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傻柱不是我爸》 第一章 重回四合院 一九八一年,五月。 京城,青云胡同。 “这是一个三进的四合院,据说是清朝时间建的。” “妈咪在这住的时候非常别致,现在怎么盖了这么多破房子?” 四合院大门口,一个穿着时髦的中年女人,左手拎着小包,右手牵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迈步走了进去。 “妈,咱能不去找傻柱吗?说不定傻柱早就跟别人结婚了。” “叫妈咪,不能。” …… 何晓翻了一個大白眼,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上辈子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叫妈就算了,叫妈咪…… 噫,忒瘆得慌。 是的,上辈子,何晓不是这个年代的人。 他本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好……躺平青年,闲来无事看了一部四合院的同人小说,看完之后,他简直被恶心得不行。 作者写了个啥? 你已被永久禁言。 ***** 好吧,他熬夜又将电视剧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他心里只有两个字,恶心! 什么情满四合院啊,就应该叫禽满四合院才对。 生着闷气,他睡了过去。 谁知道等他一觉醒来,竟然成了剧中,傻柱跟娄晓娥的儿子,何晓。 懵逼了几天,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可紧接着,娄晓娥带着他,竟然要去四合院认爸。 何晓这可接受不了。 认傻柱当爸? 然后学着傻柱的样子,心甘情愿的被整个四合院吸血?养着整个四合院的人? 滚一边去吧,他可不是圣母婊。 认爸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说,院子里全都是烂事。 什么禽满四合院啊,他是一点都不想扯上关系。 好不容易来到了这个年代,做点生意,享受生活多好,他干嘛去认个圣母爸爸?这不是纯属找不自在嘛。 可看着前边自己这世的妈,何晓有些无奈。 他心里是真不想让她找傻柱,更不想让她倒贴傻柱。 看过剧的他知道,傻柱最后都没跟秦淮茹离婚,两人之间是没有结果的。 “妈咪告诉你,你爸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娄晓娥深吸了一口气,回头跟儿子说道: “何晓,那是你爸,谁叫他傻柱都行,你不可以。” “爸……他不是我爸。”何晓下意识地反驳道。 “你说什么胡话呢?” 娄晓娥伸手拍了儿子一下,“之前在香江的时候,伱不是很高兴的吗?” 额…… 何晓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总不能跟她说,你儿子换人了吧。 “行了,赶紧进去吧。” 马上就要见到心心念念的傻柱了。 娄晓娥颇为激动,领着儿子迈过垂花门,就进了三进四合院的里院。 傻柱住的房子,正是里院的北房,也是正房,算是这个院子里最好的位置。 娄晓娥牵着儿子的手,走到正房门前,停了下来。 “何晓,这就是你爸爸家,去敲门吧。”娄晓娥话音里有些颤抖。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怎么了?害羞了?” “你不是期盼很久了吗?” 娄晓娥抚摸了一下儿子的脑袋,见他还是不动,心里有些纳闷。 “我不想去。” “你这孩子……” 娄晓娥有些无奈,见儿子一直不动,她只好自己走上前敲了起来。 “咚!咚!咚!” 心脏砰砰直跳,娄晓娥敲完之后,退后一步,等着屋里的人出来。 “吱嘎!” 房门被人一拉,里边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娄晓娥一怔。 “你谁啊?敲我门干嘛?”棒梗一时没有认出娄晓娥。 “你是……棒……棒梗?你怎么住在这?你傻叔呢?” 看着从屋里出来的棒梗,娄晓娥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娄……娄姨?” 揉了揉眼睛,棒梗惊讶得不行。 他上次见到娄晓娥,还是十几年前。 听说不是跑到香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咦?后边怎么还有一个孩子? 棒梗转念一想,随即炫耀似的说道:“娄姨,傻叔现在是我爸,他住在后院。” 听到棒梗的话,娄晓娥愣在原地,双手微微颤抖。 “唉,孽缘啊。” 何晓站在一旁,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不愿过来认爸,也是不想让娄晓娥闹心。 都是之前的旧事了,错过了,就错过了,还过来干嘛呀? 不过毕竟是自己这世的妈,何晓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 不远处的西厢房里,秦淮茹正和两个闺女讨论着房子的事。 小当找了一个外地的男朋友,在京城连房子都没有,两人要结婚就要住进来。 秦淮茹心中也是暗自庆幸,幸亏傻柱房子多,不然这事可不好解决。 “你哥棒梗住了你傻爸的北房,你姐小当住你雨水姑姑的东厢房。 我和你傻爸住后院聋老太那屋,这里留给你奶住,槐花,你以后找爱人,可得好好选选,家里是没房子再让你住了,不过一大爷那……” 正说着话呢,秦淮茹就听到了外边的动静。 皱了皱眉头,她起身往外走去。 “棒梗,谁啊?” 棒梗使了个眼色,连忙说道:“妈,后院的娄姨回来了,她来找我爸。” “娄姨?娄……娄晓娥?”秦淮茹心中一慌。 娄晓娥回过神来。 松开儿子的手,她扭头不屑地瞥了一眼秦淮茹,接着捋了一下头发,高傲的神色里,说不出的嘲讽。 “呵!” 娄晓娥收回了目光,她看着棒梗说道: “你妈果真跟他结婚了。” “不过你妈老得也太快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 霸气! 何晓心中暗赞,这神色妥妥的没把秦淮茹放在眼里。 就是可惜最后还是没争过人家…… “何晓,我们走!”娄晓娥伸出右手。 这霸气的妈!何晓可不能拖后腿,他连忙将手放了上去。 娄晓娥牵起儿子的手,直接往后院,找傻柱去了。 …… 秦淮茹愣了一会,接着连忙朝儿子问道:“棒梗,她说什么?” 棒梗有些为难,半晌后才说道: “她说您还真和我傻爸结婚了,还说……还说您老得有点快,都快认不出您了。” 槐花一听很是气愤。 “妈,您不比她大几岁,她装什么呀。” “就是,就是,妈,您瞧她穿的什么呀,就像港姐似的,也不嫌害臊。”小当在一旁连忙点着头。 秦淮茹神色慌张,直接打断了俩女儿的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俩可别捣乱了,棒梗,她还问什么了?” “她说找我爸。” “找你爸?” 坏了!这是要再续前缘啊! 秦淮茹双手一拍大腿,心中咯噔一下。 一想起傻柱跟娄晓娥的往事,她心中慌了神,起身就要跑去后院。 “妈?您怎么了?” “妈,您别急,她又不知道我爸在哪。” 小当和槐花连忙喊道。 “你俩知道什么呀。” 秦淮茹脑海中回想起往事,当初娄晓娥和傻柱,就是在后院聋老太屋里好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傻柱在哪? 想起聋老太,她心中就是暗恨。 当初要不是这老太太瞒着,她才不会让傻柱跟娄晓娥有那一段呢。 两人一有苗头她早就折腾黄了,就跟冉老师、于海棠、和秦京茹似的。 “妈?妈?您慢点。” 后边三人,看秦淮茹这么慌张,也连忙追去了后院。 ps:新书启航,求收藏,求投资,求推荐票! 第二章 他就是你亲爸爸何雨柱 后院。 娄晓娥领着儿子,站在聋老太的屋前,一时感慨万千。 重回四合院,她只对这里的两个人有感情,一个是傻柱,另一个就是聋老太了。 “儿子,这是你太奶奶家,可惜老太太前几年就走了。” 聋老太嘛,何晓知道她,算是这四合院里的明白人。 傻柱傻人有傻福,老太太走后,把房子留给了他。 何晓抬头看了一眼,这边也是北房,位置不错。 不过聋老太的房子有点小,后院的院子也小。 院子东边还有乱搭建的小杂房,环境可比前院差多了,更别提前院的正房了。 傻柱也真是舍得,竟然把中院的房子,让给一個叫自己傻爸的继子,自己搬后院来住了,也真是够傻的。 真是没有叫错的外号! 何晓正四处打量着呢,就看到后边秦淮茹一家四口跟了过来。 娄晓娥也觉察到了几人,她拍了一下何晓的肩膀,开口吩咐道: “儿子,过去敲门。” 何晓心中有些不情愿,他是真不想跟傻柱扯上关系。 不过当着秦淮茹一家四口的面,他也不想弱了声势,毕竟,他可是跟娄晓娥一伙的。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上前敲了起来。 “砰、砰、砰。” 屋里。 傻柱正跟三大爷家的大儿媳于莉,谈论着饭馆的事。 于莉两口子做事忒不地道,嫌弃傻柱的工资高,还往家里带吃的,便把傻柱开了,请了傻柱的徒弟做主厨。 可谁知道傻柱这人留了一手,他徒弟的手艺,根本就不能和他比。 眼看着饭馆的生意越来越差,于莉没办法了,就想过来把傻柱再请回去。 “让我回去也行,五百块钱,少了我不干。” “哎呦,傻柱,你也真敢要,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嘛?我们两口子,一个月都挣不了五百。” “那我不管。” 傻柱往后一背手,接着便开门去了,他非得治治这两口子不可。 “傻柱,你也忒不是玩意了。”于莉急得跳脚。 “哼!” 傻柱轻哼一声,懒得搭理她,早干嘛去了。 “吱嘎。” 看到门外陌生的孩子,傻柱一愣,还没待他多想,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傻柱!” 傻柱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慢慢走到娄晓娥身前,过了半晌,他才干涩地问道: “娄……娄晓娥,你……你怎么来了?” 看着傻柱苍老的面庞,娄晓娥下意识的想到了秦淮茹和她三个孩子,对了,除了养活这四个,还附带一个“妈”呢。 这些年,傻柱也够苦的。 不过,他也是活该! 娄晓娥深吸了一口气,嘲讽似地问道:“我不该来吗?” 傻柱呆愣愣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我不该来,他也该来啊……” 娄晓娥看着自己的儿子,深情地说道: “何晓,过来,他就是伱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 傻柱心中一颤,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去。 他跟秦淮茹好了这么多年,含辛茹苦的把秦家三个孩子养大,心中最大的刺,就是没有一个是自己亲生的。 这……这…… 自己突然有儿子了? 后院的角落里,秦淮茹听到“亲生父亲”这几个字,双眼一番,差点晕过去。 “坏了,坏了……” 小当和槐花,赶紧扶住了妈。 何晓津津有味地看着这名场面,正吃着瓜呢。 突然发觉院落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可就难受了。 好嘛,自己成了那个最大的瓜! “晓娥,这……这是咱的儿子呀?” 傻柱杵在何晓面前,睁着大眼睛,上下仔细打量着他,心中还有些不敢相信。 “是呀。”想起往事,娄晓娥有些哽咽。 “从他一出生,我就让他随了你的姓,起了我名字中间的一个字,叫何晓。” “何晓,他就是你亲爸爸何雨柱,给你爸爸跪下!” 噫! 经典名场面,父子相认。 夹在两人中间,何晓一点感动都没有,反而觉得瘆得慌。 他是后世的人,对傻柱可没有什么感情。 看着傻柱眼睛里的泪光,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反而尴尬地退后了一步。 “不用,不用,不用……” 傻柱慌乱的摆了摆手,感觉脑袋有点晕,他紧紧闭上双眼。 后院角落里,秦淮茹抿着嘴,眼眶里泪水打着转,她可不是感动的。 傻柱有了亲生儿子,那她的三个孩子怎么办? 傻柱以后的工资,还能交给她吗? 特别是那三处房子,傻柱还能和以前一样,留给棒梗、小当和槐花吗? 越想,秦淮茹心中越是不安。 旁边的小当、槐花和棒梗,也是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幕。 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跟他们争傻爸的人? “呼……” 缓了一会,傻柱重新睁开了眼睛。 “来,来,儿子。” 傻柱一把拉住何晓的手,兴奋地喊了起来,“许大茂,许大茂,你出来许大茂。” 何晓一愣,稍微一回想,就记起了接下来的剧情。 傻柱知道自己有了后,这立马就找许大茂炫耀去了。 何晓有些无语,他用力抽了一下手,却没有抽出来。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傻柱,你有病是吧?干嘛呢?” 听到动静,许大茂在屋里骂了一句,接着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后边许大茂的老婆,秦京茹也跟了出来。 傻柱拉着儿子,站在许大茂家门口正兴奋着呢,见他出来了,便骂道: “许大茂,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 许大茂双手揣在裤兜里,打眼一瞧,也不认得,还以为傻柱又犯病呢。 “这是我儿子,我何雨柱和娄晓娥的亲生儿子!” “许大茂,你是绝户,还是我是绝户?” 傻柱神气地看着他。 这话可就毒了,许大茂一愣,接着马脸上立马难看了起来。 “傻柱,你……” 瞄了一眼远处的娄晓娥,许大茂再也待不下去了,忒丢人了。 自己的前妻,竟然跟自己的宿敌傻柱,搞出了一个私生子。 嗯?不对。 娄晓娥怎么会有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她不是生不了孩子嘛?她要是能生孩子,早就跟自己生了。 那她跟傻柱哪来的孩子? 为什么他俩人就能生孩子? 许大茂感觉脑袋有点晕,太乱了,想了一会,他才明白过来。 这…… 这…… 难道一直都是自己的原因?他这些年跟秦京茹也是一直没孩子,难道是…… 自己不行? 第三章 叫我一声爸爸 “完了……” 许大茂看着众人脸上八卦的表情,心底想死的心都有了。 哎呦,越想越丢脸! 当众被傻柱揭开隐私,他许大茂还怎么做人啊? “傻柱,我这辈子不整死你,我他妈的就不是人!” 放了一句狠话,许大茂灰溜溜的转身跑进屋。 “呸,许大茂,我等着,你就活该绝户!” 傻柱被许大茂恶心这么多年,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见自家男人跑了,旁边的秦京茹这才回过神来。 她连忙朝傻柱追问道:“傻柱,谁儿子?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都成!”傻柱神气地回道。 这边说得热闹,后院里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傻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各位,看见没有,我有儿子了。” 傻柱指着何晓,兴奋地说道:“我何雨柱有儿子了,苍天有眼,这是我跟娄晓娥的儿子!” 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傻柱露着大牙,对何晓说道: “嘿嘿,儿子,给我跪下,叫我一声爸爸!” …… 何晓感觉像是吞了苍蝇一样。 叫爸爸? 跪下叫傻柱爸爸? 何晓摇了摇头,没有再给傻柱留面子,“我和你没关系!” “也不想扯上关系!”他又补充了一句。 “哗……” 围着的邻居们,立马热闹了起来。 不远处的秦淮茹,听到这话也是眼睛一亮。 “嘿,小子,你不是傻柱的种才怪呢,你跟傻柱小时候,一模一样,不信就让伱爸,把小时候的照片拿出来看看!” 旁边看热闹的二大爷,兴奋地开口喊了一声。 秦淮茹嘴一撇,眼看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瞥见秦淮茹的表情,三大爷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是赞同道: “对对,一模一样,傻柱,你儿子和你小时候,就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傻柱急了,顾不得周围的邻居,他抹了一把脸,连忙追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你儿子。” 何晓继续摇了摇头,回到了娄晓娥身边。 瞧了一眼围着的人群,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猴子一样,一点都没有傻柱神气的表情。 算起来原主就是一个私生子,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妈,咱走吧,我不想待下去了。” 娄晓娥捂着嘴,正自己感动着呢,就被儿子打断了,她疑惑地看着何晓。 “人我也见完了,咱走吧。” 何晓有些心累,这都什么烂事啊。 “你这孩子,那是你爸,你亲生的爸!” “在香江的时候,你不是一直在问他吗?” 娄晓娥有些生气,她这次领着儿子回来,就是为了傻柱相认。 一切都挺好,可儿子的反应,让她措手不及。 “我现在不想认了还不成吗?” 何晓翻了一個白眼,他感觉这世的妈就是个恋爱脑,傻柱有什么好的?非得想跟他再续前缘? 周围的人群,睁着大眼睛,兴奋地看着这一幕。 傻柱叹了一口气,“儿子,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傻柱,你别这样说,都是时代的错。” 娄晓娥有些激动,当初是她跑到的香江,算起来真怪不得傻柱。 两人深情地望着。 噫! 何晓下意识地搓了搓胳膊,这时候应该响起一首温情的bgm才应景。 也真是够了。 角落里,看到两人的样子,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泪珠吧嗒吧嗒流了下来。 “呜呜。”捂着嘴巴,她转身往前院跑去。 小当和槐花追着妈,连忙商量对策去了。 何晓察觉到了那边的动静,摇了摇头,他也懒得管别人了。 看了一眼前边的两人,他转身往外走去。 “儿子?儿子?你别走,你吃饭了吗?尝尝爸爸的手艺。” 傻柱顾不得回忆过去,见儿子走了,他连忙追去。 “呼……” 娄晓娥抹了一把眼泪,提着小包,转身追爷俩去了。 “轰。” 四合院的邻居见几人走了,都有些意犹未尽。 “可是有热闹看了,这傻柱有了亲儿子,还不得跟秦淮茹离婚啊,傻柱每月的工资可不少,秦淮茹的损失可大了。” “可不止,小当、棒梗的房子,还有后院他俩住的聋老太的房子,这傻柱不得留给自己亲儿子呀。” “胡说什么呢,人家傻柱就不是那样的人!” “嘿,傻柱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说他亲儿子愿不愿意?” “那可是三处房子,他亲儿子就心甘情愿的一处都不要?以后,可是有热闹看了。” 话越说离谱,二大爷皱着眉头,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散了!” 半晌,人刚走完,许大茂屋里就传出了争吵声。 “许大茂,你就是一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老公鸡!” “这些年,你还怨我,还赶我走,好,我走,不用你撵,我现在自己走。” 秦京茹一边骂着,一边收拾着行李,把这些年受得委屈,全发泄了出来。 桌子旁,许大茂黑着脸坐在那,听到老婆的话,他的心情可就更差了。 “秦京茹!你非要落井下石是吧?” “我落井下石?落井下石的是你,是你生不出孩子,是你身子有问题,你就是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老公鸡!” 许大茂整个人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朝着秦京茹大步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他顺势抬起了胳膊。 “许大茂,你敢!” 秦京茹情绪激动,如今什么都不怕了,她抬起左胳膊一挡,右手狠狠地打了过去。 “啪!” 许大茂一个踉跄,不敢置信地捂着脸。 “我***,秦京茹,你反天了是吧?” 奇耻大辱啊,许大茂转身拿起鸡毛掸子,抬起胳膊,就要打她。 “你敢!” 秦京茹喘着气,伸手指着许大茂,恶狠狠地威胁道: “许大茂,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指头,我立马告诉娄晓娥,这床底下藏着你偷她家的两根金条。” “你……” 许大茂满心的怒气,愣是不敢下手。 房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半晌,见她抱着行李往外走,许大茂怒声骂道:“秦京茹,你滚,滚了之后你就别回来!” “呸,孙子回来!” 秦京茹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 越想越气,许大茂拿着鸡毛掸子,朝着床上的被子就抽了起来。 “砰、砰、砰……” 被子里的棉花都被许大茂抽出来了,直到鸡毛掸子断了,许大茂才停了手。 可他心里的怒火,是一点都没少。 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全都怪傻柱,许大茂咬着牙,发誓道: “傻柱,我这辈子不整死你,我他妈的就不是人!” 第四章 堕落了呀 何晓懒得管后边发生的事。 傻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是不想扯上关系。 出了四合院,他停都没停,顺着胡同就逛了起来。 还别说,这个年代的老房子、古迹是真多,胡同两边全是,看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是可惜没带相机,何晓有些遗憾。 顺着胡同口,他一路往北,过了崇文门,又走了一会,便到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东单。 这里人不少,每个人的穿着也挺有意思的,有穿中山装的、有穿西服的、有穿连衣裙的,有…… “在你身边路虽远未倦,伴你漫行一段接一段,越过高峰另一峰却又见……” 一段熟悉的粤语歌声,何晓扭头一瞧,乐了。 离他不远处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那裤腿就跟扫把一样,脸上戴着大大的墨镜,肩膀上扛着四個喇叭的录音机。 歌声正是从他扛着的录音机里,传出来的。 得,这是遇到八十年代的精神小伙了,等这群人老了,就是广场舞大爷。 大爷就是大爷,年轻时候真时尚,瞧那小皮鞋,瞧那蛤蟆镜,可真是时髦。 跟他上辈子的杀马特造型一比…… 嗯,真没法比,还是大爷们时尚。 嘿,何晓摇了摇头,见旁边一个卖汽水的小摊,他过去买了一瓶北冰洋,一边喝着一边看了起来。 录音机一响,男子身边慢慢聚集了一些人。 这些人个个喇叭裤、小皮鞋、蛤蟆镜,哪怕就缺一样,都不好意思往前凑,没别的,忒丢面。 连姑娘家都是同样的装备。 “嚯,真漂亮。” 何晓小声嘀咕,他瞧着贼嫉妒,上辈子他当杀马特的时候,可没妹子往前聚。 一首歌放完,正当男子想再放的时候,远处走来俩大盖帽,人还没到,声音就传了过来。 “谁放的靡靡之音?” “你们聚在这干什么呢?” “哗,大盖帽来了……”前边的人一叫,人群立马四散而逃。 中间的男子,提着录音机转身就跑,不能被抓到,不然磁带保不住不说,连喇叭裤都得剪了,这可都不便宜。 别看他们都穿着皮鞋,跑路的速度可不慢,一转眼人都不见了。 不过后边俩公安也没想着追,见人散了,便停了下来。 “噗。” 何晓乐得不行,他这还没嫉妒完了,人就都跑了。 舒服,真是舒服。 仰头喝完汽水,他退了瓶子,继续逛了起来。 到了王府井,可不能不去东风市场。 这个时候的东风市场,和后世的可不一样,何晓瞧着哪都新鲜。 看到好玩的、有趣的,他就停下看看,闻到好吃的,他就过去瞧瞧。 杏仁豆腐、奶油炸糕、桃花泛、五芳斋的大包子。 何晓一路玩,一路吃,很快就吃了个肚圆。 “嗝……” 摸了一下肚子,看着路东边的民族饭庄,他有些遗憾,吃得太饱了。 得,等过几天再来吧。 站在路口,何晓回头瞧了一眼,再过几年,这可就全变了。 改造的改造、拆除的拆除,全国上下都成了一个模样的商业街,连点城市特色都没有。 嗐,何晓摇了摇头,这也用不着他瞎操心。 出了市场,回和平饭店的时候,正好路过百货大楼。 这个百货大楼可不简单,号称京城第一百货大楼,他上辈子都听说过。 心中一动,他转身就想进去逛逛。 …… 何晓这边玩得开心,傻柱跟娄晓娥,坐在轧钢厂食堂正发愁着呢。 “晓娥,京城这么大,儿子一个人行吗?” “没事,何晓都是小大人了。”说着,娄晓娥叹了一口气。 看着对面的傻柱,想想儿子的反应,她还有点愧疚。 “之前在香江,我跟何晓说得好好的,他也想见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嗐,这么多年儿子一直没见过我,一时不认我也正常。” 傻柱倒也没太在意,毕竟是自己亲儿子,总不能生自己亲儿子的气。 “嘿,有亲儿子了。” 傻柱傻乐着站了起来,“晓娥,你先坐着,我去炒几个菜。” “行,这么多年,我在香江就馋你做的菜呢。” 傻柱现在是厂食堂主任,整个食堂他说了算,几个菜很快就做好了。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唠着家常,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可惜儿子不在这里。 “晓娥,伱这次跟儿子回来,住在哪呢?” “金鱼胡同的和平宾馆。” “哎呦,那可不便宜,你和儿子这次回来待多久?” 娄晓娥放下筷子,目光直瞪瞪地盯着傻柱,“你想让我俩待多久?” “咳咳……” 傻柱一阵咳嗽,“还有一个菜,这怎么还没上来呢,我去瞧瞧。” “你给我坐下!” 娄晓娥气恼道,一瞧傻柱的样子,她就知道这人又在转移话题。 不过这事也不急,她就不信争不过秦淮茹,再说了,傻柱本来就是她的! “儿子九月开学,你自己看着办吧。” …… 何晓逛了一圈百货大楼,没买东西就出来了。 里边东西不少,不过都要票,样式也土,连喇叭裤都没有卖的,没有什么吸引他的。 回头瞧了一眼,他摇了摇头,眼看天不早了,他直接朝宾馆走去。 他住的和平宾馆就在王府井,离这也不远。 进了和平宾馆,他还有点不适应,太高大上了,说实话,他上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宾馆。 还好这辈子家里都是大资本家,姥姥有钱,妈也有钱,属实是生在罗马了。 真好! 就是路灯、牌子什么的有点讨厌。 he……tui! 何晓都鄙视现在的自己。 …… “妈,傻柱没跟着来吧?” 一进客房,何晓就扫了一眼,他真怕傻柱跟着过来。 娄晓娥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闻言脸上立马耷拉了下来。 “何晓,你欠收拾是吧?那是你爸,你叫你亲爸爸叫傻柱?我白教育你这么多年了?” 额…… 顺口了这不是,谁让傻柱这么有名的。 何晓搓了搓手,讪讪地走过去,就给妈捏起了肩。 “妈,我有您就够了,以后我只想对您好,我不要爸。” …… 噫,真是够不要脸的。 何晓啊何晓,你堕落了呀,他心里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句。 第五章 游玩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我告诉你何晓,这事没得商量,何雨柱就是你亲爸,你必须得认。” 娄晓娥板着脸,回头瞪了儿子一眼。 何晓松开手,打算跟娄晓娥好好谈谈。 “行,他是我爸,是我亲爸,可那又怎么样?” 嘴里有点干,他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我明年就成年了,又不是小孩子,我现在不缺爸爸。” 娄晓娥直瞪瞪地看着何晓,像是见鬼了一样,儿子一直是内向的性格,怎么变成这样了? “嗐,我直说了吧,就他那个院子里,一堆烂事,我认了爸,以后准保麻烦事不断,而且还得被他一家子吸血。” “不可能。”娄晓娥下意识的反驳道。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说了,他比娄晓娥更懂傻柱。 逛了大半天,有点累了。 放下杯子,他坐到沙发上,往后一躺,差点舒服得呻吟出来,这沙发可真软。 万恶的资本主义。 还好他是享受的那个,那没事了。 瞧着儿子的表情,娄晓娥犹豫了一阵,小心地问道:“何晓,你说让你爸爸去香江怎么样?” “不怎么样,妈,您甭想,不可能。” 何晓闭着眼睛,直接给了個否定三连。 “怎么不可能了?等去了香江,让你爸爸去咱的大酒楼做主厨,伱爸爸可是谭家菜的传人,手艺好着呢。” 有儿子这个利器在,娄晓娥觉得保准能拿捏住傻柱。 想到未来一家三口过日子的场景,娄晓娥心里挺美。 旁边,何晓听着直想发笑。 傻柱可是老京城人,整一个离了京城活不了的主,他怎么可能去香江? 再说了,傻柱也舍不得那三个叫他傻爸的便宜孩子啊,在何晓看来,甭秦淮茹出马,就让贾家那老太太一哭,傻柱就受不了。 没办法,傻柱就那性格,一辈子改不了。 “妈,不是我泄气,您啊,争不过人家秦……秦淮茹。” “不过也不能怪您,就那……那谁,最念旧情了,秦淮茹甭说话,就往那一站,他就不可能跟您走喽。” 刚开始娄晓娥还不屑一顾,可听到儿子后边的话她一愣。 想想傻柱的性格,优柔寡断、重情重义的还真有可能。 “可……可你毕竟是他亲生儿子啊。”娄晓娥喃喃自语。 “呸,亲生儿子又怎么了?” 想起电视剧中的场景,何晓恶心得不行,自己被吸血就得了,还让亲儿子接他的班,什么玩意。 何晓一下子坐了起来,扭头看向娄晓娥,好笑地问道: “妈,我不拿您和秦淮茹比较,您就说我和贾家的大儿子棒梗,您说我和他,在傻柱心里,谁更重要?” “叫爸!” “好好,在爸心里谁更重要?”何晓翻了一个白眼。 娄晓娥想了一下,肯定地回道:“那肯定是你,毕竟你是他亲儿子。” “看来啊,您还真没人家秦淮茹懂傻……懂爸。” 何晓不想再讨论了,起身就往洗漱间走去,逛了大半天京城,他今晚得好好洗个澡。 “嘿,何晓,这都谁跟你胡说八道的?你可别信了别人的胡话。” 娄晓娥脸上很是难看,儿子就见了傻柱一面,怎么知道这么多?而且还对他的偏见这么大? 这里边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何晓,你爸他不是那样的人,你俩之间肯定有误会,你等着,我肯定能让你爸去香江。” 娄晓娥有这个信心,秦淮茹她那那都比不上自己,再加上儿子,肯定能把傻柱夺回来。 “还去香江?” 得,全白说了。 何晓颇为丧气,他摇了摇头,直接走进了洗漱间。 …… 第二天一大早,何晓躺在软软的大床上,正睡得香呢,就被娄晓娥叫醒了。 一听又要去见傻柱,他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妈,我第一次来京城,咱好好逛逛呗。” 见娄晓娥犹豫,他立马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一点尴尬都没有。 说来也奇怪,他感觉自己像真的何晓一样,都不用适应的。 资本可真令人扭曲。 “妈,我第一次出远门,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我想去故宫,我想去爬长城。” 看到何晓的样子,娄晓娥叹了一口气。 看来儿子是不想再见傻柱,算了,还是缓缓吧。 “行,那就等明天再去见你爸,不过等再见他,你一定要亲口叫爸。” 何晓打了个哈哈,也没有答应,便跑去了洗漱间。 下了楼,两人先去了首都饭庄吃了饭,接着便直奔故宫。 这时候去故宫方便,公共汽车能直接开到紫禁城门外。 等两人下了车,何晓一眼就见到了好多背着照相机的人,前边还写着拍照的牌子。 他拉着娄晓娥,去拍了两张。 等拍完照,两人就跟着人群进了紫禁城。 这个年代的故宫,好多建筑都没封,可以直接进去逛。 保护措施做得也不到位,这么多宝贝,何晓看得心痒痒。 听说去年就发生了一事,有游客藏在厕所里,等闭馆之后,偷偷打碎玻璃展柜,把“珍妃之印”偷了,不过好在没出故宫大门,就被抓住了。 咦? 对啊,古玩,这个年代的古玩便宜,倒是可以去买点。 何晓上了心,他家里是有钱,可那些不是他的,他妈管着呢,他得自己弄个小金库。 等有时间得去潘家园逛逛,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潘家园。 “何晓,你想什么呢?快赶紧跟上来。” “噢,来了来了。” 何晓回过神来,他连忙跑了过去。 …… 逛了一天故宫,到了第二天,还没等娄晓娥提出去见傻柱,何晓就提出去爬长城。 八达岭长城在延庆,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一天可回不来。 娄晓娥不想去,可耐不住何晓磨,她最终还是决定带着儿子去一趟。 这几天,娘俩玩得倒是尽兴,不过可把傻柱却急坏了。 ps:新书期暂时每日两更,一般都是凌晨更新,求收藏,求投资,求追读,求推荐票,求评论…… 第六章 真香 本来有了一个亲生儿子,是一件高兴的事。 可傻柱突然发现,全家人都不搭理自己了,就连贾张氏都对他爱答不理的。 四合院里,一大爷也是整天劝他,让他慎重考虑,千万不能做对不起秦淮茹的事。 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他慎重考虑?屁,那可是他亲儿子。 得,都不搭理自己是吧? 傻柱也是有脾气的,索性就去和平宾馆,找自己亲儿子去了。 可等他到了,一打听才知道,娄晓娥娘俩早去爬长城了。 这可把他急坏了,就怕娄晓娥不打招呼,直接领着儿子回香江。 一天、两天…… 直到第三天,傻柱一大早没吃饭,直接就去了宾馆,这次才重新见到娄晓娥。 扫了一眼房间里,他连忙问道:“晓娥,儿子呢?” “何晓还睡着呢,你先坐吧,怎么一大早就来了?” 娄晓娥打了一个哈欠,这两天陪儿子爬长城,她可是累得不轻。 “我想儿子了呗。” 傻柱也不掩饰,问了儿子的房间,他轻轻打开房门,看了儿子一会,才重新走回来。 “晓娥,我跟你商量件事成不?” 坐在沙发上,傻柱嘿嘿一笑,忍不住搓了搓手。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说,什么事?” “那個,儿子回香江还早,能不能让儿子跟我回四合院住去?让我跟儿子培养培养感情,说不定就接受我了。” “傻柱,那我跟你商量件事成吗?” 傻柱一愣,连忙点了点头,娄晓娥一个人辛苦拉扯大儿子,他亏欠着呢。 “跟儿子培养感情容易,你索性跟我去香江吧,等去了香江,你俩天天培养感情都行。” 娄晓娥盯着傻柱,目光澄澄,等着他的回答。 “去香江?” 傻柱根本没有想过,去了香江,那这里怎么办? 实在受不了娄晓娥的目光,他咳了几下,连忙站起身。 “我去看看儿子。” “唉。”娄晓娥幽幽轻叹一声。 …… “我去,谁让你进来的?” 何晓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睁眼就看见了傻柱那张大脸,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嘿嘿,儿子,好几天没见,想我了没?” 何晓郁闷得不行,傻柱可真敢想,想他?得了吧。 这两天玩得尽兴,何晓都快把他这个麻烦忘了。 “伱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都是男人,怕什么?” 见儿子黑了脸,傻柱闭上嘴,讪讪地走了出去。 他来是跟儿子培养感情的,可不是惹儿子心烦的,唉,好不容易有了亲儿子,可儿子还不认他,这都什么事啊。 何晓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出去见傻柱没走还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无奈。 得,傻柱不走他走。 “妈,今天我自己出去逛逛。” 说完,他回房拿了钱,转身就往外走。 今天闲着有空,他想试试去捡漏,这个年代的古董便宜,假货也少,正好买点收藏。 “儿子,你不吃早餐了?”娄晓娥连忙喊道。 旁边,傻柱急得站了起来,他过来就是找儿子的,儿子走了他跟谁培养感情去? “我随便买点吃就行。”何晓说完,就出了门。 “我去跟着儿子。”傻柱快步走去。 “哎?哎?那我呢?这爷俩……”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 …… 何晓买了俩大肉包,刚咬了一口,就见傻柱骑着自行车跟了过来。 拿着大肉包,他快走几步,想甩开傻柱。 半晌,他就放弃了。 “你跟着我干嘛?” “何晓,想去哪玩?我跟你说,这京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 傻柱停在儿子身侧,话音里自豪得很。 他一老京城人,从小到大就没去过别的地方,对京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唔…… 何晓瞧了他一眼,有点心动,他上辈子就来过京城几次,真算不上熟。 更别说八十年代的京城了,要不让傻柱领着自己逛逛? “潘家园知道吗?” “嗯?潘家园?那不是菜地嘛…… 唔,不过在菜地一角,倒是有个卖自行车零件的小交易市场,儿子,你要买自行车?” 傻柱一愣,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地可够偏的。 院里的一大爷,之前去过一次,买了俩轱辘。 “菜地?” 何晓一愣,不过觉得也正常,这时候刚改革开放没多久,古董市场应该还没形成。 这可就麻烦了。 “那这附近有黑市吗?不是那种黑市,就卖古董、旧物件的地方。” 怕傻柱误会,他又补充了一句。 “黑市……” 傻柱扶着自行车,埋头苦想,他一光明正大的人,还真没去过这地方。 不过话都夸出口了,总不能让儿子看轻了。 琢磨了半天,他倒是真想出了一个地。 年前他和棒梗换屋子住,秦淮茹顺便收拾了一下家里,一些老旧的破家具,全让棒梗拿去坛根儿晓市卖了。 不过那边都是自发聚集起来的市场,卖的都是破瓢、烂碗、旧家具、二手电器什么的,还真不一定有古董。 “不是,您知道地吗?要不我去问问别人?” 何晓包子都吃完了,见傻柱还没吱声,可就等得不耐烦了。 黑市可不是白叫的,搁以前四更天开市,天亮就散了,现在都快六点了,这再等下去,恐怕去了也没人了。 傻柱急了,他一拍胸脯,信心十足说道: “嘿,何晓,你这可就小瞧我了,这京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地,走,上车,我这就带着你去。” 何晓一听心里挺高兴,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看来今天这漏,他非得捡一个不可。 “你在这等我一下。” 吃了俩包子还没饱,他跑到包子摊,又买了两个。 回头瞧了一眼傻柱,他犹豫了一下,索性多买了两个。 跑回来的时候,他将手中的俩大肉包递了过去。 “没吃早饭吧?给。” “嘿,还是儿子疼我。” 傻柱兴奋地接了过来,脸上乐得不行,这可是儿子给他买的大肉包,还是亲儿子疼他。 啃了一大口,他立马赞叹道:“好吃,这包子真香!” 第七章 坛根儿晓市 吃完手中的包子,傻柱便骑着自行车,带着何晓,直奔南边的天坛东门晓市。 这会正是上班的时候,路上全是蓝、黑色大军,有骑着自行车的,也有步行的,何晓看了个稀奇。 一路上,傻柱嘴里不停,跟他介绍着周围的历史。 何晓一边听着,一边时不时地扭扭屁股。 傻柱这辆自行车是老式的,前边有一根大梁,后边是铁座位,他坐着有点硌屁股,很不舒服。 他心里琢磨着要不要自己买一辆。 现在一辆自行车,售价一百多,他手里还有港币换的外汇卷,去友谊商店买,连自行车票都不用。 可他在京城待不了多长时间,真要买了还有点浪费。 …… 天坛离着不远,没等何晓决定下来,就到了地方。 “儿子,这就是坛根晓市。” 傻柱刚刹住自行车,何晓便双手一撑,屁股往后一拱,直接跳了下去。 瞧着远处一溜的摊位,他还有点惊讶。 现在都六点半多了,他本以为市场应该散的差不多了,没想到正是热闹的时候。 心中挺高兴,他正想过去呢,就见一旁的傻柱正用铁链拴着自行车,便停下等了一会。 等傻柱锁好车了,他招呼一声就往市场走去。 “何晓,想买什么东西就说,我给你付钱。” 傻柱拍着胸脯很是大气,他早上走的时候,将刚发的工资,都装进了兜里,现在正是硬气的时候。 “不用,您自个留着吧,我就随便逛逛,不一定买东西。”何晓随口说道。 不是何晓看不起傻柱,有秦淮茹一家人,他兜里顶多就几个钢蹦。 走到近处,何晓打眼一瞧,一溜的大爷、大妈,摊子前卖得全是青菜。 这……古董呢? 他扭头疑惑地看着傻柱,这不靠谱的主,不是把自己带菜市场来了吧? 他说这市场上怎么这么多人呢,合着都是买菜卖菜的。 “咳咳,应该在里边,里边,咱再往里走走。” 傻柱一看也傻了眼,不对啊,棒梗说就是在这摆摊卖的,难道来错了地方? 当着儿子的面,他有些尴尬,连忙快走几步,在前头领起了路。 往里又走了十几米,拐了一個弯,何晓眼前一亮。 路两边的摊位上,没了青菜,全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旧玩意。 有旧桌子、旧椅子的家具摊,有旧报纸、小人书的书摊,还有卖旧座钟的、鼻烟壶的,各种各样的东西。 嚯,傻柱倒真的没瞎说,他看着真有种之前逛潘家园的感觉。 就是东西少了点。 看着两边的摊位,傻柱也是松了一口气。 回头瞧着儿子,他神气地问道:“何晓,爸没骗你吧,想买什么东西尽管买,爸刚发了工资,我给你付钱。” “不用,我兜里有钱。” 何晓摇了摇头,不想再承傻柱的情。 两边的摊子有大有小,大的像小商贩,东西多又杂,小的就几件东西,瞧着像是家里自己用的。 逛了一会,何晓在一个旧书摊前停了下来。 旁边,傻柱紧跟着儿子,见他蹲在了书摊前,也好奇地打量着。 “哎呦,申报?” 从摊子前拿了一叠旧报纸,何晓展开一瞧,还挺惊讶。 申报,那是民国的报纸吧?还真是稀奇。 他看了看上边的日期,“民国三十八年……何应钦明入京组阁……” 嚯,还真是老报纸。 仔细看了一遍报纸上的内容,除了新闻,还有广告,他感觉挺有意思的。 “同志,你这旧报纸怎么卖的?” 摊子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闻言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了看说道:“一张两毛钱。” “两毛?” 何晓大略看了一下,摊子上旧报纸不少,除了申报还有大公报,大多都是民国时期的报纸,杂七杂八的他估摸着有个七八十张。 花十多块钱买下,倒也不贵,这些旧报纸挺有纪念意义的。 不过还没待他开口,旁边的傻柱先喷了起来。 “二毛钱一张?不是,你抢钱呢?这些旧报纸,糊墙我都嫌弃,你可真敢要。” 扭过脑袋,傻柱看着儿子,见他有些心动,连忙劝道: “儿子,伱可别让他骗了,不就是旧报纸嘛,前院的三大爷家,有的是这东西,等回去了我给你弄。” 何晓:“……” 摊主扶了一下眼镜,瞅了瞅傻柱,接着又继续看起了手里的书。 没别的,懒得搭理。 “咳咳,同志,您看这么行吗,我出十块钱,也不挑了,这一摞我全打包带走。” “全打包带走啊……” 摊主想了一下,能一次都卖出去,可省事了不少。 “那……行吧,我卖了。” “小同志,这都是民国的报纸,能留到现在不容易,你买回去可别真糊了墙。” 何晓一乐,连忙摇了摇头,“不会,不会,您甭担心。” 看着这一摞民国的旧报纸,他有种捡漏的感觉,从兜里抽出一张大团结,他直接递了过去。 “儿子,不值,真不值十块钱。” 儿子当了冤大头,傻柱急得不行,可何晓自顾自的交易,根本不理他。 “唉!” 何晓怀里抱着一摞旧报纸,兴高采烈地继续逛着市场,后边傻柱唉声叹气地跟着。 走到一个座钟的摊,何晓又来了兴趣,他蹲下瞧了瞧,感觉这东西至少也得几十年了。 不过就是太大了,不好拿,外表的污迹也有点多。 “小同志,要座钟吗?这可是好东西,我家祖传的,只要三十……一百块钱,就卖给你。” 摊主刚才瞧见了何晓买报纸的过程,见他来了自己摊子,立马兴奋了起来。 傻柱听完顿时急了,这里可不是香江,物价没那么贵,他一个月的工资都没一百呢,儿子不晓得黑心摊主,可别又当了冤大头。 不过没待他张口,何晓先摇了摇头。 “祖传的东西,拿出来卖可惜了,可别惹得祖宗不高兴,您啊还是自个留着吧。” 摊主脸色一黑,傻柱倒是乐坏了,儿子的嘴,真是随了自己。 够损的。 见儿子起身继续往前走,他连忙跟上,刚想开口,就听儿子嘴里嘀咕着什么。 他竖起耳朵仔细一听,隐约听见儿子说道:“我是有钱,可又不傻……” “噗。” 傻柱乐得不行,他咂摸一下,这话说的挺有滋味。 第八章 对不起了,老马 “同志,您这鼻烟壶怎么卖的?” 路过一个小摊子,何晓又来了兴趣,摊子上摆了十几个鼻烟壶,瞧着挺像那么回事的。 “一个三十块钱,你自個挑,不讲价。” 摊主手里夹着烟卷,见何晓蹲了下来,便侃起了大山。 “这些玩意都是我家老爷子的,老爷子走了,我留着也没用,都是前朝的玩意,以前的八旗子弟,不带这个都不好意思出门……” “哎呦,前朝啊,那可是够久了,老爷子能留下来可不容易。” 傻柱待着无聊,见儿子不说话,便跟摊主聊了起来。 “那是,我家老爷子,爱惜得不行,大兄弟,来一根?” “不用,不用,我不会抽这个。” …… 何晓蹲在摊前,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权当听故事了。 大略看了一遍,他在摊上挑了一个乳白色的鼻烟壶。 拿起仔细瞧了一眼,小鼻烟壶外表洁白、细腻,上边的小盖子是红色的,搭配的不错,看着很舒服。 他又摸了摸,触觉很温润,材质瞧着像和田玉,不过他也不确定是不是真货。 “和田玉……” 伸手解开衬衫上的衣扣,何晓从脖子上,摘下一块温润的玉观音。 这可是他姥姥的嫁妆,上好的羊脂玉,雕刻大师刻的。 两块玉他拿着一对比,差别立马就看出来了。 雕刻鼻烟壶的玉,不够白,不够温润,不过料子瞧着不差,应该是真的和田玉。 “咦?小同志,你这玉观音卖吗?” 何晓愣了愣,抬头一瞧说话那人,觉得有点眼熟。 他忍不住问道:“您是不是姓马?” “对,我叫马未嘟,您认识我?” “不认识,祖传的,不卖,贵贱不卖。” 何晓当即就变了脸色。 姓马,还叫马未嘟,没跑了,肯定是老马,可不能让他惦记上自己的东西。 何晓扭头戴上玉观音,藏在衣服里,接着就看向了摊主。 “您这一共多少鼻烟壶?” “哎哟,这可就多了,老爷子之前有二十多个,卖到现在就剩这些了,还有……” 摊主吸了口卷烟,看了摊上,“加上你手里的那个,一共还有十个。” “我都要了。” 从兜里掏出三十张大团结,何晓直接递给摊主,接着急忙收拾起了摊子上的鼻烟壶。 “啊,都要了……” 摊主看了看手里的大团结,又看了看何晓,有点傻眼。 这也忒痛快了。 傻柱也看呆了,再有钱也不是这个花法,你好歹讲讲价哎。 见摊主将钱都装进了兜里,他心痛得不行。 三百块钱,他小半年的工资,就换十个不能吃喝的鼻烟壶…… 得,儿子除了是冤大头,还有点败家啊。 看到两人的反应,旁边的马未嘟来了兴趣。 走到摊前,他俯下身瞧了一眼,接着眉头一挑,惊讶道: “呦,铜胎掐丝珐琅、玻璃内画、这个是和田玉的吧?鼻烟壶不错啊,小兄弟,匀我一个?” 何晓连忙摇了摇头,听他一说,手上的速度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快了。 老马都说是好东西,看来东西真是不错,捡漏了呀。 “不行就算了,不过你以后想出手,可以找我,我是青年文学的编辑。” “噢。” 何晓随口回了一声,将鼻烟壶都装进了自己俩兜里,他这才放了心。 “噢?这是什么反应?” 马未嘟心里有点郁闷,上下打量了何晓一遍,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人长得挺俊,穿着挺稀奇,外套带着英文字母。 看来是个不差钱的主,他摇了摇头,起身去了前边。 见老马走了,何晓松了口气,第一次遇到后世的名人,他还有点紧张。 也是倒霉,逛个市场都能碰到他,捡漏都捡的不安心,生怕被截胡了。 看了一眼摊主,摊子上也没东西了,他手里盘着和田玉鼻烟壶,起身去了别的地方。 傻柱跟在何晓后边,心中有点纠结,儿子花钱大手大脚的,虽说不是他的钱,可他瞧着还是心疼。 犹豫了半晌,他开口劝道:“何晓,你妈在香江挣钱不容易,伱珍惜些花。” “我花的都是我姥给我的压岁钱,不是我妈的。” 何晓心情不错,听到也没烦,顺势回了一句。 他从小到大,姥姥、舅舅、还有一些亲戚给他的压岁钱,他没怎么花,加起来有七八万港币。 买古董花的钱是小钱,他还真不缺这块儿八毛的。 傻柱被儿子的话噎住了,过了一会,才又嘟囔道: “那也不能当冤大头啊,你买那些玩意,不值那么多钱。” “就那么小小一个鼻烟壶,都快顶我半个月工资了,这东西搁以前都是败家子弟玩的,你可别学他们。” 一听冤大头这称呼,何晓就想笑,“什么呀?我可不是冤大头。” 瞧了一眼手中的和田玉,他美滋滋地说道:“这都是好东西,三十元一点都不贵,我这可是捡漏了。” 不用久了,再过十年,卖主回忆起今天,准保睡不着觉。 再过二十年,嘿嘿…… 想死的心都有! “嗯?” 正说着话呢,何晓就发现不远处的老马,站在一个卖旧家具的摊子前,正聚精会神地瞧着一张旧床。 有好东西!!! 何晓下意识地想到。 好家伙,看老马的表情,这床肯定比他的鼻烟壶好。 顾不得跟傻柱继续炫耀自己的鼻烟壶了,他大步朝老马走去。 到了跟前,何晓犹豫了一下,想想还是站在了旁边的摊上。 竖起耳朵,他用余光瞟着老马那边,静静地看着。 “大爷,您这东西有点意思啊。” “那是,这张床是我家祖传的,用的料子好,要不是儿子要结婚,想买新的,我还舍不得卖。” “您想卖多少钱?” “八百!一分不能少。” 嚯,何晓听到大爷说的价格,心脏快速跳了一下,八百块钱可不少,他买那十个鼻烟壶才花了三百呢。 他打量了一下木床,意外挺顺眼的,感觉有种极简的风格。 一块木板,四角有长柱,上边有顶架,三面有短短的床围子,就这么简单。 没有雕花,没有各种复杂的搭件,简单中透着一股大气。 真是好东西啊,就算不是古董,何晓感觉都可以闭眼买。 能遇到入眼的东西不容易,对不起了老马。 第九章 截胡 “八百?大爷,没您这价格,也忒贵了。” “那我可不管,我就卖八百。” “大爷,您看您这床啊,板子是后配的吧?还有这床围子,也太脏了,您好歹洗洗再拉来啊,这别说八百了,三百都没人要。” 马未嘟指着木床上的污迹,一副嫌弃的模样。 老马越这样说,何晓越心动,这肯定是好东西啊,不然老马早就走了,哪还会在这墨迹。 瞧了一眼,他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朝两人走去。 “这木床……” 马未嘟正说着呢,就瞧见何晓走了过来,他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了之前的从容,他急忙跟摊主砍起了价。 “大爷,您再便宜点,八百块钱太贵了,我一年工资都没八百呢。” “那不行,我就卖八百,这床可是我家祖传的。” 大爷见摊上又来了一伙人,底气十足。 马未嘟脸上发苦,东西他真喜欢,可价格实在有点贵。 “大爷,您多少降点,八百实在没那个价。” …… 何晓也不着急,他围着木床转悠了一圈,接着才慢悠悠地凑到了两人身旁。 “你干嘛呢?”马未嘟皱着眉头,瞧了他一眼。 “看看,我就看看。” 何晓厚着脸皮,朝大爷问道:“大爷,这木床八百是吧?” “嘿,你懂不懂行规?不知道先来后到吗?”马未嘟顿时急了。 这木床他瞧得清楚,像明式家具的风格,除了后加的木板和床围子,其它的全是紫檀木的,本想今天能捡个大漏的,这怎么还来截胡的了? 真是晦气,平常可都是他截胡别人! “您先来,您要是不要,我再买。” 何晓微微一笑,退后了一步。 他也不着急,这老马一看就是没带够钱,为了一张木床,用不着撕破脸。 马未嘟松了一口气,连忙看向了摊主,“大爷……” “一千!” 马未嘟一怔,“什么?” “我要一千块钱,少了一千我不卖。” “我……” 听到大爷临时涨价,马未嘟气血上涌,恨不得回头一巴掌拍死何晓。 这都什么玩意啊。 缓了一会,他苦口婆心地劝道:“大爷,不是,一千块钱,您可真敢要,有哪个冤大头,会花一千块钱买这破床?没您这么涨价的。” “你买不买?” 大爷嫌弃的瞧了他一眼,接着满心期待地看向旁边的何晓。 “我……” 马未嘟心里骂娘,摸了摸布兜,他满心不甘地让开了位置。 走到一边,他死死盯着何晓,他就不信这人真能拿出一千块钱! 更不信会花一千块钱,买一张旧床。 十七八岁的小青年,能懂什么啊?能识得紫檀木?见识过明代家具? 马未嘟心中一万個不信。 “……” 何晓同样有点无语,这大爷可真够贼的,他是有钱,可又不是傻子。 白白掏出两百块钱,他可不愿意,再说了,他兜里的钱也不够啊。 “儿子,咱可不能当冤大头,这太贵了。” 傻柱一把攥住何晓的胳膊,就怕儿子冲动。 一张旧床要一千块钱,这都不是冤大头的事,傻子才买呢。 何晓没有说话,他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数了一下,总共还有五十多张大团结。 “儿子,别买!”傻柱顿时急了。 马未嘟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何晓手里的钱。 唔,还差五百…… 对了,何晓想起了什么,连忙摸向里兜,从里边掏出了一张百元的大票外汇劵。 “大爷,这么着吧,我用五百块钱,再加上一百块钱的外汇券,换您的木床,您看怎么样?” “外汇券?” 大爷一愣,他仔细一想,外汇券不是外国人才有的嘛? “对,外汇券,您可以拿去友谊商店买东西。” 这个年代,外汇券可是硬通货,比票都好使。 拿着外汇券去友谊商店,什么东西都能买,外边紧缺的彩电、洗衣机,友谊商店里排成排,连外国货都能买到。 大爷有点心动,可又担心这外汇券的来路。 “你是外国人?你手里的外汇券哪来的?” “不是外国,香江的,您甭担心,我手里的外汇券,是用港币换的。” “儿子……”见傻柱又要说话,何晓连忙拦了他一下,可不能让他捣乱。 “五百块钱,加上一百的外汇券才六百,还差四百呢。” 大爷有点不满足,他扭头看向了一旁的马未嘟。 “……” 马未嘟黑着脸,根本不想说话,别说六百了,他手里连一百都没有。 他今天出门就带了三十多,这还是刚发的工资呢。 瞧了一眼何晓,他心中直骂娘,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竟然被香江的狗大户截胡了。 想想,他还是不甘心,“我出八百,不过您得等我几天……” 摊主大爷有些失望,他可不敢等,大户跑了怎么办? 算了,六百就六百吧,不少了,好歹还有一百外汇券呢,一张旧床卖六百,说出去都没人信。 这么一想,大爷心里美滋滋的。 “五百块钱,一百外汇券,我这张旧床,是你的了。” 大爷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何晓身前,一把接过他手里的钱。 何晓皱了皱眉头,将几张小票从大爷手里拿了回来,身上一点钱不留,他可不习惯。 “这不是还有钱嘛。” 摊主大爷有点心痛,不过看着手里的大票,也不敢惹恼大户,牢骚了几句,就到一旁数钱去了。 “这大爷真是贪心,不知道再过十年,大爷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何晓暗自嘀咕,不管怎么样,好歹是截胡成功了。 走到木床前,他摸着床柱,心里挺开心。 左瞧瞧,右看看,他围着木床转了一圈,没看出是什么料子的。 扭头看向马未嘟,他厚着脸皮问道:“马哥,这木床有什么说法吗?” “哼!” 马未嘟黑着脸,咬着牙,强忍着怒意,听到何晓竟然还敢请教自己,他心中更气了。 什么玩意啊! 越看何晓他越气,可待不下去了,马未嘟转身气冲冲的就要走。 “嗐,马哥,您也忒小气了。” “我小气?” 马未嘟僵着身子,回头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 “啊,呸!小子,以后最好别犯我手里。” 第十章 要钱 得,看来老马气得不轻,这木床比自己想的还要珍惜啊。 何晓摸着下巴,寻思着要不要找个专家,帮自己鉴定一下。 “儿子,你是真不把钱当钱啊。” 傻柱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娄晓娥怎么教的儿子,这纯纯一个败家子啊。 还是冤大头加败家子! 唉,买了就买了吧,看着眼前这张平平无奇的旧床,傻柱问道:“你买了这张床想放哪?” “放哪?”何晓一愣,被傻柱问住了。 对啊,这么大一张木床,和平宾馆可进不去,再说那也不是自己的地方。 傻柱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没想这事。 “算了,先放我那吧,等你有地方了,再搬回去。” 何晓有点不乐意,这木床放四合院里,他咋想咋觉得不靠谱,可一时他真想不出放哪。 唔…… “那你可得给我看好,千万别让闲杂人等给我祸祸了。” “行,拉回去我供着,谁都不让碰。” 傻柱翻了一个白眼,要不是自己亲儿子,他才不揽这事呢。 唉,上辈子欠的债。 “行了,儿子,你在这盯着木床,我去找個三轮车。” …… 坛根晓市离四合院不远,傻柱叫了一辆板车,三人忙活半晌,小心将木床抬到车上,又用绳子拴紧。 傻柱推着自行车站在前头,刚走两步,他回头一瞧,发现何晓没有跟上来。 “不跟我一起回去?” 何晓摇了摇头,他可不想去四合院,“不去,我直接回宾馆。” “行吧。”傻柱有点心累,也没再劝。 蹬着自行车,他在前边领着路,后边跟着三轮车,慢悠悠地往四合院骑去。 何晓站在市场出口,心里还是不放心,傻柱那三个便宜孩子,最不是人了,可别把他的木床给弄坏了。 “木床您可得给我看着点,最好别让旁人碰,特别是棒梗,千万别让他碰。” 傻柱骑在自行车上满头黑线,他回头喊道:“那是你哥。” …… “屁的哥,他又不姓何。” 何晓撇了撇嘴,见傻柱骑着自行车走远了,他转头回了市场。 “哎呦,还哥呢,叫伱傻爸的玩意,还真当儿子了?这都什么呀。”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傻柱好…… 还说他是冤大头,在他看来,还不知道谁是冤大头呢,他可没养白眼狼。 哎呦,想想何晓就气得慌,特别他这辈子还姓何。 转悠了一圈,市场上没再有入眼的东西,眼看着早市也快散了,他便坐着公共汽车,回了宾馆。 …… “回来了。” “妈,您瞧我带回来了什么。” 放下一大摞旧报纸,何晓从兜里掏出了那十个鼻烟壶,一溜的摆在了沙发前的玻璃桌上。 “呦,你这是上哪弄的鼻烟壶?” 娄晓娥来了兴趣,鼻烟壶这东西她可不陌生,伸手拿起一个,她仔细瞧了瞧,做工还挺精致。 “摊子上买的,三十块钱一个,我全包圆了。” 捡了一个小漏,何晓挺自豪。 抬头看了一眼娄晓娥,见她也挺高兴,何晓便放下心。 他厚着脸皮,往娄晓娥身边靠了靠,“妈,您给我点钱行吗?算我借您的。” 说完,何晓臊得不行,好嘛,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不过儿子跟妈要钱,那也是天经地义。 娄晓娥一愣,扭头看着儿子,疑惑地问道:“你要钱干嘛?” “妈,您瞧这几个鼻烟壶,都是上年份的,三十块钱一个,我带到香港卖三百,您说能卖出去吗?” 何晓拿起那个和田玉的鼻烟壶,在手里盘了一下,越摸越喜欢。 “何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娄晓娥放下手里的东西,脸上变得很是严肃。 额…… “妈,我这不是打比方嘛,我可不做文物贩子,就咱家的情况,我也用不着做这个。” 见她脸色不对,何晓连忙说道。 低价搜刮内地的文物,拉去香江卖,确实是条暴富的路,后世不少人都靠这个富裕起来了。 不过何晓可不屑做这个,忒丢人,他怕别人戳他的脊梁骨。 他就想收点东西,自己留着,连香江都不带去。 算起来他和那种文物贩子,还是敌对方呢。 “妈,京城里好东西多,现在价格又不贵,我就想着买点收藏…… 要不是我没带够钱,也用不着借您的。” 何晓小声嘀咕,他好几万港币都没带来,不然也不用借。 听闻,娄晓娥松了一口气,她仔细打量着儿子,心里挺惊奇,没想到儿子竟然对古董感兴趣。 她张开胳膊,朝儿子招呼道:“来。” 何晓顺势将脑袋搭了过去。 “咱家以前啊,有一套三进的四合院,还有东西跨院,家里的好东西,不知道有多少。” 娄晓娥说着,叹了一口气,“你想买就买吧,不过你得学,这方面的学问可多了,不然早晚会打眼。” “我就买着玩,您甭担心。” 何晓往后躺了躺,感觉很舒服。 “妈,要不您拿出给傻柱开饭店的钱,在京城多收些老房子吧,以后肯定值钱。” “再说了,咱也不能一直住宾馆啊,得在京城有个家,我在市场买了一张旧木床,也是个好东西,都没地方放,只好先放傻柱那里了……” “砰。” “哎呦。” 娄晓娥黑着脸,直接给了儿子一脑瓜崩。 何晓捂着脑袋,知道自己又讲错话了。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真是拿儿子没有办法。 抚摸着儿子的脑袋,她想起了早上傻柱说的话,要不让儿子去四合院住两个月? 正好这段时间她忙着饭店选址,没时间管儿子。 让儿子去那边,跟傻柱好好培养一下父子感情也挺好的。 …… “何晓,妈跟你商量一件事成吗?只要你答应,你想收藏的事我不拦着,缺的钱我都给你出。” “什么事?我都答应。” 何晓眼睛一亮,一脸期待地看向了娄晓娥。 娄晓娥才是家里的大户,从指甲缝里漏点,就够他收藏用的了。 “你爸想让你去他那住一段时间,你过去住两个月怎么样?” 第十一章 回四合院的条件 “不去!” “坚决不去!” “这事没得商量!” 何晓一口否决,好不容易才从四合院出来,他可不想再陷进去。 “那你别找我要钱。” 娄晓娥似笑非笑地看着儿子。 “我,我不要了还不成嘛……” 瞧着桌子上的鼻烟壶,何晓心痛得厉害。 外边这么多宝贝不去捡,他感觉就跟亏钱一样难受,可为了钱,他总不能连脸都不要吧? 说不去就不去,说不跟傻柱扯上关系,他就不扯上关系。 男子汉大丈夫,吐口唾沫是个钉儿。 “你要是真不去,索性就回香江吧,反正你待在这也没事了。” “妈,没您这样的。” 何晓一脸悲愤,为了一个傻柱,至于这么对自己亲儿子吗? “我不管,你选一样吧。” 娄晓娥心里其实也有点拿不准,还真怕儿子一气之下,直接回了香江。 没了儿子,傻柱这个滑头,可就不好拿捏了。 “我……” “妈,不是我不去,我从小到大都是一個人住,四合院那边也没这条件,去了那边非得失眠不可,我看还是算了吧。” 何晓苦口婆心地劝着,说实话他很郁闷,没想到娄晓娥直接拿钱说话。 看来富二代也不靠谱,不能继续躺平了,得找个赚钱的路子,手里有属于自己的钱才行。 “……” 娄晓娥还真没想到这茬,儿子从小到大都在香江,住进大杂院可能真会不习惯。 不过这也没什么,习惯习惯就好了。 儿子一直让她富养着,娄晓娥还真担心,会养出一个败家子,正好这次让何晓去接受一下教育。 “儿子,放心,不就是一间房嘛,你爸那可不缺房子,光四合院里就有三处,你姑姑当初住的房子,应该还空着……” 没等娄晓娥说完,何晓直接打断了她。 “妈,那天伱又不是没见着,房子早就被贾家占完了,哪还有我的份?您啊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 “您要非让我去,除非把里院的正房留给我,让我一个人住,不然我宁愿回香江,也不去四合院。” “贾家?正房?好机会啊。” 娄晓娥扭头看着儿子,眼睛亮了起来。 儿子的话提醒了她,何晓可是傻柱亲生儿子,这怎么也得分一处房子,总不能都留给贾家。 娄晓娥倒不是贪图傻柱的房子,她眼界没这么低,不过房子这事傻柱肯定舍得,但秦淮茹…… 嘿,两人肯定得吵架! “儿子,放心,你可是他亲生的,我去跟傻柱说,一定给你空出正房,这正房就适合你住,谁让你姓何呢。” “啊……” 一听这话,何晓浑身没了力气,整个人躺在了沙发上。 看来这四合院,他非得去一趟不可了。 …… 下午,娄晓娥直接到轧钢厂食堂,找傻柱去了。 她也没拖沓,直接将儿子的条件说了,想要何晓住进四合院,必须得有一间单独的房子,而且还得是最大的那间。 就差明说要棒梗住的那间了。 傻柱当即犯了难,当初秦淮茹撺掇跟儿子换房,就是为了棒梗结婚。 这会亲儿子要住,那棒梗怎么办?不结婚了? 就算他同意,家里的秦淮茹也不乐意啊,非得跟他闹不可。 “晓娥,要不让何晓跟棒梗一块住,他哥俩住一块也能处处感情。”傻柱苦着一张脸,为难地说道。 “……” “处感情?他俩又不是亲兄弟,有什么好处的?” 娄晓娥一脸便秘状,她真不知道傻柱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傻柱,反正儿子的条件我说了,你自个看着办吧,我告诉你,儿子根本不想去你那,本来他想回香江的,要不是我劝着,连这个条件都没有。” 傻柱一听顿时急坏了,何晓连一声爸爸都没叫过他。 看儿子对他的态度,这要是回了香江,他这辈子还有机会再见儿子吗? “我……” 傻柱一脸沉重,“我应了,就让儿子住我之前的房子!明……后天,后天就让儿子搬过来住。” …… “唉。” 傻柱手掌捶着拳头,在四合院门口唉声叹气。 “这可怎么说呢……” “柱子,你杵在这干嘛呢?什么怎么说?” 一大爷易中海刚下班回来,就瞧见傻柱杵在那一脸为难,还有点好奇。 院子里这些天发生的事,让他眼皮直跳,就怕傻柱会跟娄晓娥跑了。 “没什么。” 一大爷瞧了傻柱一眼,感觉他这样,肯定跟娄晓娥有关。 “我说柱子,你可不能对不起秦淮茹,她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的伺候你,你得有良心,那娄晓娥你和她少来往。” “您赶紧进去吧。”傻柱气恼道。 娄晓娥是自己亲生儿子的妈,这能少来往嘛?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柱子,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你和秦淮茹才是一辈子走下去的人,就那娄晓娥,不是省油的灯,你啊……” “哎呦,您老了,怎么变这么多话了?” 门口是待不下了,傻柱大步绕过一大爷,直接进了院子。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聚在院子里吃着,傻柱犹豫了半晌,还是开不了口。 旁边坐着的秦淮茹,察觉到了傻柱的不对,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没,没怎么。” “唉。”瞧了一眼对面的棒梗,傻柱又叹了一口气。 “看你的样子,像没事的人吗?行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秦淮茹放下饭碗,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就怕傻柱跟她们分开,去找娄晓娥。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场景,她的眼睛就有点湿。 “傻柱,你这个月从于莉两口子那结的工资都没交给我,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去娄晓娥那?”秦淮茹带着哭音问道。 饭桌上立马静了下来,棒梗、小当、槐花、贾张氏,还有一大爷,全都看向了傻柱。 被这么多人看着,傻柱压力倍增,他当即开口反驳道:“胡说什么呢?这都不是一回事,我去娄晓娥那干嘛?工资……工资我这不是忙忘了嘛。” 傻柱连忙掏出兜里的钱,一把拍到桌子上。 有点小心疼,这钱在他兜里都没装几天呢,他轧钢厂的工资,每个月都是秦淮茹去代领,这好不容易有了点外快,秦淮茹盯得也紧,连一个钢镚都不给他留。 “唉。” 秦淮茹一把拿起,连数都没数就收了起来。 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我儿子要过来……” “嗯?”众人一怔。 傻柱也不管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我儿子何晓,要过来住一段时间,棒梗,你能不能暂时把房让给你弟弟?” 第十二章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求收藏) “傻爸,你让我把房子让给何晓?” “不行,我凭什么让给他?我跟艳玲都要结婚了,房子让给他,你让艳玲住哪?” 棒梗黑着脸,整个人气得不行。 “棒梗,你别激动,你弟就住两个月,等暑假一过,你弟就回香江了,耽误不了你的事。” 傻柱连忙开口解释了一句。 半晌,见棒梗还是僵着脸不回话,傻柱只好看向了自己老婆。 “……” 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不过她还是劝道:“棒梗,何晓毕竟是伱弟弟,你俩住一块,也挺好的。” “上午你爸弄了一张床,等会搬到你的房里,让你弟弟住你那,你可得多让着你弟点。” “就只住两个月?”棒梗还是不情愿。 额…… 见两人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傻柱搓了搓手,有点尴尬。 “那個,何晓他在香江一个人住惯了,不习惯和别人一块睡,棒梗,要不……” 棒梗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这下他真是气坏了,合着傻爸的意思是让他搬出去,把整间房子都留给何晓? “傻爸,你怎么能这样?你让我搬出去,那我住哪?” 听到儿子的话,秦淮茹心酸得厉害。 让棒梗空出房子留给何晓住,傻柱这根本就没把棒梗,当成自己亲儿子! “要不你先去你雨水姑姑的房子住……” 傻柱还没说完,旁边的小当,也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傻爸,没你这样的,我都和槐花商量好了,把房子让给我,那是我的房子,你让我哥住,那我要住哪?” 傻柱:“……” 看着怒气冲冲的棒梗和小当,他一下子懵了。 合着自己那两处房,就连两个月都空不出来? “何晓也是你们弟弟,就两个月时间,就两个月你们也不愿意吗?” “一来就跟我争房子,他不是我弟。” 棒梗黑着脸,没有感情地说道。 “对,我也没他这样的弟弟。” 小当赞同地点了点头,还弟弟呢,都不跟他们一个姓,算什么弟弟。 再说了,她可不想有个弟弟,一点好处都没有。 她还等着傻爸给她挣嫁妆呢,要个陌生的弟弟干嘛? 饭桌上,除了贾家那几口子,就剩了一大爷。 他闷了一口酒,也是朝傻柱劝道:“柱子,这我可得说说了,让何晓过来住,是不是娄晓娥出的主意?我告诉你,她这就是没安好心。” 傻柱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众人,缓缓开口说道: “不是,是我让儿子来的。” 小当很是不理解,她气冲冲地问道:“傻爸,你让他来干嘛?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干嘛要他来?” 听着小当的话,傻柱一下子就恼了。 “嘿,这怎么着,我让我儿子过来住一段时间,我这还罪大恶极了不成?” “棒梗,小当,平常房子都是你俩住,就空出来两个月,两个月都不愿意,你俩还有良心吗?” 说实话,傻柱心中有点失望,一家人里就没有一个为他着想的。 让亲儿子何晓过来住两个月,就两个月,怎么这么难呢?! 他是真想不明白。 “呼……” “说不好听的,房子是我的,我爱让谁住就谁住,别人都管不着!” 傻柱恼火得不行,张嘴一顿输出,别人都插不上话。 等一说完,众人一静,傻柱立马就有些后悔。 “傻爸,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还是我亲傻爸吗?” 小当不敢置信地问道,她捂着嘴,转身跑向了东厢房。 “姐?姐?” 槐花起身就要去追,走了两步,她回头怒道:“你不是我傻爸,我傻爸不会说这样的话。” 旁边的棒梗,胸口剧烈起伏,被人骂没良心,他也是越想越气。 “好,不就是房子吗?呸,我不住了,我不住了还不成吗?我以后就算是睡在大马路上,也不去住你的房子。” 放了一句狠话,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棒梗,你说什么胡话呢?” 秦淮茹都快哭了,她一把拉住儿子,就怕儿子做傻事。 “妈,我没说胡话,傻爸就没有把我当亲生儿子过,这房子我以后都不住了。” 棒梗不服气,他梗着脖子,大声喊着。 …… 得,家里三个孩子,哭的哭,喊的喊,就连秦淮茹都抹着眼泪。 这家眼看着就要散啊,一大爷坐在一旁,心中暗自着急,这家要是散了,以后谁给他养老? “嘭!”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柱子,你瞧瞧你,为了何晓一个人,你连这个家都不要了是吧?” 傻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罪大恶极,一大爷,您话说的可真好听,那何晓可是我亲生儿子。” 他伸出俩指头,激愤道:“我亲生儿子到他爹这住两个月,就两个月,这都不成?” “他招谁惹谁了?噢,他过来住两个月,这家就散了,那这还是我的家吗?” 傻柱情绪激动,他站起身大声质问道: “一大爷,您能跟我说说吗?我亲生儿子,过来住两个月,就住两个月,我现在的家就要散了,这是什么道理?这是他妈的什么狗屁道理!” 一大爷:“……” “柱子,你甭跟我耍浑,什么道理,你比我清楚。” 一大爷底气有点不足,说完低下头没有再开口。 …… 傻柱发泄了一番,也不想说话,院子里静了下来。 眼看着闹成这样,秦淮茹心里难受得厉害,看了一眼傻柱,她知道这人一旦犯轴,谁都劝不了。 可不能把傻柱,主动推给娄晓娥母子俩! 回头看看棒梗,她的眼泪快下来了。 “棒梗,你委屈委屈,就将房子空出来了吧,这两个月,就让给他住吧。” “妈,你怎么向着外人?” 棒梗急了,他埋怨道:“空出房子,我到哪住去?总不能让我占小当的屋吧?我可干不出这种事!” 秦淮茹也是为难,儿子去东厢房睡,那小当和槐花,只能和她奶挤一块,她有些不忍心。 想了想,她扭头看向了一大爷。 还没待秦淮茹说,一大爷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就让棒梗到我那睡去吧,反正我就一个人,总不能真让他睡大马路上。” 一大爷说着,还特意看了傻柱一眼。 院子里众人脸色都不好看,也没人再开口,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第十三章 地道 事情办成了,傻柱却不怎么开心。 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将消息告诉了娄晓娥。 到了晚上,娄晓娥又将消息,告诉了儿子何晓。 “那我明天就搬过去?” “嗯。” 娄晓娥点了点头,她现在心情有点复杂,也不知道让儿子过去住,是对是错。 下午傻柱的样子,瞧着可不怎么好。 儿子这么善良,可千万别让四合院的人欺负了。 “唉。” 何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扫了一眼房里,满是不舍。 四合院那边,是一个大杂院,洗澡什么的就不说了,连上个厕所都得去外边,别提多麻烦了。 马上就到夏天热的时候了,那边顶多有个风扇,空调什么的别想了,根本不可能有。 真是难受啊。 往后一躺,他整個人瘫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何晓,你想要多少钱?” 一听这话,何晓来了精神,他连忙爬起来,挪到了娄晓娥身边。 想想,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好,先给你一万,等用完了再找我要,这一万也算是你这两个月的生活费。” 何晓咽了一口唾沫,小心脏颤了颤,妈说话可太痛快了,一万块钱说出口,连眼睛都没眨,要知道这可是八十年代的一万块钱! 有点贪心不足,他想想又连忙说道: “妈,那您再多给我拿些外汇券,我怕四合院那边住不惯,明天想去友谊商店买些被子褥子。” “行。” 娄晓娥答应的很痛快,她回了自己房间一趟,过了一会,抱着一大叠钱走了回来。 将钱放到沙发前的玻璃桌子上,瞧着还挺壮观。 外汇券还好,有百元的大票,钱可就麻烦了,最大的票子是十块的大团结,一万块钱就有厚厚的两大叠。 “咳咳,谢谢妈。” 何晓也不客气,厚着脸皮全收下了。 如何在八十年代,奋斗成为一个万元户,很简单,有一个有钱的妈就行了。 …… 何晓没什么行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将几件衣服和钱装进小皮箱里,拎着就往外走。 “何晓,要不要妈咪送你去?” 娄晓娥看着儿子有些不舍,这还是儿子第一次离开她,到别的地方住。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能行。” 何晓摇了摇头,他知道娄晓娥不喜欢那里。 “你这次去四合院,除了你爸之外,别的人都不要理,特别是后院有一个叫许大茂的,那天伱也见过,别搭理他……” “还有你小皮箱子里的钱,别让人知道了,四合院里的人你别都信……” 娄晓娥絮叨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何晓,要是你实在住得不舒心,就回来,知道了吗?” “放心吧妈,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看得出来,娄晓娥很是担心自己,何晓放下小皮箱,走上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妈,别忘了打听打听房子,现在买了,以后肯定能升值。” 拥抱之余,何晓也没忘劝她在京城买院子。 只要娄晓娥多买几套四合院,他下半辈子就能舒舒服服的躺平了。 哎,做个富二代真好。 …… 没让娄晓娥相送,也没让傻柱来接,何晓自个拎着小皮箱就出了宾馆。 他也不着急,下了楼,准备先去东风市场吃早餐。 店里,他瞧着桶里的豆汁,有些好奇滋味,特意要了一碗。 “唔……” 这东西一入口,何晓只感觉酸臭酸臭的,半晌,他强忍着咽了下去。 “咳咳……” 嗯,总感觉还缺了点什么…… “真地道!” 他这话一说,旁边桌上的大爷来了兴趣。 “嚯,小伙子,挺懂啊,这儿的豆汁,我小时候就来喝,没别的,就爱这个味,地道。” 额…… “啊……嗯。” 何晓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在老爷子的目光下,他端起碗又喝了几小口。 “嗐,小伙子,你这不地道啊,喝豆汁怎么能不配焦圈和咸菜丝呢?” 大爷一瞧他桌子上的吃食,顿时皱起了眉头。 夹了一个焦圈,拿起一小碟芝麻咸菜丝,大爷走了过来。 “来,试试,咬一口焦圈,夹两根咸菜丝,趁热再喝上一口豆汁,那才叫舒坦呢。” 大爷忒热情,何晓不好意思拒绝,他瞧了眼大爷夹的焦圈,色泽深黄,像油条似的,不过是圆的。 按照大爷说的,他夹起嚼一口焦圈,搭配上几根咸菜,最后喝了一口豆汁。 “唔……地道,真地道!” 何晓伸出了大拇指,最后这口豆汁的味道,还真和之前不太一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味道还行,没之前那么难喝了。 大爷哈哈一笑,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 吃饱喝足,何晓拎着小皮箱,站在路边悠哉悠哉地等了一会。 本想打个出租车去四合院的,可他等了许久也没见着。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辆,他使劲招着手,可出租车就跟没见着他一样,直愣愣地开走了。 瞧那方向,直奔和平宾馆去了。 得,这个年代开车的都是大爷,他摇了摇头,转头研究公交站牌去了。 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皮箱,里边除了衣服和钱,还有收藏的鼻烟壶和旧报纸,拎着有点重。 这要是拉杆箱,他早就步行过去了。 “咦?拉杆箱?” 何晓摸着下巴,努力回想了一下,原主好像没见过这玩意。 不光是京城,他在香江都没见过拉杆箱,在原主的记忆里,好像就根本没这东西。 “不会吧?拉杆箱这么简单方便的东西,难道还没发明不成?” 何晓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他立马想到这是个好机会,不过也有可能外国已经有了,只是这边不流行而已。 看来等回香江的时候,得好好打听一下。 躺平归躺平,可遇到赚钱的机会,也不能错过。 他正胡思乱想着呢,就见远处红白色的公共汽车开了过来。 何晓回过神来,他拎着小皮箱连忙上了车。 公共汽车晃晃悠悠,走走停停,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青云胡同。 何晓站在胡同口,拎着小皮箱,心情颇为复杂。 本想不跟四合院扯上关系,没想到最后还是没逃过去。 “嗐,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让我见识见识传说中的情满四合院!也不枉来了一趟!” 第十四章 搬进四合院 拎着小皮箱,进了前院,何晓一眼就瞧见了正在浇花的阎埠贵。 这人是外院的三大爷,是个小学老师,为人除了抠门爱算计,也没别的大缺点。 他前世看电视剧的时候,对这人还挺有好感的。 点了一下头,何晓继续朝着里院走去。 三大爷愣愣地看着他,直到花盆里的水撒出来,才回过神来,连忙停了手。 “他怎么来了?嘿,贾家这是又有热闹看了。” …… 里院,傻柱、秦淮茹一家人,正围坐在石桌前吃着早饭。 家里刚闹过一场,关系有点僵,众人默默喝着白粥,没有了之前欢愉的气氛。 这几天,棒梗、小当几个孩子,全把傻柱当作空气,连话都不跟他说。 一大爷倒没这样,他整天劝傻柱别跟娄晓娥扯上关系,不能为了亲儿子,对不起秦淮茹,对不起棒梗,对不起院里的人…… 至于秦淮茹本人,她整天愁着个脸,动不动就掉眼泪,可是把傻柱郁闷得不行。 他感觉自己都成四合院里的大恶人了,整個院里都要容不下他了。 嗐,他都有点后悔让儿子过来了。 “嗯?” 看着垂花门里站着的何晓,傻柱揉了揉眼睛,惊喜地站了起来。 “儿子,你怎么来了?怎么不等着我去接你?” “不用,我认识路。” 何晓没再说什么,他先瞅了一眼桌子上的众人,除了贾家人之外,就只有一大爷在了。 看来傻柱现在就开始给一大爷养老了。 啧啧,要是他不穿越过来,这院子里的老人,以后也有他的一份。 “儿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秦姨、这是你棒梗哥哥、小当姐姐、槐花姐姐,这个是你贾奶奶、易爷爷。” 介绍完众人,傻柱又介绍起了何晓,“各位,伱们之前应该也见过了,这是我儿子,何晓!” …… 场面有些冷清,何晓没开口问好。 桌子的众人低头吃着饭,也没兴趣看何晓。 傻柱直接尬在了原地。 没办法,他只好带着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老婆秦淮茹。 “……” 秦淮茹心里膈应得不行,何晓是傻柱跟娄晓娥的孩子,她瞅着就生气。 可她也了解傻柱,这人吃软不吃硬,就好一个面,和他硬顶,只能是把他推向娄晓娥。 无奈,她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何晓,快坐吧,吃早饭了吗?我熬的粥,要不再吃点吧。” “不用了,我在外边吃了。” 何晓摇了摇头,接着看向傻柱,询问道:“我要住的屋子收拾出来了吗?” “嘭。” 一听何晓这话,坐在一旁的棒梗气得要死,他将手里的碗,狠狠地摔在石桌上。 “收拾出来了,收拾出来了。” 傻柱怕棒梗说气话,连忙走到何晓身前,接过小皮箱,领着儿子就往北房走。 …… “对自己亲儿子就是不一样。” “棒梗,胡说什么呢,你也是他儿子,赶紧吃饭吧。” 秦淮茹拿起勺子,给儿子盛了些白粥,接着就看向了一大爷,“一大爷,您给我碗,我再给您盛点。” 易中海摆了摆手,“够了,这些就饱了。” “淮茹,你也坐下赶紧吃吧,这些年,你操持着家里,不容易啊。”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心里有点恼火。 “你说柱子怎么就看不到呢,为了亲儿子,他真是魔怔了。” “他让何晓过来,就没想过你的感受,没想过三个孩子的感受。” “不过你也别担心,我跟院里几个大爷说了,联和起来一定把柱子劝住,不能让他犯错误。” 这个院里有一点分崩离析的迹象,他就得掐住喽,可不能让娄晓娥母子,把傻柱勾到香江去。 傻柱要是去了香江,那谁给他养老?这事可不能马虎。 秦淮茹擦了一下眼睛,勉强笑着回道:“没事,一大爷,我相信傻柱,他就是想见何晓,见着何晓就没事了。” …… 傻柱可不知道外边的人怎么想,他正兴奋地跟儿子介绍着房子呢。 “儿子,这间房可有历史了,我从小就是在这间房子里长大的,墙上还有我小时候照片呢。” “你瞧,床都给你铺好了,上边的床单、被罩都被你秦姨清洗过了,都是干净的,你直接睡就行。” 何晓打量了一下屋里,感觉不错,这间北房空间挺大,他一个人睡绰绰有余。 “我之前买的木床呢?您给我放哪了?”何晓一边放着行李,一边问道。 他可没忘了自己高价买的木床,要不是因为这个,他都不一定会来四合院。 “噢,木床被我放西厢房了,你放心,我都跟你秦姨说了,保准没人碰。” “什么?西厢房?秦姨?” 何晓一愣,心中咯噔一下。 里院的西厢房,那不就是贾家的老房子嘛。 将自己好不容易截胡来的古董床,放到贾家,让贾家人看着,这让何晓怎么可能放心? “您心可真大,我都嘱咐过您了,您怎么就不当一回事呢。” 何晓无奈得很,他放下手里的小皮箱,起身就要往外走。 到了门口,他回头见傻柱还站在屋里,便没好气道:“您别愣着了,您赶紧带我去看看吧。” “嗐,儿子,你别紧张,木床那么大一件东西,能有什么事啊?” 傻柱不以为意,不过见儿子着急的样子,只好紧跟着走了出去。 院里,秦淮茹见两人直奔西厢房,心中好奇得很。 放下手中的碗,她悄悄跟了上去。 一进西厢房,何晓就四处乱瞧,可外屋里哪有木床的影子。 “木床呢?” “对啊,木床呢?我明明放这的呀?去哪了?” 傻柱挠了挠脑袋,整个人也迷糊着呢。 何晓脸上一黑,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自己怎么就信了傻柱的邪呢?这人就没靠谱过。 “儿子,你别着急,木床这么大一件东西,肯定丢不了。” 傻柱安慰了何晓一句,接着跑进贾家里屋瞧了瞧,同样没见着木床。 这下他可真慌了,儿子六百块钱买的木床,这要是让他弄掉了,儿子还不得恨死他呀。 可他明明嘱咐过老太太的,这么大一物件,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呢? ps:求收藏呀! 第十五章 怼一大爷 “儿子,你别着急,木床丢不了,我这就去问问老太太。” 傻柱额头上冒出了汗,他转身就要去院子里找贾张氏。 “木床?” 秦淮茹躲在外边若有所思,想了想,她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 “傻柱,怎么了?” 傻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连忙询问道:“淮茹,前几天我不是搬来一张木床嘛,我明明就放在这屋里的,怎么不见了?” “噢,我让棒梗和小当,把木床抬到一大爷那去了。” “什么?” “不是你抬他那干嘛?” 傻柱一脸愕然,这事都没人跟他说过。 他将木床搬过来的时候,跟老太太千叮咛万嘱咐过,别让人碰,这怎么搬动之前,也不告诉他一声? 秦淮茹一脸的不以为然,“傻柱,床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嘛,我搬过去还能干嘛?” “可……可我不是说了嘛,不让别人碰。”傻柱很是心累。 “我又不是别人。” 知道了木床的下落,何晓心中稍微安稳了一些,幸亏没丢,不然他得懊悔死。 没工夫听两人聊天,他拉着傻柱就往外走。 “儿子,你别着急,放心,木床在一大爷那,准保没事。” 一听他这话,何晓更加不放心了。 上次傻柱就是这样说的,可木床被人搬走了,他都不知道,这让何晓如何放心? “得了吧,您别说了,赶紧领我去,我不亲眼见着,放心不了。” 一大爷的房子就在院里对面,傻柱领着何晓,越过吃早饭的几人,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哎?柱子,你俩干嘛呢?” 一大爷见两人闯进自己的屋,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起身走了过去。 后边,秦淮茹悄悄跟着。 …… 进了屋,何晓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那张木床,他总算是放下了心。 傻柱同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拍着儿子的肩膀说道: “儿子,我就说没事吧,你放心,咱这院里安全着呢,从来没发生过偷东西的事。” “你可得了吧,许大茂家的鸡,三大爷的车轱辘,都是谁偷的?”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是真烦傻柱睁着眼说瞎话。 禽满四合院,可不是瞎说的,也就傻柱觉得这里好。 “啊……” 傻柱愣了好一会,十几年前的事,儿子这是怎么知道的? 老脸一红,他立马反驳道:“什么呀,伱可别听你妈瞎说,这里边都有误会。” 傻柱感觉自己都快被冤枉死了,那只鸡是棒梗偷的,他顶的黑锅而已。 三大爷的自行车轱辘倒是他偷……啊呸,拿的,可那也是三大爷做事不地道,不能怪他。 嗐,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儿子不提,他都快忘了。 “您自己承认的事,这里边能有什么误会?” 何晓撇了撇嘴,故意膈应傻柱,这么爱背黑锅,天知道他上辈子看电视剧的时候有多气…… “我……” 傻柱有苦难言,正要继续辩解呢,一大爷从外边闯了进来。 “柱子,你俩来我屋干嘛?” “一大爷,我和何晓过来找木床,嗐,还以为丢了呢,没成想在您屋里。” 何晓没管两人,他走上前,围着木床转了一圈。 木床明显被人擦了一遍,上边铺着褥子、被子、枕头,就差人躺上去睡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 老马都稀罕的东西,竟然有人想用来睡觉,更离谱的是,这人还不是他。 真是太糟践东西了! 一把抱起床上的被子,他扫了一眼屋里,将东西放到了窗后的椅子上。 正要继续卷铺盖呢,他就听到了一声呵斥。 “哎?你动棒梗的床干嘛?赶紧放下。” 一大爷本来就不待见何晓,见他私自动棒梗的床铺,便走过去伸手拦下了他。 “棒梗的床?” 何晓直接气笑了,他将手里的褥子,直接扔给了易中海。 转身回到木床前,他仔细检查了起来,这木床要是有点磕碰,他非得让棒梗赔偿不可。 “何晓是吧?谁让你爬上床的?赶紧下来!” 一大爷黑着脸,心中有点生气,四合院里,这是第一次有人拿他的话当耳旁风。 “哎呦,一大爷,一大爷,您别喊了,这木床啊,不是棒梗的,是何晓自个花钱买的。” 傻柱连忙走过去,接过一大爷怀里的褥子,随手放到了一边。 “啊?” 一大爷一愣,这事他可不知道。 “就算是他的床,那也不能把棒梗的被褥掀了啊,棒梗可是他哥,不就一张床嘛,让棒梗先睡着又怎么了?棒梗连房子都让了。” 何晓听的直皱眉,他上辈子看剧的时候,没觉得易中海有这么烦人啊。 回头瞧了一眼,他装作疑惑地问道:“你谁呀?我的床你管得着吗?” “你……” 一大爷指着何晓,铁青着脸道:“我是谁?我是院里的一大爷!” “没听说过。” 何晓摇了摇头,无视了易中海,目光看向了一旁傻柱。 “您帮我把木床搬回去吧,搬到我屋里,我还有事呢,可没工夫跟人瞎聊。” “瞎聊?” 一大爷这会真是被何晓气着了,他刚要上前,却被傻柱拦了下来。 “一大爷,一大爷,您别生气。” “何晓,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嘛,他是你易爷爷。” “我姓何,跟姓易的有什么关系?辈分轮不到外姓。” 何晓语气淡淡,说话的时候都没看两人。 这易中海对他的态度不好,他也用不着舔着脸,叫一个人陌生人爷爷,他可没那么贱。 “你……” 见何晓根本不吃自己这套,一大爷当即麻了爪。 想他易中海,在四合院里当了几十年的一大爷,没想到如今对個小屁孩竟然没了办法。 “柱子,这就是你儿子?懂不懂尊老?娄晓娥就是这么教育的他?”一大爷扭头向傻柱,告起了状。 “这话说的,让我尊老,那您爱幼了吗?真是莫名其妙!” 傻柱一脑门黑线,他真是服了儿子这张嘴,一点都不饶人。 “一大爷,何晓年纪小,您别搭理他。” 傻柱也是怕了儿子,他快步走到木床一边,接着说道:“行了,你可别说了,咱爷俩赶紧把床搬回去。” 第十六章 挨一大比兜 何晓来四合院,可不是为了吵架的,就算是怼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还是赶紧把木床搬回去吧。 见傻柱已经走到木床旁边,他连忙朝对面走了过去。 “柱子,你就这样教育儿子的?” 见爷俩像没事人一样,一大爷按捺不住了,何晓这么冲撞自己,可傻柱连句严厉的话都没有,太不尊重他这个院里的一大爷了。 “噗。” 两个人一人一头,何晓一用力,正好听到一大爷的话,手上的力气立马就散了。 真是乐死人了,让傻柱教育人? 甭指望,瞧瞧那三个叫他傻爸的白眼狼就知道了。 养了仨孩子十几年,换了一個傻爸的称呼,哎呦…… 纯纯的大冤种。 傻柱装作没听到一大爷的话,一个劲催促着儿子快搬。 何晓止住笑,双手一用力,缓缓将木床抬了起来。 “呼,这么重,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 幸亏木床不大,不然何晓感觉和傻柱够呛能抬动,不过就算这样,两人抬着都很吃力。 当然,主要是何晓吃力,他将浑身的力气都用上,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 窗户外边,秦淮茹听了好一会,双眼有些湿,她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闯了进去。 “傻柱,棒梗还是你儿子吗?” “他连房子都让出来了,你现在连一张木床都不给他留?” 何晓吓了一跳,他抬头一瞧,秦淮茹泪眼朦胧,捂着嘴巴,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 光看她的表情,何晓还以为傻柱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呢。 “……” 可一听她说的话,不光她委屈,何晓觉得自己更委屈,这木床是他的呀,凭什么要留给棒梗睡? 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他搬自己的木床,真是见鬼了。 “淮茹,你说什么傻话呢,棒梗肯定是我儿子,可……可这张木床不是我的,是何晓自个花钱买的。” 何晓连忙点头,示意这木床是他的个人物品。 “我不管,这木床就是不能搬。” 秦淮茹心里憋着一口气,自从何晓要过来住,傻柱就一直作妖。 为了家里安稳,她是一让再让,连房子都让棒梗空出来了,可现在连一张木床都不给棒梗留,她要是再让,那真是让人骑在她头上拉屎了。 “秦淮……” “大妈,您能不能讲点道理,这木床是我的,不是他的。” 何晓指了指自己,接着又指了指傻柱。 “我的东西,别人都管不着,您看能不能让开点路?不然我可报公安了。” “什么?!” “大……大妈?你……你叫我大妈?” 秦淮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她这是第一次被人叫大妈,不是,自己有这么老吗? 那天娄晓娥贬低她老,没想到今天她儿子也这样。 太羞辱人了! 秦淮茹的泪珠,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何晓!” 傻柱心中一疼,这下是真生气了,他扭头严厉地说道:“我怎么跟伱说的?叫秦姨!叫秦姨!你叫谁大妈呢?你秦姨有这么老吗?” “我……” 何晓懵了,不是,秦大妈跟秦姨有什么区别吗? …… 额,好像秦姨听着,确实比大妈小点,可秦淮茹现在都四十多了,他叫一声大妈也没什么过分的吧? 瞧着秦淮茹和傻柱的样子,何晓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 这四合院,可真是邪性,太邪性了。 他一穿越者,一不注意都挨了一大比兜。 …… 秦淮茹这一掉眼泪,可不得了,院里吃饭的棒梗、小当、槐花和贾张氏,立马聚了过来。 安慰的安慰,瞪眼的瞪眼,何晓感觉棒梗那眼神,像是要吃了自己一样。 “傻爸,我妈都被气哭了,你就这么纵容着他是吧?” “傻爸,你要是还把我们当一家人,就给妈报仇!” 棒梗、小当、槐花三人,对着何晓就是一阵声讨。 贾张氏站在秦淮茹身边,连忙安慰着她。 “我去,这么不讲理的嘛?”何晓喃喃自语,算是长了见识。 这场面让外人一瞧,准保会以为他是个欺男霸女的坏蛋。 这都什么玩意啊,看来以后不能乱叫人了,被人赖上的感觉,是真恶心。 “何晓,赶紧道歉。” 傻柱瞧着媳妇流眼泪,他心中也不好受,这么多年两人一块走下来,感情深厚着呢。 “我道歉?” 何晓算是服了,这眼泪是真好使。 揉了揉眼睛,他酝酿了一会,想用魔法对付魔法。 半晌,他放弃了。 这眼泪真不是说来就来的东西。 “得,我道歉。” 何晓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该叫您大妈。” “嗯?” 棒梗几人面面相觑,妈就是因为这个被气哭的? 秦淮茹双手攥得指头发白,她心中一堵,这道歉还不如不说呢。 …… “我也道歉了,您看能不能让开点地方,这张木床是我自个的,是一定要搬回去的。” 棒梗扭头一瞧,见何晓说的是自己要用的那张木床,脸上立马就不好看了。 好嘛,连铺盖都给他掀了,怪不得妈被气哭了呢。 “何晓,要不……就把这木床,让你棒梗哥先用着吧,等过几天再搬。” 傻柱夹在中间为难得很,两边都是儿子,他想了想,还是劝了何晓一句。 “甭想,我说各位,你们也忒霸道了吧?我自己的木床,我凭什么不能搬走?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让开,不然我就报公安了。” 何晓有点不耐烦了,他示意了傻柱一下,接着抬起木床继续往外走。 秦淮茹站在门口,何晓也不管了,闷头往前走。 眼看着就要撞一块了,傻柱连忙说着好话,最终秦淮茹被小当一把拉开了。 好嘛,抬张床就跟打仗似的,何晓千辛万苦,总算是把自己的木床,搬了回去。 见两人进了北屋,槐花忍不住问道:“妈,傻爸怎么这样啊,他们把哥的床搬走了,那哥晚上怎么睡呀?” “呸,他的床,我才不用呢,妈,您甭担心,晚上我在一大爷这打地铺就成。” 话说的硬气,可棒梗心里挺心酸的。 他的房子,他的床,全成了别人的,好在何晓这兔崽子只住两个月的时间,棒梗心里稍微安慰了些。 “哼,他不仁,就别怪咱不义,不就是抬床嘛,棒梗、小当、槐花,走,咱们也去搬。” 秦淮茹心里憋着一口气,她连娄晓娥的面都没见着,就输给了她儿子,以后自己还怎么去争? 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 第十七章 抢东西 “呼,真是够沉的。” 何晓甩了甩手,他瞅了瞅木床,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料的,不过真挺重的。 扭头瞧了一眼傻柱,这人站在木床一边,瞧着心情不怎么好。 摇了摇头,何晓没管他。 屋里找了一块破布,何晓蘸了点水,擦起了木床。 一边擦着,他一边寻思着,真该找个人看看了。 懂这方面的人,他现在就知道一个马未嘟,可木床就是从他手里截的胡…… 嗐,不过不打不相识,以后处处说不定能交个朋友。 明天再去趟坛根晓市,看看能不能再碰到他。 正胡思乱想着呢,何晓就听到“嘭”的一声,接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他抬头一瞧,秦淮茹领着她三個孩子,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淮茹,你这是?” 傻柱吓了一跳,连忙护到儿子身前。 何晓放下手里的破布,从傻柱身后站了出来,好奇地看着几人。 他可不怕,他妈现在是港商,按现在艹蛋的做法,他要是被人打了,那就是大案子。 秦家这几口子,非得进去不可。 嗯,虽说是受益的政策,可他心里还真有点膈应…… he……tui “搬床!” 秦淮茹没有废话,一声令下,棒梗一马当先,朝着木床就冲了过来。 “啊?不是,你们真想强抢不成?” 何晓吓了一跳,他感觉这几人真是疯了,为了一张木床,至于进去吗? “棒梗,回来,不是这张,搬咱家那张床。” 秦淮茹满头黑线,连忙叫住了儿子,接着伸手指向了屋子中间的那张大床。 额…… 棒梗一脸便秘状,有点尴尬,他松开手,连忙换了张床。 “妈,被褥怎么办?” “这都是咱家的,一块搬走。” 秦淮茹一声令下,一人抬起床的一角,接着四人抬着大床就往外走。 ??? “停停停,上边的小皮箱是我的。” 眼看着几人就要冲出去了,何晓连忙叫了一声,跑过去一把拎起小皮箱。 箱子里都是钱,这可不能让他们搬走了。 秦淮茹瞧了一眼,也不在意,她和仨孩子抬着大床,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何晓回头看着空空的房里,有点懵逼,不过人家搬自己的床,他还真管不着。 扭头瞧向傻柱,正好傻柱也看了过来,两人面面相觑。 “咳咳,你秦姨之前不是这样的……”傻柱无力地解释着。 亲儿子和媳妇闹成这样,他是真没想到。 傻柱正要继续说呢,外边秦淮茹几人又冲了进来。 在何晓懵逼的眼神中,秦淮茹指挥着儿子、闺女,将房里的东西都拿了出去,一点都没留。 就连何晓刚才擦床的破抹布,秦淮茹都细心地捡起,一并拿了出去。 “……”何晓。 扭头看着懵逼的傻柱,他无奈地问道:“合着这屋里的东西,都是她家的,没一件是你的?” 额…… 傻柱挠了挠后脑勺,自从他跟秦淮茹结了婚,家中的大权就交给了秦淮茹。 每个月的工资,也都是秦淮茹去领,他兜里连个钢蹦都没有。 这屋里的东西,还真没一件是他买的。 可他肯定出过钱。 “儿子,你待在屋里,我去劝劝她。” 傻柱心中郁闷得不行,他打算出去服个软,让媳妇将东西再搬回来。 现在屋里都空了,就剩了一张木床,晚上总不能让儿子睡在光秃秃的木板上。 “算了,您别去了,我啊,不缺那点东西,拿走了更好,我按自个的心意,好好布置布置屋子。” 何晓撇了撇嘴,有点震惊秦淮茹的手段,不过倒也不在意。 不就是点家具和生活用品嘛,他有小皮箱在手,大不了再去买一批。 秦淮茹几个人真是小瞧了他。 他也不想欠下人情,拿走了更好。 “你今天有空吗?我想去趟友谊商店,买的东西有点多,您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傻柱一愣,这还是儿子第一次邀请他,闻言很是惊喜,连忙点了点头。 “有空,有空,轧钢厂现在天天没活,我正空闲着呢。” “嗯……” 见傻柱没有离开的意思,何晓无奈道:“您要不先出去准备一下。” “噢噢,我这就去准备自行车。” 何晓关上房门,将自己的小皮箱打开,露出了里边满满的钞票。 友谊商店只收外汇券,不收别的,他便扒拉开上边的钞票,拿起了外汇券。 一张、两张、三张…… 第一次去友谊商店,何晓不知道里边东西的价格,便想着多拿些,直到数了三十张才停了手。 三千块钱外汇券,甭说外汇券了,就算是人民币,都是一笔大钱。 去买东西足够用了。 装好外汇券,他将小皮箱子关上,推开房门刚想出去,接着又想起了什么。 回头一瞧,他的小皮箱摆在床板上,属实有点扎眼。 “唔……” “不会被人偷了吧?” 一提到小偷,何晓瞬间就想起了棒梗,这人打小就小偷小摸的,说不定还真会偷摸进来,乱翻他的东西。 不过,棒梗敢偷吗? 想想,何晓乐了,一万块钱都够枪毙了,棒梗要是真敢偷,那可有乐子看了。 摇了摇头,他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贾家几口子,正忙着往西厢房抬东西,瞧表情全都挺高兴,像是打了胜仗一样。 傻柱站在秦淮茹身边,正劝着媳妇,见儿子出来了,便连忙走了过去。 “儿子,咱现在就走?” 何晓点了点头,一马当先,朝外走去。 到了胡同里,他等了一会,傻柱才推着自行车出来。 “来,儿子,上车!” “……”何晓。 看着光秃秃的自行车后座,他有点一言难尽,这东西真挺硌屁股的。 得,等回来的时候,索性再买辆自行车得了,省着出门不方便。 出了胡同口,傻柱蹬着自行车一路往北。 何晓伸直脖子看了眼路,接着问道:“您知道友谊商店的地址吗?” “嗐,儿子,这京城就没我不知道的地,友谊商店不就在建国门外大街上吗?伱就安心坐着吧,一会就到了。” 第十八章 友谊商店 蹬了大半个小时,傻柱累得满头大汗,才到了地方。 友谊商店是一个四层的长方形大楼,外围一排铁栅栏,在这个年代,瞧着挺壮观。 何晓好奇地看了看,商店大门口上边有個中英文的牌子,写着京城友谊商店。 门口时不时有人进出,大多都是外国人,瞧着挺稀奇。 两边的墙壁上,还挂着很多宣传图画,全都是中英文写的。 这地方处处透着不一样。 见傻柱用铁链拴好了自行车,何晓招呼一声,准备进去涨涨见识。 “算了,我又不是外国人,我就不进了,你进去吧,我在外边等你。” “不进了?” 一听傻柱这话,何晓就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意思?合着,不是外国人,还不能进去了? 都是一块来的,他自个一个人逛商店,那就没意思了。 “你不进去可不行,我今天买的东西多,你不进去谁帮我拿着呀?” 傻柱听闻哭笑不得,合着他成了一个拎东西的主。 不过想想,他也没再拒绝。 说实话,傻柱挺好奇里边的,友谊商店在京城,大多人都听说过,但能进去买东西的,就没几个人了。 商店里边不收人民币,人家只要外汇券,这就难倒了九成九的人。 走到大门口,旁边竖着一牌子,何晓打眼一瞧,上边写着十二个字。 本店接待外宾,无关人员勿进! 下边没有再写外文。 何晓:“……” he……tui! 什么狗屁玩意。 “要不我就不进了吧?” 傻柱瞧着旁边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扭扭身子,浑身都不得劲。 这搁前朝,那都是叫洋鬼子的,没想到现在都成外宾了。 “干嘛不进?咱又不是无关人员。” 何晓搁心里骂了一通,不过也是无能为力,他就一小人物,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挺不容易了。 拉着傻柱,他大步往里走。 可刚走了两步,他就被门口的服务人员拦住了,“同志,我们这里是友谊商店,只接待外宾。” 何晓没说自己是香江人,他伸进兜里,摸出一大把外汇券扬了扬。 “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请进。” 何晓:“……” 得,什么也甭说了,何晓拉着傻柱,大步进了商店。 一进门,傻柱就被旁边的一溜电视机惊住了。 年初他排了好久的队,才在百货大楼,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 可瞧这里,人家摆着一溜的大彩电任你挑选,还都带着外文,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嚯……” 往旁边一瞧,傻柱又吓了一跳,“那是冰箱吧?还有洗衣机!” 都是外边稀缺的电器,上边印有外文,可比百货大楼里卖得精致多了。 哎呦,傻柱馋得不行,店里的这些电器,他每一样都想要。 媳妇冬天洗衣服,手上总是起冻疮,要是有了洗衣机,媳妇就不用受这罪了。 冰箱也好,他经常从厂食堂带东西回来,这要是有了冰箱,就不怕放坏了,这样他每次也能多带点。 …… 何晓经历过后世的商场,倒没傻柱那么惊讶。 扫了一圈,他发现店里的服务人员,都挺好看的,每个人都穿着红白色的马甲,领口还系着蝴蝶结,瞧着时尚又漂亮。 欣赏了一会,他招呼傻柱,两人在商店一楼逛了起来。 一楼面积很大,卖的东西大多都是家用电器,还有一些日用品。 货架上的商品天南海北,连外国货都有。 走到一个洗漱用品的货架前,何晓来了兴趣。 瞧他看到了什么,一管高露洁的牙膏。 啧啧,纯正外国货,madeinusa。 “麻烦帮我拿一管中华牙膏,牙刷也帮我拿一个,还有旁边的蜂花洗发水,沪城肥皂也帮我拿一块。” 这个年代的商店,和后世的不一样。 每个货架前,都有柜台隔着,你想要买东西,还得售货员拿给伱。 何晓一说完,女售货员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从货架上拿起东西。 傻柱见状,有点着急,他扯了何晓一下,小声说道: “哎,儿子,这些东西外边的店里有卖的,不用花外汇券在这买。” “没事,一块买了吧。” 何晓摇了摇头,不想再麻烦了,反正他的外汇券够用。 买完洗漱用品,他跟傻柱继续逛了起来。 两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商店一楼的最西侧,何晓看见远处地上摆着一溜的自行车,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到了近前,何晓发现这里不光有自行车,左边的货台上,还摆着几辆少见的摩托车。 他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目光,有摩托车谁还要自行车啊。 “嚯……” 一辆黑色霸气的大摩托,引起了何晓的注意,他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还是外国的牌子。 “本田,外国摩托车啊。” 旁边的售货员,正好听到他的话,便开口说道:“是的,先生,这是小日子原装进口的摩托车。” 何晓有点心动,他扫了一眼价格,一个零、二个零、三个零、四个零。 得,他倒是买得起,可拿一万多外汇券,去买辆摩托车…… 嗯…… 怎么想他都觉得亏得慌,一万多外汇券,在京城都能买个小院子了,还是算了吧。 直起腰,他瞧着大摩托车有些遗憾。 刚要离开,他随意扫了一眼,“咦?小木兰?” 何晓在一众大摩托车中,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纤细橘红色的车身,小巧的个头,比自行车大不了多少。 在大摩托的衬托下,显得很是可爱。 “先生,这是铃木fa50,也是从小日子原装进口的车。” 何晓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了,现在还没有小木兰呢。 围着小铃木看了一圈,他是越看越喜欢,“不错,真不错。” 别看摩托车小,可上边该有的东西都有,前后的车灯、车筐,下边打火的脚踹子,后边还有一个小座位,带人有点勉强,按个筐子装东西倒正好。 最后何晓瞟了一眼标的价格,一千零五十元外汇券。 他愣了一下,和那些标价上万的大摩托相比,这价格真合适,简直就是物美价廉啊。 第十九章 大采购 买了! 站在小铃木前,何晓下定了决心。 一千块外汇券,他出得起,这辆小铃木骑着正合适。 “小……” “小姐,我是从香江过来的,买了摩托车之后,上牌什么的麻烦吗?” “先生,您不用担心,我们商店可以帮您办理,我们商店还有送货上门服务,办好之后可以直接给您送过去。” 售货员微笑着说道。 这服务真不错,何晓心中暗赞。 不过一想到只服务外宾,嗯…… “我现在买下,牌照什么时候能办好?” 傻柱听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拉过何晓,小声说道: “你要不要先回去,跟你妈商量一下,一千块外汇券,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没事,我做得了主。” 何晓摇了摇头,接着又看向了售货员。 “中午,中午就可以帮您办好,不过得用下您的回乡证。” “行,我买一辆。” 何晓兜里正好带着证件,便直接拿了出来,一并拿出来的,还有一叠外汇券。 数出十一张,他和回乡证一起递了过去。 忙活半晌,售货员登记好,接着又给了他一张收据。 中午就能办好牌照,时间不长,何晓便没办理送货到家,打算到时候直接骑回去。 傻柱站在一边,懵逼地看着。 一千外汇券,他两年的工资都没这么多,可儿子说买就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说实话,他心里竟然有点羡慕。 “走吧,咱再继续逛逛。” 事情都办好了,何晓走了两步,回头见傻柱还愣着神,连忙叫了他一声。 “噢,好。” 商店的一楼,两人已经都逛了一遍,何晓便领着傻柱上了二楼。 二楼和一楼不太一样,这层卖的都是成衣和布料,还有一些鞋帽。 商品也是全国各地的都有,何晓在一个鞋子货架上,还看见了后世熟悉的小钩子。 好嘛,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真是时尚。 摇了摇头,他转身去了床上用品区。 看了一会,他挑中一条苏州制造的蚕丝薄被。 这条薄被布料是丝绸的,外面绣着花,做得很是精美,不过价钱也不便宜。 想着马上就到夏天了,他又选了一张竹席,还有褥子、蚊帐、枕头,他也一并买了下来。 路过工艺品区的时候,他又看中了一把仕女团扇,一个搪瓷小盆,一把紫砂壶…… 一路逛,一路买,没一会,傻柱怀里就抱满了东西。 他抱着倒是不累,就是心疼,太心疼了。 儿子买的东西,除了摩托车之外,外边的商店里都有,虽说做工差点,但价格也不一样啊,何必花外汇券呢。 外汇券省下来,买稀缺的电器多好啊。 唉,真是太败家了。 “皮鞋您要吗?” “嗯?”傻柱一怔。 “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忙,我送你一件礼物。” “要要要。” …… “嘿嘿。” 半晌,傻柱抱着一双黑色皮鞋,乐得不行,这是儿子第一次送他东西,他心里都要美死了。 这双皮鞋是友谊商店买的,和别处的可不一样,他是越看越喜欢。 “走吧,咱再上三楼瞧瞧。” 一踏进三楼,何晓觉得就像是进了文化展似的,周围的货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工艺瓷器,和各种工艺品。 周围还有许多外国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 他凑近瞧了一眼,工艺瓷器大多都是景嘚镇生产的,还别说做工都挺精美的。 走走停停,何晓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三楼中间,有一圈大的玻璃柜台,他凑近瞧了一眼,立马就愣住了。 里边摆着一溜精美的古玩,下边还写着这些古玩的名称,附带外文介绍。 民国仿乾隆珐琅彩开光山水纹碗。 清光绪仿康熙豇豆红小碗。 清末,玳瑁嵌宝石手镯。 清末,沉香木根雕鹿。 清末,硬木雕花楼式自鸣钟。 清道光,粉彩松鼠葡萄纹鼻烟壶。 清末,青玉松鼠葡萄。 …… “这……这……这……” 何晓真是被震惊到了,友谊商店可是国营的,为了外汇都卷成这样了嘛。 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抬头看着里边的营业员,他疑惑地问道: “这些都是真的吗?我要是买了,能带回去?” “先生,我们的东西,都是文物商店鉴定过的,购买之后我们会给您发票,印上火漆印,您可以自行带回国的。” 得,听售货员一说,看来东西假不了。 何晓忍不住趴在柜台上,仔细又瞧了一遍。 这一瞧,让他看出了门道,里边的东西,都是清末民国的,再往上就没有了。 而且,标的价格吧,都有点贵。 像那個光绪仿康熙豇豆红小碗,标价一千二,比他刚才买的小摩托都要贵。 旁边的玳瑁镯子倒是便宜点,只要四百五。 不过这个年代的四百五,也不是一笔小钱,不说外汇券,就按照人民币算,那也是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 不划算,真不划算。 想想自己三十块钱一个的鼻烟壶,何晓对这里的东西没了想法。 性价比忒低。 “走吧,咱最后去四楼瞧瞧。” 傻柱听闻挺高兴,玻璃柜台里标的价,他可是都瞧见了,儿子要是买了,他得心疼死。 虽然花的不是他的外汇券。 四楼的东西,又不一样了,柜台上到处都是洋酒、洋烟,当然,国内的也有。 他在一处柜台上,还瞧见了茅台酒。 仔细瞧了瞧,这时候的茅台包装还挺特别,一个长盒子,两头放着茅台,中间放着一小罐茶叶。 茶叶罐子是瓷器的,还挺精美。 最下边标着价格,这两瓶茅台附赠一罐茶叶的礼盒,只要二十五外汇券。 “啧啧,还挺贵。” 是的,何晓感觉挺贵,二十五外汇券,顶得上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是真不便宜。 不过,毕竟是茅台,而且还是八十年代的茅台,他倒挺想尝尝味道的。 “小姐,帮我拿一盒茅台酒,谢谢。” 看了一会,何晓最终还是忍不住买了一盒。 他倒不是非想喝,主要这东西有收藏价值。 嗯,真的。 第二十章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 逛商店的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中午。 何晓和傻柱两人,手里拎满了东西。 何晓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是个购物狂,不过也不怪他,主要是友谊商店里的东西,太精美了。 特别是一些工艺品,他实在忍不住。 要不是手里实在拿不下了,他都想一直逛下去。 “儿子,咱走吧,下次再来。” 傻柱今天也是开了眼界,这友谊商店真是名不虚传,可惜就是不收人民币,只要外汇券。 太可惜了。 时间不早了,何晓的肚子也饿了,他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回了一楼。 想到自己的小铃木,他心情有点激动。 等走到售卖摩托车的地方,他发现自己的那辆小摩托,已经挂好了黑白色的牌照。 “31—21828。” “我要发,要发,不错,不错,真不错。” 看着车牌号,何晓很是满意,这数字真吉利。 就是黑白色的车牌,他有点看不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换成后世的京a牌。 “先生,您的牌照已经办好了,但还需要您去一趟公安局车务科,办理轻便摩托车驾驶证。” “驾驶证?” 何晓愣了一下,他现在没证件,开上路应该没事吧?不然要他怎么骑回去? 心中有着疑问,不过他没傻乎乎地开口去问。 “是的,先生,行驶证需要您亲自去办。”售货员点了点头。 还是免不了去一趟啊,何晓有点遗憾,不过能办还是早点办吧,省着以后麻烦。 接过回乡证,他将手里的东西,绑到了小摩托上。 正好商店里有汽油卖,他便将油箱里加满了,当然商店里收的还是外汇券。 推着小铃木出了商店,他已经迫不及待想上去试试了。 “儿子,快过来帮我拿下东西,我怕碎喽。” 傻柱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最上边还有一盒茅台酒,他都抽不出手来放下。 “啊?噢噢。” 何晓太兴奋,差点忘了傻柱。 踩住小铃木中间的车撑子,何晓往后一推,摩托车稳稳地撑在原地。 走到傻柱身前,他将东西接了过来,“要不绑到我的小铃木上点,东西太多,您的自行车绑不下吧?” “嗐,这才多少东西,儿子,你可别小瞧了我的自行车,这点东西,再加上一个你,我都能驮回去。” 傻柱这次可没说大话。 他解开铁链子,接着就忙活了起来。 易碎的东西,像茅台和紫砂壶,他放到了前边的车篮子里,放不下的,就挂到车把上。 大件物品,像被褥、竹席什么的,他全都绑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经傻柱一收拾,自行车上挂满了东西,就剩下中间的横梁还空着,不过再坐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行了,儿子,咱走吧。” “您先走吧,不用等我,我骑着摩托车快。” 傻柱瞧了一眼儿子的小铃木,不比他的自行车大多少,他心里有些怀疑,这能跑快了吗? 一千外汇券的东西,可千万别让人骗了。 “儿子,你的小摩托靠谱吗?” “要不比比?” 何晓说完笑了笑,他往前一推小铃木,接着踹了一脚下边的启动杆,就一脚,小铃木立马轰鸣了起来。 还别说,小日子的东西,真有点意思。 一屁股坐下,他攥着车把,慢慢加大油门,屁股底下的小铃木慢慢动了起来。 后边,傻柱见状,连忙蹬了一脚自行车,跟了上去。 小铃木突、突、突的轰鸣着,何晓坐在上边感觉不错,很有安全感,有这东西可省事多了。 要是再有個头盔戴着就更好了。 “呦,儿子,你买的摩托车可以啊,没想到还真能跑。” 傻柱用力蹬着车蹬子,好奇地打量着儿子身下的小摩托,他真挺惊讶的。 没想到这东西不大,力气真不小,驮着一人还能跑这么快。 “不光能跑,还能跑得更快呢。” 何晓慢慢拧下油门,小铃木立马窜了出去。 后边的傻柱见状,用力蹬了起来,可两人的距离却越拉越远,拐了一个街道,傻柱很快就看不到儿子的身影了。 又追了一阵,他慢慢放弃了。 傻柱算是看明白了,就是他的车蹬子,踩出火星子来,也追不上儿子。 根本没法比。 “嘿,这变化可真快,没想到我这自行车,竟然不吃香了。” …… 何晓回头没瞅见傻柱,慢慢松了松油门。 别看他这辆车很小巧,跑得可不慢,最高时速能到六十公里呢。 咳咳,在京城骑速度是足够用了。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车,它永远不会堵车……” 骑着摩托,哼着歌,他就是路上最靓的崽。 还别说,他的小铃木真挺拉风,路上的人没少瞧他。 特别是那些骑自行车的,一路追着他骑,没办法,他的小铃木实在太吸引眼球了。 “突、突、突……” 突了七八分钟,何晓就回到了青云胡同口。 双脚撑着地,他回头瞧了一眼,根本没见傻柱的影子,也不知道傻柱才骑到哪。 正好没过瘾,他扭过车头,突、突、突地又骑了出去。 一路往西,没一会他就骑到了前门大街,也是巧了,他路上又遇见了一家名店,“全泵德”。 不愧是名店,外边排队的人还不少。 肚子里正饿着,闻着香味,何晓忍不住了,他进去直接买了一只。 突、突、突,没费多少工夫,他骑着小铃木,又回到了青云胡同口。 也是巧了,他刚到,后边傻柱骑着自行车,也回来了。 “呼哧……呼哧,儿子,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中午的,天气炎热,傻柱脸上的汗珠,哗啦哗啦地往下淌,傻柱连忙擦了一把。 何晓拎着烤鸭,笑着说道:“我早就到了,一直没等着你来,便骑着去前门大街逛了一圈,顺便买了只烤鸭,伱看我的小铃木怎么样?” “呼哧……” 傻猪喘着粗气,伸出了大拇指。 “不错,值那个价钱,我输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瞧瞧儿子脸上连点汗珠都没有,再瞧瞧自己累的样子。 嗐,时代真是变了。 第二十一章 大乌龙 “嚯,傻柱你这是发达了呀。” 外院,三大爷刚准备进屋吃午饭,就见傻柱推着满自行车的东西,从外边走了进来。 眯着眼睛,他仔细看了看车筐里的大盒子,只见上边印着友谊商店四个大字。 “哎呦喂,友谊商店?还真是友谊商店啊!” “傻柱,你真发达了呀!连友谊商店的东西,都买得到。”三大爷语气里说不尽的羡慕。 “嗐,三大爷,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兜里一个钢蹦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多东西?这都是我儿子买的。” 傻柱昂着头,笑着摆了摆手。 “你儿子?何晓?” 三大爷走近两步,往后一瞧,只见何晓提着车头,正往院里进呢。 这处三进的四合院,大门槛挺高,幸亏何晓的小铃木不重,不然都不好进来。 “哎呦,这又是个什么?像自行车,又不太像……” 何晓买的小铃木,可把三大爷看糊涂了。 仔细一瞧,车前脸装着一個大车灯,上边挂着黑白色的车牌。 傻柱被三大爷逗乐了,这三大爷自喻院里最有文化的人,没想到今天打了眼。 “三大爷,这不就是摩托车嘛,您怎么还不认识了?” “摩托车?嘿,还真是。” 何晓将小铃木一推进来,三大爷仔细瞧了眼侧面,立马反应了过来。 这种摩托车,他在大马路上见过。 “傻柱,你家可真是发了,如今连摩托车都买上了,这是咱院里的第一辆摩托车,是大喜事,你可得请客。” “嗐,不是我家,都是何晓自个花钱买的。” “那还不是一样嘛,何晓是伱亲儿子,都是一家人。” 三大爷围着摩托车转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看着摩托车上绑着的东西,他更加羡慕了。 等看清包装上印的友谊商店四个字,他更是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全都是在友谊商店买的,这得花了多少外汇券啊。 三大爷心里算计着价钱,可怎么都算不明白。 没办法,他都没去过商店商店,根本就不知道价格。 “咳咳,三大爷,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回见了您呐。” 三大爷眼神太火热,可是把傻柱看怕了,他招呼儿子一声,两人推着车就进了里院。 回头瞧了一眼,等看不到三大爷了,傻柱这才跟儿子介绍了起来。 “刚才那人,叫阎埠贵,是外院的三大爷,这人啊忒抠门,什么都省,外号阎老西,他在小学当老师,我之前跟你说的旧报纸,他家里就不少……” 何晓好奇地听着。 他上辈子看过电视剧,不过还真不知道三大爷家里有旧报纸。 不过这事也正常,剧里三大爷又不是主角。 “傻爸?” “傻爸!!!” 一声惊呼,何晓抬头一看,只见小当满脸喜色的跑了过来,脸上早没了之前愤怒的样子。 “傻爸,你这是买的什么呀?带回来了什么好吃的?” 没等傻柱回话,小当就在自行车筐子里,直接翻找了起来,看得何晓是直皱眉头。 “咦?友谊商店,怎么是茅台酒呀?傻爸,你买这么贵的酒干嘛?咱家人又不喝。” 小当嘴速贼快,手上也不慢,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拆开瞧瞧。 “停、停、停,小当,这里边没一个是我的,全都是何晓买的,你可别动了。” 傻柱连忙拦下了闺女。 “何晓买的?” 小当很是嫌弃,直接将酒盒扔了回去。 “嗯?这什么?团扇?” 小当从车篮子一侧,抽出了一个长纸壳,随手拆开一看,发现里边是把做工精美的扇子,中间还绣着仕女图。 她攥着扇了两下,越看越喜欢,这可比家里那把缝着破布的大蒲扇好看多了。 这才是女人用的扇子嘛…… 瞧了瞧车篮子里,发现就只有一把团扇,她立马抱怨道: “怎么才一把呀?讨好我一个人可没有,至少得四把……加上我未过门的嫂子,得五把才行。” “嗯?” 何晓听得莫名其妙,他将小铃木停在北房门口,接着走回来伸出了手。 “干嘛呀?” “给我啊,还能干嘛?”何晓不耐烦地说道。 “你这人可真是自来熟,是你的嘛,你就拿?” 何晓嫌弃得不行,直接伸手夺了过来。 仔细瞧了瞧,见团扇上没污迹,他这才拿过纸盒放了回去。 这把团扇,是他仔细挑给娄晓娥的礼物,这还没送出去呢,倒是先让别人用了。 瞧了一眼小当,他摇了摇头,嘴里嘀咕道:“真没素质。” “……”小当。 腾的一下,她脸上、脖子上全红了。 闹了一个乌龙,她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可……可这能怪得了她吗? 一个大男人,买一把女人用的团扇,这谁能不误会呀? “傻爸!” 傻柱捂着脸,替闺女尴尬得不行,不过他倒是理解闺女,主要是这孩子从小到大,翻他的车篮子翻习惯了,没想到今天弄了个乌龙。 小当见傻柱不给她做主,气得跺了跺脚。 “何晓!” “嗯?” “你……你混蛋!” 小当转身就往西屋跑,太丢人了,真是丢死人了。 “我混蛋?真是莫名其妙。” 见小当已经跑进了西厢房,何晓摇了摇头,懒得搭理她,车把上挂着的烤鸭都快凉了,可没工夫跟她墨迹。 解开小铃木上的绳子,他往屋里搬起东西。 …… 西厢房里,秦淮茹见闺女红着脸跑进来,还有点奇怪。 “怎么了?不是你爸回来了吗?” “哼,傻爸现在跟他亲儿子一伙,再也不是我以前的傻爸了。” 小当用手背碰了下脸颊,发现还热得厉害。 “太丢脸了……” 想起刚才的一幕,小当懊恼得不行,可算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一把扯起被子蒙住脸,她直挺挺地倒在床上。 “小当?小当?怎么了这是?”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盆子,擦了擦手,直接走了出去。 也是巧了,她一到院子里,就看到傻柱大包小包的,往北房抱东西,看得她眼皮直跳。 好嘛,她都这么搜刮了,没想到还让傻柱藏了这么多私房钱。 不行,她可不能就这么看着。 第二十二章 你可别嫌贫爱富 “傻柱?” “傻柱,我叫你呢,你给我站住!” 见傻柱抱着盒子往北房走,秦淮茹沉着脸,快走几步,一把夺了过来。 “哎?哎?哎?媳妇,你干嘛?” “小心,小心,里边是酒,千万别摔喽。” 傻柱吓了一跳,连忙张开胳膊,在旁边护着。 这两瓶茅台礼盒,在友谊商店标价二十五外汇券,够他大半个月工资,这要是摔喽,他得心疼死。 “酒?” 秦淮茹翻过一瞧,“友谊商店,茅台?” 腾的一下,她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傻柱!买这么贵的酒,你不过日子了?赶紧退了去。” “还有,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没待傻柱开口解释,秦淮茹先一步摸向了他的口袋。 “我……” “嗐,你找吧,我看伱能翻出什么来。” 傻柱翻了一个白眼,他双手一张,也不反抗。 媳妇要是能从他身上翻出钱来,那才真是见鬼了。 浑身摸了个遍,秦淮茹没在傻柱身上,找到一分钱,不过她可不死心,小手一捂嘴,她的眼睛立马就湿了。 “呜呜……” “好了,好了,这些东西,都是何晓买的。” 傻柱最看不得媳妇这样,他连忙解释了起来。 “我浑身兜里,没一個钢蹦,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何晓?他一个小孩,能有这么多钱?” 秦淮茹吃了一惊,棒梗像何晓这么大的时候,兜里顶多装个几毛、一块钱,真是没法比啊。 傻柱点了点头,他伸手指着一旁的小铃木说道:“瞧,去一趟友谊商店,直接就买了一辆摩托车,连眼睛都没眨,猜猜要多少钱?” “这我哪知道。” “一千零五十,可不是钱,是外汇券。” “一千?” 见傻柱点着头,秦淮茹整个人都有点懵,一千块钱,可是她好几年的工资了…… 等她回过神来,立马就想到了娄晓娥。 何晓一个小孩子能有这么多钱,肯定是娄晓娥给的。 娄晓娥…… “人家有钱就有钱呗,哼,跟咱们又没关系,傻柱,我告诉你,你可别嫌贫爱富。” 白了他一眼,秦淮茹抱着盒子,转身往西厢房走。 “哎?哎?哎?你把东西放下啊。” 傻柱傻了眼,连忙追了过去。 …… 北房里,何晓站在门口一侧,瞟着外边的动静。 他算是看明白了,秦淮茹真是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 四十多岁的人了,眼睛说湿就湿,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娄晓娥想跟她争,真有点困难。 摇了摇头,几人之间的事,他也懒得管,别来烦他就好。 扫了院里一眼,见秦淮茹抱着茅台盒子,正跟傻柱争论,他看不下去了,迈步朝两人走去。 “这不是何晓给你买的嘛?” 秦淮茹抱着茅台礼盒,狐疑地盯着傻柱。 “不是,这酒是何晓自个买的,没说送谁,嘿嘿,何晓给我买了一双皮鞋。” 傻柱扭头瞅了一眼自行车,心中火热得很,他的新皮鞋,正绑在后座上呢。 “哼,他在京城又不认识别的人,不是送你的,还能送给谁?我先帮你收着吧,都一样。” 何晓一出来,刚好听到这话。 好嘛,合着要不是他过来,茅台都得丢,这人脸皮是真厚。 轻咳一声,他也没说话,走过去直接就伸出了手。 “???”秦淮茹。 她刚才正好侧着身跟傻柱说话,一时没看到何晓出来,这可就尴尬了。 理了一下发梢,她没将盒子还给何晓,反而是递向一旁的傻柱。 “咳咳,傻柱,快给何晓拿进屋里吧。” 傻柱捂着脸,都替媳妇尴尬,刚才是闺女,现在是媳妇,不愧是娘俩,全都误会了。 伸手接过盒子,他拿着就往北房走。 何晓笑了笑,也没再说些什么,他转身又去搬起了小铃木上的东西。 见两人进了屋,秦淮茹长舒一口气。 伸长脖子瞧了瞧,见两人没注意这边,她连忙走到自行车前,解起上边的绳子。 “友谊商店……” 看着上边印的大字,她拆开纸盒,一双漂亮的黑色皮鞋,映入她的眼帘。 “嘶,这双鞋得花了多少钱啊。” 秦淮茹摸了摸鞋面,又拿起看了一眼鞋底,不用说,这质量一定好,毕竟是友谊商店的东西。 说起来,她还有些羡慕,友谊商店她都没去过呢。 “棒梗结婚的时候,要是能穿一双这样的皮鞋,肯定好看。” 抬头瞧了一眼北房,没见傻柱出来,她利索地扣上纸盒子,夹在胳膊底下,回了西厢房。 …… 北房里,何晓放下搪瓷小盆,转身回到木床前,仔细看了看放在上边的小皮箱。 见没有被别人碰过的痕迹,他不知是遗憾,还是高兴地“啧”了一声。 “儿子,咱俩抬一下木床,让它靠着北墙,这样你睡得时候舒服。” “唔……” 何晓看了一眼屋子里,除了他这张木床,也没别的地方睡。 说实话,他心里有点不太情愿。 倒不是怕弄坏了木床,主要这是一张古床,有着几百年的历史,上边还不知道躺过多少古人呢。 噫…… 打了一个冷颤,忒瘆得慌,何晓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先等我一会。” 随手拿起刚放下的搪瓷小盆,他去外边打了一盆清水,接着回来仔细擦洗起木床。 趁着这个工夫,傻柱去了院里一趟。 见自行车后座上的皮鞋没了,他倒是没急,这肯定被媳妇拿走了。 他将车上剩下的东西,搬到了屋里。 何晓拿着刚买的抹布,擦洗了几遍木床,瞧着木床上没有一点污迹了,这才停了手。 “呼……这下算是干净了。” 洗了一下手,接着他和傻柱一起,将木床搬到了北墙边。 “算了,咱先吃饭吧,蚊帐待会我自己撑。” 傻柱瞧天也不早了,便没反对,放下手里的蚊帐,他笑着说道: “也行,儿子,你等我一会,我去炒几个菜,让你尝尝我谭家菜的手艺。” 听傻柱这么一说,何晓还真有点馋,不过他都买了烤鸭了,也吃不过来。 “算了,晚上吧,我都买烤鸭了。” 第二十三章 给我骑吧 何晓不爱去别人家吃饭。 傻柱叫他去西厢房,他摇头拒绝了。 撑开自己买的小板凳,他将烤鸭打开,放在上边就吃了起来。 还别说,这个年代全泵德的烤鸭是真不错,不愧是京城名店,可比后世好吃多了,就是时间久了,有点凉了。 “一块吃点?” 傻柱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拿起面皮就卷了起来。 吃了几个,他拍了拍手上,接着站了起来,“真不去我那?” 何晓摇了摇头,他可不想看着贾家人吃饭,他自己一个人吃多自在啊。 “那行吧,你自個吃着,我回去看看。” 傻柱记挂着自己那双新买的皮鞋,转身就往外走。 到了西厢房门口,他刚想进去,就听见了屋里的说笑声。 “嘻嘻,哥,你穿着这双皮鞋真好看。” “确实不错,瞧这鞋面,真亮,都能当镜子使了,妈,这皮鞋哪来的呀?” 傻柱顿时急了,扒拉开门帘,大步走进屋。 皮鞋,还能是哪儿的皮鞋,肯定是儿子给他买的那双。 哎呦,这不要脸的货,新买的皮鞋他都没穿过呢,倒是让棒梗先穿了。 屋里,棒梗正试着新皮鞋,他走了几步,有点不满意,码数大了些,要是再小两个码就好了。 往门口走了两步,他正好看见傻柱黑着脸,从外边走进来。 “傻爸,回来了。” “脱下来!” “嗯?”棒梗一愣,挠了挠头,有点不明白。 “赶紧脱下来。” 见棒梗发愣,傻柱蹲下身,抱着他的腿,直接就往下脱。 “傻爸,你干嘛呀?你慢点,我脱,我脱……” 棒梗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见傻爸是要自己的皮鞋,他顿时反应过来,抬起脚就让傻柱脱了下来。 半晌,他赤脚站在了地上。 “傻柱,就一双皮鞋,你至于吗?” 坐在一旁的秦淮茹,看不下去了,她拿起棒梗的鞋子,直接扔了过去。 “我至于吗?这是何晓给我买的,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就给了棒梗,伱说我至于吗?” “你要是想给棒梗穿,你至少问问我啊。” 这次傻柱是真生气了,不光生气,他心中还有些失望。 棒梗从小到大,吃他的用他的,别说皮鞋了,就连一件衣服都没送过他。 看了一眼手中的皮鞋,他顿时觉得还是亲儿子疼自己。 用袖子擦了擦鞋面,见皮鞋上没了污迹,他这才小心地放进了纸盒里。 “傻柱!你当我是什么人?谁要你的皮鞋?” 秦淮茹脸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棒梗,跟你傻爸说,我刚才是怎么说的。” 额…… 棒梗赤着脚站在地上,心里正委屈着呢,闻言开口说道: “妈让我看看这双皮鞋怎么样,要是喜欢,结婚的时候,就给我买一双这样的。” 越说越委屈,他扭头看着傻柱,抱怨道: “傻爸,你的皮鞋,我能要吗?你真误会了,咱俩人的鞋码不一样,就是给我,我也穿不了呀。” 傻柱当即懵逼了,他看了一眼秦淮茹和棒梗,接着带着询问的眼神,看向了后边的槐花。 “真的?” “真的,傻爸,你真是误会了,哥就是穿上试试,没想要您的皮鞋。”槐花用力点着头。 “……”傻柱。 放下纸盒,傻柱有点尴尬,没办法,他有点太激动了。 “嗐,这事闹的,媳妇,我……” 秦淮茹轻哼一声,扭头不去看他。 傻柱砸吧一下嘴,转身看向了棒梗,“地上凉,赶紧把鞋穿上,棒梗,你结婚时候,皮鞋我送,我出钱。” 秦淮茹又是轻哼一声,“你送?你手里有钱嘛?” 额…… 傻柱攥了一下口袋,里边空空无也,他厚着脸皮道:“那就你送,反正你是我媳妇,都一样。” 噫~ 后边的槐花受不住了,忒肉麻,她搓了搓胳膊,赶紧出了屋。 站在门口,她扭头瞧了一眼北房。 “咦?这是什么?” 没看见房里的人,她倒是发现了停在门口的车。 走近围着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她立马明白是什么东西了,摩托车,是轻便摩托车。 心中吓了一跳,她扭头看着北房,喃喃自语道:“他这么有钱啊……” 一辆摩托车可不便宜,她们单位有个人,为了买一辆这样的轻便摩托车,把家里的一间老房子卖了,才凑够了钱。 “嗯?咳咳……” 正胡思乱想着呢,她就见何晓从屋里走了出来。 …… 何晓瞧了槐花一眼,也不在意。 上辈子他看剧的时候,对小槐花挺有好感,贾家人里,就她还有点良心。 当然,那是小槐花,大槐花就算了,一样是养歪的货。 摸出在友谊商店买的铁锁,他吧嗒一声,将房门锁上。 院里不安全,还是保险一点好。 走到小铃木前,他插上钥匙,推着就准备往外走。 下午没什么事,他打算去一趟公安局,将轻便摩托车驾驶证办了。 走了两步,他推着小铃木,突然停了下来。 有点尴尬,才来京城几天,他根本就不知道公安局在哪。 犹豫了一下,他回头朝着槐花问道:“你能帮我叫下那个……” 嗐,何晓头疼得很,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傻柱。 “你找我傻爸干嘛?” 槐花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心里不情愿去叫人。 家里这些日子闹的矛盾,全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家里哪能有这么多事? 他就跟个狐狸精似的,可是把傻爸给迷住了。 “我有事去趟公安局,可不知道公安局在哪。” “嗯?这事……” 槐花扫了一眼他的小铃木,心中跃跃欲试,“这事简单,甭叫傻爸了,我下午没事,陪你一起去吧。” 还没待何晓答应,槐花直接朝外走。 到了垂花门,见何晓没跟上,她回头催促道:“走啊,愣着干嘛?” 何晓挑了挑眉头,不知道槐花在卖什么关子。 算了,他没什么好怕的。 推着小铃木,出了院子,他用脚勾出下边的启动杆,直接踹了一脚。 “轰~” 何晓对小铃木,最满意的就是这个了,一下子就能打着火,都不用第二脚。 他正要坐上去呢,旁边的槐花说话了:“给我骑吧。” “给你?你会骑吗?” “会,给我骑吧,你又不知道公安局在哪。” 第二十四章 办理摩托车驾驶证 何晓看了槐花一眼,有点怀疑她的话。 他当初看剧的时候,可没见槐花骑过摩托车。 后期贾家几口子,趴在他家身上吸血,倒是开过汽车。 一想起来,何晓还挺佩服贾家的几个女人。 不说秦淮茹了,就说眼前的槐花,等娄晓娥把酒楼开起来,她和小当两个人,直接朝着娄晓娥叫妈咪…… 啧,直接跟他抢妈,你说这打哪论的呀? 继父的后妈?要不要脸啊? 关键是他妈娄晓娥还应了,认下了这俩闺女,这不是跟他抢家产吗? 嗐,这都什么呀,他摇了摇头,停止了胡思乱想。 “这车可是我刚买的,花了我一千外汇券,你可别给我碰了。” “放心,我又不是没骑过。” 槐花伸出手,直接从他手里接了过来,摸着车把,她整个人很是兴奋。 摸摸钥匙,碰碰后视镜,扭扭屁股,她坐在摩托车上熟悉了一遍,接着才扭头对何晓说道: “上来吧。” “你行不行啊?要不还是我来吧?” “快上来,你個大男人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何晓有点无语,看着小铃木的后座,他有点牙疼。 买了摩托车,还是免不了硌屁股的命运。 深吸一口气,他缩着肚子,坐了上去。 他的小铃木,就像是按了一辆发动机的自行车,车小,后座又窄,他坐在后边贼不舒服。 “轰~” 小铃木突然窜了出去,何晓一个后仰,差点跌了一个屁股墩,吓得他一把抓住了槐花的衣服。 “哎呦,你慢点,别开这么快。” “噢噢……” 槐花心脏怦怦直跳,也是吓了一跳,她连忙松了松油门。 “突、突、突……” 摸索了一阵,槐花算是找到了窍门,摩托车不紧不慢地开了起来。 坐在后边的何晓,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出了胡同口,一路往北,骑了还没十分钟,就到了公安局的门口。 摩托车一停,何晓就跳了下来,坐上边忒难受。 抬头抬头瞧了一眼公安局的大门,他有点无语。 好嘛,早知道这么近,他打听一下路就过来了,根本就不用受这十分钟的罪。 看了一眼槐花,她坐在小铃木面色潮红,有些意犹未尽。 “下来吧。” “啊,噢噢。” 槐花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小摩托车。 “你在这等我一会。” 何晓留下一句话,推着摩托车就进了公安局。 “哎?伱就把我留这?摩托车不能留给我吗?” 槐花见何晓根本不搭理自己,顿时气急,左右看了看,也没有去的地方,她只好无聊的等了起来。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还没见何晓出来,槐花后悔得不行。 为了骑十分钟的摩托车,将自己半个多小时搭进去,可真是亏大发了。 又过了将近三十分钟,她等得实在不耐烦了,才见何晓推着摩托车,慢悠悠地出来。 “怎么这么长时间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 何晓也是有点郁闷,这还是他有回乡证的结果,要不然今天摩托车驾驶证都办不出来。 “上来吧。” 这次何晓没让槐花骑,他直接坐了上去。 “啊?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就等来了这个?早知道,还不如我走回去呢。” 槐花抱怨得很,她就是为了小摩托,才跟何晓出来的。 要不然,她才不会跟家里的仇敌一块呢。 “你又没驾驶证,刚才都不该让你骑。” 何晓拿着刚办的证件扬了扬,“上不上?不然我先走了。” 站了一个小时,槐花腿都站麻了,可不愿再走回去,撇了撇嘴,她不情不愿地坐了上去。 骑着小铃木,突了不到十分钟,何晓又回了四合院。 停好摩托车,拔下钥匙,他回头谢了一声,接着就往北房走。 “哎?你就这么走了?” 槐花瞧了一眼小摩托车,然后连忙喊道:“我骑下你的摩托车,再出去转一圈行吗?” 何晓没有回头,他摸出行驶证,拿着摆了摆手。 “哼,真抠门。”槐花顿时觉得亏大发了。 西厢房里,秦淮茹站在窗户后头,看着院子里,见何晓走进屋,她连忙喊了闺女一声。 “槐花,过来。” 等闺女走进屋,她连忙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你跟他出去了?” “嗯,他去公安局办驾驶证,不知道路,我带他去的。” 槐花点了点头。 秦淮茹若有所思,“他那辆摩托车,真是花了一千外汇券买的?” “应该是吧,他说是花了一千,我们单位也有人买了一辆,听说把家里的一间老房子卖了,才凑够的钱。” “房子?嘶……” 秦淮茹倒吸一口凉气,一间房子换一辆摩托车…… 她扭头看了看院里的小摩托车,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瞧着不起眼的小摩托车,竟然真这么贵。 …… 北房里,何晓正收拾着房子。 他将买的被褥铺上,接着又将蚊帐挂好。 地上不干净,他又撒了点水,扫了一遍地。 屋子里的蜘蛛网、污渍什么的,他又收拾了一遍。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他才收拾完。 瞧着整洁的屋里,他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成就感。 “唔……家具还是少了点。” 屋里就一张木床,还有一个小板凳,别的就没有了,空着一大片。 “生活不方便啊,还缺桌椅,看来还得去早市上淘。” 平常的桌椅,何晓可看不到眼里,那得是古董才行,得和他的木床搭配起来。 古董也有讲究,民国的年份太浅,起码也得是清末。 自己组一套古董家具,想想,他还挺兴奋的,这多有意思啊。 往后一躺,他枕着丝绸被子,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他躺在床上,扭了扭身子,差点呻吟出来。 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友谊商店的东西贵是贵了点,可质量是真好,他抱着蚕丝被子揉了揉,感觉软得不行。 “舒服,真是舒服。” 睡着古董床,枕着丝绸被,住着三环里的四合院,这种生活他上辈子都不敢想。 这辈子可算是生在罗马了。 第二十五章 一家人 何晓躺在床上,舒服得不行,直接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微黑,他才被人叫醒。 “儿子?儿子?” “嗯?” 何晓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傻柱那张大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习惯了,他这次倒是没被吓着,揉了揉眼睛,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干嘛?” 傻柱心情不错,他乐呵呵地说道:“起来吃晚饭吧,尝尝我的手艺,正宗的谭家菜。” 何晓倒是不饿,不过一听谭家菜,他顿时来了兴趣。 瞧了傻柱一眼,这人满身的缺点,好面、嘴毒、圣母心,可论厨艺,那真是没得挑剔,是大师傅。 洗了把脸,他跟着傻柱来到了院子里。 长石桌子上已经坐了很多人了,贾家五口子,还有一大爷都在。 见何晓过来了,一大爷轻哼一声,没给好脸色。 倒是一旁的秦淮茹很是热情,见何晓来了,她站起来连忙招呼道: “何晓,快坐吧,你爸忙活一下午,做了这么多菜,快坐下尝尝。” 咦?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见秦淮茹这么热情,何晓还有点不适应,他可没忘记,上午他还和贾家人吵架呢,这变脸也忒快了吧? 瞧了桌子上一眼,他的眉头挑了挑。 丰盛,太丰盛了。 鸡、鱼、丸子、排骨、大肠、还有一些时令蔬菜,足足摆了八九个盘子。 瞧着做工、摆盘,一看就知道是名菜。 傻柱的手艺也好,他光看着,就咽起了口水。 馋归馋,可他心里总感觉有点不对,这也忒丰盛了,傻柱兜里可没钱买菜,都是秦淮茹管着家,可秦淮茹会这么大方? “儿子,看什么呀?快坐,尝尝我的手艺。” 何晓一屁股坐了下来。 秦淮茹有什么心思,他也懒得猜了,等菜下了肚再说,反正吃了不亏。 见儿子坐下了,傻柱有些嘚瑟,他指着石桌上的菜,就介绍了起来。 “儿子,瞧瞧,糟溜三白,丰泽园的名菜,当初你爷爷就是靠着这一手,在园子里成的名。” “这第二道是红烧牛尾,当初我在鸿宾楼当学徒的时候,跟着我那大师傅学的。” “这第三道啊,叫九转大肠,是汇丰堂的名菜,当初啊……” 丰泽园,鸿宾楼,汇丰堂,何晓一边听着,一边记下了这三个地方。 这三个地方,肯定是京城名店,有空他可得去尝尝。 “这道,是姚记炒肝,店在京城最有名的鼓楼边上,我当初可是洗了三個月的猪肝,才学到了这道菜。” 傻柱说的尽兴,何晓听的认真,可一旁的秦淮茹听不下去了,她连忙打断了傻柱的话。 “好了,好了,再说下去,菜都凉了。” “嘿,你看我,行了,不说了,咱开吃吧。” 傻柱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一大爷倒了一杯,接着又看向了何晓。 “儿子,你也来点?” 何晓有点意动,瞧了一眼傻柱手中的白酒,上边写着红星二锅头,这么好的菜,配这样的酒有点可惜了。 “您等我一会。” “嗯?儿子?你干嘛去?” 傻柱愣了一下,只见儿子跑回屋,过了一会,他拿着一个乳白色的瓶子,走了出来。 “嚯……” 傻柱吓了一跳,心中隐隐有点激动。 茅台酒,这可是儿子在友谊商店,花了二十五外汇券买的茅台,他这桌菜都没这酒贵呢。 “吧嗒。” 回到座位,何晓拧下盖子,特意闻了闻,嗯,有股浓郁的白酒味。 瞧了眼瓶身,五十三度的酒,下边还带着一堆外文。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看向了傻柱,“喝吗?” “哎呦,这哪能错过啊。” 傻柱没别的瘾,就好一口这个,遇到这么贵的酒,可得尝尝。 甭儿子给倒酒,他连忙接过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旁边,一大爷看直了眼,瓶身上的茅台俩字他还是认得的。 瞧瞧自己杯子里的红星,再瞧瞧人家的茅台…… 他赶紧拿起酒盅,一口闷了,接着咳嗽了一声,直直地盯着傻柱。 “嘿,您老今天酒量可真好。” 傻柱乐了,他拿起酒瓶,就要给一大爷倒一杯。 “嗯?” 何晓一把夺过茅台酒,吧嗒一声,扣上了盖子。 他这酒,有的人能喝,有的人可喝不了,给易中海喝? 可得了吧,早晨这人还骂他没教养呢,他又没有大病,可不懂什么以德报怨。 一大爷的脸,立马就黑了,手里的酒盅,重重地摔在了桌上。 桌上的众人,好奇地看了过来。 傻柱很是尴尬,他举着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好。 “咳咳,儿子,要不给你一大爷倒一杯?就一杯?” “别,傻柱,用不着,我这人年纪大了,喝不惯别的酒,我啊,就爱咱这京城的红星二锅头,咱啊,不忘本!” 一大爷一摆手,接着就拿起红星,给自己倒了一杯。 “嗤……” 何晓嗤笑一声,听听这话,可真是光明伟岸,易中海这人啊,就是爱装扮,忒假! 额…… 傻柱夹在两人中间,可不好受。 “行了,大家快吃吧,要不菜都凉了。” 傻柱招呼一声,举起酒盅跟一大爷碰了一下,接着又伸向了儿子。 何晓拿起酒盅跟傻柱碰了一下,接着就抿了一口。 “嘶,好酒,儿子,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何晓没着急,他砸吧了一下嘴,好好回味了一番。 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上辈子还没喝过这么贵的酒呢。 倒不是买不起,纯属舍不得。 又抿了一口,他这才拿起了筷子。 桌子上的其他人,都在大口地吃着,何晓瞧了一眼,拿着筷子,夹了一截大肠。 一入嘴,他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味道,简直了,他朝傻柱伸出了大拇指,“好吃!” “嘿嘿,儿子,再尝尝这红烧牛尾,这可是我的绝活。” 这菜对胃口,何晓也没拒绝,他拿着筷子,就朝着牛尾夹了过去。 “嘶……” 这牛尾比刚才的大肠还好吃。 对面,秦淮茹站起身,夹了一截排骨,递到了他的碗里。 “何晓,多吃点,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咱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 何晓一个哆嗦,手里的筷子都差点吓掉了。 第二十六章 转变态度的秦淮茹 “对,一家人,何晓,上午的事,你别在意。” 