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睨天下》 第一章 惨遭灭门 普天之下有七国鼎立,北狄国,西泽国,东篱国,南烈国,朝国,周国,墨国,百年来相互制衡,天下太平,近几年各国的狼子野心蠢蠢欲动,都想着一统天下。 北狄国一直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家家户户一片祥和之气。如今持朝当年的是皇沐天,名字的由来是希望自己的国家像日月一样崇高,凌挂于天空之上,而上相是辅佐皇帝的最高长官,一人之上,万人之上,北狄国,五十八年,由于上相暗自勾结墨国,权倾朝野,一颗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当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却东窗事发,被以听然听尚书为首的众臣弹劾。 “上相到!”尖细的声音穿过整个大殿,文武百官微微一震,听然与安使面面相觑,面皆凝重。 “参见皇上”于川子俯身行礼,起身瞄了眼身边的听然“听闻听尚书弹劾我?” “上相你可有解释?”皇上声音不大却震霆大殿“本相也有一奏章请皇上过目,相信皇上自会明鉴”于川子双手将奏章托起,笑意深沉嗜杀! 公公将奏章拿到御桌前,皇上一看雷霆大怒,将奏章摔到听然的面前,听然摊开一看脸色煞白如纸,“今晚与听卿家密谋商议,共举大事,贡品已至听府”这是勾结墨国的文书,上面写着他的赫赫大名,还有右下脚墨国的标志!,这勾结墨国的罪名就扣在他的头上!眼眸争大,不可置信! “皇上明鉴,臣根本不知道这则文书,是有人陷害微臣,请皇上明鉴,肯定是于川子知道众臣弹劾才来陷害微臣,倒打一耙,请皇上明鉴” “皇上有没有陷害,去听府一探便知!” 五千禁卫军将听府围的滴水不漏,身着盔甲,面无表情,冰冷嗜杀,所到之处仿佛蒙上了冷寒之气,让路人望而生逃。 静!窒息的静! 听府大门被推开,翻箱倒柜,掘地三尺,将两箱贡品寻出打开。 “皇上有旨,听府与敌国密谋,通敌叛国,于我国子民不容,即日起,罢免官位,除去官籍,押下大牢,择日赐死。”太监掷地有声的念着,吓的跪了满地的奴才奴婢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口。 夫人拉着太监的裙角“怎么可能勾结奸国。怎么可能危害我国子民,我家相公清廉天地可鉴,可不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们听府”掷地有声的声音。公公踹了听云一脚“秽气的东西,别脏了咱家的手” “娘,娘”听御儿叫她,御儿是她四岁的儿子,虽小却无比懂事。御儿眼睛犀利的眼睛扫过,前面的公公就算化成灰他也认识,他刚刚踹了娘一脚。倏忽上前紧握成拳一拳一拳的打向太监“不许你欺负我娘,不许你欺负我娘”“你个小杂种”太监一把拎起他,听云吓的脸色发白“放开御儿” “将死之人我还怕脏了我的手”手一松,御儿就被丢在地上,“我要见皇上,听云死死拉住他的裙角,“我们是冤枉的,我们是冤枉的”她喊的声嘶力竭,他要皇上还一个公道清白,她不能让听家声名狼藉,遗臭万年。“听夫人,皇上你是见不到了,但全家很快就会去见阎王,哈哈……”他抚袖离去,毛骨悚然带着尖锐的笑声,似乎可以穿透耳膜,把她们推向死亡的深渊。 听云抱紧了听御“御儿,我的御儿” 在太监走后,一群禁卫军破门而入,摔得摔,砸的砸“不要,不要……”听云在那儿哭喊着,那是她的家呀,和然辛辛苦苦创建的家呀。到是御儿在那里不哭不闹,空洞的眼睛瞪着他们,异常冷漠,仿佛要射出冰来,可是时间来不及等他长大。 整个听府翻箱倒柜一片狼藉,被封于北狄国五十八年。一群人被押入大牢“快点”狱卒咆哮了声粗鲁的一推,听云和御儿便双双跌入狱中。“御儿,御儿你怎么样了?” “娘,我没事”“御儿,御儿”呼唤声此起彼伏,接着又是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听然被押进来,牢门一开,推入狱中。 “爹,相公”母子异口同声的呼唤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落的这般田地”听云哭喊着泪流满面。 “都是于川子那个狗贼,是他卖国求荣,勾结墨国,现东窗事发就找了与他作对的我,他要把我们处之而后快。” “皇帝呢就纵容他胡作非为吗?他算什么天子!” “这就是官场,如果官场都无法保持平衡,危险的就是皇上,我死不要紧,生有何欢死亦何惧,可连累妻儿遭受万人唾弃,我死也不瞑目” “难道真得没有办法了吗?”她绝望的问。他更是绝望的摇头“于川子权倾朝野,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又有谁会甘愿冒生命危险来救我们” “相公如果要注定一死,那我们死也不分开,生生世世都不分开,可怜我们的御儿他还那么小……”说着又开始啜泣。‘ 砰’一声巨响,一块正方形悄然而立,身下的人的单手举起,威武万分。 “听喜”他便是听然的护卫,也是他的结拜兄弟,在东北之战救了他,他就一直报恩的跟在他身边,守护他,听然知道他武功深不见底,两人虽名义上的主仆却情比山高比海深!。 “然我来迟了”“听喜太好了,没想到在我死之前还可以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 “然别说那么多了,你这就跟我走”“不,听喜我不能走,如果这样苟且偷生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你死了就不冤了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带御儿走,守护他,等他长大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姐姐,他不是孤独一人” “不行,你们都要跟我走” “如果能让御儿逃过一劫,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快走,快走”听喜犹豫了,身子都不由的抖了起来,错过这次他们再也没有机会逃走。 “这是我的最后一个命令,你还当不当我是大哥,少了一个御儿,他们也许不会发现什么,少了我我就是畏罪潜逃,于川子那个狗贼不会放过我的,我的罪名就真的落实了!” “大哥”他含泪跪了下来,牙齿一咬“大哥大嫂我一定替你守护好御儿,万死不辞!”转身跳了下去,听然和听云连忙把石头盖上。 听然却看见听云笑了“我不怕死,只要迟儿和御儿好好活着。”两夫妻紧紧的拥在一起,声泪俱下。他们多庆幸迟儿当年被一个世外高人带走,否则也逃不了这场劫难。 牢门‘砰’的一声,“咱家奉皇上的口谕,念你为官一场,留你全尸,毒酒赐死”侍卫上前按住听云,毒酒就灌了下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倒了下去,手伸向听然,“相公”在嘴边,再也喊不出来,手重重的放下。 “云儿,云儿”他叫的声嘶力竭。 “不用叫了,去黄泉路陪她吧”两侍卫上前把酒给他灌下。 “上报国家,下安黎庶,多么愚蠢,哈哈哈”他突然仰天大笑三声,诅咒道“北狄国迟早灭亡!”,吓的众人纷纷后退。 “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一股热流涌向喉咙,一股黑血尽是吐了出来,终是闭上眼,重重的倒下。 “晦气的东西,给咱家处理干净”“是!” 天御山,飘渺的云烟中影影绰绰,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迟儿,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答应我,不要激动”看着迟儿天真无邪的眼眸,他真的不想这样的一双眸子染上仇恨,可注定了她就是广陵散的主人,注定了她将颠覆整个天下, 看着师父神情悲戚的样子,心隐隐不安,不好的预感席卷而来“师父怎么了?你要告诉我什么?” “听府一百三十七口人全被皇上赐死了,你爹和你娘也死了”,听族被灭,震惊了整个北狄国,听府就像是瘟疫,听了让人逃之夭夭,只要沾亲带故的都不放过,与之有关者格杀勿论。 听雨迟听着脸色惨白,血色尽失“别开玩笑了师父”嘴唇抖了起来,她不相信。那一刻温馨的画面还在上演,现在阴阳相隔,她再也见不到她的爹娘了?她不相信!。 直到看到师父无力的点头,如果他不是在闭关也许可以拯救他们,可惜为时已晚。雨迟眼眸撑大,滚热的血直逼喉咙,鲜血吐了出来,仰天长啸“为什么?”她悲恸的跪了下去,心仿佛被一刀一刀的凌迟,疼的让她脸色抽搐。一百三十七条人命全死了,她的家人一夕之间全离开了她,犯了什么样的事让一百三十七条人命陪葬,脑子一念不存,心痛的如千刀万剐,腥红的眼睛一闭,血泪滚落而出。 广陵散(又名广陵止息,听广陵,无生息,上古神器,只闻广陵,不见广陵。 “迟儿”极光老人拉住她“你要干什么去?” “我要杀光他们,杀光他们”听雨迟眼中一片腥红,那透出的恨吞噬一切,如嗜血的魔鬼。 “不行,你现在还用不了广陵散,现在去只会白白的送死” “我不怕死,我的心已经死了” 极光老人心一纠“可师父怕,师父就你一个徒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粉拳紧握,指甲陷进肉里,血一滴滴落下,脸上的肃杀与戾气让她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抖了起来。 她在隐忍,但是她必须去,见他们最后一面,身影闪了出去,快如闪电,这是极光老人传授的闪身术。谁知道她天赋惊人,练到了最高的境界,连他都追不上了。 极光看着她消失的位置,她才七岁,千言万语化为喟叹,这天下注定要变了。 听府被一场熊熊烈火燃烧殆尽,只剩一块玉碑完好无损的矗立在灰烬之上,碑上刻着‘听雨迟’,倏忽一道绿光直冲云霄,看着大家纷纷逃离,仿佛所有的灵魂聚集在这里,只有一个白纱遮脸的小女孩伫立在那里,白衣飘诀,一尘不染,清冷,孤傲。 &lt;ahref=http://.qidian&gt;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gt; 第二章 广陵散 “让开,让开”大批的官兵至此,排开两队,伫立在听府大门口清瘦淡薄的白色身影依旧未动。 一个侍卫看见她大喝“这里是禁地,不想死,赶紧滚。” “想要我死也会拉着你们垫底”冷冷的声音如地狱修罗,让人心惊,年仅七八岁的女孩,有着死亡般的冷冽沧桑,亦有那看破万物的沉静,傲然的站在自己面前无所畏惧。只是这般,便能让众人不敢小觑! 一辆华丽的官轿抵至,上相于川子抬起车帘,听雨迟看到他,杀气毕露,来这里之前,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听族为何灭门?而眼前正是罪魁祸首,不,整个北狄国都是罪魁祸首,整个天下都欠他们一个交代,一个清白。 一个娇小的身影风驰电掣的闪到马车前,一股风力使马惊吓挣扎,两蹄立在半空,发出了嘶鸣的叫声,目光聚焦在白衣飘诀的女孩身上,她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大家恍惚之际,马车一阵撕裂,马和车脱离,马横冲直撞的跑开。 听雨迟跃跃上前,于川子还没站稳,眼孔睁大,身形想闪,剑深深刺进了胸膛,鲜血喷涌,雨迟侧过身,血溅落在地上,白衣未染,仿佛他的血是最肮脏的东西。 侍卫反应过来,“不好,她要弑相!快抓住她,保护上相”一批侍卫扑了上来。 她邪笑。找死!,手中的剑闪电般在人群中穿梭着,那样的杀气如同于川子草芥杀戮其他人一样,很快尸体遍地,血腥冲天。 于川子看上她,望着一身冰冷气息的听雨迟,狠毒决绝,那双眼眸让他为之一颤,强烈的感受她的杀意和恨意!“听雨迟,听家还没死绝,前来送死,本相亲自送你下地狱” “暗卫”他一声呼唤,十个一身劲装,戴着两个眼罩的暗卫现身,嗜血的杀气在黑眸内燃起。 听雨迟脸上肃杀,手中透明的的小古筝,越变越大,若隐若现。 手覆上琴弦,一阵弦音腾空而起,飘忽不定,蜿蜒曲折,婉转流连忽而高亢急促,余音绕梁,回转之际却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一股强大的力量吞噬上他们,他们挣扎着,竭力挣扎着,口吐鲜血,最后化成了一具具尸体。 只有于川子和十个暗卫完好无损的站立着,听雨迟一变,师父说过,广陵散第一式死不了的人,内力无比深厚,然而她不能用第二式,因为她还驾驭不了广陵散,眼睛嗜血变狠,大不了同归于尽! 于川子脸色抽搐盯着她手中物,如果他猜的没错,上古神器,广陵散,原来是一把琴!她竟然有如此神器!此女不除,将来会是他的噩梦。 “撤!护我离开” “是!”十个人护着他疏忽不见。 听雨迟目光一滞,口吐鲜血,收回广陵散,看着琳琅满目的尸体,踏过尸体,一只箭射在地上,矢为圆锥形枪头状,杆以竹制,上有六至八只凹凸方孔,箭以弓发射,会发出哨声。她悲喜交加,是喜叔叔的鸣铃飞号箭,上面附着一张纸条,写着‘落梨山见’落梨山是北狄国和东篱过的交界,南篱国地理位置占尽优势,北狄国不敢贸然出兵,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有人还活着!有人还活着! 翻身上马“驾”疾驰离去。 上相府,于川子顾不得身上的伤,看着十个暗卫“一个小女孩都杀不死,要你们何用!” “上相饶命” “派出‘暗夜’追杀听雨迟,否则后患无穷” “是” 听雨迟刚一出城外,就感觉到身边无数的人,多则一千,不少于八百,越来越近。 “驾“听雨迟快马加鞭,身子腾空而起,马撕裂,倒地,哀嚎死去。 听雨迟飘然落地,看着密密麻麻的暗卫,一双嗜血的眸子,冰冷刺骨,杀气尽现,看来今天是生死决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碧雪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嗡嗡的颤抖着想要挣脱束缚,她缓缓的抽出宝剑,空气中的紧张一触即发,忽然,倾世容颜露出一抹浅笑,醉了天地迷了双眼,所有人都恍惚在这瞬间,就在这时,碧雪剑已飞到空中,森寒的剑气如飞虹幻化无数光影飞向四周,只看到一个个倒下的尸体,一地的鲜血,刺红了人的眼,白衣飘诀的衣衫被血染红。 十个为首的暗卫没想到,一个小小年级的孩子武功如此高超,这么快,这么狠,长大了,不敢想象! 大批的暗卫冲了上去,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只看到她机械的斩杀着,杀红了眼,她一点也不觉的累,她要报仇,她要让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让他们尝到濒临死亡的感觉。 十个暗卫跃跃上前,一股强大的力量袭上她,她阻挡着,身子往后飘去,一股热血冲破喉咙,吐血而出,脸色惨白。 手中广陵散慢慢的变大,垂下眼睫,如果开启广陵散第二式,伤敌人的同时,强大的力量会反噬到自己身上,这一招相当同归于尽。 她可以用闪身术逃脱,但她不用,家族惨遭灭门,她怎么能苟且偷生,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也要杀光他们! 手覆上广陵散开启第二式,手弹着,天地变色,一切静止,强大的蓝光袭向他们,他们身体慢慢变形,化成碎片,消失殆尽。 听雨迟眼孔睁大,一股强大力量反噬在身上,吐血倒地,静脉尽断,元神俱灭,气若浮丝,她要死了吗?不,她不能死,她还没到落梨山,思绪在黑暗中淡化成空。 “迟儿,迟儿”她听到有人在呼唤她,那慈祥的声音像及了师父,潸然泪下,一身灰白的衣衫现入眼眸。“迟儿,迟儿”极光老人大声疾呼,他还是来迟了一步。 极光老人抱起她,“师父”她已经无力出声,看到师父最后一眼已死而无憾,她累了,再也抵不过疲意,眼缓缓的阖上,手臂滑下。 “迟儿撑住!师父一定会救你” 回到天御山,把听雨迟放到床上,把脉已经摸不到脉了,经脉尽断,还有一丝元神就要脱离身体,他连忙用真气护住,若这一丝元神脱离身体,便回天乏术。 半年后,一双清澈明净的眼霍然睁开,手动了动,她没死?起身,看见师父盘坐在她身后的位置,精衰力竭,面目黧黑,形容枯槁,“师父”她大呼,难道师父把所有的真气传到她身上,下一秒就盘坐在师父面前,为他渡真气。 “不要浪费真气了,师父已经油尽灯枯了” “不,不,师父不能丢下迟儿,迟儿死不足惜,为什么要牺牲自己救迟儿,求求你不要离开迟儿,是迟儿的错,迟儿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她跪在他的面前痛哭失声。 “不要哭,师父才害怕救不了你,答应师父两件事” “迟儿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再用广陵散第二式,那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 她泪流满面的点头,哽咽的说不上话。 “不能让任何人来天御山,怕吵了我”语毕整个石室摇晃了起来,飞沙走石,听雨迟被一股力量横飞出去,整个石室瞬间化成墓冢。 “师父,不要”她嘶喊着,跪下,“啊”她仰天嘶喊,爬向墓冢,靠着墓冢。“如果师父在这里,迟儿就在这里,永远陪着你” 落梨山,淋漓满目的坟头,阴森森的风刮过,无比的荒凉死寂,坟前跪着一个男人和一个男孩,“大哥,我们来看你了” 半年前,听族惨遭灭门,他想方设法,以假乱真弄出了他们的遗体,埋在木兰落梨山,碑上却不敢刻名字,怕他们死都不得安宁,他也通知了迟儿,半年来他一直在落梨山盼等相见,可,他不敢想象她是不是已经遇害了,半年前,于川子‘暗夜’势力毁灭,迟儿再也没出现过! “我决定带御儿去东篱国,抹掉他的记忆,远离仇恨,做一个普通人” “御儿乖,向爹娘磕三个响头”。 御儿听话的磕了三个响头,他牵着他的小手离去,稚嫩的声音问“叔叔,我们去哪里?” “我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他们刚走,一身白衣飘诀的女孩走近,风吹起她脚下的纱裙,“爹娘”扑通一声下跪,来着灵魂深处的呼喊。 “你们等着迟儿,我会让那些无知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说着眸里嗜血爆发,将一切覆灭,如地狱修罗,她生只为报仇雪恨!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三章 七殿下 一丝声音传了进来“落梨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坟?见鬼了!” 听雨迟眼睛微眯,负手而立,闭上眼感知周遭,男人年龄二十二左右,内力深厚沉稳是个武者,男孩十岁左右,内力若有若无。 一支利箭迅速的射来,眼豁然睁开,头微微一偏,箭擦脸而过,“你是谁?”冷冽的声音出自男孩的口。 看向她一袭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衣飘诀,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三千青丝撩了些许盘成发髻,其余的散落在颈边,绝美的容颜,清丽出尘,小小年纪就这般惊为天人,长大必定倾国倾城!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人为之所摄。 “你们又是谁?”说着寒意逼人,若一个字说错就别想活着离开落梨山! 看向他,他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才十岁的左右的年纪,却有着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身着淡紫色华服装,非富即贵。 “我是东篱国的人,今天是东篱大王在附近狩猎,误入此地” “我不管你是哪里人,离开落梨山,不许再踏入落梨山半步!” “口出狂言,谁给你的几个胆?”男孩身后的男人厉声斥喝,剑拔弩张,天下几个人敢对他主子下命令。 男孩一个抬手的手势,他立刻恭敬的闭嘴,眼色仍不甘的看着听雨迟。 “这里地处北狄国,东篱国交界,就算我不来,别人照样会来!” “不用你担心,我会封了这里所有的路” “木兰是东篱国大王狩猎和旅游之地,落梨山再隐蔽总会被发现的一天,就算你封了路,他也可以命人凿路,到时候你就不怕这些坟到时尸骨无存!” 听雨迟眼里闪过一丝阴狠,手握成拳,骨节发白,发出了咯咯响。“我先杀了你们”跃身上前,男人立刻护在男孩的面前,下一秒她抓着他的脖子,她是什么时候在眼前的,还没反应过来,颈部的手在收缩着,他眼瞳慢慢睁大。 “如果我能帮你守住落梨山,你放了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 “虽然这里地处两国交界,但落梨山隶属东篱国版图,我是东篱国七殿下,只要我向父王要了落梨山,再下禁止令,我保证没有人敢踏入落梨山”。 听雨迟手一松“如果你能做到,我听雨迟欠你一个人情,如果你做不到,我会天涯海角追杀你” 天字嘴角抽搐,他家的主子十岁已经够逆天,眼前这位姑娘更逆天! “嘿嘿,那我们是不是朋友了?!”他咧嘴一笑,这个笑容让她的心为之一颤,如阳光般融化了她内心的冰冷。 朋友!她不知道是什么?!她这辈子注定孤独,注定孑然一身。 “我叫凰云篱,你叫什么?” “听雨迟” “听…雨迟”他念着,脸色微变,难道是北狄国的听府?,灭门惨案轰动了全天下,东篱国的眼线遍布天下,没有东篱国不知道的,也没有七殿下不知道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否则怎么撑的起雄心壮志,称霸天下的野心。 重叠的马蹄声纷至沓来“我该走了,记得我叫凰云篱,听雨迟我记住你了”他邪魅一笑,看着远去的背影,让她没想到这个名字在她生命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七殿下,为什么要帮她!”侍卫天字问,天地玄黄,他身边的四大护卫之一,武功诡秘,高深莫测。 “你跟她的武功相比,如何?” “自叹不如” “她的一个人情可抵千军万马,她不是一般的人,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站在我身边” “是!殿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七殿下,他出生时,天降异象,红光漫天,一晚上宫中的所有花草一夜绽放,到处弥漫着一股奇香,是东篱国祥瑞之兆,王立刻封他为七殿下,身份至高无上,这份荣耀与尊崇是其他王子无法比拟的。然而他没让人失望,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明阴阳,懂八卦,晓奇门,知遁甲,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自比管仲乐毅之贤,抱膝危坐,笑傲风月,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 马蹄声将至“参见七殿下!”为首的的地,玄,黄三人翻身下马,跪在他脚下 “起来吧”三人立刻笔直的退到他的身旁“鹿首呢?”侍卫立刻呈上鹿首。 “回木兰围场!” “是!殿下”木兰围场是东篱大王为锻炼军队,在这里开辟了一万多平方千米 的狩猎场,上到大王,下到群臣一到秋季就会来木兰狩猎旅游。 “参见父王!”凰云篱一出,众人恭敬的行礼,侍卫呈上鹿首。 “哈哈,看来今年的狩猎之冠当属篱儿呀!” “父王,儿臣有个不情之请” “篱儿说” “我希望父王把落梨山赐予我,从此禁止任何人踏入” “为什么要禁止” “我想父王知道我懂阴阳八卦,这个地方不祥,除了我任何人都不得进去” “不详”大家立刻议论开了,既然七殿下都说不祥就肯定不祥。 “好,既然篱儿开口,孤就应允了” “谢父王” “回宫”重叠的马蹄声,一共三百多匹马,二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往东篱国境内驶去,凰云篱蓦然睁开眼睛,掀起窗帘,往上看去,只见白衣飘诀的听雨迟伫立山巅,孤傲,圣洁宛如神祗。 “我要随时知道她的行踪!” “是,殿下,黄字在盯着她”天字回答。 凰云篱再看山巅,已无一人,他放下窗帘,闭目养神。 “弄到听府惨遭灭门的一切资料” “是,殿下” 落梨山,四个入口,都被听雨迟用巨石封住了,飞身而起,在石头上刻着‘禁地’飘然落地。 “还不出来?!”冷冷的声音扬起。 黄字现身,一脸被识破的窘态,“姑娘,殿下没有恶意!”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如有下次,不会手下留情!” 眼里白衣飘诀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站在那里动弹不得,他什么时候被点的穴道,被一个七岁的孩子点穴却不知道!这是多么逆天的存在!冷汗涔涔落下。 山谷十几个差役押着栅栏囚车的犯人,上头有令,赶尽杀绝,几个差役使了个眼色。 将行刑北狄国惨绝人寰的酷刑‘车裂’,所谓的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硬生生把人的身体撕裂为五块,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五马分尸,惨绝人寰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有本事就搞死我,否则我会后悔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会拔了你们的皮,一片片下肚,吃你们的血,啃你们的骨头” 几个差役被他说的脊背一阵发凉,毛骨悚然,一个为首的差役抽出皮鞭,狠狠的抽向他“我让你说,我让你说,死了去阎王殿说吧” “啊”惨绝人寰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他早已被折磨的不堪一击,只剩半条命, “哈哈”一双赤红色的眼眸盯向他们,如一匹狼,嗜血,发狂,吓的他们后退多步,这双血眸在北狄国就是个异类,所有人都害怕的恨不得除之后快,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如此,都恨不得他早点消失,仿佛是个灾难,是个不祥之兆。 听雨迟看上这双眼眸,北狄国只有一双血眸,在他嗜血的眼中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快点来杀了我啊,来啊”他嘶喊着已视死如归,他已经被绑在马车上,再套上马匹,手上的马鞭一下,他便立刻身首异处连四肢都各在一方, 他闭上眼,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阵风飘过,十几个士卒纷纷倒地,睁开眼,脚下的白色裙摆随风飘扬,手上的铁链断开,狠狠的摔在地上,痛的他呲牙咧嘴。 痛苦的起身“是你救了我!”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背对他的小女孩,白衣飘诀,不似凡人。 “我只是看你像极了我,我最讨厌决定别人生死的人!” “主子,从今以后我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他跪下一个劲的磕头。 “别忘了你今天所受的耻辱,是天下负了你,就算以后你负了天下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她转过身,字字铿锵,轻纱掩面,姿态飘飘若仙。 他不敢看她,但他内心从来没有这样的激情澎湃,仿佛他受尽屈辱,只为遇到她,为了她,他可以负尽天下! 第四章 真实身份 东篱国“殿下,属下无能!”黄字贵跪在凰云篱的脚下,凰云篱清澈的眼里一丝光芒慢慢变淡“起来吧,如果你真能跟住她,我还小瞧了她,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听雨迟!他仿佛又看到了白衣飘诀的身影,白色,他甚是喜爱,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殿下,听家的资料已经取来”天字将一叠资料呈递上来,凰云篱一页页翻看着,面无表情,窒息的空间让一旁的天字,黄字大气不敢出。 “北狄国的皇帝,你迟早要为你的一道圣旨付出代价!”掷地有声声音如刀般冷厉。 “黄,派人守着落梨山,若有来人格杀勿论” “是,殿下” 他没什么可为她做的,能做就是为她守住落梨山,守住听家最后的尊严!不然被北狄国的奸臣逆贼得知,死后掘坟,不得安息。 听喜牵着听御儿站在枫府,古老的宅邸,重门深锁,高墙头已生荒草,门上的朱漆也已剥落。无论谁都看的出这宅院昔日的荣耀已成过去,就像一棵已枯死了的大树一样,如今只剩下残破的躯壳,已经不再受人尊敬赞美,以往的枫府剑戟森严,旗帜飞扬,极其雄伟,似乎还在眼前,一股不明的荒凉涌上心头。 一个年过半百的管家走了出来,看见听喜顿时老泪纵横,颤巍巍的跪了下去,听喜连忙扶住他“福伯你这是干嘛?!” “参将大人,我是不是眼花了,看到你了,所有人都说你死了,我和老婆子相信你会回来,五年了,老奴都不抱希望了,有生之年见到你,死也瞑目了” 听喜眼睛瞬间花了,潸然泪下。 听喜原名枫錾,东篱国盛京担任抚标巡抚直辖的绿营兵的中军参将,绿营兵总共三万余人由参将枫錾创立,是东篱国最精锐的部队,众将精练齐整,剑术超凡,马战精通,每战必克,每所攻击无不破者。 在东北之战,他战场受害,副将见枫錾威名正盛,假报其已死,将他活活埋了,枫錾深吸了一口气,幸得听然所救,隐姓埋名多年。 再回来已物非人非。 “我已不是参将,免得人多口杂,还是唤我老爷吧” “在老奴心目中,你永远是威名赫赫的参将大人” 看见听御儿探出脑袋懵懂的看着,福伯一惊,喜上眉梢,激动道“老爷,他是?” “他是我儿子,枫御儿,御儿,见过福伯” “福伯”他稚嫩的叫了一声,叫的福伯心花怒放,激动不已。 “小少爷,好精明的人儿” “老爷,一路舟车劳顿也累了,先去休息” “嗯”他点头真感觉自己累了,牵着御儿往主卧走去。 “老婆子,快去买菜,买好菜,上天保佑,参将大人回来了” 老婆子定在原地激动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还带了小少爷回来了” “好,好,我这就去买,这就去买” 回到房间,他抱起御儿“御儿,以后我就是你爹,叫我爹爹知道吗?” “你是叔叔”他认真的看着他。 “现在是爹爹了,叫声爹爹,爹爹带你买冰糖葫芦” “爹爹”听到冰糖葫芦立刻改口,他天真的晃着脑袋,感觉叫爹爹也不错。 “真乖”他抚摸着他的脸喟叹了一声,回归平凡,一生无虞也就罢了,就怕风起云涌,不得安生。 晚上福伯福嫂做了很多好菜,御儿已经狼吞虎咽了起来,“小少爷慢慢吃” “老爷”福伯拿出了王的谕旨,枫錾打开一看,“枫錾,屡建战功,殉国阵亡,深感痛惜,上晋赐封伯爵,告慰亡灵,钦此!”东篱国王还为他修建了一座形似祁连山的墓象征着他赫赫战功,在众武将中唯有他得此殊荣。 “死后殊荣又有何意义,将谕旨收起来吧” “是” “现在绿营兵的参将是谁?” “当年老爷被告知死亡,死后封爵,玄冥则晋升参将,接管绿营兵,当年的绿营兵骁勇善战,威风凛凛,无不一人称颂,现在绿营兵已经颓败不堪,早不及当年英勇。“ “果然是他”他冷笑,好,很好,新账旧账他会慢慢跟他算清楚。 晚上,屋顶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来了不少人,枫錾眉心一紧顿时警觉的起来,看着御儿的睡颜,虽然比他料想中的快了许多,还是按捺不住了,他势必护他周全。 枫錾身形一闪,下一秒钟已经出现在屋顶上,看着十几个带着面罩只露两只眼睛,手持利刃黑色夜行衣与黑暗中融为一体,夜更长了,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枫錾傲气的冷笑“玄冥,你就这么想将我赶尽杀绝?!”十几个身形俯身前冲,刀光剑影袭上他,他灵动飘忽,身影已消失“他人呢?” 黑面人面面相觑,转身还没看到人就被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横飞出去,十几个人狠狠地摔在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血自他们喉咙喷出,立刻动弹不得,就地等死。 飘然落地,一个黑衣人动了动,使劲全力往枫錾的方向爬去,颤抖的身体艰难的站起又跪了下去。 “参将大人我不知道是你,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暗杀你”,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仿佛是旧相识“摘掉你的面罩!” 他扯掉面罩“阿录”枫錾叫出声问道“是玄冥派你来杀我的?” “玄冥是新参将,我们只能听命行事,回想以前,绿营兵跟着参将你是多么荣耀之上,而跟着玄冥尽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他将不忠于他的将士遣走或发配边界,现在的绿兵营都是他的人” “那你意思是你忠于玄冥?!” “属下不敢,属下永远忠于枫参将”他垂下头。 他冷笑了下,如今他是谁都信不过,见风使舵的人必定是贪生怕死之人,非忠诚之辈。 “我暂且饶你一命,把这些尸体搬走,脏了我这地方!” “是!” 枫錾拂袖离去。 一大早,被管家叫醒了“尹公公来了” 尹公公,大王的御前公公,他这个时候来?!看来大家都很惦记他,他微眯着眼,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绸缎子,衣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脚穿一双玄色秀金边的跨鞋。 “尹公公” 人未到声先到,看见枫錾一步步走来,尹公公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再看去,他身上发出的强大气场,是他,久战沙场,生生死死的人,想当年,他可是东篱国的的战神,所向披靡,对他一直敬重。 “尹公公” “见过枫大人”他言语恭敬,却不卑不亢。 “公公多礼,不知公公来枫府不知有何见教?” “有大臣上折子说你回来了,王让我来一探究竟,如果是大人回来了,还请枫大人跟奴家面见大王” 东篱国的王宫,五年没踏进来了,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 上书房外“大人在这个候着,奴家进去通传” “宣枫大人觐见!” 枫錾看见高高在上的大王,下拜行礼“参见大王,大王万岁,愿我国风调雨顺,千秋万代” “枫大人,你可知道欺君之罪?!”刀般冷厉的声音扬起。 “臣不知道何事欺君” “你假死欺君,消失五年回来有什么阴谋?” “大王息怒,当年微臣深受重伤,昏迷不醒,战乱过后,醒来被一女子所救,双腿差点残废,行动不便一直在养伤,后见女子温柔静正,便娶她为妻,以为一生闲云野鹤,与世隔绝,不料贤妻疾病猝死,臣痛苦不已,只好带犬儿回东篱国” 王上转动这拇指的扳指若有所思“起来吧” “谢大王” “犬儿几岁了?”大王突然问 “回大王,还有三个月就三岁了” “是否肯回来接管绿营兵?!” “谢大王恩典,只是微臣一病多年,实在不适合带兵训练,江山备有人才出,肯定有更多的将士为王为东篱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那你也要答应本王,本王需要你的地方必须出现”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尹公公,封伯爵,赐府邸,按宗室俸禄,俸银285两,禄米285斛” “是!大王” “谢王上恩典!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走出上书房碰上迎面而来的玄冥,玄冥手握成拳,脸上却要露出微笑恭喜“恭喜伯爵” “谢谢...参将大人”后面四个字叫的特别重,皮笑肉不笑,让人不寒而栗,玄冥立刻变脸“凤錾别以为你回来了我就怕了你” “你若给我安分守己,你还能好好的做你的参将,否则我让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望着离去的身影,一拳打在在墙壁上,血染红了拳头,阴鸷在他眼里爆发,他与他势不两立。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五章 铜面人 十年后 中域武林最厉害莫过于排行前三,第一位是鬼王,世上无人见过他,出神入化,毫无声息,没有心跳,没有脉搏,传闻不老不死,不伤不灭,所以武林上的人唤之鬼王。 最过于神秘的是第二位,板上信息几乎为零,没人能查到他任何信息,只知道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第三位戴着铜面具,唤之铜面人,上古神器广陵散的主人,容貌天下第一能与日月争辉,倾国倾城,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夕阳西下,赤练谷行驶着一辆平淡无奇的马车,马车前无人驾驶,可马车能够准确无误的朝前方奔驰而去。 抬起车帘,一双血眸阴郁暗沉,仇恨嗜血爆发,恨不得在地面上剜出一个洞,那种恨,那种屈辱,那种天下所不容,注定他要与天下为敌,他永远忘不了在这条道上,差一点行刑‘车裂’五马分尸,那是北狄国最残忍的酷刑,就因为他有一双血眸,就是北狄国的天降噩耗,不祥之兆,就必须死! 后来被主子所救,取名‘血契’血的契约,是天下最忠诚的契约,终结于死亡,他愿意一辈子跟在她身边为她保驾护航,为了不让他忘其屈辱在赤练谷创建‘镜墨门’以一朝之力血洗唐门,震惊中域,镜墨门是个邪门,黑暗组织,它不与武林争斗,不依靠任何势力,却无人敢惹,开始有些势力还不相信镜墨门的强大,竟然去挑衅,都有去无回,第二天尸体被悬挂在赤练谷暴晒,最后投入汪洋大海。 摊开手中的字条,‘风瑾楼’想起主子,冷酷的脸露出一笑,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白衣胜雪,长发如云;风姿绰约,宛如仙子;他从不敢抬头看她,世上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远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北狄国六十八年,定都西京最繁华的地方,风瑾楼那可是男人打发时间最好的风月场所,听上一曲高歌,呡着小酒,叫一个醉生梦死。 夜夜笙歌,客人熙熙攘攘、座无虚席,后半夜了还能听到那花魁的一曲琵琶语。 明镜缺冷雨闻铃朝暮不知 寂寞绾青丝谁顾晓风残月 愿生死相随只不过是黄粱易碎 天涯故人远泪眼看千帆过 朱弦断桂影婆娑醉香依旧 谁奏碎心曲弹破东风奈何红颜悴 客人陆陆续续的出来,在客人走后又扬起了琴声,凄凉幽怨,弹的极快似发泄,小厮出来关上门,子谅和子衿一只脚挡住了门。 “客官打烊了,请明日再来” “我要见这里的主人” “对不起,我家主人不见客,请明早再来”冷冷拒绝到也是按照风瑾楼规矩。 “哼,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北狄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 楼上的琴声一停,下面只顾着争执没发觉。 “王子也不能擅闯民宅” “民宅?!,据我所知,这里是夜夜笙歌,花天酒地,鱼龙混杂,只怕是不入流的地方,今天我一定要进去,否则我迟早端了这里”子谅狠狠的说。子衿则拉了下子谅“二哥我们走吧” 倏忽二楼白灯全亮了映射出一个娇小的身影,一动不动仿佛静止了般。 “让他们进来”字字清脆,声声婉转,如新莺出谷。 “听到没有”子谅粗鲁的甩开阻拦的手,只朝里面走去,进去才发现雕梁画栋,别有洞天,上方有个阁楼,白光映着四方通亮。 “我倒要看看这风瑾楼的主人是何许人也!能让世人神魂颠倒” 走到阶梯就有一种不协调的气息,隐隐透出杀气让人毛骨发怵。 打开门,只见古筝座上做着一个白衣的女人,化着死人白妆,让人看了不真切,形如鬼魅,子谅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脸色瞬间死白“啊”一声大叫,整个人往阶梯滚了下去。子衿他倒想见识一下白妆下的真面目。 转念一想“今晚晚了,不叨扰姑娘了,告辞”他下楼赶紧扶着子谅出去,一出风瑾楼,门一阵阴风的关上,他们心下一跳,急速离开。 谁知道夜夜笙歌,曲终人散之地,却也是天下第一情报的地方!。 她撕下面具,铜镜里出现倾国倾城的脸,抚摸着脸,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她的美算什么,主子才是真正的绝世容颜。 突然一个铜面人出现在镜子里,让血菁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强装镇定的转身恭敬“参见主子” 她出现总是毫无声息,一身白衣似雪,戴着铜色面具,眼神犀利孤傲,仿佛全天下尽在眼中,冰冷的气场,稀薄的空气让人窒息。 身边跟着血契,一双血眸深邃暗沉,似乎他活着打从懂事起就不曾开心过,天下人觉的他是异类,她到觉的他是最特别的存在。 坐到座位处“鸣镝飞号箭可有下落?” “回主子,鸣镝飞号箭在十年前突然消失,任风瑾楼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十年了,因为鸣镝飞号箭,总以为御儿还活着,喜叔叔还在,不过是她自欺欺人。一切不过请君入瓮的把戏,她的生杀大仇,于川子!顷刻冷凝,杀意四起,风云色变的空间,让人大气不敢出! “这十年朝中的的忠臣死的死,被杀的被杀,如今整个朝野都是于川子的人” “北帝昏庸无能,听信奸佞,北狄国迟早覆灭!”。 “血菁你恨北帝吗?” “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每个王朝的灭亡,几乎都与一个女人有关,上古的夏、商、周三代也不例外,北狄国也不例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血眸更暗沉了,那眼眸的血爆发仿佛要喷出来,又一点一点的恢复正常。 “主子的意思是?” “魅惑北帝,控制**,兵临城下,江山颠覆” “全凭主子安排”为复仇活着的人,只能与天下为敌! “血契,一切配合血菁” “是,主子”他恭敬道。他的命令就是圣旨,只能遵从。 “主子根据情报上说,于川子那狗贼向墨国大量购买武器,建立了一个强大的雇佣兵,不知道作何用途!” 在这个天下,想站住脚跟都会有自己的雇佣兵,雇佣兵以纪律严明,英勇善战,对雇主忠心不二,闻名于世,雇佣兵通常都在在黑暗中训练,练就一身铁墙铜壁,以一当十,雇佣兵也靠自己的强大而展现价值。 “继续盯着!” “是”血菁恭敬道。 “风瑾楼楼主之位我会帮你留着,别忘了三天后准备进宫,血菁我是最相信你的” 她点头,她懂!进宫这条路就算是不不归路,她也要助主子一臂之力。 &amp;amp;amp;amp;lt;ahref=http://.qidian&amp;amp;amp;amp;gt;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gt; 第六章 初露锋芒 东篱国 在这个天下任何一个帝王对武将都思贤若渴“以文教佐天下,以武功戡祸乱”。 校场一年一度的武举‘以武会友’,年满十五岁的子弟均可以参加,入选者可以进入铁鹰队,得到大王的器重和栽培,想当年的大将军和枫参将就是铁鹰队的,这也是普通人平步青云,展示自己的机会,众多子弟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一场军队的演武,喧嚣异常,大王以及众大臣,王子都会出现。 伯爵府 “福伯”一声叫唤打破了伯爵府的宁静。 “老爷” “御儿呢?!”看着人去楼空的房间质问。 “他跟我保证说好好待着哪里都不去的呀!”他心虚的低下头,急的直跺脚,又被小少爷忽悠了,一大把年纪了没少为他操心,没少为他掉泪,就怕有个闪失! “真是胡闹,他肯定是以武会友去了”他脸色变的铁青。 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尽了心!不让他学武偏偏对武功痴迷如醉,想让他默默无闻偏偏想出尽风头,只希望他安之若素,一生无虞,怎么就那么难!难道天生注定了吗?! 看着福伯自责的样子“你别担心!我去校场看看” “是,老爷” 校场 尹公公扯着嗓子喊“大王驾到,七殿下驾到,大王子,二王子驾到” 一群公公簇拥着大王,一身明黄色龙袍,尽显尊贵,端坐在龙椅上,睥睨天下,等着众人参拜。 “儿臣,臣,子民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全部跪下。 “大家都起来吧” “谢大王”殿下皇子及大臣依身份从上到下落座。 “又是一年一度的以武会友,为将不是匹夫之勇,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如果靠武斗可以为将,那么将就不为奇了。统率,智谋这些很重要,当然,为将不可以怯弱,否则影响士气。总之,为将要有不怕死的心态,但是不应该轻易涉险。统帅第一” “是”众志成城的声音。 大王手一举,尹公公便会意,喊道“比赛开始” 第一场是骑马钻火圈,大家一惊,看这火圈的熊熊烈火,马一看的火就会受惊,受惊就会发疯控制也控制不住,除非是千里马或伯乐,有灵性,不怕火,可根本不可能,在枫御儿还没反映过来,大家已经骑着自己的马冲了上去,越接近火,马一声长啸,马蹄高高扬起,疯一样的奔跑起来,有些马与火保持着距离打死也不过去,现场顿时凌乱吵杂,纷纷被淘汰了,其原因不知其祸福之深,轻举妄动,不够深谋远虑。 现场剩三个人骑着马未动,大王看向他们“尹公公” “大王”尹公公立刻近身。 “他们三个是谁家的公子” “禀大王,第一位是参将大人玄冥的公子玄今,十五岁” “第二位是校尉大人容云鹤的公子,容晟轩,十六岁” 第三位是伯爵枫錾的公子枫御儿...十三岁”尹公公说的小心翼翼,明文规定,年满十五岁的子弟才能参加,他犯了欺君之罪! 他又瞧了眼大王,喜怒不于言表。 只见枫御儿跟马耳鬓厮磨,在它耳畔窃窃私语,众人都认真关注了起来,枫御儿一个翻身上马,“驾”,催马扬鞭飞奔向前,越接近火,马一声长啸,马蹄高高扬起,在众人失望的时候,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转眼间冲进火圈。,马跑了一圈,枫御儿微微一笑,身材高瘦,面如冠玉,风姿隽爽,萧疏轩举,大王不由自主的站起拍手喝彩“好啊,枫御儿,枫錾生了个好儿子啊!” “是啊,大王”尹公公尹公公应承着。 玄今看了父亲玄冥,射出了恶毒的眼光,他父亲说过,跟枫家不共戴天,今天他的风头必须盖过枫家,必须一鸣惊人。 脑袋灵光一闪,在这万人瞩目的节骨眼只能一试了,驾,众人又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难道他跟马也讲了什么?!拭目以待! 马离火圈越来越近了,大家都屏住呼吸,玄今倾斜的着身体用布蒙住马的眼睛,马一声长啸横冲直撞的进了火圈,马发疯的跑了了起来,进是进了,可疯起来的马哪有那么容易制服!,半天才消停下来! 大家又把目光放到下一个,他正在跟自己的侍卫窃窃私语,过了半晌,侍卫把一匹幼马放到火圈的另一边,动物是最灵性的东西,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崽都有种特殊的本能“驾”马鞭扬下,顺利的进入火圈,母马舔着幼马,从头舔到身体,让大家感叹母性光辉的一面。 大王赞扬的目光,满意的直点头“有点意思,这群孩子,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下一场是步射,人站在一个固定位置不动,使箭脱离弓飞向靶纸,但引弦后经正确瞄准,使箭射中靶标,三个箭靶远达一百五十米,箭射红心为通过。 玄今得意的看了眼枫御儿,这可是他的强项,拉弓,箭离弦,中!中!中! 玄冥露出了欣慰的笑脸,对这个儿子可是下足血本,持之以恒的刻苦训练,没有令他失望啊! 玄冥笑容立刻顿住,容晟轩出场也是三中红心,玄今更是剜了他一眼,又一个跟他抢风头的。 枫御儿一抓三只箭,还没看清他发射,三箭已经在三个靶标上,箭法高超,独一无二,当年的枫錾也是一箭惊人,看来真的是后继有人啊! “大王,小儿顽皮,未满十五岁来参加武举,请大王恕罪”枫錾急急的跪在大王的跟前,请求恕罪。 “枫錾,你可是生了个好儿子!没你的事,你退下” “是” “让他们三个上来”大王对尹公公说。 “有请三位子弟上殿” 三位上前“参见大王” 尹公公拿出一根线,一块中间有弯曲孔道的玉石,说道“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把线穿过玉石” 问题一出,立刻议论纷纷,大臣们立刻交头接耳,枫御儿看了眼凰云篱,莞尔一笑,凰云篱看着他,那双眼睛令他心头一动,那双眼睛与她怎么会如此相似! 玄今接过玉石和线,想了很多的办法也没穿过去,容晟轩试着用细针牵引着线穿进去,可玉石的孔道是弯曲的,还是没穿进去。 枫御儿突然说“我知道办法了,你们等我一下”他凑近尹公公说了句话,尹公公就走了,回来带了碗蜂蜜,枫御儿捉来一只小蚂蚁,先把细线粘在蚂蚁的脚上,然后在玉石的另一个孔眼处抹一些蜂蜜,蚂蚁闻到蜜香,就赶紧沿着弯曲的孔道往里钻,线穿过去了。 大王不可思议的看向他,他年纪尚小,稚气未脱,竟这般的聪明绝顶,但终究年少气盛,不够沉稳内敛,稍加磨练,假以时日,不同凡响,是个可塑之才,又看向其他的两个人。 这容晟轩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深谋远虑,看清形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是为将之良才,玄今,三人中略逊一筹,但那箭法高超,踔绝之能。 “尹公公,把铁鹰令拿过来” 铁鹰令是至高无上的令牌,只听令于大王,为大王所用,东篱国大多的武将都是从铁鹰队选出来的,铁鹰队是所有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 “容晟轩授予铁鹰令”尹公公喊着 “谢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容晟轩跪着接过。 “玄今授予铁鹰令” 玄今兴奋一笑“谢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至于枫御儿,欺君罔上,你可知罪?”大王声音徒然一变。 枫錾一听不妙,立刻上前跪下“御儿还小,不懂事,望大王开恩” 大王眉毛一挑看向枫御儿“你有何话要说” “御儿错了,御儿无话可说”他耷拉个脑袋,像是个闯了祸的孩子。 “父王”凰云篱开口“枫御儿未满十五岁,不可进铁鹰队,云篱见他天资聪慧到想收他做跟前侍卫,不知道父王可恩许?” “这样也好,生性顽劣,需好好教导他” “是”凰云篱恭敬道 “都起来吧” “谢大王,谢七殿下”枫錾起身“尹公公,孤乏了,回去吧” “大王起驾回宫” “恭送大王”一群宫人紧跟在大王身后浩浩荡荡的离开校场。 “枫御儿明天来七殿阁”天字吩咐着,凰云篱再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仇恨犀利,一双眼睛天真无邪,可就是说不出来的相似! 看着七殿下离去,人群散去,枫錾怒,一把拽过枫御儿,看回去不好好收拾他! 第七章 魂蛊再现 七殿阁 “叩见七殿下”天字行礼,凰云篱闭目养神霍然睁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柳眉星目玉面朱唇,俊俏如斯,冷冽如斯,淡漠肆意流露,眉峰陡峭,宛如山巅一抹终年不化的雪。 “据情报来说,北狄国上相向墨国大量购买武器,建立了地狱式雇佣兵,而且与墨国有‘魂蛊’交易” “魂蛊”凰云篱念着,千年不变的脸色终于变了,据他所知,天下已经没有魂蛊了,魂蛊,神秘的巫术,世人谈魂蛊变色,最忌讳的魂蛊之说! 传说当年白帝为了一朝为帝,用自己的血喂养蛊种,下蛊者与蛊种在灵性上“融为一体”之后,蛊种就会携带下蛊者的灵性信息,就会听命于下蛊者的驱使。由此研制出‘魂蛊’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的体内,变如同鬼魅迷惑,神志混乱,受制于下蛊人,魂蛊一下人则变的一身铜墙铁壁,刀枪不入,战斗力极强,但生命力不过半年。三万多将士全为‘魂蛊’,攻破城门,一朝为帝,后三万多将士一瞬间消失殆尽!白帝于王宫**。“盯着魂蛊,魂蛊一出,天下必乱” “是,殿下” “北帝残暴,诛杀忠良,上相泯灭人性,肆意为之,天下所不能容,百姓水深火热,不能生存,必当灭亡!”他似乎已经看到北狄衰亡的样子。 “她还是没有出现吗?” “是” 凰云篱垂下眼帘,十年了,她从来没出现过还是已经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她知不知道落梨山不再是坟土荒草了,而是大修改造成了壮观的墓园!他知不知道她还欠他一个人情,难道忘了?!他脸色微变,她敢?!他掘地三尺也会把她找出来。 伯爵府 佛堂正上方一排列祖列宗的牌位,香案上摆满了祭祀祖先的贡品,枫錾下跪三拜上了香,枫御儿跟随其后上香。 “跪在列祖列宗面前面壁思过,别想福伯会给你送吃的” “爹”还没叫出声,门咯吱的被带上了,随后又传来窸窸窣窣上锁的声音,他一个人被锁在里边,他知道他爹真的生气了。 该死的玄今,要不是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说爹不如他爹,他也不如他,他才懒的参加武举,害的自己在这里面壁思过,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不由的打了个寒噤。抱紧了双臂,看着牌位,心里发怵,拜了拜,忙说“祖宗大人我错了,我面壁思过” 饭桌,枫錾放下碗筷“福伯,晚上不许给御儿送食物,让他长长记性!” “是,老爷”瞥了一眼枫錾离去,把御儿爱吃的大鸡腿,红烧肉放到空碗,等半夜提着微暗的竹笼去佛堂,枫錾在远处看着,他又何尝不担心他是否挨饿受冻!。 门慢慢打开透出一丝亮光,御儿微眯着眼睛“福伯”他兴奋的叫出声,脚麻了一瘸一拐的奔过去,“小少爷,我给你带了吃的来了” “福伯”眼眶一热,泪滚落而出,冰冷的佛堂瞬间温暖起来。 “还是福伯疼我”他饿的眼冒金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少爷,你慢点吃”,不到一会一扫而空“还饿吗?福伯去拿” “饱了,谢谢你福伯” 门开了,福伯提着竹笼出来,枫錾急忙离开。 夜深人静,对空当照,今晚的月亮一如那年的月亮,皎洁圆润,一切还历历在目“我听然(我听喜)与听喜(听然)感情甚笃,契若金兰,今结拜为兄弟,同心协力,济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两人将手指割破,将血滴入酒中同饮,从此血脉相连,情同兄弟! “大哥,转眼间,御儿已经长大了,看到他就让我想起你,他现在很好,我势必护他周全,如果你地下有知一定要保佑迟儿还活着!” 次日 枫御儿在两个蒲扇上睡着了,身上还多了一床薄被,心想肯定是福伯,福伯待他是极好,亲生的都不见得如此!门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开锁声,他立刻身姿笔直的跪好,枫錾走进来冷道“反省了一晚上,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知道”他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哦?说说看自己哪里错了?” “不该未满十五岁去参加武举,不该强出头,不该和玄今赌气,不该让你担心” “看来反省的还是有用的” 枫御儿撇了撇嘴,跪了一晚上,总悟出了点道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百利无一害!。 “去七殿阁吧”七殿下在东篱国是一个传说,他身边的天地玄黄,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护驾,任何人近身不得,跟在他的身边也许是最安全的所在。 “爹,御儿舍不得离开你身边”他偷看了一眼,装的泫泫欲泣,枫錾抚摸着他的头“又不是生死别离,你总是要长大的,我让福伯送你去吧” 马车上,御儿兴奋的又蹦又跳,“终于离开爹的掌控了,我自由了”翻开车帘,伸手张开,整个身体微微前倾,那架势就像一只起飞的雄鹰。 “小少爷,当心点” “我的好福伯,谢谢你昨晚又送饭菜,又送被子的,你最疼我了” “小少爷是我送的饭菜,但是被子是老爷送的,他不让我说,说到疼你啊,肯定是老爷最疼你,为了你,老爷没有娶妻妾之意,孤单寡人这么多年,经常听到他在叹气,他应该很想念夫人吧!”御儿内心像是被什么戳中了般,安静了! 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只凤凰,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七殿阁“参见七殿下” 凰云篱看上他,那双眼睛怎么可以如此相似,相似到他都有些嫉妒! 凰云篱问“你是伯爵枫錾的公子?!” “是,殿下” 他内心不禁喟叹了一声,她的家族已经灭亡,怎么会与她联想在一起!仅仅只是错觉罢了! 见良久没回音,枫御儿看向他,轮廓完美如神祗,只是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又低下头去。 凰云篱挥了下手,天字会意,“枫御儿跟我出来吧” 出来天字关上门,凰云篱闭上深邃的眼睛,一切万籁俱寂。 “跟着殿下,要忠心不二,保护殿下为己任,惟命是从,少说多做” 第八章 进宫风波 北帝选美,三年一次以选秀的形式充实**。 密室里,窗格上赫然立着一根微弱的蜡烛,摇曳的烛光映衬着两个黑糊糊的身影。 “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做安熙儿,是尚书安大人的千金” “是,一切听主子的安排!” 北狄国皇宫,所有的秀女穿着统一的粉色宫服,三千青丝被 挽成简单的碧落髻,头上戴着头花,一颦一笑,一个个都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进宫的这些秀女都经过了初选,精选只等殿前御选,御选上的就是一步登天,一宫主位,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谁不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一个阴柔的老太监走了过来,一脸的横肉,奸刁的目光飘在她们每一个人脸上,看见安熙儿一愣,很快又回过神来。 “参见首公公”众秀女按礼仪福了福身。 “众秀女免礼,若是有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岂不是折煞老奴了” 首公公是西厂太监总管,皇上跟前的红人,点了谁的绿牌子可都在他的手中,孰轻孰重,大家心中都清楚。 他一排一排的过去,嘴里又说教了起来“你们都是伺候帝王的人,可不要把外面不好的习气带进宫中知道吗?”看向一个秀女瑟瑟发抖。“不许发抖”如刀般冷冽的声音。 那秀女害怕的看了首公公一眼更是发抖的厉害,首公公剜了一眼“取消殿前御选,在我的眼里容不下一点的疏忽和缺陷,宫中的礼仪嬷嬷会教你们宫中的礼仪礼规,再到殿前御选,能不能被皇上看重就是你们的福气了” “是,首公公”众秀女恭敬垂首。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他走到安熙儿的前面观摩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安熙儿”她勾了勾唇角,轻启薄唇,盈盈福身再缓缓起身,完美的没有任何瑕疵。 “各位秀女好好休息,准备这两天的殿前御选”说完瞟了眼众人离去。 储秀宫 “啊”突然一声尖利而阴惨的惨叫声划破夜空的宁静,一位秀女抚着满血的脸,凌乱的头发,銅花镜被摔了个粉碎“我的脸,我的脸” “啊,鬼啊”众人一见纷纷吓跑,安熙儿走进去“怎么了?”只见秀女一片片撕下自己脸上的肉,瞬间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血腥味弥漫,她后退了一步,她也被吓到,一阵恶心涌上喉咙,硬被她压了下去,这宫廷是究竟是多么可怕地方,许多人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回事?”一阵斥喝声,首公公踏至,第一眼瞧见安熙儿冷静的站在那里。看见秀女的样子,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不惊不慌,他嫌恶的挥挥手“秽气的东西,取消殿前御选的资格,撵出宫”两个侍卫上前把他们拉了下去。 “晚了,各位秀女歇息吧,别再给我生出什么事端!” 等首公公走了,安熙儿凑近看地上支离破碎的铜花镜,地上一小盒精致古韵的青花瓷胭脂盒散落在地上,白色手帕拿过胭脂一闻,眼色一变‘红殇’剧毒,抹在皮肤上,立刻腐烂,血肉分离,剧毒立刻蔓延大脑和五脏六腑,一碰则死!。 更深半夜,两个夜行衣提着点朱流霞花盏徐徐的走向杂役房,里面一个人背对着早就等候多时了,进门关上门“义父”她们两个欠了欠身。转过身,是首公公。 “既然已经进宫就一定要飞上枝头,做**的主人你们才能帮到主子” “望义父多多提携” “你们是我的闺女,我不帮你们帮谁?!永远都要让自己有利用价值,否则就是废物” “是”她们低下头,唯诺是从,不敢违拗。 安熙儿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红殇来自墨国,难道跟墨国有什么牵扯?!“睡不着?”轻轻入耳的声音,安熙顿时睡意全消猛的坐起,冷冷的问“你是谁?” “我叫宣依静,你呢” “安熙儿!” “唉”她叹了口气,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来到宫中怕是再也没有自由身了,我想我们也有缘,不如我们做个姐妹吧,以后也有个照应” “好啊”安熙儿自然应答。 “殿前御选,你会担心吗?”宣依静问,她是属于及其胆小又天真单纯的女孩,心中也藏不住事,尽数说了出来。 “用一颗最平常的心去对待,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 “恩,也是”她淡然浅笑。 一大早,秀女就早早起床学习宫中的礼仪礼规,一排排的秀女站着,玉宫人严厉的眼睛巡视着,“生活在宫中的每个人的地位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这里等级森严,**的位置排序,皇后母仪天下,统帅**,是女主,皇后之下是‘妃,嫔,美,御’现在在宫中妃二人,嫔二人,美人八名,御女二十五名,秀女的身份见到她们要行礼叩拜,行礼必须躬身垂首,目视自己的双脚,以示尊重,否则则视为不敬,叩拜,即磬折,弯曲如磬,头与腰,如衡之平,下跪时,低下头,与腰平,同时双手着地,这是在宫中最基本的礼仪” “是” “秀女都示范一遍,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女戒》就专门写了一本教女人如何循规蹈矩的书籍,秀女们都回去抄抄” 看见众人散去,安熙儿还站在面前,玉宫人抬起头“这位秀女,练习舞蹈下午再来” “玉姑姑,我只是有一事请教” “问吧” “宫中有墨国的主子吗?” “这位秀女,在这宫中为求自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否则惹祸上身!” 安熙儿缓缓露笑“谢过姑姑的教诲!” “现在宫中最受宠的莫过于景贵妃,出则同辇,坐则侧席,盛宠不衰,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出门就听到两秀女在大声议论。 另一个花痴的幻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跟能跟景妃一样就此生无憾了” “景贵妃”安熙儿念着,眼望深远! 景清宫 “谁让你擅自做主?”冷厉的声音,坐在贵妃椅上的景贵妃睥睨着跪在脚下的人。 “是奴婢不对,擅作主张,想着娘娘圣眷正浓,不能让那些新人转移皇上的注意力!” “所以你就想用红殇毁去她们的容颜?如果查到本宫头上,是你担待还是我担待?” 跪在脚下的奴婢抖的更厉害了“不会的,娘娘,谁也不知道红殇” “知道了,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话音一沉,吓的她勃然变色,抖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红殇无色无味无毒,太医院那群废物也查不出什么来,御选在即,这件事也就会不了了之,如果再有下次我会亲自杀了你!”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九章 殿前御选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 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左侧坐的是景妃,穿着紫色华服,头戴流烟云影簪,简单不失华贵,右侧坐的是嘉懿皇后,一身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垂首至肩膀的流苏,举手投足见风华绝代。 “参见皇上,皇后,景妃”秀女们下跪叩拜行礼。 “秀女们平身”皇上风度翩翩的走了下来,得见天颜让秀女面颊绯红,心中躁动,或兴奋或激动或惶恐或不安。 皇上虽然五十出头了,看着却丰神异彩,意气风发,宝刀未老,豪气犹存。 安熙儿盯着,眼睛集满了嗜血和杀戮,永远也无法忘了十年前。 “菁儿,菁儿,快躲起来”娘拉着她就往里面走。 “娘,怎么了,为什么要躲起来”,她被一股力量推进去,小小的储粮室扣上锁,动作一气呵成。 “娘”她摇晃着门,猛烈摇晃着“放我出去,娘究竟怎么了?”诡异的气氛让她感到恍惚不安。 “上相,陷害忠良,北帝下令株族满门,我们是听府的远方表亲加奶娘,我们难逃一死!可怜的菁儿好好活着,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出来,为爹娘活着!” 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娘,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菁儿拍打着门,哀求着,嘶喊着,声泪俱下。 一阵轰鸣的马蹄声从远处响起,群马飞奔溅起的尘土飞沙,脚下令人心寒的震颤让人同时变了脸色,菁母急道“菁儿,答应我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能出来!” 一阵侍卫踏入“皇上有令,株族满门”跟听府沾亲带故的都难逃一死。 菁母转身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一把刀穿破了她心脏,趁最后一丝力气,对她摇摇头,血喷口而出,菁儿全身一怔,眼孔睁大,想叫出声,连忙咬住手心,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血立刻蔓延整只手,剑一拔,鲜血迷溅了她的双眼,斑斑点点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人滩了下去,血还在不停的往外流。染红了整个地面。 一阵的翻箱倒柜,屋外的鸡飞狗跳,太阳西下直到没有动静,她僵立在地,脸若死灰,涕液交集,眼神空洞,“娘”她摇晃着门,发疯一样的摇晃着门,转身看了一眼,唯一的亮光来自对面墙上的小窗子,搬过凳子,破窗而出,看见地上的尸体,逆流成河的血“娘”她跪下来抱紧她“娘,娘,娘”她一直呼唤着,地上的人再也不会开口说话。“为什么”她嘶喊着,自问着,那种痛,那种恨深入骨髓,让她痛不欲生,黑色的夜,呼啸的夜,冰冷的夜,她抱着尸体整整抱了一夜。 内心尽管痛不欲生,她依旧可以微笑面对,示之以隐忍,杀人于无形。 宫女递上了攒金丝纹锻盒,上面摆了十支晶莹剔透的玉簪,还有一支无比精致的金步摇,皇上要把玉簪插在谁的头上,谁便是沐皇恩高,平步青云。 皇上一个个走过,她们便失望的退下,看的还顺眼的,清纯可爱的都会插上玉簪,“谢皇上恩典”秀女福了福身。 走到安熙儿面前,微微一怔,眼睛锁住她,那眉角间与她太像了!脑海里划过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不由怦然心动,刻骨铭心!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秀女安熙儿” “好名字,人如其名,超凡脱俗,不可方物”也将纹锻盒唯一支金步摇插到了她的头上,对她一笑,“谢皇上恩典”她福了福身。 坐回雕龙宝座,皇后便问“不知道皇上怎么晋封?” “安熙儿封美人,其余的封御女” 嘉懿皇后莞尔一笑。“看安美人,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怪不得皇上喜欢“ 首公公拿着圣旨宣读着“薛佳,司徒柔,顾玉子,蓝云雪,宣依静,晋封御女分别入住和婉殿,唯华殿,陌云阁,惠仪阁,上杨轩。” “安熙儿晋封美人,入住长倾殿” “谢皇上皇后恩典”众秀女屈膝跪下叩拜。 皇上挥挥手,首公公会意“众小主退下吧,回到各自的宫中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奴才马上为小主们安排” “是!” “臣妾告退”皇后和景妃起身福了福身退下,走出门外,景妃笑道“姐姐,看来皇上对安熙儿很上心啊” “景妃”皇后话声一沉“既然是伺候皇上的就是一家人,你也知道皇上最不喜欢**争风吃醋,搞的鸡犬不宁。” “谨遵皇后教诲,姐姐你自己说的话可要记住,别一回头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妹妹告退”嘴角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争宠对她来说是多么不屑的事情。 “景妃今天怎么跟娘娘卯上了”说话的是皇后的贴身侍女碧玉,一陪伴就是十几年,宫中的局势是看的一清二楚。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她心里自是清楚的!” “碧玉,盯着皇上的动静,我到是想看看谁先入皇上的眼” “是” “小李子” “是,娘娘”一个太监跪在她面前。 “去查清楚安熙儿的身份” “遵命” 长倾殿 安熙儿一进门,“参见安美人”一行人下跪叩拜。 “都起来吧”安熙儿似乎也适应了宫廷人吃人的地方,一朝天堂,众人拱,一朝地狱,众人踩,天堂和地狱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今天大家跟着我,我自会护你们周全,如果你们一心二主,死就是下场!” “奴才/奴婢对小主衷心不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在外面候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安熙儿疾言厉色道。 “是”一群人低着头不敢违拗。 铜花镜,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觉的陌生,她立刻明白过来了,是易容术“哈哈”她干笑了两声,在这座勾心斗角,到处倾轧的皇宫,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她也不想回头,她依稀的记得那天是个大雪纷飞,她偷吃了商贩的一个包子,受到众人的围攻毒打,如果没有主子的出现,她就会被凌虐致死。 ‘强大了,才不被欺负’因为这句话,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后,因为在她傲世万物的眼中找到了希望,找到了她活下去的意义,那就是复仇! 第十章 月光城 月光城召开雄狮大会广发英雄帖,听说为了选举下一届城主,月光城城主那可是权势、地位、财富的象征,城主年事已高,心有不逮,还有城主的女儿,月光凌女,长的是倾国倾城!谁当了下一届城主就可以娶月光凌女为妻,还有陪嫁嫁妆,拥有千年之谜的玉琮,让天下人趋之如鹜,竞相追逐,到时候东南西北,各门各派,天下英雄豪杰都会聚集月光城。 月光城位于东篱国东陵与南烈国南律的交界处,各自从不同的地方出发,快马加鞭也要三四天,慢者也要一个礼拜,所以雄狮大会在一个礼拜后召开。 天御山巅,高处不胜寒,冷风拂面,信手拔弹,一声声清新的音符从指尖泻出,余音切切,回味绵长,她答应过师父,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但是她喜欢她,相信师父也会喜欢她的! “姐姐”只见远处行来一女扮男装的翩翩公子,看见听雨迟兴奋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让人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血薇自然的挽上她的手,她是这天下唯一不怕她的人,这也是她默许的,若换成其他人,还未抬头半分,不是眼珠子掉了就是脑袋掉了!。 “天下就你不怕我!”高冷的声调。 “为什么要怕姐姐呢,在我心目中姐姐便是最好的人”血薇看向她,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的,她站在天下的顶端,睥睨天下,傲世群雄,高处不胜寒,境界越高,能够做伴的人就越少,就越孤独! “姐姐,你会去月光城吗?” 她睥睨远方,玉琮,她小时候听师父说过,那是世人无人能解之谜,连与世无争的师傅都想一睹玉琮,可想而知,玉琮对世人的影响力和**力。 师傅喜欢的东西,就算长埋地下!世人也休想染指! 一辆无比普通的马车行驶在道路上,里面无比的华丽,上好的紫貂陪衬,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不凡,里面的人微眯着眼,有一张绝世的俊美面孔像未经尘世沾染,马车外,两个年轻人正默默的驾驶着马车。 突然,他耳廓微动,已经听到了什么。“吁”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地面微微震颤。 “怎么回事”慵懒的声音,声如细丝,若不仔细听怕是听不到,但车外的人哪敢有一丝疏忽“公子,是马贼”! 此时适逢东南边界,杀人越货之事屡屡发生,两国君王都不愿派兵围剿,导致马贼猖獗为患,洗劫涂炭,民不聊生。 这群马贼有百余人,每个人都带着至少四批骏马,骑着一匹,其余的马匹都带着沉重的包裹,看来都强抢掳掠而来,所有的马贼衣衫各异,看见猎物发光似的盯着,有一种冷酷嗜杀的气息不断的从身上散发出来。 枫御儿一眼就看到了前排凶神恶煞,气势逼人的马贼老大。微眯着眼睛,付之一笑问“马贼老大有事吗?” “你不怕?!”马贼老大眼光异样,谁见了他们不是下跪求饶,浑身颤抖。 “怕?在我人生里没有这个字?!” 他眼神一变,看着他的样子,是个角色,还有旁边一脸肃杀也是个厉害的角色,更厉害的怕是马车里面的人。如果就这样放他们走,他多没面子! “小爷心情好,不杀你们,把你们值钱的东西留下,马车留下,就可以滚了” “不好意思,马贼老大,马车我们公子是要坐到月光城的,还有我们是人不会滚,要不你们滚滚看”枫御儿语毕,空气中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只见马贼老大说了一句听不懂的语言,“杀啊”喊了一句,马贼立刻抽出马垮下的大刀,朝他们方向冲了过来,天字把一筐的箭递给枫御儿,御儿拉开弓三支一发,速度无比之快,眨眼之间已经发了二十几箭,有些马贼被射中的四肢,还有些被射中离心脏偏一点,如果安分守己并不致命,马贼纷纷从马背上翻滚了下去,脸上被憋的通红,难以呼吸,双手使劲的抓箭杆,似乎想把箭杆给拔出来。后面的马贼涌了上来,前面的马贼五脏六腑硬生生的被踩碎,倒在地上抽搐的两下便不再动,还掺杂了惨绝人寰的嚎声,鲜血染红了地面,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 “他们是群没人性的马贼,不用手下留情” 枫御儿抓起箭,眼睛微眯,无数长箭腾空.箭箭贯面,例无虚发,马贼纷纷倒下,都说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这马贼老大拿下,其他的不过是乌合之众,箭头对准马贼老大,迅速一箭射出,马贼老大整个人腾空而起,箭射向身后,少女仪容韶秀,清绝脱俗,见上身被绑着,敢情是被马贼掳掠而来。风吹起了她的发丝,清澈且无辜的眼神,闭上眼,视死如归。 枫御儿一惊,飞身而去“御儿危险”天字喊道。 只见一丝丝琴声传来,婉转低沉的琴音,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随着手指的旋转,速度的加快,暗传阵阵杀机,凰云篱蓦然睁开,琴声变得疾风骤雨,光影凌厉的流火,铮铮几声,强大的杀气席卷整个空间, 马贼瞳孔睁大,全部倒下,马贼老大瞪着眼睛再也无法阖下,箭在女孩眼前粉碎,枫御儿飘然落地,往音源的方向望去,只见一辆白色的马车一闪而过,再无其他,琴声消失,天地寂然,仿佛刚才一切不复存在,如梦似幻。 凰云篱撩开布帘,“公子”天字恭敬着。 只见鲜血流柱,横尸遍野,见证刚才的事实, 琴声杀人,杀人杀的那样风雅,那样美!这是多么强大的存在,武功比他过之而不及,为什么独独不杀他们?!难道是她!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刚才看到了什么?!”凰云篱问 “公子,我只看到一辆白色的马车一闪而过,再无其他” “继续赶车”凰云篱放下车帘。 枫御儿正想走,只见刚才倾国倾城的女子跪在脚下“公子” “你怎么了?快起来” “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如果公子不嫌弃,就让玉雪跟在你身边为奴为婢” “为奴为婢?!真不需要,你看我就是个车夫,你啊还是快点回家吧,免得你爹娘担心” “公子”她一个劲的磕头,伤心的哭了起来“我无家可归了,望公子垂怜带我一起走吧” 御儿扶起玉雪“真没办法,我主子有女人洁癖,不能带你走”御儿搜出身上的荷包,递到她手上“这里有十几两银子,你先拿着应应急,其他的只能有缘再见了”望了她一眼,坐上马车“驾”一声,马车飞快的向前奔去,只留她伫立原地。 第十一章 红门客栈 高天阔地,岁月沧桑,地域寥廓,天地连一,动静无声,万物不复有生机,只有洪荒的沙石显现着别样的气质。 红门客栈处在徒壁土岩丘中,依山而建,是上下两城两座相邻的土沙建筑而成,紧挨着沙漠的戈壁上。 各路马车,各路人都在红门客栈停了下来,红门客栈是通往月光城的唯一途径,大家晚上稍作休憩,明天继续赶往月光城。 远看烟徐徐,近看风云卷食色,一辆马车抵至,天字扶着凰云篱下车,凰云篱站在那里,身材挺秀高颀,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往四周看了一眼,到处透着怪异诡异。 在凰云篱一行人之前,一个银发飘逸的人走进了客栈,拿出金锭子往柜台上一放“来我来间上好的客房”只见温润如玉的声音,清雅如莲,与世无争,一笑倾天下,醉了春风。 掌柜看着一张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脸,愣了一下,忙说“不好意思,这位客官,上房已经住满,现在只有标准的客房” 看这地带飞沙走石,方圆百里也没有人家,出门在外只能将就了“那给我来间标准的客房” “好的,客官请稍等,马上为你安排,这是你房门的钥匙,请收好” 凰云篱一行人进入客栈,所有的目光都射了过来,有凶神恶煞脸上带刀疤的男人,有独眼龙,有两个怪异的一男一女,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连玉公子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们。 “来一间上好的客房”天字道 “客官上房已经满了” 天字拿出一块令牌,掌柜一看脸色一变,唯唯诺诺道“公子半个月前定的上房早就安排好了,这是上房的钥匙” 凰云篱看上玉公子,绝色容颜,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撩人风情,微微一笑,比起女人还要阴柔上几分,一头银发为他妖孽的脸衬托得更加魅惑人心,谁不知道天下第一美男子‘玉公子’,让多少女子为之疯狂,为之心碎。巡视了四周一眼,能在红门客栈停下来的都非泛泛之辈! 玉公子也看着上他,他负手站着,有着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非同凡人,他闯荡中域武林多年,却看不出他是何许人也! 客栈又进来了一行人,身穿统一的劲装,手拿着类似鸟笼状的血滴子,整齐的站城一排,一脸的肃穆,身上散发的浓浓的戾气。 楼上一双血眸看着楼下的一举一动,转过身,躬身望着座位上的裙摆,始终不敢往上看一眼“主子,楼下有黑白双熙,玉公子,血滴子,独眼龙,还有一些我还看不出他的身份” “血滴子”铜面人轻念了一声,杀气四溅,那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天到晚持着天涯追杀令,草菅人命。 正面五间上房,一百多间客房,鳞次栉比,雕梁画栋,四通八达,轩昂壮丽,墙壁飞禽走兽,皆是黄沙幻化成形。 凰云篱一行人进了上房再也没出来。 月黑风高,凄冷寂廖。 随着一声惨叫声打破夜的宁静,犹如鬼魂哀鸣,,他的头颅便被抽离至半空中,使那残缺不全的身躯脖子处猛的喷溅血注,倒地抽搐,房内出现的五个人,身上皆穿一身黑色的劲装,脸上十分冷漠,没半丝笑容,五个人的手里拿着,类似鸟笼的东西,可那绝不是鸟笼,而是杀人于无形,不见血不回鞘的血滴子。 血滴子是血滴子组织专用的一种武器,以革为囊,内藏快刀数把,控以机关,用时趁人不备,囊罩其头,拨动机关,首级立取,专为清除异己之秘密武器。倒下的都是无头尸体,脑袋硬生生的取下来,鲜血流淌了一地。 清晰可闻的轮椅滚动声,五个血滴子杀手还没反应过来,疾速而出的暗器,快狠准地的划过脖子,倒地死去。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清瘦凌峻,嘴唇薄如剑身,双腿齐膝没去,身着儒生布襟,神色冷峻而萧杀,是中域武林的暗器高手,心思缜密,心狠手辣。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重叠,越来越多,红门客栈要经历一场腥风血雨,嗜血杀戮! 夜未央,雾更浓。 外面的屠杀依旧,黑衣人渐渐增多,这些都是血滴子组织的杀手,他们利用手上的血滴子钢丝的铁钩,发射出去扣在墙上成为了一条长长的引导线,呼啸声传来,一个个血滴子杀手平稳的跳落地上,迅速围拢一起,他们仿佛是训练有素的魔鬼一般,在黑暗中摇曳着鬼魅身影。 一破开门,就抛出手中的血滴子,血滴子高速运转就像一个飞盘,飞到人的头顶,紧接的又以极快的速度罩向人的头部,‘啊’一声声的惨叫声,脑袋与身体已分离,血腥惨不忍睹。 对面的一间上房“殿下,血滴子动手了!”天字凑近道。 “太吵!杀!”凰云篱道。 天字和枫御儿互看了一眼,开门而出,两人一出去,看见满地血淋淋的头颅,还在抽搐的脑浆细胞,还在蹦达的无头尸体让枫御儿一阵的作呕。 看见来人,血滴子朝他们飞来,圆盘极快的旋转着,刷一声数十把锋利的刀从圆盘边缘冲出来,每一把刀锋都散发着冰冷的寒光,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人首级,枫御儿一个后空翻避开,又有一个血滴子朝他头顶飞来,接二连三让他有点防不胜防。 “御儿,血滴子尽管厉害,没了人的操控就是废物” 御儿一闪身抓住血滴子的铁链,用力返回去,血滴子扣住杀手脑袋,血淋淋的割破了脑袋,三个人立刻成了无头尸体。 “挺好玩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拿着手中的血滴子当武器。 看见一个血滴子飞来,枫御儿也发出血滴子,两物相碰撞,发出轰鸣声,刀片旋转停止,黑衣人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剑穿膛破肚。 天字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把剑,见黑衣人,黑衣人还没发出血滴子甚至还没看清楚人就丧命长剑之下,速度,快,狠,绝,一道身影在剑光中闪来闪去,很快地上琳琅满目的尸体。他不是剑快而是轻功独步天下。 地上还有一个处于下风的杀手,天字剑指向他问“你们有什么阴谋?” 黑衣人视死如归,一股闷哼声,猩红的血从唇角缓缓流出,咬舌自尽!血滴子从小黑暗中训练,任务即生命,完不成唯有以死谢罪! 第十二章 画中人 北狄国皇宫 “皇上,晚上要点谁侍寝”首公公托一银盘进呈北帝面前,上面一排的绿牌子,北帝看了一眼“我记得秀女当选那日有个安美人!” “安美人的绿牌子敬事房已经做好,只是奴才瞧见上面有不干净的灰尘,就叫他们重新做了”首公公接着说“选秀的秀女不只有安美人还有五个御女,长的也是清丽高雅,这五个就是御女的绿头牌”首公公意有所指。 “就让安美人来侍寝”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传旨” “等等,还是朕去看她吧,把进贡的贡橘带去” “是,皇上”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来到长倾宫。 “皇上驾到!”首公公扯的声音喊,打破了长倾宫的宁静。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安熙儿下跪行礼,举手投足间,气质若兰,清丽高雅。 “快起来” “谢皇上”安熙儿缓缓而起,妖异的清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皇上闭上眼,享受的闻了闻“这是什么香?!” “回皇上,这是一种花的香味,花名叫虞美人,生长在墨国边界,一道夏天,虞美人盛开整个山坡,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虞美人,好听的名字,从未闻过的香味,让人心驰神往”北帝深深的看着她。 “晚上就你侍候朕就寝”北帝伸手抚摸上她的脸,抽走安熙儿头上的长簪,三千青丝落下,一把横抱着安熙儿往那有着独特香味的床上走去。 “皇上”她脸刷红,故作娇羞的将脸埋进了北帝的胸膛,微抬头,双眼充满嗜血,充满杀气,她既然进宫来了,就没打算自己还能保留清白的身体。为了复仇,她可以用尽办法!无所不至! “皇上,臣妾帮你更衣” “朕也帮美人更衣” 吹灭了蜡烛,迷醉了一地的痴狂。 深夜,安熙儿醒来,磁性的声音呓语着“雪姬不要离开朕,不要离开朕”北帝紧紧的抱着她,安熙儿望着枕边人,杀意四溅,硬是深深的压了下去。死法有千万种,就这么让他死了太便宜了他了! 清晨,宫女端了脸盘走了进来,脸上如沐春风,笑吟吟“恭喜美人,贺喜美人”一宫主位若受到皇上的恩宠,连他们做奴才的腰杆都挺直了。 “皇上呢”不见枕边人安熙儿问。 “皇上上朝去了,皇上走前看美人你睡那么香,叫我们不要吵醒美人,让美人你睡到自然醒,可见皇上多疼美人” 奴才断断续续的搬东西进来,宫女循着安熙儿望去的方向 说道“一大早,各宫的皇后妃嫔就陆续送东西来,从食物补品到珠玉珍宝,药材,花卉一应俱全,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安熙儿冷笑一声“都堆到库房去,不用摆着了” 所谓的恩宠对她来说是个耻辱,是个复仇的筹码! “是” “只有景妃什么都没表示,还真以为自己万千宠爱于一身,皇上专宠她呢!” “行了”安熙儿喝止,吓的两宫女扑通一声跪地上。 安熙儿睨了她们一眼“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婢元春” “奴婢迎夏” “在本宫宫中做事,注意言语,祸从口出,乱嚼舌根,小命悠着点!” “奴婢谨遵教诲” “过来帮我更衣吧,去给皇后请安” 洗过脸,铜花镜前,元春给疏了个十字髻,再将余发在头的两侧各盘成环形,下垂至肩,上用簪梳固定,独特而庄重, “美人真的好美!”元春感叹!连她都看的如痴如醉! 她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隆胸纤腰,盛臀修腿,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比自己见的所有女子都要媚,摄人心魄的妖媚。 由元春迎夏扶着,刚走到未央宫大门,各宫嫔妃都出来了,“姐姐”宣依静看见安熙儿朝她走了过去,说道“姐姐,不用前去了,皇后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一行人抬着轿辇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参见景妃娘娘”众人下跪行礼。 轿辇只有妃位能坐,意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宫只有两位妃位娘,一位是景妃,还有一位便是德妃娘娘,也是三皇子的生母,不问世事,不谈风月,不入后宫,终日虔诚修佛与木鱼为伴。 景妃睥睨了一眼“都起来把”秋眸扫过安熙儿,笑意微漾,安熙儿明显也能感觉到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娘娘回宫” 所有人均福身恭送。转过身看了眼安熙儿也都渐渐散去。 首公公走了过来“参见安美人,皇上中午邀你去华清宫” 宣衣静识趣的说“姐姐,那妹妹不打扰你和皇上了,妹妹告退” “那有劳公公带路”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坐落在树丛中的宫殿,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华清宫那华丽的楼阁被华清池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快快起来”北帝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雪姬,过来朕身边”他向她招手,安熙儿迈开步子向他一步步走去,走到他的面前,一个猝不及防被北帝拥在怀里,灼热的鼻息重重的喷洒在她颈间裸露的肌肤上,有点痒,有点麻,低醇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畔“雪姬,朕知道你回来了,朕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如果你和江山再一次让朕选择,朕会义无反顾的选择你,朕发誓不管北狄的江山会如何,朕都会守护你。” 桌上一幅画,画中的人倾国倾城,远看有点像景妃,有三分像又不像,心中一惊,越看越像铜花镜中的自己。 画中就是雪姬,在进宫的前一晚听主子说过,雪姬,北帝的宠姬,相传容颜倾城,才艺并重,舞姿美艳,在北帝还是皇子的时候,两人就相知相爱,当他带兵打仗,她则女伴男装陪伴在旁!