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合院风生水起》 第1章 记吃不记打! 四九城除了传统的四合院，还有不少新式楼房矗立其间。 这些楼房大都只配给管理层居住，配备独立卫生间和厨房，相较于四合院，条件更为优越。 然而隔音效果欠佳，且活动空间相对较小。 当下许多年轻人都渴望从四合院搬进洋房生活，然而更多的人则是在职工宿舍中苦苦等待分房的机会。 基层员工即便有幸分到住房，往往也只是筒子楼，一层楼共用厕所、水池和厨房，环境脏乱、拥挤不堪，吵闹不断。 如果没有那些勾心斗角，四合院倒是个不错的居所。 杨厂长家的布局就很简单，与四合院内的多数住户并无二致，一间卧室、一间客厅，另加一个卫生间。 卧室与客厅之间以布帘相隔，虽小却五脏俱全，摆放着沙发、茶几以及一台老式收音机。 屋内传来声响，一位看上去被生活磨砺得不再锋芒毕露的四十多岁妇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到杨厂长领着两个陌生的大小伙子进门，厂长夫人也是一愣。 “这就是你嫂子，家里的两个孩子送去了乡下姥姥家，这位就是小叶，我之前跟你提起过的那位厨艺了得的年轻人。” 杨厂长介绍完毕，顺手将公文包搁置在客厅茶几上。 叶明倒是毫无拘束，笑着打了声招呼。 “小叶啊，快进来坐，老杨总跟我抱怨家里的饭菜不合口味，我说是谁把他的嘴养得这么叼，原来还是个年轻后生。” 厂长夫人并未直接提及钱的事情，只是言笑晏晏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犀利。 这话听起来，颇有几分考验的意味。 叶明的笑容略显僵硬，而杨厂长则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心里嘀咕着谁让你借我钱来着。 “别客气，今天还要麻烦你在家里做顿晚饭，这位姑娘是你妹妹？长得真俊俏，家里还有一些枣糕，我去给你拿些来。” 即便是为大领导做饭，也不至于这般忐忑。 杨厂长家用的同样是煤炉。 今晚这顿饭若是不能让人心满意足，恐怕日后在厂子里少不了受气的日子。 但叶明的厨艺毋庸置疑，定能应对自如。 一条黄鱼在锅中翻滚，数块豆腐静候一旁，顷刻间，香气便充盈了整个屋子。 再烹制几道家常菜肴，今晚这一餐便算完备。 厂长夫人的言语比平日稀疏不少。 品过菜肴后，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微妙复杂，草草地扒拉了几口饭，便找个由头离席出门。 “这下家里总算清静了。”杨厂长舒了口气。 “杨厂长，嫂子没什么事吧？”叶明关切地问。 “能有啥事，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会儿就好了，不用管她，咱哥俩正好借此机会喝上两杯。”杨厂长从柜子里取出只剩半瓶的汾酒。 叶明对酒并无特别喜好，但还是陪着饮了两口。 “我之前听您提起，这事是李副厂长捅出来的？” “没错，他就住我们楼下，那家伙就爱背后捅人，若不是忌惮他背后的靠山，凭我手头上那些举报信，早就让他滚蛋了。”随着酒意渐浓，杨厂长也开始倾诉心声。 “他背后究竟有何势力，连大领导都动不得他？”叶明追问。 “你把官场想得太简单了，姓李的本人其实没啥，关键是他的老丈人有些影响力，虽然如今退居二线，但人脉犹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我收到的那些举报信多是厂里的员工不满而投递的，然而空口无凭，李怀德行事又极其谨慎，专挑有漏洞的人下手，受害者自身也有问题。 一边是有背景的副厂长，一边是普通员工，你说谁的话更有分量呢？”杨厂长感叹道，揭示出无论何时，官场都是这般现实。 叶明原以为在这特殊时期，人们已变得麻木不仁，此刻才明白，真正麻木的是大多数老百姓。 越是在这种时候，有权有势之人脑筋越发灵活，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填饱肚子才能思及其他。 “李副厂长在厂里胡作非为，他岳父不管吗？”叶明问道。 “根本没法管！结婚多年，还没给他老李家生下一男半女，没离婚已经是看在他面上了。”那个年代，人们对生育问题相对保守，通常认为问题出在女方，很少有人愿意去做相关检查，毕竟这样做不够体面。 他们家的情况如同电视剧中的娄晓娥一般，因未能生育，承受着许大茂一家的冷言冷语却不敢声张，娘家也不方便过多插手。 暂时搁置这个话题，叶明又向杨厂长打探另一件事：“您知不知道哪里有比较大的仓库？” “仓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杨厂长疑惑。 “当然是为了践行三自一包的精神嘛，等到市场开放，那还不赶紧囤积物资，做一回土财主啊！”叶明调侃道。 杨厂长瞥了他一眼，显然并未把叶明这句“玩笑话”当真：“仓库嘛，倒是有一处，以前二厂存放废弃物料的地方，后来废弃了，一直无人管理，你要不说我都忘了，就是位置有点偏，在城乡结合部，骑车过去也得半小时。” 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仓库，这让叶明省去了四处寻找的麻烦。 酒足饭饱之后，天色渐晚，叶明准备回家。 来时坐的是汽车，自行车还停在轧钢厂。 杨厂长本打算送他到楼下，再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去。 然而刚走下几个台阶，隔壁屋内便传来一阵熟悉的对话声：“秦淮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理由。” “嘘，小声点，这墙隔音可不好。” “许大茂？”叶明皱眉看向杨厂长。 “这是李怀德家。”得到确认后，叶明的脸色阴沉下来。 李副厂长将许大茂请到家中绝非是为了看电影。 两人之间若有猫腻，本来与叶明无关，但一旦牵扯到秦淮茹，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 因为她现在正和自己在一起。 秦淮茹被调去厨房并非偶然，叶明脑海中闪现出两种可能：要么这是寡妇以牺牲换来的机遇，要么就是李副厂长在针对自己。 尽管表面上看来两者并无直接利益冲突，但叶明已经站在了杨厂长的一边，这就意味着他站在了李副厂长的对立面。 设想如果是自己处在相同的位置，也会在对手尚未壮大之际就除掉这个威胁。 这些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自己不去找他们的茬儿，他们反倒接二连三地想找机会踩着自己往上爬。 叶明脸色转冷，“需要我出手干预吗？” 杨厂长也听说了李怀德调动秦淮茹去厨房的消息。 第2章 大戏启幕，你方唱罢他登场! 已然六时，归家之际。 叶明在告别司机后，将目光投向了毗邻的院落。 那里正弥漫着一股纷扰的气息。 贾张氏的怒骂声穿透夜色传来：“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门梁上算了！你对得起东旭？对得起这个家？对得起三个孩子吗？我贾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淮茹步入厨房，引来不少人的窃笑与闲言碎语。 这些话语飘散到院子里，各种版本都有。 贾张氏心中的火气被院里人对她在外行为不端的议论更是点燃。 今日的争吵非比寻常，贾张氏情绪失控，一巴掌扇在了秦淮茹脸上。 “张婆婆，有话好说，毕竟都是一家人，动手就过了。”壹大妈实在看不过去，劝解了几句。 然而其他住户却不愿搅入这场是非之中。 若在过去，贾张氏早已被众人指责得无地自容。 而今时不同往日，秦淮茹勾搭李副厂长之事确实有损她的名誉。 贾张氏自身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一家子似乎都不在乎颜面。 “还一家人呢，我家可没这种不知礼义廉耻的人！”贾张氏厉声道。 秦淮茹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眼含泪花，未置一词。 倒是秦京茹听闻此言，再也按捺不住，替姐姐出头，对着贾张氏一顿数落。 她在院里已住了几日，对贾张氏的为人也有了些了解。 这位除了颐指气使，家中大小事务皆不管不顾的老太太，如今倒是有脸来教训他人。 就凭她那张因岁月沧桑已失了人样的脸，又有什么资格谈论礼义廉耻？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胸口开始撒泼：“吃我的、住我的，现在还敢顶撞我！我的儿啊，可怜的东旭啊，你快回来瞧瞧，你的媳妇要抛下你们孤儿寡母跟别的男人跑了！” 在这院中，能一眼看清人情世故的，除了耳聋的后院老太，就要算这位洞察力非凡的大妈了。 秦淮茹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 这两年若不是贾张氏严加管束，恐怕蜚短流长早满天飞了。 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均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无意介入这场纷争。 贾家的事就如同一个漩涡，谁沾上都难以抽身。 阎埠贵夫妇也在暗自揣测：“当家的，你觉得小秦真的跟轧钢厂那位副厂长有染吗？” “这事儿难讲，但看他们家这状况，早晚得分崩离析。 只是这等家务事，咱们还是少掺和为妙，免得惹一身腥。” 面对贾张氏的恶言相向，秦淮茹选择保持沉默，眼中闪烁的泪光让不少住户心生怜悯。 秦京茹欲再度开口，却被秦淮茹悄悄拉住——生活还得继续，眼下还未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 待夜深人静，贾张氏闹累了，众人才逐渐散去，院内重归宁静。 晚上许大茂吹着口哨归来，满脸春风得意。 秦京茹突然出现，质问他：“许大茂，这么晚你又去哪儿鬼混了？” 许大茂挑眉反问：“秦京茹，你跟我是什么关系？我干嘛去哪儿都要向你报告？”察觉到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许大茂仔细打量了秦京茹一番：“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秦京茹犹豫了一下，今天她对贾张氏的反击，无疑让双方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即使还能在这个屋檐下暂居，今后的日子恐怕少不了冷遇和白眼。 寄人篱下的日子，终究不好过。 但是要她现在就返回农村，她心中亦是万分不甘。 倘若有份工作可做，还能分配到职工宿舍。 即使那宿舍楼狭小如筒子，也总比被遣返回乡下强得多。 然而秦京茹既无深厚的文化底蕴，又无强硬的背景支撑。 毕业季已逝去许久，还有众多待业的高中生在寻找出路。 除了一副尚可的容貌，她拿什么资本与他人竞争？ 秦京茹骨子里也有几分自私。 她并非无知之人，岂会不知家中实权掌握在张婆婆手中？ 当然心知肚明。 那么为何还要当着全院子人的面这般责难她呢？ 还不是因为听说自家姐姐攀上了轧钢厂那位副厂长么！ 才第一天进厨房，便带回了三个珍贵的白面馒头。 这种食物她已许久未尝其味。 有了李副厂长这层关系，自己想要进厂岂不是轻而易举？ 故而她刻意表现一番，以便稍后向姐姐讨要一个工作岗位。 未曾料到秦淮茹坚决不承认此事。 多说了几句，秦淮茹竟急红了眼，还威胁要把她送回乡下。 秦京茹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主儿。 既然秦淮茹靠不住，那不是还有许大茂这一条路吗？ “哎，我记得你之前提过，你跟李副厂长交情匪浅吧？” “李副厂长？你打听这个干啥？” “别问那么多，你就说是不是吧？” 许大茂此刻显得有些得意忘形。 原来，李副厂长今天已经答应他，一旦杨厂长退位，宣传科副科长的位置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跟李副厂长的关系嘛，还算过得去。” 秦京茹眼睛一亮，满心期待地追问：“那你能不能帮他要个岗位，应该不难吧？” “岗位？你想来我们轧钢厂上班啊？” 听闻此言，许大茂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 工厂里的职位历来都是人满为患，每年新增的工作机会屈指可数。 以秦京茹这样的条件，想通过正规途径进入工厂，几乎是不可能之事。 “李副厂长权力虽大，安排一个岗位也不算太难，可人家凭什么帮你呢？” 许大茂乐得其所，正所谓瞌睡来了枕头就到，真是心想事成。 “秦京茹，如果要我帮你，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呢？” 许大茂上下打量着秦京茹，抛开气质不论，她的相貌身段绝对不输娄晓娥。 “你想要什么好处？” 秦京茹心里明白他的盘算，但为了能在城里立足，她决定破釜沉舟。 “只要你陪我去趟库房，工作的事我明天就去找李副厂长说。” “今天不行，我已经出来一段时间了，再晚她就要来找我了。” “那就明天，晚上八点。” “好，成交！” 第3章 白莲花陷入绝境! “你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又去找许大茂了？” 秦淮茹站在门口，语气冷若冰霜。 秦京茹眼神闪烁，许大茂即将结婚，无论他们之间是否真有事，此时说出来确实有损颜面。 但考虑到今天院子里那些流言蜚语，她倒也挺直了腰板。 “都在同一个院子里住着，碰到聊聊天怎么就不行了？” “京茹，许大茂这个人不靠谱，更何况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你跟他纠缠不清能有什么好结果？” 秦淮茹焦急万分，名声事小，主要是娄家的权势非同小可。 如果知道秦京茹从中插一脚，日后只怕难以安宁，害人害己。 不明白许大茂灌了什么迷魂汤，平日看似精明的妹妹，怎就连这点利害关系都看不清楚？ 秦京茹对此毫不领情。 若是真心在意自己的死活，帮忙找个工作的忙，稍微开口就能办到。 既然别人靠不住，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姐，这不就是你教我的吗？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对劲的？” 秦淮茹气得说不出话来，虽然事实并非外人所想象的那样不堪，但也的确见不得光。 众叛亲离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 秦淮茹内心充满委屈。 别人的嘴长在他们身上，喜欢搬弄是非，她一个女人又能如何应对？ “如果你再敢跟许大茂接触，我立马把你送回乡下去！” 管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 家里本已够乱，这个时候和许大茂纠缠不清，无疑会得罪娄家。 秦淮茹不想因此节外生枝。 “你！” 秦京茹一听这话，更是怒火中烧。 在找到工作之前，她只能暂居家中，即使内心饱含无奈与苦楚，也只得默默忍受。 当秦淮茹回到屋内，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对于这样的生活，她早已心生疲倦。 家中的最后一把麦麸面即将见底，这意味着又到了她需要放下自尊，四处求助的时候。 然而，在这艰难时刻，还有谁愿意为她伸出援手呢？她感到似乎真的陷入了绝境。 通过那神奇的泉水视野，叶明能够清晰地洞察到隔壁院落中的一切动态。 他逐渐确信，李副厂长、许大茂和秦淮茹之间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而目标很可能就是自己。 尽管李副厂长行事毫无底线且不靠谱，但叶明并未主动招惹过他。 他在工厂里尽量保持低调，除了上下班，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厨房里。 即便如此，还是莫名其妙地遭人嫉恨，真是叫人心中无处诉苦。 叶明不禁感到一阵无奈，这个问题必须尽快解决。 暂时放下思绪，叶明又去牧场喂了“大茂”一些新鲜的狗粮。 这只已晋升至三级的德牧体型明显增大了不少，而泉水中的金蟾蜍也在慢慢恢复，四足已经伸展出来，只是尾巴还未能完全脱落。 农场的玉米恰逢丰收，仓库新增了七百斤的储备，连同之前的收获，这批玉米市价可达三百五十元。 此外，聚宝盆内的种子正闪烁着金色光芒，预示着即将成熟。 打理好空间事务后，叶明早早便入睡了。 次日清晨五点，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就前往轧钢厂取车，穿过前门楼，一路骑行离开了四九城。 沿途可见满载粮食的货车络绎不绝，还有许多挑着扁担从各地生产大队进城的农夫。 每天，各大城门口都会上演这般热闹景象。 京郊的几个合作社共同维系着四九城七百多万人口的生活，因此，市场总是最早苏醒并活跃起来的地方，那些紧俏的商品必须赶早排队才能购得。 按照杨厂长提供的地址，叶明很快找到了那个闲置已久的仓库。 仓库门未上锁，内部却相当整洁。 他简单清扫了一遍后，将空间储存的三千五百斤玉米悉数搬出，并锁好了库门。 接下来能否在市场上打开销路，就全看刘大舅的能力了。 回到厨房，叶明开始准备厂里员工当天的早餐。 当刘岚抵达时，蒸笼里已热气腾腾。 “叶师傅，您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刘岚问。 “早来就有早来的理由，哪那么多为什么。”叶明回答，随着与厨房众人的日渐熟络，他的言语也显得随意了许多。 “叶师傅，您昨天走得早，可能不知道厂里发生了什么事吧？”刘岚脸上带着几分神秘。 叶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确实对此一无所知。 “昨晚秦姐在厂门口被李副厂长拦下，从她的包里搜出了三个白面馒头，李副厂长硬说她是私自挪用公物，甚至还闹到了保卫科，不过最后事情不了了之，秦姐很快就放出来了。”刘岚讲述道，对这件事感到困惑不解。 按常理来说，秦淮茹是由李副厂长安排进厨房的，两人关系本不该如此紧张。 但昨天那一幕，看起来并不像是刻意做戏。 叶明心中有了些猜测：李副厂长调秦淮茹来监视自己之外，恐怕还另有企图。 三个馒头是厂里配给员工的，带回家与否纯属个人自由。 昨天发生的这件小事，反倒让秦淮茹在同事们心中的形象更加鲜明起来。 至少马华和刘岚对待她的态度不再像昨天那样疏远。 午餐发放完毕后，厨房只剩下叶明和秦寡妇两个人。 沉寂无声的氛围让人有些压抑。 秦淮茹一边打扫厨房，一边留意着叶明，欲言又止。 犹豫几分钟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叶师傅，我有个忙，不知您能否帮我一下？” “什么忙？”叶明没有直接拒绝，这让秦淮茹松了一口气。 她走近几步，面露难色，眉宇微蹙，瞬间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叶师傅，这些话本不应我说的，但我实在是熬不住了。” 话语间，她的眼中泛起了泪光。 听到叶明以“秦姐”相称，秦淮茹不禁有些恍惚，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有叶明这句话在先，她觉得今天的请求或许能成真。 “是我唐突了，小叶，你也清楚我家里的困境，为了给槐花治病，不仅欠下了一身债务，还遭受了不少冷言冷语。” 提及此事，秦淮茹再次流露出一抹真实的苦涩神情，并非伪装。 每月仅有的二十元工资，在家中已是捉襟见肘，她可以忍受饥饿，但小当和槐花年纪尚幼，能否允许我向厨房暂借二十斤棒子面？我会写下欠条，确保本月发薪日即刻归还！ 第4章 娄晓娥并非狡黠，实则纯真无知也 “借棒子面？” 叶明表面不露声色，心中却冷笑连连。 何雨柱的遭遇记忆犹新。 厨房的粮食皆属公家所有，身为一名厨子，叶明有何权利将公粮外借他人？ 纵然是杨厂长，也不敢轻易越权行事。 此举一旦被发现，便是授人以柄。 且不论秦淮茹是否另有所图。 即便家里真的断炊，又有何理由让人冒着前途尽毁的风险来填饱你们一家人的肚子？ 秦淮茹精明过人，这样的道理她岂会不知？ 叶明微皱眉头，细细打量着秦淮茹。 虽已育有三子，其身材依旧曼妙，难怪引得众多觊觎的目光。 察觉到叶明的注视，秦淮茹不禁有些紧张。 昨日被李副厂长带到保卫科之事仍历历在目，三个白馒头虽不足以定罪， 但她已被明确告知，若不替他办事，随时可能被调离厨房岗位。 叶明沉吟片刻，道：“秦姐，你也了解，最近厂里对这方面管束极严，我不过是一名厨子，哪来的权力挪用公家的粮食，别说二十斤棒子面，就是一个馒头，拿出去也算偷盗。 傻柱至今还在牢中受罪呢。” 叶明面上一副为难之色，欲擒故纵的手段对他而言运用自如。 “我知道这不容易，但现在只有你我知道这事，况且厨房存粮充足，我只是取走二十斤，肯定无人察觉。 小叶，只要你肯帮姐姐这个忙，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秦淮茹牙关紧咬，似乎做出了某个重大的决定。 “哦？什么都答应？”叶明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笑容，这种久违的模样曾在早年走街串巷时常见。 男人果然都有相似之处。 秦淮茹面色不变，心中却对叶明有了新的评价。 “是的，什么都答应！” “秦姐说笑了，这点小事我顺手就能帮忙。 你们家的情况全厂上下都知道，确实艰难得很，借二十斤棒子面也不是不能商量，只是听说昨天李副厂长在厂门口给你添堵了？” 听闻此话，秦淮茹心头一惊，以为叶明已经猜到了什么，赶忙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一个女人在家要照顾孤儿寡母，在厂里还要受人欺压，小叶，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找你。” “我能理解，秦姐你独自一人支撑确实太辛苦。 这样吧，这棒子面我帮你带回去，晚上八点你到库房来取，四合院人多口杂，二十斤棒子面可不是三个馒头能比的，万一出了差错，咱们两人都脱不了关系。” 若非交接地点在库房，秦淮茹还真不敢相信叶明会有这般好心。 果然是血气方刚的汉子，终究还是摆脱不了世俗欲望。 说什么人多眼杂，既然约在库房，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秦淮茹内心挣扎，若非李副厂长步步紧逼，或许她会选择依附于叶明。 “好，今晚八点，我一定准时去库房找你。”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把棒子面带给秦姐你。”说完，叶明又恢复了那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秦淮茹心中暗自叹息，估摸着刘岚她们也该回来了，于是便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继续打扫厨房卫生。 原本以为今天一切风平浪静，却不料杨厂长突然叫叶明去了办公室。 “小叶，刚才娄董事来电，想让你晚上过去他们家做一桌宴席，好像有重要客人来访，我晚上另有安排，就不能送你过去了。” “娄董事？没问题。” 只是一桌宴席，应该不会耽误晚上的正事。 下班铃声响起，员工们纷纷回家。 秦淮茹收拾妥当，临走前瞥了眼叶明，见他点头示意后，这才安心离去。 当人群逐渐散去，叶明这才跨上自行车前往学校的方向。 “冉老师，明天见。” 目送那渐行渐远的自行车背影，冉秋叶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 随后似是触动了什么心绪，她的心头蓦然升起一种空洞的感觉。 “哎呀，明天周六呢，见不到他了。” 叶明载着小欣疾驰而过，转瞬便抵达了娄家宅邸。 客厅里熙熙攘攘，宾客众多。 谭夫人亲自引领叶明来到厨房之内。 “叶师傅，今天又要劳烦您了。” “谭夫人不必客气，娄小姐与许大茂的大喜之日眼看就到了吧？” “没错，下个星期天就是他们的婚期，客厅那些朋友都是因为这桩喜事被知仁邀请来的。 我得过去照应一下，就不陪您了。” “您请便，我自会处理好这里的事务。” 待谭夫人离去后，叶明开始熟练地点燃炉火。 闻讯而来的娄晓娥步入厨房。 “需要我帮忙吗？” 叶明瞥了她一眼，并未推辞，只是朝案板上的白菜微微一指。 娄晓娥没有丝毫千金小姐的架子，二话不说便挽起袖子投入工作。 “你和许大茂很熟吗？”她问。 “许大茂？不怎么熟。”叶明回应道。 “别装了，你们一起长大，怎么可能不熟？” “你想说什么？”叶明挑眉问道。 娄晓娥瞪圆了眼睛，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想问，你觉得许大茂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叶明并未抬头，只听见刀切菜板的声音在厨房中回荡。 “你们都要结婚了，这个问题不是应该你自己最清楚吗？” “虽然即将结婚，但我跟他接触并不多。”娄晓娥顿了顿手中的动作，似乎陷入了沉思，眉头微皱，“我觉得他油嘴滑舌，擅长讨好人，跟他在一起挺轻松，但总觉得他隐藏着什么。” 确实，许大茂对女孩子有一套，毕竟作为放映员，除了放电影之外，还要担当解说员的角色，那可是一门技术活。 不像厨子，虽需力大能挥舞大勺，但技艺更为重要。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这个外人多嘴容易遭人白眼。 不过婚姻嘛，是一辈子的事情。”叶明边说边想起了聋老太的话——娄晓娥的确有些单纯。 父母给她设了个陷阱，她却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因许大茂误会她不能生育，不明真相，忍辱负重多年，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承担了。 聋老太撮合她和傻柱，糊里糊涂就有了孩子。 在这个年代，未婚先孕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远非一句“不守妇道”所能概括。 第5章 酒令游戏，叶明巧设圈套! “一辈子的事……”娄晓娥还未深刻理解这句话的深意。 菜肴准备完毕后，叶明也被娄董事邀请至餐厅用餐。 “我说小叶才不满二十岁，你们还不信。” 餐桌上坐着四位陌生人，看起来年纪都在四十岁以下，能与娄董事同桌共饮，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老娄你不会骗我们吧，这么年轻就有这般手艺，还没成家吧？” “别乱猜，那是小叶的妹妹，目前还是单身。” “那可真是缘分啊，侯爷，我记得您女儿再过几年也到适婚年龄了吧？我看这小伙子不错啊。” “得了，我们家素娥那性子，不敢随便把她嫁出去祸害别人。” 大家笑声一片，刚才无意间提及的人名，却让叶明一时感到困惑。 “素娥？您姓侯是吧？那您的女儿叫……” “侯素娥，你认识我女儿？”对方确认之后，叶明不禁睁大了双眼。 侯素娥？ 难道是破烂侯的女儿不成？ 如果记忆无误，破烂侯的父亲可是王爷的外姓后代，后来家道衰落才以收破烂为生。 这个时代的这些人，在未来恐怕都会成为重点打击的对象，尤其是破烂侯。 娄董事虽身为资本家，其敏感程度相较于破烂侯而言，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说得不好听，破烂侯属于那个时代的“封建余孽”。 眼前的繁华热闹，或许也就维持几年而已。 然而，有些人骨子里的傲气却是无法磨灭的。 “小子，别愣着，快开口。” 破烂侯的眉头微微一皱，打量着眼前这位神色有些奇特的男子。 “侯老先生，您女儿的名字和我一位朋友极为相似，让我一时失神了，这样吧，我自罚一杯。” 叶明说着，便给自己倒满了一杯茅台，一口饮尽。 “呵，好酒量啊，不过光这么喝也太没意思了。” 见到叶明酒量不凡，破烂侯并未轻易放过他。 “您想怎么个喝法？” “会玩行酒令吗？” “行酒令？” 对于行酒令，叶明并不陌生。 前世，他可是汉语言文学科班出身。 那些五魁首、六六六之类的，都是后来民间演化出来的简单酒令方式。 而破烂侯所提的，显然是更为雅致的行酒令。 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按韵吟诗，现场构思，即时应对，其中学问颇深，没有一定诗词功底的人只能在一旁干瞪眼。 “我说老侯，你跟一个厨子玩行酒令，这不摆明了难为人嘛。” “无妨，侯老先生既然有此雅兴，我自然奉陪。” “痛快！你还真对我的胃口。” 破烂侯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叶明竟爽快答应下来，这让在场的人都略感意外。 “小叶，你还会行酒令？”娄董事心生疑惑。 他从杨厂长那里了解到，叶明连高中都没读完，年少时不务正业，家中突遭变故后才稍有收敛。 如今这一手厨艺已属难得，若得名师指点，苦练几年也能有所建树。 但说到行酒令，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娄晓娥和谭夫人也都对此感到好奇，尽管接触不多，她们也明白叶明不是那种轻举妄动之人。 “侯老先生，您是长辈，您先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厌厌夜饮，不醉无归’。” 这句话出自《诗经·小雅·湛露》，一首描绘天子宴请诸侯的诗歌，表达的是饮酒的四重美德：一是畅饮尽欢，二是以孝为先，三是不失德行，四是举止得宜。 如此高难度的开场诗句，让在座宾客皆面露难色，然而叶明却毫不犹豫，这句行酒令他早已烂熟于心。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一听叶明对出的酒令，破烂侯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口中反复念叨叶明的诗句，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对了出来。 “好小子，‘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真是好令啊！” 叶明此举，既赞美破烂侯如君子般令人敬仰，又表明自己虽身为厨子，却不改气节。 其立意比破烂侯更高一层，言语间充满敬意而不带丝毫谄媚。 “好家伙，老侯，这回可是你输了，不能赖账哦！” 娄董事咧嘴一笑，显然对叶明懂得行酒令感到惊讶。 “好吧，这轮是我输了。”破烂侯坦然接受，一杯烈酒下肚，紧接着开始第二轮飞花令。 “老张，你来给我们出个题目。” “行，听着，‘梅花竹里无人见，一夜吹香过石桥’，要求首尾相接。” 破烂侯急于扳回一城，率先抢答：“‘桥东桥西好杨柳，人来人去唱歌行’。” 叶明低头沉思片刻，然后缓缓道出一句：“‘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这句也有出处？” “别插话，好好学着点！” “‘离情被横笛，吹过乱山东’。”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 看到这里，在场众人纷纷哑口无言。 “哈哈，老侯，你也有今天，就这点本事还敢跟人玩行酒令，快快快，满上，满上。” 难得看见破烂侯露出窘态，宾客们纷纷起哄取笑。 娄晓娥轻轻抚摸着小欣的头发，看向叶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从四合院初次相识至今，这个年龄与她相近的男人，似乎总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想不到今儿个算是看走眼了，我这儿还有一题，你若能对得出，我心悦诚服。” “侯老先生，请赐教。” “听好了，‘轰字三个车，余斗字成斜，车车车，远上寒山石径斜’！” “这老头输急了。” 娄董事的话音刚落，叶明便笑着回应：“‘品字三个口，水酉字成酒，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侯老先生，这一杯，您还是得再喝下。” “罢了，这辈子我没服过几个人，今日算是开眼界了。” 待破烂侯再次饮尽杯中酒，叶明也被拉入席中一同用餐。 “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投侯叔所好。” 谭夫人内心暗叹，不禁感到几分惋惜。 假如蛾子能与叶明结缘，倒也是桩美事。 遗憾的是，这门婚事已然敲定。 这一餐饭延续数小时才渐渐散去。 酒过三巡后，娄董事特意安排了司机连同车辆一起将众人送回南锣鼓巷。 第6章 张婆婆的声音 夜色已深浓。 此刻院里多数人家已经熄灯入眠。 在秦淮茹的看护下，秦京茹明白自己今晚无法赴约，只好顺从天意，早早地上床休息。 而许大茂未能等到心上人，心中自然有些烦躁，不过对于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来说，日后多给他点甜头也就罢了。 家中依旧使用古老的吊灯照明。 光线并不明亮，电费却毫不便宜。 每月电费大约需花费五毛钱左右。 城里尚且如此，乡间地区更多还是煤油灯和蜡烛的天下，毕竟电力尚未普及至各处。 “这都几点了，还不赶紧把灯关了，当电不要钱呢？” 张婆婆又开始念叨起来，秦淮茹心中挂念着别的事情，不愿多做回应。 “我去上个厕所。” 言罢，她便走出了房间。 贾张氏闻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中秋刚过，月色依然浓郁。 许大茂悄无声息地潜入了仓库。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莫名兴奋不已。 仓库门半掩未闭，里面并无灯光。 一切都为暗中行事提供了便利条件。 秦淮茹感到自己的心跳几乎要跃出喉咙。 这样的事情虽然曾多次设想，但实际操作却是头一遭。 其目的自然是陷害他人。 贪污公物，就像当初傻柱所犯下的罪名一般。 为了不惊动院子里其他住户，秦淮茹的脚步轻得不能再轻。 看着那扇留有一丝缝隙的仓库大门，女子的气息不禁加重了几分。 她在门外犹豫许久。 箭已在弦，无回头路可走。 然而，她也并未打算退缩。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那半朽的大门，手比门板还要冰凉。 屋内昏暗寂静，仿佛蛰伏着一头野兽。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几乎都能听见。 还未等她开口寻问叶明的位置，身后似乎有东西靠近过来。 女人吓得尖叫一声，尽管极力压制，声音仍显得异常突兀。 见“叶明”情急之下有所动作，秦淮茹心底暗叹，毕竟是血气方刚、未经世事的年轻人。 然而，今天还有李副厂长交待的重要任务。 必须先拿到所谓的“赃物”。 “好弟弟，你先等等，稍等一下。” 听到声音，身后的人影如同被雷击中，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手脚冰冷，心跳似乎停止了跳动。 “秦淮茹？” “许大茂？” 确认彼此身份后，两人皆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库房内瞬间安静下来，但下一刻，大门却被猛烈地从外面推开。 一道强烈的光束自手电筒照射进来，打在两人的身上。 秦淮茹和许大茂眯眼抵挡强光，同时用手遮挡。 紧接着，一声哀嚎响彻整个四合院，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院子里鬼哭狼嚎？” 阎埠贵披着外套，手持手电筒匆匆走出屋子。 院子再次灯火通明。 不明就里的住户们纷纷聚拢在一起。 “好像是张婆婆的声音。” “声音是从仓库那边传来的，过去看看。” “哎呀，我都没脸活了，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媳妇在院子里偷男人呢！” 待到院里的住户聚集过来时，只见贾张氏瘫坐在地上胡闹不止。 她时刻提防着，结果还是让秦淮茹在她的监视下做出这般丢人的丑事。 许大茂神情木然。 原以为会是秦京茹，怎料变成秦淮茹？ 这场噩梦般的情景太过真实。 秦淮茹同样面色苍白。 说好的叶明呢？为何仓库中的竟是许大茂？ “真是造孽啊。” 看清屋内状况，叁大妈摇头叹息。 以前觉得秦淮茹这个女人挺不容易的。 既要照顾三个孩子，又要侍奉婆婆。 全家就靠她微薄的工资度日。 虽然有过一些负面传闻，但也仅限于传闻而已。 如今，院子好不容易安宁了几天，却又发生了这样的伤风败俗之事。 易中海脸色阴沉。 在全院住户眼皮底下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他都觉得脸上无光。 “许大茂，你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对得起娄家的亲人，对得起你的未婚妻吗？”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在后脑狠击一拳，许大茂瞬间身形摇晃，几乎站立不稳。 今日之事若无法澄清，他的婚事恐怕将化为泡影。 “我，我真的被冤枉了！” “你还敢喊冤？！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张奶奶拍打着地面，近乎昏厥过去。 她怎么也没料到，秦淮茹竟然会对许大茂这个禽兽有所妥协。 在系统空间之内， 叶明正通过神秘通道关注着隔壁院落的动态。 未曾想事情竟能如此顺利。 秦寡妇独自支撑整个家庭，面对众多禽兽般的压力，实属不易。 尽管她对叶明心怀叵测，但叶明素来秉持以德报怨的原则。 秦淮茹需要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共同分担生活的重压。 叶明虽自认并非无私奉献之人，但撮合良缘却是义不容辞。 许大茂觊觎秦淮茹的美色已非一日之寒。 君子成人之美，何况他膝下无子嗣，若是两人能够走到一起，等同白得三个孝顺子女，何乐而不为？ 负面影响自然难以避免，然而生活总要继续。 叶明甚至已经为他们设想好了说辞：日久生情，秦淮茹欣赏许大茂的直率，许大茂倾慕秦淮茹的坚韧，而娄晓娥的角色则变成了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许大茂？姐？你们这是……” 秦京茹姗姗来迟，本无意介入是非，却因动静太大，忍不住好奇前来查看。 “秦淮茹，你是什么意思？你说许大茂不是好人，让我离他远点，结果你自己却暗地里勾搭上了他？让我远离他就是为了方便你们苟且？你还是我姐姐吗？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原本就混乱不堪的场面，因为秦京茹的突然闯入更加复杂。 院子里的住户纷纷摇头，认为许大茂固然品行恶劣，但这姐妹俩也并非善类。 明知他人即将成婚，却偏要在关键时刻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秦淮茹的脸上刹那间掠过一片病态的红晕，继而低声啜泣起来。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出来上厕所，看到有人在仓库鬼鬼祟祟，就过来瞧了一眼，谁知道这个人竟然是许大茂那个混蛋，他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现在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呜呜呜……” 围观的邻居面面相觑，显然其中另有隐情。 第7章 嫁祸于人，许大茂终被捕! 秦淮茹的确是个聪明女子，在绝境中还能为自己找到一条出路。 许大茂出现在仓库必然别有目的。 回想起昨夜秦京茹深夜未归，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二人必定私下约定了今晚见面。 只是秦淮茹一直在旁监视，秦京茹根本无法赴约。 谁知阴差阳错，她和叶明竟也在仓库碰面。 现在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许大茂身上。 秦淮茹声称自己只是听到异响前来查探，言之凿凿，让人不得不信服。 关键在于，秦京茹和许大茂本人也明白，秦淮茹的话可能并非空穴来风。 如今私通变成了猥亵，许大茂百口莫辩。 “许大茂，你这个混账对我未来的儿媳做了什么？！” 秦淮茹的说法真假尚待核实。 猥亵罪名一旦坐实，后果严重，院里的居民也不敢妄下结论。 贾张氏迅速转换角色，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她的面子至关重要，至于许大茂的生死，与她何干？ 更何况，贾张氏心里清楚，秦淮茹所说的多半是事实。 许大茂下周就要迎娶轧钢厂董事的女儿，从许家人对待谭夫人的态度来看，娄家的权势定然不小。 在这种节骨眼上，秦淮茹怎么可能去招惹许大茂，除非她是真心不想再在这个世上立足。 “我，我真的没打算耍流氓，我以为是秦京茹，你别装死，快出来给我解释一下！” 局面发展至此，许大茂的婚事已然无望。 就算他坚称与秦淮茹在仓库内并未有任何越轨行为，又有谁能相信？ 而一旦猥亵罪名成立，他很可能会步傻柱的后尘，锒铛入狱。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一无所知。” 秦京茹气势不再，心中也明白这其中内情，或许秦淮茹所言非虚。 此事错综复杂，牵扯其中必无善果。 她此言一出，所有矛头瞬间指向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真是越大越不成器！原以为你只是心胸狭隘，本质不坏，没想到竟能做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此刻的情势已极为明朗。 秦京茹与许大茂私下勾结，结果却让秦淮茹无辜受累。 早年丧夫后，秦淮茹在生下槐花不久便拖着虚弱之躯去了工厂劳作。 独自拉扯三个孩子长大，还要忍受婆婆的冷嘲热讽。 如今更是被许大茂这畜生所害。 壹大妈愤慨不已，挺身而出痛斥许大茂，并将瘫坐在地上的秦淮茹搀扶起来。 秦淮茹哭声更大，令人心酸。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摇头叹息，在指责许大茂的同时，也开始对秦淮茹的遭遇表示同情。 易中海保持着冷静的头脑。 他知道秦淮茹并非单纯无辜之人， 厨房那档子事还没说清，怎会大半夜一个女人单独去库房，仅仅因为听到一点动静？ 并非所有人都像他这般先入为主。 许大茂百口莫辩，至少调戏妇女这一罪名他是逃不掉了。 “原本好好的日子不过，老许为了他四处奔波，眼看就要迎娶进门，却闹出这样的乱子。” “是啊，许大茂这家伙实在是过分至极。” “秦淮茹姐妹俩也真够倒霉，摊上这么个败类，也不知贾家祖上造了什么孽。” “人在做，天在看，这种败类枪毙都不为过。” “别啰嗦了，壹大爷，送官府吧。” “没错，送官府，败坏我们大院的风气，必须严惩不贷！” 许大茂在大院里的口碑本就不好，现在出了这桩丑事，竟无人愿意替他说话。 眼见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秦京茹缩在人群中不敢露面，生怕受到牵连。 贾张氏只顾着撒泼骂街，把许大茂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而秦淮茹看上去则更加凄惨。 她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小当痛哭不止。 许大茂彻底懵了。 送官？耍流氓？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冤枉！ 即便有机会解释，他也难以说得清楚。 若是以前的易中海，肯定尽力大事化小。 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易中海也懒得再去管。 他直接叫来两位院里的住户，一同押着许大茂去了派出所。 “这是要干嘛啊？壹大爷，您听我说，真的是一场误会啊！” “有什么话跟公家的人去说吧。” 随着人群散去，围观的住户也都各自回家。 “唉，这算什么事嘛，大半夜的弄得人睡不着觉。” 贰大妈抱怨了一句，而刘海中却在琢磨能从这件事中捞到什么好处。 院里出了这种有碍风化的丑闻，责任自然会落到易中海头上。 他甚至盘算着能否借此机会将易中海从壹大爷的位置上挤下去。 至于叶明帮忙办理的事进展如何，他决定明天再去找叶明催促一番。 “小秦别怕，我们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面对无助的秦淮茹，壹大妈也只能说出这句安慰的话。 毕竟在这样的事上，女性往往是最受伤的一方。 身为寡妇，秦淮茹的身份本就敏感，一旦消息传开，难免有人会对她指指点点，说她是水性杨花之辈。 加之先前与李副厂长的流言蜚语，秦淮茹的名声恐怕和贾张氏一样，已经彻底毁了。 她心中满是委屈。 不仅未能完成李副厂长交代的任务，还把自己的名声搭了进去。 那么叶明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最该出现的叶明在哪里？ 他不是答应今晚给自己bangzi面的吗？ 人呢？ 秦淮茹泪眼婆娑，四下环顾，却没有发现叶明的身影。 他已经搬出去了，不可能知道秦京茹和许大茂会在今晚于库房私通。 若非这个前提，秦淮茹几乎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叶明精心策划的局。 “经过这场风波，他们应该会消停一段时间了吧。” 热闹落幕，叶明收回目光，心中暗想，今夜又将是许多人无法安眠之夜。 “韩嫂，小欣就麻烦你照顾一下了。” “放心吧，交给我。” 恰逢周六，小欣不用上学。 由于自己要上班，只能托付给春明妈帮忙照看。 在大院里，也只有春明妈能让叶明真正放心。 “叶师傅，这边。” 刚走出院门，叶明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的刘大舅唤住。 “叶师傅，约定的三天已至，你的货如何了？” 刘大舅左右扫视一番，压低嗓音询问。 叶明从衣袋中摸出一把刻有将军图案的铁锁钥匙。 “出了京郊檩田区合作社，沿着国道向西走约一公里，会见到一座仓库，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第8章 你不怕我拿了钱就跑路吗? 尽管手中握着钥匙，刘大舅仍显露出一丝疑虑。 “你不怕我拿了钱就跑路吗？” “不过区区三百元，若你的眼界仅限于此，那只能说我看错人了。” 三百元对他人来说或许是一笔巨款，但对叶明而言，并不足以让他过于挂心。 刘大舅是个彻头彻尾的商人， 眼中只有利益流转，鲜少家国情感萦绕心头。 自香江回归四九城后，他常因此遭人诟病，被当作反面教材提及。 关大爷与破烂侯坚守的原则，叶明虽深以为然，却不如他们那样激进。 和这样纯粹的商人打交道，方式简单直接： 交钱换货，不涉丝毫人情世故。 刘大舅未过问货物来源，叶明亦不打听他销货的渠道。 “放心，答应你两成利必定兑现，最多三天等我消息。” 刘大舅言毕，果断转身离去。 叶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跨上自行车离开。 好事难传千里，坏事瞬息之间。 昨夜院内闹出的风波不小，这消息一大早便在厂里迅速流传开来。 “哎，叶师傅来了。” “你们又在背后嚼什么舌根呢？” “叶师傅，大事不好啦！” 刘岚满脸神秘凑近，急切道：“到底出了啥大事？” “听说秦姐昨晚遭许大茂欺负，被同院的人扭送到派出所去了，到现在还没放出来。” “真的吗？”叶明不动声色地追问。 “千真万确，据说许大茂下礼拜就要结婚了，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他对象我也见过一次，姿色气质一点不输咱们新来的厂花，更何况还有娄董事这层关系，你说他许大茂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倒也是，我一直觉得娄董事的千金嫁给他许大茂，简直是明珠暗投。 现在好了，这婚事肯定黄了，许大茂还顶着个耍流氓的罪名，怕是要跟何师傅一样去吃牢饭了。” 马华瞪了说话的胖子一眼，毕竟何雨柱是他的师傅，不愿听到别人说他坏话。 “行了，别多说了，准备早饭吧。” 对于许大茂的结局，众人心里已然有了定论。 即使许父手眼通天，许大茂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 娄董事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许大茂不仅工作保不住，还背负着流氓犯的名声，只怕任何公私合营的企业都不敢接收他。 厂里对此事高度重视，连续召开了三个小时的会议，杨厂长怒不可遏。 直至中午时分，李主任才满头大汗地回到食堂，对着叶明大倒苦水。 鉴于厂里接二连三出事，想捂盖子已经不可能。 上级领导班子自然难逃其咎，宣传科被迫整改，科长当众做了检讨。 李主任也因此无辜受牵连，被杨厂长狠狠训斥了一顿，毕竟秦淮茹目前是食堂的一员。 “这叫什么事嘛！”李主任连连摇头。 叶明劝慰道：“多事之秋，李主任您也别太动气，估计杨厂长批评您只是做做样子，毕竟事情闹得这么大，厂长肩上的压力也不小。” 待李主任离开后，叶明径直走向厂长办公室。 “谁啊？”屋内传来杨厂长的质问声，夹杂着火气。 看见来者是叶明，杨厂长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说那个许大茂想干什么？下礼拜就要结婚了，娄董事连嫁妆都备齐了，结果呢？今早接到电话，我都没见过他发那么大火。” 叶明娴熟地取出茶叶，为杨厂长泡上一杯热茶。 “消消气，许大茂这是自作自受，虽然娄董事面子上过不去，但至少女儿的幸福得以保全，倘若婚后才发生这样的事，那才是真正的颜面扫地。” 接过叶明递过来的搪瓷杯子，杨厂长的怒气消散了不少。 “我也不至于为了这么个583号的混账家伙动怒，实在是近期上级反复强调纪律问题，之前何雨柱的事情已经让我颜面扫地，现在倒好，越发过分，竟然对同院的寡妇动手动脚！月底开大会，我真要拿着判决书去向上级汇报情况？” “厂里对许大茂有什么处理决定吗？” “自然是开除，难道还要留着他继续败坏我们厂的风气不成？后续就不归我们管了，耍流氓这罪名可不轻，严重的话，甚至可能判死刑，哎，你不是就住在他们隔壁院子吗？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是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死刑估计不至于，事情恐怕有误会，具体判多久，全看秦淮茹怎么说了，真是可惜了，本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你也别在这儿说风凉话了，娄姑娘跟他怎么能算良缘呢？” 明白杨厂长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叶明没有解释。 刚踏出办公室门，刘海中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满脸堆笑。 “哟，二大爷，您也来找杨厂长啊？” “不，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那个，礼物收到了没？” “收到了，不过周副组长今天找过我了，您的事情可能得稍微推迟一下。” “还得推迟？为什么啊？” “您还没听说呐？因为许大茂那档子事，杨厂长今天大发雷霆，他得知我在四处送礼，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 二大爷，现在是特殊时期，顶风作案，万一被人查出来，从杨厂长开始，大家伙都讨不了好。” “别说职工评级了，一旦事发，你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刘海中深知官场这套规则，叶明的话确实有道理。 一听可能丢饭碗，刘海中也蔫了下来。 “都怪许大茂那浑蛋，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耽误老子的大事，活该他坐牢去！” 刘海中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看事情就要办成，许大茂这个混球却横插一脚。 “二大爷，您也别和他一般见识，等风头过了，我一定给您带来好消息。” 在看守所内，许父许母看到了面容憔悴的许大茂。 “你糊涂啊！” “爸，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那是秦京茹。” 许大茂还想辩解什么，许父却瞪圆了眼睛。 “畜生，就算是秦京茹又能怎样？我和你妈为了能和娄家结亲，这半年来跑断了腿，眼看着婚事就要成了，你个小兔崽子却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们老许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就算忍不住，你也得等到这门亲事定下来再行动啊！” 第9章 独立潮头的资本! 当得知许大茂因耍流氓被抓的消息，许父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你知道娄家给娄晓娥准备了多少嫁妆吗？” 许父压低声音，满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光金首饰起码也有一百克吧！” 许大茂心头一紧，粗略计算一下，在六十年代，一克金首饰大概十块钱左右，如果是足金的话，价格更高达二十元一克，普通人家很少见到金首饰做陪嫁。 一百克金首饰，折合起来至少一千块钱。 一时冲动酿成大祸，不但人财两空，自己还面临牢狱之灾。 许大茂这辈子都没这么懊悔过。 若非秦京茹突然主动找上门来，他也不会犯下如此糊涂的错误。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想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耍流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说怎么捞？秦寡妇她们家的情况你不了解吗？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她们！” “爸，我知道错了，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我不想坐牢啊爸。” “现在知道错，早干嘛去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许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营救。 二人提着烟酒先去了趟娄家，结果不出所料，吃了闭门羹。 许大茂做了这样的事，两家的关系已然无法修复，能够不成为仇敌就已经不错了。 无奈之下，许父许母又提着两袋玉米面来到了四合院。 要想让许大茂得到轻判或者免于刑罚，秦淮茹的态度至关重要。 自从昨晚发生那件事后，贾家上下乱作一团。 易中海为秦淮茹请了事假，家务暂时由秦京茹接手。 这件事与她脱不开关系，自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秦淮茹眼神空洞，精神颓唐，整日瘫卧在床上。 心中挂念着叶明、贾东旭，还有棒梗，思索着未来的日子该如何撑下去。 思绪纷飞，却仿佛前方的道路已断裂无踪。 壹大妈与雨水共同照料着她。 贾张氏对许大茂那小子的咒骂持续了一整晚，疲倦了就歇息，醒来又继续数落。 “许大茂他爸妈来了。” 不知是院中哪位喊了一句，易中海率先踏入房门。 许父深知此刻贾家对他并无好感，特意等到院里的主事回来，再一同前来登门致歉。 易中海本不愿插手他们家的破事，但终究身为院里的壹大爷，且这闹剧若持续下去，最终困扰的还是自己。 “还杵在门口干嘛？进来吧。” 易中海背着手，瞥了眼秦淮茹，对着门外不耐烦地唤道。 然而许父刚跨进门槛，就被突然暴怒的贾张氏一把推出了去。 “滚！你敢踏进一步试试，姓许的，你们家那逆子害我们还不够惨吗？” 贾张氏言辞尖刻，许母脸色也阴沉下来，尽管心有不甘，毕竟自家理亏，解决问题才是首要之事。 “张婶，何必动这么大肝火，我们知道大茂犯了错，今日特来赔罪道歉。” 许父态度极为谦卑，他手中提着满满的两袋粮食，这让贾张氏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不过这点东西就想平息此事，她可没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 “这些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并无他意，大茂犯下过错，作为父母我们也难辞其咎，总得有个交代不是？” “交代？你们打算怎么给我们交代？我那可怜的儿媳名声尽毁，身子也垮了，家里全靠她的微薄工资度日，现在也没指望了。 我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你们家那个小混蛋做出这种缺德事，早晚遭报应！” 贾张氏越说越激动，许母哪里肯轻易服软。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反驳，就被许父拉了回去。 为了儿子，这口气只能忍下。 “壹大爷，您是院里的主事，您看这事该怎样处理才好？” “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我连官都不是。”易中海心中明白许父此举是想让自己转移火力。 以前或许还能帮衬两句，但现在多说多错，好人不易做。 “老许，女子的名节可是大事，许大茂干出这样的事情，你作为父亲责无旁贷。 我看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不如让大茂娶了小秦，凑合过日子得了。” “胡扯！”贾张氏一听此言立刻瞪圆了眼睛。 秦淮茹改嫁，对她而言意味着可能要寄人篱下。 而许大茂这个人，她看得一清二楚，怎会好心到接纳一个拖累？三个孩子至少在母亲照管下能保证温饱。 如今她还可以拿贾东旭的遗像压住秦淮茹。 一旦改嫁，谁还会在乎她的死活？ 这个馊主意，即使贾张氏没有意见，许父许母也不能答应。 贾家如同一个填不满的坑。 秦淮茹是什么人？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 以许大茂的条件，找个黄花闺女并非难事，何必揽上这一大家子的麻烦？何雨柱就是被这样一家子拖垮的。 许父哪敢轻易招惹这档子事。 “咱们都是知根知底的邻居，说话也不必遮遮掩掩，大茂犯了错，我们认账，您说个解决办法，开个价吧。” 许母也受不了在这里继续受贾张氏的气，那边还有很多需要打点的地方，实在没工夫在此耗下去。 “行，既然你们愿意承担，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我也不想两家弄得脸红脖子粗。 五千块！只要你们能拿出这个数目，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五千？你干脆把心挖出来让大家瞧瞧有多黑！简直是掉进钱眼里了吧？” 一开口就要五百，不仅许父许母愣住，连易中海也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在协商，分明是在硬抢！ “不满意？行啊，就让你那不肖子在牢里耗一辈子，我看哪个姑娘敢嫁给一个流氓犯，你们老许家迟早要断后！” 贾张氏咄咄逼人，句句戳中了许父许母的心病。 若秦淮茹坚持不下，许大茂的刑期恐怕无法预料。 一旦有了牢狱之灾，别说未婚女子，便是孀妇也会对他避而远之。 “五百实在太多。” “那就两百吧。” 第10章 两百就两百! 秦淮茹在壹大妈的搀扶下走出屋门。 此刻，她已经完全扮演了受害者的角色。 许大茂究竟坐不坐牢、坐多久的牢，其实与她们家并无直接关联。 既然许家愿意破财消灾，这送上门的好处，又怎会往外推？ 对秦淮茹而言，倒也算是因祸得福，能借此机会偿还压在身上的两百元债务。 至于面子和女人的名节，早在她迈进库房那一刻，就已经抛诸脑后。 “两百块确实不少。” 许父也在心中盘算不定。 贾张氏嘴上嘟囔不停，显然这个数目未能满足她的期望。 然而再闹下去，只怕落个一场空的结果。 “好吧，就依你，两百就两百！” 经过权衡，许父决定不再讨价还价。 有了秦淮茹的陈述，许大茂即使不能彻底脱罪，也能减轻处罚。 案件已立案，流氓罪不是当事人想撤就能撤的。 叶明逛了一圈鸽子市回来，恰好赶上隔壁这场风波平息。 “韩大嫂，这条鱼您拿回去补补身体。” “哎呀，这我哪好意思收下呢。” “这鱼您必须收下，不然我以后怎么好意思继续麻烦您照顾小欣呢。” 叶明不愿欠他人情债，春明妈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以后别再往家里带东西了，显得生分。” “知道了，听您的，小欣，咱们回家去。” 叶明笑着回应，领着小欣回了家。 尽管隔壁院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但日子终究还要照常过。 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轧钢厂厨房内，叶明正在系统空间里打理农场。 不久前农场等级升至四级，解锁了土豆种子。 同样是季播作物，成熟需时十五小时，与玉米相近。 每袋土豆种子买入价为二百五十金币，每片田地种植的土豆能收获六百五十金币收益。 比玉米多了百枚金币。 叶明花费四千金币，将农场土地开垦到了九块。 不算牧场部分，空间每隔两天可产出六千四百金币。 隔壁饲养的奶牛悠闲地产着奶，兔子刚完成一轮繁殖周期，产下二十团兔毛，每团单价二百金币。 这两天牧场仅产生了四千金币收入。 算上给那只被唤作“大茂”的狗提供的狗粮，叶明只能自我安慰一番。 毕竟，家畜的成长周期太长，从长远看，牧场的收益必然高于农场。 但在起步阶段，叶明还需依赖眼前的这几片田地。 聚宝盆种子也即将迎来收获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叶明来到这个世界已近一个月。 “叶师傅，叶师傅，公告出来了，许大茂被厂里开除，并且被判三个月监禁。” “才三个月？” 叶明从系统空间收回心神，眉头微皱。 看来许家没少在秦淮茹那里下功夫。 虽无法撤销案件，但他们争取到了受害者的谅解，判轻是肯定的。 主观来看，许大茂只是道德败坏，耍流氓并非蓄意为之。 加之许家上下奔走活动， 判三个月，在里面受点教训也是应当的。 “我说也是，这种家伙判他十年都不过分，秦姐都请病假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这也挺好的，谁跟她走得近，准没好事，先是何师傅出事，现在又是许大茂进去了，对了，她儿子好像还在少管所待着呢。” “如果不是这事，许大茂这礼拜就要结婚了。 古人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还是踏实本分的好。 前两天看他得意洋洋，转眼就被关进了监狱。” 正当几人谈论之际，李主任急匆匆走进厨房。 “小叶，小叶。” “在这儿呢，主任。” “杨厂长找你有事，现在就过去一趟。”他再次瞪视了厨房的员工们，强调道：“别在这里胡乱议论，我在外面都听见了，赶紧干活。” “杨厂长，您找我？” “关于许大茂的事，你应该听说了吧？李副厂长原本打算参照我们对何雨柱处理方式，让许大茂留厂察看，但这个提议被娄董事否决了。” 尽管工厂董事并不直接插手日常工作，但他们的话语权依然举足轻重。 尤其是鉴于许大茂本身的不良记录， 李副厂长在此事上并无充分理由支持自己。 面对较真的娄董事，他也无计可施。 “晚上再到娄家走一趟，因为这事，娄家小姐已经几天没怎么进食了，娄董事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 “好的，我明白。” “另外，还有一件事。”杨厂长目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之色。 “小叶，今年咱们厂的劳动模范荣誉，你想不想要争取一下？” “劳动模范？”叶明心中一震。 在六十年代，劳动模范的地位就如同六十年后的明星一般，是各行各业树立起来的先进典范。 轧钢厂每年仅有一个这样的名额， 即便易中海这般资历深厚的员工也未曾获得过。 如今距离那个特殊时期已为时不远， 若能戴上劳动模范的光环，就如同在这场历史洪流中获得了一块稳稳立足的踏板， 这样一份天赐的保护符，哪有拒绝的道理？ “您是觉得我有成为劳模的潜力？” “去去去，你要是能把那张油嘴滑舌的劲头用到工作上去，不用我推荐，这劳模的位置自然非你莫属。”杨厂长笑骂着说。 在这个时代，劳动模范的称号有时候比厂长的职务还要好使。 除了能得到社会各界的尊重，各级别的劳动模范还会按照等级相应提高待遇。 比如省市地级的劳模，在退休后其退休金可以提升5%至10%左右； 若是全国级别的劳模，退休金更是直接上调15%。 虽然工资可能变化不大， 但单位一定会发放一些额外的生活补贴，如米面粮油等实物福利。 “杨厂长，评选劳模应该不是件容易的事吧？” “当然不容易，虽说只是厂级劳动模范，但也必须具备表率作用，需要领导班子开会决定人选，并上报审批后才能正式记录在档。” 杨厂长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旁边冒着热气的搪瓷茶杯。 第11章 监狱风云与四合院权力交替! “虽然我愿意推荐你，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这是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评选结果并非我一人说了算。 行了，你先回去吧，晚上到了娄家要多做事少说话，他们现在恐怕正憋着一肚子火呢。” 下班铃声响起，叶明骑车风驰电掣般赶往学校。 寒霜初降，京城的天气早早地凉了下来。 加上刚下过一场秋雨， 骑行速度太快的话，冷风就会直钻衣领。 “哥。” “这围巾……” “是冉老师帮我织的。” 虽然这时候戴围巾稍微早些，但既然是人家的一片心意，早晚都能派上用场。 叶明正要开口致谢，冉秋叶却急切地解释道： “我看天气转凉，小欣穿得单薄，这是我第一次织围巾，手艺不太熟练……” 说到最后，冉秋叶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紧张，她脸颊泛起了红晕。 叶明知道她是关心小欣，又怕自己误会， 于是微笑着回应：“围巾很好看。” 即使明知道叶明的话多少有些客套，冉秋叶仍然感到十分开心，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你喜欢就好，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向两人挥手告别后，冉秋叶消失在了人群中。 “哥，我们今天去哪儿啊？” “去娄姐姐家，她心情不太好。” 骑行十几分钟后，叶明熟门熟路地进了娄家的院子。 院子里的气氛显得压抑低沉。 谭夫人将二人迎进屋内， 脸色略显憔悴，但在叶明面前，她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 “小叶，真是麻烦你了，娥子已经有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我真担心她这样下去，身体会撑不住。” “我知道。” 叶明走进后厨，心情不好时吃些什么最好？ 自然是甜食。 厨房里有一罐满满的白砂糖，市价八毛八一斤，堪称奢侈品，寻常人家很少购买。 叶明挑了两个苹果，切成块串在筷子上，再熬制出糖水。 准备用甜蜜的味道来缓解心头的苦涩。 苹果被微微熏黄，叶明将其穿好，再浸入糖浆中滚上一圈。 放置一旁待其晾干，一份简易的糖渍苹果版“冰糖葫芦”便制作完成了。 “先别急，等十分钟后再吃。”叶明嘱咐着小欣，自己则转身开始准备今晚的家宴。 晚餐烹饪至半途，娄晓娥终于现身，病容满面，面色比谭夫人的憔悴更甚几分。 “我还以为你打算躲起来不见人了呢。”叶明的话让娄晓娥心中微愠，她本期待从他那里获取一丝安慰，哪怕只是表面敷衍也罢。 “这是哥给你做的。”小欣适时递过已经晾好的“冰糖葫芦”。 “这是什么？苹果也能做‘冰糖葫芦’？”娄晓娥惊讶道。 “咱们这不是没有山楂嘛，就只好将就一下。”叶明回应得漫不经心。 “你就不能认真点吗！”娄晓娥情绪不佳，叶明却并不迁就，只是一声不吭地继续切菜。 娄晓娥接过了那串特别的糖葫芦，尝试性地咬了一口，又接着吃了第二口。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心情好些了？”小欣在旁边连连点头，但娄晓娥却故意唱反调。 “才没呢，甜得齁嗓子。”娄晓娥嘴硬地说，叶明并未揭穿她，而是将炖煮好的鱼盛盘。 “行了，都弄好了，娄大小姐，来吧，不管跟谁怄气，也别跟自己过不去。”叶明边说边收拾餐桌。 尽管嘴上嘟囔着“要你管”，娄晓娥还是乖乖跟着叶明来到餐厅。 虽然叶明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语，但她的心情却莫名好转了不少。 此时，娄董事和谭夫人已在餐厅等候多时，见他们三人前来，起身相迎。 “小叶，真是麻烦你了。”娄董事客气地道谢。 “娄董您太客气了。”叶明回应，一场寻常的家宴就此展开。 席间无人提及许大茂，气氛却在无形中变得和谐了许多。 娄晓娥的变化也让娄董事和谭夫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待叶明与小欣离开后，夫妻俩才吐露了今晚家宴的真实意图。 “雅丽，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娄董事问向谭夫人。 “你是真想撮合小叶和晓娥吗？”谭夫人反问。 “不然呢？小叶哪方面条件会输给许大茂？他有这一手好厨艺，晓娥嫁过去肯定不会受苦，而且小叶的人品我信得过。”娄董事笃定地说。 谭夫人赞同地点点头：“这次的事也算是因祸得福，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是这样的人，还好晓娥没嫁过去，否则我们会后悔一辈子。” “就是可惜啊，只判了三个月，如果不是现在局势不太稳定，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娄董事愤慨道。 “真的已经这么严重了吗？”谭夫人有些担忧。 “别太担心，目前局势还不明朗，近期市场可能有大动作，或许是个转机，就算最坏的情况发生，也不至于走投无路。” 与此同时，四合院再次召开了全体居民大会。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咱们院子里最近出的这件大事。”易中海开门见山，没给刘海中和阎埠贵插话的机会。 “许大茂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开除公职，并处以三个月监禁。”这个消息早已在院子里传开，众人听闻后不禁感慨万分。 若非出了那档子事，许大茂恐怕已经在筹备婚礼了。 世事难料，天堂地狱往往就在一念之间。 原本的亲家成了仇家。 为了平息此事，许家四处打点了不下五百元，其中还包括给秦淮茹的那两百块。 这些原是为许大茂结婚准备的钱财。 人生无常，在这样的年代里，任何人都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经历了几天的调整，秦淮茹总算从这件事中走了出来。 然而贾张氏却为此气闷了两天。 许家给的两百块钱，都被秦淮茹用于偿还壹大爷和聋老太的债务。 她演戏演了这么久，结果一分钱没捞到，反而因为这件事成为邻里间的笑柄。 “希望大家都能以此为鉴，咱们院子再也经不起这样的风波了。”易中海扫视着四周，一时语塞。 第12章 特例 “老刘、老阎，你们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他问道。 “我有。”刘海中毫不客气，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大家都清楚，我们院子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好名声可以说是一落千丈。 当然，责任也不能全归咎于这些年轻人身上，毕竟年纪轻轻，犯错在所难免。”刘海中的发言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易中海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所在——既然不能全怪罪年轻人，那么作为长辈的他，自然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只是刘海中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在场的人略感意外。 “作为四合院的二大爷，我对这类事情疏于防备，未能给年轻人树立良好的楷模，没有对院里的居民做好思想引领工作，这是我的失职，我在此向大家做出自我批评。” 每一句话都直指人心。 表面看似揽责，实则意图逼迫易中海主动放权。 这种巧妙的心机，并非像他这般看似胸无点墨之人所能构想得出。 阎埠贵在台下始终保持沉默，似乎此事与他毫无瓜葛。 刘海中言辞恳切，院内不少住户对此颇为买账。 近来大院确实颇不宁静，风波频起。 面对这样的形势，易中海也明白事理，适时站出来表态： “老刘说得对，发生了这么多事，身为院里主事的大爷，我难脱其咎，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易中海。” “明日我就去街道办事处，将职位交出来，既然老刘有这份心力愿意为大伙排忧解难，我也该成人之美。 从此以后，四合院的大事小情我都不会再过问了，你们继续，我先回家吃饭。” “哎……” 见易中海转身离去，壹大妈立刻紧跟其后。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刘海中始料未及，不过结果尚算满意。 “那个，老易这些年为四合院的付出，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这次他引咎辞职确实有些突然。” 有人对于刘海中借题发挥的做法感到不满，愤然搬起长凳回了家。 然而大多数人还是默认了这个事实，毕竟谁来做壹大爷，对他们而言并无实质差别。 傍晚时分六点半，叶明和小欣回到了四合院。 此时刘海中还在隔壁院子激情澎湃地发表就职演讲。 刘大舅已经在院门口等了好一阵子。 “叶先生，你可终于回来了，让我好等啊。” “抱歉，临时有点事耽搁了，成了吗？” “成了。” “咱们屋里说。” 叶明把刘大舅领进屋内，对方立即从口袋里掏出四百二十块钱。 “那批玉米总计三千五百斤，借你的三百五十块连本带利一共还你四百二十，你清点一下。” “第一次见到刘先生你这样做生意。” 叶明所指的是那额外的两成利息。 “这只是特例，叶先生，做生意总得讲规矩，往后如果你想再从我们这里进货，就得支付一成的中转费。” 显然看出叶明有意做长期交易，刘大舅也提前声明了他们的规则。 “而且数量不能太大，几千斤玉米分散到四九城各市场问题不大，再多的话，我们就承受不住了，其中的风险你应该清楚。” 刘大舅仿佛在叶明面前铺开了一条灰色的利益网络。 在这个时代背景下，能串联起四九城各大市场的能量不容小觑。 叶明对这条利益链充满好奇，但并未多问。 刘大舅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交代完毕便离开了。 加上空间里的六万金币，叶明现在的总资产已突破千元大关。 无论如何，最艰难的一段时期算是熬过去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 许大茂到了服刑的日子。 尽管已经尽量降低了影响，但仍需坐牢三个月。 工作没了，老婆离了，自由受限，一切归零。 此刻的许大茂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这就是你今后的宿舍了，好好改造，别惹事，争取减刑。” “许大茂？” 狱警话音刚落，屋内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傻柱？” “嘿，还真是你啊许大茂！不对，你怎么也进来了？瞧我这记性，你进来我有什么好惊讶的！” 关押了二十多天，何雨柱刻薄的嘴依旧没改。 “看你幸灾乐祸的样子，傻柱，我告诉你，我只用待三个月，三个月就能出去。” “也不错啦，还算你小子有良心，怕我寂寞特意进来陪我三个月。 喂，你小子怎么进来的？” “干嘛要告诉你。” 许大茂翻了个白眼，找到了自己的床位。 紧接着，他皱眉道：“这屋里什么味儿啊？” 当时生产力低下，外面的人都难以吃饱，更别提监狱里的犯人了。 若问这些犯人对监狱的印象，答案几乎一致：那里绝非适宜人类居住的地方！ 虽然伙食免费， 喝的是稀得能数清米粒的小米粥。 馒头虽小，却是粗糙的杂粮制品，既干又冷。 冬日尚可忍受，一到炎夏，食物往往已霉变不堪。 对傻柱而言，监狱中的餐食与猪饲料无异。 初来乍到之时，他难以适应，饿了两天肚子，最终还是向残酷的生活低下了头，无奈接受现实，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宿舍狭小，却硬生生挤进了十几个人。 许大茂的床位恰好紧邻着卫生间，那股异味实在难闻至极。 “这能算是人住的地方吗？不行，我得换个宿舍！”许大茂抱怨道。 “许大茂，你有什么好抱怨的？真把监狱当自己家开的啊？想换就换？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这三个月怎么熬过去吧。”傻柱回应道。 “傻柱，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许大茂反问。 “你看你，说这话冤枉我了不是？咱俩一同院长大的，我在监狱里也算是前辈了，不得教你点规矩？”傻柱笑言。 “别跟我这儿扯闲篇，你小子哪有那么好心！你说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进来的？不告诉你那是怕刺激你。”许大茂不屑一顾。 “嘿，你还真让我猜中了？是不是又招惹了哪个院里的良家妇女了？”傻柱半开玩笑地说，却未曾想到一语成谶。 第13章 秦京茹陷入困境 “嘿，还真让你说着了，我就是被你那个老相好的秦寡妇给送进来的。 你说你图个啥？在她们一家身上花了多少钱，结果呢，你牵过秦寡妇的手么？”许大茂愤愤不平。 傻柱的玩笑话引来一阵尴尬，许大茂的话七分真实三分虚张声势，句句戳中何雨柱的痛处。 而这一切都源于秦淮茹，让许大茂反而有了种莫名的优越感。 傻柱稍一动作，宿舍其他狱友也纷纷围拢过来。 按照监狱的传统，对新人都有一场“欢迎仪式”。 还没等傻柱动手，许大茂就已经遭受一顿教训，直让他怀疑人生。 许大茂在努力调适监狱生活的同时，大院的居民也在适应没有许大茂的日子。 少了这对捣蛋兄弟，院子里的确安静了不少。 易中海提前过上了退休般的生活，这段时间为了解决院里的琐事，头发都愁白了一多半，却落得一身腥臊。 刘海中以为许大茂进去后就能天下太平，但易中海深知，只要秦寡妇还在，这个大院就休想安宁。 秦京茹并未因许大茂入狱而受影响，依旧该干嘛干嘛。 尽管院里有些人对他们之间的纠葛议论纷纷，毕竟原本私通的对象本是她。 事情虽然未发生，但众人心知肚明。 尽管咎由自取，秦京茹明知对方即将成家，还与其私下相约，使得女子应有的名节在她这里荡然无存。 提起秦家姐妹，院里的住户都会摇头叹息。 秦京茹对此毫不在意，秦淮茹则早已见怪不怪。 利用这次机会，她不仅赚得了街坊们的同情，还得以偿还了身上的债务，今天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请了几日假，如今风波已平，也是时候回厂上班了。 尽管债务问题解决了，日子还得照常过下去。 幸亏有许家送来几十斤米面，至少不必再像从前那样过得紧紧巴巴。 “放心，答应你的工作我会去找李副厂长商量，但他同不同意可不是我能决定的。”秦淮茹说。 “姐，你就别谦虚了，你跟李副厂长的关系，求个工作位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秦京茹追问道。 秦淮茹懒得解释，心中满是失望。 别人误解我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可是我亲妹妹！一家人到了这份上，似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在秦京茹的软磨硬泡下，秦淮茹终究答应帮她在李副厂长那里谋职。 但这并非出于好意，而是因为许大茂的事情让她看清了自家表妹的真实面目——秦京茹眼高手低、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绝非安分守己之人。 而李副厂长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是只豺狼！这让秦淮茹在厨房里如履薄冰，处处受到他的压制和控制。 对付这种情场恶狼，最佳策略就是迎合其心意。 秦京茹不是热衷于涉足他人的婚姻么？ 正好，设法将她安插进工厂，双方各有所得。 身边添了一个年轻且顺从的女子，李副厂长必然满心欢喜。 若能再掌握他的把柄，日后在轧钢厂也能昂首阔步！ 经历诸多波折，秦淮茹的心态已然蜕变。 男人不可全然依赖。 有些东西必须亲自紧握才踏实。 轧钢厂食堂内。 叶明到达时，秦淮茹正忙碌地里外打扫卫生。 刘岚与马华也在各自岗位上忙碌不停。 仿佛一切如常，平静无波。 “呵，叶师傅来了啊。” 三天未见，秦淮茹的变化令叶明略感惊讶。 没有质疑，也未显委屈。 气度却比以往开阔不少。 如此一来，界限分明，倒也不错。 “嗯。” 叶明简短回应，旋即开始忙自己的活计。 厨房的员工们也变得乖巧起来，对许大茂的事只字不提。 午餐时刻，秦淮茹主动请缨去食堂帮忙。 当一个女人抛开了面子，底线自然也就无从谈起。 叶明明白，如今的秦淮茹行事，恐怕比之前更加无所不用其极。 “哎？秦淮茹？你怎么调到窗口这边了？” “壹大爷，哦，现在应该叫您贰大爷了，我自己申请过来的，您看看要点什么菜？” 这一声“贰大爷”恰好挠到了刘海中的痒处。 昨夜取代易中海坐上话事人位置后，院里不少人对他颇有微词。 小人得意，难免有人借机发难，说什么都有。 刘海中坐上这个位置，自然不愿听背后议论纷纷。 秦淮茹能站在他这一边，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毕竟易中海接济她也有段时间了。 好人难做，这年头做好事哪有什么好回报呢。 “给我来一份白菜，再来俩馒头。 小秦，你在厨房可要干得出色啊。”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给咱大院丢脸。” “对了，小叶知道这事吗？” 刘海中心思昭然若揭，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荣升为院里的贰大爷。 秦淮茹岂会不知他这点小心思？ “您放心，我会找个机会告诉他。” 食堂的工作告一段落后已近下午一点半，秦淮茹找借口离开，破天荒地主动接近了李副厂长。 李怀德最近焦头烂额，家中纷扰不断，厂里亦是诸事不顺。 就因为几句多嘴，宣传科的于海棠多次打报告给他。 眼看就要抓到叶明和杨厂长的小辫子了，结果又横生枝节。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为了保许大茂，他还得罪了娄董事。 精心策划良久，结果到头来却一无所获。 反而一身腥臊。 “李副厂长。” “秦淮茹？有事？” 秦寡妇如此主动，让李副厂长颇感意外。 “我有点小事想请您帮个忙，不知道您能不能搭把手？” “你请我帮忙？” 李副厂长眼睛一亮，平时费尽心思也没能让秦淮茹欠个人情，今天竟自投罗网。 “你说说看，要我帮你做什么？” “我有个妹妹想到咱们轧钢厂工作，您看能否安排一个职位给她？” 李怀德面露难色。 “你妹妹读过几年书？” “读了两年。” “那就是文化程度不高，小秦，我们轧钢厂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每个岗位都是定员定编，外面多少大学生排队都进不来，虽说我身为副厂长，但还得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办事。” 第14章 其实全因我妹妹而起 全是空话连篇。 秦淮茹心中暗骂，脸上却堆满讨好的笑容。 “李副厂长，许大茂那档子事您听说了吧？” “提他干嘛？” “您先别急，许大茂这次进去，其实全因我妹妹而起。” 只知道他是因对秦淮茹耍流氓被抓进去的，更多的内幕李副厂长并不知情。 “这话怎么说？” “也是我妹太糊涂，明知许大茂即将结婚，还跟他纠缠不清，而许大茂呢，一看见我妹就魂不守舍，连娄家的脸面、还有那个未来的媳妇，都被他抛诸脑后。” 要是别人听到这话，估计早啐了一口唾沫。 但李副厂长不同，口中流出的是贪婪的口水。 他知道娄晓娥长得如何，姿色身段丝毫不逊于秦淮茹。 原以为许大茂这个家伙要倒大霉了，没想到娶妻不成，反倒先进了局子。 只能说他命里没这份福气。 尽管许大茂品行堪忧，但他并不蠢笨。 若非秦淮茹的妹妹有着几分姿色，怎会让许大茂这般神魂颠倒地干出这等糊涂事？况且按照她的说法，这位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许大茂都快步入婚姻殿堂了，她图他什么？难道就因为他那贼眉鼠眼的模样，一副市侩相貌？除去放映员的身份，许大茂还有什么能耐值得她算计？ “小秦啊，照你这么一说，事情可就棘手了，你妹妹口碑不佳，恐怕厂里的审核这一关很难过。” “那也只能去纺织厂试试了，虽说远点，总比在家闲着强吧。” “唉，我可没说不帮你，你急什么呢。 虽然条件不够，但我开口的话，下面的人多少会给我点面子。 小秦，你也清楚，咱们厂现在状况频出，我们这些当领导的也是步步为营。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才不会冒险。” 李副厂长边说着，边把手搭在了秦寡妇肩头。 秦寡妇面色如常。 “我明白，您放心，我会帮您盯着叶师傅的，京茹的事就全仰仗您了，厨房那边还有些事，我就先回去了。” 李副厂长并未阻止，毕竟多事之秋，许大茂就是因这个女人惹上官司，谨慎行事总是没错的。 摸爬滚打于官场多年，秦淮茹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明了？为了摆脱自己的纠缠，她不惜把妹子推向漩涡中心。 秦京茹一心找个有实力的男人在京城立足。 秦京茹想彻底解决与李副厂长的纠葛。 虽是个损招，但三人似乎都能从中得利。 在厂长办公室内。 “小子，你多久没去给上级领导做饭了？人家今天打电话来问了，我冒着这么大风险借钱给你买车，你就净顾着不务正业。” “这不是最近工作忙嘛，等下班我一定过去，给领导解解馋。”叶明也不见外，径直坐在沙发上，“对了，李副厂长最近没再找您的麻烦了吧？” “他自己一身麻烦事儿，哪有心思来找我的茬儿？”杨厂长答道，“李副厂长最近摊上了什么麻烦？” “好像是跟宣传科新来的员工于海棠纠缠不清，人家连写了三封举报信，李怀德也没想到这姑娘性子如此刚烈，这一闹，反而让我左右为难。”杨厂长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厂里的破事让他头痛不已。 叶明对于海棠印象一般，虽然看上去不太精明，但李副厂长想要占她的便宜恐怕也并非易事。 “对了，我听说你最近常去保卫科走动？” “这不是您之前嘱咐我别老待在厨房，多出去转转吗？”叶明随口编了个借口，杨厂长也没有起疑。 下午从秦淮茹那里得知刘海中已经成了院里的管事大爷。 易中海倒是学聪明了，这个位置如同烫手山芋，既辛苦又不受人待见，处理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有实权还容易遭人白眼。 不过谁来做这个管事大爷，和叶明并无半分关系。 离下班尚有些时间，厨房的杂活自有刘岚他们负责，叶明正好落个清闲。 心念一动，便进入了系统空间。 农场中的作物已换成土豆，每片田地产量可达一百斤，回收给系统可得六百五十金币。 而轧钢厂厨房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采购大量土豆，市面上这种东西才三分钱一斤，一片田卖出去也就值三块钱。 牧场内的奶牛终于完成了首轮生产，收获二十桶牛奶。 系统回收价每桶二百五十金币，但叶明暂未出售。 牛奶在当时可是稀罕物，凭票供应，普通家庭难以品尝。 唯有新生儿凭借出生证明才能到奶站限量购买。 一半牛奶兑一半面糊，味道虽差，却总好过饿肚子。 经验槽已满，叶明花费三千金币将牧场升级到了三级，解锁了三级窝棚，可以同时饲养五只家禽和五头牲畜。 商城中鹅和猪的图标也亮了起来。 “叮！恭喜您的空间农场和牧场同时升至三级，已解锁‘小有成就礼包’*1，是否立即开启？”脑海中突然响起的提示音让叶明颇感意外。 “开。” “叮！祝贺宿主获得一包高级作物——千年参种子。” “千年参？” 叶明一愣，这可是四十九季的特殊作物。 成熟时间标注为四十二小时，目前还差十七个小时就能收获。 其果实单价高达两百金币，每季能够产出八十株人参，年份跨度从百年直至千年。 叶明快速心算一番，顿时瞠目结舌。 “一季就能卖出一万六千金币？” 大致推算一下，九季作物就意味着一周内可能赚得十四万四千金币！ 折合成现实货币，就是一千四百四十元！ 但这仅是一片田地的产量！ 叶明觉得系统给他展示了一幅巨大的蓝图，并先让他尝到了甜头。 农场要升级到四十九级才能在商城中批量购买此类作物。 他辛勤耕作大半个月，才勉强升至四级。 要想达到四十九级，那简直是遥不可及。 然而，农场等级只是限制了他在商城购买种子的权利。 系统赠送的种子则不受等级制约。 千年参的价值不言而喻，在市场上绝对是炙手可热的存在。 现代中医常以人参来补气固脱、养血复脉、宁心安神、生津止渴、润肺定喘，功效多样。 近几年，由于产量下降，人工种植的人参供应出现断层。 尽管这批山参数量有限，不足以垄断市场，但其影响力不容小觑。 第15章 矛盾交织与布局，叶明的长远之计! 此刻，农场的土地正被土豆占据，还需四小时才能收获。 叶明倒也不急，只待时间一到便可准时收工。 在学校门口，看到小欣脖子上挂着的新围巾，叶明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 “上次那个织得不满意，所以重新织了一条，不过好像还是有问题，虽然有了经验，但在针脚顺序上总把握不准……” 冉秋叶尽力解释着，只想让叶明明白，她只是想给小欣织一条过得去的围巾，并无其他意图。 叶明忍俊不禁，“冉老师，小欣最近学会了翻跟斗，不知您是否有空，要不要到家里来看一看呢？” 小欣扬起小脸，满是困惑。 “啊？” 冉秋叶也有些发懵，看看叶明，又瞧瞧小欣。 当她意识到后半句才是重点时，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如今的社会，即使是以教师的身份单独去一个男人家做客，也会招致闲言碎语。 叶明不可能不清楚这一点，那么他的用意何在？ 更何况，这样的借口未免过于直接和明显了。 然而，当她看见叶明脸上挂着的浅笑时，冉秋叶竟莫名地鼓起了勇气。 “好，我愿意去。” “那就这么定了，不过今天不行，明天可以吗？冉老师明晚有空吗？” “那我们就定在明天吧。” 目送冉秋叶离开后，叶明载着小欣踏上归途。 “哥哥你又胡说了，我根本不会翻跟斗。” “不会可以学嘛。” “不要。” “一根苹果味的糖葫芦怎么样？” “不要。” “那再加上一根山楂味的呢？” “等到了地方再说吧，我现在骑车呢。” 大约骑行二十分钟后，叶明来到大领导的宅院前，在门外等待片刻后，陈秘书将他们领进了屋。 此时，大领导夫妇正在客厅整理物品。 “哎呀，小叶来了，快来看看，这幅字如何？” 叶明歪头审视了一下大领导手中的大幅书法作品。 “贫？字的确写得好，但这是谁送的？也太没眼力见了，而且现在哪还有人送字画的，显得多没诚意。”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大领导摇头笑着责怪了几句。 “这是‘廉’字，你怎么看成了‘贫’？再说了，现如今除了送字画，还能送什么呢？况且，这是人家亲手写的！” “嗯，看来是真的一分钱都没花，比咱们隔壁叁大爷还会精打细算。” 叶明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给你们泡壶茶。” 领导夫人微笑着带着小欣去了隔壁房间。 大领导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皱眉看着手中的大字。 确实很像“贫”字…… “你小子该不是故意的吧？” “大领导，冒昧问一句，您的月薪应该没超过五百块吧？” “没事，怎么了？” 行政部门有着一套严谨的薪酬制度。 顶峰是六百四十四，下一级则是五百八十一。 大领导掌管着京城工业部，薪资可能是五级四百一十四，也可能是四级四百六。 工、农、商划分得极为明确。 因此，各阶层间的矛盾亦是分明如黑白。 “问题就在这里，您身为高层领导，每月薪资尚不足五百，更别提下面那些基层干部了，每月几十上百块看似不少，但也要看和谁相比。” “在京城，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生活开销，就算往高里算，恐怕也不及您一个月的薪水。 而您一个月的收入，可能就是某些富贵人家几顿饭钱。 这种对比难免会产生矛盾，有了矛盾便有可能爆发冲突，现在也许还看不出端倪，过两年就能看清了。” 大领导听后深感现实，仿佛抓住了关键点， 却未能梳理出其中错综复杂的细节。 “你这小子话里有话啊，这也是从书上学来的？” “嘿嘿，您自己慢慢体会吧，我先去做饭了。” 叶明不愿多说，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 时代的洪流非他此刻所能改变。 要想在京城里立足，离不开与大领导的关系。 当叶明去厨房忙碌时，大领导的妻子也拿着茶壶走过来。 只见大领导笑着摇摇头说： “我看不出来这小子哪里像厨子。” “又胡说了，哪个厨子能比得上小叶的手艺？你自己整理吧，我去厨房帮忙。” “也是。” 尽管有些困惑，大领导也没再细想，只是默默地把字画收好。 晚饭过后，叶明被拉着连下了几局围棋。 “我说你小子肚子里没货，还不服气，这么简单的围棋都不会下。” 大领导絮絮叨叨了一整晚。 叶明平日哪有机会接触这些。 让他吟诗作对倒是在行，毕竟专业出身； 但说到下棋，虽然听过不少高大上的招式，比如天地合一、天魔变阵，听起来像是棋圣级别的招数， 可真到落子的时候，满脑子只剩下了五子棋的套路。 “大领导，您也就是欺负我还没摸过围棋。” “先不下了，先把药喝了。” 领导夫人适时地端来一碗中药汤。 大领导脸色微变，估计味道好不到哪去。 捏着鼻子好不容易才把药喝完。 叶明关切地问：“大领导，您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老毛病了，十几年的顽疾而已，没啥大事，来来，咱们继续下棋。” 大领导一副非要教会叶明不可的模样，但叶明却没有这份闲心。 刚才灵光一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新的计划。 商业道路正待他去开拓， 有刘大舅这条隐秘人脉，至少销售不成问题。 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官场之道。 在这个时代，仅有财富是远远不够的。 身份的原因，超出工资范围的每一分钱，都可能在未来成为压垮自己的重担。 叶明必须为自己，也为小欣，打造一座能够抵挡未来风暴的避风港。 尽管大领导现在看上去威风凛凛，将来也可能自身难保。 若不想被这个时代牵着鼻子走，叶明就必须在当下有所作为。 “你小子想什么呢？怎么神不守舍的？” “我在想您今天收到的那个‘贫’字。” “哎呀，说过多少遍了，那是‘廉’，廉洁的‘廉’！” “那咱就说它是‘廉’吧，大领导，拿人手短啊，虽说只是一文不值的一个字，但您一旦接了，这人情债可就背上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贵重的东西。” 第16章 人参怎么样? 大领导眉头紧锁，觉得叶明的话颇有道理。 然而他也有自己的原则： 贵重礼品不收，陌生人的东西不收。 “都是些老部下的心意，拒之门外也不合适。” “我不是说不能收，而是您应该回礼，这人情欠着，迟早有一天要加倍偿还，留下这样的隐患，换成是我肯定寝食难安。” 叶明故意放缓语速，耐心引导。 “你说得有理，不过我该回什么样的礼呢？” “人参怎么样？” “人参？” 大领导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人参确实是好东西，哎，不对啊，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 前两年自然灾害频发，别说人参，连萝卜都难以吃到。 这两年虽稍有恢复， 但能接触到人参的人并不多。 在各处中药铺中堆积的，大多是园植参，并无年份可言，一支仅售几毛钱。 稍好一些的移山参，则非普通百姓所能承受。 至于野山参，市面上更是罕见其踪，若真有出现，价格必然惊人。 “我能有什么歪心思呢，您只管说这事儿可行不可行吧。” “理论上是可以，但实话告诉你，我手上也没有。” “您没有，可我有啊。” “你有？既然有为何不拿出一支来！” 大领导将手中的棋子重重拍在棋盘上，态度突变，让叶明措手不及，还未及解释。 “没事献殷勤，不是心怀鬼胎就是有所图谋，我看你小子肯定没安好心，快老实交代，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尽管相处时间不多，大领导对叶明的性格也略知一二，这家伙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 “瞧您这话怎么说的，我就不能纯粹为了帮您挡下那些别有用心的好意吗？” “去去去，我看你小子才是最有目的性的那个。” 见叶明还在嘴硬，大领导故意绷着脸，想要从他口中套出实话真是不易。 “我只是想借您的引荐，多结识几位人物罢了。” 叶明深知大领导的路数，虽值得信任，但交往仍需谨慎。 “只是单纯地想多认识几个人？” “那还能怎么样，我一个厨子能有什么坏心眼！” 对此，恐怕牢狱里的难兄难弟最有发言权。 大领导岂会不了解他的心思。 公务员薪资有限，如今反腐力度又大，纵使有钱也不能随意显露。 基层干部连戴的手表也只能是国产中档品牌，对于高品质的移山参来说，无疑是奢侈品，而且还要看具体的年份。 普通的参虽然不菲，但在大型中药店也能购得，但那些拥有十年、几十年甚至百年年份的参，就不是普通人能够触及的了。 叶明此举犹如放长线钓大鱼，试图通过大领导与四九城官场建立联系。 “你小子真的只是个厨子？” 这个想法在大领导听来近乎天马行空，然而细思之下，如果运作得当，似乎并非完全不可能。 “我也不是有意如此，只是肩上的责任重大。” “你能扛着什么责任！”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有个正在求学的妹妹，连父母都不需要赡养，叶明身上哪来的什么重担。 见对方并未立即反驳，叶明心中暗喜，期待地问道：“您看这事能成吗？” “我这边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小子就算把萝卜当作人参送，又能找到多少？” “保准充足！” “保准充足？” 大领导翻了个白眼，原来刚才自己被这小子逗了一通。 人参保准充足，你以为这是萝卜呢？就算是萝卜，这年头也没人敢随随便便说保准充足！ “行了行了，也就你小子，换成别人我早让人卫兵把你撵出去了！” “大领导，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你再拿我开涮，小心真被卫兵扔出去！” 叶明一时无语，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话要让大领导信服，确实不易。 普通的人参不足以作为礼物，品质好的倒是可以，除非你能承包整个长白山脉，否则怎敢夸下如此海口！ “如果我真的能给您带几支过来，您怎么说？” “好，下次你若真能给我带一筐人参过来，我就答应帮你牵线搭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我先说清楚，你要是敢用一筐萝卜来糊弄我，我绝不会轻饶你！” 离开大领导家时，天色已黑。 秋日里，太阳早早落下，此时才刚过六点。 叶明明白，大领导必然是看穿了他的意图。 矛盾冲突之下，斗争在所难免，而这场斗争的核心力量，始终是基层民众。 假如他现在还是个本分的厨子，或许可以相安无事，但叶明想领先一步，就必须触及那些足以招致祸患的事物。 不仅是为了他自己，还有小欣，乃至冉秋叶。 为了让她们免受牵连，叶明必须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追求带来压力，压力催生动力。 他口中的重担，并非随口一提。 “你刚刚跟小叶嘀咕了些什么？” 夫人将一杯热茶递向大领导。 刚才二人的交谈声不小，她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这小子似乎揣测到了什么，现在这个局势，我也看不太透彻，他的想法虽好，但确实充满风险！” 大领导收敛起玩笑的心态。 对于叶明的话，他并非全然信任，也并非完全不信。 倚大树而栖，自是凉爽宜人。 问题是此刻这蝼蚁般的小子却想借着这棵大树攀至云端，见识一番别样的风光。 大领导一时也无法判断这是福是祸。 此时，夫人并未察觉出任何异常迹象。 见大领导神情严肃，她也不便公然为叶明说话撑腰了。 “哥，答应给的苹果味和山楂味糖葫芦可不能食言哦。” “安心睡吧，不会忘的。” 叶明帮小欣熄灯后，意念微动，精神进入了系统空间。 地里的土豆已然成熟，系统的回收价格高达六百五十金币，远超市场价一倍多。 聚宝盆再过两天也将迎来第二季的丰收期。 能在轧钢厂和四合院立足稳固，满级烹饪技艺功不可没。 第17章 冉秋叶登门，内外两个世界! 暂且放下聚宝盆的事，叶明种下了人参种子。 首季需要四十四个小时才能收获，每季能产出八十株人参。 九季总计七百二十株人参。 而且年份至少都是百年级别以上。 出自系统之手，品质必然要比市面上那些移山参更胜一筹。 之前在大领导面前许下的承诺虽然有些大胆，但有了这些人参，去打通自己能够通过大领导接触到的四九城关系网，已绰绰有余。 这盘大棋还需步步为营，急切不得。 庆幸的是，他尚有充足的时间准备。 在剩余的土地上播下土豆种子，料理完相邻的牧场事务后，叶明便洗漱安歇了。 次日清晨。 一如既往的早起，叶明从空间仓库取出五百毫升牛奶。 今后鸡蛋和牛奶将成为小欣早餐的标准配置。 这种待遇，只有像大领导这样的高级行政干部才享有。 当然，大户人家除外。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小欣已经明显胖了一圈，气色也比以前红润许多。 即便心中对叶明再有不满，也必须承认，在照顾小欣这件事上，他尽到了一个哥哥应有的责任。 轧钢厂厨房内。 午餐过后，叶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他在思索冉秋叶、大领导以及自己的计划是否有漏洞，能否真正实现。 厨房员工对叶明这种状态早已习以为常。 这位新晋的大厨每日都会花费大量时间陷入沉思。 无人知晓他在思考什么。 同样无人胆敢上前询问。 尽管叶明的脾气比何雨柱温和许多，但他寡言少语，总给人以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近来厂里并无新鲜事发生，但厨房内的议论声却未曾间断。 无论是家长里短，哪怕哪家的女孩成年了，也能成为他们长时间讨论的话题。 “秦淮茹，你出来一下。” 听到呼唤，几人纷纷伸长脖子朝门外望去。 议论声瞬间消停。 门外之人，正是李副厂长。 秦淮茹面色如常，起身走出厨房。 待秦淮茹走远，厨房内又响起一阵压低嗓音、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李副厂长找秦姐干嘛呢？” “还能干嘛？你们这么快就忘了秦姐是怎么调到厨房来的么？” “那倒是忘不了，我以为这事过去了，没想到两人还有联系。” 这些人天生爱凑热闹，若此事传扬出去，恐怕又要在厂里掀起一阵波澜。 “李副厂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行了，让你妹子明天来上班吧，顶替的就是你之前的岗位。” “真的吗？真是太感谢您了。 对了，有个情况我想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情况？” “您还记得我之前跟您提过的吗？我们院子里的贰大爷曾带着大包东西来找过叶师傅，其实他们俩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记得当时你说，刘海中是为了给他儿子找工作才上门送礼的吧？” 李副厂长眉头紧皱，难道此事还有他所不知的内情？ “当时他们确实是这样解释的，那个理由看似合理，我当时也没深究，不过……” “不过什么？” 见到李副厂长追问，秦淮茹神秘地透露：“我昨天才获知，刘海中家的二儿子刘光天，至今还没找到工作。” “真的吗？”叶明与杨厂长交情匪浅，解决个工作问题对他们而言只是举手之劳。 李怀德作为副厂长，对其中的门道比秦淮茹更为了解。 尽管厂里的规章制度严格，但只要不触及根本原则，这类小事往往会被忽略而过。 他笃定地判断，刘海中和叶明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此事切勿张扬，你继续在厨房留意叶明的一举一动，等我把厂长的位置拿下，少不了你的那份好处。”李怀德深知利害关系，不再与秦淮茹纠缠，匆匆离去。 为了自身的利益，他选择了明哲保身。 对于秦淮茹来说，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早已驾轻就熟。 她调整情绪，面对厨房员工们猜疑的目光，依然面带笑容，气氛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广播声响起时，叶明收拾东西骑车赶往学校。 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降临。 一如既往的画面出现，叶明迟到了，校门口迎出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家里人知道吗？”冉秋叶略显羞涩地低声道：“爸妈说，找个时间也想请你回家吃顿饭。” 身为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去男孩家吃饭，尽管冉秋叶打着家访的名义，但冉父冉母都是过来人，且他们有海外归侨背景，思想相对开放许多。 然而，男方终究是要见一面的。 “冉老师，你家里也有会翻跟头的小猫吗？”小欣天真的话语让冉秋叶不禁脸红心跳，想找地方躲藏。 看着这幕情景，叶明则毫不在意地笑了起来。 “那好，待会让冉老师多看几个跟头作惩罚吧。” “哥，你欺负人！”小欣抗议着。 “哪有，上车吧，我们先得去趟市场。”叶明将小欣抱到自行车前杠上，然后看向冉秋叶。 犹豫片刻后，她也侧身坐上了车。 “哥，我还想吃梨味的冰糖葫芦。” “今天咱们不吃梨。”买好食材后，三人骑行回到了南锣鼓巷。 “小叶回来啦，这位姑娘是？”郭大爷看到叶明身后跟着一位秀丽的女孩，顿时兴趣盎然，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啊，没想到叶明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这是郭大爷，这是小欣的班主任冉老师。”叶明介绍道。 “班主任？这是来家访？可刚才分明看见这姑娘是从你车上下来的。”郭大爷越发迷惑不解。 听到动静，院子里的邻居们都纷纷出来围观。 叶明挑了几户相熟的人家给冉秋叶简单介绍了下，担心邻里过分热情会让女孩感到不适，因此没有过多停留。 毕竟时间有限，冉秋叶作为一个单身女性，天黑之前必须送她回家。 很快，叶明带着陌生女孩回家的消息像长了翅膀般迅速传开。 “哎呀，当家的快出来瞧瞧，小叶带姑娘回家了！”三大妈听到消息，急急忙忙奔回家中，这阵仗比傻柱和许大茂被抓回院里还要热闹。 第18章 海棠这丫头确实难以比拟 “姑娘？那姑娘长得怎么样？”有人好奇地问。 “没亲眼见着，也是听别人说的。 不过小叶这还是第一次带姑娘回家，肯定不会比海棠差吧？” “照你这么说，我想起一个人来。”阎埠贵若有所思，似乎早就洞察到了什么。 “你想起了谁？” “我们学校新来的那个老师，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吧，有一次开会晚了二十多分钟回家，在学校门口正好撞见冉秋叶和小欣在一起，估计就是在等叶明呢。” “你是说……” “依我看，叶明今天带回家的那个姑娘，十有八九就是冉秋叶了。 这姑娘确实长得不逊于海棠，而且人家有文化，正经大学毕业，书香门第出身，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听说还从国外回来的。” “难怪傻柱对其他人都不太搭理，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冉秋叶的各项条件确实优越，两人年龄相当，尽管学历差距稍大，但叶明现在已经是轧钢厂食堂的大厨，又有杨厂长的扶持，可谓前程一片光明。 在这个时代，学历的高低未必是绝对的优势。 “嘿，海棠这丫头确实难以比拟。” “走走走，咱们瞧瞧去。” 原计划让海棠与叶明同在一个厂里共事，期待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假以时日或许能擦出火花。 却不料被冉秋叶半路介入。 不过无论如何，毕竟大家曾是同一学校的同事，若日后冉秋叶和叶明真能成一对，两家关系也能因此拉近不少。 院落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 这种场面令冉秋叶始料未及，只能躲在屋里不敢出门。 在南锣鼓巷这一带，叶明也算是个知名人物了。 听说他带回了一位姑娘，前来围观的人自然络绎不绝。 “你们都这样吗？”冉秋叶略显紧张地问。 她之所以愿意来此吃饭，正是因为了解叶明家中的情况。 若叶明父母在场，她断然不敢贸然前来。 而现在，不仅本院的街坊四邻都来了，连隔壁院子也有人跑来凑热闹。 “冉老师别见怪，巷子里的大伙儿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难得看见这么标致的姑娘。”叶明打趣道。 冉秋叶一听这话，脸蛋立刻红了起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应。 “不必理会他们，桌上那红杏软糖你自己拿着吃，晚饭还得等半小时呢，要是觉得无聊就进屋看小欣翻跟头吧。” 听到叶明还敢提这事，冉秋叶不禁笑了起来，刚才的紧张情绪也随之消散不少。 “哎呀，真是冉老师啊！” 窗外传来一声熟识的声音，冉秋叶低头瞥了一眼。 “阎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我就住隔壁院子，听说小叶带了个姑娘回来，没想到竟是冉老师你。”阎老师笑眯眯地说。 被人认出来，冉秋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简单应酬了几句，并没有过多解释。 跟男人回家吃饭，难免会引来误解，但既然误会已生，也就随它去了。 看着正在煤炉前忙碌的叶明，冉秋叶心中却渐渐平静下来。 “姐，学徒工第一年工资只有十八块吗？我听说叶明是因为杨厂长的关系提前转正的，你能不能也让李副厂长帮帮忙让我也提前转正啊？” 秦京茹从秦淮茹那里得知自己能够进厂的消息后，便喋喋不休起来。 以前若是每月能挣十八块钱，她做梦都能笑醒；但现在身边人的收入都比她高，自知之明这个词，秦京茹并不太懂。 “能进去就已经很不错了，叶明之所以能提前转正，不仅仅是因为杨厂长的关系，他在厂里已经工作两年了，手艺又好。 让你违规进厂就已经很冒险了，再破格转正，一旦厂里闹起来，李副厂长恐怕自身难保。” 秦淮茹将bangzi面搅拌成糊状倒入锅中，表情显得颇为无奈。 她开始后悔把秦京茹送进厂子，并非良心发现，而是担心将来万一出事，自己也会受牵连。 刚进厂就想转正，秦京茹当红星轧钢厂是李怀德开的不成？ “那就算了，姐，你不是说厨房是厂里待遇最好的部门吗？为什么不把我调到厨房去呢？听说车间又脏又累，全是重活。” “早这么说，我现在就给你钱买车票回乡下。” “开玩笑的，姐，你怎么还当真了。” 秦京茹见秦淮茹有些不耐烦，也不敢再提要求。 “外面怎么这么吵，我去看看。” 秦京茹刚走出门，贾张氏后脚就回来了，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叶明那小子带了个姑娘回家，那姑娘长得挺俊俏，说是家访，我看没那么简单。” 秦淮茹手中的面团停滞了一下，这个意外的消息虽让她惊讶，细想之下也在情理之中。 叁大爷和自己都曾给叶明介绍过对象，无论是于海棠还是秦京茹，人家都没正眼看过。 “还有你妹的工作……” 贾张氏话题一转，脸色跟着阴沉下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走的是李副厂长的关系。 做人要有脸面，尤其是女人，不守妇道不会有好下场！” “我要告诉你，进了我们贾家的门，生是你贾家人，死是你贾家鬼，别想抛下我一个人独自享福！” “以后你妹每个月工资我要抽三块钱，这是你们欠我们贾家的债！” 一番长篇大论后，贾张氏终于说出了她的真正目的。 贾张氏并非愚钝，只是贪婪蒙蔽了理智。 秦淮茹眉宇微蹙，自然不愿纵容她这般行为。 “这钱您找秦京茹要去，我绝不插手。” 秦京茹是何许人也？ 一个见钱眼开的小人！ 企图从她身上公然获取利益，只怕无人能轻易得逞。 贾张氏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会应允。 “你不清楚你妹子的为人吗？她吃我的、住我的，给我几块钱又算得了什么？我今天把话撂这，要想继续在这屋子里待下去，那笔钱必须交出来。” 屋内屋外仿佛两个世界。 晚餐过后，叶明便送冉秋叶回家。 路上行人稀疏，偶尔有那么几个小孩从路边的巷口闪现。 他们盯着过往的自行车，总会驻足观看一阵。 车上的两人并未深入交谈，却心意相通。 今晚的晚餐，悄然拉近了他们的关系。 在这个时代，女孩愿意单独让男孩送回家，本身就蕴含了许多含义。 叶明对此心领神会。 第19章 名为刘海中的猪队友 约莫二十分钟后，自行车驶进了胭脂巷。 巷子北接百顺胡同，南端通向西大街。 早年此地商铺林立，制作售卖胭脂粉黛，供应给“八大胡同”内的烟花女子，故而得名胭脂巷。 昔日此处曾是“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夜夜呼朋唤友饮酒作乐之声震耳欲聋。” 而今却静谧非常，如同四九城大多数胡同般宁静。 “要不，就送到这儿吧。” 冉秋叶不好意思再让叶明送自己到家门口。 若被街坊邻里看见，免不了又要一番议论纷纷。 她不喜欢被人评头论足。 “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叶明没有坚持。 只是这“改日再来”，将以何种身份前往？ 这话含糊其辞，令冉秋叶心中胡乱猜想，不禁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目送叶明远去后，她笑了笑。 若非知晓历史的走向，这样平静的日子倒也过得惬意无比。 不多做他想，叶明调转车头，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在没有互联网的时代，流言蜚语仅靠口口相传，也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城区。 叶明在轧钢厂颇有人气，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引来全厂的关注和热议。 才一顿早餐的时间，此事已然成为所有员工茶余饭后的谈资。 甚至盖过了钳工车间新来的女学徒的话题热度。 “叶师傅，那位姑娘是哪里人啊？听说还是个老师？你们现在进展如何了？确定恋爱关系了吗？” 刘岚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嘴巴就停不下来。 厨房帮工瞪大眼睛，叶师傅的感情生活，对于食堂乃至整个轧钢厂来说，可是件大事！ 秦淮茹同样对此充满好奇，叶明做事毫无规律可循，让人难以揣摩。 “都这么闲吗？手里的活儿都干完了吗？” 叶明故意板起脸训斥了一声，他并不喜欢与他人分享自己的感情经历。 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刘岚有些意犹未尽，却又不敢追问。 转而向秦淮茹打听另一个他们关心的问题。 “秦姐，听说你妹妹今天来厂里办理入职手续了？” “乡下的表妹，我来厨房工作后，车间有了空缺，就让她顶上来了。” 秦淮茹笑着解释两句，语气轻松，但厨房的人都明白其中深意。 要在轧钢厂谋得一职，并非易事，工人地位之高，铁饭碗岂是虚言？ 如果没有后台关系，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进来？ 昨天李副厂长来厨房，恐怕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叶明能凭借一手厨艺获得杨厂长青睐，而你秦淮茹跟李副厂长走得如此之近，依靠的是什么，厂里的员工都心知肚明。 尽管大家嘴上不说，心底里却对这种不知收敛、不顾妇道的女人颇为鄙视。 秦淮茹也清楚他们在想什么，但早已习惯，自从进入厨房，她的脊梁骨就没直过。 锻工车间中，工人们忙里偷闲，也在窃窃私语讨论此事。 “哎，刘师傅，那秦寡妇和厨房的叶师傅，不都是你们大院的人吗？您给我们透露点内幕呗？” “该说的都被你们说完了，我还说什么呢？再说，人家叶明现在也不算是我们大院的人了。” 刘海中抖了抖身上的工服，摆出一副架子十足的模样。 他是七级工匠，在工场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刘海洋并不在意叶明与何人交往，只要不影响自己的正事便好。 步入休息室，刚拿起暖水瓶预备倒点热水喝，车间主任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刘海洋，刘海洋在吗？” “哎呀，主任，我在这儿呢，您找我有事？” 一见领导驾到，刘海洋连水也顾不上喝了，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 他缩了缩脖子，颤动着全身的赘肉，小跑着迎上前去。 “李副厂长有急事要找你。” “李副厂长？” 刘海洋心中一惊，他平日与李副厂长并无过多交集，怎会突然找上门来？ “主任，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没细说，你去了不就知道了？赶紧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 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刘海洋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李厂长，您找我？” 刘海洋满脸堆笑，尽管身负赘肉，仍点头哈腰，李副厂长看他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然而，刘海洋对此毫无察觉，心里还暗自得意。 他特意省略了“副”字，深知细节决定成败，这都是官场上的一门学问。 “我查阅过你的档案，你是厂里的资深老员工，最近厂部开会一直强调，高级技术工人是支撑工厂的核心力量，日后晋升机会定会优先考虑。 近期厂里频出状况，主要问题在于基层管理松散，对员工道德素质和素质教育重视不够。” 说到此处，李副厂长有意无意地瞥了眼刘海洋，接着透露了会议上的决议内容。 “厂里已作出决定，将在每个车间和部门树立一个模范，起示范作用，并协助主任加强对下属员工的管理和教育。” 刘海洋素来自视甚高，自然听得出李副厂长言下之意。 这是要提拔自己当车间模范啊！ 长久以来的努力终于看到了曙光，刘海洋激动得几乎无法自持，舌头都打起了转。 “李厂长，您放心，我在车间干了几十年，绝对能胜任这个模范角色，一定能把底下的员工管教得服服帖帖。” “您可能不知道，我们大院二十多户人家，全是我一手操持的。” 李副厂长一听这话，心底不禁嗤之以鼻。 厂里最近发生的几件事，当事人均出自他们大院。 一个月内竟有三人锒铛入狱，放眼整个四九城，也找不到几个犯人如此密集的院子。 这些人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被门夹了，居然还将把大院管理成这样当作荣耀说出来。 李副厂长本不想搭理这种愚钝之人，但想起秦淮茹之前所说的话，还是忍住性子继续询问。 “我记得叶明以前和你住在同一个大院吧？” “叶明？” 刘海洋心头一紧。 他与叶明私下进行的交易，绝不能让李副厂长知晓。 “是的，叶明以前确实在我们大院住过，不过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搬走了。” “一些误会？我所听到的情况可不只是简单的误会那么简单。” 第20章 你为何要给叶明送礼? 李副厂长面色严肃，先给甜头再施加压力，对付刘海洋这样的蠢货，易如反掌。 “据我了解，叶明是被你们几个所谓的‘大爷’联手赶出了大院，你和叶明的关系就算不至于势同水火，也该是互不干涉才对。 刘海洋，你为何要给叶明送礼？” “送礼？李厂长您从哪儿听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肯定是有人造谣！” 没想到如此小心翼翼，还是被人揭发出来。 刘海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咬紧牙关拒不承认。 他知道，一旦说出实情，一切就完了。 李副厂长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刘海洋身体一抖，差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我的人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刘海洋，你也算是轧钢厂的老员工了，厂里的规矩不会不清楚吧？若非我替你兜着，你现在还能在厂里逍遥自在？” “只要你如实交代，无论犯下何事，我都既往不咎，并且那个车间模范的位置仍旧是你的，表现得好，将来车间主任的位置也可以考虑给你！若是顽固不化，等我查明真相，开除只是小事，落得何雨柱、许大茂那样的下场也不是不可能！” 恩威并用，软硬兼施。 刘海洋当然不愿步何雨柱和许大茂的后尘，满脑子只剩下了模范和主任的位置，哪里还顾及其他。 心一横，他便将自己与叶明之间的秘密交易全盘托出。 “有这样的事？” 李副厂长瞪圆了眼睛。 恰逢瞌睡枕头至，这帮家伙竟打起了职工评级的主意，简直是踏入了雷池！ 早先叶明地位低微，手艺出众，借此巧妙规避，无人能挑刺。 然而刘海中此举又作何解？企图从七级晋升八级，利用职权为他人谋取不正当利益，这是原则性问题， 若属实，扳倒杨厂长和叶明，可谓轻而易举。 一旦运作得当，杨厂长一派势力恐将遭受连根拔起之灾。 李怀德闻此内心暗喜。 眼前这位满身油腻的刘海中，在他眼中也变得顺眼许多。 “刘海中，你竟然胆敢公然行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顷刻间，刘海中便如砧板上的鱼肉，冷汗淋漓。 他急忙辩解：“李厂长，我是一时糊涂啊，您之前曾答应过，只要我如实坦白，无论犯下何种过错，您都会既往不咎。” “有些事可大可小，你这是在挖我们工人阶级的基础，是背叛我们工人阶级，严重的话，拉你去游街示众也不过分。” 一听要游街示众，刘海中吓得两腿发软，全身肥肉更是颤抖不已。 “李厂长，我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大量，您想要什么礼物，我明天一定带来！” 李副厂长在心里暗骂几句，真想让这个没头脑的蠢货立刻滚蛋。 有这样的大爷存在，难怪整个大院会闹出这么多乱子。 自己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 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再也不敢，转眼就想对自己故技重施。 就算送礼，哪有像你这样直接的？ 不过计划没有他还真不行。 李怀德强压心中情绪，言道：“好了，现在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只要你办好这件事，一切就当从未发生过，车间的标兵称号归你，不仅如此，你的职工评级我也能帮你向上争取。” 刘海中心存感激，几乎要跪地叩谢。 与此同时，叶明尚不知有人又在打他的算盘。 忙完手头的事后，他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琢磨着空间人参以及聚宝盆的成熟时间，急于下班。 广播声响起，他骑上车匆匆赶往学校方向。 自从昨日那顿饭后，冉秋叶对叶明的态度就有了变化。 尽管相识不久，她却感觉与叶明之间比多年老友还要亲近。 “今天阎老师找我谈话了，问了许多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 “阎埠贵？我和他并不熟络。” 阎埠贵的心思，叶明即便不用深思也能猜个大概。 此人城府颇深，行事利弊权衡分明，虽然比起易中海和刘海中稍显正派些， 但接触过多终究是个麻烦。 “我明白了。” 冉秋叶聪慧过人，既然不熟，自然不必多加交流。 刚回到家，叶明甚至顾不上做饭，心神已遁入空间之内。 田里的聚宝盆和人参已然成熟。 念头一动，八十株人参尽数收入仓库。 由于是系统赠送的种子，与聚宝盆一样，并无经验加成。 经历九季生长，收获之后，田里的人参重新变为种子状态， 再次成熟仅需十七小时。 处理完人参事宜，叶明的目光落到了手中的聚宝盆果实上。 一口咬下，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清脆爽口，南瓜香甜，维生素含量是白菜的十倍之多。 “叮！恭喜宿主食用聚宝盆种子，获得满级鉴宝术！” 系统提示音过后，叶明脑中涌现诸多新知识。 “鉴宝术？” 深知后世人们对古董的狂热追捧，叶明自然明白鉴宝术的价值所在。 国内的收藏热潮始于八十年代， 但追溯其源，古代便有许多人喜好收集名人字画， 多为权贵士绅所好。 六十年代，人们尚且温饱难保，拥有这类爱好的自然是少数， 民间少有人认为那些陈年旧物有何珍贵之处。 假若谁家声称有一件自元代流传下来的青花瓷器，那必然是真的， 说不定还被他们拿来装咸菜或种花用。 哪像后世，十个古董就有九个是赝品。 如今有了鉴宝术，对于叶明而言，这个时代简直遍地黄金。 四九城作为明清两朝的都城，珍宝自然不少。 虽历经多次战乱，虽有许多遗失海外，但仍保留了一些精华， 其中多数被清末某些实权官员的后代所掌握。 比如“古董张”关老爷子，再比如之前曾有过短暂交集的破旧侯爷。 当时代的巨轮滚滚而来时，这些祖辈遗留的瑰宝也难逃劫数。 毁坏它们实属惋惜，能保存多少，全凭天意了。 “壹老哥，壹老哥？” “啊？你是在叫我吗？” 刘海中下班回到大院，脑中回想着李副厂长对他透露的话语，神情恍惚。 第21章 引火烧身，刘海中孤注一掷谋事变! 秦淮茹见状，面带微笑地走过来搭讪，试图探听一些有用的消息。 “您这话怎么说的，这院子里还能有第二个壹老哥不成？” 刘海中心中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之前的郁闷情绪也随之消散不少。 虽然事情已经败露，但好在他成功攀上了李副厂长这棵大树。 倘若真能助其扳倒杨厂长，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一份。 “若院里人人都像您这样通情达理，我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 四合院内支持易中海的人不在少数。 而刘海中在背后，没少被人背地里议论纷纷。 “他们只是暂时不适应罢了，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壹老哥，刚才瞧您心神不定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该问的别多问，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是好事。” 刘海中脸色一沉，不再与秦淮茹纠缠，径直回到了后院。 “姐，你跟刘海中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回去做饭吧。” 秦淮茹随意回应了秦京茹一句，没有过多解释。 尽管未能从刘海中那里套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她预感，四合院即将再次掀起波澜。 夜色逐渐笼罩着整个京城。 晚饭时刻，贰大妈趁机向二儿子询问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刘海中思路被打断，满脸不悦。 “整天就知道工作，叶明那小子无依无靠走到今天，你看这小子现在的样子。” 刘光天不敢反驳，不明白刘海中今日为何如此火大。 他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只顾低头吃饭。 刘海中见状更是烦躁，将筷子重重地搁在桌上，随后出门而去。 不知不觉间，他来到了隔壁院子，看到叶明屋内灯火通明，于是敲响了门扉。 “哎呀，贰大妈，现在该叫您壹大妈了，您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坐？” 叶明一眼便看出刘海中心事重重，无需多想也能猜到几分。 “小叶，你看，许大茂进去也有段时间了，我看风头也差不多过去了，我托你的那个事儿……”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您放心，明天我就去找杨厂长帮您催催进度。” “那太好了，不过我回家想了想，这事挺大的，当初送杨厂长那份礼，会不会显得有些轻了？” 刘海中略显紧张。 他知道，李副厂长的计划是抓贼拿赃。 仅凭一点点甜头和微不足道的贿赂，想要扳倒杨厂长，犹如痴人说梦。 厂里的领导班子谁没有在逢年过节时收过礼品？ 这其中的门道，李怀德比谁都清楚。 杨厂长手中握有大量材料，之所以一直未动他，是因为知道这些不足以伤其根本。 最严重不过是一份检讨书，或是轻微的处分。 对他的地位并无太大影响。 李副厂长虽有后台，难道杨厂长就没有？ 厂里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事，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领导班子的处分早就下来了。 杨厂长能稳坐这个位置，自有他的深厚背景。 要治愈顽疾，必须下猛药。 李怀德要想扳倒他，必须找到足够大的把柄才行。 叶明面色平静，心中却已开始盘算。 刘海中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角色。 为了职工评级，主动拿出点钱并非不可能之事。 然而这演技，确实应该向秦淮茹好好学学。 笑容僵硬，眼神飘忽不定。 里面必定隐藏着自己尚未知晓的内幕。 叶明心中留了个心眼。 “您这么说倒也有道理，不过您打算送什么礼物呢？” “要不，送块表怎么样？” “嘿，真是巧了，您怎么知道杨厂长最近正想换块手表呢？那块国产的老式手表已经用了好几年了，走得都不准了。 如果不是上次借钱给我买车，他现在估计早戴上那款进口英纳格全钢防水手表了。” 刘海中心头一紧。 原本打算是随便买块国产全钢半防水手表敷衍一下，没想到这小子眼光这么毒辣。 一百多块的价格，他大部分积蓄都借给了老大家。 短时间内，他还真凑不出这笔数目。 见刘海中面露犹豫，叶明并未强求。 “这价格确实有点高了，不如再加上两瓶汾酒，杨厂长或许能理解您的心意。” “不成，就英纳格，您放心，明日我亲自去百货大楼解决。” 有舍才有得，两瓶汾酒不过区区五元，大不了就是一个警告处分。 一旦上了李副厂长这条船，就没有轻易下船的道理。 若不借此机会一举撼动杨厂长的地位，日后在厂里恐怕难以安生。 为防自己反悔，刘海中撂下话后便转身离开。 叶明倚靠在门框边，思索着李副厂长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一块手表需耗费十几张宝贵的工业券，每年车间分发的数量极为有限。 虽然找工友拼凑也能达成目标，但实非易事。 刘海中的确愚钝。 如果是秦淮茹，绝不会如此直白地暴露自己的意图。 “一百四，足以压垮一个厂长，秦淮茹，这笔账算得可真够狠的。” 关上门后，叶明回到房间继续研究最近才获得的人参。 他已然洞察问题所在。 然而，这件事尚未重要到让他投入过多精力的地步。 次日，一切如常，刘海中抽空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英纳格全钢防水表？我知道杨厂长那块旧表已经用了五年多，听他说过确实有些不满。” “李厂长，这块表我们真要买给他吗？” “当然要买，难得的机会怎能错过！我记得百货大楼里的英纳格，售价至少也得一百四吧？” “打听清楚了，叶明提到的这款是一百四十四元。” 提及价格时，刘海中的嘴唇都在颤抖。 除了大儿子结婚那次，家里从未一次性花过这么多钱。 “哈哈，这次终于抓到把柄了，必须买，就今天！” 李怀德急于借机让杨厂长出糗，至于可能出现的变故，他心中已有盘算，并且认为与己无关。 身为维护轧钢厂秩序的执法者，李怀德自视为事件之外的旁观者。 举报人是刘海中，得罪杨厂长的也是刘海中，将来若是追究责任，也只能由刘海中一人承担。 第22章 买表的钱 如果刘海中当初选择矢口否认，秦淮茹即便有所指控，李副厂长也对他无可奈何。 然而此刻，刘海中已被权力欲望冲昏头脑，身陷囹圄，生死存亡完全取决于他人意愿。 轻信李怀德之言，刘海中的确显得过于愚蠢。 “李厂长，那个……买表所需的工业券……” “这个你不用担心，需要多少，我来帮你解决。” 刘海中搓着手，小心翼翼地试探：“还有……买表的钱……” “钱？你竟然问我拿买表的钱？”李怀德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这傻瓜竟想从他这里拿到买表的资金！ 明知此言不合时宜，但刘海中仍试图为自己留条退路。 “李厂长，我家老大刚办完婚礼不久，家里的存款已所剩无几，还要维持日常生活开销，而且距离发工资还有一段时间，我现在只能拿出八十块钱……” 李副厂长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门去。 历来只有别人给他送钱，哪有他自己掏腰包的道理！ 察觉李怀德面色纠结，刘海中又补了一句：“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李厂长，这句话可是您亲口说的！”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在大领导的府邸内， “哎呀，《兰竹图》？谁给您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随着声音响起，大领导和夫人将目光转向了那幅引人注目的《兰竹图》。 叶明一手提着包裹，一手牵着小欣，还未走近，就看到了那幅画作。 “你小子又看出了什么门道？” “一点点。” “你这小子哪点像老实巴交的人？”大领导笑着摇头，对叶明实在无奈至极。 “张旭的字、刘松年的画，怎么这么多？最近是什么日子，怎么有这么多人给您送礼？而且您不是说过不收贵重礼品吗？” 叶明脸色微变，仅一眼扫过，客厅内的宝贝还真不少。 “这些字画很值钱吗？”叶明故作惊讶地问。 这一问，大领导的脸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字画并不精通，这些艺术品在市场上并无固定价格。 外行人看的是热闹，内行人则能看出其中的价值所在。 在懂行的人眼中，这些都是珍贵无比的艺术珍品。 若是不懂行，这些确实不过是几张纸片。 不少茶馆都会挂上类似的物件，以显示其高雅情调。 大领导并未察觉有何不妥，遂照单全收了这些字画。 “这个我也说不准，目前市场上恐怕还没形成固定的价格体系，您先留着这批字画，下次若再有人送此类礼品，务必谨慎对待。” 叶明一脸严肃，这反而让大领导有些不太适应。 然而他也明白，叶明这般提醒，无疑是出于一番好意。 “我说小张他们可能心怀鬼胎，你不听，下次再来送礼的，必须立刻退还回去！” 这段时间大领导一直为官场的动荡局势忧虑不已，领导夫人心情也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听闻叶明言辞之中的严重性，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不至于吧，就几幅字画，能有什么问题。” 大领导虽然嘴上不肯示弱，在叶明面前保持着面子，心里却也暗自嘀咕起来。 “这是何物？” 无意间发现被字画遮住的一只棕红色木盒，叶明伸手将其取出。 打开一看，目光瞬间被吸引住。 “鼻烟壶？看这样式，像是清代的，羊脂白玉质地，还是和田玉制作的，上面雕的是龙纹图案？” 叶明一边端详着手中的物件，一边自言自语，大领导和领导夫人相视无言，不知叶明是真懂还是装懂。 “这种葫芦形状的仿匏器鼻烟壶应该是宫廷御用的，怎么不见落款呢？” “你小子对这个真的有研究吗？” “刑！” 叶明脱口而出，回答得毫不犹豫，注意力仍集中在眼前的鼻烟壶上。 很快，他在鼻烟壶内部发现了蹊跷之处。 “这是‘弘’字？” 看清鼻烟壶内刻的暗款后，叶明呼吸急促起来。 弘历皇帝，也就是乾隆皇帝御用的鼻烟壶！ “你小子看出什么门道了？” 大领导伸长脖子，好奇心被叶明的话挑动起来。 “顶级和田玉的价值，或许您没有具体概念，但只要知道价格不菲即可。 鼻烟壶多受豪门望族喜爱，其中以皇室所藏最为精美且价值最高。” 叶明也不卖关子，拣紧要的部分向大领导说明。 “这种刻有龙纹的鼻烟壶必然是宫廷御用，仅凭这一点，这支鼻烟壶就已经相当珍贵，但这还没完，您再看看这个。” 大领导与领导夫人都探头细看。 “弘？这是什么意思？” “弘历皇帝？那不是乾隆的年号吗？” 大领导眉头紧锁，意识到此事颇为棘手。 “大领导，您可真是刑啊，这样的东西都敢收，我这几根人参都不好意思当回礼了。” 赠送之人未必了解实情，官场上之事错综复杂。 如今大领导得知这些礼物的实际价值，应当知道如何处理。 “差点酿成大错啊，哎，你说的人参是什么情况？” 待看到叶明包裹中的人参，大领导瞠目结舌。 “你小子该不会真拿萝卜来糊弄我吧？” “您总不至于连人参和萝卜都分不清楚吧？” 叶明微微一笑，心中却略有忐忑。 尽管大领导已给出承诺，但他并未完全相信。 “少贫嘴，你小子从哪弄来这么多的人参？” “这个您就别问了，反正我是正正当当得来的，大领导，您自己说的话，可不能这么快就忘了。” “你看你这小子，就会拿我来做挡箭牌，少啰嗦，正好厨房还有半只鸡，赶紧去炖上。” 听到这话，叶明松了一口气，大领导这一关算是过了。 “把这些东西都收好吧，下次都退回，若不是叶明这小子，后果不堪设想。” 待叶明走远，大领导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在这多事之秋，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 没想到这些看似平常无奇的东西，竟隐藏着致命的风险。 “真有那么严重？” “可能比我所说的还要严重！” 第23章 东窗事发，李副厂长摊牌了! 走进厨房，叶明在用量上十分谨慎。 这批人参年份颇高，虽是好东西，但对于大领导的身体状况而言，过犹不及，容易出问题。 忙活到傍晚五点左右，晚餐终于准备完毕。 “最后一道菜，人参炖鸡汤，齐活了，您尝尝味道。” “你小子这份抠门劲儿跟谁学的？怎么就放这么两片人参。” 听见大领导的抱怨，叶明翻了个白眼，并未回应。 叶明反而转头对领导夫人建议道：“嫂子，这人参药力太猛，大领导身体可能承受不住，平日里可以切片含服，或者烹调入汤亦可，但是要注意，用量不能过大。” “行，我记住了，绝不会乱给他用。” 领导夫人笑容满面，尽管叶明平时言语间有些俏皮，但在处理事情上确实让人安心。 面对满桌佳肴，大领导食欲大增，也没心思和他斗嘴。 晚餐过后，叶明又被拉去下棋。 “您这技术行不行啊？已经输我好几局了吧？” “去去去，你小子有点能耐跟我下围棋去，五子棋算什么？我看你小子好像无所不知，怎么连围棋这么基础的东西都学不会呢？” 大领导愤愤地将手中的棋子拍在棋盘上，脸色一沉，突然正色发问：“小叶，你想不想调去做行政工作？” “没兴趣。” 叶明毫不犹豫，这个问题他早就深思熟虑过了。 放弃工人身份去做行政，不是脑袋被石头砸了就是门板夹了。 干部是什么？是人民的勤务员！ 这两年，“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响彻云霄。 要能做到吃苦在前、享乐在后，严于律己、公正无私。 工人的工资不见得比干部少，干活却一点不少。 比如一个四级机修工，基本工资能达到52块5毛。 加上班长奖金，能有60元左右的收入。 若转成行政级别，对应的是二十级，月工资标准也就56块。 基层干部捞不到油水，待遇还低，更要处处受纪律约束。 做得好自然不必说，稍有差池，犹如扁舟在大海中航行，随时可能翻船。 更别提叶明还对未来趋势有着敏锐洞察。 真要从工人变行政，那简直是自设障碍。 又不是刘海中那种人，这种傻事他怎么可能做？ “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怎么感觉你对官场局势的了解比我还要透彻？” 大领导略显无奈，叶明的态度显然没有给他继续游说的空间。 “嘿嘿，这都是您自己说的嘛，我这个人胸无点墨，哪有什么上进心，只想过安稳日子，守着小欣就挺满足了。” “别装了，你小子根本不安分。 听说你带姑娘回家了？什么样的姑娘能被你看上？她家境如何？找个时间带家里来见见呗。” 果不其然，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不分性别、年龄和职业。 大领导对叶明的事情格外关心，别人即便捅出天大的篓子，恐怕也难以引起他的注意。 “杨厂长的消息真是灵通。” 叶明颇感失望，原以为老杨同志是个正直的人，没想到也是个趋炎附势之辈，为了些许蝇头小利就能背叛朋友。 “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问你话呢，那姑娘到底怎么样？” 大领导笑着责备了几句，但好奇心却愈发强烈。 “姑娘自然是极好的，是小欣的班主任，父母是归国华侨，现为中学教师，一家子的知识分子。” “归国华侨啊……” 对于冉秋叶父母的身份，大领导并无偏见。 国家百废待兴之际，他们愿意舍弃国外优渥的生活毅然回国，单凭这一点就已十分难得。 然而，在某些矛盾激化之后，这样的背景就显得颇为敏感。 大领导不禁有些忧虑。 “现在你知道我身上的担子多重了吧。”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在任何时候都不过时。 叶明较为自私，心眼小，不愿过多关注世间的不公之事，只求守护住自己在意的人和事。 不过，这个看似微小的目标实现起来并不容易。 “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 大领导终于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叶明心中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 总算没白费这么多口舌。 有了大领导的引荐，叶明能够轻易打通四九城的官场关系。 夜幕渐渐降临，安排完一些细节后，叶明便带着小欣回家了。 “哥，前面好像有人。” “嘿，动作这么快，东西都准备好了？” 随着一大一小两道身影靠近，刘海中连忙迎了上去。 “小叶，你们去哪儿了，让我好等。” 巷子里的路灯昏暗，看不清刘海中的脸色。 “壹大爷，看来东西您已经准备妥当了？” 刘海中没有卖关子，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手表，款式正是英纳格全钢防水表。 割肉赔罪却强颜欢笑，刘海中自觉有些卑躬屈膝。 但为了标兵荣誉，也为了觊觎已久的主任职位，他选择了忍耐。 “哎呀，您这献殷勤的劲头可真足。” 别说刘海中自己了，连叶明都替他感到肉疼不已，仿佛被李怀德算计还帮他数钱。 刘家三兄弟能健康长大，实属不易之事。 “壹大爷，这块手表，是您打算送给杨厂长的厚礼吗？” “没错。” “既然是要送人，您倒是放手啊。” 手表还没焐热，就转瞬落入他人之手。 刘海中心头一阵绞痛，如同刀割。 “小叶，这块手表你务必要亲手交到杨厂长手中。” “瞧您说的，我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不多说了，我先回去了，您也回去静候佳音吧。” 言罢，叶明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待叶明身影消失在院门之后，刘海中的心疼神情瞬间转变为阴狠。 “哼，小兔崽子，我看你明日还能否笑得出来！” 次日清晨，又是一场秋雨绵绵，四九城气温骤降。 叶明特意为小欣多备了几件换季衣物。 用过早饭后，两人披上雨衣走出院子，赫然发现刘海中已在院门口等候。 “壹大爷，怎么还在外面？雨这么大，别再淋感冒了。” “无妨，我只是怕你忘了带上东西。” 第24章 莫非你真的把手表忘在家里了? 刘海中苦思整夜，所有可能发生的状况都在他心中预演了一遍。 担心叶明私吞手表，他今早冒雨在他们院门口守候了将近半小时。 刘海中为此暗自得意，认定唯有他才如此心细如发，在这个世道下得以生存。 果不其然，刘海中的这一举动令叶明对其刮目相看。 若非被权力迷住了双眼，恐怕也不会轻易受制于李副厂长。 “莫非你真的把手表忘在家里了？” 见叶明沉默不语，刘海中的脸色一沉，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僵硬起来。 “哪能呢，您交代的事，我怎敢不上心？” 叶明微微一笑，从裤兜里掏出手表展示给他看。 “喏，这不是在这儿嘛。” 刘海中这才舒了口气，至少这小子没糊弄他。 “我就知道你小子做事靠谱，没忘就好。” “壹大爷，时间不早了，我还得送小欣去学校，这就先告辞了。” 说完，叶明载着小欣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 “一场秋雨一层寒，这日子可不好过啊。” 轧钢厂厨房内。 不知是谁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 “再不好过还不是熬过来了？日子总会越过越好的。” “只求别比现在差就行，越来越好就不奢望了。” “行了，踏踏实实干好活儿最重要。” 秦淮茹微笑着摇摇头，她在厨房待久了，与大家关系熟络。 因年长一些，常常用家长般的口吻说话，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小叶，杨厂长找你。” “明白了。” 与食堂主任隔空对话后，叶明起身离开了厨房。 叶明走进厂长办公室的消息迅速传开，李副厂长和刘海中也闻风而动。 “杨厂长，您找我有事？” “小叶来了，坐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娄董事让我问问，你和那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连娄董事都知道了？不是我说，老杨同志，您这嘴也太碎了吧？逢人就说我在家带了个姑娘，这要是在战争年代，您这种容易泄密的，准是个叛徒！” 叶明满脸苦笑，摊上这么个领导，他也只能无奈接受。 杨厂长也明白此事做得不够地道，不过娄董事和上级领导询问叶明近况，这么重要的事情总不能隐瞒。 “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先说说，你和那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在学校门口见过的那个？” 此刻还想满足好奇心，叶明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事您就甭操心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别到时候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 “你小子可以啊，平时低调得很，悄无声息就把人家姑娘带回了家，千万不能学那个许大茂啊。” “合着我在您眼里就是这么个不靠谱的人？” “靠不靠谱不清楚，反正挺让人操心。” 砰砰砰…… 就在杨厂长言毕之际，门外骤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未待回应，李副厂长已领着一众人员闯入办公室。 “李怀德，你这是要闹哪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杨厂长一愣，眼见这群人气势汹涌，显然并未将他这位厂长放在眼里，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掌拍在办公桌上，那震耳欲聋的响声让旁边的刘海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杨厂长，我刚刚接到实名举报，称您接受他人贿赂，并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谋取非法利益，涉案金额高达一百四十多元，为了不让你的名誉受损，我特意请了保卫科赵科长一同前来查明真相。” “胡说八道，李怀德，你这是在影射你自己吧？那些举报你的信件在我这里都能堆成半米高，要不要我现在就一封封念给你听？” 杨厂长的反击使得李副厂长脸色陡变，但他并不慌乱，深知自己行事谨慎，即便有人举报也无真凭实据。 否则，杨厂长早已找上门来。 “别试图转移话题，赵科长。” 李副厂长转向身边的中年男子，赵科长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叶明，然后目光又回到杨厂长身上。 此事对他而言颇为棘手，明显是一场权利之争。 纵使要查，首要对象也应是李怀德本人。 然而面对实名举报，他也无法坐视不理。 “杨厂长，确实有员工实名举报您涉嫌受贿，我们此举也是为了还您清白，同时给全厂职工一个真相，希望您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实名举报？究竟是谁？” 杨厂长心中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明白这是李怀德在栽赃陷害，只是不明所以，为何会如此突然。 多年来他在位兢兢业业，虽不敢自称功劳卓着，但也绝非碌碌无为之人，从未涉足过任何作风问题，就算有些小瑕疵，也不至于掀起如此大的波澜。 “是我！” 刘海中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竟能在杨厂长面前挺直腰板！ “你？你是……” 杨厂长看着眼前略显面熟的身形，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哦，我记得你是锻工车间那位七级技工吧？” 身为高级技工，他是轧钢厂的重要支柱，杨厂长对他的资料略有了解。 上了李怀德这条船，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你知道诬陷国企厂长的后果吗？” 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刘海中心头，而李副厂长则暗自咒骂了一声，最终还是不得不亲自出马。 “刘海中，你别害怕，只要你所说属实，厂里不仅不会追究你行贿的责任，还会公开表彰你的正义之举。” 听到这话，刘海中横下心来，豁出去了。 “杨厂长，不知道我送给您的那块英纳格手表佩戴起来是否舒适？” “什么手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杨厂长，别装糊涂了，我还有商场的购物凭证，不怕你不承认。” “单凭一张发票就想构陷一位国企干部？李怀德，你该不会就准备了这些吧？” 杨厂长自问清白，深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但李怀德也不是个轻易行动的人。 “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敢不敢让我们搜查一下你的办公室？” “李怀德，你别得寸进尺，你有什么权力搜查我的办公室？” 第25章 搜可以，但别把东西弄乱 忍耐到了极限，被人骑在脖子上欺负，再好的脾气也难以忍受。 就在杨厂长即将爆发之际，赵科长适时站了出来。 “杨厂长，这次我们收到的是实名举报，必须查明真相，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如果搜查无果，我们必定严惩造谣者。” “就是嘛，你要是没做过，怕什么搜查？” 李副厂长也在一旁煽风点火。 杨厂长明白，今日之事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冷冷地瞪了刘海中一眼，令人不寒而栗。 不久后，杨厂长起身让出了位置。 “搜可以，但别把东西弄乱。” “您放心。” 得到杨厂长同意后，保卫科人员开始对办公室进行仔细搜查。 搜查时间越长，刘海中的紧张情绪就越发强烈，冷汗湿透了衣衫。 李副厂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若是找不到那七十多元的证据，他才懒得管刘海中的死活。 “赵科长，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保卫科人员递过来一块老旧手表，李副厂长看到款式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杨厂长接过手表，熟练地戴在手腕上，沉声道：“怎么，你所谓的贿赂就是这块走时不准的国产中海表？” 刘海洋面色苍白，视线转至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叶明身上。 “叶明，我把东西交给他了，我亲眼看见他带走的，那块手表肯定在他那儿！” 刘海洋面露惶恐，未能搜出赃物，就无法将罪名嫁祸给厂长。 他的算盘已经落空了一半。 一旦得罪了杨厂长，他在厂里的日子恐怕就要难熬了。 李副厂长心中暗骂不已，为了这次行动，他不惜花费七十余元，甚至与杨厂长撕破脸皮。 如果只是为了扳倒一个叶明，这代价未免太大。 但总比毫无收获要强。 “叶师傅，对于刘海洋的说法，你有什么要回应的吗？” 办公室内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叶明身上。 杨厂长眉头微皱，尽管不明所以，但他深知李副厂长的性格。 若非有足够的把握，李副厂长断然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显然，叶明一定是被他们抓住了什么把柄。 这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这话从何谈起呢？” 叶明表情无辜，近日观察他人表演，他也学到了几分精髓。 见叶明不承认，刘海洋推开身边的人，气急败坏地冲上前去。 满脸愤慨，气势逼人。 “叶明，你之前是怎么跟我讲的？说要帮你提升职务等级，需要上下打点，送给杨厂长两斤五花肉，五斤杏仁酥糖，还有昨天交给你的那块英纳格手表，价值一百四十四块大洋！” “英纳格手表？你说的是这块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叶明从容地从裤兜里取出手表，悠然自得地戴在手腕上。 这一举动嚣张至极。 目睹此景，办公室所有人表情各异，十分精彩。 杨厂长眉头紧锁，既然人赃俱获，一块价值一百四十多元的手表，即便他有意袒护，也力有未逮。 更何况还有一个时刻关注此事的李怀德在一旁虎视眈眈。 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叶明，怎么会在这种事上犯糊涂？ 难道真以为攀上了高层领导，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吗？ 还有那两斤五花肉和五斤杏仁酥糖又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时候收过叶明的礼物？ “你们看，我没撒谎吧，我就说东西在他手里。” 刘海洋欣喜若狂，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赵科长暗中咒骂一声，虽然赃物找到了可以洗脱诬陷之罪，但公然行贿的罪名，即便是李副厂长出手相救，刘海洋也必定要遭受一番惩罚。 “叶明，证据确凿，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哎呀，李副厂长，您这话可不能乱讲，这手表是我自己买的，怎么能算是赃物呢？” “胡扯，这块明明就是我买来送给你的，我可是花了整整一百四十四块大洋在百货商店买的，赵科长，我那里有购物票据为证，这个小子想抵赖。” 刘海洋面红耳赤，眼中有血丝浮现。 面对他的指控，叶明却显得镇定自若。 “有购物票据只能证明你曾经购买过手表，全城那么多买英纳格手表的人，难道他们手上戴的都是你送的不成？” 这句话平淡无奇，听在刘海洋耳中却让他几近抓狂，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胡说八道，别人我管不着，但你手上这块绝对是我的！” “刘海洋，这里不是你可以随意闹腾的地方。” 杨厂长的耐心即将耗尽，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他不了解的内幕。 而李怀德却不愿就此罢休。 “杨厂长，别着急，我们只是想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如果真是刘海洋陷害他人，我们会依法严惩，叶明，你说这块表是你的，有何凭证？” “购物票据算不算凭证？” “你有购物票据？” 见叶明并非开玩笑，李副厂长一时之间有些困惑。 倘若这块手表真是叶明的，那么刘海洋所购的那块手表又去了哪里？ 难道这家伙胆敢私吞原本用来送礼的钱？ “李副厂长，您千万别信他，他不可能有购物票据凭证的。” 刘海洋焦急万分，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 但他坚信，这块手表绝不可能是叶明自己购买的。 他买自行车的钱都是向杨厂长借的，哪有多余的资金给自己购置如此贵重的手表。 “叶师傅，你说的凭证在哪里？” “在家。” “好，麻烦你带路，此事关系重大，我们需要尽快得出结论。” “去我家可以，如果拿不出购物票据凭证，我任凭你们处置。 不过，如果我拿出来了……” “如果拿出来了，刘海洋便任凭你们处置！” 冤有头债有主，事情真相大白后，自然应由刘海洋负责。 李副厂长此举无疑将刘海洋彻底推向风口浪尖，也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自己无端挑起事端本就理亏，如今又白白损失了七十多元，并且还与杨厂长公然翻脸。 倘若连叶明这关都过不去，恐怕就要满盘皆输了。 现在懊悔也于事无补，只能咬紧牙关硬撑下去，听从天意。 外面的暴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四合院近在咫尺，一行人身披雨衣，在雨中步行了约摸十几分钟，便踏入了巷子深处。 第26章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刘海洋栽了跟头! 院中的邻居们从未见识过如此阵仗，纷纷出门探询究竟。 “哎，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不是小叶吗？这群人气势汹汹的，是出什么岔子了吗？” “不清楚，但肯定没什么好事。” 此刻的动静颇大，即使雨水倾盆，隔壁院子还是有不少人打着伞前来围观。 贰大妈闻讯后，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了过来。 一眼看到刘海中也在人群中，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不祥之感。 这群人来者不善，显然是要找茬，幸好这次被针对的不是自家。 张婆婆暗自嘀咕一声活该，心想肯定是叶明在厂里做了什么缺德勾当，被人抓住了把柄，才会引来这一场风波。 前几日他还带着姑娘风光回了家，院子里的人还没来得及羡慕多久呢，没想到转眼间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旁观者乐见其成，而身陷其中的刘海中却开始有些后悔。 本来安安稳稳的日子不过，却轻信了李怀德的鬼话。 若不能扳倒杨厂长，难保李副厂长不会过河拆桥。 “别愣着了，快把票据拿出来吧，厂里的事情多得很，没工夫陪你在这儿耗时间。” “李副厂长您不用急躁，我人都在这儿，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面对众人的质疑，叶明面色如常，也不再继续挑战大家的耐心。 他径直走进屋内，将票据取出。 “赵科长，您瞧瞧，这百货商场开出的票据总不会是伪造的吧。” 当叶明真的拿出一张凭证时，刘海中心中猛地一沉。 要知道，在这个年头，伪造票据和印章可是重罪，极少有人会冒险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李副厂长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票据上清晰记录着表的型号、购买时间和价格，印章无法作假，上面的签名同样无法作假。 “刘海中，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赵科长冷冷地将票据递向李副厂长，目光犀利，表情严峻。 刘海中脸色惨白，伸出的手都在颤抖。 看过凭证之后，他两眼发黑，双腿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给他了，你们相信我，我真的给了他！” 刘海中失魂落魄地挣扎起身。 “一定在他家里，赵科长，李副厂长，搜他家，一定能找到我送给他的那块表！” 叶明并未回应，只是瞥了一眼身边的保卫科科长。 别说他们没有权力搜查住宅，就算有，也搜不到任何东西。 赵科长面色阴霾。 “行了，有什么话到保卫科再说吧。 诬告领导，煽动是非，刘海中，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带走！” 虽然造谣的罪名比行贿轻一些，但也足以让他吃尽苦头。 至于是否会被开除，还需等厂里开会讨论决定。 但无论如何，刘海中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我真的是冤枉的，李副厂长，您帮我说两句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 “刘海中！想要厂里对你从轻处理，你最好老老实实配合调查。” 李副厂长心力交瘁，几乎想冲上去踹他几脚。 自己怎会把赌注押在这个蠢货身上，白白搭进去七十多元。 相比之下，许大茂至少能通过言语点拨，还能理解他的意图。 即便用脚踢也能明白对错。 刘海中就是那种油盐不进、教不会也踢不动的极品蠢材！这么大一个累赘，就应该丢进粪坑，省得占地方。 尽管大家都知道刘海中不过是被当枪使了，但却无人同情他。 在这个时代，没有人有多余的同情心去怜悯这种愚蠢的小人。 在一片求饶声中，刘海中被保卫科的人押解出院门。 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李副厂长无奈地摆摆手，也随之返回工厂。 原本喧闹的院落恢复了平静。 一切变化瞬息万变，让人措手不及。 贰大妈惊魂未定，脑中一片空白。 不是要抄叶明的家么？为何最后带走的是刘海中？ 家里的顶梁柱一旦倒下，这日子该如何继续？ 院内的住户面面相觑，刚刚才得意洋洋地当上了壹大爷，短短几天工夫，竟沦落至此。 感慨着生活的变幻无常，有人忽然记起家中炉火上正熬着一锅稀饭，便匆匆赶回去。 “杨厂长、何师傅，今日之事我实属无奈，如有冲撞之处，还望二位多多包涵。” 赵科长察觉气氛紧张，赶紧出面打圆场，心中却已将李怀德和刘海中祖宗十八代数落了一遍。 “赵科长不必如此，大家都是为维护工厂秩序尽职而已，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事情讲得通透，自然就没事了。” 杨厂长以轻松的口吻应酬着，此事也就暂且揭过。 “叶师傅，你也随我们一起回厂吧，别误了工人们吃午饭的时间。” 杨厂长瞪了叶明一眼，心里明白虽然刘海中看似鲁莽，但也绝不会在没有实据的情况下构陷上级领导，必是被这小子暗中摆了一道。 叶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对杨厂长的暗示并不介意，随手关上门，跟随众人原路折返。 风波平息后，围观的院内住户并未立刻散去。 “刘海中这下完了。” 尽管大伙儿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但从刚才赵科长的言语间推测，刘海中这次捅的篓子可不小。 “真是闹腾，刚当上个不大不小的头头，威风没显摆两天，这下怕是要工作都难保了。” “小点声，他家里人还在呢！” “怕什么，说句实话还不行了？刘海中平日里缺德事做了不少，就看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就不顺眼，这下也算是恶有恶报。” 墙倒众人推，刘海中向来倚仗自己身为车间副主任，在院子里横行霸道，因此对他心生不满的人不在少数。 隔壁院子住的人更是擅长见风使舵、乘人之危，贰大妈虽然气愤不已，但此刻家中无人能撑腰，也只能忍气吞声。 雨势未减，轧钢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之中。 此事影响颇大，这么多人同时离开工厂，显然是无法隐瞒的。 流言蜚语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究竟发生了何事，无人知晓确切情况。 第27章 白莲花翻脸无情，刘海中的处理方案呼之欲出! 厨房内的工人手不停歇，嘴上也不闲着。 “你们听说了吗？厂里出了什么事？” “据说李副厂长掌握了杨厂长的一些把柄，打算夺权呢！” “杨厂长怎么可能让李副厂长抓到把柄，我倒是听说惹事的是叶师傅。” “总之事情肯定不小，连保卫科的人都出动了。” 秦淮茹作为唯一知情者，深知叶明的好日子恐怕要到头了，说不定杨厂长也会受到牵连。 待这场风波过后，若李副厂长成功上位，她在厨房的地位也将更加稳固。 刘岚对于秦淮茹的话语颇为不屑，认为即便叶明暂时不在，厨房也轮不到新人指手画脚。 她靠着巴结李副厂长才得以进入厨房，却俨然把自己当作决策者。 “就算叶师傅不在，厨房的事也轮不到一个新手说了算。” 刘岚的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听见。 秦淮茹脸色不变，心下却暗自思忖：谁说她就不能在厨房作主？ “又是哪个嚼舌根的！” 布帘掀开，叶明安然无恙地走了进来。 秦淮茹见状一愣，旋即换上一副关心的模样。 “叶师傅，你可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厨房没了你，连灶火都旺不起来。” 刘岚对此嗤之以鼻，但眼下并无闲暇与她计较。 厨房里的其他员工纷纷围拢过来。 “叶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等厂里的公告出来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方便多说。 抓紧时间，要是耽误了午饭，那可是真要出大事了。” 叶明没有过多解释，刘海中的诬陷和造谣行为必将给他带来麻烦。 李怀德虽然目前并未吃亏，但他与杨厂长之间的较量已然从幕后转至台前，日后行事将更为被动。 至于秦淮茹，既然不安于现状，那就索性让她不好过。 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幸好工厂的日常秩序未受太大影响。 风潮来得快去得也快，直至午餐时刻，锻工车间的员工口中才传来些许零星消息。 刘海中被带走之后再未现身，关于他的传言四起。 有人亲眼看到他被押往保卫科接受调查。 也无从辨别真伪，但厂里流传的消息通常并非空穴来风。 看这形势，刘海中恐怕是深陷困境了。 “叶明，你来了？” 刚做完午餐的叶明屁股还没焐热椅子，就被唤到了厂长办公室。 “正经点，如实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说厂里的其他员工，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杨厂长，对此事也是云里雾里。 一贯低调的李怀德为何突然发难？ 背后有谁在煽风点火？ 而叶明又在这场纷争中扮演何种角色？ 杨厂长思索了许久，仍是捉摸不透。 叶明也不卖关子，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添上些许渲染后娓娓道来。 “按照你的说法，他们是想借你之手对我进行诬陷栽赃？” “一点没错，杨厂长，您不了解李副厂长吗？觊觎这个厂长位置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 如今刘海中成了挡箭牌，一旦计划成功，您被迫提前退休，他顺利接任；即便事情败露，他也能够置身事外。” 若非那七十块钱的纠葛，叶明的话倒也不假。 “哼，这个李怀德，我不找他麻烦，他反倒算计起我来了。” 杨厂长脸色一沉，尽管今日之事并未对他造成实质性影响，但面子上终究有些挂不住。 当瞥见叶明手腕上的英纳格手表时，杨厂长的老脸顿时拉了下来。 “刘海中买的那块表现在应该在你手里吧？” “不在。” 面对叶明的狡黠回应，杨厂长不禁嗤笑一声。 “别扯那些没用的，那是赃物，必须收归公有！” “呵，老杨同志，这话是从李怀德那里学来的？怎么如此狠心？您的原则呢？您的觉悟呢？作为国家公职人员的底线呢？” “少跟我来这套。” 软的不行，杨厂长决定采取强硬手段。 “你小子有钱买表却没钱买车，还在我面前哭穷，你不觉得丢人吗？今天要么把表交出来，要么立刻把钱还我！” 对于手上这块国产中海手表，杨厂长早就想换掉。 在叶明面前，他也不再假装什么公正无私。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手表终被杨厂长收入囊中。 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叶明并无赖账的习惯。 “刘海中的事情还未定论，您还是悠着点儿。”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做事没个准谱？” 把手表妥善收好，杨厂长的目的已经达到。 “行了，你回去吧，刘海中的事情估计明天就会有结果。 诬告上司、造谣生事，就看李怀德是否愿意保他了。 如果明天开会没人替他说话，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被开除。” 叶明对刘海中的处理结果并不关心。 下午下班时，这场雨已基本停歇。 叶明骑车前往学校，只见冉秋叶手中多了一条围巾，手艺明显比之前精进了许多。 女孩显得有些忸怩，或许是天气太冷，脸颊冻得通红。 “给你，天冷了，得多穿些衣服。” 接过冉秋叶递来的围巾，叶明感到肩头的责任似乎又重了几分。 “哥，冉老师送你的这条围巾比我之前的四条都要好看。” 坐在车上的小欣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平衡。 叶明嘿嘿一笑，不知哪来的得意劲儿。 “围巾能保暖就好，不过确实比你之前的四条都好看。” “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废品回收站。” 绕了几圈路，叶明终于来到了目的地。 由于生产力有限，国家对废品回收工作高度重视。 仅宣武区就有二十三家废品回收站，由国家统一规划，自成体系，回收效率极高。 如同供销社一般，一个负责回收，一个负责输出。 民众也逐渐养成了习惯，隔三差五便将平日积攒的废品整理出来兑换。 无论是废旧报纸、碎布料，还是废铜烂铁，甚至牙膏皮、剩骨头、鸡毛、油毡边角料和碎木头，都能换取一定报酬。 京城内的废品收购站全部隶属于废品回收公司，属于国有企业，员工待遇与工厂工人相差无几，只是工作环境相对艰苦，名声上不太体面。 叶明来到的是北新桥废品回收站，规模远大于胡同里的小型站点。 “同志，你是来卖废品的吗？” 见到叶明推着自行车过来，废品站的大姐热情地上前招呼。 “你们这里卖废品吗？” “你这不是开玩笑么，哪有人跑到废品回收站来买废品的。” 第28章 买废品? 大姐有些哭笑不得。 这人看着倒也不愚钝，怎的尽说些离奇的话儿。 在这废品收购站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是头一遭碰见要来此地购买废品的家伙。 “小马，怎么一回事？” 一个戴着眼镜、身形瘦高、颇具文雅气质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便是沈站长。 “沈站长，这位仁兄居然想在咱们这儿买废品，这不是开玩笑嘛。”小马回应道。 “买废品？”沈建国闻言微愕，要知道，废品收购站里的物品一旦入库，就归国家所有。 每一笔账目都得明明白白，即便是身为站长的他，也无权擅自将站内的废品出售出去。 “同志，按规定，我们废品收购站只收不卖，哪怕是一片破木板，我们也无权处理。 若您有需要，不妨去信托商店瞧瞧。”沈建国耐心解释。 他口中所说的信托商店，叶明心中有数。 那是一种特殊的交易平台，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时代，即使是针线纽扣之类的日常用品，也需要凭票购买。 委托商店允许百姓将家中闲置不用的旧物寄售，功能上与废品收购站有些相似，只不过那里的商品大多是能直接使用的旧物件，如旧衣物、手表、被褥、收音机等，价格自然比市场价低许多。 当生活必需品无法满足日常需求时，委托商店的重要性便凸显出来。 有时运气好，还能在那里淘到一辆二手自行车，只是这样的大件物品管控严格，手续证明一样都不能少。 叶明来到收购站是想找找机会，毕竟在这个年代，收破烂的人往往能无意间收到一些古董。 有时候，家里急需用钱，一些有价值的旧物可能会被当作破铜烂铁扔进废品收购站。 委托商店里或许会有这类东西，但数量不会太多。 在这样一个大家都紧巴巴过日子的年代，很少有人会在这些琐碎事物上花费太多精力。 站长态度和善，叶明也不为难他，只说：“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再来询问。” 言罢，叶明带着小欣离开了收购站。 “改日再来问问？嘿，现在真是什么人都有，您刚才给他讲了这么多，这家伙愣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小马在一旁嘀咕。 沈建国摆摆手，“算了，别管他，做好你们自己的活就行。” 另一边，大院内。 贰大妈带着一家子找到了易中海，因刘海中至今未归，生死不明。 她焦急万分地问道：“易大爷，海中他到底怎么了？天都黑成这样了还没消息，怎么好好就被保卫科带走了呢？” “甭提了，我现在不是大院里的易大爷了，那天我就说过，以后大院的事我不再插手。”易中海坚决地说，其实他心里清楚，就算知道刘海中的事，他也无能为力，更牵涉到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哪里是他这个基层工人能干预得了的。 刚刚安稳了没几天，他可不愿再陷入是非漩涡。 秦淮茹听到动静走过来，宽慰贰大妈：“贰大妈，您别太担心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等保卫科调查清楚，海中就会回来的。 工厂还没有正式通报，我们现在听说的都是些小道消息，具体情况您可以问问叶师傅。” “叶师傅？你是说叶明？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家海中就是在他家门口被保卫科的人带走的，这事肯定跟这个小混蛋脱不了干系。”贰大妈一听叶明的名字，脸色立刻变了，想到刘海中近日的恍惚状态，不由得暗自猜测此事可能还真是叶明在背后捣鬼。 易中海瞥了一眼秦淮茹，背着手径直去了后院聋奶奶家。 何雨水和壹大妈正在那里。 “奶奶，壹大妈，易大爷来了。” “中海，听贰大妈说，刘海中被厂里抓起来了？”尽管聋老太耳背，但她对大院的事情却异常灵通。 易中海点点头，回答道：“确实被抓了，我打听过，据说罪名是诬陷领导、制造事端，具体厂里的通报还没下来，不过如果属实，至少是个处分，严重的话可能会被开除。” “咎由自取！”何雨水对刘海中并无好感，之前刘海中趁火打劫，抢了易大爷的位置，平日也没少被她责怪。 如今他出事被抓，大院里不少人第一反应就是“活该”。 “第四个了……” 聋老妪轻声一叹，说出一句让所有人都感到困惑的话。 易中海连忙追问：“老太太，您刚刚嘀咕什么了？” “没什么，天冷了，中海，你明天给我那在里面的孙子带几床棉被和几套换季的衣服过去，那儿没家里暖和，别让他受冻。” “您放心，被褥衣物都准备妥当了，我明天就随着送货的人一道送去，您还有什么要捎给他的吗？” “告诉他别在里面惹是生非，我在家等他过年。” 叶明回到家时已接近傍晚五点。 邻里熟识的住户见他归来，纷纷围拢过来。 今天的阵仗不同寻常，显然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叶，你们隔壁院的老贰出啥事了？怎么闹到家里来了？” 听到这话，小欣紧张地抓紧了叶明的衣袖，眼神中透着关切。 “没事。”叶明冲丫头笑了笑，向邻居们解释道：“就是个误会，刘海中被带走协助调查，明天就能回来了。” “误会？”尽管这个说法有些含糊其辞，但既然说明天刘海中就能回家，估计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已经有三人被关进去，若连新晋的一号人物也栽了，那隔壁院子可真要沦为笑柄了。 急于回去做饭，叶明没有与众人多做纠缠。 “哥，你在忙什么呢？” “奶茶。” “奶茶是什么茶啊？”小欣瞪圆了眼睛，哥哥总是能捣鼓些新鲜玩意儿出来。 “稍等，马上就好。”叶明边说边动手制作奶茶，其实并不复杂，牛奶、白糖、红茶便足矣。 珍珠部分稍微繁琐些，由于买不到木薯淀粉，叶明只能用玉米粉替代，口感上会略逊一筹。 红糖加水煮沸后倒入玉米粉搅拌，揉成面团，搓成珍珠，最后投入热腾腾的奶茶中。 小欣满脸期待，叶明笑着将做好的奶茶递给她：“尝尝，小心烫哦。”可惜找不到吸管，总觉得少了点灵魂。 第29章 扣除一个月工资，留厂察看 “哇，好好喝，哥，我们能不能也让冉老师尝尝呀？”小欣总为哥哥的终身大事牵肠挂肚。 叶明哑然失笑，琢磨着如何把奶茶带到学校去。 直接端着一个印有“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去，画面实在违和。 环顾四周，叶明的目光落在了装酱油的瓶子上。 于是他预先做好奶茶，装入瓶中，存放在系统空间内，明早拿出来加热一下就可以带到学校去了。 想到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还真好奇冉秋叶看到小欣手中这瓶“酱油”时会有何表情。 农场里的人参已经收获了三茬，总计二百四十株。 尽管上级领导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意味着进展可能不太顺利，但时间尚早，叶明有足够的耐心等待。 四级农场拥有七块利润田地，每三天能带来约一万金币的收入。 经验值已过四分之一，升级还需时日。 账户上的金币刚满九万，加上身上携带的四百块，这笔钱足以购买一套偏远地区的四合院了。 日子还长，熬过这段时间，对于叶明来说，这片天地将大有作为。 次日清晨，轧钢厂厨房内，叶明还在思索奶茶的事情，刘岚带着厂里的最新通报走了进来。 “处理结果出来了，刘海中因诬陷上级、散布谣言，在厂内造成严重影响，经厂部讨论决定，给予他记大过处分一次，并扣除一个月工资，留厂察看。” 虽然未被开除，但厂里对刘海中的处理已然算得上宽大处理，背后多半有李副厂长的说情。 然而叶明疑惑的是，以李怀德的性格，为何会选择帮刘海中说话？ 李怀德也是出于无奈，因为昨天的事，他已经跟杨厂长彻底翻脸。 刘海中虽然愚钝，但好歹是一名正式的七级技工，在接下来与杨厂长的较量中，高级技工无疑是一支重要的力量。 更何况，自己还有七十多元欠款握在他手里！一旦被开除，没了经济来源，这笔钱怕是要打水漂了。 刘岚带来的消息让厨房内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诬陷上级，散布谣言？刘海中到底陷害了谁？” “马华，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厂里昨天就有动静。”胖子降低了音量，补充说：“刘海中得罪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杨厂长。” “杨厂长？真的假的？他竟然敢构陷杨厂长还能保得住职位？”马华惊愕不已。 “若非背后有人撑腰，凭刘海中的胆子，岂敢对杨厂长大动干戈。”胖子意味深长地道。 “你是说……李副厂长在背后？”马华猜测道。 “除了他还有谁？上层一争斗，下边的小人物就遭殃。 刘海中真是愚不可及，非要掺和厂领导之间的纠葛，现在可好，不仅被处分，还扣掉一个月工资，那可是七级技术工的待遇，足足七十多块！”他们的对话让每月仅挣二十块学徒工听了都为之心疼。 秦淮茹也加入讨论，她表现出的好奇与惊讶，让叶明不禁多看了几眼。 他暗自感叹，看她演戏，确实能学到不少东西。 公告一出，全厂员工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个消息。 毕竟刘海中是七级技术工，在基层工人中有一定的威望，尤其是在锻造车间。 大伙儿都知道他平日里飞扬跋扈，但面对上级领导，立刻换上一副谄媚嘴脸。 刘海中构陷厂长，要说其中没有猫腻，恐怕没人会信。 随着更多内幕流出，精明的人们都选择了沉默。 厂里的议论声渐渐稀少，因为领导间的较量，并非他们这些底层员工所能插手。 像刘海中这样愚蠢的人终究只是少数。 李副厂长办公室内，刚刚从保卫科走出来的刘海中，也已知晓了厂里的通告，心中有种侥幸逃过一劫的感觉。 没被开除，对他来说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回想起昨天杨厂长审视自己的眼神，刘海中心有余悸。 李怀德看着刘海中，心里一阵烦躁。 要不是这家伙办事不利，自己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然而事情已然发生，此刻追究责任也于事无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你吗？”李怀德冷声道。 “是您保下来的我？”刘海中一脸茫然。 “你还真是蠢到家了！即便真是一头猪，得了好处也该哼哼两声表示感激。 如今你该对我感恩戴德，唯命是从，脖子都架在刀刃上了，却还没认清状况。 我找的这是个什么无可救药的蠢货！”李怀德气得暴跳如雷。 一顿痛骂后，李怀德的情绪稍微舒缓。 既然已经付出代价保下了刘海中，自然不会轻易让他滚蛋。 尽管他蠢笨，但并非毫无用处。 “刘海中，你自己做了什么事心里清楚。 我问你，让你买的那块表呢？”李怀德质问道。 “李厂长，我真的买了表！”提及此事，刘海中心中满是憋屈，连忙解释道：“我亲手把表交给了那个叶明小子，购买凭证现在还在家里放着，我不知道他怎么又冒出一块来。” 李怀德暗骂一声蠢货，自己被叶明牵着鼻子走不说，还搭进去七十多块。 冷静下来，刘海中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叶明那小子是故意设计我的？”刘海中揣测道。 李怀德揉了揉眉头，跟这种智商堪忧的人交流实在费劲。 “动动脑子吧，一开始就被人牵着走。 算了，以后再谈这事，先算算眼前的这笔账！” 刘海中心里一紧，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李怀德能放过他吗？对方愿意出面保他，已经足够让人意外。 “看来那块表是要不回来了，刘海中，买表的钱，当初可是你向我借的。”李怀德平静下来，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水。 话说到这份上，哪怕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刘海中心里苦不堪言，买表已经花光家中大部分积蓄，现在又被扣了一个月工资。 前后损失相当于三个月工资，总计二百一十多元。 不仅落得个人财两空，还惹恼了杨厂长，一身腥臊。 好在他算是攀上了李怀德这条船，至于究竟是福是祸，只能拭目以待。 然而为了保住饭碗，这钱该花还是得花。 想到此处，刘海中心中权衡一番，换上他那招牌式的媚笑，道：“您放心，这笔账我铭记在心，一旦手头宽裕，定会第一时间偿还。” 第30章 牢狱中的叛逆者，压垮刘海中的最后一波礼物清单! “嗯。” 李副厂长听后，心中稍感宽慰，觉得他还不是无可救药。 不过事情并未就此结束。 “这次帮你摆平麻烦，我可是欠下了不少人情债。” 李副厂长不动声色地瞥了刘海中一眼，此话中的深层含义，正是领导层的一种微妙艺术，既要表达意图，又不能留下把柄。 刘海中对此类官场之道自然心领神会。 此刻的他明白，接下来应当展现忠诚。 “请您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人了，您指向东，我绝不往西行。” 李副厂长刚压下的怒火再度燃起，跟这种头脑简单的家伙交流，实在有失颜面。 没心思再与他绕弯子，李怀德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礼品清单。 “这单子上的东西你看着办吧，人情总不能一直欠着，车间主任、保卫科的同事，这些人脉都需要打点照顾。” 又要送礼？ 刘海中一听，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脸皮几乎都在颤抖。 “猪肉两斤，玉米面二十斤，三斤大白米虾，二十个鸡蛋，五尺布料，一瓶五粮液，两包大前门香烟……” 浏览完礼物清单，刘海中一阵眩晕，忙用手撑住办公桌才勉强站稳。 纵使他身宽体胖，也禁不住这般割肉之痛。 这分明是要榨干他！ 李怀德的祖宗十八代都让他在心里咒骂了一遍。 而叶明和杨厂长，亦被刘海中恨得牙痒痒。 但即便心疼不已，为了工作，他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学校门口。 冉秋叶将空酱油瓶递给了叶明，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想起办公室老师异样的目光，她显得有些尴尬。 “奶茶好喝吗？” 面对叶明热切的眼神，冉秋叶低垂着眼帘，轻轻点头回应：“很好喝。” 得到肯定答复的叶明咧嘴一笑：“既然好喝，那明天我再给你带一瓶过来。” 冉秋叶本能地想拒绝，但回味起奶茶的滋味，终究是羞涩地点点头同意了。 自从品尝过上次的鸡汤后，她发现自己对美食的抵抗力减弱了许多。 都怪这个叶明！ 女孩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娇嗔之意，但她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在校门口与冉秋叶简单交谈几句后，叶明便载着小欣回家去了。 巷口处，恰巧碰到何雨水和易中海拿着衣物被褥走出来，显然是要送给傻柱的。 深知内情的叶明并未多言，径直走过。 “真是什么人都有。” 何雨水私下里没少说叶明的闲话，见到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行了，别去招惹他。” 易中海心里清楚一些内幕。 刘海中此次落难，叶明恐怕脱不了关系。 先前棒梗和傻柱的事，也都与他有关。 看似无为，实则似有所为，易中海看不透叶明的真实想法，因此保持着警惕。 监狱内。 何雨水和易中海看到傻柱，只见他一个月下来瘦了一圈，幸好底子结实，否则真快不成人形了。 “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看到哥哥如此憔悴，何雨水忍不住鼻头发酸。 易中海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但傻柱的心态倒是很乐观。 “唉，里面的食物不合我胃口，再说了，哪有人坐牢还能长膘的？嘿，壹大爷，你还不知道吧，许大茂那小子跟我住在同一间囚室呢。” “许大茂跟你住一起？”易中海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提醒道：“你在里面可千万别闹事啊，老太太还等着你回去过年呢。” 这两人凑一块儿，监狱怕是难以安宁。 就许大茂那性子，难保不会闹出乱子。 “您放心，出去也让老太太安心，我在里面表现良好，许大茂在监狱能翻得起多大浪？对了，雨水你还不会用缝纫机吧？嘿嘿，我现在学会了，等我出去，给你们每人亲手做一身衣裳。” 原来，在监狱除了服刑改造，每天还有劳动任务。 傻柱被分配到了纺织组，竟然因此学得一手不错的针线活。 何雨水听闻破涕为笑，自家哥哥有这样的积极心态，自然是好事。 等到探监时间结束，傻柱带着安检通过的衣物和被褥回到了自己的囚室。 监狱阴冷潮湿，之前的被褥勉强可用。 随着气温降低，晚上冻得人根本无法安睡。 此时，许大茂正在蹲着清洗厕所。 虽然进来后骨气硬了不少，但在几次教训之后，他也逐渐认清现实，接受了现状。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刷干净些，一股子怪味儿。” 许大茂在外面何曾受过这般憋屈。 同样是囚犯，凭什么傻柱能颐指气使地让自己干这干那？ 越想越窝火，许大茂索性撂下手中的活计。 “谁爱刷谁刷去，老子不伺候了。” 才安稳了几日，这家伙又开始闹腾起来。 屋里的人蠢蠢欲动，似乎在等待时机。 许大茂心中一紧，担心挨揍，急忙唤来了狱警。 “什么事？” “同志，我举报，他们动手打人！瞧瞧，这儿、那儿，还有那儿，都是伤痕，我要申请换宿舍，随便哪个都行！” 许大茂掀起衣服，确实露出几处淤青。 屋里的人面色阴沉，傻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他在监狱待了一个多月，对这里的规矩摸得门儿清。 这种小事根本引不起重视，顶多是口头教训一顿。 若许大茂够聪明，守规矩一些，忍耐一下也就过去了。 可这才几天工夫，他就忍无可忍，而且言语间不留余地，算是把屋里的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哪有好果子吃呢。 不出所料，狱警看了眼许大茂身上的淤青，脸色显得颇为不悦。 小题大作，就这点皮肉伤，说成自己不小心磕碰的他都能信。 “哎，李国富！” “到！” “这是谁干的？” “报告，我不清楚。” “报告，我知道情况。” 何雨柱挺身而出。 “你说说看。” “昨晚许大茂睡觉时，自己滚下了床，可能是摔伤的。” “你胡说，同志，我这伤分明是被这群混蛋给打的。” 许大茂心里暗骂不止，嘴上却急着辩解。 狱警当然明白这是打架所致，不过进了监狱哪有不受点欺负的道理。 这类事情在监狱里时常发生，精明点儿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好了，李国富，别欺负新人啊，对新来的客气点儿。” 第31章 要对新人友善一点 “明白！” 狱警不再过多关注许大茂，转身忙于准备犯人们的晚饭去了。 “喂，同志，我要求换宿舍，我……” 许大茂还在挣扎，但人家压根没打算搭理他。 待狱警走远，屋里其他人纷纷起身，眼神不善。 “哎，你们下手悠着点，刚才狱警可是说了，要对新人友善一点。” 傻柱一边整理被褥，一边不忘补刀。 其实不用他动手，许大茂确实欠收拾。 很快，屋里便传出了许大茂的闷哼声。 另一边厢。 轧钢厂工人带回了一份工厂最新的通报，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刘海中因构陷厂长、散布谣言而受到惩处，虽未被开除，但处境比开除也强不到哪儿去。 “唉，你说他这是哪根筋不对劲，怎么会去诬陷领导呢？” “刘海中肯定是被人利用了，得了，这事咱也别乱猜了。” 阎埠贵对刘海中的遭遇并不关心，只是担忧接连不断的院内风波会让他这个三大爷今后的日子愈发难熬。 三大妈则没想那么多。 “现在易中海退下来了，刘海中又出了这么档子事，那大院的一把手位置岂不是空出来了？” “别打这主意。” 阎埠贵深知她的盘算。 大院一把手的位置哪有那么好坐，易中海能说退就退，自然有其难言之隐。 如今刘海中也栽了跟头，院里一堆烂摊子，谁沾上了准得惹一身骚。 “你花了这么多钱？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和我商量一下吗？” 平日里刘海中在家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但一次性花掉如此巨款，无论如何也该事先通个气吧。 贰大妈心急如焚。 “你冲我嚷什么？这钱都是我挣来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在厂子里受了叶明那小子的窝囊气，回家还要听你的絮叨。” 刘海中瞪圆了眼，心里嘀咕：在外面忍气吞声也就罢了，回到家还被你们数落？ 若在以前，贰大妈或许会被这一瞪给震慑住。 但现在家里突然少了一大笔钱，总得问清楚去向吧。 “你无缘无故去招惹厂长干什么？家里四口人等着吃饭呢，你现在工资都被扣了一个月，生活苦点没关系，但起码得过得下去啊！” “别问我，全是因为叶明那小子捣的鬼，你有本事去找他算账去。” 李副厂长的事刘海中心知肚明却不敢讲，一旦说出实情，这个家可能就要分崩离析。 贰大妈性子急躁，一个月七十多块的工资损失事小，加上不明去向的钱财，加起来总共一百五，这对于一向占他人便宜的他们家来说，可不是一笔能轻易咽下的亏。 得知此事与叶明脱不了干系，贰大妈满肚子怨气，口中不住咒骂，脸色阴沉地直奔叶明而去。 “愣着干嘛，快跟过去瞧瞧啊。” 刘海中瞪了两个无所作为的儿子一眼，他自己可不敢去找叶明的麻烦，这种吵架撒泼的事，还是女人来做更合适。 他们家动静之大引来邻里注意，隔壁耳背的老太太察觉到不对劲，便叫上壹大妈，两人拄着拐杖紧随其后。 “这是怎么啦？” 叁大妈看着这一大家子气势汹汹地朝门外走去，满头雾水。 “看这样子，是要找叶明理论去了，走，咱们也去看看。” 刘家一动，整个院子瞬间热闹起来。 “小兔崽子，给我滚出来！” 又是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还未见到叶明，贰大妈就已经破口大骂。 “街坊邻居们，你们都来看看，这小子干的是人事吗？我们家哪点得罪他了？当初他家白事是我们海中一手操办的，结果呢？这小子恩将仇报，硬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听着贰大妈的控诉，周围群众议论纷纷。 大家心里明白，刘海中一家是什么德行。 当初帮叶明家料理白事的是整个院子的人，并非只有他们一家，也没见谁整天挂在嘴边邀功。 然而，也有不少嫌事多的住户。 苏奶奶站在自家门口，面色凝重。 自从叶明搬进他们院子，隔三岔五就有闹剧上演，让她心神不宁，日子过得不安稳。 “看这阵势，事情不小，这次叶明恐怕不好过关。” 苏老师皱眉，倒不是关心叶明，只是院里不得安宁，他也感到心烦。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叶明也不是省油的灯。”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他在咱们院子里住了这么久，为人倒也规矩，小欣那丫头又讨人喜欢，比咱们萌萌懂事多了，每次不都是隔壁院子先挑的事么？” 苏老师话音刚落，叶明就推门而出。 对于这样的场面，他已经习以为常。 “呵，今天这是什么好日子，这么热闹。” “别装傻充愣，叶明，你害我家海中在厂里挨处分、扣工资，这笔账你不给个说法，今儿这事没完没了！” 贰大妈怒目圆睁，趾高气扬，尖锐的声音穿透几个院子。 叶明淡然一笑，倘若刘海中真占理，现在站在这里的就不会是贰大妈了。 计谋出自李副厂长，手表也是他觊觎的。 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刘海中有那样的心思，才会有今日的结果。 这笔账无论如何也算不到自己头上。 “这话从何说起？通报是厂部发的，构陷厂长、造谣生事，这些都不是我唆使的。” “别说废话，我家海中我知道，外面一直老老实实，就算不是你指使的，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责任！” 既然我们家过不好，你也甭想舒坦。 脸皮撕破，贰大妈也不再顾忌，手指着叶明破口大骂。 “要么把我们家那八十亩地还了，今天我就赖在你这不走了。” “那你就在这耗着吧，记得多搬几床被子来，晚上凉，别冻病了，回头又怪到我头上。” 叶明向来不吃这套，在他面前撒泼打诨可没那么容易过关。 这话听得贰大妈火冒三丈，脸色瞬间扭曲，显得几分狰狞。 “大伙儿都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没教养的畜……” “啪！” 一声清脆响亮，整个大院瞬时安静下来。 叶明微微皱眉，下意识地甩了甩右手，疼得直咧嘴：“失算了，脸皮太厚，这一巴掌扇得我手疼。” 第32章 你这个丧良心的，你敢打我! 围观的住户听闻此言，都不禁心头一寒。 贰大妈跌坐在地，左边脸颊赫然印着一个红肿的手印，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彻底懵住。 刘海中喉头滚动，打着哆嗦，全身的肉仿佛跟着那一巴掌颤抖起来。 眼见老婆被打成这样，却不敢有任何举动。 刘光天和刘光福躲在人群里，更是大气不敢出，生怕引起叶明的注意。 议论声瞬间消失，大院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窒息。 在场所有人都被叶明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慑住了。 苏老师也紧锁眉头，一个月以来，他一直对大院里的人笑脸相待，看似温和无害，没想到展现狠劲时竟如此直接且毫不留情。 贾张氏心生惧意，光是听到那一巴掌的声音，就感觉脸颊隐隐作痛。 叶明连女人都动手，还有什么他不敢干的？想到他们家没有个顶梁柱，只能任人欺凌。 秦淮茹也被吓得心跳加速，她可不愿自己也成为那巴掌下的对象。 聋老太则瞪大眼睛，紧紧盯着叶明，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 缓过神来，贰大妈脸上火辣辣地疼，开始放声嚎啕，撒泼打滚。 “你这个丧良心的，你敢打我！刘海中，你还是不是男人？女人挨打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刘光天、刘光福，你们俩白长这么大个儿了，连条狗都知道护主，你们倒好！这日子没法过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本来没人愿意掺和这件破事，现在看到叶明的态度，更没人敢轻易招惹他。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贰大妈的哭喊声。 刘海中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里暗骂自己窝囊废，甚至有股冲动想冲上去给贰大妈一耳光。 自己丢脸就算了，还想拖累全家。 万一这小子发起狠来，连他也一起打了，找谁说理去？ 叶明面色平静地看着地上哭闹的女人，眼中尽是冷漠。 这些人全都是欺善怕恶之辈，既然不想好好过日子，那就别过了。 “贰大爷。” “啊？” 听见叶明叫自己，刘海中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站出来。 “把她带回去吧，以后这种事别再让女人出面了，保住工作不容易，回家踏踏实实过日子。” “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家吃饭，我家锅里还炖着面条呢，就不招呼大家了。” 叶明的话平淡如水，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说完，他便牵着小欣进了屋。 “真是够狠的！” 阎埠贵摇头叹息，刚才那一巴掌不知吓掉了多少人的魂魄。 他也没料到，叶明出手会如此果断决绝。 “依我看，刘家的男人都是软骨头，自家女人挨打了，居然没有一个能站出来吭声的。” 贰大妈的遭遇让叁大妈心有余悸。 “这也是他们自找的，行了，别在这儿乱嚼舌根，传出去反而弄得咱们不好做人。” 阎埠贵只想远离是非，刘海中家的事，他无意插手。 “唉，回吧。” 聋老太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没有多言，转身离去。 她在大院住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人的德行早已看透。 没想到这次在叶明这里栽了跟头，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提醒易中海和傻柱以后尽量避开他。 “姐，你看你给我介绍的对象，连女人都能下这么重的手，我要是嫁过去，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秦京茹心有余悸，此刻她只记挂着那一巴掌的威力。 “得了，人家根本没瞧上你，你在厂里的工作怎么样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姐，那活儿实在辛苦，都是壮汉在干，整个车间就没几个女工，我也想去厨房做事，你能不能再跟李副厂长求个情？” “这事我不管，要商量你自己去。” 贾张氏在一旁紧紧盯着，秦淮茹心里暗自埋怨，却不敢多言。 随后她随着大伙儿走出院门。 “我自己去求情？这能行吗？” 初来乍到的秦京茹对工厂内部的人事关系尚不明了，尤其是对李副厂长为人处世之道一无所知。 这段时间，李怀德正忙于与杨厂长角力，无暇顾及这个他好不容易才安排进来的女子。 围观的邻居们各自散去归家。 贰大妈还在原地撒泼打诨。 刘海中心中烦躁，今天面子算是丢了个干净。 “喊什么喊，人都走光了，你这是唱给谁听？真晦气！” 刘海中对着贰大妈发泄了一通，甩袖而去。 “妈，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万一叶明真拿着把菜刀出来，到时候可没人替你挡着。” 刘光顺口而出，也算是尽了一份儿子的责任。 “你个小兔崽子，就知道说我的不是，都走了也不拉我一把！” 当周围住户都离去后，贰大妈也失去了闹腾的底气。 叶明的性情难以捉摸，倘若他真的手持利器出现，又该去找谁评理？ 待得隔壁院子的人都散尽，苏家人这才纷纷摇头叹息。 “这哪像是一家人应有的样子。” 站在贰大妈的角度考虑，暂且不论她的做法是否正确，但作为男人，怎么能让自家女人受欺负呢？骨气可以有点歪，但绝不能软弱！ 刘老师对此家人的行为深感不齿，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评论道： “叶明也是，就算对方做得不对，也不能动手啊，我觉得刘家嫂子说得没错，这小子确实缺乏点教养。” “得了，我们在背后议论别人，又能有多少教养？” 苏老师这句话说得颇有些严肃，让刘老师抿了抿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别管他们家那些破事了，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以后让萌萌离他们家远点儿，吃饭吧，菜都要凉了。” 苏奶奶心生厌烦，叶明那一巴掌的场景让她记忆犹新。 “若不是那一巴掌，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嘴巴没个把门的，依我看，挨打也是活该！” 韩大嫂瞥了眼苏家人，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然后拽上韩春明径直走向前院。 “没被吓着吧，小欣？” 第33章 震慑四方，刘海中穷途末路! 屋内，叶明轻手轻脚地帮小欣盖好被子，声音温和如水，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并未对他造成影响。 他的出手教训，目的在于杀鸡儆猴，估计往后也没人敢轻易上门挑衅。 若刘海中将事情闹大，保卫科可能会请叶明喝喝茶，但顶多也就是口头警告一番。 最大的影响恐怕是风评，毕竟打人并非值得炫耀之事。 他人针对自己可以，但一旦牵扯到家人，叶明绝不容忍，哪怕只是言语上的侵犯也不行！ 小女孩摇摇头，年纪虽小，但她坚信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哥，我想听故事。” “想听故事啊，听完之后小欣必须好好睡觉哦。” “嗯嗯。” “那么，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富商身患重病，临终前，他唤来了唯一的女儿……” 尽管院子里气氛略显紧张，但夜色却十分宁静。 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然成为全院居民热议的话题。 易中海和何雨水回来时，发现大院的气氛颇为异常。 正好遇到从后院聋老太那儿回来的一壹大妈。 “出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大家都在议论叶明呢？” “你们回来了？柱子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瘦了不少，不过精神头还行，你先告诉我，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壹大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低声回应：“你们刚走那会儿，叶明把贰大妈给打了！” “什么？叶明把贰大妈打了？” 何雨水一头雾水，两人仅离开一个小时，为何会发生如此大事？易中海同样眉头紧锁，不解其中缘由。 刘海中出的事情和叶明脱不了干系，贰大妈亲自上门理论也在意料之中。 问题是这小子怎么竟敢动手打人？ “你不是在诓我吧？” “若非亲眼所见，我也难以置信，不过那小子当着全院子人的面，径直扇了贰大妈一个耳光，你去后院瞧瞧就知道，贰大妈的脸肿得已经快认不出来了。” 壹大妈回忆起来仍心有余悸。 那张脸没个一星期，恐怕是无法见人了。 “当时刘海中和刘光天他们不在现场？” “提他们作甚，你们还不清楚他家？外强中干，男人都是窝囊废，家里女人受欺负，连个屁都不敢放。” 刘海中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院子里的男人们嘲笑他，女人们也都纷纷对他指指点点。 “他若真能挺身而出说句公道话，就不是刘海中了。” 易中海对这位老邻居的性格洞若观火。 他专挑软柿子捏，碰到硬茬立刻变脸如翻书。 只是他未曾预料到，叶明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 “到了地方，老太太特意嘱咐我们，以后别再去主动招惹他。” “打女人，算哪门子的男人。” 何雨水口中不断嘀咕。 虽然她看不上刘海中一家，但她对叶明更是没什么好感。 “行了，雨水你也劳累了一天，早点回去休息吧。” 送走何雨水后，易中海也是一脸忧虑。 得罪这样一个人，让他寝食难安。 当初正是他牵头，把叶明赶出了院子。 次日清晨，叶明照常上班，厨房里的帮工们一反常态，无人主动与他交谈，他也乐得清静。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中午时分。 “小叶，杨厂长找你。” “好，我知道了。” 食堂主任走进厨房，神色复杂地瞥了叶明一眼，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待叶明起身离去，早已按捺不住的好奇的厨房员工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叶师傅居然动手打人了，而且还是在全院人面前！” “这事现在厂子里都传开了，说是打的是刘海中的老婆，怎么回事啊这是？” “还能怎么回事。”刘岚虽未亲临现场，也能大致揣测当时的场景，严肃地说：“叶师傅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平日里虽然寡言少语，但也不至于动手打人。 我看肯定是逼不得已！” “这话有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说叶师傅了。 秦姐，你住在隔壁院子，应该在现场吧？给我们详细讲讲呗。” 一听胖子这么问，厨房里的人都来了兴致。 “对啊，秦姐，给我们说说呗。”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劝你们也不要乱打听。 叶师傅动手肯定有他的理由，不过那一巴掌确实够重，估计没有一周时间，被打的人是没法出门见人的。” “这么严重？” 秦淮茹一边擦拭灶台，似乎什么都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厨房里的大部分人不知不觉间对那位被打的人产生了同情。 厂长办公室内。 “老杨同志，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进来连门都不敲了？” 杨厂长瞪了叶明一眼，放下手中的文件。 “您这里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叫我来什么事？” “这事得问你自己，叶师傅，你怎么又惹上麻烦了？怎么整个轧钢厂都在传你打人的事情啊？” 事情倒不算特别严重，可影响终究不好。 眼下正值评选劳模的关键时期，叶明并非十拿九稳，任何一点负面舆论都可能导致评选结果出现意外。 而且，杨厂长也纳闷，这小子看着瘦弱，也不像是会动手打架的人啊。 “厂里要给我开表彰大会不成？” “表彰大会？你现在可是被传成了欺凌妇孺的混混，仗势欺人的恶霸！还真以为自己成了惩恶扬善的大侠了？” 杨厂长哭笑不得，这小子还真是“自知之明”，打了人还要厂里给他开表彰大会，这脸皮也是无敌了。 “确实是打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愿意传，我也没辙。” 叶明悠然地跷起了二郎腿，对此他毫不在意，既然对方都闹到家门口撒野了，除了反击还能怎么办？ 低三下四向他们道歉？ 叶明决计不会做出这般窝囊举动。 脸面都贴到眼前了，若不反击，岂不是太对不起厂里这一众看客？ 厂里还能因此事对他进行处罚不成？ 纵然他忍气吞声，老杨也断不会答应，即便老杨同意，那世道人心也不会答应！ 第34章 说曹操，曹操到 “行了，别在这装模作样得了便宜还卖乖，事情其实不大，李副厂长想拿这事做文章，被我压下去了。 现在正值劳模评选的关键期，你小子最好给我悠着点。” “领导您说了算。” “少来这套，对了，大领导那儿打电话过来，好像是说家里的人参用完了，让你再送些过去。” “总算用完了。” 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叶明悬着的心也随之放下。 “哎，怎么感觉我像是个局外人？你们和大领导之间话里有话啊？” 杨厂长斜倚在椅子上，心中有些困惑不已。 他记得大领导并非那么好相处的，而叶明与他接触没多久，关系怎会进展如此神速？ “瞧您这话说的，您怎么可能成局外人呢？大领导找我之前，不得先给您打个电话么？” “嘿，合着我就成了你们俩之间的传声筒了？” 尽管厂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但叶明并不往心里去。 下班后接上小欣，径直前往大领导家。 “说曹操，曹操到。” “大领导，您是不是又说我什么坏话了？” 叶明牵着小欣笑着步入客厅，女孩已不再像最初那样拘束，主动与大领导及夫人寒暄起来。 “看看人家小欣丫头，再看看你，整天没个正经样子。 我好歹是个领导，你倒好，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反过来还指挥起我来了。” 大领导对着叶明发起了牢骚。 “我哪敢指挥您啊，这不是没办法嘛，我要是能自己处理，哪能让您操这份心呢。” 叶明早已习惯了大领导的说话方式，觉得这样挺亲切，不生疏。 “大领导，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等会儿再说，东西带了吗？” 叶明递上包裹，里面赫然是二十株人参，听说年份还不低。 “也没听说京城哪个合作社种这种东西啊，你小子从哪里挖出这么多人参来？” 大领导再次提起旧事，却依然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叶明敷衍了几句，便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饭毕，自然少不了陪大领导下几盘棋。 “后天有个饭局，你过来一趟，我给你引荐几个人。” 叶明心头一喜，眼看棋盘上五子即将连珠，他也很巧妙地故意露出破绽。 大领导不动声色地堵住棋路。 “你小子要说这话肯定没什么好事，真要只是小事，你自己就能解决。” 叶明刚一张口，大领导就猜到了他想说什么，没好气地顶了回去。 “您真是明察秋毫，这事除了您，别人还真插不上手。” “得了，你小子就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那我说了啊，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想去废品收购站买点东西。” 叶明表明了自己的目的，大领导听后皱了皱眉头。 这句话听着有点绕，细细一想，确实挺让人费解。 “去废品站买东西？你小子可以啊，现在都发展到跟废品站抢生意了？” 大领导瞪大眼睛，对叶明的所作所为感到不解。 这小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前一秒还在运筹帷幄，下一秒却又突发奇想去跟破烂打交道。 然而，在叶明手中，再奇葩的事也能变得顺理成章。 “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想从里面淘点有用的东西。” “数量不多吧？” “不多。” “那没问题。” 管理再严也会有空隙，任何部门都一样。 市场都能被人找到空子钻，更何况是废品收购站。 如果叶明所需的数量太大，这件事或许会有些棘手。 但如果只是些零碎杂物，问题便能轻易解决。 大院内，刘海中还未进家门，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哭喊声，自昨晚开始就没停过。 “够了，别哭了，再把院子里的人都招来，嫌我们家的脸丢得还不够是不是？” 尽管家中出了这么多变故，刘海中的家庭地位依旧稳固如初，家中仍是一言九鼎。 贰大妈捂着左半边脸，也不敢再大声叫唤。 说不疼绝对是假的。 无疑已经面目全非，肿胀程度堪比那刘海中一般庞大。 瞧着这副模样，叶明的那一掌可真是狠辣至极。 “疼得我死去活来，李副厂长那边怎么说？能不能把那个叶明这恶棍抓起来？” “抓什么抓，有杨厂长给他撑腰，保卫科的人哪敢因为这点事动他一根汗毛。 事情闹得虽大，但厂部领导却按兵不动，我看呐，这亏我们只能自己吞下。” 刘海中心情阴郁，内心满是憋屈。 如今他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背上的指指点点几乎能把他戳穿。 贰大妈心中一阵冰凉，追问：“医药费要不回来吗？” 今天才去了趟医院，又花出去五块钱。 积蓄本就不多，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仅凭十几块钱如何支撑一家四口两个月的生活开支。 即使如此，若是真没办法，也只能借点钱，省吃俭用熬过去。 可是李副厂长那里还欠着七十多块呢。 那份礼品清单光想想就足以让刘海中心力交瘁。 “我明天再去厂里争取一下，打人不处理，这医药费总该给我报销吧，实在不行，就把家里那些破铜烂铁收拾收拾，我明天去北新桥信托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些钱回来。” 日子再苦也得过下去，生活还得继续。 随着更多信息传出，厂里的议论声倒是渐渐平息。 涉及到了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大家都不敢随便议论。 另一边，在许大茂事件热度消退后，娄董事特意来到了轧钢厂一趟。 娄晓娥也随同而来。 许久未品尝叶明的手艺，她顿感口中无味。 “杨厂长，听说咱们厂最近又有大事发生了？” “嗨，不算什么大事，有个员工受人挑唆，诬陷我收受贿赂，现在已经查明真相并做出了处理。” “真的有这样的事？” 尽管杨厂长说得轻描淡写，娄知仁却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意味。 显然，轧钢厂内部的权利争斗已浮出水面。 而且这一次较量，杨厂长似乎占据了上风。 “小事一桩，娄董不必挂心。” “那就好，对了，小叶最近怎么样了？” 第35章 叶明的抉择，深藏不露于市井之中! 他们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叶明。 娄知仁心里清楚，既然许大茂靠不住，那就得为娄晓娥找个合适的良人。 而此刻看来，叶明无疑是最佳人选。 只是，叶明似乎并无此意。 不久前他还带了个别的姑娘回家。 眼看十拿九稳的事可能要黄，娄知仁自然坐立不安。 “他最近也是麻烦不断啊。” 这种事难以隐瞒，随便找个人询问都能得知详情。 娄知仁和娄晓娥听闻后，心头不禁一紧。 “叶明到底出什么事了？” “娄董您也不必过于担心，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和他们院子里的一户人家起了冲突，动手打了人，刚才李怀德为此还在跟我闹腾。” “和他们院里的人打架？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吧……” 娄知仁皱起眉头，虽然与叶明接触不多，但也大致了解他的性子。 此事绝非杨厂长所说的那么简单。 “爸，我想去厨房转转。” 娄晓娥担忧叶明的处境，顾不上女子应有的矜持。 “去吧，别打扰人家工作就行。” “放心吧。” 待娄晓娥走远，杨厂长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实在是可惜，原本是一段不错的姻缘。 若不是那位小学老师的存在，他定会极力撮合二人。 男人桃花运太旺并非好事。 两个女人之间必然会产生矛盾，恐怕叶明将会疲于应付。 轧钢厂的厨房内， 看到突然出现的女孩，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 “你怎么来了？” 好心来看望你，结果只得到这么冷淡的一句回应。 娄晓娥气恼不已，却又对叶明无可奈何。 思忖片刻，只得鼓着腮帮子回道：“我为什么就不能来？” 叶明专心致志地烹制锅中的菜肴，头都没抬一下。 倒不是故意摆出冷漠的姿态，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叶明大概能揣摩出娄家的心思，然而他向来心无旁骛，并不把其他人放在心头。 “随你。” “你！” 无论何处，她都习惯了众星捧月，但唯有叶明总是这般淡然以对。 娄晓娥的傲气被激起，愤而转身离开厨房，可不过瞬息，又拉起门帘再度踏入。 “你就是想逼我走，我偏不走，我就要待在这厨房里！” 厨房员工面面相觑，娄晓娥在轧钢厂并非初来乍到之人。 早前与许大茂形影不离，不知羡煞了多少厂里的男工。 如今怎又与叶师傅纠缠不清？ “看什么看？手头没活干了是吧？” 叶明一开口，厨房众人立刻收回目光，各自低头忙活起来。 “小叶，娄姑娘，杨厂长让你们去招待室一趟。” 等午餐招待完毕，两人又被李主任唤离厨房，这时众人才敢松一口气。 “喂喂喂，叶师傅跟娄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刚才娄姑娘那架势你们不是都瞧见了吗？” “这不对劲啊，叶师傅不是有对象了吗？还带回家里去了呢。” “上次那个不是老师家访吗？娄姑娘这样的条件，谁看了不动心？现在人家主动找上门来，我不信叶师傅会无动于衷。” “唉，你说这世界是怎么回事？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怎么就没有姑娘多瞧我两眼呢？” 胖子抖着一身肥肉，心中满是不平。 “得了，快把这些馒头端去食堂，这种事咱们议论不得。” 秦淮茹的话在厨房里已颇具分量。 这事复杂得很，牵扯其中恐难善终。 因许大茂之事，李怀德和娄知仁之间关系颇为紧张。 今日这场招待，娄知仁并未到场作陪。 公私合营的企业中，实际掌权者还是国家公职人员。 副厂长的权利远超董事之上。 甚至可以说，厂里的董事并无实权。 加之国内资本势力日渐萎缩，李怀德并不惧怕娄董事。 与其花心思巴结娄知仁，不如去车间亲近新来的秦京茹。 没了许大茂的搅局，这次招待进行得颇为顺利。 待客人离去后，叶明也被杨厂长请进了办公室。 “娄董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什么意思？” “嘿，你这不是装糊涂嘛！他们这是急着给娄姑娘找个归宿，想招你做女婿呢。” “您这就说得有点过了，娄晓娥又不是嫁不出去，我的情况您还不清楚？” “清楚，正因为清楚才让你给个准话。 你看你一天到晚吊儿郎当，冉姑娘都被你带回家了也没个名分，你小子该不会真想学许大茂那一套吧？” 杨厂长神情严肃地说道。 叶明愣住了，意识到自己似乎仍用现代人的思维处理感情问题。 在这个年代，社会对女性的包容度远不及现代。 冉秋叶愿意跟他回家，已是认定他为终身伴侣。 家访之说，不过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真正的压力其实一直都在冉秋叶身上。 “小叶，这事你要把握好分寸，一直拖着不是办法。 娄董事那边我可以帮你沟通，但你得让人看到你的态度。” 叶明恍然大悟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差点误了大事，老杨同志，这份人情组织记下了，没事我先走了。” “哎，记得关门，这小子。” 杨厂长笑着摇摇头，尽管事情棘手，但他相信叶明是个聪明人。 只是惋惜了一段美好的姻缘。 回到厨房，叶明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大家也都识趣，无人多嘴询问。 广播声响起时，他骑上自行车前往红星小学。 一如既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让叶明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灰姑娘丢失了水晶鞋，王子最后找到她了吗？” 冉秋叶瞪大眼睛，焦急地想知道故事结局。 叶明的目光落在小欣身上，女孩低垂着头，看上去有些失落。 “后面我睡着了。” 叶明微笑着，专注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柔声道：“找到了。” 冉秋叶脸上泛起红晕，低下头去。 “上车，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了吧。” “听话！” “……” 下午四点半，胭脂巷人流穿梭，热闹非凡。 在这个四九城中，自行车可谓是个稀罕玩意儿。 冉秋叶内心满是紧张。 上次来时夕阳西下，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而今非昔比。 “就送到巷口吧。” 离巷子尚有一段距离，冉秋叶的脸庞已染上红晕。 “小欣，你渴不渴？” “我不渴呢。” “要不尝尝苹果味的糖葫芦，能解渴吗？” “冉老师，小欣说她渴了，能不能去您家讨口水喝？” 第36章 怎么是你小子? 叶明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孩子的事情总是这般让人头疼。 冉秋叶哑然失笑。 哪有当着别人的面提这种要求的？ 好端端的孩子都被他教得古灵精怪了。 “冉老师，你看这样行吗？” “那就说好了，喝了水就得走。” 总不能连口水都不给人喝，冉秋叶只好让步。 叶明心中暗喜，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几分。 “哎，那车上的是冉老师吧？” “没错，怎么坐了个男人的自行车回来了？” “这男的没见过啊，是冉老师的对象？瞧他白白净净的，还能买得起自行车，家里条件肯定不赖！” “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把冉老师介绍给我们院子里壹大爷的儿子，现在看来没戏了。” 面对街坊们投来的目光，冉秋叶头脑一片空白。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什么都还没解释清楚，人就已经过来了。 “哎呀，怎么是你小子？” “侯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叶明稳稳停住自行车，冉秋叶还在胡思乱想，不明所以。 “废话，我本来就住这儿！倒是你……” “哎呀，这不是秋叶嘛？这是上门提亲来了？” 待冉秋叶从车上下来，破烂侯的目光才落到她的身上，话语间又让她羞红了脸。 “侯叔，叶明只是我的朋友。” “朋友？” 破烂侯看了看冉秋叶，又瞥了眼叶明，最后目光落在小欣身上。 “这丫头看着挺讨喜的，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我一直惦记着你那手艺，正好家中还剩半只鸡，快进来坐坐。” “唉，侯叔，叶明是我家的客人！” 见破烂侯不由分说地要把人拉到自己家，冉秋叶焦急万分。 “瞧瞧，多够意思，我是让他来我家拿食材的。 你还担心会被我们家素娥抢走了不成？晚上咱们一起吃顿饭，我爸可惦记你那瓶五粮液好久了。” 冉秋叶满脸通红，窘迫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烟花巷靠近内城大栅栏一带，清朝时就有规定，内城禁止非满蒙汉八旗家眷居住。 四九城解放后，许多达官显贵、官宦人家都隐姓埋名生活。 虽然烟花巷逐渐冷清，但由于紧邻内城，还是有不少像破烂侯这样的大户人家在此隐居。 住在皇城脚下，闹中取静。 小欣随冉秋叶先行回家。 破烂侯则带着叶明走进不远处一座并不算大的四合院。 这座院子虽不大，却十分宁静。 一眼望去，六根楠木柱子巍然屹立，门框上挂着一副对联： “月沉雾海藏深意，碣石潇湘路漫漫。” 横批：观泉听瀑映人生 此联出自唐代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寓意平步青云。 仅凭这对楹联，便足以彰显这家的深厚底蕴。 若不是看过电视剧，叶明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位身世显赫的王爷后代，竟会落魄到以收破烂为生的地步。 “感觉如何，还入得了你的眼吧？” “侯先生您太客气了，我不过是个厨子，哪见过这么气派的宅院。” “你小子不够实在。” 破烂侯笑着嗔怪了一声，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这楹联绝对瞒不过叶明。 这小子的见识之广，连他自己都揣摩不透。 在破烂侯的带领下，两人步入正中的敞亮屋子，上方挂着一块大匾，上面书着“中正和雅”。 两把并排的太师椅坐落在下方。 “嘿，还是乾隆年间的古董家具？” 叶明一眼就看出，这两把太师椅颇有年代感。 “你小子眼光不错啊。” 破烂侯有些意外，尽管这两把太师椅特征明显，但能在数米之外准确判断出其年份，这份眼力确实难得。 显然，叶明是个识货之人。 在这个时代，遇见志同道合的人实属不易。 破烂侯对叶明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二人间的距离无形中拉近了几分。 “不过是恰好在某本书中瞥见过。” “稍等一下，我拿件玩意儿给你鉴赏一下。” 没过多久，破烂侯便取出一个被黄巾布精心包裹的盒子。 叶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神也陡然炽热起来。 “你再看看这个。” “康乾年间的？这黄花梨盒确实非凡，尤其是那金丝楠木底座，‘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纹饰，莫非是乾隆爷亲手所书？” “好小子！” 叶明再次准确无误地道出了宝贝的出处，这让破烂侯颇为震惊。 要知道，他自己的这份眼力，也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实践与积累才练就的。 叶明怎会有这般造诣？即便是乾隆亲笔，别人就算认出也不敢轻易说出，而叶明却能泰然处之，眼皮都不眨一下。 “这宝物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自然是从宫里出来的。” 破烂侯并未细说，径直将贴盒收起。 叶明心知肚明，破烂侯手中的大部分珍宝，都是祖上从晚清那些官宦人家手中辗转所得。 把东西放回远处后，破烂侯又从厨房拎来一只褪净毛的鸡和两斤猪肉。 “空手上门，即使冉老师不在意，你也不能如此冒失。” 破烂侯一边把鸡递给叶明，一边忍不住数落两句。 “他们一家都是教师，从海外归国，倒没什么架子，不过要想得到他们的认可，也不是易事，至少不能失了礼数。” “这个我明白，只是临时来不及准备罢了。” “你这小子，行动倒是迅速，放心吧，回头我帮你美言几句，这事差不多就成了。” 看得出来，破烂侯与冉秋叶一家颇有交情。 有他在中间调解，叶明肩上的压力也能减轻不少。 “那就多谢侯先生了。” “别急着谢我，这笔人情我不会白帮的。” 破烂侯早有其他打算，而叶明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一穷二白，能有什么值得破烂侯惦记的东西？ “侯先生，您就别绕弯子了，您需要我帮什么忙，尽管直说。” “现在还不方便透露，你只需记住欠我一个人情即可，好了，到了。” 破烂侯不再多言，提着一瓶未开封的五粮液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穿过影壁，跨过垂花门，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哥！” 小欣正在院中与冉秋叶嬉戏，看到叶明来了，立刻欢快地跑上前去打招呼。 第37章 关乎一生的事，叶明遭遇了何种磨砺? 听见动静，冉父冉母也从屋内走出。 “哎呀，侯先生，秋叶刚还跟我们说您晚上要来，我们正准备去市场买点菜呢。” “不必麻烦，这不是现成的么，酒和大厨我都给你们带来了。”破烂侯笑着扬了扬手中的五粮液，并将叶明推至前头。 冉秋叶羞红了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低着头听天由命。 “叔叔阿姨好，这次来得仓促，没带什么礼物。” “来都来了，哪还需要什么礼物，秋叶，别愣着了，快去泡壶茶招待客人。” 冉秋叶如释重负，小跑着进了屋子。 冉父冉母已得知叶明此行的目的，也知道自家女儿对他有意。 只是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们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之前虽向冉秋叶打听过她与叶明的情况，但得到的回答模糊不清，直到刚才从破烂侯的称呼中才得知叶明的名字。 初印象来看，叶明嘴甜且显得憨厚老实，想必是个真诚之人。 “行了，你小子别傻站着了，这只鸡就交给你了，用心做。” “怎能让客人亲自下厨呢。” “没事，这小子可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手艺一流，你们待会儿尝尝就知道了。” 有了破烂侯作为牵线搭桥的人，叶明也就无需费心自我介绍了。 屋内的陈设简朴，除了寻常家具外，还有一台收音机，用的是煤炉，烧的是蜂窝煤。 桌上食材不多，萝卜青菜，意外发现一碟剥好的花生米。 花生米在当时可算是奢侈品，一般家庭难得一见。 因为花生产量较低，国家严格管控，大多用于出口换取生活物资，只有极少数流入国内市场，而其中十之七八又被用来提炼食用油。 所以，花生对于普通人家而言，确是难得的享受。 这两年生活条件才渐渐有了起色。 物价自然比一般蔬菜要高昂些。 新鲜花生售价四毛一斤，而经过油炸后的熟花生价格更是翻倍不止。 冉秋叶家能享用这样的食品，显然其家境要比预想中宽裕许多。 “如此年轻的大厨？” 看到叶明已在厨房忙碌起来，冉父便向破烂侯探听他的来历。 “听说他可是九级烹饪师，这小子可不是普通厨子，论酒令斗技，我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哦？倒真是稀奇。” 冉父明白破烂侯口中的斗酒实际指的是行酒令游戏。 原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厨子，没想到还有这般意外之喜。 尽管他们对门户观念不太看重，但还是希望自家女儿和她的对象能有共同话题。 生活若只局限于柴米油盐，未免太过单调乏味。 “侯先生，您家素娥呢？怎么没一起带过来？” “谁知道那丫头片子跑到哪疯去了，甭管她，家里粮食充足，饿不着她。” 冉母突然想起一事，迟疑片刻后皱眉道：“侯先生，上次我去供销社买东西时，在路上瞧见您家素娥跟刘家的小子走得很近。” “刘家小子？” “是刘四海的儿子，名叫刘传生。” 倘若叶明听到这个名字，必定会格外留意。 破烂侯虽家道衰落，其王爷后代的身份不过是个伏笔。 关键在于刘四海的告发，导致他在特殊时期被关押改造一段时间。 出狱后愤恨难平，一把火烧了对方三间房，结果再次锒铛入狱，又待了三年。 两家结怨颇深，然而破烂侯一手养大的女儿却与仇家之子走得亲近。 甚至为了追求恋爱自由，不惜将亲生父亲告到了街道办事处。 这种程度的忤逆行为，即便在院里出了名的白眼狼棒梗也未曾有过。 但从目前情况看，两家还未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有这样的事？回去我得好好教育她，这么大个人儿也不知道避嫌。” 对此，破烂侯并未太放在心上。 毕竟两个孩子年纪尚小，一同玩耍又能闹出多大事？ 主要是对方家庭背景不够体面。 刘传生的祖父，也就是刘四海的父亲，曾是宫中之人。 这个秘密鲜为人知，恰好破烂侯知情。 既然当事人都不甚在意，冉父冉母也就不再多言。 约莫聊了半个多小时后，叶明精心烹制的晚餐也已准备妥当。 “最后一道，香菇炖鸡，请大家品尝一下。” 砂锅端上桌，满屋顿时弥漫起浓郁的香气。 冉秋叶帮忙分发碗筷，两人配合默契，丝毫不见生疏感。 “怎么样，冉老师，我没诓你们吧，这小子的手艺绝对是我见过最出色的。 我说这话不是吹牛，就是前门大街大栅栏那家大众饭店的大厨，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 当时下馆子并非寻常人家轻易能消费得起的享受。 街头巷尾可见的餐馆，几乎全是公私合营性质。 吃一顿馆子往往相当于普通家庭半个月的生活费。 而且还需要各种票据，没有票，给再多钱也没用，汤可以随便喝，可填不饱肚子。 对于长期食用食堂饭菜的人来说，对餐馆有着特别的好奇和向往。 有些人辛苦工作一个月，就是为了请对象去下一次馆子。 无论味道如何，至少面子十足。 当然，这类餐馆的大厨手艺通常要比工厂食堂的师傅高出不少。 叶明凭借满级烹饪技艺，水平自非一般路边餐馆的大厨所能比拟。 单凭香味，就能分辨出其中差距。 冉父冉母交换了一下眼神，默默点头赞同。 有此手艺傍身，自家闺女嫁过去后，至少不必为饮食忧虑。 加之叶明工作稳定、有文化，且从破烂侯口中得知，家中并无老人需赡养。 尽管对叶明和小欣的身世感到同情，但实事求是地说，这一点无疑是一个加分项。 任何时代，婆媳矛盾都是压在女方心头的一块重石。 看得出来，冉秋叶的父母对叶明非常满意。 这让冉秋叶松了一口气。 但她仍然有些恍惚，直至吃完晚饭，把客人送出烟花巷，仍难以相信自己竟如此顺其自然地带男人回家见父母了。 叶明扶着自行车，冉秋叶牵着小欣。 两大人一小孩的身影并肩站立在夜色中。 “有没有被吓到？” “确实有点！” “都怪小欣，口渴也不挑个好时候。” 第38章 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家具呢 女孩抬眼，噘起嘴巴。 叶明无声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小欣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冉秋叶掩嘴轻笑起来。 小欣还真是容易被哄骗。 “好了，就送到这吧，秋叶，我明白今天突然到访有些鲁莽，但男人嘛，总该有所作为和主动，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不必急于回应，毕竟关乎一生的大事，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冉秋叶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叶明的背影渐行渐远才回过神来， 心中虽有空落之感，脸上却依然挂着止不住的微笑。 “关乎一生的大事啊。” 忙碌半天，回到南锣鼓巷时，时间刚好指向六点半。 叶明路过隔壁院落时，恰巧目睹许大茂的父母正在往外搬移旧家具。 前一阵子为了准备婚礼，他们将床铺和家具全部换成了新的。 哪知道婚事未成，反而白白损失了八百多块钱，儿子还因此进了监狱。 今日特地过来给许大茂送冬衣。 那么大的一个人，在他们面前哭得像个孩子，那份委屈劲儿别提有多重了。 做父母的心里怎能不酸楚？ 只能想方设法争取减刑。 幸运的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门路，为了筹集疏通关系的钱，家中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几乎都卖了个精光。 叶明盯着那张架子床端详了好一会儿， 突然换上一副笑脸，走上前去搭话：“许叔，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家具呢？” 看到叶明主动上前攀谈，许父不禁皱了皱眉头。 两家本无交集， 早年间在叶明父母未出事之前，双方还有些往来，后来叶家搬走后，联系也就逐渐断了。 当初叶家遭逢变故，他们也没少落井下石。 最近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叶明的传闻，知晓他如今过得还算不错。 尽管如此，许父还是遵循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耐心回应道：“家具都换了新的，这些旧的待会儿全要拉去委托商店卖掉。” “我看这些家具中有些还挺新的，委托商店给的价格低，估计这一堆加起来连二十块钱都不一定能卖到。” “那也比在家里占地方强。” “这样吧，您不如把这些东西卖给我，我最多只能出二十五块，您看怎么样？” “你要买？” 叶明的话让许父一时之间摸不清头脑。 “许叔，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除了床之外基本没什么像样的家具了，你们家这些旧物如果不要，倒不如卖给我，还能添补一下家用。” 叶明说得合情合理，许父也就没有多想。 拿去委托商店确实卖不了几个钱，而且还费时费力。 虽然两家曾有过一些小矛盾，但卖点旧物而已，何况叶明给出的价格也算公道。 “既然你想要，那就……” “二十五块太少了，这张床起码还有五成新，当初也是几十块钱买的，那些桌椅板凳修整一下也能用，稍微修补浆糊再刷层漆，不就跟新的一样吗。” 见叶明有意购买，许母立刻抬高价格。 “那您觉得多少钱愿意出手呢？” “至少四十……不对，五十！” 这个价格听得许父也是一阵皱眉。 叶明笑了笑，并未直接回应，转身便欲离开。 都是老江湖，玩的这套互相试探的把戏谁不明白。 他们肯定想看看叶明的态度。 做生意嘛，一旦把自己的意图表现得太明显，那就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叶明开的价格已然是高于委托商店的收购价，而且还能为他们省去不少麻烦，按理说他们没有理由不卖给叶明。 果不其然，叶明刚走了几步，许父就追了上来。 “小叶，等等，别走。” “许叔，这些东西到底能值几个钱，咱们心里都有数，实话说就是一堆旧木家具，送去委托商店还不一定有人要，开口就要五十块，我的钱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是是是，是我们考虑欠妥，不过这床和柜子确实也有一定的新度，你看能不能稍微提高一点价格？” 叶明显得颇为为难， 目光在眼前的“旧木头”堆上扫过，也开始犹豫起来。 许父并不着急。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些家具三十块钱我要了，帮我送到家，我给你现钱。” “那真是太好了！” 仅仅几句话的功夫，许父又赚了五块钱，乐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这小子是不是傻？花三十块钱就买了这么一堆破木头？” 这边的一番讨价还价引来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众人眼见叶明大手笔花钱，心中纳闷他遭了什么刺激，却无人出言提醒，毕竟多嘴便是招惹许家人的不屑。 各人心思开始活跃起来，自家也有不少老旧物件，不知叶明是否看得上眼。 叶明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现钞，又拿出纸墨笔砚，草拟了一份简单的购买契约。 “许叔，钱货两讫，这份协议请您过目并签字。” 无非就是确认这些旧物的所有权归属。 许父粗略扫了几眼，没发现任何问题，便随手签下了名字。 这些破旧物品正式易主于叶明名下。 叶明微微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愈发真挚了几分，随即招呼几人将东西搬进了自家院子，并每人给了五毛钱作为酬劳。 许父揣着钱，心满意足地回到了隔壁院落。 动静不小，韩大嫂看见叶明院子里堆满了这些废旧家具，一脸困惑。 “小叶，你买这么多破烂木头干啥？这桌子腿还不齐整，年纪比我都大，也就那张床看着还凑合，你说你花了多少钱收的？” “三十。” “三十？”韩大嫂愣住了，焦急问道：“不是我说，你花三十块就买了这么一堆废物？” 叶明此刻并无闲暇详细解释，只专注眼前这张架子床。 四角矗立立柱，三面围栏紧密相接，采用榫卯工艺拼接出直线条纹，若是判断无误，这是一张典型的明朝黄花梨架子床！ 床正面嵌有三块雕花大板，状似“月洞”，遗憾的是顶部缺失一块盖板，使得整体不完整，自然价值会大幅缩水。 第39章 豪掷千金，这小子还打算做古董行家不成? 幸而其四肢齐全，只是由于年代久远，包浆磨损严重，故看上去既古老又破旧。 即便如此，在后世中，这张架子床仍堪称价值连城。 叶明以三十块钱购得一张明朝古董床，许家人如今或许暗自窃喜，日后恐怕要悔断肠子。 妥善收好契约，叶明发现自家院内已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 他并未在意，径自拿起柴刀，将这些看似破烂的木头劈成了一堆柴火。 家里哪有地方堆放这些废弃物。 “这孩子犯什么傻呢？该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随着一阵阵砍击声在耳边响起，围观的邻居们开始担忧起叶明的精神状态。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急性子，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三十块钱能买多少好东西，偏偏用来买这些破木头烧火，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苏奶奶摇头叹息，仿佛那三十块钱是从她身上割下的肉。 “哎，小叶，我们家也有一些旧物件，你要不要看看？” 叶明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去，发话的正是程建军的父亲。 “我说老程，咱们可不能做这种不上道的事儿，小叶年纪轻轻不懂事就算了，建军他爸，你可别跟着瞎掺和啊。” 韩大嫂不满程家趁机捡便宜的行为，挺身而出为叶明说句公道话。 这小子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院里的长辈不仅不管束，反而跟着一起胡闹，这哪儿说得过去？ “韩大嫂，没事的，我心里有数，我瞧瞧他们家有些什么旧物件。” 既然有人想占便宜，叶明也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记得程建军家有一尊铜香炉，颇具价值，正好一并购入。 “唉，这算怎么回事嘛。” 看到叶明跟随建军爸离开，韩大嫂也是无可奈何。 一个愿意给，一个乐意拿，她这个外人还真不好多说什么。 这一幕让院内的住户们都眼热心跳，看出其中有利可图，纷纷回家翻找起自家的旧物来。 叶明花三十块钱从许家买来一堆破木头的消息，迅速在邻里间传开。 “这小子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就算有钱，也不至于这样去补贴许家吧？快点，咱也赶紧看看家里还有没有旧东西能卖给他。” “妈，不用忙活了，上次家里已经清理过一次，旧物件都卖给废品收购站了。” 秦淮茹不愿参与这样的事情，她深知叶明精明得很，怎会做出这种不明智之举？即便是偶尔头脑发热，他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一旦清算起来，恐怕会引来不少麻烦。 尽管上次那一巴掌并未直接打在自己脸上，但带给秦淮茹的心理阴影至今仍未消散。 “人家吃肉，咱们连汤都喝不上。” 贾张氏面色阴沉，心中愤懑却又无计可施。 还好有许家最近的援助，家中生活境况有所改善。 “唉，棒梗在少教所过得如何？” “能好到哪去，瘦得皮包骨，看见我就泪眼汪汪。” 秦淮茹这天也去了少教所给棒梗送了些换季衣物。 那里的环境相较于监狱算是略好一些，但看样子，他在里面也没少受人欺凌。 “这群没良心的，谁敢动我孙子一下！都是叶明那个小混蛋，要是我孙子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叶家往后甭想有太平日子过！” 这种话贾张氏只敢背着叶明嘀咕。 要知道，若这话被叶明听见，她脸上怕是要挨上一巴掌，半条命估计都得搭进去！ 大院里超过一半的人家都被叶明拜访过。 他前后投入了八十多块钱，桌上堆满了破铜烂铁和旧瓷器。 此刻叶明两眼闪烁着光芒，手中把玩着一只明代青花瓷罐。 当初收来时，里面还满满当当地装着一坛咸菜。 程家那只铜香炉也被他以十块钱高价回购回来。 没想到程家竟能藏有这么多宝贝。 都想趁他病要他的命，想要从叶明那里占便宜。 但他可不吃这一套。 再过些时候，这些古董每一件都能换取崇文街附近一座四合院的价值。 这话虽鲜有人信，但确是事实。 收藏热是从国外传进来的，而在这个吃不饱饭的年代，谁会有闲情逸致和余钱搞收藏？ 像叶明这样的人，在他人眼中不是傻子，又能是什么呢？ 还有二十载光阴，足够他将四九城散落民间的宝物一一搜集起来。 生活依旧继续，叶明的那一巴掌威慑力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南锣鼓巷难得清净下来，原本以为叶明只是心血来潮，谁知他收集破烂这一举动竟持续了一个月之久。 整个南锣鼓巷都知道出了个与废品回收站抢生意的怪人，并且出价奇高。 一只普通小碗也可能开出十几块的价格。 当然，并非所有旧物他都会收购，多是一些破铜烂铁、瓷器家具以及不少字画。 无人知晓在这一个月内叶明究竟囤积了多少旧货，此事也成了南锣鼓巷居民及轧钢厂员工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厨房之内，叶明在完成厂里领导接待任务之后，意念一动，又如常进入了系统空间。 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空间农场已经升至六级，开辟出了十一块田地。 商城解锁了花生种子，成本为三百五十金币，需二十小时成熟。 成熟后交由系统回收能得到九百五十金币收益。 每块田地产量约为一百斤花生左右。 按照市场价四毛钱一斤计算，一块田地就能带来四十块的收入，比直接回收给系统的利润高出四倍不止！ 聚宝盆期间收获了一次，叶明食用后获得了医术全能的技能。 在叶明的调理下，大领导的身体状况也逐渐好转。 至于其他方面暂时还未见显着效果。 九季作物人参已全部成熟，共七百二十支，悉数存入仓库。 大领导那边的事也在稳步进行中。 牧场的进展较为缓慢，一个月时间即将升级至五级。 四级窝棚可以同时饲养六只家禽或牲畜。 目前牧场内有五头肉牛、一头奶牛以及六只鹅。 每隔三天能获得大约一万两千金币的收入，刚好抵消种植花生的成本。 当前账面上共有十五万四千金币的储备，仓库中还囤积了不少叶明提前准备的物资。 凭借这些储备，安稳度过这个冬天绝无问题。 第40章 最近怎么老是开会啊 “喂，你们说叶师傅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把全部身家都用来收破烂了？” 趁着空闲时间，厨房的员工们又开始讨论起叶明来。 “你没听说吗？叶师傅这是响应国家号召，回收物资，节约资源呢。” “扯淡，马华，这话你自己信吗？就算真是响应号召，也不至于把自己全部身家都搭进去吧？听说南锣鼓巷的人都把叶师傅当成了傻瓜呢！” 胖子说到此处，瞥了一眼叶明，然后压低声音补充道：“我听说，现在南锣鼓巷的人背地里都说叶师傅是个冤大头，收破烂都不计成本！” 刘岚瞪了胖子一眼，虽然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叶明为何如此“败家”。 “得了，别瞎议论了，快干活，不然等李主任开完会回来，咱们又要挨一顿训斥了。” “最近怎么老是开会啊？” “眼瞅着年关将近，今日似乎是讨论劳模评选的大会，别多想，这跟咱们没太大关系，继续干活吧。” 厨房内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忙碌景象。 会议室内。 “诸位回去后把候选名单整理妥当，各车间必须推选出一位代表，明日就得敲定本年度轧钢厂劳模的人选，此事不容马虎，希望大家都能认真对待。 好，今天会议就到此为止，解散。” 会议甫一结束，李副厂长便满脸笑意地踱至杨厂长身边。 “杨厂长，不知您今年心中属意何人来担任劳模呢？” 自打上回两人彻底闹翻以来，彼此间的关系可谓势同水火。 杨厂长曾数次欲找茬发难，却因手头证据不足而未能如愿。 李怀德行事虽未至毫无破绽，但自从提高了警惕性，要想再抓到他的把柄确实困难。 “我推荐谁，跟你有何相干？” 杨厂长也懒得伪装客气，脸色阴沉地回应李副厂长。 “我猜您大概想要提名食堂叶师傅，只是上级三令五申，在劳模评选问题上决不能偏袒徇私，叶明上次打架的事尚未处理完毕，您不会真以为这事能不了了之吧？” 劳模的身份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权力， 但它所带来的影响深远，是国家认可的楷模，全厂万余名工人的行为标杆！ 虽不至于说是免死金牌或尚方宝剑， 但如果叶明真被选为劳模，李怀德日后要再动他，恐怕会步步受限。 杨厂长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李怀德若真的拿叶明打架的事来做文章，他还真是难以应对。 “呵，你放心，我会依法依规处理，无需你来指教。” “倒是我多虑了，我只是担心你会犯错误。 既然杨厂长心里有数，那我也就安心了。” 言毕，李怀德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自己办公室，发现刘海中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瑟瑟发抖。 看样子已在此站了一段时间。 “李厂长，您终于回来了。” 一个月下来，刘海中体重骤降，仅剩二百斤， 面色蜡黄，明显营养不良， 每日粗茶淡饭，啃着糙面馒头喝白开水度日。 对于欠李副厂长的钱和礼物清单，尽管一拖再拖， 考虑到刘海中的家庭状况，李怀德并未将其逼入绝境， 至少拖延总比断然拒绝要强。 “找我有什么事吗？” 刘海中虽然愚钝，但他毕竟是轧钢厂的一名七级技术工人， 而且身上还打着李怀德的印记。 因此，李怀德并未故意摆出一副冷脸。 “李厂长，我希望您能宽限些时日，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我一定第一时间还钱。” 这句话，李怀德已经听了不下十遍。 此刻，他有些不耐烦起来，什么也没说，径自拿起热水瓶泡了杯热茶， 又在办公室的炭盆里添了几块木炭。 气温已经降至个位数， 京城百姓大多依靠这类取暖设施度过寒冬。 “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那个，李厂长，我还有一件事，不知道……” 刘海中搓着手，弓着身子，姿态犹如小厮般谄媚。 李怀德眉头微皱，脸色露出一丝不悦， 心道：上回欠的礼单还没还清，怎么还好意思再提要求？ 不过，他也好奇刘海中此行的目的。 “什么事？” “是这样的，听说咱们厂今年的劳模评选已经开始，我想……” “你想当劳模？” 李怀德闻言，颇为惊讶。 身上背着处分，厂里的福利已然与你无缘， 哪来的勇气去争这个劳模名额？ 见李怀德沉默不语，刘海中误以为自己还有机会，连忙解释道： “李厂长，我在厂里也是老资格了，没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我还有实实在在的贡献，无论是在大院还是车间，我都任劳任怨……” 听着刘海中列举自己的种种功绩，李怀德随手抓起桌上的文件扔向他。 “你还好意思提这些？在厂里背了处分不说，手下管着百十号人，结果愣是送进去仨！你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想找死还要拉我垫背？滚，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李副厂长对着刘海中一阵疾风骤雨般的痛骂， 如果不是看在他身强力壮的份上，只怕早已动手教训。 推举这样一个人当劳模，明天恐怕就要遭到全厂工人们的唾弃。 刘海中惊惶失措地逃离现场。 李副厂长愤愤不平地啐了几句，心底却也畅快淋漓。 对于这样一个蠢材，别说与杨厂长较量了，他连存在的价值都显得多余。 待怒气稍稍平息，李怀德瞥了一眼手表，起身朝钳工车间走去。 一个月的工夫，秦京茹的底细他也摸了个大概。 这女人实属见钱眼开之辈，根本无需施展什么手段，只要他在办公室坐镇，她就会主动投怀送抱。 若不是近来因与杨厂长角力而需处处小心谨慎，秦京茹早被他轻易拿下。 评选劳模是件大事，但对于普通员工来说，并无太大关联。 叶明对此也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下班铃声一响，他便跨上自行车，径直赶往红星小学。 “我父母想请你抽空再去家里吃顿饭。”冉秋叶轻声说道，尽管两人已相当熟络，但提起此事时，女孩仍略显羞涩。 第41章 您手头有花生? 他们二人关系已然明确，虽保持着一种似远又近的距离感。 叶明明白，能主动邀请自己到家中作客，冉家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朗。 “我今明两天有事，那就定在后天吧。”“好的。”告别冉秋叶后，叶明带着小欣疾驰向北新桥茶楼。 相较于东城区那座店门外大街上的茶楼，北新桥这家明显小巧许多。 多的是住在附近的退休干部或商人在此品茗聊天。 在这个年代，能有闲情逸致光顾此处的人，都是些体面人物。 茶馆还请来了曲艺人为宾客助兴，传承着京津一带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即如今所说的三教九流。 不过，真正为听曲而来的人并不多，大抵是那些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围坐一桌，家长里短、推杯换盏间互诉近况。 当话题聊得疲倦时，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台上表演的艺人身上。 民间戏曲从业者众多，体制内的艺人工资由国家发放，每月二十至五十元不等；而体制外的则地位卑微，能够维持温饱已是不易。 不像后来的时代，他们自视甚高，以社会精英自居。 然而，也有例外情况，一些顶尖的大师级人物，一场演出的收入或许就能抵上一位高级官员一个月的薪水。 叶明载着小欣骑车来到茶楼门前，里面依然热闹非凡。 随着半年来经济状况的好转，国民生活水平有了显着提升，至少比前两年强了许多。 叶明一眼就看到坐在窗边的刘大舅，遂笑着走上前去。 一张古朴的方桌，桌面散落着些许碾碎的花生壳，除了刘大舅，一条板凳上还坐着一个蓄着半边胡须的中年男子。 “叶先生，您可算来了，让我给您引荐一下，这位是叶明叶先生，这位是程向东程主任。”双方握手致意后，叶明坐下。 今日前来，主要意图解决花生销售难题。 刘大舅特意为他引介了一位负责市场的内部官员。 “叶先生，人我已经带来了，您就别再卖关子了，这次您打算出手什么货？”叶明捻起一粒花生研磨片刻，随后指向碟中剩余的部分。 “您手头有花生？”刘大舅和程向东皆是一愣。 北方花生的收获季节一般在八月至十月，前两个月正是花生流通市场的旺季，而现在已经是十一月末了，叶明从何处弄来这么多花生？ “前段时间托人收购了一些，一直囤积无法售出，程主任，不知这批花生您是否有能力接手？”这个解释倒也合乎情理。 程向东皱眉问道：“叶先生有多少花生？” “两千斤。” “这么多？”两千斤花生按市场价计算便是八百块钱，对普通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笔巨款。 由于花生在国内的特殊性，这种作物管控相对严格。 叶明一次性能收购两千斤花生，其能量不容小觑。 然而，在他们的行业里，没人会深究货源，这是行规。 “程主任吞不下这么大的量？” “吞得下，只是需要分批处理，毕竟花生比较特殊，而且现在已过了销售旺季。” “没问题，我可以等待，那就麻烦程主任了，货物还在老地方，我家里还有点事，这就先告辞了。”叶明替他们结清茶钱后，便起身离开了茶楼。 “老刘，你从哪儿认识这么个奇人？” 只能说事出偶然，罢了，明日我定准时把货给您送过去，程主任，我这还有点事，就不陪您在这欣赏《龙凤呈祥》了。 刘大舅并未多言，即便是他，对叶明的了解也十分有限。 自茶楼步出。 叶明便跨上自行车径直奔赴北新桥废旧物资回收站。 “马姐。” “哎呀，小叶和欣丫头都来了。” 他们之间也算是熟络之交了。 这半个多月来，叶明每日必至。 马姐亦未料到，这小子竟能打通门路，在废旧物资回收站里淘宝贝。 “今日生意如何？” 叶明递过去一把炒花生。 马姐笑容满面地接下。 回收站的工作人员对叶明的态度皆极友善。 除了言语亲和、无拘无束，他每天带来的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故事，也是赢得好感的重要因素。 “还是老样子，基本上都是些破布烂报，铜铁也没收到多少，东西都在后面堆着，你看看有没有什么中意的，看上了就跟我说一声。” 叶明翻找近半个小时，却未能找到具有历史韵味的物件。 对此，叶明倒也习以为常。 先前也曾有所收获，但北新桥就这么大地方，并非天天都能遇见惊喜。 打过招呼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离开了回收站。 回到家中已将近五点半。 院中等候的邻居不少。 这半个多月来，这个大院几乎快被附近的邻里踏破门槛了。 “小叶回来啦，你看这把椅子收不收？” “先瞧瞧我这块家传的烟斗，我看锈迹斑斑，特意给你打磨了一番，跟新的似的。” 叶明一看，果然有些年头。 只是可惜的是， “方大爷，如果您没把烟斗上的锈去掉，这玩意儿我还能给五块钱，现在您这一擦，它就值五毛了。” “啊？这……” 见对方犹豫，叶明也未强求。 见识过的古董多了，这种稍逊一筹的对他而言可有可无。 一圈转下来，没能遇到让他眼前一亮的东西。 倒是看见了一个令他颇感意外的人。 “刘光天？你怎么也来了？” “叶哥，我爸归我爸，我是我，我们家向来各是各的，你和我爸的事我不掺和，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有一件老物件想请你掌掌眼。” 刘光天恭敬地弯下腰，脸上带着几分讨好之意。 叶明挑了挑眉，也随之换上一副笑脸。 “如果你爸有你一半的觉悟，我们两家也不至于闹成如今这般。 行了，东西给我瞧瞧吧。” 听闻此言，刘光天松了口气，赶忙将手中的盒子递上前去。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后来又给了我哥，我哥听说你喜欢收集些旧物，不是，老物件，特意让我来问问，你是否想要这只杯子？” 看清杯子的样式，叶明的眼皮跳了跳。 紧跟着眉头皱了起来。 见叶明似乎并无兴趣，刘光天焦急起来。 第42章 行吧，就十块! “叶哥，这杯子绝对是宝贝，虽然我们看不出来它的用途，但我爸说这是宫里的东西。” “宫里的东西？这话你爸说出来不怕闪了舌头？” 叶明摇头，靠近仔细观察，随后故作严肃地解释道：“这是一只犀角酒杯，工艺较为粗糙，材质一般，你再看看上面雕的是什么图案？” 刘光天仔细端详一番，试探着回答：“好像是只狗？” “没错，就是狗。 宫里用的东西通常会刻什么图案？螭首龙纹啊，哪能随便雕几只狗上去？这只不过是一只民间常见的犀角酒杯，用来喝酒而已，我有搪瓷杯子足够了，这老物件不知有多少年头，用它喝酒我都嫌脏，拿走拿走。” 叶明显然并无收购之意，刘光天见状急了： “你别管它是宫里的还是民间的，即便不能用来喝酒，放在家里当摆设也不错啊，你先给个价嘛。” 叶明颇为纠结。 经过一番内心挣扎，最终还是被刘光天的诚意所打动。 “全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哥打算多少钱出手？” 刘光天瞥了瞥杯子，自己也开始底气不足，试探性地问道：“二十……二十怎么样？” 见叶明转身欲走，急忙改口：“十五，十五，叶哥，怎么说这也是我们家的传家宝……” “十块，你卖我就买，权当做好事了。” 叶明没有给刘光天继续议价的机会，直接报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 更摆出一副你若不答应，我绝不再提第二次的架势。 “行吧，就十块！” “等着。” 叶明没有再多言，从屋里取出五块钱零钞，又取出预先准备好的契约，让刘光天签字画押。 交易完成，物件顺利易手。 待所有人都散去，叶明这才转身步入屋内，随手将大门紧紧闭合。 “十块钱买了个清朝宫廷御用犀角杯，真是败家到家了！” 叶明轻叹一声，手中摩挲着刚刚入手的犀角杯，对这一大家子人的行为实在无语至极。 “哥，你刚才不是说上面雕的是狗，不是皇宫里的东西吗？” 小欣满是疑惑。 虽年纪尚幼，但近来跟着叶明见识了不少，也略懂一些古玩知识。 “哪是什么狗，那是饕餮，龙之九子之一，这杯子肯定是宫里出来的，只是不知怎的落到了刘家手里。” 叶明简单解释两句，心中明白这种买卖稳赚不赔。 “哥，我饿了。” 小欣噘嘴抱怨了一声，感觉自家哥哥最近沉迷于收购破烂之中。 “别急，哥这就给你弄吃的。” 叶明将犀角杯妥善放入盒中，很快调整好心态。 另一边的院落中， “怎么样，那小子收下东西没？” 刘光天刚踏入家门，刘海中便焦急地询问起来。 “收下了，给了五块钱。” “才五块钱？那小子收老张家那只破碗还出了十块呢！” 刘海中抢过刘光天手中的钱，对于这个价格显然颇为不满。 他其实并没有打算把这杯子传给刘光天。 不过是碍于情面，才勉强同意出让。 虽然钱少得可怜，但也总比放着没用强。 他认为这杯子并无太大价值， 正如叶明所说，年代不明，拿来盛酒都嫌脏。 刘光天暗自揣着另外五块钱，面色如常。 一场冬雪过后，厂里的工作进入了尾声阶段。 闲暇之余，人们口中的八卦也随之增多。 三五成群的工友聚在一起偷懒，东拉西扯地议论着家长里短。 其中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今年劳模的归属人选。 会议室中， 杨厂长瞥了一眼手表。 “好了，人都到齐了。 今天会议的内容大家应该都清楚，昨天让大家回去各自推选一位劳模候选人，现在都想好了人选了吧？” “杨厂长您放心，我们心里都有数。” “知道就好，现在请大家把自己选择的人选写在纸上，匿名提交上来。 李副厂长，麻烦你统计一下。” 杨厂长话音刚落，自己也拿起纸笔写下一个人名。 很快，各位车间部门领导纷纷递上折好的纸条。 李副厂长搬来一块黑板，随意抽出一张纸条展开。 “叶明？” 看到这个名字，李副厂长愣了一下，饶有兴趣地瞥了杨厂长一眼。 而台下的各车间部门主任们则表现得仿佛一切正常。 “杨厂长，您是不是没把上次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叶明这个人，要选他做今年轧钢厂的劳模，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即便是门卫张大爷，都比他更有资格。 李副厂长虽然心有疑窦，但除了杨厂长，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投叶明一票，以为这是杨厂长在搞特权。 然而，当他在黑板上写下叶明的名字后，再次抽出一张纸条时，脸色顿时大变。 “不可能，怎么还是叶明？” 除去杨厂长，食堂主任或许有可能，但这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李怀德只能暂时用这样的借口安抚自己，而杨厂长却坐立不安起来。 他起身逐一打开剩下的纸条，越看越是心惊肉跳。 “这……” 杨厂长微微张开嘴巴，目光扫过会议室中表情平静的各车间和部门主任们，气氛骤然变得压抑无比。 难以置信，叶明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这一点？ “杨厂长，您就别在这儿故布迷阵了。” 李怀德心中已有模糊的答案，但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 在逐一揭开纸条后，真相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众人眼前。 十几张纸片上赫然都是叶明的名字。 “不必再看了，孙富贵这一票是我投的。”杨厂长额角渗出一丝冷汗。 如此匪夷所思的投票结果，除了他和李怀德，会议室内的其他主任领导竟然都表现得若无其事。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你们怎么可能都选择他？钱主任，叶明哪里具备劳模的品质？他不仅不配当劳模，还涉及殴打员工家属，应当受到处分！”李副厂长情绪已然失控。 这其中的隐情，并非一言半语就能道尽。 所谓的真相，竟是整个轧钢厂的领导层都被叶明悄然收买！ 这小子如今在厂里几乎能够一手遮天！ 李副厂长怎能坐视不理？ 第43章 叶明欲一手遮天?李副厂长心急如焚! “话不能这么说，叶师傅动手也是有原因的，刘海中当初诬陷上级，还纠集家人去叶师傅家闹事，叶师傅纯属正当防卫。” “不仅是正当防卫，更是维护社会秩序之举，严格来说，那叫为民除害！” “叶师傅所做的远不止这些，李副厂长，您尝过他烹饪的菜肴吗？年纪轻轻便有此等手艺，评选劳模并非只看资历，我们要为轧钢厂树立一个学习的标杆。” “没错，叶师傅正是这样的典范，积极向上，励志进取！” “再者，他的生活作风也为人称道，全厂上下都知道叶师傅用自己的积蓄收购废品的事迹，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响应国家号召，身体力行，减轻国家负担，造福百姓啊！” “确实有道理，如果这样的人没有资格当选劳模，李副厂长，您认为谁更有资格呢？” 会议室内的领导们你来我往，黑白颠倒。 纵使李怀德舌灿莲花，此刻也显得束手无策。 杨厂长震惊之余，只能默认这个结果。 他本就希望叶明当选，临时更换人选，也是为了避免李怀德借机找茬。 目前看来，自己的担忧实属多余。 杨厂长困惑不解，叶明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将轧钢厂领导班子全部串联起来的。 “诸位……” “李副厂长，这里并不是每一张都是叶师傅的名字吧？我选的是二车间八级锻工孙富贵，这张写有李副厂长您名字的纸条，是哪位同仁写的？”杨厂长突然抽出一张标注着李怀德姓名的纸条，表情颇为玩味。 李怀德面色一僵，急忙辩解：“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写的，反正不是我。” 杨厂长露出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这些支持叶明的选票中，有一票是出自李副厂长您之手啰？” 李副厂长脸色难看。 虽然心有不甘，但眼见厂里的领导班子似乎都已站在叶明一边，孤掌难鸣，他也只好忍气吞声，默认了这个事实。 “好，既然李副厂长对此没有异议，那么今年的劳动模范就是食堂主厨叶明，稍后我会上报名单，最快两天就有结果，此次会议内容请大家务必保密，散会。” 会议结束后，李怀德急匆匆返回办公室，他要撰写一封检举信。 从杨厂长到参与这次劳模评选黑幕的所有领导班子成员，均在他的举报对象之列。 叶明的行为是在挑战轧钢厂的规则秩序，严重的话，甚至动摇工人阶级的根本！ 只要运作得当，让杨厂长提前退休也绝非不可能之事！ 另一边。 厂长办公室内。 “叶大师傅，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给厂里的领导班子下了什么迷魂药，一个个都昧着良心推举你当今年的劳动模范？” 尽管室内炭火熊熊，但杨厂长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叶明的手腕让他内心充满震撼与警惕。 “哎，杨厂长您这话可说得过了，我觉得咱厂这领导班子个个都明白事理得很嘛！” “胡扯！别跟我这儿装糊涂，你还真当我好糊弄？你自己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眼睛又不瞎，你那工作态度全厂上下谁没瞧见，当初打人那档子事儿没给你处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这小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自己却浑然不觉。 杨厂长心头火起，继续数落道： “再说到收破烂这件事，甭管你打着响应国家号召的幌子，你自己信吗？叶师傅，别的不提，你还真是擅长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就算你把厂里的领导班子都给摆平了，但上级领导呢？你想当劳模，必须得经过他们的审查和批准，现在闹成这样，李怀德肯定坐立不安，一准会揭发你，到时候全厂跟着你一起倒霉！” 叶明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但他对获得劳模身份志在必得。 不仅如此，他不仅要今年成为劳模，还要在未来每年都将劳模荣誉收入囊中。 这是他一项长远计划的关键一步。 早在一个月前他就想透彻了，求人不如求己，主动权必须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眼见杨厂长一脸焦急，叶明脸上的表情变得饶有趣味。 他弯下腰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瞬间火光四溅。 “老杨同志，你怎么就认定我只收买了厂里的领导层呢？” 杨厂长一听愣住，瞳孔微缩，心里暗自思量着某种可能性，心跳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尽管在他人看来，叶明对待任何事情似乎都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平时多数时间也窝在厨房里，很少露面。 然而，明知道大时代的浪潮即将席卷而来，他又怎会毫无准备？ 钢厂虽大，但上级领导的交际圈子其实并不宽泛。 叶明办成此事，并未耗费太多力气。 “你这小子……” 杨厂长苦笑着摇摇头，这一个多月来，大领导与叶明仿佛进行着一项不为人知的谋划。 每次提到那个隐晦的“萝卜”，难免引人生疑。 “罢了，你的事我不管了，李怀德绝不会善罢甘休，行事还是低调些，别做得太过头。” “老杨同志，您对我做事还不放心？这把火断然不会烧到您身上，最近气温又降了，办公室多加两个炭盆，挺冷的。” 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后，叶明离开了办公室。 杨厂长搓了搓袖口，忍不住感叹天气确实寒冷起来。 会议结束后，厂内气氛始终带着一丝异样，无人敢向部门主任询问会议详情。 知情者都选择了沉默，倒也并未因此引起厂内的混乱。 到了下班时间，大家纷纷离开。 叶明跨上自行车，疾驰前往学校。 他先与冉秋叶打了声招呼，接着接上小欣一同去了大领导家。 “身体调养得还算不错，看来我是过于担忧了，这药方主要是去火，需要慢慢调理，短时间难见成效。” 一位精瘦的老者蹲坐在药炉旁，认真向大领导及其夫人解释着注意事项。 陈秘书走过来汇报： “大领导，叶师傅来了。” “哦？小叶来了？快请过来，郑主任，您不是一直想知道这段时间帮我调养身体的是谁么？人来了。” 第44章 家里有客人呐? 听闻此言，老者顿时产生了兴趣。 很快，陈秘书便引领着叶明和小欣来到了药房。 “什么味道？是老乌头、黄芩，还有栀子花？大领导，您又上火啦？” 还未见到人影，叶明的声音已传了过来。 仅凭气味就能辨识出药罐中的药材成分，即使是这位老者也难以做到，更何况听声音对方年纪并不大。 “家里有客人呐？” 看到大领导身边的老人，叶明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协和医院的郑经国郑主任，而他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起过的那位厨子，叶明。” “协和医院？” 得知老者的来历，叶明略感意外。 这家始建于一九二一年的医院，在四九城内名声显赫，疗效卓着，专业科室众多，堪称一流。 能成为协和医院的主任医师，其医术自然不可小觑。 “年纪轻轻的？听上头说，你是个掌勺的？一个厨子不钻研菜谱，反倒捧起了医书，我这还真是头一遭见，怎么样，来评评这个理？” 老者指着身边的药炉，言语中透着几分考验。 叶明略一思索，便走近了药炉。 他凑近细嗅一番。 “药引是陈放三年的老乌头，黄芩多加了半钱，看样子上头最近火气不小，药味偏苦。 这一锅药汁熬成后，最好少放些栀子花，上头的身体承受不住这等刺激，恐怕会引发腹泻。” 老者闻言愣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小子拜的是哪位高人？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实在难得。” 叶明坦然答道：“前辈，怕是要让您失望了，这些都是我从书中所学，并无师傅亲授。” 郑经国一听，顿时面露不信之色。 “书本上学来的？你在糊弄谁呢？没师傅手把手教，光靠自学能达到这程度，我们这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家伙岂不是要羞愧难当？” 叶明摊开双手，颇感无奈：“博览群书，历经世事，阅人无数，才能做到对生命不失敬重，前辈您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 郑经国默默颔首，不再追问叶明师承之事。 “有他在，这里我就放心了，医院那边还忙，这就不多留了。” 大领导挽留道：“这就走？郑主任，叶明难得来一趟，不如留下尝尝他的手艺再走也不迟。” 他原本还想将叶明引荐给郑经国认识，现在看来，似乎是白费心思了。 “既然我悬壶济世，就该担得起这份责任，这话虽然说得有些大，诸位听听就好。 叶师傅的手艺，只能待日后有机会再品尝了。” 大领导明白今天无法留住叶明，遂唤来秘书，亲自驾车送老人回了医院。 “你这家伙真是个异类。” 服过药后，大领导领着叶明来到客厅。 两人交情匪浅，交谈间毫无顾忌，叶明也并不介意。 “你要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这里有梁处长要的十斤花生，还有，上次他带来的珐琅小碗我很喜欢，那应该是一套的，您记得帮我问问，还是老规矩，用人参交换。” 大领导不便收礼，但叶明对此并无顾虑。 一个月间，他已与四九城上下各级官员打过交道，从工业部处长到街道办主任都有接触。 “你收集这么多古董玩意儿做什么？听小杨说，你们家都快成旧货仓库了。” “这话倒也没错，至于这么做的目的，现在暂且保密，过段时间您自然就会知道。” 大领导满脸无奈，不满地说道：“你小子这臭习惯能不能改改？说话总爱卖关子，在我这儿还藏着掖着。” “我要告诉您，梁处长那套珐琅小碗能换四九城皇城根下的一套宅子，您信吗？” “不信。” “瞧瞧，我说了您又不信，不说您又怪我不实诚，姐，您给评评理。” 此时，领导夫人正端着茶盘走过来，听到叶明向自己诉苦，不禁笑出声来。 “得了，先喝口水润润喉，他什么德性你还不清楚？死要面子活受罪。” “嘿，哪有你这样拆台的啊。” 小欣在一旁听着掩嘴直笑。 屋内的气氛温馨和谐，领导夫人也适时为大领导留足了面子，转而问起叶明另一件事。 “小叶，听小杨说，你处对象了？” “没错，之前就提过，你小子什么时候把你那位对象带家里来让大家瞧瞧，别挑时候了，就定在后天吧！明天不行，我得到秋叶家去一趟。” 大领导夫妇对这事颇为关心，叶明也只好答应下来。 此刻，时针已经指向晚上六点半，隔壁四合院比平日热闹许多。 一打听才知道，许大茂即将于两天后出狱。 这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本来宁静了一个多月的大院，恐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三个月的刑期，按时间算才过去三分之二，没想到许家还真能疏通关系给他减刑。 跟傻柱不同，许大茂已经被轧钢厂除名。 有了这样的污点，其他工厂大概率也不会接收他。 出狱后的工作问题确实是个难题，不过许父人脉广泛，即使找不到体面工作，混口饭吃应该不成问题。 对于许家的事，叶明并没有过多关注。 次日刚过职工早餐时段，杨厂长即刻唤来叶明至其办公室。 “瞧瞧这个。” “举报信？” 瞥见信封上赫然的大字，叶明心中已然有数。 拆阅之后，果然是如此。 “呵，够劲啊，咱们厂从您开始，领导班子全员都在上面了？莫非遗漏了谁不成？” 唯独缺少的便是李怀德的名字。 此事背后的始作俑者一目了然。 至于这信如何落到了杨厂长手中，对此叶明心知肚明且最有发言权。 “没想到你小子在上面还真有人脉。” 一个月前，他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九级炊事员，唯一能引以为傲的就是那手出色的厨艺。 短暂打盹的工夫，他人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布局。 杨厂长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糊弄别人也不会糊弄您呐。” 叶明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简单扫视了一遍信中内容，尽是关于此次劳模评选的黑幕。 信中言辞激愤，大多是对事实的夸大渲染，只不过将主谋之位嫁祸给了杨厂长。 第45章 秦家姐妹各有心机，携冉秋叶拜访大领导! 李怀德不敢往深处想，深知叶明虽手段高超，毕竟只是一位厨子，眼界有限，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收买了厂里所有领导班子成员。 若非知晓叶明与大领导的关系，杨厂长亦不会轻易相信这一切。 “您打算如何处理这封举报信呢？” “一旦厂里的领导班子看到这信，李怀德可就要成为众矢之的了，届时想要扳倒他，也无需再看他人脸色。” “不行，这信不能随便交出去。” 叶明摇头否决了杨厂长的想法。 此信来历不明，昨天送出，今天便到他们手中，其中必有违规操作。 牵涉人员众多，一旦消息泄露，反倒是给李怀德提供了反击的把柄，得不偿失。 “这件事我们自己知道即可，厂里的那些领导和我之间不过是利益纠葛，并不稳定。 李怀德只是条小鱼，要扳倒他有的是办法，不必冒险。 对了，他和秦京茹的事情，厂里有多少人知道？” 叶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自秦京茹进入轧钢厂以来，她似乎比预想中要安分些，但好景不长。 李怀德处心积虑引进的女人，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最近车间内外已有不少有关两人的传闻。 厂里的员工都清楚李怀德是什么样的人，而秦京茹因是秦淮茹的妹妹，加之容貌身材出众，在车间受到了颇多关注，争议不断。 “他俩的事在厂里算不上秘密，只是李怀德行事谨慎，秦京茹更是小心翼翼，抓不到实质证据，目前还只是些风言风语，不足以扳倒他。” 李怀德性急，秦京茹又不甘现状。 欲望滋生交易，对于现在的李怀德来说，这封举报信无疑是致命的武器。 狐狸尾巴终有一天会暴露无遗。 叶明并不急于一时，此刻能做的唯有静观其变。 然而，李怀德却坐立不安。 昨日寄出的举报信，这么大的事情，现在也应该有个结果了。 即便调查组不来，至少也应该有些动静才是。 结果却是石沉大海，举报信并未激起丝毫波澜。 李怀德久居高位，也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只是苦于找不到问题究竟出在哪一步。 正当他为此闷闷不乐之际，办公室大门被敲响。 “谁呀？”抬眼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秦京茹。 李怀德眉头微皱，沉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鉴于当前特殊状况，他不愿因与秦京茹走得太近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秦京茹习惯了李怀德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边帮他揉捏肩膀边说：“李副厂长，谁又让您生气了？” “别提了。”李怀德靠在椅背上，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找我什么事，直说吧？” “李副厂长，您之前答应过我，要把我调离车间的，宣传科、广播站、厨房，去哪儿都行，车间环境脏累，我这双手都磨出茧子了。” 秦京茹的目的显而易见，这让李怀德内心不由得生出一丝不耐烦。 “宣传科的门槛至少高中学历，并且目前人手已满，放映员虽有空缺，可你也不会操作；广播站念稿的工作，你又不识几个字，万一闹出笑话，我也会跟着受牵连。” “那食堂岗位呢？”秦京茹心有不甘，只因与李怀德走得太近，她在车间里没少遭受他人异样目光和闲言碎语。 “食堂现在也满编了。” “您可是副厂长，调动一个岗位，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秦京茹步步紧逼。 李怀德心中明白她的意图：调离一名食堂员工至车间，自然就能腾出空位。 然而，人家勤勤恳恳并无差错，若无合理理由就将其调离，一旦事情捅到杨厂长那里，他也不好解释。 “调整人员总得有个合适的借口吧？虽然我是副厂长，但厂里的事务并非一人说了算。 他们没犯错误，我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为你开绿灯啊。” “那如果有人犯了错呢？”秦京茹眼珠一转。 “谁？”李怀德追问。 “我姐！”秦京茹直言不讳。 待秦京茹离开后，李怀德陷入沉思。 他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去热气，欲饮却又放下。 今天的对话让他对秦京茹有了全新的认识：她自私起来真是毫无底线，恩将仇报之举也能做得果断决绝。 为了进入食堂工作，竟然打起了自己亲姐姐秦淮茹的主意。 对此，李怀德觉得虽与自己关系不大，却也感慨万分。 秦淮茹尚不知自家妹妹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 过去这一个半月，她过得倒也安稳自在——没有了李副厂长的纠缠，在食堂工作还能顺带拿些剩菜回家，不必再为口粮而四处低声下气。 日子滋润，身形都丰腴了一些。 要说在厨房工作的唯一不适之处，可能就是叶明的存在，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心头。 尽管接触了一个多月，两人关系却未见丝毫进展，反倒是因刘海中一事，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至今那买表欠下的八十块钱还没收回。 秦京茹年轻、听话，稍加好处就能死心塌地。 虽然身上的不稳定因素不少，但格局有限，即便有所举动也影响不到李怀德。 他心中已有定夺。 另一边，秦淮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被妹妹算计。 此刻，她正沉浸在厨房工作的日常中，偶尔会留意到叶明的目光，却发现对方对她态度淡漠，始终保持着距离。 正当她暗自神伤时，叶明已经整理好东西，准备赴冉秋叶家做客。 叶明带上两支人参、十斤花生，还有先前珍藏的一瓶五粮液和一瓶汾酒，以及仓库取出的两斤猪肉和几块羊排骨。 冉秋叶看着这一堆礼品，不禁皱眉：“怎么提这么多东西？不算人参，这些也要十块钱左右吧。” 叶明微微一笑：“破烂侯说得没错，登门拜访不可失礼，上次空手而来，这次补上。 放心，钱我都攒够了，不会耽误结婚大事。” 冉秋叶听他这般调侃，脸颊顿时飞红，低头不再言语。 “哥，你又欺负冉姐姐。”小欣扬起头，替冉秋叶抱不平，还改了对叶明的称呼。 第46章 对我还不放心? 叶明笑着把女孩抱上自行车前杠，示意冉秋叶上车。 三人很快来到烟花巷。 “一会儿在我爸妈面前可不准乱说话。”担心叶明在家也管不住嘴，冉秋叶特意提醒了一句。 对于结婚的事，她不是没想过，只是现在说出来，难免有些唐突。 “对我还不放心？”叶明打趣道。 “那也得分什么事。”冉秋叶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带着小欣走进院子。 “爸妈，我们回来了，哦，侯叔和素娥妹妹也在啊。”冉秋叶看到屋里的人，笑着打招呼。 侯素娥约摸十五六岁，见到他们便笑盈盈地迎了出来，得知眼前这位是破烂侯的女儿，叶明并未表现出热情。 相反，侯素娥对他倒是充满了好奇，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 “秋叶姐，这就是你的对象吗？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嘛。”侯素娥随口说道。 冉秋叶脸色微变：“侯素娥，你别在这捣乱，不想在这儿待就回去。” 破烂侯步出房门，面色略显阴郁。 “这话说出来不讨人喜欢。”他心里嘀咕着。 一个成年人了，按理也该明白些人间世故才是。 “是冉叔喊我来的，我凭什么要回去？”侯素娥倔强地说，对破烂侯的话毫不在意，随后便拽着冉秋叶进了屋。 叶明插了一句嘴：“侯老，恕我直言，您再这样惯着她，早晚会被她牵累的。” 破烂侯苦笑了一下，回应道：“我知道，可这丫头从小就没娘，以前挺乖巧的，越大反而越任性。 她是我亲生女儿，总不能因为她说了句无心之言就不管不顾吧？叶小子，别往心里去。” 叶明听罢表情微妙，心中暗想：若是两年后，这亲手养大的女儿嫁给仇家之子，恐怕这话就难以说出口了。 他深知这是别人的家务事，只要侯素娥不来找自己麻烦，她的死活与己无关。 好在有破烂侯在场，这一顿晚饭总算平静度过。 见识过叶明的手艺，侯素娥的态度对他有所改观。 餐毕，叶明提及明日之事：“冉叔，明天有个长辈想要见见秋叶，可能会带她去家里吃个晚饭，会晚点回来。” “长辈？”冉秋叶心头一紧，疑惑叶明家何时冒出了这么一位长辈。 “就是一位关系还不错的领导。”叶明看出他们的困惑，补充解释道。 待事情交代完毕，叶明便离开了。 冉父赶忙追问破烂侯：“侯老，你知道叶明提到的这位领导是谁吗？” “我听说这小子和他们钢厂的厂长走得挺近，可能是娄老，也就是我的一位朋友，也是钢厂的董事，我和叶明就是通过他认识的。 具体是谁我不敢确定，这小子的关系网我看不准，不过能有这样的机会总是好事，等明天秋叶跟着他去了就知道了。” “秋叶，你听叶明提起过这个领导吗？”冉父留了个心思。 待冉秋叶送走叶明回到家，他拉住女儿又多问了几句。 在这个年代，女孩的名声至关重要。 尽管两人已确立关系，但毕竟还未正式成婚。 叶明不过是个厨子，能有什么级别的领导相交？ 年轻人血气方刚，一旦沉溺于爱情甜蜜，难保不会做出出格之举。 尚未结婚，一切皆有可能。 冉秋叶年纪尚轻，警惕性不足，作为父母自然得替她把关。 “叶明没跟我提过，但他平时确实接触不少领导，常为他们家做宴席招待。”冉秋叶皱眉，不解父母为何如此紧张。 而破烂侯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冉父的担忧：“这点我可以作证，当初我和叶明初次相识，就是在钢厂董事的家中。 冉老师，虽然我对叶明了解不算深，但我相信他绝不会做出格的事。” 冉秋叶冰雪聪明，一听这话，再看看父母的脸色，立刻明白了他们担心的是什么——以为叶明以见领导为由头，实则另有企图。 “你们误会叶明了，他不是那样的人。”冉秋叶满脸通红地反驳。 冉母安慰道：“秋叶，我们也相信叶明的人品，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交往时间还不长，在嫁过去之前，你自己得把握好分寸。” 冉父进一步提醒：“闺女，名声对于女孩来说最重要，如果真是关系好的领导要见你，你也得多留意一下对方家中的摆设格局。” 他对叶明口中的领导产生了浓厚兴趣，若真有这样一个人能插手这种私事，那他们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像国企厂长这类干部，居住条件都不差，有些甚至能分到独门独院的四合院。 明天你过去时，注意观察院子的规模和进深，尽量看叶明的眼色行事。” 冉秋叶愈发紧张，想到这些细节，心里更是忐忑不安。 十二月将至，天黑得早。 当叶明回到南锣鼓巷时，夜幕已经降临。 小巷静谧，而隔壁院子里却热闹非凡，许家上下正忙着打点，因为次日许大茂即将出狱。 这个消息让院子里的多数人家都高兴不起来。 没有许大茂这个捣蛋鬼在，大院原本宁静了许多。 他一归来，还不知会掀起何种风波。 秦淮茹自昨日起便心绪不宁。 当初正是她亲手将许大茂送走的。 这人可不是那种甘愿吃亏的角色。 然而秦京茹却显得颇为淡定。 如今她已攀上了李副厂长，即便许大茂能回来，也不过是个囊中羞涩、地位全无的落魄之人。 或许未来还有他向自己低声下气求助的一天。 “你看他们家，同样是判了三个月，他许大茂才关两个月就放出来了，棒梗却得多熬一个月的苦日子，你说你这个当妈的是怎么做的？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近来贾张氏的唠叨声不断充斥在耳边。 生活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丝曙光，秦淮茹埋头整理家务，心中虽有千般苦楚，也只能忍气吞声承受。 “咱家的情况您又不是不了解，为了许大茂的事儿，他们家这三个月里外算下来搭进去一千多块钱，我哪能变出这么多钱来。” “可也不能坐视不管啊，上次我去探监，那棒梗瘦得不成人形了。” 第47章 劳模殊荣，马嘴对上了驴唇! “姐，我觉得这话在理，孩子生下来就得负责到底。 棒梗那边隔着监狱我们帮不上忙，但家里这两个孩子你总该上点心吧？小当昨天还跟我说想吃肉呢，你有多久没给家里带过食堂剩菜了？” 姐妹俩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都想借机踩着对方上位。 自从傻柱出事之后，很长时间没人敢从厨房往家里拿剩菜了。 不过时间一长，厂里的管理也就没那么严苛了。 面对那么多剩余的食物，终究难以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秦淮茹并未多想，随口应承了下来。 “等过两天吧，等劳模评选结果出来，我瞅机会带些剩菜回家。” 秦京茹内心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四九城的气温骤降，对于叶明而言，早起变得尤为艰难。 出门时需戴上围巾和手套，而小欣则被裹得如同粽子一般，红扑扑的脸蛋冻得冰凉。 顶着寒风来到工厂，进入厨房后才稍微感到暖和一些。 他哈了一口热气在手上，却发现周围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众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 刘岚试探性地问道：“叶师傅，您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就是劳模的事儿！您当选为我们红星轧钢厂今年的劳动模范了！” 刘岚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天气寒冷还是激动所致。 其他人都瞪大眼睛，期待能在叶明脸上捕捉到一丝惊喜的表情。 然而很快，他们失望了。 “哦。” “哦？您听清楚了吗？您当选咱们厂今年的劳动模范了！” 以为叶明还未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胖子一字一句地复述了一遍。 “听你们这么说，这个劳模我还真当不了？” 叶明一心只想烤火取暖，但这话出口，却令厨房所有员工脸色大变。 赞誉之词纷至沓来，叶明只当作耳边风。 厨房内的景象恰恰映射了整个轧钢厂的氛围。 宣传栏前聚集了不少刚从家中赶来上班的工人。 “工作热情高涨，思维敏捷，积极进取，厨艺超群，乐于奉献，急工人之所急，想工人之所想，食堂大厨叶明，一个把……叶明？咱们厂今年的劳模是叶明？” 看清公告上的名字，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除了厨艺好，这上面哪一条说得像是叶明啊？” “厂部这是跟咱们开玩笑呢？选叶明当劳模，这不是驴唇不对马嘴嘛！” 虽然劳模的评选与厂里绝大多数员工无关， 但他们对此仍表现出嫉妒之意。 有人翻旧账，列举了这两个月厂里对叶明的各种优待。 由此发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通报上说叶明打人是在除暴安良？” “收破烂是乐于奉献、勤俭节约，响应号召，为国家减轻负担？” “真的假的？” “这还看不出来？明显是厂里某些领导以权谋私。” “别在这胡说八道，这事我听车间主任说过，杨厂长选的是二车间的孙富贵，而厂里其他领导都选的叶明！” “有这样的事？” 消息迅速扩散，原本已经混乱的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李副厂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劳模就算我当不上，也轮不到叶明吧？” 得知消息后，刘海中头脑发热，急忙找到李副厂长询问究竟。 一个终日混日子、刚转正没多久，踪迹不定且公然在众人面前动手打女人的恶棍，竟然被厂里评为了劳模！这还有王法吗？ 李副厂长本就满腹怨气，一见这个愣头青还胆敢过来质问他，怒火瞬间被点燃。 “这事还需要你这个糊涂蛋来提醒我？滚回去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那副德行，你也配在这事上叽叽歪歪指指点点？”又是劈头盖脸一顿痛骂。 刘海中尴尬地缩了缩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鲁莽。 “李厂长，您先消消气，我只是替您觉得不值啊。 那个叶明跟杨厂长走得近似穿一条裤子，根本没把咱们厂里的纪律当回事。” “杨厂长？哼，我告诉你，这次投票，除了我和杨厂长，其他人都投给了他。”李怀德冷笑着，怒气也逐渐平息。 刘海中听到这个消息，惊愕不已。 “这怎么可能呢？” “我也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情况。” “您应该向上级反映啊，这其中肯定有猫腻，如果真是叶明贿赂了领导，一旦捅出去，上级领导一定会重视的。” “重视？你以为就你聪明？”提到这事，李怀德又是一肚子气。 更令人费解的是，上面不仅没有派人下来调查，反而提前对红星轧钢厂的劳模评选工作做了批示，使得结果比预期更快出炉。 李怀德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问题究竟出在哪个环节。 “李厂长，您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哪位上级领导？”刘海中小心翼翼地问，似乎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不可能，我平时都在厂里，哪有机会去得罪上级领导。”李怀德皱眉思索：“除非……” 能与上级领导关系密切并对其产生影响的，恐怕只有他的岳父大人了。 之前并未往这方面想过，但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不小。 老丈人在位时树敌众多，如今看他退下来，找机会来找茬刁难自己，倒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有苦难言。 “李厂长，我觉得您不必过于忧虑，就算让叶明得意一阵子也无伤大雅。 关键您刚才说，厂部所有领导都偏向叶明，就凭一个杨厂长，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是啊，杨厂长怎么可能说服那么多领导班子成员？就算每人给十块钱好处，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更何况此事风险极大，十块钱就想收买这些人，谈何容易？他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刘海中的这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让李怀德恍然大悟。 “娄董事！”李怀德霍地站了起来。 “这事一定有娄知仁的手脚！除了他，没人能一下拿出这么多钱。 杨厂长的威望加上娄知仁的财力，买通厂里所有主任级以上领导，并非完全不可能。” “一个资本家竟敢插手轧钢厂劳模这么重要的评选，而且仅仅是为了一个劳模名额，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第48章 惊动冉父一整载! 这是触及底线的行为。 597号董事无权干涉厂里的任何事务，工商两方势力应保持界限分明。 杨厂长勾结资本家干预厂内事务，严重的话，这将是对工人团队的背叛。 若罪名坐实，绝不仅仅是提前退休那么简单。 李怀德想到这里，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 眼前的刘海中虽然愚笨，但也不是毫无用处。 现在杨厂长和娄董事沆瀣一气，想要扳倒他们，单靠他自己肯定不行。 目光落在面前这个体重超过二百斤的胖子身上，李怀德心中有了盘算。 “刘海中，你不是一直渴望当车间副主任吗……” 无非是个劳模的虚名，其实并无多少实惠。 至多是厂里偶尔发些粮油补贴，肉食更是难得一见。 易中海虽有不满，却也明白不会为了那点蝇头小利而轻易挑起事端。 至于那些“主持正义”、“维护秩序”的口号，听听就算了。 世间的不平之事何其多，岂能一一过问？ 厂里的员工大多抱持此类看法。 流言四起之际，杨厂长实实在在替叶明背了一口黑锅。 厨房的同事们尽管心存异议，但劳模之誉落在自家厨房，也算是件好事。 叶明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袖手旁观，甚至在边角打起了盹儿。 这模样，确实没有半分劳动模范应有的风采。 他沉浸于炭火盆传递出的丝丝暖意，心想若生活能一直如此平静安稳，倒也不错。 “下雪啦！” 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四九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然而至。 牢狱之内。 许大茂刚得知消息，熬过了两个月的艰难时光，终于得以脱离苦海，他收拾着铺盖，几乎要喜极而泣。 “我说你这家伙，吃得比人多，干得比人少，哪一点符合减刑的标准了？” 与许大茂同住一室两个月的何雨柱，看着他即将离开，心中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傻柱、李国富，你们就继续在这里挨饿受冻、吃那猪食吧，兄弟我可先走一步，不用陪你们在这受罪了。” 话音未落，许大茂的脸色陡然变得阴鸷起来。 “这里面吃的每一份苦头我都记着呢，早晚有一天我要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这两个月来，许大茂没少在牢里受欺负，三天一小顿揍，五天一大顿揍。 身上的淤青尚未消退，新的伤痕又添上。 即便去告状，也只是口头警告一下，过后照样是一顿狠揍。 后来许大茂学乖了，装作恭顺的样子，什么脏活累活都抢着干。 最近倒是没再挨打，大家还以为他真的老实了，谁知临到出狱时才露出狰狞面目。 牢房内的十个人面面相觑，许大茂此刻的话还真带了几分威慑力。 “哥几个，别愣着了，这小子马上就要出去了，以后想再找机会整治他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现在就动手吧！” 傻柱一句话，整个牢房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许大茂脸色剧变，前一秒还沉浸在即将重获自由的喜悦中，下一秒便乐极生悲。 “你们想干嘛？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 “哼，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搭理你，许大茂，有种啊，还没出狱就敢威胁我们，上啊！” 拳脚交加，很快，牢房内又传出了低沉压抑的哀嚎声。 下午四点，广播声响起，叶明骑着自行车，顶风冒雪径直前往红星小学。 冉秋叶一身红衣，显得格外喜庆。 叶明调侃道：“咱们只是去吃顿家常便饭，又不是去拜年。” 女孩脸皮薄，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羞红了脸颊。 “那我回去换身衣服？” 叶明笑着妥协。 “不必了，就这样挺好，说不定这一身还能讨来两个红包，快上车吧，别让大领导他们久等了。” “大领导？” 冉秋叶心里一紧，她意识到今天要见的领导绝非轧钢厂厂长那么简单。 自行车很快来到大领导的住所。 冉秋叶按照昨晚冉父的叮嘱，一路上东张西望。 但她发现，叶明带她来的并非国家分配的干部楼，也不是什么四合院。 门口站岗的卫兵令冉秋叶心中绷紧了弦。 “别害怕，跟着我就行了，直接进去。” 看出冉秋叶的紧张，叶明安慰一声，两人顺利进入大门。 “哎呀，叶师傅您来了，这位是……” 刚进院子，他们便碰到了急匆匆出来的陈秘书。 冉秋叶并非不明事理之人，眼前这座宅子的规模，让叶明口中的大领导超出了她全家的想象。 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一种难以置信。 再看这些工作人员对叶明的态度，显然对他充满了尊重，怎会如此对待一个厨子？ “哦，让我介绍一下，这是陈秘书，这是我女朋友，冉秋叶。” “陈秘书您好。” 冉秋叶表现得大方得体，初次登门能有这样的反应，不仅陈秘书感到意外，连叶明也颇感惊喜。 “叶师傅真是好福气，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对象。” 陈秘书暗自确认，能让叶明赞赏有加，冉秋叶确实具备这个时代其他女孩所不具备的独特气质。 “高层领导正在客厅等候，我这边还有急事待处理，就不陪你们了。” 目送陈秘书离去后，冉秋叶才悄悄舒了口气。 从踏入这里开始，她的心跳就如鼓点般快速，此刻更是仿佛要跳出喉咙。 家中偶尔也会接待一些地位显赫的客人，比如轧钢厂厂长级别的，也并不罕见。 对于这些政府官员，冉秋叶并未觉得他们有多么特别。 然而此刻，她却真有种初次进城般的忐忑与新奇。 “叶明，你要引荐的这位大领导究竟是什么人物？” 冉秋叶站在楼梯口，犹豫不决。 “不论他是什么级别的领导，你只需把他当作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辈对待即可，他没什么架子，非常好相处，相信你会赢得他们的喜爱。” 叶明的话让冉秋叶心情稍微安定下来。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客厅，见到了那位大领导和领导夫人。 屋内的装饰古韵十足而不奢华，但处处流露出家风底蕴。 尤其是那台古典留声机，显然不是普通领导能拥有的。 第49章 不是你说想见见吗 “哎呀，说曹操，曹操到，这就是你之前提起的那个对象吧？” 看见来人，大领导放下手中的报纸。 领导夫人同样在第一时间面带笑容地迎了上来。 叶明的眼光确实独到，冉秋叶不仅拥有出众的容貌和身段， 更难得的是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书卷气息。 “不是你说想见见吗？这不，我就给你带来了。 秋叶，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大领导，别紧张，把这里当作自己家，这是领导夫人，你就跟着我喊姐。” 冉秋叶不敢怠慢，对着领导夫人轻柔地唤了一声姐。 因为喜欢叶明，所以领导夫人对温文尔雅、美丽动人的冉秋叶同样青睐有加。 “这么漂亮的姑娘，我说小叶眼光这么高，找的对象自然不是普通人。” 领导夫人热情地将冉秋叶拉近身边，一番赞美之词脱口而出。 冉秋叶脸蛋羞红，低着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姐你就别再夸她了，秋叶脸皮薄呢。” “脸皮薄是好事，哪像你小子皮糙肉厚，我可是受不住。” 大领导笑着调侃了一句，对叶明毫不客气。 “秋叶啊，别紧张，虽然这小子平时吊儿郎当，但他有一句话说得没错，就把这儿当成你自己家就好。” 察觉到冉秋叶有些拘谨，大领导温和地安慰着她。 感受到两人的平易近人，冉秋叶逐渐放松下来，却又忍不住嗔怪地瞥了叶明一眼——认识这么大的领导，之前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除了杨厂长，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还愣着干嘛，我和你姐都饿了，厨房里鱼肉都已经准备齐全，就等你下厨了，秋叶和小欣留下来陪我们聊聊天。” 大领导催促着叶明进了厨房。 没有他在场，冉秋叶又开始紧张起来，幸好有小欣陪伴在侧。 她们闲话家常，询问了冉秋叶父母的情况。 叶明曾提及他们是从海外归国的华侨，对此大领导并无异议，只是担心将来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提前了解清楚，日后照顾起来也能心中有数。 气氛十分和谐温馨，领导夫人见识广博，又兼具传统女性的温婉贤淑且毫无架子，这让冉秋叶很快适应了这样的交谈节奏。 晚饭过后已接近晚上七点，天色渐暗。 叶明带着冉秋叶向大领导告辞。 “大领导，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去了，再晚些，冉叔恐怕就要上我们家来找人了。”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想起昨天的话题，冉秋叶脸上泛起红晕。 “也是，你们还没结婚，的确需要注意一下，不过小叶，结婚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结了婚，别人也就没闲话可说了。” 大领导也在一旁打趣道。 那个年代，结婚手续相对简单，只要双方情投意合，带上户口本去街道办事处签个字、盖个章，一生的承诺就此确定。 雪还在静静地下着，夜幕下的四九城静谧而祥和。 昏黄路灯下行人稀少，叶明骑着自行车，悠然穿行在几条大街上。 这份宁静惬意的氛围，与院里的勾心斗角、吵闹喧嚣形成了鲜明对比。 在轿车后座上，冉秋叶右手轻轻搭在叶明的腰际。 他们谈论着什么趣事，前排的小欣笑声不断。 “大领导为何对你这般好呢？”这个问题困扰了冉秋叶一路，始终不得其解。 两人交谈间的态度，说是平辈相处也毫不为过。 从大领导一家对叶明的亲昵举动就能看出，他们是真心将叶明视作自家人。 “或许是我口才好吧。”叶明笑着回应。 “我可没发现你哪里会说话讨喜了。”冉秋叶接话道，她清楚记得叶明与大领导交谈的内容，随性而谈，毫无拘束，丝毫没把对方当作长辈看待。 “你不信吗？” “不信。” “不信你可以亲自验证一下？” “验证？怎么验证？”冉秋叶一愣，随即明白了叶明的暗示，脸颊瞬间泛起红晕。 这种超越时代的撩人手段，对于她这样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来说，实在是难以抵挡。 小欣睁大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突然沉默。 她问：“哥，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了吗？”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只有冉姐姐能吃。” “为什么呀？” “没什么原因。” “哥，你偏心！” “哪有偏心。” 听着他们的嬉闹声，冉秋叶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 此时，在胭脂巷口，冉父顶着风雪翘首期盼。 轧钢厂四点下班，现在都快七点了，女儿还没回家。 他对大领导的情况本就半信半疑，此刻更是不自觉地用最坏的想法揣测叶明。 他认为，交往和结婚是两回事，邀请回家吃饭可以理解，留宿则需慎重。 若叶明真是一时冲动，他们绝不会轻易将女儿交给他。 “哎呀，回来了回来了！”当远处车灯出现时，冉母如释重负地喊道。 “爸妈，这么大的雪，你们怎么还出来等？”叶明下车询问。 “你还说，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啊。”冉父责备中带着关切。 “有我在，你们担心什么。”叶明自信满满。 “就是因为你，我们才担心！”冉父嘴硬心软。 叶明早已习惯被误解，刚才还想让冉秋叶体验他的甜言蜜语，这会儿却完全抛诸脑后。 若非自己是个正人君子，只怕明年就要让冉父升级做外公了。 “秋叶已经安全送回来了，天色已晚，我就不再打扰了。”为了让冉父冉母解除对他的误会，叶明适时告辞。 “以后常来家里玩啊。”冉父转变态度挽留。 “一定，秋叶，明天见。”叶明随后载着小欣离开了冉家，他明白，将大领导的真实情况告诉冉家，今后自己与冉秋叶之间的阻碍便会减少许多。 尽管冉父冉母通情达理，但作为海归华侨，恐怕会对叶明的身份有所顾虑。 与聪明人打交道，适当地展示自己的实力，沟通起来会更顺畅。 待叶明走远，冉父领着冉秋叶返回家中。 “秋叶，见到那位领导了吗？”冉父问。 “见到了。”冉秋叶答道。 “那领导家住的是几进的大宅子？地方宽敞吗？里面的摆设如何？”在四九城，四合院大多为二三进格局，而南锣鼓巷区域的院子基本都是三进，分为前后中三部分。 一般人家能拥有这样的住所已经相当不错。 若是四进及以上的复合型庭院，格局更为讲究，有的甚至配有花园，居住者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然而冉秋叶面色有些异样，她摇摇头说：“不是四合院。 叶明带我去的领导家，住的不是四合院。” “不是四合院？那是楼房？”冉父猜测。 在四九城连四合院都没有的领导，估计级别与轧钢厂厂长相差无几，不必过于在意。 幸好冉父原本就没抱太大希望，因此并未感到太失望。 “也不是楼房，就是一个挂着红星的大宅邸，门口站着两个持枪卫兵。 您让我留意他们家的陈设，我看了一下，大概也就比侯叔家稍微好一些……” 冉秋叶突然插话，语出惊人。 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 “持枪的警卫？” 冉父霍地从座椅上站起，满脸愕然。 什么样的领导干部能有配枪护卫相随？ 在这个时代，公职人员的各项待遇几乎都透明化了，任何超出身份之外的特权，往往都来源不明。 有这样的待遇级别，无疑有力地印证了这一点。 叶明所结识的这位大领导，显然不是普通人所能轻易接触的杨某。 第50章 许大茂重获自由 飘雪对于南方人而言或许是个稀罕事， 而在四九城的居民眼中却早已司空见惯。 许大茂顶风冒雪回到了大院，尽管脸上带着淤青，却兴奋得如同孩童般欢快。 只有真正坐过牢的人才能体会其中的艰辛困苦。 更别提在狱中不仅饱受饥饿寒冷之苦，还不时遭到同囚犯的毒打欺凌。 整个人瘦削得变了形。 “哎呀，这不是许大茂吗？怎么瘦成这样了？脸上是怎么回事？” 听到动静，阎埠贵透过窗户向外一瞥， 正好看见许大茂一家的身影。 若非眉眼间流露出那股特有的猥琐气质，三叔真差点没认出他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大茂摸着自己脸上的淤青，心底暗恨， 这些伤痕都是傻柱唆使的结果。 这笔账早晚要清算！ 许大茂归来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院， 熟悉邻里纷纷出来看个究竟。 看见他这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众人皆是心头一紧。 “他在里面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自作自受，监狱里哪有享福的道理，吃点苦是正常的。” “这次教训够深刻了，以后安分守己过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何雨水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想到自家哥哥还要在里面熬几个月，不禁鼻头发酸。 “行了，咱们回去吧，雨水你也不要太担心，傻柱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壹大妈叹了口气，安慰了几句。 贰大妈也是心有余悸， 庆幸刘海中当初只是受到了处分， 否则若是进了监狱，他那两百斤的身板恐怕也要瘦上一圈。 “你在厂里可得规矩些，再惹事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有李副厂长照应，我能惹什么事？” 刘海中一脸傲慢，言语间自信满满。 “我听说院里有人讲，叶明那个小混蛋成了你们厂的劳模？真的假的？” “厂里都贴公告了，你说真假呢！” 提及此事，刘海中心情陡然阴郁下来。 “这小子哪来的这份好命？我们家的仇还能报吗？” “劳模而已，折腾半天也没实质性的好处，我告诉你们，我要当车间副主任了！工人转行政，七级干部！” 压抑已久的刘海中终于扬眉吐气， 背靠李副厂长这座大山，晋升只是时间问题。 “真的？你当上车间副主任了？那工资岂不是涨了不少？” 贰大妈瞪圆了眼睛，满心期待。 然而，当她听到真相后，刘海中的脸色却逐渐僵硬起来。 转为行政岗位后，领取的是行政干部的薪酬， 加上原有的七级技术工补贴，到手工资竟然不升反降。 如果是阎埠贵，这样的亏本买卖绝对不做。 但刘海中是什么人？ 他永远把权势看得比金钱更重要。 能够成为领导层的一员，在他看来远比每月多拿十几二十块钱更为重要。 “工资没涨吗？” 看到刘海中脸色不对，贰大妈也猜出了几分。 顿时觉得有些兴致索然。 “眼界短浅，就你这样，这辈子甭想干成什么大事！” 刘海中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 每户人家都有各自的难处和纠结。 自牢狱归来，这并非光彩之事。 许大茂归家后便独自身居屋内。 许母正忙着为他烹煮滋补鸡汤。 “怎么浑身伤痕累累的？” 许父从医院带回几贴膏药，却发现远远不够敷用。 “都是傻柱那小子带人下的狠手，这笔账我定要讨回来！”许大茂咬牙切齿，这辈子从未受过这般屈辱。 也是他咎由自取，若能安分守己，何至于吃尽苦头。 “报仇的事暂且搁下，你先顾好自己吧。” “爸，这两月咱们大院没什么大事发生吧？” “我和你妈光忙活着为你奔走周旋，对院里的事确实不大清楚。 不过听说易中海卸下了壹大爷的位置，新上任的刘海中因为诬陷厂长、散播谣言，已经被处分了，还扣了一个月工资呢。” “另外，刚得到的消息，隔壁院子的叶明，被选为了轧钢厂的劳动模范。” “叶明？劳模？您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叶明哪一点像劳模了？这不是杨厂长明摆着以权谋私么？李副厂长岂会坐视不理？” 仅凭这个消息，许大茂就大致揣测出了其中的端倪。 “你现在也不是轧钢厂的人了，操这份心做什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一想到自己在里面受尽苦难，叶明在外面却风光无限，许大茂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衡。 然而此刻还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亟待解决。 “爸，我工作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进了监狱就意味着有了污点，如今许大茂被轧钢厂开除，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总不能长久依赖父母接济度日。 “工作倒是找到了，也在国营单位，可以直接越过学徒期，拿到正式工二十七块五的工资。” “真的吗？” 一听这话，许大茂喜出望外，没想到还有国企愿意接纳他。 每月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也不比之前少多少。 只要身体恢复过来，他在大院里依旧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这工作虽好，就是说出来不太体面。” “不体面？是什么单位啊？” “新北桥废品回收站。” “回收什么？您是想让我去收破烂？”许大茂愣住了，让他去做收破烂的工作，等傻柱出来，还不知会被笑话成什么样！ “不去！打死也不去！” “依我看也是，你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吗？跟娄家的婚事黄了之后，总得给大茂重新找个对象，女方要是知道他在废品回收站上班，条件再好也会犹豫一下。” 鸡汤还在炖煮，许母这时走了过来，开始关心起许大茂的婚姻大事。 “我能想不到吗？问题是除了废品回收站，现在没有其他国企愿意接收大茂。 而且这份工作，还是我豁出去老脸，用一瓶五粮液和两条大前门烟才换来的。” 许父也显得颇为无奈。 出狱后身份自然比别人矮了一截，能进废品回收站已经算是不错的机会。 “你就别嫌这工作丢人了，你看隔壁院的叶明，在厂里干得好好的，不一样也开始收起了破烂。” “叶明收破烂？您刚才不是还说他当上了劳模吗？这是怎么回事？” 第51章 劳模回来了?又给领导做饭去了? 许大茂瞪大眼睛，看来这两个月大院发生了不少变化。 “你爸没骗你，叶明确实在收破烂，巷子里的人都知道，咱家那些旧家具就是被他收走的。” “真有这样的事？” “可不是嘛，人家都不在乎，你就别挑三拣四了。” “可我跟他能一样吗？他叶明是个无所事事的小混混，我可是个知识分子！” 许大茂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毕竟叶明年轻，可以不顾一切，而他自己这个年纪再不结婚，恐怕只能找别人挑剩下的了。 “行了，别啰嗦了，这事没商量余地，明天就跟我去回收站报到。 这两个月家里的积蓄几乎全花在为你疏通关系上了，你不去工作，那就只能在家喝西北风！” 许大茂无可奈何，只得暂时勉强答应下来。 另一边，叶明和小欣也回到了院子里。 “嘿，劳模回来了？又给领导做饭去了？” 郭大爷随口而出的话带着些讥讽意味，但叶明并未放在心上。 “今天咱们院没什么事发生吧？” “我们院倒没事，不过隔壁院子的许大茂已经出狱了。” “许大茂出狱了？” 数日前便得知了消息，叶明对此并不觉得惊讶。 “可不是嘛，瘦得跟柴火棍似的，感觉风一吹就能给刮跑，估计在里面没少受罪。” 郭大爷忍不住感慨，也不知这同情从何而来。 “别人家的事儿，咱们也管不着，外头冷得很，我先回屋去了。” 言罢，叶明领着小欣一同返回屋内。 燃起一炉炭火，烧沸一壶热水用来泡脚，又精心准备了一些花生糕点搭配牛奶作为夜宵享用。 屋外大雪纷飞，屋内则时时传出女孩清脆的笑声。 待哄睡了小欣后，叶明也钻进了被窝。 心念微动，他进入了系统空间。 农场并无太大变化，倒是牧场成功晋升至五级。 经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金蟾总算恢复到了先前的体型。 “大茂”对着假寐中的金蟾狂吠不止，这让叶明不禁回忆起一个多月前的情形。 不出所料，金蟾再次吐出了金币，以每秒一枚的速度累积，两万枚金币对于一个月前的叶明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但现在却难以引起他情绪上的波动。 包裹内的存款即将突破二十万，农牧场再升级几次，收获的金币将成倍增长。 未等金蟾完成“产出”，叶明径直退出了系统空间。 无论天气如何，他已经养成了按时起床的习惯。 灵魂还在温暖的被窝中，人却已经开始为小欣准备早餐。 尽管气温低寒，但好在小欣也没有赖床的习惯。 开门时，冷风飕飕灌入。 女孩惊呼一声，并非因为寒冷，而是院中银装素裹的景色，在北方才得以一见。 巷子里不少邻居正手持铁锹铲雪，虽美，积雪过厚确实影响出行。 “哎呀，这不是劳模吗？”叶明刚跨出院门，就碰上了许大茂一家。 正如郭大爷所说，许大茂已经瘦得皮包骨，即使身披厚重的大衣也无法掩饰其虚弱之态。 原以为两个月的牢狱生活能让他安分一些，如今看来，他并未有多少改变。 “许大茂，恭喜你这么快就出来了，想必花了不少钱吧？新工作找好了吗？我这个劳模虽然没有多少实权，但在厂里也能说得上话，如果需要，我可以去求杨厂长帮你一把。” “别在这儿猫哭老鼠，你会有这么好心？”叶明是什么样的人，许大茂在监狱这两个月早已想得透彻。 傻柱就是被他送进去的，之后院里发生的诸多事情，恐怕也与叶明脱不了干系。 自己这不明不白的流氓罪名，说不定也是他在背后作祟。 在里面吃了两个月的苦头，许大茂满腔怨气，看谁都不顺眼。 尤其是看到叶明日子过得滋润，还听说他找了个美貌身段堪比娄晓娥的对象，嫉妒更让许大茂面目扭曲。 “好心被当作驴肝肺了不是？到新的单位可要好好干，千万别再犯糊涂，回头再进去了，你们家也没余钱再捞你出来了吧？” 一想到监狱里的日子，许大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叶明也没给他发作的机会，蹬车扬长而去。 “嘿，这不是许大茂吗？瞧这小子瘦的，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吧？家里有什么难处就跟壹大爷说，要是找工作困难，我在轧钢厂锻工车间新任的副主任，或许能帮上忙。” 叶明刚走不久，刘海中立刻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生怕许大茂不清楚现状，一口气将自己的新身份全盘托出。 自从李副厂长给了承诺，他这个二百斤的胖子走路都带着几分得意，院里吆五喝六，鼻孔朝天。 “副主任？就你？”许大茂满脸不屑。 “许大茂，你这是什么态度？李副厂长亲自提拔的副主任，你有意见不成？”刘海中收起笑意，故作威严。 “李副厂长？”若刘海中真的攀上了李副厂长，此事多半属实。 考虑到自己眼下的处境，许大茂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谄媚道：“哪能呢，您这资历，别说副主任，当主任也绰绰有余啊。” 这两个月的监禁并非毫无效果，见到许大茂识相，刘海中脸色也缓和下来。 “胜任这份工作并不算难，但也多亏了李副厂长的栽培。” “对对对，壹老哥，您也清楚我的遭遇，早先被人设计，婚事黄了，工作也没了，还蹲了两个月大狱，您看能不能替我在李副厂长那美言几句，让我能重回厂里上班？” 刘海中心中一阵不悦。 这小子还真会顺杆爬，以为自己有点交情就蹬鼻子上脸？ 废物！蠢货！无可救药！ 随口一提的事，这家伙居然真有胆量提出这个要求。 怪不得自己常惹得李副厂长不满。 刘海中从许大茂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刘海中心中暗暗咒骂，但碍于许家人在场，不便将心中的鄙夷表露出来。 身为领导就得有个领导的样子。 至少在人前要显得大度些。 这是门道。 “这事我帮你去李副厂长那儿提提，虽然我在他那里有点面子，不过你自己也清楚情况，能不能成，我也不能保证。” 第52章 秦京茹暗施诡计祸害寡妇! “我明白。” “嗯，明白了就好，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北新桥废品回收站，我爸给我找的活儿。” 许大茂没有隐瞒，尽管这份工作说出来有些丢面儿，但正好可以在刘海中面前博取点同情。 “收破烂的？” 刘海中颇感意外。 许大茂平日也是个傲气十足的人，没想到竟然落魄到干起了收破烂的行当。 “可不是嘛，壹老哥，为了糊口啊，我知道这事儿让咱大院脸上无光，可总不能坐家里饿肚子吧，您说是不？” 这话倒是触动了刘海中。 毕竟许大茂是他们大院的居民，自己作为院里的壹老哥，若传出这样的事情，面子上也不好看。 “行了，这事儿我来想想办法。” 待许大茂走远，他的脸色才恢复之前的神态。 “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算什么东西，还真以为傍上了李怀德，混了个副主任，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了？” 许大茂朝着刘海中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当初自己出事时，没见李怀德帮自己说句话。 其实这种想法有些冤枉李怀德。 当初如果不是娄家坚持，牢狱之灾还是免不了，只是那份工作或许还能保住。 许父对刘海中的话嗤之以鼻。 “得了，一个副主任能有多大权力，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先稳住阵脚，把身体养好，等过段时间风头过了，我再看看有没有机会帮你换个更好的工作。” “走吧，时间不早了，别让沈站长久等。” 厂里今日倒是平静如常。 劳模评选的热度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连那些有资格参选劳模的员工都对此不再热衷，更别说其他人了。 毕竟那只是一顶听起来好听的帽子。 然而用在叶明身上，却未必是什么美谈。 到最后，厂里的员工提到叶明时，不再是说食堂何师傅，而是：“哦，你说的是那个劳模啊！” “厂里今天开会，李怀德提议提拔刘海中为车间副主任，我同意了。” 办公室内，杨厂长淡淡地透露了这个消息。 叶明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反应。 剥开一颗花生，随手将壳扔进火炉。 “咱们厂的副主任，应该是国家干部二十sanji吧？实发工资多少？五十六块？” “毕竟是七级锻工，厂里会有相应的待遇，估计能拿到六十二元左右。” 杨厂长拿起搪瓷茶杯润了润喉咙，也抓了一把花生。 接着补充道：“李怀德恐怕嗅到了什么，想提拔自己的亲信，除此之外倒没其他动静。 倒是秦京茹这段时间频繁出入他的办公室，可能在策划什么大事。” “各有所图罢了，他们凑一块能有什么正经勾当。” 叶明并不在意。 吃完花生后，他拍了拍屁股回到厨房。 “今天的招待餐剩了不少好东西。” 刚清理完招待室，刘岚心情颇为愉悦。 “来，咱们分一分。” 以前有傻柱在，大部分好菜自然是归他。 现在叶明对这些剩菜不屑一顾，反倒便宜了厨房的其他员工。 类似的事情时有发生。 即便食堂李主任看见了，也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明自然不会去管这些闲事。 看着饭盒里的半条黄鱼，秦淮茹满心欢喜。 带回去能让小当和槐花吃顿好的了。 “咱们工人有力量！” “嘿，咱们工人有力量！” 下班铃声一响，厨房的人们便纷纷收拾行囊归家。 今日也并无异常之处。 秦淮茹手提包袋，心无旁骛地随着人流向厂外走去。 然而，远远瞧见李副厂长领着两名保卫科人员，在门口四处张望。 女子心中暗自一紧。 试图低调溜过，却未能逃脱李副厂长的视线。 “秦淮茹！别走，叫的就是你！” 李怀德疾步上前，将人拦下。 秦淮茹脸色瞬时苍白，连忙换上一副恭顺的笑容应对。 “李副厂长，您找我有事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厂里除了你秦淮茹还有第二个？看你鬼祟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啊？” 李怀德的目光落在秦淮茹手中的包上。 为了引她入局，他特意在今天的招待中多留了点肉菜。 加上秦京茹在家里的煽风点火，料定这女人难以抵挡诱惑。 “李副厂长，您可别冤枉我，我能有什么猫腻。” “哼，有没有问题，搜一下就知道了，给我搜她的包！” 李怀德一声令下，两名保卫科人员立即逼近，欲夺秦淮茹肩上的包。 “哎，你们这是干什么，大白天的，还想欺负我不成？快来人哪，大家快来看呀！” 包内装的是厨房剩菜，想起何雨柱的遭遇，秦淮茹此刻也顾不得颜面。 惶恐之下，大声呼救，紧紧抱住手中的包退后几步。 动静之大，迅速引来厂内员工围观。 秦京茹混迹人群中，见此情景，暗自得意，计划已然成功。 叶明恰好路过，看到秦京茹的表情，大致猜到了事情原委。 这对姐妹真是如出一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秦淮茹恐怕无法再留在厨房，估计会被调到车间去。 他们两姐妹之间的纠葛，叶明无意介入。 倒是能借由秦京茹与李副厂长的关系做点文章，或许会有所收获。 不再驻足看热闹，学校里还有人在等待自己。 叶明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而围观的人群却愈发壮大。 李怀德并未慌乱，秦淮茹此举只是病急乱投医，人越多，就越容易坐实她的罪名。 “这是厂里的例行检查，现在怀疑秦淮茹私自占有公物，需要检查一下她的包。” “我真的没有……” 争执之中，秦淮茹的头发也凌乱起来，眼中尽是无助。 几个男人围攻一个寡妇，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引起了众多工人的同情。 “老盯着一个寡妇查来查去，算怎么回事儿？” “对啊，别人不查，就查她秦淮茹，李副厂长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 “别以为咱们工人就好欺负，真把人逼急了，副厂长的身份也不好使！” “说得对，咱们工人要团结一致，不能任人欺负！” 第53章 秦淮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听见众人替自己鸣不平，秦淮茹低垂双眼，神情悲苦。 眼见舆论对自己不利，李怀德一时也有些尴尬。 此时，刘海中站了出来，打破了僵局。 “这是怎么了？厂里例行检查，你们还想造反不成？” 因刘海中如今也是工人身份，他的发言让现场议论声渐弱。 李怀德不禁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前在他身上下功夫没白费。 瞥见李副厂长眼神中的赞许之意，刘海中心头一震，人一旦卑微惯了，给点甜头就能乐呵很久。 “厂里接到举报，说秦淮茹侵占公款财物，现在是依法依规进行检查。 如果包里什么都没有，厂里自然会还她清白。” 作为七级技术工，刘海中在工人中具有一定威望，他这么一说，刚才那些喊着要团结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秦淮茹感到无比绝望，明白这次无论如何都躲不过这一劫。 她表情更加凄苦，哭得梨花带雨。 而刘海中全然不顾秦淮茹的死活，一心只想在李副厂长面前留下好印象。 有些人习惯了卑躬屈膝，久而久之，腰板再也挺不直。 “既然如此，若无亏心事，就把包打开让我们检查一下。 若是清白无辜，厂里自然会给你个说法。” 见时机成熟，李副厂长直接挑明，示意之下，保卫科人员也不再犹豫，果断从秦淮茹手中夺过包，从中翻出了饭盒。 “李副厂长，您看。” “哼，秦淮茹，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辩解的？”李怀德扬起手中的饭盒，满脸得意，终于抓到了她的把柄，这就是反抗他的下场。 秦淮茹无力地瘫坐在地，眼神空洞无神，面色苍白如纸。 一切都完了。 才刚在厨房站稳脚跟，还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现在恐怕又要回到从前那般困苦境地了。 “真没想到她竟然动了公家的东西，刚才哭得那么悲切，我还以为她是被冤枉的呢。” “还记得之前的何师傅吗？就是因为在这件事上犯了错进了监狱，这秦淮茹怎么就不吸取教训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何雨柱那次是往家里偷拿未加工的大量食材，而秦淮茹这次只是拿了点剩菜，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这些剩菜不拿回去也是浪费，我看八成是她哪里得罪了李副厂长。” “别忘了，秦淮茹能进厨房，还不是李副厂长亲自安排的？这回事情闹大了，恐怕秦寡妇在厨房待不下去了吧？” “我听说李副厂长最近正和钳工车间的秦京茹打得火热，该不会是想借此机会把秦京茹调到厨房去吧？” “嘿，还真有可能！” “这算什么事嘛，领导们可以随意搞男女关系，还大肆挥霍，我们工人带点剩菜回家糊口就罪不可赦，领导心情好时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随便找个由头就能让你永无翻身之日！” 领导层与普通职工间的矛盾逐渐加剧，怨恨的种子悄然埋下，然而此刻尚无人察觉这一点。 刘岚和马华对李怀德的借题发挥心生不满，但他们自己也揣着“见不得光”的东西，不敢出面为秦淮茹说话。 “秦淮茹，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保卫科的人说着，将秦寡妇带走。 围观的员工们摇摇头，各自散去，家中还有柴米油盐一堆琐事要操心，哪有闲工夫同情他人。 秦京茹则满心欢喜地离开车间，心想总算可以摆脱那种苦累的日子了。 她还要把这个消息带回给嗷嗷待哺的一大家子人。 另一边，叶明接上小欣，顺道来到北新桥废品收购站，意外发现许大茂也在那里，身穿收购站的工作服。 稍加思索，叶明便明白了其中缘由：许大茂背着流氓犯的名声，找工作自然不易。 废品收购站虽说是国营单位，但许大茂能进来，估计其父费了不少力气。 “叶明，你怎么会来这儿？”许大茂问。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叶明回应道。 “你们俩认识？”马姐有些惊讶，四九城这么大，竟能在这碰到熟人。 叶明笑着解释：“以前是邻居，不太熟。”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花生递过去。 马姐心领神会——说是邻居不熟，其实就是有过节！ 看着许大茂那张脸，马姐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们认识？”看到叶明似乎与废品收购站的工作人员关系匪浅，许大茂不禁皱眉。 他担心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叶明若是在站里使绊子给他穿小鞋，那他找谁去评理？ “叶师傅，您来了啊！小许，手脚麻利点，别愣着，快给叶师傅和小欣倒杯热茶暖暖身子！”沈建国听到动静，从屋内走出来。 “什么，让我给他倒茶？”许大茂一脸难以置信。 “不愿意？”沈建国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知道这个新来的员工底细不清白，刚刚出狱，不太好管理“马姐，叶明跟咱们站长挺熟的？”等沈建国带着人去了后院堆积废品的仓库后，许大茂拉住马姐询问叶明的情况。 “叶师傅跟收购站所有员工都很熟络。”马姐深知许大茂与叶明关系不睦，因此并未多言。 尽管她只是废品收购站的小职员，但她心中清楚，做人不能没有分寸。 看许大茂刚才的表现就知道，此人绝非省油的灯。 “跟收购站所有员工都很熟络？”许大茂听闻此事，感到颇为意外。 昨日从父亲口中得知，近一个月来叶明也在积极收集废品，南锣鼓巷六成以上的住户都主动送过废品上门。 现在叶明又与废品回收站纠葛不断，许大茂心中暗自提防。 他并非如刘海中那样头脑简单，事有反常必有妖，深知叶明是个无利不早起的家伙，此举背后必然有其深意。 或许他正与站长进行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也未可知。。 虽然不清楚他是通过什么途径进来的，但上面有人打过招呼，如果不听话可以直接开除。 面对站长的威严，许大茂只得妥协。 人在社会，总有低头的时候，倒杯茶总比丢掉工作强。 第54章 姐妹反目，戏中有戏! 约摸十五分钟后，叶明在沈建国陪同下，从仓库内走出。 此次似乎有所收获，手中多了一把满布铜锈的古老将军锁，一看便是清朝时期的物件。 许大茂微微皱眉，将此情景默默记在心底。 虽然不明其真正目的，但他决计不让叶明轻易达成所愿。 “沈站长，辛苦您了，暂且不打扰了，我日后得空再来拜访。” 言毕，叶明并未看向许大茂，而是载着小欣离开了北新桥废品回收站。 返回南锣鼓巷时，发现隔壁院落又陷入一片喧闹之中。 秦京茹带回的消息使得原本平静了两个月的大院，再次因为贾家的琐事而不得安宁。 当初秦淮茹进入厨房，便背负上了水性杨花、行为不端的骂名，家中颜面扫地，至今未能挺直腰板做人。 现今不仅好处没捞到多少，反而重蹈了傻柱覆辙。 倘若秦淮茹遭遇不幸，家里哪还有安稳日子可言？更不可能寄希望于秦京茹这种只顾利益的小人接济。 贾张氏一面痛斥李副厂长过河拆桥，一面不忘跑到后院刘海中家门口撒野。 “你这个刘海中，是不是看我们家没男人好欺负啊！大家评评理，哪有他这么害人的，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是怎么回事？刘海中怎么跟贾家扯上关系了？” 看着坐在刘家门口哭喊不止的贾张氏，阎埠贵一头雾水。 “叁大爷您还不知道吧，秦寡妇出事了，带饭盒回厂时，在门口被领导抓了个现行，依我看，不过是一点剩菜而已，不带回来也是浪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李副厂长借题发挥。 贰大爷当时也在现场，非但不帮腔，反而倒打一耙……” “够了，别嚷嚷了！” 屋内传来一声明显充满不悦的声音，院内的议论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刘海中推门而出，气势十足。 在这个院子里，他是首屈一指的大爷，是决策者；在工厂里，他是副主任，是李副厂长身边的红人。 此刻，他的底气前所未有的足——对上级点头哈腰，对邻里却摆出强硬姿态。 易中海双手背在身后，混在人群中默不作声。 “刘海中，你这个天杀的，你还是不是咱们院里的头儿？你怎么忍心对一个寡妇下手，我们孤儿寡母就靠她那点工资活命啊！” “张婆婆，你怎能如此和领导说话？秦淮茹那是自作自受！” 刘海中对贾张氏这套根本不买账，如果胡搅蛮缠就能解决问题，那么他处心积虑攀附权势又有何意义？ 刘海中冷冷地垂下眼皮，瞥了眼张婆婆，沉声道：“作为院里的头领，我有责任维护大院的秩序。 关于傻柱的事你们都清楚，厂里严禁员工私自拿取公物，哪怕是一颗螺丝钉都不行。 你们家秦淮茹明知故犯，无视厂规，被抓只是早晚的事。” “问题早发现，早制止，早改正。 傻柱的下场你们也都明白，正是因为以前院里的领导者一味包庇，才酿成了今天的苦果。” 易中海脸色一沉，自从刘海中攀上李副厂长之后，他已不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放屁，少在这里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你是什么德行院里人谁不清楚，不就是想在领导面前摇尾乞怜吗？当初你构陷厂长、造谣生事的时候，厂里的规章制度在你眼中还不是如同虚设？现在居然还好意思搬出来压我，呸，你好意思吗！” 贾张氏怎会被刘海中的几句话唬住，立刻反击，揭开他的伤疤，并啐了一口唾沫。 刘海中气得满脸通红，院内的住户强忍笑意，这一击确实戳到了他的痛处。 “唉，话不能这么说嘛。” 许大茂适时站了出来，刚进院子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刘海中家门口。 问清缘由后，他觉得此事颇为蹊跷。 李副厂长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无利不起早，这次针对秦淮茹肯定别有用心。 秦淮茹落到这般田地，只能说是咎由自取。 导致自己坐了两个月牢房，老婆的工作和自由全没了，本以为经过这么多波折能让他有点醒悟，谁知依旧故态复萌，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 只能说咎由自取。 而刘海中的想法则更为直接，正如贾张氏剖析的那样，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他操作起来可谓驾轻就熟。 尽管本不愿插手这些闲事，但工作上的事情还需仰仗他。 从牢狱深造归来的许大茂，如今也能说出一些貌似有理的话来。 “正因为刘副主任曾经犯过错、受过苦，才更懂得维护厂里的规章制度是多么重要。 大家都知道，我刚从监狱出来，那里面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天天遭受那些狠角色的拳脚相向。” 提到自己的经历，许大茂一脸愤慨，同时还佯装出懊悔的样子。 “亲身经历过监狱之苦，才深刻理解遵纪守法的重要性，现在发现问题并解决它，总比将来再进监狱强。” 这番话确实有其道理所在，只是从许大茂嘴里说出来，总带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别有用心之意。 他的为人，院里住户都一清二楚。 “狗改不了吃屎”，他在里面蹲了两个月，真的就能把性子给改过来？秦京茹将手缩进袖筒，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 然而，刘海中对这话却听得颇为顺耳，觉得许大茂与自己一样，都能看清形势，把握分寸。 日后若能在李副厂长面前美言几句，让许大茂跟着跑跑腿倒也未尝不可。 贾张氏对于许大茂这套说辞则是半句不信。 正要继续发难时，忽然有人喊了一句：“秦寡妇回来了。”原本稍显平静的气氛又开始热闹起来。 贾张氏无暇继续找刘海中理论，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推开门，只见秦淮茹萎靡不振地坐在床上。 贾张氏迫不及待地抛出一连串关心的问题：“怎么样？还能在厨房待下去吗？工作保得住吗？那个老绝户没提什么过分要求吧？” 第55章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李副厂长了 秦淮茹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沉声回答道：“李副厂长倒也没太为难我，看在我是初犯，从轻处理，不过厨房是待不下去了，要接受全厂批评，调去车间。” “只是调到车间？那还好，那还好。”贾张氏听闻后松了一口气，毕竟厨房和车间工资相差无几，至少不会饿肚子。 “也就是每天少几个白面馒头，总比直接开除好得多。” “不应该啊，那老绝户翻脸无情，花了这么大劲儿，就为了把你调回车间？”贾张氏看人眼光独到，虽然未曾直接接触过李副厂长，但从院子里人们的议论中，也能对他有个大致了解。 贾张氏看出其中蹊跷，秦淮茹自然也心生疑惑。 过去一个多月她在厨房一直勤勉尽职，说话都不敢大声，也很少往家里拿饭盒，偏偏这次就被他抓到了把柄。 “姐，你是不是哪里得罪李副厂长了？你在保卫科的时候，他没对你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秦京茹从外面走进来，企图挑起婆媳间的矛盾，哪知多言多语只会添乱。 秦淮茹脸色阴沉，这个问题她也一直在琢磨。 李怀德觊觎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好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结果只让自己下车间，究竟是何目的？ 近段时间，秦京茹与李副厂长走得很近，此事已在厂里传得沸沸扬扬。 车间工作繁重且辛苦，秦京茹早就有意进入厨房。 厂里的工位都是固定的，厨房的人数有限，她想进来，就意味着必须有人腾出位置。 越想越是觉得可能……若非因为自己，秦京茹还在乡下受苦呢。 吃住全靠自己，工作也是用自己的名声换来的。 可结果呢？忘恩负义！不知羞耻！哪怕养条狗，喂它一口吃的也知道摇尾巴感恩戴德。 秦京茹简直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狼崽子，为了能进厨房，竟然算计起自家亲人来了。 秦淮茹被气得不行，也暂且不去想自己帮她是否另有所图。 目前情况尚未明朗，到底是不是秦京茹在背后搞鬼，还得看她能否成功进入厨房。 如果真是…… 秦寡妇低着头，眼圈泛红，不想再做任何多余的解释。 “我去做饭。”留下这句话，便转身进了厨房。 秦京茹只当她是受了委屈难过，并未在意。 她转头问向壹大爷，“秦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没听见贾家内部的争执声，何雨水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绪不宁。 “依我看，事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具体真相还需等待明日厂里的公告，料想也不会掀起太大波澜。 毕竟昨晚留下的剩菜数量不少，柱子那档子事在厂里造成了不小的轰动，若真闹大了，领导班子也得一并承担责任。 不过，厨房这地方，恐怕他是待不下去了。”易中海心中藏着秦京茹的事，并未道出，倘若她俩不是亲姐妹，事情或许早就明朗许多。 像刘海中那种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不至于为了微不足道的小利去算计自家人。 “你可注意到刚才刘海中那得意洋洋的样子，居然把柱子被带走的责任推到你身上？你也真是，好歹是个八级钳工，怎么不在厂里谋个一官半职？连咱们院里的壹大爷那个位置都被人家给挤下来了，现在倒好，让刘海中骑在脖子上撒野，你觉得心里舒坦吗？”壹大妈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仍然愤愤不平，刘海中那副傲慢无礼的态度实在让她气恼不已。 易中海对此显得颇为厌烦。 “刘海中的副主任职位可是花钱买来的，一个二十多级的虚职干部，手中没有实权，拿的工资和六级工相差无几，他图个啥？不过是听起来好听罢了，你以为我和他一样是没脑筋的蠢货？”说完这些，他便转身进了屋，不再作任何解释。 这个院子注定将不得安宁，给点甜头就飘飘然起来，小人一旦得志，往往好景不长。 果然，厂里的通报很快就下达了。 有了之前的教训，厂部领导对这类事件已显得有些焦躁。 正如昨天李副厂长所言，鉴于初犯，从轻处理，秦淮茹被调至车间工作。 “秦京茹，这是厂里的调动令，从今天开始，你需要去厨房帮忙。”钳工车间主任手持李副厂长签字的员工调令，脸色复杂。 车间内的员工们皆屏息静气，不敢言语。 秦淮茹低着头，面色阴郁地跟在主任后面。 即使是最迟钝的人，此刻也该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昨天的事情众人看在眼里，都清楚李副厂长是在借题发挥，只是目的不明，众说纷纭。 有人猜测是秦京茹在背后捣鬼，但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吧。 看来还是高估了她的道德底线，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 易中海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寒意仿佛沁入人心。 “调我去厨房？可是我在这里做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我去厨房呢？”秦京茹一脸困惑与惊惶。 “这是李副厂长亲自签发的调令，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找他。”车间主任不愿过多牵扯李怀德的事情，迅速交代完后就离开了车间。 知道自己可能遭人误解，秦京茹急忙辩解：“姐，我真的没有跟李副厂长说过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秦淮茹并未责难她，只是淡然一笑。 “没事的，你是我的妹妹，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怀疑你。 去厨房好好干，别走我以前的老路就好。” “嗯，姐你放心，厨房发的白面馒头我会带给小当和槐花吃，有我在，她们就不会饿肚子。”姐妹俩的对话让车间内的员工们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叶，这位是秦京茹，按照李副厂长的调令，以后她在厨房帮忙。”相似的一幕在厨房上演，李主任面色阴沉地带秦京茹进来，而这场姐妹间的纠葛无疑会给厨房带来更多的不安定因素。 简单交代几句后，他便匆匆离去，显然不想卷入其中。 第56章 厨房新秀秦淮茹! 厨房的其他人员面面相觑，都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虽然大家对秦淮茹并无太多好感，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多少有点感同身受。 秦京茹如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却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行事毫无原则。 如今又攀上了李副厂长这棵大树，自然让人不敢轻易招惹。 叶明对于昨日就已经预料到的结果，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刘岚，这个人以后归你管，秦淮茹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刘岚心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无奈接受。 毕竟，在厨房里，叶明的话就是命令，就算私下里可以提意见，在众人面前拂逆他的决定，刘岚可不敢这么做。 “秦京茹，别愣着了，快过来把这些马铃薯清理干净。” 消息迅速在厂里传开，整个环境变得微妙起来。 事情做得太绝，即使私下里也少有人敢议论纷纷。 秦家姐妹间的纠葛矛盾，使得整个工厂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杨厂长为此颇为烦恼。 然而李怀德所为皆合乎情理、规矩，完全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行事，即便是杨厂长，也无法对此多加置喙。 砰砰砰。 正当他心中憋闷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谁啊？” “杨厂长，是我，秦淮茹。” “秦淮茹？” 午饭过后，叶明接到了杨厂长的召唤，来到办公室。 “秦淮茹来找过我了。” 叶明抬眼望向杨厂长，疑惑地问：“她要实名举报李怀德？不应该啊，她没证据。” 众所周知，李副厂长在厂里恣意妄为，视规章制度如无物。 如果有证据，他也不可能嚣张至今。 “女人狠起来真可怕，常走河边哪能不湿鞋？李怀德过河拆桥，早晚得栽跟头。 05” 杨厂长捻起一粒花生，沉声说：“秦淮茹答应帮我盯着秦京茹，若无利益驱使，李怀德怎会费尽心思将人安排进厨房？秦淮茹不好摆布，但秦京茹不同，一旦风头过去，那姓李的必定按捺不住，虽然只是生活作风问题，但也足以让他吃点苦头。” “您可想清楚了，这一出手就要置他于死地，生活作风问题最多一个警告处分，无关痛痒，反而可能打草惊蛇，日后再想对付他就难上加难了。” 叶明将一块木炭放入火盆，火光映照下脸色泛红，此言确实有道理。 杨厂长心里明白，但他们两人各取所需，乱搞男女关系在这个年代罪名不小，但李怀德之所以有恃无恐，必然是有自己的倚仗。 “李怀德的老婆呢？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 “不成，李怀德在厂里的胡作非为，她心知肚明，只因一直未能生育且年纪渐长，只要李怀德守住最后一条底线，她就不会闹腾。” 叶明清楚杨厂长口中的底线是指什么——不离婚。 沉默片刻后，叶明突然抬起头来。 “如果李怀德打算不再坚守这条底线呢？” “嗯？” 杨厂长一时愣住，他还真没往这个方向考虑过。 厨房内。 秦京茹毫无悔改之意，四处探听消息。 若不是知晓她与李副厂长的关系，旁人定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是她所为。 “刘姐，叶师傅是不是经常被杨厂长叫去办公室呀？” 刘岚本不愿搭理她，但想到秦淮茹的下场，也不敢轻易得罪秦京茹。 “是。” 回答简短而冷漠，秦京茹却毫不在意，硬是要贴上去找话茬。 “叶师傅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以前对我姐也是这态度吗？” “自己回去问你姐吧，先把手中的活干完，惹恼了叶师傅，你可能会见识到别的态度。” 刘岚皱眉提醒了一声。 秦淮茹虽工于心计，但至少手脚勤快，厨房内的杂活她都乐意揽下来。 而这女子倒好，连多洗几个土豆都满腹牢骚，一有机会就偷懒。 大家都怕招惹她，这些杂活自然落到了厨房其他员工身上。 尽管大家心中颇有怨气，但她傍上了李副厂长，万一找个借口把他们调到车间去，那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毕竟人人自危，都不愿成为那只招引苍蝇的裂缝蛋。 “他不就是个大厨么？你们至于这么怕他？” 像刘海中一样，秦京茹得意忘形，仗着有李副厂长撑腰，即便车间主任见了她也要礼让三分。 “行了，别在这儿乱嚼舌根，要是被叶师傅听见，有你好受的。” “我又没干什么，还不让人说话了。” 话音刚落，叶明掀开厨房帘子走了进来，冷冷地瞥了秦京茹一眼，没有言语。 这女子以为进了厨房就万事大吉，其实已步入死胡同。 看似精明，实则病入膏肓。 跳上了李怀德这条贼船，还妄想全身而退？ 她在厂里几乎把该得罪的领导都得罪遍了，做的那些丑事，工人也都心知肚明。 现在大家暂且忍气吞声，等李副厂长的日子不好过了，秦京茹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轧钢厂将再无立足之地。 纵然铁饭碗难以打破，有了李怀德的庇护，她也能在规则内横行霸道一阵子。 秦京茹心里明白，她可不敢轻易触怒叶明。 毕竟此刻她的饭碗握在他手里，若真给自己小鞋穿，也不能因为这点琐事再去麻烦李副厂长。 人情债积累过多，自己的主动权就丧失了。 秦京茹的志向远不止于一方灶台。 北新桥废品回收站内，叶明每日下班几乎必到。 许大茂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照例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后，见叶明两手空空出来，马姐适时凑近问道：“叶师傅，没找到中意的东西吗？” 叶明摇摇头，习惯性地从口袋掏出一把花生递给她。 马姐接过好处，犹豫片刻，偷偷瞥了眼许大茂，压低声音对叶明说：“小许今天有点异常，似乎对回收站收到的一些旧锁特别感兴趣，几次想揣兜里带走，但因人多眼杂，怕被发现，最终又放回去了。” “哦？有这样的事情？”叶明眉毛一挑，没想到许大茂竟有这般心思，刚来不久便开始蠢蠢欲动。 他拍拍裤兜，又拿出一把花生递给马姐，示意她不必过于紧张。 “马姐，不用盯得太紧。”叶明在回收站拿东西是得到上层特许的，且价格均高于市价两成。 第57章 我们贾家没这个人! 若是许大茂动了公家的东西，那便是监守自盗，不仅会受到严惩，甚至可能因此被送回原籍，而那绝非仅仅是回家那么简单。 尚不自知的许大茂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尽管生活没有太多指望，总好过在牢狱受罪。 想到傻柱仍在监狱里忍受着猪食般的待遇，许大茂心中不禁暗爽。 街边积雪融化，留下一片狼藉。 大院内的争吵谩骂声穿透门窗传至户外。 叶明骑车经过时，小欣好奇地往里张望了几眼，很快收回视线，这种场面对她来说已是常态。 “别废话，赶紧把钱拿出来，别逼我报官！吃我的住我的，现在倒反咬一口，呸，什么东西！先把这两个月的伙食费和住宿费交出来，然后拿着你的破烂给我滚蛋！”地上随意丢弃着两个馒头，贾张氏脸色阴沉，听闻秦京茹顶替了秦淮茹进了厨房，也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你在这里吓唬谁呢？我姐都没说什么，凭什么你说让我走我就得走？进厨房也不是我主动要求的，是李副厂长非要调我去，我能有什么办法？”秦京茹反驳道。 “听听，大家伙都听听，我这是招了个什么样的白眼狼进门啊！”贾张氏气得不行，虽然知道秦京茹势利，却也没料到她会做出如此忘恩负义的事情。 毕竟自家与她并无冤仇，而且还是秦淮茹顶着压力帮她进入了轧钢厂。 院子里的住户们看着这一幕，纷纷摇头叹息。 秦京茹刚来时还表现得本分勤快，嘴甜又能干家务，可这才过了多久，就变得面目全非。 自从攀上了李副厂长这棵大树，连自己姓什么都不顾了。 “行了，都是自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还有孩子在这儿呢。”秦淮茹抱着槐花，作为最大的受害者，却显得最为大度。 邻居们对秦寡妇的好感也因此提升不少，不论她过去犯过什么错，归根结底是为了这个家。 “一家人？我们贾家没这个人！”贾张氏今日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难得占理一次，自然要从秦京茹身上找回点损失。 “咱们做人总得分清是非曲直吧？我们一家待她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说是仁至义尽也不为过。 结果呢？为了能进厨房，居然勾搭上厂里已婚的男领导，将对自己有恩的姐姐推向深渊，如今就想用两个馒头就把事情糊弄过去，真当我们家是乞丐不成？” “嘿，老太太你说话注意点，谁勾搭野男人了？”秦京茹针锋相对。 “好了，都少说两句。” 刘海中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场风波若持续发酵，最终受影响的还是身为院内壹大爷的他。 这些琐碎事确实令人头疼不已。 秦京茹与李副厂长的关系如今也变得暧昧不明，一旦处理不当，或许还会动摇自己好不容易稳固的地位根基。 “你们也不怕丢脸，决定是厂里作出的，你们若有不满，尽管去厂里闹腾，但我可事先声明，事情一旦闹大，损害到轧钢厂的脸面，你们这一大家子，甭想有谁能够独善其身！”290 “秦京茹你也真是，有点误会就该早早解释清楚嘛，白吃白住的，受点委屈就承受不住了？” 双方都不希望矛盾进一步升级。 对贾张氏而言，厨房里是谁在操持并不重要，她闹腾无非是为了从秦京茹那里讨些好处。 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那么久，刘海中心知肚明她的算盘。 “张婆婆，您也是院里的长辈了，年轻人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何必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呢？既然您觉得理亏，那您说说看，这事要怎么解决？我来替您做主！” 别人给了台阶下，若是得理不饶人，也不会捞到半分好处。 贾张氏脸色缓和了不少。 “我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实在是气不过，我只想要每月三块钱的食宿费。” “三块钱？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当初学徒工一个月才挣十八块钱，她还嫌少，现在又要额外拿出三块钱，这简直是割她的肉。 见秦京茹面露难色，贾张氏又开始摩拳擦掌。 “行吧，三块就三块，我帮你出一半。” 为了避免事态恶化，秦淮茹果断拍板定案。 贾张氏压根没将她视为一家人，这钱无论谁给，只要能落入自己口袋便好。 “秦姐……” 何雨水皱着眉头，为秦淮茹感到不值。 一个女人所应承受的苦楚，她都默默承担了。 为了维系整个家庭，她吞下了多少委屈，旁观者如何雨水都感到心酸不已。 这样的好女人，世上哪里去找？ “以前还真是错怪小秦了，能做到这种程度，真不容易。” 当初刚搬进厨房时，院里的住户们没少在背后议论秦淮茹的不是。 现在看来，可能的确是误解她了。 若没有她撑起这个家，恐怕早就散了架。 秦淮茹眼圈红润，却强忍泪水向何雨水挤出笑容。 这份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柔韧与坚强，让易中海也一时难以参透。 “唉，小秦这命，真是太苦了。” 叁大妈摇头叹息，而阎埠贵听闻后，却未置一词。 即便是佛祖也有三分火气。 毕竟不是圣人，这口恶气谁能轻易咽下？ 谁知这女人内心是怎么想的。 秦京茹眼神中闪过一丝躲闪。 人心终究是肉长的，看到秦寡妇如此境况，谁能不动恻隐之心？ 现在全院的人都站在秦淮茹这边，贾张氏也不好再继续闹下去。 “我也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今天之所以闹成这样，也只是想给淮茹讨个说法。 既然她已经这么说了，那就按她说的办吧，再闹下去，倒显得我不通情达理了。” 秦淮茹选择将所有的委屈深埋心底，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场家庭纷争很快平息下来。 许大茂回到院子时，正巧听见有人在称赞秦淮茹的好。 正纳闷间，只见刘海中腆着肚子从屋里踱步而出。 “哎，刘主任。” “许大茂？有事吗？” 第58章 刘海中巧妙斡旋? 院里也就他敢这么称呼自己，刘海中对此颇为受用。 许大茂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去。 “那个，托您的事儿……” “什么事啊？” 刘海中明知故问，许大茂心里虽暗自咒骂，但还是耐着性子，弯腰低声道：“您瞧您这话怎么说的，还能是什么事，就是工作上的事呗，李副厂长那边有消息了吗？” “嗨，我以为多大的事呢，我已经帮你提过了，不过李副厂长那儿还没准信，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刘海中此言意味深长。 这是当领导的艺术。 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地位不同，说话自然要有不同的高度。 更高层次的领导，往往一个眼神就能传达许多信息。 刘海中明白自己离那种境界还差得很远。 不过这句话的信息已经足够明显，许大茂是个聪明人，应该能领悟其中之意。 “还没准信儿？” 别人肚子里装的是墨水，刘海中肚子里装的仿佛是泔水。 送礼就痛快送礼，何必插根葱装蒜呢。 许大茂心中虽有不悦，却并未流露分毫。 “李副厂长需要什么礼，您直说吧，我尽快准备。” 与明白人交谈就是如此简捷。 刘海中故意绷紧了脸庞。 “许大茂，你闯的祸可不小，当初你被开除出厂，也是厂部集体决议的结果，轧钢厂的规章制度你应该铭记于心，想重新回来，难度颇高，李副厂长为此承受的压力也不小。” “这些我都清楚，如果那么容易，也不会劳烦到李副厂长和您刘主任了。” “你能明白就好，放心，李副厂长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至于礼品……” 刘海中瞅了一眼许大茂，见他并无异议，这才接续道：“猪肉两斤，玉米面二十斤，三斤对虾，二十个鸡蛋，五尺布匹，一瓶五粮液，两包大前门烟……” 这份清单是李副厂长上次托付的，一直未能实现。 刘海中已经倒背如流一个月之久，正巧借此机会从许大茂这里弥补这个亏欠。 “这么多？”许大茂掰着手指头算了又算，为了帮他疏通关系，家里的积蓄几乎耗尽。 问题的关键还不在于钱，而在于票证！没有票证只能去黑市购买，一斤肉票就值三块钱，且是有价无市。 光是为了集齐这些票据，就得花费四五十块。 这哪里是在割他的肉，简直是想一口将他整个吞下肚去啊。 许大茂的笑容顿时消失，愁眉苦脸地为难道：“刘主任，您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这些东西加起来至少要一百多块，能不能通融一下，先欠着，等我回厂里领了工资，一定第一时间把礼物送到。” 等到他攒够买礼物的钱，黄花菜都凉了。 刘海中的脸色也阴沉下来，“许大茂，我已经给你创造了机会，能否把握得住，全看你自己。 我不是有意为难你，实在是李副厂长也有他的难处，这些东西也不全归他一人所有，厂里那么多领导，总不能让他空手去打点吧。” 这话确实说得在理，许大茂并未多想，只是这数额巨大的款项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话说到这份上，你自己掂量着办，抓紧时间，再过一阵子，恐怕价格就不止这样了。”说完，刘海中便转身进了屋。 许大茂原本还想着找他借钱周转，如今看来只能自谋出路了。 这一百多块，短时间内他又该去哪里筹措呢？ “实在没辙的话，只能考虑北新桥废品收购站了。”这座废品收购站规模宏大，下辖二十多个小型收购站点，每天进出的废品价值不菲。 然而想要从废品收购站捞一笔，并非易事。 许大茂才刚上班两天，就已经感受到站内工作的繁复程度，甚至比坐牢还要辛苦。 各种废品都要严格分类，比如废纸要细分为报纸、杂志、书籍、黄板纸、混合纸张等；鸭毛与鸡毛也要区分绒毛和普通，每种价格不同，必须精细分拣；甚至女孩子的辫子，也要耐心得梳理后按照色泽和长度定价。 破铜烂铁更是被视为珍宝。 北新桥废品收购站每日都会从轧钢厂购入大量废弃边角料。 由于国家政策原因，钢铁一直是制约国民生产力发展的主要瓶颈。 以往，轧钢厂所需的原材料必须通过火车从北方大型工业区运来，路途遥远成本高昂不说，那些工业区自身也有生产任务，供应的原料有限，直接影响了轧钢厂的产量。 近两年情况虽有所改善，但钢铁仍是全国最为紧缺的物资之一。 京城内的炼钢厂，每年有百分之二十的原料来源于城内的废品回收站。 其中铜的产量更低，因此价格更高。 北新桥废品收购站给出的价格是紫铜一斤两块二，黄铜一斤一块五。 对于普通家庭而言，卖掉一斤废铜，能换得十来斤米面或三四斤羊肉。 许大茂虽然刚加入收购站不久，里面很多门道尚未摸清，但他已经了解到站内对回收物资的管理极其严格，尤其是对废铜烂铁，每一斤两都由专人统计，账目清晰明了。 经常会有小孩偷偷拆掉家中老旧家具上的铜件，卖给废品站。 正是出于这个考虑，许大茂今天才没敢碰仓库里那些锁头。 若从进货渠道入手，固然相对简便易行， 但亦非轻而易举之事，稍有不慎，自己恐怕也要陷入其中。 许大茂心中盘算着如何筹集这笔款项，随后便转身归家。 叶明将隔壁院中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秦淮茹的演技可谓登峰造极， 寥寥数语就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冤屈。 也并非所有人都铁石心肠，那种楚楚动人的眼神，确实容易引起人们的同情和怜悯。 叶明此刻对傻柱有了几分理解， 被这样一个女子不断榨取，倒也不能全怪他自身。 如果没有全知全能的视角，叶明恐怕也会被秦淮茹巧妙地蒙混过去。 至于秦京茹， 她放弃安稳日子，非要采取这种直接撕破脸皮的方式来招惹秦寡妇，其行为实属愚蠢至极。 第59章 还有什么落下的吗 对于许大茂，叶明没想到他会轻易相信刘海中的胡言乱语。 看样子这两个月许大茂在收购站受了不少苦，人都变得有些懵懂迟钝。 一个初来乍到的新手竟打起了铜烂铁的主意，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叶明这些天也曾与收购站的人多次打交道。 像这类贵重物品，都有一本独立的账册。 会计那里一本，站长那里也存有一本。 你若悄悄拿走几团鸭绒，或许还能侥幸过关，但要想带走几块紫铜，除非你能买通所有人，否则结果只有一个——送交官府严惩不贷。 为了凑足这笔钱，叶明揣测许大茂是否会孤注一掷。 不过此事对他来说并无太大关联。 料理好农场的作物后，叶明便安然入睡。 时值庚子鼠年戊子月壬辰日，再过几天便是小寒节气，四九城已步入深冬时节，早晚寒风刺骨。 许大茂出狱已有半月有余，行事明显谨慎了许多。 废品收购站的东西他不敢动，而礼金则通过向父母东拼西凑总算筹齐。 刘海中得了好处，在李怀德面前替他说了不少好话。 礼物自然是以许大茂的名义送出的。 然而，许大茂犯下的事实在不小，因把秦京茹送进厨房，整个厂子的人都紧盯着他，李怀德也不敢在此风口浪尖上冒险让他复职。 因此，事情一拖再拖。 大半个月过去了，那边仍未给出明确答复。 许大茂绝非忍气吞声之人，花了这么多钱却连个响动都没有，这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如今他身处低谷，刘海中攀上了李副厂长这棵大树，在厂里乃至大院逐渐站稳脚跟。 若是得罪了他，那一百多块钱可就真成了资敌之物了。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能继续留在废品收购站。 转眼间，距离腊八只剩半个月。 过了腊八就是年，时光悄无声息地流转，四九城渐渐弥漫起一丝年味。 自打入了车间之后，秦淮茹低调了许多，不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大院内，均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举。 生活平静而安稳。 今天恰是棒梗出狱的日子，而傻柱那边也传来新的消息，减刑两个月，年前就能出来，这对于大院而言，无疑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工厂的工作进入了收尾阶段，忙碌了一整年的工人们终于迎来短暂的喘息之机。 只是厨房要准备的招待工作增加了不少。 随着新年的临近，市民们不论贫富，总会在这一时期争相消费。 四九城街头巷尾流传着一句民谣： 糖瓜祭灶，新年来到，姑娘爱花，小子爱炮，老汉想要顶新毡帽，老太太期盼一件新棉袄。 采办年货宜早不宜迟。 下班后，叶明立即接上小欣和冉秋叶一同前往北新桥百货市场。 小欣喜欢吃甜食，市场上除了红杏软糖，春节期间还有关东糖和南糖出售，这些都是麦芽糖制作而成，香甜且粘牙。 过年了，自家妹妹自然要宠着点儿。 叶明拿出家中积攒的所有糖票，每样都买了几斤。 “还有什么落下的吗？” “贴纸贴花还没买呢。” 四九城的百姓都喜欢贴窗花、挂灯笼，以及张贴年画，画面多为五谷丰登、喜鹊登梅等寓意吉祥的图案。 叶明一心忙着购置吃食，倒是把这些给忘了。 还好冉秋叶记在心上。 两人现在的关系已是公开的秘密，冉秋叶也逐渐放开了许多，之前他们就已经商定，年后即举行婚礼。 在这个年代，只要双方情投意合，下了聘礼，随时可以成婚。 不少人的爱情是从婚姻中萌芽的，或是平淡度日，却也是一生之盟誓。 婚姻的本质很纯粹，叶明与冉秋叶这一对，相较于他人算是情深意长了。 熙攘纷扰的百货市场人潮涌动，摩肩接踵间洋溢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叶明担忧小欣会在人群中走失，于是索性让她骑坐在自己肩头。 一家三口同行，画面和谐且自然。 “哎呀，哥，那不是娄姐姐吗？” 贴纸挑选完毕，叶明正准备给冉秋叶的父母购置一件过冬的新棉袄，小欣忽地指向前方人群，兴奋地喊道。 “娄晓娥？” 望见前方那个熟悉的倩影，叶明不禁感到意外。 没想到在这热闹之地能偶遇他们一家。 “小欣？叶明？这位是……” 听到声音，娄晓娥同样满面惊喜。 然而当她看到叶明身边的女孩时，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起来。 早前听杨厂长提起过这个消息，娄父和谭母心中惋惜不已，娄晓娥虽知多想无益，但每当想起叶明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心头就难以抑制地思念他。 婚姻关乎一生一世啊。 眼前这位女子，就是将要陪伴叶明度过一生的人吗？ 娄晓娥内心充满了羡慕。 这份感情只能深深埋藏心底。 聪明如冉秋叶，一眼便看出眼前女孩对叶明的情愫。 然而，爱情本就是自私的。 “哦，让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爱人冉秋叶，这位是轧钢厂的娄董事，这位是谭夫人，她是……” “我叫娄晓娥，一直很好奇冉姐姐的模样，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果然气质出众。” 不待叶明介绍完，娄晓娥便抢先开口，打破了微妙的气氛。 “谢谢，你也很漂亮。” 冉秋叶礼貌回应，空气中一时弥漫着尴尬的气息。 娄父与谭夫人相视一眼，颇感无奈。 若是没有许大茂的存在，叶明没准会成为他们娄家的理想女婿。 “爸妈，我们不是还要去买鞭炮吗，时候也不早了……！！” “对，叶明，有空带冉姑娘来家里坐坐，我们现在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娄知仁深知再停留只会加剧尴尬，找了个借口，带着全家在人群中悄然离去。 “娄姐姐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呢？” 小欣敏锐察觉到异样，却又无法理解其中缘由。 爱情这回事，哪是轻易就能说清道明的。 冉秋叶并未追问，叶明亦未多言。 两人默契地转移话题，一同前往服装销售区。 第60章 心事难露于形色，叶明或将转行行政? 购完所需物品，叶明将冉秋叶送回家中。 随后邀请破烂侯共进晚餐。 几杯酒下肚，冉父的话语如同开闸之水般滔滔不绝。 “最近上面派来一批人，调走了许多教师的档案，听说学校领导还特意询问了我的工作经历，感觉似乎要有大事发生。” “有这样的事情？” 破烂侯微微皱眉，对此并不觉得惊讶。 毕竟，生活日渐平稳，相较于前两年，四九城百姓的生活水平明显提升了许多。 这是众人皆可感知的事实。 尽管大多数人仍是在困苦中挣扎求存，但确实日子有了盼头。 而叶明拥有超越常人的远见，预感到一场巨变正在酝酿之中。 冉秋叶的父母作为归国华侨，很容易被扣上敌特的帽子。 既然决定与冉秋叶共度一生，就必须保护好她们一家。 以他现在的身份，在关键时刻可能连自保都成问题。 感受到屋内的紧张气氛，叶明试图转换话题。 “侯先生，听冉叔说您最近去了趟乡下？” “没错，刚回来不久。” 饭饱酒足后，几人围坐在火炉边闲聊近况。 “小子，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年关将近，辞旧迎新嘛。 侯先生，您该不会是去乡下搜罗宝贝了吧？” 听闻此言，破烂侯突然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冉秋叶，严肃地告诫道：“秋叶，你以后跟他结婚得多留个心眼，这小子机灵得跟狐狸似的。” 这话让冉秋叶羞涩地红了脸庞，屋内也随之活跃起来。 冉父当然明白他们口中所说的“宝贝”是什么—— 在外人眼中毫无价值的破烂玩意儿，却恰恰是这对父子俩热衷追寻的宝物。 叶明的事自不必多言，他家俨然已变成远近闻名的废旧物品集散地，这在十里八乡中难免成为他人嚼舌根的话题，毕竟他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冉父也曾委婉地劝说过几次，但叶明不以为意，这让冉父也无计可施。 唯有破烂侯对此赞赏有加，称其眼光独到。 “侯老哥，看您这一脸喜色，是不是又捡漏了什么宝贝？”叶明调侃道。 “确实有点收获，不过宝贝倒算不上，最好的一件也就是一只乾隆年间的宫廷御用珐琅小碗。”破烂侯淡然回应。 “呵，这么说来我收的那些岂不是都成了破烂儿？”叶明打趣着，心知肚明能如此说话的，也就破烂侯有这样的底气了。 这段时间，叶明也偶有斩获一些珍品，但在真正的收藏大家眼中，或许只是些小打小闹。 他知道这些底蕴是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自己一时半会还难以企及。 “你可能觉得我在跟你吹牛，实则不然，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这点我不否认。 不过这种珐琅小碗，我那儿有一整套，色彩鲜艳且无瑕疵，色泽温润而不刺眼，无论是样式还是背景，我那几只都要比新收到的这只出色。”破烂侯喝了一口五粮液，言语间带着几分得意。 叶明听罢陷入沉思。 他记得这套珐琅小碗应是破烂侯的父亲从几个前朝税官后裔手中辗转得来。 茶香袅袅，酒过三巡，再回首楼阁。 其中另一只小碗如今落于关大爷之手。 “什么样的珐琅小碗能让侯老哥您如此挂怀？”叶明好奇问道。 “这还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有机会你亲自去我那儿瞧瞧就知道了。 遗憾的是少了一只，不知这辈子能否凑齐一套。”破烂侯惋惜地说。 “缺了一只？您知道它在哪儿吗？”叶明追问。 “知道啊，怎么会不知道。”破烂侯苦笑。 “既然知道，您怎么不去把它要回来？”叶明不解。 破烂侯无奈摇头：“都是些陈年旧账，上一代结下的恩怨。 我手中的这三只小碗来历不清白，哪还有颜面再去索要另外一只。” 见破烂侯沉默不语，叶明继续探问：“是因为对方开价太高么？” “倒也不是，人家也是个行家里手，换作是你，你会轻易将手中的宝贝卖给我吗？”破烂侯反问。 “瞧您这话，难不成我在您侯老哥眼里就是这么小器之人？”叶明笑着反驳。 “别扯远了，你小子啥样我还不清楚？那只宝贝我是肯定要不来的，老爷子当年行事欠妥，跟人结下了梁子，别说要回宝贝，就连他们家的大门我都进不去。”破烂侯显得颇为无力，心中明白这套珐琅小碗恐怕无法聚齐了。 “实在不行，我替您去问问？”叶明对关大爷颇感兴趣，作为四九城最早一批的收藏大家，他的见识和藏品与破烂侯相比毫不逊色。 “你？”破烂侯微微皱眉，其实之前在娄家的酒令游戏中输给叶明时，他就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关大爷平生两大嗜好——品酒与收藏，叶明或许能投其所好。 但两家积怨颇深，贸然前往，只怕连门都踏不进去。 叶明看出破烂侯的心思，直言道： “您是担心被他拒之门外吧？” “正是。”破烂侯点头。 “如果只是为了见他一面，其实很简单。”叶明接过冉秋叶递来的热茶，笑意盈盈，没有故作神秘。 “您只要带上这三只小碗上门，他岂有不见之理？”破烂侯听闻此言，眼睛一亮，拍了拍大腿。 “对呀，那人梦寐以求的就是凑齐四只小碗。”然而片刻后，他又面露沮丧，“就算能进得了他家门，这碗我也要不回来啊。” “这个您不用担心，交给我处理就行。”叶明胸有成竹。 约定好时间，夜幕悄然降临。 叶明未作久留，带着小欣离开了烟花巷。 大院里今天格外热闹，因为棒梗服刑期满，刚被秦淮茹接回家中。 和许大茂出狱时一样，瘦得只剩皮包骨头。 少管所的生活条件虽较监狱稍好，但也远不如外面安逸，更因年纪尚小，常受同寝室人的欺凌，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肌肤。 秦淮茹看着心疼不已，破例去市场割了几两猪肉。 自从秦寡妇调至车间工作以来，家中已经很久未曾沾过荤腥了。 而棒梗更是几乎忘记了肉的滋味。 “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瞧这孩子饿的。”贾张氏也在一旁怜悯地看着，深知棒梗在里面必然吃了不少苦头。 “明天我带棒梗去医院做个检查，别让他在里面落下什么病根。” 第61章 我要跟着哥哥 秦淮茹眼圈泛红，竭力忍住泪水不流。 这回并非假装，棒梗的状况确实让她心中涌上一阵酸楚。 “真有必要去医院吗？我看这孩子食欲挺旺盛的，能有什么大问题？眼看就要过年了，家里年货还没置办齐全，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得花不少钱呢。” 秦京茹插了一句嘴。 毕竟不是自己的骨肉，她心疼的是银子而非人。 就一场小感冒发热，去医院也得花费几块钱。 有这些钱买只肥鸡炖汤滋补多好。 这样她也能跟着喝上几口鸡汤。 贾张氏没发表意见，心底也觉得没必要去医院。 尽管棒梗瘦削了不少，但精神状态倒还尚可。 除了身子骨稍显虚弱，也没见他哪里不适。 秦淮茹只是默默给棒梗夹菜，并未作过多解释。 上次许家送来的米面也即将消耗殆尽。 只有去过医院，才能在他人面前展现一番苦情戏码。 近来壹大爷对他们家的态度有所转变。 在车间里也开始正常交谈起来。 不再像之前那般冷淡疏离。 上回秦淮茹的演技出色，加上傻柱也将出狱，易中海又再度琢磨着撮合二人。 院内已有不少人提前备好了年货，若带上棒梗去拜访各家各户喊一声叔叔伯伯，总不能空着手去。 论心计，贾张氏与秦京茹联手，恐怕也抵不过秦淮茹一人。 叶明回家时已过了晚上七点。 此时的四九城气温已经跌破零度。 尽管裹着厚厚的棉衣，寒风依旧直往脖颈里钻。 叶明倒是无碍，只是瞧见小欣的脸颊冻得通红，不禁有些自责。 进屋后立即生起了火盆，热上一壶牛奶。 “丫头，以后放学我先接你回家，无聊可以去找春明和苏萌玩儿。” “不要，我要跟着哥哥。” “晚上天太冷了，别把你冻感冒了，而且再过两天你也快放假了。” 小欣低垂着头没有回应。 叶明以为她默许了。 哪知这丫头突然抬起了头。 “不要，哥哥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叶明虽然无奈，心里却是一阵温暖。 笑着轻轻揉了揉小欣的头发。 “好吧，无论去哪儿我都带着你。” 次日清晨出门时，叶明恰好碰见从院子里走出来的刘海中，身后紧随着一脸谄笑的许大茂。 狗咬人不露齿。 许大茂内心对刘海中心存怨念，然而人在许家檐下，怎敢不低头？ 纵然虎落平阳，再多憋屈也只能忍受。 两个月的牢狱之灾并非全无效果。 叶明并未理睬两人。 “什么东西，一个厨子也敢在您面前摆架子。” 难得有机会表现，许大茂立刻站出来打圆场。 经过一个月的休养，他的身体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言语间显得更有底气了。 “罢了，这小子傲慢无礼，早晚会有吃瘪的时候，眼瞅着要过年了，不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 刘海中心中虽气恼，在许大茂面前，他必须展现出领导的气度，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智慧。 许大茂心中暗骂一句蠢货，面上却仍旧保持着讨好的表情。 “是我考虑不周，刘主任，咱们大院叁大爷的位置空缺也有一段时间了，您在厂里事务繁忙，还要操心院里的琐碎事，贰大爷平时也不怎么管事，您看……” 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觊觎起大院叁大爷的位置，刘海中眉头紧锁。 毕竟坐过牢，口碑又差。 即便自己硬着头皮将这个位置给他，也难以服众。 这样一来，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威望恐怕又要跌回原点。 “这事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过段时间再给你答复，时候不早了，我该上班去了。” “哎，您等等。” 许大茂叫住了刘海中，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国产的老式手表。 看起来不算新，但至少还能走字。 这块表是一个小孩送到废品站的，表面破损严重，指针不走了，表带倒还算新。 在废品站工作的好处就是时不时能捡漏些好东西。 只要未经称重登记，就不算公家财物。 按道理这也算是钻空子的行为，但站里的人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愿意以高于市场的价格从卖家手里收购，没人会多说什么。 这块表，许大茂花了五块钱从人家手里盘下来。 再次花费十五块大洋在当铺修好了手表，原意是自己佩戴的。 为了争夺叁大爷的位子，只好忍痛割爱。 “刘主任，这事还请您多费心啊。” 接过好处，刘海中心情瞬间转变，换上一副面孔。 尽管物件有些陈旧，但戴出去确实够派头。 他们车间主任都未必能戴得起这玩意儿。 “你还真会来事，今晚我就去找老阎商量一下，召集全院大会，提议你接任叁大爷！” 面对许大茂，刘海中连装模作样都省了。 待许大茂走远，他才收敛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呸，势利眼，没好处就犹豫不决，收了我的表立刻就开大会提拔我，从我这儿拿走的，早晚让你加倍偿还！” 留下一番狠话，许大茂也转身奔赴岗位去了。 厂长办公室内。 “你有意向转行做行政工作？” 杨厂长的手在半空中停滞，满脸惊异之色。 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在劝说叶明转行行政，结果这小子倔得像头牛，成天在他耳边喊口号。 现在这是唱哪出？ “不是一直空缺着一个食堂副主任的位置么？二十sanji的行政级别，加上我九级炊事员的身份，即便没有额外工资，怎么算也能拿到六十多块吧？” “叶明同志，你是还没睡醒吗？人家刘海中可是七级锻工，你这个九级炊事员满大街都是，哪来的什么提成？每月五十二块五，早跟你说过，比你之前的二十七块五多了整整二十五，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去？” 副主任是厂里新设的职务。 鉴于轧钢厂单位性质特殊，工人转行政，这二十sanji起点已经很高了。 按理来说，以叶明的资历，根本达不到标准。 但是，轧钢厂的领导班子成员大多姓叶，再加之杨厂长从中斡旋。 李怀德纵然心中不满，也不敢公开提出异议。 要说资历，刘海中其实更不具备担任副主任的资格。 毕竟他身上背着处分记录。 至于为什么要转行政，叶明自有他的盘算。 不久前，一位上级领导给他引荐了一位市革委的重要人物。 昨晚在冉秋叶家，叶明已然想通透了。 只有成为执法者，才能更好地保护他在乎的人。 哪怕未来要面对的，可能是漫天飞舞的指责与谩骂。 第62章 叶明再度晋升，棒梗落得一场空! 叶明离开后，杨厂长也不拖延，利用午休时间召开了会议。 此事非同小可，九级炊事员跃升为二十sanji行政人员，跨度颇大。 厂里的事务并非他一人说了算。 叶明的工龄和年龄明摆在那里，就算李怀德不反对，也难保其他人不会眼红嫉妒。 杨厂长一提出这个建议，会议现场立即陷入僵局。 “让叶明当食堂副主任？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他叶明进厂才几年？就算是厂长，也要遵守厂里的规矩吧？一个刚转正不久的九级炊事员，还是破格提拔上来的，食堂工作关乎全厂职工吃饭的大问题，这样一个愣头青哪里管得好，他有什么资格坐这个食堂副主任的位置？” 李怀德率先跳出来反对杨厂长的提议。 本来打算年后找茬对付叶明，怎能让这样的好事落到他头上。 虽然副主任只是轧钢厂最低级别的行政干部，但薪水也不菲。 叶明年纪轻轻，不到二十岁就能当干部，每月领着五十多块的工资，在整个四九城，有多少跟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能享受到这种福利待遇？ 厂部领导班子面面相觑，无人表态。 叶明显然没有事先与他们沟通此事，应该是临时与杨厂长商量决定，的确有些草率。 毕竟资历尚浅，即使有意提拔，也应该等上几年再说，然而大家都没有站出来明确反对。 深知李怀德不会善罢甘休，杨厂长冷冷一笑：“李副厂长，当初你提议提升刘海中时，怎么不见你强调厂里的规矩呢？” 这一句话如同一记重拳，精准地打在了李怀德的软肋上。 刘海中背负着处分记录，能够被顺利提拔，也是借了叶明当选劳模的东风，杨厂长虽然理亏但也并未多言。 在轧钢厂内部，一把手和二把手都在努力培养自己的势力范围。 “杨主任，按常规逻辑，叶师傅在食堂的威望足以支撑他担任副主任一职，但时值岁末，您也即将面临述职的关键节点，此刻行事需审慎。 我的建议是，暂且让叶师傅担任食堂代理副主任，待来年回归后再正式转正，如此一来，工人升至行政，基层晋升为领导，便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步步为营，确有必要。 仕途过于坦荡未必是好事。 若被有心之人拿来做文章，这个年恐怕都过不安稳。 杨主任听后深以为然，点头赞同道：“钱科长此言有理，我确实考虑不周，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们就按照钱科长的意思办，任命叶明暂时接任食堂代理副主任职务，待遇福利保持不变，年后再视情况讨论转正事宜。” 李副主任内心不愿叶明轻易得势，然而在这次会议上，他并无发言权。 “小于，起草一份公告。” 刚回到岗位的宣传科科长迅速唤来了于海棠。 “科长，是什么公告？” “厂里决定让叶明暂代食堂副主任，记得写明，每月额外增加五元补贴，其他福利待遇维持现状，下班前贴出去。” “让叶师傅担任代理食堂副主任？” 于海棠有些惊讶，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才多大年纪？ 十九还是二十？ 上个月才被评为劳模，这就要转行做行政当领导了？ 尽管于海棠入职时间不长，但也清楚这其中必然有其门道。 虽说是代理副主任，但转正是早晚的事，并且不会太久。 在轧钢厂，副主任是个什么待遇？ 于海棠心中泛起一阵羡慕。 “别多想，小于，你的条件也很不错，踏踏实实工作，几年后也有机会转行政岗位，好了，去忙吧。” 同样是人，命运却各有不同。 或许十年如一日地辛勤付出，也不一定能达到叶明现在的高度。 临近下班时，这份公告由宣传科贴在了公示栏内。 平日里急于回家的工人们今天却一反常态，纷纷驻足观看。 “叶明暂代食堂副主任一职” 对于这类人事变动消息，轧钢厂员工早已见怪不怪。 哪怕直接宣布叶明升任厂长，他们也不会感到特别意外。 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副主任，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让开，让我瞧瞧。”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刘海中心情极为复杂。 当他看到公告上盖着的厂里行政公章时，心中妒火熊熊燃烧。 自己倾尽家产，兢兢业业数十载才换来的地位，叶明凭什么轻而易举就得到？ “哼，不过是靠杨主任撑腰罢了，短短三个月，从学徒工直升副主任，我们这些人为了完成厂里的生产任务辛辛苦苦，比不上他在领导面前讨好拍马，这种歪风邪气就是从叶明这里刮起来的。” 刘海中阴阳怪气地发表着自己的观点，周围一些员工对此也颇有微词。 然而，在这个时代，哪个身居高位者背后没有后台呢？ 李副主任、刘海中，又有谁是通过正规途径升上来的？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公告里写得清清楚楚，只是代理副主任，不享受正式副主任的待遇和福利，只是每月多了五块钱的副主任补贴。” “实质没区别，这位置早晚都是他的，我觉得刘副主任说得有一定道理，如果都像他这样晋升，那还有谁愿意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厂里的规矩不能乱啊！” “人家叶师傅本职工作做得挺出色的，倒是刘副主任，您这位置是怎么坐上去的啊？我记得您前不久还受了个处分吧？诬陷厂长，散布谣言，要换成我，早就被赶到街头喝西北风去了。 厂里的决定谁都有资格质疑，唯独您没有那个立场！” 对于叶明是否担任副主任，大多数厂里员工并不关心。 虽然有人眼红嫉妒，但也没人真想去把事情闹大。 刘海中试图挑动厂里员工的情绪，但他们都不是傻子，不愿意被他利用。 刘海中愤懑不已，但他这个副主任的位置也是李副主任排除众议帮他争取来的。 实际上，这背后的手段确实上不了台面。 眼看厂里的工人们急着下班购置年货，这件事也就逐渐淡化下去。 第63章 你这话我有点没明白 许大茂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兴高采烈地往家里赶。 在他看来，凭借刘海中的身份，让自己在院里成为“三大爷”可谓十拿九稳。 收破烂又怎样？ 有了“三大爷”的头衔，院里还有谁能小觑自己？ “你说院里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叶明真的当上领导了？” “错不了，老易也提过，厂部正式发了文件，任命他为代理食堂副主任，日后转正就是二十三级行政级别，月薪能涨到五十多块，几乎是翻了一番！” “你说的‘翻了一番’是什么意思？贰哥，你这话我有点没明白。” 许大茂刚踏进院子，就听到阎埠贵和叁婶正在热议这新鲜出炉的消息。 “叶明又升官了，从工人转成了行政岗位，如今已经是代理食堂副主任了！” “别开玩笑了，您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 对于许大茂而言，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搭上一块手表才求得一个叁大爷的身份。 结果叶明悄无声息地就成了领导？ 这让他觉得难以接受，心中极度不平衡。 见阎埠贵并未否认，许大茂心里明白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对比自己目前的困窘处境，许大茂眼眶都红了。 “不可能，他才刚刚转正，一个九级炊事员，工龄不满三年，凭什么能够转行政？” 许大茂瞪圆了眼睛，嫉妒使他的脸庞扭曲变形。 “我也弄不清楚，不过既然劳模称号他都能拿到，那么一个代理副主任的职位……” “那能一样吗？劳模只是一张标签，实际意义不大，而当了副主任，这家伙每个月就能多领二十多块钱工资呢！” 他自己在废品收购站拼死拼活一个月也就挣个二十七块五，叶明倒好，似乎什么都没做，就在厨房炒几顿菜，往后每月就能拿到五十多块。 这让许大茂心里酸溜溜的。 气急败坏之下，他找到了刘海中。 “刘主任，刘主任。” “嚷嚷什么呢？” 刘海中满脸不悦地打开门。 “许大茂，注意你的身份，这么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 此刻的许大茂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焦急地问道：“刘主任，听说叶明当上副主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海中正因为此事心烦意乱。 “扯淡，只是个代理副主任，每月也就多五块钱补贴而已。” “那不一样吗？杨厂长这么做肯定是在为他铺路，早晚是要转正的，这不是明摆着给他开了houmen吗？李副厂长就没点表示？” 刘海中脸色一沉。 他现在的位置也是李副厂长帮他争取回来的。 许大茂这句话，无异于当众打他的脸。 “李副厂长怎么做还需要你一个被厂里除名的人来教？许大茂，有些话不说出来是给你留面子，多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这是刘海中对他的公开警告。 一个靠收破烂维生的人，怎么敢用这种质问的口吻与他对话？ 尽管拿了好处，刘海中还是给了许大茂一些面子。 许大茂心中一凛。 意识到刘海中的副主任位置同样来历不明，自己刚才的话算是把他也得罪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笑脸。 “刘主任，我这也是为您鸣不平啊，那家伙几乎什么都没干，就炒了几顿菜，结果短短三个月，居然就跟您平起平坐了。” “我都没意见，你操这份闲心做什么？做人要大度，往前看，再说他现在也只是代理副主任，地位还不如我高。 行了，你去把院里的人都叫过来吧。” 本以为自己即将坐稳叁大爷的位置，结果叶明晋升为厂里的领导，这让许大茂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很快，院子里的住户都被召集到了前院。 秦淮茹带着棒梗从医院检查回来。 除了营养不良、身上有些擦伤外，二弟好像出了点状况。 一打听才知道，棒梗在少管所没少受室友欺负。 都是孩子，闹腾起来也就是眨眼间的鸡飞狗跳，日复一日地斗智斗勇。 秦淮茹虽气愤，但医生说只要积极治疗，断子绝孙的可能性不大。 这件事她不敢告诉贾张氏。 一旦事情闹大，整个院子的人都会跟着丢脸。 看到人基本到齐，刘海中起身发言。 “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有两件事要宣布：许大茂和棒梗先后出狱，傻柱在里面表现良好获得减刑，年前就能回家。 虽然他在咱们院里是壹大爷，但我可不敢贪功，全凭大家共同努力，咱们院子的风气这才逐渐好转。” 刘海中以退为进，开场便给自己揽了功劳。 脸上那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若是易中海在此，恐怕早已面色铁青。 明显是在借机暗讽他以前管理不力。 院内的居民也懒得戳破他那层窗户纸。 自己差点惹上官司，还好意思夸口说这院子里的风气有向好的趋势。 见无人接茬，许大茂急忙自告奋勇站到前头。 “您这话可说得不对了，要不是您在上头掌舵，这院子怕是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刘海中微微一笑，表示赞同。 “眼瞅着年关将近，咱这院子里的大事小情层出不穷，我和贰大爷俩人忙得团团转，那个叁大爷的位置一直空缺也不是个办法。 如果有谁对这个位置有兴趣，现在就可以站出来说话。” 周围的议论声迅速此起彼伏。 这段时间，这大院里的琐碎事情就没断过。 喊口号为人民服务容易，真要做起来可不容易。 瞧瞧易中海就知道了。 劳心劳力为大家服务，结果却是吃力不讨好，一身狼狈。 如今他从职位上退下来，每天按时上下班，对院里的杂事也不再插手，日子倒过得比谁都逍遥。 看到没人愿意接手这个职务，许大茂心中窃喜。 瞅准刘海中点头的时机，他立刻挺身而出。 “壹大爷，我愿意为咱们大院分担些事务。” “许大茂？你这不是闹着玩儿吗？” 虽然大家同住一个院子，但也没把话说死。 不过心里都清楚。 一个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家伙，做的还是收废品的行当。 让他来做这院里的叁大爷，这事若传出去，别人还不知会怎么笑话他们呢。 第64章 许大茂荣升叁大爷! 刘海中脸色未变，沉声对王国梁说：“既然你有异议，那这叁大爷的位置就由你来担任吧。” “哎呀，别介意，当我没提这茬，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这事儿我不掺和了。” 显然这是早有预谋的托词。 撂下这句话后，王国梁便拿起板凳回了家。 反正大院的脸面已经丢得差不多了，他们乐意胡闹，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阎埠贵至今没有明确表态。 意见一致时他说了算，意见不合则刘海中拍板。 这就是目前大院的实况。 作为教师，他的意见往往显得不够有分量。 “对于许大茂担任我们院的叁大爷，还有其他人持反对意见吗？” 刘海中目光扫过周围的住户，无人敢做那个率先发声的人。 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得罪，这个年怕是不好过了。 “既然无人反对，那么我现在宣布，许大茂即日起就是我们院的叁大爷了，明日我就去街道办事处把此事定下来，希望大家能积极配合他的工作。 许大茂，你出来表个态吧。” 刘海中已无太多心思在这小事上纠缠。 许大茂十分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接下来自然是发表一番就职感言。 只见他从裤兜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一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阎埠贵看着直摇头。 “首先，我要感谢大院给予我这次机会，非常荣幸能够晋升为大院领导班子的一员，并衷心感谢壹大爷、贰大爷以及各位的支持与厚爱，让我能在更高的平台上继续贡献力量！同时，我也要感谢” 一番长达三千字感人至深的发言后，这场全院大会终于接近尾声。 “请大家放心，以后大院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一定全力以赴！” 此时，棒梗突然站起来。 “叁大爷，我饿。” 尽管裹着厚厚的冬衣，仍然遮不住他虚弱的气息。 许大茂闻言愣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啊？ 围观的邻居们强忍着笑，心想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刚刚说过的话，在这么多人面前，总不能又给咽回去吧？ 棒梗都已经叫他叁大爷了，若是没有任何表示，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许大茂瞥了一眼秦淮茹，只见她正抱着槐花，脸上毫无波澜。 “行，既然你饿了，家里还有五斤棒子面。” “五斤棒子面？打发要饭的呐？” 贾张氏斜着眼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全院的人都听见了。 许大茂气得不行，心里暗骂你们家现在不就是在靠救济么！ “我说你现在都当领导了，能不能大气点？小秦家也不容易，你不是刚买了二十斤玉米面吗？” 看着许大茂磨磨蹭蹭的样子，丝毫不见叁大爷应有的担当。 刘海中有些不耐烦了。 棒梗张口就要走了全部口粮，许大茂急了。 “不是，这二十斤玉米面是我…” “这事我来定，小秦，你稍后去他们家走一趟，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才刚坐上院里的叁位大爷之位，却跟个孩子计较那几斤米面，像什么样子！时辰也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散会散会。” 刘海中不待许大茂表态，已然摆出了家长的架势。 他在家中一贯独断专行，如今地位更高，他人意见在他眼中如同浮云。 如果说许大茂如同一条紧跟其后的摇尾狗，这固然有些过分，但实情确是如此！今日这场全院大会怎么看都显得荒诞不经。 然而为了安稳度过这个年关，也没人愿意在此时挑起事端。 许大茂忍着气，二十斤玉米面虽是小事，但刘海中的决定无疑无视了他的尊严，让他颜面扫地。 “秦淮茹，好，你们给我记住！” “别啰嗦，快回家把面拿出来，真以为当院里的大爷那么容易？”秦京茹嗑着不知何处得来的瓜子，含糊不清地说着话。 他们这样做，也算是间接帮许大茂稳固地位。 有了这二十斤玉米面，至少院里的人们不会再有明显的抵触情绪，即便背后可能暗骂他们是傻子。 从刘海中那里得知，秦京茹现在攀上了李副厂长这棵大树，这让许大茂自知招惹不起。 他只能将这口怨气强行咽下，东西也老老实实地交了出来。 无论如何，先稳住阵脚，这笔账日后慢慢清算！ 与此同时，叶明并不知晓隔壁发生的风波。 学校已经放假，冉秋叶又被邀请到家中吃晚饭。 “先把肉在热水里烫三十秒，锅里倒油，放香料，小火慢炒出香味，红烧肉其实不难做，关键是掌握步骤和火候。” 也不知道冉秋叶突然来了何种兴致，主动要求下厨。 自从遇见娄晓娥后，她的心态便发生了微妙变化。 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无论是厂长对叶明的态度，还是那些忽然出现的大人物，冉秋叶明白，叶明绝非等闲之辈。 她身边的女子也都各有所长。 男主外女主内，忙碌一天后还要操心柴米油盐，就算叶明不在意，冉秋叶也无法安心享受这种生活。 因此，她已在为未来的婚姻生活提前做好准备。 当晚餐终于完成，外面已是夜幕低垂。 “味道如何？” “真的很好吃！” “你太敷衍了吧。” “是真的，不信你问小欣。” “冉姐姐撒谎，你肯定不是第一次下厨。” 听到这话，冉秋叶紧绷的心弦才放松下来。 毕竟这是叶明手把手教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对了，明天小欣就要放假了，你打算怎么安排？” “可以花钱请院里的韩大嫂帮忙照看。” “虽然给了钱，但以你的性格，欠下这份人情，以后总要想办法还的。 韩大嫂为人不错，但他们家那几个孩子……” 冉秋叶虽然没来过几次，但也与院里的住户有过接触。 韩大嫂确实善良，但她那几个哥哥姐姐看起来却有些市侩。 若把小欣寄养在他们家，恐怕日后会招致不少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反而让韩大嫂左右为难。 第65章 要不就别回去了吧 叶明心头一暖。 冉秋叶这是设身处地替他考虑问题，而且她的洞察力的确精准。 “你的意思呢？” “学校放假，我正好在家闲着没事，还可以辅导辅导小欣的学习。” “这样也好，那我早上送过去。” “那多麻烦。” 似乎想到了什么，冉秋叶脸上微微泛红。 “你还要上班，来回一趟至少要半个小时，我可以早上坐公交车过来，晚上你再骑车送我回去。” 显然，冉秋叶已视这里为自己的未来归宿。 “每天接送太折腾了，要不就别回去了吧。” 听闻此言，冉秋叶的脸色瞬间由脖颈红到了耳根。 次日清晨，叶明还未出门，冉秋叶便早早抵达。 “怎么来这么早？还没吃早餐吧？” 城里的河流都已结冰，四九城早晚温差极大。 叶明连忙把人拉进屋里，热了一杯牛奶，又往炉子里添了几块炭。 冉秋叶微笑着摇头。 “我这会儿已经用过餐了，平常到学校也是这个时间点，不必担心，你安心上班去吧，无需再为我忙碌了。” “既然如此，小欣就交托给你照顾了。” 叶明从房内取出两百元钱，另外还有一叠单据。 “这些先拿在手上，若觉得无趣，可以带着小欣去北新桥市场转转。” 冉秋叶愣了片刻，突然间有些无所适从。 待她回过神来时，叶明已经离开了家门前往工作岗位。 邻居苏奶奶恰好目睹了这一幕。 院里人都知道冉秋叶和叶明的关系。 尽管苏家人对叶明有些看法，但他们对满腹诗书的冉秋叶印象颇佳。 见此情景，大家猜测两人好事将近，苏奶奶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 “冉老师，你跟叶师傅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呢？” 冉秋叶脸颊微红，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大约在开春的时候。” “开春好啊，咱们大院好久没办喜事了。 听说何师傅最近刚晋升为他们厂食堂代理副主任，等到明年开春估计就能转正，届时每月工资能有五十多块，真是双喜临门，冉老师，你可真有福气。” 这是昨天从苏老师那里得知的消息。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当上副主任，光这一点就足以让人羡慕不已。 叶明没有父母需要赡养，生活无忧，大院里不少人都对冉秋叶心生艳羡。 “代理副主任？”冉秋叶一愣，这个消息她之前并未听说过。 而对叶明的性格她也颇为了解，他总是藏着太多秘密，让人猜不透。 “才三个月就从学徒工升到副主任，这速度比坐火箭还快！” “副主任能有多少工资呢？” “按照二十三ji行政干部的标准，大概会有四五十块吧？” “这么多？照这样的晋升速度，过不了两年，厂长的位置怕不是就要让给叶师傅坐了？” “行了，别瞎猜了，人家现在只是个代理副主任，厂长那个位置哪是那么容易坐上去的？”秦京茹仗着李副厂长撑腰，在厨房里对众人的议论嗤之以鼻，连食堂主任都不放在眼里。 “你们讨论叶师傅关我什么事？”刘岚看不惯秦京茹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一个毫无底线、原则和操守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 “你……” “都嚷嚷什么呢？”外面都能听到里面的争吵声，叶明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哎呀，叶主任来了，胖子，赶紧给他倒杯热茶。”然而叶明制止了他们，“不用忙活了，先把工人们的早饭准备好。” 叶明的目光扫过秦京茹，径自坐在了炭火盆边。 他在厨房里的权威甚至超过了李主任，即便秦京茹心里不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小叶，杨厂长让你过去一趟。” “我才刚暖和过来。”叶明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牢骚话。”李主任打趣道。 叶明玩笑般地从裤兜里抓出两把花生塞进李主任口袋，然后走向办公室。 杨厂长正在与秘书交代工作，见到叶明进来便挥手让秘书离开，并要求报表做得越详细越好。 “找我有什么事？”叶明直接问道。 “上级领导说今晚家里有个饭局，想让我们俩出席。”杨厂长的话让叶明有些意外。 “你也去？”叶明这句话让杨厂长感到一丝尴尬。 “废话，你一个厨子都能去，我可是轧钢厂的厂长，十七级行政干部！”短短几个月，叶明竟然与上级领导走得如此亲近，自己却成了传话筒般的外人，这让杨厂长心中倍感委屈。 “瞧您这话怎么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受了天大的冤枉呢。”叶明揶揄道。 “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急什么急？”杨厂长瞪了叶明一眼。 “还有别的事吗？”叶明追问。 “上级领导让你也带上冉姑娘去他家，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预计开春吧，您什么时候帮我转正，我就什么时候结婚。” “嘿，你不转正就不结婚了？”杨厂长被逗笑了。 提拔叶明到现在的位置，他自己承受了不小的压力，没想到叶明还真以为主任级干部就像路边随手可摘的萝卜白菜一样容易得到。 这年头，就算最普通的食物，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享用的。 “上级领导可是热切期待我早日成家立业呢，小杨同志，万一哪天夫人请你去家里坐坐，即便是大领导本人，恐怕也插不上话吧。” 杨厂长一时语塞，面上闪过一丝尴尬，却笑着反驳了几句，心中并未真正介怀。 下班铃声响起时，叶明搭乘着杨厂长的专车径直前往南锣鼓巷。 “听说学校放假了吧？对了，你对象家住哪儿？” “不用担心，秋叶现在就住在我那。” 此言一出，杨厂长神情微妙地愣了一下，眼中闪烁着玩味之色。 “你小子不是说过年后才打算结婚吗？怎么如今就把人接回自己家了？” 叶明只能无奈苦笑回应：“老杨同志，小欣放寒假在家无人照看，如果我能带着她上班，也不至于麻烦到秋叶。” 杨厂长听后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虽然原则上并不允许职工带孩子上班，但以叶明这样的特殊情况，通融一下也无妨。 他心知肚明，冉秋叶此举多半是想提前适应婚后的家庭生活。 既然如此，作为过来人，杨厂长自然不会多加干涉。 轿车迅速驶入巷子深处。 在叶明还是学徒工的时候，他就常乘坐杨厂长的车回到这里。 而今已晋升为副主任，院子里的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第66章 叶明的秘密底牌与何雨柱重获自由! “哎呀，今天来的大人物还真不少，小叶，尽管你和上层关系匪浅，不过也要谨言慎行，瞧这阵势，来的估计都是市一级的领导。” 大领导家的院落里停满了吉普车，这让杨厂长眉头紧锁，唯恐叶明进去后说话口无遮拦。 “您放心，我看起来像那种管不住嘴的人吗？” “不像，你还真就是！” 杨厂长瞪了叶明一眼，无力地吐槽道。 他知道，叶明在他面前还能故作高冷，但这短短几个月间，自己这个厂长在他口中已然变成了“老杨同志”。 冉秋叶在一旁掩嘴轻笑，紧张气氛因此得以缓和。 不一会儿，他们便在客厅见到了大领导。 “梁处长？方主任？” 见到屋内的宾客，杨厂长脸色微变，身形似乎都矮了几分。 在场的许多领导他从未谋面，认识的那些基本都是市级干部。 那位曾有一面之缘的梁处长，正处级，下放到地方相当于县长或副市级，在部队则相当于上校级别，即十三ji干部。 今日到场的阵容让杨厂长心头一惊。 “哟，小杨来了，我们刚才还在说起你们呐。” 梁处长话音刚落，全场领导均笑着起身相迎。 杨厂长受宠若惊，他何时享受过这般高级别的礼遇？正当他要上前寒暄之际，后面的叶明却牵着冉秋叶和小欣走上前来。 “梁处、方主任、王组长、刘主任，诸位好哇。” 杨厂长瞬间愣住，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梁处长已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哈哈，叶师傅，听说你转行做行政了？恭喜恭喜啊！这位美女是？不妨给我们介绍一下。” “这是我未婚妻，冉秋叶，秋叶，这是市人委的梁处长，这位是市经济计划组的王组长，这位是工业部的方主任，这位是……” 听完叶明的介绍，冉秋叶心跳加速，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对于大领导，她只停留在一个模糊的概念上，家中给她的定位可能也就是正处级。 然而此刻看来，显然并非如此简单。 这里的每一位领导，似乎都没有低于正处级的。 那么，大领导会是什么级别的呢？ 尽管紧张万分，冉秋叶依然保持着得体的举止，一一向前问好。 而杨厂长则是缩着身子，瞠目结舌，仿佛在这领导家宴中成了不起眼的小角色。 “哈哈，我就说嘛，叶师傅的未婚妻肯定不是普通人，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定下来了吗？” “打算开春办。” “何必等到开春，眼看就要过年了，我看可以趁早把婚事办妥。” “方主任说得有道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让大领导和嫂子做个见证，你们今天就把喜事办了吧。” “别闹了，再开玩笑，回头秋叶被吓跑了，你们赔我老婆？” 叶明这句话引得屋里笑声一片，冉秋叶脸颊泛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随着大家的谈笑风生，她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 杨厂长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心中暗自思量：短短三个月不到，叶明的关系网竟然已经触及到市一级的干部，并且交情匪浅。 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所不知晓的？ “得了得了，别胡闹了，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儿也不害臊，人家姑娘脸皮薄，也不知道体贴一下。” 首长夫人笑盈盈地起身，将小欣和冉秋叶拉至身边。 寒暄过后，叶明与杨厂长留在客厅与众人商议正事。 冉秋叶则被首长夫人引领着步入内室。 “小叶，你怎会突然想转行做行政了？” 老领导有些困惑，毕竟叶明之前明确表态过不涉足行政领域。 杨厂长昨日在电话中告知此事，老领导心中也是半信半疑。 “当官多威风啊。” “得了吧，别人这么说我还信，你小子哪有一丝一毫的上进心呐。” 老领导自然不信叶明这套说辞，今日必定要探出他的真实意图。 “背靠大树好乘凉，这话确实没错。” 叶明淡然一笑，并未卖关子。 “这不是快要成家了吗，老领导，您也知道秋叶家的情况，我也想让他们在我这棵大树下享受到荫凉。” 这话真假参半。 老领导虽是棵大树，但面对这场狂风暴雨般的变故，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庇护他人？ 老领导并未具备全知视角，对叶明此言未置可否。 尽管冉秋叶的家庭背景复杂，对他而言却并非什么棘手问题。 即便当前局势不明朗，就算真走到最坏的地步，保护他们一家安稳，也非难事。 然而鉴于叶明有这份心意，老领导亦愿意出手相助。 “叶师傅，你有什么计划？打算继续留在轧钢厂，还是考虑来我们工业部发展？” 方主任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若真有意仕途，轧钢厂这种小地方显然无法承载叶明这尊潜力股。 借助老领导的关系，十年磨一剑晋升至正处级并非不可能之事。 叶明轻轻摇头，继而将目光投向旁边的梁处长。 市革委前身便是市人委。 当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哪个部门的权利最大？ 无疑是如雨后春笋般崛起的各级革委会。 其行政级别或许不高，但在那个混乱年代，却足以令人闻风丧胆，口碑自不会太好。 然而叶明对此并不介意。 “怎么，叶师傅对我们市人委感兴趣？” 梁处长愣了一下，一时摸不准叶明的真实意图。 “我觉得在轧钢厂做个基层干部也挺好的，不过对市人委的工作性质也颇为好奇。 将来若有幸能在其中任职，还请梁处长多多提携。” “你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叶明行事必有目的，这一点老领导心知肚明。 叶明轻笑两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跷起二郎腿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 “这事还真不方便透露，容我先留个悬念吧。” 见他摆出这般领导架势，老领导不禁哑然失笑。 “好你个臭小子，竟然在我面前耍起派头来了！” 如今到场的这些领导对叶明和老领导之间的互动已是司空见惯。 “没问题，叶主任若有意，我们市人委随时欢迎。” 第67章 还能怎么过，就咱俩凑合着呗 叶明资历虽浅，但梁处长也清楚，他的人脉颇广，又有老领导从中牵线搭桥，一旦决心从政，前程无可限量。 给他二十年时间，谁也无法预料他会攀爬到何种高度。 杨厂长同样有着老领导这座靠山，行政级别远高于叶明，但在这些地市级领导面前，也只能笑脸相陪。 两者相较之下，高低立现。 晚餐过后，梁处长等人陆续离去。 叶明和杨厂长也准备返程。 “哎，你小子年货都准备妥当了吧？除夕打算怎么过？” “还能怎么过，就咱俩凑合着呗。” 在遇到冉秋叶之前，家中只有他和妹妹两人过年，今年也不例外。 老领导与夫人对视一眼，提议道：“要不你带着小欣丫头来家里跟我们一起热闹热闹？过年不就是图个团圆嘛。” “一起过年？” 叶明还真没想过这个可能。 老领导这话完全没有把他当外人看待。 杨厂长心头一震，没想到两人关系竟已如此亲近。 “陋室虽小，终究是个家，以往过年都是我和小欣两人度过，我倒无所谓，只是怕小欣觉得拘束。 过年嘛，还是自在一些为好。” “这话说得也在理，是我考虑不周到了。” 老领导沉吟片刻，颇有感慨。 叶明笑言：“哪有不周全之说，您能视我和小欣如家人，这是我们修来的福气。 等新年一过，我带小欣这丫头回家讨压岁钱，您若能多给个千八百的，小欣就更不会拘谨了，往后肯定年年都乐意来您这儿过年！” “去去去，动不动就提千八百，是真当我财大气粗不成？”大领导故作嗔怪地回应。 屋内原本稍显压抑的气氛，在这一来一往中逐渐变得轻松和谐。 杨厂长在旁暗自感慨：这小子如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就，并非全是侥幸所致。 腊月二十四，北方的小年。 忙碌了一整年的轧钢厂终于迎来了短暂的休憩时光。 趁着难得的假期，叶明在家里与小欣一同包起了饺子。 “叶师傅，又忙活什么好菜呢？外面这般热闹，你怎么不去瞧瞧？”苏奶奶刚从外头回来，看到叶明家门开着，便凑近搭了几句话。 “包点饺子晚上吃，外头发生什么事了？”叶明边包饺子边问。 “隔壁何雨柱回来了。”苏奶奶回答。 “哎呀，差点忘了这个茬儿，日子过得真是快啊。”何雨柱看着熟悉的院落，心中五味杂陈。 他在里面度过了四个月，那段时间对他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 幸好凭借一身力气没受欺负，但也瘦了不少，至少掉了二十斤肉。 “哟，傻柱子回来了？老头子，傻柱子回来了！”叁大妈正在院里择菜，看见何雨柱进了院子，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迅速反应过来，赶紧把屋里老少都叫了出来。 听到动静，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柱子回来了？在哪呢？我那孙子在哪呢？”聋老太拄着拐杖急匆匆赶来傻柱家。 对于她而言，即使天塌下来，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反应；可一旦牵扯到何雨柱，那就另当别论了。 “老太太，您怎么亲自来了，我正准备过去看您呢。”傻柱憨厚一笑，而聋老太则举起了拐杖，轻轻敲在他身上。 “我看你还敢不敢再犯错！怎么瘦了这么多，在里面没少吃苦吧？”老人眼中泛起泪光，显然是真心疼惜他。 傻柱鼻子一酸，宽慰道：“嗨，我在里面能吃什么苦，就是饭菜油水少点，跟外面也差不多。 您有多久没尝过我做的面条了？这么久不做饭，也不知道手艺生疏没，您先等着，我这就给您下一碗！” 屋内的氛围很快暖了起来。 院里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秦淮茹内心挣扎，站在人群之中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上前开口。 她担心自己这几个月未能去探监，傻柱心里会不会对她有所埋怨？ 秦京茹第一次见到何雨柱，这段时间在院里经常听人提起他。 “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能有什么特别？”秦京茹评论道。 “话不能这么说，姐姐，你这样讲就有点无情了，我可是听说过你们之间的传闻。 不过也是，一个坐过牢的，这辈子恐怕也就这样了，确实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更多精力。”秦京茹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自私，但从她的角度看，确实如此。 然而，秦淮茹的情况不同，她是寡妇，还带着三个孩子。 傻柱因为坐过牢，加上年纪渐长，想找对象自然比以前困难许多。 易中海正是考虑到这一点，再次产生了撮合他和秦寡妇的想法。 两人各取所需，凑合过日子。 傻柱走到今天这一步，秦淮茹难辞其咎。 于情于理，这段婚事都应该被提上日程。 经历种种波折后，秦淮茹或许也能明白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 只是要过贾张氏这一关，实属不易。 正当秦淮茹思索时，刘海中和许大茂闻讯也慢慢踱步而来。 “傻柱回来了？他人呢？哟，老太太也在啊？”刘海中见聋老太也在屋内，顿时收敛了几分气势。 毕竟这位长辈辈分极高，即便如今已升任厂长，也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放肆。 许大茂则没有那么多顾虑，想起当初在监狱里的遭遇，不禁怒火中烧。 “傻柱，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怎么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了？见到院子里的大爷们，也不知道过来打个招呼？” “别跟我来这套。” 雨水已将院内的状况大致叙述了一遍，何雨柱对此刻许大茂的把戏并不买账。 “你这小子手握一根破棍就以为能当令箭使，还想在我面前摆谱当叁大爷？省省吧，先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德行，一个捡破烂的还敢在我跟前装模作样，老太太在这儿，哪轮得到你小子插嘴说话？” 许大茂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尽管何雨柱被判的时间较长，但厂里的职位总算保住了。 在外人看来，他的处境总比许大茂要体面得多。 被当众揭了短处，许大茂纵然满腹怨气，也不敢真正动手。 瘦骆驼毕竟比马大，傻柱虽然瘦削不少，真要动起手来，躺下的多半还是许大茂自己。 “今天有老太太在，我暂且不跟你计较，这笔账你给我记着，早晚我要讨回来！” “少在我面前龇牙咧嘴，你若还是死性不改，见你一次我就教训你一次。” 撂下狠话，傻柱从不怕谁。 第68章 介绍于海棠给傻柱? “傻柱，许大茂再怎么说也是咱们院里的叁大爷，你这话可说得有点不合适啊。”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刘海中面色一沉，心中暗想，毕竟许大茂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傻柱这么讲话，显然没把他这个壹大爷放在眼里。 “贰大爷，您这话也够新鲜的，身为领导就得为咱院子里的老百姓谋福利，您看看他许大茂都干了些什么？” 狱中的日子让傻柱憋了一肚子火，哪里还会忌惮刘海中，直言不讳地顶撞起来。 “许大茂那家伙无才无德，刚从监狱出来，还背负着流氓犯的名声，您却让他当上了叁大爷，这让别人怎么看待咱们院子？咱们这里的住户走出去，还能挺得起腰杆吗？” 刘海中这段时间里对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背后没少受院子里人的腹诽，只是没人敢直接惹他。 傻柱这一席话倒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就是，一个副主任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了。” “就知道在我们面前摆架子，见到李副厂长又点头哈腰的，哪有一点骨气！” “没错，叫他一声壹大爷是给他面子，他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纷纷，刘海中心中暗骂，但也不敢公然与众人对抗。 “好，你给我等着！” 留下这句话后，刘海中心情沮丧地离开了。 等年后工厂复工，他会让李副厂长好好收拾傻柱，到时候看他还不低头求饶！ “真是什么人都有，壹大爷您也是，怎么就由着他这样胡闹，这大院的话事位置要是让他坐稳了，以后还有安宁日子过吗？” “得了，你也少说两句，在里面改造那么久，这张嘴还是改不了爱乱说话的毛病。” 看到傻柱一回来就数落这个指责那个，老太太故意板起脸来。 这孩子吃了这么多亏也不知道收敛。 “知道了，我听您的，不说了，我还是给您下面条去。”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 傻柱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太容易得罪人。 “柱子的脾气您也知道，不用替他操这份心。”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那您担心什么呢？” “柱子年纪也不小了，若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也不会替他操这份心，毕竟有过牢狱之灾。” 提及此事，老太太也有些失落。 过去他凭借厨房大厨的身份，还是九级炊事员，如今情况不同了。 保住工作已是万幸，但厨房显然是待不下去了。 即使厨艺精湛，但带着这样的背景，哪个姑娘会愿意正眼看他？ 易中海皱眉思索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您觉得秦淮茹怎么样？” “你们俩因为她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没想到易中海会提到秦淮茹这个名字，老太太颇感意外。 秦淮茹的演技或许能骗过易中海和院子里的其他人，但却骗不过她。 自打叶明被冤枉成偷鸡贼那次起，老太太就看出这一家子并非善类。 傻柱因她入狱，也没见秦淮茹去看望过他，哪怕仅仅一次。 上班忙并不是借口。 只要有丝毫羞耻之心，她都不会对傻柱如此冷漠置之不理。 “老夫人，早先我也认为秦姑娘心机颇深，是个难以交心的势利之人，然而历经诸多变故后，我想她也该明白何谓真心对她好。 再者说，如今柱子的情况，想找一个般配的对象实属不易，秦姑娘虽身为寡妇，但条件出众，又懂得持家之道，您也清楚，柱子心中对她始终存有情愫。” 傻柱内心对秦淮茹难免有所芥蒂，但他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自己和雨水只要从中调解一下，相信能让他回心转意。 至于秦淮茹那边，问题倒不算太大。 傻柱之所以入狱，与她脱不了干系，若真有良心，她也不会拿此事大做文章。 此刻横亘在何雨柱与秦淮茹之间的最大难题，便是贾老太太。 “哎，你都说了她是那种喂不熟的势利眼，还指望她能对柱子感恩图报？这女人精明得很，柱子哪里斗得过她。” 老夫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即便秦淮茹真的愿意嫁给傻柱，婚后怕也不会安分守己。 “您的意思是……” “那就再观察一阵吧，虽然两人并不十分合适，但也总不能让柱子一直单着。” 老夫人显得颇为无奈，仿佛除了秦淮茹，在身边确实找不到更合适的女孩了。 “那我多留点心，对了，前阵子阎家不是领来一个姑娘吗？我看年龄上应该挺合适，我去问问看她的意思，彩礼方面我们可以大方些，有什么要求咱们可以商量。” “行，我现在就去阎家打探一下。” 易中海并未抱太大期望。 毕竟，在这个院子里住了这么久，阎埠贵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 就算这件事能成，恐怕傻柱也要被他狠敲一笔竹杠。 况且听说那姑娘也是个傲气十足的人物，能不能瞧得起现在的傻柱还是未知数。 易中海揣着心事出门，正巧看到秦淮茹站在院中，眼神落在傻柱家的方向。 见到有人出来，秦寡妇略显慌乱，看清是易中海后，才稍微镇定下来。 两人默默对视，并未言语。 易中海从家中拿出十斤精面，悠然地走向前院。 这一幕恰好被秦淮茹尽收眼底。 “你是想让我撮合海棠和傻柱？呵，这样的话，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阎埠贵把易中海递来的精面推了回去。 他虽然爱计较，但这明显是桩赔本买卖！ 如果是以前傻柱还未进监狱的时候，那没问题。 收点好处，牵个线搭个桥，这些小事还能赚个人情。 但现在不同，傻柱出狱后档案已毁，家里又没什么背景，一个厨子，将来能有多大出息？ 将于海棠介绍给一个坐过牢的，这种事传出去准会被人戳脊梁骨。 更何况这丫头自视甚高，即使以前的傻柱，能否入得了她的眼还不一定呢，现在就更不用想了。 “老阎，这事你得多帮帮忙，柱子这孩子你了解，心肠不坏，这次进去完全是为秦家遭了无妄之灾，被有心人陷害。” 第69章 好言难劝该死鬼! 易中海仍不死心，想着至少让人家见一面，尝尝傻柱的手艺，或许能留下个好印象。 “老易，你也提到了，傻柱是为了秦家才进去的，而寡妇家的事儿本来就复杂，这边和秦家关系不清不楚，那边又是刚出狱，这事儿我确实不好办啊。” 阎埠贵可不是刘海中那样的糊涂蛋，这样的亏本买卖，不用算也知道不能做。 易中海叹了口气，明白一时半会说不动阎埠贵，只能拿起精面悻悻而归。 此事还需慢慢筹划。 接连下了两天的大雪，四九城街头巷尾的年味愈发浓厚起来。 除夕当天，叶明带着身着红袄的小欣早早地来到北新桥市场的水产区。 四九城的老百姓过年，餐桌上自然少不了带鱼这种生活在海底六十米深处、无法人工养殖的咸水鱼。 市面上售卖的带鱼基本来自黄海和渤海一带捕捞。 叶明喜欢，四九城的百姓也都喜欢。 特别是年前这段时间，若是来晚了，根本抢不到货。 曾经，带鱼在四九城并不受待见，就像八分钱一斤的螃蟹一样无人问津。 只是近年来粮食供应紧张，鱼虾等食材供应断档，报纸和饭店开始推销这类以往无人关注的食物。 没辙，那就试着吃吃看呗。 结果，还真是美味至极。 鲜嫩无比的鱼肉，几乎无刺，深受老少喜爱。 带鱼的价格更是如同脱缰野马般飙升。 从最初的每斤一毛九分钱，涨至如今最高每斤四毛七分钱的去头带鱼价位。 当然，市面上最为抢手的，是三毛八分钱一斤的宽体带鱼，常常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 每逢佳节，这道菜必然是各家餐桌上的必备。 在采购完大年三十所需的食材后，叶明提着满满的包裹赶回了家。 “哎呀，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在巷子里遇见阎埠贵一家，对方也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过年嘛，无论之前有什么矛盾，今天都得暂时搁置一边。 叶明也没端架子，笑着回应了一声。 然而没走几步，又碰见了何雨柱一家。 看来他们最近生活不错，短短几日，身形明显圆润了不少。 “瞧这阵势，叶明，你现在日子过得挺滋润啊，连我的位置都给顶了！” 何雨柱已经知晓是谁举报自己入狱。 这不是一点小摩擦。 四个月的铁窗生涯，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他苦不堪言。 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也就勉强过得去，出来了就得重新做人，别再犯错了，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春节期间，叶明身上的锐气似乎消减不少。 至少在他自我感觉中如此。 但何雨柱听到这话，却误解为挑衅。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我说你这家伙比许大茂还过分，他人虽坏但不藏着掖着，你倒好，在背后捅刀子。” “不准你说我哥！” 还没等叶明反驳，小欣就率先站了出来，瞪大眼睛直视何雨柱。 “嘿，我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被你个小丫头片子吓住？叶明，别躲在你妹后面，今天要是不说清楚，你就甭想过这个年！” 叶明的脸色阴沉下来，表情转冷。 好言难劝该死鬼。 许大茂虽然坐了两个月牢，但也算收敛许多，学到了些规矩。 反观何雨柱，四个月牢狱生活丝毫没有让他吸取教训，对外界形势一无所知。 “想让我过不好这个年，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叶明的话语平静而有力，让何雨柱气势骤然减弱，原本准备反驳的话也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聋老太太曾专门告诫过他要避开叶明，怕他口无遮拦再得罪人，连厂里的饭碗都保不住。 这绝非危言耸听。 仅仅四个月的时间，叶明便从一个毫无建树的学徒工晋升为人人羡慕的代理副主任。 何雨柱本性难移，常因言语冒犯他人。 若是在厂里被人抓到把柄，再加上坐牢的前科，叶明要想让他滚蛋，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嚣张什么，别以为现在有点权势就可以肆意妄为，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你就缺德吧，早晚会有报应的！” 何雨柱心有顾忌，但雨水却不管那么多，早就看他不顺眼，哪能容忍叶明在面前耀武扬威。 “柱子，雨水，你们不是要去市场吗？在这儿干啥呢？” 易中海及时出现，看到叶明脸色不好，心中一紧。 当初老太太提醒他要小心叶明时，他还未太在意。 谁知这边刚当上劳模，那边就转行做了行政领导。 论看人的眼光，院里确实无人能及老太太。 叶明可不是何雨柱能够招惹得起的。 这家伙是个睚眦必报的主，万一连工作都没了，恐怕也只能学许大茂，满大街收破烂了。 “小叶，雨水不懂事，说话没轻重，你别往心里去。” “确实是不懂事。” 见到易中海又扮起了和事佬，叶明瞥了他一眼，过年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你……” “时候不早了，再晚连白菜都买不到了！” 易中海及时打断雨水继续胡闹的机会。 他对叶明的态度，何雨柱看在眼里，分明有些讨好的意味。 出狱之后，他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叶明的传闻，各种说法都有。 现在看来，那些传闻或许并没有夸大其词。 这小子确确实实今非昔比了。 “小欣，我们回家。” 见两人识相不再多言，叶明也懒得跟他们废话。 待他们走远后，易中海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糊涂！你奶奶的话这么快就忘了？让你见到叶明绕道走，你倒好，还嫌自己在牢里的苦吃得不够多？” 从未见过壹大爷对自己用如此严厉的口吻说话，何雨柱瞬间没了底气。 “正是因为牢狱之灾受得太多，我才愤愤不平。” 换作谁遭遇这样的不公，恐怕也难以咽下这口气。 易中海沉吟片刻，语调渐渐缓和下来。 “这点小委屈都承受不住，将来如何能成就一番大事？要想与人较量，先得把自己的力量壮大起来。 你现在这样，别人一句话就能让你连厂里的饭碗都端不稳。” “那小子真有那么大能耐？” 何雨柱皱眉思索，仅凭坊间传闻，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他清楚记得叶明以前的样子。 “他的能力远超你的想象！行了，别多想，先过好自己的生活。” 第70章 欢欢喜喜过大年，李怀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哥，你在想什么呢？” 刚进家门，见叶明默不作声，小欣猜测他可能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烦心。 “没想什么，就是琢磨明天去哪家拜年。” 拜年是习俗，礼品自然少不了。 给长辈选的要滋补可口，给亲戚挑的要经济实惠，送领导的要有面子，赠朋友的要寓意吉祥喜庆。 讲究虽多，琐碎事也不少。 他人期待过年，图的是全家团圆吃顿丰盛的年夜饭。 而对叶明来说，日常生活比一般人过年还要滋润，只有那份年味，才让他有所期待。 午饭随便对付了一下，晚上的团圆饭才是重头戏。 夜色逐渐笼罩四九城，家家户户灯火通明，除夕之夜，围炉守岁。 “最后一道菜，红烧带鱼，稍等一下，我点了鞭炮再开动。” 叶明从屋里取出早早准备好的鞭炮，红屑满地，如云锦般灿烂，寓意辞旧迎新，称为“满堂红”；初一开门也要放一封，那就是“开门红”。 年轻人对此或许不在意，但老人们特别看重这些习俗，无关迷信，只为讨个好彩头，寄寓来年顺遂。 顷刻间，院子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小欣捂着耳朵在一旁开心嬉笑。 整个四九城仿佛在此刻苏醒过来。 品尝着平日难得一见的佳肴，即使生活中有多少怨言，在此刻，人们的脸上也会洋溢出久违的笑容。 “咱家这年夜饭真是丰盛至极！” 聋老太独自在家，何雨柱特意将她搀扶过来。 “老太太还没动筷子呢，雨水你急什么，这几道菜合您口味吗？” “先别急着吃，柱子，我问你，今天是不是又在叶明面前闹腾了？” 虽然大过年的不宜提及不愉快的事，但老太太心里始终挂念着。 她深知叶明的能力，也知道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傻柱好不容易出来，若再去招惹他，恐怕最后连立足的根本都会失去。 “嗨，大过年的提这个干啥，我只是跟他打了个招呼，没闹腾。” “没闹就好。” 尽管傻柱矢口否认，老太太也没深究下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叶家那小子不是你能轻易招惹的，还有雨水，你们都要记住，我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还多，听我的准没错。” “知道了，我听您的，赶紧动筷子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于老太太的话，傻柱嘴上应承，心里是否真正重视，无人知晓。 每家都有各自的难处。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整，刘海中总算勉强缓过劲来。 李副厂长的钱总算还清了，只是因为扣了一个月工资，家里过年连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 “咱们这是吃什么呀？爸，您现在可是轧钢厂副主任啊，不能过得这么寒碜吧？” 刘光天拨弄着碗里仅有的一块猪肉，忍不住发牢骚。 平时耀武扬威，趾高气昂，结果这年过得还不如中院贾家。 “少废话，爱吃不吃，以后每个月给我交五块钱上来。” “凭什么让我交钱？我一个月才挣十八块钱！” “就知道在家里白吃白喝，如果不是为了养你们这两个小混蛋，我一个副主任，院里的壹大爷，至于过年连条带鱼都吃不上么！” “得了得了，大过年的说这些做什么。” 贰大妈适时出来调解。 这日子刚有点盼头，却偏要在春节时分重提旧事。 刘海中并未多言。 世事总有人欢喜有人忧。 零点的钟声准时敲响，时代的巨轮悄无声息地推移过来。 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鞭炮炸裂声，叶明心头浮现出某个人的身影，沉沉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 刚好六点钟。 天色微明，四九城在一片爆竹声中苏醒过来。 民众的热情驱散了严寒，叶明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掀开被褥。 噼啪作响的声音也把小欣唤醒了。 “懒觉留待明日再睡，今天咱们得早早出门去拜年呢。” 早餐过后，叶明为小欣换上新衣裳，提着大小礼包出门而去。 遇见院里几位熟悉的邻居，他也会面带微笑地上前打个招呼。 小欣口齿伶俐，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叫得亲热，很快口袋就被红包和糖果塞满。 尝到了甜头，小姑娘笑得合不拢嘴。 与院里的邻居们寒暄完毕，叶明便领着小欣朝胭脂巷走去。 路上行人熙熙攘攘，大多是走街串巷拜年的，平日里难得见到如此热闹景象。 按照习俗，女婿需等到初二才上门拜访。 但叶明与冉秋叶还未完婚，此刻遵循的是晚辈之礼。 “冉姐姐！” 听到喊声，冉秋叶转过身来。 看见那个自己日夜思念的身影，女子绽放出笑容。 又亲切地将小欣拉到身边。 “哎呀，小叶和欣丫头来了！” 听见动静，冉父冉母也满脸笑意地迎了出来。 互相问候之后，在家里喝了杯热茶，叶明带着冉秋叶准备出发了。 眼看就要结婚了，一家三口上门拜访自然要齐全整齐。 破烂侯家离得近，叶明顺路先去了他们家。 让小欣乖巧地喊了几声侯伯伯。 这丫头天生会讨人喜欢，不用教就会说好话。 “怪不得你小子走到哪都带上小欣这丫头，收的红包肯定不少吧？” “嗨，过年嘛，就是图个喜庆。” 破烂侯难得大方一回，从自己的收藏品中挑了几样小物件让小欣挑选。 “我说侯先生，您这就够意思了，这些东西我那儿也有，满大街都是，小欣现在眼光可高着呢。” 叶明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使得屋内的温馨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嘿，满大街？你小子行啊，哪儿学来的挑剔劲儿？这手串款式是差点，但也是清朝的老物件，还有那个珐琅小碗，你现在去大街上找一个一样的来，难不成这些宝贝还入不了您的法眼了？” 破烂侯性子急，嘴上绝不服输。 在四九城收藏界，他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轻视。 “不对啊，看你小子这样子，今天是有备而来啊，好吧，看在欣丫头的面子上，你说你想要什么？” 第71章 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叶明笑了笑，试探道：“其实，我觉得上次那个康熙年间的黄花梨帖子盒哎，别动手啊，嘿，不让您动手，您怎么还要动脚？大过年的，这样不合适吧？实在不行，那手串款式虽老，但也还凑合……” 一听叶明竟然打起了帖子盒的主意，破烂侯二话不说，直接把人赶出了院子。 见他吃瘪，冉秋叶在一旁偷笑不已。 虽然不清楚两人所说的帖子盒是什么，但她知道那肯定是件很重要的东西。 没要到宝贝，只能暂时存放在破烂侯那里。 一路嘟囔着来到了大领导家，正巧碰见一行人从院子里走出来。 “哟，这不是叶副主任吗？新年好哇。” 看到叶明，有熟人笑着走上前来拱手打招呼。 “黄主任，连科长，新年好啊，咱们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听说您开春就要结婚了？这位便是新娘子吧？果然是郎才女貌，婚礼记得一定要请我们参加啊。” 当几人提及自己，冉秋叶落落大方地向前打了招呼。 对于叶明的身份背景，她已经习以为常。 叶明乐于见到这些人前来捧场。 寒暄几句后，黄主任一行人离去。 大领导正在客厅阅读报纸，叶明携着冉秋叶走了进来。 “哎呀，小叶来了？” 瞧见二人，大领导夫妇顿时笑容满面。 小欣雀跃地奔了过去，一串俏皮话让大领导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叶明与冉秋叶也面带笑容，跟上前来拜年问好。 “哈哈，你们一家子来给我拜年，我这红包可不能少。” 大领导显然早有预备，笑着从夫人手中接过两个礼包。 “这个是给欣丫头你的，这个是秋叶你的，不多，就图个喜庆。 至于小叶你……” 叶明满怀期待。 大领导含笑起身，从书房取出一只精美的礼盒。 这份礼明显不同凡响，叶明受此殊荣，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喜。 “这是什么？” “知道你喜欢字画，打开瞧瞧。” 叶明清楚大领导收藏了不少珍贵的名人字画，这份礼物如此郑重其事，可见其珍稀程度。 心跳瞬间加速了几拍。 然而当叶明展开字幅时，脸色却微微沉了下来。 “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感觉如何？喜欢吗？” 大领导同样充满期待。 “内容我明白，不过您的书法还需再下点功夫呢。” “嘿，你这小子说话真不会讨巧，我的字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还挑三拣四！不喜欢还给我！” “那哪成，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叶明笑着将字幅仔细收好，毕竟这也是大领导的一片心意，总比空手而归强多了。 领导夫人与冉秋叶在一旁微笑看着这对爷俩逗趣，虽在外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此刻却流露出孩子般的纯真。 告别大领导家后，叶明携着冉秋叶又来到了杨厂长家。 虽然以前有过数面之缘，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登门拜访。 冉秋叶略显拘束，而小欣的嘴巴甜得像抹了蜜糖，逗得在场众人笑声连连。 “昨天李怀德和刘丽吵了一架，刘丽连夜回了娘家。” 待冉秋叶和小欣被带到内室后，杨厂长与叶明在客厅里谈起了正事。 “刘丽？” “就是李怀德的老婆，具体原因不清楚，好像是李怀德应酬多喝了几杯，回家说话重了点，刘丽性子急躁，加上多年来因没有孩子一直忍气吞声，过年还要被数落，一时冲动便跑回了娘家。” “这不是正好遂了李怀德的心愿？您应该知道刘丽娘家在哪吧？” 叶明猜测李怀德此举别有用心。 之前一直抓不住他的把柄，如今看来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你的意思是？” 叶明随手将花生壳扔进火盆，低沉地说：“李怀德开始坐立不安了。” 春节的气息让人变得慵懒了许多。 等到初五接完路头，年味才逐渐淡去。 河冰消融，阳光明媚。 年的余温还未散尽。 轧钢厂开工前一天，杨厂长接到秦淮茹的消息后，匆匆出门，不知所踪。 当他回来时，车上带着一位身形与刘海中相似的女人。 车刚停稳，女人便气势汹汹地往楼上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杨厂长急于看这场热闹，紧随其后上了楼。 这名女子正是李怀德的妻子刘丽。 她刚刚从秦淮茹那里得到消息，秦京茹今天借口去医院，实则偷偷摸摸来到李怀德家。 不用过多猜测也知道发生了何事。 杨厂长怎会错过这个机会，赶紧开车将刘丽从娘家接了回来。 揣着钥匙，刘丽径直进了家门。 杨厂长稍晚一步，家中很快传出男人的怒骂声与女人的尖叫声。 “李怀德，你个混账东西，竟敢背着我在家里藏女人！” “刘丽，你想干什么？” 随着一阵乒乓乱响，引来了左邻右舍的关注。 “姓李的，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动手打我！” “打的就是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样子！” 争吵声愈演愈烈。 杨厂长无奈叹了一口气，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刘丽这般体格，一旦发飙，旁人确实难以插手，于是并未上前劝架。 “刘丽，你到底要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刀？！” 听到李怀德语气中的惊恐以及秦京茹的尖叫声，杨厂长心中暗叫不妙。 连忙招呼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冲进屋内。 眼前一片狼藉，满地瓷器碎片。 秦京茹吓得蜷缩在墙角，泪眼婆娑，未曾想到偷情还有生命危险。 李怀德下半身只穿着短裤，正拼命往床底下钻，却被刘丽拽住一只脚，而她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菜刀。 目睹这一幕，杨厂长哪能袖手旁观，他立刻冲上前去先把刀夺下。 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合力才勉强制住了失控的刘丽。 待局面平息后，李怀德这才从床底下战战兢兢地爬了出来。 左肩已被鲜血染红，他还未及喘息，便看到杨厂长正阴沉着脸盯着自己。 李怀德脸色瞬间煞白，深知自己的处境堪忧。 第72章 丑事败露，刘海中心急如焚! 身为一领导，李怀德闹出夫妻冲突这般丑闻，其造成的社会影响不言而喻。 他的肩膀被刀刃割开一道深口，伤势不轻，杨厂长当机立断让人将李副厂长紧急送往医院。 而刘丽因持刀伤人，罪名同样严重，被邻里押送至了派出所。 杨厂长心中自责，倘若早些介入劝阻，事情或许不至于恶化至此。 然而错误已铸成，闹到如今这步田地，也是两人咎由自取的结果。 面对他们，杨厂长并未流露出多余的同情，他目光转向屋内的秦京茹，面色一冷。 “别愣在那里了，跟我一起去派出所把情况说清楚吧。” 秦京茹心头一惊，故作楚楚可怜之态。 可惜演技比起她姐姐差得远矣。 杨厂长并非李怀德那般容易受骗，这个女人行事无底线，不仅愚蠢，而且心肠歹毒至极。 与她有所牵扯，结局定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到了初六，轧钢厂也正式恢复生产。 年味还未完全散去，工人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遇见熟识的人，还会拱手互道晚年安康。 叶明走进厨房，放下背包，随手拿起路上刚买的报纸阅读起来。 头版赫然登载着“三包一自、四大自由”的新政报道。 新时代的步伐，由此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叶明仔细研读了报纸上的内容，愣神了好一会儿。 没再多想，径直离开了厨房。 “这是怎么了？开工第一天就出什么大事了吗？” 见叶明举止异常，马华一脸疑惑。 “能出什么大事啊？” “嘿，你还别说，咱们厂可能真碰上大事了！” 胖子神情神秘兮兮，似乎掌握了什么内部消息。 “别卖关子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们没发现厨房少了个人吗？” 听闻此话，几人面面相觑，刘岚皱眉思索：“你是说秦京茹？” “没错，就是秦京茹！听说她昨天去了李副厂长家，至于去做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结果不巧，正好被李副厂长的夫人抓了个现行！” “真的假的？” 若此事属实，整个轧钢厂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胖子，这事可非同小可，你要是没有把握，可别乱传闲话！” “我怎么可能乱说？李副厂长被他夫人砍伤送去医院了，我有个亲戚在那家医院做护工，就在昨天，连警察都出动了。” “还动刀了？” 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屏息听着。 与此同时，叶明也从杨厂长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 “李怀德栽了。” 话语简洁明了，毋庸置疑。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李怀德最大的倚仗也随之瓦解。 “你昨天不在，夫妻反目成仇，场面极其不堪，没想到刘丽会如此彪悍，那刀要是再偏一点，李怀德恐怕就要脑袋开花！” 杨厂长喝了一口热茶，压住心中的惊骇。 回想起昨天那一幕仍心有余悸，所幸没酿成更大的祸端，否则他也难辞其咎。 “那么，给李怀德定的什么罪？生活作风问题？” “不止于此，这只是小事一桩。 昨晚刘丽为了争取减轻判罚，在派出所抖搂出了李怀德干的一系列丑事，警察还在他们家中搜出了大量金银和现钞。” 在这个时代，是非黑白界限分明。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作为工厂管理层，家庭三代清白，绝不可能是大户人家出身。 李怀德拿着固定的工资收入，不应该拥有超出薪资之外的钱财。 对于领导者而言，这是最根本、最原则的问题。 李怀德犯下了所有不该犯的错。 等待他的，或许是几年、几十年的刑期，甚至可能是牢底坐穿或执行死刑。 这一切，取决于他贪污的具体数额。 关于具体数字，杨厂长也不甚了解。 “厂里二把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要承担责任，上面今天就会派人来调查。” 杨厂长淡定地剥着花生，仿佛在讲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有了高层领导的庇护，顶多也就接受一个口头警告而已。 不能因为这个缘由让自己受到惩罚，毕竟他可是揭露了那个蛀虫的存在，这功绩理当记录在册。 显然，杨厂长因成功扳倒李副厂长而心情大好。 “撇开岳父的关系不说，李怀德并无深厚的背景，这些年也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墙倒众人推的状况应该不少。 作为多年同事，坦白讲，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沦落至此。” 叶明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猫哭老鼠假慈悲。” “嘿嘿，姑且这么说吧。” 被叶明一语道破，杨厂长也不再掩饰，闭眼倚靠在椅背上，一脸释然。 “那家伙终于栽跟头了！” “秦京茹，厂里打算怎么处理她呢？” “你这是想替她求情不成？” 叶明并未回应，只是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品茶。 杨厂长笑骂了一声，也就不再拿他开玩笑。 “自然是解雇处理，不仅是他，李副厂长那一派的领导班子，厂里都要逐一清理！” 叶明第一时间想到了刘海中。 过年期间发现自己的靠山垮了，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看这个。” 叶明递上了一份报纸。 杨厂长瞥了一眼内容，并未抬起手来细看。 “不就是市场经济自由化了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无非是黑市交易合法化了，经济还是要计划管理的，何况这项政策主要针对农村地区，还在试行阶段，能不能普及还很难说，跟我们关系不大。” 杨厂长早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深知政策有其局限性，对于他们这些只能领固定工资的领导来说并无直接影响。 叶明也明白这一点，杨厂长对此漠不关心很正常，但他自己却不同。 经过近半年的空间牧场经营，牧场等级已升至十级，开垦出十五块田地，商城解锁了苹果种子。 每块田地产出的苹果利润可达七百金币，每天净收益高达九千八百金币，折合现实货币约一百元。 牧场升级到八级后，他饲养了十只月兔和十只袋鼠。 不算中间五次生产获得的利润，仅计算最后成品回收的价格，每只月兔和袋鼠都能卖得一万金币。 第73章 住房问题 通过打理空间牧场，目前其收益已占据主导地位。 账户余额接近三十万金币，兑换成现实货币就有三万元。 加上仓库囤积的各种资源，现在的叶明在这个时代绝对称得上大户。 然而，即便有钱也不能随意挥霍。 李怀德的结局就是最好的警示——家中的金银无论来源如何，不属于自己的终究是黑的。 身为行政干部的叶明更需谨慎行事，他手中的这笔钱，足以让他被判死刑十回都不止。 生活的基本需求不过衣食住行。 叶明并没有太高的物质追求，衣服保暖即可，日常饮食都是营养餐，小欣年纪尚小，即便不明白肉从何来，也不会过多询问。 至于住房问题... 手握如此巨款，是否可以用来投资房产？ 答案是不可能。 房子都是公家分配，怎么可能允许私人买卖？而且房屋政策尚未明确。 即使有意购房，也必须耐心等待一段时间。 叶明对此并不急躁。 新年开工第一天，轧钢厂的气氛从起初的喧闹逐渐归于平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面对如此大事，想要隐瞒根本不可能，厂里也没有刻意隐瞒的意图。 上级专门派人进驻调查，到了午饭时间，此事已经在厂内传得沸沸扬扬。 “壹大爷，李副厂长真的出事了吗？”傻柱被下放到钳工车间，跟着易中海学徒，待遇虽不是从零开始，每月工资二十二元，明年就能转正，但相比而言，厂里对他也算是特别优待了。 易中海将话题抛给了秦淮茹：“无风不起浪啊，估计这事是真的，哎，小秦，你应该清楚详情吧。” 秦寡妇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似乎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李副厂长恐怕至死都未曾想到，让自己陷入这般境地的，竟是那个在他眼中微不足道、随意摆布的小人物。 “这事基本可以确定了，李副厂长失势了，他和秦京茹的关系在厂里也不是秘密。” “活该！人在行恶天在看，这姓李的在厂里横行霸道，真不知为何老天爷不直接给他个教训！” 这段时间，何雨柱也对厂里的大小事情有所耳闻。 其中就包括秦淮茹曾与李怀德之间流传过的那段不堪传闻。 尽管他回归后一直未曾搭理过秦寡妇，但明眼人都能瞧出，傻柱心里其实仍对她难以割舍。 “别在这胡乱嚼舌根，这样的话你也敢随便说！” 易中海皱起了眉头，自打从监狱出来后，何雨柱身上的冲劲似乎更盛了。 这种话要是传扬出去，定会引起诸多非议。 “少说话，多做事，既然当着我面，那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再提这些，万一被扣上个造谣生事的罪名，连工作都保不住！”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这不是没外人在吗。” 听到这里，秦淮茹意识到时机已到。 她鼻头一酸，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地说道：“傻柱，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苦。” 易中海见状觉得火候已到，便不再插手。 何雨柱本性善良，看到秦淮茹这般模样，哪还硬得起心肠来。 “秦姐，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决定的，好歹工作保住就行，我一人吃饱全家无忧。” “傻柱，你会不会觉得我是那种不守规矩的女人？”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如果连你都不是规矩人，那世上还有正经女人吗？秦姐，雨水都告诉我了，棒梗出事，槐花住院，肯定又是李怀德那个混蛋搞的鬼。” “呜呜呜……” 秦淮茹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情绪交织真假。 何雨柱虽然憨厚，但他的真心实意确实让秦淮茹感动不已。 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不管背后有什么目的，只有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好。 想到此处，秦淮茹将头轻轻靠在傻柱肩上，抽泣不止。 何雨柱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景，面对怀中的女子，顿时脑袋一片空白。 秦淮茹借此机会，这张长期饭票算是稳稳抓住了。 而另一边，秦京茹和李副厂长的仇也算报了。 李副厂长出事的消息迅速传遍全厂。 由于与他关系密切，调查组对刘海中特别留意起来。 毕竟他身上背着处分记录，若说其中没有猫腻，谁都不会相信。 最终，在调查组的严词逼问下，刘海中也屈服了。 不过这次倒是机灵，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李怀德。 这个故事半真半假，调查组的人也只是想找些证据写报告，并不在乎真相究竟如何。 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他们并未过分为难刘海中。 然而副主任的位置来历不明，加之他与李怀德之间的瓜葛不清，这个副主任的职位注定保不住了，再加上之前犯下的错误，能不能保住工作都是未知数。 新年还没过去，刘海中的日子就已经失去了希望。 他犹如丧家之犬，整日浑浑噩噩。 待回到车间，原本对他毕恭毕敬的工人们也不再把他放在眼里。 正月十五一过，年才算真正结束，大家都给刘海中留了点面子，倒也没有落井下石。 习惯了耀武扬威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 刘海中气得脸色通红，脖子青筋暴起。 “厂部还没下通知，我还是车间副主任，你们……” “行了，刘师傅，省省力气吧，有这时间，想想怎么保住工作。 您这段时间在车间的表现，您自己心里明白，真到了撕破脸皮那天，大伙联名举报，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就是，李副厂长都倒台了，还把自己当领导使唤我们基层工人，呸，什么东西！” “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主子倒了还敢嚣张，你就是一个背叛工人阶级的家伙，万恶的腐败分子，有这样的下场，纯属活该！” 车间员工们你一句我一句，毫不避讳。 压抑已久的他们并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很客气了。 没想到刘海中竟如此不识趣。 喜滋滋地来上班，转瞬之间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鼠。 刘海中瞪圆了双眼，一口气憋在胸口，久久未能平息。 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刘海中整个人直直地倒了下去。 “刘师傅！？” “快快，赶紧叫人来帮忙啊！” 第74章 不肖子女，压垮刘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阵忙乱之中，吐血的刘海中被紧急送往医院。 贰大妈和刘光天两兄弟接到了消息，顿感如同晴天霹雳。 二人连忙抓起劳保证和医疗手册，急匆匆赶往医院。 在病床上看到昏迷不醒的刘海中，贰大妈终于忍不住，扑倒在床边悲泣起来。 “当家的，你别吓唬我啊，这个家没你我可怎么过日子啊！” “这位病人家属，请保持安静，这里是医院，你的哭闹会打扰其他病人休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病房劝说道。 贰大妈听闻此言，尽管心中焦急万分，还是努力抑制住情绪。 “你们是刘海中的家属吗？” “对，我们都是。” 医生审视着手中的病历单，声音低沉：“患者长期患有高血压、高血糖等慢性疾病，加上近期情绪波动较大，目前状况不明朗，需要进一步住院观察。 劳保医疗证件都带来了吧？” 早些年国家对劳动保险制度进行了修订，城镇职工在医疗、伤残、死亡以及抚恤等方面享有一系列详细的规定。 其中核心内容包括：享有公费医疗和劳保医疗制度的城镇职工本人可以享受免费医疗；其直系亲属在指定医院就诊时，手术费和常规药费由企业承担一半。 这种超前的医疗保障制度，只适用于城镇居民，大多数医疗资源倾向于城市集中配置。 然而，这种包揽式的医保制度过于理想化，导致了大量的资源浪费。 后续将会进行医疗改革，但那都是后话。 城镇工人之所以被视为铁饭碗，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住房补贴和医疗保障这两项福利待遇，这足以吸引绝大多数人趋之若鹜。 秦京茹不惜牺牲名誉也要进厂工作，也就不难理解了。 “我们都带了，劳保证、医疗证还有户口本都在这里，您看还需要什么其他证明吗？” “再到病人单位去开一份加盖公章并由厂部领导签字的证明，留一个人在医院照看即可，同时要确保医院环境安静。”医生嘱咐完毕，便离开了病房。 贰大妈暂时松了一口气，却还不知道厂里发生的变故。 待她心急火燎地回到轧钢厂，从厂部领导那里得到一个让她几乎崩溃的消息。 “刘海中涉嫌向领导行贿，厂部正在讨论对他的处理方案。”虽然没有明说，但言下之意已然明确——他所犯之事非同小可，很可能面临被开除的命运，能否继续享受职工医保更是未知数。 贰大妈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如遭雷击。 新年尚未过去，家中已是天翻地覆。 刘海中因吐血晕倒的消息迅速在轧钢厂内传开，叶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习惯了权势熏天的日子，突然间被打回原形，任谁都会难以承受。 刘海中这一倒下，恐怕隔壁大院又要不得安宁了。 消息很快传至南锣鼓巷。 “年后第一天上班就碰到这样的事，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嘛，听说那个秦妹子跟轧钢厂副厂长有染，被人抓了个正着？” “早就知道她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明知对方是有家室的还硬往上贴。” “也没见她学点秦妹子的好。” “刘海中这个副主任还能保住位置吗？” “副主任？只怕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之前构陷厂长的事情还未了结，身上还背着处分，现在又多了一条行贿的罪名，能不被送进官府就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废品收购站初五开始上班，许大茂刚从站里回来，就发现街头巷尾的人都在议论刘海中的事情。 他耐着性子听了片刻，将零碎的消息拼凑起来，大致明白了整个事件经过。 李副厂长垮台了，刘海中也栽了。 许大茂的脸色阴沉下来。 这两个月以来自己又是送礼又是低声下气，受尽委屈，付出的钱财与颜面，此刻看来全都打了水漂。 “哥，你说这人的报应怎么来得这么快呢？”何雨水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表面上流露出幸灾乐祸的态度，认为这一切都是刘海中咎由自取的结果。 “行了，他们家的事咱别操心，刘海中现在情况不明朗，被开除已是板上钉钉，厂里还不知会不会承担医药费，如果不承担，这可不是小数目，到时候他们家恐怕又要在院子里闹翻天。” “出事时他还没被正式开除吧？厂里总不能完全撒手不管吧？” “这两个月刘海中得罪的领导不在少数，尤其是杨厂长，逮着机会能轻易放过他吗？罢了，咱们别去掺和这事。 雨水，把炖好的鸡汤给你秦姐送过去，给那仨孩子补补身体。” 何雨水听后眼睛一转，瞬间明白了其中含义，瞪大了双眼。 “哥，你不再怪秦姐了啊？” “哎呀，说什么怪不怪的，之前做的事情我都是自愿的，不是你说的嘛，秦姐在外面过得比我还艰辛，我一个大男人，再怎么也不能心眼这么小吧！” 何雨水一听这话，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 何雨柱回家也有半月有余，一直与秦淮茹冷战，两人碰面都互不理睬。 何雨水多次替秦淮茹说好话，但收效甚微。 没想到何雨柱自己想通了。 “哥，你怎么不亲自送去呢？” “他们家张婆婆对我像防贼一样，我要是去了，小秦又要受她叨叨。 再说，我就知道哥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何雨水笑了笑，端起砂锅迈步出门。 可刚打开门，就听见贾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跟你说过多少遍，让你离李怀德远点，你偏不听，还装病跑到人家家里，结果被人老婆抓个正着，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淮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秦京茹大声训斥，贾张氏也在旁边帮腔。 家里本就名声不佳，如今出了这种事，更让人瞧不起。 “早让你回乡下去，非要赖在这儿，这种女人就是没皮没脸，要是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图个清静！” 秦京茹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工作保不住了，也不打算再忍气吞声。 “你们有什么权利说我？我没偷没抢，靠自己本事赚钱！秦淮茹，你不也是那样才进了厨房么？说我不要脸，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第75章 等厂里的决定下来，我立刻把你送回乡下 啪的一声，秦淮茹狠狠地扇了秦京茹一巴掌。 打人者眼眶泛红，被打者则一脸懵圈。 围观的邻居们也都安静了下来。 “我重申一遍，我秦淮茹做人堂堂正正，虽不敢说光明磊落，但至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这个家！” 此言一出，颇具感染力。 两姐妹相比之下，高低立现。 “等厂里的决定下来，我立刻把你送回乡下。” 秦淮茹说完便转身回了屋。 有个学徒工因与厂领导搞不正当关系，按照几年后的标准，就得拉到大街上游街示众。 开除他是必然的，这笔账也算是报了。 毕竟，谁都不能得罪女人，特别是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秦京茹被秦淮茹这一强势表现吓得不敢言语，毕竟在城里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背后又有李副厂长撑腰，哪甘心就这样被打回原形？ 易中海看着这场家庭闹剧越演越烈，不禁叹了口气。 刘海中出事后，院里势必要选出新的主事人。 阎埠贵威望不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估计会选择逃避；许大茂更是指望不上，没了刘海中的庇护，他能否保住职位都成问题。 最后，这烂摊子很可能要落到自己头上。 易中海头疼不已，心里暗自埋怨刘海中，只希望他能在医院躺得久一点，最好永远别回来。 好事全让他占了，留下一堆麻烦给别人收拾。 晚上，易中海前往刘海中家了解情况，恰好碰到刘光天拖着行李准备外出。 “唉，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啊？我爸不是住院了吗？医生说还得住些日子，我给他带点被褥和换洗衣物过去。” 刘光天眼神闪烁，随便找了个借口。 易中海微微皱眉，没有多想，接着询问刘海中的病情。 “你爸现在怎么样了？” “就是这样，人还没苏醒过来，说是急火攻心，您也了解我爸那身子骨，本来就有不少老毛病，碰上这么一出大事，心里一时转不过弯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不提这个了，我得赶紧把衣物送过去。” 待那人远去，易中海朝着刘海中的屋子瞥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迈着步子寻老太太商量去了，毕竟这事她才有决定权。 厂里的公告迅速传开。 初七这天，四九城的市民陆续复工返岗。 轧钢厂已然成为交道口一带街谈巷议的热点话题。 清晨刚踏进工厂大门，公告栏前便聚集了许多围观的员工。 不出所料。 李怀德因贪污枉法、私德败坏，利用职务之便在厂内大搞权色交易，现已被移送司法机关进一步调查处理；而刘海中则因背着处分，在留厂察看期间还贿赂上级，被处以开除出厂，其余过失不再深究。 秦京茹自然也未能幸免，一同卷铺盖走人。 受此波及的还有杨厂长，他也因此被记过一次。 身为厂里的掌舵人，出了如此大的乱子，这样的处理结果对他来说已经算是轻微的责罚了。 厂长办公室里，叶明在做好早餐后便前来找他。 “哎，你在写什么呢，这么专注？” “三千字的自我检讨。” 叶明走近瞄了几眼，不禁笑出声来。 “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卧薪尝胆，老杨，你这是写检讨呢还是在表功啊？” “一回事，一回事。” 杨厂长对此倒毫不忸怩，所述之事虽有夸张，但基本属实。 “对了，这次的事情你也算有功劳，过不久就能正式扶正你的位置。” 叶明对此并无特别在意，厂里没了刘怀德这只蛀虫，他的工作无疑会轻松许多。 忽然间，杨厂长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还有一件棘手的事。” “什么事？” “刘海中昨天气得吐血住院了，今天就被开除出厂，虽然我们有理有据，但难免让人说闲话，而且这次住院估计至少要花费一百八十块，究竟是否给他报销医药费，厂部内部争论不休。 毕竟他是咱们厂的技术七级工人，工龄也有几十年。” 杨厂长心底对刘海中恨之入骨，本不想理会他的生死。 可此事影响太大，很多人都在关注厂里的处理方案。 “厂里的意见呢？” “打算给他报销一半，毕竟事情发生在离职之前，太不尽人情的话，真闹起来丢的也是咱们轧钢厂的脸面。” “这事我不便插手，厂里决定就好。” 杨厂长给刘海中留了半条生路。 然而他们家的实际困境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这一百八十块钱的医药费，即便厂里报销一半，剩下的九十块钱对他们来说就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在心头。 为了那个副主任的位置，家里的积蓄早已挥霍殆尽。 上个月才刚刚偿还完李副厂长的债务，这个月刚开工就失业了。 刚刚喘口气，却又被人掐住了咽喉。 如今，他们已经被逼到了绝境，越是这种时候，贰大妈就越发拿不定主意。 作为一个没有后台的女人，她又能如何去与偌大的轧钢厂抗衡？ 日子总得过下去，好在老大和刘光天都已经参加了工作。 不至于走到无路可走的地步。 怀着满腹心事回到家取钱，谁知刚打开门，一声尖锐的尖叫从贰大妈口中爆发出来。 “快来人哪！家里进贼了！快救救我们家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正在后院照顾聋老太的壹大妈闻声立刻赶了过来。 “我家遭贼了，哪个丧良心的干的！哎呀，这日子没法过了！” 贰大妈瘫坐在地上，仿佛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接踵而至的打击让她几乎濒临崩溃边缘。 “贰大妈，快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邻里们也不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情况，纷纷围过来提醒。 贰大妈这才回过神，急忙爬起身冲进屋里查看。 一番翻腾过后，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 “没了，救命的钱都没了。” 家中仅存的一点积蓄全部不翼而飞。 贰大妈此刻万念俱灰，瘫坐在床沿，眼神空洞无神。 周围的邻居见状，只能不住地摇头叹息。 “咱院子怎么又招贼了？” “院子里才平静没几天，棒梗刚放出来，这就又出这档子事。” “嘘，张婆婆在这儿，说话小心点儿，别再惹出乱子来。” “我也没胡说八道啊，这事儿准是院子里的人干的，你们想想，院里也就棒梗有过偷盗前科。” 第76章 身披人皮，行事哪件像正道? 院内遭窃，棒梗瞬时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言语，贾张氏与贰大妈都听得真切。 生活已然难以为继，是非曲直早已无暇分辨。 逮住谁就咬定谁。 “姓张的，你们家那个天杀的小兔崽子就该一直关着，今天若不把钱还来，你们家休想过上安生日子！” 就算这事不是棒梗所为，即便是他所偷，贾张氏也不会任由他人如此辱骂。 “稀奇了，怎么着？你们家要倒霉还要拉我们家垫背不成？这报应都是咎由自取，也不想想自己做过什么缺德事，天天在我们面前摆架子装领导，你们家遭受报应也是活该！” 论起唇枪舌剑，贾张氏从没输给过谁。 既然已经撕破脸面，也就无需再顾及他们家的脸皮了。 尤其是刘海中现在自身难保。 忍受两个月的窝囊气后，如今他们家出了事，她岂能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贰大妈性子急躁，被人指着鼻子咒骂，哪能受得了这般羞辱。 她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揪住贾张氏的头发：“我让你骂，老东西，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贾张氏也不是吃素的，屋内顷刻间陷入混乱。 围观的住户们对此视而不见，谁也不想插手这两个泼妇的争斗。 棒梗也热血上涌，加入了混战，对着贰大妈就是一口狠咬。 尖叫声和谩骂声此起彼伏。 易中海刚从工厂回来，闻声疾步赶往后院。 “这是搞什么名堂？都疯了吗？快点把她们拉开！” 院子里竟上演如此荒诞之事，周围的人却袖手旁观。 易中海见状大怒，连忙招呼几个一同回来的住户将她们分开。 贰大妈脸上留下两道血印，贾张氏的棉袄也被扯破一块。 场面惨烈至极，连易中海看了都不禁心惊。 这究竟是何等深仇大恨，下手竟然如此狠辣！ “壹大爷，您来得正好，这事儿、那事儿，还有这回事儿，您给评评理，哪有他们这么欺负人的道理？我们家海中还在医院躺着，他们倒好，趁火打劫，家里仅剩的救命钱全被这小畜生偷走了！” 贰大妈手臂上赫然有一处清晰的咬痕，加上脸上的伤口，面对两人确实吃了大亏。 易中海只觉得身心疲惫，这种烂摊子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真是斯文扫地啊，大家同在一个院子，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都一大把年纪了，怎还像小孩一样胡闹！” 易中海一出现，阎埠贵也随之冒出头来。 此事闹成这样，确实难以收场。 “胡说八道，谁偷你们家钱了？棒梗一整天都在屋里，根本没出门，钱不见了就赖棒梗头上，你们家刘海中病死在医院是不是也要怪在他身上？” 贾张氏亦是怒火中烧，口不择言起来。 阎埠贵一听，赶紧躲到了易中海身后。 “壹大爷，您都听见了吧，我们家在院子里虽不说多规矩，但这些年海中也算是任劳任怨为大家服务，结果呢，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这事不算完！” 贰大妈几乎要气哭了，家中没有男人撑腰，此刻被人欺上门来也没人帮腔。 “都消停点，你说棒梗偷了你们家的钱，怎么回事？” 易中海此时满头雾水，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何事。 贰大妈只能寄希望于壹大爷身上。 “今天厂里通知，海中被开除了，医药费一共一百八十块，厂里只肯报销一半。 海中是犯了错，有这样的结果我们也认了，可谁能想到，我回家拿救命钱，却发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全没了，连救命钱都被偷走，除了他们家那个小畜生，还有谁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嘿，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行了。”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易中海面色阴沉，及时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这件事恐怕有误会。” 易中海长叹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出。 “你们家遇到的可能并非贼人，昨晚我看到你们家刘光天提着大包行李出门，说是去医院给你们送衣物被褥。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些东西和钱应该都被他拿走了。”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顿时炸开了锅。 贰大妈愣住了，刘光天哪里给他们送过什么衣物被褥。 难怪锁没留下被撬过的迹象，日夜提防，最难防的是家贼。 原来家里是被这个不肖子孙掏空了。 刘海中心急如焚，正等着这笔钱救医院里的命。 得知真相后，贰大妈眼前一黑，瘫软倒在地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终究没能挺住。 “别愣着了，赶快送她去医院！” 大院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贾张氏也乱了方寸，心知肚明一旦这事扯上关系，以后的日子恐怕就永无宁日了。 何雨柱恰好在这时回来，看见昏迷不醒的贰大妈被人匆匆抬出院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问了，一团糟，他们家算是完了，养了一窝忘恩负义的家伙，一有事就卷款跑路。” 易中海无暇细说，招呼傻柱跟着一块儿赶过去。 待人群散去，这场风波暂且告一段落，但议论之声却未曾停息，大伙儿这辈子都没遇过这种糟心事。 “就算是养条狗，也知道对主人亲昵忠诚，他们家倒好，披着人皮，干的哪一件像个人做的事？” “父母不尽慈爱，儿女不懂孝顺，从小打到大，有这样的结局倒也不让人意外。” “话虽如此，问题在于，走就走了吧，还把家里的救命钱给拿走了，好歹喊一声爹妈，怎会有做得这般绝情的人？” “罢了，这事也不是咱们能议论的，只怕最后这烂摊子还得落到咱们头上。” “刚过完年，各家哪有多余的钱财，这种破事肯定轮不到我们来承担！” “那可不一定。” 叶明回来之后，从冉秋叶那里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学校尚未开学，小欣还需她来家中照看。 “又晕了一个？” 怎么这些事都凑在一块儿了？叶明颇感意外。 “可不是嘛，刚才隔壁院子闹得沸沸扬扬，听说贰大妈和人起了冲突，场面太乱，我也说不清楚。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去想办法解决，反倒把父亲治病的钱给卷跑了，真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 第77章 简简单单就好 冉秋叶感慨万分，一个院子里的住户竟也能撕破脸皮、毫不留情，这样的家庭哪里还有半点温情可言，对亲人下手都能如此狠心，显然从未将父母放在心上。 一家人沦落至此，真不知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继续下去。 “隔壁院子发生这种事，也算正常，幸好咱们已经搬出来了，不然你嫁过来，如何斗得过她们这些人？” 听闻此言，冉秋叶脸上泛起红晕，尽管心里已有准备，但说起这些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叶明微微一笑，“明天我就去百货商场把三转一响置办齐整。” “那得多花多少钱啊，其实简简单单就好。” 叶明已经有自行车和手表，而缝纫机和收音机价格都不菲。 冉秋叶知道叶明有收集旧物的习惯，估计这半年下来也没攒下多少积蓄。 既然决定与叶明共度一生，她自然不在意这些物质条件，只是日后要持家过日子，考虑到自己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薪资并不高。 结婚之后，家庭各项开销都会增大，等到有了孩子，生活的压力只会更大。 冉秋叶想得长远，不觉间又羞红了脸庞。 她明白自己是在为未来的家操心，而叶明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空间的秘密只能由他一人独享，但这不妨碍他给冉秋叶一场体面的婚礼。 毕生仅有一次的大事，即便无法达到后世那种烟花漫天、铭记终生的程度，叶明也不想草率应付。 “放心吧，结婚这件事，既不能简化，也不能马虎对付。 我即将升任副主任，到时候每月有五十二块钱工资，生活不会有太大问题。” 对于叶明做出的决定，冉秋叶也无法改变什么，但她作为女人，怎能不在意自己的婚礼？ 到了晚上七点，易中海带着疲惫之躯和傻柱一同回到院子，阎埠贵立刻迎上前去。 “怎么样，老易，贰大妈没出什么事吧？” 瞧见阎埠贵装模作样地表现出一副关切模样，易中海心头一阵火起。 关键时刻不见踪影，事情解决了才冒出来刷存在感。 “你说有没有事？老阎，你下午不是在院子里吗？闹那么大的动静你不在现场？两家人都动手了，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易中海实在不愿再插手院子里的这些琐碎麻烦，当初把他从壹大爷位置上拉下来的，阎埠贵就是其中的推手之一。 现如今呢？ 这两人显然毫无责任感，大年初一的，他们把整个院子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易中海当面指责阎埠贵，而阎埠贵并未反驳。 “老易，之前的那件事确实是我和老刘做得不够地道，这院里没你真不行。 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首要任务是解决老刘家的问题。” 此事若无易中海出马，根本无法摆平。 “人倒是安然无恙。” 见阎埠贵态度尚算诚恳，易中海也未再深究下去。 他那脾气，院子里的人都清楚得很。 指望阎埠贵撑起这个大院，无疑是痴心妄想。 “人没事便好。” “可钱怎么办呢？” “钱……” 提到钱，阎埠贵又低下了头颅。 说得直白些，刘海中一家人的生死存亡跟他有什么关系？ 连亲生儿子都离家出走，还想让院里的外人割肉贴补他们？ 就算咬牙掏出这笔钱，但刘海中没有工作，根本没有偿还能力。 他们家就像个无底洞，只进不出。 阎埠贵试探性建议：“要不，咱们再开个全院大会商量一下？” “哼，要开会你自己去开，这种好事我可不做。” 易中海曾因此吃过一次亏，回想起来都觉得脸上无光。 再让他故技重施，别人也不是傻子。 阎埠贵自然不会主动揽下这个责任。 钱的事不解决，刘海中的问题肯定无法妥善处理。 “刘海中家里有三个儿子，除去刘光福还未就业，刘光齐和刘光天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吧？” 傻柱挺身而出，直言养儿防老。 做人如果连这点情谊都不顾，那跟禽兽有何区别？ “刘家老爷子可以去找找，家里出了事，总不能坐视不理。 至于刘光天，估计已经回厂里的职工宿舍了，从家里拿走的那笔救命钱必须得讨回来，要是他不肯给，就把这事捅出去，连父母的救命钱都偷，我看哪个厂还敢要他！” 易中海的眼神犀利无比。 对付那些毫无底线的家伙，就得用重锤敲响鼓，让他们知道后果。 “行，那我明天去跑一趟。” “我也跟着一起去，你这小子做事毛糙，说不准一句话不合就动手。” “您别说，我现在就想揍那混账东西，比许大茂还差劲！” 恰逢此时，许大茂上厕所出来，恰好听到何雨柱在背后说自己坏话。 “嘿，你小子又在背后说我什么呢？” “还真不是，我正夸你呢。” “夸我？就凭你？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得了，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今天院里发生的事你知道吧？” 难得的是，两人竟如此心平气和地交谈起来。 “你说的是刘家那档子事？这完全是因果报应，刘光天做出这种事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家里的顶梁柱塌了，你能指望他撑起这个家？不过没想到他会做得这么绝，真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能得到许大茂从道德层面的鄙视，可见刘光天所作所为的确令人发指。 当然，这也与家庭环境有关。 刘海中夫妇落到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 “那这么说，咱俩明天一起去教训那孙子一顿？” “别闹，你这什么恶趣味，刚从里面待了四个月，一点长进都没有，别拉我掺和他们家的破事。” 许大茂头脑清醒得很，刘海中的死活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他转身离去。 “嘿……” “看来许大茂说得没错，你小子还真是没啥长进。” 易中海破天荒地赞同了一句，随后迈步进了院子。 刘家的惨剧迅速在南锣鼓巷传开，成了过年期间的一大谈资。 第78章 大婚盛况! 世道再艰难，基本的人性还是应当存在。 刘海中的遭遇固然可怜，但旁人并无多余同情心给予他们家。 次日，叶明如常上班，大院和工厂内都在议论这件事。 决定已然作出，轧钢厂并非慈善机构，不会因为刘海中的困境改变处罚决定。 说得难听点，这也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 “听说刘海中的儿子把他治病的钱卷跑了？” 办公室里，杨厂长饶有兴趣地向叶明询问八卦详情。 “是有这么回事，家中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刘海中的妻子得知后受到打击，也住进了医院。” “哎呀，那他们家可真是够惨的，这年头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设身处地一想，这事若发生在自己身上，大概率也得跑一趟医院。 杨厂长对此并未太上心，随即转移了话题。 “关于你的任命，厂部已经决定下来了，中午就会公布。” 这已成定局的消息，并未让叶明内心掀起半点波澜。 “厂里的安排我接受，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麻烦您。” “哎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不是又来借钱的吧？” 杨厂长察觉到了异样，心头警惕起来。 如今叶明在各方面都颇有影响力，恐怕自己的话都不如他管用。 “老杨，咱俩这geming友谊，在您看来就这么易碎吗？” 杨厂长哪会被叶明几句言语轻易蒙混过去。 “别绕弯子，有事直说，套近乎没用！” 叶明无奈摇头，也不再卖关子。 “我要结婚了。” “你要结婚了？婚期定了吗？是哪天？” “正月二十。” “这么快？” 杨厂长微微一愣，虽然早前就知道叶明开春会结婚，但没想到如此迅速。 “没办法，再晚学校就要开学了，那时候请假多有不便。 况且秋叶家里也在催促，拖得太久，难免引来闲言碎语。” 半年来，叶明与冉秋叶日渐默契，她每日到家中帮忙照顾孩子，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 若再不给冉秋叶一个正式名分，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巧了，正好隔天就是妇女节。”瞥了一眼日历，杨厂长调侃道：“也是时候成家立业了，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要是缺人手尽管提，若是缺钱，那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基本上备齐了，钱暂时够用，只是还差些工业券，需要您想想办法。” “只要工业券？那还好办，你需要多少？” “不多，百八十张吧。” 叶明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杨厂长大吃一惊，声音都变了调：“多少？” 正如杨厂长所说，午饭时分，厂里的公告就发布了。 叶明因举报李怀德有功，晋升为食堂副主任，享受二十三ji行政干部待遇。 这是年前就能预见的结果，厂里的员工们对此并无太大惊讶。 相比叶明的升迁，刘海中的遭遇则显得颇为惨淡。 “李怀德也是被他举报的？瞧见没，这小子就知道背后捅刀！” “行了，别在这儿胡乱嚼舌根，说了多少遍，叶明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 秦淮茹一脸无奈，傻柱还不知道其实李怀德是她揭发的。 若是在数落叶明，岂不是变相在说自己？ “这话没错，秦姐，你真打算把你妹妹送回乡下吗？” “怎么，舍不得了？”秦淮茹斜睨了何雨柱一眼。 秦京茹留在城里，也只是多一张吃饭的嘴。 何况因男女关系混乱被轧钢厂开除，哪个单位还会接收她？万一有一天事情败露，她发现自己从中作梗，到时候闹起来，自己这一番费尽心思演的戏不就白搭了吗？ 感受到秦淮茹似乎有些醋意，傻柱连忙澄清立场。 “怎么可能呢，秦姐，您还不了解我吗？” “得了，走吧，吃饭去。” 在同一车间工作，又有易中海从中牵线搭桥，两人的关系进展飞速。 厂里员工们的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刘海中身上，无暇顾及他们的八卦。 下班铃声刚响，叶明便回到家，带着小欣和冉秋叶匆匆赶往北新桥百货商场。 购置了收音机和缝纫机后，又转战自行车销售区。 “你不是已经有辆自行车了吗？” “是啊，但我没有啊。” 冉秋叶愣在当地，疑惑地看着叶明。 确认自己没听错后，立刻叫住了他。 “我自己哪需要用自行车啊，真的不用，今天出来已经花了不少钱，没必要……” “听我的。” 叶明的话不容置疑。 冉秋叶脸庞泛起红晕，一时没了主意。 车行里的自行车还是那些牌子，女式自行车并不多。 国内首款女士专用自行车是永久牌三十一型，产自yijiuwuqi年，采用二尺六寸轮毂，配以弯曲大梁和半链套设计。 这款女士自行车看上去轻盈不少，相较于男士的锰钢款型，因其产量稀少，价格通常会高出十几元之多。 当这辆三十一型女士自行车完成钢印登记，冉秋叶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恍惚。 叶明刚刚调至行政岗位半年有余，薪资尚不足两百。 而今日，他们已经花费接近三百元，其中大部分还是借来的。 对此，冉秋叶并未多虑，她相信婚后两人可以一起慢慢偿还。 小欣怀抱着一台收音机，满脸洋溢着喜悦之情。 缝纫机卖家稍后将会送货上门。 叶明和冉秋叶携手推着新自行车，缓缓步入巷子。 路过的邻里纷纷驻足观看，那辆崭新的女士自行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哎呀，又买了一辆自行车？还有收音机呢，这是要办喜事了吧？”巷子里闲逛的阎埠贵恰巧撞见这一幕。 叶明并不想与隔壁院子的人过多交往，但考虑到婚期将近，阎埠贵在学校资历颇深，若关系闹得太僵，他也不确定这个老家伙会在背后使出什么不上台面的手段。 “快了，叁大爷到时候记得来家里喝喜酒啊。” 深知叶明如今已是轧钢厂食堂副主任，阎埠贵表现得颇为谨慎。 想起刘海中升职后的傲慢态度，再对比叶明当上领导后反而更加平易近人，阎埠贵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第79章 没钱还充胖子 “叶主任赏脸，我一定去讨杯喜酒，冉老师，那我就提前恭喜你们啦！” 相互寒暄几句后，叶明和冉秋叶回到了自家院子。 两人即将结婚的消息迅速传遍南锣鼓巷，甚至比刘海中的不幸遭遇更引人关注，使得压抑已久的气氛得到了些许缓和。 “真的假的？叶明给冉秋叶也买了辆自行车？”叁大妈瞪大了眼睛，这半年来巷子里虽也有几户人家购置了自行车，但在市面上，想找一辆女士自行车实属不易。 “离这么近我能看错？”叁大妈心里盘算着，“我记得永久牌三十一型女士自行车至少也要一百五，再加上收音机，叶明哪来这么多钱？结了婚，家具总得换新的吧？还有婚礼宴席……” 跟阎埠贵相处久了，叁大妈也染上了精打细算的习惯。 “现在他是轧钢厂的领导，借钱还不容易？”尽管如此，她仍感慨万分：“叶明对冉家姑娘真是大方，借钱也要给她买自行车，真可惜，要是我家海棠能嫁给叶明，咱们也能沾点光。” 在那个年代，无论承认与否，男性普遍地位高于女性。 对妻子好的男人固然不少，但像叶明这般宠爱妻子的却不多见。 叁大妈不由得心生羡慕，她跟着阎埠贵吃了半辈子苦，只求生活安稳，其他的不敢奢望。 院里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也有人持不同意见。 “没钱还充胖子，打肿脸装什么大人物。”刚回到院子就听到这个消息的许大茂忍不住嘟囔起来。 “怎么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正准备出门的傻柱和易中海听见许大茂的话，何雨柱顿时乐了，决定把昨晚丢掉的脸面找回来。 “叶明虽然不是个完人，但他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哪像你小子，见到女人走不动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老婆还没娶进门就想在外面拈花惹草。” 被当面揭短，许大茂哪里忍得住。 “何雨柱！”“想动手是吗？”“行了，柱子你少说两句，我们正事要紧。”易中海头疼不已，院里的琐事已经够烦了，他们还在添乱。 傻柱这张嘴就是改不了。 “好嘞，听您的，许大茂，您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这味儿太冲，小心找不到对象，你们老许家可真要绝后了。”“嘿，你这孙子又能比我强多少？”“你还别说，我和你确实不一样，哥们我可是有对象的！哎，壹大爷您等等我，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呸，什么东西。”被何雨柱戳到痛处，许大茂朝他啐了一口唾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此后的几天，院子里总算平静无事。 何雨柱和易中海亲自登门，成功从刘光天那里要回了钱。 经过医院一周的治疗，刘海中和贰大妈病情好转，终于一同出院。 然而，他们却整日躲在家里不愿见人。 易中海担忧他们再出岔子，于是准备了二十斤精制挂面送过去。 壹大爷做到这个程度，他算是仁慈到了极致。 无法提供更多帮助，剩下的只能听凭天意了。 正月十九，年味已然淡去不少。 叶明一下班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茶楼。 一如既往，这个时段顾客稀少，反倒是聚集了一些民间艺人。 “哎呀，叶师傅来了。” 见到主角到场，几人满脸笑意地迎上前去。 领头的那位瘦削男子唤作老祥，今年刚好迈入花甲之年。 自幼十六岁起便学习唢呐技艺，腮帮子鼓得能媲美两个圆球。 “老祥、闵师傅，你们没等太久吧？” “没有呢，上次约好四点一刻，我们也刚到。 叶师傅，明天的具体流程是怎么安排的？” “都知道南锣鼓巷那个地方吧？明儿个早上九点钟，只要炮仗一响，就全靠大家伙了。” 结婚嘛，自然是越热闹越好。 “叶师傅你就放心吧，明日之事我们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要是敲不响这喜庆的鼓声，那我们一分钱也不要！” “那可不敢当。” 简要说明了一下流程，事情就此定了下来。 交代完毕后，叶明又急忙赶回家中。 接上冉秋叶和小欣，带着预先拍摄好的黑白结婚照去了街道办事处。 如今的时代，结婚照清一色都是黑白的。 办理结婚证的过程相当简单。 工作人员看过两人的身份证件后，便在表格上填写了他们的名字。 虽然没什么隆重的仪式感，但这可是关乎一生一世的大事。 从此以后，两人的名字紧紧相连，无论贫富贵贱，健康病痛。 这个时代的情感，都以实际行动来证明那些誓言的真实性。 叶明笑着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红糖软杏分给大家，讨个吉利。 手续办完，婚事就算成了。 “走吧，咱们回家吧。” 听到这句话，冉秋叶的脸颊微微泛红。 从今往后，那个小屋就是她的家了。 辛丑牛年的农历正月二十，恰逢惊蛰。 京城的春天来得稍晚一些，但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 黎明未至，叶明就已经换上了崭新的红色婚服。 家中家具也都焕然一新。 屋里屋外贴满了大大的红色喜字。 韩大嫂和隔壁的苏奶奶一家早早就在院子里忙碌起来。 这样的大喜日子，邻里之间即使平日有摩擦，也会借出自家的桌椅板凳增添几分喜气。 一切准备停当，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便吹吹打打地前往胭脂巷。 附近的邻居听见动静，纷纷出来围观这场热闹。 刘海中在家修养了几日，气息总算缓过来了些。 然而整个人却瘦削了不少，头发也添了许多白丝。 面色蜡黄，精神状态明显不如以前。 看到叶明春风满面的样子，刘海中心中愤懑不已。 他早已从别人口中得知，正是这个小子检举揭发了李副厂长。 若非此事，他的家庭也不会破裂，自己更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吃了上顿愁下顿，走到哪里都遭人白眼的地步。 “哼，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哟，刘海中，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能这么硬气啊？” 许大茂不知何时冒了出来。 刘海中平日尽量避开人群，今天却被许大茂逮了个正着。 看见是许大茂说话，刘海中的眼神闪过一丝躲闪，转身就要往院里走去。 现在的他确实惹不起这种狠角色。 第80章 摊牌时刻，叶明的实力底蕴! “这就想走？咱俩之间的账还没算呢吧？” 许大茂挡住了刘海中的去路，今日非要有个说法不可。 刘海中显得颇为无奈。 “大茂，你这个叁大爷的位置还是我帮你争取来的，你忘了？” “你这一提我还真想起来了，那块手表戴着还满意吧？” 许大茂脸色一沉，想起这事就火冒三丈。 那次那份礼物清单几乎让他陷入绝境。 好不容易收到一块手表，也被刘海中给要走了。 轧钢厂那边毫无消息，自己这个叁大爷也没人在意。 这家伙之前仗着副主任的身份，哪把他放在眼里。 “我把表还你，这样总行了吧？” “那那份礼物清单呢？钱扔水里也该有点动静，你不会根本就没把东西送到李副厂长手里吧？” 刘海中心头一紧，赶忙解释道：“怎么可能呢，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啊！” “别啰嗦，这件事必须有个交代，李怀德倒了，我进厂的指望也没了，这钱不能就这样白白丢掉，别说一个院子的不讲情分，咱俩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情面可言，你若不把钱还回来，你们家就等着没好日子过！”许大茂行事从不顾及后果。 刘海中的死活与他毫无瓜葛。 “我家的情况你也清楚。” 连温饱都成问题，哪有余钱去偿还。 刘海中愁眉苦脸，试图唤醒许大茂心中的善意。 “等我找到新的工作，必定会把钱还上。” “就你现在这样子，就算去捡破烂，我们也不见得要你。” “对啊。”许大茂的话让刘海中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大茂，叁哥，我身子骨还算结实，脏活重活都能干，你们废品回收站还有空缺吗？” 没有饭吃的时候，哪里还会在乎工作的体面与否。 生活总得继续下去。 “以前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收破烂的吗？怎么，现在反过来求我了？”许大茂心中也在权衡。 刘海中目前失业在家，家里更无任何积蓄。 即使把他当货物论斤卖，恐怕也换不来几个铜板。 逼迫过度，倘若再让他病倒进了医院，难保不会被他们家赖上。 问题是，废品回收站虽然门槛低，毕竟也是国营单位。 刘海中被轧钢厂开除，档案已经有了污点。 想再进到297号去，没有关系怕是困难重重。 “过去是我的不对，大茂，我现在除了这一身肉，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帮帮我，到站里问问，我保证拿到工资后，第一时间把钱还清！” 许大茂沉着脸瞥了刘海中一眼。 “帮你也不是不行，只是以你现在的条件想进去不容易，少不了上下打点疏通。” “打点的钱我...”刘海中面露为难，他身上仅有的十块钱还是老大刘光齐给的。 若全拿出来，不出几天就会饿肚子。 想到这里，刘海中弯下腰来，谄媚道：“叁哥，我实在没钱，要不您先替我垫一下？” “打点的钱还要我出？”许大茂惊愕不已，他居然还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 刘海中实属无奈。 “我写欠条，加上之前的那份礼单，只要能进回收站就是正式工，每月有二十七块五的工资，一年下来将近三百块，您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喘过气来，一定把钱还给您。” 这番话显得极为恳切。 这笔账并不难算。 无异于多了一个免费为自己打工的人。 稳赚不赔的买卖。 真要是把人逼急了，许大茂还真担心这家伙会在自家墙上一头撞死。 “行，你马上给我写欠条。” “我这就写，这就写！” 终于有了工作的希望，刘海中的脸上抑制不住喜悦之情。 凭借他的精明头脑，即便是在废品回收站，他也自信能混得如鱼得水。 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 许大茂、叶明，还有那个兔崽子刘光天，早晚有一天让他们付出代价！ 胭脂巷今天热闹非凡，比过年还喜庆。 冉老师出嫁，这是件大事。 附近的亲朋好友闻讯纷纷赶来。 和叶明那边一样，天还没亮，冉父冉母就已经开始忙碌起来。 破烂侯也忙前忙后地帮忙。 客厅摆满了花生、瓜子、蜜枣、桂圆等各种平日难得一见的零食。 冉秋叶早早换好了新衣，各种首饰穿戴整齐，端坐在床边，静候新郎接她回家。 冉母陪在女儿身边，握着她的手，嘱咐了一些嫁为人妇后的注意事项。 “新郎到了！” 外面响起鞭炮声，亲戚朋友们都涌出去看热闹。 在众人的簇拥下，满脸红光的叶明步履稳健地走进了冉秋叶的房间。 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女孩，叶明露出憨厚的笑容。 柔声说道：“回家了。” 听到这话，红盖头下的冉秋叶睫毛微微颤动。 脸上那抹红晕，不知是腮红还是羞涩，轻声道：“嗯。” 屋里的亲友开始起哄调笑。 冉秋叶在冉父冉母面前敬了一杯茶后，叶明也改口唤起了爸妈。 对于眼前的年轻人，两位老人自然满心欢喜。 载着新娘，两人跨上自行车，在街头巷尾疾驰而过。 “我们成婚啦！” 叶明向着周围的行人、脚下的这座古城和这个沉闷的时代宣告自己澎湃的情感！ 小欣也换上了鲜艳的红色嫁衣，坐在车前杠上笑声连连。 冉秋叶则稳坐后座，如同以往那样，紧紧拥抱着叶明的腰身，被他的情绪所感染，她同样笑得合不拢嘴。 回想起他们相识相知的过程，眼前的一切恍如梦境。 若果真是梦，她宁愿永不再醒。 春雷初响，旭日东升。 与此同时，一场并不奢华的婚礼使得整个四九城都随之活跃起来。 娄董事在车内看到娄晓娥沉默不语，不禁轻声叹息。 “晓娥，这就是命，我们必须接受，错过了这个人，还会有下一个，总会遇到真心待你的好男人。” 娄晓娥垂下眼帘，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天真正来临之时，心中还是感到空荡荡的。 第81章 只是个副主任而已 正午十一时分。 叶明携着冉秋叶，缓缓来到现场。 围观的街坊邻里立刻围了上去。 娄晓娥站在一旁，看着被众人簇拥进屋的两人，努力让自己去接受这一切。 谭夫人深知自己女儿的心思，然而感情之事，旁人无法过多插手。 聋老太难得出来看热闹，一眼瞥见娄晓娥，顿时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似乎在琢磨些什么。 “哼，还以为当上副主任就有多么了不起，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还不是只能骑着自行车接亲，连一辆吉普车都借不到。”贾张氏领着棒梗在一旁冷嘲热讽。 韩大嫂听不过去，从贾张氏身边走过，斥责道：“哎呀，也不知道在酸什么，人家叶明二十岁就能当上副主任，这等能耐别说南锣鼓巷，就是在整个四九城，又能找出几个来？” 刘海中和贰大妈也在旁边观礼。 现在的叶明，他们可不敢轻易得罪，这笔账只能暂且记下，留待日后清算。 只是个副主任而已，大喜之日杨厂长连辆车都不肯借，看来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外界传言那般亲密。 以叶明的政治头脑，翻身之日指日可待。 将冉秋叶迎回家后，接下来便是婚礼的一系列既定流程。 宾客们陆续落座，前后三个院子摆满了宴席。 隔壁院落里，除了阎埠贵因沾了冉秋叶的光得以进来赴宴，其他人只能眼巴巴地望着。 “奶奶，里面还有那么多空位，我也想进去吃点好的。”棒梗指着院子里空着的几张桌子，肉香已经飘到了他的鼻尖。 “谁知道他搞什么鬼，我也想吃好的，这小子不给面子，我有什么办法。”不只是贾家，隔壁院的住户对叶明颇有微词。 “好歹在一个院子里住了十来二十年，结婚了连杯喜酒也不请我们喝。” “谁说不是呢，当年他家的丧事也是咱们一起帮办的，早知道这小子是忘恩负义的主儿，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 “人家现在可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哪里是我们攀得起的。” “副主任又怎样？副厂长都倒了，他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早晚也有那么一天。” “听说这次叶明为了结婚置办了不少东西啊，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家具也都换了新的，半年来他还一直捡破烂，他以前每个月也就挣那么点钱，这些东西加起来起码要四百多块吧？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的意思是……” 那人压低声音，严肃地说：“就算杨厂长也不可能一个人借给他这么多钱，他要是没贪污，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 “得了，大喜的日子胡乱嚼舌根，你们不怕遭报应吗？”聋老太实在听不下去了，面色阴沉。 原本和睦的一个大院，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一点小小的恩惠天天挂在嘴边，当初若不是你们联手把人撵走，哪会有今天这么多乱子，就因为一餐饭，你们也能惹出这么多是非！”老太太言辞犀利，无人敢接茬。 贾张氏却依旧不饶不休，“就算我们有错在先，您是这院里的老太君，即使不请我们赴宴，也该接受我们敬上的一杯酒。” 老太太洞察其用心，冷笑回应：“甭想拿我这块老招牌撑腰，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回想往事，老太太也是后知后觉，错误已然铸成。 本有机会弥补，但为了护着傻柱，她选择了默不作声。 早知道这一念之差会让整个院子陷入纷乱，当初就不该装聋作哑。 这个过错，她将背负一生。 “小叶，杨厂长的车到了。”随着这一声喊叫，大院内外的议论纷纷戛然而止。 叶明与冉父冉母交换了眼神，一同迎上前去。 “哈哈，恭喜恭喜，厂里事情繁多，忙到现在才赶来，这点心意，请别嫌弃。” “杨厂长哪里话，您能在百忙之中出席小叶和秋叶的婚礼，我们就十分感激了，还带什么礼物，快请进屋吧。” 叶明父母已故，接待贵宾的重任自然落在了冉父肩上。 几句寒暄过后，众人正准备入席之际，巷口又传来吉普车的轰鸣声。 “嘿，这么热闹啊？”一个陌生的领导走近，让冉父和围观的住户都愣了一下。 尽管不认识，但从他乘坐的吉普车上，可以看出地位至少不在杨厂长之下。 “王主任，您也来了？”杨厂长认出了来人，笑着迎上前去。 “叶师傅大喜的日子，我能不来讨杯喜酒喝吗？”叶明同样笑容满面地打了招呼。 “王主任，怎么就您一个人？嫂夫人没一起过来吗？” “带她来干嘛，还得额外准备一份礼，咱们市政法办公室的待遇可比不上你们厨房啊。” “那哪儿能呢，人到就是最好的礼物，快里面请。”叶明与领导谈笑风生，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你刚才听清楚了吗？这是哪位领导？”程建军的父亲低声问程母。 “好像是市里的办公室，官职应该不小吧？这小子怎么会认识这么高级别的领导？而且看样子关系匪浅。” 不止他们疑惑，刘海中、阎埠贵等人也是一头雾水。 而聋老太则满脸忧虑，她早就察觉叶明不简单，没想到他已经结识到如此高层的领导。 这才短短半年时间... 冉父误以为这位就是叶明之前带冉秋叶见过的领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别急，孙科长的车随后就到。”王主任话音刚落，巷子里再次响起汽车的轰鸣。 很快，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提着礼品步入现场。 “哈哈，叶师傅，恭喜恭喜，还没开席吧？我把手头所有工作都推掉了，专门赶过来给你捧场的！” 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目光皆为之一亮。 “孙科长太客气了，您能来，无论何时都不嫌晚。”叶明笑着迎向对方。 “哈哈，这话听着舒服，哎呀，这位一定是新娘子吧，真是郎才女貌，叶师傅，好福气哦。” 见孙科长把话题引向自己，冉秋叶连忙上前见礼。 第82章 院内居民集体沉默，婚宴现场一片热闹! 另一边，刘大舅也被邀请到场，站在人群中，一脸困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姐，这是怎么回事？叶明他怎么认识这么多领导？”刘大舅平时对叶明了解不深，只觉得他神秘莫测，没想到会在大婚当天亮出底牌。 “你问我，我去问谁？他每天早出晚归的，也没见哪个领导上门，来的大多是收破烂的。 哎，对了，你这家伙一天到晚不务正业，你怎么跟小叶认识的？” “你就甭管这些了，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叶明？他做事稳重多了。”刘大舅并未反驳。 “又有吉普车过来了。”就在叶明打算将冉父冉母介绍给孙科长时，院外又传来一声惊叹。 旁边的住户自觉地让出道来，贾张氏也适时地闭上了嘴巴。 在胡同生活了这些个春秋，她哪里见识过这般阵仗。 甭提什么区级干部，这院子里最显赫的客人，也不过是纺织厂的马厂长而已。 “刘委员？” 一见到来者，娄父心中一震，此人他有所耳闻，乃是市里的高层领导，记得在前几次由经贸委召集的企业家研讨会上，曾在台上主持过工作。 想不到叶明竟结识了这样级别的领导干部。 “真是惋惜啊。” 娄父皱着眉头轻声叹息。 自打叶明转行行政，他的身份地位已然不同以往。 一个小小的副主任之职，在娄知仁眼中实在不足挂齿。 工人阶级才是这个时代的核心旋律。 自家闺女本应有更好的归宿。 现在看来，恐怕是自己的眼界太窄了。 娄晓娥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有情无缘。 人没错，只是时机不对。 注定无法圆满的感情，只能深深埋藏在心底。 “哎呀，今天这排场可真够大的！” “刘委员，您再不来，我可要派人去请您了！” 叶明笑着迎上前去，冉父冉母也紧跟其后。 从孙科长的反应来看，这位刘委员的行政级别显然与他们相差无几，甚至更高。 原本以为王主任就是叶明口中所说的重量级人物，现在看，情况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哈哈，你小子就爱搞这些虚礼，礼物我都给你备好了，回头要是不尽兴，可别怪我晚上不让你们入洞房哦！” 刘委员这话让冉秋叶羞红了脸庞。 周围的邻居们也跟着起哄，顿时热闹非凡。 叶明对此毫不在意。 不让入洞房？等大领导和夫人驾到，第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他们吧。 临近正午时分。 一辆接一辆的吉普车驶进了巷口。 还有许多因公务繁忙未能亲临现场的，也都派人送来了贺礼。 平日里这条巷子难得看见几辆自行车，今日这样的场面，不仅院里的居民看得目瞪口呆，连刘委员都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 院内院外的气氛都有些异样而微妙。 冉父应对起来已感到吃力无比。 这些人若是一同用力跺脚，只怕整个京城都会为之震动。 叶明可是院里众人看着长大的，怎么眨眼间就如脱兔般遥不可及。 刘海中淹没在人群中，哑口无言。 此刻，他哪还敢再去跟叶明比试手腕。 即便是把胳膊练断了，也无法与叶明相比拟。 难怪李副厂长会突然倒台，得罪了叶明，以后怕是睡觉都不安稳了。 “我说，咱们现在过去赔不是，还能挽回跟叶明的关系吗？” 贰大妈也慌了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如今的叶明早已今非昔比。 之前被他扇的那一巴掌至今仍隐隐作痛。 就凭这气派场面，一句话就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这样的背景，哪怕是一只平凡的小鸡，也能轻易变成枝头上的凤凰。 “咱们现在自己吃饭都成问题，拿什么去赔偿给他呢？人家不找我们的麻烦就已经是庆幸了。” 别说现在落魄如此，就算是在风光的时候，叶明也不会正眼看他们一眼。 屋漏偏逢连夜雨，刘海中心境沮丧至极，几乎要心灰意冷。 “客人们基本都到了，小叶，要不你先领大家入席？” 见车辆不再进来，冉父试探性地问道。 “不急，还有人没到呢。” “还有人？” 冉父冉母面面相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是再来一轮，就要变成惊吓了。 夫妻俩皆为海归学者，高级知识分子，见过不少世面。 但眼前的阵势确实让他们有些招架不住。 “这么多车是怎么回事？可怜我这老骨头还得走这么远一段路。” “你就是享福惯了，好歹当年也下田插过秧，这才几步路就说累。” 远远传来大领导的抱怨声，叶明微微一笑，招呼冉秋叶一起走出院门迎接。 “大领导，您来了怎么不让陈秘书通知一声，我也好去巷口接您。” “听听，结婚之后嘴巴是越来越甜了。” 尽管这样的话语听过多次，但从叶明嘴里说出来，大领导还是觉得十分受用。 “大领导，嫂子。” 冉秋叶牵着小欣走上前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哎呀，秋叶你今天真美，小叶真是好福气。” 领导夫人由衷称赞了一声，大领导也在旁边点头赞同。 精心打扮过的冉秋叶，单论容貌，丝毫不逊色于在场任何一位女子。 眼看那上好的白菜即将落入叶明这小子的囊中，大领导开口提议：“欣丫头，今晚要不要去伯伯家暂住一宿呢？” 此言一出，满场皆是善意的哄笑声。 冉秋叶羞得面红耳赤，无处藏身。 小欣尚未明白状况，只是转头看向自家哥哥，寻求意见。 面对盛情邀请，叶明自然不便拒绝，便回应道：“既然大领导如此坚持，小欣，你就去他家住一晚吧，明日清晨我和你嫂子一同接你回家。” 晚间必定会有不少动静，新婚之夜嘛，最好能有个独处的机会。 新娘脸颊泛红，低头不语，心中似有千言万语。 “好了好了，秋叶脸皮薄，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也该懂得照顾一下。”领导夫人嗔怪地扫视众人，随后牵着冉秋叶的手步入庭院，现场气氛才稍微缓和下来。 第93章 这一桌怕是要十几块钱吧 “哎呀，大领导您也来了？” “小刘，这一排车里有辆是你的吧？”瞧见刘委员主动站出来，大领导话音一转，语气略显不满。 “那个，我这就把车挪开。”只见刘委员窘态毕露，惹得其他领导纷纷围观。 “罢了罢了，今天是个喜庆日子，就不为难你们了，都别愣着，快进去吃饭吧，吃完了抓紧时间回到工作岗位，切记少喝点酒。” “谨遵您的指示。”大领导发话，无人敢怠慢。 待宾客各自入座后，这场婚礼宴会正式开始。 “这一桌怕是要十几块钱吧？” “恐怕还不止，小叶真是下了血本啊。”餐桌上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无人质疑这些食材来源，更无人指责他浪费。 今日在座的领导中，级别最低的也是杨厂长，其余的至少都是副县级干部。 每月拿着一百五十九块五的工资，借点钱来筹办这样一场婚礼自然是绰绰有余。 而叶明如今享受着副主任级别的待遇，他为婚礼所花的钱，一年内就能赚回来。 也难怪他在半年之内能从学徒跃升至现今的位置。 到了敬酒环节，叶明领着新娘冉秋叶一一拜访各桌宾客。 院子里的邻居们也都熟络起来，即使平日有些隔阂，在这样的场合也会笑脸相迎，送上几句诸如白头偕老的祝福。 叶明则微笑着回应，请大家吃好喝好。 婚宴结束后，院落一片狼藉，宾客陆续散去。 “明天记得过来家里喝杯茶。” “一杯可不够，放心吧，明早就过去，小欣，到家里要听话，我一早便接你回来。”一番嘱咐后，大领导夫妇带着小欣回府去了。 “我也差不多该走了，厂里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杨厂长也准备离开。 李怀德刚刚下台，新的副厂长还未上任，轧钢厂的大大小小事宜全压在他身上，难以抽身。 “蛾子，我们也回去吧。”饭饱酒足，此事似乎已告一段落。 娄晓娥却闷闷不乐，显然心有所忧。 “小叶，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有机会带着冉姑娘来家里坐坐。”娄董起身告别。 “这还早呢，老娄，你怎么就走了，这酒还没喝尽兴呢！”没等叶明回应，破烂侯便插嘴道。 听闻席间破烂侯自述，叶明与冉秋叶能走到一起，他可是出了不少力。 若没有他的从中周旋，谁能成为叶明的枕边人，还真不好说。 “这顿酒留待下次再饮，小叶、冉姑娘，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今日我尚有要事，就不多作挽留了。” “那就承娄叔吉言，院里事情繁多，就不远送了。” 简单寒暄过后，娄董与谭夫人携着心事重重的娄晓娥离开了院子。 刚走出几步，隔壁院子走出来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聋老太。 “几位请留步。”聋老太的出现让娄知仁感到困惑。 “您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点事。”聋老太微笑着看向一旁的女孩，问道：“你就是娄晓娥吧？” “您认识我？”娄晓娥惊讶之余，低声回应。 自从娄晓娥初次踏入院门，老太太就琢磨起了一桩心事：自家那位不争气的孙子，年已二十四，在钢厂食堂混了个九级厨师的名头，母亲早逝，父亲失联多年，家里只剩下一个已经上班的妹妹。 她心头最挂念的就是何雨柱的终身大事。 秦淮茹那女人，老太太看在眼里，满腹算计。 若是何雨柱和她过一辈子，怕是没个安稳日子。 现在有自己盯着还好，但毕竟年岁不饶人，万一哪天两腿一蹬，易中海又怎能镇得住他们那一大家子？老太耳朵虽背，心里却亮堂得很。 她瞧得出娄晓娥是个难得的好姑娘，若何雨柱能娶到她，下半辈子就有依靠了。 只是在一番好言相劝之中，关于何雨柱曾入狱的经历，老太太却只字未提。 这番话让三人相互对视，都明白老太太这是有意撮合两人相亲。 娄晓娥心中早已装满了叶明，再无旁人的位置，因此并未回应。 倒是娄父有所心动，心想若真如老太太所言，何家没有老人需赡养，且何雨柱手艺高超，倒像是个“简配版”的叶明。 他并不求女儿嫁入豪门，只希望她能有个安稳归宿。 “晓娥，既然来了，不如见见？”娄父试探着问。 “不见。”娄晓娥此刻正心烦意乱，无暇顾及这些琐事，说完便径直坐进了车里。 “唉，你这孩子……”娄晓娥性子倔强，娄父一时也拿她没办法。 “老太太，这事咱们慢慢商量，我家晓娥今天心情不太好，我回头劝劝她，找个合适的机会带她来院里跟您孙子见见面。 对了，还不知道您孙子叫什么名字，他在轧钢厂厨房工作吧？”“我那孙子姓何，叫何雨柱，大家都唤他傻柱，虽然是钢厂的职工，不过因为点误会，如今不在厨房了。”这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娄知仁一时想不起具体来历。 反正同在一个钢厂，回去找杨厂长打听一下也不迟。 “行，这名字我记下了，老太太您放心，我们来做晓娥的思想工作。”娄父说完便乘车离去。 叶明结婚的消息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下班铃声响起，南锣鼓巷的居民纷纷赶回，都想沾点喜气。 夕阳余晖洒满四九城，一天又要过去了。 四合院内热闹非凡，婚宴的喜庆气氛丝毫未减；而隔壁院子相比之下显得冷冷清清。 “二十几辆吉普车？你别开玩笑了！”刚下班回家的许大茂从刘海中口中得知婚宴盛况，惊得目瞪口呆。 北新桥这一片，明面上暗地里，凑齐五辆吉普车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叶明哪来的这般排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也难以置信。 听说来的领导最低级别都是县一级干部，你想想看，杨厂长那时候低眉顺眼的样子。”许大茂疑惑不已，“怪不得他升迁如此迅速，可一个厨子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领导？”叶明的际遇让旁人羡慕嫉妒。 许大茂甚至动了转行当厨子的心思。 第84章 洞房花烛夜，三口之家启程 “可不是嘛。”刘海中搓着手，转换话题小心翼翼地问道：“大茂哥，我工作那事儿……”许大茂想起自己为了刘海中的工作垫进去的一个多月工资，心里难免窝火。 不过他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的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明天跟我去废品收购站，能不能成，就看你明天的表现了。 刘海中，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这笔钱……” “你放心，等我领了工资，第一时间就还你！”刘海中满脸喜悦，拍胸脯保证道。 许大茂心里想着叶明的事，也就没再多说闲话。 中院那边，易中海和何雨柱也从壹大妈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 “您这不是逗我开心呢吗？这小子既没钱也没势更没背景，他哪儿结识的这么多领导？”何雨柱对此难以置信。 六个月前他还是自己手下的学徒，这一转眼，竟然高不可攀了。 这叫什么事？ “哎，老太太看人真是准。”易中海轻声叹息。 巷子里议论纷纷，真假一打听便知，这种事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柱子，以后见到叶明那家伙，绕道走！” “不就是认识几个头头么，您至于这么怕？我们工人有骨气，我何雨柱堂堂正正，以前犯的错我认，也受过罚，那条路修出来又不是专为那些领导开的。”何雨柱一副宁折不弯的样子。 “这些权贵和高傲的领导都是社会的蠹虫，他们的钱哪来的？还不是从我们工人的血汗里榨取的！壹大爷，您看着吧，别看他们现在嚣张跋扈，早晚有一天会把他们拉下马！”自从出狱后，何雨柱的心态明显转变了。 “你疯了不成？这话你也敢说出口？”易中海焦急万分，这样的言论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何雨柱肯定要惹上大麻烦。 以往他说话虽冲，但句句属实；如今却满嘴跑火车，尽是些离谱的话。 何雨柱并未继续刺激易中海，现在的他连聋老太的话都听不进去，更别提壹大爷了。 夜色渐浓，有人欢喜有人忧愁，喧闹的声音在浓厚的夜幕中逐渐消退。 叶明望着面前娇美的女孩，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傻笑什么呢？”冉秋叶本就忐忑不安，见叶明只是盯着自己笑，更是紧张得不敢多言。 “你知道什么糖最甜吗？”叶明突然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冉秋叶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糖最甜？”她反问。 “进口糖！”叶明笑着回答，屋外传来了几声初春的虫鸣。 次日清晨，微熹的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冉秋叶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看见身旁多了一个人影，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但在看清对方的脸庞后，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她轻轻侧身，感受着叶明平稳的呼吸，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叶明似乎有所察觉，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冉秋叶见状，立刻闭上眼睛装睡。 阳光刺眼，叶明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看来时辰已不早，他记不清昨晚到底奋战到几点。 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的情景，叶明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他转头看向身边，发现冉秋叶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叶明不禁玩味地笑了笑。 一个翻身贴近过去，正如俗语所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两个小时后，叶明起身开始准备早餐。 冉秋叶满脸羞红，默默地收拾着房间。 “早饭过后，咱们先去爸妈那儿敬茶，中午就在大领导家吃午饭。”叶明早已规划好了今天的行程，冉秋叶自然没有异议。 “小叶和秋叶怎么还没来？”冉父已经等得有些焦急，早上七点他们就准备妥当，可这两个年轻人迟迟不来。 “人家新婚燕尔，晚点就晚点呗，估计想让你早点抱孙子呢，你急什么。”冉母宽慰道。 “问题是，这都已经快十点了。”两位老人都经历过新婚阶段，只是觉得这两人确实磨蹭。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叶明带着新婚妻子冉秋叶走进门来。 “你们俩总算是来了，再晚家里都要准备午饭了。”冉母打趣道，冉秋叶闻言脸颊顿时染上一层红晕，嗔怪地瞥了叶明一眼，她本就脸皮薄，若是在大领导那里迟到了，还真不好意思面对众人。 而叶明则一脸无所谓的笑容，家中早已热闹非凡。 新姑爷上门，鞭炮声此起彼伏，二人踏着满地的红纸屑，步入冉家大门。 叶明牵着冉秋叶给二老敬茶，然后准备前往大领导家。 这时，破烂侯站了出来。 “叶小子，那边通知我今天带着东西去他家详谈。”年前约定的事情，关大爷那边一直没回音，今天终于有了消息。 “行，等我去完大领导家敬茶，下午咱们一起去。”另一边，李怀德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罪名包括乱搞男女关系、以权谋私、贪污腐败等。 数罪并罚，最终判处五年牢狱之灾，这已是法律上的宽大处理。 若非其坦白从宽的态度较好，以其贪污的巨额款项来算，至少也是个十年起步的刑期。 此刻，叶明对此尚且一无所知，他正陪同冉秋叶在上级领导处享受片刻宁静。 “叶明啊，既然已成家立业，也该学会稳重了。 秋叶，你也得包容些，生活难免磕磕碰碰，夫妻间唯有相互理解，婚姻方可长久。”大领导接过两人敬上的茶水，罕见地摆出严肃的姿态，语重心长地叮咛道。 礼毕，领导夫人领着冉秋叶到内室去私聊闺房密话，叶明则留在了客厅。 “实不相瞒，昨天那么多人前来捧场，我都有些意外。”大领导品着手中的茶，对叶明如今的交际手腕暗自称奇，“你的风光，多少沾了点我的光。” 叶明回应：“您过谦了，我现在的一切，不过是借着您的威望在外行走。 毕竟接触时间尚短，作为市级干部，能与我这般平起平坐，若无您背后的支持，我还真没这个资格。” “也不能全这么说。”大领导放下茶杯，深思道，“半年工夫就能和四九城各大部门的领导打成一片，尽管有我从中牵线搭桥，但你小子确实有过人之处。 不过，我一直有个疑问不解。” “您请讲。”叶明应声道。 第85章 那人性格古怪 “你为何要跟市人民委员会走得如此亲近？昨日到场的领导中，市人委那边就来了不下四位，他们掌管的是行政事务，说白了，手中并无实际权力。 相比而言，无论是工业部还是粮食部，我看都比人委更有前景。” 叶明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明白。 大领导深知这小子行事必有深意，也许正在下一盘更大的棋。 叶明微微一笑，“大领导，现在有些事情我还无法给您详细解释。 身处高位，您对时局应该看得更透彻才是。 如今结婚了，我只想守护好这个家庭，静待云开见月明的日子。” 大领导听罢，眉头紧锁。 显然，叶明掌握了一些内幕消息。 新政策出台不足一月，经济已有好转趋势，然而内部矛盾却愈发尖锐。 底层问题日益凸显：穷人能够果腹，富人趁机积累了更多财富，而夹在中间的工薪阶层并未享受到实质性的福利提升。 大家都在等待一个破局的关键节点。 只是，这些跟叶明接近市人委有何关联，大领导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再深究，只盼叶明心中有数。 午饭过后，叶明带着小欣和冉秋叶回到了胭脂巷，交代了几句后，便独自拜访了那位破烂侯。 “那人性格古怪，自诩曾祖辈担任过锦衣卫指挥使，相当于当今四九城公安局的一把手，权势赫赫，在清朝时乃是一品大员，家族底蕴深厚。 若是不合他的胃口，休想得到他的青睐。”破烂侯手握一瓶尚未开启的汾酒，提及关大爷的另一个嗜好——他是个爱酒如命的人，仅凭嗅觉就能分辨酒的品类，听起来玄妙，但关大爷的确有这样的本事。 两人辗转来到大栅栏，穿过几个胡同，终于来到了关大爷的住处。 一眼望去，院门与众不同，独此一家。 “就是这里了。”破烂侯指着那高墙说道。 叶明上前敲门，很快，一名约摸十岁左右、模样清秀的小女孩探出了头。 看到门外陌生的两人，女孩皱了皱眉，脆生生地问道：“你们找谁呀？” 破烂侯忙问：“关大爷在家吗？” “爷爷，有人找您，我不认识他们。”小女孩回头朝着院子里喊了一声。 “小懒猫？”听到这个昵称，叶明不禁饶有兴趣。 看年纪，她确实是符合被唤作“小懒猫”的阶段。 据说关大爷的儿子已经出国，估计再过几年，小懒猫也会被接到国外。 叶明并未急于求成，安静地在门外等候。 不多时，一位头发斑白、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大爷出现在二人面前。 眼神略显呆滞，比同龄人显得更为苍老。 当他发现是破烂侯来访，才勉强抬眼看了过来。 给叶明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字：傲！这位关大爷的傲气，甚至超越了他所见过的那些领导干部。 “嘿，原来是你，东西都带来了吗？” “酒、碗，都在这儿了！” 破烂侯扬起手中的两件物品，在关大爷跟前展示了一下。 气势毫不逊色。 “行，带了就好。” 言罢，关大爷转身径直步入院中。 “进来吧，小懒猫，去厨房拿几个杯子来。” “好嘞。” 破烂侯与叶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之也踏入了院门。 这个院子布置虽寻常人家模样，若论底蕴，却比破烂侯自家宅邸相差甚远。 但叶明心知肚明，这位看似低调的关大爷，家底之丰厚远超破烂侯。 跟着关大爷进入内室。 叶明一眼瞥见角落摆放着一对面条柜。 “哎呀，黄花梨材质，瞧这工艺，明代的老物件不成？老爷子，您是不是放错地方了？” 此话一出，关大爷手上的动作稍作停顿。 这才抬起眼，正视了叶明一下。 破烂侯反应略慢，此刻也发现了这对珍宝。 他凑近闻了闻，又仔细端详一番，顿时瞠目结舌。 “哇，上窄下宽，背面覆灰，确实是明朝古董，关大爷，您就这么随意地把宝贝摆在这儿？” 即便是破烂侯这种收藏丰富的大家，面对如此珍贵的藏品也不禁流连忘返。 然而，关大爷并未理会他的惊讶。 反而对叶明产生了几分好奇。 “好小子，离这么远，你怎么能分辨出这是黄花梨的？” “我鼻子比较灵，一进屋就闻到了黄花梨特有的香气。” 关大爷听后哑然失笑，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般有趣的年轻人。 “我说你为何带着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看来是早有算计啊。” 叶明的能力破烂侯早就见识过，绝对能引起关大爷的兴趣。 只是没想到他一上来就给人来了个下马威。 破烂侯心中得意，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帮关大爷把宝贝配齐。 “就凭这小子的眼力，定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碗我也给您带来了，您……” 听到这话，关大爷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那套心心念念想要集齐的碗，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当破烂侯将分别刻有“茶香飘”，“酒尽欢”，“再回首”的三只珐琅小碗摆在桌上时，关大爷的目光再也无法移开。 一时间，万千感慨涌上心头。 而破烂侯则显得有些不耐烦。 “您别光盯着看，快把您手里的那只小碗拿出来看看。” “不急。” 被打断思绪的关大爷略显不满，但还是没有继续拖延。 从柜子里缓缓取出最后一只名为“聚友缘”的小碗。 四只小碗齐聚，叶明的心跳也随之加速。 同关大爷和破烂侯一样，他对这套四只珐琅小碗觊觎已久。 “小懒猫，把酒拿来。” 待小懒猫取来杯子，关大爷才将注意力从小碗上转移开来。 眼皮微垂，右手轻挥：“咱们开始吧。” 破烂侯向关大爷拱手致意，随口而出一句酒令：“三字并肩皆有力，三字相连山川丘，非有力者，焉能犁开山川丘？” 行酒令的游戏叶明也曾与破烂侯玩过几次。 今日为了这四只珐琅小碗的归属，双方显然都是全力以赴。 第86章 时代浪潮，落下一枚关键棋! 关大爷自然也是此道高手，略微思索，便笑着回应：“三字并肩情义深，三字相接水波纹，无深情义，哪来水波荡漾纹？” 破烂侯眉头紧锁，叶明也在一旁摇头不已。 首局交锋，关大爷显然技高一筹。 “请吧。” 破烂侯不再多言，举杯一饮而尽，表情明显不服气。 关大爷微微一笑，随即抛出了一个难度更高的酒令：“骏马疾驰，醉卧桃花阴，出门所见尽赏花人。” 破烂侯眉头皱得更深，这酒令引用《诗经》诗句，且要求下句包含“桃花”二字，同时还要工整对应，显然是关大爷打算速战速决。 “想不出就算了，喝酒吧。” 关大爷说罢，视线转向了一旁的叶明，试探性地问道： “你小子不会是来打酱油的吧？” “那行，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明等的就是关大爷这句话，当下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酒令。 “贵客在席，醉享安宁，数枝梅花映天地心间。” “精彩绝伦！” 叶明话音刚落，破烂侯眼中立刻闪烁出赞赏的光芒，拍着膝盖赞叹了一声。 关大爷也渐渐收起先前的笑容，变得认真起来。 此刻他终于收起了嬉戏的态度，正视了叶明一眼。 如今的年轻人懂得行酒令的真是凤毛麟角。 叶明微微一笑，也不客气，顺势又补了一句。 “驱车驰骋，归途思绪悠长，牧童遥指杏花深处，关大爷，这杯酒，该您饮了吧？” “好个小子！” 关大爷乐不可支，也没找借口推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再来一轮？” “请您赐教！” “日日饮酒夜夜醉，前程繁花似锦图。 锦上添花饮佳酿，畅快淋漓如春江水。” 破烂侯闻言皱眉思索，一时对不上来，索性把期待的目光投向了叶明。 小懒猫也在旁边瞪大眼睛关注着。 关大爷平时没少教她这些传统知识，她对此略知一二。 她也好奇这个看上去并无特殊之处的陌生人，究竟能否应对自如。 叶明淡然一笑。 “日日沉醉夜夜酣，但愿人长久百岁安。 年年岁岁平安醉，陶然忘忧乐无边。” 听闻此言，关大爷面露不悦，拿起那只珐琅小碗递给了小懒猫保管。 看他一副要耍赖的样子，破烂侯坐不住了。 “哎，您这是几个意思？莫非还想抵赖不成？这事要是传出去，您这京城地头蛇的名声可就砸了，就为这么一只小碗，不至于吧？” “嘿，稀奇了，咱们两家的事儿，你让一个外人插手，现在倒怪我不按规矩来。” “不是，看人家对不过您就不认账了？您孙女可就在边上看着呢，当着晚辈的面，咱总得愿赌服输吧？” 眼看珐琅小碗就要被集齐，破烂侯哪能容忍关大爷如此赖账。 就算只是一件古董，输了也就输了。 但这小碗对于关大爷而言，其意义远超其经济价值，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正当局面陷入僵局时，叶明开口说话了。 “我倒有个折中的办法，二位要不要听听？” “你小子有话快说，别在这吊人胃口。” 关大爷没好气地回应道，心里明白今天若不是叶明，自己也不会陷入这般尴尬境地。 “我看二位谁都不肯低头，这样争执下去，即便吵到明日也不会有结果。 这套珐琅小碗好不容易凑齐，二位肯定也不想再让它们分离吧？”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里藏着什么？” 破烂侯与叶明打过几次交道，对他性格略有了解。 “行了，别在这绕圈子，有话直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既然二位暂时无法分出高下，作为见证者，我可以暂时代为保管这套小碗……哎，关大爷、老侯，我昨天才结婚，您二位先别急着动手。” “去去去，还打我小碗的主意，想得美。” 明白了叶明的目的后，关大爷和破烂侯难得达成一致，不由分说地将叶明赶出了院子。 代为保管，说得倒是好听。 一看这小子就不是省油的灯，东西一旦进了他的口袋，恐怕再也拿不回来。 “罢了，白跑一趟。” 叶明望着眼前的院墙，有些无奈。 事情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这两人视藏品如生命，如果不是真心认可，绝对不可能将如此重要的物件送予他人。 此事急不得，需得慢慢筹划。 叶明请了三天假，冉秋叶也逐渐适应了她的新角色。 两人新婚燕尔，自然形影相随。 他们带着小欣整日腻在一起，厂里的琐事和院子里的大事小事都不再去管。 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清晨，叶明按时醒来，发现冉秋叶已经做好了早饭。 “再磨蹭就要迟到了，快来尝尝我做的早饭，第一次下厨，味道不好不准笑话我。” 这才是生活应有的温馨味道。 叶明笑着将她拥入怀中，温存片刻，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离开床榻。 邻近的院子里这段时间也发生了几件大事。 秦淮茹不顾秦京茹的苦苦哀求，坚决将其送回了乡下。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确实过于纷扰，心机太多，道路容易走偏。 刘海中也终于成功入职废品回收站，日子总算步入正轨，趋于平稳。 在新政的推动下，京城四九区域的民众生活逐渐步入有序轨道。 时代的巨轮却悄无声息地逼近。 时光荏苒，转瞬已历经数个春秋更迭。 自从叶明在上次婚礼上亮出底牌后，再无人胆敢主动招惹他们一家。 许大茂和傻柱遇见他们时，都会选择避开走远。 一直相安无事。 唯一让人心生遗憾的是，冉秋叶至今未能怀上孩子。 叶明已经仔细检查过，是体质问题，只能慢慢调养，毕竟两人都还年轻，他并不急于一时。 日子过得倒也平静安稳。 然而冉秋叶却敏锐地察觉到，叶明的精神状态似乎日渐焦虑。 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在小欣安然入睡后，叶明也准备熄灯就寝。 最终，冉秋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担忧，向叶明问出了口： “我看你自打今年春天以来，就显得心绪不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87章 半年就有身孕了 见冉秋叶满脸愁容，叶明笑着摇了摇头，安慰她说：“没事，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比较大。” “你骗不了我，我们结婚这么久，你总是报喜不报忧，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 但我是你的妻子，我想分担你的压力。” 冉秋叶深知叶明的性格，若非遇到天塌下来的大事，以他现今的能力和背景，不可能如此忧虑重重。 叶明轻叹一口气，苦涩地笑了笑。 早在上个月，他已经切断了所有农产品的供应线，刘大舅察觉异样，已经逃往香江。 只因春季已至，小满将近。 时代的钟声已然敲响，那股无法抵挡的洪流即将席卷而来。 尽管早有预兆并做好了准备，但在这样的时代浪潮中，自己所构筑的安全港湾是否能守护住心中牵挂的人，叶明并无十足把握。 因此，他才感到焦虑。 “秋叶，确实出了些状况，具体是什么事，我暂时无法详细告诉你，只希望不论发生什么，不论我做了什么决定，你都要相信我。” “别说傻话。”冉秋叶将头埋进叶明的臂弯，紧紧抱住他，柔声低语：“除了你，我还能信谁呢？” 听到这话，叶明原本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胭脂巷的王姐才结婚半年，就已经有了身孕……” 冉秋叶突然提起这个她始终耿耿于怀的事。 虽没有婆婆的压力，但结婚许久未有怀孕的消息，难免引来外界的闲言碎语。 叶明轻轻抚摸着冉秋叶的头发，长叹一声，温和地说：“别多想，我的医术你清楚，你的体质比较虚弱，需要时间调理，我不介意的。” “嗯。” 在这个年代，孩子无疑是维系夫妻感情最重要的纽带。 无论婚前多么恩爱，若长时间没有孩子，婚姻总会变得不再纯粹。 像叶明这样理解体谅的丈夫实属难得。 冉秋叶鼻子一酸，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庞突然泛起红晕。 “不是什么体质问题，是你不够努力……” 叶明脸色一正，对此断然不容辩驳。 顺手熄灭了灯光，五月的四九城春意正浓。 次日清晨六点，叶明如常被冉秋叶唤醒。 女孩的厨艺从零起步，如今已大有进步。 享用过早餐，一家三口便整整齐齐地出门了。 自行车开始普及，巷子里来来往往可见不少身影。 市场经济也在逐步恢复繁荣，路上的吉普车数量明显增多。 叶明依旧骑着他那辆老旧的锰钢自行车，他知道这个时代最忌讳什么。 “老刘，给我一份报纸。” 骑车路过路边的报亭时，叶明照例买了一份报纸。 “好嘞，您拿好了，叶主任，我说您这车也该换换了，车轱辘都生锈了，跟您的身份不太相符啊。” 前阵子食堂李主任退休，叶明顺利晋升为正式主任。 如今他在轧钢厂也算是个中层干部。 不过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了杨厂长，在北新桥一带已是公开的秘密。 “嗨，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您喊我一声主任，我还能真把自己当领导不成？咱都是为人民服务，说到底都是工人出身，不能忘本对吧？” 叶明随意应付着，这段日子，他逢人便是这套说辞。 连杨厂长都觉得他有点过于执着了。 “瞧您这觉悟，要是人人都像您这样，上级也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地下达这么多命令是不是？” 刘老的话语令叶明的眼神一紧。 他下意识地摊开手中那份尚有余温的报纸。 看清报上的内容后，叶明愣怔了好一会儿。 向老报摊主打了个招呼，他便骑车径直前往了轧钢厂。 变革的浪潮已然涌动。 导火索已被点燃，矛盾冲突已经摆在台面上，一切按部就班又看似顺理成章。 面临变局，叶明反而更加冷静了。 “昨天我参加了上级的会议，厂里要设立一个新的机构。” 在办公室中，杨厂长满面愁容地向叶明透露这个消息。 “什么机构？” “说是厂革委，具体详情我不清楚，只知道它直接隶属于市里的领导，权限甚至在我这个厂长之上。 听说市里也开始动荡不安，我预感要有大事发生，哎，你平常接触的领导多，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预料之中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叶明的情绪并未有太大波动，只是平静地将手中的报纸递过去。 “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儿顶着，您何必如此忧虑。” “你这小子……” 也就只有叶明敢在他面前说出这般豪言壮语。 还能开玩笑，说明事态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杨厂长也没再追问下去。 然而，叶明却心事重重。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他立刻拨通了一位高层领导的电话。 “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小叶？” “大领导，上面是不是有什么大的动作要进行？”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你早就有所察觉了吧，最近的风向确实有些异常，你也得适当收敛一下性子。”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次找您，还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 “什么事？” “市革委会是不是要成立了？” 对方确认了这一信息，“你还真是灵通，没错，市人委正准备进行大规模改革，领导班子要接受严格的政审，并且要组建一个新的部门。” 此时，那位高层似乎想到了什么，疑惑道：“你小子不会是对市革委会的位置有兴趣吧？不对啊，怪不得你对工业部和粮食部不感冒，原来早就算计到了这一天！” 当明白了这一切，这位高层领导颇为惊讶。 “叶明，矛盾激化早有征兆，以您的洞察力应该也看出端倪了，我曾说过，我身上担子重，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书房内，面对叶明的话，高层领导陷入了沉思。 叶明所言确实在理，之前他也曾多次暗示过这些情况。 只是所有人都存有侥幸心理。 而叶明能预见到这一点，足以证明他的政治敏感度远超常人。 领导夫人端着药汤走进来，见他在与叶明通话，便没有打扰。 第88章 我自有分寸 “或许，此事还有转圜余地。” “大领导，这是时代的大势所趋，我们个人的力量难以改变，您也应该明白，当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发展经济，民众的生活水平尚未得到充分保障，工业化进程滞后，国内外形势严峻，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采取这种举措，其结果其实并不难预见。” 这些话，叶明只会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坦诚相告。 因为他深知，在这样的世道立足，离不开这位高层的支持。 “唉……” 经过一阵沉默，高层领导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也许这就是这个国家必然要经历的命运吧，叶明，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已经铺好了路，现在需要您出面协调一下，等市革委会成立后，希望您能帮我谋得一个职位。” “叶明，你可想清楚了，谋个职位不难，但进去容易出来难。” 高层领导不太理解叶明的想法，毕竟以他对局势的了解，应当清楚市革委会是个险象环生之地。 若不是对叶明的为人有着深入的了解，这位高层领导恐怕不会轻易答应这个请求。 “您尽管放心，我自有分寸。” “叶明，如果没有这场风波，由我领路，你在政界或许能走得更远，真是可惜了。” 高层领导惋惜不已，认为叶明若是早出生几十年或晚出生几十年，可能发展的更好。 “没什么可遗憾的。” 在这场对话中，他们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时代剧变，而叶明的决心和布局，也让高层领导深感意外和佩服。 叶明倒是显得颇为通透。 听那大领导的口吻中似乎流露出一丝落寞，他便宽慰道：“您当前应当做的，就是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尽可能多地影响身边的人。 纵然你我之力有限，但至少也该在关键时刻挥出一拳，您说对吧？” “哈哈，这感觉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真是有种返璞归真的味道。” 大领导豪爽地笑了起来，旁边的夫人也随之松了口气。 她发现这两天丈夫一直愁眉不展，连饭都吃得少了。 作为夫妻多年，她只在早些年的艰难岁月里见过丈夫如此焦虑。 “看来真是老了，眼力劲儿还不如你这个年轻人。 行，你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得到大领导的积极回应后，叶明满意地挂断了电话。 这场运动的发展速度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迅猛，以京城为核心辐射全国，几乎所有的工人和农民都开始响应号召，一个崭新时代的大幕正徐徐拉开。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叶明骑车返回家所在的院落。 路边已经贴满了新出炉的标语，那些熟悉的口号如今被大规模地展示出来，尽管变化悄然无声，却引来了民众的好奇目光。 不过，并非所有人都真正把这变化放在心上。 有些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比如何雨柱，还有许大茂。 “哎，你知道吗？厂里据说要成立什么革委会，现在正在招人呢。”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何雨柱凑过来搭话。 两人之间的关系微妙而复杂，虽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但何雨柱每月的工资都被秦淮茹妥善保管。 年近二十八岁的他对此毫不在意，甚至乐在其中。 何雨柱并非真傻，也曾提出过结婚，但都被秦淮茹借故贾张氏搪塞过去。 他们的相处状态，院子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何雨柱如今也只能一心等待贾张氏回心转意。 易中海也在尽力撮合他们，只是贾张氏警惕得像防贼一样，若不是何雨柱每个月都将工钱如数交给秦淮茹，她也不会允许两人走得这么亲近。 全院唯一能做主的可能就是聋老太，但她坚守原则，早已看穿秦淮茹的真实意图，怎么可能亲手将自己孙子推向火坑？只是令人惋惜的是，娄晓娥那边至今没有消息传来。 “革委会？我也有所耳闻，好像权力还不小呢。” 秦淮茹将洗净的床单递给何雨柱拧干，随口应答着他的问题。 “没错，听说是直接归市里领导管，连杨厂长都没辙。” 自打叶明大婚那天起，何雨柱的心态发生了根本改变。 牢狱生涯的四个月令他刻骨铭心，如今面对叶明还得绕道走，心中憋屈只能与许大茂共享。 他渴望有朝一日能翻身，而现在这个机会似乎就在眼前。 “我可是听壹大爷说过，那个革委会不是个好去处，他们招人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就别打这主意了。” 秦淮茹没那么多想法，只想过安稳日子。 有了何雨柱的工资接济，家里生活已不像以前那样拮据，何必没事找事去蹚浑水？ 虽然秦淮茹的话何雨柱还是听了进去，但他并未放弃这个念头。 面对有可能翻身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这场运动的推进节奏迅疾无比。 起初，人们并未过多在意，直到注意到大街上每日都有振臂高呼口号的游行队伍时，才意识到这次的情况非同一般。 短短一周内，民众的生活受到了显着的影响。 各种势力趁势崛起，其中最具权力、影响力最大的当属各地陆续建立的革委会。 废品回收站作为国营单位，自然也成立了革委会。 许大茂如今整日无所事事，带着站里的工人喊口号、学纲领，刘海中也跟着瞎起哄，置站里的正常工作于不顾。 他自己不干活，还不让其他人干，使得北新桥废品回收站的工作秩序遭受严重影响。 沈建国一大早就来上班，看到市民拿着破烂进站，不久又失望地走出来，料定必然是许大茂和刘海中在扰乱正常的工作秩序。 他推着自行车走进站内一看，果不其然。 “许大茂，刘海中，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沈建国脸色铁青地质问着。 这并非他首度告诫他们，无奈这些人顽固不化。 他们手持革委会的令牌，视他这位站长为空气，毫不在意。 见到站长驾到，站内员工这才停下手中事务。 “哎呀，沈站长，您这话从何谈起呢？我正领着大伙研读纲领，拓宽思路，怎么到了您口中，就成了胡闹了？” 许大茂骨子里对沈建国并无敬畏之意。 他所行之事，皆是遵照革委会布置的任务，身为站长更应身先士卒，树立榜样。 沈建国岂能容忍许大茂任意妄为。 “何时不能学习？非要工作时间进行？刚才我看到有人带着废旧物品进来，你们为何不予接收？” 第89章 您可算来了 “沈站长，我看您的思想还有待深化，究竟工作重要还是学习重要？做事总得分清轻重缓急吧？我劝您认清现状，莫要再犯错误，否则咱们面上都不好看！” 此言纯属混淆是非，隐约透出威胁意味。 沈建国愤慨不已。 作为多年的领导者，岂能被几句话轻易唬住。 “全都给我停下来，立即回到各自岗位！许大茂、刘海中，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若再如此胡搅蛮缠，直接开除处理！” 一听可能被开除，刘海中顿时心生恐慌。 这份工作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虽然废品收购站环境艰苦，但至少生活安稳有保障。 许大茂表面强硬，实则底气不足，毕竟革委会领导不在场，他也不敢彻底得罪沈建国。 “你要开除谁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原本气势稍减的许大茂瞬间精神焕发，挺胸迎上前去。 “汪主任，您可算来了。” “许大茂，你们在搞什么名堂？我刚巡查了几个废品收购站，人家都在激情澎湃地背诵口号、领会纲领，怎么轮到你们这就死寂沉沉的？” 来者身着中山装，四方脸庞，大约四十多岁年纪。 唇上一颗醒目的痦子颇为引人注目。 他双手背负，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然而那双狡黠的三角眼却显得格格不入。 “汪主任，我们不是不服从革委会命令，实在是沈站长不允许啊。” “沈站长？你这是何意？” 汪主任眉头紧皱，近日牢骚满腹之人不少。 若不抓几个典型出来教育一番，他们还真以为这是儿戏。 “没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反对学习，只是觉得应当分清主次，你们现在这样已经严重影响了站内的正常工作，长此以往，北新桥废品收购站只怕会变成空壳。” “沈站长，一直听说你们站问题严重，以前我还半信半疑，今天一看，果真如此，你的思想觉悟太落后了，必须重点教育改造！” “你别拿这套来压我，上头的精神都被你们歪曲理解了，拿着一份不知从何而来的文件就上纲上线，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是北新桥废品收购站的站长，就不会由着你们乱来！” 沈建国显然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句话也成功激怒了汪主任。 “好好好，好个沈建国，竟敢质疑革委会的工作纲领，这已经不是觉悟问题了，需要单独教育，给我带走！” “你们想干什么？王阳，你们这样做会闯大祸的！” 祸从口出。 革委会正愁找不到典型，沈建国此刻正好撞上了枪口。 废品收购站的员工从未见过这般阵势。 没打招呼，话不投机连站长都被带走了，他们又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喊口号。 反正动动嘴皮子总比分拣那些破烂轻松，只要工资按时发放就行。 “许大茂，继续带领站内员工学习，沈建国的处理结果未下达前，废品收购站大小事务暂交由你负责。” 幸福仿佛从天而降。 许大茂听闻此言，立刻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您尽管放心，我定当不负组织期望，坚决完成您交给我的任务。” “嗯。” 交代完毕，汪主任便带着沈建国离去。 人刚走，刘海中即刻满脸堆笑地凑上来。 “恭喜恭喜，许站长。” “嘿，正式任命还没下来呢，别瞎叫。” 尽管许大茂嘴上这么说，但得意之情已溢于言表。 虽然站里的员工们心存不满，但面对沈站长的前车之鉴，此刻无人胆敢站出来公然与他唱反调。 “好了，别愣着了，汪主任刚才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咱们就继续工作吧。” 不只是废品收购站内乱作一团，革委会设立后，轧钢厂也未能幸免于秩序混乱的局面。 庆幸的是，厂里的领导班子较为团结，因此基本能维持正常的生产活动。 不可避免的学习任务自然接踵而至，食堂亦未能躲过此劫。 正值厨房员工准备早饭之际，却被突然闯入的革委会成员喝令停止。 领头的是一位叶明也认识的车间副主任，姓李，年约五十，是一名七级镗工。 平日里，他与刘海中相似，见人总是一副谦卑恭敬的样子，而今却在叶明的厨房里趾高气扬地发号施令。 “赵主任指示，为了提升全体员工的思想觉悟，今天要在你们这里上一堂早课。” 刘岚面露无奈：“李副主任，工人们正等着吃饭呢，能不能先让他们吃完饭再上课啊？按照厂里的规定，如果不能按时供应餐食，从我们主任到所有员工都得受到处分。” “是吃饭重要还是学习重要？刘岚，别以为你们叶主任和杨厂长关系好，你们厨房就能搞特殊待遇。 对了，叶主任在哪儿？让他一块来学习。” “哎呀，这不是李副主任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恰在此时，叶明闻声从办公室走出来，仿佛应声而来。 刘岚等人看到他，顿时安心不少。 “叶主任，赵主任委托我给你们上一课，希望你能支持我们革委会的工作。” 叶明不疾不徐地回应道：“那是自然，不过总要先填饱肚子才能有精力学习嘛，赵主任应该也没吃早饭吧？我们倒无所谓，万一饿着了革委会的同志，那我们厨房可不好交代啊。” 尽管姓李的对杨厂长也不甚在意，但他终究拗不过赵主任的面子。 皱眉思忖片刻后，他决定卖叶明一个人情。 “看在你叶主任的面子上，那就让他们赶紧做饭吧，等吃过早饭我再来。” 待李副主任走远，叶明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收敛。 “记住，祸从口出，在这个特殊时期不想惹事，大家都把自己的性子收敛一些，继续干活吧。” 如同厂外大多数员工一样，厨房内的这些人还未真正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叶明不便多言，留下一句叮嘱便离开了厨房，前往厂长办公室。 “叶主任这是什么意思？”叶明刚走，马华便忍不住发起牢sao。 “还能有什么意思，还不是妥协呗。 革委会的人现在嚣张得很，连厂长都不放在眼里，更别提叶主任了。” 第90章 许大茂欲对娄家动手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胡乱议论，快去做饭吧，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厨房重归忙碌，但气氛已失了原有的尊卑有序，取而代之的是成天的学习教育，主业反倒被抛在一旁。 这就是如今轧钢厂的真实写照。 杨厂长正在办公室闷闷不乐，叶明推门而入。 “哟，这是怎么了？又有谁让您生气了？” “除了他们还能有谁？你说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拿着鸡毛当令箭，整个厂子都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 下面车间的一个主任，就因为两句抱怨，就被几个员工指着鼻子训斥，还有更难听的话。 人家找我主持公道，我能怎么办？这厂里的生产又该怎么办？” 杨厂长倚靠在椅背上，将这一星期积压的怨气一股脑地倾诉给叶明。 他知道，即便是上级领导也无法改变这种现状，更何况他只是个公私合营企业的厂长。 “亏您现在还挂念着生产。” 叶明轻叹一声，杨厂长的性格太过固执耿直，过于坚持原则，这样下去早晚要出事。 “老杨同志，这话可能您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对于厂革委那边，该接触的时候您得多接触，跟他们硬碰硬没有好处，小不忍则乱大谋。” “知道我不爱听你还说！”杨厂长瞪了叶明一眼，不满道：“以前没发现你小子觉悟这么低，要是我也跟他们同流合污了，这上万人的大厂还不乱套了。” 软弱无力，缺乏骨气。 若非这些年对叶明有所了解，知晓他的为人，杨厂长恐怕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话已至此，对方听不进去，叶明也是无可奈何。 从厂长办公室走出，厂区内围墙贴满了仿佛伤疤般的标语，让人望之不禁心生压抑。 叶明始终顺应着时代的洪流，从未有过要扭转乾坤的念头。 或许正是经历了这样的磨砺，未来方能更加坚韧。 然而，在这样的大时代背景下，人们却常常感到无所适从。 此刻，叶明最大的倚仗，便是那堆积如山的物资和充足的资本，而这恰恰也是这个时代最为敏感的事物。 临近下班时分，厂革委会再次通过广播召集全体工人集合。 “又搞什么新花样了？” “谁知道呢，肯定没好事就是了。” “嘘，小声点，不怕隔墙有耳？我们车间的孙富贵就因为嘀咕了几句对革委会不满的话，现在已经被抓走了。” “真是没法说，这都成什么样了，连话都不敢随便讲。” 周围议论纷纷，何雨柱听闻后眉头紧锁，心中似有所思。 厂里的员工们黑压压一片，挤满了光秃秃的广场空地。 赵主任在几位陪同下走上了台前。 来者戴一副细腿圆框金边眼镜，看年纪约摸四十上下。 “大家先安静一下。” 赵主任按捺住人群，拿起喇叭宣布：“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我厂开展了一周的学习活动，成效显着。” 言犹在耳，几人便被带到了台上。 面对台上表情木然的同事，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杨厂长在一旁握紧拳头，若非叶明在场看着，他恐怕早已冲上去了。 这其中不乏劳模候选人，甚至还有一个是不久前刚提拔起来的车间副主任，都是工人们的楷模，如今却落得被人当众批评教育的地步。 叶明面色平静，内心并无太大波澜。 在他看来，这只是典型的杀鸡儆猴之举，声势浩大之下，实际上不过是进行一番公开批评、写个检讨而已，并无实质性的处罚。 台上的几个人低垂着头，饥饿与革委会一天的折腾让他们已无力也无心反抗。 台下的员工们指指点点，或流露出厌恶情绪，或质疑革委会的决定，或同情台上人的遭遇。 赵主任在台上逐一念出他们的名字，痛斥他们身上的“罪状”。 这些话语听得多了，台上几人几乎已经麻木。 刘岚则一阵后怕，倘若不是叶明及时解围，她可能也要成为那个被拎出来当众指责的对象。 一小时后，这场闹剧渐渐接近尾声。 被点名的人陆续回到各自岗位，正如叶明所料，其实并无实质性的影响，毕竟他们都是工人身份，也没有犯下什么大错。 但一切才刚刚开始。 “别胡思乱想，不准你瞎掺和。” 何雨柱一反常态，大会全程保持沉默。 秦淮茹担心他会冲动行事，皱眉提醒道。 “哎呀，秦姐，你还不了解我吗？” 傻柱打了个哈哈，但这个想法却在心底挥之不去。 待他们回到家中，发现大院内的气氛也变得诡异。 一番询问得知，许大茂成了废品收购站的代理站长，而刘海中也借此机会，一改以往谨小慎微的态度，挨家挨户寻找存在感。 易中海听闻此事，脸色阴沉，低声数落了一句“胡闹”。 然而考虑到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他并不打算多管闲事。 “今天街道办工宣部的人也下来宣传了，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壹大妈满心紧张，近日的氛围让她颇感不安，外面那些“生机勃勃”的景象，已经开始影响到普通民众的生活。 “能出什么大事，咱们不跟着起哄就行，火烧不到咱们身上。” 后院内，许大茂和刘海中借此时机翻身，仗着有站里的汪主任和街道办工宣部的支持，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这样下去不行，院里人太顺从，抓不到典型，汪主任回头还以为我们在偷懒呢。” 许大茂皱眉，急于在革委会领导面前有所表现。 “咱们不能只盯着院里的这些人，他们都是些小角色，咱们自己成分都不清白，要想进革委会，就必须钓条大鱼来当作投名状啊。” 刘海中的话语确有道理。 他们因蹲过监狱而身背污点，若想挤入革委会，仅凭口号显然无法实现。 许大茂皱眉沉思片刻，突然灵光一闪。 “我怎么忘了那户人家了呢？” “哪一家？” “娄晓娥家啊。” 第91章 你是说隔壁院子的叶明 许大茂曾与娄家有过交集，深知其家庭状况。 那是个典型的吸血虫家族。 当初因为婚事不成，李怀德本欲让许大茂留在厂里，却遭到了娄知仁从中作梗，导致许大茂最终沦落到收拾破烂的地步。 这梁子许大茂一直记在心上。 “是啊，不过娄家势力不小，你有把握扳倒他们吗？” “再大的势力能大过咱们工人阶级的力量？刘海中，我看你的觉悟还需提升，瞻前顾后可成不了大事！” “是是是，您说得对。” 如今许大茂身为代理站长，并已攀附上汪主任，刘海中在他面前自然不敢有任何异议。 想要进入革委会，他还得依靠许大茂的提携。 弯腰赔笑几句后，刘海中又试探着提议：“许站长，除了娄家，隔壁院子还有一户典型人物呢！” “你是说隔壁院子的叶明？” “没错，正是他！” 刘海中与叶明之间的矛盾不可调和，一旦得势，他便急于把叶明拉下马来。 许大茂眉头紧锁，由于不清楚叶明的底细，他不愿轻易招惹。 “那家伙虽然可恶，但他行事谨慎，我们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啊。” “怎么会没有？您忘了，他的岳父岳母都是从国外回来的，好好的在国外，为何要回国受苦？” 刘海中压低声音，神秘地说：“这种背景一查一个准。” 许大茂听后眼前一亮。 若是这个罪名坐实，对方轻则接受劳动改造，重则…… 仿佛看到一条光明大道就在前方，许大茂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之色。 此时，这场政治风暴不仅席卷了工厂，红星小学也积极响应号召，要求全体教职工进行深刻自我反省。 “现在学校都不好好上课了，整天就是写写画画，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 冉秋叶近日憔悴不少，叶明刚回家就听到她不停抱怨。 现实与理想渐行渐远，令冉秋叶在学校倍感煎熬。 叶明明白她的苦楚，越是艰难的时候，越要用积极的心态去面对一切。 他轻轻拍了拍冉秋叶的手背安慰道：“相信我，日子总会变好的。” 冉秋叶将头靠在叶明肩头，内心的波澜渐渐平息下来。 “爸妈那边怎么样了？” “今天收到他们的信了，情况也不好，已经被停职在家，有人已经给他们扣上了帽子。” 冉秋叶最担心的就是父母，二老满怀理想回国建设，结果却遭受不公待遇，所承受的压力与委屈必定不小。 “既然都停职在家了，不如接过来一起住吧，也好有个照应，后院正好还空着一间房，我明天就能去街道办租下来，也不用过户房产证。” “把爸妈接到四合院来？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啊？” “说什么傻话呢，一家人哪会计较这些？” 当叶明决定与冉秋叶共度一生时，就已经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 这份责任虽重，但他愿意承担。 冉秋叶眼眶泛红，此刻，他们全家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就是叶明。 夜深人静，四九城的灯火逐渐熄灭，无数人在无眠之夜中度过，期待着充满活力的新一天到来。 次日，红星轧钢厂又揪出了几个典型人物，连车间主任也未能幸免于难。 杨厂长看不下去，出面说了几句公道话，却被革委会赵主任当众扣上了几顶大帽子。 若非厂部领导班子帮忙求情，杨厂长恐怕也要被拉上去批斗。 幸好最后风波得以平息，但这件事也让轧钢厂的工人和干部们看清了形势。 连杨厂长这样的人都难以置身事外，更别提他们这些普通员工了。 经过这一场风波，革委会在厂里的权威更加巩固。 “气死我了，你都听见了吧，那个姓赵的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什么工人队伍里的叛徒！” 回到办公室，杨厂长对着叶明愤愤不平地发泄了一通怒火。 “您先静一静，人家没在大庭广众之下教训您已经是留足了情面。” “哈，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买份厚礼登门拜谢他啊？” 叶明的话让杨厂长更是怒火中烧。 “成天讲这些道理，这周咱们厂的产量跌到不足上周的一成，再这么下去，别说要完成上级压下来的生产任务，就连工人们的薪水都发不出来了。 工厂若真的停工，这一万多人难道要国家来养吗？” 杨厂长一句话就点破了目前最为紧迫的问题。 在听完杨厂长的一番苦水后，叶明也回到了厨房内。 刘岚和马华他们此刻闲暇之余就诵读红宝书。 面对在革委会面前都显得无力回天的杨厂长，这些没有背景的小职员们也只能随波逐流。 对此，叶明并未过多插手干预。 有这种顺应时势的想法，在这样的时代里至少能保护好自己。 下班铃声响起，叶明立即赶往胭脂巷。 冉家显然冷清了不少，即使不明真相的人也能感受到这里的异常气氛。 这种情况实属正常现象。 “哎呀，小叶来了！”看见叶明上门，冉父脸上阴霾稍减。 然而当他发现叶明身后并没有冉秋叶的身影时，脸色瞬时起了变化。 “怎么？秋叶和小欣那孩子没一起过来？她没什么事吧？” 如今局势扑朔迷离，人心惶惶。 冉父冉母对于自己的处境并不太在意，只是担忧会牵连到自家女儿。 “放心吧，秋叶没事。 我这次来，是想看看二老的情况，并顺便问问，您二位是否愿意搬到南锣鼓巷去住？” “搬家？”冉父冉母对视一眼，他们从未想过离开这个生活已久的地方。 “没错，搬家。 我们那里正好空出一间房，打个招呼就能租下。 听说你们停工在家休息，秋叶这几天一直心神不安，我想还是搬过去一起住，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叶明直言了自己的来意。 冉父听闻之后，心中也有所动摇。 胭脂巷虽曾繁华一时，但如今日渐凋敝。 他们也向往那种含饴弄孙、阖家欢乐的生活。 “小叶，我们的状况你也大概知道，可能比你想得还要棘手，我怕……” “只要问心无愧，您二老担心什么？有我在，天塌不下来。” 话已至此，冉父冉母也不再坚持。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什么时候搬家？” “越早越好，明天这个时候我来接你们，那边房间和家具都是现成的。” “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您太客气了。” 第92章 娄晓娥陷入困境，面临两个抉择! 叶明突然想到一件事，话题一转：“侯先生他们家现在怎么样了？” 当叶明提及破烂侯的事情，冉父神色微变，似乎欲言又止。 “侯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破烂侯的身份比冉父更为敏感，何况他还曾为政府跑过腿。 在这个特殊时期，难保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借此邀功请赏。 “也就是前几日的事，那个刘四海找上了街道办的工宣队，举报了侯先生，给他扣了一堆罪名，人已经被抓进去好几天了，至今还没放出来。” 毕竟是多年的邻居，破烂侯出事，冉父心中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或许不久后，他们一家也会步破烂侯的后尘。 叶明皱紧眉头，尽管破烂侯为人有些吝啬，但毕竟相识一场。 待了解清楚情况，若是能够帮忙，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没有久留，叶明还要回去找街道办办理租房手续。 留下一声交代，他便离开了胭脂巷。 结果刚进巷子，就听见隔壁院子里传来娄晓娥的声音。 叶明不禁叹了口气，料想娄家必定也遭遇了变故。 “许大茂，你这个卑鄙小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自己做了缺德事反倒记恨上我们家，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娄晓娥双眼通红，当着全院人的面，痛斥许大茂的恶劣行径。 虽然形势严峻，但娄家的生活原本还未受到太大影响。 没想到今天许大茂竟带着一帮人闯入他们家中…… 添油加醋地捏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他们径直把人带走。 对于娄晓娥来说，仿佛天塌下来一般，此刻她如同乱闯的无头苍蝇，身边竟没有一个可以依赖的人。 院子里的邻居们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着。 “这事儿弄得真是让人看不过去，当初明明是许大茂跟秦京茹搅和在一起，现在倒打一耙，成不了亲家也不能闹得像仇家一样啊！” “就是，干出这种缺德事也不怕遭报应断子绝孙！” “嘘，连娄家都倒了，你还敢这么说，不怕惹火烧身？万一被他带人抄了家，那不是冤枉得很吗？” “话都不能说了？这小子就怕天下不乱，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整些幺蛾子出来。” 尽管对娄晓娥的遭遇抱有同情的不在少数，但真要站出来为她仗义执言的却没有。 连娄家这样的大家族都能说抓就抓，还有什么是许大茂不敢做的？ “柱子，你不去帮着说两句吗？” 聋老太也挤在人群中凑热闹。 何雨柱陪伴在她的身边，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敷衍道： “哎呀，他们家的事我掺和什么，许大茂确实不是个东西，但娄家被抓也不是没道理，秦姐可不让我插手这种事，现在这小子是废品收购站革委会的组长，我要是一时气不过揍了他一顿，回头还得麻烦您帮忙捞人呢。” 易中海也在旁边随声附和：“柱子说得没错，枪打出头鸟，许大茂现在势头正盛，能避则避，为了外人，犯不着去招惹。” 聋老太听后不再多言，自顾自地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回了屋。 老人的背影显得格外衰老，而傻柱似乎也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傻柱。 懂得趋利避害虽是好事，但何雨柱已被生活磨砺得没了棱角，失去了往日那份锐气。 若此时他能站出来，哪怕仅为娄晓娥说一句话，或许这桩婚事尚有转机。 聋老太尽力了，何雨柱与易中海一门心思只想娶秦淮茹入门，她也无可奈何。 世态炎凉，人心难测，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嚷嚷什么呢，你们在这儿吵吵嚷嚷的干什么？” 许大茂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如今他扳倒娄知仁，当上了收购站革委会的组长，走路都带着一股得意劲。 原本不想搭理娄晓娥，哪知道她还不依不饶。 “许大茂，你这个混账东西！” “哎哎哎，我现在可是革委会组长，娄晓娥，说话最好给我客气点，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提情面？” 娄晓娥满腔怒火，却又拿许大茂毫无办法。 “我警告你，立刻把我爸妈放出来，不然这事没完没了！” “嗬，你这是在吓唬谁呢？” 许大茂挑眉一笑，表情突然变得玩味起来。 “抓你爸妈那是革委会的决定，我只是执行者，能不能放人不是我说了算。 不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可以让他们在里面少受点苦。” “什么事？” “我这个人也不是无情无义，当初因为误会，咱们没能结成婚，但现在还来得及，只要你愿意嫁给我，你爸妈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你也该有点底线吧，这样做还算个人吗？” 亲手将娄晓娥父母送进牢里，居然还想让对方嫁给他。 周围的邻居们脸色都变了。 许大茂一直单身，由于坐过牢，工作又不体面，之前谈了好几个对象都没成功。 没想到这次运动让他咸鱼翻身，凭着他革委会组长的身份，他认为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娶得到。 娄晓娥虽然不算聪明绝顶，但也绝非愚不可及，怎会再相信许大茂的鬼话。 “做梦！我娄晓娥宁可在你们家墙上一头撞死，也绝不可能嫁给你这个混蛋！” 娄晓娥的话音刚落，许大茂立刻急了眼。 “娄晓娥，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北新桥收购站革委会行动组组长，你要是继续胡搅蛮缠，信不信我也让你去陪你爸妈？” 娄晓娥啐了一口唾沫，昂首挺胸，连话都不屑再说。 “你！” 许大茂气极反笑，扭头看向围观的众人。 “眼前的情形，大家也都目睹了，娄晓娥无视法规，公然挑战国家公职人员——刘海中。” 听闻许大茂召唤自己，刘海中忙不迭地从人群中挤出。 “许组长，我在这儿呢。” “还愣着干嘛，把人捆起来送去街道办工宣部！” “真的要绑吗？” 尽管院内众多眼睛注视，虽然碍于许大茂目前的地位，无人敢多言半句，但行事过于狠辣，难免会遭背后议论纷纷。 第93章 他怎么来了 刘海中与娄家并无直接利害冲突，他不愿因迎合许大茂的私心而背负骂名。 “废话，你以为我是闹着玩的？这女人疯癫你没看见吗？快点把她绑了送工宣部去。” 许大茂铁了心逼他就范，刘海中也只好无奈接受。 “这时间点工宣部也该下班了，不过是件小事，我看没必要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就在刘海中即将采取行动之际，叶明挺身而出。 既然碰巧遇到，也不能假装视若无睹。 叶明与娄家曾有过交情，如今他们遭遇这般困境，能帮一把自然就帮了。 “叶明？” 没想到他会突然现身，娄晓娥不禁一愣。 原本强忍的委屈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也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只有她自己清楚，在这场变故面前，她是多么的孤立无助。 “他怎么来了？” 自从叶明搬离后，院内的大小事务他基本都不再过问，也很少再踏足这个院子。 今日却站出来为娄晓娥说话，包括秦淮茹在内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为在他们印象中，叶明并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 “小事？娄晓娥侮辱国家公职人员，你也称其为小事？” 这些年来，许大茂在叶明面前始终抬不起头，好不容易坐上现今的位置，怎容得叶明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领导架势。 “她具体骂了你什么？” 许大茂瞪圆双眼怒喝：“她骂我是混蛋！” 叶明却是微微皱眉，反问道：“你不是吗？”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爆发出一片哄笑声。 “得了，都散了吧，娄晓娥身上并无任何价值，如果因为这点小事惊动你们革委会的上级领导呵，许大茂，觊觎你这个位置的人不在少数吧？刘海中，你说呢？” “不、不是的，许组长，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您别听他挑拨离间！” 面对叶明一句话可能将自己牵扯进去的局面，刘海中焦急万分，赶忙向许大茂表明忠心。 然而，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许大茂眉头紧锁，叶明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他的身份背景有问题，和娄家的关系也容易被人利用做文章。 即便今天强行将娄晓娥带走，明日就能放出来，若是因此触怒汪主任，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他正准备对叶明的岳父动手，现在就把关系闹僵，只怕会打草惊蛇。 经过一番权衡，许大茂最终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哼，你们给我记着，这笔账，没完！” 撂下这句话，许大茂愤然步入自家屋内。 一场闹剧落幕，叶明则领着娄晓娥走进了隔壁的院子。 “娄姐姐，你怎么哭了呀？” 小欣正在院子里和苏萌玩耍，见娄晓娥来了，立刻欢快地迎上去。 听到这话，娄晓娥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滑落下来。 冉秋叶也系着围裙走出门来。 “娄姑娘这是怎么了？” 把娄晓娥请进屋里坐下，娄晓娥泣不成声地讲述了自家所遭受的困厄。 冉秋叶感同身受，因为她家同样面临着类似的困境。 “叶明，我知道这话本不该说，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家中突逢巨变，娄晓娥失去了主心骨，娄家那些亲戚朋友自身难保，此刻，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似乎只剩下叶明。 “你先别慌，事情还有扭转的余地，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不过我能做的有限，关键还要看娄董事自己的抉择。” 见娄晓娥睁大眼睛等待自己的下文，叶明继续说道： “第一种选择，就是将娄家的所有资产和股权悉数上交！” “这……” 娄晓娥一时之间竟以为自己听错了。 历经半生心血积累的家业，岂能轻易拱手让人。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对娄知仁而言，恐怕比生死抉择更为痛苦。 叶明深知，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做出如此决断需要何等的决心与勇气。 然而，在这时代洪流中，娄家若想在内地立足且全身而退，这实为唯一可行之策。 纵然时机略显滞后，但只要运作得当，即便无法成为民族企业的楷模，也能成为一个时代的表率。 “我了解我爸的性格，他绝不会同意交出资产，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那就是离开四九城，前往香江！” “离开四九城？”娄晓娥一愣神，她从未设想有一天会离开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池。 骤然间要去陌生之地重新开始，这样的决定所需的胆识和魄力，不亚于割舍全部家产。 叶明深谙他们的困扰，但眼下的局势已无更多余地可走。 “我可以设法营救你父母，不过你们家的背景无需赘言，只要还在四九城一天，觊觎你们家财富的人便不会少。 要么彻底交出所有财产，要么南下香江，目前你们家就只有这两个出路。” “选择权在于你们手中，许大茂只是第一个对你们家动手的，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时间紧迫，拖延越久，脱身越是艰难。”叶明已经竭尽全力相助。 强行保全娄家并非不可能，但这样一来，自己也会暴露弱点，引来众多虎视眈眈之人。 为了冉秋叶，也为了这个家，叶明必须审慎行事。 娄晓娥面露挣扎：“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问我爸妈……” “你爸妈明天早上就能出来。”叶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娄晓娥便回家去了。 事情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真的非走不可吗？”冉秋叶对娄晓娥的遭遇深感同情，毕竟自家的情况也不比娄家好到哪里去。 “世事难料，此事或许正是娄家命运的转折点。”香江的机会相较于内地，无疑要多得多。 无论是娄家还是刘大舅，他们虽然此刻狼狈逃离，但十年之后卷土重来，定会让所有人瞠目结舌。 叶明本也可随他们而去，但并无此必要。 如今系统空间中的农场已升至三十一级，牧场也有二十七级，每日能获得十五万金币收益，兑换成现实货币即一千五百元。 这笔巨款虽当前尚未撼动整个国家金融体系，但假以时日，其影响力将令人细思极恐。 第94章 冉秋叶父母迁居四合院! 叶明正处蛰伏期，安然度过这段特殊时刻后，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别多想了，娄家不会有事的。 晚饭后我们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你爸妈明天就会搬过来。” 娄知仁在轧钢厂颇有威望，他们家出事，厂里的气氛也随之压抑。 清晨，叶明被杨厂长召至办公室。 “听说娄家出事了，你知道吧？” “知道，是许大茂干的。” “许大茂干的？你怎么确定是他？”杨厂长惊讶不已，娄知仁作为轧钢厂的股东，发生这种事，他也得到了最新消息，但内情却鲜有人知晓。 叶明叹口气，大致讲述了昨日隔壁院子发生的事件。 听完后，杨厂长脸色阴沉下来，猛地一掌拍在桌上。 “胡闹！许大茂究竟想干什么？自己做了缺德事，竟然算到娄家头上，简直是衣冠禽兽，所作所为哪一件像个人该做的？” 杨厂长与娄知仁交情深厚，当初许大茂婚前乱搞男女关系，已然令娄家颜面扫地，现在更是公然挟私报复，摆明了要置娄家于死地。 “您先消消气，那些小人得意一时，蹦跶不了多久。 娄董事那边您不必担心，今早就能释放出来。” 听到这话，杨厂长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然而，考虑到娄家的成分问题，叶明能帮忙一次，又怎能长久护得他们周全？ “就算能放出来，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杨厂长清楚，就当前形势而言，娄家恐怕已无法在四九城安身立命了。 “路已经铺给他们了，怎么走是他们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 娄董应当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您也得悠着点，跟革委会对着干对您没任何好处，到时还得我费心去把您捞出来。 次数多了，我欠下的人情债不说，别人也难做。” “听你这语气，我像是那种冲动行事、不顾一切后果的人吗？”叶明翻了个白眼，刚才也不知是谁拍桌子瞪眼，一副要与许大茂拼命的模样。 尽管如此，他并未揭穿对方，毕竟能避免冲突还是尽量避免。 与此同时，面容憔悴的娄知仁夫妇也从看守所中获释。 娄晓娥天还未亮就守在门口，见到两人走出，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没事了，蛾子，咱们回家。”谭夫人将娄晓娥揽入怀中。 过去的十几个小时仿佛置身梦中。 他们在里面最担忧的就是没有依靠的娄晓娥。 “蛾子，到底是谁帮了我们？”娄知仁深知自家处境，被如此高调地抓进去，又莫名奇妙地放出来，家里的亲戚朋友自顾不暇，以前结交的一些领导也不可能在这种敏感时期冒险相救。 “是叶明。”娄晓娥抹去眼泪，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他说要上交全部财产？这怎么可能！” 作为典型的商人，娄知仁看重利益，自己辛苦打拼半生的产业，无缘无故就要上交，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都难以接受。 娄晓娥也明白父亲的性格。 “叶明说，如果我们不愿意上交资产，那么就只剩下离开四九城这一条出路。”娄知仁眉头紧锁，他的所有产业都在京都，一旦离开，损失之大可想而知。 但眼前的局势似乎真的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爸，我们真要去香江吗？”娄晓娥仍抱有一丝侥幸，这一走，再回来的日子就遥遥无期了。 这座城市里还有她割舍不下的人。 “我也不愿走，但现在……”娄知仁看向看守所的方向，沉声说：“现在，不得不走啊。” 时间紧迫，盯着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即使想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做好万全准备。 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这场变革显然不是小打小闹。 被迫背井离乡的人不在少数，审查也越来越严苛，紧张气氛开始弥漫，不过普通民众的生活暂时还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这个时代的核心价值观得到了极其生动的体现。 下班后，叶明登上杨厂长的吉普车赶往胭脂巷。 冉父冉母在院门外久等未见叶明，不由得有些焦急。 “哎，你说会不会出什么岔子啊？”冉母脸色略显疲惫，昨晚收拾行李，对未来充满未知，一整晚都没合眼。 “放心吧，估计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小叶做事有分寸。 嘿，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话音刚落，叶明的身影便出现在巷子里。 “处理侯家的事情耽误了点时间。” “老侯他没事吧？”冉父对破烂侯的情况尤为关心，听到叶明提及此事，连忙追问了一句。 “他的问题比较复杂，刘四海实名举报，说是替政府办事，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劳动改造是免不了的，该争取的我已经尽力去争取了，结果如何，只能看侯先生自己的造化。” 叶明现今力量尚弱，破烂侯身上的麻烦不仅限于成分问题，且已被革委会列为典型人物。 即便是他，也无法过多插手。 若因此不但人没保下来，反而给自己惹一身麻烦，那就太不划算了。 “爸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秋叶在家已准备好饭菜，就等二老入席了。” “也没什么其他东西，就这点家当。”家具那些那边都有，打包好的主要是几箱图纸和书。 叶明随意扫了一眼，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里面不乏外国文学名着，万一被有心人看到，自己之前的努力可能就会付诸东流。 “这些都不能带吗？”看着叶明的表情变化，冉父也随之紧张起来。 “能携带，只是目前这些物件得暂时交由我保管，在这个特殊时期，你们二老可能需要稍微忍耐一下。”冉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没问题，我们听从你的安排，今后在四合院里低调生活，这一点我明白。”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吉普车刚驶到南锣鼓巷口，叶明即刻望见娄晓娥正牵着小欣在此等候。 “哥回来了！” 见到来人，小欣立刻欢快地跑上前去。 冉秋叶也悄然松了口气。 虽然她清楚事情还未真正解决，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内心多少感到踏实不少。 看到自家女儿安然无恙，冉父冉母连日来的忧虑也随之消减许多。 第95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 “没事了，咱们回家吧。” 没过多久，冉秋叶父母搬进四合院的消息便迅速传开。 许大茂和刘海中正在密谋对冉家找茬，不料叶明率先按捺不住情绪。 “他们在那里住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搬过来了？”刘海中皱眉，此事透着蹊跷。 “这明摆着是嗅到了危机的气息，过来寻求庇护嘛。 原本只能针对他岳父岳母，现在可好，正愁找不到对付叶明的把柄呢。”许大茂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旧账未算，昨日又当众让他颜面扫地。 新仇旧恨交织，这次他发誓要让对方家破人亡！ “真以为换个居住地就能改变自身的处境？简直是痴心妄想！活该撞在我手里！” 只要再树立一个典型，他就能够稳坐组长之位。 如今还能将叶明一并拖下水，可谓一举两得。 许大茂志得意满。 而大院死寂沉闷，隔壁院子却显得颇为喧闹，冉秋叶父母的迁入引来了不小的动静。 “哎呀，冉老师怎么会搬到四合院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刘老师对冉家的情况心知肚明。 她口中的喜事，自然是指冉秋叶是否有了身孕。 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性。 “啧，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搬过来和家人同住，这难道不是最大的喜事吗？” 看到冉父冉母面色微显尴尬，苏老师立即洞察到他们的误解，于是站出来打圆场。 冉秋叶至今未孕，尽管叶明并未多言，但外界已开始流传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如今被当面提及此事，冉父冉母心中自是不好受。 “爸，收拾好了就来家里吃饭吧。” “好好，这就来。”冉父如释重负，笑着向苏家人回应道：“苏老师、刘老师，我们先去吃饭了，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冉老师太客气了，应该的。” 寒暄几句后，冉父冉母走进了叶明的家门。 待他们走后，苏老师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冉老师的面提起怀孕的事，这不是戳人家痛处么！” “如果不是因为冉姑娘怀孕，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搬过来呢？” “唉，特殊时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一家人就想在一起生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行了，回去吃饭吧。 最近我右眼皮老跳，不知会出什么事。” 苏老师神情凝重，苏萌妈也理解他的意思。 在局势明朗之前，确实应与他们家保持一定距离。 “最后一道菜，红烧鲤鱼，上齐了。” 叶明解下围裙，亲自下厨为晚餐加了两道荤菜。 等他落座，一家五口终于齐聚一堂。 “果然是阖家团圆最热闹，小叶，你也得加把劲，早点让我们抱上外孙啊。” 刘老师刚才的话虽略显直接，冉父显然对此上了心。 叶明早前解释过，是因为冉秋叶体质的问题。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调养，也应该有所进展了。 听到这话，冉秋叶脸庞泛起一抹红晕。 叶明心里叫屈，就算是队里的驴也没自己这般勤奋努力啊。 “这么大年纪了，说话还是要注意分寸！” 看着冉秋叶满脸窘态，冉母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 然而话说回来，结婚多年未能生育儿女，还能维持如此和睦的状态，至少证明他们的婚姻是幸福美满的。 他们并没有看错彼此。 “是是是，都怪我这张嘴，不说这事了。 对了，院子里的几户人家都是什么情况，有没有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 “中院韩家大婶那里你们二人可多走动，其他的人则尽量少打交道，紧邻的院子里头，对许大茂和刘海中得多留个心眼，这俩人一心要出人头地，一旦抓到机会，是什么损招都可能使出来的。” 第零零六章：矛盾激化，许大茂暗藏机锋！ 许多人栽跟头，多半是被人告密所致。 破烂侯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若非刘四海被利益熏心，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许大茂与刘海中并非特例。 日子比叶明预料中的还要平静些。 四九城的百姓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节奏。 底层民众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波及。 这段时间，许大茂一直在背地里搜罗冉家违法乱纪的证据。 原本计划在他们乔迁次日便发难。 然而当天得知的一条消息，让他提高了警惕。 娄晓娥的父母竟安然无恙地从拘留所出来了。 以他们的家庭背景，本应成为全市批判的对象。 居然第二天就被释放了。 震惊之余，许大茂也明白，肯定是叶明从中做了手脚。 或许他在某个部门有认识的领导，能说得上话。 由于尚未摸清叶明的真实底细，没有确凿证据就贸然上门，许大茂也无法预知会发生什么变故。 这天，他刚踏入废品回收站，刘海中便一脸神秘地凑近过来，眼神中透着几分兴奋。 “许组长，有点眉目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到底什么事？” “找到了证据！” 许大茂一愣，意识到刘海中提到的证据可能与叶明的岳父岳母有关，连忙追问：“什么证据？” “程建军，您听说过吗？” “程建军？” “就是叶明他们院里程家那个小家伙。” “你别扯开话题，我问的是什么证据？” 许大茂有些不耐烦。 “您先别急，今天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程建军跟他爸外出，听到他们谈论冉家的事情，我就凑过去听了听，您猜怎么着，还真让我听到一条至关重要的证据。” “行了，你就别吊胃口了，什么关键证据？” “叶明的老丈人搬来的时候，带了两箱书！” “书？这算什么证据？他们家都是教师出身，带几本书有什么大不了的？” 05年知识分子虽为重点教育对象，但高学历并不代表都要被打倒。 以叶明的手腕，几本书根本说明不了实质问题。 “可如果那些书全是外文呢？” 许大茂一听，紧张起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他们带的书全都是洋文？” “没错！我听得明明白白，程建军年纪不大，总不能信口胡诌吧？许组长，叶明的老丈人可是从国外回来的，这些书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那当然能啊！” 就算叶明再神通广大，也不能一手遮天！ 有了这个证据，加上他们自身的家庭背景问题，许大茂有十足把握将他们全家拉下马！ “刘海中，要是真能把这一窝蛀虫挖出来，我一定向汪主任申请给你记功！” “哎呀，我哪有什么功劳，都是许组长您指导有方。” 第96章 你们站的负责人呢 就在这时，汪主任恰好来到北新桥废品回收站视察工作。 自担任站革委会主任后，汪明荃很久未曾对谁如此谦卑过。 但在眼前这个人面前，即便是他，也只能满脸堆笑。 “吴组长，这里就是北新桥废品回收站，我们始终按照市里的要求，有序进行员工思想教育工作。” 来访者约摸四十多岁，鬓角微白，身着笔挺的中山装，此行带着任务从市革委而来。 “你们站的负责人呢？赶紧叫过来见我！” 听说汪主任来了，许大茂和刘海中顾不上庆祝，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哎呀，汪主任，您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那儿还有两瓶好酒，要不要进去喝两口？” 许大茂压根没想到今天会有上级领导前来检查工作。 在他看来，汪明荃在北新桥这一片可谓无人敢惹。 “上班时间饮酒？许大茂，谁批准你这么干的？吴组长，您放心，回头我一定狠狠批评他。” 看到汪主任在那人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闯祸了。 但话已出口，现在想补救也为时已晚。 汪明荃在心底暗自嘀咕，自己一番辛苦努力，却被他一句话轻易搅乱。 还好，吴组长没有理睬许大茂的插话。 “汪主任，你们这个区域近一个月似乎没什么显着成绩吧？对于上级布置的工作任务，你们是不是有所松懈了？” 在收购站里巡视一圈后，吴组长抬起眼眸，瞥向身边的汪主任和许大茂二人。 他的语调虽然平缓，但听者却能感受到其中的压力。 “这……” 汪主任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将问题抛给许大茂承担。 “许组长，你是如何主持站内工作的？组织如此信任你，交付的任务，你怎么能这般不上心呢？” “这是因为我们站点上下员工思想觉悟普遍较高嘛，所以才看似成果不明显。 对于上级交代的任务，我们绝对没有丝毫怠慢。 汪主任、吴组长，其实最近我们社区出现了一桩棘手事，我正在积极调查处理。” 眼看自己在汪主任面前苦心经营的形象即将崩塌，许大茂迅速把冉秋叶的父母搬出来当挡箭牌。 “哦？” 听到这话，吴组长顿时提起了兴趣。 半小时后，许大茂领着一众人马浩浩荡荡地闯入了四合院。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前院的郭大爷察觉气氛不对，立即起身赶往轧钢厂通风报信。 冉父冉母正与韩大嫂闲聊家常，见这群人来势汹汹，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也明白他们此行的目标正是自己，只是没想到行动会如此迅速。 动静之大，引得隔壁院子里的不少住户都跑过来围观。 特殊时期，任何微小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人心弦紧绷。 更何况这群人摆出一副要抄家的阵势。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人群中，叁大妈满脸紧张，眼前的情景让她心中惊惧不已。 “又是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个家伙，他们好像就怕天下太平，安稳日子没过几天，又闹出这么一档子破事儿。” 壹大妈扶着老太太也挤进人群，对于许大茂和刘海中近日在院子里的所作所为，大家私下里早已怨声载道。 可对方势力强大，即便心里不舒服，只要他们不做太过分的事，也只能忍气吞声。 老太太则显得若有所思，紧盯着眼前的局势，仿佛在揣摩着什么。 “吴组长，就是他们俩，早年从国外回来，这也就罢了，但他们身在祖国心在外，背后是什么身份，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看到许大茂一开口就给自己泼脏水，冉父勃然大怒。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夫妻俩光明磊落，回国就是为了建设祖国，心术不正的人看什么都是歪门邪道。 领导，我们的品行如何，全院子的人都知道，反倒是他许大茂，哼，过去因为流氓罪坐过牢，还有那个刘海中，品德败坏，陷害同志，这些都记录在案！” “是啊，冉老师的人品我知道，领导，他们绝不是许大茂口中那种人，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韩大嫂看不过去，仗义执言，为冉父冉母说了两句公道话。 然而敢于站出来发声的，也只有她而已。 “有这样的事？” 吴组长皱起眉头，不悦地瞪了汪主任一眼。 队伍里竟然混进了这样的蛀虫，这个问题可不小。 面对冉父揭自己的短处，许大茂也急了。 “吴组长，您别听他瞎说，当初……” “好了，这些问题我们日后再慢慢解决，现在先办正事要紧。” 一个废品收购站的代理站长，在吴组长眼中还不值得他花费太多精力在这类小事上。 “好好好。” 见到吴组长暂不深究，许大茂暗暗舒了口气，随后将目光转向冉父冉母，眼神愈发阴鸷狠辣。 差点被他们拉下水，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这两人送进局子里。 “还敢诬陷国家公职人员，我现在怀疑你们与境外势力勾结，从事不可告人的秘密活动……” “你胡说！” 一听许大茂给自己扣上这么大的帽子，冉母立刻激动起来。 “呵，我胡说？你们要是跟境外没关系，留那么多全是洋文的书做什么？” “书？！” 冉父心头一震，下意识地与冉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没想到叶明的话竟一语成谶，那些书真的被有心人利用来做文章了。 “你胡说八道！我们哪来的全是洋文的书？！” 见他们矢口否认，刘海中冷笑着走了出来，准备借题发挥。 “还想狡辩？程建军那小子可是直言不讳，童言无忌，他总不至于平白无故冤枉你们！” “建军？”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倘若此事当真属实，那问题的严重性可就不容小觑了。 纵有千万般解释，也无法洗清自身的嫌疑。 “别跟他们多费唇舌，那书肯定就藏在屋内，搜一下自然见分晓。”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欺人太甚！” 冉父气愤至极，但对方势大，院中住户又大多明哲保身。 叶明和冉秋叶此刻外出工作，无人能为他们仗义执言。 第97章 老太太，这件事您最好别插手 “许大茂，刘海中，你们在院子里闹腾也就罢了，还要去祸害别人家！” 耳聋的老太太突然发声，面色铁青，手握拐杖，从人群中稳步走出。 见到她开口，院落瞬时安静下来。 “这老太太怎么掺和起这种闲事来了？” 隔壁院子的邻居不明所以。 许大茂和刘海中也一头雾水。 他们找叶明岳父的麻烦，跟这位老太太又有何干系？ “老太太，这件事您最好别插手。” “怎么着？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刘海中，告诉你，你结婚那时候我就是这院里的长辈，今日我在此，谁敢做这违背天理的事，我第一个不答应！” 老太太的话掷地有声，令冉父冉母惊讶不已，没想到竟是隔壁院的聋奶奶出来替他们说话。 而刘海中也因此陷入困境。 吴组长皱眉思索，考虑到老太太年岁已高，若因自己处理不当造成意外，他在上头也不好交代。 于是决定让汪明荃和许大茂自行解决，毕竟今天的事情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总得给吴组长和院里的人一个合理的说法。 王主任向许大茂递了个眼色。 “老太太，您在这院子里辈分是高，但现在我们是在执行公务，今天说什么我也得进去搜查一番！” 有了王主任的支持，许大茂哪里还把聋老太放在眼里，示意手下两人挡住老太太，其他人则准备进屋搜索。 然而人群之中陡然掀起一阵骚动。 “呵，这么热闹？许大茂，刘海中，又是你们两个。” 来者正是得到消息，匆匆从轧钢厂赶回的叶明。 吴组长瞥了他几眼，觉得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哼，叶明，你来的正好。” 终于抓到了他的破绽，许大茂哪还会将叶明放在心上。 “我问你，你知道你老丈人的身份吗？” “知道啊，是个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嘿，你还跟我装糊涂，他们是从国外回来的，你不知道？” “那又如何？他们放弃了国外优越的工作生活环境，坚定地投身祖国的教育事业，这有错吗？还是你觉得，无数投身祖国建设的劳动者，都应该只顾私利，不顾大局，心中不应装着祖国和各族同胞？许大茂，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叶明字句铿锵有力，眼中透出的威严使得刘海中脸色苍白。 许大茂也慌了神，深知一旦被扣上这样的帽子，他这辈子恐怕难以翻身。 “你胡说八道，汪主任，吴组长，你们别听他瞎编乱造，我……” “行了。” 汪明荃已经失去了耐心，担心吴组长看到这一幕会对自己有所看法，上报之后更是无法预料。 “叶明，别说这些没用的大道理，他们毕竟是从国外回来的，你说他们是回国投身建设，家里却藏着全是洋文的书籍，这怎么都说不通吧？” “谁告诉你我家藏着那些书的？” “还在抵赖！叶明，搜一下就知道了，有种你就别拦着！” 眼看就要功亏一篑，许大茂哪肯罢休。 但叶明的脸色依旧镇定，眼神中甚至带着一丝戏谑。 “看来不让他们搜一下，还真难洗清我父母的嫌疑，行，那就搜吧，不过别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虚张声势，给我搜！” 只要找到那些书，叶明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无济于事。 随着许大茂一声令下，几个革委会成员迅速散开，在屋里到处翻找。 很快，就有了结果。 “许组长，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我这边也是空空如也。” 许大茂眉头紧锁，紧接着屋内传来另一声报告：“刘组长，我们只找到了这个。” 众人一看，脸色立刻大变。 “这怎么可能！” 汪明荃趋近一看，瞅见许大茂手中的物件，脸色瞬时阴郁下来。 “许队长，这就是你提及的西洋文献？” “不，汪主任，这...这怎么是刘海中的东西？你不是说他家藏的书全是洋文么？”许大茂也乱了阵脚，原本打算借此机会一举扳倒冉秋叶一家，没想到却证实了他们正派的身份。 “程家小哥亲口对我说的啊。”刘海中见状，也意识到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连忙出面解释。 接着，他仿佛灵光一闪，一改之前的卑躬屈膝之态。 “我想起来了，那书肯定不在这里，一定是被叶明转移到他们自家了，汪主任，咱们再去叶明家搜查一遍，一定能找出那些所谓的罪证！” “对呀，叶明这家伙机灵得很，知道书有问题，八成藏在别处，汪主任，让我再带人去他那儿搜查一次，准能有所斩获！”许大茂也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 箭已离弦，无法回头。 眼下的局面，要么找到那些书籍将叶明一家送入囹圄，要么便是丢掉工作，从此在这南锣鼓巷无立足之地。 “这…”汪明荃犹豫不决，心中明白若找不到书，自己也将受牵连。 权衡之下，唯有请示上级领导。 “吴组长，您对此有何看法？”然而，吴组长的心思并未停留在这件事上。 从见到叶明那一刻起，他就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直到刚才，他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但还不敢确定。 吴组长没有回应汪明荃，而是皱着眉头向叶明询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您是？” “这是市革委下派的督查吴组长。”急于表现的汪明荃急忙介绍。 听闻是市革委下来的干部，叶明多看了几眼。 “市革委里姓吴的干事好像就两个吧？吴长荣和吴正涛？” “我正是吴正涛，您是？” 叶明直呼其名，令吴组长神色顿时热络起来。 怪不得觉得眼熟，他确信曾在市里见过此人。 汪明荃惊愕不已，这位姓吴的下派干部在此两天，平日里趾高气昂，此刻为何在叶明面前显得如此谦逊？ 许大茂与刘海中同样察觉到形势不妙，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掌控范围。 聋老太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赌对了！ 第98章 误会丛生，许大茂与刘海中陷入死仇纠葛! “吴正涛，我想起来了，上次去市里办理事务时，好像与您打过照面。” “您就是叶委员？”吴正涛额头上渗出冷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竟误抄到了上司家里。 “委员？那是很大的官职吗？”吴组长对叶明的态度与称呼让在场众人一头雾水。 冉父冉母相视一眼，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但也疑惑万分，不知叶明何时与市革委扯上了关系，而且地位似乎还不低。 叶明并未作答，只是取出证件展示。 看过证件后，吴正涛的态度越发恭敬。 “吴组长，我知道您急于立功，但调查投机分子竟然查到了市革委委员头上，若此事传扬出去，市革委还如何在四九城正常开展工作呢？” 叶明嘴角含笑，话语虽然平静，却令吴组长大气不敢喘，心里早已把汪明荃全家咒骂了一遍。 “叶委员，纯属误会，我是听信了谗言…” “别介啊，刚才许组长还说证据就在我家，吴组长，要不要派人进去搜一下？真要搜出点什么，也算是替市革委挖出了叛徒，立一大功，说不定您就能坐上吴大组长的位置。” 吴正涛咽了口唾沫，深知这句话字字诛心。 别说他没有这个权力，即便有，也不敢对市革委的领导动手。 许大茂和刘海中心知这次在劫难逃，魂都快飞了出来。 “叶委员，您真是说笑了，汪主任，您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吴正涛对汪明荃恨得牙痒痒，若是叶明事后报复，他在市革委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这吴组长，真是抱歉，一场误会，确实是误会，都是许大茂搞的鬼，没错，全是他的擅自决定。” 眼见情况不妙，汪明荃迅速将所有过错推到了许大茂身上。 “不是我不让您秋后算账，实在是我虽有主意，但实施前也得您点头同意吧？就算要追究始作俑者，那也应该是刘海中这家伙挑起的事端，无事生非，栽赃陷害领导。 如果不是他散布叶委员岳父家藏有洋书的谣言，我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地跑到院子里抓人啊！” “你胡说，许大茂，分明是你诬陷冉家成分有问题，想要他们家永世不得翻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叶委员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刚当上站革委组长就兴风作浪，利用职务之便对叶委员一家图谋不轨，真是可恶至极！” “你——” “够了。” 看到两人毫无底线地相互指责、推卸责任，吴正涛已有些忍无可忍。 “叶委员，您看如何处置他们比较合适呢？” 当吴正涛将决定权抛给叶明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许大茂，你说我该拿刘海中怎么办呢？” 没想到叶明会把问题抛给自己，许大茂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他旋即面露阴鸷，狠声说道：“毙了他，这种小人就该毙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人群中贰大妈闻听此言，顿时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而刘海中则是瞪圆双眼，血丝满布，自己鞍前马后跟了他许多年，却遭此无情对待，心中愤慨不已。 “许大茂，你这是过河拆桥，做这种事情不怕天打雷劈吗？” “哎，我只是征求一下意见，贰大爷您先别激动，现在轮到您了，您觉得该如何处置许大茂呢？” “就凭他做的这些缺德事，毙个十回都绰绰有余！” 两人彻底撕破脸皮，再无半点情分可言。 吴正涛心里不禁一阵寒颤。 叶明仅仅两句话，就让两人反目成仇，势不两立。 院里的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贾张氏低着头躲在人群里，生怕被叶明注意到。 凡是和他有过节的人，此刻个个如履薄冰，生怕叶明日后清算旧账。 “好歹大家同住一个院子，何必闹得这般水火不容？毙了倒不至于，毕竟也是曾经的邻居，按规矩办，下放劳动算了。 吴组长，这件事既然经过您的手，我就卖您个人情，让他们俩的案子由您负责处理。” 叶明深知自己在市革委立足未稳，这里任职的人基本都有些背景，而这吴正涛也不是易于之辈，自己目前没有必要与他彻底翻脸，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您放心，我会派人好好教育他们的，不过这教育的程度……” “你自己斟酌吧，但有一点，一年之内，如果刘海中体重没能恢复到正常水平，我要找你问责！” “正常体重？” 刘海中低头看着自己一身赘肉，双眼一翻，紧随贰大妈之后晕倒在地。 围观的住户顿时一阵手忙脚乱。 “这简直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小叶，不管怎么说，刘海中终究是咱们院里的贰大爷，你们家也没受什么损失，给他点教训也就罢了，我看他也知道自己错了。”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仗着人多势众，站出来替刘海中求情。 “是啊，当初你们家办丧事的时候，刘家也出了不少力，这次他们确实做得过分，但总得给人一条活路吧。” “就是嘛，就像您之前说的，大家都在一个院子里住过，事情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听着四周围观住户们的求情声，叶明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都已经什么时候了，还在这玩弄道德绑架那一套。 “现在知道求情了，刚才许大茂和刘海中对我们家下手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他们巴不得我家破人亡，好让自己升官发财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曾在一个院子里居住过？不错，当初我家办丧事时，他们的确帮过忙，但如果刘海中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家的丧事，我来一手包办！” 叶明冲着围观的住户们笑了笑，言语间的决绝令刘海中和许大茂脸色苍白。 谁也没想到叶明能如此不留情面，至此，再无人敢多说什么。 对于刘海中和许大茂的生死存亡，众人深知其实与自己并无太大关系。 “若说我行事决绝，那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再替刘大海中说半句话，那我就要对你们的立场产生疑问了。 如果有谁觉得他可怜，大可与他一同接受劳动改造，有这样的觉悟是好事，我绝不阻拦。” 第99章 我们知道分寸 此言一出，围聚在刘大海中和许大茂周围的居民们，立刻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罢了，没别的事各位就散了吧，吴队长，接下来还需要你辛苦调查此案，并且我记得没错的话，许大茂和刘大海中都有过犯，为何我们的队伍中会出现成分不明的人，这件事你也得好好查一查。” 既然已经扮演了恶人的角色，索性将这个角色做到底。 对于任何心怀敌意之人，都要让他们无力反击。 “您放心，这案子我必定亲自督办，绝对不让任何一个蛀虫逃脱，确保他们在下面得到深刻的教育。”吴队长边说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汪明荃。 她面色如土，深知今日这一关自己无论如何也过不去了。 这场风波逐渐平息，围观的居民各自归家。 叶明明白这些人对自己颇有微词，但他并不在乎。 许大茂和刘大海中咎由自取，在向他和家人动手之前，就应该预见到可能会有这样的结局。 人群散去后，院子里恢复了宁静。 “爸妈你们没被吓到吧？”“没事，我们早有心理准备，幸亏小叶你考虑周全，否则今天这事还不知道如何收场。”冉父心有余悸，如果真的被许大茂在家里搜出了那些外国文学名着，那恐怕真是百口莫辩。 即便叶明身居高位，恐怕也无法保全他们，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小叶，那个吴队长为什么叫你叶委员啊？”“嗐，是上级领导安排我在市革委会挂了个虚职，也就是披着虎皮唬唬人。 许大茂和刘大海中虽然栽了跟头，但您二老的成分确实存在问题，以后言行还得多加小心。” “我们知道分寸。”交代完这些，叶明又问起另一件事。 “对了，冲突发生时，有没有人为我们说话？”无论效果如何，这是人情债，叶明要记下回报。 “有的，中院的韩大姐帮我们说了话，还有隔壁院子的老太太。”“聋老太太？”这让叶明有些惊讶。 细想之下，他很快明白了她的用意。 隔壁只有聋老太太能看清形势。 她在赌，赌叶明留有后手，赌叶明不会对她仗义执言视而不见。 看来，有必要找个时间跟老太太深入交谈一次。 “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厂里还有些事情，我得回去一趟。”“行，小叶你去忙吧，家里不用挂念。” 待叶明匆匆赶回轧钢厂，正好碰见杨厂长带着保卫科的人走出来。 “你小子没出什么事吧？”叶明接到郭大爷的消息后直接回家，门卫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能如实上报。 杨厂长估计肯定是叶明家出了状况，怕他吃亏，于是打算带人过去瞧瞧。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您，这阵势，是要跟谁干一架吗？”叶明心里暖洋洋的，嘴上却忍不住调侃了几句。 “去去去，你一个主任，能不能正经点？”杨厂长翻了个白眼，转身对着身后的保卫科成员说：“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没你们的事了。” 等回到办公室，杨厂长脸色也严肃起来。 “是不是你岳父出事了？”“猜到了还问。”叶明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跷起了二郎腿。 “许大茂和刘大海中急于在革委会领导面前表现，把我岳父给供了出来，好在是有惊无险……” 叶明简述了一遍事情经过，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冉父冉母的成分问题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经过这次事件，盯着他们的人想必会少很多。 有叶明在背后支持，今后他们也能过得安心许多。 “你这小子何时攀上了市革委的高位？” 一个小小的厂革委赵主任就能在厂内无所不能，叶明身为市革委委员，其权柄又能大到何种程度？ “全赖大领导的安排，杨老同志，若你有意，我可以设法让你担任轧钢厂革委会主任。” “哎呀，不必了，我可不愿被人背后指指点点。” 杨厂长深知那位置非同一般。 他明白革委会设立的目的，是为了扫除阻碍时代主流价值的一切障碍。 如今看似风光，待到清算时日，必会落得个难以收拾的局面。 “实在猜不透大领导为何给你谋得这份差事。” 杨厂长话中之意并未挑明。 叶明心中有数，他想表达的是大领导这么做恐怕是在给自己挖坑。 “杨老同志，无须多虑，大领导的眼界岂是我等小厂长所能揣测，与其在此琢磨这些，不如多花心思提升咱厂的生产效率。” “嘿……” 未给杨厂长机会继续批评自己，叶明说完便起身离去了办公室，恰逢下班时间。 轧钢厂的工人们纷纷归家，而院内的气氛却略显诡异。 从壹大妈口中，易中海、傻柱和秦淮茹也得知院里今日发生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 “许大茂和刘海中去找叶明的茬儿，结果反倒是自讨苦吃？您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何雨柱听得目瞪口呆。 许大茂自从当上那个什么革委会小组长，在南锣鼓巷可是威风八面。 他对许大茂的性格再了解不过，出狱后行事愈发谨慎，若无实据，断然不会去招惹叶明。 怎料最终还是他们二人栽了跟头？ “听说叶明不知怎地成了个委员，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 许大茂和刘海中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句话就被发配劳动改造了，这小子狠起来真是六亲不认。” “我就知道叶明不是个善茬，许大茂和刘海中也是，有点权力就嚣张跋扈，老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何雨水在一旁插嘴，对叶明并无半分好感。 尽管如此，许大茂和刘海中也不是什么好人，倒台了也算是为院子清净不少。 何雨柱感到心灰意冷，连革委会的人都拿叶明没办法，他一个年近三十的基层工人，又能有何手段与之抗衡？ “老太太看人果然准。”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无人知晓叶明手中握有什么底牌。 如今他身处高位，一言便可令人生死两难。 第100章 满身铜臭之徒，焉能沾染书香之气? 若是叶明翻旧账找上门来，整个院子里怕是没一家能安生过日子。 秦淮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脸色苍白。 论起与叶明之间的纠葛，刘海中比起他们家来说还差了一截。 “秦姐，别担心，谅叶明那小子也不敢对你们家怎样。” 见秦淮茹神色不对，何雨柱试图安慰她几句。 然而话音刚落，叶明恰好走过来。 易中海和秦淮茹脸色瞬间煞白，何雨水也不自觉躲到了傻柱的背后。 平日里议论不在话下，真要面对叶明，即便是何雨柱，也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你来我们院干什么？” 毕竟作为一个大男人，在自家女人面前被吓得不敢说话，实在有些不像话。 何雨柱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别误会，我不是来找你们的。” 叶明瞥了他们一眼，径直向后院走去。 “这小子来做什么？” “后院刘海中和许大茂都被带走了，他该不会是打算对刘家赶尽杀绝吧？” “去看看。” 此刻的叶明走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他来院子的消息迅速传开。 大家本以为他是来找贰大妈算账，谁知他却直接去找了老太太。 “这孙子想干啥？” “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别那么毛躁。 院里这么多人盯着，谅他也不敢乱来。” 易中海皱眉，对傻柱的急躁失去了耐心。 院里只有老太太与叶明没有瓜葛，只要他不是来找贰大妈麻烦，也就罢了。 “早年间欣丫头还没出生的时候，你爸妈常带着你来我家串门，这一晃，都过去多少年了。” 聋老太对于叶明的到来并不意外，坐在床边开始回忆起往昔。 叶明面色平静，若真有旧情可念，当初也不会对那件事佯作未见。 他并不想重提那些过去的往事。 老夫人如何抉择，那是她的自由，叶明并无责备之意。 只是彼此互不相欠，再无纠葛。 “您只需关注何雨柱与易中海二人，我不会主动向他们挑衅。” 叶明明白老夫人出手相助的初衷。 她此刻最牵挂的，无疑是何雨柱了。 “实话讲，夫人，在这院子里多年，唯独在您这儿看走了眼。” 叶明的话算是为聋老太解开了一个心结。 “您并非看错，只是所见未全，不论其动机为何，您的仗义执言，我都应当感激。” 撂下这句话后，叶明便离开了院子。 院中的居民们纷纷列道送行，一如几年前的情景，尽管时移世易，大家的身份和心态都发生了变化。 何雨柱首先进屋查看老夫人的状况，见她安然无恙，这才安心下来。 “您没事儿吧？那个混小子来找您……” “你再敢对叶明出言不逊，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聋老太脸色阴沉，用力地用拐杖敲击地面。 何雨柱从未见过老太太对自己如此严厉，一时愣住了。 紧跟其后的易中海等人也都不敢高声喘息。 “老太太，您何必生我的气呢，我不说了还不成吗？”见何雨柱有所收敛，聋老太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心中对叶明存有怨恨，在里面受了四个月的苦楚，肯定不甘心就此罢休。 但当初撵人出院子，你也难辞其咎！” “你别不服气，真以为他是踩着你上位的？”老太太的目光扫过屋内的众人，失望地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聋老太发怒，院里无人胆敢顶撞。 “叶明若是想要惩治你们，一句话就能让全院人陷入困境，日后你们也不必担心他会主动找你们麻烦，若有不怕死的想去捋虎须，我也不会阻拦。 该做的我都做了，听不听，由你们自己决定！” 叶明并未将隔壁院的这些人看得太重。 他们的格局不同。 身处这样的时代，他们的思想已然脱节。 只要他们不来招惹自己，叶明宁愿各自安好，互不侵犯。 回到家中，冉秋叶正在洗菜。 眼圈微红，似乎刚刚哭过。 见到叶明回来，眼泪瞬间决堤。 从韩大嫂那里听说了今日的冲突经过。 虽然很多细节被省略，但她能感知到其中的惊险程度。 想想还是有些后怕。 毕竟牵扯其中的是自己的父母和丈夫。 叶明深知冉秋叶承受的压力巨大。 他走上前去，轻轻将女人拥入怀中。 “已经没事了，以后爸妈行事低调些，不会再有人上门找茬了。” 安抚好冉秋叶的情绪后，叶明向她坦白了自己的新身份。 “我现在是市革委的委员，手握一定权力，今后面临的麻烦事少不了。 你应该知道革委会是个什么样的部门，可能会让你们受点委屈。” 叶明对此有些自责。 披上了革委会领导的外衣，背负骂名是在所难免的。 他自己倒无所谓，但他明白小欣和冉秋叶也会因此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都是我没用。” 冉秋叶猛地摇头，坚决否定。 她清楚叶明作出这一决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护她的父母。 共同生活这么久，冉秋叶了解，叶明深谙趋利避害的道理。 涉足革委会这片浑水，显然不是他的本意。 “别说傻话。” “哥，嫂子，我肚子都在叫了，晚饭什么时候好啊？” 小欣不合时宜地闯进来，破坏了叶明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温馨气氛。 冉秋叶挣脱开来，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抹去了眼角的泪花。 “就知道吃，你看你现在胖成什么样了。” 小欣这段时间确实被叶明养得丰润了不少。 “还不是因为哥和嫂子做的饭菜太好吃了。” 女孩对自己的身材毫不介意。 叶明无奈一笑，以后有的是让她愁的时候。 今天这场风波成了南锣鼓巷各家各户饭桌上的话题。 叶明的身份以及许大茂和刘海中二人的结局，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必须让咱家萌萌离小欣那丫头远一点，那叶明竟然是革委会的领导，肯定没少干坏事。” 隔壁苏家对叶明颇有非议。 身为人师，刘老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 无法硬碰，难道还不能回避吗？ 第101章 您这次来，是不是专程找我有事 “没错，你们今天没见识到叶明有多过分，就算许大茂和刘海中先行犯错，也不至于把人逼至绝境啊。” 苏奶奶摇摇头，明显对叶明今天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 向来有独立见解的苏老师这次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满心只想着铜钱的人，哪里还能沾染上书香的气息。” 不论叶明出于何种目的加入革委会，他们家都决定与其保持距离，这是底线问题。 他们在校园里可能已饱受不公待遇，因此对革委会并无好感。 经过此事，叶明在院内居民心中的形象，可谓是一落千丈。 虽然他言谈举止依旧恭敬有加，但眼神中的鄙夷却难以掩饰。 一旦被墨水玷污了衣衫，想要再洗净，可就困难重重了。 轧钢厂食堂内，叶明走进时，明显感受到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此事已不再是秘密。 待叶明进了办公室后，众人才敢窃窃私语。 “我觉得叶主任不至于是个攀附权贵、混淆是非的人吧，他真加入了革委会？” 实在是因为厂革委的成员们在轧钢厂横行霸道已久，不少员工都在他们手下受过苦头。 对于这个所谓的革委会，大家心底实在提不起半点好感。 “这消息在厂里都传遍了，能有假？” “听说他还是个领导级别的，赵主任在他面前恐怕都不够分量。” “也不怕遭人唾弃。” “我看你们就是嫉妒，得了，别乱嚼舌根，万一传到叶主任耳朵里，少不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接近中午时分，叶明接到了杨厂长打来的电话。 老式的手摇电话机，尽管款式老旧，这两年倒是普及得很快。 主任办公室基本都配备了这样一台设备。 杨厂长说市革委来人了，让他去招待室陪同吃饭。 得知是吴正涛前来厂里视察，叶明正好想询问一下许大茂和刘海中的处理结果。 招待室内人头攒动。 厂革委的赵主任和组长均在场。 杨厂长在一旁作陪，吴正涛坐在主位上，正在听赵主任汇报工作。 见叶明到来，众人交谈的声音短暂地停顿了一下。 吴正涛立刻起身相迎。 “哎呀，叶委员，您可算是来了，我听说您在轧钢厂食堂担任主任，我还半信半疑，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 “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工人队伍的一员，做一个高居庙堂之上的领导者，每天写写报告、审批文件，确实容易。 但我们要对得起组织的信任，唯有深入基层，才能真切了解他们是否真正贯彻落实了我们传达的思想理念。” 叶明一番官话应对自如，杨厂长在旁边听着不住点头。 若不是清楚他的真实面目，差点就被他说服了。 相比之下，赵主任和厂革委的几位组长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尴尬。 没想到他们厂里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角色。 “怪不得您年纪轻轻就能成为市革委的领导干部，您刚才所说的真是深具道理。” 几句奉承话过后，这场招待正式开始。 酒足饭饱之际，叶明特意留下了吴正涛。 “吴组长，您这次来，是不是专程找我有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汪明荃等三人的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特地过来向您请示，看看是否有需要补充的地方。” “请您说说看。” “汪明荃因以权谋私，被撤销主任职务；许大茂和刘海中滥用职权，陷害上级，将被下放到劳动队改造。” 似乎担心叶明对这样的处罚不满，吴正涛又补充道：“我会通知下面劳动队对他们特殊关照。” “行，就按您的方案处理吧。” “另外，还有一件事，这次市革委派我下来，除了要去各下属革委会检查教育落实情况，之后还要组织人员去各家搜查旧时期遗留物品，不知道您对此有何指示？” 听到这话，叶明眼神一凛，神情严肃地低语：“终于要动手了吗？” “嗯？叶委员，您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清除旧文化是我们行动的核心目标之一，每个人都肩负重任。 既然让我遇上了，这样吧，这件事由我带头来做，吴组长，您看如何？” “叶委员愿意亲自指导，那是再好不过了。” 吴正涛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做起来难免会遭到非议。 背后的指责已是轻的，一旦秋后算账，必是难以逃脱罪责。 此刻叶明愿意将这桩黑锅揽在自己身上，自然没有推辞的理由。 “行，那就这么定下了。” “好嘞，您稍等，我手头的事这两天处理完就立刻通知您。” 吴正涛的出现无疑证实了叶明的身份地位。 无人能料到，那个平日里不争不斗、无官僚做派的温顺之人，此刻却如狼般露出锋利獠牙，对谁都不留情面。 有人私下议论叶明，结果被人举报，不仅领了一次记大过处分，还成为全场合议批评的对象。 自此以后，再无人胆敢多说一句闲话。 就连傻柱也变得收敛许多，他听从老太太的教诲，明白日子要紧，不必为这种小人怄气。 次日清晨，叶明并未按时出门，这让娄晓娥感到困惑不已。 “你今天不去上班吗？”她问。 “不了，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办。”叶明回答。 昨日与吴正涛约定，今日要一同穿街走巷，宣扬正义之举。 叶明预感到，从今往后，他的名声将在四九城内迅速败坏。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有些苦难必须承受，有些责任也必须自己背负。 对于这一切，叶明并未向冉秋叶详述。 他在家一直等到上午十点，一支由二十几人组成的队伍乘坐着军用卡车浩荡驶入巷口，气势远非许大茂和刘海中那些小打小闹可比。 目睹此景，正在巷子里哭诉自家冤屈的贰大妈顿时心慌意乱。 为首的吴组长，正是当初亲自处理刘海中案件之人。 昨天刚下的劳动改造决定，期限未定，家中顶梁柱瞬间倒塌，儿子指望不上，一个女人如何在这艰难世道中生存？ 幸好这些人径直前往叶明所在的院子。 院子里的人们早已成惊弓之鸟，以为又有麻烦事发生，纷纷出来围观。 第102章 破烂侯登场，哪家还没个白眼狼呢! “吴组长，可算把你盼来了。”叶明迎上前去。 “叶委员久候了，刚刚处理了一下纺织厂厂长的问题，耽误了一会儿。 咱们这就出发吧，今天的事情还不少呢。” “稍等一下，我回去交代一声。” “叶委员请自便。” 冉父冉母在一旁看着，面色紧张。 这次的阵势远超上次，还是吴组长亲自带队，看来事情绝不简单。 “二老别担心，不会有太大问题，今天可能会晚些回家，让秋叶不用等我吃饭。” 安排妥当后，叶明跟随吴组长离开了四合院。 “吴组长，我们第一站去哪里？” “胭脂巷，据说那里问题严重，还有人专门收藏这些老旧物件，咱们先去那里探探情况。” “胭脂巷？”叶明愣了一下。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胭脂巷对他而言颇为熟悉，不过从未听说那里有人有这样的特殊爱好，显然是冲着破烂侯而去。 数年间，北新桥地区的古董至少六成被他收入囊中，尽管真正称得上宝贝的并不多：一件元青花大罐，一幅齐白石的《松柏高立图》，都是他以几十块大洋从大户人家收购而来。 破烂侯的身份问题尚未解决，倘若今日遇到这位老朋友，一场冲突恐怕在所难免。 胭脂巷距离不远，车辆很快驶入胡同。 随后，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叶委员，这些东西怎么处理？要不要装车？”面对堆积如山的旧物，吴正涛向叶明请示。 “这几件装车，其他的全部砸掉。”叶明挑选了几样有用的，其余的根本没看一眼。 车空间有限，这些没什么价值的东西占地方，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归还。 正如之前几个大院一样，叶明下令将这些破烂尽数砸毁。 周围的居民对叶明的行为虽然愤慨，却只能忍气吞声。 即便是坛坛罐罐，总比砸碎了好啊。 不少人都认出了他，冉家在巷子里住了这么久，叶明与冉秋叶结婚时曾引起不小的轰动。 原本看好这对新人的邻里，现在能够保持沉默已属难得。 吴正涛打着官腔行事，其实也怕惹怒众人。 因此，无论是砸、烧还是保留，他都需征求叶明的意见。 对此，叶明心知肚明，却不予揭穿。 各有所求，各取所需。 他此行的意图，是为了守护那些祖先遗留下的珍贵宝物。 至于他人的眼光与看法，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太多。 “继续前行吧，前往下一家。” 叶明正欲跨出院门，却恰巧瞥见破烂侯隐匿在人群中，显得颇为落魄。 有一段时间没见，破烂侯面容憔悴，身形也瘦削不少。 虽然不至于衣衫破旧不堪，但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采。 破烂侯看向叶明的眼神中流露出审视之意。 他的案件正是革委会的人办理的。 两人之间也算颇有渊源，彼此知根知底。 旁人或许看不透，但破烂侯心中明白，叶明正在利用职务之便，挨户搜罗古董。 自家珍藏已久的宝贝，早已被这小子觊觎多时了。 他亦不清楚叶明是否还会念及旧情。 “同志，同志，我有情况要汇报。” 叶明和吴正涛刚踏出院门，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呼喊。 听到声音，两人停下脚步，疑惑地回头望去。 待看清来者何人，叶明更是感到意外。 “侯素娥，你这是要做什么？” 女子刚现身，破烂侯立刻紧跟而出。 吴正涛紧皱眉头看了二人一眼，沉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侯素娥并未理会破烂侯，径直将他的秘密全盘托出。 “同志，我要举报，我父亲这些年私下收藏了许多旧物件，都藏在家里，我可以带你们去找。” “侯素娥，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爸啊！” 眼见自己一手拉扯长大的女儿竟揭了自己的老底，破烂侯惊愕不已。 “现在才想起您是我爸？当初您反对我跟小刘交往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您是我爸了？如今倡导恋爱自由，同志，您说有这样的父亲吗？都已经什么年代了，还想着包办婚姻，硬生生要把我和我爱人的感情拆散！” 果真应验了那句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辛辛苦苦养大这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女儿，这道坎对破烂侯来说难以逾越。 “真有此事？” 吴正涛脸色一沉，目光锁定在破烂侯身上。 “你胡说八道！” 遭到亲生女儿背叛，破烂侯勃然大怒。 “你知道刘四海是我的仇人，还要坚持嫁给他儿子，我怎么可能同意？我今天就撂下这句话，只要你还是我女儿，这辈子休想进刘家大门一步！” “同志，你也听到了，上一代的恩怨，凭什么要我们这一代承担？” “够了，别说了。” 吴正涛懒得跟侯素娥多费口舌。 连亲生父亲都能出卖，嫁给仇家之子还能振振有词。 不过正事要紧。 “少废话，你先帮我们把这些东西找出来，其他的我们会帮你主持公道。” “好好好，几位跟我来，我爸这些年攒了不少老古董，都被他藏在仓库里。” 听到这话，破烂侯面色惨白如纸，做梦也没想到会遭至最亲近的人背叛。 很快，在破烂侯家的仓库中众人发现了两大箱的老物件，包括字画、瓷器以及各种玉石等杂项。 其中品类繁多，令叶明也不禁惊叹连连。 然而，清康熙年间的黄花梨帖盒和三只珐琅小碗都不在其列。 叶明心中清楚，破烂侯的收藏远不止眼前这些。 “呵，这么多，没想到还真在这抓到一条‘大鱼’，连自己的女儿都看不下去了，你现在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 吴正涛脸色阴沉，对着破烂侯一顿训斥。 先是被刘四海举报，大半财产被充公；现又被亲闺女出卖，破烂侯瞬间苍老十岁，哪还有心情去听这些责备的话。 “侯素娥是吧，大义灭亲，你的觉悟很高啊，放心，你的诉求我会转达给街道办，一定妥善处理好你的婚姻问题。” 收获如此丰厚，吴正涛难得地对侯素娥展露笑容。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 “不必谢，这是我们分内之事。 吴组长，这次的事情我们要作为典型，在全市范围内广泛宣传，详细报道她如何以大义灭亲的方式揭露亲生父亲的行为。” 第103章 您可得帮我做主啊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叶明笑了笑，纠正道： “啊，不好意思，不是揭露亲爹，这叫大义灭亲！” 侯素娥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若这件事真的被当成典型推广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在人前立足？ 而破烂侯则冷哼了一声，对于叶明并无丝毫感激之情。 眼看这么多宝贝被夺走，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但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深知自己的底细，叶明明白真要惹恼了这个年轻人，若真的追究起来，那些宝贝能否保住还另当别论。 “叶委员，这人该如何处理？”吴正涛指着那位破烂侯询问叶明意见。 “看他那穷困潦倒的样子，我们不必在此耗费过多精力。 天色已晚，今天我们的任务仅完成一半，不可因琐事耽误正事。” “好，一切听从您的安排，把他带上车，去下一个地点。” “领导，您可得帮我做主啊。”破烂侯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说。 “放心吧。”叶明回应后，一行人离去。 待他们走远，侯素娥才满脸得意地对破烂侯说：“爸，看见没，这就是人心自有公道！我这辈子非小刘不嫁了！” “别叫我爸，你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破烂侯内心烦闷至极，不愿再与侯素娥多言，面色阴沉地走进屋里。 “这也是我的家，凭什么让我离开？”侯素娥厚颜无耻，对破烂侯的话置若罔闻。 这次的大规模行动持续了一整个星期，果然搜出了不少宝物，而这些珍宝尽数落入了叶明囊中。 他坚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些东西终究会物归原主，当然，如果原主人愿意高价出售，叶明也乐意收入其中。 如今，叶明的名字已经到了让小孩闻之止啼的地步。 不论是南锣鼓巷还是轧钢厂，只要提及叶明这个名字，稍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啐一口唾沫以示不满。 这段时间，冉秋叶和小欣也不免遭受旁人的冷眼。 虽然慑于叶明的权势，鲜有人敢当面指责，但昔日的朋友也在逐渐疏远她们。 今日回到家中，叶明敏锐察觉到小欣脸色异常。 “怎么了？在学校有人欺负你吗？”他关切地问。 小欣摇摇头，没有透露太多。 这时，冉秋叶满腹心事地走过来。 “今天在学校，隔壁院的棒梗在一群学生面前诋毁你，小欣听不下去，站出来替你说了几句。” “哥哥才不是坏人。”小女孩低头坚毅地回应。 小欣年纪虽小，却明白叶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庭。 苏萌也已许久未与她亲近，白眼和闲言碎语她都默默承受。 然而，一旦有人当面诋毁自家哥哥，小欣坚决不容忍！ 叶明心头五味杂陈，笑着揉了揉小欣的头，又转向冉秋叶：“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话音刚落，他便大步走出院子。 此刻，秦淮茹正在院里洗衣服，棒梗和小当在一旁嬉戏玩耍，何雨柱则在旁边与她闲聊着，表面看似和谐融洽。 下一刻，秦淮茹脸色微变，叶明带着一众看热闹的人走了过来。 她心中不禁一紧，预感到即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看到叶明亲自登门，棒梗顿时慌了神。 “你来做什么？”何雨柱皱眉挡在前面，老太太曾叮嘱他尽量避开叶明，现在对方找上门来，他不能坐视不管。 “我是来通知你们，明天起，棒梗就不用再去学校了。” “凭什么你不让棒梗上学？”贾张氏听到动静，急忙从屋里走出来。 倘若连学都不能上，岂不是成了文盲？在这个时代，没钱没势又没文化，哪里会有出息？叶明此举无疑是断了孩子的前程。 贾张氏心中愤慨，在全院人面前，即便叶明身为革委会领导，也不能如此蛮横无理吧？ 围观的住户们也开始窃窃私语。 “我不是来找你们商量的，明日学校就会下发通知，你们家这小子因为品行恶劣被学校开除，还有……” 叶明冷冷扫视四周的围观者，沉声警告：“我不在乎你们背后怎么说我，但最好不要让我听见，议论市革委会的领导，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既然反派都喜欢仗势欺人，叶明也无意在他面前装宽容。 面对叶明强硬的态度，贾张氏一时哑口无言。 许大茂和刘海中已然败下阵来，贰大妈整日以泪洗面，现在也显得憔悴不堪。 真要是惹怒了叶明，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要断人前途？”阎埠贵虽然略知一二，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就这？做了还禁不住人说两句？” “嘿，还真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你别背后捅刀子啊，叶明就在那，有种你就当面跟他掰扯。” “我又不是傻子，谁爱去谁去，这小子现在正火冒三丈，六亲不认，招惹了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小叶，棒梗年纪小不懂事，如果真有冒犯你的地方，我们向你道歉。 你身为大领导，没必要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吧。” 易中海在压力之下挺身而出，为这事调解了几句。 叶明瞥了他一眼，冷言道：“年纪小就能无法无天了？别说那些没用的，易中海，有这时间多管教一下这个小兔崽子，祸从口出，再有下次，别怪我翻脸无情。” 话音落下，叶明转身离去。 秦淮茹护着棒梗，眼圈泛红，心中愤懑却不敢言表。 周围的围观住户也纷纷散去，各自回家。 叶明今日明确表态，往后要是有人胆敢公开场合诋毁他们家，休想过上安稳日子。 易中海脸色阴沉，叶明的话让他颜面扫地。 “什么玩意儿，拽什么拽，总有你跌落神坛的时候！”何雨柱低声嘟囔着，对叶明心生忌惮。 毕竟真要是惹恼了叶明，可能就得和许大茂、刘海中一样下乡受苦。 “就知道背后逞强，刚才怎么不见你站出来保护我们娘俩！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和棒梗当一家人。”秦淮茹满腹怨气，一股脑撒在了傻柱身上。 第104章 四合院里的反派角色，恐怕是洗不白了? “哎呀，秦姐，这话怎么说的。”何雨柱脸上有些挂不住，急切解释道：“你知道叶明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连壹大爷的话他都不听，我要是上去找茬，咱两家都得跟着倒霉！这小子现在如日中天，得罪这么多人，看他能嚣张多久！” 尽管不愿看到棒梗失学，但何雨柱明白，比起进少管所，还是忍耐为上。 叶明如今在北新桥一带可谓一手遮天，与他对着干，只怕不会有好结果。 “整天在我耳边甜言蜜语，关键时刻，女人孩子被人欺负，你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的能耐也就仅限于此了！”发泄完心中的怨气，秦淮茹带着惊魂未定的棒梗回了家。 “我怎么就没能耐了！”何雨柱心里憋屈。 “壹大爷您看，叶明这样子，我要是上前插嘴，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没出息！”易中海也在心里暗骂一声。 叶明比他还年轻五岁，人家都能坐上高位，而他只能跟个寡妇纠缠不清，关键到现在还没搞定，真是窝囊！ 易中海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一脸不悦地回了家。 经此一闹，整个南锣鼓巷都安静了许多。 叶明此举就如同重锤敲响大鼓，不搞点动静出来，别人还以为他这个革委会领导是闹着玩的。 次日清晨，吴正涛照常来到巷子里。 “有人背后说您的坏话？哪家的孩子如此缺乏教养，需不需要我把人抓回去替他父母教育几天？” “不必了，暴力解决不了问题。 国家要进步，需要民众的自觉。 做得过分了，难免会遭人背地里指指点点。” 现在的叶明几乎站在了大多数人的对立面，若是因为处理棒梗之事引起众怒，恐怕南锣鼓巷的居民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淹没。 送棒梗进少管所容易，但他得考虑到冉秋叶和小欣的感受，不能因此事激起民愤，上面或许也会有意见。 “行，听您的。 这件事好办，红星小学工宣部的领导我也认识，回头让他们多关照一下您的夫人和妹妹。” “那就太感谢吴组长了。” “嗨，您这么说就见外了。”叶明没有追究他之前的过错，作为领导却没有架子，给予应有的尊重，还给了不少好处。 吴正涛对叶明自然是言听计从，今后要想在市革委更进一步，少不了叶明的提点。 叶明又怎会不清楚吴正涛的心思，“这次专项行动成果显着，我会向市里为你请功。” 听到这话，吴正涛脸上的笑容更加热情了几分。 “嘿，那就承蒙叶委员提携了。” “哪里哪里，对了，今儿个我们去哪里？” “正阳门的大栅栏，我们收到情报，那里也潜藏着不少重要人物。” “大栅栏……” 这些日子，四九城的大小胡同都转悠了不少，终于要与那“京城大佬”正面交锋了。 他们的专项行动声势浩大，不知那位关大爷是否有所防备。 思索间，车已徐徐驶入大栅栏区域。 破烂侯近日沉溺于酒杯之中，借酒浇愁。 他一人独饮不过瘾，还硬拉上关大爷一同畅饮。 只因被亲生女儿背叛，执意嫁给仇家之子。 半生收藏竟落入他人囊中。 破烂侯如今寻不到生活的意义，整个人看上去极度萎靡不振。 “关大爷，您说，我养这么个闺女有什么用？哪怕养条狗也知道亲近主人吧？结果呢？当初我只是替政府跑跑腿，刘四海这家伙却紧紧抓住我的把柄不放，外人的看法暂且不论，这白眼狼倒好，一心一意要嫁给我仇敌的儿子！” “我能同意吗？他刘四海暗地里还不知怎么嘲笑我呢，唉，您猜怎么着？我不同意他俩婚事，这丫头片子转头就把我举报了，两箱古董啊，全让叶明那小子给捞去了，嗝~” 破烂侯打了个酒嗝，满屋弥漫着浓烈的酒气。 这段牢骚他已经重复了不下数十遍。 “侯叔，您这样喝酒可不行啊！”小懒猫在一旁劝道。 她从破烂侯口中没少听说叶明的名字。 “让他喝，不喝他能憋出病来！”关大爷接口道，“瞧瞧，‘京城大佬’一句话戳到痛处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对了，您可得把您那些宝贝藏好了，别又让叶明那小子捡了便宜。” “谅他也不敢在我这儿撒野！”关大爷话音刚落，院门突然响动起来。 在这特殊时期，任何动静都能让人神经紧绷。 破烂侯瞬间清醒了一半，酒意减退许多。 “就是这里，听说这家住户自诩为‘京城大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活在过去，真是无可救药！” 吴正涛正和叶明交谈时，院门已被打开。 一个俏丽的身影探出头来，与初次相见时并无二致。 见门外站了这么多人，小懒猫不禁皱眉，尤其在看到叶明后，明显显露出惊愕之色。 “你们找谁？” “‘京城大佬’是住在这里吧？” 听到这话，关大爷这才从院子里走出来。 “别那么叫，这称呼早就过时了，咱们要跟上时代，我比你们年长几岁，叫我关大爷就好。” 尽管如此，关大爷自己说出这句话时，语气中还是带着几分傲然。 吴正涛微微蹙眉，而叶明则显得泰然自若。 他们所做之事本就不受人待见，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关大爷，我们又见面了。” “哎呀，我哪有这般福分能认识您这样的大领导啊！” 听两人对话，似乎有些渊源。 吴正涛一时难以分辨他们是旧识还是宿敌，索性装作不明就里，一切交给叶明处理。 “您不认识也没关系，听说您这里有过去时代的物件，正如您所说，我们要与时俱进，现在所做的就是告别旧物，迎接新事物。 关大爷，您总不会让我们为难吧？” 对于叶明，关大爷心中尚存一丝好感。 那场令人记忆犹新的酒令至今历历在目，他始终想不明白，短短几年间，怎会让这样一个年轻人变得如此模样。 沉吟片刻，关大爷笑了笑。 “今天我要是不让各位进来，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了？既然如此，请进吧，只是家中无关紧要的东西，还请手下留情。” 第105章 贪心不足蛇吞象 “放心，我会严格约束部下，进去搜查吧！” 叶明一声令下，身后众人迅速涌入院子。 附近的居民也壮着胆子围过来围观。 “叶委员，您看那边。” 吴正涛指向屋里醉醺醺的破烂侯。 此人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没想到在此地再次相遇，看来两家之间颇有瓜葛。 情报并非空穴来风，今日或许真能有所斩获。 “呵，侯先生兴致不错嘛，在关大爷这喝酒也不招呼我一声。” “叶主任如今身居高位，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哪有资格与您同桌共饮。” 破烂侯含沙射影地嘲讽了一句，言语间充满针锋相对之意。 显然，他对之前的事情依旧耿耿于怀。 毕竟是两箱满满的收藏，得不到就采取硬抢的方式，这跟匪徒有何异同？ 不仅祸害自己不尽兴，现在又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关大爷。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叶明微微一笑，对此言并不在意。 “叶委员，吴组长，东西都在这里了。” 院落里，一位革委会办事员指着那堆高过半人的古董陈物介绍道。 “这么多啊！” 关大爷家中的藏品数量明显超过了先前几户人家搜出来的总和。 然而在叶明眼中，这些对于那位“jiumentidu”而言，不过是庞大财富的冰山一角。 并且其中还暗藏着诸多猫腻。 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线索，叶明俯身拣起最上面一幅《砥柱铭》残篇。 如此规模的字画，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 关大爷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如今这件宝贝轻易就被找出，叶明心中多了一份警觉。 目睹此景，站在一旁的破烂侯心跳瞬间加速。 这是黄庭坚的名迹，纸张无疑是宋代遗存，但墨色却显得有些蹊跷。 叶明细细审视，迅速识破了其中的端倪。 接着，他略感意外地瞥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关大爷。 纸张无误，却是现代墨汁所作。 采用双勾笔法仿制的一件现代精品赝品。 想不到现今已有匠人能运用这般高超的造假技艺。 若非有系统赋予的鉴宝技能，恐怕还真会被他蒙混过去。 看到关大爷一脸平静的样子，叶明不禁淡然一笑。 随后，他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幅珍贵字画撕成了碎片。 “你这是搞什么鬼？” 破烂侯眼见此状，气得眼睛瞪圆，因距离稍远且多饮了几杯，未能看出其中奥秘，只觉得叶明此举是在糟蹋珍宝。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你要是能妥善保管，就算被抢走也罢了。 可你现在这是纯粹的强盗行径！” 原本以为叶明只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同行，此刻看来，他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劫匪！ “你有意见？” 吴正涛冷冷地瞪了破烂侯一眼，此人背景本就有问题，若敢在此关键时刻干扰他们的专项行动，他也不介意让这个收破烂的吃点苦头。 “我都不心疼，你瞎咋呼什么？” 关大爷一句话堵回了破烂侯的质疑，不愿他搅进此事中来。 “可是，这些都是咱们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贝啊！” “什么宝贝？没听见刚才叶委员说吗，这些都是旧社会遗留的糟粕，我们要破旧立新，这就是与时俱进嘛！” 破烂侯听得愣住了，还以为自己酒后听错了话。 深知关大爷底细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叶明则无视周围反应，继续在古董堆中逐一甄别。 接着，他又砸碎了一件仿制的明青花瓷器，显然，关大爷为了防备这一天，设置了不少伪装手法。 只不过叶明的行动太过突然，许多物品还没来得及整理好。 他拿起一只雍正年间的青花缠枝花卉如意耳葫芦扁壶，关大爷的脸色这才陡变。 不再理会破烂侯，关大爷死死盯着这只扁壶，生怕叶明一个不小心将其摔碎。 叶明看出了关大爷的心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小心翼翼地将扁壶搁置在一旁。 关大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关大爷逐渐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叶明损毁的，都是他事先准备好的仿品，真正的古董都被他保留下来。 不论如何，能有这般眼力见识的人实属难得。 “好了，吴组长，让人把这些都装车吧。” 叶明站起身，拍了拍手，指挥人员将他挑选出的古董搬上卡车。 “哎，你们小心点儿，托住底部，轻拿轻放啊！” 破烂侯紧跟在旁边絮絮叨叨，仿佛那些古董是他的心头肉一般。 虽然心中满是不甘，但在众人注视之下，终究不敢造次。 关小关也在一旁怒目而视，满脸恨意地盯着叶明。 不过，与破烂侯一样，面对强大的叶明，他只能忍气吞声。 叶明兴致盎然地说：“以后别叫小懒猫了，改叫小野猫得了。” “关大爷，今天就先这样，改日再来您这儿喝酒，我们撤了。” 叶明爽朗大笑，在小懒猫眼中，他将坏人的特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周围的住户纷纷摇头，也跟着离开了院子。 人群散去后，面对一片狼藉的现场，关小关气得泪水夺眶而出。 “爷爷，这人怎么能这样呢！” 破烂侯也满脸通红地蹲坐在地上，尽管那些古董并非他的，但心中仍感惋惜不已。 “多好的宝物啊，那个天杀的家伙也不怕遭天谴，关大爷，您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眼睁睁看着叶明糟蹋这些古董，即便是不久前被亲生女儿背叛，也没有此刻这般憋屈难受。 “行了，别在我面前摆出那副丧气表情。” 关大爷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连个晚辈都比你看得明白，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 破烂侯愣了一下，酒意让他的思绪有些迟钝。 恍然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赶忙低头审视脚下的瓷器碎片。 “这胎质是现代仿造的？” 他又迅速捡起几张被叶明撕碎的残卷，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终于领悟到关大爷话语中的深意，破烂侯瞠目结舌。 “原来这些都是您提前预备好的赝品？” 关大爷并未回应，只是背着手走进了屋内。 破烂侯连忙跟上。 “果然是老江湖，今天我是彻底服了，您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关大爷顺势推过酒杯。 破烂侯急忙为他斟满酒水。 第106章 才德不配的小人，谈辰色变! “你也应该想到的。” 关大爷抿了一口二锅头，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那叶明拿走的扁壶和清代双螭耳玉杯也是假货？” “他带走的东西都是真的。” 一听此言，原本放下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您的意思是，这小子砸碎的都是您准备的高仿赝品，而真品都被他悉数取走，一件不少？” “一件不少。” 关大爷长叹一声，多年来珍藏的宝贝如今落入他人之手，哪能不心疼？ “想不到这小子的眼力如此精准，我这些年精心制作的赝品居然被他一眼识破，这确实出乎我的预料，恐怕连你都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吧？” “结果我们成了给叶明做嫁衣的人。” 破烂侯一饮而尽，随后苦笑了一声。 两个加起来超过百岁的业界翘楚，却在一个晚辈面前栽了跟头。 这事要是传出去，面子上可就挂不住了。 “好在那小子虽然做事欠妥，但他手上握着的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想来不会受到什么摧残。” 只要提到叶明，破烂侯的话就如江河决堤一般停不下来。 “关大爷，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以前觉得他挺有个性，为人豪爽，做事也有底线，谁知这次我完全看走了眼。 不论能力如何，光凭这份眼力，在整个京城恐怕难寻敌手。 你说他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当这个讨人厌的领导，干些强取豪夺的事！” 这段时间破烂侯受了不少窝囊气，提及革委会便满腹牢骚。 “常言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以为他是个人物，就连他现在的对象都是我撮合的，结果他倒好，忘恩负义，才能虽高，品德败坏，仗着自己的地位胡作非为，搜刮来的宝贝多半要流入他自己腰包！” “对啊，这个人实在可恶至极！” 说到伤心处，小懒猫也随声附和。 “你小孩子家懂什么，少插嘴。” 关大爷瞪了一眼自家孙女。 破烂侯说的虽然在理，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他看来，酒桌上的表现往往能反映出一个人的真实品质。 一个能在行酒令上胜过自己的人，怎会做出这种缺德事？ “爷爷，我说错了吗？这个人就是很可恶啊，抢我们家东西也就算了，还说我是什么小野猫，他们全家都是小野猫！” 女孩愤愤不平，倒是关大爷听后笑出了声。 “原来你是因为这句话记恨他，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咱们命中注定要有这一劫，比起东西被砸，被抢总归还是好些，喝酒喝酒。” 离开关大爷的院子后，叶明也没闲着。 接连搜查了两条巷子，直到太阳快要落山，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南锣鼓巷。 吴正涛深知叶明喜欢这些古玩，为了巴结他，特意让人将搜罗来的老物件全部送进四合院中。 这叫礼尚往来，两人心里都明白。 叶明也乐于把此次行动的功劳都算在吴正涛头上。 瞧着大伙儿在庭院里忙忙碌碌，邻里街坊个个都静得如同寒蝉。 用脚后跟都能猜到这些物件的来历。 尽管如此，大家却默契地装作视而不见。 “叶委员，今日搜罗的东西都在这，辛苦您帮忙处理掉，并且还请您在市里帮我们美言几句。 我这就回去复命。” “那就不强留吴组长用餐了。” 寒暄几句过后，吴正涛便带着革委会的成员离开了此处。 直到这时，院里的住客才敢探出头来。 都知道叶明有收集古董的癖好。 以前还会花钱购买，现在倒是省去了这些环节。 说得好听点叫以权谋私，若说得难听些，恐怕背地里已经有人称他为强盗了。 为了存放这些东西，叶明特意在四合院租下一间偏房。 待到无人时，再悄悄将这些古董分类放入其中，无人知晓它们的去向。 唯有从关大爷家搜来的几样可算得上是珍品。 眼前这个乾隆年间的掐丝珐琅花卉纹棕式瓶，工艺精湛，存世稀少，即便是底蕴深厚的关大爷，怕也得为此心痛一阵子。 十年之后，它或许能换几座三进的大四合院。 然而，再过几十年，四合院的价值可能要比这些古董更高昂。 叶明目前所囤积的资产，足以轻易左右一座城市的发展轨迹。 “这些宝贝，你打算怎么处置？”冉秋叶对叶明始终保持着无条件的信任。 “先放着吧，等风声过了再归还，如果有机会收下就更好了。”在家人面前，尤其是面对冉秋叶，叶明并无太多保留。 她不明白这些古董的价值所在，因此对于叶明的做法有些困惑不解：费尽心思，甚至不惜承受骂名也要保护这些东西，到底图什么？ 叶明并未做过多解释，一切交给时间证明。 到了傍晚饭点，巷子里的住户们也在家里窃窃私语此事。 虽然出于忌惮不敢明说，但私下里也没少议论他。 “妈，要不您找个机会跟叶明提提，看能不能让我也在革委会找份差事干干？”春明大哥动起了小心思。 虽然背后骂归骂，但革委会的人在外行走总是威风凛凛。 他也已到了适婚年龄，倘若能在革委会当个小组长，兴许连聘礼钱都省下了。 “你胡说什么！”春明妈瞪了自家大儿子一眼。 自从叶明的身份被揭露后，她也鲜少再去后院走动。 这种行事作风实在让她无法认同，毕竟他是外人。 信任再多，也无法抵消叶明近日的行为举止。 “我警告你们，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不做，日子过得安稳，比什么都重要！” 作为一位独自拉扯几个孩子的母亲，春明妈只求平安度日。 在这个年代，除了安稳，还能图什么呢？ 韩大哥还算有点进取心，还未完全被生活磨平棱角。 “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请叶明帮忙给小四在轧钢厂找个职位，还有小五，您之前不是还说想让五子跟着叶明学厨艺吗？” “行了，这事以后甭提了，咱们说话分量不够，在小叶那里也插不上话，做人做事都要问心无愧，难道离了别人我们就活不下去了吗？吃饭。” 春明妈性格刚毅，在家中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既然话已至此，也就没人再敢打别的主意了。 第107章 你听谁说的 次日清晨，告假多日的叶明终于回到厂里上班。 厨房没了他也能正常运转。 “哎，你们知道叶主任最近都在忙什么吗？厂里的工作都放下不管了？”几天没见到叶明，马华他们在厨房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怎么，你还不知道？”胖子放下了手上的活计，心想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居然还有人蒙在鼓里。 “知道什么？” “叶主任亲自带队抄家啊，四九城好几个胡同都遭了秧，人家的东西不是砸了就是抢了。” “真的假的？胖子，你听谁说的？” “估计整个轧钢厂就你不知道了吧。” 刘岚也挤过来插了一嘴。 “这事儿都传遍了，咱叶主任如今可是名声在外，哪家孩子要是不听话，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保管见效。” “喂，你别不信啊，这可都是真的，叶主任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对谁都笑眯眯，但真发起威来那是铁面无私，还记得许大茂和刘海中吧？据说都被下放到乡下了，还有秦姐的儿子，就因为说了他一句坏话，直接被红星小学开除，现在哪家学校都不敢收他。” “你们是不是背后都这么说我呢？” “可不是嘛，还有更多呢！” 胖子说得正起劲，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他下意识地吞咽了口唾沫，然后硬着头皮缓缓转过头去。 看到叶明脸上挂着的笑容，胖子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说话也带着颤音：“叶主任，您，您啥时候过来的？” “来了有一阵子了，看你们聊得热火朝天，不好意思打断。”叶明回答道。 听到这话，厨房里的员工个个脸色都有些僵硬。 他们对叶明现在的脾性捉摸不透，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他，也被送去乡下劳动改造。 “叶主任，我刚才说的话纯属无意冒犯，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次吧。” “行了，干活去吧，记住祸从口出，都给我把嘴巴管严实点，别等到我严肃处理的时候，你们再来哭鼻子求情。” 叶明没有与厨房员工过多计较，毕竟他所做的那些事被人议论也在所难免。 待人走后，胖子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仿佛刚刚从生死边缘走过一遭。 而叶明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无形之中带给他们的压力却足以让他们感到压抑。 马华心有余悸地低声说：“我看叶主任也没你们说得那么可怕嘛。” 若叶明真像刘岚描述的那样铁面无情，只怕厨房这些员工没一个能逃过厂革委的教育。 “得了，既然叶主任回来了，咱们就别再议论他了，各自干活，以后都把嘴巴闭严实点儿。” 叶明回来上班的消息迅速在轧钢厂传开，关于他的议论声顷刻间消失殆尽。 即使私下里，也没有人敢对他评头论足。 “你小子该不会真去搜刮民脂民膏了吧？”办公室内，杨厂长皱眉盯着叶明，目光中满是审视。 他知道无论叶明出于何种目的，这样的做法终究上不得台面。 “明知故问。”叶明并未对自己的行为做出任何解释。 “不是，你小子到底怎么想的？”杨厂长压低声音提醒道，“就算有难言之隐，你也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照你现在这个名声，一旦清算起来，就是大领导也保不住你！” “谁说我有难言之隐了？就算是大领导，也不能强迫我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叶明对杨厂长的话毫不在意，这些事情他早已深思熟虑，无论是利国利民的举措，还是可能面临的困境，他都有应对之策。 见叶明似乎是在赌气，杨厂长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 轧钢厂的日常秩序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得知叶明与杨厂长的关系后，厂革委赵主任也收敛了许多，不再像最初那般嚣张跋扈。 普通员工成为这一切变故中的受益者，如今工厂由杨厂长稳稳把控，生产教育两手抓。 然而，在这场风暴中心的叶明，却似乎销声匿迹，甚至都不来上班了。 坊间开始流传叶明“巧取豪夺”的消息，起初大家并不相信，随着传言越来越多，各种细节交织在一起，人们不得不信。 厂里那么多南锣鼓巷的居民，每天都有卡车装载着各地搜集来的老物件送进叶明家的院子，每一件都记录在各家的账本上，只等日后算总账。 面对种种非议，叶明却毫无悔改之意，依旧我行我素。 杨厂长尽管劝不动他，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争议的路上越走越远。 幸好有叶明的存在，工厂才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娄董事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叶明突然想起了娄家，有一段时间没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没什么动静，自上次事件之后，他们很少露面，我也很少听到他们的消息。”杨厂长答道。 虽然叶明如今行事方式变化很大，但他念及旧情，并未因娄家筹备逃离香江而对他们有所指责。 面临资产上交的压力，他们已无他路可选。 叶明当前的影响力仅仅局限于京城四九区域。 待这段时间的动荡平稳度过后，南方的发展势头预计将远超京城四九城。 或许可以借助娄家的权势，在南方打开新的局面。 然而，目前还有一桩事亟待处理。 临近黄昏时分，破烂侯又提着两瓶二锅头找到了关大爷。 如今，这种级别的酒已是他的日常之选。 “关大爷，不怕您笑话，我那闺女不认我这个爹了。 今天街道办的工宣部来家里，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刘四海还在旁边看热闹，侯素娥还向我要嫁妆，呸，关大爷您说，这嫁妆我能给她吗？”破烂侯没喝几口就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接踵而来的打击让他变得有些麻木。 “你这是怎么教育闺女的？竟养出这么个白眼狼，照我说，你们侯家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听着关大爷的责备，破烂侯并不生气，此刻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寻得一丝慰藉。 “砰砰砰”，院门突然响起，家中刚刚经历了一场洗劫，几人仍心有余悸，稍有动静便令他们惊魂未定。 第108章 迷雾背后的真相，叶明真是贪婪无度的小人? “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来？”关大爷皱眉，与破烂侯交换了一下眼神。 几人屏息静气等待片刻，敲门声再次响起。 “走，看看去。”关大爷当仁不让地起身，破烂侯和关小关紧跟其后。 打开门一看，赫然发现来者正是叶明。 环顾四周，并无他人身影，这让关大爷感到疑惑。 “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你还好意思上门？抢走了我爷爷和侯叔那么多宝贝，是不是觉得占便宜占上瘾了，还想再来扫荡一次不成？”见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在他面前如此嚣张，叶明不禁一笑。 “怎么，你知道少管所老鼠多，想去那里跟它们作伴不成？”听到这话，小懒猫脸色骤变，连忙躲到了关大爷身后。 叶明的凶名并非虚传，无论老幼，他都毫不手软。 担心叶明会对自家孙女不利，关大爷立刻摆出了极为谦恭的姿态。 “叶委员，孩子的话您别往心里去，您单独前来，应该不只是叙旧那么简单吧？”“当然不是，关大爷，我知道您的收藏比起侯先生只多不少，但今天我不是为了那些藏品而来。”叶明说着，从身后取出一个布袋。 “您检查一下，包括那只掐丝珐琅棕式瓶在内，一共十二件藏品都在这里，那些被毁掉的赝品，就算您孙女给我的赔礼道歉了，您看这样行吗？” 听闻此言，三人面面相觑。 关大爷满腹狐疑地接过叶明手中的布袋，清点之后发现上次被叶明拿走的宝贝一件不少，这让他更加困惑不解。 “叶委员，东西确实没问题，您有什么目的直接明说吧，先是大张旗鼓地从我这里把宝贝抢走，现在又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警惕起来，“如果您想用这些来换取我其他的宝贝，我劝您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破烂侯同样想到了这一点，对叶明的心机与贪婪深感厌恶。 心想若叶明借口东西被盗，再带人来抄家，那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叶明，人在做天在看，东西被你夺走，我们认了，但你要做得这么绝，就不怕遭报应？”他对叶明已经失望透顶，当初两人推杯换盏，算是忘年之交，没想到短短几年间，叶明的性格变化会如此之大。 面对两人的误解，叶明只是淡然一笑，没有解释。 真相自会澄清一切，他是否别有用心，时间会给出答案。 叶明所做的，只是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 “既然东西无误，那我就告辞了。 侯先生，您的那几箱物品明天这个时辰我会给您送来，天色已晚，我还赶着回家吃饭，就此别过。”说完，叶明骑上自行车，很快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我也打算一并算计？” 破烂侯一时懵住了，今日叶明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显得颇为蹊跷。 “祖父，侯叔，你们可别被这小子糊弄了，我看他八成是冲着您那些压箱底的宝贝来的。 我记得他对您那只珐琅小碗垂涎已久吧？依我看，他这一出多半就是冲着这些宝物去的，侯叔您也得多留个心眼，这般大费周章，到底是在唱哪一出戏呢？” 小懒猫刚刚受了惊吓，此刻在她眼中，叶明俨然成了贪婪无度的恶人。 待叶明离去后，她才敢将心中的不满倾泻而出。 破烂侯被她的言语猛然点醒，而关大爷却似乎更加困惑了。 “演戏？”关大爷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瞬息万变，内心波澜起伏。 破烂侯正沉思于叶明的话语之中，并未留意到关大爷的情绪变化。 “关大爷，此事透着诡异，我得先回去了。” “行，甭管明天叶明那小子还东西与否，记得来告诉我一声。” “放心，我都记下了。”待破烂侯离开后，关大爷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爷爷，您在想什么呢？不用担心，要是他真打您那些宝贝的主意，我们就带着它们逃离四九城，投奔国外的爸妈。” “你瞎说什么呢！”小懒猫的这番话让关大爷从对叶明的思索中抽离出来，他板起脸孔，神情严肃无比。 “就算这些宝贝全都被叶明那小子夺走，我也绝对不会带到国外去！小懒猫，你要记住，祖辈留给我们的宝贝，必须留在咱们自家人的手里！” 小懒猫从未见过关大爷对自己如此严厉，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反驳半句。 老一辈收藏家深藏于古玩中的那份家国情怀，其厚重与璀璨，丝毫不逊色于这些跨越历史长河、至今依然熠熠生辉的古董。 次日午后同一时刻，破烂侯在院中来回踱步，紧盯着时辰。 面对大门久久未能开启的现实，他心中忐忑不安，毕竟那是两箱珍贵的宝物，要说毫不在意，那纯粹是自欺欺人。 假若叶明真要上演一场诱敌深入的戏码，用这两箱古董作为诱饵探寻其他宝贝，那就等同于因小失大。 而且届时他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如今的叶明，心思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 正在此时，大门响动。 破烂侯瞬间警觉起来，脸上阴晴不定。 事已至此，也只能随机应变。 门开处，正是叶明。 “侯先生，让您久等了，东西我给您送回来了，原封未动，您检查一下。” 破烂侯也不多言，逐一查验箱中古董，确认并无任何手脚。 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叶明的戒备之心更增一分。 “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些古物的价值所在？” “当然知道，箱子里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既然如此，你怎么会好心地给我送来？叶明，别人不了解你，咱俩交往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看似憨厚，实则精明如狐，我那帖盒里的三只珐琅小碗，你早就觊觎已久了吧？莫不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放长线钓大鱼？” 叶明岂会不知他的疑虑，但费尽心思抢去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归还，这其中究竟有何目的？是为了展示自己的权势？还是为了体验那种操控他人命运的快感？然而世道人心，谁会有闲工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第109章 什么问题，您尽管说 叶明淡然一笑，对于他的揣测并不辩解，因为在他看来，任何解释都可能是借口。 “侯先生，您先别管我的意图为何，不如先考虑一下自身的处境吧。 家中是否还有余粮？即使现在孤身一人，要想在这乱世中自给自足，也绝非易事。 我不是个无情之人，若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顺带说一句，您现在的气质不去收破烂，实在是可惜了。” 留下一阵朗笑，叶明转身消失在巷子深处。 破烂侯只当他是嘲讽自己，顿时面红耳赤。 不过看着眼前的两箱宝贝，他又暂时抛开了其他思绪，赶紧将它们搬回家中妥善保管。 随后，他拎着最后一瓶二曲酒拜访了关大爷。 “他真的把从你那里抢走的老物件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没错，毫发未损，关大爷，您看人比我准，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啊？” “还能是什么戏码，侯叔，您信不信，明日他又会带来一批人马找上门，利用那两箱所谓的赃物作为借口，将您扣押起来，严刑逼问剩余的宝物藏匿之处。 这就像说书人口中的那些反派角色一样，您可得把东西藏好了。” 小懒猫一贯以最阴暗的心理去揣测叶明。 人性使然。 然而关大爷却有迥异的看法。 “昨夜我反复思量了一整晚，有个疑点始终困扰着我。” “什么问题，您尽管说。” “我记得你之前提过，自己被刘四海告发，并且还被革委会的人给抓了对吧？” 提及此事，破烂侯心中怒气陡升。 “可不是嘛！那刘四海诬陷我为政府效力，硬生生给我扣上一顶汉奸的帽子。 结果革委会把我祖宗三代都查了个遍，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套。” “那你怎么没出什么事呢？” 关大爷的这个问题让破烂侯一时语塞。 “也不能说一点事没有啊，家产全都被没收了。” 破烂侯边说边泄了口气。 现今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他过去那些常聚一起喝酒的朋友，几乎都已被下放到乡下劳动改造去了。 而他本人身为王爷后裔，又被人实名举报曾替政府做事。 如今的大环境是：宁枉勿纵，只要有嫌疑，甭管真假，逮住就办。 别说下放劳动，就是直接处决，破烂侯都觉得并不意外。 可是他竟然平安无事地出来了，而且悄无声息。 若不是今天关大爷提起，他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 “您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帮我？” “没错，你自己清楚自己的成分，能帮你洗脱罪名的人，地位肯定不低。 你好好想想，你是否认识哪位大领导？” “我哪能认识什么大领导啊，最多也就我们街道办主任罢了，等等……” 仿佛想到了什么，破烂侯皱眉思索，略带疑惑地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叶明？” “不出意料的话，背后帮你的人，很可能就是叶明。” 关大爷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他已经基本理清脉络。 在目前形势下，有能力帮破烂侯的，恐怕只有身为市革委委员的叶明了。 “不对劲啊，既然他念旧情，为何又要……” “为何要带人抄你的家？你以为如果没有叶明牵头，革委会的人就不会登门造访？今日之事，咱们算是被这小子给上了一课。” 关大爷举杯饮尽，脸色迅速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品酒多年，这是他头一次把自己灌醉。 “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大爷的话令破烂侯更加困惑不解。 “还能有什么意思，咱们看走眼了呗！除了叶明，还有谁能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你从困境中救出来？你纳闷他为何抢了咱们的东西又还回来，如果叶明不站出来，革委会的人就不会来找你麻烦吗？” “这……” 不待破烂侯缓过神来，关大爷继续说道：“我问你，假如那天不是叶明，你那些老物件要是被你那个不孝的女儿抖露出去，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破烂侯沉默了。 那些宝贝若是落入不懂行之人之手，恐怕早已化作尘埃。 真相就在眼前，但破烂侯脸上依旧挂着一丝疑惑。 “关大爷，您是说，这小子故意演了这一出给我们看？” “不只是给我们，还包括革委会，甚至整个四九城的老百姓都被蒙在鼓里，满上满上。” 关大爷兴致盎然地将空杯往前推了推，对叶明只剩下佩服之意。 “凭他现在的地位，能做到这一点实在不易，守护祖辈留下的宝贝，理论上我们都有责任，但我自觉无法做到叶明这般程度。 很简单，你愿意背负骂名，甚至与全世界为敌，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当一切原委明了，破烂侯不禁毛骨悚然。 在这个年月，自保尚且不易，谁又有那份闲心去顾及这些陈年旧物。 “说到做人，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在京城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却从未见过有人能做到这个份上。 不仅是我们欠他天大的人情，整个四九城的人都欠他一个天大的恩情！” 关大爷这番话分量颇重，但破烂侯明白，这份人情比他所形容的还要厚重得多。 小懒猫静静地坐在一旁，思绪飘忽至远方。 这些日子以来，她私下没少对叶明心生怨言。 正值豆蔻年华，正是满腔热血追求公正之时。 如今事态竟出现如此巨大的转折，女孩内心矛盾重重，一时难以接受现实。 “爷爷，您是不是可能误会了？哪有人会那么傻呢。” “也许吧。”关大爷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红晕倒是褪去了几分。 他突然忆起什么，转向破烂侯问道：“我记得你之前提过，叶明的岳父和你有些交情，对吗？” “没错，叶明和秋叶那姑娘能成婚，还是我从中牵线搭桥的。” “他岳父或许知道些内情，要了解叶明这小子的人品，问他就知道了。” 次日清晨，破烂侯便前往南锣鼓巷。 冉家大门敞开，冉父正在阅读，忽闻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冉老师？” 定睛一看，来者正是破烂侯。 第110章 全民皆敌?大领导南下! 冉父热情相迎：“老侯，快进来，家里都安顿好了吗？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来找小叶的吧？不巧，他这个时间已经上班去了。” 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见。 冉父心中始终挂念着破烂侯的近况，尽管眼前的他看起来落魄不少，但精神面貌尚可。 “冉老师，我今天特意来找您的。” “找我？”冉父一愣，下意识地与冉母交换了一下眼神。 从破烂侯的神情来看，并非只是过来叙旧那么简单。 “老侯，出什么事了吗？”冉父递上一杯刚泡好的茶，询问破烂侯此行的目的。 “没什么大事，你们别担心，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通，特地来找你们求证一下，冉老师，我能被释放出来，是不是叶明暗中帮忙的结果？” “既然连你也猜到了，那再问我这一句似乎多余了。”这并非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冉父没有隐瞒之意。 “果然是这小子……”虽然心中已有预感，但从冉父口中得到证实，破烂侯仍感到一阵恍惚。 想起自己这些天背地里对叶明的非议，破烂侯不禁羞愧难当。 “冉老师，有酒吗？”不知破烂侯经历了何种情绪波动，冉父还是拿出一瓶汾酒。 破烂侯一口气饮下三杯后，才将事情大致经过道出。 “老冉，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这次真是走眼了，不分亲疏、忘恩负义，甚至有人说他罪大恶极，你们说这小子怎么就能泰然处之呢？” 对于叶明在外工作的具体情况，冉父冉母知之甚少。 设身处地想想，他们自认未必能承受如此大的压力。 得知真相后，破烂侯又饮了两杯，不久便离去了。 不过，傍晚时分他又带着两个包裹再次登门。 “冉老师，请帮我把这两样东西转交给叶明，等风头过了，我们再来亲自道歉。” 此时的叶明尚不知道破烂侯和关大爷已经洞察了他的心意。 下班铃声响起，他骑着自行车来到上级领导家中。 原先热闹非凡的景象已然不再，叶明明白，这场风暴恐怕已触及到上级领导本人。 身居高位，终究也有无力之时。 “先不说别的，先把药喝了。” “我自己身体怎么样我心里清楚，根本没事！” “没事的话，为什么让你去南方休养？” 听到这话，上级领导沉默了。 上层已经开始整顿，他的权力也在逐渐削弱。 亲戚朋友纷纷避嫌，树倒猢狲散，这样的结局虽在意料之中，但面对现实依然让人倍感沉重。 “大领导，您又不听姐姐的话了吧？” 就在气氛压抑之际，叶明走进了客厅。 看到他，上级领导和领导夫人才露出了笑容。 自从家里出事后，也就只有叶明对他们始终如一。 “小叶，你来得正好，快劝劝他，哪能不吃药啊。” “我都说了我没病，没病吃什么药？” 听着他们的拌嘴，叶明微微一笑，随后接过领导夫人手中的药碗。 又一次为上级领导做了常规体检。 总体无大碍，只是血压略高，体质稍显虚弱。 “领导，这药您还是得按时服用，虽然不能根治，至少能缓解一下不适。” “你小子就帮着你姐说话。” 尽管对叶明翻了个白眼，这位领导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将药服下。 “我说小叶，最近你的风评似乎不太好啊？” 这位领导深知叶明的背景和行事原则——每一步行动都有其深意。 然而，长久与民众对立终究非良策。 这阵舆论的洪流终会过去，到清算之时，叶明或许会成为众矢之的，那时再多解释恐怕也难获信任。 “哎呀，您这话怎么说的，市革委会不是刚表彰了我吗，锦旗都挂我家墙上了，至于风评，也没见谁公然在公共场合议论我嘛。” 大家心知肚明他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除了家人，也就只有这位领导能在关键时刻对他给予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 若非他的全力相助，叶明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积累起安身立命的资本。 看到叶明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这位领导笑着责备道：“罢了，你小子肯定留有后手，我替你操这份闲心干啥。” “还是领导您最懂我。” 话音未落，叶明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刚才听姐说，上面有意调您离开四九城？” 听到这个问题，这位领导自嘲一笑，神情中透出几分落寞。 “这事已经提上日程了，估计不久我就要带着全家南下了。” 形势如此，尽管叶明看似权势不小，但在时代的大潮面前，仍显得力不从心。 这位领导性格固执，平日看似随和，但在重大是非问题上，他坚守自己的原则，绝不妥协。 当矛盾无法调和时，这样的结局便是注定的。 尽管已经竭尽所能，叶明心中依然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没事，就当作去南方旅游一趟吧，各方面都已经打点妥当，不必担心。 倒是你自己，还是要尽量避免树立敌人，市革委会委员的身份并非护身符，一旦被某些大人物盯上，麻烦可不小，我现在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您放心，我自有分寸。” 在领导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后，叶明满腹心事地回到了家中。 太阳即将西沉之际，叶明回到家中。 见到叶明回来，冉父立刻迎上前去。 “今天老侯来过，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还让我把两个包裹转交给你。” 叶明愣了一下，一时揣摩不透破烂侯此举的目的。 然而当他看到包裹中的两样东西时，屋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是帖盒？还有那四只珐琅小碗？爸，他还说了些什么？” 从未见过叶明情绪波动如此剧烈，大家都感到困惑不已。 “他说等风波过去，会亲自登门道歉。” 冉父不明所以，冉秋叶却已泪眼婆娑。 她深知这些天叶明承受了多少委屈和压力，换做常人早已难以承受。 破烂侯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至少有人理解了叶明。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灈清涟而不妖。” 第111章 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冉秋叶念着帖盒上的诗句，眼泪止不住地滚落。 心心念念已久的宝贝，竟以如此草率的方式由破烂侯送了过来。 叶明苦笑着摇了摇头，也随之长舒一口气。 他将冉秋叶轻轻拥入怀中。 这个小插曲并未影响叶明的生活节奏。 日子依旧在一片片指责声中悄然流逝。 两个月后的某一天。 叶明给那位领导拨去了电话，却无人接听。 心头一紧，他又连续拨打了几次，仍然没有回应。 来不及多想，他立即赶往厂长办公室。 “叶主任，又出了什么大事了？” 见叶明火急火燎地出门，厨房里的员工们都不禁紧张起来。 在北新桥这一带，叶明就如同太上皇一般的存在。 如今他这般失态，实属罕见。 杨厂长刚送走厂革委赵主任，还未及喝口水，叶明便冲进了办公室。 顾不得寒暄，他一脸严肃地问道：“是不是领导出事了？” 听闻此言，杨厂长叹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没错，领导和嫂子昨天一起去了南方，为了不让你担心，他们没通知你。” 得到杨厂长确切的消息，叶明心中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了。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深知若非大领导的提携，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拥有自保的实力。 然而，即便现今身居高位，也无法左右大领导这般层级人物的命运。 “小叶，别太难过，大领导只是去南方调养身体，有嫂子在身边照顾，不会有事的。”杨厂长宽慰道，同时从办公桌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包裹，“他还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包裹内是一套精美的围棋棋具和一封未启封的信函。 叶明打开信件，里面只有一首苏轼的《定风波》词句：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 清歌皓齿传千里，风起处，炎暑化清凉。 归来颜愈少，微笑间，犹带岭上梅香。 问岭南风光可好，却言：心安之处即吾乡。” 叶明领悟到，大领导借此词传递出他的豁达与安慰。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放入衣袋，明白此刻不是沉浸于哀伤之时。 这场政治风暴才刚刚掀起序幕，还有许多事情亟待他去解决。 南方之行势在必行，不仅因为大领导，更是为了洗刷自身所沾染的政治污迹。 握着大领导赠送的棋具，叶明调整心情，回到厨房。 尽管他努力掩饰，但眼中的落寞仍被众人察觉，使得整个工厂的气氛都变得沉闷压抑起来。 下班回到家，冉秋叶一眼看出叶明情绪低落，在询问之下得知大领导遭遇变故。 由于深知叶明与大领导一家关系深厚，冉秋叶和小欣不禁失声痛哭。 “你也别太难过了，大领导肯定能挺过来的。”冉秋叶一边拭泪一边安慰叶明，这让叶明有些啼笑皆非。 他将妻女拥入怀中，内心的波澜渐趋平息。 正在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时刻，娄晓娥步入了院门，恰好目睹这一幕。 娄晓娥见此情景，驻足不前。 随着经历的累积，她越发难以割舍这一切。 如今这一切即将画上句号，娄晓娥心中虽有万般不舍，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看到娄晓娥，冉秋叶微微一愣，轻轻从叶明怀中退出来。 “娄姐姐！”小欣惊喜地喊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迎上前去。 娄晓娥的脸上这才浮现久违的笑容。 “娄姐姐，你要离开四九城了吗？”屋内，当听说娄晓娥是来告别的，小欣下意识地拉住娄晓娥的右手，满脸都是依恋之情。 “唉，家庭成分的问题摆在那里，四九城也不是叶明一个人说了算的地方，早晚会被清算。 我爸又不愿意交出家产，所以只能选择逃往香江重新开始。”娄晓娥言语中透露出无奈。 如果可以，谁愿意远离故土，去陌生之地从零开始？“打算什么时候走？”叶明问道。 “明天晚上就走。”娄晓娥答道。 “这么快？”叶明感到惊讶。 两家交情匪浅，若娄家愿意交出资产，等这段动荡过去，以叶明的能力，完全可以帮他们东山再起。 但这决定权在于娄知仁手中，毕生的心血产业，叶明无权代为抉择。 何况，香江现在正是充满机遇之地，叶明也没有理由阻止他们离开。 “确实迫在眉睫，四九城已经有很多大户人家纷纷出逃，再拖延下去，恐怕会引起上面的关注，到那时想走怕也不易。”娄晓娥的话语揭示了当前的紧迫性。 “叶明，我爸说，你对我们家的帮助，他会永远铭记在心，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回报这份恩情。”娄晓娥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困苦与无助，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叶明没有多言，转身进屋拿出一封信。 “把这封信交给娄叔，到了香江好好生活，那里机会众多，天地广阔，我们总会有再见的一天。”听到这话，娄晓娥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决堤。 接过信件，叶明眼中的泪珠滑落，他没有片刻的迟疑。 “为何不让她留下？”在娄晓娥离去后，冉秋叶心生不忍。 以叶明如今的实力，或许无法保全娄知仁，但他要保护娄晓娥却绰绰有余。 夫妻相伴多年，叶明怎会不知冉秋叶心中的忧虑。 “局势尚不明朗，即使能护住娄晓娥，她在我身边，难免受苦。 香江是个更适宜他们的地方。” 此言蕴含深意，叶明虽未明言，但冉秋叶已了然于胸。 情感本就具有私密性。 “不必多虑，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我去准备晚饭。”冉秋叶转移话题，正欲走向水池洗菜，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叶明瞬间醒悟，脸色微妙地变化，立刻抓住冉秋叶的手腕为其诊脉。 同样察觉到了什么，冉秋叶瞪大眼睛，屏息静待叶明的结果。 反复探查数次后，叶明收回手，面色略显沉重。 “秋叶，你说这个孩子，我们应该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名字呢？”听到这话，冉秋叶掩嘴而泣，满心欢喜。 又是一年芒种，在叶明精心调养和无数日夜的努力下，冉秋叶成功怀上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象征着新生与希望。 第112章 那些年，那些事! 有人欢喜有人愁。 娄家在叶明的帮助下顺利抵达香江，而叶明则守护着自己的小家庭，在时代的浪潮中坚守一方宁静。 尽管力量有限，叶明仍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事情。 时光匆匆，旧时代悄然逝去，新时代自远方缓缓走来。 几年光阴，转瞬即逝。 经历了风风雨雨，叶明不再是当初那个满怀壮志的轧钢厂学徒工。 生活并未发生太大改变，冉秋叶为叶明诞下一子，名曰叶泽；两年后再添一女，唤作叶子璇。 小欣也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杨厂长退休后，轧钢厂现由叶明主持大局。 叶明现今行政级别为正处级，每月工资一百六，加上革委会委员的补贴，月收入共计两百块。 面对当前的社会风气，许多人对叶明如此高的薪资艳羡不已，却又无人敢多言。 几年的时间，叶明的名声在外已经跌至谷底。 “哥，杨厂长来电了。” “哦，来了。” 尽管国家经济状况未见显着提升，四九城百姓的生活水平却整体翻新。 电话尚未普及，院里唯有叶明一家安装了电话线，凭借他目前的身份，一部电话自然不会引来他人非议。 “喂，老杨同志，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小叶，大经理回来了！” 听闻电话那头的声音，叶明愣了一下。 这些年来，他一直与大经理保持着书信联系，并在南下考察期间见过几面。 时局逐渐明朗，叶明料想大经理应当归来了，只是未曾想到会如此突然。 “秋叶，大经理回来了，晚上我不在家吃饭。” “大经理回来了？”冉秋叶闻言愣住，随后满脸惊喜，然而眼神中还是藏不住内心的忧虑——大经理既然平安归来，清算的日子恐怕也为期不远。 叶明近年来做了许多令人诟病的事，盯着他的人不在少数。 “路上骑慢点啊！”深知大经理的事情是叶明心头之患，如今人已回来，冉秋叶心中也随之欢喜，那些烦心事暂且被她抛诸脑后。 第一次觉得自行车太慢，叶明甚至有了购置汽车的想法。 前些年，经理干部的福利待遇有所调整，轧钢厂厂长的配车也被收回去了。 此时，汽车多以解放牌为主，但远未达到普及的程度。 并未像以往那般，遇见了总想驻足多观赏片刻。 街头巷尾仍能见到稀疏的几辆车驶过。 这是一个亟待复苏的时代，产量相较于从前有所下滑，但汽车内部装饰以及各项硬件设施，却比以前先进不少。 能够乘坐这些车辆的，仍旧是那些经理干部。 理论上，以叶明市革委会委员的身份本应配备一辆，但他却婉拒了。 一方面是他不习惯乘坐，仍是那种对车的不适感，虽不至于晕车，但乘车体验依旧不佳。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自己履历更为清白。 日后若遭遇清算之时，也不至于让身后那位大人物过于为难。 经过二十分钟的车程，暌违多年，叶明终于再次抵达了大经理的宅邸门前。 门口已经没有守卫，其他地方倒是没有太大变化。 地面洁净如新，仿佛刚清扫过一般，不见落叶。 大门敞开，远远就能望见里面忙碌的身影。 “姐。” 听到声音，经理夫人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转向门外。 “小叶？” 犹如昨日重现。 看着这张几乎没有岁月痕迹的熟悉面庞，经理夫人不禁鼻头一酸。 叶明的情绪也难得地起了波澜。 “来，让姐好好看看，咱们可是有两年多没见了吧？” 经理夫人眼中满溢着关切之情。 时光对她倒也算宽容，并未在她脸上刻下太多印记，只是发间多了几缕银丝。 “确实有两年多没见了，姐，大经理呢？” “他在屋里休息呢，没什么大事，就是身体状况日渐衰弱，上次你匆匆忙忙去了南方，他在我耳边念叨了不少。” 言罢，经理夫人领着叶明来到了卧室。 大经理正躺在床上看书。 尽管才刚过花甲之年，却已失去了昔日的风采，一头白发格外显眼。 看见他这副模样，叶明心中五味杂陈。 看得出，这几年大经理在南方吃了不少苦头。 “别看了，快瞧瞧谁来看你了。” 听见这话，大经理这才抬起头来。 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清来人后，脸色瞬间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润。 还未及言语，便先咳嗽起来。 叶明眉头紧锁，连忙上前查看情况。 “体虚乏力，肾气不足，肝功能减退，高血压，还有心律不齐。 大经理，您这一身毛病可真不少啊。” 片刻之间，叶明就大致了解了大经理的身体状况。 得知病情详情，反倒没有之前那么担忧了。 “不知道你的医术是从哪儿学来的。” 大经理笑着摇摇头，叶明所说的情况与医生诊断的结果完全吻合。 “都是些老年病，没事，不用担心。” 喘息稍定，大经理还想让叶明放心。 “您还是老样子。” 叶明微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虽然病症繁多，但问题都不严重，等明天我给您开点中药，按时按量服用，半年左右就能把身体调理好。” 两人深知他的医术，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是有把握的。 经理夫人心中的大石这才落下。 “你们兄弟俩先聊着，我去给你们做碗卤煮，小叶你也尝尝我的手艺，这些年在南方，厨艺可是大有长进。” “那我今晚就有口服了。” 叶明微笑回应。 以前家里都有专门的厨师做饭，经理夫人很少亲自下厨。 南下之后，家里的大小事务都需要她亲力亲为，大经理身体不好，也需要她悉心照顾。 经理夫人的担子并不轻松。 待她离开后，大经理才询问起叶明的近况。 “小叶，过得怎么样？这些年还好吧？” “挺好的，现在已经升到十三ji行政级别了，整天威风凛凛，人人见我都得绕道走，遇到行动不便的，也要弯腰恭敬地喊声叶委员，看谁不顺眼就直接调离原职，这些年我也收获了不少好东西，整个四九城都被我细细搜罗了一遍！” 第113章 想要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叶明咧嘴笑说着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句句属实，且并无夸张成分。 大领导听着，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收敛。 “原来这些年，你是这么过来的……受了不少委屈吧？” 这句话在此时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叶明却是鼻子一酸。 大领导了解他的性格，也知道这些年他肩负着多重的压力。 “也没有太大的委屈……” 叶明深深吸了口气，强颜欢笑地回应道。 “家中两个孩子日渐成长，待得空闲时，我打算带他们一同来拜访，秋叶和小欣这两个丫头也常在嘴边念叨你们。” “你这小子真是福星高照，顺便问一下，前阵子我寄给你的信件可有收到？” 这两年国家形势逐渐好转。 上层领导似乎闻到了风向，有意让叶明尽早从现今的岗位上脱身，以免未来被追究旧账。 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必然会有代价，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叶明当初行事的初衷。 “想要抽身，哪有那么容易。” 叶明苦笑着轻叹一声，这个年代，平民百姓最爱干的一件事就是记下每个人的账，做过的事若想轻易撇清，世间并无此等道理。 “不过您也不必过于忧虑，我这个人素来自私，几次南下的行程，不只是为了探望你们，其实早已为自己铺垫好了退路。 如今有一棵大树为我遮荫挡雨，就算真的清算起来，我也能置身事外。” “大树？” 叶明的话令大领导一时之间有些困惑。 以他目前的地位，什么样的存在能算得上是大树？ 想到某种可能，大领导的眼珠瞬间瞪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子怎会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 惊异之余，大领导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清算开始，叶明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听小杨讲，你现在成了轧钢厂的厂长了？” “代理的，资历尚浅，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懒散，管理一个上万人的大厂，那么多人的生活都系在我身上，说实在的，我应付不来，工人们在我手下工作也是提心吊胆，都不自在。” 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 大领导笑骂了一句，对叶明这些年的经历颇感好奇。 轧钢厂的工作虽还算顺利，但至少无人敢公然与他唱反调。 李怀德前几年出狱后，在四九城销声匿迹，叶明再未与他相见。 许大茂则在乡下劳作了几年后返回城里，然而由于档案问题，连废品回收站都不愿接纳他。 找不到工作，又害怕叶明哪天找他的茬，最终只能随父亲回到乡下生活。 所幸的是，他重获了自由，不再受任何限制，只是近年来消息全无。 与他一起下乡劳动的刘海中也回到了四合院，在吴正涛的特别照顾下，体重一度恢复到正常水平。 高血压和高血脂得到了控制，可是不久之后体型又恢复如初。 去医院检查，竟然查出了糖尿病。 家里原本就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哪有钱治病？ 三个儿子也都杳无音讯，最后还是聋老太和一大爷伸出援手，才救回一条命。 在大领导家品尝过领导夫人的手艺后，叶明便返程回家了。 虽然冤案已经平反，但由于失去了以往的地位，归家后，鲜有宾客上门拜访。 官场本就如此现实。 对此，大领导倒是看得很开，但领导夫人却颇有微词。 通过这一系列的观察，叶明对未来可能遭遇的情况有了模糊的认识。 “大领导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叶明刚进家门，冉秋叶就急切地询问起大领导近况。 “不太好，看得出他们在南方吃了不少苦头，大领导身体状况欠佳，我需要给他配一副药慢慢调理。” “那我明天准备些礼品去看看他们吧。” “不错，今天去得匆忙，忘记备礼，确实失礼了，明天你带着小欣还有两个孩子一起去看看大领导。” “好，哎，对了，刚才听院子里的人说，春明他们的知青队伍好像快要回307了。” 冉秋叶带来的消息，叶明并不感到意外。 高中毕业后，韩春明和程建军去了小苍河插队。 高考制度取消后，全国掀起了知青热潮，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被送往农村支援建设。 连他们都即将回来，说明这场运动快接近尾声了，清算的日子也将来临。 看到冉秋叶面露担忧，叶明安慰道：“没事，最近一段时间你们最好尽量减少外出，我已经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这次的清算不会波及到我们。” 正如叶明所料，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四九城各政机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市革委会的部分领导遭到撤职审查。 基层市民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而轧钢厂的平静也被突如其来的巡视组打破。 市革委会赵主任正在办公室向叶明汇报工作，不料突然遭到了逮捕，连个招呼都没打。 在全厂职工的注视下，这位昔日威风凛凛的革委会头目此刻却狼狈不堪。 叶明在一旁默不作声。 这显然是杀一儆百之举，一个小小的厂革委领导，何至于劳驾市巡视组如此大动干戈来抓人。 这背后传达出的信息再明显不过：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轧钢厂工人们长久以来怨言不断，如今终于云开见月明，仿佛整个工厂都憋着劲儿要放鞭炮庆祝。 “你们没瞧见那姓赵的落魄样子，这就叫恶有恶报，他做的那些亏心事，早该料到会有这一天！” “嘘，小点声，不怕这话传到叶厂长那里去？” “怕什么，叶明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姓赵的虽然可恨，但比起叶明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北新桥这一片，随便找个人问问，提起叶明，哪个不是恨得牙痒痒！” “也是，哎，你们说，真要清算起来，叶明要在牢里蹲多少年啊？” “坐牢？”那人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革委会的人后，才压低声音说：“就凭他这些年造的孽，枪毙他都不算过分！” 整个轧钢厂都在热议叶明，显然，在他的高压统治下，厂里的职工们都压抑已久。 第114章 厂革委的赵主任栽跟头了 今天阳光明媚，何雨柱心情格外舒畅，干活时还不忘哼着小曲。 他和秦淮茹已喜结连理两年，是聋老太太亲自牵线搭桥的。 何雨柱一心只对秦寡妇情有独钟，尽管秦淮茹并不如意，但为了不让自己的侄子孤独终老，贾张氏虽心中不愿，也只能默认了这门亲事。 毕竟拿了何雨柱多年的工资，一直白吃白住，免不了被人诟病。 好在棒梗已长大成人，往后养老总算有了依靠。 虽然日子过得平稳，但秦淮茹一直未能怀孕，这让何雨柱没少受人嘲笑。 “你一个人在这傻笑什么呢？”秦淮茹见何雨柱满脸喜色，便走了过来。 “你不知道吗？厂革委的赵主任栽跟头了。” “就这事？我还以为多大的喜讯呢，他栽了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能没关系吗？姓赵的一倒，叶明还能嚣张多久？他在厂里横行霸道的日子大家都看在眼里，我在他面前就跟个小辈似的，憋屈透了！” 何雨柱借此机会发泄了一通不满。 然而话音未落，易中海板着脸走了过来。 “只要他还一天没倒，你就得在他面前装孙子一天！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这点分寸都不知道把握？” 叶明这些年的行为让易中海印象深刻，即便他现在仍是市革委的一员，就算真的倒台了，易中海也不会没事找事去议论他。 好不容易日子有点盼头，易中海不想再生波折。 “我说柱子，你这是被他吓破胆了吧？他早晚有那么一天，你就安心等着看好戏吧。” 何雨柱并未把易中海的话放在心上。 而秦淮茹则显得谨慎得多。 “听壹大爷的准没错，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管别人那么多干嘛。” “好好好，我听你们的就是了。”何雨柱嘴上答应，却暗地里四处打听赵主任的消息。 仅仅数日，各单位革委会主要负责人的档案都被逐一审查，不少人纷纷落网。 四九城上空弥漫已久的压抑气氛也因此消散了许多，变化显而易见。 两天后，叶明也接到了消息，被停职接受调查处理！不仅市革委的职务被解除，连带着轧钢厂代理厂长的位置也被一并剥夺。 消息传出，北新桥地区一片哗然。 叶明的形象在大家心中根深蒂固，如今从云端跌入尘埃，北新桥一带的居民还真有些不太适应。 当消息确认无误后，轧钢厂甚至有人自掏腰包买了鞭炮，在厂门口痛快地放了一场。 此事迅速传遍南锣鼓巷，也传进了叶明的耳中。 “他们怎么能这样啊，你做这些，可是” “罢了，跟他们怄气无益，压抑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好好放松一下。” 冉秋叶愤懑不已，而叶明却显得毫不在意，对此仅是淡然一笑。 这几年间，他既需掌管数千人的大企业，又要竭尽心思与革委会的诸位周旋，其中辛劳唯有他自己深知其味。 眼下难得有闲暇时光，叶明十分珍惜这份宁静的生活状态。 “你真的没事吗？何时会有消息传来？上面的人真的不会为难你吗？” 冉秋叶始终放心不下。 坊间流言四起，牢狱之灾已是轻判。 就凭叶明这些年所做的事，若论严重程度，死刑也不是没有可能。 叶明安抚道：“安心吧，我何曾骗过你？若有大事，现在也不会让我安然在家等候消息了。 结果很快就会出来，趁此机会，我要抓紧时间好好休息。” 说着，叶明从家中取出两瓶陈年茅台，跨上自行车出门而去。 冉秋叶知道他是去找关大爷和破烂侯饮酒解闷，也就没再多言。 院子里的邻里们向来对他们家保持着界限分明的态度。 即便是中院的韩大嫂，也极少与他们家有所往来。 如今叶明遭遇风波，幸灾乐祸者不在少数。 然而，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一家，毕竟虎虽落平阳，余威犹在。 每得空闲，叶明便会提着好酒拜访关大爷，二人对饮谈心，这习惯已雷打不动。 破烂侯失意后转行做起了收废品的买卖，历经沧桑之后，他对生活的理解早已通透无比。 经过这些年的交往，三人竟成了不分年龄、无所不谈的至交好友。 平日里，他们最常讨论的就是各自收藏的老物件。 叶明在古玩方面的见识和积累似乎是天赋异禀，而关大爷和破烂侯则是凭借自身摸爬滚打才练就的眼力和经验。 尤其是关大爷，在古董鉴赏这一行的眼界和直觉无人能及。 即便如此，对于古玩的认知，叶明所展现出来的天赋和知识储备仍让他自叹弗如，许多连关大爷都不知晓的典故，叶明却能随口道出，令关大爷惊叹不已。 至于破烂侯，在京城也算是知名的大藏家，但在关大爷和叶明面前，他也只能虚心受教。 小懒猫前些年被父母接去国外读书，关大爷一直独居。 破烂侯每日得空便会上门陪关大爷喝两杯。 “呵，今儿个带的是杜康？破烂侯，这是又有收获了不成？” “您老真是火眼金睛，什么都瞒不过您。” 破烂侯笑着将那顶破草帽随意搁在身边的桌子上。 数年间，他的穿着打扮未变多少，倒是关大爷的头发添了许多白丝，所幸身子骨还算硬朗。 “别卖关子了，到底得了什么宝贝，还不快拿出来给咱瞧瞧？” “只是一件明代青花小碗，怕入不了您关大爷的法眼。 其实今日来找您，是有一桩要紧的事要商议。” 破烂侯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关大爷罕见地见到他这般严肃的样子。 “怎么着，出啥大事了？” “您老果然机敏，倒不是我的事，是叶明那小子遇到麻烦了。” 关大爷一愣，紧跟着眉头深锁。 叶明这些年做的事情他们都看在眼里，一件件一桩桩，在外人看来或许是昧良心之举，但他们清楚其中的曲折内情。 他们也曾劝过叶明，日后一旦清算起来，如果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清白，恐怕难以洗脱罪名。 他们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即便站出来作证，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说什么也不能让叶明蒙冤啊！” “话虽如此，咱们欠他人情，整个京城的老百姓都欠他的人情，但咱们说的话，有人肯信吗？” 正当此时，门外探进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 “师傅，您和破烂侯在聊什么呢？” “哦，春明回来了？”看到来人，关大爷面露喜色。 几年前意外收下的徒弟，听说下乡做了知青，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师傅，我一回来就急匆匆来看您了。” “嗯，就两手空空来看我？” “嗨，这不是刚回城还没找到工作嘛。 师傅，我在外面好像听到您说有人蒙冤了？出什么事了，能跟我说说吗？” 韩春明满眼好奇地靠过来。 “去去去，有这时间多琢磨琢磨你的工作问题，操这份闲心干啥？” “工作上的事我无需担心，我们单位程建军他爸有点门路，能帮我们在食品厂捞两个名额。” “食品厂？我记得叶明是轧钢厂的代理厂长吧？” “叶明？” 当关大爷口中提到这个名字时，韩春明微微一愣。 这个人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在北新桥那会儿，还没下乡插队之前，叶明可是个说一不二的角色，没少干些损人利己的事。 早年间两家关系尚可，但自从叶明成了革委会的一把手，家里就严禁他与叶家来往。 对叶明的印象，韩春明可谓印象深刻。 不明白自家师傅和破烂侯为何跟他有所交情，而且看样子，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正疑惑间，叶明手握一瓶茅台走进了院子。 第115章 变迁的时代，不是冤家不聚头! “呵，这么热闹啊！” 见叶明进来，韩春明像耗子见到猫似的，赶紧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在四九城北新桥这一带的年轻人中，面对叶明，大伙都这般模样。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嘿，竟然是茅台！春明，愣着干嘛，还不快给人腾个座位！” 虽然心中不太乐意，但关大爷的话，韩春明还是听从的。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叶明如今处境艰难，也不是他能轻易招惹得起的。 “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破烂侯接过话头，习惯性地为叶明斟满酒杯。 “上面看我辛苦，给了我几天假，难得清闲，当然得找你们喝两口。” 在叶明看来，停职待查就是休假。 对此，关大爷和破烂侯只能无奈摇头，不知他是故作轻松还是真的无所畏惧。 “不开玩笑，你小子是不是真被什么人盯上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都知道叶明现在已处在悬崖边缘，一份文件就可能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 此刻，关大爷表情严肃地询问。 叶明却只是笑了笑，完全不当回事。 “您老这话怎么说的，我又没做亏心事，还怕别人来找茬不成？”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你确实没做亏心事，可谁又能证明呢？这些年你保护下的那些宝贝，在外人眼里全是赃物；而经你处理送去劳改的那些家伙，转眼就成了受害者。 远的不说，就说那个刘四海，到现在还有人为他叫屈呢！” 破烂侯情绪激动，像是吃了火药般发泄着牢骚。 叶明所做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清楚，但旁边的韩春明却听得一头雾水。 “管他们的看法做什么，我行事高调，被人骂两句也是正常的，如果每句话都要计较，那日子还过不过了？喝酒，喝酒。” 对于这些事，叶明倒是看得开。 想要澄清自己，难度颇大。 即使官方出面，民众先入为主的观念也很难扭转，对叶明的态度始终暧昧不明。 “您几位说的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破烂侯，您说他护下的宝贝在别人眼中全成了赃物，这是什么意思？” 韩春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嘿，你小子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不分是非，还总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 破烂侯语重心长，这话也不单是指韩春明，更多是对当下大多数人对叶明误解的一种感慨。 若非关大爷眼光独到，破烂侯恐怕也会跟韩春明一样，对叶明产生误解。 “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春明皱眉追问，他知道关大爷和破烂侯是什么样的人，嫉恶如仇的性格毋庸置疑。 然而这样两个人，怎么会和叶明在此推杯换盏、谈笑风生？ “做人要有主见，不能随波逐流。” 正当关大爷还想继续解释时，叶明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茬。 “一直纠结这个就没意思了，关大爷，我刚进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们提到了食品厂的事？” “这不是春明刚从农村回来嘛，托关系在义利食品厂给他找了份差事。” 和几年前一样，工厂的工作依旧被视为铁饭碗，尤其是食品厂，更是无数人挤破头皮想进的地方。 不仅待遇优厚，更重要的是那里能填饱肚子。 叶明深知时代的大潮正在改变，风向已然转变。 “时代在变，我建议你们不要再执着于进厂就业。” “不进厂？那还能做什么？”韩春明困惑不已。 自小到大，无论是家中长辈的教诲，还是外界的普遍观念，都在向他灌输一种理念：只有进厂工作，才算有出息！其他的选择都被视为无正经事可做。 叶明清楚韩春明的家庭状况。 若非过去的那段纠葛，两家不至于走到如今这种互不往来的地步。 设身处地从春明妈的角度考虑，叶明明白她也会选择与自己保持距离。 毕竟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关大爷和破烂侯那样的交情，凭什么要无条件信任你？ 关大爷知道叶明不会空穴来风，他这么说必然有自己的依据。 “你是不是掌握了什么内幕消息？” “因为高考即将恢复了。” “恢复高考？”听到这个消息，几人都感到迷惑不解。 韩春明对此并不以为然。 他对学业并无多大兴趣，只是对历史稍有涉猎。 就算高考真的恢复，就算有幸上了大学，毕业后找的工作，无论福利待遇还是社会地位，未必能胜过工厂里的工人。 以前，他的这种想法或许并无问题，但现在的情况已然不同。 为了加速国家建设的步伐，高端人才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为国家高速发展的重要支柱。 当然，并不是说考大学就是唯一出路，但至少，它会比在工厂当工人好上许多。 首批恢复高考后的大学生，大多会被分配到各个机关单位，作为储备干部培养。 苏萌和程建军便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们的起点无疑要比同龄人高出一截。 韩春明如果没有主角光环，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企及这两人所达到的高度。 “听叶明的，去考大学吧。”尽管不太理解，但关大爷深知叶明的底蕴和远见，他这样说自然有其道理所在。 韩春明面露难色：“师傅，其他事情我都听您的，但这工作的事，我真的做不到。 先不说高考是否真的能恢复，即便恢复了，大学毕业出来也不一定就比在工厂强啊。” 叶明只是提出建议，最终决定权还在韩春明手中，听或不听全看他自己的选择。 “目光短浅！”关大爷黑着脸骂了一句，不再搭理他。 韩春明无奈，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 “罢了，不说这事了。 大学也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关大爷，小懒猫已经很久没回来了，这丫头片子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估计还要等两年吧，国外来信说，小懒猫正在读大学，好像是学管理专业的，我不太懂，我那个不孝的儿子还说要等小懒猫毕业再让她回国。” 第116章 管理专业? 如同破烂侯一样，关大爷样样都行，唯独在教育儿子方面不尽如人意。 早些年出国打拼，一心想要发家致富，却将老人独自留在国内，甚至连唯一的孙女也接到国外生活。 这样的行为完全丧失了为人子女应有的觉悟。 直到国内收藏热兴起，关大爷晚年时，儿子才假模假样地回国尽孝，实则是觊觎老人那些价值连城的收藏品。 跟侯素娥一样，毫无亲情可言。 别人的家务事，叶明无意过多插手。 倒是小懒猫的专业让他颇感兴趣。 “学的是管理专业？那真是太好了，等她回国后，可以帮我打理生意。” 这个时代，最稀缺的是什么？ 是人才！尤其是管理型的人才。 叶明的雄心壮志覆盖各行各业，他渴望在幕后当个甩手掌柜，坐享其成。 “那就这么定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破烂侯，你就做个见证人吧，要不要现在就立个字据？” 虽然不清楚叶明究竟有多少底蕴，但关大爷明白，让小懒猫跟随他，无疑是目前最好的出路。 “师傅，您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韩春明觉得关大爷的做法就像是擅自替人签订卖身契一般，而且叶明哪来的生意？不过就是一个国营轧钢厂，能不能保住厂长的位置还尚未可知。 “你知道什么！”关大爷怒视韩春明，对他这种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的态度颇为不满。 他并未打算解释什么，而是顺手端起酒杯。 在关大爷家吃过午饭，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叶明才告辞回家。 国内情势渐趋平稳，小懒猫归国的日程已然进入倒计时阶段。 韩春明仍沉浸在即将步入工厂的喜悦中，而程建军则已在为高考奋力备战。 他一路骑行穿行回巷子，街坊四邻瞧见了都会停下脚步多看几眼。 尽管心中或许有些不服，却无人胆敢当面啐一口唾沫以示不满。 对于这些关注的目光，叶明视若无睹，径直前行。 临近院门时，他意外地遇见了几位旧识。 “哎呀，这不是叶厂长吗？” “许大茂？” 多年未见，没想到连他也回到了这里。 除了皮肤黝黑了一些，整体上并无太大变化。 本以为在乡下生活那么久，能让他变得淳朴些，看来这家伙还是没吸取教训。 “见到我很惊讶？叶明，这些年你欠下的账我一笔一划都刻在心头，当初那股不可一世的劲头呢？坏事做尽，可曾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那些年许大茂的生活过得何其艰辛，内心的憋屈只有他自己知晓。 由于那段不愿提及的经历，他连找个合适的对象结婚都困难重重。 迫于父母催促抱孙子的压力，他无奈之下只能与村里一位体重超过两百斤、将近四十岁的寡妇结为夫妻。 两人浑浑噩噩过了两年，遗憾的是并未有孩子降临。 于是许大茂找到了借口，果断离了婚，终于摆脱了苦海。 原本以为人生就这样定局，但世事难料，转机出现了。 曾经在档案上给他留下污点、令他陷入困境的叶明垮台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许大茂毅然辞去了生产队的工作，揣着积攒多年的积蓄重返城市。 他要将自己所受的委屈加倍奉还！ 面对许大茂在道德层面的鄙视，叶明也感到了无奈。 “既然回来了，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毕竟咱们也是老相识了，过去的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能不计较？！” 许大茂瞪圆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不能不计较！叶明，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三天九顿饿肚子，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不仅要完成生产队的任务，回家还要面对一个二百多斤重、脾气暴躁的寡妇，如果她懂得持家也就罢了，可她从床上欺压到床下……” 回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许大茂眼中泛红，声泪俱下。 幸好没有孩子，否则这一生恐怕都要被她毁掉。 叶明对他的遭遇深表同情，看得出许大茂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经历如此波折，按理说应有所收敛，但从他的态度来看，并不想就此翻篇。 格局不同，叶明此刻也没有心思和邻里之间勾心斗角。 “我已经给了你台阶，走不走随你，不过在决定之前最好想清楚后果，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好自为之。” 言罢，叶明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仍旧保持着那副高人一等的姿态。 许大茂愣在原地，神情恍惚。 叶明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若非确定叶明失势，他断不敢用这种语气同其对话。 站了好一会儿，许大茂才愤愤不平地朝着叶明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 “呸，还在这儿装模作样，我看你进了监狱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刚回到家中，叶明向冉秋叶打了个招呼，便守在电话旁拨打电话。 联系的都是以前认识的领导，不出所料，大多数号码都无人接听。 少数几位还有交情在的，叶明一一记下。 随着商政对立的局面即将打破，叶明也要提前为未来的商业版图布局。 “你在跟谁打电话呢？”冉秋叶端着餐盘走过来问道。 “没什么，就是一些许久未联络的朋友，现在有时间了，想问问他们的近况，不过好像不是打电话的好时机。”叶明笑着摇摇头，话音刚落，电话铃声响起。 他略微一愣，随即猜到了来电者身份。 “叶明，今天有个姓王的老板来找我们合作，他们公司在南部沿海区域做商贸生意，记得你上次说过要找实力雄厚的房地产商合作，这家公司似乎符合要求，你看怎么办？”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远在香江的娄晓娥的声音。 早年间，人们主要通过电报进行快速通讯，如今电话逐渐普及，这类传统的联系方式正逐步退出历史舞台。 这数年间，国内的变迁尤为显着。 尤其是通讯行业的发展突飞猛进。 昔日若想拨打长途电话，必须提前至电讯局或邮政局预约排队，往往耗时漫长，有时为了短短几分钟通话，竟需付出两三个小时等待。 而固网电话普及后，这一状况已得到相当大的改善。 叶明与娄家这些年来始终保持着商业上的紧密联系。 当初推荐他们移居香江，一方面是出于对时局的审慎考量，另一方面也包含了他个人的战略布局。 手握巨资却无可靠之人牵线搭桥，叶明可能还需在原地苦等更多时日。 如今的时代，谁能抢占先机，谁就能引领潮流！ 第117章 李怀德归京，酝酿大计!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南方地区的崛起速度甚至让四九城都难以望其项背。 毗邻的香江吸引了一大批嗅觉敏锐的港商纷纷涉足内地市场。 叶明的目标是在他们之前抢先占据市场份额。 娄家在香江经过这些年的发展，也算稳住了根基，其中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叶明资产的注入支持。 “不过，你为何一定要我们关注南部沿海地区呢？那里虽不至于荒无人烟，但也确实贫瘠，港口寥寥无几，运输成本实在太高了。”娄晓娥这几年来一直打理着娄家的生意，坦率地说，如果不是叶明坚持，她绝不会考虑将目光投向南部沿海那些城市。 毕竟，香江尚有许多未被开发的市场，外贸就是一个极具潜力的领域。 叶明的选择，在她看来就像是选择了最曲折艰难的一条道路。 “国内市场的形势虽然渐趋稳定，但封闭的环境仍是当前亟待解决的大问题。 许多港商仍在观望，且大多数人都盯着诸如四九城这样发展潜力巨大、人口众多的大都市，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那些沿海的小渔村。” “不用担心，听我的没错，内地这块蛋糕足够大，竞争者也不少，我们必须抓住先机。 四九城有我在，不会有事，而南部沿海区域就只能靠你们多费心了。 土改即将完成，到时候我会出资，在当地政府许可范围内尽可能多地圈定土地，即使不能买卖，也要尽量长期租赁，不必顾虑成本！” 娄晓娥陷入沉思。 几年的合作下来，叶明底蕴有多深，她并不完全知晓，但他的重大决策从未出过错。 公司能在短时间内发展至此，背后离不开叶明的运筹帷幄。 然而，这次的决定在她眼中，近乎于慈善之举，即便是为了国家建设，似乎也不必采取如此极端的方式。 “好吧，我听你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办，只是这次娄家不会再随你一起冒险。” “没事，辛苦你了。”说完，叶明挂断了电话。 叶明明白，在政策尚未明朗之前，旁人很难理解他的举动。 但他并不在意，因为娄家现有的资产对他而言并无太大吸引力，他们在国内其他市场足以找到发展空间。 转折点即将到来，届时大量外资将涌入，国内必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会仅是叶明一家独领风骚。 只要能在南部沿海城市站稳脚跟，他便能轻易地将影响力辐射至全国范围。 随后几天，叶明变得低调起来，深居简出。 平日里不是在家陪伴孩子，就是去找大领导和关大爷等人饮酒聊天。 韩春明近期也频繁前往关大爷处，从他们的交谈中，逐渐了解到叶明过去几年的经历。 尽管韩春明无法完全理解叶明的所作所为，但对上面对叶明处理结果的迟迟未决，南锣鼓巷的居民们大多认为调查组还在梳理证据，毕竟叶明这些年来的行为，可谓罄竹难书，坊间流传着他可能会面临十年、二十年监禁，甚至死刑的传言。 许大茂这段时间没少往公安局跑，一心想要为自己翻案。 只要档案中的污点得以消除，凭借他们家的人脉，在城里找份体面的工作轻而易举。 随着叶明的倒台，由他经手的案件以及受到处理的相关人员，都将接受重新调查。 上级部门近期正忙于清查工作，但由于案件众多，一时之间还未轮到许大茂这样的小人物头上。 许大茂缺乏耐心，然而清查小组根本不予理会，送礼也无济于事，每次回应都让他觉得像是在敷衍应付。 他也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遭被人撵出门了。 “啐，势利眼的家伙，真不是个玩意儿！” 啐骂两句后，心情正郁结，一抬头，却意外撞见了一个熟面孔。 “李副厂长？您怎么在这出现？” 许大茂眉心紧皱，眼前这位除了李怀德还能有谁？ 数载未见，李怀德已然鬓角斑白不少。 一身笔挺的西服，气度犹在当年之上。 同样是从铁窗内走出，李怀德还多熬了几年，没想自己出狱后只能捡破烂糊口，这小子倒像是混得风生水起。 不清楚对方底细如何，许大茂心中存了一份谨慎，表现得格外低调。 “哎呀，许大茂？我来办点事，许久不见了，听说你现在北新桥废品回收站工作？近况如何啊？” “别提了，前些年那叶明不知从哪搭上了关系，竟然爬到了市革委的位置上，我和刘海中被他设计，不得不在乡下劳改了一段时间，如今也就勉强混口饭吃。” “市革委的领导？” 李怀德听闻后也微微蹙眉，他刚从香江返回四九城不久，尚未与旧识接触过。 听闻叶明已身居高位，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那是早先的事了，那小子这些年做了不少亏心事，现如今已经被停职，估计很快调查结果就会出来，不死也要让他脱层皮！” “这样啊……” 李怀德闻言略感宽慰。 在香港历练了一段时间，他的眼界和格局都发生了变化。 曾经是井底之蛙，以为四九城的一个主任级干部，每月几十块钱的薪水就能横行无阻。 出了国门才知，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广大。 “李副厂长，您现在何处高就呢？这套衣服看着不便宜吧？” “自己下海做点小买卖，这套衣裳也没几个钱，也就四百块。” “四百！？” 许大茂听得瞠目结舌，一套衣服抵得上别人一年的工资。 那时国内市场还未开放，所谓的生意大多是打擦边球，严格说来就是走私。 李怀德了解许大茂的性格，也不怕他知道这些内幕。 “时代不同了，如今只有傻瓜才会满足于那份微薄的固定收入。”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许大茂在乡下过了那么多年，几乎与世隔绝，对时代的变迁毫无概念。 李怀德瞥了他一眼，笑着没有把话说透。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还有个客户要见，下次再聊。” 说着，李怀德便朝身后那辆解放牌吉普走去。 第118章 您看我合适吗 许大茂一看，心头最后一丝犹豫也随之消散。 “李副厂长，您留步，方便透露一下，您现在做的究竟是什么生意吗？” “你自己猜呢？” 在这个时期，没有背景要在内地做生意，多半就是走私。 好在对于财产的审查已经不如以往那么严苛。 市场也在逐步尝试对外开放。 许大茂是个聪明人，嗅觉比常人敏锐，他明白即将迎来一个金钱至上的年代。 以前讲的是身份地位，钱多少无关紧要，反正家家户户相差无几。 而现在不一样了，有钱如李怀德，身份地位尊严全都有了。 此刻因档案问题，许大茂一直找不到如意的工作。 难得遇见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会轻易放过。 想到这里，许大茂脸上的笑容顿时多了几分阿谀。 “李副厂长，您这次总不至于只是回来探亲吧？虽说四九城对于投机倒把行为的管制不再像过去那样严厉，但监管仍在，您若想在这里的地盘上从事这类生意，终究需要熟悉本地情况的人帮忙打理。” “你的意思是……” “李副厂长，您看我合适吗？” 李怀德挑了挑眉，沉声问道：“你也想跟着我一起下海？” “想得很！” 见许大茂并非戏言，李怀德也没有迟疑。 “行，上车，我带你去见个人！” 许大茂立刻笑得满脸褶子。 约摸一刻钟的车程后，李怀德带他来到了一座酒楼。 店内陈设非同一般的小餐馆，富丽堂皇，消费自然不会低。 许大茂头一次踏进这样的地方，左顾右盼，显得颇为拘束。 看来李怀德现今真是翻身做主人了。 如果真能搭上他的船，定能一雪前耻。 “一会儿少说话，看我的眼色行事。” 简单叮嘱过后，在服务员引领下，两人步入一间包厢。 在房间内，一位装扮艳丽、约摸三十岁的女子早已等候多时。 “李总，我已恭候您许久，这位是哪位朋友呢？” “抱歉让您久等了，刚刚处理点事务耽误了时间。 让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尤凤霞尤总，而这位是我以前的一位熟人，许大茂。” 李怀德居中介绍，将两人互相引荐。 “既是李总的故交，想必也是出身不凡，你好。” 尤凤霞落落大方地伸出一只手，顷刻间就让许大茂心神荡漾。 看到许大茂依旧故态复萌，李怀德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调侃道：“大茂，尤总正跟你打招呼呢。” “啊？哦，您好您好，我可不是什么名门子弟，之前在钢铁厂当过几年电影放映员，现在嘛，就是一个无业游民。” 听闻许大茂自述身世，尤凤霞微皱眉头。 “李总，今天找我来不是谈生意的吗？” 他们所做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总放心，大茂曾是我手下的老部下，绝对可靠。 我们想在京城把这桩买卖铺开，他多少也能帮上些忙。 至于启动资金，您尽管安心，我定能帮你筹集齐全。” 李怀德与尤凤霞一唱一和，许大茂则夹在中间听得糊里糊涂。 “李副厂长，您刚才提到的启动资金是怎么回事？” 经过一番思索，许大茂也揣摩出一些端倪。 “大茂，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目前在做什么生意吗？既然你来了，不妨告诉你，我现在主要经营家电行业。” “家电？” 许大茂心中一惊，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 电视机这类家电产品，都是由国家机电公司专营的。 从电视机厂到机电公司，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如果是进口货品，则需经过海外工厂生产、海关清关后到达机电公司，最后凭票卖给普通市民。 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正规流通渠道。 李怀德与尤凤霞所从事的生意，无疑是在走私。 但在这个时代，胆大的人才能吃饱饭，要想赚大钱，非得采取非常规手段不可。 “李副厂长，尤总，你们就不怕事情败露吗？” “哈哈，既然我们敢做这种生意，自然有稳妥的进货和销售渠道。 风险固然存在，但相比可能获得的利益，那简直是九牛一毛。” 深知许大茂一心想要出人头地，他的字典里本就没有“遵纪守法”这四个字。 李怀德继续煽动着：“你只要去过香港就知道，外面的世界远比京城精彩得多，但这只是对富人而言。 贫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没钱的话，在富人眼中，你连他们的狗都不如！只靠工厂那几十块钱工资，一辈子都别想抬头挺胸做人！” 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刺入许大茂的心坎。 正如李怀德所料，许大茂并不在乎赚钱的方式是否正当。 “李副厂长，我明白您的意思，我许大茂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不过我家的情况您也了解，拿不出太多的钱，但我们院子里有的是人傻钱多的家伙。 关于启动资金，我可以帮你们筹集，但我要求抽成百分之十。” “不行。” 面对许大茂空手套白狼的要求，尤凤霞坚决不同意。 “没有你帮忙，我们也能筹集够启动资金，只是时间稍长而已。 你一分钱不出就想抽成百分之十，世上没有这样的生意经。” 尤凤霞心里明白，做这种生意，讲的是风险与收益的权衡。 她是整个行动的组织者，即便许大茂参与布局，所需承担的风险也是最大的。 而许大茂一分钱未投，几乎是个局外人，基本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因此，风险最小的他，收益自然不可能太高。 更何况，尤凤霞手中掌握着上游进货渠道的垄断优势。 许大茂所能提供的，仅仅是融资渠道，而非垄断资源。 只要有进货渠道在手，总会有人愿意冒险投资。 “那我帮你们找人提供启动资金，总不能一点好处都没有吧？” 尤凤霞快速盘算了一下，给出了她能够接受的比例。 “我们最多只能给你百分之五的提成，别小看这百分之五，若你能筹集足够的启动资金，这笔钱会比你过去这么多年来挣的所有工资还要多！” 第119章 戏要做足，叶明事件的处理结果出炉! “目的地到了，李总，您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不必了，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行，那您慢走。” 许大茂冲着车里的人挥手告别后，满身酒气地步入了四合院的大门。 此时轧钢厂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不久，巷子里不少人都目睹了这一幕。 “哎，许哥，你刚才是搭谁的车回来的呀？” “阎解放？让开让开，关你什么事。” 面对拦路询问的阎解放，许大茂一脸不悦，身上散发出的浓重酒味让阎解放闻之皱眉。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刚才的情景充满好奇。 要知道，许大茂这人之前可是从乡下归来，档案上斑斑劣迹，无业游民一名，在人群中都显得底气不足。 如今却坐着吉普车风光归来，阎解放不由得起了疑心。 “许哥，许哥，透露一下呗，你现在在哪发家致富呢？” 阎解放瞪大眼睛期待着答案，而许大茂醉眼朦胧地斜睨着他：“凭什么你觉得我想告诉你，我就得告诉你啊！嗝——” 打了个酒嗝，许大茂摇摇晃晃地朝后院走去，没走几步就脚步虚浮，险些摔倒。 “小心点，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扶你回去吧。” 阎解放立刻上前搀扶，许大茂借着酒劲含糊不清地说：“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告诉你，这笔买卖成了，我能赚这个数！” 说着，许大茂伸出五根手指头在阎解放面前比划了一下。 阎解放瞠目结舌：“五百块？” “五百？瞧你这点儿出息！”许大茂嗤笑一声，“难道你以为是五千块？” 阎解放自己说出这数目时都不免有些心虚。 毕竟对于他这种每月只挣几十块钱的普通人来说，一辈子辛辛苦苦可能也就攒下这么些钱。 “五千？哼，实话告诉你，是五万！” 话音刚落，许大茂便因酒精作用失去了意识。 幸好有阎解放在一旁扶持。 不过，听到这个数字，即使阎解放没喝酒也觉得头晕目眩。 “五万？许哥，你说明白点，究竟是做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钱？” 得不到回应，阎解放只能小心翼翼地把许大茂搀回后院。 这一幕恰巧被秦淮茹看见。 “哎，阎解放怎么跟许大茂混到一块去了？” 正在做饭的何雨柱听到这话，手中的活计也停了下来。 “有这样的事？” “我刚才在院门口看到许大茂好像是坐别人的车回来的。” 小当进屋随手拿起桌上的馒头，说的话引起了棒梗的关注。 “车？他许大茂还认识那么高级别的领导？” “甭管他们了，棒梗的工作怎么样了？厂里有没有消息？”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技术工，在厂里说话不算数。 棒梗连小学都没毕业，想进厂哪那么容易。” “去找壹大爷帮忙啊，他可是八级钳工，肯定能说得上话。” “早就找过壹大爷了，可没用，厂里的领导都是叶明一手提拔起来的。” 叶明未出事前，轧钢厂几乎是他的一言堂，棒梗根本没机会进入。 现在虽然栽了跟头，但影响力仍在，特别是他的最终处罚结果尚未公布。 “不过你也别太急，这两天上面的清查估计也快结束了。 等叶明进了监狱，厂里的那些领导多半也会跟着遭殃。 到时候有壹大爷帮着说话，再送上点礼四处疏通，棒梗想进厂，估计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秦淮茹听罢，心中对叶明颇有微词。 当年就是他一句话导致棒梗辍学，多年过去，他们一家还始终受其压制。 棒梗在旁边听着也是怒火中烧。 “我看你对我找工作的事根本就不上心。” 撂下这句话，棒梗甩手出门而去。 “嘿，这孩子，我怎么就不上心了？这段时间我把厂里能说得上话的领导都找遍了……” 见棒梗头也不回地离开，何雨柱在秦淮茹面前忍不住发了一通牢骚。 “憨爸，我哥就这样个性，您别跟他计较，这阵子他实在压抑得紧。” 小当帮腔劝解着。 何雨柱并未与棒梗斤斤计较。 秦淮茹迟迟未能怀上孩子，外头指指点点的人不在少数。 将来养老还指望棒梗呢，何雨柱对这一大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次日清晨，阎解放揣着两个白面馒头早早候在四合院门前。 恰巧被棒梗撞见，好奇地走上前去。 “阎解放，你在这蹲着等谁呢？” “甭管闲事。” 阎解放没给棒梗好脸色，仍旧紧紧盯着院门方向。 棒梗心知这事定与昨日傍晚的那档子有关，便厚着脸皮追问：“哎，是在等许大茂吗？” “啧，你怎么不懂看人眼色？让你走就麻溜走！” 阎解放明显有些不悦。 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谁知话音未落，许大茂正好从院里走出来。 顾不上理会棒梗，阎解放满脸堆笑地迎上前去。 “许哥，昨晚休息得可好？这是我给您送回去的！” 一边迫不及待地邀功，一边将手中的两个白面馒头递过去。 棒梗心里明白，阎解放也不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角色。 平日里也没见他们俩关系这么热络。 必然是有猫腻。 接过馒头，许大茂皱眉思索了一下。 “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谢啦。” “嗨，许哥您跟我客气啥。” “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哎，许哥您稍等会儿，耽误几分钟，我真有件事想找您商量。” 许大茂表情虽显不耐，但终究没有立即离开。 “有啥事快说，我正赶时间见客户，没空陪你在这儿耗着。” “许哥，咱们借一步说话行吗？” 阎解放瞥了一眼旁边的棒梗，显然并不打算让他分享这个秘密。 许大茂正愁院里的人不知此事，眼下正是绝佳机会，怎肯错过。 于是，他决定继续演戏，把戏做足。 “有话你就直说，又不是干了什么亏心事，还怕别人听见不成？” 阎解放犹豫片刻，既然许大茂都不在乎，他也顾不得其他。 当着棒梗的面，他将那件事情和盘托出。 “许哥，您昨天不是提过一笔五万块的大生意” 第120章 真的能赚五万? 话音未落，阎解放的嘴就被许大茂捂了个严实。 许大茂瞪圆了眼睛，惊讶道：“你怎么会晓得？” 阎解放努努嘴，示意自己嘴巴被捂住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棒梗已经听得目瞪口呆。 开口就是五万！ 即便是把他们全家卖了，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阎解放，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许哥，您忘了？昨晚您喝醉了，是您自己跟我说的，做成这笔生意就有五万块的收入！” “真的能赚五万？！” 确认自己没听错后，棒梗惊呼出声。 许大茂立刻对他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瞎咋呼什么，你们想让全院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成？” 随后，许大茂拽着两人走到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 待确定无人窥探后，他才逐渐平静下来。 “许哥，您吃肉的时候，带我们哥俩喝口汤成不成？” “是啊，我们就盼着能分个几千块钱，就已经很满足了！” 阎解放和棒梗一脸巴结地看着许大茂。 两人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 面对如此诱人的肥肉，哪能轻易放过，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 然而，许大茂却是一脸厌烦。 “就你们也想插一脚？我吃饱了撑的给你们分钱？” 他知道阎解放和棒梗是什么样的人。 一旦得知有赚大钱的机会，绝不会轻易放弃。 鱼已上钩，此时过于急躁反而会引起他们的猜疑。 “许哥，您这话就说不过去了，咱们都是一院长大的兄弟，我们也就是想跟着您沾点光，凭咱这交情，这要求也不过分吧？” 见许大茂想要独吞好处，阎解放心中不满起来。 他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昨晚他就琢磨明白了。 许大茂做的肯定是违法勾当，不然怎么可能有如此丰厚的回报。 “再说了，一笔买卖就能赚五万，许哥，我们也不是傻瓜，您这买卖恐怕见不得光，您心里清楚。 万一我们也喝多了，酒后失言，把这事传扬出去……” “你这是在威胁我？” 许大茂脸色一沉，装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可不成，这种损人且无利的事，我们做不得，但若你打算带着我们哥俩共同致富，日后有差事，只需知会一声，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向西迈步！” “没错。” 阎解放软硬兼施，逐渐显露出几分与阎埠贵相似的精明算计。 手中握着许大茂的把柄，自信他定会带上自己一同上路。 许大茂犹豫了片刻。 至少从其面部表情来看，确有迟疑之意。 “好吧，既然你们撞见了这事，那我就破例带你们一次，不过事先声明，谁要是敢泄露半点风声，别怪我不念旧情，还有，倘若你们打着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我劝你们趁早离开。” “您放心，我们必定守口如瓶！” “好，这就走吧，我带你们去见两个人。” “是哪两位？” “财神爷。” 清晨上班时，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叶明所受处理的结果上，并未留意到这一小插曲的发生。 轧钢厂广播中高昂激越的口号被悠扬的歌声取代，工人们的干劲也随之高涨不少。 “现在插播一条通知，现在插播一条重要通知——” 听到广播站传出的声音，轧钢厂的所有员工都停下手中的工作，聚精会神地倾听起来。 “经深入调查核实，原市革委委员、代理厂长叶明同志，在任职期间勤勉尽职、恪尽职守，不存在任何违纪违法行为。 现决定撤销对叶明同志的各项指控，并晋升其为轧钢厂厂长，全市范围内给予通报表扬。” 当广播站工作人员宣读完通报全文后，整个轧钢厂仍是一片静寂无声。 易中海端着搪瓷缸，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车间里的广播喇叭。 敬业奉献，恪尽职守，无违纪行为，撤销指控，职位升迁，还要全市表扬。 面对巡视组给予叶明的处理结果，易中海不禁感到一阵恍惚。 “这怎么可能？！这不是开玩笑吧？查了一个星期，就得出这样的结论？不是说形势变了么？不是开始清理整顿了么？这是怎么回事？叶明做了那么多不道德的事，不仅没受处罚，反而还升官了？” 何雨柱愣住了，一股脑儿抛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这通报怎么看都觉得蹊跷至极。 叶明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被四九城的老百姓牢记在心。 仅以南锣鼓巷为例，随便找个居民询问，都能说出一堆来。 秦淮茹也对此困惑不已。 她原本一心想着让棒梗进厂工作。 本以为只要等到叶明倒台，花些钱疏通关系，这事便能办成。 如今，叶明不仅安然无恙，还升职成为了正规国企工厂的厂长。 这让棒梗此生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 “闭嘴，吃了这么多亏，你怎么还不吸取教训？这点门道都看不明白？” 易中海气得满脸通红，对着何雨柱一顿训斥。 这样的结果，要么意味着叶明确实未曾做出任何不当行为，他经手的案件完全合理合法； 要么就是背后庇护他的力量强大到足以无视四九城民众的意愿。 不论哪种可能，现在的叶明显然已非他们所能轻易招惹的对象。 轧钢厂内弥漫着猜疑和压抑的气氛。 尽管心中充满不甘，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无人胆敢议论叶明。 与此同时，处理结果也被送到了四合院中。 得知此事，冉秋叶多年未曾如此舒心过。 而叶明则满腹牢sao。 “休假这么快就结束了吗？怎么还给我转正了？全市通报表扬，回头四九城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我找谁诉苦去啊？” 本来他还计划找个机会辞掉厂长职务，从此安心当个甩手掌柜。 谁知竟出现这般变故。 看着叶明一脸无奈的样子，冉秋叶在一旁偷笑，走上前去帮他揉捏肩膀。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上级的通知，就算他们一时搞不清楚状况，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倒不是担心激起民愤，新政即将颁布，国家将进入一个高速发展的时期，他们没那个精力去关注一个拿着一百多块钱固定工资的小厂长。” 未来一段时间，商政界的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诸如苏萌和程建军这样的人，大学毕业不久就能成为机关干部的领导，最后也顺应潮流下海经商。 面对眼前一个亟待开发的大市场机遇，叶明哪有心思去顾及一个万人规模的工厂琐事。 第121章 暗中勾结，棒梗试图翻身为主? 还是熟悉的地点。 那饭庄的装潢豪华程度，让许大茂都为之瞠目，更别说阎解放和棒梗这两个生活圈子较为狭隘的年轻人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的疑窦也随之消解了不少。 都不是傻瓜。 他们对许大茂的为人再清楚不过。 五万块钱的分量，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若不是早上的那一出戏码，两人断不会随许大茂来到此处。 如今踏入这高档场所，阎解放和棒梗才稍稍放下心中警惕。 “记住了，一会儿见到的都是贵客，嘴巴都给我把好门，看我脸色行事。” “你就安心吧，我们懂规矩，哎，许哥，既然来了，现在能不能透露一点内幕消息啊？你们做的究竟是什么买卖，能一次性赚这么多钱？” 阎解放话音刚落，棒梗也迫不及待地将目光投向许大茂。 许大茂瞥了二人一眼，并未继续隐瞒。 “做的是家用电器。” “家用电器？莫非是走私来的？” 阎解放虽感意外，但并未过于惊讶。 他们虽然未曾涉足此类生意，但也有所耳闻。 在当前时期，家电行业几乎全由国营单位垄断，其他任何组织或个人擅自销售，均被视为走私行为。 尽管违法，但在那个年代，正经人要想赚大钱实属不易。 得知内幕后，阎解放和棒梗不仅没有抵触，反而内心隐隐有些激动。 “怎么，害怕了？如果怕了，现在就可以打道回府，继续当你们的工人。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反悔，或者敢泄露此事，就算我不追究，背后的老板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许大茂确信二人不会错过这个暴富的机会。 在这个时代，依靠走私发家的人不在少数。 机会转瞬即逝，胆小之人注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许哥，瞧你说的，既然我们兄弟俩都来了，那就铁了心跟你干了。 你吃肉，我们跟着喝口汤就满足了，想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哪能不担点风险！” “对对，这话有道理。” 两人相继表态，好不容易碰上翻身的机会，怎会轻易放弃。 “嗯，是有胆识的人，走吧。” 难得地，许大茂在二人面前夸赞了一句。 很快，他们在包厢内见到了主导这次交易的大老板。 看到许大茂只带来两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李怀德和尤凤霞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即使他们从出生起就开始赚钱，不吃不喝又能积累多少财富？ 许大茂注意到了两人神情的变化，但却并不在意。 阎解放和棒梗虽然本身没多少钱，但他们背后的家庭却有着资源。 只要给出足够大的诱惑，不怕他们不上钩。 “来，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总，以前是我们钢铁厂的副厂长，这位是尤凤霞尤总。” “李副厂长？” 棒梗一愣，这个名字他记忆犹新。 当初秦淮茹与他之间曾有过一段不太光彩的传闻，秦京茹也是因他而名声受损。 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相遇，气氛略显尴尬。 “李总，尤总，这位是我们院里老叁的二儿子阎解放，这位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李总，您应该还有印象吧？” “秦淮茹的儿子？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随着交际圈的扩大，接触到的格局自然不同。 李怀德对秦淮茹的念想在厂子里并非秘密，但突然见到秦淮茹的儿子，难免有些尴尬。 “怎么，李总你们认识？” 尤凤霞察觉到气氛微妙，不禁好奇问道。 “之前跟他们院子里的人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没想到当年那个小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李怀德显得颇为洒脱。 看见棒梗尚未领悟现场气氛，许大茂心里暗自焦急，忙给他使了个眼色。 “啊，没想到李副厂长您还记得。” 棒梗也反应过来，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这些年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身边耳濡目染，他也学会了一些卑劣手段和心机。 院里的人都知道李怀德与秦寡妇之间的那些破事。 棒梗自然也心知肚明。 小时候觉得那是丢脸的事，现在看来，倒觉得秦淮茹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您母亲若知晓您如今是如此显赫的大人物，恐怕会懊悔不已，当初嫁给了一个无能的痴汉，连个钢厂的职位都摆不平。” “嫁给痴汉？这是何意？” “唉，您久居外地或许还不清楚，秦淮茹已与傻柱结为夫妻了。” 尤凤霞在一旁观战，对这些陈年旧事并无兴趣探究。 她心中对李怀德的为人亦是一清二楚。 “没想到我离京之后，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不过商场上只有利益，没有亲情，许大茂，你今天带他们来，不会只是简单叙旧吧？” “当然不是，李副厂长、尤总，今日我带来这哥俩，主要是想引荐他们入伙，您看……” 话音未落，尤凤霞便打断了他的话头。 “许大茂，之前怎么交代你的？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非看在李总的面子上，这笔买卖也轮不到你来做。 我们现在急需的是启动资金，而不是跟在后面跑腿的小弟！” 这一变故令阎解放和棒梗措手不及，原以为跟着许大茂便十拿九稳，却未料到他在关键问题上同样无法拍板决定。 李怀德见状，忙出来缓和气氛。 “尤总，大茂此举确有欠考虑，但本意无恶意。 只要他们能严守秘密，多拉两个人进来也并非不可接受。” 李怀德的调解让尤凤霞脸色稍霁。 阎解放和棒梗面露紧张之色，仿佛只需面前这位陌生女子首肯，他们就能瞬间翻身。 “李总，您也是商场老手，规矩自然明白，我们做的生意不能曝光，既然您开口了，这个情面我给。 但是做生意只讲一个‘利’字，他们要入伙，就得说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仅凭与许大茂或您的关系，那我劝他们还是趁早另寻出路，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养不起闲人。” 尤凤霞虽稍作退让，言语间仍旧不留情面。 包厢内气氛一时变得压抑起来。 第122章 您这身份，不得配一辆? 李怀德皱眉不再说话，而此刻许大茂也插不上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阎解放和棒梗急得团团转。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尤总，我们有钱投资！” 直到夕阳西下，三人这才满面春风地回到了四合院。 半路上，恰巧碰见从上级领导家归来的叶明。 借着酒劲，棒梗主动打招呼。 “哎，这不是叶大厂长吗？怎么，刚下班呀？” “嗨，棒梗你喝高了吧，叶大厂长现在在家待职呢，哪有什么下班不下班的！”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 棒梗拍拍脑门，视线又落在叶明身边的自行车上。 “我说叶大厂长，您这辆破车骑多久了？是不是该换个新的了？听说最近解放牌汽车出了新款，您这身份，不得配一辆？” 阎解放听闻此言，又接过了话茬。 “糊涂了吧你，叶大厂长每月工资就一百多块，就算不吃不喝也要攒好几年呢，咱就别在这儿寒碜人了！” 许大茂站在一旁冷嘲热讽。 有了这两个愣头青，他连恶心人都省得自己动手了。 叶明面色平静地望着二人在他面前胡闹。 阎埠贵和秦淮茹虽然头脑不大灵光，但在院子里还懂得分寸。 可看看他们生的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跟许大茂混在一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管好你的狗，许大茂，吃了这么多次亏还不长记性？你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不管，但不想死就别来招惹我。” 叶明虽不愿插手隔壁院子的破事，但如果火烧到了自己身上，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这话平淡无奇，说出来却充满威慑力。 尽管心里不服，但面对叶明，许大茂脊梁骨仿佛都直不起来了。 气氛陡然降温，几人酒醒了几分。 叶明急于回家吃饭，并不想搭理他们。 “我看你能横行霸道到何时！” 叶明走后，阎解放迫不及待地啐了一口。 许大茂一听，抬脚就踹向阎解放，阎解放身形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刚要回骂，阎解放迎上了许大茂如狼似虎的眼神。 “你们再敢乱嚼舌根，就给我滚蛋！” 在叶明那里受的气，许大茂一股脑撒在了阎解放和棒梗身上。 如今他可是财神爷，两人心里憋着火，却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吞。 “许哥，您消消气，我们这都是为您抱不平啊，要是您不满意，以后我们再也不提了。” “没错，再也不提了。” 瞧见二人服软，许大茂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几分。 心中暗骂一声狡猾，但还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这一幕正好被阎埠贵撞见。 这三人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此刻却显得如此亲密，这让叁大爷不禁起了疑心。 “哎，你等一下，你怎么跟许大茂混在一起了？还喝这么多酒？今天不用上班吗？” 待人进了屋，阎埠贵叫住阎解放，皱眉将心底的困惑问了出来。 “我今天请了一天假，同住一个院子，一起走走聊聊天怎么了？我说你这疑神疑鬼的毛病啥时候能改改？” “嘿” 看到阎解放满脸的不耐烦，阎埠贵不由得有些恼火。 “我疑神疑鬼？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这样子！我告诉你，那许大茂不是个好人，关键他还得罪过隔壁院的叶明，不想跟着遭殃就离他远点！” “哼，得罪过叶明又怎样？他自己现在焦头烂额，还能影响到我们什么事？” 酒精上头，阎解放也有了脾气。 刚搭上李怀德这条大船，眼看就要飞黄腾达，哪里还会把叶明放在眼里。 “嗬，焦头烂额？我告诉你，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叶明安然无恙，反而晋升一级，成了轧钢厂正式的厂长！” “嗤，你拿我寻开心呢？就算想让我远离许大茂，也不用编这么离谱的理由吧？” 冷笑一声，阎解放正要回屋休息，叁大妈却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是不是玩笑，你在院子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就知道，叶明不仅没受处罚，反而升职加薪，听你爸的准没错，那许大茂不是什么好货色，跟他混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 看着两人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阎解放瞬间酒醒。 眉头紧锁，瞪大眼睛问道：“你们说的是真的？” 与此同时，棒梗也从何雨柱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 “您别开玩笑了，爱岗敬业，尽忠职守？叶明这些年做的亏心事还少吗？就算不坐牢，也不能给他升职吧？” 回想起刚刚在院门口对叶明说出的那些狠话，棒梗的心跳都慢了下来。 一个本该被判sixing的人，现在竟被无罪释放，还官升一级。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们也糊涂啊，谁知道上面是怎么调查的。” 面对这样的结果，何雨柱苦恼了一整天。 期待已久，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局面。 “不过事情还没完，今天厂里不少人写了匿名举报信，这事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你也别急，工作的事再等等看。” 面对恶人当道，受够了叶明压迫的正义之士自然不甘于这样的结局。 北新桥一带举报的人络绎不绝。 叶明背后的势力再大，也抵挡不住民众汹涌澎湃的情绪。 至少傻柱是这么认为的。 冷静下来后，棒梗满不在乎。 叶明就算升了职，也只是轧钢厂的厂长。 虽说是正处级干部，还不是领着固定的工资。 每月一百六块，辛苦一年才两千不到。 依旧挤在四十平米的小房子里过日子。 没钱就得低人一头。 而他现在攀上了李怀德的大树，只要这次生意成功，轻轻松松就能赚到别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钱财。 等到自己住进豪华洋房，出入都有专车接送时，他们就会明白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是什么。 刚才的事情并未影响叶明的心情。 一群被利益熏心、自以为是的蠢货而已，犯不着与他们一般见识。 生活仍要继续。 随着处理结果公布，叶明的假期也告一段落。 第123章 不可能 轧钢厂的秩序基本保持稳定，各地的举报信如石沉大海，注定得不到回应。 然而叶明并不想在厂里投入过多精力，便以安抚民怨为由，主动申请降职处理。 经过几个电话的交涉，叶明倔强起来无人能挡，上级只能按照程序进行操作。 转眼又是大半个月过去。 叶明这天心情颇佳，手提两瓶五粮液步入了关大爷的庭院。 还未踏入屋门，就望见韩春明垂头丧气，满脸懊丧，活脱脱一副犯错受罚的模样。 “哎，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家伙被食品厂给辞退了。” 破烂侯对这种热闹看在眼里，却没把韩春明的遭遇当回事儿，调侃道： “被食品厂辞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大事呢。” 叶明将酒稳稳放在八仙桌上，随意寻了个位置落座。 韩春明前阵子才刚进了食品厂，原本计划将这个工作机会让给他心仪已久的苏萌，无奈对方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岗位并无兴趣，高考恢复后一心只想上大学。 而程建军也在悄无声息地备考，唯独韩春明懵懵懂懂地在厂里做着他的工人。 叶明早知这小子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食品厂这片小天地又怎能困得住他这位真龙？ 待三人杯中酒饮尽，韩春明忙不迭地起身给他们满上。 他苦着脸说：“师傅，这事我都不敢告诉家里人，我妈做梦都希望我能有个安稳的工作，如果他们知道我被辞退，肯定饶不了我！” “你小子进厂才多久，干了什么事儿被辞退了？” “就是收鸡蛋的事，我去乡下收购了一些鸡蛋卖给我们厂采购部，结果被厂里的领导发现了，硬说我投机倒把，因为数目不小，所以就被辞了，现在连档案都调不出来。” “该！”叶明嚼着花生米，言语间令韩春明更为沮丧。 “就倒腾几筐鸡蛋都能出问题，你说你能干成什么大事？” “就是，没用，咱仨再喝一个。”关大爷心中明白叶明定已为韩春明想好了出路，因此并不着急插话。 “您也跟着起哄啊，这次我真的小心行事了，之前几次都没出岔子，谁知道这次厂里是怎么得到风声，把我抓个正着。”韩春明越想越憋屈，这么稳妥的生财之道，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 “风声还能从哪儿来的？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不多吧？”叶明问道。 “不可能。”韩春明断然否定。 “这事只有涛子和晓丽知道，他们不可能出卖我。” 叶明冷笑一声。 “是天真还是愚蠢？人心隔肚皮，在绝对的利益面前，哪有绝对可信的朋友。 除了他们俩，你的青梅竹马苏萌知不知道？还有你们院子里一直跟你较劲的程建军，会不会也知道？你以为别人会像你对待他们那样对待你？如果不是看在关大爷的面子上，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家伙，我都懒得搭理！” “别急着反驳，你觉得涛子和晓丽就那么值得信任？你以为你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这些人就会一辈子感激你？” 韩春明虽在收藏和商业上有天赋，但容易感情用事，竟能在苏萌这样的女子身上耗费三四十年光阴，美其名曰专一，在叶明看来实则是愚不可及。 一番话说得重，韩春明低头不语。 关大爷见状问叶明：“看你这一番教训，我看春明这回可算吃到苦头了，你现在成了轧钢厂厂长，对于春明没了工作，有没有什么主意？” 韩春明听闻叶明转正成为轧钢厂厂长，眼中重新闪烁起光芒，此行本就是想请关大爷帮忙，在叶明面前美言几句，给自己在轧钢厂找个位置。 然而档案调不出来，若非特殊渠道，想要进工厂简直是异想天开。 叶明摆摆手，“别提了，我这厂长位置马上就要被人撤了，找我没用。” “被人撤了？这话怎么说？”关大爷听得一头雾水，韩春明也急了。 “是啊，处理结果不是都已经出来了吗？谁能撤您的职？” “你们没看到最近民怨沸腾吗？举报我的信件已经堆满了巡视组的桌面，总得给个说法。 反正我对轧钢厂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也懒得管，估计过两天处理结果就能下来。”叶明的话半真半假，关大爷和破烂侯了解他的性情，事情多半另有隐情，但并未深究。 韩春明一听，顿时如丧考妣，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那我不是彻底完蛋了么？” “谁说非要进厂不可？你小子真是没志气，十一岁就跟了关大爷，这么多年一点眼力见识都没学到。” 叶明毫不留情地指责韩春明，言语间没有丝毫客气。 关大爷和破烂侯也随声附和起来。 “真是丢脸啊，春明，你出去别提我是你师傅，我可承受不起这番羞辱。” “嘿，您越不让我说我越要说，反正我缠上你们了，今天你们要是不帮我找个出路，我就不走了！” 深知自己这样回去无法交差，韩春明索性耍起了赖皮。 “行了行了，瞧你这点志气，路嘛，我倒是有两条建议。” 一听这话，韩春明迅速凑到叶明跟前，满脸堆笑地问道：“哪两条路呢？” “第一条，去考大学。” “那还是直接说第二条吧。”韩春明的脸上顿时失去了光彩，对于考大学这件事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拿起书本就犯困，典型的学渣一枚。 “那就只剩下第二条了，跟着破烂侯收破烂，混个几年也能接下他的衣钵。” “收破烂？这个……”韩春明面露难色，毕竟这职业说出去实在不够体面，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他去做这份工作。 而苏萌那样骄傲的人，也不会希望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在胡同里东奔西走的收破烂的。 只是没等韩春明表态，破烂侯先不满起来。 “这不是抢我生意吗？你现在都快把四九城的地盘全占了，现在连我牙缝里剩的这点营生也要跟我争？不行不行，春明，大学生说出来多有面子，你就说你要考大学，家里人肯定支持，要来跟我收破烂，你妈认不认你这个儿子还两说着呢！” 第124章 这是怎么了 “哎，您这收破烂还收出优越感来了。”韩春明知道破烂侯话虽这么说，其实都是托词，此刻的他真是处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境地，连收破烂都被嫌弃。 关键时刻，关大爷一言定乾坤。 他心里明白其中的门道：破烂侯之所以对这个行业乐此不疲，日复一日与破铜烂铁打交道，还不是因为看中了散落在民间的四九城宝贝。 虽然听起来确实不太光鲜，但成大事者不必拘泥于这些小节。 “好了，就这么决定，听叶明的安排，春明，如果你真不想考大学，以后就跟破烂侯一起收破烂吧。” 对于关大爷的话，韩春明向来是听从的。 眼下刚被食品厂辞退，他也正无处可去，只能遵照叶明的计划行事。 “好，收破烂就收破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靠双手吃饭，凭什么收破烂就得低人一等！”韩春明努力说服自己，这句话恐怕也就只能哄哄那些不明真相的人。 “你能这么想是件好事，明天你就去北新桥废品收购站报到，跟着破烂侯好好干。” 眼见自己经过一番唇枪舌战，最后还是落到了收破烂的地步，韩春明心中有些失落。 酒罢之后，他便跟随叶明一道回到了四合院。 原本他还打算暂时隐瞒被厂里开除的消息，谁知刚进院子，就发现气氛异常。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春明，快回屋看看你妈。” 冉母善意提醒着，韩春明心头一紧，意识到出了事，不敢耽误，立刻回到屋里查看情况。 “妈，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春明被食品厂开除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叶明瞥了一眼程家，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程建军那个家伙说的？” “没错，就是他，当着大伙儿的面把春明被开除的事说了出来，春明妈差点气晕过去。” “事情早晚都会败露。”叶明对此并不感到意外，韩春明倒卖鸡蛋的事情八成就是程建军泄露出去的。 这家伙年纪越大越不像话，手段阴损，比起许大茂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明并未过多插手此事，让他吃点教训也好。 若非程建军使绊子，以韩春明现在的性格，确实难以担当大任。 “小叶，你看大家都是街坊邻居，韩家以前对我们也不错，虽说这些年关系淡了一些，但他们之前的确帮过我们说话，实在不行，要不……” 冉母显然是想让叶明帮忙给韩春明在轧钢厂安排个工作岗位。 对叶明而言，这确实是举手之劳，韩家早年间对他们也算尽心尽力，顺手帮个小忙并无不可。 然而，既然韩春明已经离开了食品厂，他又怎么可能再将他引荐到轧钢厂去？ “您放心，我已经为春明安排好了。” “那就好。” 尽管出现了一个小插曲，但叶明并未放在心上。 倒是韩春明为此愧疚不已，竟在半夜跪了许久。 听说他已觅得新的职业归宿，这一篇章才算是告一段落。 然而，韩春明与程建军之间的矛盾却已然结下，犹如一块无法抹去的印记。 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清晨，韩春明早早起身，肩上挎着他那军绿色的老式背包。 刚迈出院门，苏萌竟意外地出现在眼前。 她的眼神中交织着疑惑、审视和愠怒的情绪，显然对韩春明有所不满。 深知苏萌此刻必定对自己失望至极，韩春明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被解雇的事为何不告诉我？”苏萌质问道。 “我只是怕你们担心。”韩春明嗫嚅回应。 “这只是借口，韩春明，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你怎么可能在食品厂干得好好的就被开除了呢？” 面对苏萌，韩春明总感觉自己只能承受责难。 他之所以隐瞒，只是不想让她和家人失望。 此刻，韩春明甚至有些羡慕那个独来独往、无拘无束的破烂侯，活得比任何人都自由洒脱。 “没事的，被开除就开除，这世上又不是找不到新工作。 小欣的哥哥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新工作。”“你说的是叶明？”一听这话，苏萌的脸色稍微缓和。 毕竟，叶明是轧钢厂的厂长，有他出手相助，韩春明的新工作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院里最看重面子的，其实不是别人，正是苏萌自己。 韩春明作为她的意中人，怎能落在他人之后？但偏偏她又不愿看到他胜过自己，眼光高傲而任性，除了逆来顺受的韩春明，又有谁能忍受得了她？ “这样还差不多，去了轧钢厂就要好好干，别再犯错让人开除了。”当苏萌误解了他的意思时，韩春明犹豫是否应该说出实情。 不过回想起她之前失望的目光，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时间不早了，再磨蹭就迟到了。”“行，路上小心点，好好干，不要再出错了。”“放心吧。” 就在韩春明离开后不久，程建军也从院子里走出来，刚才两人的对话他全然听在耳中。 “苏萌，韩春明真的去轧钢厂上班了？”“那还能有假？叶明好歹是个厂长，给他安排个工作算什么难事？”不愿与程建军多言，苏萌径直走向少年宫。 虽然心有不甘，但既然叶明插手此事，程建军也无可奈何，只得嘟囔一句：“算你小子走运。”随后便向琴行走去。 北新桥废品回收站内，“你就穿成这样来收破烂？”看着一身整洁、面容清秀的韩春明，破烂侯晃了晃自己那满是窟窿的汗衫，满脸不屑。 “我也没你这么破的衣服啊。”“罢了，今天先将就一下，我先带你去办理入职手续，叶明已经打过招呼了，以后你就跟着我干，收破烂也有大学问，别以为能随便对付过去，用心学，这辈子绝对受益匪浅。” 对于破烂侯的话，韩春明并未真正放在心上，但他明白人在低处，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你还别不服气，真以为叶明让你跟我收破烂是在故意刁难你？都什么年代了，还顾及那些面子问题，你和叶明同住一个大院，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领导人物，在北新桥当年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结果呢？人家根本没把自己身份当回事！” 第125章 秘密败露，韩春明，你的心理有问题! “这些年他收的破烂还少吗？说他家简直就是个废品回收站也不为过吧？叶明愿意引荐你入这一行，那是给关大爷面子，你可别不知好歹。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幸运地承蒙了叶明的大恩。” 破烂侯之所以肯花这么多口舌教导韩春明，是因为韩春明是他看中的后辈，也是关大爷选中的人。 经过这一番话，韩春明心中逐渐安定下来，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道路。 韩春明的工作逐渐步入正轨，想要成就一番大事，就必须学会放下那份羞耻感。 与此同时，叶明也早早来到轧钢厂，等待处理结果出炉。 这段时间，轧钢厂内部暗流涌动，员工表面上对他恭敬有加，私下里却各怀鬼胎，他们所做的一切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叶明心里明白，这些人渴望得到公正的裁决。 正义必须得到伸张，这份公告对他们来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现在插播一条职务变更通告，现在插播一条职务变更通告……”吃过早餐后，广播站传来了那熟悉而又夹杂着电磁干扰的女声播报。 刹那间，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静静聆听。 “鉴于晨光机械厂现任厂长赵刚同志经验尚浅，兹决定，自即日起，免除赵刚同志的厂长职务，转任为机械厂副厂长，原副厂长刘建设同志暂代厂长一职，特此公告！” 公告虽短，内涵却深重。 消息来得如此突兀，机械厂员工们愣了片刻才消化掉这个变动。 整个庞大的机械厂瞬间炸开了锅。 “我是不是听错了？赵刚这下，降职了？” “看看，我就说嘛，他背后再有靠山，还能硬过咱们工人大军？干那么多不地道的事儿，终归还是遭报应了！” “老李，差不多得了，人家赵厂长又没得罪你家，别人都在那煽风点火，你跟着起什么哄。” “嘿，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工人要是不团结起来，怎么跟那些滥用职权、胡作非为的领导抗争？” 对于mouxieren而言，赵刚此次降职比直接免职还要解气，他们视之为普通职工阶层的一次重大胜利。 “喂，老王，看见没？我说什么来着？赵刚做了这么多亏心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次降职就是个预兆，这家伙已经开始走背字儿了，嚣张不了多久。” 何大海一看何乐天又开始洋洋得意，坐在那里脸色有些难看。 “行了，人家赵刚还没彻底倒呢，只是从厂长调成副厂长，一句话还照样能压住咱们喘不过气来。” 秦淑芬也插嘴道，对何乐天这种大嘴巴习性无可奈何。 “嗨，我也就在这儿随口说说。” “就算是随口说，也不能乱说！” 何大海一脸严肃地反驳。 这次的大动作，结果只是将赵刚降为了副厂长。 这其中的曲折他不清楚，但肯定不像外人猜测的那么简单。 而且新上任的厂长也是赵刚一手提拔的。 论资历，这位新厂长也算不上深厚。 要说他坐上这个位置与赵刚没关系，何大海打死也不信。 看似上级对民众的不满做出了妥协，但实际上并无本质变化——机械厂依然是赵刚说了算，只不过他的工资单每月可能会少个百八十块。 把日常工作一股脑扔给刘建设，赵刚提前进入了半退休状态。 傍晚下班后，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全城的老街巷。 赵刚降职的消息让一些嫉妒的人私下里没少编排他，然而也没哪个傻瓜真的上门找茬。 毕竟，赵刚仍旧是机械厂的副厂长。 夜幕低垂，四合院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阎富贵正和二婶讨论着刚刚得知的消息，这时阎解放身穿笔挺西装，打着领带，醉醺醺地走进院子。 “哎，你今天这是搞哪出？这身衣服哪来的？” 自家这小子整天跟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天不亮就出门，每晚都喝得醉醺醺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白天捣鼓些什么勾当，问他又不肯说。 今天竟然穿起了西装，看着倒是精神了不少。 “衣服？这不是明摆着买的么。” “这套起码得二百多吧？花这么多钱买衣服，日子不过了？” 阎富贵清楚自己儿子平日里的品性，虽然没啥大本事，至少不败家。 今天这事儿肯定有蹊跷，他非要问个明白不可。 阎解放故意卖了个关子，见父亲追问得紧，只好把自己做的走私生意坦白交代。 “倒腾电视机？那不就是走私吗？解放，你疯了不成？不知道走私是犯法的啊？” 二婶压低声音，满脸紧张。 在这个时代，像她这样的家庭主妇大多求安稳，并不想发什么横财。 而阎富贵听完反倒松了口气，如果是走私生意，那么眼前这些不正常的事情就都有了解释。 他并非死板迂腐之人，孔孟之道平时也就挂在嘴边说说而已，面对唾手可得的巨大利润，哪里会有放过的道理。 尽管阎富贵工资不高，但多年省吃俭用下来，积攒的家底自然远超阎解放所能比拟。 许大茂早有算计，对他的计划暗中布局。 阎埠贵一家的困境他浑然不觉，叶明则如常人般按时回到了家中。 恰巧在院门处与韩春明不期而遇。 “嘿，瞧你这一身，看着倒是顺眼多了。” 韩春明跟破烂打了一整天交道，原本清秀的脸庞变得灰头土脸。 叶明带着笑意调侃了一句。 第一天上班颇感不适，韩春明此刻只渴望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您就别拿我开涮了，那收破烂真不是人干的活儿，破烂侯让我分拣了一整天旧棉絮和鸭绒，您跟他关系好，咱们俩可不是一路人！” 韩春明抱怨着，但也只能接受现实，拖着疲倦的身躯走进大院。 这情景恰好被程建军看在眼里，他心中暗自留了个心眼。 即便在轧钢厂的锅炉房干活，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自此之后，对叶明的议论声在持续数年后，终于有所消减。 韩春明每天黎明即起，跟随破烂侯穿街走巷。 第126章 妥了 早出晚归的生活十分规律。 家人皆以为他在轧钢厂工作，并未察觉任何异样。 程建军却早早生疑。 这天特意起了个大早，待韩春明出门后，也悄悄尾随其后。 “行，今天我带你去崇文街附近的胡同转转，四九城里被叶明翻遍的地方，还藏有宝贝的也就这么几个地儿。” “妥了。” 经过几天适应，韩春明早已把那点羞耻之心抛诸脑后。 披上一件满是窟窿的棕色粗布马褂，吆喝起来底气十足，乍一看还真像一个收破烂的老手。 “哈，我还当你真进了轧钢厂呢，原来做起了走街串巷收破烂的买卖，我看你这次怎么交差！”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程建军冷笑一声。 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韩春明以后怕是在院里抬不起头来。 傍晚时分刚回到院子，正巧看见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妈聚在一起洗衣闲聊，其中正在夸赞韩春明。 “春明妈，您有什么可愁的？家里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春明从小就懂事孝顺，院里哪个能比得过他？如今又在轧钢厂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叶明帮衬，虽说职务降了，但也是副厂长，等过两年春明升职做了领导，再找个对象，您就在家享福吧。” 听到这话，春明妈也很欢喜。 然而还没等她谦虚几句，程建军突然走了过来。 “哎呀，大家都在啊？二姨，听说春明今天没去轧钢厂上班？” “去了啊，一大早就出门了。” 程建军的话让众人有些迷惑不解。 其他人也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看向他。 “这样啊，可能是我看错了。 今早在崇文街，我看到一个长得特像春明的人在收破烂，二姨，他今天穿的不是那件蓝白条纹衬衫吗？” “蓝白条纹……” 听到这话，春明妈脸色瞬间煞白。 今天早晨韩春明确实穿着那件衣服出门！ 周围的邻居们面面相觑，显然已猜到程建军所见之人正是韩春明。 “不是在轧钢厂上班吗，怎么跑去收破烂了？” “这玩笑开大了吧？” “该不会真是春明吧？” 眼看众人神色不对，程建军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唉，你看这事闹的，春明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没进轧钢厂早点说嘛，我好找我爸托关系把他从食品厂调出来，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去收破烂啊，二姨，等春明回来您可得好好问问他。” 话音落下，程建军径直回了屋。 春明妈一听，眼前一黑，整个人直挺挺地晕倒过去。 幸好冉母反应迅速，将她扶住。 “春明妈！快喊人过来帮忙！” 院子里顿时响起几声惊呼，大家手忙脚乱起来。 苏奶奶刚好目睹这一切。 还好只是血压升高，服下药后并无大碍。 韩家老大得知事情原委后，直接前往轧钢厂打听情况。 结果发现厂里根本就没有招收过一个叫韩春明的人。 “妈，我去轧钢厂查过了，五子根本没进厂子，正如程建军所说，这小子去了北新桥废品收购站，现在满京城地收破烂，咱们都被他骗了！” 喝口水润喉后，老大向大家透露了他的调查结果。 春明妈倚在床榻，面色苍白如纸。 连怒气都提不起半点劲头。 韩家其余几个兄弟姐妹也都齐聚屋内。 “小五如今越来越不像话了，之前被食品厂辞退的事咱还没跟他算账呢，这下又整出新花样来。” 大姐面色阴沉地数落两句，二哥也紧跟着抱怨：“妈，都是您宠出来的，五子现在无法无天，这事瞒着我们不提，竟然还跑去干起了收破烂的行当，这不是丢咱们韩家人的人吗？” “确实如此，最让人气愤的是后院那叶明，五子以前虽不太听话，却也没这般任性妄为，我看都是跟叶明学坏了。 他一个轧钢厂副厂长，安排个工作还不简单？怎么能把人送去废品收购站？我看他是故意要让我们难堪！若不是程建军发现这事，咱们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没错，叶明自己去收破烂也就罢了，还拉扯着咱们五子一起，他自己顶着个副厂长的名头，每月拿着大把工资，也不想想五子还未成家立业，连对象都没有！”韩家大嫂的话引起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韩春明年纪尚轻，受人误导也在情理之中。 “都别说了，你们还想让这事闹得更糟不成？” 见他们只顾责怪，无人关心韩春明的前程，春明妈心急如焚，只是声音中透露出虚弱无力。 此事迅速传遍全院，而叶明对此毫不知情，正在领导那里处理事务。 苏萌从苏奶奶那里得知这个消息，惊讶不已。 “您是说春明没进轧钢厂，现在正做着收破烂的活计？” “这是建军亲眼所见，春明妈都被气得昏过去了。 萌萌，我早就跟你说过，让你少和韩春明接触，你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身份地位悬殊太大。 你现在就好好准备考试，等你考上大学，和春明就不再是同一层次的人了，千万不可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苏家向来看不起韩家这样的平民百姓，自视为高级知识分子。 苏萌内心本已纷乱，听闻此言更是感到万分委屈。 这么大的事，韩春明居然从未对她提起过，还谎称自己进了轧钢厂。 究竟为何非要选择自我放弃，去从事收破烂这种工作？ 除了满腹委屈，苏萌对韩春明更多的是失望。 她心中那个英勇救人、无所畏惧的英雄形象，转瞬间变成了一个追逐虚荣的小人。 这一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短时间内难以接受。 傍晚六时，怀揣着不知何物的韩春明，吹着口哨，满脸得意地返回四合院。 “苏萌？你怎么在这儿等人呢？” 刚进院子，就看见苏萌站在那里，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 “轧钢厂的人都下班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哦，路上碰到了熟人，耽误了一会儿。” “你还想骗我？韩春明，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能不能把你那点虚荣心收起来？进不了轧钢厂又怎么样，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也不能因此去做收破烂这种事啊！” “你听谁说的？” 本就没打算长久隐瞒，只是没想到事情败露得如此之快。 “你还想编什么理由来搪塞我？韩春明，你真是有问题！” 今天的变故显然令苏萌极为愤怒，言语间不留丝毫余地。 听到这些话，韩春明的脸色终于变了。 第127章 面对苏萌的质问，到底是谁是非不分? “苏萌，你听我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为什么会被食品厂开除？说你如何骗我们说自己进了轧钢厂？说你现在是如何自暴自弃，成了个走街串巷收破烂的胡同小子？” 韩春明沉默了，事实摆在眼前，他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解释。 看着韩春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苏萌气愤之余又有些心疼。 “我知道你最近和叶嘉欣的哥哥走得近，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明明一句话就能帮你调离食品厂，却撺掇你跟他一样去收破烂，这个人真的坏透了！” “他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深知叶明这些年所做的种种，韩春明不愿看到苏萌也对他产生误解，将好人错看成坏人。 可这番复杂的纠葛，真要解释起来，的确不易。 毕竟外行人很难理解那些旧物件背后的价值。 “怎么就偏离了我所想的轨道呢？纵然他现在屈居为钢铁厂副厂长，给你安排个工作岗位也并非难事吧？可实际情况呢？韩春明，你能不能有点进取心？高考近在咫尺，当我踏入大学校园后，你还要继续做那个游荡在胡同里的闲人吗？我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韩春明面前的苏萌，自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情结。 若你的成就不如她，她便认为你不配站在她身边。 倘若你有朝一日能超越她，她又觉得你在炫耀、轻视她。 唯有韩春明能够忍受她这般任性。 在她眼里，他人总是虚荣又伪善，而自己则永远是对的，从不认错，更不改错。 “春明，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曾经的你胸怀壮志，我真的不愿看到你就此沉沦下去，即使我们最终无法走到一起，我也希望你能活得有尊严，别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胡同混子。 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人家建军。” “别拿他和我说事！”韩春明此刻也火气上涌。 按照叶明的说法，先前他被食品厂辞退，背后就是程建军捣鬼。 考虑到两家的情面，他没有去找程建军算账已经很克制了，哪能容忍苏萌在此事上挑刺。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她看不上自己的现状。 同样是对比，同样是生活艰辛。 当年叶明还只是个食堂大厨的时候，冉秋叶也不离不弃。 在最困难的日子里，他们从未因此拌嘴争执，更别说吵架了。 两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有着相似的家庭教养，但冉秋叶却没有苏萌半点矫揉造作。 自己处处为苏萌着想，但她却只在意身份地位上的悬殊。 仅仅是为了那点面子！ “收破烂怎么就不行了？靠自己双手劳动赚钱，我不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对，你是即将参加高考，可能很快就会成为一名大学生，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冉秋叶姐十年前就已经是大学生了，你看她何时嫌弃过叶哥的身份？” 韩春明难得地在苏萌面前强硬了一回，也许是受了叶明的影响，他的语气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这让苏萌一时语塞：“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是这样，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无能为力。”话音未落，韩春明不再理会苏萌，径直向院内走去。 “韩春明，你会后悔的！”苏萌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 然而，还未等她完全宣泄情绪，远处便传来韩春明坚决的回答：“我不会后悔！” “春明，你怎么回事？跟苏萌吵架啦？”这一幕恰巧被冉母撞见。 “别提了，哎，对了，苏萌怎么会知道我在收破烂的？”韩春明疑惑地问。 “是程家那小子说的，当着全院子人的面说在崇文街看见你了。 你妈听到这消息，当时就气晕过去了。 春明，你慢点，你妈没大事儿，别太担心。”冉母连忙解释道。 一听母亲出了状况，韩春明立刻将其他事情抛诸脑后。 “妈！”他推开门，发现一家人都聚集在堂屋里。 “大哥，咱妈没事吧？听说她晕过去了，现在……” “先跪下！”韩母在二姐的搀扶下从里屋走出来，见到母亲并无大碍，韩春明才稍稍安心，知道自己让家人失望了，于是便跪在韩母面前。 “五子，你说我们该拿你怎么办！”韩二姐首先开口，虽语气中满是恨铁不成钢，但还算温和。 韩母坐在正中央并未说话。 “妈，我知道错了。”韩春明心中明白，如果早点向家里人坦白，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尽管如此，他并不后悔听从叶明的意见。 “嘿，丑事败露了才知道错，早干嘛去了？今天我们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进不了厂可以再想办法，你还年轻，做什么不行，非要学别人去收破烂！”二姐教训完，大哥接茬数落。 “不行，我得赶紧去后院找那叶明理论理论，不给小五安排工作也就算了，还撺掇人去收破烂，算怎么回事？” “对，分明就是欺负我们老韩家的老实人，咱们一起去，必须讨个说法！” 眼见他们要找叶明麻烦，韩春明焦急万分。 “这事是我自愿的，人家也是这样过来的，有什么不对？”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他是钢铁厂的副厂长，家里也有了家室，即便真去捡破烂，也没人敢背地里乱嚼舌根。 可你呢？年纪轻轻，不谈前程如何，却整天在街头巷尾呼朋唤友，这像什么样子！明天就给我把废品回收站的工作辞了，还有，我警告你，以后离他们家远点。” 韩春明深知大哥正在气头上，不敢顶撞。 然而，辞职这件事对他来说绝无可能。 今日他在崇文街还真有所收获，寻得一支清代的笔洗。 尽管它无法与叶明和关大爷等人的藏品相比肩，但也算得上一件难得的珍品。 才刚刚尝到甜头就要他放弃，韩春明自然不会同意。 “五子，你实话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韩母终于开口询问。 她对自己的儿子了解甚深，韩春明并非那种不思进取之人。 第128章 这不是怕您担心嘛 同样，对于叶明，同住一个大院多年，韩母也清楚他的脾性——恩怨分明。 韩母自认为这些年来对叶家也算尽心尽力。 尽管因为叶明身份问题，两家交往渐疏，但她从未主动挑起过与叶家的矛盾。 按道理说，这笔账不应算到自家儿子头上。 为了避免家里因自己真的与叶明产生冲突，韩春明只能找借口搪塞过去。 “这不是怕您担心嘛，所以一直瞒着没说。” “我的工作关系被扣在食品厂，想要重新进厂，哪有那么容易。 叶哥的情况你们也都明白，虽然从厂长降为副厂长，但有人正盯着他，就等他出错。 这种时候我若离职，岂不是把柄送上门给人抓？” “虽说收破烂听着不好听，但它毕竟还是体制内的差事，每月能有二十七块钱工资。 我都这么大了，总不能在家坐吃山空吧？” 这个解释还算合情合理，韩母脸色稍缓，只要不是真的无所事事就好。 “不管怎样，这破烂不能再收了，你不觉得丢脸，我们走出去都感觉抬不起头来。”火爆脾气的韩大哥坚持己见。 韩春明无奈道：“不收破烂也可以，只是我现在的人事关系一时半会拿不出来，找不到新工作，在妈跟前尽孝，吃穿用度全靠大哥您承担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你多大的人了还想着在家吃闲饭？”韩大哥还未表态，大嫂先急了。 这么大的人，每个月的生活开销不小，虽然收破烂面子上不好看，但至少有稳定的收入，万一逼得太紧，这小子真在家混日子，到时候他们都没处说理去。 “哎呀，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抱着这么重的身份观念，你们的思想也太保守了吧。”随着这句话，屋里的气氛稍微缓和下来，韩春明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论口才，家里这些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罢了，就依他吧。 五子说得没错，叶明也有自己的难处，这事不能全怪在他身上。 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五子这次犯的错误不小，如此大事竟敢瞒着家里，不给他点厉害瞧瞧，他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老大，该执行家法了。” “行，早就想教训教训这小子了，以前有咱妈护着，这回可得好好教育教育。”老大应声答道。 “等等，真动手啊？”韩春明有些吃惊。 “废话，你以为我们在玩闹？快给我趴好，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屋里很快传出韩春明的闷哼声。 程建军在院外听得心中窃喜。 “哟，这不是建军吗？在这儿干嘛呢？”叶明恰好从上级那里回来，看见程建军鬼祟地站在韩家门口，便随口问了一句。 “哦，刚吃完饭，出来走走消食。”叶明的存在让院子里的人都忌惮几分，程建军知道轻重，不敢在他面前摆谱。 屋里动静不小，叶明很快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不过此事与他关系不大，如果连家里人都搞不定，韩春明恐怕也没有什么培养的价值。 懒得与程建军多费口舌，叶明径直走向后院。 没想到途中却被苏萌拦了下来。 “你等一下。” “苏萌？有事吗？”自从叶明升任市革委领导后，两家已少有来往，这是苏萌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 “春明去收破烂，是不是你的主意？”苏萌向来对人都是这般颐指气使的口气。 然而叶明并非韩春明，自然不会处处迁就她。 “主意是我出的，有何不妥？” “你可真够损的！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阻人前程吧？” 叶明那副事败露却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她颇为不满。 苏萌气愤不已，忍不住一通指责。 “你跟韩春明什么关系？他做什么与你何干？” “同一个院长大的，关心一下又何妨？” “你真的关心他吗？” 面对苏萌的质问，叶明情绪平静如常，反倒是苏萌的反应让他鄙夷不屑。 “韩春明被食品厂开除，你们心里想的是怎么责备他，韩家人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替他想办法解决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过？” “有吗？我就问个实际问题，你们当中谁曾对我有过实质性的感谢？即便是误会，当我帮韩春明解决了工作上的难题时，你们之中有谁当面跟我道过一声谢？就因为我身为轧钢厂的领导，就得在厂里给他安排职位？” 叶明的话中毫无温情脉脉。 这让苏萌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她自幼家教并未涉及人情世故，只是觉得邻里之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这种小事还要索取回报，在她看来简直是无赖行为！ “别以为读了几年书就能傲视他人，废品回收站也是国营单位，国家给发工资，就因为工作环境不够光鲜，你就认为那里的人低人一等？说真的，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最好在我面前收敛点。” 叶明不留丝毫情面地斥责了她一番后，径直回了1.1号院。 留下苏萌愣愣地站在院子里，从未有人如此严厉地对她说话。 越想越生气，越气越感到委屈。 这一切，她都归咎到了韩春明头上。 “刚才是和院里的谁说话呢？”冉秋叶递上一杯热茶，好奇地询问着叶明。 “除了苏萌还能有谁？” “苏萌？哥，她该不会是因为韩春明的事情来找你理论吧？” 作为一同长大的伙伴，小欣对苏萌的性子再清楚不过，而韩春明与她的关系也不是秘密。 两家人都能看出那层心思，更不用说周围朝夕相处的同学了。 “还能为了什么，叙旧？这还没怎么样呢，架子就摆得老高了。 估计等她将来考上大学，我这个轧钢厂副厂长在她眼里恐怕都不值一提。 哎，对了，韩家人没来咱家找麻烦吧？” 叶明自己倒无所谓，只是担心家里人受牵连。 “没有，韩大嫂听说气得昏过去了，家里乱成一团糟。 等他们缓过这口气，大概率会上门讨个说法。” 冉秋叶明白叶明原本是出于好意，想把韩春明培养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助手。 但这番苦心，怕是没人会相信。 第129章 中计了吗?棒梗败尽家财! 正如叶明所料，韩家人并未因此事来找他麻烦。 但院里总免不了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 对于这样的环境，叶明早已习以为常，并未放在心上。 苏萌与韩春明的关系陷入了僵局，程建军趁机在苏家面前大献殷勤，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 隔壁院许大茂一伙近来早出晚归，阎埠贵发现他们的走私生意后，刘海中也按捺不住，非要参与其中分一杯羹。 棒梗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几千块巨款，加上其他人凑的钱，还真让许大茂集齐了启动资金。 他们都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行事也因此嚣张起来。 院里的住户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却未能探听到有价值的信息。 叶明虽猜到些许端倪，但也懒得插手他们的破事儿。 真以为走私买卖那么容易做？ 就凭李怀德那样被列入四九城政法机关黑名单的人物，如何打通京都的运输和销售渠道？ 不过话说回来，敢于下海经商，隔壁院子这些人的眼光倒还算敏锐，只是识人不明。 六十年代，民众最关心的问题还是粮食。 现今生活富足，人们已无需忧虑温饱，进而追求更高品质的生活享受。 市场需求应运而生。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及时抓住这股潮流。 叶明为此默默筹备了十年之久！ 在粮食供应方面，自不必赘言，系统空间每日都可产出海量物资。 纺织业作为国内一项历史悠久的传统支柱产业，市场份额虽稳固，但若叶明有意涉足，也并非难事，只是他暂无此意。 当前最具发展潜力的行业无疑是建筑业。 房改与土改尚未落幕，建筑业在国内如同一张白纸般等待描绘。 即便是四九城这般的大都市，高楼大厦亦屈指可数，更不必说其他地区了。 叶明正逐步构建自己的建筑商业帝国。 许大茂他们煞费苦心经营的走私生意，在叶明眼中，犹如孩童嬉戏。 时光悄然流逝，转瞬又是半月有余，高考即将来临。 芒种时节，四九城初现暑气，太阳刚落下不久，韩春明手捧一只散发淡淡檀香的小木盒来到苏家。 冷战期间，苏萌并未再与他有过交集。 韩春明不愿这段感情就此终结，恰巧前阵子他获得了一只乾隆年间的紫檀木首饰盒，欲借此珍品向苏萌致歉。 “春明？你来找萌萌啊？” 苏奶奶适时出现，尽管她对韩春明并无特别好感，但毕竟同住一个院子，基本的和善还是有的。 “是的，苏奶奶，苏萌在家吗？” “眼看就要高考了，萌萌这段时间都在家里专心复习，你找她有什么急事吗？” 苏奶奶话里话外透露出的信息很明确：此时不宜打扰正在备考的苏萌。 韩春明苦笑一声，将手中的宝贝递上：“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送她一份礼物。” “首饰盒？”苏奶奶微微皱眉，心里嘀咕着：这孩子怎么就不开窍呢，怎能在高考关键时刻送女孩这种东西？ 再说，苏萌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复习，韩春明此举恐会影响其心态。 自家孙女即将步入大学校园，成为高级知识分子，两人身份地位已然不同，更何况如今两人的差距越拉越大。 而且，这首饰盒看上去也不像是新品，说不定是从哪里收来的旧物。 不待她细问，韩春明已经离去。 “奶奶，您刚才在外面跟谁说话呢？” “春明来了，还给你带来个首饰盒。” “春明？” 虽然冷战许久，苏萌心中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但她对韩春明不顾劝阻、执意走街串巷收破烂的行为颇为不满。 加上高考临近，她正忙于复习，也就没主动去找韩春明。 心底对韩春明确有一份挂念，但看到他送来的礼物，那份悸动也随之消散。 “嘿，他还真行，居然拿我当收破烂的，奶奶，您自己留着装点针线什么的吧，这玩意儿我不需要。” 说完，苏萌转身回屋去了。 韩春明明知外行人难以识货，却依旧乐此不疲，感动了自己，却不被苏萌领情。 第二天，他又跟着破烂侯忙碌了一整天。 回家时却发现巷子里气氛异常，一打听才知道，隔壁院子发生了大事。 “全完了，全都没了，几千块血汗钱全打了水漂！” 阎埠贵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省吃俭用几十年，结果一夜之间回到起点。 刚收到消息，那批走私电视机虽成功通过海关检查，却被四九城工商局稽查大队扣押。 李怀德和尤凤霞托人传信后便消失了踪影，说是去避风头，实则明白二人不会再回来。 “早叫你们小心小心，现在倒好，一辈子的积蓄全给败光了！” 叁大妈焦急万分，对着阎埠贵一顿责备。 然而，无论怎样抱怨，损失已无法挽回。 刘家同样遭遇滑铁卢，昨日还在做着发财美梦，今日却如坠深渊。 这样的起落，刘海中这些年也逐渐习惯了。 还好，他们投入的资金相对较少。 中院的喧嚣不息，尚未谋得职业的棒梗成了其中损失最为惨重的一个。 “钱呢？我辛辛苦苦积攒了这么多年的血汗钱呢？” 贾张氏的眼神中充满血丝，焦虑万分。 棒梗跪在地面，一副犯错的模样，低垂着头，语无伦次。 院子里围观的邻居们纷纷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此事动静之大，使得刘海中和阎埠贵两家已然乱作一团。 众人得知他们是被人骗了，而棒梗又常与那帮人混在一起。 秦淮茹仔细查看账本后发现，这十年来她与傻柱共同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几千块钱已荡然无存。 贾张氏同样未能幸免于难，她的私房钱也被洗劫一空。 那是她为自己晚年准备的养老钱和丧葬费！ “奶奶，都是许大茂那个孙子，他彻头彻尾就是个骗子，李怀德和尤凤霞跟着他设下这个骗局，我们已经报警了，一定能把钱追回来！” “早跟你说过许大茂不是好东西，你以为你还小呢？一笔买卖赚五万，这种鬼话你也信？家里的钱都敢偷，几千块一分没剩，全是因为你们惯着他！” 第130章 你这是嫌事情还不够乱是不是 何雨柱也气愤至极，安稳日子不过，非要跟着去冒险做走私生意。 许大茂的话能信吗！现在他人早已不知所踪。 被骗后的憋闷心情还未平复，听到何雨柱的责骂，棒梗也按捺不住了。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要不是你没本事帮我找到工作，我会跟许大茂去做走私？我偷家里钱还不是想让全家人的生活好过一点！” “你还偷了钱还有理了是吧？我看你是欠教训！” “你还想动手打我？有种你就试试看！” 见棒梗仍嘴硬不服，何雨柱怒不可遏，抽出扫帚中的竹枝就要教训他。 尽管秦淮茹也在气头上，但看到傻柱真的要动粗，立刻冲上前护住棒梗。 “你这是嫌事情还不够乱是不是？” “你没听见这小子刚才说的话吗？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偷钱，以后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勾当，今天必须得好好教育一下他！” “你又不是他亲爹，当然不心疼！两千块钱，就算我们家借的，以后还你就是！” 何雨柱没想到秦淮茹会在全院子的人面前说出这样生分的话，心中一阵冰凉。 自己为这个家默默付出多年，原来在她心里并未视作一家人。 他没有多言，放下竹枝径直走向后院。 秦淮茹意识到自己的话伤到了何雨柱，便将怒火转嫁到棒梗身上，捡起地上的竹枝抽了他两下。 棒梗痛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瞪了秦淮茹一眼。 “为了那个傻子你居然打我，你根本就不是我妈！” 撂下这句话，棒梗起身跑出了院子。 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哀嚎声不断。 秦淮茹里外不是人，整个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家庭的天空似乎瞬间崩塌。 消息迅速传到了隔壁院子。 “哎呀，那他们肯定被骗了不少钱吧？” 听完小欣讲述事情经过，韩春明一脸惊讶的表情。 “听说棒梗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掏光了，连张婆婆的棺材本都没放过，加上阎家和刘家，估计至少也有几千块，哥，你觉得这钱还能找回来吗？” “明显是有预谋的诈骗，肯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想要抓他们，岂不是海底捞针？”韩春明断言道。 叶明却笑着摇了摇头。 “如果我是李怀德，在他们绝望之际，我会选择重新露面。” “那这不是自投罗网么？”韩春明不解。 在他看来，隔壁院的这些人就像是待割的韭菜。 韭菜割完，骗子自然卷款逃跑。 这时候再回四九城，棒梗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 “不明白？其实道理很简单，李怀德和他们的矛盾就在于这些人投入的几千块钱，我要是他们，等风头过后，就把他们亏掉的钱连本带利全部归还！” “这……”韩春明瞪大了眼睛，与旁边的小欣对望了一眼，两人实在琢磨不透叶明此举的目的。 “那他们处心积虑从棒梗手里骗这么多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信赖！只要在他们最为困厄之际归还本金，就能令他们全然信赖自己，他们会陷入一种错觉，亏损我来承担，盈利则归他们所有。 任何高风险的买卖到了我这里，几乎等同于零风险。” “此后，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在我这投入更多的资金。” 韩春明听闻此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也难怪外界皆传叶明心机深沉，寻常良善之人哪能构想出如此精妙却又狠辣的策略。 然而，韩春明提出一个关键疑问：“他们只是普通的工人阶层，辛苦劳作十年，或许只能积攒几千块钱，资产极为有限。 即使这个局再大，他们身上的利益空间也就这么点，何必再费尽心思设计这一套呢？” 叶明微微一笑，凝视着韩春明，字斟句酌地道：“他们虽无充裕的资金，但他们拥有——房产！” 房改与土改即将落幕，住宅将从公有体制转变为私有体制。 在国家宏观调控下，房产被定位为投资产品。 政府已开放炒房行为，其中蕴含的暴利必将吸引无数投资者蜂拥而入。 房价一飞冲天，京城内环一套仅有二十平米的小房子，拆迁补偿款就可能高达上万元。 在这个物价尚未大幅上涨的时代，这笔钱无疑是一笔巨款！ 李怀德倘若嗅到这股气息，恐怕会对房产动起歪脑筋。 “您别误会，房子都是国家的，私人禁止买卖，就算他们想变卖房产，国家也不会同意的。”韩春明对此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于叶明的分析并未完全认同。 但他清楚，一旦背后的黑手真有此种图谋，隔壁院子里那些无辜的人定会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 从此之后，他必须对叶明多加提防，以免自己也成为被骗的一员，还在替骗子数钱！ 巷子里已经多年未曾发生过如此重大的事件了。 听说棒梗他们被人骗走了几千块钱，附近的居民都为之捏了一把冷汗，直呼他们是咎由自取，贪心过度，不被骗才怪！ 许大茂此时也不知所踪。 虽然他在这次事件中并无损失，仅是一个牵线搭桥的角色，并且保持警惕，未投入一分钱，但毕竟涉及走私之事，他也担心警方会追究其责任。 因此，大院他是回不去了。 隔壁院子的人们逐渐认清了现实。 贾张氏年事已高，遭受如此沉重打击后，病倒在床。 棒梗外出至今未归，傻柱还在为此事生气，暂时不愿搭理秦淮茹。 本以为安稳日子终可持久，没想到最终还是她一人肩负起整个家庭的重担。 秦淮茹仿佛一夜之间苍老十岁，眼神里满是疲惫不堪。 幸好小当和槐花已长大成人，能在一旁帮忙照顾张婆婆。 然而，家中积蓄已荡然无存，贾张氏治病还需花钱，今后的日子如何维系，秦淮茹心中一片茫然。 隔壁四合院的遭遇成了南锣鼓巷一带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热议话题。 秦淮茹与傻柱冷战后开始分居生活，两人结婚多年一直未能生育，感情基础原本就不牢固，如今又遭逢这般困境，连基本的生活都难以维持。 第131章 求助冉秋叶? 幸亏易中海适时伸出援手。 棒梗在外流浪饿了两天，最后无奈之下还是回到了家。 家中积蓄耗尽，还有五口人等着吃饭。 秦淮茹为此愁白了头。 “这是米汤还是粥？秦淮茹，你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蹬腿走人？”躺在床上的贾张氏脸色苍白，口中絮絮叨叨。 由于拿不出看病的钱，只能在家硬撑着，营养又跟不上，贾张氏的身体每况愈下。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不忘刻薄挖苦秦淮茹。 “家里的情况您不是不清楚，壹大爷送来的粮食有限，我的工资还要等些时日才能发，若不省着点用，只怕过几天连米汤都没得喝了。” “傻柱呢？他总不能对我们不管不顾吧？” “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同样面临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境。” 贾张氏越说越气，惨白的脸庞上泛起一抹病态的红晕。 “都是那个许大茂害的，你倒是想想办法，给棒梗找份工作啊，就是因为闲在家里无所事事，才会轻易上了许大茂的当。” 话音刚落，贾张氏又剧烈地喘息起来。 “我也想，但是棒梗之前在少管所待过，又没上过学，现在没关系背景，进厂几乎是不可能的，总不能让他去捡破烂为生吧。” “叶明，那个叶明是轧钢厂的副厂长，他或许有办法。” 贾张氏似乎被忧虑烧昏了头脑，开始病急乱投医。 秦淮茹则保持着清醒。 “您还是别操这份心了，叶明那是什么人您不清楚？棒梗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全是拜他所赐，怎么可能反过来帮我们。” “去找冉秋叶，她说话叶明会听的。” “冉秋叶？”秦淮茹愣神片刻。 她确实未曾想过这一层关系。 冉秋叶在巷子里口碑极佳，为人和善，没有半点领导夫人的傲气。 叶明在外头对谁都是咄咄逼人，但在家里却换了一副面孔。 与刘海中的性格截然相反。 倘若冉秋叶愿意帮忙美言几句，这事成功的概率很大。 易中海的接济不是长久之计，而傻柱那边也出了问题。 男人靠不住，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冉秋叶求助。 次日清晨，叶明刚出门上班，秦淮茹便上门拜访。 “秦淮茹？你怎么来了？” “秋叶，我这次来，是特地向你道歉的。” 秦淮茹言语诚恳，然而冉秋叶并非不明就里的人。 他们家的事整个巷子的人都知道个大概。 这两年两家虽无大冲突，此刻秦淮茹突然登门，定是有事相求。 要么借钱要么借粮，再不然就是想请叶明帮忙解决棒梗的工作问题。 “道歉？不一直都是你婆婆想要叶明给你们道歉吗？” 一听这话，秦淮茹立刻抹起了眼泪。 把责任全推给了贾张氏，连棒梗过去的错误行为也归咎于她的唆使。 如今贾张氏卧病不起，也算是因果报应。 “秋叶，我家的情况你也了解，棒梗被骗得一贫如洗，家里真是揭不开锅了。 我们犯下的错应该承受苦果，但小当和槐花是无辜的。 我不奢求别的，只希望棒梗能有个正经工作，我们会一辈子记住你们家的大恩大德。” 听到这里，小欣从屋里走出来。 “要我们帮你在我哥那儿说好话，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吗？太感谢你了，小欣，我就知道……” “哎，你先别忙着谢，我还没说完条件呢。” “条件？没问题，只要能让棒梗找到工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秦淮茹心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刁钻条件，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小欣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狡黠，颇有几分叶明的影子。 冉秋叶明白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我的条件很直白，只要你能在全院住户面前承认自己已经上环，我就帮你在我哥那里说情。” “上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淮茹顿时懵了。 她本以为这个秘密一直隐藏得很好，没想到小欣竟然直接挑明了她的最大隐私。 因为无法生育，傻柱这些年一直活得小心翼翼。 如果上环的事情被院里的住户知晓，她在院子里将无法立足。 即便傻柱顾念旧情不离婚，易中海和聋老太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冉秋叶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欣这股劲儿跟叶明越来越像了。 这个条件一出，根本没有给秦淮茹留下丝毫退路。 同时也能让她意识到事情的艰难性。 叶明和贾家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 冉秋叶不可能因为秦淮茹的苦苦哀求，就让自己丈夫陷入为难境地。 见秦淮茹犹豫不决，小欣也不急于戳穿。 “条件我已经提了，说不说由你决定，我们会为你保密。 实在不行的话，也不是非要去工厂上班，废品收购站门槛较低，送两袋米面，再掉几滴眼泪，找个工作多半就能成。 也别觉得这工作丢脸，我哥当初就是这样过来的，咱们院里的韩春明现在做得不也挺好的嘛。” 家中都已经这样困窘了，还在乎那些虚名干什么？ 在百业待兴的年代，各行各业都急需用人，棒梗四肢健全，就算干些体力活，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最坏的情况下，如果秦淮茹真心为了几个孩子的未来，选择说出实情，那么帮她在自家哥哥面前说几句好话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最终帮不帮忙，决定权并不在她手上。 若非秦淮茹亲口提及，对于这种自私自利的女子，她们也无需再施以关注。 小欣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躲藏在叶明身后默默拭泪的小女孩了，这些年的历练使她成长了许多。 叶明只教过她分清恩仇，并未教她以德报怨。 当初被逐出四合院的情景记忆犹新，小欣心中的宽容度尚未达到那样的境界。 秦淮茹内心满是挣扎纠结。 棒梗正值青春年华，本就带着一些污点，如果再从事这般不光彩的职业，将来婚嫁之事恐怕更难上加难。 总归要想别的出路才好。 思前想后许久，秦淮茹终究未能鼓足勇气将实情说出，毕竟她还不愿日后被人戳脊梁骨生活。 第132章 不到四平方米吧 而此刻，叶明尚不知晓秦淮茹绕过自己求助于冉秋叶。 他在厂里偷闲片刻后，便跨上自行车直奔大领导处。 此时，土改和房改工作已经进入了尾声，国家即将出台政策，允许私人买卖土地和房产。 恰巧大领导有一位门生在市住建部任职，两人在最艰难时期也未曾断过联系，叶明看得出来，对方也是个重情义之人，于是请大领导特意安排了一场聚会引荐他们认识。 “小陈，没想到你也调到了京城，咱们可是有段时间没碰面了。” “可不是嘛，自从蜀地一别，已有三十多个春秋未曾相见，我早该前来拜会，只是最近刚接手市工商局，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今天算是忙里偷闲。” “我们住建部也一样，上面关于房改和土改的政策刚刚下达，正准备落实执行，大家都在摸索中前行，具体会走向何方，我们也心中没底。” “有国家全局把控，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小连，你知道我国城镇居民的人均居住面积是多少吗？” “不到四平方米吧。” “准确来说是三点六平方米。”大领导对住房问题并不十分关心，但因听叶明提起过不少，对此有所了解。 “目前城镇居民缺房户数高达八百多万户，你要知道，我国城镇化水平还很低，长期实行福利分房制度，国家和企业为解决职工住房问题背负了沉重负担，这对城镇化进程的推进以及国家经济建设的发展都造成了极大阻碍。” “事实证明，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住房制度难以行得通，所以土改和房改势在必行！”听到这里，连育才和陈兴面面相觑。 “大领导就是大领导，我在住建部干了这么久，看问题还没您这位工业部领导深刻呢。” “你们就别拍他马屁了，他哪里懂什么住房，这些都是从小叶那里听来的。”大领导夫人端着茶盘走过来，一番话让大领导有些尴尬。 “在小连和小陈面前也不知道给我留点面子。”大领导抱怨道。 “小叶？”连育才和陈兴同时疑惑起来。 “大领导，您是不是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啦？”随着这熟悉的调侃声音传来，大领导笑着站了起来。 “说曹操，曹操到。”见状，连育才和陈兴也不敢怠慢。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就是你嫂子口中所说的小叶，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叶明。 这位是市住建部的部长连育才，这是市工商局局长陈兴。” 当听说叶明的职位仅仅是副厂长时，陈兴更是感到困惑不解。 倒是连育才似乎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紧接着眼睛瞪得老大。 “你之前是不是在市改委任职过？” “怎么，连部长，我们以前有过交集？” “啊，没有，只是叶委员的大名如雷贯耳，前段时间上面开会，还专门把你当作反面教材……抱歉，我这人性子直爽，如有冒犯之处，请叶委员多多包涵。” 连育才之前曾与革委会有过节，性格嫉恶如仇，对叶明这样的典型人物印象深刻。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既然上面已经开始清理整顿，为何最终却不了了之，非但没有处罚叶明，反而全市通报表扬，理由全是些冠冕堂皇、含糊其辞的话。 看出连育才对叶明的敌意，大领导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连，你就不明白为什么上面要公开袒护叶明吗？如果传言属实，对他进行十次枪毙也不过分！” “您的意思是……” 大领导没有隐瞒，拣选重点讲述了叶明这些年所做的事。 言谈至此，连育才和陈兴都不禁陷入了沉默。 扪心自问，倘若换作他们处在叶明的位置，可能无法做到像他那样无私付出的程度。 “一切都过去了，大领导您就别再提了。” 叶明并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今日前来，实则是为了另一桩要事。 “刚才听闻大领导提及，连部长如今掌管住建部，不知那房改政策何时能够真正落地执行呢？” 在得知真相之后，连育才的态度也发生了显着变化。 他是个直性子的人，从刚刚在大领导面前毫不掩饰对叶明的不满这一点就能看出他的性格特点。 现在明白原委后，连育才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愧疚，对于叶明的问题自然是有问必答。 “最晚下个星期，不过我冒昧一问，叶副厂长似乎对房改颇感兴趣啊？” “家里孩子多，五口人挤在一个小房子里确实不便，所以想换个宽敞点的房子。”叶明找了个托辞，这倒并非随口敷衍，只是他所理解的“大房子”，与常人眼中的可能有所不同。 “仅仅是对换大房子感兴趣？”连育才显然不太相信。 他隐约察觉到，今天的会面恐怕是大领导有意为之。 “你就别卖关子了，小连、小陈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计划，直说无妨。”见叶明始终含糊其辞，大领导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就是想转行经商，成立一家建筑公司，以后还请陈局长和连部长多多关照。” “转行经商？叶副厂长有意涉足房地产行业？”陈兴听罢颇为意外。 “怎么，陈局长认为这个行业有何不妥吗？”叶明反问道。 “不，不是那个意思，目前看来，房地产行业的前景确实不错，只不过对新人而言，资金是一大难题，土地和房产的价格可不菲。 按照我的估计，一旦土改和房改政策落实，皇城脚下的一套四合院，起码得这个数。”陈兴伸出一根手指比划着。 叶明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多少——在通货尚未膨胀的当下，一万块钱无疑是天文数字。 整座四九城里，能称得上万元户的人屈指可数。 然而，叶明不同寻常，他现有的资金足以买下整片街区！ “我的意思是，叶副厂长不妨先观察一阵市场形势，待时机成熟，有我和老陈协助，在四九城创办一家建筑公司，并非难事。”尽管连育才是好意提醒，但叶明却没有太多时间等待。 第133章 叶明预见未来，布局房产市场的连环妙计! “机会转瞬即逝，国家政策虽好，当尝到甜头的人增多时，市场竞争就会变得扭曲。 几年之后，房屋将由居住功能转变为投资工具，随着城镇人口大量涌入，住房需求激增，供求失衡必然导致房价上涨。 那时候再入行，恐怕只能捡剩汤残羹了。” 叶明这一番深入浅出的分析，让客厅内的众人都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无法确定叶明为何会对国内住房市场的发展趋势如此笃定，但连育才也无法找出反驳的理由。 自大领导家返回时已是晚上八点，孩子们已经入睡。 小欣的房间灯火依旧，高考临近，她正在争分夺秒地复习。 “今天怎么这么晚？事情谈得怎么样了？”冉秋叶身着轻薄睡衣，为叶明泡了一杯热茶。 “成了，估计高考结束前后，最迟下周，房改政策就会正式出台，到时候四九城将会涌现出不少万元户。” “我看你这些天频繁跑银行，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做准备吧？”冉秋叶疑惑道。 “没错，银行有抵押贷款业务，等房改完成后，房屋和土地可以私人买卖，银行必定会收到大量房产作为抵押物。 这类房产一般有两种处理方式，一是通过法院拍卖，二是作为不良资产定期打包出售给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叶明喝了一口茶润喉，继续解释：“四九城的金融资产管理公司只有一家，银行回收的房产大多交由法院处置，但由于法院拍卖需要走程序，市场正处于转型初期，资本积累还不够充裕，一个月能成功拍出几套房都很难说。” 这些年，冉秋叶也曾听叶明提起过一些房地产生意的情况，但对于他的具体财力规模却并没有清晰的认识。 “那些房子应该都很贵吧？”冉秋叶试探性地问。 “这个不好说，价格取决于地段和面积，几千到几万都有可能。” “那你打算买多少呢？” “那还用说，有多少就买多少。” 在冉秋叶面前，叶明也毫不掩饰他的打算。 有市工商和住建部高层的助力，他在京城的地产布局自然会畅通许多。 趁现在国家房产管理制度尚在完善阶段，这类投资无疑多多益善。 这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短期内就能见到丰厚回报。 京城中心的一座四进四合院，如今只需一两万便可拿下，一旦通货膨胀，其价值可能瞬间飙升至亿计。 既然洞察了市场趋势，叶明必然要成为率先捞金之人。 “你真打算有多少买多少？” 冉秋叶明白叶明不会无故提及此事。 “说实话，家里资产具体数目如何？” “其实也没多到哪去，不过买下整条南锣鼓巷还是绰绰有余的！” 听罢此言，冉秋叶一时语塞，尽管她心中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事实仍旧有种虚幻之感。 至于这笔财富从何而来，冉秋叶并未追问。 “对了，今天320号隔壁秦淮茹来了。” “秦淮茹？是来借粮还是借钱？” 久未打交道，秦淮茹竟趁他不在家来找冉秋叶求助，倒也真是为难她了。 “她是想让你帮棒梗在轧钢厂找个职位。” “那你又是怎么回复她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小欣先给她提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叶明饶有兴趣地问。 “让秦淮茹当着全院子的人宣布自己已经上环的事情。” 叶明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 “这丫头够狠，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招。” 这个消息若是在院子里传开，秦淮茹怕是要颜面扫地了。 小欣提出的这个要求根本没给对方留下退路。 冉秋叶白了叶明一眼，却也没有戳穿他。 而在隔壁大院，秦淮茹自然不可能公开自己的隐私。 得知冉秋叶和小欣没有伸出援手，贾张氏在床上骂了一整天，直到深夜心疼电费才肯熄灯睡觉。 此后数日，绝望的情绪开始在隔壁大院弥漫开来。 高考按期举行，土地改革与房改政策相继公布。 资本开始回流，时代的列车疾驰向前，四九城也在悄然间发生改变。 七月的北京酷热难耐，下午四点半，平日里这个时候，院子里的大爷们都会手持蒲扇，携着躺椅，在树荫下乘凉聊天。 然而今日，他们却不见踪影。 韩春明回家询问才得知，原来因为有两个人的到来，院里的住户都跑去隔壁看热闹去了。 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一个多星期的尤凤霞和许大茂。 正如叶明所料，他们这次回来，正是专程为了还钱。 土改和房改政策出台才几天，他们的野心便已按捺不住。 刘家、阎家以及棒梗投入的数千块钱，分文不少地回到了各家手中，并且还附带了几百块的利息。 若非众多院内住户在场见证，刘海中几乎都要向尤凤霞下跪致谢了。 “尤总，外面人多口杂，咱们屋里谈吧。” 许大茂殷勤地把尤凤霞请进了自家屋内，他确实没想到这笔钱还能如数归还。 “你们该不会以为我和李总会卷款跑路吧？”尤凤霞美眸扫过屋里众人，心知这些人背后肯定少不了对他们指指点点。 “哪能呢，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怎敢放心投这么多钱进去。”阎埠贵反应最快，五千多块可不是小数目，这笔钱能够返还，让他彻底打消了对尤凤霞和李怀德的疑虑。 而刘海中这些天虽然骂得最凶，此刻见钱连本带利回来了，立刻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只希望你们言行一致。”尤凤霞面色平静，未揭穿众人的小心思。 “尤总，您之前不是说这笔生意没什么大问题吗？怎么关键时刻出了岔子？那些被扣押的电视机还没找回来吗？”眼看钱已到账，刘海中又开始做起发家致富的梦。 许大茂同样好奇，至少这笔买卖的真实性毋庸置疑。 “这事怪我们疏忽，以前我们的渠道一直很稳定，不曾想这次过了海关仍未能万事大吉。 近期四九城走私活动猖獗，市场受到严重影响，上面开始严厉打击此类交易，我们没能及时转移，货物都被工商局稽查队扣押了。” 第134章 您下一步有何打算 “张董现下正在竭力与内部人员接洽，看能否将这批电视搬出来，只是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这次的损失保守估计也有五万，还好，这点数目还不至于动摇根本。” “五万？” 屋内几人闻此言，皆面面相觑，心中暗忖：这平生还未见过如此巨款，而对方却轻描淡写地说不至于伤筋动骨。 对他们而言，几千块钱就足以让整个家底荡然无存，这就是富人的气度吗？ “陈总，如果这批电视无法挽回，您下一步有何打算？” 王二麻子的脸色瞬间多了几分谄媚。 陈雪华听在耳里，却不动声色地回应：“还能怎么办，做买卖哪有一帆风顺的，不经受几次挫折，也成不了气候。” “听听，这才是大老板的格局，咱们都得好好学着点。” 陈雪华话音刚落，王二麻子便迅速展开恭维。 其余几人反应过来后，也纷纷随声附和。 “虽然不至于动摇根本，但毕竟是五万块钱。 我和张董计划重新疏通四九城各层关系，在确保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再购进一批电视，以此弥补这次的损失。” 众人听了这话，也并未深思，跟着坚定了决心。 “陈总，这次说什么也得算我一份！” 见王二麻子率先表态，赵大力和钱阿宝也急切想要参与分一杯羹。 “这次恐怕不行，我和张董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做一笔大的生意，你们手里的那几千块钱，说实话，买不了几台电视机，而且零零碎碎的账目核算起来也很麻烦。” 陈雪华直接回绝了几人的请求，言下之意，她对这些小数目并不看重。 吃力不讨好，估计之前也没少被这些人背后议论。 几人一听，顿时心有不满。 有了这次教训，陈雪华和张国栋必然更为谨慎。 稳赚不赔的机会，他们怎肯轻易放过。 “陈总，我们有钱！” 赵大力神情略显神秘。 “你有钱？我明白得很，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你们手中的那几千块钱，我确实没放在眼里。” 陈雪华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不愿继续纠缠此事。 然而赵大力并未放弃。 “陈总，我手上现金虽不多，但我有房啊！” 前几日新出台的政策允许私人买卖房产，他们手头的房产面积虽不大，但也值几千块钱。 若全部抵押出去，总额也不容小觑。 “房？” 陈雪华面色未变，内心却微微一震。 她和张国栋绕了这么大一圈，等待的就是这句话！ 此刻正是考验演技的时候，陈雪华皱眉道：“赵先生，我劝你慎重考虑，房产不是小事，一旦投资失败，我们可无法像之前那样全额偿还。” 吴老实留了个心眼，深知做生意哪有绝对安全。 万一真把房子搭进去，他们全家可能就要流落街头了。 其他人则不管这些，赵大力、王二麻子和钱阿棒一心只想赚大钱。 “陈总，您这么说倒让我有些感动，机遇与风险并存的道理我自然明白，这个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作出的，亏了我自己承担，不用你们负责！” “赵先生，您这话的确令我刮目相看。” 面对赵大力的觉悟，陈雪华也无法直接拒绝。 “话虽如此，也不能真的不负责任，这件事我一人无法做主，回去我会和张董商量一下，过几天给您答复。”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看到陈雪华有意带自己一起赚钱，赵大力立刻恭敬起来。 王二麻子一听，也紧随其后。 “陈总，我也有房。” “对对对，还有我，陈总，我那儿有两套房产可以抵押！” 钱阿棒也不甘示弱，上次的亏还没吃够，如今又盯上了这笔看似稳赚不赔的生意。 眼看着大家纷纷表态，吴老实却始终沉默不语。 吴小宝急了。 “爸，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是笔难得的买卖，赚了钱咱以后也不用挤在那二十平米的小屋里了，您不想住那种高楼洋房吗？” “各有所求，阎先生若无力承受风险，我们亦不强加于你，但照旧例，今日屋内所闻，还请阎先生务必保密，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阎埠贵心中暗自责怪阎解放多言，脸上却依然挂着讨好的笑容。 “尤总，非我不信任诸位，只是将全部身家押上，确是为难之举，恳请您给我一段时日考虑，并请您放心，此事我绝不会透露给第二人知晓。” “瞧你这般畏首畏尾，怎可成就大事？等我们搬进豪华公寓，你可别眼红！”刘海中揶揄了两句。 阎埠贵并未反驳，只是点头应承，显得颇为恭顺。 他确实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勇气。 四合院因尤凤霞和许大茂的突然出现而再度活跃起来，众人皆未料到事情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转折。 贾张氏在床上病榻缠绵了一周多，听说钱已追回，脸色顿时好转不少。 “李怀德怎会有这般好心肠？”何雨柱始终想不明白。 他对尤凤霞并不了解，对其人品也无从得知，但李怀德那家伙却是坏到了骨子里。 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骗到手的钱，竟然连本带利全数归还。 “算了，甭琢磨了，钱能回来就不错了，人家现在住的是高档住宅，开的是豪车，是个大老板，说不定这几千块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秦淮茹心情愉快，难得地替李怀德说了几句好话。 原本以为就要陷入绝境，没想到却被他拉了一把。 正如叶明所说，在绝望之际给人带来希望，才能最大程度赢得他们的信任。 易中海也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聋老太。 “幸好钱是回来了，不然柱子和小秦还不知何时才能和好如初。” “我看这钱回来，未必是好事。”聋老太提出了不同意见。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想的？钱能回来怎么会不是好事呢？”壹大妈对此表示不解，这样的说法显然不合常理。 “哼，你就等着瞧吧，中海，让柱子盯紧贾家那个小子，千万别让他再跟着胡闹。 他们这次回来的目的不明，但我敢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第135章 新时代的大亨，知青聚会! “知道了，您的话我一定转告给柱子。”易中海答应着，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家中就这点资产，就算李怀德和尤凤霞真有什么不良企图，也没什么可被他们骗走的。 另一边，韩春明也快步跑回了院子。 “叶哥，我真心服了，您真是神机妙算啊！”看见叶明在院子里逗弄着两个孩子，韩春明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仿佛中了大奖一般。 “这房改政策刚一落地，他们就把钱送回来了，要不是您之前提醒过，我恐怕也会把他们当作救星供起来。” “瞧你这点志气。”叶明一脸嫌弃。 本来还想让他接手四九城的房地产生意，现在看来还需要些时间锻炼。 这小子的心性还需磨砺，想要独当一面，确实需要花一番心思。 尤凤霞与许大茂的归来使沉寂已久的四合院重新焕发活力。 随着房改政策的落实，符合条件的居民们也解除了后顾之忧。 大量资金涌入，民众生活显着改善，原本宁静的生活也被施工声打破，四九城周边农村的变化尤为明显。 暴发户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原本只需几千元的房子，价格瞬间飙升数倍乃至十几倍！ 随着房地产业的兴起，他们率先享受到了拆迁带来的丰厚补偿。 秦京茹便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早年间因为李副厂长垮台，她被迫返回农村。 然而习惯了城市生活的安逸，秦京茹无法适应过去的农村生活。 尽管都知道她名声不佳，条件再优越的男人也不愿娶她回家，而她又看不上条件差的男人，因此一直保持单身至今。 恰逢好时机，她家的老房子拆迁了。 秦京茹因此分得一笔巨额拆迁款，如今走路都带着骄傲的风姿。 有了这笔钱，自然不会再留在乡下。 秦京茹虽不如秦淮茹工于心计，但她的眼界和野心远超后者。 如今的四九城日新月异，遍地商机。 若能妥善利用这笔钱，她完全可以成为这个时代的大亨！ “姐，这是大姨让我交给你的。” 目睹着秦京茹亲自将一包严实的大额现金交到秦淮茹手中，贾张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瞧你，来就来了，还带这么个大礼。” 有钱就是娘亲。 贾张氏心中对秦京茹的疙瘩也瞬间消失了。 现在这是个财神爷，自己得好好伺候着。 “这只是小数目，姐，你们这房子虽小，可地段绝佳，将来拆迁肯定能分不少补偿款。” 秦京茹尝过甜头，深知如今有房的就是大爷。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 秦淮茹明白自家这位表妹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 此番进京，估计也没打算再回去了。 “我计划先在城里购置一套房产，再开个饭馆做点买卖。” “哎呀，买什么房子啊，家里又不是没地方住，现在京城房价高得吓人，就这么一间二三十平米的房子，起码得三四千块，等以后房价降了再买也不迟。” 一听秦京茹有意开饭馆，贾张氏立刻换上一副巴结的表情。 棒梗至今还没找到工作，正巧可以跟着一起做生意。 日后在店里谋个管事的位置，说出去总比工人要体面些。 “妈您说得在理，既然来了就住在家里，开饭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拆迁分来的那点钱买了房子也剩不下多少，总不能守着房子坐吃山空。 等饭馆生意走上正轨，过段时间房价跌了，再买也不晚。” 听两人说得有道理，秦京茹便不再坚持。 房产是固定的，钱是流动的，聪明人都懂得用钱生钱，只有傻瓜才会把钱全砸在房子上。 虽然她见识不多，但这点生意经还是有的。 “好吧，那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先把饭馆开起来再说，哎，对了，怎么没见棒梗？这个时间厂里应该下班了吧？” “提他干啥，他最近整天跟许大茂学做生意，上次差点把家里的积蓄全赔进去。” 提到棒梗，秦淮茹满腹牢骚。 聋老太特地叮嘱过，别让他跟着许大茂和刘海中瞎掺和，可这小子偏不听。 谁的话都不入耳。 说起道理来还一套套的。 好在上次被骗的钱人家给退回来了，傻柱和秦淮茹这才放松警惕。 只要看好家里的钱，也不怕他在外面闯出什么祸事。 “做生意？” 见秦京茹颇感好奇，秦淮茹便大致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听说棒梗傍上了大老板，秦京茹不禁来了兴趣。 她的经历只是这个时代的一个缩影。 院子里不少人知道秦京茹带着巨款回来的事，对于即将成为拆迁户的他们，羡慕不已，却不知何时轮到自己头上。 叶明这段时间频繁往上级领导那里跑。 “叶副厂长，三里河那个工程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三里河的拆迁工作已经完成了，朝阳区和莲花池东路那边正在协商拆迁补偿，不过进展较慢，估计得到月底才能谈妥，没办法，现在的四九城房价一天一个价。” 听到叶明也在发牢骚，大领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你还说呢，这房价不都是你们这些房地产商炒起来的？尤其是你，你说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不是有银行贷款嘛。” “你少来这套，银行贷款也有额度，你小子也没什么可抵押的，人家怎么可能借那么多钱给你。 别以为我不知道，刚才你说的那几块地，每户拆迁款至少两千吧？光是莲花池东路住户就不下五百户，更别提还有朝阳区和三里河的工程，这笔账我拿算盘都算不清！” 大领导的好奇心被勾起，叶明近期展现出来的财力实在让他惊愕不已。 这小子就算把银行洗劫一遍，短时间内也凑不够这么多钱啊。 “您真是明察秋毫，这笔钱一部分是银行贷款，其余则是娄家提供的。” “娄家？他们不是去香江了吗？” “没错，正是因为政策好，国内机会多，连部长应该也知道，这段时间四九城涌入的港商不在少数，都想分一杯羹。 娄家这些年在香江发展得顺风顺水，对他们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第136章 是这样吗 听了这话，旁边的连育才微微点头，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对了，叶副厂长，我听说那三里河拆迁地盘，您打算划出一部分来兴建商业区？那么优越的位置，怎么不全建成住宅楼呢？” “这正是为了进一步推高房价，我不仅计划建设商业区，还预备向市政府捐款，促使他们把第二人民医院迁移过去。 连部长，那个区域是不是还有一片墓地在那儿？” “确实有片墓地。” “我正打算购下这块地皮，用于建造学校。” 连育才一时愣住，思索片刻后犹疑道：“要在墓地上建学校吗？” “为何不能？学校不都是从坟地上崛起的吗？” “是这样吗？” 连育才发现自己似乎没跟上叶明的思路。 一旁的大领导听罢只能连连摇头，暗自揣测叶明心中所想。 无畏的成本投入，一旦民众购房热情消退、房价下跌，届时恐怕会有他后悔的时候。 直至晚上八点，叶明才结束在大领导处的会谈回到家中。 建筑业都赶工期，以往这个时辰街上早已归于宁静。 而今还能零星听到远处传来的桩基敲打声。 叶明正在逐渐找回那种疾速的生活节奏。 时光悄然流逝。 转瞬即至高考放榜的日子。 整个大院热闹非凡。 原因无他，一个院子里竟出了三位大学生，想低调也难。 苏萌如众人所料成功考入师范学院；而程建军也被师范院校录取，这就让不少人感到意外了。 在这光环之下，韩春明自然成了被比较的对象。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不仅他们喜欢互相攀比，邻里们也常常拿他们作对比。 曾经，他们之间并无太多身份差距，比拼的是性情。 韩春明的孝顺人尽皆知，加上嘴甜心热，程建军在这方面自然略逊一筹。 如今成年了，再好的性情也抵不过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分量。 毕业后，学校包分配，程建军将直接成为机关干部；而韩春明则是个收破烂的，两人的身份已然有了差距。 然而，苏萌和程建军的风头都被小欣抢去了。 这丫头悄无声息地考上了燕京顶级学府。 对此，叶明和冉秋叶倒显得颇为平静，显然有所准备。 但其他人却被这消息震惊不已。 “真是没想到小欣能考上燕京顶级学府啊。” 饭桌上提及此事，苏老师言语中仍带着一丝惊讶。 “依我看，师范大学并不比燕京顶级学府差多少，倒是建军能考上师范，这真让我意想不到。 平日里他并不显山露水，却突然给人带来如此大的惊喜，单凭这份努力劲儿，就不是春明能比的。” 刘老师特意将话题引向程建军，他们一家都是知识分子，自然对文化人更有好感。 苏萌本来就因小欣考上燕京顶级学府而心生竞争之意，此刻更是没了吃饭的心情。 “妈，咱们能不能别提春明了？” “好好好，妈不说他了。 这孩子本性不错，就是心思太重，安于现状。 萌萌，你现在和他身份不同，以后尽量少接触吧。” “我不吃了！” 见母亲喋喋不休，苏萌也憋不住火气，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哎，这孩子……” “行了，你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端端的提春明干嘛。” “我这不是担心萌萌因为他耽误自己的前程嘛，你们要是不爱听，我以后就不说了好吧。” 每家都有各自的难言之隐。 程建军父母在院子里得意了一整天，春明的母亲虽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也受不了别人看低自家儿子。 “春明，你也不小了，妈不求你飞黄腾达，你看人家建军都考上大学了，妈看着你长大，从小就知道你聪明，怎么越大越糊涂呢？守着那些破烂，你能过上好日子吗？” 韩母的话让韩春明陷入了沉默。 说实在的，他自己也并不确定这条道路是否能真正走出一片天地。 古董至今尚未形成正规市场。 关大爷和破烂侯他们收藏古玩，似乎更多只是出于爱好。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程建军压下一头，心仪的姑娘也因身份差异而渐行渐远。 韩春明心里也万分焦急。 但叶明那边还未给出明确态度，他也无法提出什么要求。 “您放心，我心里明白。” 程建军能否考上大学，与他无关。 苏萌能够考上，韩春明发自内心为她高兴。 不过他们的人生轨迹已在分岔路口渐行渐远，从今往后，苏萌将在高等学府继续深造，而自己也将为了未来的生活奋力拼搏。 两人本就来自不同的世界，这份缘分或许到此为止了。 恍惚间又过了数日，高考放榜的喧嚣逐渐平息。 这天韩春明刚回到住处，就被程建军拦了下来。 “哎，春明你先别走。” 此刻的程建军满面春风，尤其在韩春明面前，那股得意劲儿简直溢于言表。 “有事？” 察觉到韩春明对自己冷淡的态度，程建军反而乐了起来。 “瞧瞧，多大气，不就是考上了大学嘛，不至于对我摆出这副冷漠的样子吧。” “得了，你考上大学与我无关，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这套把戏我可不吃，有话直说，没事就各忙各的去。” 在程建军眼中，韩春明的这种态度无疑是嫉妒使然，他却因此更加心满意足。 “你看你说这话，咱们之间哪能这么生疏？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是来通知你的，当年插队的老友们约了个聚会，明天晚上六点，景江饭店见。” “老插”是指当年一起下乡插队的那些朋友，他们大多是干部子弟，闲来无事时喜欢组织些看似温馨实则攀比的聚会。 名义上是联络感情，实际上却是暗中比较各自的地位和成就，对混得不太如意的同学并不怎么关照。 韩春明当年在知青群体中也曾风光一时，只是时过境迁，如今他的身份说出来只怕会让人觉得丢脸。 尽管他自己并不在乎这些，但程建军却正等着在聚会上找机会羞辱他一番。 第137章 锋芒毕露，韩春明心态的转变! “毛地图和杨华健特意指名要你务必参加，我还要去后院告诉苏萌一声，就这么定了啊。” 程建军没给韩春明推辞的机会，径直朝后院走去。 苏萌虽然没有插过队，但她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高考结束后也想放松一下，听说有个聚会，便打算去看看热闹。 韩春明虽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想再见见那些曾经共度艰苦岁月的朋友。 次日晚上六点，景江饭店门前车水马龙。 近年来，京城涌现了不少私营饭馆。 生活条件改善后，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改善饮食。 过去一年难得下馆子吃一次饭，现在有了钱，来饭店就餐的人络绎不绝。 手里有点余钱想做生意的人，第一个念头往往就是开饭店。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开饭店几乎可以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当然，饭店也有档次之分。 能在这儿吃饭的，大多都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物。 主办这场聚会的杨华健和毛地图... 当韩春明来到饭店时，恰巧碰到了一同前来的苏萌和程建军。 他俩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程建军这段时间春风得意，但苏萌对他明显颇为不屑。 这个女人虽然有时矫情，但对于程建军的为人她心里清楚得很。 “哟，春明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会不好意思呢。” 面对程建军阴阳怪气的开场白，苏萌皱了皱眉，向来厌恶这种小人嘴脸。 “你程建军都好意思来，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至少没做过亏心事，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韩春明明白食品厂的事情是程建军背后捣鬼，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程建军并未继续纠缠，而是笑了笑走进了饭店。 他知道今天的聚会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时间陪韩春明周旋。 “哎呀，哪位美女如此耀眼，让哥几个都看呆了啊！” 见到韩春明三人进来，杨华健和毛地图立刻笑着迎上前去。 在插队之前，苏萌便是学校里公认的校花。 “哎，毛地图，你这是怎么回事，这话一出口，有人恐怕要不高兴喽！” 大家都知道韩春明对苏萌的心意，杨华健故意调侃了一句，只是以两人现在的状况，这句话确实不合时宜。 韩春明和苏萌对视一眼，又迅速转移开视线，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 意识到两人关系可能并非如他们所想象，毛地图赶忙接过话题，化解现场的气氛。 “额，既然都来了，那就入座吧。” 毛地图将他们引至靠前的一个圆桌旁，熟识的人都笑着起身打招呼。 “哎呀，春明你总算来了，让我们好等啊，别磨叽了，自罚三杯再说！” “得了得了，我这兄弟来晚了，自罚三杯！” 话音刚落，韩春明便一饮而尽三杯烈酒。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热烈起来。 韩春明性情豪爽，人缘极佳。 看到他深受这群老朋友的拥戴，苏萌心中也颇感欣慰。 然而想到两人如今的社会地位差距，又不禁为他感到惋惜。 目睹韩春明风光无限，自己却在角落里被人忽视，程建军心头不是个滋味。 “喂，柳从华，听说你考上了农业大学是吧？” “咳，侥幸踩线过关，论真才实学，当初苏萌可是咱们班的学习标兵，对了苏萌，你考上哪所大学了？” “我哪算什么学习标兵，勉强够上师范学院分数线，叶嘉欣你们还记得吗？人家可是考上了京城名校，还有，程建军也收到了师范学院的通知书。” 苏萌说出的消息令围坐一桌的老同学们面面相觑。 众人的焦点也从韩春明转移到了程建军身上。 杨华健深知程建军爱面子，难得聚会，便顺水推舟。 “建军，可以啊，平时低调得很，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不行，今天必须得上台给我们这些老朋友亮一嗓子！” 在杨华健的带动下，厅内众人也开始起哄要求程建军表演。 程建军陶醉在这种被关注的感觉中。 “嗨，我哪里会唱歌呢，再说了，有苏萌在，哪轮得到我程建军出风头。 不过这样，苏萌唱歌，我给她伴奏，大家觉得怎么样？” 他在琴行打过工，闲暇时偷师学艺。 虽然技艺生疏，但至少能弹奏几曲。 “你还会弹琴？” 韩春明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程建军。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好较真，没别的大问题。 谁知插队回来后，程建军仿佛变了个人。 若不是叶明点破，他至今都不会怀疑是程建军暗地里害他被食品厂开除。 更想不到的是，他悄无声息地就考上了大学。 这样的展示机会，现场的同学自然跟着起哄鼓动。 无奈之下，苏萌只好半推半就地上了舞台。 “春明，你和苏萌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程建军低声对着韩春明嘲讽了一句。 倒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只是以前做什么事韩春明都要压他一头。 在他身边，自己总是显得黯淡无光。 今天的知青聚会，对他来说，就像是特意搭建的舞台。 说完，程建军也走上了舞台。 苏萌疑惑地看着他。 “你会弹哪首曲子？” “《莫斯科夜晚》如何？” “行，就这首吧。” 确定了合作曲目，程建军瞥了一眼韩春明，手指轻触琴键，很快，琴声飘荡开来。 尽管水平一般，但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悠扬的歌声搭配着略显生涩的琴音，众人纷纷离座，与熟悉的男女舞伴跳起了交谊舞。 韩春明看着舞台上的苏萌，有些失神。 回想起他们的过往，脸上泛起一丝落寞。 旁边的杨华健和毛地图互看了一眼，不明白这段时间韩春明究竟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一曲终了，现场掌声雷动，喝彩声四起。 苏萌沉浸在这份欢乐氛围中。 “我说建军，你小子是不是专门憋着劲儿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老实交代，是什么时候学的琴？” “嗨，备考期间哪有时间学琴，也就是在琴行打工那阵子，觉得好玩学了几日，弹得不好，大家别见笑。” 第138章 收破烂? 一听这话，毛地图就不乐意了。 “建军，你说自己弹得不好，这不是让我们这些乐盲羞愧至死吗？” 程建军谦虚地笑了笑。 察觉到韩春明的心思并未放在自己身上，程建军话锋一转。 “弹琴再好又怎样？在某些人眼里，还是比不上收破烂的，哎，春明，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啊！” “收破烂？” 这句话让大厅内安静了许多。 杨华健和毛地图交换了一下眼神，对于韩春明目前的职业状况，他们都感到意外。 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不少事情，以春明的条件，就算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境地。 尽管如此，他们都把韩春明当兄弟看待，并未因此疏远他。 反而是程建军的卑劣行为，令众人对他产生了些许厌恶。 在这样的场合揭人之短，显然是想让韩春明难堪至极。 苏萌本欲为韩春明辩护几句，但话到嘴边却找不着合适的言辞反驳。 一次原本简单的知青重聚，此刻却被一股阴霾笼罩。 韩春明终于认清了程建军的真实面目。 正如叶明所言，有些人犹如喂不熟的狼，一味忍让只会让他们越发得寸进尺。 “程建军，我即便做个收破烂的，也比你干净百倍！是不是你暗中捣鬼，才让我被食品厂解雇？”面对欺人太甚的局面，韩春明决定不再忍气吞声。 以前念在一同长大，不愿与他计较，可没想到这家伙越大越不像话。 “别在这胡乱栽赃，你自己倒卖鸡蛋被厂部抓现行，关我什么事？”程建军矢口否认，而韩春明只是冷笑一声，深知这家伙只会在背后施展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程建军，你怎么会知道我被开除是因为倒卖鸡蛋？这件事我连苏萌都没告诉她，只有家里人才知晓，你还想抵赖吗？”这一番质问使得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程建军身上。 无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还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都不该在背后使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苏萌听了这突如其来的内情，心中既愤慨又矛盾。 当韩春明的一席话让自己成为焦点时，程建军也慌了神。 “这事我是从你家里人那里听说的，怎么了？”他试图辩解。 韩春明冷哼一声，事情已然昭然若揭。 其实他对程建军还抱有一丝侥幸，毕竟曾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无论如何也不该亲手毁掉自己的前程。 更何况这份工作还是由程建军的父亲推荐的，按理说更无理由再施诡计。 然而，程建军竟真的如此心狠手辣。 “程建军，看看你现在这副嘴脸，人家一设套你就往里钻。 告诉你，家里人并不清楚我被食品厂开除的具体原因，现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韩春明机智地虚晃一枪，其实韩大哥早已调查清楚，虽然他知道韩春明倒卖鸡蛋的事，但程建军并不知情。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程建军也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过于此。 韩春明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受了叶明的影响，他也学会了咄咄逼人。 “程建军，这份工作是你爸介绍的，权当我还给你了。 不过，因为你背地里的小动作导致我人事关系无法调出，这笔账必须算在你头上。 真没想到你还有脸在这么多老插面前提此事，罢了，我不为难你，滚吧。”韩春明挥手示意程建军离开。 程建军满脸通红，从未遭受过如此羞辱。 “韩春明，你好意思！我好心帮你找工作，你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反咬一口，行，咱们走着瞧！”伴随着周围一片嘘声，程建军只能灰溜溜提前退场。 在场的人都觉得大快人心，唯有苏萌对韩春明的不留情面感到不满。 “春明，我觉得你未免太小心眼了，怎么说也是一个院子出来的，就算对他有意见，也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吧。” “我小心眼？”韩春明一听苏萌还在为程建军说话，顿时火冒三丈。 “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拜程建军所赐，你还指望我感激他？也对，若不是他害我被食品厂开除，我也不会有缘跟着破烂侯学收破烂。” 这话韩春明说得诚挚，但在苏萌听来却是字字带刺。 大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 “韩春明，我现在才发现，你原来这么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我被那混蛋害成这样，你说我斤斤计较？苏萌，要是换成你妈被他气晕过去，不知道你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般大度！”韩春明将长久以来的憋屈一口气爆发出来。 苏萌哪里受过这样的指责，她既生气又委屈，眼眶不禁泛红。 “好了好了，程建军这事确实不妥，你们俩何必为了这个争吵呢？多年的情分，有什么不能坐下来慢慢沟通的？” “就是嘛，苏萌也是出于关心才失了分寸，春明你就别太较真了。 难得大家聚一回，给兄弟个面子，都少说两句。” 眼见着韩春明和孙萌就要闹得不可开交，杨华健与毛地图连忙站出来调解气氛。 韩春明也就没有继续针对孙萌。 两人各自憋着一口气，整个晚上都没有怎么交谈。 幸好程建军不在场，聚会总算没再出现什么波折。 临散场时，杨华健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春明，你别怪我多嘴，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在收破烂吧？如今四九城日新月异，就算人事关系不够硬，进不了工厂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现在是市场经济的时代，竞争如此激烈，那些固守成规的国营厂早晚会被淘汰。 我和毛地图正筹备一家建筑公司，如果你有兴趣，我们随时欢迎你加入。” “老杨说得有道理，你看那程建军上了大学，以后就是机关干部了，你也不想永远在他之下吧？” 这些韩春明心里也明白。 自从跟程建军决裂后，他的心态已发生了显着变化。 “这件事容我回去认真考虑一下。” 他并未给出明确答复，毕竟这关乎到他与叶明的共同决定。 聚会持续至夜晚八点，韩春明和苏萌在黑暗中回到了院子。 他们一路上默然无语。 看到叶明家还亮着灯，韩春明径直上前敲门，苏萌微微皱眉，却没有阻止。 “春明？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明穿着睡衣走出来，对他们的知青聚会心知肚明。 他知道只要有程建军在，这场聚会必然不会平淡无奇。 “稍等，我猜猜看，是不是你不想再跟着破烂侯干下去了？” 古玩虽是韩春明的爱好，但他也不愿长久背负胡同串子的名声让家人蒙羞。 只是担心辜负了叶明的好意。 “叶哥，我明白你们都是为我好，但我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收破烂不是长久之计啊。” “明白了，既然如此，我倒有个别的差事推荐给你，说出来比收破烂体面多了。” 一听这话，韩春明顿时精神一振。 “是什么差事？您请讲。” “听说过搬砖工作吗？” 第139章 小懒猫归国 “搬砖？” 韩春明脸庞略显苦涩，有些委屈。 工地上的活的确收入高些，社会地位也比收破烂强一些。 但对韩春明而言，本质上并无太大差别。 收破烂至少还有机会接触到民间流落的四九城古董，而去工地则只能靠体力赚取固定工资，相比之下得不偿失。 “叶哥，您瞧我这细皮嫩肉的，舍得让我去做那种力气活吗？” “得了得了，别在这儿跟我装可怜，路就摆在这里，你要去，我给你个电话号码，明天你自己联系；不愿意的话，就继续跟着破烂侯，或者你自己有更好的选择，我也绝不阻拦。” 韩春明陷入了纠结。 “叶哥，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明天给您回复。” “没问题，不用急于一时给我答案。” 叶明并不着急，无论韩春明如何选择，对他来说影响都不大。 如果韩春明愿意去工地历练，倒是可以让他在三里河的工程队体验一段时间。 这家伙做生意的确有天分，眼光独到、胆识过人且坚守原则。 若建筑公司能有他助力，叶明可以省不少心。 次日，满腹心事的韩春明随着破烂侯一同来到关大爷家。 院中除了他们，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在场。 “哎呀，几年不见，原来的小懒猫变成大懒猫啦？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侯叔，您一见面就拿我开玩笑，我今早刚到四九城。” “小懒猫？” 听到两人的对话，韩春明好奇地打量起面前的女孩。 她长得确实漂亮，只不过给人的感觉颇为冷峻，不易亲近。 小懒猫的父母原本不愿让她回国，然而国内形势剧变，对于握有一定资产的人来说，仿佛是一座亟待挖掘的金山。 加之国外兴起的收藏热潮，他们深知关大爷手里藏着不少价值连城的古董。 现如今老爷子年岁已高，正是时候让小懒猫回来尽孝，在他身边学习几年，日后才能顺利继承这些价值非凡的古董遗产。 关老心里跟明镜一样，但对此也已坦然接受。 儿子有无并不重要，晚年能有孙女关小关相伴也是美事一桩。 “别看了，这是我孙女，刚从外国回来；这位是我徒弟韩春明。” “徒弟？爷爷，您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小懒猫一脸困惑。 小懒猫深知关老的为人，他所收的徒弟绝非等闲之辈。 然而眼前的韩春明看上去似乎并不机灵。 “你出国那阵子收的，确实不太成器，叶明让他跟着破烂侯学捡破烂。” “连叶哥也掺和进来了？这家伙真是好福气。” 小懒猫此言并非空穴来风。 关老、破烂侯以及叶明，在四九城收藏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韩春明能得到他们三人共同提携，起点就已经超过许多人。 随便学点什么，都足以受用一生。 她在国外生活多年，对当前经济形势有着深刻洞察。 按照国内现行政策趋势，未来几年内必将与国际市场接轨。 一旦收藏市场火爆起来，将造就无数一夜暴富之人。 然而韩春明身在福中不知福，对小懒猫的话并未上心。 “师傅，我这次来找您，主要是想商量一件事。” “找我商量？叶明不是就住在你们院里吗？找他不就行了？” 韩春明无奈，只能如实说出昨晚叶明提出的建议。 “听从叶明的意见，去工地干苦力活。” 关老对叶明是绝对的信任，这小子行事向来有其深意。 让韩春明去工地，必然有他的考量。 “这……” “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哎呀，小懒猫回来了？叫声叶哥听听。” 人未到，叶明那调侃的声音先至。 韩春明翻了个白眼，心想：您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啊。 而小懒猫则面露尴尬，微微张嘴轻声道：“喵~” 听见这一声，韩春明愣住了。 刚才的傲娇劲儿哪去了？ “爷爷，你看他，一来就欺负我。” “哈哈，小懒猫本来就是这么叫的嘛。” 关老难得如此开怀大笑，除了他，也就只有叶明能让自家孙女服服帖帖。 “小叶，既然她叫了你，小懒猫我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肯定不会亏待您孙女。 听说小关在国外学的是管理，我手头有几个酒楼正缺人打理，你觉得合适吗？” “酒楼？叶哥，您还有酒楼产业呢？” 韩春明瞪圆了眼睛，这可是他头一次听说。 比起去工地卖苦力，若是能管理一个酒楼，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叶明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你就别多想了，那些酒楼跟你没关系，要么去工地体验一下，要么继续跟着破烂侯，或者有更好的出路，我也不会阻拦。” 想起关老先前的话，韩春明只得垂头丧气地答应下来。 “行，我去工地！搬砖而已，别人能做，我也能做！”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给你个电话号码，去找一个叫孟超的工头，他会安排你的工作。” 面对未知的前路，韩春明不清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叶哥，事先说好，要是那种街边的小饭馆，我可不去接手。” “你这丫头，啥时候变得这般挑剔了？早知道就不让你跟着爸妈了。” 关老皱眉教训起小懒猫。 以前她还没这么眼高手低，没想到出去一趟，沾染了不少不良习惯。 叶明却毫不在意。 “有要求是好事。” “放心，酒楼虽不算太大，但也绝非街头小店所能比拟。 时间还早，我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顺便在那里吃顿饭，权当接风洗尘。” “小叶，你也不必太迁就小懒猫。” 听到这话，女孩冲着关老做了个鬼脸。 叶明微笑着摇摇头。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太阳落山之前，叶明带着几人来到了大栅栏。 这段时间，国内餐饮行业正蓬勃发展。 尽管仍处于起步阶段，多为成本几千元、月盈利几百的小餐馆。 眼前这座酒楼的档次，在韩春明眼中无疑是最高的。 “有间酒楼？叶哥，这处产业是你的？” 第140章 十几个? 小懒猫同样感到惊讶。 这样规模的酒楼，算上装修、人工和租金，起步成本至少二十万。 韩春明也把目光投向酒楼，脸上满载期待之情。 “没想到吧，像这样的酒楼，叶明旗下足足有十几个呢。” 叶明还未开口，破烂侯率先揭晓答案。 关大爷对此早已见惯不怪。 叶明在四九城的资产，可不仅仅局限在这几家酒楼之中。 “十几个？您没开玩笑吧？” “谁跟你玩笑，我自己都蹭过饭，能不清楚？” 破烂侯时常打着叶明的旗号，在这些酒楼里白吃白喝。 对于叶明在四九城拥有多少家连锁酒楼，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好了，咱们先进去，到饭桌上再详谈。” 叶明并未多做解释，径直走进了酒楼。 小懒猫紧随其后，细致观察着酒楼内部装饰及员工的工作状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叶总，您来了。” 酒楼经理闻讯赶来亲自接待他们。 “小王，让厨房准备几道招牌菜。” “好的，马上为您准备。” 经理离开后，叶明询问小懒猫对酒楼的看法。 “怎么样，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问题不小啊，幸亏现在四九城的餐饮市场刚起步，你们还没有强劲的竞争对手，否则用不了多久恐怕就撑不住了。” 韩春明觉得小懒猫跟苏萌有点相似，都不喜欢她们这种自以为是的态度。 “所以你才只能去工地搬砖！” “嘿！” “被说几句就不乐意了？我问你，酒楼属于哪种行业性质？” “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性质！” “真是无知无畏。” 韩春明被噎得无言以对，颇感无奈。 一旁的关大爷、破烂侯与叶明安静观战，小懒猫适时收手。 她解释道：“酒楼本质上是服务业，这么大个饭店，竟然没有迎宾小姐，包厢门口连个服务员都没有，遇事还要跑到前台叫人。 我再问你，如果你来管理这个酒楼，你会招聘几位经理呢？” “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经理做什么？还得给他们开工资。” 小懒猫瞥了韩春明一眼，毫不客气地讽刺道：“这就难怪叶哥让你跟着侯叔收破烂，而不让你管酒楼，确实是有远见之举。” 没等韩春明反驳，小懒猫继续分析： “大堂经理、前厅经理、后厨经理、前厅领班、餐饮总监、市场总监……这么多职务让一个人承担，谁能忙得过来？最后要么累垮，要么敷衍了事。 一旦红利期过去，如果酒楼仍维持这种管理水平，怎么可能不倒闭呢？” 韩春明从未听过这样的见解，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小懒猫的分析确实在理，让他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最自以为是的人。 叶明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这酒楼生意对他而言不过是玩票性质，并未花太多心思经营。 “既然如此，以后酒楼的生意就交给小懒猫打理吧，让小王和你交接一下工作，有什么需求尽管提，月薪五千，外加酒楼利润的十分之一作为分红，关大爷，这样的待遇您满意吗？” “小懒猫，愣着干嘛，快敬叶哥一杯啊！” 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每月五千块的工资简直是天方夜谭，韩春明听得目瞪口呆。 他自己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挣二十七块五毛钱。 而叶明轻描淡写就给小懒猫开出五千块月薪，还有酒楼利润的十分之一分红…… 酸意涌上心头，韩春明不得不承认自己羡慕嫉妒了。 小懒猫也没料到叶明会如此慷慨，这份薪酬别说在国内，即使在国外也算高薪了。 叶明自有他的考量，随着酒楼数量的增长，他需要一个既可靠又有能力的人来协助管理。 此举犹如古代君王千金买马骨，为的是招揽真正的人才。 何况这笔钱在他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叶哥，我在工地干活，能有多少工资？” 待小懒猫敬完酒，韩春明厚着脸皮也想捞点好处。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具体得看工地负责人的调度，搬砖这活儿不都是干得多挣得多吗？你若手脚勤快些，一个月保底能挣个三四百块。” 叶明用现实的话语给韩春明降了降温。 确实不能让这家伙轻易就尝到甜头。 只有当他完全适应工地环境，具备领导手下完成工程项目的能力时，叶明自然不会亏待于他。 “您这也太偏心了吧。” 韩春明心中一阵郁闷，但他明白决定权在叶明手中，即便心中委屈也只好忍气吞声。 饭毕，时间已接近八点。 叶明唤来酒楼经理。 “小王，这位是关总，从今以后她将负责四九城所有酒楼的大小事务，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必须听从关总的指令行事。” 对于叶明的安排，酒楼经理虽无异议，却也不免好奇，毕竟眼前的关小关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行了，小王，你先带关总查看一下酒楼的账目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叶明简单嘱咐几句后，便带着韩春明离开酒楼返回府邸。 留下关大爷处理后续事宜。 刚走出酒楼大门，他们意外地碰见几个熟人。 “哎，叶哥，那不是隔壁院棒梗他们吗？” 韩春明手指一指，叶明也随之望过去，正是许大茂、李怀德等人正有说有笑。 “李总好。” 棒梗也注意到了他们，朝着李怀德示意了一下。 “呵，这不是叶明嘛？哦对了，现在是叶副厂长了，怎么着，你们也来这地儿吃饭呢？” 李怀德一身酒气，显然喝了不少。 叶明打量着围在他身边的几人，发现刘海中、许大茂、阎解放和棒梗都在场，还有一位陌生女子，应该就是尤凤霞。 “没听见李总跟你说话呢？” 见叶明未回应，棒梗借着酒劲，难得硬气了一回。 尤凤霞不愿此时节外生枝，见刘海中和许大茂也要起哄，连忙接过话茬： “没想到叶副厂长年纪轻轻就能坐上轧钢厂二把手的位置，真是有幸相识。” 第141章 人为财死，再度受骗! 叶明多看了女人几眼，暗想难怪能把这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确实有些手段。 “轧钢厂二把手又怎样？还不是每月拿着一百多块死工资，叶明，来这种地方吃一顿可不便宜吧？” 许大茂逮住机会就开始挑事。 韩春明翻了个白眼，觉得自己已经够接地气了，没想到他们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 面对他们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叶明似乎预见了这些人的结局。 “大茂，你这么说就有点过了，叶副厂长再怎么说也是国企干部，多少给他留点面子。” 李怀德言语间略带讥讽。 叶明并未回应，倒是韩春明率先沉不住气： “真以为做了点生意赚了点钱，就可以傲视群雄了？我告诉你们，这酒楼……” “咳，说得没错，这酒楼的确不是我们该常来的地方。” 眼看韩春明要揭露真相，叶明急忙接过话题： “李怀德，过去的恩怨我不追究，你们做什么买卖我也懒得管，既然道不同，最好各自安好，你做你的豪绅富商，我当我的平民百姓。 或者你觉得在四九城已经可以横行霸道了，尽管试试看。” 明知他们在做走私生意还如此招摇，真当所有人都是刘海中那样的傻瓜。 虽然心中不满，但叶明毕竟是公职人员，手握实权。 李怀德也不敢过分挑衅，真要是惹毛了叶明，麻烦肯定不小。 不清楚他们与叶明有何恩怨，眼看计划即将成功，尤凤霞不愿此刻出现任何差错。 “叶副厂长，我们并无恶意，如果刚才李总和许大茂的话让您感到不悦，我在此替他们道歉，并改日一定请您再来此地用餐。” 尤凤霞极尽谦卑，李怀德和许大茂也清醒了几分。 关键时刻更应低调，等钱财落袋再炫耀也不迟。 说完，尤凤霞领着众人离去。 “叶哥，这酒楼明明就是你的，干嘛不让我说破真相？” 看着一行人乘车远去，韩春明急切地追问原因。 叶明却懒得理睬他。 与一群即将流离失所的人怄气并无多大意义，倒不如琢磨一下如何将他们抵押给银行的房产接手过来。 叶明离开后，小懒猫也拿到了酒楼的账簿，经过仔细核对，迅速察觉了其中的蹊跷。 “有点不对劲。” “关总，哪里有问题吗？”王经理心头一紧，她负责管理酒楼的账目，每日都会详加核算，理论上不应该出现差错。 “为何成本里没有计入租金支出？” “租金？”王经理听到这话愣了片刻，疑惑发问：“难道叶总没和您提起过？” “提什么？” “这酒楼的土地房产所有权都是我们自己的。” “土地房产全是我们的？”小懒猫一脸愕然，随即联想到什么，瞪大眼睛追问：“那另外十几家酒楼的地产权呢？” “也全都是咱们的！” 这种财力，即便是她的父母也难以企及，能一口气购置这么多酒楼的地产权。 而一旁的关大爷对此却并不觉得惊讶。 “你以为我为什么放心让你跟着叶明，真以为在国外混几年就自视甚高了，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逮住机会，关大爷便开始一番教诲。 这次小懒猫并未反驳。 能拥有这十几家酒楼的所有权，叶明背后的经济实力已然超越了同时代的许多资本家，而这还只是明面上的资产。 要知道，在当前这个时间节点，国外的经济环境远非国内所能比拟。 像叶明这样出身普通的人，按常理不可能积累如此雄厚的财富。 “别多想了，叶明深藏不露，帮他好好经营酒楼，不会亏待你的。”牢记关大爷的话，小懒猫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晚间叶明刚回到家，冉秋叶便告知了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 “刘光天回来了？” “是啊，带了不少礼物，又哭又闹的，多年不来往，突然回来，谁都知道他图谋什么，不过毕竟是自家儿子，贰大妈心一软，还是让他留下了。 也不知道等刘海中回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房改政策刚实施不久，刘光天此刻归来，若说不是为了房子，恐怕无人相信。 “他们的美梦怕是要落空了，刘海中的房产马上就要被银行当作不良资产拍卖，到时我把他们的房子拍下，若是让他们知道房子归到了我的名下，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哥，你真的打算把他们的房产拍下来？”小欣从房间里走出，显然对叶明的决定有些顾虑。 “你是担心他们会死缠烂打？” “倒也不是担心，只是他们日子一旦过不下去，肯定会找上门来捣乱，即使不敢做出格的事，整天粘着我们这群牛皮糖，咱们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小欣的担忧并非无稽之谈。 叶明已有对策在心。 “房子一旦到我手中就没有再赎回的道理，如果他们还想在这院子里住，可以租房子嘛，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也不占他们便宜，每月房租十块钱不算过分吧？” 当时正值市场开放初期，国内仍处在计划经济时代，四九城职工平均工资尚不足五十块。 十块钱的月租已经算是高价。 住在自家房子还要付房租给仇人，等到拆迁时巨额拆迁款全部落入叶明口袋，这种场面想想都觉得憋屈。 冉秋叶听罢愣了一下。 “原来你早就为他们想好了出路啊？” “那当然，你可不知道，在北新桥这一片，提起我叶明，谁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声厚道人？”小欣闻言翻了个白眼，自家哥哥什么都好，就是自我认知不太清晰。 冉秋叶却被他的回答逗乐了。 夜幕降临，刘海中回家后，隔壁院子热闹了一阵便恢复了平静。 毕竟，哪有隔夜的家族恩怨，何况刘光天带来的礼物颇为丰厚。 转瞬间已至立秋时节。 这段时间韩春明早出晚归，逐渐适应了工地生活。 变化不大，除了每日跑工地皮肤晒黑了许多。 由于叶明的特殊照顾，韩春明每天都有满满的工程任务，但并没有真正让他干体力活搬砖。 项目经理带着他接触工程的各个方面，不懂的地方从零学起。 韩春明聪明伶俐，短短半个月时间，已在工地上混得如鱼得水。 叶明看中的正是他的交际手腕。 酒楼有小懒猫在打理，也一直安然无恙。 国内经济稳健发展，生活并无太大波澜。 然而四合院中已有人坐立不安。 第142章 那这笔钱就回不来了? “许大茂，怎么样，人联系上了吗？” 刘海中每隔两小时便要询问许大茂一次，心中焦急万分。 只因这次的生意出了岔子，他赌上的可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急有什么用？李怀德说了，国外供应商暂时无法发货，让我们耐心等待。” “还等？我都等了半个多月了！当初他们拍着胸脯保证渠道和手续都没问题，结果货源突然出了状况，现在连人都找不到了，叫我如何能安坐得住？” 经过二十多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刘海中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 “你跟李怀德说，让他把钱退给我，这生意我不做了！” “哼，你以为我没提过？半月前我就想把钱拿回来，可人家说了，风险当初已经明明白白告知我们，我们非要坚持入股，现在出了意外，责任不在他们身上。” 许大茂没好气地瞪了刘海中一眼，其实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那这笔钱就回不来了？” “你慌什么，李怀德说钱他们已经支付给厂家了，现在是厂家那边出的问题，他们正在交涉，估计这批订单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能交付。” “我等不了那么久！” 刘海中脸色涨得通红，若不是还能联系上对方，恐怕仅存的理智也要崩溃了。 “许大茂，这笔钱要是收不回来，别怪我们撕破脸皮！” 棒梗和阎解放面色阴沉地走进来，棒梗瞒着傻柱和秦淮茹，将两套房子的钱都搭了进去。 一旦血本无归，恐怕连贾张氏都要对他恨之入骨。 “钱又不在我的口袋里，你们在我这里嚷嚷有何用？” “上次就是你牵线搭桥，一出事人就不见了，这次尤凤霞也是你引荐进院子的，现在货源出现问题，我们除了找你还找谁？” 棒梗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许大茂，毕竟这有可能又是他与李怀德联手设的局。 “少冲我龇牙咧嘴，又不是我逼你买的房子。 行了，我再打电话问问，反正他们现在还能联系上。” 许大茂也急躁起来，这笔钱若是还不回来，他在四合院的日子怕是永无宁日了。 “等等，你不会又想借此机会跑路吧？我和你一起去。” 刘海中留了个心眼，不管许大茂是不是与李怀德一伙，如果真的被骗，至少有个能承担责任的人。 秦淮茹和傻柱刚回到家中，尚不知天大的麻烦已然降临。 “这是怎么了？你们俩又闹矛盾了？” 贾张氏看着两人愁眉不展，不禁好奇问道。 “别提了，厂子里要裁员了。” 四九城已有不少工厂倒闭，幸亏叶明动用关系为轧钢厂争取到一些订单，否则厂里的上万员工吃饭都成问题。 由于上级没有多余资金供轧钢厂购置新设备，如今市场竞争激烈，国营工厂生产效率低下，倒闭只是时间问题。 叶明并非轧钢厂董事，工厂盈亏与他无关，但他仍尽力为厂里员工争取一段缓冲期，让他们有时间寻找新的工作，能做到这一点，已是仁至义尽。 好在目前劳动力需求旺盛，即便失业也能找到谋生之道。 不过私企没有那么多福利保障，一切遵循多劳多得的原则。 何雨柱厨艺出众，去饭店当个大厨绰绰有余。 “棒梗呢？又跟着许大茂在外面瞎混了吧？” 见不到棒梗的身影，秦淮茹颇感无奈。 “你们要是能给他找个正经差事，他也不至于如此游手好闲。” 贾张氏这话是对何雨柱说的，如今轧钢厂前景堪忧，他们的工作尚且难保，更不用提帮棒梗找工作了。 “这不能全怪我啊，我让棒梗跟我学厨艺，将来靠手艺吃饭，随便去哪个酒楼当个大厨都能养活自己，但这小子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臭毛病，眼高手低，根本瞧不上当厨师赚的那点钱，我能向谁诉苦去？” “罢了，就让他在外面碰碰壁也好，只要咱们看好家里的钱袋子，他也翻不出多大浪来！” 秦淮茹倒是看得开，万一棒梗真能在李怀德那里闯出一番天地，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话音刚落，院外陡然一阵纷扰。 “这是什么动静？” 何雨柱移步至窗边向外一瞥，只见院内住户纷纷朝后院疾奔而去。 “哎，出什么事儿了？” “刘海中吐血了，现下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刘海中竟然吐血了？” 傻柱心头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 当初家里被刘光天洗劫一空时，刘海中也没见这般景象。 此次之事定非同小可。 棒梗最近与他来往频繁，难保不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何雨柱急匆匆地赶往后院探个究竟。 还未到达目的地，便已远远听见贰大妈撕心裂肺的哭声。 棒梗木然站在旁边，眼神空洞无神。 刚刚才打过电话，尤凤霞和李怀德都无人接听。 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刘海中心力交瘁，终致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许大茂此刻也顾不上咒骂，与阎解放一同将人送往医院。 棒梗回来报信，让贰大妈带钱前往医院急救。 “真是造孽啊，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许久未见如此热闹，不明就里的住户倒觉得新鲜。 “要是房子都没了，搁我身上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壹大妈在一旁连连叹息摇头。 “房子？” 何雨柱一听此言，立刻将目光投向棒梗。 见他也是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他猛地一拍大腿。 “快，房产证！” “房产证？” 秦淮茹此时还未明白发生了何事，直到看见傻柱焦急万分地奔回家中，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聋老太拄着拐杖立在门外，看着眼前的一幕，不住地摇头叹息。 她再三叮嘱，却无人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罢了，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该长点记性了。 此事已然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老太太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内。 第143章 房产证抵押给银行了 很快，中院也开始陷入混乱。 房产证不见了！ 一直盯着家中的那两千块钱，谁曾想棒梗竟敢打他们两家房产证的主意。 当意识到自家的天塌了，贾张氏一口气没喘上来，也双眼翻白晕厥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当和槐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何雨柱和秦淮茹无暇顾及贾张氏，急忙忙地赶回后院。 “房产证呢？棒梗，咱家的房产证呢？” 秦淮茹眼中布满血丝，神色骇人。 棒梗直接被吓得瘫软在地，双膝跪下。 “房产证抵押给银行了，是，是李怀德和许大茂，他们骗我说这笔生意万无一失，现在他们联系不上了，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听闻此言，秦淮茹的精神支柱瞬间崩塌。 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了竟然背着家里把房子都押出去了，败家也不能这样败，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过去啊。” “可不是嘛，唉，傻柱也真是倒霉，摊上这么一家子。” “我就知道那李怀德和尤凤霞不安好心，幸好我当时留了个心眼。” 阎埠贵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利益冲昏头脑，否则后果恐怕比刘海中还要凄惨。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何雨柱气得脸色铁青。 不知从哪抓来一根笤帚，对着棒梗就是一顿狠揍。 哀嚎与求饶声在大院里回荡开来。 众人劝阻不住，秦淮茹抹了抹眼泪，这次也没有袒护儿子。 接过笤帚亲自教训，直至打断才肯罢手。 若不是壹大爷和壹大妈在一旁护着，棒梗只怕要被打残了。 围观的院里住户虽然看热闹，但心中也各有感慨。 “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严加管教，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多糟心事。” “得了，别在这儿胡乱嚼舌根了，真要是看不过去，大家伙儿都多少帮衬一把，帮他们家度过这个难关吧。” 壹大爷发话，围观的住户们立刻散去。 生活虽有改善，但他们也没有多余的钱财为别人的愚蠢行为买单。 “他贰大妈，目前最重要的是先去医院把人救下来，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家光天不是回来了吗？哎，刘光天去哪儿了？” 壹大爷正想宽慰几句，扭头却发现刘光天不见了踪影。 “瞅着他悄无声息地溜出院门，手里没拿行囊，估摸着是去了医院。”这话说出口，也没多少人会信以为真。 都知道这小子此番归来是对那房产有所图谋，如今房产权没了，刘海中又住进了医院。 以刘光天的脾性，肯定是避之唯恐不及。 壹大妈一直在旁边耐心劝慰，费尽唇舌，事情才逐渐平息下来。 易中海忙前忙后，先是领着棒梗和傻柱奔赴警局登记备案。 毕竟大院里的几套房产加起来，被骗走的钱款数额已接近两万块，在当时绝对算得上是一笔巨资。 尽管警局对此十分重视，但李怀德与尤凤霞二人已经逃至香江，这笔钱多半是要不回来了。 完成了报案手续，他又匆匆赶往银行了解详情。 那边贷款已经逾期，抵押进去的四套房产已然沦为不良资产。 短时间内哪里能筹集到这么多款项？医院那边倒是病情暂时稳定，只是刘光天却不见踪影。 因无力支付住院费用，刘海中只能带病回家静养，可很快他们连这个家也要失去了。 还款期限一到，银行得知他们没有偿还能力，便将依法收回房产，按照规定他们应当被强制迁出。 刘海中都已经认命地做好了搬家的准备，然而等来的并非银行人员，而是叶明踏入了院子。 “我刚才说的话，诸位明白了吗？” “你的意思是，这房子你帮我们赎回来了？”贾张氏满脸惊讶，心想居然有这样的好事降临。 院子里其他人面面相觑，显然对叶明的话还是一头雾水。 “不是赎回，是购买。 你、你还有你们，你们抵押在银行的四套房产已经被我买下，现在这些房子归我所有。” “什么意思？你想霸占我们的房产不成？”贾张氏听懂之后立刻焦急起来，原来叶明并不是帮他们赎回房子，而是要把他们的房产据为己有！ “叶姓小子，你这是趁火打劫，做出这种缺德事难道不怕遭报应吗？”棒梗忍无可忍地站了出来。 这两天他没少受罪，连向来护短的贾张氏也不再庇护他。 心中郁结一腔怒火，此刻眼见自家房产落入仇人之手，更是气得无处发泄。 叶明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悠然自得地坐在太师椅上跷着二郎腿看着院子里的人们。 多年过去，这些人依旧毫无长进。 “你们要清楚，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我来这里，只是通知你们一声，房子现在属于我，如果你们想搬出去，请随意；如果不搬，我也不会阻拦，不过需要支付租金，别说我占便宜，每月十块钱。” “交租金？我们在自己家住还要给你钱？”许大茂一听就按捺不住了。 贾张氏仗着人多势众，也跟着附和起来。 “就是！我在这一住就是几十年，凭你一句话就想把我们撵出去？哪有这样的道理！” “叶先生，咱们同在一个巷子里住了这么多年，老刘他们年纪都大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何必非要逼人家走上绝路呢？”易中海的“老好人”病又犯了，叶明听罢笑了笑。 “照您这么说，您觉得我该怎么做才合适呢？” “既然房子是你买的，他们自然无法从你手中索回。 这样吧，让他们先在这院子里住着，你能买得起这四套房子，想必也不在乎这点租金。 等他们攒够了买房的钱，再连本带利从你那儿赎回，你觉得这样可行吗？”易中海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周围的住户闻听纷纷表示赞同。 叶明若有所思，似乎被易中海的提议打动了。 “易大爷，既然您这么说了，那就请您替他们四家承担租金吧，反正这点钱在您看来也是无关紧要。 另外，您一直视傻柱如亲儿子一般，不如索性帮他把房子赎回来，傻柱和秦淮茹一定会感激您一辈子。” 第144章 我们愿意租! 叶明这话一出，易中海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小子根本就没打算给他们留余地。 