秦淮茹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鸡肉。 “之前你的房子,都是棒梗在住,你突然过来,棒梗啊,心里有点怨气,不过咱都是一家人,你也别在意这些。” 何晓打了一个冷颤,算是吃不下去了。 放下筷子,他看着对面的秦淮茹,心里真想吐槽。 “大姐,可别一家人了,咱不是一家人,您饶了我吧,您吸血也别一直盯着姓何的吸啊。 傻柱是他愿意,被您玩了半辈子,最后三处房子,全成了您仨孩子的,最后连住的地都没有,可我没这么傻。 我可不想接傻柱的班,继续让您仨孩子吸血。” 一家人? 恶心! 笑话! “来,何晓,尝尝这条鱼,这鱼可不是你爸做的,是我炖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秦淮茹见他一直没说话,便笑着又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静! 桌上众人惊讶地看着秦淮茹,特别是棒梗、小当和槐花。 他们仨惊讶的张着嘴,像是见鬼了一样。 要知道,早上的时候,妈还带着他们去抢东西,这怎么才半天的功夫,妈的态度就变成这样了? 妈没事吧? 他们互相看了看,全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三人中间,棒梗是最难受的那一个,不光难受,他心里还气得不行。 好嘛,何晓抢他房子就算了,现在连他妈都要被抢走吗? …… 幸亏何晓不知道棒梗心里想的,不然他得立马吐出来。 他有一个妈就够了,可没想着再认一個妈。 拿起酒盅,他仰头一饮而尽,接着看向了对面的秦淮茹。 “您的话,我就当笑话听了,一家人,还是算了吧,我啊,就是过来住一段时间,没想着认亲戚!” 对面,秦淮茹脸色不变,不过桌下的手攥了起来。 “啪。” 棒梗将筷子,重重摔在了桌子上。 “何晓,伱这是什么意思?谁想跟你认亲戚?” “呸,何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说着也不嫌害臊,谁想认你这个亲戚呀。” 小当也是一脸愤慨,这何晓真是太可恶了。 在他们看来,妈为了这个家,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妈对何晓的态度,都算得上是讨好了,可何晓呢?竟然这样说,根本就不把他们一家人放在眼里。 真是太过分了! “不想就行,反正啊,我是不想乱认亲戚。” 见棒梗、小当急了,何晓反而不急了,只要他一直清醒下去,贾家人就拿他没办法。 以后啊,他就保持一个原则,糖衣吃掉,炮弹打回去。 反正不能让贾家人,占了他的便宜。 想到这,何晓笑了笑,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旁边,傻柱叹了一口气,本来听媳妇那么说,他还挺高兴的,可没想到儿子竟连一丝面子都没给媳妇留。 “好了,好了,大家快吃菜吧,别凉了。” 见傻爸偏向着何晓,棒梗更是气得不行。 他本想站起来走的,可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他又拿起了筷子。 这么好的菜,可不能都便宜了何晓。 桌子上菜不少,摆着八九个盘子。 可他们人更多,真论起来,一人也就一个菜。 棒梗、小当几个,像是把怨气全撒在了菜上,筷子都不待停的,直直地往嘴里塞。 何晓一瞧,得,也别喝酒了,跟他们抢吧。 半晌,对面几人没停,何晓却放下了筷子。 菜都挺好吃的,可就一样,都是肉菜,吃急了,他感觉有点腻。 算了,还是别跟他们较劲了,慢慢吃吧。 拿起酒盅,他抿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接着摇了摇头,除了辣味,没尝出别的味道,这茅台给他喝真有点可惜了。 半晌,桌子上的菜吃得差不多了,他放下了筷子。 今天菜不错,他吃得挺饱。 “何晓,吃的怎么样?” 秦淮茹站起倒了一杯清水,放到了他面前的桌上。 “挺好的。” 何晓连忙打起精神,一刻都不敢放松,就怕秦淮茹给他下套。 “挺好的就好……” 秦淮茹咬了一下嘴唇,心里寻思着怎么开口。 她本来想着让何晓多吃几顿,培养一下感情,过几天再说的。 可刚才何晓的话,惊醒了她,就何晓对她恶劣的态度,可别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是早点摊牌吧。 “何晓啊,你爸和我啊,都在轧钢厂干活,现在厂里效益不好,每个月的工资都发不全。” 何晓怔了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找他借钱吧?他竖着耳朵,耐心地听了起来。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们现在的日子,是一分钱掰成八瓣花。” 听着媳妇的话,傻柱有点尴尬,他们的日子,没媳妇说的这么惨吧? 旁边的棒梗、小当几个,也是感觉莫名其妙,妈这是怎么了? “幸亏棒梗、小当和槐花,现在都工作了,每个月啊,都交伙食费,补贴家里。” 一听秦淮茹这话,棒梗、小当、槐花三个,突然低下了脑袋。 咳咳,实在是有点尴尬。 秦淮茹没管几个孩子的表情,她继续对何晓说道:“今天的饭菜,就花了家里半个月的伙食费呢。” “唔……” 瞧了一眼桌上,何晓面露古怪,听她的话音,不会是让自己出今天的饭菜钱吧? 不会吧? 秦淮茹说完,颇为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她盯着何晓,没再开口。 …… 何晓也没有说话,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接着拿起还剩半瓶的茅台,研究了起来。 这外文还挺有意思的。 “……”秦淮茹。 桌子底下,她死死地攥着手,心中气得不行,她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又等了一会,见何晓还在装哑巴,她可忍不住了。 “何晓……” “您说。” 何晓放下手里的东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咳咳,你来这住,咱就是一家人,可家里过的日子实在是太紧……” 见秦淮茹还在绕圈子,何晓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有事您直说吧,要是没事,我想早点回去休息。” 第二十七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都听不明白,娄晓娥怎么教得你呀。” 见何晓一直不表示,秦淮茹气得在心中暗骂。 瞧了何晓一眼,她深吸一口气,索性直接说了出来。 “何晓,你要过来住一段日子,我啊,也不想委屈了你,可你也瞧见了,家里的日子过得不宽裕,所以吧,我想让你交点伙食费。” “你也别多想,平常日子,我们都是吃粗粮和青菜,可伱来了,总不能让你跟着我们吃粗粮吧?你也吃不惯。” 秦淮茹一说完,桌子上的众人一愣。 伙食费! 棒梗、小当几个,这才明白了过来,妈的态度变化这么大,原来是为了伙食费。 张了张嘴,他们几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总觉得心里有些憋屈,为了一点钱,至于对何晓这么好嘛? 他们替妈亏得慌。 “淮茹,何晓是我亲儿子,要什么伙食费?” 傻柱脸色涨红,没别的,忒羞得慌。 他连亲儿子都养不起嘛?还要伙食费,媳妇这真是把他的脸踩到了泥里。 “柱子,这事淮茹说得对,既然一起吃饭,就该交伙食费,我每个月不一样交着嘛。” 一大爷抿了一口红星二锅头,在旁边说起了风凉话。 “一大爷,这不一样……” 秦淮茹见傻柱脸色不对,连忙解释道: “傻柱,我也是为了何晓好,何晓出点钱,我给他买点好的,每天都有肉菜,他是香江人,总不能整天跟着咱吃粗粮吧?” “我……” 傻柱张嘴半天,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他们家这個小食堂,前些日子吃得还算好,三大爷家的儿子、儿媳,请他过去当大厨,他每次回来还能带点菜。 可前几天,阎解成、于莉两口子把他辞了,菜没有不说,连另外的收入也没了。 家里的日子,过得真不算宽裕。 扭头瞧了儿子一眼,他拿起酒盅,仰头就干了。 可真是憋屈! “呼……” 想想,傻柱红着眼睛,还是接受不了。 “不行,反正不能收何晓的伙食费,我自个想办法,肯定让我亲儿子吃好!” “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你能空手变出钱来吗?” 秦淮茹脸色一变,小嘴一撇,眼看着就要掉眼泪。 “傻柱,我告诉你,今天这一顿,把咱家半个月的伙食费都吃了,要是这个月轧钢厂不发工资,咱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傻柱没有说话,他拿起茅台,给自己倒了一杯,接着仰头干了。 “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可你至少问问何晓的想法对不对,何晓他是香江人,还能缺钱吗?” 秦淮茹抽了抽鼻子,接着指着桌子上的茅台,说道: “你瞧这瓶酒,都比咱家的菜贵,何晓他能缺那点伙食费吗?” 桌子上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一旁看戏的何晓。 …… 不知道为什么,何晓一点都没觉得生气,反而很想笑。 这叫什么? 阴谋诡计,挖空心思,全是为了那点伙食费,全是为了吸别人的血。 要是把这心思放在赚钱上,不说京城首富,就这青云胡同首富,肯定是能做到。 摇了摇头,他笑着朝秦淮茹问道:“您打算收我多少伙食费?” 秦淮茹心中一松,见何晓态度不错,她笑着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何晓,我可不是为了自己,全是为了你好,不管你交多少伙食费,最后不还是进了你的肚子嘛。” “嗯,您说得对,那您要收我多少伙食费?” 何晓点着头,嘴里追问着价格。 “唔……” 秦淮茹掰着指头,就跟他算计了起来。 “你看啊,一天三顿饭,你呢,肯定都要吃肉,菜市场的肉不便宜,而且还要肉票,光有钱可买不到。” “一顿饭菜,光成本就四五块钱,这还没算上人工呢。” “一个月算三十天,这样吧,你一个月给我一百五十块钱,你是从香江过来的,我知道你没人民币,直接给我外汇券就行。” “一百五?外汇券?” 好嘛,一百五十外汇券,她可是真敢要。 何晓颇为无语,可别觉得这一百五不多,就秦淮茹在轧钢厂一个月的工资,都没五十块钱呢。 再说了,外汇券的价值可比人民币高。 “一百五够了吗?今天这桌菜花了不少吧?” “够了,够了。” 秦淮茹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笑着说道: “今天这桌子菜,花了不到二十块钱,何晓啊,今天是你第一天来,所以菜丰盛了些,咱也不能天天这样吃,以后你可别挑理。” 何晓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二十块钱…… 他扫了一眼桌上,贾家五个人,一大爷,傻柱和他自己,一共是八个人。 二十块钱除以八个人,每个人划两块五毛钱。 嚯,何晓这么一算,感觉还挺划算的,就是可惜贾家人不是能相处的主。 从兜里摸出钱,他找了找,全都是外汇券,人民币他没带,全都在小皮箱子里呢。 算了,他也嫌麻烦,从中抽出两张一元的,一张五角的外汇券,他直接放到了身前的桌子上。 秦淮茹一怔,有点不明白。 “何晓,你这是?” “今天的饭钱,您收着吧。” 何晓笑了笑,接着站了起来。 “劳您操心了,我啊,没想在您这吃饭,所以伙食费这事,还是算了吧。” 扫了桌上的众人一眼,他转身就要走。 “唔,差点忘了……” 何晓顿了顿,他回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拿起桌子上剩下的半瓶茅台,朝北房走去。 桌上众人一呆,直到何晓进了屋子,都没反应过来。 秦淮茹更是不可置信,她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不在这吃饭?他不在这吃饭,还能去哪?” 看看桌子上的菜,再瞧瞧身前的三张外汇券,她突然心痛得无法呼吸。 二十块钱的菜钱,就换来了两块五的外汇券。 亏了,这顿饭菜,可真是亏大发了。 ps:宝子们,上试水推了,求追读,特别是明后两天的追读,对喵太重要了,大家有空,千万别忘了点进来看看。 跪求,拜谢。 第二十八章 回和平宾馆 二十块的菜钱,只收回来了两块五毛钱。 直接亏了十七块五,她半个月工资没了。 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秦淮茹是越想越气。 想她在四合院,纵横这么多年,只有她占别人便宜的份,什么时候有人占过她的便宜了? 真是可笑至极。 双手微微有些发抖,她拿起桌子上的三张外汇券看了看,接着又“啪”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其他人,吓了一跳,全都看了过去。 “呼……” 秦淮茹伸手揉了揉脸,勉强笑了笑,“何晓……” “何晓醉了,伙食费这事以后再说。” 对面,傻柱心里不是滋味,他没说话,站起来扭头就回了后院。 戏看完了,天也不早了,旁边的一大爷喝完杯子里的酒,起身也回去了。 外人一走,桌子上只剩下了贾家几个人。 棒梗、小当几个,担心地看着秦淮茹。 “妈,您没事吧?” “没,没事。” 秦淮茹胸口上下起伏着,她感觉自己年龄越大,越沉不住气了,这样可不行。 闭上眼睛,她深吸了几口气。 等她再睁开,情绪才稳定了一些。 “行了,你们几個明天还得上班,都赶紧回去休息吧。” 秦淮茹说完,便拿起地上的搪瓷盆子,收拾起了桌子上的碗筷。 贾张氏起身,一块帮她收拾着。 几个孩子互相看了看,小当、槐花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屋。 棒梗坐在原地没有动弹,他的目光全被桌子上的三张外汇券吸引了。 两块五毛的外汇券,买不了多少商品,看着很鸡肋,可在他手里有别的大用处。 只要拿着这东西,再穿一身好衣服,就能混进传说中的友谊商店。 哪怕不买东西,能进去涨涨见识也不错啊。 “妈,咳咳,这三张外汇券我有用,我就先收着了。” 棒梗一边说着,一边摸了过去。 秦淮茹摆了摆手,也不在意这两块五的外汇券,儿子拿走更好,省着她看着闹心。 “嘿嘿。” 棒梗拿着三张外汇券瞧了瞧,接着小心收了起来。 打了一个哈欠,他扭头就往北房走。 到了门口,等看见屋里的灯光,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呸,该死的何晓!偷我房子的贼!” 心中愤愤不平,他啐了一口,这才转身往一大爷那走。 走到东厢房门口,他一推房门,却没有推动,凑近往屋里瞧了瞧,里边黑乎乎的,一大爷像是睡了。 好嘛,这不会是把他忘了吧?棒梗都要郁闷死了。 “砰、砰、砰。” “一大爷?您睡了吗?我是棒梗啊,您给我开开门。” …… 北房里,何晓一回到屋,放下半瓶茅台,就上了床。 脑袋有点晕,五十三度的酒,度数大了点,他才喝了两三酒盅,就有点醉了。 听到外边的吵闹声,他翻了翻身,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睡得早,醒得也早。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何晓就醒了。 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四合院里呢。 “嗐。” 摇了摇头,他拿起一边的衣服穿了起来。 半晌,他端着小搪瓷盆子,肩上搭着毛巾,走到院里的水龙头前,洗漱了起来。 时间有点早,院里静悄悄的。 除了他之外,院里还有秦淮茹在。 她拿着勺子,在西厢房门口前的炉子上,正搅着白粥。 看到何晓洗漱,她眉头一皱,顿时又心疼起了昨晚的菜钱。 不行,得找补回来。 放下勺子,她深吸一口气,笑着对何晓说道:“何晓,早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做。” “唔……呸。” 吐了一口水,何晓冲了冲牙刷,放到了杯子里。 听到秦淮茹的话,他摇了摇头,“您甭客气,不用管我,今早我出去吃。” “嗐,都是一家人,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何晓,可别出去了,这多麻烦啊,还是在家里吃吧,我给你啊,煮两个鸡蛋……” 没等秦淮茹说完,何晓端着小搪瓷盆就往屋里走。 “何晓?何晓?” 何晓没在屋里多待,他拿着在友谊商店买的团扇,就出了北房。 锁了屋门,他推着小铃木,就往外走。 路过秦淮茹身边的时候,他懒得说话,都没搭理这人。 想从他身上赚钱,下辈子吧。 “何晓?一家人一起吃多好?放心,不要你的钱。” “何晓?” “何晓!” 秦淮茹“砰”的一声,将勺子扔回了锅里,哎呦,她这气得哎,真是太气人了。 过分,太过分了。 何晓这个小畜生,一点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 何晓骑着小铃木,一路往北。 小摩托突了十分钟,就到了东单。 没进市场,他这次找了一个小摊子,买了俩大肉包,又要了一碗豆腐脑,接着就吃了起来。 一手拿不下的大肉包,一毛八分钱一个,俩花了他三毛六。 豆腐脑九分钱一大碗,桌子上辣椒韭花酱不要钱,他往豆腐脑里,挖了一大勺。 一口大肉包下去,再来一勺辣味豆腐脑,那可真是舒坦。 一顿早餐下来,他吃得饱饱的,算了一下,才花了四毛八分钱。 可不是外汇券。 “啧,秦淮茹的心,可真够黑的。” 何晓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有大肉包,有豆腐脑,谁还喝她的高价白粥啊。 秦淮茹真是把他当成冤大头了,他是有钱,可不是傻。 吃饱喝足,他又带了一份,接着骑着自己的小铃木,去了和平宾馆。 娄晓娥刚起床没多久,正想着吃饭呢,就见儿子带着早餐来了,她接过就吃了起来。 见到儿子娄晓娥挺高兴,连忙询问了一番他在四合院的情况。 何晓便简略说了一下。 其实四合院,就那么一回事,没那么可怕,只要不搭理贾家人就行。 “儿子,你要是住着不习惯,就回来,知道了吗?” 何晓点了点头,不过他倒是没想着马上回来。 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一次,不好好在四合院玩玩,那多遗憾啊,反正他今年才十七岁,时间还长着呢。 …… 第二十九章 空有其表 娄晓娥还有事情要忙。 何晓将买的团扇,送给了她,接着就想出去玩。 临走之前,他又好好劝了一下娄晓娥,让她千万别忘了买院子。 实在不行,就把要开酒楼的楼买了,可千万别租。 娄晓娥答应得很敷衍。 何晓也不知道妈有没有记在心里,他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出了宾馆。 没办法,这个家他可做不了主,看来还得自己创业啊。 抬起手腕,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七点五十。 今天天气不错,天空中都是蓝天白云,他寻思着去附近的公园逛逛。 骑着小铃木,他突、突、突的就去了北海公园。 是的,北海公园,这地方他之前没来过,可他听过一首儿歌,让我们荡起双桨,那就是写的这地。 何晓也算是来圆一次童年的梦。 今天是周一,人不算多,他买了票,从南门一进去,立马就看见了远处岛上白色的塔尖。 “歌里还真没骗我……” 何晓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小时候,他还挺感叹的。 逛了一会,他顺着永安桥,上了琼华岛。 岛上的古建筑挺多,特别是永安寺,那白塔就是寺里的建筑。 逛了一圈,他有些可惜,这都是寺庙,屋里也没什么古家具让他涨涨见识。 来了北海公园,可不能错过划船,毕竟歌里都是那么唱的。 何晓特意租了一艘,试了一下小船儿轻轻飘荡的感觉。 还不错,就是可惜他是一个人,看着别人船上成双成对的,他感觉还挺孤单的。 “唉……” 叹了一口气,他攥着船桨,往别处划了划。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咦?”何晓竖起了耳朵。 这唱得不错嘛,扭着脖子,他寻找着歌声的来源。 “嗯?” 等看到唱歌的那人,何晓有些不敢置信,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过去。 “我去,这不是空有其表吗?!” 离他不远处的小船上,坐着一个身穿粉红格子连衣裙的女人,她梳着两条马尾辫子,很是青春靓丽。 何晓整個人有点懵,这人不会是苏萌吧? 好嘛,既然有苏萌,那肯定也会有韩春明了。 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睁大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女人。 还别说,空有其表,不愧是空有其表,她长得真挺漂亮的,有股特殊的气质。 咳咳,攥着船桨,他朝着空有其表就划了过去。 倒不是为了空有其表本人,何晓就是想问问韩春明在哪,他可太想认识韩春明了。 家里还有一张旧木床,他要是认识了韩春明,就不用再求马未嘟了。 这两人的人品,他还是更信韩春明一点。 “哎?哎?” “你别走啊?喂,你是叫苏萌是吧?” “哎?你停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空有其表一听这话,不但没停,反而快速往岸边划了过去。 “呸,流氓……” “哎?” “哎?哎?” 见小船离自己越来越远,何晓愣在了原地,流……流氓?这是在说自己嘛? 探出身子,他看了一眼水中自己的倒影。 他的面容不说俊美,那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有他这样的流氓嘛? “呸,苏萌,你空有其表,你什么破眼神呢。” 何晓愤愤不平。 看了那边一眼,见空有其表已经上岸了,他也懒得追了,省着被人误会,要是闹到公安局可就麻烦了。 虽说他是清白的。 唉,好心情全没了,他又划了一阵,接着也上了岸。 他在附近转悠了两圈,没有见着韩春明的身影,看来应该只有空有其表一个人。 摇了摇头,他转身出了北海公园。 时间到了中午,他肚子也饿了,何晓骑着小铃木去附近简单吃了一顿。 下午,他没着急回去,而是骑着小铃木一路往北,去了恭王府。 一进恭王府,他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四合院,瞧瞧人家的院子,瞧瞧人家的花园,能住在这,那才叫享受。 就青云胡同那边,顶多就是个大杂院,住着忒不方便。 不过也不好拿来相比,这最早以前是和珅的宅子,青云胡同那边,好像是一个扬州商人的院子。 逛了一圈,何晓便凑在门口,偷偷看屋里的家具。 他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倒不是有坏心思,他纯属想涨涨见识,提高下审美,以后好在市场上买到好东西。 毕竟他还想着凑一套明清家具。 看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了,他才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回头瞧了一眼大门口两边的石狮子,何晓羡慕得不行,这恭王府真是豪华。 甭说屋里的家具了,宅子里的大木柱子就是好东西。 一抱粗的柱子,听说是金丝楠木做的,哎呦,和珅这得贪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呸,狗官。” …… 回家路上,正好路过全聚德,他闻着香味,实在忍不住,忍痛花了八块钱,打包了一只烤鸭。 一回到四合院,贾家人正好聚在院里吃饭。 他洗了洗手,索性也聚了过去。 当然,他就是用下桌子,可不想吃贾家的东西。 “嘿,儿子,又买的烤鸭,还是全聚德的?”傻柱耸了耸鼻子有点馋。 倒不是傻柱贪吃,主要是今晚桌上的菜不行。 一个土豆丝,一盘拌黄瓜,一个炒茄子,三个菜,连一个荤腥都没有。 何晓瞧了瞧,心中暗乐,这菜根本没法跟昨天比,幸亏他没傻乎乎的交伙食费。 打开自己的烤鸭,他拿着面皮,卷着吃了起来。 “咕嘟……” 桌子上的其他人,闻着香味,心中直想骂娘。 看看自己吃的三个菜,再瞧瞧何晓吃的烤鸭,哎呦,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旁边,棒梗暗暗咽着口水,他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塞进嘴里,嚼了好一会,都没咽下去。 “妈,这都是青菜,您好歹炒点肉啊。” 秦淮茹坐在对面,闻言没给儿子好脸色。 “炒什么肉?不光今天没肉,明天、后边也没肉,这个月的伙食费都超支了,有得吃就不错了。” 第三十章 父慈子孝(求追读) “啊……” 听到秦淮茹的话,棒梗惨叫一声,一直没肉吃那怎么能行?他从小就是没肉活不了的主。 小时候再艰难,他也缺不了鸡肉吃,这怎么长大了,生活水平还倒退了呢。 瞧了对面的烤鸭一眼,他疯狂地咽着口水。 “要不是因为某人,我们也不会没肉吃,哼,都怪他抠门。” 旁边的小当,也是难受得不行。 本来没什么的,她吃着土豆丝、嚼着拌黄瓜,觉得也挺好。 可臭何晓拿着烤鸭一过来,那香味直往鼻子里钻,等她再吃黄瓜,突然就觉得嘴里没滋味了。 “嗤……” 何晓乐了,好嘛,这家人吃不上肉,还成了他的锅。 瞧了小当一眼,他义愤填膺地说道:“哎呦,这人谁呀?真是太可恶了。” “昨天二十块的菜钱,一个人也就划两块五毛钱,这人连两块五毛钱,都拿不出来嘛?啧啧,你说得没错,这人也忒抠门了,真是抠到家了。” 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何晓有些侥幸道:“哎呀,幸亏我交了菜钱,这抠门的人呀,不是我!” 说到最后,他差点笑出了声。 反正他是交了菜钱,没有吃白饭。 啧啧,怎么感觉阴阳怪气还挺爽呢。 瞧着对面几张便秘似的脸,他心里就更爽了。 “啪。” 一大爷放下酒盅,脸上很是不好看,何晓说这话,他总感觉是在针对自己。 “甭给我阴阳怪气,我每个月可都交钱。” “哎呦,一大爷,您这可误会了,我说谁也不能说您呀。” 何晓很是无辜,这次他的话,真不是说给易中海听的。 看了眼手中刚卷的烤鸭卷,他乐呵呵地递了过去,“来,一大爷,您消消气,也尝尝这全聚德的烤鸭。” “哼。” 一大爷轻哼一声,不过倒是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说实话,他喝着小酒,现在嘴里正没滋味呢。 塞进嘴里嚼了嚼,半晌他才咽进了肚,还别说,全聚德的烤鸭,味道是真香。 瞧了桌上一眼,他朝着烤鸭就伸出了手。 何晓一愣,这易中海还真不客气,瞧他已经卷好了,便没有开口阻拦。 过了一会,见易中海又伸过来了手,这次何晓可就忍不住了。 尝尝味道就得了,还真想吃饱呀? 他拿着烤鸭,连忙往旁边挪了挪,离易中海远了一些。 “……”一大爷。 “抠门!” 嘿,何晓气乐了,这还喂出白眼狼来了。 易中海这话说的,真不符合他记忆中关于一大爷的人设,也忒馋了。 “哼,这桌子上最抠门的人可不是我。” …… “何晓,什么抠门不抠门的,你也别说怪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从不计较这些。” 秦淮茹见几个孩子脸色不好看,便开口安慰了一句。 槐花一直看何晓不顺眼,听到妈说的,她连忙点了点头。 “就是,我们是一家人,不计较这個。” “从小我们就吃傻爸带回来的饭盒,就没提过钱,傻爸,您说,您爱让我们吃,你带回来的饭菜嘛?” 傻柱抿了一口酒,听到槐花的话,他乐呵呵地说道: “嗐,你是我闺女,吃我点算什么?哪能提钱呢,你要是一直喜欢吃,我就给你啊带一辈子。” “嘿嘿,傻爸真好,傻爸,只要您给我带,我就喜欢吃,吃一辈子。” 槐花说完,接着轻“哼”一声,得意地看了一眼何晓。 “……”何晓。 嘴里的烤鸭突然就不香了,这叫什么?爆杀! 瞧这父女俩相处的场景,傻爸,闺女,呜呜,多感人啊!简直挥人泪下! 呕…… 不行了,他吃不下去了,饱了,被傻柱气饱了。 站起身,他将烤鸭一卷,拿起来就要往北房走。 “呦,都吃饭呢。” 许大茂夹了一个小皮包,正好从外边进来,他瞅了一眼桌子上的几个人,接着目光看向了何晓。 心情有点复杂,何晓的出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段日子,他简直就是夹着尾巴做人,就怕别人提起他的伤疤。 “咦?” 何晓回头瞧了许大茂一眼,遇见他还挺意外。 想了想,何晓直接走到许大茂身边,将手里的烤鸭,放到他的手里。 “许大茂是吧?请伱吃全聚德的烤鸭。” 说完,他扭头就回了北房。 被傻柱恶心了一下,他也要恶心回去,天气热了,烤鸭留不住,权当废物利用了。 …… “啊这……” 许大茂瞧着手里的烤鸭,有点懵逼,这什么意思? “咳咳……” 石桌旁,傻柱捂着嘴,疯狂地咳嗽着。 拿起搪瓷缸子,他连忙喝了口水,使劲压了下去。 “傻柱,你儿子什么意思?” 许大茂举着烤鸭,脑袋还懵着呢。 “许大茂,赶紧把烤鸭放下,这不是给你吃的。” 傻柱有些着急,他站起身快步朝许大茂走去。 “嗯?” 许大茂还是有点不明白,可瞧傻柱过来了,他拿着烤鸭就往后院跑。 不管何晓什么意思,跟傻柱对着干就行。 “许大茂,你赶紧给我停下,把烤鸭还回来,不然,小心我揍你。” “滚蛋,傻柱,这可是何晓给我的,你算什么东西?” 许大茂乐了,见傻柱急了,他就开心。 快步跑回屋,他将房门直接顶了起来。 “砰、砰、砰。” “许大茂,你给我赶紧开门!” 傻柱用力拍打着屋门,心中气得不行,他都不知道何晓是怎么想的,这烤鸭就算是扔了,都不该给许大茂这个小人。 屋里,许大茂拿起烤鸭就往嘴里塞,还别说,这烤鸭还挺香的。 一边吃着,他一边朝门外嘲讽了起来,“傻柱,你就甭费力气了,烤鸭啊,早就进我肚子里了。” “砰、砰、砰。” “许大茂,你敢!” “傻柱,你看我敢不敢。” …… 正院北房里。 何晓郁闷地躺在床上,他本来对傻柱有了几分好感,今天全被恶心没了。 想想,其实他也不该生气。 傻柱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关他什么事呀?反正又不是吸他的血。 “呼……” “算了,爱咋咋地,反正住几个月就走了。” 第三十一章 青铜侯爵(求追读)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何晓便又醒了。 这个年代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他这屋里连个电视机、收音机都没有,不睡觉都不知道干什么。 不过这样挺健康的。 从小皮箱里翻出一条黑色短裤,一件白色衬衫,他拿着就穿了起来。 端着小搪瓷盆子,走到院子里,何晓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做早饭的秦淮茹。 秦淮茹也看见了何晓,不过她没了昨天的热情,就当没看到人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打,更没说一起吃早饭什么的。 何晓乐得自在。 他洗漱完就回了自己屋。 从小皮箱里拿了一叠钱,他装进兜里,接着又走了出去。 这次他没想骑着小铃木。 来到院里压了压腿,热了一下身子,接着就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 到了路上他也没停,朝着坛根晓市跑了过去。 “呼哧……呼哧……” 大早上的有点凉,他跑了好一会,身体才渐渐热了起来。 一路往南,到了珠市口东大街,他顺着路又转向了东。 跑了没一公里,他拐了一個弯,顺着祈年大街一路往南跑去,坛根儿晓市就在路尽头。 这一段路有三公里左右,等他跑过去,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正好过了二十分钟。 “呼哧……呼哧……” 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哗哗地淌着汗珠,他擦了一把,有些不满意。 他虽说不上虚,可这身子也算不上强壮,这可不行,看来以后得多锻炼。 擦了擦汗,他顺着路慢走了三分钟,正好就到了坛根晓市的入口。 左右看了看,今天市场上人不少。 找了一个早餐摊,他买了两个大肉包,一边吃着一边逛了起来。 还是那个书摊,他路过的时候,特意瞧了瞧。 摊子上的旧报纸没见着,看来真是被他全买下了。 又扫了一眼摊子上,他对一旁的小人书,来了兴趣。 随手拿起一本,他翻看了一下,没想到里边的插图还挺精美的。 “同志,这本《黛玉葬花》怎么卖的?” “三毛。” 不到两个大肉包的价格,这倒是不贵,何晓掏出三毛钱,利索地递了过去。 拿着小人书,他继续往前逛。 到了上次他买鼻烟壶地方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圈,不过没看到之前的那个人。 看来摊主应该没说假话,他真就剩那十个鼻烟壶了。 说起来还挺可惜的,何晓感觉来得还是晚了些,没全买到手。 “嚯,这得是春秋战国的吧?哎呦,还带着铭文呢,这可就珍惜了,瞧这样式肯定是诸侯用的。” “好东西啊,可真是件好东西,能遇到不容易,瞧瞧这铜锈,全是历史的痕迹……” 一阵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何晓听得一愣,这声音可是有点熟悉。 扭头一瞧,嗐,这又遇着马未嘟了,他正蹲在一摊前,看着东西呢。 马未嘟背对着他,何晓没看见他拿着的东西,不过听这话音,肯定比上次的木床还要好。 也真是巧了,何晓都有点不好意思,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雀跃。 “何晓啊何晓,你可不能老做截胡的事,忒不地道了。” 暗暗告诫了自己一句,他起身就往那边走。 倒没直接过去,他走到了隔壁的摊子上。 扭头瞟了那边一眼,他看清了马未嘟手里拿着的东西,一件青铜爵,就跟电视里演的一样一样的。 “鲁……咦,这是侯吧?鲁侯?嘶,真是诸侯用的啊,这爵怎么瞧着像西周的呢?哎呦,这可比春秋战国还早。” 马未嘟看清了上边俩铭文,惊讶得不行。 “鲁侯?” 何晓也是吓了一跳,这东西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妥妥的国宝。 “唔……” 不过,西周的侯爵,这能买卖吗?别说西周了,他上辈子可是听说青铜器都不能交易,买卖都是违法的。 额…… 可能现在没这个法律,不过何晓兴趣大减。 买一件以后不能卖的古董,这有什么意思?他又不是搞收藏的。 买回来放手里,万一磕了碰了,他可就成了罪人,算了,他这人讲义气,还是让给老马吧。 收回心神,何晓瞧着自己摊子前的瓶瓶罐罐,突然来了兴趣。 “同志,您这卖的罐子是干嘛用的?” “蝈蝈罐,养蝈蝈用的。” 一听这话,何晓还挺惊讶。 摊子上的蝈蝈罐种类挺多,有用葫芦做的,有用竹子的,有用木头的,还有瓷罐子,他也是第一次见,还挺有意思的。 “什么?五千块钱,这么贵,你抢钱呢?” 何晓正想拿起一个蝈蝈罐子看看呢,就听到旁边老马一声大叫。 扭头一瞧,马未嘟正跟摊主讨价还价呢,不过看摊主的样子,老马这价可不好讲。 一件青铜侯爵,要价五千,何晓都不知道该说贵,还是该说便宜。 这东西吧,要是能运到香江,卖给香江的大富豪,说不定能卖个几十上百万,八十年代的上百万。 可在内地,五千块钱,半个万元户,还真有点小贵。 “不行,你这价格太贵了,我顶多给你一千。” “一千?您也说得出口,我看您是个懂行的,一件诸侯用的青铜爵,您也好意思出一千?” “三千,最多三千,再多就算了。” 摊主是个瘦子,他皱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才勉强点了点头。 “行吧,三千就三千,要不是我急着用钱,才不会卖给你呢,你可真是赚大便宜了。” “我现在手里,没这么多钱,这东西伱给我留几天,我凑凑钱……” 瘦摊主顿时急了,“等几天?你耍我呢?滚蛋,买不起你还什么价啊。” 马未嘟一阵心痛,扫了左右一眼,他正好瞧见了看热闹的何晓,立马就奔了过来。 “小兄弟,还认得我吗?” 何晓乐了,他连忙点了点头。 “小兄弟,我遇见了一件好东西,可手头的钱不凑手,我知道你也是有钱的主,您看能不能咱俩凑凑钱,一块合买下来。” “合买?” 何晓一愣,他怎么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第三十二章 做局 见何晓站那发呆,马未嘟心中有些着急。 左右看了看,他小声说道:“小兄弟,要不是我手头钱不凑手,还真不舍得和你一块合买。” “这次的东西,是一件西周时期诸侯用的青铜酒爵,上边还带着铭文,是真真的好东西,比上次的紫檀木床还要珍贵……” “什么?紫檀木床?” 何晓又愣了一下。 嚯,上次截胡的木床,难道是紫檀木的?他心中一喜,这,这可真是一个大漏啊。 看到何晓一脸震惊的样子,马未嘟心中暗骂。 装什么呀,截了自己的胡,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吗? 呸,装成一个外行人,干着截胡的活,忒恶心。 “小兄弟,你要是心中有顾虑,就先看看东西,等看完东西了,你再决定。” 何晓正愣着神呢,就被马未嘟拉到了之前的摊子上。 马未嘟朝摊主使了个眼神,接着连忙说道: “哥们,赶紧将东西拿出来,让我小兄弟瞧瞧。” “你到底买不买啊?可别逗我玩。” 瘦摊主有点不情愿。 “嘿,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不买我们看什么呢,我可告诉你,我小兄弟可是有钱的主,伱可别狗眼看人低……” 马未嘟对着何晓就是一阵吹嘘。 “那行吧,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看完之后,你们赶紧决定买不买。” 瘦摊主掀开脚边的木箱子,接着拿了一個小方盒出来。 马未嘟紧紧盯着盒子,眼热得不行,“赶紧给我小兄弟瞧瞧,这东西能遇到真是福气。” 何晓没有看递过来的盒子,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瘦摊主的脸上。 瘦摊主戴着一个大帽子,脸上白一块黑一块,这人何晓越看越觉得熟悉,可乍一细想,又不记得具体是谁了…… “嗬,您是个懂行的,是我孟浪了。” 瘦摊主见他一直不接,连忙将盒子放到了一旁的木箱子上。 “您请。” 何晓愣着神,他的注意力,还在瘦摊主的脸上,这人到底是谁呢。 “咳咳……” 马未嘟看不下去了,他连忙过去掀开盒子,拿出了青铜爵。 “小兄弟,你瞧瞧这东西。” 走到何晓身前,马未嘟拿着青铜爵,指着上边的铭文,就介绍了起来。 “瞧这铭文,是西周的金文,瞧这个字,是鲁,这个是侯字,连起来就是鲁侯。” “鲁您知道吧?就是齐鲁那一块,西周的时候,那有一鲁国,这青铜爵可能就是鲁侯用的……” 介绍了好一阵,见何晓还是心不在焉的,马未嘟可就郁闷了。 “小兄弟?小兄弟?你瞧这东西怎么样?” “唔,不错,不错。” 何晓哪懂得什么青铜爵啊,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马未嘟心中一喜,继续忽悠……啊呸,继续说道:“哎呦,还是小兄弟你有眼光,那合买的事?” 感觉自己有些太着急,马未嘟又连忙解释道: “要不是我手头钱不凑手,真舍不得和你一块合买。” “我吧,手头就一千块钱,他要价三千,我回家凑凑也能拿出来,可这好东西不等人,我啊,怕凑够钱了,东西又没了。” 何晓挑了挑眉,瞧了马未嘟一眼。 马未嘟这浓眉小眼的模样,他怎么瞧出一丝蔫坏的感觉呢。 “合买……” 何晓伸手从马未嘟手里,拿过了青铜爵,看了一眼后说道:“合买就算了吧。” “哎呦,小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啊。” 马未嘟脸色大变,一副紧张的模样,“上次你截我的胡就算了,这次的青铜鲁侯爵,可比上次的紫檀木床更珍贵,你这样做人忒不地道了。” “再说了,这青铜爵可是我先看中的,什么东西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马未嘟还没说完,一旁站着的瘦摊主,立马打断了他。 “停、停、停,我可不管什么先来后到,谁拿出钱来,这东西我就卖给谁。” “哎?你们不能这样啊。” 马未嘟脸上皱作一团,都要哭了。 额…… 何晓有点懵逼,他什么时候要截胡了? 瞧他俩的意思,好像自己不截个胡,都对不起这个好机会了。 好嘛,他心里越发感觉不对了,就老马能是这样的纯良小白花? 何晓将手里的青铜爵,小心地放回盒子里,接着走到马未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马,你瞧瞧你,我什么时候说要自己个买了?” “你甭担心,不用合买,你不就缺两千块钱嘛,你给我写个借条,我借给你两千,兄弟我啊,没这么不厚道。” “啊?借钱?” 马未嘟这次是真皱起了脸,旁边的瘦摊主听得也是一愣。 借钱? 那钱不还得还嘛,再说了,他们忙活一个星期,弄到最后,自己买自己的东西。 这……这不是白忙活了嘛。 “老马?你怎么了这是?” “没,没怎么,感动,对,太感动了。” 马未嘟脸上强挤出了笑容。 何晓也乐了,瞧老马的样子,甭想了,今天肯定是他做的一局,专门针对自己来的。 好嘛,不就是截胡一张紫檀木床嘛,这老马真是眦睚必报,白长了一副浓眉小眼的模样。 一把揽住马未嘟,何晓笑呵呵地说道: “嗐,你甭感动,兄弟我啊,其实不在乎东西,就爱交朋友,老马,以后咱俩是朋友了吧?不,是哥们,咱俩以后是哥们了。” 马未嘟心里郁闷得不行,栽了,今天算是栽了。 扭头瞧了何晓一眼,他心中疑惑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得,不管人家是怎么看出来的,栽了就是栽了,他咬着牙道:“哥们,是哥们。” “今儿算是哥们我,对不起了,这东西……” 还没等马未嘟说完,旁边走过来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戴着眼镜,身材胖乎乎的。 伸手拿起盒子里的青铜爵,她仔细看了看。 “三千块钱是吧?我买了。” 当着摊主的面,她从小皮包里,忙活半晌,数出了三百张大团结。 将钱递给愣神的瘦摊主,她将青铜爵装进盒子里,拿着就走了。 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还没等三人回过神来,东西就被她带走了。 嗯??? 这又是谁? 第三十三章 咱做的局 “嘶……” 何晓倒吸一口凉气,这中年女人比他还要豪气。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东西是真的,老马也没做局? 扭头瞧了一眼马未嘟,何晓凑到他耳前,小声问道:“青铜鲁侯爵真是西周的?” 马未嘟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民国仿的。” 嚯!好你个老马,还真是做的局。 何晓立马放开手,一脸嫌弃地后退了两步。 得,这没坑到自己,倒是卖给了一个无辜的中年女人。 何晓鄙夷地看着马未嘟,人家可没得罪他,真是忒缺德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马未嘟郁闷地说道。 何晓没说话,就一直鄙夷地看着老马。 他顶多算截个胡,用钱砸人,可算不上缺德,再瞧瞧老马,好嘛,直接做局骗人,真是一腹黑的主。 他都想直接去公安局举报老马了。 “得了,甭这样看我,你知道那女人是谁吗?那可不是一平常的主,心黑着呢。” 马未嘟受不了他那鄙夷的眼神,直接解释了一句。 他现在心里,也挺乱的,将青铜爵卖给这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亏了。 嗬,比老马还心黑? 何晓往女人走的方向瞧了一眼,心中好奇得很,他连忙走到老马身边,打听了起来。 “那人谁啊?跟我说说呗。” 马未嘟瞧了他一眼,没有吱声。 “老马,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今天是不是想坑我一笔?你这心也太黑了吧?我不就截胡伱一次吗?你至于做局坑我吗?” “至于吗?啊呸,至于!那可是明末清初的紫檀木床,你说至于吗?太至于了。” 马未嘟心中气得不行,一想起来这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明末清初? 何晓心中又是一喜,从明末到现在,都快有四百年了,这木床真是一件好宝贝。 截胡算是截对了。 “老马,这也怪不着我,是你手头没钱,你买不起,还能不让我买吗?” “算了,咱俩扯平了。” 马未嘟心累得很,也懒得继续掰扯。 今天这事搞砸了,他也没脸再计较紫檀木床的事了。 见何晓还要开口,他主动说道:“刚才那女人,你别瞧着挺普通,可说起她的身份,那可不一般。” 何晓来了兴趣,他竖起耳朵,好奇地听了起来。 “这要按前朝算,她可是個格格……”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按春秋战国算,他还是个王爷呢,谁家还没个厉害的祖上了? “老马,你可别扯了,你就说她现在是做什么的。” 马未嘟无奈地瞧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往香江倒腾东西。” 嚯。 何晓惊着了,别看老马说得简单,往香江倒腾东西,这要没份势力,那可做不成。 不管是白面上,还是黑面上的,都得说上话。 不光要有势力,这人也得心黑有算计,不然可做不了。 不过往香江倒腾东西…… he……tui! 这不纯属汉奸嘛? 唔,倒也不是,人家祖上就不是汉人。 啧,摇了摇头,何晓也管不了这事,顶多心里骂几句。 不过想想,何晓又乐了,“老马,你今天做局坑了人家,以后说不定人家还得回来找你。” 马未嘟皱着眉头,瞧了一眼傻乐的何晓,“不是我做局,是咱做的局!” 说完,他走到摊子上,就收拾起了东西。 “咱做的局?嗯?” 何晓立马不乐了,他回想了一番,真按那女人的视角看,这他妥妥的就是同伙啊。 我去,冤枉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 …… 不过嘛,能坑格格一把,这同伙做也就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瞅了一眼收拾东西的老马和瘦摊主,何晓又不乐意了。 “好你个老马,不行,既然是同伙,那卖出去的三千块钱,也有我一份!” “呸,那民国的青铜爵,是我自己个的东西。” 马未嘟瞅了何晓一眼,两人之间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分成不行,顶多请你吃饭。” 接过瘦摊主递过来的三千块钱,马未嘟心情好了一些。 三千块钱,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笔大钱了,他现在一月的工资,才四五十呢。 有了这三千块钱,他总算是能尽情地收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小冯,你也一起,今天辛苦你了。” “嗐,这都不算什么,马哥,你以后有事就叫我,我准到。” “小冯?” 何晓一愣,随即心中浮出了一个名字。 嗐,他这什么脑袋啊,连冯刚,咳咳,冯刚都忘了,这跟老马一样,都是在京圈里一块玩的主啊。 瞅了年轻的小冯一眼,何晓直想乐。 他现在就跟老马的小弟一样。 不过想想,人家后来能混出头也真是不容易。 见何晓一直盯着自己,冯刚有点尴尬,“哥,今天这事……” 何晓一怔,接着连忙打断了他。 “嗬,别别,我今年才十七,岁数小,我该叫你哥才对,今天这事是我跟老马的恩怨,跟你没关系。” 冯刚回头瞅了一眼马未嘟,尴尬地笑了笑。 “行了,走吧,我请你俩吃饭。” 马未嘟收拾好东西,叫了两人一声。 “那咱可得选个大馆子,小地方我可不去。” “民族饭庄,去不去?” 怕何晓不知道这地方,马未嘟又说起了这店之前的名字,“之前叫东来顺,现在改叫民族饭庄了。” “涮羊肉?” “你去不去啊?” “那肯定去。” …… 一身短裤衬衫,何晓坐在圆桌旁,有些无语。 这大夏天的,涮羊肉,可真是不嫌热。 扫了一眼周围,店里的人还挺多,为了口好吃的,这些人真是拼了。 等羊肉端过来,何晓特意瞅了瞅。 青花瓷盘里的羊肉,红红亮亮,就跟纸一样薄,店里的师傅,还真是有一手。 见铜锅里的水开始咕嘟了,何晓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向青花瓷盘的羊肉。 羊肉薄,他涮了两下,就夹了起来。 沾了一点店里特制的佐料,他一塞进嘴里,就打了一个激灵。 “嘶……” 鲜,嫩,香,这味道简直了。 羊肉好,佐料也好,何晓拿着筷子,连忙又涮了起来。 对面的冯刚也跟他一样,拿着筷子就不松手。 这桌上的三人里,也就马未嘟讲究点,羊肉吃进嘴里,得回味一番,才再下筷子。 第三十四章 涮羊肉 马未嘟一边涮着羊肉,一边打量着何晓的穿着。 半晌,他笑着开口问道:“何晓,你不是京城人吧?” 唔…… 何晓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我是从香江过来的。” “香江的啊。” 马未嘟心中了然,上次他见何晓能拿出外汇券,就知道何晓不是京城人。 民族饭庄是一家清真店,不过店里倒是不禁酒。 冯刚拿起桌上白色的瓷酒壶,给马未嘟倒满了一杯,接着又看向了何晓,“何兄弟,来点?” “叫我何晓就行,我年纪小喝不了酒,你和老马喝吧。” 何晓心里还有一丝警惕,没办法,今天老马做局,心忒黑,还是留一份小心为好。 这桌上的羊肉又香又嫩,他也顾不得喝酒,多吃点羊肉,比喝酒强。 夹了一筷子青花瓷盘里的羊肉,他放进铜锅里涮了两遍,接着沾一点佐料,美美地塞进了嘴里。 “啧,这儿的羊肉还真不错,吃着一点都不膻、不腻。” 何晓觉得要是能将这儿的羊肉,运到香江自家的酒楼里,肯定火爆。 马未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说道:“那是,这儿的羊,是专门从内蒙运过来的,都是生长一年期,阉过的羊。” “选的肉也有学问,那都是羊的“上脑”、“黄瓜条”、“磨裆”、“大三岔”、“小三岔”,别地方的肉,那可不要。” 马刚举着酒杯,伸出了大拇指,“马哥,还是您会吃。” “嗐,都是听他们侃大山,听来的。” 马未嘟拿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 对面的何晓,听得一愣愣的,什么上脑、黄瓜条,他是一点都没听明白,不过这肉确实不错。 拿着筷子,他夹起盘里的羊肉,又涮了起来。 今天他可得多吃点,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背的黑锅。 “老马,赶紧再叫几盘羊肉,这都不够吃了。” 马未嘟涮肉的手顿了顿,他这才吃了几筷子呢,桌上的肉就快没了。 瞧了一眼何晓和冯刚,他摇了摇头,这俩人真是够能吃的。 自己请客,不能抠门,他连忙又叫了几盘羊肉。 何晓也不客气,等店里的人把羊肉端过来了,他拿起筷子就夹。 他这个年龄,正是吃饭的时候,甭说这几盘羊肉了,他感觉再来几盘一样吃得下。 “嘶……” 羊肉挺好,佐料也挺好,就是这时节差了点。 中间一个小火炉,吃得又热,他脸上的汗珠是哗哗地淌,他擦都擦不完。 不过这样吃着真挺爽的。 对面的马未嘟,脸上也挂满了汗珠,他擦了一把,接着说道: “等吃完饭,我请你们去清华园泡澡。” “嗬,那可更舒坦了,马哥,您大气。” 冯刚一边吃着,一边又竖起了大拇指。 倒是旁边的何晓听到这话,连忙摇了摇头,跟他们一个池子里泡澡? 还是算了吧。 “泡澡就算了,老马,拜托你個事,我想凑套古家具,你要是有这方面的消息,就告诉我一声,钱不是问题。” “古家具?” 马未嘟一愣,想了想说道:“刚才那格格,就是专门倒腾明清家具的,她家里紫檀木的东西可是不少。” “别,我可不想跟她扯上关系,再说了,今天我背了你的黑锅,还怎么去见人家?”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老马这话就跟没说一样。 马未嘟也没恼,今天这事,确实是他少了点道义。 拿起酒杯,他抿了一口,接着又说了一个去处。 “还有一个地方,伱有钱就去信托商店买,东华门外那有一家信托商店,专门买卖旧家具,你去瞧瞧,准保有你想要的。” “信托商店?东华门?” 何晓记住了这地。 “小兄弟,我这也有个事,你是香江来的,手里肯定有外汇券,你看我能不能跟你换点?” “外汇券?” 何晓瞧了马未嘟一眼,见他也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 “行,这事好说,你要换多少?” 马未嘟心中一喜,“一千,一千你看能行吗?” 嚯,何晓眉头挑了挑,没想到老马竟然要换这么多。 “一千……” 瞧了老马一眼,何晓脸上突然变得有点为难。 “一千外汇券,我手里倒是有,可我还有用处呢,这都换给你……” “小兄弟,你是香江人,那还能少了外汇券吗?这次算我欠你一人情。” 马未嘟为了外汇券也是拼了,桌子下边,他轻轻踢了一脚马刚。 “来,何晓,你多吃点。” 冯刚拿起桌上还未动的一盘羊肉,递了过去。 “何晓,等咱吃了饭,就陪你去东华门那的信托商店,你要买家具,哥们也给你出把子力,帮你运回去,正好我的三轮车在这。” “不用,不用。” “嗐,什么不用,甭客气,咱都是哥们。” 何晓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去拍电影,还真用不上冯刚,他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马未嘟。 去这种地方,得有人帮忙掌眼看物件。 “对,小冯说得没错,咱都是哥们,我也去。” 何晓乐了。 “得,既然都是哥们,那这一千块外汇券,我换了,我给哥们你个便宜价,一千外汇券换两千块钱。” 马未嘟皱了皱眉头,有点心疼。 不过何晓给的,也确实是一个优惠的兑换价,外边的黑市上,外汇券可不比美刀便宜。 从桌上拿起一个杯子,他倒满了一杯酒,接着递给了何晓。 “够义气,来,咱俩碰一个。” 气氛都到这了,何晓也不怂,拿起酒杯就跟老马碰了一个。 “来,老冯,咱俩也碰一个。” “哎呦,那可得来一个。” 冯刚拿起酒壶,连忙给他满上,接着就拿起了自己的杯子。 “啧……” 见老冯的杯口一直往下放,何晓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这么伏低做小,也怪不得后边能充大辈。 这要是搁他身上,倒是也能做到,可绝没有这么自然,是个有本事的人。 “小何兄弟,我干了,你随意。” 好嘛,都这么说了,何晓只好举起杯子,也一并干了。 第三十五章 烂大街的黄花梨 这一顿涮羊肉,何晓吃得那叫一个尽兴。 他估摸着自己,光羊肉得吃了有一斤半,反正桌上他吃得是最多。 吃饱喝足,马未嘟去结了账,三人便出了饭庄。 外边,冯刚解开铁链子,推着三轮车走了过来。 “马哥,何晓,你们上来吧。” 何晓和马未嘟也没拒绝,两人一人一边,坐到了三轮车上。 两个大男人,还真挺重的,冯刚人又瘦,在前边蹬着有些吃力。 幸亏他刚吃饱喝足了,东华门离这也不远。 一路往西,冯刚蹬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他们要去的地方。 “东华门信托商店……” 何晓眯着眼睛,抬头瞧了一眼招牌。 这信托商店挺大一个地方,一眼看过去,起码二十多米的铺面。 店门外,一溜的三轮车、板车,上边坐着人,瞧着像是等活的。 嗬,这生意可够好的。 “那边是收购部,这是售品部,走吧,小何,咱进去瞧瞧,这個信托商店是专门买卖二手家具的,里边应该有你想要的。” 没等冯刚锁好三轮车,马未嘟就招呼了他一声。 瞧了一眼店里,何晓心情挺激动,不过他还是等了一会,才起身往里走。 信托商店,有点像后世的咸鱼,是专门买卖二手旧物件的地方。 老百姓可以把东西直接卖给商店,也可以寄卖,你放心,全都是国营店,一般不会坑你。 何晓跟着老马一进门,立马就觉得像是进了木器厂一样。 店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家具,桌、椅、板、凳那是最多的,他还瞧见了木屏风、柜子、箱子、架子…… 不光是旧式家具,店里现代的也有,沙发、玻璃茶几,连现在最流行的电镀软椅都有,可真是全乎。 不过吧,信托商店毕竟是买卖二手物件的地方,那些旧式家具,好多都是缺胳膊短腿的,想找个全乎的,还得仔细挑挑。 “小何,你具体想要什么家具?” “我看看,我看看……” 一时间,何晓看花了眼。 左右看了看,他起身走到了一个方桌前,瞧了一下价格。 “红木方桌,八元……” 红木? 何晓挠了挠头,这红木种类可就多了,也不知道具体是哪种。 回头瞧了老马一眼,他连忙招呼了一声。 马未嘟摸索了一番,又仔细看了看,说道:“黄花梨的小方桌,可惜断了一条腿。” “嘶……” 好家伙,这就是黄花梨的了?何晓有点愣神。 “小何,你怎么了?” “噢噢,没怎么,这小方桌,我要了。” 八块钱买一个黄花梨小方桌,就算是断腿了也值啊,何晓心里挺开心。 冯刚站在两人旁边,听到何晓的话,不禁看了他一眼。 八块钱,都顶得上他一星期的工资了,八块钱买一个破桌子? 摇了摇头,不过虽然看不上这破方桌,他心里倒是真羡慕何晓买东西的劲,真他妈的不差钱。 “贵了。” 马未嘟就说了两个字,别的没多说。 “贵也值,毕竟是黄花梨的。” 何晓叫来了营业员,连忙掏出一张大团结,直接就把方桌买了。 “小何兄弟,我先帮伱把桌子搬出去,搬到我那三轮车上。” 冯刚羡慕归羡慕,眼色是没得说,见何晓付了钱,他一个人搬起方桌就往外走。 “你小心点,别碰了。” 何晓嘱咐了一声,接着又看向了马未嘟。 “老马,你瞧瞧这里,还有哪些家具是黄花梨的,算我欠你一人情。” 马未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破的你也要?” “要,只要是黄花梨的,我都要。”何晓坚定地说道。 马未嘟心里有点惊讶,不过没说些什么,他走到家具堆里,就挑了起来。 断腿的凳子,缺了扶手的椅子,没门的柜子,缺盖的匣子,断了上半截的屏风,没了官帽的官帽椅…… 一会的功夫,马未嘟就挑出来一堆,足足有二十多件东西,直接把何晓看傻了眼。 见他还要挑,何晓一把拽住了马未嘟,“这些都是黄花梨的?” “嗯。”马未嘟随口应了一声。 “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错不了,要是错了,我包赔你。”马未嘟自信地说道。 可……可这也太多了吧?黄花梨怎么成了烂大街的东西呢? 何晓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还要我挑吗?” 何晓看了看这些破家具的价格,东西大的,保存好点的,价格顶多十几块。 东西小的,太破的,售价才两三块。 得,这还说啥,肯定要买啊,反正是亏不了,破就破吧,就当买木料了。 何晓点了点头,“你继续挑吧。” 叫来营业员,算了一下价格,二十多件东西,才不到两百元,何晓痛快地拿钱付了账。 正好冯刚进来了,他招呼一声,就要一起动手往外搬。 “何晓,这……这些都是?” 冯刚看傻了眼,这么多东西,他那小三轮,也带不了啊。 “嗐,你看我的脑子。” 见他愣神,何晓也反应过来,他从兜里摸出三张大团结,直接递了过去。 “老冯,你出去帮我找几个蹬三轮的,让他们帮我把东西运回去,我告诉你地址,到了地方,你让他们把东西,放到中院的院子里就行。” “对了,你留心看着点。” “得,你放心,东西我肯定给您看好喽。” 冯刚拿着大团结,扭头叫人去了。 何晓安了安心,他回头瞧了一眼,就这一会的功夫,马未嘟又挑出来了五六件破家具,全都是缺胳膊少腿的。 他心里有点激动,又有些郁闷。 走到马未嘟身边,他连忙说道: “老马,你也别光挑破家具啊,多瞧瞧那些全乎的木家具。” 忙活一阵,马未嘟也累了,他直起腰朝何晓说道: “小何,你要真喜欢黄花梨,索性直接去海南买木料得了,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家具,直接自己做。” “价格也便宜,听说黄花梨的木料,在当地一毛钱一斤,你何必买这些呢。” “啊?一毛一斤?” 马未嘟直接把何晓说愣了。 他老家用来烧火做饭的柴火,也没一毛一斤这么便宜啊。 第三十六章 长见识 “老马,你这是瞎说吧?一毛钱一斤?烧火的柴火都没这么便宜呢。” 何晓有点懵,他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嗐,前些年,还真是拿这花梨木当柴火烧,这木头结实,用来炼钢铁最禁烧了。” 马未嘟见他这么惊讶,笑着又说了一句,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有点可惜。 黄花梨的木料,结实牢固,不易开裂、变形,用来烧火真是有点暴殄天物。 他家里有一清初的黄花梨长桌,四米多长,从这头吊脚看到那头非常平,是一点都没变形。 历经四百年,一点都没变形,你就说这木料有多好吧。 “这花梨木料确实好,不过不算太贵,这我可没骗你。” “一毛一斤,听着是有点夸张,可我跟你说,咱京城同仁堂有在那收黄花梨做药的,听说也就几毛一斤。” 几毛…… 何晓扭头瞧了一眼地上的家具,一个缺腿的大桌子,标价八块钱,按重量倒也不算太亏本。 更不要说这些家具,那都是老物件,最新的也有几十年的历史。 不过看着这些缺胳膊少腿的破家具,何晓的心里突然有点不淡定了。 “老马,你别老给我挑破家具,多给我挑些好的。” “嗤……” 听到何晓的话,马未嘟翻了一个白眼。 “好的能轮到你吗?就那格格,人家早就开始收这东西往香江倒腾了。” “这京城的地界,所有的信托商店,只要是完整的紫檀、花梨木家具,早就被人家挑了一遍了,小何,伱啊来晚了。” 说完,马未嘟心里直乐,这里边也有他一份呢。 他家里的黄花梨家具不少,好多都是从信托商店捡的漏。 “得,我就一收破烂的货,算了,你赶紧给我挑吧,破烂我也一样要。” 何晓感觉有点心痛,这要早五年来,好东西肯定遍地都是。 不过也别瞧不起这些破烂,再过二十年……不,不用二十年,再过十年,这一堆破烂家具,那也是个顶個的好东西。 能遇到就不能错过。 “何晓兄弟,这些家具都是吗?” 冯刚领着两个蹬三轮的,一进店里,看着地上多出一倍的破家具,就有点蒙。 这怎么就一会的功夫,又多出了这么些呢? 真成收破烂的了? “对,都是,老冯,麻烦你了,多给我看着点,这些断腿也带着,我回去车珠子用。” 冯刚回头瞧着自己叫的俩人,脸上露出苦笑,“得嘞,我再多叫几个人去。” 过了一会,冯刚又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加上他自己一共是五个人,他们抱着木家具,就往外搬了起来。 这边闹得动静挺大,店里的其他人,都好奇地看着热闹。 何晓也不在意,他走到马未嘟身边,留心瞧了起来。 遇见看不懂的,他就开口问老马。 他这一门外汉,收东西也总不能全靠瞎蒙,能学一点是一点,以后说不定他也能混个收藏大家。 马未嘟倒是也没藏着掖着,开口就说起了黄花梨的知识。 越说他越兴奋,到最后都不用何晓问了,他就主动介绍了起来。 何晓认真听着。 …… 半晌,见马未嘟将一对完整的小方凳,随手推到一边的角落里,何晓有点疑惑。 “咦?老马,那一对小方凳不是黄花梨的吗?瞧那鬼脸,跟你介绍的一样呀?” “啊?咳咳。” 马未嘟脸不红,心不跳,伸手又将那对小方凳拉了回来。 “……”何晓。 好嘛,差一点就错过了一对好东西,这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看着,这老马真不是个好东西。 何晓一脸鄙夷地看着他。 “咳咳,小何,我家里正缺一对凳子,你看能不能让给我?” “甭想,老马,你今儿可是我请来帮我挑东西的,可别做伤害哥们义气的事。” 何晓一把揽住小方凳,连忙叫来营业员,拿出钱就付了账,这可不能让别人截胡了。 等东西是属于自己的了,他才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对小方凳外表灰扑扑的,上边也没什么雕花,就一个简单的小方凳,放在那里,瞧着很不起眼。 这要不是老马的动作,他还真注意不到。 “唉……” 马未嘟叹了一口气,心里肉疼得不行。 “老马,这一对小方凳有什么说法?” “瞧这样式,像明末的……” 说了一句,马未嘟就停了嘴,也真是怪了,他上周才来过这里,那时候怎么就没看见呢。 痛,心太痛了。 “嚯,明末的?” 何晓惊讶得不行,不过被老马一说,他瞧着这一对小方凳,跟他家里的那张木床,还真有点像。 主要是风格像,一眼瞧过去看着很简约,仔细一看,简约中还带着点大气。 “老马,明朝的家具跟清朝的有什么区别?” “明代家具重结构,少装饰。” “清代家具重装饰,讲究华丽。” 马未嘟没了之前的好心情,随口说了两句,便住了嘴。 “重结构,重装饰……” 就两句话,何晓突然感觉自己懂了。 回头瞧了一眼那半截木屏风,前面的雕花是兰花,后面的是福字,上边半截还有花瓶、书案,最下边雕有瑞兽。 “老马,这屏风肯定是清朝的物件对不对?” “民国的。” 何晓:“……” 得,这门学问真没这么简单。 何晓摇了摇头,也不瞎猜了,他走到马未嘟身边,又仔细看了起来。 这老马不是老实人,还是多看着点好。 有了一对完整的小方凳,后边马未嘟又挑出来了两个民国的书架,还有一个清末的二屉平头案。 除了这几件完整的家具,别的全是缺胳膊少腿的玩意,看得何晓直牙疼。 可惜了,太可惜了。 这么多好家具,全都祸祸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太可惜了。 说起来也是这个年代的人不珍惜,什么古代破家具,放家里都是占地方的玩意。 现在流行的,那都是沙发、茶几、床头柜。 结婚的时候,要是有几把电镀折叠椅,那可是有排面,谁还稀罕古代的破烂家具啊。 第三十七章 大收获? “方同志,我寄卖的小方桌、小方凳,你卖出去了吗?” “真是巧了,这东西刚卖出去,您就来了。” …… “方桌、方凳?” 何晓听着耳熟,他扭头瞧了一眼。 离他不远处的柜台前,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正朝营业员说着话。 “哎呦,那破东西可算是卖出去了,方同志,您店里的电镀折叠椅一把多少钱?” “二十。” “二十块钱?这么贵啊,合着我卖了俩凳子、一桌子,才换了一把电镀折叠椅?” 男人觉得有点牙疼。 “二十可不贵,外边一把新的要三十六呢,而且还要票。” “行吧,我买一把。” 半晌,男人拎着一把电镀折叠椅,高高兴兴地走出了信托商店。 …… 听着两人的对话,何晓有点懵。 回头瞧了一眼自己买的俩小方凳,他感觉自己买的就是那男人的。 俩小方凳、一破小方桌,换了一把电镀折叠椅。 “嗯……” 何晓真是哭笑不得,无力吐槽,他心里都替男人心疼。 男人买的电镀折叠椅,他也瞧见了,就是一把可以折叠的红皮大椅子。 这东西时下正流行,只要是结婚,算是必备的折叠椅。 可…… 可这红皮椅子,太艳俗了,哪有黄花梨的小方凳子好看? 这小方凳多雅呀。 那红皮椅子,不用久了,再过十年,准保就不流行了。 嗐,别说流不流行的问题了,就那红皮椅子用十年,那一层电镀的皮都得翘起来。 也甭问何晓怎么知道的,他上辈子去二手市场,花了十块钱,买了两把这样的旧折叠椅,根本就不禁用。 再瞧瞧这一对小方凳,从明末到现在,用了都有四百年了。 用四百年的小方凳子,换一把刚流行的电镀折叠椅…… “唉,你说这人吧,没福气是真留不住好东西,这些破烂家具,还是我收着吧,省着被人祸祸了。” 何晓感叹一声,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老马,赶紧再多挑点,等完事了,咱一块回去,我给你拿外汇券。” 好不容易指使老马一次,何晓可不惜力,恨不得让他把店里的黄花梨家具,全都挑出来,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马未嘟心里暗骂,不过想想外汇券,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挑起了破烂家具。 “老马,怎么都是黄花梨的家具,没紫檀木的吗?” 何晓闲着没事,他凑到马未嘟身边,又问起了学问。 “紫檀木在清朝,那都是宫廷用料,哪有这么容易遇着。” 马未嘟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背过身不愿意看他。 额…… 何晓自讨没趣,索性叫来营业员,将刚挑出来的十几件家具,结了账。 这时正好冯刚领着人回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 “老冯,家具都运回去了?” “都搬到院里了,一点没磕到、碰到,我都看着呢。” 冯刚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心里其实很想吐槽,一堆破烂家具,还怕什么磕着碰着啊,反正都是破烂货。 不过当着何晓的面,他可不敢说出口。 “老冯,这俩小方凳放你车上,可千万留心。” “得嘞,我亲自搬,您放心。” 冯刚应了一声,抱着小凳子就要往外走。 “麻烦你了,忙活完我请你好好撮一顿。” “嗐,没事,都是哥们。” 瞧着冯刚卖力干活的样子,何晓都有点不好意思,这人眼里有活,用着真是太舒心了。 ……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马未嘟又挑出来了二三十件东西。 揉了揉眼睛,他感觉挑的眼都要花了。 “小何,今天就到这吧,能看的我都看了,真不行了,我看得眼疼。” “眼疼?嗐,早知道我就去买点眼药水了。” “……”马未嘟。 何晓有点遗憾,能指使老马一次可不容易,不过瞧着地上这一堆破烂家具,他感觉也差不多了。 这次挑出的二三十件破家具,便宜的几块钱,贵的十几块。 他叫来营业员,全都算了一下,一共是两百五十三块六毛,再加上那几件比较完整的家具,总共不到三百块钱。 啧,何晓感觉赚了大便宜,光木料就能回本。 摸了一下短裤兜,他掏出钱一看,手里就剩了六张大团结。 这個年代没大票,出门想多装些钱是真不方便。 “老马,我带的钱不够,先用伱点,等回家了我拿外汇券还你。” “……”马未嘟。 一切都是为了外汇券,马未嘟在心里安慰着自己。 掀开军绿色的挎包,马未嘟掏出一叠大团结,数了数后递了过去。 “谢了。” 何晓连忙将钱,递给了营业员。 营业员数了数,接着就写起了销货发票。 何晓买的东西太多,一张票写不完,营业员忙活半晌,写了七八张,才将东西全写上了。 “同志,我在这工作这么久,真是第一次见有人买这么多家具。” 营业员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这么多破烂家具…… 营业员心里挺感叹的,何晓买的这些破烂家具,在店里年岁久的,都放了十几年了,比她的工龄都长,今儿可算是卖出去了。 何晓也挺乐,瞧了营业员一眼,他笑着说道: “这些可不多,以后我会常来的。” …… 何晓这边买的尽兴,四合院里可是炸开了锅。 刚回来的秦淮茹,看着满院子的破烂家具,直接就傻了眼。 这怎么回事?难道院里有人开了废品收购站不成? 见还有人往院里搬,她连忙叫住了搬破烂家具的人,“哎哎?你们都是谁呀?” “谁让你们往院里搬这些破烂的?我告诉你,我们院里可没废品收购站。” “大妈,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叫……” “啊呸,不是,你叫谁大妈呢?” 秦淮茹脸色不好看,这些日子她天天照镜子,最怕别人说她老了。 冯刚吓了一跳,他连忙陪着笑脸道:“你瞧我这嘴,大姐,大姐,这院里是不是有个叫何晓的?我是给他搬呢。” “何晓?他又作什么妖呢?” 秦淮茹瞅着满院子的破烂家具,皱起了眉头。 第三十八章 捡点回去烧火 “大姐,要是没事,我就继续干活了。” 冯刚抱着木家具,见秦淮茹没有反应,起身就要往院里走。 “你先别走,这些破烂别往我屋前摆,瞧着没,何晓住北房,你搁他门前,别放路上碍事。” 秦淮茹朝北房指了指。 “得嘞,您放心。” 冯刚招呼一声,领着人就往北房走。 …… 这边闹得热闹,前院、后院的邻居们,全都聚了过来。 看着满院子的破烂家具,他们也是一脸的稀奇。 三大爷凑上前,仔细瞅了瞅,见家具堆上有条木断腿,他随手就捡了起来。 “淮茹,这些破家具,都是你家买的?” “不是,三大爷,您说这些破烂家具有什么用呀?摆屋里都碍事,我家可不会买,都是何晓弄的。” “何晓?” 三大爷心里诽谤不已,何晓不就是你家的人嘛,还说不是。 “咳咳,淮茹,我家里啊,正缺柴火,你瞧这些破木头,能不能让我捡点回去烧火?” 捡?烧火? 何晓一进垂花门,就听到了三大爷的话,他差点气得吐血。 “放下,三大爷,您赶紧给我放下,这东西我花了好几块钱买的,不是你烧火的玩意。” 快步走到三大爷身边,何晓一把将断木腿夺了下来。 这东西以后车珠子都值钱,烧火?啊呸,三大爷真是敢想。 “几块钱?” 三大爷瞧了瞧破木腿,脸上是一万个不信。 就这东西能值几块钱,那可真是见鬼了。 “嗬,三大爷,这院子里我以为就伱是文化人,还能懂点东西的,没想到你也这么没见识。” 何晓摇了摇头,从兜里将一叠销货发票递了过去。 没管正在看票据的三大爷,他转身看向了院里的其他人。 这院子太邪性,个个都让他不放心,要不是暂时没地方放,他真不想把家具送来。 “大爷、大妈们,你们可千万别跟三大爷似的,以为这些家具不值钱,随便捡回去烧火。” “这些旧家具,都是我花了大价钱收来的,每一件都有销货发票,上边都标着价格呢。” 这话可有点难听,看热闹的一大爷,立马皱起了眉头。 “何晓,这院里住的都是几十年的邻居,这么多年,就从没发生过小偷小摸的事。” “你是新住进来的,不懂院里的情义,以后别说这种话。” 一大爷的话,直接把何晓逗乐了。 情满四合院,那有谁不知道?可真是太有情义了。 甭说别的,光一個“盗圣”棒梗,就让人忘不了。 何晓强忍着笑,随口说道:“嗐,一大爷,你这又瞎想了不是,我可没这意思,我就是怕大家伙,不小心捡回去给我弄坏了。” 不小心?什么叫不小心?一大爷更不乐意了,张口就要反驳。 还没等一大爷说话,旁边看热闹的许大茂,先开了口。 “一大爷,人家何晓说的也没错,本来就是花钱买的东西,说一声又怎么了?这不也是怕院里的人以为不值钱,给祸祸了嘛。” “提前说一声,对谁都好。” 嗬,何晓有点惊讶,他突然觉得许大茂,比院里的其他人正常。 见何晓看着自己,许大茂挑了挑眉,回了一个眼神。 昨天晚上的烤鸭,他现在还没忘了味呢,更重要的是气了傻柱一次,他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 “得,许大茂说的没错,我就是提前说一声,对谁都好。” 何晓也懒得再说了,反正要是有人敢偷他的家具,他直接拿着销货发票报公安,谁的面子都不给! 从三大爷手里,收回销货发票,他领着老马就要回屋拿外汇券。 “何晓,何晓……” 三大爷很震惊,他一把拉住了何晓,“真的要这么多钱?一个破桌子,九块?” “嗐,我骗你干嘛?上边不都写着嘛,你是当过老师的人,又不是不认字。” “那,那你以后还……还收吗?” “嗯?” 何晓愣了一下,他转过头认真地打量着三大爷。 “您家里也有?只要木料是黄花梨或者紫檀木的,鸡翅木的也行,我都收,要是保存的好,我出高价收。” 额…… 三大爷讪讪地放开了何晓,“我家里可没有。” “得,等您有了,再来找我吧。”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领着老马就要回屋。 老马忙活了一下午,就是为了外汇券,也不好一直拖着人家。 “何晓,你先别走,我能不能求你个事。” 三大爷一把又抓住了何晓的胳膊。 “怎么了?” 何晓回过头,纳闷地看着三大爷。 “何晓,我能不能把这条木腿,拿回去仔细看看?你放心,我肯定不给你祸祸了,过两天我就完完整整地给你还回来。” 三大爷扶了一下眼镜,略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何晓有点惊讶,他略微一想,就猜到了三大爷想干嘛,收破烂家具,然后回来转卖给他。 电视剧里,三大爷可是捡过破烂的主,想收破烂也正常。 不过要是三大爷真能收到东西,这也是件好事。 犹豫了一下,何晓点了点头,“行,您拿回去看吧,不过就一木断腿,别的可不行。” 三大爷很兴奋,连忙从地上,将那条木断腿,又拿了起来。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了好一会,她越看越懵。 特别是三大爷的反应,她是真看不懂了。 