当他四面楚歌孤立无援,她则不离不弃!,在任何困境下她依旧如初,当他坐上王位,睥睨天下,雪姬病入膏肓,不治身亡,北帝痛失爱妻,悲伤欲绝。 世间能走进他心里的永远只有雪姬一个,从今以后她就是雪姬!魅惑北帝的雪姬!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lt;/a&amp;amp;gt; 第十三章 杀机四伏 昨晚的一场屠杀,鲜血染红了客栈,客栈大门敞开,已无一人,已无生机,柜台下方四具无头尸体,看来昨天的掌柜和小二也惨遭毒手,无一幸免。 马房里的马,以及马车的马四肢统统被砍断,血迹斑斑,马尸横遍野,没有了马作为代步工具,在这如沙漠般的风沙之地却也寸步难行。 伫立在地上的人有独眼龙,一男一女黒白双熙,男的为黒熙,女的为白熙,有绝世美男子玉公子,还有坐在轮椅上,暗器独步天下的了无痕,还有凰云篱一行人,心中都明白能躲过血滴子的暗杀,武功身份必是不俗。 独眼龙恶狠狠“这些杀千刀的血滴子,敢动爷的马,昨晚就该早点让你们见阎王” “如果用走路十天半个月也到不了月光城”白熙说。 “看来要半路拦马车了”黒熙接道。 “驾”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而来,停在凰云篱面前,车夫下了车恭敬道“主子请上车”凰云篱上了车。 “你也进去吧”玄字对御儿说道。 “我不敢,我还是跟天哥哥驾车”御儿不进去,比起里面冷冽的窒息,杀人于无形,在外面驾车更安全。 玄字无奈,三个人都坐在外面,“驾”马奔腾而去,一路向西,漫天黄沙掀起巨风,看不清前方的路。 大家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武林中,对于一个人的武功体系,或相貌特征,多多少少能瞧出一些端倪,而对于凰云篱,大家摇头,甚至是一无所知。 马车在几个时辰后来到无人之境的空城,靠近后的古城,千丈的城墙让人畏惧。让人联想起它那鼎盛时期,繁华落幕的痕迹,千疮百孔的石块印证了当年那场血雨腥风。 空荡荡的城市看不见人烟,看不见生机,处处被鬼神笼罩下的寂静,一声马叫打破了这场寂静,御儿抬头望去,全身黝黑的鹰正用邪恶的眼神盯着他们一行人的路径,风沙肆无忌惮的扬起,如雷贯耳的轰鸣声,车轮突陷,眼前出现了一位僧人,身穿袈裟,相貌轩昂,顶平额阔天仓满,目秀眉清地阁长,两耳有轮真杰士,一身不俗。 “眼前是何人?”天字喊道 僧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去往何处?” “去往月光城,经过此地” “去往月光城还要两夜一天,施主可以在庙宇住下,明天再启程出发。” “...”天字做不了决定。 “既然大师作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马车里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请施主随我前来”马车缓缓而行,抬眼望去,沙石中隐着寺宇,显露出红墙青瓦,飞檐翘角,一行人大门进入,庙宇古朴,大门铜锭镶入,高达十丈,两旁石雕颇为精致,尽是龙虎,神态不一,栩栩如生。 只见另一个僧人打开祭坛上的铜庙,取出酥油灯,置于庙前的供几上,再将香炉燃起,随着苍凉的螺号声,他盘腿坐在香炉前的毡垫上,诵经一般念起颂词,另一位祭师则转着祭坛,将茶水洒向天空。 “几位施主便安心在这里住下”他说着向其他一个僧人招了招手,年轻的僧人便前去,双手合十恭敬“住持师父” “帮几位施主安排客房,好生招待!” “是!住持!” “谢谢,有劳大师费心”小师父为他们安排了两间相邻的客房,客房简单之极,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外加四把长凳,便无其他任何装饰。 房间里,凰云篱坐在长凳上,天字玄字御儿依次站着。 天字说“殿下,我总觉的这座庙宇说不出的奇怪!” “他们的确不是普通的僧人,天字你去盯着他们” “是,殿下!” 天字一个轻功飞上屋顶,快步游走在房屋之间,由上往下看,自然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僧人表面并无异其他,酥油灯添油,烧香,祭祀,念祭文。 又过了三刻,就在这时传来了嘈杂声,红门客栈的一行人随着住持进来,“各位施主赶了这么久的路也饿了,我命小徒准备了斋饭,稍后便可” “谢谢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玉公子学着僧人双手合十,言语虔诚! “是啊,是啊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独眼龙接道“嘿嘿”笑了起来。 斋堂,两个小僧人领着众人来到斋堂过斋。 “主子,红门客栈的一行人也来了,难道路过的人都会作此收留?!” 凰云篱问“还发现了什么?” “我感觉这里怪怪的,不像庙宇,到像陵墓”天字说的越来越小声,根本听不清楚最后的两个字。 门外的敲门声,天字打开,只见一僧人“施主,斋堂已开放,现在便可以下去用餐” 天字一个强劲的掌法向僧人劈过去,僧人迅速躲开,但是还是被天字点了穴道,身体僵硬“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夜幕降临,一抹惨红的弯月高悬在天边,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西风呼啸,让整个沙漠充斥了一股萧杀之气。 风大了,案几上隔着灯罩,酥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跃动着,“去把门关上” “是,住持”小僧去关上门。 “让圣主灵前的神灯永远长明是我们守陵人的责任” “是” “他们都吃了斋饭了吗?” “是的,住持,我亲眼看到他们都吃了!” “那就动手!” 僧人立刻集中在一起,围拢每一个客房,只见打斗声不绝于耳,幽幽的琴声传来,只见白衣飘诀,淡漠疏离的铜面人抚着琴,如果说这是一把能瞬间夺取人性命的琴,没有人会相信。 屋内琴的主人抚着琴,那一举一动,世上没有语言能真正的描绘她,完全是超脱了这个世界而存在,琴声越来越重,弦音猝然暴起,如万马奔腾,又如万箭齐发,倏然扑面而来,琴声中充满了说不出的肃杀和锐啸。 僧人竭力挣扎着,只感到身子似被万箭穿透,浑身一颤连退数步,倒地死去。 琴声一过,万籁俱寂。 火苗点燃,一触即发,大火迅速覆盖了了整栋客房。 “哈哈哈,你们去死吧,都去死吧,都去陪我的圣主吧,” 几个身影纷纷从火里跳了出来,飘然落地“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有什么阴谋”独眼龙厉声质问。 “你们不是中毒了吗?为什么还好端端的站着”他疑惑的喊着 “我们早就知道你们饭菜里下毒,说,你究竟有什么阴谋?!”独眼龙恨的咬牙切齿。 凰云篱一眼看上了铜面人,一袭白衣,亭亭玉立,有着风华绝艳之姿,但却冷若冰霜,眸子一瞥,整个空间陷入了无尽的冰冷。 “经过这里的人都要给我的圣主陪葬,你们知道你们站的这里是什么地方么?!陵墓,这就是圣主的陵墓” “你那么想陪葬,让我送你去见你的圣主吧”独眼龙面目狰狞的说着“想杀我,你们都想杀我,三十年了我杀人无数,今天竟然会败在你们手上,我死也不会死在你们的手上!哈哈哈”他转身跑进火海,整栋楼瞬间化为灰烬。 眼前出现一座地宫,一阵的声响,石门缓缓打开,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随着好奇心的驱使下,几个人走了进去。 “殿下我们要进去吗?”天字问。 凰云篱看了一眼,已经没有了铜面人的身影,说道“不宜多留,连夜赶路” “是”天字恭敬着。 玉公子和了无痕伫立着没进去。 黑白双熙和独眼龙走进地宫,只见地宫精美华丽,四周墙壁彩绘雕刻精美,在灯光的映衬下美轮美奂,“这里是哪里?” “这是祭享殿堂”深沉的声音回荡在不大的空间” 环顾四周,只见声音,不见其人“说话的是何人?”大家戒备,凌厉的眼睛四周观察着。 一个年纪半百的老者从另一个石室走出来,只见头戴发髻,飘然有仙风道骨。“阿弥陀佛,在下是这里的守陵人” “守陵人,那这里是?”独眼龙问。 “你们猜疑的没错,这里是陵墓” “那你是来杀我们的?”话毕,大家脸色冷凝的看着他,杀意四起,不可否认他与那些僧人是一伙的。 “我不是来杀你们的,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败露,你们会进来的”,蔼然的声音,竟没有一丝杀气。 他往前走去,打开一扇石门,一眼望去满地都是白白的,再仔细一看都是凌乱的万千尸骨,有的头颅骨打碎了,有的背脊颈骨折断了,或者腰骨折断,或者腿骨分散,睹。甚至—身骨节,分散零乱,散满地上,大大小小,一股尸臭扑鼻而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骨”白熙忍不住想作呕。 他看向远方。 三十年前云城是个一个静宓与神秘的神隐部落,这里的百姓过着丰足,与世无争的生活。 圣主则是百姓中心目中的神,守护着云城与世隔绝,仿佛仙人之境。 直到有一天,一道强光从天射下,如同擎天一柱,划破了寂静的天空,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见人就砍,见人就杀,生命在他们刀斧的挥舞下化成了一滩又一滩的血,他们是赫赫有名的黑冥煞,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圣主为了保护子民,用尽所有的力量与他们同归于尽,圣主仙逝,云城灭亡了,后来我和师弟徒手建了这个陵墓,把万千尸体搬进陵墓化成了万千尸骨。这个灾难对我们来说悲痛欲绝”他接着说“有一天,一个客官来庙宇住宿,师弟为了报仇,为了给圣主陪葬,在他饭菜里下毒,久而久之,来这里的人只有死路一条,陵墓便成了最后的归宿” “他杀了这么多人,简直是死有余辜?”白熙愤怒道。 “阿弥陀佛”他双手合十“有因有果,皆有轮回,施主从何处来,回何处去”说完石门缓缓合上,他隐身而去。 忽然整个地宫突然晃动了起来,飞沙走石之间隐有摇摇欲坠之感,三个人不由的变脸“不好,快出去,否则我们三个都会死在里面”三个人在飞沙走石异常艰难,争先恐后的出了地宫,只见轰一声响彻天际,倒塌,洞口被封。三个人转身望了眼,心有余悸。 第十四章 帝王盛宠 北狄国太极殿上,群臣百官已经候着,只是上方的龙椅空空如也,大臣不由交头接耳“皇上已经第三天没来上朝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皇上商议定夺。” “至从新秀女入宫,皇上便沉迷美色,不顾朝政,长久下去,北狄国未来堪忧啊!” 未央宫 “参见皇后娘娘,皇上晚上仍然呆在长倾宫,夜夜笙歌,三天来足不出户,不问政事,不见来人,**谣言说安美人是雪姬,说雪姬死而复生回来了!” “雪姬”嘉懿皇后脸色一变,怒斥道“乱嚼舌根,人云亦云,看本宫不割了你的舌头” 跪在脚边的小奴才立刻哭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奴才这就掌嘴,以后再也不敢将谣言传给娘娘”他左一嘴巴右一嘴巴抽着。 “行了”皇后睥睨了一眼“你先下去吧” “是”公公退了出去。 “娘娘,奴婢有一计”贴身侍女碧玉凑近嘉懿皇后的耳畔轻语。 “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我们则坐山观虎斗便可” “此主意甚好” 长倾宫 “皇上答应臣妾,明天就去上朝好不好,我不想让别人认为皇上沉迷美色,说我祸国殃民”安熙儿剥了颗紫葡萄放到北帝的嘴里。 “谁敢说朕的爱妃,看我不诛他九族” 安熙儿手不自然抖了下,脸色微变,株连九族,听族被灭,母亲惨死,压下沸腾的仇恨,脸色重新堆起了笑容“如果是其他皇上的宠妃,皇上还不知道站在哪边呢” “你和江山让朕选择,朕都选择你,你还吃朕的醋”北帝撇嘴,笑意吟吟,在她身边完全没有一个帝王的架子。 “臣妾对皇上来说真的比江山重要吗?” “得到了江山,没有你,在朕的心里也是一无所有,那就像是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 安熙儿靠在他怀里,眼睛变狠,甜言蜜语也蒙蔽她的心,最无情帝王心,更何况还有血海深仇。 清晨,安熙儿被门外的声音吵醒,她坐了起来“怎么回事?一大清早就不得安宁。” “美人,云妃吵嚷着要见你,我说你还没起来,她就打了奴婢”元春手抚着脸遮住,还是能清晰的看到脸色发红的手指印,可见力度不小。 “拿块冰块敷敷,我曾经说过长倾殿的人不会让人白白欺负,她不是在打你的脸而是在打我的脸” “美人”元春看向她,吸了吸鼻子,不由的感动。 “让她进来吧,我到要看她是什么角色” “是”元春走到门口“美人有请云妃娘娘” “哼,还是做主人的识相” 云妃一身大红丝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眼睛高傲睥睨,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一看就是狂妄刁蛮之人。 进来一看见安熙儿绝世容颜“你个狐媚子,让你**皇上”抬起手就是一巴掌,猝不及防,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证明她被打的事实,一双眼睛立刻变得嗜血冷眸,不怒反笑,靠近她耳畔道“每个人要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谁付出代价还不知道呢”云妃狂妄道“本宫受宠的时候,你还没进宫呢,敢威胁我!!!” 云妃在长倾殿耍了通威风,打也打了,警告也警告了,也就畅快离开了。 元春小步跑来,看着绝世的容颜多了一个巴掌印“美人你的脸,我马上去取些冰块过来” “不用了”安熙儿拿出精致的小瓶水,到出液体,拍在脸上,脸更红更肿了,惹到她,就要付出十倍的代价! 御书房,长倾殿的公公行礼“参见皇上,皇上,安美人毁容了” “去长倾殿” “熙儿”一声呼唤,北帝入殿,身后跟着两个御医,一眼捕捉到床上的人儿,瑟瑟发抖,泫泫欲泣,又红又肿的脸,看的他心如刀割。 御医连忙上前,看脸把脉。 “如何?” “美人脸上的红肿,冰敷几日便可褪去,但脉象紊乱,则怒气攻心引起,需要安心静养” 北帝怒道“你的脸,谁打的?” 安熙儿哽咽道“皇上,是臣妾没有福气伺候皇上!” “究竟怎么回事”皇上大声斥问。 元春跪了下来“皇上,今天云妃过来,说美人是狐媚子**皇上,脸也是云妃打的” 琉璃宫“皇上驾到” 云妃脸露欣喜,摆正发髻“快看看,我的发髻歪了没有” “没歪,发髻配美人,国色天香,看皇上都来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云美人低头屈膝行礼,并没有看到皇上怒不可遏的表情。 抬头之际“啪”一声,打的云美人晕头转向,跌在地上,云妃不知名状,怔在那里,欣喜的心情瞬间跌入万丈深渊,抬头,梨花带泪,泫然欲滴“皇上为什么要打臣妾?!” “也让你尝尝被人打的滋味,今天你去长倾殿干什么去了?” “臣妾…臣妾…”她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她连朕都舍不得伤害,你竟敢打她?!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北帝暴跳如雷,大声咆哮,吓的云美人瘫痪在地上,一旁的宫女大气不敢出。 “为了防止你再去打扰安美人,来人,下旨,云美人阴狠好妒,有失德行,罢黜妃位,遣散宫婢,打入冷宫。 “什么”她吓傻了,剩最后一丝理智,爬上前抱住皇上的大腿,“不要啊,皇上,我知道错了,我伺候你三年了,难道还比上一个伺候你三天的美人吗?”哭声直上云霄。 “比,你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皇上一脚踹开她,拂袖离去。 “哈哈哈哈”哭笑声掺杂着,那般冰冷绝望,一双泪眸,毫无神采,“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殿门被人缓缓合上,如此薄情之人,她已生无可恋,一头撞上柱子,鲜血淋漓,意识逐渐薄弱,死前仍呓语“皇上如果你曾经不对云儿那般好,云儿也不会抱任何希望” 宫门打开“娘娘,云妃娘娘甍逝了”整个皇宫瞬间传开了。 未央宫“皇后娘娘,云妃甍逝了” “云妃行事鲁莽,刁蛮狂妄,胸大无脑,自视甚高,这是她的归宿!”然而安美人更不是简单的角色,借刀杀手,还是借皇上的手!不除之后快,将来会是她心腹大患。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十五章 联名上奏 北狄国皇宫经过云妃一事,恢复了平静了,看似风平浪静,背后却暗潮汹涌。 首公公踏进景清宫,“参见景妃娘娘” “起来吧”景妃随即屏退左右,清丽的声音扬起“首公公,今日前来不知何事?” “不敢,只是宫中近来谣诼不断,原本属于娘娘的帝宠,却被安美人霸占了,觉得心中不平,无比惋惜,还有主子让我提醒下娘娘,北墨交好” 景妃眼神微变,冷淡道“皇上宠谁那是谁也决定不了的事情,我们这些嫔妃望穿秋水也无济于事”她虽然答应北墨交好,但不代表她是任人随意摆布的棋子。 “娘娘放心,明天大臣会联名上奏,要求皇上废黜安美人,打入冷宫” “好,我等明天的好消息” “奴才告退”看着首公公离去,景妃眼睛变的冷厉起来,当年北墨之战,北狄势力空前强大,墨军大败,主将阵亡,朝廷为之震惊,群臣莫不颤栗,家国生变。 后来北狄上相于川子提议和亲“北墨交好” “我会让北帝下旨,公主和亲,以示两国交邦友好,并不再交战” 她猛的点头,“为了家国,为了子民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先别急的答应我,我让你嫁去北狄,其实是让你做一个暗探,盯着北帝,帮我找到宫中的龙图腾,助我得到天下” 为了家国,身为长公主的她走上了和亲之路,嫁给了北帝为妃。 可是跟在北帝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说过有什么龙图腾! 太极殿 北帝翻着奏折,一本又一本,猛的摔在地上,吓的全朝百官纷纷下跪,“所有大臣联名上奏,怒批安美人扰乱朝纲,妖言惑君,要求废黜,打入**,请问各位爱卿,一个女子怎么扰乱朝纲” “回皇上,皇上为了她连日不上朝,国中大事无人定夺,朝纲紊乱”一个官员回禀道。 “那是朕的问题,你们尽管来批判朕,但不允许你们说安美人一丝一毫的不是!” “皇上,亡国红颜祸水,夏之妹喜,商之妲己,周之褒姒,夏商周的历史历历在目呀!” “够了”北帝喝止“不要再说了” “皇上不让微臣说,微臣还是要冒死进谏,请皇上废黜安美人,以稳固朝纲” “别以为朕不敢杀了你”北帝大怒,青筋暴露。 “就算皇上杀了我,微臣还是要说,忠言逆耳!” “来人啊,把文太师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两个卫士上前把文太师驾了下去,“皇上,皇上,请听臣一言”拉出殿外,立刻传了拍打声和惨叫声,紧接着大笑声。 “这事就此作罢,谁再提起来,文太师的下场还是轻的!” 全殿立刻鸦雀无声,百官皆是摇头。喟叹! “皇上”一道深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的大殿。 上相于川子穿着一身深灰色暗纹衣服,气势庞大,不怒自生威,对于权倾朝野的上相,早凌驾于皇帝之上,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唯一一个拥有的特权,官位在身,可不上朝的丞相“参见皇上” “上相不用多礼” “皇上,大臣联名上书废黜安美人,是希望皇上把持朝政,稳固社稷,如果皇上一意孤行独宠安美人,**一乱便天下大乱,为了北狄江山,皇上也要使**雨露均沾才是!。” “上相言之有理,朕自有分寸” 到了傍晚,首公公托着银盘进来“皇上,晚上去哪个宫?” 他心心念念着都是长倾宫,可因为宠她而把她推到了风口浪尖,这是他最不愿的,他看都没看,伸手随便拿了个绿牌子。 首公公念着“是上扬轩宣依静宣御女” “就去她那里吧” “是” 首公公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薛佳,司徒柔的绿牌子,放在最醒目的位置都没引起皇上的注意,到是让宣依静占了先机! 上扬轩 “恭喜宣御女,皇上晚上驾临上扬轩,请御女做好准备” 宣依静起身把一锭银子塞给了公公,“谢公公” “谢宣御女,奴才告退” 公公一走,得知皇上要来,上扬轩蓬荜生辉了似的,个个面露喜色。 “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宣依静下跪行礼。 “起来吧” “谢皇上” 北帝看上她,宣依静娇羞的低下头去,玉立亭亭,虽然脸色有风尘之色,但明眸酷齿,容颜娟好。 这时天上雷霆闪电,忽降急雨,瞬息之间,瓢泼大雨已形成倾城之势,掩盖了万物声响。 安熙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听到雷声就会心慌恐惧,捂上耳朵,这种雷声仿佛能把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 一个身影缓缓的朝她走去,安熙儿敏锐的感觉到有人靠近“是谁?” 一道磁性的熟悉声在她耳畔响起:“别怕,是朕!。” 闻声,安熙儿怔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和听到的声音。“皇上,你怎么过来了?!” “朕知道你怕打雷闪电就过来了,熙儿,朕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就算所有人都容不下你,朕也绝不会放开你” “皇上”安熙儿心头一动,张开双臂扑进了北帝结实宽大的怀里,手却触摸上一片湿潮“皇上你的衣服湿了” “过来的太急了都没注意雨势的大小”他又说道 “熙儿,帮朕生个皇子吧,朕会晋封你为妃,那时候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动你了” 安熙儿蓦然推开他,他是她仇人,怎么能与他孕育孩子,天知道,她每天清晨都会喝下红花,红花伤身更是不能孕育。 只待有一天与他兵刃相见,报仇雪恨。 “皇上,孩子跟我们是要缘分的,难道没有孩子你就保护不了臣妾吗?” “胡说,没有孩子我照样也会保护你,就怕有一天我不在了,孩子长大了可以替我保护你” 安熙儿内心不由为之悸动,最缺爱的人也是最容易感动的,闭上眼,让异样的感觉过去,不,不可以,一切都是假的,她是血菁,不是安熙儿!也不是雪姬!她与他这辈子注定是不共戴天之仇!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lt;/a&amp;amp;amp;gt;&amp;amp;amp;lt;a&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lt;/a&amp;amp;amp;gt; 第十六章 上古卷轴 沙丘连绵起伏,一望无际,一辆接一辆的马车飞奔在路上,前方界牌矗立,异样醒目,一座高达十多丈巍峨高耸的城门陷入眼帘,正中的城门上刻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月光城” 城门的的金刀银甲的护卫昂首挺立,马车驶进城内,只见远处香焚宝鼎,紫雾漾漾,玉楼金殿,贝阙珠宫,那便是城宫,城主居住之地,宽阔街道华盖云集,可以容纳十几辆马车并排而行,两侧的商铺林立,繁华热闹。 一辆华丽的马车抵至,屋内一个身影背对着,不言不动,看不见他的脸,只见身材欣长,气魄伟岸,散发的气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一个人走了进来,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身穿华服,相貌俊雅,举手投足间气势非凡,对背对他的人毕恭毕敬“参见主子” “上古卷轴说她什么时候出现?!” “卷轴给了两个字,玉琮,我想她的出现也是为玉琮而来”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光芒“那就是后天了” “是” “我知道了,下去吧” “是”他恭敬的退下,谁也猜不到对他人毕恭毕敬竟是赫赫有名的月光城城主,但只有他心里明白真正的城主是谁! “城主”护卫上前来报,“少城主在交易市场,雇佣了一千雇佣兵” “这个逆子,他想造反?!如果主子知道,他以为他有几条命” “盯紧他,有动静上前来报” “是!” 距离城主选举还有两天,客栈酒楼都住满了人,奇装异服来自各国,人声鼎沸,都在讨论这次城主的选举。 “闻言这次选举用的是上古卷轴” “什么上古卷轴?” “听说那是一种强大预言工具,里面包含着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历史事件,通过卷轴显现出来的象形文字,来预知事件,不过上古卷轴除了城主谁也没见过” “难道上古卷轴已经有答案了?!” “不知道谁这么幸运” “我不为城主,只为月光凌女而来的,能看上一眼,也不虚此行”议论声淹没了人海。 来到月光城,不得不说天下闻名遐迩的地下交易市场,在里面不仅有各种材料,军火,古玩,器具,宝物,奴隶交易还有雇佣兵,每天成千上万的的佣兵来这里接任务或倒卖自己,雇佣兵目的只是为了金钱,只要对方出价够高,他可以受雇于任何人。 “来来来,看一看”老板吆喝着,笼子里关着一个骨瘦嶙峋的少年和三只饥肠辘辘的血狼,血狼,狼中血液最高级的存在,发毛红色如血,眼睛嗜血杀伐,战斗力极强! 这一场对决明显的力量悬殊,这是要看老虎把少年生吞活剥的把戏?!,这老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大家也不由的驻足,目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场生死搏斗。 人群外的铜面人停了下来,这种把戏每天有成千上万的在上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停下来,她就是想看到结果!。 血契看了铜面人,眼眸微沉,她是不是又想起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是她永恒的伤痛! 少年朦胧的睁开眼睛,看见三只血狼自己走来,张开獠牙,看见猎物似的双眼嗜血,满面凶狠,他一个机灵站起,循望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笼子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落拓成了任人宰割的奴隶。 血狼吼叫一声,一跃身体向他扑了过来,他下意识往后退,抵在笼子的网面上,伸手触摸触摸发现笼子的网面坚韧无比,一股力量狠狠地压在他的身上,血狼张开血盆大口,生存毁灭时刻,本能的双手死死的抵住血狼的上下颚,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他想求救,可是开口的时候,根本出不了声音,他嘶喊着,大家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抵抗着,挣扎着,喘息声越来越重,血狼把他的力量一点点的吞噬殆尽,他力不从心,只要他放手,意味着他会死,会成为血狼的食物,然而这个梦镜一样的地方是不是也就会消失了! 这时,其脖子处的玉佩猛地闪了闪,发出了一阵阵绿色的光晕,里面传来了及其熟悉又令他心痛的声音“青瞳,活下去,为父王报仇”是父王的声音,为什么要报仇?!向谁报仇?为什么所有的一切就像迷雾萦绕着他,让他痛不欲生,要么死,要么冲出去“啊”他嘶喊着,面目狰狞,眼中无尽的哀痛,力量在他身上爆发,一脚踢出血狼一丈远,血狼打了几个滚,它忍住剧疼,竭力撑直前肢,挺起胸脯,双眼发怒的嗜血。 看着三只血狼,这种情势只能进攻,不能坐以待毙 他冲上前,瞅准了血狼的身影,纵身一跃跳到血狼的身上,死死的卡主血狼的脖子,靴里拿出一把匕首,举起匕首就是连续的刺击,血模糊了他衣襟,他的双手,直到血狼的倒下,几声哀鸣都卡在喉咙里没叫出来,最后翻了翻那斗大的眼睛死去。 地上一片腥红让人触目惊心,三只血狼的的尸体,再望向那个少年,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脸上星星点点的血渍让其看起来更加的狰狞,谁再也不敢小看他! “我出一百两金币买他”商人甲豪爽的撂下话。 “我出一百五十两金币”商人乙也不示弱。 少年狠厉的眼睛扫过四周,看着大家瘆的慌,看见铜面人,他虽然戴着面具,却犹如风神之类,让他有说不出的感觉。 大家就看到他动着嘴唇,却没有声音。 “他在说什么?!”大家听不到声音,“原来是哑巴啊”众人纷纷指指点点。 奴隶市场老板立刻沉下脸,接着对商人乙狗腿道“这位大爷你要是出一百五的金币,他就立刻属于你了”。 “哑巴,要来也是累赘,我让给你了”商人乙对商人甲说。 “哑巴有哑巴的好处,只要战斗力好便可,我愿意买” 少年看铜面人转身要走,便下台拨开人群追了出去,上前被血契拦住了,铜面人伫立没有回身“你要干什么?”女声冷冽,犹如千年寒冰,却又极其好听,犹如黄莺出谷! 他走到铜面人的面前又跪又磕头,祈求他买下自己,这个举动让大家瞠目结舌” 铜面人问“你是想让我买下你?!” 他猛的点头,一个劲的磕头。 血契看着他,他想主子是不会要这种人!可又偏偏出乎了他的意料。 “血契,以后就让他跟着你” “是”血契恭敬着,主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性格古怪,这么多年他仍然看不透她!! 血契丢下一袋金币,三个人走出交易市场!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第十七章 宁为玉碎 城宫,不远处,一匹骏马正奔驰而来“参见少城主”城卫鞠躬着,月光陵寻一身耀眼的酒红色及华服昭示着主人的玩世不恭,那双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好不掩饰的的冷峻与野心,被传召回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一天过后月光城注定是翻天覆地,改头换面! 回到大殿,高位上城主正睥睨着他,他也毫无畏惧的与他对视。 “父亲” 城主手掌往桌上一拍,桌上的茶水尽数的溢出,刀般凌厉的声音,“你还当我是你的父亲吗?我可没有你这个逆子,说!你雇这么雇佣兵想干嘛,想你老子死?” 他脸慢慢的沉下去,脸色肃杀“呵呵,呵呵”他假笑了两声“那你有把我当你的儿子吗?城主不把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而是让天下人竞相追逐,你让我以何脸面见天下人!何脸面立足!如果月光城异主,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这些你有没有为我想过?!” “月光城城主选举从来都是通过上古卷轴,四大祭司选举出来的,顺应天命!如果注定你是下一任城主,自然由你担当。” “哼,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城主怒目切齿的站起,他恣意妄为的性格他是知道的,难道这一切也是注定了吗?他们父子只能这样反目为仇,短兵相见?他恍惚的坐下。 月光凌寻看了眼城主,最后恼怒拂袖离去,上古卷轴究竟是什么东西?,蛊惑人心,看他不毁了它。 月光凌寻望着远处的青塔,青铜制成的大门,大门画着各种图案和看不懂的象形文字和符号,隐隐约约的看到青色的光散发出来。 这里是月光城的禁地,上古卷轴所在地,由四大祭司看护着,除了城主,任何人都不能进去,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伫立在青塔面前,塔门紧闭,他推了推就像推一堵墙一样毫无反应。 突然他看到门上有一个凹槽的地方,凹槽的就像月亮一样,一轮弯月。 月亮,他怎么这么熟悉,他总觉的这个形状的他曾经见到过, 灵光一现,他想起了凌女脖子上的月亮型的坠子,眼睛发狠,手重重的打在青铜门上,父亲为什么你如此偏心,为什么如此待我?!那就别怪我了。 城宫,凌寻走到月和宫殿外看见凌女坐在石凳上,雪衣素带,眉如翠羽,肤若凝脂,墨瞳若秋,玲珑剔透不染尘埃,双手托腮,百无聊赖,他轻轻的走过去从她后面捂住她的眼睛,立刻传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哥哥,哥哥你回来了对吗?” “你个小精灵,每次都被你猜到!”他坐到她的身边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啊,除了哥哥,谁还敢蒙我的眼睛,看我不剁去他的双手” “以后你总要嫁人的”说着,眼眸微变,看向她的脖子处精致的月亮挂坠。 “哥哥也会有嫂子,但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兄妹” 他眼眸沉了一下“凌女,你要知道,哥哥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哥哥永远都爱你” “我知道” 手在脖子下方一击,凌女便晕在他怀里,把她抱到床上,取下月亮的坠子,“等哥哥做了城主,你还是哥哥的好妹妹,哥哥还是像以前一样疼你”凌寻说给她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青塔前,他把月亮完全切合的放到凹槽内,‘咔’一声齿轮的转动声,那沉重青铜大门一寸一寸缓慢的抬起来。 凌寻快速走了进去,火盘上灯火通亮,走廊朝一个方向延伸,墙的两边,密密麻麻的各种浮雕,尽是飞禽走兽,死动物又不是动物,走一段,浮雕便会不同,都展现的栩栩如生。 随着深入,一阵青光突现,只见四个高级祭司,盘腿围着青光坐在上下左右的位子,中间一块石板隐隐约约散发着青色的光,如果不出意料这就是所谓的上古卷轴,能预知前世今生,历史未来。 “我们知道你会来”空气中掷地有声的回声,内功极强,震的耳膜嗡嗡响。 “月光城选城主,就是靠这个破东西?”他不由的蔑笑。 “神物面前忌胡言乱语,上古卷轴是上古神器,人人求之不得” “上古神器,我到想见识一下,它知道我的名字吗?”语毕一道青光快速的跳跃着,四个祭司通过现形的文字,再通过天时地利人和。缓缓的说出四个字“月光凌寻” 他甚至有点不可思议的怔在那里!看来这上古卷轴还真有两下子。“上古卷轴再神奇,今天我都要毁了它,没有了上古卷轴,城主之位就是我的”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无论你想获得什么的权利和地位到最后都是一场空” “已经回不了头了”他拔出剑向上古卷轴刺去,四个祭司一股力量向他袭去,他退后多步,几个祭司守在上古卷轴身边,三十年如一日,常年修炼,内力深厚,早与上古卷轴何为一体了,他一个小毛孩自然不能与他们同日而语。 他凝集全身真气,幻化出无数剑影飞向四个祭司,使四个祭司分心,自己持剑向上古卷轴斩去,剑被青光覆盖,突然上古卷轴幻化城麒麟样貌的神兽,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带有锯齿,双目明亮有神,伸出爪子伸向他,他只觉的被一股力量强大透身而过。 上涌的鲜血吐口而出,眼眸垂下来,气息紊乱,心力交瘁。再看向上古卷轴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神兽出现只是人的一种幻觉,但上古神器通常拥有一种人类无法拥有的力量。 他步履蹒跚的退出了青塔。 第十八章 初次见面 城门打开,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从城内快速走出来,后面两辆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的行驶出来,“月光城主出来了,月光凌女出来了”人群中高喊了一声,瞬间被地雷炸开沸腾起来,人前仆后继,越来越多,街道被堵的水泄不通。 一群人使了使眼色,伪装成各种各样的人混在人群中,他们的手上都刻有太阳图案的纹身。 护卫立刻出来疏散人群,给他们通出了一条路,轿子抵至,城主出来,接着月光凌女出来,大家立刻屏住呼吸,虽然月光凌女青纱掩面,但想象的到轻纱下必定是倾国倾城,对众人微微一笑,瞬间勾去众男子的心魄,他们走向城楼,上面已经坐着四位祭司,一块石板隐隐约约的散发着青光。 城主从上往下看,城中人声鼎沸,随处可见扛刀佩剑的江湖人士高矮胖瘦不等容貌。说道“谢谢各位英雄豪杰,贤能之士来到月光城,诸位都知道最近几年我的身体大不如前,心力交瘁,也知道召集诸位在月光城聚集是为了选举下一任城主,今天的选举为了公正公开,通过上古卷轴,和四大祭司观测天时地利人和,选举出新一任城主” “听说当上了城主,便有玉琮作陪嫁,原谅鄙人五大三粗,未能免俗,是否能让我们大伙先开开眼”独眼龙说道,当然今日前来就是为了一睹玉琮! 城主招招手,护卫小心翼翼将玉琮的取上来,高筒的玉琮有二十公分高,体形厚重,外方内圆,圆筒形的两端呈子母口,方形四壁刻以龙纹,卷曲缠绕,细密复杂。 大家眼睛直直盯着,这就是拥有天下之谜的玉琮!,果然名不虚传,然而这天下之谜已经千年无人能解,谁又能解开?! 见了玉琮,大家对于城主之位更是趋之若鹜。 “城主,上古卷轴究竟怎么选?” “大家稍安勿躁,上古卷轴是有灵性的神物,大家只要把手放到上古卷轴任何一个位置,只要发出了青光,或强或弱,就可以到四大祭司面前最后一关选举,如果上古卷轴没发出光芒就意味着你不是城主的最佳人选,也就意味着淘汰” “我先来,我先来”一个人跑了上去,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地上栽去,大家哈哈笑了起来,他爬起来,走到上古卷轴的面前,手放了上去,上古卷轴没有一丝反应,暗淡无光。 玉公子上前,手放上上古卷轴,也没有一丝反应,他眼睛看上玉琮,这次来月光城的人都是为一睹玉琮,为了得到玉琮,他可以无所不至。除了凰云篱一行人站着未动,所有人都上去试过了,都不见上古卷轴有一丝反应,大家便怒了“城主,你找一块破石块,你是在戏弄我们吗?”人人心中不服,愤愤不平,仿佛被当猴子耍了一番,城主只是微笑不语。 “御儿你去试试?”凰云篱风轻云淡的声音。 “我?”御儿指着以为听错了,看着天字,见他点点头。 “好吧”他硬着头皮上去,手一触碰上古卷轴,仿佛就被吸进去,,上古卷轴突然青光光四射,光芒万丈,御儿笑了起来。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光芒,却照在自己身上,怎能不受宠若惊! 大家怔愣在那里,各种异样的表情,各种心思。 四大祭司过去,看着现形的文字,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人“你叫御儿” “嗯”他微笑点头。 另一个祭司指了指“你看前面应该还有姓字”只是字体太深太缭乱,很难认出什么字。。 “哈哈哈,好一个御儿,今年上古卷轴选的城主是御儿”城主宣布,下面一阵哗然。 站在右边角落戴着黑色帷帽的人一个手势,一百多个隐藏在人群中,太阳纹身的手拿出弯刀,脸脸阴狠嗜杀,正想冲上前,戴着黑色帷帽的人交叉的双手举上头顶,拿出的弯刀又放了回去。 一声冷冷的笑声在凸显的神秘空间响起,令人毛骨悚然。只见一个修长的白衣人影,随着语声缓缓走了进来。她走路的姿态也没有什么特别,但却令人觉得她风神之美,举手投足间仿佛是上天的恩宠。白衣飘诀,一尘不染的,她脸上蒙着轻纱,虽然没有人能瞧得见她的脸,却又令人觉得她必定是,绝色容颜,不似凡人,月光凌女的风姿也十分优美,也蒙着轻纱,但与她相比固远及,一身的冷然之气,令人不敢逼视。 “我不管是谁当了月光城主,谁娶了月光凌女,但玉琮任何人休想染指,它只能是我的”没有音调起伏的声音冷冷得响起。 “你是什么人,口出狂言”引起众人一片哗然,怒不可遏, 听雨迟睨了一眼下方,顷刻冷凝,杀意四起。 凰云篱深深的看着她,是她!与十年前的她一模一样,一样的狂傲,目中无人,脸上不由自主的荡起了笑容,他说过天涯海角都会把她找出来! 她悠然的转过身,“是不是口出狂言,试试就知道了” “大言不惭”他一个轻功飞上台,众人还没看见她出手,那人便倒地抽搐,五脏六腑碎裂而亡。 她出手了,太快了,快的像一道闪电,只有死路一条,以她的功夫无疑是登峰造极,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谁不要命了,还敢再说一句话。 “你这样凭着自己武功高强,强取豪夺就不怕天下人取笑吗?”稚嫩的声音却正气浩然。 听雨迟看上御儿那张脸,袭击的手立刻收回,深深的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触碰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你是谁?” 她觉的自己的声音都柔软起来,看着他心便隐隐作痛,那双眼睛的确像极了她的父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枫御儿”枫御儿不是听御儿,不是她的弟弟,家族灭亡,弟弟早已夭折,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从来都没有过的错觉! 又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要不打玉琮的注意,我会饶你一命” 这...这也太狂傲了吧,可她就是有傲世天下的资本。 城主起身说“我看姑娘身手不凡,但是月光城有月光城的规矩,这月光城当家作主的还是我!” “规矩?!我家主子还不需要规矩”随着声音此起彼伏,一身黑衣的血契走出来,脸色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血色的眼眸像一潭沉静的水,身后跟着一个面黄肌瘦,相貌较好的少年。 血契!镜墨门门主!随着镜墨们崛起,江湖派出了多少暗探去打探虚实,都有去无回,只知道镜墨门门主有一双血眸,十分骇人。 而刚才他竟然唤眼前的姑娘为主子,让人震惊了一番,又让人疑惑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第十九章 万箭齐发 “今天城主之位和玉琮谁都别想拿走,除非我死!” 一道冷硬的声音扬起,右边角落戴着黑色帷帽的人站出来,大家纷纷看上他,黒纱遮掩着,看不清他的脸。 他一个手势,所有手上太阳纹身的杀手立刻抽出弯刀,扯掉身上伪装的衣服,露出了,一式一色的黑色劲装,脸色狰狞的往城楼飞去,整个月光城席卷起了一阵狂风,气息徒然变冷,群众吓的东逃西窜,现场一片混乱,白熙和黑熙互视了眼,双双离开,争则必斗,不死必伤,观虎斗,坐收其利! 血契眼眸一变,杀气四虐,只见耀眼的刀光,在他头顶砍下去,只听到“咯咯”两声,手掐着脖子硬生生扭断,尸体笔直的掉下去。 看着百余人,瞳孔急剧收缩,嗜血爆发,手中的长剑出鞘,刹那间爆发惊天光芒,带着阵阵龙吟之声,朝着黑衣人轰砸而去,气势之大,黑衣人纷纷倒地,吐血身亡。 听雨迟看见玉琮,上前触摸上玉琮,拿过手里仔细研究着,发现内孔有对钻痕迹,里面刻有字迹?!眼睛闪过一丝光芒,这就是玉琮,连师父都想看上一眼的玉琮。师父!我将把它长埋地下与你相伴!。 “哈哈哈哈”一丝恐怖的笑声传来,犹如地狱般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他站在另一处的城楼睥睨着一切。 城主站起嘶喊“凌寻,你这个逆子,你真的要的杀了你老子?毁了月光城?” “我说过我得不到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凌女不可思议的看向他,哭腔道“哥哥,不要再错下去了” “闭嘴,最讨厌你这个哭哭啼啼,没用的妹妹” “少说废话,我主人要的东西,别人休想染指”血契说着,负手而立,霸气绝伦。就他?还真没放眼里。 凌寻狰狞的表情,吼道“放箭。”早已伏下的弓弩手于四面八方,万箭待发,如光速突破极限一般,轰爆一切,,千万支箭如雨点席卷而去,越来越多,血契脸色大变,轻叱一声,立刻护在听雨迟的前面,推出双掌,身上升起了两道刺目的红光,一股强大的力量与箭抗衡,所有的箭停顿在半空。 没被红光照到的地方,枫御儿看着铺天盖地的箭,箭落之处,枫御儿快速的闪躲着,看见四大祭司盘坐着,青光围绕,刀箭无眼,竟然伤不到他们!看见城主和瑟瑟发抖的月广陵女“快躲到城墙后面去”他对城主和月光凌女说道,地上捡起了一把弯月刀,箭来一支挡一支,来一双挡一双,月光凌女立刻起身扶着城主,他护着他们躲进了城墙后面,一支箭射进了他的右手,血晕越来越大,染红了灰色的衣裳,逐渐显的有些吃力,他透支的身体将刀插在地上,这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听雨迟看着箭就要射向他,脸色一变,身形一闪推开他,本能的反应与动作,一切顺其自然的不能再自然,淡淡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枫御儿笑的看向她,其实她也不像外表那么冷酷嘛。 她内心不知名腾起熊熊怒火,看着四周的弓箭手,眼变阴狠,杀气爆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怒气冲天!该死的人不需要这么多理由。 血契感觉到身后的变化,双臂一震所有力量轰然间爆发开来,千万支箭往回射了回去,猝不及防,护卫纷纷中箭,一些刺中要害便倒地死去,遍地的尸体,血流成河,难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让人作呕。 血契转身看了眼枫御儿,他是谁?主子竟然会救他,十年了,她从来不会暴露于人前,她的心狠与手辣,冷血与淡漠他比任何都了解。今天的主子太不寻常了。 这一幕都没逃过站在高处的凰云篱和天字,天字问道“主子,不用帮御儿吗?” “她如果要救御儿,谁又能动他分毫”这救他的举动连他都嫉妒了。“你看她与枫御儿像吗?” 天字看了眼,又认真的看着,“还真有点神似!当年黄说看见枫錾去过落梨山,然后主子调查了枫家一切资料,并没有发现枫大人的异样” 广陵散的声音再次想起,仅仅只是挑动着琴弦,“是她”凰云篱念着,她就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铜面人! “捂耳”听雨迟冷冷的对御儿说,他快速的捂上,“铮铮铮”几声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在空气中拨动着,随着手指的变快,琴音陡然一变,一股凄厉的杀气从琴中升腾起来,澎湃激昂,杀气四起,天地间风云变色,“快捂上耳朵”城主大叫,月光凌女心惊的捂上耳,所有黑衣人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身而过,五脏六腑震碎,倒地死去。 凌寻口吐鲜血,身体滩了下来,喉咙处源源不断涌上来的鲜血,黑色帷帽也像是支撑不住,跌落在地,露出了英俊的面貌,眼神空洞,脸色死灰,他输了吗?他输了!缓缓地闭上眼,双手紧握显示他的不甘。 月光凌女心中一痛,心灵感应似的“哥哥”念了一声,慌忙的跑下楼,再跑到相对的城楼,一鼓作气的跑了上去,脚步声走近,“哥哥哥哥哥哥”他只感觉到有人呼唤他,摇晃他,可是他太累不想再睁开眼。 手一松,他再也听不到了“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凌女抱着他痛哭失声。 “你救了新城主,救了大家,月光城欠你一个人情,玉琮你拿去吧”城主说的真心实意。 “我家主人就为玉琮而来,任何情况下我们都会带走玉琮,但是因为你的慷慨相赠,镜墨门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需要,尽管来镜墨门找我” “好”他算是替主子答应了,听雨迟正想走,突然城主的一句话让她脚步停了下来。 “新城主,尽快和凌女成亲,完成终身大事,好接任城主之位” “什么”御儿他两眼圆睁、他张大了嘴巴,似乎都能塞下一个鸡蛋,这绝对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我的人生大事我也做不了主”他说的是事实。 城陵,月光凌寻的名字刻在灵位上,城主伫立着,月光凌女哭的歇斯底里“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傻,父亲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都变了” “这是宿命”城主喟叹了一声,他又何尝不心痛,这是他唯一的儿子!但是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二十章 神秘人 一群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袍,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们的大半张脸,显的神秘异常。 走进交易市场,身上散发这一股强大的戾气,带着地狱死亡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就是他”他们走向一个老板,这位老板容貌熟悉,正是前天贩卖了一个奴隶,他还损失了三只血狼,那个奴隶年龄虽小,爆发力却惊人,是个潜力股。 老板见生意来了,一脸讨好之色,出去迎接“老板要买什么,只要你想的到的东西,我这里都有” “命有吗?”阴森的声音犹如地狱修罗。 老板一听收回笑容,抖声道“什么意思?” “前天这里的一个男孩呢” “他”他不小心看到他下颚往上的脸,一张如鬼魅般恐怖的脸,大惊失色,期期艾艾道“我...我...给卖了” “卖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戴着铜面具。”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阴森恐怖的声音,刀子在脖子一划,鲜血如柱的喷出,老板狠狠瞪着他们,不甘愿闭上眼,最终还是逃不过死亡,重重的倒了下去,地上血流成河,几只血狼闻到血腥的味道,上蹿下跳狂吠了起来。 在他们走后,大家还心有余悸,看着惨死的样子,平时被他欺压过的老板仿佛重见天日了,纷纷说骂“无恶不作!死了活该!” “无良奸商!” “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 “人都死了,都积点口德,都散了吧” 城宫 青瞳驾着一辆白色马车停在听雨迟的面前,听雨迟正想上车“听雨迟”一道磁性又霸道的声音扬起,她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竟然有种慌乱无措的感觉,听雨迟,她掩饰了十年,这个名字整整十年没听过了,太久了,久的都让她生疏了,她甚至不愿意用这个名字活着,因为有太多太多的悲恸让她痛不欲生,但是又必须用这个名字活着,才能让她时刻铭记灭门之恨,她活下去的意义! 她没有转身冷冷的回道“你认错人了” “别忘了落梨山,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交情”霸气的声音不依不饶。 听雨迟转过身,看着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冰冷的眸光,看到她便一点点的融化成水,黑色的双眸深不见底,像是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瞬间将人的灵魂整个吸食,是他,跟小时候一样,自负骄傲,像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有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恐惧,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霸气!现在更深重了,似乎只要他愿意,天下都在他的手掌心。 “是你?” “是我,凰云篱” “有话快说”她负手而立,冷道,他们就见过一次面,不是很熟! “十年了,你为什么从来没出现过?!,你知不知道现在落梨山经过修葺成了墓园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十年了?,你知不知道你还欠我一个人情吗?” “你来就让我还你人情?!...那快说吧”她冷眸一瞥,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的人情就是能让我永远能找的到你” “不可能”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念在你落梨山为听家所做的一切,我不与你计较,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说到做到,你哪天想通了就到西京风瑾楼,他们自会传话给我”说完上了马车,血契看了他一眼,仅仅只是一眼,凰云篱就知道他对听雨迟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他爱慕她!!! “驾”血契一拉缰绳,马车向前飞奔而去。 “玄” “是,主子”他立刻恭敬地立在他的面前。 他狭长的眼睛眯成一线,眸子紧紧盯着离去的马车“去查西京风瑾楼,还有她与镜墨门的关系” “是” 这时只见枫御儿逃命般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狼狈不堪。 天字不由的失笑道“哈哈,御儿,你这是干嘛,后面有怪物在追你?” “比怪物还可怕,女人可比怪物可怕多了”果然他后面的月光凌女小碎步的追了上来,站在他的身后,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胭脂之色,双睫微垂,一股女儿羞态,娇艳无伦。 “我不会当城主的,现在我也无意娶媳妇”他表明立场。 “父亲说了,现在如果你真的不想当城主,等时间成熟不迟,至于我,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媳妇...” “可是我们并没有关系啊,不能因为上去试了试,便从此没了自由”他当真抓狂,又怨又气,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是主子让他上去试的,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如果让老爹知道,可就不是跪一晚上佛堂的事了,天天对着那些祖先牌位,他迟早也会变成其中的一员!她耷拉着脑袋,咬着唇,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他看着她便也不忍心了!强堆起笑容,她也笑了,倾国倾城。看着御儿这副模样,天字心里窃笑极了。 “让她跟着你,你和她坐一辆马车”凰云篱说着上了马车,城楼上的城主眺望着,看着接二连三的马车驶出月光城。 城门口五六匹马伫立着,马上的人都穿着统一墨绿色的长袍,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们大半张脸,徘徊在城门口,看着一辆辆马车过去,看见血契的马车,眼长望了过去,青瞳早一步看到他们,脸色大变,闪躲的眼睛,脑子一念不存,身子钻进了马车内,马车与他们相擦而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他们这么恐惧,来自潜意识的恐惧,他抬首,听雨迟已经戴上了铜面具,靠在鹅绒流苏软垫上,微眯着眼,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但还是被他们看到了,指着前面的马车,露出两只眼睛,阴狠的注视着,驾马跟上,听雨迟耳廓一动,听着五六匹马重叠的马蹄声,来势汹汹,霍然睁开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青瞳,冷问道“他们是谁?”“啊啊啊”他表述着,手舞足蹈的表述着,甚至大声的叫着,吼着,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二十一章 全城搜捕 “吁”马仰头长啸,几个神秘人已经挡在了马车的面前,血契看向他们,宽大的帽子遮住了他们的脸,一股腐烂的死亡气息扑鼻而来,令人不由的皱眉。 “你们是谁?”血契冷冷的问。 “交出马车里面的少年,大家相安无事” 血契不屑一笑,眼睛变狠“我还真不知道这世界除了主子,谁还能命令我” 双方对峙着,空气里的紧张气氛攀升到爆发点时,顿时杀气四起,六个人飞身而下,朝他们走来,手提着刀,刀寒光凛冽,锋利无比,六个人六把刀,动作走路一模一样。 血契瞳孔收缩,跃身向前,手中的剑已出鞘,透着耀眼光芒,眩人眼目,剑一挥划过他们的脖子,他们依旧站着,没有出血?没有倒下?血契不可思议以为自己眼花了,思忖之际,只见齐聚而来的刀光,使他退后多步,看着他们,依旧看不到他们的脸,风吹过,天地间充满了肃杀的之意,他从来没有失手的时候,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不相信! 瞥了眼手中的剑,以迅疾无比的速度破空而至,划过半空发出尖锐至极的锐啸之声,刺入他的身体,天地静止,以为他即将倒下,只见一只雪白到没有血色的手伸出,拔出剑,‘哐当’一声剑丢在地上,剑上深绿色的液体,不是鲜红的血液?!的确如自己所意料的,他们不是人。这个想法不由的让自己不寒而栗!。 与行尸走肉纠缠打斗甚是浪费时间,他看向不远处的高山,眼眸一沉,他飞身过去,六个神秘人也飞了上去,看着他们站在高山下,血契双掌一出发出了强大无匹的力量,在这股极致的力量当中,猝然间天崩地裂,地动山摇,高山瞬间坍塌近半,跌落的滚滚巨石把他们长埋地下,死不了也让他们动弹不得!。 血契回到马车上,“血契你进来” “是,主子”他撩开车帘坐了进去,马车无人驾驶却能准确的往前方奔去。 “魂蛊!” 两个字让血契脸上变色,怪不得不是人,原来是魂蛊,魂蛊一出,人如同行尸走肉,这天下注定是风起云涌! “你是谁?”血契问向青瞳,他尝试的开口说话,再怎么说话还是“啊啊啊”的声音,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拳一拳打着自己的脸,无尽的失望与颓败。 “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下不为例”高冷的声音,让为之不大的空间瞬间降入冰点。 两个人退了出去。 北狄国,西京,大街上走来了一个纨绔子弟,身后跟着十几个护卫大摇大摆,招摇过市,大家看到他都退避三舍,前方看见见一个女子,柳眉杏眼,水灵秀气,美丽动人,可谓一代佳人,上前便一把抱住“你干什么”那女子反应过来,挣扎着,竭力挣扎着,“啪”一声,一个耳刮子甩了过去,女孩的脸歪向一边,身体不由的瑟瑟发抖,眼中无限的恐惧。 男的抬起她的脸“本公子能看的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我不要,我不要,谁要你看上”她发疯一样的嘶吼着,挣扎着,“小爷就是看上你了,来人,把她带回府,小爷晚上要洞房”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王法?哈哈”他仰天大笑“王法,我就是王法,在北狄国谁不知道我的的父亲是上相于川子,就连皇帝都要让我三分!” 擦肩而过的马车,铜面具下正在闭目养神的眼睛蓦然睁开,阴鸷恐怖,马车缓缓的开着,马车内飞出一枚金针直射他的喉咙,眼孔放大,人停滞在那儿动弹不得,少女连忙挣脱开,躲在一旁。 “少爷,少爷”护卫轻唤着,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眼珠子一动不动,轻轻一碰,身子便笔直的倒了下去“少爷,少爷”护卫摇晃着,地上的人再也起不来了,吓得瘫软地上,少爷出事了,他们也别想活了“快...快去通知老爷” 相府 “你说什么”,阴沉的脸勃然大怒,手掌一拍,桌子四分五裂,震的四周大气不敢出,看着家丁抬进来尸体,“麟儿”脸色大变,看着尸体,痛不欲生“是谁?是谁敢杀害我的麟儿?” 护卫把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谁杀的麟儿我要让他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封锁城门” “等一下”他突然看到喉咙处,圆点大的伤口,取出金针,眼中嗜血爆发“派出暗煞,全程搜寻带有金针的人,格杀勿论” “是” 城门被重重的关上,前面十几匹马呼啸而过,横冲直撞,吓得的百姓落荒而逃,他们都是经过人间炼狱的人,经过百里挑一的厮杀存活下来的人,无比的健壮,战斗力极强,视死如归,一种浓重血煞之气迎面扑来,接着一批一批护卫出来,迈着整齐的步伐快步朝着城门奔进“快快快” 酒馆,大伙议论纷纷“这北狄国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这阵势就像十年前的听府灭门惨案轰动整个天下。 “听说上相的公子早上被人刺杀,一针封喉,那个死相惨烈,我想与此事有关,试问天下谁敢动于相府的人” “那可要大难临头了,我得回乡下住几天”谁不知道在北狄国宁愿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权臣,权臣的背后就是上相,得罪上相,必死无疑。 “太迟了,城门已经封闭了” “完了,上相权倾朝野,草菅人命,皇上又不管百姓的死活!我们该怎么办?” 护卫在城门聚集,一百多个人分成了四队,首官拿着金针在护卫的眼前走过,金针小拇指般长度,金色尖刺,正是这金色尖刺射穿了喉咙,使针之人威力无比,内力深厚。“看清楚了吗,挨家挨户搜索,宁愿错杀也不能放过” “是” 护卫冲进每家每户,商铺,酒楼,烟花场所,翻箱倒柜的搜查着,看见一枚缝线金针,刀高高举起,就往妇女的脸上劈过去,脸上鲜血直流,眼睛圆睁倒地不起。 护卫全城展开了大肆虐杀,丧尽天良,惨不忍睹。最倒霉的属城里的裁缝,无一逃过,几乎被杀。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gt; 第二十二章 长埋地下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凤睨天下》更多支持! 风瑾楼,莺歌燕舞,管弦笙箫,一片纸醉金迷景色,为了听上一曲,多少公卿贵族、富商巨贾、豪侠浪子来此流连忘返,一掷千金。 “主子,于川子公子被一针封喉,为了找出凶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城内正大肆屠杀无辜百姓!”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外面重叠规律的脚步声,接着听到花娘娇柔夸张的声音,“哎呦,军官,今天吹着哪门子的风,把你们给吹来了,我都不知道我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久,我立刻叫几个姑娘好生伺候着”手帕一挥,风情万种,身体往首位的军官一靠,胭脂水粉的香气扑鼻而来,这娇嗔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不用了”冷硬的声音“今天来是办事,没功夫享受”军官一把推开她。 “真是不懂风情,别告诉我你门来这儿不是来看美女,听曲子” “我怀疑风瑾楼窝藏罪犯,给我搜,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军官,你搞错了吧,我们这莺歌燕舞,管弦笙箫,男人娱乐的地方,怎么可能窝藏罪犯!你这一搜还让我们怎么做生意?!” “相爷的命令谁敢违抗?要么搜要么死!” 花娘恨的牙痒痒的,敢怒不敢言。 突然一道正气禀然的声音扬起“谁敢搜!”只见高挑秀雅的的背影站起。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转过身让护卫恭敬道“参见三皇子” 虽然相爷权倾朝野,但表面对皇上忠心不二,君终究是君,臣是臣,“还是你的狗眼会识人”他就是看于川子下面的狗腿子不爽,草菅人命,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就像于相爷司马昭之心谁人不知?,还一副衷心耿耿的样子! “……” “怎么看到本皇子在这里还要搜吗?” “上相有令,要全城搜索,不能放过一寸一厘,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有没有让你奉命调查我呀”他眼睛充血,分贝一变,吓的鸦雀无声。 “奴才不敢”他低下头。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上天了,想搜这里叫你相爷来跟我谈”看着他们还站着,瞬间不耐烦“看什么看,还不滚” 真的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为首的军官愤怒难平,如今时局不稳,现在还不能和他公然作对! “我会把你的话带给相爷的,我们走”语毕,护卫迈着整齐的步伐退走。 花娘走近道“多谢三皇子解围,否则风瑾楼肯定免不了腥风血雨” “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眼中复杂的情绪,紧握的拳头,青筋暴出。 这一切都被花娘看在眼里。 外面的一切动静,里面都听得一清二楚,高冷的声音扬起“叫花娘进来” “是” 花娘小心翼翼的进来,一身的冷然气息与刚才的的花娘截然不同,站在右侧恭敬道“参见主子” “皇宫有什么消息?!”。 “如主子所料,盛宠不衰,一切顺利,血菁主子想打一条皇宫通往民间的的地道,由于规模较大,时间相对较长” “风瑾楼所有人听从血菁命令,全力协助血菁” “是!主子” “还有帮我查东篱国七殿下的一切资料” 血契在一旁异样的血眸一闪而过,快的无法捕捉。 “是” “这天下知道我存在的人并不多,如果以后有人来找我,我会亲自面见”说着她脑海闪过凰云篱跟枫御儿的脸庞,特别最后那一张脸,那一双明亮且熟悉的眼睛,深深的刻在脑海里,只要望上一眼,便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记忆。 “是”花娘恭敬着。 “血契,去相府” “是” 相府 全府上下早已将白灯白条挂满,全部的人穿着素服哀悼,护卫回府,相爷坐在大厅的高处,护卫把在风瑾楼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好!很好!”眼眸嗜杀,突然把玩着夜明珠的手一滞,手掌收拢,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被他给捏了粉碎,眼前几人见状,全都禁声。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箭从远处破空而来,朝相爷直射而去,他身形一晃,整个人顿时腾空而起,箭深深刺入墙壁。 “保护相爷”护卫嘶喊了一声,一部分护卫纷纷上前护住了相爷,一部分追了出去。仔细观察着,周边没有一丝动静,没有一丝异样,这支箭就像凭空而来。 于川子看着那只箭,上面附带着一张纸,扯下,只见上面写着,你多杀一个人,相府就多死一个人,听雨迟。 他咬牙切齿道“听雨迟,原来是你,十年前原来你没死,毁我暗夜,杀我麟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他绝对相信听雨迟说的到做的到!,当年不除,当真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派出暗煞,以及所有眼线搜查听雨迟!” “是” 城门重新打开,暗煞也撤了,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马车内血契问“主子,这样真的有用吗?”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她身份暴露了太多,甚至将自己置身于巨大危险之中。 “他不过是找凶手,知道是我就不会再滥杀无辜,这些无辜百姓就像当年的灭门惨案,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惨死,我既然回来了,我就会一一向他讨回来”眼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将一切覆灭。 马车直到天御山山脚下,血契望着远处的白色身影,他还记得她小小年纪对他说“天御山,我答应过师父任何人不能进入,你也不例外”然而他不曾踏入一步。 这些年跟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已是他人生最大的慰藉。 回到天御山,来到墓冢,点了三支香插上“师父我回来了,出去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想迟儿了,呵呵呵呵,迟儿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银铃般的笑声变的哽咽,抚摸上墓碑“师父你猜迟儿给你带什么回来了,玉琮,师父心心念念的玉琮,我把他长埋地下与师父作陪可好” 她徒手在墓前挖了一个洞,将玉琮长埋地下。 “师父如果你还活着那该多好,迟儿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仿佛听到她的呼唤,风极速的刮过地面,刮过花草树木,刮过白色长裙。最后只剩下白色背影,无尽的孤独!无尽的落寞!(我的小说《凤睨天下》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gt; 第二十三章 除之后快 马车飞奔在路上,血契血眸一变猛一拉缰绳,只见马一阵狂嘶,直立起来,两只前蹄在空中乱踢,马车下的人在也藏不住,两个人纷纷滚出来,还没起身,一把银色的利刃就搁在他们的脑袋上,那锋锐的利刃,仿佛只要一动,脑袋和身体就会搬家。 黒熙和白熙互望了眼,眼中透露着无所畏惧,他们早就将生死看淡了,余光一瞥,一双血眸,衍射着骇然的血芒,死死的盯着,便让人心下一颤,白熙缩了缩脑袋。 冷漠无比的声音在耳畔扬起,“你们是谁?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 黒熙直直的看着血契道“其实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在车底” 血契道“我当然知道,主子也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们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跟着我们” 白熙道“我们没什么目的!” 手中的力道重了一些,锋利的刀划向脖子,白皙的脖子瞬间多了一条血痕。 血契血眸阴鸷爆发“刀子可不长眼,我的力道再重点,你的脖子和你的脑袋就会立刻搬家” 白熙身体因脖子上的疼痛不由的抖了下,“我说,我说,因为相爷大肆杀人,我们想找个机会出城,所以阴差阳错就藏到了马车底下想趁机出城” “你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从月光城回来就一直跟踪我们”刀又深了点进去,力度把握的刚刚好,不会要人命,他就是想知道人濒临死亡会是怎么的选择,是生抑或死!。 白熙只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一道口子就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黒熙看见血再也淡定不住了,挣扎着嘶喊着“你们有种就对我来,别欺负一个弱女子,杀了我,来啊” “弱女子,这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黑白双熙会是弱女子,对主子不利的人统统都会去见阎王” “你!知道?”竟然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的力道又加重了,血漫延整只刀,白熙惨白的脸,痛苦的抽搐着,再也抵不住濒临死亡的折磨,精神奔溃到极点,视死如归的嘶喊着“你要杀就杀吧,刀子动的快一点” “你放了她,我说”黑熙嘶喊了声,白熙两眼一黑,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地上。 “白熙,白熙”他喊了两声,不见反应,双目徒然怒睁“你们杀了她?” “她还没没死,只要你把该说的说出来,否则我就不能保证了” “我们的确是为玉琮而来,我们身上被人下了嗜心毒,毒不至死,但每到月圆之夜,嗜心之痛就会发作,那种痛让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我们只有拿到玉琮才能换取解药” “下毒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每个月初我们都会得到命令,只有去完成任务才能换取解药,没完成的到月圆之夜也会自行了断,因为没人能承受嗜心之痛,生不如死。 “黑白双熙也是中域武林的一号人物,没想到竟然受制于人,可惜了从此消失在武林” “镜墨门门主”他自然也知道他,在月光城可让他大开眼界。 “玉琮不是你们这些邪恶门派就能到的,对主子有一丝不利的就有死路一条” 黒熙还想在说什么,血契手上的利刃一挥,黒熙便到地不起,双眼瞪着,死不瞑目。 青瞳指着白熙,血契利刃一挥,最后一丝气息也被切断了。 “不利主人一切的人或事,除之而后快”血契对青瞳说着,马车继续往前方奔去,独留下两具尸体横在路上。 北狄国 皇宫自古以来就是阴盛阳衰的地方,每到深夜就如一座孤寂的死城,偶尔还会传来歌声,哭泣声,笑声,那阴森的感觉总是笼罩在皇宫的上方。就像无数双眼盯着让人毛骨悚然。 长倾殿 安熙儿打开密匣,这是她与外界的唯一联系通道,里面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相爷公子被一针封喉,已死”主子已经忍不下去了吗?她又何尝不是!抓着纸条的手握成拳,眼眸嗜杀。 “参见皇上”门口迎夏的声音传来,“起来吧” 立刻将纸条化成粉碎,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男子出现在面前,安熙儿和元春一前一后俯身请安“参见皇上” “快起来,朕不是说了,在朕面前不用这么拘束” “这是规矩,臣妾不能因为皇上的宠爱恃宠而骄” 安熙儿对元春使了个眼色,她便退了下去。 皇上拥上她俯身在她的颈侧,深深吸入一口带有她身上馨香味道“熙儿,怎么办?朕每分每秒都想看到你,看不到你朕就会坐立不安,朕就会觉的马上会失去你” “熙儿不是在你面前吗?熙儿永远也不会离开皇上的” “熙儿,你知道吗?朕多想把天下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你,甚至想过给你那天下最尊贵的女子的位置,让你跟我一同受百官朝拜,可惜皇后已封,天下大局已定” “皇上有此心意,臣妾已经知足了,臣妾不求至高无上的权位,只求能与皇上祸福与共,白首不相离” “熙儿,朕想建一座专属你我的宫殿,在里面朕不是皇上,你也不是美人,只是平凡夫与妻那该有多好!!” “皇上”她心头一动,眸子深深的锁上他,没想到,一个帝王竟会如此的深情,如果他不是帝王,他们没有血海深仇,这一切会不会不同。如果他们只是寻常百姓,是不是可以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如果只是如果!终究躲不过宿命! 帷帐放下,灯被掐灭。 长长的连廊上,一袭黑色的身影伫立着,呆呆的望着烛火通明的长倾殿,望了许久,直到那烛光陡然被熄灭,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满是哀伤,自言自语道“皇上应该就寝了吧” 在一旁宫女莫茜看不下去了“御女每天来这里只不过给自己心里添堵” 自从宣御女未被宠幸的流言被传开,她在皇宫生存便更难了,被皇上抛弃的女人不过是个笑话,连奴才奴婢的眼色都是讥讽和鄙夷,可她偏偏望了一眼皇上便对皇上一见倾心,无法自拔。 深宫寂寥,红墙锁魂,一进宫门深四海。 清晨望晴空,珠山又清明。 御书房 “启禀陛下,户部尚书,工部侍郎求见”内侍进来禀报。 皇上轻挥了一下手,首公公便意会“宣两位大人觐见” 户部尚书和工部尚属依次走进御书房跪下磕头行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两位爱卿来的正好”皇上把诏书递给首公公。 首公公打开念着“今特诏,由户部尚书和工部侍郎全权负责在皇宫营建大型宫殿一事,立即着手准备” “宫殿的设计图朕要亲自过目,望两位爱卿务必亲力亲为” 户部尚书道“皇上,微臣觉的不妥,营建宫殿则国库空虚,大兴土木则民不聊生,如今天下各个国家虎视眈眈,望皇上三思啊” “你是要我三思还是要你的脑袋”皇上话音一变,脸色一沉吓得户部尚书面色如土,急忙跪下磕头“皇上饶命” 刀般的声音在上方扬起“我是皇上,我的命令只需要去执行,不容置疑,再多说一句小心朕摘了你的脑袋!” “是,微臣告退”皇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这些年,朝中的局势他比谁都看的清楚,他不是不知道上相权倾朝野,不是不知道官官相护,只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代表他会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人!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第二十四章 落井下石 长倾殿,铜镜前,元春把安熙儿如墨青丝盘成一个典雅的十字簪,发中,一对玄蝶戏花簪斜插着,峨眉微描,朱唇细点,明媚的眼波中波澜暗涌,穿了身浅粉色锦缎薄衫,上秀金粉蝴蝶做底,腰间锦带束裹,显得纤腰曼妙,摇曳生姿,更显气质非凡。 元春看着铜镜,不由的看痴了,赞叹道“美人真好看” “就属你的嘴甜” “我说的是实话,一百个人见了都说美人好看” 安熙儿凑近铜镜,看着一脸憔悴的自己“元春,晚上你有听到哭声或什么奇怪声音的吗?”近段时间她总是半夜醒来,隐隐约约听到的哭声,断断续续的笑声掺杂着,在静谧的夜无比的恐怖。 “晚上我睡得可死了,什么都听不到,难道美人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罢了,估计是近段时间太累了” “太累!是太累了!那是因为美人盛宠不衰”元春意有所指,笑意吟吟。 安熙儿脸刷的一下红了,煞是可爱动人,假装嗔怒道“好啊,连你也取笑我” 安熙儿看了看外面“今日阳光正好,到是想出去走走了” “昨日啊经过御花园看园子里的花开的正艳” 安熙儿在元春和迎夏的搀扶下移步御花园,走在九曲长廊上,一抹五颜六色在眼前闪过,只见花开正艳,芬芳满园,花香氤氲在空气里,心情一下子舒畅开来。 只见另一边宣御女跟宫女们正赏着花。 “御女,你看这花开的多好啊” “是啊” “哎呦…我以为是谁呢”一道夸张尖细的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望眼过去只见是司徒柔,和薛佳人,蓝云雪三个御女,打扮花枝招展,身边的宫女鄙夷的往这边看来。落井下石已然变成了后宫中无聊发泄的一种乐趣了。 薛佳人故意道“这不是宣御女吗?,怎么还有脸出来啊,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条白绫上吊自杀了,免得丢人现眼” 蓝云雪接道“就这德行还想得到皇上的宠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跟那安美人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今她高高在上,而你却被众人踩在脚下!” 薛佳人鄙笑道“你们不是姐妹吗?你知道在你侍寝的那天晚上皇上去了哪里吗?长倾殿!好姐妹?哈哈,她帝宠不衰有没有想过分你一杯羹,哈哈”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人的讥笑她都看在眼里,强压住内心满腔的悲痛和恨意,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陷进肉里,都毫无所觉。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抖了起来。 “御女”宫女上前帮她披上衣服,让她冰冷的心稍感温暖。 “别跟她们一般计较,她们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御女这么美,这么善良,皇上一定会再来的” 在这人吃人的宫中,一味的善良,就变成了怯懦和无能,就会任人欺负毫无反击之力,她深深的看向远处,眼睛变的阴狠了起来。在这深宫生存下去,唯有不折手段。 “这么热闹啊”娇柔好听的声音传来,闻身后一音,众人嘴角讥讽的笑容立刻凝结,转身,只见安熙儿伫立在身后,众人脸上窘态各异的表情变化着,心虚,垂首,眉心微低,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又一副不甘愿。 “呵呵,难道你们撒泡尿照过自己了?,怎么也不见皇上去各位御女的宫中” 元春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三四个御女狠毒的眼神投了过来,到安熙儿的眼中又变回了正常的模样,内心气愤,却又不敢表现在脸上,敢怒不敢言,谁叫她现在最受帝宠,云妃事件还历历在目。 “有时间在这里数落别人,不如抽点时间看看女则女戒,懂事识大体的女人皇上才会喜欢” 薛佳人不服说“皇后都就没有训斥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训斥我们” “那你们又有什么资格训斥宣御女!” “你”御女被堵的无话可说,脸色涨红,进而发青,对宫女大喝一声“还不走?” 正想走“慢着!”安熙儿慵懒的开口。 她们脚步停住,转身,咬牙切齿“不知道美人还有何指教?!”美人二字念着特别重,提醒她,她也不过是美人而已! “知道我是美人就好,就应该知道我的位阶比你高一级” 继而对元春说“元春我刚才好像没看到她们给我行礼,估计还没学会,你去给她们示范一遍” “是!” 元春跑到安熙儿的面前,故意道“行礼的时候右手压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双腿并拢屈膝,微低头,参见安美人”元春一副有模有样的的教导,气的她们七窍生烟。硬下头皮,众位御女行礼“参见安美人”礼毕,带着宫女气鼓鼓的离开。 “姐姐,实在没必要为了我,跟他们大伤和气”。 “我这性子,从小就爱打抱不平,看不得这副嘴脸” “谢姐姐挂心,以后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了”看着宣依静一副柔弱的样子,说话却铿锵有力。 安熙儿拍了拍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后宫波谲云诡,尔虞我诈是女人生存下去的方式,被宠幸过的女人只能待在这深宫中直到老死,依静你还来的及,如果你想出宫,想要自由,我可以向皇上恩许让你出宫” “不用了“宣依静推开她的手,冷冷的拒绝“我既然已经进宫,就没想过要出宫,这辈子是否深受帝宠,或孤老终身都已经注定了” “谢谢姐姐的挂心,妹妹告退”说完行礼,领着宫女离去。 “美人这么为她着想,她竟然不领情,真是不知好歹!” “进宫不过就为受宠,一人得到鸡犬升天,光耀门楣,可惜这后宫是吃人的地方,谁又能全身而退,这天下也注定要翻天覆地,一切都注定了” 宣依静走远突然停下,心中不由的冷笑一声,阴狠道“安熙儿,让我出宫,你以为你是谁?!,我两从此姐妹情断,势不两立!” 第二十五章 哭声 安熙儿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似乎又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 近段时间她总是听到哭声。 在寝宫,也有哭声。 在御膳房,也有哭声。 在御花园,也有哭声。 在她生活范围内随处听见的哭声。 这个声音已经让她无比熟悉,声音蕴含太多的凄凉,太多的秘密,但并不让人害怕,至少她不害怕。 安熙儿右手一把抓住元春的手腕“你听!听到哭声了吗?” 元春疑惑的眼神,疑惑的看了眼四周,试着静心去听,然后摇头“奴婢没听到” “哭声没了,笑声开始了”安熙儿说着,让元春脊背一阵发凉,冷汗涔涔落下。还好青天白日的,否则真以为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安熙儿眼眸微微一变,“迎夏你先回宫,如果皇上过来你就说我在御花园逛一会就回去”。 “是,美人!”迎夏行了礼退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随着感觉往音源的地方走去。 越走越偏僻,绕过琉璃宫,只见宫殿荒芜,杂草丛生,一股寒气袭上后背,元春打了个寒颤,说道“美人,我们不能上前了,上前就是禁地了”越靠近,阴气就越重。 “禁地?我怎么没听说过禁地!”安熙儿看着前面,令人不由的想探索,无形中有一股力量吸引着她过去,仿佛前面隐藏着无数的秘密,那正是她所需要的。 “前面就是天灵宫,那是北狄国最不祥之地,任何人静止踏入。违反者将行刑‘车裂”。 “最不祥之地?!” “是!” “既然是不祥之地,我们还是不要沾惹的好,回宫吧”她深远的望了眼,转身离去。 “我们来这里的一字一句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小心祸从嘴出” “是,奴婢铭记” 回到长倾宫“美人回来的正好,皇上说他要处理政事,稍晚一点过来,就托公公送来了墨国进贡的紫葡萄,看着晶莹剔透就很好吃的样子”安熙儿面露微笑,坐回到绣榻上,吃了一颗紫葡萄,美眸中涌动着点点冷意,墨国的紫葡萄,墨国!。 皇上处理政事,是一探究竟的绝佳好时机,后宫风云诡谲,再神秘莫测她也要一层一层剥开。 “元春”她唤了一声。 “是!美人”元春上前恭敬着。 “我有点乏了,想休息一会,你在门口守着,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是”元春退了下去,关上门。 安熙儿走到窗子警觉性的望了外面四周,走进内寝换了一身宫女装,打开暗阁,移动着花瓶,墙壁上就开了一扇门,整个人掩了进去,门关上,地道漆黑无比,地道很深,望不到尽头,只能容下一个人的高度,两侧每隔数步便有一盏烛台,微弱的灯火在晃动,能够清晰的看清道路,安熙儿只身一人往前面走着,这是她命人打造的皇宫通往外界的地道,不过工程浩大,现在只能通到其他的宫殿,安熙儿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见右墙下方的异样的图案,试着伸手推了推,一扇小门打开,她跳了出去。 出口是皇宫较为偏僻的地方,除了巡视的护卫外一向没有人会来这边,一排护卫走了过来,安熙儿立刻躲在墙后,待护卫走后,她现身,垂直着脑袋,快步的往天灵宫的方向走去。 天灵宫,大门两侧护卫守着,安熙儿一个轻功飞上屋檐,看着没人,飘然落下,只见旧殿残垣,青苔斑驳地爬上断壁檐角,愈显苍凉凄清,不知名的一股冷意袭来,这是一间废弃的宫殿,门匾已经脱漆,歪歪斜斜,好像风一吹就会摇曳的掉下来,上面的字已经看不出原来字体,随处可见的蜘蛛网,可见这间宫殿被世人遗弃了多久! 推开沉重的大门,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一股寒意直透而来,这青天白日,艳阳高照的,里面却无比阴暗潮湿,让她意外的是,里面不是寝宫,而是铁牢,门被一阵阴风关上,安熙儿只觉的一股冷气自脚底蔓延全身,突然一个披头散发,行如鬼魅的人出现在面前,“啊”安熙儿吓的惊叫出声,手捂住嘴巴,恐惧在眼中无限的放大,心脏猛烈的收缩着,她伸出双手想掐上她的脖子,铁链不够长,一次次的挣扎着,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铁链的碰撞声随之而来。安熙儿在她身上从上到下观察了一遍才发现,她四肢被铁链禁锢着,时间之久,铁链已经镶进了骨头,瘦骨嶙峋,就像骨头上贴着一层皮,惨不忍睹。 “哈哈哈哈”自她嘴里又出现了这种疯狂又悲伤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你是谁,为什么被囚禁在这里?为什么夜夜都能听到你的哭声,你有什么冤屈,怨恨?”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外面传来护卫的声音“每天跟疯子在一起,都要少活好几年” “冷宫哪个女人不是疯疯癫癫的,这里当差也没什么不好,不用看主子的脸色,只要尽到职责就行” 看上她,她披头散发的倚在那里,看不见她的脸,一双如枯枝般嶙峋的双手挂着沉重的铁链,时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疯!安熙儿不由的失笑,那双锋利的眼睛,仇恨的眼睛怎么可能出自一个疯子 可她为什么被关在这里?这里为什么成了不祥之地?禁地?一切一切的谜团复杂纠缠,这深宫指中究竟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天色渐渐的暗去,她该回去了,否则皇上过来就暴露了,这里一下一时半会怕是查不出。 刚回到寝宫就听到了门口元春的声音“参见皇上” “起来吧,怎么守在外面?美人呢?” “美人中午在御花园逛累了,在里面休憩” “朕看看她去” 随着门缓缓打开,安熙儿立刻脱了宫女服,往床上躺着假装休憩,动作一气呵成。 她感觉皇上慢慢走近,坐到床边,深情的望着她,抚摸着她的脸,自言自语道“熙儿,朕要你一辈子都待在朕的身边”。 第二十六章 立储风波 东篱国王宫 “大王,四王子面见”尹公公说。 “轩儿”大王不禁有些诧异,他这个儿子从小体弱多病,甚少离开宫门,今天亲自前来,也许有事相商。 “让他进来吧” “宣四王子觐见”尹公公扯着声音喊。 身高近七尺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身形偏瘦,一身浅蓝色的的衣袍,随着走近,清秀的脸上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 “参见父王”凰云轩恭敬的行礼,手掩着嘴巴,传出剧烈的咳嗽声,看着大王一阵揪心,语重心长道“轩儿你体弱多病不能吹风,以后有事可以派首领太监过来跟朕禀告。” “谢谢父王挂心,轩儿还好,今天想到一事想亲自过来跟父王相商” “轩儿但说无妨” “下个月就是母妃的忌辰,这几日儿臣时常梦到母妃,十分想念母妃,长陵历史长久,经过风吹雨打,以致多处出现倒塌破裂,儿臣想对长陵进行修葺,以表孝心,望父王成全” 大王赞赏的点点头“恩,难得你有此孝心,相信你母妃地下有知会深感欣慰的,你想做的事就去做吧” “谢父王成全,儿臣告退”他行了礼退下。 