易中海自己也要过日子，这笔钱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替他们支付的。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叶明去做那个圣人？况且以刘海中家目前的情况，想要凑齐这笔赎金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 京城的房子价格日新月异，过个两年估计至少要翻五倍不止。 仅仅想加点利息就把房子原价收回，这世上哪有这般美事。 易中海把他视作愚钝之人，叶明自然也不会给对方留什么情面。 周围的住户听闻此言，皆心存不满。 他们素来如此，叶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院落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而胶着。 见易中海不再言语，叶明也不再刻意为难他。 “我再次强调，这套房子现在归我所有，与你们毫无瓜葛。 如果觉得这里太拥挤，那今晚就请搬离此处，否则明日将由官方出面处理，届时大家脸上都不会好看。”叶明给出了最后通牒。 牵涉其中的几户人家面露犹豫之色。 谁都没有料到，短短十年光景，他们和叶明的地位竟然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曾经那个被他们欺凌、只能忍辱负重的年轻人，以一种看似平静实则有力的方式，狠狠地在他们头上踩了一脚！ 这一脚，令所有人都无法抬头挺胸。 “我们愿意租！”聋老太毅然决然地表态，一言决定全局。 此事确实不怪叶明。 就算他不买下房产，也总会有人将其竞拍到手。 离开这里，也是寄人篱下。 傻柱和秦淮茹他们都舍不得离开这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大院。 “你们真的要租？”叶明目光转向傻柱。 尽管心中满是不甘，但眼下的境况也只能先安定下来。 “是的。” “行吧，那就按规矩来，押一付三，每家四十块。” “四十？怎么这么多？” “押一付三，每月十块租金，还要我把算盘拿出来给你们细算一遍吗？”叶明有些不耐烦了，在这个年代，四十块的房租还在这磨磨蹭蹭。 “四十就四十，柱子，拿钱出来！” “不是……” 聋老太发话，即便傻柱心里再憋屈，也只能默默承受。 “还有，我们家那份你别忘了。”贾张氏撂下这句话后，不愿继续受气，转身回了家。 “嘿，这下倒好，全让我一个人受罪！罢了，自作自受，我给！”傻柱自嘲一声，结婚多年，他终于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然而，并没有人同情他。 老太太做出决定，这场风波至此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自己打碎的牙，只能含泪吞下肚去。 尽管如此，叶明的做法还是引发了不小的争议。 虽然没有把他们赶出院子，但房子的确落入了他的手中。 “听说叶明把隔壁许大茂他们的抵押房产都从银行接手了？”晚餐时分，程建军从父亲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没错，住自己的房子却要给他交房租，想想都觉得窝囊。 这小子心眼小，估计还记得当初被他们撵出院子的事，等了十年，终于找机会报复回来了。”程父摇摇头，对叶明的做法并没有特别的意见。 “可是，叶明哪来的那么多钱？他们那四套房子虽说不大，总价起码也有一万五吧？他一个轧钢厂的副厂长，每月工资一百多，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钱？”程建军并不关心隔壁院子那些人的处境，只是韩春明最近与叶家走得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就如坐针毡，更何况这次涉及到了一万多元巨款。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的钱是从哪儿来的？不会是贪污的吧？”程父也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 虽然现在工商界限不如以前分明，但叶明并无明显迹象表明他通过正当途径能筹集到这么大一笔款项。 “爸，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必须查清楚这笔钱的来源。” “你的意思是写封举报信？没用，叶明的关系网比你想像得要复杂得多，信一旦递上去，恐怕第二天就会落到他手里，若被他查到是我们所为，只会引火烧身。”程父并未采纳程建军的建议。 他知道儿子的性格，多半又是嫉妒心理作祟。 从小到大，程建军无论什么都喜欢跟韩春明比较。 如今好不容易凭借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暂时压过韩春明一头，却发现对方身边多了一个能轻易拿出万余元巨款的有钱人，自然不甘心未来有任何潜在的机会落在韩春明身上。 “那我们就这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事儿跟咱们关系不大，你还是听你爸的，踏踏实实把大学念完，将来成了公务员，到那时你想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你。” 程父的话得到了程母的支持。 然而程建军对此并无在意，他心中明白，待自己大学毕业时，四九城或许已物是人非。 晚间八点，韩春明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家中，在黑暗中摸索着坐下。 刚灌下一大杯凉白开，还来不及缓口气，韩母便从内屋走出，皱眉打趣道： “五子，瞧你现在黑得，快赶上咱家烧火的煤球了。” “妈，干工地哪有不黑的，我这样还算好的嘞。” 韩春明顺势坐在韩母身旁，接过她手中的芭蕉扇，轻轻地为母亲扇风。 “说起来，今天隔壁院子出大事了，刘家、许家还有何雨柱和贾家的房子都被那个叶明给低价买了下来，依我看啊，买这些房子没什么必要，到最后净给自己惹一身骚，巷子里不少人暗地里都在指责他。” “这些年叶哥背负的闲言碎语还少吗？您见过他什么时候低过头？实话告诉您，早在几个月前叶哥就知道尤凤霞回来是为了那些房子。” “真的吗？” 韩母闻此眉头紧锁。 “那他为什么不提前给他们提个醒呢？” “哎，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一心想着发财，谁的话他们听得进去？何况叶哥跟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根本不会搭理他。 再说叶哥那性子您还不清楚？恩怨分明，他的字典里可没有‘以德报怨’这个词，能不落井下石就算不错了。” 第145章 他手下还掌管着十几家高级酒楼呢 “如果不是担心这些人狗急跳墙，也为了给孩子积点口德，我看叶哥都不会让他们继续留在院子里。” 韩母深感无奈，叶明的个性确实如韩春明所说，表面温和，实则棱角分明，一旦得罪了他，休想安生度日。 “听说叶明买房的钱都是靠贪污来的？五子，你可别跟着做违法乱纪的事。” 尽管韩母相信叶明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事关韩春明的未来，她也顾不得是否过于多虑。 韩春明思索片刻，决定将真相告知母亲。 “妈，其实叶哥不只是轧钢厂副厂长，他手下还掌管着十几家高级酒楼呢。” “十几家酒楼？不是开玩笑吧？” 韩母瞪大了眼睛，这个消息听起来实在难以置信。 “骗谁也不能骗您啊，叶哥根本不缺钱，买他们的几套房子哪里用得着贪污？” 在叶明身边耳濡目染，韩春明的眼界和格局都得到了提升。 别人还在为几套房争破头皮，而叶明已经坐拥四九城十几家酒楼的所有权了。 韩母虽然选择相信儿子的话，但更加疑惑不解。 “既然如此，叶明为何还要让你去工地干活，风吹日晒的全是体力活，去酒楼工作岂不是更好些？” 身为母亲，韩母自然心疼儿子受苦。 面对母亲的问题，韩春明黝黑的脸庞上洋溢着自豪之色。 “妈，您知道工地上有多少人吗？几百号人，比咱们整个大院的人还多。” “其中有设计师，有监理，监理又分甲方和政府的，您可能不清楚甲方乙方是什么意思，甲方就是投资的大老板，乙方就是我现在所在的建筑队，一个出资，一个出力。” “工地上讲究的东西多着呢！” “我还以为叶哥真让我去搬砖，连衣服都准备好了，结果却是让我跟着经理后面学东西，虽然有时候也要动手，但大多数时候是在学习人际交往。” “叶哥对我挺照顾的，您看我现在虽是这副模样，但在工地上，又有谁能干净得了呢！您别说，我在那里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 韩春明说得兴起。 韩母听着，悬着的心逐渐放下，只要孩子没受委屈就好。 “你在工地到底学了些什么，跟妈说说，妈喜欢听。” “好嘞，那我就给您细细讲讲，您可要仔细听好了……” 韩春明开始讲述他在工地的经历。 韩母虽然对其中的专业内容不太理解，但看着韩春明神采飞扬的样子，心里也满是欣慰与欢喜。 然而，韩春明尚不知晓，他所效力的工程团队与建筑团队，其实幕后操控者皆是叶明。 乃至整个项目的甲方乙方，实权人物也都是叶明一人。 相隔不远的另一个大院内。 秦淮茹一家正围坐一堂，准备享用晚餐。 她瞥见何雨柱悠闲地磕着瓜子，便推了他一把。 “京茹也来了，你去炒两个菜吧。” “谁爱干谁干！” 何雨柱吐出瓜子壳，轻轻拍了一下桌子，心里却清楚，这屋子里的一切都已归叶明所有，每一件物品都经过公证，损坏需赔偿。 “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 棒梗愤然起身，却被秦淮茹严厉的目光喝止，只得悻悻坐下。 在这个家里，他的话语权已然降到最低。 “好吧，还是我去吧。 本想让京茹尝尝你的手艺，不过家里出了这些事，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京茹了。”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口气，何雨柱则继续嗑着瓜子，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心中却憋着一股无名火。 很快，晚饭备好，一家人连同秦京茹围坐在餐桌旁。 秦京茹新开的饭店生意尚可，秦淮茹借庆祝之名，请秦京茹来家中吃饭，试图打亲情牌。 “京茹，你那饭店生意怎么样啊？”秦淮茹夹菜给秦京茹时，看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就那样吧，差不多能坐满一半，一天大概能赚个百十块钱。” “一百块？”秦淮茹瞪大眼睛，傻柱也停下筷子。 “嗯，也就是一个副厂长的收入水平。”秦京茹点头回应，声音虽轻，却明显提高了几分。 当初她曾邀请秦淮茹入股，但秦淮茹因顾虑棒梗而未敢接受。 “人家那是月薪，你这是日进斗金啊！”贾张氏也不禁赞许起来。 “那你那里是不是还缺人手？你看棒梗手脚也算勤快，让他在店里帮帮忙，总比闲在家里强。” 秦淮茹满怀期待地看着秦京茹，深知棒梗如今的情况，恐怕只能做点杂工。 “说缺也不算缺。”秦京茹听后微微扬起头，早在秦淮茹邀她吃饭时，她便猜到对方有求于己，只是没有挑明。 “你有什么条件就直说吧！”秦淮茹下定决心问道。 “我要姐夫去我饭店做大厨，我给他开三百块钱工资，比他在厂里一年挣得都多。” “三百块，柱子，你觉得呢？”秦淮茹看向何雨柱，眼中充满恳求。 “我知道你们家的情况，一个月二十块房租，我开出的月薪抵你现在一年的薪水。”秦京茹深知何雨柱的厨艺，这次的目标正是他。 “行，我答应了。”何雨柱沉思片刻，最终同意了。 眼下的轧钢厂日渐衰败，他的手艺在那里无处施展，他也渴望赎回房子…… 岁月渐趋平稳。 叶明通过关系购得一辆魔都汽车，在当时，国产车中除了解放、长汽和魔都汽车，并无太多选择。 四九城的大街上，最常见的还是解放车。 而在国外，汽车界正经历一场深刻的变革，几年之后，进口车将频繁出现在街头巷尾，十年后，合资车也将崭露头角。 当叶明驾驶新车停在大院门口时，引来众多邻居围观。 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是冉秋叶，大家自觉为她让开位置。 叶明下车后，体贴地扶冉秋叶上了车。 对于那些忍不住摸车的人，叶明佯装不见。 “座椅硬邦邦的，噪音又大，减震效果差，速度也提不上去，只能说比解放车稍微好一点。” 第146章 娄晓娥抵京，刘大舅荣归故里! 试驾过后，叶明在一旁如是评价。 冉秋叶脸上挂着微笑，让人无法分辨她是赞同叶明的说法，还是对这辆车感到满意。 周围的邻居们议论纷纷： “真的这么差劲吗？那我可不买了。” “拉倒吧，你连自行车都买不起，这话你也说得出口，不怕闪了舌头。” “他前阵子不是刚把傻柱他们家的四套房全买下了么？怎么还有钱买汽车？” “谁知道呢，大家都在说他贪，但又有哪个官员敢像他这般高调行事？” 人群中，传来了不知名的窃窃私语。 叶明并未做任何辩解。 车门轻合后，他牵着冉秋叶的手步入了庭院。 若不是考虑到孩子日渐长大，到了求学年纪，他或许还不会购置车辆。 家中依旧由冉秋叶操持三餐。 “娄晓娥要回来了！” 接过冉秋叶盛上的米饭，叶明提起了娄晓娥的近况。 如今南方的生意已经步上正轨。 当初他唆使娄晓娥购入的那些土地，现今价值已翻涨十倍有余。 他创立了嘉辰建筑集团，对外则以娄家为名。 时至今日，这个公司已成为南方首屈一指的建筑巨头，影响力甚至波及香江。 遗憾的是，当时娄晓娥出于亏损的担忧，未能与叶明共同在南方沿海的小渔村布局投资。 “那我陪你一起去接她吧。” 冉秋叶没有多言，对于叶明和娄晓娥的商业合作，她心中有数，并对丈夫充满信任。 多年未见娄晓娥，她也期待看看对方如今的模样。 看到叶明给孩子夹菜，冉秋叶亦将菜肴送至叶明碗中。 “我也要去，好几年没见到娄阿姨了。” 小欣也插嘴道。 “行，明天也让你们体验一下新车。” 次日。 上午十一点钟，叶明偕同冉秋叶驱车抵达四九城机场。 在出站口，叶明手持一块写着娄晓娥名字的接机牌。 那个年代尚未普及视频通话，暌违数载，不知对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娄阿姨！” 经过二十分钟的等待，一位端庄秀丽的女子走出机场，小欣立刻欢快地奔向对方。 “你是小欣？都长这么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 娄晓娥见到小欣也十分欣喜。 “好久不见。” 叶明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离开四九城好些年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没变。” 这些年独自身处香江，尽管艰辛，却并非全无期盼。 娄晓娥很好地隐藏了内心的情感。 一旁，冉秋叶会意地眨了眨眼，贴心地替叶明拿过接机牌。 “你变化可真大。” 经年未见，娄晓娥变得更加时尚利落，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会背地里偷偷抹泪的小女孩。 与叶明寒暄几句后，娄晓娥也与冉秋叶拥抱了一下，彼此心领神会。 接过娄晓娥的行李，叶明引领众人离开了机场。 同一时间，同住一个院子的苏萌和她的母亲刘老师也从机场走了出来，身边陪同的是一位腆着肚子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前几年逃往香江、如今摇身变为千万富翁的刘大舅。 甫一出机场，刘大舅便叫了一辆出租车。 听说要回家吃饭时，他开口提议： “算了吧，我还是别回去给我妹夫添堵了，自己做饭也麻烦。 萌萌，你挑个地方，钱舅舅我来付，你想吃什么好吃的尽管点。” “好的，舅舅！” 苏萌听后立即答应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还要花这冤枉钱。” 刘老师面露难色。 “难得聚一次，听我的。” 刘大舅现在并不在乎这点开支。 刘老师也就不再坚持。 三人一同来到一家名为福隆饭店的小餐馆。 看到店面规模，刘大舅微微皱眉。 “这么小的地方，要不去个大点的餐厅？” 刘大舅略显不满。 “附近也没其他选择，先在这里吃吧，看人这么多，味道应该不错。” “那就这样吧！” 刘大舅虽然有些不信服，但还是同意了。 这家福隆饭店是由秦京茹经营的，自从何雨柱担任主厨之后，生意更是日益红火，连秦淮茹也辞去了工厂工作，前来店内帮忙。 此刻，她正在清理客人离开后的残羹剩饭。 包厢内，“萌萌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刘大舅坐下后询问起苏萌的近况。 苏萌为刘大舅倒上一杯茶。 “还没参加工作，现在正在读大学，毕业后打算去文化局上班。” 首批高校毕业生，多数都被安排至类似的政府部门工作。 工作环境舒适，待遇亦相当可观。 他人梦寐以求的职位。 然而大舅对此却持有独特的见解。 “坦白说，我并不建议萌萌去文化局工作，那里的生活过于拘谨，晋升空间有限。” 刘大舅摇头表示异议。 “就算在文化局混得风生水起，三十岁之前升至科长级别，又能拿到多少薪酬？当今时代，财富决定地位！谁能抓住机遇赚钱，谁就能傲视群雄。” “比起从政，经商更具优势。” 刘大舅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钱包摆在餐桌中央。 钱包内，一沓沓青灰色的钞票宛如咧嘴微笑。 尽管按刘大舅的想法，上大学并非必要之举——两年光阴，犹如享用他人剩下的盛宴，但盛宴虽为剩宴，其丰盛程度仍令人侧目。 不过，这话自然不能在苏萌父母面前直言不讳，毕竟接受高等教育是底线。 “在我看来，苏萌毕业后不如来帮我打理生意，我的业务正急需人手。” 刘大舅这番话确有其道理，苏萌听后已然心动，她歪着头询问道： “这样可行吗？” “为何不可？”刘大舅挺直了腰板，“现在社会处处充满机遇，内地万元户屈指可数，在香江，说话都要掂量分寸。” “比如那个嘉辰建筑公司，就因把握住一次良机，在南方沿海购置了不少土地。 待政策一变，那些地皮的价值翻了十倍甚至更多，现在已经跃居香江资产排行前十。” 苏萌与刘老师对望一眼，他们对这些事情闻所未闻。 外面的世界何等精彩，未经世事的人哪里能了解？ 第147章 还有这样的机会吗 “那等到我毕业时，还有这样的机会吗？”苏萌皱眉，神色略显紧张。 “怎么会没有呢！”刘大舅回应道，“如今国家政策利好，大批港商纷纷北上投资，四九城的变化可见一斑。” “我已经计划好，先开一家酒楼。 民以食为天，虽然四九城的饭店众多，但大多盲目跟风、管理混乱，利润微薄、服务欠佳，你看，都这么久了还没服务员过来。” …… 包厢门外，秦淮茹恰好听到这段对话。 自苏萌进店以来，她便留意到这位打扮入时的大舅。 得知他已是成功商人，并有意在四九城开设酒楼，秦淮茹也暗自盘算起来。 家中刚刚被骗走房产，秦淮茹心有不甘，如今寄人篱下还要看秦京茹脸色行事。 倘若能傍上刘大舅这棵大树，或许将来还有一线翻身的机会。 于是，秦淮茹拿着抹布，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刘大舅筹谋酒楼，傻柱改换门庭！ “哎呀，这不是刘老师吗？你们在这儿用餐呢！” 秦淮茹故作惊讶地上前与苏母打招呼。 “小秦？你怎么会在这里？” 刘老师感到意外，没想到在这儿吃饭还能遇到熟人。 “哦，这家饭店是我妹妹开的，轧钢厂效益不好，我和柱子只好辞了职过来帮忙，勉强糊口。” 秦淮茹大方解释着，又麻利地替大家斟满了茶水。 “店里要是忙的话，不用特意在这儿招呼我们。” 苏萌话音刚落，秦淮茹这才放下抹布，稍微正色道： “没关系，前面有棒梗帮衬着呢。 对了，刚才好像听到你们谈论开店的事情？” “是有这个打算。” 秦淮茹作为巷子里的熟人，苏萌不便让人离开。 “开饭店确实不错，只是投入也不小，店面租金加上装修费用，起码要五千块，若不是老家的房子拆迁补偿，我妹哪来的钱开这家店。” 秦淮茹试探性的话语并未让刘大舅面露异色，但他也好奇秦淮茹此举的目的何在。 “秦姐，你这么说有点看不起我们了吧。” 苏萌的好胜心比程建军有过之而无不及，见秦淮茹质疑自家财力，不禁有些生气。 “怪我嘴笨，如有冒犯，请多包涵。 我只是想说，如果你们真有意投资开饭店，不如两家合作一把。 柱子现在在后厨掌勺，他的手艺刘老师您肯定知道，绝对不输给那些大酒楼的主厨。” 一旁的刘大舅闻言，脸色微微变化。 这次回归，他正是为寻觅一个投资的项目而来。 秦淮茹的话语间透露出一丝契机。 “秦姐，我们只是初步探讨一下，还没定论，若真要经营酒楼，必定会参考你的建议。” 苏萌言辞虽客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耐。 她深知秦家的底细。 这位女子绝非易与之辈。 “行，我去厨房催催菜。” 秦淮茹精明过人，捕捉到苏萌的情绪波动，适时地抽身离去。 “舅舅，您是不是有什么打算？” 待秦淮茹离开包厢后，苏萌从自家舅舅的眼神中看出几分端倪。 “萌萌，这是什么情况？你们认识她？” 刘大舅毫不掩饰自己的疑惑，久未回京城，对南锣鼓巷这些人物并无深刻印象。 “是邻居家的住户，平日交往不多。” “这女人挺不容易的，早年丧夫，独自抚养三个孩子成人，家里还有一个苛刻的老太太需要伺候。” 恰在这时，服务员将菜肴陆续上齐。 待菜品齐全，苏萌接着说道： “前两年，她和隔壁院里的何傻柱终成眷属，就是刚才秦姐提到的那个饭店厨师，手艺确实没得挑，但安稳日子也没过多久。” “她的儿子棒梗，前段时间涉足投资，结果家里两套房子都被骗走了。” 听到“厨子”二字，刘大舅并未对秦淮茹的生活经历产生兴趣。 然而，在尝了一口桌上的菜肴后，他的眉梢不禁微微一扬。 “萌萌，这菜味道还真不错！” 刘大舅赞许了一句。 这些年在香江尝遍美食，口味变得挑剔起来，没想到在这种普通的饭店能吃到如此水准的佳肴。 品过味道，刘大舅心中已有了盘算。 “秦家风评一直不佳，还是保持适当距离为好。” 刘老师一直在旁观察，此时才发表意见。 她不希望刘大舅跟秦淮茹一家走得太近，以免日后惹来诸多麻烦。 然而，这句话反而起了反作用。 刘大舅开了一瓶酒，轻轻抿了一口。 “用人之道，关键在于如何使用。” “既然已经失去了两套房子，为了生活他们必然急于赚钱，这就形成了动力！尽管这家人名声不太好，但做生意求的是利润，风评是成功之后的事。”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在于何傻柱的手艺。 这种水平的厨艺，不仅在四九城难得一见，即便在香江也实属罕见！ 对于刘大舅的话，刘老师没有回应。 就在这时，包厢门再次被推开，余下的几道菜也被送了进来，其中一道肘子油光发亮。 刘大舅轻轻一拨，一块肥瘦相间的肘子肉便剥离开来，入口即化。 至此，刘大舅已下定了决心。 但他并不急着去找秦淮茹谈合作。 做生意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此刻更应观察对方的智慧与诚意。 饭毕，秦淮茹进来收拾餐桌，刘大舅留下一笔小费后离去了。 “大舅，您不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可不想撞上你爸那根霉头，还是先找个旅馆住下吧。” 苏老师一直看不惯刘大舅，嫌他傲慢自负，做事鲁莽，一身铜臭味。 刘大舅对此心知肚明，自然不愿热脸贴冷屁股。 目送众人离开，秦淮茹握着那两块钱小费，愣在当地。 刘大舅肯定是个有实力的大老板！ 她看似对苏萌说的话，其实是在向刘大舅传递信息。 这笔小费或许就是他的回应。 秦淮茹心跳加速。 晚上刚回家，她便迫不及待地向何雨柱提及了饭店里发生的事情。 第148章 他回来了? “唉，现在这世道，怎么随便个人都是大老板啊？” 何雨柱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这次你别犯糊涂，这个刘大舅和李怀德不一样，他在香江可是实实在在赚到了大钱。 如果我们能跟他合作，不出两年，这两套房子估计就能找回来！” 秦淮茹心里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棒梗和这两套房子是她心头的一块病。 如果能够说服刘大舅投资他们的饭店，那么自己也不必再看秦京茹的脸色行事。 “我不过是个厨子，不懂商场的弯弯绕绕，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傻柱现下只期盼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尽快把房子赎回来。 其他的琐事，自有秦淮茹去盘算，他乐得清闲不管。 晚餐时分，隔壁院落的苏家也提及了刘大舅。 “他回来了？” 苏教师连提刘大舅的名字都显得不情愿。 “是的，大舅还说希望我毕业后跟他一起做生意呢！” 苏萌早已习惯了父亲对大舅的态度。 “胡闹！” 一听刘大舅想拉拢苏萌走他的老路，苏教师立刻瞪圆了眼。 “你毕业后的工作可是国家分配的！他现在有点小钱就傲慢自大，满身铜臭，沾沾自喜！” 苏教师脸色一沉，严肃地训斥了几句。 深知此事无从商量，苏萌便向母亲使了个眼色，不再多言。 毕竟她离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视市场情况而定也不迟。 次日清晨，秦淮茹携带着大包小包来到了苏家门前。 “秦姐，我大舅没回来住这儿。” 苏萌自然明白秦淮茹此行的目的，婉转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然而秦淮茹笑容依旧，坚持将手中的包裹递过去。 “没事，这些都是柱子做的甜点糕饼，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邻里之间，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推辞。 这一幕恰好被叶明撞见。 叶明心中暗忖，苏家与秦淮茹他们平素并无过多交集，此次突然上门送礼，其中必有玄机。 两人均非易与之辈，但叶明一时也猜不透其中原委，便暂且放下，专心忙于手头工程之事。 娄晓娥这次回城，主要是帮着打理京城的房地产生意。 南方的生意由娄父照料，基本不会出岔子。 韩春明年纪尚轻，还未挑起大梁。 娄晓娥则一直协助经营南方的房地产生意，可谓驾轻就熟。 几个重大项目交接顺利。 “刚才来的是秦淮茹吗？”冉秋叶从屋内走出，好奇问道。 “正是她，去苏家送礼去了。” “他们两家不是一向互不干涉么？苏家能图秦淮茹什么？难道是想给棒梗提亲？”冉秋叶的话让叶明愣了一下，继而哑然失笑。 确实，两人年龄相符，除此之外，他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 “你又取笑我！”冉秋叶脸上泛起红晕，嗔怪地瞪了叶明一眼。 玩笑过后，院子里恢复了平静。 接下来连续几天，秦淮茹都会提着礼物拜访苏家，叶明对此留上了心。 “秦姐，你怎么又来了？” “苏萌，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真是没有办法了。” 秦淮茹不再遮掩，直截了当地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苏萌等的就是这句话。 “行了，不就是想找我大舅投资嘛，早说啊，何苦等到今天？咱们同住一个巷子里，我能拦着不成？” 听着两人的交谈，叶明的表情颇有几分玩味。 原来刘大舅回来了，难怪秦淮茹频繁登门造访苏家。 他和刘大舅也算是旧相识，多年不见，不知现今怎样。 看着二人离去，叶明并未深究。 刘大舅归来，估计往后院里会热闹许多。 福隆饭店内，秦京茹正亲自接待刘大舅和苏萌。 通过秦淮茹的描述，她已了解对方的实力，绝非自己这种暴发户所能比拟。 “刘老板，听说您也有意涉足餐饮业？” 待佳肴美酒布满桌面后，秦京茹直接进入了主题。 “没错，秦老板有什么想法？” 谈生意就得有谈生意的样子，刘大舅表现得颇为尊重。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联手开一家大型酒楼，目前我手中有两万现金，还有现成的团队。” 秦京茹略显紧张。 岂料刘大舅在听到两万这个数目后却失去了兴趣。 这笔钱对他而言不过是儿戏，真为了这点小钱日后还要扯皮，实属麻烦。 其实他真正想要的只是傻柱一人，之所以带上秦淮茹和棒梗，无非是为了收买人心。 察觉刘大舅沉默不语，秦京茹也开始慌了神。 这两万块，已经是她尽量往高了报的数目，哪知道人家根本看不上眼。 “我听说你们这里有位叫傻柱的厨师，我想见见他。” 刘大舅终于开了口，秦京茹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您提到的这个人是我姐夫，如今是我们饭馆的大厨，我这就去把他给您找来！”秦京茹陪笑应对。 她朝身后吩咐道：“姐，你快去把姐夫叫过来！”秦淮茹面色平静，照做了。 “刘老板，您先喝着酒！”在秦淮茹离去后，秦京茹热情地为刘大舅斟满酒杯。 秦淮茹的脚步此刻显得格外轻盈。 当刘大舅问起傻柱的下落时，她就明白此事已十拿九稳。 只要能搭上这艘大船，家里也能看到生活的希望。 而秦京茹如何，秦淮茹暂时并未考虑在内。 秦淮茹已然洞察到刘大舅并非意在投资饭店，他真正看中的是傻柱的手艺，盘算着另立门户。 待傻柱被引进包厢，秦京茹从刘大舅身边站了起来，殷勤介绍：“刘老板，刚才您品尝过的这些菜肴味道不错吧？” “他就是我们饭馆的主厨，也是我姐夫，有了他的掌勺，饭店生意必定红火，投资我们饭店，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对于秦京茹的话，刘大舅并未反驳。 然而，秦京茹似乎没有摸清状况，没意识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何在。 刘大舅摇摇头说：“不必了！”随后将酒杯举起，望着傻柱询问：“你愿意跟我干吗？” 秦京茹顿时愣住，没想到刘大舅如此直截了当地撬人墙角，让傻柱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第149章 一千? 秦淮茹也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内心却颇为纠结。 原本以为刘大舅至少会维持表面的客气，哪想到他会如此直接。 “听说你现在月薪才三百，我可以给你开一千，并且每月额外给每位家人一百元！”刘大舅抛出了诱人的条件。 “一千？”何雨柱听得目瞪口呆。 此前他在轧钢厂一个月才挣三十多元，现在竟然有人开出一千的月薪。 秦淮茹心头一热，几乎要替傻柱应承下来。 毕竟如果月薪真能达到一千，一年时间就能赎回房子。 但她还是告诫自己，在关键时刻更要冷静。 傻柱虽然心动，但做人不能背信弃义。 为了这笔钱，不声不响地离开老东家，那实在有失厚道。 “刘老板，这事请您允许我考虑两天，至少得把手头的工作妥善交接好，对不对？”听到这话，秦京茹明白傻柱心意已决，气哼哼地走出包厢。 她心里委屈，却又无处申诉。 “没事，你可以慢慢想，我有的是耐心。”刘大舅对傻柱的回答相当满意，开出这样的条件多少带有试探之意。 能在巨大利益面前坚守底线的人并不多见，而傻柱还在为老东家着想，至少证明他人品可靠，不易被人轻易挖走。 “刘老板，您打算在哪里开设酒楼？”尽管傻柱只是个厨师，但对餐饮业也有一定的了解。 刘大舅毫不犹豫地说：“大栅栏！” “大栅栏那儿好像已经有家酒楼了。”傻柱提醒道。 “有酒楼也无所谓！”刘大舅神色坚定，手握雄厚资本的他做生意从不在乎先来后到，只要有利润可图，即便虎口夺食也在所不惜。 尽管道理确实是这样，但秦京茹尝到了甜头，哪肯轻易放手。 “当初你们受骗，轧钢厂裁员，我二话不说开出三百块月薪，做人不能见好处就翻脸不认人吧？说你们忘恩负义过分了吗？” 发现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秦京茹愈发振振有词。 “哎，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傻柱，你们见钱眼开还有理了？” 许大茂在旁边随声附和，人群热闹起来后，他也挤了过来。 大致了解事情经过后，他不仅不怕火上浇油，反而添了一把火。 “随你怎么说，我和傻柱问心无愧，不就是那位老板没看上你那点小钱嘛，跟我发什么火！” “对啊，人家愿意给傻爸出这么多薪水，说明傻爸值这个价，哪像你，就凭三百块就想把我们全家套牢，哪有你这么黑心的雇主！” “你要是能给出一千块月薪再来显摆！傻柱没有直接撂挑子不干，已经算是给你面子了。” 棒梗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怎能让秦京茹在全院人面前数落他们。 “行了行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好好商量？”易中海这时插话帮忙调解。 得知有人愿出一千月薪聘请傻柱，他心中也暗自欢喜。 秦京茹既然给不出那么高的工资，也不能仅靠情面捆绑住傻柱。 秦京茹心里清楚，继续闹下去也留不住傻柱。 院子里的人都是偏向自己人的，虚伪得很！ 许大茂也在一旁愤愤不平：“姐，我也不多说了，人在做，天在看，缺德的是你们。” 秦京茹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 围观的邻居们议论纷纷，秦淮茹当作没听见。 看到秦京茹走远，许大茂紧跟其后。 “哎，秦京茹，你等一下！” 在一条无人的小巷口，许大茂叫住了她。 “许大茂？有事吗？”秦京茹警惕地退后几步，深知许大茂满肚子坏水，不会轻易与他套近乎。 “傻柱被人挖走了，你的饭馆没了主厨，恐怕生意难以为继吧。”许大茂意味深长地看着秦京茹。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四九城里找三条腿的蛤蟆不易，两条腿的厨子可遍地都是。” 面对秦京茹的嘴硬，许大茂笑了笑：“京茹，咱俩的关系，说话不必如此生分吧？” 当年若不是秦淮茹横插一脚，他们不至于闹到如今形同陌路的地步。 “哎，许大茂，咱俩之间没什么关系。”秦京茹知道许大茂现在连房产都被骗光，自然不愿给他任何亲近的机会。 “瞧你这话，好吧，既然你不缺厨子，那当我没说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许大茂丢下这句话，正要离去。 “等等，你说说，什么条件！” 秦京茹心里明白，店里确实急需一名拿得出手的主厨，但她不相信许大茂会无偿帮忙，肯定有所图谋。 “我要入股。” 许大茂直言不讳，提出自己的要求。 “入股？行，你一股我九股，饭店现成的，现在只缺一个好厨子，你能找来个手艺跟傻柱相当的，我就同意你入股。” “一股九股？秦京茹，难怪傻柱宁愿背负骂名也不跟你干，你也太黑心了。 我这可不是空手套白狼，虽然房子赔进去了，但我手头还有两千现金，怎么着也不能只占一成股份吧？” 许大茂对此表示不满，秦京茹的贪婪让他觉得这样的合作无法长久。 “最多二八分成！如果你不同意，我自己去找厨子。” 一听许大茂手中握有两千块钱，秦京茹做出让步。 “行，就按你的意思办吧！” 许大茂看出这是秦京茹的底线，便不再进一步讨价还价。 “你赶紧把厨师给找来，这每耽误一天没厨子，就得多损失一天的收入！” “这些损失的钱，就当作你入股的投资了！” 秦京茹撂下这句话，不待回应便径自离去。 “还装模作样扮大人物，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你低头求我的时候！” 许大茂脸色阴沉，暗自啐骂一声，这才将视线转移开去。 随着大批港商抵达京城，四九城的繁华景象比一年前增色不少。 大栅栏熙熙攘攘，呈现出与往昔截然不同的热闹景致。 刘大舅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 前几天刚一敲定，他就接手了一家酒楼，并命名为“金昌盛”，正好与对面的“有间酒楼”形成对峙之势，目前正处于装修阶段。 第150章 你爸那边是怎么说的 眼瞅着中秋将近，刘大舅盘算着要在中秋节那天开业，借着节日气氛推出优惠活动，以便迅速打开市场知名度。 “刘老板，您还是去茶馆歇着吧，这里尘土飞扬的，有我在这盯着就行了。” 瞧见刘大舅和苏萌走进店里，棒梗立刻毕恭毕敬地上前招呼，本想借此机会在老板面前表现一番，无奈对方并未给予太多关注。 “萌萌，你爸那边是怎么说的？” “您这不是明摆着问吗？他们铁了心要让我毕业后去文化局上班呢。” 尽管苏萌对于做生意并不抵触，但她也希望能先完成大学学业再说。 “别怪大舅说话难听，你爸的眼界太窄，我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 不说这个了，咱们今天去对面那家尝个鲜。” 还未到饭点，“有间酒楼”就已经门庭若市。 “让工人们加快装修进度，务必确保酒楼能在中秋当天开业。” 刘大舅往前走了几步后突然回过头，向棒梗郑重嘱咐道。 “您放心，刘老板，我一定催促他们尽快完工。” “有间酒楼”的装潢虽中规中矩，但在四九城也算是较高档次的了。 甫一进门，一位迎宾小姐即刻上前引导：“二位这边请，是第一次光顾我们酒楼吗？” 姑娘亲切而自然地靠近询问。 “是的，我们第一次来。”刘大舅点头应答。 “初次光临的顾客，我们会免费赠送三瓶啤酒和一份小菜，如果不喜啤酒，还可以换成同价位的白酒或北冰洋汽水。” 迎宾小姐的笑容标准而得体。 考虑到可能会有家长带孩子来庆祝生日，酒楼特意准备了一些饮料以满足小众需求。 毕竟在这个年代，四九城市面上的饮料也就只有北冰洋汽水。 刘大舅对这家酒楼的服务颇为意外，门口设有迎宾虽然不足为奇，但这里的迎宾小姐显然受过专业培训。 整个酒楼的服务虽不敢说是尽善尽美，却也是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们酒楼只在四九城有一家分店吗？”刘大舅好奇地问了一句。 “我们‘有间酒楼’在四九城有多家连锁店，总数大概有十几家。 如果您觉得饭菜满意，结账时可以在前台办理会员卡，这样在四九城任何一家门店用餐都能享受到折扣优惠。” 听到迎宾人员的介绍，刘大舅心中暗自思量，这家酒楼背后的老板恐怕也有香江背景。 两人很快被服务员引领至包厢内。 简单浏览了一下菜单上的各类湘、川、四九城等地名菜后，刘大舅一口气点了几个招牌菜： “给我们上一份剁椒鱼头、香酥麻仁鸡、回锅肉、麻婆豆腐、鱼香肉丝，还有这道四九城烤鸭！” 服务员记录完毕后离开，片刻功夫，上菜员便端着菜品步入包厢。 刘大舅率先动筷尝试，这一桌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至于味道如何，只需一口就能确定——不仅有味，而且是恰到好处地融合了湘、川、四九城本地三种风味。 “怎么样？”刘大舅向苏萌问道。 “您别说，这味道确实不错，大舅，人家卖的是服务和品牌，咱们能跟他们竞争得过吗？”苏萌略显担忧地回应。 这位厨师的技艺与傻柱不相上下。 未知是否仅此一家酒楼如此，抑或是其旗下的十几家连锁店皆是这般水准。 “怕什么，市场广阔得很，咱们未必就一定输给对方。” 刘大舅心中暗自盘算，日后定要设法结识这酒楼背后的东家。 餐毕，二人径直去找秦淮茹商量事务。 装修工作已接近尾声，但酒楼所需的迎宾、服务员、会计、前台接待、后厨帮工，乃至各部门经理，均尚未招揽到位。 “小秦，关于酒楼迎宾、服务员和后厨帮工的事宜，就拜托你们多费心了。 待遇不是问题，关键员工素质必须达标，最低也得具备初中学历。” 刘大舅交代完毕，便带着苏萌离开了酒楼。 “嘿，现在没点文化连当个服务员都不够格了。” 待人走远，棒梗不禁嗤之以鼻地嘀咕起来。 看来以后像他这样的文盲，只怕只能去工地卖力气谋生了。 “得了，刘老板又不是专门针对咱们，你少在这儿胡乱嚼舌根。 员工素质高是好事，你看对面那家酒楼生意为啥好？还不是因为他们的员工素质确实比其他饭馆强。” “再者说服务态度，他们对新老顾客的优惠福利，虽然送出的东西价值不高，可顾客心里舒坦啊。” 秦淮茹对此看得通透，一番分析让棒梗哑口无言。 “行了，能搭上刘老板这条大船咱就知足吧，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这才是正经事。” “我看刘老板根本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就是冲着傻爸的厨艺来的，一个月给一百块，打发叫花子呢！” 棒梗向来眼高手低，对于自己的待遇颇为不满。 “你要有傻爸那样的真本事，人家能瞧不起你？” 面对秦淮茹的话，棒梗满脸不屑。 “一个厨子，天天跟柴米油盐打交道，手下也就管那么七八个人，这也算不得什么真本事，像刘老板那样才叫真有能耐！” 他怎么可能甘愿屈居人下做个听命行事的服务员。 “我警告你，别耍那些小心思，这次的机会可是咱们全家名声换来的！” 棒梗眼神一转，秦淮茹立刻察觉他又动起了歪脑筋。 “你就放心吧，服务员、迎宾和前台的事交给你去找，厨房帮工这块我来负责。” 棒梗明白，机会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商场如战场，若能把对面那家有间酒楼搞垮，刘大舅必然对他另眼相看。 恰巧他有个朋友在对面酒楼厨房做帮工。 此人他了解，是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在哪打工不是打工？ 连傻柱都能为钱而放下原则，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等中秋那天，厨房员工集体跳槽，只剩下一个主厨，怎可能忙得过来？ 到时候顾客满怀期待而来，却失望而归，有间酒楼的口碑必定大幅下滑。 棒梗已在心中预设了一切步骤。 只要此事办成，刘大舅定会对他的能力刮目相看！ 秦淮茹原以为棒梗终于愿意痛改前非，于是放心将这个任务交给他。 第151章 变故陡生，厨房员工集体倒戈! 酒楼装修期间，双方表面平静，各自盘算。 小懒猫多了个竞争对手，自然多留了个心眼。 幸好大栅栏客流量大，她也没打算独占鳌头。 而在另一边，棒梗也成功联系上了那个在酒楼工作的帮工朋友——马全才，一张马脸，曾是胡同里混吃混喝的闲散人士。 不知通过何种关系，马全才学了两年厨艺，后来竟顺利进入有间酒楼当上了后厨帮工。 “你小子请我吃饭，是唱的哪出啊？” 马全才没有急着动筷子，他知道棒梗找他必有所求。 “这不是有一阵子没见了么，请朋友吃顿饭哪那么多理由。” “嘿，新鲜了，别人这么说我还信，你棒梗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清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想要我帮忙快说吧，如果是借钱，那就免开尊口！” 听了这话，棒梗脸色一沉，显得十分不悦。 “本来还想拉你一起发财，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当我今天没来过。” 说着，棒梗起身就要离开。 马全才急忙叫住他。 “哎，先别急着走，咱俩闹着玩呢，你还当真了？你说带我一块发财，什么意思？” 在这个时代，四九城处处充满机遇。 棒梗打小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 恰恰就是这种人能够捕捉机遇，飞黄腾达。 传闻棒梗要带他一起赚大钱，马全才心中暗自警觉。 “你在那家有间酒楼每月能挣多少工钱？” “咱们酒楼在四九城待遇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厨月入六百块，厨房杂工则在八十至一百二十之间浮动，加上全勤奖，我月底实际到手大概有一百。” 瞧见马全才流露出得意之色，棒梗冷笑一声。 “才一百块钱你就满足了？瞧你这点志气，你知道我现在替谁效力吗？” “谁啊？” “是从香江来的刘老板，那才是真正的大富豪，你们有间酒楼对面新开的金昌盛，就是刘老板开的，员工待遇比你们高出一大截。” “别逗我开心了，都是做同样的活儿，你们那儿待遇能好到哪儿去？” “嘿，你还真别不信，你们那大厨月薪六百，我们这直接给一千，别的不说，你若愿意跳槽来我们酒楼，这个数目绝对没问题。” 棒梗伸出三根手指头，马全才听闻此言，顿时坐立不安。 他瞪圆双眼，满是疑惑：“真的能给三百？” “骗你我能有什么好处？只要你能把你们酒楼的厨房帮工都拉过来，在此基础上，每个人还能额外给你提成十块！而且其他人的工资也能涨到二百五。” “你说的是真的？” 面对棒梗开出的条件，马全才无法抗拒。 但他坚持要求字据为凭，棒梗也爽快答应，心想等计划成功，刘老板一高兴，这些钱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时光悄然流逝，转眼便到了中秋时节。 市场开放后，民众的生活水平显着提升，市面上月饼供不应求，物资相较几年前丰富许多。 不少家庭手头宽裕，也会带着家人去饭馆享用一顿佳肴。 金昌盛酒楼也在这一天盛大开业，门前红毯铺地，牌匾上挂着鲜艳的红绸。 刘大舅邀请了许多亲朋好友前来捧场，新店开张，菜品半价，顾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 秦淮茹和新招的服务员们忙得团团转，酒楼准备充足，各个环节运作顺畅，未出现任何差错。 然而对面的有间酒楼却遭遇了突发状况。 人气虽然不输对面，但点的菜品迟迟未能上桌，顾客们逐渐失去耐心，主厨更是急得汗如雨下。 小懒猫在后厨气得满脸通红，主厨和一众经理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端午节这天，为了今天的营业，酒楼上下足足筹备了一个多月。 未曾料到，厨房帮工集体失踪，只留下几封辞职信便不告而别，甚至连半月的工资都没要，如今根本联系不上他们。 小懒猫哪会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只能先用免费凉菜安抚前厅的顾客，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要知道，酒楼不同于外面的大排档，这里的员工个个都是精心挑选，至少具备两年以上厨房工作经验。 如果从其他分店临时调派人手，往返一趟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小懒猫不敢拿酒楼的口碑去赌顾客们的耐心。 幸好现在是中午时分，客流还未达到最高峰，酒楼最多也就一轮满座。 若是晚上，连续几轮下来基本没有空位。 更要紧的是，这些顾客大多提前预约，专程来此享用中秋宴席，多是老客户。 一旦放他们鸽子，损失暂且不论，酒楼的声誉将首先受到重创。 即使能够解释清楚得到谅解，但酒楼处理问题能力薄弱这一点终究无法掩盖。 此事若处理不当，被竞争对手抓住机会，势必波及其他连锁店的生意。 此刻的小懒猫已经不再是那个温顺的小懒猫，而是像一只被逼急了、随时可能发怒的猫。 面对如此困境，她无计可施，只能拨通叶明的求助电话。 “喂，我是叶明。” “叶哥，是我，小懒猫。” “小懒猫？” 听到声音，叶明微微扬眉，很快猜到了事情原委。 “酒楼出状况了？” “你怎么知道？” 小懒猫没时间细想这个问题，赶紧将当前的问题道出。 “大栅栏酒楼的厨房帮工集体失踪了，只留下几封辞职信，今天可是中秋节……” “明白了，我这就带人过去。 对了，既然酒楼员工失踪，记得报警，找赵队长，就说是叶明请他和局里的兄弟们一块来酒楼吃顿饭。” “报警？不至于吧，他们留了辞职信，我看是有人故意冲着咱们来的。” 尽管小懒猫见识尚浅，但她对此事的洞察力并不弱。 只是她尚未揣摩透叶明决定报警的深意。 “嘿，正因为他们故意挑衅，我才更要报警。 商场上固然无所不用其极，但人家既然主动挑起争端，咱们哪能不回应一下呢。” 第152章 没耽误事吧? 即便只通过电话，小懒猫也能察觉到叶明话中的强硬与反击之意，他没有过多解释。 目的无非就是一个：杀一儆百！ 如果随便一个帮工都敢这般肆无忌惮，那他的酒楼还如何维持下去？ 安排好小懒猫后，叶明又拨通了马华的电话。 正值中秋佳节，轧钢厂放假，厨房里的那些老练帮工曾在他手下工作过，正好请他们去酒楼帮忙。 “叶哥，出啥事儿了？”韩春明和娄晓娥正在叶明家做客，一听是小懒猫打来的电话，知道肯定是酒楼出了状况。 “厨房员工临阵脱逃，哼，以为我的酒楼是什么地方都能随意撒野的吗？走吧，今天我们就去酒楼吃饭，顺便解决这个问题。” 小懒猫虽然理论基础扎实，但在管理经验方面略显稚嫩，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此事的发生也暴露出酒楼在合同规范、奖惩制度方面的不足，以及由于发展速度过快导致的基础管理工作流于表面的问题。 不过换个角度看，若此事能让小懒猫警醒，并对这些问题引起重视，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不多想，叶明拿起钥匙，带领全家赶往大栅栏。 “哎，这里怎么新开了一家酒楼？”小欣透过车窗望见对面生意兴隆，感到有些困惑。 叶明微微皱眉，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来这边，竟不知对面何时开张了一家新的酒楼。 待车子停稳后，一行人朝着自家酒楼走去，恰巧碰到马华带着轧钢厂厨房的员工赶到。 “叶厂长，接到消息我就赶紧带兄弟们过来了，没耽误事吧？”马华笑盈盈地迎上前去。 “放心，只要今天这事处理得好，你们的好处少不了。”叶明应道。 “叶哥，你们终于来了，客人们都等得急躁了。”看到主心骨抵达，小懒猫焦急地迎出来。 “我说小关，厨房员工集体跳槽，你这个主管竟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韩春明一见到小懒猫就开始揶揄，之前被她责备过一次，这回总算是找回了面子。 小懒猫明白这是自己的工作失误，对于员工疏于管理，以至于被人挖走了这么多人，说严重点，就是在砸自家招牌。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马华，你们先去后厨支援，客人情绪怎么样了？”叶明领着众人进入酒楼。 小懒猫还没来得及回答，里面已经传来顾客们的抱怨声。 “到底能不能上菜啊？” “叫你们老板过来，哪有这样做生意的，我都喝了两壶茶了！” “就是，到底什么时候能上菜给个准信，别浪费我们时间行不行？” 顾客等待已久，耐心几乎耗尽。 大堂经理急得团团转，看见叶明一行人进来，才稍稍安心。 “各位稍安勿躁。”叶明站在酒店大厅中央，大声安抚道，成功吸引了所有顾客的注意。 “让大家久等了，后厨出现了一些小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非常抱歉让大家等候这么久，为了表达歉意，今天本酒楼所有菜品一律半价，酒水免费畅饮！希望这个小插曲不会影响大家用餐的心情。” 叶明此言一出，大堂内立刻响起一片叫好声。 顾客们心想多坐一会儿就能省下几十甚至上百元，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亏。 见顾客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小懒猫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了下来。 “你看，关键时刻还得叶哥亲自出马。”韩春明不失时机地拍了个马屁，虽在工地历练不久，但这小子在人情世故上的确学得很快。 然而，叶明并未理会他。 “小懒猫，对面那家酒楼什么情况？知不知道老板是谁？” “听说是个港商，我见过一次，挺胖的。” “哦？有意思……” “哥，我刚才好像在他们酒楼门口看见小当了。”小欣的话证实了叶明心中的猜想。 果然是冤家路窄，对面那家酒楼大概率是刘大舅开的。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秦淮茹最近频繁去苏家送礼了。 早些年，叶明也曾与刘大舅有过交集，此人颇为自傲且颇具商业头脑。 然而他并非毫无原则之人。 以他的气度和眼界，绝不可能采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牵涉到秦淮茹一家，事情的脉络就容易理清了。 没过多久，又有两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停在了有间酒楼的大门前。 从车上下来一队身着制服的警务人员。 叶明得到消息后，面带笑容地迎了上去。 “赵队长，咱们可有一段时间没碰面了。” “哈哈，既然叶厂长今天如此盛情，兄弟们哪能不来捧场呢。” 一番寒暄过后，赵队长转向正题询问叶明。 “叶厂长，听说贵店有员工失踪了？如果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尽管直说。” 叶明坦诚回应：“赵队长，实不相瞒，确实有个棘手问题需要麻烦你们。 中秋佳节之际，我酒楼厨房的帮工集体消失了，我估计这些人可能是被对面那家新酒楼给挖走了。” 韩春明在一旁暗笑，心想能把白的说成黑的，自己在这方面还真得向叶明学习。 对面的人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惹到了何方神圣。 顺着叶明的目光，赵队长也将视线投向了对面新开业的金昌盛酒楼。 作为老江湖，他立刻明白了大概情况：无非是挖墙脚的小把戏。 按照常规，这种不上台面的商业竞争手段本不在警务范围之内。 若换做他人，赵队长定会置之不理。 但叶明不同，他是连公安局一把手都要尊称一声叶厂长的人物。 赵队长不敢怠慢，态度坚决地说：“行，叶厂长，这件事您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帮您找到失踪的员工，兄弟们，走！”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金昌盛酒楼。 这家新店开业，生意红火得很，但看到赵队长他们的阵势，店内工作人员和顾客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愣住了。 迎宾小姐面对这样的场面显得无所适从，而大堂经理见状急忙上前接待。 “欢迎光临，里面请，今天我们酒楼开业，所有酒水半价优惠。” 第153章 刘大舅惊愕，娄晓娥身份终揭露! “不必客气了，我们不是来吃饭的。 对面酒楼报了案，声称有人口失踪，现在我们怀疑失踪人员可能就在你们这里，希望你能带我们去厨房查看一下。” “人口失踪？这……” “方经理，怎么了？”棒梗察觉异样，皱眉走上前来。 了解事情经过后，棒梗心中一阵紧张。 没想到对面竟然为此事报警，而且眼前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 酒楼刚开业就因这事受影响，刘老板必定不会轻饶他。 于是，棒梗满脸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好烟，抽出几支递给赵队长。 “赵队长，您别听他们胡言乱语，我们做生意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涉及人口失踪呢。” 然而，赵队长并未接烟，神色严肃地回应道：“是否有失踪人口可不是你说了算，我们需要进去调查清楚。 如果找不到我们要找的人，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眼看赵队长坚持己见，棒梗脸色阴沉下来。 “赵队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棒梗还想尽力周旋，认为这些都是对面找来的托词，只是一般的商业竞争手段，虽然不太光彩，却并不违法，警察无权插手。 更何况那些人在离职前都留下了辞职信，怎能算是失踪人口？ “不必了，我们公务繁忙，没时间陪你在这耗着。 我再重申一遍，带我们去后厨！”赵队长的态度愈发强硬。 大堂经理见状不妙，赶紧去找老板拿主意，在半路上正好撞见秦淮茹。 “哎，小秦，老板现在在办公室吗？” “在啊，出什么事了？”秦淮茹看着大堂经理焦急的样子，也不禁紧张起来，毕竟今天酒店开业，任何差池都不能有。 “唉，门口来了一队警察，说是对面报案说他们的后厨帮工失踪了，要来找人，怎么说都不听，摆明了是来找茬的。 我得赶紧告诉老板，这事儿要是闹大了，咱们今天的生意怕是要泡汤了。”大堂经理简单说明情况后，迅速赶往刘大舅的办公室。 “后厨帮工失踪？”秦淮茹心头一紧。 后厨的那些伙计都是棒梗招揽来的，秦淮茹原以为他真能洗心革面，踏踏实实做事。 现在看来，恐怕又要惹出些麻烦事来。 意识到这一点，秦淮茹不敢耽误时间，连忙疾步走向前厅。 酒楼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面对对方的坚持，棒梗无奈之下只能照办，再拖延下去，只怕店里顾客看见了会影响酒楼的名声，只好硬着头皮引领赵队长一行人向后厨走去。 今日客流量颇大，厨房的压力也随之加重，内部一片忙碌而热闹的景象。 “大家先停一停。”见到警察出现，何雨柱和厨房里的帮工们都停下手中的活儿。 “这是怎么一回事？”尽管何雨柱不明所以，但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酒楼开业首日就引来警察，这些人明显不是善茬。 马全才心里也是一紧，虽然刚刚跳槽过来，自觉并未违法乱纪，可临阵之际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行为正当，便稍稍安心些许。 赵队长环视四周，与身边的队员低声交谈了几句。 “谁是马全才？”一名警员发问。 听到询问，人群中马全才瞥了一眼棒梗，见他并无表态，于是放下手中的餐盘，微微弯腰走了过去。 “警察同志，我就是马全才，您几位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行了，找到了，失踪人口带回去，收队。” “等等，警察同志，我犯了什么事啊？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棒梗，你倒是帮我解释两句呀！”马全才焦急万分，不明不白地被带走，任谁也不情愿。 然而，棒梗在背后并未有任何表示，此刻他只希望此事尽快平息，毕竟少了马全才对酒楼生意影响并不算太大。 然而事与愿违，赵队长的目标并非仅限于马全才，他瞄准的是整个后厨。 “放心，不止你一个，还有他们，都给我带回警局！” 当看到警员准备将厨房所有员工带走时，棒梗顿时傻了眼。 前面还有顾客等着上菜，这延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如果人都走了，客人点的菜肴怎么办？仅凭何雨柱一人根本忙不过来。 “哎，赵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搞错了？不是只找马全才吗？”棒梗试图阻止赵队长。 “什么意思？依法执行公务罢了，他们之前是在对面有间酒楼工作过吧？”赵队长回应道。 “他们确实在对面干过一阵子，但我挖人过来又没犯法，哪条法律说员工不能跳槽啊！”棒梗据理力争，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人带走，否则之前的周密计划将付诸东流，酒楼生意也会因此受损。 开张这样的大日子若出了差错，刘大舅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秦淮茹刚好赶至后厨，目睹了这一幕，顿感儿子又捅了篓子，心头一阵冰凉。 但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安稳过去。 “警察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您几位还没用饭吧？今天中秋，我请你们在酒楼用餐，咱们边吃边聊……” “不必了。”赵队长瞥了一眼秦淮茹，她倒是会来事，只是他受人之托，叶明还在外面等他的处理结果。 “我没说你们违法，只是让他们回警局做个笔录，走个程序，笔录完我就给你们送回来。”赵队长的话语中透露出坚决。 何雨柱眉头紧皱，此举无疑是想让酒楼无法正常营业。 但如果这些帮工果真是棒梗从对面酒楼挖过来的，那也只能说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秦淮茹心急如焚，但此时已无他法。 事情迅速传开，正在和朋友品茶的刘大舅也从大堂经理那里得到了消息，得知后厨出现问题，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为确保酒楼顺利开业，他上下打点了不少工商等部门的关系，没想到还是出现了岔子。 虽然大堂经理描述不清，但他明白有人故意针对自己。 第154章 请留步! “萌萌，走，咱们去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跟咱们过不去。”刘大舅语气冷峻，仗着自己有些资产，在这个时代，他认为有钱就有话语权。 “几位，请留步！”酒楼大堂内，刘大舅叫住了正欲离开的赵队长。 看到老板驾到，酒楼的全体员工才放下心来。 而棒梗却低垂着头颅，藏匿在人群之中不敢露面。 “您是哪位？” “鄙人正是这家酒楼的东家，不明所以，请问几位为何如此兴师动众地要带走我的员工呢？”刘大舅主动询问起情况。 “您就是酒楼老板？我管不着你们如何经营生意，但凡事总有个度，对吧？今天是中秋佳节，我们本不愿惹出什么麻烦。 不过对面酒楼报了人口失踪，人现在在您这厨房找到了，我得带回局里做个笔录。” 刘大舅听罢，心中大致明白了事情原委。 他刚从秦京茹那把何雨柱挖过来不久，这一家人就模仿其做法，擅自将对面酒楼的帮工也挖了过来。 这让刘大舅怒不可遏。 他瞪了一眼身边的秦淮茹，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留这些人还有什么用处？身为老板，最忌讳手下擅作主张。 虽然做生意讲求无所不用其极，但也得有利可图。 对面能在四九城开这么多连锁店，怎可能因一次中秋节的事故就被击垮？何况，有间酒楼的老板可能是香江人士，他还想日后结交一下。 如今被棒梗这么一闹，两家关系恶化。 事已至此，也只能顺水推舟，继续经营酒楼生意。 无论如何，不能让人带走。 “此事恐怕有误会，刘某做买卖多年，还是有自己的底线的，与贵局的万局长也是老朋友了。 今日中秋，我们酒楼新开业，不知能否卖刘某一个薄面，找个包厢坐下详谈此事？”刘大舅深知，只要双方能坐下来，大事也能化为小事。 即使带走一两个人，也不至于影响大局。 赵队长听到刘大舅搬出了万局长，也显得颇为为难。 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角色夹在中间实在两头不是人。 正在犹豫之际，门外突然传来叶明的声音。 “刘先生，数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刘大舅闻声一愣，瞧见叶明嘴角含笑，领着一群人从门外走来，记忆中某个影像逐渐清晰起来。 “叶先生？” “怎么，大舅您认识叶明？”苏萌皱眉问道，她对这一大家子并无好感，尤其是因为韩春明的关系。 “早些年我去香江之前，曾与他有过一些交集，不过是萍水相逢，多是在商业上的合作。”刘大舅低声解释道，随后又将目光转向叶明，“叶先生，多年不见，您依旧风采依旧。 抱歉未能亲自迎接，待酒楼之事解决后，咱们再慢慢叙旧。” “不必那么费事，赵队长，既然刘老板说是误会，我看也不急于一时带人回去做笔录。”叶明发话后，赵队长如释重负，自然没有异议。 “等等，报警的是你？人是你找来的？”棒梗意识到自己被叶明摆了一道，愤然站了出来。 刘大舅眉头紧锁，如果这些人真是叶明找来的，那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他和对面有间酒楼究竟是何关系？尽管离京已久，但叶明在他心中的印象太深刻。 若这小子当年也去了香江，成就绝不会低于自己。 刘大舅未曾想过叶明会是酒楼老板。 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四九城的经济环境犹如泥沼，即便能力再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积累如此丰厚的资产。 正当困惑时，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叶明身后的娄晓娥。 抛开其他不说，娄晓娥身上确实带着一种四九城女性少见的高贵气质。 刘大舅一愣，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察觉到对方的注视，娄晓娥也抬眼看向他。 像是触电般，刘大舅终于想起了什么，满腹狐疑地问道：“娄总？” “嗯？您认识我？”娄晓娥闻言一头雾水，其他人也注意到现场气氛微妙变化，皆不明所以。 “您忘了？我们在香江工商博览会上见过，没想到您也来到四九城了。 您跟叶先生也是旧识？”刘大舅谦逊地询问。 如果娄晓娥与叶明相识，那么一切就说得通了。 无疑，那座酒楼无疑是娄家的产业。 在四九城根深蒂固多年的叶明，与警局高层有所交集也在情理之中。 地头蛇终究力压强龙，在这酒楼遭遇风波之际，由叶明出面调停最为恰当。 他向来未曾对谁如此忍气吞声过，这让苏萌看得目瞪口呆。 大堂内的人们也都不禁面面相觑。 原本满腔怒火的棒梗此刻却像被浇了冷水，半点脾气也无。 事态发展至此，已远远超出他的预料。 原来叶明背后竟有能让刘老板都低头的存在，这让棒梗心中愤懑却又无处申诉。 秦淮茹自然认出了娄晓娥的身影。 她对娄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当年娄家宛如丧家之犬逃离四九城，没想到今时今日回归，娄晓娥竟一跃成为连刘大舅都无法高攀的角色。 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让秦淮茹倍感无奈。 此刻她只想竭尽所能去弥补此事。 尽管叶明心硬如铁，但她料想娄晓娥不会与他们斤斤计较。 只要工作能保住，些许白眼和冷遇，她根本不在乎。 何雨柱倒是个没心没肺的性子，甚至有些乐见其成。 他在心里揣测，若是许大茂得知这个曾差点成为他妻子的女人如今的身份地位，会是何种表情？ “似乎有点印象，刘老板，你挖人挖到我们酒楼头上，这件事总得给个说法吧。” 见叶明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娄晓娥只好接过话茬，将刘大舅的话继续下去。 她咄咄逼人的气势令人窒息。 深知叶明实力的刘大舅哪敢轻易得罪娄晓娥。 心中已然为棒梗判定了不利的结局。 因招揽这样一个人进酒楼，他自知难辞其咎。 “非常抱歉，这是我管教不严所致，贵酒楼遭受的损失我愿意三倍赔偿，这些帮工若你需要，现在就可以带走。” 第155章 娄总请留步 “赔偿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至于这些人……” 娄晓娥冷冷扫视着眼前的厨房员工，淡淡地道：“还是刘老板您自己留用吧。” 马全才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明白自己可能无法再在酒楼待下去了。 这些人已在心底对棒梗产生了深深的怨恨。 “既然误会已经澄清，那我们就告辞了。” “别急，娄总请留步。” 眼看娄晓娥要走，刘大舅赶紧出言挽留。 “真是万分抱歉，给你们酒楼带来这么多麻烦，还望各位能赏脸，我这就让厨房备下酒菜，权当赔罪。” 刘大舅态度诚恳，娄晓娥一时也不好拒绝，便将目光转向叶明寻求意见。 这一细节被刘大舅敏锐捕捉到。 他意识到娄晓娥与叶明的关系绝非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刘先生诚意满满，我们若直接拒绝，恐怕显得不太近人情。 不打不相识，赵队长，兄弟们都忙活半天饿了，不如先吃完饭再去录口供？” 刘大舅对此事应不知情，而叶明也并未穷追不舍，顺便将赵队长也拉入了话题中。 “对对对，不打不相识，小何，愣着干什么，快去厨房做几道拿手好菜！” 刘大舅如释重负，立刻招呼傻柱前往后厨准备饭菜，并向店内的顾客致歉。 “实在对不起大家，让大家看笑话了，今天全场消费全免！” 能把生意做得如此红火，刘大舅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应有的魄力。 一场冲突终得化解。 刘大舅抹去额头上的细汗，亲自引领娄晓娥等人进入包厢。 包厢之内，菜肴刚上齐，刘大舅就站了起来。 “今日之错在我，我先自罚三杯！” 三杯烈酒下肚，足见其诚意。 “不打不相识，也算是缘分一场，大家都别客气，动筷子吧！” 这一顿饭吃得还算平静。 包厢之外，秦淮茹紧握衣角，内心忐忑不安。 她尚未知晓这顿饭后，自己一家人将会面临怎样的处理结果。 倘若连傻柱都被解雇，真不知道还有哪家愿意收留他们一家老小。 她想找机会向刘大舅求情。 等了许久，包厢的门终于打开。 秦淮茹看到率先走出门的叶明，不由得低下了头。 此刻，他们仿佛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 假若叶明趁机发难，棒梗恐怕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所幸的是，叶明的眼中并无他们的存在。 此刻，刘大舅正在包间里与苏萌交谈。 苏萌满脸困惑之色。 原本她以为今天受邀来参加开业庆典，享用一顿美食，却未料遭遇了这番变故。 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自家大舅对任何人如此恭敬有加，满腹疑窦在心中翻涌。 “大舅，这个娄晓娥究竟是什么来历，让您对她如此礼遇？”苏萌素来自视甚高，但并未看出娄晓娥有何特异之处。 “萌萌，你还记得我之前提起过的嘉辰建筑公司吗？那正是娄家的产业。”刘大舅释然之余，也有了心情和苏萌探讨此事。 这次的经历虽有些意外，或许也能借此机会与娄晓娥建立联系，也算因祸得福。 “是她家开的？”苏萌愕然张大了嘴。 未曾想那个看似平凡的女人背后竟有这般深厚的背景。 跟随大舅身边的日子，她已对香江商圈有所了解，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你明白了就好，千万不可轻易得罪她。 我近期打算回一趟香江，处理一些事务，整合部分资产，过段时间再回来时，酒楼就交给你照看了。”刘大舅特意叮嘱苏萌，并透露了自己的近期安排。 他看中了四九城的商机，计划逐步将生意重心转移至内地。 “放心吧大舅，我会好好看着的！”苏萌应承下来，却心绪不宁。 在得知娄晓娥的身份后，她不禁想到了韩春明。 韩春明与叶明关系匪浅，常以“叶哥”相称。 而叶明又是娄晓娥的朋友，韩春明说不定能借助娄晓娥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苏萌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无法释怀。 她并非不愿韩春明过得好，只是不能容忍他过得比自己更好。 娄晓娥离开后，赵队长这边的事情还需解决。 刘大舅亲自带着那些帮工去做笔录。 由于那一餐饭的情分，赵队长并未拖延，仅履行了一下手续。 夜幕降临，依然是那些帮工忙碌着。 待客人散去后，刘大舅召集众人，给他们发放了一笔遣散费并解雇了他们。 尽管娄晓娥没有明确表态，但刘大舅不敢冒险。 最终，大堂内只剩下秦淮茹一家。 刘大舅语气冷峻地道：“能耐不小啊，未经我的允许就敢招惹对面有间酒楼，今天的事我不予追究了，棒梗，你可以走了！” 棒梗欲言又止，却被身边的秦淮茹扯了一下衣角。 “小秦和小何你们可以留下，但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刘大舅软硬兼施，既有责备也有挽留。 等刘大舅离去后，秦淮茹才长舒一口气。 对于他们家来说，这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刚刚找到的工作差点失去，若是那样，秦京茹不知会如何讥讽。 有间酒楼内，小懒猫垂首站在叶明面前，认真听取教训。 “小关，你太疏忽了，从今往后凡是要来酒楼工作的员工，都必须签署劳务合同，特别是关键岗位人员，想要离职必须提前一个月向人事部门申请审批，决不能再有这样的问题发生！” 叶明语带严厉，倒不是心疼酒楼本身，而是担心小懒猫缺乏管理经验，需要敲打警醒。 若现在不点醒她，将来可能要承受更大的损失。 “明白了，以后一定注意。”小懒猫明白叶明的苦心，也承认自己确实在管理上有漏洞，因此并没有反驳。 “罢了，也算是化险为夷。”冉秋叶适时递上一杯热茶，现场紧张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当夜晚归家时，四合院各家各户都在欢聚一堂吃团圆饭，巷子里洋溢着浓浓的节日氛围。 秦淮茹也精心准备了一桌子饭菜，然而桌边的人却显得无精打采，棒梗只顾低头吃饭，沉默不语。 第156章 棒梗遭解雇，香江拍卖会! “这是怎么了，中秋节团圆饭都不说话，棒梗，跟奶奶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贾张氏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哥今天擅自请了对面酒楼的帮工，结果弄巧成拙出了乱子，现在被辞退了。”小当简单讲述了今天的状况。 “不就是份工作嘛，再找就是了！”贾张氏并不在意，还夹了好菜给棒梗碗里。 “唉，哪有那么好找的好工作！”傻柱可没打算纵容棒梗，毫不客气地数落起来。 “你就不能安安稳稳地吃顿饭吗？我支撑这个家容易吗？非得闹腾，想让街坊邻居看我们笑话不成？”秦淮茹带着一丝哀怨，冲傻柱厉声道。 傻柱闷哼一声，选择了沉默。 次日。 娄晓娥成为酒楼东家的消息瞬间传遍街头巷尾。 “哎，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差点嫁给许大茂的那个娄晓娥，从香港回来了，现在可是个大老板啊！”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人家都开了几十间酒楼了，昨天还和叶明一起用餐呢！” “叶明不是跟冉秋叶在一起吗？怎么又和娄晓娥扯上关系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早年间……” 院子里的妇女们议论纷纷。 一旁的许大茂撇了撇嘴，拿起手里的白菜转身离去，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 曾经，娄晓娥几乎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而三大爷阎埠贵则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这些消息，但对传闻的真实性表示怀疑。 身为三大爷，他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清楚这类流言蜚语，于是特意前往叶明所住的院子打听情况。 然而他不敢直接问叶明，只能去找冉秋叶的父母询问。 四合院里正有一群人在闲聊。 “哎呀，阎老师，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串门儿？”人群中有人眼尖发现了阎埠贵的身影。 “在家也没什么事，随便转转，哦，你们刚才在聊什么呢？”阎埠贵笑容满面地回应着。 “也没什么，就是在谈论叶明。”冉父对同样是教师的阎埠贵并不像对待其他邻舍那样冷漠。 “巧了，我们刚才也在说他，听说昨天他和娄晓娥一起吃饭了，那娄晓娥好像是香港的大老板吧？”冉父如实相告，并没有夸大其词。 阎埠贵接过他人递来的板凳坐下。 “听说娄晓娥跟叶明关系匪浅啊，冉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阎埠贵试探性地问道。 冉父摆摆手。 “没事，叶明就是娄晓娥的朋友，两人关系稍微好一点。” “据说京城现在机会很多，娄晓娥作为本地人就回来看看。” 阎埠贵听到这个一手信息，心中疑云渐散，暗自嘀咕：“原来叶明也就是狐假虎威，我还以为他真是大老板呢！” 另一边。 苏萌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唯独对韩春明更是疑心重重。 她没等韩春明回家，就在巷子里把他拦了下来。 “韩春明，你最近在忙什么？”苏萌语气坚定。 “没什么，就在工地打工。”韩春明神情疏离。 “到现在你还对我隐瞒，说实话就这么难吗？”对于韩春明的回答，苏萌并不相信。 “既然不信，何必再来问我？”韩春明有些不耐烦。 “我为什么来问你，你自己不清楚吗？”苏萌质问道。 “韩春明，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藏着掖着，最后让我觉得自己瞎了眼，你觉得这样很有成就感是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了不起？认为我苏萌是个笨蛋？韩春明，你这是心理有问题！” 面对苏萌的激烈言辞，韩春明发现自己无法解释清楚。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苏萌眼中都是错的，这种感觉让他身心疲惫。 此刻，韩春明真心羡慕叶明，能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妻子。 “对，我就是心理有病！”韩春明自嘲一笑，决定不再辩解。 任由苏萌怎么误解，他已无力应对。 “你以为有几个钱就有文化和素质了吗？韩春明，我苏萌还真瞧不上！”苏萌说着，满脸委屈地转身离开。 韩春明伸出手想要挽留，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眼神落寞，内心苦涩不已，对苏萌的最后一丝期待也消失殆尽。 在二人身后，程建军悄悄地将头缩回原处。 他目睹了两人间的争执，并将其言语尽收耳中。 此行程建军本欲与苏萌增进感情，毕竟他们即将共赴同一所学府。 未料却意外得知这些消息，莫非韩春明真的攀上了什么关系，撞见了难得的机遇？ 程建军心中暗自揣摩。 他忆起大院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迅速传开，遂转身返回家中。 “爸，我听说韩春明现在在一位名叫娄晓娥的大人物那里做事，这是真的吗？” “别胡乱传播，没那回事。 娄晓娥不过是叶明的朋友，人家回国请他吃了顿饭，韩春明的工作是叶明介绍的，跟韩春明本人并无太大关联。” “也是，韩春明不过是个搬砖的，比捡破烂的强点有限！” 程建军面上浮现出笑容，点头应和道。 “爸，您放心，我都知道了。 等我大学毕业，肯定会被分配到机关工作，您就不用担心了。” 程父听到程建军屡次提及韩春明，特意提醒一句：“建军啊，你以后可是大学生，尽量少跟韩春明来往，你们将来走的路不同，别去凑那个热闹！”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到了开学季。 程建军在家休整了半个多月，多数时间都由其父带着四处应酬，只因大学生身份代表着脸面。 他颇为得意，与苏萌同入一所大学，今日计划一同前往学校报到。 而苏萌则一直在家，尽管与韩春明同在一个屋檐下，但彼此间始终保持着距离。 “苏萌，苏萌，你在吗？” “程建军？有事吗？” “后天就要开学了，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出发，咱俩一起过去怎么样？” “你自己去吧，我爸妈会送我去。” “别这样嘛，咱们都是大学生了。” 第157章 叶明谋划开设拍卖场 程建军当初奋力考大学，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接近苏萌。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正等待着这样的机会。 然而他呼唤数次，苏萌并未回应，这让他不禁怀疑是否因为韩春明的原因。 房间内，苏萌确实为韩春明的事气闷不已。 在得知韩春明与娄晓娥有所联系后，她开始研读酒楼管理类书籍。 她有个颇具实力的大舅，韩春明可没有。 区区十几家酒楼，只要给她时间，也能经营起来。 殊不知，韩春明真正在叶明安排下与娄晓娥合作搞工程。 叶明还给韩春明开出三千元月薪…… 香江一侧，刘大舅正忙于整合香江资产，暂无归期。 一场盛大的国际拍卖会在香江文华东方酒店拉开帷幕。 苏富比拍卖行早在一九三七年便设立了香江办事处，成为最早进入亚洲市场的拍卖行之一。 今天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正是苏富比拍卖行。 刘大舅首次接触古玩这一领域，受朋友之邀前来观摩。 首件拍卖品是一件明宣德年间的鎏金铜观音像，当成交价定格在一百零五万英镑时，刘大舅几乎惊掉了下巴。 即使以他的雄厚财力，也只能对此望洋兴叹。 拍卖会持续四个小时，所有拍品均成功拍出。 其中最便宜的一件清乾隆年间掐丝珐琅万花锦绣包袱纹葫芦瓶，也拍出了六万五千的高价；而最高的是一只元青花小碗，成交价高达二百五十万英镑。 消息一出，整个香江为之沸腾，一股收藏热火迅速燃起，这星星之火从香江一路向北蔓延！ 香江的这把火很快烧至四九城。 “爸，您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不会又催我结婚吧？”接到父亲电话的娄晓娥略感意外，自从她来到四九城，父亲还未曾主动打过电话给她。 “蛾子，结婚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我有句话要你一字不差地告诉叶明。”娄晓娥一头雾水，问道：“是什么话呢，您说吧。” “香江一家国际拍卖机构今天完成了总成交额超过一千万英镑的交易，各类古玩价格飙升。 鉴于国内目前尚未建立起完善的拍卖体系，你让叶明务必抓住这个时机和机会，尽快收集民间散落的古玩珍品。” 在拍卖会落幕之后，香江地区已然掀起一股收藏狂潮，我揣测这股热潮恐怕不久便会席卷至内地。 娄晓娥听着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愣怔了片刻。 一千万英镑的数额，折合成这边的货币，几乎能翻上好几倍之多。 她没有迟疑，立刻起身去找叶明商议此事。 步入四合院，冉秋叶与小欣都在其中。 “叶明，我父亲今早来电说，香江那边的一家国际拍卖行完成了今年最重大的一笔交易，各类古董成交价突破了一千万英镑，这样的天价，你应该也能明白其中所蕴含的意义吧？”娄晓娥见到叶明后，立即将早晨电话中的内容转述出来。 “一千万英镑！” 叶明还未回应，倒是身边的小欣惊呼出声。 跟随叶明多年，见识自然不少，但如此巨大的金额，还是让她颇感意外。 要知道，现今国内民众的平均月薪，尚不足一百块。 “你说的是那些摆放在架子上的古董吗？” 冉秋叶指向屋内摆放着叶明早年带回的老物件的架子，当时她并未对此多加留意。 众人将视线投向那充满古韵的架子，室内瞬间变得分外宁静。 娄晓娥和小欣面面相觑，一个对叶明有此收藏爱好浑然不知，一个则未曾料到这些物件竟如此价值不菲。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收藏这么多古董的？” 过了许久，娄晓娥才将目光从那些古玩上移开，发问起来。 “大概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还有人笑他捡破烂，我看他喜欢，也就没反对。” 冉秋叶也颇为惊讶，原本只觉得这些老物件摆在家里挺有韵味，如今才意识到它们竟然这般值钱。 “哥，这么说来，你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这些古董的价值了？” 小欣瞪大眼睛，看着自家哥哥，满脸震惊。 娄晓娥同样屏息静听，心中满是好奇。 叶明却显得很平静，“倒也不是，当时是真的喜欢那些古老的物件。” 在那段动荡岁月里，他还曾出手保护过关老爷子和破烂侯手中的藏品。 而眼前的这些，只是他众多收藏中的一部分罢了。 “那这些古董加起来，有一千万英镑吗？”冉秋叶的目光扫过那排架子，不禁有些好奇。 “娄姐，拍卖会上那一千多磅，是多少件古董的总价呢？”小欣也向娄晓娥询问，心里头在做着比较。 “我爸没具体说，我也不清楚。”娄晓娥摇摇头，当时她父亲光顾着强调价格有多高，确实没提及具体数量。 “大概一百件左右吧。”叶明在一旁估计了一下。 “一百件？哥，那你……这些年在四九城收了多少件这样的古董啊？”小欣瞠目结舌地向叶明求证。 娄晓娥也紧紧盯着叶明，期待答案。 她感觉叶明就像个宝箱，总能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冉秋叶看到娄晓娥和小欣的表情，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过去的十几年间，她亲眼见证了叶明是如何收集古董的。 尽管记不清具体数目，但她确信至少也有上千件。 “这个嘛，还真不好跟你们细说，不过用来开设一家博物馆绝对足够了，对了，我还打算开一间拍卖行。” “拍卖行？！”娄晓娥一听，马上联想到香江的拍卖盛况。 “博物馆？！”小欣则是被这别具一格的想法深深吸引。 两人异口同声，相互对视一眼。 若将叶明所有的资产都算上，他估算自己已然跻身上流世界级富豪行列。 凭借他对未来世界发展趋势的先知之明，想要独领风骚，也只是时间问题。 “叶明，你是不是又预见到了什么新的商业机遇？”娄晓娥深知叶明不会无端行动，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算是也不算，我只是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第158章 韩家吸血鬼般的贪婪! “主动权？什么主动权？” “古董市场的主动权，这场热浪两年后肯定会烧到四九城！” 在叶明看来，与其坐等市场变化，不如主动掌握古董市场的主导权。 毫不夸张地说，他、破烂侯，再加上关大爷，三人几乎占据了四九城古董收藏界的大半江山。 尤其是他，在过去的十年间，几乎走遍了四九城内外，将无数珍品收入囊中。 仓库里的藏品丰富无比，足以支撑起一家大型国际拍卖行。 他的目标不仅限于四九城，如今散落世界各地的国宝级宝贝更是数不胜数。 要期待全盘收回，无疑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但至少能尽一己之力，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关老和破烂侯必定会对这种事乐此不疲。 有了自家的资金支持，拍卖行完全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跃居全国最大的古董交易平台之列。 “古董市场？哥，你没搞错吧，四九城里哪来的古董市场？” 叶明的话让小欣感到困惑不已。 “没有现成的，那我们就开创一个！” 叶明言语间充满坚定与自信。 “小蛾，我们有没有合适的地皮来建拍卖行呢？” “这么大还没开发过的地皮，目前就只有海淀区有一块。” “海淀区？可以，就在那儿再建一座商业城出来！” “还建商业城？不是说盖住宅楼更赚钱吗？现在建成的楼盘收益都很理想，至于这种商业城，靠收租金盈利，现在根本无人问津啊。” 娄晓娥显然对叶明的决定有些难以理解。 现今实体店尚未盛行起来，市面上大多是国家出资建设的商城，很多商品由国营企业直接销售。 比如家电这类产品，国家还未放开销售渠道。 不过服装行业的管控已经不如以前那么严格了。 当前私营企业之所以稀少，主要是缺乏引领者，为何四九城内有如此多的饭店酒楼？原因就在于有人率先尝到了甜头，从而引来大批民众跟风效仿。 “别急，相信我，一旦个体户增多，现在这些商城肯定会人满为患。” 见叶明态度坚决，娄晓娥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南方的小渔村已然验证了他的预言，按照他说的去做，必然能够取得成功。 然而，拍卖行并非短期内就能建立起来的，国内还没有相关部门授予个人设立拍卖行的资格，尽管有一个文物局，但它只为官方服务。 眼下亟待解决的是建立一个专业的鉴定机构。 市面上虽有一些当铺存在，但他们主要收购金银珠宝等物，对于古玩杂项这类东西，在当时很少有人涉足。 没有官方的认可，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都难以信任拍卖行的权威性。 建立拍卖行或许相对容易，但如果想在国内乃至国际上形成一定规模，还需付出相当长的时间和努力。 首要之举，便是成立一家专业的鉴定机构。 于是，叶明找到了关老。 “你想成立一家私人鉴定机构，并邀请我担任顾问？不成，不成，我这把年纪了，你就放过我吧，去找破烂侯折腾去！” 一听闻叶明的计划，关老连连摇头，他想过几年清闲日子，实在不愿担当什么顾问角色。 “你放心，破烂侯肯定少不了他的份儿，只是他在某些领域有所局限，哪比得上您看得通透！” “谁在那里嘀咕着说我坏话呢？” 叶明话音刚落，一身尘土、戴着檐帽的破烂侯便从院外走了进来。 “哎呀，破烂侯您今天怎么没出去收破烂呢？” 此刻才下午三点，按常理破烂侯应该正在街头巷尾忙活才是。 “这一片也是我的地盘，路过想着讨杯酒喝，刚进门就听见你说我在背后有知识短板！” “天地良心，我可没说您的坏话啊！” “承不承认，关老在这儿听着呢，刚才谁说我有知识盲区的？” 破烂侯放下手里的两瓶杜康酒，对叶明的话表示不满。 “这是实事求是，不是贬低您，别的不说，就说元朝历史，您了解多少呢？” “元朝？嘿，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元代的事儿？” 破烂侯愣了愣神，随手将檐帽扔在旁边的椅子上，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对了，叶明，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他说他想创办一家拍卖行，说是专门经营古董交易的平台，讲了一大堆，我也没太听明白。” 关老在一旁解释道，他收藏古董纯粹是出于爱好，并不太在意其价值几何，不像叶明这般有深思熟虑的打算。 “拍卖行？是不是和当铺差不多？” 破烂侯对此略知一二，对叶明的想法不禁产生了好奇。 “你是想把咱们祖宗留下的这些宝贝公之于众？” “没错，它们本不应被埋没，也到了让民众认识到它们真正价值的时候了，破烂侯，你也甭想继续独享其利了，就算我不做，日后也会有国外的拍卖行进入国内市场，到时候，咱们老祖宗遗留下来的宝贝，恐怕就要大量流向海外了！” “这……” 叶明的这番话，若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未必有足够的说服力，但对于关老和破烂侯而言，他们最为关心的正是这一点。 祖辈留下的珍贵遗产，如果从我们手中流失至异国他乡，即使他人不在乎，我们也会视自己为失责之人。 “这不仅是为了守护国内的古董珍品，一旦拍卖行建立起来，还可借此平台将散落海外的瑰宝重新引回。” “叶明，你之前是想请我担任你的顾问对吧？这件事我答应了！” 在叶明的话语刚落之际，关老先生便应允了他的请求。 此事关乎他一生追求的理想，尽管明白叶明的动机并非完全无私，但只要想到那些失落的宝贝能够回归，至于最终归于何人之手，并非关键所在。 在那动荡的时代，叶明曾以行动证明过自己的决心与能力。 破烂侯的想法与关老先生不谋而合，三人一见如故，达成共识。 顾问人选已定，接下来便是购置几台专业的鉴定设备。 第159章 好事一桩 虽然科学手段有时难敌经验老到的肉眼，尤其是一些刻意造假的人会利用科技漏洞，然而对于绝大多数民众而言，他们更愿意相信这些实实在在的检测工具。 这类设备虽说是装点门面之物，但为了树立鉴定机构的专业形象，购买它们还是必要的。 “就这样决定了，关老，您二老就静候佳音，一个月内我会把拍卖所建起来！”言罢，叶明离开了关老家。 待叶明离去后，破烂侯向关老询问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好事一桩！”关老没有多言，自顾自地斟满酒杯，小酌一口，而后补充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叶明跟我们不同，你看他是商人，重利本性，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商人。” “当初，在四九城风雨飘摇之际，他能承受舆论压力保护下大半的古董文物，这份恩情，你我都得记在心里。 我们做不到，一是因为我们没那个能力，二是缺乏那份魄力。 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看透他是什么样的人，世俗得很，却也独特得很！” “你说，一个浑身铜臭味的人，能嗅得出墨香吗？”关老突然抬头问了破烂侯一句，未等对方回应，他已然给出了答案：“我以前觉得不能，直到遇见了叶明这个人。” 说完，关老又饮了一口杜康，咂摸着嘴边余味，低语道：“有滋有味！”关老的话让破烂侯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 十月初，四九城秋意正浓。 韩春明如今每月能赚得数千元工资，但消息终究难以隐瞒，韩家的兄弟姐妹也从韩母那里得知了这一情况。 这天晚上，一家子齐聚一堂，精心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只待韩春明回家。 “哎呀，来了来了！”看到门外动静，韩二哥急忙招呼大家起身迎接。 “嘿，今儿个刮的是什么风啊，把你们都给吹来了！”这样的阵仗许久未见，韩春明心中明白，多半是因为自己的工资状况被发现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韩母，后者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别看我，你孝敬我的那一千块钱被他们看到了。”韩春明一听，不禁拍了拍额头。 拿到工资后，他首先想到的是韩母，给了她一千元作为补贴。 此举既有向母亲证明自己的成分，没想到却被兄弟姐妹们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五弟，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们是一家人了？”平日里看似憨厚实诚的韩二哥率先发难。 “瞧你说的，咱们当然是一家人！五弟可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大姐笑着拉韩春明入座，深知今晚这场戏躲不过去，韩春明只能苦笑不已。 “小五，听说你现在月薪都涨到三千了，跟有间酒楼背后的娄总关系挺铁吧？”韩大哥难得地对着韩春明露出笑脸。 “大哥，这话你也信？这也太离谱了，我能和娄总有什么关系？这工作都是叶哥介绍的，看我之前踏实肯干，才给我加了点工资。”韩春明夹了一口菜，微皱眉头。 原本以为家中兄姐打的是自己工资的主意，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对酒楼动心思，哪怕只是传闻中属于娄总的酒楼。 酒楼虽然是叶明的产业，但他并无权插手酒楼内部事务，即便有权，也无法随意安排他们进入酒楼任职。 韩春明深知家中兄姐的性格，至少也要经理级别的职位才能让他们满意，否则绝不会接受。 将酒楼托付给他们经营，在当今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环境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面临倒闭危机！ 到那时候，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叶明交代。 “区区薪水？我们听到的消息可不是如此，足足三千块呢，之前叶明不是让你收破烂吗，你哪来的决策权？我看还是娄总看中了你的能力。” 见韩春明有意推脱，大嫂明显有些不满。 “就是嘛，五子，咱们家里现在有的待业，有的下岗，你现在有出息了，可不能忘了这满门的亲眷啊，妈，您觉得是不是这样？” 深知春明最听母亲的话，大姐希望她能帮忙说几句好话。 然而，这次的算盘似乎打错了。 “你们别指望我，若那酒楼是春明的，给你们安排几个闲差倒也无妨，但现在春明也只是领工资，酒楼可是娄家小姐的产业，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若交给你们管理，只怕是要黄铺子的！” 韩母的客观评价让韩春明深感赞同，连连点头。 “妈，您这就太偏心眼儿了，既然五子都能被看重，凭什么我们就做不好？再说，我们打听过了，娄家在四九05城拥有十几家连锁酒楼，随便分一间给我们管，能出什么岔子？就算倒闭了，对娄家来说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二哥一心想着借着韩春明的关系飞黄腾达，找个好对象，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对呀，五子，反正你老板有钱，送咱们一家酒楼也没多大点事嘛！” 韩大哥此言一出，韩春明顿时眉头紧皱。 若是别人这么说，他早就反驳过去了，但考虑到大家的脸面以及韩母的感受，他必须审慎对待。 “事情并非那么简单，人家辛苦创下的产业怎能随意赠予我们糟蹋？开一间酒楼起码得几万块，我们现在拿着几十上百块的工资，怎么就对这几万块的酒楼掉以轻心了？” 见韩春明为难，韩二姐不禁发声维护。 家里除了韩母外，也就她还能稍微体谅一下春明。 “哎，还是二妹说得有道理！” 韩春明忍不住附和了一句，却引得这一大家子人纷纷不悦。 “哎，春明，你这是真没把我们当一家人啊！我们还能害你不成？” “就是，二弟这些年白疼你了，这点小忙都不帮，小五，你要是连这都做不到，以后就别叫我二哥了！” “唉，这话有点重了，小五这孩子我知道，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 众人各显其态，非要逼韩春明给出一个说法。 第160章 觊觎者或是寄生虫? 韩母左右为难，无论偏向哪一方，家里都将不得安宁。 韩春明看着周围几张充满期待的脸庞，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差点忘了，工地今晚要加班，我要过去监工，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 话音未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韩春明已经拎起黑色手提包，快步走出家门，消失在夜色之中。 “哎，五子这么晚要去哪儿啊？” 韩母起身追出去，却已不见他的踪影。 “小五这是什么意思啊？” “还能是什么意思，躲着咱们呗，家里养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真是白疼他了！” 大嫂因未能达到目的而心中不快，说出的话却有些过分，韩母一听勃然大怒。 “你说谁是忘恩负义的？” “啊？” 看到韩母瞪圆眼睛，满脸涨红，大嫂顿时愣住了。 她在韩家生活多年，从未见过韩母这般模样。 “五子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能帮的话他会坐视不理？让人家分出一间酒楼给你们玩闹，你们自己算算账，还有脸说这样的话？都走都走，别在我眼前碍眼！” 韩母黑着脸扫视一圈面前的孩子们，盛怒之下，无人敢在此刻反驳。 一顿晚饭就这样不欢而散。 韩春明骑着自行车穿行在昏黄路灯下的大街上，此刻的他仿佛成了一个没有归宿的灵魂。 不知不觉间，韩春明来到了关大爷家门口。 旁边的合作社早已打烊，韩春明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敲响关大爷的大门。 “谁呀？”屋里传来询问声。 “小懒猫，是我，韩春明。”他应答道。 “春明？”屋内的人辨认出他的声音。 见韩春明这个时间点来访，小懒猫不禁有些困惑。 这时，正在屋里鉴赏古董的关大爷和破烂侯听到动静，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转向门口。 “春明？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探望你师父？”破烂侯问道，他知道小懒猫与韩春明每日奔波忙碌，难得有闲暇时光。 “再忙也不能忘了看望师父！”韩春明笑着走向关大爷。 关大爷满意地点点头：“这话我爱听！不过春明，你今日特意过来，莫非是有什么事？不然怎会连酒也不带，是不是工作上遇到难题了？还是家里出了状况？多半是家里吧，惦记着你的薪水呢？” 只瞥了一眼韩春明，关大爷就揣摩出了问题所在。 在他看来，能让韩春明如此挂心的，无非就是家人和苏萌。 听见关大爷的话，韩春明瞪大眼睛，不由得惊叹：“您真是当代诸葛啊！” 关大爷平静回应：“算你小子有眼光！”随后韩春明诚恳请求：“师傅，徒儿确实遇到了难事，求您指条明路。” “先倒酒吧。”关大爷指示道。 “好嘞。”韩春明恭敬地为关大爷斟满一杯酒，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困扰：“最近跟着娄总做事，叶哥给了我三千块工资，家里人就猜测娄总很器重我，想借机插手酒楼生意，这我能答应吗？” “不能答应！就算你答应，我也不会同意。 要是让他们掺和酒楼管理，不出一个月肯定得黄！”小懒猫端着两碟刚炒好的花生走进房间，她直言不讳。 “所以，你是来找你师父避难来了？”破烂侯接过话茬。 “没错，他们逼着我要个说法，我只能躲一躲。 如果是我的产业还好说，但坑谁也不能坑叶哥啊！”韩春明无奈表示。 关大爷点点头：“嗯，你说得对，那我就给你支个招，来，咱们先喝一杯。” 关大爷将满满一杯酒递给韩春明，后者接过，一饮而尽。 “味道如何？”关大爷问。 “好酒！”韩春明答道。 “好在哪里？”关大爷追问。 韩春明没想到还有下文，一时语塞。 关大爷接着解释：“这杜康酒虽普通，因价格便宜，称其为好酒也无可厚非。 很多时候不必面面俱到，也无法顾及所有。 你既想顾全家里人的意愿，又不想让叶明的酒楼受损，这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单靠你自己很难解决。” “您的意思是……？”韩春明追问。 “这件事我是旁观者清，你应该去找叶明谈谈，他看得比你通透，绝不会拿酒楼让你胡闹。 这种局面他一眼就能看清结果，但是，你可以向他借钱……” “找叶哥借钱？”韩春明若有所思。 “对，你就按我说的做。”说完，韩春明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关大爷继续专注于眼前的那只明代黄绿地绿彩龙凤鹤纹碗，不再多管韩春明的事。 “关大爷，您为何让春明找叶明借钱呢？”破烂侯好奇发问。 “难不成找你借？破烂侯，你能不能别老用这些玩意儿糊弄人？”关大爷调侃道。 “这碗怎么就不行了？”破烂侯反驳。 “少啰嗦，你藏的那只哥窑八方杯什么时候给我瞧瞧？”关大爷突然转换话题。 此言一出，破烂侯立刻从床榻上坐直，满脸惊讶：“您怎么知道我藏有一只哥窑八方杯？” 哥窑瓷器在传统制瓷工艺中堪称稀世珍品，明代文献明确记载为五大名窑之一。 古玩界素来讲究物以稀为贵，全球现存的哥窑瓷器不足百件，远低于元青花的数量。 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宋代的哥窑八方杯。 破烂侯一直将此物视为自己的至宝秘藏，此刻听关大爷突然提及，他不由得心中一凛。 “侯叔，您上次酒醉时自己说漏嘴的，您不记得了？”小懒猫在一旁嬉笑着揭短。 “我自己说出去的？”看着小懒猫认真的表情，破烂侯这才皱眉退回到座位上。 两人骑行至南锣鼓巷，韩春明在院门前犹豫片刻后，终究鼓足勇气踏入院门。 夜幕降临，八点时分，大部分人家已熄灯安寝，唯有叶明家仍灯火通明。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正在为叶明烹茶的冉秋叶闻声打开了门。 “春明？你怎么来了？”看到韩春明站在门外，冉秋叶颇感意外。 “叶哥！”韩春明没有立即解释，而是打算让叶明猜一猜。 过去的韩春明遇到困境时，可不像现在这般拘谨。 第161章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叶明大致猜测出了他的来意。 “家里人又给你出难题了吧？他们那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因为顾及你母亲的情面，不好直接拒绝。 所以你是来找我借钱的，打算用这笔钱给他们开个酒楼，是吗？”叶明直言道。 韩春明对关大爷和叶明的洞察力无话可说：“果然是关大爷让你来找我的？” “叶哥，那您的意思呢？”韩春明蹲坐在叶明面前，一脸苦涩地寻求建议。 “这钱我可以借你，但你自己得想清楚，公是公，私是私，你知道这钱可能收不回吧？” “叶哥，我只是想让他们尝试一次，以后就没借口了。”韩春明坦诚说出心中的计划。 叶明听罢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在我看来，你让他们开个小饭店就好，开酒楼不仅没把握还可能让你更受拖累。 喏，这钱你拿着！” 叶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纸袋递给韩春明，韩春明见状一时语塞，没想到叶明早已对自己情况有所准备。 “得了，别用那种感激涕零的眼神看我，多大点事儿，又不是白送你的，是要还的哦！”叶明略带嫌弃地瞥了韩春明一眼，深知他心肠太软。 早知韩春明家人不会安生，若不能妥善安排他们，韩春明也无法全身心投入工作。 就当是个小饭店，让他们过一把瘾。 一旦生意失败，他们再厚着脸皮找韩春明，那时他也不会再给面子。 “叶哥，我给您写借条。” “瞧你说的，咱们之间哪用得着这么客气？”两人交谈之际，冉秋叶端来一盆温水。 “瞧你满头大汗的，我帮你打好了洗脸水，快洗把脸吧。” “不用麻烦，我一会儿就走。”韩春明看着冉秋叶手中的温毛巾，挥手示意不必费心。 “我看你今天怕是回不去家了，这样吧，今晚你就暂时住在我这儿。 小欣正好去学校了，待会儿换床被褥，你就在她房间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处理饭店的事。” 韩春明估计这次多半是逃出来的，今晚确实不宜回家，叶明看了他一眼，已然明白。 “嘿嘿，那我就不客气啦！”韩春明接过温毛巾，接受了这份好意。 第一百三十八章：韩春明借款开店，缘分弄人！ 自叶明处成功借到款项后，韩春明并未拖延，次日便迅速选定了饭店的位置。 地址定在人流密集的大前门，地段优越。 确定选址后，韩春明马不停蹄地办理了一系列开业手续，精心筹备开业的各项事宜。 为了避免哥哥姐姐们提前挥霍掉资金，他决定独自操办，先把饭店建起来再说。 尽管对这家饭店并无过高期待，但他仍力求做好每一步。 忙碌一天之后，韩春明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四合院。 家中除了二哥之外，其他人都各自有了家庭，然而他们都对酒楼位置念念不忘，这几天聚在一起商议如何说服春明就范。 “五子回来啦！”还是韩二哥眼尖，一见韩春明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立刻迫不及待地通知了大家。 韩母坐在主位上，面色平静。 对于此事，她也无能为力，儿女们如今已听不进她的劝告，事情发展至此，只能任其自然。 “哟，都在等我呢？”韩春明提着手包，笑容满面地走进了院子。 大嫂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紧接前言问道：“五弟，工地上的事都解决了，你找娄总问过了吗？那酒楼的事儿怎么样了？总得给个准信吧，你现在要是说帮不上忙，那咱现在就打道回府，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也别让妈为难。” “对对，五弟，你之前走的时候可是拍胸脯保证过的，说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这不，我们正眼巴巴地等着呢，你的说法呢？” 二哥适时插话，随声附和。 “嘿嘿。” 韩春明面对两人的催促，只是憨厚地笑了笑。 随后他挪步至韩母身边坐下。 “你傻笑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藏着掖着呢？别瞒着了，也让妈跟着乐呵乐呵。” 韩母见状，也忍不住出言询问。 韩春明不敢怠慢，回应道：“还真是有好消息，我去找叶哥借了钱，打算在前门大街开一家饭馆，惊喜不惊喜？” “真的假的？” 原本已近乎绝望的一大家子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立时洋溢出满满的惊喜之情。 昨天韩春明离开之后，他们心里其实已没抱多大希望，谁知这一趟出门，竟带回如此意外之喜。 “五子，五子，你快跟妈详细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母同样没想到事情会反转成这样，她担心韩春明为了兄姐们去求叶明帮忙，倘若饭馆生意不好，韩春明日后在人前可就尴尬了。 “妈，娄总对我挺照顾的，我哪好意思让她为难。 我是这么考虑的，既然大姐她们喜欢经营酒楼生意，那我就向叶哥借钱开个饭馆，交给她们管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赚的钱六份分账，我一份，大哥大嫂一份，大姐一份，二姐一份，二哥一份，还有您老一份！” “听听听听，哎呀，五子真是长大了，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家就数五子最有出息！” 韩春明这番公平分配，引得大嫂一阵猛夸，其他得到实惠的人也都纷纷笑着赞同。 “五子从小就懂事，街坊邻居谁提起他不是竖起大拇指！” 得到了饭馆的经营管理权，大姐的身份瞬间变得不同，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她自然对韩春明赞不绝口。 “五子，你能这样想，妈真高兴！” 看到韩春明成功凝聚起一大家子，韩母心中满是欣慰，但不忘提醒一句： “这事多亏叶明肯借钱，五子，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您放心，儿子我心里明白得很。” 吃过饭后，韩春明给大家讲解了一些管理饭馆需要注意的事项，并约定了时间，众人各自回家。 韩春明给新开的饭馆取名为“再回首”。 第162章 绝对没问题 尽管是饭馆，管理上却借鉴了小懒猫的那一套模式。 大约半月之后，韩春明带着一大家子来到已经开业几天、正值饭点、顾客盈门的“再回首”。 “大姐，所有东西都准备妥当了，各部门经理也都安排好了，你们只需要监督他们是否尽职尽责就行。” 韩春明领着众人参观了一圈饭馆后，步入包厢内。 “来，尝尝咱饭馆大厨的手艺，听说精通四大菜系，我都试过味道，绝对没问题！” 安排韩母坐在主位后，韩春明微笑着问众人：“你们觉得如何？” “不错啊，五子，开这么大的饭馆，你说借钱就借钱，叶明得多有钱呐？” 韩二哥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品尝后，突然对韩春明提起了叶明的财富问题。 “二哥，叶哥再有钱也跟咱们没关系，你就别惦记了！” 韩春明皱眉警告，深知自家二哥的性情。 “瞧你说的，有这家酒楼的一份收入我就心满意足了！别说，这大厨做的菜确实地道！” “五子，我觉得吧，什么都好，就是这酒楼的名字太随意了，我想改一下！哎，你们觉得‘富丽轩’这个名字怎么样？” 大嫂早就不满意酒楼的名称，认为换个名字生意定能更上一层楼。 “这名儿也忒土气了，你看人家都叫什么锦悦楼、香满园的，哪有你那么俗气的！” “我哪儿俗气了？人家来酒楼是为了吃饭喝酒图个吉利，又不是来看名字的，你们说改什么名字合适？” 大嫂见自己的建议被否决，不禁有些不服气。 “唉，你们看‘聚福楼’这个名字怎么样？” 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大哥这时忽然提出了新的建议。 “祥瑞楼？这名字确实好听多了，我同意改这个名字！” 众人迅速通过了更改酒楼名称的提议。 然而一旁的韩春明脸色却阴沉了下来。 “哪有你们这样刚开业就急着改名的，饭店才刚积累了一些熟客，你们这一改名，人家找都找不到，我说实话，改名就是自己断自己的财路！” 韩春明的话份量颇重。 他内心疲惫不堪，原以为“再回楼”这个名字寓意深远、韵味十足，如今竟然沦落得比“聚祥楼”还要通俗。 茶香飘逸，酒过三巡，好友相聚，再回楼中。 多么富含深意的名字。 原本包厢内热烈的交谈气氛，在他开口后瞬间冷却下来。 韩大姐和大嫂交换了一下眼神，并没有当面反驳韩春明的意见。 毕竟酒楼目前由她们掌管，改个名字似乎只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好了好了，都依五子的意思吧，现在饭店经营得挺顺利，你们别在这儿无谓地添乱。” 韩母及时出言缓和了现场的紧张气氛。 众人只好暂时妥协应允。 午饭过后，韩春明又带着他们逐一见了酒楼各部门经理及后厨员工。 “万经理，今后我大姐和大嫂就要仰仗你了！” 临行前，韩春明特意向饭店总经理交代一声。 这位四十多岁的女性是原大栅栏酒楼的大堂经理，与韩春明相识已久，是他特意向叶明争取过来的。 “韩总放心，我一定全力协助您大姐和大嫂把这家饭店打理好。” 尽管万经理笑着回应，心中却暗自有些不满。 她本以为韩春明让她来是主持大局，没想到又空降了两个上司。 若是真有本事也就罢了，关键是这两人一看就像是凭关系上位的。 今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 一句普通的客气话，在韩大姐和大嫂听来却变了味道。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底嘀咕：我们接管饭店难道还需要别人来管教？ 对此毫不知情的韩春明道谢后便带着韩母离开了。 留下韩大姐、大嫂和韩二姐在店里。 万经理领着她们来到办公室，正打算告退时却被韩大姐叫住了。 “哎，万经理，请留步！” “韩总有事吗？” 被称作“韩总”，让两人心中微微得意。 “万经理，麻烦你安排人给咱们酒楼换块招牌。” “换招牌？” 万经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狐疑地瞥了三人一眼。 确认韩大姐并非开玩笑后，她眉头紧锁起来。 新官上任三把火，没想到她们一来就给自己出了这么个棘手难题。 “没错，就是要换招牌，现在的招牌不够庄重，我们讨论过了，决定换成‘聚祥楼’，听着吉利，饭店的名字可不能马虎对待！” “对，饭店的名字绝对不能含糊，这件事必须尽快办妥！” 大嫂也在一旁赞同道。 如果是其他人，万经理恐怕早就直言顶撞了。 但对方毕竟是韩春明的家人，她得罪不起。 无奈之下，万经理只能耐心解释：“韩总，饭店才开业没多久，哪有一开业就立刻换招牌的道理？” “规矩谁定的？以前不行，现在我们是饭店的老板，我们说能改就能改！” “对，这个名字非改不可，没得商量，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自己找人来做！” 几人坚决要为饭店改名，万经理也束手无策，只得打电话向韩春明求助。 “你说什么？她们要改饭店名字？” “对啊，说是现在的酒楼名字不吉利，非要改成什么‘聚祥楼’……”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韩春明立即找到了叶明。 “是为了饭店的事情吗？” 看到韩春明匆忙赶来，叶明猜测多半与饭店有关。 “叶哥，万经理打电话来说，我大嫂她们想给饭店改名。” “看开点吧，那饭店本来就是为了让你家里人折腾而设立的，当初就说好，亏了就算了。” 叶明安慰道，但他明白此事帮不上忙，只能由韩春明自己面对，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经历此番教训，日后他在处理家里的事情上或许会更加果决。 “唉，也只能如此了。” 韩春明满脸无奈。 “万经理，她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吧，尽量顺着她们，工资方面你不用担心。” 对于饭店的事情，韩春明已经不再想过多干涉。 同一时间，在饭店相隔咫尺的街角，矗立着的就是福隆饭庄。 第163章 才一千块进账? 一个月有余，他们也迁移至了前门大街繁华地段。 租金固然飙升不少，但人流熙攘的优势明显。 由于许大茂新聘请了一位掌勺大厨，之前傻柱离开所造成的冲击早已平息下来。 在福隆饭庄经理办公室内，秦京茹与许大茂正一同细究这段时间饭庄的财务账目。 “才一千块进账？！” 尽管秦京茹未曾接受过正规教育，但她对基本数字还是心中有数。 饭庄每日接待的顾客络绎不绝，较之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为何盈利反而减少了？ 想到这里，秦京茹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几分责难。 “你别这么看我，账本清清楚楚，所有菜品都打了折扣，直接收益少了三成，加上酒水五折促销，再加上租金和员工薪酬，能保持盈亏平衡已属不易。” “这牵涉到饭庄经营策略，跟你说你也未必明白，总之饭庄交给我打理你就放心。 你看现在周边开了多少家饭店酒楼，还有几家已经倒闭了，我们通过打折吸引顾客，等明天恢复正常菜价，肯定比以前赚得多！” 听罢许大茂的解析，秦京茹的情绪才逐渐缓和下来。 “这些生意经我不懂，可咱们为啥要搬来这里？原先那地儿不是挺好吗，也没人跟咱们抢生意。” “就你这种思维，这辈子甭想发大财。 四九城哪还有没开饭店的地方？新开的饭店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咱家开业也有段时间了，为什么周围的酒楼饭店越聚越多，这就说明这块地方适合餐饮业发展。” “此处人流如此密集，咱们又是率先在此立足，装修也不输于他人，之前大家都在分食蛋糕，没有道理现在连一口汤都喝不上，是不是这个理儿？” “嗯……说得也是……” 然而，实际情况却并未按照许大茂设想的方向发展。 次日正午，福隆饭庄恢复原价的第一天，客流竟骤减三成。 当天收入勉强与打折期间持平。 许大茂顿时懵住了，找不出问题所在，只能心存侥幸观察了几日。 仅仅三天工夫，饭庄的客流量便锐减至原来的一半。 每日收益仅能维持不亏损的状态。 “许大茂，这是怎么回事？整天下来只进账五百？扣掉成本，也就够给员工发工资了！” 当许大茂走进办公室时，秦京茹拿着刚从财务那儿拿到的报表，气愤地甩到了他面前。 对于许大茂前几天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可是记忆犹新。 只见许大茂坐在高价购置的红木椅上，并未理会秦京茹扔过来的报表。 “许大茂，你在不在听我说话啊？” “急什么？想知道原因么，去隔壁瞧瞧，新开了一家饭庄，顾客都跑去那里排队了！” “又来一家？你还不着急？那些人宁可在对面排队也不进咱们饭庄，肯定是你请的那个厨师有问题！” 秦京茹焦急万分，她不愿自己的血汗钱就这样付诸东流。 “说话要有良心，秦京茹，若非我请来的厨师，你的饭庄恐怕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吧！” 秦京茹的话让许大茂感到刺耳，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我不管，大部分投资都是我的钱，你要找不到解决办法，那就尽量减少损失，亏掉的钱我认栽了！” 一听秦京茹居然有了撤资的想法，许大茂也慌了神。 他辛辛苦苦忙活了几个月，投入了不少资金，好不容易重新稳定了饭庄局面，要是就此关门大吉，不仅钱财尽失，自己也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思及此处，许大茂不再卖关子。 “想知道原因？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咱明天可以去他们酒楼看看，看了你就明白了，创新不行，照猫画虎总该会吧？” 许大茂将秦京茹劝回到座位上。 “好，明天咱一起去看看，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我就撤资。” 次日中午时分。 两人一同步入了新开业的再回楼。 “欢迎光临，二位是第一次来我们饭店吗？” 甫一进门，身着红色旗袍的迎宾小姐即热情地上前招呼。 许大茂一见到美女，又有些迈不开步了，贴身跟上。 瞧见他刚跨进门槛就被美色勾去了魂魄，秦京茹心里一阵窝火。 “没错，我们头回光顾！” “好嘞，几位这边请，咱们饭庄对首次来的客人都有赠送小菜和饮品的，如果不喝啤酒，可以换成白酒或是北冰洋汽水。” 许大茂与秦京茹交换了一个眼神。 昨天他不过是往这饭庄门口扫了一眼，没料到里面还有这般门道。 “那，就来瓶啤酒吧！” “好的，这是菜单。” 服务员递过菜单后，便迅速为他们斟上了酒。 “看看人家这服务态度，以后我们也得招几个美女，就在门口招揽客人！” “你省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正经饭庄哪能干站在门口拉客的事儿！” 秦京茹瞪了许大茂一眼，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咳咳，我这完全是为了咱饭庄着想，你想哪儿去了？瞅瞅人家这服务，来这儿吃饭简直就是在享受生活嘛！” “行了行了，净在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快点菜吧，我倒要尝尝他们家到底有什么独到之处。” 两人拌了几句嘴，许大茂却突然瞥见了韩大嫂和韩大姐的身影。 “我好像看见个熟人，过去打个招呼。” 许大茂出于好奇，找了个借口离座而去。 一个小时之后，两人走出了再回楼饭庄。 回到自家饭店，看到前台在悠哉嗑瓜子的模样，秦京茹怒不可遏。 “收拾东西走人，你被解雇了！” 没等前台反应过来，秦京茹又扯开嗓子对着空旷的饭店吼道：“都给我听好了，在福隆想混日子的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这可不是养闲人的地方！” 秦京茹的话让店内的员工噤若寒蝉。 发泄过后，二人步入二楼办公室。 “至于么，不就是有几个钱吗，还说什么不养闲人，店里都没几个客人，能不闲着吗！” 秦京茹前脚刚走，被解雇的前台便开始抱怨，并麻利地收拾起东西来。 “哼，你们也甭得意，这饭店早晚关门大吉，老娘还真就不伺候了！” …… 第164章 许大茂仿效他人，韩大嫂擅自做主! “好了，你跟一个员工生什么气。” 坐下后，许大茂出言安慰她。 “话虽如此，你看咱们店里这些员工的素质，跟对面比差远了！” “不只是员工素质问题，还有服务。 人家店里对新老顾客的优惠福利，送的东西虽然价值不高，但顾客觉得舒心。 菜品味道虽差不多，但他们种类更多！” “现在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靠低价菜品吸引客人吧？咱这是饭店，不是慈善机构！” 秦京茹显得有些沮丧，但她的话确实点中了饭店存在的问题。 “还是那句话，照猫画虎，他们店怎么做，咱们就跟着做，甚至可以做得更过分一点。” “这样行得通吗？人家现在的顾客基础已经很稳固了，咱们就算照搬也是东施效颦啊！” 秦京茹心中无底。 “放心吧，我在那家饭店看到了韩家人，现在是韩春明的大嫂和姐姐在管理，他们家都是门外汉。 咱们先把他们的管理模式学过来，再高薪聘请一位大厨增加菜品，肯定没问题！” “韩家人？不是韩春明亲自管吧？” 秦京茹知道韩春明跟随叶明，不免有些顾虑。 “不是他，我问清楚了，听说韩大嫂还想改换店名，这简直是瞌睡遇枕头。 到时候我们宣传一下那家店换了老板和厨师，人气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旺。” “这么做要投入多少钱才有成效呢？” 秦京茹对于再次投钱显得有些迟疑，毕竟饭店近期不但没赚，反而濒临亏损边缘。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也不想辛辛苦苦开起来的饭店就这样垮掉吧？之前投进去的几千块钱岂不是全打了水漂？做生意要有长远眼光，只要熬过眼前的难关，以后就能坐等收钱了！” 秦京茹被许大茂一番话说得有些心动。 “好吧，我就再信你这一次！” 接下来几天，福隆大饭店停业整顿，员工接受了集中培训。 在许大茂的坚持下，秦京茹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找来了两个形象出众的服务员作为饭店的招牌。 转瞬又是七天过去。 再回楼的招牌被卸下，换成了聚祥楼的新招牌。 这可让许大茂乐得合不拢嘴。 “我就说嘛，韩家那几位都不是能成就大事的料，这招牌一换，不就便宜了咱们？” 许大茂满脸洋溢着得意之色。 “你小子真有眼光！” 秦京茹眼见饭店盈利颇丰，对许大茂的态度也明显热络起来。 自从再回楼改名聚福阁后，生意下滑至原先的六成左右。 韩家大姐她们心中疑惑不解，纵然营业额下降，她们也没把问题归咎于店名变更。 幸亏地理位置优越，人流量大且食客众多，饭店还能勉强维持运营。 然而，许大茂并未打算轻易放过韩家大嫂她们，他特意安排了几位托儿，在聚福阁门前散布谣言，称店主已换，口味也随之改变。 福隆饭店趁机推出新老顾客折扣活动，成功吸引了一批顾客光顾。 人们吃饭往往喜欢扎堆，聚福阁员工待遇优厚，久而久之，其生意也日渐惨淡。 “大姐，你知道福隆饭店背后的人是谁吗？” “谁啊？” “是许大茂！” 韩二姐注意到拐角处的福隆饭店突然变得门庭若市，特地前去打探消息，结果发现饭店老板竟然就是许大茂和秦京茹。 “许大茂开的？真的假的？他不是被骗光了房子么，哪来的钱开店？” 大嫂听闻此事，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虽然被骗了房子，但手里还有些积蓄。 秦淮茹的表妹秦京茹因乡下拆迁得到了一大笔赔偿款，就在我们附近开了家饭店，最近许大茂入股了。” 韩大姐听罢不禁感到郁闷不已。 同住一个巷子，干嘛非得开个同样的饭店竞争不可？ “自从春明在这儿开了饭店后，他们的生意就受影响了。 后来他们学去了我们饭店的一套经营方式，客人数量明显增加。” “最近又有传言说我们换了老板、换了厨师，可能也是他们在背后造谣生事。” 韩二姐了解到一些内情，对此有所猜测，但苦于没有证据，无法采取行动。 “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去！” 大嫂性急，此刻得知许大茂不仅模仿她们抢生意还造谣中伤，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你去找他说什么呀？” “说什么？有句老话讲得好，人欺不是辱，怕人才不是福气，亲兄弟明算账，邻里间更得分清道理！咱们同住一条巷子，多少年的邻居了，不能这样公然抢夺人家的生计、断人财路吧！” “哎呀，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倒也有几分道理。” 韩大姐听到大嫂竟能说出这么一番在理的话，惊讶之余又觉得确实如此。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同前往福隆饭店找许大茂讨个说法。 “许大茂！许大茂！” 大嫂刚进饭店便大声喊叫起来，引来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请各位顾客保持安静，不要影响他人用餐。” 饭店经理眉头紧锁，走了过来。 “你是谁？我们要见许大茂，让他出来！” “你们又是谁？凭什么要见我们许总？” 看样子来者不善，经理准备随时呼叫保安将几人赶出去。 “哟，这不是韩大嫂么？韩大姐、韩二姐都来了？” 听到动静，许大茂从办公室走出来。 “许总？” “没事，你们先忙，这里交给我处理。” 许大茂打发走经理，面带笑容走向韩大嫂。 “哼，你还记得我啊！”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许大茂哪里做得不对，惹韩大嫂生气了？如果有得罪之处，我先向您赔礼道歉！” 许大茂满脸陪笑，几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 “许大茂，我们这次来找你，并不是兴师问罪。 你应该知道我们在拐角也开了一家饭店吧？” 看到许大茂态度尚可，韩二姐也挤出笑容。 都是一个巷子里的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她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 “哎呀，原来隔壁的聚福阁是你们几位开的啊？” 许大茂故作惊讶状，表情倒也不像是假装。 韩大姐毫不遮掩，直言不讳地道出了饭店当前面临的困境。 听闻此言，许大茂心中冷笑一瞬，暗忖就凭这样还想掌管这么大的一家饭馆。 韩家这几位果真是不通世故。 第165章 什么账? “可真是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大嫂不愿再与许大茂兜圈子，径直表明了自己的来意，“许大茂，你们的饭店明显是效仿我们，通过散布谣言破坏我们的生意，现在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我看谁都不愿意见到。 你看能不能考虑把你们的饭店挪个地方？” “挪饭店？” 秦京茹亦步亦趋地走出，特意强调了这个提议的重点。 听到这里，许大茂下意识地与秦京茹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们都未曾料想到对方会提出如此离谱的要求，仿佛把饭店当作一件家具，说搬就能搬。 许大茂淡然一笑，旋即对众人道：“挪饭店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只不过有一笔账咱们得先算清楚！” “账？什么账？” “挪饭店的账啊！韩大姐，我们现在是在做生意，可不是过家家呢。 租赁店铺加上装修投入，我们花了三万块，再加上新址的租赁和装修，估计也差不多三万，还有搬迁耽误的时间，大概一个月吧？按照我们饭店每日近两千的流水，那一个月就是六万。” “这些加在一起，总共十二万。 只要你能赔偿我们酒楼的损失，我许大茂二话不说，当天就给你们腾出地方来！” 许大茂一一细数这笔账目，虽有些夸大其词，但他已经算是客气了，甚至还未提及员工安置费用。 韩大姐她们从未想过要赔偿一分钱。 “十二万？许大茂，你胃口也太大了吧？” 在许大茂挂着的笑容背后，韩大嫂只觉得满腹怨气无处发泄。 她们哪知道经营一个饭店究竟需要多少成本。 在接手聚祥楼之前，她们每月工资不过百元，这十二万的价格，不论以前还是现在，在她们看来都是天文数字！ 面对韩大嫂的质疑，许大茂冷哼一声，也不打算继续跟她们纠缠。 戏弄这些人对他来说并无半点成就感。 “韩大嫂，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们挪酒楼？我的损失谁来承担？一分钱不想出，就想别人答应你们这般过分要求，到底是谁在耍心机呢？” “我们店可是先开的，我们怎么调整经营方式，还真轮不到你们插手。 你们所推崇的管理模式，并非只有聚祥楼才有。” “大前门每天人潮如织，我们福隆饭店就这点座位，你们聚祥楼揽不到客人又能怪谁？” 秦京茹看不下去，对着韩家几人一阵含沙射影，韩大嫂和韩大姐顿时被气得满脸通红。 然而说到论理斗嘴，韩家这几个人确实不在行。 “许大茂，秦京茹，你们记住今天说的话，我们两家结下的梁子，别后悔就行！” “送客！” 话已至此，秦京茹不再给她们留情面，面色冷漠地让人将她们赶了出去。 “对于这种人，就不能太客气！” 听着门外依旧传来的骂声，许大茂附和了一句，没想到眼前的对手竟如此天真无知。 “真没意思！” 秦京茹摇摇头，那几个人实在是愚蠢至极，如果不是她们擅自改换招牌，饭店想要迅速逆转局势还真不容易。 “太过分了，她秦京茹不就是靠那点补偿款么？拽什么拽！” 被秦京茹从福隆饭店赶出来后，韩大嫂一路都在不停地抱怨着。 韩大姐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就是，他们两个就是狼狈为奸，以后我见到一次就要骂一次，真是什么人都有！” 而韩二姐相对理智些，只是没有想到秦京茹会如此不留情面，直接将她们赶出门外。 这样一来，双方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什么赔本买卖？他们那些经理、迎宾一看就是在模仿我们，既然如此，这钱就该我们赚。 他们一声不吭就学去了，换个招牌还给我们造谣生事，硬说是他们先开店，照道理来说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对，竟然还想让我们赔偿他们的损失！啐！” 韩大嫂心头这股闷气难以平息。 几人不觉间回到了聚祥楼，此刻店内只有零星几桌客人，与街角热闹非凡的福隆饭店形成了强烈反差。 “咱们还是得琢磨琢磨怎么招揽生意，这餐馆再这么下去，早晚得关门大吉，到那时候可怎么跟五子交待！”韩二姐长吁短叹，心中暗想若是早知经商如此艰难，当初就不该插这一脚。 “躺着数钱的日子多舒坦！” “跟五子交待？是他要给我们交待，京城这么大，他偏偏选在这里开饭店，我就纳闷了，我不过是改了个店名，稍微涨了点菜价，怎么客人都跑他们那儿去了。”韩大姐坚决不愿承认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韩大嫂也低头嘀咕着：“真是奇了怪了，许大茂这个缺德鬼干这种事活该断子绝孙！偷学我们饭店的经营之道也就罢了，还造谣生事！” 二姐总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对劲，不禁皱眉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五子一声？” “有什么好说的？我们接手饭店才一个月，就落魄到这般田地，要是五子知道了直接把饭店收回去，我还真不信斗不过许大茂那两个家伙！” “可是妈说了，五子明天要来店里检查工作呢！” “怕什么，我心里有数！”韩大嫂毫不犹豫地否决了韩二姐的提议，一副不撞南墙誓不回头的模样。 万经理被她们下了封口令，不准将酒楼的情况透露给韩春明。 他也只能无奈接受，想起上次那个电话，万经理决定不再多言。 与此同时，在韩春明的饭店遭遇变故之时，叶明找到了上级领导。 他打算建立一个专业的鉴定机构，人员和设备都已到位，但还需要一个权威部门给予资质认证。 这位上级领导每月都会过来调理身体，如今他和夫人的健康状况明显改善不少。 “叶明，你的意思是希望国家能成立一个专门负责颁发鉴定资质的部门？”听完叶明的想法，上级领导略感困惑。 他在位时主要负责工业领域，虽然国家设有文物局，其主要职责是文物保护，但他从未听说过民间有专门的文物鉴定机构。 第166章 赔本赚吆喝! “对，最好是能在文物局下面增设一个下属部门，关键是要具有权威性！”叶明深知自己在文物局并无人脉资源，但这位上级领导虽已退休，余威犹存，若由他开口帮忙，并配合自身资金运作，此事并非难事。 “这件事倒不是做不到，小叶，你为何要设立这样一个私人鉴定机构呢？” “领导，您最近没去过香江吧？不久前，那边的一个国际拍卖行完成了一笔总价值超过千万英镑的交易，您猜他们交易的是什么？” “千万英镑？交易的是什么东西？” “古董！就像墙上挂着的这类东西。”叶明指着一幅唐寅的字画说，“像这样一幅，如果拿到拍卖会上，起拍价就是五十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 “五十万？这……”上级领导与夫人面面相觑，内心惊涛骇浪。 “这个价格可不是我随口胡诌，佳士得拍卖行不久前在国外举办的一场拍卖会上，其中就有唐寅的《山静日长图》，当时估价为二十万美元，最后成交价达到了六十六万美元。” “您这幅尽管尺寸稍小，但确是真迹无疑，我估计最终成交价应该在七十万左右。” 叶明轻描淡写的话语，让上级领导听后瞠目结舌。 要知道，国内大多数民众每月工资尚不足一百元。 “真的能卖到这个价？”领导夫人瞪大眼睛，仍然难以置信。 “姐，如果您不相信，您可以把这幅画卖给我，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给您转账七十万！” 看到叶明言之凿凿，上级领导陷入了沉思。 “前几年我记得有人送了不少字画给我，对了，还有一个鼻烟壶，小叶你还记得吧？” “嗯？什么鼻烟壶？” “你小子别跟我装傻，就是那个让我退回的乾隆御用鼻烟壶！你说我这笔账亏了多少？”上级领导眼神中闪烁着精光。 家中的那些字画并未引起叶明太大关注，唯有那只鼻烟壶当年曾让他颇感惊艳，其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什么乾隆御赐的烟壶，大领导，咱得凭良心说话，当初我让您归还那物件，完全是为您着想，您不能就为了这几个钱，硬生生冤枉我啊！” 叶明面露无辜，若非知情者，还真可能误会是大领导在欺人。 旁边领导夫人看着这一幕，掩嘴轻笑不已。 “你这小子，精明得跟狐狸似的！” 大领导瞪了叶明一眼，并没真打算从他那里追回那笔钱。 “行了，这事我来帮你办妥，只要把道理讲清楚，文物局大概率会接受这个提议，毕竟大家初衷都是为了保护文物嘛。” 见大领导揽下此事，叶明立刻换上一副灿烂笑容。 午饭过后，叶明查看了两人身体状况，便告辞回家。 与此同时，聚祥楼内的情景却让店内所有员工瞠目结舌。 后厨忙碌得如火如荼，聚祥楼出现了比改名前更罕见的爆满场面！ 其生意火爆程度甚至超过了街角的福隆饭店。 韩春明始终放心不下自家饭店，亲自过来巡查。 看到饭店招牌已换，韩春明脸色阴沉了好一阵。 然而当他走进店里，眼前的景象让他愕然失色。 “哎呀，五子你也来了？稍等一下，现在生意太好，服务员忙不过来，你们点的清蒸鲤鱼，慢用哈。” 为食客上完菜后，大嫂擦了擦手，笑盈盈地走到韩春明面前。 “大嫂，咱们饭店生意一直这么好吗？” 韩春明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本以为换了招牌，饭店生意能维持之前的半数就不错了，毕竟开业积累的人气已然散去。 “倒也不是天天如此，不过也差不离儿，怎么样，大嫂可没拖你的后腿吧？” 这样的意外惊喜，家里人能把饭店打理得井井有条，韩春明自然欣喜。 但他仍留了个心眼。 “对了，万经理呢？” “哦，她今天身体不适请假了。” “请假了？” 一听这话，韩春明心头一紧，预感到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嫂，我想查查饭店的账本。” 韩春明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万经理怎会在自己视察的当天请假？哪有那么多巧合！ “查账？” “怎么？账本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哪儿的话，你想看就去看呗。” 大嫂倒是大方，知道韩春明要来审查，账目早已被她做了手脚。 调出账本一看，这个月的收入竟比上个月增长了三成多。 韩春明彻底愣住了。 审视账目之后，又看了看身边的大嫂三人，尽管心里仍有疑虑，但此刻也不便再说什么。 “这样看来，大嫂并没有糊弄我啊。” “嗯，没想到你们还真是做生意的料！只是这饭店的名字能不能改回来？” 韩春明还是觉得再回楼这个名字更有韵味。 “不成，你看这效果，改个名字，店里的客人就多了好几成，这就说明聚祥楼的名字确实比再回楼强多了！” “就是嘛，五子，你看我们做得也有模有样，要不要找叶明借点钱，再开两家分店，咱们姐妹仨一人管一个？” 韩大姐附和了韩大嫂一句，脑中也开始盘算新的计划。 “不行！” 韩春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 眼下欠债还没还清，还想各自掌管一家店，简直是异想天开！ “大嫂，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等周末咱们一起回家，跟二哥他们把账目清算清楚。” 韩母和二哥手中都握有一份分红。 饭店生意这么红火，他们拿到手的钱肯定不少。 然而听到这句话，三个人的表情都变得不太自然起来。 韩春明并未察觉她们的异常。 检查完饭店的情况，确认无误后，韩春明便离开了。 待韩春明走后，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韩二姐皱着眉头，自始至终她都不赞同大姐她们的馊主意！ “这下咱们可真是骑虎难下了，大姐，到时候分红拿不出钱来，我都没脸回那个家了！” 店内的食客大多是韩大嫂和大姐找来的熟人。 第167章 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免费请他们吃饭，这些花费直接从饭店账上扣除。 万经理知晓她们的计划，所以没有参与其中。 韩大嫂担心她会泄露秘密，索性让她留在家中休息。 酒楼的账簿同样充斥水分，那位会计可没万经理那份坚守，老板怎么说就怎么干。 这一出一进，白白损失了两千多块大洋。 生意本就举步维艰，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关键大嫂还深信自己有回天之力，能让酒楼重焕生机。 事到如今，韩二姐终于看清，与这两人合作，哪怕家底再丰厚，也得填进去。 “急啥，还有时间嘛，就算酒楼真撑不下去了，五子还能不认咱们这个姐姐和大嫂不成？” “不是这个问题，我现在怕的是咱妈都不认我这个女儿！这酒楼我实在无心再管，你们自个儿玩吧。” “哎，你要走也行，但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放心，即使我不说，凭你们这样经营，也维持不了多久。” 韩二姐无奈摇头，径直离开了酒楼。 “她不管也好，省得碍手碍脚。” 看着韩二姐撂下担子离开，大嫂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大嫂，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还是把酒楼交还给五子算了？再这么亏下去，咱们恐怕真的要两手空空了！” 大姐也开始动摇，当初接手酒楼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慌什么，你没发现吗？今天的客人比昨天多了不少呢！” “别自我安慰了，五子已经走了，这里没外人，你不必装模作样了！” 大嫂的话引来韩大姐一阵不屑。 “啧，诓你做什么，我承认，店里确实有不少是我找来的托儿，不过除了他们，三桌、七桌、九桌那几桌可不是我安排的！” 顺着大嫂的目光，大姐仔细一看，还真是如此。 “除去那些托儿，昨天咱们店有这么多客人吗？” “的确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 韩大姐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其实很简单，人们吃饭都喜欢扎堆，看见咱们店里人多，自然觉得饭菜肯定好，吸引更多的顾客进来。 今天我请了七成的托儿，过两天减到五成，到最后即便我不请托儿，店里也会有络绎不绝的客人上门！” “妙计啊！” 听完韩大嫂的解释，大姐眼睛一亮，这法子似乎切实可行。 “可是，请托儿需要不小的花费啊！” 想到账面上微薄的利润，大姐不禁犯愁。 如果不挪用酒楼的钱，她们根本无法请来这么多人撑场面。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权当是提前预支了，等难关过去，酒楼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咱们再补回去就是！” 她们此刻动用的资金，原本是要分给家里人的红利。 事已至此，只能背水一战。 “好，一切都听大姐的！” 对此一无所知的韩春明，而许大茂却看出了一些端倪。 在福隆饭店的办公室内，听说拐角处聚祥楼今日的生意突然红火起来，秦京茹感到十分困惑。 “不应该啊，昨天还不是门可罗雀的，怎么今天人气竟然比我们还旺？” “多半是虚张声势罢了！” 许大茂斜倚在秦京茹对面的红木椅上，满脸自信。 “许大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京茹仍旧一头雾水。 “无非就是花钱雇些人制造虚假繁荣，路人见店里人多就会被吸引进来，短期内确实能招揽一些生意，但她们不可能一直靠请托儿维持，最终还是要靠酒楼的硬实力留住客人。” 许大茂倒是有几分见识，很快分析出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的意思是，现在聚祥楼是在做赔本赚吆喝的买卖？” “没错，正是此理！看样子这次她们真是下了血本，请这么多人，哪怕换了招牌，凭借那家老字号的基础，或许还真能把这看似无解的局面盘活了！” “那怎么办，她们要是活过来了，我们的生意岂不是受影响了！” 秦京茹一听这话就有些乱了方寸，她一心想要搅黄聚祥楼的生意。 “你先别急，话还没说完呢，现在掌管聚祥楼的是韩春明的大嫂和大姐，韩家底蕴再厚实，落到她们手里早晚得败光！” 将酒楼交给韩大姐和韩大嫂打理，这家人的决策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嗯？许大茂，你又有什么新点子了？” 秦京茹面露欣悦之情。 尽管许大茂品行不端，但在商业策略上却颇有几分机智。 至少在酒楼经营决策方面，他向来不含糊。 “嘿嘿，我们只需要稍微关注一下她们的生意状况。” 面对秦京茹的询问，许大茂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接下来近一周的时间里，聚祥楼的生意比韩大嫂接手前增长了大约两成。 万经理看着酒楼每日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心中对韩大嫂她们原有的隔阂也逐渐消散。 然而周六晚上，形势陡然逆转。 韩大嫂见自己的一系列操作引来越来越多的食客，咬牙决定将酒楼账面上的钱全部投入。 她连续请托维持了一周的虚假繁荣。 按照她的预想，周六晚上将是验收成果的关键时刻，于是大嫂撤掉了所有托儿，结果酒楼生意瞬间跌回原状。 “这……客人呢？” 从傍晚五点等到晚上八点，进店消费的顾客不过十数人。 赤裸裸的现实摆在眼前，万经理一时愕然无语。 除了惊讶之外，倒也没有过于慌乱，毕竟只是一场盈亏变化。 然而韩大嫂和大姐的脸色却变得惨白如纸，因为她们已经把所有的资金都押在这上面。 如果酒楼依旧入不敷出，那她们可真是要赔得一塌糊涂了！ 看到她们脸色不对劲，万经理有些疑惑。 “韩总，你们没事吧？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 “啊？没……没事，这段时间确实挺忙的……” 大姐不愿接受眼前的现实，眼下的困境连退路都没有了。 明天就要分红，若到时酒楼还是这种状态，那她们可就真的无法交差了。 “哎呀，这酒楼怎么看起来有点冷清呢？” 正当两人焦急地寻找对策之际，许大茂带着秦京茹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出去！给我滚出去！” 第168章 东窗事发，冷言冷语内外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既然撕破脸皮，大嫂也不再对他们假以辞色。 “别介嘛，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吗？怪不得店里没人！之前不是挺红火的吗？怎么突然就没生意了？是不是你们把那些‘朋友’给撤了？” “！！！” 听许大茂直接揭露了她们的秘密，大嫂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朋友？什么朋友？” 许大茂的话让万经理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愣了一下，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细节。 “韩总，不会吧，你们……” 难以置信地看着韩大嫂和韩大姐，万经理转身疾步走向饭店会计办公室。 “许大茂，你怎么知道……” “你们现在肯定在琢磨，本来正常的顾客越来越多，怎么突然间全都不见了。 这就得感谢秦京茹了。” “感谢她？” 许大茂的话令韩大嫂一头雾水。 “不用谢我，之前多有得罪，所以我自掏腰包，请了几批人来你们这儿吃饭，帮衬一下你们的生意，算是赔个不是。 咱们同住一个巷子，我不想邻里关系闹得太僵。” 秦京茹一番话让大嫂和大姐哑口无言，虽然感到话中有刺，却又找不出具体问题所在。 “你们能这么好心？” 韩大姐满脸狐疑，他们此举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咱京城讲究的就是邻里和睦，没什么解不开的深仇大恨，落井下石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也是……” 韩大姐低头沉思片刻，确实想不出他们这么做对自己有何坏处。 “韩总，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韩大嫂冥思苦想之际，万经理手持一叠账目急匆匆奔来。 上面是她们指使会计做的假账，下面则是酒楼真实的开销记录。 在万经理的追问之下，会计如实交代了韩大嫂让她做的事。 “你问她好了！” 眼看事情败露，韩大姐立刻将责任推给了大嫂。 如果不是她的馊主意，酒楼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怎么就问我了？这事是我们一起商量的，责任自然也该由我们共同承担！” “你才是幕后黑手！我早先就提出把酒楼归还给韩春明，你倒好，不见绝境不回头，非要拿酒楼的钱去请托儿，现如今，咱们的酒楼成了个笑话，沦为慈善堂了！” 韩家大姐愤然坐到了一旁的座椅上。 事态演变到这一步，她们俨然成为了家中惹祸之人。 “你们……你们真是胡闹至极！” 万经理一时语塞，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形容她们的行为。 擅自挪用酒楼资产，还篡改账簿记录。 如果不是对韩春明怀有私怨，那这种行为只能说是愚不可及…… 心情本就烦躁不堪，此刻见一个下属竟敢教训自己，韩大嫂瞬时火冒三丈，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万经理脸上。 她瞪着圆睁的大眼，满脸通红地怒喝：“你算哪根葱？这酒楼是我弟弟的，我败家也就败家了，连我弟弟都不敢说我一句，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反了你了！”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令整个酒楼瞬间鸦雀无声。 万经理捂着左侧脸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委屈得眼泪直流。 连韩春明都没这样责骂过她，没想到自己谨慎行事，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韩家大姐也没想到大嫂会动手打人，吓得在一旁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动作。 许大茂和秦京茹目睹这一切，看向韩大嫂的眼神中满是惊异。 明明是决策上的失误，结果却将怒气迁移到看似勤勉尽职的下属身上。 果然是韩大嫂！ 万经理将手中的账簿放在旁边的餐桌上，红着眼睛恨恨地瞪了韩大嫂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酒楼。 她对叶明、对韩春明、对酒楼已经仁至义尽，没有必要再继续伺候这两人。 “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走是不是？” 万经理离开后，韩大嫂对着被吓傻的酒楼员工们厉声呵斥。 众人闻声四散而去。 夜幕降临，许多住户已熄灯休息，而韩家灯火依旧通明。 今天，正是分红的日子。 “大嫂，我的那份分红呢？我最近相中了一个姑娘，有了这笔钱，提亲肯定能成。” 韩二哥探头探脑，一脸期待。 “这个……” 韩大姐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韩大嫂，只见韩大嫂紧闭嘴唇，不愿开口。 韩二姐也低下了头，不想插手此事。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倒是说啊，这样不吭声算怎么回事！” 韩二哥显得焦急不已。 韩春明看着哥哥姐姐们的反应，立刻意识到发生了问题。 他与韩母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心中所想大致相同。 “二姐，你说吧！” 韩春明看着韩二姐，决定从她这里寻找突破口。 二姐瞥了一眼大嫂和大姐，两人显然知道自己闯了祸，根本没打算开口。 沉寂片刻后，韩二姐还是将实情娓娓道出。 “老五，实话跟你说，自从酒楼更名后，大嫂提升了菜品价格，还调整了员工待遇，生意就没以前好了。 然后大嫂提议请托儿撑场面，那天你看到的热闹不过表面现象，现在那些钱估计都花光了。” 屋内先是陷入一片沉默，继而爆发激烈的争吵。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说你们怎么这么败家啊！平时连顿肉都舍不得吃，几千几万块钱你们说扔就扔了？开的这是酒楼还是善堂啊？” 韩大哥对着大姐大声指责。 大姐一听，立刻不满起来。 “主意是你媳妇出的，你怎么能赖在我头上？” “这件事你们谁也推脱不了责任！我还指望着这笔钱娶媳妇呢，你们倒好，悄无声息地就给我败了个精光，我不管，我的那份分红你们必须一分不少地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韩二哥无法接受现实。 “你想怎样？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家好？赚得多你们分得也能多些！” “大嫂，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我走的时候酒楼还有上万元的盈余，这才过了多久，你们竟然全拿去请人吃饭了？” 第169章 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现在才提起 韩母在一旁脸色铁青，默不作声。 她并非心疼那些钱，只是担心兄弟之间因此反目成仇，这个家就要散了。 韩春明坐在母亲身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当初她们暗中操作，自己未能察觉，对此他也负有一定责任。 无非是区区几万块钱，当作买个教训，韩春明并未放在心上。 之前他已有所预感。 但这个教训得让自家的哥哥姐姐牢牢记住。 “二姐，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你现在才提起？” 虽然明白二姐在家中话语权不大，韩春明还是平和中带着严肃地责问了两句。 “大姐，大嫂你出此下策，你也跟着随声附和，现在这结果，你可满意了？” 对于韩大姐，韩春明的话音加重了几分力度。 “我早有……” 韩二姐试图辩解，声音却细弱如丝。 毕竟饭店陷入如今这般境地，并非她们本意，韩春明也就没有过于苛责她俩。 随后，他的注意力转向了韩大嫂。 “大嫂，改换饭店名号的事暂且不论，是谁擅自提高了菜品的价格？经营饭店讲的是口碑，价格说变就变，现今市场竞争如此激烈，还能留住多少老顾客呢？” “我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挽救酒店，但你为何就不能事先询问我一下，或者问问万经理，他可是我从叶哥那里请来的，有着丰富的酒楼管理经验。 上次我去的时候你还说他人请假了，这也是你的手笔吧！” 韩大嫂作为家中的长辈，除了母亲之外，在韩大哥面前也是备受尊重，何曾受过如此直指痛处的指责。 脾气瞬间被点燃。 “五弟，这件事我要说你几句了，既然你把饭店交了出来，还找了个万经理来跟我们摆架子，归根结底就是对我们自家人不放心啊。” 面对这样的质问，韩春明选择了沉默。 事情演变至此，谈何信任？ 韩大嫂借机倾泻心中苦水，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就拿饭店的位置来说，不说远的，前门大街上的五家饭店总该有吧？旁边院子许大茂和秦京茹开的店就在隔壁。 我改名字还不是为了讨个好彩头，要不是他们背后造谣生事，饭店再怎么也不会衰败得这么快。 那许大茂是什么人大家还不清楚吗？我们哪能斗得过他。” 韩母看着儿女们争吵不休，插不上话，心里同样为难。 “五子，我觉得你大嫂这话也有点道理，许大茂隔两个院子我们都知他不是善茬，你大姐和大嫂怎可能是他的对手？做生意嘛，有盈有亏是常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一家人不必说两家话，关键是要想方设法解决问题。 你大嫂这次也吸取了教训，只要能把资金补上，饭店还是能够重新开业的。” 韩大哥出于对妻子的维护，也在旁帮腔。 “五子，你大哥说得也有理，当初决定由你大姐和大嫂打理饭店，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不能一遇到问题就把责任都推给他们俩。 你看是否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饭店的颓势？” 韩母试着提出建议，尽管她知道这样做可能对不住春明，但这个家不能因此事而散了。 “如果饭店还有救，我想大姐和大嫂定会继续隐瞒下去。” 韩春明面色阴沉地批评了一句，深知家里人的脾性。 “小五，要不你再去向叶明和娄总借点钱，饭店运营本身没出什么大问题，把资金缺口补上就行了！” 韩大姐满怀希望地提出了建议。 “说得容易，我哪还好意思再去找他们开口，你们还想着填补资金缺口，真是异想天开！” 看到他们还想打叶明的主意，韩春明满腹怒火。 这是卖自己的脸面去求人帮忙！别人凭什么为你们的愚蠢行为买单？ 见状，韩大嫂只能求助于韩母。 “妈……” 春明态度坚决，韩大嫂深知自己弟弟孝顺重情，家里唯一能在韩春明面前说得上话的，就只有韩母了。 其他人也纷纷帮着劝说，韩母左右为难，饭店总不能就这样关掉。 如果有周转资金，或许亏掉的钱还能赚回来。 “你们就知道使唤我这把老骨头。” 韩母轻声一叹，对子女的恳求无法坐视不理。 “春明，妈明白你心里苦，按我的本意，确实不应再劳烦叶明和娄家姑娘了。 但现今不是山穷水尽了吗？他们也都受了教训，不会再胡闹了，不妨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觉得呢？”话至此处，若再僵持不决，这家庭关系怕是难以维系。 “你们真的吸取教训了？” 韩春明审视着眼前这一大家子，心生犹豫。 “吸取了，真吸取教训了！春明你要是能借来钱，我立马就改回饭店的名字，菜品价格降回去，员工工资也恢复原状，你看这样可以吧？”见春明态度稍有缓和，韩大嫂立即顺杆爬，做出保证。 只要能筹措到资金，何愁斗不过秦京茹和许大茂他们？ “大嫂，说好了，亏空算你们家的，等赚了钱分红可不能少我一份。”韩二哥这时也表明立场。 “春明，这次又要借多少啊？”二姐则有些心疼弟弟。 “钱的事我来解决，具体数目你们不必担心。”韩春明起身，从自己房里取出个物件，推门而出。 “我就说嘛，春明早晚会有出息！” “可不是吗，他从小就有做生意的天分。” “那当然，在咱们院里谁提起咱家老五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两句？” 深知韩母喜欢听人称赞韩春明，他一走，哥哥嫂嫂姐姐们便开始当面奉承起来，这让韩母的脸色顿时舒缓不少。 与此同时，叶明接到了一个电话。 “哪位？” “我，小懒猫。” “小懒猫？酒楼又出岔子了？”叶明接听后，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 “叶哥，你还记得你说过酒楼由我管理吗，这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 “那上次你找我借调过去的万经理，今天被人打了，脸上清清楚楚一个巴掌印，还来找我说不清楚原因。 手下的员工受欺负了，我得给酒楼员工一个交代吧？”尽管小懒猫对待员工严厉，但她亦懂得护短。 第170章 让你大嫂大姐亲自过来谈 叶明一听提到万经理，心中已然明白缘由，定是韩家人又惹出了乱子。 “好，我知道了，麻烦你先安抚一下小万，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挂断电话，叶明的眼神逐渐冷峻。 虽然预料到事情会演变至此，却没想到韩家人竟动手打人。 在拍卖所正式开张前，必须先把这件烦心事解决掉。 冉秋叶已经很久没见到叶明这样的神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发生什么事了？” “上次春明开的饭店，向我们借调去的万经理被韩家人打了。” “被打？这……” “咚咚咚！”她的话音未落，敲门声已响起。 正说着，人就来了。 叶明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韩春明。 “有事？” “叶哥，饭店出了状况，当初真该听你的，不应该让我大嫂管那个饭店。” 韩春明一进门就开始诉苦，大致讲述了一遍情况。 面对叶明深不可测的目光，他的抱怨听起来显得底气不足。 “所以，你这次来是打算……” “叶哥，我想再借两千块钱，不是白借，我把这个宝贝押给你。”韩春明说着，递上手中的锦盒。 叶明低头看了一眼，略感意外。 “借钱可以，让你大嫂大姐亲自过来谈！” “叶哥，你……” “放心，你还不了解你叶哥吗？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会因为钱的事情难为她们。”冉秋叶看穿了韩春明的心思，出言安慰道。 叶明的确不会因金钱问题为难她们，但对于其他事情则另当别论。 听到这话，韩春明不再犹豫。 “叶明让我们亲自去找他？” “五子，我们跟他又不熟……” 春明转述完叶明的要求后，韩大嫂和韩大姐都感到有些抵触。 “想借钱只能走这一遭，犯错挨几句训斥也不至于掉块肉，你们放心，叶哥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春明尽力安抚。 “好吧，不过妈，您得跟我们一起过去！”韩大嫂内心忐忑不安，坚持要拉上韩母一同前往。 毕竟，即便叶明对他们不在乎，总还会顾及老人家的面子。 “行，今天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陪你们一起去！”韩母在二姐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这一大家子出门，动静颇大，程建军父母瞧见后，出于好奇也跟着去了。 叶明早已在门口静候，面上无悲无喜。 韩家大婶与大姐交换了一下眼神。 毕竟犯下过错，又要向叶明开口借钱，两人内心颇为忐忑。 “这是怎么了？” 苏阿姨也从屋内步出。 这一家人中，也就韩春明常来后院走动。 今晚全员到齐，景象倒也新鲜。 “听说他们找叶明借了些钱，在前门大街开了间饭馆，真假不知，今日前来估计是为那饭馆的事。” 刘老师倒是听闻了一些街谈巷议。 自打韩大婶和大姐接手管理饭馆以来，行事作风张扬了许多。 这种足以引发议论的事自然不会刻意隐瞒邻里。 “找叶明借钱开店？前门大街的铺面租金可不低啊，他哪来的这么多钱呢？” “妈，您忘了，娄家那位千金如今可是个大老板，她跟叶明关系匪浅，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也是，春明跟着他们也算是有出息了，连饭馆都开起来了。” 尽管如此说，但苏家人并未将韩春明太当回事。 叶明环视四周，最后目光落在韩母身上。 “没想到这事还惊动了您。” “春明承蒙你的关照才有今天的成就，按理早就该登门致谢。 儿女出了状况，我作为母亲也不能袖手旁观，对吧？” 面对韩母的话，叶明没有深谈旧情。 无论她今天来或不来，结果都不会改变。 接着，叶明的目光转向韩大婶和大姐。 二人自觉理亏，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 “听说你们需要周转资金，这次打算借多少？” 叶明语气平静，并未流露出责备之意，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两万，只要两万我们就能让饭馆重新运营起来。” “两万？不是……” 韩春明瞠目结舌，没想到她们一开口就开出这么大的数目。 不过既然话已出口，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早知如此，就应该把事情商量妥当再来。 见叶明沉默不语，韩大婶底气不足，连忙改口。 “如果没有两万的话，一万也能行。” “好，那就一万，你写张借据吧！” 叶明的回答让韩大婶一愣，立刻看向韩春明。 “五子！” 这要是她借的钱，那岂不是要她来还？万一又赔了呢？ 韩大婶怎肯替家里人承担这个风险，即便赚了，分红人人有份。 “这家饭馆的股份大家都有份，不如我们一起借这笔钱吧。” 韩大婶退了一步，想拉全家一起承担债务。 “大婶，您这话怎么说的，一家人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您是长辈，理应担当，赚钱了，我先不要分红，先帮您还钱总可以吧？” 这时，韩大姐显得精明如猴，悄悄挪了挪身子，显然不愿承担责任。 现在谁写下欠条，谁就可能成为最终的背锅者。 “大婶，上次分红我一分没拿到，怎么借钱就有我的份了？” 韩二哥同样不愿意担此重任，说话也带了几分冲劲。 一家人相互推诿，韩母面色阴沉，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他们家的脸面，今天算是丢尽了。 “叶哥，借据还是我来写吧。” 韩春明低头走向叶明。 “对，五子来写，上次也是他借的。” 众人难得意见统一，一致将韩春明推上前去。 叶明轻笑一声，推开韩春明，来到韩大婶面前。 “这种时候才想起有个弟弟，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的嘴脸，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 叶明的话语中带着烟火气，韩家人理亏，不敢反驳。 借钱给他们开饭馆，竟像把饭馆当作自家产业一般，毫无管理经验，随意更改店名、饭菜价格和员工工资。 仿佛韩春明借来的钱是从天而降，这些吸血鬼丝毫不心疼。 “骂得好！” 第171章 是你打的吗? 韩母板着脸附和了一声。 她看透了，这脸早晚是要丢的，不如索性撕破脸皮，也让膝下的儿女长长记性！ “其他的我不想多说，毕竟钱是春明借的，盈亏都是你们家里的事，今天叫你们来，主要是解决另一件事。” 叶明的声音转冷，视线再次聚焦在韩家大婶和大姐身上。 “万经理的那一巴掌，究竟是何人所为？”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全然不明所以。 韩大婶亦没想到叶明会提及此事。 倒是长姐察觉他面色有异，迅速向后退开一步。 “是你打的吗？” 叶明再次确认道。 只见韩大婶神情紧张，真相不言自明。 “明白了，这一巴掌，你是自己来承受，还是我代劳？” 叶明似乎专门针对韩大婶，令除长姐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到困惑不解。 韩春明却在其中捕捉到了什么，脸色瞬间阴沉如水。 “罢了。” 既然给了机会却未得回应，叶明也无意再与他们纠缠下去。 说罢，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右手，在韩大婶惊惧的眼神中，面无表情地挥下，重重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过后，院内瞬时静得出奇。 所有人脑中一片空白，连韩大姐都未曾预料到，报应竟来得如此直接且迅猛！ 十年前的一幕再现。 时代变迁，身边的人也在变，但叶明始终坚守本心不变。 冉秋叶面无表情，深知丈夫最重视的是什么。 无非一个“理”字。 挨了打就要还回去，这是世间的道理。 韩大姐被吓得浑身颤抖，几乎要瘫坐在地。 跟随叶明一段时间的韩春明，也是首次目睹他情绪波动如此剧烈。 “从我这里借去的人，你也敢动？” 面对已经懵掉的韩大婶，叶明语调冷冽，仿佛携带着千钧重压，使得院内的气氛压抑至极。 韩大哥呆立原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甚至忘了被打的是自己的妻子。 随后，叶明转向韩母。 “恕我僭越，代替您教训儿媳，如果您要责怪，我也无可奈何。 小辈间的事，您非要插手，闹到这般田地，确实难以收场。 时候不早了，不如您先回屋休息吧。” 韩母听闻此言，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的确是我教诲无方，今日之事，权当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吧。” 她明白，叶明之前让韩大婶自我惩戒，已算是给她留足了颜面，未能把握住这个机会，也只能自食其果。 “走吧，别在这给我丢脸现眼了。” 韩母的话音刚落，韩家人哪还敢停留，个个神情恍惚，狼狈不堪地返回中院。 韩春明则留在原地。 其他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散去，料想此事很快又将成为南锣鼓巷居民们的热议话题。 “知道错了吗？”叶明看向仍在原地的韩春明。 “叶哥，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韩春明满脸堆笑，靠了过来。 刚才叶明的威势太过强大，他也被震慑住了。 “错在哪里？”叶明并不是真要追究他，只是鉴于此事，韩春明难辞其咎。 “怨我自己没用，连自家人都管不好，辜负了叶哥您的信任。”见韩春明仍抓不住问题核心，叶明不禁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既然开店就得担起责任，手下人挨打都不知情，饭店的事情全然蒙在鼓里。 我早跟你说过，公是公，私是私，既然把家人安排在那个位置上，就得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对待，若是还按私情那一套行事，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韩春明此刻也终于有所觉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家里家外都是人，你们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冉秋叶见两人气氛稍有缓和，便提议把事情拿到屋里解决。 “不了，家里还有些事没处理完。”韩春明摇摇头。 接着，他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叶明。 “叶哥，这个东西您无论如何也要收下。” 锦盒内是一件珍贵的清代雍正年间的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价值极高。 叶明颇感意外，这小子跟着破烂侯还真淘到了一些好宝贝。 “这样吧，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个瓶子我就买下来了，之前的账也算抵消了，以后好好干就是！” “秋叶，你去书架上把那个纸袋拿过来给春明。” 叶明重新盖好锦盒，转手交给身边的冉秋叶。 冉秋叶立刻将纸袋取来。 韩春明也不见外，坦然收下了钱。 “对了，万经理是小懒猫麾下的人。” 叶明再次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一切都会妥善处理的。” 待韩母回到屋内后，其他人也沉默地跟随着坐下。 “他……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韩家大哥率先打破室内的静寂气氛。 妻子被人逼着在众人面前掴了一巴掌，这可不是一句丢面子就能概括的屈辱。 “你给我闭嘴！” 韩母脸色涨红，气得语调都变得尖锐起来。 这样的韩母，大家从未见过，韩家大哥也只好噤声。 “你们两个，站起来！” 韩母的目光转向韩大嫂和韩大姐。 深知叶明做事必有其因，韩母决心今晚必须把事情彻底理清。 “妈……” “别叫我，你自己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还有什么瞒着我！” 韩大嫂捂着半边脸，心里满是委屈，但也明白这次闯下的祸事非同小可。 “这事跟我没关系，您得问大嫂，饭店亏本了，她心中憋火，就打了万经理一个耳光……” 韩大姐被韩母点名，一脸无辜地辩解。 “什么！？” 韩母听到这话，瞠目结舌，瞬间感到一阵眩晕，身子一软，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妈！您没事吧？” 韩二姐见状，焦急地上前询问。 “跪下！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下！” 韩母尽管虚弱，但语气依然严厉。 “我又没动手，凭什么让我跪？” 韩大姐觉得冤枉，低声嘀咕。 “不跪？好，那你滚出去！永远别再踏进韩家大门一步！” 面对韩母的怒火，韩大姐无奈之下，只能和韩大嫂一起跪在韩母面前。 她觉得自己真是遭了无妄之灾。 第172章 韩春明痛定思痛，韩母带人前来道歉! “我们韩家的脸面今天全让你们给丢尽了！丢尽了啊！刚才在院子里那些人面前是什么德行？难道五子就应该为你们这些哥哥姐姐无条件付出吗？” “还动手打人？你好大的威风！挨打的滋味好受吗？自己没本事，只会迁怒他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打人！” 韩母说着，挣扎着想要起身亲自教训这个忤逆的儿媳。 韩大哥立刻上前劝阻，无论怎样，那也是自家媳妇，该护还得护。 “妈，您先消消气，那一巴掌叶明已经替咱们还回去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您骂几句出出气就算了，真动手就没必要了。” “你还敢说！最没用的就是你，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好，弄成现在这样，我还奇怪呢，叶明怎么会特意打这一巴掌，一点儿都不冤枉！” 韩母喘了口气，继续责问道：“你们要开酒楼，五子借钱给你们开了饭店，一切都安排好了，结果呢？钱让你们赔光了，人让你们给打了，当初借钱的时候个个不敢借，你们怎么这么自私？” 此刻，无人敢反驳。 韩春明站在门口，没有进去，默默地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 他知道，这件事他也难辞其咎。 “叶明不就是一个副厂长么？” 韩大嫂低声抱怨，当众被打让她心中颇感怨恨。 听到这句话，韩春明脸色微沉。 他深知叶明的实力，那些被认为是娄总的东西，其实都是叶明的。 这次的事情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是因为叶明讲究个理字。 若不是顾忌他的面子，恐怕就不止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叶明在他那个院子，哪家住户不得对他服服帖帖？以他的能力，要是真针对一个人，对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什么叫才一个副厂长，大嫂，你是做过组长，还是主任呢？” 韩春明走进屋里。 “这……” 韩大嫂一时语塞。 如果她真的有那么一点能耐，也不会落得下岗的地步。 “唉，大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万经理可是娄总的手下，人家是看在叶明的面子上才借的钱，你这一巴掌，等于得罪了两个人。 不说副厂长背后有多少关系，单说娄总这个人就很护短，等她知道这事儿，恐怕就不止是一巴掌可以解决的了！” 韩春明决意要让韩大嫂深深记住这次教训，厉声道。 “这该如何是好？我只是一时冲动，确实犯了错，五子，大嫂真的认识到错误了！” 韩春明的言语令韩大嫂心中一阵惶恐。 轻易便能坐拥十几家连锁酒楼的人物，显然不是她能轻易招惹得起的。 叶明刚才看她的眼神，已然在韩大嫂心头投下了一片阴影。 “现在才感到害怕？早先怎么不思量一下！” 一番训斥过后，韩母的语气稍微缓和下来。 她深知韩春明的性情，既然他把问题摆到了台面上，就必然有了应对的办法。 “说，以后还敢不敢仗势欺人？” 韩母敲击着桌面，与韩春明默契配合。 “不敢了，以后这家饭店我也不再插手管理！” 韩大嫂低下头，此刻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 “五子，这件事确实是大嫂做得不对，你能不能跟娄总求个情，该道歉就道歉，该赔礼就赔礼吧！” 韩母又将目光转向韩春明。 “我们愿意道歉，也愿意赔礼！” 大姐也不敢保证自己与此事完全无关，连忙附和表态。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韩春明并未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们。 “我们说到做到，只要能让事情过去，哪怕是去做服务员来赔罪，我们也愿意。” “服务员？” 韩大嫂愣住了，从昨天的当家人到今天可能沦为饭店服务员，这种身份落差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有什么不满吗？” 见韩大嫂面露迟疑，韩母沉声追问。 “没，服务员就服务员，我们认了还不行吗！” “五子，你怎么打算？” “再看看情况吧。” 应了一声后，韩春明披上外套，径直走向门外。 他已经谋划好了对大嫂们和饭店的处理方式，但叶明的那个警告他铭记在心，关小关那里还需要一个道歉。 夜色中，韩春明来到了关大爷家门。 “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见到韩春明，小懒猫立刻怒气冲冲。 “糊涂至极！” 关大爷向来言辞简练，从先前从小懒猫那里了解到事情经过后，对韩春明也没了好脸色。 韩春明低头站在两人面前，不敢有任何冒犯之举。 “这件事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小懒猫，我代表我大姐和我嫂子向你道歉！真的很抱歉！” “对我道歉有什么用，受欺负的又不是我！小万一直勤勤恳恳为你的饭店做事，韩春明，这个你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她真有做错什么，也不能动手打人啊！更别提现在是你大嫂和大姐办事不力，却把怨气撒在无辜的小万身上，这也太过分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关大爷一饮而尽杯中的酒，重重地蹾在桌上。 韩春明自知理亏，此刻一心只想赔罪。 “是的是的，无论如何都是我们家的错，小懒猫，小万现在怎么样了？” “换成你，被人这么欺负，你会怎样？她在我们这哭诉了一整晚呢！” 小懒猫叉着手，想起万经理受委屈的样子就满腹怒火。 “其实，就在刚才，叶哥当着全院人的面，给了我大嫂一个耳光……” 无奈之下，韩春明低声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幕。 小懒猫和关大爷听闻后都大吃一惊，他们从未想过看似温文尔雅的叶明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短暂沉默后，关大爷再次举杯饮酒。 “嗯，有胆识！” 叶明此举让小懒猫心中的愤慨消减许多，这个回应足够解气！ “既然叶哥已经表明态度，那么这事就好办了，你家大嫂必须亲自去给人道歉，还有你，因为根源在于你，你也得当面向人家道歉！” 小懒猫严肃地对韩春明提出要求。 韩春明哪敢有任何异议，赶紧答应道： 第173章 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就放心吧，明天我一定带着我大嫂和大姐登门道歉，她们要是不去，我就和她们断绝亲戚关系！” 韩春明这一次决心已定。 “算你聪明！” 听到这话，小懒猫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 次日清晨，叶明打人的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传遍了南锣鼓巷，也传进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哎，你可听说了？叶明昨日动手打人了，在隔壁整个大院众目睽睽之下扇了韩家的大嫂一记耳光。” “我可是听到了，好像是因为借钱开饭馆那档子事儿。” 众人在院子里正热议着这新鲜事。 刘海中和贰大妈恰好路过，听见这个消息，两人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记忆中某些不愿回首的片段迅速浮现在脑海里，贰大妈想起当年那一巴掌，至今脸颊还仿佛火辣辣地疼。 “我们还是回去吧。” 贰大妈低声嘀咕了一句。 刘海中默默点头，如今他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再也不敢轻易对叶明的事评头论足。 “叶明借钱给韩家人开饭馆？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老杨，你给我详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阎埠贵也在院中闲逛，凑过来追问了一番。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贾家。 “哼，都结婚了还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这叶明能是什么好货色？棒梗不就挖走了两个人吗，至于被开除？肯定是因为这个狠心的家伙在娄晓娥面前吹了什么枕边风，棒梗的工作就是他搞砸的！” 贾张氏愤慨不已，一边吃饭一边数落叶明。 “妈，您别在这胡乱猜忌了，叶明现在跟娄家关系非同一般，我们招惹不起。” 秦淮茹听不下去，插嘴提醒道。 她好不容易才保住了自己和傻柱的工作，不想再节外生枝。 何雨柱则一直沉默着，只是低头吃着馒头喝着粥，心中暗自认命——叶明这个人，行事果断狠厉。 韩春明带着一家子来到大栅栏的一间酒楼，叶明亦在场。 尽管内心仍有些不甘，但在韩母和叶明的压力下，韩大嫂不得不向万经理低头道歉。 小懒猫早已将叶明昨天对韩家的行为当着万经理的面全盘托出。 得知韩大嫂的遭遇后，万经理并未过分追究，双方达成和解。 随后，关小关亲自出面安排，让人到另一家酒楼担任经理职务，并给予了相应补偿，既平息了万经理的情绪，又在酒楼员工中树立起了威信。 而韩春明这边，则把大前门的饭店交给食品厂的朋友李成涛管理，至于嫂子和大姐等人，则留在饭店做起了服务员。 在韩母的管束下，她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处理完这一切，叶明驱车前往海淀区的工地。 那里的商业区已经初具规模，只需周边楼盘住满居民，就可以正式对外招商。 拍卖行位于商业区的核心地带，三层建筑，占地约半个足球场大小。 叶明来到了长泽拍卖行，此时娄晓娥正在监督工人安装座椅，看到叶明颇感惊讶。 “哎呀，叶明，你怎么亲自过来了？” “拍卖行是关键，我自然要亲自来看看，这里什么时候可以对外开放？” “快了，这片区域的座椅安装完毕后，大概就能对外开放了。 不过，你真的打算举办一场古玩拍卖会吗？” 叶明早有计划激活四九城的古玩市场，进而辐射全国。 民间散落的宝贝，这些年来基本已被叶明和破烂侯搜罗殆尽。 这场拍卖会后，那些古董的价值才能真正显现出来。 “这场拍卖会势在必行，我要邀请四九城所有的富商参加，还要请四九城各大主流报社为这场拍卖会造势！” “四九城的所有富商和所有主流报社？叶明，你到底想干啥啊？” 叶明的话让娄晓娥感到震惊不已，这样的规模绝非小事，可能将在四九城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但她并不清楚，叶明的视野远不止于四九城！ “而且，京都这么多富商名流，咱们能请得动吗？” 娄晓娥对于如何操作颇为疑惑，即使是对叶明而言，接触的名流圈子也有限。 一个不太知名的拍卖行举办一场突然其来的拍卖会，这些富商们怎么会无缘无故前来捧场呢？ “不用担心，我已预先安排人员进行了宣传操作，文物局下属的鉴定机构已经启动并开始运行，由五位来自燕京学术界的考古学权威领衔，其公信力毋庸置疑。 一旦他们发布官方声明，我们这场拍卖会的关注热度必然飙升。” “我们再赋予每位能接触到的社会名流五个附加名额，允许他们携同五位亲友参与，即便不能吸引四九城所有富豪到场，至少也能达到六七成的比例。” 叶明心中早已规划得滴水不漏。 娄晓娥闻听此言，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若果真如叶明所言，她自己也难以抵挡这波热潮。 离开拍卖场后，叶明驱车前往关大爷处。 “关老、破烂侯，这次你们可别太小气了，每人至少拿出二十件宝物来！” 新拍卖行开张，拍品的质量至关重要。 叶明打算联合关大爷和破烂侯上演一场好戏，他们各自贡献一部分藏品进行拍卖，并在会上巧妙地抬高价格。 “二十件？叶明，我怀疑你这拍卖会是个幌子，其实是为了我们的宝贝吧？”破烂侯率先发难，一次性拿出这么多宝贝，即使是关大爷也不免有些犹豫。 “对啊，我看你小子没安好心！这拍卖会怕是假象，你是不是早就对我们这些宝贝虎视眈眈了？”见关大爷有所疑虑，破烂侯也跟着附议。 面对二人质疑，叶明露出一副无害的笑容，道：“您二位这是说哪儿的话，我能有什么坏心思，还不是为了咱们国家古玩事业的发展尽一份微薄之力嘛！虽说是拍卖会，实则更像是一场古玩交流盛宴，您二老手中哪个不是珍藏几千？拿出五十件与大家共赏，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者，您不想见识一下我手中的宝贝吗？” 第174章 四九城首场拍卖会揭幕! 叶明此话一出，让关大爷和破烂侯面面相觑。 虽然知道叶明有他自己的盘算，但他手中的藏品确实引起了两人的好奇。 “好吧，不过事先说好，拍卖过后你要原封不动归还！”关大爷最终妥协。 “那自然，有关老您的引领，我国古玩界必将大步向前。”破烂侯也被说服，“既然如此，关老出二十件，我也出二十件，权当为你的拍卖会助兴了！” “甚好，破烂侯，这次拍卖会还需要个吸睛之处，你的哥窑八方杯可得拿出来让大家鉴赏一番！” “哥窑……你怎么也知道我有哥窑八方杯？”破烂侯惊讶地看着叶明，心里嘀咕：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下意识看向关大爷，而关大爷却自顾自喝着酒，撇清关系：“跟我无关，别看我！” 叶明微微一笑，提醒道：“十年前我曾带人去过你家，那哥窑八方杯就在那两个大箱子里！” “哦……差点忘了这一茬！”破烂侯这才恍然大悟，想起自己欠叶明一个大人情。 “罢了，我破烂侯也不是不懂感恩之人，既然你们都想见识，我就拿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这就对了，痛快！干一杯！”三人达成一致，在关大爷的带领下举杯共饮，静待长泽连泽拍卖场落成之日。 此刻，刘大舅也回到了四九城。 刚下飞机就听到关于拍卖行的传闻，只是没想到收藏风潮竟能如此迅速地吹到四九城。 刘大舅特意打探了一下拍卖行的消息，但所得信息似乎扑朔迷离。 尽管如此，他还是通过自己的渠道尝试收购民间的古董。 一周后，稳坐金昌盛的刘大舅从报纸上看到文物局下属部门发布的公告。 “长泽连泽拍卖行将于后天举办一场古玩拍卖会？” 读完报纸上的消息，刘大舅站了起来。 此时苏萌来找刘大舅，恰好目睹这一幕。 “怎么了？刚才听你说起拍卖会的事？” “萌萌，你知道四九城有个长泽连泽拍卖行吗？” “长泽拍卖行？没听说过啊，在京城除了那些老字号的当铺，哪有什么正经的拍卖行呢。” 苏萌在大舅对面的座位上坐下，一脸困惑地看着对方的异样反应。 “这就有点意思了，萌萌你自己看看这篇报道。” 刘大舅边说边将手中的报纸递向苏萌。 “长泽拍卖行将在海淀新区长盛大道27号举行首拍……哎呀，这个地方我不久前才去过，那里新建了一个商业区，这刚落成就要办拍卖会？而且报纸上提到的哥窑八方杯和汝窑青釉盘口瓷瓶是什么宝贝啊？” 面对报纸上公示的两件拍卖品，苏萌不禁陷入疑惑。 “我了解得也不多，不过这哥窑和汝窑可是宋代五大名窑之列，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哥窑的东西我还未有幸目睹，但这汝窑我在香江国际拍卖盛典上曾亲眼见到过一次，那么一只汝窑青釉洗，你猜成交价是多少？” 刘大舅用手比划了一下碗状大小的器物，然后向苏萌发问。 苏萌思索片刻后给出了自己的估价。 “十万元？” “哈哈，九十万！还是英镑结算的！” “这……” 苏萌惊愕地再次将目光投向报纸。 报上附有两张卖品的模糊黑白照片，按照大舅的意思，这两件很可能在古玩界堪称稀世珍宝！ 宋代五大名窑留存于世的极少，每一件在内行眼里，都是无法估量的高价！ “萌萌，既然有文物局的认证，估计这次拍卖行的拍品都是真家伙。 更让我好奇的是，这个长泽拍卖行到底是什么背景，竟能让官方出面为他们做宣传！按我的预计，这样的热度要烧到京城来，怎么也得两年以后呢。” 原本刘大舅计划趁着国内收藏市场的空档期，尽可能在民间低价搜罗更多的宝贝。 可这场突如其来的拍卖会，无疑断了他的这条生财之道。 抱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大多来自香江乃至海外的资本力量。 他们都清楚古董的价值所在，四九城各处都有他们的踪迹。 叶明急于举办这场拍卖会，很大程度上是为了防止散落在民间的珍贵文物被这些人低价收购，再高价转手到国外。 “大舅，那后天的拍卖会我能跟着您去吗？”苏萌满怀期待地问。 “怎么不能去？多见识见识也好，萌萌，等这场拍卖会过后，整个京都恐怕都会掀起一场风暴！要是民众知道他们视作破烂的古董原来这么值钱，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即将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到来，刘大舅内心激动不已。 “差点忘了，拍卖会那天我还有课。” “没事，随便找个借口请个假，这种课上不上无所谓！” 在刘大舅看来，苏萌上的大学课程并不重要。 “好，我就听您的安排！” 苏萌考虑了一会儿，最终答应下来。 …… 农历十月之初，恰逢二十四节气中的立冬。 对于多数四九城居民来说，这一天并无特殊之处。 然而，各界名流却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长盛街。 叶明筹备了一个多月的拍卖会，如期拉开帷幕。 娄晓娥在幕后运筹帷幄，长泽拍卖行的卖场经理则负责前厅的接待工作。 叶明早早来到卖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此刻他显得颇为轻松自在。 他带着冉秋叶、关大爷、破烂侯以及某位大领导等人坐在视野最佳的贵宾席。 韩春明也在现场，他在后台协助娄晓娥主持拍卖会的各项事务。 在拍卖场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慕名前来参加拍卖会的宾客们陆续就座。 刘大舅领着苏萌步入卖场，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乖乖，萌萌，你别说，这地方规模可不小，比起香江那几个大型国际拍卖行一点也不差！尽管现在四九城的房价还没涨到离谱的地步，但这么大一块地皮，就算换成我，也没财力买下来啊！” 苏萌的大舅忍不住发出由衷的赞叹。 单从场地规模来看，这家拍卖行背后的势力肯定不容小觑。 不仅拥有雄厚的资金实力，还能得到文物局的全力支持，其背后必然有着政府高层的影子。 “大舅，快看那边！” 第175章 这拍卖行可是你亲自筹建的 正当刘大舅感慨时，苏萌指向前方角落，惊呼道。 “怎么了？哎呀，那不是叶明吗？他不就是一个副厂长吗？哦，对了，娄晓娥倒是有可能受邀参加这场拍卖会！” 当叶明一行人现身于拍卖会现场时，刘大舅并未流露出过分的惊讶。 在刘大舅眼中，娄晓娥无疑是这群人的核心人物。 而他们占据前排的位置，他推测大概是因为他们早早到场，并未多加揣测。 “叶明，这拍卖行可是你亲自筹建的？”领导夫人瞪圆了眼睛，向叶明询问道。 她见过不少世面，但面对如此庞大的商业区，不仅拥有一个拍卖场，周边还有成片的住宅楼，若这些都是叶明旗下的产业，那其资产数额恐怕惊人。 “这只是个拍卖场而已，叶明的产业远不止这些。”破烂侯笑着向领导夫人解释说。 因着叶明的关系，几人间很快便熟络起来。 从叶明对两人的恭敬态度来看，关大爷和破烂侯心中自然明白他们的身份绝不简单。 尽管这是关大爷和破烂侯首次踏足此地，此前见识过的最宏伟建筑也不过是城门楼子。 眼前的拍卖场规模之大，确实让他们瞠目结舌。 “叶明，这次的拍卖会真的能如你所说产生那么大的影响吗？”拍卖行的成立背后，大领导没少出力，也深知叶明的初心所在。 当前国外的古玩市场已日趋成熟，价格高昂；反观国内，连一家正规的鉴定机构都没有。 几百块钱就可能淘到一件宋代名窑瓷器，而香江或海外商人低价收购后高价转售出国，使得我国历经磨难的文物再次遭受重大损失。 如今散落海外的古董数以亿计！叶明内心实在不忍看到这些国宝被无良商贾带走。 “大领导，如果这次拍卖会无法激起波澜，那就是我叶明的无能。 今天展出的这批文物，将会给全世界带来巨大的震撼！”叶明的目光落在那位正从拍卖台走出的专业女拍卖师身上，她是叶明通过娄父从香江请来的高手。 现场观众的议论声显示，已经有不少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陈小姐？长泽拍卖行居然请动了她？”刘大舅略感意外地看着走上台的拍卖师。 “大舅，您认识这位？”叶明问。 “不认识，不过我在那次香江国际拍卖会上见过她。”刘大舅刚说完，台上这位身着紫色旗袍的女士便微笑着开始了主持：“各位尊贵的来宾，欢迎来到长泽拍卖行主办的本次拍卖会，很荣幸能够受邀主持四九城首届大型拍卖会……” 随着拍卖师的话语，现场闪光灯不断闪烁。 为了造势，叶明特意邀请了四九城内所有知名的报社前来报道。 “好了，不多言，现在有请我们的第一件拍品登场！”拍卖师话音落下后，一名同样身穿旗袍的礼仪小姐捧着一只制作精美的黑色香炉步入会场。 “哟，一开场就这么重磅的宝贝？”看到首件拍品，破烂侯颇感意外。 “侯先生可否指点一二，这香炉有何特别之处？”大领导对古玩接触较少，见破烂侯似乎颇有研究，于是好奇地询问。 “哪里哪里，赐教谈不上，在下不过是交流心得罢了。”对于叶明称呼的大领导，破烂侯不敢妄称专家，谦虚回应后，继续解释：“这是一件明宣德年间的铜雪花金朝冠耳方炉，口平折外翻，丰肩鼓腹，腹部光滑无纹饰，却泛着熠熠生辉的雪花金光，故得名雪花金。 宣德年间的香炉堪称香炉中的瑰宝，国内虽未定下具体价位，但在我们业内看来，每一件宣德炉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 “原来小小一方香炉竟蕴含如此丰富的知识，今日真是受益匪浅！”大领导本意只是来凑个热闹，听了破烂侯的一番解读后，也开始对古玩产生了兴趣。 在礼仪小姐将拍品呈上拍卖台后，拍卖师开始了精彩的解说环节。 “本场拍卖会的第一件拍品，底部镌刻有‘大明宣德年制’款识，经文物局专业鉴定机构认定，确为明代宣德年间铜雪花金朝冠耳方炉真品无疑！众所周知，宣德炉由明朝宣宗朱瞻基于宣德三年亲自参与设计监造，是我国历史上首批采用风磨铜铸造的铜器，工艺精湛，收藏价值极高！” 在大不列颠国际拍卖会的前一次活动中，一只宣德炉以三十五万英镑的价格成交，而今日的起拍价则定为一百万华夏币，且每次加价不可低于五万华夏币。 此刻，重头戏正式上演。 听完介绍后，大领导微微颔首，认可了拍卖师的说法与破烂侯之前的叙述相吻合，显然叶明身边有识货之人。 “起拍价才一百万？这岂不是对明宣炉的低估？”破烂侯不满地嘀咕着。 对此，大领导颇感疑惑：“侯先生，现今一般家庭每月收入都不足百元，这个价位在我看来已经相当高了。” 叶明回应道：“破烂侯，常言道：乱世藏金，盛世收古董。 古董的价值往往需要建立在一定的经济基础之上才能得以体现，你看如今市场上有关宣炉的成交记录有多少？按照目前国情，宣德炉可能无法达到这样的估价，所以拍卖师只能参考国际市场的成交价。” 大领导赞同叶明的观点，点头称是：“叶明此言有理，古董的价值在过去之所以不高，正是因为生活条件尚未提升。 现在生活水平逐渐改善，确实应该开始关注古董市场了。” 叶明进一步解释道：“至于您提到的薪资问题，虽然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个价格显得夸张，但看看今天到场的上千位竞拍者，哪一位的身家不是百万以上呢？” 话音刚落，受邀参与竞拍的买家们纷纷响应。 “一百一十万！” “竟然真有人出价！”大领导听闻身后竞价的声音，不禁惊叹，也对叶明的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168号嘉宾出价一百一十万，还有更高的吗？” “我出一百二十万！” “一百三十万！” …… 第176章 乱世藏金，盛世典藏! 最终，这件明宣德雪花金朝冠耳方炉以一百七十万华夏币的价格成功拍出。 “哎呀，叶明，你就这样把这件宣德炉送走了？”看着铜炉被拍卖出去，破烂侯心痛不已，他不相信叶明会轻易将这些宝贝卖给他人。 叶明淡然一笑：“放心吧，都是自己人。”这只是一场游戏，叶明绝不会轻易出让自己辛苦收藏的珍品，何况他现在并不缺钱。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如今还谈不上真正的盛世。 当然，他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这家拍卖行本身就是他的产业。 如果是参加国际拍卖会，成交后还需支付一定比例的佣金给拍卖行，而现在自然无需如此繁琐。 “恭喜27号嘉宾成功拍得明宣德雪花金朝冠耳方炉，接下来请看我们的第二件拍品——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 “嗯？这不是春明的那个瓶子吗？春明也参与进来了？”关大爷听到这个名字，目光转向叶明。 叶明解释道：“春明并未参与进来，这瓶子是他前几天为了家里琐事送给我的礼物，关大爷和破烂侯你们也应该知道那件事。” 破烂侯听罢后悔不已：“唉，那小子对我们都没这么大方过，这次真是亏大了！” 韩春明家的问题本就是可以用钱解决的，只是破烂侯当时只顾旁观而已。 “那小子还算通情达理。”对于韩春明送礼一事，关大爷认为这是合乎礼数的行为。 叶明接着说：“您放心，这件拍品我会买下，其中的差价我会补给春明。” 关大爷知晓叶明不会亏待朋友，因此对此事并未多虑。 ……… 坐在拍卖行后排座位上，苏萌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听着报价一次几万元，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个瓶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当韩春明的那个瓶子出现时，苏萌皱起了眉头。 刘大舅听闻，立刻兴奋起来：“萌萌，你好好想想，是在哪儿看到的？” 苏萌回忆道：“好像是韩春明手里有一个差不多模样的瓶子，那时候他在外面收旧物，经常带些老物件回家。” 刘大舅心中有了主意：“韩春明，你的青梅竹马？照你这么说，他手中应该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古董啊！” 这场拍卖会结束后，刘大舅决定去找韩春明收购他手中的古董，即使他不愿意卖，不是还有苏萌这条线索嘛！ 那个青年对苏萌的情感他心知肚明。 “祝贺102号竞拍者成功竞得这件清雍正时期的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接下来将展示我们第三件拍品，清雍正御制五彩玉堂富贵图文茶壶！” 当两人交谈之际，蒜头瓶以三十万的高价被他人竞得。 “三十万？那韩春明现在岂不是……” 苏萌心头泛起一阵酸楚，仿佛她已无法追逐上韩春明的步伐。 “那个瓶子应该不属于韩春明，他不过是个搬砖工，根本没资格踏进这个拍卖殿堂！” 刘大舅洞察了苏萌的心思，温言安慰着说。 “等拍卖会结束，我们就去找他，把他的那些藏品全部买下来。” 苏萌没有回应，只是在一旁默默无语。 此刻呈上的每一件拍品，皆是关大爷、破烂侯和叶明多年苦心搜集的瑰宝。 每一样都是世间罕有的珍品。 从瓷器到书画，从玉器到文房杂项，到场嘉宾们在此尽享了一场视觉盛宴。 他们中许多人都曾参与过香江的拍卖盛事，而此刻这场拍卖会的拍品珍贵程度更胜一筹。 过百件拍品无一流拍，成交总额已然突破千万。 “接下来要呈现的拍品是……” 台上，拍卖师故意卖了个关子，美眸扫视全场嘉宾。 拍卖已经持续三个多小时，但现场气氛却愈发炽热起来。 很快，有人意识到接下来的才是今日重头戏，纷纷屏息静待，不一会儿，整个拍卖场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都听得见。 “敬请期待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此话甫出，场面瞬间沸腾起来。 内行人士眼中闪烁着抑制不住的欣喜，外行则竖起了耳朵，急于了解这究竟是何方神圣，好开开眼界。 在礼仪小姐小心翼翼地捧着葵花洗入场后，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抬高视线，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叶明，没想到你还私藏了这么一件宝贝，若非这次拍卖会，我们还真无缘见识啊！” 破烂侯喜不自禁，对于热衷古玩收藏的人而言，汝窑与哥窑一样，是绝对不能错过的稀世之物！ “侯先生，这汝窑有何独特之处呢？” 大领导今天收获颇丰，不论何种类型的藏品，破烂侯都能讲解得比台上拍卖师更为透彻，因此他也习惯了向其讨教一番。 “宋代五大名窑——汝、官、哥、钧、定之中，汝窑位居首位。 其形制古雅大气，以名贵玛瑙入釉，色泽独特，随光线变化而变幻无穷，古人诗云‘雨过天晴云破处’。” “瓷质细腻柔润，胎体如同侗族女子般丰满圆润，其釉层深厚且敲击声如磬，明亮而不刺眼，表面布满蝉翼纹细小开片，世人赞曰‘似玉非玉，而胜于玉’，真是美轮美奂啊！” 破烂侯讲述时犹如吟唱，摇头晃脑间让人不禁沉浸其中。 他对一件哥窑八方杯都情有独钟，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拥有一件汝窑珍品，话语间流露出期盼之情。 大领导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汝窑的尊贵地位已深深印入脑海。 随后，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叶明。 “哎，叶明，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在乡下收了三件汝窑，这展出的是其中之一吗？” “嗯？” 一听此言，关大爷坐立不安，瞪大眼睛盯着叶明，神情惊讶不已。 破烂侯同样满脸疑惑，由于这话出自大领导之口，可信度极高。 北宋汝窑的烧造时间仅约二十年，自北宋之后即备受追捧，堪称国宝级古董，人人梦寐以求。 如今叶明手中若是真有三件如此层次的汝窑，实在令人震撼！ “哪有此事，大领导您记错了！我当时说的是官窑，而且是破碎的瓷器！” 第177章 六百万! 眼看关大爷和破烂侯两眼放光，叶明果断予以否认。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即便这二人并非贼人，一旦被他们盯上，今后恐怕再难有安宁日子。 “不对，我清楚记得你当时兴奋异常跑到家里，声称自己花了五百块钱收了三件汝窑，并且还打听到人家碎瓷埋藏的位置，挖出了一个破损的官窑。 明明花了不少钱，你还像捡了大便宜似的乐不可支，当时看你高兴成那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身旁，领导夫人记忆犹新，补充道。 “额……” 面对领导夫人的详述，叶明一时竟无言以对。 “叶明，你手上真的有三件汝窑？” “五千大洋就给捞回来了？这小子真是走路不怕遭雷劈啊！” 破烂侯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幸好被大领导及时稳住。 心酸之意油然而生！ 冉秋叶在旁边掩口轻笑，她对汝窑的价值并无概念，却明白这是叶明的独特运气和能耐所致。 “叶明，你手中这么多宝贝，平日也不见你拿出来给大家见识见识，若不是今天这场重头戏，恐怕我入土为安了你也不会拿出来吧？” 关大爷强压下内心的不平，话语间难掩一丝不满情绪。 “瞧您这话说得，虽然汝窑价值不菲，但若论镇场之宝，它还是稍欠火候，诸位意下如何呢？” “嘿，他这意思，是有点看不上汝窑呗？口气可真够大的，我倒要瞧瞧你能拿出什么宝贝来压轴儿！” 面对关大爷的质疑，破烂侯也向叶明翻了个白眼，若是这话传扬出去，唾沫星子都能把他淹没。 叶明对此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台上那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收藏界素来讲究‘汝窑为尊’，这件天青釉葵花洗经专家鉴定，确为真品，去年英伦一拍卖行曾有一件完整器形的汝窑瓷器成交价高达一百八十万英镑，而今日此件起拍价五百万华币，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万。” “六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刘大舅迅速举起了手中的竞拍牌。 “大舅，你真要花六百万买这么个盘子？” 苏萌听后惊讶万分，她深知自家大舅的资产状况，这笔钱几乎占了一半身家，且还不一定能拿下，实在让她难以理解。 “萌萌，你对古董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像这种品相极佳的汝窑瓷器，过几年其价值只会水涨船高。 要知道，古董的价值随时代发展而增值，未来没个几千万元怕是拿不下它！” 刘大舅的声音很快被现场此起彼伏的报价声淹没，价格迅速攀升至八百万，并且竞价频率丝毫未减。 “这些人眼中，钱真的就是一堆数字吗？” 动辄几百万的高价，且毫不犹豫，这让想到自己毕业后即便成为处级干部，工资收入也抵不过人家一个零头的苏萌，内心涌起一阵莫名的失落。 拍卖还在继续进行，当价格升至八百多万时，竞价声才逐渐沉寂下去。 “八百三十万第一次，八百三十万第二次，八百三十万第三次，成交！” 随着拍卖锤落下，宋代汝窑天青釉葵花洗以八百三十万的价格成交。 “恭喜89号买家以八百三十万成功竞得这件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接下来请看下一件拍品——宋汝窑天青釉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拍卖师的话语再次点燃现场气氛，镁光灯闪烁不断。 宋汝窑天青釉盘乃关大爷的藏品，而破烂侯提供的哥窑八方杯则是倒数第二件拍卖品。 关大爷的天青釉盘同样表现不俗，最终以八百万成交。 待到破烂侯的哥窑八方杯登场时，刘大舅本以为今天的拍卖会即将接近尾声。 “精彩绝伦！没想到压轴竟然是这三样宝贝，今日这场拍卖会一旦见报，全国必定一片哗然！” “萌萌，大舅我在香江国际拍卖会虽已见过不少世面，但想不到这么快又有新的认知突破，真希望能有机会结识这位操办此次拍卖会的幕后高手！” 刘大舅自认仅能在这些压轴拍品前勉强叫几次价，无实力支撑如此规模的拍卖会。 两人交谈之际，哥窑八方杯也以惊人的八百二十万高价成交。 正当刘大舅准备离场时，拍卖师的一句话让他重新坐回座位。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终极压轴之作，请欣赏米芾《苕溪诗帖》！” “什么？！” 听到拍卖师的话，关大爷瞬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瞪圆双眼，满脸震惊地注视着几名礼仪小姐将一幅装裱精美的字帖缓缓引入会场。 此刻，现场气氛异常静谧，关大爷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与震撼，径直走向展示台。 破烂侯见状，紧随其后。 大领导对书法颇有研究，对米芾的《苕溪诗帖》早有耳闻。 在米芾众多的艺术瑰宝之中，《苕溪诗帖》独树一帜，彼时的米芾在创作此帖时，其独特的艺术个性尚未完全成熟，因此初涉书法之学者，通过研读这部法帖，最能领悟到晋人笔墨的精妙之处。 《苕溪诗帖》诞生于米芾38岁那年，堪称是一部承袭古法的佳作，在他的诸多作品中，最适合初学者入门。 该帖曾一度散失，后被清朝乾隆皇帝秘藏，成为宫廷中的珍稀秘宝，直至末代皇帝将其携出紫禁城变卖，这件名帖才再度流落民间，如今竟意外地落入了叶明手中。 正待大领导欲发言之际，他发现关大爷与破烂侯已然走上了台前，瞥见叶明，他微笑着摇摇头。 两位老者径直走向字帖，这使得拍卖师及几位礼仪小姐脸上不禁掠过一丝紧张。 现场安保人员正要行动，却被经理悄声制止。 “果然是真迹！北宋米芾亲笔的《苕溪诗帖》，我此生能亲眼目睹，已无憾矣！”关大爷的感慨在会场内久久回荡。 “上面竟然还钤有乾隆帝‘三希堂’的玉印！这样的国宝是从何处得来的？”破烂侯心中的震惊并不亚于关大爷。 作为见过世面的拍卖师，她见到安保人员并未上台驱离二人，便猜测这两位貌不惊人的老者身份定然非同寻常。 只要他们不扰乱拍卖秩序，她也无意干涉。 第178章 这位老爷子是何方神圣 “这件米芾的《苕溪诗帖》，经jingwen物局专家鉴定确认为真迹。 在此之前，国内外市场上从未有过米芾真迹的成交记录，经过我们拍卖行多方面评估，起拍价设定为一千万元华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元！现在，我宣布，竞拍……” “岂有此理！”拍卖师还未宣布竞拍开始，就被关大爷一声高喊打断。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这……”拍卖师显然对关大爷的反应有些措手不及。 “你们说，这么一件宝贝，起拍价就只定了一千万？”关大爷质问道。 “老先生，这是我们卖场专家……”拍卖师试图解释，但关大爷根本听不进去。 他认为心目中的无价之宝被如此随意对待已是不堪，更难以接受的是，定价如此低廉，简直是对古玩界的一种亵渎！ “你们请的这些专家懂不懂这诗帖在书画界的地位啊？”关大爷的情绪，恐怕只有叶明和破烂侯能够深切体会。 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千万的价格无疑是天文数字，即使在座的富商们，也鲜有人能轻易拿出这笔钱来。 “这位老爷子是何方神圣？”人群中议论纷纷。 “不清楚，不过他这样闹，怎么没人上去处理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位老爷子肯定来历不小，说不定跟这拍卖行背后的老板有什么交情，拍卖会结束后倒是可以试着结识一下。” 此时，有人对关大爷大声喊道：“老爷子，一千七百万已经不少了，您别在这捣乱了！” “就是，随便开口就说胡闹，你懂收藏吗？” “嘿！”一听这话，关大爷顿时来了脾气。 “你说我不懂收藏？破烂侯，他是说我连收藏都不懂吧？” “没错，您没听错，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说我教育儿子的方法不对也就罢了，若说我在收藏上一窍不通，那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关大爷的话让拍卖会的气氛陡然升温，现场不少人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哎呀，听老爷子这意思，您还是位资深收藏家呢？” “收藏家谈不上，不过刚刚那件宋汝窑天青釉盘，可是从我兜里掏出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皆是一脸愕然。 由于关大爷的缘故，拍卖活动暂时停滞，卖场经理看向叶明寻求意见，得到点头回应后，他才走上台去。 “各位好，我是本次拍卖会的负责人，现在向大家介绍一下，关先生和侯先生是我们长泽拍卖行特聘的顾问！” “顾问？”人群之中，卖场经理的话无疑证实了两人在收藏界的权威地位。 拥有如此丰富的藏品，自然不乏羡慕和嫉妒的眼光，但更多的还是敬佩之情。 “既然关老先生认为这幅米芾的《苕溪诗帖》估价不合时宜，基于对卖家和古玩行业的责任担当，我们拍卖行决定临时收回此件拍品，按流拍处理！” “流拍？”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引起一阵骚动。 尽管如此，众人对此并无异议。 毕竟按照当前竞价趋势，若无两三千万的流动资金，恐怕难以将此珍宝收入囊中。 在场的人确实鲜有能轻易拿出如此巨资的。 关老对此决定自然表示赞同。 这场拍卖会也由此渐进尾声。 当人们陆续离场时，都显露出意犹未尽的情绪。 此次拍卖会的规模远超众人预期，尤其是那意外未能成交、堪称国宝级别的《苕溪诗帖》，更是撩拨起了大家心头的渴望。 不难预见，明日拍卖会的消息一旦见诸报端，其超出国人想象的天价必将引发一场轩然大波。 不少人纷纷找上拍卖行经理，一方面想探听长泽拍卖行背后老板的信息，另一方面也急于了解两位顾问的情况——能够随随便便拿出几百万藏品的收藏家，自然值得他们敬重。 叶明则引领着大家走向拍卖后台。 此时娄晓娥正在清点本次拍卖的古董文物。 关老和破烂侯径直走到那幅《苕溪诗帖》前。 “叶明，你可真够厉害的，如果正常拍卖下去，这次咱们的成交额起码能达到五千万！整整五千万呐！” 娄晓娥心中激动不已，并非因为这个数字本身。 今天这场拍卖会上，除了关老和破烂侯提供的四十件藏品外，其余皆出自叶明之手。 她此刻才真正体会到掌控古玩市场主动权的含义所在。 叶明只是微微一笑，因为他所展现出来的还只是冰山一角。 四九城虽曾是帝都，战乱时期散落民间的古董众多，但经年累月下来，大多已被他悉数网罗。 他的雄心壮志并不止步于四九城。 娄父这些年在南方也没少帮他收购古玩。 “叶明，过来一下！” 关老突然喊了叶明一声，让他来到身边。 “怎么了，关老先生，您觉得这字帖如何？” “何止不错！”关老深知这字帖现世，也曾动过心思探寻，却始终未能得到任何消息。 “叶明，这字帖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可是几乎搜遍了四九城的每个角落，最终发现它在一个盐商后裔手中，然后我就把它买了回来。”叶明并未隐瞒此事。 “我倒好奇了，你现在手上到底有多少藏品？”破烂侯颇为惊讶。 听到这话，关老瞪大了眼睛。 叶明却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 “嘿嘿，破烂侯，这就有点打破规矩了，我要问您拥有多少藏品，都是些什么宝贝，您肯告诉我吗？” “不肯。” “那就得了。”收藏界有个通病，无论对谁，总要留一手，绝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底蕴。 这不是信任问题，而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太过坦诚，难免会被别人算计。 要在古玩圈混，没点心机还真不行。 “叶明，商量个事呗？” “不成。”关老刚开口，叶明就猜到了他的意图，无非是想把这幅米芾的字帖带回去多欣赏几天。 对于喜爱的人来说，这就像爱妻一般，怎舍得让他人觊觎？ 第179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哎呀，叶明，我都这把年纪了，临入土之前想多看两眼都不行吗？” “您这话可是第二次说了，别拿这个来吓唬人，只要有我在，您别说入土，就是想早点归西都难！”叶明的话虽然略带夸张，但对于拥有医术傍身的他来说，确保关老长寿并非难事。 “听听，破烂侯，你听听这话听着多让人难受啊！”关老满脸苦涩，明知叶明不会答应，亲耳听到拒绝还是感到心里堵得慌。 “好了，您也别抱怨了，我正打算开一家博物馆，到时候聘请您当馆长！” “哦，那太好了！” “那就这么定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等等，我怎么感觉被你设计了？” “哪里设计了？要不再考虑考虑？” “罢了，不想了，难得糊涂。” 博物馆的筹建已被叶明提上了日程，竣工之日指日可待。 这些年的收藏品繁多而杂乱，叶明还未及梳理，这个任务交予关大爷正合适。 至于权威与否，拍卖场上的重头戏实则是为关大爷与破烂侯搭建舞台。 两人就如同姜太公垂钓，静候有缘人上钩。 “表哥，那幅字帖很值钱吗？” 苏萌对古董并无深入理解，离开拍卖场后，她依然感到困惑不已。 “问题不在珍贵不珍贵，这是米芾真迹，深受历代藏家喜爱，若是在香江或是国外的拍卖行出现，定会引来无数人的追捧。 以我们目前的财力，想要染指这幅字帖几乎不可能。” “我倒是对那两个老头的来历有些好奇，要是他们随便拿出点藏品让我倒卖到香江去……” “我似乎认识他们……” 当刘表哥提起关大爷和破烂侯时，苏萌却微微蹙眉。 “哦？萌萌，你还认识他们？” 见苏萌似是对这两人颇为了解，刘表哥觉得这是意外之喜。 “那个白发老者是关大爷，住在大栅栏一带，孤寡老人一个，儿子在国外，韩春明常买酒给他解闷。 另一个年轻些的是破烂侯，家住胭脂巷，是个收破烂的，韩春明也曾因收破烂和他打过交道。 就凭这俩人，拍卖场怎会让其随意摆布？” “这其中或许还有我们不知晓的内情。” 刘表哥沉思片刻，并未急于下定论。 “表哥，我们还是先去找韩春明吧，您不是说他手里有些值钱的玩意儿吗？” 苏萌仍记挂着刘表哥在拍卖场上的话语。 拍卖现场，叶明将韩春明唤至身前。 “叶哥，有什么事吗？” “这是拍卖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后剩余的款项，你拿好。” 叶明递过去一袋钱，韩春明一愣，刚想推辞，关大爷适时插话： “叶明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既然关大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得到关大爷的认可，韩春明不再推脱，笑着接过钱袋。 “请问，春明在家吗？” 苏萌回到院子，正好撞见韩母。 “春明不在家！” 苏萌并不信，仍然朝里张望。 韩母对她并无好感，直言道： “你不信是不是？苏萌，听阿姨一句劝，你和我家小五不是一路人，求你别再纠缠他了。” “阿姨，我哪里得罪您了吗？” 苏萌脸色微变，以前韩母并未如此冷淡对待她。 “你看你这孩子，净瞎想。” 虽然同在一个大院，韩母也不愿把话说得太重。 “要不你先进屋坐坐，估计春明也快回来了。” 韩母只能暂且招呼苏萌进屋。 “不用了，我晚点再来。” 苏萌性格高傲，当下摇了摇头，明显感觉到韩母的嫌弃，心中多少有些委屈。 不久之后，韩春明回到家中，从母亲那里得知苏萌来找自己，颇感意外。 自从两人闹翻后，苏萌便未曾找过他。 “你又怎么招惹她了？” “我都多久没见到苏萌了，工地的事就够忙的，哪有闲工夫招惹她。” “春明！” 疑惑之际，苏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韩春明的目光落在女孩身边的刘表哥身上，对方的身份，他在金昌盛酒楼便已知晓，虽无交集，但也谈不上厌恶。 “你们有何贵干？” 韩春明清楚，两人此行必然目的不纯。 “听说你开了一家饭馆，现在饭馆出了问题需要借钱？” 刘表哥早已打听清楚韩家近况，关于发生的事情自然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这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春明，你怎么说话呢，我表舅这不是关心你吗？” 苏萌看到韩春明对自己表舅的态度冷漠，心中不禁不满。 “其实是这样的，听说你喜欢古玩，手头有一件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我也对此有兴趣，能不能让我鉴赏一下？” 刘大舅示意苏萌保持安静，然后坦白了自己的来意。 一听是要谈论自己的那些收藏品，韩春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如果你们是为了这事而来，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哪有什么好心肠！ 先提借钱的事，又扯到古董，这哪里是爱好古玩的态度，分明就是一副唯利是图的商人嘴脸。 韩春明对刘大舅瞬间失去了好感。 “别跟谁过不去都跟钱过不去，就你那工地上的微薄收入，能支撑饭店多久？” 刘大舅却并不死心，深知一旦拍卖会的消息泄露出去，再想入手这件宝贝就难上加难了。 “我也不兜圈子了，萌萌说你手中有一件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我想把它买下来。” “嗯？” 刘大舅身为香江富商，很可能刚刚参加了今日的拍卖会。 这边活动刚结束，那边就找上门来。 韩春明稍微一琢磨，就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所在。 但他并没有揭穿。 “我确实有一个蒜头瓶，你们打算出什么价码？” 见韩春明有所松动，刘大舅和苏萌交换了一下眼神。 “我是真心喜欢这些古董玩意儿，看在萌萌的情面上，也不会占你的便宜，一口价，三万块！” “三万块？” 韩春明瞪大了眼睛。 刘大舅还自以为他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市民，略显得意。 第180章 刘表哥与苏萌的筹谋! “嘿，苏萌，这也是你的意思吧？” 韩春明没有理会刘大舅，而是将目光转向苏萌。 表情复杂难辨。 “春明，他毕竟是我大舅，而且这三万块钱数目不小，足够你周转饭店了。” 苏萌本不愿插手此事，毕竟她与韩春明曾有过一段过往。 然而在刘大舅身边久了，苏萌也习惯了从商人的角度看问题。 现在的韩春明，在她眼中只是一个关系疏远的外人，自然站在自己大舅的一边。 “既然你们把我当成了傻瓜，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韩春明的眼神中流露出落寞，面色显得有些阴郁。 没想到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孩，竟把他当作可以随意糊弄的人。 “就因为我是个捡破烂、搬砖的，所以你们自然而然地认为我会为了这区区三万块钱感激涕零？” 韩春明的话让苏萌陷入了沉默，她和刘大舅的确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那个年代，三万块钱对于普通人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苏萌，我以为你只是有点任性，之前说的话也是出于为我考虑。 收起你们这套伪善吧，三万就想买一个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真当我韩春明是街头乞丐不成？” 说完，韩春明转身走进屋里。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无情感纠葛只剩生意谈判，他们若想捡漏，这个价格倒也合理。 可一旦牵涉到苏萌，韩春明无法做到公事公办。 心中除了失望，再无其他想法。 “喂，你再想想嘛。” 刘大舅的话还没说完，门已经被关上了。 “不就是有个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吗，暴发户的德性，拽什么拽！” “得了，大舅，您还想让我们更丢脸吗？” 苏萌皱着眉，韩春明的话让她心里五味杂陈，既有气愤、愧疚，更多的是委屈。 拍卖会的消息尚未传出，这些古董还未被真正估价。 以商人的角度来看，他们愿意出三万，已经是对韩春明相当照顾了。 “五子，苏萌来了吗？我好像听见她的声音了。” 韩母听到外面的动静，看到韩春明进屋，随口问了一句。 “没呢，妈您听错了，人家苏萌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来我们家！” 韩春明苦笑着回应。 韩母见状，也就没继续追问下去。 “五子，你手里拎的是什么东西啊？” “没什么，等下给您个惊喜，妈，您还没告诉我今晚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你呀，就知道吃！” 苏萌独自站在院中，听着屋里的谈话声，神色变幻不定。 “哎，你说拍卖会上的那个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该不会是韩春明的吧？” 刘大舅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苏萌一听，更是气恼不已。 如果韩春明早就知道蒜头瓶的价值，那么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暗中嘲笑他们。 “大舅，我们走吧！” 苏萌招呼了一声刘大舅，满腹心事地走向后院。 “真是不识好歹！” 刘大舅未曾预料会在韩春明这里碰壁受挫，冲着韩家愤愤地啐了一句。 “唉，萌萌，你看那韩春明的兄姐们眼高于顶，韩春明又是个心胸狭窄的主儿，他肯定不会透露手头那些钱财和古董的事，咱们不如放出风声去，到时候让他吃点苦头瞧瞧！” 刘大舅怀恨在心，设了个阴招。 “随您怎么打算吧，反正我现在已经是里外不是人了。” 苏萌已无心再插手韩春明的事情。 “暂且搁下此事，明日我们先去拜会关先生，也许能有些收获呢。” 刘大舅提及明日安排。 当苏萌与刘大舅离开韩家时，恰巧被叶明撞见这一幕。 不用细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然而叶明并未放在心里。 “萌萌，怎么啦？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见到苏萌归来后便沉默寡言，刘老师感到疑惑。 “该不会又跟韩家那小子闹矛盾了吧？” 苏老师提及韩春明的名字。 “我饱了！” 一听到这个名字，苏萌心头就烦躁不已，她猛地推开饭碗，径直回了房间。 “哎，你这孩子，生哪门子气啊，饭都没吃完呢。” 刘老师望着几乎未动的饭菜，不由得责备了一句。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我看自从她大舅回来后，萌萌心思就没怎么放在学习上，这样下去怎么行，都是你给惯的！” 苏老师严肃道，目光转向苏萌紧闭的房门，额头上不禁多了几道皱纹。 次日，刘大舅提着两瓶茅台酒，携着苏萌来到了关大爷的院落。 冤家路窄，刚到地方，就发现韩春明正在门口的供销社购买了两瓶杜康。 “嗤！” 苏萌冷哼一声，根本没正眼看韩春明。 “你们也来这儿做什么？” 昨天的冲突尚未平息，韩春明心中亦是憋着一团火。 看到两人同样是来找关大爷的，他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手中的报纸。 “长盛拍卖行国内首拍，成交价突破三千万华币！” “长盛拍卖行惊现米芾《苕溪诗帖》，专家估值达一千万华币！” 整版四九城日报都是关于昨日拍卖会的报道，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外界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此刻，关大爷正在院子里同叶明和破烂侯商议博物馆事宜，突然家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 “刘先生？” 叶明看见来者，略感意外，结合昨天目睹的情景，大致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而关大爷与破烂侯不明所以，只因韩春明跟在后面，误以为是他带来的客人。 “嘿，今儿个是啥风把你们吹过来了？” 三人进屋后，关大爷面无表情地寒暄了一句。 “师傅，今天刮的是西北风！” 韩春明毫不客气，将自己买的杜康放到桌上便坐下。 “臭小子，你可真不够意思，明明一起过来，却让我喝这个？” 关大爷一眼瞧见了刘大舅手中的茅台。 “关老先生、侯先生，久仰大名，没想到叶先生也在府上。” 刘大舅趁机攀交情，这种人情世故他驾轻就熟，只是没料到叶明也在关大爷这里，而且看样子他们三人关系非同一般。 第181章 只是交流? “得了，我里外不是人成吧，师父，别怪我没提醒您，这俩人跟我不是一路的，您喝酒还是挑着点儿。” 意识到关大爷误会了，韩春明赶紧撇清关系，并给出了提醒。 听懂了韩春明的弦外之音，关大爷脸色微变，抬眼看向刘大舅，沉声道： “既然不是和春明一道来的，那么二位请回吧。” “这...” 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地下逐客令，刘大舅愣住了。 虽然自觉丢了面子，但想到此行的目的，他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默默将茅台酒放在桌上。 “关先生，请您听我把话说完，昨天那场拍卖会我们也出席了，我对古玩也有一定研究，听说关先生您是此道翘楚，特意前来求教。” 刘大舅试图拉近距离，而关大爷已经大致猜到了他们的来意。 “只是交流？” 刘大舅瞥了一眼身边的韩春明，见他无意插入谈话，便厚着脸皮回应道：“实不相瞒，我也是个收藏发烧友，听闻您珍藏颇丰，今日特意前来，是想请教您是否愿意割舍一二，价钱绝对公道。” 这番话一出，破烂侯的脸色瞬间就挂不住了。 自己平时想要欣赏关大爷的藏品都难有机会，他们倒好，一来就开口求割爱。 叶明这时突然插了一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刘先生，若要论藏品丰富，你们应该去找韩春明才对吧？我记得那小子手里可是握有几百件宝贝，其中汝窑瓷器就有两件之多吧？” 苏萌一听这话，顿时愣住了。 她原以为韩春明不过是因为运气好才收获了几件珍贵古董，没想到竟然积累了数百件之多。 按照昨天拍卖会的情况来看，韩春明的身家岂不是已经超过了自家的大舅？ 她低垂着头，紧紧握拳，心中满是委屈，除了对韩春明的怨气之外，还莫名滋生出一丝恨意。 “嘿，居然有人敢在我关某人这里装腔作势。”关大爷的话中透着一股世俗的热辣，目光转向了韩春明。 “关大爷，这事儿真跟我没关系，他们要找的宝贝，我这儿可没有。”韩春明并未注意到苏萌的表情变化，默默为三人斟满了杜康酒。 “行了，你们也该回去了。”关大爷并不打算继续纠缠下去，接过了韩春明递来的酒杯。 连连碰壁，刘大舅不禁有些颜面尽失。 身为一位自认为颇有身价的大老板，在这些人面前却得不到半点礼遇。 习惯了高高在上，自然不会从自身找问题。 尽管如此，刘大舅也不敢造次，毕竟关大爷与拍卖场背后的关系非同一般，不是他轻易能招惹得起的。 “关老，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有冒犯之处，请多多包涵，我们这就告辞了。”刘大舅对着关大爷、侯先生和叶先生抱拳道别。 “这两瓶酒您留着吧！”韩春明却将手里的两瓶茅台硬塞回了刘大舅手中。 “二位请慢走！” “好了，无关的人走了，小子，说说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刘大舅和苏萌刚离开，关大爷便向韩春明询问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韩春明与苏萌之间确实存在矛盾，但按理说还没严重到今天这种撕破脸的地步。 “唉，这两人来找我之前，曾想以三万块钱的价格买走我手中的清雍正粉青釉凸花如意耳蒜头瓶。” “三万块？嘿，这俩人心也忒黑了！”虽未打算插嘴，但这报价确实离谱至极。 根据刘大舅刚才的说法，他们显然参加了昨天的拍卖会，应当清楚蒜头瓶的价值。 如果单纯只是捡漏，且没有苏萌这层关系，倒也无可厚非。 然而，既然两人曾有过交情，这么做确实显得不够地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对他们这般冷淡。 罢了，以后各走各路，井水不犯河水。 对了，你今天不去工地帮忙吗？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儿来了？” “没事，工地那边有人看着，娄姐给我放了一天假。 师傅、叶哥，您几位看看这个！”韩春明边说边将手中的报纸递给了他们。 “我的天！疯了吧？三千……万？” 随着《四九城日报》的发行，整个四九城开始沸腾起来。 拿着几十上百元工资的市民们，面对这样高价的交易消息，无不受到强烈冲击。 许多人开始翻箱倒柜，期盼能在家中找出哪怕一件带有朝代印记的古董。 在这股热潮下，整个四合院也未能幸免于热闹之中。 前院。 “快找啊，还有没有？”阎埠贵几乎把家里翻了个遍，连坛坛罐罐都被他搜罗了出来。 “就这些了，你一回来就神神秘秘让我找旧瓷器，这破酒坛子拿出来做什么？” “你知道什么？”阎埠贵瞪了三大妈一眼，解释道：“现在整个四九城都炸开了锅，就因为昨天那场拍卖会，那么一个小小的碗，你猜卖了多少钱？” “多少钱？” “三十六万！” “三十六万？你确定不是三十六块？就算是三十六块我也觉得太贵了！” 阎埠贵说出的数字让三大妈瞠目结舌。 “三十六元？也太小气了，我跟你说，宋代书法家的一幅字帖拍卖价能上千万，这还被别人嫌定价低呢！一千万元是个什么概念？足以买下百十套四合院呐！” “就我这点每月几十块钱的退休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加起来，都甭想摸到这么多钱的边儿！” 阎埠贵言辞恳切，“哎呀，我想起来了，前两年我们家那些老物件都让叶明给收走了，不只是咱家，巷子里有年头的东西，几乎九成以上都被他收入囊中啊！” 三大妈回想起此事，心中一片木然。 “对啊，这么说来...我说叶明怎么突然开始收集破烂，而且这一收就是十几年，真是败家子啊，我的那一千万哪！” 阎埠贵悲从中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 刘光天和刘光福手提礼品前来拜访，然而刘海中却不认他们这两个儿子。 第182章 苏萌欲辍学，苏老师住院! “爸，我们回来看您，您总得让我们进门吧。” “别提了，我没你们这样的好儿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哪怕我死了，这屋里的宝贝我也要带着入土为安。” “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让他们进来坐坐呗。” 二大妈出来调解矛盾，一家子在门口僵持不下。 中庭。 贾张氏戴着老花镜，正翻箱倒柜地找自家的老物件。 秦淮茹刚刚收拾妥当，又被贾张氏拽了出来。 两人就此杠上了。 “妈，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屋里这些东西都是我买来的，哪有什么老物件啊？” “胡扯，你男人以前就喜欢那些瓶瓶罐罐的，是不是你们俩偷偷把东西拿出去卖了？” 贾张氏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秦淮茹。 “妈，您要是这样讲，我让棒梗他们搬出去住得了，您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茹满腹委屈。 院子里的人仿佛一夜之间集体着了魔。 过去瞧不上眼的破烂玩意儿，现在却一个个当成宝贝藏着掖着。 “现在有钱搬出去住了？还说没把东西拿去卖，快把傻柱房间的钥匙给我，我要亲自去看看！” 贾张氏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秦淮茹，继续纠缠不清。 同一时间。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脚下的药锅，警惕地看着院里的住户们。 “听说这药锅是从清朝传下来的，咱们院里每户都有份！” “没错，要么你给我们一人一万块，这药锅就算你的了！” “嗨，一万哪够啊，说不定价值几十上百万呢，只给一万不是亏了吗？” 一群人围着药锅打起了主意，若非许大茂护着，恐怕早就被他们抢走了。 …… “全乱套了，这便宜我是捡不到了。” 从关大爷家出来后，刘大舅和苏萌直接回到了金昌盛。 “还在想刚才的事呢？” 看到苏萌一路魂不守舍的样子，刘大舅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知道这个外甥女骨子里有多骄傲，尤其是在韩春明面前。 如今得知他的身家背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大舅，我想退学！” 苏萌突然说出自己的决定。 “退学？你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刘大舅虽感意外，但还是支持她的选择。 机会难得，何时上大学都可以，只是这四年把自己困在学校里，再踏入社会，可就是另一片天地了。 “我不能让韩春明看扁了！” “行，我陪你一起去。” 苏老师看见苏萌和刘大舅一起回来，脸色并不好看。 最近女儿与刘大舅走得近，连他的话都不怎么听了。 刘大舅却注意到苏老师手中的报纸，找到了话题。 “你也关注那场拍卖会啊，我昨天就在现场，那场面丝毫不亚于香江国际拍卖会。” “我看不出那些东西有什么实际价值。” 苏老师面无表情地回应，知识分子自有其格局。 “来，喝茶！” 刘老师端茶过来，恰好化解了尴尬气氛。 午餐时分，苏家难得和睦地围桌共餐。 然而苏萌的一个决定，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我要退学！” “什么！？” 苏萌突然开口的话语，让刘老师顿时愣住。 “你再说一遍！你想干什么？” 苏老师放下手中的筷子，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苏萌。 才刚刚跨进大学校门没多久，居然就要退学，这能当儿戏吗？ “我要退学去做生意！我不能让韩春明把我甩在后面，他拥有的我也要拥有，甚至他没有的，我也要争取！” “萌萌，你这是胡闹！你怎么非得跟韩春明较劲呢？你先安心毕业拿到文凭，到那时候你想做什么，妈妈都不会拦着你！” 这个决定太过冲动，刘老师决定先稳住苏萌的情绪。 “你们还不知道吧，报纸上报道的拍卖会上那些宝贝，韩春明手头就有几百件，现在萌萌和韩春明的距离已经拉大了。” 刘大舅在一旁插话，无意间加剧了紧张气氛。 “我就猜到，肯定是你在背后撺掇，萌萌现在可是个大学生，将来还能成为机关干部，你怎么可以误导她啊？” 苏老师立即把指责的矛头对准了刘大舅，声音中带着颤抖。 “爸，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大舅无关。 现在我和韩春明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再等四年，黄花菜都凉了，那时我还拿什么和韩春明竞争？” 苏萌一脸坚决。 “确实如此，现阶段去读大学纯属浪费光阴，四年之后市场早就瓜分完毕，那时再想创业，付出的代价必然更大。 真正想要提升自己，完全可以等到事业稳定后深造，人生每个阶段该做不同的事，萌萌，大舅支持你的决定！” 刘大舅明确表示支持苏萌。 对于普通人来说，读大学然后进入机关工作无疑是一条光明大道。 然而，在握有资产的人来说，这条路并不必要，因为大部分大学生毕业后，都在为富人服务！ “你们……唉……” 苏老师被这些话深深刺激，脸色瞬间苍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胸口倒在地上。 “爸！！” “快送医院！！” 这一突发状况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现场顿时陷入混乱。 在医院里，“是心肌梗塞，病人的情况非常危急，心脏随时可能停搏，需要立刻进行心脏搭桥手术！” 医生看过刚拍的心电图后，严肃地向苏萌宣告。 “心梗？怎么会这样……” 听见医生的诊断，刘老师吓得哭腔都出来了。 苏萌也乱了阵脚，而刘大舅却显得异常冷静。 国内心梗手术技术已相对成熟，及时送医的话，手术成功率还是相当高的。 “你们别慌，医生，请尽快安排最好的医生来做手术，钱绝对不是问题！” “好的，家属请在这上面签字……” 准备了一个小时后，苏老师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刘老师和苏萌在手术室外焦急万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刘大舅则一直在旁边安慰她们。 “怎么还没出来？！” “萌萌，别担心，相信医生。” “如果不是韩春明，事情不会变成这样！” 第183章 太傲慢了! 苏萌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眼中满是对韩春明的愤恨。 “这件事怎么能怪到韩春明头上呢？” 刘老师皱眉，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对于苏萌的无理责怪，她实在无力反驳。 “怎么不怪他？昨天我们去找他卖古董，他不仅不同意，还故意嘲笑我和大舅，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 “你……就算生气，也是你们自己气的，算了，我不说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刘老师无奈地不再争辩，深知自家女儿的性格难以改变。 “我认为萌萌说得有一定道理，即使没有直接原因，也算是间接造成的结果。” 经历了昨晚的挫折后，刘大舅对韩春明也产生了不满情绪。 太傲慢了！ 只因身上的古董突然升值，便开始瞧不起他人。 “你们……哎，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你回来，好好的生活变得一团糟，萌萌，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 刘老师明白自己的劝说苏萌听不进去。 此刻，她只期盼苏爸能够平安无事，至于其他的事，随它去吧！ 了解到苏萌做出决定的原因后，刘老师对韩春明也增添了几分埋怨。 晚上，韩春明从母亲那里得知了苏老师因心脏病发作住院的消息。 “苏老师在家中心脏病发，现在住院了？” 韩春明心中忧虑，此刻已无暇顾及与苏萌的纠葛。 尽管两人因观念不合而决裂，但对于苏萌家的困境，他依旧无法释怀。 “可不是嘛，救护车进院的时候大伙都瞧见了，苏奶奶一急，也跟着进了医院。” 韩母皱眉低语，透露出对同院邻居遭遇的关切之情。 “妈，知道他们在哪家医院吗？” “听说在市立医院，唉，这大晚上的你过去……” 话音未落，韩春明便匆匆抓起包，疾步跑出院门。 这一幕让韩母忍不住摇头叹息。 市立医院住院部内，韩春明通过关系打听到了苏老师的病情进展。 手术顺利完成，目前人在重症监护室，接下来的一周尤为关键，若无意外，可转至普通病房。 刘老师在监护室外疲倦地守候着，面容憔悴。 此时苏萌并未在场，可能正忙于照顾苏奶奶。 韩春明正欲上前探视，却看见刘大舅提着饭盒走来。 犹豫片刻后，他轻叹一口气，决定不再现身。 有刘大舅在此，无需自己刻意表现关心，得知苏老师平安无事便足矣，不必特意在苏萌面前彰显存在感。 带着这样的想法，韩春明悄然离开。 不久之后，同样疲惫不堪的苏萌也来到监护室外，接过了饭盒。 “奶奶情况还好吧？” “还好，奶奶只是受惊，血压有些高，吃了降压药，现在已经睡下了，妈，您也去休息一下吧，舅舅在附近订了旅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 “家里两个老人同时病倒，我哪能安心睡觉呢？”刘老师声音中透出无力。 苏萌沉默了一会儿，随便吃了几口，突然问刘老师：“妈，春明来过吗？” “春明？他没来过啊。” 听到刘老师的回答，苏萌眼中最后一点期待也随之消失，低头继续吃饭。 鉴于院里发生的事情，韩母定会告知韩春明，若是平常，他肯定早就赶来了。 “萌萌，你真的打算辍学吗？你爸……” 刘老师瞥了一眼重症监护室，话语间满是无奈。 “妈，我已经决定了，先别告诉我爸，大舅说得对，大学以后还能再上，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输给韩春明！” 苏萌抬起头，眼神坚定无比。 苏萌已然下定决心要辍学。 与此同时，四合院因为收藏热而失去了往日的宁静。 许大茂正对着报纸上的新闻惊叹不已。 当他看到一张黄花梨椅子的照片时，忽然站了起来。 虽然图片不够清晰，但根据文中对黄花梨家具的描述，自家那张床不就是吗？ 想到这里，许大茂掀开被子，还小心翼翼地刮去了床沿的油漆。 怎么是新的呢？ 正当许大茂为此头疼时，他猛然记起父亲曾提及十几年前叶明收购旧家具的事，当时他们高价卖出，换成了新家具。 他那时并未在意此事。 许大茂啐了一口，气得一拳砸在床上，随即又因疼痛迅速收回手。 回到桌前，他看着报纸上那些所谓的宝贝，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现在看每一件宝贝都觉得似曾相识。 家中的老物件都不知所踪，估计都被叶明收购走了。 但他一个人，又不敢轻易去找叶明理论。 毕竟，虽然叶明如今只是一位即将下岗的副厂长，但他背后可是有着娄家这座靠山。 现居住的房子也是叶明帮忙租下的，如果惹恼了他，恐怕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然而，若不找回那些宝贝，他又心有不甘。 最终，许大茂一咬牙，拿着报纸前往中院。 他意外听见傻柱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傻柱也在翻箱倒柜找东西。 从窗户窥视，发现屋内是贾张氏，这才放下心来。 许大茂推门进入。 贾张氏被吓了一跳，装模作样地收拾东西。 “许大茂，你来这儿干啥，大白天的怪吓人的！” 见到是许大茂后，贾张氏也不再掩饰，继续寻找着什么。 “我说，你这是在找宝贝吧？别费劲了，就算有宝贝也被叶明收走了！” “叶明？秦淮茹什么时候和叶明搭上线了？” 听到贾张氏这句话，许大茂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叶明究竟得多饿得慌，才会看上秦淮茹？ “这些年来咱大院里的宝贝几乎都被叶明搜罗殆尽了，我手头有份报纸，你琢磨琢磨有什么宝贝被他诓走了，回头咱们一块去找他，没准还能要回来！” 这话一出，贾张氏顿时有了兴致。 她接过了许大茂手中的报纸。 “来，坐，你就坐这儿！” 贾张氏还特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这个，就是这个盘子，我记得咱家以前好像也有一个类似的！” 转眼间，贾张氏就指着报纸上的那件宋朝汝窑天青釉瓷盘，认了出来。 价值八百万！ 许大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应。 贾张氏的家庭状况他再清楚不过，真要有这么一件珍稀的瓷盘，恐怕连猪都能学会爬树了！ “行，等会咱俩一起去找叶明理论去！” 许大茂此刻想着人多势众，贾张氏虽然头脑简单，但胡搅蛮缠的本事可不小。 有她在，自己也无需单独冒险去做这个出头鸟。 “你先慢慢找，我去后院瞧瞧。” 第184章 许大茂深思熟虑，找叶明理论? 说服了贾张氏后，许大茂转身走向后院。 刘家此时正热闹非凡，屋里屋外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碗碟，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在其中寻觅可能的宝贝。 而刘海中身体状况已大不如前，只能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甭找了，这里面没什么值钱货！” 许大茂走到几人身旁，坚定地撂下一句话。 “许大茂，这可不能乱说，你家没有，不代表我家没有吧？” “没错，我爷爷以前就喜欢收集古董玩意儿，我还记得他把一个青色的瓷盘藏进了柜子里呢！” 对于许大茂的话，刘光天和刘光福自然不信，并努力回忆起久远的往事以求证实。 “别想了，你们俩那时候还在穿开裆裤满院子跑呢。” 许大茂瞥了一眼那些几乎全新的盘碗，嘴角撇了撇。 他走过去在刘海中身边坐下，看似随意地聊起往事。 “我刚才还想把我家的老式床搬出来，结果你知道我发现什么了吗？” “有话直说，我哪知道你发现啥了。” 刘海中心思仍在两个儿子身上，不耐烦地挪了挪身子。 “我想起来咱家的东西早在十几年前就被叶明高价买走了。” 许大茂数落着，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叶明？对啊，这些年他在院子里没少收那些老物件。” 听到这个名字，刘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冲着二大妈大声问道： “叶明有没有来过我们家收过东西？” 刘光天和刘光福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二大妈则不明所以，忙把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 “来过的呀，不是，你忘了？是我们亲手交给他的，当时叶明收旧物给的价格挺高，你还记得那个犀角杯卖给他了吧？” 二大妈记忆力不错，回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我还以为他犯傻了呢！” 刘海中皱眉思索片刻，终于理清了头绪，父子三人面面相觑。 “来来来，你们看看报纸上有没有类似咱家的东西，看过就知道叶明大概从咱家坑了多少钱。” 许大茂见刘家的情形与自家差不多，心里竟莫名觉得好受些。 他摊开手上的报纸，让他们辨认。 刘海中一把抢过报纸。 刘光天和刘光福紧贴过来细看，二大妈踮脚都瞧不见。 “这个杯子，也是犀角的，不过我那杯子更大一些。” “真是冤枉，二十多万呐！” “这么说来，我们卖给叶明的那个犀角杯更值钱？” 刘家父子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愕然不已。 “妈，你还记得那个犀角杯到底卖了多少钱吗？” 刘光天抬起头，向二大妈询问。 “好像是二十块钱吧？” 二大妈不确定地说，这事毕竟过去了太久，记忆有些模糊。 自家的宝贝就二十块钱给卖掉了？ 刘海中心里像刀绞一般疼痛。 当初他还自以为占了便宜，如今得知这杯子的真实价格，任谁也无法心平气和。 “爸，您没事吧？” 刘福贵察觉到刘海中的异常，赶紧关心地问了一句。 “没，没事，给我倒杯水。” 刘海中喘着粗气答道。 接过二大妈递来的水杯，他才稍微缓过劲来。 “不行，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刘海天愤慨不已，忍不住咒骂了一声。 随后，许大茂又来到了阎家。 “三大爷！” 看见阎埠贵独自在桌边喝闷酒，许大茂打了声招呼。 “有事？” 阎埠贵发现许大茂欲拈起盘中的花生米，便顺手将盘子挪至自己面前。 “三大爷，您家里是不是也有古董被叶明给收走了？” 面对动辄数万数十万的交易，许大茂并不担心阎埠贵会置身事外。 毕竟这么多年来，谁还会清楚记得自家有哪些宝贝落入了叶明囊中呢。 “就算有，那也是当时双方情愿……” 阎埠贵显得颇为无奈，心底却对那些可能的宝贝心生向往。 “情况不同，叶明这家伙这些年布下了一局大棋，他早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出！” 看到阎埠贵似乎有些退缩，许大茂继续劝说诱导。 “我本不愿相信，但事实不由得我们不信。 我刚得到消息……” 许大茂一边捻着花生米，一边向阎埠贵详述四合院里发生的事情。 阎埠贵眼中精光闪烁，听闻许大茂的说法，心中萌生了或许能从叶明手中夺回自家“传家宝”的念头。 “行吧，看来是时候召开一次全院大会了。” 阎埠贵答应了许大茂的要求。 傍晚时分，四合院内热闹非凡，易中海在聋老太太身边磕着瓜子，神情恍惚。 想起许大茂对自己的邀请，易中海犹豫不决。 “这是怎么了？” 聋老太太目光犀利，一眼看穿了易中海的心不在焉。 “老太太，现在这古董可值钱了，整个京城的人都为之疯狂，院里的人想让我主持公道。” “你想去主持吗？” “还没决定。” “别去掺和，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道，又何来主持一说。” 聋老太太明白他们心中的算盘，但她也清楚叶明绝非易于对付的角色。 “好，听您的，我不去就是了！” 尽管易中海没有出席，但在刘海中和阎埠贵的组织下，全院大会还是如期举行。 宽敞的前院中，几十号人或站或坐。 许大茂、刘海中、阎埠贵围坐在一张四方桌旁，桌上摆放着几只搪瓷茶杯。 贾张氏则紧挨着四方桌坐着，身边是她的儿子棒梗。 因院里发生的这件大事，棒梗满腔“正义感”瞬间被点燃。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全院大会，主要是针对我们院里古董被骗这件事，叶明用五块十块的价钱，就把我们价值几十上百万的古董骗走，这次我们全院必须找叶明讨个说法！” 众人到齐后，阎埠贵站起来发言。 “对！我家那只犀角杯，报纸上登的，值几十万呐，结果叶明就花了二十块钱买走，咱们哪怕是告到公安局，也占理，这次我们全院子一起去，人多势众，他叶明不敢乱来！” 刘海中紧接着附议。 第185章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二大爷说得对，叶明这些年装傻卖乖，用几块钱的低价就收走了我们价值几十上百万的传家宝，还专挑咱院子里的人下手，这次说什么也要把宝贝要回来！” 许大茂此言一出，成功激发了院里人的愤慨情绪。 眼见有利可图，虽然这种做法略显不够体面，但与这笔巨额财富相比，又有多少人能坚守底线？ “还有我们家那件宝贝，报纸上都说了，价值八百万呢！他就给了八块钱就拿走了！” 贾张氏也不甘示弱，以夸张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损失”。 “就是，他不把宝贝还回来，这事没完，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他！” “我家那宝贝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他骗走，太让人心疼了！” “我看不止我们院，整条锣鼓巷都被他搜刮遍了，回头把所有人都叫上！” “没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两位大爷和许大茂一番煽动后，大院内的群众群情激奋。 这群所谓的“受害者”被集结起来，准备去找叶明的麻烦。 这场面声势浩大，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许大茂，你们这是搞什么名堂？” 同住一个院子的程父看到这阵仗，不禁好奇问道。 “还能搞什么？就是要个说法啊，叶明骗了我们这么多年，总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吃哑巴亏！”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程父也想起了自家的那个香炉。 “说到这个，我家有个香炉以前也被叶明买了去，那个东西值钱吗？” “香炉？是什么年代的？甭管什么年代，起码也得值一万起步！” “一万？” 程父瞪圆了眼睛，即便是现在，这笔数目也不小。 “能要回来吗？” “这么多人一起，我就不信他叶明敢赖账！” 听见这动静，程父也加入了人群。 韩家一众人得知消息，纷纷赶去围观。 “叶明，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屋里！” 许大茂在屋外大声嚷嚷。 听到外面的喧嚣，叶明遂领着冉秋叶从房中走出。 “哎呀，这么热闹，好像好些年没见了，离过年还有段日子吧？诸位来找我，不是打算提前拜年的吧？” 叶明嘴角含笑，心中明白这些人找上门的目的何在。 对于这一帮乌合之众，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惧怕的。 “叶明，别装糊涂了，你看过今天的报纸了吧？这些年来，你没少从我们这里搜罗宝贝。 废话不多说，赶紧把我们的传家宝还回来！” “对，快把我们的传家宝还给我们！” 许大茂这句话瞬间点燃了现场气氛。 叶明冷眼打量着面前的几十号人。 四合院中确实藏有珍宝，他也曾收过一些，但与他们大多数人并无关联。 “贾张氏，你们家究竟有何传家宝啊？” 叶明饶有兴趣地问了一句。 “那个宋……宋汝瓷天青色的那个盘子！” 贾张氏话未说完。 “宋汝瓷天青釉盘！” 许大茂立刻在一旁补全了名称。 这群人还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将关大爷的盘子当作自家的东西。 叶明面露揶揄之色。 “许大茂，我还真想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还未等叶明回应，韩春明已挤出人群站了出来。 得知叶明这边的情况，他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哼，韩春明，你和叶明不过是半斤八两，说到脸皮厚，你们俩才更胜一筹吧？用那么点钱就骗走了巷子里的宝贝！” 许大茂自觉理直气壮，身后又有众多住户撑腰，在韩春明面前毫不示弱。 “别扯远了，论起坑人，谁比得上你许大茂？我家那饭馆的事，不就是你背后捣鬼吗？” 面对找上门的人，韩春明决定不再留情。 许大茂听韩春明提到饭馆，脸色露出讥讽之意。 “韩春明，你就别提那些陈年旧事了，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家大嫂和大姐是什么人，别在这转移话题。 叶明，你肯定早就知道那些东西是宝贝，却故意低价收购，心肠也忒黑了点吧？” “哈，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地找上叶哥，非要把自家的‘破烂货’卖给他，现在发现那些破烂居然成了宝贝，又想反悔要回去？说你脸皮厚，你还真是有理了？” 韩春明占尽道理，对许大茂的指责嗤之以鼻。 当时他在场目睹一切，深知这些人都是自愿交易，并无强买强卖之举。 种种借口，掩盖不住他们内心的贪婪。 “别扯那么多没用的，关键是你叶明做事情不地道，今天必须给个说法！” “如果我不给呢？” 叶明瞥了一眼说话的刘海中，此言一出，原本躁动的人群瞬时安静下来。 虽然他如今只是即将下岗的副厂长，但毕竟手握一定权力，这些人不敢轻易招惹。 然而事关自家传家宝，他们心中的贪念让他们无法就此罢休。 “叶明，别以为有几个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要不交出东西来，信不信我们联合举报你！” 眼看形势不利，刘海中再次挑起争端。 “法制社会？” 听着刘海中这话，叶明不动声色地向冉秋叶使了个眼色。 冉秋叶立即领悟，从屋里取出一叠微微泛黄的交易证明。 “还记得这些东西吗？要不要我给你们读一读上面的内容？” 叶明深知这些住户为了钱财可以不顾颜面，早有准备应对这一幕。 “这……” 看到自己亲手签下的字据，大家顿时哑口无言。 “你们口中所说的法制社会，当初分明是公平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郭大爷，您那缸子可是您自己硬要十五块钱卖给我，别以为这是慈善机构！今天我就撂下这话，那些东西你们就死了心吧，谁也别想再从我手里拿回去！” 尽管面临众多压力，叶明神色依旧镇定如常。 一群乌合之众聚在门前，他已拨通了报警电话，料想警察抵达之时，这些人自会散去。 “诸位别被他唬住，那些古董价值连城，一张被迫签下的契约能有多大约束力？听我的话，咱们进他屋里把东西找回来，即使警察来了也无从置喙！”许大茂已经焦急得近乎失控，带着众人就要闯入屋内。 第186章 贪财忘义，秦京茹翻脸无情! 叶明立即上前制止。 “我劝你们现在悬崖勒马，趁警察还未到，各自归家尚可挽回，否则等警员一到，事情就没那么简单解决了。”言罢，叶明冷峻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院中的住户们听到这话，皆是一愣，接着议论纷纷。 “这人怎么这样，骗了人还振振有词，那我倒要等警察过来评评理！” “对啊，他不交出东西，这事没完！我不信警察来了还治不了他！” “我家传的宝物，竟然被他强行夺走，还敢如此嚣张，真是气煞我也！” “我们可以集体上诉，人多力量大，总能引起上面的关注。 他叶明真能一手遮天不成？即便有那份契约，也是骗取我们签署的，没什么效力！” “没错，不仅我们这个院子，我看整条锣鼓巷都被他搜刮过了，那么多契约在手，被骗的人肯定不少，咱们一起告他去！” 见此情景，许大茂和刘海中窃喜不已，早已将叶明刚才的警告抛诸脑后。 “叶明，你看到了吧，就算你报警，我们也不怕，道理在我们这边！”许大茂自信满满地喊道。 “道理在你们？”叶明心想，许大茂虽不懂法，却擅长煽风点火。 闹剧都演到自家门口了，他还如此嚣张，实属无知者无畏。 不久之后，赵队长带人匆匆赶来。 看见院子里聚集这么多人，心中不禁有些不安。 如果叶明真的激起了民愤，而自己公然包庇的话，一旦事情捅到上级那里，他免不了受责罚。 “谁报的警？”赵队长与叶明交换了一个眼神，假装互不认识。 见到警察出现，许大茂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叶明真的报警了。 “警察同志，你们来得太好了，这个人坏事做尽，用欺诈手段低价收购我们的古董，都是几十上百万的宝贝，你们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刘海中看到警察到了，率先站出来控诉。 赵队长一听这情况，心中不免咯噔一下。 如果情况真如刘海中所言，那么问题就棘手了。 “哼，当初那些古董可是你们主动卖给我，刘海中，你那个犀角杯，十年前就已经钱货两清，与你现在毫无瓜葛。”叶明严正反驳。 刘海中闻言一愣，这个道理他自然心知肚明。 然而，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宝贝，在他人手中卖出高价，他又如何甘心？ 他瞪大眼睛，强词夺理地说：“不管怎样，你十几块钱就买走了我的传家宝，转手卖出了几十万，这中间的巨大差价，你必须还给我。” 刘海中耍起无赖，叶明并未动怒，只要在赵队长面前把事情讲清楚，就能迎刃而解。 “说再多也没用，那些物件是我花钱买的，你当时欢欢喜喜签下的契约还在，如今却反悔索要钱财，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说完，叶明将手中的契约递给了赵队长查看。 赵队长了解事情原委后，心里踏实了一些。 只要叶明占理，后续处理全凭他决定。 接过契约一看，日期清晰，签字按印齐全，确实没有问题。 “这是十年前的交易，你们当时也都同意，契约上写得清清楚楚，哪能现在看到对方赚钱了就反悔？别在这里聚众生事，都各自回家去吧！”赵队长将契约还给叶明，并驱散人群。 “什么？聚众生事？我们只是想要讨个说法，怎么在你这就成了聚众生事了？”许大茂一听就不服气，高声质问起来。 “就是，官官相护，明摆着袒护叶明，现在就是在糊弄我们！我要继续往上告，就不信没人能收拾你们！”刘海中心血来潮，连带着赵队长也一同得罪。 许大茂暗自叫苦，但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说话要负责任，不能胡言乱语！” 赵队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只允许你们公然袒护叶明，却不许我们发声？”刘海中硬撑着气势，实则内心虚弱，仅仗着人多势众，以为他们不敢有所行动。 “好，既然你们这般喜欢论理，那咱们就到局子里慢慢分说，你二人涉嫌挑衅滋事、污蔑公务人员，带走！” “哎，别急，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还不行吗？”刘海中心底发怵，但赵队长并未再给他们机会，下令手下将人带走。 “都给我赶紧回家去，要是再来闹事，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赵队长随后又驱散了围观的人群。 目睹许大茂和刘海中被带走的场景，哪还有人敢在此逗留，一时间四散而去。 韩春明望着恢复宁静的院落，心头颇感愤慨：“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 “人为财死，本是常态，十年前我就预见到会有今天这一出。”叶明淡然回应。 冉秋叶刚才见那么多人起哄，心中不免担忧，只是不便表露。 此刻人群散去，她才放下悬着的心。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交易清清楚楚，我们有理有据，那些乌合之众掀不起什么风浪。”叶明安慰道。 这群人在昨晚无理取闹后，事情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对付这样的跳梁小丑，叶明无需动用特殊手段。 既然他们不愿安生度日，那就索性让他们过不下去。 次日，叶明派人将许大茂和刘海中的物品扔出了四合院。 二大妈看着那堆东西，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当许大茂和刘海中得知他们的房子已被收回时，两人还在拘留所里。 房子归叶明所有，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十四天的拘禁。 易中海在了解情况后，并未发表意见，毕竟房子是叶明的，他无法干预。 聋老太虽年迈体衰，却消息灵通，家中之事瞒不过她。 “刘家又出状况了？”聋老太太问。 易中海如实相告：“嗯，许大茂和刘海中昨晚带人去找叶明闹事，结果反被警察抓了起来。” “我说嘛，你们在叶明面前哪能讨得半点便宜！”聋老太太皱眉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眼睛可是雪亮的。 许大茂骨子里坏透了，刘海中又蠢又贪，碰到叶明这种人物，他们不吃亏谁吃亏？” 幸好傻柱并未受牵连。 贰大妈被逐出院子后，刘光天和刘光福因家中变故而消失无踪，只好暂居在大哥刘光齐那里。 第187章 就是一下子没转换过来 领头之人被关押，院子里的住户们也随之消停不少。 其间，苏萌回家居住，从邻居口中得知此事，对叶明的做法颇为鄙夷。 “跟着这样的人，难怪韩春明会变得如此势利！”苏老师转至普通病房后，刘老师没有告诉她苏萌已经辍学的事情。 四九城内，建筑工地热火朝天，整座城市充满勃勃生机。 苏萌跟随刘大舅参观了一个施工现场。 “萌萌，我可以肯定，在未来的三十年里，建筑业将会主宰天下，市场如此庞大，我们一定能从中分一杯羹。”苏萌瞥了一眼工地上的灰头土脸的包工头，微微蹙眉。 “大舅，韩春明在工地上是做什么的呢？”来到工地，苏萌才明白工地还分甲方乙方，内部又有项目经理、包工头和工人，身份差异巨大。 “韩春明，他顶多是个包工头，本质上也是个打工的，只不过这小子赚了点钱，不知道会不会辞职……”刘大舅借此机会向苏萌传授投资理念，“要知道，如果手中的钱不能生钱，其价值只会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钱多了，反而会越来越不值钱……” 另一边，韩春明身着西装，手提公文包，略显别扭地跟着娄晓娥参与了一场工程招标。 “娄姐，你为什么非让我穿西装啊？我真的不适应……” “你真打算穿着便装去跟人家谈判？至少也得穿正式点以示对对方的尊重吧？” “娄姐，明白了，就是一下子没转换过来。” 韩春明在接收到娄晓娥的教诲后，立刻摆出一副谦逊的姿态。 从普通工人做起，逐步成为合作双方的重要角色，韩春明自然明白叶明对自己的期待有多大。 “娄总好！” “韩助理好！” 两人刚步入办公室，便有人立即起身向他们问好。 …… 时过半月，许大茂和刘海中终于从拘留所走出来。 看他们面色憔悴，显然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头。 福隆酒楼中，许大茂做东，请两人好好吃了一顿饭。 席间，秦京茹不期而至。 她皱了皱眉，轻蔑地扇了扇空气。 “许大茂，听说你最近被关进拘留所了？” 秦京茹明知故问。 “没错，谁能想到叶明那家伙那么狠，竟然报警抓人！” 许大茂愤愤不平，却完全忘记自己先前也曾扬言要报警对付叶明。 “许大茂，这样吧，别说我做事绝情，你进了拘留所对咱这酒楼的名声也不利，这个月你的分红就当是对酒楼的补偿吧。” 此话一出，许大茂瞪圆了双眼。 “秦京茹，这还不算过分吗？一个月的分红一千多块呢，我哪能白白吃亏！” 他心中明白，秦京茹这是趁机敲诈。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直接给你一万块，买断你的股份。 别忘了，我咨询过律师了，你入股前并未签署协议，这样做合理合法。” 连律师都找过了？ 许大茂没想到秦京茹竟如此有备而来。 一番纠结权衡后，他只能忍气吞声。 “好吧，不过房子被叶明收走了，我现在没地方住，这段时间就暂时住在酒楼里。” “随便你！” 许大茂不愿让刘海中白吃白住，于是安排他在酒楼先做起了服务员。 回到老大家也是寄人篱下，况且眼下古董的事情还未解决。 在酒楼自食其力，每日三餐无忧，总比在家受儿媳冷眼强。 大约两周后的一天，刘海中如常清理餐桌时，在酒楼内瞥见了一个熟面孔。 李怀德？ 看到这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刘海中心中一阵悸动。 虽然人看上去老了几分，但气质神态变化不大，反而增添了几分富态。 反复确认后，刘海中确信此人正是李怀德！ 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他的眼中瞬间布满血丝。 李怀德这个骗子居然还敢回来！ 害他至此，绝对不能让他轻易逃脱。 想到这里，刘海中立即转身，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许大茂。 “什么？李怀德回来了？还在咱们酒楼吃饭？你确定没看错？” “肯定没错，就是那个混账东西！” “想不到他还敢回来，这次看他往哪里跑！” 得到刘海中肯定的回答，许大茂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起来。 为避免打草惊蛇，许大茂找来一个服务员，让她把李怀德请到一个包厢内。 门刚关上，刘海中便守在门口，截断了李怀德的退路。 “李怀德！？你这个混蛋，居然还敢回来！我……” “刘海中？你怎么在这儿？” 李怀德一脸镇定，只是见到刘海中颇感意外。 当年他从许大茂和刘海中手中骗走数万元巨款后，与尤凤霞逃到了香江，并依靠这笔钱在那里过得风生水起。 如今国内政策放宽，他萌生了回内地分一杯羹的想法。 然而，他们在四九城的仇家众多。 身为商人，信誉至关重要，李怀德此次回归首要任务便是重塑形象。 经过多方探听，他了解到了几人的近况。 得知许大茂与秦京茹合伙开了这家酒楼，今日特地前来就餐。 如今那几万块钱对他而言，早已不算什么大事。 他知道刘海中这类人，大多能够用金钱化解恩怨。 此刻的他身着笔挺西装，已然一副成功商人的模样。 “刘海中，你暂且息怒，这其实是一场误会！” 李怀德见状连忙安抚激动的刘海中。 “误会？你这个家伙害得我连房子都没了，现在只能窝在旅馆里，还敢说这是误会？”刘海中心头火起，脸色涨红，若不是年岁已大，行动不便，他早就冲上前去理论了。 许大茂将人安置进包厢后，并未急于表态。 他知道李怀德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 “刘海中，这件事确实是个误会，当初我在海外遭厂家欺诈，一时心急大病了一场，绝非故意避而不见。 后来病情好转，款项却追讨无果，自觉无颜面对你们，便一直在香江生活。”李怀德试图解释清楚，以缓解刘海中的愤怒情绪。 “这些年，我在香江有幸遇到了一些机遇，赚取了一些财富。 这笔债我一直铭记于心，这次特意前来偿还债务。” 第188章 李怀德重返四九城，博物馆竣工! 随后，李怀德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中取出一张存折，恭敬地递向刘海中。 刘海中与许大茂对视一眼，半信半疑地接过了存折。 “十万块？！”刘海中瞥见存折上的金额，不禁惊呼出声。 紧接着，李怀德又取出另一张存折递给许大茂，“这笔钱是给你的。” 刘海中看着手中的两张存折，确认自己并未看错，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这……这些钱，我怎能接受呢？您既然回来了，何必带这么重的礼，我早说过您不是骗子！” 刘海中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存折放入了口袋。 毕竟，钱的问题解决了，其他都是小事。 许大茂也翻开手里的存折，赫然发现上面写着“二十万”！对于李怀德给予他的补偿比刘海中多了一倍，他感到惊讶不已。 “该我承担的责任自然应当由我负责，许久未回四九城，这里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啊！”李怀德感叹道。 “何止翻天覆地，简直是改头换面了，李总，咱们坐下来慢慢聊。”许大茂热情地邀请李怀德坐下，心里明白现在的李怀德早已今非昔比。 不论李怀德的话有多少真实性，但眼前的钱却是实实在在的。 只要能攀上他这层关系，哪怕不能飞黄腾达，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易被人摆布。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怀德在四九城逐渐适应着新环境，并陆续归还了欠棒梗和阎解放的款项。 背负着诈骗犯的名声，在京都立足实属不易。 好在他如今财力雄厚，大院里的人也都对他另眼相待。 与此同时，叶明还不知道李怀德归来的消息，只是之前找茬的人也都纷纷偃旗息鼓。 叶明的日子过得倒也惬意，大小事务自有娄晓娥、小懒猫和韩春明帮忙料理。 叶明偶尔会去找关大爷喝酒，或者去大领导家下棋。 在他的悉心调养下，大领导的精神状态也日渐恢复。 “叶明，你的拍卖行可是挡了不少人的财路啊！”大领导闲谈间提起了最近的拍卖会结果。 “实力强者分肉吃，没实力者连汤都喝不上。 他们不过想把国内文物倒卖到国外牟取暴利，商人追求利润本无可厚非，但做人不能忘本，商人也是人。”叶明一边给大领导递上一杯热茶，一边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做人不忘本，商人亦是人，要是所有商人都如你这般就好了！”大领导听后深感认同，尽管他也深知现实并非如此简单。 “听说你还打算建一座博物馆？”大领导问。 “是的，这两天就要竣工了，主要是为了长泽连环拍卖行造势，我的目标可不止局限在四九城这一方天地。” 几天后，四九城首座民间大型博物馆即将落成的消息登上了《四九城日报》的头条。 这一消息披露后，刚刚回归宁静的四九城再度掀起热潮。 这座博物馆是在长泽拍卖行的支持下建立起来的。 要知道，若非拥有数千件珍贵藏品，断无可能开办博物馆，既然长泽拍卖行有此魄力开设，其所拥有的收藏底蕴可见一斑。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型拍卖行，在那场震撼业界的拍卖会之后，长泽拍卖行始终处于无数双眼睛的密切关注之下。 李怀德对此也保持着高度关注。 当这则新闻登载在报纸上的那天，他正与尤凤霞、许大茂以及刘海中在有间酒楼享用午餐。 “这长泽拍卖行究竟有何来历？竟能开设博物馆，其背后的底蕴必然深厚吧？” 餐桌之上，李怀德不禁发出感慨。 回京已逾半月，他仍在思索将资产投入哪个行业最为合适。 早前他在香江从事实体工业，手头有一座工厂，只是受限于地域市场的局限，无法在国内重新开展业务。 了解到四九城的酒楼生意红火，他也动了进军餐饮业的心思，因此这段时间没少去四九城各大酒楼和饭店考察。 其中，有间酒楼以其独特的风格脱颖而出，近来他频繁在此处用餐。 除了酒楼行业，古玩市场也引起了他的兴趣。 如今，长泽拍卖行那场拍卖会的结果已尽人皆知，又闻其即将开设博物馆，李怀德自然有意结交幕后的大人物。 “李总，长泽拍卖行不是我所能触及的领域，不过报上说这博物馆对社会各界开放，幕后老板明日必定出席，如果您有意相识，明日倒是个好时机。” 许大茂深知李怀德的雄心壮志。 既然决定回京发展，定要干出一番事业，房地产、古玩和餐饮业，不出意外应是他优先考虑的方向。 “言之有理，那咱们明日一同前往探访。” 李怀德听罢颇为心动。 不仅许大茂想到了这一点，刘大舅也计划带着苏萌明日去凑凑热闹。 师范大学内，程建军近期心思活跃异常，对学xi并无过多专注。 尽管考试将近，他并未专心复习，反而频繁出入学校图书馆借阅各类关于古玩的书籍。 遇到不解之处，还会向学校历史系的教授请教。 甚至，他还跑到学校后山挖土制陶，每次回到寝室都是满身泥土。 室友好奇他近日究竟忙些什么，他却守口如瓶。 上次回家得知韩春明在古玩收藏方面造诣颇深，程建军心中自然不甘落后。 真品没有，伪造一些总可以吧！对于报纸上有关博物馆的消息，他亦有所耳闻，这对热衷于仿造古董的他而言，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学习场所，心中已然有了打算。 次日清晨八时，万众瞩目之下，长泽博物馆在四九城盛大落成。 馆舍规模与海淀区拍卖场相仿，约莫有一个足球场面积的三分之一大小，共三层建筑，历时半年才告竣工。 开馆当天，前来观礼的人络绎不绝，博物馆派出上百名安保人员维持现场秩序，各路媒体也静候馆方负责人剪彩。 程建军混迹在人群中，为了参加观礼，他特意逃课出来。 “哎，程建军？你怎么也来了这里？” “苏萌？听说国内首个民间博物馆开业，不来见识一下岂不可惜？哦，这位是你大舅吧？久仰久仰。” 程建军见苏萌认出了自己，表现得大方从容。 这是他与刘大舅的初次照面。 第189章 以前? “大舅，我来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学院的程建军，以前和我是同一所大学的同学。” 程建军的出现让苏萌略感意外，她对自己未能继续完成大学学业仍有些许遗憾。 “你好！” 刘大舅与程建军简单寒暄后，便与其他熟识的商界朋友交谈起来。 “以前？” 程建军看着苏萌，从她的话语中察觉到了异样。 “是啊，我已经辍学快一个月了，现在开始下海经商。” 苏萌并未觉得此事需要隐瞒。 “什么？可是就算下海经商，也可以先把大学念完啊，有个毕业证也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啊！” 程建军人愣住了。 他当初辛苦考入大学，除了想在成绩上超越韩春明外，还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接近苏萌。 本以为能借此机会亲近对方，结果好不容易考上同一所大学，她却选择了退学，这让程建军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程建军尚不知晓，苏萌之所以辍学，实则是与韩春明有关。 “哼，你可明白这一个月我经历了何种困境？上大学固然是个优越选择，但在当下这个时代，尤其对于我来说，并非最佳出路！你可知道韩春明最近的际遇？” “韩春明？他不就是在工地搬砖头吗？”程建军所知关于韩春明的消息，也是从自家父母那里听来的，只知道他在古董收藏圈内崭露头角。 “搬砖头？笑话！他的师傅可是长泽拍卖行的座上宾，坐拥数百件珍贵古玩，如今身家已远超我家的大舅，哪像我们还在为生活琐碎依赖家庭，差距之大令人难以接受！为此，我才选择了辍学！”苏萌的话仿佛一根根锐利的针扎在程建军的心中！ 不同于苏萌的傲气，程建军对韩春明更多的是羡慕嫉妒，内心深处渴望在各个方面都超越他！他一心想着这辈子都能稳稳地压过韩春明一头。 突然间从苏萌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程建军感到无法接受：“你是说韩春明已经拥有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资产了？” “我有必要骗你吗？这都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苏萌冷笑了一声，既像是嘲笑韩春明的突然发迹，又似是自嘲自身的境况。 程建军面色苍白，心神有些恍惚。 “即便你要下海经商，也未必能追得上他啊！” 他看着苏萌，心中仍有一丝倔强不肯服输。 “我与你不同，我现在跟着大舅学习，得到的实用知识远胜于校园里的理论。 就这样吧，不聊了……” 苏萌觉得话题无趣，便终止了谈话。 “哎……你大舅？” 苏萌提及大舅让程建军眉头紧锁，心中也开始盘算着是否也要辍学去闯荡商海。 “出来了出来了，那不是……” 人群中有人叫喊，负责剪彩的人即将登场。 “韩春明？！” 当看到博物馆走出的一行人时，苏萌瞠目结舌，程建军同样惊愕不已。 跟随关大爷和破烂侯一同现身的，正是韩春明！ 叶明曾承诺任命关大爷为长泽博物馆馆长，自然说到做到。 第壹佰五拾贰章：程建军誓不甘后，刘海中耍赖讹钱！ 博物馆门前，关大爷和破烂侯首次参与如此盛大的剪彩仪式。 “哎呀，这么多人呐！”破烂侯望着广场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略显紧张。 “害怕了？刚才让你别凑热闹，你偏要来！”关大爷打趣道。 “开什么玩笑，作为副馆长，这种场面我怎能缺席呢！春明，你说是不是？”破烂侯立即反驳，他这个副馆长职位可是得到了叶明的认可。 当听说关大爷成为馆长后，破烂侯不甘示弱找叶明争取到了副馆长一职。 这段时间里，破烂侯协助关大爷整理那些藏品，使得博物馆得以迅速开业。 对此，叶明并无异议。 两人在整理过程中见识了不少珍奇异宝，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他们也不禁自嘲犹如井底之蛙。 然而，由于博物馆空间有限，只能展出部分珍品。 “您二老的事儿，我就不插手了！”韩春明特意扫视人群寻找叶明的身影，可惜人太多未能找到。 叶明和娄晓娥并未参加剪彩活动，而是将所有事务交给了他们。 人群中，叶明和娄晓娥站在前排，恰好目睹这一幕。 “你怎么不上前剪彩？”娄晓娥好奇地询问，她发现叶明在许多事情上都不亲自出面。 南方的生意交给她的父亲打理；四九城的房地产有她在背后操持；酒楼则是小懒猫在经营；而今博物馆则由关大爷和破烂侯接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国内局势尚不稳定之时，若让人知晓这些房产、酒楼以及上万件古董均为我的财产，恐怕会引来他人觊觎，届时麻烦不断。 因此，能低调则低调，正所谓‘筑高楼、宴宾客，楼塌之后’……”叶明阐明了自己的考虑，这句话源自孔尚任的《桃花扇》。 我曾目睹，南京城玉树临风，秦淮河畔亭台楼阁春意盎然，谁料繁华易逝！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请八方宾客，眼见他楼台倾覆。 常言道：首当其冲者易遭打击，叶明不愿成为他人教训的案例。 听闻此言，娄晓娥默不作声了。 仅仅十余年光景，叶明已将资产积累至今日这般规模，而他还能保持这份谦逊与低调，实属难得之极。 两人的交谈仅限于此，他们的声音很快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无人会将叶明与那博物馆馆主相提并论，刘大舅亦是如此。 “未曾想这博物馆竟是关老爷子一手创办，之前在拍卖会上就听说他是长泽拍卖行的座上宾，原以为对老爷子了解甚多，看来还是低估了他，日后有机会定要再结识一番。”刘大舅望着台上几位神采飞扬的人物，早前的挫败感也烟消云散。 能够执掌这样一座民间博物馆，若说关大爷没有付出巨大心血，谁能信服？偌大的博物馆内，显然不可能摆放的都是些寻常物件，关大爷想必拿出了不少珍藏，可见对方底蕴之深厚。 若能从他那里学得一二，受益必定无穷！ 第190章 心口连番遭受重击 “大舅，您知道吗，这关大爷可是韩春明的授业恩师！”苏萌对大舅的态度略显不满。 上次两人还被拒之门外，怎么现在还要再去碰壁？ “韩春明的师父？难怪他能参与剪彩仪式，这小子哪来的这般好运气？”程建军愤愤不平，心中嫉妒难抑。 看到韩春明出现在剪彩现场就已经让他难以接受，更没想到那位馆长竟然还是韩春明的师父。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心口连番遭受重击！ 当初考上大学时，程建军还认为韩春明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可如今看来，自己才是那个滑稽角色。 两人间的差距早已如鸿沟般无法逾越。 面对博物馆门前春风得意的韩春明，程建军在心底又给韩春明记下了一笔，彼此间的恩怨愈发深重。 “萌萌，大舅觉得吧，其实你和韩春明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我们都是生意人，只要有利益关联，即使是仇敌也能化敌为友。”刘大舅安慰着苏萌。 若是只有几件古董傍身的韩春明，他或许还不会放在眼里。 但现在冒出个关大爷，作为国内首家民间博物馆的馆长，他的关系网不可小觑。 况且敢于开创这样的先河，背后必有深厚的底蕴支撑。 刘大舅实在不愿意与这样的人为敌。 “哎呀，大舅，您这话就说得有些欠考虑了。”程建军听到刘大舅这番话，忍不住插嘴。 今天唯一让他稍感欣慰的消息就是苏萌和韩春明闹掰了，自然不愿意见到他们重归于好。 见刘大舅似乎有了退让之意，便尝试从中挑拨离间。 “哦？你有何高见？”刘大舅面色一沉。 这愣头青居然敢教他做事？ “不敢称高见，只是觉得如果因为这么一座博物馆就轻易认输，这辈子恐怕很难有什么大作为！”程建军察觉到了刘大舅语气中的不悦，但仍硬着头皮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呵，看不出，建军你还有这般志气？”刘大舅眉毛一挑，显然对程建军的话不太满意。 自负如他，无需他人指教。 “不过是一座博物馆而已，总有一天，我也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博物馆！”程建军再次将目光投向台上笑容满面的韩春明，心中暗自发誓。 只是这番豪言壮语连苏萌都听不下去了。 “好了，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你知道现在的古玩有多贵重么？只要手里有一件，这辈子衣食无忧，更别提开个博物馆需要成千上万件古董，别说你，就算是我，下辈子也未必能做到！”苏萌直言不讳。 程建军对苏萌的这番话并未回应，心头郁积的不甘唯有他自己知晓。 “行了，我看这剪彩仪式也快结束了，我倒要亲眼瞧瞧，这博物馆里究竟藏着什么宝贝！”刘大舅转移了话题。 与此同时，李怀德带着许大茂和刘海中也来到了现场，挤过人群向前靠近。 “怎么会是他们？”许大茂一眼就认出了韩春明和破烂侯的身影。 “怎么，许大茂你认识台上的人？”看见许大茂似乎知情，李怀德不禁好奇地问道。 “中间那位老者我不认得，但左首边那位叫破烂侯的，昔日里是走街串巷收废品的，右首的年轻人则是与叶明同住一个大院，彼此关系颇好，真是奇了怪哉，他们怎就有资格在长泽博物馆的开馆仪式上剪彩呢？” 许大茂眉心紧锁，对上次韩春明替叶明出头的事记忆犹新。 “叶明的邻居？” 李怀德听到这话，也是一脸困惑。 伴随着热闹的掌声和喧嚣声，国内首家民间博物馆正式对外开放，现场群众如潮水般涌入馆内。 李怀德等人也被人流裹挟着向前。 当他们逐一鉴赏博物馆的藏品时，无不瞠目结舌。 “清康熙御造黄花梨鸾凤牡丹纹顶箱柜？清乾隆九龙吐珠小供桌？明代黄花梨架子床？哎呀妈呀……” 一楼多为明清古董家具及各类杂项收藏，诸如乾隆御用紫砂壶等珍品... 每一件展品，关大爷和破烂侯都详尽标注了其来历和用途，琳琅满目的种类让李怀德眼花缭乱。 “这...这不是我的犀角杯吗！？” 刘海中却在眼前的展示柜中发现了一只熟悉至极的犀角杯，顿时惊愕不已。 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展示柜，却不慎撞到了前面的尤凤霞。 这个常为李怀德干些见不得光事情的女人，看到撞她的人是刘海中，立刻横眉冷对，但想起对方对李怀德还有些利用价值，便转而抱怨起来。 “走路不长眼睛啊你？” 刘海中这才回过神来，连声道歉。 然后，他又深深地凝视了一眼眼前的犀角杯，确认正是自家传家宝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这一幕自然没能逃过旁边的李怀德，他察觉到刘海中的异样。 “海中，你看上哪个物件了？魂都被勾走了吧！” 李怀德随口一问，并提醒道：“这里的每件东西可都不便宜。” 刘海中尴尬一笑，掩饰道：“我这点身家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哪敢觊觎这里的东西，再说了，这里的东西也不卖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刘海中心中却生出了疑惑。 他清楚记得自家的犀角杯被叶明以十几块钱的价格买走，否则当时也不会跟许大茂去找叶明的麻烦。 如今那杯子竟然出现在博物馆展出！ 刘海中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杯子应该是叶明卖给博物馆的。 若是咬定传家宝失窃，对方刚开业肯定不想把事情闹大，没准能借此讹诈一笔钱。 他并不打算将这些告诉李怀德，两人虽有合作关系，但也各自有自己的算盘。 李怀德本就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自然看出刘海中有事隐瞒，但并未深究。 “你家里要是有什么老物件，记得一定要让我瞧瞧。” 李怀德话中有话地试探着。 “以前是有那么几件，不过早就被人收购走了。” 刘海中摆摆手，不愿多提此事。 看他的样子，李怀德明白那笔交易恐怕并没有得到什么好价钱。 三人很快浏览完一层，来到二楼。 第191章 怎么，有问题? 二楼全是字画，玻璃柜台换成了墙上的玻璃罩保护，随便一幅就价值不菲。 李怀德三人呼吸都略显急促，目光炙热地盯着那些字画，心中暗自渴望拥有。 他们深知，整个博物馆的安保可不是虚设的，贪婪的想法只能暂时埋藏心底。 逛罢二楼，步入三楼，字画区变成了各式瓷器展区。 然而此刻，他们的注意力并未被瓷器吸引，反而看向人群中的一人——叶明。 刘海中一见到叶明，仿佛找到了关键人物，几步走上前去，指着叶明质问道： “叶明，我家的传家宝怎么会在博物馆出现？” 叶明愣住了，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刘海中。 “我卖给了博物馆，怎么，有问题？” 叶明反问，显然没想到经历过一次派出所教育后，刘海中仍没有吸取教训。 “钱呢？还给我。” 听闻叶明承认，刘海中摊开手掌，做出讨要的动作。 以前他还需看别人脸色行事，现在有了李怀德给的十万块钱，刘海中说话底气明显足了不少。 见他这般恬不知耻，叶明不禁哑然失笑。 真以为在博物馆的环境下，仗着围观者们的无知与好奇，就能以此来压制自己？ “我跟你说清楚，只要欠条还在我手上，这笔钱就休想从我这里拿走！” 叶明言辞坚决地说道。 话音落下，他正欲转身离去。 不料刘海中却突然扯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 “叶明，你当年拿着区区一点钱，哄骗了多少老街坊的传家古董，你还有没有半点良知啊！” 这一声吼，在宁静的博物馆内犹如晴天霹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刘海中见状不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地煽动舆论。 他本打算去找馆长讹诈一笔，此刻见到叶明本人在此，更觉得这是个扩大影响的好机会。 只需摆出一副倚老卖老的姿态，用真假参半的话语骗取众人同情心即可。 “叶明，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骗取了老街坊的古董后还能如此心安理得！” 刘海中一串接一串的话，成功将自己塑造为受害者，而叶明则成了一个无恶不作、坑蒙拐骗的大骗子。 四九城的人最爱看热闹，一见这有闹剧上演，立刻呼啦一下围了一大群人过来。 刘海中看到人群越聚越多，得意地朝叶明抛了个眼神，接着更加卖力地揭露叶明在四合院时的各种“恶行”。 叶明对此只是冷冷一笑。 他没想到刘海中竟会如市井泼妇般，在他的博物馆里上演一场碰瓷戏码。 以他的实力，只需一句话，便能让刘海中这些人顷刻间失去一切。 但上次他们进公安局，也是咎由自取，算是小小惩戒。 这并非叶明仁慈，而是这些人根本未入他的眼帘。 现在，他也无意和这个骨子里满是自私刻薄之气的刘海中多费唇舌。 然而，叶明的这种淡然态度却被刘海中误读为退让。 “还钱！” 刘海中再次伸出手，趾高气扬，毫无愧疚之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少后来者不明所以，踮起脚尖好奇地盯着现场，还不忘向旁人打探详情。 “这是怎么回事？谁能给详细说说？” “听说那老头被这年轻人骗走了件古董，今天在这儿偶遇，就吵起来了，以前好像还是住在一个大杂院的。” 有人年纪稍长，听闻此事后，一脸感慨。 “人心不古啊！连对长辈的古董都下得去手，做这种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吗？我看这家博物馆里的宝贝来历也未必正当！” “就是嘛！” 此言一出，引来一片附和之声。 “看你长得也不像什么奸邪小人，怎么年纪轻轻做事这么没有底线？依我看，还是赶紧把钱还给人家吧，不然以后恐怕难以心安呐！” 一位看似站在道德高地的人劝诫道。 叶明闻言，多看了此人两眼，上次听到类似言论还是从壹大爷口中。 他明白，世界上并不只有一个壹大爷，道德绑架的事屡见不鲜。 对于这些言论，叶明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回应。 他不吃这套，这群人不过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的可怜虫，或者乐于沉浸在这种道德至高点的虚荣感中。 韩春明听着这些话语，脸色变得愤慨。 旁边的关大爷却示意他静观其变。 叶明扫视四周，试图找出幕后的推手。 刘海中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有数。 刚在他那里吃了亏，若非有所倚仗，怎敢再次在自己面前嚣张？ “刘海中，上次你到叶哥家里胡闹的时候，警察都来了，欠条也给他们看了，清清楚楚白纸黑字，你要不服，尽管去法院告，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韩春明实在看不下去，决定站出来澄清事实。 他知道，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可能会对博物馆造成不良影响。 他倒不是奢望改变围观群众的看法，只是希望他们能理性对待。 没想到剧情竟然出现反转，人群中议论纷纷。 如果真的如这位年轻人所说，那么先前他们的同情心可能放错了地方。 不少人看向刘海中的眼神，已不再是之前的怜悯，反而多了几分审视。 这场面，早在叶明预料之中。 刘海中气定神闲地启齿道，唇红齿白，一开一阖。 “这能一样吗？那都是他精心策划的，若只是我一人也就罢了，可大伙去打听打听，从南锣鼓巷到整个北新桥，有多少人栽在他手里！” “叶明这些年来，靠着装疯卖傻的手法骗来的古董，就算没一万也有数千件了，大家算算，一件古董起码几万起价，上千件古董加起来，这家伙捞的是什么黑心钱！” 刘海中这一席话令围观的人群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上千上万件古董？ 按照上次拍卖行的价格估算，那岂不是身家过亿了？ 刘大舅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嘴巴微张，陷入短暂的失神。 回过神后，他急忙询问：“这小子这些年收了这么多古董？萌萌，你们不是住他隔壁么？刚刚那人说的是真的吗？” 苏萌还未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叶明这十年间确实收藏了不少老物件，说上万件或许有些夸张，但上千件应该是有的。” 第192章 李怀德现身，揭示叶明的身家! “上千件的话，那资产至少也有一千万往上。” 刘大舅粗略算了笔账，心中难免泛酸。 有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毕竟空手套白狼，几块钱的东西转眼翻了几千倍，搁谁心里都滋味不佳。 见众人的情绪已被自己调动起来，刘海中乘胜追击，继续煽风点火。 “东西不还我也就忍了，他还霸占我家房产，诸位看看，这是正常人的行为吗？” 为了增强自身言辞的可信度，刘海中开始讲述自己的“悲惨”遭遇。 围观者听闻后，也不禁愣住，觉得他说得确实在理。 事情的发展一波三折，让在场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 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 “我觉得这其中有夸大的成分，照他的说法，那年轻人的收藏足以开设一家博物馆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有夸大之处，侵占他人房产、骗取宝贝，总不会是凭空捏造的，人家一把年纪了，不可能无端自毁名声吧。” “连同院的老人都赶走，这不是欺凌弱小嘛？” “这还真不好说，倚老卖老也不是没有可能。” “甭管占没占房产是不是真的，就说这件古董，当年清清楚楚写下的买卖契约，现在看到古董升值了，就想反悔，如果都这样做生意，那契约还有什么用处？” 大家七嘴八舌，现场一片嘈杂。 程建军也在人群中默默围观，保持着一副看热闹的姿态，并未发表任何意见。 博物馆的保安察觉到场面即将失控，便向娄晓娥靠近过去。 这一幕恰好被刘大舅捕捉到了。 “原来如此！” 刘大舅恍然大悟，脸上浮现出明悟的表情。 苏萌见状，不禁好奇。 “大舅，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提过的嘉辰建筑公司吗？” “回四九城之前，我在南方又转悠了一圈，了解到娄晓娥曾经管理的嘉辰建筑公司已回到了她父亲手中，之前我还纳闷，她为何放弃南方那么大的事业，悄无声息地回到四九城。” “嗯？” 苏萌瞪大眼睛，听得一脸困惑。 “我之前一直好奇拍卖会背后的大老板是谁，如今答案揭晓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大舅故作神秘地道出答案。 “您是说娄晓娥？难怪韩春明会来剪彩，听说他在院里人眼中，现在可是跟在娄晓娥后面做事呢！” 苏萌瞬间明白了娄晓娥的身份。 原本以为有大舅的帮助，自己至少不会被韩春明落下太多。 现在看来，不论从财力还是发展前景上看，即使她拼尽全力，恐怕也难以追赶。 然而，苏萌并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尤其是在韩春明面前。 刘大舅并未打击她的积极性，毕竟有志气是好事。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结识娄晓娥，做生意嘛，不必总盯着过去的恩怨不放。” 确定娄晓娥是拍卖会背后的金主后，刘大舅的态度很坚决：钱在哪里，他就往哪里靠。 程建军在一旁将刘大舅的话悉数听进耳中，眼神再次瞥向韩春明。 又是韩春明！ 半年不到的时间，韩春明竟不知不觉攀上了这么多关系。 撇开他的现有身家不说，单是他与关大爷和娄晓娥的关系，就非程建军所能企及。 若在大学中再虚掷几载光阴，恐怕出社会时只能望韩春明项背了。 程建军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适时向刘大舅抛出了一个恭维之辞。 “大舅，您这话可有点偏颇了，我看您也不遑多让啊！” 然而，刘大舅并未展露笑颜，反而自嘲道：“难以企及！” 程建军的奉承话像是拍到了石头上，他只好尴尬一笑。 与此同时，叶明也注意到了人群中许大茂的身影，以及他身边的李怀德。 两人的现身揭示了他心中的谜团。 “自己怎么进的公安局心里还没数吗？再说，那房子是叶哥从银行合法购得，你们自己被人欺骗卖掉了房产，这也能算到叶哥头上？” 韩春明对这种厚脸皮之人实在少见。 “没经历过别人的苦，就别轻易劝人宽恕，大家要擦亮眼睛，是非曲直不是由他一人说了就算的。” 博物馆的开幕会因这些人闹得一塌糊涂，破烂侯身为副馆长，对此颇为不满。 他的话语让围观的人们陷入沉默。 见场面趋于平息，许大茂站了出来。 “你们都是一帮的，就别在这装好人了，毕竟以前都是一个院子的住户，骗走人家古董，侵占他人房产，这道理无论在哪都说不通！” 许大茂恶狠狠地盯着叶明，阴阳怪气地道： “得了，你就别在这蹦跶了，我最看不起你这样的人，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和骗子沆瀣一气的就有你吧，我甚至可以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许大茂神色瞬间僵硬，瞥了一眼身边的李怀德。 尽管后者已对他作出补偿，但内心的愤懑并不会因此消失。 只是此刻并非清算这些的时候。 “没想到韩春明说话也变得这么犀利了。” 人群中，苏萌皱眉嘀咕了一句。 “跟着娄总这么久，就是头猪也该知道什么时候能叫唤。” 刘大舅倒不在意。 在他看来，刘海中和许大茂不过是跳梁小丑，既然博物馆是娄晓娥创办的，结果早已注定。 “事情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挑拨离间了，这些小伎俩没用！” 李怀德脸色难看，韩春明虽然没有直接点名，但刘海中和许大茂哪个不清楚他说的是自己？ 心中暗骂韩春明狡猾，又纳闷这突然冒出的愣头青是从哪来的。 韩春明面对李怀德毫不畏惧。 “的确，我的这点小手段哪能跟你比呢，骗了人两次还能让人对你忠心耿耿，不过不知道这次你花了多少钱收买人心呢？” “你……” “行了，李怀德，你们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我不想管，但别来招惹我，别以为有几个钱就能在四九城横行霸道！” 叶明一言既出，如同定音锤。 这句话让李怀德顿时火冒三丈。 第193章 向区里举报我 “叶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说谁做上不了台面的事了？受害者都没说什么，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李怀德指着刘海中和许大茂，言辞激烈，两人忙不迭附和，因为他们还想依靠李怀德发财。 “看到了吧，今天我懒得和你计较，否则一定让你尝尝诽谤罪的滋味。” 抓住机会，许大茂也打算给叶明使个绊子。 “叶明，你也别得意忘形，告诉你个消息，我们已经联名向区里举报你诈骗，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李怀德在四九城有些背景，加上不少所谓的受害人，如果运作得当，即便叶明认识警局领导，他们也不敢公然包庇。 许大茂显得志得意满，仿佛已认定对方会因此栽跟头。 而叶明的反应一如既往的平静，只觉得这些流言蜚语如同讨厌的苍蝇一般。 “向区里举报我？” 叶明淡淡一笑。 他行事谨慎，未曾留下任何把柄，此事于法有据。 更不用说，在四九城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的官员与他都有交情，即使调查下来，多半也是走过场。 叶明凝视着许大茂，就像看着一个小丑竭力表演。 十几年过去，这家伙在自己手上吃了这么多亏，怎么就没半点长进！ 许大茂此刻也有些心慌。 回想起这些年与叶明作对的经历，似乎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心中虽已有退却之意，但箭已在弦上，又如何能退？ 他告诫自己，叶明此刻的镇定只是伪装，心中必然惊惧万分，否则怎会一言不发。 在自我安慰后，他的信心略微回升。 于是，他狠下心来，再次冷嘲热讽。 “你就硬撑吧，等调查组抵达，看你还笑得出什么花样！” 许大茂说到此处，突然停顿下来，眼中流露出难以掩盖的怨恨之意。 “到那时，新仇旧恨一起算，我要从你身上一分一毫地讨回！” “没错，讨回来！”刘海中立刻响应，显然与叶明之间的芥蒂并不比许大茂少。 面对三人嚣张的神情，叶明暗自摇头，不明白这些人何来的底气，竟妄想一举扳倒自己。 冉秋叶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秀眉紧锁，不愿这场闹剧继续下去，便指示安保人员采取行动。 “行了，把这些胡搅蛮缠的人请出去，以后博物馆要是再遇到这样无理取闹的访客，一律驱逐出去！” 冉秋叶这番威严的声明让许大茂三人愣住，他们以为冉秋叶不过是个女子，并未把这话当回事。 “你们是不是又犯傻了？那些保安只管这些古董的安全，哪有空管咱们的事儿。” 刘海中带着嘲笑的口吻说着，然而下一刻，笑容却僵在脸上。 随着冉秋叶话语落下，人群一阵骚动，数名身着制服的安保人员迅速集结过来。 之前娄晓娥早有吩咐，此时接到命令自然毫不犹豫。 “哎，你们要干什么？轻点，疼啊疼……” 刘海中试图挣扎，但安保人员毫不理会，像拎小鸡一样将他们三人逐出了博物馆，现场顿时又是一片混乱。 此事虽然造成了不小的风波，幸好并未对博物馆造成太大的负面影响。 眼见韩春明混得风生水起，程建军自觉颜面无存，离开博物馆后径直回到了家中。 “你怎么回来了？今天学校没课？”程父询问道。 提及上学的事情，程建军有些迟疑，思索片刻后还是大致讲述了今日的经历。 “爸，我想通了，我也决定辍学！” 最后，程建军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辍学？！”程父一听，眼睛瞪圆，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是的，我要辍学！” 在程建军明确答复后，程父的脸色涨红，气愤不已。 “你疯了吗？好好的为什么要辍学？难道忘了当初你为了考上大学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我没忘！”程建军坚决回应。 “我考大学原本是为了在苏萌面前证明我不比韩春明差，可现在呢？苏萌辍学经商，韩春明也成了小老板，只有我还一事无成！再这么耽误下去，我哪还能追得上他们？” 这话虽有一定道理，但程父根本听不进去。 “你休想辍学，你要辍学就别认我这个爸！” 他不打算纵容程建军，毕竟苏萌有大舅的资产支持，起点就高人一等。 他们家除了房子稍好一些，其他条件和普通人家并无太大区别。 程父本指望程建军大学毕业后能进入机关工作，谁知才一个学期不到，他就产生了辍学做生意的想法。 “爸，您也不希望我被韩春明和苏萌甩得太远吧？” 程建军坚持己见，据理力争。 “你也说了，韩春明有师父扶持，苏萌有大舅帮忙，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只有通过上大学找到一份好工作，你才有资格跟他们竞争，好好的大学不上，你跟着瞎掺和什么生意场上的事情！” 程父真是气急败坏，心里也埋怨韩春明和苏萌带坏了自家儿子，在这个年纪不好好读书，却模仿别人下海经商。 “咱家不是有套房子么！” “房子？你还打房子的主意？我告诉你，你敢打房子的主意试试看！” 看到程建军竟然想要卖房做生意，程父再也忍无可忍，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教训他。 “爸，您别动手啊！” 屋内顿时乱作一团。 程母见状，连忙上前劝架。 无奈之下，程建军只能暂时妥协，连夜返回了学校。 虽然嘴上不再提辍学的事，但这念头始终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家庭无法为他提供援助，目前看来，仿制古董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现今古董市场的价格高昂，只要成功售出一件，就能获得启动资金，到那时赚了钱，即便是辍学，家里人也难以置喙。 程建军心中拿定主意后，离开了寝室，趁着夜色悄悄地向学校背后的山丘行进。 那里蕴藏着制作陶瓷所需的优质黏土。 晚上八点整。 福隆饭店内。 在博物馆遭遇挫折的李怀德，正与许大茂、刘海中一同借酒消愁。 第194章 程建军的心计，李怀德偷鸡不成蚀把米! “真是晦气，你们说现在这世道，叶明那样的小人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李怀德愤懑之下，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液，脸色略显郁郁寡欢。 “李总，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不是已经举报了吗？叶明蹦跶不了多久的。” 许大茂给李怀德满上酒，宽慰着说道。 “对了，今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谁？” 喝过一杯后，李怀德想起那个突然站出来讲话的韩春明。 “小子？您说的是韩春明吧，他是和叶明一个院儿长大的，就是叶明身边的小跟班，叶明能教出什么好货色来呢！” 许大茂明白李怀德所指，便介绍了韩春明的情况。 “叶明身边确实没一个好人！” 刘海中也借此机会抒发他对叶明的不满情绪。 “不行，这口气我忍不下，叶明暂且不论，那韩春明算哪根葱，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 李怀德当年在轧钢厂当副厂长时就以爱面子着称，心眼小得很，此时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韩春明吃个教训！ “别说您，我们也曾多次栽在他手里。 旁边拐角那家饭店就是韩春明开的，本来都快倒闭了，现在又硬是挺了过来，还抢走了咱们不少生意。” 许大茂提及了位于拐角的再回楼饭店，对于它能够死灰复燃，自己心里也是怨念颇深，当初为了扳倒那家饭店，他和秦京茹花费了不少心思，却没想到对方竟能逆袭。 “这个好办，包在我身上，我正好认识工商局的王科长，现在哪家开店的账目能没有一点问题，一旦查起来，肯定漏洞百出，我看那再回楼也撑不了多久！” 得知韩春明的饭店就在附近，李怀德很快想出了对策。 “真的吗？那您真能让他们的饭店关门大吉？” 许大茂起身给李怀德斟满酒杯，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意外，如果再回楼倒闭，福隆饭店的生意必定会有所提升。 “不信？好，把电话给我，我现在就给你们打个电话瞧瞧！” 李怀德面带微醺之色，嗓门洪亮地叫喊起来。 秦京茹在一旁陪酒，见有利可图，立刻起身将电话递给他。 电话很快接通。 “王科长，是我！” “李老板，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传来热情的寒暄声。 “是这样的，大前门有一家叫再回楼的饭店，听说他们店里的账目存在问题，你看能不能派人过去调查一下？” “哦？有这样的事？不过李老板，最近局里工作也比较繁忙……” “你放心，还是按照老规矩操作！” “哎呀，瞧你说的，行，明天我就给你把这事办妥！” 挂断电话后，李怀德暗自骂了一声老狐狸。 “现在你们信了吧？” 李怀德看向许大茂等人，眼中带着几分轻蔑之意。 “信，当然信了！” “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菜都有些凉了，我去后厨让他们重新上几个热菜！” 秦京茹趁机表现，热情地招呼着。 之前她一直觉得李怀德只会夸夸其谈，今日看他干成了一件实事，不由得心情愉快，席间的吹捧和讨好更加热烈起来。 …… 次日清晨。 再回楼依旧照常开门营业。 “请，请进，里面请！” 涛子的口吃反而成为了再回楼的一种特色。 正当他准备继续招揽客人时，发现一群身穿工商局制服的人走进了店里。 “您，你们也是来吃饭的吗？里面请！” 涛子误以为他们是顾客，毕竟人总要吃饭，工商局的人也不例外。 “你是再回楼的负责人吧？我们是工商局的，接到举报说你们店里账目存在问题，特地过来进行查账！” “账目有问题？” 听到对方此行的目的，涛子愣住了，连忙解释。 “不行，绝无可能，我这就给你们展示，看过便知！” “究竟有无问题，查过就明白了，你先把账簿拿出来吧。” 王科长一身浩然正气。 涛子听罢觉得在理，遂引领众人踏入店内，将账簿交到了他手中。 王科长快速翻阅了一遍，流露出一丝惊讶之情。 原来这再回楼并无任何toushui逃税之举，账目明晰有序。 然而忆及昨晚李怀德的那个电话，他不动声色地合上账簿，又对涛子指示道：“这本账簿存疑，我们要带回局里仔细核查。 这几天饭店暂停营业，待我们查明真相后才能重新开张。” 在王科长言毕之后，他带来的那些工作人员即刻开始疏散店内的顾客。 “哎，不是说账目没问题吗？不，不可能啊，我们都是按规定缴纳税款的！” 眼见对方未经细究就要查封饭店，涛子顿时懵了。 只是王科长此次前来带着明确的目的，自然不会听他多做解释。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饭店内已是空荡荡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涛子看着顾客陆续离开，店门被贴上了封条，内心焦急愤怒至极。 “李经理，现在该怎么办呢？” “让店内员工先回去等待消息，这件事我要和韩春明商量一下。” 妥善安排好饭店员工后，涛子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拨通了韩春明的电话。 “喂，涛子，怎么了？” “春明，不好了……再回楼出状况了！” “别慌，具体是什么事？” “今天工商局的王科长来了，说咱饭店账目有问题，直接就把店给封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toushui逃税啊！” 涛子语带紧张地把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韩春明心思敏捷，立刻意识到有人针对自家饭店。 “涛子，最近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吗？” “我只是老老实实经营饭店，我能得罪谁啊？” 涛子倍感冤枉。 “确实没toushui逃税？” “春明，你……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你别急躁，这件事我来处理！” 韩春明挂断了涛子的电话，紧接着拨打给了叶明，却未能立即得到回应。 韩春明心急如焚，向娄晓娥打了个招呼，便跨上自行车赶回了院子。 冉秋叶刚好在家晾晒衣物。 “冉姐，你知道叶哥去哪儿了吗？” “他去关大爷家喝酒了，发生什么事了？看你这一头大汗的！” 第195章 我那儿子儿媳打电话来说要回国了 冉秋叶看到急匆匆找人的韩春明，感到有些意外。 话音未落，韩春明已疾步赶往关大爷家。 “这是怎么了？火烧眉毛似的！” 冉秋叶皱眉自语，但并未深究，继续她的家务活。 关大爷家中，叶明三人正在饮酒畅谈，而关大爷从昨晚起就显得闷闷不乐。 “到底发生了何事？我很少见您这般忧虑重重的样子。” 叶明为关大爷斟满一杯酒。 “甭提了，我那儿子儿媳打电话来说要回国了！” 关大爷并未隐瞒。 “他们俩，肯定是嗅到了什么好处，这才迫不及待地回来！” 叶明对关大爷的儿子儿媳印象深刻，皆是贪财之人。 只要能捞到钱，甚至可以不顾儿女亲情。 这次回国，多半是因为得知国内行情看涨，古玩行业兴盛，想趁机大赚一笔。 “不说这个了，喝酒！” 关大爷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这辈子最懊悔的就是没能教育好自己的儿子。 “哎呀，叶哥，您还真在这儿啊！” 就在几人聊得正酣之际，韩春明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 “叶哥，有个事儿得麻烦您一下！” “怎么了？天塌下来了不成？” “倒也没那么严重，再回楼又碰到点状况。” “再回楼？我说你也跟在娄姐身边这么久了，一个小小饭店的事至于让你如此沉不住气吗？” 叶明瞧着韩春明这副模样，略显嫌弃。 终究年轻，性子还需再多磨砺一段时间。 “行了，有话直说，饭店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工商局的人刚过来，说账目存在问题，要求停业几天。” 韩春明深知叶明手段通天，必定能够解决此事。 “是真的存在问题吗？” 叶明敏锐地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不，经营酒楼的是我铁哥们儿涛哥，一切手续齐全，依法纳税！”韩春明信誓旦旦地担保。 叶明心中猜度多半是李怀德在背后捣鬼，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毕竟这小子是因为帮他才惹上这群麻烦。 “这样吧，工商局长我刚好认识，打个招呼就成。” “我就知道叶哥你一定能摆平！”韩春明脸上绽开笑容。 “那要不现在就打电话？” “别急，喝口酒都不得安宁。 瞧你这猴急样！”叶明略显不悦，韩春明立刻收起笑脸，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要知道，饭店每多关一分钟门，都是实打实的经济损失。 叶明没有耽误，立即借用关大爷家的电话将事情反映给了工商局高层。 不论交情深浅，正常纳税却遭人暗算，于情于理，工商局都应该给个说法。 “我看你们局里有些人对此类行为似乎颇为熟练，或许该好好整顿一下。 若被揪住小辫子，即便只是落个管理松散的罪名，听起来也不那么好听，您说呢？” “行，我会等你们的好消息。”叶明挂断电话后，韩春明立马拍马屁：“叶哥，还是您有能耐！” “得了，少在这套近乎，工地上的活干完了吗？麻溜回去干活去！”叶明对韩春明的奉承没好气地回应。 “这小子，以前可没这么机灵过！”关大爷因韩春明的到来兴致大增，精神也跟着提振起来。 而在工商局局长办公室内，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小王，你带人调查税务科王科长，我要看看他有多大胆子，竟敢把手伸到不应碰的地方！”局长一声令下，秘书领命离去。 而此刻的王科长尚不知自己已被人告到了上级那里。 办公桌上摊放着再回楼的账本，旁边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这是他在查处再回楼后从李怀德手中收取的“好处”。 王科长刚打算打开纸袋清点数目，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 “我不是说了吗，进门前要敲门！”面对擅自闯入者，王科长有些愠怒地站了起来。 “哎呀，咱们王科长架子真不小啊！”来人并未把他的训斥当回事，反倒是王科长一愣。 “哎哟，刘部长，什么风把你们纪检部的大驾吹来了？”王科长很快认出对方身份，满脸堆笑，心却提到了嗓子眼，瞥见桌面上未及收拾的纸袋，他试图掩饰。 “嘿，我们来的真是时候，赃物就在眼前，这可是人赃并获啊！”王科长还未及动作，纪检部的人已经发现了桌上的猫腻。 完了！王科长面色瞬间惨白如纸。 工商局发生的这一幕自然未能传至李怀德耳中。 此时的再回楼暂停营业，福隆饭店趁机招揽了不少午餐客人。 李怀德等人正享用美酒佳肴，庆祝他们的“胜利”。 “李总，真神了，再回楼那经理现在急得团团转，那表情，笑死个人！”许大茂生动描述着再回楼的窘境。 “我说了嘛，跟我作对的都没好果子吃！”李怀德得意洋洋，仿佛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你们这是干什么？”就在此时，福隆饭店内传来秦京茹的惊叫。 许大茂等人闻声赶来，只见秦京茹面前站着一队身穿工商制服的工作人员，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 许大茂强装镇定地上前询问：“同志，你们是哪个部门的？来我们饭店有何公干？” “我们是工商局的，接到举报称贵店存在偷税漏税行为，特来查账核实！”队长一脸严肃地说明来意。 偷税漏税？这不是他们对付再回楼的理由吗？事态变得扑朔迷离。 许大茂脸色顿时难看，投向李怀德的目光满是困惑与求助。 李怀德紧皱眉头，同样摸不清状况。 款项已然送出，王科长料想不至于做出过河拆桥之事。 毕竟饭馆出问题，对他也并无益处。 此类状况无疑令他颜面扫地，前几日还大肆宣扬与工商局的交情深厚，如今却遭工商局找上门来。 “鄙人与贵局的王科长交情匪浅，诸位是否需要重新请示一番？” 李怀德走上前去，言辞客气地道出此话。 听闻此言，店内的几位工商局工作人员顿时面面相觑，神色尴尬。 “王科长因受贿已被查处，你们倒好，自己主动交代了！” “这……” 第196章 福隆饭店突遭查封，恶有恶报! 许大茂愣住了，难以置信。 他们刚刚才贿赂完，对方怎么就落马了？ 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怎会如此巧合？ “现在情况大家都已明了，不必再拖延时间，赶紧把账本拿出来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碍各位的工作了。” 李怀德在得知王科长被查处后，讪笑着离开现场。 此事他已经无法插手，若真要追查起来，难逃行贿公职人员的罪名。 饭店此刻已陷入一团乱麻之中，李怀德明智地选择了置身事外。 “李总，不是这样的……” 许大茂见李怀德抽身离去，深知饭店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 此时，工商局的人已经找到了账簿，屋内随即响起一阵清脆的算盘敲击声。 秦京茹倒是保持镇定，心想如果是查偷漏税款，她一直按规定缴纳税款，问题应该不大。 反观许大茂，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查出偷漏税七千八百块！哪位是负责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一会儿，工商局这边就有了结论。 “偷漏税七千八？这怎么可能……我记得一直都是按规矩缴税的，是不是你们计算有误？” 面对这个结果，秦京茹一脸愕然。 饭店的账目向来由会计和许大茂负责，突然间，她发现许大茂正打算偷偷溜走。 “站住，许大茂，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在里面做了手脚？” 秦京茹立刻叫住他，之前缴税的事情都是许大茂接手，声称自己有门路可以少缴些税，她当时还深信不疑。 “跟我没关系，饭店一直都是按照规定正常缴税的！” 许大茂含糊其词，试图推卸责任。 “我看是你私吞了吧！” 秦京茹并非不明事理，此刻已然明白了其中的猫腻，气得拿起桌上的算盘就要砸向许大茂。 “你是饭店的负责人，跟我走一趟吧！” 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可不管内部具体情况如何，认定秦京茹是负责人，便准备将她带走。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谁偷漏的税你们抓谁去，干嘛非盯着我不放！” 在这个时代，偷漏税的情况并不罕见。 七千八百块可不是小数目，真要追究到底，这段时间赚的钱可能都要搭进去不说，自己还得在局子里待上一阵子。 秦京茹心乱如麻，心中暗自咒骂着许大茂祖宗十八代。 “他也是饭店的股东之一！” 见工商局的人不肯放过自己，秦京茹便指认许大茂。 既然自己脱不了干系，他也休想逍遥法外！ “我不是股东，你们可以查看饭店注册信息，上面只有一个人，这事我真的毫不知情！” 许大茂急切地辩解，他可不愿再去趟公安局那摊浑水。 “许大茂，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到许大茂这般说，秦京茹若非被铐住，早就冲上前去撕扯他了。 工商局的人最终确认了责任人。 世事轮回，报应不爽。 上次秦京茹从许大茂那里占了点便宜，这次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看着秦京茹怒不可遏的模样，许大茂只能赔笑以对。 很快，饭店就被清场查封。 明显有人针对饭店，如今证据确凿，饭店注定无法再继续经营下去。 店内员工目睹饭店被查封，有的感到惋惜，有的则因平日里受秦京茹苛刻对待，此刻幸灾乐祸地看着热闹。 树倒猢狲散。 福隆饭店被查封之后，对许大茂的生活影响不算太大，他跟着李怀德混，比在饭店当个小管事强多了。 只是换了个居住的地方。 几天过后。 秦京茹在补缴了一大笔税款后，只被判了一个月的监禁。 老板转瞬之间沦为阶下囚。 提及她的结局，四合院的居民们无不感慨万千。 在金昌盛的一间包厢里，李怀德正与许大茂、刘海中一同享用酒宴。 他举杯饮尽后，揭示了福隆饭店被查封的内幕，“我查明白了，这次我们是被人摆了一道，韩春明找叶明插手了此事，这小子不知怎的搭上了工商局局长的关系网，一个电话就让王科长栽了个跟头，真是晦气！” “李总，这事确实不怪您，我能理解。”许大茂为李怀德斟满酒杯，虽然饭店倒闭主要损失的是秦京茹，对他而言，不过几千块的收入减少，对如今的身家并不构成太大影响。 刘海中也随声附和：“没错，咱们这是无意中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谁能料到叶明会有这般通天的人脉关系，一个电话就能搬动局长亲自出手。” 李怀德愤愤不平地披露了自己的心事：“你们不知道，我本打算涉足餐饮业，王科长本来是我的靠山，哪想到叶明背后的关系如此深厚。” 许大茂一针见血地指出当前的问题：“现在再开餐馆很容易成为叶明针对的目标，恐怕不太合适。” 在他看来，叶明是个锱铢必较之人，却忽略了当初toushui漏税的手笔其实是出自他自己。 李怀德用力敲击桌面，透露出新的计划：“因此，我决定转向古玩行业，博物馆虽难以企及，但设立一家拍卖行还是可行的。” 古玩行业的市场前景广阔且利润丰厚，若能成功建立拍卖行，无疑将带来丰厚回报。 “李总高瞻远瞩，这个行业确实有利可图，而且拍卖行不像其他行业那样受到诸多xianzhi，叶明也无从插手，这个方案可行性极高。”许大茂灵活应对，连忙献上溢美之词。 然而刘海中提出疑问：“可是，我们从哪里搞来古董呢？拍卖行不是要拍卖古董吗？没米怎么下锅啊？” 对此，李怀德面露不满，认为刘海中此举有损士气：“这个问题你无需考虑。” 许大茂积极建议：“其他问题都还好解决，四九城古玩市场庞大，长泽连一家拍卖行也无法独吞，关键是李总，我们要想个办法提升拍卖行的知名度，这样民众才会愿意将他们的古董拿到我们这里来拍卖。” 李怀德也明白拍卖行的名气至关重要，只是还未寻得合适的宣传策略：“拍卖行的名字我已经想好，叫‘福莱拍卖行’，说到提升知名度，你有什么好的点子吗？” 刘海中首先提议：“报纸广告怎么样？” 第197章 你对此有何看法 李怀德以一种轻蔑的眼神看向刘海中，显然是觉得他的建议不可行：“不成，在四九城，报纸上的信息都是由zhengfu严格管控的，没有特殊情况，不会给民用企业预留版面登广告。 长泽拍卖行之所以能在报纸上出现，是因为它是第一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拍卖行，而且背后还有叶明与高层的运作。 我们没有这样的能量。” 许大茂灵光一闪：“虽然不能利用报纸，但我们可以通过类似的方式进行传播，报纸需要购买，我们就印制免费的传单，并花钱请人发放出去，这样一来，知名度不就打出去了吗？” 李怀德沉吟片刻，赞同这个方案：“你说的是传单吧，这个方法可以试试，我们可以做得精致些，反正资金充足。” 随后，李怀德理清思路，详细规划了福莱拍卖行的各项事宜，决定春节前后开业，并将宣传工作交给了许大茂他们负责，要求务必打响“福莱拍卖行”的名号。 次日，李怀德出资雇了一批人在各街区路口发放印有福莱拍卖行成立消息的精美传单。 在这个年代，纸张也算是一种稀罕物品，路人对免费赠送的纸张并无抵触情绪，反而对传单内容充满好奇。 不久之后，福莱拍卖行的消息便如火如荼地传播开来，而这份传单最终也落到了叶明手中。 “蛾子，你对此有何看法？” 叶明在审视过那张传单后，将其递交给娄晓娥。 “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罢了，想要经营拍卖行，必须具备人力、物力和人脉资源，他们不具备这些条件，难以成功。”娄晓娥仔细研读了传单内容后，犀利地点破关键问题。 “我倒觉得他们有可能开业，但最终结局恐怕会一地鸡毛。”叶明笑着评论道，他的观点主要基于李怀德这个名字上。 平民百姓并非拍卖行的主要受众群体，虽然可能提供一些古董，但大多数可能是赝品，毕竟他已将四九城的古董搜罗殆尽。 对于鉴宝方面的需求，所需的人力物力投入就相当庞大了。 采用传单形式宣传，显然是降低了门槛，真正有实力的富豪并不会参与这样的草台班子拍卖行。 福莱拍卖行知名度虽高，但在拍卖行业格局中地位尴尬，不上不下。 且其设定的门票价格偏高，有钱人并非无知之辈，既然有更好的选择——如免费且信誉卓着的长泽拍卖行，何苦涉足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福莱拍卖行？ 然而，考虑到李怀德和许大茂的为人，他们很可能会采取一些阴险手段，结果不难预见。 对此，叶明与娄晓娥的观点一致，认为这只是跳梁小丑的表演，只需静观其变，他们自然而然会成为他人辉煌背后的陪衬绿叶。 此刻，叶明正在博物馆里游走，却只见到了破烂侯，关大爷却不见了踪影。 “关大爷呢？”叶明好奇地询问。 关大爷对待博物馆的工作态度严谨，除了在家就是在馆内忙碌。 “他儿子儿媳今天回来了！”破烂侯一脸无奈地回应，之前喝酒时没少听关大爷抱怨自己的儿子儿媳，这两个吸血鬼回来估计不会有好事发生。 叶明听了便不再多言，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在关大爷家，小懒猫也回到了家中。 “爸妈，你们不是说还要过两年才回国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小懒猫热情地把父母迎进院子。 “快过年了，我们就提前回来了！爸，您身体还好吧？”关爸关妈提着礼品走进来，满脸堆笑。 “小懒猫，去拿酒来！”关大爷没有搭理自己儿子，直接对小懒猫下达指令。 场面略显尴尬，关妈轻轻捏了一下关爸的手臂。 “爸，听说您现在是长泽连泽博物馆的馆长？”关爸刻意关切地问起关大爷的身份。 “我是不是馆长，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关大爷意味深长地反问，显然对刚回来的儿子就打起了博物馆的主意感到极度失望。 只是闻了闻酒香，并未下咽。 “爸，您这话怎么说的，那博物馆里的不少藏品不都是您的心血么？”见关大爷有意撇清他们与博物馆的关系，关妈有些坐不住了。 “爸、妈，你们这次回来，究竟是来看爷爷的，还是来看博物馆的？”小懒猫忍不住插话。 “当然是都看，都看！”关爸听到小懒猫这句话，意识到不宜再追问下去。 “小关，听说你现在也是酒楼的经理，你看我们都还没吃饭，爸，您应该也还没吃吧？”关爸借机想通过共进晚餐拉近久违的家庭关系。 “你们去吃吧，我气都气饱了！”若非小懒猫硬拽着他从博物馆赶回来，他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爸，我们在外多年，一直未能好好尽孝，都是一家人，您这样防着我们，就不怕外人看了笑话？”关父开始发牢骚。 这番话让关大爷更是恼怒。 “你还知道别人会笑话？就算笑话，也是笑话我没教育好儿子！咳咳！”关大爷气得脸色通红，此生最后悔的就是没能教好儿子。 小懒猫赶紧轻拍关大爷的背部，试图让他平息怒火。 “爸，您年纪也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了，这博物馆有我们呢，以后您就在家享享清福，正好小懒猫能照顾您！”关妈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接口。 不料关大爷一听此言，怒目圆睁。 “哼，你们这是巴不得我早些离世，好把博物馆接手过去！”家庭矛盾至此升级，关大爷心灰意冷。 这俩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接二连三地打博物馆的主意，甭说这博物馆不是他们的，就算是他们家的，将来他们也得把那些宝贝玩意儿给倒腾到国外去。 “爸，您这话可就说远了，我们这不是心疼您嘛，要不这样，您继续盯着博物馆，我们保证不插手，行不？”关爸紧接着附和道。 老爷子身子骨还硬朗，这事急不来。 真要闹个父子反目，他们可就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 关大爷哪能不清楚他俩的小九九。 “滚！都给我滚出院子！”一气之下，关大爷脸色瞬间苍白，胸中憋闷难当。 “爸妈，你们别再刺激爷爷了。”小懒猫忧心忡忡，赶紧示意父母离开院子。 “爸，您先别激动，我们走就是了，小关会好好照顾您的，明天我们再来。” 第198章 关氏夫妇野心勃勃，程建军愤而离家! “你们不是还没吃饭吗？我带你们去吃点东西吧！”话音未落，小懒猫也不待二人回应，径直带着他们走向那家有间酒楼。 女孩实在不敢让他们留在这里，他们口中的“关心”，在她听来只觉得刺耳，也难怪爷爷会因此动怒。 在国外那么多年，若是真心挂念，又怎会先前一直漠不关心？ 被小懒猫领着走在街上后，关爸关妈才暂时放下对博物馆的事。 四九城变化巨大，各处皆是新气象。 关爸关妈嘴不停歇，忍不住对四九城评头论足起来。 但他们并未称赞这座城市，反而一直在挑剔抱怨。 “这么多年过去了，四九城怎么还是这么破旧不堪，跟国外没法比啊，现在处处都在施工，环境也变差不少！”关妈叹了口气，言语间充满了对故土的轻蔑，同时不忘吹捧国外的生活。 “也不能这么说，也能看出一些进步，只是和国外相比差距依然明显，哪怕过几年也是这样，至少比起以前算是好了些，那时候……”关爸虽没有一味贬低，却也带着一种出国归来的傲慢，指指点点评说着。 听着这些话，小懒猫心里很不是滋味。 “国外既然那么好，你们还回来做什么呢？” 这句话反复了几遍后，小懒猫终于忍无可忍，冲他们说了出来。 关爸关妈的脸色微微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常态。 “还不是放心不下你和你爷爷嘛，我们总得回来看看。 再说，小懒猫你也快到了结婚年纪，我们总得帮你把把关才是。”关妈做出一副忧虑的样子，解释了一句，仿佛小懒猫不懂她的一片苦心。 “嗯！”小懒猫已懒得再回应他们的话语。 “这么久不见，你看你对我们都生分了，肯定都是你爷爷教的，怎么说也是亲生儿子，分开这么久，哪有把人往外赶的道理！”察觉到小懒猫的冷淡，关妈又责怪起关大爷几句。 不久后，三人来到了大栅栏的有间酒楼。 “这名字倒是没什么特色，不过装修看着还可以！”刚到门口，关妈便挑眉评论。 只要不在国外，她就能找出无数的问题，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显示自己的见多识广。 小懒猫知道他们在国外过得也并不如意，像有间酒楼这样的规模，在国际上也算是高级餐厅了，但她并未揭穿。 进入酒楼后，小懒猫为关爸关妈订了一个包厢。 两人一路点头，仿佛在视察自家产业一般。 “你在这家酒楼有股份吗？听说还是连锁的，总共有多少家分店？”刚坐下，关妈就开始打听酒楼的具体情况。 “我没有股份，有间酒店目前在全国有十多家分店。”小懒猫怕他们四处打听，大致介绍了一下。 “怎么可能没股份呢？”关妈一听，有些不悦。 “我去趟洗手间。”小懒猫因与父母相处不耐烦，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竟然没有股份，小关可是管理学的高材生，回国帮他们管理一个酒楼已经算是屈才了，怎么能连股份都没有？”小懒猫还未完全离开，关妈就已经和关爸讨论起来。 “这话有理，咱们不能看着女儿受这种委屈！”关爸赞同地点点头。 在达成共识之后，两人这才开始点评起桌面上的佳肴。 自然，他们指指点点，每一句话都透露出一种优越感十足的腔调。 小懒猫在外面停留了好一会儿，直到包厢内的声音稍微平息下来，才步入其中。 “小关，我刚听到你说没持有股份，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这不就成了纯粹的打工仔了吗，无论如何也应该去争取一些股份。” 然而，她刚踏入房间，关妈便又发表了意见。 “争取股份？” 听见这句话，小懒猫秀眉微蹙，以为是自己先前表述不清的原因。 连忙解释说： “我的待遇已经相当不错了，虽然没有股份，但享有利润的十分之一作为分红，这样的薪资待遇，在四九城恐怕很难再找到比它更高的工作了！” 对于能够分得十分之一盈利，小懒猫已感到极为满足，毕竟这家酒楼名声在外，且无需支付租金，其盈利能力相比一般酒楼要高出数倍之多。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如此容易安于现状，才只有十分之一盈利就心满意足地替人卖命？如果没有股份，人家还不是想怎么摆布你就怎么摆布你！” 关妈语重心长地劝导着。 “行了，你们就别老纠结这点事了，叶哥对我很照顾，你们让我去索要股份，那不是存心给我找麻烦吗！” 被逼急的小懒猫语气加重了几分。 “孩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可是你的父母，怎么会害你？你还年轻，不懂！将来你会明白，我们这么做全是为了你好，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股份！” 关爸也支持关妈的观点。 小懒猫看着二人，心中有些无奈。 “这不是和你商量，这件事你必须听我们的，无论如何都要用尽方法把酒楼的股份拿到手！” 关妈见小懒猫沉默不语，误以为她有所妥协，语气坚决起来。 小懒猫烦躁地瞥了父母一眼。 还在提什么手段，在叶明面前玩手段，这不是明摆着希望她被扫地出门吗？ 长久以来，他们这种眼高手低的做法让她受够了！ “我的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了，还有，这几天你们也别去爷爷那里了，别再惹他生气，饭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小懒猫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唉，这孩子，怎么回来才两年，脾气变得这么冲了？都是跟你爸学的吧！” 关妈望着小懒猫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抱怨起来。 他们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何过错，只觉得小懒猫这么大了还不听劝告。 责任自然就推到了关大爷身上。 好在他们也担心逼迫过紧，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因此近几日倒也相对安静。 关大爷为了寻求内心平静，整日躲在博物馆中度过。 第199章 妈给你熬了小米粥，喝一点呗 时光荏苒，转瞬已是腊月中旬。 程建军放寒假在家，这些天基本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程爸和程妈觉得他过于闲散无事。 邻居苏萌跟着刘大舅做起了生意，酒楼生意红火；韩春明在工地上的工资丰厚，据说还参股了一家饭店。 反观程建军，则整天闷在屋子里捣鼓泥巴，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那堆泥巴无论怎么看都不像能成就一番事业的样子。 程爸和程妈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两人合计后决定与程建军好好谈谈。 程妈熬好一碗小米粥后，敲响了程建军的房门。 “军子，妈给你熬了小米粥，喝一点呗？” 门打开后，程建军一副蓬头垢面的模样，手中握着湿润的泥巴，整个人显得萎靡不振。 听到程母的话，他习惯性回应道：“我不是说了吗，吃饭我会自己出去，其他时间别来打扰我！” 刚才制作泥塑的进程被打断，他显得颇为焦躁。 说完，他就准备关门。 后面程爸反应敏捷，立刻挡住了即将关闭的门。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妈好心给你送粥，你怎么还发脾气了，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 程爸训斥起程建军来毫不客气。 程建军没有回应，屋里一时陷入沉寂。 程妈见状，再次将粥碗递过去。 “军子，先把粥喝了，喝完粥咱们坐下来慢慢聊。” “不想喝！” 本来就心情烦躁，此刻又被程爸一顿责骂，程建军更是食欲全无。 他挥手推开粥碗。 程妈没想到程建军再次拒绝，手里没拿稳，粥碗一下子摔在地上。 “不喝就算了，你居然还故意摔碗！” 程爸瞪着地上的碎片，怒火逐渐升腾。 他猛地推开房门，径直闯了进去。 屋内，摆满了程建军捣鼓的各种泥塑作品。 看到程建军成天就沉浸在这些无用的玩意儿中，程爸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你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就只知道玩弄这些没价值的东西，那还读什么书？” 程建军听闻此言，内心不禁一阵抵触。 “当初我提出辍学的时候，你可是坚决反对，现在却又来指责我！” 程父正处在气头上，听到程建军的反驳，更是难以抑制心头的愤怒。 “我让你读书，并没让你搞这些破烂东西，你说说，这些玩意能有什么用处？” 说话间，程爸已开始动手破坏那些泥坯。 片刻之间，原本初具形态的泥塑纷纷坠地，化为一堆碎片。 “我叫你弄这些，我让你不好好学习，我让你不求上进，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提辍学的事！” 程爸一边摧毁泥塑，一边愤愤地咒骂着。 这段时间里，程建军心中也积攒了不少对程爸的不满情绪。 苏萌有她的大舅撑腰，韩春明有叶明助力，而自己却孤立无援。 明明是你的能力有限，却成了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这些都是他耗费几周心血才完成的作品，一转眼就被毁于一旦。 “你到底在做什么！” 程建军也不再保持尊敬，大声吼了一句。 随后拽住程爸，硬生生将他推出了门外。 “以后我的房间你们不准进来！” 程建军沉声宣告。 随着房门重重关闭，父子二人被隔绝在内外两个世界。 面对紧闭的房门，程爸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你有种就别在家里待，否则我看见一次，就砸一次！” 程爸在门外咆哮着，连门板都微微颤动起来。 程建军背靠着门，身体因气愤而微微颤抖。 门外，程爸仍在向程妈抱怨不停。 “你看人家苏萌和韩春明，哪一个不比他强？他就只会窝在家里玩泥巴，真是气死人了！” 门后，程建军的颤抖更为剧烈。 此刻的家对他而言，除了冷漠与责难，再也得不到任何帮助。 他决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专心致志地学习造假技术，也许还能扭转局面。 下定决心后，程建军恢复了冷静。 他把房间里的工具整理妥当，打包了几件衣物。 等到夜深人静时，在房间里留下一封信后，他悄然来到父母的卧室。 从抽屉里取走几百块钱，然后离开了家。 乡下地方广阔，人烟稀少，是个绝佳的去处！ 次日清晨。 程妈看到程建军敞开的房门，好奇地走了进去。 很快，她在床上发现了那封信。 读完信后，程妈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不得了了，孩子他爸，建军离家出走了！”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程爸的心中也为之一震。 “离家出走？怎么回事？” 程爸看过信后欲言又止，满心悔恨昨晚的冲动行为。 “这小子身上没钱，能去哪里呢？” 程爸虽焦急万分，但也没有过于担忧。 毕竟这么大个人，发点脾气，饿上几天总会回来的。 “钱？” 程妈被这句话提醒，回到房间打开了抽屉。 “钱也没了，肯定是军子拿走了！” 她扶着桌子才勉强站稳。 程建军离家出走的事实得到了确认。 他们只能期盼程建军花光钱后能早日回家，权当是在临近过年时出去散散心吧。 毕竟这是家里的丑事，不适合对外宣扬。 程爸程妈选择了隐瞒程建军离家出走的消息。 而在拿到钱之后，程建军直接赶往了公交车站。 为了防止父母追来，他还特意找了个偏僻角落藏身了一整夜。 程建军如今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学习造假技术上，只有通过造假赚取第一桶金，才有机会超越韩春明和苏萌。 几经辗转，他找到了郊区的一个小村庄。 先是对田间的土壤进行了考察，幸运的是，这里的土质细腻，非常适合制作泥胚。 程建军手中握着湿润的泥土，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这个外来人口渐多的乡村，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并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随后，程建军觅得一户仅有老者的农舍租下，以求清静之境。 瓷土塑形后需经火炼。 为此，他在村尾的土丘上建起一座窑炉，专事烧制瓷器。 一切准备就绪。 毋庸赘言，程建军在这一点上确实非韩春明所能及。 只要他对某事上了心，必然要追求极致！ 先前高考如此，如今造假亦然！ 程建军的所作所为在村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第200章 能值几个钱? 数日后，村里的人都听说来了这么一位怪客，每日与泥巴打交道，浑身脏兮兮，却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秦京茹恰巧也是这个村子的一员。 出狱已有时日，她因饭店破产而赔尽了所有积蓄，并与秦淮茹一家产生了深深的裂痕。 城里的日子再无立足之地，秦京茹只好黯然回到了乡下。 归乡后，村里人得知她在城里的饭店经营失败，私下里少不了冷嘲热讽。 尽管生意折戟沉沙，但秦京茹早有防备，藏了不少钱，在这个小村里过着还算滋润的生活。 她生性好奇，在得知程建军是从城里来的消息后，顿感兴趣盎然。 相较于村里平淡无奇的日子，经历过城市的繁华世界后，一切都变得乏味至极。 上次生意惨败，皆因错信许大茂那个渣滓。 每念及此，秦京茹都恨得咬牙切齿，仿佛前半生都被此人所误。 为了探个究竟，秦京茹打听到程建军常在村后的土窑处活动，似乎还在烧制瓷器？ 瓷器？ 能值几个钱？ 秦京茹满腹疑惑，决定亲自去接触程建军，一探究竟。 晚间八时。 皎月悄然升起，村落并未完全沉入黑暗之中。 程建军正悠然地行走在路上，今日他手气颇佳，成功烧制出一件成品。 “你可是程建军？” 坡上忽然传来声音，程建军惊了一下，待看清来者的面容后，才稳住了心神。 那是个容貌尚可的女子，只是装扮与村中人迥异。 他虽非轻浮之人，但对此并未多加理会。 “你在忙活什么呢？能透露一下吗？” 来者正是秦京茹，她言语直率，毫不拖泥带水。 程建军对秦京茹并无印象，且对她突如其来的熟络感到惊讶。 沉默片刻后，他选择了转身离去。 毕竟，他所从事的是造假之事，并非儿戏。 “这究竟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望着程建军远去的身影，秦京茹自言自语道。 既然问不出所以然，她决定亲自探个究竟。 秦京茹开始紧随程建军，无论他做什么，都要一探究竟。 由于秦京茹也是村里人，程建军无法公然驱赶她，否则就等于承认自己所做的事情确实见不得光。 无奈之下，程建军只好先行调查秦京茹的背景。 得知秦京茹虽然风评不佳，却有些家底，这让程建军心中稍安。 风评不好意味着对方或许不拘泥于世俗礼教，可能不会对自己造假的事情过于计较；而有钱则能为他的造假事业提供资金支持。 在再次遇见秦京茹时，程建军主动开了口。 “秦京茹，你有没有兴趣赚大钱，重回城里生活呢？” 听到程建军不仅主动搭话，还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秦京茹略感惊讶。 但她很快便露出笑容，心里明白程建军肯定有求于己，并且似乎底气十足。 “赚钱可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我总得先了解这门生意的路数吧！” 秦京茹反客为主。 “仿造古董，你敢不敢做？” 程建军也不再遮掩，既然决定合作，便打算放手一搏。 若非冒险精神，他也不会离家出走，投身于造假行业。 “仿造古董？” 秦京茹一时未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 “就是仿制古代艺术品，比如古董瓷器，你应该听说过吧？” 提到古董二字，秦京茹立刻明白了。 她曾在城里的时候听说过拍卖会的事情，也知晓许大茂因索要古董而陷入困境，若非饭店出现问题，她本想去接触这个圈子。 “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秦京茹是个不见利益绝不行动的人。 “走，我带你去看看！” 程建军毫不含糊，领着秦京茹来到土窑处，取出一只青色瓷盘递给她。 “这是仿制北宋汝窑天青釉圆盘，你看这裂纹和色泽，像不像真品？现在虽然古董市场火爆，但真正能辨识真假的又有几个？我们的目标就是那些眼高手低、容易被骗的富豪！” 听完这些话，秦京茹仔细打量着程建军。 瓷盘的具体真假她看不出来，但她感觉眼前这个人与许大茂不同，没有藏着掖着，让人觉得可靠。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我手头的钱快用完了，还需要一些投资。” 程建军看到秦京茹已有心动之意，于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只要你能做出东西来，资金我来补足！” 秦京茹发现有利可图，两人一拍即合，重新商讨了整个计划。 与此同时，在乡下事情进展的同时，城里的气氛同样紧张不安。 福莱拍卖行尚未开业，就已经陷入了愁云惨雾之中。 他们发放的传单吸引了不少民众带着自家宝贝前来鉴定，尽管长泽连 福瑞拍卖行因未能征集到高价值拍品，令李怀德郁郁寡欢了好一段时日。 而许大茂与刘海中二人也不敢轻易在他面前显出轻松，纷纷外出四处探寻解决之道。 “李总，有了！找到了！” 某日，许大茂气喘吁吁地冲进福瑞拍卖行，大声疾呼。 “找到珍贵的物件线索了？” 闻此消息，李怀德立即示意许大茂落座，眼中满是期待之情。 “还不确切，但我发现了一个地方，肯定能找到好东西！”许大茂一边喘息着，一边兴奋地说。 听闻此言，李怀德眉峰微蹙，略感失望。 “那个地方叫古韵市场，我亲自去了一趟，那里的宝贝看上去都很有真货的样子。” 许大茂报告新发现，并详细描述了市场的情况。 这一席话重新点燃了李怀德的兴趣。 “把王师傅请过来，我们一起去古韵市场瞧瞧！” 李怀德果断下令。 王师傅乃福瑞拍卖行的鉴定专家，凭借其真才实学，撑起了拍卖行的信誉。 一行人遂来到了位于朝阳西南方向的古韵市场。 原本是一个废弃砖窑厂的它，在古董热潮之下，迅速转型为一处繁华的二手交易市场。 在此经营古玩买卖的人，个个都眼光独到。 在古韵市场内，尽管每十件商品中可能仅有一两件真货，但李怀德他们还是有所斩获。 然而这些摊主精明过人，对买家报价灵活多变，即使购得真货，利润也相当有限。 第201章 联手成功，李怀德心知肚明假货真相! 上午过去，他们只收获了两件藏品，对于一个拍卖行来说，这无异于杯水车薪。 正当李怀德感到乏味之际，远处传来一阵喧嚣。 在古韵市场，每当有稀罕珍品出现时，都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去看看热闹吧！”李怀德提议道。 “宋代官窑瓷器！”这个消息如涟漪般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李怀德目光落在一只天青色瓷盘上，内心涌起一丝悸动。 他知道，拍卖行不仅需要普通收藏品，更需要能够压轴的顶级拍品。 曾经长河拍卖行正是通过一件《苕溪诗帖》名噪一时，他也渴望复制那样的成功经历。 他向身后的王师傅递了个眼色，悄声道：“你过去鉴定一下。” 王师傅会意点头，不露声色地走向摊位前蹲下身子。 “能亲手摸一摸吗？”他遵循规矩询问道。 “自然可以，不过只能您一人动手，这是规矩，以免不慎损坏，责任分明。”摊主应答，话语间尽显行规。 王师傅小心翼翼拿起瓷盘，仔细查看。 由于围观者众多，光线不佳，他还从口袋里取出一面镜子辅助观察。 几番审视后，王师傅摇头起身，走回李怀德身边。 “是真的！”他低声透露了自己的判断。 李怀德闻言一笑，径直走到摊位前开始议价。 他们早有经验，若一同上前，往往会引来摊主提价，因此改用分散行动的方式获取了几件真品。 王师傅注视着李怀德讲价的同时，再次将注意力投向那只官窑瓷盘，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于是趁着李怀德议价之机，他又细细鉴赏起来。 只见王师傅神情专注，逐寸逐寸审视瓷盘，却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然而当他即将放下瓷盘的一刹那，眼中闪过一道惊疑之色。 釉色不够纯正青翠！ 这一想法突然浮现，王师傅立刻放下了瓷盘，不动声色地打断了李怀德准备付钱的动作。 李怀德见状好奇地跟了过来。 “这官窑瓷盘是赝品！”王师傅修正了他的初步结论。 “确定？”李怀德颇感意外，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王师傅推翻自己的鉴定结果。 “造假之人技艺高超，连釉色都能仿制得真假难辨，我差点失手了！”王师傅一脸严肃，心中仍存余悸。 “当真？”李怀德心思急转，紧抓住王师傅的胳膊追问。 王师傅坚定地点了点头。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李怀德自语道，随后在王师傅疑惑的目光中重新走向摊主。 “您不会是反悔了吧？”摊主先前见李怀德突然离去，心里已经揣测对方是否发现了什么端倪。 “没反悔！”李怀德果断支付了款项，将瓷盘买下，并安排一人盯着摊主，自己则带着众人回到了福瑞拍卖行。 拍卖行内，许大茂和刘海中正围着红布覆盖的盒子里的瓷盘仔细观赏。 “此乃汝窑瓷盘，果真是精美绝伦！” 刘海中心中赞叹不已，目光难以移开。 “还是李总您鸿运当头，我率人在潘家园搜寻一整天，也没觅得什么宝物！” 许大茂亦随之奉承道。 “此物乃是赝品。” 李怀德语调沉稳地揭示真相。 “李总，明知是假货，为何还要买下？” 刘海中瞠目结舌，暗忖李怀德此举莫非是财大气粗或是心有旁骛。 “李总，您这是看走眼了吧？” 许大茂精明地试探着问道。 “明知其伪，我却依然购回，你们不觉得它仿造得极为逼真吗？” 李怀德看着两人反应，准备适机透露自己的意图。 “您这是……” 许大茂灵光一闪，预感其中必有玄机。 “伪造！” 李怀德坚定地吐出两个字。 古董行业利润丰厚，“伪造”更是能带来巨额利润。 买卖之道，眼光与运气缺一不可，而伪造，一旦掌握核心技术，便可批量产出。 听闻“伪造”二字，刘海中和许大茂均面露惊疑之色。 “刘总，这样做不会惹来麻烦吗？” 刘海中心存忧虑。 “你现在选择离开，我不加阻拦。” 李怀德的话语中无一丝情绪波动。 “二哥，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看叶明现在比咱们阔绰多了，干过那么多事，可曾出过岔子？” 许大茂迅速恢复镇定，细细思量后，认为伪造确是生财之道。 他明白，李怀德将这个计划告诉他们，便是要拉他们一同涉险，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 许大茂心中已然有了决定：“李总，只要跟着您做事，我们待遇上肯定不会吃亏，分成多少还不是商量着来？” “那好吧！” 刘海中无奈接受现实。 相比可能的风险，他更怕的是穷困潦倒的生活。 此前被叶明逐出家门，连个安身之地都找不到，若非李怀德及时资助的十万块钱，生活必定艰辛至极。 “李总，您既然已将瓷盘买入，想必另一边早有安排吧？” 许大茂再次审视那件汝窑瓷盘，眼中闪烁着思索。 “没错，我已经派人密切关注了，我的钱岂能如此轻易让人赚去！” 李怀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一旁，许大茂和刘海中也各自发表了看法： “还是李总考虑周全。”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 潘家园内，那个摊贩在卖掉汝窑瓷盘后，并未立刻离去。 直到下午时分，他才收拾行囊，前往车站。 一个小时后，他来到了村尾。 秦京茹的资金注入后，短短几天时间，这里已然焕然一新，围上了围墙，装上了大门。 摊贩上前敲响了院门。 不久，门后出现了一张秀丽的脸庞。 “今天怎么样，还算顺利吧？” 秦京茹见到是摊贩，热情地将其迎入院子询问。 “还算顺利，这是今天的收入！” 摊贩打开包裹，里面正是卖出汝窑瓷盘所得的钱款。 看到包里的钞票，秦京茹的眼神不禁收缩了一下。 “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先在家好好休息几天，等下次有货源再联系你！” 随后，她从中抽出几张，塞进了摊贩的怀里。 “多谢秦姐！” 第202章 你做的这些还真能卖个好价钱 摊贩满心欢喜地接过钱，转身离开了院子。 秦京茹紧握手中的钞票，兴冲冲地走向后院。 后院就是那座窑炉，程建军正蓬头垢面地蹲在窑前忙碌。 “这一趟能赚多少？” 瞧见秦京茹满脸喜气地走进来，程建军知道货物已经成功售出。 “你还别说，在古玩市场，你做的这些还真能卖个好价钱！” 秦京茹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 这段时间与程建军合作下来，虽然她投入了一些本钱，但如今基本已经回本盈利。 “不过仍是小打小闹，古玩市场的安全虽好，但为了营造捡漏的感觉，价格不宜过高！” 程建军对此并不满足，赚的这点钱离追上苏萌和韩春明还差得很远。 “安全为上，我按照你说的，每天找不同的人过去交易，应该没人能察觉！” 秦京茹则认为目前所赚的钱已经相当可观。 相较于辛辛苦苦经营饭店，这门生意稳赚不赔。 古玩市场的规矩摆在那里，买家买了就不能反悔。 “那就再观察一阵子，你的技艺还在提升，没准将来能搞出更大的动静！” 程建军眼中闪烁着炽热的炉火光芒。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指导秦京茹尝试以各种销售策略兜售古玩，而这次她竟直接宣称手中的是汝窑瓷盘，这种做法无疑大胆至极。 往常他们仅透露古董的大致年代，让买家自行辨识，但如今却是在考验购买者的鉴赏力。 “我去做饭了，你继续盯着炉子。” 秦京茹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去。 在她心中，程建军的想法过于复杂，她只关心能否顺利赚到钱。 殊不知，已有不速之客追踪到了他们的村子，在确认位置后悄然离开。 李怀德在得知伪造古董的基地位于乡下后，并未亲自前往。 而是差遣他人替他送去一封信函。 随信一同送达的，还有一本存折。 秦京茹打开门，面对手中的信件感到困惑不已。 虽然自己不识字，但她知道程建军是个大学生，于是将信交给了他。 “这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 程建军看完信后，秦京茹满腹好奇地询问。 “有人想与我们联手合作，他们声称有畅通的销售渠道，能卖出更高的价格，邀请我们面谈一次。” “合作？” 秦京茹对这个词有些意外，重复了一遍。 毕竟他们从事的是非法勾当，自然是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你怎么看待此事？” 程建军征求秦京茹的意见。 对于这个提议，他内心颇为心动。 稳定的销售渠道和更高的售价意味着他们可以迅速积累更多的财富。 显然，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在乡下的造假据点，之前的行动确实显得过于冒进。 如今是对方主动提出合作，如此一来，程建军至少不会处于太被动的局面。 “他们要多少分成？” 秦京茹向来重视利益，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我们的收益肯定不会减少，你要明白，我们现在还有很多赝品尚未出手，这些东西留在手里毫无价值。” 程建军紧锁眉头，理性分析道。 “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不过这样的事总得面对面详谈吧？” 听闻有利可图，秦京茹立刻产生了兴趣。 “对方约定我们明天上午在金昌盛酒楼见面！” 程建军把会面地点告诉了秦京茹。 次日清晨，李怀德早早就在金昌盛酒楼等候。 为了一个制假者大费周章，许大茂和刘海中对此都感到不解。 然而这是李怀德的要求，两人只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疑惑。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过去了半个小时。 “李总，你说我们都等这么久了，他们到底会不会来啊？” 迟迟不见人影，刘海中开始表现出不耐烦。 “京城这么多造假的，我们有必要对他们如此高看一眼吗？” 许大茂见对方迟迟未到，也发出了抱怨。 “你们哪里懂得，即便是造假，也要找最顶尖的。 这是一种投资，一本万利的投资。 只要能说服他们合作，拍卖行就能正常运转起来，届时京城古玩市场的蛋糕我们也能够分一杯羹，这笔买卖无论如何都不会亏本。 多等一会儿更能体现出我们的诚意！” 李怀德安抚住两人的急躁情绪，心里清楚握着对方的把柄，他们只要不是傻子，必定会前来赴约。 不久之后，程建军和秦京茹也来到了金昌盛酒楼。 程建军首次踏足金昌盛，了解到这家酒楼是由苏萌管理，不禁多看了几眼。 告知服务员包厢号后，二人被引领至预定的包厢。 推门进入包厢，李怀德立即带领众人起身迎接。 “你们终于来了……秦京茹？” 看到程建军如此年轻，李怀德略感惊讶，正准备上前打招呼时，却看到了跟在程建军身后的秦京茹。 “怎么会是你？” 秦京茹见到邀请人竟是李怀德，一时愕然。 自上次分别至今已有一个多月，京城还真是小，没想到在这种场合也能相遇。 只能说物以类聚，走在这条路上的人，想要避开彼此都难！ 对于李怀德，秦京茹倒没有太多怨恨，但当她看到李怀德身边的许大茂时，顿时怒气上涌。 若不是这个害人精逃税漏税，她就不会在监狱蹲一个月，自家饭店也不会倒闭。 也无需沦落到如今这般暗中行事的地步！ “建军，咱们走，这些人都是骗子！”秦京茹一见这几个人，便拽着程建军准备离开现场。 程建军颇感无奈。 仿佛他们两人就光明正大似的。 不过既然秦京茹有此反应，必然是事出有因。 对于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人，他心中有数。 在南锣鼓巷的圈子里，他们的名声并不响亮。 只是这次合作，真正占据主导权的是他们身边的那位中年商人。 “京茹，稍等一下，我明白你与许大茂之间存在问题，这个可以慢慢商量解决，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之前你的损失我可以赔偿，或者再帮你开一家饭店。”李怀德见状，迅速叫住了秦京茹。 秦京茹的疑虑相较于造假之事来说，微不足道。 只要能用金钱摆平，都不是问题。 “现在有更好的赚钱路子，谁还稀罕开什么饭店啊！”秦京茹停下脚步，满脸不屑地回应。 “对嘛，咱们何必跟钱过不去，既然是合作，一切都好商量！”李怀德见秦京茹态度缓和下来，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第203章 狼狈为奸，揭秘元青花真伪! 秦京茹本就没有真的打算离开。 她与程建军的关系甚至连合作关系都算不上。 此刻有李怀德出手相助，她更担心随时会被程建军一脚踢开。 “我会帮你留意，别被他们给骗了去！”秦京茹借机表态，尽量把自己绑在程建军这条船上。 程建军也非无情无义之人，没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来。 有秦京茹在一旁盯着，他也能专心致志地投入到造假之事上。 许大茂深知自己此刻不宜多言，故而选择了沉默。 毕竟，他还没摸清秦京茹与程建军之间的关系。 装孙子这种事，许大茂倒也做得得心应手。 李怀德则对包厢内的气氛不以为意，在稳住秦京茹之后，向程建军伸出了手。 “我是李怀德，现任福莱拍卖行的老板。” “程建军。” 二人寒暄两句后，李怀德拿出一个锦盒展示。 锦盒之内正是昨日卖出的那个汝窑瓷盘。 “这是出自你之手？”李怀德笑问。 “确是本人所为。”程建军并未否认，语气平稳且自信。 “那我想问，您既然经营拍卖行，为何还要购买赝品呢？”程建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秦京茹曾说对方是骗子，他自然得多加小心。 “你以为有了拍卖行就能坐享其成？现在的市场上还有多少真货？”李怀德反问，并随之露出得意之色。 “只要有鉴定证书，真假又能相差几何呢？”话音刚落，程建军低垂的眼皮微微颤动，精光一闪，已然明白了李怀德的意图。 造假一事虽敏感，但有了拍卖行作为掩护，加之鉴定证书，确实能够规避许多不必要的风险。 时下国内权威鉴定机构寥寥无几，民众又热衷于天价古董，很容易让不法分子有机可乘。 打这种主意的人，李怀德绝非唯一。 “你负责制作赝品，我们通过拍卖行进行销售，你看如何？”李怀德看程建军似乎有些心动，立刻趁热打铁。 他知道程建军是个聪明人。 “合作自是没有问题，只不过我希望利润分配方面能够说得清楚明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觉得呢？”程建军也不遮遮掩掩，直言合作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 “那是自然。”李怀德松了一口气，如果程建军连这个问题都不提，他反而不敢与之合作了。 “只要是经由你亲手制作的商品，售出后，利润四六分成，你占四成，我占六成，毕竟我还需养活一帮人马。” “没问题，合作愉快！”程建军起身握手。 秦京茹本还想争取更多利益，但见程建军已经表态，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合作愉快！”两人脸上同时绽放出笑容。 此刻，李怀德心头的大石也落了地。 若要去潘家园寻找真品，他的拍卖会还真难以在春节前后顺利召开。 饭桌上，程建军询问起了汝窑盘的破绽所在。 李怀德也希望程建军的造假技艺能更进一步，于是将王师的话转述了一遍。 饭后，他还亲自引荐了王师给程建军认识。 程建军的造假技术在京城里无人能及，在古玩方面的造诣亦非常人所能及。 然而，在某些专业领域，他仍存在一些知识盲点。 当程建军拿出以前的作品时，王师一一指出了其中的诸多瑕疵。 这让程建军收获颇丰，眼界大开。 随着新春佳节的步步临近，程建军决心尽快将拍卖会所需的瓷器准备妥当。 他决定以一件元青花作为拍卖会的重头戏。 为此，程建军再度回到乡间，开始了一场重启古法制瓷的探索之旅。 他选定的元青花瓷器制作难度极高，不仅在于烧制工艺，泥胎的制作便是首道难关。 此类大型瓷器，胎体往往采用四段三接或五段四接的方式拼合而成。 在釉料运用上，最为理想的莫过于青白釉与青花纹饰的搭配。 此种釉色纯白如玉，仅在釉层堆积处显现出淡雅的青色，透光性绝佳，与青花图案相互映衬，更显韵味无穷。 绘制青花纹饰所选用的钴料亦是一大挑战，即便是同一种钴料，用量差异、烧成温度变化都会导致发色效果迥异。 此外，真正的古代元青花瓷器，其釉面历经岁月洗礼后会呈现出沉静而内敛的光泽，人们称之为“宝光”，而新仿制品则因火气过重，表面常带有刺眼的贼光，需经过特殊的做旧处理才能接近真品质感。 程建军首先烧制了几窑试验品，旨在摸索合适的泥料配比、钴料使用量以及青花纹饰的浓淡度，通过实际成品优劣来调整制作工艺。 在古代，工匠们会用带青花纹饰的瓷片进行试烧，这些瓷片被称作“火照”，上面还会用汉字记录下每一次试烧的细节内容。 在一系列精心实验后，程建军技艺渐入化境，终于成功烧制出数件元青花瓷器。 经由做旧处理后，这批瓷器第一时间送到了王师傅手中。 此刻，王师傅已然知晓程建军从事的工作，但由于李怀德开出的丰厚报酬，他选择了默许此事。 王师傅凭借丰富的经验和严谨的态度，从绘画笔触轻重、纹饰布局、器物老化痕迹以及施釉技法等多个角度对这批元青花进行了细致甄别，找出了其中存在的问题。 尽管首次尝试未能尽善尽美，但程建军并未气馁，反而坚定了继续钻研的决心。 一个月后，程建军带着又一件精心烧制的元青花瓷器再次来到王师傅面前，眼中虽布满血丝，却难掩兴奋之色：“您看这件如何？”王师傅拿起放大镜仔细审视良久，最终抬起头来，脸上流露出惊讶之情：“可以了！”虽然对于程建军掌握的高超技艺感到好奇，但他并未深入追问。 得到王师傅的认可后，程建军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他通过不懈努力，为自己找到了一条追赶韩春明和苏萌的捷径！ “真是绝妙！不愧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也难怪那些外国收藏家对其趋之若鹜！”李怀德围着元青花瓷器转了一圈，赞不绝口的同时，眼神中透露出贪婪的光芒。 第204章 那我们就去试试 然而，他贪图的并非元青花本身，而是它背后可能带来的巨额价值——一旦此件瓷器成功拍卖，其价格或将飙升至原价的数万倍！ 许大茂谄媚地建议道：“李总，据说长泽鉴定行的眼光极其毒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元青花拿到他们那里去试试？”刘海中也附议：“没错，确实可以试试。”李怀德听罢，心动不已：“好，那我们就去试试。 既然连王师傅都没看出什么问题，我也想看看这个鉴定机构是否真有传说中的实力。” 李怀德决定，如果长泽连泽鉴定行也无法识别出这件元青花的破绽，那么无疑会增加它的可信度。 将来还可以利用类似手法，甚至考虑借此机会砸掉对方的金字招牌。 安排妥善后，李怀德让人小心翼翼地将元青花瓷器打包，送往鉴定机构。 消息传出，鉴定机构工作人员皆对此事高度重视。 元青花瓷器在几位工作人员的小心呵护下取出，逐一接受几台精密鉴定设备的检测。 按照长泽连泽鉴定行的规定，机器检测过后，还需由资深师傅亲自过目。 无论鉴定结果为何，三位师傅均需撰写详细的报告。 若是真品，除在鉴定行留下记录外，还需经过关大爷和破烂侯两位专家的严格把关，这是为了确保鉴定结果准确无误，同时也是满足两位老者的个人爱好。 叶明在扫荡京城古董界时，特意对元青花瓷器进行了深入研究。 长泽连泽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中便有一件元青花瓷器。 “难以置信，竟然全过了机器检测！” “看来这件元青花瓷器的真实性八九不离十了。” “还不能确定呢，师傅们不是常说，不能过分依赖机器。” 毕竟，科技手段尚有限，机器鉴定主要针对胎质和黏土成分，仍有许多领域无法触及。 在元青花瓷器流转于鉴定环节的过程中，鉴定行内部热议纷纷。 在招募团队时，叶明特意挑选了优秀的毕业生，这些人对机器更为崇拜，但也混杂着不少业界专家的门生。 这两派人马平日里就竞争激烈，如今面对出现的元青花瓷更是火花四溅。 这件元青花瓷现身后，三位资深的鉴宝师挺身而出。 他们从重量、纹饰、釉光、刀工痕迹、施釉工艺、釉质色泽等多个维度展开了细致的鉴定工作。 自从开设了鉴定行后，这里为这些鉴宝师们提供了一个交流研讨的平台。 而且，鉴定行不仅拥有丰富的鉴定瓷器资源，还能接触到博物馆中的真品瓷器，使得他们的各项技能得以迅速提升。 “不对！这青花没入骨！” 借助专业设备检测过后，一位专家惊呼出声。 何谓青花入骨？ 青花是用钴料描绘而成，钴料会在高温烧制过程中对胎体和釉面产生一定的侵蚀作用，并与胎体紧密结合，不断向内外渗透，从而形成青花入骨的现象。 老瓷器的青花深入釉面，而新瓷的青花则停留在釉中，距离釉面尚有一段距离。 其余两位师傅闻此言，也重新进行了严谨的鉴定。 “难道真是赝品？” 三人相视无语，心中各有疑虑。 对于青花入骨的观察判断，正是基于他们在鉴定行接触并研究过元青花瓷的基础之上。 即便确认这是一件假的元青花瓷，他们也有必要向上级报告。 毕竟，如此高超的仿古造假技术，在他们鉴定行已很久未曾遇见。 “得通知关老和侯老，这件事我们恐怕处理不了。” 三位师傅很快达成共识，这件疑似赝品已经超出他们的处理能力范围。 为了躲避小懒猫父母的频繁叨扰，关大爷近期一直躲在博物馆内避世。 当鉴定行的工作人员带着消息找到他时，正好碰上了叶明和破烂侯也在场。 “假的元青花？怎么回事？” 关大爷一时之间有些困惑。 自鉴定机构成立以来，确实有不少人带着各种渠道收集来的古董前来寻求鉴定。 其中既有真品，也不乏赝品，但按理说，仅凭一只假的元青花瓷不至于引起这般大动静。 “这只不一般，我们鉴定行的专业仪器都未能识别出来，后来还是徐师傅他们发现其为现代高仿品，所以特地让我来请您几位过去瞧瞧。” 听到这话，破烂侯也来了兴致。 “这倒新鲜了，那咱们过去见识见识？” “走，咱一起去瞧瞧。” 叶明招呼了一声，三人随即来到了鉴定行。 “那只元青花现在何处？” 一进入鉴定行，关大爷便急切地询问道。 鉴定行的师傅们立刻将那只元青花瓷呈上。 由关大爷率先出手，按照传统的观摸敲击流程一一检验。 随后，破烂侯紧跟其后，叶明也仔细察看了一番。 他们三人的审视自然不止于青花入骨这一点。 “那么，破烂侯，你先来说说看？” 关大爷把话题抛给了破烂侯，坊间传闻他对元代瓷器涉猎不多，老爷子也想借此机会验证一下传言是否属实。 “嘿，您这是考我呢，我对元代的东西了解虽不深，但这可是元青花，没见过猪跑总见过猪肉吧？” 破烂侯笑眯眯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服气。 “好好好，那你先来分析。” 关大爷镇定自若，虽然眼前的元青花瓷制作精巧，但他仍有把握找出其中的破绽。 “那我就直说了，一是釉色过于洁白，二是瓷胎过于细腻紧致，三是铁锈浮于表面。 关大爷，您觉得如何？” 破烂侯一口气指出了三个问题。 第一点指出的是元代青花瓷的釉色通常白中透青，这与胎土含铁量有关，若含铁量不足，则会导致釉面过于苍白。 第二点是因为古今制瓷工艺的差异，现代瓷器往往胎质过白、过细且致密，而仿造者常通过添加氧化铁粉，使其在高温下浮至釉面形成矿渣状斑点。 最后一点与青花入骨相似，本应在显微镜下才能察觉的问题，破烂侯凭借肉眼即能看出端倪。 “关大爷，请您也发表看法。” 第205章 古董迷局?李怀德初尝甜头! 叶明礼貌地邀请关大爷发表意见。 “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主要从纹饰风格、线条运用和色泽搭配三个方面来看。” 关大爷慢条斯理地道出了自己的见解。 “好眼力啊！” 听完关大爷的分析，旁边的专家不禁点头称赞。 纹饰是元青花上不可或缺的印记，包含了如意云头纹、龙形纹饰以及回纹边框等，每一种都有着独特的运用和笔画技巧，任何一个细微之处的差错都可能成为辨识真伪的关键线索。 线条则是关乎器皿口沿与足圈的形态，现今瓷器制作以三分拉坯七分修坯为常态，即器物形状主要依赖后期精细的修整。 然而在元代工艺中恰恰相反，遵循七分拉坯三分修坯的原则。 古代所采用的青料名为“苏勃尼青”，一种天然矿石颜料。 若非此种进口青料，国内青料往往易现艳丽或暗淡之色，难以达到理想效果。 通过这三点，足见关大爷在古玩鉴赏领域的深厚造诣。 早年特殊时期，为了守护自家收藏，老爷子运用独特技艺仿制了一批赝品古董，其中高仿技术堪称一流，他在这方面堪称专家。 “如此高仿的元青花确实难得一见，但除了之前两位提到的疑点，土沁斑点和砂底的做旧痕迹也十分明显。”叶明在旁人说完后补充道。 元代瓷器内壁多施荡釉，釉层极薄，竹丝刷痕处易于受到土壤侵蚀，因此土沁斑是否自然分布，是否合乎逻辑，是判断真伪的重要依据。 同时，元瓷胎骨淘炼不如明清瓷器精细，故砂底常有砂眼、刷痕及铁质斑点，并且在底足、口沿缩釉露胎处常见火石红现象。 人工做旧与古陶瓷自然老旧风貌间的本质区别，使得识别做旧既是最基础也是最难的一环，因为造假者可能会采取各种意想不到的方法进行伪装。 “一只元青花竟有如此多讲究！”围观人群中有人不禁感慨万分。 “学问深着呢，我记得叶明曾说过一句话，叫什么与时俱进来着！他们造假手法不断进步，咱们鉴定手段也不能停滞不前。”破烂侯谈及专业知识就打开了话匣子。 “好了，这些以后再聊，这只元青花怎么处理才是关键。”关大爷适时地将话题引向了核心问题。 他们能够看出这件元青花的问题所在，但对于普通藏家而言，却实属不易。 “毕竟是别人送来鉴定的，我们只能出具鉴定证明，并原物奉还，不过不用担心，我会查明它的源头。”叶明早已胸有成竹。 元青花的价值摆在那里，一旦涉及交易，不可能没有丝毫风声。 能仿制出如此精良的元青花，背后恐怕隐藏着一个专业的造假团队。 “愿者上钩，静观其变吧！”关大爷点头赞同，只要叶明盯紧此事，他便安心。 另一边，李怀德三人把元青花送进鉴定机构后，兴奋得一夜未眠。 次日下午，他们便拿到了鉴定结果。 李怀德迫不及待地翻看报告，尽管专业数据晦涩难懂，但他还是直奔结论而去。 只是看到结果时，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随后，他无奈地将报告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看过之后同样愣住，报告清楚地标明此件元青花乃是一件工艺品。 刘海中从两人的表情中猜到了结果，惋惜地叹了口气：“真是可惜！” 假货终究是假货，鉴定机构竟然找出了三个破绽。 李怀德当机立断，决定暂时不对程建军透露这个结果，以免打击到他。 对于拍卖行来说，这只是无关痛痒的一次试探而已。 他迅速着手准备拍卖会，所选拍品中七成为真，三成为假，在精心筹备之后，李怀德派人发放了福莱拍卖行首场拍卖会的传单，传单上赫然列出了即将拍卖的拍品，其中最为瞩目的便是那只元青花，这一消息在四九城古玩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叶明也在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并一眼认出传单上的元青花。 他了解到，福莱拍卖行背后的老板正是李怀德。 叶明并未闲着，开始调查起这只元青花是否出自李怀德之手。 尽管对这次拍卖的结果，叶明并不太担心，毕竟福莱拍卖行虽然有一定资质，但并非官方权威鉴定机构，即使拥有业内公认的鉴定师，也难免会有疏漏。 相较于长泽拍卖行，福莱在安全信誉方面明显稍逊一筹。 加之元青花本身价值不菲，非一般财力所能觊觎。 尽管近期四九城涌入不少腰缠万贯的新贵，但真正有实力购入元青花的，终究是凤毛麟角。 这样级别的买家，必然会对拍卖行背景进行详尽调查。 无论真假如何判定，这件元青花恐怕难逃流拍命运。 转瞬即逝，福莱拍卖行举办拍卖会的日子如期而至。 连日来的大力宣传，无疑为此次拍卖造足了声势。 作为重头戏的元青花，更是引来众多古董收藏者的密切关注。 参与竞拍者络绎不绝。 李怀德对此颇为欣喜，然而尴尬的是，那些受邀前来的商界名流到场者寥寥无几。 大多数到场的人只是凑热闹的普通人，并不具备真正的购买力。 事已至此，李怀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场拍卖会。 所幸民间对古玩收藏的热爱颇高，且拍卖会上古董的起拍价比市场价要优惠不少，迅速引起了众人兴趣。 “这是真的吗？古董怎会如此便宜？” “十万起拍还叫便宜？！” “市场上相似的盘子，接近二十万了！” “会不会是赝品啊？” “你可别乱猜，人家可是正规拍卖行，有鉴定证书的。 再说他们宣传单上也写明了，鉴定团队中不乏业内权威专家，我打听过，其中几个还是燕京学院历史系教授出身，曾在文物局任职，怎么可能出假货！” “对呀，有鉴定证书呢，估计是首次拍卖想打响名号吧！” “这倒也是可能。” 拍卖现场气氛逐渐升温，福莱拍卖行内人声鼎沸。 在场许多人未曾光顾过长泽拍卖行，今日在福莱也算开了眼界。 第206章 这瓶子能值这么多钱? 虽然竞价没有长泽那般动辄百万，但起步价也在万元之上。 包厢内的李怀德看着拍卖会渐入佳境，不禁松了一口气。 哪怕只有三成的拍品并非真迹，也能确保他收回投资拍卖行的成本。 随着拍卖进程推进，终于来到了备受瞩目的压轴拍品——元青花环节。 “接下来，我们迎来本场拍卖会的压轴珍品，请欣赏元青花……” 拍卖师美眸扫视全场嘉宾，挥手示意展示最后一件拍品。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掀起一阵骚动。 待礼仪小姐将瓶子缓缓抬入场内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其深深吸引。 “众所周知，青花瓷自唐代诞生，于元代达到鼎盛，经专家鉴定，此件元青花确为真品。 去年在大不列颠的一场拍卖会上，一件元青花以一百二十万英镑成交，而本场元青花的起拍价为三百万华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十万。” 当主持人报出这个惊人的起拍价时，全场一片惊叹之声。 随后，人群中议论纷纷： “这瓶子能值这么多钱？” “你不懂行情，长泽连个汝窑盘都卖到八百多万，这里已经打了半折！” “我要是有钱，肯定拿下！” “你们觉得，福莱拍卖行能否成为承泽拍卖行的有力竞争对手？” “哎，怎么到现在还没人出价呢？” 包厢内同样气氛紧张，李怀德等人紧盯着眼前这一幕。 “怎么没人喊价呢？” 许大茂焦急地询问。 元青花若能成功卖出，他也能够从中分一杯羹。 “我看下面这些人应该买不起这只元青花。” 秦京茹眼光独到，看出了在场嘉宾的实力有限。 “要不要我们找个人先喊个价带带节奏？” 刘海中想到了请托的办法。 “别傻了，这元青花太显眼了，托买了只怕砸手里，不如流拍算了。” 程建军一直保持沉默，此刻却一针见血地道破了拍卖会面临的困境。 福莱拍卖行的名气尚未完全打开，元青花价格又过高，一般的富豪虽有意却无力承担。 “那就让它流拍吧！” 李怀德果断做出决定。 在拍卖场上，确实有人充当托的角色。 不过正如程建军所言，流拍至少还有再次出售的机会，而托一旦入手，反而更难脱手。 无人应价之下，元青花最终遗憾流拍。 许多人心中虽对其向往不已，但自身的经济实力无法匹配。 尽管如此，这次拍卖会依然令福莱拍卖行名声鹊起。 京城中众多富豪对最近的这场拍卖活动都有所耳闻。 大家对福莱拍卖行的第一反应便是：货多价优。 尽管那件最为珍贵的元青花未能成功拍出，导致这次拍卖在最高价值层面算是落空了，但就整场拍卖会而言，无疑是一次成功的运作。 李怀德等人也因此特地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在金昌盛酒楼热热闹闹地进行。 “首先，我要向各位这段时间的辛勤付出表示感谢。 将来拍卖行一旦做大，各位的好处自然少不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敬我们的幕后英雄一杯，来，建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技艺和眼界，未来无可限量啊！”李怀德起身率先举杯致意。 “李总过誉了，应该是我敬您才对。”程建军谦逊回应，听闻提及自己，也立刻站起回敬了一杯。 他深知拍卖行能顺利开张，全赖于李怀德的资金支持与广泛人脉。 “建军说得对，我们应当一同敬李总一杯才是。”许大茂趁机献上马屁，而李怀德此刻心情正佳，对这番话颇为受用。 “大茂在这次宣传上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若不是你找到了潘家园这个好地方，我们这场局还真难以成形。” “当然，小秦的宽容大度同样值得赞扬，虽然大茂有办事没轻重的时候，还好小秦不计前嫌。”李怀德接着提到了秦京茹，对她也给予了肯定。 “只要能赚到钱，过去的矛盾我都可以抛诸脑后。”秦京茹微笑着站了起来附和道。 刘海中本想借此机会也发表两句感言，但李怀德已开始做总结发言：“咱们都是自家人，就不必相互吹捧了。 这只是个开始，我相信我们未来的拍卖必将更加红火！”随着他的话语落下，“来，大家一起干一杯！”在座众人纷纷起身响应。 然而，李怀德并未特意提到刘海中，这让刘海中心里略感失落。 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众人大快朵颐，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与此同时，福莱拍卖行的拍卖物品逐渐流入市场。 当初许多人因看不上福莱拍卖行，又得知其古董价格偏低，便产生了收购的想法。 很快，带有福莱拍卖行鉴定证书的藏品在市场上炙手可热起来。 相比别处真假难辨的藏品，福莱拍卖行经过专业鉴定并出具证书的古董，在真伪方面显然更令人信赖。 李怀德自然不会错过这个良机，他们开始大量制造假古董，并提供应需的鉴定证书。 市场上假古董数量的增长，间接影响了真古董的价格走势，甚至出现了长泽拍卖行欺诈消费者的谣言，使得古玩市场的秩序变得愈发混乱不堪。 第壹佰陆拾章：又逢一年除夕时，程建军购车显富贵！ 古董降价的消息传出后，京城原本跃跃欲试的民众此时选择静观其变。 购物心理往往是如此：价格下跌时急切想买入，价格上涨则担心更高从而急于出手。 福莱拍卖会后，京城古玩市场的古董几乎日日波动，倒买倒卖之间的差价可能高达万元。 这种情况下，不少原本并不关注古董的人也被吸引过来，即便后知后觉，也不愿旁观他人赚得盆满钵满。 福莱拍卖行的那场拍卖如今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苏萌有意无意间对此有所了解。 她原计划亲自去看看，但刘大舅却认为这家拍卖行规模不大，专业水准及安全保障堪忧，最终未能成行。 现在流言四起，至少证明这家拍卖行的规模并非大舅想象中的那么小。 第207章 我哪有这种关系? 金昌盛酒楼内。 刘大舅手拿皮包步入办公室，只见苏萌正在翻阅当天的《京城日报》。 “大舅，您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好像神龙见首不见尾似的。”苏萌皱眉迎上前去，心中疑惑不解，近来大舅总是忙碌异常，难得见到人影。 “还能忙什么呢。”刘大舅在苏萌对面坐下，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报纸。 “萌萌，你也注意到福莱拍卖行的事情了吧？” “上次我想过去看看，结果您觉得人家规模太小、不够专业，我看他们拿出的拍品质量并不比长泽连拍行差多少。”苏萌有些无奈，为了抢占市场份额，福莱拍卖行投入的成本可不小。 错过了这次拍卖，下次再去，恐怕就不是同样的价位了。 “暂且不说这个，萌萌，你如何看待当前古玩市场的行情呢？” “我又能有什么独特见解呢，不过近来古董市场行情下滑，正是一个契机，好东西只会日渐稀少，物以稀为贵，这些古玩的价格终究会再度攀升的。” 苏萌虽对古玩领域涉足不深，但商业的本质总是相通。 “说得没错，古玩界就如同房地产行业一样，四季常青，我们正可趁此机会购入一批古董，为此，我特意调查了福莱拍卖行，那里的掌舵人李怀德，也是来自香江的大人物！” “也是香江来的？大舅您认识他吗？如此一来，我们岂不是可以私下收购一批古董？” 刘大舅在苏萌心中的形象向来是谋定而后动。 “这人在香江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既然能通过你的途径接触到他，倒也并非难事。” 刘大舅瞥了苏萌一眼，悠然地倚在椅背上，故作神秘之态。 “我的途径？我哪有这种关系？” 苏萌指着自己，满脸困惑不解。 “李怀德之前曾到金昌盛用餐，就在某次拍卖会后，他身边有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就是你曾经提过的程建军！” “程建军？” 苏萌皱眉思索，记忆中关于程建军的画面还停留在博物馆剪彩那天，至今已近三个月未曾听到他的消息。 “对，我派人打听过，程建军现在是福莱拍卖行的采购专员，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他，结果你猜怎么着，一直未能找到！” 刘大舅轻轻摇头，流露出一丝沮丧。 自从福莱拍卖行站稳脚跟后，他本想从内部着手运作，无奈最关键的一环出了问题。 “他不在学校吗？” 苏萌听闻这个消息，感到颇为费解，程建军不是还在读大学吗，怎么突然成了采购专员？ “这世界变化太快，韩春明已经让人捉摸不透了，现在程建军又让我一头雾水。”她内心嘀咕着，旋即调整情绪，面色恢复如常。 “大舅，这样吧，我去程家问一下，就算程建军不在，再过几天就除夕了，他总该回家吃团圆饭的。” 与此同时，关父关母这边也在暗自行动。 关大爷将家中古董转移走后，他们以为那些古董被存放到了博物馆里。 然而，在得知福莱拍卖行的结果之后，他们按捺不住好奇心。 两人借着关大爷的名义，几乎把博物馆当成了自家后院，看上了一件战国时期的方樽，想要近距离观赏，却触发了警报系统。 博物馆的安保人员可不是吃素的，正要把他们送派出所，一听他们是关大爷的儿子和儿媳，才作罢。 关大爷觉得丢脸，坚决不承认两人的行为。 尽管保安看出他们可能与馆长有些交情，只是严厉警告一番，将他们赶出博物馆。 这一趟不仅没能达成目的，反而落得个被人嘲笑的下场。 此外，他们还想通过小懒猫联系到酒楼背后的老板，却连面都没见到，更别提商量股份的事了。 “爸妈，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博物馆里的古董真的不是爷爷的，而且叶哥给我的待遇不错，年底还能拿到酒楼的分红。”在有间酒楼内，小懒猫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絮叨。 “你懂什么？你爷爷是什么性子我们还不清楚？那些古董如果不是他的，他怎么可能那么上心？”关母反驳道，今天差点被送进派出所的经历让她心头积压了不少怨气。 “老婆说的没错，酒楼的事情我们可以不管，但现在你爷爷防我们像防贼一样，一家子闹成这样，不怕寒了儿女的心吗？”关父脸色阴沉，这次回国本是为了那些古董，结果大半年过去了，却一无所获。 “哎，小关，你爷爷平时都跟哪些人走得近？”关父仍不死心，若非藏在博物馆，那古董很可能藏在朋友那里。 “还能有谁？侯叔你们见过的，还有叶哥，酒楼就是他的，再就是韩春明。” “韩春明？这是什么人？” “爷爷收的徒弟，年纪跟我相仿。” “徒弟？”关父关母互望了一眼。 “从没听说老爷子收了个徒弟啊，那他应该也收藏了不少古玩吧？” “爸，您又来了。”看到父亲再次把主意打到韩春明身上，小懒猫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韩春明和他爷爷同属一类人，我劝你们别对他收藏的古董动心思，行了，我不多说了，免得遭人误会，可别说我没预先提醒过你们。” 言罢，小懒猫不再搭理那两人，径自走出包厢门。 “哎，你看这孩子，怎么胳膊还向外拐呢！” “算了，她性子随她爸，重点是那些古董。 既然韩春明是我爸的徒弟，或许他知道点什么内情。” 了解到韩春明手中有古董的信息后，关父关母合计了一下，打听到了住址，当天就前往了南锣鼓巷。 “妈，我回来了，咦？您二位是……” 韩春明刚从工地归来，进门便瞧见两个陌生人正在与韩母交谈。 “好啦，春明回来啦，你们直接跟他说吧，五子，这两位是关大爷的儿子和儿媳。” 韩母给韩春明使了个眼色，随后知趣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在得知两人的身份背景后，韩春明并未给予他们友善的态度。 他早就清楚关大爷的儿子和儿媳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前来，无非是为了那些古董。 第208章 福莱拍卖行? 察觉到韩春明神色不悦，关父脸色微变，但仍硬着头皮将此行目的道出： “春明，听小关说你手里有不少古玩珍藏，我们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卖几件给我们。” “呵，我这点玩意儿跟我师傅相比，简直是沧海一粟，你们既然喜欢古董，应该去找师傅才对啊。” 话不投机，韩春明在了解他们的来意后，毫不客气地直言相告。 “这……” “罢了，看在小关的情面上，我奉劝二位，做人做事要对得起良心，不可只盯着钱看！我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还请自便吧！” 韩春明果断下了逐客令，不给他们继续纠缠的机会。 关父关母面如土色。 被一个小辈如此教训，若传出去，他们必然颜面扫地。 “年纪轻轻就这么傲慢，我告诉你，世界之大，不要以为拥有几件古董就能傲视群雄！” 撂下狠话，关父关母悻悻离开了韩家。 他们原本满心期待能捞到一笔横财，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要不然我们直接去福莱拍卖行买吧，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我看在他这里也占不到半点便宜！” 关父提出了建议，其实早前他就想去福莱拍卖行，只是关母总打家里那些古董的主意，阻止他前往。 “也只能这样了，等我们买到古董后迅速转手到国外，他们哪里知道古董的真正价值！” 关母心中愤恨难平。 虽然关大爷的古董不少，但与他们并无瓜葛，这种憋屈让他们无法忍受。 两人骂骂咧咧地离去。 不久后，苏萌从隐蔽处走了出来，刚才那一幕她都看在眼里。 福莱拍卖行？ 关父关母竟也打算去福莱拍卖行购买古董，这倒是和她大舅的想法不谋而合。 只是如今福莱拍卖行声名鹊起，估计下次很难再低价拍到古董，恐怕占不了多少便宜。 于是，她决定去找程建军，看看能否走走后门！ 苏萌来到程家，只见程父在墙角抽烟，程母则低头忙碌，家中气氛略显压抑。 “苏萌，有什么事吗？” 程母抬头看见苏萌探头探脑的样子，疑惑问道。 “我想找建军，他在不在家？” 苏萌坦然现身，开门见山地问。 一听苏萌提起程建军，程父程母交换了一个眼神。 “建军最近很忙，也没回家，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程母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显然他们早已预料到有人来找程建军，并提前准备好了应对之词。 “这样啊，那我过几天再来找他吧。” 苏萌微微低眉，显得有些失落。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程家。 程家再次回归沉寂，程母的动作也随之停滞。 程建军已经消失两个月了，他们至今仍毫无音讯，只能期盼除夕时他能回家团圆。 而在隔壁的四合院中，阎家同样不太平。 尽管还未入夜，阎家老大阎解成就已早早地把门窗紧闭。 “你神神秘秘地搞什么呢？” 于莉皱眉看向丈夫，对他的举动感到不解。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锦盒放在桌上，打开之后，一件精美的瓷器赫然呈现。 古董架上，摆放着一本装帧精美的鉴定证明，烫金字体熠熠生辉。 “这是清代道光年间的斗彩龙纹花口瓶，出自福源拍卖行，你猜我花了多少银子才弄到手！” 阎解成手持鉴定证书，得意洋洋地望向于莉。 “到底花了多少？” 于莉对古董的价值尚无清晰概念。 “十二万大洋，我把咱爸的房契都押上了！” 阎解成悄悄在于莉耳边透露。 “十二万？还把爸的房契……你是不是疯了！” 于莉瞪圆了眼睛，满是惊讶。 “你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小心点，别碰到了瓶子，这可是十二万大洋的宝贝！” 阎解成小心翼翼地护住瓶子，视其为他们翻身致富的资本。 “你就不怕咱爸发现后责怪你？快想办法把房契换回来！” 于莉看着阎解成这般模样，心中又急又愁。 “你知道吗，这个瓶子在拍卖会上才卖九万，我托关系才以十二万买下，再转手出去，至少能卖十五万，这一进一出，咱们就净赚三万大洋！” 阎解成向于莉细细解释。 “真的会有人愿意接手吗？” 于莉望着那个瓶子，疑惑更深。 “我说的十五万还是现在的行情，等一等，说不定能涨到二十万呢！” 阎解成满脸得意之色。 能得到这个瓶子，实属机缘巧合。 于莉听着自家男人说得信誓旦旦，心里也渐渐接受了七分。 “那怎么跟咱爸交代，你可把房契给押没了！” 于莉的心中仍忐忑不安。 “这个你放心，我早有准备，让人伪造了一份房契，只要他不仔细看，肯定发现不了。 等咱们把瓶子出手，立刻用赚来的钱赎回真房契就没事了！” 阎解成胸有成竹地盘算着。 若论家中谁最擅长算计，阎解成自认无人能敌。 至于他的父亲阎埠贵，明显已是老迈，脑子不再那么灵光。 守着家中那些破旧物件，何时才能发家？ 于莉凝视着那个瓷瓶，对于阎解成口中几万几万的钱财流转，不由得心生敬畏。 “我们必须找个稳妥的地方藏好它，千万不能让咱爸瞧见了！” 于莉建议道。 在听闻瓷瓶价值后，她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尽管心中担忧，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信任丈夫一次。 “我特意带回家给你看，就是因为你心思细腻，能找到个好地方妥善保管这件宝物！” 阎解成瞥了一眼于莉，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 时光荏苒，四九城在喧嚣热闹中逐渐迎来了除夕佳节。 街头巷尾一夜之间焕然一新，灯火通明，繁华异常。 人们或是为了置办年货，或是被街头琳琅满目的小吃所吸引。 叶明携一家老小出门，手中提着礼物。 “哥，我要吃糖葫芦！” 小欣看到冰糖葫芦时，顿时挪不动步子，像小时候一样拽住了叶明的手臂。 “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嘴馋。” 叶明笑着嗔怪了一句，走向摊贩。 “爸爸，我也要！” “我还要一个！” 第209章 勤工俭学 身穿红棉袄的一双儿女也随之嚷嚷起来。 “真是和小欣一个样，都嘴馋，来五串冰糖葫芦吧！” 叶明摇头笑了笑。 冉秋叶在一旁看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当叶明带着全家走亲访友时，同一院子的程家依然显得冷清。 四合院内。 “建军他妈，好久没见到你家建军了，去哪儿了呀？” 邻居们见到程妈，照例寒暄问候。 “他外出打工去了，说是勤工俭学。” 程妈脸色略显尴尬。 “我就说嘛，建军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得很。” “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考上大学呢。” 邻居们纷纷称赞。 程妈勉强一笑，抱着盆离开了。 家门口，程爸正蹲在墙角抽烟，刚掐灭烟蒂。 此时，大院门口传来汽车喇叭声，引来不少人围观。 “我们院子里有人买车了不成？” 程妈回头望着那热闹景象，心中有些困惑。 “估计是苏萌或韩春明买的，好了，回屋包饺子吧！” 程爸看出程妈的心思，无奈地叹了口气。 刚要起身，一个人影快速冲了过来。 “老程，你家儿子回来了！” 此言一出，程妈手中的盆瞬间落地。 这些时日，她就期待着程建军能够归家，一同享用一顿团聚的晚餐。 听闻这个消息，她也顾不得其他琐事，脚步轻快地跑出院门。 程爸此刻显得有些忸怩，不太情愿跟上去。 在大院之外，一辆桑塔纳轿车静静地停在胡同里。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位手提皮包、身着崭新西装的男子。 此人正是程建军。 这辆车是李怀德特意为他配备的，衣锦还乡，应有的排场自然要展示出来。 “军子，你回来了？” 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程建军，程妈不禁有些难以置信。 “妈！” 程建军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 “这车可不便宜吧？” “别说车了，就这一身行头怕也要几千块呢，他不是还在上大学吗，哪来的这么多钱？” “听建军妈说，是他课余时间打工赚的？” “别开玩笑了，打零工能挣这么多？” “哎呀，半年不见，真是差点认不出来了！” 这时，程爸悠哉悠哉地也走了出来。 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让他原本佝偻的背脊不由得挺直了几分。 “老程，你儿子都买车了，总得让我们听听鞭炮响吧！” “对对，我这就去拿鞭炮！” 为了缓和气氛，程爸转身回去取了鞭炮来放。 鞭炮声毕，院子里的热闹也随之散去。 今天是除夕，大家都忙忙碌碌。 程家一家人也终于围坐在一起。 “军子，你瘦了啊！” 有一段时间没见，程建军确实消瘦不少，这让程妈心疼不已。 “军子，你这钱是从哪儿来的？” 程爸面色严肃起来，他担心这笔钱来历不明。 “您放心吧，我的泥塑手艺被一个大老板看中了，准备把作品卖到国外。” 程建军随意解释了一下，心中却对程爸仍有些不满。 “妈，您先收着这笔钱。” 他装作镇定自若，从皮包里取出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万元整。 看着父母惊讶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得意，毕竟他还年轻。 二十岁不到就有这样的成就，在整个四九城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他们大院一下子出了三个这样的人物。 “还能怎么样，他依旧跟着娄家那姑娘在工地干，早出晚归的。” 程母撇撇嘴。 韩春明每月在工地上的收入颇丰，即使他并未刻意炫耀，也能明显感觉到韩家的生活品质提高了。 “不是说他以前收藏了不少古董吗？” 程建军试探性地问道。 他难以相信韩春明真有那么多古董收藏，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尤其是最近古董市场行情下滑。 “说是这么说，听说有不少邻居找他鉴定古董，结果连人影都没见着！” 提及此事，程母显得颇为不屑。 同一个院子里住着，人们进进出出，总会有些风声传出来。 程建军听到这些话感到很纳闷，在他看来，韩春明不应该如此低调。 “对了，前几天苏萌来找过你，不知有什么事？” 程母突然想起苏萌前几天来找程建军的事儿。 “苏萌？” 程建军皱皱眉头，猜不透苏萌为何会来找自己。 对方性子高傲，若非有事，断不会轻易屈尊降贵来找他。 “我想她应该还会再来找我，我们先吃饭吧。” 程建军转移话题，看到程母起身准备做饭。 他并未将苏萌找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经过在李怀德那边的经历，他对刘大舅和苏萌的情况已有所了解。 虽然比不上一些人，但也算是过得不错。 既然对方有事来找他，他没有必要放下身段主动贴过去。 苏家这边。 苏父因病住院治疗后，已经回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逐渐康复。 尽管他内心再怎么瞧不起那些浑身铜臭味的人，但这次确实是刘大舅救了他的命。 经历过生死，很多事情也就看得开了。 对于苏萌辍学跟随刘大舅经商的事情，他也并不太在意。 儿女自有儿女福。 刘老师提议让刘大舅来家里吃年夜饭，他也欣然同意。 毕竟在自己住院期间，刘大舅没少帮忙，吃顿饭也是表达感谢的方式。 “我说你，来就来呗，还带这么多礼物！” “妈，大舅这是礼多人不怪嘛！” “现在过年串门，哪有空着手的道理！” 在苏老师拿起读物之际，刘老师也正好引领着苏萌和刘大舅步入了室内。 “都是一家子人，无需这般客套！” 苏老师适时地附和了刘老师的话音。 闻此言，苏萌与刘大舅相视一笑，笑容满溢在脸颊之上。 这无疑为新年带来了首个好消息。 此刻的苏老师也似乎较之前更为通达。 “妈，您知道巷子里新停的那辆车是谁的吗？听说是叶明又购置的新车？” 苏萌归来时留意到了巷中停放的新车，不禁心生好奇。 她虽有财力购车，但在当前市场环境下，苏萌更倾向于将资金用于投资。 毕竟车辆一旦购入便开始贬值，而做生意则不然。 跟随着刘大舅的经验见识，苏萌思考问题愈发趋向于商人的角度。 第210章 嫉妒他人有，嘲笑他人无! “程建军回来了，那辆车是他开回来的，院子里有人说是他老板的，被他暂时开回家来了。” 刘老师分享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 院里的居民都知道程建军还在念大学，因此对此议论纷纷，上述说法是大家较为认可的一种。 苏萌与刘大舅再次交换了眼色。 他们深知内情，不同于院子里的其他人。 说不定这车还真是程建军购买的。 这意味着程建军深得李怀德器重，通过他这条线索或许真能有所斩获！ “你这是嫉妒人家过得好，笑话人家没本事，建军怎么就不能出人头地呢？” 苏老师听罢刘老师的话，立即反驳道。 “没错，这个理儿说得对，自己过得好也要乐见别人的好，做生意要是光会嫉妒别人好，那就没法做了！” 刘大舅落座在苏老师的旁边。 既然已知程建军在家，此刻不宜立即登门拜访，以免显得过于势利。 苏老师微微颔首。 心中虽已释怀，但与刘大舅交谈起来仍感不那么顺畅。 “先不说这个，你们最近生意怎么样了吧？” 刘老师泡好了茶水，借此缓和家中的气氛。 “还行，酒楼经营依旧，工地那边倒是接了两个不大不小的工程，爸，您想听听详情吗，我给您详细说说？” 苏萌也随之坐到了沙发上。 “你说来我听听！” 苏老师放下手中的读物，展现出关注的神情。 这段时间因住院未能接触外界，他很想知道苏萌的近况。 整个院子的人都在谈论程建军，韩家也不例外。 “哎呀，您说连程建军都买车了！” 韩大姐了解到胡同里新车归属后，带着酸意回到了家中。 “对啊，你们不知道建军他爸在院子里多得意，回头我们让五子也买一辆，看这车能有多稀罕！” 韩大嫂亦表示赞同。 韩春明在工地上的薪水较高，最近韩家在院子里也算小有名气。 尽管饭店的事务与他们无关，但韩春明并未减少对家里人的经济支持。 “如果买了车，那到底谁来开呢？” 韩大哥提出了一个实质性的问题。 “我来开，我可以给五子当司机，多威风！” 韩二哥自告奋勇地插嘴道。 “哟，新鲜事啊，自行车都没摸过就想开汽车，你们要买车自己去买，干嘛非得叫五子买？” 韩二姐出于对韩春明的维护，发出了质疑。 后者每日早出晚归，肤色黝黑，身形消瘦不少。 相反，家里其他人无需工作就能享受比他人更高的生活水准。 “我们就是随便说说，也不允许吗？” “得了，你们一个个都安静点，别难为五子了，人家有什么你们就要什么，那得多辛苦啊！” 眼看几人争执不下，韩母终于开口调停。 听到这话，一大家子这才渐渐平息下来。 “这都几点了，五子怎么还没回来，我最近收了个古董，正打算让他帮我掌掌眼！” 韩大哥看着韩春明还未归家，准备去门外看看。 谁知刚出门，就撞见程父正在向人炫耀自己的儿子。 从小时候的事迹到如今的成就，无一遗漏。 长久以来的压力得到释放，如今儿子有了出息，程父难免有些喜形于色。 提及车的由来，程父提到了古董交易。 虽然对于程建军提到过的福莱拍卖行不太了解，但他知道拍卖行与古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韩大哥在一旁听了半天，越发觉得手中那只瓷瓶价值不菲。 他甚至忘了自己出来是为了找韩春明的。 此时的韩春明正在破烂侯那里饮酒作乐，关老爷子也同在这屋中。 “我说，这大过年的，你们俩怎么都跑我这清静地儿来了！” 破烂侯瞅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酒壶，一脸无奈。 “你也没少在我那儿蹭酒喝吧！” 听闻破烂侯此言，关大爷顿时不悦起来。 韩春明心中苦闷难言。 饭店的红利虽已分配，但家中那帮亲戚的各种稀奇古怪要求让他头疼不已。 对于古董行当，他反复强调过多次，没有那份能耐就别涉足这一行。 可家里的几个哥哥姐姐却坚持认为同出一门，自己行他们也能行。 鉴于此种情况，他都不敢给哥哥姐姐们过多的钱财。 庆幸的是，韩母还能管得住韩家这群哥哥姐姐。 “归根结底，叶明这家伙的日子过得真是自在，儿女双全，事业红火！” 提到叶明，破烂侯不禁连连赞叹。 “下棋时能做到走一步算三步已是高手，而他呢，却是走一步谋十年！” 关大爷同样对叶明佩服有加。 与叶明相处越久，越发觉他所做之事往往看似微不足道，一段时间后再回首，却发现都是神来之笔。 无论是拍卖行、鉴定行还是博物馆，无一不是如此。 “在我们这些评书人眼中，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奇才！” 破烂侯轻轻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大领导宅邸中，陪孩子玩耍过后，大领导这才转过身来与叶明对弈。 “最近那热闹我也有所耳闻，你倒是淡定得很呐？” 大领导提及福莱拍卖行的事情。 “您是真不知情呢，还是故意套我的话？事情反常必有妖，这其中的道理您应该心知肚明。” “有什么反常的？就像您开饭店，别人跟着也开，总不能说人家不对吧！” “假如我告诉您，我把饭店的菜全都买光了呢？” “把菜都买走了？怎么可能？” “您别忘了，古董毕竟不是蔬菜，蔬菜还能一茬接一茬，古董哪能一批接一批层出不穷呢？物以稀为贵嘛！市面上的好古董只会越来越少，多数被富豪收藏，他们不会坐视古董贬值。 任何生意，市场行情始终掌控在富人手中。” “这倒也是，不过你也别忘了，咱们的地盘够广，历史够长，你怎么可能扫得一干二净？” 说到此处，大领导已经心不在焉，而叶明脸上则浮现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 “这就不劳您操心了，应该是您大领导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大领导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苦笑：“你这个叶明，真有一套！” 第211章 过年也不让人消停会儿 叶明此言，实则是希望大领导能够出面干预。 如今古董价值飙升，自然不能再像以往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虽然无法彻底杜绝古董造假，但相应的打击措施亟需尽早出台。 地域广阔，古董可能会四处流通； 岁月悠久，即使还在地下未出土的古董，也可能有人动起歪脑筋。 过去这类行为收益甚微，故鲜有人为之，监管成本高，也就无人问津； 现在形势逆转，胆大妄为者增多，监管成本虽高，但收益更大，反倒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大领导，为了这事，我愿意捐款，主要是想建立起专门的队伍。” 叶明收敛笑容，严肃道。 他深知，在历史的另一端，这段时期存在着诸多野蛮生长的现象。 当明面上的古董被瓜分殆尽后，许多古墓也随之遭受破坏。 古董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们承载着一段历史。 通过古董，人们得以窥见时间长河中的璀璨时光。 相较之下，古墓更为宝贵，古董只是历史的一瞥，而通过古墓，则能回溯过往，一片竹简、一个图案，都能展现一个繁盛的时代。 “好吧，你小子真是，过年也不让人消停会儿！” 大领导笑骂一声，理解了叶明的良苦用心。 “这不是想着大过年的，省得给大家找麻烦嘛！” 叶明见大领导应允，忙起身斟茶。 瞧着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大领导的笑容更浓了。 尽管叶明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但他就是讨厌不起来。 正要落子，大领导却又将棋子提了起来。 “差点被你糊弄过去！” 此刻，叶明已经重新落座于大领导对面，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棋盘。 “四九城里的古董珍玩几乎被你搜刮殆尽，他人就算再能干，也难为无米之炊。 如今对方却在你这个行家面前变出了这批古董，其中若没有蹊跷，我绝不信服！” 早在很久以前，叶明便透露给他，四九城中近八成的古董已尽归他手。 现在突然冒出一批来历不明的古董，他相信叶明对此必有洞察。 叶明面带微笑回应：“大领导，您这话说得可真够犀利，‘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话可是我先前就提醒过的。 原本我还想点醒您，没想到您自己反而先悟出来了。” 大领导略一沉吟，很快领悟到是自己的话无意间帮了叶明一把，心中并未生恼。 对于“事出反常必有妖”的观点，他也同样感到好奇。 “莫非你是说，这批东西有可能是伪造的？”大领导迅速理清了思路。 叶明见状赞许道：“还是大领导英明，我还没开口呢，您就已经想到了关键所在！据我所知，四九城内恐怕出现了制假团伙，我已经派人盯梢，问题应该不大。 有些人被贪欲冲昏头脑，注定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也是世事常态啊。” “真是防不胜防！”大领导边落下棋子边感慨万分，古董市场繁荣，自然引来各路宵小觊觎。 然而，叶明嘴角微扬，接下了他的一步棋：“哎，正说到要紧处，您却在这儿失了一招！不过，您是大领导，您说了算。” 见大领导想要悔棋，叶明笑盈盈地将棋子收章：“瞧您又欺负我这后辈，这步不算不算，咱们重来！” 此时，领导夫人恰好目睹这一幕，立刻替叶明打抱不平：“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叶都快被你逼得没辙了，到时候看你跟谁下棋去！” 在第一百六十二章：苏萌相邀，韩春明鉴宝之时 对弈过后，叶明亲自下厨烹制了丰盛的午餐。 正值新年拜访上级领导，总不能空手而来。 尽管他鲜少下厨，但手艺依旧精湛，一顿午饭竟比年夜饭还要丰富多彩。 大领导望着满桌佳肴，不禁赞赏道：“有阵子没尝过小叶的手艺了，光闻这香气，胃口就来了！” 小欣上桌后调笑道：“大领导您要是喜欢，不如让小叶哥天天过来给您做饭得了！” 大领导哈哈一笑：“那感情好，只可惜我现在可指派不动这位大忙人啦！” 叶明在一旁补充道：“我哪里算忙，虽然生意做得大，但琐碎事务都有娄姐和春明帮我料理，除了偶尔去找关大爷喝两杯，多数时间在家休息。” 叶明无奈地看着自家妹妹，她则俏皮地做了个鬼脸。 餐桌上气氛和谐，大家吃得津津有味，其乐融融。 离别时，大领导依依不舍地望着孩子们，叮嘱叶明要常来走动。 退休后虽不至于无所事事，但确实需要找些乐趣。 叶明心照不宣，笑着应承下来。 年后事情繁多，安排冉秋叶带着孩子来大领导家串门，正好增进彼此的感情。 驾车离开大领导家，回到四合院胡同口时，他们注意到一辆抢占停车位的桑塔纳轿车。 “这是春明新买的车吗？”冉秋叶猜测道。 叶明摇摇头，答道：“春明可不会跟我抢车位，他懂得分寸，在这些小事上尤其注意。” “那是谁的车？苏家的？”冉秋叶接着问。 叶明摊开手：“目前还不清楚，进去了就知道了。” 他换了个位置停车后，抱着女儿子璇走进了院子。 无需多问，看到程父身边围了一群人，满脸得意的样子，便轻易推测出那辆车是程建军的。 冉秋叶得知车主人后，并未过多置评，只是有些好奇。 而叶明则暗自留了个心眼。 苏萌正在院子里悠然漫步。 刘大舅虽然来到四合院，却不好与程建军直接接触，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苏萌不便径直去程家，春节期间容易引人误会。 最佳策略是在庭院中巧遇程建军。 她在院内漫步了一段时间，与几位熟识之人寒暄过后，终于“碰巧”邂逅了程建军。 “苏萌？”程建军在见到苏萌后，面带笑容地上前打招呼。 “久违了！”苏萌也以微笑回应。 “听母亲说，你似乎找过我，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程建军提起话题。 第212章 你应该有不少货源吧? 苏萌试探性地问道：“听说你成为了福莱拍卖行的采购专员？最近我想购置些古董，想请你给点意见。” 看到程建军一身笔挺的西装打扮，她已然认定对方就是那个采购专员。 若非是个油水丰厚的位置，程建军恐怕还买不起车。 程建军闻言愣了一下，这个身份是李怀德特意为他安排的，果然被有心人查到了。 这让他心头警铃大作，绝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参与了造假之事。 “连这个消息都被你知道了，我说你怎么会来找我呢！”程建军打趣着苏萌，脸上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尽管对程建军的小人得志模样不以为然，但考虑到目前求人的处境，苏萌只能暂且忍耐。 跟随刘大舅身边，类似的情形她已习以为常。 “你应该有不少货源吧？”苏萌耐心地继续发问。 程建军却哪壶不开提哪壶，装作不经意地说：“要买古董的话，你应该去找春明才对。” 苏萌脸色微变，心里暗骂，即便程建军再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终究还是上不了台面！如果能直接从韩春明那里买到古董，何必费尽心思来找他牵线搭桥？ “你要说到他，那我刚才的话就当没说过。”丢下这句话，苏萌转身就要离开。 程建军见状连忙叫住她：“哎哎哎，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换做别人来，那肯定是没有的，但既然是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分出几件，毕竟咱们可是从小在一个院长大的！” 面对程建军答应得如此痛快，苏萌倒是颇感意外。 采购专员，顾名思义，是要发现并购买古董的人，总该具备一些专业知识。 一段时间未见，她愈发看不透眼前的程建军了。 不过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这么说来，我们几个月不见，以前也没听说你对古董有所研究啊！”苏萌顺口提及程建军能力的来源。 程建军笑了笑，显得十分“谦逊”地解释道：“嗯，在大学时我偶然接触了一些古董知识，从此便痴迷其中，后来还向历史系教授请教过，渐渐也就熟悉起来了。” 听到这话，苏萌虽有些不屑，但也没有细究下去。 “对了，你的上司是不是福莱拍卖行的老板李怀德？”苏萌眉梢轻挑，满是好奇。 “你也知道他？”程建军在了解到苏萌的来意后，立刻联想到了刘大舅，于是配合着她演戏。 “我大舅不是也在香江吗，也算是同乡，有机会我们可以引荐他们认识一下，互相助力生意，你说是不是？” “没错，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下次我们可以找个时间约见面！” “其实也不必特地约时间，上次你们也去了金昌盛吃饭，下次再来的时候，我怎么说也得回请一次吧！”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随后各自回家。 程建军目送苏萌远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 今天与苏萌的对话中，她始终顺着他的思路说话，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享受。 夜色渐浓。 韩春明也不能一直在破烂侯家逗留，带着一身酒气回到了自己家。 “五子，你今天跑哪儿去了，人都找不到！”韩大哥一看到韩春明，话语中便带着责问。 “我去关大爷那儿喝了点酒，这不是回来了嘛！”韩春明满脸堆笑，自然不可能告诉自己大哥，自己是为了躲着他们才出去的。 “来来来，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刚买了几件古董，你可得好好给我们掌掌眼！”韩大哥不管韩春明是否愿意，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屋里走去。 “五子，等你一天了，终于回来了！” “都过年了，还天天东奔西跑！” “也不知道在家多孝敬咱妈！” 在等待了如此漫长的时光后，大嫂和大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嘀咕，韩母却在一旁轻轻摇头。 韩春明明显被自家的兄长姐姐牢牢压制住。 “大哥，过年啦，咱就好好享用一顿团圆饭行不？您那心头好咱们改天再研究可好？”韩春明边说边向韩母递去求助的眼神，期望她能替自己解围。 都是自家人，若说假话骗人过意不去，若说实话又怕坏了过年的好气氛。 “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已经等你一整天啦！”韩家大姐立刻表示异议。 “五子，以前你忙我们可以理解，现在过年大家都有空，你别想再躲着我们！”韩家大嫂也帮腔道。 “好好好，你们把东西拿出来吧，我先声明，我只是帮忙看看，我说的也不一定全对，你们也可以拿到长泽拍卖行鉴定！”韩春明看向韩母，眼中流露出一丝期盼。 若是韩母再不帮他说话，他恐怕只能破釜沉舟了。 “我说你们几个，都说要陪我过年，怎么现在都围着五子转？五子今天喝得也不少，万一他说出什么让你们不满意的话，你们可别怪他！”深知儿子脾性的韩母适时插言。 听到这话，几位哥哥姐姐才稍微收敛了一些。 “妈，您真是我的亲妈！”韩春明双手合十，满脸感激之情。 “得了得了，赶紧让五子给你们瞧瞧那些古董，看完就上桌吃饭！”韩母看着韩春明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 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一个都不合适。 “妈，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们只是请五子给点意见而已！” “没错，东西是我们自己买的，跟五子没关系！” “五子，你想太多了，这大过年的！” 韩二姐瞥见韩大姐几人脸上的诚恳表情，真想把他们此刻的话记录下来。 一旦发现古董是赝品，这些人铁定会找韩春明诉苦，甚至推脱责任说是受了他的影响才收藏古董。 上次饭店事件后，韩二姐在叶明的教训下明白了韩春明的难处，如今对此类事情已看得淡然。 而韩大嫂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看到有赚钱的机会就想掺一脚。 “这些话你们可记住了，妈，您帮我做个见证啊！”韩春明面带笑容，内心却略显无奈——他知道这句话其实没什么作用。 第213章 这瓶子我可是花了两万块啊! “别再说那么多了，五子，先来看看我的宝贝，清康熙五彩描金凤尾瓶！”说话间，韩大哥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瓶子。 韩大嫂紧张地盯着韩春明，这个瓶子是夫妻俩共同购买的。 “大哥，您这瓶子花了多少钱买来的？”韩春明只看了一眼，脸上便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怎么了？这瓶子我可是花了两万块啊！”韩大哥听闻此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清康熙五彩描金凤尾瓶目前在长泽拍卖行的价格是三十万，并且，这瓶子叫金凤尾，您这上面画的是只鸡，还是只母鸡，否则就成了公鸡下蛋了！”韩春明解释道。 这样的瓶子，哪怕只要十块钱他都不会入手。 “这……五子，你是不是看错了？我怎么看都觉得那瓶子上画的是金凤凰，而且凤不是雌性吗，下蛋不是很正常吗？”韩大哥仍有些难以置信，紧紧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向韩春明求证。 他开始怀疑自家弟弟的鉴宝能力是否被高估了，凤不就是雌性的吗？当初卖给他古董的人可是信誓旦旦保证过的。 “大哥，我没骗你，凤是雄鸟，凰才是雌鸟，不信你可以查查字典。”韩春明对于花两万块买了这么个玩意儿的大哥真是无言以对，别说两万，就是五块钱他也觉得多。 他已经在心中盘算好了退路，等过了年，就找个工地避避风头。 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他们借到钱！ “你们啊，就知道贪小便宜，连凤是雌雄都没搞清楚就敢买，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五子，来，给我看看我的藏品！”韩大姐眼见韩大嫂他们被骗，心中暗自得意。 她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随后拿出自己的藏品展示。 “这是清乾隆祭蓝釉胆式瓶，我已经打听过行情，大概也就三万左右，我是按这个价格购入的！”韩大姐显然提前做了功课。 韩大嫂本想吐槽几句，但刚确认自己的瓶子是假货，此时也不太好开口。 在购买那件清代康熙五彩金边凤尾瓶时，他们确实心存侥幸捡了个便宜。 “春明，你知道祭祀用的蓝釉是什么样的蓝吗？”韩大姐看到瓶子后，韩春明向她问道。 “不就是蓝色就行了么？”韩大姐心里有些打鼓。 “祭祀蓝又叫积蓝，是一种深邃浓郁的蓝色，色泽沉稳。 你这个瓶子是浅天蓝不说，色彩分布还不均匀，若是在过去，这样的瓶子根本卖不出去！”韩春明耐心地给韩大姐讲解，并普及了一个专业知识点。 “那这么说，我这个古董是真的喽？”韩大姐听得一头雾水，对祭蓝的概念实在难以把握。 韩春明感到自己的表述可能过于含蓄了，他都已经明确指出，这瓶子要是流入市场，就是在砸自家瓷器行的招牌。 “这个瓶子可能是民窑的产品，你注意到上面的那个字了吗？”韩春明还是忍着性子进一步解释。 见自家大哥还是一脸茫然失措的样子，韩春明决定说得更婉转些。 “听你这么一说，我的宝贝竟然是真的古董啊！”韩大姐言语中透出欣喜之情。 韩春明抿嘴未语。 “大姐，春明不是说了嘛，你那个瓶子上刻的‘林’字歪歪扭扭的。”韩二哥看明白了，提醒道。 “就算花三万块买的，但比起真正的清康熙五彩描金凤尾瓶，我还省了二十五万呢！”韩大嫂强撑面子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颇有五十步笑百步之感。 对此，韩春明无言以对，韩大姐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意识到那三万块钱恐怕真要打水漂了。 “五弟，该轮到我了，我这个清初青花纹人物故事纹象腿瓶才两万块，还有鉴定证书，总不会也是假的吧？”眼看着韩大姐这边鉴定完毕，韩二哥便拿着一个瓷瓶走上前来，并得意洋洋地展示了一本鉴定证书。 象腿瓶以其口部宽大向外翻卷，颈短粗，肩部宽度与口相当，身筒状直立，平底，整体造型犹如大象粗壮的腿，故而得名“象腿瓶”。 因其寓意“天下归一”，多流行于清朝初期顺治、康熙两朝，主要品种有青花和五彩。 韩春明接过瓶子仔细端详，从工艺、胎土、青花等方面看，这瓶子似乎确有顺治年间的风貌。 “五弟，我听说那时候做瓷不修胎足，底部露胎且为双层底，外足高而内底低。”韩二哥抛出了个专业术语，显然颇为自得，不知是从何处听来的。 手持鉴定证书的韩二哥觉得自己已经领先了韩大嫂和韩大姐一步，拿出象腿瓶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眼光独到。 韩春明并未回应，而是反复摩挲瓶身许久，眉头渐渐紧锁起来。 “二哥，能把你的鉴定证书给我看看吗？”韩春明将象腿瓶放在桌上，目光锁定在韩二哥手中的鉴定证书上。 “五弟，给你，待会儿帮我讲讲什么是款识和青花，证书上的那些字我看不大懂。”韩二哥毫无戒备，爽快地把鉴定证书递给了韩春明。 翻开鉴定证书，映入眼帘的是福莱拍卖行几个大字，以及关于鉴定专家的详细介绍——燕京大学历史系教授，玩赏古董二十年等等，这些头衔看似唬人。 而在鉴定证书背面，附有象腿瓶的照片及对其造型、工艺、胎土、青花、纹饰、款识等方面的详尽描述。 韩春明快速浏览了一遍，却发现证书上竟然没有签名和印章。 这哪是什么鉴定证书，分明就是一份工艺品的说明书。 “二哥，这东西你是在哪儿买的？”韩春明盯着这份看似专业的“鉴定证书”，觉得事有蹊跷。 他曾参观过长泽鉴定行，清楚正规的鉴定证书上应该有签名和印章，而一般人往往只知其名，却不知其具体形态。 “五弟，照你这么说，这瓶子可是真品？我们遇到了一个自称福莱拍卖行的销售人员，他手里正好有一批还未公开拍卖的拍品，我们就私下买下了。” 第214章 瞧你瞧得挺仔细嘛 “当时一共二十个人抢十件拍品，先喊先得，幸亏我反应快！”韩二哥满脸自豪，殊不知自己已陷入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有什么好得意的，你这个也是赝品，对不对，五弟？” 旁观者心细，韩家大姐还是捕捉到了韩春明脸色的微妙变化。 如果是真的宝贝，表情绝不会这般凝重。 “妹子，我看你这是嫉妒，五弟，我这古董可是带鉴定证书的，怎可能有假？” 听见韩大姐这么说，韩二哥立刻面露不悦，期盼着春明能为其正名。 “二哥，你的那个证书上并无签名和印章，是伪造的鉴定证明。” “证书都有假？那瓶子呢？五弟，瞧你瞧得挺仔细嘛！” 韩春明一语道破，但韩二哥仍半信半疑。 “你那个象腿瓶，造假者用了老胎新釉的手法，瓷器本身是清末产物，经过重新上彩，不可谓技术不高明啊！” 老胎新釉就是以清中晚期及民国时期的白胎为基础，再在其上施以粉彩等釉上彩绘，以此提升其价值。 由于确属伪造，并且附有鉴定证书，韩春明才决定深究此事。 “假的？不至于吧？我记得那人是从福莱拍卖行走出来的，其他几人的证书也是同样格式，还有几个就在我们胡同住着呢！” 韩二哥之前坚信古董为真，此刻却有些难以接受现实。 “五弟，若你不信，咱们可以去长泽鉴定行再鉴定一次，对比一下两份证书有何不同。” 韩春明提出了建议。 “五弟，把我们的凤尾瓶也拿到长泽鉴定行去鉴定吧！” 韩大哥对自家的凤尾瓶仍然抱有一丝不甘心，毕竟他为此花了整整五万块！ 若非知晓长泽博物馆馆长是韩春明的师父，他们也不会找他来鉴定。 “对，实在不行，让你师父也看看，也许是你看走了眼呢！” 韩大姐又开始跃跃欲试。 “你们就不能饶了五弟吗？刚才让他鉴定，现在又不信他的判断。” 韩二姐看不下去，忍不住为韩春明说了句公道话。 别人诓骗他们买古董时，他们什么都信；现在韩春明言之凿凿，却又个个心存怀疑。 还请来春明师父，仿佛麻烦的人不是他们自己。 “你们闹腾也够了，差不多得了。 大过年的，先把那些破瓶子放一边，好好吃顿饭吧！” 韩母出面替韩春明解围。 她对自己的儿子最了解，别人不信，她信！ 听到这几万几万的钱数，她心里也不禁颤了几下。 只是眼下正值新年，不好说得太难听。 “没错，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饭，咱们先填饱肚子，饭桌上再细细说这个事！” 韩春明趁机转移话题，既然已明确指出是赝品，他不想过多纠缠。 “五弟，你说要陪我去长泽拍卖行鉴定，这话还算不算数？” 韩二哥心中还未完全释怀。 “你们今晚要是不再提古董二字，明天就都带上自己的东西去长泽鉴定行，这样总行了吧？” 韩春明只得如此保证。 “那你可得说话算话！” “今晚我不提就是。” “好，那就先吃饭！” 听韩春明这么讲，几位哥哥姐姐总算愿意暂且搁置争议。 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明日的鉴定能够出现奇迹！ 除夕之夜，除了享用年夜饭，还有守岁的习俗。 晚饭过后，一家人闲聊打发时间。 突然，夜空中炸响一声巨响，一团彩色光芒迅速升空，“砰”的一声，一朵花在空中绽放，这朵花又分裂成无数小光点，璀璨地照亮了夜幕。 这突如其来的烟花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纷纷出门观看。 “傻爸，快出来看，有人放烟花啦！” 隔壁大院里，小当也注意到了烟花，呼唤着傻柱。 傻柱慢悠悠地走出来。 “这是哪家在放烟花啊？” 傻柱看了一会儿，烟花还在持续绽放，不禁感到惊奇。 要知道，在这样的家庭里，能放得起烟花已是不易，何况一般人家也就放两三炮便罢了，像这样长时间连续放烟花的情况实属少见。 “不知道呢，傻爸，明天我们也去买点烟花放吧！” “行，明天我们去街上转转。” 傻柱欣然同意。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棒梗也走出屋子，只有在小当和槐花面前，他才显得有些得意。 “哥，你还是别吹牛了，先找个正经工作再说吧！” 小当撇撇嘴，深知棒梗如今还得靠家里接济生活，却偏偏眼高手低。 “你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贾张氏听到这话，立刻训斥了小当一句。 小当悄悄躲在傻柱背后，继续观赏烟花，此刻默不作声。 叶家院中，娄晓娥正注视着叶明燃放烟花。 她今晚在叶明家中享用年夜饭，因在这四九城中并无亲人，独自过年倍感清冷。 经冉秋叶同意后，叶明便邀她一同过年。 “爸爸，我也要玩那个！”叶明一直在放烟花，旁边的男孩儿心生雀跃，跃跃欲试。 娄晓娥看着这温馨的一幕，眼神中透出温暖的光晖。 “小孩子总是这般活泼好动！”冉秋叶对娄晓娥笑着搭话。 “男孩子嘛，子璇就挺乖巧。”娄晓娥又瞥了眼冉秋叶怀中的叶子璇，满含溺爱之情。 “真好看！”叶子璇被冉秋叶捂住耳朵，她瞪大眼睛，仰望夜空，用稚嫩的声音赞叹道。 听见叶泽的话音，叶明将手中的香火递给了他。 “我要开始喽！”叶泽接过香火，兴奋地模仿叶明点燃了一支烟花。 “砰”的一声巨响，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此时此刻，整个四九城的鞭炮声也同时响起，恰逢午夜交替，新的一年已然来临。 只有叶明和冉秋叶两人熬夜守岁，而其他家庭各有各的不同情况。 许大茂回到了乡下老家，至今还未娶妻，令许父许母忧心忡忡，纵然他已拿出不少钱财，父母仍然挂念着传宗接代的大事。 刘海中则去了大儿子刘光齐家过节，原本那对夫妻对他并不热情。 但当他拿出一万块钱后，这对夫妻立刻变得极其孝顺，甚至连二大妈也不再忙碌操劳。 第215章 那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傻柱虽在金昌盛做厨师站稳了脚跟，但贾张氏的身体状况堪忧，使得家中收支仅能勉强维持平衡。 易中海这边，因为有锱铢必较的贾张氏在，连让傻柱帮忙做饭都成了难事。 至于棒梗，还没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只能打些零工糊口。 听说古董买卖赚钱后，他又开始蠢蠢欲动，却苦于无多余资金可供折腾。 新年之际，各家无论贫富，大多表现得其乐融融，待到天亮之后，新年的鞭炮声再次响起。 初一早晨，人们纷纷出门走亲访友，利用这个时机拉近关系。 叶明昨日已登门拜访过大领导，所以今日并未打算再去凑热闹。 其他的应酬他也早已提前处理妥当，因此相较于院子里其他人家的络绎不绝，叶明家倒显得颇为宁静。 相比之下，苏萌和程建军两家倒是人来客往，许多人都上门拜会。 这些情景自然没能逃过院子里众人的眼睛，大家私下里议论纷纷，揣测着叶明这个副厂长的位置可能坐不久了。 虽然在院子里没人敢直接招惹叶明，但他们还是会在言语间占些便宜。 韩家近日来了不少陌生人，希望鉴定古董。 关大爷作为韩春明的师傅，这个消息很快传开。 由于没勇气直接找关大爷，这些人便带着礼物找到了韩春明。 韩家的兄姐们见到那些礼物眼红不已，仿佛看到了一条发财之路，几乎是来者不拒。 韩春明尽管收下了礼物，也只好答应下来帮忙鉴定，但在古董真假的问题上，他并没有说得太直白。 若有人执意追问到底，他就推荐他们去长泽鉴定行。 在他看来，长泽鉴定行凭借精密仪器得出的结果，更容易让人信服。 春节期间，他遇到不少类似韩二哥的情况，拿着一张鉴定证书，却发现带来的古董是假货。 其中一些证书甚至印有签名和印章，不过是福莱拍卖行出具的，这让他心中疑窦丛生。 新年过后，他立即赶往关大爷家。 “叶哥，你也在这儿啊！”韩春明看到叶明也在，感到有些意外。 “小子，你这一看就是有事来找我，说吧！”关大爷见韩春明走进来的样子和动作，就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几分。 而叶明此番却是专门来找关大爷喝酒，似乎知晓他这个年过得不太如意。 过年时，关父关母尽力表现，无奈关大爷对此毫不买账。 “不少人听闻我是您徒弟，逢年过节带着古董来让我鉴别，真货寥寥无几，赝品倒是比比皆是，猜猜怎么着，我还瞧见了一堆附带鉴定证书的假古董。” 韩春明嘲讽地说道。 关大爷听到这话，将目光转向叶明。 而叶明面色平静，毫无波澜。 “那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关大爷明白，若韩春明没看出点端倪，也不会特意跑来谈论此事。 刚才这番言论，韩春明更多的是在对叶明进行交流。 毕竟，叶明才是拍卖行和博物馆背后的实际操控者，这事对他有所牵扯。 “这些证书都与福莱拍卖行有关联，鉴定证书也分好几种，不知是否故意混淆视听。” 韩春明将自己的发现透露出来，眉宇间尚存一丝困惑。 关大爷再度将视线投向叶明。 福莱拍卖行遭遇这样的困境，无疑是在自损招牌。 表面看似与其竞争激烈的长泽拍卖行嫌疑颇大。 但关大爷清楚，这绝非叶明的手笔，他不屑于用伪造品来破坏福莱拍卖行的声誉。 那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这是他们自编自导的一场戏，接下来恐怕还要泼污水，待时日一到，真相自然会浮出水面。” 叶明察觉关大爷正注视自己，便解释道。 “嘿，这真是万事俱备，只差临门一脚了！” 关大爷看到叶明那淡然自若的样子，明白叶明早已洞悉此情此景，只是尚未掌握实质性证据。 如今只需静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揭破其伪装。 韩春明找过关大爷了解情况后，仅在家中稍作提醒，并未大事宣扬。 福莱拍卖行内，年味尚未消散，李怀德便召集众人共商第二次拍卖会的事宜。 新年初始，万象更新，正是举办一场新的拍卖会的好时机。 “咱们下一场拍卖会也该提上日程了。” 李怀德面带新年的喜气，望着对面坐着的许大茂、程建军等人。 “我看，定在正月十五如何？正值元宵佳节。” 许大茂提议，在节日举办拍卖会，或许能吸引不少携家带口的参与者，场面更加盛大。 李怀德微微颔首，对这个建议颇为心动，转头看向程建军。 “建军，你能否在这段时间内准备足够的拍品？” “之前储备了一些，应该足够。” 程建军虽点头应承，却面露忧色。 “但我认为这样过于急促。” 李怀德有些惊讶，示意程建军继续说下去。 “元宵佳节是个好日子，为何你会有如此顾虑？” “你可别忘了，上次拍卖会我们在除夕前一周举行，现在又选在正月十五，前后不到一个月。” 许大茂不解：“过年期间大家都能理解，而且这样才能尽快赚钱嘛！” 程建军瞥了许大茂一眼，心中暗自鄙夷。 通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看清许大茂的本质——唯利是图，小聪明有余，成事不足。 “上次拍卖会后，我们还私下流出大量赝品，加上这次，几乎相当于一个月内办了三次拍卖会。” 李怀德听罢，觉得程建军的话颇有道理。 虽然他们在证书上做了手脚，但短时间内频繁交易赝品仍存在风险。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古玩是为了收藏，但现在有一部分人追求的是短期盈利，一旦古董开始流通，假货就更容易被识破。 因此，我们要有针对性地出售假货，卖给那些真心想收藏的人。” 程建军的话略显深奥，让许大茂一时语塞。 刘海中则专注倾听，仿佛在尽力揣摩其中深意。 “这么说，你是胸有成竹了？” 李怀德领悟了程建军的意图，并看出对方已有盘算。 “我提议元宵节不举行拍卖会，而是设一场宴席，把先前参与古董拍卖的富豪再度请来，让他们在私下里消化这批货物！” 第216章 狼狈为奸，程建军设局垂钓 程建军阐述了自己的策略。 那些富豪，在他眼中不过是待宰的羊群。 “这跟拍卖会有何差异？况且请人吃饭还需花费吧？” 许大茂这次也听明白了。 风头被抢，他心头不悦。 “自然有别，拍卖是买卖，宴席是交情，我们可以宣称是对客户的回馈，感谢他们的支持，同时要求他们保守秘密！” “保密？” 刘海中复述了一句，心存疑窦。 他对保密之事颇有心得，深知人要做到绝对保密实非易事。 “真有效果吗？” 许大茂随声附和。 程建军并未正视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这两个头脑简单者，他无需过多解释。 但李怀德却暗自点头赞同。 身为富豪，他深知富人们思考问题的逻辑。 对大多数富豪而言，古玩是展示自身实力的工具，也能成为一个交流的平台。 倘若将拍卖会变作宴席，许多富豪乐意参加，即便消息传开，也只是局限于相对高端的社交圈子。 “好，那元宵节我们就不再安排拍卖会了，改为举办一场宴席，这件事就交由你来操办，记得，宴席上交易的古董一定要精挑细选！” 李怀德采纳了程建军的建议。 “李总，我还需赶制一批交易用的古玩，实在无暇分身，此事我觉得可以托付给秦姐！” 程建军顺势推荐了秦京茹。 跟随着李怀德，他也明白对方需要能办实事的人。 只要能干实事，不论出身何处。 相较于许大茂和刘海中，他显然更希望秦京茹得到重用。 许大茂虽感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会议结束后，程建军又找到李怀德。 “刚才有什么没交代清楚吗？” 李怀德感到好奇，程建军返回定有要事相商。 “李总，我想到还有一桩大生意或许值得一试。” “大生意？详细说说！” 程建军从不空穴来风，李怀德对此颇感兴趣，眼神闪烁如猎手锁定猎物。 程建军将刘大舅和苏萌的情况细细道来，并透露自己预设的计策。 “苏萌与她大舅欲通过我的渠道购买一批我们拍卖行内部的古董，刘大舅与您一样来自香江，拥有一些资产，我认为这其中可做文章。” “哦？这位刘老板有多少资产？” 得知刘大舅也是香江人士后，李怀德仿佛嗅到了新鲜的猎物气息。 “大概有一千万左右。” 程建军忆起苏萌曾提及的一个数字。 “一千万，确实不少！” 李怀德低语道，心中已开始盘算如何拿下这笔资金。 “我们有没有可能让他倾家荡产？” 李怀德轻声说出这句话，话语虽轻，其意却狠辣至极。 程建军眉梢微挑。 他原本只是想多赚一笔，而李怀德却是打算掏空对方。 不过，对于刘大舅和苏萌那种自负的态度，程建军此刻也决定要让他们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那就得策划周详些了！” 程建军脑海中迅速构思出一套计划。 “说来听听！” 此刻的李怀德如同一只露出利齿的狼，而程建军则扮演着智谋深厚的狐狸角色。 夜幕降临，程建军回到了四合院。 “苏萌，情况似乎不太乐观，今天我和李总碰面了，跟他提起了你大舅的事情，不过看样子李总并没有太大兴趣。” “你没有告诉他我大舅也是从香江来的吗？” 苏萌皱眉询问。 “说了，李总表示既然选择做生意，不论是香江还是四九城，都一样看待。 不过，我今天倒是听到一个消息，或许也不是全无机会。” 程建军此刻宛如一名耐心的渔夫，沉稳地抛出了诱饵。 “什么消息？” 苏萌急切之情溢于言表，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 “李总计划在元宵节举办一场宴席，邀请上次参与拍卖会消费的富豪们参加，准备进行一场内部的小型拍卖活动，其中还有一些即将在下次拍卖会上亮相的拍品，打算作为礼物回馈那些富豪们。” “我们未曾参与福莱拍卖会，也未购入任何藏品，能获邀参加吗？”苏萌面露疑色。 他们连内部拍卖会的准入资格都不具备，又怎算得上是机会呢？ “关键并不在于拍卖会本身，而是在于宴会，李总已决定在四九城赫赫有名的‘有间酒楼’设宴款待。 我了解金昌盛是你大舅经营的，若能把宴会承办权争取过来，那么你们之前是否参加过拍卖会，也就不再重要了。” 程建军尽管留意到鱼钩微动，但面色依旧沉稳如常。 “有间酒楼”？ 苏萌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早年间，“有间酒楼”与金昌盛也曾有过摩擦，如今没想到这样的好事竟被“有间酒楼”捷足先登。 “你能不能和李总再商量一下，我们金昌盛愿意接手这次宴会的承办！” 苏萌当机立断，做出了决定。 鱼儿已然上钩！ 程建军听到苏萌这话，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要想钓大鱼，就得舍得下诱饵，做生意就是这样，不能过于计较眼前的蝇头小利。 这段时间跟在刘大舅身边，苏萌还真学到了一些商场上的手段。 “这件事需不需要先跟你大舅商量一下？” “不必了，现在酒楼的事情我能做主，而且大舅的想法肯定与我一致。” 苏萌坚定地说完，便急不可耐地离去了。 程建军看着苏萌远去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原本李怀德计划立刻与刘大舅见面，是他从中插了一手。 若是轻易就能见面，刘大舅恐怕会产生怀疑。 唯有越难相见，在相见那一刻，惊喜才会冲昏他们的理智。 苏萌走后，秦京茹走了出来。 “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就成了，这么说来，办宴会的钱就要流入我们的口袋了？” 秦京茹先前还在为在哪里举办宴会发愁，“有间酒楼”的背后老板是娄晓娥，娄晓娥与叶明有交情，她不愿给“有间酒楼”带来生意。 “没错，我和李总商定的是在金昌盛举办宴会，并想办法让刘大舅参加拍卖会，到时候我和李总说他们给予了折扣，这样就天衣无缝了！” 第217章 你还真是机灵! 程建军点头确认。 他早就预料到苏萌为了显示诚意，可能会免费承办这场宴会。 通过巧妙利用信息不对等，他们轻松赚了一笔，程建军对此颇感得意。 “你还真是机灵！” 秦京茹也赞许了一句，对于白得一笔钱，她同样感到欣喜。 另一边，苏萌也将从程建军那里得到的信息告诉了刘大舅，并把她的决策一并说明。 “做得好，你的确有做生意的天赋，正如我之前所说。” 刘大舅对苏萌的决定表示赞同。 一场饭局虽然可能不过几千块钱，却能借此拓展更多人脉关系。 “不得不提，那个李怀德真可谓是个奇才，竟能想出宴会这种策略，这无疑等于将这一批富豪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刘大舅回味着拍卖会宴会的安排，不由得赞叹不已。 “大舅，我总觉得参加内部拍卖会，对我们帮助不大！” 苏萌此刻又皱起了眉头。 既然是内部拍卖会，参与者都是上次拍品竞购的富豪，竞争想必十分激烈。 “萌萌，你理解错了，我们的目标始终是结识李怀德，只要在宴会上混个脸熟就足够了！” 刘大舅纠正了苏萌的观点，他认为苏萌还是太急于求成，做生意讲究步步为营，稳扎稳打。 “这次宴会务必办得体面，虽说拍卖品是重头戏，但美味佳肴也能在客人心里留下深刻印象。 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你也开始准备吧！” 刘大舅特意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 苏萌应承下来。 一天后，程建军给苏萌带来了答复，称李总同意在金昌盛举办宴会。 “对了，苏萌，李总担心你们宴会的档次不够高，要先给你们一笔定金，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告诉他让他转账给你！” 在看到苏萌满脸期待之际，程建军适时浇了盆冷水，将李怀德对金昌盛的疑虑传达给了对方。 “不用了，你让李总尽管放心，我和大舅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的诚意！” 苏萌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傲气。 对方越是看不起她，她就越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那好，鉴于你我之间的交情，我会去找李总把事情说清楚，深信他定能理解！” 程建军目送苏萌步步踏入预设的困境，眼神愈发冷静沉着。 在得知李怀德对他们与大舅的信任动摇后，苏萌内心难免受挫。 金昌盛酒楼仅凭现有的服务员和员工力量，确实难以支撑这场饭局的成功举办。 因此，苏萌立即召集了金昌盛的所有员工，召开了一场会议，动员他们积极引荐更多人手加入。 同时，傻柱也接到了指令，需提前采购一批珍贵食材，诸如海参、鲍鱼等务必预备齐全。 李怀德确定了饭局地点后，也开始着手准备请柬。 待请柬发出后，迅速得到了各方回应。 元宵节的拍卖会晚宴充分考虑了他们的需求，一边享用佳肴，一边竞价拍宝，显然比在正式拍卖场上的激烈竞争要轻松许多。 而另一边，长泽鉴定行在春节假期结束之后重新开门营业。 韩春明牢记自己对韩二哥许下的承诺，携全家一同来到了鉴定行。 面对执拗不悟的哥哥姐姐，他决定让他们亲身体验。 进入鉴定行后，一切按照既定流程进行。 由于通过内部关系运作，鉴定结果能够更快得出。 尽管从韩春明那里得到了鉴定结论，大嫂、大姐等人脸上依旧写满了紧张。 韩母则是一脸严肃，她是家中唯一完全信任韩春明的人。 为了让家人信服，韩春明还详细解释了鉴定行内的鉴定流程：一件古董需要经历哪些环节，过程中会经过哪些专业人员的手。 与此同时，墙上贴满了详尽的古董知识普及以及古董鉴定方法介绍，识字之人在此处阅读半天，遇见古董也能说出个一二。 雄为凤，雌为凰！各类釉色究竟如何辨别？古董造假手法盘点：老胎新底、老胎新釉、老胎新彩、老胎刻新款……这些内容赫然展示于墙面上。 当韩春明再次对照墙上的贴纸，向几位哥哥姐姐重述这些内容时，他们脸上神情复杂。 时间快速滑至正午。 几件所谓的古董经过完整鉴定流程后，被确定无疑地判定为工艺品。 “怎么可能假呢？”走出鉴定行的路上，韩二哥心中仍难解此结，他并非质疑象腿瓶的真实性，而是纠结于整个购入古董的过程。 明明看到卖家是从福莱拍卖行出来的，在众多买家争夺之下，怎么就变成赝品了？ 韩大姐和韩大嫂则是沉默以对，她们都是在街头被人巧言哄骗的。 回到家中，几个哥哥姐姐见韩母脸色阴沉，便想找个借口离开。 “都坐下！”韩母的声音透出严厉。 听到这话，几个哥哥姐姐只好乖乖坐在桌前。 “现在你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吧？别人随便一忽悠就信以为真？现在给你们机会，说说买古董的钱是哪来的？” 韩母平日里很少过问儿女们钱的来源，但这次涉及金额高达三五万，她必须问个明白。 “借……借来的。” “我也是借的。” “这是我攒下来娶媳妇的钱，包括五子给的分红！” 听到钱是借来的，韩母更是怒火中烧。 之前饭店借钱时，他们一个个推诿不肯，如今竟为了购买古董而借款，还被骗了。 韩二姐见状，暗自庆幸远离是非。 她之前曾询问过春明，对方劝她不要涉足古董，她也就没去沾边。 “五子，把鸡毛掸子拿过来，今天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不打不成器！” 韩母站起身来，越想越气，决定让几个子女吃点苦头加深印象。 “妈，我错了……” “大过年的，打人不吉利……” “妈，我的钱不是借的。” 眼看韩母要动真格，几个人赶忙求饶。 “谁敢躲，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韩母一脸严肃地下达命令，那几个哥哥姐姐顿时规规矩矩接受训斥。 正当韩家因教训子女而鸡飞狗跳之际，福莱拍卖行出现假货的消息也在坊间流传开来。 市面上假古董日益泛滥，真相终究掩盖不住，那些带有福莱拍卖行鉴定证书的古董同样曝出问题，事态迅速恶化，一发不可收拾。 第218章 福莱拍卖行波澜再生! 在华瑞拍卖行举办过竞拍的富豪们近日皆有几分惊恐，纷纷要求该行给出说法。 这使得华瑞拍卖行陷入了一场信誉危机之中。 “刘董，伪造之事暴露了，这可如何是好？” 得知消息后，刘大海面色慌乱，他才刚刚享受了短暂的风光，还未从年节的喜庆中走出，便不想因此事而令好日子戛然而止。 “慌什么，还没到火烧眉毛的地步！” 李怀仁瞥了一眼肥胖的刘大海，心中有些嫌弃，若非对方还有利用价值，他早就将此人剔除出团队。 “我们必须找个法子把这口黑锅扔出去！” 许茂生紧锁眉头，正在绞尽脑汁思考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 “建业，你有什么应对策略吗？” 然而，李怀仁并未理会许茂生，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程建业。 “刘董，依我看此事无需过于忧虑，只需发布一则公告，不仅不会造成负面影响，反而能为我华瑞拍卖行下次的拍卖活动造势，进一步提升我行的知名度。” 程建业面容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此刻心中更有一番新的筹谋。 “被发现造假还能变成好事？” 刘大海一脸困惑，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好处在哪儿。 “能把影响降到最低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变成好事呢！” 看着程建业占得先机，许茂生心里颇不是滋味。 “说来听听你的想法！” 李怀仁来了兴趣，同时不忘给许茂生一个警告的眼神。 “刘董，首场拍卖会成交额不尽如人意，您心中不甘，于是打算再出手一批赝品，对吧？” 程建业探询道。 “没错，市面上也有流通，我们不过是通过非拍卖渠道流出，而且那些鉴定证书我也做了手脚。” 李怀德点头承认，暗自思量着拍卖会上虽然赚得不多，但私下流出的赝品却给他带来了更大的利益。 拍卖会上的拍品至少七成真货，而私下流出的古董则无一为真。 “恐怕就是那批古董出了岔子，我记得当时提出仿制长泽拍卖行的鉴定证书时，你还反对，要是按照我说的做，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棘手！” 许茂生提及这一茬，试图反驳。 然而，程建业并未接话茬。 “我早料到了今天的情况，让刘董您事先布下了一些棋子，鉴定证书虽假，帮我们销售赝品的人也已清理掉。” “现在我们可以发布公告，告诉大家市场上确实存在一批赝品，并宣称这是竞争对手恶意所为，同时提醒大家近期不要私自交易华瑞拍卖行拍出的古董，以防被骗。” “刘董您不是正筹备第二次拍卖会吗？可以在元宵节后选定一个时间，连同这个通知一起发布出去。” 程建业将自己的计划条理分明地陈述出来，他知道若是伪造长泽拍卖行的鉴定证书，一旦对方查实，华瑞拍卖行面临的将是更大危机，但他懒得与许茂生细作解释。 “就按你说的办吧！” 李怀仁听后点了点头。 首次拍卖会有七成真品，许多买家还受邀参加了答谢晚宴，他们手中的拍品大多尚未转手，即便在赝品传闻传出之时，这些人也是首先向华瑞拍卖行求证。 如今发出这个公告，或许能够稳住局面。 于是，李怀仁亲自发布了公告。 公告中强调了华瑞拍卖行鉴定证书的真实性，但指出市场中出现大量假冒伪劣商品以及伪造的鉴定证书，怀疑是同行出于恶性竞争所为。 如有需要，客户可在华瑞拍卖行免费验证鉴定证书的真实性。 同时，公告建议广大顾客购买古董时应选择正规拍卖途径，切勿私下交易，以免误购赝品，对此，华瑞拍卖行将不承担任何责任。 最后，他还公布了第二次拍卖会的时间定于二月，具体日期将通过传单和邀请函另行通知。 此公告一经发布，立刻在四九城内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华瑞拍卖行之前名声显赫的是长泽连 然而，当他们确认手中的古董为真品后，反而更加不舍得出售了。 如今赝品泛滥，能拥有一件真正的古董实属不易之事。 元宵晚宴的安排早已落定，在这份公告发布之后，即使原本抽不出时间赴宴的富豪们也纷纷打算挤出时间去听个响动。 在这场宴会上，必定会提及有人伪造福莱拍卖行鉴定证书的情况，多了解一些内情总归不是坏事。 与此同时，京城中那些并非从拍卖会上购得古董的人，开始携带着自家的古董涌向各大拍卖行进行鉴定。 私下里的古董交易因此而变得稀疏起来。 对于福莱拍卖行即将在二月举行的第二次拍卖会，议论之声日渐增多。 按照拍卖行的说法，其拍品均无任何问题；依照常理，大家也乐于相信这一点——即便有假，也能找福莱拍卖行讨个说法。 李怀德迅速得知了这些动态。 “建军，妙计！实在是高明！现在不少未曾参加上次拍卖会的人也来找我，他们都想参加元宵晚宴。”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未曾料到这个公告发出后，人们竟不敢再私下交易古董，反倒是增强了对福莱拍卖行鉴定证书的信任度。 于是乎，许多富豪在得知内部举办的元宵晚宴将有小型拍卖活动时，都跃跃欲试地想要参与其中。 “我也没想到此举会对元宵晚宴产生这般效果，只能说无心插柳柳成荫。”程建军对此亦感意外。 本意只是想推卸责任，却没想到如今竟遏制住了假古董的流通，让他们之前通过拍卖会流出的假货更不用担心被揭穿。 而精心筹备的元宵晚宴，更是让那些不敢私下交易古董的富豪们愈发重视。 至于对长泽拍卖行的碰瓷之举，不过是顺水推舟，毕竟两家存在竞争关系，加之对方鉴定技术过于专业，借此机会诋毁其名声也有利于自身。 “你就别谦虚了，你的功劳我记下了，元宵晚宴过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李怀德满脸堆笑，对程建军的表现赞赏有加。 第219章 爸还在隔壁呢 一旁的刘海中和许大茂看着这一切，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叶明也注意到了这则公告，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丢进了垃圾桶。 他知道，任何阴谋诡计终究无法持久，福莱拍卖行现在不过是在强撑，早晚会有自食其果的一天。 “我不管这瓶子是真是假，你赶紧把它出手，把房本赎回来！” 于莉的声调逐渐升高。 得知这个瓶子可能是赝品后，她的内心压力剧增。 “小点声，爸还在隔壁呢！” 阎解成被她突如其来的高音吓了一跳。 在质疑长泽鉴定行的鉴定结果后，他反倒冷静了下来。 “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去福莱拍卖行再问问，如果是假货，他们也不可能不知情吧？” 阎解成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据说福莱拍卖行也有声明，凡持有福莱拍卖行鉴定证书的，都可以免费复鉴。 “长泽连鉴定行怎会出错？” 于莉紧皱眉头，仍然难以接受现实。 那鉴定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此花口瓶的伪造手法。 她在长泽拍卖行也见识过诸多仿造手段，此刻心中确实没底。 “反正都去过长泽鉴定行了，再去趟福莱拍卖行又何妨？” 阎解成耐心劝说。 若非市场上赝品横行，他也不会陷入这种困境。 “我看，还是先想办法卖出去再说吧！” 于莉眉心紧锁，心里仍不情愿。 从别处再次确认是假货，只会让她更加难受，倒不如尽力寻找买家。 “福莱拍卖行若确认鉴定证书无误，你还担心东西卖不出去吗？” 阎解成略带责备地说。 他认为于莉作为女性，在这种事上过于胆怯。 阎解成携带清道光斗彩团龙花口瓶来到福莱拍卖行进行鉴定，很快便受到热情接待。 福莱拍卖行对历次拍卖会上成交的拍品均有记录，工作人员迅速查证此乃首次拍卖会的成交物品。 对于此类情况，拍卖行内部已有一套完善的处理机制。 “先生，您带来的清道光斗彩团龙花口瓶经我们拍卖行鉴定为真品，同时鉴定证书亦属有效，请问您还有其他需求吗？” 工作人员双手恭敬地将花口瓶递还给阎解成。 阎解成面露喜色，一旁的于莉却暗暗捏了他一把，示意有话要说。 “这个，这是我们在长泽鉴定行得到的鉴定证明，上面为何写的是工艺品？” 阎解成也将长泽鉴定行出具的鉴定书展示出来。 工作人员接过查看一番，然后归还。 “先生，长泽拍卖行和长泽鉴定行与我们福莱拍卖行存在竞争关系，因此这份鉴定书的可信度需慎重对待。” 听到工作人员如此解释，阎解成得意地瞥向于莉，仿佛在说：“你看，我就说长泽鉴定行有问题吧！” 然而，于莉并未在意阎解成的表情，而是继续询问工作人员： “这个瓶子我们可以直接卖给拍卖行吗？” 于莉并不在乎瓶子是否真品，只关心能否顺利卖出。 “可以的，福莱拍卖行提供回购服务，但我们会按照原成交价回收，并扣除相应手续费。 您的清道光斗彩团龙花口瓶当初以九万华币成交，即使目前市场价已涨至十五万华币，我们也只能按九万华币的价格回收，您现在需要办理回购手续吗？” 听闻此言，阎解成立刻阻止了欲要答应的于莉。 “这瓶子我可是十二万买来的，现在九万就卖回去，岂不是亏了三万？而且按市价算，更是亏大发了！” 于莉看着瓶子一脸不安，坚持道： “房子不要了！” 阎解成一听急了： “人家都说这是真品，市场价十五万，九万就卖掉，这不是败家是什么！” 在福莱拍卖行的肯定下，阎解成的信心重燃。 “随便你，反正出了问题我可不管！” 于莉满腹牢骚，转身离开了拍卖行。 “爸常说的那个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得一点没错！” 阎解成望着于莉离去的背影，口中嘟囔着。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没什么事了！” 阎解成笑着向一旁的工作人员致歉，随后小心翼翼地将瓶子收回锦盒中。 “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祝您慢走！” 工作人员倒是显得训练有素。 阎解成满意地点点头，离开了福莱拍卖行。 只要拍卖行接受回收，就算最后流拍，损失也不会太大。 时光悠悠流转至元宵佳节。 这一天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夜晚，吃汤圆、赏花灯、猜灯谜的活动络绎不绝。 然而，白天也同样热闹非凡。 叶明带领全家来到广场上观赏舞龙、舞狮以及高跷表演。 随着激越响亮的锣鼓声响起，一条五彩斑斓的长龙在会场中翻飞腾跃，带动全场观众的热情洋溢。 表演者身着鲜艳夺目的龙袍，手中挥舞着巨龙。 展现的动作诸如龙出深渊、穿梭疾驰、遨游四海，令人目不暇接，心生欢喜。 舞狮比舞龙更显惊险刺激，场地中还有数根立柱，舞狮者在上面跳跃、眨眼、抛接绣球，还能口吐对联。 每当精彩瞬间出现，广场上的群众都会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 叶明将女儿举到肩头，让她骑坐在自己肩上观看表演。 直到踩高跷的节目登场，他才将女儿抱入怀中。 高跷演员们装扮成渔翁、媒婆、憨公子、店小二、道姑、和尚等各种角色。 他们的扮相诙谐有趣，让人不由得嘴角上扬，喜笑颜开。 不久之后，这些民间艺术表演可能都将淡出历史舞台。 与此同时，金昌盛酒楼亦是一片繁华景象。 酒楼门外悬挂起了一幅横幅——福莱拍卖行宴会。 上午十点时分，门前还燃放了两挂鞭炮。 没过多久，一辆辆豪车停靠在金昌盛门口。 秦京茹与苏萌站立在门口，笑容可掬地迎接宾客的到来。 正午时分，宴会正式拉开帷幕。 李怀德满脸春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感谢大家在诸多不利传闻环绕之际，仍能光临此次宴会，这正是对我们福莱拍卖行莫大的信任。” “哎呀，李总您言重了，既然贵拍卖行决定收回拍品，就已经证明了许多问题。” 第220章 花口瓶真伪难断，刘大舅约见李怀德! “对啊，不是说今天是内部拍卖会吗？怎么还没见拍品亮相呢？” “现在真伪难辨，我们还要感激福莱拍卖行帮我们筛选出真品来！” 待李怀德话音刚落，酒楼内立刻热闹起来。 “各位稍安勿躁，请先听我讲完！” 李怀德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原本我们计划于今日举办拍卖会，但有人提议取消这场拍卖会！” 此话一出，富豪们的情绪立刻产生了波动。 不少人正是冲着这场内部拍卖会而来，怎能说取消就取消？ “哪位这么胡闹？我们等这一天都望眼欲穿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 “李老板，做生意得讲诚信呐！一顿饭可解决不了问题！” 富豪们纷纷表达不满，也有人揣测取消原因，急切希望李怀德改变主意。 李怀德见大家如此支持，轻咳一声，继续说道：“诸位可能有所误会，做出这个决定，实际上是为了回馈大家的支持，所以临时取消了拍卖会！” 此言一出，台下一片哗然。 “李总，您的意思是同意取消了？” “这是什么回馈方式？真正的回馈难道不是举办拍卖会吗？我们缺的不是钱，而是真古董的机会！” “没错，我们不需要节省那点蝇头小利，这不是寒碜人嘛！” 富豪们纷纷出言，恳请李怀德不要取消拍卖会。 “确实，我已同意取消！” 然而，李怀德的回答让全场陷入死寂。 有些人已在心中暗骂不已！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李怀德再次抬手，声音高昂起来。 “因此，在取消拍卖会后，那些拍品将出现在今天的宴会上供各位购买，规则依旧沿用拍卖会的规矩，只不过咱们边用餐边竞价，更添几分雅趣！” 当这句话落下，台下的观众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们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理解与李怀德所指并非一回事，甚至对方可能是故意引导他们产生误解。 原本应在拍卖行举办的拍卖会，如今转移到了饭店，变成了内部竞购，竞争对手或许也因此减少了一些。 而且在餐桌上，一旦有人成功竞得拍品，一番寒暄下来，很可能就能结识新的朋友或合作伙伴。 这一招实在是高明之至！ 在场的富豪们内心热切起来，期待着接下来的竞购环节。 尽管他们的情绪都控制得恰到好处，面庞冷静，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流露。 “接下来，舞台交由我们福莱拍卖行的专业主持人接手，各位来宾尽享美食，大可放心，所有证书均与正式拍卖会所发的一致。” 李怀德特意强调了鉴定证明的存在。 在座的富豪们立时心领神会。 原来之前反复提及拍卖会，是为了让大家安心啊！ 餐桌开始上菜，第一道佳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馐。 然而随着一件件精美绝伦的古董逐一亮相，众人的注意力纷纷从餐桌上转移开来，竞相出价，竟然无人动筷子。 苏萌和刘大舅坐在其中一张餐桌上，程建军自然不会安排他们与李怀德同桌而食。 他们也看中了几样古董，并尝试参与竞价，无奈现场富豪众多，由于假货疑云的刺激，竞价愈发激烈。 刘大舅那千万资产虽有不少不动产，但在这样的竞价中显然力有不逮，几次竞拍失败后，他只能轻轻摇头，感慨万分。 这些人真是疯狂！ 苏萌在一旁也只能干着急。 酒楼内的这场拍卖比正规拍卖会更为紧凑，不到一个时辰，大部分拍品已各归其主。 这时，餐桌上的菜肴恰好上齐。 成功拍得古董的富豪们，得意洋洋地捧着自己的拍品炫耀，享受着同桌人的赞美，好不风光。 苏萌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起身离开座位。 她找到了程建军。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买到心仪的古玩？” 程建军看到苏萌过来，饶有兴趣地问道，仿佛并不知道她是来找他的。 “你也看到了，里面的人抢购起来简直失去理智了！” 苏萌满脸无奈。 程建军作为福莱拍卖行的员工，对刚才的情况自然有所了解。 “你大舅身家丰厚，怎么没竞拍到古董呢？” 程建军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 “倒不是买不起，主要是我们想收藏，那个价位就高了！” 苏萌略显尴尬地解释。 “那你来找我……” 程建军装作不明就里。 “你们福莱拍卖行不是二月份还有一场拍卖会吗？能不能帮我们安排提前跟李总见个面？” 苏萌心里打起了下个月拍卖会的主意。 以她大舅目前的资产状况，要在这样的场合买下一两件古董，代价实在太大。 这正是他们刚才没有出手的原因。 “这恐怕不符合规定吧！” 程建军皱起眉头。 “这次饭局我们也出了不少力，你就帮帮忙，让我们和李总见一面，你只管引荐就好，我保证不提二月拍卖会的事！” 苏萌连忙解释，并紧张地观察着程建军的反应。 她虽然想利用共同的大院背景求助程建军，却又有些难以启齿。 程建军沉思片刻。 “我看李总对今晚的聚会还算满意，我可以试着帮你提一下，不过你到时候可别说我撺掇你打二月份拍卖会拍品的主意！” 程建军严肃地说道。 “放心，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 苏萌心中暗喜，表面却保持着平静。 说完，她转身离去，急切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舅。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些富豪们酒足饭饱，多数人都收获了心仪的宝贝，这才心满意足地散去。 另一边厢，包间内，在程建军的引介下，苏萌和刘大舅终于得以见到李怀德。 “李总，久仰久仰！” 刘大舅率先开口寒暄。 “来自香江的朋友都是贵客！” 李怀德客气回应，但言语间仍透露出一丝疏离。 “李先生，来四九城投资的港商不在少数，但能如此迅速占据古玩市场一席之地的，实属凤毛麟角！” 刘大舅恭维了一句。 “哪里哪里，还要感谢大家的支持。 程建军跟我提过这次饭局的事情，他是我的助手，也要谢谢你的帮助。” 第221章 韩春明，你这是在指点我? “刘老板，我也不会让您为难，您可以去库房挑选拍品，不过价格上得比市场价高出一成，您能接受吗？” 李怀德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听见这话，刘大舅面不改色，但内心却一阵窃喜。 当下真古董在京城可谓是炙手可热、供不应求。 人们都视若珍宝，静待升值。 没想到程建军的圆场话如此奏效，让李怀德变得如此通融。 虽然价格上涨一成，但相比起拍卖价还是会低一些，更多的可能是考虑人力成本问题。 “没问题，痛快得很！” 刘大舅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刘老板果真是个爽快人！” 李怀德忍俊不禁，点头赞同。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货品怎么样？” 刘大舅顺势提出建议。 “现在就走吧，你也知道下月还有一场拍卖会，接下来我会比较忙。” 李怀德表现得颇为急切，尽管刘大舅并未看出有何异常，毕竟他说得也在理。 “一切听从李总的安排便是！” 言毕，一行人离开了金昌盛，很快抵达了福莱拍卖行。 步入库房内，刘大舅眼前呈现的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货架，上面陈列着各类古玩艺术品。 满目琳琅的古董令他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福莱拍卖行的实力可见一斑。 “李总，这些都是即将在二月份拍卖会上亮相的拍品吗？” 刘大舅询问道。 这库房中的古董堪称奢华至极。 “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批货会在拍卖会前运到，都是我们团队从各地精心采购来的。” 李怀德神情平静地回答。 随后，李怀德陪着刘大舅浏览了几个货架。 程建军则在一旁详细介绍，每一件古董的年代和来历都被他说得详尽清楚。 期间，李怀德多次查看手表，似乎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 “建军，既然你认识刘老板，就留在这里继续给刘老板详细解说这些古董的情况，我先离开一会儿，等刘老板挑好后直接去我办公室即可。” 李怀德中途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库房里，只剩下程建军陪同苏萌和刘大舅。 “程建军，你还真是深藏不露，我还以为你只是个采购员，想不到竟是李总的左膀右臂！” 苏萌颇感意外。 若非李怀德亲自提及，她真的难以想到程建军的真实身份。 “李总抬爱，只因我稍微机灵些，偶尔能给他提供些建议罢了。” 程建军面色如常，谦逊地回应了几句。 他们所做的事不宜张扬，最好保持适当距离。 以免到时候牵扯太深，无法脱身。 “建军，多亏了你刚才巧妙化解局面，日后若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尽管开口！” 刘大舅没有忘记程建军刚刚替自己说话的情分。 至于对方究竟是助手还是什么身份，他并不那么在意，关键在于对方确实有用之处。 “那就先多谢大舅了。” 见刘大舅有意拉近距离，程建军也以礼相待。 “跟自家亲戚客气什么，我瞧你对这仓库里的古董挺有研究，能不能帮我们挑几件合适的？” 刘大舅不再小觑程建军，转而将目光投向了货架上琳琅满目的藏品。 “跟着李老板这么久，建军你的眼力劲儿肯定不差！” 苏萌赞同道，刚才程建军随口就能说出货架上每一件古董的来历和特点，令她深感意外。 “若二位不嫌弃，那我就献丑点评一番吧！” 程建军接下了话茬，故作得意之态。 毕竟这些古董中绝大多数都出自他手，自然了如指掌。 苏萌与刘大舅交换了一下眼神，心想程建军虽初出茅庐，几句奉承就飘飘然，正好借此机会探寻福莱拍卖行的更多内情。 随后，程建军依照刘大舅给出的价格范围，在几个不同的货架上为他挑选了几样古董。 刘大舅仔细鉴赏着那些精美绝伦的器物，虽然花费了三百多万，但他心中暗喜，觉得物超所值。 只要想办法将它们倒卖到国外，稳赚不赔。 在办公室里，李怀德再次接待了刘大舅。 “这几件？建军，我记得跟你说了，那个明宣德青花五彩荷花盖罐是不对外出售的吧？” 李怀德看到选定的古董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李总，您之前可是说过仓库里的古董任由大舅他们挑选的……” 程建军面露无奈。 “罢了，刘老板，如果您真的看中了这几件，其实仓库里还有不少宝贝，要不我亲自陪你们再挑几件？” 李怀德看着程建军满脸困惑，也只好苦笑应对。 “李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就认准了这几样，不必麻烦您再跑一趟了。” 刘大舅听罢李怀德的话，更加坚定了信心，认为自己选对了宝。 尽管这场面带有些许表演成分，但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谁不是个老狐狸呢？ “唉，这几件古董一年之后的价值能翻一倍多，我自己都舍不得出手！” 李怀德表现出惋惜之情。 “那就太感谢李总割爱了，我们现在就签合同吧！” 刘大舅心中窃喜，没想到这几件古董升值空间如此巨大，一定要留下。 “好吧，既然如此，建军，你去把合同拿来。” 李怀德点头同意，目光却仍留恋不舍地扫过那几件瓷器。 苏萌见到李怀德对这些古董如此看重，嘴角也不禁勾起一抹微笑。 接下来，刘大舅没有过多还价，迅速完成了交易。 待刘大舅和苏萌离开后，李怀德示意程建军坐下。 一切按计划进行，完美收官！他们在与刘大舅会面前就精心设计好了这套说辞：先是展现古董的珍贵，然后施加压力，让刘大舅一步步走入预设的圈套，并利用升值空间作为诱饵，让他几乎没有时间细想，只能顺从引导。 “建军，这笔钱过后我会分你一半。” 原本约定的是四六分成，但现在李怀德看着程建军就如同看见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鸡，自然不会亏待他。 程建军内心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 第222章 我听你的就是! 刘大舅购买古董的金额比他预料的还要高，这笔钱他能分得一半。 “今天连续做成两笔买卖，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李怀德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之色。 金昌盛内部拍卖会的收益加上刘大舅这笔巨款，今日可谓收获颇丰。 想到这里，他已迫不及待地期待起第二次拍卖会的到来。 “李总，还有一件事，四九城的假古董虽多，但不成气候，以前我们可以浑水摸鱼，但现在拍卖行规模越来越大，日后还需谨慎行事，别被有心之人盯上了。” 程建军紧锁眉头，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现在虽然暂时掩盖了真相，但造假之事早晚会被揭露。 “放心吧，这一点我早有预备，一旦出现问题，绝对牵扯不到咱俩。” 李怀德自信满满地向程建军保证道。 “行，我听你的就是！” 程建军心中仍有疑虑，但既然李怀德已经说得如此坚决，他只好顺从地点头答应。 只要不牵涉到自己，一切都好商量。 而在另一边，苏萌和刘大舅在获得这批古董后，并未大事张扬，但也并未刻意隐瞒。 消息迅速传到了刘老师与苏奶奶耳中。 尽管苏老师的心态有所变化，对于苏萌在这些玩物上投入如此巨资，她还是忍不住念叨了几句。 然而苏萌对此并未在意。 过去的她性格傲然，如今有了钱，更加不会把他人放在眼里。 韩春明能成为收藏家，凭什么她苏萌就不能尝尝这门道？ 若不是二人关系破裂，此刻她定会得意洋洋地将藏品展示给他看。 如今自然没有这种可能。 她绝不可能主动去找韩春明！ 尽管如此，在消息传出后，她还是期待着韩春明那边能听到风声。 苏萌坚信自己的藏品绝不逊色于韩春明的，想象着他看到自己藏品时惊讶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暗自得意。 夜幕降临。 韩家内。 “苏萌竟然买了古董？” 正在吃汤圆的韩春明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一愣。 “是啊，今天金昌盛举办了一场内部拍卖，只有有头有脸的大富豪才能进去，刘大舅和苏萌就是在那里面拍下的……” 韩大嫂详尽地描述了情况，尽管只是道听途说，却也讲得活灵活现。 “听说福莱拍卖行最近发出公告，说是有人恶意诋毁他们，估计是同行所为。 我的那些古董说不定就是长泽拍卖行搞的鬼！” 韩二哥愤愤不平地插嘴道。 “不是长泽连着鉴定行都有问题吧？” 韩大姐一听消息，也显得颇为激动。 韩春明看着几个哥哥姐姐又开始蠢蠢欲动，无奈地摇了摇头。 之前他已经告诉过叶明此事，对方直接指出福莱拍卖行有问题。 这几个哥哥姐姐如果再去相信福莱拍卖行，恐怕又要吃亏了。 “你们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前几天才吃过亏，这就又按捺不住了？除了五子，谁再敢沾古董的边，腿打折！” 韩母听见韩大姐的话，立刻瞪了一眼。 “妈，我们也就是随便说说，不敢了！” 韩大嫂连忙解释，虽然心有不甘，但在还清债务之前，她确实不敢轻易涉足古董这一行。 “妈，为什么五子可以呢？” “你能像五子那样拜师学得真本事，我也让你碰！” 韩母一句话就让韩二哥哑口无言。 “福来拍卖行的确有问题，二哥你那东西说不定就是从福来那儿来的，这里面水深得很，你们最好别去碰！” 韩春明赞同了母亲的观点，玩古董可不是小打小闹，稍有不慎就会倾家荡产。 苏萌买了福莱拍卖行的古董，他琢磨着是否该提醒她一下。 可对方是否会听他的还很难说，而且现在东西都已经买了，提醒起来多少有点事后诸葛亮的意思。 他很纠结，要不要去做这件费力不讨好的事。 叶家这边。 叶明带着一家人在街道处游玩归来。 晚上陪孩子们在湖边赏花灯、猜灯谜，倒也其乐融融。 回家后，他心情颇佳，亲自下厨做了汤圆。 这汤圆味道绝佳，一对儿女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 大人则没那么夸张，一边品尝着汤圆，一边闲聊起来。 “听说苏萌今天在金昌盛的内部拍卖会上买了一批古董，这消息都快传遍咱们整个院子了！” 饭桌上，冉秋叶提及了自己听到的八卦。 “那些古董估计都是赝品，不知道春明会不会去告诉那丫头！” 娄晓娥也知道这个消息，同时提到了韩春明。 “他大概率会多管闲事，不过这事还真轮不到咱们操心！” 叶明揣测了一下情况，苏萌和刘大舅被骗，他其实并不太关心。 归根结底，这两人本就是贪图便宜，若能认清自己，不懂的东西不去碰，也就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 而韩春明嘛，好听点说是有颗善良的心，不好听点就是过于多情。 明知过去找人家可能会受辱，还硬往上凑，实在是有些作践自己了。 “这小子就是这副性子！” 娄晓娥点点头，对叶明的说法表示赞同。 “真希望这事儿能早日解决，这些假古董动辄几万几十万的，不知多少无辜人要遭殃了！”冉秋叶感慨万分。 原本井然有序的古玩市场，在一匹脱缰之马闯入后，变得纷扰不安。 韩春明的行为正如叶明所料想的那样。 在享用完汤圆之后，他径直前往苏家。 “春明？”刘老师看到韩春明突然来访，颇感意外，立刻起身准备泡茶。 “刘老师，我来找苏萌有点事，她在吗？”韩春明显得有些尴尬。 “你怎么来这儿了？”韩春明话音刚落，苏萌就从房间中走出。 “我听说……” “你是想看我新买的那些古董吧？跟我进来吧！”苏萌仿佛猜透韩春明的心思，径自走入房间。 桌面上并排摆放着三只瓷瓶。 “你尽管看吧！”苏萌站在一旁，微微扬起下颚，眼中闪烁着一丝得意。 韩春明果真因古董而来找她！ 然而，苏萌并未真正理解韩春明的来意。 韩春明拿起一件古玩细细鉴赏，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第223章 老胎新釉! 老胎新釉！第一件就让他看出破绽，造假手法与自家二哥那件如出一辙，甚至通过细节判断出自同一人之手。 某些造假的习惯是难以改变的。 韩春明没有立即揭穿，而是将剩余两件也仔细查看了一遍。 苏萌对韩春明的眼力有所了解，目光不自觉地聚焦在他身上。 看见韩春明镇定的样子，她内心略感不适，认定他在故意装模作样。 “这些都是你在福莱拍卖行拍得的？”韩春明深吸一口气，表情严肃地问向苏萌。 苏萌不明其意，但仍点了点头。 “哎，如果能退回拍卖行的话，最好把这些古董退了吧！”韩春明建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萌听闻此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三件古董都是赝品，福莱鉴定行也有问题，能退回就尽量避免损失！”面对苏萌，韩春明直接说出了结论。 “韩春明，你过来就是为了炫耀自己眼光独到吗？”苏萌加重了“炫耀”二字的语气，挑眉质问道。 “我是想告诉你福莱拍卖行可能有问题，既然你让我帮忙掌眼，自然要看个究竟，现在发现问题，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详细解释。”韩春明尽力保持平和的语调，在此之前，他就预想到可能会遭到误解。 “够了，这么说反倒是我不对了？是我请你来的？”苏萌冷笑一声。 韩春明被她误解为推卸责任的人，明明是他听到消息后主动前来提醒，此刻还在寻找借口。 “咱们毕竟同在一个大院，我知道你可能被福莱拍卖行骗了，不过不说清楚，我心里过意不去。”韩春明真诚地说出自己的初衷。 这句话饱含关怀与苦心。 “韩春明，我还得感激涕零，接受你的‘好心’？我给你看看，这是福莱拍卖行出具的鉴定证书，你有什么资格质疑一个专业拍卖行？”苏萌将三本鉴定证书摊在桌上，看向韩春明的目光充满失望与厌恶。 “你怎么就能断定他们拍卖行出售的是真品？再说了，这个问题并非我发现的，叶哥——不，我师父关大爷也指出福莱拍卖行存在问题，正在搜集证据呢。”韩春明无奈之下搬出了自己的师父，虽然一开始打算提及叶明，但考虑到权威性，还是选择了关大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长泽连博物馆和长泽拍卖行是一家的，你拿竞争对手的问题来说事，是不是在嘲笑我苏萌不懂做生意？”苏萌并不领情。 此时，韩春明的眉头紧锁。 针对他可以，但不能侮辱他的师父，事关名誉问题。 “苏萌！你可以说我，但你不可以诋毁我师父的名声！”韩春明声音陡然冷峻起来。 他开始后悔这次主动来找苏萌，没想到苏萌竟如此固执己见。 “哈，允许你韩春明说话，就不准我说了？都让你把话说尽，还不许我反驳了！” “韩春明，你就是个肚量狭小的家伙，见不得他人比你出色！” “有人明明没那个能耐却还竭力帮我购置古董，而你呢，只会来给我添堵，现在无非是想打击我，逼我放弃！” “我看错了你！” 苏萌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对韩春明一顿指责。 韩春明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他首次目睹了对自己满目鄙夷的苏萌，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有多么糟糕。 好心被当作恶意，脸面遭受对方无情的践踏。 韩春明气得嘴唇颤抖，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之前，他认为苏萌只是性子傲娇。 如今，他察觉到她的内心也充满阴霾，甚至有些执念过深。 苏萌已不再是与他志同道合之人！ 韩春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毅然转身离去。 脸色变得更加冷峻。 “春明，事情说完了吧，留下来喝杯茶，茶都泡好了。” 刘老师听到争吵声，不明所以，向韩春明挽留道。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韩春明脚步决然。 “萌萌，韩春明难得来找你一次，你怎么就不能客气点，怎么还吵起来了？” 刘老师又转头对着房间里的苏萌责备了一句。 “我才不稀罕他的虚情假意！”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苏萌用力关上了房门。 在她看来，韩春明不过是被揭穿真面目后恼羞成怒罢了。 家中亲人住院时，韩春明未曾前去看望过一次。 若不是刘大舅出手相助，那对于她家来说无疑是一场无法承受的灾难。 独自在房间中的苏萌，看着桌上几件价值不菲的古董，表情才稍显柔和。 这些古董是她身价飙升的资本。 没有必要因韩春明的出现破坏自己的心情。 离开后的韩春明并未直接回家。 寒风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反复回味着苏萌的指责——她在指责他在阻挠，而有人在帮她。 难道说，苏萌是被人迷惑了吗？ 想到这里，韩春明强颜欢笑。 刚才苏萌可是对他破口大骂，他还要去帮助对方？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心中疑惑重重的韩春明想找个人商量，但看看时间，夜已深沉。 吸了一口深夜的凉风，他终究还是转身回家了。 这件事只能等第二天去找师父请教。 次日清晨。 元宵节过后，四九城的人们迅速回归正常生活。 韩春明昨晚一夜未眠，连早饭都没吃，便提着杜康酒去找关大爷。 “师父，我实在想不通！” 还未见到关大爷身影，韩春明就在院子里嚷嚷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来喝酒的，原来竟是来看戏的！” “看戏？什么戏？” 听见关大爷的话，韩春明一头雾水。 “叶哥，你怎么在这儿？” 走进屋里，看到叶明也在，韩春明不禁愣住。 莫非是来看自己的戏？ 不过叶明神色如常，韩春明便没有继续猜想。 “小子，你又碰上啥事儿了？” 关大爷瞥了叶明一眼，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能转向询问韩春明。 “我昨儿去找她了，结果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您说我该不该多管闲事呢？” 第224章 我说算就算! 第一忌讳，接过熬药的砂锅不能主动归还，得等人家来要。” “这个我懂，给人送回去药锅，那不是盼着人家再生病嘛！” 听关大爷提到第一点，韩春明瞬间领悟。 “这明白倒是挺快，第二忌讳是镜子放在屋内是为了整理仪容，你不能把镜子对着人脸直照，多少有把对方当妖魔鬼怪的意思。” 面对这一点，韩春明低下头，默不作声。 “这第三点要诀，是要你审时度势，不可鲁莽行事，随意找人挑刺，否则就成了没事找事！” “您说的这个算不上要诀吧！” 韩春明听到这个说法，略感不以为然。 “我说算就算！” 关大爷瞪了韩春明一眼。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韩春明逐渐领悟到关大爷所欲传达的道理。 “您的意思是，我进言规劝他人并无不妥，但须得像古代的贤臣那样，一是言语不能过于直白，不能硬生生戳人脸面，二是需等到对方愿意倾听之时再开口，对吧？” 韩春明终于明白自己之前何处做得不够妥善。 “你倒是个可造之材！” 关大爷微微点头赞许。 “好，那件事的确是我处理不当，有些冲动了。 不过我还有一桩事情想不通，她究竟是如何从福莱拍卖行中得到这么多赝品瓷器的？不得不承认，那些造假手段还真有两把刷子，尽管如此，我还是能一眼看出这些假货出自同一人之手。” 韩春明提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疑问。 虽然他知道金昌盛内部举办了一场拍卖会，但毕竟也是拍卖会，怎会在一场拍卖会上出现如此多瓷器？ 众人之中，能拥有一件已属难得，而她却…… 关大爷将目光投向叶明。 这个问题他无从解答，但既然叶明一大早便来此地观局，想必是知晓一些内情。 “你是想知道苏萌通过何种途径购得这批假瓷器，并且坚信自己没有受骗，对吧？平时买个东西都要精打细算，这次为何如此大手笔？” 叶明将韩春明的问题重新表述了一遍。 “没错，这一点我一直困惑不解！” 韩春明点头表示赞同，这是他心中疑窦所在。 “凡事异常必有蹊跷，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人或事发生？” 叶明并没有直接揭示答案，而是抛出一个悬念。 “能让苏萌如此信赖，这个人肯定与苏萌关系匪浅，既然是她熟悉的人，我也应当有所了解。 至于最近的异常情况……” “程建军？” 韩春明试探性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我可是什么都没透露哦！” 叶明并未给出更多的线索，此事本就是韩春明自行挂心，他能提供一点提示已是仁至义尽。 这小子长久以来为程建军和苏萌之间的事情劳神费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借此机会，彻底斩断两人之间的纠葛也好。 “恐怕就是他无疑了！” 韩春明一脸确信，认定程建军便是处在苏萌与福莱拍卖行之间的关键人物。 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程建军，才能让苏萌建立起如此的信任，而这小子干出这样的欺诈勾当并不稀奇。 “师父，叶哥，抱歉打扰了，我先走一步！” 韩春明满怀歉意地说了一句，转身准备去找程建军问个究竟。 “且慢！” 关大爷的目光却落在酒杯上。 “我自罚三杯！” 韩春明理解了关大爷的意思，立刻斟满三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离开。 “您这是不是有点像武松过景阳冈啊？” 叶明看着喝完酒再去的韩春明，疑惑地问道。 “这就叫借酒壮胆！” 关大爷毫不在意。 韩春明酒量颇佳，平日里和和气气，一旦饮酒便会增添几分胆识。 “也罢，接下来我们该谈论正事了，下个月的拍卖会必须搞出点动静来，事情得闹得足够大才行！” 叶明点头同意，看戏只是其中一部分，更重要的是要扳回一局。 目前他尚能忍受福莱拍卖行泼来的脏水，只是为了酝酿更大的动作。 若仅凭现在福莱拍卖行伪造的鉴定证书，他只需请文物局介入调查，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但这不过是扬汤止沸之举，对整个古董造假市场的改善起不到根本作用。 他故意任由这场火越烧越大，目的是为了让世人看到火灾的严重性，以后面对类似事件就会心存敬畏。 唯有如此，上级才会更加重视，买卖古董的人也会掂量自己的实力，长泽鉴定行的权威性得以提升，古董流通市场也将得到有效规范。 他不怕市场上出现假古董，只怕真古董流失海外，古墓遭到肆意破坏。 “你不会又想让我出马吧？” 关大爷瞪圆了眼睛。 “我只是个副厂长，能折腾出多大的浪花来？” 叶明故作无奈地喝了一杯酒。 “唉，看来我是上了贼船下不去了。 我有个条件，破烂侯这次不能置身事外！” “没问题，我一定邀请他！” 叶明应承下来，唇边勾勒出一抹微笑。 而在另一头，韩春明找到了程建军。 “程建军，最近你在忙些什么？” 在一条无人的巷子里，韩春明将程建军拦下后厉声质问。 “我嘛，也就是福莱拍卖行的一名采购员，不到一个月就挣了辆车，跟你们韩大少爷没法比，你可是娄总身边的红人，我哪敢跟你较量啊！” 程建军皮笑肉不笑地回应，虽然财力不及韩春明，但此刻也并无低人一等之感。 “苏萌买的那几件古董是你捣的鬼？你怎么能卖假货给苏萌？咱们好歹一个大院长大的，做人怎能如此没有底线！” 韩春明胸中怒气难平。 “韩春明，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你是谁啊？人家苏萌都认定了是真的，有钱难买心头好，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程建军面无表情，言语间却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在他被韩春明找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可能是为了苏萌的事。 “程建军，看你这副样子，你应该知道福莱拍卖行在售假古董吧，我劝你趁早收手，现在帮苏萌退货，离开拍卖行还为时不晚！” 第225章 程建军心机暗藏，关家父母自招麻烦! 韩春明皱眉提醒，尽管清楚程建军的行为为人所不齿，还是忍不住要劝诫一番。 “我不需要你韩春明的同情，在拍卖行过得舒坦得很，再说，你看不惯我卖给苏萌古董，怎么她找你买的时候你不愿意呢？原来你韩春明是个伪君子啊！” “你要真看不惯我，就直接揍我一顿，何必憋在心里，难道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面对？” 程建军满脸嘲笑，对韩春明冷嘲热讽，声音大得附近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注意到韩春明背后墙角处，一双属于苏萌的鞋尖露了出来。 程建军被韩春明叫出来时，就留了一手。 他故意拖延时间，让程母去找苏萌过来。 此刻看见苏萌虽已追来但却未现身，便故意刺激韩春明，让他表现得更加“窝囊”。 “程建军，你还以为我不敢动你是不是？” 听到程建军的挑衅，韩春明脸色铁青，一把抓住对方衣领。 由于背对胡同口，他并未发现苏萌就在背后的墙角处。 “你不待见苏萌，还不准我照顾苏萌？韩春明，你这个伪善的人，我赌你没胆量打这一拳！” 程建军一边刺激韩春明，一边特意将话音传至苏萌耳中。 话说到这个份上，韩春明怒不可遏，一拳挥了下去。 “住手！” 苏萌见状，急忙出声制止，然而为时已晚，韩春明的拳头已经砸到了程建军脸上。 程建军鼻孔渗出血丝，但他看着韩春明，嘴角依旧挂着冷笑。 当苏萌出现后，这抹冷笑迅速转为了愤恨。 “苏萌，你怎么来了？” 韩春明满腹疑惑，苏萌在此刻出现太过巧合。 “来找程建军，还需要经过你同意不成？” 苏萌蹙眉反问，显然对刚才韩春明与程建军的对话内容颇为不满——韩春明竟因为她购买古董的事情而找程建军算账。 “建军，你没事吧？” 苏萌关切地询问程建军，毕竟他是因为自己才挨的打。 “我没事，估计就是鼻子骨折了，得去医院瞧瞧。” 程建军粗声回答，先是用手背擦去鼻血，再捂住鼻子。 苏萌看到程建军这副狼狈样，转头冷冷地瞪向韩春明。 “韩春明，我告诉你，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也别在这儿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萌气得脸庞通红。 “我只能说你误会了，唉，是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阴损。” 韩春明看着程建军的表演，也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苏萌怎么可能恰巧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背后，程建军刚才那番话，显然是故意刺激自己并让苏萌听到的。 “怎么，你还觉得冤枉了你韩春明不成？” 苏萌听闻此言，眼中满是对韩春明的不满与鄙夷。 明明被她撞见，韩春明却还不肯承认事实，硬说这是误会，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 韩春明瞥了一眼苏萌，而后将目光锁定在程建军脸上。 此刻，程建军背对着苏萌，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赢了！” 程建军的眼神仿佛传递出这样的信息。 韩春明只是默默摇头，转身离去。 他懊悔没有遵循关大爷的教诲。 那三个禁忌就是要他深思熟虑，结果得到叶明的消息后，他就急不可耐地来找程建军对质。 如今误会已然种下。 要说后悔，确实有些，但更多的是得到了教训。 以后他绝不会再这般鲁莽！ 韩春明步出胡同，审视着自己的手背。 刚才的那一拳，似乎打得很值！ 胡同内，苏萌目送韩春明离开后，把视线转向程建军。 程建军依然捂着鼻子，显露出几分痛楚之色。 “程建军，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这都是我的错，可能是昨晚我不小心提了一句，被韩春明猜到是你帮我，所以他才跑来找你麻烦。” 苏萌心中充满愧疚，没料到韩春明会这么快找程建军的茬。 “鼻子没事，刚才疼得厉害，有点夸张了。” 程建军把手从鼻梁上移开，坦白了真实情况。 之前韩春明在场时，他故意夸大伤势，以求苏萌更加愤怒于韩春明。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没想到……” 苏萌心存感激，却又难以启齿表达。 “没事，我也看不惯韩春明，所以当时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听说他还曾经背后诋毁过我？” 程建军借往事之机，企图进一步在苏萌心中贬低韩春明的形象。 “以前是说过几句，而且很生气的样子，我当时也被蒙蔽了。” 苏萌点头确认，在一次同学聚会上，韩春明的确说了不少关于程建军的坏话，让她对程建军有了些误解。 但现在这些都已成为过去。 “对了，昨天你帮了我和我大舅，我们想请你吃个饭，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苏萌诚挚邀请，想以此弥补程建军的损失。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被苏大小姐请吃饭的机会可不多！” 程建军半开玩笑地回应。 “哪有那么难得，只要你来金昌盛，我随时请你！” 苏萌被夸赞，面露羞涩，两人关系因此而拉近了许多。 关大爷家。 “叶哥呢？” 韩春明发现叶明不在，随口问了一句。 “走了，人家忙得很，哪像你这么清闲！” 关大爷扫了韩春明一眼，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骗鬼呢！ 叶明已经把事情交给了别人处理，看上去并不繁忙。 韩春明心中暗自腹诽，然后坐到了关大爷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小子，你匆匆忙忙赶过去，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关大爷提及刚才发生的事情。 “还能怎样，又栽了个跟头，您和叶哥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韩春明回想起来，发现自己似乎是唯一被算计的人。 “不是有句话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不是很正常吗？” 关大爷并未否认，他和叶明其实有意让韩春明吃点苦头，认为只有经历挫折才能有所成长。 “好吧，我知道了。” 韩春明也明白关大爷的一片苦心。 “爷爷，您能不能管管爸妈啊？” 这时，关小关一脸焦急地走进来。 “他们又怎么了？” 关大爷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 第226章 孩子长大了 这对儿子儿媳近几个月来虚情假意，目的未达成还闹出了不少事端。 “他们要去福莱拍卖行卖古董，还要我带上钱一起去，这不是明摆着给人送钱吗？” 关小关向关大爷述说了最近家中发生的情况。 昨日，在金昌盛举办的内部拍卖会上，福莱拍卖行大获成功，这让关父关母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决定带上女儿关小关一同去古董市场淘宝。 关小关常伴在关大爷身边，尽管她对古董鉴定的学问尚不能娓娓道来，却对古玩市场的诸多门道略知一二。 其实，她早已洞察到福莱拍卖行存在的问题，因此当父母提出前往时，她坚决反对并引发了争执。 闻听此言，关大爷心头不禁一阵不悦。 韩春明见状，适时地为关大爷斟满一杯酒，并暗自思量：他与关父关母也打过交道，那时二人的神情并不怎么和善。 “就让他们先去吧，若他们再开口要钱，你直接唤保安把他们赶出去，过段时间我会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关大爷饮下这杯酒后，心中逐渐有了盘算。 今日叶明刚刚将一项任务交付于他，而关父关母也想去参加拍卖会，这就正好可以趁机一石二鸟，干净利落地处理掉此事。 另一边厢，关母正在家中郁郁寡欢。 “我们都是为了她好，她为何就不肯听劝呢？手里有些余钱，却不考虑投资古董，放着只会贬值啊！”想起上午与关小关商议此事时对方抗拒的态度，关母仍耿耿于怀。 “哎，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等她看到我们买卖古董赚了钱，自然会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关父劝慰妻子。 “还有，你也知道最近福莱拍卖行声名鹊起，不多准备些资金怎么能行？”关母理直气壮地说着。 如果不是因为亲生女儿有用之处，她几乎都要忘记自己有个叫关小关的女儿了。 “我总觉得在拍卖会上购买古董实在吃亏，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渠道能私下交易到拍卖会上的古董呢？”关父犹豫不决。 前日他们在金昌盛内部拍卖会多方打听，了解到部分拍品的价格走势——古董市场价格近来罕见，呈现出上升趋势，这使得他们越发焦急。 在国外，他们结识了一位名叫亨利的商人，在初抵国外的日子里，对方给予他们不少帮助。 得知他们有一位热衷收藏的父亲后，亨利特意要求代购一些古董。 这次回国如果能买到古董，完全可以带给亨利，对方必然不会亏待他们。 国内古董价格若过高，利润空间就会大幅缩水，这一趟行程也就失去了意义。 “你有门路？真要有门路我早就去找了，关键还得可靠，市面上假古董实在是多得吓人！”关母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趣。 她深知拍卖会上的古董价格高昂，但一方面出于保证物品真实性的考量，另一方面又无其他途径可走，只能如此参与拍卖。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帮上忙，他叫程建军，跟韩春明同住一个大院，听说是福莱拍卖行的采购员。”关父透露了一个消息，这是他在春节期间多次拜访父亲时听到的一些风声。 “他能帮我们吗？”关母秉持着“无利不起早”的观念，不相信程建军会无缘无故地出手相助。 “我听说他和韩春明之间存在矛盾，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合作。 你看，我们和韩春明之间也有嫌隙，这样不是天然形成了共同利益关系么？”关父语气坚定。 在得知程建军的身份后，他曾进一步探听，从大院里了解到程建军与韩春明之间的恩怨纠葛。 “那我们就试着接触一下，如果能成，可以省下不少钱！”关母心动了。 如果通过程建军这位采购员能够买到古董，价格上肯定能优惠不少，只要给对方适当的好处，对方多半会答应这笔交易。 “那我们最好尽快找他，拖到下个月恐怕来不及了！”关父建议道，考虑到下月福莱拍卖行即将举办新的拍卖会，时间较为紧迫。 “好！”关母点头同意。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关父关母频繁地寻找程建军。 然而程建军仿佛人间蒸发一般，连续数日都未曾露面。 直到一个星期后，他们才终于碰到了程建军。 “你们是想买古董？”程建军在了解了两人的身份和来意后，表情显得有些奇怪。 他知道关大爷是博物馆馆长，在剪彩仪式那天他也曾出席现场。 “没错，我们有意购买古董，价钱绝对公道！” 关父关母异口同声地表示赞同。 “我记得关大爷是博物馆馆长吧？” 程建军疑惑地插了一句。 他心中确实有些犹豫，是否应该将福莱拍卖行的古董卖给这两人，毕竟关老先生在业界的威望不容小觑。 万一他们看出这些古董是赝品，岂不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唉，他就把那博物馆当宝贝了，我们两口子连门都进不去。 前阵子还去找了韩春明，结果也被拒之门外。” 关母一脸不满地抱怨着。 经过几个月的奔波劳碌，她心中积攒了不少怨气。 此刻，她甚至有了决定，即使不尽孝也不再顾忌关老爷子的生活。 “你们都是关老先生的子女，对古董鉴定也应该有所涉猎吧？潘家园不就是个古玩市场吗，要不去那里挑几样合适的！” 程建军提出了建议，试图让这对夫妇离开。 “这个……其实我们并不擅长鉴定古董，早年我嫌弃老爷子那一套，早早出国，如今和老爷子的关系颇为紧张，所以……” 关父面露尴尬之色，坦言道。 身为博物馆馆长的儿子，却对古董一窍不通，他也深感无奈。 这段时间以来，这种无力感愈发强烈。 每当提及与关老爷子的关系后，他人总会对其另眼相看，可一旦暴露自己不懂鉴定古董的事实，对方的态度便即刻转变。 “你们真的不懂古董鉴定？” 程建军再次确认了一遍。 得知二人不具备鉴定能力，他觉得这笔交易或许可以操作，毕竟眼前的两人看起来较为容易对付。 “没错，所以还得麻烦你帮忙搞到福莱拍卖行的鉴定证书，作为采购员，你应该有渠道吧？放心，我们不会吝啬于金钱的！” 关母看向程建军，眼中流露出急切的期待。 第227章 拍卖会迫近，叶明的布局! 程建军答应了关父关母的要求，在得知他们拥有丰厚的资金后，心动不已。 加之二人与韩春明有着交集，这让他更加难以拒绝这次机会。 这一次，程建军并未告知李怀德，而是将此事私下透露给了秦京茹。 “就我们俩能行得通吗？会不会风险太大？” 秦京茹听闻程建军的计划后，略感惊讶，她的顾虑并非不敢做，而是担心风险过高。 “怕什么，有我在呢！” 程建军自信满满，上次他与李怀德联手坑了刘大舅，这次换个对象，他认为并无二致。 “好吧，那就试试看！” 秦京茹最终同意了合作，之前她就曾与程建军联手，现在在李怀德手下，程建军也多次为她创造表现的机会。 经程建军一番安排，关父关母顺利进入了福来拍卖行。 秦京茹亲自打开库房大门，引领几人来到一处备用仓库。 仓库内的古董数量虽不多，但每一件都精美绝伦。 “这些都是即将参加拍卖的古董？” 关母步入仓库后，面色一沉，唇角微微紧抿。 “这只是其中一间仓库。” 秦京茹点头回应。 “能否为我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古董？” 关父紧接着提出要求。 程建军应允，并详细介绍了各款古董。 在听完介绍之后，关父关母交换了几许眼神，显现出浓厚的兴趣。 挑选完毕后，他们选中了几件心仪的古董。 “建军啊，这些古董我们都挺喜欢，不过你开的价格确实偏高，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打个八折？” 谈到价格时，关母满怀期待地询问。 “这个……我一个人恐怕做不了主。” 程建军故作迟疑，实则是怕过低的价格引起他们的怀疑。 在接触过程中，他发现关父关母比刘大舅更为精明、谨慎，提出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绝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程建军并不认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而是认为这两人天生多疑。 “你不必对我隐瞒，纵然上下打点需要费些心思，但即便是低于市价两成，仍是有利润空间的，你们的进货渠道不可能只局限于四九城吧！” 关母扬了扬眉，摆出一副洞悉内情的姿态。 听罢此言，程建军并未有所触动，依然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态度。 “若你们能大量购买的话，降两成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秦京茹在一旁看穿了程建军的心思，率先开腔。 她没有那么多心机盘算，这些赝品古董放在仓库里毫无价值，哪怕低于市场价两成出售，到了买家手里也是暴利！ 关父关母惊讶地瞥了秦京茹一眼。 “建军，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我们就再看看别的。” 关母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转身继续挑选古董。 秦京茹还想继续发言，却被程建军用眼神制止。 片刻后，程建军提出了一个新的报价：“半成折扣，我倒是可以接受。” 然而，关母已对程建军产生了疑虑，信任度大减。 “行，那下次有需求我们再来找你！” 程建军点头答应，心里暗自叫苦。 直至将关父关母送走，程建军才回到库房中。 “明明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买了呢？” 秦京茹抱怨起来。 “你刚才不该那么轻易就同意降价两成，他们精明得跟狐狸似的，现在肯定是起了疑心！” 程建军也无奈，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 而此刻，走出福莱拍卖行的关父关母也在讨论此事。 “不是说好降价两成了吗，你怎么突然又不要了？” 关父有些不解。 “我觉得那些古董可能有问题，虽说是福莱拍卖行的仓库，可谁规定里面放的都必须是真古董？而且那个女人答应得太爽快了，一下降两成，起码损失几万块，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关母在产生怀疑后，发现了不少疑点。 “那我们还去福莱拍卖行买古董吗？” 关父见关母起疑，对福莱拍卖行的信任也开始动摇。 “当然要去，正经通过拍卖会出来的古董反而不会有假，只能说程建军这条线走不通，估计他在得知我们不懂古董后动了歪脑筋。” 关母满脸自信，区分得很清楚。 “你说得对！” 关父赞同地点点头。 虽然拍卖会的价格稍高，但显然更有保障。 正当程建军诈骗计划失败时，刘海中被李怀德召唤进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中，身材魁梧且略显肥胖的刘海中喘着粗气站在李怀德面前，尽量弯腰让自己与李怀德保持平视。 “李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怀德看着刘海中，满意地说：“刘海中啊，最近你的表现我看在眼里，交给你的签字和按手印的工作完成得都不错，我打算给你银行卡转一笔奖金，这是对你个人的额外奖励。” “有多少奖金呢？” 一听说有钱拿，刘海中眼睛瞪得老大，不过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调整态度。 “哎呀，李总，您太客气了，能为您做事是我的荣幸，哪儿敢提什么钱不钱的……” 李怀德佯装不在意：“别在这儿跟我客套了，我给你转了五十万，接下来几天任务可能会比较重，你要上点心。” “五，五十万？谢……谢谢李总！” 刘海中惊呆了，这辈子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钱，说话都有些结巴。 “好了，以后好好干，你先出去吧。” 李怀德微微点头，让刘海中离开。 他的眼神深处，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尽管刘海中的体型颇为富态，但行动间却给人以轻捷之感。 李怀德注视着他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 按照农历计算，二月初八是他们预定举行拍卖会的日子，在元宵佳节的热闹过去一个多星期后，这个日期仅剩三四天的倒计时。 此刻，宣传单和邀请函已经分发完毕。 自从拍卖会的消息传开，四九城内顿时热闹起来，众多富豪对此充满了热切期待，以至于拍卖会的邀请函变得炙手可热。 然而，叶明手中却握着几张邀请函，并非来自于李怀德。 第228章 第二次拍卖会 李怀德对他有所防备，不仅他没收到，凡与娄晓娥有生意往来的商家同样未获得邀请。 殊不知，叶明在四九城中与超过八成以上的富豪有着商业联系，因此轻易便获得了入场资格。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距离拍卖会只剩一天的时候。 整个四九城都在热议这场福莱拍卖行即将举行的拍卖会。 人们还记忆犹新地讨论着元宵节前的争论，这也为此次拍卖带来了一些话题热度。 上一次参加过金昌盛内部拍卖会的富豪们也积极传播福莱拍卖行的好评，无形中提升了这场拍卖会的知名度。 今日，在金昌盛餐厅里用餐的顾客们或多或少都在谈论明天的拍卖会。 自上次内部拍卖会之后，金昌盛也因此得益，吸引了不少富豪回头客。 苏萌对于那次决策颇感得意。 “大舅，我们还要参加这第二次拍卖会吗？”办公室内，苏萌向刘大舅询问道。 拍卖会的门票虽已到手，但对于已有不少古董储备的他们来说，似乎并无必须参加的理由。 “当然要参加，拍卖会上的价格能反映市场行情，上次我们购入那些古董后，资金压力已然不小，若价格合适，我们可以考虑卖出一两件。”刘大舅眼中闪烁着期待。 上次内部拍卖会已然如此盛大，这次福莱拍卖会又将呈现何种壮观景象？ “确实如此，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不愿意把那几件刚入手的古董卖掉。 记得李怀德说过，这些古董的价值要在一年后才能真正显现，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苏萌回想起与李怀德交谈的情景，不愿轻易将古董出手。 如果不是近一个月来金昌盛生意兴隆，缓解了部分资金压力，她和刘大舅也不会如此轻松。 新的一年，新的生意项目和工程都需要大量资金支持，资金压力只会更大。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嘛。 如今我们攀上了李怀德这棵大树，将来想要多少古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刘大舅说得颇为洒脱。 另一边，破烂侯府邸。 “您要去参加福莱拍卖行的拍卖会？”破烂侯听闻关大爷的打算，神色不禁一紧。 “没错！”关大爷给自己斟满一杯酒，香气醇厚。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叶明那小子最近也是神出鬼没的，这是不是要收网了？”破烂侯也猛灌了一杯酒，借以平复心中不安。 他和关大爷向来既是师徒又是朋友，现在唯独自己被蒙在鼓里，自然不悦。 “这是邀请函，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就知道了，叶明也会到场，具体有何安排，我跟你一样，也不甚清楚。”关大爷递给了破烂侯一张邀请函，这让破烂侯愈发摸不透明日到底会发生何事。 “得了，从您这里问不出什么，我去找叶明问问。”破烂侯立刻起身，准备去找叶明。 “坐下！”关大爷喝止住他，“急什么，听我把话说完。” 其实破烂侯并非真的要去找叶明，只是看不惯关大爷一直卖关子而已。 他还是给关大爷倒上一杯酒。 “你现在去找叶明，他也未必会告诉你，就耐心等到明天吧，到时候一切就会揭晓了。 这件事情我早在十天前就有线索，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关大爷安抚着破烂侯的情绪。 “你们是怕我守不住嘴么？”破烂侯有些不服气。 关大爷十天前就已经知道要去拍卖会，为何直到此时才拿出邀请函。 “早告诉你，你现在不得早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关大爷眯着眼睛，笑着回应。 “罢了，无言以对！” 破烂侯沉吟了一下自己的脾性，一口饮尽杯中酒。 若是在十日前叶明告诉他要出席一场拍卖会却不明说缘由，他必定会苦思冥想数日几夜。 在关家父母的居室里。 “你觉得咱爸会参加明日的拍卖会吗？” 关父突然提及此事。 “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不了解，长泽拍卖会与福莱拍卖行的纠葛，依我看，他不站在福莱门口啐上一口就算有涵养了！” 关母颇为不屑地回应。 她一直认为关老爷子是个顽固且教条的人。 即便福莱拍卖行经营得再好，在他眼里，只要不合心意，就视同敝屣。 “真不去倒好，我这几日心绪不宁，总觉得会有啥事发生。” 关父抚着胸口，内心涌起一股不安预感。 “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事，也影响不到咱们俩。” 关母满脸不在乎。 隔邻四合院内。 贾张氏从棒梗口中得知了拍卖会的事情。 “真是造孽啊，咱们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去竞买古董！” 贾张氏愤愤地咒骂了几句。 一旁的棒梗并未将这些话听进耳中，而是紧握着传单愣神。 见棒梗没搭理自己，贾张氏逐渐平静下来，坐在床边缝制鞋底。 阎家宅邸。 “这是福莱拍卖行的邀请函，明儿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我为何执意购下那个瓷瓶了！” 阎解成在房间里递给于莉一张邀请函，上次鉴定时留下的地址，便收到了这份邀请。 “有什么好看的！” 于莉接过了入场券，语气中略带不服气。 近来阎解成时常在耳边提起福莱拍卖行的事，让她心中半信半疑起来。 二月初八，适宜纳财之日。 对于四九城的大多数居民来说，皆知今日有福莱拍卖行举办的第二场拍卖活动。 福莱拍卖行门前，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李怀德不同于上次在门口迎接宾客，这次早早坐定在了贵宾席。 他的身边围坐着四九城的诸多富豪，相互间谈笑风生。 对这场拍卖会，李怀德满怀期待。 不同于上次，这次他特意邀约了各行业翘楚，受邀者纷纷前来捧场。 同时，他保持了一定警惕，在知晓娄晓娥与叶明的关系后，刻意避开与对方有关的企业家接触。 然而他并不清楚，在拍卖会中央位置，叶明已然落座其中。 第229章 人声鼎沸的拍卖会现场! 叶明身旁，是关大爷和破烂侯的身影。 “叶明，我们今天到底来此何为？” 破烂侯见叶明坐在身侧，提出了心中的疑问。 在此之前，他曾多次向关大爷询问来拍卖会的目的，但均未得到明确答复。 “观戏！” 叶明只简单吐出两个字。 尽管李怀德对他有所防备，但他不知，在众多贵宾中，过半数其实是叶明的人马。 “观戏？” 破烂侯一时困惑不解，作为四九城颇具名气的收藏家，他听过不少关于福莱拍卖行的传闻，此刻却疑惑此处有何戏可看。 “叶明，我知道你想解决福莱拍卖行这个隐患，不过没有足够证据，恐怕难以将其扳倒。” 关大爷同样不明就里，对叶明的具体计划充满好奇。 “这我心里明白，您猜猜这里有多少我的人？” 叶明环指整个拍卖场。 “你的人？” 破烂侯陷入深思。 “原来如此，你是说，我们今天过来，纯粹就是来看场热闹的？” 关大爷听闻此言，忽然醒悟过来，先前竟误解了叶明的意图。 “您亲自出手岂不是暴露了我们？您是要出手，不过是扮演‘幕后黑手’的角色！” 叶明打趣道，说话间，还特意调整了一下座位。 旁边一位脖子挂着相机的青年见状，迅速给关大爷拍了一张照片。 “嗯？” 关大爷被拍照后一脸迷茫。 “等会儿你就明白了，不过关老爷子，你这次来，还真是为了拍这么一张照片！” 叶明解释了一句，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他打算让关大爷充当举报人。 做这事，关键在于名义，能用在自己人身上就尽量用上，否则资源白白浪费了可不划算。 “我也要加入！” 破烂侯见有人专门为关大爷拍照，主动请缨。 尽管他尚未完全明白这是何等重要的事，但他本能地感知到叶明此举绝非无的放矢。 “那太好了。” 叶明欣然接受，侧身让开位置后，向那位负责拍照的年轻人示意了一下。 很快，破烂侯的身影也定格在了相机胶卷之中。 此刻，在拍卖会工作人员的有序引导下，参与拍卖会的宾客们陆续入座。 刘大舅与苏萌坐在中间靠前的位置。 经过和李怀德的一次私下交易，他们之间无形中建立起了一些交情。 “我好像看见叶明在拍卖会里面了，还跟关大爷他们在一块儿。” 苏萌落座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注意到他们几人在拍照，却想不通其中缘由。 总不可能是特意来拍卖行里摆拍作秀吧？ “他来参加不是很正常吗？听说李怀德没邀请娄晓娥，而叶明与对方关系匪浅，自然会过来探听虚实！” 刘大舅对此并不觉得奇怪。 作为竞争对手，了解彼此拍卖行的实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好像还看到他们在拍照呢！” 苏萌把自己目睹的异常情况也说了出来。 “带相机来的估计是想把展出的古董拍下来做参考，至于他们拍照嘛，大概只是留个纪念，几张胶片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 刘大舅迅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但内心仍不免暗自惊叹。 显然，福莱拍卖行的存在对长泽拍卖行产生了不小的影响，才会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 “有道理！” 苏萌的表情也随之恢复常态，两家拍卖行的纷争与她并无太大瓜葛。 与此同时，关父关母在稍偏后的位置坐了下来。 福莱拍卖行采取的是邀请函与门票并行的方式，他们的门票是通过一番努力从他人手中购得的。 “我刚才好像在前面瞥见咱爸了！” 坐下后，关父随口提了一句。 “你是不是想多了？咱爸怎么可能来这种场合，就算真来了，你也不至于这么心虚吧？” 关母听到关父反复提到关大爷，语气中略显不悦。 “好吧，我不提就是了！” 看到关母有些生气，关父也不敢再提这个话题，心中也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台上，一位身穿紫色旗袍的女士款步走来。 “感谢各位莅临福莱拍卖行举办的第二次拍卖盛会，我深感荣幸能主持这场四九城的大型拍卖活动……” 拍卖师致辞期间，李怀德微微摇头。 他曾特意前往报社总部询问，没想到对方竟没有派出任何记者前来报道。 若是此刻有几个闪光灯闪烁，气氛岂不是更佳？ “言归正传，下面让我们有请今天的首件拍品登场！” 拍卖师话音刚落，一名身着蓝色旗袍的礼仪小姐便捧着一件精致的裂纹瓷器走上台来。 待拍品展示完毕，拍卖师开始进行介绍。 “本次拍卖的第一件珍品，经福莱拍卖行专家鉴定，此乃清乾隆年间仿哥釉制作的荸荠扁瓶，底部刻有‘大清乾隆仿古’的款识。” “众所周知，荸荠扁瓶颈部粗直，分撇口与直口两种，器腹扁圆似荸荠，圈足。 因其仿制哥窑瓷器的独特冰裂纹，极具收藏价值！” “去年在长泽连泽拍卖行成交的一款非仿哥窑的荸荠扁瓶，价格达到了二十万华币，因此本场这件拍品起拍价设定为十万华币，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万华币，竞拍现在开始！” 随着介绍结束，真正的较量拉开帷幕。 “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听着拍卖师的介绍，破烂侯微微蹙眉。 “这很难说，清代官窑瓷器的款识主要有三种：乾隆年制、大清乾隆年制以及大清乾隆仿古，其中以‘大清乾隆年制’最为常见，在博物馆里的那件清乾隆炉钧釉荸荠瓶底款就是‘大清乾隆年制’。” 关大爷在一旁补充说明，对于四九城内清朝官窑瓷器的情况，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这件很可能是赝品？” 破烂侯转头看向叶明，一脸惊讶。 “是真品！” 叶明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测。 尽管未曾亲手触及，仅凭远观，他也能精准识别瓷器的真伪。 若这第一件瓷器就胆敢以假乱真，那只能说李怀德真是艺高人胆大！ 第230章 太不对劲了 “……” “三十万！” “三十一万！” 台下竞拍者报价井然有序，其中几位举牌竞价之人，手腕上都低调地系着一根草绳。 最终，这件清乾隆年间的仿哥釉荸荠扁瓶以三十六万成交，得主的手腕上恰恰也系着一根看似寻常的草绳。 随着拍卖会逐渐升温，场内气氛愈发热烈起来，关父关母亦参与了几次竞价，却未能如愿获得心仪之物。 李怀德在一片此起彼伏的报价声中，心中暗潮涌动。 相较于上次，这次的拍卖会显然更为热闹非凡，若再举办第三场，福莱拍卖行想必会呈现出另一番盛况空前的景象。 台上所展示的拍品真假参半，相比上次七真三假的组合，这次更加大胆。 然而，李怀德对此并不以为意，因为这些赝品皆出自程建军之手，且均为精品，一般人极难辨别其真伪。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在拍卖现场，破烂侯不住摇头，越看这场拍卖会越感蹊跷。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叫价的声音略显规律，而那些瓷器看上去似曾相识，仿佛能在各大博物馆找到它们的身影。 “他们这般肆无忌惮，难怪你要对他们动手，放任下去只会后患无穷啊！” 关大爷同样深感忧虑，与破烂侯不同的是，他早已洞悉拍卖场存在的问题，原以为是小打小闹，如今看来对方是在利用拍卖场所为非作歹。 拍卖会渐入高潮环节。 “接下来，本场拍卖会的压轴重宝即将登场，敬请期待元青花的亮相！” 拍卖师一语甫落，全场瞬时静默无声。 众人对上一次流拍的那件元青花记忆犹新。 当四位礼仪小姐稳稳托举着那件元青花步入会场中央，现场氛围瞬间变得沸反盈天。 “这不就是上次我们鉴定为赝品的那个元青花吗？”破烂侯见状欲起身，却被关大爷和叶明及时拦住。 片刻之后，他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了！” 破烂侯低声自语，未将猜到的真相公之于众，毕竟此刻人群聚集，虽无人特意关注他们，但还是谨慎为妙。 “你这是布下一张网，不过叫我与关大爷来做什么呢？” 破烂侯仍有些困惑不解。 “他需要一个渔夫，而且这个渔夫不负责捕捞，只需出面而已。” 关大爷看出破烂侯已明其意，遂含蓄地点破谜团。 “渔夫？” 破烂侯复述了一遍这个角色。 “好大的一盘棋局，不过对方也是咎由自取，在咱们面前玩弄这种把戏，岂不是班门弄斧么！” 破烂侯感叹了一句，目光重新聚焦回拍卖台上。 叶明的表情自始至终波澜不惊。 拍卖会临近尾声，但这对于整个布局而言，仅仅是个开始。 “众所周知，青花瓷起源于唐代，兴盛于元代，经专家鉴定，今日展出的这件元青花确为真品。 去年在大不列颠拍卖会上，一件元青花成交价高达一百二十万英镑，本件元青花起拍价为三百万华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十万。” “三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即有人举起号牌竞价。 随后，陆续又有几人加入竞争行列，价格一路飙升至五百万。 “五百万第一次，五百万第二次，五百万第三次，成交！” “铛！” 锤音落下，交易完成！ “恭喜第67号竞买者以五百万华币成功拍得这件元青花……” 伴随主持人宣布拍卖结束，这场拍卖盛宴也随之落下帷幕。 “没想到那件元青花竟然真的被拍出去了！” 刘大舅看着主持人的落槌动作，内心感慨万分。 上次对这件元青花并不抱太大希望，没料到在第二场拍卖会上，曾遭流拍的古董竟再度高价售出。 这笔交易的价值几乎相当于他一半的身家！ “大舅，李总必会设宴庆祝，咱们可以提议他选择在金瑞阁举办！” 苏萌灵机一动，提出了个建议。 “没错，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正是拉近关系的好时机！” 刘大舅赞同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次苏萌的点子的确高明。 此刻，李怀德心中正沉浸在喜悦之中，若邀他在金瑞阁摆下庆功宴，他必定欣然接受。 在这番交谈间，叶明已悄然随着人群远去。 “看见没，那是咱爸！” 关父此次清晰地认出了关大爷，赶紧拽着关母指给他看。 “真是他，不知老爷子此行来这儿所为何事？” 关母望着关大爷逐渐远去的身影，不禁皱起眉头。 “先别管他了，我们可是花了百万重金买下了那件清乾隆年间的霁蓝釉六棱瓶，这宝贝得先拿到手！” 很快，关母就将注意力从关大爷身上转移开来，转而专注于他们刚刚斩获的古董。 “对，首要任务是把古董拿到再说！” 关父也表示赞同，两人合力以超出市价四十万的价格拍得了这件瓷器，虽然付出不少，但终究还是觉得物有所值。 阎解放拉着于莉打算离开拍卖行。 他凭借一张意外得来的邀请函得以见识这场盛宴，虽财力有限未能购买任何物品，却也算开了眼界。 “你知道吗，那个清道光年间的斗彩龙纹花口瓶同样价值不菲，就是那样被众人争抢，最终高价落槌成交的！” 阎解成满脸得意地向于莉炫耀，摆出一副深谙其中门道的姿态。 “你就美滋滋吧你！” 于莉轻蔑地白了阎解成一眼，对此不再多言，内心已然认同了那个瓶子的价值。 繁华的大栅栏街区内，一家名为“有间雅集”的酒楼内聚集了不少从福莱拍卖行满载而归的富豪们。 “叶总，这是您拍下的清康熙豇豆红釉柳叶瓶，成交价为三十九万，您收好！” 一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走进“有间雅集”办公室，见到叶明后立刻恭敬地递上手中的锦盒。 “谢谢，款项稍后我会转账给你，这里有许多你认识的人，你自己找个位置用餐吧，我今天可能比较忙，恐怕无法陪你。” 第231章 叶明一人牵动八方风云! 叶明接过锦盒，客气地道谢。 对面的中年人听闻此言，受宠若惊。 这名中年人手中，还系着一根不起眼的草绳。 “叶总您尽管忙，不用管我。” 紧接着，又有一位青年步入办公室，同样手持一个锦盒。 原来，四九城内的众多富豪与叶明均有交情，在接到他的请求后，纷纷出手相助。 而叶明让他们相互辨识的方式，就是手腕上系的这一根草绳。 就这样，叶明在办公室里静候了一个小时，福莱拍卖会上近乎八成的古董都汇聚到了他的手中。 关老爷子和破烂侯也开始忙碌起来，逐一查验这些锦盒中的古董。 “一半以上都是赝品！” 关大爷给出了初步判断，当然，仅凭他们的判断还不能作为确凿证据。 “原来他们在模仿博物馆里的真品，我说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破烂侯仔细研究了那些赝品之后，愈发了解其造假手法。 “走吧，去文物鉴定中心！” 面对如此结果，叶明神色如常。 在决定针对福莱拍卖行采取行动时，他就预估到了这样的可能性，故今日才一举购下拍卖会上的大部分拍品。 当叶明走出“有间雅集”，四九城内的众多富豪都在揣测叶明此举的目的，然而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并不全面，自然无从得知自己竞得的古董竟是赝品。 而叶明，则蓄势待发，准备在古玩界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文物鉴定中心内，叶明带着满满一车疑似赝品抵达。 该中心构造布局与长泽鉴定行相近，皆由他出资筹建，这里的不少专家也是经他推荐而来。 叶明轻车熟路，径直找到了田局长。 “叶明，你怎么来文物鉴定中心了？” 田局长见到来人，笑容满面地上前迎接。 这位田局长正是当年赠予大领导鼻烟壶之人，对于古董亦颇有研究，与叶明志趣相投。 “我这次来找您，是想请您帮忙鉴定一批古董！” 叶明直言自己的来意。 “鉴定古董？” 田局长略感惊讶，显然未曾预料到叶明此行的目的。 确实，他实难设想有什么古董能困扰住叶明，毕竟他们曾有过比试鉴定的经历，结果均以他的败北告终。 “没错，正是为了鉴别赝品，我今天特意将一家拍卖行的存货扫荡一空，目的就是要从您这里获取确凿证据！” 叶明颌首回应。 “真是赝品？” 田局长不禁拧起了眉头。 无需叶明详述，他也清楚所指必是福莱拍卖行，现在那里的赝品问题已浮出水面。 “走，亲自去看看吧！” 田局长是个果断之人，直接离开办公室。 当他来到院中，看到那些用卡车装载而来的古董时，不禁愣住了。 “数量如此之多！” “对，就是这么多，我初步判断其中有一半为赝品，并且送来这里的都是我认为的赝品。” 叶明直言不讳。 “这造假者实在贪婪至极！” 一家拍卖行内一半的拍品竟然是赝品，显然有人在以假乱真，高价售卖。 田局长立刻召集了文物局内的专家团队，在听闻此事后，众专家无不愤慨填膺。 文物局当前的任务，就是要出具一份权威、专业的鉴定证书，并与福莱拍卖行的鉴定证书进行对比，形成有力的证据链。 叶明所做的这些安排，如同一片落叶轻触湖面，虽激起阵阵涟漪，却未引起整个湖泊的震动。 另一边厢。 福莱拍卖行的办公室内，李怀德看着电脑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内心欣喜若狂。 那只元青花瓷瓶成功卖出，为他带来了五百万元的纯利。 这一场拍卖会极为成功，几乎每一件拍品都以接近预估的价格成交。 “今晚我请客，咱们去金昌盛好好庆祝一下！” 李怀德向办公室内的程建军等人宣布，声音中满载着喜悦之情。 “多谢李总！” 许大茂率先起身致谢。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们自己。 拍卖行能有今天的规模和成就，全赖各位的共同努力。” 李怀德并未独揽功劳，反而逐一赞扬大家。 “瞧李总您说的，没有您哪来拍卖行的今天啊！” 刘海中不失时机地奉承了一句。 “同舟共济，携手并进！” 李怀德满脸春风得意。 秦京茹则在一旁默不作声，她知道无论别人如何赞美，她的那份利益绝不会少。 “李总，我们下次拍卖会什么时候举行呢？” 尝到甜头的许大茂已经开始期待下一场拍卖会了。 “下一次拍卖会暂且不急，我们要先观察一下四九城的风向。” 程建军提出了审慎的意见。 拍卖赝品并非万无一失之举，谨慎行事总是明智的。 “或许下个月吧，这次拍卖会的成功让福莱拍卖行稳住了阵脚，说不定我们可以尝试挑战长泽拍卖行的地位。” 李怀德心怀壮志，他认为目前长泽连鉴定行犹如一道屏障，若无其存在，古董市场的主导权可能就归福莱拍卖行所有。 “好，挑战一下！” 许大茂附和赞同。 然而，程建军皱紧了眉头，他感觉此举有些自不量力，但此刻并不是表达这种担忧的时候，于是选择了沉默。 经过文物局几个小时的努力奋战，一批批对比证明材料装满了麻袋，交到了叶明手中。 带着文物局出具的鉴定证明，叶明驱车前往警局。 “叶总，您怎么来了？” 赵队长恰好在大厅里，一眼看见叶明便迎了上去。 “我是来找张局长的。” 在表明来意后，赵队长便引领叶明来到了张局长的办公室。 张局长正在悠然品茗。 “叶明，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叶明进门，张局长顺手清洗了一个茶杯，今天泡的是他钟爱的大红袍，没想到叶明恰巧来访。 “今天我可不是来品茶的，而是来献上成果的。” 尽管如此，叶明还是接过茶杯，品了一口香茗。 “小赵，你留步。” 得知叶明有事相商，张局长让赵队长留在了办公室。 “你还记得之前提到的福莱拍卖行吗？我今日买下了他们不少古董，并在文物局进行了比对鉴定，发现其中有近半数均为赝品，我怀疑那里可能藏匿着一个制假窝点，需要你们警方介入调查了！” 第232章 只要你不嫌我给你添麻烦就好 “这么快？” 当叶明阐述完整个情况后，张局长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他们对这个拍卖行存在的问题也有所耳闻，但公安局实在没有足够大的财力去将拍卖行中的赝品全部买下，只能设法寻找到其制造伪品的源头。 尽管张局长清楚对方有伪造行为，却碍于情势未能轻易采取行动。 如今有了叶明及时的援助，便可以直接收网抓人了。 “只要你不嫌我给你添麻烦就好！” 叶明轻松地开了个玩笑。 “哪里的话，这对我们公安局而言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该道谢的是我们，只需顺藤摸瓜即可！” 张局长对叶明的态度十分客气。 平日里，叶明没少为他们提供助力。 他掌控着四九城的经济命脉，对于城中任何风吹草动都保持着敏锐的洞察力。 每当遇到棘手案件时，求助于他总能获得新的破案思路。 四九城作为中心地带，任何微小的变故都可能带来重大的连锁反应。 若非有叶明的存在，张局长也无法在公安局内安逸地品茶论事。 “不过是同心合力，共同协作罢了。” 两人又寒暄了一阵。 叶明临走之际，赵队长取出比对证明递给他，这些都是关键证据。 “召回局里的警力，不仅要将嫌疑人缉拿归案，还要帮叶总追回损失的钱款，这起涉及两千万的造假大案，足以让兄弟们忙活一阵子了！” 叶明离开后，张局长向赵队长下达了指令，决定亲自出马处理此案。 叶明离开公安局，径直前往四九城日报社总部。 步入总部大楼后，他直接来到了李部长的办公室。 “哎呀，真是难得一见啊！” 看到叶明，李部长抬起头来，满脸惊讶。 “说吧，今天又有什么重大新闻？” 李部长与叶明关系不错，交谈间颇为直率。 “今天估计会有一桩大诈骗案告破，你说值不值得报道？我预估涉案金额大约是两千万。” 叶明也不客套，径自坐在了李部长对面。 “两千万？真的假的？” 李部长一听，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爆炸性的新闻意味着报纸销量的增长，而当前四九城报业竞争之激烈远超想象。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叶明平静地看着李部长。 “何时何地，我现在就派记者过去蹲点！” 李部长情绪激动，深知只要是叶明亲口带来的消息，必定非同凡响。 上次长泽拍卖行开业时，叶明也曾提前告知，那次新闻报道带来了惊人的357万份销量。 “福莱拍卖行！” 叶明说出地点后，李部长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 “这福莱拍卖行不是刚举办了第二次拍卖会吗？上次你还特意让我们别报道，说其中有猫腻。” “作为第二家新开业的拍卖行，尽管首次拍卖会上的元青花流拍，但仍有一定报道价值。 但既然你当时叮嘱了，我就叫人不要插手。” 李部长满脸不解。 上次叶明特意通知他们不要报道福莱拍卖行，称其中存在问题，出于对他眼光的信任和交情，他遵循了叶明的意见。 “我先前让你暂不报道，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 就像你前几天才夸奖一个人，今天却发现他干尽坏事，你是报道还是不报道呢？” 叶明举例说明。 “唉，这种反转确实会影响报纸的公信力，哪怕对方确实干尽了坏事。” 李部长摇摇头，显得无可奈何。 报纸讲究时效性，为了追求热点，有时难免牺牲一些真实性，在真相未明的情况下，往往会选择延迟报道。 “现在福莱拍卖行已是困兽犹斗，他们利用拍卖行进行赝品交易，我认为这一事件的轰动程度绝不亚于第一家拍卖行的成立。” 叶明没有再多做解释，直接抛出了今日最具报道价值的消息。 “好家伙，这简直就是一场风暴来临前的宁静！” 作为报社部长，李部长瞬间明白了这条新闻的价值所在。 “对了，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李部长并未立即做出决定，毕竟叶明亲自找上门来，必然是有要特别叮嘱的内容。 “这一回的主角是长泽古玩博物馆馆主，在风闻那家拍卖行存在赝品后，他一掷千金，斥资两千万元收购了拍卖行内大部分古董，并在通过文物部门严格鉴定后，毅然选择了报警。” 此刻，叶明适时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照片，将其轻轻置于李部长的办公桌上。 画面中所呈现的正是关老和破烂侯的身影。 “妥当！” 李部长领悟了叶明的意图，果断应承下来。 就在叶明离开报社之际，李怀德一行人刚好步入金昌盛酒楼，而公安局的张局长正在紧张地清点行动人员。 “你们总算到了！” 金昌盛门口，刘大舅得知李怀德已至，特意携苏萌前来迎接。 第壹佰柒拾叁章：四九城“地震”——替罪羊 在刘大舅的热情引导下，李怀德团队步入了金昌盛的豪华包厢。 一切按照刘大舅事前的精心安排，一桌丰盛佳肴迅速呈上，食材皆为精品。 李怀德环视满座宾客，心满意足。 经过两场拍卖会的成功举办，他麾下人才济济，资金亦充沛无比。 “首先，让我们举杯庆祝这第二场拍卖会的成功，正是因为大家的齐心协力，才使得此次拍卖会圆满落幕，取得辉煌战绩！” 李怀德起身，高举起一杯酒，席间众人纷纷响应，一同举杯。 “接下来，我要说，这场拍卖会只是个开始，我们福莱拍卖行必将日益兴旺，只要我们持续奋斗不息！” 正当李怀德慷慨陈词之时，金昌盛门口，数辆警车悄然停下。 刘大舅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看到这群人严谨的阵势，心中顿生不安。 “您好，请问有何要事？” 刘大舅除了忐忑，更感困惑。 金昌盛向来遵纪守法，近期并无人事变动，实在想不通何事能引来警察局的大动干戈。 “此事与贵酒楼关系不大，不必插手。” 张局长对刘大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问。 话音未落，其手下警员们已经逐一打开了各个包厢门。 难道是用餐的客人犯了什么事？ 刘大舅虽有疑惑，却也并未阻拦。 第233章 李怀德? “头儿，找到了！” 不久，一名警员凑近张局长耳边轻声汇报。 包厢之内，李怀德的话语还未讲完，便有人用力推开包厢门。 被突然打断发言，李怀德正欲发怒，却发现一名警察赫然出现在门口。 “同志，有什么事吗？” 李怀德愣住，只能转身询问。 那名警察并未立刻回应，确认身份后，立即通知周边同事围拢过来。 “你是李怀德？” 赵队长率先上前，向李怀德确认道。 “嗯……” 李怀德点头，心头涌起一丝疑云。 随后，张局长带领众人走进包厢。 见状，李怀德明白这群警察的目标正是自己，心中不禁泛起不祥预感。 “将他们带回警局！” 张局长没有透露任何原因，直接命令身旁警察执行。 包厢内的庆功宴气氛瞬间凝固，不少人心知肚明自己参与过造假行为，此刻见到警察上门，不由得心虚不已。 “同志，抓人总得先说犯了什么事儿吧？” 李怀德反而镇定下来，出言质问。 “去了警局自然就知道了！” 张局长不予解释，只下令让人将他们带走。 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程建军则恢复了常态，表情难以捉摸。 秦京茹初时有些慌乱，但见程建军神色如常，也逐渐镇定。 王师沉默不语，显然早有心理准备，只是未曾料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刘海中吓得脸色苍白，走路都有些趔趄。 苏萌和刘大舅看着眼前一幕，面面相觑，愕然无语。 待警车驶离金昌盛门口，两人方才回过神来。 “大舅，你说警察为什么要把李总抓走啊？” 苏萌皱眉，总觉得今日之事透着蹊跷。 “那个赵队长和娄晓娥似乎有瓜葛，没准是娄晓娥在背后搞鬼呢！” 刘大舅揣测道。 他深信李怀德能够解决当前困境。 或许是福莱拍卖行的空前成功，让娄晓娥忍不住施展了点小手腕。 “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刘大舅的话语并未消除苏萌心中的疑云，她虽未继续追问，却心存疑虑。 当李怀德被带入警察局的同时，福莱拍卖行也被查封了。 不少员工被控制在内。 拍卖行的仓库大门贴上了冷冰冰的封条。 四九城日报社闻风而动，派出记者奔赴福莱拍卖行和警局现场，以收集更多新闻素材。 审讯室内。 张局长对面坐着的正是李怀德。 “姓名？” “李怀德。” “你在福莱拍卖行担任什么职务？” “福莱拍卖行总经理。” “你参与了拍卖行伪造赝品的哪个环节？” “福莱拍卖行造假？我不知道啊。” …… 审讯结束后，张局长眉峰紧锁。 李怀德的回答看似天衣无缝，实则此人很可能就是幕后主谋。 然而，从福莱拍卖行搜查出的物证中，并未发现直接指向他的造假证据。 唯一庆幸的是，福莱拍卖行确系存在造假行为，且今日拍卖会所得资金尚未转移。 看着警察将李怀德带走，换上程建军，张局长挺直腰板，准备新一轮审讯。 “姓名？” “程建军。” “你在福莱拍卖行的职位是什么？” “采购员。” “你在赝品制作流程中扮演何种角色？” “福莱拍卖行造假？我怎么没听说呢？” …… 尽管未能从程建军口中获取有效信息，但张局长并不十分重视他，毕竟对方还只是一名大学生，可能只是被牵连其中。 简单审问几句后，张局长便放程建军回去了。 出门时，程建军与秦京茹碰了个正着，他虽然默不作声，却向秦京茹轻轻摇了摇头，后者心领神会。 “姓名？” “秦京茹！” “你是如何加入福莱拍卖行的？” “朋友推荐。” “你在赝品制作过程中负责哪部分工作？” “福莱拍卖行造假了？我完全不知情。” 秦京茹略施小聪明，之前程建军已提前与她对过口供，因此整个审讯过程并未暴露其参与造假的事实。 接下来是许大茂，他是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 他毫不犹豫地坦白了一些情况，但同样没有提及造假细节，仅表示任务是由李怀德布置的。 张局长从他这里也未能获得太多线索。 随后刘海中被押解进来。 “姓名？” “刘海中！” “快说造假窝点在哪里，还有你参与的所有造假流程！” “啊？”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赶紧交代！” “我没有参与造假！” “别人都招了，你还想隐瞒什么！” “我……我说！” 在张局长的强大气场下，刘海中道出了自己与李怀德相识，而后在潘家园挑选拍品、举办拍卖会的经历。 他隐瞒了一部分内容，即找到程建军的过程，这是李怀德事先叮嘱过的，任何人都不得泄露程建军的信息。 尽管刘海中所言，张局长听后无多言语，将其送回。 但他清楚，从福莱拍卖行内部资料来看，刘海中才是实际操控赝品制作的关键人物。 据文件记载，刘海中利用职权私吞利益，故意购入一批假古董以高价卖出。 在他的办公室里，那份签字文件坐实了他的罪行。 显然，李怀德试图将刘海中作为替罪羊。 张局长摇摇头，开始了对王师的审讯。 在鉴定证书上签名那一刻起，王师的责任就无法推卸了。 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王师早有心理准备，面容平静。 最初，李怀德瞒着他行事，在他察觉之后，又被一笔丰厚的贿赂收买了。 “姓名？” “王少得！” “你在赝品制作过程中具体做了什么？” “我受刘海中收买，为假古董出具了真品鉴定证书，以假乱真！” …… 王师，作为李怀德的暗棋，果断地将刘海中的罪行盖棺论定。 单凭刘海中一己之力，难以承担如此重大的罪责。 李怀德早于他人预料，已提前收买了王师，那笔巨款早已落入其囊中，并且秘密转移。 这也是为何王师会如此坚定地站在李怀德一边的原因所在。 当警方彻夜审讯之时，《四九城时报》编辑部也在紧锣密鼓地撰写新闻稿。 “四九城惊天造假大案告破，涉案非法获利金额高达两千万元！” 长泽拍卖行正副馆长察觉福莱拍卖行以假乱真之举，遂悄然收购了福莱拍卖行第二次拍卖的大部分拍品，送交文物局鉴定核实，在确证后迅速报警，此事引起当地公安局高度重视，局长亲自挂帅，连夜行动，一举抓获了相关嫌疑人…… 第234章 这是何时的规定? 一篇报道火速成形，经编辑审阅修改后，进入排版印刷阶段。 尽管这个时代所谓的日报并非每日发行，实为一个月八期，但此次报道内容震撼，距离下一期报纸出版还有两天时间。 关父关母却对福莱拍卖行发生的变故浑然不觉。 他们拿到古董之后，便计划带着这件宝物返回国外。 两人在国内滞留已久，已然感到诸多不适。 经过半天的收拾整理，他们便来到了机场。 “您好，请注意，您的箱子里有违禁物品。” 在过安检时，二人却被拦了下来，一脸困惑。 不一会儿，他们行李箱中的清乾隆青花六方瓶被取出。 “任何单位或个人携带、邮寄、运输文物出境需向海关申报，海关依据文物出境许可证予以放行。” 机场方面迅速向他们出示通知，并暂扣了那件清乾隆青花六方瓶。 “这是何时的规定？”关父关母满头雾水，对于这个规定毫不知情，以往出国并未听说不能携带古董出境。 “这是两个月前发布的新规，鉴于古董价值飙升，为防止文物流失，古董已被纳入海关严查范围。”海关工作人员解释道。 “我们这只是工艺品，不是古董！”关母试图蒙混过关，而那张古董鉴定证书则被她随意放在包内，无证书海关也难以断定是古董。 “我们的专家马上就会到达。” 面对关母的焦急催促，海关人员并未妥协。 不久后，一位银发飘飘的老者专家匆匆赶到。 “能不能快点？飞机就要起飞了，误了航班你们赔得起吗？” 关母瞥了一眼时间，有些气急败坏地质问海关。 “您放心，若因我方原因导致您错过航班，我们会协助办理退票事宜。” 海关人员的态度依然严肃认真。 专家接过瓶子仔细审视一番，在鉴定结束后，他摇摇头对着海关工作人员说： “抱歉，误会您二位了，这确实是一件工艺品，现在赶飞机还来得及，您们尽快登机吧！” 就这样，关父关母顺利通过了检查。 然而，在他们离开后，专家与海关人员交谈了起来。 “如今赝品泛滥成灾，一个月前流出的古董都是真的，现在竟然有一半是假货。” “真是造假猖獗啊，我在文物局的朋友告诉我，福莱拍卖行售出的古董有一半以上是赝品，估计过两天新闻就会曝光。” “这消息属实？那岂不是有很多富豪被骗了？” “咱们操这心干啥，人家钱多人傻，活该受骗。” 正当关父关母打算离去时，这些对话恰好传入他们的耳中，不禁面面相觑。 “我们还走吗？”关父迟疑地问道，对于自己花百万买来的竟是假货的事实，一时难以接受。 “要不先等等，看这两天的新闻再说？”关母回想起刚才专家所说“工艺品”一事，脸色凝重起来。 话音刚落，两人转身离开。 “哎，那两个人不是赶飞机吗，怎么又往回走了？” “是不是走错路了，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下？” “算了吧，也不看看他们刚才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关父关母背影消失在人群中，身后留下的是专家和海关人员的议论纷纷。 海关人员看到关母离开，也未加留意。 另一边厢。 经过一天多的审讯后，李怀德因缺乏证据被释放出警局，但第二次拍卖所获得的资产已被查封。 相反地，刘海中因确凿证据而遭扣押。 同时，《四九城日报》也到了发行的时间节点。 在这两天里，有人对福莱拍卖行被查封之事产生了疑惑，但由于信息渠道受限，真正的原因并未广泛流传，反倒是各种整顿的传言四起。 “四九城特大造假案告破，涉案非法获利高达两千万元！” 随着最新一期《四九城日报》上市，整个四九城犹如经历了一场风暴。 金昌盛公司内，办公室静得出奇。 刘大舅与苏萌之间，桌上摊着一份《四九城日报》。 “大舅，您看报纸上说的这事是真的吗？” 沉默良久后，苏萌打破了寂静。 看过报纸后，她难以接受此事的真实性。 “没想到娄家的能量如此之大，如今福莱拍卖行算是彻底垮了。” 刘大舅深感叹息。 这表面上是关大爷和破烂侯之间的较量，实则幕后操控者乃是娄晓娥。 “不，大舅，我是问，我们买的古董可能有假吗？” 苏萌再次强调问题。 韩春明曾提及古董可能是假货，当时她没太在意，现在从报纸上得知此消息，不由得警惕起来。 “要不咱们找专家鉴定一下？” 刘大舅也不免迟疑。 虽然他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娄晓娥的手腕，但既然能登上报纸，那些半真半假的古董必然是存在的事实。 只是福莱拍卖行因这一把柄被娄晓娥一网打尽罢了。 “那我们应该去找谁呢？关大爷他们会真的对我们坦诚相告吗？毕竟他们是长泽拍卖行的人。” 苏萌对此表示怀疑，不敢轻易相信韩春明及其相关人士。 “我们就去找关大爷，只要不说这些古董来自福莱拍卖行，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毕竟长泽拍卖行在业界口碑尚佳。” 刘大舅不像苏萌那样多疑，坚信关大爷为人正直可信赖。 “好吧！” 苏萌点了点头。 “大舅，如果这些古董确实是假的呢？” 随后，苏萌又担忧地问道。 目前看来，这批古董有一半的可能性是赝品。 “那我们就去找程建军算账！” 刘大舅紧皱眉头，神情阴郁。 若古董为假，极有可能是程建军欺骗了他们，只能向其讨个说法。 三百多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找他有用吗？” 苏萌也皱起了眉，对程建军有所了解。 一旦事情败露，程建军定会极力撇清关系。 若是倒霉的话，他甚至可能锒铛入狱，届时这笔钱该向谁追讨？ “总得试试！” 刘大舅无奈道。 倘若这批古董果真是假货，他们的资金压力将骤然增大。 正当刘大舅和苏萌打算找关大爷求证时，关父母也有类似的想法。 第235章 天塌地陷，阎家乱局! “想不到福莱拍卖行真的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关母脸色难看，手中握着一份《四九城日报》，不得不面对现实。 自机场回来后，他们立即前往福莱拍卖行查看，却只见查封后的冷清景象。 在多方打听之后，还寄希望于福莱拍卖行能够重新开业。 谁知仅仅过了一晚，他们就在《四九城日报》上看到了这样的报道。 “要不我们去爸那里让他看看这些古董的真假吧？” 关父心中仍存一丝侥幸。 “要去你去，我们过去指不定会被怎么笑话呢！” 关母有些赌气地说。 当初在拍卖会上见到关老爷子，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到对方竟做出如此雷霆之举。 “我说咱爸也真是，明明知道福莱拍卖行有猫腻，也不事先跟我们通个气！” 关父又开始编织自己的说辞。 明明他在参加福莱拍卖会之前，根本没征求过关老爷子的意见，现在却把责任一股脑推给老爷子。 “新闻报道上都说了，咱爸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他哪儿来的这么多钱呢？” 听到这话，关母心中也升起一丝不满。 这分明就是不把他们当自家人看待，什么都瞒着自己。 “还有昨天在机场那档子事你也看到了，古董根本过不了海关，你说怎么办吧？” 关父又抛出了新的难题。 幸亏昨日海关判定他们手中的东西是工艺品，否则肯定少不了麻烦。 “也不知道是哪个制定的政策，这不是明摆着挡我们财路嘛！” 关母满腹牢骚，却又无可奈何。 “我看眼下只能从老爷子身上想办法了。” “你没瞧见吗？老爷子对我们警惕得跟防贼似的，要不，咱们就把这古董送给他作礼物？好歹也是出于一番好心。” 关母对古董的真假已经不太在意，只想着借这个机会和老爷子拉近关系。 如今老爷子上了新闻报纸，名声在外，自然会有大把的钱财滚滚而来。 她与关父互望一眼，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与此同时，阎家也陷入了与古董相关的纠葛之中。 “福莱拍卖行怎么说垮就垮了呢？” 阎解成盯着手中的报纸，满脸难以置信。 前些天还红红火火的福莱拍卖行，转眼间竟消失无踪。 “所以，你那个清道光斗彩团龙花口瓶是真的还是假的？” 于莉不想去深究那些复杂的环节，只想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我还在琢磨呢！” 阎解成半躺在床上，对着报纸反复念叨，这份报纸他已经看了不下几遍，却始终无法接受古董有一半是赝品的事实。 “你要不确定，我就拿到隔壁韩春明那儿让他鉴定一下，听说他对古董颇有研究，他师父还是博物馆馆长呢！” 于莉看阎解成犹犹豫豫，干脆拿起桌子上的瓶子就要出门。 “等等，自家的事儿，干嘛老想找外人帮忙！” 阎解成此刻倍感压力，被于莉这一闹腾，不由得发起了脾气。 “怎么了，现在嫌麻烦了？早先干嘛去了？” “你买个瓶子让我担惊受怕，我说什么了？长泽连鉴定行都说它是假的，在福莱拍卖行时我就让你卖了，你偏要留着，现在福莱拍卖行倒了，你找谁说理去？” “你想不管，我还懒得管了呢，想过几天清净日子是不是？行，我先回娘家住几天，这瓶子你自己留着吧！” 于莉一听这话，顿时怒气上涌。 她将瓶子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啊，咱们去市场把瓶子卖掉总可以吧？” 阎解成见状连忙软下态度，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处理掉这个瓶子。 夫妻俩带着瓶子来到潘家园，手里紧握着福莱拍卖行的鉴定证书。 “福莱拍卖行的清雍正粉青釉观音瓶，带证书，十万块便宜转让！” “看看我这个，清雍正黄釉弦纹洗口瓶，只要八万就能拿走，真品，只是最近手头紧，想出手换点现钱！” “我这里也有福莱拍卖行的鉴定证书，不妨瞧瞧我的货。” 潘家园内，不少人试图出售从福莱拍卖行流出的古董，阎解成夫妇在其中并不显眼。 他们在墙角蹲守许久，偶尔有人过来查看他们的古董，但看过之后便离开了，没有一人出价。 这一切仿佛都在暗示，这件瓷器并非真品。 几个小时过去了，无人问津，两人只好失意地返回家中。 刚进门，就看到阎埠贵正在给三大妈解读今天的报纸。 “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虽然我们没钱，但至少不用担忧被骗。 看见了吗？那些在福莱拍卖行受骗的都是有钱人！” 阎埠贵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放下报纸的瞬间，恰好瞥见拿着锦盒走进来的阎解成和于莉夫妇。 “你们手里捧着的是什么玩意儿？” 阎埠贵好奇地问道。 “没啥东西，就买了几本书！” 阎解成随意编了个理由，打算携锦盒离开。 “你等等，书？你这小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还不清楚？还买书呢！先把锦盒搁桌子上！” 阎埠贵果断阻拦了阎解成的动作。 “爸，真的没什么重要的！” 阎解成心虚得很，哪里敢让阎埠贵发现锦盒里的秘密。 “你要不放下，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阎埠贵一语中的，牢牢抓住了阎解成的软肋。 在万般无奈之下，阎解成只能停下脚步。 于莉心中明白，这件事早晚都会曝光，别说十二万，就是卖了他们也凑不够这笔钱。 “爸，您看了可别生气。” 阎解成权衡再三，硬着头皮将锦盒放到了桌上。 “我说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藏着掖着不敢见人啊？” 三大妈对此事尚不清楚其严重性，随手打开了锦盒。 “这是个什么瓶子，倒是挺精致的嘛！” 看到锦盒内的瓶子后，三大妈还随口赞美了一句。 “这是什么玩意儿？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钱？” 阎埠贵眉头紧锁，连珠炮似的追问起来。 “这是清道光年间的斗彩团龙花口瓶，在福……福莱拍卖行买的，也就几万块钱。” 阎解成含糊其辞地回答。 第236章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才几万块？福莱拍卖行？你这败家子，谁让你去买古董的？” 听到“福莱拍卖行”几个字，阎埠贵腾地一下站起来，扬起的手微微颤抖。 他刚听说福莱拍卖行出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背着自己去那里买东西。 虽然认定这古董是真的，但心里却堵得慌。 阎解成和于莉都垂下了头，默不作声。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阎埠贵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发问时语气已稍显缓和。 “我把房本抵押给许大茂了，这瓶子也是通过他那儿的渠道购得的。” 阎解成决定破釜沉舟，一股脑儿把实情全盘托出。 “房本不是还在吗？拿来给我瞧瞧！” 阎埠贵听闻房本一事，略感疑惑，便向三大妈示意了一下。 “爸，您不用看了，房本确实还在，不过那是我让人伪造的。” 阎解成偷瞄了一眼阎埠贵，只见他脸色铁青。 阎埠贵气得嘴唇直哆嗦，抄起扫帚就要往阎解成身上打去。 “我让你拿房本抵押！我让你去买古董！” 阎埠贵挥舞着扫帚追着阎解成满屋子跑，好在有三大妈挡着，阎解成虽狼狈不堪，倒也没受多大皮肉之苦。 “爸，跟您说实话吧，长泽连鉴定行鉴定这瓶子是赝品，我们刚才拿到市场上卖，根本没人要。” 于莉挣扎过后，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竟然是假的？！我……我打死你！” 阎埠贵举起扫帚，却终究没有落下去，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爸！” 阎解成和三大妈赶紧扶住阎埠贵，准备送去医院。 与此同时，韩家也得知了福莱拍卖行被查封的消息。 “这么大一个拍卖行，说垮就垮了！” 韩大哥感慨万分。 “这拍卖行还敢卖假货，真是胆大包天！” 韩大嫂一脸不解。 “这么说，不少富豪跟咱们一样被骗了？” 韩大姐似乎从别人的不幸中找到了一丝心理平衡。 “五弟，你说我那古董不会就是从福莱拍卖行流出来的吧？” 韩二哥若有所思地提出了疑问。 “不让你们碰古董，你们偏不听，非要撞南墙！真以为我是害你们不成？” 韩春明没正面回应韩二哥，反而责怪了几句。 自家这些哥哥姐姐总是如此，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他心知这一切都是叶明的手笔，只是不愿挑明。 “唉，就你们这样还想靠古董发财，到最后怕是连裤子都要被骗走！活该！” 韩母也在一旁附和。 “妈，我们知道错了，不过那借的钱……” 韩大姐点头哈腰，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韩母。 之前借钱买古董，现在债主上门催债，她和韩大嫂都盼望着韩春明能帮着还钱。 然而现在的韩春明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轻易妥协的韩春明，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韩大嫂紧跟其后，也表示他们同样借了钱。 当知道古董是假的之后，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韩春明，期盼他出手相助。 韩二哥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现在才想起找我，早干嘛去了？开口闭口就是几万块，真以为我是摇钱树了？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多钱！” 这段时间自己辛苦赚来的钱，还不够填补他们这个无底洞。 韩春明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在撂下这句话后，便将头深深埋入碗中。 不论是阎家还是韩家，在四九城的繁华之下，也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福莱拍卖行的垮台，让世人对四九城古董伪造情况有了崭新的认识。 凡是从市面上购得古董的人，都对自己的藏品真假产生了疑虑。 报端上出现的一位关键人物——关大爷，也逐渐走入大众视野。 身为长泽拍卖行的顾问、长泽博物馆馆长以及长泽鉴定行的掌门人，这三个身份赋予了关大爷更高的威望，他的这次行动也因此显得正大光明。 报纸详细介绍了关大爷的事迹和背景。 他致力于古董保护与研究，并坚决对抗古董造假势力，这正是关大爷举报福莱拍卖行的直接动机。 当大家急于寻找一家可靠的鉴定机构时，长泽鉴定行自然成为了众人的首选。 一时之间，长泽鉴定行门前车水马龙，人潮涌动。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警察甚至出现在鉴定行门口维持秩序，使得关大爷和破烂侯暂时都无法脱身。 与此同时，《四九城日报》也加大了对长泽鉴定行的关注力度，连续刊载关于古董鉴定知识及鉴定行专业性的文章。 李部长计划在下一期报纸上重点推出这些内容。 可以预料，这两篇文章将会吸引众多读者的兴趣。 叶明在将关大爷推至前台之后，便不再过多关注此事的发展。 一旦事情见诸报端，基本上大局已定。 福莱拍卖行已是穷途末路，无论曾经多么辉煌，如今等待它的只有衰败。 尽管这场风波可能会使部分人对古玩市场心生畏惧，但普通民众对拍卖行的好恶并不在他考虑之列。 长泽拍卖行的服务对象一直是国内的富豪阶层。 而且拍卖行本身也需要时间积累信誉，因此他并不急于求成。 此次大规模揭露造假事件，将带来两个结果。 一方面，古玩市场将再次陷入冷清，普通人不敢轻易涉足，古董被造假的事情几乎妇孺皆知； 另一方面，真古董的价值将进一步提升，因为假古董之所以泛滥，正是因为真正古董的存在。 未来，古董交易将更多地由专业人士接手。 福莱拍卖行事件如同一枚炸弹，目的在于筛选掉一批投机取巧者。 而对于那些依旧热衷于古董收藏的人群，他们必有一定底蕴，而这批人的存在反过来也将打击古董造假业。 至少在国内，中低端古董造假的空间已被大大压缩。 当然，只要有利益驱动，就总会有人冒险进行古董造假。 甚至可能研发出更为高超的造假技术。 但这都是后话，至少近几年内，古董造假行为会有所收敛，不敢公然为之。 关大爷虽是长泽连 这是三国时期诸葛亮的名言，同样也成为了他当前的人生信条——他更愿意将声名赋予他人，自己则潜心掌控名利，以期获得内心的宁静。 名声往往源自民众，在众人的支持中得以树立。 第237章 去鉴定行不就行了 叶明深知，他们之所以能享受这份声誉，正是因为这份名声对于古董保护工作具有积极影响。 因此，对于在古董领域的知名度，他欣然接受。 正当三人准备进一步深入讨论时，院子门口走进了新的访客。 “关老哥，侯先生，您也在呢！”刘大舅携带着苏萌来到了关大爷家，手中提着一瓶酒。 尽管他看见了叶明，但显然并未将他放在眼里，他认为叶明与关大爷的交情不过是因为娄晓娥的关系，并不重要。 “有事吗？”面对笑脸相迎的刘大舅，关大爷礼貌地回应。 “是这么回事，我最近买了几样古董，想请您帮忙掌掌眼。”刘大舅示意苏萌把箱子搬上前来。 关大爷与叶明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心照不宣，明白这些古董必是从李怀德那里购得，但都没有点破此事。 “要鉴定古董，去鉴定行不就行了？”破烂侯见刘大舅带来古董，顿时来了兴趣。 “鉴定行人太多，实在不便，只好麻烦您了。”看到破烂侯发话，刘大舅搓着手，打开了箱子。 一旁的叶明保持沉默，没有多言。 箱内装有七八件瓷器，诸如清乾隆粉定白釉饕餮纹洗口瓶、清乾隆青花寿山福海纹花口瓶以及明万历青花龙凤穿花纹碗等。 叶明只是在瓷器被置于桌上时瞥了一眼，并未亲手触摸。 过了一会儿，破烂侯放下最后一件瓷器，微微摇头。 “这些瓷器有什么问题吗？”苏萌见破烂侯鉴赏完毕后似乎并不满意，不禁有些紧张。 破烂侯并未直接指出问题所在，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既然是玩古董的，那我考考你们，景德镇瓷器闻名天下，历代使用过多少种青料，你们知道吗？” “还请侯先生指教！”这个问题难倒了刘大舅和苏萌，刘大舅只好低头请教，毕竟这次冒犯的是苏萌。 “从元代起，景德镇所用青花料按时代顺序划分，主要有六种：苏麻离青、石子青、平等青、回青、浙料及珠明料。”破烂侯娓娓道来，“我不是为了卖弄学问，而是提醒你们不懂就别轻易涉足。” 桌上的古董均为赝品，不知对方花费几何，这笔钱无疑打了水漂。 “怎么可能一件真品都没有，不是说福莱拍卖行真假参半吗？”苏萌听懂了破烂侯的意思，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 “韩春明之前肯定也看过这些古董，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关大爷直截了当地揭穿了真相，他知道韩春明早已给过苏萌提示。 刘大舅自然知晓韩春明曾找过苏萌这件事，当时他们误以为韩春明是出于嫉妒。 此刻听闻关大爷提及此事，心中五味杂陈。 而苏萌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她没想到韩春明会将此事告知关大爷，如今来此鉴定，颜面扫地。 “多谢关大爷，侯先生，我们先告辞了！”既然已知古董为假，他们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刘大舅心情沉重地将古董重新放入箱中，对于花了几百万买来的赝品，砸掉心疼，留在家里又碍眼。 “大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得知这些东西是假货，苏萌感到难以接受，同时也担忧韩春明可能从关大爷这里得知她来鉴定古董的事。 “我们先去找程建军，然后再去找李怀德，看看能否把钱要回来。”刘大舅无奈地说，虽然不抱太大希望，但总要尝试一番。 “哎呀，大舅您看，这不是关大爷的儿子和儿媳吗？”苏萌突然注意到院中走进另外两人。 “首当其冲，先去找程建军！” 刘大舅自顾不暇，无暇深究他人琐事。 “爸，我们特地来看您了！” 关大爷刚斟满一杯酒，就听到了关母的呼喊声。 他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 再次看向叶明时，关大爷心中暗想，上次叶明求助于他，他就预感今日会有这一幕，这无疑是个恰逢其时的巧合。 “爸，您不是钟爱古董吗？我们特意为您选购了一件古董！” 随之，关父走上前去，将手中的锦盒摆放在桌面上。 “有心了！” 不论送古董的是何人，在破烂侯看来，能送上古董便是有诚意的表现。 他打开锦盒，取出其中的清乾隆天蓝釉六方瓶，只是略一端详，便面露尴尬之色地看向关大爷。 “爸，这是在福莱拍卖行购得的，怎么可能有假？” 关母装作浑然不知地询问。 然而他们二人所演的戏法又岂能瞒过这三位智者？ 四九城日报一经发布，福莱拍卖行拍出的古董赝品占半数的消息已传遍全城，连寻常百姓都略知一二。 这对夫妻俩究竟打着什么算盘，或许明知是赝品还故意送来献殷勤？ “不管瓶子真伪，这份心意足矣珍藏！” 此刻，叶明适时插话，令关大爷惊讶地瞥了他一眼。 “叶明说得没错！” 尽管不明所以，破烂侯仍顺水推舟搭腔。 “那就放在这吧！” 关大爷面容冷漠，终于开口应允。 “既然是从福莱拍卖行买来的，总该有鉴定证书留下，这也应该一并放置在此。” 叶明看似不经意地提及此事。 “没有鉴定证书，谁知道是从何处购得的？” 破烂侯附和着补充道。 “怎么会没呢，明明是在拍卖行新买的，这就是鉴定证书，还有拍卖收据呢！” 关母听闻此言，不禁有些愠怒，从包里拿出鉴定证书和收据摆在桌上。 “竟然是在福莱拍卖行拍下的！” 破烂侯拿起收据，面露讶异。 “爸，您昨天也在场么？我都没见到您！” 关母假装关心地问道。 “过去随便看了看。” 收取了两人的古董后，关大爷总算回应了几句。 “那爸您真的有两千万元？” 关父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你们既然知道福莱拍卖行出了赝品，怎么还会送个假货过来呢？” 叶明趁机发问，使得关父关母一时语塞。 “爸，我们还有点事，古董已经给您送到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第238章 虚情假意之举! 关母并未接话，而是转身准备离开。 “对，爸，我们也走了！” 关父亦步亦趋。 关大爷自然不会挽留。 “虚情假意之举！” 待关父关母离去后，关大爷如此评价。 “这可不只是虚情假意，而是一笔实实在在的一百万！” 叶明拿起那个清乾隆天蓝釉六方瓶。 “可这是赝品，毫无价值啊！” 破烂侯满脸困惑。 “叶明定有未尽之意。” 关大爷明白叶明此举必有深意。 “听说警察查封了福莱拍卖行，我的款项得以退回一部分，尚有一部分会在下次公告时供人认领，虽不能全额返还，但也会给予相当补偿。” 叶明饮了口茶，娓娓道来。 手握古董鉴定证书与收据，关大爷完全有资格领取这笔退款。 “多年以来，难得收到你们一次孝敬！” 破烂侯听罢，脸上浮现出笑容。 关父关母此次可谓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那我就收下了！” 关大爷凝视着瓶子，微微点头。 想象儿子儿媳得知真相后的表情，必定精彩纷呈。 刘大舅从关大爷家出来后，决意寻访程建军，试图通过他找到李怀德。 然而这终究是白费力气。 自从李怀德从警局脱身后，他选择了潜藏起来，与他一同避世的还有程建军和秦京茹。 尽管许大茂对李怀德发起了攻击，但后者早已预见到此招，并做好了防范。 他故意引导许大茂在资金链上与刘海中扯上关系。 尽管他并非主谋，但仍需在拘留所内度过一段时间。 在一家旅店里，李怀德正与程建军共饮。 “怀德兄，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还能有何打算？长泽拍卖行早有准备，我过于急躁了。 四九城不宜久留，我计划回香江暂避风头，建军，你随我同去，定能东山再起！” 虽然李怀德此行在四九城并未赚得盆满钵满，但他凭借欺诈手段也未有多大损失，完全可以在香江重新布局。 “恕难从命，怀德兄，我意欲南下西江。” 面对李怀德的热情邀请，程建军却选择了婉拒。 “去那里做什么？” 对于程建军的目的，李怀德颇感困惑，即使要躲避，也不至于选择西江那个地方。 “我想去那里研习陶瓷制作技艺，说到底，我们这次遭遇困境，根源就在于造假技术尚不完善。” 程建军摇摇头，猜测这次出问题可能是韩春明从中作梗。 对方察觉到苏萌瓷器的问题后，找到了关大爷，关大爷进而发现福莱拍卖行存在问题，便联络娄晓娥出手干预。 “那也好，古玩热潮不会立刻消退，等风头过去，我们仍可重返四九城，再度联手合作。” 听闻程建军的这番话，李怀德心中暗赞自己没看错人。 如今他在四九城的造假技艺堪称一流，而程建军并无丝毫自满，还立志精进技艺，实属难得。 “怀德兄您在香江多保重，期待下次合作的机会！” 程建军明白，跟随李怀德已累积了一笔足以安身立命的财富。 他们经营的福莱拍卖行虽仅举办过两次公开拍卖，私下里的交易同样收益丰厚。 “好，我在香江安定下来后会联系你！” 李怀德行事果断，言罢拿起公文包离开了旅馆。 一旦抵达香江，便无人能够轻易找到他。 那些富豪圈子复杂，迫使他不得不辗转多地。 程建军则清楚苏萌和刘大舅正在寻找自己，决定暂时避开一段时间。 学校那边他也决定不再回去。 “你真的要去景德镇吗？” 秦京茹目送李怀德离开，眉心紧锁。 “确实如此，我要学习真正的技术，景德镇自元代以来便是陶瓷制造中心，保存着最为完整的古法制瓷技艺，我相信必有所获。” 程建军坚定地点点头。 “那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秦京茹询问具体的出发日期。 “可能还需稍等几日，家里人还在为我担忧，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妥当。 此外，刘海中也派人捎信给我，要求见一面，声称若不见，我会后悔。” 程建军摇头回应。 在刘海中事发之后，警方通知了二大妈，而刘海中通过约定好的联络点放出消息，坚持要与他会面，言语间暗示事关重大。 “这个刘海中究竟打什么算盘？” 秦京茹满脸疑惑。 “大概觉得我能被他摆布吧，到时候自然会见分晓。” 程建军对此并不在意，其实他早有预料，甚至视此为一个诱饵。 “那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和你一起去！” 秦京茹思考过后表明态度。 “没问题！” 程建军看了秦京茹一眼，没有深究她的想法，只是微微点头同意。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转告你！” 程母舒缓了紧绷的情绪。 “那我先走了！” 苏萌看着程母的状态，明白程建军确实还未归家，心中也满是无奈。 “瞧这小子就不是干好事的料，不然苏萌怎会亲自上门来找他？” 在苏萌离开后，程父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程建军嘀咕着不满。 “你就少说两句吧，公安局都说了建军没出事，福莱拍卖行出了状况，毕竟他也在那里工作，可能是有人找他询问情况，不得已才躲了起来！” 程母为程建军辩解着。 程父只是默默抽烟，并未再多言。 程建军过年时的风光他也沾了不少光，嘴上虽然说着坏话，实则心底还是担忧儿子。 公安局内，程建军正在探视室中与刘海中对话。 “程建军，全指望你出去救我，否则那个造假窝点的位置我就给捅出去了！” 刘海中面对程建军，语带威胁。 “造假窝点？” 程建军故作一脸茫然不解。 刘海中所说的“灶台”，实则是暗指造假窑子，他以此来威胁程建军。 “别装傻了，张局长已经和我说过，只要我把那个位置说出来，他们就能抓人，到那时候你也脱不了干系！” 刘海中见程建军装模作样，不禁有些生气。 对于李怀德对自己的弃之不顾，刘海中心知肚明，但他清楚程建军精明得很，所以私下掌握了程建军的一些把柄。 第239章 你要去哪儿啊 “随便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程建军听闻此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自从联手李怀德后，程建军早已将火窑的位置转移了，刘海中所知道的那个地方如今只是一间空屋，丝毫不见火窑踪迹。 “程建军，等等，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都答应你！” 眼看程建军要走，刘海中赶紧大声喊道，这一嗓子引来了旁边狱警的注意并加以制止。 从刘海中那里出来后，程建军径直回到了家中。 “军子，你没事吧？” 程母一见程建军回家，立刻关上了门。 “没事，就是有些人想找我打听福莱拍卖行老板的下落，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程建军随意地坐在桌前，此时程家正吃晚饭，他拿起碗筷便开始吃饭，一切如常。 “对了，今天苏萌还来找过你呢！” 程母提起今天苏萌来访的事情。 “妈，您暂时别告诉她我回来了，我马上还要出门一趟，可能几年都不会回来！” 程建军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打算。 “你要去哪儿啊？” 程父听到这话，站起身来询问。 “这个你们不用管，大学我不读了，这些钱给你们用，明天我就出发，车票都买好了。” 程建军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桌上。 程父和程母面面相觑，尽管知道程建军此刻肯定遇到了麻烦，但他们也不便过多干涉。 同时，在隔壁四合院的阎家，气氛仍旧低沉压抑。 “那个许大茂，现在还在牢里呢，还不知道得蹲多久，我们那房本可怎么拿回来？” 三大妈抱怨不止。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等他出来，我们再找他算账！” 阎埠贵倒是接受了现实，在医院熬过了这几天，他的心态也有所转变。 “爸，谁能想到许大茂连自己人都坑啊？” 阎解成在一旁低声抱怨，经过这件事，他在家里的地位明显下滑。 “不上桌吃饭，卖不掉那个罐子，以后都甭想上桌！” 看到阎解成欲上桌吃饭，阎埠贵却不肯轻易揭过此事。 阎解成被呵斥后只能灰溜溜地夹了几筷子菜，蹲在一边吃起来。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大院里几乎人人都在议论纷纷。 秦淮茹一家中，“听说三大爷家买了个古董，结果是个赝品！” 小当讲述着她听来的消息。 “活该！他们家机关算尽，活该把家败光！” 嘉张氏啐了一口。 “也不知道他们家哪来那么多钱买古董！” 棒梗嘟囔着，对于金钱的渴望始终在他心头萦绕。 在这个家里，除了贾张氏偶尔给他些零花钱，他几乎没有其他的收入来源。 “都少说几句，我只愿你们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秦怀茹扫视着自家的几个孩子。 “爸，我们连话都不能讲了？” 槐花颇感不忿，轻轻推了推傻柱。 “还是听妈的话吧。” 傻柱并不想过多地参与争论，尽管他目睹了许大茂被捕前的风光，深知其中纠葛，更不愿多言。 自从与秦怀茹一家命运相连后，生活反而束缚重重，一切都被严格管控。 棒梗终日闲散家中，而今秦淮茹又不得不为他的婚事忧心忡忡。 次日清晨，天边微曦初露，程建军便从家门走出。 秦京茹早早就在车站等候，当她瞥见程建军的身影时，立刻挥舞起手臂示意。 “走吧！” 程建军环顾四周的人潮，毅然决然步入了车站。 秦京茹的目光紧随程建军，直至他走进站内，自己也随之跟上。 与此同时，送报员们穿梭于四九城的大街小巷，他们骑着自行车的身影出现在了各个车站。 随着火车鸣笛声响起，“嘟——嘟——”，报纸也递到了众人手中。 “警方支持福莱拍卖行退回已拍出的古董！” 报纸头版的一条醒目标题立即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细读报道才知，并非无条件退还，而是针对福莱拍卖行在两次拍卖会上售出且具有完整鉴定证书和收据的古董。 多数人对此匆匆一瞥，心中暗赞警方办案效率之高，但更吸引他们的反而是下面关于古董鉴定知识的普及内容，让人不禁跃跃欲试。 而对于那些曾在拍卖会上购得古董的人来说，此消息犹如热油溅入沸水，瞬间激起波澜。 不少人立即将手中的古董取出，径直奔向警察局。 关家父母看到报纸时，瞠目结舌，因为他们已经将古董赠予了关老爷子。 “这假古董还能退货换货不成？” 关母皱起了眉头，若早知如此，断不会轻易送出那笔钱。 “莫非关老爷子早就知晓此事？” 关父陷入沉思，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 “应该不至于吧，是我们主动给的，只是当时在场的另一个人补充了几句……” 关母思索片刻，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不知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关父对叶明的身份产生了疑虑。 “要不咱们去找老爷子把古董要回来？” 关母想到为了卖古董付出的代价，心中满是不甘。 “要不你去问问看？” 关父犹豫不决，实在拉不下脸面，毕竟刚送给关老爷子，转眼又要讨回。 两人纠结之际，刘大舅也翻阅着《四九城日报》。 “萌萌，咱们要不要去警局试试？” 刘大舅心动起来，他们手中的古董虽是从李怀德处所得，也有鉴定证书，只是没有收据，或许仍有机会。 “大舅，人家规定的是两次拍卖会的，估计咱们和参加内部拍卖的人一样，没戏。” 苏萌理解了报纸中的含义，无奈摇头。 原本还抱着一丝希望，顷刻间又化为泡影。 最近他们四处寻找程建军，却始终未能得见其踪迹，很可能对方已与李怀德一同逃之夭夭。 “都怪韩春明，若不是他说漏嘴，让师父举报了，过段时间我们就把古董出手，现在连建筑公司的项目开工都困难重重！” 苏萌再次将责任归咎于韩春明。 若非关大爷插手，福莱拍卖行也不会这么快垮台，连累到他们。 第240章 尘埃落定，棒梗买电视了! “罢了，我设法筹集资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建筑公司，南方的小渔村都已经焕然一新，四九城也不会远了！” 刘大舅长叹一口气，明白此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首要任务是解决问题。 纵然心里对韩春明颇有怨言，也不能真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没错，四九城即将矗立起一座高达三十二层的秋鼎商贸大楼，即使这个工程最终亏掉几百万，也值得一试。” 苏萌深表赞同地微微颔首。 新的一年里，四九城政府规划了不少崭新的建设项目。 其中，秋鼎商贸大楼便是这样一个备受瞩目的公开招标项目，其招标日期已经敲定在了阳春三月。 若能成功拿下这些项目，那赚钱就如同囊中取物般简单。 “我先设法填补资金缺口再说！” 刘大舅对于这个项目并未抱有过高期待。 毕竟，一栋高度近一百米、共计三十二层的商业大厦，并非他与苏萌新创立的金盛建筑公司轻易就能中标承建的。 如此规模的建筑，在四九城足以傲视群雄，成为各建筑企业竞相争夺的目标。 苏萌尽管没多言，但她对此项目仍怀有一份信心，打算尽力一搏。 自金盛建筑公司成立以来，已在四九城内部组建了三个施工团队。 与此同时，阎解成在看到报纸上的消息后，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他手中的古董终于有了退货的机会。 这件古董是许大茂在首次拍卖会上作为托儿购得的，幸好当时留下了收据和鉴定证明，否则他不可能从许大茂那里接手过来。 确认了消息后，阎解成立即去找那件清道光斗彩团龙花口瓶。 最近几天，他在工作之余频繁造访潘家园市场试图出售，却始终未能成交。 “妈，我的那个古董呢？” 然而回到家中，阎解成并未发现这几天一直随身携带的瓶子。 “被你爸拿走了，说是要去退换。” “我爸拿走了？” 阎解成一时语塞，暗自感叹自己在脸皮厚度上还是略逊父亲一筹。 放心不下的阎解成去了趟公安局查看情况。 公安局人来人往，他到的时候恰好撞见阎埠贵拿着一沓钱走出来。 “爸，这钱里头总该有我的一份吧？为了退这玩意儿，我可是搭上了自己的一万块钱和房本才说服许大茂的。” 阎解放走过去，心里打着算盘。 这件拍品的价格高达九万块，阎埠贵手里正巧也是这么多现钞，这可是一笔他前所未见的大数目。 “别打这笔钱的主意，你能把许大茂手里的房本要回来，我就给你两万！” 阎埠贵小心翼翼地把钱揣进口袋，没有丝毫分给阎解成的意思。 “唉，算了吧，您还能把这钱要回来不成？” 阎解成满心无奈，深知自家老爹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房本的事情哪有那么容易解决，他也就不打算插手了。 买假古董是他眼拙犯傻，这个教训只能自己吞下。 “怎么不能，你当我是谁？咱可是院里的三大爷！” 听闻此言，阎埠贵一脸自信满满。 这便宜他是占定了。 许大茂将赝品卖给他们本就理亏，如今退回的九万块钱，他觉得理所应当属于自己。 至于阎解成垫进去的一万块钱，那是他拿回房本应得的补偿。 正当阎埠贵自我感觉占尽便宜之际，许大茂也在谋划着自己的算盘。 狱中，棒梗正在探望许大茂。 “找我来干嘛？” 棒梗看着对面的许大茂，心中疑惑不已。 没想到许大茂竟会通过关系让他前来，令他一头雾水。 “棒梗，说实话，如果没有别人背后使绊子，咱们现在还是一家人呢。” 许大茂望着身材瘦削、面无表情的棒梗，不禁有些感慨。 “你不会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吧？” 棒梗板着脸，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情绪。 正是因为许大茂对他母亲行为不轨而锒铛入狱，导致他与秦京茹的婚事告吹，这件事一度让棒梗抬不起头来，所以并不想再提起。 “棒梗，我知道你在家里过得不容易，你现在应该还没找到工作吧？缺钱的日子处处受制于人。” “再者，你终究不是傻柱的亲生儿子，他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有自己的骨血，可惜天不遂人愿。” 许大茂继续引导着棒梗内心的负面情绪。 “你提这个干什么？” 棒梗皱眉，虽然许大茂所说正是他心中所想，但被人当面戳破，难免让他感到不适。 仿佛心头藏着一块疤，却总有人翻出来提及。 “我早觉得你有两把刷子，可惜在那家里施展不开，他们谁不想压你一头？” “你跟我联手吧，我保你比现在更上一层楼，赚个盆满钵满！” 许大茂找准时机向棒梗抛出了橄榄枝。 “你现在自身难保，还想拉我下水？一起蹲班房不成？” 棒梗瞥了一眼铁窗对面的许大茂，眼中满是质疑。 年节时分许大茂看似意气风发，如今却身陷囹圄，他口中的话又有几分可信度？ “莫非你以为我真的毫无后手？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地方，那里有一笔钱，是给你的，随意花销，花完再来找我，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许大茂一脸笃定，随后贴近棒梗耳边悄声透露了一个地点。 棒梗目送许大茂离去，陷入沉思。 出狱之后，他按照许大茂提供的线索来到一间空屋前。 这屋子空无一人，他在门口一块石头下面找到了一把钥匙。 转动钥匙打开门锁，只见桌上放着一只纸袋。 棒梗半信半疑地打开纸袋，赫然发现里面竟装着整整两千块钱。 要知道，他家全家人一个月收入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上下。 一时之间，棒梗有些无所适从。 思索片刻后，他径直去金昌盛酒楼唤出了小当。 “哥，你找我啥事啊，店里还一堆事儿呢！”小当被叫出来时颇感不情愿。 “跟我来就是了！”棒梗没多解释，拽着小当进了商场。 第241章 这钱不会有啥问题吧 “哥，你到底什么意思？”小当站在琳琅满目的商场里，看着各式商品，不明所以。 “小当，你喜欢哪件衣服、哪双鞋子，自己挑吧！”棒梗一边说着，一边展示手中的钞票。 “哥，这些钱你是从哪儿来的？”小当瞪大眼睛看着那厚厚一沓钱。 这样的场景，只有父亲领工资那天才能见到，不过那些钱最后都被母亲收走，为了养活一家老小，每月开销用尽，剩下的就不多了。 “这你就别管了！”棒梗并不打算透露来源。 小当尽管看到棒梗手握重金，仍不敢轻易消费，只选了一套衣服和一双鞋，便急着要回家。 “那边电视多少钱一台？”然而，棒梗却走向电器专柜，询问起电视机的价格。 “这得看您要什么牌子，不同尺寸价格也不同。”销售人员专业地答道。 “就拿那台最大的吧！”棒梗指着其中一台说。 “这款熊猫牌电视机，售价六百块，你能付得起吗？”销售人员疑惑地问了一句。 听罢，棒梗将六百块钱稳稳放在柜台上。 销售人员见状喜笑颜开，迅速为他办理了手续。 “哥，这钱不会有啥问题吧？”回家路上，提着满满当当的衣物鞋包，再瞧着棒梗抱着一台电视机的小当，仍是忐忑不安。 “放心吧！”棒梗心里虽也犯嘀咕，想着许大茂让他三天内花光这两千块钱的事。 这一番下来，他已经花掉一半，但还剩下一千块钱。 时光荏苒，夜幕降临，十点多钟时，秦京茹和傻柱一同归来。 “下午你跑哪儿去了，人影都看不见！”秦淮茹一进屋看见小当，便责问道。 身为酒店迎宾小姐的小当，虽然找了人顶替，还是被她发现了。 很快，秦淮茹就被屋内的另一样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电视，谁买的？”秦淮茹皱眉看向背后，第一时间将目光锁定在傻柱身上。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家里的钱得留着给棒梗娶媳妇呢！”她误以为是傻柱花钱给小当买了电视，语气中带着愠怒。 “这电视可不是我买的！”傻柱的脸色瞬间变了。 他确实想过买一台电视机，但家里的钱都被秦淮茹掌管着，即便偶尔有点外快，也远不够买一台最贵的电视机。 “妈，这电视是我买的，而且我娶媳妇不用您攒钱，我自己能搞定！” 正当此时，棒梗挺身而出，硬声道。 傻柱看着此刻的棒梗，心中五味杂陈难以言表。 尽管与秦淮茹相处已久，他和棒梗之间始终存有一道无形的隔膜。 果不其然，孩子终究是他人的骨血，无论付出了多少心血，棒梗还是更听秦淮茹的话。 “你哪来的这些钱？” 秦淮茹瞬间皱紧了眉头。 毕竟棒梗曾有过前科，正规的工作都对他避而远之。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保证没问题。 下午是我叫小当出去的，还给你们和奶奶买了新衣服鞋子。” 棒梗边说边指向桌上堆放的几个纸袋。 那些袋子里面装着秦淮茹的新衣，槐花和小当已各自拿去试穿。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秦淮茹担心棒梗的钱财来源不明，追问不舍。 “你真是见不得棒梗有点出息！他都跟我讲了，有人邀他一起做生意，这笔钱是人家先给他的报酬。” 贾张氏适时穿着新衣走了出来，为棒梗辩护。 有贾张氏袒护棒梗，秦淮茹也无可奈何。 她发现那些衣物中，除了贾张氏、秦淮茹的，却没有傻柱的一份。 在秦淮茹整理衣物时，留意到了傻柱那异样的眼神。 “这小子肯定是疏忽了，明天我陪你去买新的！” 秦淮茹只好将衣物收起，并安慰傻柱。 “我衣服多得是，不在乎这几件。” 傻柱撇嘴回应，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话音刚落，他就径直朝屋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我去一大爷家坐坐！” 傻柱失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秦淮茹并未深究，开始忙碌地准备晚饭。 今日棒梗买回了不少好菜。 她唤来小当帮忙，一边做饭一边旁敲侧击询问棒梗的情况。 饭做好后，傻柱也回到了家中。 餐桌上，秦淮茹特意为他开了一瓶酒。 这让傻柱的心情稍有缓和，坐在餐桌旁。 “棒梗，换个台给奶奶看。” “好的，马上换！” 棒梗立刻起身调换了电视频道，还将音量调高了一些。 傻柱盯着电视屏幕，却突然失去了观看的兴致。 贾张氏微微昂首，显然因为棒梗的变化，自己也跟着神气起来。 席间，棒梗还在问槐花和小当想要什么礼物。 秦淮茹则是一再询问棒梗还有多少钱，嘱咐他不要胡乱花费。 傻柱吃饭时觉得饭菜索然无味，草草吃了几口便回到房间。 秦淮茹望着傻柱离去的身影，欲言又止。 待一切家务收拾妥当后，她端来一盆热水走进房间。 “生气了？” 秦淮茹帮傻柱脱下鞋，同时关切地问道。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可能跟小孩子怄气？” 傻柱嘴硬如铁。 “你说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就没能有个孩子呢？” 随后，傻柱又带着一丝不甘补充道。 秦淮茹听到这话，给傻柱洗脚的动作不禁僵硬了一下。 其实，在与傻柱结婚之前，她已经在体内放置了避孕环，这个秘密她不想告诉傻柱。 “你怎么不说话了？” 傻柱见她沉默，追问了一句。 “我在想棒梗这钱到底打哪儿来的，怪让人放心不下的！” 秦淮茹巧妙转移了话题。 “棒梗都已经长大了，自然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何必管这么多？” 傻柱有些抱怨。 “你是没把棒梗当作亲儿子，才这么说的吧？” 秦淮茹反唇相讥，理直气壮。 说着，她随手将抹布扔向傻柱。 傻柱自觉理亏，只能默默承受，不再言语。 转眼一夜过去。 棒梗明显感受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奶奶对他的宠爱更加明显，以前碍于他不成器不敢过分袒护，如今因着他买的电视机，她在家庭中的分量明显加重。 第242章 侯素娥胁迫破烂侯，程许各展神通 其次是两个妹妹的态度转变，自昨日他为她们购置新衣之后，今天早上都主动为他打好洗脸水。 怀揣着一千块钱，棒梗琢磨着如何把这些钱用得恰到好处。 昨日初次体验了花钱带来的愉悦感，棒梗意识到有了钱，即使面对不太喜欢的傻柱也能占据上风。 随着棒梗的翻身，整个家庭似乎不再像以往那样平静。 与此同时，破烂侯家也失去了往日的安宁。 破烂侯的千金侯素娥在报纸上瞥见他的消息后，便鼓起勇气亲自登门造访。 她那已故的夫君本是破烂侯宿敌刘四爷的骨肉，当初破烂侯坚决反对这桩婚事。 然而侯素娥为了与丈夫相守，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大义灭亲的道路。 若非叶明从中周旋，破烂侯家中不少珍贵古董恐怕早已遭殃。 自那次事件后，破烂侯与侯素娥的关系就陷入了冰点。 倘若丈夫尚在人世，侯素娥也不至于频繁前来找破烂侯求助。 无奈对方因病离世已有一年有余，侯素娥认为破烂侯应该能够体谅她的处境。 最近古玩市场的热潮迭起，让破烂侯的社会地位随之水涨船高。 “爸，我想借点钱来做生意。” 侯素娥厚着脸皮上门，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要求。 面对自己的女儿，破烂侯虽然不想搭理，却又无法狠心将她赶走，只能闭目无言以对。 侯素娥可不是个善茬，察觉到破烂侯不愿理会自己，她径直走向桌上看似价值不菲的一件古董。 “爸，您要是不答应，我就把这玩意儿砸了！” 此话一出，破烂侯顿时惊醒，忙不迭地阻止侯素娥。 深知侯素娥的性子，破烂侯不敢再敷衍，只得开口回应。 “先把东西放下，咱们慢慢商量。” 侯素娥见状才肯罢手。 “你到底要多少？” 破烂侯问向侯素娥。 “当年结婚您没给我陪嫁，如今您家财万贯，我只想要五十万，这不过分吧？” “五十万？你莫不是疯了？” 破烂侯一听这个数目，顿时懵住。 尽管他手中那些古董价值远超五十万，但论及现金，他确实没有这么多现款。 “不同意吗？” 侯素娥已然摸清对付破烂侯的法子，再度将目光锁定屋内的古董。 “好吧，我答应你，但你得给我些时间筹措。” 面对侯素娥捏住了自己的软肋，破烂侯只好妥协。 “行，你拿一件古董去，三天后再来找我要钱！” 侯素娥也是果断，随手拿起一件古董转身离开。 “记住了，古董要是损坏了，我可不会赔钱！” 破烂侯望着侯素娥离去的身影，不禁担忧地叮嘱了一句。 “真是造孽啊！” 侯素娥走后，破烂侯看着满屋的古董，突然觉得这些宝贝一点也不安全。 他萌生了一个想法，打算将这些古董存放到长泽博物馆中。 五十万的巨款，破烂侯也只能去找叶明帮忙。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破烂侯一时之间有些不知如何向叶明启齿。 转眼间，到了许大茂和棒梗约定的日子。 在这三天里，棒梗已经将钱挥霍一空，并特意为自己置办了一身新衣裳。 探视窗口前。 棒梗和许大茂面对面而坐。 “相信了吧？” 许大茂看着焕然一新的棒梗，脸上流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嗯，你让我怎么做？” 棒梗依旧绷着脸，不愿意表现出轻易被收买的模样。 “我要你帮我请个律师，我已经准备好钱了，你只需要去请律师就好，我想早点出去。” 许大茂道出了自己的需求。 在监狱里待上一年对他来说太煎熬了，尽管可以通过打点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但他更希望能早日重获自由。 “具体怎么操作？” 棒梗皱眉问道，聘请律师这种事他还从未经历过，听闻许大茂的要求一时愣神。 许大茂早有准备，之前在伪造证据时就已经研究过相关法律并咨询过律师。 当时咬定李怀德，就是期待李怀德脱罪时能顺带把他捞出去。 现在外面毫无动静，可能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不过只要案子还没上法庭，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好！” 棒梗点头同意。 原来许大茂在那个房子里藏了一笔专门用于请律师的钱，同时还预留了一千块作为给棒梗的跑腿费。 棒梗并未动贪念私吞这笔钱，他知道一旦许大茂出狱后发现自己贪墨了他的钱财，告起来必定稳赢。 倒不如按照许大茂的要求帮他请律师，或许跟着许大茂后面，真能发家致富也说不定。 棒梗从监狱出来后，立刻遵照许大茂的指示找到了律师，将许大茂的情况详细告知，并承诺支付酬劳。 在巨额报酬的诱惑下，那位律师立刻答应了合作。 许大茂所选中的律师本就对金钱有着浓厚的兴趣。 与此同时，在监狱里的刘海中却没有这样的资源和手段。 他已是四面楚歌，在被拘押后，家人迅速与他划清了界限。 而在程建军那里碰壁之后，刘海中心中的愤懑越积越深。 警方也不断尝试做刘海中的思想工作，试图让他揭露火窑的具体位置。 在赵队长的押解下，刘海中被带到了一个村子的村口。 这个村子对他来说略显陌生，但他并未多加留意。 “就在那儿！” 刘海中指着村子背后的山丘方向，表情十分肯定。 赵队长便带着他前往，抵达后山时，却发现情况并非如此。 后山哪有什么火窑？ 那里只有一座砖窑，旁边是工人们的居所，看上去有些新近翻修过的痕迹。 “瓷器就是在这里烧制的，可能是他们为了掩盖真相，将瓷窑临时改成了砖窑！” 刘海中的话语中夹杂着几分猜测。 他曾来过此处，但那是程建军亲自带路，当时所说的村子名字正是此地。 蹊跷的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这里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随着警察的到来，砖窑的工人也都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 “你胡说什么呢！这座砖厂我们已经经营快两年了，而且砖窑和瓷窑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第243章 赚的钱比你全家都多 当刘海中说出这句话后，立即有工人站出来反驳。 赵队长没有轻信一面之词，又向其他工人了解了相关情况。 最终，从村里所有人口中得知，这座砖窑确实存在已有两年时间。 造假团伙不可能统一这么多村民的说法，而且村民们脸上的表情并无作伪迹象。 这只能说明，是刘海中在撒谎。 遭受质疑后，刘海中沉默寡言起来，心中满是困惑。 程建军究竟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将整个地方改头换面的？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同一时刻。 程建军和秦京茹已抵达新的藏身之处。 他们利用手头的资金，找到了技艺高超的师傅。 程建军凭借自己的才智，成功拜入对方门下。 闲暇之余，程建军也会想起刘海中的威胁，脸上唯有冷笑。 自从李怀德知晓了他的造假地点后，他就提高了警惕。 通过查问，得知跟踪自己的人是谁后，程建军花钱买通对方为自己保密。 随后的一切行动，他都亲自带领人马前往那个隐藏火窑的村子。 途中，他故意每次提到的村子名都是另一个地方。 京城周边村庄众多，如果连村子的名字都搞错，想要找到真正的火窑所在地自然困难重重。 秦京茹则配合程建军上演了几出好戏，越发加深了外界对于假象中火窑所在村子的认知。 不仅刘海中被骗过，甚至连李怀德也误以为那个村子就是火窑所在地。 由于他们都尽量避开村民，不与村民交流，自然无从得知村子的确切位置。 倘若刘海中企图利用火窑的位置牵扯程建军下水，那无疑是玩火自焚。 现实也正是如此。 刘海中因戏弄警方，被扣上了抗拒调查的帽子。 很快，刘海中与许大茂的庭审之日到来。 作为主谋，刘海中始终坚持拒绝提供证据，最终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而许大茂得益于律师的有效辩护，缴纳了一笔罚款后得以逃脱法律的严惩。 金昌盛饭店内。 许大茂特意点了一桌子丰盛菜肴以示庆祝。 “棒梗，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以后就跟定我干吧，咱们一起做生意，赚的钱比你全家都多！” 许大茂与棒梗举杯相碰。 “尝尝这些菜，你傻爸的手艺确实不错，可他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厨子，给别人做饭吃；而你不一样，将来一定能成为老板！” 许大茂还不忘借机嘲讽傻柱一番。 棒梗听后微微点头，内心认同许大茂的观点。 棒梗给许大茂斟满了酒。 期间，许大茂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棒梗却被秦淮茹撞见了这一幕。 “棒梗，你跟谁在喝酒呢？” 秦淮茹直接质问起来。 此时的大堂里，客人并不多。 “妈，你就别管了，等我发大财了，你就不用再在饭店当服务员了！” 棒梗回答得自信满满。 棒梗瞅着秦淮茹今日的打扮，微微蹙眉。 他心里明白服务员这份差事有时免不了受些窝囊气。 “当服务员怎么了？好歹是个稳定的收入来源，比起以前在轧钢厂挣得可多多了！”秦淮茹察觉到棒梗似乎有些变化。 恰在这时，许大茂归来，他向秦淮茹打了个招呼：“秦姐，你也在这用餐呢！” 秦淮茹听罢眉头紧锁，心知许大茂并非善茬，最近还有传闻说他刚从监狱里出来。 “是啊，我看棒梗有做生意的头脑，想带他一起闯一闯。”许大茂面色平静地回应。 棒梗盯着许大茂，眉头皱得更深，自己还未应承下来，对方却已把问题挑明。 “棒梗，是这样吗？”秦淮茹面容严肃，询问道。 之前家里的房子没了，就和许大茂脱不开关系，如今他们又纠缠在一起，让她心中不安。 “妈，没错，我确实想做生意，要赚回咱家的房子！”棒梗在短暂的思考后，下定了决心。 他知道如果不借助许大茂的力量，在那个家里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棒梗，你听娘一句劝……”秦淮茹拽住棒梗的手臂，试图让他回心转意。 “妈，您别说了，我就是要做生意，买回咱们的房子！”棒梗坚定地挣脱秦淮茹的手，眼神决绝。 许大茂适时插话进来：“秦姐，您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比如我坐牢那档子事？瞧我这不活蹦乱跳的嘛，所以别轻信谣言，跟着我，棒梗准能出人头地。” 秦淮茹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着许大茂将钱拍在桌子上，对她说：“秦姐，麻烦您叫经理过来一下，我要结账。” 秦淮茹无奈，只得去唤大堂经理前来。 “棒梗，待会儿我带你见识一场真正的生意谈判，你就瞧好吧！”许大茂扬起眉毛，显露出得意之色。 刚才他在找洗手间的时候，无意中听见了苏萌和刘大舅的对话内容。 李怀德骗他们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得知此事时为时已晚，钱已经被李怀德和程建军瓜分干净。 尽管如此，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刚才在门外，他听到两人商量建筑公司因资金短缺，打算卖掉金昌盛以筹集资金。 对于许大茂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谈生意？”棒梗重复了一遍，内心感到惊讶，一切竟来得如此迅速。 在秦淮茹面前，许大茂利索地结清了账单。 “顺便跟你们老板说一声，我有意接手金昌盛！”许大茂当着经理的面直言不讳。 经理和秦淮茹都是一脸困惑，不明白许大茂这话背后的深意。 “你见到老板自然就会明白了！”许大茂没有多做解释。 办公室内。 苏萌和刘大舅听完大堂经理的汇报后，彼此交换了疑惑的眼神。 他们才刚刚决定出售金昌盛，怎么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出去了？ “他真的这么说？”苏萌一脸难以置信。 “苏总，对方的确这么讲了，我还问了为什么，他说只要传达这句话给您就好！”大堂经理留意着苏萌的表情，明显感觉到此事非同寻常。 “既然对方主动邀约，那我们就去见见他吧，看看是什么来头的人物！”刘大舅倒显得不以为意，立刻起身准备与对方会面，苏萌只好随行前往。 第244章 许大茂觊觎金昌盛股权，崭新动向! 在大堂经理引领下，刘大舅来到了大堂，发现提出见面的人竟是许大茂，顿时眉头紧锁。 “许大茂，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刘大舅语气愠怒，在他看来，许大茂和李怀德乃是一丘之貉。 通过调查程建军时，他也顺带了解了一些许大茂的情况。 “我为何不敢出现？这里是酒楼，又不是禁地。”许大茂扬眉反问，毫不示弱。 “你跟李怀德是不是一伙的？”苏萌满脸不悦，若非被李怀德和程建军欺诈了一笔款项，他们的流动资金也不会捉襟见肘。 现在四九城不少富豪也面临同样困境，以至于借钱都成了难题。 “别误会，我许大茂可是差点被李怀德给推进铁窗里去，若非早有防备，各位今日哪还能瞧见我在这儿？”许大茂连忙撇清与李怀德的关系。 听闻此言，苏萌和刘大舅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困惑之色。 “跟你们说，别再对李怀德抱什么希望了，估计他已逃回香江去了。 如今替他背黑锅的刘海中，我也差点成为其中一员！”许大茂继续道，并透露出李怀德的情况以证实自己是无辜受牵连的。 “你刚才是不是找我商量买下金昌盛的事？”刘大舅没有深究李怀德的问题，而是转回他们会面的主题上。 “没错，我看你们可能被骗走了一笔钱，资金周转不灵，特地来谈合作的，也算是帮你们一把。”许大茂含蓄地表示自己并非偶然得知这个消息，“我这可比听说来的消息更准。” 苏萌和刘大舅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目前资金紧缺，但他们并不随便接受任何合作方。 “其实，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对手，我知道你们和韩春明有矛盾，而我和叶明也有过节，他们可以算作一伙，那我们也能联手对抗。”许大茂巧妙地把自己与刘大舅绑在了同一阵线，“对付李怀德一事，我想你们也想找机会反击吧，他迟早会回到四九城，那时就是我们行动之时！” 如果仅看表面的合作意图，许大茂或许不是最佳人选，但有了这种天然的联盟关系后，他就成了无可替代的存在。 毕竟，他们不仅有共同的利益诉求，还能同舟共济、共进退。 “那你的诚意何在？”在苏萌犹豫不定时，刘大舅已经有所心动——商人之间只要有利益交汇，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合作伙伴。 “我并不是想全盘接手金昌盛，这样吧，我出资二十万，换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看怎么样？”许大茂打量着金昌盛内部。 一旁，棒梗默默关注着刘大舅与许大茂的对话，这一幕对他触动颇深。 以前，刘大舅对他呼来唤去，他不敢有任何怨言。 现在看到许大茂能与刘大舅平起平坐，他也渴望如此。 秦淮茹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交谈，原本假装擦桌子的动作在听到关键之处时不禁停了下来，惊讶得一时无语。 “绝对不行，最多只能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听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提议后，苏萌立即反驳。 金昌盛虽只投入十几万建立起来，经营一段时间后，实际价值并没有达到五十万。 许大茂提出以二十万购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然颇具诚意，但作为管理金昌盛的苏萌，对此价格仍不满意。 “那就二十万，换取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时建筑公司那边我也愿意参股。”许大茂稍作妥协，但态度坚决。 苏萌正要开口，却被刘大舅拦住：“行，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基础。 不知你目前有多少流动资金？”刘大舅试探性地问，若是对方只是空口说白话，那就不值得合作。 在他看来，想要跟他携手共事，没点实力怎么行？ “放心，我这人不玩虚的，我身上都是现金，虽然不多，但一百万还是拿得出的。”许大茂挺直腰板，跟随李怀德的日子让他明白，现金流对于一个企业的重要性。 这一百万流动资金足以解决金盛建筑公司当前的困境。 “既然如此，我就去准备合同。”苏萌在得知许大茂的资金状况后，不再犹豫，点头同意。 一百万？棒梗有些发懵，难以想象这笔巨款是个怎样的概念。 当他手握两千块随意挥霍的时候，就已经体验到了金钱的力量。 秦淮茹看向许大茂和棒梗，原本她还想劝棒梗远离许大茂，但现在了解到许大茂的情况，她犹豫了。 棒梗曾有过牢狱之灾，很难找到好工作，但如果跟着许大茂能学到东西，也不是不可以的选择。 最后，刘大舅与许大茂寒暄几句后离开。 总体来说，他对这次合作颇为满意。 倘若许大茂一开始就直奔主题提合作，他未必会一口答应。 现在对方正用流动资产交换金昌盛的股权，明显是处于下风。 而且是以二十万换取三十个百分点的股权，再次体现了许大茂在交易中的妥协态度。 这一系列举措都反映出许大茂强烈的合作意向与长远的投资眼光。 许大茂在刘大舅离开后，脸上的紧绷感逐渐松弛，神情转为轻松随意。 他口中所谓的一百万流动资产纯属虚构，实则他手头仅有五六十万的资金，都是跟随李怀德时积累下的不义之财。 许大茂心中明白，仅凭一己之力难以在市场上获利，毕竟自己的学识和能力有限。 因此，他选择了紧跟刘大舅的步伐，期盼能借其东风分得一杯羹。 “秦姐，带我到后厨看看吧。” 许大茂转过身来，对秦淮茹提出了要求。 “你去后厨做什么？”秦京茹面露紧张之色。 许大茂与傻柱素有矛盾，如今一个成了金昌盛的大股东，另一个仍留守后厨，二人的关系微妙，目的显而易见。 “许叔！”棒梗也开口了，他的担忧并非为傻柱求情，而是担心自己夹在他们三人中间左右为难。 “你们放心，我只是想去瞧瞧我的饭店经营得如何。”许大茂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但给人的感觉并不踏实。 第245章 你还真猜对了 秦淮茹无奈之下，只好领着许大茂走向后厨，亲眼见证他成为金昌盛股东的过程。 “哟，这不是傻柱吗？”许大茂看着正在指挥工作的傻柱，背着手打了个招呼。 “许大茂，你是过来帮忙干活的？那边还有一筐白菜，给我搬到那个角落去！”傻柱对许大茂没有好感，当下就给他派活。 “嘿，我要是不说你还真当我无足轻重呢，实话告诉你，我是来巡查的。”许大茂环视四周，摆出一副巡视检查的样子。 “巡查？你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成了金昌盛的股东了吧？”傻柱对许大茂嗤之以鼻，压根不信他会入股金昌盛。 “你还真猜对了，我就是金昌盛的股东，不信你可以问秦姐。”许大茂满脸灿烂的笑容。 傻柱闻言愣住了，目光转向秦淮茹求证。 秦淮茹点了点头，证实了许大茂的话。 “呵，真是山鸡变凤凰了！”尽管得到了确认，傻柱嘴上还是不服气。 “傻柱，你就酸吧，你这辈子也就只能当个厨子！”许大茂嘲讽道，看着傻柱倔强的模样。 “我就乐意当厨子，有钱难买我开心！”傻柱斜眼瞪了许大茂一下，没因对方的身份改变而折节逢迎。 “你们俩少说两句！”秦淮茹听不下去，嗔怪地掐了傻柱一把。 “棒梗，我们走。”许大茂说完，唤上了棒梗一同离去。 傻柱看到棒梗紧跟在许大茂身后，原本淡然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棒梗什么时候跟许大茂搅在一起了？”傻柱看向秦淮茹，疑惑不已。 “唉，我也不清楚，刚才他们在大堂吃饭，估计就是最近几天的事。”秦淮茹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傻柱棒梗跟着许大茂做生意的事情。 “你要好好劝劝他，许大茂不是什么善茬儿，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傻柱提醒道。 “我也说过，可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愿意听我的了。”秦淮茹低头回应。 “唉！”傻柱同样叹息一声，终究他是继父，对那孩子确实不便过多管教。 “许叔，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从金昌盛出来后，紧跟许大茂的棒梗问道，此刻他对许大茂的称呼已然变了。 “先去电影院放松一下，刚从穷乡僻壤出来，就得学会享受生活。”