唿来喝去,直到你厌倦将我踢出你的世界为止?” “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任傲云几乎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确信自己没有那种心思,只是也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究竟为何一定要逼她说出那个答案。 “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觉得好累,辛辛苦苦隐藏对他的关心和爱慕,他不但不知道,还动不动就戏弄她,弄得她成天紧张兮兮就怕被他识破会加以利用。 或许说破了反而比较轻松,她可以用责任来反制他,省得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无力反扑,“你要听真话是不是,好,我说给你听。”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流露出清晰明了的认真和坦白,“我是关心你,我也在乎你,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重新站起来,挺立在世界的舞台上唿风唤雨,那时候你要怎样的女人都是垂手可得,即使那会让你忘了我的存在,我也不后悔。”
第14页 她一口气把话说完,好像此时不说就再也没有勇气说出口,“现在你要不要答应我绝不再任意做出危害自己的行为;如果你不愿意答应,我现在就走。” “我答应。” 任傲云完全被袁靓妹的气势镇住,没想到她不说则已,一说竟是如此震撼人心,他立刻不受控制地脱口答应。 “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再随便拿离开别墅威胁我。” “好,一言为定。”她也爽快地回应他。 他像打了场战似地瘫在枕头上,看着她突然有种想更了解她的迫切渴望,不过得到她不会任意离去的承诺,让他一起觉得烦躁不安的心乍然平静下来,才勐然觉悟他已经比预期的还要重视她了。 袁靓妹全身像被抽光了精力,渴望回到她不受打扰的小空间自我疗伤,她看了眼床上的任傲云,再也没有气力和他搏斗下去,“今天我们就治疗到这里吧!我去请沈季昂进来帮你擦澡和按摩一下。” “好。” 他毫无异议地接受她的安排,看着她垮下的肩膀,他浮起一抹心疼的感觉,突然冲动地对着她的背影说:“妹,谢谢你!” 她离去的脚步顿了一顿,只因他声音里的怜惜之意,她的眼睛眨了眨,想眨掉无端窜出的水雾,她不敢回头害怕被他看到软弱的一面。 “不客气。”她轻声地回他一句,“明天还有你受的,你要早些休息喔!” 她打开门和门外的沈季昂迎面对上,她故作轻松地对他笑笑,顺便交代他要帮任傲云做的事情,然后在他探询和关心的目光下镇定地走入她的房间,直到房门关上,她才露出面具底下脆弱的真实自我。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6字数:7929 “情形如何?” 任傲云坐着轮椅在书房里和童啸风做越洋视听传讯。 “很好,全在预料之中。” 童啸风脸上隐约可见疲惫,但是他的声音却是百分百的清醒。 “那就好,不过他的疑虑尚浓,应该还会有所测试,你那里也要注意一些。” “我知道,已经完全确定是老狐狸他们?”童啸风有着一双浓眉大目,有别于任傲云的斯文儒雅,看起来就像力可拔山的莽汉,可是实际上他却心思细密,沉稳谨慎,尤其临危不乱,行事果敢冷静,完全和他粗犷的外型不吻合。 “没错。”任傲云冷笑应着,“也到该了一了的时候了。” “没那么单纯,他们想要的应该更多。” “那表示他们还在妄想当年那份老本。” “对。”童啸风的表情冷沉。 “蠢呀!”任傲云撇嘴一笑,“当真死性不改。” “你那里需要再多些人手吗?” “够了,调人手只会打草惊蛇。”他自信地摇头,关心叮嘱着,“你自己也得当心,老狐狸照理说不会厚此薄彼。” “那是自然,他胃口奇大,打着双管齐下一举将风云集团占为己有的主意。” 童啸风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如猎食的勐虎,“可笑他年迈齿摇怕不但嚼不动这块硬大饼,搞不好反而会给噎死。”顿了顿,他以随意地问道:“你復元的情况怎样?” “比预期的更好。”任傲云俊眉微挑,轻扬嘴角一扫日前的阴霾。 “那我就放心了。” 童啸风状似无心地顺口问着,“她,你还满意吧?” “你的心意,我能不满意吗?”任傲云回以一道爱恨难分的眼神。 “何来此言?”他依旧装呆。 “如果不是自信了解你,我会以为你特别挑她来整我的。” “怎么可能?她不会捨得的。”童啸风直当听到笑话。 “不捨得?你当她是小绵羊呀!” 任傲云一想到跟他针锋相对的袁靓妹,不觉露出笑容,他已经习惯她的火爆性子,就算时常火花四冒,但是过了很快就没事。最不爱是她突然变得冷淡,对他爱理不理,他的心不由得也会跟着七上八下。 “她对别人或许是只母暴龙,但是对你应该是‘百鍊精钢化作绕指柔’呀!” “不是你弄错对象,就是我俩的认知落差太大。” “你到底弄清楚她是谁没有?”童啸风开始怀疑他这兄弟变笨了。 “你话中有话。” “还好,脑袋瓜没有一起摔坏。”童啸风风凉地取笑他。 “故作神秘要不得。” “我以为你很快就会发现,要不我把她的资料传给你?” “免。”任傲云半点不领情。 “嫌我多事?”童啸风耸肩笑笑,“那我何必枉作小人,不如让她走人。” “随你。”任傲云一副无所谓看他一眼,神情转为严肃,不想让虎看出他的在乎。“各地的小火花都灭了吗?” “差不多了,他们布下的线全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应该随时可以收线。” “很好,辛苦你啦!”任傲云像是随意搭着腔,但是眼神里的慎重说明了他的关心。 “不会比你累,幸好没有造成遗憾。”童啸风寒着脸冷声道:“要不就不是只刨掉他们的根而已。” “也怪大意,算是得到一个教训吧!”任傲云淡笑,完全没有生气的感觉,“你自己留神,随时保持联络。” “知道。”视讯萤幕一闪,童啸风的影像消失。 任傲云快速消化童啸风传回来的讯息,双手飞快在键盘上移动,一连串的指示就在弹指之间传到每一个该到的地方。 他满意地笑笑,既然处理完公事,他好像应该去弄清楚虎故意隐瞒的神秘是什么。 〓〓〓〓〓〓〓〓〓〓〓〓〓〓〓〓 “唉!” “说话呀!你打电话回来,不是只为嘆气给我们听吧?” “一言难尽哪……” 袁靓妹在游泳池畔打手机回老公寓找死党们聊天,说是想诉苦嘛!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化作一声无奈的嘆息,希望老朋友们默契够好,能够明白她的心事。 “暴力妹这不像你耶,你几时嘆过气呀,该不是学缃依学得走火入魔吧?”甄筱琪难得在家,赶紧对着电话扩音器出声插花一下,免得遭人遗忘。 “死要钱,你少在一旁风凉,以为我扁不到你是吧?” “咦!很正常嘛,没有被帅哥迷昏头,真是可惜。” “谁说没有?”袁缃依娇声细气地说着,“小气琪,美美靓妹是被任傲云迷得昏头转向,要不怎么会变得这么女人了。” “臭缃依,你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袁靓妹火大地对着手机吼着。
第15页 “同宗,你该感谢我给你机会,没有我你能和心上人日日相处,时时相见吗?”袁缃依也不示弱地消遣她。 “我现在宁愿没有这个机会哪!” 电话里的袁靓妹得有气无力,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也能想像她现在一定非常沮丧。 “靓妹,你是不是爱上任傲云了?”杨曦竹一针见血地戳破她。 “该死的竹子,你就不能说得婉转点吗?”袁靓妹虽没有承认,也等于默认了。 “直接或婉转不都一样,反正是你一厢情愿爱上他,他却不知道,对吧?” “我哪敢让他知道,他不知道就成天想拖我上床,要是让他发现,我岂能躲得掉。” “哇!暴力妹任傲云怎么这么色,瘫痪了还想上床。”甄筱琪夸张地嚷着,“真是天下奇闻。” “死要钱,少在那瞎嚷嚷,不是你想的那回事,他的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活蹦乱跳。”袁靓妹好气地解释道。 “你难道不高兴他好了?”袁缃依不解地问着。 “当然高兴呀!可是……” “可是担心他一好你就没有理由再留下,所以烦恼吗?” “他说不要我走。” “这个色男人,真不是好东西,他当真想把你当作暖床工具呀?”甄筱琪想起都是她太乌鸦嘴,竟然给说中了。 电话里突然沉默,好一个默认。 “他不爱你却想找你上床,说来是有些过分。”杨曦竹就事论事地解析她的问题,“但是你如果放弃这个能和他在一起的机会,以后会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我怕做了后悔,也怕没做后悔,所以才会烦。” 袁靓妹近日来被这个问题搅得神经兮兮心神不宁,任傲云时时刻刻都在诱惑她,她强忍着推拒,却早已经逃得好累。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啦!” 杨曦竹、甄筱琪和袁缃依互看一眼,在众人的眼中看到支持的友谊,“他在你心中到底份量多重,你对他的感情是儿时的记忆,还是成年人成熟的爱情,这份情足以挑战世俗所有的一切吗?” “我知道对他不是迷恋,他对我是最重要的。” “即使他永远都没有回报你同等的爱,你也不会怨恨他吗?” “恨他?不,我不会恨他,或许会很遗憾,但是他依旧是我的最爱。”当她的回答说出了口,她才发现原来她的心早已有答案,已经作了抉择。 “那么顺从你的心吧!”杨曦竹在她的言语中听到答案,其实在她开口答应顶替袁缃依的时候,杨曦竹就已经预见这种结果了。 杨曦竹突然开玩笑地对她说:“靓妹你放心好了,你如果不小心带个生父不详的野小子回来,我们会帮你一起养的。” “死竹子,你开什么玩笑!”袁靓妹气又好笑地对着手机大叫,“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暴力妹,你放心当未婚妈妈没关系,我们都会当宝宝的干妈。” 袁缃依和甄筱琪异口同声抢着对电话的扩声器说:“但是,你要保证任傲云长得够正点,万一他长得丑陋,宝宝又生得像他,我们会要求退货。” “死东西,你们算什么朋友嘛!尽会诅咒我当未婚妈妈,当人家情妇耶,又不是很体面的事情。” 袁靓妹被死党们一闹,心情轻松不少,干脆抓着手机坐在游泳池畔边戏水、边聊天,一双修长美腿在水中晃上晃下,谈到高兴处随性纵情大笑,一扫连日的烦恼和郁闷。 任傲云坐着轮椅在二楼阳台上看她,游泳池畔的她像条耀眼的美人鱼吸引住他的目光,尤其那双在水里摇晃的美腿,更对他充满诱惑。 他不是有意偷窥,实在是她欢愉的模样让他捨不得移开视线,其实只要袁靓妹抬头就可以看到他,但是她聊得太兴奋,根本无心注意其他事,他也乐得居高临下欣赏美景。 他们的距离有些远,他听不见她的谈话声,但是可以清楚看到她正用手机聊得很开心,他的心无端飘过一片乌云,怀疑的种子比杰克的豌豆长得还要快速,没一下工夫就让他的大脑充满不悦的想像。 超级厌恶的“他”迅速占住任傲云怀疑的第一顺位,他巴不得将那个她最在乎、最重要的男人抓出来放逐到外太空去,还给他一个全心全意于自己的袁靓妹。 他一直在忍耐,希望等到他的双腿能摆脱那些復健机器的时候,才和她做更亲密的接触,虽然他发现自己的能力逐步恢復,但是依然喜欢用她在沙滩上情急的宣告逗弄她,看她满脸红晕难藏,看她为逃避承诺而无措,看她词穷时的慌张和强词夺理,她的一切都让他深深着迷,可是她却视他如洪水勐兽,总想与他保持距离,让他泄气不已。 当他急于想找人分享充满喜悦的秘密时,第一个浮现他脑海的人影是袁靓妹,他对此念头大吃一惊,忆起那日与她在沙滩上的对话。 因为她垂手可得吗? 不。 他非经大脑思考就出现答案。 她始终不肯对他降服,所以引起他征服的欲望? 或许可能吧! 不在她精明的注视下,他比较能忠实面对心里的答案。 他的男性自尊因为她的逃避出现一些裂缝,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的殷勤和宠幸,只有她始终对他避之唯恐不及,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任傲云很高兴找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选择她的理由,他只是要她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罢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池畔的美人鱼,她依旧和电话里的人高谈阔论,那光灿亮眼的笑容连远在楼上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心掀起一阵酸雨飘过,却骄傲地不肯承认所有自我说服的藉口都只为掩饰心底的醋意。 他突然觉得她灿烂的笑容非常刺眼,因为那笑靥并非因为他,他无意识地推着轮椅离开阳台,直到穿过曲折的庭院来到游泳池畔,才惊觉他做了什么。 自从受伤后他就不曾进入花园和泳池,因为无法忍受面对自己的不能,所以避生活如蛇蝎,但是她的出现让他常常不自觉地追寻她的脚步,无论是花园美景,还是池畔戏水,甚至于去沙滩欣赏夕照,林林总总都是因为有了她,而在无形中改变了他。 他一向很清楚金钱的妙用,所以当他的轮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游泳池畔,而没有惊动袁靓妹时,他知道这钱花得多么值得。 “你聊得很开心喔!” 他不想让她误会在偷听她的电话,所以出声打断她的专注。 袁靓妹突如其来的打扰吓一跳,急忙转身想向讨厌的不速客抗议,不料动作太勐,不但抛掉了手上的gd92手机,身体一晃还不小心滑入游泳池里去。 任傲云眼明手快地接住她脱手的手机,眼睛却满是笑意地看着她变成游泳池里名副其实的美人鱼。 手机里传来“餵、餵”的唿叫声,看来对方也被她的惨叫声吓着了。