何晓对他这么不客气,三大爷怎么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何晓要回屋,秦淮茹等不下去了,连忙叫了一声。 “何晓,你先等一下,这院子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大家伙的,你这些家具赶紧找个地搬走,别妨碍了院里其他人。” “不用你操心,我花钱买的东西,不会放院里淋雨。” 何晓心里有点膈应,说完,他领着老马,就回了北房。 一到屋里,马未嘟就看见了北墙边的紫檀木床,他的心一下子又痛了起来。 “小何,你买紫檀木床,用来睡觉?” “嗯,床不就是用来睡觉的嘛。” 何晓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打开自己的小皮箱,从里边数出了十张一百的外汇券。 啧,有大面额的钱,就是方便。 第三十九章 打小报告 何晓拿着外汇券,走到马未嘟身边,直接递了过去。 “老马,一千外汇券,给。” 马未嘟有点激动,也没功夫管紫檀木床了,他连忙伸手接过外汇券,今天他忙活一下午,全都是为了这个。 数了数,正好十张,薄薄的一叠。 掀开自己的挎包,他小心放进去,接着又往外数起了大团结。 这可就费事了,数了半晌,他足足数出了一百七十张,接着才递给了何晓。 “你数数。” “得,加上我在信托商店借你的三百,一共正好两千。” 何晓拿着厚厚的一叠钱,转身放进了自己的小皮箱子里。 兑换了外汇券,马未嘟没多待,一会就走了,连冯刚都没等。 何晓也懒得管老马,他找了一个书本子,拿出钢笔就给家具登记了起来。 他这次买的破家具有点多,总共四五十件东西,不登记一下,东西丢了他都不知道。 院里,有邻居还在看着热闹,何晓也不在意,看就看吧,别碰就行。 他正忙活着呢,冯刚领着人,抬着家具从院外走了进来。 何晓收起本子,连忙迎了上去。 “老冯,店里的家具都运回来了?” 冯刚擦了一把汗,接着点了点头,“最后一车了,我全都数着呢,何晓,这俩书架放哪?” “搬到北房里吧,还有那个书案也抬进去,别往院里放了。” 这几件木家具,保存的挺完整,他正好放到屋里用。 等几人从北房出来,何晓又指挥着他们往北房里,搬了些保存比较好的家具。 忙活半晌,院里的木家具少了一小半,那些黄花梨凳子、椅子、匣子、屏风什么的,全都让何晓指挥着搬到了北房里。 院里剩下的就是些大家具了,像黄花梨柜子、桌子什么的,东西太大,北房里实在是放不下了。 “呼……” 终于忙活完了,冯刚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付完工钱,打发几人走了,接着拿着剩下的钱,来到了何晓身边。 “何晓,给。” 何晓瞅了一眼,接着摇了摇头,“老冯,今天辛苦你了,这些钱你就拿着吧,等以后我再好好请你撮一顿。” “不行,不行,这我可不能要。” “嗐,什么不行,你就收着吧。” 何晓也不在意,今天还真是多亏了老冯,不然他一個人可忙活不过来。 “那,那我就收着了,何晓,以后伱有事就叫我。” 冯刚摸了摸大团结,美滋滋地装进了兜里。 忙活一下午,挣了小半个月的工资,冯刚心里恨不得天天都替他干活。 太值了。 天也不早了,等冯刚走了,何晓便又拿着本子,挨个登记了起来。 见有的家具表面太脏,他又进屋找了一块抹布,一边登记,一边擦着。 这一批木家具,有的破的不严重,他寻思着倒是可以找个好木匠修一下。 像那些缺胳膊断腿的,用黄花梨木料,做个新的换上去就行。 不过这可得找真正的大师傅,有传承的那种,不然修好了也不协调。 登记好院里的,他又进屋忙活去了。 现在他屋子里,可不是之前的样子了,屋子西边摞满了家具,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他的床底下,都放着两截破屏风呢,拥挤得不行。 何晓正在屋里忙活着,傻柱推着自行车,从外边回来了。 一进院里,看到满院的旧家具,他也是看傻了眼。 “嚯,这是谁家买的旧家具?怎么买了这么多?不要钱白捡的?” “还能是谁?你宝贝儿子呗。” 秦淮茹正在西厢房前煮着饭,见傻柱回来了,她连忙凑了过去。 “傻柱,我跟你说,这些破家具,不光不是白捡的,价钱还不便宜呢,我看呢,何晓准保是被人骗了。” 秦淮茹一脸担忧,对着傻柱继续说道: “他买的破家具,不光是院子里这些,屋里还有呢,棒梗的屋子里都被他塞满了。” “我劝他,他也不听,还说我是瞎操心,你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 傻柱顿时就急了,媳妇的话,他是一点都没怀疑。 儿子花钱大手大脚,他都是见过的,之前花大价钱买木床就算了,毕竟是个东西,木床也能用。 现在儿子连破家具都买,他可是看不下去了。 将自行车扔给媳妇,他快步朝北房走去。 还没进屋,他就大声嚷嚷了起来,“儿子?儿子?你怎么买了这么多旧家具啊?是不是被人骗了?” “骗?” 何晓皱着眉头,回头瞧了傻柱一眼,“几百块钱的东西,就算是被人骗了又怎么样?我烧火都值。” 别说几百块钱了,就算是几千,他都不在乎,没办法,就是有钱。 “您啊,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瞧瞧自己是不是被人骗了半辈子,甭担心我。” 何晓也不客气,昨晚傻柱跟槐花晒亲情,差点没恶心死他,他现在对傻柱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说完,他回头拿着抹布,又擦起了小方凳。 这一对明末的黄花梨小方凳,就跟他那张紫檀木床似的,有种极简的美感,他是越看越喜欢。 听到儿子的话,傻柱直接愣住了。 “嘿,你这小子,怎么跟爸说话呢?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嘛?” “不用您担心,我啊,不是小孩子,能对自己负责。” 何晓继续擦着凳子,连头都没抬。 这一对小方凳,应该是很久没人用了,表面有点暗,有点不圆润,想要明亮起来,可得好好盘一下。 “得,能负责就好……” 傻柱自讨没趣,见儿子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他很是郁闷。 “哎,您先别走啊,我有事跟您商量。” 见傻柱要走,何晓连忙叫住了他。 傻柱一乐,连忙回过了身。 何晓一屁股坐在小方凳上,接着又递过去了一个,“您坐。” “院里的那些旧家具,您也见过了,我暂时没地方放,便想着暂时借您处房子用用。” 傻柱一怔,“借房子?借哪处房子?” “我雨水姑姑的房子呗,她又不在院里住,空着也是空着,先给我用一下呗。” …… 第四十章 许大茂找茬 “你雨水姑姑?” 傻柱一怔,听到何晓叫雨水姑姑,他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不过一扯到房子,他就蒙了。 “不是,儿子,现在这房子,是你小当姐和槐花姐住着呢,你小当姐姐,处了一个对象,以后还要搬进来呢,谁说房子空着的?” 何晓乐了,他当然知道房子有人住。 “这房子,以前是我雨水姑姑住着的,您给小当做婚房,跟我雨水姑姑说了吗?” “嗐,雨水都嫁出去了,这房子我能做主。” 傻柱摆了摆手,不当一回事。 何晓看着傻柱,心里真的一言难尽,何雨水嫁出去了,所以房子就跟她无关了。 小当要跟对象住进来,所以房子就给他俩当婚房。 这也太偏心了吧? …… “也就是说这房子,我雨水姑姑做不了主是吧?” “那也不能这么说,不过给小当做婚房,你雨水姑姑肯定会同意的。” 何晓听完有些无奈,想想按电视剧上何雨水对秦家的态度,也确实会同意。 啧,也不知道这秦淮茹用了什么迷魂药,竟然把傻柱跟何雨水迷成这样。 难道天克不成? 本来他还想着绕过傻柱,找何雨水借用一下房子存家具的,看来是不用找了。 得,再另外找地吧。 “嗐,儿子,不就是外边的那些旧家具嘛,你不用发愁,我后院屋里、还有你秦姨家里,都能放,待会咱俩一块搬进去。” “不用,放您那里,我可不放心。” 何晓摇了摇头,这些家具放在四合院里,他都提心吊胆的,这要是送到贾家,那跟扔了没区别。 傻柱顿时急了,儿子这话可真不中听。 “不是,何晓,伱这些旧家具,放我那有什么不放心的?都破成这样了,谁还能偷不成?” 何晓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破家具,这是古黄花梨家具,黄花梨您懂吗?您瞧瞧屁股底下坐的凳子,那是明末的,有四百年的历史。” “甭说四百年了,就院里的那些家具,没一件比您岁数小的,破家具?这是文化瑰宝,瑰宝您懂吗?” “直说吧,我不光怕被偷,还怕被人弄坏喽。” 何晓今儿真是憋了一肚子气,是个人都说破家具,什么破眼神啊。 就光这些家具的木料,就比院里所有人家的都要好,也真好意思说破家具。 “……”傻柱。 张了张嘴,半晌,傻柱又闭上了。 伸手摸了摸屁股底下的凳子,他突然感觉浑身不得劲。 “明朝?” 傻柱被震住了,扭头看了一眼门外的家具,他突然发现,也没这么破了。 何晓点了点头,“得嘞,您回去吧,房子的事我另找办法,大不了就去买一处。” …… “嗯?何晓,你要买房子?” 何晓刚说完,房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傻柱脸色一变,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许大茂,谁让你进来的?赶紧滚蛋!” “嘿,傻柱,我来是找何晓的,可不是找你的,你管得着吗?” 许大茂抱着一個大西瓜,大步走了进来,瞧着傻柱恼怒的样子,他感觉自己可是来对了。 “刚上市的大西瓜,沙甜沙甜的,来,何晓,你尝尝。” 忙活一下午,何晓正口干舌燥的,瞧着许大茂递过来的黑皮大西瓜,也没拒绝,顺势就接了过来。 “谢了。” 嗬,这大黑皮瓜,抱在怀里沉甸甸的,起码有十几斤。 旁边,傻柱脸色难看得不行,“许大茂,你又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你甭想使坏。” 转头,傻柱看向了何晓,“儿子,把西瓜扔出去,许大茂的东西,不能吃!” “咔嚓……” 何晓把西瓜放在书案上,一刀下去,就成了两半。 拿着刀,他又切了几下,接着拿着几块西瓜,走到了傻柱身前,“给,您尝尝。” “你……” “何晓,你知不知道许大茂?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你千万不能跟他扯一块!” 看着何晓的样子,傻柱不知道怎么的,回想起了之前的事。 棒梗刚回城的时候,就是这样被许大茂蛊惑的,当时棒梗简直就像对亲爸一样对许大茂。 想想,他现在都气得慌。 “何晓,别听傻柱瞎说,那都是我们这代人的事,跟你没关系。” 许大茂一点不客气,伸手从何晓手里拿过一块西瓜,他一屁股坐到小方凳上,接着就吃了起来。 “何晓,刚才听说你要买房子?用不用我给你打听打听?不是我许大茂吹,就这一片,没我许大茂不知道的事。” 何晓没说话,他先拿着西瓜啃了一口。 嗯,水分很足,就是甜度差了点,比不上后世的品种。 抬头瞧了一眼许大茂,嗬,这人的脸可真长。 其实,何晓对他没什么好感,这人不像傻柱那么圣母,是个纯小人,不过倒也不是不能相处。 “行,那麻烦您帮我打听一下,房子嘛,位置无所谓,不过不能是背阴的,屋里不能湿。” 他买房子就是用来存放家具的,潮湿的地可不行。 房子…… 这再过些年,也不知道是里边放的家具值钱,还是房子值钱。 想想,何晓还挺乐。 “得嘞,何晓,你放心,房子这事,就包在我许大茂身上,明天我就给你问问去。” “您可得快点,这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下雨,我可不想院里的家具淋了,您放心,只要我买下房子,少不了您那份。” “好说,明儿一大早我就打听去,肯定耽误不了你的事。” 许大茂瞟了一眼傻柱,接着又乐呵呵地跟何晓说起了话。 …… 傻柱站在两人旁边,看着两人吃着瓜,谈着话,哎呦,这心里就别提有多难受了。 不光难受,还别扭呢。 “哼。” 半晌,傻柱心里闹腾得不行,可是看不下去了。 蹲下身,他扯着凳子,一用力直接抽了出去。 “哎呦,傻柱,你他妈的有病是吧?” 许大茂一个屁股墩,手里的西瓜都扔了。 “你他妈的才有病呢,这凳子是你能坐的吗?我告诉你,赶紧滚蛋,别逼着我揍你。” 第四十一章 傻柱偷鸡 “你……” 许大茂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脸恨意地瞪着傻柱,恨不得动手弄死他。 扭头瞥了一眼何晓,许大茂龇牙咧嘴地控诉道:“你瞧瞧傻柱,这人忒不讲理。” “何晓,我可跟你说,傻柱他不光不讲理,还偷东西呢。” “当时还是我跟你妈过日子,哎呦,我买了几只老母鸡,准备下蛋给你妈养身体,谁知道全让傻柱给我偷了。”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今儿我非揍死伱不可!” 傻柱腾的一下跳起来,朝着许大茂就冲了过去。 “哎呦,傻柱,你……你别犯浑,你要是敢动我,我就报公安了。” 许大茂愣了一下,差点挨了傻柱一拳头,幸亏他腿长,见傻柱是真恼了,他转身就往外跑。 …… “这都什么玩意啊。” 何晓坐在小方凳上一脸黑线,许大茂这人,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被恶心得不行,他手里的西瓜都不甜了。 都是奇葩! 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他心烦得很,起身走到门前,他“砰”的一声,将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走到木床前,他闭眼一跳,整个人瘫软在了床上。 今天忙活一天,又是去坛根儿晓市,又是去信托商店,真是累死他了。 不过收获也是真大。 耸了耸鼻子,他闻到满屋子的黄花梨木香,这味道真是好闻。 何晓这边安静得很,可院子里都快闹翻天了。 …… 院子里。 傻柱跟许大茂,两人一前一后,正围着一堆旧家具绕圈呢。 许大茂气喘吁吁,幸亏他个高腿长,不然早就被傻柱抓住,遭一顿毒打了。 其实论個头,许大茂不怂傻柱。 可傻柱是抡大勺的,一把子力气,真要下死手,许大茂还真打不过他。 “呼哧……呼哧……” “傻柱,你他妈的有病是吧?我哪句话说错了?你又发什么疯呢?” 一听许大茂这话,傻柱俩眼睛更红了,“许大茂,今儿我要是不揍你一顿,我他妈就是你孙子。” 深吸一口气,他迈着大步子,朝着许大茂就追了过去。 “你……” “我没你这样的孙子。” 见傻柱连孙子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许大茂一个哆嗦,两条腿都有点软了。 这边的动静不小,院里的邻居,纷纷出来看热闹。 东厢房,一大爷推开房门,就见傻柱许大茂两人一个追一个赶。 皱着眉头,他连忙喊了一声,“柱子,许大茂,你们俩闹什么呢?” “一大爷哎,一大爷,您可算是出来了,您可得给我做主,赶紧管管傻柱吧,他发疯了。” 许大茂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连忙躲到了易中海身后。 “孙子,今儿谁来了也没用,我非打你一顿不可。” 傻柱停下喘了一口气,立马又朝许大茂冲了过去。 “柱子,柱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一大爷怕傻柱犯浑,连忙抱住了他。 这时,东厢房里的秦淮茹和贾张氏,也跑了过来,两人跟一大爷一起,连忙拦下了傻柱。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找何晓了吗?怎么又跟许大茂闹起来了?” “你们甭拦着我,我今儿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傻柱恼羞成怒,用力挣扎着,三个人差点都没拦住他,可把许大茂吓了一跳。 “傻柱,许大茂怎么你了?” 秦淮茹使劲抱着傻柱,就怕他做傻事,这要是揍了许大茂,他非得进一趟公安局不可。 见自家男人红着眼睛不说话,秦淮茹只好又看向了,躲在一边的许大茂。 “许大茂,你个混蛋,你把傻柱怎么了?” “我还能怎么了他呀?我什么都没做,冤枉,真是冤枉啊。” 许大茂一脸委屈,他左右瞅了瞅,见二大爷挺着大肚子来了,他连忙又躲到了二大爷身后。 周围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两人因为什么事,闹成了这样。 一大爷看不下去了,他一声大喝,“行了,许大茂,你给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大茂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立马控诉了起来。 “这不是何晓搬进咱院里嘛,我想着他是第一次来,便买了一个西瓜,想去看看他……” 一大爷皱起眉头,扭头瞥了一眼傻柱。 他就知道何晓是院里的祸害,一住进来,院里肯定不安稳。 “傻柱一见我去,那嘴里就没个好话,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他计较。” “可我坐的好好的,他一下子把我坐的凳子抽了,害我摔了一个屁股墩,我那屁股现在都还疼着呢。” “嘶……” 许大茂说着,伸手连忙又揉了揉。 瞧他龇牙咧嘴的样子,一大爷感觉许大茂应该没编瞎话。 可要是这样,这不是柱子占了便宜嘛?一大爷想不明白,他扭头看向了傻柱。 “呸,孙子,你继续说,别停。” 傻柱恨得牙痒痒,大声喊了一句。 “说就说,我还怕了你不成?” 周围这么多院里的邻居围着,许大茂的胆气又上来了。 再说以前那件事又不是他的错,他可不怕什么。 “我跟何晓闲聊,就跟他说了一件旧事,当年,我买了几只老母鸡,准备养在笼子里下蛋,给娄晓娥补身子,结果全被傻柱给偷了。” “呸,许大茂,你个狗东西,谁偷你的鸡了?” “我何雨柱从小到大,堂堂正正做人,就没偷过东西!没偷过!” 傻柱气得不行。 他郁闷啊,都郁闷十几年了。 “嗬,傻柱,好汉做事好汉当,你甭给我耍赖,当年偷鸡这事你都承认了。” 许大茂露着一个脑袋,愤愤不平,“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可都是当年的见证人,傻柱他还赔了我的母鸡钱呢。” 旁边,一大爷、二大爷想了想,慢慢记了起来。 当年,因为偷鸡这事,还开过全院大会呢。 “偷鸡?” 旁边的秦淮茹,也立马想了起来。 她整个人有些不自在,瞅着对面的许大茂,她气恼道: “许大茂,都过去十几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也提,你是不是有毛病呀?” “呸,秦淮茹,是他傻柱偷我家的鸡,又不是我犯错了,我凭什么不能提?” 许大茂从二大爷身后站了出来,有理在身,他什么都不怕。 第四十二章 冤啊,太冤了 中院垂花门口,棒梗愣在原地。 听见偷鸡二字,他连忙躲到一边,偷偷往院里看。 …… “我没偷鸡,我何雨柱从没偷过鸡!” 傻柱悲愤地说道。 刚才当着自己亲儿子的面,被许大茂说是小偷,傻柱真的破防了。 他何雨柱踏踏实实做人,从没做过小偷小摸的事。 当年可不是他偷的鸡,是他瞧着秦淮茹那哀求的眼神,实在没忍住,才承担了这个黑锅。 嗐…… 现在许大茂当着他亲儿子的面,骂他是小偷,你说他这怎么忍? 憋屈,太憋屈了。 不光憋屈,还气人呢。 瞅着对面一脸嘚瑟的许大茂,傻柱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我一脚踹死你。” 实在忍不住了,傻柱一用力,挣脱开抱着自己的几人,冲上去就给了许大茂一脚。 “哎呦……” 许大茂一个踉跄,差点被踹倒。 他连忙躲到了二大爷身后,朝着院里的邻居们大叫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傻柱恼羞成怒打人了。”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快管管傻柱吧,这人疯了,现在不光会偷鸡,还会打人呢。” “许大茂,你……” 听见他又提鸡,傻柱脸色铁青,立马又要冲上去。 周围的秦淮茹和贾张氏,可不敢让气疯了的傻柱胡闹,两人连忙抱住了傻柱。 一大爷也在前边拦着,他喘了一口气,回头呵斥道: “许大茂,你给我闭嘴,都过去十几年的事了,伱还提他干嘛?当时不是赔你钱了嘛,这事早就解决了。” “对,许大茂,傻柱当时可是赔了你五块钱呢,一只母鸡五块钱,你赚大便宜了。” 秦淮茹的脸色很不好看,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呢,许大茂也要翻出来。 她真恨不得拿针,把许大茂的嘴缝上,真是太气人。 “许大茂,赶紧回你的后院去,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家傻柱揍你。” 贾张氏阴着個脸,就怕把棒梗扯出来。 她家棒梗现在正处着对象呢,马上就要结婚传代了,这可是她贾家的大事。 棒梗找着一个对象不容易,这万一坏了棒梗的名声,影响了棒梗的婚事,她得哭死。 “呸,他傻柱赔了钱,我的母鸡就能活?凭什么我不能说?他傻柱就是小偷!” 许大茂这个气啊,明明是傻柱偷了他的鸡,瞧对面几个人说的,这还成了他的错不成?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四合院里,都是傻柱的人,你们帮亲不帮理。” “不就是傻柱他想开个什么破幸福家园,给你们几个大爷、大妈养老吗?你们至于吗?真连脸都不要了。” 许大茂也懒得再说了,这四合院里就没道理可讲,全都向着傻柱。 等着吧,总有一天,他得让四合院里的人付出代价。 心里发着狠,他扫了众人一眼,扭头就往后院走。 “许大茂,你给我停下。” 傻柱见他要走,大喊了一声。 “嘁!” 许大茂停住脚步,转身翻了一个白眼,他对着傻柱嘲讽道:“傻柱,你想干什么?偷了我家的鸡还不满足,还想打我不成?” “许大茂,我告诉你,我何雨柱没偷过你的鸡。” 傻柱一字一字地说道。 “啊对对对,你没偷,是我家的鸡,主动钻进你肚子里的,你傻柱清白着呢。” 许大茂一脸鄙夷,说出的话嘲讽十足。 “傻柱,今儿我真看不起你,做了事不敢认,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怕亲儿子笑话自己?你当年别偷啊!” “切。” 狠狠地嘲讽了一波,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许大茂心里暗爽。 哼,傻柱这个狗东西,敢骂他绝户,等着吧,这事还不算完。 “你……” 冤啊,太冤了,傻柱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呢。 旁边的一大爷、二大爷,也觉得自己冤枉着呢。 许大茂这话,真是难听,忒难听了。 “许大茂,你住嘴,我易中海在这院子,全凭自己的良心做事,帮理不帮亲,你别胡说八道。” 一大爷说完许大茂,接着转身看向了傻柱。 “柱子,你当初确实是偷了鸡,这没什么丢脸的,以后改了还是好同志,行了,跟许大茂道个歉,别闹了。” “道歉?别闹了?” 一股郁结之气直冲脑门,傻柱脸色发白,他感觉脑袋有点晕。 他闭上眼睛,喘了一口气。 听着周围院里邻居们的议论声,傻柱终于忍不住了,“一大爷,这鸡就不是我偷的,是……是棒梗偷的。” “当年棒梗还小,秦姐一家日子过得又艰难,我怕许大茂为难棒梗,便主动把偷鸡这事,承担了下来,我清白着呢。” 静! 哗! 院里的邻居们窃窃私语,真没想到,那时候傻柱竟然就跟秦淮茹好了。 不过傻柱这事,说得挺真,按他的性格,还真干得出来。 …… 垂花门外边,棒梗脸上涨红,他低声怒吼道:“傻爸,你这让我怎么做人啊?” “你怎么能这样?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看着院里的众人,棒梗恼羞成怒,他感觉自己在这个院子里,算是待不下去了。 想了想,他扭头就往外走。 这破院子,他早晚得搬出去。 …… 中院里,一大爷一脸惊愕地看着傻柱,“真的?你为了棒梗,所以把这事担下来了?” “嗯。” 傻柱搓了一把脸,感觉自己还是冲动了。 扭头瞧了一眼媳妇,他突然有些愧疚。 “什么?棒梗偷的?” 对面,许大茂听完有点懵,他忍不住骂道: “傻柱,你是个大傻帽吧?棒梗偷鸡,你个大人不教育就算了,还主动把黑锅背到自己脑袋上?” “为了秦淮茹,你真是下了血本,傻柱,你没了女人不能活是吧?” “我……我他妈的真服你。” 许大茂伸出了大拇指,“你是这个,傻柱,这是你能干出来的事!纯一大傻帽!”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才是大傻帽呢。” 傻柱脸色铁青,立马就朝许大茂冲了过去。 许大茂吓了一跳,还好周围的邻居多,众人连忙把傻柱拦下了。 第四十三章 生孩子的大事 弄清楚了一桩阵年旧事,院里众人看了一个热闹。 不过都过去十几年的事了,再提出来也没什么意义。 “行了,许大茂,你住嘴吧,傻柱当年他也是好心,这么多年,咱们全都误会傻柱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散了,大家伙都散了吧。” “不能散,不能散,不是棒梗偷的鸡,棒梗从小就是好孩子,傻柱……傻柱,他是胡说的。” 贾张氏跑到众人中间,摇着胳膊,大声喊叫起来。 瞧着一旁的傻柱,她恨得不行,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还说他干嘛? 可不能因为这事,影响了他孙子的名声。 “妈,你这是干什么呀?” 秦淮茹连忙跑上前,抱住了贾张氏。 她心里也难受,可事情都这样了,再说也没用了。 总不能为了棒梗,就把傻柱往外推吧? 要知道娄晓娥,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等着呢,她就盼着跟傻柱再续前缘,可不能给她这个机会。 “淮茹,淮茹啊,他傻柱这是毁棒梗的名声啊,咱家棒梗不是这样的人啊。” 贾张氏拍着大腿,大声哭嚎着,棒梗是家里的独苗,这马上就要结婚,真是一点事都不能出。 “行了,妈,你别说了。” 对面,傻柱面露苦笑,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不过他也说不清,是后悔当初帮棒梗背黑锅,还是后悔现在把偷鸡的事说清楚。 瞧着院中央的婆媳俩,周围院里邻居们全都惊了,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好啊,傻柱,你太不是人了,竟然把偷鸡这事推给棒梗,你可真好意思,棒梗可是叫你傻爸的。” 许大茂面露兴奋。 他才懒得管是谁偷的鸡呢,只要傻柱家里乱了,他就高兴。 “我……” “行了!”秦淮茹大喊一声。 看着周围邻居们好奇的目光,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母鸡,不是傻柱偷的,是棒梗偷的。” “淮茹!” 贾张氏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轻轻摇着头。 “妈,没事。” 秦淮茹拍了拍贾张氏的手,接着继续说道: “棒梗那时候小,我们家里又困难,连饭都吃不上了,棒梗饿极了,便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事不能光怪棒梗,也怪我这个当妈的,是我挣不出孩子吃的,棒梗跟着我受罪啊……” 贾张氏听着难受,也跟着嚎叫起来,“呜呜,棒梗生在我贾家命苦呀。” 婆媳俩抱头痛哭。 院里一静,十几年前,日子过得太困难了,连窝头都吃不饱,众人想起来都怕。 看着两人可怜的样子,邻居们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 “唉。” 一大爷深深叹了一口气,“伱们闹够了没有?咱院里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为了一只母鸡,至于闹成这样吗?” 迈着步子,一大爷扫了院里的众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以后不准你提这件事!” “我……” 许大茂很不服气,不过瞧着院里其他人的目光,他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呸,又不是我犯了错。” 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算看明白了,今儿这事没法再追究下去了。 瞪了傻柱一眼,他转身回了后院。 见许大茂走了,傻柱满脸愧疚地走上前,“淮茹,我……我……” “傻柱,这些年委屈你了,是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替棒梗背锅。” 秦淮茹一开口,傻柱差点就哭了,这话说得他心里可太暖了。 伸手一把抱住秦淮茹,他恨不得将媳妇揉进自己身体里。 旁边,贾张氏一脸阴沉,瞧着两人的样子,她真是一言难尽,毕竟傻柱不是他亲儿子。 看不下去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扭头也走了。 半晌,院里只剩下了紧紧抱着的秦淮茹和傻柱。 …… 北房,门后。 何晓看着外边抱着的两人,这心里就跟被人打了一拳一样,差点没喘上气来。 真是气得慌! 瞧着两人紧抱的模样,这感情又深厚了呀,怕不是之前闹得矛盾,全都被傻柱抛到了脑后。 “得,妈是甭想了。” 何晓摇了摇头,有秦淮茹在,傻柱永远离不开,永远是当牛做马的主。 天克,真没办法。 嗐,人家愿意,乐得当牛做马,谁也管不着。 走到床前,何晓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倒了下去。 刚才他看得热闹,还以为傻柱跟秦淮茹会闹起来呢,没想到这就和好了。 有手段,真有手段啊。 …… 晚饭后。 后院,后罩房内。 秦淮茹一把抱住傻柱,接着往他脸上亲。 “淮茹,淮茹,别,别……” 傻柱吓了一跳,连忙把秦淮茹往外推,今天媳妇太热情了,真是吓到他了。 “傻柱,我想给你生個孩子,生个亲生的孩子,生个咱俩的亲生孩子。” “啊……” “不是,你都四十多了,还生什么孩子啊,咱俩都这么大年纪了,可别闹了。” 傻柱一脸苦笑,这要是能生儿子,早就生了,哪会拖到现在? 这么多年,媳妇一直没动静,他早就死心了。 “不一样,傻柱,咱再试试,说不定我就怀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 秦淮茹有些语无伦次,自从见了何晓,她真产生危机感了。 现在只有孩子,只有亲生的孩子,才能把傻柱绑住,她前几天去了医院一趟,把环摘了,为了孩子,她算是豁出去了。 这次准保能怀上。 “淮茹,算了,现在有了何晓,我都不在意这个了,咱算了吧。” 傻柱从床上爬了起来。 之前没有亲生儿子,在他心里是个刺,自从何晓来了,他这根刺便没了。 秦淮茹一听见何晓,心里就难受得不行,她一把将傻柱拉了回来。 “不行,傻柱,咱们两个夫妻一场,我想要个孩子,要个亲生孩子,傻柱!” 她湿着眼睛,一脸的委屈。 “可……” 还没等傻柱说话,秦淮茹便亲了上来。 …… ps:又要到周二了,求一下明天的追读,明天会早点更新,谢谢各位书友了。 第四十四章 俩疯子(求追读) “砰!” “何晓,你给我滚出来!” 何晓迷迷糊糊地正睡着觉呢,就被一声大喝惊醒。 爬起来一看,他只见小当和槐花两人,怒气冲冲地从门外闯了进来。 “谁让你们进来的?这大清早的,你们俩有病是吧?” 何晓吓了一跳,连忙往身上扯了一下蚕丝薄被。 昨天晚上,一开始有点热,他便没关紧房门,谁知道一大早就被俩疯子冲进来了。 “呸!” 小当穿着一身蓝色的格子衬衫,她冲到床前,指着何晓就骂了起来。 “何晓,我告诉你,院里东边的耳房是我的,那是我的婚房,你甭想跟我抢。” “不是,你听谁说我要跟伱抢房的?” 何晓直接傻了眼,傻柱的嘴就这么大嘛? “傻爸说的,何晓,你抢了我哥的房子就算了,你要是敢跟我争,我就……我就……” 小当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能出气的东西。 眼见何晓抱着被子,她大喝一声,“我就跟你拼了。” 接着,小当伸手就撕扯起来。 “停手,停手,你个泼妇,别把我的被子扯坏了,这可是我从友谊商店买的,你扯坏了,可赔不起。” 何晓真是服了,这都什么人啊。 他紧紧抱着被子,就怕被占了便宜。 槐花穿了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她站在小当后边,也是看愣了。 她姐什么时候这么生猛了? 眼见小当真要扯着不放手,她连忙走上前劝了起来,“姐,姐,要不算了吧,反正傻爸也没答应他。” “呀!” 小当撕扯着被子,狠狠发泄了一番,接着才松开了手。 喘着粗气,小当红着眼睛,骂道:“何晓,我警告你,不准打我房子的主意。” “你个疯婆子,那房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何晓气坏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蚕丝被,边角都被这疯婆子扯开了线。 “完了,贾当,我的蚕丝被子让你扯坏了,你赶紧赔吧,人民币可不行,得赔外汇券。” “外汇券?啊呸,我赔你大爷。” 小当啐了他一口,转身拉着槐花,就往外走。 到了院子里,槐花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担心。 “姐,那何晓不会真让你赔吧?这被子可真是从友谊商店买的,前几天还是傻爸和他一块去的呢。” 小当有些忐忑,她现在也有点后悔。 可当时她太气了,何晓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想抢她的房子,用来存放破家具,她一个大活人,还能比不上这些破家具吗? “甭担心,大不了咱就找傻爸,我就不信何晓他还会让傻爸赔。” 槐花一愣,她转念一想,姐说得没错,何晓总不能跟傻爸要钱。 …… “疯子,真是疯子。” 见两人走了,何晓抱着被子,赤脚跑下床,赶紧把房门关上了。 回到床上,他扯过衣服,连忙穿了起来。 半晌,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有点后怕,他的清白差点就没了。 “不行,以后天热,还是赶紧买台风扇吧,以后这房门晚上是不能再开了。” 扭头看着自己的蚕丝被子,他一脸的心痛,这刚买了没几天,就被人扯坏了,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卷了卷蚕丝被子,他一把抱起,扭头就往外走。 …… 院子里,傻柱、贾家人和一大爷,正在石桌上吃着早饭。 今天的饭菜,和之前不太一样,桌子上摆着的是油条、咸菜和豆腐脑。 除了咸菜是自家做的之外,另外两样是在外边的小摊上买的。 没办法,今儿秦淮茹和傻柱起晚了,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做,只好去外边买了点。 傻柱一大早精神有点不振,喝了一口豆腐脑,他扭头看着俩闺女问道: “小当、槐花,你俩刚才去何晓屋里干嘛了?” 额…… “那個,我去叫何晓起来吃饭。” 小当随口编了一个瞎话。 傻柱回头看了一眼北房,有点不信,“槐花?” “嗯嗯,我姐说得没错,我们是去叫何晓起床吃饭。” 槐花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缩进碗里。 傻柱看着两人,心里根本就不信,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拿着勺子继续吃着豆腐脑。 正吃着呢,傻柱就见何晓怀里抱着被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嗯?儿子,大清早的,你抱着被子干嘛?” 何晓没搭理傻柱,这人嘴里就没个把门的。 瞥了一眼小当、槐花,他伸手将蚕丝被子,放到了秦淮茹身前。 是的,他这是来告状的,既然俩小的不讲理,他就来找大人。 今儿的秦淮茹,满面春风,跟前几天大不一样。 她瞧着身前石桌上的被子,疑惑道:“何晓,你这是?” “你闺女小当,大早晨的闯进我屋里,骂了我一顿,这就算了,我骂回来就成,可她还把我刚买了没几天的蚕丝被子扯坏了,你看怎么办吧。” “砰!” 见何晓直接找妈告状,小当坐不住了,他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何晓,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不关我妈的事。” 说完,她扭头抱住了傻柱的胳膊。 “傻爸,当时我气坏了,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被子,谁知道他的被子这么不禁扯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何晓气乐了。 “得,你承认了就行,我这被子是从友谊商店买的,还有票据在,你按原价给我赔吧。” 小当不理何晓,她继续抱着傻柱的胳膊撒着娇。 “傻爸,你看何晓,咱都是一家人,我是不小心,又不是故意的。” 傻柱看着闺女的样子,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小当从小到大,做事一直就疯疯癫癫的,能是不小心才怪了。 这事也是怪他,他昨晚就不该说房子的事。 他本来是想给儿子,找个放家具的地方的,谁知道没忍住,一下说漏了嘴。 对面,秦淮茹伸手拿起被角看了看,心里有些埋怨闺女,你骂人就骂人吧,干嘛要弄坏东西? 得,这被人找上来了。 “何晓,都是一家人,什么赔不赔的。” “这被子就开了一点线,待会我给你缝回去就行了。” 说着,秦淮茹就要回屋拿针线。 第四十五章 棒梗丢了(求追读) “不用,我这蚕丝被子,可是江浙地区大师傅手工缝的,您缝算怎么回事?” 何晓说完,扭头看了一眼小当,“您还是赶紧给我赔钱吧。” 秦淮茹脸色有些不好看。 想了想,她没有说话,而是将被子放到桌上,扭头就看向了傻柱。 “傻柱,这事你说怎么办吧。” “傻爸,您瞧何晓,他都钻钱眼里去了,不就开了一点线嘛?缝起来又不是不能睡。” 小当抱着傻柱的胳膊,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耍着无赖道:“傻爸啊,反正我是没钱,您帮我赔吧。” 噫!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 何晓站在一旁,感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何晓,算了,都是一家人,待会让你秦姨帮你缝一下就行。” “算了?” 得,傻柱还真吃这一套! 何晓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之前的买被子的票据,他一把拍到了桌上。 瞧着儿子的样子,傻柱有些头疼,“你真要我赔钱?” “那您赔吧。” 何晓也无所谓,反正有人赔就成。 自己好好的被子,总不能让人白撕了。 “何晓,你……” 瞧着儿子的样子,傻柱张了张嘴,半晌,叹了一口气。 儿子可真像自己,就属倔驴的。 “行,不过我可没外汇券,只能给你人民币。” 何晓乐了。 “算了,都在一个院里住着,我也不逼您,人民币就人民币吧,我也不多要,给我一张大团结,这事就了了。” 何晓也不客气,想想,他直接出了十块钱的价格。 其实这价格还真不贵,当初他买这蚕丝被子的时候,可是花了好几十外汇券呢。 现在被小当撕破了,他的损失可大了。 “什么?一张大团结,何晓,伱抢劫呢?” 何晓觉得这价格不贵,可旁边的秦淮茹气得跳脚。 被子就破了这么一点,就要十块钱,真当钱不是钱啊,十块钱都能买半条新被子了。 “您要是不乐意,那就按小票上的原价赔吧,这蚕丝被子您自己个留着。” 何晓将小票,推到了秦淮茹身前。 “这不是小事,您要是耍无赖,我直接拿着被子去公安局,报案去。” 何晓轻“哼”一声,一点面都没留。 要不是感觉事真是有点小,去公安局人家可能不会管,他还真想直接去一趟。 “你……” 秦淮茹沉着脸,伸手拿起桌上的小票,看了一眼上边的价格。 她捏着眉心,突然感觉有点晕。 一条破被子,也要这么多钱? 这都快小一百了,何晓真就是个冤大头。 “行了,给,给一张大团结还不成嘛?淮茹,给何晓拿钱。” 傻柱兜里可没钱,只好招呼了媳妇一声。 放下票据,秦淮茹深吸一口气,一脸肉疼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何晓。 “这不结了嘛。” 何晓伸手将钱接了过来,接着抱起蚕丝被子就往北房走。 算起来,还是有点亏,瞧着怀里被角开的线,他待会还得去买针线自己缝,真是头疼。 …… “妈,你还真给他钱啊?” 小当愣在原地,她就扯了一下被子而已,这……这就赔出去了十块钱? 她心里疼得不行,早知道就光骂,不动手了。 “不给钱怎么办?真让他去公安局,把你叫去再赔钱?” 秦淮茹反问着闺女,她心里比小当更心疼那张大团结。 加上前几天那一顿饭钱,她这個月都快把工资亏没了。 “去就去,我就不信何晓他真的敢去报公安,再说……再说,公安才不会管呢。” 小当转念一想,声音弱了下来。 “这十块钱,记你账上,以后别去招惹何晓。” 秦淮茹瞪了小当一眼,她这个闺女跟她是一点都不像,脾气火爆,做事情一点都不动脑。 扭头瞧了一眼槐花,她埋怨道:“你也不劝着你姐点,没事扯人家的被子干嘛?” “我……我劝了,没劝住。”槐花弱弱地说道。 “啊……” 听到十块钱要自己出,小当抱着傻柱就叫了起来。 “傻爸,你瞧妈,我一个月工资本来就不多,哪还有钱陪被子呀,何晓也真是的,哪有他这样的人呀?一条破被子还要我赔十块钱。” 小当心疼得不行,抱着傻柱的胳膊就不撒手。 “哎呦,好了好了,这十块钱我出,我替何晓还给你还不成嘛?” 傻柱都快被小当摇晕了。 其实他心里感觉这事儿子做的不对,都是一家人哪能这么计较啊。 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娄晓娥怎么教育的何晓。 …… 事情解决了,众人又安静地吃起了东西。 槐花放下碗,环顾一周,发现桌上好像少了一个人。 “嗯?哥呢?这么早就上班去了?” 其他人一怔,也终于发现一大早就没有看见棒梗。 “一大爷,棒梗呢?” 秦淮茹脸色一变,直接站了起来。 “棒梗……” 一大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一大早就没看见他,昨晚我睡得早,也不知道他回没回来。” “坏了,哎呦,我的棒梗哎,棒梗肯定是听到别人说他偷鸡的事了。” 贾张氏一拍大腿,心里恨得要死。 她瞪着傻柱骂道:“傻柱,要是棒梗出了什么事,我就跟你拼了。” “妈,妈,棒梗都是大人了,出不了什么事。” 秦淮茹连忙劝了一句,话虽是这么说,其实她心里急得不行。 槐花、小当也纷纷站了起来,昨晚的事,她们也都听说了。 偷鸡这事,她们俩也有份,当时都是一块偷吃的。 现在只让棒梗一个人担责任,她们俩心疼着哥呢。 “傻爸,昨天你就不该说出来,这都过去十几年了,你提这些旧事干嘛?” 小当说着埋怨的话。 傻柱张了张嘴,一脸愧疚,这事其实真不能怪他,都怪许大茂。 一大爷抹了一把嘴,站起来看了小当一眼,“行了,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 “老嫂子,你也别担心,棒梗出不了事。” 安慰完贾张氏,一大爷又看向了傻柱和秦淮茹,“你两口子赶紧去棒梗上班的地方找找,说不定棒梗现在正上着班呢。” “小当、槐花,咱们也在附近找找,看看能不能找着棒梗。” 一大爷正分派着任务呢。 何晓推着小铃木,拎着早餐,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 何晓心情确实不错,一大早挣了十块钱,他一个月的早餐钱都有了。 而且这钱,还是从贾家手里挣来的,他更开心了。 一大爷瞥了何晓一眼,“傻柱,你骑着何晓的车去,这车快。” “车?谁要骑我的车?甭想,我的小铃木概不外借。” 何晓一屁股坐下,掀开饭盒,他拿着大肉包,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借车 这次的大肉包,是何晓在青云胡同口买的。 之前他没买过,还是第一次吃。 他拿着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馅大,味道不错。 抬头看了一眼,见贾家一众人都盯着自己,何晓还有点愣。 “干嘛?你们没吃饱?不行不行,我这是按照我自己的量买的,可剩不下。” “呸,谁要吃你的东西。” 小当啐了他一口,她走上前,直接朝着何晓伸出了手。 “何晓,借用一下你的车,你要是答应,咱们之间的仇就一笔勾销。” “噗嗤……” “咳咳,不用不用,有仇你自己个记着就行,不用一笔勾销。” 小当这话,真是太招乐了。 要不是众人都严肃着脸,何晓真想大乐一场。 摇了摇头,他懒得搭理小当。 拿着小勺子,他挖了一勺豆腐脑,“哧溜。” 唔…… 不地道! 砸吧了一下嘴,何晓感觉这家小摊的豆腐脑,差了点味道,倒是包子还行。 旁边,贾张氏和秦淮茹,瞧着何晓悠哉的样子,差点吐血。 现在棒梗都不知道怎么样呢,何晓倒是悠哉得气人。 秦淮茹生着闷气,她伸手掐了一把傻柱。 “嘶……” 傻柱扭头瞧见媳妇严厉的眼神,立马想起了正事。 “何晓,你棒梗哥一晚上没回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伱赶紧把钥匙给我,我用下你的车。” 何晓拿着勺子的手一顿,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他心中有了数。 好嘛,棒梗这是小时候偷鸡的事被戳穿,羞得不敢回来了吧。 回头瞧了瞧,见秦淮茹、贾张氏几人阴着脸,他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不借,您甭说了,我的小铃木概不外借,一千多外汇券的东西,您给我骑坏了怎么办?再说了,待会我还要用呢。” 何晓摇着头,才不会把小铃木借出去呢,更不要说是为了去找棒梗。 随手拿起桌上的肉包子,他吧唧啃了一口。 “儿子,这是正事!” “嗯,我知道,没跟您开玩笑。” 何晓不管傻柱难看的脸色,继续悠哉地吃着东西。 不就一晚上没回家嘛?一家人就像棒梗要死了一样,真是小题大做。 “何晓!” 傻柱语气有些严厉。 “傻柱,咱走,不用他的车。” 秦淮茹着急得不行,眼看何晓没有借的意思,她拉着傻柱就往外走。 十万火急的事,可没功夫跟何晓墨迹。 先找到棒梗最重要! “哼。” 小当、槐花几个,见傻爸跟妈走了,也没多待,几人狠狠瞪了何晓一眼,接着跑了出去。 转眼间,院子里就剩下了何晓自己。 没了几人,何晓乐得自在。 扭头瞧了一眼北房门口的一堆家具,他有点发愁。 这一堆黄花梨木家具,堆在院子里也不是事,得赶紧找个地方搬进去。 找房子的事,也不能全靠许大茂,这人不咋靠谱。 万一他没记在心里,耽误了事就完了。 说干就干,吃了饭,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在附近转悠了起来。 这個年代,也没有房产中介,他想买房子都不知道去哪。 不过何晓也有自己的办法,直接去胡同口,找乘凉的大爷、大妈们打听。 这胡同里的事,就没有他们不知道的,找他们肯定没错。 …… 又到了一处胡同口,见几个大爷、大妈正坐那乘凉,何晓连忙骑了过去。 大爷光着肚子,轻轻扇着蒲扇,一听何晓是要买房,立马就劝了起来。 “小伙子,这年代谁还买大杂院?没听说往里搬的,全都是往外走。” “就是,现在人都住筒子楼,现在谁还住大杂院呀,人家筒子楼里每层都有厕所呢。” 旁边的大妈接过话茬,嘴里全是抱怨的话。 “这大杂院冬天冷,上个厕所都得走二里地。” 对面一个胖大爷,打量了何晓一眼,接着说道: “小伙子,瞧你还年轻着呢,甭急,等上了班,熬个几年,单位就分房了,你现在买可就亏大了。” “像我家那小子,有了俩臭钱,非要买房,幸亏被我劝住了。” 胖大爷摇了两下蒲扇,脸上显得很得意。 “噗,大爷,您……您……” 何晓乐得不行,差点笑岔了气。 哎呦,这要是再过十年,胖大爷家的小子,非得恨死胖大爷不可。 再过二十年,他孙子也得恨。 再过三十年,重孙子更恨,咬牙切齿的那种。 半晌,他努力忍住了笑意,“大爷,您要是不想落一辈子的埋怨,以后可千万别劝了,这房子该买还是得买。” 当着一众大爷、大妈们的面,何晓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走了。 胖大爷愣了半晌,见人都走了,才反应过来。 “嗬,那小子什么意思?” “他莫大爷,人家劝你啊,少管子女的事,儿孙自有儿孙福。” …… 何晓骑着小铃木,在青云胡同附近转悠了一圈。 八卦他听了不少,不过关于出售房子的,他是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关于房子的事,他倒是听了一堆抱怨话。 这个年代,房子别说卖了,平常人家里,那都不够住。 一大家子七八口人,挤在一间小平房里的都有,问到最后,都有大爷向他打听,哪有卖房子的了。 何晓都恨不得拿地盖房直接卖了。 可惜就是没这个实力。 忙活一上午,得,何晓算是白忙活了。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肚子也饿了,他骑着小铃木突、突、突,奔着前门大街就去了。 路上,他还瞧见小当和槐花。 这俩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大马路上四处乱瞅,看得何晓直乐。 那棒梗又不是傻子,这大热天的,能在马路上找到他才是见鬼了。 摇了摇头,他随便找了一家饭馆,进去就吃了起来。 吃了饭,他骑着小铃木回去的时候,又瞧见了那姐俩,两人正一脸忧愁地蹲在一个小摊边。 何晓慢慢停下小铃木,拿钱从摊上买了一瓶北冰洋。 仰头喝了一大口,他这才喊了两人一声,“哎,你俩还没找到棒梗呀?” “嗯?” “哼!” 小当见是何晓,扭头不去搭理他。 “这天气多热啊,棒梗还不知道在哪乘凉呢,甭找了,赶紧回去吧。” 何晓仰头喝光玻璃瓶里的汽水,退了瓶子,接着乐呵呵地骑着小铃木走了。 第四十七章 乐子人 槐花蹲在路边的树荫下,看何晓喝着冰汽水,她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轻轻撞了一下旁边的小当,她小声道:“姐,我渴了。” “我不光渴,还饿了呢。”小当没好气道。 扭头瞧了一眼喝着冰汽水的何晓,她心里气得不行,这不是存心看她们的笑话嘛。 槐花又咽了一口唾沫,出来找了一上午,天气又热,她真是渴得不行了。 不光渴,她现在俩腿都酸着呢。 又碰一下小当,槐花小声说道:“姐,你也去买瓶冰汽水吧。” “你怎么不买?” “我出来的急,没带钱。” “我出来的不急?” 姐妹俩之间一阵沉默。 半晌,眼看着何晓要走,槐花小声说道:“姐,要不咱回去吧,说不定傻爸和妈,把哥找回来了。” 小当也是累得不行,没多考虑,她便点了点头。 “行,咱先回去……” “嗯?槐花,你干嘛?” 小当有点愣神,她刚点完头,就见身边的小当立马窜了出去。 …… “何晓?何晓?你停一下。” “吱嘎……” 何晓捏着刹车,他坐在小铃木上回头一瞧,只见槐花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追了上来。 “干嘛?” “何晓,呼哧……” 槐花喘了一口气,连忙说道:“你是不是回去?带我一程呗。” “不带。” 何晓一乐,扭头就要继续走。 带她? 算了吧,早上的事,何晓可没忘呢,两人害他一上午都没精神,直打哈欠。 “你……” “何晓!” 槐花一把拽住了车后座。 “何晓,前几天我可是帮了伱一次,你欠我一人情,你别忘了!” 槐花现在是又渴又饿,腿又酸,这又没公共汽车站,她兜里连钱都没带,是真不想走回去。 唔…… 何晓顿时想了起来,前几天他去办摩托车驾驶证,还是小当带他去的公安局呢。 翻了一个白眼,他无奈道:“上来吧。” “嘿嘿。” 槐花一屁股坐到了后座上。 她拍了一下何晓肩膀,低着脑袋小声催促道:“好了,快走吧。” “槐花?槐花?” “槐花,你……你干嘛呢?赶紧下来。” “槐花,你个叛徒,你给我下来!” 小当追了两步,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远,她气得直跺脚。 眼看着两人要走没影了,她气得大声喊道:“槐花,等我回去了,看怎么收拾你!” 小铃木上,槐花低着脑袋,一脸愧疚,可没办法,她真是太累了。 “要不我停下,你下去找你姐?” 何晓在前边,听得直乐,这人真是忒没义气了。 “没事,你继续骑就行。” 槐花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拒绝了。 …… 骑着小铃木,突、突、突,不到十五分钟,两人就回了四合院。 何晓停好车,也没去管槐花,瞧了一眼院里的旧家具,他自顾自地回了屋。 从床底下找了几个纸壳,他到院里,把木家具盖了盖。 这黄花梨木料,也不知道怕不怕晒,不过还是遮盖起来的好。 纸壳有点不够用,他见院墙根底下,有一截草帘子,索性抱起来盖到了自己的家具上。 忙活一通,见家具全都遮盖好了,他洗洗手,就回了屋。 打了一個哈欠,他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吃饱喝足,中午再来个午睡,最是一件美事了。 何晓迷迷糊糊之间,隐约听到了院里的争吵声,他皱着眉头翻了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出去洗了一把脸,他扫了一眼院里,也没瞧见贾家人。 “嘿,也不知道棒梗有没有找回来。” 摇了摇头,何晓也懒得八卦,他推着小铃木出了院,继续在附近逛了起来。 没找到房子,他院里的那些家具就没地放,这事可不能耽搁。 这次他逛的范围,可就比上午大了。 前门大街东边这一片,他围着逛了一个遍,光大爷、大妈他就问了十几堆。 功夫不负苦心人,他倒是真打听出了一处要出售的房子。 这处房子在长巷二条,位置不错,西边几里外就是大栅栏商业区,西北角是正阳门,关键是离青云胡同不算远。 他骑着小铃木,兴冲冲地就去了。 可等到了一看,他立马就没了兴趣。 嗐,这处小房子,就建在正院的东北角,是七六年地震棚改建的,连本都没有。 价格倒是便宜,可再便宜,那何晓也不能够买啊,不然以后都不够扯皮的。 摇了摇头,他失望地走了。 得,白忙活了一天了。 眼看小铃木里的油不多了,他突、突、突的就去了大栅栏附近的加油站。 等加完油,他要走的时候,又发现了一个新鲜玩意。 旁边的液化石油供气站里,摆着几个大煤气罐子。 嗬,看到这东西,何晓立马就心动了。 这几天,他在四合院里,连热水都没喝几次,主要就是没火烧水。 院里,贾家人做饭都是用的煤炭。 就贾家人的计较劲,何晓可不敢用他们的东西,就怕被赖上要钱。 越想越心动,何晓骑着小铃木,立马就过去了。 登记,交钱,听到明天就能上门安装,他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回四合院路上,又路过了全聚德,何晓犹豫了一阵,摇了摇头没进去。 总不能天天吃烤鸭,今天他换了个口味,去隔壁店,买了一只烤鸡。 突、突、突,骑了不到二十分钟,何晓就回到了四合院。 刚停好小铃木,他就见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 “何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昨天托我办的事,有消息了。” 许大茂说完,便住了嘴,他仰着脑袋,一副得意的表情。 何晓一愣,没想到自己白忙活一天,倒是从许大茂这听到了房子的消息。 “走走,咱进屋里说。” 到了北房里,递过小方凳,两人坐下,何晓连忙问道:“是哪的房子?” 许大茂哈哈一笑,故意卖着关子,“这处房子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不会是咱院里的吧?” 许大茂一怔,他一拍大腿,“嗐,真让你说对了,就在咱们院里。” 第四十八章 发财的生意 “许大茂,难不成是你要卖自己的房子?” 何晓来了兴趣。 许大茂的房子在后院西边,房子不大,就两间房,不过暂时用来存放旧家具是够用了。 别看就两间房,以后要是拆迁了,能值大钱了。 能占许大茂的便宜,何晓还是挺乐意的。 许大茂一愣,接着连忙摆了摆手。 “不是,我就这一处房子,卖了我住哪?不是我的,是后院二大爷家的。” 瞅了门外一眼,他往何晓身前凑了凑,接着小声说道: “何晓,我这有一桩发财的生意,我跟后院的二大爷说好了,他掺一股,你要是有兴趣,我也给你留一份,咱一块发财。” “噗……” “不用,不用,你自个发财吧。” 何晓剧烈地咳嗽着。 好嘛,这许大茂,竟然想拉他入伙,发财?可得了吧,这人可真敢想。 许大茂大长脸上有点不甘心,他的声音下意识的大了起来。 “何晓,这次真是一个好机会,门路我都找好了。” 伸出两根指头,接着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等钱一到位,不用两个月,我准保你投的钱翻两番。” “何晓,我知道你有钱,可再有钱那也是坐吃山空,咱得找一個钱生钱的生意。” “所以伱这生意,是走私电器?” 何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嗯?你……你怎么知道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许大茂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当然是当初看剧知道的,何晓心中暗想。 要说这走私电器的生意,那真不是一般的挣钱,只要能把电器,安安全全地从南方运过来,翻两番那真的很简单。 可跟许大茂一起合伙做生意…… 算了吧,何晓可不是钱多得往水里扔的主。 唔…… 瞧了对面的许大茂一眼,何晓感觉倒是能趁这个机会,把自家的东西要回来。 “咳咳,何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要不要掺一股?” 许大茂皱着眉头,努力挤出笑容。 他好好想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从哪泄露的消息。 难道是二大爷?可他才刚跟二大爷说啊,二大爷就这么大嘴巴? 看着对面的何晓,许大茂感觉自己不能再把他当成小孩子看了。 “嗯,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得等房子的事确定下来再说,毕竟我得看看买完房子后,能剩下多少钱……” 何晓沉吟一番,煞有其事地说道。 “那咱可就说定了。” “走,我这就带你去看房子。” 许大茂立马来了精神,他站起身,拉着何晓就往后院走。 两人一出屋,正巧碰上从外边回来的傻柱。 许大茂暗叫晦气,他看了一眼,拉着何晓快步往后院走去,就怕傻柱给他捣乱。 “咦?儿子,你跟许大茂干嘛去?” 何晓没吭声,他懒得搭理傻柱。 住了这几天,他对傻柱的印象是越来越差了。 特别早上傻柱跟小当那股亲热劲,啧,他想起来就闹心。 跟着许大茂,走到后院,何晓立马打量了起来。 二大爷家住在后院东边,房子说起来不算小,也不知道要卖的是哪间房。 “何晓,瞧见了没有,这间房说起来跟你也有缘分,就在你住的后边。” 许大茂指着东南角的小平房,笑着说道。 “就这……” “许大茂,你不是逗我玩吧?我买这房子干嘛?” 何晓一脸的失望。 许大茂指着的这间小平房,正好冲着进院的路,两边的墙都是借的北房,和后院的东厢房,一瞧就知道是后搭建的,根本就不可能有本。 等以后拆迁了,赔偿都够呛有,他疯了才会买这个。 “何晓,你可别小瞧这房子,里边大着呢,足够放你的家具了。” 瞧何晓的表情,许大茂就知道何晓是没看上,心里一急,他连忙吹嘘了起来。 “当初二大爷俩儿子就住这,这不是他俩搬出去了嘛,要不然二大爷才舍不得卖呢,你现在买了,可是捡大便宜了,咱俩进去瞧瞧?” “不必了。” 何晓摇了摇头,“我直说了吧,没有房本的我可不要。” 说完,何晓扭头就走。 他买的烤鸡还放在屋里呢,再不吃就凉了,他可没功夫跟许大茂墨迹。 许大茂也是,真当他是冤大头呢?这样的房子,白给他,他都不要,以后不够扯皮的。 “哎?何晓,那电器的事?” 何晓朝后摆了摆手,“等我买了房子以后再说。” “啊……” 许大茂连忙追了过去,他凑到何晓身旁,连忙劝道:“挣钱这事耽误不得,要不你先掺一股,再买房子?” 何晓摇了摇头,没再回话。 见何晓这么坚决,许大茂有些发愁,想了想,他连忙说道: “二大爷除了那俩儿子之外,还有一大儿子,以前住在后罩房东边的小耳房,那房子有本,要不我再去劝劝二大爷……” “甭跟我说,我只买房,别的事,可不想掺和。” 何晓拦下了许大茂,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得,你等我消息吧。” 许大茂扭头就找二大爷去了。 …… 何晓懒得管接下来的事,他就一买房的,跟几人近了可不好。 出了后院,他正要回屋呢,迎面就见傻柱快步走了过来。 “许大茂呢?” 傻柱看了一眼他身后,没发现许大茂,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过身,傻柱严肃地说道:“何晓,我最后跟你说一次,许大茂他不是好人,你以后别跟他凑一块,省着被他坑了。” “哦。” 随意应了一声,何晓越过傻柱,直接就进了屋。 “哦?儿子,你这是应了,还是没应?” 傻柱很是郁闷,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儿子住进来了。 本来他还想着住一块,能培养一下和儿子的感情,可瞧这样子,甭培养感情了,不结成仇人就算不错了。 这边和亲儿子这样,那边他和棒梗的关系也闹僵了。 棒梗现在吵着,都不回这个家了,人家宁愿住单位宿舍里,也不回来,怎么劝都没用,他这个爸当的,真是失败啊。 傻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第四十九章 送家电 烧鸡有点凉了,家里也没个东西热,何晓是越发想要一个煤气罐了。 可惜人家明天才能上门安装。 算了,现在天气热,凉了也一样吃。 拿着烤鸡到了院里桌上,何晓刚一坐下,贾家人、一大爷便聚了过来。 得,正赶上人家开饭。 他瞧了一眼秦淮茹端过来的饭菜,盘子里一片绿色,没有一点荤腥,吃得倒是挺健康的。 再瞧瞧自己的,吃得全都是肉,一点都不环保。 “唉。” 何晓叹了一口气,撕下鸡腿,拿着大口啃了起来。 等煤气罐装好了,他可得跟人家学学,多做些蔬菜吃。 不过这烤鸡真是香啊。 “咕噜……” 对面,小当揉了揉肚子,口水不争气地分泌了出来。 桌上全都是烤鸡的肉香味,可她又吃不到,只能看着,她真怀疑何晓就是故意馋她们的。 缺德! 太气人了。 夹了一块翠绿的黄瓜,她嚼了半晌,艰难地咽了下去。 这东西还不如不吃呢,她吃了总感觉更饿。 “妈,咱家都多久没吃肉了,您明天去菜市场割点吧,槐花都馋肉吃了。” 旁边,槐花一脸懵逼。 “你哥都不回家了,你们还惦记着吃肉。” 秦淮茹白了闺女一眼,她现在正愁着呢。 上午她和傻柱,一直劝棒梗,可棒梗宁愿住单位八人间的宿舍,都不乐意回来,这可把她愁坏了。 “妈,您甭担心,我哥顶多住两三天,一准就会回来。” 小当信誓旦旦地说道。 住单位宿舍,吃喝拉撒全得自己出钱,棒梗哥要是能一直住下去才见鬼了。 说起来,她心中还有些埋怨,棒梗住宿舍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害得她找了一上午,如今双腿是又酸又痛,脚底都磨起了血泡。 小当又想起了槐花这个叛徒,偷偷伸腿踢了她一脚。 “姐,你干嘛踢我呀?”槐花撅着小嘴,有些不乐意。 “哼,叛徒。” …… “偷鸡这事,你哥是真伤心了,唉,这么多年了,其实这事都已经过去了。” 提起偷鸡,秦淮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何晓。 “看我干嘛?我吃的这鸡,可不是偷的。” 何晓一愣,连忙将烤鸡往自己身前挪了挪。 “何晓,你……你……” 秦淮茹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何晓这话可太嘲讽了。 “何晓,伱什么意思?” 桌上的其他贾家人,纷纷站了起来。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赶紧吃饭吧。” 傻柱坐在一边,叹了一口气。 这两边都快成仇人了,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们亲近起来。 “嗤……” 见贾家人急了,何晓心中暗乐。 瞧了众人一眼,他拿着鸡腿,继续悠哉悠哉地啃着。 吃饱喝足,天还没黑,他骑着小铃木,去了胡同口的澡堂一趟,好好洗了一下身上。 住在大杂院,麻烦的就是这個,洗澡忒不方便。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上午。 今儿液化石油供气站,上门送煤气罐,何晓便没出去。 他坐在院里的石桌上,撑着脑袋,盯着不远处的旧家具发呆。 瞅了一会,他是越看心里越不得劲。 这些旧家具,坏得太可惜了,有的瞧着就像是被故意破坏的一样。 像最底下那张小方桌,其它三条腿好好的,一点都没坏,偏偏左边的一条木腿折了,也折得真是地方。 “要不找个大师傅修修?” 想了一会,何晓决定了下来,下午他就去打听一下,看看附近有没有八级木匠工,要是能修好,这一批旧家具就更值得收藏了。 “慢点,慢点……” “对,在中院,都小心着点,千万别碰了。” “师傅,你注意点底下,这台彩电可是进口的……” “后边的慢点,冰箱重,别着急搬。” …… 何晓撑着脑袋,正胡思乱想着呢,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连忙站起身,他往院外一看,只见娄晓娥领着一群人,搬着一堆东西,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 “妈,您怎么来了?” 何晓连忙走上前,他看着娄晓娥,有些惊讶。 “妈咪来看你呗,儿子,在这院里住的怎么样?” 娄晓娥上下仔细打量着何晓,见儿子没什么变化,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勉强还行吧。” 何晓有些一言难尽,在这四合院,他住的不算愉快,不过倒也没想着马上就走。 就这样灰溜溜地走了,那也太憋屈了。 还有两个多月的时候,他非得恶心回去不可。 实在不行,何晓打算走的时候去一趟保定,把傻柱他爸接回来,让他恶心贾家人,跟贾家人争房子。 要是秦淮茹能把何大清也摆平了,那何晓真就服了。 想到何大清,何晓突然又记起了一件事,当年何大清就是跟寡妇跑的,到了傻柱这辈,又娶了一个寡妇…… 嘶,何晓突然有点担心自己。 摇了摇头,他赶紧停止了胡思乱想。 扫了旁边搬东西的人一眼,何晓有些疑惑,他连忙问道:“妈,这都什么东西啊?” “冰箱、洗衣机、电视机,我这不是怕你住不惯嘛,就都买了,给你送来了。” 娄晓娥跟儿子说了一声,领着人就往北房走。 到了门口,她一把推开屋门,回头朝着众人招呼道:“把东西搬进来吧,都小心点,千万别碰了。” “嘶……” 何晓有点傻眼,他就住两个月,不至于吧? 要知道这个年代,就属电器贵,住两个月,配一堆家电,这……这也太豪了。 …… 北房里,娄晓娥看到满屋的家具,还有点惊讶。 她连忙招呼众人,把家具往里搬了搬,这才空出位置,将冰箱和电视机放了下去。 至于洗衣机,这东西太大,屋里真没地方放了,娄晓娥让众人,搬到了门口西边,跟一堆旧家具放到了一块。 忙活完,娄晓娥扭头朝何晓招呼道: “儿子,快进来,你看看这些电器,摆的位置对不对,要是不方便,我再让他们挪挪。” ps:感谢无聊无袅,勤奋,书友20170527094057897的点币打赏,十分感谢! 求一波推荐票! 第五十章 感动的何晓 何晓就像做梦似的进了屋。 三洋电视机、友谊洗衣机、雪花双门冰箱、双燕牌落地扇…… 这么多家电,往屋里一摆,整个屋子立马就上了一个档次。 屋里这些电器,可都快要比屋子本身还值钱了。 “儿子,怎么样?”娄晓娥送完工人,回来笑着问道。 “呜呜,谢谢妈,您对我太好了。” 何晓整个人感动得不行,伸手就给了娄晓娥一個大大的拥抱。 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关心的妈,何晓算是知足了。 他上辈子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没感受过这样的亲情,简直太感动了。 从此刻起,他算是把娄晓娥当成自己亲妈了。 “好了,好了。” 娄晓娥轻轻拍着何晓的后背,对于儿子的反应,她心里有些欣喜。 儿子长大了! 看来让儿子来四合院住一段时间是做对了。 “对了,何晓,你爹地呢?在没在家?” “……”何晓。 不提傻柱,您还是我亲妈。 何晓刚要哭出来的眼泪,瞬间憋了回去,对于傻柱,他真是一言难尽。 傻柱这人陷在贾家太深了,纯属没救了,等死吧。 “不知道!” “应该不在家!” 何晓闷声回道,他没注意傻柱的行踪,不过傻柱应该是去上班了,毕竟今天是工作日。 傻柱在轧钢厂现在可是食堂主任,总不能天天翘班。 “晓娥,你怎么来了?嗬,这是给儿子买的什么?这么大的东西。” 屋外,一声惊喜的声音传来。 “……”何晓。 刚憋回去的眼泪,又要下来了,怎么哪都有傻柱啊。 娄晓娥可不知道儿子的想法,她松开手,笑意盈盈地朝傻柱看去。 “我怕何晓住不惯,给他送些生活家电。” “家电?” 傻柱有些惊讶,他走到屋门口,往一旁的大纸箱上一看,只见上边写着六个大字:友谊牌洗衣机。 “洗……洗衣机?” 傻柱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是没看错。 这纸壳下边还有一行小字,该产品与淞下电器产业株式会社技术合作。 “还是小日子的技术?晓娥,这,这花了不少钱吧?” “嗐,不贵,不到五百块钱,何晓在香江的时候,没洗过衣服,我怕他洗不干净,索性买一台洗衣机让他用。” 娄晓娥走到傻柱身边,一同瞧着崭新的洗衣机。 不过她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傻柱身上。 “五百……” 听到洗衣机的价格,傻柱咋舌不已。 这么大件东西,说买就买,就为了儿子洗干净衣服,他总算是知道何晓的败家,是跟谁学的了。 “晓娥,洗衣机儿子用完的时候,我能用用吗?” 傻柱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他早就想买一台洗衣机了。 他家里六口人,脏衣服总是洗不完,每年冬天,他最心疼的就是媳妇冷水洗衣服了。 就是因为这个,媳妇的手背上,每年都开满了口子,抹蛤蜊油都没用。 要是有了洗衣机,媳妇就不用再受苦了。 “用呗,洗衣机买来就是用的,傻柱,你随便用。” 娄晓娥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不过她立马就想起了秦淮茹。 唔…… 傻柱不会是为了秦淮茹才说的吧? 想到这,娄晓娥有些小郁闷,她连忙说道:“只能洗你自己的衣服,别人的可不行。” “这……” 傻柱有些无奈,不过瞧着娄晓娥的样子,他识趣的没有再开口。 “刚才我瞧着出去了很多人,你还给儿子买了什么?” “那可就多了,各种电器都有。” 娄晓娥有意让傻柱见识一下外边的世界,她拉着傻柱就进了屋。 走到屋里西边的方桌前,她将纸壳撕开,把里边的大屁股电视机搬了出来。 “三洋牌,从小日子进口的,在友谊商店,花了我将近一千外汇券。” “一千?这么贵?” 傻柱又吓了一跳,他可打听过,在百货大楼商店里,一个黑白电视机,只要四五百。 这台竟然要一千,而且还是外汇券,这价格,傻柱想都不敢想。 “不贵,这可是彩色电视机,而且是进口的,就这个价格,放市面上都得抢。” “何晓,过来帮妈咪一下。” 娄晓娥招了招手,接着将地上的淞下录像机,搬到了小方桌上。 旁边的纸箱子,还有一箱子录像带,里边有香江的电影,娄晓娥打算放一部,让傻柱好好了解一下香江。 最好是能把傻柱直接带回去。 “妈,怎么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他还以为娄晓娥光想着傻柱,把他这个儿子忘了呢。 “你把线接一下,妈咪想放一下录像带,让伱爹地看看香江。” “咦?” 经娄晓娥提醒,何晓这才发现,小方桌上有一台新鲜玩意,一个黑乎乎的大长盒子。 录像机! 嗬,这东西可真是稀罕,别说国内了,放在香江都不多见。 就这么一件东西,少说得三四千块钱,都能买一间房子了。 “妈,您怎么连录像机都买了呀,我又不爱看这东西,太浪费钱了,还不如买间房子呢。” 何晓有些心痛,这东西放二十年,卖破烂顶多能值两百。 可要是把这钱买成房子…… 血亏! “你在香江的时候,不就是爱捣鼓这个吗?再说了,咱家也不缺这点钱呀。” 娄晓娥有些惊讶何晓的反应,儿子说的话,就像是他们一家人没地方住一样。 “我……” 何晓张了张嘴,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想想,他还是没适应自己富二代的这个身份,脑子里全是普通人的想法。 得,买了就买了吧,反正家里有钱,也不耽搁买房子。 摇了摇头,他拿着小日子的说明书,连蒙带猜,就接起了录像机。 这屋里的电线有点老,插座都是黑乎乎一个头那种,幸亏娄晓娥买了新插座,不然这么多电器,都接不上电。 研究了一番,何晓拿着一堆线,勉强将录像机和电视连接了起来。 他瞅了瞅,也不知道接没接错,不过待会接上电,试试就知道了。 第五十一章 放电影录像带 “晓娥,儿子弄的这是什么啊?” 傻柱站在一边,瞧着忙活的两人,还有点懵。 电视他认识,洗衣机和冰箱,他也认识,可轮到黑盒子,他见都没见过,真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录像机呀,就是放录像带的机器。” 娄晓娥将电视机和录像带的插头插上,电视机立马亮了起来。 “录像带又是什么东西?”傻柱纳闷地问道。 “录像带,就是……就是……” “就是录像带啊。” 娄晓娥让傻柱问晕了,“你待会看看就知道了。” “何晓,桌子底下的纸箱子里,都是电影录像带,你找一部香江的现代片放一下。” 娄晓娥说完,就拉着傻柱坐在了电视机前,两人兴致勃勃地等了起来。 “香江现代片……”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蹲下身在纸箱子里翻找起来。 “嚯!” 这个年代的录像带,是真大,一个個的像砖头一样。 不过倒是不沉。 找了半晌,他翻出来了一堆武打片,连美利坚的星球大战都找出来了,就是没见着香江现代片。 “妈,您买现代片了吗?” 娄晓娥从傻柱身上移开目光,她扭头看着何晓说道: “这纸箱子里的录像带,是我让朋友从香江带来的,应该有吧,你好好找找。” 唔…… 何晓直接把最底下的一层翻了上来,半晌,还真让他找到一部现代片。 “《追女仔》?应该是现代片吧。” 拿着带子,何晓也懒得管了,直接放进了录像机里。 “嘣嘣,嘣嘣……” 音乐响起,电视机里出现了电影画面。 娄晓娥有点兴奋,她指着电视机说道:“傻柱,这就是香江,你看那楼多高啊。” “瞧,那是敞篷汽车,等你去香江了,也得学车,汽车开着才方便呢。” “对了,你还得学粤语,在香江不会粤语可不行。” 傻柱睁大眼睛看着电视机,对于电影里的画面,他很是震撼。 可听到娄晓娥的话,他脸上又露出了迷茫。 去香江? …… 何晓站在两人身旁,有点郁闷,他感觉自己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扫了一眼屋里,也没多余的凳子了。 他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到木床上,接着看起了电影。 这个片子,里边有曾直伟、黄百鸣和徐可,算是爱情喜剧片,他之前没看过,倒是意外感觉挺不错。 里边的一些情景还挺搞笑的。 “何晓?何晓?” “嗯?” 听到喊声,何晓扭头一瞧,只见自家门口处伸着一堆脑袋,正好奇地往里看呢。 何晓哭笑不得,“伱们这是干嘛?” “咳咳。” 三大爷背着手,迈步走进了屋,“听见你这里热闹,我过来看看。” 后边的众人,也纷纷跟了进来。 “嘶,何晓,你的电视机里,这是演的什么啊?” 三大爷皱着眉头,他看着电视里露着大白胳膊、大白腿的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哎呦,他活了大半辈子,哪见过这个啊,真是伤风败俗。 话虽是这么说,不过三大爷到底是没移开眼睛。 主要是这电视里的场景太稀奇了,他还是第一次见。 