待他走后,大王不由的喟叹“这个儿子从小顽疾缠身,母妃早早去世,孤王关心不够,孤王无愧东篱国,却愧对自己的子女啊!” “那是因为大王心怀天下,所有黎明百姓都是大王的孩子”尹公公安慰道。 “哈哈,还是你最懂孤王啊,一陪孤王就是几十年,辛苦你了”时光荏苒,还依稀记得灰色记忆里,两人旧时的模样。 “能陪在大王的身边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不辛苦” 凰云轩回到自己的宫殿,大王子凰云天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交代你办的事情你可办好了?” “是,不知道王兄意欲何为” 凰云天敛去面上的表情,脸上一片冷肃,上次经过御书房他听到对话。 “陛下,王子们都长大了,立储君乃国之根本,不可一日虚悬” “立储大事,孤王岂忘怀,事关江山社稷,不可儿戏,储君这个位置太敏感了,常常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陛下,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立储应当立长,但是孤更看重立贤,如果在天儿和篱儿之间选择,天儿心比天高,好高骛远,相信奸臣,心性不定,篱儿聪明如他,知人善用,统领全局的能力,只要他愿意,我相信他会把江山管理的更好” 凰云天说“轩弟你知道吗?父王欲立凰云篱为储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如果等凰云篱成为下一任大王,那就是我们的葬身之时” “我觉的七殿下不是这样的人,就算下一任储君是他,他也不会残害手足的” 凰云天恼羞成怒,转身吼了一声“你懂什么,天天待在这深宫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凰云篱不是你我想到那么简单,我们毕竟是同胞兄弟,我不会害你,我是长子,这天下的储君只能是我凰云天” 凰云轩淡淡一笑,带着平淡和苍白“我对你们的王位之争不感兴趣,我只希望在我生之年,安之若素” “轩弟,我答应过母妃会一直保护你,我这辈子不会食言,我在,你在,我不在了也会保住你” “母妃是希望我们好好的活下去,不追逐权利,不参与储君之争” “如果我不是长子,也许我也能和你一样,藏匿宫殿一角,不问世事,可是冥冥中注定了似的,不成功便成仁”说完扬长离去。 七殿阁 “参见殿下”黄字恭敬着。 “起来吧”声音自高处冷漠的扬起,银色的眸子中目光如月光一般无比的清冷。 “殿下,根据北狄国情报来说,北狄国上相的公子被人一针封喉,上相一怒之下,为了找到凶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关闭城门,大肆屠杀,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又突然恢复平静” 在北狄国谁敢公开与相府作对?!听雨迟!深邃的眼睛出现了她的影子,如果按月光城路程到西京的路程来算,那天她刚好抵达北狄国西京。 “让北狄国的暗探秘密盯紧此时事,有异动立刻来报” “是” “镜墨门有什么消息?”凰云篱问 “调查中发现镜墨门跟北狄国上相于川子有所关联,镜墨门六年来血洗唐门,所杀之人大部分都是北狄国上相的爪牙” “如果她是幕后之人,这一切就顺理成章”他说着,转动着左手拇指的墨绿色的扳指,一切都逃不过那双深邃如夜的眼睛。 黄字继续说“风瑾楼看似烟花之地,其实是镜墨门最大的秘密情报之地” 看来他真的没小看她,她的一个人情何止是千军万马,如果世间有资格与他对抗唯有她,但是,他们之间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 “你们都出去把”凰云篱抬手,天字和黄字立刻退下。 退出门外,天字看见御儿摆着苦瓜脸“御儿你回东篱国了还不回去看看你爹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是她”他指了指身后,凌女立刻探出脑袋,腼腆一笑,倾国倾城。 “我爹不打死我才怪” “你爹看你带个媳妇回家别笑的合不拢嘴”天字偷笑道。 “那是你们不了解他,他呢就像...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沟通不了”他无奈的摇头。 “我有办法了”天字说。 “什么办法?快说” “凌女女扮男装就好了” 御儿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赞道“好主意,那我回家看我爹去了,这么久不见怪想他的” “去吧,路上小心” 伯爵府,御儿伫立在门前,身后跟着女扮男装的的凌女,青衫折扇,可却步履轻盈,体态婀娜,体带馨香,吐气如兰。 御儿看着她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走路霸气点,说话粗鲁点,学学我,别把自己当女人知道了吗?” “好”她娇柔了一声。 御儿立刻就败下阵“你这样一说话就露出马脚了” “额”她声音扯了一声,粗鲁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传来“这样呢” “听的顺耳多了,走两步看看”。 凌女大步一迈,霸气十足的走了几步。 “对,男人就这样,走路要有霸气,要有底气” 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是福伯“少爷,小少爷,你可回来了,福伯可想死你了” “福伯我也想你,爹呢?”他左顾右盼。 听到声音,枫錾也走了出来“爹,爹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御儿扑到他的怀里一副泫泫欲泣。 “怎么还没长大似的”枫錾失笑,内心却极其安慰。 看着站着陌生的男子,长得到眉清目秀,跟御儿的年纪相仿。 “她...他他叫凌...歌,是...她...他与我在七殿下身边做事”御儿紧张的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是,叔叔好,我叫凌歌”到是凌女淡定大气,还朝着御儿眨眨眼,御儿的紧张,凌歌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枫錾的眼睛,这两个孩子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gt; 第二十七章 一舞惊人 北狄国 未央宫,嘉懿皇后懒散的靠在软榻上,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透着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碧玉走了进来,“娘娘,传来消息,皇上正在隐秘修建宫殿,听说那高楼高达数百丈,将是北狄国最高的宫殿” 皇后也不由的狐疑“皇上建此高楼作何用处?”不过后宫一律不得干政!便就此作罢! “娘娘外面宣御女求见”一个宫女来报。 皇后露出高深的笑容,洞悉一切的她,早就猜到有这一天“这几日,本宫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是,奴婢就去回话”碧玉领着宫女走出宫门,“宣御女,皇后身体抱恙,不便见客!” 见碧玉就要关上门“碧玉姑姑”宣依静将一锭金子塞入她的手中恳求道“麻烦姑姑请再去通报一声,帮带句话,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 大殿内“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嘉懿念了句冷笑了一声“这个宣御女可没外表看的那么简单” “娘娘,宣御女欲投靠娘娘您”碧玉靠前在耳畔嘀咕着,“娘娘何不利用她绊倒安美人,一举两得” “你啊,鬼主意多的快成精了,让她进来吧” “是” “宣御女,娘娘有请” 宣依静淡定自若的的走进未央宫大殿,下跪行礼“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赐坐” “谢娘娘” “不知今日宣御女来找本宫有何要事?” “臣妾知道娘娘身边不缺得力之人,但是臣妾想在娘娘身边略尽绵薄之力,愿娘娘给臣妾一个机会,臣妾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宣御女又跪下深深的磕了一个头。 “本宫一向讨厌口是心非!朝梁暮陈之人,你与安熙儿情同姐妹,如今却在本宫面前讨好” “臣妾虽与安美人一同进宫,却非姐妹之情,如今她已经高高在上更不愿与臣妾相提并论” “做本宫身边的人,如果不忠不诚,你知道背叛本宫有什么下场吗?”说着目光骤冷凑近她,阴森森的的话传进她的耳朵“最后都会变成人彘” 宣依静身体抖了一下,人彘,断手足,去眼,烷耳,饮喑药,使居厕中,北狄国惨无人道的刑法。 她扑通一声跪下“奴婢对娘娘的衷心天地可鉴,如若不然,便化身人彘”她尽量让自己声音不发抖。 她接着说“绊倒安熙儿之前,臣妾只有一个要求,希望娘娘能应允” “说来听听” “我希望娘娘安排皇上与臣妾见一面,臣妾会让你知道臣妾有所价值” “本宫可以为你安排,皇上晚上会去雪影阁” “真的吗?”她喜出望外,接着磕头“谢娘娘,臣妾先行告退” 送走宣御女,碧玉关上门“娘娘真的要帮她?!” “我到是想看看她有几斤几两,如果是块有待雕琢的璞玉,不为自己所用岂不是可惜了” “是!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皇后拿出一枚玉簪,看了许久,浅浅笑的温婉。 “娘娘,这是?” “这是当年皇上送给本宫的,说最喜欢看着本宫戴着它,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二十多年了,现在年老色衰了怎及朝气蓬勃的人” “朝气蓬勃也有老去的一天,现在谁不羡慕娘娘您,满朝百官,天下百姓朝拜的可是你” “一张掌嘴抹了蜜似的”皇后还是笑了。 “碧玉啊,把这幅雪姬的画像送到华清宫给皇上。” “娘娘”碧玉看了她一眼。 “不用多问,去吧” “是”碧玉恭敬的福了福身,拿着画像退下。 皇后露出了一丝哀淡,想当年雪姬可谓宠冠后宫,本以为她逝去,皇上多少会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哪怕一点,她也心满意足,可她小觑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这些年皇上一直念念不忘! 御书房,皇上翻开画像,一个女子出现在画中,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这幅画打开了心底最深的思念,这辈子唯有她让自己刻骨铭心,撕心裂肺。 抚摸着她的画像“雪姬!朕好想好想你!” 晚上,两个身影往雪影阁方向走去,前面是皇上,身后首公公紧跟着,出现的一幕让在皇上惊呆了,雪影阁前,只见洁白的身影在月光下翩翩起舞,回眸只见戴金色面罩若隐若现,神秘而高贵,柔和而清雅,霓裳旋,长袖飞扬,婉若游龙,经若翩鸿,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就连荷叶边的裙摆也随着婉转,美!这舞跳的实在是太美了!一舞惊人,首公公想出声,被皇上制止住了,皇上受迷惑般的上前握住美人的纤腰。拿去她的面罩,美人儿娇羞的低下头娇嗔“皇上” 他靠近她,闻着传来的香味,欲望在他小腹窜起,一把抱起宣依静离去。 长倾殿 “皇上还没过来吗?”安熙儿问。 “美人,皇上…皇上今晚去了上扬轩”元春说的及其小声怕,怕安熙儿心情纠结不爽。 安熙儿冷笑了一声,一入宫门深似海,只要是人,又怎能经受的住那权利富贵的诱惑。 莫名的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和挫败感席卷而来,他的深情和誓言还言犹在耳,此刻却她人在怀,最无情帝王心,她怎么会相信他,相信他?!将自己置于何地?!又将复仇置于何地!。 “美人今天有人看见宣御女去了未央宫”元春说。 皇后乃后宫之首,一国之母,能躲在这颗大树下乘凉,自然是好的,她能有这般心思倒是小瞧了她“出去吧,我想静静” “是”元春退了出去。 次日,宣御女一舞惊人,侍寝的事的立刻传遍了宫中,一个小宫女匆匆的经过御花园,“御女,消息属实,宣御女真的侍寝了!” 蓝云雪立刻变脸,“连她都能爬上皇上的龙床,雪影阁一舞惊人,果然是狐狸精,心机深沉,到是小瞧了她” 司徒柔和薛佳人走了过来,司徒柔道“看来你也知道,消息传的真够快的,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不知道她究竟用了什么媚术?否则凭她的姿色怎入的了皇上的眼”蓝玉雪愤愤道。 司徒柔道“这样也好,分散皇上的注意力,就不会专宠安美人了,这样我们才有机会,这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薛佳人笑道“这下宫里可热闹了,安熙儿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仇人竟是以往的姐妹,两虎相斗必有重伤,这宣依静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一夜之间就得到皇上的宠爱” 司徒柔凑近道“听太监说,昨晚雪影阁上演了一舞惊人的戏码,那叫一个天仙下凡,你们可知道雪影阁是什么地方吗?那是雪姬娘娘生前的宫殿!” 三个人互视了眼,各有心思。在偌大的后宫生存下去,争宠还得靠本事,为了达到目的,唯有不折手段。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lt;/a&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lt;/a&amp;amp;gt; 第二十八章 瘟疫肆虐 大殿“皇上,江东城一带瘟疫肆虐,死伤无数,民不聊生” “前几日朕已有耳闻,对于瘟疫一事,各位大臣有什么建议?” “皇上,臣建议,将江东城一带的尽快的隔离开来,以免传染到西京,传染到宫中,那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臣请旨”江东知府段清上前,道“江东城一带的瘟疫臣会想尽办法处理好,望皇上宽心,以龙体为重” “民情大如天,朕怎么宽心,朕立刻派张良首领御医与你前往江东城一带治理,查出病原,务必切断瘟疫之源” “微臣领旨,皇上万岁万万岁” “退朝”北帝起身。 “恭送皇上”群臣跪送。 殿外停着马车,首领御医张良和江东知府段清会面,段清先拱手施礼“有劳张御医了,还要特意跑一趟江东城” “这是皇上的命令,也只有去了一趟才不违抗圣命”张御医笑着迎合,谁不知道江东知府段清是上相于川子的爪牙,两人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 “张御医请” “客随主便,段知府请!” 段清张良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一辆马车从西京直奔向江东,原本人来人往街道,竟然完全变成了一座寂静的死城,所有的店铺都关门歇业,几乎看不到任何人,路旁茂盛的杂草此刻也一片萧条,马车往城内驶去,只见尸体遍野,饿殍满地,惨叫声、哭泣声不绝于耳,东城刹那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段清想撩开窗帘一探究竟,张御医连忙惊呼“不要打开,否则会被传染,以最快的速度回府再商讨对策,快!” 回到知府府衙,侍卫立刻来报“大人不好了,瘟疫死了将近上千人” “怎么这么快,我还信誓旦旦的答应皇上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瘟疫扩散的速度早已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竟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当务之急,要把人与病人隔离开来,切断疫病的传播,尸体收拢起来,并且进行火化,这样才能最低限度的减少瘟疫的感染。”张御医说。 “吩咐下去,都按照张御医去做”段清命令道。 “是,还有一事,城里的柳大夫说烧艾草可以预防瘟疫” 柳大夫医术高明,活人无算,颇受百姓爱戴“死马当活马医,烧艾草” “是”侍卫领命。 破旧的院内,飘出了阵阵药香,几个炉上放着黑漆漆的药罐,汤药沸腾着,一男子在死亡笼罩下,面容黒沉,形体消瘦,两眼无神的的时不时的望着那药罐,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又逐渐的冷却,黯淡,终究逃不过死亡。 就在一个礼拜前,忽然一场灾难降临了,毫无预兆,猝不及防,瘟疫肆虐整个江东城一带,瘟疫所过之地,尸体遍野,寸草不生。 先是两个老人病倒了,接着孩子,接着内人,眼睁睁的看着家人一个个在他面前相继死去,可他却无能为力。 大夫们都束手无策,得了瘟疫之人,身体渐渐会变黒,死前黒如焦炭,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痛苦的死去几乎是无法避免的。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人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 门被踢开,一队侍卫直奔屋内,看见尸体就搬到外面的运尸车,“你们干什么?他们已经死了,不允许你再动他们的尸体”男人护着尸体嘶吼着。 “大人的命令,死人一律火化” 男人一听火化,怒不可遏,在北狄国,火化对死人来说是最不敬的,意味着死无全尸。“他已经死了,不能给他留全尸吗?”侍卫一脚就把他踹开,继续搬尸体,另一个侍卫看着他脸色发黑“他也是个瘟疫” “你也跟我们走”他被侍卫拉走。 运送尸体是此时城内唯一能够不时打破沉寂的工作,“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和那哀婉的车铃声,已为梦魇中的人们所熟悉。 死者的尸体被横七竖八地装上运尸车,十几辆运尸车装满了尸体,男女老少都有,尸体被运往城外焚烧, 城外,挖了一个大坑,把推尸车一车一车的尸体倒下去,十几只火把投入了坑中,尸体烧了起来,熊熊烈火发出了黑烟,一些人跪着哭的歇斯底里。 另一处,门外猛烈的拍打声,他通过门里的细缝看到一群人跪在跪在外面,为首的是一位靓丽女子,名为古灵儿“柳大夫,求求你救救东城,救救父老乡亲,我们愿意听任何差遣,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报答你”一群人跪下不停地磕头。 柳大夫不由的头疼,无奈道“不是我不救,而我是无能为力,这是瘟疫,唯恐避之不及,你们也走吧,留在这里大家只有死路一条,这瘟疫救不活” “你走了,大家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难道你真的愿意看到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变成一座死城吗?”古灵儿动之以情道。 “世上能救大家的,我想只有拥有神医之称的端木净尘,生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自然不在话下” “神医他在哪里?” “他只是个传说,飘忽不定,世上个根本没人可以找到他” “这不过是你推卸的一个借口,柳大夫在东城就是神医,我求求你,救救大家,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长跪不起” “对,长跪不起”众志成城的声音。 “大家都不要跪了,你们这是何苦?你要我怎么救大家?这是瘟疫,人怎么跟死神斗!” “柳大夫医术高超,我们相信你可以拯救大家,你不答应我们,我们就长跪不起” 他喟叹了一声,打开门“大家快起来”大家见到他像是看到了希望,蜂拥而上,“柳大夫这是答应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第二十九章 晋封 连续两日的侍寝,首公公就拿着圣旨来到上扬轩。 “宣御女接旨” 臣妾接旨”宣依静领着一干宫人、盈盈下拜。 首公公打开圣旨掷地有声的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依静,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着即册封为正六品:美人” 跪在地上的宣依静接过圣旨,磕头谢恩“谢皇上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嘴上一抹笑意簇在唇。 “恭喜美人,你可新秀女中头一个晋封的恩宠,足见皇上对你的宠爱”首公公说道。 “多谢公公,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还望以后公公多多美言,这点小心意还望公公笑纳”她拿了一袋金子塞在公公的手上。 掂量着手上的重量,眉开眼笑“一定一定,那美人安好,咱家告退” 看着各宫公公陆陆续续送来的贺礼,手划过珠宝玉器,珍贵药材,讨好拉拢之意溢于言表,“恭喜美人,这都是各个宫中送的” “安美人送了什么?!”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她再得宠也不见晋封,若她得知自己晋封会是什么表情?。 “这是安美人送的”宫女拿出锦盒里翡翠镯子,宣依静接在手里把玩着,这翡翠色泽靓丽,晶莹剔透的,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上等翡翠!。 嘴里逸出了丝丝冷笑,手一松,短促而清脆的碎裂声,翡翠在地上支离破碎,冷厉的声音扬起“翡翠再珍贵,碎了就是玻璃渣子,一文不值,清扫干净” “是!”宫女低头恭敬着。 “去未央宫” 未央宫,皇后坐在软塌上,碧玉扇着扇子,宣依静款步而来,跪下磕头行礼“参见娘娘” “起来把” “多谢娘娘的提拔,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为我所用,本宫自当护你周全,以及你的家人,我知道你家里父母年迈,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宣依静脸色微变,努力控制声音让其平衡“谢娘娘”,皇后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轻而易举的将她全家人的身家性命握在手上,逼的她再也没有退路。人总要赌一把,想到帝王恩宠,高高在上,一切牺牲也就值得! 长倾殿 “美人”元春唤了她一声,“美人我知道你难过,心里不舒服,我们要不去河边放纸鸢”无限的恩宠突然变的冷落,任谁都接受不了! 安熙儿淡然浅笑“宫中不乏阴毒好妒之人,皇上宠幸谁,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争风吃醋只会徒增烦恼”。垂下眼睫,心中隐隐失落,嗤笑了一声,屏退不该有的情愫,不断的告诉自己,他只是她的仇人!。 “是,宫中如果都像美人那么大度,后宫就风平浪静了” “后宫往往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在勾心斗角,处处倾轧的皇宫,哪里敢掉以轻心?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你出去吧,任何人不得进来。” “是”元春福了福身去门外守着。 她换了一身宫装,通过密道去了天灵宫,飞上屋檐,飘落院前,随着门的打开,光泄了一地的黄金,只见她警觉的抬起头,瘦如枯草的手动了动,铁链的声响随之而来“哈哈哈哈”又露出了那即熟悉又毛骨悚然的笑声,安熙儿并不觉的害怕,一步一步的走近,随时做好了她攻击的准备,唤道“蕙妃娘娘”四个字足够让她听的一清二楚的,她猛的抬起头,披头散发的分开露出了狰狞的脸,那张脸看到出来是被刀子一刀一刀毁容的,伤口已经结痂,看着触目惊心,凶狠的眼睛看上安熙儿恨不得将她剜出一个洞,右手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安熙儿身上刺去,安熙儿早有防备,身形一闪避开,“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 “哈哈哈哈”她乱笑了起来,伪装成了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再怎么伪装,再怎么掩饰都逃不过安熙儿那双锐利的眼睛。 “你不想出去吗?你不想复仇吗?,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个烂地方老死?” 她耷拉着脑袋,头发遮住了整张脸,犹如鬼魅,充耳不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安熙儿站立了一会,最后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在偌大的后宫,能帮你的只有我”因为她需要知道后宫更多的秘密,甚至有关于龙符的秘密。 等安熙儿走后,她抬起脸,远远的看着门外,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风瑾楼,卸去一切伪装的她恢复了血菁的样子,一身的黑衣简单利落,霸气无比,这才是她真正的容貌,虽然不及易容后‘安熙儿’的绝世惊艳,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参见楼主”花娘和花魁红宴恭敬的行礼,“不用多礼” “主子有来过这里了吗?” “是,主子叫我们一切按照楼主的计划进行,一切配合楼主” “嗯”她点点头。“此次出来的确有重要的事,动用一切人脉,帮我查出北狄国蕙妃娘娘的所有资料” “是,楼主”花娘恭敬着. “相府有什么举动吗?” “相府表面没有任何风吹草动,但眼线来报相府派出暗煞组织以及所有眼线欲为子复仇,血契门主已经派出了所有的隐藏势力暗中劫杀和保护主子” “于川子那狗贼城府高深,不可不防,对于一针封喉真是大快人心”血菁想想就大快人心。接着说道“我在宫中势单力薄,帮我身边安插一个可信之人,到时候我会向皇上讨一个家里的丫鬟,到时候一切都要安排好,不可令人起疑” “是,请楼主放心,风瑾楼办事从来万无一失。” “这点我自是相信,否则怎么当的起风瑾楼楼主之位”。 第三十章 烧城屠灭 天穹一片青色,乌云黑沉沉地压在江东城,让人感觉到死亡气息越来越浓重,让人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江东城由柳大夫组织下,各家各户烧起了艾草防瘟疫,各个街道也都设了临时医馆,制药送进疫病区散施患者,十几个黑乎乎的药罐沸腾着,药香阵阵,整个东城都笼罩死亡的恐惧下,一分都没有减少,还与日俱增。 柳大夫查看着医书,“不好了,柳大夫”人未到声先到,古灵儿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他面前“昨天患瘟疫的人,今天全部都死了,好几千人”“一天时间,几千人全部死了?!”,这何以不让人震惊!柳明跌坐在椅子上,心中一片悲凉。 “我们去去看看”两人来到疫病区,“这块布经过熏蒸消毒,捂住鼻子”古灵儿听话的接过,捂住鼻子。 看着遍地尸体,堆积如山的尸体,俨然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惨不忍睹,颓败的走出外面“感染瘟疫根本活不过三天,我们斗不过瘟疫,斗不过死亡”看着路边的花草枯竭,所有的动物衰颓,一切的景象都象征着毁灭性的到来。 江东知府“报告大人,不好了,昨天的感染瘟疫患者,今天全部死了,死了好几千人,还有无数人感染瘟疫,得不到救治,无人扶持,传染不止,病者极多。听柳大夫说,患了瘟疫活不过三天” “你说什么?活不过三天”段清吓的站起,人对死亡还是极度恐惧的。 “是,柳大夫是这么说的”侍卫将今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上报。 “快,来人,来人!不能让任何人进入府内,以免感染瘟疫” “是” 张御医这可怎么办?” “我们得马上进宫,跟皇上汇报,否者瘟疫传入西京,后果不堪设想” “是!是!”他唯唯连声,江东已经是一片死城,再不走连他不保证不会感染。 一辆马车直奔西京而去。 东城,瘟疫大爆发,感染的人越来越多,尸体遍野哀鸣不绝,死者相枕连途,生者号啼盈市,整座城都陷入死亡,甚至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死亡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大殿上,段清和张良御医神色慌张,直奔而来“皇上,这场瘟疫实在是太可怕了,在这样下去,不到三天瘟疫会传遍北狄国,而且感染瘟疫之人活不过三天!”大殿上群臣听着脸色大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众爱卿有什么办法?!”坐在高处的北帝质问。 “如今唯有的办法只有烧城屠灭,才能一直瘟疫的散发传播,眼下只有火烧江东城保江山,才能彻底根除瘟疫的传播,如果瘟疫传播北狄国,北狄江山将毁于一旦”段清回禀。 “烧城屠灭,可是他们都我的子民,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皇上,以江山为重!如今之际只有烧城才能控制瘟疫的散发传播,刻不容缓啊” “皇上,微臣觉得段大人的主意甚好,烧城保江山” “皇上,微臣也觉得此计可行” “还请皇上下旨,刻不容缓”大臣们纷纷站出来。 北帝皱眉思忖了良久,挥挥手“段清是江东城的知府,一切全权交给你,以江山为重,千万不能让瘟疫扩散” “是,微臣一定不负皇上重托” 江东城城门关闭,每个出口都有侍卫把守着,段清把自己家人都接了出来,才下令烧城屠灭,一群侍卫在城墙上喷油下去,然后往城内投掷火把,熊熊烈火瞬间燃烧,硝烟四起,群众四处逃窜,嘶喊着“皇上要烧城要烧死我们啊,大家快逃啊”消息不胫而走,坐在角落的柳青和古灵儿,古灵儿抬起头,泪盈于睫“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是我心甘情愿留下来的,现在我们要逃出去对不对” 古灵儿点头“我们还能逃出去吗?” 柳青拉起古灵儿,寻找所有的出口,出口不是被封闭了就是有人把守,有人想逃出去,下场就是一刀毙命,既然是抑制瘟疫的传播,城里的人不可能活着出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天空一片黑红,连天连地的烈火像是被注入魔法熊熊燃烧着,黑烟铺满了整个大地,惨绝人寰的声音,看着一个个生命在火海里倒下去,被活活烧死,他们却无能为力,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古灵儿脸涨的通红,窒息般剧烈咳嗽了起来。“灵儿,用毛巾捂住鼻子” “柳大夫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再不说,我怕我没机会说了,我是将死之人,所以不害怕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很喜欢你,从见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我知道,先别说话,捂上鼻子” “让我说完,对不起,对不起”她声泪俱下“是我自私让你留下来,假如你那天走了,今天就不会死了,柳明,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做牛做马报答你,这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如果你硬要欠我就好好撑下去,我们一起逃出去,我不要下辈子,我们这辈子都还没过” “我好累好累,我撑不下去了”她整个人失去平衡,跌在地上,脸色惨白,气若游丝。 “不,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不会让你死的,”突然灵光一现,他想起了一个地方,那个酒窖地下室,在生死一线上,只有拼死一搏了,他抱起古灵儿奔向地下室,打开石门,地下室阴暗潮湿,古灵儿立刻感觉呼吸顺畅,气一下子就缓过来了。“如果这次我们大难不死,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好,你知道我上次为什么没有离开吗?,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不想离开”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块,为这来之不易的爱情。 不知道燃烧了多久,天地寂静,一切化为灰烬。 第三十一章 明争暗斗 经过烧城屠灭,瘟疫控制住了,但是死了上万人,这个数字不由得让人颤抖,一时间弄的民情鼎沸,百姓怨声载道。 北狄国皇宫“皇上,段大人来报,瘟疫控制住了,没人再发病,但是江东城彻彻底底变成了一座死城” 皇上看都没看他一眼起身,眼里颓败,无力的说道“朕独自一个人出去走走,别跟着朕” “是”留下首公公伫立原地。 皇上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长倾殿,随着皇上的走近,元春急忙的行礼“参见皇上” 安熙儿内心咯噔一声,看向门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的北帝站着,安熙儿上前行礼“皇上万福” “熙儿”北帝拉她起身,抱住她,熙儿使了个眼色,元春识趣的退下。 “皇上怎么了?” “朕是不是做错了,烧城屠灭死了上万人,朕一想到就无比的心痛和不安,心里堵得慌,总感觉北狄国会有大事发生” 安熙儿眼里闪过眼里闪过一丝冷光,扬起笑容安慰道“皇上要宽心,瘟疫是天灾,既是上天的一种惩罚,人类是无法避免的,但是民心不安则天下不安,皇上,熙儿到有个建议,往年的祭天大典都是立夏举行,现在正巧赶上瘟疫暴乱,可以提前举行,一来祈求皇天上帝保佑北狄国子民,二来可以为那些逝去的生命超度,对百姓也是一个慰藉,三可以让皇上自己安心” 皇上看着她,深深的看着她,眼里散发出赞赏的光芒“熙儿朕就知道你是与众不同女子” “皇上莫要损臣妾了,臣妾只是不想看到皇上蹙眉的样子” “熙儿,你知道朕为什么这几天没过来吗?” “不知道,皇上若要宠幸谁?臣妾无法干预” “熙儿吃醋了”皇上打趣道。 “皇上”安熙儿娇嗔的喊了一声,微垂下脑袋。 “是朕自私,朕宠你,爱你,却将你放在众矢之的位置,你不知道后宫多少人眼红,想置你于死地,朕不要看你立在危险之中” “皇上是这么想的吗?我以为皇上再也不理臣妾了” “朕何尝不知道她们爱的不是朕,而是朕的身份,地位,朕也知道群臣表面忠心,背地里阳奉阴违,没有一个忠诚于朕!” “皇上” “熙儿,朕只有你了,朕只想在你身边静静的呆着,今晚朕不走了,留在这里陪你”他拥过她紧紧的握上她的手,仿佛一松手就会消失一样。 翌日 大殿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瘟疫爆发,朕深感痛心,此乃天灾,人心惶惶,终日难安,故将祭天大典提前完成将在三日后举行,以慰民心,愿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皇上英明”群臣叩拜。 未央宫,“参见皇后娘娘”首公公恭敬的行礼“皇上让我来通知娘娘准备三天后的祭天大典” “往年的祭天大典不都是立夏的时候吗?” “娘娘,这次瘟疫爆发,死亡不计其数,皇上提前举行祭天大典,以慰民心” “我知道了” “奴才告退” “公公走好”碧玉送至门口。 “娘娘,宣美人来了” “让她进来吧”皇后靠在软榻上“参见皇后娘娘,给娘娘请安”宣依静福身行礼。 “你知道皇上昨晚去了长倾宫吗?” “臣妾知道” 皇后凌厉的眼睛扫过她,怒斥道“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才三天,皇上又回到了安美人宫里,如果再让她得此盛宠爱,你将没有任何机会!安熙儿她不是简单的人物,不除掉她,以后将会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娘娘我有一计”宣依静上前凑近皇后耳畔说。 “除掉她的办法有千万种,本宫只看结果” “是,定当不让娘娘失望,臣妾告退” 等宣依静走后,碧玉问“娘娘相信她会对安熙儿下手吗?” “尝过欲望,权势的味道就不会甘于平庸,不要小看一个人,特别是女人,要在这宫中生存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皇后眼里闪过冷光,这后宫的权势是建立在多少尸体上,没人比她更清楚。 宣依静携着两宫女来到长倾殿,元春正想行礼,宣依静瑶瑶头,看见安熙儿看书看得入神“姐姐在看书,妹妹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娇柔的声音,听着连骨头都酥,安熙儿听着就是鸡皮疙瘩。 安熙儿抬首看见宣依静,又看了眼元春,不由得斥责“不懂事的奴才,宣美人来也不知道通报,连规矩都忘了吗?”。 “美人息怒”元春请罪。 “是我不让通报的,看姐姐看书看得入神,都是自己人,不用拘礼” “上下尊卑还是要有的,不然还有主子和奴才之分吗?你说对吗?”安熙儿对她微微一笑。 “是,姐姐教训的是,妹妹一直念想着过来看望姐姐,却因为这几日侍寝整个人也觉得疲乏的很,就耽搁了。今日过来给姐姐带了粉果糕”宣依静接过宫女手上的锦盒,打开,里面都是排列整齐,作法精致的粉果糕。 “妹妹有心了,这几日身体不适,还没当面恭喜妹妹晋升美人”两个人皮笑肉不笑的话里带话,明争暗斗。 “谢姐姐,皇上的恩宠,我也是受宠若惊,公公那天还对我说,我是这批秀女中头一个晋封恩宠,我真的很开心” “我也替妹妹开心” “谢谢姐姐”她亲切的握着双手,让安熙儿身体一阵僵硬,演戏演到这份上也难为她了。 “妹妹还要去各宫看各位姐姐,就不多逗留了” “恭送宣美人”元春福了福身。 看着她离去,元春走近,“找一根银针”书中有银针验尸的记载,其实也可试毒,一有毒银针就会变黑。 银针插下去,拔出来并没有变黑“吩咐下去以后吃的喝的都用银针试过”在宫后不得不防,一不小心便要了你的命! 第三十二章 恼羞成怒 东篱国七殿阁。 凰云篱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下面站着天字和枫御儿。 “殿下,大王子与李将军串通一气,表面是修葺陵墓实则暗中训练士兵,操练军队,储君之争,意图明显” “盯着他们一举一动,不可打草惊蛇” “是”天字领命。 “今天几号了” “回殿下,三月三号”,凰云篱深邃的双眸中露出了一丝光芒转而又变的阴鸷,三月四号是北狄国听府惨遭灭门的日子,明天也就是听府的忌日,也就是说她明天会来落梨山,他和她明天就会再见面! 天字和御儿走出外面,御儿问“殿下为什么不把大王子修葺陵墓真正目的告诉皇上” “七殿下自有七殿下的用意,我们无须揣测”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说明七殿下与世隔绝,淡泊名利,不在乎储君之争!” “告诉你也无妨,大王子训练的士兵将来都会为七殿下所用,所以有人这么夜以继日的为殿下训练士兵,何乐而不为!” 枫御儿诧异的瞠目结舌,“你是说大王子训练的都是七殿下的人!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百思不得其解。 天字只是笑笑,御儿毕竟还小,性格单纯。不懂世界纷争的残酷,各国君王欲雄霸天下的野心! 凰云篱身边除了天地玄黄,还有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他们从小就接受地狱式训练,万中活一,能力自然也是以一敌万,三十六天罡负责天下情报,七十二地煞负责隐身各国军队,就算凰云篱不出门,天下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御儿”月光凌女探出脑袋,天字打趣道“你媳妇来找你了,快去吧” “那我去了”他挥挥手向月光凌女跑去,久而久之,他并不排斥媳妇二字了。 东篱国街道宽敞,两旁商铺林立,各种商贩叫卖声络绎不绝,显得格外热闹。 “御儿御儿你快看这个小糖人好漂亮”月光凌女兴奋的呼喊着。 “老板,来一个”御儿掏出钱。 月光凌女拿过就吃了起来“好甜呀,御儿你要吃吗?” “吃一个小糖人就把你开心成这样” “因为跟你在一起,任何时候都是开心的”月光凌女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枫御儿心起涟漪,凝视着她绝美的侧脸,不知不觉中,一切微妙的变化着。 就在这时十几匹马奔向城门,为首的马匹来势汹汹,不顾一切,百姓纷纷闪开 月光凌女看见有个小女孩站在马路中间,看着呼啸而来的马就要撞上,月光凌女脸色大变,身形一闪,张开双手挡在马的面前,“凌歌”御儿嘶喊着,已经来不及了,大家都为她捏了一把冷汗,马举起高高的前蹄,扬声长啸,时间静止了,好像血腥的一幕并没有发生,马蹄挣扎着转了个方向,马背的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枫御儿冲上前紧张的问“凌歌,你没事吧,你真的吓死我了” “我没事”她莞尔一笑,风轻云淡,不可方物。 地上的人挣扎的起身,怒不可遏“敢拦我的马,知道我是谁吗?” 枫御儿气的脸部狰狞,一拳就抡了过去,他整个人重重摔在一边,等看清他脸,瞬间觉得大快人心“呦,这不是玄今吗,过来,大家过来,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爹就是参将玄冥大人”百姓立刻围着他指指点点。 “枫御儿”他咬牙切齿上前揍就要御儿,御儿展开闪身术。几个来回下来,玄金也没讨到好。 ‘吁’后面的马匹停了下来。 “怎么了”容晟轩翻身下马,看见御儿惊呼“是你,御儿”那一场比赛他还记忆犹新,小小年纪,锋芒毕露,不容小觑。 “容晟轩”两人握手,感觉就像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容晟轩说“上次过后就一直想再见一面,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枫御儿笑着应承。自从上次比赛后御儿就一直对他抱有好感。一看就是个正人君子! “枫御儿,你给我等着”玄今恶狠狠的说着,拨开人群狼狈的离去。 “他怎么了?”容晟轩问。 “他差点撞到了小女孩”容晟轩看了眼在凌歌怀里的小女孩,一切了然于心。 “玄今一向我行我素,自视甚高,估计他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才不怕呢,有这么多老百姓为我作证,对不对?”御儿振臂一呼。“对”满腔的热血回应。 容晟轩看了看四周“遇到你总是惊喜,我先回宫集合了,有空我们再好好聊”他拍了拍御儿的手,两人对视一笑,心照不宣。 伯爵府 枫錾站在伫立在月季亭,喝着酒,一瓶接着一瓶,地上酒瓶狼藉,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用酒精麻痹自己才不会那么痛苦, “大哥,十年了,你走了十年了,眼看着被奸人所害,死不瞑目,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不能为你报仇,不能为你沉冤得雪,甚至不能让御儿认你,只能偷偷摸摸的在这里喝酒” “以后不可鲁莽让我担心知道吗?”枫御儿一路斥责回府。 “知道”月光凌女低着头像犯错的孩子。 “那匹马怎么突然转方向了,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是匹非常有灵性的马!” “福伯,我回来!爹呢” “小少爷啊”福伯喟叹了一声,“每年这一两天,老爷都会在月季亭喝酒”拍了拍御儿的手,语重心长道“老爷年纪大了,你劝劝他少喝点,夫人走了这么多年了,他太孤独了,多陪陪他。 “福伯,别担心,御儿知道了” 御儿来到月季亭,看着满地歪歪斜斜的酒瓶,看着背影无尽的落寞,心脏猛的收缩,不由悲从中来,唤了一声“爹” 他转过身,“御儿”他怎么看到了十几个御儿,幻影重重。 蹒跚上前,整个人摇摇欲坠,御儿连忙扶住他,“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扶着枫錾躺下,听着枫錾断续的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大哥,大哥,御儿对不起” 第三十三章 祭拜 玄府 玄今破门而入,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少爷你回来了”管家看到他,狗腿的迎了上前,“滚开”一把推开他,气汹汹的走回大厅。 “这是怎么了?怒火冲天的”玄冥从外面就听到他的声音,呡着口茶放下。 “爹,还不是那个枫御儿,天天跟你儿子作对,占着自己的父亲有一袭爵位连你都不放在眼里” 玄冥转首,见他捂着脸,脸上变的森寒阴鸷,勃然大怒“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敢打他儿子,谁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不是被枫御儿打的”玄今垂首说的声音越来越轻,被打真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 “他敢”玄冥目眦尽裂,愤怒如狂,拍案而起,桌子瞬间四分五裂杯子茶水溅了一地“好一个枫錾,好一个枫御儿总有一天你们要为此付出代价” 翌日御儿和凌歌走到客厅,福伯凑近说“少爷,老爷叫你去祭堂”“祭堂!!爹以前不是只让我去佛堂,不让我去祭堂的吗?”狐疑的表情到也没多想,转身就去。 “御儿等我,我也跟你一块去”凌歌叫他跟上脚步。 福伯连忙拦住他“凌歌少爷,你不能去,老爷只让少爷去,祭堂只有枫家的子孙才能去” “好吧”她望着御儿的离去,失望的转过身。 “凌歌少爷一边吃一边等少爷吧”福伯帮他盛好早餐。 祭堂,两扇黑色大门矗立着,外门横额上刻着‘祭堂’二字,不由让人觉得压抑和沉重,推开门进去,霉味腐臭的气息随之而来,往前面走去,阴森森的令人毛骨悚然,他抱紧双臂,走到底,有一个房间,火光摇曳,枫錾烧着纸钱,走进去,看着琳琅满目却层层排序整齐的牌位,未填名字,心吓一跳,“爹,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牌位” 枫錾看着他,这里是听家一百三七座牌位,都是御儿的家人,他怎么能告诉他?不能! “你去上柱香,祭拜一下,他们都很想你,看到你,他们会很欣慰的。” 说着御儿脊背一阵发凉,毛骨悚然“爹,别讲的那么吓人,瘆的慌,你儿子胆子小” “去上柱香吧” 在这个死者最大的地方还是少说话为妙,御儿二话不说的去上香,看着他的背影,大哥大搜你们看见了,御儿已经这么大了,我知道你们很想她,特意带他过来祭拜你们,原谅我对他隐瞒了一切,我想你们也不想御儿一辈子活在仇恨里苦苦挣扎,他现在很好,我会努力守护他周全,也算报答了当年大哥的救命之恩。 御儿上香祭拜完,走到枫錾的对面的拿过纸钱烧了起来“爹,这些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否者你不会每年这一两天都借酒消愁” “对我很重要,对你也很重要” “爹,他们究竟是谁?” “如果有那么一天,爹会告诉你的” 他乖巧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周遭,牌位,他并害怕,反而胸口闷的隐隐作痛,让他有着说不出的伤感。 落梨山 一个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在听然和听云的墓前,直直的跪了下去,抚摸着墓碑,潸然泪下,哽咽的开口“爹,娘,迟儿来看你们了,十年了,你们离开迟儿整整十年了,这十年,迟儿好想好想你们,这十年,迟儿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都想着十年前的今日,惨遭灭门,痛不欲生,你们等着迟儿,很快!迟儿会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会让整个天下还你们一个清白!。” 脚步声由远及近,听雨迟耳廓一动,眼神嗜血阴鸷,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击,凰云篱风轻云淡的一闪,与她距离的站着,从来没有人能逃过她的手掌,可见他的武功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她依旧全身雪白,轻纱掩面,美的不食人间烟火,从容入世,清淡出尘。 他依旧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俊美如斯,冷漠如斯,直到看到她的那一眼便融化成水,眼里的炙热让她心头一震。 “你怎么会在这里?”清冷寒峻的声音扬起,目光中寒意逼人。 “我知道今天是听家的忌日的,知道你会来这里,而我来这里只为见你一面” 看上他,带着一抹让人看不真切的紫色,深眸的星芒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她内心咯噔了一下,猛的转身,负手而立“你想要的不过是人情,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办到” “你说你都会办到,可不许抵赖”他抓住她的语病戏虐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你不用怀疑” “那我的人情是,让我帮助你,帮助你复仇,帮助你想要得到的一切,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世界上还有另一种美好,你可以不再孤身一人,我会帮你分担一切,复仇也好,毁灭也罢”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要用我自己的能力去复仇,他们才会欣慰,所以美好在我身上永远不会有”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变就变,你的人情也不过如此”千年不变的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面前破例。 “你的人情很重,甚至可以让我帮你得到王位”这些年他的帮助,父母的尸骨才能安然无恙,这是她对他最大的感激,她也知道男人想要的不过是权势地位。 不过她终究算错了他,他什么权势地位得不到,唯有她,因为从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喜欢上她,现在更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为她做的远远超乎她的想象! “你的人情先欠着”一辈子都欠着! “今天来我也想祭拜下伯父伯母” 听雨迟怔愣在那里,他们之间好像没那么熟悉吧! 凰云篱上前,取了三支香点上,三拜上香。 看着他欣长的背影,看着他对自己父母祭拜,内心不知不觉的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lt;ahref=http://.qidian&gt;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lt;/a&amp;amp;amp;gt;&amp;amp;amp;lt;a&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lt;/a&amp;amp;amp;gt; 第三十四章 怀有龙裔 落梨山山脚,一道白色的身影现入眼帘“主子”血契恭敬着始终不敢抬头看她一眼,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行驶在山谷里,里面的人戴着铜色的面具,冷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加快计划的进度,十年已经太长时间了,我等不下去了!” “是”只要她一声令下,他可以为了她杀尽天下人,只为圆她复仇梦,只为她复仇后的倾城一笑,突然一丝风吹草动,眼睛蓦然睁开,冷冷的目光杀气四溅,四面八方的黑衣人,密密麻麻,埋藏在山上的弓箭手直直的对准着马车的方向。只要一声令下,马车立刻就会变成马蜂窝。 “不用出去”她自然知道血契在想什么,感受着外面,就算没出去,她也知道有多少人,在什么位置,一清二楚!今天就让他们拿命来祭奠她的家人,拿出广陵散由小变大,手挑动着琴弦,眼神凌厉一变,抚琴弹弦,波音四散,铮铮几声,凌厉肃杀,只觉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袭上整个空间,为首的人脸色大变,大喊“快放箭” 千万支箭射向马车,弹的琴声变的高亢而又激昂,犹如正在下着暴雨雷声大作的天空,所有的箭一瞬间在空中化成了粉末,群敌尽倒。 马车继续行驶。 北狄国 未央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各宫娘娘下跪请安。 主位上的皇后凤目略微扫视了一下,淡道:“都起来吧” “谢娘娘”各宫娘娘就位落坐。 “今天叫大家过来就是为了明天的祭天大典,瘟疫乃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只有几天祈福才能免去灾难,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也将提前进行,到时皇上皇后,皇室宗亲,文武百官,还有后宫嫔妃都会前往天坛祭天,也会在天坛住上三天以示祈福,由于人口众多,为了减少费用支出,皇上和本宫商量决定四品以上的官员和三品以上的嫔妃级可以参加,其他人还是待在宫中,切勿生事,否则宫规处置,决不轻饶” “谨遵娘娘懿旨”大家欠身行礼。 就在这时,宣依静反胃的呕了一声,妊娠的反应,大家立刻看上她的肚子,第一反应她怀有的龙裔,多少双眼睛又变的狐疑,恶毒,漠不关心。 “宣美人,你这是怎么了?”皇后关心的问 “回禀娘娘,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近段时间老是觉得胸闷恶心想吐”一阵恶心上来,想吐又吐不出来。 大家眼神渐渐变了,各种狐疑,表情各异。 “难道是有了?如果宣美人怀有龙裔,是天佑北狄国,皇上知道肯定会很开心的” 有喜了!大家都齐刷刷看向她,看向她的肚子恨不得在她肚子剜出一个洞。那是多少人想要的恩宠。只有安熙儿坐在那里,眸子浅浅,不卑不亢。 景妃脸色荡起了一抹微笑“这几年后宫的嫔妃无一所出,你要是诞下皇子,可是北狄国的大功臣啊”能不能诞下可就要听天由命了! “小福子,去请御医” “是,娘娘”小福子行礼转身出去。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位娘娘”御医上前叩首行礼, “平身吧,宣美人刚有孕吐的现象,让你过来确诊是不是怀有龙裔” 御医上前,搭了帕子,小心翼翼的将手放了上去,只见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有如珠玉滚盘之状。喜脉啊!。沉吟片刻,面露喜色下跪回禀“恭喜娘娘,恭喜美人,有喜了” “真的吗?”宣美人兴奋的问,露出了母亲般的喜悦,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中闪耀眼的光芒。其他嫔妃则一脸羡慕的看着宣依静,阿谀奉承道喜“恭喜妹妹,恭喜妹妹怀有龙裔” “谢谢各位姐姐厚爱,这个宝宝是上天和皇上赐我最好的礼物,我会视他如生命” “碧玉”皇后唤她。 “娘娘有何吩咐” “把去年进贡的珍贵药材千年人参送给宣美人” “是娘娘”碧玉恭敬的福身。 “谢娘娘厚爱”她行礼。 嘉懿皇后满意的点头。 小福子匆匆忙忙的赶到华清殿“参见皇上,恭喜皇上,宣美人有喜了!” “你说什么?有喜了?”皇上放下手中的笔。 “是!已经过御医确诊,恭喜皇上”他偷偷瞄了眼皇上,不动声色,整张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怀孕了那就叫御医好生照看着”声音平淡如丝,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奴才告退”小福子退下。 “去长倾殿”他第一时间想到安熙儿,想到她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不开心!他要去看她,看到她他才会安心! 安熙儿回到长倾殿,元春和迎夏都注意着安熙儿的表情,但是好像和平时没有什么异样。 “美人,总有一天你也会怀上龙裔的”元春安慰道。 安熙儿淡然浅笑,她怎么能怀上仇人的孩子,瞬间眼睛变的阴冷,思忖着,龙裔的确是后宫争宠夺利的最好的武器。 “元春把皇上送给我的玉观音送给宣美人” “美人,那是皇上送给你的,你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不是吗?” “按照我说的去做吧”安熙儿挥挥手,身心也觉得乏了,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是”元春福了福身,走到殿内上方,心不甘情不愿的捧出田玉羊脂玉观音,只见晶莹剔透,质地温润,脉理坚密,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一身明黄色的北帝踏进门口“参见皇上”元春行礼,北帝看着她手里拿着玉观音“这是?” “回皇上,这是美人要奴婢给宣美人送去,希望宣美人能得观音庇佑,诞下皇子” “放回去,这是朕送给安美人的,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再送出去” “是,皇上奴婢遵旨”她又小心翼翼的将玉观音放回了原位。 “皇上这是怎么了?生气熙儿将它送出去吗?” “熙儿朕是想要你明白,不管是谁怀了朕的孩子,朕都不在乎,朕只在乎和你的孩子,你知道朕为什么要送你玉观音?,朕就是希望与你孕育孩子,让你为朕生个皇子” 安熙儿脸刷的红了,小手捶了捶北帝的胸膛“皇上又在寻臣妾开心” 北帝把她拥入怀里,在她耳垂低语“朕是真心这么想的” “皇上,熙儿想请求你一件事” “只要不离开朕,朕都依你” “熙儿在这深宫后院实在是太孤单了,想向皇上许一个家里的丫环,她从小待在熙儿身边,熙儿进宫这些日子实在想念她” “朕答应你”安熙儿眼眸变的深邃悠长,锋锐凌厉。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lt;/a&amp;amp;amp;gt;&amp;amp;amp;lt;a&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lt;/a&amp;amp;amp;gt; 第三十五章 祭天大典 所有的皇室宗亲,满朝四品以上的官员,及祭天仪仗队伍站在大殿外迎接圣驾,皇上今天也按照体例身服蓝色龙袍现身,以示对上天的敬畏和虔诚,左边是皇后,右边是景妃,后面是一些三品以上的妃子,还有怀有身孕的宣依静,微笑示众,大方得体。 蓝云雪,司徒柔,薛佳人在另一侧抬首张望着,蓝云雪愤愤不平“看那宣依静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去祭天吗?就见不得她趾高气昂,高人一等的样子” 薛佳人道“谁叫她是皇后的人,真的是什么好事都让她占尽了!” 司徒柔道“要不是皇后帮她,她怎么会有今天”宣依静是皇后的人,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 所有人齐齐跪下“参见皇上皇后,愿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三声响亮的震鞭后,百官为皇上让出了一条道,纷纷坐上出宫的马车,一百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前往天坛进行祭天大典,大内禁军更是严阵以待。这是整个皇宫倾巢出动的日子,若有所差池,后果将不堪设想。 出城的街道更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只为一睹天颜,禁卫军将百姓拦在了街道的两旁,为皇室的马车腾出了足够的空间。 元春回到长倾殿“美人,今天的皇宫好热闹,怎么不出去瞧瞧” “我喜静,不喜嘈杂” “皇后明明说三品以上的嫔妃才可以去祭天大典,为什么宣美人也可以去?!”她心中为安熙儿打抱不平。 “宣美人怀有龙裔,是皇上皇后特许的”安熙儿想到一事,说道“元春,我向皇上许了一个家里的丫鬟,到了,直接让她进来面见” “是,美人”元春福了福身退下。 天坛是祭天仪式的地方,建筑宏伟,外围宫殿、都朝南成圆形,只见高处一条长长的阶梯通往祭祀的天坛,上天坛一座黄布祭台摆放在祭祀场地正中间,祭台两边摆放着编钟和编磬。五谷,猪、牛、羊三牲,三杯祭酒和三支长香依次摆放在祭台上。 皇上在金黄的伞盖陪同下,提襟慢慢的走上天梯,站在高高的祭天坛上极目眺望,下方数万禁军,百官嫔妃,皇公贵亲皆匍匐。此时鼓乐齐鸣,“请皇帝陛下拜香。”随着公公的引导,北帝脱下黄色披袍交与“内侍”,侍从将香奉上,北帝拈香拜祭后插入香炉。三次进香后,将进行祭酒仪式。 “一祭酒,一杯酒敬皇天。”侍从将祭酒奉上,北帝转身,三跪九叩后在鼎前祭酒。“二祭酒,二杯酒敬后土。”北帝接酒,朝两边跪拜后在鼎前祭酒。“三祭酒,三杯酒敬神明。”北帝跪拜后,绕鼎一周祭酒。 祭酒结束,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天子牵着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北帝点燃积柴,让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使天帝嗅到气味,天地共存。 接着乐奏“奉平之章”舞“干戚之舞”六十四名乐舞排成了纵横八列,舞姿浑厚有力尽显北狄国的威武雄姿,兵强马壮。 舞毕乐章停止。接过公公递过来的祭文,振声朗读 天之滨东,地维横庐,红光泛始,斗牛直冲,星光无彩,山摧地崩,列军布车,接天祭神,茫茫混宇,生天地人,祈福天下,国泰民安,同天共庆,与天共生,华明不才,今来祭拜,涂文成鸦,身卑不弃,愿闻天语,解读天意,苍生莽莽,生之何难,官虎吏酷,天灾人患,民如草介,生生何悯,愿天祈佑,我民同福,放眼大地,万民齐呼。” “愿我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志成城的声音来自于下方,北帝站在高处睥睨天下。 北狄国皇宫一批杀手伪装成太监宫女,往长倾殿匆匆而来,元春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开口“你们是哪宫?” 元春还没看清人,眼睛一黑就已经晕在地上,打开殿门,见安熙儿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轻轻的脚步声,一个掌风劈上去,安熙儿猛的睁开眼,头一歪躲过,起身,看见殿内突然多出十几个黑衣人,可谓来者不善“你们是谁?为何要杀我” “去阎王殿问吧”冷冷的声音如地狱修罗。 闻言,她露出了与气质不相符的嗜血与阴寒“你们觉得能杀的了我吗?”世界上只有她能要别人的命。 十个人冲了上来,黑色的身影影影绰绰,如梦似幻,是看来要她命的人下足了血本,如果她只是普通嫔妃,无疑命丧黄泉,可惜谁也料不到宠冠后宫的安美人竟是风瑾楼楼主。 她,身形变化莫测,在一霎眼间,已经变了七八种姿势,招招致命,黑衣人还没看清楚,,地上十几具尸体看来都不是活着。 这时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安熙儿脸色大变,立刻屏住呼吸,魔鬼香,剧毒,中毒的人不能运用内力,否则七孔流血,暴毙身亡。 破门而入,黑衣人手提大刀,寒光闪闪,危险的气息在空气绽开,刺眼的刀光齐聚而来,安熙儿眼神变的充血嗜杀,一个字,杀! 内力运于掌心,双袖一挥,所有的大刀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黑衣人袭击而去,大刀准确无语的刺入心脏,倒地,死相惨状。 对毒药运用自如的她,又岂会中毒于区区一个魔鬼香!,她耳廓一动,侧身而立,这时门吱一声打开,看来熟悉的面孔,袭击的掌风立刻收回来“在下安蝶,参见主子”翩然而来的少女毕恭毕敬的跪在安熙儿面前,仪容韶秀,脸上戾气深重,眼眸隐隐透着一股锐利的杀气,安熙儿看一眼就知道是经过生生死死的人,“起来吧” “谢主子” 安蝶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眼眸深邃,道“看来幕后黑手已经出手了” 安熙儿眼里闪过一丝寒芒,趁着祭天大典,趁着皇上不在,的确是下手的好机会。“查出这些人的身份和来路,能进宫杀我的,身份地位必定不俗” “是,主子” “还有通知皇上,长倾殿遇刺!” 第三十六章 遇刺 皇上皇后,后宫妃嫔,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结束了一天祭天大典,都在天坛的外围宫殿住下,寓意为天下苍生祈福,三天后再返回宫中,一匹马匆匆而至,一位年轻公公翻身下马,进入文宣殿下跪禀告“皇上,不好了!长倾殿遇刺,安美人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北帝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在朕的皇宫怎么会遇刺?!,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动朕的人,回宫!” “是!皇上” “皇上”娇柔的声音,宣依静迎面而来,微笑行礼“参见皇上” “起来吧”北帝看都没看她一眼,宣依静看着大家面色凝重,一副行色匆匆欲离去的样子,她心里隐隐的察觉到什么,“皇上发生什么事了?!” “回禀美人,长倾殿遇刺,安美人昏迷不醒”公公回道。 “怎么会这样,那姐姐她”宣依静说着泫泫欲泣,伤心欲绝。 听着着宣依静的哭声,北帝更是心烦意乱,下令“回宫”拂袖离去,两个公公立刻跟上,宣依静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副的模样,眼神阴狠的目光望着前方,说道,“昏迷不醒,永远不醒才好” 一辆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开去。 长倾殿安蝶拿着毛巾擦拭着安熙儿脸,元春带着御医前来“御医快看看美人” 安蝶腾出了位置,御医放下药箱,立即上前把脉,脸色一顿“美人是中了魔鬼香,此毒剧烈,轻者昏迷不醒,重者暴毙身亡” “那美人她”香消玉殒,元春想到这四个字慌了,扑通一声跪下“御医一定要救救美人啊,我可以拿我的命去换美人” 这一番话到让安蝶微微一瞥对她刮目相看,难得她这么忠心耿耿,再看了眼迎夏,她垂首立在那里,镇定自若,过分的镇定便不由的让人心生起疑。 “既然御医说是魔鬼香,可有解毒之法?”安蝶问。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穿透整个长倾殿,一身明黄色的衣袍急匆匆而来,一脸的担忧,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参见皇上”众人下跪。 他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的安熙儿,不由的心痛道“熙儿,朕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朕” 看着床上的人毫无反应,吼道“御医,她怎么了” “皇上,安美人中了魔鬼香的毒” “那还不解毒?!” “魔鬼香之所以叫魔鬼香是有十四种毒药炼制而成,若想解此毒,必须找齐十四种毒药,按照炼制时的顺序反过来炼制,方能练成解药,一旦有一味药顺序错了,练出来的解药便是毒药,会立刻要了中毒之人的命” “把御医院的全部的人都给朕叫过来” “是”公公退下。 “皇上,求皇上给小姐做主,有人要杀害小姐,不能让小姐死的不明不白”安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朕一定会救熙儿!哪怕倾尽一切!,”北帝说着脸变的阴沉“杀害!谁要杀害她,朕株其九族” 北帝接着问“你是熙儿新进宫的丫鬟?” “是,皇上” “抬起头让朕瞧瞧” 安蝶微微抬起头,北帝看着她年纪不大却是个晶莹剔透的人儿,连那双眼睛都有几分相似!不愧是熙儿身边的人!“你在熙儿身边多久了?” “回皇上,奴婢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小姐对奴婢就像姐妹一般,奴婢此生只想待在小姐身边好好伺候她” “难怪熙儿这么念你,传令下去,此事交给三法司,查出幕后真凶,再等朕审判” “是”公公领命。 十几个御医陆续的进来,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起身吧” 第一御医上前诊脉,不由的摇头,一个接着一个去诊脉,都面露惶恐,“皇上,的确是中了魔鬼香” “那如何破解啊?” “除了炼药人知道毒药的顺序炼制,否则无药可解” 嘭一声北帝拍案而起。青筋暴露“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吓的御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朕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如果救不了熙儿就全部给她陪葬,给朕滚!滚!“ “是,皇上,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御医惶恐的退下。 北帝身心俱疲的挥挥手“朕想静静,你们都退下吧” ”是“殿内的人恭敬的退下。 北帝坐在床沿看着惨白的人,心仿佛一刀刀被凌迟“熙儿,如果祭天大典要你为代价,朕宁愿负尽天下,也不愿意你有一丝一豪的伤害,没有你,朕要天下有何意义?!醒过来,你才有机会惩罚朕,朕才有机会弥补你” 天坛,未云殿听到消息“长倾殿遇刺,安美人昏迷不醒,这是我听过目前为止心情最好的消息了”皇后笑的心情愉悦。 “皇上已经回宫了!” “是啊,娘娘,安美人专宠不衰,对我们最为不利”碧玉接道。 “我可没这么说,这是她的命数造化,要想恩宠,又想独善其身,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是的,娘娘,奴婢多嘴,娘娘那宣美人怀孕?娘娘打算怎么办?” “那就要看她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孩子了,自从我的孩子无故流掉,这么多年,我便一直无所出,如果她识时务为俊杰,我也会对她的孩子视如己出,如若不然,都是一样的下场”那就是死! 第三十七章 昏迷不醒 北狄国 雇佣兵的地狱式训练基地,所有巨大地石柱、岩壁都闪烁着骇人地血芒如炼狱一般,有着一个恐怖的名字叫炼狱司。 里面的人进行的着殊死决战,不停的厮杀着,一个人戴着铁面具,手持着剑,身形一闪,只看到剑光飞舞,浮光掠影,瞬间全部倒下,时间仿佛停止。 暗处深邃的眼睛露出了光芒,像是看到了满意的猎物,“好”鼓掌声随之而来,出现的是北狄国的上相于川子,”参见相爷” “起身吧,北狄国就是需要像你这样的武功超群,剑法高超的人才,好好表现!” 夜殇立刻下跪抱拳“愿得相爷提携,从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夜殇” “你就做我身边的护卫吧” “是!奴才愿为相爷效犬马之劳,至死不悔”他信誓旦旦。 随着一道门的打开了,一个黑衣人走到于川子的面前,鞠躬行礼没在说话。 “夜殇,你先下去” “是,相爷” 等夜殇走后,于川子问“有什么消息!” “相爷,血煞全军覆没,还有派出去的眼线都半路被人截杀,这其中跟境墨门有很大的关联,境墨门一直与我们处处作对,我怀疑听雨迟就是境墨门的幕后高手,唐门灭门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当年没杀了她,当真成了我的心头大患,我灭了听族,她灭了唐门,杀我麟儿,为人子女,她来找我复仇也是理所当然的”戾气在脸上爆发“只不过是自取灭亡罢了,挡我千秋霸业者都得死“手一收紧,夜明珠化为粉末。 “凭相爷的功夫,十个听雨迟也不是你的对手” 于川子轻挥手“可不要小看她,不要小看广陵散”目光更深邃了,十年了,她要复仇为何迟迟不肯动手,只是灭了唐门,她还有什么更大的阴谋,他竟然看不透她。 “继续调查” “是” 皇宫。 御医在御医院夜以继日,挑灯夜读的在查资料,如果找不大魔鬼香的毒,他们全部都得陪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御医冷汗涔涔,拿医术的手不由的手瑟瑟发抖。 “这可怎么办,如果找不到魔鬼香的毒,我们大家都要陪葬”陈御医踱步着。“这魔鬼香除了炼药师知道配方,根本就无人肯解,皇上不能让这无法改变的事强加给我们,让我们无辜陪葬,不辨是非,所谓昏君“刘御医愤道 “小心祸从口出“张御医阻止道,众御医你一言我一语。 “都到这一步,早死晚死我怕什么?他就是个昏君”刘御医一把掀开桌子,竹筒掉了一地。 大家相互看着,整个空间安静的可怕,鸦雀无声。 长倾殿 两个御医抱着一颗忐忑的心提着锦盒来到到长倾殿,”参见皇上,药来了” “起来吧”冷冷的声音不由的手抖了下。 安蝶端出锦盒里的汤药“皇上”看见皇上一直守在美人身边,眼睛都熬出了黑眼前“皇上,就算为了美人,你也要保重龙体” “把药给我吧” “皇上你也累了,还是让奴婢来吧!“ 北帝小心翼翼的扶起安熙儿,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温柔的声音哄着,“熙儿,吃药了!乖,吃完你就可以看见朕了”北帝看了安蝶一眼,安蝶将药端上前,他小心翼翼的喂着,元春从来见过这样的皇上,对她就像换了一个人,温柔细致,如若珍宝,完全没有帝王之气! 看着汤药喂进去又溢出来,“皇上,美人她喝不下去” 皇上也不由的蹙眉,把安熙儿的身体放平,他喝药到嘴里,嘴对嘴的喂药,果然惊奇的看到安熙儿喉咙动了一下,“皇上喝下去了,美人喝下去“ “御医,解药配出来了吗?安美人什么时候能苏醒?“冷厉的声音使两御医又跪了下去,抖声道”皇上,臣等正在努力调配中“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无情的声音再次把他们推入万劫不复,还有一天,再配不了解药,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擦了擦额头沁沁而出的细汗。“皇上,臣斗胆,请皇上给我们多一些时间“ “那谁给安美人多一点的时间,我养你们是废物吗?“皇上怒不可遏。 “皇上,奴婢有个请求“安蝶跪下。“民间有个医术高超,民间神医之称的大夫,我想皇上可以让她试试“ “哦,神医,你确定可以救活熙儿吗?“ “皇上,美人现在危在旦夕,刻不容缓,没有比这个情况更糟糕的了,不妨一试,也许可以救活美人!!!“ 说着北帝眼睛露出了一线希望“速速召她进宫为熙儿医治,如果能医好熙儿,立刻封其神医,无上荣耀,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是,奴婢遵命” 后宫又炸开了,几个御女又围在了一起,薛佳人道“昨晚长倾殿遇刺,皇上已经回宫,对于安美人,整个御医院都束手无策,皇上下令救不活安美人,御医院的人全部都要陪葬“ 蓝云雪道“看来上天都在帮我们“ 司徒柔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觉得一切没那么简单,你们有没有想过长倾殿为什么会遇刺?!凶手又会是谁?“ 蓝云雪笑道“管他是何方神圣,帮我们铲除眼中钉还不好吗,我还要谢谢他呢” 司徒柔冷笑道“真的是目光短浅,胸无大脑” “司徒柔,你说谁,目光短浅“蓝云雪杏眼圆睁,勃然大怒。 “走了一个安熙儿,还有无数个安熙儿,你谢的过来吗!” “你”蓝云雪怒指着她。 薛佳人“好了,大家都是好姐妹,为别人生气多不值得“ “我先回去了“司徒柔转身就走。水往低处走!人要往高处走!跟这些人在一起又怎么会有出头之日! “你你你“蓝云雪气的直跺脚,薛佳人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三十八章 身份成谜 天坛 祭祀第三天,皇后再也等不下去,迫不及待要返宫,一百多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回宫,马车内皇后靠在软榻上,问道“皇宫有什么消息?” “回娘娘,安美人依旧昏迷不醒,御医院束手无策,皇上下令,给御医院三天的期限,如果救不好安美人就要给安美人陪葬,今天是期限最后一天” “那我到要看看,皇上是不是真可以做到要美人不要江山,为了北狄国的千秋大业,安熙儿都必须死! 长倾殿,全部的御医都跪在外殿祈求皇上开恩,“皇上臣等无能,无法治愈安美人,愿皇上开恩愿皇上开恩” 皇上坐在内殿,一脸的蹙眉,化成了解不开的忧愁,显的几分的憔悴,狠厉道”朕说过,救不活安美人你们就给她陪葬,朕一言九鼎” “请皇上开恩,臣等已经尽力“他们跪在外殿,不由的瑟瑟发抖。 安蝶道“皇上当务之急是要救美人,还记得昨天奴婢跟你说的神医吗?他已经进宫了。能救活安美人算是万幸,如果救不活在治众御医的罪也不迟啊!” “那快快请他进来,如果救活了安美人,就是有恩于朕,有恩于北狄国,加官进爵,荣华富贵,只要他想要的,朕都会满足他“ “是,皇上“安蝶恭敬着“那奴婢就这就去接他” 过了一会,殿外走来一白纱男子,冷清孤傲,一身白衣与世隔绝,精致绝美的脸,世间根本无人能与之相比,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身上散发一股冰冷嗜血的气息,令人不敢逼视。 皇上看着他不卑不亢,沉声道“你为何不下跪?!” “你是北狄国的皇帝,自然受万人敬仰,但我只受天地恩泽,只跪拜天地,不跪君王” “奇人异士自然不用拘于宫中礼节”皇上又问道“如何称呼神医?!” “端木净尘!”高傲且冷冽的声音。 北帝看向床上的人儿“神医,当真可以救朕的美人?” “一试便知” “如果神医真能救醒朕的美人,朕便封你为真正的神医,无上荣耀,受万人敬仰” 他扬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何曾需要这些名利,不过锦上添花也未尝不可。 迳自走上前,元春福身退后,靠近安熙儿,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药丸放入她的嘴里,伸出纤出素手在她脸上方挥了一圈,“皇上不用担心,魔鬼香未侵入五脏六腑,很快便会醒来” “神医说的可是真的”北帝面露欣喜随即上前。 只见轻柔如蝶翼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北帝急切的呼唤着“熙儿,熙儿” 缓慢的睁开,看着北帝的脸模糊到清晰,孱弱的呼唤了一声“皇上”眸光瞥了眼一身白色素衣的裙摆,一切了然于心。 “熙儿,你真的醒了”看着熙儿要起身“莫要起身,你中毒了,身体孱弱,需要好好静养” 安熙儿虚弱的点点头。 “朕知道了,你放心,此事案件已经交给五法司,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敢伤害朕的人就要付的起代价” “神医呢?”皇上起身看了四周,唯独少了一抹白衣的身影!“皇上,神医一向来无影去无踪” “不愧是神医,淡泊名利,不过朕说过会给他无上荣耀!” 外面的御医的不可思议的互看了眼,安美人真的醒了!擦了擦额头沁沁而出的细汗,也不禁松了一口气,他们应该不用陪葬了! 皇上走出殿外,所有的御医又低下头去,现在可是生死攸关,生死攸关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由于安美人已醒,朕就免你们一死,一年俸禄算对你们的处罚,希望回去好好精炼自己的医术,否则下次就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皇上不杀之恩,臣等回去一定精炼自己,提升自己” “退下吧” “是,皇上,臣等告退” “皇上,皇后已经回宫”首公公靠近说。 “朕知道了” 未央宫,“娘娘,安美人已经苏醒,皇上已经将这个案件交给了五法司” 五法司为掌刑狱案件审理的部门,只受命于皇上。 ‘砰‘一声,地上支离破碎的玻璃渣子,宣依静和碧玉心吓一跳。 “竟然没死,为什么没死!为什么动手不干脆利落一点”皇后逼向宣美人。 “杀她一次轻而易举,等她有了防备心,后面对付她就更难了” “其实臣妾也很疑惑,那些杀手心狠手辣,武功极高,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宫女子应该绰绰有余” 宣依静思忖着,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支吾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她身怀武功,只是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 “武功,身份”皇后念着眼色骤然变狠“看来她身份没那么简单,不管是什么身份,后宫注定容不下你” 宣依静看上皇后,她只是随口一说,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如果歪打正着都能发现安熙儿的身份,看来连老天爷都帮她!。 “碧玉去查安熙儿的身份的,不可放过一丝一毫”如果没身份她就给她安排身份,没罪名就给她安排罪名! 皇宫的顶端,一身白衣负手而立,一头长发随意缚住,站在天地之间,宛若神仙中人,睥睨着天下,将北狄国的一切尽收眼底,皇宫的繁华奢靡,百姓的水深火热,臣子的狼子野心,敌国的虎视眈眈,北狄国已经外强中干,内忧外患,算没有她,北狄也迟早灭亡。只是她等不下去了!十年了!她等的太久了!现在她要亲眼看着北狄江山覆灭!亲眼看着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三十九章 龙图腾 自从长倾殿遇刺,皇上下令重点保护,长倾殿外围层层御林军,别说杀手,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安蝶手拿着端盘进殿看见皇上正拥着安熙儿“参见皇上” “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美人已经几天没有进食了,我特地吩咐厨房做了清淡开胃的小菜和米粥“ “放在桌上,出去吧,这里有我” “是,皇上” 经过这件事,北帝真的是一步也离不开长倾殿,对安熙儿更是万千宠爱。 “熙儿,你知道吗?你吓死朕了,朕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失去你,害怕你再也不会醒来,害怕你再也无法跟朕讲一句话,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掉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种绝望让人生不如死” “皇上,熙儿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熙儿会陪皇上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都陪着皇上”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北帝抱她抱的更紧了,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里,北帝取出一条红绳挂件的玉牌在安熙儿的眼前晃了晃,正方形的玉牌,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大大小小的龙。“皇上,这是?” “这是皇室的信物,朕一直戴在身上,可以驱魔辟邪,保平安健康,现在朕把它送给你” 皇上帮她戴上,“皇上既然是保佑平安健康的,熙儿更希望皇上平安健康” “朕是天子,自有上天佑护,戴着它,你的平安健康便是朕最大的心愿“ 安熙儿瞄了眼玉牌,看着栩栩如生的龙纹,龙纹慢慢的变化移动开来,心一惊,这绝对不是普通之物!皇上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是真的爱她还是试探她? 安熙儿转移话题问“皇上,神医呢,苏醒后便没见过他,没有他便没有熙儿,熙儿想亲自谢谢他” “是啊,朕也要谢谢他救了你,朕打算宣告天下,封他为神医,受万人敬仰,流芳百世” “熙儿先替神医谢过皇上” “饿坏了吧,朕差点忘了你都好几天没吃过饭了“皇上去端过稀饭一口口的喂安熙儿,安熙儿吃一口看一眼北帝,这一瞬间,心中如六月的春风,丝丝蕾韵,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摒弃内心莫名的情愫,不,她怎么能感动!怎么可以沉浸在他的温柔里,她与他是今生宿敌,北帝感觉到她的异样,柔声问“熙儿,你怎么了?“ “皇上熙儿累了,感觉身心俱疲” “那你好好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 皇上扶着安熙儿躺下才离去,待皇上离去,便唤道“安蝶”。 “是,美人“安蝶进来,关门之前吩咐元春”美人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美人,主子在密道等我们”安蝶靠近说,安熙儿深邃的眼睛,点头。 两人走进了密道,密道另一侧有个明亮通白的房间前面背对着一个人,一袭白衣,带着一抹绝尘隔世的孤寂,仿佛在世间已孤身行走了千年,令人不忍,又不敢蓦然靠近,转过身脸上戴着铜色面具。 “参见主子”两人双双行礼。 “起来吧,看来皇上对你是情深意重,你该不会爱上他了吧?“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安熙儿对上听雨迟凌厉的眸子飞快的闪躲着,慌乱的的垂下头,掩饰脸上的心虚,“属下不敢,属下怎敢忘了灭门之恨,杀母之仇” “如果你爱上他,背叛听族,我会亲自手刃你,我希望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高冷的声音,强大的震慑力,令她身体不由的抖了下。 想到身上的玉牌“对了主子,我想给你看一样东西“安熙儿取下脖子上的玉牌给听雨迟,看着玉牌变幻莫测的龙图腾,还有隐隐约约的文字“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便是龙图腾”安熙儿脸色惊变“这就是于川子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龙图腾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 听雨迟思忖着,于川子既然有谋朝篡位的势力和野心,却按兵不动,他究竟有什么样的阴谋和秘密,眸子变的嗜血杀戮,不管是什么阴谋,她都奉陪到底!” “我会亲自查出龙图腾的秘密,龙图腾再次出现时必定是朝堂颠覆,江山易主!”。 “是” “最近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查境墨门和风瑾楼,还有人在查你的底细,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 “是,属下定会小心翼翼“走出密道,打开暗格,里面躺着一张字条,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 安蝶问“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惠妃娘娘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看来我还得去见她”她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华清殿 皇上,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站在下方“皇上营建宫殿,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导致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望皇上下令暂停施工” “朕营建宫殿便推三阻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耐心,是不是只有相爷的命令你们才当一回事!,信不信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皇上饶命,臣等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是胆大包天,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朕只看结果,看不到结果,朕前面的一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前面一句?二人互视了眼,前面那句话—信不信朕摘了你们脑袋,两人同时勃然变色。 “皇上皇上” 北帝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拂袖离去。 “这,我们该怎么办?国库空虚怎么营建下去”工部尚书问。 “如今之际唯有取之于民,增加税收,皇上刚才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两人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第四十章 民不聊生 皇宫城门打开,十几匹马匹冲了出来,马匹为首的翻身下马,将白纸黑字贴在告示栏里。“发生什么事了?”不少百姓都聚在那看热闹“上面写了什么?我不识字” “从今日开始将实施两税法,一年两次增税,商户一律征收五百钱,百姓一律征收二百钱,三日之内实行上缴,不得有误”。 “什么?五百钱,我们去哪里找这五百钱,做点小生意勉勉强强养家糊口,这五百钱,我们去哪里找”大家一下子举手无措。 “百姓还要税收二百钱,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对于贫困老百姓,一年的经济收入都还不到两百钱,甚至有些连温饱都是问题,又怎么拿的出这钱! 各酒馆大家议论纷纷“皇上突然实施两税法,百姓必定民不聊生,北狄国是要大乱了” “话听说是为了营建宫殿讨美人一笑而导致国库空虚,故而增加税收” “自古红颜多祸水,夏商周的历史历历在目!” “沉迷美色,不顾百姓死亡,昏君亡国!” 次日,只见一排一排的侍卫出宫来到客馆酒家“皇上已经下令,商户上缴税收五百钱” 一些大酒家商户都巴结的上缴,狗腿道“这些钱是上缴的,这些钱是孝敬给大人的,以后还望多多照顾小人,小的感激不尽” 为首的侍卫望了他一眼,拿过钱笑吟吟“这好说,走,下一家” 大户商家悉数将钱双手奉上,阿谀奉承道“还有这钱是兄弟们喝酒的“看来,来上缴税收到是个不错的差事,还可以时不时的捞点油水。 木门破门而入“收税了,二百钱” 出来的事一个颤巍巍的老汉,靠着卖着烧饼维持生计,“老汉,税收二百钱” “大人,烧饼难卖,内人常年卧病在床,这点钱还不够养活我们一家子,求大人网开一面,放我们一条生路”老汉苦苦哀求着为首的军官。 “你难不难卖关我们什么事!税收这是圣旨,难道你想违抗圣旨不成” “小的不敢,可是小的确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还望军爷多宽限几天” “宽限几天?我宽限你,谁宽限我” 一个风一样的姑娘跑出来跪在军官的脚下苦苦哀求“军爷求求你,求求你,我们不是不上缴,是真的没有钱,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梅子”老汉摇头老泪纵横。 为首的侍卫一看上姑娘长得可真是秀色可餐,令人心动,声音变的温柔细腻,挑逗的抬起姑娘的脸“没钱就拿值钱的东西换,就她了” 老汉意识到不好“梅子”强行把她拉到身后“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死也不会卖女儿,你们个个道貌岸然的,行为举止抢匪有什么分别” “那可由不得你”他一挥手。 两个侍卫上前,老汉发狠一样的推开他们,似乎拼尽全部力气,一阵的气喘,身体也不由得颤抖起来。两个个侍卫被硬生生的推倒,四五个侍卫见状上前围攻老汉,一顿的拳打脚踢,痛苦的哀嚎声不绝于耳。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住手,爹“梅子嘶喊着,急的直跺脚,见无动于衷。在这样打下去,非丧命不可。 心急之下进屋寻找着,抽出长刀,厉声道“住手,在打我死给你们看,殴打百姓,强抢民女,这也是皇上的圣旨吗?”将刀搁在脖子上。 “住手“为首的侍卫慵懒的二字,大家立刻住手,只剩老汉蜷缩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不是把钱交了就没事了吗?” “没钱,打死我们也没钱,再宽限我们半个月,我一定会凑齐给你们” “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我们还会再见的,走!”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梅子心咯噔了下,丢下长刀连忙跑到老汉身边。“爹,你没事吧” “梅子你怎么这么傻,半个月你怎么凑齐二百钱!” “爹,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打,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的”她目光透着坚定。 “这北狄国怕是要亡了,哈哈“因为身上的疼痛,老汉一边咳嗽,一边惨笑了起来。 北狄国大部分的百姓几乎没有钱上缴,家家户户翻箱倒柜,值钱一点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使百姓本就贫困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民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炼狱司 一股强大的力量地动山摇,一个黑影走了出来,坐在高处睥睨下方,傲视群雄“恭喜相爷练就天地合一第九层” “起身吧” “谢相爷” “如相爷所料,现在民间怨声载道,民不聊生,都说昏君亡国” “做的好,不显他的昏庸无能,怎么显出我的英明神武,北狄国的君王”他念了一声,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参见皇上”下面的人立刻改口,下跪行君臣之礼。 “哈哈哈哈”于川子仰天大笑,心情无比的愉悦。 望着下方跪着的人“平身吧”双手一抬,此刻俨如君王。 “谢皇上”众人起身。 “境墨门有什么消息?” “我们随着月光城的线索查到,听雨迟就是境墨门的幕后之人,中御武林传闻境墨门的门主,武功高深莫测,还拥有一双骇人的血眸” “血眸?”血眸在北狄国可是不详的预兆,为世人所不容。他目光深远,像是想起什么!随即又回到手上的夜明珠,把玩着。 听雨迟的存在的确是他的心头大患,此时不除更待何时!就算杀不了她,也要让她断了左手右臂。 “放出消息,对境墨门屠杀灭门,我就不信你不出现" “是,我们还查到境墨门与风瑾楼密切联系” “风瑾楼那是多少门派想要拉拢的地方,它都不屑一顾,特立独行,名震天下,有几分意思”他倒是有几分欣赏! 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lt;/a&amp;amp;amp;gt;&amp;amp;amp;lt;a&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lt;/a&amp;amp;amp;gt; 第四十五章 无上神医 皇宫 长倾殿 安熙儿正在安静的作画,笔下花开百态,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美人画的好美啊!跟真的一样”元春不由的赞叹,她这个主子才高行洁,超凡脱俗,真的不是一般人! “主子”安蝶在一旁安静的研磨!将安熙儿一撇一捺的绘画都看在眼里。这当然不是一幅普通的风景画,而是整个皇宫的地图! 皇上走到门口,迎夏正想行礼,北帝抬首制止,迎夏福身退下。 “看看我的熙儿在做什么啊”背后磁性的声音传来。 安熙身体顿了下,,放下笔,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参见皇上” “快起身”皇上上前扶住她的手。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你看臣妾正在作画,看看,觉的臣妾画的如何?” 北帝看着跃在纸上的画,栩栩如生“好画!美人如花,花香,美人亦香,花不解语,美人解语,哈哈”皇上开怀大笑“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在等着朕?”话锋一变,似夸奖又似疑问。 “皇上,是熙儿做错什么了吗?” “不,是朕喜欢你给的惊喜,让朕心情每天都愉悦” 安熙儿莞尔一笑转移话题“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 “熙儿,但说无妨” “如今臣妾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臣妾心怀感恩,念及神医,记得皇上你说过会封神医为真正的神医,让他威名远扬,受万人敬仰,不知道皇上此话是否当真?!” “朕这几日过分牵挂你,到把这事给忘了,朕是天子,一言九鼎 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兑现!” “神医受皇上晋封,相信会为我国所用,造福百姓,泽被天下” “你心怀天下,朕甚是安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妻子!安熙儿内心一震,对后宫女子来说,皇上是夫君,而皇上的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明媒正娶的皇后! 她怎么可以对他无心的一句话有所动容!,她动心了吗?不! 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她更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 双眸变的嗜血阴鸷,“熙儿”背后的一声呼唤。 双眸一变,所有的嗜杀隐退,恢复了风轻云淡,转首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一张圣旨传遍了整个西京,消息不胫而走“端木净尘,妙手回春,晋封无上神医”无上的荣耀,放眼天下仅此他一人! “听说天下没有他救不活的的人” “听说他是阎王的克星,他要救人,阎王都不敢收!” “听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没人见过他” “听说御医束手无策,是他救了皇上的美人” 探出四个脑袋,场面立刻沸腾了起来。 东篱国 七殿阁“端木净尘被北狄国皇帝封为无上神医,如果我不是知道你从不见世人,还以为连你也在意这些虚名!”说话的是凰云篱,敛去周遭的冰冷,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身边坐着一个容颜异常俊美的男人,飞扬的剑眉入鬓,细长的眼角勾勒出不言而语的魅态浑身散发着阴柔之美,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一身银白长袍,衬着一头银发,宛如谪仙。 他呡了一口茶淡淡的声音“世上见过我的人寥寥无几,敢冒我之名,还能让北狄皇上封为无上神医,怕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又为何冒充我?!”连言行举止都这么风雅,这么优美。 他才是真正的端木净尘,第一神医,淡泊名利,不问世事,终年待在清冷寂寞的雪山之巅。 深邃的眼眸仿佛又看到了那一抹白色身影,整颗心都变的柔软起来。 “魂蛊可有找到破解之法?” “区区一个魂蛊岂能难的倒我端木净尘,只是能命令我做事的,天下之大,除了师父,也就只有你了” “七殿下”天字进来,惊鸿一瞥,那美的不可方物的面孔,比女子还美上几分,再仔细瞧去,座位已无一人,让天字感觉刚刚那绝美的画面只是幻觉。只有凰云篱知道,端木净尘不见世人,怕污染了他的双眼,他清高孤傲,与世隔绝,晌眼间他已离开。 “说吧” “于川子已经察觉境墨门与听主子的关系,有暗探来报于川子要对境墨门屠杀灭门” 空间的冷意蔓延开来,凰云篱脸色变的阴冷肃杀,眉似远山,薄唇微抿,一双乌黑鎏金的眼不经意地扫来,无尽的冰冷接着变的冷酷嗜血。 “暗中帮助境墨门,保护她,在这个天下谁敢动她分毫,与她为敌就是与我为敌”刀般冷厉的声音,脑海掠过一双血眸,他!竟然有些嫉妒他,他竟然可以守护在她身边。 “是”天字领命。 “殿下,皇宫传出消息,大王子求大王赐婚,将要迎娶太傅之女云潇潇” 凰云篱冷蔑一笑,为了争储可谓不折手段,联姻的确是巩固地位,谋夺储位的好方法。 如果他想要东篱国的王位,何须争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风瑾楼 “主子,得到消息,于川子知道了主子和境墨门的关系,欲对境墨门屠杀灭门”花娘最后一句说的小心翼翼。 灭门!又让她想起了父亲,母亲,御儿的脸,铜面下一双嗜血阴鸷的眸子,周围杀气弥漫,空间一片的死寂!血契看上她,她已经隐忍了太久了,隐忍的让他心疼,她的一切都让他心疼,虽然他不敢爱他,没资格爱她,为了她,杀尽天下人又何妨!只要能帮她完成心愿!只要能守护在她身边。 “十年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这注定是一场嗜血杀戮,她要用他们的血,他们的尸骨来祭奠她的父母,她的御儿! “回境墨门”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主子,他们还不够资格让你亲自动手”他对付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心中有数“ “是” 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在黑暗的道路上飞快的行驶着。 &amp;amp;amp;amp;amp;lt;ahref=http://.qidian&amp;amp;amp;amp;amp;gt;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mp;amp;amp;amp;amp;amp;amp;amp;lt;/a&amp;amp;amp;amp;amp;amp;amp;amp;gt; 第四十一章 不详之兆 “美人”安蝶端着汤药到她面前,安熙儿接过正想喝,“参见皇上”安熙儿手轻轻一抖,使了个眼色,将汤药递给安蝶,看见一身明黄色衣袍进来“参见皇上”两人福身行礼,“熙儿,你身体不好,不用行礼” 看着安蝶手上的药,问“这是什么药?” “皇上,这是补药,熙儿还觉得头时不时有点晕”她扶额,皇上连忙扶住她,“快坐下休息”。 “安蝶,你下去吧” “是,美人“安蝶下退,这汤药哪儿是什么补药而是红花!阻止受孕的红花!这几日皇上夜夜宠幸,就怕一不小心怀上龙裔! 安蝶将汤药倒掉,再将土埋上,不远处便看见了皇后和宣美人缓步而来。 “皇后娘娘驾到,宣美人驾到” “参见皇后娘娘,参见美人”所有人行礼。 安熙儿扬起了若有若无的冷笑,高高在上的皇后竟然下殿看她,怕是捕风捉影,无事不登三宝殿! 皇后,宣依静先后入殿。 “参见皇后娘娘”安熙儿福身行礼。 “妹妹不用多礼”皇后微微一笑,举手投足尽显母仪天下,随即向皇上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起身吧,皇后怎么来这里了” “臣妾听说安美人遇刺,昏迷不醒,现在醒了便来看看,妹妹身体可安好些了?“皇后关怀的问。 “谢皇后娘娘挂念,臣妾好多了”安熙儿皮笑肉不笑。 “刺杀事件,恳求皇上一定要彻查,否则后宫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朕已经将它交给五法司了,等找到不法分子,揪出幕后黑手,杀一儆百,义正视听” 皇后和安熙儿面色顿了顿,但她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安熙儿的双眼。 皇后问“妹妹可还记得遇刺那天晚上的凶徒有什么特征,有多少人,为什么要杀妹妹”被皇后这么一问,皇上也看上安熙儿,也想知道那天晚上的情景。 安熙儿冷嗤了一声,果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套她的话! “那天晚上我记得有五六个人黑衣人冲进来要杀我,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是安蝶救了我一命,我想这是有人趁着皇上祭天大典要杀臣妾,臣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是谁这么恨臣妾,居然要杀臣妾灭口“安熙儿说着掩面欲泣。 “你放心,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一个交代” “安蝶”皇后狐疑的念了声。 “是朕让安蝶进来陪安熙儿的,及时救了熙儿一命!按此说来朕还要好好的赏她” 安熙儿蹙眉扶额,,皇上见安熙儿满面病色,不耐烦道“好了,皇后心意到了就回去吧,熙儿是病人需要休息” “是,臣妾告退”看了眼安熙儿离去。 走到殿外看了眼宫女,这么多宫女,安蝶垂着着脑袋依旧脱颖而出“你就是安蝶” “是,皇后娘娘” 外殿洪亮的恭送声“恭送皇后娘娘” “熙儿你没事吧“皇上急切的问。 “皇上,熙儿感觉整个人身疲力乏,想休息一会” 皇上扶着她躺下。“好好调养,调养好了朕有惊喜送给你” “惊喜?!什么惊喜?” “傻瓜,既然是惊喜怎么能告诉你呢,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陪你!”皇上前脚刚走,安蝶后脚就进来了。 “主子!“ 安熙儿立刻下床,身手敏捷,与刚才病怏怏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守着!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我要去趟天灵宫” “是“ 安熙儿走进密道。 天灵宫,打开宫门,一道刺眼的光线直射蜷缩在角落的人。她动了动,铁链子拖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哈哈哈哈”,又露出了那恐怖的笑声,瘦骨嶙峋的手像是在半空中抓什么,扭动着脑袋,头发散落,忽然一只恐怖的眼睛直盯上安熙儿。 安熙儿心吓一跳,可表面却极其镇定,看不到安熙儿害怕的表情,她显的有点失望。 安熙儿首先开口“我这样常来看看你不好吗?” “我不需要”虚无缥缈的声音带着沙哑,回荡在整个空间。“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惠妃娘娘”安熙儿一笑加重惠妃娘娘四个字,足以让对方听的一清二楚。 “哈哈哈哈”她又恐怖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的儿子,二皇子,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死” 惠妃晴天霹雳的望向安熙儿,“你说什么”眼睛瞪着安熙儿恨不得剜出一个洞,那是她最大的忌讳,那是她最痛的伤疤,那是她最不愿面对的过去。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帮助你,难道你不想报仇吗?难道你不想见你的亲生儿子一面吗?难道你想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度过余生吗?难道你甘心吗” 安熙儿把她逼到角落直到无处可逃“啊啊”她发疯的嘶喊着,痛苦的挣扎着,随着她的挣扎铁链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哈哈哈”又笑的无比凄惨。 “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愿意相信我” “我的皇子早就夭折了,你还想用这种把戏骗我” “二皇子天生带血眸,是北狄不祥之兆,也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儿子还活着” “这不可能,他已经夭折了,不会再痛苦,不会再遭受到世人的白眼和唾弃,天下不会容不下他,他不是妖怪,他也不是北狄国不详之兆,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孩子”她跪在地上哭的歇斯底里,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平凡的女人。 第四十二章 天煞孤星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个秘密,她想她会老死在这里,打开尘封已久的记忆,昔日繁华的天灵宫与这里格格不入,浅浅画面跃入脑海“惠妃娘娘要生了!快快”天灵宫全部手忙脚乱。 如若兰,当年的惠妃娘娘,坐拥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宠冠后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年少不知后宫诡谲,成了众矢之的,成为了众人的眼中钉,我知道很多人恨我,恨我独宠万千,恨我一个人霸占了皇上的爱,费尽心机的要除掉我,偏偏这时候我怀孕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星云大师望着天际,“皇上,天降异象,空中有声而来.如金鼓呜,他 是北狄国的天煞孤星,灭国之兆,他注定于世人所不容。” 二皇子一出生皇宫的花树尽数枯萎,天生血眸异于常人,北狄国便遭遇了特大的旱灾,粮食绝收,水源绝断,百姓死伤无数。 “什么?天煞孤星?那该如何解除?”皇上问。 “缘起缘灭,只有二皇子死了才能解除灭国之兆” “死?”皇上念着瞳孔睁大,激动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怎么讲都是朕的亲生骨肉,朕又怎么忍心” “皇上,那就要看你江山和二皇子如何抉择了”他陷入深深的沉默中。 华清宫“参见皇上”听然行礼。 “听卿家,朕今天传你来,是觉的有一件事令朕为难”皇上来回踱步,愁眉不展。 “皇上不妨说出来,看微臣是否可以能为皇上排忧解难” “我想二皇子的事你也听说了,可是如果北狄江山和他做选择,身为一国之君,身为一个父亲,我要如何选择.我不能拿天下苍生开玩笑.我也不能不顾我的皇儿。” “皇上,星云大师说的话你真的相信吗?相信二皇子是灭国之兆?,微臣认为自然灾害年年都有,难道这也是灭国之兆吗?,何以灭国?!” 皇上念道“何以灭国!”“听爱卿一席话,朕心里好过多了,但是既然灭国之兆,却也不能不防” “微臣有个建议?” “快说” “微臣觉得,二皇子的灭国之兆只是一个说法,皇上不过是怕威胁到皇上的皇位,以及北狄国的江山,如果这一切都不复存在,皇上是不是可以安心” “爱卿究竟有什么一举两得的办法?既能保全江山又能保全二皇子” “把二皇子放到民间,永不相认,既不会威胁到皇上的皇位,也不会威胁到北狄国,二皇子也能好好地活着” “爱卿言之有理,他也是朕的亲生骨肉,朕也是舍不得,这样最好不过了”皇上重新堆起了笑容。 为了救二皇子一命,听然也是顾不得所以了,皇宫处处倾轧,去民间生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未央宫 “皇上对世人宣布二皇子夭折,其实是被连夜送出宫” 皇后道“我们机关算尽,却没算到亲情血浓于水,惠妃没了儿子看她还拿什么跟我斗” 碧玉奉承道“惠妃大势已去怎么跟娘娘斗,她连娘娘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皇后眼睛射出阴狠,为了绊倒惠妃!她已经无所不至! 天灵宫 “我的皇儿呢?我的皇儿呢?为什么不让我见他?为什么皇上不来看哦?为什么你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说话”刚生产好,身体虚弱的惠妃歇斯底里,支离破碎的的声音。 只见宫女宫人全部垂头不语。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惠妃挣扎着,出去又被拦回来“娘娘,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不能出天灵宫”。 “为什么不让我见皇儿,为什么不让我见皇上”看着一群宫人拦着她面无表情,惠妃怒火直窜心头,冷厉道“还不让开,等我见了皇看我不摘了你们脑袋!” “皇上你是见不到了!”一道冰冷异常的声音接踵而至,接着一身明黄色的皇后出现,“参见皇后娘娘”所有人行礼。 “起来吧”皇后坐上上位环视了一圈儿这华殿、眯了凤眼,抚摸着丹蔻。 “皇后姐姐什么意思?”。 “惠妃可以把姐姐改成娘娘,本宫跟惠妃感情还没好到姐妹相称的地步” “皇后不用拐弯抹角,有什么话就说吧?”惠妃也没有耐心应付她,对她不喜欢的人她无法强颜欢笑,这也不是她风格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里吗?” “囚禁?”她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自从生产下皇儿,皇上再也不曾来看她了,她也无法出去天灵宫,她已经想到了只是一直不愿去承认。 惠妃看上皇后,冷声质问道“我的皇儿在哪里?你把我的皇儿怎么了” “你的皇儿,宫中有这么个皇子吗?”皇后不由地笑了起来。 “你问问宫中上下有新出生的皇子吗?有二皇子吗?” 看着宫人宫女都摇头。 惠妃退后了一步,预感不妙,指向嘉懿皇后,两人对峙着。 天下能与皇后对峙的也只有惠妃娘娘了。 “你们把我的皇儿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皇后冷笑了一声“皇上已经公告天下,二皇子夭折” 夭折,惠妃眼眸睁大,晴天霹雳,皇后的一字一句如万箭穿心,脑袋一阵的晕眩“你骗我,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你的皇儿是个天煞孤星,亡国之兆,天生血眸异于常人,一出生北狄国便遭遇了特大的旱灾,粮食绝收,水源绝断,百姓死伤无数,你觉得皇上会选择二皇子还是天下”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过是你杜撰出来骗我的,哈哈哈,我知道你恨我入骨,你在报复我” “不信你可以问问他们” 看着他们,他们立刻低着头“她说的是真的吗?告诉我”她怒吼着奔过去摇晃着她们。 看着她们一个个点头,身体软了下去,泪水泉涌而出,眼里深深的绝望且痛苦,“不,不,不,我要见皇上,我要见我的皇儿”趁他们不备,一个娇小的身影冲了殿门。 第四十三章 万劫不复 华清宫 “惠妃娘娘,你不能进去,皇上不见任何人”首公公拦着她。 “让开,你敢拦我?!”惠妃怒目圆睁,一把刀搁在自己的脖子上,刺目的深红,血立刻顺着刀沿滴落,血在地上晕开。 “不要,惠妃娘娘”首公公立刻慌了,死在他的面前,皇上怪罪下来,他几个脑袋也担当不起! “让开”她毅然决然,视死如归。 “是是是” 踏进华清宫“皇上” 北帝抬头,看见惠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接着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惠妃你来这做什么?” “皇上皇上,我的皇儿,我要见他,我只要见他”她他的两眼激动且渴望的盯着北帝。 北帝闻言勃然变脸,闪过一丝厌恶“来人,把惠妃带回去” “皇上,皇上”惠妃跪下爬到他的脚下,拉着他的裙摆,骨节泛白,泣不成声“这是为何皇上?!皇上为什么一瞬间什么都变了,皇上,臣妾做错了什么?臣妾不过是想见皇儿” “错就错在你生错了儿子”皇上拂袖,惠妃抓着裙摆的手再也支撑不住滑落在地,小身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颓然的倒地。 她愕然“我的皇儿怎么了?她怎么了?” “从今以后北狄国没有这个皇子” 她怔松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抬首“皇上这是为什么?这也是皇上的骨肉啊,你说过我们的孩子,你会给他最好的一切,你会很爱他很爱他,为什么现在全变了” “因为你生的孩子是天煞孤星,是亡国之兆,我又怎么能把他留在身边” “天煞孤星,皇上你…”她摇头,泪流满面,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这不过是皇后妒忌所说的话! “他已经夭折了”他面无表情的宣判。 她晴天霹雳,起身颤了几步,整个人摔在地上,奔溃的哭喊“啊~为什么?他是我皇子,他也是你的亲身骨肉啊,你怎么忍心,你怎么下的了手,在你下令杀了他就等于杀了我,你给我万千宠爱,也给我万千的绝望” “你若安分守己,还能好好做你的惠妃,你还是朕心目中的惠妃” “哈哈哈哈”她仰天大笑,笑的那么凄惨,笑的那么绝望,泪再也控制不住“你都不是我心目中的的皇上,又怎么奢求我还是你心目中的惠妃!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称呼,那不过是我爱极了你,而你却杀了我们的孩子,你也来杀我啊,我是他的母亲,你也杀了我啊,让我随他而去” 皇上蹙眉,仍不敢面对她“来人” 两个侍卫破门而入“皇上”抱拳行礼。 “带惠妃下去,永不出天灵宫” “是皇上”两侍卫立刻架走惠妃。 “皇上你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的决定付出代价!哈哈哈哈哈哈”惠妃的笑声不由的让皇上头疼。 听着渐行渐远的声音,直到整个大殿恢复平静,北帝才缓缓的转过身。 未央宫碧玉凑近皇后的耳畔“娘娘,有好消息,皇上下令,惠妃娘娘永不出天灵宫” “这还远远不够,这些年她嚣张跋扈,凌驾本宫之上,我所受的委屈,所有的隐忍又岂她不出天灵宫可以一笔勾销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要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懂我者莫过你也!”阴狠的眼神,转身对碧玉耳边私语。 “是,娘娘” 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要让她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地! 偏僻的地方,碧玉和一个男的在对话“知道怎么做了吗?” “是” “可别给我出了差错,否则你全家人的性命都在捏在你的手里”碧玉狠道。 他垂首抖声道“奴才不敢有任何差池” 华清宫 嘉懿皇后匆匆的去往华清宫,首公公看到皇后娘娘行礼“参见娘娘” 皇后踏进华清宫,皇上正在上方看着奏折“参见皇上” 皇上连头都没抬“皇后有何事?” “皇上,近日后宫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皇上放下奏折,冷声质问“什么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皇上臣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皇上冷道“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回去” 皇后面色顿了顿,堆起强颜欢笑“皇上,我不想北狄国**后宫,而被天下人耻笑” “**后宫?!”皇上猛的站起。吓的皇后是微退了一步,表情强装镇定。“是,皇上,谣言天灵宫,**后宫,惠妃与人有染” **后宫,那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天子脚下,谁敢挑战权威。 “去天灵宫”皇上大步越过皇后,没看到皇后一抹得逞的笑容。 天灵宫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宫人宫女行礼。 皇上看向惠妃,他可以从她的眼中看出对自己的恨,对自己的怨,故不行礼! 惠妃看着皇上气势汹汹,拉长着脸,预感不妙,但是她已经心如死灰,再也没有心情去揣测皇上的心情,皇儿已夭折,她早已生无可恋! “皇上,何事需要你劳驾天灵宫,我的皇儿已经死了你还不满意吗?哈哈哈”凄凉的笑声,现在的她对他恨之入骨。 “惠妃,污言秽语在后宫传的沸沸扬扬,**后宫,你还不知罪吗?” “**后宫,哈哈哈哈哈哈”她又笑了,“皇后我都被囚禁了,你还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要编出这样的荒唐的理由,皇上你信的对吗?” “我要看证据,如果你是清白的,朕会还你一个清白” 惠妃心里倏然一痛,最后的一丝情感也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痛定思痛,万劫不复,最无情不过帝王,强忍住眼睛里的晶莹,她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如果皇上要这样认为就把我拉出去斩了吧,我活着已没有任何意义”她视死如归,哀莫大于心死! 第四十四章 毁灭 “皇宫是个讲证据的地方,惠妃做了什么龌蹉事,自己心知肚明”皇后笑的意有所指,话语间一步步把她逼入万丈深渊。 惠妃勃然变色,本能的攻击,狠厉道“皇后你这话什么意思?龌龊事?我做了什么龌龊事?!”接着转向皇上“皇上也认为我做了什么龌龊事!皇上来这里就是质问我做了什么龌龊事?哈哈哈”她发出了悲惨绝望的笑声。听着皇上毛骨悚然。 “如果没有,朕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现在后宫流言蜚语,**后宫,置朕于何地!天下又怎么看待朕!” 惠妃退了一步,绝望的看着他,字字句句像针尖一样,刺的她痛不欲生。 “臣妾本以为与皇上情缘深重,当年你的一场满天飞雪,为了你我抛弃了家族,抛弃了自由,抛弃最好的年华,进宫陪伴,我以为皇上爱我如我爱皇上一般,谁知今天会到如此地步,最无情帝王心,你杀我皇儿,弃我如敝履,还要给我冠上**后宫的罪名。”声音一变看向皇后轻启朱唇,掷地有声道“我做的事情,对的起天地,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我没做的事情,休想将子虚乌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 “惠妃,只要你没有对不起朕,朕愿意相信你,你还是朕的爱妃,朕以后会好好补偿你”那一年初见她,惊为天人。她说他喜欢雪,他便为她漫天飞雪,而现在却一步步把她推入万丈深渊!人生若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皇后听着皇上的话语,乌灵的眼眸,倏地笼上层嗜血的寒意,为了绊倒她,筹划了这么久,怎么可以让她咸鱼翻身!不可以! 此刻整个大殿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这时内殿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是谁?”皇上警觉的问。 “来人,进去搜”皇后下令。 “是,娘娘”宫女宫人垂首恭谨。 “我的内殿,谁敢搜!”惠妃冷冷的声音把大家都给镇住了。 “如果你没做龌龊事,你心虚什么!,是否清白,一搜便知,是吧,皇上?” 惠妃退后了一步,看着内殿翻箱倒柜,看着皇上,心中一片冷然。她身正不怕影子歪! 皇上看着内殿,将一切尽收眼底。 突然一个柜门打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滚了出来,吓的宫女纷纷尖叫,侍卫立刻上前把他架住。 惠妃看着晴天霹雳,脑子一念不存。 皇上眼中怒火中烧,一把就掐住惠妃的脖子,手渐渐收缩, 横眉怒视“朕相信你,你却背叛朕,你让朕成为北狄国的笑柄,成为天下的笑柄” 惠妃痛苦的脸色抽搐着,脸色立刻成了猪肝色,剩最后一点力气荡起了笑容。看着皇上更来气。 皇后靠近道“皇上息怒,还没有真相大白” 皇上甩开她,她一个不慎跌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声,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为自己辩解。 皇后肃然,严厉的质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惠妃的内殿” 赤裸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皇上饶命,皇后饶命,是惠妃娘娘要小人来到天灵宫陪伴,她说皇上不来也不会发现,小人本来是一万个不愿意,惠妃娘威胁小人,要摘了小人的脑袋,小人不得不从” 皇上再也隐忍不住,双眸充血,愤怒爆发,一脚踢开那个赤裸男“来人,把他拉出去车裂,诛灭九族”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惠妃娘娘救我,惠妃娘娘就我”由近至远的呼喊声,被侍卫拉远。 “惠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我没有说一句话,皇上就判了我的罪,我还能说什么,你又哪里信过臣妾,哈哈哈哈,皇上就判我死罪吧,我早就想下去陪我的皇儿了”她闭上眼,再也没有一丝眷恋,誓死如归,多活一秒都是煎熬和痛苦。她再也不愿承受。 “惠妃你真的让朕失望透顶,朕再也不想看见你” 惠妃泪惨然落下,她要死了是吗?她可以解脱了是吗? “皇上,这件事可否让臣妾处理”皇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后宫之事应由皇后做主,希望皇后好好整顿后宫风气,不许再有**事件发生” “是,臣妾不辜圣望” 皇上拂袖离去,最后都没看惠妃一眼,仿佛她是世间最肮脏的东西! 惠妃怨恨的看着皇后“一切都是你费尽心机策划的,皇后你是多容不下我,多容不下宫中的妃嫔,怪自己年轻气盛,不懂的韬光养晦,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想就这样死的一了百了?!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当初你可是目中无人,无尽威风,到最后生死不过在我一念之间,你不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吗?比如你的皇儿,亡国之祸,不祥之兆,怪就怪他投错了胎” “是你”惠妃瞋目切齿,冲上前被侍卫拿下“放开我,啊”她嘶喊的着,挣扎着,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不会放过你,永远都不会放过你” “很多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否者做鬼也不得安宁”。皇后使了个眼色。 “放开我,放开我她嘶喊着,挣扎着,却被宫人们压制的动弹不得,手脚被宫人们套上铁链,一扇大门关上,黑暗渐渐把她吞噬“哈哈哈哈,”鬼魅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皇后我诅咒你,永不得帝宠,膝下无子,孤死终老,哈哈哈哈,皇上我诅咒你,身败名裂,北狄灭亡”顿时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天昏地暗。 连续三四天过去了,除了有人送饭,她都是在黑暗中度过,浑浑噩噩,生不如死。 门在这时打开了,落了一地的光线,刺眼的她别开脑袋,睁开犀利的眼,皇后走了进来,惠妃冲上前,硬生生的被铁链拉着,她挣扎着,恨不得把皇后千刀万剐。 “惠妃,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又能奈我何”皇后无惧的走近她,看着她绝美的脸,蹙额,皓腕抬起,纤指抚上其面膜,继而捏住其下颚“瞧多美的一张脸,怪不得是天下第一美人,怪不得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也是这张脸让我恨之入骨,让我嫉妒的发疯”阴狠的脸杀气四溅,一把银色锋利的小刀出现在她的脸上,飞舞的刀光,“啊”所有的宫女吓的惊心尖叫,退后多步,“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见惠妃满脸的血触目惊心,跪在地上挣扎,痛苦**。 皇后手一松,刀子落地,大快人心的问道“从天堂到地狱是什么感觉?哈哈哈” “皇后,你最好杀了我,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把我所受的一切百倍千倍的还给你”绝望,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整个空间,她最不愿想起的噩梦,她宁愿永远失忆,但是她不能,一想到皇儿的死!她在找一个机会,一个能与她同归于尽的机会!。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化成点点光斑,消失在过去的时空中。 第四十六章 风云变色 晚上的天穹异常的幽暗深邃,预示着一场血腥激烈的杀戮即将来临。 境墨门,站在高处的人,看不清他的脸,整个人与黑色融为一体,右衣袖一挥坐下,睥睨着下方的众人。 “今晚是一场战争,是境墨门生死存亡的时刻,如果怕死,马上离开境墨门” “如果当初没有主子的救命之恩,我们早就被那些贼人给害死了,我们的命是主子给的,我们活着就是替主子报仇” “对,给主子报仇,给主子报仇”声嘶力竭的声音冲破云霄,表示毅然决然.誓死如归,能让他们活到今天,能做除恶扬善的事情,能为主子尽一份力,这已经是上天对他们的最大的恩赐,不求不死,只求最后守在境墨门,生是门中人,死是门中鬼! 境墨门内外数丈高台,一个白色身影矗立,戴着铜面具,目光能及之处,马蹄声凌乱,他们穿着一色一式的劲装,戴着只露两只眼睛的面罩,杀气毕露,来者不善,他们都是经过无间炼狱,生生死死的人,如罗刹一般,浑身透着死亡之气,置人于死地。目光一狠,十年了,她不去找他,到是他自己找上来了。 这么想找死,那她成全他们,今天用他们的鲜血祭奠父母的在天之灵! “杀杀,为主子报仇”境墨门的大门打开,境墨门的徒众们冲了出来,瞬间刀光剑影,杀戮一触即发,血煞不愧是经过生生死死的人,所到之处,遍地尸骨。哀号声无比的凄厉,面具下的眼睛看着门中徒众一个个倒下。 手中泛着白色光芒的广陵散慢慢变大,手抚琴,高处阵阵琴声悠悠的传来,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却悠扬好听。 这是一把绝世好琴,也是杀人于无形的琴,突然琴声尖利,高昂,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可以震碎人的心脉,因为这不是普通的琴声,而是上古神器广陵散,但是对于血煞来说,他们拥有再强的内力,也斗不过广陵散,更斗不过弹琴的铜面人。能驾驭广陵散的人必定是登峰造极之人。 如果他们猜的没错,他肯定就是听雨迟!听家最后的遗孤!也是上相最忌讳的人。 看着他们用内力垂死挣扎,铜面具下的眼睛变的狠厉嗜血,自身上所散发的清冷气质慑人心魄,手弹琴的速度变快,铮铮铮几声,自琴里散发着巨大的力量白色的光芒袭向他们透身而过,纷纷倒下,看来地上的几十具尸体都不是活着。 突然一股的强大无匹的自空间袭击而来,弹琴的手突然一顿,飞身而起,脸上的铜面具裂开化成碎片一片片掉落,落入无尽的深渊之中,露出了一张绝世容颜,清丽出尘,美得不染半点尘埃,恍如神仙中人。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是他!北狄国上相,于川子,排山倒海的仇恨将她吞噬,眼孔开始收缩着,毁天灭地的杀气和恨意。她的生杀大仇就在她的眼前,她日日夜夜都很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她活到今天,支撑她到今天的就是为了报仇雪恨。 “于川子,我等了你十年了,当年你灭我族人之仇,杀我父母弟弟之仇,师父一命换一命之仇,将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都不解恨!”。 “听雨迟,当年没亲手杀了你,当真成了我的心头大患,不管你是谁,挡我千秋霸业的都得死,你毁我暗夜,灭我唐门,杀我麟儿,我也要跟你一笔一笔算清楚。” 冷,没有比这更窒息的空间,这注定是毁天灭地的杀战,今晚的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于川子躯体如神铁浇铸而出,右手一出,一股强大无匹的杀气震撼而出,卷席整个天地,听雨迟,还没出手,血契闪身而至,双手一挡,脸色异常狰狞,支撑不了多久,口吐鲜血,身体笔直的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动弹不敌,内力大伤,已力不从心。他的力量太强大的,强大的难以想象。 “门主!”青瞳扶住他。 “血契”听雨迟喊了一声,嗜血的眼眸,暴增的杀气,听雨迟皓腕一抛,白色的光芒破掌而出,两股强大无匹力量在空中交织在一起,瞬间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广陵散也感受到主人的恨意和杀意,也发出白色光芒照耀着她。 于川子看着她,她不过十七的小女孩,内力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再有广陵散助她,今日不除,她日肯定能凌驾在自己之上,到时候杀她就更难了。 听雨迟看着他,仿佛能看透他的想法,想杀她,他没死!她怎么敢死! 于川子内力一撤,一股强大无匹的力量再次落下,她突然只感觉内力虚无,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 “主子”血契嘶喊着,起身,口吐鲜血,再次瘫软在地。 “主子”青瞳正想飞身而去,只见一个从天而降的黑色身影搂住了听雨迟,看不清他的脸,远远骨子里透出的清冷。 眼睛如墨,深不见底,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用毒!卑鄙手段的确是你的一派的作风,不管是谁!敢伤害她,就要付得起代价” 话音甫落,速手一挥,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将于川子吞噬,整个人飘落在地上,内力受损,站立不稳。如果他不是练了天地合一第九层,铁墙铜壁,只怕也性命难保 他究竟是谁,武林中域还有这样一个高手,他的内力连他都望尘莫及,再看上天空已无一人。 另外一边的声音扬起“主子,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他的命只能由她了结”否则他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第四十七章 境墨之战 血契站在在高处,手抚着胸口,压抑着某种痛处,青瞳看着他,他已经身负重伤,还在强硬地站着“通知风瑾楼全面搜索主子的下落,挖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 想到她被黑衣人带走就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但转念一想,黑衣人既然出手相救,主子至少不会有生命威胁,但必须找到她,她不能出事!。 北狄国皇宫 安熙儿看着风瑾楼传来的消息,深邃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变冷,紧握成拳,将手中的纸条化成粉碎“主子出事了,我要去一趟风瑾楼”她无法想象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子,不可一世的主子,只有她能主宰别人生死的主子,现在却下落不明,生死不明,叫她怎么能不担忧,如果不是残遭灭门,如果不是身怀仇恨,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然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北帝和于川子! “主子,不可,皇上马上就会过来了,如果穿帮了,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安蝶连忙阻止劝说。 安蝶说的也并无道理,是她关心则乱,思虑不够周到。 “参见皇上”门口突起而来的声音,两人一闪而过的惊慌之色,很快就恢复从容,只是安熙儿微笑的眼眸深处更多的是恨,如果不是他,她们又怎么会到这般的境地! “你们先下去吧” “奴婢告退”安蝶福身退下关上门。 “熙儿,是不是想朕了”看着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肯定是怪自己来的太晚了。 安熙儿配合的点点头,“朕也想熙儿,这不一放下奏折,马上就过来”他搂着她往内寝走去,床帐放下,灯熄灭。 半夜,一双眸子望着枕边的睡颜,自她身上散发的森冷气息,咬牙切齿,她无数次想杀了他,杀他易如反掌,但是她怎么能他这么轻易的死去,她也会让他尝到生不如死滋味!她要把他加注在她们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他。 一个黑影走出内殿。 “安蝶” “主子”门外的黑影伫立着,她知道她拖不到明天,晚上一定会去风瑾楼,所以一直待在殿外,随时待命。 “我要去一趟风瑾楼,皇上未醒来,任何人不得进来,擅闯者,杀无赦” “皇上他...” “我给他下了嗜睡蛊,我没解除,他不会醒过来” “是” 风瑾楼 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坐在高处。 “参见楼主”花娘恭敬着 “境墨门伤亡如何,主子有什么消息” “境墨门之战两败俱伤,于川子那狗贼也没讨到好,也身负重伤,主子则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下落不明” “黑衣人救下主子,主子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动用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找到主子,盯着相府的动静,看看能不能查到蛛丝马迹,如果主子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她哪怕是死,也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雪山之颠,一个身影飞身前来,踏雪无痕,端木净尘敏感的耳廓动了动,有人闯入,蹙眉,隐隐可见的愠怒,闪身而去。 凰云篱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寒玉冰床上,望着倾城绝美的脸,如痴如醉,一颗心也变的柔软起来,脸上更是不由得堆起笑容,这样惊为天人的容颜除了他,谁也不能望上一眼,仿佛亵渎了这世上最圣洁的东西.凰云篱手一挥,一个金色的面罩飞到他的手上,这是一具只有左边脸的金色面罩,外面凤凰雕刻栩栩如生,如它的名字一样,凤与凰。 他小心翼翼的给她戴上,仅仅只是露右脸的她,也可以看出倾国倾城,绝世无双。 “她是谁?”清冷的声音,端木净尘出现在门口,看来他看到太入迷了,连端木净尘近身,都没有发觉,或许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放下所有的防备! “你竟然带女人来雪山之巅?”声音带着一丝诧异,因为他不曾看女人一眼,又带着一丝怒气,雪山之巅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来的!,看着她脸上的面罩“凤与凰”。 ‘凤与凰’左半边面罩与‘龙之梦’是右半边面罩,合二为一便成了一具面罩,相辅相成。 “她没有这个资格戴凤与凰”端木净尘倏忽伸手欲摘去面罩,凰云篱伸手挡住他,硬生生的将他隔离开,端木净尘收回手,负手而立,举手投足间,邪魅至极“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她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爱的人” 端木净尘看向凰云篱又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哈哈,堂堂东篱国七殿下也会说爱?!那你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你那千年冰山不化的脸,试问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一个冷若冰霜的人。” “是吗?”他将信将疑。 “嗯,先对爷笑一个”端木净尘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下颚。 “哈哈”他笑了起来,终于成功的调戏了一回。 “端木净尘!”一声冷冽杀气如炸雷似的在耳旁响起!端木净尘立刻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玩笑开大了,后果非常严重“她中了什么毒?” 一条金丝缠上她的手腕,“这种毒我到是从来都没遇到过,无色无味,轻者意识丧失,重者暴毙身亡,当然她有强大的内力,这毒伤不了她,只是一时的昏迷,让敌人有趁之机,并无大碍”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他根本无法想象,眼眸充血,杀气四溅,于川子,这笔账他先跟他记着! 床上的人儿睁开眼睛,一想到于川子,眼睛立刻变的杀戮阴鸷,猛的坐起,她记得的自己突然内力全无,晕了过去,然而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防备心变强,狐疑的下床,看着陌生的周遭,寒玉床,若不是极其寒冰之地,怎么会有这些东西,看着对面的冰雕,映射出她的模样,她抚摸着脸,拿下面罩,左半边的金色面罩,面罩上雕刻着凤凰,栩栩如生,巧夺天工。 外面的琴声扬起,听雨迟随着音源探去,只见雪山之巅,梅花树下一男子戴着右半边的面具,正在抚琴,他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风姿绝世,孤冷出尘,那风采,那气韵,仿佛天地间的秀逸与高旷同时汇聚于他一人身上。远远骨子里散发的清冷气质宛如雪山之巅千年不化的的冰雪。 感觉到来人,手起,琴落。 第四十八章 雪山之巅 飒飒轻响,雪在脚下踩碎的声音,视线下,白色的鞋子,白色随风飘诀的衣裙,她一生爱穿白色,一尘不染,当真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兼之生性清冷,没看到她,也能感觉的到绝世容颜下散发的清冷气息慑人心魄。“你是谁?”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还带着一丝防备,听着凰云篱眸光潋滟,不由的蹙眉,“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你救了我?” “你觉的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从于川子手下救人?!” 听到于川子的名字,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冷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想要什么?”他既然知道于川子那狗贼,那肯定也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身份,又岂会是这么单纯的相救。 “我想要你确定你给的起?" “你想要什么,只要我力所能及,算是还你的救命之恩”她不喜欢欠别人。 凰云篱岂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刹那间冷意翻飞。 “你走吧”广袖一挥,背对着她,挺拔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散发着高贵的光华,却也难掩清冷孤寂,那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与她是如此的相似! “救我之恩,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需要,到风瑾楼找我,信物便是你那半边面具”突然有那么一瞬间想看看面具下的他究竟拥有何等的风姿,才会有这般的超凡孤高。 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凰云篱拿下面具,俯视天下的他竟然害怕面对她,害怕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对他不曾有一丝的温度,在她眼中他与路人无异,唯一的牵扯就是她欠他一个人情,那她就一辈子都别想还清! 远处的听雨迟,脚步停顿,终究没有回头,飞身离去。 风瑾楼,听雨迟出现在风瑾楼,看见血菁手托腮微眯着,她此刻不是应该在宫里?!,应该是担心自己,累及了吧,这些年有她陪在身边,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的确是内心深处唯一的温暖。 敛去冰冷,她一步一步靠近她,她突然想好好看看她,听着底下传来的脚步声“谁?”血菁大喝一声猛地起身,正想出手,看见听雨迟站在自己的面前,“主子?!主子!”她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泪盈于睫,抱着她不由的颤抖起来。 “我好害怕,害怕你跟娘一样丢下我一个人,如果没有你,复仇还有什么意义,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是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不会丢下你的,我还没复仇,我怎么敢死!” “迟儿,迟儿”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呼唤她。这个称呼令她的身体不由的颤抖,泛起了她记忆的涟漪,爱她的人才会唤这个名字,父亲,母亲,师父。然而这些爱她的人都不在了,永远的离她而去了。 东篱国皇宫 未央宫 宣依静在莫茜的搀扶下,往未央宫走去,时不时的佛摸着肚子,满脸的笑意更着带不可一世,走到殿门口,突然驻足。 一个噤声的手势.莫茜了然于心,安静的垂立在身后。 殿内,碧玉正帮着皇后梳着头,,皇后瞧着镜中日渐老去的容颜,茕茕孤老,心中不免悲凉“碧玉你说,本宫容颜是不是日渐老去了?” “娘娘,凤颜永驻,和进宫的时候一模一样” “本宫知道色衰而爱弛这个道理,本宫年老色衰,的确不如美人这般明艳,皇上厌倦是应当的,只可惜本宫膝下无子,想必老了也无依靠,除了这个后位,本宫又有什么?,本宫可不是一无所有?!”皇后冷笑了声哀凉自嘲,没有皇上的宠爱跟冷宫又有什么区别,她要的也不过是作为妻子想得到丈夫的关心和怜爱而已.可惜无情帝王心。 “娘娘不是计划好了么,等她宣美人生下皇子奴婢就会告诉皇上,宣美人难产而死,皇后怜悯孩子,到时候便可名正言顺的收养宣美人的孩子” 殿外宣依静墨瞳扩大,透过丝丝惧色,慌乱的转身,匆忙的离开未央宫,路上一个踉跄,莫茜连忙把他扶住,宣依静发狠的眼睛”今天未央宫听见的事情,一个字也不许抖出去,否者小心你和你家人的脑袋!” “是”莫茜抖声低头。 宣依静抚摸着肚子,心有余悸,一直以为孩子是她的救命符,现在却成了她的催命符!现在她要怎么办?! 皇上,突然想到皇上,眼眸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安蝶守在门口,从黑暗到天明,保持着一动未动,如果不是内力深厚之人,也不可能有这般的定力,殿外传来了恭敬声“参见宣美人” 安蝶深邃的眼睛闪过一丝警觉,立姿依旧,淡定自若。 只见安蝶手扶着肚子,在众人的拥护下款款而来,生怕有个闪失,也生怕后宫不知道她怀有龙裔,母凭子贵,平步青云,享受的可是越级待遇。 “参见美人”安蝶缓缓福身行礼。 宣依静抬眼,微打量安蝶,清秀典雅,端庄得体,不愧是安熙儿身边的人!连一丝瑕疵都让人挑不出来! 宣依静问道“皇上和姐姐可起身了!” “皇上和美人还未起身,美人有什么事或什么话需要奴婢转告的?!” 宣依静眸子中闪过一丝迟疑,微微蹙眉。是她自己心急则乱,就算跟皇上说了皇后的阴谋,皇上又岂会信她区区一个美人,还会认为她争风吃醋,更让皇上厌恶,再则皇后势力遍布后宫,如果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她的阴谋,肯定除之而后快,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一个不小心便是尸骨无存。 安蝶看着宣依静停顿在当下,关心的问“美人,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想来看看姐姐,既然姐姐还未起身,那改日再来拜访”说着莫茜小心扶着,转身就走。 宣依静刚走,里面就传出了安熙儿的声音“安蝶,来帮我更衣”。 “是”安蝶推门进去。 “外面是谁??” “回主子,是宣美人,我看她前面不可一世,后面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奴婢感觉她藏有心事” 安熙儿阴沉的脸上闪出一丝冷笑的光,仿佛洞悉一切“大树又岂是那么好乘凉的,她也不过是一颗别人手中的棋子,深宫诡谲,怕是又要掀起一番风浪了,这个世道终究是让人不得安宁!” 第四十九章 笼络人心 “熙儿,熙儿”内殿传来北帝急切的呼唤声,安熙儿起身前往内殿,突然驻足对安蝶说“忘了告诉你主子回来了,安好无恙,你且安心!” “是”安蝶脸上一抹淡淡浅笑,转瞬即逝。 安熙儿返回内殿,见北帝已经坐立起来了,只见脸色惨白像似刚刚大病了一场“皇上” “熙儿,朕怎么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朕这是怎么了?!”他抚额,因身子的不适,微微的蹙眉,冷汗沁沁而出。 “皇上近段时间过于劳累,身心疲惫,需要好好静养才是!”安熙儿扶着北帝躺下,北帝握着自己的手,她能感觉的到他的手在颤抖。 “安蝶” “皇上,美人”安蝶进来垂首恭敬,身姿依旧不卑不亢。 “派人通知首公公,皇上龙体欠佳,近日不上朝,还有传唤首御医” “是” 眸光闪过那一株蓝色绚丽,起身走到桌台边,抚摸着虞美人,花开正香闻着沁人心脾,心旷神怡,世人皆知虞美人是一味良药,只有她知道虞美人也可以是一株毒药!。 众御医跪在地上,一个个轮流着帮皇上把脉看病,皇后坐在高位的右侧,迸发出摄人心魄的威严,许久不见的景妃心平气和的坐在左侧,皇后大发雷霆,斥问“安美人,你是怎么照顾皇上的?皇上是万金之体,若出了什么事,你难辞其咎!” “行了,朕还没死呢!”皇上不耐烦的挥手,看都不想看她一眼,眼里尽是厌恶,看的皇后彻底心冷!却也不敢再多话! 景妃说道“皇后姐姐关心则乱,等御医看了在下定论也不迟!皇上不过凡人,有病痛也实属正常” “众御医,朕这是怎么了?!”皇上问 “皇上心系朝廷万民,常年累月的操劳,一触即发,心力交瘁,微臣会开几种调养身心的补药,皇上不可过于劳累,需静养身心” “朕当真老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熙儿在这里陪朕就好了” “臣告退!” “臣妾告退!” “恭送皇后娘娘,景妃娘娘”屋子门口所有的奴才下跪恭送。 景妃转身看了眼安熙儿,丝丝微风荡起裙摆,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一阵怔松,再望去只剩一抹艳红色的背影。 “安蝶,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异香” “是有一股香味”看着安熙儿的表情,“主子觉的有什么不妥吗?” “这种香味不是普通的花香和果香,我肯定在哪书中看过,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后宫倾轧,谜团如云,景妃可以宠冠后宫,也可以淡然处之,对宫中了如指掌,不惧于皇后,自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雪山之巅。 端木净尘出现在凰云篱的身后“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独独对她与众不同,她就是另一个你,或许,也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能站在你的身边” 凰云篱挑眉,提及到她,眼里满是温柔,准瞬即逝间又变的冷漠冰霜,这个令他又爱有恨的女人,这个老是牵动他情绪的女人,从年少见她的第一眼,便注定了这辈子的纠缠,他会纠缠她到至死方休。 “大王子阴养士卒,招兵买马,政治联姻,笼络诸侯大臣,难道你真的按兵不动?!” 凰云篱踏出几步,站在山巅,睥睨着天下“得天下又如何?不得天下又如何?还不如现在站在雪山之巅这般逍遥自在” “是你说太平盛世,唯有天下归一,不如放下尘世中的一切与我归隐雪山!”他妖孽般的笑容,倾国倾城! 当年他才五岁,七国厮杀,尸体遍野,流血飘橹,犹如人间地狱,他历历在目,才有了天下归一,太平盛世的使命。 东篱国 伯爵府 福伯打开门,看到一身器宇轩昂的凰云天,身边仅带了两个侍从,不由大惊失色,随即惶恐行礼“参见大王子殿下” “枫大人在吗?” “殿下请随奴才前来”福伯指引凰云天到大厅,“殿下稍休息片刻,奴才这就请老爷” 马场 “爹,我箭术可不输你!”枫御儿一笑瞄准箭靶,枫御儿手一放,鸣铃响起,正中红心,接着三支箭破靶而出,连破三靶。威力惊人令御儿不由的惊呆,“爹,这是什么箭?!” 枫錾目光深远,这鸣铃飞号箭是他在听家的日子所创立,现在传给御儿,也算是归宿了。 “这是鸣铃飞号箭,现在传给你,记得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 “鸣铃飞号箭”枫御儿激动的抚摸着箭,像是得到罕见宝贝。 “老爷,老爷”急促的呼唤声,福伯年事已高,加上走的急,显的气喘吁吁,“怎么了?福伯” “老爷,大殿下来了!奴才安排他在客厅” 御儿随即狐疑开口“大王子来干嘛?” 枫錾眼神一变,他与大殿下并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且他已退出朝堂多年,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走前对御儿说“你好好练其箭术,大王子找爹有事商谈,不可打扰” “走,面见大王子”语毕两人转身匆匆离去. 大厅,枫錾匆匆之色前来,凰云天看他一身的英武之气,神态柔和,当真少了当年驰骋战场的那种霸气和锐利,不由的感到一丝失望“参见大殿下”枫錾行君臣之礼,也提醒凰云天,除了君臣的关系,他们并没有任何过多的交集。 “枫大人,无需多礼,快请起” “谢殿下,殿下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大人严重了,本宫一直想找机会拜访,想当年大人骁勇无敌直驱战场,名震天下,可是东篱国的战神,也是本宫为数不多钦佩的人” “臣惶恐,那不过世人谬赞,愧不敢当!再说臣年事已高,怎及当年,且战中受伤,如今不过是个病秧子,咳咳咳咳,只想安之若素的度过余生!” “本宫来之缘故,相信大人了然,如今储君之争,备受朝堂争议,若大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他日坐拥江山,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名利地位,只需开口。若大人选择袖手旁观,也希望不会成为本宫的敌人,否则..”话锋一狠“就算是本宫十分钦佩之人也不会手下留情” 枫錾脸色微变,垂眉顺耳道“殿下放心!枫某退出朝堂多年,不入纷争,不问世事,定当安分守己” “希望大人铭记于心” “臣定当铭记于心”枫錾恭敬作楫。 “告辞”凰云天袖手一挥,出了门外。 “恭送殿下”枫錾见其走远,起身,眼望深远,这些年退出朝堂,隐没锋芒,称病遮掩,不过是想守着御儿暗度余生。 怕是今日一别,东篱国将大乱轻变! 第五十章 下旨赐婚 东篱国 王宫,一个身影形色匆匆的往大殿走去,既然是大王急招,必有大事,他不敢怠慢,走进御书房,余光瞥见上方一抹明黄色,战战兢兢的行礼“参见大王,大王急招,不知何事” “哈哈哈,云卿家啊,今日传你进宫,大喜大喜啊”大王笑逐颜开。 云秦听的云里雾里.但不难看出大王此刻心情愉悦,疑虑的问道“是什么让大王如此愉悦?” “天儿他母妃去的早,他的终身大事我一直惦念着,他前几日来求孤赐婚,他看上你家闺女了,哈哈,可谓是王宫百年好事啊,云卿家可愿意让女儿嫁入王宫啊,当孤的儿媳妇啊,哈哈” 云秦一听,立刻上前跪下“大王恩典,无上荣光,大王子看上小女是小女的福气,更是云家的福气,臣欣喜,一切由大王做主” 走出殿外,云秦还没缓过神,突如其来的喜事,皇亲国戚已是一步登天,再说大皇子可是王的嫡长子,立储素有立长立贤之说。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就是下一个王!掩藏不住唇边的笑意,他生了个好女儿啊! “大王已经下了圣旨,大皇子将要迎娶太傅之女,天作之和,举国欢喜,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满城老少皆知。”天字禀报。 上方的人表情冷峻,手微微一抬,天字便恭敬的退下。 “让大王下旨赐婚,还去了枫錾的府邸,东篱国的一文一武,北有太傅云秦,南有伯爵枫錾,如此笼络人心,可谓司马昭之心,”端木净尘说着呡了口茶,惊叹道“好茶,可惜,人间争权夺利,人心浮躁,怎懂茶的清净无争,只不过是暴殄天物” 。” 凰云篱深邃的眼眸早已洞察一切,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凰云天这个时候笼络枫錾未免晚了一步,他早已将御儿归为旗下,枫錾怎么可能与自己儿子为敌,又怎么敢与堂堂七殿下为敌! 北狄国 上扬宫 “该怎么办?” 宣依静在里面踱步着,抚摸着肚子,眼睛变得阴狠,不!她不能坐以待毙,孩子不能死,她也不能死,皇后孤老无子,她已经输了,而自己如若能生下皇子,这后宫指不定是谁的天下! “娘娘要不去找安美人,念昔日的旧情,她也许会帮美人你” “你给我闭嘴,你也承认她比我得宠是吗?”狞厉的目光逼视上她,莫茜惶恐的低下头,抖道“奴婢不敢” “在这后宫中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敌人,而安熙儿就是我永远的敌人” 景清宫 景妃慵懒的躺在太妃椅上,台柜上的香炉里的花瓣已经化作了缕缕幽香,白色的灰烬沉没在炉底,既又放了几片进去, “娘娘,宣美人求见”奴婢来禀,景妃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她怎么会来本宫的宫殿,本宫的宫殿哪里比的上未央宫,未央宫”端详着十指丹蔻,那鲜红的颜色像极了血,皇宫可不是鲜血铺成的道路!多少权势踩踏在尸体上,她可不比皇后知道的少! 景妃微微使了个眼色。云端意会走出门外,对宣依静福了福身“参见美人,娘娘正在休憩,不便打扰,美人改日再来吧” 宣依静脸色一顿忙拉住“姑姑,我想求你一件事” “奴婢不敢,美人是主子,怎能有求于奴婢,美人吩咐便是” “妹妹有东西给姐姐,愿姑姑代为转交” 莫茜立刻双手奉上锦盒,微低着头以示恭敬。 云端接过“奴婢会呈递给娘娘的” 宣依静欲言又止,最后化成了一句道谢“谢姑姑”恍惚的转身,莫茜立即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 殿内,云端上前“娘娘,宣美人送来了这个” “她说了什么?” “她哪敢说什么,我看她神色恍惚,跟之前意气风发的她大相径庭,还送来一样东西” “哦”景妃挑眉“打开看看” 云端打开盒子。 景妃余光瞥见,微微一震,身子坐直,“呈上来” 只见一物品盘面六角葵形,内底雕刻一对鱼龙,栩栩如生,她再仔细看了看,身为墨国公主的她,怎么会认不出鎏金鱼,这是墨国的稀世物品,怎么会在宣依静的手上?。她是谁?鎏金鱼为什么会在她手上,她突然觉的她有几分意思了。 一辆马车行驶在马路上,一路走来“只见四处可见官兵强抢百姓财产“吁”青瞳忙拉住缰绳,马蹄停在半空,血眸蓦然睁开“大人,求求你,饶了小女吧”一个老汉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直磕头,磕的满额头都是血。 “爹爹爹”梅子嘶喊着,想冲过去被官兵扣着挣脱不开,“你上次说半个月凑齐二百钱,现在还是没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官兵不怀好意的朝她走去,猥琐的眼睛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着她,看的梅子勃然变色,毛骨悚然,他意图明显,不好的预感使她不由后退。 “你想要做什么?!”她佯装镇定,可发抖的声线的出卖了她 !他在前进,她在后退! “小美人,你说你跟了我谁还敢让你受这份罪,恩? ”他轻佻的摸上她的小脸,她别开,他又强别过她的小脸,一巴掌甩过去。力气之大她整个人摔在地上,嘴角沁沁而出的血,发狠的眼睛瞪上他。 “放开她,梅子,爹是行将就木之人,没必要为了爹糟蹋自己,爹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受这份罪”老汉看了眼石柱,整个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往石柱上撞去,顿时头破血流。 空间静止,官兵也没想到老汉有此举动,都怔松在当场,“爹”梅子的嘶喊声,踉跄的跑上前“爹,爹” “梅…子”只见老汉用尽力气念了一声她的名字,终究是没了力气,闭上眼含恨而终。 “爹,爹”她摇晃着,哭的声嘶力竭。 “哭有什么用?你爹就能活过来吗?你不觉的他们都该死吗?”空气回荡着冰冷刺骨。 顿时觉的整个空间都冰冷刺骨,使几个官兵浑身一颤,周边看了看“是谁?出来” 梅子到不怕,蹲到老汉的身边,用手合上老汉死不瞑目的眼,爹已经死了,她也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余光间黑衣飘诀,抬首只见一双深邃骇人的血眸,仿佛能将人吞噬,只要看到了他的一双血眸,就无人再敢看他的脸,一张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亦是英俊非凡,自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冷,冷到骨子里,剑一出,只见一双血眸,看来地上的十几具尸体都不是活着。“跟我走,从今以后你不会再受此屈辱,只有你能主宰别人的生死”就像当年主子救他一样。 一双柔弱眼睛变的冷厉起来,站起身逐渐直起的脊梁,如果她能早一点强大起来,又何须爹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她一直都知道弱肉强食,强者生存的道理。 “我愿意跟你走”毅然决然的声音。 第五十一章 南烈之变 南烈国大王驾崩,举国默哀,二王子南宫翎将奉遗旨,择日登基”这则消息立即不胫而走,整个天下,上至君王,下至黎明百姓,无一不知,南宫翎即将登基也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马车在风瑾楼停下,血契和青瞳下车,梅子低着头,垂立在他们身后。 “你在这里等着”血契说着与青瞳一起进了风瑾楼,步伐匆匆“参见门主”花娘与花魁见到血契双双行礼。 “主子在里面吗?” “是”两人退开。 血契迳自走去,密室门口“主子,血契求见” “进来”清冷的声音宛如清泉,孤独却似新月,让他心中一紧,开门进去,余光一瞥,只见上方的人戴了精致绝伦的金色面罩,露出半边脸的更是倾国倾城,绝世无双,仅仅只是惊鸿一瞥。惊为天人,内心激动久久未平复。 “参见主子,看见主子安然无恙,我…我们便放心了” 只见座上的人儿起身袖口一甩,冷意翻飞,一股嗜血的戾气扑面而来。 这次的战败是她的耻辱,是听家的耻辱,突然脑海里出现了一张面孔,枫御儿,怎么会突然想到他“上次让你查的枫御儿有下落了吗?” “回禀主子,枫御儿是东篱国枫錾伯爵的公子,是七殿下的随从,现年十三岁,只是个孩子,然而枫御儿的父亲枫錾到是东篱国的传奇人物,一文一武,说的就是北有太傅云秦,南有伯爵枫錾。” 枫錾她到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十三岁!如果她的御儿还活着,应该也与他一般大了吧,双眸变的嗜血阴鸷,冷,空间异常的冷,让人大气也不敢喘。 血契察言观色,深感不妙,转移话题道“主子,边国得来消息,南烈国大王驾崩,举国默哀,二王子南宫翎将奉遗旨,择日登基” 青瞳眼眸深沉,低着头,上面一双眼睛转移到他头上,他心虚的回过头,余光扫了眼半面冷颜,心虚的低下头。 清冷的声音“我知道了,血契先出去吧,青瞳你留下” 青瞳心咯噔的下,表面假装镇定,血契看了眼青瞳,“是”恭敬退下。 “你是谁?”清冷的声音单刀直。 青瞳不由的身体瑟瑟发抖,冷漠的眼眸划过一抹悲伤,任何微妙的变化都没逃过那双厉眼。 “我是南烈国南宫青瞳”他比划着。他知道瞒不过她任何事情! 听雨迟眼睛并没有震惊,在买他的那一刻,看到他脖子上的透着绿光的玉佩,那是南烈国王族人的身份象征,就已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她一直不问是因为时机未到,现如今宫闱之争已经开始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奴隶市场,还记得那晚父王病重,召集众臣商议大事,自从一夜之后什么都变,我到了月光城成了奴隶,成了哑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南烈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父王驾崩,二哥登基,父王曾经说过二哥野心勃勃,心狠手辣,并不是他心目中的储君人选,然而登基的却是二哥,我心中纵然有万分疑惑,可我说不了话,什么都做不了”他飞舞的手,眼中隐忍着巨大痛苦,泪潸然落下。 “你可想过回南烈国?”听雨迟问 “想”他用力的点头。“我想查出父王的真相,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月光城,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哑巴,想知道为什么是二哥登基,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现在的我势单力薄,不堪一击”他不由的捶胸顿足,痛恨自己为何沦落到这般境界,更痛恨自己无能为力,改变不了这个局面。 “所以你知道我是谁?才会要我买下你?!”眉目一变,语气严厉,想借助她的力量?,再起江山!。 他脸色勃然变色,立刻跪下,惶恐道“主子的相救之恩,有生之年青瞳只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不敢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 若有朝一日帮你夺得江山,你欲戴皇冠也好,淡泊名利也罢一生都要为我所用” “是,如果青瞳有幸完成南烈国长治久安的使命,必定回归主子膝下,一生为主子效犬马之劳!如若不幸,我会让人把我的肉身和灵魂带回境墨门”此番一去,生死难料,他一生无求,不过想守候在她的身边!哪怕是她底下最卑微的人,远远望上一眼,便无怨无悔,就算是死也要回到有她的地方。 “你回南烈国去吧,让花娘跟着你,她的易容术天下无双,她可以帮到你,带着这张令牌,可以调动我在南烈国所有的暗卫” 一枚玉牌,轻轻一抛,玉牌便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入了青瞳的手中,只见玉牌上梨花镌刻异常精致,如它的主人一般高洁圣雅,令人不敢亵渎。 拿着玉牌的手微微颤抖起来,青瞳重重叩拜了三下。额头显而易见的血迹“谢主子,青瞳一定不负主子所望”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听雨迟站起身睥睨着下方,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只是看着他像极自己的样子。 花娘看着青瞳手上玉牌,恭敬的鞠躬,主子的命令,永远只有服从,抬首看上青瞳“没想到你就是南烈国南宫青瞳,我会与你同你去南烈国,不过此番前去凶险,你的身份和面孔都是去南烈国的阻碍,从现在起,我们都要易容成他人,以求方便我们事后的计划” “一切听主子的安排” 花娘点头“现在我们就出发南烈国,在新主登基之前,否则一切就更难了。” 第五十二章 意外之喜 北狄国皇宫景清宫“参见娘娘”宣依静恭敬的行礼。 “起身吧”景妃闭着眼沉醉在袅袅而起的香气中,慵懒中透出一股华贵之气。 “谢娘娘” 今天云端突至,说是景妃特地召见.敢情是因为鎏金鱼,这个鎏金鱼是墨国的宝物,送给景妃,她心中自是欢喜。 想着不由的嘴角上扬,缓缓起身。她抚摸着肚子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 景妃淡然浅笑“后宫众所周知你是皇后的人,如今却站在景清宫的地方,这般阳奉阴违就不怕皇后大发雷霆?” “娘娘,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求娘娘救救我”她扑通一声跪下泫泫欲泣。 “此话怎讲,看在鎏金鱼的份上,看是否能帮的上忙” 宣依静心中一喜,把在未央宫门口听到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景妃。 “既然皇后盯上一个人,便不会善罢甘休,你和你腹中的孩子只能活一个”她当然也不会帮她,谁会吃饱了撑着,跟皇后作对。 景妃的话就像无情的判官宣判了死亡,她抚摸着肚子,无力的退后了一步,神情呆滞,目光颓然。 “既然如此,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景妃的话犹如在耳畔,宣依静失魂落魄的走出景清宫。 “娘娘何不把她归为己用”云端不懂。 “本宫不需要朝秦暮楚之人,她今天背叛皇后,明天背叛的便是本宫,世上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然而她两种皆是!” 长倾殿,安熙儿,看着一桌的晚膳,一阵恶心在胃中翻滚,欲吐却又吐不出来。 “美人怎么了,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这就叫御膳房重做”元春说着就要走。 “元春”一道声音把她叫住,安熙儿狐疑的看着饭菜,近几日莫名的恶心想吐,月信之期已延迟了十日左右,女性天性使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惊变,“没事,些许是这几日胃凉,导致反胃,不用大惊小怪,你且退下吧” “是”元春福身退下。 待元春一走“安蝶,叫御医” 果然不出所料,御医跪地笑道:“恭喜美人,贺喜美人,美人怀有龙裔” “什么?!“安熙儿抚摸着肚子,晴天霹雳,硬生生的跌坐在贵妃椅上,在御医的眼里,安美人是太兴奋了,在宫中对位份不高的人来说,怀有龙裔是平步青云,荣华富贵的途径,母凭子贵便是如此。 “安美人之怀孕之喜,臣还要向皇上皇后禀告,臣先告退” “等等,御医,皇上近期被病痛纠缠,身子不爽,脾气暴虐,等皇上身体健朗,我想给皇上一个惊喜,亲口告诉皇上这个好消息,” “是,还是美人想到周到” “所以,在我没告诉皇上之前,除了你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 “臣谨记,臣告退”御医识趣的退下。 待御医走后”怎么会怀孕”每天都会喝下藏红花怎么还会怀上孩子.莫非是那一次,来不及喝下那碗藏红花,因此受孕! 安蝶看着安熙儿“主子那怎么办?要不要奴婢去取堕胎药” 安熙儿心中不由的慌乱,蹙眉道“不,安蝶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一向泰山崩顶,处事不惊的花瑾楼楼主竟然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是”安蝶恭敬的退到门外。 安熙儿抚摸着肚子,脸上堆起了笑容,无法想象里面已经孕育了一条生命,那是来自母亲的本能与喜悦,可惜来到的不是时候,这个孩子不能要,他不过是个错误结合,仇恨的结合,注定与世人不容,可是她是无辜的,每个天使的到来都是带着使命而来的。 “熙儿,咳咳咳”一声长长的咳嗽声,看到一脸苍白憔悴的北帝出现在门口“熙儿”北帝紧紧把她拥入怀里,仿佛费了全身的力气。 “皇上”安熙儿想挣扎出来“别动,熙儿,朕没有力气,你知道吗?朕好怕好怕就这样离你而去,咳咳咳咳” “皇上”安熙儿扶着坐下,“皇上没事吧”她关心的问道,看他身体日日衰竭,内心并没有丝毫的快乐。 “朕没事.看到你,病就好了” 次日,安熙儿一醒过来就看见一个白衣飘诀的身影伫立在床边,“主子”她猛地起身,抖声唤道,再看向旁边的皇上,“狗皇帝已经被我下了蛊睡虫”戴着半边金色面具转身,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扫过他们,安熙儿一阵恐惧,表面仍旧强装着镇定。 “留着他的命,他的命只能握在我的手中”她若要他死,他一刻也别想活,她不让他死,阎王也休想收。 “是,主子”安熙儿心虚恭敬的垂头。 一双冷冽的眼睛看上她“菁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安熙儿请罪般的跪在地上,期期艾艾道“我......今日御医查出,我已怀有龙裔” 血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上方,空气稀薄的令人喘不过气“菁儿,你怎么可以怀上仇人的孩子,你置你报仇于何地!置你自己和孩子于何地!” 血菁跪在地上潸然泪下,扯上听雨迟白色衣裙“迟儿,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有一天会变的如此柔软,在我知道怀有龙裔后,在这世上我除了你就剩他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注定孑然一身,孤苦无依,可是他来了,求求你不要剥夺他的生命,这是个意外,既然老天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有他的因缘,我不管他的父亲是谁,他也没有父亲,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以后跟我相依为命的孩子,等我们复了仇我就会带他归隐山林,避世不出,不会让你看到他而想起他的父亲,不会让难堪” “我不会让他出世的”听雨迟面无表情,扯开衣裙,血菁无力的跌在一边。 “迟儿我这辈子没求过你,这次我求求你,上半辈子为复仇活着,下半辈子我想为自己活着,为孩子活着,给我一个归宿迟儿” “我的话不想重复第二遍,下次不想再见到他,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听雨迟越过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哈哈哈哈哈哈”惨笑的声音,这种无奈这种心痛就像被一刀刀凌迟,她怎么会走到这般境地。 安蝶跪在地上垂首“我不敢欺瞒主子” “罢了,世上没有她不知道的,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 <ahref=http://.qidian>起点中文网.qidian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a>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a> 第五十三章 城门森严 花娘和青瞳易容成了一对四十不惑的中年夫妻,身着简单普通,与路人无异,越普通越不易被人识破身份好潜入南烈国,血契看着他们坐上马车“驾”一声,马车缓缓驶向西京往南烈国的方向飞奔而去。 马车内 女的首先开口“我们这次南烈国路途遥远,惊险万分,如果被南烈国的皇上知道,估计我们都活不成,所以我们要万分小心才是” “花娘,你回去吧,我会和主子说明一切,我不想你跟着我有生命危险,我回去则是宿命,是生是死听天由命”青瞳比划着,异常的镇定,就算孤身一人,他也非回去不可。 “哼,我花娘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我帮你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主子的命令不刻违抗,主子的安排,自有主子用意” 青瞳不再与花娘争执,掀开车帘,深邃的眼睛,望向山的另一方,父王我很快就回来了。 次日晨曦微光,伴着天色越来越亮,马车奔驰着进入了南烈国交界。都城门,人熙攘往来,几排官兵守着,城门戒备森严,经过城门都会进行一番盘查,一辆马车距离的停着,官兵在巡逻着,对每一个人都盘查搜身“皇上登基在即,避免奸人混入,全面盘查,若有心怀不轨者,杀无赦,若有异议者,杀无赦” 若是明君自是人心所向,万众归一,又怎么会以暴制暴的方式挡住众悠悠之口,只有他知道他的阴狠毒辣,世间对他不利的人或事物,都会永除后患,更何况他现在想坐在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又岂会掉以轻心! 突然青瞳的脑袋一缩,仿佛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慌失措往马车的角落退去,恐惧在他瞳孔放大,花娘下意识往青瞳的视线的方向看去。 “不要看”青瞳比划喝声制止。 花娘立刻坐直,只见城门口出现五六匹马,只见马匹上的人一身墨绿色的长袍,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们大半张脸,身上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戾气,其中一个缓缓的转过头犀利的眼睛只射马车内与花娘四目交接,他的脸呈现墨绿色,面如僵尸,目光停滞,浓重的死亡之气令人不寒而栗。见过大风大浪的花娘也不由的失了色瑟缩着 由于车帘挡着,外面看的不大真切,那人又缓缓的转过头去“他们是?” “上次我在月光城,他们也追到了月光城,呵呵,看来他为了得到九五之位真的不折手段,主子说过,是魂蛊”他比划着。 “魂蛊”花娘念了一声花颜失色,世人谈魂蛊皆变色,他们并不是人,是一具被魂蛊的死尸,刀枪不入,不死不伤,战斗力极强,听命于下蛊人。 “接下来该怎么做?”花娘问。 “我们必须避开魂蛊人,进入城门,了解宫中状况,才能进行下一步行动” 他们在车里看着城门口,魂蛊人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离开。 “花娘我们这样进去会被认出吗?青瞳不安的问 “我的易容术天下无双,自然不用怀疑,只是我觉的他们守在城门没那么简单!”。 “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青瞳眼神坚定。 “你听我说,上次你在月光城,魂蛊人也在月光城,那么南宫翎肯定知道你没有死,他登基对他最有威胁的便是你” 花娘接着说“你听我的,你在车上别出来,随机应变”说完便出了马车“驾”一声,马一声嘶鸣往城门驾去。 一到城门口,侍卫就交叉着刀拦住“什么人,家住何地,下车盘查” 花娘颤巍巍的下车,惶恐道“官爷,我们是邯城过来的,特地来都城看病,马车里的是我相公他感染风寒,不能见人” 马车内青瞳立刻躺下,耳听八方,时刻配合外面的动静。 “哦”官兵挑眉,“什么风寒连人都不能见” “官爷是疠风”花娘凑近耳畔抖声道,官兵眼里一怔,疠风是一种恐怖的传染病,无药可救,闻者变色。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没逃过花娘的眼睛,紧接哭丧道“邯城的大夫都没辙了,让我来都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们没有个一儿半女,就只有他,老头子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官兵晦气的捏住鼻子“进去吧” “谢官爷” “等一下”僵硬如死亡般的声音,晌眼间越上马车,扯开窗帘,花娘脸色微变,阴鸷的眼神,手握拳头,骨节泛白,可见用力之重。 魂蛊人探进脑袋,接着探出脑袋,飞身坐回马背上。 “走吧走吧”官爷不耐烦道。 “是是是”花娘缓慢的坐上马车“驾”缓缓的驶入都城。 待离开官兵的视线,便钻进了马车。 看青瞳还躺在那儿“你没事吧” 青瞳坐起,喘了一口大大的气“闭死我了,再闭气下去的我估计也离死人不远了”他比划着 “你刚才在闭气?” “是,刚才有人掀开车帘,也许是源于内心的恐惧,也许是来自身体的本能,也就闭气了,感觉闭气了就找不到我一样” 花娘眼睛出现一丝波澜,若有所思般,终究没继续这个话题“在南列国你有没有信任的过的人” “有,那就是我的舅舅当今国舅爷” “好,那我们就去哪里”“现在改轮到你驾车了”花娘把马鞭丢给他。 青瞳明媚浅笑,出去坐在马背上,深邃的眼睛,望着前方,马鞭一扬,马车往国舅府的方向驰骋驶去。 第五十四章 难民营地 马车在国舅府停了下来,只见整个府邸显的无比的荒芜,杂草丛生。青瞳眼里充斥着不安,上前看看见门上的封条,看着封条的被风吹雨打,褪色的样子,明显有段时间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神变的阴沉不安,心中蓦然的升腾起一股怒火, 突然这时有个人走过,青瞳立刻跑上前,指着国舅府比划着,看着他只摇头,实在看不懂,花娘下车翻译道“他问你国舅府怎么会变成这样,国舅爷去哪里了?” “听说国舅爷得罪了新君主,被贬为庶民,听说他在难民营地” 难民营地,那是一个战乱时期被火烧尽的一座城,四壁漆黑寸草不生,万古干枯,野蛮荒凉,后来越来越多的难民去了那里扎根,便成了难民营地,生活贫瘠,无人问津。 “舅舅究竟犯了什么错误,要把他贬为庶民?” 花娘道“他一直不都心狠手辣吗?你今天这个样子不就是拜他所赐!” 青瞳闷不吭声,其实花娘一番话说道他心底去了,他眼眸闪过一丝暗色,转身上了马车。 “你要去哪里” “去难民营地,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南烈国的江山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毁灭” 两个人驾马来到难民营,两个衣裳褴褛在门口把守的难民就把两个人拦下,警惕的问道,“你们是谁?”又缩了缩了脑袋害怕的问“是不是南宫翎派来的?” “不是,我是想问,这里是不是来了一位国舅爷”花娘一出口,僵硬的语气立刻令两人勃然大变,任何都变化都逃不过两人的眼,他们举起刀,抖声道“没有,没有这么一个人,你们赶紧滚” “我没有恶意,我是他的故人来找他的”青瞳比划着,花娘在一旁翻译。 青瞳连忙掏出脖子上的闪着绿光的碧玉,那是南烈国王族的象征,每个碧玉里都请****国师刻着名字。 “你把玉佩给他看,他会见我的” 话音甫落,“你们跟我来吧”高亢有力的男声插了进来,望眼过去,只见一个黯白色的人影,一身严谨,而色冷峻,青瞳认的出来他便是舅舅身边的护卫陌云。 两人随他往前走着,前面传来了孩子门的欢声笑语。 看着一熟悉的身影正与孩子们嬉闹“舅舅,舅舅”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叫了两声也是啊啊两声,如鲠在喉。 “他叫你舅舅”花娘翻译着。 “舅舅“陌上千身子一怔”你是谁?“,转身狐疑的看着他,犀利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看透,又摇头嘀咕道“不可能” “舅舅我是青瞳” “青儿”他猛的起身,看到面前的人兴奋的表情僵硬在脸上,接着冷意翻飞“当真我是老糊涂了,我记不得我外甥的容貌不成?” “舅舅,原谅我不孝,不能以真实面目见你,这次回来是为了阻止二哥,查出父王的死因” “青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国舅不由的喜出望外。看他比划的手“你的声音?你的脸?!“ “舅舅,一言难尽,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青儿有时间慢慢告诉你,舅舅你还好吗?” “来到这里才会知道,权利地位不过是过眼云烟,我不想再回到浮沉乱世,宫闱争斗中去,这里与世隔绝,无人问津,想最后为自己活几年,看见你平安无事,我便也就安心了” “舅舅,你真的觉得好吗?我回来就是查出父王的死因,如果真的是二哥谋权篡位害死的父王,这种怎么配做南烈国的君王,舅舅我势单力薄,能帮我的人只有你了,我不想南烈国毁之一旦!” “青儿,你回来实在太危险了,如果被南宫翎知道,他不会放过你的,他已经敢弑父篡位,大逆不道,对你只会赶尽杀绝,他比你想象中还要可怕。”他继续说 “那一天,我还记的那天晚上,君王召集了众臣擎天殿议事,“寡人知道自己身体微恙,久理朝政显的力不从心,立储乃国之根本,关乎南烈国国运,今招众卿家,也是关于储君之位,寡人希望不管寡人选了谁当君主,众卿都要辅佐新君主,平息内乱,抗击外侮,不求一统天下之野心,只求南烈无人国敢欺” 众臣纷纷跪下,异口同声“臣等不负圣恩,定当竭尽全力辅助新君主,不求一统天下,只求无人敢欺” “好,很好”南帝也不由拍案而起,“明天我会写下诏书昭告天下” 几个人眼色相互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人问“臣斗胆一问,不知君主欲立谁为储君” 君主看上他,天子的威严令他闭嘴恭敬的低下头。 “明天下诏书,众卿便会知道了” “是”他恭敬着。 众臣走出擎天殿,各有心思,唯有擎天殿独留一抹幽光。 黑暗中,打开门,一个人急促的走了过来询问“怎么样?父王选了谁当君主”问的人正是南宫翎.只见一脸傲骨,脸上透着凌厉,眉眼间迸射出浓烈野心,视线所到之处一片冰冷,“君主并没有透露选谁当储君,而是明天亲自下诏书昭告天下”说话人是南烈国太尉杨少昌。也是南宫翎的军师。 南宫狠道“不行,我一定要知道诏书上写的谁的名字,如果是我的,那我就可以不用多此一举,我也会让他颐养天年,如果是南宫青瞳”眼里一片腥红,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那就别怪我忤逆犯上,大逆不道。一国不容二主,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第五十五章 逼宫篡位 翌日,南帝一醒来睁开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他面前,猛然坐起,“谁?” 那个人缓缓的转过身,“翎儿,你怎么在寡人的寝殿”看着他的面容,让他有一种来者不善的错觉,他这个孩子思想偏激,行事乖张,他从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父王不要紧张,我就是想问,你在诏书里写了谁的名字,立谁当储君”他问的风轻云淡。 “放肆,选谁当储君,寡人自有定夺,等下了诏书,昭告天下,你自然得知” “是南宫青瞳对吗?南宫青瞳!哈哈”他说着突然笑的诡异且阴冷。 “逆子你想干什么?”威严的声音,对他来说已无所畏惧,对于今天他早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 “逆子?,在你心目中我就是个逆子,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正眼瞧我一眼,眼里只有南宫青瞳,都一样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厚此薄彼” 君主愠怒“今天你到底来干什么,门口的侍卫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南宫翎拿出诏书“父王,我已经重新拟旨,君主只能是我南宫翎,你盖个玉玺就行” “你…你…”南帝指着他,站在他面前,犯上作乱,大逆不道,逼宫篡位,就是他生的好儿子,眼里无尽的失望与痛心“你这是想篡位弑父吗?”南帝狰狞的表情,冷厉的声音一字一字的质问着,南宫翎拿着诏书的手不由的微微发抖,最终无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双方在对峙着,冷,偌大的空间无比的冷。 “我当君主有什么不好,我会侍奉你到天年,青瞳我并不针对他,他只要不跟我争夺君主之位,我还是会把他当弟弟一样,封他为王,给他想要的一切,哪怕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然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休想,我不会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主宰南烈国,那无异于毁灭” “哈哈哈哈“他大笑了起来,疯狂的笑声让南帝毛骨悚然。 “既然父王不肯动手,那儿臣只有亲自动手了”说完,迳自走到案桌,拉开抽屉,玉玺坐落在那儿,,南宫翎愣愣的看着“这就是号令群臣的玉玺,哈哈” 君主以手抚着胸口,一口气上不来,一口鲜血直逼喉咙尽数喷了出来,身子再也支撑不住,滩在地上,“护卫,护卫”他嘶喊着,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表情狰狞。 “父王,你还是省点力气吧,现在宫里宫外都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 “你”他动着嘴唇。南宫翎凑近他耳畔嘀咕,“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只见君主眼眸蓦然睁大,他挣扎着,却在也没有力气。 哈哈哈,南宫翎将重重的玉玺盖在诏书的右下角。“这天下是我的了,我要让你看着我登基为王,我要让你看着我受百官拥戴,我要让你看着,我并不比南宫青瞳差” 君主望着他的背影,哀莫大于心死,其实你不知道青儿根本就不屑这南烈宫城的牢笼,不屑九五之尊的束缚,你更不知道…” 大殿上,公公手捧诏书前来,今天立储下诏,众臣各有心思。 “君主诏书”公公打开诏书。 群臣纷纷跪下。 “朕疾患故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二皇子南宫翎行政大端,天意所属,兹恪尊诏书,立为君主,分理庶政,监管国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君主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下跪朝拜。 原来君主的心目中的储君人选竟然是二皇子,可是总觉的二皇子身上的戾气太重,行事阴狠,不如青皇子的纯真温厚。 国舅爷走出了殿外,表情也变的捉摸不透,君主经常在他面前大赞青瞳,储君之位,青瞳应是不二人选,又怎么会是南宫翎。 思虑之余,不觉已走到擎天殿,走上前“参见君主,臣陌上千求见” 在里面的南宫翎听到声音不悦的抬起头,眼睛变的阴狠,杀气毕露,对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他便走了出去“参见陌大人,君主身体欠安,今日不见任何人,君主说朝堂上的事皆启新主” “是,望君主保重龙体,臣告退”陌上千恭敬着,抬首望着擎天殿,怎么君主的身边的公公也换了,纵然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表现在脸上,转身离去。 听着外面的声音,听着离去的脚步声,群臣对于他是新君主并无异议,而他陌上千是南宫青瞳的舅舅,独自前来面见父王,一切可想而知,定是为了储君之位,眼里不由射出阴冷的光,又不由的冷笑起来,过了今天,一切已成定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躺在床上的南帝听着外面的动静,可突然间他变的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痛心疾首,他内防外防,竟然防不过自己的亲身儿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弑父篡位,什么都做不了。 脚步身走近,他瞳孔变大,挣扎着,却无济于事,仿佛这具身体已经不是他的了,很快一张脸就出现在上方,一双狞厉的眼睛瞪上他,恨不得将他剜出一个洞,南宫翎无惧且笑意吟吟“父王,别急,等过了今天,等我登基为君主,你就可以在这颐养天年了,我会让你知道,你选我做君主是正确的选择” 第五十六章 下落不明 黑暗中,一道冷冽的声音“知道该怎么做了吗?死人是不会说话,也不会跟我争,我要他永远闭上嘴巴,永远不得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一个黑影缓缓的退了出去。 擎天殿 所有的御医跪在门口,其中一个御医抖声道“君主已病入膏肓,怕是时日无多了” “一群庸医,要你们何用,治不了父王你们都得死”南宫翎朝着他们嘶吼着,吓的群医瑟瑟发抖趴在地上请罪“臣无能,臣有罪” 床上的君主听着,挣扎,嘴巴颤抖,欲开口说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声音。 南宫翎露出了若有若无的邪笑,他既要成为王者,那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后已逝多年,君主再也没立王后,各宫殿的妃嫔也赶到了擎天殿,”看到君主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丧了起来. 君主眼神涣散,悲痛欲绝,自己英明一世,没想到落的如此下场! 随后众臣也赶到了擎天殿“臣等参见陛下” 听到某一个声音,眼睛突然聚神,嘴唇颤抖,喉结滚动“陌~上~千”他竭尽力气一个字一个字念着,声音沙哑模糊,却又足够让整个大殿的人听到,南宫翎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父王还能发出声音,而且还是呼唤国舅爷,本想着召集群臣让其知道父王病入膏肓,无法上朝,自己则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费劲力气也要对陌上千说什么,眼睛变的阴狠嗜血。 陌上千立即上前,跪在床前“君主,臣在” 南宫翎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南帝想说什么,舌头茫然负重,他根本发不出声音。 南帝颤抖的手逐渐的抬起,握上陌上千的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陌上千突然内心咯噔了一下,脸上吃痛的表情,只见南帝表情狰狞,摇头,坚定的摇头。 “陌大人,父王该休息了,你们且退下吧” “是,臣等告退” “臣告退”陌上千带着疑惑的表情,退出了南帝的视线。 走出擎天殿,走到偏僻的地方,张开手,一张揉成团的纸条出现在手掌心,君主想表述,想告诉他什么,要让他用尽力气,连忙打开,只见上面歪七扭八的写了一个青字,果然他猜的没错,二皇子狼子野心,谋朝篡位?!如果是这样,青瞳有危险!不好的预感袭来,胸口一窒,脸上大变,步伐匆匆的去了南青宫。 擎天殿,待群臣离去,南宫翎来到床前,眼神阴沉的可怕,“你想对他说说什么?恩?凑近他的耳畔“陌上千我不会放过他的,南宫青瞳我也不会放过他,我会亲手毁了他” 南帝惨白的脸色十分狰狞,眼睛瞪的极大,越发挣扎,呼吸越发急促。 陌上千一到南青宫,“青儿,青儿” 几个宫人和宫女在那里不知所措“看见青殿下了吗?” 一说几个宫人宫女齐刷刷跪了一地,一个宫女抖声哭泣道“国舅爷,殿下不见了,我们把整个宫殿都找遍了,都不见殿下的身影,我们不敢声张,怕君王怪罪下来,” “青殿下什么时候不见的?究竟发生了事?快告诉我” “早上奴婢去伺候殿下起床更衣,发现寝殿根本没有殿下的身影,到了中午午膳殿下还是没出现了,我们把整个宫殿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青殿下” “糟了”陌上千心里嘀咕了一声,眉头微蹙“这件事万万不可声张,君王怪罪下来,谁也承担不起,你们去殿下经常去的地方,或去过的地方找找看,一定要找到殿下,晚上派人禀告与我” “是”宫人和宫女分散开来在各个方向。 陌上千又匆忙的赶回了府上,调集了府上所有的护卫,“上百余人分成四队,分布东南西北,乔装百姓,寻找青瞳殿下,秘密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是”洪亮异口同声的声音。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问的人是陌上千的贴身护卫陌云,他从来没看到陌上千这个样子,自顾踱步,愁眉不展,不知所措,害怕不安。 “南烈国生变,二皇子谋朝篡位,青儿下落不明,一切都是筹划好的,我怕青儿已经…”他不敢想象! 所有的护卫身着便装隐在人群中。 晚上,一个身影跪下回禀“禀告国舅爷,宫里未见青殿下的踪影” “禀告国舅爷,城宫东方向未寻见青殿下” “禀告国舅爷,城宫南方向未寻见青殿下” “禀告国舅爷,城宫西方向未寻见青殿下” “禀告国舅爷,城宫北方向未寻见青殿下” 夜无比的静谧,无比的漫长,一个身影伫立着久久不肯移动。 次日,“君王驾崩了,国有大丧,举国大悲”消息不胫而走,轰动了南烈国,百姓议论纷纷。 大德殿上,群臣候着,南宫翎穿着素衣华服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而来,走上高处,脸上堆起若有若无的笑容,“从今日起,本皇子将持玺大德殿,分理庶政,抚军监国,鉴于国不可一日无主,将奉承父王遗旨,择日登基” “二皇子,不可”一个老臣跪了下来,“先帝刚驾崩,皇子应当百日守孝,民间一年禁嫁娶,过了国殇期才能登基” “守孝百日?”南宫翎挑眉道,闪过一丝的利刃,语气平和道“可是国不可一日无君!。” 南宫翎对其中一个大臣看了一眼,他立刻下跪说“二皇子说得对,先帝突然病故,措手不及,国不可一日无君,守孝应当从简,臣觉的将国殇期调整成一个月,一个月后再选吉日登基大” “如以上所说,一切等国殇期过了再议,现下以父王的葬礼大典为主,群臣可有异议?!”南宫翎说道。 “二皇子,孝义仁厚,是南烈国百姓之福,是天下百姓之福,一切由二皇子决之”群臣跪拜恭敬着。 南宫翎微笑着,无比享受百官朝拜,再等一个月,他便是南烈国的君王,可还要等一个月?!眼里闪过一抹厉色。 第五十七章 国有大丧 南宫翎和杨少昌一前一随后回到南翎宫,进屋一脸怒气的南宫翎再也抑制不住嘶吼着“为什么还要等一个月,我连一天都等不下去”,扭曲的表情与在大殿上的他判若两人。 “殿下,不管是否登基,你是南烈国的君王已成定局,大德殿上,群臣跪拜的可是您,先帝猝死,举国大悲,民心不稳,这时候千万不能过于心急,你身为下一任的储君,群臣百姓以你为表率,在国殇期只要表现出仁义孝道,登基时大赦天下,群臣百姓自然拥戴你” 南宫翎敛去一身戾气,微点头,他是他最得力的军师,有今天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自然信他。 “青瞳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青殿下他”欲言又止。 “又怎么了?”南宫翎大声问,神情微蹙眉极其不悦。 “据下面来报,在运殿下出都城的途中消失了” “消失?”南宫翎念着,蓦然站起,狠厉的目光看上他“谁?是谁在暗处帮他,这个人还洞悉我们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陌上千”他眼一狠咬牙切齿的念着,第一个人想到的便是他。再想到今天父王的异举,眼睛不由的变的腥红嗜血,杀气毕露。 “不是陌上千,是另有其人” “此话怎讲?” “属下早就派人监视国舅府的一切,陌上千之前并没有任何的行动,今天去南青宫,才发现青殿下失踪,后派出护卫全城寻找,并没有寻获,连他也不知道青殿下在哪里!” “那会是谁救了青瞳?谁敢跟我作对,那就要负的起代价!” “那就要看谁会知道我们谋朝篡位的阴谋,还有先帝那份手拟的原诏书对你依旧有很大的威胁!” 南宫翎突然想到“那天晚上我在擎天殿寻找诏书的时候,外面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后面又传来了猫叫的声音,我那时候心急如焚想知道诏书上写谁的名字,根本没想那么多!看来早就有人盯着我们了” “你觉的那时候会出现在擎天殿的会是谁?这个人肯定是皇上身边的人,能随意走动在擎天殿的人” “花公公”南宫翎念了一声,“肯定是他,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原诏书也肯定在他的手里,难道父王知道一切?”眼里闪过一抹阴狠. “明天便是父王大敛,不可太过明目张胆,暗中派出魂蛊人一定要找到青瞳和花公公,一旦找到,格杀勿论” “是”他垂首恭敬着。 青瞳,原诏书,一切威胁到他的人或物,他都会让他们消失殆尽。 次日大德殿,几案焚香,南宫翎领着嫔妃,嫔妃公主站在大德殿上嚎啕哭临,声震苍天,王公百官穿着白衣,序立举哀。公公在棺前大念“国有大丧,先帝大葬于南陵,宫内宫门关闭三日吊唁,民间设坛祭拜,允许军民百姓前往哭灵吊孝,各处寺庙设水陆道场,为已逝君王,祭拜,公到时,各处停止屠宰三天行斋戒之事,在此期间,王宫百官皆衣白单衣,军民百姓摘冠缨,服素缟,一个月内不准嫁娶,一个月内不准作乐。” “葬南陵?!”大臣接头交耳了起来.。 “众臣觉的有异议?但说无妨” “二皇子孝感天地,是南烈国百姓之福” “是啊,是啊”群臣又纷纷点头,都选择明哲保身。 “二皇子,臣觉的不妥”陌上千声音扬起,南宫翎眼里闪过一丝阴鸷,脸上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 “臣觉的,君王应该葬于帝后陵,帝后同穴合葬是南烈国百年来的传统,有违根基将会被世人诟病” “世人谁敢有异议?群臣是觉的我母妃的身份不配与父王葬在一起吗?那我就追封我母后为尊太后,父王为尊上皇,如果觉的南陵规模太小,那我就会把它修缮成南烈国规模最大的帝陵,众臣可还有异议?”话锋一转“日后便是与我为敌!”冷硬的声音使群臣俯首”臣等不敢有异议” 陌上千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接着一道冰冷的声音的在头顶扬起”陌大人,你呢?” “臣不敢再有异议” “很好,传令下去”南宫翎嘴角一挑,露出了嗜血的冷笑。 “是“公公恭敬着。 城门一开,一批侍卫拿着诏书贴满了大街小巷的公告栏。 还有一批穿着统一墨绿色长袍的魂蛊人驾马出城,百姓看了纷纷躲开,二楼一双眼睛一直在观察着城门的动向。 突然两个人的对话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新君主下令,国有大丧,先帝大葬” “你听说了吗?先帝下葬南陵,南陵是二皇子母妃如妃的陵墓,按理来说应该下葬帝陵,帝陵是君王与王后的墓冢,帝后应当同穴合葬” “听说南宫翎想追封自己的母妃为尊太后,先帝为尊上皇,便能正大光明的合葬” 突然楼下传来了一重叠的脚步声,看见官兵上来,那人脑袋本能的一缩,脸色深沉微变,起身向后退去。 “下葬南陵”青瞳脸色暗沉,眼中寒光凛冽“舅舅,我想去看看父王”青瞳比划着,花娘在一旁翻译。 “青儿不可,再过几日国殇期满,便是登基大典,南宫翎肯定布下天罗地网,你去只会自投罗网”。 “就算天罗地网.我也非去不可,既然回来了就不打算活着出去,坚定的目光“我不能看着父王惨死,我不能看着南烈国百年基业毁于一旦而无动于衷” 陌上千还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无奈的点头,站在眼前的青儿再也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青儿了,他长大了,国家兴亡有他的责任!他不敢去阻止也不能去阻止。 “舅舅你放心,我现在这个样子连你都认不出来,有花娘陪我,还有梨花玉”主子,他从胸口小心翼翼的拿出精致的梨花玉紧紧的拽在手中,仿佛拥有了无尽强大的力量。 花娘看到青瞳手中的梨花玉“去南陵之前,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第五十八章 梨花玉令 花娘和青瞳易成了风流倜傥的公子,踏入月中楼,一道夸张的声音吆喝着“哎呦,两位爷是喝茶还是听曲啊,我立刻叫上姑娘伺候着” 花娘冷冷的说道“叫上你们的主子,就说梨花玉求见”梨花玉!那人脸色立刻变的严谨恭敬道“是,两位主子先上雅座,我这就去请楼主”紧接着命令道“小红,立刻带着两位贵宾上雅座” “是”一个打扮妖冶的女子收起了一脸的风骚,一本正经的上前带路。 雅座不愧是月中楼位置最好的包厢,外面亭台相间,依山傍水,风景独好,里面清幽雅静,将整个花杏楼尽收眼底。 一个女子推门而进,一身暗红色衣裙,尖尖的脸蛋,双眉修长,相貌甚美,一身清冷之气,戾气逼人。一看就是生死中摸爬滚打的人。她就是血羽,月中楼楼主,天行宫宫主,听雨迟的的四大护卫之一。 花娘举起梨花玉,那女的立刻恭敬的弯腰“梨花玉令,参见主子” “楼主,不敢当,我想我们来南烈国的目的,你应该清楚!” “是!主子已经传话下来,让月中楼全力配合” “我想知道现在有多少人能为我们所用?!” “三千余人!” “足够了,我们需要楼主派二十名功夫底子强的暗卫给我们” “你们跟我来吧”由血羽带路,三人走入一个暗无天日地道,借墙壁盏灯的微光,来一个阴潮黑暗的暗室,只见里面刀光剑影,影影绰绰的人在相互厮杀着,三个人就伫立在那儿看着,直到一切都寂静了,唯有一个身影伫立在那里,衣带飘诀,骨子里散发的嗜杀令人不寒而栗。 血羽走到高处的座位,衣袖一甩,霸气坐下,睥睨下方“前二十名的暗卫站出来” 一排齐刷刷的黑衣人站了出来,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他们,看不清他们的脸.那一阵阵凛冽的寒意蓦然而生,他们都是经过地狱生生死死的人。 接着对花娘说“以后这二十个暗卫便为你们所用” “多谢楼主”花娘恭敬着。 “这是主子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有什么困难,月中楼会全力协助你们” “谢楼主”花娘和青瞳恭敬着。 两人走出月中楼,花娘突然说“你知道你拥有梨花玉,什么意味着什么吗?” 青瞳看上她,等着她继续说“意味着你可以调动主子所有的人,主子遗世独立,清绝孤傲,没想到也是个性情中人”。 提到她,青瞳深邃的眼眸变的温和,他唯有变的更强大,才能与她站在一起,才有能力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她。 南陵,陵外的几个守卫突然倒地,两个人跃地,站在陵外,花娘开口说“国殇期满,登基大典在即,这时候更不可掉以轻心,小心为上” 青瞳点头,两人剑挡在胸前,走进墓道,南陵陵墓简单,分为前后墓室,不远处一张画像挂在上方,青瞳身体仿佛被抽空了般,缓缓的走了过去,案几上摆着祭祀的的物品,香炉的檀香还没烧完。花娘立刻警觉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任何一丝异样。 “父王”扑通一声跪下,头不停的一下一下磕着地面,潸然泪下“青儿回来了,青儿不孝,父王突逝也没能尽孝,下葬南陵也没能制止,看着家国生变,二哥登基什么也做不了,父王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突然传来了一丝动静,也没能逃过花娘的耳朵,喝道“谁?出来”拔出剑指着先王的画像,有人躲在后面,“再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他走了出来,青瞳看见来人脸色惊变,花公公!起身向他走去,“青瞳危险!”花娘阻止。 青瞳站住看着他,他还是太轻敌了,如果他是二哥的人他们的行踪已暴露,此刻便置身巨大的危险之中。 “你叫他什么?”花公公问花娘“青殿下” 青瞳心头一动“花公公”他啊啊啊叫了声,花娘看着青瞳,刀抵在花公公的脖子处“这么想知道我们是谁?你究竟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南宫翎派来的?说!”花娘眼睛变得嗜血阴鸷,一个字说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他不怕死,无视花娘,依旧看着青瞳,似乎能把他看穿“青殿下是你吗?”人除了样貌,那身形那眼神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他也在试探,豁出生命的试探,如果是他,那么南烈国有救了,那他就不负先帝重托。 如果不是,陪伴死帝也是他迟早的归宿。 青瞳点点头,花公公跪了下来,跪在青瞳面前,控制不住老泪纵横“青殿下,我就知道你会回来,我日日夜夜的守在这里,就是等你回来” 青瞳上前扶他起来,看了眼花娘,示意她翻译“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夜之间,父王突逝,我为鱼肉,家国生变” “是他!他大逆不道,弑父篡位,谋害手足,丧尽天良,南宫翎” 那天他亲眼看到南宫翎在擎天殿翻找诏书, 擎天殿,花公公将刚才看的一幕如实禀告“不如我所料,翎儿生性暴戾,争强好胜,我早就知道,可青儿生性洒脱对权利地位根本不屑一顾,朕怎么会不懂男儿志在四方,朕不想把他束缚在金碧辉煌的牢笼里,身为帝王一生戎马太孤独,朕怎么忍心让他重蹈朕走过的路,如果翎儿知道朕立他为王,朕想他也不会太为难青儿,朕虽然下诏书立翎儿为王,但朕还要下一道密诏,如果南宫翎昏庸误国,这份便是罢黜君王,另立新君”的诏书。 “这份诏书就由你保管”君王将诏书递给他,“希望第二份诏书永远不要打开,否则南烈国势必天下大乱。 花公公继续说“在那一夜之后,王宫全变了,皇宫四周都是恐怖的人,南宫翎与奸臣合谋,谋朝篡位,费尽心机杀害你,这样便不会再与他争夺皇位,他们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可他算错了,我和君王都知道他们的阴谋,君王早就叫我派人保护你,可是君王最终还是…..” 青瞳泪潸然落下,“果然是他,南宫青瞳”青瞳咬牙切齿的念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颤抖着,这种痛苦将他千刀万剐,相残手足,弑父篡位,他从没想过要与他争夺王位,没想到最后,他竟要去阻止才能还天下太平,他与他注定势不两立,眼睛变的嗜血而凌厉“从此我南宫青瞳与你不共戴天之仇,有你没我,父王”他走到画像前“父王,你等我,很快,青儿就会让你重葬帝陵!与母后一起” ” 第五十九章 因祸得福 南陵不宜久留,三个人走出南陵,一阵风吹草动,花娘和青瞳立刻警觉的转身,并未异常。 “这次回南烈国,到南陵,我总会觉的没那么简单,我总觉背后有双眼睛,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这次回来我没打算活着离开,成功最好,失败亦无愧于心” 三人回到难民村,花公公看到陌上千,一把推开两难民立即上前“国舅爷,在这里见到你实在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花公公,如今我不过一介平民,早已不是什么国舅爷了,也不会在意这些虚名”。 花公公拿出一个令牌“这是君王最后交代我给你的”花公公拿出一个令牌,铜色的令牌正面雕刻着‘令’字,反面雕刻着两只腾飞的龙,陌上千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君王的随身令牌,可以命令任何官兵的令牌,有了这个令牌相当于南烈国的兵权在握! 花公公继续说“其实君王做好了一切,给了南宫翎机会,也准备了后路,最后一道密诏,我将它放置在大德殿正大光明匾额后面,如果南烈国生变,需要国舅爷您主持朝堂,废黜君王,另立新君”花公公随即跪下,双手恭敬的将令牌举过头顶“请国舅爷收下,我便完成了君王交代的使命” 陌上千眼眸闪过一丝异样,看了距离不远的青瞳伸手接过,如果青儿注定要走这条路,那么他不顾一切代价也会帮他。 南烈国王宫 一个黑衣人走近南宫翎身边凑近耳畔嘀咕着,令他脸色微变,接着露出了阴狠嗜杀的笑容“原来青儿你真的没死,你终于回来了,好,很好,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马蹄声震耳欲聋,难民村被禁卫军团团包围,“不好了,南宫翎来了”一个难民前来报道,声音发抖,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可见他内心极度恐惧。 “青儿,快带青儿走,带花公公走”他对陌云和花娘喊,青儿是南烈国唯一希望,他就算死,就算用整个难民村付出代价,他也一定会保他平安,护他周全! “我不走”青瞳摇头挣扎着。 “走,快带他走”陌上千咬牙切齿地喊着。 陌云和花娘花公公强行把青瞳拖走。 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陷入眼帘,英俊无匹的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棱角分明,眼睛也如那墨色一般,锐利且深不可测,不自觉的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参见陛下”陌上千行君臣之礼。 南宫翎坐下,环视了一眼周遭,看着木桌上的茶盘茶具“怎么?不请孤王喝一杯” “回陛下,难民村简陋不堪,茶也是一些弃茶,臣民不敢伤了陛下的胃!” “陌上千,南宫青瞳呢?” “臣民不知陛下在说什么?” 南宫翎愤怒的脸,拍案而起,木桌立刻四分五裂,茶水破碎飞溅。拔出侍卫得的刀抵在莫上千的脖子处,鲜血立刻染红了刀,滴在地上晕开仿佛开出一朵朵妖冶的曼珠沙华。“舅舅”暗处的眼睛睁大,青瞳挣扎着,但被花娘和陌云按住“静观其变” “青儿,我知道你回来了,一定要我逼你出来吗?,难道你要让你舅舅和整个难民村为你陪葬?” 眼因怒变狠,手微微一抬,一个侍卫将一个难民拖了上来绑在木板上,千百个弓箭手拉开了弓“青儿,那你随我看着,看看南烈国新出的刑法,万箭穿心”他笑的风轻云淡,人畜无害 南宫翎手指轻轻一动,所有的箭向他射去,万箭穿心,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吓的难民容颜失色,抖如筛糠。 “下一个” “下一个” “我在这儿”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南宫青瞳走进他的视线、直到南宫翎看的一清二楚“青儿你真的回来了” “南宫翎,你弑父篡位,残害手足,放逐忠良,屠杀百姓,十恶不赦,天理难容,你不配做南烈国的君王”南宫青瞳字字珠玑,句句戳心,南宫翎阴狠嗜杀! “看来你果真知道一切,那又如何,过了今天你和这些真相都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南宫翎手指一动,千百侍卫的箭对准了南宫青瞳“哈哈哈”惨笑声突起“南宫翎你就这么容不下我置我于死地,你在害怕什么” 南宫翎眼一狠“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你的生死不过在我的一念之间,我会怕什么!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我害怕,害怕你没死会成为我的阻碍” 手一动“屠杀难民村,一个也不可放过,阻我者死”明天就是继承大统,不能出一丁点差错 外面一阵的厮杀声,万箭穿心声,惨叫声交缠在一起,那是陌上千的下属。 南宫青瞳跃跃上前,飞舞手中的剑与他们厮砍着,恐惧在他眼眸放大,他根本伤不了他们,他们身体如铜墙铁壁,数不清的兵影簇拥他的轮廓,一个不慎肩膀被砍整个人被一股力量甩出了一丈远,南宫青瞳口吐鲜血,艰难的站起,四面八方的弓箭手拉开弓对着他,射,万箭穿心,南宫青瞳重重的倒在地上,黑暗中那双眼睛泪血潸然落下,如万箭攒心,痛不欲生。 南宫翎上前“既然逃了,就不应该再回来” 说完,转身离去,万千士兵也离去,难民村血流成河,无一生还! “烧了这里”南宫翎望着熊熊烈火,滚滚浓烟,从此睥睨天下,也从此孤身一人,再也不会有人阻碍他! 三个人踉跄的爬出来“舅舅,舅舅”南宫青瞳摇晃着他。“陌云”看着万箭穿心死状惨烈的样子,是花娘把陌云易容成自己的样子,骗过南宫翎,“不要丢下青儿,青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他摇晃着他,哭喊着声嘶力竭,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回来会让这么多人付出生命的代价,会让最爱他的舅舅离开他,他捶胸顿足,这种锥心之痛让他生不如死。看着火势蔓延“快走”花娘大喊。 青瞳背起陌上千冲了出去,难民个村瞬间化成灰烬! “舅舅,舅舅” “你先让他躺平”花娘取出一颗药丸让他咽下。两人黑衣人出现在他们身后“楼主已经知道,楼主让我带你去月中楼,楼主已经等候多时了”南宫青瞳背上陌上千,黑衣女前方带路,通过长长的地道进了一个大殿。大殿的高处一袭白衣,坐在上方,“楼主,人已带到” “他性命无虞,带他下去好好照料!” “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南烈国下一任君主,只能是你南宫青瞳,这是主子的意思” “主子”他内心深处念了一声。 “这里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这世间没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青瞳你知道你为什么不会说话吗?”青瞳激动的看上她比划“为什么?” “因为你中了一种蛊,叫哑蛊,哑蛊不会危及性命,只会让你无法开口说话,我想这也和南宫翎脱不了干系” “哑蛊?我什么时候中的哑蛊,我怎么都不知道” “哑蛊通常十几天才会发作” 青瞳脑子想起来,那天,南宫翎突然来找他,他想他那时候就已经开始计划好了一切。费尽心机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个是哑蛊的解药,吃了它,你就可以恢复正常。”血羽把药瓶扔给他。 他看了眼花娘,花娘对他点点头。 “黑煞你去把李广义将军请到这里来,不可声张,秘密行事” “是” “月中楼救过李广义将军,他是我们的人” 李广义一下朝,一出城门就被人勒住了脖子,后面传来了女性恶狠的声音“别出声”他点头,重重的点头,“黑煞身形一闪,顿时无影无踪。 再站在地面上,李广义吓的没回过神,直到看见花公公“你们……”他错愕惊呼。 血羽开口“如此的方式请将军你过来,实在情非得以,我们身份不便,不能出现在大庭广众下,还望将军见谅” “不知道楼主如此紧急有何要事?” “我想将军认识这个吧”南宫青瞳举出令牌,李广义看到脸色一变立刻跪下“参见君王” 南宫青瞳直接说“明天就是登基大典了,我希望兵部为我所用,一切由我安排” “不知道我该不该问,令牌怎么会你手上,按理说应该是在皇宫,在新主的手上” “南宫翎勾结奸臣,残害手足,弑父篡位,他岂配做南烈国的君王?!”南宫青瞳咬牙切齿道。 听着李将军勃然大变,幡然醒悟般“怪不得我也觉得最近很奇怪,也说不出哪里奇怪,君王突逝,南宫翎变了一个人一样,青殿下消失,陌大人突然被放逐,整个皇宫都是魔兵,带着帽子阴森森,看到他们都毛骨悚然” “那么青殿下呢”他急问,“废黜了南宫翎,立谁当新君?” 青瞳把手放到轮廓,将一张皮硬生生的拉开,一张他们熟悉的脸庞就出现在他们眼中,“青殿下,真的是你吗?” “是我,总一天我要真面目示人,我不能让南烈国毁在南宫翎的手上” “明天登基大典,南宫翎让我们兵部只负责街道的防护,进不了宫城,宫城由魔兵负责” “你说的魔兵其实就是魂蛊人,他们并不是人,是一具被魂蛊的死尸,刀枪不入不死不伤,听命于下蛊人” 怪不得他们刀枪不入,南宫翎为了一己之私无所不用其极,南宫青瞳眼睛嗜血杀戮,紧握拳头,南宫翎! 第六十章 宫闱之争 南烈国整个宫殿如死城一般,整个阴沉的空间散发着腐烂,死亡的气息。 大德殿上,百官群候,南宫翎从大德殿上走来,穿着紫色华丽的龙袍摇曳在层层雕龙绘凤的台阶之上,转过身,台下的群臣纷纷跪下朝拜。 “慢着”一个冷冽的声音,穿透整个大德殿,足以让人听的一清二楚,也让南宫翎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望向音源,大德殿上门口,一个欣长的身影逆光走来,越走越近,看见来人南宫翎不由的大惊失色。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亲眼看到他万箭穿心,亲眼看到难民村化为灰烬! 群臣纷纷转首看去“青殿下,是殿下”朝堂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南宫翎,你没想到我还会出现大德殿上吧”两个人目光对峙着,阴鸷嗜杀,。 南宫翎一改冷面,温和道“青儿你回来了!回来就好!父王逝世,你消失不见,你知道兄长有多担心你吗?!” 听到父王二字,青瞳瞳仁可怕地抽缩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闭嘴,你有什资格提父王?担心我?难民村的屠杀,你没想还活着吧,如你所愿,否则今天我也不能站在这里讨伐你” “你们”青瞳指向群臣,“你们知道你们朝拜的是什么人吗?” “他”又指向南宫翎“勾结奸臣,弑父篡位,残害手足,放逐忠良,屠杀百姓,十恶不赦,天理难容之人” 南宫翎脸上蒙上一层寒冰,眼变阴狠冷冽,嗜血杀戮。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就算是这样你又能奈我何,我是南烈国的君王已成定局,” “是吗?”清冷的声音,陌上千现身大殿“我手上有先王的诏书,有先王的兵马大权,我会遵从先王旨意,废黜另立” “哈哈,好,很好”他不由的拍手叫好“陌上千,南宫青瞳,他念着,倏忽暴戾在他脸上爆发。“魔兵,把这两个图谋不轨,扰乱朝堂之人拿下”他吼叫着,声音像沉雷滚动在整个大殿。 殿外,一群黑衣人带着士兵首当其冲,双方在交战着,刀剑声,凄厉的嘶喊声,青瞳已经知道外面开战了。 魂蛊人破门而入,阴沉死亡之气立刻充斥着整个大殿,吓的群臣瑟瑟发抖,纷纷往角落躲去。 潜伏在外殿的李将军看见魂蛊人出动,手一挥,弓箭手直冲而上,做好准备,蓄势待发。 南宫翎阴狠的眼睛,在脑子大念“杀光他们,杀光所有阻碍我的人” 魂蛊人像得到信息一样,向青瞳和陌上千冲了上去。 “舅舅小心”青瞳大喊。 “放箭”一声令下,千百支箭向魂蛊人席卷而去,可箭就像射在铜墙铁壁上,纷纷弯曲落地,李将军和弓箭手吓的发怵在原地。“难道他们真不是人” 陌上千和青瞳被团团包围在里面,两人脸色变的异常凝重,两人纷纷拔出准备好的剑,魂蛊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不管怎么砍怎么杀,可魂蛊人根本力大无穷刀枪不入,不死不伤,长时间下来,两人精力耗尽虚脱,逐渐处于弱势,也立于巨大的危险之中,一个不慎,青瞳就被上前的魂蛊人掐住脖子,魂蛊人绿色的在收缩着,青瞳脸立刻变的煞白,眼睛翻白,再也没有力气挣扎。 突然琴声响起,婉转低沉的琴声回响天际,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若有若无。随着手指的加快,速度的加快,突然发出“铮铮铮”杀伐之声,魂蛊人立刻松了手,青瞳整个人滩在地上。 “青儿”陌上千扶起他“主子,是主子”他激动的念着,她来了,在他内心深处,就算他党了君王得了天下都不如看她一眼来的激动! 只见一阵风飘过,王位上坐着一个戴着半边凤与凰面具的人。素衣白雪,琴声惊人,武功傲世,风华绝代,至高无上,仅仅只是一瞥,睥睨天下,凌驾于万物之上。 “你是谁?”南宫翎恶狠狠的看上她,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一切都成功了,世界上根本没有人敢这样看她,还是一双令她如此厌恶的眼睛,简直该死!听雨迟眼变嗜杀,仅仅只是挑动琴弦,‘铮’一声。 “啊”南宫翎扶着自己的脸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拿开手,只见紧闭的眼睛下两柱血痕‘啊…啊…我的眼睛”他痛苦的嘶吼着,伸出手摸索着,挣扎着,青瞳和陌上千怔在原地,群臣纷纷吓破胆,抖如筛糠,仿佛是上面的人是地狱撒旦,掌控着他们的生死,是生是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全部的魂蛊人向王座上的人冲了上去,手指仅仅只是挑动着琴弦,琴声优柔缥缈,婉转流连,蓦地琴声徒变,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又抑扬顿挫,自广陵散上散发的强大威力射向魂蛊人。 群敌尽倒,过了一会,又都站起来了,恐惧在青瞳眼里放大,“主子该怎么办?”不禁失色大喊。 “魂蛊人受制于下蛊人,只要下蛊人死亡或消失,魂便变不复存在” 青瞳挑起剑指向他,两个人对峙着,南宫翎因眼睛受伤,只能看到一把刺眼的剑,对着他,眼神阴狠决绝,他知道是南宫青瞳。 “弑父之仇,残害之仇,今天我们便做个了断” “是我当初不够狠心,否则你没有机会在这里指剑于我,如果你现在住手,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不与你追究,甚至是封王加侯,否则在南烈国有你没我”凛冽的声音,眸子幽幽透恐怖嗜杀。 突然琴声响起,青瞳知道主子在提醒他,抓紧剑的手,凝聚了所有的力量,以猝不及防之势向他刺去,剑抵在坚硬处,支离破碎溅落一地,青瞳一惊抬首看见一双嗜血恐怖的眸子仿佛要把他吞噬,他如今与魂蛊人无异,刀枪不入,突然一双手掐住他的脖子,力气大到令他窒息,他依稀看到了两个身影,每当父王训诫,责打,关小黑屋,那个身影一直在帮他护他,“翎”南宫青瞳气息奄奄的叫了一声,泪潸然泪下,南宫翎心头一动,有一刻的恍惚,蠕动着喉结,似乎想说什么又无从说出口。 听雨迟见状不妙,蹙眉,弹琴的手越来越快,借着广陵散之力让两人分开,南宫青瞳滩在地上,南宫翎眼里闪过两个身影,他与青瞳!他再看向地上的青瞳,再想起这两个月的所作所为,两股善恶力量交织,仿佛下一秒冲破脑袋,“不”他抱着头痛苦的嘶喊着,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操控着,让他走入万劫不复! “啊”一股力量划破天空,青瞳看着他歪歪斜斜倒下的身体,脑中一念不存,跑过去扶住他,摇着他的身体质问“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你知道我多么恨你吗?可是此刻我却恨不起来,啊”青瞳痛苦的嘶喊着“为什么” “此时此刻,只有在死亡面前才发现权利地位不过过眼云烟,一直以来,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平庸,不甘心父王的偏爱,更不甘心你处处比我优秀,我一直在质问上天,世界上为什么有我了,还要有你,为什么我们要生在帝王之家”说着口吐鲜血,身体也不由的剧烈颤抖。 青瞳潸然泪下,心痛的窒息“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与你争夺王位,你一直想知道父王诏书里是谁的名字,立谁当君王,是你,是南宫翎” 南宫翎眼睛豁然睁大,挣扎着,最后苍白的唇角勾出了一抹轻柔的微笑,慢慢地,他闭上眼睛,“翎”南宫青瞳抱着他失声痛哭。 殿内殿外的魂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黑暗消失,整个宫城晴空万里! 第六十一章 登基为王 南烈国帝陵 先帝的棺木被缓缓抬入宽敞的圆顶陵墓,轻轻放置在镶满珍宝的宝座上。随后,燃起巨大的蜡烛,僧徒悼念经文,一切妥当之后,陵墓大门缓缓封闭。 以南宫青瞳为首,王室宗亲,文武百官,八旗兵勇跪了一地。他说他要把父王重葬帝陵,他要把所有父王失去的仪式补给他!就算是这样,他内心的遗憾也还是一丝未减!依旧痛哭失声! 南烈国宫城,登基大典,大德殿上南宫青瞳穿着一身紫色龙袍缓缓而来,逐步走向高处,花公公拿出诏书递给他。 “先王骤崩,归于五行,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先王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谨于今时祗告天地,我为君王,必当革故鼎新,共图新治。”霸气绝伦的声音扬起。 “臣等参见君王,君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宫青瞳睥睨着下方接受百官朝拜,手一收“众卿平身吧” 从此一切尘埃落地,他就是南烈国君王!他垂下眼眸看向远处的一抹白色,也从此困于宫墙之中再也没有自由之身! 一个白色身影伫立宫城的顶端,睥睨着天下,南宫青瞳制止了宫人的跟随,来到宫城的顶端,那一抹白的尘埃不染的身影,依旧是那么清雅,那么淡漠,自骨子里散发的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时再相见,想着便是无尽的落寞“主子,听说你要走,可不可以多留几日,这城宫这么大你都没住过,没玩过,我还没好好为你做点什么,这一切甚至不是我想要的,我宁可抛开这宫墙跟随在你身边!” “从你选择回来,这一切就注定了,青瞳这是你要走的路,好好做南烈国的君王,也许有一天我也要你帮我,就像我现在帮你一样” 南宫青瞳心头一动“主子从你救我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跟随在你的身边,不管我在哪里,只要你一声令下,哪怕我的生命,哪怕用整个南烈国作为代价,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救你吗?因为你像极了他,像极了我已逝的弟弟,我帮你只是因为像他,仅此而已”她叹道,她的御儿,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的御儿! 十年前的灭门惨案是她内心永远的殇,她有多强大就有多恨!南宫青瞳眼里动容闪过一丝心疼,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他都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他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她救他!帮他!,他能做的就是强大自己,用自己,用南烈国许她一世安好! 看着宫城下,听雨迟进了一辆马车,他心一紧,怅然若失的跑下楼,看着马车缓缓驶出宫城,呆立原地,他的一颗心也跟马车远离了。 新王登基,大赦天下,重用旧臣,重振民心,减免赋税,与民生息。南烈国民间一片欢呼! 东篱国 大王子凰云天成婚大典在即,整个东篱国变的热闹起来,也聚集了各国的王公贵族,以及不明人士,都来目睹这场盛大的婚礼,迎娶云太傅之女云潇潇,可谓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门外“殿下,天字求见” “进来!”清冷的声音。 天字垂首恭敬着将南烈国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禀告凰云篱,提到听雨迟,眼角的那一抹嗜冷随即变的柔软,反笑,这世上只有她想做的事,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南宫青瞳登基成为南烈国的新君,那意味着她拥有着南烈国的势力,再加上她对北狄国势在必得!她将不可估量! “继续盯着南烈国的一举一动” “是!” 看着门外,枫御儿笔直的身影,甚至有些像她,这十年对枫家的调查从未间断,过去那五年,枫錾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世上没有天地玄黄查不出的事,枫錾的确不简单! “殿下”天字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大王子送来了喜帖,后天就是大喜之日”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天字恭敬的退下。 黑暗中一个身影背站着,深沉的声音扬起“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是” 他嘴角轻扬,知彼知己,百战不殆! 北狄国 “南宫青瞳顺利登基,成为南烈国君王,主子在回来的路上” “好”安熙儿点头,不用怀疑,这世上没有主子做不到的事情,摸着平扁的肚子,她的瞳孔微缩了下,心里暗自下了决定,她要留下这个孩子! “安蝶,你可有把我当成你的主子?” 安蝶立刻跪下“楼主怎么会这么问,楼主永远是安蝶的主子” “安蝶,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想要这个孩子,如果主子再问起,你就告诉主子我已经流掉了腹中的胎儿,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跟她解释,亲自求她的原谅” “主子”安蝶眼神略迟疑了下,她从来没想过要欺瞒主子,可是面对血菁楼主,她又于心不忍。 “安蝶帮帮我”安熙儿哀求的声音再一次扬起“主子信任你,就帮我瞒过这一次,我会承担一切的后果” 安蝶点了点头,不发一语,起身退出了门外! 一个身影走进未央宫“安美人怀有身孕可是真的?”未央宫凌厉的声音逼问! “是,我亲耳听到御医这么吩咐御药房熬安胎药” “难道安美人真的有了?!”碧玉狐疑的插道。 皇后崩着一张脸“把御医叫到未央宫,本宫有话要问他” “是”碧玉恭敬的退出。 宣依静站在一边,凸起的肚子,双手紧握,如果安熙儿当真怀有龙裔,那皇上对她更会宠的无法无天,对自己更不屑一顾,在她面前便相形失色,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会低人一等! “参见皇后娘娘”御医踏进未央宫,恭敬的下跪行礼。 “本宫有话问你,长倾殿安美人是否有了身孕” “回娘娘,安美人的确怀有龙裔” “为什么不禀告未央宫,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冷厉的斥责声,吓得御医整个人趴在地面上抖声道“臣不敢欺瞒娘娘,是安美人要给皇上一个惊喜,不允许微臣禀告皇上与娘娘,否则要治微臣的罪阿!” “那皇上可得知此事!” “回娘娘,皇上反应并未异常,微臣想安美人并未告诉皇上” “好了,我知道了,不知者无罪,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碧玉开口道“娘娘,安美人有身孕了为什么不告诉皇上,后宫谁不想母凭子贵,难道安美人有什么隐瞒着皇上” “既然不想让皇上知道,那就永远别让皇上知道”皇后眼里闪过一抹阴鸷! 第六十二章 鸣铃再现 七殿阁的门打开,凰云篱穿了一身严谨的紫色华服踏出门“去天满宫” 天字和御儿互视了一眼“是” “把贺礼带上”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大王子府邸天满共已经张灯结幕,喜气满堂。 翌日大婚,琳琅满目的贺礼,有皇帝赏赐的。王子们的贺礼,还有朝中百官,皇室宗亲的。 大厅设宴招待,宾客满堂,凰云天坐在高处,紧接着四王子凰云轩,五公主凰云景,接着朝中大臣,皇室宗亲,各国的皇亲贵族,使者依序就席叩坐,司茶奉茶,众饮茶毕,司筵奉果食,酌酒,伶工入奏。乐关。 “恭喜大王子,大婚在即,祝福您与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大臣们纷纷上前敬酒恭贺,“谢大家”凰云天一一回敬! “七殿下到!” 七殿下!七殿下!所有人纷纷站起,只要他一出现,天地仿若凝固,所有的视线都聚集在他身上,一袭紫色华服踏步而来,目空一切,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参见七殿下”大臣垂眉恭顺,讨好之色溢于言表,凰云天发狠带着毁灭性的看着他,今天他才是主角,可每次他一出现他就低到尘埃里去。 “恭喜王兄”凰云篱开口,声音极淡,又足以让人听的一清二楚,凰云天脸色一顿,强堆起笑容“谢殿下!” 两人又对视了眼,表情微漾,眼神无尽的冰冷,凰云篱举起酒樽,凰云天不甘情愿却也不敢将心底的不悦表现在脸上,端起酒樽与时同时一饮而尽! “七殿下,臣敬你” “七殿下,臣也敬你”文武百官纷纷向七殿下围去,一脸的谄媚之色,奴颜婢膝,看着凰云天青筋暴露。“你们敬王兄才是,他才是准新郎官” 大家呆立原地,脸露尴尬,“当然,当然” 走出了门外,天字和御儿立刻上前“殿下” “回七殿阁” “是” 凰云篱上了马车,天字和御儿驾马,偏僻空旷的马路上,猝不及防“吁”一阵轰鸣声,马蹄高高举起,惊动了车内的人,凰云篱感应的周遭,前面一群黑衣人挡在马车得面前,个个内力深厚,来者不善,抬起头,眸若冷电。 “保护殿下”天字对御儿喊,飞身到他们抽开剑与他们厮杀着,看着他们的局面,黑衣人并不是普通的黑衣人,御儿紧张的看着,守着马车一点也不敢松懈,另一侧,黑衣人倾巢而出向马车的方向冲了上来,枫御儿感到扑面而来得杀气,前所未有的压力,他感觉得出他们不是普通的黑衣人,而是顶尖的杀手,而且打起来自己并不是他们的对手! 马车内凰云篱眸中闪过一丝杀气,枫御儿看着飞身而上的黑衣人,眉头紧蹙,顾不得所以,眼疾手快的抽出背上的十余把箭,突然鸣箭声响起,一声声不绝于耳,令千年难得一变的脸惊变。枫御儿一箭箭的射向敌人,速度之快,让黑衣人没有前进的机会。 “鸣铃飞号箭”凰云篱念了一声,就在这时,整个马车砰一声,凰云篱腾飞而起,马车立刻四分五裂,黑衣人纷纷看向凰云篱,从天而降的身影,他伫立在那里宛若神纸,目光所到之处冷到极致,黑衣人微微一顿,下一秒冲了上去,还未近身,凰云篱手一挥,所有黑衣人死亡的恐惧在他眼瞳睁大,身体横飞出去,分解,在空中散落成灰,没人能看到他出手,他的修为无疑是最高境界,在这个天下也没有任何能近的了他的身,他看向枫御儿,似看透一个人的眼神,他怔在那里,看来他猜的没错!看来在月光城她本能的相救说明亲情是切不断的血浓于水! “御儿”天字喊他,他连忙回过神来,两人赶紧走到凰云篱的身边!“殿下,属下立刻去查这些黑衣人的身份” 凰云篱点头,看来有人等不及的要试探他了?!不过阴差阳错试探出他(御儿)的身份! 凰云篱看着枫御儿,看着他手上的箭,“给我看看” 御儿连忙拿出箭递上去,凰云篱仔细的抚摸端详着。 “你怎么会使用鸣铃箭”深邃的眼睛对上他 御儿眼神一缩,最后小心翼翼的说“是爹教我的” “去枫府” “殿下”枫御儿心中一急,跪下“我再也不使用鸣铃箭了,你别找我爹告状行吗?,他知道了肯定又要罚我”御儿一副不知名状的状态,不过潜意识知道自己肯定又闯祸了!连殿下都要找爹! “放心吧,他不会罚你的”凰云篱说话变的温和,对他突然多了一丝疼惜,因为她的缘故吧! 枫府 “老爷,七殿下来了,正在大厅等你” “你说什么,七殿下来了?”他显的有些不可置信,七殿下在东篱国是个传说,他从不与世人打交道,又怎么会来这里,他的到来竟让他不知所措,心神不安! 枫錾立刻前去大厅“参见七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枫大人不用这么客气,枫大人认识这支箭吧?” 这不是他传授给御儿的鸣铃飞号箭! 枫錾脸色微变,迟疑的眼神,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经过一番思想争斗,良久,支支吾吾的回答“是,殿下为何问起此箭?!” “这该我问你,鸣铃箭是北狄国听府所创,为什么你会有鸣铃箭” 枫錾心下一慌,脸上却表现的极其镇定,凰云篱看着他手握成拳,可见用力之大!异常的状态更加笃定他的猜测! “臣惶恐,臣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什么北狄国?什么听府,什么鸣铃箭?!”一切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否则这十年的隐藏将功亏一篑,自己置身危险不说还会牵连到御儿!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 “枫御儿~听御儿!”凰云篱一个字一个字肯定的语气,让他想到了十年前,让他不由的害怕!他害怕重蹈覆辙,他害怕保不了听家唯一的血脉! 果然这一天还是来了!绝世聪明如他,又怎么欺瞒的了他! “这十年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每一天都过的小心翼翼,退出朝堂,不与人往来,只想保御儿一生无虞,我也知道总有一天会来!” 枫錾跪下“殿下,御儿只是个单纯的孩子,一切与他无关,是我欺君!是我该死!” 凰云篱心中了然,他们的确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如果知道他们还活着,她应该会很开心吧,开心应该会笑,他从没见过她笑的样子。 看着枫錾还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连忙扶他起来“枫大人你严重了,我没有恶意,只要有我在,没人敢动御儿分毫”他会保护他,保护她唯一的亲人! 第六十三章 真实身份 御儿看着七殿下走出大厅,“恭送殿下”枫錾弯腰恭送。 御儿看到枫錾投来得视线,神情肃穆,每次出现这种表情,就说明他完了!,脑袋心虚一缩,正想转身跟在七殿下身后,“御儿”深沉拉长的声音,凰云篱转过身对御儿说“御儿这段时间就留在枫府,等天字的命令” 看着七殿下冷峻的身影离去,御儿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朝枫錾走去,脑袋缩了缩小心翼翼的问道“七殿下跟你说了什么了?” “跟我进佛堂” “哦”御儿憋屈的脸,万分不情愿的跟在枫錾后面,一进佛堂就自觉的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磕头认错“爹我错了!,列祖列宗我错了!”认错这一招百试百灵! “传授你鸣铃飞号箭的时候爹跟你说过什么?!啊”他几乎嘶吼出声,震御儿小身板微微一抖。“他知不知道为了保护他,他这些年每天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害怕再也保护不了他,害怕辜负大哥当年的重托!可他倒好一刻也不让他省心!七殿下知道了他们得身份,就相当于被人缚住了手脚,有了把柄,可是否如他所说他并无恶意!如果被大王知道,他可是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连带御儿都会被株连!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使用”御儿自知理亏,缩着脑袋小声道,他从来没见他这么生气,这次他肯定闯了大祸! “可是那时候黑衣人太多了,我一急就用了鸣铃箭尽力保护七殿下” “黑衣人?什么黑衣人?” 枫御儿把所有的经过一五一十都告诉枫錾,枫錾深邃的眸子转动了起来,思忖! 看来是一场预谋,在东篱国谁敢与七殿下为敌,看来这个人在东篱国并不简单,野心勃勃,如果这是一场宫闱争斗,那这一股力量足以毁灭一切,难道七殿下知道这一切?,并在试探御儿,然而因御儿的忠心护主的举动、所以不追究他的欺君! 七殿下讳莫如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却实非小人,否则在东篱国也不可能这么多人敬仰他! 再看向御儿,为了保护他,也是时候告老还乡,赤足农田了。 凰云篱坐上马车“殿下,为什么把御儿留在枫府” “今天的举动来说,他已经不适合留在七殿阁,派地字暗中盯着枫府的一举一动” “是” 留在他身边过于显眼,不利于隐藏身份,原来他们就是她千方百计一直在找的人,听御儿,她的弟弟,如果她知道他还活着,应该会很开心吧,开心是不是就会笑,脑海闪过她的绝世容颜,冰冷且薄凉!她从来没笑过!他的内心又沉了几分! 说什么?”黑暗中一个声音怒吼,阴沉的眼里浮动着杀机将一切覆灭! “全部消失不见了,所有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说着瞳孔恐怖的收缩。“派出赫赫有名的杀手一个也没回来,派人去查也毫无音讯! 凰云天眸中并发出嗜血,他本来想试探他的的实力,看来他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深莫测,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凭什么他一出生便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受百姓爱戴景仰,宛如南烈国神衹!同为皇子,而他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如此高下悬殊,他不甘心! 北狄国 长倾宫 安熙儿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椅上听着安碟的汇报,如她所想,世上没有主子做不到的事!而对北狄国的势在必行,她摸了摸肚子,眼眸转动深沉复杂! “主子”安蝶进来一脸的肃穆! “元春你先出去” “是”元春欠了欠身退出。 “主子,找到行刺的凶手了” 安熙儿依旧面不改色等着安蝶继续说! “是天机阁的杀手,说是一个宫中女子与他们交易,被我门严刑逼供说出背后的靠山是皇后” 安熙儿扬起一丝冷笑,眼里却是嗜血杀戮,天机阁以杀手交易,行事毒辣,赶尽杀绝立足中域,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得罪是风瑾楼楼主!得罪她可就要付出代价! “皇后,宣依静”她早就猜到是他们,如果她不是武功超然,怕亦是刀下亡魂!从古至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风瑾楼传令下去,要天机阁彻底在中域消失” “是” “至于宣依静和皇后,我奉陪到底!” “主子,过两日便是景妃芳诞,到时侯肯定大摆宴席,宴请六宫,咱们是否也要备份礼” “景妃”处事中立,宠辱不惊,越是这般越是深藏不露! 未央宫 “皇上驾到” 皇后诧异紧接打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头饰出去迎接“参见皇上” “传上来” 宫人立刻举着托盘上前,三串紧致发亮的珠子!“皇上这是...” “这是周国进贡的菩提佛珠,周国是信仰之国,菩提寓意和平,朕也想后宫和平相处,而皇后是后宫之主,就由你分下去吧” “皇上”皇后略微迟疑,有些不可置信,她已经忘了皇上多久没来未央宫了,就算来了也总是指责声,讨伐声,她已经记不起来皇上多久没有这么和颜悦色跟她说过话。 “是,不知道皇上心中想送谁,臣妾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皇上看在她皇后面上,她也不如顺水推舟投皇上所好 “你留一串,景妃,安美人就这样吧”说完皇上起身便要走。 “恭送皇上” 皇上走出未央宫看见迎面而来的宣依静“参见皇上” “起身吧” “谢皇上”看着越过自己的皇上,不禁心生疑问! 走进未央宫“参见皇后娘娘,臣妾看见皇上刚离开” 皇后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她相信皇上还是念着她的好的! “这个是皇上赏赐的菩提,分别给景妃,安美人”言下之意并没有宣依静的份!皇上赏赐足够代表宫中的地位。 “皇上还不知道安美人怀孕,都这般的偏袒于她,如果知道了你说你在后宫还有立足之地吗?,到时候安熙儿会晋封妃位,到时候你连同你的孩子在她面前永远低她一等” 听到皇后的话,宣依静的身体不由的颤了颤,拳头紧握,脸色愠怒!皇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很满意她的表情。 “娘娘,我有一计”宣依静走上前在皇后的耳畔嘀咕着 皇后凌厉的看上宣依静,接着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容“有这般心思,宣美人在我未央宫未免大材小用了” 宣依静勃然变色,唇角微抖,自然听出了皇后的言下之意,连忙跪下“娘娘,臣妾只是想安美人怀有龙裔对我们会更不利,一切还得由娘娘定夺” 皇后身无子嗣又怎么会不知道安熙儿怀有龙裔对她的威胁,甚至可以威胁到她的后位,等她羽翼丰满,便更难除之,她又看了眼宣依静,既然可以为她所用,何不一网打尽! 第六十四章 欣喜若狂 一个公公走进长倾殿“参见安美人,这是周国进贡的菩提,皇上分别给了未央宫,景清宫和长倾殿”安蝶上前收下。 安熙儿道“劳烦公公了,有赏” “谢美人” 待公公走后,安蝶将菩提靠近,红润明亮的成色在菩提子中的确是上等货色,想伸手去抚摸,突然一股异味扑鼻而来,安熙儿脸色微变,屏住呼吸。挥手“快拿下去” 安蝶见安熙儿的异样,连忙将菩提收起 “主子” “看来有人已经等不及了”眼睛变狠。 “主子说的是….” “这串菩提被人动过手脚,有人在里面放入了大量的麝香,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我流产,可惜这些年我已经百毒不侵,如果不是怀有龙裔,又何惧这区区麝香。 “莫茜的底细查清楚了吗?” “是,莫茜有个一份病榻前的母亲,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他们两个一直在宣美人的监控下甚至威胁,所以莫茜就算死也不会背叛宣美人,否则她的家人就会有性命之虞” “这件事你亲自去解决,识趣的让她为我们所用”安熙儿转眼一狠,”不识趣的也留着无用”安碟意会“属下知道怎么做了” “我怀孕的消息安排让皇上知道”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安熙儿堆起笑容,母性使然的摸了摸肚子,手一放,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倏忽变的发狠嗜血。 皇上走出太极殿看见两个宫人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罐子,“小心端稳了,这可是长倾宫的安胎药,洒了我们几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是” “站住”威严的声音在身后扬起。 两个人转过身看见一身明黄色的北帝,微抖立刻跪下行礼“参见皇上” 北帝盯着宫人手上的药罐子问“安胎药?” 两个人如实禀告“回皇上,是…是长倾殿安美人的安胎药” 北帝闪过一抹喜色且带着不敢置信,激动道“长倾殿?长倾殿的安胎药!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欺瞒皇上”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熙儿你究竟还有什么样的惊喜要给朕!”北帝掩饰不住欣喜若狂,迈开步子朝长倾殿飞奔而去“熙儿,熙儿” “参见皇上”长倾殿门外宫人宫女跪了一地纷纷行礼。 安熙儿听到声音连忙起身出外迎接“皇上” 正准备行礼“不用行礼”他看着她,定定的看着她激动地问“是真的吗?你怀了朕的孩子” “嗯”安熙儿莞尔点头。 下一秒北帝猛的抱起她旋转,安熙儿吓的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哈哈,熙儿我们有孩子了,太开心了,我从来没这么开心,朕要把所有最好的给你给朕的皇儿” “皇上…皇上…小心伤着孩子”熙儿连忙出声制止! 北帝一慌连忙将安熙儿小心翼翼地放下“是朕太兴奋了”接着摸摸熙儿的肚子“吓着你这个小人儿了吧!” 熙儿看着北帝,有一瞬间的恍惚,感觉他们就像是普通的夫妻,她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的巨大喜悦。 “熙儿怀有身孕,连宫人都知道,朕竟然比他们还晚知道”北帝说着拂袖略有责怪吃醋之意! “皇上这是跟宫人吃醋吗?”安熙儿掩笑。 “哼”北帝转身假装生气耍起了小孩脾气,让安熙儿不由的失笑! “那皇上想不想听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民间有胎神之说法,也就是附在胎儿之魂上的神,民间相信,从怀胎开始到生的百日之内,都有胎神在左右。可保佑胎儿在母亲肚子里平安健康地长大。但怀孕的事情若讲得太早,会惹得胎神不高兴,反而伤害孩子,让孩子不能够留下” “来人,传御医”皇上一声令下, 安熙儿怔在原地,看来皇上真在意他们这个孩子,他们的孩子!心口被撞击了一下,北帝握上她的手,她恍惚避开“臣妾…” “放心,朕是天子,他则是朕的皇子,谁也不敢伤害他” 安熙儿躺在贵妃椅上,御医把好脉,行礼禀告“恭喜皇上,安美人怀有身孕一个月有余,皇上洪福齐天,皇子自然健康平安,安美人好生安胎便可” “哈哈”北帝开心大笑“好,很好,李御医” “臣在” “现命你为长倾殿的首御医,给长倾殿最好的安胎药,什么都要最好的!如果美人皇子出了什么问题,朕惟你是问” “是,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皇上厚望” 北帝看上熙儿握上她的手“朕说过,朕的皇子他不会有事,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胎便可,等生下皇子,朕有天大的惊喜给你” “谁说一定是皇子,如果是公主呢!” “傻熙儿,公主朕也爱,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朕都爱” 欢声笑语传出大殿,宫人听着相视而笑,主子盛宠,他们做奴才的亦一荣皆荣! “皇上,明天就是景姐姐的芳诞,长倾殿也想准备一份礼物” “熙儿难得你有这份心,朕深感欣慰,后宫波云诡谲,人人不折手段,唯有你不争不抢,不卑不亢,朕发誓只要有朕的一天朕就一定会保护你” 景清宫 “皇上明日在太液池为娘娘庆贺芳诞,宴请百官六宫已传遍三宫六院,可见娘娘在皇上心里还是占有重要位置” 景妃一抹冷笑,皇上这些年这般高调,不过想利用自己压制皇后,成为众矢之的! 后宫,所有女人都想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不是因为景妃芳诞,而是为博皇上一眼,从此平步云,在后宫立足。 送礼的宫人络绎不绝! “未央宫,礼到!” “上扬轩,礼到!” “唯华殿,礼到!” “陌云阁,礼到!” “和婉殿,礼到!” 对于各宫形式送的东西,景妃根本就不屑一顾。 “长倾殿,礼到!”一个宫人上前将礼物呈上“长倾殿恭祝娘娘芳诞,厚福永享”景清宫的宫人将礼收下! 第六十五章 芳诞毒宴 景清宫 皇上领着小太监缓缓地进来,皇上说道“今日是爱妃的芳诞,朕特赐绫罗绸缎百批,赐夜光壁珠一对” 夜光壁珠,传说中的稀世罕珠,有此珠夜如白昼,是传闻中绝无仅有的宝物,景妃容颜微微愣神,这个惊喜的确出乎她的意料。回过神来“谢皇上恩典” 皇上携着景妃到太液池,众臣恭敬着纷纷让出一条路。景妃和皇上走向高处,坐下,群臣俯首拜跪“参见皇上” “参见景妃,恭贺娘娘芳诞,祝娘娘万福金安,福寿绵延” “谢各位大人,请就坐” 一群宫人簇拥着皇后朝太夜池的方向缓缓走去“娘娘礼到已是给足景妃面子,怎还亲自前去”碧玉不解,皇上为景妃在太液池设宴六宫迎着众人讨好,心中已为皇后略微不平,现在连娘娘都亲自去恭贺。 “景妃芳诞,身为六宫之首,不去岂不是显的小器令人笑话,鹬蚌相争,又岂不热闹” “是”碧玉应承着! “参见皇后娘娘”一群众御女俯身行礼。 “都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众御女齐齐起身,接着跟在皇后的身后。 众御女等与皇后有了距离,窃窃私语“看,连皇后娘娘都前去喜敬景妃,在后宫皇上恩泽胜于一切” “皇后娘娘到!” “众御女到!” 皇后娘娘一身明黄色站在那里,威严端庄“参见皇后娘娘”太液池所有的宫人所有人都行礼。 “参见皇上”皇后与众御女行礼。 “参见娘娘” “参见皇后娘娘”景贵妃行礼!皇后沁出一丝冷笑,就算她再得宠又如何!见到自己还不是得毕恭毕敬的行礼。 “今日是妹妹芳诞,无需多礼” “安美人,宣美人到!”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景贵妃娘娘” 皇上看上安熙儿“来人,给安美人赐座” “是”宫人抬出软榻的椅子。 “每个人依次席地而坐” 只有宣美人依旧笔直的站着迟迟也不肯坐,摸着肚子示意着众人也示意着皇上,皇后说见道“皇上,宣美人也怀有龙裔呢” “那也赐座吧” “谢皇上,皇后娘娘”宣依静得意的抚了抚肚子坐下! 众御女白了她一眼,总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做些愚蠢的事! 景妃起身,举起酒樽“这杯酒首先敬皇上,谢谢皇上为本宫太液池设宴,二是谢谢众大臣以及姐妹送来的礼,三是希望这次姐妹们相聚,后宫和睦相处,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这也是皇后的心意对吧”景妃说的的意味深远。 “当然,皇上操劳国事,寝食不安,整治后宫是臣妾的责任,臣妾定不会让皇上烦忧” 北帝点点头开怀大笑,心情甚好。 大家纷纷起身一同敬酒“恭祝景妃娘娘芳诞,厚福永享,福寿延绵” 大家敬完坐下,鸣钟击磬,乐声悠扬!衣袖飘荡,百名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 宫女上前奉酒,一股馨香扑鼻而来,宫女手微微服帖着酒樽,动作娴熟,让安熙儿找不出一丝漏洞,安熙儿笑意更深了! 熙儿将手中的酒喝完,只见砰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大家的目光齐聚而来,只见安歇儿颤微微的身体倒下,手抚着肚子,脸色煞白“皇上” 北帝立刻吓的蓦然站起奔到安熙儿的身边“熙儿你怎么了?” “皇上叫御医,孩子”安熙儿虚弱的声音。 “快把所有的御医都叫过来” “是”公公颜色匆匆退出。 十几个御医上前退下确诊了一遍,匍匐在地上微微发抖着“皇上,安美人有着小产的迹象” 皇后和宣依静互视了眼,可谓正合她们的意。 “小产?怎么会小产?可有危险?”皇上暴戾怒不可遏。 皇后近身说道“皇上,安美人怀有龙裔大家都不知道,敢情是吃坏了东西引起的小产,来人,把长倾殿的宫人宫女们都押起来,本宫要好好审问这些奴才” “皇上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皇儿”安熙儿说道。 皇后说道“皇上后宫中没人知道安美人怀有龙裔又怎么会去害她呢” “朕知道熙儿怀有身孕”皇上冷眸一瞥看都没看皇后一眼。 皇上脸上青筋暴露“把这里的酒,食物全部统统查验一遍” “皇上”景妃算是看懂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件事可大可小,在她芳诞这一天,在太液池流产,就算自己一清二白也难嫌疑,今日之事看是费尽心机策划的。 御医检查所有的食物,酒,器皿“回皇上,一切并无毒” 李御医又查了查禀告道“回皇上,如众御医所言,一切并无毒,但是臣发现酒里有芦荟花,松糕里有夹竹桃和桂枝,这些虽无毒,但却可使腹中的孩子致命流产” “李御医那熙儿......孩子” “回禀皇上,脉像虽有流产之兆,但并无见红,臣立刻开一副安胎药给美人,后期还得好生观察” “谁?”皇上暴喝,脸暴青筋吓的众人纷纷跪下。 “来人,去把负责太液池的宫人宫女抓起来一个个盘问” “皇上”安熙儿虚弱的呼唤着”“皇上臣妾也懂一些,芦荟花产于地中海一带,皇宫少之甚少,芦荟花需要栽培,只要找芦荟的盆栽就可以找到要害臣妾的凶手” 皇上眼变阴狠“奉我命令调御林军,在北狄皇宫,各宫寝殿,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芦荟花” “是” 说完皇上抱起安熙儿不顾百官在场,不顾景妃生辰毅然决然地离去。 看见盘大的御林军,太液池一片狼籍,宣依静一阵的心虚,却也故作镇定,芦荟花之事本与她无关! 长倾殿 “皇上”安碟恭敬的行礼。 “好生照顾熙儿”接着拍着熙儿的手“你且休息安心养胎,敢害朕的皇儿朕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看着北帝离去,安熙儿迅疾的坐起,狞厉的眸子与刚才病怏怏的样子判若两人。 安碟道“一切按计划进行” 第六十六章 流产风波 北狄皇宫御林军在每个寝宫翻箱倒柜,直到芦荟花在上扬轩被找到,一队的侍卫上前禀报“参见皇上,芦荟花在上扬轩被找到” 一听到上扬轩,宣依静如晴天霹雳脸色大变,大喊“皇上冤枉啊,怎么可能,臣妾即将成为人母又怎么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泯灭良心,害人害己之事,皇上是有人要害臣妾,是有人看在我怀有龙裔要害我,你要替臣妾做主,皇上,臣妾甚至不知道芦荟花长得什么模样啊”宣依静跪在北帝的脚边声嘶力竭的哭喊。 “皇后娘娘”宣依静看向皇后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爬到她的脚下“皇后娘娘,臣妾冤枉,臣妾真的没有做,臣妾是冤枉的” 皇后冷笑,事态的演变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如果再把景妃拉下水这可是一箭三雕,开口道“皇上,看来是有人要想要借芳诞害龙裔” “皇上”五法司煜成上前禀告“自从在上扬轩搜出了芦荟花,臣便关押了上扬轩所有的宫人宫女,在严刑逼问下,有人招了” “带上来”皇上一声令下,使宣依静滩在地上举手无措。 宣依静看见莫茜瞳孔睁大,不可置信,“莫茜”她冲上前,疯狂道“你来告诉皇上,我没有害安姐姐,我并不知道芦荟花一事,你快告诉皇上” “说”北帝一个字把她打入万丈深渊“一个字说错,你人头不保不说,你的家人也会受你牵连,株连九族”宣依静面如死灰盯着莫茜,莫茜吓的手脚都在瑟瑟发抖,跪着蜷缩在一团,抖声道“回…回皇上,是宣美人,她嫉妒安美人得宠,想通过芦荟花不知不觉的让安美人流产,到时候嫁…祸给景妃娘娘” “你”宣依静气急败丧的冲上前,一巴掌甩到莫茜的脸上,眼睛狰狞狠厉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为什么,为什么要污蔑我,你是谁的人!竟要如此害我” 景妃才恍然大悟,长倾殿送礼的时候,里面写着四个字“万事小心”她看了一出接一出,深宫诡谲可她又该相信谁?! 皇后看上宣依静原来这就她之前所说的一箭双雕,竟然让自己变成其中的一只雕,真的愚蠢至极。 北帝一把掐上宣依静的脖子“你害熙儿不说还要害景妃,你为人歹毒,心术不正,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宣依静摇头,手用力一甩,宣依静摔在一边,她抚着肚子,声音悲戚道“皇上,臣妾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就算皇上要杀了我我也没做过,这一定是安熙儿,景妃污蔑我,皇上” 北帝一把甩开她,宣依静后退多步摔在地上,生无可恋且绝望的看着皇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还要污蔑别人,如果熙儿的孩子有什么,朕惟你是问,朕要你偿命,来人,宣美人心肠歹毒,面目可憎,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废黜美人之位,赐白绫三尺” “皇上”宣依静吓魂飞魄散,发了疯的嘶喊“皇上,你不能杀臣妾,你不能杀臣妾臣,妾怀有龙裔,也是皇上你的亲生骨肉啊,皇上你不明不白的杀臣妾,臣妾死不瞑目,臣妾是冤枉的皇上” 皇上是气急了,看上她微隆的肚子“朕的孩子有你这样的母亲,他会引以为耻,你是他这辈子的耻辱,看在龙裔的份上,等你生产出皇子再执行死刑,拉下去,禁足上扬轩” “皇后娘娘救我,皇上,皇上”宣依静嘶喊着,哭泣着,绝望挣扎着,直到声音拉远。. 皇上揉来日揉太阳穴,经过了一天的闹事风波,头痛欲裂,内心却依旧放不下熙儿“都各自散去吧” 上扬轩 宣依静被侍卫推了进去,门重重关上,天堂地狱一念之间,从今以后上扬宫不过是一座幽怨深深的冷宫。 “皇上”宣依静猛拍着门,“我是冤枉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虽然在酒里和糕点上做了手脚,但芦荟花一事她真的不知,她真的是冤枉的。 啊,她突如其来一声痛呼,肚子突然一阵猛的抽搐,她扶住肚子慢慢的坐了下来,看见下身汩汩而出的血,越来越多,眼孔睁大,颤抖的身体“不,不,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向门口爬去,嘶喊着,直到下体的血流干,直到筋疲力尽,奄奄一息,不,这孩子是她起死回生的筹码,连他都没有了,那她再无翻身之地。 是麝香酒,她喝了那杯亲手放的麝香酒,害人不成终害己。 门吱的一声打开,皇后伫立在门口,宣依静抬首看到她,内心有燃起了希望,爬过去扯着她的裙摆,地上两行醒目的血柱让人看了触目惊心“皇后娘娘,救救我,救救孩子,看在我忠心耿耿的份上,我死不足惜,求求你救救孩子” “你真是本宫见过这个世上最愚蠢的人,你孩子都没有了,凭什么觉的本宫会帮你而与安熙儿为敌,你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这个世上没人配拥有皇上的子嗣,你也一样,安熙儿也一样,还真是要谢谢你,你的孩子没了,安熙儿的孩子也没了的话,让我毫不费劲,一箭双雕” “你,你”宣依静气绝,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来人,去禀告皇上,宣美人,抑郁成疾,已变疯癫,腹中孩子已流产死亡” “是”公公应是! “不,他还没死”宣依静一个字一个字听着别人宣判自己的死亡,永无翻身之地,无力挣扎着,留着最后一口气念着“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皇上你是见不到了,为什么每个人死之前都想见皇上,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见皇上,怕你这秽气的样子皇上看了做噩梦,本宫可是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 说完走出上扬轩,大门重重关上。 长倾殿 李御医正在帮安熙儿把脉“美人可喝了微臣调至的安胎药” “喝了” “参见皇上”北帝制止宫人的声音,进到内殿,李御医连忙行礼“参见皇上” “安美人什么情况?肚里的孩子可安好” “回皇上,安美人喝了安胎药,胎儿稳定正常” 北帝开心的急急握上她的手,愁眉的脸终露出了一丝笑意“听到了吗?御医说了一切安好,看来老天都不愿收回我们的孩子” “皇上皇上”一太监火急火燎的赶来。 “皇上,上扬轩传话,宣美人,抑郁成疾,已变疯癫,腹中孩子已流产死亡” 皇上不悦的皱眉“流了就流了,这般大惊小怪的吓了安美人朕惟你是问” “那上扬轩?”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流了也罢,看在安美人胎儿一切安好的份上,给她派个太医,任她自生自灭吧” “是”公公退下 安熙儿眼睛化成一道利刃望向北帝的后背,对自己的孩子如此狠心,又何况别人,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对自己这样的阴狠决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第六十七章 计中计 长倾殿一大早,就喜气洋洋,安熙儿领衔着宫人跪了一地,公公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安美人温恭素著,深得朕心,且怀龙裔有功,特晋封熙妃,赐金步摇冠饰,封长倾殿为长倾宫,昭告天下,钦此” “恭喜熙妃娘娘”首公公恭贺!“小的先行告退” “谢首公公”安熙儿接过圣旨雍容的起身,睥睨着下方的人从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参见熙妃娘娘” 安熙儿伫立着接受众人的朝拜! “都起来吧” “谢娘娘” “安蝶随我去一趟上扬轩” 元春心直口快道“娘娘还去上扬轩做甚?!上扬轩如今已是冷宫,无人问津,无人踏入” “本宫有些话想要问清楚,想也是最后一次见她了” “是” 上扬轩,“参见熙妃娘娘”门开了,随着阳光的泄入,地上的人抬首闪过乱色的异样,披头散发的爬了过来,人不人鬼不鬼,狼狈不堪,绫罗绸缎与其相比无比的刺眼“哈哈,熙妃,好一个熙妃,一日之别,你竟然晋封为妃,而我打入冷宫万劫不复,怎么,如今是来跟我炫耀看我笑话的吧,芦荟花根本就是你精心安排的,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的皇儿”说完整个人疯一样的朝安熙儿袭去! 安碟身形一闪护到安熙儿前面,一掌推出宣依静跌倒在地!哀怨的笑起“哈” “害你害你皇儿从何说起?,麝香酒是你亲手放的,你才是害死你孩子的罪!魁!祸!首!” “不”她摇头眼神空洞,悲戚道”我不是罪魁祸首,我没有害他,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呢,他是我的孩儿啊” “是莫茜,是她” “是你自己多行不义,害人害己,如果不害本宫又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本宫自觉的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为何联合皇后处心积虑对付我,长倾殿遇刺,菩提子,太液池”她字字珠玑的提醒她。 “原来你早就知道,那又怎样?最糟不过如此,皇上并没有要杀我,皇上对我还是有情义的,那我还就没有输” “你至今还没有死,不是因为皇上的不杀你,而是本宫的恩典,就你和皇后的小把戏本宫又怎么会放在眼里,本宫会让那些害我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那些刺杀我的人连门连帮派彻底消失在中域武林,你只是一个开始,下一个皇后,再下一个皇上,”她扬起了笑容,风华绝代之姿,那么美的面孔,那么温柔的声音,却让宣依静感到可怕,就像地狱审判着生死的撒旦。 “啊”尖叫一声,整个人往角落蜷缩而去,再也不敢回头看她。 