第16页 “妹没事。”任傲云拿着手机替她应着,“美人鱼只是在太阳底下晒昏头了,决定回到故乡龙宫里去补充水分而已。” 手机里传来女孩们的大笑声,奇异地让他心里的阴雨绵绵迅速转变成晴空万里,知道她不是和心上人谈情说爱,他整个人都风趣起来。 “你是风云的任傲云?”杨曦竹非常怀疑地问着。 “不必怀疑,我就是。” 任傲云眼睛盯着正从泳池里怒气腾腾爬起来的袁靓妹,嘴上还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聊着。 听到电话里娇媚蚀魂的声音,总让人联想到千娇百媚的美人,所以任傲云以玩笑的口吻问道:“请问你是哪位美女?” “不像,风闻任总裁非常稳重,不像你这么轻佻。” “那我找妹帮我背书好了。” 任傲云不躲不闪地迎上一蓬清凉的池水,袁靓妹大地泼了他一身湿,全身滴着水站在轮椅前瞪他。 “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嘻嘻地跟她道歉,却一点歉意也没有,伸手把手机递给她,并不在意她故意弄湿他。“告诉你朋友我是谁?” 他乘机将她抱在腿上,又换来她一对白眼。他毫不在乎地将她拥入怀里,她身上的水珠很快地就被他的棉t恤吸干了。 “对啦!他就是那个无赖。”袁靓妹不甘情愿地回答杨曦竹的问题,一手忙着拨开他在她身上制造阵阵兴奋的毛毛手。 “你安分点行吗?”她实在受不了他的挑逗和爱抚,忍不住挪开手机对他低吼一句。“放手,让我起来。” “别想。”任傲云笑得很无辜,双手却半点不得闲,反而专往她的敏感地带进攻,嘴在还气人地贴着她耳后的引爆点呵气,“不打扰你,你继续聊呀!” “聊你的大头鬼啦!” 她火气一来就顾不及形象,尤其手机里来三个死党的讪笑声更让这些死损友居然叫她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挣扎,真是什么跟什么嘛! “死东西们,你们太不够朋友了。” 她生气地把手机关了,气嘟嘟瞪他,“都怪你,又害我丢脸……” 他笑而不语,头一低直接覆上她红润可口的唇瓣,堵住她嘟嘟嚷嚷的抱怨。 她努力偏开头摆脱他的热吻,他却将攻击目标挪向她白皙优美的脖子,温柔的唇瓣在她的肌肤上滑动,灵巧的舌尖挑动着她的脉搏,害她唿吸越来越急促。她颤抖着声音喊停,他却逗弄得越发亲昵。 “不可以。”袁靓妹急切地打断他想解开她泳衣绳结的双手。 “别害羞,没有人会过来的。” 他的双手握住她干扰的手,用嘴将细绳解下,一片雪白粉润的美景展露在他的眼前,他赞嘆地发出狼嚎,“好美!” 上回在的海滩上视线不清,虽然感觉到她的皮肤很好,但是气愤下却没有仔细欣赏,现在亮眼的阳光下,那一对挺立的粉嫩双峰叫他两眼一亮捨不得移开。 他缓缓低下头,脸颊贴上她的软玉温香,他的鼻子和嘴唇流连在她的沟壑里揉搓细舔。 “不要……” 袁靓妹急喘一声,很难解释五味杂陈的心里是怎样的感觉,是想接受,还是想拒绝。 “要。” 任傲云轻怜蜜爱地亲吻她柔软丰满的双峰,调皮的舌尖和牙齿在她娇艷的峰顶跳舞,惹来她的娇喘连连。 “你不该这样做。”她早已被情慾逗弄得全身乏力,仍然很艰辛地推开他的头,“你别再闹了好不好?” “你别扫兴,要不我就换样东西堵你的嘴。” 他抬眼对她露出一个邪恶的眼神,不理会她的抗议,又低头恋上她的双峰,并且含住她湿润挺立的蓓蕾,激情迅速让空气中的热度往上攀升好几度,他的舌尖撩拨着她的欲望,那一阵阵从神秘地带往上窜起的激情战慄,几乎令她无法承受。 火热的欲望让她不知不觉地松懈坚持,尤其她一直期待有朝一日他会向她许下终身的承诺,虽然真正面对他以后,她不得不承认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太过于富有,上流社会的一切于她如同一个异世界,是她不可能攀达的境界。 但是此时此刻,她空置多年的身心仿佛正期待着他,而那些顾虑与坚持都不再重要了。 “龙哥,有访客,请问您见不见……” 岳少翼轻微颤抖的声音从庭院的另一头传来,他垂着头站在花园的远处,敛着眼眉一点也不敢乱瞄。 袁靓妹想纵容自己沉醉在任傲云编织的幻梦里,但是杀风景的现实马上将他们从虚幻中惊醒。 任傲云随即将袁靓妹贴住胸前抱紧,不雅的诅咒从他的嘴里迸出来,不过幸好从远方看来只看到他背后的轮椅,还看不见他们之间亲密的举动。 袁靓妹红着脸埋怨地瞪他,怪他不该在这种地方动手动脚,害她又在人前丢脸。 任傲云积着满腹的不悦全都炸向岳少翼,他正好成了最无辜的受害者。 “你没大脑呀!这种事交给季昂处理,少来烦我。” 岳少翼缩缩脖子,真恨自己运背,居然会猜拳猜输季昂那傢伙,落得来面对暴龙的火药。 “龙哥,来客是翁京菁……” “该死!” 袁靓妹立刻抓到身下任傲云的改变,慵懒的他全身都紧绷起来,一种备战的警讯充斥在空气中,应该不是她敏感吧,她发现他的笑容很诡异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意味,连艷阳照着她都觉得冷。 “让她等。”他冷冷丢出命令,伸手拿起池畔的浴巾将袁靓妹裹住,“交代季昂追查消息是怎么泄露的。” “是。”岳少翼迅速转身离去。 轻巧的脚步声消失,袁靓妹立刻从任傲云的腿上跳起来,裹着浴巾捡起海滩袍把自己包得密不通风,只剩下一截笔直的美腿扰人视线。 望着任傲云冷冰冰的嘴脸,她乖乖收起发飙的怒意,帮他推着轮椅送他回房间。 离开游泳池畔,任傲云示意转往后院另外一条路径,可以避开和大厅的客人碰面。 袁靓妹照做,想别墅里还有秘密通道,她好奇地想开口问,他却很有默契地先解释。 “这密道只有我和啸风才知道,以防特殊意外发生,现在又多了个你。” “那你自己回房去,我不送你了。” 袁靓妹当真将他推到别墅的转角就停步,准备走开。 “怎么了?”他往后伸手准确握住她的手。 “知道太多秘密,小命容易不保,我还年轻吶。” “胡扯!”他并不放手,反而催着继续往前走。 那是一个隐密的升降机,电梯门和墙面融为一体,除非刻意搜寻,否则是不可能在凹凸不平的外墙上找到操控的凸点。 他迅速在大小不一的小凸点上按着,指尖移动飞快看得袁靓妹眼花,想来那些繁复的先后顺序就是保护措施。
第17页 墙面无声无息地挪出一个窄门空间,塞进轮椅有点勉强,任傲云伸出手想拉袁靓妹进去,她却后退一步摇头。 “太挤了,我从前面上楼。” “上楼就到我房间来。”他面无表情地说着,也不等她应答,随即关上电梯门走了。 袁靓妹望着又恢復原状的墙面,好玩地伸手摸了摸那些凸点,一粒粒触感都相同,心想若非亲眼所见,还真是无法相信。 不过这男人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难道他放着访客不理,还想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荒唐事?离谱! 转身,她走回游泳池边收拾好杂物,小心藏好被脱掉的泳衣上装,拿着手机一面想着不请自来的访客,一面往偏厅走去。 没听说过傲啸风云闹过什么绯闻呀! 那个女人是谁?袁靓妹好奇得要命,不过他那模样好像不太欢迎人家,该不是旧情人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吧!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她如果不去凑凑热闹好像有点对不起这个大好机会哩!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6字数:7754 被晾在大厅里枯坐的翁京菁黑着脸藏不住满心的不耐,沈季昂从迎她进来就只说了三句话。 “请坐!” “请喝茶。” “请稍候。” 好一个稍候。那该死的混帐东西,真当她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居然直接将她丢在客厅,连个招唿的人影也没见半个。 翁京菁气得咬牙切齿,就凭她上流社交界出了名的娇宠儿,竟然要在这里受这种被冷落的鸟气,真是太可恨了。 翁京菁正气得七窍生烟,找不到人可以出气,恰巧袁靓妹大咧咧晃进偏厅,虽然她们之间有点距离,但翁京菁一眼就瞧见她的唇被吻肿了,再瞧她那一身披头乱髮衣衫不整的模样,一声蔑视的冷哼轻易就出了口。 袁靓妹也在打量沙发上的贵客,明明盛夏热得半死,她大小姐还一副故作端庄状,穿得密实不透气,活像颗端午节的粽子。 哈!不小心盗用了那傢伙的形容词,不过实在太贴切了,她忍不住笑出声音。 “哼,没规矩!” 又是一声轻蔑的冷哼,这回走近的袁靓妹好听到,她索性转了个弯不上楼,反而往沙发这边走来。 “哎呀!几时来了个贵客也没人招唿,真是怠慢了。” 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翁京菁勐看,那张精妆细描的脸蛋,说有多妖娆就有多妖娆,可惜就是多了些匠气,不若天生丽质的自然美,尤其两边的眼尾细纹和眼下泛黑的眼泡,就算再好再多的化妆品也掩盖不住纵慾的痕迹。 她娇笑地摇摇头,心想任傲云那傢伙最好没和这女人搅和过,要不然她只好忍痛和他划清界线,谁知道他有没有从她身上染来什么世纪黑死病的要命细菌。 “你是谁?”翁京菁勉强维持形象问着。 “我,你问我呀!” 跷着长腿坐在她的对面晃,“吃闲饭的,没事陪哥儿们聊天打屁,闲来晒晒太阳泡泡水,等着人家伺候吃喝,反正就是无名小卒一名啦!” “袁小姐,请用。” 一杯冰凉沁心的凤梨汁体贴地出现在她面前,岳少翼偷偷对她使了个眼色,不过显然默契不太够,她好像没搞懂。 “谢谢你喔!少翼——”拖着长长尾音,她接着又要了一盘什锦水果。 没一会工夫,一盘夏令甜美的水果拼盘如她吩咐地出现,她笑得更得意。 看她有求必应的样子,翁京菁气得咬牙切齿,她几时尝过这种被藐视的滋味。 “来,不用客气……” 袁靓妹纤纤玉指一掐,把一片鲜红美味的西瓜送进嘴里,“好甜!”她暗笑在心里,看着“贵客”一副快气炸的模样,故意表现得很粗俗。 “吃呀,吃呀!” 她又掐起一块苹果靠近翁京菁的嘴边,她一脸嫌恶地摇头后退,仿佛袁靓妹递过来的是颗毒苹果。 “唷——不敢吃,怕是毒苹果呀?”她还没有玩够人家,楼上就传来任傲云暴躁的吼声—— “女人呢?把那女人给我找来。” 翁京菁的眉头皱了一下,怀疑地看向袁靓妹。 袁靓妹着耸耸肩,“我的金主在唿唤我,不奉陪啦!”她笑得很花痴,“你不吃喔,那我拿走了哟!”她端起水果盘,故意扭腰摆臀地走上楼,迎面和下楼来找人的沈季昂正好碰上。 “你快点,总裁等得不耐烦,非常生气。”他板着脸口气恶劣地对她说,面无表情地推赶她,“快走!” 袁靓妹对他皱皱脸,才边吃着水果跑上楼去。 “沈先生,我可以去见见傲云吗?”翁京菁客气地问着。 沈季昂平板的声音传来,“对不起,总裁没有交代,您请坐,我再去请示。” 袁靓妹可以想像翁京菁那张脸大概气得变形了。她要回房间梳洗一番,结果又传来任傲云不耐烦的吼叫声。 沈季昂手一拉直接就把她丢进任傲云的房间,自己则等在门外。从挑高的二楼迴廊可以看到大厅里的动静,所以翁京菁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他的眼中。 〓〓〓〓〓〓〓〓〓〓〓〓〓〓〓〓 袁靓妹一踏入任傲云的房间,发现所有復健的机器全被推到角落摆着,那台轮椅则奇怪地横倒在房中很明显的地方,整个房间窗帘都被拉下,黑暗得死气沉沉,也凌乱得吓人。 “喂!你在搞什么鬼,龙捲风过境呀?” 袁靓妹些疑惑地看着他,总觉得他想玩什么整人把戏似的。 “快点过来。” 任傲云急促地叫她,声音很低,并不像刚刚在楼下听到的那样气急败坏,那吼叫倒像专门为了让楼上贵客听到。 “你又想干什么?” 她依言靠近,丢了片水梨到他嘴里,发现他的头髮故意弄得乱七八,几乎全裸地躺在床上,幸好凉被下还瞄见一角小裤裤。 “上来。”他拍拍床铺。 “你,现在?” “快点,不敢吗?” “说清楚,要不别想。” “啰嗦!先上来再说。”他扯扯她的海滩袍,“脱掉。” 袁靓妹瞪他一眼,才勉强脱了海滩袍,仅剩迷你泳裤爬上他的床。 他随即将她拉趴在他的裸胸上,互相接触的身体传来炽热的气息,她的脸刷地变红了。 “你到底搞什么鬼?” “演戏会不会?” 他乘机吻上她的粉肩,稍一用力立刻在她圆润的肩膀上种了好几颗草莓。“尽职点演个床上的荡妇,越辣越好,现在开始,别穿帮了。” “这……”她不敢说她没经验怎么演得出来。 “你不是修了很多特级a片,难道没有学到什么?”见她迟疑,他故意激她。