许大茂透露了自己的安排，打算在搭上刘大舅这条线后，暂时无需太过费心劳力。 与此同时，在许大茂与刘大舅达成合作协议的时候，叶明正在办公室里审阅一份文件。 就在《关于推进与维护社会主义市场竞争暂行规定》出台之后，秋鼎商业中心才发布了招标公告。 这一举措如同一个风向标，引领着建筑行业的全新格局。 伴随着早前提出的“房屋即商品”的论调，预示着未来十数年将是地产行业的繁荣期。 关键转折点在于土地的公开拍卖制度，这将成为催化全国房地产市场快速发酵的催化剂。 叶明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波浪潮中的机遇。 尽管个人财力有限，但众多企事业单位在人均居住面积不足的情况下，将有大量购楼需求，并进行分配。 同时，他预见未来的建筑将以筒子楼模式发展，同期国外如sulian的赫卢小夫楼虽流行，却并不适宜单个家庭居住。 叶明心中盘算着改变这种局面，甚至构想通过购置房产出租，以租金收益来积累资本。 在北京城，若能成为一位房地产界的领军人物，几乎就能决定这座城市的命运走向。 叶明胸怀壮志，意图以一己之力颠覆一座城市的宿命，至少在他的房地产项目中，不会出现那种不合理的城市规划布局。 在他看来，城市不应仅有一个中心。 正当叶明深思之际，秘书引导破烂侯走进了办公室。 “这是怎么回事？”叶明明白破烂侯素来不主动找人，如今登门拜访定是有事相求。 “叶明，我想和你兑换五十万。”破烂侯从怀中取出了一尊清康熙年间的太白尊大红袍瓷器。 “您怎么也缺起钱来了？真需要的话直接跟我借便是。”叶明并未伸手去接那价值百万的古董，不愿趁人之危。 “事情要分清楚。”破烂侯执意要把太白尊交给叶明。 叶明疑惑：“难不成您发现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古董？”能让破烂侯如此行事，其中必有蹊跷。 “怎么可能，真正价值连城的都在你的博物馆里呢！”破烂侯摇头苦笑，自从他见识过叶明博物馆的藏品后，便不再对自己的收藏沾沾自喜。 “是侯素娥遇到麻烦了吧？”叶明迅速猜测到了一种可能性。 破烂侯没想到叶明竟能猜中此事，一时失手差点摔落太白尊，幸亏叶明眼疾手快救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破烂侯感慨万分，他也和关大爷一样，育子无方，养出的孩子都是些忘恩负义之徒。 “行，这玩意我收下了。”叶明接过太白尊，五十万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对于破烂侯家的家务事，他选择置身事外，既然对方愿意用古董交换，他也乐于做个旁观者。 “虽然是您的家事，我还是想多说一句，有些时候该硬心肠的时候就得硬起来，有些人心再怎么对他们好，他们也不见得会感恩在心。”叶明劝诫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我有个想法，想把我的古董放到你的博物馆里保管。”破烂侯忽然提出这个建议。 “博物馆？”叶明惊讶地看着破烂侯，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念头。 在第一百八十章：关父母出国，许大茂酒醉惹祸！叶明得知破烂侯希望更好地保护文物的心愿后，立即表示赞同。 他在心中的房地产项目不仅仅限于住宅区，还计划配套建设体育场、博物馆、医院、学校和公园等设施。 此刻的北京城正是一张待绘的蓝图，不是土地决定了项目的成功，而是他的决策塑造了土地的价值。 相比后世的拆建循环，他想要打造的是自己理想中的北京城。 第246章 您屋里的宝贝怎么少了几件? 而这一切，破烂侯尚不知晓，两人商讨一番古董交接事宜后，破烂侯离开了。 次日，侯素娥带着古董前来。 “爸，钱呢？”她紧紧抓着瓶子，生怕破烂侯反悔。 “钱在存折里，瓶子给我！”破烂侯冷漠地看着侯素娥。 这一次交易过后，父女之间的关系几近破裂。 “给你！” 侯素娥将瓷瓶置于桌面，随即伸手去夺存折。 破烂侯则拿起古董细细审视，在确认无误后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于他而言，那些古董就如同他的心头肉。 “爸，您屋里的宝贝怎么少了几件？”侯素娥在出门之际，还不忘扫视屋里的情形。 “你给我滚出去！”破烂侯却并不想与侯素娥纠缠。 “走就走，生这么大气干嘛！”侯素娥瞪了破烂侯一眼，悠然自得地离去了房间。 待破烂侯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便前往关大爷家打算借酒消愁，却见关大爷正悠闲品鉴着美酒。 关大爷举杯轻嗅三次，然后微微眯眼，一杯佳酿徐徐入喉。 “有喜事了？”破烂侯见状，不禁问道。 “他们出国了，好像是资产出了点状况，先回去了。”关大爷坦诚相告，并未隐瞒实情。 破烂侯一听便心领神会，虽未指名道姓，但显然所指的是他的儿子和儿媳。 “确实是喜事啊！”破烂侯举杯敬酒，心里明白侯素娥身处四九城，不可能有这样的好消息传来。 机场内，关氏夫妇带着行李候机。 “我们真的不去找爸，把那一百万要回来吗？”关父心中始终对被关大爷拿走的那笔钱难以释怀。 这几天，他已查明关大爷确实退还了古董，原本正计划找个机会提及此事以求取回款项，却没料到他们在国外的生意突遭困境，因主要资产都在海外，不得不回国。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倒是另寻到了一条赚钱的门路。”关母神情淡然，仿佛已看透世事，这让关父颇感意外。 之前为了一百万之事，关母比他还焦虑，甚至需要他来安慰。 “什么门路？”关父饶有兴趣地追问。 “你还记得拍卖会上的那个元青花吗？”关母提及元青花，关父却更感困惑。 “记得，那不是赝品吗？”关父回应道。 “拍卖会上的是赝品，可博物馆里面的却是真品。 据记载，元青花在历史文献中并不多见，因其后的几个朝代，地面上的元青花多已损坏，但元帝国疆域曾远至欧洲，流落在外的那些瓷器并未遭到损毁。”关母分析着自己得到的信息，“所以我们的思路应该转变，相较于国内，国外可能有更多的中国古董流失而不受重视。 试想一下，当年圆明园流失了多少珍宝？若能将它们收集起来，过几年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都将价值连城。” 关父听闻此言，眼中闪烁出一道精光。 “好像真是这么回事，毕竟那些人又怎会了解古董的真实价值呢？”他暗自思忖着，成功的话，日后回到国内，说不定是老爷子反过来求助于他们。 “那群人看起来怪怪的。”关母这时注意到广场上出现的一队西装革履的人士，他们步伐整齐划一，气质尊贵。 “不必理会他们。”关父低声嘟囔了一句，若是他们认识那西装上的标志，就会知道这群人与长泽拍卖行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与此同时，叶明也关注到了国外古董的问题。 这群人的出行目的除了进行海外投资，还有搜集散落海外的古董，如十二铜首这类文物，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文物价值，在外国人尚未认识到其价值时购入，将来可省去许多麻烦。 而关氏夫妇未曾料到，在机场偶遇的那群人，将会成为他们日后的竞争对手。 同时，在金昌盛办公室内，许大茂在合同上郑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刘大舅伸出右手。 “合作愉快！”许大茂握手回应。 随着合同的签署，两人正式确立合作关系。 “对了，工程项目的投标你有没有兴趣参与？”在许大茂即将离开时，刘大舅叫住了他。 “具体说说看？”许大茂跷着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刘大舅。 苏萌见状，微皱眉头。 “是这样的，我们有意参加秋鼎商业大厦的政府项目招标，但要想参与招标，有几个硬性条件，比如公司账目上的流动资金、施工队伍规模、过往完成项目的情况等。”苏萌简洁扼要地介绍了招标要求。 在许大茂预备投资金昌盛之际，公司运营资本虽已达标，但欲参与金鼎商业的楼宇项目，仍面临诸多短缺。 除了账面流动资金尚有缺口外，隶属于金盛建筑公司的三支施工队伍人力亦显不足，尤其是各类专业人才如工程监理、预算编制及财务管理人员等。 “商场搏击，哪有无风险之理？这样吧，我投入十万作为股本，并承诺项目遇到困难时可随时找我协助，你看如何？”经过一番斟酌，许大茂给出了回应。 此番决定对他而言，实属一次重大的博弈。 毕竟与刘大舅初次会面便掷下三十万巨资，这正是他从李怀德处习得的：一开始就展现魄力，才能在对方心中树立印象，随后的谨慎行事也会被视为理所当然。 尽管那十万块钱数额并非巨大，但在许大茂口中却显得豪气干云。 “好，就这么定了！”刘大舅见许大茂迅速拍板，内心对他的决断表示赞同。 苏萌瞅准时机发出邀请：“眼看就到饭点了，不如我们去包厢用餐吧！” 这笔十万现金无疑能极大地缓解压力，而许大茂的那份担当也让苏萌对他的轻视稍减几分。 原本看似粗犷之人，在商务交流上竟也展现出不凡胆识。 席间，许大茂在酒酣耳热之际，不慎将一些事务揽到了自己肩上。 棒梗在一旁看着刘大舅与徐大毛兄弟相称，一时无所适从。 饭局结束后，他只好安排送许大茂回自己家，因他并不知晓许大茂的住处，只知道他在外暂住旅馆。 当他们踏入院子时，恰好撞见阎埠贵。 阎埠贵见到醉态朦胧的许大茂，一脸愕然。 第247章 奶奶以前没少疼你啊 寒暄过后，棒梗搀扶着许大茂回家。 “棒梗，你怎么把许大茂给带回来了？”贾张氏看着烂醉如泥的许大茂，满脸嫌弃。 “奶奶，许叔现在是我老板，我最近都在跟着他做事。”棒梗解释道。 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那是许大茂支付给他做事后剩余的报酬。 “我的乖孙子，奶奶以前没少疼你啊！”贾张氏看见钱两眼放光，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 再瞥一眼床上的许大茂，她觉得此人顺眼了不少。 此刻，阎家内部气氛紧张。 “我看到许大茂喝醉了，被棒梗带回了他家，我们去找他拿回房本！”阎埠贵召集全家，宣布了这一消息。 “爸，当初那九万块钱您可一分都没给我，这事跟我没关系了！”阎解成一听要自己去闹事，立刻表达了不满。 “是啊，我们还倒贴了一万块，那可是借来的！”于莉附和着阎解成的话。 之前虽然阎解成有过错，但阎埠贵的做法太过绝情，宁愿让他们背债也不肯出钱，如今他们已经分家，平白多出一笔债务，于莉自然站在阎解成一边。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不是还住在这个家里么？我不是已经免了你们租金吗，还想怎样？”阎埠贵反驳道。 这话一出口，反而让他心生郁结——住在自家还要收租金。 阎解成和于莉转过头去，不愿搭腔。 “不去也行，那就别在这屋里住了，看你们还能找到哪个地方不用交租金！”阎埠贵找准了他们的软肋，再次施以威胁。 “快去吧，怎么说他也是你爸！”叁大妈见状，又出来打圆场。 阎解放看向于莉。 “要去你去！”于莉还在气头上。 阎解成无奈，只得跟阎埠贵出门。 然而到了贾家，却被棒梗拦了下来，直到许大茂酒醒。 “这是什么地方？”许大茂醒来环顾四周。 “这是我家。”棒梗递给他一条热毛巾。 “随便找个旅馆就好了，回来这里多麻烦！”许大茂随意擦了擦脸，对于这个四合院，他早已没了特别的感情，过年回来看看，也只是为了在院子里各家各户面前炫耀一番。 “我在酒桌上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当说的话？” 许大茂找回了一些断片的记忆后，脸色瞬间阴郁下来。 “没错，当时你主动揽下了施工队人手短缺的问题！” 棒梗如实回溯了当时的状况给许大茂听。 听完这些，许大茂不禁皱眉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 “对了，三大爷正在外面等你呢！” 他又提及阎埠贵来访的事情。 “他来找我做什么？” 对于房本的事，许大茂一时还未想起，心中满是困惑。 “走，瞧瞧三大爷又在摆什么谱儿！” 许大茂站起身来，嘲讽了一句便往外走去。 “许大茂，你用赝品古董换取了我家房本，这么做实在不地道，快把房本还回来！” 一见到许大茂，阎埠贵就直截了当地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三大爷，您家的房本可是经过交易到了我手上，两厢情愿，怎么好说骗字？” 当听到房本之事，许大茂才忆起这档子事，立刻反驳起来。 “可那古董明明是假的！” 阎埠贵坚持己见，毫不退让。 “您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说假的就是假的吗？” 许大茂早有准备，面对质疑面不改色地回应。 “新闻报道出来后，我们去询问过，人家说是假货！” 阎埠贵进一步解释道，却无意间暴露出破绽。 这个信息点被许大茂敏锐捕捉到。 他知道福莱拍卖行曾发生过退货事件，当初还暗自惊叹对方的大手笔。 深知阎埠贵性情的他推测，若阎埠贵得知此事定会要求退货。 当时为了顺利卖出那件赝品古董，他还特意备齐了所有手续，靠这一招捞了不少钱。 “这样吧，只要你把那件赝品古董退回，我就把房本归还给你！” 许大茂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 阎埠贵一时语塞，无法说出那假古董已被他变卖的事实。 “那件假古董让人给摔碎了！” 阎埠贵仍试图强撑面子。 “既然如此，你们只能从这房子搬出去了，毕竟房本现在在我手里。” 摸清情况后，许大茂底气十足地下达最后通牒。 “你怎么能这样？买假古董还有理了不成？” 阎埠贵对眼前局面感到难以接受。 “您一口咬定它是假的，我也同意退换，怎么您就没下文了呢？别忘了，我叫您一声三大爷还是看在情面上！” 许大茂咄咄逼人，抓住机会不肯松口。 看到阎埠贵身后的阎解成始终默不作声，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阎埠贵忍不住责问起来： “我叫你过来就是让你看戏的？不知道帮我说句话？” “爸，我觉得许大茂的话也有道理，要不您就把那件古董还给他吧？” 阎解成竟然站在了许大茂这边。 眼看着房子即将不保，阎埠贵还将气撒在他身上，阎解成心里极不舒服。 况且那九万块钱他分文未得，反而背上了债务。 “三大爷，这事真不是我的问题，是您太过于精明算计了！” 许大茂乐于见到阎家内讧。 “逆子！” 阎埠贵怒骂道。 听见这话，阎解成更是火冒三丈。 “爸，您听听您这话！您看看谁家儿子住在自己家里还要交房租和饭钱的？” 阎解成决定不再忍气吞声，不怕家丑外扬。 周围的人闻风而动，纷纷聚拢围观。 “没有见过这样的！” 人群中有人随声附和。 许大茂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欣赏这场好戏。 阎解成见众人赞同，胆气壮了几分。 “关于假古董这件事，我承认自己受骗上当，搭进去房本不说，现在您老不是已经拿回了九万块钱吗？” “这九万块里我还垫了一万，一开始您一分钱都没给我，事先约定好了钱货两清，怎么现在想占便宜又把我拉扯进来？” 阎解成提及赝品一事，将内心的不满一股脑倾泻而出。 此刻阎埠贵的脸色变得铁青，当着许大茂的面被揭穿，他该如何挽回房本？ 第248章 四合院新贵，叶明的视角! “哎呀，得了九万块钱补偿，还想着从我这里拿回房本啊？” 许大茂看着这场闹剧，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他没想到还能了解到这样的内幕，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有利的消息。 旁边，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也纷纷议论起来。 “三大爷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整整九万块钱呐！” “便宜都被他捞尽了！” “对自家骨肉都如此吝啬，一毛不拔。” “现今房价大致五万块左右，看来这笔买卖还是赚到了啊！” “以前只听说三大爷精明算计，今日才算是亲眼见识了！” 周围的窃窃私语如针扎般刺向阎埠贵的脸面。 “这事得分清是非，你卖给我们赝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尽管压力山大，阎埠贵仍硬着头皮坚持。 房本和那九万块钱，他都觊觎在心。 “这么说，您是打算用九万块钱来换取房本？” 许大茂不愿与阎埠贵纠缠不清，房子和现金二者，对方只能择其一。 “这房本是我儿子私自交给你的，信不信我告你盗窃！” 阎埠贵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这个想法未经深思熟虑。 旁边的阎解成脸色瞬间刷白。 若真以盗窃罪名起诉，他恐怕难逃牢狱之灾。 父子二人因此事而彻底心生嫌隙。 许大茂也迅速洞察到这一点。 没想到阎埠贵为了区区几万块钱，竟连亲生儿子都不顾及。 围观的人们看向三大爷的眼神亦随之变化。 俗语云：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这位三大爷狠起来竟能将自家儿子推向囹圄。 “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就算你报警，最终结果也是我把房本和那一万块钱还给你，而你还需付给我九万块钱！” 许大茂岂会轻易被阎埠贵的威胁所震慑。 听到这话，阎解成的脸色才稍有缓和。 阎埠贵此刻内心纠结万分。 若将九万块钱拱手让给许大茂，自己依旧亏损。 “我出一万块钱，你把房本还回来总可以吧？” 阎埠贵并不甘心就此放弃。 “您这不是开玩笑吧？房本现在归我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我不逼您搬离，您可以继续住在那里，每月支付十块钱租金，并写一份保证书，把事情说清楚，你看如何？” 许大茂欲速战速决，提出了解决方案。 阎埠贵沉吟片刻，心中满是痛苦。 如果当初不来找许大茂，也许还能安然居住。 再看看周围那些审视的目光，颜面几乎荡然无存。 此事已无法再继续争执下去！ “房租的事暂且放一边！” 阎埠贵试图拖延时间。 许大茂看穿了他的心思，毕竟对方年岁已高，不可能跟他玩什么花招。 他的视线转向阎解成，决定从他身上寻找突破点。 “那就这么办，但阎解成必须留下来把事情理清楚！” 许大茂提出了要求，阎埠贵没有明确答应，却选择了黯然离去，也算是默许了。 阎解成并不想立刻回到家中，家里的父亲定会对他一番责备。 “许哥！” 他紧跟在许大茂身后，进屋后恭敬地喊了一声。 “受委屈了吧，你看你爸这般无赖，跟着他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许大茂数落着阎埠贵，同时留意阎解成的表情变化。 “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孩子，即便三大爷对你如此苛刻，你都能忍到现在，要换成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许大茂站在阎解成的角度替他鸣不平。 “许哥，你有话直说就行，不必绕弯子！” 阎解成从许大茂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那我就直接说了，刚才我说房租每月十块钱并允许你继续居住，这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你回去跟你爸讲，就说你已经租下了这套房子，这样一来至少在气势上压过他一头。” 许大茂先给阎解成戴了顶高帽，又为他出谋划策。 后者虽有些困惑，但也似乎颇感兴趣。 “我猜得没错的话，你现在还在工厂拿着那份死工资吧？依我看，那份工作你也别做了，不如跟我一起干工地，那挣的钱肯定比轧钢厂那点儿固定薪水强多了！” 铺垫之后，许大茂终于亮出了自己的目的。 “去工地干活？” 阎解成并不是个敢于冒险的人，否则也不会至今仍与阎埠贵同住一处。 “对，工资至少是你现在的两倍，如果你能带更多人加入，我甚至可以让你做领班。 要知道，如今三大爷拿走了所有钱，你还负债累累，不变通怎么能赚钱，怎么能摆脱他的控制呢？” 趁阎解成犹豫之际，许大茂进一步针对他的情况展开游说。 “我对工地上的活儿一窍不通也没关系吗？” 阎解成内心犹疑未决。 “迟早你都会学的，工地上有师傅指导嘛！”许大茂心想先把人稳住，只要建筑队人员齐全，其他事情自然迎刃而解。 “好，许哥，我以后就跟您混了！” “行，你先回家吧，明日我带你去拜见老板。”许大茂满意地点点头。 望着阎解成走回前院的背影，许大茂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他。 “许叔，您这么做岂不是亏了？”棒梗疑惑不解。 “这你就不懂了，如今四九城的地价正不断攀升，房契在我手中，就是握住了财富。 别看现在一套房才五六万块，往后可能九万块都买不到一套。”许大茂解释道，“至于阎解放，既然他现在和我们走到一起，你觉得他还可能一心向着阎埠贵吗？肯定不会，几年后他孤身一人，又能把我怎么样！” 许大茂的一番话让棒梗想起了另一个人——叶明。 原来许大茂现在的举动，正是对方曾经的做法。 当初只以为是报复，没想到背后还有更深的考量。 棒梗瞥了一眼身后的房屋，心中打定主意要找个新的住所，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感到不安。 对此一无所知的许大茂正在心里盘算，有了阎解成的加入，施工队的事宜总算可以交差了。 另一边，阎解成满腹心事地回到家中，却遭遇阎埠贵冷脸相对。 第249章 许大茂跟你嘀咕什么了 “许大茂跟你嘀咕什么了？”阎埠贵仍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还能说什么，爸，十块钱租金我都交了，是不是你也该给我分担点租金呢？”阎解成受许大茂话语的影响，直接提出了要求。 屋内瞬时陷入了沉默。 此刻，两人就如同这房子中的租客，阎解成这个缴纳租金的身份似乎还更高一筹。 “你是要翻天了吗？”阎埠贵皱眉，不愿在儿子面前失了威严。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记住，从今天起，这是我租的房子！”阎解成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彻底闹翻，但态度坚决。 阎埠贵只能冷哼一声，没有多言。 阎解成回到屋里，把刚才的情况告诉了于莉，她也无异议。 毕竟，失去了房子，还欠下债务，若不另谋出路，恐怕永无翻身之日。 许大茂在离开四合院之际，找三大爷开了一份证明文件。 随后，他带着阎解成和棒梗离开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苏萌也在建设局碰壁连连。 她为参加招标而来，却发现这次招标采取的是内部邀请的方式。 之前报纸上已公布信息，由建筑公司主动提交申请文件，经评审通过后方可受邀参与招标。 虽然目前受邀名单尚未公开，但从刘大舅那里得到的消息，金盛建筑公司并不在内部邀请名单之中。 为了能进入受邀名单，苏萌不得不四处托关系、找门路，送了不少礼物，却始终未能接触到真正有决定权的人物。 如果连招标资格都无法取得，那她此前所做的种种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此时，在建筑局局长办公室里，娄晓娥正与汪局长交谈。 “娄总，秋鼎商业大厦为何不直接交给你们辰泽建筑公司来做，非要搞什么公开招标呢？”汪局长表示困惑。 身为建筑局局长，他对四九城各家建筑公司的实力颇为了解，其中辰泽连建筑公司的实力无疑最为雄厚。 按照他的预估，本可以直接与娄晓娥达成合作，将秋鼎商业大厦项目交给他们承建。 然而，娄晓娥却坚持提出进行公开招标，这让汪局长百思不得其解：哪有商家会拒接送上门的生意，反而将其推向市场？ “汪局长，我这也是为四九城整体考虑，倘若我们私下选定辰泽建筑公司，那么建筑局里的其他官员是否也能随心所欲地选择自己中意的公司？我们必须牢记，我国是人民的国家，在很多方面必须体现公平公正！” “而且，增设这一环节，也能提振四九城其他建筑企业的信心，您也不愿意见到四九城处处沉寂吧？建筑行业要进步，就得有竞争。” 娄晓娥阐明了她此番申请公开招标的初衷。 这番话并非她的原创，而是叶明传授给她的理念。 当然，叶明此举背后还有更为深远的考量。 那就是通过引入资本，进一步推高房价。 尽管她对此理解不深，但较之常人，毕竟长期伴随在叶明身边，对他的思路多少有所领悟。 “是我以浅陋之心揣测您的高远之志了，原本我还以为娄总对我的报价不满，正在想办法婉拒我，没想到您才是真正为四九城谋发展的人！” 汪局长在听闻娄晓娥的一席话后，不由得对她表达了由衷的感慨。 他之前并未想到这些层面，仍旧停留在传统的思维方式上。 “哪里哪里，我是从香江归来的，所说的很多理念都是借鉴于实际案例，不论何种方法，只要能解决问题就是好方法。 我衷心希望我们国家的建筑企业能够走向世界！” 娄晓娥回应得恰到好处，进退有据。 “娄总是个走在时代前沿的人，我们还在适应世界变革的步伐时，娄总已经在思考未来如何参与竞争，真是让我自愧不如！” 汪局长表现出谦逊的一面，迅速从娄晓娥的话语中认识到自身的局限。 “汪局长太客气了，您才是规则的制定者，而我不过是个提供建议的角色，四九城的局面想要真正打开，还需您这样的主导力量。” “您还说我客气，娄总身为商界翘楚，还能深入基层思考问题，像您这样开明的企业家，正是我四九城的骄傲。” 韩春明在一旁听着娄晓娥与汪局长互相赞赏，心中暗想何时自己也能达到娄晓娥那样的境界。 此刻办公室里探讨的问题，对他而言都是全新的视角。 汪局长所面临的困惑，他同样存在，往往只关注眼前事务。 娄晓娥提出的某些观点，他从未思考过，听罢让他获益良多。 谈话结束之际，娄晓娥带着韩春明离开。 在即将下楼的时候，韩春明留意到了走廊上的苏萌。 他知道苏萌已经成立了金盛建筑公司，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便想起了汪局长办公桌上的内部邀请名单，上面并没有苏萌的公司名字。 由此看来，苏萌此行的目的不言而喻。 韩春明在此刻回想起娄晓娥提到的“给予其他建筑公司机遇”的话语，在一种难以名状的冲动驱使下，决定出手相助。 “娄姐，我去趟洗手间！” 韩春明找了个借口，迅速离开了现场。 然而，他还真去了洗手间。 汪局长也需解决生理需求，韩春明离去时注意到对方似乎也有去厕所的意思，两人或许会在那里巧遇。 “汪局长！” “哦？你是娄总的助理吧？” 汪局长对韩春明有些印象。 “是的，我叫韩春明！” 韩春明热情地回应道。 “不错啊，年纪轻轻就能跟随娄总做事，前程不可限量！” 汪局长赞扬了韩春明一句。 “哪里哪里，我还跟不上娄姐的步伐。 刚才好像听到她说有个叫金盛的建筑公司颇具潜力，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金盛？” 汪局长也疑惑地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 此时，两人都已完成了方便之事。 “汪局长，娄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韩春明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整理好衣物便匆匆离开。 他已经尽力帮了一次，结果如何就非他所能掌控了。 下楼途中，韩春明又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觉得自己又犯傻了！ 第250章 阴差阳错，叶明观泰山而识微末 在多次碰壁之后，苏萌决定去找汪局长试试运气。 来此之前，她听说汪局长为人清廉公正，送礼等小伎俩在他面前恐怕无计可施。 当她站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门口等待时，汪局长恰好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办公室，看到门口的苏萌一时有些迷茫。 “金盛建工！” 汪局长从厕所出来后，口中一直念叨着这个建筑公司的名字。 待他回到办公室，看着门口的苏萌，有些纳闷地问道： “有什么事吗？” 苏萌被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原以为对方只是路过之人。 “我来找汪建国局长。” 面对突然发问，苏萌显得有些紧张。 “先进里面坐吧！” 闻听苏萌是来找自己的，汪建国却并不急于此刻揭示身份。 “汪局长现在不在，我还是在门口等一会儿吧。” 苏萌面露犹豫之色。 既然对方不在办公室，冒然进去显得颇为不妥。 “我和老汪交情匪浅，他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客人晾在门外，少不了要埋怨我一番。” 汪建国巧妙地以同事的身份说服苏萌，后者听罢，略带不安地步入办公室，坐在了座椅上。 “你找老汪有什么事吗？” 汪建国在进入办公室后，熟练地为苏萌泡上一杯茶水。 “我是金盛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听说建筑局近期有个公开招标，我们公司担心可能不具备投标资格，特意前来咨询一下。” 接过茶杯的苏萌，神情略显尴尬地表明来意。 “金盛建筑公司？” 汪建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刚才在洗手间里，他从韩春明口中听到过这个公司名号，并提及娄晓娥对此颇为关注。 此刻，他对这家公司的背景也产生了兴趣。 “对！” 苏萌点头确认。 “你们公司是个什么情况，能详细说说吗？” 汪建国发问，而苏萌一听这话，心生一计。 眼前这位怎么看都是汪建国的同事，若将自己的诉求告诉他，或许能间接传到汪局长耳中。 “我们金盛建筑公司虽成立不久，但全面借鉴了香江地区的施工管理模式，在安全把控方面尤为严谨……” 苏萌向汪建国介绍了一些专业内容，使得后者听得饶有兴致。 相较于娄晓娥所谈的长远规划，苏萌所述的内容更易理解。 “唉，如今不少建筑企业都虚报实力，有的明明只有一个施工队伍，却敢号称拥有三个；有的根本没有实际项目经验，竟也编造出一堆来。” 最后，苏萌忍不住抱怨起来，这也是她的公司在内部招标名单中被挤掉的原因之一，其他公司过于夸大其词，相比之下，金盛建筑公司的实际情况就显得不够突出。 “还有这样的事情？” 汪局长对此颇感意外，未曾想到会有建筑公司如此夸大事实。 沉思片刻后，他也认为这在情理之中——当时一心想着如何让辰泽建筑公司接手项目，对于提出的招标要求并未深究，下属按常规操作自然容易出现问题。 “实在是心里没底，所以才过来问问具体情况。” 苏萌赞同地点点头，同时瞥向门外，疑惑为何汪局长迟迟未归。 “我去问问老汪是什么情况，怎么还没过来。” 汪建国找个借口出门一趟，然后又回到办公室。 “哎呀，刚刚得到消息，老汪临时有急事出差去了，估计得一个星期才能回来，真是抱歉啊！” 汪建国脸上带着歉意，语气中流露出遗憾。 苏萌微微蹙眉，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突发状况。 “那真是太不巧了，看来我只能先走了。” 苏萌无奈起身告辞。 “别客气，是我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个消息。” 汪建国起身相送。 待苏萌离开后，他看着手中的那份已经确定的名单，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建筑局派出了一队人马进行调查。 而苏萌走出建筑局大门，心中难免有些沮丧。 离公布招标资格还有三天时间，汪局长却突然出差一周，看来希望渺茫了。 回到金昌盛，苏萌并未将此结果告诉刘大舅，她决定等到正式公布时再做打算。 “萌萌，许大茂已经帮你找到施工队的人手了？” 然而，刘大舅却带来另一个消息。 “这么快？” 苏萌感到惊讶不已。 虽然许大茂曾酒醉时许下承诺帮忙找施工队，但她并未当真。 “去看看再说。” 苏萌决定亲自去核实一下。 在金昌盛的包厢内，许大茂正被一群人为其捧场。 “许哥，我早觉得您非同一般！” “看看人家许大茂，如今发达了也没忘了咱们这些人。” “依我看，如今这院里最有出息的非许大茂莫属！” “那可不是嘛，你看许哥那一身派头，哪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这群人都住在同一个大杂院，跟阎解成颇有些交情，被他拉了过来。 二十多人正好补足了施工队的人数空缺。 苏萌推开包厢门，听着众人的讨论声，眉宇间不禁皱了起来。 她心目中的高素质施工队伍，并不是眼前这般模样。 刘大舅却在一旁面露喜色。 工地工人相较于工厂工人，在社会地位上总有些差距。 许多人宁愿拿着一份安稳薪水，也不愿涉足工地一线。 无论这些人脾性如何，只要能干活，就都能用得上。 “都安静一下，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刘总，那位是苏总。” 许大茂在察觉包厢门开后，看到刘大舅和苏萌的身影，便大声吆喝起来。 “刘总好！” “苏总好！” 人群立刻安静下来，纷纷应声道。 他们大多曾在工厂待过，对领导尚存几分敬畏之心。 在得知刘大舅和苏萌的身份后，还纷纷起立站在一起。 这一幕让苏萌稍微感到一丝满意。 “许大茂，施工队的纪律你得严格把关，得多花点心思才行！” 苏萌还是不放心地叮嘱着。 “你们继续喝，随意就好！” 刘大舅挥挥手，让大家放松。 “苏总您放心，这事我许大茂保证办妥当！” 第251章 他让我想起了程建军和韩春明 许大茂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当着苏萌的面一饮而尽。 苏萌见状不便多言，便离开了包厢，刘大舅紧随其后，显然他不愿意与这些工人们一同饮酒。 “萌萌，你是不是瞧不起许大茂？” 刘大舅看出苏萌的心思。 “大舅，您这不是明摆着吗？许大茂就喜欢耍些小聪明，有时候挺让人头疼的！” 苏萌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你不觉得这样反而更好么？这样一来，谁还能在许大茂面前耍小聪明？再看他对那些工人们的相处方式，这不正是工地最需要的吗？” 刘大舅从另一个角度分析，发现了许大茂的独特之处。 不同人有各自的用途，许大茂的特性恰恰适合工地环境。 “他让我想起了程建军和韩春明。” 苏萌沉吟片刻后说。 细细想来，许大茂在人情世故上的手腕最像韩春明，给人一种四面逢源的感觉；而他那股子小聪明劲儿，则最似程建军，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 “这岂不是正中下怀？有了这样的许大茂，你才更有资本与韩春明抗衡！” 刘大舅听闻此言，脸上竟泛起了欣喜之色。 “大舅，我明白了。” 苏萌回应道，心中虽仍有波澜，但也在努力接受这个观点。 尽管短时间内难以完全接受，但她也承认了刘大舅关于许大茂是个人才的看法。 平复下心中的偏见，苏萌回到办公室，继续寻找关系，试图解决招标名额的问题。 与此同时，建筑局内，汪建国这边很快得到了消息。 在那份内部招标邀请名单上，他发现部分建筑公司存在弄虚作假的现象。 “要是能有个办法把这些建筑公司都约束住就好了，真是良莠不齐啊！” 汪建国感慨万分。 当前正值百废待兴之际，建筑业亦然。 外国的情况他也有所了解，深知那些巍峨的摩天大楼早已将四九城远远抛在后面。 然而，目前四九城缺乏专业人才，在建材和技术创新方面也亟待提升，可谓任重而道远。 尤其在一套制度建立的过程中，注定要经历不断的试错。 这一次的招标，无疑是一次重要的尝试。 思考间，汪建国在名单上划去了几家建筑公司的名字，同时在空白处填上了金盛建筑公司的名称。 韩春明未曾料到，自己一个无心之举，竟然影响了这一切。 此刻，他的顶头上司叶明正在大领导家中做客，还带着自家的一双儿女前来。 叶泽和叶子璇两个孩子正饶有兴趣地在屋里搭建积木。 不知大领导从何处觅得这套玩具，两个孩子玩得乐此不疲，不断拼凑出各种建筑模型。 大领导也看得津津有味，连棋盘都不再光顾。 “这其中蕴含的学问可深着呢，衣食住行，这两个孩子将来定会有所作为！” 首长笑眯眯地赞扬道。 “在古代，这可是‘八政’的核心之一，一曰食、二曰货殖、三曰祭祀、四曰土木工程、五曰教化、六曰刑罚、七曰外交、八曰军务，换作今天的说法，即粮食安全、财政管理、文化传承、城市建设、教育事业、法制建设、国际交往和国防力量。” 叶明随声附和。 纵然朝代更迭，治国理政的根本理念却始终贯穿其中。 首长听罢，颇感惊奇地瞥了叶明一眼。 “若将古代八政对应到现在，大概就是粮食、经济、文化、基建、教育、法治、外交及军事八大领域，若要再补充，那就得加上医疗卫生，实现民众生有所保、幼有所育、病有所医、老有所养、思有所依、行有所便、内外兼顾、国家安宁的目标。” 首长阐明了自己的见解，站在他的高度，必须全面考虑这些问题。 让他意外的是，叶明对此也有所涉猎，并能淡然自若地道出个中深意。 “我刚才还漏了一个关于基建的方面没讲，你也正在负责工程项目，不妨说说你的看法？” 首长有意试探叶明，特意留了个话茬。 “首长，那我就斗胆发表一下意见。” 叶明没有隐瞒之意，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建筑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固定的，比如我们居住的房子；另一类则是交通设施，比如道路，人是流动的，所以交通设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要想富，必先修路。 一个城市想要得到良好的发展，在规划之初就要把交通问题解决好，明确每一块土地的用途后，配套的道路建设也要跟上，这样才能在未来避免拥堵，让生活在这里的人各尽其责。” “当然，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有差距，但有思考总比没有强。 除了这些，还要充分考虑到城市的地震风险、洪水或极端天气等问题。” “建筑是百年大计，决策时切忌头脑发热，一旦下令建造，后再推倒重建，只会白白浪费财力物力，更是对时间的无谓消耗。” 叶明的一席话令首长微微张开了嘴。 “你呀，现在就像我这个退了休的老头子，真是有些屈才了！” 片刻之后，首长感慨万分。 “首长，您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我说的那些想法，您不会真的以为都能付诸实践吧？” 叶明摇摇头，表示理想虽美好，实施起来总会遇到各种困难。 “唉，如果能做到你说的那些，那的确是百年基业的基础稳固如山啊！” 首长叹了一口气。 “也只能步步为营，边走边看了。” 叶明对于现状十分坦然，明白人的能力有限，唯有脚踏实地做好眼前的事。 站得高看得远，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能拥有巨人的力量。 多出来的是视野，能够一览众山小，从而具备更多可能性。 “我要是年轻些，肯定想办法把你放到一个合适的岗位上去！” 首长看着叶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略感惋惜。 他知道叶明已有自己的人生规划，这话只是表达一种期望而已。 “历史长河中，人才辈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们现在谈论的，也许早已有人提出过，只不过淹没在了历史尘埃之中。” 第252章 意料之外，叶明先行思索 叶明面带淡然，反过来安慰起了首长。 “不成，你得再详细说说，我虽然退休了，但老同志的意见总还能引起一些关注！” 首长皱眉，对叶明这种看似消极的态度有些看不惯，他仍保持着一股敢闯敢拼的劲头。 “一切遵从您的意愿。” 叶明无法，只好答应下来。 首长固执的一面再次显现出来。 首长要求叶明重新讲述了一遍，并针对其中的一些疑问向叶明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关乎住行的基建领域，实则牵涉到了民生的方方面面。 这让首长不得不高度重视。 而叶明也希望自己的见解能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他还特别提到了房地产泡沫的问题。 在这个时代，房地产泡沫在国外已初露端倪。 作为国家的中心，四九城的信息流通极为便利，叶明很轻易就获取到了其他国家的相关情况。 然而，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远程沟通仍主要依赖电话技术，信息滞后现象颇为严重。 对于房地产税这一议题，叶明并未主动提及。 这其中蕴含着他个人的一些考量，毕竟他目前所拥有的房产数量颇丰，若此刻提出此类建议，无疑是在为自己设限。 尽管这个建议并非绝对不能提出，至少在他尚未过度依赖房地产获取利润的阶段，暂且搁置一旁。 当夜幕降临时，叶明已然离开了大领导的宅邸。 他并未将建筑行业的未来变革完全寄托于这位大领导身上。 现时社会，多数人还在纠结于问题是否存在，而鲜有人去思考事物是否可行。 这两种思考方式并无绝对优劣之分。 叶明心中盘算的是在四九城打造一个模板项目，树立起可供同行参考借鉴的行业标杆，这便是所谓的行业标准。 火车最初在欧洲诞生之际，尚处于马拉时代，这也导致了铁路轨距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仅相当于一辆马车的宽度。 如果不是战争因素促使各国意识到统一铁轨规格有利于战略侵略，许多国家的铁轨间距可能至今仍维持着马车时代的宽度。 这就是行业标准带来的惯性效应。 建筑行业同样存在诸多标准规范，如交房流程、面积计算方法、水泥硬度要求、钢筋粗细规格等。 自金鼎商业大厦建设项目公布之日起，叶明便着手收集来自南方和香江等地的建筑资料，并邀请建筑专业的教授共同探讨、编纂建筑行业的各项标准。 在他人眼中，这或许只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公开招标活动，但对于叶明而言，这更是一个展示行业规范、提升业界标准的良好契机。 然而，在大多数日常生活中，叶明还是过着平淡的日子。 回到家后，他把孩子交给冉秋叶照顾，自己则开始洗漱准备休息，时间悄然流逝。 两天之后，新版的《四九城日报》开始在街头巷尾流传开来。 建筑公司的相关领导第一时间就拿到了这份报纸。 建筑局早已预告，秋鼎大厦的招标邀请名单将会在这期报纸上发布。 苏萌这边也得知了消息，但她并没有特意去买报纸，因为她已经对这次招标不抱希望。 近几日，她试图继续找关系疏通，却发现建筑局内部正进行自我整顿，据说是因为上级对此次招标极为重视，这意味着她的金盛公司几乎失去了竞争资格。 “萌萌，真没想到你竟然做到了！”刘大舅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走进来。 “我做到了什么？”苏萌一头雾水，不明白刘大舅所指何事。 “你没看报纸吗？我们金盛公司已经成功被列入了金鼎商业大厦的招标邀请名单！”刘大舅递过报纸。 苏萌接过报纸查看，果然看到了自家公司的名字。 她满心疑惑，自己并未找任何人帮忙，为何招标邀请名单会有所变动？ 苏萌仔细回忆起来，那个在门口偶遇的中年人形象逐渐清晰。 难道是他？ “大舅，你知道建筑局汪局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苏萌向刘大舅询问汪建国的情况。 刘大舅并不知晓苏萌问这个问题的真实意图，只是把自己了解的信息如实相告：“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是一位公正无私、严谨认真的中年人，只要能入他的眼，事情就好办；反之，无论软磨硬泡都无济于事。” “中年人？”苏萌重复了一遍，想起那天遇到的正是位中年人。 对方曾提到“老汪”，让她误以为汪局长是位年纪偏大的干部。 莫非那人就是汪建国？ 当时，她曾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公司，却未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此刻，苏萌的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没错！”刘大舅肯定地点点头。 “这只是个开端，接下来我们要全力以赴准备招标工作！”苏萌将这个猜想藏在心底，脸上洋溢出喜色。 如果那个人真是汪局长，将来必定还有机会再见。 金盛建筑公司能够进入金鼎商业大厦的招标邀请名单，无疑是件值得庆贺的好事。 “萌萌，这次全靠你了！”刘大舅满脸喜悦。 在此之前，他也曾尝试托关系帮忙，但因金盛建筑资质尚浅未能成功，未曾想如今竟出现转机。 “大舅，您这话说得有点早了，我对于这份标书还毫无把握呢，您瞧瞧报纸上，有一篇文章正讨论这次招标，大家都在猜测四九城第一栋百米大楼将会是何等风貌？” 苏萌心中虽有欢喜，但压力却更为沉重。 报纸上金鼎商业大厦的招标名单首位赫然写着辰泽建筑公司，这家公司正是娄晓娥所经营，也是韩春明所在的地盘。 “萌萌，你在这四九城里没见过百米高楼，我在香江可是见识不少。 我现在就去联络人脉，请来一位香江的建筑师，对他们来说，设计百米建筑易如反掌，反而是咱们四九城缺乏这类人才。 等到招标那天，那些竞标者的方案一亮相，必会现出原形，你就放心吧！”刘大舅自信满满地分析着。 第253章 这不是很正常吗? 标书其实就是纸上规划的能力，那位从香江请来的建筑师，只要借鉴他以往的成功案例，便足以超越四九城的所有同行。 那位香江的建筑师曾留学海外，深谙国际先进的高层建筑设计技术，相比之下，四九城的建筑师们显得较为本土化，一旦让他请来的专家稍作指导，就能找出诸多问题，进而让对手颜面扫地。 “只能期望如此了！”苏萌并未完全放下心来，直到亲眼见到那位设计师之前，她心中的忧虑始终难以消散。 与此同时，韩春明也手握一份报纸，步入燕京大学的一间实验室。 实验室里堆满了水泥和钢筋，娄晓娥正与一名满头银发的老教授热烈研讨。 “娄姐，消息出来了，我们已经入选金鼎商业大厦的招标邀请名单。”韩春明将这一消息告知娄晓娥。 “这不是很正常吗？你与其看这些新闻，不如多做点实事。”娄晓娥对这个消息反应平淡。 建造一栋32层的大厦，在建筑结构和材料上都不能有任何马虎。 这些天，她都亲临实验室了解项目进展。 尽管建筑材料大多源自天然，但水泥和钢铁的工艺处理仍至关重要。 谁能在这方面率先突破，未来便能步步领先于人。 “确实，这是预料之中。”韩春明收起报纸，别人还在想象百米大楼的模样，他们已经开始付诸行动。 此次招标的详情早已公开，只提供了地址的地质状况和建设预算。 受邀参与投标的公司需要在标书中详细提供一百米楼房的设计方案以及施工成本估算。 表面上看似没有明确限制，实际上更加考验一个公司的综合实力，同样的预算下，建筑物的质量可以千差万别。 待到各家方案对比之时，各公司的实力高下立判。 “你去李老那边查看一下标书制作进度，好向叶明汇报。”娄晓娥又给韩春明布置了一项任务。 标书由多个部分组成：首先要有引人注目的设计方案，接下来是稳固支撑32层建筑的结构图，最后是详尽的施工图，包括各类材料费用、机械费用、人工费用等等。 而按照叶明的要求，这份标书还需附带一本建筑知识科普读物，以便大家对标书内容有更深入的理解。 相较于标书本身，后者无疑更具挑战性。 建筑自古至今源远流长，并且分为中外之别，这样一部着作并非想象中那般容易编撰。 “好的，我这就过去看看！”韩春明点头应道。 他知道，在百米高楼平地起之前，叶明更为看重的是那份精心准备的标书。 编写标书的工作正在一所大学的教学楼内进行，负责人是燕京大学土木工程系主任李教授。 叶明凭借资金投入加上愿景描绘，成功打动了整个土木系团队。 韩春明走进教室时，看到许多学生和教师都在埋头绘制图纸，而其中一位看似不修边幅的老者，便是李教授——他在燕京大学里备受敬重，大家都尊称其为李老。 “李老，不知您这边标书的进展如何？”韩春明悄声走近，小心翼翼地询问。 毕竟，有些身怀绝技的人脾气未必温和，李教授就是这样一位人物。 他初次接触时，因打扰了对方思路而遭到一顿严厉训斥。 “小韩呐，关于标书的事你尽管安心，眼下已步入正轨，只需时间自然能成，倒是你这边能否确保秋鼎大厦顺利动工？总不能让大家一番辛苦却无果而终吧？” 李教授在谈及标书状况的同时，也探询着韩春明那头的进展。 此言一出，不少正埋头绘图的人都纷纷抬首关注。 对建筑设计师而言，没有什么比亲眼目睹自己设计的建筑矗立大地更激动人心之事了。 彼时国家正处于百业待兴之际，财政有限，大型建筑项目寥寥无几，对于李教授这群专业人士来说，仿佛置身于空有才华却无处施展的境地。 招标公告发布后，李教授几乎按捺不住想要直接去建筑局揽下建筑设计的任务，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深知国内情况，凭国内建筑公司的实力，在有限的资金条件下，根本无法将他所设计的作品完美呈现出来。 然而未曾料到的是，叶明竟主动找上门来合作。 这与刘大舅原先的想法不尽相同，四九城并非缺乏人才，而是缺少让人才得以孕育和发挥的土壤。 良驹常有，伯乐难觅。 “李老，您放心，只要您的秋鼎大厦设计方案惊艳夺目并中标，我们施工队必定全力以赴。 那些资料您不是已经过目了吗？若非如此，您怎会如今这般投入其中、干劲十足呢？” “再者说，您得多有点远见卓识，现在不过是个三十二层、百余米高的大厦而已，未来住宅都可能达到这个高度！” 韩春明边说边用手势比划着，这些见解源自叶明。 “住宅也能建到一百多米？” 李老听到前半句，点头表示赞同，那些详尽的建筑资料确实让他相信叶明能在限定造价内完成他亲手设计的百米高楼。 然而在听完韩春明后面的说法后，他陷入了沉思。 “理论上可行，但百米住宅后期维护成本极高，更适合繁华都市，若是在一般城市建造，则显得过于繁复，而且物流配套必须跟得上，否则一旦发生战争或其他灾难，就很难有效控制人口疏散。” 李教授迅速对这一可能性进行了思考。 韩春明闻此言，脸上现出惊讶之色，这些话叶明也曾提及。 只是叶明认为，高层住宅最终将成为一门生意，即便在小县城也会涌现许多，届时考虑的不再是人们愿不愿意住，而是赚不赚钱的问题。 对此，韩春明有些不解。 “李老，您觉得如果小县城里全是百米高的住宅，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韩春明巧妙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小县城？高层住宅的存在是因为资源高度集中吸引人群聚集，可小县城为何需要集中资源呢？” “一个国家就如同一个健全的人体，从五脏六腑至肌肤皆有层次，资源就像血液通过血管层层分布，若某处过度积聚血液，很可能意味着出现脓肿。” 第254章 我等着便是 李教授以生物知识进行类比分析，尽管他是建筑领域的教授，但在其他领域亦有所涉猎。 韩春明听了这番比喻，满心困惑，他在学校时并未十分用功，历史知识反而更为丰富。 “这是以后需要考虑的问题，至于标书的事情你就放心吧，现在给你看你也未必看得懂，时候到了自然会有答案。” 李老似乎看出韩春明的困惑，挥手示意他离开。 “好吧，我等着便是！” 韩春明也不催促，打了个招呼便告辞离去。 了解大致情况便于汇报即可。 相较于辰泽建筑公司，其他建筑公司在得知招标邀请后，颇有些手足无措。 一栋高达百米的大厦，究竟该是何种模样？ 经历最初的喜悦之后，面对报纸上提出的这个问题，各家公司同样感到迷茫。 百米以上的建筑，对他们而言完全是陌生的领域，他们脑中仅有的类似建筑就是古塔，但古塔哪有三十二层之高？ 纵然没有实际设计过三十二层的商业大厦，这些公司也未打算轻言放弃。 各显其能，各施所长。 既然没有现成的三十二层高塔作为参照，那就尝试自行设计出来。 高塔并非大厦应有的形态？那就尝试在现有建筑结构基础上继续叠加层数。 仿写： 仿佛是火柴盒？这可是个三十二层的巨型火柴盒！ 那些建筑公司在热火朝天地赶制投标书。 京城的老百姓尚未知晓这些公司的意图，但他们对京城将要崛起的大厦却各有各的看法。 一时间，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热议着即将拔地而起的摩天大楼。 此刻，国内最高的建筑物是粤省的白云宾馆，高达一百米，民众的讨论话题自然也绕不开它。 胡同深处，棋盘前围坐着老者和青年。 “依我看呐，咱们京城才是中心，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白云宾馆给比下去！” “这可不一定，人家白云宾馆三十有四层高，听说秋鼎大厦也确定建到三十二层。” “有这样的事？我倒觉得，多花些钱建个三十六层才好，听着就吉利多了。” “得了，说得好像你们说的话就能拍板定案一样！” “你懂什么，现在几家建筑公司正竞争呢，哪种说法更受欢迎，那些决策者肯定要考虑进去。” “胡说，你以为造一栋百米高楼跟盖你家四合院似的，随便砌砖加瓦就成了？里面要考虑的因素多着呢，每加一层得多花几百万呢！” “可不是几百万那么简单，起码上千万！” 随着争论愈发激烈，众人的心思渐渐从棋局转移到了高楼之上。 短短一天之内，这些消息传到了四合院里。 作为院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人，阎埠贵自然不甘寂寞，发表了一番见解。 他坐在台阶上，手中捧着搪瓷茶杯，周围围聚了几个人。 之前与许大茂的冲突似乎已被遗忘，他显得若无其事。 “我说你们呐，还是想象力不够，那高楼不就是方方正正的，跟个放大版的火柴盒差不多嘛，当然啦，顶部还是会尖尖的，有点像座塔！” 阎埠贵自信满满地说。 “三大爷，不是我抬杠，你看现在最高的楼不就像座塔么，我觉得啊，整个楼身都该建成塔形。” 阎埠贵话音刚落，立刻有人反驳道：“您瞧瞧以前用的是什么材料，现在是什么材料，全换成钢筋水泥了，还能跟过去一样吗？我告诉您，我儿子阎解成现在就在金盛静建筑公司的工地干活，他对这高楼的事儿门儿清着呢！” “三大爷，您这是满瓶子水不响，半瓶子水晃荡啊！” 傻柱经过时，也不忘揶揄一句。 如今他在金昌盛饭店带了个绰号胖子的徒弟，调配料的手艺已能暂时代替自己，所以他下班早了许多。 “傻柱，你一个厨子懂什么，别乱插嘴！” 阎埠贵听后不满地回应。 “行，我不打扰您在这儿畅所欲言了！” 傻柱笑了笑，打趣几句便转身离去。 “爸，您少在人前显摆两句！” 恰巧此时，头戴安全帽的阎解成回到家中，看到父亲炫耀的样子，不由得心生厌烦。 房产证的事情让父子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 如今阎解成工作稳定，收入颇丰，说话也硬气不少。 训斥了阎埠贵之后，他径直走进屋内。 “你们看，翅膀硬了脾气也跟着见长了！” 阎埠贵尴尬地笑了笑，一副表面和谐的画面。 周围的人也不点破，寒暄两句后各自散去。 傻柱回到家，看见床上正低头纳鞋底的贾张氏，转身就要去另一间屋里休息。 “傻柱，你先把厨房里的菜准备好，今晚棒梗会回来吃饭！” 贾张氏在他还没踏出门槛时喊住了他。 “等他回来再说吧！” 傻柱找借口推脱。 刚从饭馆忙完，他实在不想继续伺候人。 最近秦淮茹几乎天天围着棒梗转，让他心里颇为不适，感觉自己在家都快被忽视了。 还让他当佣人？没门！ “傻柱，是不是因为棒梗出息了，你心里就不痛快，憋着气？” 贾张氏直接戳穿了傻柱的心思。 “哪有的事儿，我现在一个月挣一千块呢，我怨谁去呀！” 傻柱嘴硬地回了一句。 这一千块钱虽然在他手里并不算丰厚，但此刻比拼的却是言语间的硬气，关键时刻还得展示强硬的一面。 “行了，知道你有点能耐，这顿饭你若真敢不做，今晚我就让秦淮茹别去你那屋睡！” 贾张氏全然不顾傻柱的付出，一旦他不听从，便立即摆出威胁的姿态。 傻柱一时间呆立无言。 留下还是离开？ 内心挣扎许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毕竟，一旦闹出什么纷争，秦淮茹要是哭闹起来，再加上两个女儿的连番指责，家中只会更加鸡犬不宁。 他只好将那些菜收拾好，鱼肉俱全，让他都疑惑起贾张氏何时变得如此大方了。 心中更感愤懑！ 动作不禁加大，弄得锅碗瓢盆一阵响动。 “傻柱，东西弄坏了你得出钱买！” 第255章 你在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贾张氏头也不抬，冷淡地命令道。 在棒梗还未展现出出路之前，她还会顾及一下傻柱的脸色，毕竟全家上下都依赖着他。 如今家里不再像以前那样缺他傻柱，她自然也就没了那么多顾虑，毕竟傻柱在她眼里，终究是个外人。 面对贾张氏的话，傻柱并未回应，只是手中折腾东西的声音更大了，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傻柱终究还是做好了几道菜，恰好这时棒梗回到了家，一家子人都到齐了。 “哥，你在公司那边怎么样了？” 小当见棒梗回来，主动接过他手中的物件。 “哥，我记得你跟着许大茂是在金盛建筑公司吧？你知道百米高楼是什么样的吗？” 槐花还为棒梗盛了一碗饭。 贾张氏也抬起头来，尽管她对这些话题不太明白，却抑制不住心中的好奇。 “你们就别问这么多，工作上的事情说不定还要保密呢！” 秦淮茹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傻柱坐在桌边，却无人为他盛一碗饭，只能自己起身去添。 回到座位上，发现众人的注意力没有一个在他身上，不由得闷声不响地低头吃饭。 “妈，哪有什么秘密啊，你们好奇我给你们说说就是。” 棒梗满脸得意之色。 “现在那栋百米大楼具体什么样我还不清楚，不过这个过程我可以跟你们大致讲讲。” “现在报纸上登的那个名单是招标邀请名单，建筑局要建秋鼎商业大厦，所以邀请了这些公司参与，这就叫招标。 而这些公司在之后需要提交自己的设计方案和预算，这就是投标。 建筑局会从中选择一份最优方案，那就是中标。” “现在外面说什么样子的都有，塔状的、火柴盒似的，我们公司最后设计成什么样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刘大舅请了个香江的建筑师过来，等他到了就知道了。” 棒梗把自己所知的情况娓娓道来，小当和槐花听后满眼崇拜之情。 一旁的秦淮茹则感到欣慰，毕竟棒梗看起来终于有模有样了。 傻柱默默吃着饭菜，愈发不想开口说话。 而贾张氏则是满脸自豪，同时瞥向傻柱时眼中流露出一丝嫌弃。 “哥，你们金盛建筑公司中标的可能性大不大？” 槐花边吃边问。 “机会很大，那位建筑师在香江可是赫赫有名，早就有过设计百米高楼的经验，在咱们四九城还没这样的人才呢，你说可能性大不大？” 棒梗眼中闪烁着期待。 他已经听许大茂说了，如果这个工程中标，收入一定不会少。 “哥，那我有没有可能去金盛建筑公司上班？我在金昌盛做迎宾小姐都做得腻味了！” 小当提出了请求，因为在饭店工作时常会遇到品行不端的客人，她对这份工作已没了多少好感。 “建筑公司主要是招男工，我会尽力帮你找份更好的工作。” 棒梗爽快答应。 “你们俩少问两句，瞧你哥筷子都没动一下呢！” 秦淮茹打断了小当和槐花的追问，用疼爱的眼神看向棒梗。 “傻柱，你也少吃点，你看棒梗一口都没吃呢！” 贾张氏也关心地提醒。 她时刻留意着傻柱吃了几碗饭，夹了哪些菜，此刻见他吃得不少，心里暗自嘀咕。 傻柱听到这话，顿时一肚子憋屈。 难道现在连吃饭也要受限制了？ 可这股怨气他又无法随意发泄出来，只能重重放下碗筷，走向屋外。 “去哪儿？” 秦淮茹见状，不禁向傻柱询问道。 “走吧！” 傻柱语调平静如常。 “随他去，反正他走了我们吃得更清静，棒梗，你多吃点菜！” 贾张氏却毫不在意，举箸给棒梗夹菜。 “妈！” 秦淮茹不满地唤了一声，终究没有离座去追傻柱。 小当和槐花只是瞥了门口一眼，注意力又迅速回到棒梗身上。 她们心中虽有疑问想问棒梗，却又怕引来秦淮茹的絮叨。 另一边，在苏萌所居的大杂院中，同样不平静。 苏萌的建筑公司荣登报纸头条的消息，早已在院子里传得沸沸扬扬，整个苏家洋溢着喜庆气氛。 刘老师特意准备了丰盛佳肴，一家人晚餐时分其乐融融。 与苏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程家。 程建军外出多日，音信全无。 院里甚至流传起程建军被捕入狱的传闻。 程父程母对此不敢争辩，他们私下揣测程建军可能是逃难去了，生怕透露他的行踪会让他陷入更大麻烦。 “唉，听说苏萌的建筑公司有机会竞标那座大厦项目，韩春明所在的公司也在其中，如果军子在的话，或许也能有一番作为。” 程母望着冷清的饭桌，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们两家公司可能都没戏，你看报纸上那么多公司参与竞争，他们不过是其中之一，哪那么容易中标？” 程父语气中透出一丝酸涩，过年时的热闹与如今的落寞形成了强烈反差。 “罢了，先吃饭吧，希望军子能早日回来！” 程母不愿再多言，碗中的饭菜也失去了滋味。 程父既然知道韩春明所在公司上了报纸，韩家人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韩春明的一众兄弟姐妹再次聚首。 “五子，你说那百米高楼是什么样子的？” 韩二姐满脸好奇，虽然已经从别人那里听到不少说法，但她更期待从韩春明这里获取一些信息。 “这个可不好说，如果你们问我公司的事情，那我更不能泄露，毕竟这是商业机密嘛！” 韩春明认真回应韩二姐的问题。 “五子还装模作样起来了！” 韩二哥嘴上刻薄，带着几分调侃。 “这怎么能叫装呢？五子现在可是有真本事的，人家现在好歹也是个经理！” 韩大嫂破天荒地夸赞起韩春明来。 “大嫂，您别这么说，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真没您说得那么有能耐！” 韩春明听闻此言，觉得不太对劲，立刻谦虚低调起来。 “五子，你现在都混到这个位置了，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安排个工作啊？说不定我们也能参与到秋鼎商业大厦的建设中，那可是能吹一辈子的事儿！” 第256章 还是妈您说话公正 韩大哥终于忍不住吐露真实想法。 “五子，我也听说了，那个什么监理好像就是在旁边看着就行，这个我挺擅长的，我就喜欢看人干活！” 韩大姐也插嘴进来。 韩春明听罢，直接一拍脑门，头撞在了桌子上。 他原本以为几个哥哥姐姐只是好奇百米高楼的事，想了解些内容出去炫耀一番，没想到竟然打起了秋鼎商业大厦的主意，尽管八字还没一撇。 “好了，你们别胡思乱想了，五子工作忙得很，你们就少给他添乱吧！” 关键时刻，韩母站出来主持公道，这段时间她眼见韩春明忙碌奔波的身影，心里清楚得很。 “还是妈您说话公正！” 韩春明听罢，立刻坐直身体，冲韩母挤出了一个嬉皮笑脸。 韩大哥还想继续追问，却被韩大嫂看出局势，悄悄递了个眼色。 随后，几位兄弟姐妹便不再提找工作的事，这一餐饭总算安稳度过。 虽然韩家兄姊没能如愿得到工作机会，但还是从韩春明那里打听到了不少内幕消息，足以让他们在街坊邻里间好好炫耀一番。 与此同时，夜幕深沉，飞机穿越云层，灯光闪烁。 在一等舱内，一名身着正装的中年人还在座位上专注地绘制图纸。 “先生，您的晚餐已备好！” 此刻，空姐端着食物轻声提醒。 “好的，谢谢！” 中年人这才回过神来，揉了揉太阳穴。 “老师，我回到四九城了，是时候用行动证明我的能力了！” 倚靠在漆黑舷窗前，对着夜色低语一番后，他才接过了孔杰递来的食物。 次日清晨，天边刚刚破晓。 刘大舅与苏萌便早早地赶往了机场。 他们所邀的那位建筑师，将于今日抵达京城。 此刻，春天的脚步尚未完全踏来，早晨的空气仍带着一丝凛冽。 苏萌将手缩进衣兜，满心期待地凝视着机场出口处。 她脚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名字——马若松。 这便是那位建筑师的大名。 “大舅，那位建筑师到底是什么背景？” 苏萌充满好奇地询问道。 “不太清楚，听说早年也是京城人氏，更是燕京大学的佼佼者，后来因与导师在理念上有分歧，遂远赴海外求学，归国后在香港直接加入了一家建筑设计事务所，参与了不少摩天大楼的设计！” 刘大舅言语间透露出敬佩之情。 倘若苏萌也在燕京大学就读，他绝不会让她轻易退学，毕竟其中的人脉关系也极为宝贵。 但这还不是最令人惊奇之处，马若松海外归来后的经历更显传奇色彩。 刘大舅不禁感慨自己的好运，若非机缘巧合，恐怕他也难以请动此人。 当初招标信息发布后，他就有意在香港寻找一位设计师。 于是委托好友在香港发布招募信息，这位名叫马若松的设计师主动找上门来。 当招标邀请名单出现问题时，他已经有些灰心，没料到苏萌竟然让金盛建筑公司进入了招标邀请名单。 其实，无论怎样，这名建筑师都会前来京城参与这个项目，若非苏萌，他或许就不是为刘大舅效力了。 “感觉他会是个难相处的人呢！” 听刘大舅这么一说，苏萌不禁紧张起来。 自家这边显然规模较小，是否能承载得起这位大神级人物。 “这个你无需担心，既然对方愿意过来帮忙，就不会过于苛刻于我们。 也许他只是为了追求某种名誉或者名声，这样一来反而更好接待。 而且一旦中标，我们金盛建筑公司的实力将会翻几番。” 刘大舅看得更为长远。 以对方的能力，一旦中标，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秋鼎商业大厦计划投入千万资金，一旦成功中标，光是定金就足以让他有一段时间的资金周转。 交谈之际，机场出口已经有人陆续走出。 苏萌立刻举起手中的牌子。 待人群逐渐稀疏时，一名额际略带白发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腋下夹着图纸和铅笔。 苏萌和刘大舅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认定此人就是他们等待的建筑师。 果然不出所料。 “您是刘总吧？” 马若松站定之后，向刘大舅问道，声音略带疲惫，眼圈微显青黑。 “对，您就是马若松老师？” 刘大舅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 “不必叫我老师，喊我马工即可。 先带我去招标地点看看，再给我找个能休息和画图的地方，我想尽快完成设计图，至于招标的其他要求，我会后续告知你们。” 马若松确认了刘大舅的身份后，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语气坚决而不容置疑。 “好的，您上车就行。” 刘大舅不敢怠慢，指向自己车子的位置。 苏萌仔细观察着马若松的状态，心里松了一口气。 正如刘大舅所说，对方虽有些个性，但并不难相处，更像是一个有才华、渴望扬名的专业人士。 投标环节，较量的就是专业实力。 标书递交上去后，还需要凭借嘴皮子功夫进行阐述，这一切都需要扎实的专业素养。 马若松上车后很快陷入了沉睡。 不久，一行人来到了目标地点——位于京城长安街，紧邻王府井步行街的一块地皮。 实地考察选址后，马若松又详细了解了秋鼎商业大厦的用途，这是早已公开的信息。 苏萌直接开口介绍了起来，确保马若松对项目有了全面了解。 秋鼎商贸大厦是一座集购物、餐饮、住宿于一体的复合型建筑，旨在打造一座微型都市，以响应国家的改革开放政策。 在京城之内，尚未有一处可接待国际友人的综合性场所。 这座商业大厦如同一张亮丽的城市名片，更生动地展现我国的时代风貌。 马若松得知这些信息后，取出笔记本详细记录。 秋鼎商贸大厦建筑面积约五千平方米，原址上的旧建筑已被悉数拆除，废墟清理完毕，裸露出大片黄土地面。 马若松身着皮鞋，毫不犹豫踏入其中。 第257章 定时送餐即可 刘大舅和苏萌相视一眼，只得紧随其后。 马若松边走边在本子上勾勾画画，走出场地时，裤脚已沾满黄泥。 随后，马若松引领着刘大舅在长安街周边游走，包括王府井步行街。 他不时驻足，抬头凝望秋鼎商贸大厦的位置，引得路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行了！”绕着建筑工地转了一圈后，马若松终于停下脚步。 此刻，他的小笔记本已写得密密麻麻。 “马工，我经营着一家小餐馆，您也忙活了半天，要不去尝个便饭？”刘大舅趁机发出邀请，想通过共餐拉近彼此关系。 马若松却直接回绝：“不了，我不愿浪费时间，投标前的每分每秒都极其宝贵。 你只需把我送到住处，并定时送餐即可。” 苏萌见状插话道：“住所已经为您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过去。”听闻此言，马若松脸色才恢复常态。 刘大舅示意方向，显然对这位有点能耐的人的脾气有所了解。 随后，刘大舅将马若松送至预先准备好的住所。 苏萌与刘大舅又来到金昌盛饭店，安排大堂经理按时将一日三餐送至马若松的住处。 一切安排妥当后，两人才感到心头轻松不少。 “大舅，我觉得这次我们中标的可能性非常大。”苏萌心中的忧虑烟消云散，她看出这位建筑师全身心投入工作。 “可不是嘛，我总不能找个混日子的来吧。”刘大舅也禁不住夸赞起来。 这次他们确实找到了一个宝。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刘大舅感慨万分。 跟随着马若松奔波一圈，他已疲惫不堪。 “不过大舅，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稳，许大茂那家伙不太可靠，要是能再找一个合作伙伴就更好了。”苏萌没有沉溺于喜悦中，而是指出了团队存在的隐患。 “我会再物色合适人选，不过不太想去找香江那边的商人合作，怕他们会过多干预。”刘大舅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此前他曾接触过香江的合作者，但香江商人往往精明过人，合作中易遭背后捅刀。 “那大舅您就在四九城内寻找一下？”苏萌皱眉建议。 上次他们被李怀德所骗，深知同乡间的合作风险。 “也只能如此了，对了，萌萌，那位建筑师有些个性，你别往心里去。”刘大舅不忘叮嘱苏萌。 刚才那位建筑师对他们态度冷淡，但他明白有才华之人常有独特性格，担心苏萌会因此生闷气。 “大舅，您放心，他是我们的关键人物，我怎会生气呢？”苏萌点头表示理解。 她看得出这位建筑师的不凡之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维护与其的关系。 与此同时，长安街上…… 李老携一众弟子抵达秋鼎商业大厦预选址地。 “此处虽经我们初步勘测，然建筑之事贵在精准，故需换用另一种仪器重新测量。”李老立于泥土之中，对学生如此吩咐。 他脚踏解放鞋，身着朴实衣裳，看上去与工地上的农民工并无二致。 李老并未全然寄望于这批学生，让他们参与实则是为了锻炼实践能力。 这群学生固然才智出众，却仍处于学艺阶段。 在学生之后，还集结了一队经验丰富的专业工人。 命令下达后，学生们迅速散开，手持仪器各就各位。 而那些工人则仍在原地等待，静候李老的进一步指示。 对李老而言，这片区域的地貌早已了然于胸，即使闭眼也能描绘无误。 他井井有条地指挥工人们前往各个关键点进行测量，确保程序准确无误。 布置完毕后，他感到了一阵眩晕。 幸好，一位女学生及时将他搀扶住。 “爷爷，您何必如此拼命？”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之意。 她是李老的孙女李海棠，身为女性能在男性主导的建筑系脱颖而出，正是受到祖父的深远影响。 近期以来，都是她在照顾爷爷，深知他每日睡眠时间不足四小时。 “为的是值得的事情，”李老眼神坚定，“若我们的摩天大楼未能矗立起来，那么建筑设计的话语权就会旁落至外国建筑师手中，届时国内同行只能迎合对方。” “而一旦我们的建筑声名鹊起，他们自然不敢小觑，便会尊重并考虑我们的设计理念。”他继续道。 建筑行业既是硬实力的体现，也是软实力的象征。 建筑物在建设过程中依赖技术，而在土地上屹立不倒则代表了一种审美追求。 李老不愿国家在这方面的竞争中落后，尽管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他在追求温饱之余，更想传承一些精神内核。 秋鼎商业大厦将成为接待外宾的重要场所，这无疑是一个展现建筑实力的良机，为此他一直在默默等待。 “可楼还没建好，您就把身体累垮了，岂不是因小失大吗？”李海棠明白爷爷的性格，只好换了个角度劝慰他。 “放心吧，我定能等到大厦竣工之日，而且我还期待见证一所真正属于我们这个专业的建筑学院诞生，否则我不会轻易撒手人寰。”李老此刻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这是叶明与他交流时作出的承诺，要专门为建筑专业创办一所学校。 毕竟进入燕京学府的学生，并非人人都冲着建筑专业而来，不少人仅是为了获取学历背景。 这些精英毕业后，很大概率会选择出国发展或是进入政府部门。 而叶明与李老的目标一致，希望建筑行业能培养出更多专业人才，推动整个行业的革新进步。 在这个承载着五千年建筑历史的土地上，同时也在不断吸纳新的建筑理念和技术。 旧有的智慧需要有人传承，新的知识需要有人学习和创新。 因此，这所学校不能单纯依靠现有的教育体系。 “爷爷，您说话就不能婉转些？”李海棠嗔怪地白了爷爷一眼，对于李老话语中的深意并不理解，反而纠结于那个“死”字。 “扶我过去，我要看看那个脚印！”李老并未解释，有些话无需言明，只有当付出得到回报、成果显现时，才会带来震撼的效果。 第258章 令尊可是那位破烂侯 回过神后，他注意到场地边缘有几个特别的脚印，这是作为建筑师的职业警觉使然。 他认为那几个脚印非同寻常：“这不是我们自己人的脚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不仅要看到脚印本身，还要留意其位置——这分明是有其他建筑师来此踩点，且不止一人。 看来韩春明所言不虚，这一次的竞争恐怕不会轻松。” 李老虽然感叹，但却没有丝毫气馁，反而显露出跃跃欲试的兴奋之情。 如果这次投标毫无挑战，反倒是显得他的能力过于平庸了。 当四九城的众多建筑设计师们正热火朝天地擘画秋鼎商业大楼之际，刘大舅却意外地遇见了侯素娥。 是侯素娥主动找上了刘大舅，有意参与秋鼎商业大厦的建设项目。 “令尊可是那位破烂侯？” 刘大舅打量着眼前这位质朴的女子，颇感出乎意料。 “对，不过我和他之间存在一些误会，如今已不再频繁来往。 不过不久前他突然发迹，看我处境艰难，给了我一笔钱，算是资助我做生意。” 侯素娥坦然回应，并将自己的经历叙述得较为婉转。 手握从破烂侯那里得来的资金后，她开始寻觅投资机会。 饭店酒楼遍地开花，老四九城人的口味逐渐固化，许多无法达到正宗水准的店铺被淘汰出局，新开店面变数颇多。 而古董行业，在福莱拍卖行曝出赝品事件后，行业门槛显着提高，一般人涉足古董买卖，真货的价值未必能胜过假货，一旦买到赝品就可能血本无归。 经过一番周折打听，侯素娥也将目光锁定在了秋鼎商业大厦项目上。 了解到刘大舅曾因古董与破烂侯有过交集，便决定上门寻求合作。 “你打算投入多少资金？” 刘大舅在确认侯素娥的身份之后，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破烂侯拥有一手鉴别古董的好本领，且与不少业界大佬保持着联系，若侯素娥能借此搭上线，在关键时刻或许能助一臂之力。 而且，即便面临困难，作为破烂侯的女儿，对方也不至于袖手旁观。 “先拿二十万出来吧，如果不够，我还能再加十万。” 侯素娥性子直爽，直接报出了自己半数的身家。 “三十万的话应该差不多，你也清楚，秋鼎商业大厦这个项目耗资巨大。” 刘大舅虽惊讶于侯素娥开口就是三十万，但表面仍尽力保持平静。 相比之下，许大茂抠抠索索，即便是将金昌盛的股份全数转让，也只筹集到二十五万而已。 “那这笔三十万你怎么安排呢？” 侯素娥面露困惑之色，对于生意经她并不精通，虽然手中有了钱，却有些茫然不知如何使用。 但她也并非毫无心机，一开始就提及破烂侯，就是为了让人有所顾忌，此刻更是在试探刘大舅的反应。 “我想将这三十万全部注入金盛建筑公司，进一步扩大公司的规模。 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二十的建筑公司股份，你看怎么样？” 刘大舅语气中带着拉拢之意。 金盛建筑公司在初创时已投入约一百万的资金，后来又陆续增加了些投入，目前估价约值一百五十万，给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无疑诚意十足。 侯素娥本身也许不值这个价码，但她背后的破烂侯却绝对值得。 “好，毕竟这是我们初次合作，我相信你也不会亏待我。” 侯素娥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大舅的脸庞，直至确信对方并无欺瞒之意，才点头同意。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刘大舅伸出手来。 “合作愉快！” 两人接着详谈合同的具体内容，并敲定了签约时间。 随后，刘大舅邀请侯素娥共进晚餐，却被她婉拒。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中午时分。 刘大舅与苏萌用餐时提起了此事。 “大舅，这是真的吗？” 苏萌满脸难以置信。 这简直是瞌睡遇枕头，心想事成。 “当然是真的，我能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自然已经核实过了真实性。” 刘大舅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之所以没有立即签订合同，是因为他需确认侯素娥的身份。 一番调查后得知破烂侯确实有个女儿便是侯素娥本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那太好了，那许大茂这边怎么处理？” 苏萌的脸上亦露出喜色，新的合作者出现后，许大茂的地位似乎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萌萌，你的想法欠妥，咱们做的是生意，不是小孩过家家，切不可意气用事。 这段时间许大茂和施工队关系打得火热，如果你对他动手，岂不是让我们内部先乱了阵脚？” 刘大舅适时提醒道。 苏萌的独立意识尤为强烈，无论何种情境下都渴望单枪匹马创出佳绩。 这种个性固然优点明显，动力澎湃，足以成就一番伟业。 然而，其短板同样突出，毕竟个人能力有限，难以将事业拓展至宏大格局。 “那就让他在我们公司任职吧！” 苏萌微微蹙眉，算是勉强接纳了刘大舅的提议。 内心深处，她对许大茂仍存一丝轻视。 时光匆匆，转瞬即逝。 次日。 在苏萌的见证下，侯素娥与刘大舅共同签署了合同。 这次，三人共进晚餐，气氛融洽。 苏萌身为女子，与侯素娥交谈甚欢。 相较之下，刘大舅则只能偶尔插上一两句。 饭后，刘大舅为了展示实力，引领侯素娥参观建筑公司，并透露了香江建筑师的相关事宜。 此举让侯素娥颇为满意，似乎中标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当金盛建筑公司的规模准备更上一层楼时，马若松这边却遭遇瓶颈。 设计方案出炉后，结构和材料的选择成为关键。 由于马若松来自香江，思路更倾向于接轨国际，选用的特殊建材多为香江特有，四九城本地市场难觅踪影。 即便能从香江运来，不仅成本高昂，运输问题亦是个未知数。 因此，他们不得不深入四九城市场，逐一排查各种建材的供应情况及对应价格。 建造百米高楼所需的主力材料——钢材，在当地轧钢厂的产量及品质方面存在不确定性。 第259章 鹏城 无奈之下，马若松只得反复调整设计方案，图纸修改工作反反复复。 与此同时，李老并未遇到此类困扰。 作为土生土长的四九城人，他对本地情况了如指掌。 他早已实地考察过轧钢厂，了解了钢材质量。 尽管李老可以根据现有钢材的质量进行设计调整，但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径。 他派遣科研团队入驻轧钢厂，着手改造设备、提升钢材品质。 虽不能立竿见影地改变钢材本质，但逐步改良终究能让钢材达到预期标准。 叶明作为轧钢厂副厂长，在此过程中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濒危边缘的轧钢厂开始了一场改革风潮，新建了氧气顶吹转炉、混铁炉及相关配套设施。 这些变革虽然未能使轧钢厂面貌焕然一新，但却显着提升了其生产能力。 市场的反馈需要时间显现，对此，叶明并不太担忧。 秋鼎商业大厦项目已步入正轨，无需他过多操心。 相比之下，南方小渔村的变迁更引人注目。 经过建设，南方小渔村已非昔日模样，被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鹏城，展现出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气势。 恰逢此时，鹏城即将迎来首次土地拍卖会。 此前，南方的土地采用有偿使用制度，使用者需支付租金。 而此次拍卖的土地，则允许购买者拥有五十年使用权，这无疑是一次大胆尝试。 在此之后，全国法律也随之调整，国家迅速迈入商品房时代，房地产行业由此真正起飞。 土地拍卖吸引了大量外来资金，对整个国家基础设施建设产生了深远影响。 叶明对此高度重视，尽管他已经指示娄父参与竞拍，但仍密切关注着拍卖结果，因为成交价的变化侧面反映了事件的影响程度。 鹏城的一个简朴会场中，人群熙攘，热闹非凡，这里正是土地拍卖会现场。 过去两三年间，鹏城发展迅猛，众多商家对土地需求迫切，这也是促成此次拍卖会的重要原因。 不少香江商人也获邀参加这场拍卖会。 在鹏城的土地拍卖会上，叶明授意娄父必须拿下一块地皮。 这位在香江赫赫有名的人物，在鹏城拍卖会中也被安排在了显眼的位置。 “娄总，您也来参加这次拍卖会，真是没想到！” 娄父刚落座，耳边便传来了一声热情的招呼。 “李总，哪里哪里。” 娄父回应着身边打招呼的中年人，心中却不由得一紧。 这与扎钢厂曾有交集的并非李怀德，而是另一位香江地产界的大鳄——李德诚。 自六十年代起，他就开始涉足房地产，近期更是从香江最大金融机构丰盛银行手中收购了大不列颠黄埔商行。 娄父早料到李德诚对鹏城土地拍卖会的消息有所了解，但未想到他会亲自到场参与。 “娄总对今日这场拍卖是志在必得吧？” 李德诚看似随意的一问，实则字字句句都在试探，目光紧盯着娄父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哪能呢，还是看价格合适不合适，毕竟现在鹏城的地租也不算贵嘛。” 娄父故作轻松，实则是欲盖弥彰，意图让对方放松警惕，认为自己准备不足。 在娄父看来，做生意需深思熟虑，而非一时冲动。 李德诚既然事先已对地价有所预估，如今见他表现平淡，自然不会多备资金。 待到竞拍之时，对方顾虑之下，他便可趁机以更低的价格竞得地块。 李德诚微微一笑，应声道：“也是这个理儿。”然而，其真实想法却深藏不露。 随着两人交谈的结束，拍卖会正式拉开了序幕。 相较于香江那些豪华的古董拍卖会，鹏城的首次土地拍卖显得简朴许多，只有一张覆盖红布的桌子，桌上立着一份详尽的协议，记载着地块的具体位置、面积、形状及流转情况。 主持拍卖的是鹏城土地局刘局长，初次上阵，略显紧张，动作略显生硬。 “各位，鹏城首次土地拍卖会现在开始。 本次拍卖的是一块位于罗湖区东晓路、面积为8588平方米的土地五十年使用权，起拍价200万元，每次加价不得少于5万元。” 刘局长一槌定音，拍卖正式启动。 尽管两百万的起拍价高于同期租金不少，但竞价声很快此起彼伏。 “205万！” “210万！” “215万！” “400万！” 在一片叫价声中，一个声音脱颖而出，正是李德诚将价格翻倍，不少人对此瞠目结舌，场面顿时安静了不少。 “450万！” 新的报价再次出现。 李德诚看向娄父，问道：“不知娄总心目中的价位是多少？若是超过500万，我恐怕就只能放弃了。” 除娄父外，李德诚并未把其他商人放在眼中，他在香江已是屈指可数的富豪，更不用提在鹏城的地位了。 “我也差不多。”娄父的回答颇为含蓄，心中早已锚定600万的价位。 而依照叶明的意愿，无论价格多高，都势在必得。 “485万！” “490万！” 李德诚抬价后，价格又逐步攀升，每次增加五万。 “500万20万！” 娄父终于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505万！” 李德诚略感惊讶地瞥了娄父一眼，但仍紧紧跟上。 此刻，拍卖会俨然成为了二人之间的对决。 经过几轮激烈的角逐，土地价格一路飙升至600万。 “我就出价到这里，娄总有更高的价格，这块地便是您的了。” 在喊出560万的价格后，李德诚坦诚相告，将决定权留给了娄父。 他仅备了这个数目。 “六百零五万！” 娄父并未多言，却果断报出了更高的竞价。 第壹佰捌拾柒章：风起云涌时，大首长亲临现场！ 李德诚闻此高价，并未再跟进，挥手示意退出竞拍。 他对娄父所言属实。 整个拍卖大厅内，无人再举起竞价牌，取而代之的是纷纷议论的声音。 这价位已非寻常人所能承受。 “六百零五万一次，六百零五万两次，六百零五万三次，成交！” 刘局长见一分钟过去无人加价，郑重其事地连喊三遍后落下拍卖锤。 旋即，一名礼仪小姐款步来到娄父身边，引领他走上拍卖台。 第260章 完成 在全场瞩目之下，签字！ 盖章！ 随后，那份拍卖凭证便被娄父稳稳握在手中。 此刻，相机闪光灯频闪，将这一幕永恒定格。 这是新国家首次土地拍卖，注定载入史册的一笔。 公示完毕后，刘局长率先鼓掌，庆祝土地拍卖的成功举行。 会场内的其他商贾也受气氛感染，掌声雷动。 这次是初启的土地拍卖盛会，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未来还将有更多类似的机会。 娄父与刘局长握手之后，走下了拍卖台。 而刘局长再度拿起麦克风，准备进行拍卖会的闭幕致辞。 “恭喜您！” 待娄父落座后，李德诚脸上挂着谦逊的笑容，连连道贺。 “承蒙厚爱，多谢！” 娄父同样以淡然笑意回应。 在这次拍卖会上，李德诚对他的态度坦诚磊落，未曾暗中设阻。 “鹏城只是桥头堡，真正的战场仍在内地，我正考虑前往四九城考察一番，不知您是否有此意向？” 李德诚继续话题，感慨地道出自己的近期打算，并向娄父发出邀请。 鹏城毗邻香江，无需他亲自坐镇，他在香江的企业自然会向此处延伸势力。 这是资本积累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趋势。 鹏城如同特意开辟的一片竞技场，既是博弈之地，也是合作之所。 然而当他代表05资本踏入此地后，无论主动还是被动，都需做出抉择。 在此之前，他希望能先去四九城一探究竟。 只有深入了解四九城的情况，才能更好地作出这个决定。 他之所以询问娄父这个问题，一方面是因为适逢其会，另一方面则源于对娄父实力的认可。 娄父在过去的十几年间展现出了非凡的眼界和手腕，资产翻了十几倍不止，若非年纪稍长，足以称得上后起之秀。 他发出邀请，实则是想观察娄父的态度。 “你要去四九城？” 娄父听罢李德诚的想法，不禁露出惊讶之色。 他并非怀疑李德诚的能力，而是顾虑四九城中的叶明。 前者若贸然闯入四九城，恐怕只会事倍功半，在香江的交集中他也了解了对方的性情，纯粹是个以利益为导向的商人，丝毫没有家国情怀可言。 只要有合法赚钱途径，对方都会涉足其中。 他若是参与进去，可能与叶明产生冲突，结果难以预料。 “没错，难道你没想过吗？” 李德诚进一步试探。 娄父听完他的问题，微微摇头：“我还真没考虑过，打算继续在南方拓展产业，这边机会颇多。” 他心里清楚，北方有叶明坐镇，娄晓娥亦追随其左右，北方之事基本无需他过多操心。 相比之下，他发现鹏城与香江仍有差异，深耕南方或许更为合适。 叶明早已告诉他，南方大有作为。 鹏城只是一个起点，未来将会涌现更多如鹏城般的城市。 “那真是遗憾，北方可是块肥肉啊！” 李德诚不无惋惜地感叹。 从娄父的表情中未能读出更多信息，李德诚略感失望。 他知道南方确实充满机遇，毕竟香江经营多年，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如果我去北方，恐怕精力会被分散。” 娄父为了让李德诚更加信服，又补充解释了一句。 京城之中有叶明坐镇，意味着他在北方的影响力已深入骨髓，这个信息绝不能让李德诚知晓。 待对方离开后，他在南方的舞台反倒更加广阔，施展手脚更为自如。 他洞察到李德诚的心思，无非是想更快速地获取有价值的情报。 而凭借叶明在四九城的布局，任何风吹草动，他都能即刻掌握，无需半点忧虑。 “果然如此！” 李德诚打断了交谈，并未再向娄父发出邀请。 此刻，刘局长发言完毕。 他特意走下拍卖台，向娄父和李德诚等几位大商贾发出了邀请。 这并非出自他本意，毕竟鹏城要发展，离不开商人的投资，与这些大商人保持良好关系至关重要。 然而李德诚却无意参与其中，找了个理由婉拒了邀请。 娄父因拍得了地块，不便拒绝，但他深知叶明正等待着拍卖会的消息。 于是，娄父接受了邀请的同时，寻了个借口稍作拖延。 趁着这个空档，娄父拨通了长途电话给叶明。 彼时，打长途电话还需通过两地长途台接线员转接，话务室内专业的接线员需默契配合，才能顺利连通电话线路。 同一时间，叶明正在办公室内等待电话，同时处理一些工作事务。 娄晓娥站在对面，汇报着相关情况。 铃声响起，叶明拿起电话接听。 娄晓娥则适时停止了汇报。 “叶明，土地已经拍卖成功，价格是六百万零五万，对了，李德诚似乎有意前往四九城。” 电话那头，娄父详细说明了情况，并提及了李德诚的名字。 “李德诚？知道了。” 叶明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电话。 “真是的，这么快就挂电话了，也不多说两句！” 一旁，娄晓娥听出是娄父的声音，不禁抱怨起来。 叶明并未留意到娄晓娥的话语，思绪已飘向远方。 六百零五万这个数字，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其他人恐怕不会有他这般沉稳心态，这笔巨款关乎着发展的关键。 仅鹏城而言，此番拍卖会的成功将引发连锁反应，未来或许会有更多的土地拍卖，甚至可能吸引国际买家的目光。 鹏城只是一个缩影，偌大的国家中，各地政府或许也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 中央与地方分权而治，可想而知诸多地区都在暗流涌动。 鹏城整体发展趋势稳健向上，其他地方的开放进程也将逐步推进。 这是早有定论的国家战略，只是之前国家尚处于解决温饱阶段，加上国际环境限制，即便有意也无法付诸实践。 如今恰逢时代风口浪尖。 尽管他对几个具备发展潜力的城市了如指掌，但战线拉得太长难免力有不逮。 叶明揉了揉太阳穴，在办公桌上的地图上开始勾勒战略蓝图。 第261章 有什么问题吗? 房地产在未来十年乃至二十年将是经济主旋律，先行一步能省去不少麻烦。 “有什么问题吗？” 娄晓娥察觉到了叶明的异样，关切询问。 对于土地拍卖的结果，她也有了解，这不应该令叶明感到困扰。 “没事，土地拍卖结果出来了，商业运作的步伐可能要加快，人才和资金储备或将面临一定压力。” 叶明摇头，将现状坦然道出。 相较于原本的历史轨迹，眼下某些情况已然发生变化。 鹏城的发展速度明显提前，原本还有的几年缓冲期，现在看来，即将直接进入实战阶段。 “既然如此，这次就让韩春明负责秋鼎商业大厦的招标事宜吧，手下的人总得经历一番历练。” 娄晓娥紧皱眉头。 叶明曾提过类似情况，并强调赚钱之时也要培养人才。 按照原先设想的时间节点，这一时刻的到来应不会如此迅速，而现在，形势确实紧迫了起来。 “好，让他去做吧！” 叶明点头同意。 真金不怕火炼，每个人都需要在实践中证明自己。 当前的竞争虽未白热化，一旦外资涌入，商场上的较量必将更加激烈。 作为舵手，他无法事无巨细地操控每个下属的行为，最佳的方式就是让他们明确各自的任务，紧跟他的步伐前进。 整个国家在过去二十年间一直在积蓄力量，宛如一头沉睡的雄狮。 在接下来的二十年光阴里，力量悄然复苏，犹如雄狮觉醒，社会变迁以一种日新月异的速度进行着。 力量愈强，责任愈重。 叶明感受到一阵微妙的压力悄然而至，压在了他的肩头。 这股压力之下，他的思维反而更加清晰透彻。 在办公室中，在与娄晓娥一番商议之后，一系列任务被迅速布置了出去。 待一切安排妥当，叶明也逐渐理清了自己的思路。 此刻，娄父提及的李德诚并未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与此同时，另一方阵地上。 韩春明得知自己将负责招标事宜时，反复确认道： “娄姐，你真不怕我搞砸了这事？” 韩春明面带忧虑地看向娄晓娥。 “要是真搞砸了，那是你的能力问题。 这是你叶哥亲自交代的，你自己掂量掂量分量！” 娄晓娥并无耐心与韩春明多费口舌。 对方确实具备一定能力，况且招标流程已推进大半，主要让韩春明出面并负责后续工程实施。 团队班子都为他搭建好了，再出现问题实属不应该。 “行吧，这份差事，我接下了！” 韩春明的担忧瞬间消散，恢复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模样。 此时已近三月中旬，而叶明却被一位高层领导找上了门来。 这位高层领导携夫人一同来到四合院。 两人穿着朴素，看上去与京城的普通百姓无异。 “领导，您哪有上门还带着礼物的道理？” 叶明看着高层领导手中提着的礼品，颇感意外且受宠若惊。 “都是些水果，别忘了，每次去我们家，你可都是大包小包的。” 领导夫人在一旁打趣道。 “好好好，是我失礼了。” 叶明接过东西，把二人迎进了家中。 高层领导鲜少踏入胡同巷子和四合院，进门时左顾右盼，饶有兴趣。 冉秋叶见高层领导登门，立刻泡上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 叶泽和叶子璇见到高层领导十分欣喜，亲切称呼爷爷奶奶，并带着他们参观自己的房间，一派其乐融融景象。 最终，还是冉秋叶出手，才让两个孩子安静下来。 高层领导夫人不愿介入男人间的事务，便与冉秋叶一起照看孩子去了。 “领导，您这次上门是有要紧事吧？” 叶明直接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你也不想想，有多久没带孩子来看我们了？” 高层领导佯装生气。 “是我的疏忽，最近实在太忙了，连脚跟都没站稳过。” “是因为南方的土地拍卖吗？” 高层领导精准猜到了原因。 “领导，您真是料事如神！” “你是低估了一个退休干部的信息获取能力，这件事在我们那栋楼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无论老少都在热议此事的利弊。” “那你对此怎么看呢？” 高层领导直视叶明，期待听到他的意见。 “领导，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面对这个问题，叶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知道这个局面难以逆转，他所求的不过是一种安慰。 “在我面前，你还要说假话不成？” 高层领导面色亦转为严肃，威严之气自然流露。 “那我就说真话了。 贫瘠之地无法孕育发展，如今只能用农业哺育工业，但这过程耗时太长，并非人人都能等待。 土地拍卖无疑开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上次咱们谈到房地产的时候，这部分我没提到，并非故意隐瞒，而是我当时也无法预知土地拍卖是否会真正发生。 现在既然发生了，我也就可以说了。” “其实，土地拍卖是拿土地上人们未来的价值来赌一个发展的机会，这件事要想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天时地利相对容易满足，关键在于人和这一关，其中可能滋生诸多漏洞……” 叶明在茶几前，平静而细致地剖析着。 在土地政策议题上，叶明与高层领导深入交谈至夜幕低垂。 在冉秋叶的热情挽留和孩子们的巧妙助推下，高层领导及其夫人决定留下共进晚餐。 晚餐结束后，叶明亲自驾车将他们送回了老干部休养所。 他没有去探究高层领导为何要听取他对土地政策的看法，因为答案显而易见：某项政策正面临变革，在广泛征集各方见解。 正如那句俗语所说，“党内无派，形色各异”。 任何一项政策在登上台面之前，已在内部经历了长期的探讨，对得失已做过详尽权衡。 表面上的表决更多是遵循一种既定程序，结果固然重要，程序也同样关键，只有两者统一，才能铸就行为的正当性。 叶明是在早先与高层领导交流后才深刻理解这个道理，这也是他未选择在仕途上继续攀登，而是接受了对应职位所带来的约束。 第262章 叶明的观点真的那么举足轻重吗? 类似地，成为教师需具备师德，从医则需秉持医德。 在社会体系中，身份是一个人不可或缺的部分，它赋予你一些权益，同时也强加给你一定的责任。 世间并无免费午餐，归根结底，一切都是等价交换，正如禅宗所言，因果循环不息。 经过深思熟虑，叶明决心成为一名兼具社会责任感的商人。 这里的“商人”并非狭义上的唯利是图者，更接近于历史上以儒学理念为指导，既能实现自我价值又能造福国家与民众的儒商。 然而，这个目标需要持之以恒的努力，目前更为紧要的是坚守本心，无愧于己。 就像刚才，当他将自己的观点坦诚相告于高层领导后，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他已经竭尽所能，至于历史会如何演变，能否带来更好的转变，已非他能揣摩。 穿越至今，他只是丛林中一只稍有见识的猛兽。 与此同时，高层领导回到家中却思绪万千，坐到书桌前奋笔疾书。 夫人则在一旁默默守候，偶尔为其添茶倒水。 直至深夜，高层领导才放下手中的钢笔，而夫人也适时准备了一盆温水，帮他缓解手部疲劳。 “叶明的观点真的那么举足轻重吗？”夫人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毕竟，自退休以来，高层领导极少熬夜，今夜实属例外。 “何止重要，他的见解几乎预见了未来三十年的变化，只要布局妥当，当前面临的这些问题不仅不会酿成祸患，反而可能转化为制约对手的有力武器。”高层领导感慨万分。 “这会不会有些夸大其词？”听闻如此评价，夫人惊讶得微微张开了嘴。 她虽视叶明如自家子弟般疼爱，对政治也有一定了解，常人若能有十年的眼光已属难得，更何况三十年。 政策之所以多设定五年规划，是因为在充分评估一个组织能力的基础上，认为五年是个适宜的时间跨度。 若有足够的远见卓识，十年、百年计划亦非不可行。 “我这还是保守估计，如今唯一后悔的是当初没尝试让他成为我的接班人，但庆幸的是，当时为他搭桥铺路，使他在官场上建立了人脉。”高层领导言语间流露出惋惜之情。 凭借叶明灵活圆融的处世之道，无论身处何种岗位都能如鱼得水。 他当年负责工业领域，与土地问题并不直接相关，此次却因他关于房地产的一些见解被传扬出去，在业界引发了不小的震动。 衣食住行，关乎民生根本，也是国家运行的基础，因此，对于这方面的建议，上级部门极为重视。 “哎，叶明有自己的主张，你就别再勉强他了！”夫人叹息一声，劝慰着高层领导。 旁观者清，她深知叶明已有自己的人生道路。 “这个我自然明白，所以才会感到遗憾，不过，无论何处，叶明都会大放异彩，我相信他将来必定成就非凡！”提及叶明，高层领导嘴角不禁挂上了笑意，如同一位寻常老人提起自己杰出的晚辈一般。 “那就拭目以待他的成就吧，叶明可是讲过，只要我们保养好身子骨，活到百岁那年，没准能目睹一番盛世！” 领导夫人对叶明的话语坚信不疑。 “也是这个理儿，我多活一天，这小子若惹出什么乱子来，我也能替他求个情！” 在夫人的劝慰下，大领导的心态也宽舒了不少。 “该休息了，叶明还特地嘱咐我要盯着你别熬夜呢！” 领导夫人瞅了瞅时钟，适时结束了交谈，端走了洗脚盆。 “好好好，这就睡！” 大领导随即开始整理桌面上的信函。 为的是明日向众人阐述这些想法，养足精神才更有底气。 次日清晨。 大领导携带着信函步入一处明亮宽敞的庭院。 院内已聚集了不少退休老者，他们的衣着虽不华丽，却整洁如新。 而在这些老人身后，还有若干中年人在殷勤侍奉。 若是一般身份的官员在此现身，定会惊讶不已，因为这些人曾是他们的上级领导。 “可算来了，这次又有什么新颖的想法？” 大领导刚一到场，便有位满头银发、眼神矍铄的老者主动打招呼。 “这次保准让你们大吃一惊！” 大领导将手中的信封稳稳放在桌上。 “哟，‘未来三十年土地政策变化预测’，口气可不小啊！” 一位老人拿起信封，念出上面的字迹，连连称奇。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想瞧瞧了！” “老王，我记得你说过他挺谦虚的，怎么如今口气变大了？” “凭我对他的了解，这话还是说得保守了，这信封里说不定藏着什么惊天之策，咱们先睹为快吧！” 几位老者相互调侃几句，便纷纷争抢起信件。 每张信纸传阅出来，无论是老人还是身后的中年人，都全神贯注地阅读起来。 “我看完了，谁要跟我换一下？” 不一会儿，一位老人放下手中的信纸，请求交换。 “我来！” 立即有人伸出双手接应。 即便是只看了一张信纸的内容，心中便如同猫抓似的，渴望了解更多。 大领导望着这些曾经的同僚们迫不及待的样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不久后，所有老人都看完了信纸上的内容。 尽管顺序被打乱，但他们依然充分理解了其中含义。 “这字迹出自你手，但我感觉这些想法并非源自你。” “确实，更像是上次房地产思路的一种延伸。” “究竟是哪位高人所写？你这人不会抢功，快告诉我们他是何方神圣！” “他在哪个部门工作？我这边看看能否提拔一下他！”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大领导身上。 读罢信纸上关于土地政策的见解，他们对当前农村及城市的改革方向有了更多思考。 尤其是城市问题，在信中被深入剖析，使他们原本模糊的构想变得更加丰满。 看似简单的举手表决，可能影响的却是未来的十年、二十年乃至百年。 框架既定之后，往往只能不断修补完善，除非能彻底颠覆现状，重新调整利益格局。 信中的内容详尽入微，仿佛预演了一段历史进程，并且恰似立足于当今社会背景之上。 这让所有人的眼界得到了提升，更能全面权衡政策利弊。 而大领导看着这群锐意进取的老人们，内心充满喜悦。 这意味着他们对叶明的才华给予了高度认可。 第263章 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这是我在识的一位晚辈，不过目前他并未在任何政府部门任职，反倒是选择了从商之路。” 面对叶明的选择，这些老人们再次展开热议。 “经商？这不是浪费人才嘛！” “对啊，这样的人才天生就是掌舵者的料，怎么能让他去从商。” “各位不可如此片面看待，经济、政治、文化，这三者并无绝对的主次之分。” “我倒觉得此人更是难得的大才，如今国家重心正向经济转移，他这是打算乘势而上，直上九霄云外！” 暂且不论那孩子的抉择，我们先来探讨一下当前的土地政策问题，尤其是关于不公与腐败的现象，在经济发展的关键时刻，必须深思熟虑。 首要解决的，是民众基本的住房刚需，只有当居住问题得到妥善解决后，人们才会进一步考虑更多的消费行为。 高层领导适时打断了几位资深人士的争辩，将话题重新引向土地政策的核心。 现今的城市与工厂紧密相连，市民主体往往是依赖于厂矿福利生存的工人阶级。 尽管目前尚未对生育进行限制，虽然有计划生育的倡导但并不强制执行，一户家庭拥有五六个孩子实属常见现象。 因此，仅依靠工厂分配住房已无法满足日益增长的需求。 经过多年的经济发展，市民普遍具备一定的购买力，完全可以承担新房购置。 一旦有了房子，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类家具、电器及生活用品的消费需求，这又将进一步刺激工业生产的步伐。 可以说，解决了温饱之后便是居住问题，而居住问题又会促使城市版图扩大，即使在城市内部，人仍需生活在社区之中，这就不可避免地牵涉到出行问题。 只要政策引导得当，城市必将经历一场深刻的变革。 当然，政策的制定和完善并非一日之功，还需要通过试点进行检验。 这些老者在研讨具体细则时，周围的中年人则恭敬聆听。 他们的思考过程，无不是基于过往经验的沉淀，对于他们而言，这是无比珍贵的财富。 讨论气氛热烈异常，即便到了午饭时间，几位老人也坚持让饭菜上桌，唯恐吃饭打乱了思路。 整个过程就像一场战役，前期积极筹划谋略，提出各种可能性；中期激烈辩论，试图说服对方；后期胜负明朗，逐渐形成统一意见。 最终，大家达成共识的结论被逐一记录在纸张上，桌面上多出了几个信封，上面分别标注着名字。 这几个名字，似乎预示着某种荣誉的到来。 “总算是搞定了，可以开饭了！” 一切尘埃落定后，这些老人才从激昂的讨论者回归到悠闲的退休干部状态。 “依我看，那个提出想法的年轻人真是勇气可嘉，如今机关里的那些天才都安于现状，他却敢于先行一步，不怕被误解为投机取巧，确实有些真本事！” “我也赞同，应该让机关里的一些人出去历练一番，照此趋势发展下去，未来我们可能要在国际舞台上较量。” “没错，现在敢于崭露头角的，还是以前那批出身草莽的人物，真正的精英往往选择稳健路线。” 餐桌上，众人的话题再次转到了叶明身上。 一番深入讨论后，他们对叶明的想法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同时也更加看重他的才华。 “哎呀，说到这个，我们还不知道那小子的身份呢，至少得让我们先认识一下吧？” 其中一位老人突然想起，大领导还未透露叶明的身份，于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一疑问引发了众人的共鸣，大领导再次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那些中年人也竖起耳朵，想借此机会听听这个名字，提前建立联系。 毕竟，这个人已经在老人们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前程似锦。 “不便说，不便说啊！” 然而，大领导却摇摇头，表示无可奉告。 他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此刻的叶明如同一瓶陈年佳酿，越是香气四溢而不露其源，越能引起这群人的关注和重视。 若此时说出他的身份，也许只会让他如昙花一现。 而且，叶明看似稳重，骤然间成为众多目光的焦点，恐怕也会感受到压力。 不如让他慢慢成长，自己充当一个传声筒的角色，反而是最好的安排。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该不会想抢别人的功劳吧？” “看那小子就是个人才胚子，你是不是想私下偷偷培养他？” “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被你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就凭他的才华，就算你不提，我花点功夫也能找到他！” 见大领导不肯透露姓名，其他的老人们纷纷调侃责备起来。 “我之所以不说，自有我的道理。 我先声明，你们自己发现了他我不管，但别想从我这里得知他的名字！” 大领导也是个精明人，自然不会被这群老人的激将法所骗，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其实，大领导不愿提及叶明名字的原因，其他人稍加思索也能明白，只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罢了。 在大领导再次申明后，他们也不再坚持追问。 时光尚早，若是珍珠总会熠熠生辉，终有一日会被人发掘，而且这个时刻不会太久远。 首长在晚餐过后，又与众位资深人士弈棋一番。 函件已然有人传递出去，等待结果还需耐心，无法急于一时。 这些内容以一群老干部的名义送递出去，无疑将吸引更多关注，无需过分忧虑。 夜色渐深，首长起身归家。 家中，首长夫人正翘首相盼。 “情况如何，叶明的想法没出什么差错吧？” 首长夫人深知首长此行意在推广叶明的理念，故而略感忧心。 “还能怎样，让那群老学究们眼界大开一次，他们还想从我口中得知叶明的名字，可我却偏不告诉他们！” 首长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次借由叶明之力，他在那群老友面前狠狠地风光了一把。 第264章 招标临近，苏韩心潮澎湃难眠 “为何不告诉他们，让他们知道叶明不是更好吗？” 首长夫人面露喜色时，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 她视叶明如自家晚辈，自然期盼看到他受到更多人的赏识和喜爱。 “你有所不知，起初我也想直接亮出叶明，后来转念一想，这样不对啊。 若将叶明捧得过高，反而容易招致更重的摔落！” “于是，我决定换个方式，先让叶明保持低调，仅露出些许端倪，引起他们的兴趣，让他们自己慢慢挖掘出叶明的身份，这样一来，他们对叶明岂不是会更加珍视？” 首长生动形象地描绘了他的心路历程。 这关乎到名声与实绩的先后问题。 前者或许能带来短暂的喧哗，但随之而来的可能是各种质疑；后者则显得更为自然真实，且更能持久。 “这样做确实对叶明更有利，毕竟他也不是个爱张扬的人。” 首长夫人在听完这番话后点头赞同。 叶明的性格向来淡泊，如果不是深入了解，很难想象他已默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的确很低调，若非偶尔了解，我都不知道他的心中藏有如此丰富的世界。 这次之后，我打算今后凡遇大事，都先听听他的见解，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首长这次尝到了甜头。 以往都是叶明主动找他交流，每次都点到为止。 而最近两次他主动出击，从叶明那里获知了许多宝贵的观点。 “我还以为你会碍于面子呢！” 首长夫人调侃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些事情她并不完全明白，但看到叶明崭露头角，内心还是欢喜的。 “哪有什么面子问题，在思想交流的层面，人人都是平等的。” 首长神情稍显严肃，认真解释了一句。 “好吧，你说得对！” 首长夫人习惯了丈夫在某些问题上的客观态度，柔声应和着。 随后，她转身步入厨房为丈夫熬制药膳。 叶明无从知晓首长心中的盘算，自然也无法预料到首长想要暗中为他牵线搭桥的做法。 另一边厢。 叶明宅邸。 “真的决定让韩春明负责这次招标的事宜么？没问题吗？” 冉秋叶得知韩春明接手秋鼎商业大厦招标项目后，颇感惊讶。 “没问题，其实他之前已经在引导方向了，大部分工作韩春明都有参与，现在放手让他去做完全能够胜任。” 叶明对韩春明颇具信心。 前几日只是口头安排韩春明接下招标任务，短短数日间，他已经把整个流程梳理清晰，并通知了各个环节的工作人员。 再过两天就是秋鼎商业大厦投标的日子。 所需的资料书册已经准备妥当，甚至连他特意要求编写的建筑知识普及读本，简易版也已印制完成。 不过这一版本主要是为了方便投标现场那些非专业人士理解。 他已收到消息，此次招标活动将会有多位重量级人物出席。 “没想到他也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冉秋叶感慨万分。 在她眼中，韩春明仿佛弟弟一般，一直把他当作一个大孩子看待，未曾料到他这么快就能挑起重担。 “意料之外的事情还多着呢，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动荡，以往周边盘桓的仅是些小派系，近来国内局势已逐步归于平稳，这会儿该有大角色粉墨登场了。” 叶明听闻冉秋叶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南方传来的讯息。 再者，在私有化的大潮中，诸多问题将接踵而至，国内外官商勾结，倒卖国有资产之事频发。 牵涉其中的层面之广，绝非昔日古董行所能比拟。 站在他如今的位置上，对不少曾经未知的消息也有了或多或少的了解。 这个时代的转折点，各种魑魅魍魉都会浮出水面，不仅外部有豺狼环伺，内部篱笆之内亦有内奸存在。 此刻的情形就如同一个大家族，尚有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辈稳住局面，然而十年之后，一旦这些长辈离世，危机或许会骤然爆发，家族内部可能就会开始争权夺利、分家析产。 “分家？”冉秋叶面露疑惑之情。 “没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叶明微微颔首。 对于这股暗流涌动，他并未能完全洞察其根源。 过去阳光普照，妖邪不敢现形，但日中必移，当阴影笼罩之时，一些邪魅之物便逐渐显现出来。 当然，这些只是先头部队，真正的大魔尚未露出真面目。 “我还是不太明白，不过我不再多问了。”冉秋叶虽仍感困惑，却也不打算深究。 她早已习惯了叶明偶尔说出的那些玄妙言语。 她转身步入屋内，想要看看孩子的情况。 该让她知道的事情，叶明自然会详细解释。 叶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希望自己的忧虑只是过虑，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苏府。 “萌萌，你该休息了！”刘老师看到苏萌房间灯火通明，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妈，快好了，我看完这份文件就睡！”苏萌连头都没抬起来，标书完成后，建筑师马若松还需要为投标陈述做准备，而她则需整理投标所需的文件，查找可能存在的疏漏。 “哎，昨晚你也这么说，到了凌晨三点我都没见你睡觉，我去给你炖碗银耳汤吧！”刘老师轻叹一口气，随手带上了房门。 不一会儿，她将一碗热腾腾的银耳汤放在桌上。 “趁热吃，别等凉了！”又叮嘱了一句后，才回到自己房间。 在房间里，苏老师还未安寝。 “萌萌睡了吗？”她关心地询问。 “还没呢，今晚恐怕又要熬夜到三四点。”刘老师摇摇头。 “她大舅怎么就不能给萌萌找个助理，好让她稍微轻松一点呢？”苏老师无奈之下，只能对刘大舅抱怨了几句。 “你知道萌萌这性子要强，就算有助理，她也会选择亲力亲为。”刘老师对苏老师的看法有所保留，苏萌并非没有助理，只是更愿意亲手处理事务。 “好在只是一时忙碌，等这次投标结束，一切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苏老师只能这样自我安慰。 第265章 我不是要说你 韩家同样是一片繁忙景象。 韩春明坐在桌前，手中紧握一支笔，神情专注。 “妈，我马上就睡！”听到屋内韩母那轻微的脚步声，韩春明立刻举手表示投降。 “我不是要说你。”韩母声音温润，只是给韩春明披了件衣服，端来一杯热水。 她深知儿子最近接手了一项重任，如果可以早点休息，也不会在此熬夜。 当然，她也没有将此事透露给其他几个儿女，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纷扰。 韩春明其实已经疲惫不堪，无需再平添烦恼。 “妈，我再忙一小会儿就完，后天就有结果了，我有点放心不下。”韩春明看着韩母，脸上带着笑意，不想让她担心。 从娄晓娥那里得知消息时，他并未感到有何困难，毕竟很多流程都有所涉及。 然而真正接手后，才发现负责人和副手之间的细微差别：从人员调度、施工流程把控、质量监督、材料使用管理，再到施工机械配合等方面，以前只需做事，现在则需要具备全局观和统筹能力。 他肩头的重负突然剧增。 “五子，你接着干，妈在旁边瞧着！”韩母眼中闪烁着几分罕有的疼爱之色。 以往韩春明在家处理工作事务的情景并不多见，她此刻满怀好奇想要观瞧一番。 韩春明转过脸来，试图重新专注于手中的文案。 然而母亲在侧，心中不禁有些局促不安。 韩母敏锐地捕捉到了韩春明的微妙情绪变化。 看过之后，也不再坚持留下。 “五子，我有些倦了，先去歇息了。”韩母起身告别。 “好的，妈您不用陪我。”韩春明目送韩母离去后，再度专心致志地坐在桌前。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次日清晨。 苏萌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出门。 明日便是投标的关键日子，今天还需要召开一次会议，做最后的筹备部署。 当她踏出四合院门槛时，韩春明紧跟其后。 作为总负责人，他将主持召开这次会议，为明天的投标活动做好详尽安排。 为此，他还特意征询了娄晓娥的意见，问她是否会出席。 然而娄晓娥真的把秋鼎商业大厦的所有事务全权交给了他，包括这次会议，甚至没有表现出旁听的兴趣，这让韩春明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苏萌与韩春明先后走出院子，因路径不同并未相遇。 金盛建筑公司的会议室内。 “萌萌，你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刘大舅一见到苏萌便关切地询问。 他的脸上同样透出一丝疲惫之色。 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几乎马不停蹄地按照马若松的要求行事，好在那标书终于赶制完成，并且令他颇为满意。 如今只要程序上不出差错，这次投标可以说是十拿九稳。 “大舅，您还不放心我做事吗？”苏萌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破釜沉舟，全力以赴，她已尽力而为，自然心中有底。 “就是嘛，萌萌办事谁还能不放心？”侯素娥这时也走进会议室，热情地附和道。 过去这半个月，她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与苏萌的关系愈发亲近起来。 “侯姐，您这是在取笑我呢！”苏萌略显羞涩地回应。 “哪里的话，我说的是真心话！”侯素娥诚恳地答道。 通过这段时间与苏萌的合作，她对苏萌的能力深感认可，正积极融入刘大舅所在的这个小团队中。 三人没多寒暄几句，马若松步入了会议室。 要说这半个多月里最辛苦的人，非他莫属。 此刻的马若松头发凌乱油腻，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未洗浴的气息。 为了画图、找材料，他已经连续几天未曾好好清洗自己。 “马工，您那边一切都就绪了吧？”刘大舅微微皱眉，仍不失恭敬地问道。 尽管对方形象狼狈不堪，但他也是为了共同的目标付出了巨大努力。 “一切就绪，身为建筑师，最重要的是物尽其用，我已经调查遍了四九城的各类建材，我的设计方案几乎是最佳选择，甚至连外观设计都紧贴国际大厦主流趋势！”马若松言语间充满了自信。 作为一名建筑师，他对自己的作品和理念必须有足够的自信。 “那咱们接下来讨论一下明天的具体流程吧！”苏萌接话，准备开始会议。 “抱歉，我来晚了！”许大茂这时才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棒梗。 “棒梗，你先出去！”刘大舅一看到棒梗，立刻下令让他离开。 这场会议涉及机密内容。 棒梗看向许大茂，在得到许大茂的眼色示意后，只得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许大茂毕竟有投资，而棒梗只是个跟班。 “好了，继续吧！”许大茂脸色坦然，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未发生一般。 苏萌眉头微蹙，但还是决定继续推进话题。 “本次招标地点设在长泽拍卖行，建筑局借用他们的场地。 届时现场会邀请各界精英以及政府官员参加，我们各个建筑公司将抽签展示自己的设计方案，第一轮所有参会观众都有投票权，得票最多的五个公司将进入第二轮竞标。” “在第二轮中，建筑局将派出三位专业建筑师进行评审，他们将详细审阅五个公司的标书，并从中挑选一家作为自己的阐述对象，也就是说，将有三家公司在这一轮胜出。” “最后一轮较量，公司将会派遣代表进行游说，而这一回的决策者将是政府官员，毕竟这项工程是由政府主导招标。”苏萌详述了明日投标的流程。 长泽拍卖行的名字在许大茂心中激起一阵涟漪。 想当年，福莱拍卖行还能与长泽一较高下，却在短暂的荣光后迅速凋零。 数月过去，已经鲜有人再提及这家拍卖行。 此处不宜多言，许大茂选择了保持沉默。 “萌萌，出场人员你都安排好了吗？”刘大舅见苏萌语顿，便抓住重点询问起来。 他负责配合马若松的需求，鉴于上次苏萌在建筑局展现出了人际交往方面的才能，便将与投标相关事宜交由她来处理。 第266章 苏萌韩春明对决焦点! 人员配置显然是她的职责所在。 “首场就由马工出马，他的专业解说不仅会影响到第二轮建筑师的选择，而且唯有足够专业才能在大众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至于第二轮的三位建筑师，我已经摸清他们的底细，不过现在他们身处建筑局，恐怕难以接触。 第三轮我会亲自上阵，因为要面对的是政府官员，必须找准他们的兴趣点。”苏萌有条不紊地回应刘大舅的询问，显然对整个事情早有周全考虑。 “第一轮有什么具体限制吗？”得知自己将在首轮出场，马若松点头赞同，并问及具体细节。 “主要就是时间限制，每个人讲解不得超过半小时，毕竟第一轮就有二十家建筑公司参与，要在一天内完成全部展示。” “招标为期两天，第一天选出的五个建筑公司将标书递交给那三名建筑师；第二天，这三名建筑师会宣布各自的选择，并向政府官员进行游说。”苏萌补充说明了刚才遗漏的部分。 “遗憾的是无法直接接触到那些建筑师，不然我们只需专注于第三轮就好！”刘大舅有些惋惜道。 对于第一轮，他并无过多担忧。 其他建筑公司的保密工作并不严谨，他已经掌握了部分对手的作品信息。 尽管未能了解详细标书内容，但仅从设计图来看，他们的作品确实逊色不少。 马若松来自香江，其设计理念源自国外，他担心四九城内的建筑师可能难以理解和接受。 “大舅，您放心，我调查过，那三名建筑师中有一位曾有海外留学经历，肯定能理解我们的作品。”苏萌对三名建筑师的情况了如指掌，及时安抚了刘大茂的顾虑。 “关于这第一轮，是不是得做更多准备？投票的人来自各行各业，咱们总得尽量迎合他们的喜好吧，万一在第一轮就栽跟头可就不妙了。”许大茂突然插话，挑剔地提出了问题。 全程未发言让他觉得缺乏参与感。 尽管他知道马若松是位建筑师，但在心底却认为对方过于刻板、不懂变通，因此对他心生反感。 掌握一门技术的人容易受到刘大舅的重视，这让拥有投资地位的他感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战。 “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看不明白吗？标书上有图片，直观且美观，还有文字注解，看过之后怎么会不了解我们设计的优势？”侯素娥站在苏萌一边反驳许大茂。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在讨论问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许大茂皱眉，对侯素娥的反驳表示不满。 侯素娥作为新加入的合作人，他是后来才得知的，这也导致了他的股份被稀释。 当时他就颇感不悦，只是碍于合作没有表露出来。 如今，他感觉像是被刘大舅及其新的合作伙伴逐渐边缘化，这种境况让他内心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尤其想到程建军那样凭借一手本事狡猾行事的人，最终如同泥鳅般溜走，至今下落不明，更是令他警惕不已。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 苏萌眉心微蹙。 许大茂不早不晚这时候过来，还挑起事端，让她颇感厌烦。 他原本不过是个初中毕业的工人，能有多少见识？ “依我看，在第一环节展示时，建筑设计自然是要详细阐述，毕竟我们为此费尽心思。 但同时，我们要强调这设计对其他行业的好处，比如煤气管道布局、电线规划，以及它将给四九城带来的变革和利益触动，这样就能吸引在场各行人士的关注。”许大茂表达了自己的见解。 内行人看门道，外行人看热闹。 他自己虽非建筑内行，却也明白多数人可能更关心实际收益而非建筑细节。 因此换位思考后，他把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 苏萌听后，眉头稍有舒展。 原以为许大茂只会空谈无物，没想到他的建议倒也不无道理。 毕竟在座都是各领域的精英，众口难调，难以预估他们的兴趣所在。 想到此处，苏萌的目光转向刘大舅。 刘大舅微微颌首。 “这个提议倒也可行，马工你怎么看呢？” 刘大舅转头看向马若松，目光中带着询问。 这次讲解轮到马若松，必须要参考他的意见。 如果马若松觉得不妥，或许需要作出其他调整。 “我没什么意见，这其实就像是寻找投资人的策略，我会安排好这三十分钟，确保大部分人都能认同我们的设计。” 马若松没有反驳。 身为建筑师，他并非不懂人情世故。 建筑行业中，本身就需与各个行业打交道，比如在施工过程中与工人和供应商沟通交流。 在国外，许多建筑工程的投资方往往是富豪，知名建筑师才有机会等待别人上门合作，而大多数建筑师则需主动出击，通过优秀作品逐步提升知名度，以吸引更多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那就辛苦马工了！” 苏萌礼貌回应。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嘴里也能吐出象牙来！” 侯素娥听闻苏萌也赞同许大茂的建议，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许大茂紧咬牙关，决定暂且忍下这口气。 “还有谁有不同的看法吗？” 苏萌再次面向众人，特别是许大茂。 “萌萌，目前看来已经很周全了，你考虑得很细致，现在只需要静待结果就好！” 侯素娥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而对苏萌表示支持。 她虽然不太懂其中的专业内容，但标书上的图纸还是能看出一些门道，令她感到惊讶不已。 尤其是得知那位建筑师是刘大舅请来的，心中更是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侯姐，您就别这么夸我了，怪不好意思的！” 面对侯素娥当着众人面的赞美，苏萌有些羞赧。 “我也没什么补充的了。” 许大茂摇摇头。 他并非忌惮侯素娥，只是此刻确实找不到什么可挑剔之处。 自身的见识局限在此，只能偶然提出那个问题。 在金盛公司的这一边，许大茂投入的只有区区五万块钱，纯属跟风之举。 与此同时，在长泽连泽拍卖行，韩春明正陪同李老来到现场。 他为李老模拟了一遍流程，并询问对方是否发现苏萌方案中存在的问题。 第267章 李老不了解详情也无妨 “春明，第一轮评审都是其他行业的佼佼者，他们对建筑一窍不通怎么行？再说了，第三轮那些zhengfu部门官员，能靠谱吗？照我说，这三个环节都应该是建筑师来评判，随便找个四九城建筑系毕业的学生都比他们强。” 李老皱起了眉头，对于非专业人士参与评审颇为不满。 在他看来，四九城拥有众多专业建筑师，三轮评审应当全部由专业人士担任，这样才能确保建筑设计的质量。 “李老，您放心，我们在他们入场前会发放一本建筑科普读物，让他们对建筑有个基本的认识。 而且，初期评选并不仅仅是看技术层面，我们的标书中肯定会有引起他们兴趣的内容。” 听着李老的担忧，韩春明不禁冒出冷汗，耐心地解释安抚。 对于像对方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脊梁骨是硬直的，绝非那种轻易屈服之人。 纵然面对的是zhengfu投资的大楼工程，指派专人前来协调建设，李老内心深处却流露出一丝轻蔑。 韩春明深知需要周旋于各方之间，不能意气用事。 比如在第一轮环节中，实质上是在交通领域的各利益方间游说，以便届时能够为工程开启方便之门。 煤气、电力、建材等公司多多少少都对建筑行业有所涉猎，并非李老所贬低的那般不堪。 而且，韩春明清楚记得所有具备投标资格和投票权的参与者，他们几乎都已是娄晓娥的合作对象，即使他们真的不甚了解，也会给自家公司一个薄面，进入第二轮竞标。 当然，这些实情不宜与李老坦白，毕竟他是个过于耿直的人。 韩春明已经摸清了其他建筑公司的底细，本想告知李老，让他有所准备，但对方不仅全无兴趣了解，反而将韩春明痛斥一顿，指责他试图作弊，不够公正。 其实，李老不了解详情也无妨。 在第一轮介绍建筑设计的环节，对方并没有打算亲自出席，而是安排了自己的一个学生代为出面。 他声称自己已至暮年，该经历的都已经历过，这个机会应当留给年轻人，这样的环境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宝贵的成长机遇。 “好吧！”李老颇显勉强地接受了这个解释。 “李老，您还有其他疑问吗？”韩春明依旧恭敬地询问着，他的诚挚发自内心，唯恐有遗漏未考虑周全。 “第三轮你准备得如何了？”此刻，两人正站在台上，李老凝视着那一排排空荡荡的座位，神色严肃地向韩春明提问。 如同苏萌所做的决定一样，韩春明选择在第三轮亲自上阵。 对此，李老并未表示反对。 韩春明跟随他已久，对招标书内容早已了如指掌，说服zhengfu官员应不成问题。 然而，游说本身就充满了变数，远不止建筑设计本身那么简单，还需顾及建筑之外的各种情况。 那些zhengfu官员最后提出的问题，谁也无法预料会涉及哪些方面。 这就好比一场战役，战场上考验的是将军的指挥能力，而在背后起决定性作用的，则是一个国家的整体实力。 “李老，您尽管放心，虽然我在设计方面稍逊一筹，但我可是从工地摸爬滚打出来的，在建筑领域我还是能说出个一二来的。”韩春明言语间透着自信。 既然选择了上台，就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建筑终究是社会的产物，服务于人。 建筑共有四大基本要素：安全、实用、经济和美观，这四点他都能滔滔不绝地阐述一番。 尤其是李老主导编制的那份标书中，前三点要素已被发挥到了极致。 至于第四点，即便人们的审美观各异，但一些基础的标准还是相通的。 设计虽非他所长，但他将产品推介出去的能力不容小觑。 并且，他主动接过了这个担子，也需要通过实际行动来树立权威，亲自上台证明自己的确很有必要。 “那就行，我去兴华园泡澡去，好久没好好放松一下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见韩春明信心满满，李老也就不再追问，反而邀请道。 兴华园是座公共澡堂，在四九城，公共澡堂是市民们日常休闲的好去处。 那里不仅是洗澡的地方，更是人们闲聊畅谈的场所。 洗完澡后，躺在单人床上，和周围的人东拉西扯一番，实乃一大乐事。 这段时间李老忙得不可开交，如今终于能喘口气，自然想去好好享受一下。 “李老您慢走，我还得继续忙碌呢！”韩春明满脸笑容地送别李老。 他也想去，只是脱不开身。 李老也不再啰嗦，径直走出拍卖行，在门口招手叫了一辆三轮车，便前往兴华园去了。 而当李老沉浸在澡堂的舒适之中时，刘大舅已带着马若松来到了兴华园。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逐渐升温。 明日即将登台的马若松，自然要整理好仪容仪表，于是刘大舅先带他理了头发，现在又陪着他走进澡堂搓澡。 此刻时间尚早，加上并非周末，澡堂内客人并不多。 不过，来自香江的马若松在当地并无去公共澡堂的习惯，跟在刘大舅身后，不禁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适应。 入乡随俗，看到刘大舅毫不迟疑地脱下衣服放入更衣柜，马若松也只能照做。 踏入澡堂之际还需更换拖鞋，但马若松旋即又紧锁了眉头。 他发现拖鞋并未成对出现。 一时间，他颇感无所适从。 “澡堂里的拖鞋无需配对，随便拿两只，趿拉上走就得了！” 刘大舅察觉到马若松的困惑，随口解释道。 他的双脚正踏着两只左脚拖鞋，显得颇为随意。 作为这里的常客，他对澡堂的规矩自然熟稔于心。 刘大舅递过一条洁净的白毛巾给马若松，并亲自披上一条，赤裸着上身走进了澡堂内部。 马若松迟疑片刻，将白毛巾围在腰间，随后跟了进去。 尽管他曾在北京生活多年，但由于家中设有专门的洗浴设施，他还从未踏足过这种平民百姓常来泡澡的澡堂子。 第268章 重逢师徒各怀心绪，竞标大幕拉开! 穿过大厅时，可见有人围桌对弈，有人卧床阅读报纸杂志，有人捧着收音机聆听书曲相声，还有人蒙面倚椅浅睡。 刘大舅已率先掀起帷帘步入内室，马若松紧随其后。 室内雾气弥漫，只能隐约瞧见几具泛红的身躯，虽看不清人脸，却能听见池中人在交谈嬉笑。 “每个浴池的水温各异，越往里走水温越高，下池前记得用手试温。” 刘大舅再次提醒道。 最深处的浴池温度高达七十多度，一般人都不敢轻易尝试。 交代完毕，刘大舅便悠然自得地进入了自己最心仪的浴池。 而李老紧跟在他们之后亦步亦趋，三轮车疾驰而来，没在路上耽误多少时间。 他选择了四十度的池子，惬意地躺入其中。 泡澡约摸十几分钟，因血液循环加速，身体会发痒难耐，此时必须忍耐住，否则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 一旦挺过这段过程，接下来便是极致的舒坦。 待澡泡透，汗水也随着流淌而出。 此刻，刘大舅同样在这池水中闭目养神，享受无比。 马若松初尝此滋味，脸上尽是咬牙坚持的表情。 然而，在目睹刘大舅都能泰然处之后，他不愿示弱，毅然决然地迈入同一池子。 一番挣扎适应后，他的身体终于逐渐舒缓下来，不禁轻哼出声。 声音甫一出口，他又觉得尴尬，急忙闭上了嘴——毕竟，在澡堂发出这种声响似乎有些不合礼数。 不料，在他身旁，一位老人毫不掩饰地发出了享受的声音。 马若松先是略感不适，却又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 正当他打算靠近探个究竟时，对方已起身离去，走出浴池。 李老沐浴完毕，起身离开池中。 澡堂内有专职搓澡师傅，待李老过去，师傅便端起一盆水泼洒在一张比长条案宽不了多少的床上。 李老随之趴伏其上。 昔日并无专用搓澡巾，只以白毛巾缠手，便开始用力搓揉。 搓澡讲究手法，一下一下有序进行，全身上下共一百零八搓，何处该轻、何处该重皆有讲究。 从后背至小腿肚，一番噼里啪啦的拍打过后，李老顿感一个月来的疲惫一扫而空。 “李老师！” 就在李老尚未睁开眼睛之际，有人喊了一声。 “您是……？” 李老转头望去，见到马若松却一时未能认出。 “我是马若松啊，您不记得了吗？” 马若松看到李老时分外惊讶，这次他本想在李老面前展示自己的成就，没想到竟在此巧遇。 历经十多年的岁月变迁，李老的模样与当初有了很大变化，经过一番辨认，马若松最终还是认出了对方。 “哦，小马啊！” 李老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应，马若松也无法确定李老是否真的记起了自己。 “你现在还在做建筑行业吗？” 不过，李老并未表现得过于生疏，询问起马若松的近况。 一旁的搓澡师傅误以为马若松也是来搓澡的，遂指引他在李老旁边的床位坐下。 马若松后知后觉地躺下，才意识到师傅已开始行动。 那搓澡师傅的手劲十足，令马若金在痛苦与愉悦中交织。 “最近参与了四九城的一个项目，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马若松顶着搓澡师傅的力道，同时回应着李老的询问，他并未透露项目的名称，心中盘算着低调行事，待到揭晓时给李老一个惊喜。 “回来了就好，如今国家正急需人才，我明日也要参加一个项目，那个项目会对四九城产生深远影响！”李老与马若松闲聊着，独自来泡澡的他正好借此机会找到了对话的对象，毕竟作为他的学生，彼此间有许多共同话题。 “是秋鼎商业大厦的项目吗？”当马若松听到明天的项目时，不由得联想起来。 “你也关注这个项目？确实，秋鼎商业大厦如今吸引了国内外众多同行的目光，它对四九城意义重大，建成后将成为标志性建筑，用于接待重要宾客。”李老并未对马若松保密，相信这位回国发展的学生品质不会差。 “这么说，老师您中标肯定十拿九稳了。”马若松恭维了一句，心中却暗自得意，李老并不知道他也将在此次招标中一展身手，届时定会给对方一个意外之喜。 “这可不一定，在结果未公布之前，任何变数都可能发生。”李老对此保持着谦逊和清醒，并未因马若松的赞誉而飘飘然。 “您说得极是！”马若松恭敬应答，继而又向李老探问关于秋鼎商业大厦设计的一些细节。 然而，李老恪守保密原则，回答更像是在为马若松上一堂课。 这时，刘大舅发现马若松不在原处，寻了过来。 “您好，请问您是？”刘大舅见马若松正在与人交谈，便将李老当作澡堂内的寻常老人打了声招呼。 “这是我曾经的老师李老，他明天要参加秋鼎商业大厦的投标活动。”马若松迅速为刘大舅引荐了李老，并透露了一些暗示。 “原来是李老，久仰大名啊！”刘大舅立刻反应过来，热情攀谈。 他理解了马若松的意图，也开始讨论起李老参与秋鼎商业大厦的情况。 然而，李老所知甚广，随便提及的几个方面就让他们难以接话，因此二人对于秋鼎商业大厦的信息了解得并不多。 三人寒暄了一阵子，却连李老任职哪家公司都没能得知。 待李老搓澡完毕、休息一会儿后便先行离去。 “马工，您的老师是在哪家公司工作呢？”李老走后，刘大舅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马若松只比刘大舅早些了解到李老的消息，实际上也无从得知其所在公司。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明天自然会揭晓答案。”尽管如此，他内心却跃跃欲试，期待在明天的竞标中，用自己的设计理念压倒这位老学究的设计方案。 “也是，一切等明天见分晓吧，现在担忧也无济于事。”刘大舅思量一番，觉得有理，便不再追问，随即吩咐搓澡师傅，自己则躺在了单人木床上。 对于兴华园的这次巧遇，他仅视为一次偶然，并未深想下去。 苏萌了解情况后，也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李老的背景，并未深入探究。 第269章 他就是李老? 一夜时光转瞬即逝。 次日清晨，苏萌带着团队来到了长泽拍卖行。 拍卖行为此次投标做了精心布置，门口挂着横幅，显示出对此次活动的高度重视。 事实证明，此言非虚。 苏萌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便看到不少扛着设备的记者陆陆续续进入拍卖行。 她选择站在门口，其实是希望能遇见汪局长——上次金盛建筑公司得以入围招标邀请名单，多亏了他的关照，她希望借此机会进一步加深双方关系。 “李老怎么会跟韩春明一起出现？”与此同时，刘大舅在门口发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曾在澡堂有过一面之缘的李老，此刻竟与韩春明并肩走来。 这意味着李老很可能就是韩春明邀请的建筑师。 “他就是李老？”刘大舅心中暗自揣测。 苏萌的注意力被刘大舅的动作所吸引，她同时注意到了韩春明身边的那位老者。 昨天这位老人并未引起她的重视，而今他显然被韩春明特意带来，这让她不禁心生好奇。 “没错，他就是我的恩师，之前我们在建筑理念上有过分歧，这次我要在他面前证实自己的实力。” 马若松捕捉到二人间的敌意眼神，也借此机会吐露了自己的恩怨情仇。 “先进去吧，到时候一切都凭真本事说话！” 苏萌不愿与韩春明正面交锋，于是提议先行入场。 “没问题！” 刘大舅对此表示赞同，率先步入了拍卖行之内。 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三人很快找到了各自的座位。 他们座位上摆放着一本关于建筑知识的读物。 苏萌拿起翻阅了片刻，觉得无甚兴趣后将其搁置在一旁。 待他们落座后，发现韩春明恰好坐在他们的前方位置，正与李老谈笑风生。 见韩春明对此次投标如此轻描淡写，苏萌不由得微微蹙眉。 随着时间推移，投标活动正式拉开帷幕。 台上，建筑局局长汪局长发表了一段讲话。 苏萌由此确认了自己被骗的事实，原来之前与她交谈的人正是汪局长，是他给予了金盛建筑公司参与竞争的机会。 在汪局长讲话结束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随后，三位建筑师被邀请上台进行介绍。 紧接着，两位礼仪人员抬着一个只开有一个小孔的箱子登上了舞台。 主持人宣布：“现在开始抽签环节，在暗箱中装有标注数字的小球，抽中的数字即代表贵公司讲解设计方案的顺序，请各公司代表上台抽取。” 苏萌作为金盛建筑公司的代表走上了舞台，韩春明也紧随其后。 韩春明首先抽出数字球，“辰泽建筑公司抽到了六号球，将在第六个位置展示其建筑设计方案！” 主持人即时公布了结果。 苏萌随后也把手探入抽签箱中。 “五号球！”主持人大声宣布，“金盛建筑公司抽中了五号球，将在第五位展示其建筑设计方案！” 听到这个结果，苏萌脸上闪过一丝愕然，但迅速调整表情恢复常态。 她没料到两家公司的讲解顺序竟会如此紧密相连，若非亲手抽取，几乎要怀疑其中是否有什么内情。 不久之后，二十家公司的代表都确定了自己的讲解顺序，投标流程也随之正式启动。 首先登场的是大雷建筑公司，其主讲人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者，看上去颇具专业风范。 长泽拍卖行作为四九城首屈一指的现代化拍卖场所，配备了一系列先进的科技设备。 比如台上那台投影仪，既可以清晰展示古董细节，也能让观众一览无余地看到标书内容并听取讲解。 “我们设计的建筑名为‘三十二层铁塔’，灵感源自我国古代宝塔，从木塔演变至石塔，再到元代出现的铁塔，我们的目标是建造一座高达三十二层的铁塔，傲然矗立。” “这是宝塔的结构设计图，每层都有不同的功能区域，并通过电梯相互连接……” 这位建筑师对塔类建筑显然颇有研究。 那座拟建的三十二层铁塔明显带有唐代风格，结构看起来稳固可靠，造价也在可接受范围内。 然而，该设计的缺陷同样明显，即楼层越高空间越狭窄。 尽管如此，台上建筑师自然不会主动指出这一缺点，只要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便有可能进入下一轮角逐。 究竟这个方案如何？不少政府官员心中并无定论，只能等待下一个公司的展示以作对比。 有人甚至拿出手中的建筑科普书籍，翻到有关塔的部分，试图寻找答案。 时间悄然流逝，台上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人拥有三十分钟的展示时间。 有的公司讲述得引人入胜，有的却让人昏昏欲睡，还有的则令人困惑不解。 于是，原本置于座位上的那本建筑知识普及读物被人拿起，众人纷纷翻阅其中的内容。 虽然其中的知识点或许并不详尽，但在当下却能为在座的各位提供一个短暂填补自身知识空白的机会。 只需在听到相关讲解时，对应查找书中的目录，便能对台上演讲者所述内容有一个更为全面和辩证的理解。 很快，轮到了金盛建筑公司的展示环节。 马若松手持讲稿，稳步走上台前，他将自己精心绘制的设计图纸放置于投影仪下，开始进行展示。 转瞬之间，背景屏幕上就出现了一幅手绘的建筑设计图。 那是一座独特的圆筒形建筑，顶部还设计了一个斜切口，尽管如此，从图上依然可以清晰看到窗户、绿地等细节，整座建筑仿佛跃然纸上，生动逼真。 马若松介绍道：“这是我所设计的建筑作品，其灵感源自着名的建筑大师阿德里·史密斯……”上台之后，他条理分明地阐述了自己的设计理念。 随后，他详细展示了整座大楼的设计构造，并通过一系列专业数据展现了大楼在应对各类灾害情况时的表现。 对于每一层楼的楼梯布局，乃至不同楼层的功能规划，他都做了详尽的解说。 尽管他的语速颇快，但给听众带来的却是思路明晰的感受。 第270章 招标现场显身手，各家争鸣斗智勇! 马若松的精彩讲解，瞬间盖过了之前的几位建筑师，人们明显感觉到前面一些设计师在某些关键要素上的表述不够明确。 “真是个人才！”台下的韩春明不禁赞叹起来。 在此之前，那些建筑师的表现并未给他带来太大压力，毕竟跟随李老身边多年，他深知一份优秀设计方案应具备哪些基本要素。 然而，前面几位设计师中，甚至有人连基础要素都未能体现完全。 反观马若松所讲解的建筑，让他回忆起前几天李老亲自指导标书解析的情景。 “金盛建筑公司？”韩春明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很快记起这家公司是由苏萌和刘大舅共同创立的。 此刻，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的确，前几天遇到过他，说是我的学生，但我印象有些模糊。”李老听闻韩春明的感慨后，悠悠地说出了真心话。 李老在建筑领域不仅精通中式建筑，也深谙西式建筑理念，只是受限于当前的生产能力，否则他早就能设计出令人耳目一新的建筑作品。 在他看来，马若松确有一定水平，但却稍显刻板缺乏创意。 建筑设计行业天赋至关重要，一流设计师需要不断创新，二流设计师要懂得权衡得宜，三流设计师则需达到标准。 社会各层次的人才比比皆是，但越是顶尖的人物越是稀缺，一流人才可遇不可求。 马若松目前尚处在二三流之间的建筑师行列，这是李老对他相对公正的评价。 “李老，他是您的学生？”韩春明确认了一遍。 “没错，你小子打什么算盘？”李老点点头。 韩春明听罢，目光闪烁地看着李老。 一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学生竟有如此实力，这无疑让韩春明对李老更加敬佩。 一流老师教出一流学生，他心想。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谁说老师就一定更厉害？老师只是先行一步的人，最终选择什么样的作品，我还真没把握。”李老洞察了韩春明的心思，适时提醒道。 马若松虽只是他一名记忆模糊的学生，在能力和天赋上尚未得到他的充分认可，但他能达到现在的水平，还是让李老感到十分欣慰。 “您不是期待着这栋建筑能在您眼皮底下一层层建起来吗？您都没信心，我背后的施工队该怎么办？”韩春明半开玩笑地回应，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担忧。 万一真的出现意外状况，他该如何向叶明和娄晓娥交代？ 与此同时，台下的苏萌也显得颇为紧张。 马若松花了整整二十分钟讲述他的建筑设计理念，按约定他还应该抽时间讲述建筑对社会的益处，但此刻却没有提及。 这让苏萌眉头紧锁，马若松之前答应得好好的，没想到在台上会如此坚持己见。 她扫视周围观众，发现大家比之前更加安静，很可能是因为很多人并没有真正听懂。 “大舅，早知如此，就该让那个更顺从的设计师上台！” 苏萌冷淡地发泄着不满。 马若松的做法违背了原先的计划，让她颇为不悦。 她偏好一切事务都能按预定轨迹妥善处理。 而马若松的行动明显与她的期望背道而驰。 “没事，还有时间调整！” 刘大舅显得颇为洒脱。 尽管他对马若松的行为心有不满，但此刻抱怨无济于事，只能步步为营，静观其变。 “在此，我必须强调一点，在这座建筑落成后，所涉及的一系列材料成本，以及后续维护和使用这栋建筑的相关支出……” 在讲解进行到二十分半钟时，马若松终于触及到了资金的问题。 这样的论述方式在此前鲜有人提及，成功吸引了众多听众的关注。 在最后五分钟，马若松阐述了他的设计理念。 话音落下，刚好过去了半小时。 片刻后，才有一位听众率先鼓掌。 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会场迅速回荡起热烈的掌声。 大家的反应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所在。 “大舅，成了！” 即使苏萌反应稍显迟钝，此刻也明白这掌声背后的深意。 相较于刚才，她的态度来了个彻底转变。 “果然是香江的建筑师，我就说他行的！” 刘大舅面带喜色，言语中略带事后诸葛之态。 这次竞标如果能胜出，不仅能弥补之前在古董行业中的损失，甚至有望将公司推向国内一流建筑企业的行列。 “我就说他这么做肯定有效，只是可惜他只讲了五分钟，要是能多讲十分钟就好了！” 苏萌在短暂的喜悦过后，话语中再次流露出一丝抱怨。 她对建筑领域并不了解。 殊不知，马若松最后直观的解说仅起到了锦上添花的作用。 正是由于他在前面详尽透彻地解释了自己的设计，即便是门外汉也能感受到建筑的匠心独运，才会在后面直观描述之后，报以热烈的掌声。 倘若没有马若松卓越的设计基础，即便后面有再直观的解读，也无法让人产生如此真实深刻的印象。 但苏萌因知识局限未能察觉，从而对马若松产生了偏见。 “只要能中标，这些都不重要！” 刘大舅对此细节并未在意。 对他而言，只要结果达成，过程中的一些琐碎并无太大所谓。 马若松则保持着平静的态度，显然对自己的作品充满自信。 待掌声平息，他回到了苏萌和刘大舅身边。 苏萌自然不会当面说出不满，只能选择沉默。 继马若松之后，第六位解说者登台亮相。 此人是李老现今最为得意的弟子黄晨，极具建筑设计天赋，对建筑满怀热爱，在设计过程中屡次提出颇具价值的观点。 黄晨是个只有二十来岁的青年，比马若松年轻不少。 而且登台演讲毫无惧色。 投影屏幕上展示的是一座形如瓦片的独特建筑，宛如一片巨大的瓦片矗立在大地之上。 仅从建筑外形上看，一时之间很难分辨两者优劣。 “各位好，首先感谢大家耐心听我讲解，我们先来聊聊这座建筑的形态，它借鉴的是我国古代的丹书铁券造型……” 第271章 还真有点那意思! 不同于马若松的标准讲解风格，黄晨的语言风趣幽默，然而关键信息却滴水不漏。 这让许多人在心中暗自将他与马若松的讲解进行了比较。 虽然还不能立即断定高下，但黄晨的表现无疑更受观众喜爱。 在马若松精彩演绎之后，黄晨的讲解同样不容忽视。 “还真有点那意思！” 苏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这个年轻人恐怕并非真正的建筑师，更像是韩春明特意找来助阵的解说员。 原本看似十拿九稳的局面似乎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旁边的马若松也微微皱眉。 听到苏萌这句话，他感受到了对方对建筑师身份的不尊重。 同时，还有一个原因在于黄晨讲解内容的专业深度。 外行人看来，两者的讲解并无本质区别，但作为建筑师的马若松看出了这栋建筑融入了应时而建的深层内涵。 建筑除了基本功能外，在某些特定情境下还承载着象征意义。 比如法院建筑，庄重严肃才是其本分； 书院建筑，则需营造幽静适宜学习的环境。 而以丹书铁券为象征，正寓含着契约精神，这一点恰恰与这栋建筑的功能相互呼应，相得益彰。 “这是李老的手笔吗？”马若松心中疑窦丛生。 他不禁对自己的专业判断产生了些许质疑，但内心深处，却仍怀揣一份期待：若所有观众最终都选择了自己的建筑设计，那便意味着他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李老。 尽管如此，马若松的内心还是被一股不安的情绪所笼罩。 黄晨在解说的过程中，现场气氛并未如马若松讲解时那般肃静。 听众中有人被他的妙语连珠逗得忍俊不禁，阵阵笑声不时从人群中传出。 这一幕让人几乎错以为这不是一场投标会，倒更像是一场相声表演。 最后，黄晨也做出了总结，并列举了一系列数字——这正是整座建筑落成后的预计花费。 尽管标的物相似，但在具体数额上，两者之间存在着一定的差距。 恰似许大茂想到这个策略的同时，韩春明也不谋而合地想到了类似的办法。 “大舅，韩春明可真是个机灵鬼，直接照搬就用上了！”苏萌听闻此言，气得咬牙切齿。 她坚信韩春明是看到自己先前的做法见效后，才效仿了自己的思路。 “竞争激烈啊！”刘大舅感叹道。 他并未像苏萌那样想，也没有去揭穿她的心思。 毕竟她与韩春明之间存在矛盾，有所偏见实属正常，之后慢慢调适便是。 倒是韩春明对建筑的独特理解，给他带来了一丝挑战感。 黄晨演讲完毕后，赢得的掌声并不逊色于马若松。 之后登场的解说者们相比之下则略显平淡。 经由马若松和黄晨精彩呈现洗礼过的观众，对其他建筑工程再也提不起兴趣，甚至纷纷重新翻阅起之前被搁置一旁的建筑科普书籍，从中发现了诸多宝贵的内容。 其中，在黄晨讲解结束后，唯一一家设计方案颇具亮点的企业名为环宇建筑公司，其设计的楼房方正规矩，却又满足了招标的所有要求。 然而，这家公司的方案也只是达到了入眼的程度。 同时，由于金盛建筑公司和辰泽建筑公司的存在，其他建筑公司自愧不如，不愿再上台丢人现眼，竞标过程中不少公司直接放弃了展示机会。 这场本应耗时十多个小时的投标讲解过程，竟在下午四点左右就基本完成。 主持人随后又简要回顾了一遍已讲解过的各个建筑设计及其对应的公司名称，帮助拥有投票权的观众重温印象，并让他们选出五个心仪的设计方案。 会场内顿时热闹起来，无论是有投票权的观众还是无投票权的观众，都开始热议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建筑设计。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投票环节顺利完成。 这些结果迅速汇总并送至后台统计，在休息了十多分钟后，五个中标的设计方案即将揭晓！ “我宣布，获得票数最多的五份设计方案分别来自辰泽建筑公司、金盛建筑公司、环宇建筑公司、东风建筑公司以及兰庭建筑公司。”随着主持人的话语落下，那五份设计方案被置于投影仪之下展示。 圆柱形的大厦流露出现代化的韵律美；瓦片形状的大厦蕴含着传统美学，又透露出时代的锐意进取；塔状大厦弥漫着古朴气息；规规矩矩的火柴盒式建筑显得中正平和；还有一栋大厦下端方正规矩，顶部搭配上传统屋顶，别具一格。 在公布结果之后，中标公司的成员脸上无不洋溢着喜悦之情。 苏萌和刘大舅也不例外，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这份喜悦将转瞬即逝，因为五家公司在一天后将仅剩三家继续竞争。 会议散场之际，韩春明与苏萌在门口相遇。 “恭喜你进入第二轮！”韩春明主动向苏萌打了个招呼，两人已有一段时间未曾接触，关系似乎疏远了许多。 “假惺惺！”苏萌冷若冰霜，加快步伐离去。 “韩哥，那位是谁？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黄晨满眼好奇地凑近过来。 “别瞎掺和，我和她没关系，只是住同一个院子的。”韩春明挥手示意他离开这个话题。 此刻，他对苏萌的态度感到颇为费解，就算关系疏远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如同冤家对头。 即便做不成朋友，至少还是邻里街坊吧。 “一个院子出来的，这不就是青梅竹马嘛！”黄晨脑筋一转，瞬间浮想联翩。 “说话要注意分寸，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李老敲了敲黄晨的后脑勺，示意他收敛一些。 作为教师，不仅要传道授业，更要教会学生为人处世的道理。 韩春明显然与那女孩不对付，黄晨没理由在这事上插一脚。 “好吧，我不多问了。”黄晨识趣地退回去，虽然眼中仍闪烁着好奇。 “老师，您觉得我们的设计能入得了那三位评审的眼吗？我觉得马若松的设计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为了转移注意力，黄晨把话题引向建筑设计领域。 第272章 苏萌心存猜忌，叶明展现胸襟! 马若松的设计在黄晨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其曲线美感、功能性和技术性的直观展现，都让他对建筑的理解产生了新的碰撞。 “这个问题得你自己回答，难道你认为我们祖先留下来的东西就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吗？那座大厦的确实用，但实用的同时意味着大众化，而我们要展示的是国际级别的建筑，仅仅实用是不够的！”李老对自己的建筑理念坚定不移。 随着国外科技水平的影响，许多人认为传统的建筑已无法满足现代需求。 为了购物方便，人们将商铺集中在一条街道；为了让更多人有房可住，房屋设计得小巧紧凑，层数众多，却忽视了是否适宜居住。 这是当时西方现代化建筑的理念，追求功能却忽略舒适度。 李老对此并不赞同，他认为建筑应是一个生活社区，能买到日常用品，能与邻居交流，既要有宜人的居住环境，小空间也要五脏俱全，大空间也不能让人感到空虚孤独。 “问我自己的看法？老师，您就不怕我改换门庭吗？”黄晨先把问题藏在心里，开玩笑地问道。 “我并不反对你另投师门，但我担心你会好高骛远。”李老挺直脊背回应。 “唉，您这么大年纪还没个像样的接班人，我还是跟着您混吧！”黄晨摇摇头，对老师的固执有些无可奈何。 韩春明听着师生二人的对话，刚才的郁结情绪稍微消散，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 “萌萌，你没事吧？”刘大舅察觉到今天的苏萌脾气异常火爆，关切地询问。 “我没事！”苏萌摇了摇头。 “那你今天怎么情绪有点失控呢？”刘大舅更加疑惑不解。 “马工不是韩春明请来的，而且还是建筑师李老的学生，你说韩春明是不是故意和我们过不去？”刘大舅皱眉思索。 马若松听闻此言，也紧锁眉头。 “我虽然是他的学生，但那已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且我如今秉持的建筑理念与他截然不同，你的这种说法是在质疑我的专业素养！”马若松澄清道。 刘大舅赶紧解释：“马工，这只是误会，你不知道，韩春明平时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行为举止让人不悦。 我们并非怀疑你，而是担心他可能通过某种途径了解到消息，而且那份标书也不是李老亲自做的，可能是他故意请来李老以达到嘲笑我们的目的。”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苏萌意识到自己言语不当，虽拉不下脸道歉，但也只能附和刘大舅的话。 “我想应该不是这样，那栋建筑中确实融入了他的风格，即使经由他人之手，背后也是他在指导。”刘大舅的话让马若松的脸色稍微缓和下来，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短短三十分钟的时间，并不足以全面展现两种设计理念的差异。 真正决定胜负的，将是负责挑选的三位建筑师，他们有一天时间讨论结果，会从理念层面进行深入探讨和争论。 毕竟他们需要选出的不止一份标书，还要撰写相关说明，以便于外行人理解其中的区别。 苏萌听到马工的说法后，情绪逐渐平复，也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她可能多虑了。 “马工，看起来今天我们还算顺利，至于那个风格问题，我们并不清楚详情。 不知你对接下来的结果有没有信心？”刘大舅对马若松的专业能力深感信任，既然马工提到李老参与了标书设计，作为曾经的师生，他肯定了解李老的一些情况。 刘大舅想听听马若松的分析，给自己增加些底气。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的两个设计方案都是符合要求的，从五选三的角度看，我们是有把握的。 但到了三选一的阶段，建筑所代表的意义可能会超越建筑本身，这就涉及到理念的竞争了，具体要看那些决策者的倾向。 如果他们追求国际化，那么我的设计或许更符合他们的期待！” 马若松的话语中流露出一抹笃定。 同时，他深信自己经年累月的努力，已经使他在李老平的领域内并驾齐驱。 毕竟此刻两人正站在同一竞技场上角逐！ “那倒还好！” 马若松的话依旧显得高深莫测，刘大舅只领悟到了最后一句，但这也恰好符合对方的心意。 “这么说，只要韩春明不施展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我们投标就有可能成功了。” 苏萌接话道，听闻有望胜过韩春明，她的心情也稍微好转了一些。 一旦这次投标成功，韩春明恐怕会在娄晓娥心中地位下滑。 毕竟他亲手把一个重要的项目搞砸了。 马若松听到这番分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难道他们没注意到“如果”和“可能”这两个词吗？ 这是行业内的通病，不会把设计标准定得过于死板，也不会轻易做出满口承诺。 他也不想特意提醒他们二人，以免打击自家团队的士气。 与此同时。 在投标首轮结束之后，消息迅速传到了叶明耳中。 “那本建筑科普读物发放后反响如何？” 叶明对此结果并不十分在意。 “据我们的观察，大多数人对那本书的内容都表现出惊讶和欣喜，甚至有人询问工作人员能否带走那本书。” 娄晓娥眼中带着一丝困惑，但她还是如实报告了情况。 叶明微微颌首。 “你不想知道投标第一轮的结果吗？” 娄晓娥发现叶明没有继续深入话题的意思，便将心中的疑问抛了出来。 她很纳闷，明明投标才是关键，为何他会问起一本看似无关紧要的书。 “了解这个干什么？如果我们方案被选中，那就按部就班地执行；如果没有被选中，过段时间我们可以寻找新的目标，让两栋建筑在已建的基础上持续竞争，这不也挺好吗？” 叶明阐述了他的规划。 这场游戏，在他看来从一开始就未放在心上。 就像一部优秀的电影，并非因为参加了电影节才变得出色，而是它本身优秀，电影节因选择它而增色不少。 第273章 叶明毫无掩饰地展露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第一轮较量并不能揭示全部，他已经从观众投票的波澜中稳住了阵脚。 这就是制定规则与遵循规则的根本差异。 前者是开拓者，后者只能继承无法突破现状。 娄晓娥听完叶明的解释后，不禁对他多看了几眼。 原本以为叶明是因为早已预知结果，所以才如此自信。 现在看来，是她的理解有误。 按照叶明的思路，即使第一轮出现了像马若松这样的竞争对手，哪怕会对韩春明构成威胁，输赢其实并无实质意义。 这就好比一场马拉松比赛，开头的一百米冲刺速度对最终结果影响微乎其微。 “那本建筑科普书籍真的那么重要吗？” 过了许久，娄晓娥消化完叶明的想法，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整个事情发展过程中，叶明似乎对那本科普书籍格外关注。 几乎每次交谈都会提及它。 “你听说过《民兵军事训练手册》吗？” 叶明并未直接回答娄晓娥的问题，而是提起了另一本书的名字。 在网络流传甚广的三本经典年代书籍中，《民兵军事训练手册》赫然在列。 叶明之前也曾好奇翻阅过。 来到这个世界后，自然少不了阅读各类书籍，而这本手册自然也被收录其中。 这些书籍的诞生，部分是为了预防大规模冲突以维系文明的延续，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可视为一种公开的知识资源。 其中，《民兵基础训练教程》早在1960年就已出现，这一点娄晓娥心中有数。 “我曾翻阅过这本书，但对其中内容并未产生太大兴趣。 另外，《赤脚医生实用手册》流传甚广，这有何疑问吗？”娄晓娥越发困惑不解。 此刻他们讨论的话题与书中内容并无直接关联。 “你了解《赤脚医生实用手册》就好办了，此书一出，无疑极大地缓解了大部分地区的医疗难题。 暂且不论能否根治病症，至少保证了人人能得医，从而在这片土地上孕育出众多人才。 可以说，这本书就像一颗种子，播撒在了一个行业的土壤中。” “知识总被一些有心之人囤积居奇，借此盈利，这是自古以来的常态。 然而，《赤脚医生实用手册》打破了这种模式，广泛传播，遍地开花，使人们从认为医生只是治病昂贵的神秘角色，转变为认识到医生的重要性。” “前者好比独守一棵果树，仅摘取有限的果实；后者则如同经营一片果林，让果实广为人知并接纳，进而改变格局。 建筑行业亦然，若仅依赖学院派的建筑师，只会令我们求之不得，而若建筑工人和建筑师如繁星般涌现，则局面将彻底反转，变为他们主动寻求合作。” 在娄晓娥面前，叶明毫无掩饰地展露了自己的雄心壮志。 这本书的作用不仅限于此，它所带来的声望终将汇聚于他一身，令他在业界隐约成为领军人物。 听罢这番话，娄晓娥感到热血沸腾，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炸裂开来。 一旦这本书真的流传开去，那些通过阅读掌握技术和能力的人，几乎都将成为叶明的学生。 届时，在建筑界，他振臂一呼，应者云集的局面不再是梦想。 而且到了那个阶段，行业内的标准和要求，只需在那本书中重新阐述便足以引领潮流。 “这本书后续我会严格把关！”当娄晓娥意识到这本书的重要意义后，她立刻作出承诺。 叶明见娄晓娥一脸郑重其事，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你不必过于急切，这本书还只是初版，必然需要不断补充完善。 日后还要考虑那些不识字的人群，总之按照正常的流程来操作即可。” 叶明担心自己的表述会给娄晓娥带来过大压力，很多事情并非急于一时就能成事，无论是编纂书籍、传播知识，还是人们通过读书学习，都需要时间积淀。 “明白了，我绝不会让这本书出差错。”娄晓娥尽管心里不敢掉以轻心，但她明白叶明的意思。 得知叶明的规划和远大抱负后，她甚至忘了提及马若松的情况。 韩春明自然无从知晓叶明那边的布局和处理方式，在他看来，既然投标事宜交由他负责，就必须全力以赴。 第二轮专业评审阶段，他对自己有信心可以顺利过关，而在第三轮如何说服官员作出选择才是真正的挑战。 尽管他与汪局长相识，但对方并不是个徇私枉法之人。 第一轮投票中，他们的设计方案虽赢得较多票数，但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黄晨精彩的演讲。 因此，相较于寄希望于第二轮评审偏向自己，他更倾向于依靠自身实力解决问题。 深夜，韩春明才从书桌前起身离开。 次日。 建筑局办公室内，参与投标现场评审的三名建筑师与汪建国正展开深入讨论。 汪局长手中拿着的正是那本建筑科普读物，三位建筑师则一边审视手中的标书，一边记录下各自的分析见解。 随着阳光透过窗户逐渐偏移，整个上午过去了。 直至中午，汪建国与三位建筑师仍留在办公室内，有人特地将午餐送至此处。 时间紧迫，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下午两三点时分，三位建筑师已基本完成了对五份标书的详尽分析。 身边的纸上已密密麻麻写满了几页，经过几番比较，各份标书的优势和不足已然明朗。 “汪局长，分析完毕了！” 此刻，一位建筑设计师率先起身，双手呈上自己的剖析成果递交给汪建国。 “辛苦您了！” 汪建国接过来，认真审阅起来。 依据各自的审美倾向，不同的建筑在设计师的眼中自然会被赋予各异的笔墨篇幅。 尤其是对于那些深得其青睐的作品，设计师会进一步进行优选排序。 这位据说拥有海外求学背景的设计师，首推的是金盛建筑公司的圆形大厦之作。 现代风格！ 完全采用现代化材料构建，设计理念注重功能至上，形态可以灵活多变，将多种几何形状巧妙融合。 他已在纸上详尽阐述了该建筑的风格特色，并对此做了一番解析。 尽管部分论述略显晦涩，但仍能让读者把握其核心内涵。 在后续内容中，他还明确指出了标书中哪些部分体现了现代主义的设计理念。 当然，任何设计都有其固有的优势与不足，这些短板虽可通过一定措施缓解，却无法彻底根除。 第274章 反现代主义! 当汪建国专注于这份分析时，另外两位设计师也相继完成了他们的工作。 汪局长花了一些时间仔细阅读了这三份分析报告。 他注意到，三位设计师都一致认可前三个设计方案，只是在第一和第二名的选择上稍有分歧。 而在他们共同推崇的设计之中，辰泽建筑公司的方案赫然在列。 从一开始，汪建国就倾向于让辰泽建筑公司承建这座大楼，因此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然而，在三位设计师中，竟有两人将辰泽建筑公司的设计排在了第二位。 反现代主义！ 他们如此定义辰泽建筑公司的设计风格——传统与现代交织一体，建筑物在实用功能之外，还承载着象征意义和隐喻内涵。 但对方在材料选用上的高标准，似乎令几位建筑师心存疑虑，故将其置于次席。 汪建国在深入研读了三位建筑师的观点后，内心不禁有些纠结难定。 金盛建筑公司的设计方案同样极具吸引力，且他之前曾与该公司的一位女性设计师交谈过，对其印象颇佳，认为是一个理想的合作伙伴。 第二轮的结果已然出炉，至于第三轮的抉择尚非眼前所急。 汪建国将三位设计师的手稿复印、盖章，并妥善收进档案袋中，准备上报审批。 同时，这一结果也在公示栏对外公开，并通知了进入第二轮的三家建筑公司，即除了苏萌和叶明所在的公司外，还有东风建筑公司。 面对这一结果，苏萌和韩春明均保持了冷静态度，因为在第一轮评选时，他们已大致预测到这样的局面。 而东风建筑公司的老板得知消息后，亦是心境平和，能够进入第二轮对他来说已是难得的宣传机会，对于最终中标并未抱有过高期望，毕竟通过第一轮评审已能看出各公司之间的差距。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来到了决定性的第三天，也就是揭晓投标成功者的时刻。 即便是第一轮被淘汰的建筑公司，仍有人前来现场，渴望亲眼见证最后的结果。 长泽连廊拍卖大厅内，座无虚席，主持人适时登台亮相。 “经过两轮激烈的竞标环节，我们终于迎来了最后的决策时刻。 在此阶段，首先由第二轮选出的三家建筑公司代表依次介绍他们的设计方案，随后我们将针对各个方案提出相关问题，期待得到满意的解答。” 主持人简洁地介绍了规则流程。 “接下来，请第一位演讲嘉宾，来自金盛建筑公司的负责人上台！” 随着主持人的邀请手势，苏萌款款走上舞台。 “各位领导，上午好，很荣幸能参与本次投标的最后一轮角逐，对于如今的成绩，我们认为实至名归。 尽管我们的初步设计与现在的成果尚存在一定的调整空间，但我们公司积极投入市场调研……” 苏萌拿起话筒，礼貌地开始了她的演讲。 这次发言时间较为紧凑，大约只有十分钟左右，无需再借助投影展示具体设计图样，她主要聚焦于材料选取方面的阐述。 马若松曾在第一轮提到了这一点，但尚未触及核心议题。 构筑所采用的建材均源自四九城之内，这座楼宇一旦落成，无疑将为四九城带来更为显着的经济效益变革。 这充分体现了金盛建筑公司在项目中的匠心独运，他们实实在在地投入了深度研究。 苏萌讲解完毕后，现场掌声热烈，她的发言让在座诸位了解到这份标书背后的艰辛付出。 在演讲台前，苏萌向韩春明投去一瞥，眼神中满载着挑战意味。 然而韩春明并未察觉苏萌的目光，他正沉浸于自己心中酝酿的那个大胆构思，思路逐渐明晰起来。 待掌声平息后，台下的领导们根据各自职务和部门对建筑的不同考量，纷纷向苏萌提出了问题。 对此，苏萌早已做好准备，她回答问题时条理清晰，引得领导们频频点头赞许。 席下，刘大舅脸上浮现出欣慰的表情，苏萌的表现堪称完美，这让他们的中标概率大大增加。 提问环节结束后，主持人适时上台过渡，引导辰泽建筑公司的负责人登台亮相。 此时，苏萌缓步回到座位，而韩春明则在台上站定。 “各位领导，上午好。 我发现我们公司设计方案中存在一个重大问题，如果按照那个结构施工，钢筋等材料可能无法满足要求。”如同苏萌一样，韩春明首先礼貌地打了招呼。 不过他的声音略显沉郁，透露出一丝无奈，在提到问题时戛然而止。 瞬间，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都到了这个阶段还出现这样的问题？ 刘大舅在听到韩春明的这番话后，脸上立刻泛起了喜色，他认为韩春明此举几乎等于宣布退出竞争，中标结果不言而喻，将是他们金盛建筑公司。 然而苏萌却面露困惑，内心隐隐有些不安，直觉告诉她，韩春明的举动不太寻常。 “这个问题现在解决了吗？”汪局长在得知韩春明的说法后，忍不住发问。 作为他颇为看重的后辈，即使韩春明主动曝出问题，只要问题得以解决，依然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我正要说到这一点，结构问题在当前建材条件下确实是个大难题。 正如刚才金盛建筑公司所述，大厦建设离不开市场上的基础材料，但我认为，仅依赖市面上的好材料，并不足以打造出真正的优质建筑。” “这是一个全新的时代，新的变革，自然呼唤新的建筑。 这不仅需要建立在已有的技术基础上，更需实现更多技术突破。 我们辰泽建筑公司，已经做到了这一点。” “我们研发出了强度更高的水泥，并与轧钢厂联手研制出更强韧的钢筋，推动整个建筑行业的进步……” 韩春明终于揭示了他的真实演讲内容，先抑后扬。 那些看过标书的建筑师或许会发现所有数据都是合理的，但对于熟知材料的人来说，可能会感到一丝异样。 此刻他自己点破这一疑点，并顺势引出改良后的新型材料，给在场的领导们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小子！”汪局长看着台上激情洋溢的韩春明，低声嘀咕了一句。 他刚才还认为韩春明真的遇到了问题，没想到对方玩了个心眼。 台下，刘大舅哑口无言，心里有火却不知如何发泄，白欢喜了一场。 苏萌紧紧咬住嘴唇，脸色苍白，韩春明的表现太出色，让她感觉压力倍增。 第275章 韩春明春风得意，李德诚抢尽风头 过了一会儿，韩春明的演讲告一段落，但现场没有立即响起掌声，大家似乎还在消化刚才的内容。 演讲之后便是提问环节，汪局长提醒周围的同事后，大家都回过神来。 由于韩春明的独特表现，这些领导也多了些心思，想在提问环节给韩春明设置一些难题。 然而面对这些问题，韩春明的回答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任何瑕疵。 拿韩春明没辙，那些领导只能让他先行退场。 接下来东风建筑公司的演讲只能算作平淡无奇，也没有哪个领导对那个设计方案给予特别关注，从一开始他们就认为东风建筑公司只是陪跑的角色。 领导们无意再听东风建筑公司的演讲，直接开始了关于选择哪个设计方案的讨论。 韩春明的演讲与问答环节，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结果几乎是压倒性的一致。 东风建筑公司的问题草草结束，仿佛只是为了走过场。 随着汇报阶段临近，苏萌和韩春明也回到了台上。 “此刻进入关键的投票环节，我们将逐一听取各位领导对各建筑公司的选择及其理由。”主持人示意后，一位领导首先发言。 “我倾向于辰泽建筑公司，他们提出的新时代新工艺理念，令这座融合了传统与创新元素的建筑尤为吸引我。” “我的看法类似，同样选择辰泽建筑公司。” “我则更看好金盛建筑公司，他们在设计过程中表现出的扎实务实令人印象深刻。” “我选择东风建筑公司。” 诸如此类，各个领导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决定。 起初，当苏萌听到有人选择了自家公司时，眼中闪现过一丝感激。 但很快，她将这份情绪隐匿起来，因为她意识到这只是大家为了不让她的公司在竞争中过于尴尬而做出的善意之举。 甚至东风建筑公司也有领导投了其他公司一票。 最终的结果并不意外，大部分官员都把票投给了辰泽建筑公司。 汪局长亲自将合作协议交到了韩春明手中，双方正式开启了合作之旅。 台上的东风建筑公司代表向韩春明表达了祝贺之意，苏萌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也只能面带微笑地道贺，然后迅速离开了舞台。 台下，刘大舅看着韩春明与汪局长握手，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苏萌回到座位上时，虽然面容平静如水，但眼底却满是对结果的不甘心。 “萌萌，别往心里去，韩春明耍手段是他的事，你已经做得非常出色了。”刘大舅安慰道，对于这个结果他只能接受。 “新材料的应用，我怎么没想到呢？”马若松懊悔地自责着，如果早知道材料有变，他在设计时定会更加精益求精。 “没错，轧钢厂新推出的钢筋我们竟然毫不知情，显然是对方刻意为之！”在刘大舅的开导下，苏萌找到了失利的一个原因。 而叶明作为轧钢厂副厂长的身份，让一切串联了起来——这场较量从一开始就并不公平。 苏萌心头依然难以释怀：“如果是公正的竞争，这次投标成功的人肯定是自己。” “萌萌，先别纠结这个结果了，我刚得到一个消息，香江那边有一位房地产界的大佬要来四九城，这可能是个机会！”刘大舅见苏萌情绪稍缓，适时透露了一个好消息，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大舅，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苏萌听闻这个消息，一时有些难以置信。 “今晚那位大佬就会抵达，你跟我一起去接人就知道了。”刘大舅显得颇有信心，对方之所以能找上门来，也是因为他在四九城建筑业积累了一定的名气。 “好！”苏萌看着大舅一脸自信，虽半信半疑，但仍点头答应下来。 “马工，不知您接下来有何打算？我对您的设计方案十分欣赏，如果您有意的话，我们可以一同接待那位房地产大佬，说不定您的设计能得到赏识。”刘大舅不忘邀请身边的马若松，毕竟一位优秀的建筑师对于任何建筑公司来说都是宝贵的财富。 马若松瞥了一眼李老的方向，微微点头：“我本来还打算在四九城多待些日子。” 原本他希望通过这次投标展现实力，并与李老相认以求证明自己。 如今中标的设计并非出自他手，让他内心颇感不甘。 若是就此离去，那将成为他心中一道难以逾越的坎。 因此，他决定留在四九城，寻找机会再次在李老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 “那晚上我们就一起拜会那位大老板吧！”刘大舅满脸堆笑，马若松的应允无疑又给金盛建筑公司带来了新的希望。 虽然未能一举夺魁，但佳音却接踵而至。 此刻，拍卖厅内闪光灯不断闪烁，定格下韩春明与汪建国握手并肩站立的瞬间。 紧随其后，汪局长宣布投标环节告一段落，并预告明日将会揭晓中标结果，拍卖会也由此进入了尾声。 “李老，不负众望矣！” 座位上，韩春明将那张证明书恭敬地递交到李老手中。 此次中标的背后，实则离不开李老主持设计的核心作用。 “好，这只是个开端，在施工阶段万不可掉以轻心！” 李老握着那份证书，手微微颤抖。 他曾为不少项目倾注心血进行设计，无奈因资金问题，那些蓝图始终未能化为实体建筑。 如今，他终于有望看到自己的设计理念矗立在这片土地上变为现实。 “李老，我早洞察了您的心思，已为您预备了好几个监理职位，若您有意亲临现场监督亦无不可！” 韩春明言语间满是保证，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这次投标过程中，他也贡献颇多，此时自然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甚好，我要去向我的学生们报告这个好消息！” 李老欣然接受了韩春明的安排，随后彼此告别。 “我也要赶快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哥！” 韩春明同样与众人告别，急切地想要将这一喜讯分享给娄晓娥和叶明。 他们对他的信任，他并未辜负。 借助拍卖行的电话，韩春明询问得知叶明此时正在有间酒楼，便立刻驱车前往。 第276章 我们中标了 而在有间酒楼的一处包厢内，桌上美馔琳琅，座无虚席。 关大爷、破烂侯、娄晓娥、冉秋叶以及小懒猫都围坐在桌旁。 这并非叶明未雨绸缪，特意为韩春明庆祝中标，只是恰逢几家博物馆筹建工作稳步展开，叶明想着先慰劳一下关大爷和破烂侯两位的辛劳付出。 正当聚会尚未正式开始时，叶明的秘书悄然来到他身边，低声传达了一个信息——投标结果已然揭晓，她大致概述了第三轮投标的过程。 周围的人闻之皆流露出疑惑神色。 “投标结果出来了？”娄晓娥知晓今日有大事发生，于是猜测道。 “没错，投标结果出来了，我们中标了。 韩春明还使了一招妙计……”叶明并无隐瞒之意，如实复述了秘书所述，解开了大家心中的谜团。 “还算不错嘛！” 听闻韩春明的表现可圈可点，关大爷举杯一饮而尽。 看着韩春明长大成人，如今有所成就，他心中欣慰不已。 “没想到他那股聪明劲还真派上了用场！” 破烂侯也跟着举杯，他对韩春明的聪明才智并不陌生，但能做到这般程度，确实不易。 娄晓娥和冉秋叶虽不饮酒，但从她们脸上的表情也能看出，对此事均感满意。 叶明倒是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对于他来说，韩春明中标的消息不过是锦上添花。 相比之下，国外古董市场的进展更让他感到惊喜。 目前，外国对中国古董的价值认知尚浅，通过联络一些博物馆工作人员，甚至能从仓库中淘得不少中国古董。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方面。 培养的团队不仅要去海外收购古董，还要在外国协助投资布局。 依照他提供的大方向，这群人逐渐建立起了人脉关系，业务渐入佳境。 假以时日，必定会带来更大的惊喜。 韩春明离开长泽拍卖行，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来到了大栅栏的有间酒楼。 门口，小懒猫正守候在那里。 “春明，你是不是心里乐开花，觉得自己肯定中标了？” 小懒猫一见韩春明，直接揶揄道。 此刻韩春明满脸笑意，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 “你怎么知道的？” 韩春明有些惊讶。 虽然他给叶明的秘书打了电话，却没有透露详情，原本打算给叶明等人一个惊喜。 “就你，肚子里没货还响叮当，谁看不出来？叶哥和我爷爷他们正在吃饭等你呢！” 小懒猫嘴上数落了几句，转身引领韩春明走进包厢。 “这消息他们都掌握了？” 韩春明摸了摸后脑勺，满脸愕然。 原以为能给大家带来个意外之喜呢。 “叶哥连酒楼里飞过的每只苍蝇都清楚，何况你的这点小事？消息一出，自然有人立即通知了叶哥！” 小懒猫言语间流露出对叶明的深深敬佩，这是她在与叶明日常交流中积累起来的情感。 每当酒楼经营上遇到难题时，叶明总能寥寥数语便给她指明方向。 “也是，我还想给他们来个惊喜呢！” 韩春明脸色微显苦涩，却又无可奈何地接受了现实。 叶明能够掌握这个消息实属正常，毕竟他背后掌控着众多产业，若不能在第一时间获取重要信息反而是怪事了。 经小懒猫这么一提点，韩春明收敛起了得意之情。 “叶明、师傅、破烂侯、冉姐、娄姐……” 进入包厢，韩春明逐一道了声好。 “坐吧，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投标砸锅了呢！” 叶明瞥了眼韩春明，看着他那略显拘谨的模样，不禁调侃起来。 从他随小懒猫一同进来的情况来看，叶明大致猜到了事情经过。 “没砸锅，你们不早都知道了吗！” 韩春明强装镇定，脸上却因叶明的调侃而浮现出笑容。 他成功完成了一件事，内心难掩喜悦之情。 “来，喝酒庆祝！” 关大爷在韩春明身边，顺势将酒杯推给他。 他有意要挫挫韩春明的锐气，打算借此机会敲打一下他。 “好的，我给您斟满！” 韩春明毫不介意，恭恭敬敬地替关大爷和破烂侯倒满了酒，就此融入了这场饭局之中。 此刻正值正午时分，人们都在用饭。 刘大舅从长泽拍卖行出来后，也带着人回到金昌盛用餐。 许大茂和侯素娥也在场，由于有事在身，两人并未前往投标现场。 得知投标未能成功，两人都略感失望，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毕竟这只是一次投标，并未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餐桌上，侯素娥更是因为了解到韩春明的所作所为后，对其口诛笔伐，坚定地站在了苏萌的一边。 与此同时，许大茂和侯素娥也得知了晚上要与一位大老板见面的消息，他们都不想错过这个机遇。 那位大老板此时还在四九城悠哉游哉地游玩着，正在全聚德品尝着四九城的特色烤鸭。 他在前几天抵达四九城后，了解了刘大舅的情况，并主动提出见面。 经过几天的游览，他对本地的发展情况有了初步的认识。 四九城是一片房地产热土，人们对改善生活品质有着迫切的需求，因此一处优质的住所显得尤为重要。 这样一来，不仅仅是房地产的土地资源，包括建筑材料、建筑施工以及建筑装修等各个环节，都有可能成为一个个生财之道。 秋鼎商业大厦的项目他自然有所耳闻，也因此金盛建筑公司进入了他的视野。 他知道对方投标的结果，但无论成败，他都有自己的安排，所以并不急于一时。 享用完烤鸭之后，李德诚又找了个酒店休息，直到傍晚才悠悠然地前往金昌盛。 金昌盛从中午开始就为迎接李德诚做足了准备，刘大舅在食材挑选和迎宾接待上都不敢有丝毫马虎。 当一辆皇冠轿车停在金昌盛门口时，刘大舅立刻迎了上去。 皇冠轿车是进口豪车，不是一般人家能开得起的。 看来这位就是那位大老板无疑了！ “李总！” 刘大舅看到李德诚下车的一刹那，眼睛瞪得老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与李德诚面对面交谈的一天。 第277章 其他人是? 李德诚可是香江屈指可数的大富豪，即便娄父在香江排名前十，而李德诚年纪更轻，实力更强。 未曾料到对方竟会主动登门拜访。 “您就是刘老板吧？” 李德诚表现得平易近人，向刘大舅伸出了手。 “叫我小刘就好。” 刘大舅双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热情洋溢。 “其他人是？” 李德诚在短暂握持后收回了手，也留意到了刘大舅身边的人物。 “这是我的侄女苏萌，如今担任金盛建筑公司的掌舵人。” 刘大舅向李德诚引荐道，在得知对方是房地产界的大腕之后，他便计划借机谈论金盛建筑公司的事宜，因此率先提及。 “这位则是马工，他是香江赫赫有名的设计师，被我特邀至四九城。” 紧随其后，刘大舅对马若松进行了介绍。 马若松对李德诚的名字早有耳闻，遂以恭敬的姿态微微点头致意。 “这两位是在四九城与我合作的伙伴，听闻李总驾临，特来拜会。” 至于许大茂和侯素娥，刘大舅则匆匆一笔带过。 尽管如此，许大茂却不敢流露丝毫不悦，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李总，我在酒楼备下了接风宴，请吧！” 介绍完毕，刘大舅热情邀请李德诚入席。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李德诚应声跟随刘大舅步入酒楼。 进入酒楼后，他首先去了洗手间，仔细清洗了刚才握手的那只手。 来到包厢，菜肴迅速摆满了桌面。 酒过三巡，李德诚主动询问起秋鼎商业大厦招标的情况。 刘大舅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真是遗憾！”听完刘大舅讲述，李德诚给出了评价。 “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刘大舅回应时的笑容略显勉强。 “不知诸位对四九城房地产市场的前景如何看待？”李德诚话题一转，谈及了四九城的房地产市场。 “四九城的房地产发展空间广阔，虽未能中标秋鼎商业大厦项目，但待它建成后，周边必然涌现出众多建筑如春笋般破土而出，谁能抢占先机，谁就能赢得利润。”刘大舅还未开口，苏萌已率先发表了见解。 “说得没错！”李德诚颔首赞同苏萌的观点。 “李总是有何打算？”刘大舅从李德诚的话语中察觉到他可能有了新的想法，疑惑问道。 “马工，你曾设计秋鼎商业大厦，能否将大厦层数增加，比如突破至一百五十米，甚至比秋鼎大厦还要高些？” 李德诚并未直接回答刘大舅，而是将目标转向了马若松。 马若松因被李德诚点名提问，颇感荣幸又惊讶。 刘大舅与苏萌交换了一个眼神，不明所以李德诚此举的目的。 “如此甚好，我有意在四九城建造一座最高的大厦，因此你的设计方案需要做出相应调整。” 李德诚向马若松提出了要求，语气平静淡然。 然而，此言一出，包厢内瞬间陷入了片刻的寂静。 一栋高达百米的大厦投资数额动辄数千万，而李德诚却将其说得如同几万块一般轻松。 许大茂瞠目结舌，无法理解；侯素娥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苏萌的目光投向刘大舅，试图通过他的反应来验证李德诚说法的真实性。 马若松同样看向刘大舅，心中满是困惑。 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聚焦，刘大舅确认自己并没有听错。 “李总，为何有这样的打算呢？”刘大舅斟酌措辞，谨慎发问。 “唯有最高之楼，才能让人铭记于心。”李德诚说这话时显得理所当然。 “李总，您预计何时动工，选址何处，还有审批流程怎么走？”苏萌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大胆地将自己的困惑提出。 如果建造一栋百米高楼那么简单的话，她也不会为投标事宜烦恼不已。 “我负责出资，其余的手续流程，你们金盛建筑公司应该能够妥善办理吧？”此刻，李德诚微皱眉头，无形的压力笼罩了整个包厢。 “李总，您的意思是出资让我们金盛建筑公司建造一栋比现在中标的秋鼎商业大厦还要高的建筑？”刘大舅复述一遍，怀疑自己是否正确理解了李德诚的意思。 李德诚竟然对他们金盛公司如此信任，这样的好事竟落到了他们头上？ 李德诚悠然自得地为自己斟满一杯酒，细细品味一番。 “绝对行，一定没问题！” 苏萌的面庞上浮现出欣喜之色。 她竭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波动，却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情。 一旁，许大茂赶忙饮下一口酒以平复心情。 对方竟然要投资一座高达一百多米的大厦！ 此番他确实是搭上了顺风车，若非当初入股刘大舅的企业，他又怎会有这般天赐良机。 侯素娥此刻也感到手中筷子微微颤抖。 她在金盛建筑公司持有股份，若是能接手这个大项目，她的投资可能翻上十倍都不止。 “届时我会拟定一份合同，你们挑几个地址供我选择，工程每进展到一个阶段，我都会向金盛建筑公司汇款，但我要求一定的施工速度，至于你们公司是扩大规模还是与其他建筑公司合作，我就不干涉了。” 李德诚又提出了几点要求。 建造四九城最高楼只是他的诸多目标之一。 不论是金盛建筑公司，还是其他公司，其实都无关紧要，关键是要能把大厦建起来，以此提升他的知名度，以便他在四九城房地产界更自如地插足布局。 “李先生您尽管放心，我们会妥善安排的！” 刘大舅举起酒杯，在向李德诚示意后一饮而尽。 “李先生，我会尽快绘制出图纸！” 马若松此时也反应过来，紧跟其后，同样举杯饮酒。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一个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 倘若这座大厦能够矗立起来，作为设计师的他也将声名鹊起，并且得以证实自身的才华。 “没错，李先生，我们绝不会让您失望！” 苏萌附和着刘大舅的声音。 许大茂与侯素娥也相继干杯，表达了他们的决心。 “我相信你们，先用餐吧！” 第278章 李德诚构想建设百米摩天大楼! 李德诚微笑着点头赞同。 他乐于见到这群人听从指挥的样子。 毕竟，在他看来，凡是可以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随后，李德诚略尝了几口饭菜，稍作应付便离席而去。 他本就不是为吃饭而来，只因餐桌上更适合商谈事务。 刘大舅等人送走李德诚之后，重新回到了包厢内。 “大舅，这是真的吗？” 苏萌犹疑着，仿佛置身梦境。 原本秋鼎商业大厦已无望中标，如今却又横空冒出一个更大的项目。 “萌萌，是真的，这次我们算是时来运转了！” 刘大舅沉稳地道出事实。 “这都是托了刘老板的福分。” 许大茂满脸堆笑，起身敬酒给刘大舅。 “客气了！” 刘大舅举起酒杯，欣然接受了许大茂的恭维。 “我也敬您一杯！” 侯素娥亦举起杯子。 在她眼中，这次机会实则是刘大舅争取而来的。 她心中认定，刘大舅是个能成就大事的人。 “你看这些饭菜都凉了，不如换个房间，咱们再喝一轮？” 侯素娥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提议道。 “对，这么好的事情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无论如何我也得陪刘老板多喝几杯！” 许大茂表现得十分热情洋溢。 前一阵子跟随刘大舅并未捞到多少好处，让他态度有些傲慢疏远。 现在看见赚钱的机会再现，他立刻又变得谦逊起来。 苏萌看到许大茂左右逢源的模样，眉头不禁皱了皱。 虽然此刻是喜庆场合，但她选择了忍耐，没有多说什么。 众人另开了一桌，宴饮气氛热烈非常。 许大茂不胜酒力，很快便醉倒，被刘大舅吩咐棒梗将他扶走。 酒后吐真言。 棒梗从许大茂口中得知新大厦的事情后，眼前顿时一亮。 虽无缘亲自参与其中，但能比常人早一步知晓内幕，仍让他颇感得意。 待到夜深人静时分，苏萌带着几分酒意回到家中。 “你这孩子，怎么还喝酒了呢？” 刘老师打开家门，闻到苏萌身上的酒味，责备了一句。 “妈，没事的。” 苏萌摇摇头，思维显得有些迟缓。 “招标的结果怎么样了？” 苏老师关切地询问。 苏萌喝酒，他自然联想到招标的事宜。 “投标没成功，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项目，一定能超越韩春明！” 苏萌言简意赅地解释后，身形显得有些摇摆不稳，遂朝自己的寝室蹒跚而去。 “留意一下！”刘老师见状，赶紧上前搀扶住苏萌。 “这是何意？”苏老师不明所以。 “我是说你少啰嗦两句，这丫头有点喝多了！”刘老师责备起苏老师来。 现下哪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 “那个韩春明靠作弊中标，算哪门子英雄豪杰，不过老天有眼，给我们送来了个大项目！”苏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酒劲瞬间上头，此刻她已完全醉倒。 苏老师眉心紧锁，满心忧虑。 他目送刘老师将苏萌扶进房间后，并未再多问。 苏萌在床上躺下不久，便闭上了眼睛，口中却依旧呓语不断，时不时提及韩春明的名字。 今晚她的酩酊大醉，既是为了庆祝突如其来的工程喜讯，也是为了排解今日诸多不快，毕竟借酒浇愁愁更愁。 在她心中，韩春明已然变成一根扎心的刺。 一个原本被她瞧不起的男人，如今却步步高升，实力上对她形成压倒性优势。 无论是财富还是能力，她都感觉自己略逊一筹。 她不服气，坚信自己定能超越韩春明。 刘老师听着这些醉话，满心忧虑又夹杂着一丝怨愤。 她不明了两个孩子的关系为何恶化至此，但韩春明的责任无疑重大。 而在韩家，韩春明突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韩春明揉了揉鼻子。 “还能有谁，那些没中标的公司呗！”韩母早先得知韩春明中标之事，为此深感欣慰。 “既然已经中标了，让他们骂几句也无所谓，对了，我中标的事别跟大哥他们提，zhengfu工程要求严，你知道的。”韩春明赞同母亲的说法，同时想起大哥等人，特意叮嘱道。 “你就放心吧，妈嘴巴严实得很！” “妈，我就知道您靠得住！”看到韩母应承下来，韩春明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 他此时早已忘记白天与建设局局长一同接受记者采访的事情。 转瞬之间，第二天来临，中标的结果公示出来并迅速传播开去。 众人对秋鼎商业大厦的设计样式本就充满好奇，因此关于大厦的各种消息一时之间纷至沓来。 “听说那大厦形状像瓦片一样？” “是啊，那样能建得起来吗？不会风一吹就倒了吧？” “瞎讲，四四方方的房子都不怕，像瓦片一样的肯定也没问题，房子都是扎根在地基上的，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你们谁知道投标过程是什么样的？我听说有个塔形设计，可最后没人选。” “这个嘛，你就不知道了，我三叔参加了投标现场，他是建筑公司的员工，据他说……” “我大伯也参加了投标，他是这样说的……” 街头巷尾顿时热议纷纷，但他们并未亲眼见过标书，消息大多辗转相传，大家对此仍是雾里看花，议论纷纷。 相较于市井间的沸沸扬扬，建筑局这边同样波澜起伏。 招投标结果很快上报上去，作为一次大胆尝试，后续必然要跟进作为案例研究。 而款项发放、工程启动、相关人员对接等一系列工作即将拉开序幕。 此刻，在办公室里的汪建国却陷入困惑，刚接到消息，苏萌来找他了。 他知道苏萌参与了投标，且对其当时的表现印象深刻，只是不解为何现在她会找上门来。 出于好奇，汪建国决定接见苏萌，看看她此行有何意图。 他步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汪局长，不好意思，上次没能认出您来！” 苏萌见汪建国回到办公室，立刻起身寒暄。 “上次是我隐瞒身份，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哪里的话，汪局长这么做自有您的考虑，我来找您才显得冒昧。” “上次还要感谢您，让我发现了招标过程中的一些问题。” “汪局长能倾听我的牢骚，我已经感激不尽！” “咱们就直奔主题吧，咱俩没必要这么客气！” 第279章 来自香江的一位大老板 两人又相互寒暄了几句，最终汪建国打破了平静。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汪局长，我这次来找您是关于我们金盛建筑公司获得了一个重要的投资机会，对方有意建造一座高达百米的大厦，但在手续方面并无先例可循，所以想请教您该如何操作。” 苏萌直截了当地阐明了自己的来意。 在四九城内，无论是工厂建设还是住宅项目，都需经过审批，更何况是一座百米高的大厦。 “你提到的是之前投标的那个设计方案吗？”汪建国对此消息略感惊讶。 他记得当时对苏萌提交的设计方案颇为赏识，未曾料到如今竟然这么快就有了实质性进展。 “没错，对方正是看中了我们的设计方案，计划独资建设这座大厦，至于土地问题，我们可以通过购买解决，只是我还不是很清楚具体需要哪些手续，因此前来咨询您。”苏萌点头回应。 “这个问题恐怕我要向上级汇报一下，不过苏萌，你是否了解对方为何要建这座大厦？”汪建国也一时无法决定。 “对方是来自香江的一位大老板，在听说秋鼎商业大厦的项目后，也希望在本地建一栋大厦，服务于广大民众。”苏萌给出一个易于接受的理由。 “我会尽快将情况上报，并在得到结果后第一时间通知你。”汪建国做出了安排，对于可能出现的第二座商业大厦，他还在消化这个信息。 “那就静候汪局长您的好消息了！”苏萌没有过多停留，与汪建国礼貌告别。 她的目的本就是告知此事，接下来还需进一步筹划。 待苏萌离去后，汪局长不禁有些头疼地揉搓着太阳穴。 最近上面要求他们提供关于土地政策的建议，这意味着四九城的土地政策即将迎来改革。 两座商业大厦的案例，无疑具有极高的参考价值，这一建议很可能被采纳。 于是，汪建国提起笔，将苏萌所述的情况详细记录并呈报上去。 与此同时，在四九城中，随着秋鼎大厦中标结果的公布，人们对该事件的关注度日益高涨，更多的人开始期待从后天即将发行的报纸上获取更为准确和权威的信息。 在四九城各行各业中，翘首以盼报纸消息的大多是普通市民。 而那些业界精英们，则在韩春明中标之后迅速采取行动，纷纷联系娄晓娥寻求合作，包括生产建筑设备的厂家、销售建材的商家等。 不少企业都是野蛮生长起来的，其产品缺乏明确的质量标准。 叶明对此早有预见，指示娄晓娥采用招标方式采购所需物资。 他们详尽列出产品的规格标准以及价格预算，并承诺只要符合标准，无论哪家供应商均可参与竞标；同时，若产品质量能超越标准，价格还可进一步协商。 值得一提的是，辰泽公司给出的价格远高于市场平均水平。 此举立时在相关行业中引发了轰动，众多企业带着自家样品纷至沓来，希望能入选成为供货商。 其中不乏亲自登门拜访的老板。 娄晓娥自然不能摆架子，只能亲自接待，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表面上看似一场产品招标活动，实则是推动下游产业规范化、提升生产效率的重要手段。 这些下游企业的崛起，不仅能令整个行业更加规范，还能反哺辰泽公司，形成良性循环。 这是叶明曾经阐述的企业发展规律，娄晓娥深以为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韩春明也同样忙碌，他要统筹施工队伍，清理场地，准备动工，每天在外奔波不停。 而叶明则主动找到了上级领导，秋鼎商业大厦的出现如同在四九城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他渴望了解高层的态度。 上次领导曾向他征询意见，但至今未见反馈，这也勾起了他的好奇。 当他旁敲侧击之时，发现领导竟也有类似的想法。 而在退休干部群体中，甚至有人专门去找汪局长深入了解秋鼎商业大厦的相关情况。 原本的建设项目是预留给辰泽建筑公司负责的，但对方却主动要求参与竞标。 他知道，辰泽建筑公司的幕后老板就是叶明，因此他很想知道叶明此举背后的考量。 “我听说你有意培养一大批优质企业？”大领导听闻叶明的构思，略感惊讶。 “是的，我需要更高效的企业，毕竟时间不会等人。”叶明点头确认，却没有察觉到大领导的试探之意。 大领导心中早有疑虑，从叶明这里得知高层正寻求变革，却又担心剧变之下难以掌控全局。 这就好比农耕，适度的雨水能使土壤适宜耕种，而暴雨则可能冲毁农田，甚至造成河堤决口。 对于上层的这种顾虑，叶明表示理解，但他并不打算坐等其变，而是决心引领这场变革的发生。 “国有企业有什么不好吗？”大领导听到叶明的观点，不由得皱眉。 若在几年前提出这样的想法，恐怕会遭到众人非议。 恰逢近年来局势转变，人们都在寻求改变，尽管如此，大领导依然对叶明的想法感到困惑。 他之前执掌工业部期间，亲眼见证了国家工业的稳步发展，并未觉察有何不妥之处。 “国企并无不好，它提供了最优厚的福利，员工子女能享受优先入学，还分配住房。 我之所以想创立私营企业，并非认为国企有问题，反而是因为它过于优渥，以至于人人都想进入，然而并非每个人都有此机会。”叶明的话语让大领导陷入沉思。 “因为太好了，里面的人容易失去进取心，甚至滋生腐败。 我希望这些好处能普惠大众，但实际上只惠及了少数人。”叶明直截了当地指出了这种模式的问题所在。 “唉，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发展总得按部就班地来。”大领导忍不住叹息。 叶明所揭示的现象确实存在。 生活就像一场不断选择的游戏，地位越高，所做的抉择影响就越深远。 可以说，几年前表面上看似平静的局面，实则是这个原因造成的潜流暗涌。 “要激发老虎的斗志，唯有引入另一只老虎，我想尝试一下。”叶明点到即止，没有再深入探讨。 第280章 中午这顿饭你可得请了! 大领导凝视着叶明，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思路，承诺只要不是太过激进的做法，都会给予支持。 “您别那么严肃嘛，我做事自有分寸。”叶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深知大领导明里暗里都给予了他诸多帮助。 “得了便宜还卖乖，中午这顿饭你可得请了！”大领导也笑了起来。 “没问题！”叶明放下棋子，棋盘上黑白双方宛如两条巨龙般对峙。 他明白，自己对大领导所说的那些理由，其实是在美化事实。 本质上，他渴望获取更大的实力，正如一把武器，究竟是守护还是伤害，并不由武器本身决定，而是取决于使用它的人。 得到大领导的支持后，叶明并未急于求成，与大领导又下了几局棋，还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午餐。 同一时刻，在印刷厂内，《四九城日报》已开始紧张有序地印刷。 不少识字的工人提前看到了报纸的内容，报社也深知民众关注的焦点，于是将秋鼎商业大厦的新闻置于头版，占据了报纸近四分之一的版面。 印刷厂负责人预计明天报纸销量将会猛增，特意增加了印量。 忙碌之中，时间转瞬即逝。 新的一天来临，由于有新报纸发行，报亭前早早排起了长队。 随着朝阳升起，新的篇章即将揭开序幕。 “朋友，听说那份报纸上有秋鼎商贸大厦的报道？” “没错，而且描述得相当详尽，涵盖了招标流程和设计内蕴等诸多方面。” “能让我瞧瞧吗？” “这报纸是要带给家里那位看的，我怕万一给弄丢了。” 此刻，拥有一份这样的报纸竟也变得颇为珍贵。 街头巷尾，人们腋下夹着报纸交谈时，似乎都凭添了几分底气。 皆因报纸中对投标过程中出现的设计矛盾描绘得生动有趣，详实入微。 众人由此得知了金盛建筑公司与辰泽建筑公司的存在，并在报上看到了汪科长与韩春明的合影。 尽管大多数人并不认识韩春明，加之照片有些模糊，大家大多抱着围观的态度。 但韩大哥却并非如此。 他拿到报纸后，一眼瞥见辰泽建筑公司的名称，立刻想起了韩春明在那里工作。 细看那张图纸一会儿，便辨认出画中之人正是韩春明。 “五子可真是不简单！”韩大哥捧着报纸，不禁喃喃自语。 “一大早就嘀咕什么呢？”韩大嫂被吵醒，不满地责问道。 “五子上报了，咱们以前是小看他了！”韩大哥把报纸递给韩大嫂。 “真的假的？”韩大嫂瞪大眼睛，接过报纸查看。 看过之后，她将报纸往旁边一扔，开始收拾行装。 “这是要干啥？”韩大哥看着韩大嫂的动作疑惑不解。 “去我妈那儿守着，等五子回来呗！你看他都上报纸了，总该给我们安排点活儿吧！”韩大嫂理直气壮地说。 “不是说五子每个月都给我们钱吗？”韩大哥问。 “你懂什么？那叫接济，拿我们当乞丐呢！就那么点钱，勉强够日常开销，我还想以后买辆车呢，靠他那点钱，不知猴年马月才能买车！”韩大嫂一脸不满地撇嘴。 说话间，她已经穿戴整齐出门而去。 韩大哥看着敞开的大门，又低头看看地上那份报纸，捡起来紧跟而出。 韩家，韩母面对突然归来的儿女们，一时摸不清状况。 待他们解释过后，才知韩春明上了报纸的事情。 “五子啊，不是妈不管你，实在是你自己出了问题。”韩母低声嘟囔了一句，决定不再插手此事。 一旦表现出偏心，免不了遭来儿女们的埋怨。 而韩春明对此毫不知情，正忙得不可开交。 倒是苏萌看到了这份报纸，在办公室里仔细阅读了一遍内容。 “韩春明，希望你能一直春风得意！”苏萌自言自语，随后将报纸搁置一边，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新建的大厦以李德诚的名字命名，称为德诚大厦。 随着标书在高度上的改动，其他各个方面也随之调整，苏萌感到人手严重不足。 经过一番思考，她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许大茂处理。 接到任务的许大茂转手将此事交给了棒梗，棒梗欣然接受。 他还注意到其中有关女职员的需求，想到了自家的小当。 上次他曾有过承诺，这次正好可以兑现。 四合院内，二大爷和三大爷正在下象棋，身边摊放着一份报纸。 “你说韩春明这家伙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上报？”二大爷心中颇不平静。 相较于自家四合院平平无奇，隔壁四合院仿佛风水更佳，不仅金盛建筑公司与之有联系，韩春明也在那个大院，甚至被赶出去的叶明也混得风生水起。 “还是别提了，都是命。”三大爷听二大爷又提起这件烦心事，忍不住抱怨一声。 由于韩春明上了报纸，两人再无心情下棋，最后不欢而散。 晚上，棒梗回到家中，看见傻柱正拿着那份报纸…… “嘿，你听说了吗？金辉建筑和辰泽建筑在竞标中对决，结果金辉败下阵来了！” 傻柱看似对着秦淮茹闲聊，实则有意刺激棒梗。 他所追随的许大茂，正是金辉建筑的一员。 “就算输了又怎样，那栋楼改建工程还不是照样进行？” 棒梗满不在乎地回应，从许大茂酒后的口风中，他已经知晓那座大楼重建势在必行。 “话虽如此，不过现在这个项目可是归了辰泽建筑了！” 傻柱意味深长地说着。 “甭管谁接手，有大老板投资金辉建筑呢，据说还要盖一栋比秋鼎商业大厦更高的楼宇。” 棒梗对傻柱的话并不以为然，斜眼瞥了他一下。 “小当，我给你寻摸了个新差事，金辉建筑最近正招人手呢，苏总还缺一个能干的秘书，或许你可以试试看！” 瞧见小当走进客厅，棒梗立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真的吗？” 小当惊喜交加，之前棒梗这边毫无动静，让她几乎快要放弃了希望。 “当然是真的，金辉建筑眼下接了个大项目，不少职位都在招聘，这事由许叔负责，我跟他说一声，肯定没问题！” 第281章 韩春明公正无私，许大茂暗中勾结韩大哥 棒梗的话进一步证实了他刚才透露的消息。 一旁，傻柱愣住了。 “棒梗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该不会又跟他怄气吧？” 秦淮茹端着盆走过来，询问傻柱，她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变化。 “我怎么会跟个孩子怄气，别开玩笑了！” 傻柱嘴硬，随手翻过手中的报纸。 贾家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韩家此刻却热闹得紧。 韩春明刚进家门，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哥、大姐，你们怎么来了？” 韩春明不解地问，同时瞥了一眼母亲，但韩母并未给出任何暗示。 “五子，听说你上报了！” 大姐直截了当地说。 “上报？” 韩春明疑惑地重复了一遍。 二姐立刻递来一份报纸。 看过内容后，韩春明拍了拍额头，顿时觉得头痛不已。 他明白了母亲为何保持沉默，原来这次消息泄露与她无关。 “五子，你可真是藏得够深的！” 韩大嫂见韩春明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一脸不满。 “五子，你现在都到这地位了，我们都是你的亲兄弟，你怎么就不替我们想想呢？” 韩大哥紧接着开口，看着韩春明的风光，他们也想从中分一杯羹。 “至少也得给我们安排个工作吧！” 韩二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你们怎么能这样逼迫五子，五子又不欠你们什么，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难道家人之间还要互相眼红不成？” 韩二姐站出来为韩春明说话，韩春明对她尤为照顾，给她找了一份监理的工作，并未减少她在饭店的分红。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是想帮五子一把，众人拾柴火焰高嘛，大家一起帮五子，肯定能帮他取得更大的成功。” 韩大姐见韩二姐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脸上现出一丝不悦。 “只允许你们做，还不允许别人说了？你们扪心自问，要不是你们总是给五子添乱，他会藏着掖着吗？” 韩二姐直言不讳，自从做了监理后，她的视野开阔了，看待问题也有了独立见解，不再轻易受韩大嫂和韩大姐等人影响。 韩母看到几个儿女争吵不休，眉头紧锁，家庭不和，传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韩春明看向母亲，又看看自己的哥哥姐姐们，同样皱起了眉头。 犹豫不决，只会让事情越变越糟！ 叶明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 尽管血浓于水，但在某些情况下必须果断割舍。 面对兄姊们的贪婪嘴脸，他逐渐坚定了决心。 “你们是想要个工作，对吧？” 韩春明巧妙地将话题引回正轨。 “没错，最好轻松点，还能管几个人！” 韩大嫂听韩春明松了口，以为他妥协了，赶紧提出自己的条件。 “我只求安稳，月薪能有千把块就心满意足了！”韩家大姐紧跟其后表态。 “要不干脆我们几个一起做事得了？”韩二哥琢磨着一家人在一起才不会厚此薄彼。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工作就像集市上的菜，可以随意挑拣？大哥、二哥如果想干，就得从普通工人做起，大嫂和大姐也一样，都从基层岗位开始，只要做得好，工资翻倍甚至三倍都没问题，不然就免谈！”韩春明此刻神情严肃起来，摆出了他平时训斥下属时的架势。 韩二哥见状不由得畏缩地往后退了半步，他鲜少见到韩春明这般模样。 “你这是把我们当外人看吗？”韩大嫂并未被吓倒，反而有些愤慨。 “五子，话不能这么说，你小时候可都是我们拉扯大的，怎么能这么无情呢？”韩大哥站在韩大嫂一边，为她撑腰。 “不是说把你们当外人，只是公事公办，至少在待遇上不会亏待你们，更希望你们能学到真本事，而不是混日子当寄生虫。 如果你们不愿意，以后就别再找我提要求了！”韩春明语气坚决，显然没有退让的意思。 今天，他必须与韩大哥等人划清界限。 韩大嫂和韩大姐面面相觑，面对韩春明如此坚定的态度，她们一时无措。 “妈，你看这事怎么办？”韩大姐将目光投向韩母，毕竟在这个家里，韩母的话还是一言九鼎。 “就按五子说的做，既然你们来找五子提条件，那就得按照他的规矩来！”韩母看着韩春明逐渐掌控全局，也下定决心不再袒护。 她心里清楚得很，今日因韩春明上了报纸，这些儿女们便蜂拥而至，她也不能装糊涂下去。 毕竟韩春明是为了他们好。 眼见韩母也不支持自己，韩大嫂等人顿时没了主意，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你们倒是表个态，这工作到底做还是不做？”韩母见子女们犹犹豫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妈，我干不来工人的活儿。”韩二哥声音低落，他不愿蹚这浑水。 “你们呢？”韩母又将目光转向韩大嫂等人。 “不去就不去，你还真是偏心眼儿！”韩大嫂心中不服，低声嘀咕。 “不去干活还能拿工资吗？”韩大姐仍不死心。 “以前五子对你们关照不够多，现在还想白拿钱？你们是不是连过去那份情分也不要了！”韩母还没等韩春明开口，先责备起韩大姐来。 韩大姐默然无语，韩大哥等人看到韩母偏向韩春明，也只好打消了继续提要求的念头。 当天晚上，韩大哥等人不适合立即离开，便在家中暂住一夜，第二天一早便离去了。 尽管这次风波暂时平息，但他们内心却对韩母和韩春明怀有怨气，认为韩母过于偏袒韩春明。 私下里，他们总忍不住抱怨几句，并暗自决定要证明自己的能力。 于是，韩大哥、韩大嫂、韩大姐和韩二哥四人聚在茶馆中商量对策。 “我看就是老太太偏心，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五子，好像我们就不是她亲生的一样！”韩大哥在韩大嫂的煽动下，对韩母心生不满。 “我就不信了，没厨子还能饿死不成？”韩大姐也跟着抱怨。 “要我说，不如咱们去找许大茂，听说他最近也在南锣鼓巷混得风生水起，光手表就有三个，换着戴呢！”韩大嫂提出了一个歪主意。 第282章 茶水钱各自付各自的 “可是金盛建筑公司和辰泽连 “不尝试怎会知晓，大胆者得天下，胆小者饿肚子！” 韩大嫂坚定果断地表达意见。 “去试一试嘛，又不会掉块肉，茶水钱各自付各自的。” 韩大哥对韩大嫂的意见表示了赞同。 韩大姐和韩二哥也不是那种拿主意坚决的人，不久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此刻，在金盛建筑公司的工地上，许大茂正悠然自得。 他拥有一间专属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他随意地跷着腿搁在办公桌上，聆听下属汇报工地上的各种情况。 自从进入工地后，他便凭借一些小恩小惠收服了工人的心。 他曾有过放映员的经历，深知工人们的心理，短时间内就与他们打成一片。 因此，他的日子过得十分舒适惬意。 很多事情他只需下命令，棒梗便会替他妥帖处理。 而人群中又有阎解成这样的角色时刻留意动向，任何细微变化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正当许大茂琢磨着晚上该享用茅台还是小西风时，棒梗告诉他韩春明的几位兄弟姐妹找上门来。 这让许大茂感到困惑，于是唤他们进来。 “有何贵干？” 许大茂的腿依旧架在桌子上，询问道。 韩大嫂简要地叙述了一遍事情经过。 听完之后，许大茂嘴巴微微张开，显然颇为惊讶。 他知道韩大嫂等人曾将饭店经营得几近倒闭，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敢对韩春明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 果真是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许大茂可不相信他们四人过来只是单纯聊天讲故事。 “是这样的，五子不肯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就琢磨着，你这里或许需要人手吧！” 韩大姐适时插话，表明他们的目的。 许大茂一时无言以对。 这四位，实在是志向远大能力有限，若让他们参与进来，只怕工程都要受影响。 他甚至怀疑，他们是韩春明故意送来的棋子，意在搞垮金盛建筑公司。 然而，韩大嫂的一番坦诚说明，让许大茂确认他们确实是来找工作的。 “工作倒是可以考虑，不过你们能胜任吗？” 许大茂脸上浮现出质疑的表情，其实是在使用激将法。 “你就放心吧，韩春明不用我们，并不代表我们没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慧眼识珠！” 韩大哥不失时机地奉承许大茂几句。 “没错，我们相信你有眼光！” 韩大姐满怀期待地看着许大茂，之前他们与许大的矛盾似乎已被抛诸脑后。 “好吧，我决定用你们，但我要你们做内应，把辰泽建筑公司的行动及时报告给我！” 许大茂见计策奏效，遂透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这些人既想轻松度日，又想领取工资，做内应无疑是最佳选择。 他们就如同钉子般被安插在韩春明身边，在关键时刻传递信息，定能发挥重要作用。 “内应？” 韩二哥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显得有些不解。 “内应是做什么工作的？”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韩大哥。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探听五子的动静，然后告诉你？” 韩大姐倒是领悟了许大茂的意图，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她渴望得到工作机会，但牵涉到韩春明后，心里不免犹豫起来。 “你们想想韩春明是怎么对待你们的，现在你们又是如何对他？依我看，既然他都做得这么绝情，你们还为他操心，那才叫犯贱！这只是正常的商业竞争，他们不要你们，我们要你们，这就是合理利用人才！” 许大茂察觉几人脸上的迟疑，立刻施展挑拨离间的手段，而这正是他最擅长的。 “对啊，这是正常的市场竞争，韩春明早就提防我们了，我们凭本事收集情报，换取酬劳，这跟领正常工资有什么区别？” 韩大嫂很快被说服，开始接受许大茂的观点。 “既是工作，做什么都应当可以接受！” 韩大姐也开始动摇了立场。 “那我们的工资是多少？” 韩大哥依然有所顾虑。 “我会给你们两倍于普通工人的工资，你们只需要多关注韩春明的动态即可，如果消息准确有价值，还有额外奖金！” 许大茂大方承诺道。 “我确实做了，但并非内应，而是收集情报！” 韩大哥在金钱的攻势下屈服了，尽管试图保全面子，不愿承认自己是内应。 “我亦如此！” 韩二哥见其他人已然同意，自然不甘落后，也表示赞同。 “好，从此我们就是同一阵线了，棒梗，你去弄几瓶酒和花生米来，我要痛快庆祝一下！” 许大茂见到几人达成一致，满脸得意之色，甚至放下他那习惯性翘起的二郎腿，对韩家几人的态度明显变得更加尊重。 韩大嫂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今天的一切进展得格外顺利。 不一会儿，棒梗便按照吩咐买回所需物品，一群人畅饮至下午。 许大茂借机从韩大哥等人口中探得了韩春明不少消息，在他们离开后，立即将这些信息透露给了刘大舅。 “真是出乎意料！” 苏萌此时也在刘大舅身边，听闻这个消息时显得颇为震惊。 她知晓韩春明的几位兄姐，却没想到他们竟会如此轻易地被收买利用。 她心中不禁感慨万分，韩春明似乎是错付了信任之人。 “许大茂果然是一位能成事的人，控制住韩春明，我们就如同掌握住了辰泽建筑公司的动向！” 刘大舅对此赞赏有加。 根据刚才得到的情报，他们面临的一个问题也浮出了水面。 数十年来，社会的生产和消费基本保持平衡，产出过剩反而会导致销售困难。 秋鼎商业大厦的建设如同给四九城注入一股活力。 虽然大厦建设属于建筑业，但所有相关产品产出都需要人工，为了吸引更多工人，各岗位薪酬随之提高。 因此，韩春明正大规模招工。 他们已经与李德诚建立了合作关系，另一座大厦也将不久动工，同样需要大量招聘工人。 一旦韩春明完成招工，他们的招工之路将更为艰难。 第283章 苏萌受惠，叶明面对新挑战 “萌萌，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要开始招工？” 刘大舅思索至此，征求苏萌的意见。 “上次我去拜访汪局长，至今还没收到回复，估计还要等待一段时间。” 苏萌微微蹙眉，深知秋鼎商业大厦是政府项目，而她们想要自行建设一座大厦，则需克服重重难关。 “要不我们先摸清楚韩春明是怎么招工的？说不定能找到他的破绽。” 刘大舅明白建设大厦所面临的阻力，只能想办法给韩春明制造些麻烦。 当前公司实质上仍是个体经营，按规定只能雇佣两名助手、五名学徒，总计不得超过八人。 做生意必须在这个限制内寻找出路。 所谓的招工，并没有正式合同保障，大多只是口头约定，这也导致了一些老板拖欠工资的现象频发，进而影响到一些商家的声誉。 “大舅，这样做真的可行吗？” 苏萌并非质疑刘大舅的方法，只是对于这种行为有些犹豫。 “有何不可？别忘了，招标的时候韩春明也没少耍手段。” 刘大舅对此毫无心理负担，他知道在商界，只要有利益可图，各种手段都会派上用场。 “那就让许大茂去做这件事吧！” 苏萌经过一番思考，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许大茂执行。 韩春明的兄弟姐妹正是他拉拢过来的，使用这类不光彩的手段，许大茂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没错，给他点好处准行！” 刘大舅的想法也大致相同。 许大茂是个典型的唯利是图之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驱动，他定会乐此不疲地行动起来。 回到韩大哥一行人这边，自许大茂处出来后，每人手中都分到了约百元钞票。 这笔钱虽不及韩春明给予的多，但在他们心中意义非凡。 前者花出去的钱还需要斟酌算计，如何向韩母交代；而今手里的这点钱虽少，但使用起来全凭心意，无需顾忌太多。 4个人不谋而合地踏入了购物中心，出来时各自手提肩扛了不少购物袋。 “大婶儿，你说咱们这样背后议论五子，妥当吗？”韩大姐心里有些犯嘀咕。 “钱都花光了，你现在才在这儿装菩萨！”韩大婶一听，顿时有些不满。 虽说找许大茂是她提议的，但最后拍板决定的可是四人一致同意。 韩二哥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说大妹子，你操哪门子心？咱们说的不过是春明那点吃喝拉撒的小事，就算我们不说，人家有心也能查到，只不过找我们更方便罢了！就这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能换点钱，我巴不得呢！唯一担心的就是怕许大茂反悔，不再跟我们合作。” 韩大哥也附和着安慰韩大姐：“汇报点信息算什么大事，你就安心吧，再说你能把赚来的钱再送回去不成？”此刻他们四人已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出现告密者，这桩买卖就算砸锅了。 “唉，可能是我想多了。”韩大姐看着手中的购物袋，不再言语。 而许大茂自然无从知晓韩大姐内心的纠结，即便知道，他恐怕也会嘲笑他们一番。 对他来说，不做亏本买卖才是王道，就像钓鱼前先投饵打窝，为的是让鱼更容易上钩。 等他们习惯了用消息换取报酬后，传递的消息价值也将越来越大，汉奸便在这样的过程中悄然炼成。 许大茂这边已经收到了刘大舅的需求和随需求一同送来的一万块钱。 自从与李德诚合作后，刘大舅的手头也宽裕不少。 “难得啊，这是我第一次收到这么一笔巨款！”许大茂打开纸袋，开始数起里面的钱来，整整五千块。 棒梗在一旁盯着许大茂数钱，眼睛都有些红了。 他知道事情经过，不明白为何会多出这一笔钱。 许大茂从一沓钱中抽出两张，扬了扬：“拿着！”这话是对棒梗说的。 棒梗犹豫了一下：“许叔，这钱是你挣的……”他还是懂得哪些钱该拿，哪些不该拿。 许大茂解释道：“我有事要你帮忙。”棒梗这才接过钱来。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得到这笔钱吗？”尽管没看棒梗，许大茂却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每一句话都正中棒梗的心思。 “为什么？”棒梗小心翼翼地将三百元放进了奶奶亲手缝制的钱包里。 “你应该看到我收买了韩春明的兄弟姐妹，然后得知了韩春明招工的信息，刘大舅给我这笔钱，就是让我去从中作梗，散播谣言说韩春明发工资会克扣。 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去传谣就行。”许大茂坦白了其中因果。 通过与刘大舅打交道，他也逐渐了解商人们常常利用信息不对称和资源差价赚钱。 听闻此言，棒梗心中暗自思量。 原来这事还要自己来做，许大茂看似轻松得了几千块钱，让他羡慕不已，但他也明白，若换成自己，可能一分钱都赚不到。 “我会处理好的！”棒梗应承下此事。 “别看我现在拿得多，其实要求还多着呢，这是一场持久战！”许大茂又补充了一句。 “我知道！”棒梗没有多言，转身离开房间。 许大茂目送棒梗离去，眼中闪烁着审视的目光，他尚未完全信任棒梗，因此特意在他面前展示纸袋里的钱。 另一边，汪建国的文件逐级上报，改革开放以来最引人注目的政策之一便是合资企业的诞生。 许多香江企业和四九城本土企业进行了合资，如今有香江商人想要独资建设一栋大楼，其性质难以界定。 对于这样一栋现代化大楼，众人虽乐意看到，但也面临着复杂的考量。 这座建筑矗立于四九城的核心地带，无疑象征着四九城的繁华与气派。 然而，如何启动这个项目，如何开启一个好的开端，却成为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有些原则如同基石，是绝对不可触动的。 此刻，一份关于土地制度改革的提案再次浮出水面，出现在了老干部修养所中。 这份提案既有个人署名的版本，也有集体联名的说明，在公布之后，立刻在决策层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和热议。 第284章 有新进展了吗?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老干部的理念竟然比年轻人更为前卫且具有创新性。 同时，提案内容又充分体现了老干部们的一丝不苟，对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得滴水不漏。 这一政策已选定一个试点区域进行实践验证，以观察其实际效果。 有人提出将这个政策应用到这座大厦的问题上，此建议得到了采纳，并没有经过逐级审批，而是直接递交到了汪建国的手中。 收到消息后，汪建国第一时间联系了苏萌。 苏萌迅速赶到建设局，急切地问道：“汪局长，有新进展了吗？” 尽管李德诚已经与他们达成了合作，但若大厦项目无法成功推进，苏萌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对方是否会抽身退出。 “好消息和坏消息都有，你想先听哪个？”汪建国看着苏萌焦虑的样子，带着几分幽默调侃道。 “汪局长，您就别逗我了，还是先告诉我好消息吧！”苏萌挤出一丝笑容，毕竟有好消息就意味着事情还没有完全陷入僵局。 “好消息是，上级已经批准了德诚大厦的建设项目！”汪建国向苏萌传达了这一喜讯。 “真的吗？”苏萌顿时眉开眼笑。 “还能骗你不成？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所谓的坏消息。”汪建国接着说，“这些建设条件。” “什么条件？”苏萌又紧张起来，深知李德诚希望这栋大楼像香江那样，土地及楼宇产权均归他所有。 “首先，土地依旧为国有性质，但可租赁使用五十年，到期自动续期。 另外，因土地属国家所有，大厦也需按照合资形式建设，这一点符合改革开放的大方向，你觉得能接受吗？”汪建国详细解释了要求。 土地国有是不容触碰的原则底线，而合资则是时代背景下政策倡导的形式。 “这方面可以理解，还有其他要求吗？”苏萌点头应允，但她明白还需要说服李德诚。 “再就是，大厦建设过程中，政府会派遣监督人员参与，以确保工程质量，防止可能发生的灾难性事故。”汪建国边说边留意着苏萌的反应。 他担心这些条件过于严苛，可能会引起对方反感，毕竟最终决定权还在李德诚手上。 “只是监督施工质量吗？”苏萌微微蹙眉，建筑设计和施工中难免会涉及一些商业机密。 “仅仅是质量监督，秋鼎商业大厦同样适用。”汪建国明确保证。 “汪局长，除了这两点之外，还有别的要求吗？我想先回去跟李德诚商量一下，然后再给您回复？”苏萌并未急于答应，打算先征求李德诚的意见。 “没问题，主要就是这两点，你们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见或要求。”汪建国同意了苏萌的提议。 这是个尝试性的举措，诸多条件相对宽松，旨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更多合作奠定基础。 建筑物固然是静止的，但人却是灵动的。 倘若一座建筑能够吸引更多的资本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令这片土地繁荣富饶，那么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他有时也会忧虑，这样的做法是否会产生不良影响。 然而，时代在变迁，每个时代自有其相应的政策和规则。 若不主动求变，外界环境将会打破你原有的某些观念，迫使你作出改变。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在得到消息后，苏萌迅速告知了李德诚详情。 作为生活在四九城的一员，她对当地的情况有着深刻的理解。 一番劝说后，李德诚接受了这两个条件，并同意与汪建国会面。 经由苏萌从中协调，一份特别的合同在建设局内签署完毕。 德诚大厦的建设序幕就此正式拉开。 当苏萌成功打造了她的第一座独立投资的大厦时，叶明却在尝试挑战一个全新的领域——复兴“私营”模式的企业运营。 自公私合营转向国有制以来，“私营”这个概念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但随着个体经济的崛起，它注定要重现江湖。 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如同阴阳相辅相成，尽管有主次之分，却并非你死我活、非此即彼的关系。 叶明深谙变革的趋势，他决心成为这一领域的先行者，但他并未打算直接高举“建立私营企业”的大旗，那无疑会与当前政策形成正面冲突。 他看准了合资经营这条已然开启的通道，《中外合资法》虽规定个人不得与外商合资，因个体户不具备法人资格，无法签署有效合同。 然而，叶明提出诉求：个体户应当拥有合资的可能。 这样一来，个体户便需要获得法人资格，从而自然过渡到私营企业的形态。 至于如何解决这其中的法律问题和制度障碍，则不是他目前要考虑和能处理的，届时自有更高层的决策者来破局。 冉秋叶在得知叶明的构想后，不禁为之一震。 虽然如今社会风气渐开，但个体户被投入囹圄的事情仍屡见不鲜，投机倒把的罪名仍旧悬在头顶。 眼见叶明意志坚决，她只好将此事告知娄晓娥，希望两人合力劝说叶明放弃这个冒险的想法。 娄晓娥听闻此事，并未立即表态，只是同意了与冉秋叶一同与叶明交流。 三人围坐在桌前，娄晓娥首先发问：“你对此有多少把握？” 冉秋叶听到娄晓娥的问话，微微蹙眉，心知自己这步棋走得并不理想。 “把握是有，但并非万无一失。”叶明坦诚回答，没有丝毫隐瞒。 娄晓娥眼神中流露出思索，冉秋叶的话并未动摇她的判断，在她看来，这次或许是要他们共同说服冉秋叶接受这个想法。 娄晓娥继续追问：“那你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叶明解释道：“这是时代所需，我们的拍卖行和建筑公司一直沿用的雇佣方式并不稳固，仅凭口头协议难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早晚会有人拿此做文章。 以前工人由工厂统一管理，劳动价值显而易见；现在个体户兴起，很多人只为谋利，容易引发劳资纠纷。 第285章 叶明整装待发，韩春明工地面临困境 我只是想填补这个潜在的漏洞。” 冉秋叶皱眉不解：“这不是好好的么，哪会有什么问题？我们和上级领导关系良好，一直以来都安然无恙。” 叶明略显无奈地回应：“问题一直潜藏其中，只是你未曾深入观察了解。 等到真正爆发的时候再去解决，恐怕为时已晚。” 娄晓娥也在旁帮腔：“冉姐，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不尽相同。 在医院更多见到生老病死，在学校更容易感受到生机勃勃，在商场则更易察觉金钱利益的较量。 既然叶哥选择这样做，必然是有他的考量。” 冉秋叶尚未全身心投入商业领域，她仍在教育系统中耕耘，现已成为一所小学校长。 长久处于安稳的环境，使她对社会变迁的感受相对迟钝。 她仍然担忧：“可这岂不是在跟人对着干？个体户本就备受争议，若再引起更多风波……” 冉秋叶心中忐忑不安。 回想起那段动荡岁月，尽管叶明曾庇护她免受许多磨难，但她也目睹过身边同事的悲惨遭遇，害怕叶明也会陷入同样的困境。 这是数十年未曾触及的敏感红线，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反动的帽子。 “冉妹，你也清楚我是从香江那边过来的，全球格局都在经历变革，咱们这边正进行改革开放，大洋彼岸meiguo也出现了新的政策走向，这都预示着时代的巨轮即将转向。” 娄晓娥在香江生活多载，对世事变迁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 她明白叶明所言极有可能预见了未来的趋势，这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大概率方向。 “秋叶，这次行动虽由我牵头，但上级领导已答应牵线搭桥，我不是让你去硬碰硬，估计也就是私下与mouxieren会个面，对方也不会将此事外传，预计一两年内就会有结果。” 叶明诚恳地解释着，他深知冉秋叶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和尊重，才试图说服自己。 在此之前，她对他的一些决策总是默许和支持，而今涉及到可能改变体制的大事，超出了普通百姓的范畴，故而冉秋叶才会反对。 倘若换作不知这段历史的人，恐怕很难有这份孤胆前行的决心。 “冉姐，安心吧，不会有事的，不是还有我吗？还有大领导呢，怎会有风险？就当他是去私下拜访、聊聊天罢了。”娄晓娥深知冉秋叶担忧的是叶明的安全，于是尽力为她消除顾虑。 毕竟，在这样一个相对安宁的社会环境中，人们都不愿生活有太大的动荡。 冉秋叶并非不明事理之人，看到娄晓娥站在叶明一边，也开始反思自己的立场。 “好吧，你只要记得家里还有叶泽和子璇就行了！”最终，冉秋叶选择了妥协，并提到了家中两个孩子。 她的眼神中交织着忧虑、关爱和期待，她认同这样的叶明，也知道他必然也放心不下两个孩子，因此这样提醒，让叶明在做决定时能反复权衡。 同时，她也希望叶明能够真正实现目标，至少在她看来，叶明的选择并没有错多少。 “我会小心的。”叶明看穿了冉秋叶眼中的情感。 他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他们已步入老夫老妻的阶段，牵手的动作反倒变得稀少起来。 这一举动让冉秋叶的脸颊泛起了一抹红晕，也让叶明心中微微一动。 适逢此时，冉秋叶站立不稳，朝着叶明的方向倒来。 叶明适时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 冉秋叶一时愕然，但她沉浸在这个温暖的怀抱中，享受着这份宁静。 娄晓娥目睹此景，眼中掠过一丝落寞，悄然无声地离开了现场。 “晓娥还在呢！”好一会儿，冉秋叶才从叶明的怀中挣脱出来。 “她走了。”叶明贴近冉秋叶耳边轻声道。 冉秋叶遂转身去找娄晓娥，叶明则整理了一下衣领。 在成功说服冉秋叶之后，也是时候付诸行动了。 另一边，建筑工地上，韩春明却遭遇了困境。 工地上的工人常常干不了几天就悄无声息地离去，而且最近工作效率明显下滑，即便伙食条件优渥也无法挽回颓势。 这让韩春明感到困惑不已。 为了查明原因，他乔装打扮成工人模样，混入了工地内部。 这批新招来的工人对他并不熟悉，加之他早年曾在工地上搬砖的经历，很快便融入了这支队伍。 韩春明踏实肯干，引来了一些老工人的关注。 “小伙子，我看你别这么拼了，工资能不能拿到手还两说呢！”一个叫老李头的老工人忍不住出言提醒。 韩春明并未回应，直至完成手头的工作才走近老李头。 “老李头，为什么拿不到工资啊？公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每天两元，包吃包住，我看这吃的也不差，怎么可能是假的？”韩春明坐在老李头身边的砖头上，顺手抽出一包廉价的绿叶烟问道。 绿叶烟产自哏儿都，一包售价不过一毛二三分钱。 老李头是个老烟枪，接过韩春明递来的烟。 “前几天，施工现场的门前出现了几个身着工装模样的人，在看到我们在此辛勤劳作时，满面愤慨，提醒我们要小心别被欺诈。” “这片工地背后的东家势力不小，据说有一批工人被拖欠了一整年的薪水，他们在讨薪时还遭到了暴力对待。” “当时他们也心有余悸，简短交待几句后便匆匆离去，并嘱咐我们保密，可这工地广阔无垠，人来人往，消息很快就传扬开来。”老李头讲述得栩栩如生。 韩春明听闻后却紧皱眉头。 这块工地才开辟不足一月，何来欠薪一年之久的说法？ 况且之前的老工人们都在从事技术难度更高的工作，至今无人离职。 这就意味着那群人的出现并非正当途径。 “你知不知道在哪儿可能碰到那些人？”韩春明继续追问，急于了解这群人的来历真相。 “后来又陆陆续续见过几次，听说工地老板的人发现了他们，已经开始派人寻找，所以他们就销声匿迹了。”老李头语带惋惜，透露出对同样命运坎坷者的同情。 第286章 既然没拿到工资，怎么还不离开呢? 身为临时工，他们没有工厂工人的保障，处境更加艰难。 找不到人？ 这让韩春明有些犯难。 如果找不到那群人，恐怕难以稳住现有的工人队伍。 即便找到了，也可能适得其反，难免让人觉得是在受人胁迫。 “既然没拿到工资，怎么还不离开呢？”韩春明把目光重新转向老李头。 “我这岁数大了，找工作不容易，而且这里伙食好歹过得去，就先干着，总比坐吃山空强。”老李头表现得很淡然。 他手中的烟已快燃至尽头，却依旧舍不得丢掉。 显然，这种盒装香烟对他而言并不多见。 韩春明从烟盒中抽出两支烟递向老李头。 “谢谢！”韩春明表示感谢。 “咱们都是做工的，买盒烟也不便宜，刚才已经抽过一支了。”老李头婉拒了韩春明的好意。 一支烟换一个信息，于他而言已然足够。 “我不太会抽烟，这烟给谁也是给，你就拿着吧！”韩春明硬是将烟塞给了老李头后才转身离去。 此刻，他心中已有对策。 此事虽不易解决，但也并非毫无办法。 用真诚提供的伙食，留住了老李头。 他只需再以同样的诚意，那些工人自会主动回归。 “看起来就不像普通的打工仔，干活还这么麻利！”老李头望着韩春明远去的身影，低声自语。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小心翼翼地包了起来。 就在韩春明深入工地调查情况的同时，棒梗正向许大茂汇报进展。 许大茂面前摆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瓶白酒，正在独自享用。 “许叔，您真是料事如神，按照您教的办法，韩春明工地上的不少人纷纷离场了！”棒梗难掩兴奋之情。 当初许大茂提出这个主意时，他还曾心存疑虑。 没想到结果竟如此奏效。 “那是自然，如今那工地名声扫地，想要重整旗鼓就困难重重了。”许大茂拈起一颗花生米，满脸得意。 他成功利用了工人最担忧的情况，现在托儿散去，对方想找人都找不到，更不用说如何去澄清事实了。 那些工人本就是个群体，人传人，不出一个月，工地的名声就会彻底败坏。 他实在想象不到韩春明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问题。 “许叔，您觉得韩春明会不会还有别的办法来解释清楚呢？”棒梗突然发问，想从许大茂这里找寻破局思路。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许大茂挥挥手，一口饮尽杯中的酒。 在他看来，这个计策犹如毒蝎蜇人，不认为韩春明这样的愣头青能找到机会翻盘。 棒梗见许大茂喝完一杯，立即给他满上。 而这一切，韩春明全然不知。 他从工地出来后，径直回到了办公室。 “韩哥，你怎么这样一身打扮？”秘书看到韩春明衣衫破旧，惊讶不已。 “没事，我去工地帮了会儿忙。”韩春明对此毫不在意。 “韩哥，你现在可是管理着整个工地，还亲自下工地干活……”秘书有些无奈。 韩春明的个性便是如此，有时看到工人犯错，即便穿着笔挺的西装，也会毫不犹豫地亲自上阵指导纠正，旁人根本劝不住他。 “无妨，我去实地了解了下情况，总不能坐办公室里，等工人都走得没影了还一无所知。 对了，把之前叶明要求的那份工人入场登记表拿过来！”他摆摆手，反而主动提及了那份登记表。 这份登记表是叶明为了规范工地管理而设立的诸多程序之一，这些细枝末节的规定在工地上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使得整个工地运作更加井然有序。 “好的，我立刻给您拿来！”秘书闻声即动，迅速行动起来。 不久后，一份厚重的文件便交到了韩春明手中。 他接着召集了一批人，逐一核对名单，将离开工地的人员一一找了出来。 紧接着，他又率队按照登记住址逐户登门，确保每一位离开工人的工资都得到了结清，哪怕他们只工作了一两天，韩春明也未有丝毫克扣。 当那些已经离开的工人拿到本以为早已无望的工钱时，都不禁愣住了。 在得知那个工地拖欠他人一年薪资的传言后，他们对那短短几天的报酬已不再抱有期待，却没想到韩春明竟会亲自上门清算。 尽管这只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但手中的实实在在的钱币让他们心生动摇。 许多工人开始聚在一起讨论此事。 “你说，我们是不是误会那个工地了？” “伙食好待遇高，难免遭人嫉妒诋毁。” “那我们还能回去不？” “要不找个熟人去问问，或者谁愿意先去探探路？” 这群人心中犹豫不决，拿着到手的工钱，心思反而转向了重回韩春明的工地。 光说不做假把式，很快就有工人决定付诸实践，找还在工地工作的老朋友帮忙说情。 老李头因平日在工地口碑极佳，被不少工友所托付，他也欣然接受了这个任务。 穿戴整齐后，老李头找到了工地负责人的住所，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老李头走进办事处，一眼看见身着正装、正在忙碌的韩春明，不禁愕然。 “老李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韩春明见状起身，并示意老李头坐下详谈。 “我……真没想到您竟是工地的负责人。”老李头言语迟疑，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未曾预料到一个工地的负责人竟然会亲临一线，混迹于工人之间，一身装扮毫无架子。 “最近工人流失较多，作为负责人，我必须深入现场了解情况，所以还要感谢老李头你能向我反映问题。 好了，你直接说事情要紧。”韩春明边说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好烟递给老李头。 老李头也不客气，接过烟来。 “是这样的，上次走掉的那些工人找到我，说他们之前可能误解咱们工地了，现在想回来上班，但又不好意思开口，就让我过来问一下您是否接纳他们。”见韩春明态度和蔼，老李头壮起胆子说明了来意。 第287章 韩春明力破阴谋，叶明稳步推进计划! “原来如此，眼下我们工地正招工呢，只要他们按照正常程序重新报名入职即可，不必担心。”韩春明宽慰老李头，这也是他的疏忽之处，当初应该在发放工资时就明确告知工人可以回归。 “那太好了，我这就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听闻韩春明如此通情达理，老李头脸上绽放出笑容。 “行，你转告他们，以后老李头你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以便我及时处理解决。”韩春明在老李头离去前特意叮嘱一句。 老李头自然是满口答应。 能与韩春明相识，他深感幸运，且从其他工人口中了解到，这里的工资发放稳定可靠。 没想到在这个年纪，还能觅得这么一份理想的工作，老李头走出办公室时，步伐轻快了许多。 韩春明坐在办公椅上，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喜悦之色。 虽然这次成功解决问题离不开叶明制定的那份登记名单，但他终究是在实践中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待老李头单独通知所有人显然不切实际，毕竟，老李头人脉有限，消息传播范围难以覆盖广泛。 韩春明于是指示手下制作了几份公告，并将其张贴在工地外围的围墙上，还特意安排了识字的人在现场解说公告内容。 这样一来，信息迅速传遍四方。 另一边，许大茂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尚不清楚韩春明已找到那些离开工地的工人，并且已将他们的工资明细核算完毕。 “没想到韩春明竟如此傲气，在公告上公然宽恕那些工人，让他们重新回来上班，真是可笑至极！” 许大茂嗤笑道。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他是其中一名工人，在问题尚未解决之时便被轻易宽恕，无疑是在对方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坚信不会有工人返回工地。 “糟糕了！” 这时，棒梗匆匆跑进屋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许大茂皱眉，对棒梗流露出不满情绪。 他的这般举止，仿佛显示自己管束下属无方。 “许叔，大事不好了！韩春明那工地上的工人竟然都回去了，我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棒梗如实道出所见所闻。 原本以为事情无法破局，没想到不到一个星期，韩春明就把问题给解决了，这简直就是在打脸。 “这怎么可能！” 许大茂立即反驳。 他认为就凭韩春明贴出的那份高姿态公告，那些工人怎会回头回去上班。 “您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看看！” 棒梗看着许大茂扭曲的表情，心中无奈。 尽管他不愿看到那一幕，但事实确实如此。 他甚至不敢提及几天前与许大茂交流的情况，明明当时双方都认为问题不会这么快得到解决，怎么转眼间就出现了变数？ “好吧，那去看看！” 许大茂半信半疑。 就在韩春明成功解决问题的同时，叶明却在静候佳音。 早些时候，他已经将自己的计划详尽地告诉了上级领导。 这位上级领导并未急于否定叶明的独特思路，在理解其背后的深意后，答应帮助叶明引荐关键人物。 为了让自己接下来的身份更加合理，叶明在这几天内已经辞去了轧钢厂副厂长的职务，完成了一个身份切割。 正当叶明在家等待时，一位身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登门拜访。 他只是个司机，负责将叶明带到位于台基厂的一座大院里。 台基厂，这个名字源自明代朱棣定都北京后，为修建紫禁城而在京城内外设立了许多原材料加工厂，专门加工宫殿基石的地方就被称作“台基厂”。 时至今日，虽然这些工厂早已消失，但地名却沿用至今，像北京的“琉璃厂”、“神木厂”、“大木厂”等，都是当年建造故宫时留下的痕迹。 在那位司机引领下，两人步入一栋大楼，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书房。 书房之中，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端坐其中。 司机将叶明送达后便先行离去。 “您好，请问如何称呼您？” 叶明礼貌地低头问候。 “姓王。” 老人在叶明进入房间后，仔细打量着他。 阅人无数的老人，总能从对方的仪态举止中窥见其性格和处事方式，而叶明表现得不卑不亢，颇得老人青睐。 “关于你，我有所耳闻，今天下午有时间听你讲故事。” 王老继续说，引导着话题深入。 叶明内心激动不已。 生活在四九城的他，对国家管理层面上的事情多少有些了解。 眼前的王老，无疑是位极具影响力的人物。 调整好情绪后，叶明决定不再遮遮掩掩。 他用了整整四个小时的时间，讲述了自己“个体经营”的全过程。 这些经历并无任何不可告人的地方，一切都符合法律法规。 此刻，叶明以个体户的视角展开叙述。 当叶明讲到许多个体户遭受驱赶、受人轻视、摊位执照被没收等情况时，王老愤然拍案而起。 “为什么我们的一些同志要这样对待个体户？我们geming奋斗的目标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吗？他们为何不能理解！你们能够放弃铁饭碗，自力更生为国家分忧解难，为何还要对你们进行限制呢！” 在宣泄完情绪后，王老才再度将视线转回到叶明身上。 “若你所谋之事获批，你所追求的就不再是万元户那么简单，而是有望成为亿万富翁。 假若财富在手，你有何宏图大志？我期待听到真心话。” 王老的眼神犀利如炬，仿佛要透视叶明的心思。 叶明则显得泰然自若。 尽管他心中存有私欲，但整体而言，他更渴望社会能不断进步繁荣。 “王老，我曾看过电影《山花烂漫时》，剧中梁三喜牺牲前从衣袋中掏出的是一纸欠条，嘱托战友归还给母亲和妻子。 这一幕让我深深感到我国之贫穷，因此我希望国家能够富强起来！” 听到这番话，王老不禁紧锁眉头。 国家的贫困确是不争的事实，也正因如此，改革开放势在必行。 改革的初衷与目标，便是让国家走向富裕，提升国民的生活水平。 第288章 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你有任何需求，我都可以帮你协调。” 王老注视着叶明，眼中闪烁着期许的光芒。 每一代都有杰出人才崭露头角，新时代的建设与发展，终究需要新一代年轻人的担当与付出。 “我目前没有过多要求，只想和相关部门的同志探讨一下合作事宜。” 叶明并未急于求成，对方虽非高层领导，却对他颇为了解，倘若表达不当，可能适得其反。 这个要求就像一根导火索，可能会在内部引发一系列问题。 “此事易办，我这就写封信给任林。” 王老闻听此言，立刻提笔，在书桌上的信纸上挥洒起来。 任林正是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局长，京城的工商行政管理局也在他的管辖之下。 “兹介绍大连市一名颇具思想见地的青年叶明，前往贵部洽谈事务，请务必予以接洽，哪怕只有几分钟时间，敬请关照。王重” 这些字句是王老当着叶明的面一笔一划写下的，并亲自装入了信封内。 随后，王老将信交到了叶明手中。 叶明揣着信回到了家中。 此刻，冉秋叶与娄晓娥正在家中，前者显得心神不定。 “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冉秋叶满面愁容，忧心忡忡。 叶明被带走已经一段时间了，至今仍杳无音讯。 “时间长说明交谈顺利，这是好事呀！” 娄晓娥试图安慰她，尽管内心同样担忧，但她必须表现得更为镇定稳重。 就在她话音刚落之际，叶明走进了房间。 “晓娥，你也在这儿呢！” 叶明进门后，向娄晓娥打了声招呼。 对于她的关心与帮助，他深感感激。 “没事了，没事了！” 看到叶明安然无恙，冉秋叶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娄晓娥注意到了叶明手中的信件。 “事情还没有解决吗？” 娄晓娥关切地询问。 “还没完全解决，明天还需要去趟工商局。” 叶明如实相告。 “放心吧，一切都已步入正轨，只是按部就班走程序罢了！” 为了让冉秋叶安心，叶明又补充了一句。 “那就好！” 冉秋叶终于放下心头大石，转身开始忙碌起晚饭来。 而娄晓娥并未立即离去，而是进一步询问了叶明相关细节。 这边厢叶明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另一边许大茂那边却毫无进展。 当他来到工地门口，果真看见大批工人陆续返回工地。 许大茂心有不甘，故伎重施地再次请人帮忙。 然而这次那些受托之人可没那么幸运，他们竟然被工人们抓了个现行，连底裤都被扒了下来。 那些受托者立刻供出了许大茂，幸好许大茂反应敏捷，在自己还未被认出之前便逃之夭夭。 “真是邪门了！” 在金昌盛包厢里，许大茂一边喝酒，一边愤愤不已。 “我就不信找不到对付他的办法！” 一杯酒下肚，许大茂似乎豪情万丈。 “许叔，我有个主意！” 棒梗趁机献计，在许大茂耳边低语几句。 “没想到你小子肚子里还真有点坏水！” 听完棒梗的提议后，许大茂连连点头，显然对棒梗的建议十分满意。 “这都是跟许叔您学的！” 棒梗谦逊地说了一句。 “你小子说话怎么这么讨喜呢？” 然而，这句话恰好拍到了马匹上，在许大茂这边酒足饭饱之后，叶明那边也结束了晚餐。 这个时期休闲娱乐活动匮乏。 叶明在翻阅了几页书后，便安然入睡了。 一夜光阴转瞬即逝。 次日清晨。 叶明携带着王老的亲笔信函来到了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 此刻，任林局长正与来自海关总署等四位司局级领导共同商议事务，在得知叶明到来后，他们决定亲自接见。 叶明与这些官员们并不熟络，他们的互动更多是基于对王老那封信件的尊重。 “个体工商户如何获得法人地位？又怎样能与外资合作创办企业？”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叶明直入主题，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次，叶明特意加设了条件，不仅提及合资对象包含外商，还特别关注个体工商户如何取得法人资格。 “目前看来，唯有将个体工商户转型为私营企业。” 任局长蹙眉沉思，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多。 “那就变私营。” 叶明故作懵懂状回应，其实心中早已明了其中关窍，只是刻意装作不知。 大智慧往往寓于拙朴之中，而装傻比显摆聪明更需技巧。 此言一出，任局长霍然起身，神色凝重。 “小叶，你知道吗，在1957年，我国曾向全世界宣布，经过社会主义改造，已彻底取消私营经济……你这一句‘那就变’，我哪有这般权力去改变现状。” 他拍了拍叶明的肩头，表情庄重严肃。 “叶明同志，还有一个问题不容忽视，那就是雇工人数的问题。” 此时，另一位司长也站了起来补充道，按照规定，个体工商户雇工不得超过八人，否则会被视为剥削行为。 “但王老说过，个体工商户是光荣的，而且我是由国家培养起来的，我绝不会剥削他人！” 叶明显得颇为焦急，音量也不禁提高了几分，竭力表现出一副急切憨直的样子。 “同志，别急躁，相信国家会解决好这个问题，给我们一些时间。” 任局长与其他几位司长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将此事担下。 毕竟有王老的支持，加上叶明看上去耿直率真，若不妥善处理反而容易引发麻烦。 面对任局长的安抚，叶明点头应允。 随后，双方的交谈气氛逐渐缓和下来。 任局长又询问了叶明几个相关问题后，便让他离开了。 从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走出的叶明，并未流露出过多失望情绪。 他知道，好事多磨，这样的事情必然需要经过一系列深入研讨，才能更具权威性和可行性。 为了让冉秋叶安心，叶明第一时间回到家中并告知了她目前的情况。 由于叶明之前的两次行动都较为顺利，冉秋叶心中的担忧也随之减轻不少。 然而，娄晓娥却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始终悬着一颗心关注事态进展。 第289章 新矗立的百米高楼，激起各方反响! 她深知叶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棘手，但她并没有将这个情况告诉冉秋叶，怕对方过于忧虑。 同时，娄晓娥只能专注于自己手头的工作，毕竟在这件事上她暂时帮不上叶明什么忙。 关于韩春明工地遭遇的状况，娄晓娥也有所耳闻。 虽然处理方式还算妥当，但她仍保持着警觉，明显感觉到这是有人针对他们所为。 娄晓娥没有将这一情况透露给叶明，担心他会因此分心。 另一边，许大茂因为请的托被揭穿底细，心头愤懑不已。 当时他就萌生了报复的想法，棒梗给他出谋划策了一个阴招，但他觉得时机未到，还需等待。 闲暇之余，许大茂开始琢磨起韩春明解决问题的方法。 为此，他找到了韩大哥。 “我听说了一件事，韩春明的工地最近有很多工人离开后又主动返回，你帮我调查清楚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向韩大哥提出了要求。 “这……” 韩大哥面露犹豫之色。 “如果你不愿意，其实我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韩大姐和韩二哥，就是想通过这件事情考验你们三人，谁先给我答案，我就付给对方双倍酬金。” 许大茂敲了敲桌子，试图用气势压倒韩大哥。 “他们已经知情了？” 韩大哥听闻韩大姐和韩二哥早知道此事，不禁有些愕然。 在他看来，以另外两人的性格，面对双倍酬金的诱惑，自然不会这么快告诉他详情。 韩大哥一时之间并未对此产生怀疑。 “为了公平起见，我才告诉你一声。” 许大茂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你放心，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韩大哥迅速落入圈套，欣然同意了许大茂的提议。 待韩大哥离去后，韩家的大姐和二哥也各自被许大茂单独约谈，所听到的内容与韩大哥近乎如出一辙。 就这样，韩家三兄妹悉数中计。 韩春明回到家中时，他们三人便开始试探性地向韩春明询问相关事宜，而这番对话无疑进一步证实了许大茂的说法。 不久之后，这三位韩家人因各自心怀鬼胎，逐渐产生了离心离德的情绪，都盘算着第一个向许大茂汇报消息以求得信任。 许大茂再次逐一单独召见他们，分别赞扬每个人，并称他们是“第一”，同时给予了双倍的报酬。 每个人都向许大茂表达忠心，企图将其他两兄弟姐妹排除在外。 许大茂心中有数，表面上应承了他们的要求，实则只用了一笔小钱，就巧妙地把韩大哥等人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然而，当得知韩春明掌握了一份工人的信息名单后，许大茂更加懊恼。 他精心策划的计谋，竟被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因素轻易破解，就像重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 甚至这份名单的存在，让他感到有力难施。 万般无奈之下，许大茂只能先将自己的情况告知刘大舅，而且由于羞于亲自说出口，他选择了让人代为转达。 金昌盛，一间包厢内，李德诚正在悠然享用美食，而刘大舅和苏萌在一旁陪伴。 今天，李德诚特地前来商议关于德诚大厦的一些规划安排。 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相关的手续已经正式获批，两人之间的合作也算真正步入正轨。 “我已经联络了报社，明天就会有报道。”李德诚向刘大舅报告了新的进展。 对于这座颇具话题性的大楼，他自然不会放过炒作的机会。 “这个做法很好，这样一来，我们在招工和施工过程中都能得到更多的支持。”刘大舅赞同地点点头，对李德诚的能力有了更深的认识。 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时间，李德诚就已经成功搭上线，与报社建立了联系。 “这是理所应当的。”李德诚不愿多言，他这么做并非仅仅为了施工本身，而是为了拓宽人脉。 人皆趋利避害，在利益面前往往蜂拥而至，即使短暂牺牲也在所不惜。 投资一座大厦，就是展示实力，从而形成一个焦点，围绕这个焦点，各种各样的人出于利益驱动，会自然而然成为他的棋子。 德诚大厦将成为撬动四九城的一根杠杆，这些深层考虑，即便是跟刘大舅讲明，对方恐怕也无法完全理解。 “我们会尽快让德诚大厦取得成绩！”苏萌也做出了保证。 这次合作对他们来说是难得的机会，只有做出成绩，才能证明自己，为后续发展铺平道路。 “你们只需确保德诚大厦能够超越秋鼎商业大厦即可，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两座大厦将会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明天报纸只会报道德诚大厦的诞生，随后的报道便会聚焦两者间的竞争。”李德诚没有接续苏萌的话题，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矛盾冲突最能吸引公众眼球，关于德诚大厦如何出现在报纸上的报道，他已经有了大致规划，只要苏萌和刘大舅不拖后腿即可。 “李总，请您放心，我们早有周密计划，绝对会让德诚大厦力压秋鼎商业大厦一头！”刘大舅听闻李德诚提及秋鼎商业大厦，不禁有些得意，显然他在韩春明招募工人之初就派许大茂去捣乱，如今看来颇有远见。 李德诚不再继续交谈，起身离开。 此时，传来许大茂消息的人也到了。 刘大舅了解了许大茂的情况后，心中五味杂陈，既庆幸李德诚恰好离去，避免了尴尬场面，又气愤许大茂连这点小事都没能办好。 “无能之辈！” 刘大舅啐了一口，发泄着内心的愤懑。 许大茂此举实属弄巧成拙，无形中却提高了韩春明工地的知名度，简直是在给自己一方找麻烦。 “大舅，这或许是个好兆头呢！” 一旁，苏萌提出了迥异的观点。 “何以见得是好事？” 刘大舅满面困惑，显然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为何会与好事扯上关系。 “大舅，请您记住，我们德诚大厦即将动工的消息已经联系了报社，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 现在许大茂受挫，恰好可以打压一下他的傲气，让他更专注于实务。” 第290章 就按你说的办! “实际上，许大茂这次的策略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只是韩春明这边准备过于周密，才显得许大茂失策且愚蠢。 若换成他人，恐怕也会取得相近效果，至少许大茂已摸清了当前的局面。” 尽管对许大茂存有偏见，但苏萌在评价他时依然保持公正。 她明白，在许大茂身为金盛建筑公司的一员，并具有一定能力的前提下，如何利用他的优势来促进公司内部和谐，无疑是一件积极的事。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刘大舅眉头紧锁，认真思考起苏萌的话来。 “许大茂不是提过一个方案吗？就让他先执行，看看韩春明能否应对。 如果他成功了，我们也乐于接受；如果失败了，许大茂就是连续两次栽跟头，到那时，我们怎么安排他，他都应无话可说。” 苏萌条分缕析，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行，就按你说的办！” 刘大舅点头赞同。 时光荏苒，转眼间距离秋鼎商业大厦新闻登上报纸已过去大半个月。 尽管秋鼎商业大厦仍是热议话题，但公众的关注度已逐渐减弱。 而曾提出另一方案的金盛建筑公司，似乎已被四九城百姓抛诸脑后。 然而，一切都在悄然转变之中。 次日清晨。 报亭处。 “四九城日报，最新爆料！又有一座合资百米高楼将在四九城拔地而起！” 报亭内的喇叭循环播放着今日最引人瞩目的新闻。 这则消息让不少行人驻足，纷纷涌向报亭求证详情，很快便排起了长队。 这一幕引来更多人围观。 对于平静的四九城来说，报纸上的这则新闻无疑极具震撼力。 一名香江商人竟然豪掷数千万建造一栋百米高楼，令人难以想象。 一些细心的市民很快注意到报道中金盛建筑公司的字样，并惊讶地发现德诚大厦的设计图似曾相识。 四九城的大街小巷再次为这座新出现的百米大厦议论纷纷。 “一个人出资建一座百米高楼，真是大手笔，香江人都这么富有的吗？” “听说香江那边的部分富豪比咱们四九城的人富裕多了。” “没想到，短短时间里就有了两座百米大厦的计划！” “你们觉得这两座百米大厦高度会一样吗？” “依我看，肯定要分出个高低上下，别忘了辰泽建筑公司和金盛建筑公司之前就有过矛盾。” “我听说辰泽连日在招工，估计金盛建筑公司也快了吧？” 四九城的大街小巷，人们对新披露的德诚大厦信息展开了热烈讨论。 韩春明习惯看报，自然也关注到了这条信息。 “德诚大厦，想不到刘大舅竟有这样的机遇！” 看过报道后，韩春明心中感慨万分。 此刻，他还未将工人离职之事与刘大舅联系起来。 当初参与投标的公司众多，任何一家都有可能中标，韩春明并未彻底调查清楚。 他明显看出德诚大厦未来必将与秋鼎商业大厦形成竞争。 对此局面，韩春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跃跃欲试，期待着另一座百米大厦所带来的鲜明对比。 另一边，娄晓娥在得知消息后内心生出了几分警觉。 来者不善！ 这是娄晓娥的直觉。 不过，她并未慌乱，而是保持着冷静。 跟随叶明多时，她多少也学会了一些处理问题的方法。 除了委托人去深入了解金鼎建筑公司的详细背景，娄晓娥也在未雨绸缪，着手筹备多套应对方案。 叶明这边则只是随意翻阅了一下报纸内容。 对于此类报道的出现，他早有预见，并未感到特别惊讶。 独资承建百米高楼之举，在如今的京城乃至未来的魔都、鹏城等地将会司空见惯。 而面对金鼎建筑公司，叶明并未将其视为重要对手，视其为一个微不足道的角色。 在娄晓娥全权负责辰泽建筑公司的运作下，叶明相当放心。 因此，对于一栋新建的百米大厦，他并无过多关注和在意。 与此相反，大领导的态度显得更为慎重。 作为一位退休干部，阅读报纸是大领导每日必修之课。 当读完关于德诚大厦的新闻后，他的眉头不禁紧锁起来。 香江商人、独资冠以合资名义，这些字眼让大领导自然地生出一丝疑虑。 这无疑开启了一种全新模式，利弊如何尚难预料！ 大领导不自觉地将德诚大厦与秋鼎商业大厦在脑海中进行对比。 内心深处，他更倾向于看好秋鼎商业大厦的发展前景。 拿着报纸，大领导本打算去找叶明交流看法。 然而在即将迈出门槛之际，他却停下了脚步。 大领导想到，既然德诚大厦目前还处在起步阶段，此刻询问叶明可能也得不到太多见解。 他决定先自行对两者进行一番探究比较。 尽管如此，德诚大厦依旧引起了大领导的密切关注。 同样因为这篇报道，不少建材公司的负责人亦有所震动，他们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他们中大多数人曾参与辰泽建筑公司的建材投标，但最终未能中标。 现在新出现的百米大厦项目，让他们重燃提升销量的希望！ 众多建材公司的老板纷纷找上刘大舅，设宴款待以求合作。 根据报纸上的信息，德诚大厦正是由金鼎建筑公司接手建设。 对于这些邀约，刘大舅并不拒绝。 建造大厦的过程中，他必然需要同各类建材公司打交道。 酒桌上，刘大舅与那些老板们交谈甚欢，其间也提及了辰泽建筑公司招标的事情。 那些建材公司在辰泽连遭败绩，自然对辰泽建筑公司心存不满。 借着酒桌氛围，众人交谈得颇为投机，可谓是“物以类聚”。 同时，四合院里的大部分居民并不常读报纸。 然而经过几天时间的口耳相传，苏萌所在的金鼎建筑公司将要打造百米大厦的消息还是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一消息的传出，使得院子里的人自然而然地将苏萌和韩春明进行了比较。 尽管二人之间存在矛盾众所周知，但老一辈人认为年轻人间的争执不过是些小打小闹，谈及二人时脸上甚至带着几分暧昧和好奇的表情。 第291章 时来运转，许大茂再施阴险计谋! “依我看，韩春明更有实力，毕竟秋鼎商业大厦已经动工，而德诚大厦还停留在规划阶段。” “后发制人也是有可能的，要知道金鼎建筑公司可是刘大舅的产业，苏萌在里面的话语权可不小；而韩春明在辰泽建筑公司充其量是个高级打工仔。” “你们说，他们俩是不是在暗自较劲呢？” “这个就不好说了，毕竟是年轻人的事儿。” 四合院内，几个人凑在一起便开始了热络的讨论。 “我看他们就是竞争关系，没准是一对冤家对头！” 路过的刘老师听到这些话，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刘老师好！” “刘老师，您这是去买菜吗？” “刘老师今天起得真早啊！” 见到刘老师路过，那群人纷纷热情地打招呼。 因着苏萌的成就，苏老师和刘老师在院内的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引来不少人巴结奉承。 “竞争对手嘛，也许还真是天生一对呢！” “想当年我和我家那位，也闹腾得厉害。” “两人都是干建筑公司的，我觉得挺般配。” 这群人并未因刘老师的一句话改变自己的观点，仍旧坚持各自的猜测。 刘老师心中有些无奈，但考虑到苏萌和韩春明之间的私密事情不便公开，她只能装作未闻，转身离去。 这一幕也被程父程母看在眼里，他们俩保持沉默，没有言语。 每当人们谈论起苏萌和韩春明，程建军这个名字总会被提及。 毕竟程建军、苏萌与韩春明三人是从小相伴成长的伙伴，如今两人功成名就，反观程建军却音信杳无。 尽管程家父母衣食无忧，但对他的担忧始终萦绕心头。 “鸡犬升天”的故事并非个例。 棒梗紧紧跟随着许大茂，在金盛建筑公司任职，自然在那个大院中成为焦点人物。 每次棒梗归家时，院子里的人都会热情地打声招呼，看上去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如今，他一个月除去工资，再加上其他零碎收入，能拿到一千元之多。 更为关键的是，由于有人想通过他找关系求职，时常有礼物送到贾家，这让棒梗脸上增光不少。 然而，这却让傻柱倍感压抑。 棒梗依附于许大茂，而许大茂与金昌盛有着交情，傻柱本人又身为金昌盛的厨子，这种层叠的关系让他不愿轻易涉足是非。 毕竟，他也已不再年轻。 尽管他尽量避免生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会自动平息，憋屈的事情接踵而至。 贾张氏见状，对傻柱的态度愈发恶劣，甚至不止一次提出要将傻柱逐出贾家，这让傻柱怒不可遏。 秦淮茹则一味劝他忍耐，而傻柱在小当和槐花的牵绊下，离婚更是难以启齿。 至于何雨水那里，秦淮茹早已做好思想工作，双方无法深入交谈。 傻柱的生活过得艰辛无比。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阎解成，他现在已荣升为施工队队长，薪水丰厚，已是原先的三倍，远超阎埠贵的退休金。 三大妈向来谁有钱就倒向谁，因此家中的话语权逐渐落入阎解成手中。 眼见哥哥风生水起，阎家的弟弟们纷纷加入施工队，甚至包括于莉那边的亲戚。 虽然地位不如以往，阎埠贵倒也并未因此抑郁，白天他在院子里与人谈笑风生，晚上则拿出私藏的钱财反复清点，自得其乐。 随着时间流逝，许大茂这边开始酝酿新的计谋。 他采纳了棒梗的建议，在韩春明工地外围安排了一批人收破烂，诱导工地上的工人贪图不劳而获的小利。 工地不同于工厂，工人们大多彼此熟识，共事多年，听说工地有利可图便纷至沓来。 那些收破烂的人连最小的螺丝钉都不放过，于是有些工人开始顺手牵羊，偷些小物件去卖钱。 起初，这种行为并未引起太大波澜，但一段时间后，账目上的问题开始显现。 韩春明察觉到了这一情况，首先对采购环节进行了排查，并核对了供应商提供的货量，均未发现问题所在。 此时，他并未怀疑到商人身上，因为涉及的数量较大，看起来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操作的。 面对这个困扰，韩春明并未隐瞒娄晓娥，而是将情况如实告知。 娄晓娥对韩春明深具信心，鼓励他自己解决问题。 找不到原因的韩春明连续几天情绪低落，即便晚餐时也显得心不在焉，这都被韩母看在眼里。 “五子，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韩母关切地询问道。 “工地的建材消耗过快，账目出现了不符，我怀疑交易过程中出了差错，可是查了好几天都没找到问题根源。”韩春明直言不讳，也希望从母亲这里得到一些启示。 “可能有人通风报信，这几天收敛了手脚呢！”韩大姐抬起头分析道。 这段时间，她为了了解韩春明的情况，回家次数明显增多。 “对，你现在的位置，很可能有人算计着呢！”韩大嫂点头赞同。 他们的揣测略显悲观，容易将人的动机往坏处想。 韩大哥和韩二哥则竖起耳朵，试图捕捉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把了解到的韩春明的情况报告给许大茂，从中获取了一定的好处。 “这些人之前都跟着我，我对他们知根知底。”韩春明皱眉摇头，他对属下的品性有一定把握，这些人跟随他已久，若有阳奉阴违之举，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人的变化是常态，昨日如此，今日未必照旧！” 韩二哥也在这时插了一句嘴。 韩春明紧锁眉头，保持着沉默。 他心中已决定暗中调查一番，毕竟疑心一旦生根，上下级关系便会难以和谐维持。 “你们都闲得没事干，净出些馊主意！” 韩母从韩春明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异常，及时打断了韩二哥等人的议论。 “五子，别急躁，这事需徐徐图之，常行险路者，哪有鞋不湿的道理，时间一长，马脚自然会现出来！” 韩二姐提出了个较为稳妥的建议。 “没错，现在安心吃饭，时机未到，再怎么苦思冥想也无济于事！” 韩母对这个提议表示赞同，并起身给韩春明夹了几筷子菜，示意他继续用餐。 “妈，您就是偏袒！” 第292章 五子最近遇到了账目上的麻烦 韩大姐心中不服，低声嘟囔着。 她很想透露自己如今赚钱的情况，但深知一旦韩春明知晓，这份工作定然告吹，只能把这口气憋在心里。 次日黎明破晓。 当韩春明奔赴工地之际，韩大哥等人则去找了许大茂。 许大茂直接与四人面对面交谈起来。 “说吧，你们带来了什么消息！” 许大茂在茶杯下压着几张钞票，进来的人都能一眼看见。 韩大嫂和韩大哥瞥见那叠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 “五子最近遇到了账目上的麻烦。” “他对采购环节有所怀疑，但还未查出具体问题。” “我们建议他去查查手下，可能有人阳奉阴违。” “看样子五子已经有想法了。”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昨晚韩春明的情形如实道来。 “这些信息没什么价值，你们拿去分了吧！” 许大茂皱眉，颇为不屑地抽出一张递了过去。 “好，下次我们找点更重要的消息！” 韩大嫂抢先一步接过钞票，收入囊中。 “对，我们尽量提供有价值的情报！” 韩大姐略感遗憾地缩回手。 许大茂挥手示意韩大哥等人离开，他们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逐一退出。 “许叔，看来我的计划奏效了！” 棒梗趁几人走开后，立刻站了出来，满脸得意。 既然连韩春明都未能找出问题所在，显然能让对方陷入一阵困扰。 “没想到韩春明这么快就察觉到了端倪！” 许大茂慢条斯理地整理起茶杯下的钞票，将其一一收进钱包。 刚才韩大哥等人的信息对他而言确实有用。 至少让他更明确了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然而他的每一分钱都不是白来的，能省则省。 “等他发现了，总不可能把所有工人都辞退吧，我可知道其中不少工人也在这么做！” 棒梗对此毫不在意。 这场阴谋正是利用了人性普遍存在的贪婪欲望。 “怎么能坐等他主动发现呢？我们现在就要散布这些信息，让韩春明与手下离心离德，同时让那些工人有所警觉。 这样一来，韩春明的工作进度就会大大受阻。” 相比于棒梗，许大茂更为狡猾狠辣，很快便策划出一条毒计。 一旦韩春明怀疑手下的消息传开，那些手底下的人必定会竭力撇清自己，届时局面必将混乱不堪。 “还是许叔考虑周全啊！” 棒梗迅速领悟了其中的关键，眼中闪烁出精光。 正当许大茂对付韩春明之际，娄晓娥这边也遭遇了危机。 “什么？你说陈总打算终止与我们的合作？” “没错，和陈总一同终止合作的还有王总和肖总！” 秘书站在娄晓娥面前，神色紧张。 这是一个极为不利的消息，她担心娄晓娥会因此发怒。 “你先派人调查清楚原因，这个消息暂且保密，立刻寻找可以替代那几家公司的产品。” 娄晓娥并未如秘书所料般发脾气，而是冷静地下达指令。 “明白！” 娄晓娥的镇定感染了秘书，对方坚定回应后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只剩下娄晓娥一人。 她的呼吸深沉下来，胸口微微起伏。 这足以揭示，她的内心并不像外表所展示的那般波澜不惊。 遭遇变故对娄晓娥而言并非新鲜事。 起初和谐的合作态势已然改观，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悄然出现，将她悄无声息地笼罩其中。 “伯父，您可以叫我小明。” 周镇南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周镇南和丁海兰坐在了沙发上，周晓白则坐在丁海兰的身旁。 待周镇南和丁海兰坐下后，叶明也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周镇南和丁海兰注意到这个细节，暗暗点头。显然，叶明等周镇南夫妇落座后才坐下，这个举动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小明，我问你几个问题。” 叶明听到周镇南的话，不由答道。 “好的，伯父。” 周镇南沉思了片刻，然后继续说。 “小明，你有没有考虑过参军？” 叶明听了，思考一会儿，回答道。 “伯父，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参军，为国家的国防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叶明这番话对周镇南并非刻意奉承，他确实是这样想的。 当然，叶明想参军，并不是打算全年无休地待在部队里，而是希望能在某个部队挂个顾问之类的职务。 凭借叶明捐赠给龙国的那些超越时代的军事武器设计图和资料，他相信在部队挂个顾问职位应该不难。 此时的叶明，家中还有奶奶，而且他还是轧钢厂宣传科的主任，不可能像大多数龙国军人那样全年待在部队。 重生一世，叶明自然希望生活有更多的不同经历。而部队里的青春岁月，他很想去体验。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候。叶明计划至少要等周晓白毕业后，才会考虑去部队任职的事。 不论是周晓白，还是钟跃民、张海洋、袁军等人，毕业后肯定都会遵循家族的传统，参军入伍。 等周晓白他们入伍后，叶明可以直接成为他们所在部队的顾问，既可以经常看到周晓白他们，又可以体验部队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即使叶明在部队有职务，大部分时间他仍然能待在京都，照顾奶奶，也能在轧钢厂工作，两不耽误，可谓一举两得。 话题稍微偏离了一些，镜头重新回到周晓白家的客厅。 周镇南听到叶明的回答，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 像周镇南这样将大半生奉献给祖国的军人，对叶明这样有志于报效国家的年轻人非常欣赏。 “小明，假设你和一个战友被敌人包围，你们身上携带有敌军的重要情报。” “而此刻，你的战友身受重伤。” “你会怎么做？” 周镇南继续问道。 叶明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 “如果我面临这种处境，我会选择将受伤的战友藏起来，确保他有足够的水和食物。” “在传达完情报之后，我会回来接他。” 叶明这样回应，周镇南不禁评论道。 “但如果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而且敌人即将追上，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个问题，叶明微微抿唇，答道。 “如果陷入绝境，我会劝战友自我牺牲，然后我尝试突围。” 第293章 你选的男朋友我很满意 周振国听后，再次提问。 “你为何这么做？难道你不清楚我们的军队传统，是要对战友不离不弃吗？” 面对周镇南的质疑，叶明显得从容，平静地回答。 “我知道军队的传统是不抛弃，不放弃每一位同志。” “但我们的身上携带着敌人的重要情报，首要任务就是设法将情报送回。” “情报送达，可能会使我军赢得战争。从全局考虑，情报的价值远超我和战友的生命。” “如果没有携带重要情报，我会毫不犹豫地与战友共进退，生死与共。” 周镇南听到叶明的回答，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智慧，不禁赞许道。 “很好，叶明，你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如果你加入军队，我相信你会成为杰出的军人。” 说到这里，周镇南转向周晓白，说道。 “晓白，你的品味真不错，你选的男朋友我很满意。” 从周镇南的话语中，显而易见他对叶明的表现极为满意。 周晓白听到父亲的肯定，脸上不禁露出微笑，暗自为叶明点赞。 周晓白深知父亲，据她所知，从未有一个年轻人能得到周镇南如此高度的评价，连她的兄长也不例外。 “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轮到你妈妈了。” 周镇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将发言权交给周晓白的母亲丁海兰。 丁海兰看向叶明，开口道。 “小明，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叶明闻言，回应道。 “好的，伯母。” 丁海兰听到他的回答，继续说道。 “小明，你会一生一世对晓白好吗？” 说完，丁海兰的目光紧紧锁住叶明。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丁海兰相信，凭她的多年阅历，无论叶明如何回答，她都能看穿他是否真心实意。 叶明听见丁海兰的问题，看着她审视的目光，毫不慌乱，如同平静深邃的泉水。 只见他轻轻抿唇，平静地回答。 “阿姨，您放心，我会对晓白一生负责的。” 叶明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充满了诚意，周晓白是他的女人，他会全心全意对她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如果丁海兰问叶明是否此生只会爱周晓白一人，他的回答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汗。 重生一世的叶明，不可能只拥有周晓白一个伴侣。 丁海兰对此一无所知。 只见她听到叶明的回答，又看到他眼神中的坚定，不禁满意地点点头。 丁海兰经验丰富，能看得出叶明的回答是出自真心。 “好吧，我相信你，叶明，你会做到你承诺的。” “我的问题问完了。” 丁海兰对叶明说完，又转向周晓白。 “晓白，你的眼光真不错。小明是个很好的年轻人。” 显然，通过这次交谈，无论是周镇南还是丁海兰，对叶明都非常满意。 听到丁海兰的话，周晓白连忙问道：“爸，妈，这么说，你们不反对我和叶明交往了？” 周镇南和丁海兰闻言，笑着回答：“小明是个非常出色的年轻人，我们有什么理由反对你和他在一起呢？” “你妈妈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 周晓白听到父母的肯定，高兴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叶明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兴奋地说：“太好了，叶明，我爸妈支持我们恋爱。” “嘻嘻……” 尽管周晓白已经决定，就算父母反对，她也会和叶明在一起，但谁不希望得到父母对自己爱情的祝福呢？因此，周晓白如此兴奋并不奇怪。 叶明看着身边的周晓白，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 周晓白的父母看到她的举动，无奈地摇摇头，感叹道：“真是女儿大了留不住啊。” “小明，今晚就在这儿吃饭吧。” 丁海兰对叶明说，此时她看叶明的眼神，仿佛越看越喜欢，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样。 丁海兰的话音刚落，周镇南也开口：“对，小明，留下来吃晚饭吧。正好，陪我喝两杯。” 听到丁海兰和周镇南的邀请，叶明微笑着回答：“好的，那我就打扰了。” “就是给阿姨添麻烦了，还得准备我的餐具。” 丁海兰闻言，说道：“哪有什么麻烦。小明，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懂吗？” 叶明点点头，回应道：“嗯，我知道了，阿姨。” 随后，丁海兰开始准备晚餐，而周镇南则回到书房处理文件。虽然今天休假，但作为军队高层，周镇南即使休息也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 很快，宽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周晓白和叶明两人。 \"叶明，你刚才真的做得很好。\" 周晓白说着，亲了亲叶明的侧脸，接着说： \"这是给你的奖励。\" 感觉到脸颊上的凉意，叶明不禁回应： \"晓白，你都说了我今天表现这么出色。\" \"只亲一下，怎么能算奖励呢？\"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笑着反问。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呢？\" 此刻，周晓白心情大好，毫不介意叶明的“得寸进尺”。 叶明闻言，回答道： \"至少要和我进行五分钟的人工呼吸练习比赛。\" 周晓白聪明绝顶，自然明白叶明所说的“人工呼吸练习比赛”是什么意思。只见她的脸色微红。 看到周晓白的样子，叶明忍不住，直接吻向周晓白的嘴唇，开始了人工呼吸练习比赛。五分钟后，比赛以叶明的胜利结束。 看着怀中满面幸福的周晓白，叶明微微一笑。 到了晚上，叶明和周晓白一家共进晚餐。这顿饭，丁海兰不停地为叶明夹菜，仿佛他就是她的亲生儿子。而周镇南在叶明的陪伴下，也喝得很尽兴。 然而，周晓白在用餐期间，由于丁海兰和周镇南不断与叶明交谈，没和叶明说上几句话。尽管如此，周晓白并没有生气，反而非常开心。周镇南和丁海兰与叶明交谈，是因为喜欢他，周晓白怎么会生气呢？ 吃完晚餐，叶明又和周镇南、丁海兰聊了一会儿，便提出告别。 \"伯父，伯母，感谢你们今天的款待。\"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第294章 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丁海兰听到叶明的话，笑着回应： \"小明，有空就来家里玩，阿姨喜欢和你聊天。\" 丁海兰话音刚落，周镇南也说： \"是啊，小明，有空常来家里。\" 叶明笑着点头回答： \"好的，伯父，伯母，我会的。\" 随后，在周晓白的陪同下，叶明离开了庭院。 在周晓白家门口，叶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周晓白，笑着说： \"晓白，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周晓白听到叶明的话，接过精美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精致的女士手表。 \"谢谢你，叶明。\" 周晓白惊喜地说。 叶明闻言，笑道： \"喜欢吗？\" 周晓白用力点头，柔声回答： \"嗯，喜欢。\" 叶明闻言，说道： \"喜欢就好，来，晓白，我帮你戴上。\" 叶明取出盒中的手表，轻轻为周晓白戴在手腕上。 周晓白望着手腕上的手表，明亮的眼眸闪烁着满满的幸福感。 “叶明，谢谢你，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她温柔地看着叶明，轻声说道。 叶明听到这话，忍不住伸手宠溺地刮了刮周晓白的鼻子。在周晓白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他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叶明回到了龙舒华的住所。停好自行车，他步入了房间。 床上的龙老太太看到叶明，不禁问道：“乖孙，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明闻言，回答道：“奶奶，晓白的爸妈硬要留下我吃晚饭，我不好推辞，所以在她家吃过晚饭才回来，让您担心了。” 龙舒华点点头，接着说：“原来是这样啊。晓白的父母留你吃饭，看来他们对你印象不错。” 叶明闻言笑了：“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孙子。” 龙老太太听了，不禁摇头笑了笑。“对了，奶奶，之前我想请你搬到我那个四合院去住。” “你说要等到柱子哥结婚才行。现在柱子哥就要和娥姐结婚了，你应该搬到我那个四合院了吧。”叶明问。 龙老太太听后沉思了一会儿，答道：“乖孙，我知道你想让奶奶搬过去，是因为关心我，想让我过得更好。但奶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已经有了感情。换到别的地方，我会不习惯的。” 叶明听到这，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龙舒华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很难改变。于是，他不再劝说。 之后，叶明去洗漱，洗漱完毕便休息了。由于娄晓娥回娘家，他便住在龙舒华这里，没回自己的四合院。 夜色如同墨水般渐渐消退，金色的阳光缓缓升起，洒在大院上，仿佛给大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叶明按时起床，洗漱后与龙老太太共进早餐。 “乖孙，你今天有什么打算？”龙舒华喝着小米粥问道。 叶明回答：“奶奶，我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您有什么需要吗？” 龙老太太闻言说：“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今天让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的，吃完早餐我就陪你出去散步。”叶明笑着答应道。 吃过早饭，叶明便陪龙舒华出门散步。此时正值春节期间，大人们提着礼物忙着去亲戚家拜年，而孩子们则结伴欢快地燃放专为他们准备的小鞭炮，处处弥漫着新年的热闹气氛。叶明与龙舒华并肩走在街上，不断有人向龙舒华问好。 “老奶奶，出来散步呢。” “这就是您的大孙子吧，真是英俊。” 龙舒华微笑着一一回应，叶明在一旁看着，心里默默想着，奶奶的人缘真好。 他们沿着街道一直逛到中午才回家。接下来的两天，叶明都待在家里，偶尔陪龙舒华散散步，闲暇时找何雨柱聊聊天，生活虽平淡，却也颇为充实。 初五那天，叶明去轧钢厂开了个会。下午会议结束后，在一个转角遇见了冉秋叶。冉秋叶面色憔悴，毫无生气，眉头紧锁，满是忧虑。 见状，叶明关切地问：“冉老师，您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吗？” 冉秋叶听到叶明的话，答道：“叶明，我正打算去你家找你，有事需要帮忙。” 叶明安慰道：“冉老师，别急，慢慢说。” 冉秋叶闻言稍感安心，接着说：“是这样的，叶明。两天前，我父母被派出所抓走了。他们说我父母挪用了研究所的研究经费。” “父母被抓后，我去派出所想了解情况，但警察说这涉及案件线索，不能透露给嫌疑人亲属，让我回家等消息。我在派出所问不出什么，又四处找朋友打听，可惜认识的人有限，到现在也没打听到确切的消息。” “所以我来找你，希望你能帮我去打听一下。” “你是轧钢厂宣传科的主任，朋友众多，我觉得你应该能帮我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听到冉秋叶的叙述，叶明的眉头微微皱起。他之前见过冉秋叶的父母，他们是受过高等教育、素质良好的知识分子。叶明坚信，以他们的人格，不可能做出挪用公款的违法行为。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叶明心中暗自思量。然后，他收起思绪，对冉秋叶说：“我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冉老师，你别太担心。我答应你，去找熟人打听一下。” 叶明与冉秋叶是交情深厚的朋友，面对冉秋叶父母的困境，叶明必然不会置身事外。 叶明的回答让冉秋叶眼中闪烁着感激，她答道：“谢谢你，叶明。” 叶明闻言，不禁回应：“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当的。再说，我相信你的爸爸妈妈，他们绝不会去做违法的事。” 冉秋叶听了，重重地点点头，肯定地说：“叶明，你说得对，我父母绝对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行为。” 接着，叶明又安慰了冉秋叶一阵，然后送她回家。将冉秋叶送回后，叶明返回四合院。 当天，叶明就开始动用人脉，打听冉秋叶父母的事情。 虽然叶明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交际圈却相当广泛。 出身高贵的钟跃民、张海洋等人都是叶明的好友，关系紧密。 而轧钢厂厂长陈光园等领导对叶明也一直恭敬有加，如果叶明需要帮助，他们都会竭尽全力。 第295章 帮我查清楚孙柏这个人 次日下午，张海洋来到了叶明的四合院。 客厅里，张海洋喝完一杯茶，对叶明说：“叶明，你让我查的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叶明闻言，说道：“海洋，告诉我你了解到的情况。” 张海洋点点头，接着说：“是这样的，你朋友冉秋叶的父母现在被关在西郊派出所。而那个派出所所长的儿子，是我初中的死党。” “我托我同学去向他爸打听情况。经过他的侧面了解，确实问出了冉秋叶父母的事情。” “冉秋叶的父母是被一个叫孙柏的人举报的，他们都在同一个研究所工作。” “孙柏指控冉秋叶的父母盗窃了研究所的研究经费。” “接到举报后，派出所迅速行动，逮捕了冉秋叶的父母，还在她父亲办公桌的抽屉里搜到了一千元现金。” 听完张海洋的解释，叶明终于明白了冉秋叶父母被捕的原因。 原来是有举报称冉秋叶父母盗窃研究所经费，派出所接到举报后调查发现经费确实丢失，还在冉秋叶父亲的抽屉中找到了现金。 现在派出所掌握了确凿的证据，难怪冉秋叶去询问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 如果事情继续这样发展下去，冉秋叶的父母很可能就要背上盗窃研究所资金的罪名。 一旦罪名成立，等待他们的将是牢狱之灾。 叶明已经向冉秋叶承诺过会帮助她，因此绝不能坐视事情恶化而无动于衷。思考至此，他转头对身边的张海洋说：“海洋，你能不能再帮我打听一件事？” 张海洋一听，立即回应：“叶明，有什么事吗？” 叶明微微抿嘴，接着说：“帮我查清楚孙柏这个人，就是举报冉秋叶父母的那个。他的家庭背景，常去的地方，这些都要了解清楚。” 张海洋听后保证：“没问题，叶明，你放心。我一天之内就能把孙柏的事查得一清二楚。” 张海洋出身高贵，同时也是京都知名的公子哥，调查一个人的底细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叶明点点头，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张海洋，说：“海洋，这里有三百块钱。你拿这钱请你的初中同学吃顿好的，让他玩得开心点。” 尽管叶明和张海洋关系亲密，但他不能白白利用张海洋。张海洋为了此事奔波，还找朋友帮忙，付出不少努力。如果叶明连一点表示都没有，以张海洋重情重义的性格，或许不会介意。但那些帮忙的朋友心里难免会不舒服，那样叶明日后怎么再开口求助呢？ 叶明深谙人情世故，当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适时使用金钱，有时能增进朋友间的感情。张海洋听到叶明的话，不禁笑了，感激地说：“那就替我的朋友谢谢你了。” 接过信封，张海洋放进了口袋。他没有拒绝叶明的好意，原因很简单：他知道叶明财力雄厚，不在乎这点钱；其次，他也不想让朋友白忙一场。若叶明不给钱，张海洋事后也会请同学吃饭。张海洋虽未踏入社会，但也明白人情往来。他可以不在乎，不代表朋友不在意。 之后，张海洋又和叶明交谈几句，便匆忙离去，按照叶明的指示去调查孙柏的情况。张海洋离开后，叶明也没闲着，骑自行车来到冉秋叶家。 停好自行车，叶明走进客厅，看见冉秋叶正坐在椅上，双手托腮，满脸忧愁。“冉老师。”叶明走到冉秋叶身边坐下，向她打招呼。 沉浸在思考中的冉秋叶，被叶明的话语拉回了现实。下一刻，她连忙问道。 “叶明，关于我父母的事，你有眉目了吗？” 听到冉秋叶的询问，叶明点头回应。 “嗯，已经了解清楚了。” 接着，叶明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告诉了冉秋叶。 听完叶明的讲述，冉秋叶忍不住沉声道。 “孙柏的举报肯定是诬陷。我父母正直无私，怎么可能挪用研究所的资金呢。” 叶明闻言，也点点头，说。 “我同样相信，伯父伯母的品行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冉秋叶听到这话，眼中满是感激，说道。 “叶明，我替我父母向你表示感谢，谢谢你相信他们。” 叶明回答道：“冉老师，我们是朋友，不必言谢。” “现在，我们应该讨论一下下一步怎么做，尽快帮伯父伯母洗脱冤情，还他们清白。” 冉秋叶闻言，不由问道。 “叶明，你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叶明沉思片刻，然后说。 “目前，派出所根据孙柏的举报，在你父亲的办公桌抽屉里找到了研究所丢失的一千元研究资金。” “要想证明伯父伯母无辜，我们必须找到证据，证明研究所丢失的资金和你父亲抽屉里的钱与你父母无关。” 冉秋叶听后，问： “那要怎样证明研究所丢失的钱和我爸抽屉里的钱跟我父母没关系呢？” 叶明轻抿嘴唇，答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 冉秋叶闻言，美眸中闪过一丝困惑，问： “叶明，‘解铃还须系铃人’是什么意思？” 叶明回答： “这一切都是因孙柏而起。想要为伯父伯母洗清冤屈，就得从孙柏身上着手。” “如果我们能从孙柏口中查出他为什么要陷害你的父母，再让他自己去派出所自首，那么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到时候，伯父伯母就能洗脱冤屈，平安归来。” 冉秋叶听了，眼睛一亮，立刻说： “我懂你的意思了，叶明。只要解决了孙柏，我父母自然就没问题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孙柏吧？” 说完，冉秋叶起身准备去找孙柏。 叶明见状，轻轻摇头，说： “秋叶，你现在知道孙柏在哪里吗？” 冉秋叶一听，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孙柏的下落。 看到冉秋叶沉默，叶明继续说： “秋叶，别着急。我已经请人打听孙柏的消息了。我相信不超过一天，我们就能知道孙柏现在在哪里。” “在查明孙柏的行踪后，我会陪你一起去找到他，然后设法让他开口，为你的父母讨回公道。”冉秋叶听了，不由松了口气。现在，她好不容易看到能为父母洗清冤屈的希望，如果找不到孙柏，这希望便会破灭。幸运的是，叶明确信能找到孙柏。 第296章 一切都按你的计划来 紧接着，冉秋叶没再犹豫，对叶明说：“叶明，一切都按你的计划来。” 傍晚，张海洋传来消息，孙柏此刻藏身在一位亲戚家。收到消息后，叶明没有迟疑，立刻带着冉秋叶赶往孙柏的藏身之处。 大约一小时后，叶明和冉秋叶在一座偏远的农家小屋里找到了孙柏。孙柏五十多岁，相貌平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上去像个老实人。看到孙柏的模样，叶明很难将他与陷害冉秋叶父母的恶人联系起来。 然而，正如俗话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仅凭外貌和举止无法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孙柏，你知道我们为何找你吗？”叶明看着孙柏，平静地问。 孙柏听到叶明的话，瞥了一眼身旁的冉秋叶，回答：“知道，是为了冉志秋和林韵的事吧。” 叶明闻言，继续说：“既然你知道我们的目的，接下来就简单了。”“说吧，为什么要写检举信，诋毁秋叶的父母。” 孙柏闻言冷笑一声，答道：“我没有诋毁冉志秋和林韵。他们挪用了研究所的资金，我只是揭露了事实。” 孙柏的话刚落，叶明还没开口，冉秋叶抢先说道：“孙柏，我告诉你，我父母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是你栽赃陷害。” 孙柏不满地看了冉秋叶一眼，反问道：“哦，你说我诋毁，有证据吗？” 冉秋叶顿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孙柏。如果冉秋叶有证据，早就交给派出所救出父母了，何必来找孙柏。看到沉默的冉秋叶，孙柏不禁得意地笑了。 叶明见状，淡淡地说：“孙柏，我会让你说出真相。” 孙柏冷冷地回应：“哦，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让我开口。” 看着孙柏挑衅的样子，叶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下一刻，他对身边的冉秋叶说：“秋叶，你先回避一下，到门外等我。” 冉秋叶听见叶明的话，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叶明打断了：“相信我，我会让孙柏说出真相。听话，去门外等我。” 叶明之所以让冉秋叶离开，原因很直接，他担心即将发生的情景会惊吓到冉秋叶。 面对孙柏的不合作，叶明已决定对孙柏采取强硬措施。 如果孙柏了解叶明的想法，知道在京都曾横行无忌的“恶霸”小混混是如何被叶明整治得只想快点死去，他肯定不会选择硬碰硬。 冉秋叶听了，忍不住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怨恨地瞪了孙柏一眼，然后按照叶明的指示退出了房间。 冉秋叶走后，叶明的目光转向孙柏，活动了一下手腕，平静地说： “孙柏，我很久没和人玩这种游戏了。今天也没什么事，我们就好好玩一玩。” “希望你能陪我多玩一会儿。” 孙柏闻言，感觉到叶明眼中闪烁的寒光，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想干什么...” 叶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冷冷地说： “你想知道的，很快就会明白。” 话音刚落，叶明的右脚像闪电般瞬间踢中孙柏的右膝。 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孙柏的右膝被叶明踢断了。 剧烈的疼痛像潮水般狂涌进孙柏的意识深处。 瞬间，孙柏抱着断腿，凄厉地尖叫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的膝盖处流出，场面极其残忍。 叶明冷漠地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孙柏，冷声道： “孙柏，游戏才刚开始，你喊什么喊。” 孙柏听到叶明的话，强忍着疼痛抬头看向叶明，眼中充满了恐惧。 说实话，孙柏做梦也没想到叶明说动手就动手，而且手段如此狠辣，一脚就踢断了他的右膝。 叶明看到孙柏看向自己，脸上不禁露出冷笑。紧接着，他又抬起右脚，狠狠地踹向孙柏的左膝。 又是一声脆响，孙柏的左膝也被叶明踢断了。 剧痛如潮汐般一波接一波地冲击孙柏的意识。他再也无法忍受，头一歪，身体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叶明看着像死狗一样昏过去的孙柏，不屑地摇了摇头。 接着，叶明的右脚踩在孙柏断掉的右膝上，用力碾压。 “啊...” “啊...” 昏迷的孙柏立刻因疼痛醒来，醒来后的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此刻的孙柏脸色苍白，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哪还有刚才的威风。 见孙柏清醒过来，叶明继续淡淡地说： “孙柏，别急着叫，现在只是断了你的双腿，接下来还有你的双臂呢。” “我们慢慢来，希望你能陪我玩到最后。” 叶明的话落在孙柏耳中，他立刻停止了喊叫，目光转向叶明，眼中满是深深的恐惧。在孙柏心中，叶明就像从地狱归来的修罗，恐怖至极。 “大哥，我说实话，冉志秋和林韵夫妇的事，是我诽谤的。” “请您别再折磨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孙柏咬牙忍受着双腿的痛楚，颤抖着恳求道。听到孙柏的坦白，叶明明亮的双眼闪过一丝失望。原本他认为孙柏会很硬气，是个有骨气的人，没想到一点手段还没用尽，他就已经服软求饶。 叶明顿时失去了与孙柏周旋的兴趣。他瞥了孙柏一眼，淡淡地说： “详细告诉我你是如何诽谤冉志秋夫妇的，以及你为什么这么做。” 孙柏像一只煮熟的虾一样瘫在地上，听见叶明的话，立即毫不犹豫地全盘托出，解释了他为什么要诽谤冉志秋夫妇，以及如何操作的。 通过孙柏的交代，叶明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孙柏曾与冉志秋夫妇一同出国深造。在国外，他也爱上了林韵。他对林韵展开猛烈追求，但林韵并未理会。后来，林韵与冉志秋在一起，回国后两人结婚。自此，孙柏对冉志秋和林韵怀恨在心。 他恨冉志秋夺走了他心爱的女人，恨林韵连一次追求的机会都不给他。这种恨意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直到不久前，孙柏内心的愤怒再也无法压抑，爆发出来。于是，他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了研究所的一千元研究经费，并悄悄将钱放在冉志秋的办公桌上。随后，他写了检举信送到派出所。 第297章 我马上写 年后，冉志秋夫妇去研究所开会，会议结束后就被警方带走，研究所被盗的研究资金也在冉志秋的办公桌抽屉中找到。 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叶明不禁暗自感叹。 这情节真是够狗血的。感慨过后，叶明收起思绪，居高临下地看着孙柏，说： “把你刚才告诉我的都写在纸上，然后按手印。” 说完，叶明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纸笔，递给孙柏。叶明让孙柏写下事情经过的原因很简单，只有有了孙柏的口供作为证据，派出所才会释放冉志秋夫妇。听到叶明的要求，孙柏连忙应道： “是，是，我马上写。” 孙柏真的害怕叶明，他觉得叶明就像魔鬼一样。为了避免叶明的折磨，别说让他写供词，就算现在让他吃粪，孙柏也会毫不犹豫地吃下去。他颤抖着拿起纸笔，开始书写。十五分钟后，孙柏完成了供词，签了字，还盖了手印。 他颤抖着拿起写好的文件，说：“大哥，已经写好了，您过目。” 五十多岁的孙柏居然称呼年轻的叶明为大哥，这足以显示他对叶明的恐惧。叶明接过文件，仔细检查了几遍，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 “孙柏，等警察抓到你，一定要说实话。”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敢玩花样，我会让你好看。” 孙柏瘫坐在地上，连忙应道：“您放心，我一定说实话，绝不玩花样。” 叶明听后，又问：“如果有人问起你的腿伤，你怎么说？” 孙柏赶紧回答：“如果有人问起我的腿伤，我就说是我不小心摔断的。” 叶明满意地点点头。接着，他转身走出房间。 冉秋叶站在门口，看见叶明，焦急地问：“叶明，情况怎么样？孙柏招供了吗？” 叶明点点头，回答：“嗯，孙柏已经招供了。” 说完，他将孙柏写的文件递给冉秋叶。冉秋叶接过文件，仔细阅读。两分钟后，她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冉秋叶兴奋地说：“有了孙柏的供词，就能证明我父母是无辜的了。谢谢你，叶明。” 说着，冉秋叶抱住叶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几口。叶明感觉到脸上的凉意，微微一愣。 