何晓扫了众人一眼,嗬,这大半个院里的人都过来了。 屋里没有宽裕的凳子,他也没招呼众人,扭头继续看了起来。 “这是香江吧?你瞧这楼,可真高,爬上去不得累死人啊?” “哎呦,那女的穿的什么呀?这都露出来了,也不害臊。” …… 没凳子坐,众人也不在意。 他们站在娄晓娥和傻柱后边,兴致勃勃地看着。 每当放到特别的画面的时候,他们立马就会惊叹出声。 这是他们第一次看香江的电影,别提有多稀奇、多震撼了。 这跟国内的电影,真是不一样。 国内第一部有吻戏的电影,还是去年的《庐山恋》。 说是吻戏,其实就是女主,轻轻亲了一下男主的脸颊,就这样都震惊了所有的观众。 到现在还有批评讨论的声音呢。 可再看看香江的电影,哎呦,人家都脸对着脸亲,真不害臊。 三大妈看了一会,可是看不下去了,她一把拉起于莉,扭头就往外走。 “哎?妈,您干嘛?还没放完呢,我再看看。” 于莉看得正尽兴,她可不想出去,瞧瞧人家那汽车,真是气派呀! “呸,伤风败俗,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跟我走。” 三大妈攥着儿媳妇不松手,这可不能让她多看。 到了院里,正巧碰见了一大爷从外边回来,三大妈赶忙告起了状。 “他一大爷,你快去北房看看吧,可不得了。” 一大爷一怔,连忙问道:“北房怎么了?” “没法说,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这事您可得管。” 三大妈臊得不行,说完,她拉着儿媳妇连忙走了。 …… 一大爷扭头往北房一瞧,只见屋里站着一堆人。 心里有些纳闷,他立马走了过去。 到了屋里,易中海一眼就看见了,前边坐着的傻柱和娄晓娥,他脸上立马就沉了下来。 好嘛,秦淮茹今儿在轧钢厂上班,傻柱他竟然翘班跟娄晓娥一块看电视! 这……这对得起秦淮茹吗? 这家要散啊,不行,他可得管管。 “傻柱,你跟我出来!” 半晌,见傻柱没动静,一大爷气得不行,他走过去用力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傻柱!” “啊?” 傻柱回头见是一大爷,连忙站了起来,“一大爷,您怎么来了?” “跟我出去!” 一大爷扫了娄晓娥一眼,也没说别的,转身就走了出去。 “傻柱,甭搭理他,咱继续看电影。” 娄晓娥深吸一口气,用力捏着拳头,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一大爷。 她好不容易跟傻柱看一回电影,来了一群人吵吵闹闹就算了,这又把傻柱叫出去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叫我,应该是有正事,我还是出去看看吧。” 说完,傻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傻柱?傻柱?” 娄晓娥都要气死了,一大爷的话,就这么重要吗?比她的话还重要? “臭傻柱!” 站起身,她吧嗒一下,直接关掉了电视机。 第五十二章 争吵 “咦?电视怎么黑了?怎么不演了?” “娄晓娥,你关了干嘛?还没看完呢。” 电影马上就要到大结局了,众人都在兴头上,娄晓娥“吧嗒”一下,直接把电视关了,众人直接傻了眼。 “又没人叫你们来,散了、散了,不看了。” 娄晓娥心情不好,对四合院的众人也没什么好印象,直接就赶起了人。 “啊,不是吧……” “娄晓娥,没你这样的,这马上就要看完了,你这不是让我们难受嘛?” “你们爱难受不难受,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难受。”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将人都赶了出去,接着一把关上了房门。 众人站在门外,互相面面相觑。 不看到大结局,他们心里就跟有猫挠着一样,太难受了。 …… 娄晓娥站在门后,往外瞧了一眼,除了几个邻居外,没有瞧见傻柱跟一大爷。 心里有点失望,她转过头跟何晓叮嘱道: “何晓,以后你想看录像带,就自己看,别让他们进来,省着耽误伱睡觉。” “知道了,妈。” 何晓佩服得不行,娄晓娥真有一股杀伐果断的劲。 做事一点不墨迹,自己可真该跟她好好学学。 “行了,你自己玩吧,我找你爹地去了。” 娄晓娥今天来四合院,有两件正事。 一是为了给儿子送家电,看看儿子在四合院过得怎么样。 二就是为了拿回当年放在傻柱那的传家宝。 眼看着傻柱一直不回来,娄晓娥等得不耐烦了,跟儿子说了一句,她拎着小皮包,推开房门就找傻柱去了。 “……”何晓。 得,他妈这杀伐果断的劲,感情除外。 也不知道这傻柱有什么好的,竟然能把他妈迷成这样。 按理说傻柱都四十多了,也不帅呀,难道傻柱还有别的魅力? 摇了摇头,何晓起身走到电视机前,“吧嗒”一下,摁开了电视机。 没看完大结局,他心里也跟有猫挠着似的。 …… “柱子,你这样做,对得起秦淮茹吗?” “你对得起棒梗,对得起小当、槐花吗?” “你对得起院里的其他人吗?” 西厢房门口,一大爷一脸严肃,对着傻柱就问了起来。 他得把傻柱叫醒,不能让傻柱犯错误。 “不是,一大爷,我就跟何晓他妈就看个电视,我怎么就对不起这么多人了?” 傻柱一脸黑线,一大爷的话音里,就像他要跟娄晓娥私奔一样。 早知道一大爷是说这個,他就不出来了。 这不是纯属污蔑人嘛。 “柱子!” 一大爷一声大喝! “你别不当一回事,你就不该和娄晓娥来往。”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柱子,你跟娄晓娥一块,是不会幸福的,你俩的性格就不合适。” “她娄晓娥现在什么样,你没看到吗?整一个港姐,你受得了她的脾气吗?柱子,我全都是为了你好,你……” 不远处的墙后边,娄晓娥气得七窍生烟。 可是听不下去了,她一下子跳了出来。 “一大爷!” 一声大喝,娄晓娥冷着脸,快步走到了两人身边。 “我以前挺尊敬您的,以为您是一个正派人,可没想到您在背后,竟然这么说我。” 两人吓了一跳,傻柱尴尬得不行,倒是一大爷,脸上强忍着没有什么表情。 “娄晓娥,有的话我不能不说,为了柱子,你怪我也罢,不怪我也罢,我都没什么。” 娄晓娥冷笑一声,根本就不信易中海的鬼话。 此刻,她怎么看易中海的那张脸,怎么都觉得虚伪,真是太虚伪了。 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哼,您这话说得真好听,可真要为了傻柱,你就该让他自己选择。” “傻柱,我们走。” 娄晓娥一把拉起傻柱,转身就要往外走,这个院子里,真不是谈话的地方。 “柱子,你不能跟她去。” 两人身后,一大爷大喊了一声。 “……”傻柱。 他整个人现在都是懵的。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傻柱,我找你有正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娄晓娥松开傻柱的手,率先走出了院子。 西厢房前,傻柱左右看了看,起身就要去追娄晓娥。 “柱子,你给我回来。” 一大爷厉声喊道。 他有些恨铁不成器,娄晓娥就这么好嘛?连他的话都不听了。 “一大爷,娄晓娥找我真是有正事,您别闹了,我一会就回来。” 傻柱回头说了一句,接着快步走出了院子。 “柱子?柱子?” “傻柱,你给我回来!” 一大爷气得跳脚,完了,完了,这还没开始办的幸福家园,马上就要散啊。 傻柱要是被娄晓娥拐走了,那他怎么办?他又去不了香江。 不行,这事得跟秦淮茹说一声。 一大爷琢磨了一会,扭头就要去轧钢厂。 “嗯?他一大爷,这外边吵什么呢?” 西厢房里,贾张氏姗姗来迟地走了出来。 “老嫂子,你糊涂啊,你在家怎么不看着点傻柱呢?哎呦,糊涂,你太糊涂了。” 一大爷跺了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大爷看了贾张氏一眼,整个人气得不行,他扭头就走了。 “我刚睡了一个午觉,这……这又怎么了?” 贾张氏一脸懵逼。 …… 北房里,何晓懒得管几人之间的事,他刚意犹未尽地看完电影。 还别说,老电影真有一股特别的感觉,没事看一看,打发时间还挺好了的。 “咚、咚、咚。” “何晓同志,您在家吗?我是液化石油供气站的。” 何晓一喜,安装煤气罐的来了。 他连忙关掉电视机,快步走了出去。 煤气罐这东西,还真有点危险,何晓也没想装在屋里。 他把门口东边的家具,搬了一下,准备让师傅将煤气罐安装在这里。 正好这上边有一个外廊,雨淋不着,位置还挺不错。 以后做饭的时候,他可以直接在屋里切菜,这样做饭也方便。 ps: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五十三章 三大爷的小心思 工人师傅正装着呢,外院的三大爷好奇地凑了过来。 “何晓,你妈走了?这电视能不能再放一下,我看看……” 还没等三大爷说完,何晓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三大爷,您没见我忙着吗?没空折腾电视机。” 额…… 三大爷有点尴尬。 半晌,他凑上前,疑惑地问道:“你这又装的什么东西?” “煤气灶,以后有了这个东西,做饭烧水就方便了。” 何晓扫了一眼北房,感觉只住两个月,是真有点亏。 这屋里的东西都置办好了,住完两个月再往外搬,那真是麻烦。 不过这些家电,可不能留下,不然全便宜了贾家。 “要是能把房子弄到手里就好了……” “何晓,你这嘀咕什么呢?” 三大爷凑近听了听,也没听清他嘴里说的话。 “三大爷,您还有事吗?” 何晓翻了一個白眼,“对了,您拿我的木腿看完了没?可别忘了给我送回来。” 额…… 三大爷有点尴尬,这几天,他全部的工夫,都放在研究木腿上了。 就连相关的书籍,都看了好几本。 不过真要出去收东西,他心里还是有点怂,就怕出了差错,挣钱不成反而赔了。 他讪讪道:“何晓,你容我再研究几天,反正你现在又不着急用。” 瞧着三大爷的样子,何晓有点失望。 不过反正是一步闲棋,不行就算了。 “同志,你这有火柴吗?” “我有,我有……” 三大爷连忙从兜里,摸出一盒,接着递给了装煤气的工人。 这个年代的煤气灶,是真简单,一个罐子、一截管子、一个铸铁灶头,除了这几样,就没别的了。 打火方式也特别,直接用火柴点。 嗬,瞧着可真吓人,何晓皱着眉头,退后了两步,直到点着了,他才重新凑了上来。 “同志,这就装好了,以后煤气用完了,可以拿着去我们供气站重新灌气。” 关掉灶里的火,工人也没多待,很快就走了。 …… “嗬,这还真方便。” 三大爷看了一个稀奇。 “方便您也去装一个呗。” “额……那还是算了吧,用煤球也一样做饭。” 三大爷讪讪道,他可舍不得多花钱。 刚才他跟人家装煤气的打听了,这一罐子气可不便宜,算起来比煤球贵多了。 不划算,不划算。 何晓懒得管一大爷,他划了一根火柴,自己试了一下。 有点心惊胆战,不过灶里的火还是顺势着了起来,他这才放下了心。 这东西还可以。 回头瞧了一眼,家里刚买的冰箱还是空的,想想,他就准备出去大采购一番。 走了两步,他顿了一下,回头朝三大爷问道:“对了,三大爷,咱这附近,有八级木匠吗?” “八级?一大爷倒是八级工,可不是木匠。” 三大爷努力想了一会,接着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咱这城西啊,有八大金刚……” “三大爷,我说木匠呢。”何晓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三大爷也不是靠谱的人,这连八大金刚都出来了。 “对,我说的就是木匠,这八大金刚,那活是个顶个的好,在咱京城木匠界里,那都是数得着的。” 三大爷拍着胸脯,吹嘘了起来。 在他嘴里,这八大金刚,那都是进过紫禁城,修过故宫的主,个个都是八级木匠。 这要是搁前朝,那都得进造办处工作。 何晓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他忍不住问道:“那这八大金刚住哪?您知道名字吗?” 额…… 三大爷砸吧了一下嘴,“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是听说过。” “……”何晓。 “伱这不是耍我玩吗?三大爷,真有你的。” 何晓伸出了大拇指,得,这院里就没一个靠谱的。 回屋拿了些钱,他锁上房门,推着小铃木就准备出去。 “何晓,你这电视机还放不放啊?” 三大爷心里痒得厉害,他就等着看电视呢,不然早回去研究木腿去了。 “您有空就等着吧。” 何晓也没说放不放,他推着小铃木,快步出了大院,独留三大爷一个人在院子里郁闷着。 突、突、突,骑着小铃木,他直奔东单菜市场。 到了地方,他锁好车,进去就买起了时令蔬菜。 买完蔬菜,他拎着又去了肉摊。 本来他是想买点猪肉的,可到了一瞧价格,猪肉一斤一块一,黄牛肉一斤八毛。 得,这个年代牛肉比猪肉还便宜,这上哪说理去? 也别买猪肉了,他直接拿钱买了两斤牛肉。 出了菜市场,他骑着小铃木,又去了一趟供销商店,买了十多根雪糕、冰棒,一筐子北冰洋汽水。 直到小铃木上放满了东西,实在装不下了,他这才骑着回了四合院。 推着小铃木,一进中院,何晓一眼就瞧见了三大爷。 这人正蹲在他的家具前,聚精会神地研究着。 “三大爷,您这还没走呢?” “额,我看看你的家具,好好研究研究。” 三大爷站起身,见何晓回来了,还挺兴奋。 “哎呦,买了这么些东西啊,何晓,你的电视机……” 何晓一乐,直接打断了三大爷的话,“研究家具不错,您啊继续研究吧,别关心电视机了。” 说完,他打开房门,往屋里搬起了东西。 东单离这不近,他买的雪糕、冰棍都有点化了,得赶紧放进冰箱里。 忙乎一通,天也快黑了,他拿出在菜市场买的牛肉,准备做一个红烧牛肉吃。 他刚切了一块,外边的三大爷,又凑了过来。 “何晓,何晓,你就放下电视吧,不看完,我这心里就跟有猫挠着似的。” “噗嗤……” 何晓乐得不行,没想到三大爷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一个电视迷。 想想,他倒没立即拒绝。 “得,三大爷,这样吧,五毛钱,看一场五毛钱,您要是交钱,我立马就给您放。” “五毛?” 三大爷一声惊呼,脸上皱作一团,“五毛钱,何晓,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那一块算了,要您两条命,瞧您这话说的,我又没逼着您看。” 见三大爷还在纠结,何晓也不在意,他拿着菜刀,专心切起了牛肉。 第五十四章 一场五毛 “我……我……” 三大爷站在北房门口,纠结了半晌,直到何晓炒起了牛肉,他都还没下定决心。 五毛钱,他想想就心疼,为了看一场电视,花五毛钱,还不如杀了他呢。 “我……我不看了还不成嘛。” 三大爷回头看了一眼北房屋里,心里难受得不行。 不能再看了,再看下去说不定兜里的钱,就成别人的了,他捂紧布兜,大步出了院子。 “嘁!” “这老抠,五毛钱都不舍得。” 何晓乐得不行,这三大爷可太有意思了,想挣他的钱,可真不容易。 摇了摇头,他去屋里拍了一个黄瓜,又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镇北冰洋。 马上快要到六月份了,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热,来一瓶冰镇汽水,最是舒服不过了。 锅里的牛肉也熟了,他关掉煤气,盛了一碗红烧牛肉,端到院里的石桌上,就准备吃晚饭。 “唔,奇怪,今天的人呢?” 左右扫了一眼,今天院里倒是挺清静,除了他之外,也没别人。 闻着牛肉的香味,他叹了一口气,“可惜了。” …… “姐,傻爸和妈怎么还没回来?” “这我哪知道,奶呢?” “也出去了,没在家,姐,要不你做饭吧,我都饿了。” “槐花,怎么有事,你都让我做呢?你做不成吗?” “谁让你是我姐呢。” 何晓正准备吃呢,就见小当、槐花姐妹俩,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听见两人说的话,他心里还挺好奇。 傻柱跟秦淮茹都不在家,贾张氏和一大爷也不在,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摇了摇头,他懒得再想了,反正是跟他没关系。 拿起桌上的北冰洋,他喝了一大口。 “啊……” “真舒坦。” 砸吧了一下嘴,他放下北冰洋,拿起筷子就吃起了牛肉。 今儿他买的牛肉不错,味道是真足,瓷盘里的拌黄瓜,嚼着也脆生,一荤一素,吃的贼健康。 过了一会,傻柱和秦淮茹还没回来。 倒是小当和槐花姐俩,一人端着一碗白水煮面,坐到了石桌上。 小当看了一眼何晓吃的牛肉、喝的北冰洋,再瞧一眼自己的白水煮面…… 郁闷! 自己吃的这都什么呀,这么多天,光闻人家的肉香味了,鼻子倒是灵光了不少。 “姐,要蒜和酱油吗?” “我才不要呢,吃完嘴里一口大蒜味,你也少吃点。”小当没好气道。 旁边,槐花翻了一个白眼,她可不在意这个。 嘴里有大蒜味,总比吃着没滋味强,大蒜味正好搭配着肉香。 拿起酱油,她在面上倒了一点,接着拿着蒜,就吃了起来。 “嗬,你姐俩吃的可真素,要不来块牛肉?” 何晓乐呵呵地说着,可手上根本就没有动作。 “嘁,伱会这么好心?” 小当很是不屑。 “何晓,你甭想看我们的笑话,我告诉你这面香着呢,是细粮,小时候我们想吃都吃不到,是吧槐花?” “对,好吃,香着呢。”槐花连忙点着头。 话是这么说,可她瞧了一眼自己碗里的面,嗯…… 嘶,不对啊,槐花端着面碗,愣神的想了起来。 搁以前,她们家平常日子都是粗粮、细粮搭配着吃,肉一個月顶多吃三四次,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 粗粮吃着一样香。 可现在怎么连细粮吃着都不香了呢? 耸着鼻子,她循着肉香味,看向了对面何晓碗里的牛肉…… 得,找着原因了,万事怕对比,这吃着能香就怪了。 “何晓,你能端着回自己的屋里吃吗?” 何晓一怔,瞧着槐花气呼呼地模样,他连忙摇了摇头。 “那可不行,屋里多热啊,还是外边凉快。” 说着,他夹起一块牛肉,大口嚼了嚼,咽了下去。 “香,这牛肉真香。” “何晓,你……你这样有意思吗?” “我就吃个饭,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我可听不懂。” 两人正拌着嘴呢,阎解放、于莉两口子从院外走了进来。 扫了一眼院里,见何晓正坐那吃饭,两口子兴冲冲地走了过去。 到了何晓身前,阎解成也没卖关子,直接问道: “何晓,你那屋里的电视机,今晚上放不放啊?中午那片我们还没看完呢。” 何晓抬头瞧了两人一眼,直接伸出了手,“一场五毛,你俩要是交钱,我这就给你俩放去。” “五毛?看电视还要钱啊?” 阎解成一怔,都院里的邻居,他真没想到何晓竟然朝他要钱。 “这话说的,电费、机器损耗费,这不都是钱嘛,总不能我搭上电费请你们看吧?” “我图什么呀。” 何晓摇了摇头,一想起家里的录像机,他就心疼,太贵了,那价格都能买房了。 虽说机器是娄晓娥买的,但他总感觉像是花了自己钱似的。 “啪。” 于莉可没犹豫,从兜里拿出一块钱,直接拍到了桌上。 “俩人一块钱,赶紧给我们放去吧。” 不就一块钱嘛,又不多,她于莉如今看得起。 “嗬……” 何晓有点惊讶,瞧瞧人家,真是大气,跟阎家的抠门性格可不一样。 “得,我这就给你们放去。” 何晓伸手将钱收了起来,他也没犹豫,起身领着两人就回了屋。 …… “姐,他们说的什么电视机呀?还要交钱才能看。” 槐花好奇得不行,她一天的工资,也就一块多,为了看个电视,至于花这么多钱吗? “这我哪里知道去?” 小当白了槐花一眼。 “这样啊,那我瞧瞧去。” 槐花好奇得不行,放下手里的碗,她快步跑到北房门口,偷偷往房里看去。 “噔噔,噔噔噔……” 一阵特别的音乐声传来,她隐约看到屋里电视上,出现了一个矮个子的男人,还有就是高楼大厦的场景了。 “哇,这是演的什么呀?” 槐花瞪大了眼睛,瞬间就被吸引住了,这跟她在电视上看的可不一样。 她看的电视,根本就没有故事片,何晓屋里演的,就跟电影院里看得似的。 不,比电影院里演的还好看。 ………… 第五十五章 嗬,我是企业家 “要快进吗?” 何晓站在录像机前,回头问道。 “不用,不用,我们从头看就行。” 阎解成、于莉两口子,连忙摆着手,都花了钱,他们再看一遍开头也乐意。 “得,有事你们叫我。” 看了两人一眼,见他俩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电视,何晓也没多待,转身就要拉开房门出去。 “我去,你待在这干嘛?” 一拉开房门,何晓被紧凑在门前的槐花吓了一大跳。 这人也没个动静,冷不丁看到还挺惊悚的。 “没……没干嘛,这又不是你的地方。” 槐花有点尴尬,连忙退了两步,不过她的视线,还是放在屋里。 “嗯?” 回头瞧了一眼,何晓挑了挑眉,“想看就交钱,五毛,我一视同仁,不搞打击报复,不然别偷看。” “五毛?” 槐花脸上皱做一团,这价格是真贵,外边电影院里的票价才两毛五呢。 比电影院贵两倍,真是抢钱。 “何晓,你想钱想疯了吧?我才不看呢。” “嘁!又没请你看。” 何晓懒得跟她吵,一把关上房门,他越过槐花,回到了石桌上,继续吃了起来。 抬头瞧了一眼北房,见槐花还站在那,他开口警告道:“别偷看啊,不然一样收你的钱。” “我……” “我才不看呢。” 槐花生着气,大步走了回来。 一坐下,她看着桌上碗里的面,也没了胃口,心里想着的全是刚才电视机上的场景。 “看个电视要五毛钱,真是资本家……” “啊呸,伱嘀咕什么呢?” 何晓当即就不乐意了,不知道他对资本家这个词过敏吗? 哎呦,抬起胳膊一看,上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谁是资本家?贾槐花,我告诉你,你可别胡说。” “我就算要当那也是企业家,爱国企业家!懂吗你?” 真是的,一场电视他就收五毛钱,连录像机的本钱都收不回来呢,有他这样的资本家吗? 慈善家还差不多。 “我……我……” 槐花愣在了原地,整個人都有点懵。 说实话,她有点被何晓吓到了。 旁边,吃面的小当可不乐意了,她放下饭碗,指着何晓的鼻子就叫了起来。 “何晓,你有病是吧?吼我妹干嘛?” “咳咳,谁让她胡说八道的。” 何晓搓了搓胳膊,懒得再跟她们计较。 拿起筷子,他又吃了起来。 “呸,槐花,别搭理他,他这人纯属有毛病。” 小当啐了他一口,接着朝院外看了一眼。 天都这么晚了,妈跟傻爸还没回来,她心里有点不放心,也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当心里正着急呢,就见秦淮茹从外边快步走了进来。 小当很高兴,她连忙站了起来,“妈,您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呀?我奶和傻爸呢?” “在后边呢。” 秦淮茹拎着一小包草药,脸上不怎么好看。 跟闺女说了一句,她直接回了西厢房,半晌,她端着一个小罐子,放到炉子上熬起了药。 “妈,您怎么了?” 闻到草药味,小当、槐花全都吓了一跳。 “没事,给你爸喝的,给你爸补补身体。” 秦淮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何晓,心中恨得不行。 要不是因为何晓,她娄晓娥也不会这么嚣张,竟然敢在这院里和傻柱私会。 呸,不就是亲生儿子嘛,就像谁不会生似的。 心中发着狠,秦淮茹咬着牙,决定好好给傻柱补补,等有了孩子,她再跟傻柱算账。 …… 何晓一边吃着饭,一边好奇地瞧着,不远处秦淮茹的脸上,可是太精彩了。 就跟川剧变脸似的。 半晌,傻柱跟一大爷、贾张氏也从外边回来了。 几人黑着脸,看着都不怎么开心。 “啪。” 傻柱拎着俩饭盒,直接扔到了石桌上,接着一屁股坐了下来。 “傻爸,你带回来的什么东西呀?” 小当、槐花两个也不客气,一边问着,一边直接就将饭盒打开了。 何晓扫了一眼,一盒丸子、一盒红烧肉,嘶,都是肉菜,还挺丰盛的。 瞧瞧自己碗里的牛肉,他顿时就觉得不香了。 “哇,是肉,傻爸你真好。” 小当、槐花乐得不行,她们俩都好久没吃肉了。 对面,傻柱随意地应了两声,也没什么精神。 下午,媳妇、一大爷、老太太,三人对着他就是一顿说,差点都把他说抑郁了。 娄晓娥找他那是有正事,至于这么防着他嘛? 他可太冤枉了。 “唉。” 心情不怎么好,他扫了一眼院里,见北房亮着,屋里还有很大的声音,便朝儿子问道: “何晓,你屋里电视机开着?” “嗯,有人在看呢。” 何晓点了点头,吃掉碗里最后一块牛肉,他放下了筷子。 今天的拌黄瓜和红烧牛肉,他一点没剩,全吃进了肚子里。 还别说,他手艺不错,做得都挺好吃的。 傻柱心里一动,见一大爷和秦淮茹往这走,他顿时就不想再待下去了。 “那我也进去瞧瞧。” “一场五毛钱,您交了钱才能看。”何晓伸手拦下了傻柱。 他早就想好了,这录像机除了娄晓娥之外,谁看都要交钱。 想白看那可没门。 “五毛?”傻柱惊讶得不行。 “傻爸,何晓他想钱想疯了,刚才我站在门口瞧了一眼,他都跟我要钱呢。” “前院的阎解放跟他媳妇,就被何晓收了一块钱,他俩现在就在屋里看呢。” 槐花坐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告起了状。 “何晓,别人去你那看电视,你还要收钱,还要收我的钱?” 傻柱指着自己,心里一万个不理解。 甭说他要看了,哪怕是院里的邻居,那都不能要钱。 不就是看看电视嘛,聚在一块看才热闹呢,这可不能收钱,不然就坏了跟邻居们的情分。 “您甭说了,我屋里个录像机,三四千块一台,多贵的东西啊,我就收五毛,真不贵。” “也没人逼着您看不是。” 何晓摇了摇头,想白嫖可没门。 见傻柱发着呆,也没进屋的意思,他拿着碗筷去水龙头前清洗了起来。 第五十六章 四合院录像厅 傻柱愣在原地,郁闷了半晌。 钱、钱、钱,儿子嘴里全是钱,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了。 就跟……就跟…… 对,就跟现在的娄晓娥似的,根本就不顾及以前的交情。 “何晓,你真要收我的钱?” “除了我妈,谁要看我都收钱,这事没得商量。” 何晓蹲在水龙头前,一边洗着碗,一边高声说道。 听到儿子的话,傻柱更郁闷了。 扭头看了一眼北房,他突然反应了过来,“何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的呢。” “又不是我要来住的。” 这下轮到何晓郁闷了起来,他倒是忘了这茬。 “算了,您进去吧,我不收您钱,就顶房费了,能不能看回本,全看您自己。” “这还差不多。” 傻柱砸吧了一下嘴,感觉儿子这话有点生分。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要钱这事可是儿子先提起的,摇了摇头,他起身就要进屋。 “慢着,傻柱,你等我一下。” 东厢房门口,秦淮茹朝傻柱喊了一声。 “妈,我跟傻柱去看电视,您帮我看着点火。” 说完,她直接走到了傻柱身边。 “走吧,还愣着干嘛?你不是要看电视吗?” 见他发着呆,秦淮茹冷着脸,一把拉起傻柱,就往北房走。 “哎哎哎,不是,我只免了一个人的票,你们两个人可不能都进去。” 见秦淮茹也要去看,何晓可不乐意了。 他要是给秦淮茹也免了票,没一会,贾家这几个人,肯定得全跑进屋里。 这样他可就亏大了。 秦淮茹走到何晓身边,从兜里摸出五毛钱,直接递了过去。 “这下行了吧?” “得,屋里的片子演到一半了,我送您半场,您进去看吧。” 何晓擦了擦手,直接接了过来。 人家都交了票钱,他也没理由拦着了。 摸了摸兜里的钱,看来这四合院录像厅生意不错。 加上阎解成两口子,今天四個人挣了一块五毛钱,这再宣传宣传,说不定就把录像机挣回来了。 “傻柱,伱愣着干嘛?走啊。” 傻柱有点懵,直接被秦淮茹拉到了北房里。 …… “姐,我没看错吧?” 槐花感觉像做梦一样,她伸手拧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嘶,好疼。” “妈今天这是受刺激了?” 小当也感觉有些不对,也顾不得吃了,她连忙跑到北房前,偷偷往里看去。 房里有点暗,她没看到妈和傻爸,倒是被电视机里的场景吸引了目光。 “哇,这裙子好漂亮呀。” 槐花坐在桌前也忍不住了,她看了一眼何晓,见他正背对着自己洗碗,也偷偷跑了过去。 伸着脑袋,她刚看清了一个画面,就听到身后的何晓喊了起来。 “哎哎哎,你俩,别偷看,想看就交钱。” “呸,资本家。” 小当、槐花姐妹俩,神色怏怏地走了回来。 槐花一坐下,就扯起了小当的衣角,“姐,要不你……” “你甭说,我没钱。” …… 这边院里挺热闹,中午那些看过电视的邻居们,慢慢凑了过来。 一看到北房亮着,听见里边的电视机声,他们就要进屋,可全被何晓拦下了。 “一场五毛钱,现在里边刚演到一半,算我送你们半场,想进去看就交钱吧。” “要钱?” “五毛?” 听到何晓的话,邻居们议论纷纷。 都是院里院外的邻居,看个电视还要收钱,这谁听说过? 有那生气的,扭头就走了,不受这委屈。 剩下的人,全是中午看过电视的,他们想走又舍不得,进屋吧,更舍不得。 毕竟五毛钱可不是个小数。 “何晓,你这样就过分了吧?看电视还要钱?咱可都是邻居。” “嗐,您甭说了,我这开门做买卖,总不能让我亏本不是。” “做买卖?你这是做的什么买卖?” 街坊四邻们一怔,全都看向了何晓。 “四合院录像厅,专门放香江、美利坚的电影,大家伙帮我宣传一下。” 何晓拱了拱手,拿着碗筷就进了屋。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扫了屋里一眼,电视机前,四个人正专心地看着。 不过四个人倒是没坐一块,阎解成、于莉,傻柱、秦淮茹,两伙人之间泾渭分明。 “何晓,屋里太热了,你把房门开一下。” 于莉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开口抱怨道。 “嗐,这屋里不是有风扇嘛,你们嫌热就打开呀。” 何晓将新买的坐地扇插上了电,接着扭开了开关。 “嗡……” 坐地扇摇着脑袋,转了起来。 被风一吹,于莉顿时觉得凉爽了许多,不过她嘴里还是小声嘀咕道: “我们可不敢开,谁知道你收不收我们的钱,不愧是从香江回来的,就是比我们会赚钱。” “……”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可得让于莉知道什么叫会赚钱。 走到冰箱前,他拉开拿出两瓶北冰洋,接着回头看着于莉说道:“冰镇北冰洋,一毛八一瓶,来一瓶?” “一毛八?外边不才一毛五吗?” “冰镇,没瞧见我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嘛,我挣点电费不过分吧?” 一瓶才挣三分,何晓都觉得自己良心。 “过分,很过分。”于莉没好气道。 旁边,阎解成瞧着何晓喝冰汽水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他轻轻碰了一下媳妇,小声说道:“要不咱俩买一瓶吧?” “我可没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阎解成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掏出了钱,从何晓手里买了一瓶。 打开瓶盖,一股寒气冒了出来,他连忙递给了媳妇。 于莉也没客气,接过就喝了一大口。 “嘶……” “好……好凉啊。” “喝完瓶子给我留下,可别拿走了,我还得退瓶去。” 跟于莉说了一声,何晓走到了电视机前。 第一个片子快放完了,他蹲下身,在纸盒子翻找起了录像带。 “嗬,《师弟出马》?” 这片何晓知道,是程龙演的,标准的武打片。 正好电视机里演完了,他退出带子,换上了这部武打片。 刚要坐下看看呢,何晓就听到房门响了起来。 第五十七章 买房 “砰、砰、砰。” “何晓?何晓?” “你们先看着吧,有事就叫我。” 听到外边有人叫自己,何晓说了一句,起身朝外走去。 他一拉开房门,就见一张大长脸凑了过来。 “你屋里放录像带?” 许大茂好奇得不行,他伸进脑袋,瞅了屋里一眼,“嚯,程龙?香江武打片?” 看到电视机里的人物,他有些吃惊。 “行啊,许大茂,你连程龙都认识啊,还懂武打片。” 何晓有点惊讶,他关上房门,拉着许大茂,走到了院里水龙头旁边。 北房门口坐了一堆人,现在不适合谈话。 “我放了这么多年电影,肯定认识啊。” 许大茂有些出神,他真没想到,现在都能在家里看电影了。 看来自己的决定没错,他要是不想出路,以后肯定也得下岗。 回头瞧了一眼,许大茂心里还有点复杂。 唉,有了这机器,以后谁还去电影院呀…… “说吧,找我干嘛?” “噢,是这么一回事,二大爷家的房子,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愿意卖,你要不现在去看看?” 一听这话,何晓来了精神,“那还等什么,赶紧领我去啊。” 不等许大茂动身,何晓等不及了,他扭头就往后院走。 许大茂一愣,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许大茂领着何晓,直奔院里最东边的小耳房。 这一间房子,左边紧挨着聋老太的老屋,不过没聋老太的房子大。 右边是院墙,前边是二大爷住的房子。 位置不算太好,不过也不算差,存放他的家具是够用了。 屋里亮着,何晓一进去,就瞧见了胖胖的二大爷,他正在屋里唉声叹气的感叹着。 “唉,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 “老大、老二、老三,仨孩子,走了,全都走了啊,没一个愿意留下的……” 二大爷心里后悔得不行。 “二大爷,等咱生意挣了钱,您仨孩子,准保争着来孝顺您。” 许大茂心里有点不屑,不过嘴上还是劝了一句。 “二大爷,何晓来了,这房您可不能再反悔了。” 二大爷回头看了一眼何晓,接着又抬头瞧了瞧屋里,心里下定了决心。 “卖,不就是房子嘛,反正老大不回来,我卖了!” 何晓乐了,说起来这刘光福跟自己家还有仇,能占他的便宜最好不过了。 “这房子,您要多少钱?” “两千。”二大爷犹豫半晌,说出了一个价。 何晓没说话,他在屋里仔细看了起来。 这房有点旧,屋里瞧着也缺人气,不过买下倒也不吃亏。 “我能瞧一眼房本吗?” 二大爷随手指向旁边的桌子,“在桌上,你自己看吧,这以前是我大儿子住的房,不是后搭建的,有正经房本。” 何晓拿起来,仔细看了看,见上边写着刘光福,这才安了心。 “得,房和房本都没问题,就是两千块钱太贵了,您这就一间房,真不值那个价。” 何晓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心理价位,“这样吧,我出一千块钱,您瞧怎么样?” “一千?” 二大爷喘着粗气,差点骂出脏话。 “你走,我不卖了,一千,呸,伱打花叫花子呢?” “哎呦,二大爷,二大爷,您可别这么说,买卖不成仁义在。” 许大茂走上前,连忙劝了起来。 “您嫌弃何晓出的价低,何晓嫌您出的价高,这样吧,都各退一步,再商量商量。” “许大茂,我全看在你的面子上,那我就降一点。” 二大爷犹豫半晌,又说了一個价格,“一千八。” 何晓摇了摇头,“一千二。” “你走,不卖了,不卖了。” 二大爷往外一指,接着赶起了人。 “算了,我说一个价,也甭一千八、一千二了,一千五,你俩各让一步。” 许大茂有些心累,好嘛,这房又不是他卖,也不是他买。 可操心的活,全搁他身上了。 见两人还在犹豫,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很是不耐烦道: “得了,就一两百,你俩人至于这么墨迹吗?等咱生意挣了钱,那钱海了去了,你俩想花都花不完,全都是万元户,十万元户。” 二大爷被许大茂一提醒,心情顿时激动了起来。 等挣了钱,看他怎么收拾家里的那仨孩子。 “行,一千五就一千五,许大茂,我把养老钱、卖房钱都拿出来了,你可不能有一点闪失。” “放心吧,二大爷,我的老本也都拿出来了。” 许大茂安慰了他一句,接着看向了何晓。 “行,我买了,明天一手交本,一手交钱。” 何晓看着屋里,心中挺开心。 这房子要是拆迁了,至少能换两套房,以后就算再怎么样,他的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二大爷,您把钥匙先给我吧,我把院里的家具,先搬进来。” 二大爷有些不舍,不过还是将钥匙递了过去。 “得嘞,谢了。” 何晓接过钥匙,兴冲冲地就回了中院。 北房门前,七八个人坐那一边乘凉,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屋里的电视机声。 还别说,听得都挺认真。 看到这样的场景,何晓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摇了摇头,他走到众人身前,笑着开口说道: “嗐,这样吧,你们也甭坐这听了,帮我一个忙,我把电视机搬出来,让你们免费看一晚上,怎么样?” 众人一怔,三大爷立马站了起来,他忙问道:“何晓,你说真的?帮什么忙?” “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帮我把这些旧家具,搬到后院东边的耳房里,我再一人给你们一瓶冰镇汽水。” 终于买了房,何晓挺高兴,也不在乎那几瓶汽水了。 索性大家伙,一块乐呵乐呵。 “何晓,咱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对,汽水无所谓,可电视机我们得看。” 众人坐在门前,听了有一会了,他们心里别提有多刺挠了,能免费看电视,再好不过了。 “嗐,我骗你们干嘛?我何晓说到做到。” 何晓一说完,众人忍不住了,立马就搬了起来。 院里的家具不算多,就是东西大了点。 七八人抬着,没几趟就全搬到了后院房里。 何晓也不墨迹,直接进屋,就要将录像机搬出来。 “哎?何晓,你免费放,那我们交的钱算怎么回事?” 何晓抱着电视,没好气道: “什么呀,于莉,你和阎解成,都看了两盒录像带了,我才要了你们一场的钱,你们可赚大了。” 抱着录像机走了两步,见两人还不乐意,何晓无奈道:“算了,再让你俩赚个便宜,到了院里,你俩坐在最前排,这下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于莉点了点头,她抱起凳子,连忙占位置去了。 第五十八章 放映《上海滩》上 “浪奔,浪流……” “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淘尽了,世间事,混作滔滔一片潮流……” 中院里,一台彩色电视机,摆在北房门口,里边正放着片首曲。 电视机前,摆着两排大长凳,已经坐满了院里的邻居。 “来,三大爷,给,冰汽水。” 何晓从屋里冰箱里,将冰汽水全拿了出来,一个一个的分发着。 只要刚才帮他搬过家具的人,全都有份。 “哎呦,还真有汽水啊,这怎么好意思。” 三大爷嘴上说得客气,手里可不慢,连忙接了过来。 “嗐,三大爷,我这汽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您赶紧喝,不然待会没凉气了,那可就亏了,冰镇汽水比平常的要贵三分钱呢。” “三分?” 三大爷有点惊讶,他不敢耽搁,连忙打开喝了一大口。 旁边,何晓看得直乐。 “嘶,真凉。” 三大爷受不了这么凉的东西,直接递给了旁边的三大妈。 “何晓,你这电视里放的什么啊?曲子还挺好听的。” “《上海滩》,可好看了,香江最火的电视剧,去年在香江放映的时候,那可是万人空巷。” 说着,何晓抬头看了一眼。 见电视已经正式开始演了,他拿着剩的最后一瓶汽水,连忙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打开汽水盖子,他喝了一大口,接着悠哉悠哉地看了起来。 电视一开始,就是一场打戏,展示了旧沪城的混乱。 接着年轻帅气的发仔,穿着一身黑色学生装就上场了。 何晓挑了挑眉,年轻的发仔,真是稚嫩,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哇,姐,这人真俊。” “哪个?一把小胡子,你哪里看出俊来的?” “不是,不是,我说的是那個穿黑衣服的,不是白衣服的……” 听见小当和槐花的话,何晓特意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这姐们俩可真没眼光,人家“丁力”也很帅好不好。 扫了一眼别的邻居,见众人都被电视吸引了,何晓还挺得意。 这个片子,可是他特意挑选的,台岛国语配音,准保众人看了会上瘾……咳咳,会喜欢。 说起来,现在国内的电视台,根本就不放电视剧,唔,也不是。 国内改开后第一部长集电视剧,《敌营十八年》才刚放完。 现在连第二部电视剧都没拍出来呢,电视台想放都没得放。 至于香江的电视剧,还得过几年才会引进,所以说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是真有眼福,能够提前几年看上《上海滩》。 何晓已经翻看过了,一集《上海滩》将近四十分钟,一共是二十多集,能放好几天。 他感觉就靠这一部电视剧,至少能赚半个冰箱回来。 “何晓,你这次算是做对了,都是院里的邻居,你要钱可不行,像这样大家一起看多好、多热闹啊。” 傻柱坐在旁边,扫了一眼周围的邻居,心中很是满意。 不愧是他何雨柱的儿子,心里还是有人情味的。 “是啊,院里多久没这么热闹了,上次还是开全院大会的时候,以后大家多聚聚,一块看个电视多好啊。” 一大爷坐在第一排,心里也挺感叹的。 自从运动过后,院里就没再开过全员大会,他还挺怀念的。 听到两人的话,何晓直想笑。 按两人说的,他家花了半个万,买了电视机、录像机,免费给院里邻居看,这得多冤大头啊? 妥妥吸他的血呀。 “嘁!” 这可不行,何晓还指望着能赚点快钱呢。 也算是做个实验,录像厅这条路子要是行得通,他就扩大规模,买房买机器,做成正经生意。 当然主要是为了买房,录像厅是顺手的事。 这东西,至少能火七八年,够他折腾了。 说起来,还真亏了娄晓娥把这些东西送来,不然他都不知道该干什么的好。 他纯属是想干得太多,可又无从下手。 啧,早知道,他上辈子就多研究研究美利坚的股票了。 要是懂这方面,他直接拿钱去美利坚,一年挣他几千亿,那还是刀乐。 可惜现实是,他连股票怎么买都不知道…… ……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转眼间,电视剧就放到了第三集,院里邻居们的心神,已经全都沉浸到了剧里。 刚开始的时候,众人还互相讨论,现在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全都认真地看起了剧。 “这是小女程程……” 随着剧里冯敬尧的话,女主冯程程走了出来。 “哇,姐,这人好漂亮呀。” 小当坐在一旁,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这次她同意槐花的话,电视里这个女人确实好看。 “真俊……” “好看,就像我之前相的那个对象似的。” “你可得了吧,就你相的对象,能有人家的模样?” “我骗伱干嘛?” “咳咳,解放,你俩不是黄了嘛,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滚蛋。” “噗嗤……” 阎解放和刘成的话,把众人全都逗乐了。 何晓也乐得不行,他指着电视上的女人说道:“人家冯程程是香江小姐选美第四名,你说那人真有这么俊,干脆跟我回香江拍电影得了。” “啊?小姐选美?这东西也能选?” 众人被何晓说得一愣。 这东西一听,就知道肯定特庸俗,不愧是万恶的资本市场。 “肯定能选啊,等以后有机会,我放个选美的片子你们看看。” 何晓一想,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 等以后在外边开了录像厅,后半夜就放选美的片子,人气肯定火爆。 咳咳,可别乱想,这是正经节目,在香江那都是电视直播的。 不过,在四合院就算了,影响不太好。 “何晓,你屋里现在有选美的片子没?” 几个单身汉,听得内心一片火热,连忙凑到何晓身前小声问道。 “没有,没有,我就是说着玩,哪有这种东西?” 何晓连忙将几人赶了回去,真是的,都不会私下问吗? 一点情商都没有! “何晓,你可别放乱七八糟的东西。” 旁边,傻柱听得直皱眉头。 第五十九章 放映《上海滩》下 电视前面两集,都是男人们的武打戏,看得院里邻居们紧张不已。 到了第三集,终于出现了一个俊俏女角色,院里邻居们,小声议论了起来。 何晓一边听着,一边打着哈欠。 抬起手腕一看,现在都快十点了,这要是搁平常,他早就睡了。 又看了一会,等第三集放完,他走上前,换了一盘新带子。 回头瞧了一眼邻居们,见他们还兴致勃勃地看着,何晓可就熬不住了。 “最后一盘带子了,里边还有三集,等看完就结束了,我先去眯一会,到时候你们叫我。” “啊……” 院里邻居们一愣,都有些遗憾,他们看得正入神呢,个个都恨不得看到天亮。 “不是说让我们看一晚上吗?怎么看完这一盘就不放了?” 何晓翻了一個白眼,无奈地说道:“等这一盘录像带放完,就到一点多了,你们不睡觉了?明天都不上班了?” “行了,都听何晓的,放完这盘就算了,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可别耽误了明天上班。” 一大爷一开口,院里顿时没了抱怨声。 “看完之后,别忘了叫我。”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双眼涩得不行,他扭头就回了屋。 走到床前,他往后一躺,很快就睡了过去。 …… 院里,除了何晓之外,没一个走的,全都认真地盯着电视机。 许文强、丁力、冯程程、冯敬尧…… 哎呦,简直了,原来电视能这么演,太好看了。 院里众人全都看入了迷,他们是越看越精神,一点都不困。 转眼间,就到了凌晨一点半,录像机里的录像带,也终于放完了。 “好了,也不早了,大家伙都赶紧回去睡吧。” 一大爷年纪大了,困得不行,起身喊了一句就回了屋。 傻柱打了一个哈欠,也是困得不行,揉了一下眼睛,他起身就想进去叫醒何晓。 “你甭去,有人叫你儿子,你赶紧跟我回去。” 秦淮茹一把攥着傻柱的胳膊,拉着他就往后院走。 心里有点后悔,这看电视看得,都把正事忘了。 都怪何晓,早知道就不看了。 …… 院里的人慢慢散了,不过还有五六个人聚在电视机前,不愿意离开。 “要不叫醒何晓,让他再给我们放一盘?” 其他几人,顿时有些心动。 “得了吧,何晓才不会放呢。” 几人一想何晓的性格,立马沮丧了起来。 确实,何晓太不好说话了,一把他叫醒,肯定都没得看了。 阎解放有点不甘心,他凑在录像机前,研究了一番,接着摁了几个按钮试了试。 “咦?快看,快看,又放了,又放了。” 几人连忙看向电视机,听见又响起了片首音乐,顿时惊喜不已。 重新坐回到长凳子上,几人又看了起来。 虽说是回放,都看过了,可他们就像是第一次看一样,看得可认真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 “喔唔喔。” 一声鸡鸣,天渐渐亮了起来。 “嗯?” 何晓翻了一个身,揉了揉眼睛,迷糊地看向了窗外。 “怎么亮了?” 扯过手表,他懵逼地看了一下时间,见已经四点半了,顿时吓了一跳。 何晓很是疑惑,这也没人叫他。 连忙爬起来,他跑到外边一看,只见长凳上坐着好几个人,还在看着电视。 心里有点惊讶,他走到电视机前一看,见还是自己放的那盘带子,顿时哭笑不得。 “不是,你们看回放,看了一个通宵,一直都没睡?” “嗯,嗯。” 众人点了点头。 见何晓睡醒了,众人纷纷开口道: “何晓,伱赶紧再放下边的吧,冯程程被人抓走了,许文强去救,这到底救回来了没有啊?” “对啊,对啊,不看完我可睡不着,这心里跟有猫挠着似的。” “万一许文强去晚了,那冯程程就完了。” 何晓听得脑袋疼,他伸手“吧嗒”一下,将电视机关了。 “冯程程完不了,你们赶紧回去休息吧,待会不上班了?” 他也是服了这几人,熬了一晚上,就跟没事人一样,还吵着要继续看。 这要是出了事,他可付不起责任。 “何晓,咱再商量商量,就看一会,就一会,等许文强把冯程程救出来了,我们就走……” “没得商量,你们不歇,也得让我的电视机歇歇啊。” 何晓摸了摸电视机的大屁股,刚温手,倒是不算太热,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电视机和录像机,都是刚新买的,这播放了一晚上,他还挺心疼得。 摇了摇头,何晓懒得管几人。 他拔下插头,抱起录像机就往屋里走。 “唉。” 几人见状,纷纷叹了一口气,得,这下算是没得看了。 “走吧,回去了,眯一会就上班了。” “我本来还想请假呢。” …… 等何晓再出来,长凳上的人全都走了。 “嘿,这电视果然就是火。”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感觉录像厅这生意能做,录像带不用多了,就光这一部《上海滩》,就能火很久。 放完了也不怕,香江和台岛经典电视剧可不少,趁着现在国内没引进,他倒是能赚上一笔。 想了一会,他打了一个哈欠,天太早,他现在还困着呢。 连忙将电视机搬到了屋里,他回到床上又睡了起来。 等何晓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拿起洗漱用品,他一出屋,就发现院里聚着好几个人。 还没等他开口问呢,三大爷就走了过来。 他朝屋里看了一眼,接着连忙问道:“何晓,你屋里的电视机,白天还放吗?” “不放了,不放了,白天我没空。” 何晓摆了摆手,越过三大爷,直接去水龙头前洗漱了起来。 白天他可是有正事,得把后院耳房房本上的名字,换成自己的,可没工夫给他们放电视。 再说了,他瞧这几个人的意思,好像是要白嫖,这可不行。 免费看一晚上就得了,总不能让他一直亏电费。 洗漱完,何晓也没管几人,他骑着小铃木,出去吃了一个简单的早餐,接着就找二大爷去了。 第六十章 傻柱,你给我等着吧 “钱你都带了?” 见何晓来了,二大爷心情不太好。 毕竟是卖房子,要不是仨孩子都不愿意回来,他才舍不得卖呢。 “都带着呢,咱去之前,先签个买卖文书。” 何晓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纸,放到了桌子上。 这东西是他吃完早饭后写的,就是一个自愿卖房、买房的说明,纯粹防止以后扯皮用的。 二大爷拿起看着看着,就发起了呆。 何晓见状,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钱,直接拍到了桌上。 “咳咳……” 瞧着厚厚一叠大团结,二大爷不再犹豫,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得嘞,二大爷,等过完户,这钱就是您的了。” 何晓敞开包,一把拿起钱和文书,全都装了进去。 “哎?哎?这钱?” “嗐,二大爷,您别急,等过完户,少不了您的。” 何晓拍了拍包,笑着说道:“咱现在就去?” “走吧。” …… 出了院子,何晓骑着小铃木,后边带着二大爷,两人直奔房管局。 到了地方,他写好房产买卖申请表,可办理的时候,工作人员又要四邻的签字,哎呦,这个麻烦呀。 没办法,何晓只能让二大爷在那等着,他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回了院子。 走到后院,他一瞧左边的邻居,顿时头疼了起来,傻柱根本就没在家。 没办法,他只能先签好别人的,接着骑着小铃木,突、突、突又去了轧钢厂。 一路打听着,何晓终于在厂食堂找到了傻柱。 “什么?你要买房?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傻柱看着手里的申请表,一脸懵逼。 这表上还有许大茂的名字,傻柱感觉自己在儿子眼里,还不如那陌生人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跟您说干嘛?” “买房这还不是大事?”傻柱忍不住反驳道。 “一间小房子,都还没我屋里的录像机贵呢,算什么大事?您赶紧签吧,刘光福还在那等着呢。” 见傻柱还在那发呆,何晓忍不住催促着。 这就差最后一步了,万一拖久了二大爷反悔,可就坏了,他可不想再倒腾一遍家具。 “对了,我现在住的房子,您有卖的想法吗?” 傻柱又是一愣。 何晓住的房子,那可是家里的祖产,打老爷子那辈开始,就在这房里住了。 卖? 盯着儿子看了半晌,他摇了摇头,“棒梗结婚还要用呢,给了你,他就没地方住了。” “何晓,你也不缺房子住,就让给棒梗吧。” 说完,傻柱拿着笔,将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给。” 何晓接过申请表,有些郁闷。 他是不缺房子住,可再不缺,那也不能把房子给外人吧? 他可不想两個月后再搬家。 屋里置办的那些东西,他更不想搬到香江去。 “真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 “我姓何,他姓贾,哪怕我出钱买,您都不卖?宁予外贼,也不给我?” “……”傻柱。 好嘛,儿子嘴里连外贼都出来了,傻柱都要气乐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在儿子嘴里,棒梗都成贼了,傻柱也是哭笑不得。 “何晓,我知道你是为了伱妈打抱不平,可……可……” 傻柱顿了顿,犹豫半晌,他最终还是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可你秦姨一家都是无辜的,以后你别跟他们闹了,你要怪就怪我,你棒梗哥秋天就要结婚了,我可不能坏了你棒梗哥的婚事。” “不是,你说什么呢?” 何晓蒙了,是真蒙了。 他感觉自己都听不懂傻柱的话了,像是在做梦一样。 伸手拧了一下胳膊,顿时疼得他直皱眉头。 “你可真想错了。” 愣了半晌,何晓直瞪瞪地看着傻柱,恼怒道:“第一,我从没为我妈打抱不平过,她跟您的事,我管不着!” “第二,我最后跟您说一遍,棒梗,他不是我哥!” 提起这事,何晓就气得慌,“他姓贾,你愿意给别人养儿子,就自己养,可别胡乱给我按一个哥,真是笑话。” “何晓,你胡说什么呢?” 傻柱被这话气着了,儿子长得跟他小时候很像,可性格是真不一样。 被娄晓娥养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 深吸了一口气,傻柱一脸郑重地说道:“不管棒梗是姓贾还是姓别的,他都是我儿子,都是叫我爸的儿子。” “何晓,你记住了,他不是外人,就算你不认他哥,那他也是我儿子。” “嘿……” 何晓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您说得对,说得都对,棒梗才是您亲生儿子。” 何晓伸出了大拇指,佩服得不行,瞧瞧人家,真是新时代的大圣人! 他都要感动哭了! “得嘞,我以后都明白了,回见了您嘞。” 说完,何晓拿着申请表,大步出了轧钢厂食堂。 再不走,他怕自己会被气死。 骑着小铃木,何晓一路上都在反省自己。 你说他也够傻的,从一开始就不能指望傻柱,就人家大圣人的样子,可舍不得姓贾的儿子。 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养了十几年了,吸血都被吸出感情了。 嗐,这可好,是他自作多情,又被气着了一次。 “怎么心里这么不甘心呢?” 何晓是越想越气,他真想快进到傻柱的房子全被贾家人弄走,然后傻柱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 到时候,傻柱脸上的表情,肯定会很精彩。 这就叫自作自受,活该! 让你当大圣人,傻柱就不该有好结局! “嘁!这样可太便宜贾家人了。” “不行,这破房子我非弄到手里不可。” 何晓发着狠,说实话,他心态有点崩,这口气不发出来,他得憋闷一辈子。 什么破傻柱,什么贾家人,他要把房子弄到手,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全砸了。 “等你什么都没有,我看贾家人怎么对你,我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你不是对棒梗这么好嘛,我看到时候,棒梗会不会也这么对你。” “傻柱,你就给我等着吧!” 何晓全身都有点颤抖,深吸一口气,他逐渐平复了心情。 不过他心中的想法没变。 闲着也是闲着,是该给傻柱的人生,加加速了。 第六十一章 外汇券的生意 二大爷站在房管局门口,等了大半天。 见何晓终于回来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何晓要反悔呢。 “怎么这么久啊?我腿都站麻了,你要是再不来,这房我都不想卖了。” 何晓揉了一把脸,无奈道:“二大爷,我就该让您回去忙这事,大中午的,院里邻居们都不在家,我一个一个的去找,都快累死我了。” “得了,咱赶紧进去办吧。” 何晓心情不好,也不想再耽误时间,他拿着申请表,大步迈进了房管局。 二大爷就是嘴上说说,房子还是要卖的,他连忙跟了上去。 …… 大半个小时后,两人一身轻松地走了出来。 何晓看着写着自己名字的房本,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从包里拿出一大叠钱,他直接递给了二大爷。 “哎呦,何晓,你……你别这么张扬啊。” 二大爷吓了一跳,这么一大叠钱,可太扎眼了。 左右看了看,他连忙脱下褂子,将钱包了起来。 “您不数数?”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二大爷提心吊胆地抱着。 骑着小铃木,何晓载着二大爷,很快就到了四合院大门口。 停下车,他正要和二大爷进院呢,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出来了。 “二大爷,何晓,事情都办好了?” 许大茂是专门在门口等着两人的,这都等了大半天了,两人可终于回来了。 “嗯,都办好了,钱在这呢。” 二大爷点了点头,拍了一下衣服里包着的钱。 说实话,二大爷还有些心疼,他这没拿多久呢,就要给许大茂了。 “真是大喜事,走,今儿我请客,咱到全聚德吃鸭子去。” 许大茂瞧了一眼二大爷抱着的钱,心里有点激动,等了这么久,可算是等来了。 一旁的何晓,也没拒绝,有人请吃饭是好事,正好他也有事找许大茂。 调转车头,他载着二大爷,后边跟着许大茂,直奔全聚德。 全聚德离这不远,骑了不到二十分钟,几人就到了地方。 许大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扭头瞧了一眼何晓和二大爷,见两人脸上一点汗都没出,心里挺羡慕。 “何晓,你这小摩托车真不错,都不用自己出力,多少钱买的?” “一千外汇券。” “一千?还是外汇券?” 许大茂咋舌不已,甭说外汇券了,现在让他拿出一千块钱去买,他都不舍得。 也太贵了,真是狗大户! 贵是贵,不过这车也是真方便,许大茂心里琢磨着,等他生意做成了,也去买一辆。 锁好自行车,他领着两人,就进了店里。 今儿有正事,许大茂没想在大厅里吃,特意要了一個包厢。 点好菜之后,趁着鸭子还没上来的工夫,许大茂看向了二大爷。 “二大爷,这钱?” “许大茂,你急什么,我都还没数数呢。” 二大爷一脸不舍,从衣服里拿出钱,他在桌上一张一张地数着。 “嗐,我不急,您数,您慢慢数。” 许大茂砸吧了一下嘴,扭头看向了桌上的另一人,何晓。 今儿这顿饭,许大茂主要就是为了他。 “何晓,房你也买了,伱看咱合伙做生意这事……” “这事不急,许大茂,我这有一个发财的买卖,正要跟你说呢。” 何晓左右看了看,见没外人,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面额的外汇券,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何晓,这是?” 许大茂一怔,有些不明白何晓的意思。 何晓瞧了二大爷一眼,见他专心数着钱,便一脸神秘地朝许大茂招了招手。 唔……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他拉着椅子凑了过去。 “你到底什么意思?” 何晓没有说话,他拿起桌上的外汇券,递到许大茂手里。 接着何晓低下脑袋,小声说道:“许大茂,你知道这一张外汇券,能换多少人民币吗?” “不……不知道。” 许大茂拿着外汇券,一脸懵逼。 一张外汇券能换多少人民币,跟他许大茂有什么关系? “只要拿着外汇券,你可以在友谊商店,买外边紧缺的冰箱,紧缺的彩电,紧缺的洗衣机,可以买外边根本没有卖的摩托车!” 何晓指着许大茂手里的外汇券,继续说道: “国内有的,只要你拿着外汇券,什么东西都能买。” “不光国内,国外的东西都能买,而且你拿着外汇券,还能换外币,你有多少外汇券,就能换多少刀乐,不限量。” 嗬! 许大茂听得有些热血沸腾,连票都不用,这比黄金都好使。 用力搓了搓手里的外汇券,他凑近闻了一下。 唔,一股钱味,真是好东西。 抬头瞧了一眼二大爷,他小声道:“何晓,你甭卖关子了,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成。” “这事吧,我不能白跟你说,你得带着我哥一起干才行。” 对面,二大爷数好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抬头瞧了一眼,见两人说着私密话,二大爷顿时皱起了眉头,“你俩说什么呢?咱都是一伙的,还用背着我吗?” “咳咳,没什么。” 何晓直起腰杆,一把夺过了许大茂手里的外汇券。 “嗐,二大爷,您又多想了不是,我跟何晓商量出钱的事呢。” 许大茂心里痒痒的,听何晓话音,这可是赚钱的大买卖。 瞧了一眼二大爷,许大茂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请他了。 …… 吃饱喝足,何晓骑着小铃木,又将二大爷载回了四合院。 停好摩托车,他进屋刚倒了一壶茶,就听见房门响了起来。 “咚、咚、咚。” 何晓都不用想,来人肯定是许大茂,他鱼饵都放出去了,许大茂肯定得找上来。 说起来,这事真是便宜他了。 “门没关,进来吧。” 许大茂一推开房门,便有些急不可耐。 大步走到何晓身前,他一屁股坐下,连忙问道:“何晓,刚才外汇券那事,你快赶紧跟我说说。” “不急,来,先喝口茶。” 何晓拎起紫砂壶,给他倒了一杯,接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第六十二章 带棒梗哥一起发财 “唔……” 何晓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咂摸了一下嘴,这买茅台赠送的茶叶,味道还挺不错。 对面,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 喝了一口茶水,他无奈道:“何晓,你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这事说之前,我有个要求,你必须得带着我棒梗哥一起干,一块发财。” 何晓放下杯子,一脸真诚。 “额……” 听到棒梗的名字,许大茂一脸惊愕。 棒梗哥? 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个称呼,许大茂真想笑。 “咳咳,何晓你是认真的?” “当然,不过你找棒梗哥的时候,别提我,我怕棒梗哥知道了之后,会因为自尊拒绝这件发财的事。” 何晓一脸为难。 说完之后,他长叹一声,“棒梗哥跟我之前有点误会,不过我还是希望他能过得好点。” 抬头瞧了许大茂一眼,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何晓自己是信了。 “我应了,正好我缺人手,说起来,我还是棒梗的姨夫呢,都是亲戚,肯定照顾他。” 许大茂也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他才懒得管何晓的家事呢,能挣钱就行。 不过何晓叫棒梗哥…… 许大茂差点没忍住笑,都不是一個爸妈生的,何晓还叫棒梗哥,真是乐死人了。 不愧是傻柱的种,这行为是傻柱家能干出的事。 “何晓,到底是什么赚钱的事,你赶紧说吧,都快急死我了。” 何晓见许大茂答应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说起了正事。 从兜里掏出一张外汇券、一张大团结,他一手拿着一张,说道: “这事特简单,你拿人民币,跟老外换外汇券,再拿外汇券,跟别人换人民币,这一来一回,伱至少能赚一半。” “换?不是,外汇券这么好,老外凭什么跟我换?” 许大茂的大长脸上有些疑惑。 见他还是不明白,何晓只能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老外拿着外汇券,只能在友谊商店等几个地方花,去别的地方,人家不收,就算是收,那也是当成等值的人民币收。” “你用人民币,高出三成的价格,去收老外的外汇券,你说他会不会跟你换?老外又不傻。” “嘶……” 许大茂一琢磨,慢慢明白了过来。 这跟走私电器也差不多,不就是低买高卖嘛,不过这能行吗? “何晓,可人家老外说外语,我说话他也听不懂啊” “不是,许大茂,这都要我教你?” 何晓一脸鄙夷,心中是恨铁不成钢,“学呗,你就不会学几句简单的外文?” “实在不行,你找张纸,把价格都写上,碰到老外,你直接拿给他看,这都不会吗?” “对啊,这方法行。” 许大茂瞬间通透了起来,这件事按照何晓说的,还真有搞头。 毕竟何晓让棒梗和他一块干,何晓总不能连棒梗都坑吧? 那傻柱非得活撕了亲儿子不可。 只要能把外汇券换到手,他直接就可以去友谊商店买电器,然后把倒腾出来的电器高价卖掉…… 嘶,许大茂一个激灵,他感觉这事比走私电器都靠谱。 “许大茂,你可别背着我倒腾外汇券,必须得带上我棒梗哥。” 何晓见许大茂发着呆,连忙警告了他一句。 倒腾外汇券,这东西确实是挣钱,就是吧,有点不安全。 而且还是跟许大茂一块倒腾,这要是不赚钱还好,一赚钱准保出事。 何晓已经想好了,等棒梗习惯了赚快钱,就算是不出事,自己也得让他们出事。 大不了就去举报。 唔…… 何晓感觉自己现在就跟那反派似的,嘶,都是被傻柱气的。 以后这事可得少干。 “许大茂?许大茂?你听到没有?必须得带着棒梗哥一起干。” “啊?噢噢,知道了,你放心。” 许大茂拍着胸脯,一副诚信十足的模样。 “得,等你跟棒梗哥准备好了,你再来找我一次,我换你五百外汇券,省着你连友谊商店的大门都进去。” “何晓,要不,你现在就换给我?”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懒得回话。 “咳咳,我这就找棒梗去。” 许大茂现在辞了电影院的工作,一门心思就是想挣大钱。 遇到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啧啧……” 见许大茂走了,何晓还挺佩服的。 瞧瞧人家,遇到赚钱的事,说干就干,一点都不拖沓、不害怕,这样的人活该发财。 可比有手艺在身,却不敢单干的傻柱强多了。 何晓又想了想自己,唔,说起来有点丢人,他也比不过,太咸鱼了。 “这可不行,何晓啊,你得行动起来。” 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何晓站起身就忙活了起来。 他将屋里的一些破旧家具,全都搬到了后院的耳房里。 接着他又将木床,推到了东墙边,冰箱也推到了墙角,一顿收拾之后,屋里空出了很大位置。 电视桌子推到西墙边,他在电视机前摆了三排长凳,两边又放了几把椅子。 忙活了几个小时,他摸着下巴看了看,感觉这屋里至少能坐下二十多个人。 再塞紧些,三十个人也能坐得下。 “不错,不错。” 何晓挺满意,毕竟是一台小电视机,三十个人看都有点勉强,这房子够用了。 时间不早了,他收拾了一下屋里的汽水瓶子,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去了供销商店。 载着三十多瓶汽水,没一会工夫,他又骑回了院子。 这一下午,真是忙死他了。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拿着一瓶汽水,一屁股坐到了石凳上,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 “阎解放,你没骗我们吧?这院里真有香江的电影看?” “对啊,我下班连家都没回就跟你来了,你可别骗我们。” “我骗你们干嘛?瞧我的黑圆圈,我昨晚看了一个通宵呢,你们就放心吧,准保你们不白来。” …… 听到动静,何晓回头一看,只见三大爷的二儿子阎解放,领着七八人走了进来。 人群里有男有女,全都穿着一身工服,听他们的话音,这是一下班就过来了。 何晓心里一乐,他这四合院放映厅,以后生意肯定不错。 第六十三章 四合院放映厅 “解放,万一人家今天不播了呢?” “嗐,你们放心吧,大晚上不放电视,那多无聊啊。” “我昨晚看的叫《上海滩》,哎呦,人家那可是真打,里边那个叫丁力的真爷们,冯程程也好看……” 阎解放跟工友们一路吹嘘着,走进了中院。 扫了院里一眼,见何晓坐在石桌旁,他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去。 “何晓,你屋里的电视机什么时候放啊?我今儿可是带了一票工友过来,专门来看你的片子。” “不急,不急,解放,你可真够意思,还特意给我宣传,今儿,我不收你的票钱,你免费看。” 瞧着阎解放后边的七八个人,何晓很是满意,他屋里一半的客源有了。 这个年代,人们太缺少东西看了,真是连宣传都不用。 他这個小放映厅,酒香不怕巷子深,光靠口口宣传,客源就够了。 “不是,何晓,伱还要票钱?” 对面,阎解放一脸愕然。 他把七八个工友叫来,可不是为了花钱来看电视机的。 这还要票钱,他……他可就太丢面了。 “何晓,昨晚不是免费看的吗?就看个电视机,你至于要钱吗?” “……”何晓。 瞧了阎解放一眼,他又瞅了瞅远处的七八个人。 好嘛,合着这狗东西,不是给他拉客,而是叫人占他的便宜来了。 翻了一个白眼,何晓没好气道:“免费看?你们是免费看了,我那电钱怎么算?” “甭想,一场五毛,包夜一块,放到晚上十二点,对了,你的免费票没了,想看一样得交钱。” “五毛?我……” 回头瞧了一眼工友们,阎解放脸都要绿了。 完蛋了,今儿他可算是丢脸丢到家了。 “解放?怎么了?看电视机还要钱?” “对啊,解放,你不是说免费看的吗?” 人群里,几个女同志率先问了起来,她们可没听说过看电视还要钱。 阎解放没办法,垂头丧气地走过去解释了起来。 何晓喝着汽水,乐呵呵地看着。 半晌,人群里骂骂咧咧走了一小半人,只留下了两女一男和阎解放。 “啧。” 何晓觉得有意思了,这不会是借他的地方,搞对象吧? 还没等他想清楚,阎解放就黑着脸走了过来。 “给,四个人,两块钱,你真是一个资本家。” “别胡说,我可是立志做企业家的人,对了,只看一场?不包夜吗?包夜可便宜。” 何晓乐呵呵地接过钱,揣进了兜里。 “不要,你赶紧去放吧。” “得。” 何晓一口喝掉瓶里的汽水,起身领着他们,就进了北屋里。 “你们随便坐。” 阎解放招呼着几人,坐到了电视机前的第一排。 屋里有点闷,何晓推开窗户,拧开一旁的风扇,接着才走向了电视机。 看着纸盒里的几盘录像带,他回头问道:“还是放《上海滩》,你们想看第几集?” “第七集,看第七集。” 阎解放都没犹豫,直接喊道。 他白天干活的时候,脑子里想得全是昨晚看的剧情。 冯程程被敌对帮派的人抓了,许文强和丁力到底救没救回来啊? 他心里都快急死了,可不想从头再看。 何晓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人,见他们没拒绝,便将录像带推了进去。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砰、砰、砰。” 电视机里刚响起片头曲,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何晓瞧了长凳上的四人一眼,见他们专心地看了起来,便推门走了出去。 “何晓,放片子了是吧?我都听到声了。” 三大爷伸着脖子,从窗口瞧了一眼屋里,见已经开始了,心里着急得很,他一把推开门,就想往里走。 三大爷不是一个人,他后边还跟着一高一胖俩大爷,也要跟着进去。 嗬,真不愧是阎家人,都成群结队的来,何晓见状,连忙拦了下来。 “哎、哎,三大爷,想进去看没问题,先买票,一场五毛,包夜一块钱。” “买票?今儿要钱了?” 何晓点了点头,他回屋拿出了一张白纸和笔。 将白纸贴在房门上,他拿着笔写了起来。 白纸最上边,他写了六个大字:四合院录像厅。 拿着笔,何晓想了想,继续写了起来。 “《上海滩》第七集正在热播,一场票价五毛,包夜到十二点一元钱。” 退后两步,何晓看了一眼房门,有点不太满意。 他手头没彩笔,也没电视剧的海报,光这样写还是差了点,太素,根本就不吸引人。 不过毕竟是在大院里,他目前的条件也就这样了,等以后在街上开录像厅的时候再说吧。 三大爷凑上前,瞧了一眼白纸上的字,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何晓是认真了呀。 “老阎,什么情况?” “唉。” 三大爷叹了一口气,“人家要门票钱,一场五毛,不能白看了。” “老哥几个都来了,这怎么也得瞧瞧呀,这次我请了。” 胖大爷拿着蒲扇站了出来,从兜里掏出一块五,他直接递给了何晓。 “您大气,进屋随便坐。” 何晓连忙敞开房门,将几个大爷请了进去。 抬头瞧了一眼,电视里正放着激烈的打戏,许文强和丁力正跟人枪战呢,电视机前坐着的几人看得津津有味。 欣赏了一会,何晓拿着白纸,往冰箱上贴了一张。 他拿着笔,将冰汽水和冰棍的价格,一一写到了白纸上。 “哥几个,我这有冰汽水和冰棍卖,你们要是想买,尽管跟我说。” 阎解放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女人,接着掏出钱,朝何晓说道:“给我拿两瓶。” “得嘞,两瓶三毛六。” 何晓拉开冰箱,拿了两瓶汽水,直接递给了阎解放。 后边坐着的三大爷,见二儿子这么败家,起身就要说些什么。 不过,见儿子将汽水,递给了旁边坐着的女人,他又默默坐了回去。 “你俩不来一瓶?” 何晓看向了旁边的一男一女。 等了一会,见两人没有反应,他摇了摇头,自个拿了一瓶冰汽水,推门走了出去。 第六十四章 棒梗回来了 坐在院里石桌旁,何晓拿着汽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嗝……” 他下午忙活一通,又是搬家具,又是打扫屋子,又是去进汽水,直接用过了力,现在是浑身没劲。 何晓都后悔把自己搞得这么忙了。 他现在就想坐着歇会,顺便喝点汽水。 拿起瓶子,他刚喝了一口,就见院外又进来了一批人。 何晓一瞧,得,这批人也是院里邻居领着来的。 他也懒得再说了,直接朝北边的房门上指了指。 等看完了白纸上的字,人群立马就散了大半,五毛钱,半天的工资,大部分人还真舍不得花。 不过人没都散完,还留了两三个,毕竟总有豪气的主,他们一人付了五毛钱,满心好奇地进了屋。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何晓喝完瓶里的汽水,屋里已经进了二十多个人了。 他收的票钱,也有十多块了。 这些人里,院里邻居们没几个,大多都是第一次来的陌生人。 何晓还是小瞧了这個年代的传播速度,没想到才第二天,就来了这么多人。 也就是他收票钱,很多人走了,要不然看电视的人,院子里都坐不下。 …… “俩人,一场一元票钱。” “这么多?不能再少点吗?八毛,八毛行吗?” 何晓摇了摇头,他朝北房里指了指,说道:“现在空位置可不多了,你们再等一会,旁边的站票可以卖八毛。” 来人是一男一女,瞧着像是对象,也不知道是从哪听说院里有放映厅的。 他一说完,女人便伸手拧了一下男人。 “嘶,行,一块就一块,给。” “得,你们进屋,自个去找位置坐。” 何晓强忍着笑意,伸手接了过来,这俩人也是有意思,他猜肯定没登记,还处着呢。 “何晓,你这是收的什么钱?看电视机你又要钱了?” 傻柱正好推着自行车进来,看见儿子收钱,还有点惊讶。 “嗯,总不能让我亏电钱。” 见何晓点着头,傻柱心里顿时有些失望。 “何晓,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俗话说得好,远亲不如近邻,你就不该收这钱!” 傻柱将自行车停在一边,打算跟儿子好好谈谈。 挣这种钱,傻柱真怕院里的邻居们,戳他父子俩的脊梁骨。 “停、停、停,您可别说了,我心里刺挠得慌。” 一瞅见傻柱,何晓心情就不好。 一听他要拿自己的大道理教育自己,何晓更是烦躁得不行。 他可不想做傻柱二号。 “你往那好好看看,这俩人伱认得吗?是咱院里的邻居吗?” 何晓伸手指向北房门口的一男一女。 唔…… 傻柱一愣,他瞧了一眼,俩人很是陌生。 见他发着呆,何晓没好气道:“他们俩不是咱院里的邻居了,我收点票钱,没问题了吧?” “……”傻柱。 有点牙疼,接下来的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说了。 “您啊,过好自己的日子得了,可别管我了。” “对了,我雨水姑姑家的地址,您跟我说一下吧。” 