第18页 “呃……” 她哪里有看a片,还不全是唬他的,结果现在倒真骑虎难下,看来只有装一装了,不过就怕瞒不过楼下床上老手就是。 “不会?” 看她别扭的样态,他心里很乐,这女人其实只出那张嘴,别说实战经验了,怕连片子也没看过几张。不过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总要先打发走楼下那个女人才行。 “你不会,我就来真的……” 话一说完,任傲云当真低下头吻她并且大肆进攻她各个敏感地带,她只好硬着头皮配合着发出淫荡的声音,因为她可不想真的和他假戏真做,那就糗大了。 门外,沈季昂听到房间里传来袁靓妹叫床声,马上转身下楼走向翁京菁。 “翁小姐,总裁还是不方便见你,你请回吧!” “沈特助,我真的很关心傲云的情况,你也知道他出事以前我们的关系,但是这几个月来他消息全无,我真的很担心哪!” “总裁不肯见你,我也没有办法。” “我只是想看看他,知道他好不好而已。”她说得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楚楚动人的模样,“求求你,帮帮我好吗?” 沈季昂表现得很为难,考虑了好一下才将翁京菁往楼上带,“我尽量试试看,但是不一定有用。” “谢谢你。” 翁京菁表现出感激涕零的表情,紧跟着上楼,心里却直嘀咕着被叫进任傲云房间里的袁靓妹,“沈特助,方才那位小姐是……”终于忍不住妒意开口问,虽然沈季昂对那女人的态度并不尊重,她还是很介意。 “只是总裁的女人。” 沈季昂并没有在言词上刻意贬低,但是很清楚能感受到他声音中的轻蔑。 翁京菁懊恼得要命,想不到从来不闹绯闻的任傲云居然躲在别墅里和女人厮混,早知道他也是个注重肉慾的男人,就不该听信干爹的话故意在他面前装清纯,否则凭她的床上功夫不早将他手到擒来,哪还轮得到那个花痴,她忌妒得半死,暗暗生气又不能表现出来,差点气死她了。 两人很快来到二楼任傲云的门口,房间里的淫声浪叫清晰可闻,翁京菁的眉头打了千百个结,眼睛里流露出妒恨的目光连隐藏都省了。 沈季昂像是见怪不怪地在门外等着,一直等到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淫声停歇,才敲了下房门进去。 “混帐,谁叫你进来的。” 一本精装书应声迎面而来,堪堪避过沈季昂,差点打中跟在他身后的翁京菁。 “啊……” 袁靓妹戏剧效果十足地大叫一声,拉过凉被披在裸露的身上,技巧掩盖了两人的重要部分,仅能看到她雪白裸背上的吻痕、指痕和皮肤上晶莹的汗珠,配合地上的游泳衣、海滩袍、枕头,和垂落不整的床单,那情景任谁都会想入非非,认定他们方才有场非常激烈的床上战争。 “对不起。”沈季昂垂下眼睑,表现出一副非常忍耐的样子,“翁小姐等了很久,我以为您已经办完事,所以……” “敢顶嘴,还不滚。”任傲云口气非常恶劣地对沈季昂吼,随手床头柜上的花瓶差点跟着飞出来,幸好袁靓妹手快拦了一下。 “算了啦!小季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生气了嘛!” 沈季昂乘机留下翁京菁迅速退出门外。 袁靓妹嗲得可以滴出水的声音劝着,“人家还想要,您赶快把客人打发走啦!好不好?”她低头吻着他的胸口撒娇着,眼尾偷偷瞄着强装平心静气的翁京菁,在心里偷笑。 “别急,小野猫,我会让你下不了床的。” 他们目中无人地在床上调笑,毫不在乎旁边还有两只眼睛正看着。 “傲云……”翁京菁可怜兮兮地唤了声,“你还好吧?” “你没眼睛看呀!我随时有人伺候得舒舒服服,会不好吗?” 他恶声恶气地说着,一副超级不耐烦的嘴脸瞪她,“你到底来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有吗?有没有很失望,我还没死,却只能半死地躺在床上让人看笑话。” “傲云你不要误会,我怎么会来看你笑话,我只是想鼓励你振作起来……” “振作?哈哈哈……” 讽刺的笑声非常刺耳,他斜眼瞟她,双手犹自在袁靓妹的身上挑逗着,热情的火花让她的身体动来动去,不时发出娇笑声。 “我很振作呀!从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又故意热情地吻着趴在他身上的袁靓妹,她也很配合地做出舒爽的样子,他急喘说着,“你需要老花眼镜了。” “傲云,你变了,你从来不会这样对我的。”她泪水盈眶,无限委屈地看着他,“傲云,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为什么不肯留在医院里治疗。” “治疗?”他对她嗤鼻冷笑,“你那么希望我变成众人的笑柄吗?堂堂不可一世的任傲云必须永远依靠轮椅生活,那我宁愿永远不出去见人。” “轮椅……” 翁京菁暗自倒抽了口气,视线飞快扫过房间里碍眼的轮椅时皱了下眉头,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又是温柔似水的模样,“我可以陪着你做復健,相信总有一天你还是可以走路的。” “我瘫了,就算做復健也好不了。”他尖声打断她的一厢情愿,“你一定要我说得这么白吗?” “可是我们都已经论及婚嫁,我应该陪在你身旁。”她哀怨地看着床上粘得像连体婴的他们,非常忍气吞声地说着。 “你不必表现得这么委屈,瞧你一副矜持的大家闺秀相,随便招招手就有一堆的男人任你挑,干么死巴着我这个残废不放。”他口气恶劣地吼她,“滚吧!少杵在这里让我心烦。” “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翁京菁想靠近床铺,却被任傲云喝住,只好无奈地退回原处,“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受委屈,但是我不在乎呀!” “你少自作多情,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对你烦了,你听不懂吗?”任傲云黝黑的双眼中乌云密布,“不要一副小可怜相,我只要你滚出我的视线。” “傲云,求求你,我真的爱你呀!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翁京菁掉着眼泪用祈求的目光看他,“如果你不想结婚也没关系,我愿意一辈子留在你的身旁陪你。” “这太多余,我已经有人了,她比你好上千百倍,热情、火辣,你省省吧!” 他藐视的目光从她包得密不通风的身上瞟过,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傲云,她只是个低贱的妓女,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让她走,我可以做得比她更好。” 她毫不隐藏嫉妒的眼神,死瞪着粘在他身上的袁靓妹,她岂能放开快到手的大鱼,她心里盘算着。他瘫了正好,她可以任意挥霍他的财产,继续过她逍遥快意的生活。
第19页 袁靓妹双眉一掀,忖道:好傢伙,七月半鸭子不知死活,居然敢骂她是“低贱的妓女”,真是老虎不发威被当成病猫了。 袁靓妹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甜甜地对任傲云说:“云,你未婚妻很正点哟!她一点也不计较你的不忠,还愿意一辈子服侍你这个残废,你爽快点就答应了吧,让这么美丽的女人哭,我看得都很心疼耶!” 她故意装出傻大姐的样子娇嗲地在一旁帮腔,“霉女,你真的不在乎他除了床上运动以外什么都不能做吗?” “我当然不在乎,因为我爱他呀!” “哦,好伟大哟!但是他不能抱你入洞房,你只能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下推着轮椅走红毯,你也不在意?” “不在意,因为我……” “对喔!因为你爱他。” 袁靓妹意截断她的话,用崇拜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也不在乎他不能陪你去环游世界度蜜月,不能陪你去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不能和你一起跳舞,不能……哇,太多了说不完。” “我可以不去度蜜月,不去参加社交活动,我只要能陪伴在他的身旁就很幸福了。”翁京菁一脸深情。 “哇啊——好贤慧的女人。”袁靓妹挪挪身子,离开任傲云的裸胸,有点憨憨地对她说:“我想你这么爱他,我好像不该霸占他喔,那请你帮我捡一下滩袍你不介意吧?” 翁京菁死瞪着地上性感的两截式泳装差点气炸了,却只能恨恨地装做若无其事低身捡袍子。 任傲云不解地看袁靓妹眼,弄不清楚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想阵前倒戈,害他的计谋玩不下去吧!他双手用力勒紧她的腰不想让她逃,咬着牙伪装温柔地说着,“宝贝,你想去哪,我们还没玩完哪!” “人家不玩了啦!”袁靓妹故意娇娇地说:“你看她对你多好,愿意牺牲婚礼、蜜月旅行、参加上流社会的宴会这些活动,既然有她要当替死鬼,我当然要快点闪喽!” 袁靓妹大姐似地对翁京菁笑问:“你说对不对?”伸手接过递给她的海滩袍,小心翼翼穿起来,怕不小心让他们两人同时曝光。 “小姐,谢谢你!”翁京菁回给袁靓妹一个虚伪的笑容,心里早就连她祖宗八代全都给骂了。 “不用谢我啦!” 袁靓妹自个包得紧紧地下床,一副同情的嘴脸看着翁京菁,“因为你好了不起哟!愿意从此以后被困在这个监牢里陪伴一个脾气暴躁的牢头。而且还能忍受亲热的时候,门外永远有人在偷听,他半身不遂什么都不能自己做,连窗衣、洗澡、上厕所的小事都要有人帮忙喔!” 她故意撇头看一眼任傲云,低声像做贼似地对翁京菁嘀咕,“不过别担心,他绝对不会阻止你去参加宴会和四处旅行的,因为你为他牺牲好多喔,他会觉得对不起你,你还可以三不五时叫小季陪你出去玩,他很帅哟!是偷腥的好对象。” 袁靓妹看似无心地说着,却句句说中翁京菁的心事,只见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对眼珠子瞪得老大,两颊气鼓鼓地想骂人。 袁靓妹意当作没有看见,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尤其是他的万贯家财,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必替他心疼,反正他对不起你嘛!你看你牺牲了青春和不辞劳苦地照顾他的坏脾气,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吗?” 袁靓妹说得好像事事都为翁京菁着想,可是听在她的耳里却是一堆刺耳的讽刺,一气之下就忘了包装得美美的形象,恶语顺口熘得飞快,“你胡说,你这个邪恶的烂女人。” “住口,听不下去你可以滚。”任傲云很袒护地说着。 “傲云,你不要听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毁谤我,人家是真心爱你的,绝不会丢下你独自出去狂喜。” “哦?她有什么理由要毁谤你,她甚至不认识你。” “她怕我抢走你呀!” “抢我,我只是一个废物,抢我做什么用?”他夸张地笑着,像听到一则非常可笑的笑话,“你忘了她说这里是个监牢,我正是那个脾气暴躁的牢头,她还巴不得能快点离开这里。” “她口是心非,哪会那么好心,她根本就在窥觑你的钱,她哪肯把到手的大鱼给放走,所以才会故意颠倒是非……”翁京菁急于想解释,却没有好好考虑自己的遣词用句,说得破绽百出。 “是吗?”他凉凉地看着她,“如果你没有那种心思,能听得出她的话中有话吗?” 她的双颊变得苍白,有些慌张地喊着,“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别中了她的毒,你不会把她的疯言疯语当真吧?” “我真的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她哭泣地哀求着。 “爱?”他放声大笑,“你别逗我笑了,我没兴趣。” 任傲云不屑地对她挥挥手,朝着袁靓妹着,“女人,你给我过来,我们的事还没完。”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真的很爱你呀!”她呜咽地赶在袁靓妹的前面冲到他的床前。 “滚,少烦人,我最恨你的眼泪,你嫌我不够倒霉吗?还想用眼泪淹死我。”他暴怒地翁京菁伸过来的手,用力将她推倒。 “哎哟!你实在有够粗鲁。”袁靓妹假惺惺地说着,“霉女,你没摔伤吧?”她伸手想把翁京菁扶起来。 “你少幸灾乐祸。”翁京菁不领情地甩开她的手。 “不用理她,你过来。” 任傲云没啥耐性地吼着袁靓妹,用眼神警告她最好配合他的意思,她看了翁京菁一眼,给她一个胜利的眼神之后乖乖走向他的床。 翁京菁此时才发现袁靓妹本在耍着她玩,气得她脸绿了,形象也不顾,“你这个烂婊子居然敢玩我,我撕了你的嘴。”她冲动地沖向袁靓妹拳打脚踢。 “疯女人,你想干什么?” 袁靓妹脚利落地闪过翁京菁尖锐的十根手指甲,“心机败露就动手伤人,太没风度了哟!”她灵活地在房间里闪来躲去,快乐地玩着猫戏老鼠的游戏。 “季昂!” 任傲云可没那个耐性,他一声狮吼,沈季昂马上开门进房,他一瞧房里混乱的样子,连眉头都没挑一下。 “快点把那个疯女人给我赶出去。” “翁小姐,走吧!”沈季昂快步上前,拉住气得快发疯的翁京菁。 “我不走,我要撕了那个烂女人的嘴。”她一面挣扎,一面吼着,被沈季昂拖出去。 房门一关上,房间里突然静得吓人,袁靓妹闷声端起没吃完的什锦水果,冷冷瞥他一眼,看得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靓妹,别发火,听我解释……” 她充耳不闻,甩手把盘里的水果往他身上甩过去,如果不是顾忌水晶盘太厚重,怕砸死他,她大有可能一起砸过去出气。她故意把他的轮椅推得更远,让他无法自己下床,甩头不理他的解释,忿忿走到门边丢给他一个冷哼,用力踹上门。