看到叶明的反应，冉秋叶立刻意识到不对，赶忙放开他，脸上泛起红晕。叶明回过神来，看着满脸通红的冉秋叶，轻咳一声，转移话题：“秋叶，我们现在去派出所，帮伯父伯母洗清冤屈吧。” 这段时间与冉秋叶的相处，叶明对她确实产生了好感。冉秋叶聪明地明白叶明是在给她台阶下，于是立刻说：“对，对，我们立刻去派出所。” 于是，叶明和冉秋叶一起前往西郊派出所。 冉秋叶和叶明离开后，孙柏，那个被叶明踢断双腿的人，也被发现了。在他被找到后，立刻被送往了医院。与此同时，叶明和冉秋叶一起来到了派出所。到达后，冉秋叶将孙柏写的材料交给了警察。警方拿到材料后，迅速部署力量去逮捕孙柏。没过多久，他们在医院找到了孙柏。经过审讯，孙柏承认了他的犯罪行为。 随着孙柏的认罪，冉秋叶的父母也被无罪释放。冉志秋和林韵获释后，叶明和冉秋叶一起将他们夫妇送回了家。 冉秋叶家的客厅里，冉志秋看着旁边的叶明说：“小明，秋叶都告诉我了，这次多亏了你。否则，我和你伯母可能还被困在派出所呢。” 冉志秋说完，林韵接着说：“是啊，小明，真的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和你伯父不可能洗清冤屈。” 听到他们的话，叶明微笑着回应：“伯父，伯母，你们太客气了。我和秋叶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 冉志秋和林韵心里暗自期盼，要是小明和秋叶能在一起该多好。 这次事件后，冉志秋和林韵对叶明的满意度达到了顶点。如果不是冉家一贯尊重民主，不干涉子女的婚姻，他们早就希望冉秋叶和叶明在一起了。 当晚，在冉志秋夫妇的极力挽留之下，叶明在冉家吃了晚饭。林韵不断为他夹菜，冉志秋则频繁与他举杯。冉秋叶想和叶明说话，却始终没有机会。 饭后，因饮酒过量，冉志秋由林韵扶进卧室休息。叶明和林韵聊了一会儿后，提出告辞。 林韵看着叶明说：“小明，以后有空常来家里，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叶明点头微笑道：“好的，伯母。” 然后，林韵转向冉秋叶，接着说：“秋叶，去送送小明。” 冉秋叶答应一声，便陪叶明离开了客厅。 一分钟后，冉秋叶家门口。 冉秋叶目不转睛地盯着叶明，一言不发。这令叶明有些不安，他问：“秋叶，你怎么一直看着我？” 冉秋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抱住叶明，脸贴近他的面庞，开始给他做人工呼吸。叶明看到这一幕，微微一愣。 紧接着，叶明抱起冉秋叶，开始了他的反击。 叶明在人工呼吸的实践中十分熟练。五分钟后，这场练习以叶明的胜出告终。 此刻，冉秋叶的脸庞上布满了淡淡的红晕，无比迷人。 叶明看着脸颊泛红的冉秋叶，忍不住再次进行人工呼吸的练习。 几分钟后，冉秋叶柔情地看着叶明，轻声问道： “叶明，我们现在算是在交往吗？” 听到冉秋叶的问题，叶明笑着回答： “当然算，秋叶，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尽管此时叶明已经有了周晓白，如果再加上冉秋叶，就意味着他将有两个女朋友。然而，叶明对此并不紧张。 在回国之前，叶明继承了养父的遗产，同时也继承了贵族爵位。因此，他既是龙国的公民，也是某个非洲国家的贵族。 拥有贵族头衔的人可以娶五个妻子。 所以，叶明合法地可以拥有多个配偶，没人能以此攻击他，只能心生羡慕嫉妒恨。 话题转回冉秋叶家门前。 冉秋叶听到叶明的回答，脸上洋溢出幸福的笑容。 接着，叶明与冉秋叶温馨相处了一阵，然后在冉秋叶不舍的目光中，骑自行车离开了。 第298章 小明这孩子真的很好，你可别错过了 看着叶明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冉秋叶收回视线，转身走进了客厅。 客厅里，林韵看见冉秋叶，开口问道： “秋叶，叶明回来了？” 冉秋叶点点头，回应道： “嗯，叶明回来了。” 林韵闻言，继续说道： “秋叶，小明这孩子真的很好，你可别错过了。” 聪明的冉秋叶自然听出了林韵的言外之意，她是告诉冉秋叶不要错过叶明。 理解了林韵的意思，冉秋叶微微一笑，回答： “妈妈，我和叶明已经确认关系了。” 听到这个，林韵微微一愣。显然，她没想到冉秋叶和叶明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 下一刻，林韵回过神来，兴奋地说： “太好了。” “这样一来，叶明就是我未来的女婿了。” “不行，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 说完，林韵没等冉秋叶回应，立刻起身，匆匆向卧室走去。 看着林韵离开的背影，冉秋叶无奈地摇摇头。 另一边，叶明骑自行车花了二十分钟回到了龙舒华居住的四合院。 停好自行车，叶明走进了龙老太太的房间。 此时，龙舒华正坐在床上听广播。 看到叶明进来，龙舒华关掉了广播，对他说： “乖孙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叶明听见龙舒华的问题，不由答道。 \"奶奶，秋叶家里有些事情，我帮了她一点忙。她爸妈硬是要留我吃晚饭，我推辞不掉，就在秋叶家吃了晚饭。\" \"所以回来晚了。\" 龙舒华闻言，又接着说。 \"乖孙子，秋叶家发生了什么事啊？\" 叶明听罢，立刻回答。 \"奶奶，没什么大碍，就是秋叶的父母遇到了点小问题，现在已经解决了。\" 叶明并未将冉秋叶家的具体情况告知龙舒华。他之所以不说，原因很简单，他不想让龙舒 ** 此担忧。 叶明的回答让龙老太太点点头。 \"对了，奶奶，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此时，叶明微笑着对龙舒华说。 龙老太太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什么好消息？\" 叶明闻言，不禁回答。 \"奶奶，你不是一直想让秋叶成为你的孙媳妇吗？现在，秋叶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用不了多久，秋叶就会成为你的孙媳妇。\" 听到叶明的话，龙老太太先是高兴，然后脸色一沉，说道。 \"小明，你不会是和晓白分手了吧？\" \"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和晓白分手。晓白这女孩多好啊，既漂亮又懂事。\" \"如果你敢和晓白分手，看我不用鸡毛掸子抽你。\" 叶明听了，不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回答。 \"奶奶，你这是哪里跟哪里啊，我怎么会和晓白分手呢。\" 听到叶明的回答，龙舒华惊讶地说。 \"小明，你没和晓白分手，怎么又和秋叶恋爱了呢。\" 叶明轻轻抿了抿嘴唇，回答。 \"奶奶，晓白和秋叶，都是我的女朋友。\" \"在国外时，我继承了养父的贵族头衔。有了这个头衔，我可以娶多个妻子。\" 龙老太太听到叶明的回答，不禁疑惑地问。 \"小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明听到龙舒华的话，看着她眼中闪烁的疑惑，不禁叹了口气回答。 \"奶奶，当然是真的。\"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来跟你开玩笑呢。\" 说到这里，叶明停顿了一下，从衣柜里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他打开文件袋，取出一枚精美的徽章和证件，递给龙老太太，然后继续说。 \"奶奶，这是我继承贵族头衔时，某个国家的国王颁发给我的贵族徽章和证件。\" 龙舒华接过徽章和证件，仔细查看。 她观察得非常仔细，经过几分钟的检查，她确信叶明交给她的徽章和证件都是真实的。 随即，龙舒华将徽章和证件还给叶明，说道。 \"乖孙子，刚才是奶奶不对，没弄清楚情况就对你发脾气，你别跟我计较。\" 叶明接过龙舒华递来的徽章和证件，同时回应。 “奶奶，我没责怪你。你对我所说的话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毕竟，在龙国，像我这样能合法拥有几个妻子的贵族身份太罕见了。” 在龙国，虽然有许多人像叶明一样，同时拥有龙国公民身份和其他国家的贵族头衔，但没有人像他那样，得到的贵族称号居然允许他在龙国合法娶多位妻子。 龙舒华听后，不禁感叹道： “真是没想到，我乖孙子竟有这番身份。” “是啊，是啊，没想到之前开的玩笑竟然成真了。” 叶明将文件袋放回衣柜，接着对龙舒华说： “奶奶，现在你不反对我和秋叶交往了吧？” 龙老太太闻言，瞪了叶明一眼，无奈地说： “我刚才发脾气，是怕你会辜负晓白。” “现在既然你可以合法地与几位姑娘恋爱，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秋叶和晓白都是好女孩，乖孙子，你不能辜负她们，明白吗？” 叶明听到这里，点头答道： “奶奶，你放心，我会对晓白和秋叶好的，绝不会辜负她们。” 见叶明眼中流露出认真，龙舒华也点头赞同。 “乖孙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晓白、秋叶结婚啊，奶奶可是盼着抱重孙子呢。” 叶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 “奶奶，我才19岁，结婚对我来说还太早。” 说完，没等龙舒华回答，他就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位休息了。 夜色如同墨汁般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新的一天开始了。 叶明准时醒来，洗漱完毕后，与龙老太太共进早餐。 吃完早饭，叶明向龙舒华告别，然后骑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 一小时后，轧钢厂宣传科办公室。 此刻，叶明坐在办公椅上看资料。 这时，于海棠拿着演讲稿走到叶明身边，柔声问： “秦主任，过年过得怎么样？” 叶明放下手中的资料，回答： “挺好的，海棠，你找我有事吗？” 听到叶明的回答，于海棠将演讲稿放到叶明的办公桌上，继续说： “秦主任，我想请你帮我看看这份演讲稿。” 第299章 你的稿子写得很好 叶明点点头，回答： “好的，没问题，我现在就帮你看看。” 说完，叶明拿起于海棠的演讲稿开始审阅。 一旁的于海棠看着叶明专心审阅稿件的模样，眼中闪烁着惊叹的光彩。 主任秦，工作时的样子真是魅力四射呢。 于海棠，这位叶明的小粉丝，在心里默默地赞叹。 两分钟后，叶明看完了于海棠的稿件。他放下稿件，对她说： “海棠，你的稿子写得很好。” “真没想到，短短不到两个月，你的进步如此显着，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叶明对于海棠的赞扬是真诚的。她现在交给他的稿件，比叶明刚到宣传科时交的，质量提升了许多。 可以说，简直是判若两人。 听到叶明的赞扬，于海棠精致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细眉弯成月牙，她轻声回答： “多亏了秦主任的悉心指导，没有您的教导，我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取得这么大的进步。” 叶明闻言，摆手说： “这跟我关系不大，我只是给了你一些指点。你的进步主要还是靠你自己努力。” 中午，叶明拿着饭盒来到食堂。如同往常，小迷妹于海棠立刻接过饭盒去为他打饭。 十分钟后，于海棠捧着两份饭菜走到叶明身边。 她将一份饭菜放在叶明面前，柔声道： “主任秦，你的饭。” 叶明笑着回应： “麻烦你了，海棠。” 于海棠听了，娇声道： “主任秦，不用对我这么客气。” 接着，叶明和于海棠一起享用午餐。 吃过午饭，叶明打算起身回宣传科办公室。这时，何雨柱来到他身边，停下脚步，对他说： “小明，下午下班后来我家，我请你吃饭。” 叶明闻言，调侃道： “柱子哥，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怎么想起请我吃饭了？” 听到叶明的玩笑，何雨柱无奈地说： “你说的什么话，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吗？” 见何雨柱一脸无奈，叶明笑了，说： “当然可以，柱子哥请客，我当然要去。” 何雨柱点点头，回答： “这还差不多。” “记得晚上来我家，我亲自下厨，炒几个拿手菜，咱俩好好喝两杯。” 叶明笑着应道： “好的。” 之后，何雨柱和叶明又聊了几句，便返回后厨，叶明则回到宣传科办公室。 下午三点，宣传科的员工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专心工作，而叶明正在查看一份文件。 这时，轧钢厂厂长陈光园的秘书李建果来到叶明的办公桌边。 “秦主任，陈厂长说有些事情想和你商议，他请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李建果正在向专注看文件的叶明传达消息。 叶明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回应道：“好的，李秘书，你告诉厂长，我马上过去。” 李建果听到叶明的答复，应了一声好，旋即转身离去。待李建果走后，叶明迅速浏览完手头的文件，随即起身，直奔轧钢厂厂长陈光园的办公室。 五分钟后，叶明停在了陈光园办公室的门前，轻敲了几下门。紧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穿着灰色中山装的陈光园出现在门口。 看见叶明，陈光园微笑着说道：“秦主任来了，请进。” 边说边引导叶明进入办公室。进了办公室，陈光园为叶明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沙发上。尽管陈光园是轧钢厂的负责人，但他对来历神秘的叶明始终保持着敬意。 叶明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接着问：“厂长，你找我有什么事要商量？” 陈光园听到叶明的问题，回答道：“是这样的，秦主任。半个月后，我们轧钢厂要和山西的一家兄弟企业进行友好交流活动。” “但代表我们轧钢厂参加交流的领队人选还未定下来。我想问问你，是否有意愿担任这次交流团队的领队？” 叶明听到这，开始思考起来。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未离开过京都，这次或许可以借着担任领队的机会出去走走。 跃民和海洋他们帮自己收集古玩，再过几天应该就能完成。到时候自己也没什么重要事务，确实可以离开京都，去外面看看。 只是不清楚这次轧钢厂与兄弟企业交流会持续多久。想到这里，叶明向陈光园问道：“厂长，我们与山西兄弟企业交流需要多长时间？” 陈光园闻言回答：“这次友好交流大约需要半个月的时间。” 叶明听了，点点头，心想：半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可以去。于是，他当即决定接受这个任务，作为轧钢厂的领队，前往山西参与友好交流。 决定了之后，叶明说：“厂长，我愿意担任这次我们轧钢厂前往山西交流团队的领队。” 陈光园听到叶明的回答，微笑着说：“好，就这么定了。叶明，这段时间你好好准备，出发时我会通知你。” 陈光园选择让叶明作为这次轧钢厂团队的领头人，理由很明确，因为在所有年轻干部中，叶明的能力是最出众的，这是陈光园的见解。 陈光园这样认为，并非基于叶明深厚的背景，而是叶明确实有才干。 自从叶明成为轧钢厂宣传科的主任，宣传科的工作效率显着提高，这并非微不足道的进步。 这些提升在陈光园和其他钢厂领导的眼里都看在眼里。 因此，陈光园觉得叶明是所有年轻干部中最出类拔萃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叶明听了陈光园的话，不禁点头同意：“好的。” 事务商议完毕，叶明没有在陈光园的办公室逗留，简单告别后离开了。 傍晚时分，叶明下班后骑上自行车，直奔龙舒华居住的四合院。 二十分钟后，叶明回到大院，锁好自行车，走进了龙老太太的房间。 此刻，秦京茹已做好晚餐，龙舒华坐在床上，等待叶明一同用餐。 看到叶明进来，龙舒华连忙说：“乖孙子，快去洗手，准备吃晚饭，不然饭菜一会儿就凉了。” 叶明闻言，回答道：“奶奶，我答应柱子哥今晚去他家吃饭，不能陪你一起吃了。” 龙老太太点点头，说：“好吧。乖孙子，你和柱子一起吃，记得少喝酒。” “知道了，奶奶。”叶明应声，转身走出房间，朝何雨柱家走去。 第300章 好久不见，你更帅了 几分钟后，叶明来到何雨柱的住处。 何雨柱正在灶台前炒菜，看见叶明进来，他说：“小明，你先坐一会儿，马上开饭。” 叶明应声“好”，随即坐在椅子上。 五分钟后，何雨柱完成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解开围裙对叶明说：“小明，我去叫雨水，你稍等。” 说完，何雨柱出门去找何雨水。 三分钟后，何雨柱和妹妹何雨水先后走进房间。 “小明，好久不见，你更帅了。”何雨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笑着向叶明打招呼。 何雨水话音刚落，何雨柱抢着说：“没错，小明可是我未来的妹夫。我何雨柱的妹夫，自然和我一样越来越帅了。” 叶明认娄晓娥为亲姐姐，而何雨柱即将和娄晓娥结婚，所以何雨柱称叶明为未来妹夫并无不妥。 何雨柱和叶明听到何雨水的话，都不由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相继调侃道。 “大哥，你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柱子哥，你真是太自恋了。” 何雨柱对何雨水和叶明的吐槽毫不在意。自从他和娄晓娥在一起后，他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何雨水和叶明只是开了个玩笑，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何雨柱满脸笑容地给叶明倒了杯酒，举杯提议道： “来，小明，咱们干一杯。” 叶明闻言，也举起酒杯与何雨柱轻轻碰杯，随后两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叶明吃了几口菜，转向何雨柱问道： “柱子哥，看你今天心情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 何雨柱笑着回答： “明天雨水就要出嫁了，作为哥哥的我当然高兴。” 叶明闻言惊讶地问道： “雨水姐，明天就要出嫁了吗？” 何雨柱点点头： “是的，过年之后她们就领了证，婚礼就定在明天。前几天我去老太太那儿通知你，可你外出办事不在家。” 叶明一听，立刻明白过来，原来在他帮冉秋叶的那两天，何雨柱已经去他家通知他了，只是他当时不在家，难怪不知道这事。接着，他对何雨柱说： “前两天秋叶家里有点变故，我去她家帮忙了。” 说到这里，叶明给自己倒了杯酒，目光转向何雨水，祝福道： “雨水姐，祝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何雨水拿起酒杯，笑着回应： “小明，谢谢你的祝福。” 随后，叶明与何雨水碰杯，两人都将酒一饮而尽。喝完酒，叶明又给自己斟满，然后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哥，雨水姐明天出嫁后，你和娥姐的婚礼打算什么时候举行？” 之前何雨柱告诉过叶明，等何雨水出嫁后就会和娄晓娥举行婚礼，所以叶明才会这样问。现在娄晓娥已经是他的亲姐姐，她的事叶明自然关心。 听到叶明的问题，何雨柱回答： “我和晓娥已经商量好了，正月十六举办婚礼。” 叶明听了，微微点头。正月十二，也就是一周后，去山西与兄弟企业交流是在360公司半个月后的计划，时间上并不冲突。 “哥，你能和晓娥姐结婚，我真的从心底里为你感到高兴。” 何雨水听到叶明和何雨柱的对话，忍不住插话道。 叶明听到何雨水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心中暗自思量。 何雨水一直期望何雨柱与秦淮茹结为连理，怎么现在态度转变，竟说为何雨柱与娄晓娥的婚事感到欢喜？ 按何雨水之前的立场，得知何雨柱与娄晓娥结婚，她应该感到遗憾才对。 叶明满腹疑惑，对何雨水说：“雨水姐，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希望柱子哥和秦淮茹在一起。” “可现在，柱子哥没和秦淮茹在一起，你怎么一点也不可惜呢？” 何雨水听后回应：“小明，你说得对。以前，我觉得秦淮茹跟我哥很合适。” “但当我发现秦淮茹居然为了二十斤棒子面就跟许大茂混在一起，我的看法就变了。” “像秦淮茹这样不知羞耻的人，根本不配我哥。” “而晓娥姐正直，真心喜欢我哥。” “所以我哥能娶晓娥姐，我自然为他感到开心。” 叶明听了何雨水的话，立刻明白她态度转变的原因，于是他说：“雨水姐，你说得对。以秦淮茹的品行，确实不适合柱子哥。” 何雨柱听见他们的对话，也插话说：“叶明，你以前提醒我，别因为同情秦淮茹家就资助他们。” “我当时还以为你对秦淮茹有偏见，才会劝我别多管闲事。” “但现在，我必须承认，你识人的眼光真准。秦淮茹，这个人不值得同情。” 说到这儿，何雨柱停顿了一下，举起了酒杯，接着对叶明说：“来，小明，哥敬你一杯。以前是我没认清人，是我的错。” “哥向你道歉。” 叶明闻言，也拿起酒杯与何雨柱碰杯，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才结束。饭后，叶明、何雨柱和何雨水聊了一会儿，便回到龙舒华的住所休息。 次日清晨，阳光普照。 叶明准时醒来，起床后洗漱，然后与龙老太太一同享用秦京茹准备的早餐。 吃完早餐，叶明并未去轧钢厂工作，而是特意请了一天假，参加何雨水的婚礼。 在这个年代，婚礼非常简单，不像几十年后那样繁复高调。 何雨柱的门口摆了几张桌子，每张桌上都放着瓜子、糖果和炒花生。 身穿红衣的何雨水和穿黑西装的李勇利（李勇利是何雨水的未婚夫，他在派出所工作）不停地招呼着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妹妹的婚礼，一会儿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何雨柱立在门边，面带笑容，向众人笑道。 宾客们闻言，纷纷回应。 “柱子，你放心，今天是雨水大喜的日子，我一定会多喝几杯，沾沾喜气。” “对啊，不用你说，我们也会好好享受的。” “师父，什么时候开始做菜呀？” 这时，何雨柱的徒弟马华走到他身旁问道。 第301章 时间真是不等人 何雨柱看了看手表，回答：“再等半小时就开始。” 马华听了，点点头，然后走向几步外的炉灶。 为了让何雨水婚礼的宾客们吃得满意，何雨柱特意请来了轧钢厂后厨几位手艺精湛的大师傅。 时光如流水，半小时转瞬即逝。 灶台边，几位轧钢厂的大师傅见时间已到，立刻生火炒菜。 不到半小时，每张餐桌上都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宾客们纷纷拿起筷子，举杯畅饮。 叶明、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等人围坐在一张餐桌旁。 易中海望着何雨水和李勇利，不禁感慨： “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十几年就过去了，当年跟在柱子屁股后面跑的雨水，如今都要结婚了。” 易中海的话让刘海中接过了话头： “是啊，时间真是不等人。” 阎阜贵听着，也点头表示同意。 叶明看着几位大爷感叹时光，说道： “各位大爷，今天是姐姐雨水的大喜日子，咱们就别这么伤感了。” 易中海闻言，回答： “叶明说得对，今天是雨水的好日子，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感伤什么。”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 说完，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举杯轻碰。随后，他们三人一饮而尽。 …… 何雨水的婚礼圆满成功，宾客们都尽兴而归。 晚上，参加完婚礼的叶明回到自己的房间，和龙老太太聊了一会儿，便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叶明的生活十分有规律。白天在轧钢厂工作，晚上回家休息，作息极其规律。 周六，叶明的四合院客厅。 叶明坐在中央的椅子上，钟跃民、张海洋、袁军、郑彤等人分别坐在下方的椅子上。 “这次收购古董，多亏了兄弟们的帮忙。” “来，这是你们的辛苦费。” 叶明起身，笑着对钟跃民等人说道。 叶明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几个信封，分别递给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等人。经过近半个月的收购，叶明手上的几套四合院如今已被各式古董堆满。这些填满叶明四合院的古董，他总共花费不到三万元。叶明对这批古董非常重视，特意雇佣了十几个退伍老兵日夜守护。 叶明如此看重这批古董，原因在于它们在十年或二十年后，至少价值十亿以上。如果放到三十年后的新世纪，价值还会翻倍。这么有价值的古董，叶明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而叶明能在短短半月内回收这么多古董，钟跃民、张海洋等人功不可没。因此，叶明怎会对付出大量努力的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吝啬呢？ 听到叶明的话，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笑盈盈地接过信封。每个信封里，叶明放了四十张大团结，也就是四百元。 钟跃民急切地打开信封，立刻看到里面装着的四十张大团结。看到信封里的四百元，他惊讶地说：“叶明，你给我们的钱是不是太多了？” “这么多钱，叶明，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不能收。” 钟跃民说完，张海洋紧接着附和。 “跃民说得对，叶明。当初说好，我们帮你收古董，你给我们三百辛苦费。你之前已经给了三百，现在又给四百。真的太多了，我们不能收。” 张海洋说完，袁军和郑彤也相继发言：“是啊，叶明，这钱太多了，我们不能收。”“袁军和海洋说得对，我们不能收。” 叶明听到他们的回答，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如果换成其他人，为他工作而得到更多的报酬，肯定乐意接受。但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却“嫌弃”他给的工资过高，这让叶明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不过，同时他也暗暗赞赏自己看人的目光。和钟跃民、张海洋等人成为朋友，确实是正确的选择。 钟跃民等人拒绝接受过多的工资，这表明他们有自己的原则，只拿应得的，绝不贪心。他们的正直、重情义和极强的原则性，让叶明不必担心他们会坑骗自己。 这段时间，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全心全意帮助叶明回收古董，他又怎么会让钟跃民他们受委屈呢？收起心中的思绪，叶明微笑着说。 “兄弟们，你们这段时间为我回收古董付出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 “这些钱，你们理应得到。如果你们不要，我心里会过意不去。” “况且，我的状况你们清楚，这点钱对我来说微不足道。” 叶明这样说，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立刻不再推辞。他们都是生死之交，推来推去反而显得见外。 况且，钟跃民和张海洋他们也了解，叶明家底丰厚，这点钱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毕竟，叶明回收这批古董就花了三万块，几千块对他而言只是小数目。 钟跃民首先表态：“叶明，你都这样说了，我们兄弟就不再客套了。如果我们不收这钱让你心里不舒服，那我们就太不应该了。” 钟跃民话音刚落，张海洋接话道：“跃民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让叶明良心有愧。兄弟们，拿着吧。” 郑彤和袁军也相继发言：“为了不让叶明同志心里有负担，我袁军就收下这份心意了。” “为了让叶明不为难，我郑彤也收下。” 说完，他们都把装有四百块钱的信封揣进了口袋。 叶明闻言，笑着回应：“这就对了，兄弟们，别跟我客气，这些都是你们应得的。” 接着，叶明又分别给了钟跃民他们每个人两千块。在这次回收古董的过程中，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找了许多朋友帮忙，叶明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给每个人两千块，是对钟跃民和张海洋他们及其朋友辛苦工作的报酬。 钟跃民他们每人约找了十位朋友帮忙。叶明给他们每人两千，那么钟跃民等人的朋友们每人能分到两百块的辛苦费。 比原先约定的还多了一百块。这足以看出，叶明对真心帮助他的人从不小气。 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满心欢喜地收下了这两千块钱。 第302章 宁伟 之后，钟跃民、张海洋、袁军、郑彤继续和叶明聊天。 这时，钟跃民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身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宁伟，过来，我给你介绍个人。” 站在钟跃民身后的少年叫宁伟，是钟跃民一个好朋友的弟弟。宁伟的哥哥不久前因与一个名叫孙军的“恶霸”发生冲突，被孙军刺伤，当场重伤倒地，血流满地。 送到医院后，未能抢救过来，不幸去世。而凶手孙军则逃之夭夭。 事件发生后，钟跃民决定带着宁伟，无论去哪儿都让他跟随。这么做，钟跃民的意图是避免看见自己好友的亲弟弟受到孙军的报复，防止任何不幸发生。毕竟，孙军被公安机关通缉，直接原因与宁伟的哥哥有关。像孙军这样的逃犯，一旦被派出所抓住，结局只能是被枪决。 了解到自己的命运，没人能保证孙军不会做出极端行为。因此，钟跃民让宁伟留在身边，以防不测。听到钟跃民的安排，宁伟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 \"宁伟，这是我好兄弟，叶明。\" 钟跃民对宁伟说罢，又指着宁伟对叶明介绍道，\"叶明，这是我一个小兄弟，宁伟。\" 叶明听到钟跃民的话，目光转向宁伟，眼中充满了赞赏。看过《血色浪漫》这部剧的叶明，当然知道宁伟是谁。 宁伟，是《血色浪漫》中的关键人物，自小就无所畏惧，重情重义。中学毕业后参军，分配到钟跃民所在的连队。在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的指导下，他成为了连队中战斗力最强的士兵之一。 然而，尽管宁伟战斗能力出众，但性格冲动。一次因插手他人事务，与一对住在军营的夫妇发生冲突，踢断了那位丈夫的几根肋骨。事后，宁伟被迫退役。回到京都，他打算安稳生活，却意外遇到了骗子。 这个骗子外号叫\"锤子\"，是宁伟的同学。锤子欺骗宁伟，声称自己炒外汇、炒股赚了很多钱。基于对锤子的信任，宁伟将所有积蓄都交给了他。然而，锤子拿到钱后便消失了。 发现自己被骗后，宁伟四处寻找锤子，可惜几天下来毫无头绪。心情低落时，他去酒吧喝酒。在酒吧，他无意间救了陪酒女珊珊。 为了报答宁伟的救命之恩，珊珊答应帮他找锤子。作为陪酒女，珊珊认识各行各业的人，找人对她来说相对容易。不久，珊珊找到了锤子的行踪，并告诉了宁伟。得知锤子的下落后，宁伟立刻找到他，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 由于愤怒，宁伟在打锤子时没有手下留情，全力以赴。面对宁伟全力的拳脚，锤子的下场可想而知，极为悲惨。锤子被宁伟打断了几根肋骨，双腿和双脚也被严重伤害，失去了行动能力。 宁伟因误杀他人，被判十五年监禁。在狱中，他对命运的不公感到愤怒，于是选择了越狱。越狱后的宁伟，迅速走向了犯罪的深渊，短时间内就涉及多起命案。最终，他被警方狙击手击毙，一生悲剧收场。 叶明回忆起宁伟的故事，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宁伟曾是一名出色的士兵，却以如此悲惨的方式结束生命，实在令人惋惜。 这时，宁伟向叶明打招呼：“叶明大哥，你好，我是宁伟。” 叶明闻言，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微笑回应：“宁伟，我们初次见面。大哥也没什么准备，这一百块给你，去买点衣服吧。”说着，他递给宁伟一百元。 宁伟看着手中的钱，显得有些惊讶，显然没想到叶明会给他见面礼。“叶明大哥，这钱我不能收。”他清醒过来，将钱还给叶明。 叶明见状，对宁伟的评价更加高了。他不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个不错的品质。接着，叶明继续说：“宁伟，你喊我大哥。大哥给小弟点零花钱，不是很正常吗？你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了。” 宁伟陷入两难，收下会让叶明不悦，不收则违背自己的原则。就在这时，钟跃民插话：“宁伟，你就拿着吧。你叶明大哥可有钱了，一百块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听钟跃民这么说，宁伟明白不能再拒绝。于是，他接过钱，对叶明说：“谢谢叶明大哥。” 叶明闻言，说道：“宁伟，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 此刻，宁伟刚接受了他的见面礼，并对叶明深感敬佩，所以他自然愿意答应叶明的要求。“叶明大哥，您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完成。”宁伟认真地回答。 叶明轻轻抿唇，继续说：“宁伟，我希望你每个月至少读十本书。” 宁伟感到困惑，没想到叶明的要求是这个。然而，尽管不解，他还是答应了：“好，我答应你，叶明大哥。” 听到宁伟的答复，叶明点点头，警告道：“宁伟，你答应了就得做到。别想蒙混过关，我会不定期检查的。如果你敷衍我，我和跃民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小弟。” 钟跃民在旁边听见叶明和宁伟的谈话，立刻明白了叶明的意图。叶明是要宁伟多读书，以此来改掉他冲动的性子。 对于宁伟这位小兄弟，钟跃民非常了解。宁伟这个人品质不错，但他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过于冲动，做事不顾后果。 要改变宁伟冲动的毛病，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多读书。阅读不仅能增长知识，还能使人变得更加明智。 如果宁伟变得明智，以后行事就不会再那么冲动了。钟跃民猜对了，叶明让宁伟多读书，正是为了改正他的冲动，避免他在类似《血色浪漫》的情节中走向歧途。 理解了叶明的意图，钟跃民立刻回应：“宁伟，我赞同叶明的看法，如果你敷衍他，我也不会再认你这个小兄弟。” 叶明听了钟跃民的话，没有责怪地看了他一眼。此刻，钟跃民也望向叶明。两人目光交汇，心照不宣，彼此微微一笑。 在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 宁伟听到叶明和钟跃民的话，认真地答道：“叶明大哥，跃民大哥，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敷衍你们。” “我保证，每个月至少读十本书。” 第303章 不出二十年，这批古董至少会增值几十倍 听到宁伟的保证，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叶明点头说：“好，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叶明大哥，我一定能做到。”宁伟坚定地回答。 安排好宁伟的事后，叶明转向钟跃民、张海洋等人提议：“兄弟们，我有个建议，你们想听吗？” 钟跃民、张海洋，还有袁军、郑彤等人立刻回答：“叶明，有什么建议尽管说，我们都洗耳恭听。” “没错，叶明，你说吧。” 叶明轻轻抿了抿唇，接着说：“我建议你们用那四百元辛苦费买些古董，然后妥善保存这些古董。” “不出二十年，这批古董至少会增值几十倍。” 钟跃民、张海洋等人都是叶明信赖的朋友，所以他决定提点他们，让他们赚一笔。 当然，叶明只是给出建议，听不听在他们自己。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强求。 机会给了，就看钟跃民等人如何选择。 听完叶明的话，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开始思考。郑彤则毫不犹豫地开口：“叶明，我在帮你收古董的同时，也收了几件自己的。”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把四百块钱全换成古董吧。” 郑彤说完，钟跃民也紧接着发言。 “叶明，我赞同你的看法。把这些钱投资到古董里，我不期望二十年后能增值几十倍。” “只要翻个两三倍，我就心满意足了。” 钟跃民和郑彤表达完观点后，张海洋和袁军也相继表示，他们会遵循叶明的建议，将这四百块钱全部换成古董。 叶明听到他们的决定，不禁笑着说： “兄弟们，十几年后你们就会明白，今天的选择有多么明智。” 在座的所有人中，没有人比叶明更清楚，在这个时代被忽视的古董，未来将会价值飙升到何种程度。 如果钟跃民、张海洋等人按照叶明的提议，用四百块钱购入古董，二十年后，这些古董至少价值数十万。 在二十年后的八十年代末，数十万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如果那时叶明再建议他们用这笔钱在京城购置几套房产。 那么钟跃民、张海洋等人这辈子的生活就不必担忧了。 对于真心相待的朋友，叶明总是会尽心提点。 话题稍微偏了一些，让我们回到叶明四合院的客厅。 钟跃民、张海洋，还有袁军、郑彤等人在决定采纳叶明的建议后，都向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出去回收古董了。 宁伟也跟着钟跃民离开了。 傍晚时分，叶明回到了龙舒华的住所。 一小时后，叶明和龙老太太正在享用晚餐。 这时，房门被推开，易中海步入了房间。 看到易中海，叶明放下碗筷，问道： “一大爷，您吃过了吗？” “如果还没，一起吃点吧。” 听到叶明的邀请，易中海摇摇头，回答： “叶明，我已经吃过了。” “我有事想找你谈谈。” 叶明闻言，继续问道： “一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 易中海回答： “叶明，明天中午，许大茂和秦淮茹要举行婚礼。我想请你陪我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叶明闻言，有些惊讶： “一大爷，为什么您要我陪您一起去呢？” 他知道秦淮茹和许大茂的婚期，但明天他已经和周晓白约好去天鹅湖游玩，所以无法参加他们的婚礼。 易中海立刻解释说： “是这样的，叶明。我担心秦淮茹和许大茂的婚礼会出现什么状况。” “许大茂和秦淮茹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在婚礼上发生争执，我怕我一个人难以应付。” “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有你在，就算两家起了冲突，你也能够平息下来。” 听到易中海的解释，叶明轻轻点点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 接着，叶明思考了几秒，继续说下去... “好的，爷爷易，明天我会和你一起去参加秦淮茹和许大茂的婚礼。” 叶明同意易中海的邀请，其实并非要为他镇场，而是出于看热闹的好奇心。 他已经决定，就算秦淮茹和许大茂两家在婚礼上发生冲突，他也不会插手。 这次，叶明只想做个静静的旁观者。 叶明积极推动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婚事，就是想看个热闹，既然有这样的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 易中海见叶明答应，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好，叶明，那就这么说定了。” 叶明听后，回应道。 “好。” 接着，易中海和叶明聊了一会儿，向龙老太太告别后离开了。 离开的易中海当然不知道，叶明答应他一同参加婚礼，并非是要帮忙镇场，而是为了看热闹。若他知道真相，恐怕会被气得吐血。 嗯，肯定是这样的。 易中海走后，龙老太太在床上对叶明说： “乖孙子，你明天去参加婚礼时，别管太多闲事。” “许大茂一家和秦淮茹一家都不是善茬。” 叶明听了龙舒华的话，回答： “我知道了，奶奶。你放心，我不会多管闲事的。” 即使龙舒华不说，叶明也不会去管许家和秦淮茹家的事。他本来就想安安静静地做个吃瓜群众。 龙舒华听到叶明的回答，点了点头。 之后，叶明和龙老太太聊了一会儿，便去洗漱，然后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后，叶明走出家门，骑上自行车去找周晓白。二十分钟后，他来到周晓白的家门口。 停好自行车，叶明穿过宁静的小院，来到周晓白家的客厅。此刻，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周晓白看见叶明，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喜悦。 下一刻，周晓白起身，快速走到叶明身旁，柔声道： “叶明，你来了。” 叶明闻言，点头回应： “嗯，来了。” “晓白，伯父伯母不在家吗？” 周晓白闻言，说： “我爸去军区开会了，我妈出差了，他们都不在家。” 叶明听后，说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没见到伯父和伯母。” “对了，晓白，我今天不能陪你去天鹅湖玩了。” “今天我们大院里有人结婚，我得去参加婚礼。” 周晓白听到这个，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然而，尽管失落，周晓白还是懂事地说： “没关系，叶明，你去参加婚礼吧。” “我们下周日再去天鹅湖玩。” 第304章 到时候我会陪你去 叶明察觉到周晓白情绪的微妙变化，不由自主地将她拥入怀里，轻声许诺。 “我答应你，晓白，下周一定带你去天鹅湖。” 周晓白被叶明搂着，轻轻地点头回应。 “对了，晓白，晓娥姐下周五要结婚，那天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周晓白听见叶明的话，回答道。 “好，到时候我会陪你去。” 说到这里，周晓白停顿了一下，仰起头看着叶明，问道。 “叶明，你说我要是去参加晓娥姐姐的婚礼，是不是应该准备点礼物呢？” 周晓白常去叶明家，自然认识娄晓娥，而且她也知道叶明视娄晓娥为亲姐姐。 叶明听到周晓白的疑问，回应道。 “确实应该准备些礼物。这样吧，等过两天，我们一起去百货店挑些礼物。” 周晓白听后点点头，应道。 “好的。” 接着，叶明与周晓白温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周晓白的家，骑自行车回到了龙老太太住的四合院。 用了二十分钟，叶明骑行回到了四合院，随即锁好自行车，走向许大茂的家。 不一会儿，叶明便到达了许大茂的家。此刻，许大茂与秦淮茹的婚礼刚刚开始。 只见许大茂家门口摆了几张桌子，上面放着瓜子、炒花生等零食。墙角还有三个灶台，两位厨师正闲聊着。 叶明看到这些场景，心里暗自思量： 许家这次婚礼的排场，简直可以和雨水姐媲美了。按道理，许家并不喜欢秦淮茹，婚礼不应该搞得这么盛大啊。 难道许家人变了性格？ 心中疑惑地嘀咕了几句，叶明便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开始磕瓜子。 其实，叶明并不知道，许家把婚礼办得如此热闹，并非因为性格转变，而是出于面子考虑。 尽管许大茂的父母都不喜欢秦淮茹，但毕竟这是他们儿子的大事，应有的体面还是要维持的。 就在这时，身着黑色西装的许大茂和穿着红色衣衫的秦淮茹从许大茂的房子里走出来，即将举行婚礼仪式。仪式结束后，灶台边的厨师开始忙碌地炒菜。 半小时后，几张餐桌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佳肴。 叶明、易中海、刘海中、阎阜贵以及其他院子来参加婚礼的人都开始动筷子，品尝美食，举杯畅饮。 许大茂和秦淮茹则一桌一桌地向宾客敬酒。 敬完酒后，许大茂喝得有些醉了，看着正在吃饭的棒梗，醉醺醺地说了些什么。 “棒梗，别只顾吃，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正在津津有味地吃饭的棒梗，听到许大茂的呼唤，极不情愿地放下筷子，走到许大茂面前，问道： “许叔，你要跟我说什么？” 许大茂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回答说： “棒梗，我和你妈妈已经结婚了。” “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再叫我许叔，要改口叫我爸爸。” “明白了吗？” 棒梗看着醉醺醺的许大茂，不满地回答： “你根本不是我爸。” 他一百个不同意母亲嫁给许大茂，但无奈，如果不答应秦淮茹和许大茂结婚，他母亲就会被送进派出所。因此，他只好勉强同意了。 尽管如此，棒梗仍然非常讨厌许大茂。 如此厌恶的他，怎么可能叫许大茂爸爸呢？ 许大茂听到这话，内心涌起一股愤怒，沉声问道： “棒梗，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要不要叫我爸爸？” 面对愤怒的许大茂，棒梗坚定地回答： “不要。” 许大茂闻言，立刻抑制不住怒火，挥起手臂，向棒梗的脸颊扇去。 啪的一声，棒梗脸上留下了鲜明的掌印。 挨了一巴掌的棒梗愣住了。 一旁聊天的秦淮茹目睹这一幕，立刻失控了。 秦淮茹迅速跑到棒梗身边，将他护在身后，怒斥道： “许大茂，你怎么能打孩子呢？” 棒梗是秦淮茹的心头宝，平时连碰他一根手指头她都不舍得，现在许大茂打了他一巴掌，秦淮茹怎能不急？ 这时，贾张氏也冲了过来。看到棒梗脸上通红的掌印，她也慌了。 “许大茂，你为什么要打棒梗？” 此刻，秦淮茹和贾张氏就像保护幼崽的母狼，狠狠地瞪着许大茂。 若是平时，面对这样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许大茂可能早就退缩了。然而，此刻他已喝了不少酒，正如俗话所说，酒壮怂人胆。 此时的许大茂完全无视秦淮茹和贾张氏愤怒的目光。 “我让棒梗叫我爸爸，他不但不叫，还跟我顶嘴。” “我看棒梗就是欠教训。” “你们让开，我今天非要好好教教棒梗。” 许大茂说着，就要推开秦淮茹和贾张氏，继续打棒梗。 秦淮茹和贾张氏见状，哪肯罢休，直接和许大茂扭打起来。 瞬间，许大茂的脸上被秦淮茹抓出几道细痕，鲜红的血迹在伤口周围蔓延，使他的脸看起来十分吓人。 许大茂感到脸颊火辣辣的疼痛，立刻暴跳如雷，伸手狠狠地甩了秦淮茹一个耳光。 秦淮茹毫无防备，被许大茂一巴掌打倒在地。 打倒秦淮茹后，许大茂怒气未消，又猛地朝贾张氏的脸颊甩去。 啪的一声脆响，贾张氏也被许大茂一巴掌打倒在地。 贾张氏和秦淮茹都倒在地上，这时棒梗出现在许大茂面前。 看见棒梗，许大茂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开始对着棒梗的脸一阵抽打。 啪啪啪，连续的耳光声不绝于耳。 棒梗痛得大哭起来…… 倒在地上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听见棒梗的哭声，立刻站起来，一左一右抓住许大茂的胳膊，再次与他扭打起来。 “许大茂，我今天跟你没完！” “许大茂，我今天跟你没完！” 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咒骂声，棒梗的哭声，许大茂的斥责声，一时之间，场面十分热闹。 几米之外，坐在椅子上的叶明看着这一切，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 “打吧，打得越热闹越好玩。” 说完，叶明抓起一把瓜子开始嗑，全神贯注地充当起旁观者。 前来参加秦淮茹和许大茂婚礼的大院居民也没有上前劝架，和叶明一样，他们都带着看热闹的表情。 第305章 让他们别打了 大院里大部分人对许大茂和秦淮茹并无好感，他们才不会插手这俩小人的家务事。 这些人来参加许大茂的婚礼，只是为了吃一顿好的。 当然，易中海大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惜，现在许大茂、秦淮茹和贾张氏正打得不可开交，易中海拉了半天也没能拉开。 不但没拉开，易中海的脸还被贾张氏抓了几道伤痕。 见拉不开，易中海也就放弃了。接着，他走到叶明身边说： “叶明，你去跟许大茂他们说说，让他们别打了。” “他们这样在大院里闹，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听到易中海的话，叶明回答道： “一大爷，你看许大茂和秦淮茹他们打得那么激烈，哪里是我能劝得住的呢？” “咱们还是安心等着吧。等他们打累了，自然就会停手。” “等他们停手了，我们再教育他们也不迟。” 此刻，叶明正看得津津有味，怎么可能去拉开许大茂和秦淮茹呢？ 如果把他们拉开，他还去哪儿看热闹呢？ 易中海听了叶明的话，不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并不傻，自然听得出叶明是在敷衍他。 前几天，易中海亲眼目睹叶明仅凭几句话就让许大茂的父母和贾张氏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他知道，只要有叶明出面，许大茂和贾张氏他们必然不敢再动手。然而现在叶明却说管不了许大茂他们，这让易中海感到无比沮丧。尽管如此，易中海也无计可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就在易中海和叶明交谈之际，许大茂的父母也从屋里出来了。他们一出来，就看到许大茂正和秦淮茹等人厮打在一起。见到自己的儿子被秦淮茹和贾张氏打，许大茂的父母立刻怒火中烧，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瞬间，三人的混战变成了五人的混战，场面更加混乱了。 许大茂和他的父母、秦淮茹和贾张氏，一边打斗一边互相咒骂，那场景壮观得无法形容。这场五人的闹剧持续了足足十五分钟，直到大家都筋疲力尽才停止。 此刻的许大茂已全然没有新郎的样子，衣衫皱巴巴，脸上布满伤痕，头发凌乱不堪，狼狈至极。他看上去与街头的乞丐并无二致。 相比之下，秦淮茹也毫不逊色，衣着皱巴巴，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明显的五个手指印，那是许大茂留下的。许大茂的父母和贾张氏虽然情况稍好，但也同样狼狈不堪。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抱着棒梗，沉声对许大茂说：“许大茂，我要跟你离婚。” 原本秦淮茹已经接受了与许大茂共度一生的命运，但现在他先打了棒梗，又动手打了她和她婆婆，这触及了秦淮茹的底线。愤怒之下，她决定与许大茂离婚。 听到秦淮茹的话，许大茂反驳道：“秦淮茹，离就离，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不去的就是孙子。” 在几米之外，叶明一直充当着旁观者的角色，看到这个局面，他暗自想，看来是时候出面了。原本叶明打算安静地参加许大茂和秦淮茹的婚礼，只做个看热闹的观众，不发表任何意见。但他没想到他们会打得如此激烈，甚至演变成五人混战，最后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叶明明白，现在他必须介入。再不出面，许大茂和秦淮茹真的可能会离婚。如果他们离婚了，叶明到哪里去找乐子呢？ 想到这里，叶明转向身边的易中海说：“一大爷，该我们出场了。”说完，叶明没等易中海回应，就起身走向许大茂和秦淮茹等人。 易中海望着叶明远去的身影，不禁面露无奈，随之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叶明。 叶明行至许大茂与秦淮茹身边，脚步戛然而止，以一种俯视的姿态凝视着许大茂，开口言道：“许大茂，你是打算与秦淮茹离婚吗？” 许大茂闻此言，再望向叶明那冷淡的面容，心头陡然一颤，背脊泛起阵阵寒意，心底油然生出丝丝恐惧。在这世上，若论许大茂最为惧怕之人，非叶明莫属。叶明曾多次对许大茂施以教训，每次都令其狼狈不堪。每逢与叶明交谈，许大茂总会不自觉地感到畏惧。尽管他不愿如此窝囊，但身体却不受自己意志所控。 只见许大茂颤抖着回应：“秦主任，不是我要跟秦淮茹离婚，是她提出的。” “再者，我们之所以动手，全因棒梗所致。” “我让他喊我一声爸，他不仅不肯，还与我顶撞，我能不生气吗？” 听罢许大茂的话语，叶明接续道：“你们新婚不久，棒梗心有抵触，这是很自然的事。日后你多花些耐心，总有办法改变棒梗的态度。” “这些都不是问题。” “你说是秦淮茹提出离婚，为何不想想，她为何要与你离婚呢？” “还不是因为你对她不好。若你真心待秦淮茹一家，她怎会与你离婚？” “今后收敛你的脾气，善待秦淮茹。倘若再让我听到你有离婚之念，” “看我如何收拾你！” 许大茂被叶明一番训斥与威慑，顿时不敢再胡言乱语。在他心中，与其承受叶明的教训，倒不如与秦淮茹凑合过日子。与秦淮茹相处，顶多口角纷争，就算动手，也不过皮肉之伤；而一旦遭叶明惩处，纵然能保命，也得脱层皮。许大茂惜命得很，绝不愿承受皮肉之苦。 “秦主任，我知错了，今后定会对秦淮茹一家好。” “请您放心，我不会与秦淮茹离婚。” 为免遭叶明责罚，许大茂果断服软，恭敬地答道。 闻许大茂之言，叶明微微点头。虽明知许大茂本性难移，断不可能真心实意对待秦淮茹一家，但叶明对此颇为满意。若许大茂真能安分守己，诚心诚意对秦淮茹一家好，他又到何处去看这场热闹？ 解决了许大茂之事，叶明目光转向秦淮茹，淡淡地道：“秦淮茹，我已教训了许大茂一番。他已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往后会对你们一家好的。” 第306章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你也别闹情绪了，安心与许大茂过日子吧。” 怀抱着棒梗的秦淮茹，听到叶明的话，一时陷入沉默。 见秦淮茹默然无语，叶明继而说道。 “你和许大茂之前的那些事情，现在靠着我和几位大爷压着，才没传出大院去。” “一旦你们离婚，我们也没法再压下去了。” “我可以保证，不用一天，你们的事情就会人尽皆知。” “到时候，不仅轧钢厂会开除你，你的孩子们也会受到社会上的闲言碎语。” “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听到叶明的话，秦淮茹顿时一震。紧接着，她连忙回答： “秦主任，您放心，我不会和许大茂离婚的。” 棒梗、小当和隗花是秦淮茹的命根子。她怎么忍心看着孩子们每天挨饿，生活在别人的流言蜚语中呢？ 于是，秦淮茹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和许大茂离婚。 叶明听了秦淮茹的回答，点头示意。接着，他又对贾张氏和许大茂的父母进行了教导。 贾张氏和许大茂的父母都表示愿意虚心接受叶明的教诲。 一旁的易中海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 “还是叶明有手腕，几句话就把秦淮茹和许大茂他们都摆平了。” 在易中海看来，尽管叶明最初似乎是在看热闹，但他毕竟解决了秦淮茹和许大茂的问题。 这就说明叶明确实有能力。 至于之前易中海因急躁对叶明的小抱怨，早已被他抛诸脑后。 易中海在感慨之际，忽然有了个想法。 如今叶明在大院中的威望甚至超过了自己，为何不把一大爷的位置让给他呢？ 易中海越想越觉得可行，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叶明提出，询问他的意见。 另一边，叶明教育完许大茂和秦淮茹两家后，并未停留，而是转身离开。 叶明走后，参加婚礼的大院居民也纷纷散去。 很快，许大茂的门口只剩下秦淮茹、许大茂和其他人。 虽然秦淮茹和许大茂互看不顺眼，但现在他们已经举行了婚礼，领取了结婚证，成为了合法夫妻。 没办法，只能将就过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许大茂和秦淮茹又吵了几次，甚至动手两次，忙得易中海、刘海中和阎阜贵三位大爷不轻。 每晚都要召开全院大会来调解他们的矛盾。 还好，叶明在他们结婚那天就已经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无论争吵多激烈，许大茂和秦淮茹都不提离婚的事。 叶明参加了两次全院大会，但都没发言，只是单纯看热闹。 用叶明的口吻说，许大茂和秦淮茹，你们要怎么斗就怎么斗。只要不闹到离婚，让我能继续看戏，我绝不干涉。 那天傍晚，叶明下班后，并未回到龙舒华的四合院，而是骑着自行车直奔周晓白家。 再过两天就是何雨柱和娄晓娥举行婚礼的日子，叶明找周晓白，是想和她一起去为娄晓娥挑选结婚礼物。 二十分钟后，叶明到达了周晓白的家门口。 此时，周晓白已在门口等候叶明。 看见叶明，周晓白的眼中闪烁着喜悦。 “叶明，你来了。”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点头微笑回应。 “嗯。” “晓白，我们走吧。” 周晓白应声好，随即坐上叶明自行车的后座，环抱住他的腰。 接着，叶明掉转车头，载着周晓白直奔百货商场。 同一时刻，西城区小学的一间教室里。 充满知性气质的冉秋叶对几十个学生说： “同学们，回家后一定要按时完成作业。” 学生们齐声回答： “是，老师。” “是，老师。” 冉秋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继续说： “放学了。” 随着冉秋叶宣布放学，学生们兴奋地背上书包，三三两两地走出教室。 冉秋叶收拾好教案，走出教室，将教案放回办公室，便骑上自行车前往叶明的四合院。 冉秋叶不去家而直接去叶明四合院的原因很简单，她想念叶明了。 这边，叶明载着周晓白来到百货商店。 在商店里，他们花了半小时精心挑选了娄晓娥的结婚礼物。 买完礼物后，叶明结账，然后和周晓白离开了商店。 在商店门口，周晓白看了看表，指针正指向五点。 离天黑还有些时间。 于是，周晓白提议： “叶明，还早，去你家玩会儿吧。” 叶明闻言回答： “好啊。” 接着，叶明骑车带着周晓白直奔他的四合院。 此刻，载着周晓白去四合院的叶明做梦也没想到，冉秋叶正在他的四合院等他。 如果他知道这个情况，绝不会带周晓白回去。 哎呀，两个正式女友见面，那场面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 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 冉秋叶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待叶明的到来。 这时，秦京茹捧着一杯热茶，走近冉秋叶身边。 “冉老师，你先喝口茶吧。” “秦主任应该快回来了。” 秦京茹边说着，边将茶递给冉秋叶。 冉秋叶闻言，放下手中的书，从秦京茹手中接过茶杯，微笑回应。 “真是麻烦你了，京茹。” 听到冉秋叶的话，秦京茹连忙说： “冉老师，你太客气了。” “我是秦主任家的保姆，照料秦主任的客人是我的职责。” “冉老师，你先坐着，我还有些事要做，就不陪你了。” 冉秋叶笑着应答： “好的，你先去忙吧。” 秦京茹点点头，随即离开客厅去做其他事情。 秦京茹走后，冉秋叶品了口茶，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上，接着继续看书。 时间悄然流逝，二十分钟转眼即过。 叶明骑着自行车，载着周晓白，回到了他的四合院。到达后，叶明锁好自行车。 接着，提着礼物，叶明和周晓白一同走向客厅。 不久，两人来到客厅。 一进客厅，叶明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冉秋叶，看到她的身影，叶明不禁一愣。 哎呀，秋叶什么时候来这儿了？ 叶明愣神之际，站在他身边的周晓白也注意到了冉秋叶。 “叶明，她是谁？” 周晓白皱着眉，拉了拉叶明的衣服，问了一句。 此时，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冉秋叶也发现了叶明和周晓白。冉秋叶放下书，走到叶明身边。 第307章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停下脚步，看着周晓白，向叶明问道： “叶明，她是谁？” 叶明听到冉秋叶和周晓白的问题，顿时头疼不已。 如果能时光倒流，叶明绝不会带周晓白回自己的四合院。 现在，两个正式的女友撞到一起，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算了，说实话吧。” 叶明立刻决定坦白，让事情顺其自然发展。 下定决心，叶明深吸一口气，先对周晓白说： “晓白，这是秋叶，我的女朋友。” 说完，他又转向冉秋叶： “秋叶，这是我的女朋友，周晓白。” 叶明坦率承认了。 冉秋叶和周晓白听到这话，都惊呆了。 在叶明介绍之前，周晓白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冉秋叶与叶明的关系非同寻常。 而冉秋叶的直觉与周晓白相同。作为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叶明身边的周晓白与叶明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然而，她们万万没想到，对方竟也是叶明的女朋友。 嗯，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 刹那间，周晓白怒火中烧，她怒视着叶明，愤慨地质问道。 “叶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周晓白的话音刚落，冉秋叶的脸上也布满了愤怒，同样斥责道。 “叶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听到周晓白和冉秋叶的话，叶明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诚恳地望向两人，轻声说道。 “晓白，秋叶，我承认我是个花心的人。但我对你们的感情是真的。” “我真心喜欢你们，如果我说谎，就让我天打雷劈。” “我知道你们现在很生气，我能理解你们的感受。任何一个女孩，发现自己男朋友有别的女友，都会生气的。” “你们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我绝对不会还手，也不会反驳。” 说完这些，叶明便不再言语，像根标枪一样立在原地，等待周晓白和冉秋叶的责罚。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珍珠般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此刻，周晓白真的想狠狠地扇叶明一巴掌，骂他一声渣男，然后彻底与他断绝关系。 然而，周晓白深爱着叶明，把他看得比自己生命还重，这辈子都无法离开他。 无奈之下，周晓白只好选择了忍耐。 只见她抓住叶明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哭着说。 “叶明，你就只会欺负我。” 这一口，周晓白使出了全力，一丝丝痛楚钻入了叶明的意识深处。但叶明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叶明的手臂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齿痕，上面渗出点点鲜红的血迹。 周晓白看着叶明手臂的伤口，心疼不已，问道。 “叶明，疼吗？” 叶明听到周晓白的话，轻轻摇头，回答道。 “不疼。” “晓白，如果你还不解气，再咬几口吧。” 听见叶明这样说，周晓白瞪了他一眼，说。 “你不疼，我心里疼。” 说着，周晓白对着叶明手臂上的伤口吹了几口气。 看到这一幕，叶明明白周晓白已经不再生气了。接着，叶明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冉秋叶，温柔地说。 “秋叶，你想打我，就打吧，我绝不反抗，只要你能消气。” 冉秋叶听了叶明的话，也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叶明的另一只手臂上又出现了明显的齿痕，鲜血点点渗出。 叶明连看都没看伤口一眼，轻声对冉秋叶说。 “秋叶，出气了吗？如果没有，再咬我几口。” 冉秋叶闻言，瞪了叶明一眼，回答道。 “叶明，说实话，我真的想把你这个花心萝卜甩了。” “但是，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算了，就便宜你这个花心萝卜了。” 虽然冉秋叶与叶明之间，才确立恋爱关系不足半月。然叶明之影，早已充盈于冉秋叶心间。 冉秋叶深知，此生已无法离叶明而去。 虽冉秋叶不愿他人分享其男友，然深爱叶明之至，实难舍弃。 既无法割舍，冉秋叶唯有选择容忍。 闻冉秋叶之答，叶明内心深处暗松一口气，心道： “真是不易，终将晓白与秋叶安抚妥当。” 随之，叶明轻拥周晓白与冉秋叶入怀，温语曰： “晓白，秋叶，汝等安心，吾定善待尔等一生。” 闻叶明之诺，原尚存些许委屈之冉秋叶与周晓白，其心内之郁结，顿消散无踪。 “嗯，吾信汝，叶明。” “嗯，吾信汝，叶明。” 冉秋叶与周晓白，异口同声应答，其声中满溢柔情。 叶明闻冉秋叶与周晓白之言，英俊面容之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 十分钟后，正为叶明包扎臂上伤口之周晓白，忽对叶明言道： “叶明，虽与秋叶姐愿伴君左右，然吾双亲处该如何应对？” “若吾双亲知君有两位女友，必会反对吾等共处。” 数分钟前，周晓白与冉秋叶已互诉衷肠。周晓白年方十八，冉秋叶则二十有二，故周晓白称冉秋叶为秋叶姐。 周晓白言毕，冉秋叶接其言尾续道： “然也，叶明，晓白所言甚是。” “若吾双亲知君有两位女友，亦必不会赞同。” 闻周晓白与冉秋叶之言，又见二女面带忧色，叶明笑答： “于此点，尔等毋须忧虑。吾归国前，已承继养父之贵族封号。” “于龙国内，吾可合法拥有多位妻室。” “若尔等双亲异议，吾便竭力恳求，直至其应允为止。” 对于周晓白与冉秋叶，无论何等境况，叶明断不可弃之。 若冉秋叶与周晓白之双亲反对，叶明必设法使其应允。 闻叶明之言，周晓白与冉秋叶，双眸皆现感动之色。 感动之余，周晓白惊问： “叶明，汝在外承继贵族之事，何曾向吾提及？” 闻周晓白之问，叶明答曰： “汝未曾问吾。” 周晓白闻之，白叶明一眼，娇声道： “吾怎知汝竟为贵族。” “汝尚有何事，吾未知者，尽皆告吾。” 周晓白言罢，冉秋叶亦插言。 “没错，叶明，你还有其他秘密没告诉我吗？全都说出来。” 听到两人的对话，叶明开始缓缓讲述他的经历。除了系统和穿越的事，他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周晓白和冉秋叶。 第308章 我的男朋友竟如此出色 周晓白和冉秋叶，都是叶明深爱的女人，他自然毫无保留，除了拥有系统和穿越的秘密。 “叶明，你真是太棒了。居然能发明出领先几十年的军事武器。” 周晓白听完叶明的故事，不禁赞叹。 “是啊，叶明，真没想到，我的男朋友竟如此出色。” 冉秋叶也感叹道。 直到这一刻，周晓白和冉秋叶才明白，他们的男朋友是个多么非凡的人物。 年仅19岁，就完成了其他科学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壮举。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天才。 知道男朋友如此杰出后，周晓白和冉秋叶对叶明的爱意更深了。 “么么哒。” 周晓白亲了亲叶明的脸颊。 “我太爱你了，叶明。”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的嘴角勾起一个迷人的微笑。 周晓白为叶明包扎好手臂的伤口，说：“叶明，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叶明闻言回应：“晓白，我送你回去吧。” 周晓白轻轻摇头，接着说：“不用了，我骑你的自行车回去就行。” “过两天我会把车骑回来，那时正好我们一起参加晓娥姐的婚礼。” 叶明沉思片刻，然后答道。 “好，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到家后给我打电话。” 两天前，叶明利用人脉并花费几百元，给四合院装了电话线。 现在，周晓白和叶明可以通过电话联系，方便多了。 周晓白家肯定也有电话，毕竟她父亲是龙国军方的高层。 “好，我会的。” 周晓白答应后，转向冉秋叶：“秋叶姐，我先走了，再见。” 冉秋叶笑着回答：“晓白，路上小心。” 一小时前，周晓白和冉秋叶还互有芥蒂，但一小时后，她们亲如姐妹。 不得不承认，女人真是神奇的生物。 随后，周晓白骑上叶明的自行车离开了。 周晓白走后，冉秋叶对叶明说：“叶明，晓白提到的晓娥姐是谁啊？” 叶明回答：“晓娥姐叫娄晓娥，是我不久前认的亲姐姐。” 冉秋叶闻言，继续问道：“叶明，我可以和你、晓白一起去参加晓娥姐的婚礼吗？” 冉秋叶打算参加娄晓娥的婚礼，其意图在于结识更多叶明的亲友。 叶明听了，点头同意，说： “当然可以，晓娥姐要是知道你去她的婚礼，一定会很开心。” 尽管冉秋叶并不认识娄晓娥，但娄晓娥却对冉秋叶有所了解。她曾与龙老太太同住过半个月，多次听龙老太太谈起冉秋叶。 娄晓娥对冉秋叶充满好奇，甚至问过叶明关于冉秋叶的事。因此，叶明说娄晓娥得知冉秋叶参加婚礼会高兴，并非只是讨冉秋叶欢心，而是实情如此。 听到叶明的答复，冉秋叶的俏脸上不由漾起微笑。 “谢谢你，叶明。” 冉秋叶亲吻了叶明的脸颊，柔声说。 感觉到脸颊上的湿润，叶明立刻拥住了冉秋叶，开始了人工呼吸的练习。 大约五六分钟后，叶明才停止了这个练习，而他赢得了这场人工呼吸比赛。 看着冉秋叶，叶明微微笑了。 看到叶明对自己笑，冉秋叶松开叶明，瞪了他一眼，撒娇道： “叶明，你就只会欺负我。”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会爱上你这个坏蛋。” 听到这话，叶明略显惊讶。 接着，他假装委屈地说： “秋叶，我好心陪你练xi人工呼吸，是为了提升你的肺活量。” “你却说我欺负你，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冉秋叶听后，无奈地回应： “按你这么说，和我练xi人工呼吸都是为了我好。” “没错，当然是为了你好。” 叶明“真诚”地回答。 “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冉秋叶瞪了叶明一眼，不满地说。 看着冉秋叶无可奈何的表情，叶明嘿嘿一笑。 紧接着，冉秋叶看了看手腕上的393手表，说： “叶明，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叶明点头，回答： “嗯，秋叶，路上小心。” “嗯，我知道了。” 冉秋叶应了一声，然后走向客厅外。出了客厅，她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冉秋叶离开后，叶明走进庭院。抬头仰望满是淡黄星光的夜空，低声自语： “虽然过程中有些曲折，还被晓白和秋叶弄伤了手臂，但结果是好的，秋叶和晓白能和平相处了。” 说完，叶明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此刻，叶明的心情相当愉快。 这不奇怪，毕竟两个正式的女友能和睦相处，谁能不开心呢？ 何况，叶明的正式女友，周晓白和冉秋叶，都是出类拔萃的女子。周晓白来自高贵家庭，知性温雅，美貌出众，自身也极其优秀，堪称天之娇女。冉秋叶则出生于文化世家，无论是品德、容貌、气质还是学识，在同龄人中都罕有匹敌。别的男子，只要能得到周晓白或冉秋叶中任何一位的青睐，都会欣喜若狂，高呼祖先显灵。然而叶明，他不仅同时赢得了周晓白和冉秋叶的心，两人还能和睦相处。你说叶明的心情能不好吗？ 那天晚上，叶明没回龙老太太的四合院，而是留在自己的四合院休息。墨黑的夜色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黄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叶明准时醒来，洗漱完毕后，他查看了昨天被周晓白和冉秋叶弄伤的手臂。此刻，两条手臂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了。如今叶明的身体素质堪比李小龙，伤口愈合的速度自然比常人快得多。寻常人至少需要三四天才可能结疤。对于伤口恢复的速度，叶明十分满意。 接着，叶明吃完早餐，从四合院的侧屋推出一辆自行车。这辆自行车是叶明前几天买来给秦京茹购物用的，因为他的自行车被周晓白骑走了。至于秦京茹，叶明给了她五块钱，让她这两天坐公交车购物。 叶明骑车来到轧钢厂，锁好自行车后，打算去宣传科办公室。这时，轧钢厂的厂长陈光园走到叶明身边。“叶明，早啊。”陈光园一边锁车，一边向叶明问好。叶明听到后回应：“早，厂长。”陈光园点点头，继续说：“对了，叶明，我们去山西与兄弟企业交流的出发日期定下来了，就在下周一，你这几天好好准备。”叶明闻言答道：“好的，厂长，我会认真准备的。” 第309章 我应退位让贤 傍晚下班后，叶明骑自行车回到龙老太太住的四合院。 锁好自行车，他走进龙舒华的房间。躺在床上的龙老太太看见叶明，不禁说：“乖孙子，你回来啦。”叶明笑着回答：“嗯，回来了，奶奶。” 龙舒华点点头，接着说：“那就吃晚饭吧，京茹已经做好了。”“好。”叶明应道。 话音刚落，叶明便洗净双手，随后与龙老太太一同落座于餐桌两侧，开始享用晚餐。 正当叶明与龙老太太的晚餐进行至半途之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瞬息之间，易中海的身影映入眼帘，已然出现在屋内。 “老太太，正在用餐呐。”易中海首先向龙舒华问候一声，接着步至叶明身旁。 “叶明，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观点。”叶明听闻此言，遂放下手中的碗筷，面露困惑。 “何事啊，一大爷？”面对叶明的询问，易中海继续言道： “叶明，我有意将一大爷之位，转交予你。” 闻此语，叶明颇感惊讶，问道：“一大爷，您怎会突然想到，将一大爷之位，传给我呢？” 此刻，叶明心中满是困惑，猜不透易中海此举究竟何意。 对此，易中海解释道：“叶明，实情是这样的：如今你在大院内的威望，已远超于我。 再者，你处理事务的手法，亦极为稳健。 尤其是目睹你处置许大茂与秦淮茹之事，我愈发确信，我应退位让贤。” 听罢易中海的回应，叶明清澈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领悟。 原来，易中海是察觉到他在大院中的威望日益隆盛，故有心让位于他。 理解了易中海的心意，叶明回应道：“一大爷，很抱歉，我对一大爷之位，并无兴趣。” 坦诚而言，叶明并无心担任所谓的一大爷。在这龙老太太所居的四合院中，每日琐事繁多，若叶明真坐上一大爷之位，只怕夜夜都要劳神于大院的鸡毛蒜皮之事。 因此，生性怕麻烦的叶明，果断拒绝了易中海。 闻叶明如此坚决之答复，易中海不禁一愣，显然未料到叶明竟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他。 片刻之后，易中海再度劝道：“叶明，你再考虑一下。在我们大院，唯有你最为适合担任一大爷之职。” 易中海真心希望叶明能接替他，深信若叶明执掌大权，大院必将日益兴盛。 然而，易中海的期待终将落空。 “对不起，一大爷，我真的对当大院的一大爷，毫无兴致。”叶明再次明确拒绝。 听此答复，易中海脸上难掩失望之色。 “叶明，既然你无意担当一大爷，那我便不再勉强。” “但能否请你答应我，若将来大院遭遇重大变故，你能助我出谋划策，可行否？” 眼看叶明不愿接任一大爷，易中海退一步恳求，希冀在大院面临重大事件时，叶明能为其提供决策意见。 对于易中海的这一请求，叶明并未推辞。 “这自然没问题，一大爷。日后大院若逢大事，只要我在，定会为您出谋献策。” 听到叶明的话，易中海不禁轻轻松了口气，回应道。 “好吧，一言为定。” “好了，叶明，你和龙老太太继续享用晚餐吧。” “我先走了。” 说完，易中海向龙老太太告别，转身离去。 易中海走后，叶明便拿起筷子，继续和龙舒华共进晚餐。 晚餐过后，叶明与龙老太太聊了一会儿天，便各自休息了。 正月十二，天空晴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今天是何雨柱与娄晓娥举行婚礼的日子。 早上八点，在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 冉秋叶手里提着礼物，对叶明问道。 “叶明，你看我给晓娥姐选的结婚礼物怎么样？” 叶明听到冉秋叶的话，微笑着回答： “秋叶，你挑的礼物晓娥姐一定喜欢，你放心吧。” 一旁的周晓白也插话说： “叶明说得对，秋叶姐，你昨天在百货商场整整挑了两个小时的礼物。” “这么用心挑选的礼物，晓娥姐肯定会喜欢的。” 冉秋叶听到叶明和周晓白的肯定，暗暗松了口气，答道： “那我就安心了。” 看到冉秋叶如释重负的样子，叶明不禁微微一笑。 接着，他对周晓白和冉秋叶说： “晓白，秋叶，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冉秋叶和周晓白应声答道： “好。” “好。” 说完，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各自拿着准备好的礼物，骑上自行车，直奔娄晓娥的家。 何雨柱与娄晓娥的婚礼并没有在何雨柱家举行，而是在娄晓娥家进行。 这是娄晓娥的主意，她不想在自己的婚礼上见到不想见的人。 不用猜也知道，娄晓娥不愿见到的人一定是许大茂和秦淮茹等人。 娄晓娥的家位于京都东城区，距离叶明的四合院约五公里远。 叶明、冉秋叶和周晓白骑行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娄晓娥的家。 娄晓娥的家是一座两层小楼，房屋布局与周晓白家颇为相似。 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停放好自行车，提着礼物走进了院子。 此时，院子里摆着七八张桌子，上面放着水果和瓜子等物。 院子角落有几个炉灶，马华和几个轧钢厂的厨师正站在旁边聊天。 何雨柱看到叶明等人，眼睛一亮，立刻快步来到叶明身边，笑着说： “叶明，你来了。” 听到何雨柱的话，叶明的目光没有避开何雨柱。 今天的何雨柱穿着素色西装，头发一丝不乱，皮鞋光亮，精神饱满。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柱子哥，你今天看起来比平时帅气多了。” 何雨柱的精神状态让叶明暗暗赞叹。 收起思绪，叶明对何雨柱说：“柱子哥，新婚快乐。” 叶明的话刚落，周晓白立刻插话：“柱子哥，你好，我是叶明的女朋友，周晓白。祝你新婚快乐。” 站在叶明旁边的冉秋叶也跟着说：“柱子哥，你好，我是冉秋叶，和晓白一样，也是叶明的女朋友。祝你新婚快乐。” 何雨柱听到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的话，瞬间愣住了。他确实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信息量。他知道周晓白是叶明的女友，但冉老师何时也成为叶明的女友了呢？ 第310章 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和晓娥的婚礼 半年前，冉秋叶曾去秦淮茹家家访。那时叶明还没回国，何雨柱和秦淮茹的关系非常亲密，所以他认识冉老师。 见何雨柱发呆，叶明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柱子哥，你在想什么呢？” 何雨柱被叶明的话拉回了现实，接着低声问：“叶明，这是怎么回事？你的女朋友不是晓白吗？冉老师怎么也成了你的女友？” 叶明回答：“柱子哥，这很简单。晓白和秋叶都是我的女朋友，所以她们陪我一起来参加你的婚礼。” 何雨柱闻言，不自觉地看了看叶明身边的周晓白和冉秋叶，她们都面带微笑。天哪，叶明真厉害，同时有两个美丽动人的女友，而且她们相处得如此融洽。 何雨柱对叶明佩服得五体投地，伸出大拇指说：“叶明，你真行，哥哥对你真是心服口服。” 叶明微微一笑，没有回应。然后何雨柱转向周晓白和冉秋叶，笑着说：“晓白，冉老师，谢谢你们的祝福。欢迎你们来参加我和晓娥的婚礼。” 周晓白和冉秋叶异口同声地说：“你太客气了，柱子哥。” 就在这时，穿着红色衣裙的娄晓娥走到何雨柱和叶明等人面前：“傻柱，你怎么让小明他们在院子里站着呢？快让他们进客厅坐下。” 何雨柱摸了摸头，回答：“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只顾着和小明聊天，把这事给忘了。” 何雨柱在说话间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 “小明，晓白，秋叶，我们别站在这儿了。走，去客厅坐一会儿吧。” 叶明三人听见，都点头应声，随后跟着娄晓娥和何雨柱一起进了屋。 到了客厅，叶明将礼物放在桌上，对娄晓娥说： “娥姐，这是我给你和柱子哥挑的结婚礼物，看看喜不喜欢。” 娄晓娥听后，笑着回应： “小明，你买的，姐姐都喜欢。” 冉秋叶和周晓白随后也将各自为娄晓娥准备的礼物放在桌上，相继对她说： “晓娥姐，这是我给你的，希望你会喜欢。” “晓娥姐，这是我给你的，希望你会喜欢。” 娄晓娥听到这话，感到有些惊讶。 她并未听到叶明与何雨柱的谈话，所以并不知道周晓白和冉秋叶都是叶明的女友。 见娄晓娥疑惑，叶明连忙解释： “娥姐，这是晓白，你之前见过的。” “这是秋叶，她也是我的女友。” 娄晓娥听了，心里暗暗赞叹，这个弟弟真是能干，一下就给她找了两位弟媳。 紧接着，娄晓娥拉着周晓白和冉秋叶的手，笑容满面地说： “晓白，秋叶，你们的礼物我很喜欢。” “来，快坐下。” 一边说着，娄晓娥一边领着两人坐到沙发上。 接着，娄晓娥、周晓白和冉秋叶开始交谈起来。 无论在六十年代末还是新世纪，女性建立友情的速度总是很快。不到十分钟，三人就谈笑风生，宛如亲姐妹一般。 叶明坐在娄晓娥和周晓白等人旁边，看着她们热烈交谈，不禁摇头苦笑。 时光如流水，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何雨柱走进客厅，来到娄晓娥身旁，对她说道： “晓娥，时辰到了，我们该举行婚礼了。” 娄晓娥点点头，表示明白。 然后，她看向周晓白和冉秋叶，开口说： “晓白，秋叶，时辰到了，我要去参加婚礼了。” “等我忙完，我们再聊。” 周晓白听后答道： “好的，晓娥姐。” 周晓白说完，冉秋叶也笑着回应： “好的，晓娥姐。” 听见两人的回答，娄晓娥点点头，随后她和何雨柱离开了客厅。 刹那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 “晓白，秋叶，我们去看看晓娥姐的婚礼吧。” 叶明从沙发上起身，对周晓白和冉秋叶说。 冉秋叶和周晓白听了，都点头答应，异口同声道。 “好。” “好。” 接着，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三人走出客厅，来到庭院。 此刻，庭院里，娄晓娥的父母正坐在椅子上。在他们面前，站着娄晓娥和何雨柱。 “一拜天地。” 何雨柱的徒弟马华高声宣布，他是这场婚礼的司仪。 随着马华的话，娄晓娥和何雨柱向前方微微鞠躬。 “二拜高堂。” 随着马华的声音，两人转向不远处的娄晓娥父母，深深地鞠躬。坐在椅子上的娄晓娥父母看到这一幕，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时，马华再次大声喊道：“夫妻对拜。” 穿着素色西装的何雨柱和身穿红色衣衫的娄晓娥面对面，然后轻轻鞠躬。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马华的最后一声宣告，娄晓娥和何雨柱的婚礼达到高潮。 叶明拍手高呼：“好！” 此刻，叶明真心为何雨柱和娄晓娥感到高兴。在他的带领下，周围的朋友和亲戚纷纷鼓掌喝彩。 “好！” “好！” “好！” 顿时，庭院里回荡着赞美之声。 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平息。 婚礼结束后，宾客们纷纷围坐在餐桌旁。马华和轧钢厂的厨师们开始忙碌地炒菜。 不到二十分钟，每张餐桌上都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也坐在一张餐桌旁，开始享用美食。 随着宾客开始用餐，何雨柱和娄晓娥开始敬酒。不久，他们就来到叶明他们这一桌。 何雨柱倒了杯酒，微笑着对叶明说：“叶明，哥哥敬你一杯。” “谢谢你和秋叶、晓白来参加我和晓娥的婚礼。” 叶明闻言，不禁起身举杯回应：“柱子哥，以后你要一心一意对娥姐好，明白吗？” “如果我听说你欺负娥姐，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对娄晓娥，叶明是真心把她当作亲姐姐。尽管他知道何雨柱不会欺负娄晓娥，但他仍有必要叮嘱一番。 听到叶明的话，何雨柱拍了拍胸膛，保证道。 “小明，我向你保证，以后会对晓娥一心一意的好。” 何雨柱身旁的娄晓娥也忍不住插话进来。 “小明，你安心吧，就算给傻柱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我。” 娄晓娥说完，何雨柱紧接着说。 “没错，小明，以后我们的家，是你姐姐当家作主。” “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欺负你姐姐。” 第311章 有空了，哥哥请你喝酒 叶明听到他们的话，微笑着回应。 “那真是太好了。” “柱子哥，娥姐，祝你们新婚快乐。” 周晓白和冉秋叶这时也起身，手里拿着饮料，纷纷祝福。 “柱子哥，晓娥姐，祝你们新婚快乐。” “柱子哥，晓娥姐，祝你们新婚快乐。” 接着，何雨柱、娄晓娥、叶明、周晓白、冉秋叶五人的杯子碰在一起。 瞬间，何雨柱和叶明等人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或饮料。 叶明将酒杯放在餐桌上，对何雨柱和娄晓娥说。 “柱子哥，娥姐，你们去给其他客人敬酒吧。” “不用管我们。” 何雨柱闻言回答。 “好，叶明，你们继续吃饭。有空了，哥哥请你喝酒。” 叶明点头答应。 “好。” 叶明和何雨柱交谈时，娄晓娥对周晓白和冉秋叶说。 “晓白，秋叶，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别拘束。” “姐姐先去敬酒，忙完咱们姐妹再好好聊。” 周晓白听后回答。 “好的，晓娥姐，你去敬酒吧。” 周晓白说完，冉秋叶也笑着说。 “知道了，晓娥姐。” 听到两人的回答，娄晓娥点点头。然后她又叮嘱叶明。 “小明，照顾好晓白和秋叶。” 叶明点头回答。 “娥姐，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晓白和秋叶的。” 随后，娄晓娥和何雨柱离开叶明他们所在的餐桌，去给其他客人敬酒。 何雨柱和娄晓娥离开后，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继续用餐。 一个小时后，娄晓娥家宽敞的客厅里。 此刻，娄晓娥和何雨柱已经完成了敬酒。何雨柱送徒弟马华和轧钢厂厨房的大师傅们回厂。 娄晓娥则和周晓白、冉秋叶坐在沙发上聊天。 叶明则坐在一旁，一边听周晓白、娄晓娥和冉秋叶聊天，一边磕瓜子，喝茶。 娄晓娥看着周晓白和冉秋叶，微笑着说。 “晓白，秋叶，你们俩能陪叶明一起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真的非常开心。” “特别是你们送的新婚礼物，我非常喜欢。” 听到娄晓娥的话，周晓白笑着回应。 “晓娥姐，你喜欢就好。” 周晓白刚说完，冉秋叶也跟着说了一句。 “对啊，晓娥姐，你喜欢最重要。” 听到两人的回应，娄晓娥的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作为叶明的姐姐，娄晓娥对叶明的两位女友非常满意。 周晓白和冉秋叶都是貌美如花，气质出众，知书达理。这么出色的女孩是她弟弟的女朋友，娄晓娥怎能不开心？ 紧接着，娄晓娥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分别递给周晓白和冉秋叶，温柔地说：“晓白，秋叶，今天太匆忙了，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这两个红包你们拿着，自己去买两件喜欢的衣服，算是姐姐的一点心意。” 周晓白立刻回应：“晓娥姐，这个红包我不能收，你收回去吧。” 冉秋叶也将红包递还给娄晓娥，说：“晓娥姐，我也不好意思收，你收回去吧。” 听到她们的回答，娄晓娥表情严肃，假装认真地说：“晓白，秋叶，你们必须收下，不然晓娥姐会不高兴的。” 周晓白和冉秋叶闻言，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如果收下娄晓娥的红包，她们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无功不受禄。尽管她们没打开红包，但从鼓鼓的信封可以看出，里面的钱肯定不少。但如果不收，又怕让娄晓娥不快。 于是，周晓白和冉秋叶不约而同地看向叶明，想寻求他的意见。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叶明注意到了她们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叶明微笑着说：“晓白，秋叶，晓娥姐是自家人，她是我的亲姐姐。” “亲姐姐的心意，你们就收下吧。” 叶明的话刚落，娄晓娥便接话说：“小明说得对。我是小明的姐姐，你们别客气，拿着吧。” 周晓白和冉秋叶相视一眼，点头同意，然后收下了娄晓娥的红包。“谢谢晓娥姐。” 两人异口同声道。 娄晓娥摆了摆手，回答：“跟姐姐客气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指着叶明继续说：“晓白，秋叶，如果叶明敢欺负你们，记得找姐姐，姐姐帮你们出头。” 周晓白和冉秋叶听后，笑着一同答道：“好的，晓娥姐。” “好的，晓娥姐。” 一旁的叶明听到这些对话，不禁摇头苦笑。 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三人在娄晓娥家一直待到下午三点，随后向娄晓娥告别。 在娄晓娥的门口，她牵着周晓白和冉秋叶的手，温柔地说：“晓白，秋叶，以后有空就来姐姐家玩。” 冉秋叶和周晓白听见这话，立刻回应：“好的，娥姐，有时间我会来你家做客的。” “秋叶姐说得对，娥姐，我也会找时间来陪你玩。” 娄晓娥听到她们的回答，分别给了两人一个拥抱，然后对叶明说：“小明，一定要把晓白和秋叶安全送回家，知道吗？” 叶明点头答应：“你放心吧，娥姐，我会确保晓白和秋叶平安回家的。” 对于娄晓娥的反复叮嘱，叶明并不觉得厌烦，反而感到一丝感动，心想有个亲姐姐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接着，娄晓娥、叶明、冉秋叶和周晓白又聊了一会儿，各自骑自行车离开了。娄晓娥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舍。 半小时后，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周晓白、冉秋叶和叶明正在聊天。周晓白想起上午何雨柱和娄晓娥的婚礼，他们幸福的模样让她忍不住问叶明：“叶明，你说我们以后结婚，能像晓娥姐和柱子哥那样幸福吗？” 周晓白的话刚落，冉秋叶也看向叶明，眼中满是期待。叶明听到周晓白的话，看见冉秋叶的眼神，轻轻抿嘴，认真答道：“晓白，秋叶，你们放心。等我们结婚那天，我会给你们一个毕生难忘的婚礼，让你们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叶明的话充满坚定，周晓白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如花儿盛开。冉秋叶也和周晓白一样，脸上洋溢着温柔，如同下凡的仙子。 周晓白和冉秋叶温柔地看着叶明，轻轻开口：“叶明，我相信你。” “叶明，我相信你。” 第312章 我会记住的 听到她们的话，叶明轻轻地将周晓白和冉秋叶拥入怀中，眼中满是满足。片刻温馨后，叶明说：“秋叶，晓白，过几天我要去山西出差。” 周晓白闻言问：“叶明，这次出差要去多久？” 叶明回答：“大约半个月左右。” 周晓白点点头，表示理解：“叶明，你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冉秋叶在一旁听见叶明和周晓白的交谈，忍不住对叶明说了一句。 叶明听了冉秋叶的话，也回应道。 “好的，我会记住的。”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叶明说完，周晓白和冉秋叶都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一小时，叶明见天色已晚，于是分别送周晓白和冉秋叶回家。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就到了钢铁厂交流团启程的日子。 这天清晨，阳光普照，天空湛蓝，气候十分宜人。 叶明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后，与龙老太太一同享用早餐。 龙舒华看着叶明，叮嘱道： “乖孙子，出门在外要冷静，照顾好自己，懂吗？” 叶明闻言回答： “我知道了，奶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吃完早餐，叶明将替换衣物和去山西出差所需的证件放入一个军绿色的背包中。 接着，他背上背包，骑上自行车，直奔钢铁厂。 十几分钟后，叶明骑车抵达钢铁厂。 锁好自行车，他首先来到宣传科。 此刻，宣传科的办公室里，十几个工作人员正各自忙碌着。 叶明停下脚步，拍拍手，大声宣布： “大家先停一下。” 宣传科的员工们听到叶明的话，都放下手头的工作，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见大家都停下来，叶明继续说道： “告诉大家，我今天要带领钢铁厂的交流团队去山西的兄弟企业交流学习。” “我不在期间，大家要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工作。” “一切按平时一样操作，明白了吗？” 宣传科的员工们纷纷表示： “没问题，秦主任，您尽管放心去吧。” “请您放心，秦主任，您不在时我们会做好本职工作的。” ... 叶明听到大家的保证，不禁微笑道： “出差回来，我会给大家带礼物。” 叶明话音刚落，宣传科的员工们纷纷道谢。 “谢谢领导……” “谢谢领导……” 看着满脸笑容的宣传科员工，叶明微微一笑。 安排好自己离厂期间宣传科的工作后，叶明转身走出办公室。 十分钟过后，钢铁厂厂长办公室。 陈光园看着叶明，笑着说： “叶明，这次你带队去陕西的兄弟企业进行友好交流。” “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叶明坐在沙发上，闻言点头回应： “我会的，厂长。” 陈光园闻言，忍不住接着讲下去。 “我们轧钢厂参加这次交流会的，一共是八个人。” “这是人员名单。” 说着，陈光园将一份名单递给了叶明。 叶明听了陈光园的话，便从他手中接过名单。 看过名单后，叶明开始仔细查看。 这次被派去参加交流的，都是各部门的青年才俊。 “咦，没想到海棠也会参加这次交流会。” 叶明在名单中发现了于海棠的名字，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 陈光园等叶明看完名单，又递给他一封信，说： “叶明，这是介绍信。” “半小时后，我会安排车辆送你们去京都火车站。你们坐两天一夜的火车就能到西安。” “到达西安火车站后，兄弟企业会有人接应你们。” 叶明收好介绍信，回答道： “好的，厂长，我明白了。” “请您放心，厂长，我带队，一定不会让轧钢厂蒙羞。” 听到叶明的保证，陈光园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叶明，我相信你。” “准备一下，半小时后出发！” 半小时后，陈光园派出两辆吉普车，载着叶明、于海棠等人直驱京都火车站。 两个小时后，叶明、于海棠等九人登上了开往西安的火车。 轧钢厂财务科为他们购买的是卧铺票。 在jk4次列车的一节车厢内。 叶明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暗自感慨：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长途旅行。 就在这时，于海棠走到叶明身旁，笑容满面地问： “秦主任，你在想什么呢？” 叶明闻言，收起心绪，答道： “没想什么。” “海棠，找我有事吗？” 于海棠坐到叶明对面，说： “没什么，就是想找秦主任聊聊天。” “秦主任，你去过山西吗？” 叶明微微摇头，回答： “没有，我从国外回来后一直在京都，这是第一次离开帝都。” 之后，叶明和于海棠随意地聊了起来。 山西位于龙国的西北部，而他们的目的地是山西南部的巨宏炼钢厂。 经过两天一夜的旅程，叶明、于海棠等九人乘火车抵达了西安火车站。 下火车后，他们来到出口处。 立刻看到几个人举着“巨宏炼钢厂”的牌子在等待。 叶明见到此景，对身边的于海棠等人说： “大家跟我来，别走散了。” 于海棠和众人听见叶明的话语，都一一回应。 “是，秦主任。” “是，秦主任。” “是，秦主任。” ...... 接着，叶明带领于海棠等人走向举着巨宏炼钢厂牌子的几个人。 巨宏炼钢厂这次共派出了六人来接应叶明他们。领头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这位戴眼镜的中年人名叫王元，是巨宏炼钢厂宣传科的科长。 叶明走近王元等人，停下脚步问道： “请问，是巨宏炼钢厂的同志吗？” 王元一听，立刻回答： “没错，我们是巨宏炼钢厂的。请问，你们是不是轧钢厂的同志？” 叶明听了，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介绍信递给王元，继续说： “我是轧钢厂的领队，叶明。” “这是我们的介绍信。” 王元接过介绍信，随即打开仔细查看，确认无误后，他收起信件，热情地握着叶明的手笑道： “叶明同志，你们辛苦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元，是巨宏炼钢厂宣传科的科长。” 第313章 明天晚上我为你接风 叶明回应道： “你好，王元同志。” 接着，王元和叶明互相介绍了各自的人。介绍完毕，王元便招呼巨宏炼钢厂的人帮忙提行李，朝出口外走去。 走出出站口，叶明等人坐上了两辆吉普车。五个小时后，吉普车载着叶明、于海棠等人抵达了巨宏炼钢厂。 在巨宏炼钢厂的招待所，一间优质的客房里，叶明将绿色的背包放在床上，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王元，微笑着说： “王科长，我们这一行人给你们添麻烦了。” 王元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热水，回答道： “秦主任，你这话怎么说。你们千里迢迢来到我们巨宏炼钢厂进行友好交流。” “辛苦的是你们。再说，接待你们是我的职责，谈不上麻烦。” 叶明心里默默想着：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淳朴。 “秦主任，你好好休息，明天晚上我为你接风。” 王元又对叶明说道。 叶明闻言答道： “好。” 王元点头，随即离开了。王元走后，叶明洗漱一番，躺在床上开始休息。经过两天一夜的火车行程，再加上几小时的吉普车，即使叶明体魄强壮，也略感疲倦。 时间如流水，三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在巨宏炼钢厂的招待所，一间客房内。 叶明从床上坐起来，他伸了个懒腰，顿时，骨骼发出如炒豆般的声响。 经过三个小时的睡眠，叶明的精神已完全恢复。 他洗了把脸，换上新衣，离开招待所，走向巨宏轧钢厂的外面。 难得离开京都一次，叶明打算四处逛逛，反正现在无事可做。 山西省的地势南北高，中部低，地形多样，包括高原、山地、平原和盆地等，其中黄土高原占据了全省近四成的面积。 山西是中华文明的重要发源地之一，历史上曾有14个政权在此建都。 叶明走出巨宏炼钢厂后，沿着街道漫步，欣赏着具有山西特色的民居，眼界大开。 “小姑娘，你要去哪儿呢？” “小姑娘，别急着走，跟哥哥聊聊天吧。” “你们这些混混，快给我让开。” 叶明逛到一个街角时，一阵嬉皮笑脸的男声和清脆悦耳的女声传入他的耳中。 听到这声音，叶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前看去。只见几米之外，几个嬉笑着的混混挡住了身着素色棉袄、黑色裤子的少女。 被围住的少女面色白皙，气质淡雅，特别是那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少女的容貌落入叶明的眼中，他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量。 真没想到，出门走走居然能遇到秦岭！ 没错，这位容貌精致、气质淡雅的少女正是电视剧《血色浪漫》的女主角之一秦岭。 叶明对秦岭这个角色非常喜欢。 秦岭貌美如花，敢爱敢恨，个性鲜明，而且在歌唱方面也有过人的天赋。在《血色浪漫》中，她演唱的《信天游》堪称经典。 说实话，叶明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秦岭。 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叶明收起思绪，向秦岭走去。 此时，路口处，秦岭的俏脸上布满寒霜，愤怒地看着挡路的混混，冷冷地说： “你们这些混混，立刻给我让开。” “再不让开，我就叫人了。” 混混们听了秦岭的话，非但不害怕，反而变本加厉。 他们将秦岭团团围住，其中一名领头的，名叫孙明枉的，恶意地笑道： “小姑娘，你尽管大声喊。” “我要看看，谁敢管我们兄弟的闲事。” 说着，孙明枉掏出一把闪亮的匕首，在周围晃了晃。 周围几个想插手的行人看到匕首，都打消了帮忙的念头。 秦岭见状，脸色一沉，而孙明枉则得意地笑了。 这时，一个瘦长的身影出现在秦岭身边。 这身影的主人，正是叶明。 叶明停下脚步，目光转向孙明枉，不满地说： “大白天的，欺负一个小姑娘，我问问你们这些混混，能不能有点出息？” 孙明枉听见叶明的话，不由得沉声回应： “臭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管我的闲事。” 孙明枉话音刚落，他周围的几个混混都掏出了胸口的武器，凶狠地瞪着叶明。 此刻，只要孙明枉一声令下，这些混混就会毫不犹豫地抡起武器，对叶明下手。 叶明听了孙明枉的话，看着周围持械的混混，脸上却毫无惧色，俊美的脸上只有平静，像是一池宁静的深泉。 接着，叶明微微眯起眼睛，淡淡地说： “都要动手了，还在那儿愣着干嘛？” “快动手吧，我很忙，没时间和你们磨叽。” 孙明枉闻言一愣，显然没想到叶明会如此嚣张。 顿时，他怒火中烧： “兄弟们，给我上！” 孙明枉朝旁边的混混吼了一声，拿起匕首，首先朝叶明刺去。 看到孙明枉动手，其他混混也毫不犹豫，纷纷挥舞着武器扑向叶明。 瞬间，叶明那瘦长的身影就被包围了。 秦岭在叶明身后，目睹这一切，美目中满是担忧。 而叶明看着孙明枉等人凶猛地向他袭来，只是冷笑一声。 下一刻，叶明动了，右手如蛟龙出海般疾速伸出，精准地抓住孙明枉的手臂，用力一拉。 孙明枉猝不及防，一下子摔倒在地，头晕眼花。 解决了孙明枉，叶明并未停手，双脚轻轻一蹬地，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其他混混。 他的战斗力堪比宗师李小龙，对付这些混混就像喝水吃饭一样轻松。 不到一分钟，几个混混都像煮熟的虾一样倒在地上，失去了战斗力，痛苦地呻吟着，早已不见刚才的嚣张气焰。 秦岭看着叶明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把孙明枉等人打趴下，白皙的脸上满是震惊。 显然，她做梦也没想到叶明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强悍。 1对7，叶明竟以压倒性的优势获胜，而且过程干净利落。 就在秦岭惊讶之际，叶明走到孙明枉面前，停下了脚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孙明枉，淡然地说： “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出来当混混，谁给你们的胆子啊。” “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假扮混混，在街上横行霸道，看我怎么对付你们。” “快滚吧。” 第314章 秦岭 孙明枉等人听见叶明的话，都如释重负，连忙应道。 “多亏大哥宽容，我们以后再也不敢装混混了。” “是的是的，大哥，我们现在就滚。” “我们立刻就滚，这就滚。” ... 说完，孙明枉带领着手下，像见到猫的老鼠一样，慌忙逃走了。 看着孙明枉等人落荒而逃的背影，叶明不满地摇了摇头。 接着，叶明收回目光，转身来到秦岭身边。 见秦岭还在发呆，叶明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姑娘，你在想什么呢？” 秦岭听到叶明的话，这才回过神来。 “同志，刚才多亏你出手相救。” 秦岭稳住心神，柔声对叶明说。此刻，她对叶明的感激是真诚的。如果没有叶明帮忙赶走那些混混，秦岭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叶明听了，笑着回答：“姑娘，你不必这么客气。”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新一代社会主义接班人应该做的。” 秦岭闻言，不禁轻笑出声，说：“你这个人，真有趣。” “对了，我叫秦岭。同志，你怎么称呼？” 叶明回答：“秦岭，你好，我叫叶明。” 之后，叶明和秦岭开始交谈。他们年龄相仿，都是年轻人，而且秦岭比较开朗。 因此，没过多久，他们就变得熟络起来。通过聊天，叶明了解到秦岭目前的情况。她和周晓白一样，正在读高三。 “对了，叶明，你过两天有空吗？” 这时，秦岭问在一旁的叶明。 叶明回答：“有空，怎么了？” 秦岭娇声说：“为了表达我对你的谢意，两天后的晚上，我请你吃饭。” 叶明闻言，摇头道：“秦岭，你刚才已经谢过我了。” “我觉得，吃饭就不必了。” 叶明拒绝秦岭，并非因为他不喜欢秦岭，而是他看出秦岭还是个学生，不想让她破费。 叶明的回答让秦岭不禁皱起眉头，说：“叶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叶明被秦岭这句话弄得有些尴尬：“秦岭，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 秦岭继续说：“我请你吃饭，你不肯去，明显就是看不起我。” “看不起我就直接说吧。” 叶明听到这里，不禁一阵无言。他的一片好意，不想让秦岭花钱，结果在秦岭看来成了他看不起她。 汗... 无可奈何，叶明只能苦笑回答。 “秦岭，我不与你共餐是不想让你破费。” “你还是个学生，那用来请我吃饭的钱，应该省下来为自己用。” 叶明的话让秦岭不禁回应。 “叶明，你太小看人了，虽然我现在仍是学生，但课余时间我会去小剧场兼职唱民歌。” “我唱半小时就能赚三块。” “请你吃顿饭，对我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说到这里，秦岭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叶明，继续说。 “叶明，我有足够的钱请你吃饭。” “所以，你就直说，愿不愿意让我请你吃饭吧？” 听到秦岭的话，看着她眼中认真的光芒，叶明有些无言以对。 此刻，叶明觉得执着的秦岭与过去的冉秋叶有得一比。 无可奈何，叶明只好答应了秦岭。 “我去。” 听见叶明的答复，秦岭白皙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轻声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 “两天后，晚上七点，东莱饭庄，不见不散。” 叶明闻言点头，回答道。 “好，不见不散。” ...... 与秦岭分开后，叶明在外面逛了一会儿，随后返回巨宏炼钢厂的招待所。 次日，巨宏炼钢厂食堂的一间包厢里。 此时，包厢内摆着一张大餐桌，桌上满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巨宏炼钢厂宣传科科长王元一边给叶明倒酒，一边笑道。 “秦主任，今天是接风宴，你得多喝点。” 叶明闻言笑着回答。 “嗯，好的。” 接着，王元起身，手持酒杯，说道。 “来，各位，让我们一起举杯，欢迎轧钢厂同仁的到来。” 随着王元的话语落下，几位陪同王元一同为叶明等人接风的炼钢厂职工也纷纷起身，举起酒杯。 叶明闻言也起身，于海棠等轧钢厂的职工也跟着叶明站起来。 然后，王元和叶明等人的酒杯相碰，大家一饮而尽。 “秦主任，海棠，你们多吃点菜。” 喝完酒后，王元和其他炼钢厂的职工又开始招呼叶明和于海棠他们享用菜肴。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非常开心。 接近饭局尾声，叶明代表轧钢厂再次与王元他们干杯，表示感谢。 吃完饭后，叶明没有立即回招待所休息，而是来到一片空地，在巨宏炼钢厂漫步。 有句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岁。 饭后散步对身体健康大有裨益。 十分钟后，巨宏炼钢厂的一片开阔地上。 于海棠走到叶明身边，微笑着对他说。 “秦主任，散步呢。” 正在漫步的叶明，听见于海棠的话，不禁回应道。 “确实，饭后走走，有助于消化。” “海棠，你怎么没回房间休息呢？” 叶明的话让于海棠轻咬了下嘴唇，她开口道。 “秦主任，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叶明停下了脚步，疑惑地问。 “海棠，你想对我说什么？” 随着叶明的问题，于海棠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叶明，缓慢而清晰地说。 “叶明，我喜欢你。” 这句话出口，于海棠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深深地舒了口气。 接着，于海棠双手紧握，静静地等待叶明的答复。 自从叶明来到轧钢厂，担任宣传科主任，第一次指导于海棠写广播稿后，她就对他有了好感。 为了能更多地接触叶明，于海棠付出了许多，也改变了许多。 以前的于海棠，何时会主动帮别人打饭？但最近，叶明在轧钢厂食堂用餐，都是于海棠帮忙打的。 以前的于海棠，何时会对一个男人如此牵肠挂肚？可这段时间，于海棠只要有空，就会陪在叶明身边。 甚至下班后或休息时间，她会去姨姐家串门（于海棠的姨姐和姨姐夫是阎阜贵的儿子阎解成夫妇），只是为了能更接近叶明。 第315章 你今天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这一切，都源于于海棠对叶明的喜欢。 今天，于海棠喝了不少酒，借着酒意，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藏在心里许久的话。 叶明听到于海棠的话，瞬间怔住了。 说实话，叶明怎么也没想到，于海棠会对他表白。 看到叶明愣住，于海棠又说道。 “叶明，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于海棠的话让叶明回过神来。 下一刻，叶明轻轻拍了拍于海棠的肩膀，说。 “海棠，你今天喝多了，回去休息吧。” 对于小粉丝于海棠，叶明从未想过恋爱的事。他只把于海棠当作一个非常好的朋友。 虽然叶明有点花心，但他绝非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 对于感情，叶明总是顺其自然。 比如两个月前，龙老太太曾让他去追求冉秋叶，但那时叶明对冉秋叶并无特殊感觉，所以他没有按照龙老太太的建议去做。 而现在叶明和冉秋叶能在一起，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共同经历了许多，叶明渐渐喜欢上了冉秋叶。 因此，叶明才会选择和冉秋叶在一起。 从叶明和冉秋叶走到一起这件事，可以看出叶明对待感情的态度——一切随缘。 而叶明一直把于海棠当作朋友，自然不会因为一句“叶明，我喜欢你”就突然喜欢上于海棠，接受她的感情。 听到叶明的回答，于海棠立刻明白了，他是在有意避开这个话题。然而，尽管于海棠了解叶明的意图，但她直率的性格并未让她轻易罢休。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明，认真地说：“叶明，你别想转移话题。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直接给我个答案。” 叶明看着一脸严肃的于海棠，忍不住回应道：“海棠，说实话，我只把你当作好朋友，从未考虑过感情的事。”原本打算换个话题的叶明，面对于海棠的坚持，只能坦诚相告。 听到叶明的话，于海棠愣住了，脸色变得惨白。短短几秒，她的眼眶就盈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不断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叶明见到这一幕，叹了口气。他本能地想安慰于海棠，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过了许久，叶明轻轻拍了拍于海棠的肩膀，缓缓说道：“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完，他没等于海棠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望着叶明远去的背影，于海棠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她蹲下身，抱住膝盖，失声痛哭起来。哭了十多分钟后，于海棠才止住哭泣。 尽管被叶明拒绝，但于海棠并没有打算放弃。她心里明白，叶明的形象已经占据了她整个心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她站起身，略带红肿的眼睛望向墨黑的夜空，低声自语：“叶明，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男朋友。” 这句话落下，于海棠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 另一边，叶明回到招待所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在空地上于海棠对他说的话，不禁自言自语：“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次日，叶明带领轧钢厂的核心成员，开始与巨宏炼钢厂进行交流。京都轧钢厂和山西巨宏炼钢厂都是国有企业，两者的交流实际上是像叶明这样的年轻优秀员工互相学习对方先进的管理和经验。 整整一天，叶明带着于海棠等轧钢厂的青年骨干与以王元为首的巨宏炼钢厂团队在会议室里交流学习。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和交流，王元一边整理文件，一边笑着对叶明说：“秦主任，晚上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去我家吃晚饭，我让媳妇做几个好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两杯。” 听到王元的话，叶明不由得回应。 “抱歉，王科长，我晚上已经有约了。” “下次，我一定会去你家拜访，品尝嫂子的手艺。” 叶明的话让王元忍不住说： “行，一言为定。” 叶明拿着文件夹，回到了巨宏炼钢厂的招待所。回到房间，他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去赴秦岭的宴请。 打开客房门，叶明看见于海棠正站在门口。 看到于海棠，叶明立刻想问问她有何事。 然而，叶明还未开口，于海棠先说了话： “叶明，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就算你现在不喜欢我，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我的。” “你，叶明，终究会成为我于海棠的男人。” 话音刚落，于海棠眼中充满坚决。说完，她不等叶明回答，转身离开，留给叶明一个动人的背影。 望着于海棠离去的背影，叶明无奈地摇头，自言自语： “这海棠，真是够执着的。” 感叹过后，叶明收起思绪，关上门，走向招待所外。 ... 一个小时后，东莱饭庄的大厅里。 秦岭和叶明坐在同一张餐桌旁，桌上摆着几道香气诱人的菜肴。 “叶明，我不能喝酒，就以果汁代酒了。” “我敬你一杯，感谢前几天你的帮助。” 秦岭举着果汁，看向叶明，轻声说。 听到秦岭的话，叶明拿起酒杯，与她的杯子轻轻碰撞，然后一饮而尽。 秦岭也干了果汁，接着又为叶明斟满一杯酒。 “叶明，尝尝这些菜，我告诉你，这些都是我们山西的特色，你今天有口福了。” 秦岭笑着邀请叶明品尝。 叶明点点头，笑着回答： “嗯，那我得尝尝。” 说完，他夹了一口菜，细细咀嚼后吞下。 “不错，很香。” 叶明竖起大拇指，说道。 听到这话，秦岭的白皙面庞上浮现出笑容。 接着，叶明和秦岭边吃边聊了起来。 “秦岭，高中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 叶明喝了口热水，问秦岭。 在这个时代的龙国，高中毕业生通常有四种选择：一是接替父母的工作，在工厂上班；二是参军；三是下乡；四是自己找工作。其中，自己找工作无疑是最困难的，毕竟此时的龙国并未如新世纪那样，拥有蓬勃发展的经济。 叶明，你打算高中毕业后往音乐界发展，你觉得这个选择怎么样？叶明一听，立刻明白秦岭打算另辟蹊径，自己开创事业。他稍微思考后说：“秦岭，你的音乐天赋很出众，如果你愿意付出努力，一定能在这方面有所成就。不过，现在我们龙国的社会情况你也清楚，自主创业这条路并不容易。说实话，我不推荐你选择这条路。” 第316章 那我预祝你梦想成真 叶明并非认为秦岭不行，反而他深信秦岭在音乐上的才华。但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像秦岭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想要闯出一片天，确实非常困难。如果秦岭出生在高官之家，叶明绝不会劝他三思。 听叶明这么说，秦岭回应道：“叶明，我懂你的意思。像我这样没有背景、没有关系的普通人，想要开创自己的道路确实像是天方夜谭。但我是真的热爱唱歌，我希望把它当作一生的事业，唱一辈子的歌。我最喜欢的就是站在舞台上尽情歌唱。所以，感谢你的建议，但唱歌是我的梦想，无论多艰难，我都不会放弃，我会坚持到底。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 叶明听见这番话，看着秦岭坚定的眼神，眼中流露出赞赏。他对秦岭追求梦想的决心非常欣赏。接着，他拿起酒杯笑着说：“秦岭，那我预祝你梦想成真。” 秦岭闻言，也举起酒杯与叶明轻轻碰撞，轻声道：“谢谢你的好意，叶明。”随后，两人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叶明夹了口菜，吃完后又对秦岭说：“秦岭，既然你决定高中毕业后自己创业，你有什么具体计划吗？” 秦岭想了想，回答：“我打算高中毕业后去京都找我姑姑。她在京都有个国营工厂的工作。我先住到姑姑家，然后尝试加入京都合唱团，看看有没有机会进入京都的音乐团队。”叶明听了，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你去京都，记得提前写信告诉我，我会为你接风洗尘。” 叶明对秦岭已视如朋友。 假如秦岭将来真的前往京都，叶明必定会尽地主之谊，热情款待。而且，只要秦岭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叶明必定毫不犹豫地全力相助。 闻言，秦岭的白皙脸颊上浮现出微笑，她笑着回应。 “好的，到时候一定会通知你。” 晚餐过后，叶明和秦岭互换了联系方式，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 与秦岭告别后，叶明回到了巨宏炼钢厂的招待所。 回到房间，他简单洗漱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时光如流水，短短十天转瞬即逝。 这十天里，叶明带着于海棠等人，与巨宏炼钢厂的青年骨干进行了多方面的工作经验和技能交流。 无论是叶明和于海棠等轧钢厂的代表，还是巨宏炼钢厂的王元等人，经过十天的交流，都收获颇丰。 而叶明一行人在巨宏炼钢厂的友好交流行程也接近尾声。 傍晚时分，巨宏炼钢厂食堂的一间包厢内。 叶明、于海棠和王元等人依次围坐在餐桌旁。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秦主任，这段时间与你们交流，我们收获良多，学到不少东西。” “我代表巨宏炼钢厂，向你们表示感谢。” “我先敬大家。” 王元举着酒杯，看着叶明等人，微笑着说。 说完，他仰头一饮而尽。 看到这一幕，叶明也拿起酒杯回应。 “王科长，你太客气了。” 他也一饮而尽。 接着，叶明又给自己倒满酒，继续说。 “王科长，我代表轧钢厂的同事们，感谢你们这段时间的关照。” “给你们添麻烦了。” 说完，叶明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王元听后，见叶明喝完，立刻拿起酒杯，一仰脖子干掉。 一番职场客套话后，叶明和王元等人边吃边聊。 “秦主任，你们回京都的火车票我已经订好了。” “这是车票，请收好。” 饭局即将结束时，王元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叠火车票递给叶明。 叶明接过火车票，感激地说：“麻烦你了，王科长。” 王元闻言，连忙挥手道：“哪里哪里，为你们买票是我应该做的。” 王元说到这里，稍作停顿，目光转向叶明，接着说： “秦主任，如果将来有机会，欢迎你再到我们巨宏炼钢厂来做客交流。” 说完，王元向叶明伸出手。 叶明听到这话，也伸出手与王元相握，回应道： “好的，一定。” …… 接下来的两天，由于轧钢厂和巨宏炼钢厂的友好交流已经结束，叶明、于海棠等人便可以自由行动了。 这两天，叶明先给周晓白、冉秋叶等人挑选了礼物，然后在秦岭的陪伴下，游览了整个古都西安。 那天傍晚，在巨宏炼钢厂门口的大树下。 叶明看着身边的秦岭，微笑着说： “秦岭，这两日多亏你陪我游玩，非常感谢。” 秦岭听了，娇俏地回答： “叶明，你太见外了。我们是朋友，我陪你玩是应该的。”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略带遗憾地说： “只是有点可惜，时间太紧，还有好几个景点没带你去呢。” 叶明听见秦岭的话，看着她惋惜的表情，笑着回应： “秦岭，你这两天能做我的导游，带我游历西安古城，我已经很满足了。 那些没去过的地方，等我下次再来西安，你再带我去，不就得了？ 我又不是再也不来西安了。” 秦岭闻言，点头赞同： “确实如此，等下次你再来山西，我一定要带你把没去过的地方都逛一遍。” 叶明听后，笑道： “好，一言为定。” 接着，叶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说： “秦岭，时间不早了，我该回招待所了。 你也早点回家吧。” 秦岭点点头，应道： “好的。” 说到这儿，秦岭停顿了一下，伸出洁白的手，继续说： “叶明，祝你一路平安。” 叶明闻言，也伸出手握住秦岭的手，笑道： “嗯。” …… 次日清晨，巨宏炼钢厂派出两辆吉普车，将叶明等人送往西安火车站。 到达西安火车站后，叶明带着于海棠等人登上返回京都的列车。 经过两天一夜的旅程，叶明和于海棠等九人抵达了京都火车站。 当他们抵达京都火车站时，已是傍晚时分。 在京都火车站出口，轧钢厂厂长陈光园的秘书李建果看见叶明，立刻快步走到他身边。 停下脚步，李建果对叶明说： “秦主任，辛苦了，陈厂长让我来接你们回厂。” 第317章 我有些工作需要和秦主任讨论 叶明闻言，微笑回应： “麻烦你了，李秘书。” 李建果听后连忙回应。 “秦主任，您太见外了。接送您是我在职的责任。” 说完，李建果引导叶明、于海棠等人上了吉普车。 两小时后，两辆吉普车载着他们返回了轧钢厂。 回到轧钢厂，叶明先让于海棠等人回家休息，他自己却没有立刻回家，而是随李建果来到厂长陈光园的办公室。 在轧钢厂的厂长办公室里，李建果走进去，向正在办公椅上看文件的陈光园报告。 “厂长，按照您的指示，我已经安全接回了秦主任他们。” 听到李建果的话，陈光园放下文件，说： “嗯，我知道了。李秘书，你先去忙你的，我有些工作需要和秦主任讨论。” 李建果应了一声，随即离开了办公室。他走后，陈光园站起来，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叶明，微笑着说： “叶明，这次你带领我们轧钢厂的核心团队去山西，真是辛苦你了。” 叶明闻言回答： “厂长，这是我分内的事，谈不上辛苦。” 接过陈光园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热水，叶明接着说： “这次去山西，一切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陈光园坐在叶明旁边的沙发上问： “叶明，这次去山西有什么问题吗？” 叶明轻轻摇头，回答： “厂长，没有问题。山西之行很顺利，交流过程很愉快。” 接着，叶明详细向陈光园汇报了这次交流的全过程。 听完叶明的叙述，陈光园赞赏地竖起大拇指，笑道： “好，叶明，我果然没看错你。这次你带队去巨宏炼钢厂进行友好交流，做得非常出色。真棒！” 叶明谦虚地回答： “厂长过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陈光园对叶明的谦逊态度更加欣赏。之后，两人又谈论了一些关于山西交流的话题，然后叶明提出告辞。 “陈厂长，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陈光园看了看手表，回应道： “哎呀，我光顾着和你聊天了。你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一定很累了。叶明，你稍等一下，我让李秘书安排车送你回去。” 陈光园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办公室外。看着陈光园匆忙离开的背影，叶明不禁轻轻一笑。没过多久，陈光园回到办公室，对叶明说：“叶明，车已经准备好了，你赶快回家吧，回家后好好休息。”叶明没有拒绝陈光园的安排，毕竟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他确实有些疲倦。坐车回家无疑比骑自行车轻松许多。 叶明起身，微笑着回应：“嗯，我会的，厂长。”于是，叶明按照陈光园的安排，坐上吉普车，驶向龙老太太住的大院。十分钟后，吉普车带着叶明来到了龙舒华的大院。车门吱呀一声稳稳关闭。“秦主任，已经到您家了。”驾驶座上的小李司机对叶明说。叶明闻言，答道：“小李，麻烦你开车送我回家了。” “下来到我家喝杯水，休息一下吧。”小李笑着提议。叶明闻言，答道：“小李，哪有麻烦。送我回家是你的工作。我要回去送厂长去开会，就不去你家了。”叶明说罢，又道：“哦，这样啊，那你开车回去时注意安全。” 叶明背着背包下车，吉普车司机小李笑着应道：“好的，秦主任。”说完，小李启动吉普车，低沉的轰鸣声中，吉普车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大院门口。小李离开后，叶明背上背包，步入大院，朝龙舒华的房子走去。几分钟后，叶明回到了龙舒华的住所。 进屋后，叶明将背包放在床上，来到龙老太太面前，微笑道：“奶奶，我回来了。”此时，龙老太太正坐在床上听收音机。听见叶明的声音，她连忙关掉收音机，拉着叶明的手，关切地说：“乖孙子回来了啊。” “快让奶奶看看……”龙老太太仔细打量叶明，担心他在山西期间受了委屈。看了好几分钟，确认叶明一切安好，龙老太太才放下心来。叶明看到这一幕，眼中泛起一丝温暖。“奶奶，您放心，出差期间我吃得好，睡得好，没有受半点委屈。”叶明的话让龙舒华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接着，叶明和龙舒华聊了一会儿，便去洗漱，然后休息了。夜色如墨般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幕。 叶明准时醒来，起床后他去洗漱。洗漱完毕，叶明和龙舒华共进早餐，早餐由秦京茹准备。 吃完早餐，叶明向龙舒华告别，然后骑自行车前往轧钢厂。二十分钟后，他骑车到达，停好自行车，手里提着一袋纪念品，走向宣传科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叶明走进宣传科办公室。此刻，办公室里的宣传科员工都在专心工作。 看到同事们努力的样子，叶明微笑着走进办公室。接着，他轻咬嘴唇，大声说：“大家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随着叶明的话音落下，十多位宣传科员工都停下工作，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见大家都停下来，叶明继续说：“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辛苦了。” 他边说边将手里的纪念品分发给每位宣传科员工。（插一句，这里的宣传科员工并不包括许大茂。虽然许大茂也是宣传科的一员，但自从他和秦淮茹结婚后，除了每半月一次的科室总结会，其他时间很少来宣传科。幸好，许大茂是电影放映员，他的主要工作是下乡放电影，是否在宣传科对他影响不大。许大茂平时不来宣传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遇见叶明。） 宣传科的员工们听到叶明的话，拿到纪念品，纷纷激动地说：“谢谢主任……”“主任万岁……”“谢谢主任……” 傍晚下班后，叶明骑自行车回到四合院，锁好车进入客厅。一进客厅，他就看见了周晓白和冉秋叶。周晓白见到叶明，立刻扑进他怀里，撒娇道：“叶明，我想你了。”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温柔地回应：“晓白，我也想你。” 第318章 以后别离开我太久，好吗 与周晓白亲昵了一会儿，叶明松开她，看向冉秋叶，笑着说：“秋叶，你想我了吗？” 冉秋叶听见叶明的话，再也忍不住，冲进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说：“嗯，想，很想，很想。” 听到冉秋叶的回答，叶明英俊的脸上洋溢出笑容。冉秋叶抱了叶明整整五分钟，才放开他。“晓白，秋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过得怎么样？”叶明坐在椅子上，笑着问周晓白和冉秋叶。 周晓白闻言，不禁回答道…… “这段时间你不在，我的日常生活没变，只是少了你，我特别想念。”周晓白说着，目光转向叶明，接着说：“叶明，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太久，好吗？” 周晓白说完，冉秋叶也注视着叶明，俏脸上满是期待。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周晓白刚才说的正是冉秋叶心中的想法。叶明在山西出差的日子里，冉秋叶同样深深思念着他，若有可能，她也希望叶明不再长时间离开。 听见周晓白的话，看到冉秋叶的目光，叶明伸出臂膀，轻轻地将周晓白和冉秋叶拥入怀里，温柔地回应：“晓白，秋叶，我答应你们，以后不会一离开就是那么久。” 周晓白和冉秋叶听到叶明的回答，两人的瞳孔中都闪烁着感动。 ...... 自从叶明从山西巨宏炼钢厂的交流回来，他的生活又回归了宁静。平日里他去轧钢厂工作，闲暇时陪伴周晓白和冉秋叶。日子虽朴素，却过得充实。 光阴如流水，半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叶明已从宣传科主任升为科长，冉秋叶也从普通小学教师晋升为京都西城区教育局下属教研一组的副组长。冉秋叶的进步，除了叶明暗中的帮助，更多是靠她自身的努力。若非冉秋叶足够出色，即使叶明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周晓白、钟跃民、张海洋等人也完成了高中学业，准备按照父母的意愿参军。还有宁伟，在叶明和钟跃民的监督下，这半年每月至少读十本书，每本书至少认真读十遍以上。通过阅读，宁伟的性情有了显着改变，如今的他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十分沉稳，不再像以前那样冲动，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叶明对宁伟的改变深感欣慰。 一天傍晚，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叶明、钟跃民、张海洋、袁军、郑彤等人坐在各自的椅子上聊天。“跃民，你们什么时候去部队？”叶明坐在椅上，喝口茶，问钟跃民。 钟跃民闻言回答：“再过半个月吧。”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说：“叶明，等我们入伍后，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随时见面了。” 钟跃民的话刚落，张海洋也忍不住开口。 “跃民说得对，当兵之后，我们兄弟聚在一起就难了。” 袁军接着说。 “确实，入伍后想见个面，那可不容易了。” 顿时，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伤感和无奈。 高中毕业后，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都按照各自家庭的安排应征入伍。 一旦成为军人，就不会有现在的自由了。自然，像现在这样兄弟们聚在一起闲聊的日子也将变得难得。 相比之下，郑彤并没有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那样多的感慨。 郑彤没什么感触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没像他们一样选择从军。 高中毕业后，他按父母的安排进入了一个研究所工作。 看到这场景，郑彤不禁说道： “跃民，海洋，袁军，你们只是去当兵，又不是去打仗，何必这么伤感呢？” “虽然以后见面不容易，但我们可以互相写信啊。” “再说，难见面不代表不能见面。” 叶明听后，也开口道： “兄弟们，郑彤说得对。我们以后又不是不再相见，干嘛弄得像是生死离别似的？” “像女人一样多愁善感，可不是我们的风格。” 钟跃民听了叶明的话，笑着调侃道： “去你的，叶明，你才像个女人呢。” 张海洋和袁军也笑容满面地说： “跃民说得没错，叶明，你小子才是女人呢。” “没错，叶明，你才是那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叶明闻言，也笑着回应他们： “你们这群家伙……” 随着叶明和钟跃民等人的互相打趣，原本伤感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愉快…… 那天晚上，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在叶明家吃完晚饭，然后各自骑自行车回家。 钟跃民他们离开后，叶明看了一个小时的书，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夜色如墨般渐渐消退，一轮红日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四合院上，仿佛将院子笼罩在金色的帷幕中。 叶明准时醒来，穿上衣服，然后去洗漱。 洗漱完毕，叶明开始吃早餐。 一小碗小米粥，几个煮鸡蛋，一碟腌菜，几个热气腾腾的馒头，这就是叶明的早餐。 吃完早餐，叶明用餐巾纸擦了擦嘴，然后对旁边的秦京茹说： “京茹，你的厨艺越来越好了，不错，不错。” 一旁正在打扫房间的秦京茹，听见叶明的话语，那张白皙的脸庞上，不觉浮现出一抹微笑。 在这过去的半年里，秦京茹在照料龙老太太日常生活的同时，始终致力于提升自己的烹饪技艺。 每当获得叶明的赞扬，秦京茹心中就如同饮了蜜般甜美。欣喜之余，她更是加倍努力钻研厨艺。历经半年的辛勤付出，如今秦京茹的烹饪水平，已丝毫不逊色于某些大酒店的大厨。 秦京茹如此执着于提升自我，变得更为出色，其动机再简单不过，即希望有朝一日能配得上叶明。 尽管秦京茹这份心意从未向叶明坦露，然而聪明的叶明早已察觉到，秦京茹多半对自己产生了情愫。 尽管察觉到这一点，叶明并未挑明。在他看来，当前与秦京茹这样的相处模式颇为理想。倘若戳破这层窗户纸，叶明实不知该如何应对秦京茹那份真挚的情感。 诚然，经过这半年的相处，叶明对秦京茹也萌生出一些好感，但仅限于好感，远未达到喜欢的程度。 因此，对于秦京茹，叶明决定一切交由时间和缘分来定夺。 第319章 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用罢早餐，叶明骑上自行车，朝着轧钢厂上班而去。 二十分钟后，叶明骑行至轧钢厂，将自行车锁好，步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自三个月前叶明升任轧钢厂宣传科科长以来，他便拥有了专属的独立办公室。 一个小时过去，叶明正坐在办公椅上审阅一份资料，此时，身穿一袭浅蓝色连衣裙的于海棠手持几份文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于海棠来到叶明身边，对他说：“秦科长，这几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言毕，于海棠将手中文件轻轻置于叶明的办公桌上。 闻听于海棠之言，叶明遂合上手中的资料，回应道：“好的，我看看。” 说话间，叶明翻开于海棠放在办公桌上的几份文件，仔细审阅起来。 于海棠凝视着专心致志批阅文件的叶明，美眸中不禁泛起异彩。 半年前，叶明率队赴山西进行友好交流期间，于海棠曾借酒意向叶明表白，却遭到了拒绝。 然而遭到拒绝后，于海棠并未放弃对叶明的感情。 经过半年时间，于海棠对叶明的情意反而愈发深厚。 尽管于海棠内心深处对叶明爱意炽热，但这半年来，她并未再次向叶明表白。 于海棠之所以没有再度表白，理由其实很直接，她害怕再次遭到叶明的拒绝。 叶明对余海棠的情感，他心里非常明白。对于余海棠的一片深情，叶明心中也有些无可奈何。 在无奈中，叶明对这位傲娇、直率的女孩产生了些许好感。 不过，这种好感仅此而已，远远算不上爱恋。 因此，对待余海棠，叶明采用了和对秦京茹相同的方法，将一切交给时间和命运。 如果将来某一天，叶明真的爱上了余海棠，他不会错过她。 话题转回，镜头切换到叶明的办公室。 叶明花了十五分钟审阅了余海棠带来的几份文件。在确认文件无误后，他在每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名后，叶明将文件归还给余海棠，微笑着说：“海棠，好了。” 余海棠听到叶明的话，才回过神来。 “嗯，好的，秦科长，那您忙。” 说完，余海棠拿起文件，打算返回宣传科。然而，没等她迈出步伐，她注意到叶明办公桌上空了的茶杯。 看到叶明的杯子没水，余海棠立刻停下脚步，很自然地拿起热水壶为他倒了一杯热水。 “秦科长，最近天气挺干燥的，您得多喝点热水。” 余海棠把热水壶放回原位，娇滴滴地对叶明说。 坐在办公椅上的叶明闻言，微微点头回应：“好，我知道了。” 听到叶明的回答，余海棠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傍晚下班后，叶明骑着自行车回到龙老太太居住的大院。 停好自行车，叶明走进龙舒华的房间。 龙舒华房间里，此刻龙老太太正躺在床上听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京剧…… 龙舒华一脸悠闲地听着京剧，兴致高昂时还会跟着哼唱两句，显得十分惬意自在。 自从叶明回国，近一年的时间里，龙舒华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往的独居生活已成为过去。 如今，龙舒华有叶明陪伴，日常生活由秦京茹照料。叶明的女友周晓白、冉秋叶，以及他的姐姐娄晓娥经常来看望龙舒华，陪她聊天散步。 另外，龙老太太服用了叶明从神级选择系统获得的归元丹，身体的隐疾都已痊愈。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再活二三十年完全没问题。 此刻的龙老太太，晚年生活幸福无比。 话题再次拉回，镜头聚焦在龙舒华的房间。 龙舒华看见叶明，立刻关掉了收音机，笑着说道： “乖孙子，你回来了。” “京茹正在做晚饭，你休息会，一会就可以吃晚饭了。”龙老太太的话语传入叶明耳中，他点头应答。 “恩，知道了，奶奶。”回应完毕，叶明悠然落座于床铺，手中拿起一本书，专注阅读起来。 秦京茹烹饪技艺娴熟，不出五分钟，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已然摆上餐桌。她对着龙舒华与叶明唤道：“太太，秦科长，吃晚饭了。” 闻此言，叶明以一声“好”回应，继而合上书本，起身洗手，擦干后在餐桌旁落座。此时，龙舒华亦洗净双手，安然坐到椅子上。 于是，叶明与龙老太太共进晚餐。 餐毕，秦京茹迅速整理餐具，叶明则重归床铺，正欲再度翻开书卷继续阅读。恰在此刻，伴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龙舒华房间的门被推开，易中海步入其中。 入室后，易中海先向龙老太太问候，随后转向叶明，言道：“叶明，阎阜贵和他的儿子阎解成起了争执，若你无事，随我去看一看。” 叶明闻此言，心下一惊，暗忖：“这阎阜贵怎会与阎解成动手呢？”思虑片刻，觉察自己并无紧要之事，便决定随易中海前去一探究竟。 心意既定，叶明收束思绪，回应道：“好，一大爷，我陪你去看看。”语毕，他将手中的书置于床铺，起身向龙老太太告辞，随易中海步出房门。 不多时，叶明与易中海已来到三大爷阎阜贵家门口。此刻，阎解成正怒目瞪视阎阜贵，愤然指责道： “我说爸，自打我们两口子结婚以来，吃饭要给您交饭钱，用水得给您交水钱，用电还得给您交电费。这些就算了，如今您竟还跟我们要房费。这也太过分了吧，我到底还算不算您儿子？” 阎解成话音刚落，其妻接续道：“解成说得对，爸，您太会算计了。今天我们必须把家分了。” 面对阎解成夫妇的指责，三大爷阎阜贵反驳道：“你们婚后与我共同生活，理应交纳水电费。难不成还要我这老骨头养活你们两口子不成？再说，你们想分家也可以，只要你们每月给我十块钱养老，我就答应分家。” 阎解成听罢，立即表示反对：“不行！我们两口子月收入才几十块，也要过日子，哪有多余的钱给你们？” 其妻亦附和道：“这钱我们是不会给你的。” 第320章 三大爷太会算计了 听到阎阜贵夫妇的话，阎阜贵的眼皮一翻，回应道：“如果你们不同意我的条件，每月给我十块钱作为养老费，我就不同意分家。” “自己看着办吧，想分家就得每月给十块钱，不给钱就别想分。” 此时，大院里许多人聚在阎阜贵家门口，纷纷发表意见。 “唉，阎解成两口子真是不走运，摊上了这么个精于算计的爹。” “是啊，三大爷太会算计了。” “我觉得，三大爷虽然算计过度，但他刚才说得也有道理。分家后，阎解成夫妇每月支付十块钱赡养费。” “我也是这么想的，儿子孝敬父亲，天经地义。” 叶明站在易中海旁边，听到阎阜贵和阎解成的争论以及大院里其他人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领悟。 此刻，叶明明白了阎阜贵为何与儿子阎解成争吵。 原来是因为阎解成夫妇无法忍受阎阜贵的算计，想要分家。而阎阜贵则认为，如果要分家，每个月必须交十块钱赡养费。 阎解成夫妇不同意阎阜贵的要求，于是父子俩起了冲突。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叶明不禁对阎阜贵一家感到有些无语。 做父亲的时刻盘算着儿子微薄的薪水，做儿子的又不愿给亲生父亲赡养费。 真是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叶明在心里默默地吐槽。 就在叶明吐槽之际，阎阜贵和阎解成夫妇的争吵愈演愈烈，眼看就要升级为更大的争执。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站到叶明身旁，随即走向阎阜贵等人。 停下脚步，易中海首先对阎解成夫妇说：“阎解成，你们俩少说两句。阎阜贵再不对，他也是你们的父亲。” “儿子和儿媳这样大声对父亲说话，成何体统？” 阎解成夫妇听了易中海的话，立刻闭上了嘴。 毕竟易中海是大院的大爷，他的言辞有些分量。虽然易中海管不了秦淮茹和许大茂这样的顽固分子，但管管阎解成夫妇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阎解成夫妇安静下来，易中海点头示意，然后转向阎阜贵继续说道： “老阎，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总是跟晚辈计较呢？” “阎解成夫妇不过是想跟你分家，去过自己的小日子。” “你答应他们不就行了，何必总是计较这些小事呢？” “你是教师，每月有工资，将来退休还有退休金，你们夫妻俩的生活肯定没问题，为什么要跟阎解成夫妇要赡养费呢？” “况且，你的要求也太过分了。一个月十元，一年就是一百二十元。这笔钱足以供给两个成年人一年的粮食了。” “阎阜贵夫妇刚结婚没多久，处处都需要开销，他们的生活本来就很拮据，你怎么能向他们索要这么多呢？” 阎阜贵听闻易中海的话，不禁回应道。 “老易，你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 “我确实有薪水，这是事实，但将来我和我老伴年老体衰，万一有个病痛灾难，如果阎解成他们置之不理，我们该怎么办？” “我这是未雨绸缪，提前让他们把养老钱交给我们，钱握在自己手里，我才安心。” “我的立场就是这样，如果想分家，可以，但每月必须给我十元赡养费。否则，就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过。” 易中海闻言欲言又止，何雨柱却抢先开口。 “三大爷，按道理，晚辈不应评论长辈。” “但你今天的做法实在不妥，我实在忍不住。” 何雨柱停顿了一下，指了指阎解成夫妇，继续说。 “阎解成夫妇为什么要跟你分家？还不是因为你的精打细算。” “阎解成夫妇结婚这些年，赚的钱都被你以各种名义算计走了。我想他们现在可能连几十元都拿不出来。” “如果是我，我也会跟你分家。” 何雨柱为阎解成夫妇辩护，并非偏袒他们，而是阎阜贵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 哪有父亲这样算计自己儿子的呢？ 阎阜贵被何雨柱一番话说得脸色骤变，难堪得如同吃到了狗屎。 直性子的何雨柱才不管阎阜贵的脸色如何，他继续说道。 “再说分家的事，你说可以，但阎解成每月要给你十元赡养费。” “按常理，儿子给父亲赡养费是应该的，但你要求的太多，阎解成一个月工资只有二十元，你一下就要一半，让他们夫妻俩怎么生活？” “难道你想让你的儿子和儿媳去喝西北风吗？” 何雨柱的话如同加特林机枪，猛烈地抨击着阎阜贵，平日里好面子的阎阜贵被这一番狂轰滥炸，几乎气得喘不过气来。 人群中，许大茂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抱怨道。 “傻柱，你这个晚辈怎么能这样对三大爷说话呢？” “真是不懂礼貌。” 许大茂和何雨柱素来不合，此刻看到何雨柱大展神威，把阎阜贵批得体无完肤，许大茂自然看不惯何雨柱出风头。 几乎是无意识的，许大茂忍不住对何雨柱冷嘲热讽了几句。 何雨柱听到许大茂的话，没有理会他，直视着说： “我何雨柱，确实不如你许大茂懂礼数。” “不过，就算我不懂礼貌，我的儿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 “我想问问，许大茂，你有儿子吗？” 娄晓娥和何雨柱结婚后不到两个月就怀了孕，算算日子，还有四个多月，娄晓娥就要生产了。这件事整个大院的人都知晓，许大茂也不例外。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的话，看到何雨柱那戏谑的表情，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胸中充满了愤怒。 此刻，他真想冲上前狠狠教训何雨柱，告诉他他也即将有儿子。 可惜，现实是许大茂和秦淮茹结婚已过半年，秦淮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即使他再怎么不愿承认，残酷的事实摆在他面前，他只能捏着鼻子承认自己没有儿子。 想要反驳何雨柱，却又无法反驳，这种憋屈的感觉让许大茂郁闷得想吐血。 何雨柱毫不在意许大茂的感受，继续刺激他： “大茂啊，你说你比我懂礼貌有什么用，连个延续香火的人都没有。” 第321章 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看你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赶紧回家和秦淮茹商量怎么生个儿子才是正经事。” “断子绝孙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何雨柱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许大茂的心灵。 如果说刚才问“许大茂，你有儿子吗？”像是扇了许大茂一耳光，那么现在何雨柱的话就是将许大茂的脸狠狠地按在地上反复践踏。 而且是那种踩完之后还撒尿羞辱的那种。 此刻的许大茂，脸色阴沉得可以和锅底媲美，仿佛连续吃了几摊狗屎一般。 “傻柱，不就是娄晓娥快生了吗，有什么好炫耀的。” “我告诉你，秦淮茹迟早会怀孕的，你就等着瞧吧。” 许大茂撂下狠话，不等何雨柱回应，便转身离开了。 许大茂不再和何雨柱争辩，直接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他怕再和何雨柱斗嘴会气得吐血身亡。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不满地自言自语： “呸，许大茂，就凭你，一辈子也生不出儿子。” “你他妈的就是断子绝孙的命。” 还好许大茂走远了，没有听见何雨柱这两句话。要是他听到了，肯定会和何雨柱拼命。 嗯，肯定是这样的。 叶明看着何雨柱和许大茂的这场较量，不禁感到啼笑皆非。 老实说，连叶明也没料到，何雨柱教训许大茂会那么狠。亏得许大茂心理承受力强，换个人，恐怕会被何雨柱气得昏过去。 尽管如此，叶明对许大茂半点同情也没有。 照叶明的说法，像许大茂这样的小人，家破人亡也是理所当然的。 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头上三尺有神明。人若真做了恶事，终究会有报应的。 许大茂活了三十来岁，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有这样的结果，纯粹是咎由自取。 话题扯远了，镜头转回阎阜贵家门口。 何雨柱数落了几句后，目光转向阎阜贵，打算继续开口。 站在何雨柱旁边的易中海见状，连忙拦住他，说：“行了，柱子，适可而止吧。毕竟老阎是你的长辈。” 易中海阻止何雨柱继续批评阎阜贵，并非为阎阜贵辩护，而是担心何雨柱再这么下去，阎阜贵会被气晕过去。 万一阎阜贵被气晕了，事情就会闹大。 作为大院的大爷，易中海自然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何雨柱听了易中海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遗憾。说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痛快地骂人了。 此刻，何雨柱还意犹未尽，想再教训阎阜贵一顿。 但易中海已经开口，何雨柱只好作罢。 他对易中海一直很尊重，所以易中海的话，他会听。 只见何雨柱抿了抿嘴，对阎阜贵说：“阎阜贵，既然大爷开口了，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阎阜贵闻言，狠狠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眼中充满了愤怒。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见何雨柱和许大茂争吵，几句话就把许大茂气跑了，了解到何雨柱骂人的厉害，阎阜贵真会和何雨柱大吵一架，出口气。 然而，何雨柱对阎阜贵的愤怒目光毫不在意。 刚刚成功赶走了许大茂，何雨柱现在正兴奋着呢，哪还会在乎阎阜贵的眼神。 见何雨柱不再说话，易中海看向叶明，问：“407号叶明，你对阎阜贵和阎解成夫妻俩的事怎么看？” 随着易中海的话音落下，围观的众人，包括阎解成夫妇，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叶明身上。 就连还在生气的阎阜贵，此刻也顾不上和何雨柱计较，连忙看着叶明，等待他的看法。 从大家的态度可以看出，叶明在大院中的影响力有多大。 叶明听到易中海的话，见大家都望向他，不禁微微沉思，随后淡然开口。 “关于这件事，我的观点是，阎解成夫妇可以与阎阜贵分家。” “但阎阜贵要求他们每月支付赡养费，也有其合理之处。” “毕竟，阎解成是在阎阜贵的养育下长大的。” “这样吧，阎解成夫妇分家后，每月给阎阜贵两块钱，当作赡养费。” 叶明话音刚落，易中海首先表态。 “我赞同叶明的看法。” “阎阜贵和阎解成分家，分家后阎解成夫妇每月交两块钱，作为阎阜贵的赡养费。” 说到这里，易中海看向阎阜贵，接着说。 “老阎，你对叶明的这个提议同意吗？” 阎阜贵听了易中海的话，陷入了思考。 按照阎阜贵最初的打算，阎解成想分家可以，但必须每月交十块钱，相当于阎解成工资的一半。 阎阜贵这么做，目的是控制阎解成每月扣除必需开销后的剩余收入。 一旦阎解成夫妇的储蓄都在阎阜贵手中，那就和没分家时一样，阎阜贵仍然掌控着全家的经济大权。 阎阜贵的小算盘打得很好，可惜阎解成夫妇并不傻，当然不会同意。 如今叶明也开了口，如果阎阜贵不同意，别说十块钱，就连这两块钱，阎解成夫妇也不会给他。 这不是开玩笑，阎阜贵对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非常了解，如果闹僵了，逼急了阎解成夫妇，他们会坚决分家，自立门户，阎阜贵将束手无策。 一旦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阎阜贵不仅一分钱得不到，还会得罪叶明。 精明的阎阜贵自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那个地步。 于是，阎阜贵立刻在心里做了决定，同意叶明提出的方案。 紧接着，阎阜贵收起思绪，回答道。 “老易，我同意叶明的意见。” “我同意与解成分家。” 听到阎阜贵的话，易中海不禁点点头，然后他转向阎解成夫妇，继续问道。 “解成，你们俩怎么想的？” 阎解成夫妇闻言互看一眼，随后答道。 “一大爷，我们同意叶明的意见。” “分家后，每月交两块钱。” 叶明的提议让阎阜贵从每月交十块钱降至两块钱，阎解成夫妇自然欣然接受。 毕竟，即使按照阎解成夫妇的打算，如果与阎阜贵谈不拢，就算不认这个父亲，也要分家，独立生活。 可那毕竟是最无可奈何的选择，若非万不得已，无人愿意背负不赡养双亲的恶名。 第322章 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此刻，每月交付两元钱，对于阎解成夫妇来说，完全在其心理承受范围之内。既能避免遭人指责，又得以顺利分家，独立生活，阎解成夫妇自然没有理由对此提出异议。 听闻阎解成夫妇的答复，易中海不禁开口道： “好，既然你们夫妻俩也赞同叶明的提议。” “那么你们接下来便按照叶明的意见行事吧。” 至此，他稍作停顿，目光转向围观的大院众人，继续言道： “好了，关于老阎的事情，现已妥善解决，大家伙儿都散了吧。” 随着易中海的话语落下，大院内围观的人群不谋而合地各自散去。而阎阜贵与阎解成夫妇，也停止了争吵，返回房中商议分家事宜。 十五分钟后，何雨柱的住处。 叶明望着正于床榻上歇息的娄晓娥，面带微笑道： “娥姐，你再过几个月就要临盆了，这段时日，你务必保重身体。” 娄晓娥闻听叶明之言，回应道： “嗯，我会留意的。” 此刻的娄晓娥，腹部已然明显隆起，全身上下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一旁正为娄晓娥切水果的何雨柱，听到叶明与娄晓娥的对话，亦插嘴道： “叶明，你就放宽心。接下来几个月，我绝不让你娥姐干任何活计，定要像对待祖先般精心伺候你娥姐。” 叶明听罢何雨柱的话，调侃道： “柱子哥，这话可是你说的。哪天我要见到娥姐动手做事，看我怎么整治你。” 何雨柱听闻此言，重重一拍胸脯，答道： “没问题，日后你若发现晓娥干活，你尽管抽我，我保证绝不还手。” “保证做到挨骂不还口，挨打不还手。” 娄晓娥听着叶明与何雨柱的对话，不禁无奈摇头： “对了，小明，晓白何时去部队？” 此时，娄晓娥向叶明询问道。 叶明闻询，答道： “半月之后。” 听罢叶明的回答，娄晓娥接续言道： “啊，这么快啊，我还以为得个把月呢。” “如此，小明，你哪天空闲时，带上晓白和秋叶，一起来我家聚聚。” “我让柱子，做一顿丰盛的饭菜，为晓白饯行。” 听闻娄晓娥的话，叶明点头应道： “好，没问题。” ………… 正当叶明、娄晓娥及何雨柱交谈之际，许大茂家中。 只见许大茂面色阴沉，冷眼注视着正在为棒梗缝补衣物的秦淮茹，沉声问道： “秦淮茹，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否还能生育？” 秦淮茹闻此言，不禁微微一愣。 显然，她未曾料到许大茂会突如其来地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秦淮茹并不知道，就在不久前，许大茂已经被何雨柱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当着大院里许多人的面，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满腔怒火的许大茂，自然会来找秦淮茹算这笔账。 毕竟，许大茂如此丢脸的主要原因，就是结婚已超过半年，秦淮茹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见秦淮茹愣住了，许大茂又沉声追问了一遍。 “秦淮茹，你到底还能不能生孩子了？” 此刻的许大茂，已处在爆发的边缘。如果秦淮茹此刻不回答他，或者说自己无法生育，许大茂会毫不迟疑地发作，狠狠地对付秦淮茹。 然后把秦淮茹一家赶出家门。 秦淮茹和许大茂结婚已有半年多，她当然深知许大茂的为人。精明的秦寡妇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在秦淮茹看来，她与许大茂终究会分道扬镳，但不是现在。想要与许大茂分手，至少要等到棒梗、隗花和小当长大才行。 说实话，秦淮茹早就受够了许大茂。许大茂三天两头找茬与秦淮茹争吵，还常常喝得烂醉如泥。 这样的生活，秦淮茹早已厌倦。尽管厌倦，但她仍需忍耐，与许大茂勉强过下去。 秦淮茹忍耐的原因很简单，她目前还离不开许大茂。 虽然与许大茂结婚这半年多，秦淮茹时常与他争吵，但有了许大茂的支持，秦淮茹一家的生活明显比婚前好了许多。 至少秦淮茹不必每天都为吃饭问题发愁。因此，秦淮茹不会轻易放弃许大茂这个长期的依靠。 正是由于全家的生计问题，秦淮茹选择了忍耐。否则，她绝不会与许大茂共度时光。 基于这些原因，秦淮茹不会让许大茂找到借口，把她一家赶出门外。 话题扯远了，画面转回到许大茂的房间。 面对许大茂的质问，秦淮茹回过神来，平静地回应道。 “许大茂，如果我不能生育，怎么会有棒梗和隗花他们？” “你问的问题真无趣。” 许大茂听了秦淮茹的回答，忍不住沉声说道。 “我的问题无趣？”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结婚半年了，你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 秦淮茹闻言，冷哼一声，回答道。 “我的肚子有没有动静，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吗？” “如果你不行，我身体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秦淮茹话音刚落，一旁的贾张氏接过话头说。 “淮茹说得对，大茂，怀孕是两个人的事。” “要不然哪天你抽空去检查一下？” 听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话，许大茂几乎气炸了肺。 他原本是来质问秦淮茹的，结果反被秦淮茹和贾张氏质疑，这使许大茂感到极度愤怒。 许大茂怒气勃发地咆哮着。 “我可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秦淮茹。” 秦淮茹一听许大茂的话，立刻反驳道。 “许大茂，讲话要有根据。” “如果你真有勇气，那就陪我去医院。” “我们一同检查，看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如果真是我的问题，你想怎样处置我都行。” “但如果查出来是你的问题，你就得向我下跪道歉。” “你敢吗？” 秦淮茹的一番话，让许大茂陷入了困境。 此刻，许大茂真想回应秦淮茹：“去就去，不去的人才是孙子。” 然而，许大茂不敢，真的不敢。 他害怕一旦检查出问题在他，他这辈子恐怕再也无法抬头做人。 许大茂不敢冒这个险。 第323章 你有胆量陪我去医院检查吗? 实际上，许大茂并不知道，在他和秦淮茹结婚前，秦淮茹已经为自己上了环，无论许大茂身体多么健康，秦淮茹都不可能怀孕。 当初与许大茂结婚，只是权宜之计。况且秦淮茹那么厌恶许大茂，怎么可能为他生孩子呢？ 即使现在，秦淮茹离不开许大茂的帮助，她也只是把许大茂当作利用的工具。 为许大茂生孩子，秦淮茹这个精明的女人绝不会做这种傻事。 秦淮茹敢于提议检查，而不担心许大茂发现她上环的秘密，是因为那个时代的医学技术并不像新世纪那样先进。 以那时的医疗水平，只能检查出生育能力，无法检测是否上了环。 既然无法查出，秦淮茹无所畏惧，反正她的身体肯定没问题。 遗憾的是，自认为聪明的许大茂却被秦淮茹算计得死死的，自己却一无所知。 当然，就算秦淮茹不设局，以许大茂的身体状况，也不可能有孩子。 许大茂的命运，注定了他一辈子无后。 回到主题，看到许大茂犹豫，秦淮茹冷冷地说： “怎么样，许大茂，你有胆量陪我去医院检查吗？” 听见秦淮茹的话，许大茂低沉地回答： “我的身体没问题，我不需要去医院检查。” 说完，许大茂没等秦淮茹回应，就甩门离开了。 许大茂离开的原因很简单，他害怕再待下去，会被秦淮茹激将，说出去医院检查的话。 事实上，许大茂也不敢去医院检查，如果查出是他的问题，他在秦淮茹面前就再也没有颜面了。 无可奈何，满腔怒火的许大茂只能选择离开家。 看着许大茂远去的身影，秦淮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冷笑。 对于许大茂的反应，秦淮茹早已料到。她早就了解，许大茂为了男性的自尊，绝不会去医院做检查。 就算有一天许大茂突然心血来潮，愿意陪秦淮茹去检查，秦淮茹也无所畏惧。 正因如此，秦淮茹确信自己掌控着许大茂。只要许大茂提及她肚子没有动静的话题，秦淮茹就会提议两人一起去医院检查。 一旦提出这个建议，许大茂就毫无招架之力。 此刻，叶明正在何雨柱的房间与娄晓娥交谈，如果他知道刚才许大茂和秦淮茹之间的对话，必定会感叹一番。 秦淮茹在管理男人方面确实有一手，即使是像许大茂这样无良的小人，也被她拿捏得死死的。 周六，阳光明媚，叶明的四合院里，客厅中。 叶明此刻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只见穿着一身绿色新兵制服的周晓白走进客厅，来到叶明身边。 周晓白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见只有叶明一个人，不禁问道： “叶明，秋叶姐怎么没来呢？” 周晓白之所以问叶明，是因为他们三人约定好，每周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都会在叶明的四合院聚会。 通常情况下，冉秋叶都会比周晓白早到。按常理，冉秋叶此刻应该已经到了，但这次却没有见到她，这让周晓白感到困惑。 于是，她向叶明提出了疑问。 听到周晓白的询问，叶明合上手中的书，回答说： “秋叶去天津出差了，所以今天没能来。” 周晓白闻言，点点头。 这时，叶明的目光落在周晓白身上，他看到周晓白今天的装扮，眼前一亮。 平时的周晓白温文尔雅，而今天穿上军装的她，增添了几分英姿飒爽的气质。 周晓白发现叶明一直盯着自己看，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疑惑，惊讶地问： “叶明，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笑着回答： “因为你今天特别漂亮，所以我才会一直看着你。” 周晓白听了，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的赞美，尤其是来自喜欢的人的赞美，周晓白也不例外。 叶明的一句夸奖，让她的心情如同吃了蜜糖般甜蜜。 只见周晓白坐到叶明身旁，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说： “哼，油腔滑调。” 叶明看着周晓白娇俏可爱的模样，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住她，开始了人工呼吸的练习。 五分钟后，这场人工呼吸的练习以叶明的胜利结束。 周晓白调整了呼吸，瞪了叶明一眼，娇滴滴地说。 “叶明，你这个淘气鬼，总是捉弄我。” 然而，尽管周晓白的话语中带着责备，但她眼中流露出的温柔清楚地表明，她并没有真的责怪叶明的意思。 叶明聪明绝顶，自然明白周晓白这样说并不是在责怪他，而是在向他撒娇。 叶明握住周晓白的手，继续交谈。 “对了，晓白，娥姐说等你、我和秋叶都有空时，一起去她家。” “娥姐说那天会让柱子哥做一大桌好菜，我们好好聚一聚。” 周晓白听到这里，不禁好奇地问。 “娥姐怎么突然想到要聚会了呢？” 叶明闻言，回答道。 “晓白，你还有十多天就要去部队报到了。” “所以，娥姐想在你去部队之前，为你举办一个欢送宴会。” 叶明的回答让周晓白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她说。 “原来是这样啊。行，没问题，我接下来一个星期没有重要的事情。” “你和秋叶姐商量一下，看哪天去娥姐家，到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 叶明点头答应，说。 “好的，那等秋叶后天回来后，我会问她哪天有空。” 就这样，为周晓白在娄晓娥家举办欢送宴的事宜确定了下来。 “叶明，等我去了部队，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常常见到你了。” “如果我在部队里想你了，我该怎么做呢？” 周晓白叹了口气，忧郁地对叶明说。 听到这些，叶明轻轻将周晓白拥入怀里，轻声安慰。 “晓白，你放心，即使你入伍了，也能常常看到我。” 周晓白闻言，眼中露出惊讶，回应道。 “叶明，这怎么可能？我一旦入伍，除了探亲假，其他时间都不能离开部队。” “我在部队里，去哪儿能见到你呢？” 第324章 谁说你在部队就见不到我了? 周晓白这样说并不奇怪，军人每年除了有限的探亲假，大部分时间都必须留在部队。尽管周晓白来自高级家庭，但她也不能搞特殊待遇。 周晓白几乎全年都在部队，而叶明在京城，两人怎么经常见面呢？ 因此，周晓白的惊讶是有道理的。 看到周晓白眼中的困惑，叶明不禁微笑着继续说。 “谁说你在部队就见不到我了？”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焦急地说。 “叶明，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真相。” 叶明听了，立刻不再逗她，直接说。 “晓白，两天前我收到一份聘书。” “聘书的内容是要我担任c军作战部的顾问。” “我已经接受了这个聘请，以后每两个月，我会专门抽出一周时间去c军作战部担任顾问。” “而你要服役的部队就是c军，到时候我们都在c军，还愁没有见面的机会吗？” 周晓白听到叶明的话，不禁微微愣住。 显然，周晓白并未料到叶明会突然成为她即将服役的c军的顾问。 叶明成了c军顾问，每两个月会在作战部待上一周，而她将在c军服役，那么她和叶明见面的机会岂不是多了起来？ 周晓白理解了这一点，立刻激动地抱住叶明，兴奋地说： “太好了，叶明。” “这样以后就算我在部队，也能经常和你见面了。” 说着，周晓白在叶明的侧脸上轻轻亲了几口。 看着满脸兴奋的周晓白，叶明不禁对自己前几天的决定感到满意。 前几天，叶明亲自去了龙国兵部，找到兵部大统领，希望成为c军作战部的顾问。 叶明刚回国时，系统以他的名义向龙国捐赠了许多领先时代几十年的军事武器设计和资料，龙国兵部对叶明视为国之重器。 对于叶明的要求，兵部大统领毫不犹豫地批准了，直接签署了聘任书。 有了兵部最高长官大统领的亲笔聘任书，叶明的任命立即生效。不到两小时，c军作战部就收到了上级的指令。 目前，叶明已是c军作战部的顾问，只是还未正式上任。 叶明这样做，一方面是为了能经常与周晓白、钟跃民等人见面，另一方面则是想体验军旅生活。 此刻见周晓白如此激动，叶明自然觉得成为c军作战部顾问的决定是正确的。 过了十多分钟，周晓白脸上的兴奋才慢慢消退。 “叶明，你怎么突然成了c军作战部的顾问呢？” 周晓白抱着叶明，娇声问道。 听到周晓白的问题，叶明便将前几天去兵部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叶明的叙述，周晓白的眼中充满了感动。 说实话，周晓白没想到叶明为了能常常见面，竟然直接去找兵部最高领导大统领申请职位。 据周晓白所知，这是叶明第一次主动向国家提出要求。 叶明破例这么做，只是为了能与周晓白常常见面，这让周晓白怎能不感动？ 只见周晓白抬起头，开始与叶明玩起了人工呼吸练习游戏。 面对周晓白的主动，叶明自然不会无动于衷，立刻展开了反击。 几分钟过后，这场由周晓白发起的练习赛，以叶明的胜利而告终。 周晓白平复了一下呼吸，眼神看向叶明，轻声说道：“叶明，今天我爸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睡的话，会害怕。所以，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去了。” 听到周晓白的话，聪慧的叶明，哪里还不明白周晓白说这几句话的意思啊。“这惊喜真的来得有些太突然了……”叶明不禁在内心之中，暗暗感叹道。 傍晚，叶明和周晓白吃过了晚饭，先是在客厅之中聊了一会天，随后便去卧室休息了。 如墨染的夜色，徐徐褪去，一轮骄阳冉冉升起，金黄色的阳光，泼洒在地面之上，仿若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光幕一般。今天天气晴朗，是一个非常好的天气。 叶明的四合院。叶明准时醒来。睡醒之后，叶明便去洗漱了。洗漱完毕之后，回到了卧室之中。 叶明先是伸了一个懒腰，顿时响起一阵如同爆炒豆子一般的骨骼震颤声。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身体，随后叶明便坐到了椅子之上，视线看向不远处的周晓白，眼神之中布满了满足。 如愿让周晓白变成自己的女人，叶明此刻心情十分好。说真的，如果不是此刻周晓白还没醒来的话，叶明真的想再跟周晓白探讨一下人类起源的课题。 十分钟之后，周晓白悠悠醒来。醒过来的周晓白，见叶明一直盯着她看，不禁嗔怪道：“叶明，一大清早的，你总盯着我看什么啊。”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不禁打趣道：“我就喜欢看你，怎么看都看不够。再说了，我看我自己媳妇，又不违法，别人根本就管不着。我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周晓白闻言，不禁白了叶明一眼，无奈道：“就会耍贫嘴。” 说到这里，周晓白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是让你天天盯着我看，用不了几天，你就会看腻了。”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不禁回答道：“晓白，这你就说错了。看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看烦，只会越看越喜欢。” 这句话，叶明说的是心里话，并不是为了哄周晓白，故意说的。像周晓白这样的奇女子，叶明真的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 周晓白闻言，不禁“白”了叶明一眼，回答道：“我才不信……” 不过，周晓白虽然口中说着“我才不信”，但是俏脸之上洋溢的笑容，表露了周晓白真实的想法。对于叶明的回答，周晓白是十分受用的。 一个小时之后，周晓白和叶明一起吃过早饭之后，跟叶明在客厅之中温存了一会，便跟叶明提出了告辞。 “叶明，我一整晚都没回去，现在得回家了。否则，万一我爸妈突然回来，发现我不在，又察觉到我在这里过夜，那就麻烦了。” 周晓白的顾虑并非空穴来风，尽管周晓白的父母对叶明和周晓白交往一直持支持态度。 第325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但即使支持，他们绝不会容忍叶明和周晓白在婚前有过于亲密的行为。如果周晓白的父母知道她在叶明这儿过夜，必定会严厉地教训她，同时对叶明的看法也会大打折扣。 周晓白当然不愿见到这样的局面发生。 叶明聪明，一听周晓白的话便明白了她的忧虑。在这个时代，社会风气并不像进入新千年那样开放，人们对两性关系依然相当保守。 许多家长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孩子在未结婚前就与对方发生关系。周晓白的父母也不例外，尽管他们对子女的恋爱较为宽容，但他们绝不允许子女在婚前有过于亲密的行为。 理解了周晓白的担忧，叶明立刻答道：“好的，我送你回去。” 昨晚周晓白才把自己交给了叶明，叶明怎么舍得让她独自骑自行车回家。听到叶明的提议，周晓白轻轻点头，温柔地说：“好。” 于是，叶明骑着自行车载着周晓白，朝周晓白的家驶去。路过百货店时，叶明买了许多水果和补品，为周晓白补充体力。周晓白欣然接受了叶明的心意。 将周晓白安全送到家后，叶明骑车返回龙老太太住的大院。回到龙舒华的住所，叶明一天都没有出门，留在家中陪伴龙老太太聊天、散步。 晚上七点，叶明陪龙舒华吃过晚饭，闲下来的他拿起一本书开始阅读。正当他看得入迷时，只听见“吱呀”一声，龙老太太的房门被打开了。 二叔刘海中走进了龙舒华的房间。他先向正在床上听京剧的龙老太太打了个招呼，然后来到叶明身边。停下脚步，刘海中看着叶明，笑着说：“秦科长，你真是我们的学习榜样，休息时间也不忘学习。” 听到刘海中的话，叶明合上了手中的书，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此时，叶明真是摸不透刘海中的意图。 叶明的困惑并非毫无根据，他和刘海中的交集并不多，通常只有在全院大会时才会交谈几句。 平日里，他们相遇也只是简单打个招呼，再无其他。 刘海中拜访龙老太太的次数可以用一只手数得过来，极其稀少。 而今天刘海中主动登门，还一上来就阿谀奉承，这让叶明怎能不感到疑惑。 带着疑问，叶明忍不住开口问道： “二大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找我？” 对于不熟悉的人，叶明一向直截了当。 听到叶明的话，刘海中连忙恭维道： “秦科长，您的洞察力真强，一眼就看出我有事找您。” 看着刘海中那副恭维的模样，叶明不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如果是其他人拍马屁，叶明或许会有些喜悦，但刘海中这个年纪的人拍马屁，他实在有些吃不消。 于是叶明摆了摆手，无奈地说： “二大爷，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别来这套没用的，都在一个大院里，真心没必要。” 刘海中听到这话，尴尬地笑了笑。 虽然他不擅长拍马屁，但这不代表刘海中没有头脑，他还是能理解叶明的意思。 叶明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刘海中直接说事，不必拍他的马屁。 见叶明不喜欢拍马屁，刘海中立刻收起那些客套话，直接说道： “秦科长，是这样的。我们轧钢厂的安保队长职位最近一直空缺。” “我听说，厂里这几天就要决定安保队长的人选了。” “您看能不能在厂里的选拔会议上帮我美言几句？” 听到刘海中的请求，叶明眼中闪过一丝明白。 这时，他才明白刘海中来找他的目的，原来是想让他在厂里决定安保队长人选的会议上为他说好话。 “难怪刘海中一进来就拼命拍我马屁，原来是有求于我。” 叶明在心里默默地想。 紧接着，叶明收敛思绪，疑惑地问： “二大爷，你在车间工作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竞选保安队队长了呢？” 刘海中闻言，回答道： “秦科长，我想为轧钢厂贡献更多的力量，所以我决定参选安保队队长。” 闻言，叶明嘴角微微抽动，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二大爷，你当我三岁小孩呢？这样的理由，你自己信吗？” 叶明这样吐槽刘海中并不奇怪，因为刘海给他的理由确实太过敷衍。 “想为轧钢厂贡献更多力量。”这种职场上的客套话，或许能哄骗职场新人，但在叶明这样的老江湖面前，这种话最不可信。 听到叶明的话，刘海中心中不禁一阵尴尬，笑着回应：“秦科长真是目光如炬，什么也瞒不过您。” “那我就说实话吧，我想竞选轧钢厂安保队队长的原因，全是因为我儿子刘光天。” 叶明闻言，惊讶地问：“你想成为安保队队长，这跟你儿子刘光天有什么关系？” 刘海中一听，毫不犹豫地开始讲述。 五分钟后，叶明听完刘海中的叙述，终于明白事情的原委。 这一切起源于半个月前，刘光天从车间的一个普通工人晋升为生产一队的副队长。自从升职后，刘光天不论吃饭还是休息，只要有空就会向刘海中炫耀。 你说刘光天炫耀就炫耀吧，但他偏偏炫耀完还要教训刘海中一番。 在刘光天升职前，一直是刘海中教育这个儿子。但现在，儿子刘光天却反过来教训老子刘海中，这让刘海中怎能忍受？ 因此，刘海中决定竞选安保队队长。论职位，安保队队长远比刘光天的副队长高得多。 一旦刘海中成为队长，他就能在家里恢复权威，刘光天也不敢再教训他，只能乖乖听从父亲的教诲。 所以，为了重拾家中的威信，刘海中开始动脑筋。 深思熟虑后，刘海中认为若想竞选成功，必须得到叶明的支持。 虽然叶明目前只是轧钢厂的宣传科长，与厂长陈光园这样的高层有很大差距，但叶明的工作能力强，背景又神秘，厂里谁敢不给叶明面子？ 就连厂长陈光园和副厂长李，平日与叶明交谈都是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领导的架子。 第326章 这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在刘海中看来，只要得到叶明的支持，并在选举会议上为他说几句好话，他成为安保队队长的位子就稳了。 刘海中的计划看似完美，可惜他忽略了关键一点：叶明凭什么帮他说话？ 如果换成钟跃民或张海洋，叶明肯定会尽力相助。但对于刘海中，叶明并不感兴趣。他们之间没什么交情，叶明也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大好人，没空管刘海中的琐事。 此外，叶明了解《四合院》的情节，知道刘海中做个工人还可以，但要让他当官，尤其是安保队队长，恐怕难以胜任。 综上所述，刘海中期待叶明帮助的想法注定要落空。 只见叶明瞥了刘海中一眼，平静地说：“对不起，二大爷，这忙我不能帮。” 叶明的拒绝直接而决绝。 刘海中闻言，不由得焦急地反驳：“秦科长，您再想想。我的工作能力绝对没问题。” “我可以胜任轧钢厂保安队队长的职务，这一点我很确定。” 叶明听了，依旧平静地回应：“二大爷，我拒绝你，并非质疑你的工作能力，而是我并没有那样的影响力。” “在轧钢厂，我只是个小小的宣传科长，怎能干预人事任命呢。” “这件事，我实在无能为力。” 听到叶明的回答，刘海中心里忍不住嘀咕： 叶明，你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整个轧钢厂谁不知道，你的意见就连厂长都会高度重视。 不想帮我，就明说，何必找这么多借口？ 尽管如此，刘海中可不敢把这些抱怨说出口。原因很简单，他害怕得罪叶明。 如果得罪了叶明，别说保安队队长的位置没了，就连他在轧钢厂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这样的后果，刘海中承受不起。 因此，刘海中只能在心里抱怨叶明，绝不敢当面指责。他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他对叶明的脾气了解已久，叶明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叶明说不会帮忙，那就肯定不会改变主意。 刘海中若再请求叶明，只会自讨没趣。 “二大爷，如果你没其他事，就请回吧。” “我还得继续看书呢。” 叶明轻轻抿唇，示意刘海中离开。 刘海中听到这话，不禁叹了口气：“秦科长，您先忙，我走了。” 说完，他向龙老太太告别，带着失望离开了。 看着刘海中离去的背影，叶明无奈地低声自语： “刘海中真是想当然，以为自己是谁，开口就要我帮忙。” “不管我帮不帮，你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好好当工人不好吗，非要学人做官，真是莫名其妙。” 抱怨了几句刘海中后，叶明便不再关注此事，而是拿起书本，继续阅读。 ...... 次日，周一，阳光明媚。 叶明和龙老太太用过早餐，便骑自行车前往轧钢厂。二十分钟后，叶明抵达工厂，锁好自行车，进入办公室开始工作。 一整天，叶明都在忙碌中度过。 下午六点，下班时刻来临。 叶明合上文件，打了个哈欠，从办公椅上站起来，走出办公室。 出了轧钢厂之后，叶明并未径直返回龙老太太处，而是径直前往京都火车站。叶明此行火车站的目的，是为接冉秋叶。前两日，冉秋叶因公出差至tj，今日正是她归期。 半小时后，叶明已置身京都火车站内。妥善安放自行车后，他来到接站口，静候冉秋叶的到来。未过多时，冉秋叶手提一背包，风尘仆仆地现于叶明身畔。 见状，叶明笑容满面，开口问道：“秋叶，此番赴tj出差，可有遭遇什么困扰？” 言毕，叶明接过冉秋叶手中的背包。 闻听叶明之言，冉秋叶回应道：“并无困扰，只是长时间乘坐火车，身体略感酸痛。” 叶明闻听，随即握住冉秋叶的玉手，笑语道：“乘火车确是疲累之事。走，去我家，我让京茹为你炖只老母鸡，好好调理调理身子。” 言罢，叶明携冉秋叶步出火车站。 与叶明并肩而行的冉秋叶，闻其言，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叶明，我只是稍感疲惫，休息一日即可无碍。无需劳烦京茹炖老母鸡以滋补身体。” 冉秋叶平素饮食习惯偏素，不喜肉食，故闻叶明提及炖老母鸡，下意识生出抵触。 叶明听罢，答道：“怎会无需？观你现下气色，与离京前相较，相差甚远矣。” 话语中，叶明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叶明深知冉秋叶饮食偏好素食，不嗜肉食，然喜好归喜好，该补充营养之时，断不可迁就。对此，叶明决计不会纵容冉秋叶。 面对叶明坚定神色与话语，冉秋叶唯有无奈轻叹，应道：“悉听尊便……” 随后，叶明携冉秋叶离开火车站，骑自行车载她返回自家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叶明即刻寻得秦京茹，命其炖制老母鸡一只，另烹鲜鱼一条，皆为滋补冉秋叶之用。 晚餐时分，冉秋叶凝视眼前餐桌之上，香气四溢、炖煮得宜的老母鸡与鱼，美眸中不禁泛起一抹无奈。实则，单是目睹这两道菜肴，冉秋叶已觉腻味，更遑论品尝。 然在叶明目光炯炯的注视下，冉秋叶无法推辞，只得举箸。 半小时过去，叶明见冉秋叶实难再进食，这才作罢。 冉秋叶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而对叶明道：“叶明，以后能否不要再让我食用如此多荤腥？” 叶明闻之，答曰：“不可，为你的健康着想，荤食必食之。” 一个成年人要保持身体健康，首要任务就是确保每日摄入充足的营养。为了让冉秋叶身体健康，叶明甘愿扮演“坏人”的角色。 冉秋叶听了，俏脸上不由浮现出无奈的神色。 ... 随后，叶明和冉秋叶交谈一阵，便骑自行车将她送回了家。送冉秋叶回家后，叶明返回了龙老太太的住所。与龙老太太闲聊一会儿，叶明便去休息了。 此时，在许大茂的房间里。 正值晚上九点，刚从雷名公社看完电影回来的许大茂走进了自己的屋子。进屋后，他先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水，稍作休息。接着，他从床下取出一瓶好酒，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碟小菜，准备出门。 第327章 二大爷一次都没买过 秦淮茹正坐在床边做针线活，见此情景，忍不住对许大茂说：“许大茂，忙了一整天，你不睡觉休息，大晚上提着酒菜要去哪儿？” 听见秦淮茹的话，许大茂回答：“我去二大爷那儿，和他聚一聚。” 自从和秦淮茹结婚后，许大茂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压抑着。在整个大院里，除了刘海中，没人愿意理会许大茂。因此，只要一有空或者没事，许大茂就会找刘海中喝酒聊天，以舒缓心情。 秦淮茹闻言，不满地说：“你去二大爷家喝酒我没意见，但为什么每次都是你买酒买菜呢？” “二大爷一次都没买过。” “这二大爷明显占你便宜，许大茂，你是不是太傻了？” 秦淮茹责备许大茂，并非为他感到不值，而是心疼他买酒菜的钱。在秦淮茹看来，这些钱用来买衣服给孩子，棒梗、隗花和小当，岂不是更好？ 嗯，没错，在秦淮茹心中，根本没有许大茂的位置，只有她的三个孩子。 许大茂闻言冷冷回应：“我自己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少管。” 说完，他不顾秦淮茹的回答，提着酒菜直接朝门外走去。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秦淮茹自言自语：“这个许大茂，真是个败家子。” ... 十五分钟后，刘海中的家。 刘海中和许大茂面对面坐在饭桌旁，桌上摆着许大茂带来的酒和菜。刘海中拿起酒瓶，给他们俩倒满酒，然后问道：“大茂，你怎么了？” 刘海中和许大茂不知一起喝过多少次酒，对许大茂非常了解。只要许大茂来找他喝酒，肯定是有烦心事。因此，刘海中才会这样问许大茂。 许大茂举着酒杯，轻尝一口，回应道。 “唉，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家里的那堆烂摊子嘛。” “前几天，我又为了孩子的事和秦淮茹争执了一番。” 讲到这里，许大茂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刘海中，继续说。 “二大爷，你说我许大茂身体硬朗得很，秦淮茹的肚子怎么就一直没有动静呢。” 刘海中听后，不禁开口。 “大茂啊，孩子的事得顺其自然，强求无用。” “来，别愁了，我陪你喝一杯。” 刘海中边说边拿起酒杯。 许大茂闻言，叹了口气，随之举起酒杯与刘海中碰杯。 接着，两人一饮而尽。 许大茂放下酒杯，夹了口菜，对刘海中说。 “二大爷，我看你今天脸色也不太对，是不是也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刘海中听了，郁闷地回答。 “大茂啊，你知道的，我想争取咱们轧钢厂保安队队长的位置。” “昨晚我去找叶明，想让他在厂里帮我美言几句。” “结果叶明直接拒绝了我。” “同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说叶明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许大茂听了刘海中的诉说，心里暗暗嘀咕。 刘海中，你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当保安队队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再说，叶明凭什么要帮你说话呢？ 不过，尽管心中不满，许大茂并未表现出来。 反而安慰起刘海中来。 许大茂安慰刘海中，并非因为他们关系多好，而是因为许大茂需要刘海中这样的酒友，在自己郁闷时能陪他聊天解闷。 若非刘海中对许大茂有用，以许大茂自私的性格，才懒得理睬刘海中的琐事。 在许大茂的安慰下，刘海中的情绪有所好转。 于是，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继续畅饮起来。 不到半小时，许大茂带来的整瓶白酒已被两人喝完。 每人喝了半斤，许大茂已有些微醺，而刘海中还算清醒，至少理智尚存。 常言道，酒后吐真言。 再加上许大茂前两天被何雨柱训斥，以及与秦淮茹争吵，心情压抑，想找人倾诉。 醉意加上心事重重，许大茂突然毫无保留地倾诉起来。 “二大爷，告诉你，如果不是李副厂长那个孙子，我根本不会和秦淮茹扯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如果没有那些事，我也不会和秦淮茹结婚。” “要是我没和秦淮茹结婚，他妈的，哪来这么多烦心事。” 许大茂满身酒气，不满地向刘海中抱怨。 刘海中听到许大茂的话，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眼中充满了好奇。 “大茂，你说如果不是李副厂长那个小子，你就不会和秦淮茹发生那种破事。” “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提及的与秦淮茹的“破事”，正是他与秦淮茹的丑闻，那次被娄晓娥当场捉奸的事件。 这大半年来，许大茂的悲惨生活都源于这件事。 醉醺醺的许大茂听见刘海中的话，不禁回应道： “那天下午，李副厂长那小子把秦淮茹单独叫到一个无人的仓库。他想占秦淮茹的便宜。” “如果不是秦淮茹奋力反抗，他就得逞了。” “这事正好被我撞见了。然后我就用这个事情和秦淮茹谈判，答应给她二十斤棒子面。” “她就答应陪我一次。” “之后的事，你知道了。” 此时的许大茂毫无理智，口无遮拦，不顾什么该说不该说，把与秦淮茹的事情全盘托出。 刘海中听完，不禁沉思地点点头。 原来当初那件丑事背后还有这么多内情，一切都是因李副厂长而起。 刘海中心里暗自说道。 感慨之余，刘海中脑中浮现出一个主意。 现在自己掌握了李副厂长的把柄，何不用这个他想占秦淮茹便宜的把柄去威胁他，让他推荐自己当保安队长呢。 虽然李副厂长没有叶明那么神秘的背景，但他是轧钢厂的二把手，在厂里有很大影响力。 如果得到他的推荐，自己当选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刘海中越想越觉得可行。 “就这么办，李副厂长，别怪我，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刘海中立刻下了决心，决定用这个把柄威胁李副厂长。 他不禁回想起叶明拒绝他的情景，低声自语： “叶明，你以为帮我讲话，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等我当上保安队长，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想象着自己成为保安队长，重振家中威严，以及叶明尴尬的模样。 “老头子，你发什么呆呢？” 二大妈看到刘海中出神，推了他一把。 第328章 小宝宝还有多久出生呢 被二大妈这么一推，刘海中立刻清醒过来。他整理思绪后，不由得辩解道： “我不是在发愣，而是在思考重要的事。” 二大妈听了，也反驳说： “你还是等等再想你的大事吧。” “先送许大茂回家，我累了，想睡觉。” 二大妈之前一直在里屋做鞋底，没听见许大茂和刘海中谈论李副厂长的事。要是她知道了，凭她的性格，肯定不会去睡觉，而是拉着刘海中讨论许大茂的问题。 不论年纪大小，八卦之心人人皆有，二大妈也不例外。 刘海中当然知道二大妈没听到这事，但他清楚，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二大妈和刘光天他们。 于是，他扶起昏迷的许大茂，对二大妈说： “那你先休息，我去送许大茂回家。” 说完，刘海中便搀扶着许大茂，送他回家。 送走许大茂后，刘海中开始盘算如何威胁李副厂长，让他推荐自己。 ...... 几天后，阳光普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这天中午，叶明约了周晓白和冉秋叶一起去娄晓娥家。 在龙老太太住的大院，何雨柱的房子里。 “晓白，你去了部队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娄晓娥坐在床上，握着周晓白的手，叮嘱道。 周晓白闻言，点头微笑回应： “嗯，记住了，娥姐。”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到这儿，周晓白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娄晓娥微微隆起的腹部，接着问： “娥姐，小宝宝还有多久出生呢？” 娄晓娥想了想，回答： “算算时间，大概还有四个月左右。” 周晓白听完，点点头。 然后，他低头轻抚娄晓娥的肚子，温柔地说： “小宝宝，要乖乖的哦。等舅妈回去，会给你带礼物。” 娄晓娥见状，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何雨柱在厨房施展厨艺，迅速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他端上香气四溢的菜肴，对娄晓娥和周晓白说： “晓娥，晓白，去洗手，准备吃饭。” 说完，他又转向沙发上的叶明和冉秋叶，催促道： “小明，秋叶，快，洗手吃饭。” 叶明等人闻言，笑着答应： “好嘞，柱子哥。” ...... 接着，叶明、冉秋叶、周晓白和娄晓娥都去洗手，然后围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 周晓白拿起筷子，夹起一口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后吞下。 紧接着，周晓白对何雨柱竖起大拇指，微笑着说。 “柱子哥，你的厨艺还是那么出色。” 听见周晓白的赞美，何雨柱不禁回应。 “嘿，晓白，这话我爱听。” “我要告诉你，晓白，不是谁都有机会尝到柱子哥做的饭菜。” “你今天真是有口福。” 何雨柱话音刚落，娄晓娥瞪了他一眼，斥责道。 “柱子，你和晓白贫什么嘴呢，快吃饭。” 听到娄晓娥的话，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何雨柱立刻收声，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安静下来。 周晓白、冉秋叶和叶明见到这一幕，都不禁笑了。他们心中暗自感叹。 还是娥姐厉害，能把无所畏惧的柱子哥管得服服帖帖。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晓白，秋叶，你们快夹菜吃，一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娄晓娥“训斥”完何雨柱后，又热情地招呼冉秋叶和周晓白。 周晓白和冉秋叶闻言，连忙答道。 “嗯，娥姐。” “好的，娥姐。” 说完，两人开始享用饭菜。 ... 吃到一半时，叶明问何雨柱和娄晓娥。 “柱子哥，娥姐，你们给快出生的小宝宝想好名字了吗？” 何雨柱先回答。 “这段时间我想了好几个名字，但是都不太满意。” “后来我想，还是让晓娥来决定吧。晓娥的文化程度比我高，她取的名字肯定比我好。” 叶明闻言，不禁苦笑。 “柱子哥，你还真是会偷懒。” 接着，叶明转向娄晓娥，继续问道。 “娥姐，你有想好名字吗？” 叶明一问，周晓白、冉秋叶和何雨柱都看向娄晓娥。 娄晓娥看了看大家期待的眼神，缓缓说道。 “孩子的名字我已经想好了。” “我用了我和柱子名字中的一个字。” “叫何晓！” 听到娄晓娥的回答，叶明微微点头，评价道。 “何晓，意味着黎明，象征着新生命的开始。” “娥姐，这个名字取得很好。” 叶明说完，周晓白和冉秋叶也纷纷表示赞同，认为娄晓娥取的名字很有意境。 何雨柱听到大家的赞扬，得意洋洋地说。 “还是我聪明，把取名的事交给晓娥。” “我不用费脑子，还能保证孩子有个好名字。” “何晓，确实不错。” 娄晓娥看着何雨柱那副得意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吃过午饭后，何雨柱迅速收拾了碗筷。叶明则坐在沙发上，开始与何雨柱交谈起来。 冉秋叶和周晓白则陪在娄晓娥身边聊天。 此时，何雨柱家的气氛无比和谐温馨...... 同一时刻，轧钢厂，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内。 刘海中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李副厂长，只要你能在选举安全队长的会议上推荐我，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曾想占秦淮茹的便宜。” 李副厂长听了，脸色骤然一沉，低沉地回应： “刘海中，你在威胁我吗？” 刘海中连忙摆手否认： “您误会了，我哪敢威胁您啊。就算给我几个胆，我也不会威胁您。” “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您好。如果那件事传出去，肯定会对您的声誉造成严重影响。” “甚至可能会因此失去工作。” “您辛辛苦苦半辈子才成为轧钢厂的二把手，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就功亏一篑，多遗憾啊。” “我这都是为您考虑。” 刘海中说完，李副厂长立刻沉默了。 此刻叶明在场，一定会对刘海中另眼相看，刚才刘海中的话确实有些分量。 他表面上为李副厂长着想，实际上却在威胁他，刘海中的言辞滴水不漏。 刘海中看着沉默的李副厂长，并不急躁，静静地等待他的答复。 此刻，李副厂长真想一巴掌扇在刘海中脸上，然后愤怒地告诉他： 老子才不怕你的威胁，你想说就去说吧。 第329章 记住你的承诺 然而，理智告诉李副厂长，他不能这么做。一旦这样做了，他半生奋斗换来的地位和职位很可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这样的后果，李副厂长无法承受。 但让李副厂长屈服于刘海中的威胁，他又极度不甘心。 于是，李副厂长陷入了纠结之中。 沉默了足足十分钟，李副厂长的理智占据了上风。 尽管极不情愿，为了来之不易的地位和职务，他选择了忍气吞声。 只见李副厂长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 “刘海中，我会在安全队长的选举会议上推荐你。” “但你必须保证，关于秦淮茹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 刘海中听到这话，忙答道： “请您放心，秦淮茹的事我会烂在肚子里，保证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李副厂长闻言瞥了刘海中一眼，接着说： “记住你的承诺，好了，我还有事，你可以走了。” 刘海中闻言立刻回答： “好的，您先忙。” 说完，刘海中转身，迈步向办公室门外走去。 目送刘海中远去的身影，李副厂长的眼眸中满溢出阴冷，低语自言道： “刘海中，我之保荐，非轻易可得。” “你就等着吧，只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定会让你日子不好过。” 冷硬的话语落地，李副厂长的语气中尽显凌厉。 …… 接下去的一周内，因周晓白即将入伍，叶明特地请了一周假期，专程陪伴周晓白游览各处风景名胜。 叶明与周晓白游山玩水之际，得到李副厂长许诺的刘海中，开始为轧钢厂的其他领导们送礼，以期在竞选轧钢厂安保队队长一职时，增加胜算。 数日后的一个上午，安保队队长选举会如期举行。叶明因请假未出席此次会议。 选举会上，李副厂长依约举荐了刘海中。既有李副厂长的力挺，加之刘海中近日频繁活动，刘海中如愿以偿，荣任轧钢厂安保队队长之职。 心愿得偿的刘海中，兴奋不已。当晚，便唤来刘光天，狠狠训诫一番。 面对刘海中的教训，刘光天一改近日傲气横溢的姿态，犹如狗腿般满脸堆笑，悉数接受。 见儿子刘光天如此表现，刘海中甚为满意。 家中重振权威的刘海中，在轧钢厂内的地位亦随之提升，原先对他刘海中视而不见之人，如今皆对他笑脸相迎，恭敬有加。 种种变化，使得刘海中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此刻的刘海中，自觉已登上人生巅峰。 然而，有一事始终如鲠在喉，若不解决，刘海中认为自己目前风光无限的人生将难称完美。 困扰刘海中的，正是不久前他求助叶明遭拒之事。 刘海中认定，必须在叶明面前好好炫耀一番，让他知晓，即便无他叶明相助，自己也能坐上轧钢厂安保队队长之位。 唯有令叶明心中憋闷，刘海中心头之结方可解开。 于是，刘海中决意找个时机，在叶明面前大展威风，贬损叶明一番。 倘若李副厂长得知刘海中此刻的想法，定会嘲笑其不自量力。 身为轧钢厂二把手的他尚不敢招惹叶明，你刘海中仅是个小小安保队队长，竟敢捋叶明虎须，实乃脑门不是被门夹了，便是被驴踢了。 …… 时光如梭，转瞬即至周晓白参军入伍之日。 京都火车站，三号站台。 周晓白的家人，包括她的父母，几位兄姐，以及叶明，特意抽出时间来送她启程。“晓白，进了部队，一定要服从命令，不能任性，记住了吗？”身着军装的周镇南对周晓白叮嘱道。周晓白听到这话，不禁回应：“我记住了，爸。”接着，她的母亲、哥哥、姐姐都一一与她告别。最后，轮到叶明。 周晓白的眼圈泛红，晶莹的泪水如雨滴般从脸颊滚落。“叶明，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温柔地说：“傻丫头，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别哭了，高高兴兴地去报到。我保证，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说着，叶明拿出手帕帮周晓白擦去眼泪。周晓白听到这，止住了哭泣，但她的眼睛依旧红肿。 周晓白抬头看着叶明，说：“叶明，我会在部队等你，你要快点来。”“好。”叶明点头，轻声应答。尽管叶明已成为c军统战部的顾问，但他还未正式上任。周晓白期待叶明能尽早赴任，只是为了能早日与他相见。 ...... “晓白，火车快开了，我们该走了。”此时，罗云来到周晓白身边提醒。周晓白点点头，看向叶明，说：“叶明，我去部队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忘了你刚刚答应我的事。”叶明闻言，回答：“好。”周晓白闻言，点头。然后，她背上军绿色的背包，不舍地看了叶明一眼，便与罗云一起登上了火车。 几分钟后，火车缓缓启动。在车厢靠窗的位置，周晓白含泪凝视着叶明和周镇南等人，不断地挥手告别。站台上的叶明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挥手向周晓白告别。望着渐渐远去的火车，叶明明亮的眼中掠过一丝哀伤。 虽然叶明知道不久就能与周晓白重逢，但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习惯了周晓白陪伴的叶明，感到些许伤感是正常的。毕竟，无论叶明平时多么强大，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就在叶明沉浸在伤感中时，周镇南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周镇南拍了拍叶明的肩膀，说：“小明，别太难过。以后你和晓白又不是没机会见面了。”听到周镇南的话，叶明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回答：“是，叔。” 看到叶明不再沉浸在悲伤中，周镇南不禁点头，接着问： “叶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去c军报到？” 周镇南早就知道了叶明成为c军同战部顾问的事情。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确实感到非常惊讶。 后来，周晓白告诉周镇南，叶明在回国之初就捐赠了能让龙国军事领先几十年的武器设计图纸和资料。 周镇南这才了解到，叶明居然有如此传奇的经历。说实话，在得知这些后，他对叶明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佩。 第330章 部队非常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原本在周镇南眼中，叶明是个非常出色的后辈，但现在他已经把叶明当作同辈看待了。 周镇南视叶明为同辈，这意味着在他心中，叶明的地位已与他自己相当。周镇南是谁？他是龙国军方的高层，一位立下无数战功的将军！ 周镇南以同辈之礼对待叶明，由此可见他现在对叶明有多么重视。 听到周镇南的询问，叶明沉思片刻，回答道： “伯父，我计划一个月后去c军报到。” 周镇南闻言点头，接着说： “好，等你到了部队，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c军曾是我带过的老部队，我在那里还有些影响力。” 周晓白的母亲和兄姐在旁边听到这话，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他们真没想到，周镇南会向叶明作出这样的承诺。 作为周镇南的亲人，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他的性格。周镇南公正严明，原则性强，最厌恶的就是滥用权力谋私。 现在，他却告诉叶明，如果将来在c军遇到问题，可以直接找他。这让熟悉周镇南的人怎能不感到震惊？ 当然，周镇南承诺帮助叶明，并非想借此谋私，而是会在纪律允许的范围内给予支持。尽管他重视叶明，但绝不会因叶明而做出违反纪律的事。 原则性强的周镇南，对于这一点分寸把握得很清楚。 不过，即使是在纪律允许的范围内帮助叶明，也足以让人惊讶。但当周晓白的家人回想起叶明的传奇经历，也就释然了。 以叶明对龙国的贡献，就算他不是周晓白的男朋友，周镇南依然会如此看重他。原因无他，只因周镇南是一位热爱祖国、热爱军队的铁血将军。 而叶明听到周镇南的话，点头微笑，回应道： “好的，叔叔。” 听到叶明的回答，周镇南微微一笑，说道： “叶明，我非常期待你即将到来的军旅生涯。” 去了军队后，好好表现，部队非常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周镇南鼓励了叶明几句，随后向他告别，坐车离开了。 作为军队高层的周镇南，他的忙碌程度非同一般。 周镇南走后，周晓白的家人也向叶明打了招呼，各自散去。 瞬间，站台上只剩下叶明一个人。 叶明望着火车离去的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也转身离去。 离开站台后，叶明并没有离开火车站。他留下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要送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个人。 尽管周晓白、罗云和钟跃民、张海洋、袁军五人都要前往军营服役，但由于周晓白和罗云是女兵，她们并不与钟跃民他们乘坐同一列火车。 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乘坐的火车要比周晓白晚两个小时出发。 半小时后，叶明在京都火车站门口等待到了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 只见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穿着军绿色的军装，浑身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看到叶明，钟跃民不禁打趣道： “叶明，我还以为你送完晓白就直接走了呢。” “嗯，你还知道在这儿等我们，送我们一程。” 钟跃民说完，张海洋接着说： “跃民说得对，叶明，还算你小子有点情义，知道来送送哥几个。” 袁军也插话说： “就是这个道理，我们没白交你这个朋友。” 听到他们的话，叶明不禁苦笑： “哥几个，难道我在你们心中就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 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叶明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笑着说： “去你们的，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听到叶明的话，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都大笑起来。 郑彤在一旁送别钟跃民他们，看到这场景，也不禁笑了。 一个小时在叶明和钟跃民他们闲聊中飞快过去。 “t269次列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还没上车的新兵同志，请尽快上车。” “t269次列车，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还没上车的新兵同志，请尽快上车。” 这时，t269次列车的站台上，广播里传来了列车员的声音。 钟跃民听到广播，转向叶明和郑彤说： “叶明，郑彤，兄弟们要走了。记得想我们的时候，就给我们写信。” 钟跃民说完，张海洋和袁军也相继开口： “叶明，郑彤，想念我们了，就给我们写信。” “海洋说的是，叶明，郑彤，如果想念我们，就给我们写信。” 叶明和郑彤听见，都不由得点头回应。 “好的。” 接着，叶明和郑彤分别与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拥抱告别。 两分钟后，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登上了t269次军列。 叶明和郑彤在站台上向他们挥手道别。 ...... 送走了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叶明和郑彤一同走出京都火车站。 在火车站门口，郑彤推着自行车，问叶明： “叶明，接下来有安排吗？” “如果没有，咱们找个饭馆，喝点小酒，聊聊天。正好我有几个关于古董的问题想请你指教。” 此时的叶明在古董鉴赏上的造诣，已堪比资深藏家。因此，喜欢古董鉴定的郑彤，只要有疑问，便会向叶明求教。 叶明听后回答： “改天吧，郑彤。一会儿我还要去钢铁厂处理些事情。” 郑彤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 尽管如此，郑彤虽有些遗憾未能请教，但并未过于介怀。 按照郑彤的想法，这次请教不成，下次再请教便是。毕竟他高中毕业后，并未像钟跃民他们那样去参军，而是留在京都工作。 在京都工作，以后见到叶明的机会多的是，还怕没有请教的机会吗？ “好吧，叶明，那下次见。” 郑彤应答。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便各自离开。 与郑彤分开后，叶明骑上自行车，朝钢铁厂驶去。 半小时后，叶明抵达钢铁厂，锁好自行车，正要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就在这时，只见刘海中带着几位钢铁厂保安队员来到叶明身边。 刘海中停下脚步，看着叶明，语气严肃地说： “叶明，你怎么现在才来钢铁厂上班？” 第331章 跟你有何干系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半，钢铁厂的上班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叶明因送周晓白和钟跃民等人而迟到了近两个小时。 不过，叶明昨天已向厂长陈光园请过假，说明第二天因私事会晚两个小时来。 当然，刘海中并不知情，他还以为叶明是故意迟到。 这给了一直想找叶明麻烦的刘海中一个机会。 刘海中所在的保安队平时负责厂内的考勤和安全事务。 刘海中觉得，这次叶明正好撞在他的枪口上，他必须好好利用这个机会给叶明点颜色看看。 让叶明知道，他刘海中现在的分量有多重... 不得不承认，当前的刘海中可谓是得意洋洋到了极点。 叶明听见刘海中的话，眉毛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挑，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 若在平时，叶明或许只会反驳刘海中几句，给他一个教训，也就罢了。 然而，今日叶明的心情因为送别周晓白和钟跃民等人而格外低落。 这注定刘海中今天自讨没趣，不会有好结果。 只见叶明轻轻抿嘴，冷漠地回应道： “刘海中，我几点来上班，跟你有何干系？” “你算哪根葱，竟敢在我面前指指点点？” “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叶明的话语尖酸刻薄至极。 刘海中做梦也没想到，叶明竟敢当着他几个下属的面这样羞辱他。 按照刘海中的设想，叶明面对质疑一定会解释迟到的理由，然后他会狠狠地责备叶明一番，再假装大方地放过他。 这样一来，刘海中既能在他手下立个好形象，又能对叶明炫耀一番。 然而，现实并未按照刘海中的计划进行，叶明压根就没打算解释迟到的原因。 叶明不仅不解释，反而直接反击刘海中，而且话里话外尽是嘲讽。 这让自我感觉良好、仿佛站在人生巅峰的刘海中怎能不怒火中烧？ 此时，刘海中的愤怒如同滚雪球般迅速膨胀。 只见他气得全身发抖，手指着叶明，愤怒地咆哮： “叶明，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到这里，刘海中停顿了一下，转头对着身旁的手下沉声吩咐： “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抓起来，关进禁闭室。” 几个轧钢厂保安队的队员站在刘海中身边，闻言眼中都流露出一丝犹豫。 如果是其他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执行刘海中的命令去抓人。 毕竟，刘海中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服从命令，以刘海中的性格，肯定会使坏。 可现在，他们面对的是叶明。 叶明是谁？他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科长，深受厂长陈光园的信任，在众多职工心中有着极高的威望。 这几个保安队员心里发慌，不敢轻举妄动。 刘海中见手下犹豫不决，更加恼火。 他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不想在保安队待下去了吗？” 听到这话，几个保安队员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实话，他们真不敢抓叶明。 但是刘海中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不遵照刘海中的命令，那刘海中就会把他们踢出安保队。不得已之下，几个安保队的队员，只得压制住内心的恐惧，把叶明给包围了起来，准备把叶明抓起来。叶明看到这一幕，帅气的脸庞之上不禁浮现一抹冷笑。“你们几个，真是不知所谓，连我都敢动。”“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真心不知道马王爷长着几只眼。”淡漠的话语声落下，叶明双眸之中爆射出两道寒芒，右手如同蛟龙出海一般探出，对着对面的两个刘海中手下，就是两巴掌。 叶明这一次动了真火，只听两声脆响，两个安保队队员的脸庞之上，各自浮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两个安保队队员，顿时被叶明这一巴掌给抽懵比了。叶明才不管这二人是否懵比，抬起右脚，对准这二人的小腹，就是两脚。顿时间，这两名安保队的队员，只感觉小腹被一柄重锤给狠狠凿中一般，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噗通，噗通，二人仰面栽倒，齐齐昏厥了过去。 灭掉两个安保队的队员，叶明动作没有停留，直接又是两巴掌和两脚，另外两名安保度的队员直接步了他们同事的后尘，像是倒栽葱一般，栽倒在地面之上，昏厥了过去。不到一分钟，刘海中的四名手下，全部报销。报销的过程，要多利索，就有多利索。 刘海中看到这一幕，顿时怔住了。说真的，刘海中做梦都没有想到，叶明说动手就动手，并且出手还那么重。如果刘海中曾经看00到叶明收拾小混蛋等人的过程，想必就不会那么惊诧了。数月前，叶明收拾小混蛋他们的时候，小混蛋双手和双脚直接被叶明打算，而小混蛋的手下不是断手就是断脚。相比起小混蛋他们，刘海中的几个手下，明显幸运多了，紧紧是昏迷了过去而已。 此刻，看到叶明出手的刘海中，内心之中的愤怒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的恐惧。而叶明看到脸色苍白的刘海中，不禁冷笑一声，淡漠的说道。“刘海中，你现在害怕，实在是太早了。”“咱们两个之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叶明的话，飘进了刘海中的耳朵之中，刘海中双眸之中，不禁浮现丝丝恐惧，豆大的汗珠恍若不要钱一般，快速的沿着刘海中的脸颊滑落。 此刻，在刘海中的眼中，一脸冷峻的叶明，就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刘海中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的说道。“叶明，你别乱来啊。”“我可是安保队的队长，你打我，是违反纪律的。”听到刘海中的话，叶明不禁冷笑一声，淡漠道。“是你先命令安保队的人，跟我动手的，我打你，是属于自卫。” “哪有违反纪律的道理。” “更何况，揍你有什么乐趣，我只想和你玩玩。” 叶明说得一点也没错，这冲突是由刘海中先挑起的。 第332章 我知道错了 是他先指使手下捉拿叶明，而叶明只是出于自卫。 按叶明的说法，无论到哪里，他都有理站得住脚。 因此，叶明毫无顾虑，只要在和刘海中玩21点游戏时，别把他打得太过凄惨就行。 再者，像刘海中这类人，痛打一顿远不如折磨一番来得有趣。 叶明说完，径直上前两步，来到刘海中面前。 停下脚步，他抬起右手，不加言语，直接甩了刘海中一个耳光。 叶明打这一巴掌只用了三成力，并未全力以赴。 不是叶明舍不得打刘海中，而是担心力气过大，直接把刘海中打残。 毕竟，刘海中年事已高，身体状况比之前的那些年轻保安差远了。 叶明还想和刘海中好好玩玩，自然不会让他一开始就出局。 随着耳光落下，刘海中肥硕的脸上立刻显出清晰的掌印。 尽管叶明只用了三成力，但刘海中已经吃不消了。 此刻，刘海中眼前金星乱冒，脸上火辣辣地疼。 叶明才不管刘海中舒不舒服，抬起右手，又抽向他另一边脸颊。 啪的一声脆响，刘海中另一边脸颊也留下一道掌印。 打了刘海中两个耳光，叶明的动作并未停止。 只见他左右开弓，继续抽打刘海中的脸。顿时，一阵阵清脆的耳光声不断响起。 不到一分钟，刘海中的脸变得肿胀如猪头，嘴角肿起，渗出丝丝血迹，狼狈不堪。 见刘海中被打成这般模样，叶明收起右手。 紧接着，他抬起右脚，狠狠踹向刘海中的腹部。 此时的刘海中已被叶明抽得晕头转向，根本无法避开这一脚。 砰的一声，叶明的右脚狠狠踹中刘海中的腹部。刘海中感觉自己腹部像被重锤狠狠砸中，五脏六腑险些移位。 噔噔蹬，刘海中猛地后退几步，然后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刘海中瞬间承受不住，身体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此时昏过去的刘海中，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弓着身子躺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衣服满是灰尘，与街头乞丐无异，早已不见先前的威风凛凛。 叶明收回脚步，目光转向晕过去的刘海中，不屑地说道：“刘海中，你这老家伙怎么这么不经打啊，我才刚开始，你就昏过去了，真他娘的无趣。” 叶明这样抱怨刘海中并不奇怪，毕竟刘海中实在不给力。他对刘海中的攻击只用了三成力，生怕把他打晕过去。 然而，即使叶明只用了三成力，刘海中还是承受不住，直接昏倒了。 刘海中如此不经打，叶明怎能不吐槽呢。 数落了几句刘海中，叶明随即抬起脚，踩在刘海中的脚踝上，用力碾压。 剧烈的疼痛从脚踝传来，立刻让刘海中疼醒了。 “啊……啊……啊……” 清醒过来的刘海中顿时痛得大叫起来，脸上满是冷汗。 刘海中的嚎叫声凄惨无比，就像杀猪一样。许多钢铁厂的工人们听到这惨叫声，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刘海中和叶明的方向，眼神中充满困惑。 这些钢铁厂的工人们现在都非常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的，很快，刘海中被叶明痛打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钢铁厂。 许多钢铁厂的人都来凑热闹。这件事也惊动了正在开会的厂长陈光园和副厂长李等人。 陈光园和李副厂长等人得知叶明在教训刘海中后，二话不说，立即终止会议，赶往事发地点。 他们如此匆忙赶去，并非担心刘海中，而是担心叶明会有什么意外。 在陈光园等人看来，叶明比刘海中重要得多。 画面回到钢铁厂，自行车棚。 只见刘海中瘫倒在地，强忍着脚踝的剧痛，颤抖着向叶明求饶：“叶明，求你了，别再踩我的脚了。” “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听到刘海中的恳求，叶明冷笑一声，冷漠地说：“刘海中，你现在求饶太早了，我和你的游戏才刚开始。” “你急什么？” 话音刚落，叶明的右脚用力一碾。 瞬间，刘海中再次发出一阵猪被宰杀般的惨烈嚎叫。 众多围观的钢铁厂工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此时，这些钢铁厂的工人们心中都有了一个共识——千万不能招惹叶明。 围观的钢铁厂工人们有这样的共识并不奇怪，因为刘海中的悲惨下场就在眼前。 他们可不想像刘海中那样凄惨地收场。 因此，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围观的钢铁厂工人们都决定不能得罪叶明。 此时，一位青年疾奔至叶明身旁，愤怒地质问叶明：“叶明，你竟敢动手打我爸，我要跟你拼命。” 这位冲向叶明的年轻人，正是刘海中的儿子刘光天。 尽管刘光天平日里对刘海中的行为颇为不满，但毕竟血缘关系摆在那里，刘海中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亲情深厚，目睹父亲被人打，刘光天怎能坐视不理。只见他说完，举起拳头，狠狠地朝叶明的脸庞砸去，誓要一拳打得叶明满脸开花，让他知道刘光天不是好惹的。 叶明听到刘光天的话，看见他挥拳而来，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不屑地回应：“刘光天，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何况是你呢。” 话音刚落，叶明的语气充满了轻蔑。就在刘光天的拳头即将击中叶明之际，叶明动了。他修长的身体灵活地往旁边一闪，轻松避开了刘光天这猛烈的一拳。 同时，叶明的右脚如闪电般踢向刘光天的腹部，狠劲十足。刹那间，刘光天只觉腹部仿佛被重锤猛烈砸中，内脏都差点移位。 刘光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脸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双手捂着肚子，像只煮熟的虾，显然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叶明收回右脚，俯视着无力反抗的刘光天，不满地说：“就这点本事，还敢上来，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倒在地上的刘光天听到叶明的话，立刻想站起来继续对抗，但已无力气起身。站不起来，刘光天只能用充满怨恨的眼神注视着叶明。 第333章 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吧 叶明见刘光天用怨毒的眼神看他，不禁冷笑一声，随即又给了刘光天一脚。被踢到下巴的刘光天瞬间像烂泥般瘫倒，昏迷不醒。 叶明踢晕刘光天后，转身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刘海中身边，准备继续与他较量。这时，厂长陈光园和副厂长李等人赶到了现场。 陈光园看到刘海中和刘光天凄惨的模样，不禁叹了口气。说实在的，他对刘海中父子并无好感。 不过，尽管陈光园对他们父子没什么好感，但他们毕竟是轧钢厂的员工。如果他作为轧钢厂的厂长，眼看着叶明继续痛打刘海中，肯定会在众多员工心中留下不良印象。 为了维护自己在钢铁厂的形象，陈光园不得不站出来制止叶明的行为。 他收起心中的思绪，目光转向叶明，开口说道：“叶明，差不多可以了。刘海中父子已经被你教训得如此狼狈，想必他们已经得到了教训。” “这件事就到这里结束吧。” 听到陈光园的话，叶明回应道：“陈厂长，我可以不再追究刘海中。但是，今天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今天，自大的刘海中主动挑衅叶明，这让原本心情就不佳的叶明真正动了怒。 动了真怒的叶明，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刘海中，即使刘海中已经被他整治得很惨了。 陈光园闻言，不禁问道：“那叶明，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叶明闻言，轻轻抿了抿唇，回答：“厂长，事情的经过我想你应该都清楚了，我就不再详细叙述了。” “你觉得，刘海中具备担任保安队长的能力吗？” 听到叶明的回答，陈光园陷入了沉思。 在来这里的路上，他已经详细了解了叶明和刘海中之间发生的事情。 刘海中和叶明因为叶明的迟到起了争执，刘海中在愤怒之下甚至想要拘留叶明。 暂且不论叶明是宣传科的科长，刘海中根本没有权力拘留他。单论刘海中处理问题的态度和方式，根本就不适合担任钢铁厂保安队的队长。 想到这里，陈光园收敛心神，正准备回答叶明，刘海中不适合做队长。 然而，还没等陈光园开口，站在他旁边的李副厂长抢先一步说：“厂长，我认为秦科长说得对。” “以刘海中的能力，确实不适合当保安队长。” “我建议，撤销刘海中的保安队长职位。” 李副厂长的语气坚定而公正。 随着李副厂长的话音落下，叶明和陈光园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显然，他们俩都没有料到，先前极力推荐刘海中担任队长的李副厂长，此时竟然突然改变了态度，对刘海中的立场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直接提议解除他的职务。 叶明和陈光园的惊讶并不无道理，李副厂长的行为实在反常。 刘海中能成为保安队长，李副厂长的推举起了关键作用。 按照常理，此刻李副厂长应该为刘海中求情，即使不求情，至少也应该保持沉默，明哲保身。 而现在，李副厂长却直接提出要解除刘海中的职务。 这样的举动，李副厂长很可能因此留下识人不明的污点。 以李副厂长的精明，他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但他偏偏就这么做了。 这让叶明和陈光园怎能不感到惊讶呢？ 其实，叶明和陈光园并不清楚，李副厂长对刘海中的态度剧变，全因刘海中曾威胁过他。 刘海中利用李副厂长企图占秦淮茹便宜的事情来威胁，使得李副厂长极力推荐刘海中成为保安队长。 而受到刘海中威胁的李副厂长，一直想找机会报复刘海中。 现在，刘海中自己撞到叶明的枪口上，李副厂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打算整治刘海中。 正是为了打压刘海中，李副厂长的态度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义正辞严地提议解除刘海中的保安队长职务。 叶明和陈光园并不了解这些内情，所以才会如此惊讶。 不过，尽管惊讶，既然李副厂长先提出了这个建议，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只见陈光园收起思绪，接续李副厂长的话说： “嗯，我同意李副厂长的看法。” “以刘海中的能力，确实不适合担任保安队长。” 说到这里，陈光园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坐在地上的刘海中，继续说： “刘海中，从今天开始，你被免去保安队长的职务。” “明天，你回到车间工作。” 作为轧钢厂的主要负责人，陈光园有权直接解除刘海中的职务。 陈光园的两句话，就让刘海中回到了原点，从保安队长的职位一下子降为普通工人。 瘫坐在地上的刘海中听到陈光园的话，顿时愣住，双眼满是茫然。 此刻，刘海中心中充满了苦涩，他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原本他只想在叶明面前炫耀一番，挽回一点面子，没想到最后不仅没能成功炫耀，反而丢掉了工作。 如果刘海中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说什么他也不会自找麻烦去找叶明的茬。 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 陈光园宣布解除刘海中职务后，将目光转向叶明，问道： “叶明，关于刘海中的事，你还有其他需要补充的吗？” 听到陈光园的问题，叶明沉思片刻，然后回答： “厂长，对于刘海中的处理，我没有其他需要补充的。” “但他的儿子刘光天行事冲动，我认为他不适合担任车间生产一队的副队长。” “我提议，解除刘光天的车间生产一队副队长职务。” 在旁边围观的许多轧钢厂员工听到叶明的话，都不禁在心里暗自感叹。 这位秦科长的报复心真是非同一般啊。 轧钢厂的员工们有这样的感慨并不奇怪。 在他们看来，虽然刘海中今天得罪了叶明，但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叶明先是狠狠教训了刘光天一顿，接着又剥夺了他的wushamao身份，让他沦为了普通工人。按常理，叶明应该就此罢手了。然而，轧钢厂的员工们没想到，叶明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竟提出要免去刘光天的职务，让刘光天父子俩都滚回车间当工人。叶明这种彻底报复的行为，怎能不让轧钢厂的员工感叹他的报复心之强呢。 第334章 我要举报李副厂长 同时，他们心中再次达成共识，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能得罪秦科长。如果叶明得知他们此刻的想法，肯定会讽刺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永久解决刘光天这个麻烦，跟报复心强扯不上半点关系。” 在叶明看来，虽然刘光天只是车间生产一队的副队长，但如果真要针对他，制造些麻烦，他还是能做到的。叶明当然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直接让刘光天失去特权，像他父亲一样回去当工人。变成普通工人的刘光天，每天繁重的体力劳动就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哪还有精力去找叶明的麻烦。就算刘光天有这个心思，他也无权这么做了。 叶明的举措，确实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实际上，叶明只是怕麻烦，跟报复心强无关。如果他的报复心真如员工们所想的那样强烈，他会毫不犹豫地把刘海中父子赶出轧钢厂，而不是给他们留一条生路，让他们继续在厂里当工人。被赶出轧钢厂成为失业者，和继续在厂里当工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两者的区别。 话题有点偏离，镜头回到轧钢厂的自行车存放处。陈光园听到叶明的话，不禁点头赞同：“叶明，你说得对，以刘光天的性格，确实不适合担任车间生产一队的副队长。” 说到这里，陈光园稍作停顿，接着宣布：“现在，我宣布，免去刘光天同志的车间生产一队副队长职务。” 李副厂长听到陈光园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心里暗自得意：刘海中，让你威胁我，这下你父子俩都得滚回去当工人。 刘海中听到陈光园的宣布，又看到李副厂长眼中的得意，他咬紧牙关，心中满是愤怒，暗自抱怨：“该死的李副厂长，如果不是你的提议，我们父子怎么可能丢官。你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此时的刘海中清楚意识到，叶明和陈光园是他惹不起的。既然不能找他们的麻烦，刘海中只能把怨气发泄到李副厂长身上。 刚才副厂长李力的落井下石，使刘海中将愤怒对准了他。 心中已有了决定，刘海中凝视着陈光园，愤慨地说。 “厂长，我要举报李副厂长。” 闻言，陈光园眼神微眯，回应道。 “刘海中，李副厂长是轧钢厂的领导，你得想清楚。” “如果你举报的内容是虚假的，你将要承担法律责任。” 听到陈光园的话，刘海中继续说。 “厂长，我愿意为我的话负责。如果我举报的内容是假的，无论是被调查还是坐牢，我都无异议。” 此刻的刘海中已决心与李副厂长拼个鱼死网破，他已经破罐子破摔，无所畏惧。 陈光园听到刘海中的回答，点点头，说。 “好，那你具体要举报李副厂长什么呢？” 刘海中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指向李副厂长，说。 “厂长，我举报李副厂长违法乱纪。” “七个月前，李副厂长把秦淮茹单独叫到仓库，企图对她实施强暴。” “秦淮茹同志强烈反抗，李副厂长未能得逞。” “这种行为属于强奸未遂，必须送他去派出所，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刘海中的话一出，叶明、陈光园以及众多围观的轧钢厂员工都愣住了。 显然，大家都没想到刘海中会爆出这样的猛料。 “我说李副厂长为什么极力推荐刘海中，原来刘海中手里有李副厂长的把柄。” 叶明在心里不禁感叹。 这时，叶明才明白前几天为何李副厂长在保安队长选举会上如此力挺刘海中。 明白真相的同时，叶明暗暗感慨。 刘海中和李副厂长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李副厂长听到刘海中的话，脸色骤变，急忙对陈光园说。 “厂长，别听刘海中胡说八道。” “我没做过刘海中说的事，您一定要明察，别信他的鬼话。” 李副厂长话音刚落，刘海中说。 “厂长，只要叫来秦淮茹，让她跟我对质。” “只要我和秦淮茹一对质，事情就会真相大白。” “我愿意为我说的话负责。” 陈光园听到李副厂长和刘海中的话，沉声回应。 “这件事，组织会调查清楚的。” “大家记住，这事不能外传，也不能议论，都散了吧。” 说完，陈光园转身离开了。 陈光园没有发表意见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李副厂长毕竟是轧钢厂的二把手，关于他的问题不适合在这种场合公开讨论。 陈光园离开后，副厂长李愤恨地瞪了刘海中一眼，冷冷地说：“刘海中，你诽谤我，不会有好下场的。”话毕，李副厂长不等刘海中回应，立即快步追赶陈光园而去。尽管此刻他很想再痛斥刘海中，甚至动手教训他，但对他而言，当下最紧要的是找到陈光园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因此，李副厂长只能压抑内心的愤怒，暂时放过刘海中，专心追赶陈光园。 刘海中听到李副厂长的话，忍不住愤恨地自言自语：“诽谤？我说的都是事实，李副厂长，你就等着坐牢吧。”说完，他艰难地起身，扶起昏迷的刘光天，走向医务室处理伤口。同时，几位钢铁厂保安队员也被厂里的员工送到医务室。 不远处，叶明看着刘海中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低声说：“这下，有的好戏看了。”他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对于刘海中和李副厂长之间的争斗，叶明乐于作为一个旁观者欣赏。 自言自语后，叶明也离开，走向他的办公室。叶明等人走后，围观的钢铁厂员工也各自散去。尽管他们遵照陈光园的指示散去，但他们并未对此事保密。没过多久，李副厂长企图qiang尖秦淮茹的事情就在整个钢铁厂传开了。所有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有人认为刘海中的举报属实，李副厂长应受法律制裁；有人则认为刘海中的举报是假的，应该追究他的责任。各种观点层出不穷，李副厂长顿时成了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第335章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得知此事后，秦淮茹起初十分困惑。她不明白，除了许大茂、李副厂长和她自己，刘海中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困惑过后，秦淮茹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她应该如实说出事情真相，还是继续隐瞒？ 如果坦白事实，李副厂长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的钢铁厂名誉会受到影响。秦淮茹的担忧并非无理，尽管她是受害者，但人们不会顾及这些，只会议论她曾差点被qiang尖。这样的事情一旦流传开来，无疑会对秦淮茹的声誉造成影响。 秦淮茹本人并不在意，但她担忧的是三个孩子——棒梗、隗花和小当。面对众人的议论，他们会承受很多委屈。秦淮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如果不揭露真相，她内心又难以平静。 秦淮茹的命运，归咎于李副厂长的所作所为。若非李副厂长，许大茂根本无法掌握她的弱点。 若许大茂无从下手，她怎会踏入许大茂的家门？不去他家，那些后续的麻烦也不会发生。 秦淮茹一时陷入纠结之中。 整个下午，她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 尽管耗费了一个下午，秦淮茹依然未能作出决定。下班后，她回到了家中。 贾张氏正坐在床边缝鞋底，见秦淮茹满面愁容，便开口询问。 “淮茹，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贾张氏的询问，秦淮茹叹了口气，将刘海中举报李副厂长的事详细告诉了她。 若非刘海中的举报，秦淮茹绝不会向贾张氏透露自己曾遭受李副厂长欺凌的事实。 但现在这事已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就算秦淮茹不说，贾张氏迟早也会知晓。 既然如此，秦淮茹觉得再隐瞒已无意义。 听完秦淮茹的叙述，贾张氏怒火中烧。 “这个丧尽天良的李副厂长，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好人，真没想到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淮茹，你明天就把事实真相告诉轧钢厂的领导，让他们主持公道，严惩这个畜生李副厂长。” 秦淮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暗自思量。 就凭婆婆这份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决心，这几年的侍奉总算没有白费。 实际上，秦淮茹并不知道，贾张氏为她打抱不平并非出于心疼。 而是担心如果秦淮茹不向厂领导揭露此事，一旦真相被查出，秦淮茹可能会因包庇罪被厂里开除。 秦淮茹一旦失去在轧钢厂的工作，贾张氏往后的生活将何以为继？ 如果秦淮茹了解贾张氏的真实想法，她的脸色必定会变得复杂。 嗯，一定是这样的。 将贾张氏视为“好长辈”的秦淮茹回应道： “妈，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厂领导，恐怕大家会对我说三道四，到时候，我怕棒梗、小当、隗花他们会受委屈。” 贾张氏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讽刺： “秦淮茹，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名声吗？ 当初你和许大茂被娄晓娥当场捉奸，名声早就臭了。 名声再差，棒梗他们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贾张氏一直对秦淮茹这个儿媳不满，尤其是那次秦淮茹和许大茂被人当场捉奸后，她对秦淮茹的厌恶更是达到了极点。 老实说，如果不是依赖秦淮茹将来养老，或者棒梗他们需要秦淮茹抚养，贾张氏早就把秦淮茹赶出门了。可惜，就算贾张氏对秦淮茹再不满，她和三个孩子也无法离开秦淮茹。无可奈何，贾张氏只能把对秦淮茹的不满藏在心里。收起思绪，贾张氏开口道：“淮茹，我看你的担忧是多余的。我们是受害者，别人怎么说闲话，也挑不出我们的错。” “再说，身正不怕影斜，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必须向厂领导澄清事实。” “这个公道，我们必须向李副厂长那个renzha讨回。” （要是叶明听到贾张氏这些话，肯定会笑出声。一贯泼辣的贾张氏居然说自己身正不怕影斜，这就好比罪大恶极的人自称好人，没什么两样。） 秦淮茹听了，点头回应：“妈，你说得对。” “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我会听你的，明天就去找陈厂长，把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答复，说道：“嗯，就应该这样做。” “明天就去，妈支持你。” ...... 与此同时，在京都西城区的一家饭店包厢里。 包厢内，一张桌子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桌边，坐着叶明和李副厂长。叶明看着对面的李副厂长，问道：“李副厂长，你单独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副厂长闻言，笑着回答：“秦老弟果然精明，我确实有事找你。” 叶明淡淡地说：“有事直接说吧。” 李副厂长沉默片刻，然后说：“秦老弟，今天刘海中举报我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刘海中那人，你应该了解，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我虽然偶尔也会犯些小错，但绝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 “现在，我向陈厂长解释，他不太相信我，我希望你能帮我向陈厂长求个情。” “秦老弟，你在陈厂长心中地位很高，你的话他会听的。” “只要你帮我，我必有重谢。” 说着，李副厂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放到叶明面前。接着，他打开木盒，里面竟是几根金光闪闪的金条。 听到李副厂长的话，看到木盒里的金条，叶明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领悟。 此刻，叶明理解了为何副厂长李会单独请自己吃饭，并且如此客气地称呼自己为秦老弟。原来他是有事相求，希望叶明能在厂长陈光园面前为他说情。 明白真相的叶明心中不禁感慨。 这位李副厂长出手真是阔绰，这几根金条的价值至少相当于普通人几年的工资。 感慨过后，叶明收敛心神，回应道：“李副厂长，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我只是一名宣传科科长，厂长陈光园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呢？” “这些金条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承受不起。” 第336章 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说着，叶明将木盒盖上，推回到李副厂长面前。 李副厂长听到叶明的答复，见他退回木盒，立刻焦急起来，连忙说道：“秦老弟，你太谦虚了。你是我们轧钢厂最有能力的年轻人。” “你的意见，陈厂长一定会听取的。” “看在老哥的份上，帮帮老哥吧。” 说完，李副厂长再次将装有金条的木盒推向叶明。 叶明闻言，摇头道：“抱歉，李副厂长，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我还有事，得先回家了。” “你慢慢享用吧。” 说完，叶明没等李副厂长回答，直接起身离开，朝包厢外走去。 对于举报李副厂长的事，叶明已下定决心袖手旁观，又怎会帮李副厂长向厂长陈光园求情？即使李副厂长出手阔绰，但叶明并不缺钱。 别说叶明自己拥有的几套四合院，单是他那些四合院里堆积的古董书画，二十年后价值至少十亿以上。 因此，他不会因几根金条就改变立场。 包厢内，李副厂长看着叶明离去的背影，微微一愣。显然，他没想到叶明会如此坚决地拒绝。 在李副厂长看来，金条足以收买叶明。然而，现实往往残酷，叶明根本不在乎那几根金条。 过了一会儿，李副厂长回过神来。 接着，他面色不悦地收起木盒，不满地自言自语：“叶明，你真是不知好歹。” “别以为没有你我就解决不了问题。” 说完，李副厂长起身离开包厢。 尽管餐桌上香气四溢的菜肴还未动过，但现在叶明已经走了，只剩下李副厂长一人。他需要找其他人帮忙，也没心情再吃，可惜了这一桌美食。 叶明离店后，跨上自行车，用时二十分钟，抵达龙老太太所居之大宅。他将自行车妥善锁好，继而步入龙舒华的居室。 此刻，龙舒华正端坐于床铺之上，专注于聆听收音机中的节目。待瞥见叶明身影，龙老太太遂关闭收音机，面露微笑，言道：“乖孙，京茹已备妥晚餐，速去净手用餐。” 叶明闻此言，点头应答：“好的，奶奶。”随后，他洗净双手，与龙老太太共进晚餐。 餐至半途，屋门被人推开，何雨柱步入房内。他先向龙老太太问候致意，随之转向叶明，道：“小明，下午下班后我去邮局给我爹寄钱，邮差说有你的信，便顺手替你取回。” 言毕，何雨柱递上一封书信（尽管何雨柱之父在十数年前抛下何雨柱与何雨水兄妹，远赴保城生活，但心地善良的何雨柱并未忘却这位老父，每月皆定时为其寄送生活费。然而，何雨柱虽定期寄钱予何大清，却并未原谅其父，否则在与娄晓娥成婚之时，断不会不通知何大清）。 叶明闻何雨柱所言，遂放下碗筷，自何雨柱手中接过信函。稍后，他审视信封上的寄件人姓名。 寄件人：秦岭 见“秦岭”二字，叶明略感愕然，显然未料到此信竟出自秦岭之手。此前，他以为来信者或是周晓白，或是钟跃民。 一旁何雨柱见叶明愣神，不禁生出好奇，问道：“小明，这秦岭是何许人也？” 闻此问，叶明回过神来，答曰：“秦岭，乃我赴山西公干时结识的一位友人。” 何雨柱再问：“观其名，这秦岭应当是个女子吧？” 叶明颇为困惑地望向何雨柱，不明其为何有此一问，但疑惑归疑惑，他仍据实以答：“对，柱子哥，秦岭确为女性。” 闻此答复，何雨柱语重心长地道：“小明，你现今已有晓白与秋叶相伴，切不可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若我发现你做出对不住晓白与秋叶之事，我与晓娥定不会轻饶你。” 在何雨柱心中，早已视周晓白与冉秋叶为自家弟媳，此刻见有女子致信叶明，自当出言提醒。 叶明听罢，颇感啼笑皆非，无可奈何地回应：“柱子哥，你这都扯到哪儿去了。” “我与秦岭，仅是寻常朋友关系。” 听罢叶明之言，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追问：“你与秦岭果真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叶明听到何雨柱的话语，看着他满脸疑惑的神情，眼中不由浮现出一丝无奈，回答道：“柱子哥，我和秦岭真的只是朋友。” 此刻，叶明感到无比无奈。如果他和秦岭之间真有什么，何雨柱不信他，他或许还能接受些。但现在问题是，他和秦岭真的仅限于朋友关系。 何雨柱听了，忍不住说：“我暂且相信你和秦岭是朋友。但如果以后你做出对不起晓白和秋叶的事，我和晓娥一定饶不了你。” 叶明听了，眼中闪过一丝无语，心里默默抱怨：柱子哥，我还是不是你兄弟啊。 尽管如此，叶明并没有责怪何雨柱的意思。何雨柱的担忧出于真心，他希望叶明和周晓白、冉秋叶能永远幸福。他不希望看到叶明犯错，错过了这两个优秀的女孩。可惜，何雨柱不知道，叶明是个拥有神级选择系统的牛人。目前何雨柱所知的叶明，只是冰山一角。 不说别的，光是叶明购买的几座四合院，以及那些堆满古董书画的偏房，就算叶明从此不再做任何事，到千禧年时，他的身家也早已过十亿。更不用提他超越时代的见识和神级选择系统。叶明的人生注定会极其辉煌。而这样的男人，身边的红颜知己自然也不会少。 话题扯远了，画面回到龙老太太的房间。只见叶明收起思绪，对何雨柱说：“柱子哥，你放心吧。晓白和秋叶都是我的女人，我怎会让她们受委屈呢。” 何雨柱闻言，看到叶明眼神中的坚定，说道：“嗯，小明，我相信你。晓白和秋叶都是难得的好女孩，你能拥有她们，是你的福气。我刚才说你，都是为你好，真心希望你能珍惜晓白和秋叶，和她们永远幸福。” 叶明听了，点头回答：“柱子哥，我明白你的用心，你放心，我会好好珍惜晓白和秋叶的。” 何雨柱闻言，伸手拍拍叶明的肩膀，说：“嗯，加油，叶明。争取早日和晓白、秋叶成婚，然后生个一男半女，这样我家何晓就有伴了。” 第337章 你说你干嘛要找叶明的麻烦呢 叶明闻言，无奈地答道：“柱子哥，你这话太早了，你家何晓还要几个月才出生呢。” 何雨柱摆摆手，说：“哪早了，何晓再过不到五个月就要出生了。等你有了孩子，若是男孩，就让他们像亲兄弟一样相处；若是女孩，就让她和何晓定娃娃亲。” 看着何雨柱越说越离题，叶明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无奈。 ...... 何雨柱在龙舒华的房间里，停留不到两个小时，如果不是娄晓娥来召唤他，他可能还会谈到他儿子何晓和叶明的女儿订婚的聘礼问题。 看着何雨柱和娄晓娥离开的背影，叶明不禁自言自语，无奈地笑道： “以前怎么没发现何雨柱这么能聊呢，真是的......” 吐槽了何雨柱一番，叶明收起思绪，拆开了秦岭的信件阅读。 秦岭的信大致内容是，他已经高中毕业，过几天就会来京都，为了成为歌唱家的梦想而努力。 信中还透露出他对叶明的深深思念，怀念与叶明共度的时光。 看完信的内容，叶明将信放回信封，感慨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秦岭都高中毕业了。” “等秦岭来到京都，我得好好招待他。” 话语淡然而下，叶明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 此刻，他非常期待与秦岭的再次相聚。 对于执着追求梦想的秦岭，叶明深感赞赏。 ...... 正当叶明期待与秦岭重逢之际，刘海中家中。 被叶明教训了一顿的刘光天，此刻躺在床上，歪着头看着不远处的刘海中，开口说道： “爸，你说你干嘛要找叶明的麻烦呢？” “叶明在我们轧钢厂的地位有多高，你也不是不知道。” “现在好了，咱父子俩的职位都没了，都得回车间继续当工人。” 脸上缠满纱布的刘海中听了刘光天的话，不禁回应： “你现在倒会事后诸葛亮，如果我知道叶明在厂领导心中的地位那么高，我才不会去找他麻烦。” “再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引起的。” “如果你不当上车间生产一队的副队长后老在我面前炫耀，我会那么想当官吗？” “这全怪你。” 躺在床上的刘光天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无语，心中暗自吐槽： 爸啊，明明是你头脑发热去招惹叶明，结果害得咱父子俩都丢了职位，这关我什么事呢？ 是，我承认，当了车间生产一队副队长后，我在你面前确实没少炫耀，但我可没让你没事找叶明的茬啊。 哎... 刘光天无可奈何地暗自嘀咕了几句，随后便不再理会刘海中了。 刘海中见刘光天沉默下来，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了懊悔的神色。 虽说刘海中抱怨自己儿子，一切的麻烦都源于他当官后总在他面前炫耀，但这些话其实只是刘海中想在刘光天面前挽回一些颜面罢了。 刘海中并不愚蠢，自然明白他们父子丢官的根源，全因他得罪了叶明所致。 此刻，刘海中心中的悔恨无以复加。如果一切能重来，说什么他也不会招惹叶明。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买，即使刘海中后悔得想用头撞墙，他和刘光天还是得回到车间，做回工人。 ...... 次日，秦淮茹来到轧钢厂后，并未去车间工作，而是径直走进厂长陈光园的办公室。 此时，厂长陈光园正坐在办公椅上审阅文件。 秦淮茹停住脚步，目光转向陈光园，开口说道：“厂长，我想向您汇报一下，关于李副厂长的事情。” 听到秦淮茹的话，陈光园合上文件，说道：“淮茹，我正打算派人找你，没想到你自己来了。” “请坐。” 秦淮茹闻言，便坐在沙发上，然后向陈光园讲述了半年多前李副厂长企图占她便宜的事。 十分钟后，听完秦淮茹的叙述，陈光园气得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真没想到，我们轧钢厂竟然出了这样的违法乱纪分子。” “淮茹，你放心，我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听到陈光园的话，秦淮茹答道：“我说出事情的真相，就是希望李副厂长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有厂长这句话，我就安心了，感谢您为我做主。” 陈光园点点头，继续说：“淮茹，应该道谢的是我。如果不是你说出事实，我还不知道我们厂里有这种败类。” “你先回去吧，关于李副厂长的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听到陈光园的话，秦淮茹从沙发上站起来，回答：“好的，您先忙。” 说完，秦淮茹转身离开了陈光园的办公室。 秦淮茹走后，陈光园立刻拿起公文包，坐上吉普车，去向上级领导汇报此事。 ...... 当天下午，关于李副厂长的处理结果出炉了。 由于长期违法乱纪，厂内经会议决定，免去李副厂长的职务，并将其移交给派出所。 李副厂长被免职并送交派出所的消息很快在整个轧钢厂传开。 众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反应各异。 刘海中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兴奋地搓着手，自言自语道。 “李副厂长，你提议解除我的职务，现在尝到苦果了吧，安心在监狱里待着吧。” 秦淮茹和刘海中一样，直言李副厂长罪有应得。 相比起激动的秦淮茹和刘海中，叶明却有些失落。 叶明的失望并非出于对李副厂长的怜悯，而是觉得李副厂长垮台得太快了。 在叶明看来，李副厂长和刘海中两人之间的争斗，应该会是一场激烈的“大戏”。 可惜，叶明过高估计了刘海中和李副厂长，他们不但没有上演什么“大戏”，甚至连最基本的对决都没有，这让期待好戏的叶明深感失望。 不过，失望归失望，叶明并未放在心上。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算算时间，秦岭两天后就要抵达京都了。 叶明打算好好款待一下秦岭。 ...... 刘海中举报李副厂长的事至此告一段落。当天下午，李副厂长就被警方带走。 一个月后，李副厂长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刘海中和刘光天父子俩也回到了车间，继续做他们的工人。 第338章 好久不见 时光如流水，短短两天仿佛流沙般从指尖溜走。 这天清晨，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叶明吃过早餐，向龙老太太打过招呼，随后骑上自行车前往京都火车站。 叶明去火车站是为了接秦岭。 半小时后，叶明到达了京都火车站。 停好自行车，他在出站口等待起来。 不久，提着行李包的秦岭出现在叶明身旁。 秦岭停下脚步，笑脸上洋溢着喜悦，对叶明说： “叶明，好久不见。” 听到秦岭的话，叶明也笑着回应： “秦岭，好久不见。” “欢迎你来京都。” 说完，叶明接过秦岭的背包，带着她走出火车站，骑车朝自家四合院驶去。 半小时后，叶明载着秦岭来到了四合院。 停好自行车，叶明提着秦岭的背包，带着她走进了四合院。 进了四合院，秦岭望着静谧雅致的院子，好奇地问道： “叶明，这就是你家吗？” 叶明闻言，答道： “算是吧。” 秦岭听后，不禁惊讶： “算是？这是什么意思？” 看见秦岭眼中闪烁的疑惑，叶明解释道： “我通常和奶奶住在一起，这个四合院只是偶尔来住一下。” 叶明的回答让秦岭吸了口气，感叹道： “叶明，你真是个深藏不露的大户啊。” “就算我没来过京都，我也清楚，这样的四合院绝非普通人能拥有。” “而你，却只是偶尔居住在这种级别的四合院里。”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丢啊。” 叶明听到秦岭的话，看着她脸上惊讶的表情，不禁苦笑，心中暗自思量。 秦岭看到这四合院已如此震惊，要是她知道自己有好几处这样的房产，不知会惊讶成什么样。 ...... 叶明领着秦岭来到客厅。他将秦岭的背包放在桌上，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说： “秦岭，就把这儿当成你自己的家，别拘束。” 边说边将水杯递给秦岭。秦岭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轻声回应： “你放心，叶明，我不会拘束的。” “你可是我在京都唯一的友人，跟你客气什么。” 听到秦岭的话，叶明笑了：“你这样想就对了，别跟我客气。” 接着，秦岭和叶明开始聊天。他们已有半年未见，平日靠书信交流，现在相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 两个小时转瞬即逝。墙上挂钟的时针指向十二点。 这时，秦京茹走进客厅，对叶明说：“秦科长，午餐准备好了，可以吃了。” 叶明点点头，回答：“嗯，知道了。” 说完，他转向秦岭：“秦岭，我们中午在家随便吃点。下午你好好休息，晚上我会在老莫给你接风。” 秦岭应道：“嗯，这里是你的地盘，一切都听你的。” 随后，叶明和秦岭一同走向餐厅。 ...... 十分钟后，叶明的四合院餐厅。 秦岭品尝了几口菜肴，赞不绝口：“叶明，京茹做的菜太好吃了。” 叶明笑着回应：“那是，京茹的手艺，跟饭店大厨比也毫不逊色。” 一旁擦家具的秦京茹听到他们的对话，白皙的脸上露出微笑。 吃过午饭，秦岭去了客房休息。连续两天一夜的火车行程让她疲惫不堪。 秦岭休息后，叶明来到院子里，坐在躺椅上，拿起一本书开始阅读。 与此同时，在京都西城区的一栋两层小楼的书房里。 一位穿着中山装、浑身散发出权威气息的中年人坐在办公椅上，正专注地看着一份文件。 这个全身散发出上位者气质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轧钢厂厂长陈光园的老上级林长胜。 亦即在《四合院》这部影视剧中，与何雨柱交情深厚的高层领导者。 就在此刻，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闻声，林长胜不觉放下手中文件，言道：“进！” 随着林长胜话音落下，书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轧钢厂厂长陈光园步入书房。 望见陈光园身影，林长胜开口问道：“小陈，有何事？” 听闻林长胜之言，陈光园回应道：“老领导，情况是这样的。自前几日原李副厂长被依法惩处后，轧钢厂副厂长一职便空缺至今。” “我此番前来，正是想请教您，关于轧钢厂副厂长人选，上级是否已有任命下达？” 林长胜听罢，答道：“关于轧钢厂副厂长人选之事，任命已然下达。” “上级决定，委任叶明为轧钢厂副厂长。” 闻及老上级此言，陈光园不禁一愣。 显然，陈光园未料到，林长胜竟会建议由叶明出任轧钢厂副厂长。 陈光园如此惊讶，实因林长胜之提议太过离奇。 叶明年纪几何？满打满算尚不足二十。不满二十岁，竟要他担纲拥有万余员工的国营工厂副厂长之职。 这样的事情，陈光园别说见过，连听都未曾听过。 好一会儿，陈光园回过神来，言道：“老领导，叶明虽在轧钢厂青年干部中工作能力最为突出，但其年纪实在过于轻稚。” “如此任命，是否过于草率？” 听闻陈光园此言，林长胜回答道：“叶明虽年轻，然其工作能力却极为出色。” “我们选拔干部，关键看其工作能力，而非年龄。” “年轻又如何？” “在我看来，年轻人有冲劲，更能为轧钢厂创造更多荣誉。” 陈光园听后，苦笑回应：“老领导，您所言确有道理。” “然而，若将叶明提拔为副厂长，势必将引发诸多非议。” “再者，面对诸多非议，叶明能否顶住压力，犹未可知。” 陈光园之所以对叶明担任轧钢厂副厂长一事提出质疑，并非出于对叶明个人的厌恶，而是他不愿看到叶明承受外界诸多非议与压力。 对于叶明，陈光园心存真挚赞赏，他不愿见到这样一颗好苗子，被外界非议所摧毁。 倘若是在十年之后，上级任命叶明为轧钢厂副厂长，陈光园定会全然赞同。 究其根本，还是因叶明太过年轻。 听闻陈光园之言，林长胜摆手答道：“我相信，凭叶明之能，定能顶住压力。” 第339章 他一定能挺过来，证明自己 对于外界的批评，这都不算什么，只要叶明能取得成就，这些质疑自然会烟消云散。” 林长胜的语气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坚决。显然，他深信叶明一定能承受住外界的压力和非议，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陈光园闻言，又瞥见林长胜眼中闪烁的锐利光芒，不禁叹了口气。 此时此刻，陈光园已明白，无论他如何质疑，也无法改变上级对叶明的任命。 “但愿如老领导所说，叶明能顶住压力，证明自己。” “轧钢厂要培养出一个像叶明这样的优秀青年骨干，确实不易。” “哎……” 心中默默感慨几句，陈光园转而看向林长胜，说：“我明白了，老领导，回去后我就召开会议，宣布叶明的任命。” 林长胜闻言点头回应：“嗯。” “小陈，你还有其他事吗？” 陈光园摇头道：“没有了，老领导，您先忙，我先走了。” 说完，陈光园转身走向书房门口。 看着陈光园离去的背影，林长胜低声自语：“小陈，我知道你的担忧。放心吧，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 “面对种种压力，叶明绝不会被压垮，他一定能挺过来，证明自己。” 陈光园是林长胜一手培养起来的，自然了解他的忧虑，但他坚信叶明会证明自己。 当天傍晚，叶明在“老莫”西餐厅为秦岭接风洗尘。 在“老莫”西餐厅靠窗的餐桌上，叶明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又给秦岭倒了一杯饮料，微笑着说：“秦岭，欢迎来到京都。” “我预祝你梦想成真，早日成为一位歌唱家。” 说着，叶明举起了酒杯。 秦岭听到这话，笑容如花绽放：“叶明，谢谢你的祝福。” 说完，秦岭举起杯子与叶明轻轻碰撞，然后一饮而尽。 叶明见状，也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叶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给秦岭倒了杯饮料，接着说：“来，秦岭，尝尝这块牛排。” “我告诉你，秦岭，这‘老莫’西餐厅是京都目前最好的西餐厅之一。” “厨师的手艺非常出色。” 叶明的话让秦岭娇声回应：“哦，那我得好好尝尝，看看到底是不是像你说的那么好。” 说完，秦岭开始品尝。 几分钟后，她竖起大拇指：“叶明，你说得对，厨师的手艺确实非凡，我从未吃过这么美味的西餐。” 秦岭虽然家境平凡，但从高中时期就开始在各个小剧场兼职唱歌，赚的钱竟不比一个国营单位的正式员工少。 秦岭赚了钱，会将三分之二交给父母，剩下的三分之一则留给自己使用。在这个时代，说实话，女孩子花钱的地方确实不多。不像新世纪以后，女性能买各种手袋，追逐潮流服饰，购买化妆品。 秦岭除了添置一些衣物外，大部分钱都用在了美食上。因此，她确实尝过西餐，但与\"老莫\"餐厅大厨的手艺相比，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听见秦岭的话，叶明不禁微微一笑。接着，两人边聊边吃，享受晚餐。 半小时后，叶明和秦岭吃完饭，叶明付完账，便骑着自行车载着秦岭返回四合院。 接下来的两天，叶明特意抽出时间，带秦岭逛遍了京都的知名景点。秦岭这两天玩得非常尽兴，心情愉快至极。 傍晚时分，京都西城区的一个大院门前（秦岭的姑姑就住在这里），秦岭看着叶明，柔声道：“叶明，谢谢你为我接风洗尘，带我参观了京都的风景。” “这两天，我真的非常开心。”秦岭说罢，叶明回应道：“秦岭，你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 “上次我去山西出差，你不也带我游览了西安吗？”秦岭闻言，娇声反驳：“这是两码事，上次我招待你，是因为感激你救了我。而这次你招待我，我同样非常感激。等我在姑姑家安顿好后，我会找个时间请你吃饭。” 叶明闻言，不禁苦笑，心想秦岭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依旧认真较真。他收敛心神，回答：“好。” 秦岭听后，说道：“时间不早了，叶明，我就不陪你了，我得去姑姑家。你自己回去时要注意安全。” 叶明点头应声“好”。随后，秦岭向叶明挥手告别，提着背包走向家属楼。 秦岭离开后，叶明也没逗留，调转自行车，骑回龙老太太住的大院。半小时后，叶明骑车回到大院，锁好自行车，走进了龙舒华的屋子。 此时，龙舒华正在听收音机播放的京剧，随着旋律打拍子，显得十分惬意。下一刻，看见叶明，她立刻关掉收音机，笑着说：“乖孙子，你回来了。” “快去洗手，京茹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一会儿就可以吃了。” 叶明听见后，随即回应。 “好的。” 接着，叶明洗完手，便和龙舒华共进了晚餐。 晚餐过后，叶明看了会书，便开始洗漱，然后就休息了。 夜色如同墨汁般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院子，仿佛给院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叶明准时醒来，起床后简单洗漱，然后陪龙舒华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饭，叶明骑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用了二十分钟，叶明抵达轧钢厂，停好自行车后，他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进入办公室，叶明先为自己泡了杯茶，然后开始查看文件。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上午九点半，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正在审阅文件的叶明闻言，说道：“请进。” 随着叶明的话语，轧钢厂厂长陈光园的秘书李建果步入办公室。 看到李建果，叶明问：“李秘书，有什么事吗？” 李建果听到叶明的问题，答道：“秦科长，厂长让我通知你，十点钟去会议室开会。” 叶明点点头，回答：“好的，我会准时参加。” 李建果听到这，说：“嗯，那你忙吧，我还要去通知其他科室的领导。” 第340章 您的任命书，没念错吧 叶明应了一声“好”，李建果转身走出办公室。 望着李建果离开的背影，叶明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这次会议要讨论什么，居然让所有科室的领导都参加。” 疑惑地摇了摇头，叶明继续审阅文件。 半小时后，轧钢厂的一间会议室里。 会议室非常宽敞，足足有一百平方米。会议室中央摆着一张长达六米、宽两米的桌子。 桌子四周放着几十把椅子。 厂长陈光园坐在办公椅上，陈光园旁边依次坐着叶明和其他科室的科长、主任以及骨干。 只见陈光园清了清喉咙，大声宣布：“今天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那就是公布我们轧钢厂副厂长的人选。” 听到陈光园的话，叶明和其他科室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陈光园看到会议室的人都看向自己，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任命书，继续说：“经过上级研究决定，任命叶明同志为轧钢厂副厂长。” 随着陈光园的话语落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有些喧闹的会议室顿时鸦雀无声。 来自轧钢厂各科室的科长、主任及骨干们，均未曾预料到，上级竟委派叶明出任副厂长之职。 就连叶明本人，也未有想到，在李副厂长遭法办之后，上级会将他推举为副厂长。 此刻，叶明眼神中充满了惊异之情。紧接着，他不禁向陈光园发问： “厂长，您的任命书，没念错吧？” 闻听此言，陈光园立刻回应： “任命书无误，自此刻起，你便是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了。” 叶明听罢，默默点头，随后便不再言语。 见叶明沉默，陈光园目光转向会议室众人，继续道： “诸位，请鼓掌欢迎新任副厂长叶明发言。” 众人在陈光园的话语中逐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顷刻间，会议室中响起一阵稀疏零落的掌声。从这稀稀拉拉的掌声中，分明可见各科室的领导与骨干们对叶明担任轧钢厂副厂长一职颇感不服。 众人之所以如此，实因叶明太过年轻。在座轧钢厂其他科室的科长，即便最为年少者也已逾三十，而叶明年纪几何？满打满算尚不足二十。以这般年纪竟成为这些科长的上司，若他们心中服气，倒真可谓咄咄怪事。 叶明目睹此景，聪明如他，自然明白众人对自己心存不满。于是，他正欲起身发言。 然而，还未待叶明有所动作，其意识海中却响起了神级选择系统的声音： “叮咚，检测到宿主当前处境，特邀请宿主作出选择。 选项a：于会议室众人面前发表一篇鼓舞人心的演讲，随后一个月内展现出卓越工作能力，改善轧钢厂现况，使众人对你心悦诚服。选择奖励：影视剧《我是特种兵》中主角庄焱巅峰时期的全部军事技能及身体素质。 选项b：于会议室众人面前随意应付几句，而后工作中浑水摸鱼。选择奖励：一斤优质茶叶。” 听到神级选择系统的话语，叶明一愣。他确实没想到，沉寂半年多未曾有任何动静的系统，竟在此时发声。 叶明收摄心神，审视着系统给出的两个选项，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心中暗自吐槽： “系统，这还用选吗？只要脑袋没进水，都知道怎么选……” 选项a的奖励是《我是特种兵》主角庄焱巅峰时期的身体素质与掌握的所有军事技能。这部《我是特种兵》乃是叶明前世所在世界极为经典的军旅剧之一，他自然看过。 剧中主角庄焱，乃狼牙特战大队下属孤狼b组的突击手，代号“西伯利亚狼”。 庄焱在狼牙部队中，无论是体能还是军事技能，都是出类拔萃的。换句话说，一旦叶明得到奖励，他的实力将可媲美龙国最精锐的军人。况且，叶明原本就拥有与武术宗师李小龙相当的格斗技巧，再结合顶级特种兵“庄焱”的全部实力，他的实力深不可测，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高深莫测。届时，就算在龙国百万军中，叶明也将位居实力顶端。 选项b的奖励只是一斤优质的茶叶。只要叶明不是头脑异常，他肯定会选择a。至于a选项要求他在会议室发表激动人心的演讲，叶明作为宣传科科长，对此并不惧怕，这本就是他的工作。另外，他需要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展现强大的能力，改善目前钢厂的状况，使工人们信服，叶明自信能做到。毕竟，他来自新世纪，有着远超这个时代的见识，改进钢厂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因此，叶明毫不犹豫地在脑海中说：“系统，我选择a。” 叶明话音刚落，神级选择系统在意识海回应：“恭喜宿主作出选择，奖励发放中，影视剧《我是特种兵》主角庄焱的巅峰时期身体强度及所有精通的军事技能，请接收。” 瞬间，各种军事技能的记忆画面如同电影般快速闪过叶明的脑海，转化为他自身的记忆，深深烙印其中。同时，一股股热流从意识海涌出，流遍叶明全身，循环往复。他的细胞和骨骼像海绵一样疯狂吸收热流中的能量。 随着细胞和骨骼疯狂吸收热流能量，叶明的身体强度急剧提升，如同火箭升空。十秒钟后，叶明接收完系统奖励。感受到脑海中丰富的军事技能记忆和体内蕴含的强大爆发力，他的嘴角勾勒出满意的弧度。 叶明在短短十秒内经历了凤凰涅盘般的蜕变。此时的他，战斗力深不可测，精通各种军事技能，包括轻重武器使用、密码密语通信、审讯与反审讯、侦查与反侦查等。而且，他对这些技能的掌握程度非同一般，堪称大师级别。即便与龙国军队中最杰出的精英相比，他也毫不逊色。 叶明如今的实力已非昔比，对于一个月后的c军之旅，他满心期待。 此刻的他，迫不及待想看到钟跃民、张海洋等人见到他现今实力时那惊讶的模样。 第341章 快发表意见吧 就在叶明沉浸在兴奋中，陈光园开口对他说：“叶明，你在发什么呆呢？” 会议室里，众人见叶明如入定般沉默，听到陈光园的话，眼中都不禁流露出一丝嘲笑。瞧，叶明被吓到不敢说话了。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根本无法胜任副厂长的重责，这是大家共同的想法。 听见陈光园的话，叶明回过神来，尴尬一笑，答道：“厂长，抱歉，我刚刚在思考问题。” 陈光园闻言，继续说：“没事，快发表意见吧。” 叶明点头答应，然后起身环视会议室众人。他立刻看到他们脸上嘲讽的神色。 “想看我的笑话，你们还得再等一百年。”叶明心中暗自说道，随即收起思绪，大声说道：“说实话，和在座各位一样，我也没想到上级会任命我为轧钢厂的副厂长。” “不过，就算没想到，既然上级信任我，让我做副厂长，我绝不会辜负这份信任，一定会做好这个职务的工作。” “我知道大家心里怎么想的。像我这样年轻，能做好副厂长的工作吗？” “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但我得说，甘罗十二岁就做了宰相，年纪不代表一切。我虽只有十九岁，但我相信我能胜任副厂长的工作。” “我在此立下军令状，以一个月为期限。如果一个月内，我没有让轧钢厂有显着的改善，我会主动向上级请辞。” “当然，我说的改善是指向好的方向发展。” 叶明坚定的话语落下，会议室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显然，他们没想到叶明面对质疑，竟如此坚决，直接立下军令状。 若一个月内未能使轧钢厂有显着改观，他将直接向上级辞职。此刻，尽管会议室里的人仍有些质疑叶明的年龄，但他们不得不承认，叶明的魄力确实非同一般。 或许，凭叶明的魄力和果断，真的能让轧钢厂更上一层楼。已有部分科室的干部改变了看法。 当然，尽管有些人态度有所转变，但大多数人依旧不相信叶明能在一个月内引领轧钢厂更进一步。叶明看着震惊的众人，继续说：“我说到做到，大家都是见证人。” “一个月之内，如果我无法引领轧钢厂取得更大进步，我会主动向上级请辞。” “我的话讲完了。” 叶明说完，重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陈光园见状，开口道： “好，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大家都散了吧。” 会议室里的人们听到陈光园的话，有些仍对叶明抱有疑虑，本能地想提出异议。然而想起叶明刚才的表态，他们立刻收起了质疑，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叶明已立下军令状，此时再质疑显得多余。 反正一个月后就能见分晓，如果叶明无法兑现承诺，他就会自动辞职。 就给他一个月的时间，看看他能做得如何。 众人想到这里，都深深地看了叶明一眼，然后纷纷起身离开会议室。很快，宽敞的会议室只剩下叶明和陈光园两人。 陈光园看着叶明，关切地问： “叶明，你真有把握在一个月内提升轧钢厂的水平吗？” “如果你无法完成诺言，就得引咎辞职。那时，别说副厂长的职位，你连宣传科都回不去。” 叶明听后，自信地回应： “厂长，我叶明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一个月后，一切自然明朗。回去后我会制定详细的计划，明天交给您。” 说完，叶明没等陈光园回应，立即起身朝会议室门口走去。经历过两世的叶明明白，此刻说得再好也不如实际行动更有说服力。他深知陈光园的性格，与已被法办的李副厂长截然不同，陈光园是个真心实意做事的好干部，全心全意为轧钢厂服务。叶明也深得陈光园的赏识。 叶明相信，只要能让陈光园看到轧钢厂变革的希望，他就不再担忧，并且会全力支持自己。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叶明才敢于在众人面前立下军令状。 如果陈光园和垮台的李副厂长一样，即使叶明再有把握，也不敢设定一个月的期限。毕竟，改变轧钢厂的前提是得到陈光园的全力支持。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没有陈光园的支持，叶明就无法改变轧钢厂。以他的背景，可以直接越过高层寻求支持。但那样做会耗费更多时间，而叶明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时间——系统要求他在一个月内让轧钢厂的人心服口服。 幸运的是，陈光园并非李副厂长。以陈光园的性格，一旦看到轧钢厂有改观的希望，他必定会全力支持叶明。 话题转得有点远，画面重新聚焦到会议室。 陈光园目送叶明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说： “叶明，希望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叶明立刻关上门，全神贯注地起草计划。 作为轧钢厂青年干部中的佼佼者，叶明对工厂的运作了如指掌。此时的轧钢厂面临着许多问题。 比如，工人的生产效率低下，产能无法提升，产品种类过于单一等。 凭借超越这个时代几十年的见识和经验，叶明针对轧钢厂的现状，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 这些措施从改进工人使用的工具，到精简产品线，对解决当前困境都有极强的针对性。 几乎一整天，叶明都留在办公室里，连午餐都是于海棠帮忙送进来的。 傍晚时分，看着桌面上多达数十页的计划书，叶明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一阵宛如炒豆般的脆响。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叶明拿起厚厚的计划书，直奔陈光园的办公室。 几分钟后，叶明出现在陈光园的办公室门前。 他停下脚步，将计划书放到陈光园的办公桌上，开口道： “厂长，这是我针对我们轧钢厂目前存在的问题制定的计划书。” 坐在办公椅上的陈光园听到叶明的话，看到桌上的厚重大作，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讶。 显然，他没想到叶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计划书。 这样的效率实在令人惊叹。 第342章 这份计划书真是你做的? 陈光园收起惊讶，对叶明说： “好，我看看。” 陈光园拿起计划书，仔细阅读起来。叶明则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等待。 时间流逝，陈光园阅读计划书时脸上的惊讶越来越明显。 大约一个小时后，他合上计划书，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沙发上的叶明，震惊地问道： “叶明，这份计划书真是你做的？” 陈光园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份计划书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 没有人比身为厂长的陈光园更清楚轧钢厂当前面临的各种问题。而叶明的计划书，对每一个问题都提出了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 只要按照这个计划严格执行，一个月内，轧钢厂一定能稳步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 如此出色的计划，真是叶明的作品吗？ 陈光园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 听到陈光园的问话，叶明不禁回应道。 “嗯，这个计划是我制定的。” 听到叶明的答复，再看到他那稳如泰山的眼神，陈光园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了。 陈光园凝视着眼前比自己年轻近三十岁的叶明，心中充满了震撼。 此刻的陈光园，颇有几分英雄辈出，新人替换旧人的感慨。 足足过了五分钟，陈光园才恢复常态，对叶明说： “叶明，你的这份计划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计划。” “你放手去做，我会全力支持你。” 叶明正等待的就是这句话，他从沙发上起身，响亮地回应： “是，感谢厂长的信任。” “请您放心，我会全力以赴执行这个计划，争取让我们的轧钢厂早日更上一层楼。” 话音落下，叶明的话语中满是坚定的决心。 ...... 得到陈光园的全力支持后，叶明开始对轧钢厂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这次改革直指轧钢厂现存的问题，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叶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无论是在车间还是在产品研究室，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甚至有连续半个月，叶明没回家，直接住在了办公室。他的努力并未白费，轧钢厂几乎每天都有显着的变化。 而且，这些变化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许多轧钢厂的员工起初对如此年轻的叶明担任副厂长颇有微词。 然而，当他们看到叶明这段时间的付出以及轧钢厂的转变，渐渐改变了对叶明任职的看法。 厂长陈光园目睹众多员工消除了对叶明担任副厂长的疑虑，不禁感叹： “老领导，您看人的眼光真准。” 此刻，陈光园对林长胜坚持让叶明担任轧钢厂副厂长一事，充满了敬佩，并对林长胜精准而老练的识人眼光竖起了大拇指。 龙老太太和冉秋叶知道叶明这段时间如此辛苦，心疼不已。她们劝过叶明不要那么拼命。 然而，叶明口头上答应得好，一到轧钢厂就像个拼命三郎，一刻也不停歇，始终围绕着轧钢厂转。 得知叶明并未按她们所说去做，龙舒华和冉秋叶都感到十分无奈。 无可奈何之下，她们只能变换着花样做美食送到轧钢厂，为叶明补充营养。 ......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轧钢厂的会议室召开了叶明担任副厂长一个月的总结会议。 厂长陈光园和各科室的领导及骨干都出席了这次会议。 而当事人叶明，自然也出席了此次会议。 端坐于办公椅之上的陈光园，清了喉咙，面向会议室诸位发言道： “诸位应当还记得，在一个月前，叶明甫任轧钢厂副00厂长之际，曾立下军令状。” “此刻，便有请叶明，向大家阐述他这一个月以来的具体作为。” 伴随陈光园语声落下，会议室众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汇聚于叶明身上。 叶明察觉众人目光聚焦于己，微笑轻扬，随之起立，朗声道： “过去一月间，我首要之举……” 叶明开始向会议室众人详述此月内，针对轧钢厂现存问题所采取的一系列举措，以及在执行这些措施后，轧钢厂呈现出何种变化。 随着叶明的叙述，会议室内的众人心境渐变。 尽管众人早知叶明掌舵之下，轧钢厂确有改观，然对具体变革程度却无从得知。 直至叶明将详尽数据逐一阐明，众人方恍悟，轧钢厂竟已发生翻天覆地之变。 这段时间内轧钢厂的演变，毋庸置疑，已然跃上一个崭新台阶，且此阶之大，非同寻常。 “至此，轧钢厂这一个月来的变化情况，我已汇报完毕。” 言罢，叶明重新落座，留下满室愕然的众人。 陈光园见众人面露惊异，遂言道： “此刻，诸位当已明晰这一个月来，轧钢厂究竟经历了何等巨变。” “我想请问诸位，在座各位对叶明的表现可否满意？” “叶明一个月前立下的军令状，是否可以视作已然达成？” “叶明是否具备担任轧钢厂副厂长的资格？” 闻听陈光园连抛三问，众人一时陷入沉寂。 面对明摆的事实，欲质疑叶明之人亦无从置喙。 毕竟，叶明仅用短短一月，便带领轧钢厂实现了质的飞跃。 无法质疑，这部分人只能选择放弃。 在放弃质疑的同时，他们心中对叶明亦生敬意—— 虽年轻，叶明的工作能力实属超群，若其尚无资格担任副厂长之职，试问谁能担当？ 除去这部分人，其余各科室干部早已对叶明改观，由衷对其表示信服。 至此，会议室众人对叶明无不心悦诚服。 顷刻间，会议室里众人纷纷发声。 “厂长，秦副厂长近期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我认为，叶明完全有资格担任副厂长的职务。” “李科长说得对，秦副厂长超额完成了一个月前立下的目标，我全力支持他担任副厂长。” “没错，叶明当副厂长，我会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 赞扬叶明的声音此起彼伏，陈光园听到这些，不禁满意地点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老领导说得真没错，叶明面对外界压力和非议，不仅没有沮丧，反而用出色的成绩证明了自己。 老领导看人的眼光确实独特，不得不服啊。 陈光园再次在心里赞叹林长胜看人的眼光之准。 第343章 你不会是哄奶奶开心，骗我吧? 叶明的成果报告会在众人的赞誉中结束。从此，整个轧钢厂上下无人再质疑叶明，他成功地赢得了大家的信服，完成了让轧钢厂更上一层楼的任务。 当天傍晚，叶明乘坐吉普车回到龙老太太居住的大院。由于晋升为副厂长，一个月前轧钢厂就为他配备了一辆吉普车和司机。尽管刚开始任职时厂里有人质疑叶明，但应有的待遇他一样不少。 司机李勇青将吉普车停稳，对坐在后座的叶明说：“秦副厂长，到您家了。” 叶明闻言下车，叮嘱道：“小李，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秦副厂长。”李勇青笑着回应，随后驾车离开。 叶明则步入大院。 “叶明，下班回来了啊。” “嗯，大妈。” 返回龙舒华房间的路上，大院里的人都热情地跟叶明打招呼，他也一一回应。不久，叶明回到了龙舒华的房间。 龙老太太正躺在床上休息，看见叶明进来，忍不住说道：“乖孙子，我让京茹给你炖了只老母鸡，一会儿多吃点，好好补补身体。这段时间你瘦多了。” 听完，龙舒华的眼中满是疼惜。叶明闻言笑了，回答：“好的，奶奶。对了，奶奶，告诉你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加班了。我在轧钢厂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了。” 龙舒华有些疑惑：“真的？你不会是哄奶奶开心，骗我吧？” 看着龙老太太不信的表情，叶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奶奶，我当然是认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柱子哥。” 龙老太太闻言，立刻对正在旁边做家务的秦京茹说。 “京茹，去帮我叫柱子来，我有些事要问他。” 秦京茹应了一声，随即出门去找何雨柱，依照龙老太太的指示。 叶明见到此景，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 “奶奶，我是你亲孙子啊，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 龙舒华坐在床上，瞥了叶明一眼，回答： “谁让你之前哄我。你表面上答应我和秋叶在工作中注意身体，但实际上还是拼命工作，甚至连续半个月都住在轧钢厂里。” “我必须叫柱子来确认一下，我才安心。” 叶明听了，微微一愣。 原来奶奶还记得这件事呢。 叶明一时无言，怪不得龙老太太不信他，毕竟他有过“前科”。 几分钟后，秦京茹和何雨柱一同进入房间。 “太太，我把柱子带来了。” 龙舒华闻言，点点头。接着，她的目光转向何雨柱，开口问： “柱子，我有些事想问你。” 何雨柱回应： “老太太，您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龙舒华继续说： “柱子，刚才小明告诉我，他在轧钢厂的工作已经稳定下来，以后不用像最近那样拼命了。” “是真的吗？” 何雨柱闻言，点头回答： “小明没骗您，他确实说的是事实。” “这段时间小明那么拼命，是因为他刚上任时，轧钢厂很多人怀疑他没有能力当副厂长。” “面对大家的质疑，小明在大家面前立下了军令状，限一个月时间，如果不能带领轧钢厂进步，他就主动向上级辞职。” “正因为立了军令状，小明这段时间才会那么拼命，甚至有一段时间直接住在了厂里。” “现在，在小明的带领下，轧钢厂有了明显的提升，实实在在地上了一个台阶。小明如期超额完成了军令状，现在整个轧钢厂都对小明心服口服。” “所以，小明自然不必像这段时间那样拼命了。” 听完何雨柱的解释，龙老太太不禁微微一怔。 虽然龙舒华知道叶明这段时间工作辛苦，但她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叶明没有把事情的始末告诉龙舒华。 叶明不告诉她，只是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心。 而此刻，通过何雨柱的话，龙舒华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下一刻，龙舒华望向叶明，眼中满是疼惜，她开口道。 “乖乖孙，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奶奶不该质疑你，奶奶向你道歉。” 听见龙舒华的话，叶明连忙回应。 “奶奶，您不必向我道歉，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说到这里，叶明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何雨柱，接着说。 “柱子哥，你还没吃晚饭吧。” “别走了，陪我喝两杯。” 叶明邀请何雨柱一同喝酒，为的是避开这个话题，他担心多谈会让龙舒华难过。 叶明深知龙舒华，她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宝贝孙子了。 一旦谈起这段时间的遭遇，龙舒华必定会心疼不已。 叶明不愿看见龙舒华伤心，因此转移了话题。 何雨柱听懂了叶明的意图，立刻答道。 “好啊，没问题。” “正好我们哥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今晚好好喝一顿。” 说完，何雨柱邀请龙老太太，一起坐在了饭桌旁。 龙舒华目睹这一切，聪明的她立刻领悟了叶明的用心。 她的宝贝孙子是为了不让她难过。 龙舒华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但她看向叶明的眼神中，时不时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 接下来的几天，叶明的生活平静如常，白天在轧钢厂工作（因为工作已步入正轨，叶明的工作不再像以前那么繁重，如今的工作对他来说十分轻松）。 晚上则陪伴龙舒华聊天。 生活虽平淡，但却宁静舒适。 一日黄昏，叶明的四合院内。 叶明躺在躺椅上，仰望星空，低声自语。 “轧钢厂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 “我该去c军任职了。” “晓白已经入伍一个多月了，真的很想念她。” 淡然的话语落下，周晓白的形象不禁在叶明脑海中浮现。 回想起与周晓白共度的时光，叶明的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微笑。 一个小时后，秦京茹来到叶明身边说。 “秦副厂长，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听到秦京茹的话，叶明点点头，正要起身去洗手。 然而，还没等他动作，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来。 第344章 看你一脸愁容，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明望去，秦岭那精致的面庞映入他的眼帘。 尽管秦岭依旧美丽如昔，但此刻她的脸上布满了忧郁。 看到秦岭愁容满面，叶明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疑惑，问道。 “秦岭，看你一脸愁容，是不是有什么事？”叶明的话语响起，秦岭一边在叶明身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满面愁云地道。 “唉，别提了。自从一个多月前在姑姑家安定下来，我就在一家小型歌唱团找了个兼职唱歌的工作。”他继续道，“安稳下来后，我便利用空闲时间去京都歌舞团碰碰运气。” “哪知道，接连去了十次，连京都歌舞团后台的门都没能踏进一步。”秦岭语气中透着沮丧，“我已经多次恳求后台保安了，可那家伙软硬不吃，坚决不让进，真把我气坏了。” 叶明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原来秦岭情绪低落，是因为此事。其实也不怪秦岭如此郁闷，连续十多次尝试进入京都歌舞团后台未果，任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心生挫败感。 理解了事情原委，叶明安慰道：“秦岭，别急躁，先喝杯茶消消火。” 说着，他从旁边的茶几上提起茶壶，为秦岭斟满一杯茶水。秦岭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长叹一声：“我此次来京都，最大的愿望便是进入京都歌舞团，成为一名真正的歌手。如今连后台大门都进不去，你说我能不急吗？” 听罢秦岭的倾诉，叶明回应道：“你想进京都歌舞团后台，这有什么难的？” 秦岭眼中顿时闪烁出希望的光芒，急忙追问：“叶明，你有办法？” 叶明微微点头，平静地答道：“我认识京都歌舞团宣传科的科长。明天我陪你去，保证你能进入歌舞团后台，而且直接引荐给你京都歌舞团的团长。不过能否正式加入歌舞团，就要看你自己了。” 虽然以叶明的人脉，轻易就能让秦岭进入京都歌舞团，但他并未选择这么做。在他看来，若凭借自身人脉让秦岭进入歌舞团，这并非帮助她，反而是对她的侮辱。秦岭平日待人温和，但骨子里却是个极其骄傲之人，否则也不会选择独自来到京都追寻梦想。 对秦岭而言，最好的帮助方式便是为她创造机会，让她展翅飞翔。因此，叶明才对她说：“我带你见歌舞团团长，能否成功加入就全凭你自己了。” 至于叶明为何会认识京都歌舞团的宣传科长，原因很简单：他曾是轧钢厂宣传科的科长，两人同属京都宣传系统，自然相识。而且，叶明与这位歌舞团宣传科长不仅认识，关系还相当不错。 得知叶明有这般安排，秦岭兴奋得跳了起来，激动地说：“叶明，太棒了！” “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叶明听见秦岭的话，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忍不住笑着回应。 “秦岭，我们是朋友，不用说谢谢。”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那就努力展现自己，争取进入京都歌舞团。” 秦岭听后，不由自信地回答。 “没问题，叶明，你就等着看我的表现吧。” “这个京都歌舞团，我一定会进去的。” 他的话语落下，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的自信。 ...... 次日，叶明特意请了半天假，驾驶吉普车载着秦岭直奔京都歌舞团。 十五分钟后，司机李勇青驾驶吉普车，载着叶明和秦岭，抵达了京都歌舞团。 “秦副厂长，已经到了京都歌舞团。” 坐在吉普车后排的叶明听到李勇青的话，回答道。 “小李，你先开车回去，三个小时后再来这里接我。” 李勇青应声答应，随即叶明和秦岭下了车。 叶明和秦岭下车后，司机小李启动吉普车，低沉的轰鸣声中，吉普车离开了原地。 京都歌舞团坐落在京都人民大剧院内，其后台办公区域位于人民大剧院的南门。 几分钟后，叶明和秦岭来到人民大剧院的南门。 叶明正打算带秦岭进入剧院，这时，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保安制服，挡在了他们面前。 这人叫孙伟民，是京都歌舞团的保安。 孙伟民拦住叶明和秦岭，不悦地说： “这里是京都歌舞团的驻地，无关人士不得入内。” 叶明听到这话，平静地回应： “同志，请让一让，我要找你们歌舞团的林科长。” 叶明口中的林科长，正是京都歌舞团的宣传科长林云。 孙伟民闻言，冷笑一声，不屑地说： “就凭你，还想找林科长？编谎话也得编得像样点。” “年轻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 说着，孙伟民指向秦岭，继续道： “你不过是想帮她混进后台吧？” “我告诉你，没门。” 孙伟民说完，秦岭轻轻拉了拉叶明的衣袖，低声说： “叶明，就是他，昨天我说的那个一直不让我进歌舞团的保安。” 叶明听到秦岭的话，眼神微眯，淡漠地对孙伟民说： “我再问你一遍，让不让开？” 对于眼前不知好歹、嚣张的孙伟民，叶明已经开始有些恼火了。 孙伟民冷笑一声，不屑地回答： “我偏不让，你能拿我怎样？” 叶明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漠地说： “你会知道的。” 淡漠的话语声落下，叶明右手仿若蛟龙破浪而出，疾速地朝孙伟民的脸庞挥去。 叶明动作迅疾如电，孙伟民根本无从反应，只觉脸庞猛然袭来一阵剧痛。 “啪”地一声脆响，孙伟民的脸颊上赫然现出一个鲜明的掌印。 此刻的孙伟民，只感到脸颊火辣辣地灼热，双眼中金星乱舞。 正当孙伟民惊愕之际，叶明收手回撤，骤然抬腿，猛力踢向孙伟民的小腹。 瞬息之间，叶明的右脚精准无比地击中孙伟民的小腹，茫然失措的孙伟民顿感腹部仿佛被巨锤狠厉地重击，五脏六腑几乎移位。 “砰通”一声，孙伟民犹如倒插葱般，背部着地重重摔落。 只见孙伟民面色苍白如纸，颗颗冷汗如泉涌般自脸颊滚落，狼狈至极，全然不见丝毫傲气。 第345章 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逼我动粗 在一旁观战的秦岭，目睹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孙伟民，短短不足一分钟内便落魄如街头乞丐，美眸中不禁泛起丝丝兴奋。 过去一月，秦岭多次造访京都歌舞团，皆因孙伟民阻挠，未能踏入歌舞团大门半步。 对于孙伟民，秦岭心中毫无好感可言。 如今，孙伟民被叶明整治得如此凄惨，秦岭怎会不感到兴奋？ 正当秦岭心潮澎湃之时，叶明缓缓收回右脚，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地上的孙伟民，冷漠地开口： “好好说话你不听，非要逼我动粗。” “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瘫倒在地的孙伟民，闻听叶明之言，虚弱地回应： “大哥，刚才是我不识好歹。” “你们能进，能进。” 不久之前还叫嚣着“有我在，你们休想进去”的孙伟民终于服软。 他不得不服，眼前叶明出手之狠辣，一掌一腿几乎夺去他半条命，孙伟民哪敢不服软？ 听到孙伟民的答复，叶明淡淡地道： “早有这副姿态，何至于受此苦楚。” “果真是好话难劝该死鬼。” 孙伟民听闻此言，心中愤懑不已，几乎要喷出一口老血，恨恨地暗自嘀咕： “我要早知你这般残暴，除非我脑子进水，才会拦你。” “秦岭，我们进去吧。” 叶明对孙伟民讽刺几句后，转向一旁的秦岭说道。 秦岭闻声，笑盈盈地应道： “好。” 