何晓打算抽空,去一趟何雨水家,毕竟是自己的姑姑,可得搞好关系。 等处好了,他打算花钱从何雨水手里,将东边的耳房买下来,用来自己住。 哼,中院东边的耳房,那是雨水姑姑从小住到大的房子,傻柱一个人可决定不了房子的归属。 “怎么了?你找雨水干嘛?” 听儿子问起雨水,傻柱还有些奇怪。 “我从香江回来,都还没见过雨水姑姑呢,我去看看她。” 何晓一脸的真诚。 “嘿,你确实得去看看你姑姑,等雨水见了你,准保吓一跳。” 傻柱挺欣慰,这可是好事。 心里没犹豫,傻柱直接就将何雨水家的地址,告诉了儿子。 “得,我周末就去。” 何晓默念几遍,等他记住了地址,直接起身朝北房走去。 “哎?何晓?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去?” 何晓没有说话,他摆了摆手,直接就进了屋。 …… “许文强跟冯程程可真般配,两人以后能成吧?” “这可说不好,你瞧那冯敬尧,那可不是好相处的,他还要害许文强呢。” “不能吧?” 听着屋里的议论声,何晓踮起脚跟瞧了一眼,录像机里的带子刚放了一半,正是热闹的时候。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看了。 走到木床前,他整个人倒了下去。 闭着眼睛,他躺了没一会,就忍不住爬了起来。 屋里电视机声、议论声,太吵了,听得他心里烦躁,可是待不下去了,他推门又走了出去。 “咦?” 刚一出门,何晓就愣了一下,他竟然在院子里看见了棒梗。 嗬,这可是大新闻,偷鸡的棒梗,竟然厚着脸皮回来了。 棒梗也看见了何晓,他轻“哼”一声,直接进了西厢房。 “这人怎么回来了呢?” 何晓还有点惊讶,不会是因为许大茂吧? 他中午刚跟许大茂说完外汇券的事,棒梗立马就回来了,这要是没关系才怪了呢。 许大茂可真够快的。 “嗯?”何晓挑了挑眉。 院门口,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得,甭想了,肯定跟这货有关系。 许大茂一进里院,就看见了何晓,他推着自行车,立马走了过去。 “何晓,怎么样?见着你棒梗哥了吧?” 唔…… 何晓总感觉许大茂的话里,有股揶揄味。 瞧了许大茂一眼,何晓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你没在他面前提我吧?” “放心,棒梗一听有赚钱的好事,立马就答应帮我,和我一块干,我还提你干嘛?” 许大茂一脸得色,棒梗这人,是真没有脑子。 以前都坑过他一次了,没想到他根本就没记在心里,自己一说他直接就答应了。 “对了,何晓,你答应我的五百外汇券,可以换给我了吧?” “你先回去,等明天再来找我。” 何晓看了看西厢房,他怕窗户后边有人偷看。 没敢跟许大茂多聊,他扭头赶紧回了屋。 ps:不好意思,下班晚了,刚写完。 感谢sanxian、书友20201013191704879、书友20220818293631475的打赏。 第六十五章 放映厅的利润 “小当,北房里这是在干嘛呢?怎么这么热闹?” 棒梗站在门后,好奇地瞅着北边。 他在这西厢房里,都能听到隔壁的喧嚣声。 从窗户口,他还看见房里坐着不少人,也不知道在干嘛。 “那是何晓在放电视呢,放的是香江的片子,进去看得花钱,五毛一场。” 小当凑到棒梗身边,也看了过去。 “五毛?何晓他想钱想疯了?这也有人去看?” “有啊,我都数着呢,他房里至少进去了二十多个人了。” 小当一脸嫉妒地说道。 “二十多个?” 棒梗很是惊讶,一人五毛,二十个人就是十块钱。 一场十块钱,这一天放五场,就是五十块钱,放一個月是一千五。 “嘶……” 算着算着,棒梗倒吸了一口凉气,何晓这一天挣得,比他一个月挣得都多。 这真是抢钱啊。 “不行,不能让何晓再住了,这么好的生意,咱一家人做多好啊。” 棒梗嫉妒得不行,钱挣得这么容易,他可忍不住了。 还倒腾个屁的外汇券呀,直接放电视得了。 “哥,你可别想了,放电视得有录像机,得有录像带,你有吗?” 小当翻了一个白眼,她早想过这事了,根本不可能。 她家连买录像机的钱都拿不出来,更别说去买录像带了。 这东西商店里都没卖的,有钱都不知道去哪里买。 “录像机?” 棒梗一听就懵了,“这什么东西?” “就一个机器,跟电视连着,放进录像带就能播出片子,听说除了友谊商店,别的地方都没卖的,一台很贵的。” 棒梗听闻有些泄气,知道了挣钱的路子,可自己没法用,这可太难受了。 还不如不知道呢。 不过听到小当说友谊商店有卖的,他心中一动,友谊商店他熟啊。 上次从妈手里,他要来了何晓给的两块五外汇券,偷偷去逛过友谊商店。 从早上他一直逛到下午,商店里真是什么都有,不过他倒是没注意录像机这种东西。 下次去的时候,可得好好找找。 “小当,走,咱也过去,我看看这录像机到底什么玩意。” 棒梗好奇得不行,他得亲自看看。 要是这生意能行,他直接把何晓赶走,买机器自己干。 正好过些日子,他要跟许大茂倒腾外汇券,有了外汇券,机器就好说了,大不了跟许大茂合伙一起干。 “哥,何晓他要钱啊,为了钱他谁都不认,咱去他肯定得收钱。” 小当愤愤不平,都是一家人,看个电视还要钱,真是吸血鬼。 “要钱?啊呸。” 棒梗狠狠啐了一口,“他用我的房子做生意,得给我交钱才对,他敢跟我要钱?反了他了。” “走,哥带你去看电视。” 棒梗招呼一声,领着小当,气势汹汹地就去了北房。 两人进屋的时候,第一场已经放完了,何晓正在收第二场的钱。 电视上的《上海滩》,正演到激烈的戏份,屋里就走了几个人,剩下的全都交了钱,正等着看第二场呢。 何晓看到棒梗和小当,还有点惊讶,“来看电视,可得交钱,你俩人一块。” “交钱?” “嘁!” 瞧着何晓,棒梗恨不得鼻孔朝天,他直接就伸出了手。 “交不交钱另说,何晓,你搁我房里放电视,是不是得分我一份?” “分你一份?” 何晓立马翻了一个大白眼。 好嘛,这是眼红来找事的。 本来算计棒梗,他还有一点负罪感的,现在全没了,这棒梗就是欠收拾。 “贾梗,不是我说,伱脑梗吧?” 说着,何晓差点笑出声。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看见棒梗的名字,老是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咳咳,这房子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你拿出房本我瞧瞧,只要写了你的名,甭说看免费电视了,连房钱我都交给你。” “何晓,你……你混账。” 棒梗脸都绿了,“这房子我一直住着,就是我的房,何晓,你甭给我耍混。” “那现在我住着,就是我的房了,你交不交钱?不交赶紧出去,别捣乱。” 何晓烦得不行,直接往外赶起了人。 屋里的其他人,也听得不耐烦了。 许文强正逃命呢,他们可是急着看下边的剧情。 第一排穿着工服的女人,当即站了起来:“这位同志,你看不看呀?不看,别耽误我们行吗?” “对呀,你不交票钱,赶紧出去吧。” “我……” 眼看犯了众怒,棒梗很是憋屈。 瞧了一眼远处桌子上的电视机,棒梗犹豫了一下,决定暂时忍了。 “不就一块钱嘛,老子不差钱,给你。” “这还差不多,随便找地方坐吧。” 伸手接过钱,何晓没再搭理他俩。 将刚收的钱揣进兜里,何晓心情很愉悦,今晚上两场电视,他收了二十多块钱,这可真是不少了。 要是搁外边,放映厅二十四小时不停,一天起码能放个六七场,后半夜他还能收个包夜钱。 按一场二十个人算,一天下来,能挣七八十,一个月可就是两千多块钱。 “嘶……” 半年挣一个万元户,放映厅这生意,真可以干。 他估摸着,三个月就能收回机器钱,开一年连房子钱都能收回来。 不过想开录像厅,录像机和录像带可少不了,这两样东西,全得从香江买,接着还得运到京城,说起来挺麻烦的。 他自个是没这门路,只能指望娄晓娥了。 “同志,你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放呀,我们都等着看呢。” “来了,来了。” 嗐,光想美事了,何晓回过神来,他连忙走到电视机前,翻找起了下一集的带子。 …… “哥,哥,你瞧见了没有,好多钱啊。” 小当盯着何晓,小声跟棒梗说着。 “呸,真便宜他了,等待会回去,咱再跟妈商量商量。” 棒梗都要嫉妒死了,他扫了一眼屋里,加上他们两个,一共是二十四个人,坐了满满的一屋子。 一个人五毛,这可就是十二元了。 哎呦,知道何晓能挣这么多钱,棒梗觉得真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 靠挣死工资,棒梗觉得自己干一辈子,都比不上何晓了。 不光比不上,差距还会越拉越大。 想着许大茂下午说的挣钱生意,棒梗心里更坚定了几分。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永不休……” “来了,来了,哥,这电视可好看了。” 电视上现在放的是第十集,棒梗一看就沉进去了。 见许文强和丁力闯荡上海滩,他看得很是激动,大丈夫当如是也。 “何晓,你给我等着吧,等我倒腾外汇券赚了钱,非得羞辱死你不可。” 棒梗已经想好了,等赚了钱,立马就把何晓赶出去,这屋里的生意,合该他贾梗做。 …… 第六十六章 幻想怀孕 “妈,何晓真是太嚣张了。” 小当和棒梗在北房里看了一场电视,便回了西厢房。 正好碰到秦淮茹在屋里,小当立马告起了状。 “他用咱的房子做生意,不分钱给咱家就算了,我和哥去看电视,他还朝我们要钱。” “你们不去看不就行了,那东西也没什么好看的。” 秦淮茹现在忙着和傻柱生孩子,可不想节外生枝。 只要怀了孕,什么何晓、娄晓娥之类的,她全都不放在眼里。 “妈,不是我们看不看的事……” 棒梗又羡慕,又嫉妒,他左右看了看,见傻柱没在屋里,便凑到秦淮茹身前,小声说道: “妈,关键是何晓他那买卖,太挣钱了。” “我都瞅见了,他那一场就有二十多个人看,一人五毛钱,这可就是十多块钱了,他一天挣的钱,比我一个月的工资还多呢。” “嗯?” 一提钱,秦淮茹立马来了兴趣,“他一场要五毛,真有这么多人看?” 棒梗、小当连忙点着头。 “撵走何晓,咱家能自己开录像厅吗?” 棒梗、小当犹豫了一会,接着又摇起了头。 “现在不行,他屋里的机器和带子不好买,要用外汇券,等过几个月,我凑些钱试试。” 棒梗很是不甘心,又补充了一句。 “嗯?” 秦淮茹疑惑地看着棒梗,她一听儿子的话,就感觉不对。 棒梗现在的工作,挣的可不是外汇券。 “棒梗,你给我安稳在单位里上班,别胡思乱想。” “什么個体户,那都是找不到工作的盲流干的,你秋天就要跟艳玲成结婚了,可别给我捣乱。” “可……可人家盲流真挣钱啊。” 棒梗眼红得不行,脑子里现在想的全是钱。 “呸,在单位上班才是铁饭碗,那才是正途。” 秦淮茹板着脸,严肃地说道:“棒梗,你那工作,是你傻爸好不容易求来的,你要是敢弄丢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伱。” “对了,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一大爷那住,别胡思乱想。” 扭头,她又朝闺女叮嘱道:“小当,你也是,别看人家赚钱就羡慕,那都是快钱,不长久,你给我安心上班。” “妈,可何晓挣的钱,是真多啊。” 棒梗还是不甘心。 旁边小当也是一样的表情。 见何晓挣钱这么容易,他们感觉比自己亏钱还难受。 “你俩甭管了,这件事我跟你们傻爸说。” 一人五毛,一场十块钱,一天七八十,这么挣钱的生意,要是弄到手里,下半辈子可就不愁了。 说实话,秦淮茹也羡慕。 不过她心里有些拿捏不定,关键是傻柱太护着这个兔崽子了。 跟傻柱说了,万一他犯轴,又闹起来可就不好办了。 她可不能把傻柱,主动推给娄晓娥母子俩。 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秦淮茹暗暗叹了一口气,她要是现在怀了孩子就好了,直接让傻柱去跟何晓要机器就行。 还得继续努力啊。 …… 何晓可不知道西厢房里几人的想法,要是他知道秦淮茹想生孩子,非得笑死不可。 早干嘛去了? 现在生,能生的出来就怪了。 打着哈欠,熬到凌晨十二点,何晓立马关掉电视机,往外赶起了人。 “同志,你再放一集吧。” “对啊,何晓,你再放一集吧,这还没看够呢,我给你票钱,你再放一集。” 电视机前的二十多人,一个比一个精神,根本就没有困意,全都没看够呢。 众人不困,何晓可是不行了,他连忙摆着手,“不放了,不放了,给钱也不放了,你们明天再来看吧。” 就算是再挣钱,他也不放了,搁平常时候,他早就睡了一觉了。 将众人送出屋,他关紧房门,躺到床上立马就睡着了。 院子里,众人一边往外走着,一边议论着刚才看的剧情。 许文强跟丁力分道扬镳,真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明天正好是周末,人群里两两相约,决定明天再过来看电视。 ………… “砰、砰、砰。” “屋里没人。” “砰、砰、砰。” “谁呀?大早晨的,你烦不烦人啊?” 何晓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很是郁闷,扯过手表一看,现在才早上六点半呢。 听着烦人的敲门声,他无奈地爬了起来。 半晌,他拉开房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年轻姑娘。 何晓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他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正想问问什么情况呢,对面的女人开口先说了起来。 “同志,你现在可以放电视了吗?白天有没有包天的票呀?” 嗐,原来是为了看电视来的,何晓顿时有些失望。 他瞅了一眼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看着有点眼熟,好像是昨晚上穿工服的那个。 “大姐,这才六点半呀,你瞧瞧院里,都在睡觉呢,咱得有点公德心,不放、不放,你们晚点再来吧。” “啊?晚点是几点?” 女人很是失望,她一大早拉着两个发小过来,就是为了看电视。 这可好,太激动,来早了,人家根本不放。 “八点……八点半吧,八点半放。”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回屋拿了一张白纸,他刷刷写上几个字,贴到门上,接着关上房门继续睡觉去了。 院子里,三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砰、砰、砰。” “何晓?何晓你起来了吗?” 何晓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他这刚眯了一会,好嘛,又有人敲门了。 今儿这是专门不让他睡觉了呀。 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爬起来,拉开房门一看,一张大长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许大茂,我说这大早晨的,你干嘛呀?就不能晚点再来吗?” “何晓,这都快八点了,你还睡着呢?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 许大茂扬了扬手里的包子,接着就挤进了屋。 “何晓,你答应的外汇券,该给我了吧?” “你急什么?” 看来是没法继续睡了。 何晓也不客气,直接从许大茂手里接过包子,坐下就吃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姑姑,是我呀 “我准备和棒梗,去一趟友谊商店,碰碰老外,这手里没外汇券,商店门我都进不去,我这能不急嘛?” 许大茂说着牢骚话。 知道了挣钱的路子,他立马就想去试试,可不想拖时间。 “得,你拿出一千块钱,这五百外汇券就是你的了。” 一听许大茂要和棒梗去,何晓直接从兜里摸出了五张一百的外汇券,放到了他的面前。 “一千?” 许大茂肉疼得不行,五百换一千,嘶,可真够黑的。 “何晓,我的钱全投到电器生意上了,哪还有一千啊?要不,这五百算你投的,等挣了钱,我分你一份。” “算了吧。” 何晓犹豫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 倒腾外汇券是挣钱,可同样是犯法,他可没必要沾上这事。 “许大茂,你要实在没钱,就给我写个欠条,对了,反正你是想进友谊商店找老外,也不是去买东西,一百外汇券就够了。” 何晓从桌上拿起四张外汇券,装进了兜里。 “不是,何晓,才一百?伱也太抠了吧?” “一百外汇券还嫌少?要不是有我,你连一百外汇券都没地方弄,不想借就算了。” 何晓直接伸出手,就要去拿剩下的那张。 “别别,一百……一百就一百吧。” 不敢再犹豫,许大茂连忙拿起了桌上仅剩的一张外汇券,接着拿起纸笔,写起了欠条。 “许大茂,你可别忘了棒梗。” “知道了,知道了,忘不了。” 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 “我就算不倒腾外汇券,也得带着棒梗发财,谁让他有你这个好弟弟呢。” 只借了一百外汇券,他心中很是失望。 早知道还买什么包子呀,直接空手来得了。 写完欠条,许大茂也没多待,起身直接走了。 …… “这人可真势利。” 许大茂这人,属于翻脸不认人的主。 何晓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为了棒梗,他才不和这人打交道呢。 咽下嘴里的包子,趁着还有点时间,他将屋里打扫了一下。 到了八点半,外边进来了十几個人,刚才那三个姑娘也在,一大早就有这么多观众,还真是出乎何晓的预料。 利索地收了票钱,他推进录像带,直接放起了电视。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永不休……” 闲着无聊,何晓扭头看向了窗外。 今儿天气不错,阳光很足,又是周末,守在电视机前可就太可惜了。 看着窗外的三大爷,何晓来了主意。 既然自己不想守,那就让别人来替他看场子得了。 想做就做,他立马推门走了出去,“三大爷,我和您商量一件事成吗?” 三大爷正听着屋里的电视机声呢,听到何晓的话,他很是疑惑。 “何晓,什么事啊?你说就是。” “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收下票钱,顺便换换录像带,看着点屋里。” 何晓想了想,继续说道: “您放心,不让您白看,一上午我给您一块钱,要是下午我回不来,再给您一块。” “给钱?收票?” 三大爷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何晓这是雇他收票啊。 一上午一块钱,再加上免费看电视的票钱,哎呦,三大爷心中一乐,这可真是占了大便宜啊。 不过他立马又皱起了眉头,“何晓,你让我收票没问题,可放带子我可不会啊。” “嗐,这事简单,三大爷,您以前是当老师的,这事难不住您,我教一下您就会了。” “那,那我试试。” 见三大爷同意了,何晓领着他就进了屋。 到了电视机前,他将《上海滩》的录像带,全都翻了出来,一盘一盘的跟三大爷说了一下集数。 接着,他跟大家伙道了一声歉,暂停了一下录像机,教三大爷放了几次带子。 这事真没什么难的,只要把录像带推进去,按一下播放就行,三大爷很快就学会了。 “嗬,这还真挺简单的。” 三大爷有点兴奋,他如今也是会放录像机的人了。 “那行,三大爷,您帮忙看着点,放完一盘磁带,就收一场的钱,可千万别忘了。” “何晓,你就放心吧,我教了几十年的数学,准保出不了错。” …… 屋里有人替他看着,何晓浑身轻松。 他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就出去了。 在青云胡同周围转悠了一圈,何晓发现这边大多都是四合院。 几个临街的铺子也都是公家单位,想找个合适的地方开放映厅可不容易。 摇了摇头,他骑着小铃木一路往西,直接去了正阳门外西南角的大栅栏。 这地方是京城有名的商业娱乐区,好几个戏楼都曾开在这,咳咳,传说中的八大胡同也是在这。 要是在这开个录像厅,生意肯定火爆。 当然,录像厅是顺带的,关键是这地方的铺子值钱,趁着现在价格低,买下几处肯定是不亏。 转了一会,何晓又跟几个大爷、大妈打听了一下,八卦听了不少,房子出售的消息,他是一点没听到。 嗐,何晓都有点怀念后世的房产中介了。 逛了一圈,眼看着快到中午了,他骑着小铃木去了附近的商店。 买了两盒麦乳精,两包点心,一包糖,又买了点水果,他绑到车上,一路往西而去。 骑到了菜市口附近,他一路打听着,就到了一栋五层的筒子楼前。 拎着一堆东西,他按照傻柱说的地址,直接就上了三楼。 “砰、砰、砰。” “谁呀?” 听着屋里的女人声,何晓揉了揉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呜……咳咳,姑姑,您亲侄子何晓来了。” 实在哭不出口,他脸红得不行。 第一次这么厚脸皮攀交情,他实在不习惯。 “吱嘎。” 屋里走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一脸疑惑地看向了何晓。 “你是?” “呜呜,姑姑,我可算是见到您了。” 何晓红着眼睛张开胳膊,就想给姑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哎?你谁呀?” 何雨水一脸懵逼,一脸莫名其妙,她连忙退后了两步。 “姑姑,是我啊,我是您亲侄子,何晓啊!” 见何雨水不认得自己,何晓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他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搓了一把脸,接着站直了身子,“姑姑,您看看我,觉得熟悉不?” 第六十八章 奇怪的何雨水 “你……你是……” 何雨水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何晓。 这眼睛,这眉毛,这鼻子,这嘴巴,她越看越觉得熟悉,可具体的人,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额…… 何晓有点尴尬,好嘛,他明明记得电视里,何雨水一见原主就认出来了。 怎么到他这,就认不出来了呢? 尴尬,太尴尬了。 “那个,咳咳,姑姑,我是何晓啊,您没听说过嘛?” “何晓?姓何……” 一听到何这个姓氏,何雨水又是一愣。 她歪着脑袋,仔细又一打量,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你和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对,除了气质有点不一样,你和哥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何晓。 听到何雨水的话,何晓也是吓了一跳,幸亏他和傻柱气质不一样。 要不然,他妥妥就是傻柱二号。 哎呦,其实模样一样也难受,傻柱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希望以后自己能长帅点吧。 “你妈是谁?” 何雨水如今也反应了过来,这人和她哥长得一模一样,还叫她姑姑,不用说了,这人肯定是哥的孩子。 她心里有点懵,像她哥那样的人,在外边竟然会有孩子。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她还以为哥会一辈子,都对秦淮茹好呢。 真没想到,哥竟然会干对不起秦淮茹的事。 “我妈是娄晓娥。” “娄晓娥?竟然是她。” 何雨水恍然大悟,她记起来了,哥之前是跟娄晓娥有过一段,当年娄晓娥跑去香江的时候,哥还郁郁寡欢了一段时间。 “伱叫何晓,是哥的姓,加你妈名字中间的字?” “嗯。” 何晓点了点头。 “何晓,何晓,这名字好。” 何雨水盯着何晓,越看越满意,这都不用怀疑,他和哥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肯定是哥的孩子。 哎呦,哥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这……这也太惊人了。 何雨水还以为她们老何家,只能靠她自己了,没想到哥竟然还弄出来一個孩子。 老何家终于有传承了。 “对了,何晓,别在门口站着了,赶紧进屋吧。” 何雨水连忙将何晓迎了进来。 “姑姑,我这次来给您买了点东西。” 何晓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里。 这房子布局很简单,一个小客厅,西边还有一间房,瞧着像是卧室。 一室一厅,洗漱间和做饭的地方,都在外边的楼道里。 这筒子楼就跟宿舍似的,住起来不比大杂院舒服多少。 就这面积,何晓感觉还不如大杂院呢。 “嗐,你能来看姑姑,我就很高兴了,这还带什么东西呀,快坐,快坐。” 何雨水一脸嗔怪,不过看着何晓拎的一堆东西,她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这个亲侄子,她心里很满意,比哥会做人。 正好到了中午,何雨水忙活一通,做了几个菜,姑侄两个一起吃了一顿家常饭。 “对了,何晓,你爸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何雨水往他碗里夹了点青菜,疑惑地问道。 “他在家里忙呢,没时间过来。” “忙?没时间过来?” 一瞬间,何雨水就想起了家中的秦淮茹,她顿时沉默了下来。 说起来,这家里还真够乱的。 “姑,我这次来,还有个事找您,四合院里,那间您从小住到大的房子,嗯……” 何晓放下筷子,脸上突然纠结了起来。 对面,何雨水有些疑惑,“怎么了?何晓,你直说就行,我是你亲姑,咱俩之间不用顾及。” 俗话说得好,姑侄亲上亲,砸断骨头连着筋,何雨水现在越看何晓越满意,比她哥都满意,都是老何家的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姑姑,那……那我就直说了。” 何晓低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姑姑,四合院里您之前住的那间耳房,还在您的名下吗?” “嗯?” 何雨水皱起了眉头,她上下打量着何晓,心里念头转了半晌,接着才说道: “那间房子,是在我的名下,房本都在我这,不过何晓,你问这个干嘛?” “姑姑,那间房子您卖吗?我想出钱买下来,毕竟是咱家的房子,我想要……” 话一说出口,何晓就后悔了,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哎呦,你说他这破嘴,怎么现在就说了呢?也太沉不住气了。 应该再来几次,好好处一下关系,等到那时候才能开口问的啊。 得,这下可全完了,房子这事,肯定得吹了。 “行。” “嗯?” “姑姑,我是说,我想买下您东边那间小耳房。” “我不是说了嘛,行啊,卖给你了。” “啊……” 何晓愣住了,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这么容易呀? 这……这都不用考虑的吗? “姑姑,您不再想想?” “嗐,四合院那边,我都好几年没回去过了,房子留着也没用,交给你我也放心,不过我就只有耳房的房本,北房可是没有。” 何雨水笑了笑,起身从卧室里,将房本从抽屉里翻了出来。 回到外屋,她将房本放到了何晓身前的桌子上。 低头看了看,何晓一脸懵逼。 说实话,他有些搞不懂何雨水的想法了,难道自己这个侄子就这么亲? “何晓,既然你想买,那你想出多少钱?” 何雨水对四合院的房子,没有一点留恋,知道了亲侄子要买,她心里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和那个四合院,没有一点关系了。 “两千,两千您看行吗?”犹豫了一阵,何晓说道。 “算了,你是我亲侄子,一千吧。” “……”何晓。 他这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愣愣地点着头。 “今天咱就去房管局办了吧。” “可……可今天是周末,人家不上班吧?姑姑,我不着急的。” “也对,那你准备好,咱明天去。” …… 下午,何晓离开的时候,还有点迷糊。 他怎么感觉,何雨水像是迫不及待地想把房子卖给他呢? 这都什么鬼呀? 之前的行为,显得他就像是个小人一样。 得,早知道这么容易,他早就应该来了。 第六十九章 甭想占人便宜 何晓骑着小铃木,直奔房管所附近的供销商店。 路上,何晓还挺开心,不管何雨水是怎么想的,只要她愿意卖就行。 耳房终于要到手了。 到时候,傻柱肯定得傻眼,甭吹牛了,人家的房子,他傻柱就做不了主。 还是何雨水脑子清醒啊,白给小当住,还不如卖给他这个亲侄子呢。 对了,还有小当,她要是知道了,非得疯了不可。 老贾家还想招上门女婿,得,这下是甭想了,自己找地方住去吧。 说起来,他也是为了那个女婿着想,贾家的上门女婿可不好当,还是自己个自强不息,挣钱买房去吧。 甭想着占人便宜。 “呼,不行,得低调啊,千万得低调,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何晓估摸着,这要是让贾家人知道了,非得闹翻天了不可。 才买了一间房,何晓可不满足,他现在住的那间,也想弄过来。 两间房子到手,他差不多就要回香江了。 到时候,他把房子砸了,慢慢装修,再把何大清找回来,跟秦淮茹争聋老太那间房…… 啧,到时候贾家肯定热闹,想想,何晓还挺兴奋。 “何晓啊,何晓,你现在心可真脏。” 骂了自己一句,何晓麻利地走进了供销商店。 买了一张房屋买卖申请表,他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回了四合院。 停好车,他扫了一眼院子里,没瞧见傻柱,这才推门进了北房。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冯程程怎么就同意了呢,她真是对不起许文强。” “胡说,明明怪丁力,他才是那個不仗义的。” “呸,她自己都同意了,怎么能怪人家?不爱就别答应。” …… 一进屋,何晓就被嘈杂的声音吓了一跳。 左右看了看,他屋里现在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不光长凳上坐满了,连四周都有站着看的。 他估摸着屋里,起码有三十多个人。 嚯,算算,光这一场的票钱,最少也得收个十五元以上。 何晓惊讶得不行,没想到他这个录像厅竟然会这么火。 “三大爷?三大爷?” 听到叫声,三大爷连忙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回头见是何晓回来了,他一脸兴奋地挤了过去。 “三大爷,咱出去说。” 屋里人多太嘈杂,不是谈话的地方,何晓拉着三大爷,就出了屋子。 到了院子里,他疑惑地问道:“三大爷,什么情况?屋里怎么这么多人?” “这我哪里知道去,反正人一直来,我就一直收钱,一直来,我就一直收……” “何晓啊,你今儿可挣大钱了。” 三大爷兴奋得不行,就跟挣钱的人是自己一样。 他直接将手里的本子,递了过去,“何晓,人数我都记着呢,你自己看吧。” “嗯?” 何晓挺意外,他接过一看,只见本子上写着每个场次的人数,记得还挺认真。 除了第一场是他收的,三大爷又收了三场的钱,少的十几个人,多的三十多个,上边都有记录。 何晓心中暗赞,果然找三大爷是找对了。 三大爷这人在学校就是教数学的,收钱这事对他可是简单得很。 “何晓,一共是三十九块五毛,给。” 三大爷羡慕得不行,拿钱的手,略微有点发抖。 倒不是他没见过这么点钱,关键是何晓挣钱挣得太容易了。 把录像带推进去,按个按钮,接着钱就哗哗的来了,这……这就跟白捡一样。 “三大爷,今儿可是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三大爷眼巴巴地瞅着何晓手,今天他忙活一天,当初可是说好的两块钱。 “嗐,三大爷,少不了您的。” 何晓见状,直接抽出来三块钱,递了过去。 “您再帮我看一会,那一块就算您晚上的工钱了。” “得嘞,何晓,你就放心吧。” 现在让他走,三大爷都舍不得离开。 电视里许文强重回上海滩,正要报仇了,他正看得热闹,可不想回去。 能白嫖票钱,又能挣钱,哎呦,这活可真不错。 摸了摸手里的三块钱,三大爷美滋滋地进了屋。 有三大爷在,何晓整个人都觉得解放了,他拿着申请表,就去了后院。 这个年代,买卖房屋,登记房本,还要四邻的签字,可真是太麻烦了。 这次买的是中院的耳房,何晓不想让傻柱知道,但他还得要傻柱的签字,真是令人头疼。 到了后院,他抬头一瞧,后罩房屋门紧关,傻柱根本就不在家。 何晓挠了挠头,又回了中院,找了一圈,他也没遇着傻柱。 直到回屋的时候,他在看电视机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 得,傻柱在屋里看电视呢,好嘛,这可是让他好一番寻找。 走到傻柱身边,何晓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接着走了出去。 院子里,傻柱拿着空白的申请表,很是疑惑。 “前几天,你不是找我签了吗?怎么又要签?” “嗐,买的还是院里那间耳房,您别管了,直接签就是。” 何晓有点紧张,直到傻柱签完,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能瞒住一段时间了,明天还得嘱咐一下何雨水,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对了,何晓,你怎么找三大爷给伱收钱啊?这可不好,三大爷年纪都这么大了,你别老是麻烦人家。” 傻柱扭头瞧了一眼屋里,他对三大爷有意见,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现在人家退休了,正是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不能总是麻烦人家。 “你以后要是有事,没工夫收票钱,就去叫棒梗,叫小当和槐花也行,家里又不是没人,别麻烦三大爷了。” “……”何晓。 去叫棒梗几个人收票钱? 他脑子可没问题呢,让这几个货收,那还能有好嘛? 别说收票钱了,不赔钱就不错了。 强忍着没骂出声,何晓一把将申请表拿了回来。 瞧了一眼傻柱,何晓只见他黑着眼圈,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算了,跟他说不明白。 摇了摇头,何晓大步走进了屋。 第七十章 不靠谱的想法 “哎?何晓?你这是什么表情?” 傻柱很是郁闷,被儿子忽略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 他把儿子叫回来住,本来是想着培养一下感情的。 得,这可好,不培养成仇人就算不错了。 “唉。” 傻柱叹了一口气,他想了想,觉得这事不能不管,又连忙追了上去。 “何晓,你等我一下,我有正事跟你说。” 何晓松开屋门,转身看着傻柱,不耐烦道:“又有什么事?要是关于棒梗的,您就别说了,我可不想麻烦他们。” “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那能叫麻烦吗?” 傻柱摆了摆手。 想起昨晚秦淮茹跟他说的,傻柱想了想,继续说道: “何晓,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过两个月你肯定得回香江,那伱这买卖怎么办?停了就太可惜了。” “不如让棒梗几个帮你看着,等挣了钱,你拿大头,他们几个拿個辛苦钱就行。” “……”何晓。 ??? 他整个人都蒙了,被气蒙了。 把录像厅交给棒梗几个人看着,等挣了钱,自己拿大头,他们几个拿辛苦钱…… “您这想法,可……可真是……” 何晓都想不出词形容了,这想法简直绝了。 这要不是有大病,可想不出来这绝妙的主意。 “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嘛。” 瞧着儿子的表情,傻柱感觉莫名其妙的。 昨晚上,秦淮茹跟他说了一下,傻柱感觉媳妇说得挺有道理。 当然媳妇有自己的小心思,为了棒梗几个也无可厚非。 只要有他看着,不让儿子吃亏,他感觉这事挺靠谱的啊。 “何晓,我也看出来了,你这生意确实挺挣钱,可你还得回去上学呢,你没时间,让家里人帮你看着点,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呵。”何晓嗤笑一声。 嗯? 他突然觉得这操作,好像有点熟悉。 仔细一想,这不就是贾家人,占娄晓娥酒楼的方法嘛。 说是帮忙,最后帮着帮着,酒楼里就成了贾家人做主,就连小当都成了酒楼的经理。 娄晓娥花钱出力,最后落了个四成的利润分红。 可就这四成的利润分红,也都被贾家人挪用了,说是为了办幸福家园。 一个大酒楼的四成的利润,全用在了三个大爷,两个大妈的养老上,噢,对了,再加上一个贾张氏。 一共六个人,养六个老人,要用酒店的四成利润。 这谁信呀?真当别人是傻子呢? 娄晓娥信了! “……” 何晓这么一想,突然有点头疼,怎么感觉他妈就跟傻柱似的呢? 好好的一个人,肯定是被傻柱传染了。 这辈子他可得好好看着点娄晓娥,不能让妈再这么犯傻了。 “何晓,你别发愣啊,你觉得怎么样?” “嘿,挺好,挺好,您的主意挺不错的,不过啊,我可没我妈那么傻。” 何晓瞅了一眼傻柱,又嗤笑了一声。 不管傻柱是真傻,还是装傻,他都不想再讨论了,没意思,忒没意思了。 啊呸,什么破情满四合院呀,全都是算计。 转身,他直接回了屋。 “嗯?不是,何晓,这跟你妈有什么关系?” “砰。” “哎?何晓?” 傻柱推了一把房门,可根本推不动,得,里边肯定被儿子插上了。 站在门口,他颇为懊恼,这事又被他搞砸了。 本来是一件好事,唉,看来儿子对棒梗几个,意见是真大。 要不他来替儿子看着录像厅? “不靠谱,不靠谱。” 傻柱摇了摇头,他对录像厅根本没有想法,他这辈子就对做菜感兴趣。 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他垂头丧气地回了后院。 …… “何晓,你爸他这是?” 三大爷一脸的八卦,刚才他在屋里,可都听到了,父子俩差点吵起来。 “他呀,嫌我让您过来收票钱,非要让棒梗替您。” “什么?他傻柱这什么意思?”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三大爷当即就坐不住了。 走到门口,他啐了傻柱两句,接着连忙跑回来。 “何晓,你可别听他的,就那棒梗,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就老留级,数学都没考过六十分,他来给你收票钱,一准得收错喽。” 何晓听得直乐,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拉开冰箱,他拿了两瓶冰汽水,给了三大爷一瓶,接着自己喝了一大口。 骑着小铃木窜了一天,他身上正燥热着呢。 这一口冷饮下了肚,他打了一个冷颤,整个人重新活了过来。 “嗝……” “三大爷,您就放心吧,您之前可是小学老师,我肯定更信您。” “他让我换棒梗,我立马就给他驳了,明儿您继续过来帮我收票钱。” “哎呦,何晓,瞧你这见识,傻柱啊他一辈子都比不上你。” 三大爷松了一口气,收票钱这活,他干的正开心呢,谁都甭跟他抢。 …… 煎了俩蛋,下了一碗面条,何晓看着电视,吃了一个简单的晚饭。 出去刷碗的时候,他特意扫了一眼院里,贾家人跟一大爷正在石桌上吃着。 回到屋里,他站在门口,等了半晌。 见贾家人吃饱散了,只有一大爷在的时候,他拿着申请表,大步走了过去。 “一大爷,麻烦您帮忙签个字。” 中院的耳房,南边就是一大爷住的东厢房,没他的签字,何晓怕以后扯皮,只好硬着头皮凑了过来。 “嘿,什么时候也用得着我签了?” 一大爷拿着申请表,还有些疑惑。 “嗐,您可是院里的一大爷,这院里院外甭管发生什么事,这不都得跟您说一声嘛。” “别,都改开了,我早就不是什么一大爷了。” 话虽是这么说,可一大爷听得很舒服。 看着申请表上有傻柱的签名,一大爷也没在意,拿着笔就准备签上。 “对了,何晓,今儿是周末,院里大家伙都在,你把电视搬出来,放一下吧,大家伙一块乐一下。” “你收外边人的钱,我不反对,院子里的邻居们就别收了。” 一大爷拿着笔,看着何晓,等他的回话。 第七十一章 房子到手 “行啊,这也是好事,不过我票都卖出去了,人家得坐前边。” 何晓还能说什么,只能同意了。 “没事,人家出了钱就该坐前边,我们坐后排就行。” 一大爷很满意何晓的态度,这才对嘛,这才像是傻柱的儿子。 拿着笔,他刷刷地写上了自己名字。 “对了,这是后院二大爷那房吧?” “真是可惜了,这房真不该卖,二大爷最近跟许大茂凑一块了,也不知道搞什么,可千万别被许大茂坑了……” 何晓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含糊着收回了申请表。 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懒得再听易中海的牢骚,转身就回了屋。 不过他答应易中海的事,也没有反悔。 跟屋里的众人说了一声,他跟三大爷一起,就将电视机搬到了院里。 天气炎热,屋里闷得慌,其实在院里看也挺不错的。 不过院里也有缺点,蚊子忒多。 “三大爷,您帮忙看着点机器,外边人多,下一场的票钱就甭收了,天这么黑,也不好收钱,免费放得了。” 他刚把电视搬出来不久,院里就聚满了人。 电视机前三排,坐着的都是刚才屋里的观众,院里的邻居们坐在后排和两边。 位置差了点,不过是免费看,院里邻居们也没有抱怨的。 何晓扫了一眼,天色暗了下来,也看不清院里众人的脸,他嫌麻烦,索性就不收票钱了。 “嘶,何晓,那可少收不少钱。” 三大爷心里算了一下,就有些心疼。 “嗐,就当免费宣传了,您快坐下看吧。” 趁着屋里空了,他拿着扫把打扫了一下屋里,接着点了一盘蚊香,好好熏了一下屋子。 半晌,他从屋里拿出蚊香,放到了院里。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院里,邻居们紧盯着电视机,一刻都不敢放松。 现在剧情到了后期,许文强重回上海滩,开始复仇了,众人看得很是过瘾。 不过同时,众人又很是可惜。 “许文强跟冯程程真是有缘无分,要是她没冯敬尧这个爹就好了。” “丁力才可惜呢,唉,兄弟没了,妻子也没了……” “呸,那是他活该。”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何晓也感觉很是可惜。 这《上海滩》马上就要大结局了,真是太可惜了,以后的票钱肯定会少。 “唔,倒也不是……” 扫了一眼院里,也就三四十个人,这么点人,对于整个京城来说,太少了,看过上海滩的人太少了。 去年香江放《上海滩》的时候,那可是万人空巷。 京城现在看过的人,连十万分之一都没有。 “嘿,应该还能再赚点。” 等屋里的蚊香味散了,何晓就回了房。 有三大爷在外边看着,他也放心,便躺在床上眯了一会。 中途他感觉屋里很是嘈杂,不过他困得不行,迷糊地睡着也没管。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八点……” 看着手表上的指针,何晓吓了一跳,爬起来一瞧,见电视机、放映机全都摆在方桌上,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应该是三大爷搬进来的。 “砰、砰、砰。” “何晓?何晓?” 得,三大爷可真够敬业的,自己刚醒他就来了。 “三大爷,您来挺早啊。” 拉开房门,何晓打了一個招呼,瞧着三大爷的眼睛里有血丝,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昨晚上真是麻烦您了,这么多的东西,您叫醒我和您一块搬就行,可千万别累着您。” “嗐,没事,昨晚上是小当、槐花和那谁,帮着一块抬进来的,累不着我。” 三大爷不乐意提棒梗的名字,不过还是将那姐妹俩说了出来。 “小当、槐花?” 一听这俩名字,何晓就皱起了眉头,帮忙搬东西,她俩会这么好? 想起昨儿傻柱提的事,何晓明白了。 得,这肯定是给他使计呢,。 凑近乎、打温情牌,何晓可不吃这一套。 嘱咐了三大爷几句,他拿着申请表和钱,骑着小铃木就去了何雨水那。 跟他打温情牌,他反手就把房子买了。 等回香江的时候,再直接把人赶出去,让她闹都找不到人闹。 “让你算计我。” …… “何晓,我正等着你呢,走吧。” 见何晓来了,何雨水也不耽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房本,直接就出了屋。 到了房管局,两人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又一个房本,加一块都俩了……” 何晓摸了摸,心中有些复杂。 京城二环内的房子,说买就买,就跟喝水似的这么简单,这搁后世谁敢信呢。 要是上辈子他有这实力,也不会做单身躺平族了。 “何晓,走,姑姑今儿高兴,请你吃饭。” 何雨水脸上带着笑容,卖了四合院的房,对她来说是一件高兴的事。 特别还是卖给了亲侄子,她一点都不觉得可惜。 “别,姑姑,我该请您吃饭才对。” 拿着新房本,何晓也挺高兴。 扭头看了看街边的店铺,他心中突然想起了傻柱说的几家名楼。 “姑,我请您吃一顿好的,咱去丰泽园吃一顿,不过这丰泽园我可不知道在哪,您得帮我认路。” “丰泽园?” 何雨水很是惊讶。 这地可不是普通的酒楼,搁前朝就有大名声了,里边的大师傅,都给大领导做过菜。 当初她爸何大清打过下手,说起来大领导间接吃过她爸做的菜。 “这地方,姑姑是请不起你了,不过既然你请姑姑,可不能我自个去,得把你表妹、表弟都带着,正好也让伱们认识一下。” 何雨水先告诉了何晓丰泽园的地址,接着又回了婆家一趟,将俩孩子接上了。 等到了丰泽园的时候,正好中午,四人一脸好奇地进了丰泽园。 “这酒楼后边,有一个四进的大四合院,那才是真正的丰泽园呢,当初你爷爷,就是在那学的手艺。” “四进?” 听了何雨水的话,何晓有些咋舌。 三进四合院,就是很大一个院子了,四进那可不得了,不愧是名园,就是不知道菜好不好吃。 何晓很是期待。 第七十二章 录菜的小日子 一品官燕、葱烧海参、通天鱼翅、沙锅鱼肚、清炖裙边、烩乌鱼蛋…… 光看这菜名,就知道很名贵。 何晓今儿算是下血本了,全都点上了,最后也没忘了傻柱说的那道糟溜三白。 等上了菜,何雨水拿着筷子,先尝了尝这糟溜三白。 “这菜没你爷爷做的好吃,你爷用鸡脯肉、桂鱼片和冬笋做的,那才叫正宗呢。” 说着,何雨水叹了一口气。 想起何大清,她就糟心,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 对面,何晓好奇得很,他拿着筷子也尝了尝。 唔…… 跟那天傻柱做的差不多,反正何晓是没尝出有什么不同来。 不过这也够了不起的了,傻柱的手艺,能跟楼里的师傅比,那可真是难得。 “姑姑,您再尝尝别的,这乌鱼蛋也好吃。” “何晓,你也多吃点。” …… “害依。” “口来挖囊打卡?” “空你气哇……” 正吃着呢,何晓就听到旁边传来几声小日子语。 扭头一瞧,离他不远处,有三四个小日子拿着摄像机,正拍着店里,周围还围着几个饭店里的服务员。 “嗯?” 小日子人也好认,何晓好奇得不行,他连忙叫来服务员问了问。 “噢,那是小日子电视台,拍我们做菜呢。” “不光我们丰泽园,京城有名的饭庄他们都去,听说等拍完了我们丰泽园,下一场就去晋阳饭庄和萃华楼。” 服务员说着,还有一股自豪感。 他们这的饭菜,连小日子吃了都说好。 “拍你们做菜?” “嗯,他们刚在后厨,拍了我们的芫爆鱿鱼卷和葱烧海参。” “……”何晓。 不知道为什么,何晓总感觉这小日子像是在偷师似的。 毕竟这事,他们常干。 何晓有点眼红,他也想去丰泽园的后厨拍一遍。 等回了香江,他让家里酒楼的厨师学一遍,楼里立马就多了一堆的招牌菜。 “咳咳,同志,我能去你们后厨拍一拍吗?”何晓试探性地问道。 服务员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个,我是香江电视台的,应该也能拍吧?” “不好意思,这事伱得问我们领导。” …… 得,他的排面不够大,肯定没戏。 扭头瞧了一眼拍得热闹的小日子,何晓更加郁闷了。 “何晓,怎么了?” “没事,姑姑,这晋阳饭庄和萃华楼很有名吗?” 见服务员忙去了,何晓只好问起了何雨水。 “嗯,都是京城名店,晋阳饭庄的面食出名,拉面、刀削面、龙须面、打卤面、猫耳朵都是一绝。” “这萃华楼的招牌菜有贵妃鸡、樱桃肉、油爆双脆、珍珠冬笋、八宝海参、清炖燕菜……” 何雨水一说起这個,就停不下来。 家里她爸何大清和傻柱,那都是大厨,她小时候可没少吃从店里带回来的剩菜。 各个店的招牌菜,她也都懂一些。 “嘶……” 光一听这菜名,何晓就馋得不行,这么多名菜,这不得全让小日子学去了。 他想着就郁闷,还不如让他去拍呢,毕竟是自己人。 “何晓,当初你爸去萃华楼当学徒,人家没要,这才去的鸿宾楼,不过鸿宾楼也不差。” 说起来,何雨水还想笑,当初傻柱可是记仇记了好久。 “嗬,还有这事啊。” 何晓听了个稀奇,看来有空得去萃华楼一趟,好好尝尝人家的招牌菜。 吃了饭,何晓回去的时候,还想着这事。 推着小铃木,他正要进院呢,正好碰到傻柱推着自行车出来,他连忙拦下傻柱问了问。 “萃华楼?人家的招牌菜,我做倒是能做,不过肯定没人家的地道。” “楼里的拿手菜,我更是不行,毕竟我学的是谭家菜,又没去萃华楼学过,对了,何晓,你问这个干嘛?” 傻柱有点疑惑。 儿子就第一天来,尝了尝他的手艺,这么多日子就没再吃过,他还以为何晓吃着不对胃口呢。 “我去丰泽园吃饭,碰到小日子的人扛着摄像机,在后厨拍人家大师傅做菜,听说小日子要把京城的名店都拍一遍。” “什么?拍大师傅做菜?” 傻柱一脸惊愕,当初他为了学一道菜,那可是在鸿宾楼当了三年的学徒,这才学到了手。 现在随便让人拍?还是小日子的人。 大师傅们什么时候这么不珍惜手艺了? “何晓,你没听错吧?真在后厨拍做菜?” “错不了,现在一伙人应该去了晋阳饭庄,人家就是在后厨拍。” 何晓点了点头,听傻柱也不会人家的拿手菜,他还有些失望。 见傻柱愣着神,何晓也没再说什么,他推着小铃木就进了院。 “不行,这我得去看看。” 傻柱也顾不得去轧钢厂了,他骑着自行车,直奔儿子说的晋阳饭庄。 …… 推着小铃木回了中院,何晓停好车,便进了屋。 今儿看电视的人少了点,尽管是大结局,人也没昨天的多。 不过今天是周一,都忙着上班呢,也正常。 何晓下午没事,便将三大爷叫了过来,他早晨见三大爷眼里都是血丝,还有点不好意思。 “三大爷,您回去歇歇吧,补补觉,下午我守着。” “不用,不用,我身体好着呢。” 三大爷可舍不得走,忙一下午有一块钱呢。 “嗐,您歇着去吧,您都这么大年纪了,可不能累着。” 何晓知道三大爷是心疼钱,他抽出两张,直接递了过去。 “何晓,这多了一块啊?” “算您的奖金了。”何晓笑着说道。 三大爷这人除了抠了点、势力了点,别的都挺好,他正琢磨着以后让三大爷帮他看录像厅呢。 当然,不光三大爷一个人。 说起来,傻柱也真是想当然,比起棒梗、小当、槐花,他更信外人。 …… 到了下午,《上海滩》彻底放完了大结局。 何晓拿出第一盘,又重新从第一集播放了起来。 重新放映,屋里看电视的人立马少了一小半,不过到了晚上,又来了一些陌生的观众,何晓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第七十三章 小日子的录像带 次日,天还没亮,何晓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砰、砰、砰。” “何晓?何晓?” 一阵压抑着嗓音的喊声,直接就将何晓惊醒了。 爬起来揉了揉眼睛,他拉开灯,拿起床头的手表一看,现在刚凌晨一点。 他十二点放完片子,十二点半才睡的觉。 刚睡了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就被人叫醒了,何晓都要气死了。 “不是,您有毛病吧?这天还没亮呢,什么事不能天亮后再说呀?” 一边抱怨着,他一边爬了起来。 外边的喊声他也熟悉,就是傻柱的声音。 拉开房门,何晓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傻柱抱着衣服,直接挤了进来。 “何晓,你快看看这东西,你的机器能不能放。” 傻柱一头冷汗,他将怀里的东西放下,小心解开衣服,露出了一堆录像带。 “这是?”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关上门,走过去随手拿起一盘看了看。 录像带上没什么标志,像空白的那种录像带,中间用墨水写了三个字:豊沢園。 “丰泽园?这什么玩意?” “那是小日子字,你还认得那玩意?” 傻柱有些惊讶,儿子会的可真多,比他强多了。 “日……rb字?嗯?” 何晓愣住了,他连忙换了几盘录像带看了看,果然有几盘上写的是日文。 小日子的录像带…… 不知道怎么的,他立马想起了昨天中午,在丰泽园吃饭的时候,遇到的那几個摄像的小日子人。 “这是您从小日子那偷的……咳咳,拿的?” “你就别管了,这带子,你的机器能放吗?” 傻柱着急看里边的菜谱,不想说其它的事。 “不是我管不管的问题,我可得跟您说清楚,人家是外宾,别说丢录像带了,那就是自行车丢了,都是大事,一个局的人都得忙活。” “这七八盘录像带,我就不说里边录的内容了,光这空盘起码就值六七百块钱,您……” 说实话,这次何晓对傻柱佩服得不行。 还是傻柱牛,直接将小日子的录像带拿了回来。 不过这也真是大事,这个年代,六七百案值的东西,再加上小日子是外国人,这要是被抓到了,起码得判个十几年。 要是因为这事,傻柱被抓了,何晓心里可过意不去。 “没事,你甭担心,这东西是我捡的。” “我跟着他们,想去看看下站去哪拍,没想到他们的车开沟里去了,东西都掉下来了,我就捡回来了。” 傻柱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然后连忙催促道:“伱那机器到底能不能放啊?不能放我就回去睡了。” “……” “得,您心里有数就成,能放,您等着吧。” 何晓也想看看小日子拍的什么,他打开电视机、录像机,接着将写着豊沢園的录像带,推了进去。 “咔咔……” 录像机慢慢转动了起来。 电视上一开始,就是一栋三层的酒楼,上边牌匾上写着丰泽园饭庄。 嗐,这地方何晓熟悉,昨天他刚去吃过。 接着镜头进了饭庄的后厨,一群穿着白色厨师服的师傅们,正在灶上忙活着。 录像带里没什么声音,不过画质还行,何晓看得挺入神。 镜头一转,案板上出现了一堆食材,一个师傅默默处理了起来。 傻柱在这方面可是行家,一看就知道师傅是做的什么菜。 “芫爆鱿鱼卷,这还真给小日子拍啊。” 傻柱心疼得不行,这搁以前,不当个五六年学徒,那都学不到手艺。 现在可好,直接就给人家拍,而且还是小日子的人。 电视里,老师傅一步步处理食材,切配菜,调味,鱿鱼卷焯水,过一遍油,接着用香油爆炒,加料酒。 最后装盘,录得是清清楚楚。 “这是拍的纪录片啊。”何晓看完都有试试的冲动。 他心里有点复杂,还别说,小日子拍的真挺不错的,这种东西要是自己人拍的就更好了。 可惜国内根本就没导演拍这东西。 拍了也没几个人看。 接下来,两人又看了几道菜,有葱烧海参、有糟溜鱼片,都是饭庄里的招牌菜。 看完之后,傻柱心里是又气又喜。 这些菜,有的他会做,有的不会做。 不过不管会不会,看完之后,对他都有启发。 傻柱感觉等把这堆录像带全看完,他的厨艺能更上一层楼。 “哎呦,楼里的师傅们,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连自己的拿手活都让人拍,这不让小日子全学去了嘛。” 傻柱说着,还很心痛。 “嗐,人家都愿意,您就甭操心了,就当传播中华美食文化了。” “呸,传播个屁。” “得,您自个慢慢看吧,我得再睡一觉。”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现在天还黑着呢,他困得不行,可没精力陪傻柱看了。 躺到床上,他闭上眼直接就睡了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天都亮了。 扭头看了一眼屋里,傻柱还坐在电视机前,认真地看着呢。 “您准备就这么一直看下去?” 傻柱俩眼通红,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现在也是困了。 站起身,他退出机器里的录像带,接着将录像带包在衣服里,抱着就要出门。 “嘿,这机器都让您看会了,对了,您的录像带,能让我复录一份吗?” 傻柱没有回话,直接出了门。 何晓有点失望,录像带里的菜谱,都是好东西,他挺想复录一份的。 “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 …… 起床洗漱了一番,何晓出门去胡同口,买了一份早餐,坐在院里吃了起来。 今儿他起的挺早,过了一会贾家人和一大爷,才聚了过来。 何晓瞧了一眼,倒是没见傻柱,看来应该还在睡觉呢。 “吧嗒,吧嗒……” “棒梗,你有毛病吧?围着我转悠什么呢?” 棒梗停在原地,脸上有些不好看,他咳了一声,从兜里拿出一块白色手帕,蹲下身擦了一下油亮的黑皮鞋。 “哇,哥,你这什么时候买的新皮鞋?” 见众人的目光全看了过来,棒梗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咳咳,昨儿在友谊商店买的,花了我不少的外汇券呢。” 第七十四章 返还祖产(求订阅) “友谊商店?” 贾家几人听了棒梗的话,全都吃了一惊。 友谊商店那种地方,只能用外汇券买东西,他们一家子挣的全都是人民币,这棒梗哪来的外汇券? 秦淮茹感觉不对,她满是狐疑地打量着儿子。 “对,友谊商店。” 棒梗没注意妈的表情,他现在很是嘚瑟,拿着手帕擦了擦新皮鞋,接着他站了起来。 “何晓,怎么样?这皮鞋不错吧?不比你送傻爸的那双差吧?” “唔……” 何晓低头认真地看了看,接着伸出了大拇指。 “不差,瞧这油亮度,比那双皮鞋的料子还要好呢。” “嘿嘿,那是,我这双贵着呢。” 棒梗心中暗爽,他背着手,在众人面前又来回走了几步,脚下啪啪作响。 “……” 何晓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这棒梗可太有意思了。 不过看来棒梗对他的意见挺大,连买了一双新皮鞋,都要跟他炫耀。 “咦?” 棒梗这才倒腾了几天外汇券呀?竟然连新皮鞋都买上了,何晓暗自惊讶。 看来棒梗和许大茂的生意不错啊,这么快就挣到钱了。 等再过两天,他可得去看看,毕竟许大茂还欠他一百外汇券呢。 “棒梗,你哪来的外汇券?” 对面,秦淮茹越听越不对,她一脸严肃地盯着棒梗。 “啊?我……我……” 棒梗有些紧张,他双眼一转,随便编了一个瞎话,“我用工资高价跟别人换的,不然还能是哪来的?” “用你工资换的?” 棒梗连忙点着头。 “棒梗,你别瞎花钱,过几个月,你就要结婚了,以后过日子可得节省着点。” 秦淮茹皱着眉头,稍微安了安心。 儿子在单位里给领导开车,这可是傻柱找大领导好不容易求来的,秦淮茹就怕儿子瞎搞,把工作弄丢了。 “妈,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见糊弄过去了,棒梗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再嘚瑟了,他连忙坐下吃起了早饭。 旁边,何晓看得心中直乐,棒梗瞎话真是张口就来,他看棒梗能瞒到几时。 等傻柱知道了,棒梗跟许大茂一块做生意,也不知道傻柱会不会气疯。 嘿,何晓等着看笑话。 吃了几口,棒梗扭了扭屁股,挪到了何晓身边。 “哎,何晓,你兜里外汇券不少吧?要不要换点人民币用?一元外汇券,我用一块五跟你换。” “不用,不用,我不缺钱。” 何晓咳了两声,强忍着笑意,连忙摇了摇头。 他是真没想到,棒梗做生意竟然做到他的头上来了。 “真不用?那你以后要是缺钱了,就来找我。” 棒梗满是不甘心,他可知道,这何晓是一个狗大户,兜里的外汇券肯定不少。 真是可惜了,本来他还想着能挣一笔的。 …… 吃了饭,何晓打扫一下屋里,没一会三大爷就来了。 放映厅有三大爷看着,他整个人闲了下来。 扫了一眼屋里,今天来看电视的人还不少,都有些挤了。 想了想,他骑着小铃木,又在附近转悠了起来。 今儿天气不错,胡同口有不少大爷、大妈们乘凉,何晓又操起了以前的套路,向大爷、大妈们打听房子。 今天他运气不错,才问了两个胡同口,就让他听到了消息,一问还是两处房源。 …… “南边大江胡同听说有人要卖,还是一套三进四合院。” “三进?”何晓吃了一惊。 他现在住的四合院,就是一座三进的院落,有外院、中院、后院,住了七八户人,二三十口子人。 这么大一地方,他要是能买下来,那以后都能当祖房用。 “大爷,您赶紧跟我说说,这谁卖呀?您认得这人吗?” 何晓有些激动,他从兜里摸出刚买的一包烟,抽出一支,就给大爷递了过去。 “嗬,宇宙牌的?” 胖大爷瞧着烟盒还有点吃惊。 何晓笑了笑,他去供销商店买的时候,瞧着这牌子吓人,便顺手买了下来。 给胖大爷点上,他又拿着香烟,给周围坐着的几个大爷发了发。 “小伙子,我劝你啊,还是别去了,这座三进四合院,是上边返还给人家的,可院里早就住满人了,是把房子还给你了,可你不能赶里边的住户。” “返还?”何晓有点听不明白。 旁边一大爷抽着宇宙牌香烟,见他不明白,便主动解释了起来。 “嗐,这不是运动的时候把房子收了,现在再还给你嘛。” “这样啊,那是不能买。” 何晓说着,突然想起了自己家。 娄家当年那可是大资本家,别说三进四合院了,五进、六进的都有,还有小洋楼呢。 就连傻柱现在工作的轧钢厂那都是娄家的,要说返还,那他家也有份呀。 嘶…… 何晓心里突然有点兴奋,这要是把轧钢厂返还了,那他立马就去当厂长。 当然,他就是想想,轧钢厂有点不可能,不过能把以前的房子返还也好啊。 “大爷,您说的另一处在哪?” “那处在青云胡同西边,紧挨着供销商店,这处房子政府收了之后,公家在用,里边没私人住,你要是买,还是买这处靠谱。” 哎呦,还是一处临街的房子,一改就是商铺啊。 何晓心里有了想法,拿下这处房子,用来做放映厅正合适,他正愁找不到地方呢。 “卖房这人,住在小席胡同十三号,听说姓赵,你去了打听打听就知道。” “大爷,您消息可真是灵通,麻烦您了。” 将手里的宇宙牌香烟推给大爷,何晓道了一声谢,然后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没回四合院,他骑着小铃木,直奔和平宾馆。 返还房产的消息,他可得赶紧跟娄晓娥说一声,他姥爷家当初可是家大业大,甭全返还,能还一点,就是一大笔钱。 到了宾馆,正好娄晓娥也在,何晓立马就跟她说了这事。 “噗嗤……” 娄晓娥乐得不行。 “何晓,你想什么呢?哪有这么好的事,当年我和你姥爷家,是从京城逃走的,返还财产这事,根本就跟咱没关系。” 说着,娄晓娥又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七十五章 商铺(求订阅) 何晓很是不甘心。 「妈,您还是去问问吧,现在政策都变了,万一能还了呢?」 「那我去打听打听?」 听了何晓的话,娄晓娥也有些心动。 毕竟都是家里的祖产,这要是能要回来,可是一大笔钱。 「嗯,去问一下,反正又吃不了亏。」 何晓连忙点着头,不说别的,哪怕是能退还当年家里的一把椅子,那也是赚了。 他可是还想着当轧钢厂的厂长呢。 「那行,我这就去问问。」 娄晓娥是个果决的主,一旦想去做,那都不待耽搁的。 拎起沙发上的小皮包,她站起来就想走。 「妈,您先等一会,我还有事跟您说呢。」 何晓这次过来,可不光是为了家里的祖产,他连忙拦下了娄晓娥。 「妈,我家里的录像带不够看了,您能不能让您那朋友,再从香江寄点过来?」 「最好是些国语配音的热门电视剧、电影。」 抬头瞧了一眼娄晓娥,何晓还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半晌,他才小声说道: 「那个,要是有香江小姐选美的录像带,您让他多寄点。」 「香江小姐选美?」娄晓娥惊讶地看着何晓。 …… 儿子这是长大了呀,看着何晓,娄晓娥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一转眼的工夫,儿子长大成人都要找爱人了。 唉,她可好,傻柱还没影呢。 「咳咳,不是我看。」 何晓有些不好意思,跟娄晓娥说这事,可太尴尬了。 不过其实也没什么,香江小姐选美那都是正经片子,人家时尚着呢,顶多会穿些泳衣。 很保守的泳衣。 「嗐,我不爱看这些东西,主要是我想在京城,开一家录像厅试一试,这不是想多吸引些人嘛。」 「录像厅?」 娄晓娥愣了一下,录像厅这东西,香江很常见,确实能挣钱。 在京城开,她还真没想过,应该能行。 仔细打量了一眼何晓,她感觉儿子是真不一样了,现在都会自己做生意了。 「行,等晚上我就给香江打电话,何晓,你要做就好好做,缺钱了就跟我说。」 「不过香江选美的片子,嗯,咳咳,你找人问问,别随便放。」 娄晓娥还是有点担心,毕竟内地很保守,这万一引起风波就不好了。 录像厅挣钱是小事,可千万不能牵扯到儿子。 「妈,您就放心吧。」 「行,那我先走了。」 心中记挂着家中的祖产,娄晓娥拎着小皮包,扭头就出了门。 …… 见娄晓娥走了,何晓还挺感动的,有一个有钱的老妈就是不错。 扫了一眼房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也没着急回去。 去洗漱间洗了一个澡,他换了一身衣服,这才出了和平宾馆。 时间到了下午,他骑着小铃木,又回了青云胡同。 路过四合院的时候,他没着急进去,而是一路往东,骑到了街道口的供销商店,这才停了下来。 东边这家供销商店,规模挺大。 附近七八个胡同的住户,全都到这买东西,南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公园,位置挺不错。 嗐,说是公园,其实就是一泥水沟子,不过水沟两边柳树挺多,夏天是个乘凉的好地方。 何晓看了一眼供销社两边,果然在东边有家关门的铺子。 看来大爷没骗他,这房子应该就是要卖的那间。 回头打量一眼周围的环境,何晓挺满意,这地方人流是不缺了。 不过就一坏处,隔壁就有家供销商店,录像厅里看来是不能卖各种小零食了。 走到门前,他透过玻璃看了过去。 「唔……」 何晓皱起了眉头,屋里可真够乱的,他瞧着屋里墙角处,还堆着一些破旧的木头。 墙壁也是黑一块黄一块的,有的地方墙皮都掉了。 想要在里边开录像厅,可得好好收拾一下。 不过里边真挺大的,他估摸着有五六间房大小,光开一个录像厅是绰绰有余了。 看了一会,何晓对房子挺满意。 这种临街的商铺房,遇到了可不能错过,他骑着小铃木,直奔大爷说的卖房人地址。 「小席胡同十三号。」 瞧了一眼门牌号,眼见没来错,何晓直接走了进去。 这儿也是一处老式四合院,迈进院子迎头就是一个影壁墙。 左转走了两步,他正好瞧见一个大妈,端着搪瓷小盆子从东厢房出来,他连忙拦下问了问。 「姓赵?噢,你是找赵老师的吧?他就住这院里的倒座房,不过现在好像没在家。」 大妈指了指南边的屋子,接着就去洗菜了。 何晓扭头一看,房门上挂着一把铁锁。 心里有点遗憾,他来得不是时候啊。 站在院里等了十几分钟,眼见房主一直没来,何晓只好遗憾地走了。 「明早再来吧。」 回头瞧了一眼,何晓骑着小铃木,往回走去。 到了四合院门口,何晓立马闻到了一股香味,这香味很特别,有点像海鲜的那种咸鲜香。 耸了耸鼻子,他快走了几步。 「嚯。」 推着小铃木,一进中院,何晓就愣了一下。 只见院里的石桌上,摆着四五个瓷盘,里边装满了菜,香味正是从这传出来的。 他扭头看了一眼,西厢房门口,傻柱站在灶台后,正在炒着菜呢。 「这是干嘛呢?」 停好摩托车,何晓走到石桌前瞧了瞧,上边的四盘菜,全都是一样的。 这菜他也认识,正是昨晚上在电视里看的,芫爆鱿鱼卷。 「嗬,可真够勤奋的,这就学起来了。」 何晓咽了咽口水,他闻着这香味,还挺想尝尝的。 「回来了。」傻柱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跟儿子打了一声招呼,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刚出锅的这盘菜。 「唔……」 皱起眉头,傻柱愣在了原地。 「味道怎么样?」 何晓看得好奇不已,见傻柱一直发呆,他心里还挺着急的。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傻柱脸上有些不好看,他都试了五次了。 这次炒得比第一次强,可跟楼里比,还是不行,味道就是差人家那么一点。 可别小看这一点,没了这一点味道,那就不地道了。 「咳咳,要不我替您尝尝?」 何晓咽着口水,实在忍不住了。 另外他也好奇傻柱说的,这差一点到底差了哪。 (本章完) 第七十六章 秦淮茹做生意(求订阅) 唉,你尝尝吧。」 傻柱将手里的筷子,递给了儿子。 他心里很是不甘心,看来电视里的大师傅们,还是藏了一手。 走到灶台前,傻柱继续研究了起来。 何晓也不客气,他走到水龙头前洗了洗,接着一屁股坐下,准备品尝一番。 桌上,从左到右一共五盘鱿鱼卷,盘里的鱿鱼白嫩带着刀花,很是漂亮。 就这刀工摆盘,别说吃了,光看都是一种享受。 何晓拿着筷子,先尝了尝最右边的那盘。 「嗯,很鲜很香啊。」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没尝出什么不对来。 从右往左,他又挨个尝了一遍。 怎么说呢,刚出锅的那盘鱿鱼卷最好吃,一点邪味都没有,就是鲜、香。 剩下那四盘,他感觉可能是因为凉了的原因,味道稍微差了点。 正准备继续吃呢,何晓就见垂花门外,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 「傻柱,今天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咦?你这是在干嘛?」 秦淮茹瞅了一眼何晓和他桌上的菜。 接着又扫了一眼在灶台前忙活的傻柱,她的脸上立马就沉了下来。 「傻柱,这班你也不上了,就搁家里给你儿子做菜是吧?」 秦淮茹都要气死了,本来家里就不宽裕,这傻柱不去挣钱就算了,反而躲在家里花钱。 光何晓身前那桌上,她就看见了六七个盘子,这得花了多少菜钱呀。 秦淮茹受不了了,她撇下自行车,气冲冲地朝傻柱走去。 「傻柱,你哪来的钱买的菜?」 傻柱正琢磨着菜呢,这才发现媳妇回来了。 他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这是?」 「你还问我怎么了?」 秦淮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当着何晓的面,她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深吸一口气,她强忍着怒意,问道: 「傻柱,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不去上班?还有,你哪来的钱买菜?」 扫了一眼案板,见摆在上边的大鱿鱼,秦淮茹有点眼晕。 「你……你这鱿鱼花多少钱买的?」 家里都多少日子没吃过肉菜了,小当、槐花吵着要吃肉,她心疼钱都没去买过。 毕竟日子得节省着过。 好嘛,傻柱倒是大方,直接给他亲儿子买大鱿鱼。 买就算了,还背着她们一家人吃,秦淮茹眼睛一湿,眼看着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委屈,太委屈了。 「啊?」 傻柱直接傻了眼,他就试个菜,媳妇怎么就要哭了呢? 「不是,媳妇,你别这样,我这不是忙着研究菜嘛,就没去上班,我跟厂里请过假了。」 「研究菜?」 秦淮茹带着哭音,她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研究到最后,全研究到何晓肚子里去了? 「咦?」 扭头仔细瞧了一眼,她这才发现何晓身前的几盘菜,全都是一样的。 …… 「那你哪来的钱,去买的大鱿鱼?」 「咳咳,跟马华借的,你不是不在家嘛。」 说起这个,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 同时他心里又有点气恼,自从跟秦淮茹结了婚,他兜里就没装过钱,都快忘了钱是什么样的了。 「借的?」 秦淮茹感觉有点晕。 「嗐,你放心吧,不多,就借了四块钱。」 傻柱扶着媳妇,连忙安慰了一句。 「四块钱还不多?四块钱,我得挣好几天呢。」 秦淮茹一把打掉傻柱的手,接着大步走向了何晓。 到了桌前,她连忙将五盘芫爆鱿鱼卷,全都拉到了自己身前。 这是花了四块钱做的,可不能白给何晓吃喽。 「您……您至于吗?」 本来何晓看戏看得挺开心,没想到秦淮茹直奔他来了。 瞧了一眼盘里的鱿鱼卷,他顿时觉得很可惜,早知道就别看戏,赶紧吃得了。 这下可好,想吃都没得吃了。 「淮茹,咱也吃不了这么多,你给何晓留一盘。」 「不行,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想吃就得交钱,棒梗、小当几个,每个月都还交伙食费呢,你得一视同仁。」 秦淮茹想都没想,直接驳了傻柱的话,她对何晓可没有感情。 本来她还想着让棒梗、小当几个,去录像厅帮忙的,可何晓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每天看着何晓这么容易挣钱,秦淮茹心里早就不平衡了,让他白吃可不行。 「交钱?您可真抠。」 何晓摇了摇头,直接站了起来,他宁愿自己不吃,也不会让秦淮茹赚他的钱。 正想回北房呢,何晓就见自己屋里,走出了几个看电视的人。 这四个人,出了屋,也没去别的地方,直接就走到了石桌前。 看着桌子上的几盘菜,他们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嗬,这么香,这是炒的什么呀?」 「同志,您炒的菜卖吗?」 四人站在桌前,馋得不行,他们看了一天电视,都没吃午饭,现在正是饿的时候。 他们早就闻到香味了,直到放完了一场电视,实在忍不住,这才跑了出来。 「坏了。」 听了几人的话,何晓心里咯噔一下。 「咳咳,不卖,不卖,这几盘菜,我都吃过了,里边都有我的口水,这还怎么卖呀?你们饿了,就回家吃去吧。」 「这样啊。」 四人很是失望。 瞧了一眼北房的录像厅,他们颇为可惜,看来明儿得带点吃的东西来。 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几盘菜,几人咽了咽口水,转身朝外走去。 「哎,你们先别走。」 秦淮茹反应了过来,她连忙叫住了几人。 关系到钱的事,她脑子转得很快。 「一盘一块钱,带俩馒头,你们要吃,我立马让我男人给你们现炒。」 「一块钱?」 四人互相商量了一下,接着一个人站出来说道:「那给我们炒两盘吧,还有别的菜吗?」 「还有土豆丝,拌黄瓜,就这两样,一份三毛。」 秦淮茹很是热情,连忙招呼起了几人。 「我……」 「这……」 何晓后悔地闭上了眼睛,瞅着秦淮茹挣钱,真是比他自己亏钱还要难受。 哎呦,不行,放映厅得赶紧搬走,不能留给秦淮茹挣钱的机会。 何晓就怕秦淮茹尝到甜头。 这要是让贾家发了财,他回香江都回的不安心。 (本章完) 第七十七章 四合院小饭馆 “傻柱,你愣着干嘛?赶紧炒啊,两盘大鱿鱼,再来一份土豆丝,一份凉拌黄瓜。” “对了,凉拌黄瓜我来做,你赶紧炒鱿鱼。” 秦淮茹一脸喜色,这一单生意挣了两块六,菜钱这就快挣回来了。 她突然发现,生意也挺好做的嘛,也不难。 扭头瞧了一眼北房的录像厅,秦淮茹觉得也没之前那么烦人了。 “这能行吗?” 傻柱有点懵逼,他就一厨子,可不懂做生意的事,不然他早就出去单干了。 “有什么不行的,人家钱都交了,你赶紧去做。” 秦淮茹催了一下傻柱,接着就去西厢房,拿黄瓜和土豆去了。 人家都等着吃呢,这可不能耽搁了。 得,媳妇都这样说了,傻柱也顾不得研究菜了,他拿着菜刀就忙活了起来。 两份芫爆鱿鱼卷,一份土豆丝,也不麻烦,傻柱很快就炒好了。 旁边,秦淮茹也拌好了黄瓜,一共是四盘菜,她端到石桌上,又去西厢房拿了几个馒头。 “同志,菜您吃着还行吧?” “嗯,味道不错,好吃,特别是这盘鱿鱼,最好吃了,你爱人手艺真不错。” 吃饭的几人点了点头。 他们四个人正饿着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饿的原因,他们觉得这菜很美味,就没吃过味道这么好的菜。 “我爱人在我们轧钢厂,那可是食堂主任,正宗的谭家菜传人,这手艺在城西都是数得着的。” 秦淮茹说着很是自豪,瞧了一眼桌上的菜,她突然有点后悔。 一块钱一盘,是不是定价有些低了呀? 一块五一盘,不,两块钱一盘,说不定都能卖出去。 “唔……” 秦淮茹心里突然有点乱,少挣了两块钱,她感觉就跟丢了两块钱一样难受。 不行,还得再卖。 转身走到西厢房前,她连忙问道:“傻柱,剩下的鱿鱼,你还能做几份?” “最多还能做两份,你又要干嘛?” 傻柱看着案板上仅剩的一点鱿鱼,有些郁闷。 