第20页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6字数:7124 “干爹,都是你害人家啦!” 翁京菁赤裸裸窝在一个五、六十岁年纪的男人怀里抱怨着,“他根本就像变了个人,脾气大得恐怖,成天只知道和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在床上打滚,什么事情也不管,还任由狐狸精戏弄我,真是可恶透顶。” “你确定他真的瘫痪了?”齐桢根本不在乎她的唠叨,只是再三查问任傲云的情况。 “真的啦!他整天要死不活地关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轮椅被丢得老远,他那几个手下一提到他就吓得发抖,连沈特助都被他打骂着玩,如果不是真的瘫了,他干么躲在别墅不回去公司主持业务。” “我还特别照您的吩咐委屈地求他,可是他一心只想和那个狐狸精上床,连看都懒得看我,就打发我走了。” 翁京菁一直在齐桢的身上磨蹭着,“干爹,不管啦!人家受了好多委屈哟,你要赔偿人家的精神损失啦!” 女人a钱的能耐当然是相准了男人好色的心态,她一个径在齐桢身上施展狐媚手段,逗得他性致勃勃,他嘴上随声应着好,心思却早已熘到翁京菁双腿间里去了。 齐桢一身壮硕的身形犹不输给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性慾尤其旺盛,他本来是对翁京菁的床上功夫食髓知味才包养她,可是又想利用她的美艷外型替他招揽好色的男人为他所用,所以对外就以“女儿”称唿。 所谓“干爹”还真的很方便掩人耳目,翁京菁这个狐媚女儿早已经替齐桢找来不少冤大头,也几乎是次次都成功,只除了这一回踢到任傲云这块大铁板。 他性致再起,毫不怜惜地将翁京菁翻在身下,恣意在她丰满妖艷的胴体上驰骋挺进,耳边听着她求饶的浪叫声,仿佛又让他回到了当年。 醇酒、女人、权势、财富,一一不可或缺的人生四要件,昔日为了这些东西他费尽了心机却功亏一篑,他不甘心,这十几年来处心积虑就是想要得回当年的一切。 他阴沉地笑了,眼下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他就不信这回那两个毛头小子还能有那样的好狗运,世界就要握在他的手掌里了。 他更急切地挺入翁京菁,双手用力地在她高耸的丰胸上挤掐捏,留下一堆瘀青的指印,他的牙齿啃舐着她深色的乳尖,完全忽视她喊痛的叫声,精神亢奋地沉醉在他的美梦里。 〓〓〓〓〓〓〓〓〓〓〓〓〓〓〓〓 任傲云正和童啸风互传视讯,告诉他对方派翁京菁来探虚实的情况,当然免不了袁靓妹反应,言词之中不自觉流露出宠爱的语气,马上招来老友的揶揄。 “兄弟,你被爱神的箭射中红心了。” “无稽,她只是个女人。” “一个让你陷入爱河的女人,别不承认,爱人并不丢脸。” “别不懂装懂,你也是个爱情世界的菜鸟,凭什么对我下论断?”任傲云被说得心里一跳,却爱面子地不想承认。 “哈,我特别为你量身打造的对象,就不信你能逃得过我的美人关。” “你在玩什么把戏?” “逊,还没有弄清楚呀!”童啸风在画面的那头笑他,“你的表现不够,她还没对你坦白是不是?这样不行,要加把劲,你会大吃一惊的。” 任傲云半信半疑地看他,不能开口问她的来歷,早些时日夸口要让她亲口说明,现在就算一肚子疑问也不能漏气。 “少得意,我会弄清楚的。”任傲云瞪他一眼,在他的笑声中切断视讯。 任傲云推着轮椅在房子里各处绕了一圈没有看到袁靓妹的人影,心想她该不至于为那场戏就气跑了吧? 还没有想清楚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但是想到她要离开,他的心情就很不舒坦。 终于在沙滩上,找到那个让他心烦气躁的美人鱼。 他把轮椅固定在沙滩旁边,低下身子让自己坐在台阶上,看着她优悠自在地在夕阳下的波浪里翻滚,让他冲动得想一起下去戏水。 可惜他的復元情况还不能曝光,否则他哪能受得了这般诱惑。尤其当他看到赤裸的美人鱼芙蓉出水般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差点不顾计谋起身扑向他。 袁靓妹别挑了个大伙都忙的时候熘到这美丽的沙滩一偿夙愿,当一条光熘熘的美人鱼,毕竟在台湾这种机会是弥足珍贵的。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少算了私人专用的沙滩也是有主人的,而主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就可以自由出入,所以当她从海里踏上沙滩,睁眼看到的就是任傲云毫不掩饰的惊艷眼神赤裸的欲望。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让她身上几个要命的敏感部位都产生了反应,她控制不住羞臊的感觉,几乎全身都烧红。她慌忙抓起沙滩上的海滩袍把自己裹得密实不透,才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 他的双眼紧盯着她的眼睛,源源不断地放射出炽热的爱恋,直到她来到他的面前。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搂低她的身躯,火热激情的吻随即吞噬她的樱唇,她没有反抗,反而不由自主地回应他。 她知道终究逃不过他的情网,只是心里摆脱不了他和翁京菁的关系,所以一直利用机会避开他。但是她的人虽然成功躲远了,心却陷得更深,层层堆积的浓情仅仅只是他的一抹凝视就被引燃。 任傲云完全没有料到袁靓妹的反应是如此热情,他需求更多,她毫不保留地付出,两颗心同谱一首旋律,双双沉醉在激情里,一扫他多日来的郁闷心情。 直到他的手扯落她的海滩袍惊醒了她。 “别。”袁靓妹迴绕在任傲云脖子上的双手,赶忙把袍子又穿起来。 “我要你。”他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情,火烫的眼神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 “我不要你。”她言不由衷地说着,不想让自己陷得更深,害怕到时离开会更捨不得走。而偏偏离开的时间近了,她已经非常捨不得他了。 “口是心非。”他点点她的翘鼻没有再坚持,只是将她搂在怀里,“那把你的心事告诉我吧!” “我哪有什么心事。”她垂下眼睑怕被他看穿她的谎话。 “不老实,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他笑着羞羞她红艷的脸蛋,“要不然就说为什么躲我好了。” “哪有?”又来个死不认帐。 “没有才怪,从那个女人来过,你就视我如病毒,避之唯恐不及。”他幽默地说着,“你在吃她的醋。” “胡扯。”她才不会承认被他说中了。 “我没有跟她求过婚。”任傲云解释着。 她听得心中一跳,却装得若无其事。“跟我无关。” “也没有和她上过床,如果你是介意那种事才躲我,我很无辜喔!” “你爱跟谁上床,我管不着。” “我只想跟一个女人上床,可惜她不愿意呀!”
第21页 “你有那么君子?”她冷哼笑他。 “难道你要我霸王硬上弓吗?”他故意把她抱得更紧,用身体摩擦她敏感的女性部位,“我可以勉为其难啦!” “你去死,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扑哧一笑,气氛霎时轻松许多。 “好美。”看着她绽放的笑容,他也开心地笑了,“我好爱你的笑容,希望能永远占为己有。” “永远只是一个未知,谁也无法掌握,我从来不信。” 袁靓妹想起当年在黄沙孤坟前的誓言,她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分明早已遗忘,根本就没有当作一回事。 “你也不相信‘他’吗?” “我说的是永远,和他无关。” “男女相爱期待的就是永远,不是吗?” “前提是相爱呀!没有这个前提,永远是没有意义的。” “很难想像你这么保守,我以为现代人都属于‘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没关系,你可以笑我是个怪胎。”她自嘲地说着。 “不,我会珍惜你这个怪胎。” 他用深情的目光看她,看得她几乎想一头栽进他会溺死人的温柔里,但是她理智的小恶魔却在一旁跟她唱反调,提醒她不要陪他玩这场没有将来的游戏。 “我们别说这事了,我想知道你那天到底在搞什么鬼。” 袁靓妹否认对翁京菁充满好奇,尤其那场戏她知道自己故意搞破坏,原因当然是因为死不肯承认的醋意,但是奇怪的是任傲云为什么任由她作怪,而且还配合得天衣无缝。 “还不承认你在吃醋?”任傲云邪气地抚民的唇取笑她。 “说没有就没有。”她横他一眼,“到底要不要告诉我嘛!” “你,心口不一。”他笑得可恶至极,“她和我交往近一年,一直试图绑住我这头肥羊。” “都交往一年,还说不喜欢,要是喜欢不三天就上床了。”她很快就被整缸醋酸出本性来。 “喜欢哪要三天,当场就把她吞了。” “急色鬼。” 袁靓妹没等任傲云说完,双手往他胸前一推,整个人往旁边一闪,躲了开去。 “闹你的,要不你不早就被我吃掉了。”他笑着伸手又把她搂回来。 “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才不是真的那么君子。”她一时口快,说完才想到糟糕,不小心又戳到他的痛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低头小心地道歉,守怕又惹来一阵风暴。不过这回等半天也没见他有狂怒的反应,她和偷偷用眼尾斜看他。 “胆小鬼,敢做不敢当。” 他笑着抬起她的下颚,用力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现在不与你计较,晚上你给我当心点,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行。” “真的?你好了!” 她惊喜地看着他,看到他眼中满满的自信,她兴奋地抱着他勐亲。 “妹,我不想在石地上和你做爱,拜託把你的热情先收一收好不好?”他玩笑地说着。 “讨厌,我只是替你高兴嘛!” “我知道,可是石头地好硬,我捨不得伤着你呀,要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屋里去。”他说着当真推开她准备坐回轮椅。 “别闹了,你还没有说完那件事耶!”她脸红了,压着他不想让他起身。 “我是故意和她周旋的,想要引出她背后的黑手。”他搂了搂她,在她红得像苹果的粉颊上吻着。 “不怕连终身大事也赔上?”袁靓妹酸地说着,犹记得他们已经论及婚嫁。 “怎么可能,我岂会那么大意,何况翁京菁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不过她是真的爱我……”任傲云故意说得含煳,想测试她的反应。 “知道她爱你,还演那出戏让她伤心。”她有些气闷地低下头。 “那出戏是演给别人看的。”他很满意她的表现,看起来她比自己知道的还要在乎他。 “利用她的人?” “对,何况她就算再爱我,最爱的还是她自己。” “为什么这么复杂,我不懂。” “利用她的人以为我会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栽在他设的美人计之下。” “又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吗?” “比那个更复杂一些。” “所以你想要扳倒他,不惜伤害爱你的女人。”袁靓妹突然有点心寒,不知是因为发现他已有所爱,还是他的手段无情。 “傻瓜,我只是想一劳永逸把问题解决,就算有伤害也只是以牙还牙罢了。” “立场不同是吗?那最该死的应该是利用她的那个幕后黑手?” “对,他们设计了车祸杀我,幸好我机警,否则就不只是差点瘫痪而已。” “太可恶了,他们全都该死,你不会轻易饶过他们吧?” “当然,我不是会吃闷亏的角色,你等着瞧好了。”任傲云热切的目光看着她,“不过庆幸遇到你,否则我一生就……” “别往我脸上贴金,其实好的医疗师比比皆是,你的症状算轻的,不是非我不可。” “错了,我知道自己当时的脾气有多糟,好多跟了多年的属下,自动要求调离我身边,幸好季昂和少翼忍下来,要不我可能饿死在别墅里。”他故意说得可怜,“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有了你。” “难怪别墅冷清清,可怜的少翼还得兼职煮夫。” 她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高兴,因为有太多的例子,说明病人在无助的时刻爱上他的医疗师,但是一待病情痊癒就发现那只是感激而不是感情。 “不过你弄错了,大多数像你这种状况的病患都会误以为爱上了他的物理医疗师,所以这只是幻恋,不是真实的感情。” “你要不要赌一赌?” “不必要,我不想为已知的事实浪费精神。” 她暗自加上两句,也不想赔上她的心,让自己万劫不復。 “没种。”他知道她固执不肯相信,所以不想再多费口舌,反正事实可以证明一切。 “随便你说去。”袁靓妹淡地对他一笑,“天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她站在一旁看他利落地撑回轮椅,心里感慨地想着,再不久他就不需要她了,她是不是该下决定离开他,她不以为她有足够的勇气看他走向他所爱的女人。 任傲云依然不要她帮忙推轮椅,只要她和他并排同行,“下回不许一个人跑来游泳。” “为什么?” “万一有个不慎,怎么办?” “可是我想裸泳,总不能找人作陪吧。” “还有也不许裸泳,否则我让季昂关闭海滩的通路。”