她不知道门什么时候关上的,一阵冷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整个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脑海里只记得那句温暖的声音“依静你还来的及,如果你想出宫,你想自由,我可以向皇上恩许你出宫” “好好”她自言自语的回答着,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无法重新开始了,一进后宫便身不由己了。 未央宫 碧玉上前“皇后娘娘,安美人的胎儿保住了,皇上龙心大悦,晋封安美人为熙妃,赐金步摇,封长倾宫” “什么,安美人胎儿保住了?!晋封熙妃”后宫母凭子贵晋封的倒也符合宫规,本是她的下场却变成了宣依静的下场,毫不费吹灰之力且置身事外,好一场太液池计中计,安熙儿无疑是赢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不是简单的角色,没想到城府如此之深,可那又如何,当年不可一世的惠妃还不是照样败在她的手上。 东篱国 身为东篱国大皇子和云潇潇的婚礼的可谓盛世瞩目,大皇子用东篱国国宝,龙凤方樽迎娶,大街上旗鼓喧天的迎亲队伍整整绕了东篱国一圈,云潇潇正式成了东篱国的大皇妃,云家成为皇亲国戚人尽皆知,无上的荣光。 待宾客散去,夜里的烛火摇曳“大皇子”一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下方。 “七殿下去了枫府,由于近身不得,并不晓得七殿下的去意何为” “凰云篱莫测高深,早早将枫御儿收入囊中,料想枫錾也迟早为他所用,与我们为敌” “大皇子,你忘了还有一个人,绿营兵的参将玄冥以及他儿子玄今,玄今十五岁进入铁鹰队,玄冥虽然不及枫錾英名,绿营兵也没有多大作为,但手上兵将也有一万多人可以为之所用,且他一直跟枫錾是死对头,此人好大喜功,给点甜头,相信定能为殿下你所用” 凰云天点点头。“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 “退下吧”他挥挥手,黑衣人立刻消失在黑暗中。 看着到处映衬着大红的囍字,今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 回到内殿,高台上摆着一对红烛,烛光摇曳,照射着红纱覆盖着的人儿显妖艳,他走了上去掀开盖头,一张容貌平凡的脸出现在面前,与刚才的想象大相径庭,他抬起她的下巴“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是东篱国的大皇妃,如果你家族能助本皇子为君王,你便是以后的王后,在这里你只需要对本皇子忠诚,本皇子保你一切无忧,不然我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让你入地狱” 说着他就要走,一道好听得声音开口“你要走?今天是我们的成亲之日” 凰云天脸愠怒,压沉的声音道“你只要乖乖当本皇子的皇妃,至于本皇子的来去行踪你无需过问,记住你的身份”说完离去。 丫鬟走了进来“小姐”看着呆呆的的云萧萧“小姐” “我以为他娶我,是对我有一丝情义,原来我不过是他争权夺利的一颗棋子” 第六十八章 再次归来 南烈国大德殿,南宫青瞳坐在案前亲拟了一封书信“花公公” “君上”花公公作揖行礼。 “明日把将这封信交予舅舅” “是” 次日一大早一匹马就出了宫城,只见驾马的男子面如傅粉,玉树临风,回头深深望了一眼宫门口,“驾”毅然决然的驾马出城! 陌上府邸 “参见国舅爷”花公公笑容满面。君上交代的事一刻也不敢马虎。 “多日不见,公公别来无恙” “不敢,君上叫我讲这封亲笔书信交予国舅爷,怕耽搁了大事,这不一大早就来了” “青儿,昨天我不是在大德殿上吗?,有什么话不能亲口对我说”陌上千边说着边拆开书信 舅舅当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离开南烈国,青儿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亲自去完成,否则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如今时局已定,朝堂已稳,国泰民安,朝堂上的重任就暂时交给舅舅了,原谅青儿的不孝。 青儿字留 看着陌上千的脸色越来越沉,花公公预感不好,又不知发生了何事,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青儿走了” “什么?君上走了……”花公公不知所措的原地转起了圈“那那……那南烈国可怎么办?国不可一日无君” “花公公也不必着着急,不出我所料,自从她走后,青儿就一直愁眉不展,若有所思” “君上有何心事愁眉不展,我怎么没看出来!国舅爷指的是?” “花公公又怎么会懂儿女情长”陌上千喟叹了一声。 花公公恍然大悟“你说的是君上为情所困,怪不得君上天天对着一块玉发呆,一看就是一整天,君上既然喜欢她,为何不把她安置后宫,择日封后?帝后受百官朝拜,举国同庆岂不是欢喜” “她岂又是一般的女子,连青儿的都要敬仰唤一声主子的人,她是何等的不可方物,又是何等的高处不胜寒,连我都不敢认真的看上一眼,只是觉得世间万物不如她的举手投足间流光溢彩”说着说着,不觉将自己的心思陈述了出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故呡了口茶“随他去吧,他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不会弃南烈国不顾,等他回来吧” 花瑾楼 “花娘外面有人求见,我已经安排在了贵宾间”来人呈上了一枚精致的梨花玉。 她心下一想到就是主子“但是不可能,主子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她”除非,是他,她内心咯噔了一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他的时候,恍如昨日,的确如她所想他回来了。她却微微的愣神,内心竟然不自觉的感到欢喜。 “青瞳” “花娘”青瞳行礼。 “南烈国的君王岂能向我行如此大礼”花娘万万觉的不能,折煞她了。 “在这里没有南烈国没有君王,我们都是一同孝敬主子的人,我这次回来希望能留在这里” “你留在这里可经过主子的同意?” 看着他默然“你擅自作主,难道不怕她生气吗?” “我怕,我怕她生气,所以才来找你,你易容术天下无双,你把我化成其他人模样,主子就不会知道了” “你来北狄国真的只为主子,为了她做什么都愿意?难道没有其他一丝念想吗?” “其他念想?” 花娘意识到自己的口误“没什么....我随口一问” “花娘,帮帮我,在这里只有你能帮我” 花娘一丝异样的感觉略过,她内心深处竟然是希望他留下来的,这个想法清晰可见令她震惊,整个人连忙慌乱的转过身。 “你跟我过来吧”花娘带他来到一间密室,空间里挂着各种各样的人皮, 花娘贴近他小心翼翼将人皮贴到他的脸上的,人皮合一,完整无缺,青瞳换了一张脸,那双黑曜般的眼睛无疑是他,只要留在她的身边,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和代价,他都甘之如饴!花娘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选择留在这里,又化成了这般模样,那你一切就要听我的” “是”青瞳点头。 “主子来了”下属凑近耳畔说了一声,被青听听的一清二楚,他却紧张的拽紧手像似犯了错的孩子,想着远远能看上她一眼,内心就透着难以言喻的兴奋。 花娘看出他的变化“一会儿你跟在我身后,不要说话,不要抬头看主子,她自然不会观察到你” “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密室。 听雨迟一袭白衣冷傲的坐在高处,视线所到之处一片冷然。血契一身玄色伫立在下方! “主子、门主”两个人行礼! 听雨迟瞥了一眼下方看到一个陌生的面孔,血契最是了解主子的脾性首先开口”花娘,见主子岂可带陌生人?” 花娘微微一震,的确如今青瞳的脸已不是青瞳,青瞳也有一秒微愣不知所措,是他们过于大意,角色没转换过来,花娘连忙请罪“主子,是花娘一时大意,还不快下去”。花娘对着青瞳微斥。 “是”青瞳正想移步。 “以后你就跟在花娘身边”一句话就让青瞳顿生雀跃,说明他可以不用离开,可以待在她身边。 “是”他作揖。 “血契,派人暗中保护北沼县安使大人,确保他万无一失” “是” “我还不宜露面,等时机成熟,我会亲自面见他” “花娘,把德妃的关系调查出来,还有把当年的雪姬和北帝和于川子的身份调查出来” “是” 未央宫 璧玉与一个黑衣人会好面,步伐匆匆回到未央宫凑近耳畔“娘娘,得到最新消息,安熙儿是北沼县县丞安使的女儿,据说安使的女儿,在幼年已生病离世,熙妃的身份大有可疑之处,还有娘娘你知道安使是什么人吗?,安使和听家是世交,十年前听家灭门惨案,安使被受牵连贬至北沼县” 皇后拍案而起“听家,跟听家扯上关系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哈哈,好一个熙妃,这次本宫就不信板不到你” 第六十九章 真假身份 北沼县往西京的方向行驶了一辆马车。 安使被人带入了未央宫,碧玉偷偷地在皇后的耳畔说道“娘娘,他来了” “皇后娘娘”安使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当今皇后娘娘,不是皇上急诏,而是皇后密诏,他不想掺入这后宫纷争中,十年后曲曲绕绕又回来了,看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不用诧异,是本宫密诏你进宫的,本宫就是想知道些事情,本宫问你,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便可!” “是” “安大人,据我所知你还有一个女儿,名唤安熙儿” “是,是小女” “安熙儿在十年前可已经去世了?” “是”他颤抖的声线,泪眼朦胧。 “我要你为我做个证人,只要这件事你帮我完成,以后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只要你开口,本宫都会满足你” “老臣一把年纪了,早已淡薄名利,只要娘娘放微臣回北沼县,度过余生,微臣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好,本宫答应你,如果这件事办妥了,本宫自然不会为难你,不然你夫人我也保不了她” “娘娘你....” “你别无选择,必须听本宫的,本宫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次日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皇上,臣妾查到一件事有关皇上有关江山社稷” “哦,如此说来皇后操心的事真不少”话锋一转拍案而起 “难道皇后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 “皇上,臣妾不敢,只是臣妾只是担心皇上,担心北狄国的江山社稷” “那皇后到是说说朕怎么了,江山社稷怎么了,如果危言耸听,朕轻饶不了你” “皇上还记得十年前,勾结他国被皇上下令灭门的听族么” 听族,北帝整个人微顿,被皇后看在眼里,听族时到今日,仍然是个忌讳。 至少是他内心的一个忌讳,他日日夜夜的噩梦,身为帝王,太多的无可奈何,十年前他就算错了那也是对的。 “还有当初和听然弹劾上相的安使大人,被皇上贬至北沼县的安大人是谁吗?他就是安熙儿的父亲。 “熙儿的父亲是安使!” “据暗探来禀,安使的女儿早在十年前就死了,那么安熙儿是谁?为什么进宫,为什么会来到皇上的身边,这些皇上细想过没有” “够了,作为后宫之主天天无事生非像极一个妒妇,嫉妒朕对熙儿的百般宠爱,你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皇上怎么可以无视臣妾的真心,臣妾是为了皇上,为了北狄国的江山社稷” “省了你这套真心吧”皇上说完转身就走。 “我可以证明安熙儿是假的”皇上停下脚步。 皇后漾起了一抹邪笑,这么多年,她终究有些了解皇上的,作为一国之君,又怎么会容忍别人的欺骗。 未央宫,聚集了后宫所有的嫔妃御女“今日皇后要大家聚集未央宫是何意?” “皇上驾到” “皇上”大家面面相觑。 皇上坐上上位 皇后首先开口“今日本宫邀众姐妹过来,就要拆开安熙儿的真面目,就是要让看清楚安熙儿是假的” 皇上抽搐,脸色难看到极点,压着声音警告道“皇后最好别闹的太难看” 安使被带上大殿。看见皇上抖声道“皇上” 皇上看见安使也有一秒怔松“安使,真是你”安然虽然被贬放,可因十年前听家的灭门惨案,他对他可算是记忆尤深。 皇后看了眼皇上,他对听家是最忌讳的,任何人沾染必没有好下场,嘴角微扬,听家真的是百试不爽。 “本宫问你,你的女儿安熙儿可在十年前已经死亡” 是”他僵硬的点头。 “皇上你听到没有,她是假的,她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怎么?大家齐聚未央宫是定本宫的罪吗?”安熙儿出现在门口,好听极的声音却有一股的威严令人不敢忽视。 安熙儿信步走上前“定我的罪,也要让本宫知道本宫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吧,皇上”皇上两个字念的咬牙切齿“皇上也不相信臣妾吗?”她挑眉却大笑了起来,笑的让皇上莫名的心紧了下,想说什么,如鲠在喉终究没说出来。 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在我十岁的时候你就救过我一命,你还教过我三字经,安叔叔那时候我就叫你做父亲,你便把我当做你的女儿,一日为父终生为父”他猛地抬头记得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围绕着他叫他安叔叔。安叔叔,我会背三字经了,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脑海里稚嫩的声音越来越远,安使看上她微微一震。 “你是...”抖声的问道 “我是熙儿,父亲”她手中转动的一块玉佩,他瞬间怔松,抖声道“熙儿,真的是熙儿,我的熙儿” 这一幕让在坐的每一位瞠目结舌。 皇后愤怒起身“安使,你一会说自己的女儿十年前就死了,又说安熙儿是你的女儿,你这样欺君不怕株连九族吗?” 安熙儿眼闪过一抹阴狠,嗜杀,株连九族。让她紧握双拳,骨节苍白,指甲掐进肉里。 转身对峙着皇后,冷厉般的声音说道“我想皇后才犯了欺君之罪,皇后娘娘你趁我的养父神志不清,挟持养母逼迫臣妾的养父才制造处今天的这一出,皇后难道就可以任意妄为,就随意的陷害别人,视人命如草芥?!” “安熙儿,说话你的言辞!” 安熙儿随即跪在皇上面前“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皇后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臣妾,臣妾怕是在后宫无法立足,如果是这样,皇上你还不如废了臣妾让臣妾出宫去” “胡闹,你现在怀有身孕,别动怒,你身为皇后没有一点大度之心,闹的后宫鸡犬不宁” “皇上,你别被安熙儿给骗了,你还把她留在身边,北狄国的江山就要毁于一旦” “皇后”皇上不禁大吼“皇后心胸狭隘,不配皇后之位,但我答应过雪姬不会废你,但你也好自为之,从今天起,禁足未央宫,后宫的一切大小事宜由熙儿暂代处理”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皇后歇斯底里,“我没有错,我是为了皇上为了北狄国” 安熙儿看了眼皇后,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这笑容却让她脊背发凉。 看着安熙儿离去,安使追了出去,半路却被安蝶拦着下来“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回去与你夫人团聚吧,我已经帮你备好了马车,你想要的知道的一切自然会有人告诉你” 第七十章 故人相见 未央宫 “娘娘”碧玉低头小心翼翼的唤着。 “我是太相信你了,看你办的事?为什么不查清楚,让安熙儿有空可钻,还有安夫人怎么会出现在大殿上,恩?!”冷厉迸发带着质疑般的声音。 “娘娘”一个黑衣人形色匆匆地进入未央宫,跪在她面前,“娘娘,安夫人被人带走的” 皇后一怒之下一手掐上黑衣人,“一群废物,我养你们何用”瞳孔收缩,手收紧,“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她带着微弱的声音乞求。 皇后看着她窒息的脸成了猪肝色,用力甩开她,摸了摸也手腕,她早年也是个练家子,来皇宫久了当真给忘了,眼睛射出刺骨的冷光,,周身腾起了无尽的杀意“安熙儿” “这一切会不会是安熙儿设的圈套”碧玉说 皇后若有所思“还要你废话,安熙儿你以为我这样就失败了么,你太天真了,安使你们这么想死,本宫就成全你们,把本宫的禁闭未央宫事件诉德妃娘娘” “是” 一辆马车停在行驶在路上“夫人,皇后没为难你吧,你怎么会在大殿上,安熙儿...她究竟是谁?” 为什么有听家的玉佩,听家的玉佩,听家,迟儿?难道是迟儿?!心中的疑惑排山倒海而来,令他惶恐难受,坐立不安。 突然利箭的破空声想起,远方无数支箭直射而来,射到马的头部,身上,脚上,马一阵轰鸣声,马啼高高的立起,疯狂的哀鸣挣扎着,到最后倒地,马车在倒地之前,车里的人纵跃而出,安使扶着夫人站稳在地上,看着前面十几个黑衣人,一身的嗜血杀气,来势汹汹,安使眼射寒芒,他知道他们是来要自己的命,多活的这十年,看来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是时候结束了,转念一想,可是夫人,她是无辜的,她自从跟着自己就没有享受过一天顺遂的日子,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中,安使扶着安夫人步步后退,翻起马车想挡着密密麻麻的箭,安夫人脚下一个不慎,崴脚跌倒在地。 “夫人”安使惊恐的大喊,眼里闪过千万支利箭,转身护住她的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候,琴声响起,仅仅只是挑动着琴弦,所有的箭便停在了空中,只见四个少女从天而降,穿着同样的白衣,站成两排,前两个吹着长笛,后两个弹着琵琶,箭在空中粉碎,一个白色身影再徐徐降落,白衣飘诀,一尘不染,仅仅只是往那儿一站,那样风华绝代,那样的不可方物,戴着半边面具,冰冷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杂质。与生俱来的孤高冷漠比黑衣人还要可怕上几分,相反安使并不害怕,如果她要杀他,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待她走近“你们救了我,谢谢”安使感谢说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安叔叔”清丽出尘的的声音,她的声线很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起伏,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力,令他不由的一震看上她,他以为之间听错了,颤抖的问“你...叫...我什么?”他老了,他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或者听错了。 容 “安叔叔,我是迟儿”听雨迟说着拿下半边面具,他空洞的眼神,嘴角蠕动叫着些许陌生的名字“迟儿,迟儿” “迟儿”再唤一声看上她,一身老骨头扑通一声跪下,一跪一跪的跪到她的面前“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听然你听到了吗?迟儿还活着,听家被灭门,我却苟且偷生的活着,迟儿,十年了,灭门惨案中,我以为你也死了我一直活在愧疚的痛苦中,为什么我救不了我却还活着,这种感觉无能为力生不如死,活了十年,只有今天我才感觉自己活着,我从来没这样感谢过上苍,感谢你还活着,感谢你好好地站在我面前” “安叔叔不怪你,我知道你尽力了,你也是受听家牵连,被放逐高荒,如今我回来了,世人欠我们的公道我都会一点点的讨回来,伤害我们的人我会加倍,不,十倍百倍的奉还,只要有我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迟儿,叔叔真不想你活着在仇恨中,你应该跟其她的孩子一样,开心就笑,难过就哭,而不是活着仇恨的痛苦里” “可是家族灭门之仇,父母弟弟惨死之仇不共戴天早就麻木了,死去的人就永远都不在了,而活着的人有什么资格笑,仇恨不会使我痛苦,只会使我变的更强大,会让那些无知的人付出代价” 一辆马车朝他们的方向行驶而来,停在他们的面前“主子”血契下车行礼。 “上车吧,去你想去的地方,尘世的喧嚣再也不会打扰到你们了”人活一世也不过是想安之若素,一生无虞,她深仇大恨未报,这辈子怕是做不到了,能做的只能尽力守护身边的人周全。 “迟儿......”安使呼唤,不情愿离开,却也无留下的理由。 “快走,再也不要回到乱世中来了”说完拂袖,背着他们负手而立。 安使看着听雨迟毅然决然,所有的话都停在喉咙,他多想赎罪,可是他一句想留下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他也许只有默然离开,不给她添乱添堵才是最好的赎罪方式。 “那叔叔走了,你有时间来看看叔叔好吗?”安使落泪,不见回应再一次乞求“好吗?” 听雨迟终究没有回应,直到马车驶远,她才缓缓转过身,看着马车驶出自己的视线,面具覆手戴上。 第七十一章 凤之始者 雪山之巅,端木净尘打坐着,翻阅着手中的古籍,翻着翻着手一停,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天之珠的下落,不只是因为凰云篱,而是对于未知的事物,他一定是刨根究底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东篱国七殿阁 闻风开门的声音,再小的声音也逃不过他的耳朵,凰云篱的睁开眼,端木净尘已坐到他的身边,喝着茶,一派的优雅自在。 凰云篱首先问“今日怎么下山了? “还不是因为你叫我查的天之珠”凰云篱猛的看上他“可查出天之珠的下落了?” “不查出来能来见你吗?”他自顾泡上茶,喝了一口说到“古籍上描写天之珠,只有一句话,凤之始者,龙在凤先” “凤之始者,龙在凤先,难道是玉凤”东篱国的圣物。 “我也这么理解,凤为上古神兽,玉为大地舍利子,聚天地灵气才能供养天之珠,我帮你找到了,你要怎么感谢我?!” “这世间万物还有你想要的东西么吗?!”凰云篱反问。 “想想还真没有,没有也要欠着,哎呀,堂堂东篱国七殿下欠我一个人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七殿下居然欠我一个人情,这可如何是好!”端木净尘顶着一张妖孽的脸笑的人畜无害! 凰云篱不动声色呡了口茶“好,先欠着!但是我还要你帮我一件事情,把天之珠的消息传播给北狄国的上相” “什么?我这么千辛万苦找出来,你叫我告诉别人” “我自有用途”北狄国,听雨迟,看来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脑海里闪过她冷若冰霜的脸,眼眸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暗沉下去。 “殿下”天字敲门。 “进来” “大王宣殿下进宫”天字禀告。 凰云篱点头“我知道了” 东篱国大殿上 “今日可有政事商议?无事退朝”他越发感觉身体力不从心,但也要若无其事的掩饰好,稍一被人看穿,储位之争便是洪水猛兽来势汹汹,不可收拾一发。 “父王”凰云篱现身大殿,越过凰云轩,凰云天漆黑的眼中,射出一阵寒光,凰云篱知道凰云天的恶意,却也懒的搭理。 “父王再过半月有余便是北狄国的国庆宴会,为了两邦友好,我国是否有些表示?!” “北帝昏聩不明,不行君道,行事之风连孤王都不看在眼里,两国井水不犯河水,要么走个过场,按照往年送出东篱国的珍品即可,使者立刻去执行” “是” 文武百官虽不解七殿下怎么会为这一点小事觐言,却不敢妄自揣测。 “孤王乏了,退朝吧” 走出殿外凰云天看着孤王为何单独把凰云篱留下,心中顿时疑惑丛生,狠光扫过。 “篱儿你来孤身边”孤王向他招手。 凰云篱上前,看见孤王不郁的脸色“父王,你的脸色很不好” “无妨,都是一些老毛病,人老了谁没个小病小痛的,昨晚啊孤梦见你母妃了,她一直惦记着你,你啊,孤王不宣你进宫,你就想不起孤了,其实孤何尝不是普通人,也想着儿女围绕膝下,安度晚年”他喟叹了一声,到了知天命之年,这种感觉就会愈发强烈,一生戎马太孤独,多少帝王已臣服。 凰云篱有片刻怔松,父王从来不打亲情战,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体已力不从心“父王,你好好养身体,我会来看你的” 七殿阁 天字已将精致的盒子递上前。 “可妥善安排好了?” “殿下放心” 凰云篱打开拿出玉凤,抚摸着玉凤,玉质晶莹剔透,高冠勾喙,短翅长尾,作亭立回首欲飞状,飘逸洒脱,舒展的长尾自然弯曲,尾翎有合有分,素洁无纹,精美绝伦,不愧是天命玄鸟的化身。 于川子你怎么也没想到玉凤会在我的身上吧,为了她,他可以公然和他作对,他愿意成为众矢之的。 “天字,御儿” 御儿进屋“殿下” “北狄国国庆在即,你们二人随我去北狄国” “殿下要亲自去吗? “是,明日便启程” “是”两人恭敬的退下 北狄国 “启禀相爷,已经查出了天之珠的下落 “你说你查出了天之珠的下落?”于川子不可置信带着质疑声,他日日夜夜期盼的不过如此。 “是,相爷,关于天之珠的只有这八个字,凤之始者,龙在凤先” “玉凤,是东篱国的圣物” 就算是东篱国的圣物又如何?!,只要他想要的东西,排除万难,倾其一切,毁其一切他也要得到。 “听闻东篱国使臣这次要带玉凤进贡给北狄国北帝当国庆的贺礼” “看来天助我也,秘密追踪玉凤,用尽一切办法也要拿到“ “是” 次日一辆马车行驶出东篱国,普通的马车,里面的貂绒衬托着主人身份不凡。 马车内的人睁开眼,杀戮死亡之气四面八方滚滚而来“殿下”天字惊慌。 “继续开”低沉的声音传来,“驾”御儿手摸上背上的箭,蓄势待发,突然一阵轰鸣,黑衣人骑着马冲了上来,第一个喊道“东篱国使者,乖乖把玉凤交出来,便绕你们不死” “笑话,东篱国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天字怒不可遏“御儿,放箭” 御儿抽出箭,速度极快,一支,十支,百支,一道道刺耳的鸣镝声响起,黑衣人纷纷躲过,箭绕了一圈又回射了回来,黑衣人大惊“箭回来了”御儿也惊在那里,箭像似被人控制了一般 黑衣人闪躲,最后箭稳稳的对准了所有黑衣人的眉心,再近一公分,箭便穿过整个大脑。 不出所以,下一秒,箭纷纷射了上去,快的来猝不及防,箭穿脑而过,所有黑衣人倒地死去,天字和御儿瞠目结舌,看傻了,太震撼了 好奇心的作祟下,一股脑热的钻进了马车兴奋道“殿下,箭怎么会听你的,你可以教我吗?” “殿下息怒”天字连忙请罪“御儿只是个孩子”他了解七殿下,这般冒失,肯定会动怒。 御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有时间我会教你的” “真的吗?御儿兴奋的叫起,天字赶紧堵上御儿的嘴,退出马车,“天哥哥,殿下说会教我,会教我” 天字看着他也不由的喜上眉梢。 感受到外面喜悦的凰云篱,嘴角微扬,如果你知道他还活着一定会很开心吧。“去西京风瑾楼” “是” 天字一提缰绳改了方向,马车消失在迷雾里。 第七十二章 龙在凤先 相府 “相爷派出去的人都没了,我再派人去查,已不见踪迹,仿佛消失了一般” “都没了?!”一个东篱国使者也有这么大的本事?” “好像看到了东篱国身边天字护卫” “东篱国七殿下!如果是他,那一切就可以理解了,连他都不敢硬碰硬,想硬碰硬的得到天之珠简直比登天还难,世上有流传一句话,不得罪阎王爷,不得罪七殿下,可是偏偏是他,那有如何!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再强大的阻挡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马车行驶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到达已翌日午时。 马车停到风瑾楼门口。 天字和御儿看了风瑾楼三个大字,互视了一眼,御儿略带尴尬轻声地问“天哥哥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天字摇摇头示意不要说话。 “殿下,到了!”凰云篱下了马车自顾走进去,天字和御儿跟在后面“客官,喝酒还是听曲啊”一股浓重的胭脂香水味扑鼻而来,天字和御儿不由的打了个喷嚏,脸上不由得脸红抽搐,殿下怎么会来这种管弦笙箫,风尘之地?这样会带坏他们的!憋着一张涨红的脸,“殿....下,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天字支支吾吾的问,挠着脑袋怪不好意思。 “没错,就是这里”虽说风瑾楼是风尘之地,却也是最大的情报之地,天下事事皆通,一个秘密通常报上千上万的价格,来的人照样趋之若鹜,可想而知来这里的人又怎么会简单的听曲喝酒。 “我要见一个人,听雨迟”听到名字那个人玉娘脸上瞬间一变,世上极少人知道主子的存在,此人还直呼大名,抬首看上他的眼睛,深不见底,那半边面具令她一震低下头去,那一次主子的召唤隐隐看到主子也是戴半边面具,“请问阁下作何称呼?” “凰云篱” 玉娘立刻恭敬道“七殿下,请上雅座休息片刻” 天字和御儿面面相觑,轻而易举就知道他们的身份,然而七殿下这么风轻云淡一点也不意外且不设防,看来这个地方真不如表面看到的这般简单。 玉娘迳自去内殿,血契站在门外“主子可在里面,东篱国七殿下求见” 七殿下,血契异样的眼光一闪而过,正想开口说不可打扰,“进来”里面传来了清冷的声音。 玉娘打开门走了进去低着头禀告“主子,东篱国七殿下求见” “他身边还跟了谁?” “还跟着两个武功高强的随从,一个彪悍野蛮,一个面冠如玉很是俊俏” 枫御儿!闪过那一双熟悉的眼眸“我知道了” 一身白衣女子悄然而至,她戴着半边的金色面罩,一身清冷之气让人不敢逼视,清逸如仙,淡雅超群非尘世中人,美得不染半点尘埃,可想而知,金色面罩下是何等的绝色容颜。 听雨迟一眼看到了伫立在门口枫御儿,那双眼睛让她心头一动,的确他的样子也神似及了父亲,可是为什么查不出他的资料,为什么?!这天底下还有风瑾楼查不出来的资料?!,难道是她想多了吗? “御儿”听雨吃迟轻呼。 “啊”枫御儿本能得应了一声,听雨迟深深的看上他,如果御儿还活着,御儿也该与他這般大了吧! “殿下知道你来了,请”天字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也不由得怀疑她看御儿的神情,有些哀伤又带着某种希翼,最后都消失在一望无际的深眸里。 听雨迟进屋,凰云篱不经意间抬头,四目相对的刹那间,电光石火,听雨迟脑中不受控制地呈现出一片空白,意乱心慌的别开眼,开口道“我既然说过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有需要,只要一句话,我不顾一切也会帮你完成” “不顾一切?恩?”凰云篱起身靠近她,一股股强烈的男人气息,直扑进她的鼻孔,脸烫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靠她这么近,心慌的退后一步,故装镇定,恢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别靠近我”她拂袖。 凰云篱不怒反笑,轻轻的说“我就想靠近你怎么办,你说你欠我一个人情的” 听雨迟“…….放肆”她愠怒没想到他竟敢口出轻薄之话,然而她駁不出任何其他话。 “本殿下来到北狄国一路舟车劳顿,人生地不熟,你不觉得你该尽下地主之谊?!” “你有什么需要吩咐玉娘便是!” “天之珠在我手上” “我知道”在于川子得到消息,风瑾楼也得到了天之珠的下落。 “于川子想方设法费,尽心机想得到天之珠,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 “越想要的东西越被动,这些年于川子表面一直没有大动作,私底下却自称为王,他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你进贡给北狄国北帝,他不可能无动于衷,只要他一动、北帝一乱,北狄国就会大乱,当年北帝于川子的灭门之仇,我将十倍百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凰云篱似笑非笑,眼里充满赞赏的光芒,她竟然懂他的筹划,懂他是为了她!仅仅如此,他也是莫名无比的开心! 两个人穿着普通的老百姓在风瑾楼转悠了一圈,“就是他们” 上方一道视线一直盯着他们。 “他们是谁?”花娘问 “据说是武林天下通,在查找天之珠的下落” “天下通竟然不知道风瑾楼什么地方”花娘嗤之以鼻。 “花娘怎么处理?” “杀!” 第七十三章 原来是你 北狄国德庆殿 一个穿着淡雅衣裳的从宫人手中接过宫人手中的香,三拜之后降香插上香炉内,转过身,虽然衣着朴素却掩盖不住雍容华贵,一柱细香升起,木鱼声声,梵音响起。 一道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娘,熙妃日渐盛宠,皇后娘娘被幽禁未央宫”虽然她终日隐匿宫中一角烧香拜佛,但对后宫形式了如指掌,事无巨细!她就是德妃,以贤德命名,两皇子的生母,位高权重,后宫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胸无大脑过于轻敌还自以为是,十年了本宫阅人无数,也从不曾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看来安熙真是对手“让她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说完继续敲木鱼。 “是” 暗处微微的一丝响动,速度和响声稍纵即逝,一般人察觉不了,安蝶打开墙上的案格,将纸条取出打开,说道”天之珠由东篱国进贡给北狄国国庆盛典当贺礼,主子叫我们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主子是想看于川子的动作,毕竟他寻找天之珠多年未果,这次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我们只要等主子的命令便可” “是” “还有,我怀有身孕一事希望你继续帮我瞒着主子,如果主子日后若有怪罪,我自会承担 安蝶闪过一丝犹豫,最后点头”是” “难为你了,你这不是背叛主子,我日后自会跟主子解释的” “是” “参见皇上”凤台宫的门口所有的宫人恭迎着。 “起身吧” “谢皇上” “参见皇上” “熙儿,身子要紧”北帝在她行礼前将她扶起。 “再过几日便是国庆盛典了,将这么大的事交由你安排,朕都忘了你是有身子的人,看来朕是被气糊涂了” “皇上怕臣妾怀有龙裔累着!还是怕人心不服?诸臣反对?”毕竟国庆盛典上,群臣万民朝拜的是帝后! 安熙儿眼射杀气,皇后刚禁足未央宫,她怎么可能让她死灰复燃“皇上意思是想要皇后主持国庆盛典是吗?”生硬的语气让北帝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听错了 “熙儿,朕不是这个意思” “国庆盛典寓意着普天同庆,民心归一,像皇后这般无德无大度之心,为达目的不折手段岂又配做北狄国的皇后?害我我可以忍、可是她要害的是我的皇儿”熙儿说的泫然欲泣。 的确一听这个皇上脸上隐隐的怒气! “熙儿,她已经幽禁未央宫再也不能伤害你,国庆盛典上朕会昭告天下,朕要你站在朕身边接受北狄国最高待遇的洗礼,接受百官万民的朝拜” 大街上,军官在布告栏上贴着,民众一拥而上。 “普天同庆,与国同庆,即今日起,免一个月的天赋税,所有服役的男子军可向上级批示回家团聚” 大街小巷一阵欢呼声,“皇上万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国庆盛典。 风瑾楼高楼包厢上,凰云篱朝外看西京一目了然,下看风瑾楼人群各异,鱼龙混杂,风瑾楼这个地理位置绝无仅有,在西京当数一数二!背后的主人神通广大,不愧是他所认识的听雨迟。 “不出七殿下所料,血鹫为西泽国的秘蛊,看来这北狄国是越发的热闹了” 玉娘领衔端上了上好的山珍海味“七殿下有任何需要只需吩咐”。“听雨迟呢?” 玉娘一颤手抖,他直呼其名,她可是听名字都会颤抖的人“七殿下说笑了,主子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做下属的岂敢揣测” “她不敢见我?,既然这样的话只能我去找她了”凰云篱说完便起身。 玉娘正想阻止,下一秒眼眸睁大,人被定格在原地动弹不得,脸上愠怒扭曲,眼里不可置信。 凰云篱走出房间整个风瑾楼由青色大麻石砌成,说明坚不可催,看着小方块的洞口,他从小对奇门遁甲,机关阵图无一不通,里面更是深不可测。 花瓣飘落在浴池里,听雨迟在里面泡着澡忽然睁开眼,石室的门被打开。 石门打开凰云篱正好看到浴池出水芙蓉的一面,听雨迟手一挥,水朝凰云篱的方向溅去迷离了他的眼睛,一袭白纱飞来,听雨迟足尖轻点水面,人便出了出了五六丈远,白纱旋转了一圈披在身上,裹的严严实实,动作迅疾无伦一气呵成,转身看向凰云篱脸上愠怒,杀气毕露。 他第一次看到她没戴着面具,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字能描述,清丽出尘,倾国倾城? “堂堂东篱国七殿下也有窥探别人洗澡的爱好?” “本来只是想与你一起吃个饭,没想到误打误撞打开了这里” 误打误撞能进来这里?听雨迟翻飞花篮里的花瓣,空中降落的花瓣化成利刃朝凰云篱袭去,凰云篱身形闪躲着他自然不会回手,渐渐处于下风。 挂在身侧的面具掉落,“咣当”一声,正正方方的面具掉在地上“面具”听雨迟晴天霹雳收回手,木讷在当场!落了一地的花瓣。 这个面具与自己的如出一辙相辅相成,那么上次救自己的无疑就是他!原来是他!又看上他“你是那次救我的人?” “除了我,谁还会救你?!心那么狠,招招致命” 听雨迟“……” “我就是要你欠我人情,一辈子都还不清” 第七十四章 国庆大典 “血契,召集血菁,血薇,血羽” “是” 凤台宫 暗处微微的一丝响动,速度和响声稍纵即逝,一般人察觉不了,安蝶打开墙上的案格,将纸条取出打开,说道“主子召唤” 安熙儿垂下眼眸“这次事关重大,关系到整个复仇计划不能不去,十年筹划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更何况这一日已经来了,不过我怀有身孕一事希望你继续帮我瞒着主子,面见时我会穿宽松的衣服,能瞒则瞒,瞒不住,我也保不了她,也要看着孩子跟这世间的缘分,也要看她造化了” 安蝶闪过一丝犹豫,最后点头”是” “难为你了,你这不是背叛主子,我日后自会跟主子解释的” “是” 下面依序站着四个人, 血契,身份:墨镜门门主。 血菁,身份:风瑾楼楼主,北狄国熙妃。 血羽,身份:月中楼楼主,情报碟者。血薇,身份:从未露面,雇佣兵。 “这次国庆盛典事关重大,关系到北狄国的国运、关系到我们是否终报大仇,天之珠由东篱国进贡给北狄国国庆盛典当贺礼,于川子必有所动,他一动,北狄国势必会大乱,我要你们所做的,血契,调动所有的墨镜门的暗卫以便随时调遣” “是”血契应诺! “血菁”听雨迟凌厉的看上她,视线往下看上她的肚子 “洞悉皇上的一举一动,需要你在宫内与我们里应外合” “是”血菁应诺,紧拽的手放松! “血薇” “是,姐姐”她嬉皮笑脸的吐了个舌头“很久没见姐姐很是想你” 经过血薇风轻云淡的一句话,整个空间瞬间变的没那么压抑” 听雨迟说道“这次事关重大,赢了我们便报仇成功,输了便一败涂地,生死也许就在一念之间,血薇控制雇佣兵为我们所用” “是”血薇应诺! “血羽暂留在风瑾楼留在我身边” “是”血羽应诺! 北狄国七十八年,西京,国庆大典,喜庆的乐鼓不绝于耳。 凤台宫内,宫人帮皇上穿上龙袍,戴上帝冕,宫女帮安熙儿穿上华服,正当一切准备就绪。 一道尖锐的声音扬起”德妃娘娘驾到” 皇上脸上微变,安熙儿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德妃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踏入凤台宫,一身正紫色的华服,戴侧凤钗,安熙儿看上她虽然不比十四五岁豆蔻年,举手投足间散发雍容华贵,可见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犀利的眼睛带着探究看向安熙儿,安熙儿无惧的对视上她,看来这个德妃绝不是等闲之辈,她德妃又怎么会不知道安熙儿敢这般看她,又怎会小瞧看她,她是个对手! “峥嵘你怎么出来了” “本宫再不出来,后宫都不知道是谁的天下了,这国庆大典,帝后朝拜寓意着帝后和睦,国民安乐,现在皇后却被幽禁未央宫,传出去岂不是让五侯九伯,边国使者笑话,他们会怎么看北狄国?!怎么看皇上?!” “皇后失德,皇后犯法与庶民同罪,幽禁只是对她小惩大戒,皇后之事朕已经下定决心,无需再议,既然你出来了就陪朕参加国庆大典吧” “是”德妃恭敬着。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凤台宫。 安碟说道“不出楼主所料,德妃出现了” 安熙儿扬起笑意,深不见底的笑。 华清殿外,五侯九伯,群臣百官,宫人宫女站在云阶两旁,钟声鼓鸣不绝于耳。 皇上牵着德妃走在长长的云阶上,皇宫内转过身 “山河犹存,百代不倾,社稷犹存,百载不灭,泱泱大国,何以不兴,愿天下百姓、诸臣众卿与朕齐心同德,共创盛世” 太监扯着声音喊,”帝后朝拜,一拜”,五侯九伯,文武百官,宫人宫女所有人纷纷跪下跪拜。 “二拜” “再拜,礼成” 高处的大殿内,凰云篱和听雨迟看着下方,凰云篱看向她问”你在想什么?” 北帝永远不会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睥睨着天下受万众朝拜,十年她都觉得的等太久了“世间是公平的,因果轮回,血债血偿谁也逃不掉”凰云篱看着她平静的说道, 皇上和德妃走入华清殿坐上御坐,丞相五侯九伯等百官就位,各国使者,于川子一眼就看到一身玄色的凰云篱以及身旁的一袭白色,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下方后宫嫔妃入座,安熙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七殿下身旁的主子,抚摸肚子的手抽回,大乐鼓吹至乐止。 “周国使者奉上九龙玉杯以表祝贺,祝愿两国世代交好” 天字朝凰云篱的方向看了眼,凰云篱点头,天字拿出锦盒上前“东篱国的盛典,北帝贺礼祝贺,东篱国派微臣奉上玉凤,已示两国友好悠远绵长”天字特地打开锦盒,让在场的人目睹玉凤的风采! 真的是玉凤,于川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上年,按耐不住,他找了整整十年的天之珠。双目变狠,紧握双手。 乐声骤然响起,跳出数十名舞者蒙着白纱以右足为轴。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玉手挥舞,数,长袖里的轻纱飞扬而出,一个少女纤足轻点,顺势而上,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大殿之中掌声四起,惊赞之声不绝于耳。突然少女向玉凤的方向飞去,不好!她要刺杀皇上。 话音甫落,十余名舞者抽出剑冲了上去 皇上眼瞳睁大,慌乱的往后退,整个大殿一片狼籍,少女看了眼玉凤,朝玉凤飞去,欲拿过锦盒,突然被人先压住,看着面前的天字和御儿“东篱国的东西岂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拿走的” 蒙面少女眼发狠,抽出剑,天字与她缠打在一起,御儿看着上前的舞者,本能的抽出箭,无数的鸣嘀声响起,听雨迟看上枫御儿犹如晴天霹雳,面色苍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一声声刻骨铭心的鸣嘀声,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心如刀绞一般,看他的眉宇间和一举一动可不是像及了父亲! 皇上的位 第七十五章 以箭相认 看着一支直射而来,听雨迟飞身接过,一身白衣旋转的飘落,听雨迟端详的看着箭,抚摸着箭,虽然箭外形有过改造,但异曲同工,她敢肯定就是鸣镝飞号箭无疑,于川子也正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看着御儿孤军奋战处于危险,正要上前,凰云篱拉住她阻止摇头,一大批侍卫冲进华清殿,在侍卫的重重包围下,几名舞者全部被制服,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走出华清殿走到空旷的地方“你是谁?你究竟是谁?是御儿对不对”她激动的摇晃着御儿的身体,急切的问,,她这辈子情绪没有这般失控过,“你怎么了?我是枫御儿啊”御儿一脸的懵逼,她怎么会问他是谁?他们不是很早就见过吗?! “你怎么会鸣镝飞号箭,谁教你的?”她指着箭期盼从他嘴里透露自己想要的答案。 “是我爹教的”脱口而出他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闭上嘴,完了!上次是七殿下,这次是她,两个他们都惹不起! “你爹是谁?”听雨迟继续问, “他….他是东篱国伯爵枫錾” 她脑海闪过喜叔叔的脸庞“带我去见他,立刻,我跟你们一起去东篱国”这次她一定要查清楚,刻不容缓,哪怕伤痕累累,哪怕不如她所愿,只要有一丝的希望她都不会放弃。 御儿不敢擅自做主看向凰云篱. “刚好我们也要回东篱国,你与我们一起上路吧”他当然欢迎她。御儿的身份他不是可以欺瞒,只是时候未到。她能去东篱国的确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她不会放过去确认他的身份的机会,哪怕刀山火海她也会去。 “主子呢”安熙儿问安蝶. “好像出去了” 安熙儿瞄了儿一眼周遭,趁着华清宫大乱退了出去 “主子”安熙儿与安蝶走近。 “我有急事要去东篱国一趟,密切关注于川子的动作,不可轻敌,有任何事情与血契商议” “是”她退下 一辆马车向东篱国而方向飞驰而去,天字和御儿在外驾车,听雨迟手抚着额头。 “静静的睡一觉吧,明天才会到”他从来没发现自己说话这么温柔细腻。 看着她闭上眼,微眯着就睡着了,连听雨迟都不知道自己就这样安心地睡着了,就像是卸下了多年的盔甲,又或许她真的有些累了,想要休息片刻。 东篱国 翌日清晨到达东篱国,城门守卫打开城门看见天字立刻恭敬道“参见七殿下” 天字挥手,凉边的守卫立刻恭敬的退下。 车一路开到伯爵府枫府 听雨迟下车环视着周遭,看着门匾写着枫府二字,突然驻足,她害怕这种感觉,害怕希望后的失望。 “爹,爹”御儿敲门呼喊着,福伯开了门,“是小少爷回来了” “御儿”凌女也跑了出来。“御儿” “福伯爹呢” “是御儿回来了吗?”听雨迟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不由的一颤机械般的转身,枫錾走到门口看到听雨迟,听雨迟也看到他,潸然泪下,嘴角蠕动,枫錾抖声开口“你是?….” “喜叔叔,我是迟儿啊!”泪再也控制不住簌簌落下投入他的怀里“喜叔叔,我好想你,好想御儿” “迟儿,老天有眼,你父母地下有知,知道你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很欣慰,我也一直在找你,就算查找不到你的下落我也坚信你还活着,我日日夜夜祈求上苍希望你还活着,希望有朝一日能站在我的面前,你看眼前就是这般的光景” “爹,她是?”御儿轻唤。 “御儿快叫姐姐,她是姐姐呀!” “御儿我是姐姐,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们,我会保护你们,让我抱抱你好吗?” 抱过御儿听到御儿在嘀咕“我长大了,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是我保护你们” 听雨迟笑了,一句话就可以把她的心暖化了,因为他们,从此她有软肋也有了铠甲! 枫錾看见站在外面七殿下“殿下,你们早饭还没吃吧,你要不嫌弃,我让福伯下去准备” “此主意甚好”怎么?,难道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想走吗?! 餐桌上,福伯做了二十多道菜肴,四种主食,两种粥,在枫府从未有过的丰盛 御儿看傻眼了“敢情是殿下姐姐在,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平时爹才舍不得吃这么好呢” “臭小子,怎么?平时我很亏待你吗?”枫錾咬牙切齿的说着,看着七殿下在也不好发作,否则看他。 “爹爹,殿下在,我姐也在,息怒息怒” “呵呵”听雨迟微笑看着他们,时不时的发出一丝笑声,她很久没这么吃过早餐,内心很久没这么愉快过,幸福的事莫过于看着身边人在笑在闹,算算她也不过十七芳华。。 凰云篱看着她,看着她开心在笑,发现自己内心却也无比喜悦, 亭内“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我会尽量多呆些日子”等她把一切处理好,他们才能无忧无虑的度过下半生, “你是怎么找到御儿的?怎么确认他就是听御儿” 听雨迟拿出鸣镝飞号箭“是它,虽然箭的样子有所改造,叔叔是铸箭高手,但这声音永远改变不了” “你还记的小时候,叔叔教过你” “我当然记得,所有害我们的人我也都记得” 第七十六章 打探虚实 暗无天日的天牢,一个黑衣人手一挥,密密麻麻的暗器从四面八方飞向狱卒,一个个倒下的尸体,众多的白衣女中走出了一个,只见冷艳无暇的脸,透着冷峻的杀气,微抬首她就是领舞的女子“主子叫你马上去见他” “是”她唯命是从,说一不二,她叫洛清,血煞组织的第一号人物!嗜血如狂冷酷无情的杀手,没有任何感情,对命令只有服从。 走出牢狱,两人得身影隐没在黑暗中,不久黑暗中走出两个身影、安熙儿与安碟在月光里渐渐露出轮廓“楼主英明,:一切如楼主所料” “这一招不过是打探虚实” 洛清换上了黑衣,脸色森冷、杀气凛冽如霜,行礼“参见主子” 查的怎么样了”面具下传出了低沉深厚的声音。 “回主子,经属下查看,东篱国七殿下进贡给北帝的的确是天命玄鸟的化身,玉凤浑身晶莹剔透,透着光,便是天珠发出的光” “我知道了,下去吧”他挥挥手,洛请退下“十年君臣换一个你,一切都值得”他对空气说道,仿佛是对着自己说也仿佛对着另外一个人说。 德庆殿 “参见德妃娘娘”首公公行礼 “本宫出关,你到是第一个来看望本宫的” “奴家知道娘娘喜静,清心寡欲,若不是万不得已,万万不敢打扰娘娘的清修” “既然是万不得已之事,首公公既然来了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是,相爷密令,要娘娘尽快得到玉凤” “还说了什么?” “十年君臣”德妃手上转动的佛珠一停. 十年了!若不是因为她,不,确切的说是因为她,以他的野心又怎么肯屈居人臣,用这句话对她的警示,似乎已经达到了他最大的忍耐限度. “本宫知道了” “奴才告退”公公弯身行礼退出德庆殿。 凤台宫 “参见德妃娘娘”众人叩拜行礼,虽然德妃娘娘深居简出,一直茹素,但大家都知道德妃娘娘位高权重,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要对德妃娘娘礼敬三分。 北帝扶着安熙儿出现“参见德贵妃娘娘”安熙儿福身行礼,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在她低下头的那一瞬间,只感觉头顶上方一片冰冷。抬首对上她水波不兴的眸子,她们都深深知道,越是平静越是深藏不漏。 “妹妹真是好福气,除了雪姬,皇上不曾这般恩宠她人,本宫不问世事多年,这样奢靡的宫殿,也是有幸才能望上几眼!” 接着对皇上说“不知皇上可愿意陪臣妾走走?” 德妃一步步登上月芽楼,后面跟着皇上站在高处看着,整个北狄国尽在眼中“凤台宫不愧是北狄国最高的宫殿,皇上对我和皇后都不见有的恩宠吧,皇上你真的这么在意熙妃吗?” “峥嵘你从来不在意这些,你也不是不争强好胜的性子” “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对吗?臣妾一直以来就按照你的说法活着,看见皇上对熙妃的上心,让想起了上古的夏商周” “朕一直都不都是这样,你也觉朕沉迷美色,昏庸无道对吗?” “臣妾从不这么觉的,皇上不爱听便罢了!今日过来想跟皇上讨个东西” “天下之大,只要你要,只要朕有,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臣妾想要玉凤” “好,朕晚上叫人送到德庆殿” 皇上这么爽快到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皇上就不想知道臣妾为什么要玉凤吗?” “你要自然有你的理由!朕既然允了,又何必过问” “谢皇上恩典” 看着德妃离开凤台宫,安蝶靠近“德妃娘娘向皇上要了玉凤,皇上允了” “皇上没问为什么?” “没有” 安熙儿冷哼一声,”于川子,于峥嵘还真是一对好兄妹!” 东篱国 枫府,吃好早饭”迟儿,吃好早饭可以去看看花灯节,东篱国每年的花灯节度很热闹,在这一年到了及笈之年的女子都希望通过花灯节能找到与自己相守一生的男子! “咳咳”听雨迟差点被呛到,脸莫名的红了,还好她蒙着白纱作掩饰,“叔叔我一向喜静,不爱凑热闹”再说了大仇未报,有什么资格谈儿女私情! “姐姐你难得来东篱国,去嘛去嘛”御儿撒娇的拉着她,凭空多了一个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姐姐,他心里早就乐开花!就像梦中依稀的小人儿! “七殿下,你来了”福伯俯身行礼! “恩,他们在吗?” “七殿下奇怪了,最近怎么老往府跑”御儿嘀咕着,让枫錾不由的蹙眉,义正言辞道“小孩子休要议论大人的事”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御儿脱口而出的反驳。“这也能听得见!” 听雨迟不由的失笑,看着面前的家人,十年了,她错过了御儿的成长,又错过了多少这样温馨的瞬间,还好上天待她不薄,让她有生之年能守护他们,她会不惜一切拿命去守护他们。 凰云篱一进来就看见听雨迟在笑,虽然她蒙着白纱,但是掩盖不住眼里的笑意,她正好看他恢复冷面“天字哥哥你们来了”御儿总是能化开莫名的尴尬。 “你上次不是说要殿下教你会转弯的箭吗?” “真的么”御儿简直兴奋的想要跳起来。 “御儿迟儿,你们先去取一些箭到射箭场” 射箭场 只有凰云篱和风錾伫立着,枫錾深知七殿下故意把迟儿支开,内心也略微忐忑不安! “话说当年的枫大人骁勇善战,箭术更是高超,不知本殿下有没有幸望上一眼”凰云篱把鸣镝飞号箭递给他 “殿下说笑了,自从上次受伤后,属下如同废人一般,再也无法拉弓射箭” 凰云篱脸变冷凝“在本殿下面前,收起你那自以为是的小心思,掩饰自己,便是对本殿下最大的不敬,不信任本殿下,是想与本殿下为敌吗?” 枫錾一听跪下急道,“属下不敢,属下怎敢与殿下为敌,属下这般只是为了保护御儿,还望殿下恕罪” “本殿下最讨厌满嘴胡话、居心叵测之人,若不是看在迟儿的份上定治你的罪,至于御儿,迟儿和本殿下都会守护他,没有人能伤他半分” 第七十七章 满城花灯 御儿取着箭问“姐姐你会射箭吗?” “小时候喜叔叔教过我,但爹觉的女孩子不适合舞刀弄箭便搁浅了,直到遇到世外高人极光老人,师父见我天生奇骨便收我为徒,带我回天御山,后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了,你我也走丢了” “发生了很多事?你叫爹叫喜叔叔,他不是我们的亲生父亲对吗?,那我们的爹娘呢?….”御儿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听雨迟不知所措! 听雨迟知道御儿会问很多问题,但她暂时无法回答!连忙转移话题“有时间姐姐自会告诉你,我们快过去吧,否则七殿下和喜叔叔该等急了”说完转身就走,走着走着放慢脚步,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些,她和他们的相认会不会就此打破了他们的宁静,打破了喜叔叔多年建立起来的…身份!甚至致他们于危险之中! 射箭场 听雨迟和御儿来到射箭场,看着凝重的气场,她对气氛格外敏感,既然两人表面都装着一副云淡风轻,她也不便过问。 “御儿,让本殿下看看你的能力” 御儿抓起三支箭,还没看清楚,三支箭就已经在箭靶上,快,狠,准,射箭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看家本领! “在以武会友上,你已经有了这般出色的能力,现在还是这般,说明你在七殿阁一点进步都没有,如果对方比你的箭术还要高超,如果对方是千军万马,你便毫无反击之力,任人鱼肉” 御儿“……”他从来没想过这些! “从明日起,去黑殿训练吧”黑殿!!!枫錾脸色一变,天地玄幻,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都是从黑殿出来的,地狱般的训练,只有两种结果,非生即死。 枫錾急道”殿下,御儿还小,他不能进黑殿” “御儿你已经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不愿意就此作罢,但从此不再是七殿阁的人!” “殿下的安排,御儿一定竭尽所能完成”御儿坚定地说着。 这话回的到对他另眼相看”记住,只有强大了才能保护身边的人”他也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反过来守护她。 听雨迟知道他是在训练他的自保能力,也许会很艰辛,但在生死面前微不足道。 凰云篱对听雨迟说“今日是东篱国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一起去看看吧” “我不喜热闹” “花灯节,殿下我也可以去吗?”御儿问 “放你一天假” “谢殿下,姐姐你也一起去嘛,去嘛”御儿拉着她的手撒娇着,顿时一股温度从另一个掌心传来,让她拒绝不了“好”点头答应。 “御儿去,我也要去”凌女在后面跟着喊。 一辆马车往在繁华的路口停了下来,“猜字谜,胜者拿奖”一阵的吆喝声,人群围着水泄不通。 “怎么了?”凰云篱问 “殿下,前路不通,大家在猜字谜” 听雨迟打开车帘看到满城花灯,琳琅满目的花灯挂着,极美!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合,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花灯! “殿下我这就下去看看”天字把马车停到一旁便下车。 御儿和凌女见状也下车奔去人群里。 “有什么大奖,有什么大奖啊?”御儿迫不及待的问。 “一对星星花灯”老板指了指前面的星星花灯“御儿好漂亮的花灯” “一个给你一个给姐姐好吗?” “好” “怎么样算赢?”御儿问老板。 “三轮比赛,二轮胜者赢” “那快出题” “一字谜语,人不在其位” “立” “戎马书生” “斌” 好,大家欢呼起来。 “还有一题斜依高楼,伴春雨,静听琴声”凌女看着御儿迟疑。 “秦字”凌女回答。 “这位公子为什么是秦字” “第一句——斜依高楼,扣禾字。楼指木,斜依高,则指木字上为一撇,故第一句扣“禾”字; 第二句,伴春雨——春字有日,下雨则日不见,故去日字 两句结合,是“秦”字。 第三句,静听琴声——琴与“秦”同声,故表示字与琴同音。故表示该谜底为“秦”字 老板赞赏的看着凌女“公子好才华,这对花灯是你们的了”老板把花灯递给他们。 御儿正想接下,不料被另一只手接过捷足先登,御儿看上来人,玄今,他的死对头,怒气直冲头顶“你眼瞎?看不到老板是给我的吗?” 玄今瞪眉瞠眼又微微笑了起来“枫御儿,别以为你是七殿下的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今日这花灯我看上了,你不能给我也要给我” “笑话,你凭什么我要给你,你以为你是谁?” 玄今凑近御儿的耳畔道“你说大皇子的是谁?面子够你这花灯?” “搬出大皇子强取豪夺就不怕天下耻笑吗?大皇子知道吗?” “哈哈”随着一阵磁性的笑声,只见,穿着一身翠绿色的长袍的凰云天站在不远处,大家朝拥挤的方向看去”大皇子,真的是大皇子”纷纷惊恐的跪下行礼”参见大皇子” “起身吧”凰云天走近枫御儿身边“你叫枫御儿?” “是”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七殿阁的人无惧他人! “不知道可否把这对花灯让给本皇子,本皇子的皇妃对花灯也是喜爱的紧” “这么多花灯,皇子为何非要得到我手上的这对花灯不可” 玄今摸着花灯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就看不惯枫御儿目中无人的样子,有大皇子在还不是得毕恭毕敬的。 “怎么不愿意吗?”玄今挑衅。 明知道他是七殿下的人,打压着他不过是为了羞辱七殿下向七殿下示威,但是拿他出气不觉得有损身为皇子的风度吗?!堂堂皇子与他一般计较,御儿也是觉的可笑至极了! 可是皇子毕竟是皇子,君臣有别,不能不敬。 “御儿不敢!” “识时务者为俊杰”玄今说着,强行拿过花灯,欲与大皇子离开。 第七十八章 留书离开 “慢着”身后传来一道好听到极点却又冰冷刺骨的声音,让人不由的一颤“七殿阁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教训了?是本殿下有欠管教?”声音缓慢而清晰,一字一句透着王者的威严! 是七殿下!玄今脊背一阵发凉,心中无比的恐慌,看着身边的大皇子,又稍许的镇定了些,转身看见一身玄色的的凰云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再看身边的一袭白色,传说中的七殿下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她站着一旁一身虽然蒙着白纱看不清她的脸,玄今看上那一双眼眸,那溢出的冷光,却让他不由的低下头去,仅仅一瞥,可想而知面具下的惊为天人,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似玄冰利刃,能杀人一般,看起来不比七殿下好惹!。 “七殿下”凰云天唤了一声,凰云篱出身尊贵,又是唯一一个受封为殿下的皇子,于情于理他都要唤一声尊称,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两个人的身份立刻有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以凰云篱的现在的实力和身份,凰云天肯定不会去硬碰硬以卵击石,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会低下头,也会谨记得今日的耻辱,终将一日双倍奉还“七殿下说笑了,一场误会,怎敢教训七殿阁的人,东篱国谁敢跟七殿下过不去!,不过是念及本王的王妃向御儿讨个花灯!” “花灯配佳人,的确应景”凰云篱看了看上身边的听雨迟,不快不慢地说“本殿下正好也需要” “既然殿下需要,君子不夺人所好”凰云天示意玄今把花灯还给御儿! 玄今心恶狠狠的看着御儿,心不甘情不愿把花灯摔在御儿怀里。 凰云天强压怒气依旧强撑起微笑,越过他们的时候,特地看了眼听雨迟,眼睛变狠,凰云篱别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对我俯首称臣。 等他们走后“他们皆不是善意之辈,能远离则远离”听雨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也给御儿提个醒。 “同为皇子,立储之争,朝堂之争避免了争执”他不争不代表别人认为他不争,往往树欲静而风不止“玄今的父亲和枫錾是死对头,今日不过是对御儿的一个下马威!只是没想到本殿下会在!” 她突然有些不放心他们,也不知道这次的相认是福还是祸,凰云篱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忧“放心,现在还没人敢动七殿阁的人” “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答应你” “不管发生任何事情,第一件事保护枫府和御儿”见了他们之后,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没人能伤害他们” “姐,姐,这是送你的”御儿将星星花灯递给她,听雨迟笑了起来,像孩子得到一块糖异常的满足,她小心翼翼的接过“这是我收到最喜欢的礼物” “姐姐喜欢就好” 凌女看着另一个花灯,望眼欲穿,御儿说过另一个给她的,他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御儿看上凌女忍不住想逗逗她,故意道“这个花灯给谁好呢,天哥哥你喜欢花灯么?!” 天字一脸黑线,他一个男人怎么会喜欢花灯?这御儿又在拿他开玩笑了! 凌女置气的不理他,御儿探了探脑袋 “生气了啊,我逗你的,给你” “谢御儿”凌女转过身一把抢过,看着凰云篱和听雨迟,又娇羞的低下头去,听雨迟将两人的一切看在眼里,就在这时“砰砰”声响起,朵朵的烟火在黑暗中盛开,从下往上绽放,又好似流星雨般逐渐落在地上,听雨迟仰望着星空,这些年她从来没好好看过星空,原来是这般美。凰云篱看着她,眼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和宠溺。 突然一道力气拉住了她的衣裙,猝不及防,听雨迟潜意识的出手,看见一张稚嫩的脸,袭击的手收回,一双偌大的眼睛,淡定自若没有丝毫的恐惧,她笃定这不是一般的小女孩“姐姐,我两天没吃饭了,你能给我一点银子买吃的吗“她拉着她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将东西塞到她的手里,让她脸色蓦变,这孩子还是一个训练过的孩子。 听雨迟看着凰云篱,凰云篱看上天字示意给她钱,天字拿出一袋银两递给小女孩。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她鞠躬行了礼,便跑开了。 究竟是谁在给她传递信息,她不由地思忖! “篱哥哥“一阵清脆的叫声,凰云景叫了一声叫拥了上去,“真的是七殿下” “是七殿下”所有女的都躁动起来,纷纷围了上去,七殿下在东篱国可是神话般的存在,是万千少女的爱慕疯狂的对象 听雨迟看着围绕着凰云篱水泄不通的女子,脸上虽平静无波,不由的冷嗤,一群胸无大脑,无知的女人! 凰云篱的脸耷拉下来,阴鸷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冰霜,冷冷的两个字“让开”他最讨厌生人的靠近,生硬的语气让人不敢放肆连忙退出了一条路,等他走出来已不见听雨迟的身影“她呢?” “属下,我看到她离开了,我不敢阻止她”天字说的略微自责的低下头。 凰云篱看着渐行渐远的白色身影,这天下谁又能阻止的了她! “我们也回去吧” 听雨迟回到枫府,打开字条,上面写着“于川子已得到天之珠” 听雨迟手握成拳,越握越紧。眼睛嗜杀森冷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如地狱撒旦。 枫府门外一辆马车“殿下不进去吗?” “回七殿阁吧” “是” 听雨迟看着桌上的文房四宝,拿来过一张纸写“叔叔迟儿已走,请勿挂心,切记保护好身份,保护自己和御儿,待我归来” 写完,整个人走出房间与黑暗融为一体。 次日“迟儿”枫錾敲门“吃早饭了,福伯已经做好早饭了” 又敲了敲,不见回应“迟儿”又叫了声,不禁狐疑,打开门,只见空无一人,看见桌上的字,她走了!她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走了!眼中还有没有他这个叔叔,又是否发生了什么大事?他要怎么帮她,他又要怎么去找她?! 枫錾满面愁容的回到餐桌上“姐姐呢”御儿问! “她走了!” “什么”御儿跳起来,脸色的笑容慢慢的消失,耷拉的脸、生气坐在凳子上,“为什么要不告而别,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我刚有一个姐姐,她就不怕我再也不理她了吗?” 看着御儿波动较大忙安慰道“姐姐肯定有事才会走,她还会回来的,她不会丢下我们的,记住,你有姐姐一事,不宜渲染,否则便不是如此太平的日子了”突然的不告而别让他渐生不安,肯定有重大的事,可是又是什么事让她非走不可?! 七殿阁“听主子她走了” “嗯”凰云篱浅淡的应了一声“集合北狄国所有的暗卫,做好准备” “是!殿下!” 第七十九章 十年苏醒 北海北是北狄国极寒之地,终年冰封峭立,白雪皑皑,也正是这样的地方可吸天地之灵气,收万物之精华,只见一座透明的玄冰棺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一个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十年前,她香消玉殒,他千辛万苦寻得了千年玄冰棺,玄冰棺用千年的玄冰铸造而成,只为保她尸身不腐不化,容颜不变。 “雪儿,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今日,我说过一定会救你,你回来了殿下才会回来!”拿出玉凤,玉凤飞到空中,慢慢碎裂,一颗泛着光芒的天之珠脱颖而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照耀着玄冰棺,光芒由强到弱,接着一颗珠子落下,于川子接过,打开棺盖,冰寒之气正面迎来,她头上,身上布满了白色的雪雾,他温柔地帮她的脸拭去雪雾,露出倾国倾城的容颜、美艳不可方物,他掐住女子的下颚令其打开嘴,将天之珠让她咽下,突然整个身体映出一道白光,再过了一刻钟,冰棺的女子缓慢的睁开眼“雪儿”于川子兴奋的喊道“我说过我可以救你,我做到了,我不负殿下所望”。 “于...哥哥,....”她苍白嘴唇动了动,声如细丝,仅仅只是三个字也是用尽了她全部力气了。 “诶”于川子点头回应。 “好冷......”她发紫的嘴唇直打颤。 “忘了你刚醒,羸弱的身体怎能抵抗这般的冰寒之气,我带你回家” 倾雪落点点头,她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像这具身体不是她的!。 相府,进进出出,手忙脚乱,洗漱好,丫鬟为倾雪落穿上衣服,她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倾国倾城不足以形容她的盛世容颜,世人任何的语言都描绘不出她的美! 梳头的丫鬟都不由的感叹“夫人是奴婢见过最美的女子” “夫人?!相爷?!”倾雪落念着,心生疑问。 是啊,我来相府十年了,我从来没见过相爷带过任何一个女子回相府,那你肯定是夫人了” “夫人”倾雪落念着这个及其陌生的称呼,脑海中闪过一幅画面,她依稀看到万人朝拜的场景,想着想着头又开始剧痛起来,越想越痛“啊”她捂着脑袋痛苦地叫起来。 看着她痛苦狰狞的样子“快叫大夫,叫大夫” “是”丫鬟急如星火的的跑了出去。 于川子和大夫赶来“雪儿”她已经昏迷过去了,在床上安静的躺着,大夫快速上前把脉,检查眼睛,丫鬟怕受到责罚战栗地跪了一地“究竟怎么回事?雪儿怎么会晕倒的”于川子雷霆声音。质问一双鹰眸露出了骇人的目光。 吓得丫鬟又一阵的战栗,抖声道“刚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头痛欲裂,脸色惨白如纸就晕过去了” “怎么样,大夫” “肝气郁结,十年前的病症了,十年后突醒,身体机制还没反应过来,以后这种状况还会常有,过去就让其过去,多跟她说开心的事情,打开心结,我再开几服安神镇静的药”说完坐上桌前开好药方! 风瑾楼,由青色的大麻石砌成的密道的墓室里,陈列整齐的牌位,排位前伫立着一个白色身影,插上了三支香“爹娘,迟儿回来了,迟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我找到御儿和喜叔叔了,他很好,喜叔叔这些年终身未娶对他视为己出,把他照顾的很好,你们放心,我会倾其一切的保护好他们,不会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石门转动,门外的血契和花娘听到动静进屋,看见听雨迟坐在高处“主子,你回来了!” “我离开的两天有什么动静?” “回主子,雪姬娘娘醒了,楼主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了” “于川子,北帝,血债血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血契,调动在东篱国创建我们的联络点,雇佣一等雇佣兵为我们所用” “是,可是主子,我们一直不跟东篱国打交道” “派人暗中保护着伯爵枫府,以后东篱国有任何风吹草动要必须向我汇报,任何”她加重这两个字,她必须保护他们,她唯一的家人!说起他们,脸上掩去杀气,顷刻间变的温和。 “是”血契脱口而出的问“是因为七殿下吗?”问出他就后悔了。 听雨迟眼里闪过了凛冽似剑的目光,冷厉的声音扬起“血契,没有为什么,我的命令,你只需要执行”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血契惶恐地退下,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清楚她的脾性,是自己大意了还是自己醋意翻飞,醋意!他想都不敢想。能陪在她身边,能时常看着她,他已经满足了!他哪有资格喜欢她! 凤台宫 一声尖叫响彻云霄,北帝猛然坐起,额头上的汗涔涔,“皇上怎么了?” “又梦到他了,最近总是在梦中看到他的脸越来越清晰”恐惧也越来越深。 “他?他是谁?她又是谁?” “她?”他们的关系连他自己都理不清了。看了眼熙儿,缓缓笑了起来,如梦似幻的唤道“雪儿,雪儿,雪儿”深情的呼唤着,嘀喃着,似欢愉又似痛苦! 她顿时冷笑起来,又怎么会不知道皇上口中的雪儿,雪倾落,雪姬娘娘!她化成七分她的模样,成为她的替身才接近北帝!说明他内心深处的用情至深,深宫中谁能与她相比都会相形失色! 第八十章 听家余孽 月芽楼,安熙儿站着,看着天空飘着细密的飞雪,还未到腊月不应该见雪的,她依稀记得听家灭门那年,一连下了好几个月的雪,粮食绝收,叫苦连天,大家都传闻着,听族灭门,阴魂不散,飞雪数月,必有冤屈。 细碎的脚步声走近,北帝将手里的披风给她披上“有身子的人怎还这般不注意身体”北帝从后面环抱上她,将脸埋在她的脖子,喷洒的气息使安熙儿整个身体顿了顿,手握紧,再松开抚摸上肚子,怀着仇人的孩子,她又会有什么好下场,众叛亲离不说,她与主子之间在她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回不去了,可是除了这个孩子,她没有对不起她,更没有背叛她,她没有忘记他们的血海之仇,她什么都可以做,她甚至可以亲自手刃北帝的首级,但是对于这个血脉相融的孩子,她真的下不去手。她又怎么会承认,她自从进入皇宫就已经走上不归路,她怎么会她承认堂堂风瑾楼楼主动了情。 “皇上,臣妾近日夜不能寐,总是心悸,有一件事想得到皇上的恩许?” “你说、朕都会答应你 ““”臣妾想去祈福,祈皇儿平安健康,祈皇上万福金安” “傻熙儿,你的安好才是朕最大的心愿,朕近日也是若有所思,夜不能寐,你来皇宫便没出去过了,朕就当陪你出去散散心” “真的?” 北帝点头 “皇上我们安排三日可好?就我们两个去,不带侍卫宫人可好?!” “好,就我们俩个,不,是我们叁”北帝无比温柔的声音。 “恩,就我们叁”安熙儿念着靠在他的肩上,就让他们做这最后的三天夫妻,是时候了结恩怨情仇了,是时候一切都该结束了。 一辆马车驰出了皇宫。 未央宫的大门打开,一群宫人一看是德妃娘娘,恭敬地贵在两侧“参见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躺在床榻上的皇后念着,感觉找到救命稻草,起身跑了出去看见德妃就跪在她面前,梨花带雨的哭诉“姐姐,救救我,我不要幽禁未央宫,你一定要救我,你帮向皇上求求情,他一直都是最听你的,是熙妃,是她谋划的一切”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熙妃,整个后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第一眼看到安熙儿也着实被她吓了一跳,长得像极了雪姬,而且盛宠不衰,皇上甚至为了她修建凤台宫,可见心机深沉步步为营,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沉不住的性子” “是熙妃那个贱人,不,在本宫面前她不配为妃,她只是一个贱人,她是听家余孽,她在皇宫肯定不存好心,她是来害皇上的” 德妃听得晴天霹雳,“你说什么?安熙儿,听家余孽?!”十年前听家灭门在北狄国乃至天下可谓无人不知,听家是北狄国的禁忌,无人敢触碰这个禁忌。如果安熙儿是听家余孽,是来复仇,她不敢想象。皇上的枕边人是一个与他有生杀大仇的人,是一个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的人,想着就脊背发凉! “究竟怎么回事!”她冷厉般的声音质问! 皇后将发生的一切娓娓道来。 “因果轮回,看来北狄国是要变了”德妃喟叹了一声。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北狄国要变了?!” “要来复仇的人终究要来,她也要醒了!” “她....她是?” “雪姬!” “雪姬”她抖声念了一声,隐隐感到从内而外的惊恐,凌乱的喊道“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十余年了怎么可能还会醒”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对于北帝和当年西殿下来说,他们都会选择后者吧,她们设计了她的死才稳定北狄国的江山,导致西殿下下的消失,十年后,她醒了,那他呢?谁又会愿意为人臣子。 “西殿下”两人互视了眼双双变色。 德庆宫 一坐下来,脑袋就嗡嗡作响,头风痛的毛病又似犯了,皇后的话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去凤台宫” “参见德妃娘娘”凤台宫恭敬声齐刷刷跪了一地。 在里面的安蝶不由的蹙眉,楼主这前脚刚走,德妃后脚就来了,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参见娘娘”安蝶恭敬着,挺直的腰杆不卑不亢“本宫要见皇上” 安碟一急,站在她德妃的面前,本能的身体挡住,安碟意识到不敬,退后一步,自知的低下头“德妃娘娘,奴婢这就去通传” 德妃扬起手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怒喝道“谁给你的胆子,区区一个凤台宫的宫女都敢拦我了” “让开”安蝶退了一步,德妃把凤台宫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未见皇上的身影“皇上在哪里?“ “回娘娘,奴婢不知” “熙妃在哪里” “就算你们真如皇后所言听家余孽又如何,本宫鬼都不怕,何况是听家余孽” “来人,把凤台宫包围起来,给本宫盯住,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我到是想看看谁在兴风作浪” “是”一列一列的士兵把凤台宫团团围住,吓的一群人噗通跪在地上,个个六神无主只能望着安蝶。 看着德妃离去“安蝶姑娘,怎么会这样?什么余孽,娘娘呢”元春快要哭了。 “大家切莫惊慌,一切等皇上回来,我们还有皇上呢”听安蝶这么说,大家的心又稍安了下来。 德妃回到德庆殿“派人去找皇上,宫内宫外,不得宣扬,把二皇子,三皇子密诏回宫” “是” 第八十一章 再回皇宫 天雪宫,一个身影在雪中翩翩起舞,扯出水袖,随着落雪的节奏,身影流动,风吹仙袂,身子随着节奏舞动,与落雪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如天女下凡一般,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 “参见雪姬娘娘”她站在高处受万人朝拜,她拥有了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和权势,华丽的外表有着一张平静的脸,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三千粉黛无人能比! 倾雪落猛的坐起,空洞的眼睛看着四周,最近她总是做这个梦,她甚至害怕这个梦。 “天雪宫”她念着,梦中一次又一次的出现,逼着她头痛欲裂、认真去想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房间突如其来的女音让她一顿,随着音源望去,只见一个丫鬟站在她的不远处,好清秀俊俏的丫头,站的不卑不亢的,看她虽作奴婢的打扮,可那声音,那双凌厉的眼睛,断然不是一个普通丫鬟。 她,血薇,隐藏在雇佣兵里,擅长易容,武功诡异,系墨镜门中的一员。 只是那日她回风瑾楼想给主子一个惊喜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现在倾雪落在相府府中,重兵把守,固若金汤,没想到于川子这样的人也有用情至深的一面” “用尽一切办法把她带到北帝面前” “你是谁?你知道我?”倾雪落问。 血薇回过神“谁会不知道当年天下第一美人,倾雪落,雪姬娘娘”的确她年轻的时候名噪天下,让多少帝王公子趋之若鹜!为了博美人一笑,弃之天下也甘之如饴! “在梦中也有人称呼过我为雪姬娘娘”说着看上她。 “想知道你自己是谁吗?听我话闭上你的眼”,她手在她脸上一挥,鬼使神差般使她乖乖的闭上眼,“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她把面皮添在她的脸上把她伪装成妇人,一脸溃烂的皮肤,让人看了不忍直视,帮她戴上帷帽,“睁开眼睛,跟着我,不管一会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 走出门口环视着整个相府,来这里她就打探过四周,铜墙铁壁,固若金汤,她是绝不能硬碰硬,计划失败不说,更会打草惊蛇,她的死无足轻重,主子的多年的计划不能毁在她手上,只能放手一博了!不成功便同归于尽。 走到大门口,“站住”四个守卫士兵挡在她的面前“干什么去” “军爷,你不知道,人命关天”她凑近他们的耳畔,指了指她,小声又夸张的说道“她呀得了尸毒,身上已经开始溃烂开了,上面命令下来偷偷处理了,否则传染开来,煞到新夫人,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士兵看了她一眼,她的风纱被风吹起,对视上她的眼睛,这双眼睛真是好看,仿若跌入了浩瀚星辰,再一看到她溃烂的皮肤吓的勃然大怒,“你还敢看我,你信不信爷剜了你眼睛” “军爷,别动怒,她已是将死之人,不值得你动手,她要是死在府中,尸毒扩散了,相府不得鸡飞狗跳,到时候你也逃不了干系是不”她将一袋金子塞在他手上“望军爷行个方便” “门卡呢” “有,有”说着掏出了门卡,双手呈递了上去,一脸的笑意“军爷,我可以带她出去了吗?” “滚吧,晦气的东西” “是是是”血薇扶过倾雪落转身恢复一脸肃杀,哪里还有笑脸相迎,阿谀奉承的样子,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偏处,“快上车” 她把倾雪落扶上马车,就传来了门口的呼喊声“不好了,夫人不见了,封锁相府,禁止任何人出去” 血薇蹙眉,耳朵动了动,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轻声喝道“不好,你们快走” “你也快上车,回去你也是死路一条”车夫说 “早些年我就已经死过了,我这条命是主子给的,快走,我能拖他们一会” “快上车” “你要完成主子的任务”她猛的拍马屁股,马车向前方驰骋而去。 守卫士兵暗想不好,冲出了门口,看见安易,伫立在那里,目空一切,也似乎在等着他们,“来人,围住她”一大群士兵已经把安易团团围住他,“那个尸毒的女子呢”看着她独身一人“不好,尸毒女子就是夫人,快去追,不,通知相爷,否则晚了我们脑袋都得搬家” “是” “将她拿下” 密密麻麻的士兵将她围在一起,刀剑攻了上去,她腾空而起,跃到另一个地方,刀剑朝她的脸袭来,她弯身,一个旋转踢开,一阵刺痛,暗处的剑已经划破了她的手,晕染了衣服,她暴戾的眼、要死也要拉他们一起死,正准备与他们同归于尽,来之前她已经在身上绑好了炸药,如果计划失败,她落在他们手里,她就只能同归于尽! 突然婉转低沉的琴声,远听无声,静听犹在耳畔,突然一股强大的内力把他们弹开,“主子”是主子的声音,她欣喜,她来了!她感念她所做的一切,她是来救她的,仅仅如此,她也死而无憾! “广陵散”大家闻声变色,再看那弄琴者,只见一辆马车,两个七八岁的孩童站着,一身白衣,信手把弹,“上车,此地不宜久留” “主子”她跃上马车,这时相府中冲出一批弓弩手,密密麻麻的箭,席卷而来,“不好”她眼睁大 两个孩童弹古琴的手快了起来,马车内的琴声“铮铮”响起,仅仅几声,霸气外露,又与孩童的古琴相辅相成,下一秒令她瞠目结舌,所有的箭往回射了回去,满地哀嚎! 马车跑远了些,她终于舒了口气,看着马车内,一帘之隔,她却觉得泰山压顶,她低下头走了进去“主子” 只见坐着的人朱唇轻启,“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冰冷的声音如同刚才的冷箭让她害怕,她扑通一声“主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该擅作主张,我的这条命是你给的,我只想帮你做点事情,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万死不辞” “下不为例,回镜墨门领罚去吧” “不,我不走,你打我也好,射我几箭也好,在这紧要关头,我不要关禁闭,我要留在你身边出一点力量” “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姐姐”血薇撒娇的唤了一声,听雨迟无动于衷,她不再说话,就这样低着头倔强跪在旁边。 第八十二章 二人相见 于川子回到相府看着遍地惨状,严厉斥喝“发生了什么事情!” “相爷,夫人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他眼一红,脸上布满了杀气,怒不可遏掐上他的脖子,用力一扭,一具尸体丢下地上。 “相爷”大家恐惧纷纷跪了下去“属下办事不力,请相爷开恩责罚” “的确该死”于川子拔过剑,一阵风飘过,刀光血影,一排的人脖子都多了一道口子,皮肤迸裂,纷纷倒下,血汩流而出“相府不留没用的废物” 相爷的狠戾残忍,他们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没用的东西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如果在一刻钟没有夫人的消息,血煞本相也照毁不误” “是,相爷” 马车缓缓进入宫门,“哪个宫的马车”城门的官兵例行检查和盘问! “凤台宫”三个字让他不敢上前检查 “是是,快让开”他示意底下的过来,对马车露出一脸狗腿地笑,弯腰恭送,谁叫熙妃娘娘圣宠不衰,还怀有龙子,再加上皇后幽闭未央宫、难讲有朝一日后宫不易主,当然得睁大眼睛看清形势。 车停在了天雪宫不远处,“现在我要撕掉你的面皮”女子上前轻轻的撕开面具露出了倾国倾城的脸,“下车吧,你想知道的一切很快就会有答案” 她站在天雪宫面前,看着这里一切的格局、看着这里的花花草草,灰白色的记忆残缺不全的在她脑海里放大,逼着她头痛欲裂。 天池,一身明黄色的北帝扶着挺着大肚子的安熙儿缓慢前来 .“。熙儿今天怎么突然想来天池看雪腊梅” “臣妾早有耳闻天池的雪腊梅斗寒傲霜、香气袭人。知非俗物,趁龙子还在肚子里,想过来见一见” 天池的雪腊梅只见花苞还未开花,略为微失望“看来臣妾的性子是急了些,恐怕还要等上多日” “熙儿,若要想看,还不简单,朕立刻命人移植到凤台宫” “谢谢皇上厚爱”。 皇上走到前方,前方就是天雪宫了,雪姬何尝不是喜欢着这雪腊梅,才从它国搬运过来,他对她的宠爱,可谓极致,可惜她心中还是另有他人! 当看上天雪宫,看上那一抹人影已经铭记在他的脑海了,脸色微变,忘了身后的安熙儿,匆匆赶去了天雪宫。哪怕失望,也是要看上一眼。 安碟近身“楼主” 怕安碟安慰她,说道“这不就是我们想看到的吗?北帝的气数怕是尽了” “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肯打掉龙子” “太迟了,来不及了”这么大的肚子了,这个孩子与她的命又有何区别,“从我一进宫不就错了吗”她摸着肚子喟叹“一步错步步错,人若没有选择的余地,就已经错了” 天雪宫 北帝近身看见那抹身影,仿佛心都在颤抖“雪儿,你回来了吗?你回来我身边了对吗” 倾雪落转身,与北帝四目交接,内心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就如陌生人 “十年了,你终是回来了”他走近伸手想把她拥入怀里,只见雪姬往后退去“朕每天都睡不着,朕满天下搜索你的影子,如果当初有的选择,朕宁愿不要江山,过来,让朕抱抱你”他语气甚至软到有一丝哀求。 看着倾雪落后退,以及他眼里的恐惧不由的让他的心猛地一抽! “你为什么离朕那么远,为什么这么怕朕,朕是你的夫君你是朕的雪儿啊,你是北狄国的雪姬娘娘,为什么,你知道这些年朕有多想你吗?朕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你还会像十年年一样站在朕的面前朕,朕都老了老了,你还是和十年前一模一样” “可我并不爱你!”她随心而论,不管是虚无缥缈的梦境也好,对残缺不全的记忆也罢,都让她内心清楚的知道,她并不爱眼前的这个男人,甚至是恐惧,是的,恐惧。她恐惧他的目光!她恐惧他的地位!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令他心寒,他爱到骨子里的女子竟然说她不爱他。那样简单明了,杀人于无形。 雪似下的更大了,飘在他们身上。 “天冷了,天雪宫已经多年未居住,先与朕去华清宫。”比我将披风脱下批在她的身上“你的身子骨不好” “皇上可愿让人送我回相府” 北帝眼眸一沉“相府?” “是啊,我沉睡了十年,是于哥哥让我醒了过来,我独自跑出来,他肯定找我找着急了” “天寒地冻的,先与朕回华清宫,至于要不要送回相府,朕自有决择” 倾雪落踌躇不决,还是跟在北帝的身后! 相府 「相爷,夫人进了皇宫” “什么”于川子眼里闪过一丝嗜血“原来那狗皇帝一直在监视着本相的一举一动” “计划的天衣无缝的不是北帝,而是凤台宫,今天掳走夫人的马车报的是凤台宫” “这些年为了找天之珠,为了培养黑暗势力,倒是少跟后宫打交道”后宫那些妇人的势力他不曾放在眼里,区区凤台宫更不会放在眼里。 “宫中谣言四起,说凤台宫是听家余孽” “听家不过是当年没杀尽的孽障,处处兴风作浪,本相杀死他们就如捏死蝼蚁般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拿什么跟我斗,就算还没死绝,本相就成全你,派血煞毁了凤台宫,让她们知道惹到我是什么下场,狗皇帝,让你多了十年皇帝真是便宜了,如果不是因为雪儿我又怎么会甘愿为人臣,如若我不做君王,又怎么会配得上我的雪儿,哪怕生灵涂炭,哪怕万劫不复! 凤台宫 “娘娘”元春端上了一碗黑色的汤药小心翼翼的递到安熙儿的面前“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安熙儿略有所思,伸手接过,又想起什么似得人一怔,手一松“砰”清脆声,掉在地上支离破碎,贱了一地的汤药黑汁,弥漫开来的药味令她不由的蹙眉。 “娘娘你有没有烫到,奴婢该死”元春跪下。 你真觉得该死?那就去小黑屋领罚吧” 元春一怔,熙妃善待下人,不曾惩罚过她们,今天怎么?...她是不是失宠了 “娘娘,看在元春忠心耿耿的份上绕了她吧”其中一个宫女跪下求情。 “谁还要帮她求情”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都跪了下来。 “难得有难同当,都去小黑屋领罚吧” “是!”他们不敢再说话,怕就不是小黑屋那么简单了,今天的熙妃娘娘不对劲。 看着她们走出殿外“主子” 安熙儿眼睛望向远方“跟我们也算久了,我们的恩怨不应牵扯上他们” 第八十三章 入城逼宫 于川子凛然下令“传令下去,以本相的九龙令牌调遣耶大将军入城,号令六军将士随时听令,血煞,潜伏宫中的暗影随时听本相的口令” 以他如今遍布天下的势力,只要他想要区区一个皇位又岂能满足的了他,他要站在天下的顶端,他要让全天下对他俯首称臣,这样才能给雪儿最好的一切,北狄国只是他成就千秋霸业的开端。 沉闷的大钟声响起,撕破了宁静德天空,来的那么快,那么急,传遍了大皇宫,令人心吓一跳,瞬间乱了起来,这钟声意味深长,除非宫中发生了重大的事情,也是一种召集令!许多年不曾想过的钟声怎么会在此刻响了。 凤台宫,安熙儿和安碟站在月芽楼的最高处,看着黑衣人朝凤台宫涌来“该来了还是来了,十年了!” “娘娘,要不要放消息给门主” 她凝视着远方,一直望着,微微颔首 华清宫远处传来了急切的声音“皇上,不好了”脚下不慎还摔了一跤,起身一瘸一拐的小跑而来跪在北帝面前。 北帝面露不悦“如此慌张,成何体统,钟声是怎么回事” “相爷带人来了,奴才阻止不了他” 话音甫落,“砰”一声,门被硬生生的踹开,于川子冷冽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褪去官府,一身黑色的衣服,一脸的嗜杀,阴沉的脸如残暴的暴君!门外跟着站着满满的黑衣人!整个大殿已经被包围了。 “雪儿” “于哥哥”倾雪落想跑到他的身边,却被北帝一把拉住,倾雪落看着被拽疼的手,眉头蹙起,“放开我” 于川子暴怒的脸瞬间变得紧张紧张“别伤她,你放开她” “她是我的雪姬,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放开她,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两人怒目而视。 倾雪落挣扎着,北帝就是死不放手,倾雪落低头咬住北帝的手,北帝惨叫了一声,本能的松开手,倾雪落跑了于川子的身边,受惊的看着他。 北帝受伤的看着她“你就这般怕我?” “乖,不怕,有我在,我在这里没人能伤害的了你”于川子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语气温和,呵护备至,就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他的雪儿刚死而复生,他害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害怕她再一次离他而去,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他定将他千刀万剐! “于川子”北帝瞪着他,怒不可遏“你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她是朕的女人,北狄国的雪姬娘娘,你这是以下犯上,还有你背着朕隐藏后宫嫔妃,这染指之罪,欺君之罪,今日你带这么多人是逼宫造反吗?以上的任何一条罪名都其罪当诛”这如雷贯耳的指责声吓的倾雪落在他背后缩了缩。 鼓掌声拍响“以下犯上,染指之罪,欺君之罪,逼宫造反,哈哈,怎么?又想像当年一样致我于死地吗?,如果不做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岂不是冤枉我了”他笑的放肆,一双眼狠狠的盯着北帝!一步步向他走去。 “这个位置你坐够久了,久到本相已经没有耐心了” 北帝潜意识后退多步“你想要干什么,你真的要逼宫造反!!!”今天的于川子让他让他害怕,毛骨悚然。他权倾朝野,看着今天的形式真要逼宫造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我只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之前我是不屑于你相争,因为我不稀罕这九五至尊,而你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竟然还不满足,你有整个北狄国,你有三宫六院,我只有一个她,你都要于我争夺!” “你是谁?”北帝抖声道看着他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我们早该做个了断了,十年前或是今日,你一直说的胜为王,败者寇,今天就看看谁是王,谁是寇” 北帝自然能感觉到他发了红的眼睛,发狂带着血腥,他的样子像级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听到钟声,各宫殿的禁军,城门的禁军一批一批地赶来护驾,动作迅捷无比! “保护皇上”此刻外面惊喊声和厮杀声不绝于耳! 听到钟声德妃和景妃赶到了华清殿,被一群黑衣人拦在了殿外。 “让本宫进去,本宫岂是你能拦的” 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进去禀报“相爷,德妃娘娘在外面” “看着她” “是” 黑衣人一出去,德妃看着黑衣人出手,她眼疾手快的避开,一把掐住黑衣人的喉咙甩了出去,她早年也是个练家子,且武功高强,十多年在后宫倒是埋没了! 她从头上拔下一支凤钗,尖锐的一方抵着自己的脖子,血很快就留了下来“让开,否则我死在你们面前,我是相爷的妹妹,北狄国的德妃娘娘,如果我死了,谁都饶不了你们” 孰轻孰重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不管哪方怪罪下来,都不是他们担待的起的! 黑衣人退开了一条路,她走进了华清殿 “哥哥”再看到于川子,再看到后面的倾雪落,她整个人微抖,她终是醒了!她猛的一颤,这天下怕是再无人能阻止他了! 德妃叫他,于川子也看向她,她眼中带着一丝乞求“你说过你不会的毁了北狄国的,我求求你” “峥嵘,你还看不透他是什么样的昏君吗?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哪怕是自己的兄弟,都可以这么残忍、对你又何曾有半分仁慈” “可他终究是我夫君,是我皇儿的父皇,还是我这辈子的依靠啊”说的泫然欲泣 于川子转过身对于峥嵘的话置若罔闻“我饶她,他何曾饶过我们,十年前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死,雪儿怎么会躺在冰馆里十余年” 她噤声摇头、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又怎么敢说出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为了保护他皇儿,为了保护北狄国她别无选择! 第八十四章 生死守护 十二年前“姐姐,姐姐”那时候还是贵人的皇后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我听到了” “你听到什么了,慌里慌张的” “皇上要封倾雪落为妃,安排住在了天雪宫,估计谕旨明天就会下达三宫六院” “什么,皇上真的要封倾雪落为妃,那御阳王又怎么会善罢甘休” “我还听到皇上和御阳王的对话,他们要站在北狄国练高场上比武,说谁赢了,谁就能得到皇位和倾雪落” 德妃猛的起身,大声呵斥“荒唐!愚蠢至极!身为一国之君,为了一个女人拿天下作为赌注,于百姓不顾,如此恣意妄为,怎么让人臣服,御阳王是什么人,常年征战沙场,北帝怎么比的过他”她冷嗤一声,虽然她身为北帝的妃子,又怎么会不知道北帝的几斤几两且昏庸无能。 不,不行,她的身份地位,皇儿的天下,不能将这一切压在这场赌局上,要压也是双赢的把握下。 这一切解铃还须系铃人,她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倾雪落在哪里” “在天雪宫” “去天雪宫” 天雪宫 “德妃娘娘驾到!懿贵人到!” 倾雪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见过德妃娘娘,见过懿贵人” 德妃看着她都不由的喟叹“果然是个天下无双的美人坯子,怪不得皇上和御阳王争夺你,宁愿不要江山要美人” “娘娘,雪落惶恐,雪落只不过是个平凡女子,只想和自己心爱的男子相守一生” “哦?妹妹口中所说的这位男子是...” 想到他,她脸上不由的堆起了爱慕的笑容,“御阳王,我爱慕他,心里也只有他” “可是妹妹可知道皇上要和御阳王打个赌,明天练高场比武,谁赢谁就可以得到天下,就可以拥有你” “不,求两位姐姐帮忙,雪落与御阳王都无心宫廷,更不愿御阳王有一丝一毫的伤害,只愿于他双宿双飞” “如果说本宫帮助你,你愿不愿意离开” “我愿意,当然愿意,雪落先谢两位姐姐大恩”她道谢行了个大礼。 德妃轻拍她的手,柔声道“你于御阳王也是一对苦命鸳鸯,你且安心,本宫不会让皇上恣意妄为” “谢姐姐,雪落没齿难忘姐姐的成全之恩。 “无需多礼,邻国进贡的人参果,本宫带了些给妹妹” 德妃招了招手,丫鬟便将果盘托了上来。“谢姐姐” “尝尝味道” 倾雪落拿了个小口的咬了一口,吞咽下肚“很好吃,谢谢姐姐” 回去的路上,懿贵人有些不懂的问“姐姐真的要帮他们” “帮?将江山拱手让人?你没有听过功高盖主,御阳王这些年在外征战沙场,战绩不凡,礼贤下士,朝中拥戴他的人颇多,不管是比武还是人为处事都处于上风,现在多了个倾雪落,御阳王怕是不会再为人臣子了” “那怎么办?....” 德妃微眯着眼睛,当然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 次日 练高场上高数丈,两个身影决斗着,刀光剑影,时间一长,体能不如御阳王的北帝就渐渐处于劣势,御阳王一个抬脚就把北帝踢下练高场,练高场高数丈,这样摔下来不死也伤,众人皆惊,刚到的德妃更是吓得花颜失色,大喊“护皇上” 士兵拥挤上去,北帝重重摔在人群中,砸伤了几个士兵到无大碍,德妃忙的上前“皇上你没事吧,别吓臣妾” “朕没事” “皇上”,公公小跑过来就跪会在了北帝的面前。 皇上,不好了,雪姬娘娘她...”哀嚎的声音变得抽搐起来! “雪姬娘娘怎么了?” 御阳王一跃而下,猛抓起公公的衣领“雪儿怎么了~阿” “雪姬娘娘她甍了” “再一派胡言,信不信本王割了你的舌头,让你甍了”御阳王暴怒的掐上他的脖子,“皇上,御阳王”一个丫鬟跪了下来“娘娘最晚还好好的,得知皇上和御阳王为了她要在练高场比武,她说她不想成为祸水红颜,不想成为千古罪人,今天醒来她就自缢了” 说完,就担来一具尸体,上面蒙着一层白布。 “雪儿”御阳王跑过去,宫人将担架放下,颤抖的掀开白布看见床上毫无血色的人儿“雪儿,雪儿”他一直呼唤着,令北帝不可置信的退了两步,失了神怔在那里,御阳王抱起她,触摸到她浑身冰冷,“啊”他嘶喊着痛哭失声“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离开我,没有你,皇位天下有何意义,我也不曾想要天下皇宫,自始至终我只想要你而已,我只想带你远走高飞,你说的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说着突然一股热流直逼喉咙,鲜血吐了出来。 突然他猛的站起,剑指向北帝“都是因为你,是你害了雪儿,如果不是你要跟我抢雪儿,她又怎么会死,我要杀了你,我要让你为她陪葬” “护驾护驾”德妃先喊出声,一群侍卫拥了上去,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对准他,蓄势待发,他仰头长笑了起来,笑那么绝望,那么撕心裂肺! “你这样走了,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他举起剑到半空,弓箭手纷纷箭离弓弦,百支箭射入了他的身体,整个人倒在血泊中,他眼瞳睁大,口吐鲜血,他看向倾雪落的位置,“雪儿,雪儿”痛苦的拖着身体艰难的一点点的爬向她的身边,他微坐起,把她的头抱在怀里“别怕,别怕,就算死,御阳也会守着你”最后以守护式拥抱着倾雪落死去。 谁也没想到御阳王如此的决绝。这般的深情,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惊的说不出话,皇上伤心欲绝的颓然坐在地上,灵魂被抽走了一样,为何要这般的结局收场,让他成为千古罪人,心痛难安,他输了他放他们走就好了,雪儿你为何这么狠心!为何要这么决绝! “皇上该怎么处理?” “对外宣称,雪姬娘娘突发疾病,驾崩,厚葬,御阳王私下厚葬,过一年再对外宣称病逝” 第八十五章 放手一搏 凤台宫,一群黑人冲了进去,就被另一群早已隐藏好的黑衣人抹了脖子,速度之快,猝不及防,纷纷倒下,全部覆灭,黑暗中走出一个一尘不染的身影,身后跟着血契,血薇等一群人,带着那半边面具,看不清面容,那骨子里透出的泠冽疏远让人不敢近身,每走一步都带风神之美,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在那面具下的容颜必定风华绝代,天下无双。黑衣人立刻退到两边,“主子”恭敬垂立。 华清殿内“你是谁?!你究竟是谁?!”北帝一直盯着于川子逼问,仿佛透着他看着另一个人。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于川子手至下巴处撕拉开面皮,另一张面容陷入眼帘,大家不可置信带着惊悚,是御阳王!他.....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大殿瞬间恐慌乱了起来。北帝晴天霹雳的退后多步“果真,你没死!”一个人哪怕样貌变了,声音变了,唯独眼神,那一双连他都害怕看到的眼神,对他恨之入骨的眼神。 德妃声音微抖自言自语“你是御阳王,你怎么会是御阳王,那我哥哥?” 当年皇上要与他比武弄的人尽皆知,他回到御阳宫,于川子跟随了上来“御阳,听闻皇上要与你在练高场比武” “嗯”他只是低沉的应了一声,并不再说话。 “此事不妥,那皇帝一直对雪儿可谓费尽心思,满朝皆知,他为了赢你肯定也会不择手段,这次比武名为公平竞争,不过他巧取豪夺的一个说法,无论如何你都赢不了他” 御阳怔了怔,他怎么会不知道北帝的手段,可他除了迎难而上,别无他法“就算明知刀山火海,我也非去不可,他已经安排雪儿入住天雪宫,估计明天就会公布天下成为北帝妃子,不能,我绝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的发生,你是知道的,什么江山,什么王孙贵戚,在我心里都不如一个她” 于川子气急败坏的大骂“那狗皇帝竟然把雪儿安排在了天雪宫,他想要干什么”突然灵光一现“有了,我有一个主意,明天我化身成你的模样替你去练高场,你找准机会带雪儿出宫” “不行,明知道此去有危险,我怎么能让你替我去” “自从救我那一天起,我于川子就发誓与你有难同当,你别忘了德妃是我胞妹,紧要关头她会帮我的” “........”看着他犹豫不决! “你别再迟疑了,再迟疑就来不及了,雪儿在宫中,我们得用尽一切办法带她离开,相信我行不行”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用你的办法姑且一试,明天比武之凶险,万事小心,我御阳欠你一个人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我们兄弟说这些干嘛,当年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哪有机会站在这里,别说帮你了” 御阳说不感动是假的“好兄弟一辈子” 两个人贴上面皮,从此换了身份。 于川子看着他,御阳啊,只是你不知道,雪儿不是只有你想守护、我也想守护,哪怕她能记住我一点点,我都无怨无悔,至于你我的好兄弟,我帮你们义不容辞。 “你是说当年死的是我的哥哥”德妃不能接受,不,不,她摇头,她下令万箭射死的是他的哥哥。想到当年御阳死亡的惨状是她的哥哥,她的心仿佛被剜开,痛的她窒息,她这么多年运筹帷幄,统筹后宫,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布局zhiq中,可是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御阳和自己哥哥换了身份,她亲自下令害死了自己的至亲哥哥。 “就因为我对川子有亏欠,这些年我一直没动他,也竭尽所能的帮你,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 她知道他口中的他是皇上,“不,就算你是御阳王,你自始至终也是臣子,逼宫篡位你就不怕遗臭万年,对于当年的一切,皇上会弥补你的,对吗?皇上”她急切地看向北帝 皇上绝望的摇头,他知道无力回天,人也跌坐在木椅上。雪儿的死,万箭穿心的场面,他又怎么会放过自己。 外面的动静越来愈大,一批一批的巡防兵围了上来都被训练有素黑衣人几招就打的溃不成军,满地尸体。 “北帝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死都太便宜了你了,但是你不死难解我心头之恨” 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刺的他耳膜生疼,像死亡的宣判一样。 “不”德妃嘶喊着,张开双手将北帝护在身后“要杀他先踏过我的尸体”北帝没想到到最后关头用生命与他站在一起的是德妃,不顾性命的护在自己的前面。 他真很无能。作为一个皇帝需要自己的女人护在自己面前,他这一辈子怎能过的这么惨败!!! “德妃你让开,这辈子朕做了太多的孽,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因果轮回,终究是要偿还的,死不过一条命,但我还不至于让我的女人挡在我面前” “不,你是北狄国天子,你就是错了也是对的” 北帝把德妃推开“你所有的丑,所有的恨都冲朕来” 不提还好,一提起仿佛揭开他的伤疤,御阳发狠掐上他的脖子,收缩着,北帝窒息的挣扎着,脸立刻成了猪肝色,“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的命在我手中堪比蝼蚁,让你死都太便宜你了,也让你尝尝我这十几年的痛苦,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北帝生死一线,场面越发混乱,德妃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坐以待毙,否则北帝,北帝国,她,她的皇儿都会消亡,对了,倾雪落!!就是她!,十年前她就知道倾雪落是御阳王的的软肋,看来她只能背水一战放手一搏了,如十年前一般,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她环顾四周,看来老天都在帮他,此时此刻,她与倾雪落的位置最近,她疾步上前手扣上的倾雪落的脖子喊道“放开皇上,否则本宫肯定会让倾雪落马上就去死” 御阳冷嗤了一声,脸如万年寒冰,“你女人果然比你有种多了” 他放开北帝转了过来,眼神嗜血阴冷,他一步步朝德妃走去,如地狱撒旦一般,德妃心里只打鼓,手也控制不住的发抖起来,掐着倾雪落的手也重了起来。 “放开她,如果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让整个北狄国为她陪葬” “既然都要死,本宫也要拉个垫背的,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作伴也不孤单,可惜了这么美的美人,又有什么可惜一切都是因你,十年前抑或十年后”她的声音也阴冷了起来。 “你敢?!”御阳王咬牙切次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 “为什么不敢,我哥哥又有什么错,他死了,你们都要为他偿命” 说到于川子,御阳的来略微动容了,十年前,这是他欠他的! 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逃过德妃的眼睛,她知道,他动容了!他们还是有机会的。 第八十六章 一生两别 “御阳” 深入骨髓的呼唤声、使他的心一紧,颤抖的问“你...你叫我什么?”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御阳愣在当场,是她,这番话她曾经对自己讲过,这几年没有她的日子里,只要一想到这些便让他痛不欲生,这是只属于他们的记忆啊!他如若珍宝的记忆! “雪儿,你终于忆起我了” “没想到我还活着,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场景相见” “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峥嵘放开雪儿,看在川子的面子上,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剥夺你的身份地位” “真是可笑,这一切本来就是本宫的,难道因为你的剥夺手下留情而感激你么的” “不要惹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这时德妃只感觉一阵微风忽起伏,传来了缕缕琴声,若有若无,恍惚间,她以为是错觉,她的手控制不住的重了起来,一根细小的银针穿过了倾雪落的脖子,倾雪落的眼眸变大,久久且深情的看着御阳的位置,欲言又止再也说不出话,身体滩软了下来,德妃感觉不对劲,害怕的手一松,倾雪落便倒在了地上,“雪儿”嘶喊声响彻整个大殿,他奔了过去抱住她。 她脸色煞白,呆滞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辩解“不,本宫没有要杀她,我怎么会杀她?,她是本宫威胁你的筹码”她知道他的力气并不能使人窒息“可她怎么就倒下了”德妃自相矛盾自言自语起来,带着恐惧心生绝望。 倾雪落艰难的抬起手抚摸上他的脸,的,用尽力气的开口“对!不!起,了!御阳我又要离开你了,我舍不得”她甚至不舍得闭上眼睛,仿佛闭上眼睛就再也看不见她乐,可终究抵抗不了死亡睡意,缓缓闭上眼,泪划过脸庞。 “不,不要,雪儿,十年我才找回你,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十年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么,我只想有生之年许你一世荣华,许你一世恩宠,你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在人世间我怎么活,这辈子我只要一个你而已,啊”他嘶喊的声音穿透云霄,悲恸痛哭,御阳放下倾雪落,眼眸一点点的变成腥红,一脸的嗜杀,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一步步朝德妃走去,德妃恐慌的后退,恐惧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御阳一手压下她脑袋,“砰”一声,脑浆迸裂,“不要”北帝惊喊了一声,惧意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发抖起来,密密麻麻的血溅在御阳的脸上,他转过身,带着戾气和嗜血,那种阴凉透入骨子里让人打颤,众人纷纷退避三舍,感觉他根本不是人,仿佛是地狱爬起来的魔鬼。他走近一步他们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白色身影在中间风华绝代的走着,一群黑衣人上前,都被血契,血薇抹杀,快狠绝,丝毫不影响她走路的风姿,所到之处,尸体遍野,景妃看着这样一个人,那种美那种风姿,连她身为女人都觉得惊为天人,都不由的喟叹,她想就连倾雪落在她面前也会失去光彩吧。 走进华清殿对上御阳的眼睛,并无惧他狂性大发的样子,她当年也是这个样子,在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们像极了“如何,看着自己的至爱在自己面前死去,痛苦吗?你会痛苦吗?” “听雨迟,听家余孽,当年本王就该让你下地狱”他说的咬牙切齿,毁天灭地的怒意昭然! “你都没下地狱,我怎么敢下地狱,当年你灭了听族,你就该想到今天的后果,至于她我能让她活着,也能让她死,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不好受吧,因果轮回,苍天绕过谁,哈哈哈”她笑的异常恐怖,异常的疯魔,一切如她预算,这才是刚开始!这天下欠她的,她都会一点点的讨还回来!哪怕她也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那般!她也在所不惜! “我要杀了你,我要你为雪儿偿命,十年前灭不了你,今天一样可以灭了你”他怒不可遏冲了上来,集第九重复的内力在手中带着黑光袭向听雨迟,广陵散由小变大,白光笼罩着她,两股力量僵持着,内力所到之处地动山摇。整个大殿摇晃了起来“快走,要塌了”众人拼命的跑了出去,大殿轰然倒塌,两人在空中对峙着,风云变色。 “主子”血契嘶喊着飞了上去,这时几百个黑衣人窜了出来,他知道这是御阳王多年来培养的黑暗势力,血契血薇在厮杀着,血菁和安碟也走了过来打开剑,加入厮杀的场面,“熙儿”北帝喊着,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看着她杀人不眨眼的样子,这一切都让他不敢相信,血菁抽身退到他身边,剑搁在北帝的脑袋上,北帝吓的大气不敢出“熙儿,你这是要干什么,放下手中的剑别伤着自己” “熙儿,哈哈,你以为我叫熙儿吗?我真正的名字叫血菁,你当年对听族的一百三十七口人命赶尽杀绝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下场,只要我不死就一定要取你狗命” “你是....” “听家余孽” 北帝脸色煞白 这是天上又出现了重叠的几个黑影,一股力量劈向听雨迟,“主子”血契嘶喊着 听雨迟面具被劈开化成碎片掉落,露了惊天绝美的脸,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冷风拂面,瞬间发已成霜,她旋转了个身跃到另一个方向,手依旧弹着琴弦,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广陵散,广陵散琴谱只到第八层便断了,她以为已是顶层,然而不是,广陵散应该有十层,御阳王的内力明显在她之上,她答应过师父,不出第二层同归于尽,可是生杀大仇的仇人就在她面前,她怎么停的下来,十年了,这十年活的太痛苦了,她也想要解脱,御阳王跃了过来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袭向她, 这时身形一闪,有人按住广陵散,双手白光挡了回去,御阳王一个踉跄,嘴角的血沁沁而出,他就是上次救听雨迟的那个人“又是你坏我好事,你究竟是谁?” “记住我的名字,东篱国凰云篱” 他脸上微变,“原来是七殿下,我不曾与七殿下为敌,反倒七殿下为何处处为难” “为难,你伤了本殿下的女人,你说本殿下要不要将你挫骨扬灰”脸上狠戾厮杀,他若不是来晚了一步,怎么容许他伤了她,既敢伤她,那他就要了他的命!! “不要,我父母家族的仇我要亲自报” “好”凰云篱退回她的身边,以守护的方式守着她,御阳王看着他们,听雨迟已经与他不相上下,两个人联手,他有通天本领也是打不过的。 在他思绪中,听雨迟用尽力气弹着第八层广陵散,那琴声化成无数剑气,射向他的身体,他眼眸睁大口吐鲜血“你,你”接着身体一横,摔下地面。 第八十七章 白发如霜 听雨迟飘落在地面血契看着她白发如霜,惊呼“主子你…”众人的视线纷纷投了过来,看了她容颜便再也移不开视线,那绝世容颜仿佛集了世间最美好的一切,就算白发青丝,也是为她添上了独耀的风采,凰云篱看着大家一直盯着,微泛着冷意,大家只感觉周边的温度又降了几分。 血薇也不由的吓了一跳“姐姐你的头发” 她挑起胸前的缕缕白发,淡漠道“不过是白了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元神已经伤了太重,凰云篱看着她的侧颜他何尝不知道她受了重伤只是在隐忍着,她太好强,她怎么肯承认自己受了重伤。他的心仿佛被凛冽的刀片刮了一遍,心疼开来,他甚至恨自己来晚了,如果来早一点,他就是自己伤了也不会让她受伤。 听雨迟向御阳的位置走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听说相府还有一百多号人” “你要干什么”他一急气急攻心,险先吐血身亡。 “皇上对这种以下犯上,弑君篡位,罪不可恕的乱臣贼子人是不是要株连九族,哦不,听闻北狄国早就有了车裂等极刑!” 一听到车裂,血契的恨意又深了深。 北帝被血菁押到听雨迟的面前“跪下” 他跪在她面前面如死色,抖如筛糠,听雨迟瞄了眼血菁的肚子“血菁!你!真!敢!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接着眼色一狠对上北帝,手禁锢上他的脖子,他的脸立刻成了猪肝色“皇上,我说的对与不对”北帝不断的点头,等到他快断气的时候,放开手,北帝一下滩软在地上。 “还不快下令”听雨迟冷冽决绝的声音。他颤巍巍的站起“御阳王以下犯上,弑君篡位,大逆不道,其罪当诛连九族,相府的一干人等以及造反者一律同罪,行刑车裂极刑,翌日执行” “哈哈哈”御阳笑的猖狂“你们以为这样就赢了么” 他吹了一声口哨,几百个魂蛊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像看到情形的逆转,两眼发光“去!杀光他们!他们都得死” 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么”血薇上前,覆上面具变成另一个人,血鸠,混迹在雇佣兵和魂蛊人中,“当年我混在魂蛊人当中,根本不是用你的血控制魂蛊人,而是用我的血,所以他们只会听令于我” “你你你”他气结,一口血尽数喷出,最后一张盾牌也没了,他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样输了,还是输在在一个乳臭未干孩子手里!l 那就同归于尽! 他发狠的眼睛,猛地起身,集剩余的内力在手中一掌以猝不及防之势朝听雨迟袭去“不要”血菁嘶喊着,立刻护到她的前面,砰一声巨响,两个人被强大的力气弹飞,听雨迟眼眸睁大“菁儿” “哈哈哈,我死,你们也得死” 北帝歇斯底里的指着御阳王“来人,把他押入大牢” 凰云篱见势,飞身跃去,内力将两人平稳的降到地面,血菁就滩在地上,血不断的在她大腿内侧涌出,听雨迟吓的不知所措,带着恐慌连忙护住她心脉“为什么要护在我面前,你这样会死的” “我知道你受了重伤”仅仅一句话便让她泪目,“迟儿,好久没这么叫你了,相信我对你的忠诚不曾变过心,我已经不行了,救救我的孩子,他只是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你想你孩子好好的,你就给我撑下去” 北帝慌了手脚“快来人,传御医,救熙妃” “血契,去御医院,把御医都抓到这里来,快!” “是主子!” 凰云篱在天空放了一个烟弹。 听雨迟看着她要睡去,听雨迟害怕摸着她的脸“不能睡,菁儿我们马上就复好仇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过好日子了,有今天的一切也是我造成的,我错了,我不该让你进宫,我从来没有站在你的立场考虑过,你该怪我,恨我” “我怎么会怪你恨你,我们都是为复仇活下去的人,我复仇的执念不比你少,复仇就是我活下去要去做的事情,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无怨无悔,迟儿,我怎么会不懂你”听雨迟再也忍不住抱着血菁痛哭起来。 御医院,一群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的一群御医,一个个被揪出摔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来到听雨迟的面前、“快救她,她若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偿命” 御医瑟瑟发抖的上前把脉,检查伤口,绝望地摇头“熙妃娘娘经脉俱断,下体大出血,肚子的龙子胎心窒息,回天乏术” 御医一个个上去检查,一个个退下,跪在听雨迟和血菁面前“臣等无能为力,除非神医端木净尘方可一治” 端木净尘!天下有几个人见过他的容颜,短短时间内怎么找得到他! 这时半天空中四个白衣人抬着轿子朝他们飞来,停在凰云篱面前,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掀开轿帘,在金色的阳光中,随风微轻拂,衬着他宛若月中谪仙,华贵清冷扫过,一身红衣让他散发着无形的妖媚高贵,销魂至极。 “篱,唤我何事?”他站立起,看着地上尘土以及未干的血迹,以及琳琅满目的尸体,他不由的蹙眉,仿佛他下了马车,尘世间的尘土,和污血会脏了他双眼和双足。 “救她” “你不是不知道,我不见世人,如果世人都要我救,天下之大,我岂能救得过来” “我要你救的人,你觉的会是一般的人吗?” 他不由的看上血菁的位置,对上听雨迟一汪明目,如浩瀚星空一般,世上还有如此清澈干净的眼睛,仿佛不曾见过世间任何的污秽,就算红血让白衣染透了,他也觉有着别样的妖冶。 他就这样看着她下了马车一步步朝她们走去,“帮我救救她,求你”微弱的声音在他耳边扬起,血菁也听到了,高傲如她,怎会轻易求人,她的生命于她来说比她的尊严更重要,血菁潸然泪下。 第八十八章 生子之殇 一根红线缠上血菁的手腕,端木净尘薄唇轻启“最近的宫殿在哪里?” 凤台宫 宫人宫女端着一盆盆的血水进进出出,面露慌色,带着一丝压抑的气氛“娘娘怎么会大出血” 元春哭泣着跪在一旁跪拜祈愿“求上天各路诸神保佑我家娘娘平平安安顺顺利利产子”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为娘娘祈福” “我也来”一个个跪了下来,双手合十的在祈祷。 内殿 端木净尘欣长的背影伫立在床前, “先救孩子”躺在床上的血菁紧抓着端木净尘的的衣襟气若游丝的首先开口。 没听到他的应答“救孩子”她再一次祈求。 “你跟孩子之间只能活一个,我正在想办法救你” “先救孩子,我求求你,我一辈子都活在仇恨中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孩子的生命才刚开始,他就是我的希望,有生之年我要他替我好好活着” “如果先救孩子,你必死无疑!”端木净尘清冷的声音,字字入骨,语气重了几分,生命不是开玩笑,他必须把她抉择的后果告诉她。 血菁抚摸上自己的肚子,露出了母爱般祥和的微笑以及决绝“我心意已决!我不后悔!” “既然你执意如此,医者只能尊重病患的选择” 端木净尘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棕色药丸放到她嘴里,她缓缓的咽下,仿佛有了一股力量冲击着她四肢百骸,下腹一股剧痛袭来“啊”她嘶喊出声,端木净尘走出了内殿“哪个是接生嬷嬷,她要生了” 接生嬷嬷和宫女立刻进去,“娘娘,用力,我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她怎样了”听雨迟问 “情况不容乐观,她选择救孩子” “用力”“啊”伴着混乱声,伴着嘶喊声,一刻钟后,一道嘹亮的啼哭声在内殿响起,整个天空仿佛明亮了起来,此时在床上的血菁已经浑身虚脱,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血色尽失的嘴唇微抿着,空洞的瞳孔泛着灰色,疲惫至极的闭上眼。 “恭喜娘娘,是个小公主,大眼睛像及了娘娘甚是可爱”嬷嬷把婴儿抱到她的身侧,婴儿感到母体的气息,瞬间稳静下来,伴着微弱的呼吸声睡了过去。 血菁强力的睁开眼,看了眼身侧的孩子,露出了微不可查的笑意,她的孩子啊,她血脉相连的孩子啊!带着喜悦的激动,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枕头。“好,好” “嬷嬷,你出去帮我请听主子进来” “是,娘娘” 嬷嬷一走出内殿,皇上就冲上前急不可耐地问“是男孩还是女孩?” “恭喜皇上,是个公主” “好,女儿好啊,主要是熙儿生的都好” 嬷嬷又开口“哪位是听主子,娘娘请你进去” 端木净尘开口“陪她最后一程吧,她时间不多了,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极限了”他当然知道等天山雪莲的药效一过,她便回天乏术! 一句话把正想着过去的听雨迟怔在原地,本来还温和的气氛瞬间冻结成冰,越过北帝的身边“你最好祈求她平安无事,如果她为你产子死掉,我第一个杀了你” 听雨疾速奔进内殿,看着躺在床上血色尽失的血菁,她突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样子,让她熟悉又让她恐惧,心口一阵绞痛,“菁儿,你为什么这么傻” 她虚弱的开口“迟儿,对不起,我辜负你了,以后的日子我不能陪在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自责,人固有一死,我不过是早些,对我来说,何尝不是解脱,我并不怪你,当初是我坚决走上复仇这条道路!” “不要、菁儿,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这辈子能伴你身侧,我已经知足了!看在我这么多年陪伴的份上,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孩子、孩子她是无辜的,她是我生命的延续,我求你抚养她长大成人,护她一世周全,你答应我” “为了她放弃自己生命值吗?” “迟儿,总有一天你会为人父母,你会懂得我今日的选择,她活着就等于我活着”血菁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声越来越重。 “不要”听雨迟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失声,像当年家人离去的痛苦再一次清晰的印刻在她的脑海子。 “答应我”血菁仍带着祈求 她点头,用力的点头,“我答应你,我会对她视如己出,我会护她周全,但是你也也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们一起照顾她,一起陪她成长” 多年后,听雨迟才知道,她多么感恩,血菁留了个小生命给她! 血菁露出了绝美的惨白的笑容“我就知道,迟儿会依我的,叫她翌阳好不好,就像明天的太阳一样” “好” “谢谢你,迟儿”她转动着脑袋,眼睛盯向远方,“我真的累了,我想睡会”闭上眼,泪滑落 “菁儿”听雨迟摇晃着她,泪如如下,旁边的婴儿感觉痛苦般哇一声哭了起来,殿外纷纷进来,血契紧张道“主子,你没事吧” “她走了”听雨迟感觉整个人的身和心都空了,突然一点力气也没有“哈哈哈”她凄惨的笑起来。 “熙儿”北帝想上前,听雨迟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狠戾的嘶吼“滚,你没资格出现在她的面前” 北帝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让我看看她,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血契,把血菁的尸体带回天御山的云界”她绝不会把血菁留在这肮脏的皇宫以及尘世间,云界在天御山的山中,离山顶只是一雾之隔,那是她将来死后当作墓冢的地方,如果把血菁也葬在那里,那有生之年就有伴了吧。 “把孩子也带回天御山” “不要,那是朕的孩子” “你应该庆幸那是血菁的孩子,否则今日就是她的死期,等我处理了御阳王,我新仇旧恨跟你一起算” 看着血菁的尸体被搬走,孩子被抱走“北帝冲上前阻止着,血契一脚把他踢到地上,吐血,再也动弹不得。 第八十九章 血眸皇子 天牢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群黑衣人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伫立在牢窗前冲了上去,广陵散在手中由小变大,旋转飞到黑衣人面前,修长白皙的手在空中挑动着琴弦,“铮铮铮”几声,一群黑衣人口吐鲜血,倒地身亡,听雨迟收回琴,转身看向牢内,看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御阳王,她终是以赢者的姿态站在他的面前,而他成了狼狈不堪的阶下囚,这样的鲜明对比,十年的谋划,十年的输赢,他不得不承认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气急攻心,一股热血直逼喉咙,他的脸抽动着,被他强制压制住。 “没想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不!御阳王也有阶下囚的一天,明天你的下场就会跟十年前的听族一样,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相府的人,你在乎的人一个个在你眼前死去”说完走出牢门对血契说“看住了!” “是!” 翌日,一道圣旨立刻从西京传开,轰动了整个北狄国,马场上聚集了很多人,相府的一百多号人手脚四肢分别绑在不同的马匹上,马匹上的人瑟瑟发抖,有人已经吓得尿裤子,地上一滩显而易见的尿液,世上谁对死亡会不害怕,“据说相爷,弑君篡位,大逆不道,据说将行刑车裂以极刑,株连九族” “上相多年霸权,鱼肉百姓,杀得好,杀得好” “因果报应啊,十年前的听族死的多惨,你都不知道这阴灵聚集在西京的城门夜夜哭声,久久不散” 血契押着御阳王“主子仁慈,让你最后一个死,你就好好看自己的家人是怎么一个个死在你面前的” “行刑”话音甫落,马鞭狠狠的抽向马背,“啊”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参杂着马嘶声,马蹄跃起,向前方奔去,人生硬生生的被撕裂,残肢断臂横飞,鲜血四溅,血淋淋的如屠宰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御阳王的瞳孔睁大“不要”他喊着,青筋暴起,鲜血吐出,他定定坐在那里,忽然变得动弹不得“听雨迟,十年前我灭你听族,如今你灭我王族,我们的仇恨不共戴天,只要我的族人未尽,我们便生生厮杀,世世为敌” 说完用尽了力气动起真气将自己的经脉尽断“哈哈”他狂笑起来“我御阳又怎么会死在你们手上”说完用尽力气的站起,如化石一般,屹立不倒。 在高处的听雨迟将下方的一切看在眼里,抬首看向天空,爹娘你看到了吗?,他死了,我为你报仇了,当然还有北帝,还有群臣,还有全天下欠你们的清白,迟儿都会一一讨回来。 北狄国皇宫 北帝坐在上方,下方群臣跪拜,听雨迟与血契一步步走向龙椅,北帝吓跪。 血契薄凉清冷的开口“皇上你怎么还在这里,御阳王的株连九族不也包括你吗?你应该也去看下五马分尸的感觉,甚至体验下,肯定让你死后难忘” “大胆,在太和殿岂容你们放肆”一个不怕死的进言,群臣纷纷站起指责。 “哈哈,放肆,这天下谁有能力,谁就能站在这上面,怎么?你们忘了我是谁了?那你们应该认识我这双眼睛?”血眸,北狄国的异类,北狄国的二皇子,他…他不是死了吗?群臣凌乱,恐慌起来。 “当年我就是被星云大师预言的天煞孤星,灭国之源” 群臣皆惊,是他,如今他携恨前来,肯定是秋后算账,他们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上,个个沉默闭嘴,刚站起来呵斥的也纷纷低下脑袋,匍匐跪着,仿佛脑袋高一点就会第一个先死 “你是朕的二皇子?”试探,肯定,晴天霹雳,北帝复杂的表情后退多步。 “我怎么有资格做北狄国的二皇子,当初你们可不是都想我死,怕我阻挡了你们的千秋大业,星云大师预料的确不差,北狄国的确要更新换代了” “皇儿” “别唤我,现在打亲情牌,你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让我感到恶心” “不是的,当年我听了听然的建议,已经把你密运出宫了,你也是我的皇儿也是我的血脉,我怎么忍心杀你” “密运出宫,你知道我在哪里吗?垃圾堆,我跟狗抢东西吃,跟狗一样的在流浪,从小人人看了我就去官府举报我要杀我,为什么我有一双血眸就是异类,人人恨不得而诛之,嘲笑我,鞭打我,或者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我,已经是人世间最大的乐趣,跟你的皇位,跟你的千秋大业相比,你又何尝想过你孩子的死活,你不觉得你该死吗?听信谗言,害死忠良,你的千秋大业又在哪里?” “朕没想到你受了那么多苦,朕真的该死,你应该恨我入骨,是朕听信谗言,是非不分,酿成大错,我就是个昏君” “哈哈哈”那种阴森恐怖恐怖的笑声突然出现在耳畔,让人毛骨悚然,伴着铁链声,一步一步到达内殿,“皇儿”沙哑的声音,人不人鬼不鬼的机械般的爬进殿内,群臣吓的全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惊恐看一个怪物般 看见血契她潸然泪下,“那丫头她没骗我,她说你还活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果然还活着” 当初血菁找他的时候跟他说过“你的生母惠妃还活着,只是被打入冷宫,人不人鬼不鬼,实在可怜” 血契也查过一切资料,她的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被他父亲硬生生的折磨这副模样。 十几年来的心若磐石,今日看到自己的母亲心如刀割“是谁害你这般模样” “他”她杀戮的眼神指向北帝,吓得北帝脑袋缩了缩,恐惧在他眼里放大,多处的打击,再也受不住受刺激般疯癫了起来,晃头晃脑,智商宛若三四岁的小孩,他害怕的看着惠妃跑到群臣面前用力的挤进去“怪人,好可怕,你们要保护我,不然杀了你们,砍头,全部砍头” 群臣摇头,北狄国真的要亡了! 还有她!北狄国的皇后,她下定决心,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十几年她如蝼蚁般活着,生不如死,只为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为自己为皇儿,没想到他还活着,还站在太和殿上睥睨天下。她欣慰的笑开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第九十章 大快人心 哈哈哈”那种阴森恐怖恐怖的笑声突然出现在耳畔,让人毛骨悚然,伴着铁链碰撞声声,“皇儿”急切空灵的呼唤声,紧接着一道黑影机械般的爬进殿内,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群臣吓的全躲在角落抖如筛糠,惊恐看着她,如同一个鬼怪。 看见血契,看见那双血眸,哽咽道“那丫头她没骗我,她说你还活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真的还活着” 当初血菁找他的时候跟他说过“你的生母惠妃其实还活着,被打入冷宫,十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实在可怜” 血契也查过一切资料,她的确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却被他父亲硬生生的折磨这副模样,生不如死依旧活着,十几年来的心若磐石,看到自己的生母这般,血浓于水,心疼的如刀割一般“是谁害你这般模样” “他”她嗜血带着杀戮的眼神指向北帝,看上北帝,两个人四目交接,吓得北帝呆在那里动弹不得,恐惧在他眼里放大,融进血液里扩散到四肢百骸,多处的打击,再也受不住,他害怕的看着惠妃仿佛看到一个怪物,跑到群臣面前用力的挤进去“怪人啊,好可怕,你们要保护我,不然杀了你们,砍头,全部砍头”接着晃头晃脑,吃起了自己的手,言行举止智商宛若三四岁的小孩 “皇上啊”群臣摇头,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喟叹 “当然还有她!”北狄国的皇后,她下定决心,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这十几年她如蝼蚁般活着,生不如死,只为有朝一日报仇雪恨,为自己为皇儿,没想到他还活着,还站在太和殿上睥睨天下。她欣慰的笑开了!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血契站在太和殿上,手执凰图腾,“群臣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呵呵”北帝咧开嘴痴傻的对着群臣呵呵直笑。 “按照北狄国的例律,只要是皇家血脉站在太和殿上,手执凰图腾,就是我北狄国的新皇” 群臣立刻聪明反应过来,见风使舵的道“北帝昏庸无能,陷害忠良,奸臣弑君篡位,幸得二皇子平定叛乱,此乃百姓之福,如今北帝疯癫,二皇子是登基为皇的不二人选”群臣叩拜。 “怎么?你们扶持我当这个皇?” 群臣互视了眼纷纷下跪叩拜“臣等愿意扶持二皇子择日登基!” “呵呵”他冷笑一声,冷冽的眼神使整个宫殿的气氛徒然变冷“当年说我是天煞孤星要处决我的是你们、如今要立我为王的也是你们!你以为我是那昏庸北帝,任你们玩弄于鼓掌之间,再说了如今时局就是我的天下,何须你们扶持。待我换了你这批昏庸旧臣,多的是人为北狄国效命” 群臣面面相觑磕头都声道“二皇子饶命,臣等发誓誓死效忠二皇子,绝无二心!” “是好是坏我自会调查清楚,好的我不会冤枉,坏我的也不会放过,众臣好自为之!” 皇宫经过这一场厮杀动乱,在整治下,一切恢复如初,在加上新皇登基,内务宫变得繁忙起来。 宫殿角落,几个宫女在窃窃私语“听说皇上已疯癫,二皇子两天后登基” “你知道二皇子有一双血眸,甚是骇人,他还是被星云大师预测的天煞孤星” “咳咳咳”背后一道严厉的声音传来,看到内务总管,有些下跪低下头去 “看见乱尸岗的尸体已经烧了一天一夜了吗,想死不多你们这群乱嚼舌根的奴才,如果不想死,嘴巴给我闭紧了,新皇登基在即,别给我出什么纰漏,否则我饶不了你们” “是”他们纷纷低下头去。 惠妃沐浴更衣坐在铜镜前,如今他的皇儿登基,她自然就成了太妃,看着脸上一道道结痂的伤疤,自己看了都无比的骇人,想当年她是何等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美人啊!!,她抚摸着脸上的伤仿佛刺入心口,曾经那皇后,一刀刀在她脸上划开,疼的她感同身受一般不由的瑟抖了下,闭上眼泪滑落而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那股痛,那股恨她积攒了十几年,岂是一朝一夕能平定的,宫女帮她穿上紫色华服,由于常年关在冷宫中,营养不良只剩一身皮包骨,衣服穿着也意常的诡异,也无法站立,她坐在轮椅上,发怔的望着这一切恍如隔世。 不是梦,是真的,她的皇儿还活着!! 她要去找一个人了,否则今夜这么长怎能安然入睡“推我去未央宫” “娘娘,皇后娘娘被北帝禁锢在未央宫,禁止任何人探视” “你可知道现在即将登基的是谁,这北狄国是谁的天下” “是二皇子” 冷冽的声音再次扬起“那我是谁?什么身份” 她恐惧的缩了缩,看上她的脸,恐惧席卷全身,吓跪在她的脚边“你是二皇子生母,太妃娘娘,奴…奴婢这就推你过去” 未央宫 门吱的一声打开,诡异的笑声扬起,吓的皇后一个激灵,头皮发麻“谁在装神弄鬼”大喝一声,看见惠妃的脸在她眼里放大,吓得她惊慌失措的跌坐在地上,连连退后喊了一声“鬼啊” “你当年害死我皇儿,害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我说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别过来,别过来” 惠妃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刀一把,刀光闪过她的脸,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一刀两刀到八刀,她的脸已经血肉模糊,“我的脸,我的脸,啊”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惠妃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来人,快来人把她抓起来” 见着迟迟没有动静“人呢”她歇斯底里。 “没有人会听你的,也没有人会来救你,你估计不知道北帝已经疯癫,那个你认为的天煞孤星如今要成为北狄国的新皇了” “妖言惑众,淫乱后宫的狐媚子,我定让皇上杀了你”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他就是天煞孤星,他就是这个北狄国的新皇,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杀死他,也没能杀死我,让我们生不如死的活着” “不可能”皇后摇头“他明明就已经死了,他早就被我命人处于车裂极刑” 惠妃看着她毁天灭地的恨“你说什么,车裂极刑”那是北狄国最残酷的刑法啊!曾经用在他孩子身上,想着她的怨恨冲破脑海,再也控制不住。 惠妃咬牙切齿道“你真该死,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解我心头之恨”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伴着尖叫声“蛇、好多蛇” 皇后看见四面八方的蛇,吓的魂飞魄散“来人,快把蛇弄死”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这十几年我日日夜夜和这些蛇朝夕相处,它会把人的肉一点点的吞噬,直到尸骨无存” “不要”惊恐在她眼里放大想要出去,大门砰一声上锁。 “放我出去,啊”未央宫惨绝人寰的惨叫声久久未散。 在门外的惠妃那心情叫一个大快人心“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透露出去” “是,娘娘” 第九十一章 改朝换代 “二皇子召见,麻烦公公进去禀报一声”礼部尚书看见面生的公公恭敬着,刚一路进宫,皇宫大大小小的地方换了多少面孔,二皇子更是把身边的人都换了,可见他的心思谨慎严谨! “二皇子有请尚书大人” “谢公公” 礼部尚书走进太和殿看见血契行礼“参见二皇子” “嗯”慵懒的回应,继续说道“明天我要在祭天台登基” “二皇子,登基都是在太和殿,虽说登基大典后也要在祭天台祭祀宗庙,按照百年三纲五常,登基还是应该在太和殿” 血契声音冷了几分“我这是通知你,不是与你商量,我自有我的用意,你着手去办吧”若不是要帮主子完成她想要的,如若他为了王,便不能跟随在主子身边,那天下江山,身份权重于他来说又有何意义。 “是” 祭天台 百官万民已在等候,血契皇冠龙袍加身,有内侍扶着,穿过皇宫,所到之处,宫人宫女跪下叩拜,穿过百官中间,走向祭天台,大手一挥面向百官,五候九伯,以及各国使者,霸气浑然天成,那双血眸更红了,如太阳般炙热,夺目耀眼,他环视周边寻找着那抹白色身影,但他知道她一定在附近,想起她嘴角不由地上扬,不远处惠太妃看着激动的落泪,她的皇儿此刻站在最高处受众人朝拜,身为他的母妃是多么的与有荣焉。 梅子望着,她就知道他救他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人,上天待她不薄,让他救她,让她爱上他。她相信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 公公扯着嗓子喊“登基大典开始,叩拜新帝” 群臣万民下跪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再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三叩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礼成” “授凰图腾,授玺印” 血契双手接过转手交给公公。 “从今天起,北狄国正式改朝换代,北狄国再也不存在,改名为北契国,国号为契,我愿与在做的各位共同齐心协力,共举大业,不求统一天下,只求北契无人敢欺” “齐心协力,共举大业” “众臣可知道朕为何站在这祭天台而不是太和殿” “臣等愚昧不知” “十年前听族蒙冤灭族,阴灵聚集在城门口夜夜哭声久久不散,朕闻甚是痛心,查阅了当年的宗阅,听然被奸臣污蔑勾结他国,皇帝昏庸不能查明,甚是斩杀听家一百三十七口灭门,此乃北狄国之悲,听卿家一身正气,刚正不阿,当年大家认为我是天煞孤星,只有他建议把年幼的我送出宫,才有如今站在祭天台的朕,此刻朕以皇帝的名义,替天下还听家一个公道,一个清白” 惠太妃听着泪流满面整个人瘫了下去,果然是听哥哥才让她的皇儿幸免于难,可却遭受灭门之祸,一百三十七条人命啊,她的痛跟他的相比算什么!!! 公公扯的声音喊了起来“跪,默哀一刻钟” 站在山巅的听雨迟看着,“爹娘你们看到了吗?他们跪在你们的面前赎罪,我说过会让天下还你们一个清白,迟儿做到了,你们安息吧” 突然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越下越大,仿佛把数年未下的雨都下了,在北狄国下雨甚是罕见,是万物生长的开始,是好的寓意,街坊邻里的人纷纷跑出来,跪在天下“苍天开眼了,下雨了” “是啊” “听家这些年死的冤啊,一百多口人命啊就这样没了,天怒人怨,还好上天还了他们一个清白” 雨停了,天空放晴,一只五颜六色的七彩凤凰悬挂在半空中,“七彩凤凰,天佑北契国,吉啊,大吉!” 七彩凤凰盘旋在她的头顶,“迟儿谢谢你”是父母的声音,听雨迟猛的回首看向凤凰鸟“爹娘是你们吗?” 再也没有任何回音!她相信他们在天之灵一切都能看得到。 “你的心愿都完成了吗?”温和的声音从她后面包围了过来,让她心尖猛的一颤,转过身看着凰云篱那张天怒人怨的俊脸,“你为何会在这里?” “为何你能在这里,我不能在这里,呵呵”他笑了,如满山的梨树花开,丝丝凉风吹进她的心房,声音都颤抖起来“谢…谢你,一次次的救我”她好像欠他太多了,多到不知所措。 凰云篱靠近她戏谑道“谢我?那你要如何谢我,以身相许吗?嗯?”喷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颈间,暧昧的气息让她又慌又怒,一把推开他。 “你...…”。 “以身相许不愿意,那一个吻,你看呢” “你无耻”听雨迟愠怒一掌打过去。 凰云篱右手挡了上去,将她的小手握在手里,左手扶住她的腰身,脸渐渐靠近,听雨迟眼眸蓦然睁大,他想要干什么,他想推开他,却被他禁锢的动弹不得。 近的鼻子与鼻子之间的对碰,近到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彼此脸上,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凰云篱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不是以为我要吻你吧”放开她 “你放肆!”听雨迟本能地一掌打过去,扯到内伤,痛得她蹙眉。 看着她秀眉皱成一团“怎么了?”凰云篱紧张地问,连忙抓过她的手立刻帮她把脉。她薄唇轻启“滚”想抽回手又被他紧紧握住 “我不会放开你,你受了这么大的内伤,至少十天半个月不能运用功力,否则会走火入魔” “我说滚,别让我说第三次”如果自己不是受伤,岂是任他戏谑,为所欲为! “我只是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坐下,我帮你运功疗伤,你会舒服些”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假惺惺的伪君子,谁能想到堂堂七殿下是个伪君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 “哈哈”忍不住把凰云篱逗笑了“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开口骂人,那我要不要告诉全天下你被七殿下轻薄了,是七殿下的女人,那你是不是以后就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如果这样,那我到很乐意” “你敢,待我伤好了看我不杀了你” 凰云篱点了她的穴道,把她放到地上,自己坐到他的后面为他运功疗伤。及其宠溺地开口“乖,让我先帮你疗伤,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算账不迟” 听雨迟只觉的一股真气从外到内的慢慢渗透进来贯通经脉,痛感渐渐的消失,整个觉得无比的轻松!眼睛一黑倒在了他的怀里。 “殿下”天字现身“王上病重,唤你回去” 凰云篱一秒变回了千年冰山脸,哪有刚才半分的温和和戏谑,“准备马车,立刻回东篱国” “是” 凰云篱找个平地将她放平,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不忍的放开,可他终究要离开“丫头,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 第九十二章 恍如隔世 听雨迟站在城墙上,手上的纸页随着风翻动着,这是刚才醒来就在自己手里的,是端木净尘留下的药方,以及一颗红的像血的千年血玉,这是他留下来的,内心莫名的涟漪起来,微不可查的淡笑,她握紧血玉。 北契国皇宫,北契看到那一抹白色身影,心中一喜,微微的行礼“主子,刚才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先行离开了,我已为王,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皇宫的主人” “不可,北契国的王,怎可向我行礼,让别人看了作何感想,我说过世间的万物法则都是公平的,失去的东西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既然我许你皇位,那皇位就是你的,我断不会插手过问” “不是的,你我知道,我这个皇位怎么当上的,我不敢铭忘主子的相救之恩,提携之恩,只要主子一句话,我血契哪怕赴汤蹈火,哪怕用整个北契国作为代价我都在所不惜”他看着她,发白的脸上,也许是身负重伤的缘故,竟没有了仇恨和嗜血的气息,则多了一丝孱弱,哪怕她再强大,再不可一世,她终究不过是个女子! “如今大仇得报,听族沉冤得雪,你已为王,我做到了我对自己的承诺,对父母,对族人,甚至对你,我都无愧养于天地,今日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这次与御阳王之战,使我身负重伤,力不从心,需闭关静养” “主子,你没事吧”血契紧张的向前。 “无妨,这点伤不算什么” “主子,血契有一求”他随即跪下“求主子留在宫中,宫中奇珍药材遍布天下,御医虽然比不上端木净尘的医术,但也是数一数二,让我为你尽最后一份心,否则许我为王,你却受如此重伤,我又怎能安心度日”只要能在她身边,能时时看着她,他别无所求!没有她,万家灯火,万人朝拜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仅仅只是如果!他为北契国的皇,而她是他的皇后那该有多好,一闪而过的念头,这个想法让他不由的震惊,他怎么可以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可他自己知道他对她的爱慕,从第一眼就开始了。这十几年他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如履薄冰,生怕一说出来,他们再也回不去,他再也无法呆在她身边。 “这宫中勾心斗角,处处倾轧又怎么会适合我呢” “如果有处地方主子也会满意是不是可以留下来” “什么地方?” “主子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一院落,写着“梨隐居”,只见依山伴水,一簇簇雪白的梨花,随风飘落,漫卷轻飘,淡淡地花香传来让人闻了心旷神怡。 “到是个清净的地方” “主子满意了?” “留在这里到也无妨,有了端木净尘的配方不过几日光景” 血契简直欣喜若狂,但他压制着喜怒不形于色,嘴角还是扬起了微不可查的笑容。 “按照这端木净尘的方子给我配药” “是”他欣喜的接过。 “我有一个要求,将这里设为禁地,禁止任何人进入,我不想任何人打扰到我” “是” “把安蝶调过来照顾我,其他人,我用不惯” “是” 血契退到外面,跳跃起来仿若孩子,兴奋的不可自抑,主子被他挽留下来了,他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世间又为何不可,甚至是他为皇,她为后! “参见皇上”背后响起了温婉清丽的声音。 “梅子” “皇上,那是家父唤的小名,我真正的名字叫菀若梅,幸得皇上当时的救命之恩,我愿一直追随皇上” “如今已改朝换代,定不会再有剥削残害百姓之举,之前跟着我实属无奈,如今你已是自由身,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不,救命之恩比天大,若梅愿一直跟着皇上,哪怕只是照顾皇上的饮食起居的丫鬟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你这是…” 菀若梅立刻跪下“皇上,别赶我走,我已经没了亲人,你再敢我走,我真的不知道要去何处”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来吧,我给你安排一处院落”他招招手,公公恭敬地上前,“帮菀小姐安排一处院落”北契说着凑近公公的耳畔“安排离我的宫殿远一些” “是,皇上” “菀小主跟我来吧”公公前方带路! 篱隐居 “参见主子”安蝶行礼 “在宫中的日子辛苦你了” 安蝶一脸的瞠目结舌不可置信,一向雷厉风行,清冷疏离的主子竟然说她辛苦了,怎能不让震惊感动。 “这是在下分内之事,不辛苦” “很奇怪吧,觉得我这样很奇怪吧”听雨迟淡淡一笑自言自语“当年听族灭门,一百三十七口人命惨死,一夜之间支离破碎,阴阳两隔,而我四处被追杀,我虽侥幸活下来,可为人子女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恨,那种怨,那种无助,那种孤独,你能体会吗,我必须变得强大,变得冷酷无情,变的不折手段,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报仇雪恨,谁又想过我过着怎么地狱的生活,上天何尝不残酷,当年我也不过是七岁的孩子,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哈哈哈”说着眼泪笑出来,道尽辛酸苦楚。 “主子,一切都好了,我们复仇了,连整个北契国都在你的手上” “其实我还是想那个小时候单纯快乐的孩子,我还是那个听雨迟啊”沧海桑田,恍如隔世!又怎么回的去! “复仇是把双刃剑,伤敌的同时也伤自己,我自以为强大到无所不能,可最后还是保护不了身边的人,血菁还是离我而去了,看着她怀着身孕进退不得的样子,是我把她逼到这条路上,可是我别无选择,可又悔恨终生”说着说着泪潸然泪下。 “主子都过去了,楼主曾跟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怪你,因为是你救了她的命,是你让她看到希望的曙光,她倘若地下有知,也希望你开心快乐” 第九十三章 亲力亲为 “皇上,皇上”轻声温软的声音,血契睁开眼睛,菀若梅脸近在咫尺,他猛的坐起,不悦的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皇上,我请示了太妃娘娘,娘娘让我从今日起照顾皇上的饮食起居” 太妃娘娘,他的母妃,她竟敢胆大到他母妃面前安排他,又却不能拂了母后的面子“你的心思倒是不小”掷地有声,怒气昭然,让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是若梅的错,我不该擅作主张请示太妃娘娘,家父一直教育我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我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尽一份心而已” “别无其它?” “别无其它!” “十几年刀光剑影,身处在地狱还活着的人,你知道他最讨厌别人干什么吗?”他抬起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她吓得低下头去抖声“我…不知” “最讨厌别人班门弄斧,很多人自以为聪明,其实愚蠢至极” “参见皇上”一个嬷嬷行礼,瞥眼间让她瞧见血契对一个女子肌肤之亲的亲密动作,露出了似笑非笑“咳咳...皇上,奴婢是惠贤宫的嬷嬷木槿,太妃娘娘亲自下厨做了燕窝鱼蓉粥以及各种小菜,让小的前来邀请皇上一起用膳” “你告诉母妃,朕随后就到”他松开菀若梅。 “是!奴婢这就回复太妃娘娘”木槿揖手退下。 “给朕更衣!” “是!”菀若梅回过神心中一喜立刻上前。 菀若梅同宫女们伺候血契穿好华服,戴好冠冕,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惠贤宫,“参见母后”血契跪下行了个大礼。 “快起来,皇儿快过来让母后看看”阳光洒在她身上,逆着光坐在轮椅上朝着自己招手。那溢于言表的母爱包围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暖让他心头一动,他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惠太妃握上他的手“昨日是你的登基大典,母后怕耽搁你,一直未敢打扰,今日好了,母后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你同你说说话了”说着她伸手,停在他脸的对面,眼睛发红嘴角蠕动似要哭出来,那双血眸发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诡异耀眼,令她心惊,连她都心惊,世人又怎么会容的下他!就是这双眼害苦了他们!可是一双异眸又不是他的错,可却因为它承载十几年无尽的痛苦“这双血眸,这十几年过的很辛苦吧,母后欠你太多了” “母妃,一切已经过去了,往事莫提,如今我已是北契国的王、只要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好好好”她抖声点头,擦了擦眼眶,最后欣慰地露出了笑容“瞧母后说起便没完没了,木槿快把燕窝鱼端上来” “是,娘娘” 宫女一一将燕窝鱼蓉粥各类小菜呈上,清香扑鼻而来,血契舀了一口到嘴里,润滑可口“皇儿觉得味道如何” “母后的手艺精巧,只是你身体欠佳,以后这等下厨之事交给御膳房就是了” “好,如你所言,一切都好了,唯一让母后惦记着就是你也不小了,该立后了,多生几个小人儿陪陪母后,母后这一辈子也就心满意足,别无所求了 后位,他脑海里,绝世无双的脸渐渐的放大,想起主子,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扬。 惠太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看了眼殿外的菀若梅露出隐隐露出笑意“皇儿可是有意中人了?,如果真的有了,北契国就有后了”她说的意味深长。 血契回过神来,想起主子,想起了手上的药方,“母后朝中还有事,皇儿先行告退” “朝堂为重,去吧” “儿臣告退” 惠太妃看着血契出了宫门,菀若梅随后跟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倒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木槿凑近惠太妃的耳畔将刚才亲眼见到的那一幕一五一十的讲给惠太妃。 “真的?”惠太妃喜上眉梢。 “听闻,皇上和菀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菀姑娘对皇上可谓不离不弃,现在皇上第一时间把菀姑娘留在宫中可见多么情深意重” “是啊,经历这一世的天堂地狱,什么没见过,多少人不明白,权势,样貌不过身外之物,唯有一颗不离不弃的心才是永恒,身为帝王,金碧牢笼,戎马一生太孤独,患难见真情,有一个真心的佳人陪在他身边,本宫亦安心” 血契回过身对菀若梅说“不用跟着我了,回你自己的宫殿去吧” “可是…” “我的话不说两遍”冷厉的声音,淡漠的气息将人隔离令人生畏! “是”停在原地看着他走远,她怎么会忘了他身为境墨门门主的时候,是何等的说一不二,果断杀伐,在他面前班门弄斧的确无知可笑! 血契去了御医院,配了药方,亲手煎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吓得宫人宫女跪一地“皇上,你万金之躯怎能亲自煎药” “皇上还是让奴才来吧,烫伤了你的手,奴才便是北契国的千古罪人” “无妨”为了她何止是煎药,让他赴汤蹈火都甘之如饴。 他将黑乎乎的药倒在精致的瓷罐里,小心翼翼放在托盘上,一气呵成。 看着皇上拿起托盘就要走“皇上,让奴才们来吧,别折煞奴才了” “这是我对她的心意,怎能假手他人” “皇上” “不许跟过来,否则重重处罚” 所有的人止步,伫立原地,一脸的焦急 血契来到梨隐居“参见皇上”安蝶福身。 “不必多礼,主子呢” “主子昨日渐感浑身乏力,已经闭关,下令任何人不可打扰” “怎么会突然浑身乏力,要不要宣御医” “不妥,我们都清楚主子的性子,她说一不二,一旦闭关便不能分心否则会走火入魔,这一战主子内伤严重受损,强撑到现在已是极限,端木神医已经给了药方,世间谁又能与他的医术比肩,相信不过数日,主子便会痊愈” “我按照端木净尘的方子煎了药” “皇上有心了,交给奴婢吧” 为她做这些算什么!!”他欲言又止,化为喟叹,不过数日,她也会离开他了吧。 第九十四章 费尽心机 梨隐居的不远处,菀若梅站在树下,被花开正茂的梨花树遮挡着,她盯着着梨隐居的位置,眼射狠光,站在身后的宫女开口“菀姑娘,你说梨隐居住的究竟是何人,能让皇上将此化为禁地,禁止任何人进入,又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如此上心,宫里都传言她是皇上的心尖人,也是皇上要立为皇后的人”宫女讲的眉飞色舞,丝毫没有看到菀若梅越发变黑的脸,面目狰狞,冷声斥道“讲够了没有” 宫女看到菀若梅吓的立刻闭嘴,祸从嘴出要要了多少命,她将她当成了寻常的宫女,将宫中流传的八卦流言都说了出来! 菀若梅低头思忖着,不行,皇后的位置只能是她的!她费尽心机才能留在宫里,不折手段才让太后误认为她才是皇上的心上人,怎能半途而废,论真心,论才貌她哪里比不上她,自从他救了自己,她就一直守在他的身边,她对皇上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而她听雨迟,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皇上只不过是听雨迟复仇的一颗棋子,她并不爱他!如果北契国要有一个皇后,那这个人一定是她,也必须是她,总有一天,她会正大光明地站在皇上身边受万人朝拜。 御药房 菀若梅来到御药房“御药房的负责人是谁?” “是首御医,张德庆大人” “叫他出来见我” 看她的气势不小,不敢得罪“我这就请张大人” “张大人有人找你” 看见菀若梅坐在位置上高高在上的样子又有点面生“这位是?…” “张大人,我是太后亲封负责皇上饮食起居的女官,听闻昨日皇上在御药房煎药送药,皇上九五至尊,万金之躯,若龙体有恙,你张大人或御药房担待的起吗?才刚初登基,尔等下属之臣便以下犯上,若传到太后的耳朵里,太后爱子心切,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冤枉啊!臣哪敢啊!”只要一想到太后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脊背便渗透着阵阵凉意,年轻的时候的确是绝色容颜,冠绝天下,但是自从毁了容,明面上有多少人恭恭敬敬,暗地里就有多少人瑟瑟发抖! “女官大人,这可是误会,臣哪敢让皇上亲自煎药,臣不知制止了多少遍,你也知道皇上的性子,他执意的事情,臣又怎敢违抗,得罪皇上臣等一样吃罪不起啊”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我也不难为张大人,我想知道皇上亲自煎药的的药材放在哪里?太后娘娘我保证她不会知道此事” 张御医将药材双手呈上“这是皇上药方上的药材,请女官大人过目,还望女官大人帮我在太后面前美言两句” “张大人客气,一切自当好说,记住今天的事不要传杨出去,不要给御药房招祸” “奴才定当谨记” “张大人。有事就先去忙吧” “是” 待张御医走后,打开药材,不可置信,颤抖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起来,她打小上山采药,对药材有些许了解,这可是传说中的千年雪莲,日日夜夜吸取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千年才生长而成的千年雪莲,食之可让死者复生,生者可保青春,她眼神闪过阴妒和恶毒,拿起雪莲花揣进了衣袖里,看到旁边仿似雪莲花,掺杂进药材里面,绑好放回了原位。 一辆马车往东篱国的方向驰骋而去,里面坐着凰云篱和端木净尘。 端木净尘首先开口“忘了叮嘱你,药方千万不能配错,否则内力遭到反噬,一切徒劳不说,还会伤的更重,重则危及性命” “我亲自交到她的手上的,她为人谨慎,下属也算忠诚,自然不敢”不过经过端木净尘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莫名的担忧起来。 “我父王突然病重,怕不是普通的病症,你随我入宫一趟” “七殿下都发话了,我岂敢不遵从”端木净尘罢手接着摇头,着实一脸的无可奈何,“不过我可不可以有个条件,我觉得那位听家女子长的着实不错,性格清冷,我也喜欢,你不会介意,我和你追求同一个人吧” 凰云篱对上他杀气毕露,薄嘴轻启“你觉得我让你有这个机会?” “咳,开玩笑而已,看你认真的!你还是担心宫里那位吧,没事就爱整些幺蛾子,估计这些天孝子估计演的惊天动地,得朝堂内外一致好评” “千方百计也不过是小计谋,我自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北狄国皇宫,菀若梅收拾着寝殿,炉香袅袅,一股异香散满整个空间,沁人心脾,菀若梅整个人脸红心跳心不在焉。 连血契走进寝殿都未曾发觉,血契看见她便冷的一张脸“你怎么会在我寝殿?出去” “陛下”她连忙回过神。 血契闻着异香突然下腹一紧,脸色微变,喉结吞咽了下,原始的冲动在他体内流窜冲击到四肢百骸,仿佛要爆发出来。 菀若梅向他走去,面若桃花,眼带迷离,血契看着她,朦胧中他看到了听雨迟的面孔“主子” 菀若梅走近抚摸上他的脸,见他不拒绝,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越吻越深“迟儿,迟儿”他放开她,颤抖的声音,是欣喜,又不可置信,仿若梦境不真实,不,他再也不想了,就这一次,就让喜悦冲昏头脑吧,“你知道继续下去意味着什么吗?你不后悔?” “不后悔!” “好,那我答应你这一生一世,永生永世我都会紧紧拽住你的手,你这一辈子都别想逃离我身边,迟儿,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从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他化被动为主动的加深了这个吻,他将她抱到床上,帷幔放下。 第九十五章 不问世事 次日,血契嘴角上扬微笑的醒来,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睡过这么安心的觉,此生能和主子在一起,他再无所求,伸手摸上身侧的位置,只见床上空无一人,不远处传来了丝丝的啜泣声“迟儿”他猛地坐起,彻底惊醒,只见一抹窈窕的背影背对着他,他心里一慌“迟儿”他从背后抱住她,只见她僵硬的身体,听着断断续续啜泣声,他的瞳孔一缩,一脸不可置信,他移至她的面前,看着菀若梅,不是主子,怎么可能!不是主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她,血契不可置信退后了步,阴冷的脸“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我寝殿?啊?”冷冷的质问声仿佛能将她生吞活剥了般,吓得菀若梅整个人缩成一团哭的瑟瑟发抖,“昨日我帮陛下收拾寝殿,陛下进了寝殿就一直看着我,然后就过来吻我,将抱我到床上,我害怕,抗拒,可是我一个女子的力气怎么大的过陛下,何况陛下于我有恩…我...” 血契听着脸色煞白,不用说下去,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血契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他明明看到的是主子,是主子啊,可想而知他把她当成了主子,该死!可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洁身自好,自制力极强,昨晚怎么会欲罢不能!控制不住!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菀若梅继续说“陛下的救命之恩,若梅以身相报都无以为报,若梅不求陛下许诺什么?只要能大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从此以后若梅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他狐疑的盯着她,嘴唇轻启,薄凉道“你知道的,算计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这是对她的警告! “我没有,陛下”她摇头矢口否认,哭的模糊了双眼,无法辩解。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许诺你任何名份!” “若梅知道,若梅什么都不要,只要能跟在陛下身边!” “除了名份,荣华富贵以及其他任何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如果真是自己作孽的话,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吧。 血契穿上衣服,打开门,越过门的时候伫足开口“我希望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此事到此为止!” 看着他离去,菀若梅由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经意间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稍纵即逝,快到捕捉不到。 太和殿 血契走上太和殿接受群臣朝拜“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身吧” “谢皇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互望了眼 “皇上,改朝换代,契国初立,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后,帝后同心,方能国泰民安,万世其昌,往年一年一度的选秀都在初春,今年是不是也照常举行?” 他蹙紧眉头,此刻的他哪有心情立后,昨晚的事够让他烦躁不安了“此事再议,若无其它事便退朝吧” “皇...”上,卡在喉咙里,血契已拂袖离去。 血契来到御药房“张御医,朕的药材呢” “皇上,你别折煞臣等了,你要煎药熬药,让臣来就行了” “行,现在就熬药,我就在这里看着” “是” 血契提着药来到梨隐居“安碟” “参见皇上”安碟下跪行礼。 “今日看你行叩拜之礼,竟觉得异常变扭,以后还是按照镜墨门的规矩吧” “是!” “几日未见,主子还好吧” “有端木的神医的方子,我想主子很快可以便可痊愈” “哦,是吗?”安碟没有看到他脸上的欣喜,而是一副心不在焉。 主子待伤一好,便会离开北契国皇宫了吧,思至此,他心情一下跌入谷底。 “我去看看她” “不可”安碟挡在他面前“主子吩咐闭关需静心,不可打扰,请皇上谅解” 血契脸色微变,冷声道“安碟,别忘了,我也是你主子,让开,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安碟伫立原地,她自然是不敢多加阻拦,他除了是镜墨门的门主还是当今的皇上! 血契越过她进了内殿,看见听雨迟在床上运功打坐,“迟……主子” 听雨迟听见声音猛的睁开眼,目光如电,冷冷的盯着血契,如果看到的不是血契,这个早就死了千百遍了!听雨迟脸上闪过一丝疲倦,闭上眼,朱唇轻启,不悦冰冷的开口“安碟没跟你说,我需静心修养,不可打扰吗?” “主子,安碟同我说过,只是我多日未见到主子,实在担心主子便进来看看” “我无事,出去吧” “主子,我有件事想同你相商” “说来听听” “我初登帝位,群臣要我选秀立后,可是我并不想,要立也要立自己心爱的人为后不是吗?” “你心中不是有主意了吗?而且你并不是无主见之人,何必在这里多此一举问我呢?” “如果我爱的人她未必爱我呢” “血契,我并不懂七情六欲,我早已将自己置身于红尘之外,不问世事,所以我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我其实...”他想脱口而出表达自己的情感,看着听雨迟,哽在嘴里,终究开不了口。“主子好生休息,血契告退” 听着关门声,听雨迟才睁开眼,看着血契离去的方向,这多年了,他的心思她岂会不知,不过感情这对她来说是亵渎, “主子,还是皇上亲自熬的药”安碟端药到她面前 听雨迟一口喝了药,打坐着试图运功,只见一股劲气直逼喉咙,黑血吐口而出,“主子你怎么了?” 安碟连忙扶住快倒下的听雨迟“你已经连续几日吃了端木神医的药了,怎么还会?……” “今天是第几日了?” “回主子,第三日了” “也许连端木净尘都想不到我伤的如此之重吧”跟之前相比,虚弱如年迈的老者,越发的力不从心! “安碟收拾下,我们回天御山”她开始想念那里,想念师父。 “要不要通知下皇上” “不必了” 第九十六章 昏迷不醒 安碟扶着听雨迟走出梨隐居,只见一大批侍卫,以迅雷烈风之势跪在她面前,胆战心惊的低着头,无人敢亵渎她的容颜,也以跪着的方式挡住了她的去路,“参见主子”恭敬的声音透着些许的不安。 他们跪在这里骑虎难下,主子和如今的陛下他们都得罪不起,主要陛下说过,主子现在身受重伤,需要一股隐秘的力量去保护她,他们一个个甘之如饴的从境墨门调过来,只为护她周全。 听雨迟眸光陡然变冷“让开”冰冷刺骨的声音在头顶扬起,不怒生威,周遭的空气瞬间冻结成冰,从境墨门调过来又怎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存在,境墨门真正的主子,身处无人之巅,雷厉风行,嗜血杀伐,若不是她身负重伤,他们哪还有机会跪在这里,还明目张胆的挡住她的去路,活腻了也不敢!他们磕头“请主子息怒!主子重伤未愈,为了保护主子,属下只有得罪了,待主子伤好,要杀要剐绝无怨言” “找死!”愠怒的声音,听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心里只打颤,依然闭上眼视死如归的跪在地上,安碟看着听雨迟已然动怒,怒及伤身,两股内力在体内冲撞,五脏六腑疼的撕心裂肺,只见额头薄汗沁出,脸色惨白如纸。这股力量她越发的控制不住了,她知道意识着什么,再不走,也许她再也回不到天御山,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血契一听到消息便赶了过来,跪在她的面前,“主子,是谁敢惹你不快,无论是谁,只要你开口我便诛杀,此话一出不仅听雨迟为之动容,跪在脚下的众侍卫也一怔,他们从境墨门到北狄国,他们同生共死,连气同枝,如今讲到诛杀,不似玩笑般的决绝令他们心头一震,心思各异。 “那你是不是也要将自己诛杀!”薄冷的声音,毫无感情,这样的冷漠仿佛针扎一般的刺在他的心口上。 血契震惊的抬首,不可置信,接着视死如归,“如果能让主子消气静养,我命都是主子的,何惧生死”他拿出侍卫的刀刺进自己的胸膛,速度之快,猝不及防,血立刻染红了衣襟华服,他笑了,听雨迟眸子一沉,“陛下”侍卫来不及阻止,他真的是疯了,为了主子,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 “噗”听雨迟再也坚持不住,鲜血吐了出来,溅到自己一尘不染的衣服上,血如曼珠沙华般绽放,整个人倒了下去。 “主子”血契心一窒,瞳孔睁大,发红的眼睛,疯了一般抱过她一边跑一边悲怆大吼、“快!传御医!” 几个御医急一刻不敢停歇的赶到梨隐居,看见坐在床上血契的伤“陛下你...” “别管我,先看她的伤,快!”他急切颤抖的声音让御医不敢大意“是是....皇上”御医上前把脉检查,摇头,又检查了一下又摇摇头,面露难色。 另一个御医上前立刻帮血契止血包扎,“陛下,谁伤你如此之重,这刀刺的再深一点,臣也无能为力” 血契反应过来,才感觉到巨痛蔓延全身,也只闷哼了一声,不曾皱眉。 “如何了?”血契急切地问 “陛下”御医跪在他面前“这位姑娘脉象乱而不齐,元气衰竭,五脏俱损,经脉逆流,传说中的死脉,她已经回天乏术,臣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血契薄凉的开口,杀气凛冽“再说什么死脉,我要你命,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给我救活她!” 御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都上去看看!” 