他买来鱿鱼是为了研究菜,可不是为了卖的,这可好,菜没研究出来,鱿鱼直接用完了。 “你怎么不多买点呢?算了,你甭管了。” 秦淮茹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拿了一盘剩下的鱿鱼卷,她直接去了北房。 “嗯?” 推了一下房门,她发现没有推动。 “砰、砰、砰。” “何晓?何晓?你开下门,我有点事找你。” …… 何晓顶在门后边,一脸的郁闷。 他刚才在门后偷看,见秦淮茹端着菜过来了,就连忙关上了房门。 他是真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还有这一手,早知道就不该将录像厅,开在四合院里了。 “何晓?何晓?” “咳咳,门坏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你……” 秦淮茹气急,她狠狠踢了几脚房门。 啊呸,还门坏了,不就是不想让她进去嘛。 哼,她可不能如了何晓的意,扭头看了一眼东边的窗户,她立马走了过去。 “鱿鱼卷,刚出锅的鱿鱼卷,一盘只要……” 回头瞧了一眼桌上的几人,秦淮茹忍痛说道:“一盘只要一元,还送馒头,就只有两盘了,饿了的赶紧出来买。” 刚喊了一遍,她就见屋里的窗户“啪”的一声,直接被人关上了。 更过分的是,连屋里的帘子都拉上了。 她看不到屋里,屋里的人也看不到她手里的鱿鱼卷。 “何晓!!!” “傻柱,你赶紧管管你儿子,这还是咱家的房子吗?” 秦淮茹胸口剧烈起伏,她气得不行。 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私自开录像厅就算了,现在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真该死! “人家屋里正放电视呢,算了,别打扰别人了。” 傻柱有点看不过眼,就凭他的手艺,真用不着跟小摊似的吆喝。 “傻柱,你……你真气死我了。” 秦淮茹都要气疯了,何晓气她就算了,现在连傻柱都不听她的了。 她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嘛,傻柱可好,老是偏向着他亲儿子。 “呸,不行,我就喊。” 她也不管屋里的人听不听得见,直接大叫了起来。 …… “同志,你开下门,我出去一下。” “那鱿鱼不好吃,你可别被她骗了。”何晓苦口婆心地劝道。 小青年耸了耸鼻子,接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同志,你还是开下门吧。” 何晓叹了一口气,他起身挪开了门口的椅子,没办法,他总不能真拦着不让人家出去。 见小青年头都不回的走了,何晓心里更难受了。 过了一会,外边又响起了秦淮茹的叫声。 “爆炒鱿鱼卷,就剩一份了,就剩一份了,想吃的赶紧出来,先到先得。” 秦淮茹刚喊完没多久,屋里又站起来了一个人,就连电视都顾不得看了,他连忙走了出去。 得,这下可好,让秦淮茹尝到甜头了,她这不得开家四合院饭厅啊。 “不行,不行。” 一想到这场景,何晓就头皮发麻,他直接推门走了出去。 “哎哟,何晓,你的房门不是坏了吗?这怎么又出来了?” 秦淮茹双手抱在胸前,一见他出来,立马嘲讽了起来。 还想拦着她卖鱿鱼卷,哼,不让她进屋,她一样能卖出去。 四份鱿鱼卷四块钱,一盘土豆丝、一盘拌黄瓜,一共是六毛,她今儿一会的工夫,就挣了四块六毛钱。 嘶,挣钱这么容易吗? 秦淮茹算了一下有些吃惊,这可比上班赚得多。 “对了,差点忘了,还有菜钱呢。”秦淮茹暗自嘀咕。 今儿她卖的价格还是低了些,这要是卖两块一盘,她挣得还能更多。 “嘁!”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 推着小铃木,出了院子,他直奔小席胡同十三号。 他已经想好了,那处挨着供销商店的铺子,他必须拿下,四合院里的录像厅,也要立马搬过去。 希望秦淮茹没有做生意的头脑吧,不然可就坏了。 停好摩托车,他快步走进了院子,见南房上还挂着锁,他也不在意,站在院里就等了起来。 (本章完) 第七十八章 秦淮茹的决定 时间转眼间过去了大半个小时。 天色微黑,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从院外走了进来。 刚开始何晓还不在意。 等男人走到南房,从兜里掏出钥匙开起了门,何晓这才反应了过来。 “您是赵老师吧?” “我是姓赵,您是?”男人回头看着何晓有点疑惑。 “赵老师,听说您在青云胡同东边,有一处房子要卖?” “你是为房子来的啊?先进屋里吧。” 男人敞开房门,招呼何晓进来。 没着急谈事,男人拿起暖瓶,给何晓倒了一杯水,接着两人坐了下来。 “赵老师,您别麻烦了。” 何晓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里。 这间房子很简陋,是四合院的倒座房,终日见不到阳光,算是四合院里最差的位置了。 他扫了一遍屋里,明面上没什么贵的东西。 跟街道口的那间铺子相比,这里的条件可是够差的。 “五千。” “什么?五千?您是说房子要价五千?” 何晓一愣,没想到中年男人这么痛快。 五千块钱,半个万元户,买一间临街的房子,说贵也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 按照他录像厅赚钱的速度,三个月就能挣回来,这价格他倒能接受。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地砍了一下价,“五千太贵了,赵老师,您看四千怎么样?” “小同志,那是我祖传的铺子,要不是我要走了,真舍不得卖,五千不能变,而且必须是现钱。” 赵老师口气坚决。 “五千……” 何晓想了想,索性直接点了头。 他看出来了,对面的赵老师就不是生意人,为了几百块钱,没必要墨迹。 “得,五千就五千吧,您准备好房本,明天咱就去房管局改名,钱我明天一并拿给您,您看怎么样?” “……” 这次轮到中年男人愣住了。 能一次拿出五千块钱的人可不多,他还以为那房子,得过几个月才能卖出去呢,没想到刚卖就有人找上了门。 “同志,我能问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噢,我叫何晓。” “行,小何,房我卖了,你明天过来找我吧。” 中年男人也是个痛快的主,直接就同意了。 …… 回去路上,何晓挺开心,五千块钱买一铺子,是真值。 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攒十年。 十年的工资,就能买一套京城三环里的商铺,这要是搁后世,谁信啊。 也就是这个年代单位管分房,房价都不高。 他估摸着一万块钱,就能买一套小四合院了。 看来回香江之前,他得去寻摸几套,不然以后肯定得后悔。 趁着现在管得不严,他买几套四合院,好好装修一下,该砸的砸,该建的建,等他以后再来京城,就不缺地方住了。 …… “妈,怎么今天这么多鱿鱼啊?菜市场的鱿鱼不要钱了?” “对啊,妈,您还不如买猪肉吃呢,鱿鱼不解馋。” “吃你俩的吧,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要不是被人动过,卖不出去了,鱿鱼都轮不到你们吃。” 何晓一进院,正好碰到贾家人和一大爷吃饭。 他扭头瞧了一眼,石桌上摆了一溜的瓷盘,里边全是他刚才尝过的芫爆鱿鱼卷。 好嘛,这可真不浪费,他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瞧见自己刚吃过的菜,又进了别人嘴里,他总觉得有点膈应得慌。 “矫情了,矫情了……” 摇了摇头,何晓停好摩托车,直接进了屋。 “哼。” 秦淮茹转过脑袋,心里暗骂着何晓,都怪这个小畜生。 要不然这几盘鱿鱼,也不会卖不出去。 “傻柱,明天下班之后,你赶紧回来。” “怎么了?叫我有事?” “我让妈下午去菜市场买鱿鱼,你明天早点回来做菜。” 秦淮茹摸了摸兜里的四块六毛钱,心中很是兴奋。 可别觉得少,要知道桌上还有五盘鱿鱼没卖出去呢,要是卖出去了,那就是五块钱。 四块钱的成本鱿鱼,卖九块,纯赚五块。 一天五块,十天就是五十,一个月就是一百五。 嘶,忙活两个小时,挣得比轧钢厂的工资还多,哎呦,这买卖真是不错。 秦淮茹是越想越心动,又不费什么事,这活能干。 对面,傻柱也颇为心动。 主要是媳妇愿意给他买食材了,他正愁着这事呢。 光看电视上的菜谱,不动手可不行。 “那别光买鱿鱼了,明天再买几条大黄鱼,我再研究研究别的菜。” “行,那就买鱿鱼和大黄鱼。” 秦淮茹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反正都一样卖钱,说不定大黄鱼能卖更贵一点。 深吸一口气,她算是豁出去了,从兜里掏出十块钱,她直接递给了贾张氏。 “妈,您可别忘了,下午就去菜市场买。” …… 凌晨十二点,何晓撵走了看电视的人,正要睡呢,就听见房门响了起来。 拉开房门一看,傻柱抱着一堆录像带,站在门外。 见门开了,傻柱就要往房里挤,何晓连忙拦住了他。 “您不会是又要看菜谱吧?您不睡觉,能不能可怜可怜我,我可还要睡呢。” 本来录像厅一直放到十二点,他的睡眠就不怎么好。 好嘛,现在傻柱连后半夜,都不让他睡安稳了。 “额……” 被儿子说的,傻柱还有点不好意思,大半夜的来儿子房间看电视,确实有点不太好。 可怀里这一包东西,都是不能见光的。 白天放,他怕走漏了消息。 “何晓,最后一晚,不看完,我实在睡不安稳,你就让我看完吧。” “唉。” 何晓叹了一口气,他看着录像带,想了想后说道:“这样吧,您看完之后,让我去复录一份怎么样?” “何晓,这东西虽然是我捡的,可还是见不得光,你去弄我可不放心。” “嗐,那我直接给我妈,让她复录,这您放心了吧?” “那行,等到时候我直接给晓娥,你快去睡吧。” 傻柱跟儿子说了一声,接着走到电视机前,忙活了起来。 他见儿子放了好几次录像带,现在他都会自己放了。 (本章完) 第七十九章 买铺子 咔咔……」 录像带慢慢转动,傻柱坐在电视机前的长凳上,专心地看着。 「萃华楼,竟然是萃华楼的后厨。」 看着电视里出现的一座三进四合院,傻柱心中惊喜得不行。 这地方他认的,就是萃华楼。 对了,现在改名叫首都饭庄了,不过就是改一名,其他都没变。 当初他去萃华楼应聘过学徒,里边的大师傅没要他,这可是把他气得不轻,他记恨了好几年。 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看到萃华楼的后厨。 傻柱心中暗乐,他可得把萃华楼的招牌菜,全学会了不可。 傻柱看得高兴,站在后边的何晓可就郁闷了。 他是越想越不对,这录像带用傻柱亲自交给娄晓娥嘛? 他总感觉傻柱的心思,不在这录像带上。 「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小心两头都捞不着。」 何晓扭头看着傻柱,狠狠鄙视了一番。 「您把声音关掉,我要睡了,中途可别叫我。」 「你放心睡吧,指定打扰不到你。」 「那就好。」 打了一个哈欠,何晓爬到床上,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今天可真是够累的。 …… 等他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了,他爬起来瞧了一眼屋里,竟然没看到傻柱。 「这么早就回去了啊,也不知道下午他还做不做菜。」 心中有些担忧,何晓就怕秦淮茹忽悠着傻柱,继续做菜卖。 傻柱的手艺挺好,万一让他积累一些熟客,说不定他们还真能在四合院里,开一家小饭馆。 嘶,想想就可怕,这可不能让贾家赚钱。 何晓再也睡不下去了,他扯过衣服,利索地穿了起来。 到院里洗漱一番,他回到屋里,从木床底下,拉出小皮箱就数起了钱。 街道口那处房子,赵老师要价五千块钱,也就是五百张大团结,他忙活了半晌,数出了厚厚两大叠。 怕自己数错,他拿着又重数了一遍,确定是五百张没错,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小皮包里,当初娄晓娥给他的一万块人民币,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些外汇券。 想想,何晓也是有些咋舌,这才多久啊,他就快将一万元花光了。 不过这些钱也不白花。 两间四合院里的房子,一处临街商铺,再加上一堆的黄花梨家具,这再过二十年,说不定都能值一个小目标了。 「砰、砰、砰。」 「何晓?你起来了嘛?」 「咳咳,三大爷,您等我一会。」 何晓有些无奈,三大爷够勤奋的,真把他这当成了上班的地方。 现在都不用他催,每天他一醒来,不用多久,三大爷一准就过来。 这录像厅,三大爷可比他上心多了。 摇了摇头,他扯过挎包,将五千块钱装了进去。 关上小皮箱,他又推到了木床底下。 扫了一眼周围,见没什么差错,他才打开房门,将三大爷迎了进来。 「何晓,你背着包,这是要出去?」 三大爷看见何晓的打扮,还有些奇怪。 「嗯,今天我有事要忙,三大爷,您继续在屋里收票钱吧,麻烦您了。」 …… 嘱咐了三大爷几句,何晓推着小铃木,就出了院子。 「突、突、突 。」 骑着小铃木,路过胡同口的时候,正好有家卖早餐的摊子,他停下来尝了尝味道。 摊子上的油条差了点,他吃了一根,就没再继续吃。 不过豆腐脑不错,他喝了一碗不过瘾,又要了一碗。 等他吃饱喝足,便骑着小铃木,直奔小席胡同十三号。 …… 「小何同志,这么早就来了?你先进屋吧,我一会就忙完了。」 赵老师蹲在水龙头前,正洗漱着,见何晓来了,他连忙招呼了一声。 「您忙,不用管我。」 何晓没急着进去,他在院里逛了逛,直到赵老师洗漱完,这才跟着进了屋。 「您数数吧。」 没说废话,何晓打开挎包,从中拿出两叠钱,直接递了过去。 「咳咳。」 赵老师眼皮跳了跳,这两大叠钱真是太有冲击感了。 手有点发抖,他小心接了过来。 「小何,你先坐。」 客气了一句,赵老师走到书桌前,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忙活半晌,他才全部数完,这两大叠,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千块钱。 从本子上撕了一张纸,他拿笔写了一张收据,接着掏出钥匙,一并递向了何晓。 「钱数没错,房子的钥匙给你,你等我一会,咱这就去房管局。」 回头看了一眼何晓,他将两叠钱小心地藏到了被褥底下,接着从抽屉里拿出房本,招呼着何晓就往外走。 赵老师没有自行车,何晓只好骑着小铃木载着他。 「那处房子我急着用,里边没您的东西吧?」 「没有,这处房子街道一直当仓库用,还给我之后,我也没去看过,里边没有我的东西。」 赵老师坐在摩托后边,轻轻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八十章 房里的宝贝 “街道上当仓库用?” 何晓骑着小铃木,心思转了又转。 房里不会还留有东西吧?这要是能翻出一件古董,那他可就赚了。 不过街道上的人也不是傻子,有点不太可能。 何晓摇了摇头,懒得去想了,等下午去看看就知道了。 等到了房管局,他锁好车就和赵老师走了进去。 这次办理多费了一些工夫,因为房子是今年才刚返还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新房本才办了下来。 “赵老师,我再载您回去吧。” “不用了,你忙吧,我正好去隔壁百货大楼买点东西。” 赵老师脸上有些复杂,房子卖出去了,他心里说不上好受,还是不好受,反正特复杂。 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走了。 …… 看了一眼手中的新房本,何晓心中挺乐。 这是第三本,写着他名字的房产证明了,他真成了屯房一族。 “唉,真是没志气。” 何晓叹息着,将房本装进了挎包里。 人家别的重生者,那都是大风起兮云飞扬,不是首富那就是商界教父。 他可好,嗐,就知道屯房了,忒没志气了,以后可得跟人家学学。 天还早,何晓没着急回去,他骑着小铃木,又去了和平宾馆。 返还祖产这事,他还挺牵挂的。 到了和平宾馆,何晓一进房,就看见娄晓娥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忙活着什么。 他凑近一瞧,只见桌上摆了七八盘写着日文的录像带,娄晓娥正往纸箱里装呢。 这录像带,何晓可太熟悉了。 “……” 他真是服了傻柱,昨晚上刚说完,没想到傻柱一大早就把带子送来了。 可真够殷勤的,啊呸! 真就是想两头占便宜呗,这方面,傻柱可真是不傻。 “妈,何雨柱什么时候来的?” “刚走,你来得可是不巧,正好错过了,嗯?” 娄晓娥抬起头,瞪了儿子一眼,“你叫他什么?” “咳咳,对了,妈,昨天您去问的事,怎么样了?姥爷家的东西,能还回来吗?” 何晓打了一个哈哈,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他不叫傻柱,就够客气的了。 “哼。” 娄晓娥懒得回话,她将录像带装进纸盒,接着搬进了屋里。 她住的和平宾馆,都是华侨、外国人住的地方,倒是不怕有人来查。 不过这东西还是有点敏感,她打算复录几份,然后赶紧把原版丢掉。 说起来,她还有点生气,傻柱真是太不靠谱了,为了这些菜谱,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妈,您说说呗,到底怎么样了?我也帮您出出主意。” 何晓连忙凑了过去,他可是太好奇了,也不知道当年娄家,到底有多大的家业。 当年跑得急,娄家就运走了几卡车的东西,那些差一些的,可全都没带走呢,肯定不少。 “这件事不好办呀。”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说起这事她就糟心。 当年她们一家是逃出去的,家里的东西早就被查封了,就连几处四合院的房产,都分给厂里的职工住了,至于小洋楼…… 嗐,甭说了,肯定还不了。 “一点东西都没了?” 何晓有点失望,他的厂长梦算是破灭了。 “也不是,有一些房子里的东西,被查封了,现在封存着。” “这些东西,想要返还回来,很麻烦,必须要有我是娄家人的证明,等会我还要给你姥打电话呢。” 娄晓娥说着皱起了眉头,这也是唯一有希望,还给她们娄家的东西。 当年她们一家走得急,屋里的家具、瓷器、各种摆件,都没来得及带走。 这些东西,有的没什么价值,有的挺不错,能值些钱。 能要回来,还是得要回来。 “房子里的东西?” “妈,您去拿东西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和您一块去。” 何晓来了兴趣,这里边古董应该不少,他可不能错过。 “再说吧,还不知道能不能要回来。” 娄晓娥信心不足,这些东西很麻烦,得找些人帮忙。 不然光扯皮就得扯好久。 “对了,你有空就打听打听,看看附近有没有卖院子的,这些东西搬回来,得找个地方放着。” “妈,您早就该买院子了。” 何晓心里有种很欣慰的感觉。 他劝了这么多次,娄晓娥终于要买房了。 “让你打听你就打听,哪这么多废话?”娄晓娥白了儿子一眼。 又聊了几句,娄晓娥就去忙活录像带的事了,这可不能耽搁。 何晓一个人也没多待,他也有自己的正事要忙呢。 出了和平宾馆,他骑着小铃木,直奔新买的铺子。 不到半个小时,何晓就骑到了街道口,他新买的铺子,正在那等着他呢。 扫了一眼隔壁的供销商店,他瞧着生意不错,进进出出的人可不少。 心里挺满意,他拿出钥匙,打开房锁,双手往里一推。 “吱嘎。” “唔……” 一股生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何晓连忙退后了两步,这房子太久没人住了,连点人气都没有。 过了一会,他才重新走进了屋。 左右看了看,房里到处都是破木头,真是一言难尽。 走近仔细瞧了一眼,黑乎乎的木头上,满是虫子眼,就这木料,除了烧火没别的用处。 他感觉街道上,是把这地当垃圾房用了。 “嚯,这还真有宝贝啊。” 往里走了走,何晓吓了一跳,屋里最东边,挨着墙摞有一堆黑色砖头。 他走过去,搬起一块仔细看了看,发现上边还刻着字。 黑砖、刻着字、又这么重,好嘛,这不会是老京城的城墙砖吧? 何晓看着这一堆的黑色砖头,有些哭笑不得。 这些东西,确实是古董了,可是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啊,卖也卖不出去,放着都占地方。 挠了挠头,他有些头疼。 仔细在屋里看了一遍,他算是明白了,这地方就是街道上存放杂物的。 返还房屋之前,街道上肯定来过一次,将有用的东西都搬走了,如今就剩下些破木头、破砖头。 得,这些破玩意,对他也没用,还得费劲扔出去,街道上的人可真够鸡贼的。 (本章完) 第八十一章 生意火爆 大爷、大妈,你们要旧木头吗?」 「免费的,不要钱,用来烧火特旺。」 商铺南边的小公园里,坐着好几堆老头、老太太。 何晓可算是找到了组织,他凑过去就说了起来。 「不要钱?」大妈一怔。 「对,不要钱,不过得您自个搬,就在前边供销商店隔壁,先到先得,去晚了就没了。」 何晓指着北边,说了一下,接着就回了铺子。 …… 一听不要钱的木头,柳树下乘凉的大爷、大妈们可是坐不住了。 他们拿起小板凳,站起来就往北边走。 家里烧水、做饭全得用煤,煤可不便宜,能省一点是一点,这免费的柴火可不能错过。 何晓刚回铺子,大爷、大妈们就来了。 不用何晓动手,大爷、大妈们自发地给他收拾起了屋子。 没用半个小时,他房里的破木头一空,瞧着都宽阔了不少。 至于东边的一摞老城墙砖,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忍心送出去。 得,先放着吧,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去隔壁供销社买了一把扫把,何晓就打扫起了屋子。 各种垃圾、破旧东西,该扔的就扔,该放的放,有用的就堆到砖头旁。 房子太久没住人,光地上的尘土,他就扫出去了一堆,房门、窗门紧闭,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吹进来的。 没顾得吃午饭,何晓忙活了一下午,可算是将房子收拾了一遍。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满是自豪感。 经他这么一收拾,屋里是大变了样,等他抽空再将墙壁粉刷一遍,他这铺子就能开门营业了。 坐下歇了一会,何晓锁好门,骑着小铃木直奔胡同口的澡堂。 打扫了一下午卫生,他身上脏的不行,可得好好洗洗。 大夏天,澡堂池子里还有泡澡的人,何晓瞧着,有种试试的冲动。 干了一天活,他身上很是酸痛,这要是泡泡肯定舒服。 犹豫了一下,他走近一看,立马就跑了。 满池子的大爷们就不说了,关键是那池子里的水,哎呦,都浑了。 胡同口的澡堂,条件还是差了点,真是不能跟人家清华池比。 得,可甭泡了,他瞧着那水都不舒服。 走到冲洗区,他站在水龙头下,好好洗了一下身上。 等出去的时候,他是浑身舒坦。 骑着小铃木,到了四合院门口,何晓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 这香味跟昨天还不太一样,夹杂着一股鱼香味,他一闻肚子立马就叫了起来。 「完了,秦淮茹这不会是,又开始卖红烧鱼了吧?」 何晓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可能,不可能。」 何晓安慰着自己,他推着小铃木,就进了院子。 …… 「同志,给我来一份鱿鱼。」 「给我也来一份。」 「我要一份大黄鱼,等做好了,你给我送录像厅里去,我坐在第二排。」 「好好,你们别急,都有,都有。」 秦淮茹满脸喜色,她是真没想到,今天的生意竟然这么好。 端起刚出锅的鱿鱼卷,她拿着两个馒头,就进了北房的录像厅。 走到第一排,她将手里的饭菜,递给了一个年轻男人,「同志,你的芫爆鱿鱼卷。」 等男人接过瓷盘,秦淮茹站起身,在屋里大声宣传了起来。 「一份芫爆鱿鱼卷两元,干烧大黄鱼两块五,还有土豆丝和拌黄瓜。」 「大家伙要是饿了,就出来吃,保证味道好,我男人是轧钢厂食堂主任,正宗的谭家菜传人,味道有保证。」 等秦淮茹一走,屋里看电视的人可就难受了。 这鱿鱼卷的香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再听着第一排男人的吧唧嘴声,众人全都咽起了口水。 真是太缺德了,这让他们怎么专心看电视啊。 …… 院子里的石桌上,坐着四五个吃饭的人,秦淮茹招呼了一声,接着就走到了灶台前。 「傻柱,鱿鱼、大黄鱼还够吗?」 「不多了,顶多再做两三份就用完了。」 傻柱一边炒着菜,一边打着哈欠,他整个人困得不行,都快睁不开眼了。 昨晚上他熬了一个通宵看录像带,大早晨的又跑去了娄晓娥那里,白天他又要上班,真是一点休息的工夫都没有。 「早知道就让妈多买点了。」 秦淮茹很是后悔,她是真没想到,今天的生意竟然会这么好。 越想越不甘心,她连忙走进屋,将小当叫了起来。 「你赶紧去最近的菜市场,去买点大黄鱼和大鱿鱼,要是没有,就去割点肉回来。」 「啊?妈,我上了一天班,都累死了。」 「小当,这关键时刻,你可别给我掉链子,赶紧去。」 小当满心的不情愿,不过面对着一脸严肃的秦淮茹,她还是伸出了手。 「干嘛?」 「您不给我菜钱,我拿什么去买呀?」 秦淮茹白了闺女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她十分豪气地递给了小当。 「赶紧去,别磨蹭。」 催了闺女一句,她连忙走出了屋。 「嗯?这小兔崽子怎么回来了?」 看着正在停车的何晓,秦淮茹皱起了眉头。 生意现在这么好,她就怕何晓捣乱,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她转身找傻柱去了。 …… 北房里,何晓闻着鱿鱼香味,脸上立马黑了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秦淮茹竟然把菜卖到了他这里。 「三大爷,您就让她进来卖鱼?这多影响咱这录像厅啊,您也不拦着点。」 「何晓,我这怎么拦啊?你们毕竟是一家人。」 三大爷一脸为难,刚开始他也劝过秦淮茹,可人家根本不听他的。 秦淮茹就直说了,这房子是傻柱的,谁有理由拦着她? 「唉,算了。」 何晓叹了一口气,也知道三大爷面对秦淮茹,根本就没办法。 从兜里掏出五毛钱,他走到第一排吃鱿鱼的男人面前,直接递了过去。 「同志,我把钱退给您,您出去吃吧。」 「啊?怎么了?」 何晓一脸严肃,煞有其事地说道:「我这录像厅有规定,不能在屋里吃饭。」 第八十二章 许大茂上门 同志,你出去吃吧,你在屋里吃太影响我们了。」 「对啊,我们看电视呢,你在那一直吧唧嘴。」 屋里看录像的其他人,早就忍不住了,见何晓赶起了人,便纷纷说了起来。 「我……」 男人端着瓷盘脸上一红,连忙从长凳上站了起来。 「你给我留着座位,待会我再回来看。」 没拿何晓手里的五毛钱,他端着饭菜快步走了出去。 男人走后,屋里还是有股鱿鱼香味。 何晓敞开窗户,将屋里的坐地扇开到最大,使劲扇了起来。 过了一会,屋里总算是好了点,可香味还是有。 没办法,傻柱还在院里炖着大黄鱼呢。 走到门口,何晓往外看了看,石桌上坐满了人,秦淮茹和傻柱正在忙活着呢。 「咕噜,咕噜。」 哎呦,一闻这香味,何晓肚子里更饿了,他都想去买份尝尝。 「不行,不行,可不能给贾家送钱。」 何晓摇了摇头,贾家的饭菜,他宁愿饿死也不去买。 从屋里拿了几个鸡蛋,他出去做起了自己的晚饭。 …… 「同志,那份大黄鱼我不要了,您把钱退给我吧。」 秦淮茹一怔,心里有点纳闷。 不过菜还没做,人家不要了,她也没办法,从兜里拿出两块五毛钱,她还给了男人。 「同志,我那份鱿鱼卷也不做了,您退给我钱吧。」 「你也不要了?」 这下秦淮茹可坐不住了,她连忙说道:「你那份鱿鱼,马上就要下锅了,我男人的手艺你放心,味道肯定好,你别不要了呀。」 「同志,我也没办法。」 年轻男人伸手指了指北房,「这屋里看电视不让吃饭,您还是把钱退给我吧。」 「什么?」 「何晓!」 秦淮茹脸上扭曲了起来,这小畜生真是专门跟她作对啊。 一份鱿鱼、一份大黄鱼,这可就是四块五毛钱了。 想起来她就心疼得不行,这都是她好几天的工资了,扭头她就跟傻柱告起了状。 「傻柱,你儿子拦着咱挣钱,你到底管不管?」 「我早就跟你说了,别去屋里卖,你非不听。」 傻柱打着哈欠,身子摇晃着,俩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臭傻柱,你就护着你儿子吧。」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她就知道傻柱会这么说,还得是她自己出马。 刚想要去讨要个说法呢,她就见小当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怎么样?鱿鱼和大黄鱼买回来了没有?」 小当摇了摇头,从车把上拎起了一大块肉,「妈,菜市场早就卖没了,就光剩下这点牛肉了,我全买回来了。」 「真是晦气!」 秦淮茹暗恨不已,她就知道遇见何晓回来就没好事。 「算了,牛肉就牛肉吧。」 从小当手里接过来,她拿着快步走到了西厢房门口,「傻柱,这牛肉能做吗?」 「能,做葱爆牛肉吧。」 傻柱随口说了一个最简单的。 「媳妇,要不我先回去睡一会吧,我困得实在不行了。」 他感觉自己做着菜,做着做着都要睡着了,实在太困了。 秦淮茹连忙走到傻柱身后,给他捏起了肩膀。 「傻柱,你再坚持坚持,咱卖出去 一个菜,最少能挣一块钱呢,这么好的机会,多难得啊。」 「行吧。」 傻柱晃了晃脑袋,去水龙头前洗了一把脸,回来又切起了菜。 …… 院外,一前一后两人走了进来。 「哎哟,傻柱你这也做上生意了?」 许大茂夹着一个皮包,进了院门口就乱嗅,到了中院,总算是找到了香味的来源。 「棒梗,咱今也尝尝你傻爸的手艺。」 跟身后的人说了一句,许大茂走到了灶台前,开口问道:「傻柱,你这有什么好吃的?」 「滚蛋,什么好吃的都不卖给你。」 傻柱打起精神,啐了他一口。 往后一瞧,见棒梗穿着油亮的皮鞋,站在许大茂身后,傻柱皱起了眉头。 「棒梗,你怎么跟他凑一块了?」 「额,回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 棒梗有点尴尬,他连忙离许大茂远了一些。 没办法,这几天他站许大茂身后,都站习惯了。 「嗤……」 许大茂心中暗乐,回头瞧了一眼,他感觉带着棒梗干,可是带对了。 「咳,傻柱,你这可就不对了,开门做生意,可没你这样的,谁的钱还不是钱了?」 「滚蛋,我就不做你的生意。」 「你……」 许大茂脸上有些不好看,扭头见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他眉头挑了挑。 傻猪这头倔驴,有人能治得了他。 「哎?秦淮茹,我说你们会不会做生意啊?这有钱都不挣?」 说着,许大茂从兜里拿出七八张大团结,在手里砸得「啪啪」作响。 「嘁!」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看见许大茂嘚瑟的样子,她直接狮子大开口。 「葱爆牛肉三块,鱿鱼卷三块,大黄鱼四块,你要嘛?」 「要,怎么不要?一样给我上两份,快点啊,我急着吃。」 抽出两张大团结,许大茂连眼睛都没眨,直接就递了过去。 不就是钱嘛,他许大茂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 秦淮茹吃了一惊,这许大茂怕不是傻了吧? 拿着钱,她扭头看向了傻柱。 「扔回去,我不做他的生意。」傻柱皱着眉头说道。 「哎,傻柱,可没你这样的,连我的钱都收了,这会说不做了?晚了。」 许大茂懒得搭理两人,他直接去石桌上等了起来。 秦淮茹拿着钱,很是纠结。 这可是二十块钱啊,除去菜的成本,她们能挣一大半呢。 这要是还回去,她可舍不得。 「算了,傻柱,你就给许大茂做吧,咱狠狠地挣他的钱,可不吃亏。」 傻柱皱着眉头,心中很是不满。 自己跟许大茂那可是死敌,给他做菜?媳妇可真会想。 「傻柱,你给他做一次,这半个月我就不逼你喝药了。」 秦淮茹算是豁出去了,为了挣钱,连孩子都得往后靠。 「那咱可说好了。」 一听不喝药了,傻柱拿起菜刀就干了起来,这条件行。 媳妇这些日子,想要孩子都快想疯了,可是苦了他。 (本章完) 第八十三章 请客吃饭 许大茂等菜的工夫,见何晓在北房门口忙活着,便起身走了过去。 「何晓,摊鸡蛋呢?」 许大茂回头瞧了一眼做菜的傻柱,还有些纳闷。 这爷俩闹什么呢? 「甭摊了,走,我请你吃饭去。」 「哟,许大茂,看来你生意不错嘛。」 何晓正想找他呢,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瞧他的样子,倒腾外汇券的生意应该是挣大钱了。 「也就挣口饭吃,我还得谢谢你呢。」 许大茂嘴上很是谦虚,可大长脸上的自得都快溢出来了。 几天的工夫,他和棒梗就挣了七八百,这倒腾外汇券是***的挣钱,就跟抢一样。 「得,那你该请我。」 何晓也没客气,这顿饭他应该吃。 拿着碗,盛上摊的鸡蛋,他关掉煤气,跟着许大茂走到了院里的石桌旁。 两人一坐下,许大茂就招呼了起来。 「棒梗,你拿着暖瓶去胡同口打点啤酒去,你傻爸也真是的,这卖菜能没有酒吗?」 棒梗也听话,拿着暖瓶就去了。 西厢房前,傻柱看得是直皱眉头。 「淮茹,你家棒梗,怎么又跟许大茂搞一块去了?」 「你儿子不是也在嘛。」秦淮茹没好气道。 她心中也是纳闷得不行,棒梗不是最烦许大茂的嘛?这怎么又和好了? 不行,等棒梗回来,她可得好好问问。 端起刚出锅的大黄鱼,秦淮茹走到石桌前,放到了桌上。 「许大茂,你请客?」 扭头瞧了一眼,秦淮茹心里膈应得不行,何晓坐在这里,她总感觉是要白吃一样。 许大茂没有回话,他一想突然有点想笑。 傻柱这人是真有意思,亲儿子吃他做的菜,还得让自己来请客。 啧,可真够怪的。 摇了摇头,许大茂也懒得管傻柱的家事了,反正是越乱越好。 「秦淮茹,叫傻柱快点做,我们还等着吃呢。」 「德性。」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来,何晓,尝尝你爸做的鱼,这半条鱼可没少要我的钱。」 许大茂招呼着,拿着筷子先自己尝了尝。 「嘶,真鲜,真香。」 咂摸了一下嘴,许大茂是真服气,傻柱的手艺没得说,就一个字,绝。 对面,何晓早就饿了。 看见许大茂的样子,他连忙夹了一块尝了尝。 「唔……」 这鱼肉外焦里嫩,香鲜十足,这大黄鱼烧得是真不错。 也就这个年代的黄花鱼便宜,这再搁十几二十年,这一个菜就得几千块钱。 何晓也不客气,拿着筷子都不带停的,直接就吃了起来。 「哎呦,你给我留点啊。」 许大茂也是个吃货,见状也不敢细嚼慢咽了,拿着筷子就夹了起来。 等棒梗打来啤酒,一盘大黄鱼早就被两人吃完了。 「棒梗,坐下一块吃吧。」 许大茂一边倒着啤酒,一边招呼着棒梗。 他心里很是得意,傻柱一个亲儿子,一个养子,全都跟他混一块了。 「算了,你们吃吧。」 棒梗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他现在可不想让家里知道,他跟许大茂在一块做生意。 等以后挣了大钱,再说吧。 瞥了何晓一眼,他扭头就走了。 …… 何晓乐得少一个人吃,他接过许大茂递过来的啤酒尝了一口。 「嗯?这啤酒尝着,怎么像掺了水似的呢?」 棒梗买的啤酒,他有点不太满意,这啤酒味也太淡了,跟喝水没啥差别。 摇了摇头,他放下杯子,专心地吃起了菜。 鱿鱼卷他昨天吃过,味道挺不错。 不过他还是觉得,今天的干烧大黄鱼和葱爆牛肉更好吃,他专心地夹起了这两样。 对面,许大茂吃了一阵,便悠哉悠哉地喝起了散啤。 扭头瞧了一眼北房,他还挺眼热的。 「何晓,你这录像厅生意不错嘛,都赶得上电影院了。」 瞧了瞧石桌上其他的顾客,许大茂又乐了,「嘿,连你爸都沾你的光。」 「没倒腾外汇券挣钱。」 听到这话,许大茂立马闭了嘴。 吃饱喝足,何晓擦了擦嘴,接着回屋将欠条拿了过来。 「不是,何晓,我刚请你吃完饭,你这就找我要钱?」 许大茂打了一个酒嗝,有点郁闷,这何晓跟傻柱可真不像,一点都不厚道。 做人可不能这样! 「嗐,许大茂,你甭瞒我,倒腾外汇券有多挣钱,我明白着呢,就一百外汇券,你现在也不缺了,还给我算了。」 「得,你可别说了。」 许大茂有些无奈,从兜里掏出外汇券,他数了一百,递了过去。 接着又将桌上的欠条,撕了几下,扔到了桌下。 「何晓,你真不掺一手?我许大茂吃水不忘挖井人,愿意分你一份,你什么都不用做,投点钱就行。」 倒腾外汇券,不是光明正大的事,许大茂心里有点不放心,他特想拉何晓下水。 有傻柱俩儿子陪着他,以后就算是栽了,许大茂心里都舒服。 「算了,我就不挣你的钱了。」 何晓摇了摇头,站了起来,扭头瞧了一眼桌上的其他人,他还有些郁闷。 今天贾家可是赚了不少,说不定比他录像厅挣得都多呢。 「许大茂,今天的晚饭,谢了。」 道了一声谢,何晓转身就走了。 回了北房,他立马将三大爷,叫到了屋里一角。 他已经决定了,宁愿自己亏钱,都不能再让贾家挣钱了。 他这个四合院录像厅,是时候关了。 「三大爷,您回去歇着吧,明儿也不用来了,我在东边的街道口,买了一处铺子,准备把录像厅搬过去。」 「啊?」 「恭……恭喜啊。」 三大爷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没了。 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都快要哭了。 才挣了没几天的钱,他这就要失业了。 何晓见状,有些哭笑不得,他连忙解释了起来。 「三大爷,街道口的录像厅,以后还得麻烦您呢,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过几个月我还得回香江,以后麻烦您的时间,还长着呢。」 「哎呦,何晓,你就放心吧,有我给你看着,准保录像厅不会出错。」 三大爷立马就乐了。 (本章完) 第八十四章 做大做强 晚上,贾家人忙活到天黑,才拉开电灯,聚在院子里吃起了晚饭。 「妈,咱就吃这个呀?」 小当拿着筷子,看着桌上的饭菜,真是无从下手。 一份土豆丝,一份拌黄瓜,半条大黄鱼,一小盘牛肉,就这鱼跟牛肉,小当都怀疑是人家吃剩下的。 因为都凉了,根本不是热菜。 「都有鱼有肉了,你还想吃什么?」 秦淮茹白了小当一眼,今儿她高兴,懒得跟闺女计较。 「妈,你今天挣了多少钱呀?」 旁边,槐花堆着一张笑脸,凑了过去。 「没挣多少,吃你的饭去吧。」 秦淮茹脸上的喜意掩盖不住,今天她可算是体验了一把挣钱的感觉。 真是太舒爽了。 她暗自算了一下,鱿鱼卷、大黄鱼和葱爆牛肉,一共卖出去将近二十份。 这其中,光许大茂就要了六份。 这二十份肉菜,再加上土豆丝跟拌黄瓜,一共挣了五十一块八毛钱,秦淮茹数了好几遍,钱数是肯定没错。 五十一块零八毛,减去十五块钱的成本,她一共赚了三十六块八毛钱。 忙活一下午,直接挣了一个月的工资,哎呦,真是太舒爽了。 「嘿嘿,嘿嘿……」 「淮茹,你这是?」 见桌上的其他人都怪异地看着自己,秦淮茹连忙咳嗽了两声。 「没事,没事。」 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她直接递给了贾张氏。 「对了,妈,明天下午,您再去一趟菜市场,多买点大黄鱼跟鱿鱼,牛肉也买些,还有一些蔬菜,也都买点。」 「这二十块钱花多少?」 「您别剩下,全都买成菜,花完!」 秦淮茹口气大得很,不就是二十块钱嘛,全都花了,她准备明天做大做强,继续大干一场。 今天挣了不到四十块钱,明天,她要挣五十! 哼,这做生意也不难嘛。 就是个体户的名声不好听,要不然,秦淮茹都想辞了轧钢厂的工作,直接下海了。 对面,贾张氏拿着两张大团结,直接愣住了。 不光是她,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 二十块钱,光买牛肉都能买三十斤,这都花了,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淮茹,你可别冲动,天热,你都买了肉,这要是卖不完,可就放坏了。」 一大爷喝着小酒,夹着牛肉,还不忘劝一句。 「是啊,妈,您买得有点多了吧?」 槐花和小当听着咂舌不已,用二十元块钱买菜,都够他们家吃半个月的了。 「才二十,不多,一点都不多,这才哪到哪啊?明天我还怕不够用呢。」 秦淮茹摆了摆手,根本就不担心。 大不了明天她跟傻柱翘个班,早点回来忙。 只要北房的录像厅,还有人看,她就不担心卖不出去。 「妈,做生意就得胆大,小当和槐花根本就不懂,您别听她俩的,我支持您。」 棒梗喝着剩下的散啤,有些心不在焉。 他如今在倒腾外汇券,那才是挣钱的大生意。 在他眼里,妈跟傻爸,那就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 「还是棒梗有见识。」 秦淮茹赞同地点了点头,看着儿子,她突然想起了刚才的事。 「棒梗,你现在怎么又跟许大茂混一块了?忘记之前 他坑你的事了?」 「没有,妈,我什么时候跟他一块了,我烦他还来不及呢。」 棒梗下意识地反驳了起来。 「你离他远点,跟他一块,没你的好处。」 秦淮茹劝了儿子一句,便没放在心上,她如今脑子里,想的全是挣钱的大事。 …… 北房里,何晓睡了一个安稳觉。 直到早上八点半,他才被外边的敲门声吵醒。 打着哈欠,他拉开房门一瞧,外边站着四五个人,都是他录像厅里的常客。 「不好意思,今天电视不放了,我屋里的录像厅,准备搬到东边街口的铺子里,以后你们要是想看,就去那看吧。」 「啊,不放了?」 几人满是遗憾。 「同志,那你什么时候搬过去?录像厅什么时候能重新开?」 何晓考虑了一会,接着说道:「三天后吧,到时候你们直接过去看就行。」 等几人走了,何晓回屋拿了一张白纸,写上了停业通知,直接贴到了房门上。 打了一个哈欠,他回屋继续睡去了。 这次没人打扰他,睡到一点多,直到肚子里饿了,何晓才重新醒来。 揉了揉眼睛,他还有点懵。 「咕噜,咕噜。」 得,肚子都叫了,他爬起来洗漱一番,接着骑着小铃木,直奔最近的饭馆。 等吃饱喝足,他又去了供销商店,买了一袋石灰和刷墙的滚刷。 他那间商铺,墙壁上太脏,不粉刷一遍可不成。 载着一堆东西,他直接回了铺子。 屋里找了一个铁桶,何晓拌了点石灰,拿着滚刷,就刷起了墙。 刷了没一会,他往后退了退,看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 嗯,怎么说呢,甭提了,他的手艺太糙,都没法看。 「算了,我还是请人干吧。」 术业有专攻,他一个人干得又慢,何晓直接就放弃了。 将滚刷一扔,他骑着小铃木就去找起了人。 …… 「屋里的墙壁,全都粉刷一遍,门口到这,再用木板隔开,留个小门就行。」 「对了,屋里的那一堆砖头,也麻烦你们帮我运走。」 找了俩师傅,何晓按照香江录像厅的样式,跟他们说了一下。 今天有点晚了,墙壁是没法刷了,何晓领着两人,将砖头搬到板车上,直接拉去了四合院。 这些古城墙砖,他还是舍不得扔。 (本章完) 第八十五章 梦想破灭 还没到下班时间,秦淮茹就从车间里溜了出来。 跑到食堂,她拉着傻柱,就往外走。 回家路上,傻柱骑着自行车载着她,秦淮茹心里还挺激动。 「傻柱,快点骑,再快点。」 「你急什么啊?晚不了。」 「我这不是想多卖点嘛,妈买了二十块钱的肉和菜,咱今天下午,一定要全卖出去。」 秦淮茹想起来就兴奋,二十块钱的东西,全卖出去,她至少得赚五十块钱。 比她一个月工资还多呢。 「傻柱,要不你干脆下岗算了,专心在四合院里做菜,别上班了。」 想想,她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早晨卖油条包子,中午和下午卖正经菜,一天起码能挣个二三十块钱,可比你这个食堂主任赚得多。」 一天三十,一个月就是九百块钱。 嘶,这要是再多挣点,都顶得上轧钢厂一年的工资了。 哎呦,这还干个屁的食堂主任啊。 「秦淮茹,你疯了吧?你让我下岗,去干个体户?」 傻柱有些郁闷,没想到媳妇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他在轧钢厂,好歹也是管着食堂十几口子的人,辞职去卖油条、包子? 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个体户怎么了?挣钱多就行,你小时候不是也卖过包子吗?」 秦淮茹现在的态度变了,她是真心劝傻柱。 「傻柱,你想想,我在轧钢厂工作,你干个体户,咱俩旱涝保收,这多好呀?」 「好?」 傻柱气得不轻,他狠狠蹬了一脚自行车。 过了一会,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道:「秦淮茹,要不这样吧,我继续干我的食堂主任,你下岗干个体户怎么样?」 「傻柱,我这不是没你的手艺嘛。」 「没事,我教你几个拿手菜,好学。」 「傻柱,你就是成心气我,赶快骑吧。」 秦淮茹突然闭了嘴,劝傻柱干个体户行,她自己去干,还是算了吧。 从轧钢厂到青云胡同,路可不近。 秦淮茹坐在自行车后边,又想起了何晓的小摩托车。 那可真是个好东西,骑着不用出力,而且走的还快,她要是有一辆就好了。 「傻柱,还别说,你那儿子不愧是从香江回来的,做生意还真是有一手。」 「那是,淮茹,你以后少跟他吵,他毕竟是小辈,你让着他点。」 秦淮茹脸上立马黑了下来,她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那个小畜生,哪次不是先惹得她?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忍了下去。 「傻柱,再过两个月,你儿子就要回香江了吧?」 「他买的那些东西,也拿不回去,放着不用还容易坏,要不你去跟他说说,借过来你先用着?」 从兜里掏出一条手帕,秦淮茹拿着,擦了擦傻柱的脖子。 「瞧你累的,脖子上都是汗,这要是骑着他那辆小摩托,咱下班、上班可就方便了。」 傻柱想想有点心动,媳妇说的确实有道理,反正那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 不过一想何晓对自己的态度,他又有些泄气。 「以后再说吧。」 骑了二十多分钟,两人就回了四合院。 秦淮茹站在院里,发现有点不对,今天实在太安静了。 平常时候,她站在院里,都能听到北房里的喧嚣声, 今儿怎么没了? 「嗯?」 她突然反应了过来,扭头一瞧,只见北房紧闭,安静得有些可怕。 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她连忙跑了过去。 凑到门前,她往里看了一眼,屋里根本就没人。 「人呢?人都去哪了?」 身子有些发抖,她扶着门框,一屁股坐了下去。 「傻柱,傻柱,你过来,你赶紧过来。」 秦淮茹有气无力地喊着,她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 …… 西厢房前,傻柱刚把食材搬出来。 今儿老太太可是买了不少,大鱿鱼、大黄花鱼、还有牛肉,加一块得有二三十斤。 他瞧着都咋舌不已。 昨晚上他没吃饭就睡了,还真不知道媳妇让老太太买了这么多,不然他可得拦着点。 「淮茹,你怎么了这是?」 看见媳妇跌坐在北房门口,傻柱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扶了一把。 「妈……妈……」 秦淮茹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紧张地问道:「妈把食材买回来了吗?」 「都买回来了啊,一大堆呢,你这是怎么了?」 「哎呦,傻柱,你儿子太毒了,他把录像厅关了,他太恶毒了。」 秦淮茹哭丧着脸,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个小畜生,关了录像厅,也不跟她说一声,现在让她怎么办? 院里没了外人,这让她卖给谁去? 二十块钱的东西,还都是肉、鱼,现在天气这么热,放一晚上,明天准保就臭了。 「呜呜,傻柱,咱亏了,亏大钱了呀,我不活了。」 听着媳妇的哭嚎声,傻柱也反应了过来。 他抬头一瞧,只见一张大大的停业通知,贴在房门上。 看完之后,他脸上立马就黑了下来。 「他怎么不说一声就关了呢?」 扭头瞧了一眼西厢房前的食材,傻柱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他连忙扶着门框。 完了,今天这生意是亏大了。 「傻柱,这怎么办呀?」 秦淮茹心乱如麻,心中没了办法,她抬头看向了傻柱。 「还能怎么办?自己吃了吧。」 傻柱满腹牢骚,他就知道这生意不靠谱。 媳妇还想让他下岗干呢,简直就是胡闹,他这要是下了岗,一家子非得喝西北风不可。 「不行,何雨住,我告诉你,这都怪你儿子,这钱必须他赔。」 秦淮茹咬着牙,心中都快恨死何晓了。 二十块钱,这一次就将她赚的钱,全赔进去了。 她受不了这委屈,何晓真是太可恨了。 「慢点,慢点,就在后院,这马上就到了。」 两人正懊恼着呢,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瞧,只见何晓拉着一辆板车,从院外走了进来。 「蹭!」 秦淮茹一看见这个小畜生,立马跳了起来。 嘴上骂骂咧咧,她朝着何晓就冲了过去。 「何晓,你赔我的钱,你个丧良心的,天打雷劈的货,我跟你拼了!」 (本章完) 第八十六章 父子大战 嗬,大婶,请你自重!」 见秦淮茹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何晓吓了一跳。 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连忙从板车里,举起一块城墙砖,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何晓,你……你敢!」 秦淮茹停住脚步,眼皮跳了跳,这一块城墙砖,比她的脑袋都大。 「傻柱,你要是再不管你儿子,我……我就跟你离婚。」 回头大喊了一句,她整个人都要气死了。 「何晓,你给我放下!」 后边,傻柱快步走了过来,他一脸严肃,对儿子也没了好态度。 儿子这次,确实过分了。 录像厅可以关,但至少要跟他们说一声。 这么多的食材,今天要是卖不出去,可就全放坏了,要说何晓不是诚心的,他都不信。 「让我放下,是不是得先把她拉回去?瞧她的样子,恨不得要吃了我似的。」 何晓撇了撇嘴,将手里的城墙砖放了回去。 拍了拍手,他领着板车,就要继续往后院走。 「何晓,你给我站住,这事不解决,你就甭想走。」 秦淮茹张着胳膊,拦在了几人身前。 「什么事?我最近没惹着你们吧?」 何晓很是纳闷,扭头扫了一眼,见西厢房前放着一堆肉菜,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噗嗤。」 伸手指着那些肉菜,何晓都要乐死了,没想到他关个录像厅,还有意外收获。 这可怨不得他,何晓就不明白了,贾家人买菜之前,不会看看吗? 都一个院里住着,这都看不见?真是活该亏钱。 「何晓,这都怪你,你还敢笑!」 秦淮茹脸上扭曲着,她都要气疯了。 「嘁!」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满是不屑。 「你甭往我脑袋上扣黑锅,有本事你就报公安,让公安评理,别在这撒泼。」 真当他是傻柱呢?他可不是愿意背锅的主。 「张师傅、刘师傅,甭管她,这就一疯子,您跟我走吧。」 懒得搭理秦淮茹,何晓回头招呼了一声,领着两人就往后院走。 他铺子里的老城墙砖不少,一趟没运完,还得再回去一趟,可不能耽误了时间。 「何晓,你过分了。」 这次没用秦淮茹招呼,傻柱走出来,拦在了几人身前。 「得,你也觉得怪我?该我赔钱?」 何晓感觉莫名其妙,秦淮茹自己做生意赔了,这能怪别人吗? 纯属有毛病! 「何晓,你关了录像厅,就不能提前说一下吗?」 傻柱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烦躁,「你要是提前说一下,你贾奶奶也不会买这么多的菜了。」 「啊呸,谁贾奶奶呢?你要认,自己认去,甭拉着我。」 何晓狠狠地啐了一口。 还贾奶奶呢,啊呸,他早就看傻柱不顺眼了,索性今儿也不藏着掖着了。 重活一世,总不能一直憋屈着。 「你胡说什么呢?」 傻柱这次真是被气坏了,他黑着脸,怒声说道:「何晓,你今天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不然……」 「我道歉?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这是我的错吗?」 何晓直接打断了傻柱的话,他就不明白了,傻柱这是哪来的自信? 真以为凭个血缘上的关系,就能拿捏住他了?关键 也得他认啊。 「……」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不能让何晓继续住下去了,他现在后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让儿子过来住了。 感情没培养好不说,闹出的事还不少。 「何晓,你搬出去吧!」 「嗯?」 何晓一怔,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你让我搬出去?」 傻柱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不过为了一家人着想,他还是决定让何晓搬出去。 他累了,不想再看着何晓跟自己一家人闹了。 两人旁边,秦淮茹站在原地,强忍着笑意。 她心里乐开了花,这真是意外之喜呀,傻柱竟然跟何晓闹翻了。 哎呦,终于不用担心娄晓娥了。 只要没了何晓,娄晓娥根本就不足为虑。 默默退后一步,秦淮茹心里默默给傻柱和何晓加油。 闹吧,闹吧,打起来才更好呢。 …… 「得,我明白了。」 何晓突然想笑,让他过来住的是傻柱,让他搬出去的也是傻柱。 傻柱不会以为,这一切他都能自己说了算吧? 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何晓扣上衬衫的纽扣,又拍了一下袖口的尘土。 「咳咳!」 「我不装了,我摊牌了,你还真赶不走我,这个四合院,你说了不算,也有我一份。」 「你这是什么意思?」傻柱一脸疑惑。 「何晓,虽然你是我儿子,可这个家现在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你懂吧?」 「嘁!」 何晓转身就去了北房,从小皮箱子里翻出房本,他拿着快步走了出去。 到了傻柱身前,他直接将房本递了过去。 「这东西您应该看得懂,瞧瞧上边写的名字。」 傻柱有些不明所以,他翻开看了一眼,接着抬头说道: 「这不就是后院耳房的房本吗?你要是想搬到后院,就搬过去吧,反正是不能住中院了。」 「您再仔细看看,这是哪个院的耳房?」 何晓冷笑一声,他感觉自己真是有先见之明。 要不然,他得像条狗一样,被傻柱赶出四合院,那样可就丢大脸了。 「这是?嗯?中院?」 对面,傻柱又仔细看了一遍,突然傻了眼。 中院东边的耳房,这……这不是雨水的房子吗?怎么房本上,写着何晓的名字? 揉了揉眼睛,傻柱一脸懵逼。 「怎么了?」 秦淮茹见状,凑过去看了一眼,「中院耳房,房产所有权人……何晓。」 「何晓?」秦淮茹一声惊叫。 扭头看了一眼东边的耳房,回头她又看了一眼房本。 她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十几年了,她跟傻柱好了十几年了,现在房子成别人家的了? 「嗷呜~」 秦淮茹感觉自己要疯了,不,她现在已经疯了。 「傻柱,你个畜生,这是小当的婚房,你凭什么给了何晓?」 「你个白眼狼,小当也是你闺女,小当叫了你十几年的傻爸,你配吗?你不配,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一脸狰狞,朝着傻柱扑了过去。 第八十七章 暴打傻柱 哼,狗咬狗,一嘴毛。」 见秦淮茹追着傻柱打,何晓冷笑一声,这货纯属活该。 「张师傅、刘师傅,咱走吧。」 被别人看了笑话,何晓也是无奈得很,可没办法,气势上不能输。 本来他还想着拿下北房再摊牌的。 这可好,提前摊牌,这北房是不好拿下了,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领着两人到了后院,他将东边耳房打开,让两位师傅往屋里搬着城墙砖。 他这屋子里,都是旧家具,这再塞上旧城墙砖,可真是满满当当的了。 趁着两位师傅搬砖的工夫,他走到中院看了看,秦淮茹和傻柱还在打着呢。 …… 「停,秦淮茹,你别闹了,这能怪我吗?房子又不在我手里。」 傻柱很是郁闷,他一边躲着媳妇,一边解释了起来。 「呸,傻柱,我不管,这是小当的婚房,没了这房子,你让小当怎么结婚?」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又往傻柱身上撕扯起来,她真是破防了。 忙活了十几年,一朝成空,房子突然成了别人的,这谁能忍得住? 「呜呜,我可怜的小当啊,你傻爸不是东西,他就不把你当成亲生女儿。」 一边哭嚎着,秦淮茹朝傻柱脸上挠了过去。 「哎呦,你……你疯了?」 傻柱吃痛,伸手摸了一下,只见手上全是血,他一下子就恼了。 「你别闹了,你听我说。」 一把抱住秦淮茹,他直接将媳妇横着,夹在了胳膊底下。 「傻柱,你个畜生,你放我下来。」秦淮茹在傻柱怀里使劲挣扎着。 横在半空中,她也不甘心,手上的力气,全用在了傻柱身上。 …… 「怎么了?你俩这是怎么了?」 两人正闹着呢,贾张氏拎着小半袋土豆,从外边回来了。 见两人扭打在一块,她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傻柱跟秦淮茹吵过、闹过,可从没动过手,这是发生了多大的事啊? 「妈,快来帮我,这傻柱不是人,偷偷把房子给了他亲儿子,要把小当赶出去,再这样下去,棒梗也得被他赶出去了。」 「什么?房子没了?」 一听这话,贾张氏坐不住了。 半袋土豆从手中滑落,她气势汹汹朝着傻柱就冲了过去。 「臭傻柱,我家待你不薄啊,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个黑了心的玩意,那小当和棒梗可是叫你傻爸的啊。」 想起来贾张氏就心痛,那都是她贾家的孩子,叫一个外人傻爸,她家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傻柱可好,竟然不把房子留给小当和棒梗,良心真是叫狗吃了。 「哎呦,妈,你别听秦淮茹胡说,她误会了,你俩都误会了。」 傻柱吃痛,连忙将怀里的媳妇,抱着挡在身前。 别看贾张氏年纪大了,可这战斗力比秦淮茹强多了,大胖身子往前杵,傻柱都不敢碰老太太。 「噗嗤。」 何晓站在院里一角,都快乐疯了,这一家真是太搞笑了。 傻柱一个人大战秦淮茹婆媳俩,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嗯?」 扭头一瞧,他只见小当、槐花姐妹俩,也从院外回来了。 他精神一振,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 「姐,我没看错吧?」 槐花一脸懵逼,傻柱抱着妈 ,躲着奶,这场面怎么这么怪呢。 小当也是有点蒙,看了一会,她突然反应了过来。 「别愣着了,赶紧去拉开奶和傻爸。」 小当招呼一声,姐妹俩就冲了上去。 到了跟前,两人一起将老太太,拉到了一边。 「哎呦,你俩拉***嘛?赶紧去打傻柱,去打他呀。」 贾张氏气得不轻,她这俩孙女,还继续认贼作父呢,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奶,你又闹什么呢?我傻爸怎么了?」 槐花不明所以,连忙问了一句。 「傻柱,他这个没良心的,将房子给了何晓,要把小当赶出去!」 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房子?」 小当一怔,这怎么还和她有关系呀? 扭头看了一眼北边的耳房,她连忙追问道:「奶,房子?是我住的房子吗?」 「对,就是你住的耳房,小当,呜呜,是妈对不住你啊,你傻爸根本就没有把你,当成他的亲闺女,呜呜……」 秦淮茹夹在傻柱怀里,脸上泪水、鼻涕直流。 「什么?」 小当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的房子那可是结婚用的。 傻爸给了何晓,那她怎么办?她爱人怎么办? 没了房子,她要到哪里结婚去? 这下别说拦着贾张氏了,小当自己都朝着傻柱冲了过去。 一个秦淮茹,傻柱还能招架。 加上一个贾张氏,也能勉强招架,可再加上一个小当…… 不行了,不行了。 面对着三个激动的女人,傻柱身上就是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抱着秦淮茹,他朝着外院逃窜。 后边,贾张氏和小当,一路追打着。 …… 「这……」 何晓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这贾家的女人,也太生猛了吧? 「嘶,一家子真都是白眼狼、吸血鬼。」 何晓搓了搓胳膊,感觉这闹剧中还有些瘆人。 没了一处房子,贾家人就这么对傻柱,这要是傻柱没了利用价值,贾家人还不得直接把他赶出去啊。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何晓叹息一声。 回屋拿了一瓶汽水,他一边喝着,一边又看了起来。 …… 「住手!你们这是闹什么呢?」 外院,一大爷刚回来,就看见了这场闹剧。 一声爆喝,他大步走了过去。 「老嫂子,你赶紧住手吧,傻柱胳膊上都青了。」 「还有小当,那是你傻爸,你就这么对你傻爸?」 到了几人身边,一大爷赶紧将小当和贾张氏拦了下来。 回头见傻柱还抱着秦淮茹,他眉头一皱,呵斥道:「傻柱,瞧瞧你的样子,赶紧把你媳妇放下来。」 「呜呜,他一大爷,傻柱他……他忘恩负义,你可得管啊。」 贾张氏抹着眼泪,哭嚎道。 旁边,小当流着眼泪,也是一脸恨意地盯着傻柱。 看到两人的样子,一大爷有点懵,这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是傻柱要离婚,跟娄晓娥去香江? (本章完) 第八十八章 大戏上场 “一大爷,东边那间耳房,一直都是雨水的房子。” “她给了何晓,我之前都不知道,我能怎么办?” 有一大爷拦着,傻柱终于有了解释的机会。 看着自己青紫的胳膊,他满是委屈,都是雨水的错,这能怪他吗? “雨水是你妹妹,你能不知道?呸,傻柱,你就编瞎话吧。” 贾张氏黑着脸,根本就不信傻柱说的。 小当在那都住了十几年了,何雨水也一直都同意,怎么现在就给了何晓呢? 肯定是傻柱指使的。 旁边,小当点了点头,她也不信傻爸说的话。 “傻爸,我不管,那是我的婚房,呜呜,你给我要回来,不然我就不认你了,我要跟你断绝关系。” “我……我这怎么给你要?” 傻柱蒙了,就何晓对他的态度,能要得回来就怪了。 雨水也是,小当住得好好的,房子给何晓干嘛呀?这不是纯属给他找事嘛。 “傻柱,这是你的事,你必须得把房子要回来,还有家里另外的两处房子,必须得换成淮茹的名,省着你再偷偷给了别人。” 贾张氏厉声说着,根本不容傻柱拒绝。 她暗自盘算着,傻柱有三处房子,耳房被何晓偷了,另外两处可得守好了。 要不然她们贾家,可就白忙活这十几年了。 “我……” 傻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把房子登记成秦淮茹的名字,他倒是不在意,反正都是一家人。 可北房他真是无能为力,因为北房的房本上,写的就不是他的名。 秦淮茹擦了一把脸,见傻柱一直没有回应,她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一把抓起傻柱的胳膊,她质问道:“傻柱,你不会把另外两处房子,也给了何晓吧?你个畜生,你对得起我吗?” “哎呦,没有,秦淮茹,你胡说什么呢?” 傻柱真是怕了媳妇,抓了一把头发,他无奈地说道: “我直说了吧,北房的房本上,写着我爸的名,我也做不了主。” “什么?” “你爸?何大清?”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直接傻了眼。 忙活十几年,她们贾家这是全白忙活了? 合着傻柱就一个穷光蛋,中院里两处房子,没一处是真正属于他的? “我不信,傻柱,你别骗我,那为什么东边耳房房本上,写着你妹的名?” 秦淮茹摇着头,不敢相信。 “老爷子疼她,怕我成家之后,家里人对她不好,就登记了她的名。” 说起来,傻柱满腹怨气。 他爸和寡妇跑之前,就把耳房登记给了雨水。 至于他,老爷子根本没管,就像他不是亲生的一样。 “你……你……” “傻柱,你可坑惨了我家呀,你个天杀的。” 贾张氏的大胖脸上,满是绝望,她指着傻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算计了十几年,自以为占了便宜,没承想人家转头把她算计了。 “呜呜,老天爷啊,我贾家是做了什么孽啊,让这个傻柱给坑惨了呀。” “不是,我怎么了?我傻柱怎么坑你家了?” “妈,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待您的?我缺您吃了,还是缺您喝了?还是缺您穿了?我怎么坑你家了?” 听贾张氏哭嚎,傻柱不乐意了,他感觉自己特委屈。 这么多年,他当牛做马把贾家三个孩子拉扯大,那兜里就没装过一个钢蹦。 他受再多苦,再多累,只要仨孩子叫他声傻爸,他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可现在小当呢?她要跟自己断绝关系,贾老太太还哭嚎坑了她家。 傻柱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坑贾家了?明明是他一直扶持着这个家! 扭过头,傻柱看向了秦淮茹,“媳妇,你也觉得我坑了贾家?” “呼……” 秦淮茹搓了一把脸,她没有回答傻柱的话,而是问道:“后院聋老太那屋,房本上写着是你的名吧?” “嗯,老太太送给我的。” 一听这话,秦淮茹心中总算是还有些安慰。 要是连后院的房,都没写傻柱的名,她真得哭死。 “傻柱,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两处房子的事呢?” “你也没问啊。” 傻柱扭头指着北房,无奈地说道: “北房是没写我的名,可跟写了我的有什么区别?再说了,我爸又不回来了,这房子就等于是我的。” “至于东边那间耳房,等明天我去问问雨水。” 傻柱一说完,几人就安静了下来。 就连哭嚎的贾张氏,都闭上了嘴。 几人都没想到,事情会闹成现在这样。 秦淮茹想了一阵,心中突然有些无力,都成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真跟傻柱离婚吧?那她家可真就亏大了。 …… “行了,你们都别闹了,省着让外人看了笑话。” 一大爷听到现在,还是有点迷糊。 不过原因他是清楚了,就是为了房子。 “傻柱,后院那间房,换成淮茹的名字,你愿意吗?” 傻柱都没考虑,直接点了点头。 “淮茹,东边那间耳房,是雨水的,雨水给了何晓,咱也管不了,这事不怪傻柱,你同意吗?” “吧嗒,吧嗒……” 一大爷刚说完,秦淮茹就掉起了泪珠,她也没擦,就一直流着。 “一大爷,我不是为了房子,我就是心疼小当。” 秦淮茹哽咽了一声,继续哭诉道: “小当今年都二十好几了,找一个对象不容易,本来她今年就要结婚的,这房子突然没了,你让她怎么办?” “我就是怪傻柱做事不靠谱,房子不是他的,就别替雨水做主,这不是让小当空欢喜一场吗?” “别说小当了,我这个当妈的都受不了。” “呜呜,妈啊。”对面,小当直接就被妈说哭了。 跑到秦淮茹身边,她一把抱了上去。 “呜呜,呜呜……” 母女两个,抱头大哭。 槐花看着不是滋味,她走到跟前,伸手轻轻拍打着,安慰起了妈和姐姐。 “傻柱,瞧瞧你做的好事!” 贾张氏坐在地上,抹着眼泪,她们一家人,真是过得太苦了。 …… 这场景太感人了,一大爷都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傻柱有时候做事,确实不靠谱啊。 一大爷暗暗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个家可不能散,他还指望着给他养老呢。 “行了,都别哭了,实在不行,就把北房隔出一间来,重新开个门,让小当暂时在北房住着。” 想了半晌,一大爷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秦淮茹抱着小当,继续哭着,懒得搭理易中海。 北房那可是棒梗的婚房,隔出一间,人家唐艳玲能同意? 这要是再弄黄了棒梗的婚事,那她还不如直接吊死在这四合院里呢。 “我来想办法,保证不耽误小当的婚事。” 等了一会,见众人没有搭理自己,傻柱顿时急了。 “我……我错了还不成吗?淮茹、小当、你俩别哭了。” 傻柱走到娘仨身前,好一阵安慰。 “妈,地上凉,您也赶紧起来吧。” 转身,傻柱又小心搀扶起了贾张氏。 …… 院里一角,何晓已经看傻了。 (⊙o⊙),这是什么鬼?怎么闹到最后,成傻柱的错了? 又挨了打,又挨了骂,最后还得他去道歉?傻柱是受虐狂吧? 这…… 挠了挠头,何晓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晕。 想了半晌,他就明白一件事,可千万别找秦淮茹这样的老婆。 不然你瞧傻柱,这都被pua成啥样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真没想到啊,北房的房本,竟然还在何大清手里。 何晓突然有种弄到手里的冲动,一间耳房贾家就闹成这样了,这要是再加一间北房,还不得翻了天呀。 “小同志,车上的砖都搬到屋里了,我俩再去铺子里搬一趟?” 何晓吓了一跳,回头一瞧,俩师傅拉着板车,正站在他身后呢。 “算了,不搬砖了,你们先帮我搬家吧。” 说完,何晓朝着秦淮茹几人,大步走了过去。 大戏都看完了,也该他上场了。 院里中央,小当一看见何晓,眼睛立马就红了。 “何晓,都怪你,你还我房子。” “停。” “我可不是白挨打的主,你要碰我一下,我立马报公安,我可是港商,你动我一下试试。” 何晓冷笑着,他是一点都不怕。 大不了挨顿打,把贾家几个全送进去。 “你……你无耻!” 小当气得不行,可她还真不敢动何晓。 越想越气,她扭头冲到秦淮茹的怀里,又大哭了起来。 “何晓,你到底要干嘛?” 傻柱头疼得不已,真是上世的冤家,这儿子就是来折磨他的。 “您不是把我赶出北房了吗?我啊,没办法,只好搬去东边的耳房。” 何晓耸了耸肩,显得很是无奈。 “我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赶紧把东西收拾出去,我要接收我的房子。” “呜呜……” 小当抱着妈,哭得声音更大了。 “你们别耽搁,赶紧搬,我着急住呢。” 何晓说完,便不搭理几人,他领着俩师傅,直接去北房搬起了家。 算起来,还是他亏了,北房是两间大屋。 隔壁耳房可就小了,就一间屋,摆上他的木床,就占了一大半空间,住着是真不如北房舒服。 就一点好处,耳房是他自己的,谁都赶不走他。 (本章完) 第八十九章 善后 “呜呜,那是我的房子,妈,我怎么办呀?” 小当见何晓领着人,往院子里搬起了东西,她整个人哭得不行。 “还能怎么办?搬吧,你先去西厢房跟你奶住。” 秦淮茹沉着脸,气得肝疼,可房本都在人家手里了,她还能怎么办? 看了一眼傻柱,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早知道这两处房子,没写傻柱的名,她当初就不该嫁给傻柱。 你说她也是,为了一口吃的,为了傻柱那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她竟然没仔细查清楚,就和傻柱好了。 “秦淮茹啊秦淮茹,你可真够下贱的。” 暗骂了自己一句,秦淮茹心里全是悔意。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叹了一口气,她领着俩闺女,到东边的耳房收拾铺盖去了。 …… 将屋里的东西收拾出来,秦淮茹搬着往西厢房走的时候,又在门前碰到了那堆肉、鱼,她的心又疼了起来。 房子没了,生意没了,现在连这堆破食材都欺负她。 “傻柱,我饿了,我要吃肉,你给我过来!” 看着这堆肉菜,秦淮茹就来气,她指着大叫道:“你把这些牛肉和鱼,全给我煮了,全给我煮了!” “淮茹,这不是卖的吗?” 贾张氏有点懵,这可都是她下午去菜市场买的。 为了买这些鱿鱼和大黄鱼,她硬是从中午等到了下午,最后便宜了三分钱,她才全买了下来。 秦淮茹给的钱不够,她还贴补了两块呢。 “卖?人家的录像厅都不开了,卖给谁?” “卖个屁,今儿咱家吃一顿好的,下个月全家喝西北风过日子。” 秦淮茹满腹怨气,院里一个外人都没有,现在除了自己吃还能怎么办? 哎呦,她的二十块钱啊,大半个月的工资全没了。 “什么?不开了?” 贾张氏一声惊呼,这才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了北房。 别说录像厅了,人家现在正往外搬着桌椅呢,连房子都不住了,哪还有录像厅的事。 “嗝……” 贾张氏的身子,当即软了下去。 你说她这老眼昏花的,买食材之前,怎么就不看看呢? “妈,妈,您别这样,没事,大不了咱家自己吃了,算不得亏。” 傻柱正好往这边走,他连忙扶了一把。 “都怪我啊,我就不该买这么多肉,这么多鱼,哎呦,淮茹给我的钱不够,我还贴补了两块钱呢。” 贾张氏心疼得不行。 她现在每个月能到手的钱,就是傻柱给的养老钱。 两块钱可不少了,菜卖不出去,她贴补的两块钱,这跟谁要去? …… “嗬,这么多肉,啧啧,这要是放一晚,明天准保就臭了。” 何晓扶着自己的大冰箱,摇着脑袋,叹息不已。 “要不我出五块钱,你们把这些肉菜都卖给我得了,省着吃不了坏了。” 实在见不得浪费东西,他咽了咽口水,发了一次善心。 “啊呸,这可是我家二十块钱买的,想赚我家的便宜?没门。” “得,那你们就留着自己吃吧。” 何晓耸了耸肩膀,和师傅抬起冰箱,就往东边的耳房走。 “哎呦,我的钱呀。” “傻柱,你赶紧去做菜,实在不行,我就去胡同口卖,这钱不能白亏了。” 贾张氏抓住傻柱的肩膀,一脸狰狞,她说什么也得把自己那两块钱挣回来。 “我这就去。” 傻柱心里还愧疚着呢,现在老太太和秦淮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走到灶台前,他端起盆里的大鱿鱼,就处理了起来。 过了一会,贾家几个女人,把耳房收拾了出来,傻柱也做好了几盘菜。 “妈,您这是?” 秦淮茹见贾张氏拎着一个篮子,她还有些疑惑。 “我去胡同口卖菜,反正这钱不能白花了,傻柱,给我装上。” “这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反正钱不能白花。” 贾张氏算是豁出去了,她拎着一篮子的大鱿鱼,直接就去了胡同口。 “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傻柱,你把牛肉切成块,我去问问院里的邻居,看看有没有人要。” 她忍着心痛,打算低价卖掉。 等傻柱切好,她拎着一篮子牛肉,厚着脸皮在院里,敲起了邻居们的门。 忙活了半个小时,秦淮茹有些泄气。 这些牛肉,她都降价到五毛一斤了,可还是没卖出去多少。 牛肉不是猪肉,熬不了猪油,院里邻居们都不太喜欢。 可再降价,秦淮茹又不愿意,那还真不如自己吃了呢。 越想越郁闷,她也懒得卖了,拎着篮子就回了中院。 “妈,您卖得怎么样?” 一进中院,秦淮茹正好瞧见贾张氏回来了,她一脸期待的问道。 “呸,胡同里都是穷鬼,全都凑在我这篮子前闻味,就没一个掏钱的。” 贾张氏气得不轻,她骂骂咧咧地快步进了屋。 回头瞧了一眼,见没人跟着自己,贾张氏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将篮子里的俩空瓷盘子拿了出来。 “才卖出去了两份,这还亏一块钱呢,哎呦,我的钱啊。” 院子里,秦淮茹黑着脸,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傻柱,你给我把大黄鱼用盐全腌了,还有牛肉也给我腌了,咱不卖了,留着自己吃!” 秦淮茹招呼一声,傻柱立马就忙起来了。 家里的盐不够,他又去供销商店花钱买了几斤,看得秦淮茹心脏直抽抽。 等全部忙完,已经是晚上了。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面对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却都没有什么好心情。 不对,一旁的棒梗除外,他今儿心情就不错。 白天倒腾外汇券,他小赚了一笔,没想到晚上还有一桌好吃的等着他。 “嗐,小当,你甭难受了,不就是房子嘛,我把北房让给你,你就跟你对象在北房结婚。” 棒梗听完了今天发生的事,除了对何晓更加厌恶之外,没什么别的感觉。 不就是大杂院里的一间破房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现在倒腾外汇券,不用半年,就能挣出一间楼房来。 