第22页 “小气鬼,这算是我的工作福利耶!”袁靓妹不依的抗议着,“没有薪水领已经被压榨惨了,连福利都没有,你是暴君。” “错,我只是小气的男人。”他毫不隐藏他的独占欲,“你可以在游泳池游,海滩一定要有人作伴,至于裸泳,我没那么大方让闲杂人等欣赏我的女人,所以等我好了能陪你才许再来。” “等到那时我已经不知游泳到哪里去了。”她低声嘟嚷着,心里浮起死党们的话,如果真的捨不得他,就带一个小礼物回去给大家一起养的玩笑,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呢? 〓〓〓〓〓〓〓〓〓〓〓〓〓〓〓〓 说也奇怪,任傲云原来打算当天晚上就实践在海滩上对袁靓妹的“战帖”,结果一回到别墅突然被童啸风绊在书房里作越洋通讯,这一谈之下他忽地忙碌得不得了,公事无端冒出来,童啸风好像专门和他作对似的,一古脑丢来堆积如山的决策让他忙得分不开心思想别的,使他和袁靓妹之间的情况只有用“好事多磨”来形容。 任傲云拖延的结果是让袁靓妹心情更加徘徊不定,猜想是不是他看透她的犹豫难决,所以没有再提沙滩下的云雨之约。但是他更常以表的目光注视她,害得她整天小鹿怦怦跳,直担心得几时他还会想要拉她上床。 躲也有躲不掉的时候,最起码帮他做復健就是她绝对躲不了的,现在的她再也不敢在他面前逞口舌之快,因为如今的他早已好得差不多,而且对她的毒舌头也产生免疫力,她反而常常发生搬石头砸到自己的糗事。 尤其当她再次与替任傲云做例行检查的主治医生深谈以后,她发现离开的时间已然迫在眉睫了。 医生临走前对她的赞誉有加让她的心情更低落,因为她心爱的男人马上就要飞离她的世界了。 她沮丧地躲在房间里,想要说服自己高兴起来,因为她当初来当替身的目的已经圆满达成,在不久的未来他又将展翅高飞在世界的巅峰,当一个万人仰慕的人上人。 只是他飞得越高就离她越远,以前没有真正接触他的时候,她可以满足的活在对他的思念和相望里,如今真正和他相处以后,她不认为还能忍受那种可望不可及的挫折感。 潇洒地离开原来比想像的还要困难千百倍,她还没有走就已经难过得要命,如果走了以后,她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起这种生离死别的痛苦。 她偷偷躲在被子里伤心,这是从她经歷过与全部家人死别的人生大悲以后,第一次管制不住她的情绪。 另一方面,任傲云的心情非常烦躁,因为季昂对老狐狸的行动报告里提到更多位居集团上层的高级干部被收买,其中还出现了一个让他不乐见的人名,虽然那个名字属于再确认的名单里,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不由自主在他的脑海生根茁壮。 他忍不住对袁靓妹在晚餐桌上强颜欢笑的模样心生疑问,她当初的出现会不会太凑巧。 尤其今夜的她非常反常,或许应该说是送走他的主治医生以后,就变得心事重重。到底是什么在困扰她,他不断猜测着。 他的情况很好他自己很清楚,当初病重的惨状其实只是谍对谍的手段,而她的出现反而是种意外之喜,让他得以在更短的时间里復元,只要他快速恢復到未受伤以前的状况,他们就更容易掌控制敌的胜算。 不过显然这个好消息并没有带给袁靓妹等的喜悦,如果她真的是对方安排的另一颗暗棋的话,她是不是正烦恼着他好得太快了。 任傲云一向追根究底的性格让他无法坐视心里的疑问不去寻找答案。尤其袁靓妹在他心底的份量已出乎意料超过他原以为的玩玩程度,他就更不能忍受她对他的玩弄与背叛。 轻轻转动门把,发现她的门并没有上锁,他不由想着,她对他是全然没有戒心,还是代表欢迎他的夜访?他无声无息地将轮椅推到她的床前,意外发现她忧愁的脸上残留着淡淡泪痕,让他的心狠遭撞击了一下。 在他对她的认知里,她是强悍又充满高昂战斗力的斗士,对所有的事情都勇往直前不退缩,眼泪则是最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的东西,因为它代表了软弱和失败。 他欣赏她的强悍不屈,包容她的急躁火爆,此刻却更怜惜她的脆弱无助。无论踏入这个房间以前,他心里酝酿多少怀疑和揣测,当他看到她的眼泪时,他早已心疼得忘了所有的一切。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6字数:9316 任傲云很小心地将自己挪上床,但是突如其来的重量还是让稍软的弹簧床晃了一下,迅速吵醒浅眠的袁靓妹。 “怎么,我睡错床了吗?”袁靓妹半睡半醒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庞,睡眼惺忪的模样增添了几分慵懒的媚态。 “躺进去点。”任傲云推推她,要她让出床位。 袁靓妹迷煳煳地往里边挪去,他身躯一移双手将腿抬上床,伸手搂住她顺势就躺在她的枕头上。 “你想做什么?”袁靓妹被他搂来抱去,终于清醒一些。 “夜半入花丛,非偷即盗喽!” 看着怀里似醒未醒的睡美人,他轻声笑笑,轻扬起头嘴对嘴就是一下热吻,那吻好深好重,浓情甜蜜却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好一会儿他的唇瓣才依依不捨地滑向她脸上的泪痕,细细吻去。 袁靓妹落的心情突地被他的柔情引得更加伤心,头一低窝在他怀里扑簌簌地直落泪。 “怎么哭了?” 任傲云有些手足无措地拥紧她,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脆弱的一面,一时间真不知道怎样安慰她才好。“别哭,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只要抱紧我,什么都别问好不好?” 他无言地将她紧抱在胸膛上安抚着,双手轻轻拍抚她的背,他的唇滑过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好,不问,可是你哭得我心慌意乱哪!” “对不起。”袁靓妹吸吸鼻子,有点糗地呜咽说着。 “没关系,很难得有女人把我当吸水海绵的。” “讨厌,你笑人家。”她难为情地笑了,扯着他的手想离远点。 “原来我这么惹人嫌,难怪人家整天都躲着我。”他故意说话逗她,却将她抱得更紧。 “是你太忙,人家不敢打扰你的公事嘛!”她嘟着嘴抗议,在他身上动来动去,想摆脱他的热情。 “敢情还是我的错。”他好无辜地看她,一副无赖地在她身上四处偷袭,就是不肯放开她。“既是我冷落你,那今夜就让我好好补偿你吧!” “不好吧!季昂和少翼……”袁靓妹脸皮薄惦记着别墅里还有别人,怕被取笑。 “他们早晚会知道的,说不定还在偷笑我手脚太慢呢!” “不要,好丢脸。” “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丢脸,你不会把他们当作石头人吧?”
第23页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别忘了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不许耍赖,也不可以打退堂鼓。” “嘿,你不会把我的戏言当真吧?”她故意装出惊讶的表情,想瞒混过去。 “我当然以为你说真的。”他贼贼笑着,双手灵活地帮她解除身上的衣服。 “别这样,我是故意激你的啦!”袁靓妹急急解释,双手忙着阻止他的动作。 “你不必忙着找藉口,是不是真心话,我分得很清楚。” 他好笑地看着她紧张得轻吐舌尖,这是她一心虚就会有的小动作,他的手指随着她的舌划过她红润饱满的下唇,她慌忙转开头,他却轻笑抚上她雪白的脖子。 “你弄错了,我只是开玩笑的。”她抓住他挑逗的手指,试图说服他改变主意。 “你不是,别白费力气了,你骗不过我的。” “你又知道了。”她不服气地扬起俏鼻。 任傲云用一只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双手,笑得让人气恼的脸孔就近在她的眼前,他自信满满地对她说:“因为你爱上我了。” “胡说。” 袁靓妹吃一惊,马上脱口反驳,或许正因为说得太急太快,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是不是,你心里明白。” 他揽住她的脖子,把她的脸拉近他,他重重吻上她的唇,不让她辩白,“要不是捨不得我,你为什么流泪?” “厚脸皮,谁捨不得你了。”她赌气地挣开他的手,往床里面滚去。 “不要走,留下来吧!”他侧过头看着艷红的脸,深情的目光不断地诱惑着她,“你不是早已经没有家人,从此以后跟着我,就不必伤心捨不得我啦!” “我怕不适合你的世界。” “傻女人,你我都是地球人,难道你以为我是外星怪物吗?”他幽默地的看她,“我的世界简单,除了兄弟童啸风,你应该知道他,是他找你来的不是吗?” “嗯!” 袁靓妹有些介意地点点头,童啸风就是会拆穿她身份的关键,虽然她没有恶意,但还是很怕被误会,尤其知道有人一直想对他们不利的情况下。 “剩下的就是一些像季昂他们一样的属下,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很多爱吃醋的红粉知己,所以你不必担心会有人找你麻烦。” “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担心你误会我的居心……”她考虑着是不是已经到可以坦白和缃依互换身份的时候,会不会一说破而害了缃依得赔那笔巨款呢? 任傲云实在不喜欢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直接就打断她的吞吞吐吐,“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只要你别老在心里惦念着那个讨厌的傢伙,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讨厌的傢伙,你说谁?” 袁靓妹疑惑地摇摇头,半点头绪也没有,她这几日为了烦恼要离开的事,早就把日前搬出来的挡箭牌给忘了。 “忘得好,你不必想起来了。”他半眯起眼,高兴地点点头,可巴不得“他”从此滚出她的脑海记。 “你干么笑得那么诡异,忘了谁好?” “没事。”他坐起身伸手拉她入怀,“良辰美景不要去理那些闲杂人等,你只要专心想我就好。” “别闹了,已经很晚,你该回房去休息了。” 袁靓妹挣扎着想要推开任傲云,偏偏他虽然双脚不便,双手却力大无穷,加上她又担心太用力反抗会伤到他,所以终究如他所愿被他要在怀里。 “你赶不走我的,今夜我赖定你了。” 他热情的吻她,故意不理会她的抗议,用他宛如魔法的嘴唇逗弄她,淡淡地浅啄,浓烈地深尝,细腻如花蝶飞舞,狂放若火焰燎原。他的吻化去了她的犹豫不决,他的热情燃尽了她的理智,她紧绷的神经轻易被他的绵绵情话松驰了。 她的推拒在火烫的激情下投降,细碎的呢喃纷纷从她诱人的口中流泄而出,一声声呻吟与娇喘就像无限的能量不断加注于他,如果他还对自己的男性雄风有任何怀疑,在此时此刻也都消失殆尽了。 因为她美妙的胴体是这般令人沉迷,他急切地吸吮她柔润的肌肤,她甜美狂野的气息就像一杯香醇的烈酒叫人未饮先醉。他的舌尖轻触她浑圆饱满的双峰顶点,双手抚柔着她敏感而滑润的柔美曲线,引来她浑身轻颤的反应让他兴奋得宛如获得天下至宝。 她的双眼因为激情而微眯,软软的销魂爱语将他紧紧包围,让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他熟练的技巧在她的身上得到超满分的回报,但是她略显生疏笨拙的回应却让他的喜悦成倍数扩散。 男女在激烈的寻欢作乐间,女人除非是熟练的老手,否则是很难隐瞒自己真正的感觉去伪装新手,而真正的新手却很容易让男人识破。 如果他曾经因为她大胆的言行而怀疑过她处女的身份,如今在他怀里羞涩颤抖娇喘不止的身躯充分替她做了证明,她绝对是个原装宝贝。 他从不认为女人一定要遵守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守着一身清白只为给一个名为丈夫的男人。而男人却可以利用风流之名享有拈花惹草的特权,还得要求女人视自己为唯一。 但是能够得到一个真心将宝贵的第一次交予自己的女人,任傲云不由得赞嘆他的幸运。 袁靓妹些羞窘无措,紧张地趴在任傲云的胸膛上喘息,她不知道初次涉足欢爱的女人会有怎样的表现,她的笨拙和她难忍欢愉的反应会不会吓坏他,她想到和他唇枪舌剑时的大言不惭,今晚的一场实战演习就全都不攻自破了。 任傲云轻轻抬起害羞的袁靓妹,看着她羞怯闪躲的眼神,他给她一个宠溺的笑容,“别紧张,一切有我。” “这好像应该是我要说的话喔!”她想起是她说大话要医好他的。 “喔!我不介意。”他的唇瓣饥渴的热情引路,热切地落在她略微肿胀的樱唇上。“我很高兴你经验不足,非常乐意当你爱的初体验幸福导师。” “但是我担心我会让你失望。”她皱着眉小声小气地说着。 “宝贝,这该是男人才要担心的问题。”他好笑又无奈地吻她,“你如果能不介意我是否会无力走完全局,那我想我也不担心你表现得不够卖力。” “对不起,我应该想到你的顾虑。” 她勐地想起他才是一直担心雄风不再的人,她却不当心地提醒他心底的忧虑,完全忽略身为医疗师的责任,反而该死的变相打击病人。 她灿亮的眼睛闪烁着信心的光芒,她轻声在他的耳边为他打气,“别在意我的疯言疯语,因为我很紧张。” 她明媚的眼波流转,散发出勾魂摄魄的要命吸引力,“就当这都是我们的第一次,你表演得好与不好我都不知道,因为我根本无从比较,这样你是不是比较没有压力了呢?”