御医一个个上去,一个个退下,形成一列的颤抖跪在他面前,垂败颤抖的开口“臣等无能为力,求陛下开恩” 看着血契嗜血发狠的眼睛就如地狱撒旦,跪在地上的人抖的更加厉害!“无能为力,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跟我说无能为力?!救不活她,你们都得死,我会屠了整个北契国,让所有人都为她陪葬”包括他自己! “陛下,臣等再去看看医书,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滚”凌厉一个字堪比狂风暴雨,让他们连滚带爬的出了门。 安碟开口“门主...” “你也下去吧,守在门口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是” 说完血契迈着疲惫至极的步伐移至床边,“迟儿”他呼唤着她,深入骨髓的恐惧,他小心翼翼的扶起听雨迟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只有在你昏迷不醒的时候我才敢叫你的名字,从你救我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这一辈子我都会跟随在你的身边,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用我的命去换,传说中的天书的禁古之术”说到这,他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门吱一声开了,安碟看着血契出来,只见他吩咐“这三日,细心照顾主子,期间不能让任何人打扰” “主子她....” “有任何可以救她的法子我都不会放弃” “是”安碟恭敬的目送他。 血契一出梨隐居就钻进了御书阁,他无论如何要找出天书救主子,三天,主子最多能撑三天,他心急如焚,如无头苍蝇在御书阁里翻箱倒柜” ------题外话------ 哈~谢谢繁星点点2推荐票,乱世仙女的3推荐票,??????赶上了圣诞节,圣诞节快乐吖???????? 第九十七章 昏迷不醒2 东篱国 城门守卫看到天字驾着马车,纷纷跪下行礼“参见七殿下” 马车一路疾驰而去,天字小心翼翼地提醒怕惊着里面的主儿“殿下,已到东篱国” “嗯,宫里现什么情况?” “殿下,陛下病重,已昭告天下,只要治好陛下的怪病悬赏万两” “去黑殿” 天字“……”陛下病重十万火急召回殿下,殿下第一时间不应该是去皇宫吗?,而是去黑殿?,天字纵然心里万般疑惑,也不敢置喙“是”他应承点头,掉头往另一个方向。 “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带着我去帮陛下看病,然后守在床前尽孝心?”端木净尘开口说 凰云篱哂笑,没有任何情绪,似已洞悉一切,转过身对他徐徐说道“不急,有用到你的时候” 端木净尘差点没坐稳,跟在他身边迟早吐血身亡!无奈啊,谁叫他是师兄,长兄如父,师傅临终前又把自己托付给他!他这辈子是没有翻身之地了! “殿下,枫大人递了好几次隐信,想面见殿下您” “他不过想知道听雨迟的状况,我们现在已经被凰云天盯上了,不宜碰面,否则会让他们陷入困境,你就回复他,时局不宜会面,等合适的时机,我会亲自去见他。” “是!” 一身贵气的身形落下,面色偏冷,俯瞰下方,将一切尽收眼底、只见枫御儿伫立原地,身姿秀逸,眸如辰星,俊美无暇,眉清目秀间当真有几分她的样子,脑海中又见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仅仅只是想到她,也能生出一股清冷卓然的,仿佛多想一会都是亵渎! 突然石头的滚动声,黑殿密室里机关启动,四面八方的箭四面八方的箭向他射去,枫御儿眼一睁光芒毕露,腾身而起,身边的剑荡起剑花,所到之处,箭纷纷落下,箭越来越多,以他的内力继续僵持不下,体力流失过大,他肯定会死在这里,他突然想起七殿下,闭上眼双掌推出,仿佛幻化了无数的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映射而出,停在半空的箭纷纷倒射回去,堵住出箭口,见没了动静,睁开眼,微微一笑,飘落而下。 御儿脸色突变,一声巨大的爆破轰鸣声,火势立刻蹿出来,御儿本能地后退,又停住了脚步,他环看四周,铜墙铁壁,坚不可破,他不可能冲出去,唯一的退路就是退回原点,想逼他知难而退,不,他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闯到最后一关! 火~铜墙铁壁属金,他恍然大悟,五行相生相克,火克金,金克木,水克土,土克水,水克火,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御儿又理了一遍,五行八卦图在地上连接起来,轰然倒塌,御儿突觉整个世界明亮起来,不远处站着一身影,衣袂飘飘,清冷的背影仿佛与天地相融仅仅只是站着,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 天字走过来拍着御儿笑道“恭喜你御儿,通过了黑殿的考验” 原来真是七殿下,他慌忙上前“参见殿下” 东篱国皇宫 “参见大王子” 凰云天移眸到音源处,微挑手“起来回话” “是”玄今继续说“据密探回报,七殿下已回东篱国但奇怪的是七殿下没回皇宫看望陛下亦没回七殿阁,回了东篱国便查不到他的踪迹” “父王病重的消息可确传无误?” “是!属下保证确传无误!” “凰云篱他清高孤傲,自命不凡,世间无任何能入他的眼,竟连父王病重也不闻不问”他生性多疑,才智无双,还是说发现了什么,就算发现又如何,与他为敌,他都会除之后快! “明日召集群臣守在明贤宫外” “是” “那个白衣女子查到资料了!” “什么白衣女子?”凰云天心思一直在立储大业上,那还记得白衣女子。 “就是花灯节七殿下身边的白衣女子,当时大王子你叫我查的” 凰云天饶有兴趣的抬首,立储在即,对他的事不得不上心! “说” “那位女子是北契国的人,但查到北契国就断了” “北契国”凰云天低沉的重复着,单单这一点信息量就很大了,凰云篱怎会认识北契国的人! 他也有些狐疑,不过像他四处漫游,行踪不定认识他国之人也不足为奇! “那位女子还去过枫府,御儿还叫她姐姐” 枫錾!有意思!你说七殿下和枫伯爵与北契国勾结密会,会不会震惊朝野。 “继续查,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不不,就从枫府,从枫御儿开始查” 凰云篱啊你最好别让我找到你的致命弱点,否则我总会有让你生不如死 “是” 云潇潇在暗处看见玄今离去,翘首以盼,每次只要能偷偷看她一眼就心满意足了。“走吧”今天是看不到他了。 凰云天走出来,云潇潇撞上他幽深的目光,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低下头一语不发,“怎么,看到本王就要走,还是让本王对你的脑袋说话” 她摇头,凰云天最后一丝耐心都用尽了“抬起头来” 云潇潇慢慢的抬起头,凰云天看过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那双眸子明净清澈如日月星辰,山川河流,瞬间抚去了他内心的躁动,他好像从没好好看过她,她倒也乖巧,永远安静的站在那里,懂得分寸不会惹他厌烦,“在等一段时间,大局已定,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这算给她的承诺。 云潇潇瞠目结舌,没想到他竟然会给她这样的承诺,她娇羞微低着头,蚊鸣般的声音“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其它无愿!”却一五一十的落入了他的耳朵里! 北契国 “参见太后娘娘”菀若梅行礼。 “快过来”太后一脸慈笑的向她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听闻皇上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了?!” 菀若梅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低下头,让太后了然于心,心情大好“好啊,好啊,皇儿总算开窍了,北契国要开枝散叶了,你是大功臣,等哀家同皇上说,让六部策划,许你名分” 菀若梅微怔,皇上早上凌厉的话还犹如在耳畔,此刻不宜大肆宣扬, 菀若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后,若梅有一事相求” “起来再说” “我想这件事让太后保密,皇上近日繁忙,我不想因为此事让皇上烦恼,也不想因为此事,朝堂议论纷纷” “好好,懂事的孩子,你到是识大体顾虑周全,哀家怕你受委屈,你还求哀家保密,皇上有你是他的福气,也是北契国的福气,哀家答应你了,后宫也是早晚之事”太后说的意味深长。 “谢太后娘娘,若梅去看看皇上” “木槿,熬给皇上的人参鸡汤给菀儿带去” “是”菀若梅接过精致的木盒“若梅告退” “去吧,你看一会都离不开皇儿,是皇儿的福气啊!” 菀若梅去了各个宫殿,都不见皇上,心情郁闷烦躁起来,来到御药房亦空无一人,“张御医”她喊着也不见回应,见不远处一宫女“站住” “姑娘”宫女微微俯身行礼。 “御药房的人都去了哪里?不用煎药了?这般懒散,皇上怪罪下来担待的起吗?”菀若梅嚣张跋扈的斥喝,一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俨然自己是个主子,不过这种感觉太好了,所以她发誓她今后一定要入主中宫,成为人上人! 宫女缩了缩,看着眼前的菀若梅虽然没有什么名分,但她毕竟是太后的人 “今日梨隐居主子发病,御医院束手无策,如今昏迷不醒,性命堪忧,皇上大发雷霆,要整个御药房陪葬,御医们现在都在看医书,希望能有一线生机” “呵呵”看来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菀若梅露出了狞笑,让宫女阵阵寒意。 ------题外话------ 谢谢红衣如火2推荐票、~2推荐票,奿1推荐票,谢谢亲们的留言,么么么~ 第九十八章 另有隐情 东篱国 明贤宫,病榻上,大王被一群御医包围着,床前,妃子,王子,公主跪了一地,有的悲痛的低着头,有的掩面哭泣,皆悲痛欲绝,外殿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 病榻上时不时的传来年迈孱弱的咳嗽声。“父王如何了?”凰云天首先问 御医均摇头“陛下五脏衰竭,怕是时日无多...” “陛下!”妃子惨叫了一声瞬间哭丧一样的哭了起来 “父王”哭泣声如海浪般汹涌而来。 “父王”凰云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儿臣知道你思念七殿下并一直召唤七殿下回来,听闻昨日七殿下已回东篱国,可他并未立即回宫,父王封他为七殿下,无上恩宠,可他对父王的病不闻不问,漠不关心.真是让人心寒” “没想到七殿下竟是这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连陛下病重都不闻不问”殿外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七殿下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给耽搁了” “什么事能比陛下更重要” “陛下起病至今,都是大王子陪伴在侧,大王子孝感动天,深得民心,储君之位向来立长立贤,看来储君之位非大王子莫属” “如有此储君,东篱之幸也” 凰云天听着外面的一言一语,满意的勾起得逞的笑意。 “是吗”清冷的声音在偌大的大殿响起,凰云天心惊了惊,眸色含厉,看上音源处,只见凰云篱长身而立,风神轩举,仪范冷冽入骨,两人四目相对,心里升起了一股愠怒表面还要微笑的作揖行礼“参见七殿下,七殿下失踪月余,怎么回宫了” “本殿下的行踪无需向大王子汇报吧”云淡风轻带着薄凉的话语里立刻拉开了两人的身份地位,凰云天笑僵在脸上,“殿下说笑了,岂敢!” “知道就好,本殿下不喜欢小人在背后乱嚼舌根,如有下一次,以下犯上,国法处置”凰云篱凌厉一眼望去,百官纷纷闪躲低头。 “咳咳咳...”咳嗽声传来,“篱儿你过来来” “是”凰云篱向床榻走去,“你们都下去吧” “是”御医恭敬着全都退了出去,看着床上的陛下,深陷的眼眶,面容发黑憔悴,身体数月的亏损彻底打败了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真的老了“父王,听闻你病重,儿臣甚是担忧,立刻找到了端木神医,你放宽心,他会医好你的” 端木神医,名震天下,人尽皆知,凰云篱竟然能请得到!凰云天脸色微变,看向不远处的端木净尘,身后跟着一名小童缓缓走来,妖般魅颜,莲花容姿,如果这样的一个人能入他的麾下该有多好!可自他身上散发的神秘气息将人隔绝千里之外,让人接近不了“端木神医,久仰大名,望你能治愈好陛下”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草民闲云野鹤不拘泥于礼节,还望大王子勿怪”端木净尘说完便向床榻走去。 “参见七殿下”端木净尘作揖行礼,还调皮的朝凰云篱眨了下眼。 凰云篱微怔“无需多礼”,没想到端木净尘来这一招,他此刻可以想象的到凰云天那张变黑的脸,忽地大快人心。 不拘泥于礼节,对他无礼,对凰云篱行礼,好!好得很!凰云天阴冷的眼底,散发着腥红的光,满是杀气! 红线缠上了陛下的手腕,端木净尘把脉,收回红线,“陛下身体亏损,五脏衰竭” 众御医点头 “是,我们也是如此诊断,敢问神医可有救治的法子” 我自会开方子,只是陛下病症复杂需慢慢调养”端木净尘将自己龙飞凤舞写的单子递给小童。 陛下喝了药整个人慢慢的恢复神清气爽,逐渐好转,看来神医不是浪得虚名的,“陛下你感觉如何?”御医直勾勾的人看着陛下。 “这贴药喝的整个人轻松多了” 果然神医名不虚传,对端木净尘多了一丝敬佩。 凰云篱和端木净尘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开出了王宫,凰云篱首先开口“说吧,陛下究竟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陛下的病另有隐情?” “你的心事什么时候瞒得过我?” 端木净尘表示很颓败 “陛下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可解?” “无解,强制解毒的话会立刻要了陛下的性命,我刚才的药方只能压制毒性,陛下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凰云篱眸色深沉,薄凉道“欲望使人疯魔” 天满宫,大王子府邸 云潇潇想去找凰云天,被侍卫拦住“王妃,王子在商议大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云潇潇失落的垂下脑袋,失魂落魄的迈开步子,他不爱她,她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夺位的棋子,他会娶她不过是利用她父亲在朝堂上的地位,而她却倾心交付,她自嘲的笑了笑,无尽的悲凉。 一个脸同身体浑身溃烂的毒人站在凰云天的面前,只见凰云天咆哮如雷,怒不可遏“毒炎你不是说你下的毒无人能解吗?今天被端木净尘给解了!” “不可能,这毒由一百八种毒药炼制而成,这天下任谁都没本事破解我的毒药,我想他只是抑制住了陛下体内的毒性” 我姑且再信你一次,如果敢坏了我的事,你的万毒门就会变成人间炼狱,成败只在一瞬间,我们都是一条蚂蚱上的人,如果这次不成功我们都得死!” ------题外话------ 特别感谢qq阅读红衣如火3推荐票????,巴黎的风吹到纽约3推荐票????。 嗯~我会努力码字.... 第九十九章 以命相救 翌日 七殿阁 天字来禀“殿下,陛下已经昭告天下,谁能医治好他的病,谁就是下一任的储君” 端木净尘说“说的轻巧,我的方子亦是毒,唯有以毒攻毒才能抑制毒性,两种毒加在一起任大罗神仙也无法解开” “是吗?”凰云篱看破一切般从容不迫地用指尖夹起白棋落下一子,思考几秒的端木净尘才发现自己已经输了,扔下棋,在棋艺方面显然输他一筹,看着棋局猛的抬首,恍然大悟,忍不住的喊出声“你知道他们的计划!,料事如神啊,两种毒,谁先解谁先输!” 眼前的人讳莫如深,步步为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还好自己不是生在宫闱与他宿敌之人。 “端木净尘说着转念一想细思极恐“陛下下这样的命令,你们兄弟不会为了储君之位相互残杀?那天下不会大乱?” “如果你是陛下你会这样做吗?” “不会” “那你觉的陛下会这样做吗?” 端木净尘“什么意思?”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端木净尘翻了一白眼,也是帅的人神共愤“懒得跟你饶舌,我走了,再不回,我那只雪狐要饿死了” 北狄国 御书阁,血契找了两天两夜,地上琳琅满目的书籍,他坐在堆积成山书籍上,一脸儿的碎胡茬,显的憔悴不堪,他起身翻箱倒柜,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天书,他颤抖的手打开看到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翻了一页,脸上的表情瞬间停顿,书上言,行禁谷之术需要一个内力极其深厚者,打开伤者奇经八脉,用毕生的真气渡入身体。相当于是以命换命,不死亦经脉尽断,如同凡人,活不过五年,永远不得运用内力,不然即刻暴毙身亡!。 血契手抖了起来,三年!三年年,多么渺小又短暂的数字! 血契进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听雨迟,依旧那般的冷峻,如天上不食烟火的神一般,将听雨迟扶起,靠在自己胸前对她说“迟儿我不会让你死的,哪怕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哪怕我只有五年的生命” 倘若我侥幸活着,我一定会告诉你我爱你,我要娶你为妻,我要你做北狄国的皇后,我们一起携手看锦绣河山” 他顿了顿“当然,如果你不想过这样的生活,那我们就归隐山林做一对闲云野鹤不问世事好不好” 他看着她的白发,盘腿坐在听雨吃迟的面前,只见他出指快狠准,仿佛幻化了无数的手臂,潇洒飘逸,点了三十处大穴,竟使了三十般不同手法,接着双掌推出,真气般的白光慢慢渗透到听雨迟的体内” 莞若梅见皇上进了梨隐居许久,门前安碟门神般的守着,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一想起皇上与她人共处一室,内心便满心妒火,想起自己毕竟与皇上有夫妻之实,太后又有意许她名分,胆子大了起来,上前“安碟姑娘,太后传话,请皇上过去用膳,请安碟姑娘通报一声” “皇上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安碟自顾说着,看都没看她一眼,莞若梅这段时间一直借着太后的名义耀武扬威找存在感,遭到如此忽视,气急,她也不过区区下人,“你我都是下人而已,这般趾高气昂,谁给你的胆子!” “你在别处狐假虎威,我不管也不感兴趣,但在这里,连皇上都要对主子毕恭毕敬,切莫放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只见剑出鞘,剑光闪闪,吓得她连退几步跌坐在地上,及其狼狈。 安碟朱唇轻启狠厉的蹦出一个字“滚” 莞若梅恶狠狠的看着她,今日的羞辱她肯定让她日后百倍奉还,眼下的局势的确不利于自己,只能先走,看着她踉跄走远,安碟收回剑,如今主子危在旦夕,守护是最重要的事,绝不允许有一丝差错,决不允许!否则快意恩仇不过是一剑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血契只觉得自己的真气耗尽,身体放空,只见他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没死,只要活着一切都有机会,他和主子就可以有个新的开始。 他将听雨迟放平,自己欲起身,只见脚下发虚,摔了出去,安碟听到动静跑了进去扶起地上的血契“门主” 又看了眼床上的主子,白发变成了黑发脸色温和,呼吸匀称,欣喜道“主子是不是好起来了” “除了功力还需长时间的恢复,其它的与正常人一般无二” 安碟内心的一颗石头终落下,看向血契心下一惊面色铁青苍白,就像随时会倒下死去一般“门主你....” 血契摇头“只要能救主子,要我这条命又如何” 安碟感同身受,他们都是对主子看作比自己生命还重之人。 “安碟,护好主子” “是” 血契起身走了出去。他要好好修身养息。然后宣告天下,以江山为媒,娶听雨迟为后。眼皮越来越重,整个人摔了下去。 听雨迟醒过来,感觉自己身心轻松,与常人无异便了然于心,“主子你醒了”安碟喜出望外,听雨迟看到她唇角梨花般的笑,怔在那里,这么多美的人儿啊!惊觉!如今大仇得报,他们也该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应是死士! “谁救了我” 安碟知道瞒不住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是禁古之术,她自然知道,当年她救他一命,如今他以命相救,他们算扯平了,大仇已报也可以还他自由了! 第一百章 听家遗孤 “皇上”血契晕在梨隐居不远处,被路过的宫女发现,吓的手足无措“皇上”呼喊“快来人、叫御医” 惠康宫 木槿急如星火的走到太后身边见她闭目养神,欲言又止! 太后的耳朵动了动,自从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呆久了,耳朵就变的异常灵敏,“发生什么事了?”她睁开眼锐利的扫过她。 “皇上晕倒了!” 木槿还没说完“什么”,太后惊呼,一鼓作气地站起身,腿脚抖如筛糠,木槿连忙扶住,太后支撑不住又硬生生跌回椅子上,痛的她脸部狰狞,深呼了一口气。 “太后”木槿大声疾呼 “无碍,这点痛算得了什么” “奴就怕你听了受不了,奴还没说完,太后不必太担心,御医说皇上操劳过度,并无大碍,您的腿还在修复期,千万不可再使力”太后一听,焦急的脸才缓缓好转。 “哀家已是半身入土之人,何况只是腿脚不利索,快、推哀家过去看看” 太后赶到太元殿,看见莞若梅忙前忙后,事无巨细的照顾皇上,不禁欣慰,都说生病的时候最见人心,她没有看错她。 “木槿啊,你觉得她如何?” 木槿随着太后的视线看向莞若梅“菀姑娘对皇上自是真心,至于其它的奴婢也不敢盖棺定论”她倒是听说菀若梅在外的所作所为,但目前太后有意许她位子,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以后做主中宫也不无可能,人上人与人下人不过一念之间。她都得八面玲珑,才能在后宫生存下去! “真心就好,千金难买真心啊” “参见太后娘娘”经过的宫女纷纷行礼 菀若梅一听太后急忙奔到殿门口跪下迎接“参见太后,低头行礼“不知太后驾到,有失远迎” “好孩子快起来”太后扶她起来。 “皇上如何了?”太后焦急的问向御医 “太后不必过于担心” “皇上因国事操劳过度,身体受损,臣开几副药方,需好好调养,不久便会醒来” 听这么一讲,太后长长的舒了口气,她推着轮椅到血契的身边。 对于他,她心中愧疚,对他的亏欠永远无法弥补的,相反他对自己敬重孝顺,给自己权利地位,无上荣光,可终究不是亲情,缺失的十几年亲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填补的。 颤抖的手覆上他的手,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握他的手,皇儿若拿你的健康来交换,这大好河山、锦绣乾坤又有什么意义!你若不能好好的,哀家又焉能活的下去?! “皇上最近可有按时吃饭?这几日他都在干什么” “皇上他.....”奴才支支吾吾,太后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来,加上那张狰狞的脸直接吓跪“皇上他进了御书阁两天三夜”。 “进御书阁干什么?” “奴不知,奴不敢多问,皇上从梨隐居回来就急急的去了御书阁” “梨隐居”太后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字眼,眼神放远。 “好好照顾皇上,若再有所闪失,一个个提头来见” “是!” “恭送太后” 回宫的路上,太后开口“木槿啊,梨隐居那位,你可知道些什么?” 木槿顿了顿“梨隐居是皇上下令封的禁地,皇上调外方的势力保护她,对于她的一切奴无从得知”她也在思忖,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连皇上见了她也要敬畏三分,且调动外方势力将她保护的密不透风,如果皇上与菀若梅是两情相悦,那她更相信皇上对梨隐居的主子用情更甚! “你可知道她是谁?她是听家遗孤!当年一百三十七条人命无辜葬送,六月飞血、一把火燃烧殆尽” 原来是她!木槿不震惊是假的,当年听族被灭满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一女孩子竟劫后重生、注定她历尽艰辛,也注定她一世不凡! “我是该去看看她了”太后喟叹了一声。 两人一靠近梨隐居,就被人拦住了,只见那两个人统一玄色的装扮,一看就不是宫内的人,“前方是禁地,禁止靠近” “太后娘娘你也要拦吗?” “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 太后放下架子“那请帮我通报一声” 安碟走进内殿看见听雨迟在静坐,岁月静好的样子散发着光芒一般,让她有些微怔,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主子,太后求见你” “我何时与她有过交集”温和且冷漠。 “是,是安碟考虑不周” 待安碟走后,听雨迟睁开眼,嘴角扬起了冷嗤的笑意,父亲的旧识,她应该要见见,当年她可是跟父亲有婚约的女人,为了荣华富贵选择进宫为妃,当然听家被灭满门不得善终,她也半辈子不见天日,谁比谁又好的到哪里去!,笑意徒然变冷,随即闭上眼。 安碟走出来“主子正在闭关,不便见客,太后还是请回吧” “这般无礼,简直欺人太甚” 太后抬手阻止,已经给她这般难堪,从木槿嘴里讲出来,面子更挂不住,表情变得狠戾“走吧”这北契国都是她给的,不见她堂堂太后算什么! 她已经半身入土并不在意这些虚无,可契儿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活在她的阴影下傀儡一生! 不!她绝不允许! “木槿回宫” “是” 太和殿 “菀若梅接懿旨” 宛若梅跪下 “菀若梅温惠性成,贵而能俭,与皇上患难与共,相互扶持,现尽心尽力照顾皇上,功不可没,特封为御嫔,赐菀字,钦此!” “谢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菀若梅接过懿旨。 从今日起,她便是菀御嫔,这只是一个开始,她想要的不仅只是这些,只有成为中宫的主子,才能跟皇上并肩同行,才能生同眠死同穴,才能载入史册。 御医恍然大悟,原来菀姑娘跟皇上还是患难之交的关系,又是皇上的第一个女人,又有太后的扶持,前途无量阿!御医审时度势纷纷恭维行礼作揖。 “恭喜菀御嫔” “待皇上醒来,还望御嫔为我们美言几句”御医迫不及待的开始奉承,对菀若梅来说却很受用,她内心简直得意到飞起,脸上却要装着宠辱不惊,露出和煦的笑容。 “御医不必多礼,现在救治皇上要紧” “是是” 第一百零一章 统一战线 枫府 “老爷,七...殿下....来了,在正厅” 枫錾不可置信的起身,逼近福伯,认真地又问了一遍“你说谁?七殿下?” 福伯点头 枫錾内心已是煎熬几日,再也顾不上形像,急如星火的出了房门。 只见枫錾行色匆匆地走来,一进来就跪在凰云篱的面前,满脸的焦虑煎熬之色“参见殿下,殿下,迟儿呢,迟儿她怎么样了” 北帝突疯暴毙,北狄易主改契,上相全族覆灭,全天下还了听族一个清白,这一切肯定跟迟儿有关,那他的迟儿呢?他的迟儿是否安然无恙。 “你先起来,她......” “她没有事对吗”枫錾急急打断他,迫切想知道一切,又害怕听到噩耗,内心倍受煎熬! “这次大战她的确受了重伤,不过并无性命之忧,她需要长时间恢复,我派了人暗中保护她,你且放心” 枫錾悬着一颗心终于放下,“谢谢你殿下,御儿和迟儿对我来说都太重要了,我没办法看她有事,否则我...会生不如死的”就算死又用什么面目去见大哥! “有时候真恨自己无能,小时候没能保护她,长大也保护不了她!” 凰云篱看着他,一个男人,一个久战沙场的男人就这样哽咽红了眼眶,虽然掩饰的非常快,但还是逃不过他的双眼,亦让他为之动容。他们守护她的心是一样的,他们必须统一战线,对抗外敌! “放心,我不会让她有事的,最近不断有人在查她,像是东篱国的分子,立储之争越演愈烈,我亦分身乏术,东篱国也必将纷乱,你们也要小心!记住!你和御儿不能与北契国以及听族有半分关系,如果被凰云天查出御儿是听族之后,在东篱国那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株连九族,枫錾瑟抖了下,脸色苍白,他怎么会忘了,这个身份即是保护伞,也是地狱之伞,一个不擅便万劫不复,久经沙场的人怎么会忘了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的道理“谢殿下忠告,臣谨记” “我们有一点是一样的,就是保护她,保护御儿,你可愿意跟我统一战线?” 枫錾看着凰云篱,为了保护他们,如要在东篱国找个强大的靠山,这个人必须是七殿下无疑!他坚定地点头。 “很好!上次来枫府我就观察过,枫府建设的格局得天独厚竟与尾街的郝氏祖宅仅一墙之隔,我会命人打通密道,到时有重要的事,直接找天字” “是” “就这样吧”看着他身影离去。 “恭送殿下” 回到餐房,里面就传来福伯的声音“少爷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只要你喜欢吃,福伯可以天天给你做”福伯无儿无女,是真心疼御儿! “是啊,御儿,我看着你吃,不会跟你抢”凌女就一直托腮看着他,一副怎么看都看不够。 “你不知道,那黑殿太可怕了,我进去就没吃过肉,差点就死在里面,差点再也吃不到福伯做的菜了” “殿下是为了你好,变强大才不会成为谁的累赘、才能保护身边的人” “爹,我才不会成为累赘,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们的” “爹,七殿下来这里干嘛” 枫錾顿了顿错开话题“福伯你先下去” “是” “御儿,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你和凌歌记住,你有姐姐一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枫府会有灭顶之灾不说,还会连累七殿下” “有姐姐怎么就会灭顶之灾?” “当年爹有不得已的苦衷,隐瞒了皇帝,欺君之罪” 御儿“.......”他一直知道爹爹为了保护他一直有事隐瞒他,姐姐也是,他们究竟瞒了他什么?他这么大了却还要他们保护,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查出来!“好” 北契国 血契睁开厚重的眼皮,刺眼的微光,他伸出手在自己眼前动了动,他还活着!心里即庆幸又隐隐后怕,他放不下主子!他舍不得离开也不能离开,这样的执念竟让自己了活出新生。 “皇上,你醒了,我这就去叫御医”一声惊呼打破了这份宁静,血契蹙眉,脸变阴沉,看见菀若梅的脸在眼里放大,眸光转冷“你怎么会在这儿” “皇上昏迷多日,臣妾不敢离开” “臣妾?”血契敏感的抓住这个字眼,倏忽笼上嗜血的冷意,一双冰眸看上她。 菀若梅小脸立刻染上红晕微低着头,并未注意血契的脸色。 “为了更好的照顾皇上,太后下懿旨封臣妾为御嫔” 她竟敢在他头上擅作主张,编排他的人生!哪怕是他亲生母亲也绝不允许,她怕是忘了他除了是北契国的皇上还是江湖上闻风丧胆的境墨门门主!他的嗜血眼眸更红了,恐怖的如地狱撒旦,菀若梅知道他明显动怒了,吓得她退后多步。 骨节分明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逐渐收缩,愠怒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别肖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否则我会你会后悔我曾经救过你,滚出去” 菀若梅被甩在地上,一刻也不敢多待,踉跄狼狈地爬了出去。 “主子”想起她闪过一丝温和以及担忧之色,迫不及待起身出了殿外。 菀若梅看着血契离开的方向,眼里阴鸷变狠,手握成拳,自从皇上昏迷,她何曾看望,皇上却对她如若珍宝,然而自己尽心尽力照顾,却被皇上弃如敝履。她费尽心思都走不进他心里,她不甘心!,那滔天的嫉妒和不甘快把她逼疯了! 第一百零二章 在所不惜 梨隐居 “皇上”安碟看见进殿的人“你......昏迷多日,好些了吗?”溢于言表的担忧之色,连她自己都未发现。 “无碍!主子在里面吗?”血契问着眼光探向内殿方向,一想到即将要见到她,就紧张的手足无措! 安碟抬眼间,血契已迫不及待进了内殿。 血契看见主子在打坐,仿佛那一刻,尘世的喧嚣都在她身后安静下来了,亦令他心安,他露出一丝不明察觉的笑意。 “你来了”听雨迟睁开眼温和地开口“坐吧” 血契坐到她的身侧,深邃的望着她越发的移不开。 如果以后都能这么看着她该有多好!,只要三年!陪她到他生命的尽头。 听雨迟开口“我都知道了、当年我救了你一命,如今你救了我一命,我们之间扯平了,大仇已报,天下已定!我该还你自由了” 血契起身急着解释“我不是要你我扯平,不是要你还我自由,我想要什么样的你真的不知道吗?” 听雨迟不悦蹙眉,触及他灼热的目光,冷厉道“你说什么?!” 血契避开她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跟在她身边这么久,他还是不敢与她对视,“你知道我为什么改国字为契吗?因为如我名字一般,以名为契,以国为契,永远忠诚于你,你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意吗?......” 听雨迟瑟抖了下,最害怕就是他不管不顾的样子,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回不去了! “够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脚步声没有离去,他深呼了一口气,他一个堂堂境墨门门主,呼风唤雨,无所畏惧之人,在她面前却小心翼翼,卑微到尘埃里“你知道吗?从你救我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这一辈子都跟定你了,你要复仇,我愿意与天下人为敌,你要我为王,我许你一个天下,你若中毒,我许你一条命” 她无力的闭上眼不想再参与这话题“我生为复仇,我本无心,今日这些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话已出,覆水难收,怎当没说过?!” “我明日便离开这里!” “不,不要离开,留在这里,只要三年!”他带着一丝祈求!只有能再陪她三年,他便再无所求! 听雨迟不再回应,血契看着她毅然决然的样子,她一向说一不二,她不会为任何人动摇半分!。一想她要离开自己,内心就感到一种窒息的绝望。 “我不曾违抗过你,也不敢违抗你,但这一次我要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哪怕用境墨门,哪怕用千军万马,哪怕你恨我也在所不惜!” 听雨迟冰冷的眸子望上他,第一次觉得他陌生到极点,如果他与自己站在对立处,以自己重伤未愈的情况下,她丝毫没有胜算, “怎么?你也要与我为敌吗?北契国已在你的手上,境墨门想要拿去便是!”她声音极淡,听不出情绪,只有他知道她显然愠怒了,他一直小心翼翼就怕触及她逆鳞,现到如今他竟然也不觉得可怕了。 “我想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我怕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当了几天皇帝就不认识自己了?!”听雨迟眼变嗜血狠戾,方向一变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见他脸色血色尽失,呼吸困难!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是我的心愿”她松开手,自己并没有用力,反抓过他的手腕把脉,为了救她,他竟也去了半条命,想着这十几年的相伴,想到失去血菁的痛苦,她便狠不下心,收回手“别再妄言” ????“哈哈哈”血契惨笑了起来。“你也舍不得杀我不是吗?” 听雨迟痛心扶额,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血契走出外面,调集了境墨门所有的暗卫“守好主子,若有闪失,脑袋也别要了。” “是!” 血契走后,那重叠的脚步声持续良久,听雨迟听着动静,对外面的格局了如指掌,眼下之见只能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惠康宫 “皇上驾到” 太后安下心,笑的一脸蔼然,起身迎接她“皇儿来了!” 太后看见走进来的人,带着戾气和黯然,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神伤的他。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吗?” “是你封宛若梅为御嫔?”薄冷的声音带着质问。 “是啊,哀家知道你喜欢那个孩子” “谁告诉你我喜欢她了?你知道我此生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别人编排我的人生” 太后笑容在脸上僵住。“皇儿,别忘了我是你母后,怎么可以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那你擅自做主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我是你母后,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算为选妃也是合情合理,并无过错” “别把那些迂腐的思想套在我身上,我半辈子都在厮杀中度过。管好你自己,别再干预我的事!” ??看着他走远,她的双腿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木槿慌忙上前,安抚的拍着太后的背,“皇上有自己的主张这是好事啊” “他说半辈子都在厮杀中度过,我欠他太多了!” 第一百零三章 昭告天下 枫府 一大早御儿还没醒,福伯就去房间喊他了。 “少爷,少爷” “福伯别吵我,在黑殿我都没睡过好觉,我要睡它个三天三夜。” 福伯闪过一丝心疼,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少爷啊,他也想让他多睡一会,可是客人还在大厅,他又找不到老爷!真是让他左右为难!。 “少爷,玄今少爷来看你了!” “什么玩意?”御儿猛的起身,睡意全无“你说谁来看我?!玄今?” “是啊!他在大厅” 御儿眸子变得晦涩不明“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见吧,我到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当御儿来到大厅,只见大厅空无一人“人呢?”他被戏耍了,不好的预感席卷全身。 “我不知道,我叫他在这里稍等,就去叫少爷了” “找、福伯我们分开去找、肯定还在枫府”父亲的话还言犹在耳,现在非常时期,立储在即,父亲又说他有欺君之罪,不容有一丝差错,转身跑了出去。 玄今逛着枫府,层楼叠院,古朴庄严,依山就势,环境幽远清悠,的确是个好地方,玄今努力记着枫府的格局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突然看见前方一道老式的拱门,在好奇心的驱使上,他上前推了推,冰凉触及指尖,门开了,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看见不远处矗立着一块墓碑。 “啊”吓的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活见鬼,谁会把墓碑安在府里,真的是晦气死了!“你在干什么”随着一声斥喝,吓得玄今魂飞魄散,转过身看见枫錾一脸肃穆的看着自己,“枫...叔叔,我....我是来找御儿玩的,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哦?御儿玩怎么来这里了,这个地方是我夫人安置尸骨的地方,她素来不喜欢外人来打扰。”大理石的后面实则是七殿下派人正在打通的一条暗道直通城外,聚甲藏弩,也可抵御外侵,抑或是他们以后的出路,制造这场假象只为掩人耳目。 这里地处偏僻,玄今能走进来也绝不是偶然。 玄今想着刚刚盯着墓碑许久就不由的瑟抖,他连忙带上门退了出来“是玄今冒昧打扰了,今日先告辞了,改日定登门赔罪” “原来你在这里啊,听福伯说,你来找我玩,我想我们感情也没那么好,跟的主子也不对盘,大王子可知道你今日此举,七殿下可又知道!” 一听到这两号人物,玄今的脸果然变了变,“枫叔叔,我先走了,御儿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御儿看着他的背影,故意大声吩咐“福伯睁大眼看清楚,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放进来,丢了枫府可吃罪不起” “是,少爷” 走在前面的玄今顿了顿,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握,拿他和猫狗比较“御儿你说什么?” ?“我又没说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干什么~” 玄今吃瘪,看着眼枫錾,又不好发作,转身愤愤离去。 “福伯”枫錾唤了一声。 “老爷” “福伯,如今你早已过花甲之年,允许你们回乡颐养天年” “爹”御儿叫了一声抗议。 只见福伯面部的肌肉轻微抖动着,瞬间红了眼眶“老爷别赶我走,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和御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我生是枫府的人,死是枫府的鬼,死也要也在这里。”这么多年,他自然能看透一些事情,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守着他们。 枫錾开口“福伯!让你们离开是为了你们好,辛苦了大半辈子也希望你们可以远离是非,过平静的生活,如果你愿意留下,那就留下来”他何尝不知道,唯有福伯能让他信任。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离开少爷” “那就留下吧” 北契国皇宫 血契挥退了宫女和内侍,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眼里无尽的茫然和纠结,他无心皇位,坐在这位置上孤独更甚,如果这个位子能让他有这个权利留下主子,那放手一搏又有何不可。 看着桌上的诏书,提起笔,这手上的笔下去,他和主子就再也回不去了,如果以他生命长短来计算,他一分一秒也等不下去了,有一个声音在他心里疯狂呐喊“下了诏书,她就是你的了,下啊,现在不下更待何时!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颁布圣旨,昭告天下” 一旁的宫人便拿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血契以北契之名,以天下为礼,江山为聘,封听雨迟为北契之后,从此帝后同心,海晏河清,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众臣看着面面相觑,他们还想举办选秀,推出自己的女儿,好在朝廷有一席之地,现在全部落空。 “谁?听雨迟” “不是那个听家余孽吗?”众臣瑟抖了下,不管多少年过去了,听家还是让人唯恐避之不及,让人害怕至极。 让一个灭门之后当一国之后,这要置他们于何地,置北契国于何地,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血契的脸逐渐变成千年寒冰,他用尽一切还听家清白也抵不过他们口中的听家余孽!触了他的逆鳞,看来这些人也不必留了! “怎么可以封她为后!” “是啊” “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 “众臣这是有异议啊,但说无妨”血契带着嗜血的笑意,带着隐隐的怒火,嗜血,杀气凛然。 下方的声音坚决声响起??“臣反对” ?????“臣也反对” “臣也反对”连续跪下十余人。 “呵”他的笑意更冷了,他不介意将这批老臣一锅端了“北疆那边正需要你们这批经验老道的臣子过去整改,明天就过去吧”众臣硬生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殿立刻变得鸦雀无声,大家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北疆比北荒还可怕那可是不毛之地,瘴疠横行,万物不生。 “皇上.....那北疆可是个绝地啊” “臣等不敢再有异议,再也不敢,求皇上饶臣一命” “晚了!对朕亲封的皇后都敢不放在眼里,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记住,如今这是朕的天下,君要臣死臣也得死!”怒意的眉眼,决绝杀伐的声音宛如地狱而来!接着拂袖离去。 “恭送皇上~” 一群老臣直接瘫在地上~其他人没发言暗暗觉得庆幸,庆幸自己知道明哲保身。 有种恍然,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北狄国了!那个异眸皇子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婴孩,而是君临天下的君王! ------题外话------ 谢谢大家的催更以及收藏,对我来说都是鼓励!比心?? 第一百零四章 他的逆鳞 梨隐居 主子被封后之事,昭告已出,天下皆知,安碟踌躇不前,内心不安。 清冷凉薄声音响起“你已经在殿门口徘徊了许久,有什么事就说吧,没有什么是我承受不起的” 安碟心里一紧,走近了汇报“主子您被皇上封为北契之后,昭告已出,天下皆知” 冷然的眼眸瞬间睁开,温和平静的脸细细碎碎的骤裂,转而染上了一丝阴鸷和愠怒,大逆不道!背信弃主!亵渎侮辱!编排她的人生?每一条罪都不可饶恕!!! 安碟感觉着上方传来的杀气,大气不敢出,心里发怵,主子复仇后难得变得平易近人,怕是忘了她是个嗜血残忍,杀人不眨眼,人人闻之变色的銅面人。 突然一股热流直逼喉咙,吐了一口血,神色惨白,净白的衣服染上了星星点点,染血的杀气,异常妖冶。 “主子”安碟吓得连忙上前半跪在她面前,替她擦去身上血渍,满脸心疼“主子又吐血了?是否要叫御医” “无碍!”听雨迟紧接着说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去见太后吧,她不是一直想见我吗?就说我如她所愿离开这里,但是要她亲自来见我” “是” “三天后叫她以庆祝的方式来见我”一贯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 惠康宫 “娘娘,梨隐居的人求见” “她,不是高傲的不见我,我以为她能撑多久,也不过尔尔”冷嗤了声带着一脸的不屑。 木槿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说“太后......是听主子身边的安碟” 太后眼里隐晦不明,冷哼了声戾气更重了“我还以为她有几分识相,不识好歹,以为她的人我都要非见不可吗?” “那奴婢这就去回了她” 看见安碟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不好意思,太后不便见客,安碟姑娘请回吧”安碟随即染起一丝冰冷的笑意,跟她回绝太后的话都一模一样,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是吗?如果主子如她所愿离开皇宫呢,太后见还是不见?!”“这........”她迟疑了下她一个下人又怎么知道太后的心思。 “三日后记得以庆祝的方式来见我家主子,毕竟她是皇上亲封的皇后”说完转身就走。 “安碟姑娘,你稍等啊.......” “你将我原话传达便可,见或不见太后心中有数” “你......诶”想叫她,看着离去挺直的背影,同为下人,还使唤起她来了!她又不得不向太后汇报。 她转身悻悻的回了殿内。 “走了?”太后首先问。她还是很好奇安碟此次前来的目的。 “安碟姑娘说听主子会如你所愿离开皇宫,三日后让太后以庆贺的方式去见她!” “庆贺?”太后不由的挑眉,不爽的声音提高。 “安碟姑娘说毕竟是皇上亲封的皇后” 太后微微蹙眉,倒是忽略这点了,安碟说的没错,她毕竟是皇上亲封的皇后,话中有话,三日后她究竟要干什么!。 如果她真能离开,她低下头颅为契儿做这些又如何!这是她欠他的呀! 路上,菀若梅看见安碟的背影远远的跟了上去,安碟来到马厩,御马宫人立刻牵来了两匹马,隐隐传出他们的对话“安碟姑娘,这两匹千里马绝对绝无仅有的好货,普通马易找,千里马难求啊!” 安碟观察了下,马儿虽然瘦小,但是四肢有力,竖起耳朵耳听八方,深蓝的瞳仁里能照出影子里,安碟抚摸着它,瞬间乖巧起来,让她感叹万物有灵,的确是一匹骏马。 安碟掏出金锭给小厮“就这两匹,我来过这里不得与人说起” “放心,拿人钱财忠人之事,小的什么优点都没有,就是嘴巴紧” 菀若梅恶毒看着安碟走远,如果不是她们,自己离皇后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坏她好事,她又岂会坐以待毙,突然脑中灵光乍现,目光看向那两匹千里马。 七殿阁 天字在外面犹豫了良久,关于听主子被封后一事,最后视死如归的进了内殿,“殿下”天字看着上方矜贵霸气的人欲言又止,他竟一下子无法开口,又急急的低下去头。 良久不等天字开口,凰云篱看上他,威严的眸光淡漠凉薄,没有一丝温度的开口“什么时候,七殿阁的人头都抬不起来了?!”天字心底发怵,额头上沁沁而出的细汗。 “恕你无罪” “........殿下,属下并没有犯错,是关于听主子的,听主子被血契封为北契国皇后!” 墨玉般的瞳孔浓墨如常,眸里的深色依旧如寒潭,变得更加的凛冽,如果不是因为她,他能让他坐在那位置上?十几年连他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守护着,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觊觎。在他面前不择手段,如关公耍大刀,不自量力。 讳莫如深的眸子,一字一句薄凉的吐出“再让我听到关于不利于她的消息,三十六金罡便不用再回东篱国了,就当本殿下弃了,血契再记不起自己的身份,北契也该易主了” “是”如果殿下有什么逆鳞,那听主子就是殿下的逆鳞啊,就算东篱国立储在即,需要势力,也是配了三十六天罡去暗中保护她,又怎能容忍别人对她一丝一毫的窥探以及亵渎。 “殿下,发现在宫中废弃的宫苑有雇佣兵把守,我们的人进去查看过并无发现” 凰云篱深眸里隐晦不明“继续盯着” “是”天字恭敬的退下。 第一百零五章 替身 梨隐居 血契来到梨隐居,安碟拦在面前“封她为后之事、主子很生气,她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再刺激她了” “嗯”血契淡淡的嗯了一声,几不可闻,眸中闪过一丝隐晦和苦涩。几曾何时,他需要躲这才能看她一眼,一刻不见如隔三秋。 看着一旁放着的精致的饭菜“迟儿还是不肯吃吗”这是要绝食表示她的不满吗?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主子的性子,她不想的事情,又岂是你我可以强求的?!皇上还是先回去吧,我会想办法让主子吃饭的” “嗯”血契淡淡的嗯了一声,几不可闻,颓然的走出篱隐居,她这是绝食抗议吗?心不由的抽痛,爱一个人,求而不得原来这般痛苦,这么多年了他守护在她身边,她当真对他没有一丝的异样吗?哪怕怜悯怜悯他,他只求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能让他陪陪她,能看见她!他真的做不到放她离去,他放不下! 出了梨隐居,心如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他捂住蹲下,额头的薄汗沁沁而出! “皇上你怎么了”菀若梅扶住他。 血契不屑的现出厌恶之色“你怎么会在这里,滚!” “皇上我先送你回去” “不需要!”血契甩开她颤巍巍的站起,步履维艰的往前走去,留菀若梅在原地一脸的不甘。 惠康宫 “太后,自从封后的消息传出,群臣百官恨不得将身家都送上,篱隐居的方圆几里那场面比国库还壮观几分” “木槿你眼界好,去库房寻些他国进贡上等的珠宝玉器,雪锻川锦,要上得了台面的,毕竟是恭贺皇后娘娘的”只要她肯离开,做的尽善尽美一点又如何,再怎么讲她也是听家唯一的血脉了,想想自己的确心胸狭隘了,她又怎能跟一个晚辈计较。“是” “太后到”尖细的声音传来。 木槿推着她的轮椅从不远处缓缓而来,两边的宫人宫女两手托各国进贡的珠宝玉器,书画珍玩,雪锻川锦,场面气派奢华让人大开眼界,篱隐居的侍卫正想伸手阻拦,木槿大喝“大胆,堂堂太后看望皇后娘娘也敢拦着,嫌命长了吗?” 太后开口“皇上让你们保护皇后娘娘,不是囚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份无上尊贵,皇上亦不会让她委屈半分,本宫来恭贺以及看望,怎么还要拦着不成?看不上哀家还是看不上皇后娘娘” 一群人神色微闪,屏住呼吸,太后这话让他们有几条命都不够死,他们可以看不上任何人,但不敢看不上主子!“属下不敢” “这么喜庆的日子就不要在这里添堵了” 看着他们仍旧不为所动“还不滚外面去,要我去请皇上吗”太后厉声斥喝,脸上怒不可遏,那张面目狰狞的脸的确让人犯怵。 侍卫互视了眼悻悻的退出了殿外。“我们只是在保护主子,如果传出去是囚禁主子,我们几条命也是不够死的” “主子毕竟是主子,秋后算账起来,我们几条命也不够死” “主子太后到了!” “请她进来吧” “太后!主子有请”安碟作了个请的手势,木槿见状也要跟上,“木槿姑姑,留步” 太后进了殿内,见到白衣胜雪的背影,只见转过身,看见她那张角色绝色的脸明白什么叫惊为天人,倾国倾城,天地无声,山河失色,就连那日月,好似也没了光华,就连当年冠绝天下的她都比不上丝毫。她知道了契儿为什么不顾一切要封她为后,当今天下谁又能抵挡这样的绝色,太后又看上她,眼眸如霜冻,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没有一丝温度的人又怎么会是良人,不过是红颜祸水!。 她不会让她留在契儿身边的,眼眸微眯,想起了今日来此的目的。 “太后好像很喜欢盯着人看”一道冰冷薄凉的目光落在太后的身上.气场大的让她心口一窒,不服输的她渐渐挺起了脊背,气场不能输。 “迟儿我应该这样叫你,我和你父亲是故友” “是吗?我倒不知,父亲从未和我提他有这么一位故友”听雨迟的声音极淡极冷,如冬日里的寒雪不带一丝温度。她当然知道她,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父亲!因果报应,红墙深宫也囚禁了她一辈子! 太后再也不做刚才那般样子,犀利的问道“你说你可以离开皇宫当真?” “连北契国都是我给你儿子的,你问我是否当真”这世上还没人敢质疑她的话! 当面给她难堪,太后咬牙切齿,还要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现在绝对不能正面冲突,否则所做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她忍着扬起了难看的笑意“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离开?” “安碟” “是” 安碟带了一小姑娘进来,太后瞠目震惊的看着一张与听雨迟一般无二的脸,身高身形甚至是那气质几乎如出一辙。 她一直有个替身,这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主子,安碟递上面皮”听雨迟随手覆上,立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随即说道“太后我想你是个聪明人!” 太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篱隐居,走出了一段距离,安碟制止她“以免令人起疑,太后还是就此别过吧,山高水长,后会无期”太后停住脚步。看着她们走远。 “太后,就这样放她们走了?” “这样的结局于她于我都好!往后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两个人来到马车前,“主子” 听雨迟眼下一瞥看到马蹄边上的耳坠,这马厩出入都是一些掌事的宫人,一群大老爷们的地方怎会有女人的东西。 侧首,犀利的眼眸正好对上菀若梅的脸,菀若梅吓的落荒而逃。 如今眼下也顾不了太多了,离开皇宫最为紧要! 听雨迟钻了进去,靠在貂绒的案几上,扯下面皮,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半道走天琊山” “是主子” “驾”安碟驾着马车飞驰离去。菀若梅在后面走了出来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她在马的吃食里下了药会使马儿暴躁癫狂,你们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第一百零六章 万丈深渊 东篱国 七殿阁,暗门一开,端木净尘一身皓白走了出来,犹如画中行走出来一般,手里抱着碧眼妖狐,手轻轻的抚着“怎么把它带出来了?” “小白最近闹脾气离家出走,最后掉进了猎人设的陷阱,就变得一秒的都离不开我了”话音甫落,怀里的碧眼妖狐轻盈的跳了下来,钻进了凰云篱的的怀里,撒娇的蹭了蹭,委屈的表情求安慰。 “.......”端木净尘脸部抽动“小白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篱篱你说狐肉烤着好吃还是煮着好吃” 凰云篱罔若未闻“井~丼”思忖着,眸变深邃。 这时门开了,一身身影闪过,天字恭敬的站在下方“殿下,那座废弃的宫殿暗藏玄机,有个地下通道,如殿下所料” 凰云篱轻嗤“我倒也看看他能翻出什么名堂” 夜黑,一个身影从天而降在荒芜的偏殿。檀黑锦衣,墨发高束,半边的金色面具遮住他的一半的姿容,仅仅往那里一站,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殿下”地字现身跪在他的面前,“带我过去” “是” 只见地字跳下可枯井,凰云篱随后落下,只见地字手推开墙。只见是一个地下宫殿,墙上去的火把照着通彻明亮。 椅子上背对着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听见动静动了动,接着又恢复了死寂般的静谧。 “是谁?”凰云篱首先开口。只见那个背影僵硬的一滞,紧接着挣扎了起来。 凰云篱身形一闪,看见孤王气息奄奄,不由的心痛惊呼“父王” “篱儿,篱儿”孤王苍凉呼唤着,掺杂着咳嗽声。 “你先别说话,儿臣带你出去” 七殿阁 端木神医看了看孤王的眼皮,把脉“怎么样?”凰云篱平静的问 端木净尘摇头“一只脚已经踏进阎王殿,神仙亦难回天!” “还有多少时间” “如果用上小白的血,还能有几日光景” 小白闻言,拔腿就想跑。 “小白,过来”凰云篱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小白垂头视死如归的走了上去。 凰云篱顿下抚摸着它的脑袋“别怕。就用你一点点血,之后你若想跟着我便跟着我!” 小白立刻撒娇起来,泛着绿色的大美眸讨凰云篱开心,心甘情愿的伸出前蹄让端木净尘取血,留端木净尘在原地风中凌乱,这还是那只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碧眼妖狐?!顺口气!都是自己惯的!都是自己惯的! “篱儿”颤抖无力的呼唤声。 凰云篱坐到床沿“父王,儿臣在!”, “孤就知道还能再见你一面,孤最怕的这一天还是来了,天儿性子好强,不肯屈居人下,你才思绝伦,无所不能,他是万万比不上你的,孤一直怕的就是你们兄弟俩为了无上之位,手足相残,致百姓于水火之中,篱儿你一直是我最看重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孤临终前要托付你几件事,饶你大哥不死,虽然他大逆不道,可终究手心手背都是肉,血脉相连,孤不忍心,孤这辈子辜负太多人了” “父王!!!” “答应孤”孤王看着他又重复了遍“答应孤” “我答应你饶他一命,也仅仅只是饶他一命” “这样就够了”孤王笑了,那是一种安慰的笑,他知道他一向说一不二“东篱国孤只能托付于你,我知道委屈你了” 端木净尘取了几滴血到器皿里,再小心翼翼的将小白包扎好“当年虽说你是篱篱交给我的,可是我对你千般好,跟着我委屈你了?” 小白猛的摇头,趴在他的怀里撒娇“知道了,当初他救了你一命,你这是知恩图报” 小白猛的点头,兴奋的上蹿下跳! 北狄国境内,一辆马车无人驾驶的奔驰在路上,突然马嘶鸣声,疯狂的跑了起来,风吹过的声音,竹叶落地的声音,里面的人儿猛的睁开眼,冰雪般的冷光,带着杀气,手中的广陵散逐渐变大,手挑动着琴弦,逐渐快速的弹着“主子” 四面八方的黑衣人从天而降,“收到黄金万两,买下你们的人头” “大言不惭”安碟大怒一声正想窜出马车 “不可出去”听雨迟制止,手弹广陵散的速度越开越快,黑衣人冲了上去,所有的剑停顿在马车周边,瞬间粉碎。 马车听雨迟呕了口血,脸色惨白“主子” 他们的真气霸道,一个人的功力都不在安碟之下,何况这么多人,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到也是不足为惧,但今日之自己也怕是有心无力。 “去稳住马” 安碟蹿了出去,紧紧抓住马绳,“驾”可马儿已经癫狂,到处乱蹿,场面凌乱,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熟悉的凛冽杀气愈发逼近,看着安碟的背影,血菁的脸一闪而过,古筝上的手用力一弹“铮铮铮”,欲耳震聋的声音,琴弦断,马与车分离,马儿极速的向前奔去。 “主子”安碟回头,看着巨石在身后落下“不要”安碟嘶喊着。一群黑衣人的内力打在听雨迟的背上,瞳孔在她眼里放大口吐鲜血,听雨迟被甩出三丈远的悬崖边上,口吐鲜血,气息奄奄,只见姿容无双,绝世惊颜!“不…不要,主子”安碟嘶喊着用尽全力试图推开巨石,“我只是一条贱命,我死就死了,为何要搭上自己的命来救我” 听雨迟扬起了绝美的笑意“我护不住菁儿,可我护住你了啊” 听雨迟冷厉的看上他们,袖边精致飞鹰的刺绣“天下阁” “没想到不仅是个绝世美女,眼光还不俗,竟知道天下阁” 听雨迟冷嗤,不入流的门派,不值一提。 “这等绝色,杀之可惜,让给我吧” “呸!就你也配!带回去带给主上发落” 听雨迟听着两人污秽的言语,眉头紧蹙,她堂堂听雨迟独步一世,无所畏惧,没想到也有今日之羞辱,狠狠的瞪着他们眼眸血红嗜杀“你们也配!若我不死,他日百倍奉还”说完一抹白色身影跳下万丈深渊。 “不要”安碟绝望的嘶喊着,泪滚落而出,“还有人,主上有令,不可放过”安碟狼狈的转身飞身而去,不,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活着救她、她要找人救她! 第一百零七章 一败涂地 黄字从天而降赶到,看着现场来打斗的痕迹,以及四分五裂的马车,瞳孔猛的一缩犀利清冷的问道“她们人呢?” “你又是什么人?你!” 他闪身手掐上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脖子,声音极冷“我再问一遍,她们人呢?!” 他窒息的挣扎着“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跳下天琊山” “咔”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地上的尸体俨然不是活着,天字狠戾的看向他们吓的天下阁杀手退后多步。 “你们活腻了!敢动她!天罡!杀无赦!天下阁覆灭!” 只见戴着人鬼面具的十大天罡从天而降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剑起剑落,血溅横飞,尸体遍地。 黄字闪现在悬崖边上紧接着手上的绳子一甩迅速勾住了身后的巨石,跳下了万丈深渊。 天琊山,天下第一高山,山脉错综复杂,崎岖诡异,万丈深渊,任武功再高也无处施展,掉下去者无人能幸免!也被武林中名为诡异之谷,死亡之谷” 她是七殿下的命!若听主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怎么跟七殿下交代,他们几条命都不够交代! 不到一刻钟,黄字从悬崖上飞了上来。脸上身上晕染着血迹,伤痕累累。 “快!召集在北狄国的势力搜救,听主子若要个三长两短,我们一个也别想活” “我得马上回东篱国汇报殿下,还有端木神医,他们也许有办法救听主子”而他,是他没保护好听主子,殿下若让他死!他便赴死绝无半分怨言! 风瑾楼 “花娘”安碟气息奄奄的呼唤,站立不稳。 花娘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安碟凑近她耳畔“救救主子,她坠下了天琊山”说完整个人再也不堪重负的倒了下去,手依旧紧紧拽着花娘的裙摆,她从天琊山硬撑着一口去赶回来,早已精力耗尽! 花娘形色俱变“梨花玉令,召集所有掌门人” 血薇,血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急速赶来。 床前等着安碟醒来,大家心急如焚,来回踱步。 “安碟都说了什么?”血羽首先问 “安碟说救主子,主子坠下了天琊山,再无其他” “等不及她醒了,当务之急,我们先去救主子” “花娘,立刻找出天琊山的地图,派出所有的力量,包括境墨门,跟我去天琊山营救,你和血薇留着这里等安碟醒来,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是” “主子”安碟一声惊喊猛的坐起,雪薇和花娘闻声而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姐姐怎么会掉下了天琊山” 安碟把在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托盘而出,“离开皇宫后,主子察觉有人跟踪,叫我绕道天琊山,后被天下阁的人包围伏击,主子为了救我把我推了出去,她身负重伤,我亲眼看到她掉下了天琊山,救救她,快去救她,她本身的就身负重伤啊”安碟哭的浑身抽搐。 “天下阁!~”血薇愤怒的目眦欲裂,怒,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去哪里?”花娘叫住她。 “我要血洗天下阁,为姐姐报仇” “现在杀人重要还是救主子重要?” 血薇硬生生的刹住了脚步,痛苦且绝望! 花娘冷厉道“天下阁覆灭是迟早的事情,也必须由我们亲自报仇,动主子者必死无疑” 花娘异常冷静对上安碟的眼“是否这次暗杀早有预谋,你们出宫的事都有谁知道?” “皇上并不知情,难道是太后” “谅血契也没有这个胆子,如果主子真的出事了,我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要亲手杀了他” 东篱国 天满宫 “回陛下,你让我盯着七殿阁,七殿下和身边的人都未曾外出” “七殿下要是如你所说这般,本王又何需费尽心思” “毒炎明日你就按原计划,我会给你一个毒医的新身份,刺魂派重兵把守皇宫以保万无一失,就算凰云篱发现不对劲,层层重兵也够他对付一段时间”明天只要众臣认可拥戴了他,等继位昭宣天下,就算凰云篱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他! “是!” 大殿上凰云天召集了所有的文武百官在殿外信誓旦旦道“这些日,本王忧心至极,为父王找遍了天下的神医,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位便是毒医,本王以性命担保,他的医术绝对可以救回父王” 云秦连忙帮腔“大王子至诚至孝,东篱之福,相信陛下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 “是啊”众臣纷纷点头,齐声伏拜! “进去吧”凰云天使了个眼色! “是”毒医向凰云天鞠躬进了殿内。 “毒医祛毒,以父王康健第一,众人不可干扰,便在殿外等候!” “是!” 凰云篱看着皇宫的重兵守卫,端木净尘“这凰云天下够了血本,等下怕是要吐血身亡” “七殿下到!” 凰云天心下一颤形色俱变,双眸瞬间染上冷意,他叫刺魂了重兵把守皇宫,外面怎么可能毫无动静! “参见七殿下”凰云天俯身行礼。 “参见七殿下”众臣顶礼膜拜。 凰云篱神态冷淡地环视一圈,众臣低下头去,看的凰云天心头一滞,压迫感席卷而来,明明站在同一个高度,但那双冷淡如霜的眼眸却让人硬生生地升起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七殿下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本殿不该出现在这里吗?还是你不希望本殿在这里!” 凰云篱看上他薄凉开口“到此为止!我许诺过父王饶你一命” “七殿下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我找神医救父王也错了吗?” “你我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尹公公进来吧” 尹公公领着轿辇缓缓而来,只见孤王半坐在软榻,面如死蜡,形如枯槁,一看就是快行将就木之人。 凰云篱瞠目晴天霹雳退后多步,不可置信,父王不是地宫吗怎么会在这里,为何刺魂没向他禀报,为何所有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尹公公,扶孤王起来”尹公公扶着孤王吃力的坐起 “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陛下抓过方桌上的杯子的甩在众臣面前,四分五裂,碎片横飞! 众臣脑袋低得更下,好像,谁抬的高马上就会被陛下的怒火烧到一样! 凰云天心一颤,身体微微发抖,闭上眼猛的跪下“父王息怒,只是我让毒医先做试验,祛毒成功,再为父王医治” 凰云天哀求的眼神深深刺痛了他的心,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大批侍卫破门而入,把在殿内的毒炎和假孤王抓了起来,看见凰云天看见救命稻绳般大喊,试图挣扎开脱“大王子,救我,救救我,我什么都没做” “扮作孤王也是为了医治孤王?”孤王愠怒“居心叵测祸乱江山,传孤王口喻严查参与这次叛乱分子,其罪滔天,株连九族”掷地有声的声音带着微喘颤抖,孤王双目赤红的看着凰云天,痛心疾首,失望至极,念及他对自己还有一丝善念,没有对自己痛下杀手,他也给他一次机会。 凰云篱跪着微抖“父王!儿臣听信谗言,受人蒙蔽,但绝无迫害父王之意” “凰云天识人不清,受其蒙蔽,看在你母妃的份上,念及王家血脉,永禁天满宫” “父王,父王我知道错了,饶过儿臣这一次吧,儿臣再也不敢了” 看见刺魂站在凰云天身旁,发了疯一样的冲上去,猩红的眼睛,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咆哮如雷“你究竟是谁?是谁?!” 刺魂沉默! “你究竟是谁?我要输的心服口服” “我是七殿下的三十六天罡刺魂!” “哈哈哈,为什么?你十岁就跟在我身边了,我这般依赖你,信任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样输的一败涂地”笑容逐渐在脸上僵住,细思极恐“是不是我身边得力的人都是你安插的,凰云篱我以为你无所不能,不会用这种手段,原来你也会害怕我有一天会成为你的威胁” 凰云天轻蔑的惨笑起来“哈哈,原来你也会害怕” 凰云篱冷眸微凛“只有未雨绸缪,才能有备无患,你应该庆幸父王特地来救你,如果是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第一百零八章 古筝弦断 东篱国 大殿上,“奉天承运,孤王年迈古稀,有心无力,恐无多日,七殿下凰云篱,人品贵重,智计绝伦、国士无双,今后必能克成大统,现传位于七殿下,即东篱储君,众臣助之,共襄盛世,布告中外,咸使闻知,钦此! “臣等遵旨,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贺七殿下”众臣跪拜,一时间恭贺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辆马车横冲直撞的冲进城门,直奔七殿阁。“御儿,殿下呢?” “殿下在宫中,今日尹公公一早就春风满面的过来了,关于殿下被封储君之事”“出什么事了吗”看着黄字一脸的凝重,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究竟什么样的事情让堂堂七殿下身边人变了脸色。 “我要进宫一趟” 黄字在殿外踱步了几圈,再也等不下去了,进殿,靠近低语“殿下,听主子出事了” 凰云篱双眸变得凛冽,整个空间瞬间冰冷对大臣说道“本殿还有要事相商,各位大臣无事就退朝吧” “是,臣等告退” 凰云篱坐上了高处的龙椅上,君临天下望着下方,金炉中的龙涎香飘浮在空气中让 人压抑,气都不敢出,黄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抖声道“殿下,出事了,天下阁派了杀手刺杀听主子,听主子坠入天琊山,生死未卜,属下已经派了所有的势力去搜救了” 凰云篱阴沉冷厉的眼眸看上他,源源不断的冷意从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扩散而出,整个空间仿佛进入了严冬,让人大气不敢出。“不是派了你和三十六天罡,因何?” “听主子一直都知道我们在跟着她,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换了条道,我们赶到的听主子就已经坠下天琊山,属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没保护好听主子,属下甘愿受罚” 天崖山天下第一高山,地处险要,她深受重伤且坠入万丈深渊,不粉身碎骨也成了众狼的口食了。 “你的确该死”英俊的脸庞愈加地冷冽狠戾,低沉的嗓音透着足可以令人不寒而栗的。他已经极度的控制自己,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起身作势就要奔出去,端木净尘拦在他的面前“大局为重,你已是储君,登基之日不远,国不可一日无君,现在离开让人有可乘之机” “滚开”凰云篱平日里的冷静消失殆尽,那双猩红狰狞的眼睛,如地狱归来的撒旦。 孰轻孰重他又岂会不知,如果没有她,君临天下,长命百岁,又有什么意义,于他来说,这世间万物都抵不过她眉间的笑意! 端木净尘退一步继续说“我知道现在什么都拦不住你,带上我,关键时候可以救她性命” “跟上”殿门口早备好了马车。两人上了马车,马车极速奔驰而去。 天琊山下,只见听雨迟紧紧抱着广陵散,额头凝固的血迹斑斑,白色的衣服掺杂着血迹看了触目惊心,地上的人儿手动了动,幽幽的醒来,头痛欲裂,她坐起巡视着周遭,树木丛生,阴暗且寂静,这个陌生的地方这是哪里,自己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为什么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嗷呜~嗷呜”一声声狼嚎在四周回荡,很快一只毛发如雪的狼跃到她的面前,四肢健壮,威风凛凛,锐利发光的蓝色眼睛紧盯着听雨迟,闻到血迹的兴奋,可想而知,她成了它案板上的肉了。 听雨迟双眸染一丝惊恐,紧紧的抱着广陵散本能的往后退去,如果它要冲上来,她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嗷呜”它又叫了声,转身跑去。听雨迟看着它消失在眼里,才放下戒备,整个人滩了下去,她又累又饿又渴,她没有甚至一丝力气。 “嗷呜”那只狼去而复返,站在听雨迟的面前,嘴里叼着一个野果,向听雨迟缓缓靠近,听雨迟潜意识的后退,“你要把野果给我对吗?”听雨迟试着与它沟通,抱紧古筝,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它点了点脑袋,摇着尾巴,目光变得温和“没想到你听得懂我说话”听雨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野果就掉在她手里,听雨迟拿着野果一边防备着狼,一边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谢谢你”吃完看狼也没有恶意,便放下戒备,宠溺的摸摸了它的脑袋,“放心吧,虽然我知道自己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但以后有我一口吃就有你吃的,我们相依为命” “嗷呜”狼仰天长啸。 听雨迟闪过一丝笑意,深达眼底,倾国倾城,紧接着她细细打量着古筝,抚摸着,古筝弦断,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她抽出旧琴弦,打开新琴弦,穿入调音盒,穿过弦钉孔,一气呵成的换好琴弦,仿佛做着一件熟悉到骨子里的事情,闭上眼,信手拔弹,从容典雅,一声声清新的音符从指尖泻出,熟悉到骨子的琴声,试图找回一丝记忆,可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绝境狼王 北狄国 血契来到梨隐居,踌躇不前,自从封主子为后,她一直避而不见,现在连安碟的面都见不着,一种失去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心慌不安,想见她的心越发疯狂。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她,哪怕远远的望上一眼。 血契走进梨隐居被拦住“皇上,主子不愿意见你” “让开,我自会跟她赎罪”血契进了内殿看见盘腿而坐的白色背影,莫名的安心下来。“主子我知道你不愿见我的,只要看到你安好,我别无所求” 从外殿到内殿,他都没看到安蝶“安碟呢,我已经几日没见到她了” “她有她该办的事!,既然知道我不愿见你,便退下吧” 血契心口一窒,垂下眼眸,退出内殿。 天琊山周边,多方势力搜寻仍无音讯,“殿下”凰云篱一到,所有人恭敬跪在地上。 凰云篱问“可有听主子的消息” “回殿下,并未” 凰云篱薄唇轻抿,脸上一贯的清冷,眸色很沉,透着丝丝薄凉,望着着无尽的山脉连着天边的云,细微的移动变化开来,眸色更沉了。 血羽带领着一群人出了林子,一眼看到中间伫立的男子的背影,跪了一地的人,一身黑色锦衣,低调而华贵,远远的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清冷,隔绝在尘世之外,仅仅只是背影便让她觉得必然不是凡夫俗子,此时此刻在这里,可是跟主子有关,心生疑惑,万分戒备,血羽上前不善的问道“敢问你们是何许人也” 凰云篱转过身,一眼便看出了血羽的身份,便不在隐瞒,清冷的开口“凰云篱” 血羽闪过一丝震惊“可是东篱国七殿下?”七殿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听花娘说过主子与七殿下关系熟稔,北狄计划,他亦参与其中,如果有七殿下的相助,搜救主子,便多出了一丝希望。 凰云篱点头。 她恭敬的递上天琊山的地图“七殿下,求你救救主子” 凰云篱接过打开天琊山的地图,这座山陡峭参差,崎岖诡异,不愧为死亡之谷。她且身受重伤的,他不敢想象。 “带我去听主子坠落的地方” 天琊山山顶,“殿下,这个位置就是听主子坠落的地方”凰云篱负手而立的站在悬崖边的尽头,看着深不见底的蛮烟瘴雾,心口窒息了般,“迟儿,这辈子不管是死亡之谷,还是黄泉路上,我怎忍心让你独自一人”纵身一跃,投入万丈深渊。 “殿下~云篱~七殿下”嘶喊声,混乱声,离的最近的黄字想去抓住已然来不及了,声嘶力竭的声音回荡在天琊山,局面凌乱,不知所措。 黄字握拳狠狠锤向地面,血染红了地面,痛苦自责到“我该死,是我没保护好听主子,害了听主子,害了七殿下,我死不足惜”黄字绝望的跟着跳下。 端木净尘一把将他拽回,不由的愠怒“你还要添乱?!” “端木神医怎么办?七殿下他” “七殿下岂是一般人,他心思缜密,无所不能,从不做没把握之事,我相信他会没事”他说着眼神微闪,不安席卷而来,一向理智自持的他碰到听雨迟,就再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七殿下了!无论如何他都要稳住局面,否则怎么救他们! “云篱既然跳下去了,这个位置下去是对的,大家身上的绳子都接起来,或将粗大的树枝绞合搓捻成绳子,我们顺着树枝绳下去救他们。” “是” 凰云篱看了地图的地形,轻易的避开了危险,毫发无伤的飘落在死亡之谷,谷底飘渺虚无的的琴声,如天籁,清冷入仙之感,是广陵散的琴声,“迟儿”内心颤抖的呼唤声,燃起了一丝希翼,她一定就在附近,他朝着若有若无的音源处寻去。 狼咬着听雨迟的裙摆往前拉,放在琴弦上的手一停,“你这是要带我哪里吗?” 狼“嗷呜”了一声。 凰云篱脚步停下,琴声一停让他毫无头绪,眉头微蹙。 狼带她来到一幢木屋前,梨花一片静谧,沙百灵上蹿下跳,梨花纷纷落下仿若一场梨花雨。 凰云篱出现身后,看着美如画的一幕,“迟儿”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白色身影,听雨迟转过身,凰云篱奔过去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恨不得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那种失去她的恐惧,让他几近疯狂。 “迟儿”他刻骨铭心呼唤着,声音何其的缱绻,眼里尽是眷恋,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自己,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如果我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去黄泉路上找你了” 听雨迟大脑不受控制般,整个人怔在那里! 凰云篱意识到不对劲松开她“是不是我抱的太用力了”他望着她,眸中万千星辰流转,看着她的额头上的伤,内心滔天的风暴,最终还是在她面前化成了平静,心疼的问“疼吗”他轻轻触碰了下她的额际,听雨迟瑟缩了下,惊慌的避开。 他在腰间的取出一精致小瓶,“这是端木净尘研制的神肌玉露,可治你额头的伤”滴了几滴在指尖,轻轻的覆在她额际,清凉舒适带着淡淡馨香。 “端木净尘是谁?你是谁?”她望上他,冷眸中带着些许防备!。 她一个防备眼神的把凰云篱心都刺痛了“你......不知道我是谁?” 听雨迟摇头 几曾何时,她需要这般防备及小心翼翼 凰云篱“别怕,迟儿” “迟儿?……” “你就是听雨迟!” “我们是?”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我在想着啊,如果这里还找不到你,我只能去黄泉路上找你了” “这些天你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自己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还没细想到生存的问题,是小狼找来的野果,我才能活下去” 凰云篱抚摸着她的头,宠溺道“没事了,一切都有我” 第一百一十章 一夜灭亡 凰云篱看向狼,与狼对峙着,体色纯白,这个品种的狼稀罕见,绝境狼王,狼王是狼匹中最出众的一头狼,是群狼的领袖,堪比人类智商,凶残的攻击能力也是不容小觑,如果攻击起来是个隐患,但它又甘愿保护在迟儿身边!于他有恩! “从今以后叫你绝境吧,我们和平共处如何?!” “嗷呜~” 绝境上前推开了木屋“嗷呜”一声,站在门口望着他们,凰云篱扶着听雨迟上前,只见房间收拾的十分整洁,竹窗边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摆放几张宣纸,砚台上搁着几只毛笔,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梨花,细腻的笔法,可见作画的主人亦是才华横溢,品行高洁之人,屏风挡住的墙角放了一张简单的床铺,“看来这里空置了许久,这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别人了,我们先借住这里,以后再建一座属于我们的木屋” 听雨迟点头 她不犀利乖巧的样子让他恍然,他垂眸看着她的侧颜,唇边的弧度不禁扬起。 如果不与世争,不与人争,青山绿水,梨花树下,与自己爱的人携手余生,于他足矣。 凰云篱拉过她坐好“你坐着休息一会,我出去马上回来” 他要出去了解整座山的地形,他觉得端木净尘和天字肯定会找来。既然有生活过的痕迹,或许还可以找到其他的蛛丝马迹。 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走了一会,凰云篱严重映入的一片碧蓝色的湖泊,有山有水的确是灵秀之地,突然草丛间一丝闪动,凰云篱蹲下拿起地上的石子,看着闪过的影子,石子狠有力的射过去,只见丝丝的哀呜声响起。 凰云篱回来,手上提着一只兔子,看见听雨迟靠在桌上睡着了,凰云篱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 只见木屋炊烟袅袅,给这座山,这座木屋都添了一丝烟火气,香味扑鼻而来,听雨迟起身看见在灶台穿梭的欣长身影,温润神秘,清冷矜贵,仿佛周身带着光芒,听雨迟忍不住晃了一下神,陌生又些许暖心,自从她是失忆,无助就像黑暗裹挟着她,让她茫然恐惧,而他的出现就像一道光照亮了她的生命。 凰云篱看见她发呆,宠溺的温和道“去坐好,马上可以吃了” 桌子上,一荤一素,两个人吃饭 “你怎么会做饭”听雨迟首先开口问,就算失忆了,她潜意识里也是知道自己不会做饭的。 “小时候我和净尘拜师学艺的时候就轮着做饭,师父对我们异常严格.....”他一边叙述一边深深的看着她,甚至舍不得移开眼。 凰云篱夹了块肉到她碗里,“多吃点” “嗯”听雨迟夹肉给他,抬首间,看到凰云篱脸上尚未消失的那一抹笑容,刹那间风云失色,冰川消融。 风瑾楼 “花娘,梨花玉令给我!” 花娘挑眉“你要梨花玉令做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梨花玉令在我这里”! “自是为姐姐报仇,害的姐姐生死不明,你以为他们能逃的掉?”血薇神色逐渐冰冷嗜血“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百倍奉还” 花娘身体略微一怔,她倒是早有此意,只是碍于她是风瑾楼的掌柜,万人识她,不便出面,自己暴露不说,风瑾楼也暴露于天下,血薇一片真心,由她去未尝不可。 “你跟我过来”花娘走到一个暗格,小心翼翼的取出梨花玉令,血薇接过,只见和田玉雕刻梨花,栩栩如生,抚摸着,如若珍宝。 “这是姐姐的父母在姐姐七岁生辰的时候送个姐姐的,由西京巧夺天工的雕刻人雕刻的梨花玉,梨花天姿灵秀,意气高洁,如姐姐一般” “姐姐让它成为了至高无上的信物,她说看到它就想起血海深仇一刻都不敢忘” 花娘喟叹“我们何尝不是,乱世之下,谁都不能避免” “走了”血薇笔直坚毅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一群黑衣人悄声无息的出现在天下阁于黑夜融为一体,只见肤裂骨断声,守门之人纷纷倒地。 血薇一个人走进天下阁,束发装扮,一身玄衣,异常深邃冷峻的眉眼在月光下染上一层朦胧感,倨傲的下巴微收,伟岸的身躯,没人想象她是一位女子。 “来者何人” 只见大殿内篝火清亮,烤羊腿的香味以及酒味的清香扑鼻而来,并列坐着的十余人纷纷转过身,看着血薇散发的戾气,这个时间一个人胆敢单枪匹马而来,只见有人吹个口哨“看来生意来了”。 “你们阁主在哪里?”清冷黄莺出谷的声音,让一大群大老爷们淫笑了起来吹了口哨“哎呦,还是位小娘子,我们阁主岂是想见就能见的,遇上了什么委屈的事了,跟哥哥说,哥哥会帮你的”只见一道阴柔的声音,紧接着一道身形闪过,靠近血薇,翘着兰花指还没摸上血薇,只见血薇手掐上他的脖子,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找死”‘咔嚓’肤裂骨断的声音,同时一脚踹出,尸体飞出砸落在他们面前,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大家纷纷站起,面色异常严肃,如临大敌般,气氛变得更加冷凝“不知姑娘何许人也,竟敢来天下阁造次” “我再说问一遍,你们阁主在哪里,不然他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清凛的声音,狠厉的目光扫过,让他们打了个冷颤,如果刚刚的声音是黄莺出谷,那这声音简直如地狱修罗。 “不知姑娘唤本阁主何事”只见门‘吱’的一声一袭青衣的男子站在那里,声调平稳,带着一丝上位者的气质。 “天琊山上的刺杀,是谁下的指令”他整个人明显僵了下,该来的还是来了,她是他负尽天下也要帮的人,可那整个天下阁作为代价,他眼神闪过一丝绝望以及抬眸闪光的坚毅。 薄凉的声音带着拒绝“姑娘可能有点为难阁下了,天下阁做的是杀手买卖,只要价格给的起,天下阁不问出处,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岂能不仁不义” 血薇缓缓走近他,“你说我迟早也能查的出来我倒想知道是谁能让你拿这么多生命整个天下阁作为代价”血薇说着扫射一眼众人,众人草木皆兵。 血薇嘲讽道“让你这么多兄弟与你一起赴死这就是你的友情有义?希望你永远不会后悔你今日的选择,否则将死不瞑目” 看着他毅然决然闭嘴不言。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动了不该动的人,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境墨门”他缓缓的吐出三个字,脸上染上一片惧意。 一道闪电撕裂了苍穹,悄无声息,天下阁在一夜之间灭亡,震惊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