言至此处，她稍作停顿，目光转向孙伟民，揶揄道： “同志，刚才谁说，我绝对进不了京都歌舞团的啊？” “现在，我不是进来了吗？” 遭秦岭戏谑的孙伟民，脸色霎时变得极为难看，比吞了狗屎还要难受。 叶明目睹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 \"这秦岭姑娘，报复心理还挺强呢。” 秦岭见到孙伟民一脸吃了苦头的样子，精致的面庞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笑意。 出了一口恶气的她，心情相当愉快。 \"叶明，我们走吧。\" 秦岭笑着对叶明说，叶明点头示意。 接着，叶明和秦岭步入了人民大剧院。 十分钟后，叶明带着秦岭来到京都市歌舞团宣传科科长林云的办公室。 林云，三十多岁，身高约一米七五，身穿浅蓝中山装，显得精神抖擞。 林云看见叶明，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叶明，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听到林云的话，叶明戏谑地回应： \"哎呀，听科长这口气，难道不欢迎我来吗？\" 林云闻言笑道： \"哪能呢，你来我这儿，可是蓬荜生辉啊。\" \"快请坐。\" 一边和叶明开着玩笑，林云一边招呼两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林云给叶明和秦岭各自倒了一杯热水，接着说： \"叶明，你平时很少来我这里啊。\" \"这次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叶明喝了一口热水，回答： \"嗯，我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 说到这里，叶明用手指了指秦岭，继续说： \"这是我的朋友，秦岭。\" \"她在唱歌方面很有天赋。我想请你帮我，把她推荐给林团长。\" 叶明口中的林团长，正是京都市歌舞团的团长林兴然。 林云一听，没多想就答道： \"小事一桩，一会儿我就带秦岭去见我们林团长。\" 叶明和林云交情深厚，对于林云来说，向林团长推荐个人根本不算事儿。 至于秦岭是否真如叶明所说，歌唱天赋出众，林云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林云不考虑的原因很简单，他深知叶明为人，知道叶明向来实话实说，从不夸大其词。 坐在沙发上的秦岭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禁说： \"林科长，给您添麻烦了。\" 林云闻言摆手道： \"叶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秦岭，你别跟我客气。\" 随后，林云和叶明聊了一会儿，便带着秦岭离开办公室，去找京都市歌舞团团长林兴然。 叶明则在林云的办公室静静地等待。 在林云的引导下，秦岭来到了京都市歌舞团团长林兴然的办公室。 此刻，林兴然正坐在办公椅上看文件。 林兴然六十多岁，是龙国着名的填词人和作曲家。这个时代的许多流行歌曲，很多都出自林兴然之手。 林兴然看见林云和秦岭，不禁发问。 \"小林，你来找我有何事？\" \"对了，这位姑娘是哪位呢？\" 林韵斌接话，回应林兴然。 \"团长，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 \"她是来自山西的秦岭，她在歌唱上有极高的天分。\" 林云的话引起林兴然的兴趣，他转向秦岭。 \"秦岭，唱一首你最擅长的，清唱就好。\" 秦岭一听，深知等待已久的机会来临。如果能得到林兴然的认可，她有很大可能加入京都歌舞团。 一旦加入，她的追梦之路将大大推进。 聪明的秦岭深知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于是，秦岭调整呼吸，开始演唱。 她选择的曲目名为《信天游》！ 秦岭的声音高昂且清澈，极具辨识度。在她的演绎下，《信天游》让林兴然和林云听得如痴如醉。 几分钟后，秦岭唱毕，林兴然和林云都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秦岭，你的歌声真棒，我已经很久没听过如此地道的山西民歌了。\" \"确实，确实。\" 林兴然满脸笑容地看着秦岭，眼中满是赞赏。 秦岭听到林兴然的赞美，谦虚地回答。 \"团长，您过奖了。\" 林兴然闻言，接着说。 \"不骄不躁，谦逊有礼，很好，很好。\" 林云在一旁听到他们的交谈，看到林兴然脸上的笑容，立刻明白林兴然对秦岭非常满意。 秦岭加入京都歌舞团的事，十拿九稳了。 事情果然如林云所料，林兴然在详细询问秦岭的情况后，向她发出邀请。 \"秦岭，以你的才华和对歌唱的热爱，必须在一个正规的舞台上发展，才能有更好的前景。\" \"现在在龙国，论音乐平台，我们的京都歌舞团绝对能排进前三。\" \"怎么样，秦岭，有兴趣加入我们京都歌舞团吗？\" 秦岭听后，毫不犹豫地回答。 \"团长，我愿意加入京都歌舞团。\" 第346章 与林团长会晤，是否顺遂 秦岭来京都追梦，第一步就是加入京都歌舞团。现在林兴然已向她伸出橄榄枝，秦岭自然欣然接受。 听到秦岭的回答，林兴然笑了。 \"秦岭，欢迎你加入。\" 此刻的秦岭，听到林兴然的话，美眸中泛起泪光，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激动。 就这样，秦岭把握住机会，如愿加入了京都歌舞团。再过两天，待秦岭到京都歌舞团报到并完成入职手续后，她将成为其中的一员。 随后，秦岭与林兴然又交谈了一段时间，继而同林云一道，返回至林云的办公之处。 此时此刻，叶明正端坐于沙发之侧，手中持有一卷书籍，百无聊赖地翻阅着。待瞥见秦岭的身影，叶明遂将书页合拢，发问道：“秦岭，与林团长会晤，是否顺遂？” 闻听叶明之言，秦岭难掩内心激动，疾声回应：“叶明，我已成功加入京都歌舞团矣。” “哈哈，我心甚悦！”言罢，秦岭一把拥住叶明，其皎洁面容上洋溢着无尽欢喜。 叶明英俊的脸庞，于此时亦浮现出一丝微笑，道：“秦岭，祝贺你。” 被叶明紧拥的秦岭，闻此言，喜极而泣，泪光点点。如此情状，持续数分钟之久，秦岭方始恢复常态。 清醒过来的秦岭，方察觉自己因一时激动，竟紧紧抱住叶明良久。意识到此，秦岭赶忙松开怀抱，面颊上泛起一抹红晕，显得颇为羞涩。 叶明目睹此景，不禁哑然失笑，心中暗忖：“未曾想，平素开朗洒脱的秦岭，竟也有面露羞色之时。” 此刻，林云含笑开口，对叶明言道：“诚然，叶明，我此生首次见林团长对一名新晋歌舞团成员如此看重。” “秦岭，实乃出类拔萃之人。”叶明颔首附和道。 一旁静听的秦岭，闻二人赞誉，唇角微扬，暗自欣喜。 又过了一会儿，叶明抬眼瞥视腕间手表，时针恰指四点。收回目光，叶明对林云道：“老林，我尚有要事待办，须先行离去。你下班后，不必归家用膳，径直前往‘老莫’，我等共饮几杯，以表谢意。” 今日林云助力叶明，引荐秦岭与林团长相识，叶明自应有所表示。林云闻此言，欣然应允：“甚好，今晚我可饱尝佳肴矣。” 正当叶明欲与秦岭一同离去之际，忽忆起不久之前，在人民大剧院门前，孙伟民阻拦他与秦岭的一幕。于是，叶明止步，再度向林云询问：“老林，可知晓人民大剧院守门之保安，姓甚名谁？” 林云点头回道：“知晓，此人唤作孙伟民。何故有此一问？” 听罢，叶明直言：“我等欲入人民大剧院之际，正是遭孙伟民阻挡，百般刁难，若非我适时喝止并略施惩戒，今日恐难与你相见。” 秦岭亦接口道：“叶明所言属实，林科长，孙伟民之工作态度实属恶劣。我曾多次造访歌舞团，每每皆为孙伟民所阻，不得其门而入。” 如果不是叶明，这次别说见到林团长，我恐怕还会像以往那样，被拒之门外。”林云听到叶明和秦岭的话，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沉声回应。 “真是没想到，孙伟民的工作态度竟如此糟糕。” “我明白了情况，这个孙伟民，我会处理的。” 孙伟民仅是一名小小的保安，而林云则是宣传科的科长。对于林云来说，收拾孙伟民易如反掌。 叶明听到林云的答复，不禁微微颔首。 作为林云的朋友，叶明清楚林云所说的“处理孙伟民”意味着什么。 林云的意思很明确，孙伟民离开歌舞团已成定局。 叶明向林云透露孙伟民的情况，并非出于报复心理，而是他觉得孙伟民这样的人根本不适合在人民大剧院担任保安。 对于孙伟民这样的小角色，叶明实在提不起报复的兴趣。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人。 叶明所处的高度，是孙伟民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 你见过巨人会和蚂蚁计较吗？ 话题有点偏离，镜头重新回到林云的办公室。 “老林，那我和秦岭就在‘老莫’等你了。”叶明对林云说。 林云闻言，答道：“好。” 秦岭也跟着说：“秦科长，待会在‘老莫’见。” “好。”林云应了一声。 接着，秦岭和叶明离开了林云的办公室。 两人走后，林云立刻着手调查孙伟民的事宜。 不到一小时，有关孙伟民的各种资料都送到了林云的办公室。 林云毫不犹豫地开始查阅。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孙伟民的情况比林云预想的严重得多。 你能想象在这个时代，一个普通的保安居然敢倒卖歌舞团的票吗？ 你能想象在这个时代，一个普通的保安居然敢偷窥女演员换衣服吗？ 没错，孙伟民的胆子就是这么大，这已经不是工作态度问题，而是涉及违法的法律问题了。 半小时后，林云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愤怒地说：“这个孙伟民，必须依法处置。” 说完，林云直接前往团长林兴然的办公室。 如果只是让孙伟民滚蛋，林云自己就能做决定，但现在孙伟民已触犯法律，他必须向林兴然报告。 二十分钟后，听完林云的汇报，林兴然二话不说，立即解雇了孙伟民，并将他直接送进了派出所。 以孙伟民的行为，牢狱之灾是逃不过的。 而被送进派出所的孙伟民，做梦都不会想到，就因为他拦住了叶明和秦岭，不紧被叶明狠狠地教育了一顿，还因叶明之故，被送进了派出所。 等待孙伟民的，便是铁窗生涯。 若孙伟民早知拦住叶明会导致如此悲惨的结局，无论怎样他也不会阻挠叶明。 遗憾的是，世间并无懊悔药可购。 …… 夜幕降临，老莫西餐厅内，一扇临窗之位。 餐桌上陈列着数道香气四溢的西式佳肴，叶明、秦岭及林云三人，各自落座于餐桌旁。 “叶明，幸亏有你的提醒，若非如此，我们断然无法察觉，孙伟民那小小保安，竟做出如此众多违法行径。” “来，我敬你一杯。” 林云举起酒杯，向叶明言道。 第347章 祝贺你加入京都歌舞团 叶明闻此，亦拿起酒杯，与林云轻轻一碰，随后两人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 酒杯放下，叶明不禁言道： “老林，实不相瞒，我亦未曾料到孙伟民竟敢涉足违法行为。” 在叶明眼中，孙伟民至多不过是工作态度恶劣而已，岂料他不仅态度恶劣，更犯下诸多违法之事。 果真应验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听闻叶明之言，林云回应道： “罢了，不必再提孙伟民，如今他已在派出所待着，等待他的，将是牢狱之灾。” 言至此处，林云目光转向秦岭，续道： “秦岭，祝贺你加入京都歌舞团。” 语毕，林云自行斟满一杯酒，高举起杯。 秦岭闻之，笑答： “林科长，今后同在一单位，还望多多关照。” 说话间，秦岭亦端起酒杯。 随后，秦岭与林云轻碰杯沿，林云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秦岭则将杯中果汁喝了个干净。 …… 这一餐，叶明等三人吃得甚是欢畅。 饭毕，叶明结账后，先命司机小李送秦岭回家，继而将林云送返家中，最后才让李勇青驱车送自己归家。 抵达龙老太太所居大院门前，叶明自吉普车上下来，对驾驶座上的小李言道： “小李，返程时小心驾驶。” 小李闻声，立刻回应： “秦副厂长，我记住了。” 语罢，小李启动吉普车，一阵低沉引擎声响起，吉普车瞬间消失于原地。 待李勇青驾驶吉普车离去，叶明步入大院。 片刻后，叶明回到龙舒华的宅邸。 入屋后，叶明与龙老太太闲聊片刻，继而前往洗漱。洗漱完毕，叶明翻阅了一会儿书籍，便上床歇息。 夜色如墨般渐渐消退，晨光中太阳缓缓升起，金黄的阳光洒满院子，仿佛为院子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叶明准时醒来，起床洗漱后与龙舒华共进早餐，接着他骑上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虽然轧钢厂为叶明配备了专车和司机，但他觉得经常乘坐吉普车太过颠簸。因此，通常早晨去上班时，叶明都会选择骑自行车前往。 经过二十分钟的骑行，叶明抵达了轧钢厂。停好自行车后，他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走向厂长陈光园的办公室。叶明去陈光园那里是为了请假，因为他即将前往c军任职，需要向陈光园打个招呼，毕竟这一去至少要一个星期。 几分钟后，叶明走进了陈光园的办公室。此刻，陈光园正坐在办公椅上审阅文件。看到叶明，他立刻合上文件，微笑着说：“叶明，一大早就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边说，陈光园边站起来，为叶明泡了一杯茶。叶明接过陈光园手中的杯子，回答道：“厂长，我想请十天假。” 陈光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叶明，你怎么突然要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叶明闻言，便将自己即将去c军任职的事告诉了陈光园。 听完叶明的讲述，陈光园不禁微微一愣。显然，他并未料到叶明请假竟是为了去c军作战部任职。下一刻，陈光园在心中暗自感叹：“原本以为我已经很了解叶明了，没想到我对他的了解仅是冰山一角。” 一时之间，陈光园思绪万千。过了一会儿，他收敛心神，对叶明说：“叶明，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身份。好的，假期我批准了，去早回早。” 目前，轧钢厂的工作已步入正轨，向着良性方向发展，不再需要叶明时刻监督。即使叶明离开一段时间，也不会对轧钢厂造成太大影响。因此，陈光园爽快地批准了他的假期。 如果换作之前，陈光园肯定不会给叶明这么长的假期。听到陈光园的答复，叶明答道：“嗯，我知道了，厂长，我一定会尽快回来。” 接着，叶明与陈光园又交谈了几句，然后离开了办公室。看着叶明离去的背影，陈光园不禁自言自语：“叶明，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感慨过后，陈光园继续看起了文件。 叶明回到办公室，先批阅了一个小时的文件，接着召开了一次会议，安排了自己离开期间的工作事宜。转眼到了中午，他在轧钢厂的食堂里。 按照常规，于海棠为叶明准备了午餐，两人来到餐桌旁。于海棠将餐盘放在叶明面前，问道： “秦副厂长，这次出差要多久呢？” 叶明闻言，回答说： “海棠，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不必叫我秦副厂长。” “这样叫我觉得怪怪的。”于海棠听后回应。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她问。 叶明边吃边答： “叫我叶明就好。” 于海棠点点头，接着问： “好的，叶明，这次出差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叶明回答： “大约十天左右。我不在的日子，海棠，你要多费心工作。” 此刻，于海棠已不再宣传科，叶明把她调到身边担任秘书。这有两个原因：一是于海棠的工作能力出众，二是叶明习惯了她在工作时的照料。基于这些原因，叶明在稳定了轧钢厂的局面后，便让她来到身边。 于海棠听了，连忙保证： “叶明，你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的。” 叶明微笑着回应： “嗯，我相信你。海棠，吃饭吧，饭菜一会儿就凉了。” ... 吃过午饭，叶明向陈光园告别，离开轧钢厂，返回四合院。 不久，秦京茹来到叶明身边，告诉他： “秦副厂长，门口有个外国人说找你有事。” 叶明闻言略感惊讶，心想： 外国人找我？难道是老费？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外国老人的形象，叶明毫不犹豫地走向门外。 秦京茹看着叶明匆忙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自语道： “那个门外的外国人究竟是谁呢？秦副厂长怎么一听是外国人找他就这么着急？” 带着疑惑，秦京茹继续做家务。叶明来到四合院门口，看见一位六十多岁、衣着讲究的外国人正站在那里。看见叶明，这位外国人连忙鞠躬，激动地说： “少爷，我终于见到你了。” 第348章 老费，果然是你 听到这话，叶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叹道： “老费，果然是你。” 这位向叶明鞠躬的外国人名叫费洛德，他是叶明养父母的管家。提及费洛德，多年前他还是伐国一个小贵族的继承人。然而，待到费洛德成年后，他的家族逐渐衰败。 失去了生活依靠，又没有任何专长的费洛德，只能开始漂泊的生活。大约三十年前，叶明的养父母，那时是菲洲某国的贵族，他们在殴洲旅行时，偶然遇到了在街头流浪的费洛德。见到费洛德的困苦，叶明的养父母起了怜悯之心，给了他食物和水。 面对善良的叶明养父母，费洛德毫不犹豫地跪下，请求他们收留他。叶明的养父母看见他可怜，而且家中正缺佣人，于是答应了他的请求，旅行结束后便带他回到了菲洲。 费洛德跟随叶明的养父母来到菲洲，成为他们家的佣人。为了报答他们的知遇之恩，费洛德刻苦努力，不到十年时间，他就从普通佣人晋升为管家，赢得了叶明养父母的高度信任。 叶明对费洛德非常信任。因此，当他继承家业后，即使养父母已过世，他仍让费洛德继续担任管家，将家中所有事务交给他处理。当叶明接到来自龙国的消息，决定回国寻找亲人时，他让费洛德看家，自己则登上了返回龙国的航班。 回忆起与费洛德的种种，叶明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整理思绪后，他对费洛德说：“老费，我不是让你看家吗？你怎么来龙国了？” 费洛德听到叶明的疑问，回答说：“少爷，你当初决定去龙国时，告诉我半年内就会回来。” “可是半年过去了，你还没回来。” “我很担心你，又等了几个月，你还是没回来。没办法，我只好来龙国找你了。” 听到费洛德的回答，叶明回想了一下，确实有这回事。他在去龙国之前确实告诉过费洛德，半年内必定回来。哎呀，是他疏忽了，可怜费洛德因为担心他的安危，不远万里来到龙国找他。 叶明立刻道歉：“我回到龙国后，一时大意，忘记给你发消息了。对不起，老费。” 费洛德听后回答：“少爷，没事。现在知道你平安无事，我也就安心了。” 听到费洛德的话，看着他脸上显露出的疲倦，叶明眼中不禁流露出感激之情。 ...... 与费洛德交谈了一会儿，叶明便带他进入了四合院。进到四合院后，叶明让费洛德去休息了。 傍晚时分，叶明吩咐秦京茹准备一桌丰盛的菜肴，以此款待费洛德。 四合院的餐厅内，叶明与费洛德分别在餐桌两侧坐下。 “费老，休息得如何？”叶明微笑问道。 费洛德闻言，立刻答道：“少爷，我休息得很好。” 说完，他恭敬地为叶明斟满一杯酒。叶明听到答复，微微点头，“那就好。” “费老，尝尝京茹的手艺。我告诉你，她烹饪的技艺相当出色。”叶明说。 费洛德应声道：“好的，少爷。” 随后，叶明与费洛德开始享用晚餐。一个时辰后，他们吃完饭，来到客厅继续交谈。 “费老，家里的生意近况如何？”叶明坐在椅上，饮一口茶，询问费洛德。 这里的“家”指的是叶明在遥远非洲国家的养父母遗留的产业。费洛德闻言，回答：“少爷，目前家中的生意一切正常。” 叶明点点头，“那就好。”接着，他问：“费老，现在家里能调动多少资金？” 费洛德略作思考，回答：“少爷，除去必需开销，目前能拿出约五百万美金。” 叶明闻言低语：“再过几个月就是七十年代了，虽然那时龙国还不允许做生意，但我可以在海外布局啊。五百万美金，能做的事情可不少。” 感谢大佬们的阅读和支持！ 感谢大佬们的打赏和鲜花！ 自从在京都的生活稳定下来，叶明就开始策划海外投资的事宜。毕竟，在这个特殊时期，龙国是禁止商业活动的。 年前让钟跃民和张海洋帮忙搜集古董，只是叶明的一次尝试。虽然叶明已为海外投资制定了计划，但由于他在龙国的身份特殊，不能亲自出面投资。 因此，海外投资的计划被暂时搁置。然而，管家费洛德的到来，再次激发了叶明的海外投资念头。 费洛德并非龙国人，他可以代表叶明前往海外投资。叶明对费洛德是否忠诚并不担忧，因为费洛德是叶明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费洛德为了叶明的安全，不远万里来到龙国，这足以证明他对叶明的忠心。叶明看着费洛德，开口道：“费老，我有个计划，需要你帮我执行。” 费洛德听后，立刻回应：“少爷，请吩咐，我必定竭尽全力为您完成。” 叶明听了，不禁微微点头，说：“你先稍等我一会儿。” 说完，他起身走向卧室。几分钟后，叶明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投资计划。 叶明将投资计划递给费洛德，说：“费老，你回去后，先注册一家投资公司，然后带上五百万美元，去美国，欧洲的几个国家，根据这份投资计划，对几十家公司进行投资。” 在这份叶明的投资计划中，列出的即将注资的公司都是未来享誉全球的五百强企业，比如沃尔玛，百事可乐，可口可乐，肯德基，英国石油，波音，索尼等等…… 叶明没有直接收购两家公司，原因很简单，他觉得管理公司太麻烦。这些公司中的任何一家，即使叶明不介入管理，也会自然成长为未来的巨头。 坐享分红，多省心啊。何必辛辛苦苦地不断和费洛德联络，指导公司运营，还不如陪周晓白，和周晓白见面来得愉快。 虽然叶明的五百万美元分散到几十家公司，可能只能得到这些公司百分之十几，甚至更低的股份。 但如果几年后，随着这些公司的价值飙升，叶明的五百万美元就会变成几千万，甚至上亿美元。 这只是几年后的结果，如果放到新世纪，仅凭这些公司的股权，叶明的财富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那时，叶明的财富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富可敌国。 第349章 龙腾投资公司 有了这笔庞大的财富，叶明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投资龙国的经济，让它提前崛起，或者在八十年代跟随国际资本大鳄炒日本房地产，吸干小日本的血汗…… 当然，这些都是叶明未来计划要做的事。重生一世，他自然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属于他叶明的浓墨重彩的一笔。 话题扯远了，镜头回到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 费洛德接过叶明手中的投资计划书，说：“少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件事。”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问：“对了，少爷，这个投资公司应该取什么名字呢？” 听到费洛德的问题，叶明沉思片刻，缓缓回答：“就叫‘龙腾投资公司’吧。” 龙腾，象征巨龙腾飞，正如叶明这条潜伏的巨龙，早晚会展翅高飞，向世界展示其峥嵘…… 费洛德闻言，应声道：“好的，少爷，我记住了。” ...... 第二天，费洛德离开了叶明的四合院，搭乘飞机离开龙国，去执行叶明的指令。 费洛德走后，叶明整理了行李，预定了前往c军驻地——温州的火车票。 傍晚时分，冉秋叶来到了叶明居住的四合院中。 在叶明四合院的客厅里，冉秋叶挽着叶明的手臂，柔声说： “叶明，我准备了一些礼物，你明天离开的时候帮我带给晓白吧。” 说着，她用手指向一旁摆放的礼物。 冉秋叶为周晓白准备的礼物多是食物和日常用品，如京都烤鸭等。 听见冉秋叶的话，叶明不禁微笑回应： “好的。” 这次去c军任职，c军统战部特意派了两位战士来京都接叶明，他并不担心带不走冉秋叶为周晓白准备的礼物。 听到叶明的回答，冉秋叶继续说道： “我听说新兵训练很艰苦，晓白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苦。” 说完，她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从冉秋叶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真的为周晓白感到心痛。 叶明见状，轻轻搂住冉秋叶，缓缓开口： “参军是晓白的梦想，吃点苦对他是必要的历练。” “梅花要香飘千里，怎能不经历严寒呢？” 尽管叶明心里也非常心疼此刻正在军营参加新兵集训的周晓白，但他明白这是周晓白自己选择的道路，现在的苦难是周晓白必须经历的。 因此，叶明只能将这份心疼藏在心底。他所能做的，就是到c军后买些好吃的，帮周晓白补充营养，再陪陪他，给他打气。 冉秋叶听到叶明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聪明的冉秋叶自然明白叶明的意思，但她还是无法抑制对周晓白的心疼。 ...... 许久，冉秋叶对叶明问道： “对了，叶明，这次去c军大概要去多久呢？” 叶明闻言，回答道： “大约十天左右吧。” 冉秋叶点点头。 这时，秦京茹走进客厅，对叶明说： “秦副厂长，晚饭已经做好了，可以开饭了。” 叶明答道： “辛苦你了，京茹。”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秦京茹微笑着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秦京茹走后，叶明对冉秋叶说： “秋叶，我们去吃晚饭吧。” 冉秋叶应道： “好。” 接着，叶明和冉秋叶一起来到餐厅，开始享用晚餐。 半小时后，他们吃完晚饭，来到院子里乘凉。此时已是七月，天气非常炎热，所以最近叶明每晚吃完饭后都会在院子里乘凉。 冉秋叶和叶明并肩躺在相邻的两把躺椅上。 清凉的晚风轻轻拂过冉秋叶和叶明，令二人感到无比惬意。 “对了，叶明，我爸妈今天回老家了，去参加一个老同学儿子的婚礼。” “他们要到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冉秋叶微启朱唇，柔声对身边的叶明说。 叶明聪明绝顶，立刻领悟了冉秋叶的言外之意。她父母不在家，岂不是意味着冉秋叶可以在四合院多待一会儿？ 叶明望向冉秋叶，轻声提议： “既然伯父伯母今晚都不在，秋叶，你就留在我的四合院吧。” “我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冉秋叶听到这番话，微微点头，娇滴滴地说： “嗯。”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两个小时后，冉秋叶从少女变为妇人。 ...... 墨色的夜幕缓缓褪去，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黄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在叶明的四合院卧室里。 冉秋叶像个小妻子一样帮叶明整理行李。整理完毕，她依依不舍地抱住叶明，叮嘱道： “叶明，你一定要快去快回，听见了吗？” 此时，冉秋叶正沉浸在与叶明的亲密关系中，真的舍不得他离开。然而，叶明去c军任职是早已决定的事，无法改变。无奈之下，冉秋叶只好退一步，希望他能尽快处理完事务回来。 听到冉秋叶的话，叶明柔声回应： “嗯，我会的。” “秋叶，乖乖在家等我。” 冉秋叶闻言，轻轻地点头。 ...... 接着，叶明和冉秋叶共进早餐。吃完早餐，叶明坐上吉普车，驶往京都四合院。 十五分钟后，司机李勇青驾驶吉普车，载着叶明抵达京都火车站。 “秦副厂长，已经到京都火车站了。” 李勇青停好车，对坐在后座的叶明说。 叶明点点头，然后下车。 见状，李勇青也赶紧下车，帮叶明提行李，一起走向前往w州的站台。 到达站台后，叶明对李勇青说： “小李，行李放在这里就行了。” “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吧。” 李勇青听了，回答： “秦副厂长，还是让我把你送上火车吧。” “你一个人提这么多行李上火车，会很不方便的。” 李勇青想送叶明上火车并非无理，毕竟叶明这次带的东西确实不少。 叶明的行囊之中，除却其本人携带的替换衣物及证件外，尚有冉秋叶赠予周晓白之礼品，以及叶明购置的各种食物与用品。 闻听李勇青之言，叶明微微摇首，言道：“无妨，汝先行归去，稍后自有人送吾登车。” 第350章 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李勇青闻此言，意欲再言何事，然未待其言毕，两位身着军服，全身散发凌厉之气的军人已至叶明身旁。二人止步，向叶明敬了个军礼，高声道：“c军作战部警卫营一连二排排长静齐，向秦顾问报到。”“c军作战部警卫营一连三排排长赵燃，向秦顾问报到。” 李勇青目睹此景，一时愕然。显而易见，司机李勇青未曾料到，竟有两位军人专程前来接引叶明。 正当李勇青惊愕之际，叶明笑着对静齐与赵燃言道：“静齐，赵燃，劳烦尔等特意来接我，辛苦矣。” 静齐与赵燃闻此言，同声答曰：“秦顾问，您过于客气，此乃我等分内之事。” 言罢，静齐与赵燃协助叶明提携众多行李，继而言道：“秦顾问，时近矣，我等登车可乎？” 叶明点头应允，遂先对李勇青言道：“小李，驾车归去，切记行车安全。” 言毕，不待李勇青回应，叶明即与静齐、赵燃一道，登上了驶往w州之列车。李勇青目送叶明远去之背影，不禁轻声自语：“秦副厂长何时成为军中顾问矣？” “看来，吾对秦副厂长之了解，尚有不足也。”感慨之余，李勇青转身离站，驾吉普车返回轧钢厂。 与此同时，叶明与静齐、赵燃乘坐049次列车，历经六小时行程，终抵w州火车站。 049次列车一节车厢内，赵燃走近叶明，言道：“秦顾问，我等已至w州火车站矣。” 正在阅读之叶明闻赵燃言，遂合上手中书籍，伸展腰身，活动已然麻木之躯。 随之，叶明起身回应：“既已到达，我等下车便是。” 赵燃闻叶明之答，应声“好”，随即唤静齐携叶明之行李，三人一同步出火车。 w州火车站门前，停放两辆军绿色吉普车，周围立有数位军人，其中领头者为肩扛中校军衔，面庞方正，年约四旬左右之军官。 此人名唤钱立，乃c军作战部宣传科科长。钱立与众部下现身火车站，缘由简单明了，即专程迎候叶明。 不一会儿的工夫，叶明便迈步走出了火车站，身后紧随着静齐与赵燃二人。目睹叶明的身影，钱立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激动。 瞬息间，钱立疾步来到叶明近前，稳住步伐，向叶明郑重其事地敬了一个军礼，高声言道：“c军作战部，宣传科科长钱立。奉上级命令，特来迎接秦顾问。” 尽管叶明担任c军作战部顾问一职属于兼职性质，但龙国狙n部仍赋予叶明军衔，以契合其顾问身份。叶明所获军衔为上校，而钱立的级别则是中校，他向叶明敬礼，于情于理皆无不妥。 叶明见此情景，亦回敬一礼，道：“劳烦你了，钱立同志。” 钱立闻之，摇头回应：“秦顾问，您太客气了。来火车站接您，乃我分内之事，何谈辛苦？” “车辆已备妥，我们出发吧。”钱立的话语落下，叶明点头应了声“好”，随即便在钱立的引导下登上了吉普车。与此同时，静齐与赵燃则手提叶明的行李，坐进了另一辆吉普车。 待叶明、钱立等人悉数坐定，两辆吉普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瞬息间消失在原地。 一个小时过去，叶明乘坐吉普车抵达了c军驻地。进入驻地后，钱立引领叶明前往作战部，而叶明的行李则由静齐与赵燃送至上级为其安排的宿舍。 c军作战部内，钱立陪伴叶明顺利办理完入职手续。手续办妥，钱立又领着叶明来到上级安排的宿舍。 干部宿舍楼，二楼，一间宿舍内。钱立目光转向叶明，面带微笑道：“秦顾问，您长途跋涉坐了大半天火车，想来已是疲惫不堪。” “下午无其他安排，您就在宿舍好好休憩一下。如有需要，可随时到宣传科找我。”钱立补充道。 叶明闻此，简短回应：“好。” 钱立听罢，微微点头，继而转向一旁站立的赵燃：“赵燃，从今日起，你需跟随秦顾问，务必保障秦顾问的安全。秦顾问有何指示，你须遵照执行。记住，秦顾问的命令即我的命令，你可明白了？” 赵燃闻令，大声回应：“是，保证完成任务！” 几句交谈过后，钱立告辞离去。待钱立走后，叶明对赵燃言道：“赵燃，若你有事，尽管先去处理吧。” 赵燃却答道：“秦顾问，适才钱科长所下达的命令，您也亲耳所闻。自今日起，我便是您的警卫员。作为警卫员，怎能离您而去呢？” 叶明听罢，无奈一笑，心中暗道…… “赵燃啊，赵燃，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我待在c军的大本营，能有什么危险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叶明并没有让赵燃离开。原因其实很简单，赵燃这么做全是为了保障叶明的安全。 就在这时，赵燃继续开口。 “秦顾问，既然您累了，那就休息吧。” “我去门外守着，您有任何需要，尽管告诉我。” 说完，赵燃没等叶明回应，径直离开了叶明的宿舍，来到门口开始警戒。 看到这一幕，叶明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叶明不再多想赵燃的事，简单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这一觉，叶明足足睡了三个小时。经过这三个小时的休憩，他的状态恢复到了最佳。 叶明从床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顿时，宿舍里响起了骨骼震颤的声音，仿佛炒豆子一般。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叶明随即走出了宿舍。 出门后，叶明看见了正在警戒的赵燃。 看到叶明，赵燃不禁问道： “秦顾问，您休息好了吗？” 叶明听了，点头回答： “嗯，休息得不错。” “赵燃，我有点饿了，带我去食堂吧，我们吃点东西。” 听到叶明的话，赵燃应道： “好的，秦顾问，请跟我来。” 接着，在赵燃的带领下，叶明来到了作战部的食堂。 c军作战部的食堂大约有两百平方米，里面摆着几十张桌子。 第351章 秦顾问 “秦顾问，您先找个地方坐下，我去打饭。” 叶明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而赵燃则去打饭了。 此刻正是晚上六点半，还没到军人晚餐的时间。 作战部晚餐时间是晚上七点。由于还没到饭点，所以食堂里用餐的人并不多。 叶明等了大约五分钟，赵燃端着两份餐食来到叶明身边。 赵燃将一份餐放在叶明面前，说： “秦顾问，可以开饭了。” 叶明闻言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赵燃见状，也没犹豫，也开始用餐。 ...... 叶明和赵燃吃完晚餐，把餐盘放入洗碗池，然后两人离开了食堂。 走出食堂，叶明对身旁的赵燃说： “赵燃，你知道c军新入伍的女兵在哪里训练吗？” 叶明问赵燃这个问题，是因为他想见周晓白，想知道c军新兵的训练地点。 赵燃听到叶明的询问，回答道： “了解，一个多月以前，那些新入伍的女兵现在正在三团接受为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 叶明听到赵燃的回答，不禁点头，接着说。 “赵燃，你先陪我回宿舍，然后带我去三团的基地。” 赵燃闻言，立刻回应。 “好的，秦顾问。” “因为三团的基地离我们的作战部大约有十公里，为了省时，我们最好开吉普车去。” 叶明听了，也表示同意。 “行，那你去开车吧，我们在宿舍楼门口集合。” “好的，秦顾问。” 赵燃应声后，转身去开吉普车，对于叶明为何要去三团，他并未多问。赵燃虽然有些固执，但他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 他的任务有两个，一是保护叶明的安全，二是听从叶明的指示，只要叶明吩咐，他就照做。 其他的事情，就不关他赵燃的事了。 叶明则返回宿舍，准备拿给周晓白的礼物。 十分钟后，赵燃驾驶吉普车停在了叶明宿舍楼前。此时，叶明已拿着礼物在宿舍楼门口等候。 等赵燃停好车，叶明便提着礼物坐上了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后，他对赵燃说。 “赵燃，出发吧。” 赵燃闻言点头，回应道。 “好的，秦顾问。” 说完，赵燃启动吉普车，一连串动作流畅熟练。瞬间，吉普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而出，转眼消失在原地。 十分钟后，赵燃驾车带着叶明来到了三团的基地。 停车后，赵燃对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叶明说。 “秦顾问，我们已经到了，新入伍女兵的训练基地。” 叶明听后回答。 “嗯，辛苦你了，赵燃。” “你在这稍等我一下，我去找个人，一会儿就回来。” 赵燃闻言，提议说。 “秦顾问，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去吧。” 叶明看着赵燃眼中坚定的神色，无奈地说。 “呃，随便你吧。” 原本叶明并不想让赵燃陪同去见周晓白，但赵燃坚持，叶明也就不好再拒绝。 毕竟，赵燃是在执行上级命令保护他的安全，拒绝赵燃似乎不太合适。 反正叶明只是去看望周晓白，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赵燃在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赵燃听到叶明的话，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接过叶明手中的礼物。 随后，叶明带着赵燃直奔女兵们的驻地。 十分钟后，叶明和赵燃来到了周晓白所在的宿舍楼门口。到了门口，叶明拦住了一名女兵。 “同志，你认识周晓白吗？” 叶明拦住的女兵听到问题，点头回应。 “认识，周晓白的宿舍就在我们隔壁。” 叶明接着说： “太好了。同志，我是周晓白的朋友，你能帮我叫她出来吗？” 女兵爽快地答应： “没问题，你稍等，我去叫晓白。” 说完，她急忙离开。不久，穿着军装的周晓白出现在宿舍楼门口。 看到周晓白，叶明脸上浮现出笑容，说道： “晓白，我来看你了。” 周晓白听见叶明的声音，愣住了... 紧接着，她快速走到叶明身边，抱住他，激动地说： “叶明，我好想你。” 叶明也轻轻抱住周晓白，轻声回应： “晓白，我也很想你。” 周晓白眼中满是幸福。如果不是在宿舍门前，她真想和叶明来一场深情的拥吻。 过了一会儿，周晓白松开叶明，娇声问： “叶明，秋叶姐和娥姐她们都好吗？” 叶明微笑回答： “嗯，秋叶和娥姐她们都很好。” 这时，叶明向远处的赵燃挥手。赵燃看见，立刻提着礼物走近。 “秦顾问，您有什么指示？” 叶明答道： “赵燃，放下礼物，继续去旁边警戒。” 赵燃应声是，放下礼物，退到一旁。 “叶明，他是谁？” 周晓白看着不远处的赵燃，不解地问。 叶明解释： “他叫赵燃，是作战部警卫营一连连三排的排长。” 周晓白继续追问： “叶明，为什么赵燃一直跟着你？他不是作战部警卫营的吗？” “难道你违反纪律了？” 叶明刮了刮周晓白的鼻子，无奈地说： “晓白，我今天刚到c军，怎么可能违反纪律呢？” “赵燃是上级派来保护我的，所以他一直在我身边。” 周晓白明白了，娇声道： “哦，原来是这样。” 看到周晓白恍然大悟的表情，叶明无奈地摇头。接着，他想起了什么，对周晓白说： “对了，晓白，这是秋叶、娥姐和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说着，叶明指向地上的礼物。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不禁眨了眨眼，瞥了一眼地上的礼物，随即娇声回应。 “叶明，等你回去，记得帮我向秋叶姐和娥姐道谢。” 闻言，叶明笑着调侃她。 “晓白，你懂得感谢秋叶和娥姐，难道忘了要谢我吗？” 周晓白听出他的玩笑，看着叶明戏谑的表情，聪明如她怎能不明白他的意图。 于是，周晓白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捏住叶明腰间的肉，说道。 “是我疏忽了，叶明，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呢？” 话音落下，周晓白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警告。此刻，只要叶明稍有不慎，她便会毫不客气地“教训”他。 第352章 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叶明可不傻，自然不会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只见他没有回答周晓白，而是直接将她拥入怀中，开始练习人工呼吸。 此时天色已全黑，无人察觉叶明和周晓白正在进行人工呼吸的练习。就算有人看见，叶明也不担心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虽然军队规定新兵不得恋爱，但周晓白并非普通新兵，她的父亲周镇南是军中的老领导，谁敢轻易议论周晓白。至于叶明，作为作战部顾问，按照规定，他完全有权利恋爱。 ...... 几分钟后，这场人工呼吸练习赛以叶明的胜利结束。 周晓白调整呼吸，瞪了叶明一眼，抱怨道。 “叶明，你这个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听到这，叶明微微一笑。 ...... 叶明在女兵营地停留了一个小时左右，然后与周晓白告别。分手前，他告诉了周晓白自己的住址。在周晓白不舍的目光中，叶明和赵燃离开了女兵训练基地。 十分钟后，赵燃驾驶吉普车驶离三团驻地，转头问坐在副驾驶的叶明。 “秦顾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回宿舍，还是别的地方？” 叶明闻言回答。 “赵燃，你知道最新入伍的男兵在哪里训练吗？” 赵燃点点头，答道。 “知道，新兵都在五团接受训练。” 叶明听后回应。 “嗯，我们去五团驻地。” 赵燃应声同意，随即驾车直奔五团。 二十分钟后，吉普车停在了五团驻地。下车后，叶明在赵燃的带领下，来到了新入伍男兵的宿舍楼前。 到了宿舍楼门前，叶明停下了脚步，拦住了一位男兵，微笑着说：“同志，能麻烦你一件事吗？你认识钟跃民吗？” 那名男兵一听，立刻答道：“钟跃民啊，我认识。他是我们新兵连的‘风云人物’，第一天训练就和几个老兵打起来了。” “新兵连里谁不知道钟跃民呢。”他接着说。 叶明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微微一愣。这跃民真是勇猛，第一天训练就和老兵们较量上了。哎呀…… 说实话，叶明没想到钟跃民在新兵连里有如此高的“知名度”，居然第一天就挑起了事端。 “果然是跃民啊……”叶明在心里暗暗感慨。 收回思绪，叶明问道：“同志，你能帮我叫一下钟跃民吗？” 男兵爽快地回答：“没问题，兄弟，你在这稍等，我这就去叫他。” 说完，他就走进了宿舍楼。没过多久，钟跃民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叶明，钟跃民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紧接着，他快步走到叶明身旁，激动地说：“叶明，见到你太高兴了。” 叶明笑着回应：“跃民，我见到你也非常开心。” 钟跃民听了，说：“你稍等，叶明，我去叫海洋和袁军，他们看见你一定乐坏了。” 说完，他转身急匆匆地跑向宿舍楼。不到五分钟，钟跃民带着袁军和张海洋走出来。 “叶明，哥们真是想念你啊。” “海洋说得对，叶明，我们都想你想得不行。” 张海洋和袁军两人来到叶明身边，纷纷开口。他们一边说话，一边准备给叶明一个热烈的拥抱。 叶明见状，机敏地避开了张海洋和袁军的拥抱。“聊天就聊天，别动手动脚的。”他瞪了他们一眼，无可奈何地抱怨。 叶明避开他们，并非不喜欢张海洋和袁军，而是因为他们俩似乎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散发着酸臭味。叶明可不想被熏一身汗味。 张海洋和袁军听见叶明的话，看到他嫌弃的表情，都不禁尴尬地笑了。 钟跃民看到这一切，对张海洋和袁军说：“海洋，袁军，据我所知，你们俩差不多一个星期没洗澡了，浑身都是汗味。” “叶明除非鼻子出了问题，才会愿意拥抱你们，真是不懂察言观色。”张海洋闻言，瞥了钟跃民一眼。 “跃民，你还有脸说我们。你自己身上的味儿，也好不了多少。” 张海洋说完，袁军立刻接腔附和。 “海洋说得对，跃民，你身上的气味，比我和海洋强不了多少。” 钟跃民听到张海洋和袁军的话，不禁回应道。 “可我至少不像你们那样不懂分寸。” 张海洋和袁军听罢，一起向钟跃民投去不屑的眼神。 在一旁的叶明听到他们的对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量： 这几个哥们儿，真是本性难移，贫嘴依旧。 ...... “对了，叶明，你怎么会来c军区？” 张海洋转头看向叶明，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海洋话音刚落，钟跃民和袁军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聚焦到叶明身上。 叶明听见张海洋的话，看到钟跃民和袁军期待的眼神，答道： “前几天，我接到上级的指令，任命我为c军区作战部的顾问。” “所以，我今天就是来报到的。” 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闻言，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 显然，他们没想到叶明居然突然成为了c军区作战部的顾问。 他们出身军人家庭，当然明白作战部顾问的分量——那代表着某个领域的杰出人才，或是对龙国防务作出重大贡献的科学家。 通常，能成为部队顾问的人都已年过半百。 而叶明，还不到二十岁，就成了c军区作战部的顾问，怎能不让他们震惊？ 过了好一会儿，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钟跃民深深地吸了口气，对叶明说： “叶明，你能告诉我们，上级为什么任命你为c军区作战部顾问吗？” 钟跃民话音刚落，张海洋和袁军也相继开口： “对啊，叶明，给我们讲讲吧。” 叶明听了他们的话，便把回国后捐献给龙国防务部那些领先时代的军事资料的事，告诉了钟跃民他们。 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听完叶明的讲述，眼中都闪烁着领悟的光芒，心里默默想着： 原来是这样，难怪上级会任命叶明为c军区作战部的顾问。 以叶明对龙国防务的贡献，担任这个职务确实绰绰有余。 第353章 你实在太牛了 下一刻，只见钟跃民朝叶明竖起大拇指，感叹道： “叶明，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海洋和袁军也向叶明竖起大拇指，纷纷说道： “叶明，我张海洋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你绝对是其中之一。” “是啊，叶明，你实在太牛了。” 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在惊叹叶明的同时，心底都默默地发出感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丢啊。 跟叶明一比，他们这二十来年简直是白活了。 听到钟跃民等人的话，叶明不由得摆手回应。 “这没什么，你们不必太惊讶。” 此刻的叶明，淡然得不能再淡然。 钟跃民等人听了，都不禁翻了个白眼，心里直嘀咕。 叶明，你能不能别装了，装逼可是很容易遭天谴的。 难怪钟跃民他们会吐槽，叶明那份淡然确实让他们受挫不小。 妈的，我们几个听了叶明的故事惊得不行，他本人却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们要是不吐槽，那才奇怪呢。 钟跃民收起思绪，看着叶明开口说： “叶明，有兴趣跟我过两招吗？” 叶明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钟跃民会提出切磋。 其实，叶明不知道的是，钟跃民想和他切磋，只是因为刚才被打击了，想借此发泄一下郁闷。 如果叶明知道这个原因，肯定会哭笑不得，然后调侃一句： “兄弟们，我真的没打算炫耀啊。” 叶明愣神之际，张海洋和袁军插话说： “我支持跃民的提议。” “我也同意。” 叶明看了看凑热闹的张海洋和袁军，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叶明淡淡地说： “跃民，既然你想切磋，那就找个地方，好好较量一下。” 叶明没有拒绝钟跃民的提议，现在的他，吸收了《我是特种兵》主角庄焱的巅峰实力，实力强到变态。 别说一个钟跃民，就算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个一起上，也不够叶明一个人打的，尽管他们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格斗技巧提升了不少。 叶明选择找个地方切磋，主要是担心在宿舍楼门口动手，会被新兵连的教官处罚钟跃民。 钟跃民当然明白叶明找地方切磋的原因。 于是，他点点头说： “行，听你的，叶明，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比划比划。” 随后，钟跃民、叶明，还有张海洋和袁军，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 钟跃民和叶明相隔三米，面对面站定。 张海洋和袁军的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 只见钟跃民紧握双拳，摆出战斗姿态，面容冷峻，对叶明说。 “叶明，这次较量，我会用尽全力，你要小心了。” 钟跃民曾经目睹过叶明与其他人的对决，对叶明的格斗技巧有一定认识。如果是在入伍前，钟跃民绝不会找叶明比试。 钟跃民不与叶明比试的原因很简单，他明白自己无法战胜叶明。 然而，自从加入部队，经过一个多月的训练，钟跃民的战斗技能大幅提升。现在的他充满自信，坚信能轻易击败叶明。 叶明听见钟跃民的话，回应道： “跃民，你不用担心我。” “你必须全力以赴，如果留有余力，这场比试就无趣了。” 钟跃民听了，不禁点头同意。 紧接着，钟跃民眼中闪烁锐光，双脚猛地蹬地，瞬间冲到叶明面前。 靠近叶明后，钟跃民举起拳头，狠狠地向叶明的脸颊砸去，带起一阵猛烈的气流。 叶明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思量： 跃民在部队的训练确实使他实力大增，但要打败我，还远远不够。 就在钟跃民的拳头即将击中叶明之际，叶明头轻轻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一记凶猛的拳击。 钟跃民一拳落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他没想到叶明能如此轻松地避开他的攻击。 尽管惊讶，钟跃民的攻击并未停止。 一拳未中，他立刻变换招式，猛地抬起右臂，肘部狠狠撞向叶明的胸膛。 面对钟跃民这记凶狠的肘击，叶明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平静如深泉。 只见叶明轻踩地面，从容地向后退了两步，轻松躲过钟跃民的肘击。 再次未击中叶明，钟跃民眼神中不禁露出凝重。 “看来我低估了叶明，我必须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了。” 心中暗自嘀咕，钟跃民凝聚体内气息，继续向叶明猛烈进攻。 只见他时而用腿踢，时而用膝盖，时而用拳头，向叶明发起猛烈的攻势。 可惜，无论钟跃民的攻击多么迅速，多么凶猛，都无法碰到叶明一下。 无论他的攻击多么犀利，速度多么快，都无法触及叶明，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这种状况让钟跃民郁闷得想吐血。 一旁的张海洋和袁军看到这一幕，两人眼中都露出震惊，心中同时暗自惊叹： 天哪，叶明的速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快了？ 就在张海洋和袁军目瞪口呆的时候，叶明灵活地避开钟跃民的攻击，淡淡地说：“跃民，你得全力出击啊，否则你连我一根头发都碰不到。” 钟跃民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抱怨道：“叶明，我早就用尽全力了。” “打不到我不是因为你不行，是你小子的速度太变态了。”他心中嘀咕了几句，随即停止了攻击。 站定后，钟跃民喘了几口粗气，调整紊乱的呼吸，对叶明说：“叶明，你能不能别老躲来躲去的。” “你老是躲来躲去的，这样比试还有什么意思？你敢不敢跟我一对一硬碰硬？” 叶明一听，聪明的他立刻明白钟跃民的意图。钟跃民的想法很简单，他知道自己的速度不及叶明，再像刚才那样猛攻，只会让自己输得更惨。 所以他试图激怒叶明，让他接受一对一的对决。一旦叶明同意，他的速度优势就会大大减弱。 削弱了叶明的速度优势，钟跃民相信自己至少有一半的胜算。 “跃民，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一对一的话，你会输得更快。”叶明在心里默默说道。 第354章 跃民，承让了 接着，叶明轻轻抿了抿嘴唇，平静地回答：“有什么不敢的。” “跃民，你准备好，我要进攻了。” 钟跃民闻言，说道：“好，来吧。” 说完，他全神贯注，摆出了防御姿态。看见钟跃民的防御姿态，叶明微微一笑。 下一刻，叶明轻踩地面，修长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直扑钟跃民。几乎是瞬间，他就冲到钟跃民面前。 接近钟跃民后，叶明猛地抬起右脚，如闪电般的一腿鞭狠踢向他的腹部，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钟跃民见状脸色大变，想闪避叶明这猛烈的一腿鞭，但为时已晚。叶明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无奈之下，钟跃民只能本能地抬起腿，迎接叶明的攻击。砰的一声脆响，叶明的膝盖与钟跃民的膝盖相撞。 顿时，钟跃民的膝盖传来阵阵剧痛。紧接着，他被叶明膝盖上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连续后退了好几步。 稳住身形后，钟跃民脸上满是惊骇。显然，他没想到叶明的攻击会如此恐怖，仅仅一次攻击就差点让他失去战斗力。 叶明不顾钟跃民的惊讶，他深谙乘人之危的道理，几步快跑就逼近了钟跃民。 他轻盈地踏地，瘦长的身体如同大鹏鸟般腾空而起，空中翻转一百八十度，右腿如泰山压顶，狠狠地向钟跃民踢去。 狂风呼啸，刮得钟跃民的脸颊生疼。 面对叶明这记猛烈的攻击，钟跃民本能地想要闪避，但已无法逃脱。 无奈之下，既然逃不掉，那就只能硬抗了。 钟跃民咬紧牙关，双臂横在额头前。 瞬间，叶明的右腿重重地扫在钟跃民的双臂上，强大的内力猛然爆发。 钟跃民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双臂垂落，不停地颤抖。 此刻，钟跃民的脸上布满了苍白，冷汗如雨，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此时的钟跃民，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 不远处的张海洋和袁军看到这一幕，立刻愣住了，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仿佛能塞进一个鸭蛋。 张海洋和袁军如此震惊并不奇怪，因为叶明的实力远超他们的预期。 他们清楚钟跃民的格斗技巧有多么出色，在整个新兵连中，他的格斗技术绝对能排进前三。 然而就是这样强悍的钟跃民，却被叶明用两招击败，而且过程干净利落。 铁一样的事实摆在眼前，张海洋和袁军不震惊才是怪事。 叶明收回右腿，走到钟跃民身边，开口道： “跃民，承让了。” 说着，叶明朝钟跃民伸出手。 钟跃民费力地抬起手，与叶明的手相握，然后被叶明拉了起来。 过了好几分钟，钟跃民才稍微恢复了点力气。 体力稍有恢复，钟跃民不由得苦笑道： “叶明，你的实力真的变态。” “这场较量，我输了。” 听到这话，叶明伸手拍了拍钟跃民的肩膀，回答道： “跃民，别泄气。你再拼命训练几年，还是有机会打败我的。” 钟跃民闻言，不禁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心里暗自嘀咕。 叶明，你这样安慰人合适吗？ 就在钟跃民腹诽时，叶明的目光转向张海洋和袁军，笑容满面地说： “海洋，袁军，刚才跃民说要跟我切磋时，你们看起来跃跃欲试，想必也很想跟我过过招。” “现在，我给你们一个跟我较量的机会。” “你们谁先来？” 张海洋和袁军闻言，都不约而同地摆手拒绝： “叶明，我已经训练了一整天，累得不行了。这次就不跟你切磋了，以后再说吧。” “海洋，叶明，切磋之事，咱们还是日后再议吧。” 刚才，钟跃民这位在新兵连中格斗实力排名前三的人物，都被叶明两下打倒了。 张海洋和袁军虽也擅长格斗，但顶多与钟跃民旗鼓相当。 若他们俩与叶明较量，败北的必定是他们两人。张海洋和袁军可没自虐倾向，于是果断拒绝了叶明的提议。 听到张海洋和袁军的回答，叶明调侃道： “海洋，袁军，真的不再切磋一下吗？” “刚才跃民提出切磋时，你们两个不是挺积极的吗？怎么现在都没了兴致。” “我告诉你们，如果今天不跟我比试，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哦。” 张海洋和袁军闻言，连忙摆手，再次坚决地拒绝了叶明。 尽管他们明白叶明是在调侃，心中颇感无奈，但他们并未丧失理智。 面对叶明的调侃和被打，张海洋和袁军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被叶明调侃几句，最多只是丢了面子，但如果与叶明较量，那可是要挨揍的。 谁愿意平白挨揍呢？ 叶明见此情景，立刻意识到张海洋和袁军已决定不与他较量。了解了他们的打算，叶明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无趣。 说实话，与钟跃民切磋一番后，叶明确实想与张海洋和袁军玩玩。 然而既然他们坚决不愿较量，叶明也无可奈何，只能作罢。 ...... 之后，叶明与钟跃民等人又聊了一会儿，便与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告别。分别前，叶明将带来的礼物交给了他们。 新兵连营地门口，钟跃民、张海洋和袁军三人目送载着叶明的吉普车渐行渐远，眼中尽是复杂的神色。 “跃民，海洋，我发现我们与叶明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叶明和我们年纪相仿，可他已经成了c军作战部的顾问，而我们还在这新兵连里打转。” “唉......” 袁军叹了口气，对钟跃民和张海洋说。 张海洋闻言，伸手拍了拍袁军的肩膀，安慰道： “袁军，你找错比较对象了。叶明是个变态，你跟他比岂不是自寻烦恼？” 张海洋话音刚落，钟跃民接过话头： “就是，袁军，海洋说得对。叶明是个妖孽，我们别跟他比。” “再说，不管叶明多妖孽，他始终是我们的朋友。” 说着，钟跃民晃了晃手中的两只“京都烤鸭”。 袁军听后，回应道。 “确实，何必跟叶明比呢，他就是个天才。” 袁军在张海洋和钟跃民的劝导下也想通了。自己没事干嘛要跟叶明攀比，跟叶明比，只会让自己难受。 反正无论叶明多么天才，他始终是自己的好朋友。 ... 赵燃驾驶着吉普车，载着叶明，疾驰向作战部。 “秦顾问，你家是不是世代习武的？” 第355章 我家可不是武术世家 开车的同时，赵燃好奇地询问坐在后面的叶明。 赵燃这样问并不奇怪，毕竟叶明不久前击败钟跃民的一幕对他影响深远。 据赵燃所知，叶明从未受过任何军事训练。 叶明没受过军事训练却身手不凡，赵燃认为唯一的解释就是叶明出身武术世家。 听到赵燃的问题，叶明苦笑回答： “我家可不是武术世家。” 赵燃闻言惊讶道： “那你身手怎么这么好？” “说实话，我当兵十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的格斗高手。” 赵燃此言出自真心，并非恭维。他当兵十多年，还真没见过像叶明这般厉害的人物。 叶明听后回答： “我哪算什么高手，龙国有比我更出色的格斗者多了。” 赵燃闻言嘴角微抽，心里默默地吐槽： 如果秦顾问都不算高手，那还有谁能算呢。 ... 十多分钟后，赵燃驾车将叶明送回作战部。 在宿舍楼前停下吉普车，他对叶明说： “秦顾问，到了。” 叶明点点头，答道： “辛苦你了，赵燃。” 赵燃回应： “秦顾问，你太见外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明听了，拍拍赵燃的肩膀，然后下车走向宿舍楼。 几分钟后，叶明回到宿舍，简单洗漱，又看了会书，便上床休息了。 次日，阳光明媚，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叶明准时起床，整理好被褥，洗漱完毕，在赵燃的陪伴下吃完早餐，接着来到作战部。 他的入职手续昨天已经办理妥当。 在赵燃的引导下，叶明来到上级分配给他的办公室。 “赵燃，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叶明坐在办公椅上对赵燃说。 赵燃应声道： “是，秦顾问。” 说完，他离开了办公室。 赵燃走后，叶明拿起办公桌上的一份资料，仔细阅读起来。 时间如流水，一天的时间很快就在指间流逝。 整整一天，叶明除了午餐和必要的卫生间休息，都在办公室研读有关c军的资料。经过一天的深入学习，他对c军的整体情况已经有了大致的掌握。 c军是一支英勇的部队，龙国的战斗史上，几乎每次重大战役都有c军战士浴血奋战的身影。 越是深入了解c军的历史，叶明对这支英雄部队的敬佩之情就越深。 ...... 了解了c军的情况后，从第二天起，叶明就开始与作战部的同事们一起研究作战部署等问题。 起初，许多作战部的参谋和领导对叶明能否胜任顾问角色还持有保留态度。 然而，自从叶明阐述了他对未来战争的看法后，作战部的参谋和领导们都对叶明心悦诚服。 在作战室的同事们对叶明心服口服后，他的工作也开始步入正轨。 接下来的几天，叶明白天在作战室工作，晚上则陪伴周晓白，或者找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聊天。 虽然生活略显平淡，但却充实无比。 转眼间，叶明来到c军已有一周时间。 这天傍晚，c军三团的女兵训练基地，训练场上。 叶明和周晓白手牵手漫步。 “晓白，我已经在c军待了一个星期，明天我得回去了。” 周晓白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愣。 随即，她轻轻地挽住叶明的手臂，不舍地说： “叶明，你能不能晚几天再走，我不想跟你分开。”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笑着回应： “晓白，我们又不是不再见面。我作为c军的顾问，以后会经常来的。” “一个月后，我们又能相见了。” 周晓白听后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叶明的手臂，美丽的双眼中满是不舍。 周晓白并非不懂事的女孩，她不愿叶明离开，完全是因为舍不得他，不想与他分离。 看到周晓白不舍的目光，叶明轻吻了她的额头，温柔地说： “晓白，其实我也舍不得离开你，但我回到京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我答应你，等我回去处理完事情，就会立刻来c军。” 周晓白闻言，抬起头，娇声道： “叶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叶明点头微笑，回答： “当然是真的。” “骗你的人是小狗。” 周晓白闻言，不禁说道。 “嗯，这样我就安心了。对了，叶明，等你回去后，帮我向奶奶、娥姐和秋叶姐他们问好。” 叶明点头回应。 “嗯，我会的。” ...... 次日，上午九点，赵燃开着吉普车将叶明送到w州火车站。 在w州火车站的月台上，赵燃看着叶明，开口问道： “秦顾问，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京都吗？” 叶明闻言摇头，回答： “不必了，赵燃。我可以自己坐火车回京都。” “那你回去吧。” 听到叶明的答复，赵燃说道： “好吧，秦顾问，路上请保重。” 尽管赵燃和叶明相处不到十天，但他对叶明的敬佩是出自内心的。 赵燃之所以如此敬佩比他年轻十多岁的叶明，原因很简单——无论军事素质还是军事修养，叶明在c军作战部都是顶尖的。 如果不是叶明坚决不让送，赵燃真的很想一路护送他回京都。 听到赵燃的话，叶明不禁回答： “嗯，我会的。”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上车了。赵燃，你自己开车回去时也要注意安全。” 赵燃闻言，应了一声“好”。 接着，叶明向赵燃挥手，提起背包，登上了火车。 叶明上车后，赵燃也转身离开火车站，驾车返回c军基地。 就这样，叶明的这次c军之行画上了句号。下次再来c军，就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叶明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先安放好行李，然后坐下。 从w州到京都大约需要六个小时的车程，因为不用过夜，叶明买的是坐票，不是卧铺。 坐在座位上，叶明拿出一本书，静静地阅读起来。 正当叶明看得津津有味时，一阵嘈杂声传入他的耳中： “乘务员，有人晕倒了！” “乘务员，有人晕倒了！” 听到这声音，叶明合上书，朝对面望去。 大约三米开外的地方，一个身穿牛仔上衣、黑色长裤的年轻人躺在地上。 第356章 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此刻，年轻人面色苍白，唇干舌燥，显得极为虚弱。 叶明看到这个年轻人的脸，双眼微微收缩，心中暗自思量： “哎呀，这不是《ji mao飞上天》里的女主角骆玉珠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昏迷的年轻人正是《ji mao飞上天》这部热门电视剧的女主角骆玉珠。 在穿越之前，叶明特别喜欢看各种优秀的年代剧，《ji mao飞上天》自然也在其中。 看过这部剧的叶明自然清楚骆玉珠是谁。 骆玉珠，电视剧《jimao飞上天》的女主角，她的生活充满波折，个性鲜明，敢爱敢恨，且在商业上有着过人的天赋，是个不折不扣的非凡女性。叶明回想起骆玉珠的背景，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说实话，叶明从未想过会在这里遇见她。 “既然遇上了，就不能袖手旁观。” 叶明下了决心，立刻起身走向骆玉珠。此刻，几个乘客围在她身边，脸上满是无助。他们想帮助骆玉珠，但又不知如何下手，只能守在她身旁，等待列车员的到来。 叶明见状，开口说道： “各位，请让一下，我是医生，让我来检查。” 乘客们听闻，纷纷为叶明让路，纷纷议论： “医生，快看看这位年轻人。” “这人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晕过去了。” 叶明回应道： “大家别担心，我会处理的。” 说完，叶明蹲下身，仔细检查骆玉珠的身体状况。叶明曾融合了电视剧《我是特种兵》主角庄焱的所有记忆，庄焱作为狼牙特战队的精英，精通急救技能，叶明自然也继承了这些知识。 经过检查，叶明明白了骆玉珠为何晕倒。她因营养不良加上发烧而晕厥。确认了情况后，叶明轻轻将骆玉珠抱起，安置在座位上。 接着，叶明回到自己的座位，取来退烧药、水杯和食物，再次来到骆玉珠身边。他先让她喝了点水，然后喂她服下退烧药。随着时间流逝，骆玉珠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围观的乘客都松了口气。 这时，火车上的列车员也赶到骆玉珠身边。他停下脚步，喘了几口气，问： “谁晕倒了？” 听到列车员的问题，乘客们连忙回答： “列车员，就是这位年轻人刚才晕倒了。” “多亏这位医生及时救助。” 列车员听完乘客的描述，了解了大致情况，转向叶明问道： “医生，这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 叶明回答： “同志，他因为身体缺乏营养，又发烧，所以才晕倒。” “我已经给他吃了退烧药，估计再过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了。” 列车员闻言，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下一刻，乘务员感激地表示。 “我代表049次列车的所有员工，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谢谢你伸出援手，医生。” 叶明闻言，回应道。 “同志，你不必这么客气。” ... 乘务员和叶明交谈了一阵，这才转身离去。他走后，刚才围观的旅客也都纷纷向叶明竖起大拇指。 叶明看见几位旅客对他竖起大拇指，英俊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微笑。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昏迷的骆玉珠缓缓醒来。 骆玉珠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庞。 叶明见骆玉珠醒来，笑着问道。 “同志，你感觉如何？” 骆玉珠听后，虚弱地说。 “我感觉好多了，医生，刚才多亏你救了我。” 尽管一个多小时里骆玉珠是昏迷的，但她并没有失去意识，所以她知道是叶明救了她。 听到骆玉珠的话，叶明笑着回答。 “不用客气，对了，我叫叶明，你怎么称呼？” 虽然叶明知道骆玉珠的身份，但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他故意装作不认识她。 骆玉珠闻言，虚弱地说。 “叶明，我叫骆玉珠。” 叶明听了，回答道。 “那我就叫你玉珠吧。” “玉珠，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还是多休息吧。” 骆玉珠闻言，点点头，按着叶明的话继续休息。 见骆玉珠继续休息，叶明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书继续阅读。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就到了中午。 叶明见到了饭点，便去了火车上的餐厅，打了两碗小米粥，几个鸡蛋，还有十几个包子。 打好饭后，叶明来到骆玉珠身边，说道。 “玉珠，你应该饿了吧，吃点东西。” 因为骆玉珠的身体较弱，叶明准备的都是较为清淡的食物。 骆玉珠闻言，视线不禁落在眼前的饭菜上。看着面前的包子和鸡蛋等食物，骆玉珠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骆玉珠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然而，尽管非常饥饿，骆玉珠却没有动手，而是回答说。 “叶明，你刚帮我治病，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现在，我怎么好意思吃你的东西呢？” 说完，骆玉珠不禁把头转向一旁。她把头转开，是怕自己再看食物，会控制不住自己，去吃叶明带来的食物。 叶明听到骆玉珠的话，又看到她馋得咽口水的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说实话，叶明完全没想到，骆玉珠饿成这样，居然还如此矜持。 叶明并不愚笨，自然理解骆玉珠不吃他带来的饭菜，是因为她不想欠叶明太多。 毕竟，就在一个小时前，叶明才救了骆玉珠。现在又要吃他的饭，骆玉珠怎么好意思呢。 收起思绪，叶明不禁开口说： “玉珠，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必须补充营养。” “快吃吧。” “如果你不吃，我可要生气了。” 骆玉珠听到叶明的话，美目中不禁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紧接着，骆玉珠忍不住说道： “谢谢你，叶明。” 说完，骆玉珠拿起包子开始吃。吃着吃着，骆玉珠的眼眶里不禁蓄满了泪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叶明看到这一幕，不禁疑惑地问： “玉珠，你怎么哭了？” 听到叶明的问题，骆玉珠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回答： “叶明，很久没人对我这么好了。” “一时没忍住，让你见笑了。” 听到骆玉珠的话，叶明不禁伸出手轻拍了拍骆玉珠的肩膀，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 第357章 跟着我? ...... 十多分钟后，吃完饭的骆玉珠恢复了一些体力。 只见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叶明身边，坐在了叶明对面的位置。 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叶明，她一字一句地说： “叶明，我可以跟着你吗？” 听到骆玉珠的话，叶明不禁微微一愣。 说实话，叶明没想到骆玉珠会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刻，叶明惊讶地问： “跟着我？” 骆玉珠闻言，点点头回答： “对，跟着你。” 叶明闻言，轻轻抿了抿嘴唇，说： “玉珠，你为什么要跟着我，能告诉我原因吗？” 说真的，叶明救治骆玉珠，给她饭吃，完全是出于顺手。他从未想过和骆玉珠之间会发生什么。 听到叶明的话，骆玉珠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回答： “叶明，我告诉你我的身世吧。” “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母亲去世后，我爸爸对我非常冷漠，一不顺心就对我拳脚相加。” “我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 “三年前，我爸又娶了个老婆。他娶的那个老婆也不喜欢我，总觉得我是负担。” “后来，我爸和他的新老婆因为六百块钱，就把我卖给人贩子了。” “人贩子想把我卖给w州，一个43岁的农村老光棍。” “我在路上趁着人贩子上厕所的机会，侥幸逃出来了。” “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后，我就去派出所报警了。人贩子被警察抓住了。” “恶有恶报，按道理我应该感到欣慰，但我心里却空荡荡的，丝毫没有喜悦。” “警察提出要送我回家，但我拒绝了。我对那个家已经彻底失望，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回去了。” “我拿着警察给的车费，买了火车票，打算火车开到哪，我就在哪儿下车。” “没想到，我会遇见你。” “我活到现在，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叶明，你就让我跟着你吧，只要你别赶我走，我做什么都行。” 骆玉珠的话让叶明深深叹了口气。说实话，叶明没料到骆玉珠的经历会如此艰难。 叶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骆玉珠，轻声问： “玉珠，你真的想好了吗？” 骆玉珠接过手帕擦去眼泪，认真回答： “嗯，叶明，我已经想好了。” “你是个好人，我相信我的直觉。” 叶明听了，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答道： “玉珠，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但既然你想跟我，那你就跟着吧。” “我家正好缺个保姆。” 叶明没有拒绝骆玉珠的要求。从她的讲述中，叶明知道骆玉珠现在无处可去。 尽管叶明自认为不算善良，但他既然遇到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反正他现在家大业大，多雇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 骆玉珠听到叶明的话，脸上绽开了笑容，轻声说： “谢谢你，叶明。” ...... 于是，叶明决定收留骆玉珠，让她像秦京茹一样在他家当保姆。 又过了两个小时，049次列车上的乘务员开始广播： “亲爱的旅客们，京都火车站已到达，需要下车的旅客请做好准备。” “亲爱的旅客们，京都火车站已到达，需要下车的旅客请做好准备。” 正在看书的叶明听到广播，合上书，对对面的骆玉珠说： “玉珠，准备好，我们要下车了。” 骆玉珠柔声回应： “好的。” 接着，叶明和骆玉珠拿起背包，走向车厢出口。 随着刹车声，049次列车停稳。叶明和骆玉珠下了火车，来到站台上。 这时，叶明的司机李勇青已在站台等候。 看到叶明，李勇青快步走到他身边，笑着说： “秦副厂长，您回来了。” 边说，李勇青边接过叶明手中的背包。 听到李勇青的话语，叶明微微颔首，回应道。 “小李，先送我回家一趟。” 叶明计划先行安置好骆玉珠，再返往轧钢厂。 闻听叶明之言，李勇青即刻应声允诺。 于是，叶明、骆玉珠及李勇青一行人步出火车站，登上了李勇青驾驶而至的吉普车。 李勇青驾驭着吉普车，耗时十五分钟，将叶明与骆玉珠送达系统赠予叶明的那座四合院前。 李勇青稳稳停妥车辆，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叶明言道： “秦副厂长，已到府上。” 叶明闻听，点头确认，继而对骆玉珠道： “玉珠，我们下车吧。” 骆玉珠闻声，亦答道： “好的，叶明。” 两人遂一同步出吉普车，步入四合院内。 置身四合院中，骆玉珠眼见那清雅静谧的小院及装饰独具匠心的建筑，不禁对叶明发问： “叶明，这是你家吗？” 叶明听罢，回应道： “嗯，这就是我平日所居之处。” 边说边引领骆玉珠步入客厅。 此刻，秦京茹正于客厅内打扫卫生。瞥见秦京茹身影，叶明招呼道： “京茹，过来一下，有事同你讲。” 秦京茹闻唤，放下手中抹布，走近叶明，应道： “秦副厂长，有何吩咐？” 面对秦京茹的询问，叶明续言： “京茹，我来为你引荐。” “这位是骆玉珠，从今日起，玉珠也成为我们家的保姆了。” “待会你为玉珠收拾一间房，供她居住。” 秦京茹闻此，回应道： “好的，秦副厂长。” 言毕，她目光转向骆玉珠，面带微笑道： “玉珠，你好，我是秦京茹，你以后叫我京茹就好。” 言毕，秦京茹伸出右手以示友好。 骆玉珠见状，亦伸出右手与秦京茹相握，回应道： “你好，京茹，我是骆玉珠。” 秦京茹与骆玉珠年纪相近，性情皆颇为开朗，加之同样出身农村，故未过多时，两人便已熟稔起来。 目睹骆玉珠与秦京茹交谈甚欢的情景，叶明心中暗道： 女人之间建立友谊的速度，当真迅速得很。 心下感慨之余，叶明收敛思绪，取出几张大团结钞票，递给秦京茹，道： “京茹，这些钱你收好，稍后你陪玉珠去买些衣物。” 秦京茹接话道： “嗯，明白。” 同时，她从叶明手中接过钱款。 第358章 谢谢你 随后，叶明目光转至骆玉珠，又道： “玉珠，务必视此处如自家一般，切勿拘束，懂了吗？” 听到叶明的话，骆玉珠轻轻点头，柔声道：“知道了，叶明。” 此刻，骆玉珠心中满是庆幸，因为她遇见了叶明。从叶明那里，她感受到了被关心的滋味。 骆玉珠活了十八个年头，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 如今的骆玉珠心满意足，只愿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下去…… 叶明当然不知骆玉珠心中的波澜。他叮嘱完骆玉珠，又对秦京茹说了几句，然后迈步走出四合院的大门。 骆玉珠望着叶明远去的背影，默默在心里说： “谢谢你，叶明，谢谢你……” 此时，她并未察觉，叶明的形象已深深地印刻在她的心中。 叶明离开四合院，坐进吉普车的副驾驶座，对李勇青说： “小李，去轧钢厂。” 李勇青闻言，回应道：“好的，秦副厂长。” 说完，他启动吉普车，一气呵成地踩下油门，挂挡。随着低沉的轰鸣声，吉普车如箭离弦，瞬间消失在原地。 十五分钟后，李勇青驾车带着叶明抵达了轧钢厂。 下车后，叶明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于海棠正在里面处理文件。 看见叶明，于海棠精致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秦副厂长，您回来了。” 叶明点点头，回应道：“嗯，回来了。” “海棠，我不在的时候，轧钢厂没出什么乱子吧？” 叶明边说边坐到办公椅上。于海棠闻言摇头，答道： “您出差期间，轧钢厂的工作一切正常。” 同时，她为叶明倒了一杯茶。叶明点头表示感谢，随即拿起文件开始工作。 …… 时间如流水，一下午转瞬即逝。 整个下午，叶明都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经过一下午的努力，他处理完了过去十几天在c军时积压的文件。 叶明站起身，微微伸了个懒腰，办公室里响起一阵骨骼微震的声音，像是炒豆子般。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他向于海棠告别，走出办公室，骑上自行车前往龙老太太住的大院。 二十分钟后，叶明骑自行车回到了龙舒华的住处。 锁好自行车，他走进了龙老太太的房间。 此时，龙舒华正坐在凳子上，与秦京茹和骆玉珠聊天。 “玉珠，从现在起，就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明白了吗？” 龙舒华握着骆玉珠的手，语气温柔地说。 此刻，龙老太太通过与骆玉珠的交谈，已了解了她的全部经历。得知骆玉珠的曲折身世后，龙舒华对她的遭遇深感同情。 骆玉珠听到龙老太太的话，回应道：“我明白了，夫人。” 接着，龙舒华又转向秦京茹说：“京茹，玉珠刚到京都，如果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要多帮帮她。” 秦京茹立刻回答：“嗯，我知道了，夫人，您放心。” 叶明走进屋内，听见龙舒华、秦京茹和骆玉珠的对话，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龙舒华看见叶明，便开口道：“乖孙子，你回来了。” 叶明笑着点点头，回答：“嗯。” “奶奶，我出差期间，您身体还好吗？” 龙舒华笑着回应：“乖孙子，奶奶身体很好，你不必担心。” “对了，京茹已经做好晚饭，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叶明听后应了一声好，然后去洗手。洗完手，他便与龙舒华共进晚餐。 吃完晚饭，叶明看书，随后洗漱，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几个月，叶明的生活恢复了平静。白天他在轧钢厂工作，周末则陪伴冉秋叶，或者在家里陪陪龙舒华。 每个月底，他会坐火车去c军，担任顾问，同时陪伴周晓白，也会和钟跃民、张海洋等人聚会。 生活虽平淡，却充实而满足。 骆玉珠也在叶明家中安顿下来。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她更加确信跟着叶明回到京都的决定是正确的。 在京都的这些日子里，无论是叶明、龙舒华还是秦京茹，都对她关怀备至，让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现在的骆玉珠，真的把叶明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 一个傍晚，龙老太太住的大院，何雨柱的房间里。 “娥姐，再过半个月，你的预产期就要到了。” “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叶明坐在沙发上，对不远处的娄晓娥说。 身穿宽松休闲装的娄晓娥回答：“嗯，我会的，小明。” 听到娄晓娥的回应，叶明又对正在做晚饭的何雨柱说：“还有你，柱子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娥姐。” 何雨柱切菜时闻言，立刻保证道。 “小明，你可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晓娥的。” 叶明听了，不禁微微点头。 坐在叶明身边的冉秋叶见状，也模仿着叮嘱了娄晓娥和何雨柱几句。 娄晓娥听到冉秋叶的叮咛，无奈地回应道。 “秋叶，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我会注意身体的。” 相比之下，何雨柱则是带着笑容回答。 “放心吧，秋叶，我会好好照顾晓娥的。” 随着娄晓娥预产期的接近，何雨柱每天都乐呵呵的，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他天天中奖呢。 其实，何雨柱如此兴奋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的儿子快要出生了。 即将成为父亲的何雨柱自然满心欢喜。 大约十五分钟后，何雨柱做好了晚餐。他将饭菜端上餐桌，对娄晓娥、叶明和冉秋叶说。 “晓娥，小明，秋叶，开饭了。” 娄晓娥、叶明和冉秋叶闻言都点头示意，随后他们洗手围坐在餐桌边。 何雨柱打开一瓶好酒，分别给自己和叶明斟满了酒杯。 “来，小明，我们干一杯。” 何雨柱举起酒杯，笑着对叶明说。 叶明闻言，回答道。 “好。” 说着，叶明也举起酒杯与何雨柱轻轻碰撞，接着两人一饮而尽。 叶明放下酒杯，拿起酒瓶先给何雨柱斟满，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了，小明，晓白在部队里过得怎么样？” 这时，娄晓娥忍不住问叶明。 叶明回答道。 “娥姐，晓白在部队里很好。” “新兵训练三个月结束后，她被分配到军区医院的护理科。” “上次我回去时，晓白还让我向你道歉，说这段时间请假不容易，可能无法在何晓出生时赶回来。” 听到叶明的话，娄晓娥说。 第359章 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晓白的 “小明，等你下次去部队见到晓白，告诉她不用担心我，让她安心在部队工作，我这里一切都好。” 叶明听后，回答道。 “嗯，娥姐，我会把你的话转达给晓白的。” ...... 叶明和冉秋叶在何雨柱家吃完晚饭，又和何雨柱、娄晓娥聊了一会儿，才离开。 离开何雨柱家后，叶明先把冉秋叶送回家，然后返回龙舒华的住所。 回到龙舒华的地方，叶明先看了会书，又和龙老太太聊了会天，便去洗漱了。 洗漱完毕，叶明躺在床上休息。 如同墨汁渲染的月色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叶明按时醒来，起床后他简单洗漱，接着与龙舒华共进早餐，随后骑自行车去钢铁厂工作。二十分钟后，他骑车抵达了钢铁厂，停好自行车，叶明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开始了新的一天。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娄晓娥的预产期到来，何雨柱陪她进了医院。不到一天，娄晓娥顺利分娩。 她为何雨柱生了个健康的男婴，按照先前的约定，他们给孩子取名为何晓。何晓的降生，让娄晓娥、何雨柱两家，叶明一家，以及易中海夫妇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许大茂就是那个失落的人。听说娄晓娥生了孩子，当晚他就和秦淮茹大吵一架。 一周后，娄晓娥出院回家，大院里的邻居们都给她送去了礼品，尽管只是一些食物和饮品，但这份心意都被娄晓娥和何雨柱欣然接受。 几天后，在何雨柱的住所，娄晓娥坐在床上，何雨柱在一旁殷勤照料。冉秋叶和何雨水轮流抱着何晓逗他玩耍。叶明则坐在椅子上，对娄晓娥说：“娥姐，这是我给何晓准备的礼物。” 说着，叶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长生锁递给娄晓娥。那是一枚纯金打造的长生锁，造型独特，显然价值不菲。听到叶明的话，娄晓娥笑着接过长生锁，回应道：“小明，你真贴心。” 随后，她看着何雨水，说道：“雨水，帮何晓戴上长生锁。”何雨水应声“好”，抱起何晓走到娄晓娥身旁，从她手中接过长生锁，给何晓挂在了脖子上。“好看吗，何晓？”何雨水轻轻碰了碰何晓的鼻子，笑容满面地说。 何晓似乎听懂了，发出咯咯的笑声。叶明、冉秋叶和何雨柱夫妇见状，都不禁笑了起来。刹那间，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氛围。 “对了，柱子哥，你打算在哪里办何晓的满月酒，是你家还是娥姐家？”叶明在何雨柱的房间里问道。 何雨柱回答：“我和晓娥商量好了，满月酒在晓娥家办。到时候邀请我在钢铁厂的朋友、晓娥的朋友，还有大院的邻居们，大家一起热闹一下。”叶明闻言点头赞同。 傍晚时分，龙老太太的住所。 叶明和龙舒华正在享用晚餐。龙舒华边吃边对叶明说： “乖孙，瞧瞧你柱子哥，孩子都有了，你和晓白，还有秋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奶奶想抱孙子了。” 叶明听见龙老太太的话，不由得微微一愣。 显然，他没料到龙舒华会问起他与周晓白和冉秋叶的婚期。 “看来，何晓的出生给奶奶带来的影响还真不小。” 叶明心中默默嘀咕，接着回答： “奶奶，我还不到二十岁，结婚似乎太早了些。” “况且，晓白和秋叶正值事业上升期，现在结婚不合适。” 龙舒华听了，瞪了叶明一眼，说： “小明，哪有早不早的。你看咱们大院的阎解成，年纪跟你相仿，孩子都有了。” “结婚不会影响你和晓白、秋叶的工作的。放心，有了孩子，我帮你们带。” 叶明闻言，见龙老太太一脸期待，不禁有些无奈。 “再说吧，奶奶。” “奶奶，今晚我不在这儿睡了，我要回我的四合院。” 叶明匆匆吃完饭，向龙舒华交代两句，没等她回应，便起身走出房门。 龙舒华望着叶明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 之后的半个多月，叶明并未如以往常住在龙老太太家，只是偶尔待上一两天。 大多数时间，他都在自己的四合院里过夜。 叶明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他有些害怕龙舒华没事就催他和周晓白、冉秋叶结婚。 不住在一起，至少可以避开龙舒华的唠叨，让叶明得以清静。 说实话，叶明并不想现在结婚，他还不到二十岁，此时结婚确实太早。 另外，周晓白入伍才几个月，按照军队规定，她暂时不能结婚。 叶明想等周晓白和冉秋叶稳定下来，再谈论婚事。 ...... 随着时间流逝，距离何晓的满月宴只剩下两天，将在娄晓娥家举行。 这一天，下午，轧钢厂的食堂后厨。 何雨柱的徒弟马华一边切菜，一边问道： “师父，何晓的满月宴你都安排好了吗？” 正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何雨柱闻言，回答： “嗯，差不多了，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 “对了，马华，等我儿子的满月宴那天，你要机灵点，一定要把来参加的宾客和邻居都招待周到。” 马华闻言，立刻答道。 “您放心吧，师父。” “我肯定会把客人们和邻居们照顾好的。” 何雨柱听到马华的保证，满意地点点头，回应说。 “这样我就安心了。” “好好表现，等何晓的满月酒结束后，我会教你两道我们家祖传的菜肴。” 马华听了何雨柱的话，连忙点头，满脸笑容地说道。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 何雨柱家可是出过宫廷厨师的，他们家的烹饪技艺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 现在何雨柱答应马华，在何晓的满月酒后传授他两道家传菜，这让马华怎能不激动呢。 “对了，师父，您通知许大茂了吗？” 这时，马华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问道。 何雨柱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说： “马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许大茂向来不对付。” “我儿子的满月宴，我怎么可能请他呢？” 马华接口道。 第360章 你这家伙真坏，但我喜欢 “师父，正因为您和许大茂不合，所以我们才应该请他来喝何晓的满月酒。” “你想，许大茂和秦淮茹结婚都快一年了，秦淮茹还没给他生个孩子。” “到时候你把他叫来，看见你抱着儿子的样子，他肯定会气得七窍生烟。” “师父，难道你不希望看到许大茂憋屈得想死的样子吗？” 何雨柱听罢马华的话，一拍脑袋，直说：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看许大茂吃瘪，那是我平时最大的乐趣了。” 说到这里，何雨柱瞥了马华一眼，接着说： “马华，你这家伙真坏，但我喜欢。” 经马华提醒，何雨柱决定下班后去邀请许大茂参加何晓的满月宴。 此刻，何雨柱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许大茂那极度沮丧的表情，他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期待。 傍晚下班后，何雨柱回到了大院。回到大院后，他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许大茂的住处。 走到许大茂门前，何雨柱停住脚步，敲了几下门。 很快，门被打开，许大茂出现在门口。 许大茂看到何雨柱，眉头微皱，不悦地说： “傻柱，你来我家有事？” 何雨柱闻言，回答道： “大茂，我是来邀请你参加我儿子的满月宴的。” “记住了，后天中午，晓娥的父母家。” “一定要准时来哦。” 许大茂一听何雨柱的话，立刻明白了何雨柱的意图。 何雨柱这是在挑衅我呢！ 徐耀他有儿子了... 理解了何雨柱的意图，许大茂不由得冷淡地回应道。 “后天我没时间，就不去了。” 许大茂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何雨柱的邀请。 听见许大茂的回答，何雨柱继续说道。 “大茂啊，我都打听过了，你后天根本就没事儿。” “我跟你说，后天你必须得来，不然我就让小明亲自来请你。” 何雨柱和许大茂斗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机会看许大茂出丑，他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因此，为了迫使许大茂出席，何雨柱直接搬出了叶明。 何雨柱确信，只要提到叶明，许大茂一定会答应。 正如何雨柱预料的那样，当许大茂听到如果他后天不去，叶明就会亲自来请他时，他立刻就萎靡了。 在整个大院和轧钢厂里，许大茂最怕的就是叶明。 如果叶明来找许大茂，肯定不会像何雨柱那样客气，可能会对许大茂进行一番教训。 去参加何晓的满月宴，最多就是丢点面子，被何雨柱嘲笑一番，但要是被叶明登门，那后果至少是鼻青脸肿。 在面子和被叶明教训之间，许大茂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许大茂可不想自找苦吃。 整理思绪，许大茂冷冷地回答说：“傻柱，不用麻烦秦副厂长了，后天中午我会准时到。” 说完，许大茂也不等何雨柱回答，直接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面对许大茂冷漠的态度，何雨柱并未放在心上。 只见他笑眯眯地转身，哼着小调，回了自己的家。 ...... 这边，许大茂回到屋里，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一旁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看到这一幕，惊讶地问道：“大茂，又有谁惹你生气了？” 听到贾张氏的询问，许大茂回答说：“没人惹我，你别乱猜了。” 许大茂没有告诉贾张氏关于何雨柱让他参加何晓满月宴的事。他没说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觉得丢人。 何雨柱有了儿子，而他许大茂还是一儿半女都没有。 让许大茂怎么跟贾张氏解释呢？ 难道让他告诉贾张氏，他嫉妒何雨柱有了儿子吗？ 如果许大茂这样说，他的自尊心又该如何安放呢？ 正在纳鞋底的贾张氏见许大茂不愿多说，也就不再追问了。 ...... 时间如流水般流逝，很快就到了后天上午。 这一天，天空晴朗，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娄晓娥父母家的院子里摆了好几张桌子，每张餐桌上都放着炒好的瓜子和花生等零食。 在院子的一隅，安置着数个炉灶，轧钢厂后厨的数位厨师，正围炉而立，畅谈阔论。 何雨柱与其弟子马华等人，则在热情接待前来参与何晓满月宴的宾客们。 一张餐桌旁，聚集着易中海大爷、刘海中二大爷、阎阜贵三大爷以及叶明等人，他们围坐一处。 易中海注视着忙碌不已的何雨柱，不禁感慨万千：“转眼间，柱子也为人父了，真是岁月如梭啊。” 阎阜贵应声接话：“可不是么，当年柱子还是个只知道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如今连儿子都有了。” 刘海中亦插言：“看着傻柱他们一个个成家立业……” “我们，都老了。”刘海中语调低沉，自从他失去轧钢厂安保队队长职务后，精神面貌大不如前，言语间仿佛看透世事的僧人。 不远处的叶明听闻易中海等人的话语，略显无奈地摇头道：“诸位大爷，今日是何晓的满月之喜，咱们该欢喜才是。” “言辞不必过于感伤嘛。”叶明劝道。 易中海赞同道：“小明所言极是，今日乃吉日良辰，无须过分哀婉。” 阎阜贵随之附议：“确实，今日我们是来为何晓庆贺满月，自当高高兴兴。” 叶明闻此，点头回应：“一大爷，三大爷，如此才对。” 此时，许大茂也现身何晓的满月宴。何雨柱见状，招呼道：“大茂来了啊。” 面对何雨柱的问候，许大茂仅冷哼一声作为回应。实则，许大茂内心极其不愿参加何晓的满月宴，他实在不愿目睹何雨柱怀抱儿子洋洋得意的样子。 然而，何雨柱搬出了叶明，许大茂纵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赴宴。 对于许大茂的不满情绪，何雨柱并未放在心上。今日是他儿子何晓的满月之日，何雨柱满心欢喜，哪有闲工夫与许大茂计较。 许大茂爱怎样便怎样罢，待到开宴时，自己抱着何晓与许大茂共饮，能瞧见他那如吞狗屎般的难堪神情，足矣。 于是，何雨柱不再理睬许大茂，径直去招呼其他客人。 许大茂则走向叶明，恭谨问道：“秦副厂长，您何时到的？” 第361章 我这都是瞎忙 叶明淡淡回应：“我也刚到不久。” “大茂啊，近来在忙些什么？平日怎么不见你身影？”叶明询问。 “秦副厂长，让您费心了，我这都是瞎忙。” 实际上，叶明平时很少看见许大茂，并非许大茂有什么事务繁忙，而是许大茂刻意避开叶明。 近一年来，许大茂能不见叶明就尽量不见，偶尔碰巧遇到，也是像老鼠遇见猫一样，立刻躲开叶明。 许大茂真是被叶明整治得害怕了…… 看着毕恭毕敬的许大茂，叶明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无趣。 叶明挥手说：“大茂，你该干啥就干啥去吧。” 听闻此言，许大茂如释重负，连忙应道：“是，秦副厂长。” 说完，许大茂退到一旁，找了个空位坐下。 …… 二十分钟后，所有来参加何晓满月宴的宾客都到齐了。见宾客们都已就位，何雨柱便吩咐马华，让轧钢厂的厨师们开始准备饭菜。 瞬间，娄晓娥父母家院角的几个炉灶燃起了火。几位帮忙的厨师有的切菜，有的炒菜，忙得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推移，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肴被端上餐桌。 宾客们开始享用美食，举杯畅饮。 娄晓娥抱着何晓，与何雨柱一起，逐一桌向宾客敬酒。 何雨柱和抱着何晓的娄晓娥来到叶明、易中海等人的桌前。 何雨柱分别给易中海、叶明、阎阜贵等人斟满了酒，然后微笑着对他们说：“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小明，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儿子的满月宴，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何雨柱一饮而尽。 听到何雨柱的话，叶明笑了，也一饮而尽，说：“柱子哥，恭喜你。” 易中海等人也相继开口：“柱子，恭喜你。” “柱子，恭喜你。” 说完，他们也一一喝干杯中的酒。 何雨柱见状，又打开一瓶酒，为叶明和易中海等人斟满。 “谢谢大家的祝福。” “一大爷，小明，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 娄晓娥抱着何晓，也笑着附和：“小明，一大爷，你们一定要吃好喝好。” “我们去别的桌敬酒了。” 易中海回应道。 “嗯，柱子，晓娥，你们别管我们，咱们又不是外人。” “去给其他桌的客人敬酒吧。” 易中海话音刚落，叶明接话道：“是啊，娥姐，柱子哥，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娄晓娥与何雨柱闻叶明等人的言谈，不禁点头赞同，继而转向其他餐桌，开始敬酒之礼。 何雨柱与娄晓娥离去后，坐于叶明侧畔的冉秋叶，悄然对叶明低语。 “叶明，你可曾想过，将来我们能否如娥姐与柱子哥这般，共享幸福人生？” 叶明闻此言，紧握冉秋叶温润如玉的手掌，柔声回应。 “秋叶，我坚信我们的未来必是幸福满溢，此诺，我向你保证。” 听罢叶明的回答，再观其眼神中闪烁的坚毅之光，冉秋叶清丽的面庞上，顿时绽放出一抹微笑。 “嗯，我信你。” 这短短数语，却充盈着她对叶明无比的信任。两人四目相对，相视而笑，温馨之意弥漫其间。 与此同时，怀抱何晓的何雨柱与娄晓娥，移步至许大茂所在的餐桌。 何雨柱率先为许大茂斟满酒杯，然后举起自己之杯，笑容可掬地道： “大茂，感谢你出席犬子的满月宴。” “来，咱俩共饮此杯。” 许大茂闻其言，尽管心中极不情愿，仍举杯与何雨柱轻轻相碰，言道： “傻柱，恭喜你。” 二人遂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紧接着，何雨柱再次为彼此斟满酒液，继而语重心长地说： “大茂，非哥说你，你也该加把劲了。” “平日里少在外头闲逛，多陪陪秦淮茹，早点生个一男半女的。” “哥都为你急，万一你真成了断子绝孙的命，那可如何是好？” 怀抱何晓的娄晓娥适时接过话头，续道： “柱子说得对，许大茂，你往后得多行善积德，否则真成了孤家寡人，那该如何是好？” 何雨柱与娄晓娥夫妇二人的话语，犹如锋利剑刃，直刺许大茂心间。他们虽以劝诫之名，实则在讥讽许大茂命中无子。 特别是娄晓娥，言辞更为犀利，直指许大茂为人反复无常，若再不行善事，必将落得孤寡一生的结局。 许大茂并非愚钝之人，自然察觉到何雨柱与娄晓娥言语中的嘲讽之意。顿时，其面色阴沉如墨，比吞下狗屎还要难看。 同桌之宾客皆知许大茂与何雨柱夫妇间的恩怨纠葛，此刻见许大茂被娄晓娥与何雨柱嘲讽得几欲呕血，心中无不暗喜。 若非此刻正为何晓庆祝满月，场合不合时宜，这些宾客早已放声大笑。 无论是在轧钢厂，还是在大院，许大茂的人缘皆不佳，众人对其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此刻目睹许大茂遭挫，众人皆欣然扮演起围观者的角色。不远处的叶明，目睹此景，心中暗忖。 “何柱子和娄姐，说话真是够犀利，不过，我挺爱听的。” 叶明和大家一样，安分地充当起旁观者。 ...... 许大茂看着周围宾客那憋笑又忍耐的表情，脸色愈发难看。 此时，他心里确实想上前和何雨柱较量一番，再痛骂宾客几句，出口气。 但叶明在场，许大茂真的不敢。 没办法，许大茂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怒火。 正当许大茂憋得想吐血时，何雨柱依旧笑容满面地说： “大茂，我刚才给你的建议都是肺腑之言，你得听进去。” 说着，何雨柱轻轻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一副为他着想的长者模样。 何雨柱话音刚落，娄晓娥立刻补刀： “柱子，你也别总拿许大茂比了。” “如果许大茂身体不行，就算听你的建议也没用。” “打铁还需自身硬，许大茂，我建议你还是去检查一下身体。” “发现问题尽早治疗，也许还来得及。” 好了，如果说之前何雨柱和娄晓娥的配合是在暗暗讽刺许大茂，那么现在他们直接将许大茂的脸按在地上，狠狠地踩。 第362章 我许大茂迟早也会有儿子的 “噗嗤，我实在忍不住了。” “大茂，我觉得晓娥说得对，你可能身体有问题。” “还是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不然你们老许家到了你这一代，真的要后继无人了。” 坐在许大茂旁边的宾客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完后，他们又假装关切地“安慰”许大茂。 只要是思维正常的人，都能看出这些宾客实际上是在嘲笑许大茂。 许大茂并不傻，自然看得出来。 这时，许大茂再也无法忍受了。 愤怒如潮水般淹没了理智。 只见他猛地站起来，脸色阴沉，怒视着何雨柱和娄晓娥： “何柱子，娄晓娥，你们不就是生了个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炫耀成这样？” “告诉你，我许大茂迟早也会有儿子的。” 说到这里，许大茂又转向同桌嘲笑他的宾客们： “还有你们，我许大茂身体好得很。” “你们等着瞧，我早晚会让儿子一个个上门拜访你们，到时候看你们还能说什么。” 面对暴躁的许大茂，何雨柱并未生气，依旧笑着回应： “大茂，你说将来怎样都没用。” “未来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 “我现在只知道，你是断子绝孙，而我何雨柱已经有了儿子。” 许大茂都直接怼何雨柱了，何雨柱也就没必要端着了，直接硬扛许大茂了。 娄晓娥此时也插言道。 “是啊，许大茂，我和柱子现在有儿子了，你有吗？” 何雨柱和娄晓娥两口子，这几句话分量不重，但杀伤力极强。 许大茂一时间，不晓得怎么回怼何雨柱和娄晓娥。 虽然此刻，许大茂真想回怼娄晓娥和何雨柱二人，他许大茂有儿子，但是事实却是，他许大茂没有儿子。 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即便许大茂再怎么不想承认，他在有儿子的问题上，的确不如任家何雨柱。 只见许大茂气的脸色阴沉无比，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声说道。 “傻柱，你敢侮辱我的人格，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 此刻，许大茂已经怒发冲冠，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教训何雨柱一顿。 一旁的叶明看到这一幕，不禁双眼微微眯起，轻声自语道。 “今天是何晓的满月酒，断不能让许大茂在这里胡闹。” 娄晓娥和何雨柱与叶明关系莫逆，叶明自然不会看着许大茂，在何晓的满月酒之上撒泼。 当即，叶明就决定，敲打许大茂几句，让许大茂别没事找事。 内心有了决定，只见叶明从椅子上站起身形，迈步来到了许大茂的身边。 顿住了脚步，叶明拍了一下许大茂的肩膀，淡淡的说道。 “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正要对何雨柱动手的许大茂，听到叶明的话，下意识的扭过头，就想喝骂叶明。 但是，当许大茂看清楚和自己说话的人是叶明之后，不禁生生把到了嘴边，喝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如果换做别人，许大茂肯定不会认怂，但是面对叶明，许大茂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跟叶明造次的。 顿时间，许大茂那冲天的怒火，就被叶明一句话给吓得憋回去了。 许大茂一改刚才阴沉的脸色，讨好的对叶明说道。 “秦副厂长，我没想干什么。” 叶明瞥了许大茂一眼，淡淡的说道。 “许大茂，今天是何晓的满月酒，我不想看到有啥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到叶明的话，许大茂哪里会不明白叶明的意思啊。 叶明说这几句话的意思很好理解，那就是不想看到他跟何雨柱撒泼。 只见许大茂大点其头，连忙回答道。 “我明白，秦副厂长，您放心，今天肯定不会发生啥不愉快的事情。”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叶明不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那就好。” 说完，叶明也不等许大茂回答，直接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叶明走后，何雨柱不禁对着许大茂揶揄道。 “大茂啊，你刚才不是说要教训我一顿吗？” “来吧，动手吧，让我瞧瞧你小子，身手有涨进没？” 听到何雨柱的话，许大茂当下真想立刻与何雨柱一决胜负。然而，许大茂想起了刚才叶明对他的警告。 “我不希望在何晓的满月宴上出现任何不愉快的事。” 顿时，许大茂打消了与何雨柱冲突的念头。他对叶明的性格了如指掌，叶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如果他在何晓的满月宴上闹事，与何雨柱动手，叶明必定不会放过他。就算给他再多的勇气，许大茂也不敢无视叶明的警告。 许大茂深深吸了几口气，压抑住怒火，冷冷地说： “傻柱，今天我没心情跟你计较。” “你等着瞧，我迟早也会有自己的儿子。” “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许大茂不等何雨柱回应，径直离开了。 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身影，何雨柱不屑地嘀咕： “哼，像你这样的小人，要是能生儿子，我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抱怨完许大茂，何雨柱不再去想他，而是和娄晓娥一起继续向宾客敬酒。 …… 何晓的满月宴举办得非常成功，客人们都尽情享受，何雨柱和娄晓娥夫妇也收到了真诚的祝福。宴席结束后，客人们陆续离开。 客人散去后，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帮忙整理轧钢厂厨房的用具。而叶明、冉秋叶和娄晓娥等人来到娄晓娥家的客厅。 在娄晓娥父母宽敞的客厅里，叶明坐在沙发上，看着何雨柱，问道： “柱子哥，你今天特意请许大茂来参加满月宴，是不是有意为之？” 何雨柱坦诚回答： “没错，我是故意的。” “许大茂这小子从小就爱在我背后搞鬼。” “我就是要在大家面前让他难堪。” 何雨柱话音刚落，娄晓娥也忍不住插嘴： “对付许大茂这种小人，就应该这样。” 娄晓娥对许大茂的厌恶之情无法言表。因此，当何雨柱让许大茂难堪时，她主动出击，几句话直戳要害，差点让许大茂气晕过去。 第363章 对许大茂这种人确实不必客气，该羞辱就羞辱 听到何雨柱和娄晓娥的答复，叶明回应道： “柱子哥，娥姐，你们夫妻俩报复心还真强啊。” “不过，对许大茂这种人确实不必客气，该羞辱就羞辱。” 叶明和冉秋叶在娄晓娥父母家待到傍晚才离开。离开后，叶明先送冉秋叶回家，然后骑自行车回到了龙舒华住的大院。 回到了大院之后，叶明锁好了自行车，然后迈步进入了龙舒华的房子。此时，龙老太太正坐在床铺之上，跟做家务的秦京茹聊着天。看到叶明的身影，龙舒华不禁暂停了和秦京茹聊天，出言对着叶明说道：“乖孙，你回来了。”听到龙舒华的话，叶明点了点头，回答道：“恩，回来了，奶奶。”这时，秦京茹对着叶明说道：“秦副厂长，一个小时之前，一大爷来找你了。”“见你不在，一大爷说，等你回来之后，去他家一趟。”听到秦京茹的话，叶明双眸之中不由得浮现一抹疑惑，诧异道：“京茹，一大爷说找我有什么事了吗？”秦京茹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回答道：“没。” 听到秦京茹的回答，叶明不禁在内心暗自说道：“这易中海，找自己干嘛呀？”此刻，叶明心中很是疑惑，有些搞不懂易中海找自己有啥事？今天何晓的满月酒，不是才和易中海见过面吗？琢磨了片刻，叶明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随即，叶明便不再寻思了。等会去易中海家坐坐，不就知道了嘛。 随后叶明和龙老太太聊了会天，便走出了房门，前往易中海家了。几分钟后，叶明来到了易中海的家。此时，易中海正坐在椅子上，听着收音机，收音机正播报着新闻。易中海看到叶明的身影，不禁关上了收音机，对着叶明说道：“叶明，你回来了，快坐。”一边说着，易中海帮叶明倒了一杯热水。听到易中海的话，叶明不禁坐到了易中海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杯子，喝了口热水，然后回答道：“一大爷，我听京茹说，你找我有事？” 易中海闻言，不禁回答道：“事情是这样子的，小明。我有一个外甥，今年上高三了。我这个外甥最大的愿望，就是想去当兵。这不，还有半年的时间，新一年的征兵，就要开始了。我听说你在部队中有门路，你看看能不能托托人，给我外甥安排一个入伍的名额啊？” 听到易中海的话，叶明的双眸之中，不禁浮现一抹明悟。感情这易中海专程找自己，是想让自己替他的外甥，争取一个入伍的名额。最近这几个月的时间，叶明几乎每个月，就会请十来天的假期，前往c军驻地w州。轧钢厂的很多职工，早就传开了，叶明在部队之中当了很大的官。正因为有了这些传言，易中海才会找叶明帮忙。 对于易中海的请求，叶明到没有想拒绝。易中海平时为人不错，在叶明没有回龙国之前，龙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一直都是易中海和何雨柱帮忙照料的。再加以上叶明目前在c军的地位来说，争取一个入伍的名额，根本就是一件小事。 当然了，争取一个入伍名额，对叶明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易中海他们来说，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在这个时代，想要参军入伍，那必须得有门路，一般人可没有这个机会。不然，易中海也不会专门求叶明了。 当下，叶明便有了决断，帮助易中海。 不过，虽然叶明决定了帮助易中海，但在帮忙之前，叶明得首先看一下易中海的外甥，是个什么品行的人。 如果易中海的外甥，品行不过关，叶明说啥也不会帮这个忙的。 军队，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叶明有自己做事的原则，他可不会把人品败坏的人，送进部队。 如果那样的话，那不光是丢叶明的脸，同样也会给部队抹黑。 叶明断然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只见叶明收敛起思绪，视线看向易中海，回答道。 “这样，一大爷，等你哪天有空，带你外甥来一趟咱们大院，我看看你外甥。” “如果你外甥真的是，当兵的材料，我会托关系，给他争取个入伍名额的。” 听到叶明的话，易中海不禁连忙点了点头，出言说道。 “行，叶明，没问题。” “我外甥家也在西城区，从他们家到咱们大院，也就五公里的距离。” “明天傍晚，我就让我外甥来大院。” 此刻，易中海内心是十分兴奋的。易中海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没生个一儿半女，他平时最带稀罕的就是这个外甥了。 外甥最大的梦想就是参军入伍，可惜一直找不到门路。眼看着再有半年时间，新一年的征兵工作就要开始了。 你说易中海能不着急嘛。而如今，叶明答应了帮忙，易中海岂能不兴奋阿。 听到易中海的回答，叶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恩，行，咱就这么定了，一大爷。” “好。” 。。。。。 随即，叶明又和易中海聊了会天，便离开了易中海的家，回到了龙舒华的房间。 回到龙舒华的住处后，叶明洗了把手，然后陪着龙舒华一起吃了晚饭。 吃过了晚饭，叶明先是看了会书，随后便去洗漱了。洗漱完之后，叶明便躺到了床铺之上，休息了。 如墨染的夜色徐徐的褪去，一轮骄阳徐徐的升空，金黄色阳光泼洒在地面之上，仿若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光幕一般。 叶明准时的醒来，起床之后，叶明洗漱了下，随后和龙老太太一起吃了早饭，随即便骑着自行车，去轧钢厂上班了。 二十分钟后，叶明骑着自行车00，来到了轧钢厂。 把自行车锁好，叶明当即就想前往自己的办公室。可就在这时，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迎面朝着叶明走来。 推着自行车的许大茂，皱着眉不知道在寻思些什么，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叶明。 第364章 我没什么可想的 叶明看到许大茂的身影，不禁出言说道。 “大茂，一大早你在想什么呢？” 听见叶明的话，许大茂不由得停下脚步，尴尬地回答。 “秦副厂长，我没什么可想的。” 叶明听了，正想调侃许大茂几句，却看见许大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看着满是伤痕的许大茂，叶明不禁一愣。 哎呀，这许大茂跟谁打架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带着好奇，叶明忍不住问道。 “大茂，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听到叶明的问话，许大茂支支吾吾地回答。 “秦副厂长，昨晚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叶明闻言，瞪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许大茂，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快说实话，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 许大茂脸上的伤显然是被人抓的，摔一跤绝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惨状。叶明的眼力何等锐利，自然不会被许大茂糊弄过去。 听到叶明的话，许大茂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刻，许大茂明白瞒不过叶明，必须把真相告诉叶明，否则就要遭殃了。 苦笑着，许大茂如实说道。 “什么都瞒不过你，秦副厂长。我的伤确实不是摔倒造成的，是昨晚和秦淮茹吵架，被她抓的。” 听到许大茂的回答，叶明惊讶地问： “你对她做了什么，她竟然对你下手这么狠？” 根据叶明对秦淮茹的了解，虽然秦淮茹有些忘恩负义，但她很少与人动手，更不用说把人抓成许大茂这般狼狈。 此时，叶明真的很想知道许大茂到底怎么惹到秦淮茹，让她竟然动手对付许大茂，把他抓成这副模样。 许大茂闻言，无奈地回答： “秦副厂长，昨晚我问秦淮茹为什么一直没怀孕。她说她的肚子没动静是我的问题，跟她无关。” “我气不过，就跟她吵了起来，然后就动手了。” 此刻，许大茂已经顾不上丢不丢人了，直接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叶明。 其实，许大茂并不想把这些告诉叶明，但没办法，如果不说实话，叶明真的会教训他。 向叶明说实话最多只是丢点面子，但如果欺骗叶明，那可是要挨揍的。 在丢面子和被叶明揍之间，许大茂明智地选择了丢面子。 听完许大茂的叙述，叶明在心里暗暗感慨。 这秦淮茹自从和许大茂在一起后，脾气见长啊。以前从不与人动手的秦淮茹，现在居然敢动手收拾许大茂了。 不错，不错... ... 当初叶明坚持撮合许大茂和秦淮茹，无非是想看一场好戏。如今秦淮茹性情大变，竟敢动手打许大茂，对于叶明来说，这无疑是满足了他的看热闹之心。 口舌之争哪有拳脚相加来得精彩？ 整理思绪，叶明忍不住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大茂，你对秦淮茹太纵容了。” “女人打男人，这还得了？” “你辛辛苦苦赚钱养家，帮她抚养三个孩子，还照顾贾张氏，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动手打你。” “秦淮茹这样做太过分了。” “不能再这样纵容她了，否则你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你在家里还有何地位可言？” 叶明这一席“语重心长”的话，直入许大茂耳中，让他瞬间愣住了。 许大茂的困惑不无道理，自打认识叶明以来，叶明从未如此“亲切”地对他说话。而且，一贯整治他的叶明，这次竟然站在他这边。 变化如此之快，许大茂怎能不懵？ 尽管如此，许大茂内心对叶明充满了感激。不管叶明为何转变，现在毕竟是在为他“主持公道”。 许大茂感激地回应： “秦副厂长，您说得对，我确实太纵容秦淮茹了。” “那您说，我以后该怎么办？” 叶明闻言，继续以“语重心长”的口吻说： “大茂，以后你要对秦淮茹强硬些，该教训时教训，该责骂时责骂。只有这样，你才能重新确立家中的地位。” “秦淮茹知道你的厉害，才会惧你。” 许大茂听了，连连点头，答道： “没错，秦副厂长，您说得太对了。” “以后我必须对她强硬些，该打就打，该骂就骂，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此刻，许大茂已决定采纳叶明的建议，给秦淮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他许大茂才是这个家的主宰。 叶明听到许大茂的答复，点头道： “嗯，孺子可教也。” “大茂，加油，我看好你。” 许大茂保证道： “多谢秦副厂长指点，您放心，今晚我就让秦淮茹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叶明表面上显得很欣慰，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实际上，叶明刚才对许大茂所说的话，都是在哄骗他。叶明这么做，就是想让许大茂鼓起勇气，与秦淮茹来一场力量的较量。 许大茂和秦淮茹的较量，叶明就能看到好戏了。 说实话，叶明真的很想见识一下，一贯不与人动手的秦淮茹，与许大茂较量武力会是什么情景。 为了亲眼目睹这场秦淮茹与许大茂的武力对决，叶明才费尽口舌去哄骗许大茂。 在叶明的一番游说下，许大茂果然上当，仿佛注射了鸡血般，一扫颓势，决定下班后给秦淮茹点颜色看看，重新树立男人的尊严。 想到下班后即将上演的秦淮茹与许大茂的较量，叶明内心充满了期待。 收敛心神，叶明又对许大茂“鼓励”了几句，然后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许大茂望着叶明离去的背影，低声自语： “秦副厂长，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让秦淮茹那个臭婆娘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许大茂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与此同时，叶明来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时光如流水，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叶明看了看手表，指针正指向六点半。 见已到下班时间，叶明合上文件，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了骨骼震颤的声音。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叶明走出办公室，骑上自行车前往龙舒华居住的大院。 第365章 这是我的外甥，韩春明 二十分钟后，叶明骑车回到了龙舒华的大院。 锁好自行车，叶明走进了龙舒华的房间。 此刻，龙老太太正躺在床上听收音机，里面正在播放京剧。 龙老太太一边听京剧，一边随着节奏打拍子，显得非常惬意。 看到叶明，龙舒华调低了收音机的音量，微笑着对他说： “乖孙子，你回来了。” “玉珠已经做好饭了，快去洗手，一会儿我们吃晚饭。” 叶明闻言点点头，回答： “嗯，知道了，奶奶。” 说完，叶明去洗手，洗完后坐在椅子上，拿出一本小说。他打算先看会儿书，然后再陪龙舒华共进晚餐。 这时，龙舒华房间的门被推开，易中海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易中海进屋后先向龙老太太问好，接着看向叶明，开口道： “小明，我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外甥，韩春明。” 说着，易中海用手示意站在他身旁的年轻人。 听到易中海的话，叶明放下手中的小说，目光转向韩春明。 当叶明看清韩春明的容貌，他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 哇，这不是电视剧《正阳门下》的男主角韩春明吗？ 没错，站在叶明面前的年轻人，他是易中海的外甥，正是那位电视剧《正阳门下》的主角韩春明。 在穿越之前，叶明看过这部剧，自然对韩春明有所了解。 韩春明，这个电视剧《正阳门下》的男主角，是个非常传奇的人物。 在剧中，韩春明出身平凡，从小就热爱历史，特别痴迷古董。后来经过一番努力，他创造了自己的商业传奇。 说实话，叶明真没想到，韩春明竟然是易中海的外甥。 叶明愣住的时候，易中海悄悄给了韩春明一个暗示的眼神。 察觉到易中海的目光，韩春明有些紧张地对叶明说： “叶明大哥，你好，我是韩春明。” 此时的韩春明，并非电视剧中的亿万富翁企业家，他现在只是一个尚未高中毕业的学生。 而叶明有权力决定他能否参军，因此韩春明在与叶明交谈时显得拘谨，是很正常的。 听到韩春明的话，叶明回过神来，微笑着说： “春明，到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不必客气。” 韩春明应声道：“是，叶明大哥。” 尽管韩春明口头上答应叶明不要拘束，但实际上他仍然十分紧张。 没办法，他的命运被叶明握在手中。 能否如愿参军，全看叶明的决定。 叶明看着依然紧张的韩春明，不禁有些无奈。 接着，叶明和韩春明简单交谈了一会儿。通过聊天，叶明了解到韩春明目前的状况。 韩春明比钟跃民和张海洋小一届，正在读高三，和剧中一样，他对历史和古董有着浓厚的兴趣。 但韩春明也有与电视剧不同的地方，那就是现在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参军服役。 实际上，在这个时代，参军服役不仅是韩春明的梦想，几乎也是所有男孩的梦想。 保卫家园，为国效力，光宗耀祖，这是韩春明这一代男孩的崇高理想。 这个时代年轻人的纯真和纯粹，远超进入新世纪的年轻人。 话题扯远了，让我们回到龙老太太的房间。 看到叶明和韩春明聊得差不多了，易中海朝韩春明挥手示意： “春明，你先去我家，我和你叶明大哥单独聊一会儿。” 韩春明聪明地立刻明白，易中海是要支开他，然后向叶明询问他能否入伍的事。 理解了易中海的意图，韩春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向房门。 韩春明离开后，易中海忍不住对叶明说。 “叶明，你觉得春明这孩子如何？” 听到易中海的问题，叶明回应道。 “春明这孩子挺不错的，我对他的印象很好。” 易中海听了，又问： “那么春明参军的事，你怎么看？” 叶明回答： “没问题，春明参军的事，交给我吧。” “我会帮春明争取到参军的名额。” 如果易中海的外甥是个品行不佳的年轻人，叶明绝不会违背原则去帮忙争取名额。但通过与韩春明的交谈，叶明了解到韩春明是个品行极佳的年轻人。 像韩春明这样品质优秀的年轻人能参军，对军队来说也是好事。 既能实现韩春明的理想，又能为军队引入人才，叶明自然乐意帮忙。 易中海闻言，欣喜不已，答道： “叶明，有了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叶明闻言，微笑着摆摆手，说： “一大爷，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套。” “再说，春明这小伙子确实不错。” “帮助军队招揽人才，这是我分内的事。” 易中海听后，说道： “不管怎样，小明，你帮了我大忙，我也该好好感谢你。” “明晚别在家里吃饭了，来我家吃。” “我会让大妈炒几个好菜，我们好好喝一杯。” 叶明笑着点头，答应了。 接着，易中海又和叶明聊了几句，便匆忙离开龙老太太的屋子，回到自己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韩春明。 易中海走后，叶明翻开小说，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 另一边，易中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韩春明看见易中海，不安地问： “舅舅，叶明大哥答应帮忙了吗？” 易中海笑着回答： “春明，你的叶明大哥已经答应了。” “你参军的事，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 “这次你能入伍，多亏了小明。将来你入伍后，一定要好好表现，别让你的叶明大哥失望，明白吗？” 韩春明先是一愣，然后满脸兴奋，激动地说： “是，是，是。” “你放心，舅舅，等我入伍后，我一定会拼命努力，不会给叶明大哥丢脸的。” 韩春明如此兴奋并不奇怪，对于他这种没有门路的普通家庭孩子来说，如果没有叶明帮忙，他是无法参军的。 要知道，参军是韩春明此刻最大的梦想。 如今梦想成真，韩春明怎能不兴奋呢。看着满面兴奋的韩春明，易中海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微笑。 第366章 你又喝酒了?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回到家门口，停好车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暗自决定。 今天，他一定要给秦淮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明白谁才是这个家的主宰。 想到这里，许大茂推开房门，踏入屋里。 秦淮茹正在准备晚餐，贾张氏专心致志地纳鞋底。棒梗专心写作业，小当和隗花趴在桌边观看。 秦淮茹看见许大茂的身影，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冷冷地说：“许大茂，你又喝酒了？” 秦淮茹话音刚落，贾张氏接着说：“大茂，以后少喝点酒，常喝酒对身体不好。” 贾张氏之所以劝许大茂少喝酒，并非出于关心他的健康，而是因为省钱。毕竟喝酒是要花钱的，贾张氏可不会那么大方去关心许大茂的身体状况。 许大茂听到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话，脸色阴沉下来，反驳道：“秦淮茹，贾张氏，我喝酒关你们什么事？” “我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哪轮得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秦淮茹闻言皱眉回应：“许大茂，你别无事生非。” 贾张氏也插话：“大茂，我不是存心找你麻烦，让你少喝酒是为你身体考虑。” 许大茂冷笑一声，说：“秦淮茹，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要找茬。” “还有你，贾张氏，你当我三岁小孩吗，还说为我身体考虑。” “你叫我少喝酒，不就是舍不得钱吗？” “装模作样，你算什么东西。” 此刻，酒劲上头，许大茂胆子大了许多，开始猛烈抨击。 秦淮茹听到许大茂的话，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白菜，几步走到他面前，怒声道：“许大茂，你想吵架？” 贾张氏此时也怒视着许大茂，眼中满是愤怒：“许大茂，我好心为你身体考虑，你却说我心疼钱。” “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真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如果叶明在此，肯定会吐槽一番： 大院里的“白眼狼”前辈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白眼狼。贾张氏，你的脸皮够厚的。 面对愤怒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许大茂并未退缩。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教训秦淮茹和贾张氏，让她们知道这个家究竟谁做主。 这个想法支撑着许大茂，使他由一个“软蛋”摇身一变成为了一名“硬汉”。只见许大茂首先来到贾张氏身边，以轻蔑的目光凝视着她，愤然开口： “贾张氏，我供你吃，供你喝，你不仅不感恩于我，反而骂我是白眼狼。” “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今天我非要让你长长记性。” 言罢，许大茂二话不说，挥起右臂，重重地扇了贾张氏两个耳光。只听得两声清脆的响声，贾张氏的脸颊上赫然留下了两道鲜明的五指印。 贾张氏做梦也没料到，许大茂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下手如此狠辣，瞬间赏了她两个大嘴巴。一时间，贾张氏彻底懵住了。 不过，贾张氏很快恢复了神智。她犹如一头受惊的母猪般尖叫起来： “许大茂，你这个杀千刀的，竟敢打我？我要跟你拼了！” 边喊边向许大茂冲去，欲要教训他一番。许大茂猝不及防，被贾张氏猛力撞击，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被贾张氏撞倒在地的许大茂瞬间也怒火中烧，立即扬起手臂，与贾张氏扭打起来。秦淮茹目睹此景，不禁愕然。她做梦也没想到，短短一分钟内，许大茂竟与自己的婆婆大打出手。 就在秦淮茹发愣之际，许大茂与贾张氏的冲突已见分晓。贾张氏虽平日跋扈，但毕竟年事已高，哪能敌得过盛怒之下的许大茂。今日的许大茂仿佛服用了大力丸，战斗力飙升。 仅仅一分钟，许大茂便开始将贾张氏死死压制。他不停地用脚狂踢贾张氏，边踢边咒骂： “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面对许大茂的暴打，贾张氏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痛苦地抱住头，凄厉地哀嚎： “啊……” “杀人了……” ………… 贾张氏的哀嚎声惊醒了愣在一旁的秦淮茹。秦淮茹见婆婆被许大茂打得如此凄惨，再也按捺不住，疾步上前，双手紧紧抓住许大茂的手腕，焦急地喊道： “许大茂，不要再打了！” “快住手！” 许大茂闻声，猛地挣脱秦淮茹的双手，怒吼道： “秦淮茹，我特么忍你很久了！” “本打算先教训完你这个恶婆婆再收拾你，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许大茂停下了对贾张氏的殴打，转身扬起手臂，狠狠地抽了秦淮茹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许大茂卯足了劲，随着两声脆响，秦淮茹白皙的脸庞上立刻浮现出两道清晰的掌印。 许大茂对秦淮茹连扇两大耳光后，仍不解气，随即抬起脚，狠狠踢向她的腹部。 秦淮茹刚遭受许大茂的双掌袭击，瞬间被打懵，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许大茂这一脚直中秦淮茹腹部，她立刻瘫倒在地。 一旁的棒梗看到母亲秦淮茹和祖母贾张氏受到攻击，顿时怒火中烧。 尽管棒梗只有十几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孩子在焦急时出手往往毫无分寸。 只见他拿起秦淮茹切菜的菜刀，愤怒地喊道： “许大茂，你竟敢打我妈和我奶奶，我要跟你拼命！” 话音未落，棒梗冲到许大茂面前，挥舞着菜刀砍向他的手臂。 许大茂正专注于殴打秦淮茹，完全没想到棒梗会突然袭击，菜刀瞬间砍中了他的手臂。 许大茂的手臂立刻出现一道骇人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仿佛不要钱似的洒满地面。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疯狂涌入许大茂的意识。 “啊，疼死我了！” 许大茂疼得跳了起来，脸上满是痛苦。 此刻的许大茂已顾不上继续打秦淮茹和贾张氏。 而棒梗砍了许大茂一刀后并未停手，举起菜刀再次砍向他，那架势仿佛不将许大茂置于死地决不罢休。 其实也不能怪棒梗如此拼命，毕竟他亲眼目睹了许大茂打自己的母亲和祖母，换作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急红眼。 第367章 这事儿好像闹得有点大了 许大茂见棒梗挥舞着菜刀，一副非置他于死地不可的样子，立刻害怕起来。刚才那种嚣张的气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常言道，横的怕不要命的，这话一点不假。更何况许大茂本就不是什么横人，刚才的凶狠完全是酒精壮胆的结果。 面对凶悍的棒梗，许大茂不敢硬碰硬，只能拼命躲避。 见许大茂躲避，棒梗握着刀紧追不舍。 一时之间，许大茂的屋里热闹非凡。 许大茂家的动静引来了大院里的人们。大伯易中海，二伯刘海中，三伯阎阜贵，还有叶明和何雨柱等人都赶到了许大茂家。 众人赶到后，看到被打得凄惨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以及手持菜刀追赶许大茂的棒梗，全都惊呆了。 谁也没料到许大茂家会发生这样的事。 就连始作俑者叶明也惊愕不已。原本他只想哄骗许大茂去挑衅秦淮茹，自己看场热闹，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一步，十几岁的棒梗简直像亡命之徒一样，非要把许大茂砍死不可。 \"这事儿好像闹得有点大了……\" 叶明暗暗嘀咕了一句。 尽管易中海等人惊讶不已，但他们肯定会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平日里许大茂再怎么不受欢迎，易中海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管，让许大茂被棒梗砍死。 只见易中海冲着棒梗怒吼： \"棒梗，你给我停下！\" 此时的棒梗已经红了眼，根本不理会易中海的呵斥，依旧挥舞着菜刀向许大茂砍去。 见棒梗不理自己，易中海脸色一沉。紧接着，他几步上前，从棒梗手中抢过了菜刀。 尽管棒梗此时满眼通红，但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能是易中海的对手？ 夺过棒梗的菜刀后，易中海另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棒梗，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控制住棒梗后，易中海内心不禁松了口气。 随着棒梗被制服，许大茂家的这场混战终于结束。 许大茂也被邻居送往医院处理伤口，秦淮茹和贾张氏抱头痛哭。 …… 一小时后，全院大会召开，讨论发生在许大茂家的事件。 院子中央放着一张桌子，易中海坐在首位，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阜贵坐在他身旁。 阎阜贵和刘海中对面，站着棒梗、秦淮茹、贾张氏，以及刚从医院包扎完伤口回来的许大茂。 叶明、何雨柱和龙老太太等人坐在长凳上，还有一些邻居因无座而站着。 易中海清了清喉咙，对大家说： \"今天把大家叫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讨论棒梗持刀砍许大茂的事情。\" \"秦淮茹，你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随着易中海的话落，秦淮茹声音颤抖地回答： \"一大爷，各位邻居，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傍晚，许大茂下班回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进门就挑刺，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故意找茬跟我婆婆吵架，我们实在忍不了，回了几句嘴。\" \"谁知道许大茂一听我们反驳，就恼羞成怒地动手打我们。\" \"你们看看我婆婆的脸和身上的伤，都是许大茂干的。\" 秦淮茹边说边拉过贾张氏，展示她身上的伤痕。 此刻，贾张氏脸上和身上满是淤青，看上去十分凄惨。 邻居们看到贾张氏的伤，不禁纷纷指责： \"许大茂，你下手也太狠了。\" “是啊，许大茂，贾张氏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 “对，许大茂，你下手太狠了。” 面对众人的指责，许大茂不由得辩解道。 “你们只看到贾张氏的伤，怎么不看看我的？” “刚才我差点被棒梗砍死了。” 那些刚刚批评许大茂的人，听了他的话，又看到他手臂的伤，顿时无言以对。 易中海目睹此景，开口说道： “好了，大家先别急着发表意见，先听听秦淮茹怎么说。” 众人听见易中海的话，纷纷将目光转向秦淮茹。 秦淮茹接着叙述： “许大茂打我婆婆，我去阻止，也被他打了。” “许大茂像疯了一样，打我，棒梗看见我和婆婆被打，一时冲动，就拿着菜刀砍向了许大茂。” “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听完秦淮茹的陈述，易中海点点头，看向许大茂问道： “许大茂，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许大茂连忙回应： “有的，一大爷。” “秦淮茹说的太片面了。我下班回家和她吵架，并不是我故意找茬。” “这都是因为秦淮茹。” “我和秦淮茹结婚以来，对她的家人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我帮秦淮茹养大三个孩子，照顾她的婆婆贾张氏，大家说，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周围的邻居听到这里，都点头表示同意。不论许大茂是否受欢迎，这一年他对秦淮茹一家确实不错。 帮秦淮茹抚养三个孩子，赡养贾张氏，许大茂做得已经足够尽心尽力了。 看到邻居们的反应，许大茂继续说： “按理说，我对秦淮茹一家这么好，她应该知足，全心全意和我过日子。” “可秦淮茹呢，不仅不知感激，反而天天看我不顺眼。最近还多次动手打我。” “我是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忍受这种窝囊气呢？” “所以，今天因为喝酒的事和秦淮茹、贾张氏争吵后，我没有再忍让，直接动手了。” “我得让秦淮茹明白，这个家谁是当家作主的。” “我承认，贾张氏和秦淮茹的伤是我造成的。但若非秦淮茹逼我到这份上，我会动手吗？” “还有，棒梗那小子，拿着刀就要砍我，如果不是一大爷及时制止，我现在可能已经在和阎王打麻将了。” “所以在这次事件中，我才是受害者。” “一大爷，我说完了。” 听完许大茂的叙述，易中海不禁轻轻点头，随后提议道： “现在许大茂和秦淮茹的事情已经讲明白了，各位有什么见解不妨说说看。” 易中海话音刚落，三叔阎阜贵便接口发言： “老易，我想谈谈我对这件事的看法。” “首先，我们先聊聊许大茂。” “大茂，你和秦淮茹结婚这一年，对她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 “但这并不能成为你对她和贾张氏动粗的理由。” “如果你对秦淮茹有不满，可以跟她沟通，如果沟通无效，大伙儿也可以替你做主。” “动手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有错，这一点你得承认。” 第368章 不能就这么算了 阎阜贵说完，院子中的许多邻居也纷纷附和： “三叔说得对，许大茂，你不该动手打秦淮茹和贾张氏。” “是啊，许大茂，你下手太狠了，看看你把她们打成什么样了？” ...... 面对阎阜贵和邻居们的指责，许大茂在心里暗暗咒骂： 你们这些人，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换成我这种情况，你们下手可能比我更狠。 尽管如此，许大茂表面上还是装出承认错误的样子，回答道： “是的，是的，大家说得对，我动手确实不对。” 许大茂这么做，目的很简单，他指望阎阜贵他们稍后能帮他对秦淮茹他们施压。 今天棒梗持刀砍他，让许大茂恨极了棒梗，无论如何他都要报复，出一口气。 基于这样的考虑，许大茂才配合阎阜贵等人的话。 见许大茂认错，阎阜贵和邻居们便不再纠结此事，阎阜贵继续说道： “说完了许大茂，我们再谈谈秦淮茹。” “秦淮茹，你真是不懂得满足。许大茂对你多好，帮你养孩子，又照顾你婆婆。” “你不但不知感激，还对他指手画脚，甚至动手打他。” “现在，就连你的儿子棒梗，都用刀砍许大茂。” “在我看来，这一切问题的根本都在你身上。” “如果你对许大茂好一些，他怎么会感到压抑而动手呢？如果他不跟你动手，棒梗又怎么会砍他呢？” “所以，你应该向许大茂道歉，并且做出改变，以后对许大茂好一些，和他好好过日子。” “我的看法就这些。” 听到阎阜贵的话，许大茂立刻着急起来，连忙反驳： “三叔，光是秦淮茹道歉可不行。” “棒梗拿菜刀砍我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如果这样就算了，我以后怎么还敢在家里待着呢？” 许大茂的话刚落，二大爷刘海中忍不住开口了。 “许大茂说得对，老阎，你的处理方式不太合适。” “像棒梗这样胆敢分享恶劣行为的人，绝不能轻易放过，必须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建议把棒梗交给派出所处理。” 刘海中说完，众多四合院的邻居也相继发言。 “二大爷说得没错，不能让棒梗这个不稳定因素留在四合院，应该把他扭送到派出所。” “是啊，如果棒梗继续留在这里，大家的安全都没保障了。” “今天他跟许大茂闹翻，就敢拿菜刀砍许大茂。万一明天他跟院子里的其他人冲突，他还是会拿刀砍人。” “对，对...为了四合院的安宁，必须把棒梗交给派出所。” 一时之间，邻居们纷纷发表意见，情绪激动，一致同意将棒梗扭送派出所。 易中海听到大家的议论，目光转向叶明，问道： “叶明，你怎么看？” 随着易中海的话，四合院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叶明身上，静静等待他的回应。 叶明见大家都看着他，便开口道： “既然一大爷问了，我就说说我的看法。” “棒梗拿菜刀砍许大茂虽然事出有因，但这件事性质恶劣，我同意大家的意见，把棒梗送到派出所，让他承担应有的责任。” 对于棒梗持刀砍许大茂的事，叶明的看法与四合院的其他人一致，都认为应将棒梗送进派出所。 在叶明看来，犯错就应该受到惩罚。当初棒梗偷许大茂家的老母鸡时，叶明就提议将棒梗交给派出所处理，如果不是何雨柱出于同情秦淮茹一家而劝阻叶明，此刻棒梗早已在少管所里了。 哪还会有后来那么多麻烦... 易中海听到叶明的话，点头道： “好，既然叶明也同意了。” “那我们就把棒梗送去派出所。” 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恳求道： “一大爷，求你了，别把棒梗送进派出所啊。” “是啊，一大爷，棒梗他还只是个孩子。如果送进派出所，他这辈子就完了。” “求求你了，一大爷...” 面对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恳求，一向和善的易中海这次没有心软，直接说道： “孩子又怎么样？棒梗持刀伤人，必须受到惩罚。” “秦淮茹，贾张氏，你们不必再说了。” 说到这里，易中海停顿了一下，转向何雨柱： “柱子，带两个人，把棒梗送到派出所去。” 何雨柱听到易中海的吩咐，不禁叹了口气，回答道： “好的。” 尽管何雨柱在认清秦淮茹的真实面目后不再理会她一家，但他们毕竟是十几年的老邻居，所以把棒梗亲手送到派出所，何雨柱内心仍为棒梗感到惋惜。 然而，何雨柱的惋惜并不等于怜悯棒梗。他信奉叶明的一句话：犯错就必须接受惩罚。 既然棒梗持刀伤了许大茂，就必须为此负责。何雨柱收束思绪，叫上院子里的两个青年，来到秦淮茹和贾张氏面前，拉起棒梗准备把他扭送派出所。 秦淮茹见状，立刻紧紧抱住棒梗，哀求道： “傻柱，我求你，别把棒梗送去派出所。” “只要你不让棒梗去，我什么都愿意做。” “求你了……” 何雨柱闻言，叹了口气说： “秦淮茹，棒梗犯了错，就得受罚。”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说完，何雨柱用力从秦淮茹手中夺过棒梗。尽管棒梗只有十几岁，他也清楚进派出所意味着什么——蹲局子。 “哇……” 顿时，棒梗放声痛哭，哭得肝肠寸断。 然而，无论秦淮茹如何恳求，棒梗怎样哭泣，都无法改变他被送往派出所的命运。何雨柱和院子里的两个青年押着棒梗离开了院子，直奔派出所。 棒梗被带走后，秦淮茹脸色苍白，呆立原地，眼神空洞，如同一尊木雕。棒梗是她的心头肉，亲眼目睹他被送往派出所，秦淮茹觉得天都塌了。接着，她感到头晕目眩，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易中海看见秦淮茹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连忙招呼众人将她送往医院。 ………… 秦淮茹被送进医院检查后，发现并无大碍，只是因情绪激动过度而晕厥。而棒梗送到派出所后，不到半个月，判决结果出炉：他因故意伤害罪被判五年徒刑，但由于未成年，未被送入监狱，而是送到少年管教所服刑。 第369章 同事们都很照顾我 随着棒梗被送进管教所，许大茂家的暴力事件就此画上句号。此事过后，原本活泼的秦淮茹变得沉默寡言，如同行尸走肉。刁钻的贾张氏则每日以泪洗面，哭得凄惨不已。 相比之下，许大茂不仅没有表现出丝毫悲伤，反而显得异常兴奋。 大院里的人明显察觉，自打棒梗被判刑后，许大茂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其实许大茂的兴奋并不奇怪，毕竟棒梗的判刑给他带来了太多益处。 首先，他内心的怨气得以宣泄；其次，他不用再承担棒梗的学费和生活费；再者，秦淮茹已无心与他争吵。这样的三重好处，许大茂怎能不欣喜若狂。 然而，许大茂的快乐时光并未持续太久。 自从何雨柱带着何晓在大院里玩耍，每次遇见许大茂，何雨柱都会调侃他。 “大茂，你啥时候能生个娃呢？”面对何雨柱的质问，许大茂每次都郁闷得想找个豆腐撞墙。 尽管他很想反击，说他自己很快就会有儿子，但残酷的事实是他许大茂真的没有孩子。无奈之下，许大茂每次都选择沉默，顶多在沮丧中说几句狠话，然后匆匆逃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吧。 ...... 光阴如流水，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段时间里，叶明的生活过得相当平静。白天在轧钢厂工作，晚上回家吃饭睡觉，周末陪伴冉秋叶和龙老太太。生活虽平淡，却充实而满足。 对了，关于韩春明参军的事，叶明已经找人帮忙解决了。得知自己可以参军，韩春明兴奋得一夜未眠，对叶明感激涕零。 ...... 一个傍晚，京城西城区的迎春饭店内，一间包厢里。身穿杏色棉衣、黑色裤子，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对面英俊的年轻男子。这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女孩正是秦岭，而她对面坐着的是叶明。 秦岭娇滴滴地对叶明说：“叶明，原本前几天就想请你吃饭的，但我刚加入京都歌舞团，事情太多，就一直拖到现在，你别介意啊。” 叶明听后笑道：“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秦岭，我们是好朋友，什么时候吃饭不行呢。你有事就忙你的，我不急。” 说到这里，叶明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对了，秦岭，你在京都歌舞团工作顺利吗？” 秦岭回答：“嗯，在歌舞团一切都很好，同事们都很照顾我。” 叶明闻言点点头，说：“那就好。” 吃完晚饭后，半小时过去，秦岭制止了准备付账的叶明。 “叶明，说好了这顿我请客。” “哪能让你买单呢。” 叶明听见秦岭的话，看到他认真的眼神，不由得一笑。 这秦岭，真是个较真的人。 叶明心里默默地想着。秦岭结完账，两人一同离开了餐馆。 走在返回秦岭家的路上，叶明与他并肩而行，交谈着。 “叶明，说实话，我真的很感激你。” “若非你，我不可能这么快加入京都歌舞团。” “谢谢你。”秦岭看着叶明，诚恳地说。 叶明闻言，摆摆手回应道：“秦岭，我们之间不必言谢。” “况且，你能进入京都歌舞团并留在那里，全靠你自己努力。” “我只是顺手为你提供了一个机会罢了。” 秦岭听了，摇头说：“叶明，你错了。没有你的推荐，我再怎么努力也是白搭。” “我是真心感谢你，谢谢。”看着秦岭认真模样，叶明只好无奈地说： “秦岭，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老是说谢谢就没意思了。” 叶明这么说，秦岭也不好再道谢。否则，就显得太过见外了。 尽管如此，秦岭私下里将叶明的情谊牢记于心。 ...... 送秦岭回家后，叶明回到了自己的四合院。回去后，他看了一会书，接着洗漱，然后上床休息。 ...... 时间如流水，日复一日从指间流逝。岁月的列车驶过了1969年底，来到1974年初。 这四年间，发生了许多事。 首先，叶明接替陈光园，成为轧钢厂厂长。同时，他也从c军作战部顾问晋升为c军总顾问。 周晓白也从普通护士升职为c军某野战医院的主治医师。 冉秋叶成为京都市西城区教育局某科室的副处长。 钟跃民、张海洋、袁军等人分别担任侦察员排长或副排长。 郑彤经过几年磨砺，成为所在研究所的青年骨干。 宁伟和韩春明也在三年前如愿参军，从新兵成长为优秀的老兵。 这一天，周六的上午，阳光明媚。 叶明与龙舒华吃过早餐后，坐上吉普车前往京都火车站。叶明此行是为了迎接休假归来的周晓白。 司机李勇青驾驶吉普车，用了十五分钟，将叶明送至京都火车站。李勇青停车后，对坐在后座的叶明说：“秦厂长，已到达京都火车站。”叶明闻言轻轻点头，回应：“小李，你在这稍等，我去接个人。”李勇青应了一声好。随后，叶明解开安全带下车，步入火车站，来到月台静待周晓白。 不久，周晓白出现，她身着军绿色常服，佩戴金丝眼镜，浑身散发知性魅力。背着背包，走到叶明身边，轻声道：“叶明，我想你了。”说着，周晓白拥住了叶明。叶明抱着周晓白，俊脸上满是温柔，轻声回应：“晓白，我也想你。” ...... 两人温存片刻，叶明接过周晓白的背包，握着她的手，走向火车站外。“晓白，这次你的探亲假有多长时间？”叶明边走边笑着问。周晓白牵着叶明的手，答道：“这次我能休假整整十天。”叶明听后说：“嗯，那这十天我会好好陪你。带你到处逛逛，你半年没回京都，这里变化可大了。” 在这个时代，由于运动的影响不如叶明前世那么强烈，所以结束也相对较早。虽然现在才74年，但龙国高层已开始考虑全面经济改革。当然，具体的改革政策还未公布，但已有少数人在暗中做起生意。简单来说，74年的龙国大致相当于后世78年的状况。预见到这一切的叶明，已为未来发展制定了计划。置身于这个大变革的时代，叶明绝不会无所作为。 第370章 晚上她一定会来四合院的 话题转回，画面回到京都火车站。听到叶明的计划，周晓白笑着点头：“嗯，好的。” ...... 几分钟后，叶明和周晓白一同走出火车站，上了吉普车。李勇青问叶明：“秦厂长，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叶明回答：“去我的四合院。”李勇青点头，应了一声好。 李勇青作为叶明的司机已有三四年，当然清楚叶明提到的四合院就是叶明常住的那套，也就是叶明刚回国时系统赠予他的那一套。 接着，李勇青启动吉普车，一阵低沉的引擎声响起，车辆像箭一样飞驰而出，瞬间消失在原地。 十五分钟后，李勇青驾车带着叶明和周晓白抵达了四合院。 “秦厂长，到了。” 李勇青将车停好，对叶明说。 叶明听了，回应道：“小李，辛苦你了，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李勇青应了一声好，随即叶明拿着周晓白的背包，与她一起下车走向四合院。李勇青没有停留，直接驾车返回轧钢厂。 ...... 几分钟后，叶明和周晓白进入客厅。坐下后，周晓白伸了个懒腰问：“叶明，秋月姐怎么不在这里？” 周晓白之所以问叶明冉秋叶为何缺席，是因为她之前已告知冉秋叶自己要休假。按周晓白对冉秋叶的了解，她一定会来叶明的四合院迎接自己。 现在冉秋叶不在，周晓白自然要问个究竟。叶明闻言回答：“晓白，事情是这样的。秋叶原本打算和我一起去火车站接你，但早上接到电话，上级让她参加紧急会议。” “没办法，她只能去开会。但秋叶说了，晚上她一定会来四合院的。”说着，叶明给周晓白倒了杯茶。 周晓白听了，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秋月姐怎么不在。” 明白冉秋叶缺席的原因后，周晓白不再追问。她拿起茶杯，开始品茶。坐了大半天火车的周晓白确实有些口渴。饮完一杯茶，周晓白的脸上露出满足，然后放下茶杯，问叶明：“叶明，奶奶的身体现在怎么样？” 叶明回答：“晓白，奶奶身体很好，生活过得非常惬意。没事时出去散步，无聊时就听听京剧。” 周晓白点头道：“嗯，那我就放心了。” ...... 之后，周晓白和叶明开始聊天。时间如流水，一下午很快过去。 傍晚六点半，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 “晓白，我可真是太想念你了。” 刚结束会议，冉秋叶便急匆匆赶到叶明的四合院，一见到周晓白，她不由激动地说出这番话，同时张开双臂向周晓白走去。 周晓白见状，立刻回以拥抱，回应道：“秋叶姐，我也很想你。” 从她们两人的言语和表情中，可以看出周晓白和冉秋叶的感情非常深厚，几乎如同亲姐妹一般。 叶明在一旁看着，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周晓白和冉秋叶拥抱许久，才分开。 “晓白，真是抱歉。原本说好我和叶明一起去火车站接你的，结果上级突然召开会议，我就没能去成。”冉秋叶拉着周晓白坐下，对她解释道。 周晓白柔声回答：“秋叶姐，没关系。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你有事就忙你的。” 周晓白本身就是医院的主治医生，自然能理解冉秋叶的工作状况，有时候时间并不由自己掌控。 听到周晓白的话，冉秋叶笑了：“晓白，谢谢你的理解。等过两天我没事了，我们一起去西服井好好逛逛。” “好，没问题。”周晓白应道。 这时，秦京茹走进客厅，来到叶明身旁，停下脚步，看向叶明说：“秦厂长，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叶明闻言点头，答道：“京茹，辛苦你了。” 说完，他看了看冉秋叶和周晓白，接着说：“晓白，秋叶，等会儿再说。” “先去洗手，吃饭了。” 冉秋叶和周晓白应声答应，随后叶明、冉秋叶和周晓白一起起身走向餐厅。 几分钟后，四合院的餐厅里。 一张精美的餐桌摆在餐厅中央，桌上摆满了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叶明等人洗完手后，围坐在餐桌旁。 叶明打开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分别为冉秋叶和周晓白倒了果汁。 接着，叶明举起酒杯，笑着说：“来，秋叶，让我们一起举杯，欢迎晓白回家。” 叶明话音刚落，冉秋叶紧接着说：“晓白，欢迎回家。” 冉秋叶也拿起装着果汁的杯子。周晓白听到他们的祝福，也举起杯子与他们轻轻碰杯。 随后，冉秋叶和周晓白一饮而尽杯中的果汁。 而叶明亦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饮尽杯中之酒后，叶明放下酒杯，继而为冉秋叶与周晓白各斟一杯果汁。 诸事完毕，叶明遂邀周晓白与冉秋叶共品菜肴。 ………… 半个时辰后，于秦府为周晓白设之接风宴，终告落幕。无论叶明、周晓白抑或冉秋叶，皆食得甚欢。 晚膳过后，叶明与周晓白及冉秋叶三人，又于客厅闲谈片时。 其后，叶明见夜色已深，遂依次送冉秋叶与周晓白归各自府邸。 送走周晓白与冉秋叶，叶明返至四合院。 客厅之内，叶明躺于摇椅之上，手握一卷，正读得津津有味。 此刻，客厅内忽闻一阵清脆步声。 闻此步声，叶明不禁抬首望去，瞬时，骆玉珠之身影映入叶明眼帘。 但见骆玉珠行至叶明身旁，止步，目光投向叶明，言道： “叶明，吾有一事，欲闻君之高见。” 闻骆玉珠言，叶明遂合上手中小说，答曰： “玉珠，有何事，直言无碍。” 骆玉珠闻之，略作沉默，继而徐徐言道： “叶明，吾欲从商。” 闻骆玉珠言，叶明不禁微愕，双眸闪过一丝讶异。 显然，叶明未料骆玉珠所言之事，竟是欲从商。 叶明目光注视骆玉珠，平声道： “玉珠，汝何故突生从商之意，可否告我缘由？” 闻叶明之问，骆玉珠沉思片刻，旋即答曰： “吾思如此，秦厂长。” “今我国百废待兴，日后龙国之重心，必集于经济建设之上。” “此时若从商，定前途无量。” 第371章 风险与机遇并存 叶明闻之，双眸再现讶异之色。实则叶明未料骆玉珠竟有如此前瞻之眼光。 其实，叶明之惊讶非无因，实乃骆玉珠观势之眼力，精准非常。 当下之龙国，确拟将所有工作之重心，悉数倾注于经济建设。 叶明能洞察当前局势，多赖其领先此时代数十年之见识。 然骆玉珠并无如叶明般之见识，却能洞悉龙国未来之发展趋势，焉能令叶明不惊？ 然叶明忆及《鸡毛飞上天》中，骆玉珠与陈江河共创之商业传奇，便释然矣。 于《鸡毛飞上天》中，能创商业传奇之骆玉珠，其经商天赋自是非凡。 能判断出龙国整体形势，亦属常理。 收束思绪，叶明续言道。 “秦厂长，你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些都是基于你的判断。” “目前我国的政策是不允许个人经营商业活动的。” “私自从事商业可能会触犯投机倒把的罪行。” “对于这样的状况，你有什么打算呢？” 叶明的问题让骆玉珠轻轻抿了抿唇，她回应道。 “秦厂长，我理解你的顾虑，怕我一旦做起生意，会引来麻烦，甚至被问责。” “事实上，如果你几年前有这样的担忧，那可能是有道理的。” “但现在，只要谨慎行事，这个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今年开始，京都已经有好些人在悄悄做生意，我没见他们被逮捕。” “从这种情况来看，尽管国家目前还没正式出台改革经济的政策，但对商业活动的态度明显是默许的。” “我相信只要我做事小心，保持低调，一定不会有事的。” 叶明听到骆玉珠的回答，不禁微微点头。 听完骆玉珠的一席话，叶明确信骆玉珠想要做生意并不是一时冲动。 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看见叶明沉默，骆玉珠继续说道。 “秦厂长，现在做生意的确有一定风险。但老话说得好，风险与机遇并存。” “有些人不愿承担风险，所以他们不去做生意，这对我们来说就是绝佳的机会。” “一旦国家完善了相关政策，到时候人人都做起了生意，我们就失去了先机。” 骆玉珠此刻是真的渴望做生意。 她如此热衷于商业，并非只为了赚钱，而是想要证明自己，报答叶明。 这些年来，骆玉珠一直住在叶明家，她早已将叶明和龙舒华视为最亲近的家人。 她内心最大的愿望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取大量财富，改善叶明和龙舒华的生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尽管叶明的家庭条件并不需要她的帮助。 现在，骆玉珠看到了商机，非常想抓住这个机会，有所作为，回报叶明。 看到骆玉珠急切的神情，听到她的话，叶明笑道： “玉珠，你别着急，我没说不支持你做生意。”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生意呢？” 听到叶明的话，骆玉珠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真的害怕叶明会反对，幸好他没有拒绝。 骆玉珠想了想，过了十几秒钟，回答道： “秦厂长，我的初步计划是首先积累资金。” 我已经观察了两三个月，现在京都的年轻人普遍喜欢听香港的歌曲。” “因此，我打算南下，到南方采购一批流行音乐磁带，然后找些人帮着销售。” “如果销路好，我会增加进货量，做起批发生意。” “京都数百万年轻人对磁带的需求，这个巨大的市场足以让我赚取第一桶金。” “一旦积累了资金，我就能尝试其他生意，比如家用电器、自行车，甚至开餐厅等等。” 听到骆玉珠的计划，叶明不禁点头，心中暗自思量。 骆玉珠的商业天分确实非同寻常，她瞄准的都是当前市场上最热门的领域。 如果让骆玉珠放手一搏，经过一番磨砺，她将来必定能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有了这个想法，叶明在心中下了决定。 他决定支持骆玉珠创业！ 收起思绪，叶明看向骆玉珠，开口说道： “玉珠，既然你已有规划，那就大胆去做，我会全力支持你。” “无论你需要资金还是人力，尽管说，我一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需求。” 既然决定支持骆玉珠，叶明自然会全力以赴。 听到叶明的话，骆玉珠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激动地回答： “谢谢你，叶明。” “谢谢你，叶明。” 能得到叶明全心全意的支持，骆玉珠的心情激动不已。 接着，骆玉珠详细告诉叶明做生意大约需要多少资金和人力。 面对骆玉珠的要求，叶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叶明对骆玉珠做生意的态度，简单来说就是：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第二天，获得资金和人力支持的骆玉珠迫不及待地带着两名助手前往南方寻找货源，购买磁带。 在叶明的支持下，骆玉珠展翅高飞，开启了她的新生活。 ...... 这一天清晨，阳光明媚。 龙舒华居住的大院里，龙舒华的房间中。 叶明正在陪伴龙舒华享用早餐。 “奶奶，我中午不回来吃午饭了，你自己想吃什么，让京茹帮你做就好。” 叶明边吃早餐边对龙老太太说。 龙舒华闻言回应： “嗯，好的。” “对了，乖孙子，你去哪儿呀？” 叶明闻言回答： “我和晓白约好了，今天去动物园玩。” 龙舒华点点头，说道： “恩，我知道了。” “小明，这几天你多陪陪晓白，她在部队里很少有机会休假回家。” 听到这话，叶明应道： “恩，我知道，奶奶。” ...... 陪龙舒华用过早餐，叶明跨上自行车，朝周晓白的家骑行而去。 十五分钟后，叶明骑着自行车停在了周晓白的家门口。 锁好车，叶明步入庭院，进入客厅。此刻，周晓白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专注地阅读着。 “晓白，伯父伯母不在家吗？” 叶明走到周晓白身边，环视客厅，见只有她一人，开口问道。 听见叶明的话，周晓白合上手中的书，微笑着回应。 第372章 你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嗯，爸妈他们都去开大会了。” “今天家里就我一个。” 说着，周晓白为叶明倒了一杯茶。 叶明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说： “哦，难怪，客厅里就你一个人。” “对了，晓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出发吧。” 周晓白听罢，点头应道： “好的，你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 几分钟后，周晓白换好衣服，便和叶明一起走出家门。 出了庭院，叶明骑上自行车，笑道： “晓白，上来。” 周晓白闻言点头，随后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见周晓白坐稳，叶明喊了一声： “出发了。” 话音刚落，叶明用力蹬车，自行车如箭离弦，瞬间消失在原地。 …… 半小时后，叶明骑着自行车，带着周晓白来到了京都动物园。 买了门票，叶明拉着周晓白的手，在动物园里闲逛起来。 京都动物园始建于1906年，园内占地面积超过50,000平方米。 这里有犀牛馆、河马馆、狮虎山、熊山、猴山、象房、羚羊馆、长颈鹿馆、熊猫馆、海兽馆、猩猩馆、两栖动物馆、鸣禽馆、小动物园、鹿园等。展示着中国珍稀动物，如大熊猫、db虎、金丝猴、麋鹿等，以及来自全球各地的代表性动物种类，总数超过490种，近5000头。 园区内轩、堂、亭、树与动物馆舍交织，占地86.5万平方米。明代曾是皇家园林，清朝初期是皇室私家园林，清朝晚期变为农事试验场，饲养了大约200只供皇族观赏的动物，全部从d国进口，当时被称为万牲园。 现在，动物园拥有600多种珍禽异兽，总数超过7000只，是中国最大规模的动物园，也是世界知名的动物园之一。 整个上午，叶明和周晓白两人只游览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可见京都动物园之大。 在京都动物园的一处凉亭，叶明看了看手表，指针已指向十二点。 见午餐时间已到，叶明对周晓白说： “晓白，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吃完午饭，我们再接着逛。”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不禁轻轻点头，回应道。 “嗯，好，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接着，叶明领着周晓白离开了动物园。出了动物园，叶明骑上自行车，载着周晓白，直奔京都烤鸭店。 京都烤鸭是京都有名的特色美食，享誉全国。 游客到京都品尝美食，若未尝过京都烤鸭，必定会留下遗憾。 叶明和周晓白抵达京都烤鸭店后，走进一间包厢，点了一只烤鸭，还点了其他几样小吃。 没过多久，两位服务员端着几个餐盘进了包厢。 “同志，这是你们点的小吃。” 他们礼貌地将餐盘放在餐桌上，对叶明说。 叶明闻言，微笑着答道。 “嗯，辛苦你们了。” 服务员听到这话，摇头笑道： “这是我们该做的，请慢用。” 说完，他们退了出去。 服务员离开后，一位戴着厨师帽的大厨推着餐车进入包厢。 烤鸭的香气从餐车上飘散出来，周围摆着专用于切割烤鸭的厨具。 京都烤鸭在烤熟后，都是由专业厨师当面切片。 厨师询问叶明是否现在切，得到同意后，便拿起餐刀开始切烤鸭。 片刻间，整只烤鸭就被切好了。 切完后，大厨推着餐车离开了。 在包厢里，叶明看着切好的烤鸭，对坐在身旁的周晓白说。 “晓白，我们开始吧。” 周晓白听到这话，娇声回答： “嗯，我已经很久没吃烤鸭了，今天要好好尝尝。” 周晓白说着，便和叶明一起享用起来。 ...... 这顿午餐，叶明和周晓白吃得极为尽兴，满足了口腹之欲。 周晓白喝了一口茶，对叶明说： “还是京都的烤鸭最地道啊。” “我在别处也吃过烤鸭，但跟这里的味道相比，真的差远了。” 叶明闻言，回答道： “晓白，你吃饱了吗？” 周晓白点点头，说： “嗯，太饱了，我已经很久没吃这么多东西了。” 叶明听后，无奈地笑了笑。 接着，他起身走出包厢，到大厅结账。 结完账后，他们在包厢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叶明骑自行车载着周晓白返回京都动物园。 叶明骑自行车载着周晓白到达动物园后，继续陪她游玩。 整个下午，叶明陪着周晓白，把还没游览的地方全都逛了一遍。 周晓白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天，她的笑容从早到晚都没有消退过。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太阳缓缓西沉，夜晚渐渐降临。 走在返回周晓白家的路上，叶明和她并肩而行。 “叶明，今天去动物园，我真的很开心。” “那明天我们去哪儿玩呢？” 周晓白面带笑容，柔声问叶明，她的皮肤白皙透亮。 叶明在旁边听到，忍不住笑着回应： “明天，我们去逛逛王福jing吧。” 王福jing是京都目前最繁华的商业街区，叶明打算带周晓白去那里，主要是想给她买些东西。 尽管王福jing的商品价格不菲，但对于家大业大的叶明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 就拿几年前叶明委托管家费洛德收购的那几十家大公司的股份来说，如今的价值已经达到了数亿mei金，当初的投资不过区区五百万mei子。短短不到四年，资产翻了几十倍。 这还没提叶明在京都拥有的多套四合院，以及那些堆满古玩字画的宅子里的财富。 现在的叶明，在龙国绝对是顶级富豪。 有如此丰厚的家底，为周晓白在王福jing挑选礼物简直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周晓白听到叶明的提议，不禁笑盈盈地说： “好，叶明，一切听你的安排。” ...... 二十分钟后，叶明和周晓白来到了周晓白家门口。周晓白看着叶明，轻轻抿嘴，轻声说： “叶明，我能和你商量一件事吗？” 叶明闻言，有些疑惑地问： “晓白，什么事？” 周晓白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 “叶明，我们结婚吧。” 叶明听到这话，愣住了。 说实话，他没想到周晓白会提出结婚。 见叶明发愣，周晓白的眉毛微微蹙起，问道： “怎么了，叶明，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吗？” 第373章 这还差不多 叶明回过神来，看着周晓白微皱的眉头，温和地说： “晓白，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会不愿意和你结婚呢。你这么好的女朋友，我巴不得早点娶回家。”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 听到叶明的回答，周晓白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娇嗔道： “这还差不多。” 说完，周晓白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其实，不瞒你说，叶明，我从去年开始就有结婚的想法了。” “每次休假回家，看见柱子哥和晓娥姐一家三口的和睦情景，我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叶明闻言，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周晓白的俏鼻子，笑着回应。 “晓白，既然你有这样的打算，我们就认真规划一下。” “争取今年就把婚礼办了。” 对于迎娶周晓白，叶明内心其实是十分愿意的。前些年，龙舒华催促他和周晓白、冉秋叶成婚，叶明推迟，是因为他认为时机未到。 毕竟那时，周晓白刚入伍，冉秋叶的事业也在上升阶段。 但现在不同了，周晓白和冉秋叶的事业已稳固。 再加上，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三人都已到了适婚年龄。 叶明做事向来随缘，水到渠成。 现在结婚的时机成熟，叶明自然会选择步入婚姻殿堂。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脸上不禁浮现出兴奋的神色。她一把抱住叶明，亲昵地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一口，柔声道。 “嗯，嗯。” “叶明，你真好。” 看着怀中笑容灿烂的周晓白，叶明眼中满是温柔。 ...... 叶明和周晓白亲昵了一会儿，然后骑自行车回到龙舒华居住的大院。 回到大院，叶明锁好自行车，走进了龙舒华的屋子。 此刻，龙老太太正坐在床铺上看电视。 那台十四英寸的电视机，是叶明上个月新买的。虽然买来后他自己看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被龙老太太占据了。 只见龙舒华一边看电视剧，一边随着节奏打拍子，显得十分惬意。 看到叶明进来，龙舒华立刻关掉电视，对他说： “乖孙子，你回来啦。” 叶明应声回答： “嗯，回来了，奶奶。” “对了，奶奶，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坐在床铺上的龙舒华问： “你想告诉我什么，乖孙子？” 叶明一边坐到椅子上，一边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茶，他接着说： “奶奶，我想在今年年底前，和晓白、秋叶一起举行婚礼。” 听到叶明的话，龙舒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满脸兴奋。 只见龙老太太起身走到叶明身边，激动地说： “真是太好了，小明，奶奶日夜期盼的就是这一天。” “结婚好啊，结婚好啊。” 此时的龙舒华，兴奋得无以复加。 其实，龙老太太如此兴奋并不奇怪。自何晓出生后，她就一直催促叶明和周晓白、冉秋叶结婚。 但面对龙舒华的催促，叶明总是敷衍应对。 现在，叶明终于答应了，在今年年底之前，会与周晓白和冉秋叶举行婚礼，这让龙舒华的愿望成真，她怎能不兴奋呢。 坐在椅子里的叶明看着满脸兴奋的龙舒华，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 足足过了五分钟，龙舒华才渐渐从兴奋中恢复过来。 “乖孙子，既然你说要在年底前和秋叶、晓白完婚。” “那就找个日子，把晓白和秋叶的父母请到我们家，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如何举办你和秋叶、晓白的婚礼。” “晓白和秋叶都是好女孩，我们家不能亏待她们。” 龙老太太对叶明叮嘱道。 听到龙舒华的话，叶明点头应道。 “嗯，我知道了，奶奶。” “你放心，我不会让晓白和秋叶受委屈的。” ...... 次日，周晓白、冉秋叶和叶明三人齐聚叶明的四合院，商议双方家长见面的事宜。 实际上，冉秋叶的父母和周晓白的父母早就知道叶明有两个女友的事实。 起初，冉秋叶和周晓白的父母都持反对态度，但抵不过女儿的意愿。 再加上叶明确实非常出色，经过一段时间的内心挣扎，冉秋叶的父母和周晓白的父母最终默认了此事。 因此，几家家长聚在一起商量婚事，叶明一点也不紧张。 只有冉秋叶和周晓白的父母都默许，叶明才会决定与周晓白和冉秋叶结婚。 如果两方父母都不赞同，即使时机再成熟，叶明也不会草率地与周晓白和冉秋叶结婚。 常言道，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完整的。叶明承诺会给冉秋叶和周晓白一个完美、永生难忘的婚礼。 他自然不会让周晓白和冉秋叶在人生大事上留下任何遗憾。 就算叶明知道，即使父母不同意，冉秋叶和周晓白也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 幸运的是，冉秋叶和周晓白的父母都同意了。 ...... 在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 周晓白看向旁边的叶明，娇声道。 “叶明，你看，我爸妈他们什么时候来你家合适呢？” 随着周晓白的话音落下，冉秋叶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叶明。 听到周晓白的话，又看到冉秋叶望向自己的眼神，叶明回答道。 “昨天我和奶奶商量了，觉得五天后的三月初六是个好日子。” “我打算在三月初六那天，请伯父伯母来我家吃个便饭，然后商量我们的婚事。” 周晓白闻言，点头说道。 “好，那就三月初六。等我回去后，我会告诉爸妈，让他们提前安排好时间。” 周晓白话音刚落，冉秋叶紧接着接话道。 “我也没意见，就在三月初六那天，讨论结婚的事宜。” “等我回家后，我也会告诉我的爸妈，提前把时间安排好。” 叶明听到周晓白和冉秋叶的回答，不禁微笑着说。 “嗯，好的，那就这么定了。” ...... 叶明、周晓白和冉秋叶商量好了双方父母会面的日子，随后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 一切商定后，周晓白和冉秋叶没有在叶明的四合院久留，直接骑自行车各自回家。 周晓白和冉秋叶离开的原因很简单，她们需要将与叶明商量好的事情告知各自的父母。 第374章 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周晓白和冉秋叶走后，叶明也没有在四合院逗留，立刻骑自行车回到龙老太太住的大院。 十五分钟后，叶明骑车回到了大院，锁好自行车，正准备走进龙老太太的房间。 此时，何雨柱来到叶明身边。 何雨柱停下脚步，对叶明说： “叶明，晚上有什么安排吗？” 听到何雨柱的话，叶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回答道： “今晚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柱子哥，你有什么事吗？” 何雨柱闻言，继续说道： “如果你今晚没事，就来我家吃饭吧。” “我们哥俩有一段时间没聚了。” “晚饭到我家来，咱们喝两杯。” 叶明听到何雨柱的邀请，答道： “行，没问题。” “晚上我会准时到的。” 叶明没有拒绝何雨柱的邀请，因为他很久没有和何雨柱聚会了，他也想和何雨柱聚一聚。 见叶明同意了，何雨柱不禁笑了，说： “好，就这样说定了，晚上见。” 说完，何雨柱转身离开了。 何雨柱走后，叶明走进了龙舒华的房间。 龙老太太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叶明进来，不禁问道： “乖孙子，你和秋叶、晓白商量结婚的事怎么样了？” 叶明回答龙舒华的问题： “奶奶，我和秋叶、晓白已经商量好了。” “五天后，三月初六那天，我们邀请晓白和秋叶的父母来咱们家。” 龙舒华闻言，点头道： “那就好......” ...... 晚上七点，龙舒华所住大院，何雨柱的房间里。 叶明坐在沙发上和娄晓娥聊天，何雨柱则在准备晚餐。 “小明，我听奶奶说你要和晓白、秋叶结婚了。” “是真的吗？” 娄晓娥抱着何晓，对叶明说。 娄晓娥说完，何雨柱插话说： “叶明，你要和晓白、秋叶结婚了吗？” 听到娄晓娥和何雨柱的话，叶明不禁点了点头，回应道：“是啊，如今秋叶和晓白的事业也已稳固，我们也都到了适宜成婚的年纪。” “因此，我便考虑在年底前，与晓白、秋叶共同举办婚礼。” 娄晓娥听罢，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言道：“小明啊，你与秋叶、晓白确实应该举行婚礼了。” “好好好，姐姐全力支持你。” 此刻正在切菜的何雨柱亦插言道：“小明，我同样支持你。” “有任何需要我协助之处，尽管直言。” 面对何雨柱与娄晓娥的表态，叶明含笑答谢：“嗯，娥姐、柱子哥，谢谢你们。” “若真有需你们帮忙的地方，我断不会这般客套。” 何雨柱听后，正色道：“小明，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晚餐即将准备完毕，小明、蛾子，你们去洗洗手，一会儿就开饭了。” 说话间，何雨柱加快了炒菜的动作。 不过片刻工夫，数道香气四溢的佳肴便被摆上餐桌。 叶明与娄晓娥洗净手后，依次落座于餐桌两侧。 何雨柱洗净双手，紧挨叶明坐下。 入座后，何雨柱启开一瓶佳酿，分别为自己与叶明斟满一杯。 紧接着，何雨柱举起酒杯，提议道：“来，小明，咱俩先干一杯。” 闻听何雨柱之言，叶明点头应允，旋即举杯与何雨柱轻轻一碰。 瞬息之间，何雨柱与叶明二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与何雨柱共饮过后，叶明放下酒杯，执起筷子夹了几口菜，以缓解酒力。 随后，叶明取过酒瓶，先为何雨柱添满一杯，再为自己斟满。 “对了，叶明，你与秋叶、晓白结婚之事，是否已告知晓白和秋叶的父母？” 何雨柱轻抿一口酒，向叶明发问。 听闻何雨柱的询问，叶明答道：“嗯，晓白和秋叶已通知了她们的父母。” 何雨柱听罢，又追问：“那晓白和秋叶的父母，对你们的婚事是持反对态度还是支持呢？” 此时正在用餐的娄晓娥，也不禁将目光投向叶明。 何雨柱与娄晓娥虽知晓叶明与冉秋叶、周晓白的恋情，但对于冉秋叶与周晓白父母对叶明的看法却所知不多，故有此一问。 叶明察觉到娄晓娥的目光，遂答道：“晓白和秋叶的父母，最初虽有所反对，但历经数年，现已表示赞同。” 闻叶明此言，何雨柱如释重负，道：“如此甚好，只要晓白和秋叶的父母支持你们的婚事，接下来的事便好办多了。” 何雨柱话音刚落，一旁的娄晓娥亦轻轻拍了拍叶明的肩头，道。 “我就知道，我弟弟如此出色，晓白和秋叶的父母一定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叶明听到娄晓娥的话，不禁回应道。 “娥姐太过夸奖了。” ...... 接着，叶明和何雨柱边吃边聊。娄晓娥吃完后，就在一旁哄着何晓，同时倾听叶明和何雨柱的交谈，偶尔还会插上几句话。 屋内弥漫着宁静和谐的气氛。 突然，何雨柱房间的门被推开，清脆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年轻人走进了何雨柱的房间。 进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何雨柱的徒弟马华。 看到马华，何雨柱不禁惊讶地问： “马华，这么晚你不回家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 坐在何雨柱旁边的叶明，也用困惑的眼神看着马华。 听到何雨柱的话，马华注意到叶明的目光，叹了口气，坐到餐桌旁，闷闷不乐地回答： “师父，我被阎解成夫妇开除了。” 何雨柱闻言，不禁说： “阎解成夫妇把你开除了？” 马华闻言，无奈地点了点头。 叶明听到何雨柱和马华的对话，眼中的疑惑更深了，不禁问道： “柱子哥，这是怎么回事，我越听越糊涂了。” 何雨柱正准备向叶明解释，但马华抢先一步说： “师父，还是由我来说吧。” 何雨柱沉思片刻，随即点头同意。 见何雨柱点头，马华叹了口气，开始向叶明叙述事情经过： “秦厂长，事情是这样的。” “半个月前，开饭店的阎解成夫妇来找我师父，希望师父下班后能去他们饭店帮忙做饭。” “师父拒绝了他们，但他们纠缠不休，师父被他们磨得没办法，就让我去了。” “我按照师父的吩咐，带上了我们后厨的胖子，开始在阎解成的饭店帮忙。” 叶明听到这里，疑惑地插话： “马华，这不挺好的吗。我知道你的手艺，在阎解成那儿帮忙绝对够资格。” “有了你的帮助，阎解成的饭店生意肯定会好转，你和胖子也能赚点外快。” 第375章 阎解成夫妇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华这些年来跟随何雨柱，厨艺已得其真传。尽管他现在的厨艺还不足以与知名大厨相比，但在阎解成的饭店帮忙是绰绰有余的。 听到叶明的话，马华苦笑着回答： “一开始，我也和您想的一样，秦厂长。” “可惜，阎解成夫妇觉得每天给我五十块钱工资太高了。所以他们私下收买了胖子，然后让我离开。” “阎解成夫妇俩，这简直就是卸磨杀驴，真是不是个东西，想想我这段时间在他们饭馆里尽心竭力，帮他们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兴旺。” “这阎解成夫妇俩，真不是个东西。我把他们饭馆的买卖，给搞得红红火火的。” “他们不但不感激我，反倒直接把我给辞了。” “唉……” 马华长叹一口气，脸上满是愁闷之色。 听罢马华这一席话，叶明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明悟。 原来如此，这阎解成夫妇俩对马华如此行事，确实不是个东西。 叶明心中暗自嘀咕。 在感慨之余，叶明觉得马华的遭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时间，叶明回想起了穿越前看过的《禽满四合院》剧情。在那个四合院的故事中，阎解成夫妇俩经营饭馆，为使生意兴隆，曾请何雨柱来当厨师。 何雨柱烹饪手艺相当出色，尤其擅长川菜，做出来的菜品地道至极。 自何雨柱到阎解成饭馆掌勺之后，没过多久，饭馆生意便异常火爆。 饭馆生意好了，阎解成夫妇俩觉得付给何雨柱的薪水过高，于是收买胖子，将何雨柱辞退。 马华的遭遇与《禽满四合院》中何雨柱的情节极其相似，同样是在阎解成饭馆帮忙，同样被阎解成夫妇俩通过收买胖子而解雇。 然而，何雨柱比马华精明得多。 在《禽满四合院》的剧情中，何雨柱再次到阎解成饭馆掌勺时，留了个心眼，每次配菜和采购调料都亲自去办，而且每天购买的调料用量恰好够当天炒菜所需。 此外，何雨柱并未将全部手艺传授给胖子。 正因何雨柱留了一手，阎解成夫妇俩在辞退何雨柱后不久，饭馆就出了问题。 食客们对胖子烹制的菜肴极为不满，饭馆生意也随之一落千丈。 阎解成夫妇俩见状，多次恳求何雨柱回归掌勺，但何雨柱根本不理睬他们。 相比留一手的何雨柱，马华实在多了。他不仅将配菜和采购调料的工作全权交给胖子，还将许多菜品的制作方法悉数教给了胖子。 正因为马华没有何雨柱那么多心眼，对于阎解成夫妇俩卸磨杀驴的行径，马华束手无策，只能来找何雨柱诉苦。 话题扯得有点远，画面重新回到何雨柱的房间。 叶明收敛思绪，开口道： “马华，我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你实在太实诚了，实在不应该把所有事情和手艺都交给胖子。” “如果你不把所有事情和手艺都交给胖子，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当然，阎解成夫妇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明话音刚落，何雨柱便接过了话头。 “马华，小明说得对。当初你带胖子去阎解成的饭店帮忙时，我就警告过你，凡事要亲自去做，不能偷懒。” “你倒好，一到阎解成那儿，就成了个甩手掌柜，把所有事情都推给胖子。” “你小子活该被阎解成夫妇炒了鱿鱼。” “如果你能提防他们一下，即使阎解成把你辞退，过不了两天，他的生意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他会求你回去的。” 马华听到叶明和何雨柱的话，不禁苦笑，回答道： “秦厂长，师父，你们说得对，我太老实了。” “但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谁能料到阎解成夫妇这么缺德，还有那个胖子，为了钱就把我骗了。” 何雨柱听到马华的话，瞥了他一眼，不满地说： “得了，别委屈了。不就是被阎解成夫妇开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凭阎解成夫妇的品行，就算不辞退，我也不想在那儿干了。” “没了你，我估计他们的饭店也撑不了多久。” “你还没出师呢，就算你教了几道菜给胖子，他的厨艺又能有多高呢？” “光靠胖子一个人，根本撑不起一个饭店。” “再说胖子，只要他还在轧钢厂后厨工作，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马华闻言，不住点头，答道： “师父，你说得对。以后就算阎解成夫妇给我下跪，我也不会再伺候他们了。” “还有胖子，我不会放过他的。” 叶明听到马华和何雨柱的对话，不禁无奈地摇头，心想： 胖子啊，胖子，你说你惹谁不好，非要惹何雨柱和马华，以后有的你受的。 叶明早就了解何雨柱和马华，这对师徒的脾气是必定报复的。 胖子坑了马华，何雨柱如果放过胖子，那才叫奇怪呢。 一时之间，叶明不禁为胖子感到悲哀。 至于阎解成夫妇，经过何雨柱的提醒，马华也明白，仅凭胖子的手艺，他们的饭店肯定维持不了多久。 既然维持不了多久，马华心中的郁闷也就减轻了不少。 然而，尽管郁闷减轻，马华是不会忘记的。一旦阎解成夫妇日后落在他手上，马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嗯，这是肯定的。多了， 经过何雨柱的劝说，马华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 只见他分别给何雨柱和叶明斟满了酒，然后站在何雨柱身后。 马华虽然十分直率，但极有眼力见，懂得礼数。 如果换成没眼力见的人，可能直接坐下来吃饭了，但马华并没有这样做。 马华非常守规矩，除非师傅何雨柱开口，否则他绝不会与师傅同桌吃饭。何雨柱见到此景，不禁出声道：“得了，马华，现在是新社会，没那么多旧规矩，快搬个凳子坐下一起吃吧。”尽管何雨柱责备马华，但从他眼中闪烁的满意可以看出，他对马华的行为相当满意。何雨柱话音刚落，叶明也开口了：“对，马华，一起坐下吃吧。” 第376章 就算亏损了也没什么大问题 叶明与何雨柱交情深厚，自然不把马华当作外人。听到两人的话，马华开心地点头回应：“是，师傅，秦厂长。”随后，他从一旁搬来椅子，在何雨柱身旁坐下，陪叶明和何雨柱喝酒。 叶明拿起酒杯，浅尝一口，转向何雨柱问道：“柱子哥，你没想过自己开个饭馆吗？”“现在京都很多人开始做生意，你手艺这么好，直接开个饭馆当老板多好。”马华听见叶明的话，接话说道：“秦厂长说得对，师傅。”“如果你开饭馆，我就不去别的地方了，直接在你那儿工作。” 何雨柱听了叶明和马华的话，先是瞪了马华一眼，斥责道：“哪都有你，快吃饭。”被何雨柱训了几句，马华立刻像老鼠见了猫，不再多嘴，安静地吃饭。 见马华不再啰嗦，何雨柱望向叶明，叹了口气说：“小明，你说的我并非没考虑过。”“但现在我们国家不允许私人经商，如果私自经营，被人举报就是投机倒把。”“投机倒把是违法的，我可不做违法的事。” 听到何雨柱的回答，叶明无奈一笑，说：“柱子哥，你担心的根本不是问题。”“我们现在国家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布允许私人经商，但从当前形势看，我们龙国未来肯定会重点发展经济。”“你看阎解成夫妇，年初就开始做生意了，他们被举报了吗？” 叶明的话刚落，正在床上哄何晓睡觉的娄晓娥也插话说：“柱子，小明说得对。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据我所知，年初开始就有很多人开始做生意了。”“国家虽然没有公开支持私人经商，但也未阻止。我相信不久，国家会允许个人做生意的。”“所以，你的担忧是多余的。依我看，你还是听小明的建议，辞去轧钢厂的工作，自己开个饭馆。”“你手艺这么好，一定能有所作为的。” “再说，我们家经济条件还算宽裕，就算亏损了也没什么大问题。” 尽管娄晓娥这些年为了照顾何晓，没有参与工作，但她对社会变迁的洞察力，绝不亚于任何一个精明的商人。毕竟，她的父母是京都最有名的商人之一。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作为京都顶尖商人的女儿，娄晓娥的商业眼光怎么可能差呢？ 她早已看出，未来的龙国会将重心放在经济发展上。其实，娄晓娥早就想劝何雨柱辞去轧钢厂的工作，下海经商，开创自己的事业。只是因为国家政策尚未明确，她一直没跟何雨柱提及。今天叶明提出这个建议，娄晓娥也就不再保留，直接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何雨柱。 在一旁默默吃饭的马华听到娄晓娥的话，内心不禁涌起深深的羡慕，暗暗感叹。 师父的媳妇真是有魄力，要是哪天我也能像她那样说话，该有多好啊。 作为何雨柱的徒弟，马华对娄晓娥的家底很清楚。她说不怕何雨柱赔钱，这不是吹牛，而是事实。开个饭店，几万块绰绰有余，而这对于资产百万的娄家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相比之下，马华羡慕何雨柱，而何雨柱自己则陷入了沉思。 听了娄晓娥的话，何雨柱确实有些心动。毕竟，如果有机会，谁不想当老板呢？ 虽然在轧钢厂的厨房工作自由自在，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个雇员。 而一旦成为老板，饭店的一切都将由何雨柱做主。 如果经营饭店不用担心被举报投机倒把，何雨柱也渴望成为自己的老板。 打工和当老板之间的选择，何雨柱并不傻，他知道该如何决定。 此刻，何雨柱也动心了。 叶明看到何雨柱眼中闪烁的动摇，聪明的他立刻明白，何雨柱也有开饭店的想法，只是还在犹豫。 洞察了何雨柱的心思，叶明开口说道： “柱子哥，现在的龙国形势，我和晓娥姐已经跟你讲得很清楚了。” “我们国家未来肯定会把重点放在经济发展上。说实话，现在正是创业的最佳时机。” “你有这么好的手艺，不开个饭店真是太可惜了。” 叶明话音刚落，娄晓娥也补充道： “柱子，小明说得对。以你的手艺，不开饭店真是太可惜了。” “而且，你就没想过要自己创一番事业吗？” 听到叶明和娄晓娥的话，何雨柱深深地吸了口气，回答道。 “小明，蛾子，你们真的确定，如果我离开钢铁厂，去经营餐馆，不会有人举报我非法经营吗？” 叶明听了，不禁点头道：“嗯，柱子哥，我很确定。” “你开餐馆，不会有人因为你非法经营举报你。” 叶明的回答毫不犹豫，他的信心来自于他对这个时代的超前认知，以及对当前龙国局势的判断。 叶明相信，不出一年，龙国一定会出台相关政策法规，重点转向经济发展。 如果叶明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也不会支持骆玉珠做生意。 叶明的话刚落，娄晓娥接过了话头：“柱子，我和小明的看法一样，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听到叶明和娄晓娥的话，何雨柱点点头，说：“那好吧，明天我就去钢铁厂辞职，然后下海经商，开餐馆。” 此刻，何雨柱已下定决心，辞职创业开餐馆。 虽然何雨柱平时大大咧咧，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梦想和抱负。 作为谭家菜的传承人，他也想成就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 现在，他最信赖的叶明和娄晓娥都认为下海经商不会有被举报的风险，何雨柱也就无所畏惧，决定放手一搏。 叶明见何雨柱下了决心，不禁微微一笑，说道：“柱子哥，恭喜你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我相信，几年后你会明白，今天的决定有多么正确。” 没有人比叶明更清楚，未来几年龙国的发展速度会有多快。 此刻的何雨柱选择下海经商开餐馆，凭借他卓越的烹饪技艺，一定能闯出一片属于他何雨柱的天地。 听到叶明的话，何雨柱大笑一声，回答道：“那就借你吉言了，小明。” “来，我们干一杯。” 说着，何雨柱拿起酒杯。 叶明闻言，也拿起酒杯与何雨柱碰杯，随后两人一饮而尽。 娄晓娥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第377章 你看能不能让我也辞职，跟你一起干 何雨柱能听取她的和叶明的建议，这让娄晓娥非常高兴。 其实，娄晓娥希望何雨柱抓住机会下海经商，最主要的并不是为了让他赚更多的钱，而是希望他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毕竟，对娄晓娥来说，钱并不算什么。不说别的，就拿她家的几套四合院来说，几十年后价值轻松过亿龙国币。 就算何雨柱再怎么赚钱，也不可能达到娄晓娥的财富水平。 因此，对娄晓娥而言，何雨柱赚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 何雨柱想要开创自己的事业，就必须离开轧钢厂，投身商海。如今，他听取了娄晓娥和叶明的建议，决定下海经商，娄晓娥自然感到欢喜。何雨柱的徒弟马华，也像娄晓娥一样，内心充满激动。 马华的想法很直接，师傅何雨柱开了饭店，他就能跟着一起工作。于是，他向何雨柱提议： “师傅，你看能不能让我也辞职，跟你一起干？” 何雨柱闻言，毫不犹豫地答道： “马华，你跟我一起辞职吧。跟我干，师傅不会亏待你的。” 马华是何雨柱亲自教出来的徒弟，无论是人品还是厨艺，都非常出色。既然决定开饭店，何雨柱自然不想错过这个人才。马华听到师傅的答复，兴奋地表示：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师傅，我马华保证，以后一定全力以赴，跟着您干。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一切以您的吩咐为准。” 何雨柱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调侃道： “你这小子，就会拍马屁。好好工作就行，少来这套虚的。” 马华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就这样，何雨柱辞去了轧钢厂厨房的工作，准备下海开饭店。 晚餐过后，叶明和何雨柱交谈一番，便离开何家，返回龙舒华的住所。回到龙老太太家，叶明先和龙舒华聊天，随后洗漱休息。 此时，在三大爷阎阜贵的家中，阎阜贵夫妇和阎解成夫妇围坐在餐桌旁聊天。 “解成，你把马华辞退了吗？”阎阜贵喝了一口热水，问阎解成。 阎解成回答：“嗯，今天下午我已经让马华走了。现在后厨由胖子负责。” 阎阜贵点头赞同：“很好，辞退马华能节省不少开支。做得不错。” 阎解成的妻子于莉接着说：“爸，你说得对。马华一天工资五十，下班还要带菜。说实话，我没见过要求这么高的厨师。现在好了，辞掉马华，除去给胖子的三十块，每天能省下二十块。一天二十，一个月就是六百，足够买一台新款彩电了。” 阎解成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你说得对，老婆。马华这小子，我看他跟何雨柱一个脾气，有点本事就忘乎所以了。” “必须开除他，让他清楚自己的分量。” 阎阜贵听了阎解成夫妇的话，不由得表示同意。 “确实，马华有点恃才傲物了。仗着点手艺就提那么多无理要求，这点跟何雨柱真像。” “我觉得胖子更可靠。手艺虽不如马华，但他人和气，不会像马华那样提出过分条件。” 说到这里，阎阜贵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对了，解成，现在我们开了马华，你们得多费心饭店，不能因为马华走了影响生意。” 阎解成听到阎阜贵的话，点头应道： “我知道了，爸。” ...... 如同墨汁般的黑夜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叶明准时醒来，起床后先洗漱一番。 洗漱完毕，叶明陪龙舒华共进早餐。然后，他骑着自行车前往轧钢厂。 十几分钟后，叶明抵达轧钢厂，锁好自行车，走进厂长办公室。 秘书于海棠见叶明来了，立刻将叶明今天需要批阅的文件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秦厂长，这是昨天各部门送来的文件。” 叶明听到于海棠的话，点点头回应： “嗯，我知道了。” 说完，叶明拿起文件开始工作...... 与此同时，决定下海经商的何雨柱也来到了轧钢厂。 到达后厨后，何雨柱先向同事们告别，然后带着辞职报告来到叶明的办公室。 何雨柱停下脚步，看着叶明，开口说： “秦厂长，这是我的辞职报告，请您签字。” 尽管何雨柱和叶明私交甚笃，平时称叶明为小明，但在工作场合，何雨柱还是会尊称他为秦厂长。 这不是何雨柱多事，而是出于对叶明的尊重。 正在看文件的叶明听到何雨柱的话，合上文件，微笑着说： “好，我看看。” 叶明一边说话，一边接过何雨柱递来的辞职信，仔细阅读起来。过了几分钟，叶明看完了何雨柱的辞职申请。确认无误后，他在何雨柱的辞职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字，叶明看向何雨柱，开口道：“柱子哥，你的辞职我已经批准了。如果你开饭店需要帮忙，尽管告诉我。” 何雨柱闻言，笑着回应：“好的，如果真有需要，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接着，他又和叶明聊了一会儿，然后离开了叶明的办公室。 何雨柱走后，叶明继续处理文件。另一边，何雨柱离开办公室后，立即开始筹备开饭店的各项事宜，比如选址、装修、招聘服务员以及办理相关执照等。可以预见，接下来的日子何雨柱将会忙得不可开交。 顺便提一下，何雨柱辞职的同时，钢铁厂厨房里有几个厨师和助手，如刘兰和马华，也跟着一同辞职。他们辞职后，都选择了和何雨柱一起工作。这么多人同时辞职，让负责厨房的林副厂长感到非常沮丧。不过，虽然心中不满，这位上任不久的林副厂长并没有阻止。原因很简单，因为叶明。在钢铁厂里，谁不知道叶明和何雨柱的关系亲密无间。如果林副厂长阻止马华等人辞职，那就等于不给叶明面子。林副厂长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得罪叶明。 就算马华等人离职，林副厂长还能继续招聘新人。但如果得罪了钢铁厂的一把手叶明，他的副厂长位置是否还能保住，就成了一大疑问。能成为钢铁厂的副厂长，林副厂长显然不是愚蠢之人，他知道孰轻孰重。因此，他绝不会因为这种事触碰叶明的底线，尽管马华等人的集体辞职让他颇感不快。 ...... 第378章 我必须留在部队 在c军某部的侦察连会议室中，担任一排排长的钟跃民坐在椅子上，脸上洋溢着慵懒的微笑。 他的身边坐着一排副排长张海洋和三班班长吴满囤。吴满囤，是电视剧《血色浪漫》中的重要配角，来自贫困的怡萌山区，性格仗义，身体素质优秀，军事天赋出众。刚入伍时，吴满囤的天真善良闹了不少笑话。 比如，入伍第一天自我介绍时，他是这样发言的： “感谢政府，感谢党，我也可以当兵了。” “临走时，我妈叮嘱我，进了军队要多杀几个鬼子。” ... 吴满囤的话让新兵们几乎笑岔气。 钟跃民和张海洋起初对淳朴的吴满囤有些轻视，常拿他开玩笑。 但后来通过一次深入交谈，他们了解到这个总是憨笑着的吴满囤身上背负的重担。 吴满囤有几个弟妹，家境极其艰难，全家人唯一的希望都在他身上。 因此，为了能留在部队，吴满囤付出了极大的努力。 钟跃民和张海洋最难忘的是那个晚上，吴满囤泪流满面地对他们说的话。 “跃民，海洋，你们真的不懂贫穷的滋味。” “我真的害怕贫穷，长这么大，我从没吃饱过一顿饭。进了军队，就像进了天堂，有饭吃，有衣穿。” “全家人都靠我，我必须留在部队。” “我没文化，但我有力气，别人不愿意做的工作我做，别人做不了的我也做。”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部队里。” 吴满囤的这番话深深震撼了钟跃民和张海洋，同时也让他们明白为何吴满囤会如此任劳任怨，像一头老黄牛一样，每天抢着在连队里干活。 任何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都值得交往。从那天起，钟跃民和张海洋改变了对吴满囤的看法，把他当作朋友。 话题扯远了，画面回到会议室。 “跃民，我昨天给叶明打了电话，得知一个消息。” 张海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对钟跃民说。 百无聊赖的钟跃民听到张海洋的话，好奇地问： “什么消息啊，海洋？” 吴满囤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把目光转向张海洋，眼中充满好奇。 吴满囤认识叶明，而且关系还不错。 毕竟，叶明每隔一个多月就会来c军一次。由于吴满囤和钟跃民关系亲密，渐渐地，他也和叶明熟识起来。 张海洋见钟跃民提问，又看到吴满囤好奇的眼神，清了清喉咙回答： “叶明要和晓白、秋叶结婚了。” 张海洋一开口，钟跃民和吴满囤立刻愣住了... 说实话，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海洋带来的消息竟然是叶明要结婚了。 钟跃民和吴满囤的惊讶并非因为他们没想到叶明会结婚，而是这件事太突然了。 过了一会儿，钟跃民回过神来，不禁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叶明竟然快和晓白、秋叶结婚了。” 钟跃民话音刚落，吴满囤便接过了话头，说道：“我也没料到叶明会这么快成婚。” “我还以为叶明至少还要过几年才会结婚呢。” 说到这里，吴满囤停顿了一下，转而看向张海洋，继续说：“海洋，叶明一次娶两位妻子，他们能拿到结婚证吗？” 张海洋闻言，回应道：“当然可以。叶明这家伙虽然和我们一样，都是龙国的公民，但他却是菲洲某个国家的贵族。” “以叶明的贵族身份，娶五个妻子都是合法的。” 吴满囤听后，惊讶地问：“哎呀，叶明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吴满囤和叶明关系亲近，但由于叶明不在cjunchang，吴满囤对叶明的许多事情并不了解。 张海洋看到吴满囤的惊讶表情，继续解释：“是啊，满囤，你可能没想到叶明还有这一面吧？” 吴满囤听了张海洋的话，点头感叹：“海洋，我真的没想到叶明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叶明，真是个不一般的人。” “我这辈子能娶到老婆就已经很满足了。叶明却能一次娶五个，真是没法比。” 吴满囤说完，钟跃民开口道：“满囤，我劝你别和叶明比。和他这种妖孽比，只会自寻烦恼。” 张海洋赞同地点点头，说：“跃民说得对，叶明就是个妖孽。无论是能力还是出身，都超乎常人。” “和他比较，纯粹是自己找罪受。” 吴满囤听到钟跃民和张海洋的话，回应道：“跃民，海洋，你们误会我了。我没想和叶明比较，只是感慨一下。” “对了，海洋，叶明什么时候结婚？” 吴满囤说完，钟跃民也看向张海洋，目光中带着询问。 张海洋听见吴满囤的话，注意到钟跃民的眼神，回答说：“具体婚期，据叶明所说，还没定下来。” “不过，叶明保证会在今年年底前举行婚礼。” 吴满囤听了，点点头，说：“哦，这样啊，我心里就有数了。” 接着，他转向钟跃民，问道：“跃民，我们几个人里，你的主意最多。你说叶明结婚时，我们应该送什么结婚礼物合适呢？” 钟跃民听了，回答：“给叶明选什么结婚礼物，确实得好好考虑一下。” 钟跃民话音刚落，张海洋提议：“依我看，我们几个凑点钱，给叶明买辆自行车或电视怎么样？” 钟跃民闻言，微微摇头，说：“海洋，你这个提议不行。叶明的家业有多大，你也不是不清楚。” “叶明家的产业丰厚，随便拿出一点就能买电视了。如果我们送电视做婚礼礼物，根本不起眼。” “而且，我们的津贴有限，一台电视或一辆自行车至少要三百到四百块。” “我们得省吃俭用至少半年，才能买得起。” “等我们存够了，东西可能都已经过时了。” 钟跃民说完，吴满囤立刻接话。 “跃民说得对，海洋，你的提议行不通。” “再者，你也清楚，我的津贴每个月都要寄回老家，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买那么贵重的电视给叶明。” 听到他们的讨论，张海洋回应道。 “抱歉，满囤，是我考虑不周全。” 吴满囤闻言，摆摆手说。 第379章 这才是我熟悉的吴满囤 “没事，海洋。这也有我的责任，我条件不好，拖了大家的后腿。” 钟跃民听到他们的对话，开口道。 “满囤，你这话不对。出身如何，不是你能决定的。” “你的为人我和海洋、叶明都知道，你重情重义，这一点比金钱更重要。” “以后不准再说这样的话了。” 吴满囤听了，眼中不禁流露出感动，答道。 “跃民，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这么没志气了。” 说完，吴满囤在心里默默地想： “跃民、海洋和叶明，能和你们成为兄弟，是我这辈子最自豪的事。” 此时，深情的吴满囤真心觉得，能和钟跃民、张海洋、叶明结为兄弟，是他一生最大的幸运。 钟跃民听到吴满囤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这才是我熟悉的吴满囤。” 接着，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继续商量给叶明送什么结婚礼物。 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买些针线，绣一幅全家福作为叶明的婚礼礼物。 他们选择这么做有两个原因。首先，他们的资金有限，买不起昂贵的礼物，而针线成本不高；其次，吴满囤从小家境贫寒，曾经靠刺绣赚钱补贴家用，他的刺绣技艺十分出色。 吴满囤虽然外表粗犷，但刺绣技术确实非同一般。正因为如此，钟跃民等人决定由他来绣全家福作为礼物。 若非吴满囤擅长刺绣，钟跃民和张海洋绝不会考虑买针线，毕竟他们俩并不懂刺绣。 让他们上战场没问题，但要他们刺绣，那无异于让张飞绣花。 毕竟，按常理来说，刺绣这类精细活通常都是女性在做，像吴满囤这样的男生，能有如此心灵手巧的实在少见。 对于绣一幅全家福作为叶明的结婚礼物，吴满囤是全心全意支持的。 吴满囤之所以双手赞成，原因也很直接，就是他根本拿不出钱来买结婚礼物给叶明，而刺绣则不需要他花钱，只需投入时间和精力。 吴满囤有的是时间和力气。不用花钱又能送叶明一份礼物，吴满囤自然不会反对。 于是，给叶明的结婚礼物就这样愉快地定下来了。 决定之后，钟跃民和张海洋毫不犹豫地去小店买针线，吴满囤也开始准备他的刺绣工作。 如果叶明此时知道他们的决定，一定会惊讶不已，然后感叹道： “跃民，海洋，你们真是人才，好兄弟结婚送全家福，哎呀，真有创意。” “还有满囤，身为硬汉居然擅长刺绣，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 正当钟跃民和张海洋等人忙碌着为叶明准备结婚礼物时，在京都的一家饭店里，阎解成夫妇的脸上满是忧虑。 京都西城区的一家饭店办公室内。 阎解成看着一名服务员问道：“小张，从中午到现在，有多少客人退菜了？” 服务员小张听闻，如实回答：“老板，目前已经有十五桌客人退菜了。” 阎解成听了，脸上的愁容更重，挥手对小张说：“行了，我知道了。小张，这里没事了，你先去忙吧。” 小张点头，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阎解成夫妇俩。 阎解成叹了口气，对旁边的于莉说：“于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多客人退菜？” 于莉瞥了阎解成一眼，无奈地回答：“阎解成，你是不是糊涂了？这还不简单吗？客人退菜肯定是对菜的味道不满意。” 阎解成回应：“你的意思是，那么多客人退菜是因为厨师的问题？” 于莉点点头，说：“你还算聪明，没错，就是厨师的原因。昨天马华还没被辞退，很多菜都是他做的。客人喜欢马华炒的菜，自然就不会退菜。” “而今天马华被咱们开除了，给客人上的菜，都是由胖子掌勺的，胖子的手艺不如马华，客人对菜品不满意，自然会选择退菜了。”于莉一番话落下，阎解成双眸之中不禁浮现一抹明悟，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办？”于莉闻言，不禁无奈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马华是被咱们开除的，如果你是马华，会再回咱们饭店吗？”阎解成回答道，“唉，早知道胖子挑不起大梁来，我说啥也不会同意，把马华开除啊。” “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了，依我看，咱们得去找胖子，在开除马华之前，胖子可是跟咱们保证过，肯定能挑起大梁来的。现在饭店出了那么大的问题，他必须得负起责任来。再有，我觉得我们可以在去请请马华，如果马华不同意的话，那我们就加钱，我想，应该没有人跟钱过不去。”于莉建议道。 “恩，你说的有一番道理。行，就按你说的办。”阎解成赞同，“走，咱们先去找胖子，再去找马华。” 随即，阎解成两口子离开了办公室，直奔饭店的后厨。几分钟后，阎解成和于莉二人来到了饭店的后厨。此时，后厨的管事胖子正指挥着几个厨师，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 看到胖子的身影，阎解成开口：“胖子，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谈。”胖子闻声，快步来到阎解成身边：“老板，有什么指示？” 阎解成没好气地说：“胖子，从中午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十多桌的客人因为不满意菜品的味道而选择退菜了。我想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胖子低声回答：“这我怎么知道啊，我炒的每道菜都是按照马华交给我的。”于莉质问：“胖子，你跟我说实话，你到底会不会做菜？” 胖子急了：“我是厨师，当然会做菜了！”阎解成追问：“既然你会做菜，那为什么客人会退菜？我告诉你，胖子，就因为中午客人退菜，你知道饭店损失多少钱吗？” 面对质问，胖子底气不足：“我也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每一道菜我都是按照马华交给我的做法来做的。按理说不应该会发生退菜的情况啊。” 第380章 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听到胖子的话，阎解成两口子明白，以胖子的手艺，根本顶不起饭店的大梁。此刻，他们内心充满了苦涩。 尼玛深知胖子的技艺不足以支撑饭店，因此他们俩无论如何都不会辞退马华的。 然而，就算阎解成夫妇再怎么懊悔，也无法改变他们已辞退马华的事实。 无法改变现实，阎解成夫妇便将内心的愤怒全部倾泻到胖子身上。 阎解成面色阴沉，沉声质问胖子： “胖子，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你信誓旦旦地说你能撑起后厨的重任。” “现在，你才看管后厨不到一天，就给饭店造成了这么多损失。” “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阎解成话音刚落，于莉紧接着说道： “胖子，你说该怎么办？” 听到夫妇俩的话，胖子反驳道： “嘿，你们俩这是要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辞退马华的是你们，找我接手后厨的也是你们。” “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这叫卸磨杀驴。” 阎解成听到这话，冷笑一声： “你说我们卸磨杀驴？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卸磨杀驴。” “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蛋。” 在阎解成眼中，胖子已无利用价值，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因此，解雇胖子对他而言并无影响。 胖子一听，火冒三丈，立刻回应： “想开除我？行，就凭你们俩的为人，我还不伺候了。” “把这几天的工钱结清，我立刻走人。” 阎解成冷冷地回答： “胖子，你给饭店造成的损失，我还没找你算账。” “你还好意思要工钱，一分都没有。” “快给我滚蛋。” 随后，阎解成对旁边的厨师们说： “你们几个，马上把他赶出去。” 几个厨师早就对胖子心生不满。他动不动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对他们指手画脚。此刻阎解成发话，正合厨师们的心意。 “好的，老板。” “老板，您放心。” 几个厨师应声后，合力架起胖子，朝饭店外走去。 面对厨师们的举动，胖子试图反抗，但他毕竟只是普通人，哪是几个厨师的对手。 胖子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两分钟后，他被厨师们架到了饭店门口。 一落地，胖子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他强忍疼痛，愤怒地质问厨师们： “你们几个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胖子的话，厨师们纷纷嘲讽道： “胖子，你这孙子，活该被赶出饭店。” “没错，你现在不再是饭店的人了，我们不怕你报复。” “快滚吧。” 面对厨师们的嘲讽，胖子气得几乎肺都要炸了。此刻，他真想站起来狠狠教训这几个厨师一顿。 但想法只是想法，胖子实在不敢真的去和厨师们较量。 他孤身一人，而对方有三四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毕竟，他可不是战斗力惊人的叶明。 胖子怨恨地瞥了厨师们一眼，然后强忍着身上的痛楚，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个孙子一样灰溜溜地离开了。 厨师们看着他的背影，纷纷议论起来： “呸，这种小人，被开除也是活该。” “被开除了还敢威胁我们，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 “就是，典型的小人。” 从这些厨师的态度明显可以看出，胖子在阎解成的餐馆里是多么不得人心。 也难怪厨师们讨厌胖子，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齿，背叛了兄弟马华，取而代之。 这种背信弃义的人，谁见了都会反感。 再加上胖子平时的行为举止，确实让人反感。如果打架不违法，这几个厨师真想揍他一顿，出口气。 当然，现在他们遵照阎解成的命令把胖子赶出餐馆，心情还挺不错的。 阎解成这边，在命令厨师赶走胖子后，转向于莉说： “于莉，接下来我们去找马华吧。” “争取把他请回来。” 于莉听了阎解成的话，点头回答： “好，按你说的做。” “解成，等会儿见到马华，你别说话，我来跟他谈。” 于莉之所以这样叮嘱阎解成，原因很简单，她担心阎解成斤斤计较，惹恼马华。 作为阎阜贵的儿子，阎解成继承了父亲的精明算计，吝啬到了极点。说到花钱的魄力，阎解成确实比于莉逊色不少。 正是因为担心阎解成坏事，于莉才让他不要开口，自己去跟马华谈。 阎解成听后说： “好，我不会插嘴的。” 接着，于莉和阎解成简单收拾了一下，直奔马华的家。 半小时后，阎解成和于莉来到了马华家。 此时，马华正准备出门去帮何雨柱。 看到阎解成夫妇，马华脸色一沉，不满地说： “阎解成，你们来我家有什么事？” 对于马华的冷漠态度，阎解成夫妇并不在意。 阎解成微笑着说： “马华，我们来找你是有事要商量。” 马华闻言，淡淡地回答： “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事呢。” 马华的话语落下，阎解成忍不住向于莉使了个眼色。于莉注意到阎解成的眼神，随即开口道： “马华，我们希望你能回去工作。” 马华不悦地回应： “回去？回哪儿？” 于莉连忙解释： “当然是回饭店。昨天我们做得不对，辞退了你，你别放在心上。” “实际上，我们都被胖子误导了，都是那个胖子的错。” “开除你，也是胖子怂恿我们的。他说把你辞掉，他就能顶替你的位置，而且只收三十块的工资。” “我们一时冲动，听了胖子的胡言乱语。” “但现在胖子已经被我们开除了，你别再生气了，跟我们一起回饭店吧。” 马华闻言，冷笑一声，反驳道： “于莉，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觉得我会相信胖子怂恿你们吗？” “我和胖子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他不是好人，但他没那么大胆子。” “在我看来，其实是你们怂恿的胖子。” 于莉听到这，两人脸上都不由得露出尴尬。 第381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原本于莉打算把开除马华的责任推给胖子，但马华并未上当，直指事实——阎解成夫妇因为饭店生意好转，为了节省开支，拉拢了胖子，然后辞退了马华。 于莉清了清喉咙，掩盖尴尬，继续说： “马华，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我们是真心实意邀请你回饭店工作。” “只要你回去，我们会把原来的五十块基础工资再增加十块。” “每天给你六十，怎么样？” 站在一旁的阎解成听到这话，本能地想阻止于莉。但想起临行前于莉的叮嘱，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六十就六十吧，只要能让马华回来就好。” 阎解成心疼地安慰自己。 马华听到于莉的提议，冷冷地回答： “一天六十，于老板真是大方。” “抱歉，我没兴趣。” 马华已经看清了阎解成夫妇的为人，怎么可能回去呢？即使于莉给出的工资极具诱惑力。 见马华拒绝，于莉又问道： “那马华，你觉得多少合适？” 在她看来，马华之所以拒绝，是因为工资不够高。于是，她干脆让马华自己提条件。 于莉确信，只要满足马华的薪资要求，他一定会回到饭店工作。 然而，于莉误解了。马华不愿回饭店，根本不是因为薪水问题。马华看不上他们夫妇的人品，所以才不肯回去。 尽管于莉提出每日付给马华一百元，马华也不会愿意为他们服务。马华听见于莉的话，冷冷地回应：“于老板真慷慨，可惜我不感兴趣。”他接着说，“你们的钱，我消受不起。” 听到马华的拒绝，于莉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说实话，虽然于莉急切地希望马华回餐馆工作，但马华的冷漠言辞让她也开始有些恼火。然而，愤怒之余，一想到中午十几桌客人退菜的情景，她又压下了怒火。现在不是和马华闹僵的时候，唯一的办法让餐馆起死回生就是请马华回去。于莉在心里反复说服自己。 过了一会儿，于莉深吸一口气，对马华说：“马华，我为昨天的事向你道歉。别放在心上，是我们夫妻俩目光短浅，不该相信胖子那个浑蛋。现在餐馆真的需要你，这样吧，只要你愿意回去，我给你每天八十元的薪水。你觉得如何？” 为了召回马华，于莉这次真是下了血本。一天八十，一个月就是两千四，相当于普通工人半年的工资。站在一旁的阎解成听到这话，立刻焦急起来，立刻插话说：“于莉，不行，你给马华的薪水太高了。” 阎解成的急躁并非无理，两千四百元，在西城区，很少有厨师能拿到这么高的薪水。面对心疼不已的阎解成，于莉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阎解成，闭嘴，我自己会做决定。” 阎解成闻言，想反驳，但看到于莉眼中冰冷的神色，立刻闭上了嘴。自从和阎阜贵分家后，家里一直是于莉掌权，阎解成是个典型的怕老婆的人。于莉一旦真的生气，阎解成就连屁都不敢放。 看到阎解成不再说话，于莉的目光转向他，继续说：“马华，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的薪水在西城区绝对是高薪。” 马华听了于莉的话，心中暗自感慨。这于莉确实有魄力，为了让他回去，直接从每天五十元提高到八十元。一天八十元，让他都有点动心了。然而，心动归心动，马华仍然不理于莉。 没错，于莉开出的薪水很诱人，但她夫妇平时的行事作风，你能保证这高薪能顺利拿到吗？再说，马华已经答应帮何雨柱新开的餐馆，他又怎能食言呢。对于阎解成夫妇和何雨柱，只要马华脑子没糊涂，就知道该如何选择。 话题转得有点远，现在镜头切换回马华的房间。 只见马华冷笑着回应。 “对不起，我没兴趣。” “如果没其他事，两位请走吧，我很忙，没时间跟你们闲聊。” 马华直接明了地拒绝了阎解成夫妇，并下了逐客令。 于莉目睹这一切，清楚地意识到马华的决心已定，不再会回到他们的饭店。 了解了马华的想法，于莉立刻无法忍受下去。 她冷冷地瞥了马华一眼，不满地说。 “马华，你今天拒绝我，将来一定会后悔。” “别以为离开你，我们就找不到好厨师。” “咱们走着瞧。” 说完，于莉对旁边的阎解成说。 “解成，我们走。” 阎解成听了，默默点头。接着，他狠狠瞪了马华一眼，然后和于莉离开了那里。 看着阎解成夫妇离去的背影，马华不满地喃喃自语。 “我才不会伺候你们这些孙子。” 抱怨了一句，马华收起思绪，锁上门，去找何雨柱。 在京都西城区，一家尚未装修完毕的店铺内。 马华一边打扫地面，一边对坐在一旁休息的何雨柱说。 “师父，我跟你说件事。” 何雨柱喝了口茶，惊讶地问。 “什么事？” 听到何雨柱的问题，马华如实告诉了他阎解成夫妇来找他的经过。 “师父，阎解成和于莉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非要我回去。我觉得他们的饭店生意肯定比以前差了很多。” 何雨柱听后，点头同意。 “马华，你说得对，按照阎解成夫妇的性格，如果不是生意糟糕到一定程度，他们不会这么大方的。” “不过，马华，阎解成给你开那么高的薪水，你真的一点都不心动吗？” 听到何雨柱的疑问，马华尴尬地笑了笑，回答。 “师父，说不动心是假的。” “一天八十，一个月就是两千四。干满一年，那就是万元户了。” “可惜，我不想伺候阎解成夫妇，他们的为人，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所以我还是跟着师父干。” “我相信跟着师父，肯定比跟着阎解成更有前途。” 何雨柱听完马华的话，笑了。 “你还算有眼光，跟着我，当然比阎解成夫妇强多了。” 第382章 正式开业 马华闻言，嘿嘿一笑。 另一边，阎解成和于莉回到饭店后，当晚就回到大院找阎阜贵商量。 阎阜贵一听阎解成和于莉的叙述，立刻焦急起来。 尽管焦急，面对饭店的困境，阎阜贵也无计可施。 要在整个西城区找到一个厨艺与马华相当的厨师，说实话，实在太难了。 马华作为何雨柱的徒弟，虽未能全然承继师父的技艺，但也学到了七八成的精髓。 能学到何雨柱的七八分本事，意味着马华的烹饪技能也相当出色。 否则，阎解成夫妇不会宁愿开出每天八十元的高薪也要请他回去。 然而，深知阎解成夫妇为人本性的马华，对他们毫不在意。无法请回马华，想找一个与他同样擅长川菜且手艺相近的厨师，实属不易。 阎解成和于莉与阎阜贵夫妇商议再三，也未能找到解决之道。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饭店的生意日渐萧条。 饭店生意每况愈下，阎解成、于莉和阎阜贵的心痛无以言表。 若非半月后于莉的一位朋友提议将饭店从川菜馆改为火锅店，他们的饭店恐怕早已停业。 相比之下，何雨柱的饭店则一帆风顺。 辞职离开轧钢厂后，何雨柱当天便选定了饭店的位置，并在两天内完成了简单装修，办理了营业执照。 一切准备就绪，何雨柱的川菜馆正式开业。 有这位大厨坐镇，饭店的生意想不好都难。 饭店以何晓的名字命名，叫做何晓川菜馆。 何晓川菜馆开业后，几乎每天都座无虚席，何雨柱对此兴奋不已。 同时，他心中暗暗庆幸听取了小明和晓娥的建议，否则他现在可能还在轧钢厂的厨房里过日子。 ...... 这段时间，叶明的生活十分平静。他平时会在轧钢厂处理工作，空闲时陪伴周晓白和冉秋叶。 转眼间，三月初六来临，周晓白的父母和冉秋叶的父母来到叶明家商量婚礼日期。 三月初六，阳光明媚，天空中挂着一轮烈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在叶明的四合院客厅里，叶明的奶奶龙舒华，以及周晓白和冉秋叶的父母，正坐在椅上品茶聊天。 叶明坐在龙舒华身边，聆听长辈们的交谈。 周晓白和冉秋叶则各自坐在自己父母身旁。 这时，龙舒华看向周晓白和冉秋叶的父母，微笑着说： “小周，小冉，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接说了。 小明这孩子，父母早逝，所以他的婚事就由我来定夺。 小明、秋叶和晓白的婚事，你们觉得聘礼给多少合适呢？” 以龙舒华的年龄和辈分，称呼周晓白之父以及冉秋叶之父为小周、小冉，确乎恰如其分。周晓白之父周镇南闻听龙舒华此言，率先发声： “老夫人，我等家中并不拘泥于此，聘礼之事您斟酌便是，唯愿晓白与小明婚后能和睦度日。” 周镇南言罢，冉秋叶之父亦接言道： “老夫人，我等亦同此意，但求小明与秋叶婚后生活美满便足矣。” 周镇南身为龙国狙n方高层，而冉秋叶之父乃某研究院要员，二者皆具豁达气度，实不在意聘礼之物。彼等所关注者，唯子女婚姻之幸福耳。 然周晓白与冉秋叶之双亲虽不以为意，叶明与龙舒华却断不可亏待周晓白与冉秋叶。龙舒华笑容满面，言道： “小周，小冉，尔等或可淡然视之，然我却不能使秋叶与晓白受屈。” “聘礼定为现银一万两，另加戒指等物。” 周镇南与冉秋叶之父闻龙舒华所言，正欲开口，却被龙舒华打断： “小周，小冉，且勿急于推辞。” “晓白与秋叶共许叶明，已属委曲。于聘礼一事，我断不可使其受丝毫亏待。” “婚姻乃人生大事，必使其嫁得风光体面。” “再者，小明之境况尔等应有所知，区区万金，于他而言实不足挂齿。” “若非虑及影响，我尚欲增厚聘礼。” 周镇南等人闻此言，皆默然无语。叶明之家业，周镇南等略有耳闻，深知龙老太太所言非虚，万金之数于叶明实属微末。加之龙舒华对周晓白与冉秋叶如此珍视，众人内心皆生感动。 周晓白之父周镇南与冉秋叶之父，俱非重财之人。然虽不重财，见龙舒华对周晓白与冉秋叶如此关切，心中仍泛起欣慰与感动之情。 周镇南首肯道： “善，即依老夫人所言办理。” 周镇南既表态度，冉秋叶之父随之附议： “然，一切遵老夫人之意。” 坐于椅上的龙舒华闻周镇南与冉秋叶之父言语，点头微笑，言道： “小周，小冉，如此便妥。” “接下来，吾等商议诸孩成婚之吉日，以及婚礼所需诸般仪程。” 周晓白的父母和冉秋叶的双亲闻言，都不由答道好。紧接着，龙舒华、周镇南等人便开始讨论叶明、冉秋叶以及周晓白的婚期，以及婚礼的安排。 ......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商讨，龙舒华和周镇南等最后决定，将叶明、周晓白与冉秋叶的婚礼定在四个月后的七月十八日。 确定了婚期后，他们又详细规划了婚礼流程和注意事项。 一切安排妥当，龙舒华和周镇南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这时，秦京茹走到叶明身旁，停下脚步，轻声对他说： “厂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叶明听到，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秦京茹见他点头，便没再多停留，退出了客厅。 秦京茹离开后，叶明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对龙舒华说： “奶奶，京茹说饭菜好了，我们开始用餐吧。” 龙舒华点点头，接着对周镇南等人说： “小周，小冉，饭菜好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周镇南等人应声答应，随后与龙老太太一同走出客厅，来到餐厅。 在叶明宽敞的四合院餐厅里。 此刻，一张精美的餐桌置于中央，上面摆满了十几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龙舒华坐主位，依次是周晓白和冉秋叶的父母，接着是周晓白、冉秋叶和叶明。 叶明打开一瓶茅台，分别给周镇南和冉秋叶的父亲倒了酒，又给周晓白等人倒了饮料。 第383章 记住你的诺言 做好这些，叶明回到自己的位置，举起酒杯，开口道： “伯父，伯母，感谢你们答应我和晓白、秋叶的婚事。” “请放心，我会一生对晓白和秋叶好的。” “那么，你们随意。” 说完，叶明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 周镇南见状，不禁说道： “小明，记住你的诺言。” “如果你违背，看我怎么教训你。” 话音刚落，周镇南也将酒杯一饮而尽。 冉秋叶的父母和周晓白的母亲见此，也纷纷叮嘱了几句，然后各自喝完了杯中的酒和饮料。 面对周镇南等人的叮嘱，叶明一口答应： “伯父，伯母，请放心，我不会违背诺言的。” 边说，他又为周镇南等人斟满酒和饮料。 随后，在龙舒华的邀请下，周镇南等人开始享用午餐。 这顿饭持续了一个小时。用餐期间，周镇南等人不断地对叶明提出叮嘱。尽管叶明对他们的唠叨有些不悦，但他想到这是未来的岳父岳母的关心，也就释怀了。 午餐过后，周镇南夫妇向龙舒华告别，乘坐吉普车离开。周晓白的父母走后，冉秋叶的父母也没有在叶明的四合院久留，很快也被叶明的司机李勇青送回家。 长辈们离开后，四合院里只剩下龙舒华、周晓白、冉秋叶和叶明。客厅里，龙舒华打了个呵欠，对叶明说：“小明，你陪晓白和秋叶聊聊天吧，奶奶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 听到龙老太太的话，叶明回应道：“好的，没问题，奶奶。”“你安心去休息吧。”龙舒华点头同意，随后又和冉秋叶、周晓白聊了一会儿，便回房去了。 龙舒华走后，周晓白不再拘束，径直坐在叶明身旁，对他说：“总算解放了，刚才在长辈面前真是不自在。”说着，她搂住叶明的胳膊，美丽的脸上洋溢着笑容。 从周晓白的语气中可以明显感受到，尽管她在抱怨，但心情其实非常好。周晓白的兴奋不无道理，她和叶明相恋多年，如今终于能步入婚姻的殿堂，若她不兴奋才奇怪呢。 叶明看着笑靥如花的周晓白，忍不住伸手刮了刮她的琼鼻，说：“晓白，你说不自在，我看你一上午笑容就没停过。” 周晓白一听，聪明的她自然听出叶明是在逗她，于是瞪了他一眼，反驳道：“叶明，你没听出我在吐槽吗？”“吐槽又不是抱怨。”“再说，我为何一直笑个不停，你还不明白吗？” 说着，周晓白的小手轻轻捏了捏叶明腰间的肉。叶明听了她的话，看到她眼中闪烁的警告，立刻收起了玩笑，柔声回答：“晓白，我刚才是逗你的。”“你别往心里去，今天我们订婚了，你应该开心。” 见叶明认输，周晓白满意地点点头，收回手，说：“这才像话。”一旁的冉秋叶看到这一幕，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接下来，叶明、冉秋叶和周晓白开始畅想婚礼。周晓白挽着叶明的胳膊，娇滴滴地说：“叶明，说实话，我们几个月后就要结婚了。” 周晓白说完，冉秋叶接过了话头，继续讨论起来。 “晓白说得对，我现在还觉得像在梦里。” 叶明听到周晓白和冉秋叶的话，轻轻地将她们俩拥入怀中，温柔地说。 “晓白，秋叶，这不是梦，我们真的快要结婚了。” “等到婚礼那天，我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周晓白闻言，不禁抬起头，好奇地问。 “叶明，你要给我们什么惊喜呢？” 随着周晓白的话音落下，冉秋叶也不禁将目光转向叶明，眼中满是好奇。 叶明听到，又注意到两女眼中闪烁的好奇，不禁笑了起来。 “都已经说是惊喜了，现在告诉你们，那还算什么惊喜呢？” “等婚礼那天，你们就知道了。” 周晓白见叶明不肯说，便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双手握住叶明的右手，摇晃着，撒娇道。 “叶明，你就告诉我嘛。” “好不好嘛。” 为了知道惊喜是什么，周晓白竟然对叶明撒起娇来。 显然，叶明没想到周晓白会撒娇。 一时之间，叶明被周晓白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见叶明不说话，周晓白便向冉秋叶使了个眼色。 冉秋叶看到周晓白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周晓白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让冉秋叶也跟她一起撒娇。 理解了周晓白的意思，冉秋叶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犹豫。平时一向沉稳的冉秋叶，很少对别人撒娇。 但冉秋叶转念一想，对自己男朋友撒娇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况且，冉秋叶对叶明所说的惊喜也非常好奇。 想到这里，冉秋叶做了决定，听从周晓白的话。 心中有了决定，冉秋叶毫不犹豫，立刻模仿周晓白，向叶明撒娇。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友一起向叶明撒娇，叶明顿时“投降”了。 只见叶明看着周晓白和冉秋叶，开口说。 “好了，两位大小姐，别摇了，我说，行了吧。” 周晓白和冉秋叶听到叶明的话，立刻松开叶明的手臂，等待他的下文。 看到周晓白和冉秋叶不再摇晃自己的手臂，叶明不禁松了口气。接着，他继续说道。 “其实，我想给你们的惊喜很简单。” “我在国外找人定制了结婚戒指。” 没错，叶明为冉秋叶和周晓白准备的惊喜就是结婚钻戒。而他委托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管家费洛德。 听到叶明的回答，周晓白和冉秋叶顿时愣住了。 显然，她们没想到叶明会为她们定制钻戒。 很快，周晓白先回过神来。回过神后，她立刻抱住叶明，兴奋地说。 “叶明，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相比激动地抱住叶明的周晓白，恬静的冉秋叶并未表现出同等程度的激动，然而从她眼中流露出的向往神色，足以揭示此刻的冉秋叶同样心潮澎湃。 周晓白与冉秋叶如此兴奋实属情理之中，皆因叶明为她们预备的惊喜过于震撼。 在这个时代，结婚钻戒堪称稀世珍宝。年轻夫妇中，能拥有钻戒者寥寥无几。 并非年轻人不愿购买钻戒，而是其价格过于高昂，加之当前龙国内售卖结婚钻戒的店铺屈指可数。 因此，对大多数人而言，结婚钻戒无疑是极其罕见之物。 第384章 这是我应尽之责 更值得一提的是，叶明赠予周晓白和冉秋叶的钻戒乃是从国外特别定制。定制款相较于普通钻戒，其珍贵程度不可同日而语。 综上所述，周晓白与冉秋叶的激动之情自然在情理之中。 毕竟，无论周晓白与冉秋叶多么出色，她们终究是女性。 一枚钻戒，对女性的吸引力无以言表。 闻听周晓白的话语，目睹她满脸激动的表情以及冉秋叶眼中闪烁的期待，叶明不禁微微一笑，心中对不久前二女撒娇强逼自己透露惊喜的郁闷情绪亦随之消减许多。 紧接着，叶明将周晓白与冉秋叶揽入怀中，柔声道： “晓白，秋叶，这是我应尽之责。” “我曾向你们承诺，会为你们举办一场永生难忘的婚礼。” “待到我们大婚之日，定不让你们失望。” 听罢叶明之言，周晓白娇声道： “叶明，我相信你。” 周晓白话音刚落，冉秋叶便接续道： “叶明，我也相信你。” 一时之间，客厅内洋溢着浓浓的温情。 …… 直至傍晚时分，周晓白与冉秋叶才在叶明的四合院作别，准备各自归家。对于二女的离去，叶明毫不犹豫地亲自驾车将她们逐一送回家中。 送走周晓白与冉秋叶后，叶明骑自行车来到龙舒华所住的大院。 停好自行车，叶明步入龙舒华的居所。 正在床上歇息的龙舒华见叶明进来，开口问道： “乖孙，晓白和秋叶呢？” 面对龙舒华的询问，叶明答道： “奶奶，我刚把她们送回家了。” 听罢，龙老太太点头道： “嗯，知道了。” “快去洗手，京茹已准备好晚饭了。” 叶明应了一声，随即前去洗手。 洗净手后，叶明与龙舒华一同在餐桌旁坐下，开始享用晚餐。 用餐至半途，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忽传入耳。随后，龙舒华的房门被推开，何雨柱步入她的房间。 进屋后，何雨柱先向龙舒华问好，继而对叶明说道。 “小明，你和晓白、秋叶的婚事讨论得怎么样了？” 叶明听到何雨柱的问题，立刻放下碗筷，开口回应。 “嗯，已经商量好了，婚礼定在四个月后的七月十八举行。” 何雨柱闻言，不禁露出了笑容。 “那真是太好了。” “这下我和晓娥总算可以安心了。” 何雨柱在忙完饭馆的事后来到龙舒华的房间特别询问叶明的婚事，原因很简单。他和娄晓娥担心周晓白和她父母，以及冉秋叶的父母会对叶明的婚事有所异议，给他制造困难。虽然从叶明口中得知，周晓白和冉秋叶的父母已经默许了他们三人的关系，但默许毕竟不是保证，谁能确定他们不会给叶明设难题呢？ 还好婚礼的安排进行得很顺利，这让何雨柱松了口气。 “柱子哥，你还没吃晚饭吧。” “就在这儿吃吧，我让京茹给你拿一副碗筷。” 叶明看着何雨柱，笑着提议。 叶明正想叫秦京茹为何雨柱添一副碗筷，但何雨柱抢先说： “叶明，别叫京茹了。” “我得回去给晓娥做饭，就不在这儿吃了。” 叶明听后也没有再挽留，何晓现在已经四岁多了，正是顽皮的时候，娄晓娥照看他确实没有时间做饭。 反正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和何雨柱一起吃饭，不差这一次。 “既然如此，那我们下次再说。” 叶明微笑着说。 “嗯，好的，下次我们兄弟再聚，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笑着应答，转身离开了龙舒华的房子。 何雨柱离开后，叶明和龙舒华继续享用晚餐。吃完晚饭，叶明看了一会书，然后去洗漱，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休息。 夜色如墨般渐渐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黄的阳光洒在四合院上，仿佛给它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帷幕。新的一天开始了，叶明准时醒来。 起床后，叶明洗漱一番，接着陪龙舒华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叶明没有去钢铁厂工作，而是骑自行车前往周晓白家。 周晓白过两天就要回部队了，叶明计划在这两天里好好陪陪她。花了十多分钟，叶明骑车到达周晓白家。 此刻，周晓白已经在门口等待叶明。看见叶明的身影，周晓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下一刻，她快步走到叶明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笑容满面地说： “叶明，你来了。” “今天我们去哪儿玩呢？” 听到周晓白的话语，叶明忍不住微笑着回应。 \"今天我想带你去相山转转。\" 周晓白听了，也轻轻点头，答道。 \"好，那我们就去相山吧。\" 说着，周晓白坐上了叶明自行车的后座。 见周晓白坐好，叶明立刻骑上自行车，载着她朝相山驶去。 接下来的几天，叶明带周晓白游览了京都多个着名景点，周晓白玩得非常开心。 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周晓白的探亲假期终究还是结束了。 那天上午，京都火车站的一个站台上。 穿着常服的周晓白，恋恋不舍地看着对面的叶明，说： \"叶明，我真的不想离开，舍不得你。\" 听到这话，叶明柔声回应： \"晓白，别这样，我们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不久我就要去c军了，那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周晓白听了，撅起嘴巴表示不满。 尽管如此，周晓白没有再说不想离开的话。 \"各位旅客请注意，前往w州的列车将在五分钟后发车。\" \"还未上车的旅客请尽快登车。\" \"旅客朋友们请注意，前往w州的列车将在五分钟后发车。\" \"还未上车的旅客请尽快登车。\" 这时，广播员的声音在周晓白和叶明耳边响起。 听到广播，周晓白抱住叶明，说道： \"叶明，我该上车了。\" \"在我不在的时候，记得要想我。\" 叶明闻言，点头答应： \"嗯，我会的。\" 周晓白听后，踮起脚尖，在叶明的侧脸上轻吻了一下。 接着，她提起背包，快步登上了火车。 看着周晓白远去的背影，叶明微微摇头。 ...... 第385章 我想请你一起吃个晚饭 送走周晓白后，叶明走出火车站，登上了一辆吉普车。 驾驶员李勇青看见叶明，问道： \"秦厂长，我们现在去哪儿？\" 叶明回答： \"回轧钢厂。\" 李勇青应了一声好，随后启动吉普车，引擎低沉的轰鸣声中，吉普车如箭般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十五分钟后，李勇青驾车带着叶明抵达了轧钢厂。 叶明下车，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后，他坐在办公椅上，拿起一份文件，认真地阅读起来。 时间如流水，半天多的时间很快就从指间流逝。 叶明瞥了眼腕表，指针正指着六点。到了下班时刻，他不由合上手中的文件，然后起身，打了个呵欠，顿时，办公室里响起了骨骼脆响的噼啪声如炒豆般密集。舒展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叶明立刻打算走出办公室。 然而就在这时，于海棠走近了叶明的身边。 看见于海棠，叶明忍不住问道： “海棠，有什么事吗？” 于海棠闻言，回应道： “秦厂长，你今晚有空吗？我想请你一起吃个晚饭。” 听到于海棠的话，叶明说道： “今晚我倒是没什么安排。” “好吧，那我们去哪儿吃呢？” 对于于海棠的邀请，叶明没有拒绝。毕竟于海棠是他的秘书，平时工作表现优秀，共进一次晚餐实在算不了什么。 见叶明答应了，于海棠连忙说： “去新风饭店吧，我之前去过，那里的菜口味不错。” 叶明闻言，点头同意： “那就出发吧。” 接着，于海棠和叶明一同骑自行车来到新风饭店。于海棠订了个包间，又点了几道招牌菜。 叶明坐在椅子上，目光投向对面的于海棠，开口问道： “海棠，你怎么突然想和我一起吃饭了？” 于海棠听了，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她很快恢复常态，假装无事地说： “秦厂长，我们是同事，一起吃个饭不是很正常吗？” 叶明的目光犀利，瞬间察觉到于海棠眼中那一丝不自在，心中暗自思量： 看来于海棠找我吃饭，应该是有事。 尽管如此猜测，叶明并没有进一步追问于海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太过探究容易得罪人。叶明虽然好奇于海棠找他的原因，但他不是那种喜欢追根究底的人。 况且，叶明相信，如果于海棠真的有事找他，她迟早会说的。 既然迟早会知道，何必做出让人反感的行为呢。 收起思绪，叶明说道： “哦，哦，我还以为你有事找我呢。” 听到叶明的话，于海棠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她迅速掩饰了过去。 随后，叶明和于海棠简单聊了几句。没过多久，服务员就端上了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 于海棠看到刚点的菜已上桌，便打开一瓶白酒，分别给叶明和自己斟满，提议道： “秦厂长，我敬你一杯。” 边说，于海棠举起了酒杯。 叶明闻言，说道： “海棠，你是女孩子，我看还是别喝酒了，你还是喝饮料吧。” 听到叶明的话，于海棠忍不住摇头，回应道：“今天我不想喝饮料，我想喝酒。” 叶明听见于海棠的答复，立刻不再劝阻，拿起酒杯与于海棠轻轻碰撞，说：“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喝一杯。” 说完，叶明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于海棠见状，毫不犹豫地也干了杯中酒。 随后，于海棠放下酒杯，先是为叶明添满，然后为自己也添满了。叶明吃了几口菜，看到于海棠再次为自己倒酒，心中暗自思量：这于海棠今天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尽管叶明察觉到于海棠的异常，但他并未多问。接下来的半小时，叶明边吃边与于海棠饮酒。 通常在于海棠参加的饭局中，她最多喝两三两白酒。然而，在今天与叶明的饭局中，她竟独自喝了半斤多。半斤酒下肚，于海棠的脸色明显泛红。 坐在一旁的叶明看到于海棠的状态，自然知道她已经喝多了。叶明轻轻抿了下嘴唇，开口道：“海棠，你已经喝得不少了，今天我们到这里吧。” 听到这话，于海棠挥手拒绝：“叶明，这才刚开始呢。” “来，我们继续喝。”于海棠举起酒杯，但被叶明阻止了。叶明从她手中接过酒杯，面色一沉，严肃地说：“海棠，今天就到这里，我们不喝了。” “如果你想喝，下次吧。”叶明没等于海棠回答，径直去结账。 于海棠看着叶明离开的背影，本能地想留住他，但想起他刚才的严肃神情，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作为叶明的秘书多年，深知一旦叶明露出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他真的生气了。如果她固执己见，肯定会受到叶明的责备。于海棠可不喜欢受批评。 几分钟后，叶明付完账返回包厢，看向于海棠，说：“海棠，我送你回家。” 此刻的于海棠虽然醉了，但仍保留一丝清醒。“好吧。”她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跟着叶明走出饭店。 ...... 在返回于海棠家的路上，叶明和于海棠并肩推着自行车前行。于海棠看着叶明，开口道：“叶明，我有话对你说。” 叶明闻言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于海棠，问道：“海棠，你想对我说什么？” 听到叶明的话，于海棠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叶明，开口道。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已经喜欢你好几年了。自从你刚进入轧钢厂，教我写广播稿开始，我就对你有了好感。” 叶明闻言，不由得微微一震。说实话，叶明并未预料到于海棠会向他表露这些情感。 紧接着，叶明打算回应。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于海棠打断了。 “叶明，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 听到于海棠的话，叶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 “好吧，你说，我在听。” 于海棠闻言，点头示意，然后继续她的讲述。 第386章 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几年前，我们去山西那次，我就向你表白过，可惜你拒绝了我。” “被你拒绝后，我真的想过放弃这段感情，不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但我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做到。” “那时，我才意识到，你的影子已经占据了我整个心房。” “于是，我只能默默地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前两天，我知道你要结婚的消息，我知道我根本没有机会了。但如果我不把内心的感受告诉你，我会非常不甘心。”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但我必须坦诚地告诉你，这份深藏在我内心最深处的感情。” 说到这里，于海棠深深地吸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叶明，一字一句地说。 “叶明，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 这番话如同压在于海棠心头的大石，如今说出来，她感到无比轻松。 “呼。” “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的感觉，真好。” 看到于海棠轻松的表情，听到她的一席话，叶明的眼中不禁浮现出复杂的神色。 说实话，叶明没想到自己在于海棠心中的分量竟然如此重。 他知道于海棠一直对他有好感，但没料到她的感情竟如此深厚。 说实话，此刻叶明也被于海棠的深情所打动。 叶明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并非铁石心肠。一个女孩对他有如此深情，叶明怎能不感动？ 更何况，喜欢叶明的人是如此出色的于海棠。 看着陷入沉思的叶明，于海棠忍不住开口道。 “叶明，我说出心里话，并不是希望你有所表示，我只是想释放埋藏已久的情感。” “你不必有任何心理压力。” “对了，叶明，祝你和你的未婚妻未来生活美满，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淡然的话语落下，于海棠白皙的脸上掠过一丝失落。 然而，这丝失望在于海棠的脸上并未停留太久，她迅速地掩饰了过去。 \"走吧，叶明，接着送我回家吧。\" 于海棠故意装出轻松的样子对叶明说，没等他回应，便推着自行车朝自家方向走去。叶明望着于海棠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声自语。 \"这样的结果，或许对于海棠，或是对我，是最好的结局。\" \"海棠，对不起……\" 尽管叶明深深被于海棠的情感打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接受了她的感情。且不论其他，叶明不久前才和周晓白、冉秋叶订了婚，几个月后他们三人就要举行婚礼。 此刻若叶明接纳于海棠，他将无法面对自己。周晓白和冉秋叶无论外貌、气质还是学识，都是出类拔萃的，她们对叶明的爱深入骨髓。 如此优秀的两位女子，都将一生托付给叶明。如果他在结婚前做出对不起周晓白和冉秋叶的事，叶明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叶明不能对不起周晓白和冉秋叶，但也不能无视于海棠的情意。如果于海棠再次逼他做选择，叶明真不知该如何应对。 幸运的是，于海棠主动放弃了，没有让他陷入两难，这对叶明来说无疑是个解脱。尽管如此，叶明明白自己辜负了于海棠的一片深情，所以他才会在自言自语中向她道歉。 话题扯远了，镜头切换回街道上。 叶明收起思绪，推着自行车追赶于海棠。十五分钟后，他把于海棠安全送回家，然后骑车返回龙舒华居住的大院。 到达大院，叶明锁好自行车，进了龙舒华的屋子。此时，龙舒华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看到叶明，龙舒华立刻关掉电视，问他：\"小明，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叶明回答：\"奶奶，下班后我和一个同事聚了聚，所以迟了。\" 龙舒华点点头，接着问：\"乖孙，你吃过晚饭了吗？没吃的话，我去让京茹热饭菜。\" 叶明轻轻摇头，说：\"奶奶，不用麻烦京茹了，我已经吃过晚饭。\" 听叶明这么说，龙舒华便不再追问。之后，叶明陪龙老太太聊天，看了会书，然后去洗漱。洗漱完毕，叶明躺在床上休息了。 在接下来的几日，叶明的生活再次回归宁静。白天，他会在轧钢厂工作，下班后则返回家中。 回家后，叶明会陪伴龙舒华聊天。 尽管生活朴素，但却充实满足。 这天傍晚，结束工作后，叶明骑着自行车来到他的四合院。 刚进院门，叶明就看见了骆玉珠的身影。 此刻，宽敞的院子里堆放着几十个大纸箱，其中有两个箱子开着，里面满满当当排列着一盘盘磁带。 骆玉珠正专心地清点着这些磁带。 见到骆玉珠忙碌的样子，叶明不禁走过去，微笑着说： “玉珠，你回来了啊？” 正在清点的骆玉珠听到叶明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回答道： “嗯，回来了。” “告诉你，叶明，这次我去南方，收获真的非常大。” 叶明闻言，好奇地问： “哦，跟我说说，你有什么收获？” 骆玉珠闻言，笑着回答： “嘿嘿，叶明，本来我这次去南方，想着能收到一些磁带就已经不错了。” “你猜怎么着，我刚到南方，就认识了一个香江来的商人。” “这个商人叫李均。经过一番交谈，我发现李均很有商业头脑。” “而且李均这个人看起来很可靠，所以我决定和他合作。” “在李均的帮助下，我不但进了一批磁带，还引进了两百台电视机。” “因为直接从香江厂家进货，价格压到了最低。” “磁带我都带回来了，电视机因为运输原因，还需要两三天才能到。” 叶明听完，眼前一亮。 说实话，他没想到骆玉珠去南方一趟，竟然直接和香江的商人建立了联系。 而且通过这条香江的渠道，骆玉珠引入了当下京都最热销的电视机。 虽然一台电视机的价格高达数百元，相当昂贵，但京都有庞大的人口基数。目前整个京都人口超过千万，别说几百台，就是几千台，上万台电视机也能轻易消化。 第387章 这是我应该做的 骆玉珠这次的收获真是非同小可。 原本叶明计划利用这次机会锻炼骆玉珠，并没指望她能带回多少货物。 然而，骆玉珠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原本叶明打算在与周晓白和冉秋叶结婚后去香江看看，现在有了商人李均这条线，叶明的香江之旅就有了明确的方向。 叶明收起思绪，伸手轻拍了拍骆玉珠的肩膀，笑道： “玉珠，辛苦你了。” 骆玉珠听到叶明的话，不禁回应道。 “叶明，这次南下的旅途，我完全没有感到疲惫。” “反而，我觉得自己像是游入大海的鱼，全身充满力量。” 叶明听了，不禁摇头苦笑，心中暗自思量。 骆玉珠果然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啊…… 感慨一番后，叶明对骆玉珠说： “玉珠，你继续忙碌吧。等会我会让京茹做几道好菜，为你接风洗尘。” 骆玉珠点点头，回应道： “好的，叶明。” 接着，叶明朝四合院内走去。叶明离开后，骆玉珠继续清点磁带。 骆玉珠清点的速度很快，一个多小时后，她完成了磁带的数量统计。 数完后，她又将装磁带的纸箱一一密封，然后拿起一大块遮盖布，覆盖在数十个纸箱上。 做完这些，骆玉珠松了口气。 这时，秦京茹来到骆玉珠身旁。 停住脚步，秦京茹对骆玉珠说： “玉珠，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说着，秦京茹递给骆玉珠一条毛巾。 骆玉珠接过毛巾，擦去额头的汗水，回答： “知道了，京茹。” 随后，骆玉珠和秦京茹一同走进了厨房。骆玉珠先洗手，然后来到餐厅。 此时，叶明正坐在餐桌前。看见骆玉珠，叶明微笑着说： “来，玉珠，快坐下吃饭。” 说完，叶明停顿了一下，又对旁边的秦京茹说： “京茹，你也一起来吃吧。” 听见叶明的话，骆玉珠和秦京茹都答应了，然后一起坐在餐桌边。 叶明打开一瓶酒，倒了三杯，分别给自己、秦京茹和骆玉珠。 “玉珠，辛苦你了。” 叶明举杯向骆玉珠敬酒。 骆玉珠连忙举起酒杯，回应道： “叶明，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话间，骆玉珠与叶明碰杯，一饮而尽。 叶明见状，也不迟疑，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放下酒杯，叶明又为骆玉珠和自己斟满了酒。 “玉珠，我敬你一杯。” 这时，秦京茹也举杯对骆玉珠说。 骆玉珠听到，立刻举杯回应： “嗯，京茹，我陪你喝一杯。” 说完，骆玉珠与秦京茹碰杯，两人都一饮而尽。 叶明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感叹。 许久未见，骆玉珠的酒量长进了不少呢。 “玉珠，现在货已经进来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晚饭过后，叶明与骆玉珠来到客厅，在椅上坐下后，叶明忍不住对骆玉珠开口说道。 骆玉珠听后，沉思片刻，接着回应。 “叶明，当初我南下时，真的没想到能进这么多货。原本我想，雇几个人，沿街售卖。” “但现在，这个主意行不通了。这么多货物，如果只靠街头叫卖，销售速度太慢了。” “所以我打算找些人流量大的店铺，开几家音像店。” “同时，我还想开设一家大型电器城。” “电器城开业后，我进的那两百台电视就有地方卖了。而且我可以从李均那儿进更多的电器，放在电器城出售。” “等音像店和电器城运营一段时间，生意步入正轨，积累了资金，我再考虑涉足其他生意。” 叶明听了骆玉珠的话，点头赞同，继续说。 “嗯，你的计划很稳妥，可以执行。” “这样吧，玉珠，你明天就去看店铺，遇到合适的，如果房东愿意卖，就全买下来。” “租店铺不是长久之计。” 如今的叶明，资金非常充裕。买下几家店铺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况且，现在京都的房价相当低廉，从投资角度看，叶明买店铺绝对是稳赚不赔的。 骆玉珠听到叶明的话，答道：“好，叶明，就按你说的办。” 随后，叶明和骆玉珠聊了一会儿，便去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骆玉珠按照叶明的指示去找店铺。经过几天的搜寻，她终于找到了几处满意的店铺。 由于叶明提供了充足的资金，骆玉珠毫不犹豫地豪爽地买下了所有看中的店铺。 音像店和电器城的店铺搞定后，骆玉珠立即着手装修工作。 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骆玉珠总算将几家店铺装修完毕。 这段时间，叶明除了正常去轧钢厂上班外，空闲时也会帮骆玉珠的忙。 毕竟，尽管开店的是骆玉珠，但她用的钱全是叶明的。 无论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投资打水漂，还是为了让骆玉珠不那么辛苦，叶明都应该去帮助她。 这晚，叶明的四合院，餐厅内。 叶明看着明显消瘦一圈的骆玉珠，关心地问： “玉珠，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我让京茹炖了一只老母鸡，给你补补身子。” 听到叶明的话，骆玉珠眼中不禁浮现出感动，答道： “谢谢你，叶明。” 叶明闻言，微笑着说： “谢什么，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骆玉珠听后，立刻点头，拿起筷子开始用餐。秦京茹在旁边看见，便主动给骆玉珠舀了一碗鸡汤。 “玉珠，别只吃菜，喝点汤。” 听见秦京茹的话，骆玉珠连忙应道。 “好，我这就喝。” 说话间，骆玉珠端起碗，品尝起鸡汤。 秦京茹看着这一幕，白皙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 晚餐过后，叶明和骆玉珠来到客厅。叶明坐在椅上，拿起精美的茶壶，分别为骆玉珠和自己倒了杯茶，说： “玉珠，喝茶。” 骆玉珠闻言点头，随即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接着，骆玉珠放下茶杯，对叶明说： “叶明，那些音像店和电器城都已经装修完毕了。你看我们是同一天开张还是分批呢？” 叶明听到，回答： “你的意思是？玉珠？” 第388章 按你的意思来 骆玉珠继续说道： “依我看，一起开张比较好。每家店我都聘了店长，即使我不在场，也能顺利开业。分开开张会浪费太多时间。” 叶明听了，点头同意： “好吧，按你的意思来。一起开张。” 叶明接受了骆玉珠的建议，几家店铺同日营业。 骆玉珠听到叶明的回答，说道： “好的，叶明，我明白了。” 确定了开业日期，两人又讨论了一些经营上的问题。之后，骆玉珠去休息了。 骆玉珠休息后，叶明看了会书，也洗漱一番，回到卧室休息。 夜色如墨般慢慢消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金黄的阳光洒在四合院上，仿佛为四合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叶明准时醒来，洗漱后走进餐厅。此时，骆玉珠已在餐厅等待叶明共进早餐。 今天的骆玉珠身着淡青色的西装，显得格外精神。叶明走到餐桌旁坐下，骆玉珠见到他，开口问道： “叶明，你能参加开业典礼吗？” 听到这个问题，叶明微微一愣，显然他并未预料到骆玉珠会有此一问。看到叶明的愕然，骆玉珠连忙补充道： “叶明，我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你有空，就来参加吧。” “当然，如果你没时间，也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应付。” 尽管骆玉珠这样说，但她眼中闪烁的期待清楚地告诉叶明，她希望他能出席开业典礼。 忙活这么久，叶明这个幕后老板如果不出现，骆玉珠心里肯定会有失落感。听见骆玉珠的话，察觉到她眼中闪烁的期待，叶明不禁开口说：“我想今天轧钢厂应该不会有太多事情。” “这样吧，吃过早饭后我先去看看，如果没有太重要的事，我就去参加开业典礼。”骆玉珠听到叶明的答复，精致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喜悦，说：“好，就这么定了。” 看见骆玉珠兴高采烈的样子，叶明微微摇头。这时，秦京茹端着早餐走进餐厅。十几个煮熟的鸡蛋，两碟小菜，几个馒头，一盆小米粥，这就是秦京茹准备的早餐。“厂长，早餐准备好了，可以吃了。”秦京茹将早餐摆在餐桌上，对叶明说。 叶明闻言点头，回应道：“京茹，一起坐下吃早餐吧。”秦京茹摇摇头，说：“厂长，我已经吃过了。”叶明听后，说：“那好，你去忙吧。”秦京茹应了一声好，拿起托盘离开了餐厅。 秦京茹走后，叶明对骆玉珠说：“玉珠，吃早餐吧。”他一边说，一边给两人各盛了一碗小米粥。骆玉珠点点头。接着，叶明和骆玉珠开始享用早餐。 ...... 吃完早餐，骆玉珠着手处理开业典礼的事宜，叶明则骑自行车去了轧钢厂。用了十几分钟，叶明骑车抵达轧钢厂，停好自行车，他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进入厂长办公室，叶明对正在整理文件的于海棠问道：“海棠，我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安排吗？”于海棠想了想，回答：“厂长，你今天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 上次向叶明倾诉后，于海棠的状态明显有了改变。以前她总难以放下对叶明的情感，但现在，尽管内心可能仍对叶明有复杂情感，但她现在能以朋友的身份面对叶明。叶明看到于海棠的转变，自然感到欣慰，同时也在心里默默地对她表示歉意。 叶明听完于海棠的回答，点点头，继续说：“没有重要安排就最好了。我一会儿出去一趟，有些事情要处理。”“如果有人找我，海棠，你帮我接待一下。”于海棠答应道：“好的，厂长。” 随后，叶明坐在办公椅上，挑选出需要立即处理的文件。 挑选出紧急文件后，叶明开始一一审阅。 大约半小时后，他完成了所有紧急文件的审批。 审批完毕，叶明从办公椅上起身，向于海棠告别，随即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后，他坐上了李勇青驾驶的吉普车。 李勇青驾车，经过十来分钟，他们抵达了一家音像店门前。 李勇青将吉普车停稳，对后座的叶明说：“厂长，到了。” 叶明闻言点头，回应：“知道了。小李，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下。” 李勇青应声同意。接着，叶明打开车门，下车走向音像店。 这家店名为风潇音像店，是骆玉珠开设的音像店中规模最大的。 不多时，叶明来到店门口。此刻，骆玉珠正指挥着几名店员忙碌。 看见叶明，骆玉珠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她快步走到叶明身边，笑道：“叶明，你来了。” 叶明笑着回答：“嗯，来了。” “玉珠，开业典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骆玉珠立刻答道：“叶明，其他几家店的开业典礼都准备好了。风潇音像店的也快了。我计划九点半整，几家店同时开业。” 叶明点头肯定：“恩，你这样安排很好。现在还早，你继续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骆玉珠应声道：“好的，叶明，那我去忙了。” “去吧。” 叶明说完，步入音像店内。骆玉珠见状，没有停留，继续忙碌。 时间悄然流逝，半小时很快过去。 此时，风潇音像店门口摆放着多个花篮，一条红色横幅挂在大门上方，写着“风潇音像店，今日开业大吉”。 骆玉珠站在门口，满意地点点头。她看了下手表，时间显示为九点二十六分，离开业还有几分钟。 看完时间，骆玉珠打算进店叫叶明参加开业典礼。然而，她还未行动，叶明已出现在店门口。 看到叶明，骆玉珠朝他走去。来到叶明身旁，她停下脚步，开口说话。 “叶明，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剪彩吧。” 听到骆玉珠的声音，叶明微微点头，回应道。 “好的。” 时间如流水般悄然流逝，不久便来到九点半。 时刻一到，骆玉珠向前迈步，走到麦克风旁，对着众多参加开业典礼的宾客说： “欢迎大家莅临风潇音像店的开业庆典。” “现在我宣布，风潇音像店的开业典礼正式开始。” 第389章 来剪彩吧 随着骆玉珠的话音落下，数十位宾客纷纷鼓掌。 掌声中，两位店员手持红色彩带，站在骆玉珠面前。 骆玉珠见状，转头看向叶明，提议说： “叶明，来剪彩吧。” 叶明闻言，点头应允。 接着，他走到骆玉珠身边。两位店员递给叶明和骆玉珠每人一把剪刀。 叶明和骆玉珠接过剪刀，将红色丝带剪断。 “哗哗哗……” 随着红带断裂，开业典礼达到高潮，宾客们的掌声也达到顶峰。 热烈的掌声持续了整整三分钟，才渐渐平息。 掌声过后，店员点燃早已挂好的鞭炮。 瞬间，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响起…… 叶明等待鞭炮燃放完毕后，退到一旁。骆玉珠则开始接待宾客。 “小张，快进来，欢迎参加开业典礼。” “小王，快进来，欢迎你来参加开业典礼。” 骆玉珠面带笑容，轻松自如地迎接宾客。 叶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暗暗点头，心中赞叹。 玉珠果然天生适合做生意，面对如此多的宾客还能如此镇定，不错，真不错。 叶明的感慨并非无因，毕竟这是骆玉珠第一次经历如此盛大的场面。原本他以为骆玉珠可能会紧张，但没想到她不仅不紧张，反而游刃有余，如同鱼得水，这让叶明颇为惊讶。 叶明在风潇音像店待到十点，然后向骆玉珠告别，坐上吉普车前往其他音像店。 司机李勇青驾驶吉普车，载着叶明参观了剩下的几家音像店和电器城。 经过一番考察，叶明发现几家店铺的开业典礼都进行得很顺利。 看到骆玉珠安排下的店铺都成功开业，叶明松了口气。 参观完几家店后，叶明没有过多逗留，直接让李勇青驾车返回轧钢厂。 回到轧钢厂，叶明直奔办公室，继续他的工作。 接下来的几日，音像店和电器商城的生意异常红火，每日的营业收入都让人欣喜不已。 营业额的高涨意味着利润也同样可观。 看到音像店和电器商城如此繁荣，叶明心中也是十分宽慰。 而管理这些店铺的骆玉珠，忙得不可开交。 叶明见到生意如此兴隆，便不再插手音像店和电器商城的事务。他选择放手，原因很简单，他相信骆玉珠的能力足以经营好这些店铺。 随着时间流逝，又到了叶明前往c军处理公务的日子。 这天上午，叶明背着背包，乘坐李勇青驾驶的吉普车，来到了京都火车站。 在火车站门口，李勇青停稳车，对坐在后排的叶明说：“秦厂长，火车站到了。” 叶明听了，点头回应：“嗯，辛苦你了，勇青。” “勇青，你不必陪我坐火车，我自己可以的。” “你开车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说着，叶明提着背包下车了。李勇青闻言，问：“秦厂长，真的不需要我送你上火车吗？” 叶明摇头回答：“不必了，我只有一个背包，自己来就行。” 见叶明坚持，李勇青也没再多说：“好的，秦厂长，祝你一路平安。” 叶明应了一声，拿着军绿色的背包，步入了京都火车站。 叶明离开后，李勇青立即驾车离去，吉普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迅速消失在原地。 ...... 叶明来到前往w州的站台。不久，广播中传来了列车员的声音： “各位旅客朋友们，你们好，前往w州的049次列车将在三分钟后发车，请还未上车的旅客抓紧时间登车。” 听到广播，叶明提起背包，登上049次列车。找到座位后，他先将背包放在行李架上，然后坐下。 他买的是靠窗的位置。 叶明取出一本书，静静地阅读起来。 时间悄然流逝，五小时半的时间仿佛在指尖瞬间滑过。 经过这段旅程，049次列车驶入了w州火车站。 “各位旅客，w州站已到达，请在w州站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各位旅客，w州站已到达，请在w州站下车的旅客做好准备。” 叶明听到列车员的广播，合上书本，打了个哈欠，舒展了一下麻木的身体。 接着，他拿起背包，走到车厢门口，准备下车。 049次列车停稳，列车员开启车门，叶明提着背包，走下列车。 走出火车站，叶明步入了站台。 此时，c军作战部派来接他的军人早已在出口等候。 这次前来迎接叶明的是名叫李相扬的军人。 李相扬看见叶明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走近叶明，敬了个军礼，大声说： “秦顾问，我是李相扬，奉上级之命前来接您前往c军基地。” 叶明闻言点头，回应道： “辛苦你了，小李。” 李相扬接过叶明的背包，继续说道： “秦顾问，这是我应该做的。” ... 随后，叶明与李相扬一起登上了一辆吉普车。 李相扬系好安全带，启动吉普车，低沉的引擎声响起，吉普车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原地。 李相扬驾车载着叶明，用了半小时抵达c军基地。 到达后，叶明先回到自己的宿舍放下背包，稍作休息。 接着，他来到作战部处理重要事务。 因一个多月未在c军，叶明积压的工作量相当大。 仅处理关键任务就耗去了他半天的时间。 在c军作战部，叶明的办公室。 完成最后一份重要文件后，叶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从办公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办公室内顿时响起一阵宛如炒豆子般的骨节声响。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叶明走出办公室。 此刻，李相扬正守在门口警戒。 按上级指示，李相扬不仅负责接送叶明回c军，还负责他在c军期间的安全工作。 李相扬是c军警卫团侦察一连的核心成员，战斗技能出类拔萃，担当叶明的保镖完全胜任。 看到李相扬，叶明微笑着说： “小李，我们去吃晚餐吧。” 李相扬立刻回答： “是，秦顾问。” 李相扬紧随叶明，一同走向c军作战部的食堂。数分钟后，两人抵达食堂，李相扬询问过叶明的饮食选择后，立刻去打饭。 第390章 这李相扬真是够直率的 除了负责叶明的安全，李相扬还照顾他的日常生活。可以说，叶明在c军期间，李相扬扮演的角色几乎等同于警卫营。不过，李相扬这位警卫员的能力远超一般。 很快，李相扬带着两份餐食回到叶明身边。他将一份饭菜放在叶明面前，说：“秦顾问，饭菜已准备好，可以吃了。” 坐在餐桌前的叶明听了，点头道：“小李，辛苦你了。”李相扬闻言摇头回应：“秦顾问，不必如此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李相扬坐在叶明旁边。叶明微笑着，心里想：这李相扬真是够直率的。 感慨过后，叶明开始和李相扬享用晚餐。十分钟后，叶明吃完晚饭，两人一起离开了食堂。 走出食堂，李相扬问叶明：“秦顾问，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叶明想了想，回答：“嗯，我想去c军第一军医院看望一位朋友。” 叶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去见周晓白。目前，周晓白在第一军医院担任主治医师。李相扬听后立即答应，着手安排车辆。 不久，李相扬驾驶一辆吉普车停在食堂门口。叶明直接坐进后座，李相扬随即启动车辆，流畅地操作离合、换挡、踩油门，吉普车发出低沉的轰鸣，像箭一般疾驰而去，瞬间消失在原地。 半小时后，叶明抵达第一军医院。“秦顾问，第一军医院到了。”李相扬停车后对叶明说。叶明点头，然后下车走向医院的大厅。 李相扬连忙跟上。在第一军医院的大厅，咨询窗口，一名护士看着叶明问道：“同志，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叶明回答：“同志，我要找周晓白医生，请帮我联系她。” 护士点点头，说：“好的，您稍等。”接着，她拿起电话，开始联络周晓白。 没出五分钟，身穿一件白大褂的周晓白，便出现在了医务大厅。看到叶明的身影，周晓白美眸之中不禁浮现一抹惊喜。下一瞬，周晓白快步来到了叶明的身边，娇声说道：“叶明，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啊？”叶明闻言，不禁笑着回答道：“我中午到的。”“晓白，咱们出去散散步？”虽然此刻医务大厅里面没多少人，但是叶明觉得，这里并不是谈话的地方。 听到叶明的话，周晓白不禁说道：“恩，你等我一会，我去换身衣服。”叶明闻言，不禁笑着回答道：“恩，好。”下一瞬，周晓白对着叶明展颜一笑，随即急匆匆地回科室了。周晓白走后，叶明跟护士到了声谢谢，然后便来到了医务大厅的门口，静静等待起周晓白来。 周晓白的速度十分快，没过几分钟的时间，换了一身衣服的周晓白，便俏生生地站到了叶明的身旁。“叶明，咱们走吧。”周晓白很自然地挽住了叶明的胳膊，娇声对着叶明说道。叶明闻言，不禁轻刮了一下周晓白白皙的琼鼻，笑着说道：“恩。” 距离第一军医院数百米的，一条马路之上，周晓白和叶明并排而行。“叶明，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叶明听到周晓白的话，不禁疑惑地问道：“晓白，什么事？”周晓白闻言，不由得回答道：“叶明，我想跟部队申请，调回京都第三军医院任职。” 听到周晓白的话，叶明不禁诧异地问道：“晓白，你在c军第一军医院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想起调职了？”看到叶明眼眸之中闪烁的疑惑，周晓白不禁说道：“叶明，在第一军医院虽然很好，但是和你见面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咱们没结婚之前，一个多月见一次，这样或许还可以。但是结婚之后，那就不行了，我想天天跟你在一块。’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调回京都第三军医院。虽然，职务上会降一级，但是在京都第三军医院的话，咱俩就能天天在一块了。” 周晓白目前是c军第一军医院的主治医师，如果调回京都第三军医院的话，那只能从副主任医师重新做起。要知道，周晓白能够当上主治医师，那可是付出了很多的努力的。而如今，周晓白宁肯降级，也要跟叶明待在一起，足以可以看出周晓白对叶明的用情之深。 而听到周晓白一番解释的叶明，顿时便明白了周晓白的用心。下一瞬，叶明明眸之中不禁浮现一抹感动。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这便是此刻叶明，内心最为真实的写照。 叶明轻轻抱住周晓白，温和地说。 “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心里，叶明默默地加上一句。 他不能让晓白降职，调到京都去。 叶明是个有恩必报的人。现在，周晓白为了能每天陪在他身边，主动要求降职回京都。 以叶明的性格，怎能让周晓白受委屈呢？ 于是，叶明决定动用自己的人脉，帮周晓白一把，让她平级调回京都。 以叶明目前在c军的影响力，帮周晓白这样调动简直是轻而易举。 周晓白听到叶明的回答，脸上立刻洋溢出笑容。 叶明陪了周晓白两个多小时，然后才告别。 与周晓白分开后，叶明坐上李相扬开的吉普车，半小时后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叶明洗漱一番，随即躺在床上休息。 黑夜如墨般缓缓消退，一轮红日升起，金黄的阳光洒满大地，仿佛给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幕。 叶明准时醒来，起床洗漱后，与李相扬一起吃了早餐。 吃完早餐，叶明来到办公室。 处理了两个小时的文件，叶明来到了c军作战部统帅的办公室。 在统帅办公室，叶明聊了一会儿，然后提出让周晓白平调回京的建议。 作战部统帅听完叶明的话，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随后，统帅安排下，周晓白平调回京都第三军医院的命令迅速下达至她所在医院。 周晓白看到调令，聪明的她立刻明白这是叶明的安排。 看来叶明是不想让我吃亏呢。周晓白心中暗道。 第391章 就说有朋友来访 下一刻，周晓白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露出美丽的弧度。 叶明看到作战部统帅安排周晓白的事后，也没有在统帅办公室久留。 和统帅聊了一会儿，便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叶明继续审阅文件。 接下来的一整天，除了中午去食堂吃饭和两次上厕所，叶明都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经过一天的努力，叶明堆积了一个多月的工作完成了大半。 傍晚六点，叶明处理完一份文件，看了看手表，时间正好指向六点。 见到了下班时间，叶明从办公椅上站起来。 接着，叶明打了个哈欠，房间里响起一阵如炒豆般的骨骼响声。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身体，叶明迈步走向门外。 叶明计划先解决晚餐，然后再去看看钟跃民和张海洋他们。 此刻，李相扬正立于叶明办公室门口，专注地警戒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叶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叶明瞥见李相扬，不禁微笑着说。 “小李，下班时间到了，我们去吃饭吧。” 李相扬听见叶明的话，点头应道。 “是，秦顾问。” 接着，在李相扬的陪同下，叶明来到作战部的食堂。 到达食堂后，叶明找了个空位坐下。 李相扬则去打饭。 几分钟后，李相扬端着两份餐盘来到叶明身边。他把一份饭菜放在叶明面前，说。 “秦顾问，饭菜打好了，可以吃了。” 叶明点点头，随后看向饭菜。 酸辣土豆丝，红烧排骨，西红柿炒蛋，还有一碗米饭，这就是叶明的晚餐。 香气扑鼻，飘进叶明的鼻腔。 顿时，叶明食欲大增。忙碌了一整天，他确实有点饿了。 于是，叶明拿起筷子开始用餐。一旁的李相扬见状，也毫不犹豫地开始吃晚饭。 …… 十五分钟后，叶明吃完饭。李相扬见状，立刻拿起餐盘去清洗。 叶明则坐在桌边休息。 李相扬洗完餐盘后，回到叶明身边。他停下脚步，问叶明。 “秦顾问，接下来有何安排？” 叶明回答道：“小李，你去安排辆车，我们要去c军某部的侦察连，我有几个朋友在那里服役。” “我想去看看他们。” 李相扬听后，立即答应，转身去执行叶明的命令，准备车辆。 李相扬离开后，叶明在食堂里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出食堂。 …… 几分钟后，作战部食堂门口。 李相扬驾驶着吉普车来到叶明身旁，说。 “秦顾问，我们出发吧。” 叶明点头，回答：“好。” 说完，叶明打开吉普车门，坐到后座上。 李相扬见叶明上车，没犹豫，踩下离合，挂挡，加油，低沉的引擎声响起。 瞬间，吉普车像离弦的箭，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李相扬驾驶吉普车载着叶明抵达c军某部的侦察连。 停好车后，他对叶明说。 “秦顾问，目的地到了。” 李相扬的声音传来，叶明不禁笑着回应。 “嗯，辛苦你了，小李。” 说罢，叶明打开车门，下车离开吉普车。下车后，他走向侦察连的460号宿舍楼。 见此情景，李相扬连忙也下了车，跟随叶明前行。 片刻后，叶明来到侦察连的宿舍楼前。 他拦住一名战士，微笑问道： “同志，你认识钟跃民和张海洋吗？” 战士听到叶明的问题，立刻答道： “钟排长和张副排长，我当然认识。” “你找他们有事吗？” 叶明闻言，继续说道： “麻烦你帮我通知钟跃民和张海洋，就说有朋友来访。” 战士听后答道： “好的，同志，请稍等，我马上告诉钟排长和张副排长。” “辛苦你了，同志。” 叶明笑着表示感谢。战士闻言，挥手示意： “小事一桩，不用客气。” 说完，战士转身走进宿舍楼。没过多久，钟跃民和张海洋一同出现在宿舍楼门口。 看到叶明，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激动之情。 “叶明，真没想到你会来c军。” 钟跃民兴奋地搂住叶明的肩膀，激动地说。 钟跃民话音刚落，张海洋紧接着说： “跃民说得对，叶明，见到你太高兴了。” 听到他们的言语，叶明微微一笑，回答： “跃民，海洋，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停顿一下，他又接着问： “对了，跃民，海洋，满囤去哪儿了？” “他怎么没跟你们在一起？” 叶明的话让钟跃民解释道： “叶明，满囤现在在宿舍里。” “我们没想到是你来找我们，所以他没一起来。” “海洋，你去叫一下满囤。” 张海洋闻言，立即答应： “好，叶明，你在这儿等会，我去叫满囤。” 叶明点头同意，张海洋转身走向宿舍楼，去找吴满囤。 张海洋离开后，钟跃民对叶明说道： “叶明，你真厉害，这么快就和晓白、秋叶订婚了。” “在咱们几个兄弟里，你是第一个快要结婚的。”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听到钟跃民的玩笑，叶明笑着责备： “跃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一直催你结婚，只是你这小子迟迟不肯答应。” “别人开玩笑我还可以忍，但你可没资格拿这个开我玩笑。” 钟跃民去年结识了一位女友。他的女友同样在c军服役，是c军文工团的文艺兵，名字叫夏冉。夏冉非常喜欢钟跃民，自今年起就一直催促他结婚，但钟跃民始终没有明确答应。 听到叶明的话，一向脸皮厚实的钟跃民罕见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他尴尬地笑了笑，对叶明说：“嗨，叶明，我们的情况不同，不能相提并论。” 叶明闻言，忍不住瞥了钟跃民一眼，眼中充满了不屑。这时，张海洋和吴满囤出现在宿舍楼门口。吴满囤走到叶明身边，兴奋地说：“叶明，见到你我真的很兴奋。” 看到吴满囤如此激动，叶明立刻忘记了刚才对钟跃民的轻视，笑着回应：“满囤，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正当钟跃民和吴满囤寒暄时，张海洋注意到钟跃民脸上尴尬的表情，惊讶地问：“跃民，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第392章 一幅刺绣 钟跃民听了，摇摇头回答：“海洋，我没事。”他没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张海洋，原因很简单，他不想丢面子。他刚刚开叶明的玩笑，却被叶明反驳，以他的性格，当然不会把这种尴尬的事告诉张海洋，哪怕他们关系很好。张海洋看着钟跃民，心中疑惑，直觉告诉他，钟跃民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然而，张海洋并没有继续追问钟跃民。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钟跃民等人不愿说，他自然不会去惹人厌烦。钟跃民看到张海洋怀疑的眼神，连忙转换话题：“叶明，我们给你准备了结婚礼物。” “你猜猜，我们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叶明想了想，回答：“是电视机吗？”张海洋插话说：“叶明，我们最初确实打算送你一台电视机，但由于资金不足，只好放弃了。所以，你猜错了，再猜。” 叶明又猜测是缝纫机，张海洋却摇头否认：“不对。”叶明见连续猜错，只好无奈地说：“好了，兄弟们，别让我猜了，直接告诉我吧。”看到叶明无可奈何的样子，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都不禁笑了起来。接着，吴满囤开口说话。 “叶明，我们赠予你的新婚贺礼，乃是一幅刺绣。” 闻得吴满囤之言，叶明顿时愣住。 显然，叶明未曾预料，钟跃民等人为其预备的婚庆之礼，竟是刺绣。 紧接着，叶明不禁惊异地言道： “满囤，尔等怎会想到以刺绣为礼，赠予我作婚典之物？” 吴满囤闻叶明所言，即欲有所言表。然未待吴满囤话语出口，钟跃民率先开腔： “嗨，叶明，实乃我等经费匮乏矣。故而商议一番，议定之礼，既要少费银两，又须尽显我等心意。” “最终，满囤献策，赠你一幅刺绣。” “海洋与我思量再三，觉其可行。于是，我与海洋购置针线，满囤耗时一月，为你绣成此幅。” 钟跃民言毕，张海洋接续其言： “跃民所言不虚，叶明，赠你刺绣之议，确系满囤所出。” “针线为我与跃民购得，刺绣则出自满囤之手。” “如何，叶明，我等赠你的婚典之礼，是否颇具创意？” 闻钟跃民与张海洋之言，叶明点头应道： “诚然颇具创意，吾平生首闻，挚友赠兄弟婚典之礼，竟以刺绣。” 言至此处，叶明稍作停顿，目光投向吴满囤，续道： “满囤，此刺绣果真出自汝手？” 叶明有此一问，实因满囤精于刺绣之事，过于令人惊异。试想，一粗犷壮汉，竟以一针一线绣制刺绣，此番景象，未免过于奇特。 犹似戏文中，丁伟笑谑李云龙之语： “尔之手，似擀面杖一般，绣花？恐是扯花吧。” 吴满囤闻叶明之言，又见其疑惑眼神，答道： “叶明，此刺绣确系俺亲手所绣。” “幼时，曾随俺娘，于一家刺绣铺做工，习得刺绣技艺。” “若你不信，可问跃民与海洋。” 吴满囤言罢，钟跃民接口道： “叶明，满囤所言属实。” “初闻满囤自称善绣，我心中亦无底。然目睹其刺绣之技，不得不叹服。” 此刻，张海洋亦开口道： “正是，叶明，满囤刺绣之艺，非寻常之好。” 听罢吴满囤、钟跃民及张海洋之言，叶明轻拍吴满囤之肩，言道： “满囤，汝真令我大吃一惊。” “未料汝竟有刺绣这般手艺。” “甚好，甚强。” 虽此时叶明内心仍难接纳吴满囤精于刺绣之事，然钟跃民与张海洋皆为之作保，叶明自无不信之理。 叶明不禁心下暗叹。 真是个千奇百怪的世界呢。 吴满囤听见叶明的赞美，不由摸了摸头发，憨厚地笑了。 钟跃民听到吴满囤和叶明的对话，笑着插话道：“叶明，没想到吧，满囤还有这样的手艺？” 叶明闻言，点头赞同：“是啊，我也没想到满囤竟然擅长刺绣。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叶明话音刚落，张海洋也附和：“满囤，真不是一般人。” 吴满囤在一旁，听到他们的话，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 接着，叶明又和钟跃民、张海洋及吴满囤聊了一个小时，然后与他们告别。 回到c军作战部宿舍的路上，开车的李相扬问坐在后面的叶明：“秦顾问，接下来你还有安排吗？” 叶明回答：“没了，回去我们就休息吧。” 听到这，李相扬点点头，应了一声好。接着，他继续驾驶吉普车，载着叶明驶向宿舍楼。 十五分钟后，李相扬驾车带着叶明回到了宿舍楼。叶明到达目的地后立即下车，朝宿舍楼走去。李相扬见状，停好车，下车跟上叶明的步伐。 叶明回到宿舍，洗漱完毕后，又看了一会儿书，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第二天傍晚，c军第一军医院的一处训练场。 叶明和周晓白并肩散步，手牵手。周晓白看着叶明，娇滴滴地说：“叶明，我平级调动到京都的命令，是你搞的鬼吧。” 叶明点点头，承认道：“嗯，没错。” “那份调动令，是我请作战部的王统领签发的。” 叶明毫不避讳，直接告诉周晓白实情。 周晓白听后，娇笑道：“我就知道是你。” “谢谢你，叶明。” 叶明微笑着，轻轻刮了一下周晓白的鼻子，回应：“晓白，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如果非要说谢谢，应该我对你道谢。” “你为了我，宁愿降级回京都。这本该是我考虑的事，但我疏忽了。” 周晓白闻言，打趣道：“现在知道我好吧。” 看着周晓白满脸笑容的样子，叶明英俊的脸上也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 “对了，叶明，我去京都的调动手续已经办妥了。” “随时可以去京都任职。你什么时候回京都呢？” 这时，周晓白想起了什么，不由向叶明问道。 叶明听到周晓白的提问，略加思考后回应： “我还有些工作没完成。等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我们就回京。” “大概再过三四天就可以了。” 周晓白听了，点头同意，接着说： “好吧，等你的工作结束，我们一起回京。” 第393章 我把刺绣提前给你，你看喜不喜欢 随后，叶明陪了周晓白一个多小时，然后两人告别。 告别周晓白后，叶明回到宿舍，看书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叶明白天在作战部处理积压的工作，晚上没事时就陪伴周晓白，或是与钟跃民、张海洋等人相聚。 日子虽然平淡，但却充实。 这一天，叶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并与周晓白商量好，第二天中午乘火车一同返回京都。 离别前，叶明计划与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共进一顿饭。 傍晚七点，c军驻地附近的“嘉春风”饭店包厢内。 餐桌上摆着几道香气四溢的菜肴和两瓶白酒，叶明、钟跃民、张海洋和吴满囤围坐在一起。 吴满囤拿出一幅刺绣，对叶明说： “叶明，你结婚时，我和海洋、跃民可能赶不回去。” “现在，我把刺绣提前给你，你看喜不喜欢。” 叶明听后，从吴满囤手中接过刺绣。这幅刺绣宽约六十厘米，长约三十厘米，上面绣着“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工艺十分精美。 看过刺绣，叶明笑道： “满囤，我很喜欢这幅刺绣，我代表晓白和秋叶谢谢你。” 边说，叶明边收起刺绣。 吴满囤闻言，羞涩一笑，回答：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吴满囤为人淳朴，见叶明喜欢这幅刺绣，心中也很欣慰。 钟跃民听到他们的对话，打趣道： “叶明，你不能只感谢满囤啊，这刺绣的线可是我和海洋出钱买的。” 钟跃民话音刚落，张海洋也打趣道： “是啊，叶明，你也得向我们道谢。” 叶明听了钟跃民和张海洋的话，瞪了他们一眼，笑着说： “跃民，海洋，你们还好意思让我道谢。这刺绣可是人家满囤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买线能花多少钱呢。” 钟跃民和张海洋闻言，故意装出伤心的样子，纷纷说道。 “真是交友不慎啊，叶明，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如果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会费那么大力气给你准备礼物了。” “对啊，叶明，你这么说太让兄弟们伤心了。” 听到他们的抱怨，看到他们搞笑的样子，叶明不禁无奈地摇摇头，回应道。 “行了，跃民，你们俩别再闹了。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我怎么得罪你们了呢。” 说着，叶明打开一瓶酒，给钟跃民、张海洋、吴满囤以及他自己斟满了酒杯。 “刚才和兄弟们开了个玩笑，大家别往心里去。” “现在，我真心感谢你们，你们准备的结婚礼物我很喜欢。” “几位兄弟，你们费心了。” 说完，叶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钟跃民看到这个场景，不禁嘿嘿一笑，说： “这才像样嘛。” 说着，他也喝干了杯中的酒。 张海洋和吴满囤见状，也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众人一起干杯后，就开始边吃饭边聊天。 叶明、张海洋、钟跃民和吴满囤边吃边聊，气氛十分和谐。 吃到一半，钟跃民忍不住对叶明说： “叶明，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叶明闻言，回应道： “跃民，你说吧。” 钟跃民沉思片刻，整理了一下语言，接着说： “叶明，我听郑彤说，现在京都很多人都开始做生意了。” “这是真的吗？” 钟跃民话音刚落，张海洋没等叶明回答就插话说： “跃民，别听郑彤那个小子胡说八道。” “私自做生意那是违法的投机倒把，谁会有那么大胆子去做生意，他们不怕被人举报吗？” 这时，吴满囤也开口道： “对呀，跃民，海洋说得对。私人做生意是违法的。” 叶明听到钟跃民他们的话，微微一笑，回答说： “满囤，海洋，你们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以前确实不允许私人做生意，如果有人敢做，肯定会被举报。” “但现在不同了，虽然国家还没有正式允许私人买卖的政策，但未来的重点肯定是放在经济发展上。” “目前在京都，已经有很多人在做生意了。” “我也没见过有人因此被举报。” 张海洋听到叶明的话，不禁一愣，立刻问道： “叶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海洋的惊讶并不奇怪，因为叶明的话确实令人震惊。 看着张海洋惊讶的表情，叶明点点头，笑着说： “海洋，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呢。” 张海洋听了，不由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 “唉，现在的时代变化真是迅速啊。” “我们常年待在军营里，几乎要与外界脱节了。” 张海洋话音刚落，坐在他旁边的吴满囤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叶明瞥了眼钟跃民，开口问道。 “跃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听见叶明的话，钟跃民回应道。 “叶明，我问你这个问题，是想确认郑彤告诉我的是否真实。” “如果是真的，我想改变生活方式。” 叶明闻言，不禁疑惑地反问。 “改变生活方式？” “跃民，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叶明困惑的表情，钟跃民回答。 “叶明，我在军队里日复一日的生活已经厌倦了。我想向上级申请退役，回京都从商。” “这就是我说的改变生活方式的意思。” 钟跃民的话让张海洋、吴满囤和叶明都愣住了... 显然，他们都没料到钟跃民所谓的改变生活方式，是要退役回京都经商。 片刻后，张海洋回过神来，立刻说道。 “跃民，你怎么心血来潮呢。” “你在部队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役呢？” 张海洋说完，吴满囤也劝道。 “对啊，跃民，海洋说得对，你现在是我们团的核心，上级很看重你，别做傻事。” “赶快打消这个无趣的念头，踏踏实实地留在部队。” “别因为一时冲动，毁了大好前程。” 钟跃民听到张海洋和吴满囤的话，不慌不忙地解释。 “海洋，满囤，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我告诉你们，回京都退役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我在部队快五年了，对这种规律的生活感到厌倦。” “说实话，如果现在国家与他国发生战争，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部队，保卫国家。” “但目前我国处在和平时期。” “部队少了我或多了我，其实没什么影响。” “所以我决定改变生活方式。”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我要的是每天都有新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