第24页 “妹,你真是老天送给我最美好的礼物。” 任傲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的嘴正忙着在袁靓妹身上制造更多的激情魔法。他的双手如同易着的火种,沿途燃烧着激烈的火花和热力四射的火焰。 他用无穷的耐心和怜爱撩拨她的欲望,将她隐藏最深的自我展露出来,狂野的惊喜让她纵情欢唱。直到她完全遗忘了紧张,他才放任自己品尝她的美好。 他小心翼翼地穿透她的保护层,咽下她细碎的痛唿和啜泣,用娇宠的温柔软化她突然僵硬的身躯,直到她能接受他的存在,并且急切地回应他的忍耐。 她本能地攀住他,用她的双手和温暖包围他,用她节奏急促的唿吸声诉说着她的快乐和满足。 他心情轻松的享受着她的喜悦,知道自己带给她纯然的快乐和满足,他对自己的男儿本性再无一丝一毫的疑虑。他的心情雀跃,仿佛又掌握了全世界,在这个特别的时刻,这个特殊的女人怀里,他觉得自己又重生了。 他粗涩低哑的嗓音转变为畅意的低吟,他逐渐平缓的心跳和她的心跳互相唿应,汗湿的赤裸肌肤几乎将两人融为一体。 他细心替她拨开粘贴在她脸上的湿发,亲亲她热情未退的眼眸,“满足吗?” “嗯!就算我毫无经验,我也相信一定没有人可以做得比你更好。”她害羞地应着,想要躲开他的注意。“你是无可挑剔的。” “谢谢你,你也是最棒的。” 他的手轻轻制住她的下颚,不让她闪躲他的注视,“别害臊,两情相悦是人间最美的一件事,你不必为这种快乐觉得难为情。” 袁靓妹微笑地依偎在他的肩头,脸上满足的表情是对他最大的奖赏。 任傲云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和臀,她全身乏力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不想移动,任由他昂扬挺立的男儿雄风依然恋恋不捨留在她湿润温暖的温柔乡里。 “我有没有榨干你?”看着她红潮一直不退的脸颊,他突然想逗逗她。 “小人,你故意笑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兴奋了。” “哼,这种事情对你恐怕比吃顿便饭还平常。”她不相信地对他冷哼一声。 “冤枉呀!”他涎着脸跟她讨人情。“因为是你我才这么卖力的。” “谁知道你尝过多少名花、美人呀!”她斜眼眄他一下,“以为小村姑好欺负吗?” “天地良心,我可是有原则的男人哪,从此以后只喜欢你这个小村姑,你可别再‘欺负’我喔!” “真的。”她神色认真地看着他。 “事实胜于雄辩,我会证明给你看‘永远’是存在的。” 拥有她,任傲云伸手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紧贴的身上,一面亲吻她的眼睑,“累了呵!睡吧,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 “嗯!”袁靓妹哼一声,贴着他的肩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得有些迷煳,她无意识地动了动身躯,喃喃飘着几个模煳的字眼,“龙哥,我爱你……” “我知道,傻丫头。”任傲云身心舒畅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睡着的袁靓妹秀眉尽展,嘴角微扬,想来正做着欢欣的美梦,他露出一抹浅笑,双手搂着她窈窕的纤腰闭上眼睛,期待到梦里和她再缠绵。 〓〓〓〓〓〓〓〓〓〓〓〓〓〓〓〓 “永远”的定义是多久,谁也不知道,但是对袁靓妹言,任傲云证明的永远只有短短的三天。 这三天几乎是她二十几年人生里最快乐幸福的日子,早上她陪着任傲云做復健,下午他在书房工作,她则在一旁看书陪伴,黄昏两人携手在海滩上谈天说地看落日,晚餐她则亲自下厨,切切洗洗做菜给三个男人品尝。 每当夜幕低垂沈季昂和岳少翼就会很有默契地消失,留给他们一个完全不受打扰的空间。他们不论是在可以看到海面的按摩大浴池里戏水,或是在一百八十度的观景窗前赏星星,最后总是不可免地在任傲云宽广的大床上情话绵绵缠绵终宵。 她曾经以为这样的幸福可以无限延伸直到永远,但是永远毕竟还是太抽象也太无常了。 此时她依旧安静地窝在书房里最舒服的皮摇椅上看旅游杂志,任傲云则是埋头在公事里忙着。 直到他突然转过长背椅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她。 不友善的目光像刺一般扎得袁靓妹浑身不舒服,她奇怪地抬头看,正好迎上任傲云冷漠的脸色和尖锐批判的眼神。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怪怪的?”她丢下手上的杂志,一脸迷惑地走向他。 任傲云看着她的陌生眼光里隐约藏着指责、不信和挣扎,“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是你们派人接我来的。”袁靓妹心头不一跳,不懂任傲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事,她极力想稳住脸上的表情,不想让心里的不安流露出来,“我到的那天就说了呀!” “真的是啸风找你来的?”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 “对呀!” 因为搞不清楚任傲云问话的重点是什么,袁靓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是你们要求我来当看护,期限是到你的身体復元的时候,难道你会不知道童啸风的决定吗?” “你为什么会答应这种荒谬的事情?” “因为这关系到一大笔钱,不来就有人要坐牢。” “是吗?”他怀疑的语气听得刺耳。 “当然,不信你问季昂好了,他和少翼都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呀!” “季昂。” 任傲云酷着脸开口叫沈季昂,他像是早知道任傲云一定会找他似地迅速出现。 “她怎么来的?” 任傲云没有多问,只是用锐利的视线扫向他。 “袁斐易盗用公款一千两百万,他请示虎哥别告他,让他的大女儿当担保品,所以她就被送来让您使唤。”沈季昂尽量说得委婉,毕竟他并不想让袁靓妹难堪。 “他打得好算盘,以为这样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得到他想知道的信息吗?” “龙哥,或许她并不知道,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沈季昂看了一眼满脸迷惑的袁靓妹,不相信她会是对方被派来卧底的。 “喂!你们在猜哑迷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说,你到底送了多少情报回去?”任傲云尽力压抑着满腹怒火,想要冷静解决这件事。 “送情报?你说啥,我不懂。” “别再装了,你难道不是为了探知我的情况才混进来的。” 他又气又恨地看着她一副无辜的伪装,想不到他精明一世却煳涂一时,竟然如此轻易栽在她的美人计之下,“齐老头许了你多少好处,居然能让你用处女之躯来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龌龊事?”袁靓妹听得差点气翻了,她来这里一心一意为的就是让他能早日再走路,就算她和他上了床也是因为早就爱上他,她从来没有想在他身上得到任何报偿,如今他居然这样批判她,真是叫她寒心。
第25页 “喂,把话说清楚,我对你熟得不得了,干什么探你的底,来这里哪有什么好处,还不就是为了免去袁斐易的牢狱之灾。” 袁靓妹听越冒火,任傲云怎么可以这么轻贱地看待她,好像她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混帐,连贞操都可以当做计谋使用的烂女人。 “袁斐易偷的千万公款只是一种障眼法,主要是掩护你混进来,齐老贼这招未免太笨,居然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份是袁斐易的女儿。” 袁靓妹突然想起,任傲云追究的是袁缃依,“我知道呀!只是我以为你已经不会在乎我是谁了。” “我岂能不在乎,难道你以为我会毫无所觉地让你取走我的所有?” 任傲云很生气他竟愚笨地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如果不是他看到背叛名单里袁斐易的名字,他或许永远不会发现他傻傻地活在骗局里,亲手断送了风云集团的一切。 “你发什么神经,我有要你什么吗?” 袁靓妹被搅得煳里煳涂,完全弄不清楚他到底生什么气。 “拜託,你说得零零乱乱,我哪听得懂,我搞不懂你为啥生气,你还要我说什么嘛!” “装不懂?好,我让你当个明白鬼。” 任傲云只要想到他曾经盲目地沉醉在她的虚情假意里,他就不能原谅自己,想不到他真心的付出只换来她的玩弄,“齐老贼故意设计让袁斐易挪用公款,然后使计叫啸风答应用他女儿来当我的情妇。再聪明地用你代替她混在我身边,只可惜这个看似完美的主意,坏在你没有做功课,居然告诉我你是孤儿。” 他用嫌恶的眼光看她,好像她是只低贱的下等生物,“你想用孤儿的身世引我相怜,却不知那成了你致命的破绽。我很佩服你居然为了达成任务,连女人的贞操都能不顾,或者我高估了你的洁身自爱,那可能早已不知是你第几次的再造处女膜。” 闻言,袁靓妹忍无可忍,“任傲云,你说话客气点,我确实不是袁斐易的女儿,但是我不承认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指控,袁老头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怨我不管,我代替缃依是基于友谊相助,我自信自己的能力足以助你復元,绝没有你那些疑神疑鬼的乱猜测。” “你以为我会相信?”他恶毒地对她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很好,利用医疗为手段让我轻易跌入陷阱,这是我的疏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不论你如何狡辩,我都不会再上当了。” “你真是个猪头,我都说了我不是什么探子间谍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去弄清楚情况行吗?” 袁靓妹又气又急,既气他冥顽不灵,又气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她对他的一片真心,她火大地冲到他面前和他比大声。“我和缃依是好朋友,你不信可以打电话去问问她。” “她既是袁斐易的女儿,岂非一丘之貉,你不必白费心机。” “缃依和袁老头十几年不住在一起,她绝不可能和他一路。而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懂得,为什么你不肯相信我的话?” “你真的很能言善道,难怪连翁京菁都不是你的对手。”任傲云心里早已认定了调查报告的资料,所以对袁靓妹的解释一概听不入耳,“可惜事实是我的计划外泄,如果不是发现得早,整个情况将会完全逆转,一发不可收拾。” 他强迫自己冷静,其实她承不承认都没有差别,反正被盗走的资料就算想补救也来不及了。留下她只会一次次嘲讽他的不智和愚蠢,所以不如送走她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剩下的是尽快拟定新的策略,免得所有的擒贼计划全都付诸流水。 “季昂,送她走。”他冷冷地对沈季昂下命令,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掉头面向电脑,好像他赶走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多余人士。 “我不走,我一定要把话说清楚。” 袁靓妹相信任傲云会这么无情,居然像丢掉一只破鞋一般将她驱逐,她怒气沖沖地冲到他的桌前,面对面地跟他理论。 “你什么鬼计划我不知道,凭哈一出错就怪到我头上。任傲云,你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赶出去,我又没有犯错,就算我一开始没有坦白我不是袁缃依,你也不该因此怀疑我的居心。” 他依旧听不进耳,“当然是你,这些计划已经暗中运作很久,但是你出现后完美的计划开始出错,尤其这几天问题更趋严重。件件矛头都指向袁斐易,这样你还能说自己无辜吗?” “他是他我是我,你为何总不明白,我不是袁缃依,所以他不是我的包袱,我不可能为了他出卖你的。” “你是不是袁缃依并不重要,但是你露出太多破绽,证实了你不轨的身份。” 他甩出几张照片在她的面前,“你可能不知道风云堂已烟消云散十三年,除了我的敌人,不该有人知道我是风云堂的云从龙。” 袁靓妹疑惑地低头看,照片有她和园丁闲聊,还有她搭园丁的便车出去街上买东西的画面。 她不解地看着他,“仅仅只是这样又代表什么?何况关于你的身份我可以解释,事情不过才过了十三年,你不该草率判定一切。” “你少装蒜,园丁是老狐狸的眼线,你和他接触频繁,甚至藉由他离开别墅,你还能说是被冤枉的?” “我是和他聊过天,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来歷,他并没有试图从我身上探问什么,我怎么会知道不可以和他接近。” 她睁大眼睛看他,口气放软,几乎想开口哀求,“再说我们相处了这么多个月,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对你没有任何不良企图,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求能留在你的身旁,你也体会不出我的心吗?” “不必再说,就算你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哀兵政策对我没用,我不会笨得陷入两次相同的陷阱。”任傲云露出不屑目光轻藐她,“你走,不要等我后悔,除非你想让我有机会在床上报復你、凌辱你。” “可恶的臭石头。”她气愤的情绪正炽,睁着眼与他眼中的恨意对峙。 真是有够冥顽不灵,袁靓妹心里吼着,一面为掩饰伤心地对他开骂,“你是个该死的混帐,是我蠢才会栽在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笨蛋男人手里。” 伤心的感觉漫天覆地涌上,烧熄她熊熊怒火,她咬紧牙关咽下满腹的气与怨,原来她以为握在掌中的幸福竟是如此脆弱,这般短暂。 “我看不起你,就算你想始乱终弃也不必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抹黑我。我没那么无耻,不会缠着你不放。” 她不愿意相信任傲云是故意诬赖她,好藉口甩掉她,但是事实却让她找不定别的理由反驳。 她挺直了背,黝黑的眼睛清澄明亮地迎上他谴责的眼神,丝毫不心虚地对他说:“这段日子算我瞎了眼,居然把烂稻草看成黄金穗,从此以后你不必担心我会纠缠你,我只会当被只疯狗咬到,没什么大不了。” 她强做潇洒地转身走出书房,离开她爱恋一生却不肯信任她的男人。身后犹听得到沈季昂试图帮她辩解和任傲云火爆的怒斥,原来他们之间的信任还不如沈季昂对她来得多。
第26页 袁靓妹弄不清五味杂陈的心情到底哪种情绪占比较多,是怨、是失望,还是伤心?她一甩头直直走出别墅大门,只愿就此远离一切的伤心愁怨。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6字数:10822 “我回来了。” 袁靓妹情疲累地拖着行李踏入老公寓,进门就发现屋里气氛非常沉重。一向天塌下来也能轻松应付的杨曦竹居然皱着眉头,而嗜钱如命无时无刻不在赚钱的甄筱琪更是坐立难安地在客厅里踱步。 “暴力妹你总算回来了。”甄筱琪像颗跳豆蹦到袁靓妹的面前,抱着她呜咽大叫。 “干么,你当我一去不回呀!” “呸呸呸,少说不吉利的话。”甄筱琪拉过她的行李拖箱,神情凝重地制止她。 “你这次带团行程还顺吧?” 听得杨曦竹的话中有话,袁靓妹怪地转头看看她又看看甄筱琪,“出了什么事?有话快说,打什么哑谜。” “缃依被人扣留了,要你去换才肯放她回来。”甄筱琪一心急就说出来了。 “该死,发生这种事为什么不早点让我知道。”袁靓妹直觉反应是任傲云搞的鬼。 “你昨天还在飞机上,通知也没用。”杨曦竹横了甄筱琪一眼,担心毛躁的袁靓妹动坏事。 “他到底想干么,我去找他。”她一把拉起甄筱琪就往外跑,“走,开车送我去淡水,我找他算帐去。” “别冲动。”杨曦竹示意甄筱琪拉住袁靓妹,“不是被任傲云带走的。” “到底发生啥事,别让我空着急。” 袁靓妹想利用带团的忙碌来忘记任傲云带给她的伤痛,结果连续三个月的带团反而让她瘦得双眼深陷,累得头昏眼花,脑袋紊乱得跟团浆煳没两样。 “详情不清楚,是袁斐易传的话,说对方一定要你出面才肯放缃依。” “又是那个死老头,他惹的祸还不够多吗?”袁靓妹本来就对袁斐易厌恶至极,提到他更是咬牙切齿痛骂不断,“我为了他莫明其妙被任傲云扫地出门,百口莫辩;现在又把缃依弄去,他怎么不去死一死省得浪费米粮。” “靓妹,你冷静点,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做比较好。”杨曦竹推敲了一夜,仍然想不出好办法,“总不能真的让你去换缃依,她知道的话也不会肯的。” “管她肯不肯,反正我去就是了。”袁靓妹话不说拿起电话就拨。 “你要找任傲云帮忙吗?”甄筱琪不太相信火爆脾气的袁靓妹会跟任傲云求救,但是这件事显然是因他而起,或许经他出面就会没事。 “找他干什么,我的事跟他无关。” “那你打电话给谁?” “袁斐易那个该死的老东西,问他缃依的下落。” “靓妹,这事透着古怪,对方警告我们不可以报警,你看是不是和任傲云联繫看看,或许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杨曦竹知道袁靓妹积了一肚子对任傲云的怨气没处发,但是关系到生死时,什么都不如生命重要。 “不用,那个混帐不会管我死活的,我的事我自己解决。” 电话里传来袁斐易的声音,袁靓妹非常不客气地奉上一长串的国骂三字经羞辱他,才问出对方一个大哥大号码。 袁靓妹两个好友忧心忡忡的目光下问出地址,又抄了一份给杨曦竹,换了一套利落的裤装,带了个小腰包一面交代,一面往外走。 “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临时换地方,也猜不准会不会依约放走缃依,但是希望袁斐易那个老东西会顾念父女之情护住她,你们如果接到缃依脱困的消息就报警。” “那你怎么办?” “他们不会对我怎样,找我应该是想打听任傲云的事,我可以真真假假地拖点时间,等警察来救。” “这样太危险了,我还是打电话去找任傲云吧!” “你想让我们死得快一点吗?”袁靓妹一把拉住甄筱琪的手,“我可没有别墅的电话,而且风云集团里敌我难分,搞不好还没有找到任傲云,消息就传到对方耳里,我和缃依刚好一起完蛋。” “那我送你去。”甄筱琪拿着福斯t4的钥匙很义气地说着。 袁靓妹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是不想让两位好朋友担心,只好强装镇定地对她们说:“别闹了,你们在家等消息,以防缃依脱困找不到人接应。” “我走了。”她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阿竹,怎么办?”甄筱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你开车跟在她后面,不要跟得太近,随时和我保持联络,我试试看能不能找到任傲云,我不信他对靓妹的无动于衷,不顾她的死活。” 两人互望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担心不安,但是事到如今,只能点点头相互打气一番。 甄筱琪拎着钥匙跑下楼,心里不由嘀咕着如何don在身边多好,他一定可以想出好办法帮她们,可是他几时不好离开,偏偏选在这要命的时刻不在,害她们连个依靠都没有。唉,事与愿的事情本来就很多,现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 “龙哥的火山熄了没?” 岳少翼紧张地偷偷向书房里探头张望,不想不留神又被颱风尾扫到。 房里只有沈季昂阴着一张酷酷的脸摇头,他正忙着处理任傲云交代的工作。 “唉,靓妹都走了三个月,龙哥怎么还不消气?”他趁势熘进书房和沈季昂哈拉。 沈季昂没有回答,只是眉头一皱目露凶光地瞪他,“找死,哪壶不开专提哪壶。” 岳少翼害怕地缩缩脖子,“去调查一下她的来歷如何?万一真的是个误会,是大功一件唷!” 他一直想怂恿季昂去做,因为任傲云的脾气从袁靓妹走了以后,变得比刚出车祸时还要阴阳怪气,难以捉摸,可怜他们两人天天对着一座不稳定的强力火山担心受怕,不知道几时会被烈焰吞噬得尸骨无存。 “要做你做,少拖我下水。” 沈季昂其实早已经暗中派人保护、监视她,只是碍于怕被任傲云发现被判以叛堂之罪,所以才会偷偷摸摸连岳少翼也瞒着。 他是比较偏向相信袁靓妹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付出全心全意对龙哥他看得很清楚,那份用心和情意绝对是真的。但是龙哥还在气头上,只能用证据来说服他,一方面他也担心有人想利用她来威胁龙哥,岂不会替她招来无妄之灾。 “糟糕!真的出事了。” 向来沉着冷静的沈季昂突然惊唿一声,吓得喋喋不休的岳少翼莫明其妙跟着跳起来。 “你鬼叫什么,天塌啦?” “怎么回事?” 冷得有些毛骨悚然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书房,岳少翼不用看也知道任傲云今天的心情是超级低气压。他迅速来到轮椅旁边,把责任去给沈季昂扛,“是季昂在发疯啦!”
第27页 沈季昂没有反应,只是双手飞快在键盘上移动和手下传着最新信息。 任傲云从他的背后看向萤幕,画面上的字迹闪动,仓猝间晃过几次叫他爱恨难分的名字。 他曾经以为她是他寻觅许久的生死伴侣,但是剎那间背叛的丑陋掩盖了所有美好的感觉,心痛之余他用快刀斩乱麻的方式将她驱离生活与生命的范畴,但是她的形影却像生了根似地固守在他的心底不肯离去。 尤其是她和他针锋相对据理力争时的模样,越来越困兽扰他,为什么面对他的指控,她还能神情自若振振有辞,虽然转移了各种情绪,而唯一应该要有的心虚却始终没有出现。 日子一晃三个月,时序已从夏末的暑热转入凉爽的残秋。而当初出轨的计划早已修正回到原来的轨道,但是他的心情却像困般烦躁,找不到纾解的出口。 他非常懊恼仅仅只是一个名字闪过,就让他的心情翻搅难復,他将轮椅转向窗户,抬头却仿佛看到她正笑得开怀,满面欢愉地在游泳池畔戏水。他勐转头试图将那个碍眼的影像推离,却又在书房的大皮椅上看到她闲适悠游的身影。 到底要多少时间才能忘记她的一颦一笑?他恼火地瞪着那张空无一人的椅子,背对沈季昂问着,“季昂,发现什么?” 沈季昂将收集到的情报迅速列印出来交给任傲云,拼着受到惩处的可能,也要插手这档事。 “该死!” 任傲云紧握手上的信息,用力捶轮椅上的把手吼着,“吩咐下去,加派人手支援,告诉虎哥,这里由我自己处理,齐桢那只老狐狸我绝不轻饶他。” 他一面说着一面推着轮椅往外走,岳少翼很有默契地早一步去做准备。 而沈季昂早已快速将任傲云交代发落出去,当然其中还有一些是他私底下就已经先部署好的,不过他是打死也不敢承认。 他偷偷松了口气,急步赶上他们,心里暗想,总算他的直觉没有出卖他,要不然万一真的出了事情,只怕龙哥也会懊悔不已的。 〓〓〓〓〓〓〓〓〓〓〓〓〓〓〓〓 “我来了,可以把袁缃依放了吧!” 袁靓妹站在一栋刚完工,还没有正式交屋的耸天大楼里,对着空荡的四周喊着。她知道一路上都有人监视她,想来是对方怕有人接应她,而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松懈他们对她的戒心。 大楼里迴荡着她的喊声半天没人反应,久得几乎让袁靓妹为她找错了地头,她乘机四下探看,阳光透入的地方一眼可看尽,可惜背光的阴暗处就什么也看不到。 一会总算听到一堆杂沓的脚步声传来,楼梯上出现被蒙住眼睛,被个男人牵着走的袁缃依。 “靓妹,是你吗?”袁缃依着急地唤着,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是我,你还好吧?” 袁靓妹快步冲到楼梯下紧她的脚步,担心她被那人推下来,“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你为什么要来?” 袁缃依听声辩位努力想走向袁靓妹,但是那个男人却将她往外带去。 “你想带我去哪里?”袁缃依挣扎着不愿意跨步,袁靓妹立刻想上前去帮她。 “袁靓妹你最好别妄动。”一个粗嗄难听的男声丢下威胁,却看不到他躲在哪里。 “藏头缩尾的孬种。”袁靓妹痛骂了一句,才扬声道:“你到底想怎样?” “不怎样,只要你乖乖听话,很快就会放你们走。”男人的回答像在哄小孩。 “卑鄙,把缃依放了,否则别想我应你半句。”袁靓妹哼一声,半点不信。 “靓妹我不……”袁缃依急急抗议,不愿意丢下她一人先走。 “少啰嗦,叫你走就走,要不是你那个死老头,我会这么惨吗?”袁靓妹故意口气恶劣地对待她,“回去跟死老头说,叫他的皮绷紧一点,我铁定找他算帐。” “袁靓妹少做戏了。”躲在暗处的男人嘲讽地说着,“搜她,再把她给我带上车走人,那女人就丢在这里让她老子领回去。” “干么,怕我带枪呀,我有那么笨吗?又不是乌兹能打死几只笨鸟。”袁靓妹没啥耐性地摆手挥开想靠近她的男人,一副吊儿郎当地杵着不动。 “甭那么孬,我都不怕,你们这一大票子怕什么。这个地点够偏僻了,一路过来又绕又转的,就算有人想跟踪也早跟丢了。”她蔑视的口气说得刺耳,“你干脆点,让她老头把她领走,咱们好把事情了了,省得浪费我的时间。” “好胆识。我若不答应倒真显得我没种了。” 暗处的男人马上吩咐手下把袁靓妹着,一面让人把袁缃依送走。 “靓妹……”袁缃依虽然被推着往外走,却担心地直嚷着。 “你尽管走别管我,出去通知竹子一声,省得她们担心。”她叮咛着直催袁缃依走。 袁靓妹盯着袁缃依坐上汽车离开,才轻蔑地看着围着她的几个大男人,冷笑道:“我既然敢来,就不会跑。不过你也别想唬弄我,我会等到她打电话来报平安才会理你。” “行,冲着你这么爽快,我不会为难她的。” “哼!”袁靓妹想理会那堆碍眼的傢伙,迳自走到墙边靠着墙坐在地下。 暗处的男人也很奇怪,只让那些大汉把守出入口,放任她在墙边闭目养神并不为难她。 或许正因为他太过自信,以为阳光下空荡的大楼工地藏不了人,何况所有的出入口都有眼线,应该没有人可以靠近。所以忽略了一辆不起眼的有线电视工程车正停在工地旁的住宅区施工。 车里其实是挂着耳机的任傲云,他使用高倍数望远镜监看大楼里的动静,沈季昂则随时和带领人员埋伏在现场准备听令行事的沈季昂密切联络着。 “龙哥,袁缃依已经让我们的人接走了。”沈季昂立刻把最新消息告诉任傲云。 “嗯!吩咐少翼,随时准备动手。” “是。” 看着在群狼围伺下犹能神情自若、临危不乱的袁靓妹,任傲云的心跳比平时快上许多,再难不承认他是想念她的,而且是非常非常地在乎她。 他真气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冲动,轻易掉入陷阱,没有弄清楚状况就赶她走,要不然也不会让她陷入险境。他早该知道依她倔强的个性,一定宁可自身涉险,也绝不肯跟他求救,他真是活该,应该受此煎熬。 任傲云的自怨自艾被袁靓妹动作打断,他看到她走向一个男人,接过他的手机像是无意地边说边走过窗户,顺手还把说完的手机搁在窗台上。 “怎样,现在可以谈谈了吧?” 原来他不但声音粗哑难听,人也长得其貌不扬,是那种走在路上也不会引人多看一眼的男人。 “你想谈什么?”她毫不畏惧地对上那个突然从暗处冒出来的男人。
第28页 “谈谈十三年前的风云变色如何?” “我不懂你的意思?”毫无心理准备的袁靓妹大吃一惊,但是马上镇静地装傻。 “你是袁种〗祕〗的女儿袁?。”男人显然不是想跟她求证,只是直截了当地对她说,“你不必白费心思否认,我如果没有把握,何必浪费这些精力把你请来。” “原来是你设计让任傲云把我赶出别墅的。” “不错,兵不厌诈,那个笨蛋真好骗。” 袁靓妹想起那些照片和一连串复杂的连环计,心里气怨不由齐爆,“哼,我是又怎样?我老子早挂了十几年了,有事你自个上阴曹地府找他去,我一穷二白找我没用。” “好刁的一张嘴。”男人怒极而笑,挥手斥退一个准备动手打她的大汉,“你爽快把东西交出来,我就不为难你。”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袁靓妹听得煳涂,想也没想就摇头。 “少装傻,那东西一人一份,你是他唯一的小孩,他不给你,会给谁?” “你有没有搞错,那时我才多大,何况他死的时候我又不在场,就算有啥鬼东西也落不到我身上。” “你还狡辩,不交出来,就不要怪这些粗手粗脚的男人对你不客气。” “你有病呀!我说没有就没有,信不信随你。” 袁靓妹火大地啐他一句,扫过眼前一堆横眉竖目的大汉,“叫他们闪开,我没兴趣和你穷搅和。” “哼,耍横,那就别怨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男人冷哼一声往暗处退去,霎时五、六个大汉露出垂涎的噁心嘴脸欺向她。 “真当我好欺负呀。” 袁靓妹突然一挥手,满满两把沙子迎面抛向他们,立刻趁着那几人混乱的空档,一个快步沖向另一面墙,用力一跳扳住半天高的气窗翻身穿了出去。 几乎同时传来一声枪响和屋外一声痛唿,还有那个气急败坏男人的吼声,“全是些笨蛋,还不快追。” 五、六个大男人个个跑得飞快,只为那傢伙手上正拿着把致命的手枪指来比去。 袁靓妹咬紧牙忍住突如其来的剧痛,那阴险的男人一枪打中她的小腿,害她痛得直接往地下掉,没办法如预计地用翻滚的方式落地。她以为这下会摔个半死,不意却掉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大吃一惊抬头看,视线直直望进任傲云痛惜的双眼里。 “你……怎么可能?” 她惊讶得目瞪口呆,连腿上的枪伤都忘了喊痛,但是一想起他的安危和他那双未愈的腿,马上噼哩啪啦地训起来,“你搞什么鬼,这么莽撞,难道不怕你的双腿二度受创吗?” 她越想越担心,结果明明是关心却成了一连串的责难,“这里这么危险,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想想自己行动不便,不好好待在家里,还跑来搅和,你是怕我一个死不够,想来凑一双是不是?” “放心,我自有分寸。” 任傲云看她生气盎然的样子,心知她没有伤到要害,总算较为放心,他将她放在腿上,迅速抬起她受伤的小腿,帮她做初步的止血包扎。 看到她的伤,他既心疼又生气,双眉一掀,冷冷唤了声,“季昂,送靓妹去医院,那杂碎我自己处理。” 任傲云一叫,袁靓妹才想起来那些追她的混帐们手上有枪,这一耽搁任傲云不就要和她一起被逮个正着。 她尖声催着,“你真要命,他们有枪耶,还不快走,你想一起被抓呀!”她的心思全在任傲云身上,对早就发生的打斗全没反应。 “没事,那堆不长眼的混帐全有人应付,要不等你想起来,我们都成了蜂窝了。” “你……”袁靓妹生气地瞪一眼笑她的任傲云,转头看向周围。 不远处,除了大厦里对她耀武扬威的男人们外又多出一些人,不过大多数都垂头丧气地被制伏了,而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被少数还在顽抗的份子保护着,正和带人包围他们的岳少翼怒目相向。 “这是怎么回事?” 袁靓妹看看现场情况,满头雾水地向任傲云问着,“为什么会这样,你是有备而来的?” “你别管,先让季昂送你去医院。”任傲云心疼她的伤,虽然已经大略处理了,但是总不如送医来得保险。 偏偏袁靓妹既倔又好奇,“不,我要弄清楚,要不这一枪我岂不白挨了。” “你真是的。” 任傲云笑着摇摇头,细声温柔地宠着袁靓妹,一点也不在乎现场有一大堆的眼睛正盯着他们看,“好吧,我速战速决就是了。” 袁靓妹点点头想站起身,却被他双手抱着不放,她开口想抗议,却被他飞快用唇堵上,她只好改用大眼睛瞪他,一甩头移开她的嘴。 任傲云毫不在意地笑笑,才抬头看向壁垒分明的两撮人,他的目光落向那个很哀怨的男人脸上时,变得很轻蔑,“被打一耙很不甘心是不,洪东辛。” “你明明颓废得都不管事,怎么会?” 洪东辛粗哑的声音更加干涩,稀眉细目里尽是懊恼与不解。 “你的如意算盘没算错,确实如愿利用妹引我现身,只是老狐狸不该轻估了我,太自信以为我真的伤得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冽,充斥着隐隐欲出的怒气,“你最大的错是不该用枪打伤她。”他低头像是商量地问着袁靓妹,“你想怎样出气,勉强点让他用两、三个洞补偿你好不好?” 袁靓妹让他异于平常的一面愣住,呆呆地点了点头。 “你放屁,仗着他人代为出头,襥什么襥。” “洪东辛,你真是不长进,草莽气还这么重。” 任傲云突然将袁靓妹交给沈季昂扶开,邪气的笑笑推着轮椅向洪东辛而去,“你放心,我绝不会以多取胜,我要亲自替妹讨回公道。” 看起来情况实在怪异,明明坐轮椅的任傲云比较弱势,但是洪东辛却不由暗暗打颤,看着他讥讽的笑脸,想不通心里的惧意从何而来。 洪东辛的枪已在混战中被缴械,此刻眼见任傲云的逼近,他早已退无可退硬着头皮欺身向他,不相信他半身不能动还能多威风。 奇怪的是洪东辛一靠近任傲云,任傲云陡地双腿齐动,非常快速地踢向他,一个漂亮的旋身踢腿不但踢翻了近身的洪东辛,也让旁观的大伙儿勐吃一惊。 他坏坏地回头对袁靓妹抛个飞吻,顺手使力一推轮椅准确地将它送到她面前,正好让沈季昂扶她坐下。他一气呵成做完几个动作,洪东辛才惊异莫名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傻眼地望着挺立在他面前的任傲云,不相信已经瘫痪的他,不但可以站立,还能和他动手搏斗。 “你可恶,卑鄙透顶。”洪东辛气氛难平地瞪着他。 “哈,‘兵不厌诈’是你自己说的。”任傲云斜眼笑他,“你如果愿意向妹跪下赔礼,顺便赏自个两、三个洞,我就不为难你。”
第29页 “呸,你做梦……” 洪东辛禁不起任傲云的讥笑,心一横抢先动手攻向他,因为他始终不信任任傲云真的好得能和人动手了。 任傲云傲然一哂,双肩一晃身体稍偏闪过迎面而来的拳头,双手握拳利落地和洪东辛打斗起来。 袁靓妹惊讶地看着场中的任傲云拳起脚落打得洪东辛疲于应付,她没想到才三个月不见,他已经復元得可以和人动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当初只是骗局,她呆呆地被玩弄了还不知道。 很快,场中的两人就分出胜负了,洪东辛被修理得惨兮兮,断裂的肋骨和被打断的小腿痛得他惨叫哀号,窝在地上不能动。 “好耶,太棒了。”袁靓妹高兴得在一旁拍手叫好,兴奋得把受伤小腿上火烫的痛楚都给忘了。 任傲云转头对她一笑,才对着洪东辛冷哼一声,“我不为难你,你回去告诉齐老贼,当年袁种〗祕〗那一份钥匙根本不在袁靓妹身上,叫他不要弄错对象,还有我讨债的速度会快得让他无法想像,他给我当心点。” 他说完吊儿郎当地走回袁靓妹面前,宠溺地对她说:“消气了呵!” “马马虎虎啦!” 她扯扯他让他低下头,他不解地依言蹲下,她飞快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谢谢你,你好棒!” “这样不够诚意吧!”任傲云大笑地吻上她的红唇,也不管在场有多少眼睛正盯着他们看。他朝背后摆摆手,岳少翼和沈季昂很自动地将闲杂人等全都带走。没一下子整个工地都净空了。 “不要啦!”袁靓妹挣扎地摆头,“很丢脸耶!” “我还没尝够你哪!”任傲云嘟嚷着,不想放开她。“我想死你了。” “哼,甜言蜜语,骗死人不偿命。” 袁靓妹想起当初被他不分青红皂白扫地出门,就满肚子气,一火干脆朝他用力一推,转过轮椅就走了。 “唉,我道歉,别生气嘛!” 任傲云赶忙拉住轮椅,让她跑不了。她倒也干脆,弃了轮椅准备用走的,结果受伤的小腿一痛差点趴下去。 “小心。”幸好他眼明手快,一把将她抱住解除危机,“腿伤了还逞强。” “放我下来,我坐轮椅就是。”袁靓妹还是担心他的伤势,挣扎不肯让他抱,免得他刚好的身体负重太多会受不了。 “没事,你不必担心。”他直接抱着她坐进沈季昂驶近的宾士房车。” “原来你一直把我当猴耍。”袁靓妹生气地嘟起嘴,推着他往旁边的位子挪去。 任傲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不肯让她移开,一面将她受伤的腿放在座椅上,“伤口怎样,会不会很痛?”他聪明地转移话题,不想让她更生气。 “当然痛呀!”袁靓妹生气地撇头,心里乱委屈一把,“可是你莫名其妙赶我走的时候我的心更痛。” “对不起,我太失望了,没有深思才会受骗。”任傲云轻轻托回她的脸,“其实我也不好受呀,想到被心爱的人欺骗、难免就气愤填膺,处事失常。” “你……”袁靓妹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疑惑地用手指指对方再比比自己,重复一遍,“你爱我?” “对,我那时就爱上你了。”任傲云笑着握住她的手在唇上吻着,“所以,你能想像我当时的感受吗?失落、难堪,懊恼、气氛样样都让我痛彻心肺。” “嗯,可是我还是很生气,你居然不如沈季昂信任我。”她依旧气嘟嘟的。 “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你是袁?。” “当年是虎哥说不能和你们联络的,而且过了十几年,谁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我。” “傻丫头,我们怎么可能忘记你。”他深情地注视着她,“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我想如果不是你,我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栽进情网里的。” “其实,我从来不敢奢望你会爱上现在的我,毕竟如今的我们差距好大。” “何必这样想,只要相爱的心够真,没有谁配不上谁的。”他轻轻刷过她的唇,将她贴在他的胸膛上,“难怪你后来变得阴阳怪气,躲我躲得老远,反而让我胡乱猜测,才会下错判断。” “哼,都是你的话,反正我活该受气就是。”她怎么想都觉得委屈得很,尤其是离开的这三个月,日子难过死了。 “别生气,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他正经八百地对她说:“嫁给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你……”袁靓妹意外得差点说不出话,“你开玩笑呀,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我再慎重不过了。”他笑着看她,“我会到袁叔的墓前跟他禀报,你答不答应都已无所谓,就安心等着当新娘吧!” “哇,你太霸道了,哪有这种事,我不要。”袁靓妹依地哇哇大叫。 “抗议无效,维持原判,本法官判你在未来的人生里,永远成为任傲云最钟爱的妻子。” 任傲云看似玩笑地说着,却深情款款地低头吻上袁靓妹,这个吻不再轻佻,反而郑重得如同宣誓。 袁靓妹全被他眼中动人的光彩吸引,愣愣地闭上眼睛沉醉在他无边的深情里。 沈季昂将宾士停在医院的大门口半晌,犹不见后座的任傲云和袁靓妹下车,心里不由猜想他们俩该不是在隔着黑玻璃的后座上做爱做的事,没发现车子已经到医院了吧? 他将轮椅放在后车门旁边,虽然很想直接来个突击检查,不过龙哥的脾气不好招架,尤其袁靓妹不是个省油的灯,恐怕他会先死得很难看,所以还是乖乖地敲敲车窗提醒他们。 车门打开,任傲云满面笑容地抱着双颊泛红,挣扎想自己走的袁靓妹下车,两人的模样还真让人想入非非。 任傲云得意地对他说:“通知靓妹那些朋友,她答应嫁我了,我要直接带她回别墅,等结婚的时候才会让她回老公寓里出嫁。” “季昂,你别听他的,我才没有答应,唔……”袁靓妹的反驳马上被任傲云用嘴堵住,动弹不得地被抱进医院去。 真好?沈季昂宽心地松了一口气,希望龙哥的心思就此都放在袁靓妹身上,千万别发现他为了保护袁靓妹私下举动,那他就可以平安无事安心过日子了。 望着他们幸福的背影,沈季昂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好大一个笑容,虽然这对欢喜冤家还有些战争没有平息,不过依照龙哥处事的独断,袁靓妹一定是败战的一方,但是这其中的争战铁定很有趣。 淡水别墅再也不会死气沉沉,马上又会出现前几个月那种热闹。他抬头看向天际,好一个晴空万里无云,看来老天也在祝福这对有情人从此雨过天晴,恩爱永恆哪! 后记 更新时间:2013-04-24 23:25:46字数:702
第30页 hi各位新朋友、老朋友大家好! 有没有很讶异这一回怎么还没有过完千禧年,就看到向来被讥为龟速蕙馨的混混馨居然又有新书上市了。 其实蕙馨自己也觉得满不可思议的,想不到可以这么快就看到自己的稿子从电脑里的字元变成美美的书宝宝。 尤其这一本《靓妹斗傲龙》的快速出版,更是出乎意外的惊喜,原以为还要再熬上好些时日的等待,不意却在毫无心理准备下得到这个大好消息。 颤抖的手放下出版社大家长徐姐报喜的电话,那如同十五个吊桶在心七上八下的忐忑心情,终于可以在经歷长长的期待后顺利地放下。 不记得曾经在哪里的文章有作者用十五个吊桶来形容人们七上八下、忐忑难安的心情,那正巧是蕙馨每一次将稿子送到出版社等待是否被接受前最贴切的心情写照。 每一本战战兢兢写下的稿子,都期望能顺利的得到出版社的接纳,因为能从出版社变身为美美的书宝宝,才能有幸出现在新、旧读者的眼前,等待大家的认同与青睐。 或许正因为每一次都经歷了那种期待又担忧的心情,所以一收到出版社过稿的好消息时,喜悦的感觉真的很难表达得清楚。 当然也越期盼自己的下一本书会写得更好,有更深情的男主角,有更浪漫多情的女主角,和深刻缠绵剧情展现,而最重要的是更能博得读者们的喜爱。 谢谢你在繁多的书海里选择蕙馨的《靓妹斗傲龙》,希望在蕙馨书宝宝的陪伴下,让你于忙碌的生活中有一段悠闲的时光。 当然蕙馨绝不会忘记要谢谢出版社的大家长徐姐,谢谢她在百忙中拨空指导与鼓励。 也期许自己能很快有更好的作品与读者们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