到时候他就跟唐艳玲,在楼房里结婚。 这破大杂院,冬天冷,夏天热,连上个厕所,都得到胡同里上,他早就住烦了。 (本章完) 第九十章 畅想未来 真的?」 小当听见棒梗的话,一脸惊喜。 北房这么大,肯定比她的耳房好啊,她要是能住进北房,还伤心个什么劲啊。 不过还没等小当高兴多久,一旁的秦淮茹,直接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棒梗,你胡说什么呢?你把房让给你妹妹,那你在哪结婚?真睡桥底下?人家唐艳玲也不跟你啊。」 「对啊,棒梗,你结婚是咱贾家的大事,你可别胡闹。」 听了妈和奶的话,小当撇了撇嘴,心中满是苦闷。 「妈,奶,您甭担心,我跟艳玲住楼房,这破院子我才不住了呢。」 棒梗夹了一块大鱿鱼,享受地塞进了嘴里。 嚼了几下,他利索地咽下去,接着又夹起了一块。 傻爸做菜的手艺是真不错啊,等以后挣了大钱,就把傻爸带着,让他专门给自己和艳玲做饭。 棒梗一想这场景,心中就美滋滋的。 以后他得多逛一下友谊商店,多搭讪几个外国人,早点挣到买房子的钱。 对面,几个贾家女人面面相觑。 「楼房?棒梗你没发烧吧?家里哪来的楼房给你住?咱家可没钱买新房子。」 秦淮茹很是疑惑,她上下打量着棒梗,总觉得有些不对。 「额……」 棒梗支支吾吾的,他想了一下,觉得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 妈就会说铁饭碗好,傻爸跟许大茂又不对付。 这要是明说了,他俩非得疯了不可,肯定不同意他倒腾外汇券。 「额……那个,反正我就有楼房住,您就甭担心了。」 贾家几人,还在纳闷呢,傻柱突然反应了过来。 他一脸惊喜地问道:「棒梗,是不是你们单位要分房?」 「咳咳,啊……嗯!」棒梗含糊应了下来。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理由不错。 等挣了钱,他直接买就行,也不用跟家里解释,钱是怎么来的了。 「哎呦,我家棒梗出息了呀,呜呜,东旭啊,你瞧瞧你儿子,他出息了呀。」 贾张氏激动得不行,看来她贾家的气运还在,这楼房可比大杂院里的平房好多了。 对面,秦淮茹也是一脸的欣慰。 她儿子终于长大了,现在谁还敢说她家棒梗,小时偷鸡,大时蹲监狱? 呜呜,这辈子她算是对得起东旭了。 揉了揉眼睛,她有些想哭。 旁边,傻柱听老太太提起贾东旭,他还有些尴尬。 拿着筷子,他嘴里的鱿鱼也没了滋味,心里很是不得劲。 「妈,既然哥有楼房住了,那北房能给我做婚房吗?」 小当心里又涌起一股希望,她一脸期待地看着秦淮茹。 北房这么大,以后有了孩子,都不怕没地方住,哥都分到楼房了,那这北房也应该轮到她了。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扭头看向了棒梗。 「嗐,就给小当住吧,总不能耽误了我妹的婚事。」 棒梗很是大方,他连想都没想,直接点了头。 「那行,小当,既然你哥都这么说了,这房子就给你当婚房用,等吃了饭,你就搬进去。」 「哇,谢谢妈,谢谢哥。」 小当都快激动死了,她连忙站起来,分别给了妈和哥,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啊,好啊,这才是一家人啊。」 贾张氏看着这一幕,很是欣慰,她们贾家人只要团结一块 ,这日子就会越过越好。 不就是一间平房没了嘛,她们贾家人不稀罕! 「……」傻柱。 傻柱独自坐在一旁,很是郁闷。 他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北房是他爸何大清的,也算是他的房了,秦淮茹应该和他商量才对。 小当也应该先感谢他。 可现在这房子,怎么就像跟他没关系一样呢? 郁闷,太郁闷了。 见贾家几人说说笑笑的,他拿起一大爷的酒壶,喝起了闷酒。 …… 东边耳房里,何晓耸了耸鼻子,闻着肉香味有些想笑。 看来贾家人是卖不出去,只能自己吃了。 拉开冰箱门,他拿出一瓶汽水,喝了一大口。 「嗝……」 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新房,他还有些不适应,这个房间可忒小了。 房小,天热,住着可不怎么舒服。 不行,他得再去买个大房,有钱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听到外边的喧嚣声,何晓凑到门前,往外瞧了瞧。 「咦?小当这怎么搬北房去了?」 院子里小当正和秦淮茹搬着行李呢,何晓一眼就瞧出来了,这行李是刚从自己这屋搬出去的。 「奇怪,真是奇怪。」 摸着下巴,他有些搞不明白了。 这秦淮茹让小当住进北房,那棒梗怎么办? 想想,何晓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刚想把北房从何大清手里弄回来,小当搬进去的真不是时候。 「小当可真够倒霉的。」 摇了摇头,何晓也懒得管了,反正房子他是一定要弄回来。 走到电视机前,他从纸箱子里,翻找出一盒录像带,自己看起了电影。 …… 眨眼间就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里,何晓没去管贾家人,他全在自己铺子里忙活。 刷墙、钉木板、安隔板、装新门,他指挥着俩师傅,将铺子好好收拾了一下。 经过这两天的装修,铺子里已经大变了样。 一间大房子,被何晓隔成了两间小房。 从外边进门那间,他准备用来收票,剩下的空间还能做点其它生意。 最里边那间房,就是录像厅了,用来专门放电视。 装修好铺子,何晓又领着俩师傅,回了四合院一趟,将电视机、录像机和长凳全搬了过去。 等全都收拾好,他给俩师傅开了钱,就等着开业了。 不过在开业之前,还有一件事,他得去一趟和平宾馆,找娄晓娥拿新的录像带。 除了拿录像带之外,他还要告状,告傻柱的状。 他可真是太委屈了,在北房住得好好的,竟然被傻柱赶了出来,真是没有天理。 除了告状,他还要好好跟娄晓娥说一下院里的事。 他得让娄晓娥知道,傻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第二天一大早,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去了王府井。 到了地方,他先去东风市场,吃了一个早餐,顺便给娄晓娥带了一份,然后才去了和平宾馆。 (本章完) 第九十一章 告状污蔑 到了房门前,何晓没着急进去。 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发红了,他才一脸悲愤地推门进了屋。 「妈。」 一声委屈的喊声,他强忍着鸡皮疙瘩,朝着娄晓娥走了过去。 「何晓,你这是怎么了?」 娄晓娥看到儿子的样子,吓了一跳,她立马迎了过去。 「妈,何雨柱他真不是东西啊,他把我赶出来了。」 「他不让我住北房了,他心里就爱着贾家人,他对咱们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 何晓对着娄晓娥就诉起了苦,直接把傻柱说成了没良心的人。 他越说越顺,最后自己都不感觉尴尬了。 没办法,他现在得败坏一下娄晓娥对傻柱的好感,省着娄晓娥老想着接盘。 万一以后傻柱被秦淮茹赶出去,娄晓娥跑去接盘,那可就尴尬了。 「什么?傻柱他怎么敢的?」 听了儿子的话,娄晓娥脸上很是难看,转身就要去找傻柱。 她娄晓娥的儿子,不能受这委屈! 「哎?妈,您干嘛去?」 「找傻柱去,我非得让他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额,咳咳。」 何晓有些尴尬。 好嘛,他添油加醋有点过火了,这下直接把娄晓娥说恼了,他连忙拉住了娄晓娥。 「妈,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何雨柱,关键是贾家人太恶心了。」 「您是不知道啊,那秦淮茹说一句话,何雨柱就当圣旨似的听着,那仨孩子也全是白眼狼,哎呦,直接追着他打,我都看不下去了。」 何晓拉着娄晓娥,坐到沙发上,继续抱怨着。 「我都劝过何雨柱,这不是养了白眼狼嘛?可您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嗐,人家乐意,能叫他一声傻爸这辈子就值了,您瞧瞧,一声傻爸就值了,我听着都恶心。」 「您说,我还能认他吗?贾家那几个孩子,被他养了十几年了,这才换来了一声傻爸,我这都被他赶出来了,能认他就怪了。」 何晓嘴巴不停,把贾家人和傻柱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顺便又眉飞色舞地讲了一下,几天前贾家女人和傻柱的大战。 「这真的假的?何晓,我怎么瞧你越讲越开心了呢?」 娄晓娥狐疑地看着儿子,关键儿子说的事太离谱了,简直超出了她的认知。 秦淮茹有自己的算计,这娄晓娥知道。 可秦淮茹和傻柱好,是为了让傻柱给她养孩子、养老人,是为了傻柱的房子,这…… 这可太吓人了。 额,可能其实秦淮茹心里也爱着傻柱,其它的都是顺便的。 娄晓娥心里,下意识地给秦淮茹找起了理由。 可贾家三个孩子,还打傻柱,这也太离谱了。 「妈,您可别不信,有的地方我顶多夸大了亿点点,可都是真的。」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有些意犹未尽。 说别人的八卦,怎么感觉还挺爽的呢?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何晓,你赶紧搬回来吧,妈咪就不该让你过去住。」 娄晓娥有些后悔,这院子里都什么人呀,可别把自己儿子带坏了。 「不搬,不搬。」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他搬出去了,到哪看热闹去? 他还等着棒梗爆雷呢。 噢,对了,还有何大清,他寻思着有 时间,去一趟保定把老人家接回来。 等何大清回来了,这院子里才更热闹呢,他可舍不得搬出去。 「妈,您甭担心,我没事,我住的好好的呢,我录像厅就开在那,搬走了不方便,等过两个月再说。」 「对了,妈,香港的录像带寄过来了吗?」 娄晓娥皱着眉头,起身从屋里搬出了一个皮箱子。 「都在这呢,你自己看看吧。」 娄晓娥还想着贾家的事呢,本来她还觉得贾家对傻柱,应该很有感情才对。 可怎么在儿子嘴里,好像傻柱没了价值,贾家就会扔掉他似的呢? 「不行,等有时间,我得亲自去问问傻柱。」 …… 何晓没管娄晓娥在想什么,他将皮箱抱到玻璃桌上,接着直接打开了。 「嗬,这是什么?」 皮箱里不光有录像带,在皮箱一侧,他还发现了七八张海报。 他抽出来,展开看了一下。 第一张海报,是上海滩的,上边印着许文强跟冯程程的剧照。 这张挺好,可以贴在铺子外的墙上当宣传用。 何晓挺满意,他放下又看起了第二张。 「霍元甲?」 一展开,看到上边的三个大字,何晓就吃了一惊。 他的耳边,好像响起了一个声音,「昏睡百年,国人已渐醒……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霍元甲》这部剧可是比《上海滩》还火,真正的万人空巷。 放下海报,他连忙在皮箱子里翻找了起来。 半晌,他在最里边,找出了几盘写着《霍元甲》的录像带,瞧着样式,像是自己用录像机录的。 稳了,何晓心中很是兴奋,左手《上海滩》,右手《霍元甲》,他的录像厅不火才怪呢。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放下录像带,又看了一下第三张海报。 「哎呦……」 第三张一展开,他连忙又合上了。 海报上没别的,就几个泳装女人,上边写着港姐泳衣特刊。 「真是的,怎么还寄这个呢。」 扭头见娄晓娥没看自己,何晓连忙将海报塞了回去。 随意翻了一下,见箱子里有写着香江小姐选美的录像带,他这才放下了心。 他倒不爱看这些,主要是为了顾客。 「妈,那我就拿回去了。」 将箱子扣好,他直接拎了起来。 他打算今天下午录像厅就开业,可忙得很。 「你要是住得不舒心,就赶紧回来,别在那住了。」 娄晓娥皱着眉头,还在想刚才的事呢。 「放心吧,妈,我吃不了亏。」 何晓心里挺乐呵,他还等着看贾家的热闹呢。 「对了,妈,祖产的事有消息了吗?」 娄晓娥摇了摇头,他这几天全忙活这事呢。 「得,那您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我和您一块去,我给您买的早餐,您也别忘了吃,我就先走了。」 又说了几句,何晓拎着皮箱直接出了门。 (本章完) 第九十二章 录像厅重新开业 “突、突、突……” 骑着小铃木,何晓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街道口的铺子。 停好摩托车,他搬着一皮箱子录像带就进了屋。 “何晓,咱这录像厅什么时候开啊?刚才有好几个人过来问我。” 三大爷正在屋里擦着桌子,见何晓回来了,他连忙问了问。 “十二点吧,中午十二点正式营业。” 何晓想了一下,直接确定下了时间。 抬头看了一眼三大爷,何晓心里很满意。 他现在已经正式雇三大爷,为录像厅里的售票员了,暂定每月工资六十块钱。 三大爷毕竟年纪大了,只能上白班,晚上只能他暂时卖票了。 打开皮箱子,何晓拿出那两张电视剧的海报,走到外边,贴到了门口两边。 退后两步看了一下,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有点香江那味了。 皮箱里那张泳照就算了,有点太漏,还是贴到他自己屋里吧。 “何晓,这是不是还少了点什么?” 三大爷站在何晓身旁,瞧着门脸上,有点不太对。 “缺了什么?” “嗯……” “嗐,牌匾啊,店名,总不能连个店名都没有吧?” 三大爷一拍大腿,他说怎么看着不对呢。 门脸上连个招牌都没有,陌生人一看,都不知道店是干嘛的,这可不行。 额…… “还真是,你瞧我这脑子。” 何晓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把这个忘了。 “三大爷,正好您的毛笔字好,您直接给我写一个得了。” “没问题,何晓,这店名你打算叫什么?” 何晓对店名不怎么在意,这录像厅的生意,顶多做个七八年,随便取一个就好。 “就叫久久录像厅吧,希望能开久点。” “九九?” 三大爷想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九九是为极盛,盛极必衰,这名字不好,不如叫九五录像厅怎么样?” “九五?” 何晓一怔,连忙摆着手,“三大爷,我这就一小录像厅,哪敢叫九五啊,太招摇” “那九……一?” “您住嘴,我这可是正经地方。” “啊?” 何晓吓了一跳,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三大爷,直到把三大爷看毛了,这才收回了目光。 “算了,不叫数字的店名了。” “就叫……叫万哒吧,万哒录像厅,听着就有气势。” 他就是一个取名废,实在想不出好听的店名了,索性从记忆里找了一个顺口的。 一个放电影,一个放录像带,也算是一个行业了。 “万哒。” 三大爷咂摸了一下嘴,觉得这个店名比九九好听,他利索地进屋写店名去了。 闲着没事,何晓拿着小皮箱,去东屋调试了一下电视机和录像机。 见机器都正常,他便拿着香江小姐选美的带子,推了进去。 “唔……” 看了一会,他觉得自己有些想歪了。 片子其实挺正常的,里边的女人穿着一身时尚的衣服,很年轻漂亮,没有一点不好的东西。 顶多就是露着点胳膊,露着点大腿,这搁后世,都没街上人露得多呢。 何晓凑在电视前,又看了一阵,他心里有些纳闷。 这些女人里,怎么没一个他眼熟的呢? 看来后世的那些影视港姐,还没参加选美啊,又看了几盘,他将有泳装画面的那盘收了起来。 咳咳,这盘尺度大了点,还是他自己看吧。 “何晓,我写好店名了,你出来看看吧。” “来了,来了。” 听到三大爷的喊声,何晓连忙关掉电视机,走了出去。 “何晓,快看看,我这字怎么样?” 三大爷拿着毛笔,一脸得意。 “不错,您这毛笔字真有一手。” 何晓看了一下,心中挺满意。 不过就一张纸,招牌还是太简陋了些,他准备先拿这个对付着,过后再找人做一个,会亮的霓虹灯招牌。 就是不知道现在京城里,有没有霓虹灯招牌。 “对了,三大爷,您再写个通知,写上中午十二点,武打片《霍元甲》震撼来袭。” “武打片?震撼来袭?” 三大爷有点纳闷,强忍着好奇,他拿着笔继续写了起来。 等写好之后,两人拿着走到了店门口。 何晓将写着店名那张,贴到了霍元甲海报上边,又将告示贴到了一边。 退后两步看了一下,这下可算是完整了。 “霍元甲?同志,这片子好看吗?” 何晓扭头一瞧,见问话的男人是自己的老顾客,便笑着说道:“好看,不比《上海滩》差,这可是武打片。” 男人来了兴趣,记下了开业的时间,接着便走了。 …… 趁着还有点工夫,何晓仔细将录像厅,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见没什么差错了,他又拿着湿抹布,将长凳、长椅好好擦了一遍。 转眼间,就快到了十二点,三大爷坐在桌子后边,已经开始卖起了票。 “嗬,三大爷,这票是您自己写的?” 何晓随手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条看了看,上边就写着三个大字,入场券。 桌上还有一印章,三大爷正往纸条上印着呢。 “这不是看着正规点嘛,我就写了一些。” 三大爷还有点不好意思。 何晓竖起了大拇指,“就您这样敬业的态度,月末我给您发奖金。” …… 第一天营业,来的人不多。 何晓数了一下,大概卖出去了十几张票,不过第一天营业也正常。 有《上海滩》《霍元甲》这样的片子在,他根本就不担心没人来看。 八一年,香江的商业片,对内娱就是爆杀,等这片子口口相传出去了,准保厅里坐满了人。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他感觉差不多了,便转身走了进去。 “同志,这都十二点了,你快放吧。” “对啊,快放吧,我们都等着呢。” “来了,来了,这就放。” 听着众人的催促声,何晓走上前,连忙打开电视机,接着又将《霍元甲》的带子推了进去。 “咔咔。” 录像机慢慢转了起来,电视机里也传出了激昂的歌声。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睁开眼吧,小心看吧……” 歌声一起,厅里的人打了一个激灵,全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一旁的何晓,都沉浸在了歌声里。 “万里长城永不倒,千里黄河水滔滔…… 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这睡狮渐已醒。” “好!” “好!” “再来一遍,同志,再放一遍。” “对,再放一遍。” 主题曲一放完,厅里的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他们都顾不得看电视剧了,大喊着让何晓再放一遍。 这词写得是太好了,厅里有几个人,听得都红了眼睛。 “那我再放一遍?”何晓回头朝众人问道。 “再放一遍。” “对,同志,赶紧再放一遍,太好听了。” 见众人没有反对的,何晓转身走到电视机前,又重新放了一遍。 歌声一起,厅里的众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他们竖着耳朵,听得很是激动。 这歌声传出去,被卖票的三大爷听到了,他也顾不得卖票了,连忙走了进来。 歌一放完,又是一片叫好声,众人可没听够,又喊着让何晓放一遍。 何晓没办法,只好又重新放了起来。 “同志,你这里有这首歌的磁带吗?” “这我可没有。” 何晓摇了摇头,他有些遗憾,这要是能进一批主题曲的磁带卖,肯定能赚一笔。 “这样啊,早知道我就将我的录音机带来了。” “嗐,您明天再来看一场,不就得了。”何晓笑着说道。 “也是。” …… 听了四五遍,厅里的众人过足了瘾,接着又认真地看起了电视剧。 这部霍元甲是武打片,众人一看开头,立马就被吸引住了,厅里除了电视声,就没了别的声音了。 何晓见状,算是放下了心。 这部霍元甲,有二十集,就算是连着放,都得好几天才能放完,能给他带来不少的票钱。 以后他打算上午放《上海滩》,下午放电影,晚上放《霍元甲》,后半夜咳咳,放电影和正规的选美片子。 出去跟三大爷招呼了一声,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大中午的,院里挺安静。 这几天贾家没了饭店的生意,也没再作妖,何晓倒是有点不太适应。 摇了摇头,他吃了一点东西,就到屋里睡觉去了。 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钟,他洗了一把脸,骑着小铃木去吃了点东西,接着又去了一趟市场,买了一个大西瓜和一斤瓜子,载着就去了录像厅。 “三大爷,厅里没什么事吧?” 抱着东西一进店,何晓就问了起来。 “没事,都挺正常的,里边还放着片呢,刚放了一半。” 何晓一听便放下了心,时间也不早了,他让三大爷回去,自己坐在桌子后收起了票。 这活可就无聊了,他吃着西瓜、磕着瓜子,熬起了时间。 晚上录像厅里的人,比白天多了一些,一场下来,也有二十多个观众。 二十多个观众,算起来也就十几块钱,何晓想想,感觉真不值得自己熬夜。 看来得赶紧再招一个人,他可不想将自己困在这录像厅里,他还有正事干呢。 不过这个年代,招人也不好招。 收票钱这活,得知根知底的人才行。 “真是头疼,这到哪找这知根知底的人呢?” (本章完) 第九十三章 贾家的打算 嘭!」 「何雨水,你凭什么把房子给了何晓?」 「你就算是给了何晓,就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嘛?」 从轧钢厂下班之后,傻柱家都没回,直奔去了何雨水家的筒子楼。 何雨水没有说话,她瞧了傻柱一眼,接着「嘭」地一声,将房门直接关上了。 「哎?」 傻柱站在门外直接傻了眼。 愣了一会,他立马又拍起了房门。 「砰、砰、砰。」 「何雨水,你给我开门,你甭想躲着我,这事你不说明白,我就不走了。」 敲了好一会,何雨水重新打开了房门,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后。 「你……」 看见何雨水的表情,傻柱下意识地退后了一小步。 说实话,从小到大,他还真有点怵这个妹妹。 「你想要我说明白什么?」 「你为什么将房子给了何晓?你给了何晓,小当她怎么办?你这不是耽误她的婚事嘛。」 傻柱脖子一梗,整个人透着几分怒气。 「你瞧瞧我这胳膊,瞧瞧我的脸,瞧瞧我的脖子,全都是因为你这房子!」 何雨水看着傻柱满身青紫色的伤痕,又皱起了眉头。 「所以我把房子卖给了何晓,淮茹嫂子就把你抓成了这样?」 「卖?房子是你卖给何晓的?」 傻柱一怔,突然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把房子白给小当,和卖给何晓,这只要是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算了,我就不该来。」 转身,傻柱一脸郁闷的走了。 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家里正好在吃饭。 他洗了洗手,连忙坐了下去。 「雨水怎么说?」 马上就要到手的房子,直接没了,秦淮茹到现在都不甘心。 「雨水说是何晓买了她的房子。」 「呸,不就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嘛。」 石桌下,秦淮茹暗暗捏紧了拳头。 哪里的房子不能买?偏要买这四合院的,这个小畜生是诚心跟她们家作对。 她真想领着棒梗、小当,把何晓套上麻袋,狠狠揍一顿。 何雨水也是,亏她还以为会向着自己家,全都是没良心的。 扭头瞧了一眼北边的耳房,见屋里黑乎乎的,她还有些纳闷。 「傻柱,你儿子呢?怎么今儿还没回来?」 「妈,我知道,何晓他在东边的街道口,开了一家万哒录像厅,现在肯定在那看着铺子呢。」 槐花一脸的羡慕。 她下午去供销商店买东西的时候,正好遇见三大爷,便好奇地进去看了看。 那铺子是真大啊,光一个外屋就比她家的房子还宽敞。 「里边有人看吗?」 「有,屋里二十多个人看呢。」 听到槐花的话,秦淮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二十多个人,一人五毛,这一场就能赚十多块钱了。 哎呦,这个小畜生是真会赚钱。 想起自己家饭馆的生意,她又恨得不行,这赚钱的生意,凭什么都是何晓的? 「棒梗,你不是说那机器,友谊商店有卖的吗?咱家也去开一个行不行?」 「妈,咱家现在也没外汇券买啊。」 棒梗正吃着咸牛肉呢,闻言连忙摇了摇头。 他这 些日子赚的钱,可不够买机器。 秦淮茹不甘心,她扭头又看向了傻柱。 「傻柱,咱也去那,咱正式开一家饭馆,你主厨,就开在你儿子隔壁,你觉得怎么样?」 「你别问我,我手里可没钱开饭馆。」 傻柱低着头,专心跟一大爷喝着闷酒。 「你……」 秦淮茹心里升起一股怒气,瞧着傻柱,她真想骂一句,「要你有什么用啊。」 叹了一口气,她暗自盘算了一下手里攒的钱。 这些年在轧钢厂干活,她每月的工资从二十七块五,涨到了三十七块五。 傻柱在食堂当主任,工资高点,每个月有四十九块五,两人加起来有正好是八十七块钱。 瞧着是不少,可家里有三个孩子要养,还有一个老人,每个月光伙食费,就要用掉一半。 再加上头疼脑热花的药钱,四季衣服钱,还有人情往来,这一个月下来,剩的真不多。 她现在手里的家底,总共就两三千,这可是她攒了十几年的。 这要是用在开饭馆上,她还有点担心,万一要是亏了,她得哭死在这四合院里。 越想越觉得不保险,秦淮茹扭头又看向了傻柱。 「这开饭馆,其实也没什么难的,瞧前院三大爷的大儿子,连菜都不会炒,可照样开的好好的。」 「傻柱,要不你去借点钱,咱也去开一个怎么样?」 傻柱听闻有些郁闷,他无奈道:「你这让我到哪借去?」 「找你儿子借,要不就去找大领导,他不是支持你出来单干吗?」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靠谱。 傻柱借的钱,万一亏了,让傻柱自己还就行,可要是饭馆能挣钱,那这饭馆就是全家人的。 「不行,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能找他们借钱?这事不行!」 傻柱有些羞怒,跟儿子借钱,媳妇也真说得出口。 大领导那就更不行了,傻柱摇着头,态度很坚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看着你儿子赚钱?咱家喝西北风?」 秦淮茹都快被傻柱气死了,「干脆咱也不租房子了,就在你儿子门口摆摊卖,这回你可别再跟我说不行了。」 她心中发着狠,反正之前都是在四合院里卖,在街道口也一样。 「这不好吧?我在轧钢厂可是食堂主任,你让我摆地摊卖……」 傻柱很是难为情,他可是大厨,去外边摆摊可太掉价了。 再说了,摆摊只能做些简单的吃食,这才能挣多少钱啊?还不够费事的。 「傻柱,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懒,让你去挣点钱,你推三阻四的,有你这样的吗?真等到咱家喝西北风了,你才去干?」 秦淮茹搓了一下脸,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她一把拉过傻柱的手,就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傻柱,咱得为将来打算。」 「棒梗、小当、槐花,结婚全得用钱,万一我再有个孩子,那更是费钱,你真让全家人都喝西北风呀?」 「你……你有了?」 傻柱没关注别的,就听到了孩子,他整个人惊喜得不行。 「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 「……」 傻柱又默默收回了手,瞧着媳妇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 「干,我去干还不成吗?不就是摆摊嘛,我明天就去。」 被人瞧不起就瞧不起吧,他为了这个家,豁出去了。 (本章完) 第九十四章 深夜录像厅 何晓可不知道四合院里发生的事,他在街道口的铺子里,还磕着瓜子呢。 这个年代,找一个靠谱的人,说难其实也不算太难。 前几年,知青大返城,可京城里的工作岗位没这么多,好多人熬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工作呢。 “看来还得去胡同里找,有家有室的也跑不了,不过人品得过关。” 想了一会,何晓起身去屋里的录像厅看了看,见一切正常,他又走了出来。 光嗑瓜子口有点干,他又将西瓜切了切,啃起了西瓜。 转眼间,就到了凌晨十二点,录像厅里最后一场也放完了。 趁着人还没走,何晓走到厅里就招呼了起来。 “后半场放到早晨六点,包夜只要一块钱,后半夜有电影和大片放,想要看的就来我这买票。” “电影?大片?” 厅里刚要走的人一怔,全都好奇地看向了何晓。 “同志,你这大片是什么大片?” 何晓看了几人一眼,不紧不慢地卖起了关子,“香江小姐选美知道吗?” “小姐选美?” “这……” “咳咳,同志,这不是什么不好的片子吧?” 众人一阵哗然,又隐隐有些兴奋。 “呸,你们胡想什么呢,都是正经的片子,在香江那都是电视台放的。” 何晓一脸鄙夷地看着问话的男人,那种片子香江倒是不少,不过他可不敢放,万一被查了就完了。 其实这种选美的片子,也有点冒险,不过他是香江人,问题不大。 也没办法,这个年代就这样,挂一个外边人的牌子,就是好用,不服不行。 “咳,同志给我来一张票。” “那个,也给我来一张吧。” …… 听了何晓的话,众人好奇得不行,他们拿着钱,纷纷买起了包夜票。 主要选美这名字,太资本了,可得亲自批判一番。 一块钱,看六个小时,也不算太贵,就算是选美的片子不好看,也还有电影呢。 半晌,何晓卖完票,仔细数了一下,一共卖出去了十二张,这后半夜的电费是够用了。 没着急放选美的片子,他走上前把一部武打片《师弟出马》,推进了录像机里。 这片子是程龙演的,看着挺不错。 后半夜也营不了业了,何晓出去将铺门关上,坐到厅里和大家伙一起看了起来。 “咦?同志,不是选美片子吗?” “着什么急啊,看完电影再说。”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他还有些困了。 “哼哼哈哈……” 这部剧是标准的程式武打喜剧片,程龙现在还有点青涩,不过无聊时间看看也挺好。 到了凌晨两点,电视上的武打片放到了片尾。 厅里的众人没一个睡着的,全都看向了前排的何晓。 “同志,这会能放了吧?” “得,我这就给你们放。” 何晓脑袋晕晕的,有些撑不下去了,打算放完片子就去睡觉。 到外边皮箱里翻找一通,他拿着选美的片子就走了进来。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何晓将带子推了进去。 “咚咚……” 片子一开始,就是一阵激烈的音乐声,电视机里出现一个男人,他站在舞台上拿着话筒,唱着粤语歌。 男人唱得挺不错,不过厅里的人都有些失望。 “这不是选美片子吗?” “对啊,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咦?来了,来了。” 众人精神一振,电视里的男人唱了两句,接着就朝旁边一个漂亮女人伸出了手。 “七号,杨美玲小姐!” 电视里的背景音一说完,镜头就给了那个漂亮女人,她独自在舞台上扭了起来。 “哎呦……” “嘶……” 胡同里的爷们,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啊,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香江的女人就是好看。 他们越看越精神,何晓可就不行了。 瞧了一眼电视上,他嫌弃得不行,这扭得什么呀,一点都不好看。 打了一个哈欠,他起身就去了外屋。 没着急睡觉,他打开抽屉,数了一下今天挣得钱。 从中午十二点开始营业,放到凌晨十二点,正好放了四场。 再加上刚收的包夜钱,何晓数了一下,一共是五十一块五。 “好嘛,一天五十块钱,一个月才挣一千五。” 算了一下,何晓突然有些泄气。 一个月一千五,在京城算是很多钱了。 可搁香江,一个普通市场的收银员,每个月的工资都有两千港币了。 这真是没法比…… “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积累创业经验了,不过一家录像厅赚得确实少了点,看来得快点开分店了。” 又打了一个哈欠,何晓也懒得想了,他上辈子又没创过业,试一下也不错。 将后边的长椅拉到墙边,他一躺下就迷糊了起来。 等何晓再次醒来,天都蒙蒙亮了。 抬起手腕,他看了一眼时间,发现才五点多钟。 有些不放心,他爬起来去厅里看了一眼,见众人还在聚精会神地看着选美片子,他都有些佩服。 这群小伙子真是精力旺盛啊。 又熬了半个小时,到了六点钟,他连忙关掉电视机,往外赶起了人。 等人走光了,何晓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夜班真是太熬人了。 脑袋有点晕,他关上铺门,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进外院的时候,正好遇见三大爷,他嘱咐了两声,便回自己屋睡了。 这一觉,何晓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下午才爬了起来。 照了一下镜子,看着自己的黑眼圈,他真是有些无奈。 为了十几块钱,可真是有点不值。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他洗漱一番,又去吃了点东西,接着又去了铺子。 拐过胡同口,搁大老远呢,何晓就瞧见自己铺子口,停着一辆三轮车。 这三轮车后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忙活着。 “不是,您至于吗?” 傻柱抬头瞧了一眼,没搭理何晓。 他掀开锅盖看了看,见里边的烧饼没烙好,他连忙又盖上了。 看着忙活的傻柱,何晓算是服了。 这傻柱也真是够可以的,竟然追着他,到这卖起了肉夹馍。 傻柱摊子上也简单,一个破炉子,上边坐着平底锅,旁边还有一锅煮着的牛肉,闻着倒是挺香。 不过何晓瞧着这牛肉,像是几天前的那坨。 “得,您这饼怎么卖的?” “两毛五一个。” “您给我来两个吧。” 何晓从兜里摸出五毛钱,打算买两个当夜宵吃。 “不卖。” (本章完) 第九十五章 摆摊卖饼 不卖!我们家的东西,就不卖给你,你甭想吃。」 听到叫声,何晓回头一瞧,只见秦淮茹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切!瞧这话说得,就像是我非要吃你们家的东西似的。」 何晓撇了撇嘴,本来他还想着照顾一下傻柱的生意,可瞧秦淮茹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何晓,你拿着吃吧。」 傻柱有些看不过眼,毕竟是自己儿子,总不能连个饼都舍不得。 从锅里拿出烧饼,他利索地夹上牛肉,朝着何晓就递了过去。 「傻柱!」 秦淮茹脸色难看得不行,她大步走过来,一把夺下了傻柱手中的饼。 「得了,我不吃了,您还是留着吧。」 「不过啊,您别怪我说实话,您摆地摊就罢了,可现在连一个烧饼都做不了主,我真是看不过眼。」 何晓摇头叹息不已,好歹是一个大厨,好嘛,现在倒是在街道口卖上肉夹馍了。 摆摊就算了,可连一个肉夹馍都做不了主,真是没法说了。 这要是跟了娄晓娥,说不定现在连大酒楼都开上了。 「何晓,你甭给我说怪话。」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着神色一缓,扭头朝着傻柱说道: 「傻柱,咱在胡同口做生意,遇到的全都是熟人,总不能见一个送一个,到最后咱亏本做生意吧?」 「可何晓毕竟是我儿子。」 「你儿子?人家认你吗?叫过你爸吗?你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 「傻柱,你给我清醒点,别这么傻了。」 秦淮茹盯着傻柱,真是恨铁不成钢。 棒梗、小当和槐花,那可是整天傻爸、傻爸的叫着,再瞧何晓,秦淮茹就没听他叫过一声爸。 什么亲生儿子呀,还不如棒梗、小当几个呢。 「哎?这怎么还扯我身上了呢?」 何晓惊讶极了,见傻柱看了过来,他连忙退后了几步。 「您俩自己个吵吧,别扯着我。」 说完,他扭头就回了放映厅。 外边,傻柱脸上很是难看,他是又气秦淮茹不给自己留面子,又气何晓根本不把他当爸。 想了想,他将手里的面饼「啪」的一下,扔到了案板上。 没管旁边的秦淮茹,他扭头就走了。 「哎?傻柱?你干嘛去?」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立马叫了起来。 「你给我回来!」 见傻柱闷头往前走,根本就不理自己,秦淮茹都要气死了。 「臭傻柱,说实话还发脾气了,你儿子不认你,有能耐找你儿子去啊,跟我发什么脾气?」 骂了一阵,见傻柱都走没影了,秦淮茹还有点懵。 傻柱走了,这摊子怎么办? 「同志,你这饼还卖吗?夹的是什么肉啊?」 秦淮茹一怔,回头见一个男的站在摊前,她立马反应了过来。 「卖、卖、卖,这是牛肉,香着呢,两毛五分钱一个,牛肉给足,同志,您要几个?」 「那给我两个吧。」 「好嘞,您稍等一会。」 都来生意了,秦淮茹也顾不得管傻柱了,等回家之后再收拾他。 从锅里拿出两个烙好的火烧,她利索地切开,接着剁了点牛肉和青椒,塞进了火烧里。 「刚出锅,有点热,您小心拿。」 男人付完钱,接过俩火烧,一边吃着一边朝录像厅走 了过去。 「呸!」 本来赚了五毛钱,秦淮茹还挺高兴。 可见男人进了录像厅,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臭傻柱,跟你儿子一样,都什么玩意呀。」 瞧了摊子上一眼,秦淮茹又叹了一口气。 傻柱撂了摊子,她只好自己干了。 这炉子、三轮车都是借的,还有买的面粉,这要是打了退堂鼓,东西又白弄了。 「傻柱,晚上你给我等着。」 撸了一把袖子,秦淮茹咬着牙,在三轮车上揉起了面。 …… 「同志,来一张票。」 「五毛。」 何晓瞧了一眼男人手上的肉夹馍,肉还真挺足的,闻到肉香味,他还有点馋。 走到门口,他往外看了看,只见秦淮茹站在三轮车后忙活着,旁边没有傻柱的身影。 「咦?人呢?」 何晓还有些惊讶,难道是吵架了?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管了。 不过何晓心里还挺佩服秦淮茹的,竟然跟着他,来到这街道口摆起了摊。 这里可比四合院的人多,只要不嫌摆摊丢人,还真能赚到钱。 想想,何晓又有点后悔。 让贾家赚到钱,真是太不爽了。 扭头扫了屋里一眼,他看着三大爷,突然来了主意。 「三大爷,外边的摊子您瞧见没有,生意还挺不错的,一天下来,少说也能赚个两三块钱。」 一听到赚钱,三大爷立马从桌子后边,走了过来。 看着外边摆摊的秦淮茹,三大爷还有点惊讶。 「能赚这么多?一天两三块,这一个月都有小一百了。」 「您别小看这摊子,就我站这的工夫,我就瞧她卖出去了四个饼,一个饼两毛五,您自己个算吧。」 从桌上抓了一把瓜子,何晓一边磕着,一边又看了过去。 「四个饼,这可就一块钱了,一晚上这得卖二三十个吧?」 三大爷一算,还真有点吃惊,在外边支一个摊,比他看店挣得还多啊。 「三大爷,我瞧三大妈在家也没事干,干脆也来摆个摊算了,正好您在这,也能照顾着点。」 「可毕竟是个体户,你三大妈不一定能干。」 三大爷心里有些迟疑,老了老了,又干上了个体户,这让胡同里的人笑话呀。 别看现在个体户挣钱多,可社会上没几个瞧得起的。 在一些人眼里,个体户就跟盲流没啥区别,这要是嫁女儿,他们宁愿选工厂里的学徒工,都不会选月入几百的个体户。 虽说这几年好些了,可个体户还是低人一等。 「嗐,三大爷,您大儿子、儿媳是个体户,您又在个体户下看店,这还怕什么?」 三大爷一想好像也是,想起摆摊赚得钱,他心里就跟有猫挠着一样。 「那我回去跟你三大妈商量商量。」 何晓一乐,三大妈跟三大爷一样,都是爱算计的,这么一说肯定有戏。 看来以后有人跟秦淮茹抢生意了,他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本章完) 第九十六章 使坏 今天录像厅里的人不少。 等三大爷走了,何晓坐在桌子后看起了店。 现在天气热,有不少大爷、大妈们在外边乘凉,再加上到他店里看录像带的人,晚上这一片倒是挺热闹。 何晓点上蚊香,扭头瞅了外边一眼。 录像厅对面,秦淮茹还在三轮车后忙活着。 不光她自己一个人,她小女儿也来了,瞧着也在那帮着忙。 “天黑了都没走,看来今天卖得不少啊。” 何晓有些郁闷,这下又让秦淮茹尝到了甜头。 “不行,看来我得大力宣传宣传。” 最好是让胡同里的人,都知道摆摊能挣钱,光一个三大妈,这生意可抢不完。 …… “槐花,你再回去一趟,让你奶在家里和点面,对了,牛肉也再煮点,弄好之后赶紧送过来。” 秦淮茹现在心情挺不错,完全没了之前郁闷的表情。 不摆摊不知道,这东西是真挣钱啊。 关键这生意不用傻柱,她自己就能干。 当然,肯定是没之前在四合院卖饭菜挣得多,不过秦淮茹也知足了。 按照今天卖出去的数量,她估摸着每个月至少能挣个一两百,这可比之前强多了。 “妈,家里的咸牛肉没了,面粉也不多了。” “那算了吧,等卖完这些咱就回去,真是太可惜了,明天得让你奶多买点。” 秦淮茹很是遗憾,她可瞧见了,晚上去小畜生录像厅里看电视的人,比白天还多。 她这生意能这么好,可全亏了那录像厅,这要是能再摆一会摊,今天赚得会更多。 “妈,您今天卖了多少呀?” 听到槐花的话,秦淮茹一脸喜色,心中实在太高兴,她忍不住跟闺女炫耀起来。 “快五十多个了,这还是我来得晚,明天我多准备些肉和面,能卖得更多。” 槐花暗自算了一下,一个饼两毛五,这可就是十多块钱了。 “妈,这么多呀,不如我不上班了,跟您来卖饼算了。” “呸,你胡说什么呢?” “嘿嘿。” …… 转眼间就到了凌晨十二点。 外边乘凉的大爷、大妈们都回去了,只剩下何晓独自坐在桌子后边磕着瓜子。 打了一个哈欠,今天他是不想开夜场了,实在太熬人。 正想着去里屋赶人呢,他就见外边走进来了七八个人。 “同志,后半夜选美的片子还放吗?” “啊?你们都是要买包夜票的?” 见几人点了点头,何晓吃了一惊,怎么到了凌晨,还来了这么多的人? 心中一犹豫,他还是舍不得,索性直接收了这几人的票钱。 去厅里招呼了一声,他又卖出去了二十多张票,这加一起可就三十多张了,比平常的场次卖得都多。 “这……” 见厅里一群人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何晓真是哭笑不得。 嗐,看来香江小姐的魅力,是真大呀,比《霍元甲》的魅力都大。 “同志,您快放吧。” “是啊,同志,我们可是专门来看这个的。” “还有一部电影呢,你们不看了?” 见众人都摇着脑袋,何晓有些无语。 走到外屋,他翻出另一盘选美的带子,推进了录像机里。 等了一会,见电视机里出现了选美的画面,他打了一个哈欠,接着走了出去。 关上铺门,何晓数了一下今天卖出去的票钱。 数完之后,他很是惊讶,今天一共挣了九十一块五,差点就过百了。 不过一想到厅里,那三十多个看选美片子的人,他又有些哭笑不得。 “嗐,还是擦边挣钱啊。” 摇了摇头,他将钱收好,躺到长椅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何晓睡得不算安稳,不过比昨天强。 天亮之后,他起来将厅里的人赶走,没急着回去。 撒了点水,他将厅里打扫了一下,又将长椅全都擦了一遍。 等忙活完,三大爷也来了。 “何晓,你还没回去啊?” “有点事,还没呢,这店交给您了,我出去吃点东西。” 打了一个哈欠,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去了西边胡同口的早餐摊子。 要了两个大肉包,又要了一碗豆腐脑,他一边吃着,一边看向了卖早餐的中年男人。 “老板,我看这边人也不多啊,您怎么把摊子支在这了?” “我家就在后边,方便嘛,这人来人往的,人也不少。” “嗐,我瞧东边的街道口,那边的人可比这里多,那地方又大,摆摊可比这强多了。” 摊子老板笑了笑,没有回话,低头又忙活了起来。 何晓见状咂摸了一下嘴,也没有再说,他专心吃起了豆腐脑。 吃饱喝足,暂时也不觉得困了,他骑着小铃木又回了街道口。 早晨八点多,铺子南边的公园里,已经有了乘凉的大爷大妈,何晓从铺子里拿了一个马扎,就凑了过去。 …… “咦?小伙子,你是前边店里的人吧?” 柳树下,坐着一个胖大爷,他一瞧见何晓,就觉得眼熟。 “我还奇怪呢,你们店是干嘛的啊?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可都没拿东西。” 何晓放下马扎,坐下就跟大爷聊了起来。 “大爷,我们店是放电视的,里边放一些香江的电视剧。” “香江电视剧?挣钱嘛?” 何晓一摆手,一脸嫌弃道:“嗐,您别看这么大一铺子,其实挣得不多,还没外边一摊子挣得多呢。” “不能吧?” 见周围的大爷大妈们,都看了过来,何晓可是来了精神。 “您甭不信,昨儿路边不是来一卖饼的摊子吗?我都瞧着了,一晚上卖出去了一百多个饼。” “一百多个?这都够我家吃一个月的了。” “嘶,这得多少钱呀?” 大爷大妈们全都吓了一跳。 何晓一脸羡慕,他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 “我估摸着,一个饼至少赚一毛,这一晚上至少赚了十块钱。” “不能吧?那么小一个摊子,一晚上就挣了我家小子,半个月的工资?” 旁边一个大妈,有些不相信。 “嗐,您别小瞧了这一摊子啊,大妈,时代变了,现在个体户可比工人挣得多。” 说着,何晓也有些感叹,时代真的变了。 以前那是工人最吃香,工人最牛,等再过十年二十年,全反过来了。 “可这么小一个摊子,真能挣十块钱?” “那可说不定,老牛,你的思想可得变变了,现在个体户最赚钱。” “再赚钱,那也不稳定,还是有正经工作的好。” …… 见大爷大妈们聊了起来,何晓心中一乐,他深藏功与名,拿着马扎直接溜了。 (本章完) 第九十七章 收破烂的韩春明 有破烂的卖。」 「有洋瓶子、烂罐子我买,有破烂的卖……」 何晓推着小铃木,正要回四合院呢,就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吆喝。 这吆喝声可有意思了,他感觉这声音还有点耳熟。 扭头一瞧,只见离他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一个年轻男人,头戴草帽,举着纸壳喇叭,骑着板车一路吆喝着过来了。 「嗬!」 何晓精神一振,这人他熟啊,这不是收破烂的韩春明嘛。 那天遇到空有其表的苏萌,他还想问来着,没想到今天让他碰上了,可真是巧了。 「哎?那个收破烂的?」 听到招呼声,韩春明用力蹬了一脚。 到了何晓身前,他先瞧了一眼摩托车,还有些惊讶。 「哟,一脚踹,真是好东西,同志,您有什么破烂卖?」 「破烂……」 何晓想了想,之前收拾铺子的时候,他还真收拾出了点烂铁。 「你跟我来吧。」 暂时不想回四合院了,他停好小铃木,扭头就回了铺子。 韩春明见状,拎着麻袋,跟了上去。 「万哒录像厅?」 看到一旁墙壁上写的字,他还有点好奇。 这录像厅是什么玩意?他还真没听说过。 等进了铺子,见到桌子后坐的人,他立马吓了一跳。 「破烂侯?你怎么在这?咦?你怎么还戴上眼镜了?」 「什么破烂猴?嘿,你这收破烂的,怎么还骂人呢?谁是破烂?谁是猴啊?」 三大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可就不乐意了。 他一文化人,小学老师,好嘛,今儿倒是被人骂成猴了。 「噗嗤。」 何晓拎着烂铁出来,正好听见两人的话,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哎,收破烂的,你认错人了,这是我们院的三大爷,人家之前是学校老师,可不是你那朋友破烂侯。」 「老师?」 韩春明都蒙了,关键这人太像了,把眼镜一摘,那妥妥就一个人。 揉了揉眼睛,他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三……三大爷,冒昧问一下,您有亲兄弟吗?」 「嘿,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没有,我是我们家三代单传,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不是,您说有没有可能,您还有一个外边的亲兄弟?」 「收破烂的,你找事是吧?」 三大爷脸色有点不好看了。 他爸没了都好几十年了,好嘛,现在来了一个收破烂的,竟然怀疑他爸的人品。 老爷子那就不是能有私生子的人! 额…… 「嗐,瞧我这嘴,您别往心里去,我有一朋友,叫破烂侯,长得跟您实在是太像了。」 见三大爷生气了,韩春明反应了过来,他立马道起了歉。 可瞅着三大爷的样子,他心里还是犯嘀咕。 听破烂侯说,他妈那可是王爷的女儿,他爸在外边有个外室,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这话,韩春明可不敢说,还是等回去问问破烂侯吧。 何晓站在一旁,都要乐疯了。 「三大爷,那破烂侯长得跟您是像,您别怪这收破烂的了。」 见何晓都这么说了,三大爷这才消了气,瞧了韩春明一眼,他冷哼一声,又坐了下去。 「咦?您也认识破烂侯?」 韩春 明有些惊讶,他扭头仔细打量了一下何晓,确定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人。 「我不光认识破烂侯,我还认识你呢。」 「你姓韩,叫韩春明,从小在正阳门下长大,家离这也不远吧。」 何晓也没卖关子,直接就说了出来。 他瞧着韩春明就眼馋,可太眼馋了。 韩春明这人仗义,有能力,捡漏、买古董是把好手,做生意也不差,就是找女人瞎了点,一辈子耽误在了空有其表的苏萌身上。 不过这也说明人家深情,这要是能把韩春明雇到手,那可真是赚大了。 嘿,不过这么一想,何晓突然就不自信了。 就人家这么有能力,也不可能跟他干啊。 唔,不过能交个朋友也不错。 「哥们,咱……咱们之间认识吗?你是从哪知道我的?」 听到何晓说起自己的名字,韩春明还有些纳闷。 他又仔细打量一眼何晓,可脑海里根本就没有关于何晓的记忆。 额…… 何晓想了想,突然感觉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个,我见过苏萌。」 「苏萌……」 韩春明一瞬间有些恍惚。 自从苏萌考上了大学,他们之间就没再说过话,见面那都跟陌生人似的,这都过去好几年了。 「原来你是苏萌的朋友,你好。」 韩春明回过神来,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接着伸出了手。 「我叫何晓,是这家录像厅的老板,很高兴认识你。」 何晓伸手跟他握了一下,接着扭头朝三大爷说道: 「三大爷,春明以后就是我朋友了,以后来看录像您别收票。」 「得嘞。」三大爷应了一声。 「电视?何晓,你这放的什么啊?」 韩春明左右看了看,好奇得不行。 「嗐,你看看就知道了。」 何晓乐得如此,他拉着韩春明就进了厅里。 找了一个靠前的位置,两人坐下就看了起来。 现在电视上正放着《上海滩》,许文强正和丁力,在沪城做大做强呢。 韩春明看了一会,立马就被吸引住了,特别是电视上的许文强,太有范了。 「这人可真好看,哎,何晓,这怎么放的?收的什么台?」 「嗐,不是电视台,这是用录像机,放的录像带,里边演的是香江拍的电视剧,演许文强那人叫周润法,是香江的演员。」 「春明,我瞧你就挺帅的,这要是去考电影学院,说不定日后能当个大明星呢。」 「你可别说笑了。」 …… 聊了一阵,韩春明越看越精神,何晓可就不行了,打了一个哈欠,他都快睡过去了。 「春明,你自己看吧,我熬了一晚上,可得回去了。」 一听这话,韩春明也站了起来。 「你看我,光顾着看电视了,我这就把你那几斤铁称了去。」 「嗐,春明,那几斤铁不着急,你坐这看就是。」 「那可不行,我还得去收破烂呢。」 韩春明笑了笑,他这工作看着自由,可每个月都是有任务量的,可不能偷懒。 (本章完) 第九十八章 操不完的心 一共一毛七。」 韩春明称了一下废品,接着装进麻袋里,将废品钱给了何晓。 「我还得继续去收废品呢,回见了哥们。」 「哎,春明,想看电视就晚上来,我这二十四小时都放。」 韩春明摆了摆手,背着麻袋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随手将麻袋扔到板车上,他一边骑着一边又吆喝了起来。 「有破烂的卖,有洋瓶子、烂罐子我买。」 …… 「真是洒脱。」 何晓站在门口,瞧着佩服得不行,那话怎么说来着,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不过韩春明可不穷,别瞧是收破烂的,人家给单位收破烂的同时,自己也收好东西呢。 何晓感觉韩春明手里的古玩,可能比老马手里的还多呢。 对了,也不知道老马在忙什么,没截胡的日子可真没意思。 打了一个哈欠,何晓跟三大爷招呼了一声,接着就回了四合院。 一觉睡到下午。 何晓起床洗漱的时候,正好碰见秦淮茹和傻柱,在西厢房门口忙活着。 瞧那样子,两人好像又和好了。 「啧,真是有手段。」 何晓小声嘀咕了一句,接着专心刷起了牙。 …… 「傻柱,今儿你可别给我撂挑子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秦淮茹一边揉着面,一边瞪了傻柱一眼。 傻柱专心煮着牛肉,没有言语,尝了尝味道,感觉淡了点,他立马往锅里,撒了点他自己的独门调料。 「切。」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这人是还生着气呢。 「傻柱~」 「哎呦,这都四十多了,你可别叫那声了。」 傻柱一个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要是往前十几年,那时候秦淮茹还是寡妇,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听她叫这一声,自己得一晚上睡不着。 现在就算了吧。 「傻柱!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脸上一黑,面也顾不得揉了,起身就走了过去。 到了傻柱身边,秦淮茹伸着手,往他脸上抹了一把。 「别别,媳妇,别闹了。」 「嘿嘿。」 …… 「哎呦,我的眼。」 瞧着西厢房门口两人打闹的身影,何晓直呼辣眼睛。 看不得了,再看下去,他怀疑自己都会长针眼。 推着小铃木,他直接就出了院子。 吃了点东西,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往铺子奔。 他心里有点痒痒,也不知道今晚上韩春明会不会来。 到了街道口,他大老远就瞧见傻柱和秦淮茹,两人正在那摆着摊子呢。 两人来的到够快,他吃个饭的工夫,都过来摆上摊了。 两人旁边,他还瞧见了一个人,三大妈! 「嗬,这可真够速度的。」 何晓还挺惊讶,他骑着小铃木,就过去了。 三大妈的摊子,没贾家那么多东西,就一辆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一饭筐子,上边盖着布。 何晓仔细瞧了瞧,也没看出里边是卖的什么东西。 这不行啊,根本就卖不过隔壁。 「三大妈,您吆喝啊,实在不行拿张纸,写上卖的东西,没您这么做买卖的。」 「这怪不好意思的。」 三大 妈捂着脸,有点不敢见人。 「嗐,挣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何晓真是哭笑不得,他都后悔蛊惑三大妈出来摆摊了,这样别说挣钱了,别亏了就好。 「得,三大妈,您卖的什么呀?给我来两个,我照顾一下您的生意。」 「这怎么好意思呢。」 话虽是这么说,三大妈手上速度可不慢,他掀开盖着的布,立马拿出了两个馅饼。 「何晓,给,我下午刚包的,还热着呢,你给我两毛就成。」 「嗐,您再给我拿两个吧。」 三大妈的摊子,实在简陋,连牛皮纸都没有。 何晓付了钱,赤手拿着馅饼,就回了铺子,也幸亏馅饼不烫。 临走之前,他特意看了一下隔壁的傻柱和秦淮茹。 傻柱跟三大妈有说有笑,聊得挺开心,旁边的秦淮茹也是笑着,可那脸上的笑容,就跟硬挤出来似的。 「嘿。」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进了屋。 「三大爷,给,尝尝我三大妈烙的馅饼。」 给了三大爷两个,他拿着剩下的俩尝了尝。 还别说,味道还不错,里边是韭菜鸡蛋馅的,一边吃着,他走到门口,又看向了外边。 秦淮茹的摊子生意是真好,毕竟是现场做,他在屋里都能闻到肉香味。 至于三大妈的摊子,真是有些一言难尽。 「嗐,三大爷,这卖馅饼,还不如卖煎饼果子呢,这得让别人闻到香味,别人才会买你的东西,像三大妈似的可不行。」 「你三大妈瞧见贾家的生意好,也非要卖饼,我都劝不住她。」 三大爷心里也着急,馅饼老伴做了不少,这要是卖不出去,天气这么热,放一晚上可就全坏了。 「三大爷,您赶紧去帮忙吆喝着点吧,这铺子我来看。」 一听何晓这话,三大爷都没推脱,他放下东西,立马就走了出去。 「嗐,这事弄得。」 何晓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摆摊是自己的建议,这要是亏了可就不好了。 …… 「卖馅饼了,卖馅饼了。」 「同志,韭菜馅的饼,一毛一个,您要不要来一个?」 三大爷一出去,也顾不得自己是文化人了,立马就吆喝了起来。 见秦淮茹摊子上人多,他厚着脸皮,专门往隔壁喊。 还别说,是真有效果,秦淮茹家的饼,是两毛五分钱一个,他这的一毛一个。 有那嫌弃贵的,直奔他这来了。 刚开始,秦淮茹还不在意,可见自家摊子前的人,接二连三地被三大爷喊过去了,她可就不乐意了。 「三大爷,您能别喊了吗?我身子不好,听得心砰砰直跳。」 听她这么说,三大爷讪讪地住了嘴。 …… 何晓在屋里看得暗自着急,光三大爷一家,是真争不过秦淮茹的摊子啊。 扭头瞧着路边乘凉的大爷大妈们,他心里恨不得再去宣传宣传。 正着急呢,他就见远处巷子口,韩春明骑着自行车,奔了过来。 何晓一乐,看来他这录像厅,还真是挺有吸引力。 等人骑着自行车过来了,他主动打起了招呼,「春明,来得挺早啊。」 「下班洗完澡,我立马就过来了,饭都没吃呢,你先等我一会,我先去买点吃的。」 韩春明停好自行车,扭头就往南边走。 「哎,春明,买三大爷家的,照顾照顾他家的生意。」 见韩春明摆着手,何晓还挺感叹的,「我真是操不完的心啊。」 (本章完) 第九十九章 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何晓站在门口,瞧着外边。 只见韩春明去三大爷的摊子前,买了两个馅饼。 往回走的时候,他像是有些犹豫,转身又去秦淮茹的摊子前,买了一个肉夹馍。 “得,贾家这饼是真吸引人啊。” 何晓见状,有些无奈,看来秦淮茹的摊子是稳了。 “肉夹馍好吃吗?” 等韩春明回来的时候,何晓特意问了问。 “味道不错,牛肉挺香的,肉又多,就是有点贵。” 韩春明一边吃着,一边笑着回道。 从兜里摸出五毛钱,他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何晓,票钱我给你放这了。” 说完,他拿着吃的,直接进了里厅。 “哎?你这?嗐!” 何晓摇了摇头,见人都进去了,他只好收起了桌上的钱。 站在门前,往外看了一会,见贾家的生意越来越好,他郁闷地坐了回去。 转眼间就到了八点钟,厅里的录像已经放完了一场。 他收下一场票的时候,就见厅里有些人,到外边买吃的去了。 回来的人手里,无一例外,拿的全是肉夹馍。 何晓往外瞅了瞅,路边三大妈的摊子已经不在了,现在就剩了秦淮茹的摊子。 在昏暗的路灯下,傻柱和秦淮茹,两人正热火朝天地忙着呢。 “也是怪了,看两场录像,再吃俩饼,一天的工资就没了,我的客人都这么有钱嘛?” 正寻思着呢,何晓就见韩春明递过来了五毛钱,他连忙摆了摆手。 “春明,你这就不把我当朋友了,我都说了,你来看录像,我不收你的票钱。” “真不要?” “嗐,我还能骗你不成?真不要。” 韩春明挠了挠头,索性收了起来。 说实话,电视很好看,但这票钱也真是有点贵,他看两场,一天的工资就没了。 “那谢谢了。” “何晓,你这的生意不错嘛,一场二三十个人,一人五毛,一场的票钱,都顶我半个月工资了。” 何晓心中一动,他笑着说道:“那你来我这里干怎么样?免费看录像带,工资丰厚。” “啊?” 韩春明一怔,他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何晓,心中很是纳闷。 “何晓,你是在说笑吧?” “真的,比黄金还真,我这里缺个人晚上放录像,你要是能过来帮我,工资什么的都好说。” 何晓很是真诚。 刚认识,就让人过来跟自己干,确实有些冒昧了。 不过对韩春明,他也不想用套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我在五金公司,还有工作……” “凭你的能力,还收什么破烂啊,直接停薪留职,咱俩一起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何晓指着身处的屋子,豪气地说道: “这屋挺大的,咱俩合伙在这再开一铺子,专门收老旧东西,我出钱,你出力,咱俩三七……不,四六开,就凭你的眼力,不愁收不到好东西。” 何晓算是豁出去了。 现在这录像厅,每天能给他带来,七八十块的稳定收入。 这笔钱,太少了,他看不上,也带不出去,只能留在国内用。 想想,还不如拿出来屯古玩算了。 “……”韩春明。 听完何晓的话,他有点懵逼。 还没认识一天的人,突然要和他合伙做生意,他感觉太不真实了。 呆立半晌,他整个人还是没想明白。 “春明,苏萌快大学毕业了吧?你总不能一直收破烂啊,我没有看不起这行的意思,可这也太耽误你的才能了……” 劝了一阵,见韩春明一直没说话,何晓咂摸了一下嘴,也停了下来。 “算我冒昧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要是有想法就来找我。” 翻出《霍元甲》的录像带,何晓拿着去了里屋。 往外走的时候,他见韩春明坐在了后边,见状,他也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 外边路灯下,傻柱和秦淮茹两人,正在忙活着。 “傻柱,还有牛肉吗?” “没了,全都卖光了。” “早知道就让妈多买点了。” 秦淮茹摸了一下兜里,整个人很是兴奋,今天她和傻柱,可卖出去了不少,挣得比昨天还多呢。 瞧了一眼北边的录像厅,见没人出来了,她还有些遗憾。 “傻柱,要是能去你儿子的录像厅里卖就好了,要不你去跟你儿子商量商量?” “何晓他不会同意的。” “也是,你儿子根本就不认你,傻柱,你以后还是多关心关心棒梗、小当和槐花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他们几个了?” …… 转眼间,就到了凌晨十二点。 临近夜场的工夫,从外边进来了五六个年轻女人。 几人一进来就四处乱瞧,接着一起走到了何晓身前。 “同志,你这里是有香江小姐选美的片子放吗?” “啊?” 看着几人,何晓一脸懵逼。 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整个人有些尴尬。 “咦?同志,我听他们说,你这里有香江小姐选美的电视放呀?” 领头的女人有些疑惑。 “咳咳,有是有,你们是要看嘛?包夜票一元。” 何晓有些好奇,他这里白天倒是有女人来看录像,可后半夜还真是第一次见有女的来。 “对,同志,我们看一会就走,你能便宜一点吗?” “这可不行。” 何晓摇了摇头,有些不愿意让她们进去。 五六个年轻女人,又是后半夜,看的还是选美片子,这要是闹出点事,他这录像厅恐怕都得关了。 瞧了几人一眼,这几个女人还挺漂亮的,有穿连衣裙的,有穿粉色衬衫的,一个个穿的还挺时尚。 他心中更不乐意了。 “那好吧,我们买五张票。” 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元的大票,领头的女人直接放到了桌上。 “这……” 抬起头又瞧了几人一眼,何晓有些无奈,“里边可都是臭男人,你们还要去看吗?”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我们都付钱了,当然要进去。” 领头女人乐了,她耸耸肩,表现的很是无所谓。 “得,你们跟我来吧。” 何晓收起钱,领着几人就进了里厅。 把人赶了赶,他将靠近门口的整排长椅空出来,单独留给了几个女人。 见几人坐下看了起来,何晓这才走了出去。 第一百章 辉煌的前景 收了一会夜场票,见外边没人再来了,何晓关上铺门,就准备去里厅看看。 那几个女人,长得都挺漂亮,他还挺不放心的。 等进了屋,他走近一瞧,只见紧挨着几个女人的长椅上,坐满了看电视的男人。 何晓眉头一皱,开口就赶起了人,“你们几个去前边,那看得多清楚啊,聚在这干嘛?去去去。” “同志,我们在这看得挺好。” “什么看得挺好?赶紧散了,别坐这了。” 长椅上的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无奈地起身去了前排。 等人都走了,何晓招呼过来韩春明,两人并排着坐下了。 “切。” “什么啊,自己坐那了。” ……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说怪话的几人。 他一个还未成年的人,可没有什么龌龊想法,单纯就是不想自己的录像厅出事。 再说了,几个美女,哪有韩春明香啊。 扭头瞧了一眼,见韩春明认真地看着电视,何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开口问。 算了,还是让人家再考虑考虑吧。 正准备专心看电视呢,他就听见旁边几个女人聊了起来。 “二姐,你瞧那裙子可真短。” “什么呀,你看那下边,是连起来的,那是裤子,有褶皱,像裙子的裤子。” “这么短的裤子?” “毕竟是香江嘛,没看刚开始写的嘛,香江小姐,人家穿着就是好看,咱京城可没卖的。” “嘿嘿,二姐,就算买了,你敢穿吗?” …… 听见几个女人的话,何晓扭头特意看了一眼。 他有些明白这几人,为什么会凌晨过来,看选美录像了。 嗐,合着都是过来学穿搭的。 “啧。” 何晓有些想笑,不过这个时候,香江确实是潮流的前沿,几人学得也没错。 “这要是去进一批香江的衣服,到京城卖肯定能赚一笔。” 听见韩春明的话,何晓笑了。 不愧是以后能在京城开房地产公司的人,就是有眼光。 “何必去进香江的衣服呢,咱自己照着做不成吗?” “嗯?” 韩春明惊讶地看了过来。 “春明,干脆咱合伙开一个制衣厂算了,我投钱,你管理,咱买一批香江的衣服,就照着样式做,肯定能火。” 何晓说着,心里还挺乐,他感觉这主意不错。 倒买倒卖有风险不说,还只能是小打小闹,哪有自己做衣服好啊。 前期学香江、外国衣服的样式,等做大了,再出口,肯定能做大做强。 越想越兴奋,要不是过两个月,就要回香江了,他都想留下来自己干。 “额……” 韩春明又是一脸懵逼。 瞧着何晓热情的样子,他紧了紧衣服,往外挪了一下。 “春明,你干嘛呢?” 何晓见状,有些纳闷。 “算了吧,我就一收破烂的,可没能力做这事。” “春明,别装了,我知道你的能力,你就不可能收一辈子的破烂,嗐,你要是不乐意跟我一块干就算了。” “那个……” 见韩春明还要解释什么,何晓摆了摆手,有些意兴阑珊。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热情,将人家吓着了? 也是,这都没认识多久呢,就要一起办厂,人家没把他当成骗子,就算不错了。 咂摸了一下嘴,他还是太过兴奋了,以后再遇见名人,可不能这样做了,交情要慢慢处。 “同志,你能弄来香江的衣服?” “嗯?” 扭头一瞧,何晓只见刚才买票的那个女人,正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 “没有,我可没说。” 何晓立马摇起了脑袋,他可没有兴趣发展代购的活。 “你刚才明明说了,你这人怎么还不认了?” “嗐,那是我吹牛呢。”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随口找了一个理由。 “你这人可真没意思。” 见何晓不愿搭理自己,女人有些恼怒,她转过脑袋,专心地看起了电视。 刚才何晓的话,也提醒了她,既然买不到香江的衣服,那不如自己做一身。 又看了一个多小时,旁边长椅上坐着的几个女人,起身一起走了。 何晓见状,总算是放下了心。 瞧了一眼旁边的韩春明,他打了一个招呼,便出去睡了。 …… 转眼间,就过去了两天,时间到了六月初。 这两天,何晓除了看店,就是睡觉,倒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这天下午,何晓起床去院子里洗了一把脸,接着坐到石桌旁,发起了呆。 睡了一下午,他感觉脑袋有点昏沉。 “不行,不能再熬夜了,事全耽误了。” 天天晚上看店,他是看够了。 白天还得补觉,他整个生物钟都乱了。 等下次遇到韩春明,他就去问问,要是不行,他赶紧另外招个人算了。 …… “哟,何晓,坐这乘凉呢?” 二大爷拎着一大块猪肉,一进中院,就看见了何晓。 他仰着脑袋,特意打了一个招呼。 “嗬,这么大块肉,二大爷,您这是发了?” 何晓瞧见二大爷的表情,心中一动,立马恭维了起来。 “咳咳。” 这话可问到了二大爷的痒处。 他左右看了看,见院里没外人,这才凑过去,小声说道: “嗐,没别的事,反正你也知道,我这不是跟许大茂做生意嘛,这电器马上就要来了,你说我能不高兴嘛。” “哎呦,这可真是大好事,二大爷,您这真是要发达了。” 何晓心中一乐,他连忙又恭维了几句。 等二大爷拎着猪肉,心满意足地走了,他这才考虑起了自己的事。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何晓也顾不得去铺子了,他起身去后院瞧了一眼,见许大茂没在家,便回到中院,坐下耐心地等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见天都要黑了,许大茂这才推着车,从外边回来。 “嘿,许大茂,我看你才真是发达了呀。” 回头瞧了一眼自己的小铃木,再瞧瞧许大茂推着的小摩托车,何晓还有点惊讶。 许大茂这货,推着一辆和他差不多的小摩托车。 要知道他这小铃木,可是花了一千外汇券买的。 许大茂的就算再便宜,那也少不了七八百外汇券,舍得花这么多外汇券买车,看来这货是挣了不少啊。 第一百零一章 两根金条 “嗐,就挣了一点小钱,比不上何晓你。” 许大茂推着摩托车,走到何晓身前,接着蹬着撑子,往后一拉。 等摩托车停好了,他从兜里掏出手帕,轻轻擦了一下表盘。 何晓看得直想笑,好嘛,这家伙还跟他炫耀上了。 “许大茂,你这摩托车挺贵吧?” “一千两百外汇券,都快心疼死我了,听说是小日子的牌子,叫什么雅马……” “带?” “什么呀,对了,叫雅马哈。” 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 擦完表盘,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摩托车其它地方。 见小摩托全都蹭光瓦亮了,他这才心满意足收起了手帕。 “咳咳,顺嘴了。”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接着站了起来,他在这等着许大茂,可是有正事。 左右看了看,见院里暂时没其他人,何晓脸上严肃了起来。 “许大茂,有一件事,我可得跟你算算了。” 许大茂一怔,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没有说话,等着何晓的下文。 “你这人忒不讲究,当初你偷拿了我妈的东西,这会我正好我闲着,你该还回来了吧?” “东西?什么东西?” 许大茂挠了挠头,大长脸上尽是疑惑。 “嘿,你甭跟我装傻,什么东西?金银珠宝!我家的宝贝!” 要不是看过电视剧,就凭许大茂现在的模样,何晓可能还真会被他蒙混过去。 可惜,何晓看过剧,知道内情。 “贱人!秦京茹,你个贱人!”许大茂心里大骂不已。 自己藏的这点东西,就秦京茹知道,除了她,不可能有其他人告诉何晓这事。 也不知道那个贱人,是怎么跟这个小畜生搭上的。 深呼吸了几次,他强挤出笑容,解释道: “何晓,你可别听秦京茹胡说,当年我那是迫不得已,才举报你妈一家的,可金银珠宝这些东西,我是一点都没拿,全都上交了。” “当年那场运动,我跟你妈划清界线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拿她的东西呢?” 许大茂的大长脸上,满是真诚。 “秦京茹?关他什么事?” 何晓有些纳闷,他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许大茂,我都知道这事了,你就甭装了,赶紧还给我得了。” “你……”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笑了。 他根本不怕何晓,也懒得装傻了。 “好吧,何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这是我和你妈共有的东西,是我们夫妻之间的财产。” “现在你来要,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儿子,你没资格,叫娄晓娥来,你妈要是跟我要,我立马给她。” 许大茂轻“哼”一声,也没打算给何晓留面子。 “你这不要脸的份,我可真是佩服。” 何晓被恶心得不行,这人嘴里你妈、你妈的,听得他是真尴尬。 唉,娄晓娥找男人的眼光,是真不行啊,当初怎么说也是资本家的小姐,怎么看中了许大茂这玩意呢? 傻柱也甭说,都是一路货。 一个自私自利过了头,一个大公无私过了头,这俩凑一块,还真是不容易。 “嘁!何晓,到我手里的东西,你甭想让我拿出来,没门!” 许大茂脸一耷,转身就想推着摩托车回去,他可没工夫跟何晓扯皮。 “嘿。” 何晓回头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很是轻松自在。 他就知道许大茂,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还,不过他早就有准备。 见许大茂要走了,他轻声说道: “听说有一批走私电器,就要来京城了,而且某人还倒腾外汇券。” “啧啧,我何晓眼里,最是见不得这些违法犯罪的事了,看来我得到有关部门去说一下了。” 许大茂脸色剧变,他推着摩托车,嘴硬道: “呸,何晓,你甭想威胁我,走私电器,你知道我们在哪接头吗?至于外汇券,大不了我以后不倒腾了。” “嘿,我这几天正好闲着,就爱跟着你到处遛弯,许大茂,你要是不怕,咱俩可以试试。” “你……”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许大茂艰难地回过头,大长脸上凶恶的表情,也换成了满脸堆笑。 “嗐,何晓,咱俩可是好哥们,可千万别因为外物,伤了咱俩之间的感情。” 顿了一下,哪怕是许大茂的厚脸皮,都微微有些发红。 可那些走私家电,是他的全部身家,一点问题都不能出。 就更不用说倒腾外汇券这事了,他可不想丢了这项赚钱的买卖。 “靠,原来这小子给我介绍发财的生意,就没留好心,妈的,太恶毒了,这还是傻柱的种吗?” 许大茂心中暗骂。 他打量了一眼何晓,厚着脸皮继续说道:“你跟我回家,东西我立马就拿给你。” 听见许大茂叫自己兄弟,何晓脸上微微有些抽搐。 好嘛,这不是差辈了嘛?不过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不奇怪。 站起身,何晓越过许大茂,直接朝着后院就走了过去。 “哎,何晓兄弟,你等等我。” 许大茂咬着牙,推着摩托车,连忙跟上了。 到了后院,许大茂停好摩托车,连忙打开门,将何晓迎了进去。 “东西就在我里屋的床底下呢,我这就给你拿。” 许大茂心中在滴血,这可是他最后的家底了,就连走私电器他都没舍得动用,早知道还不如卖了呢。 走到里屋,许大茂跪在床底下,就撬起了地板。 趁着他拿东西的工夫,何晓打量了一下许大茂的屋子。 这处屋子外边看着不大,里边倒是不小,还分里屋、外屋,可比他现在住的那间耳房强多了。 “何晓兄弟,东西就在这了。” 许大茂拿着一个铝制饭盒,满脸堆笑的递了过去。 “这才对嘛。” 何晓很是兴奋,他接过来,连忙打开看了看。 “许大茂,你又想坑我是吧?怎么就两根金条?其他东西呢?” 铝制饭盒里,只有孤零零的两根金条。 何晓神色有些难看,他伸手拿出来一根摸了摸,没想到这东西看着很小,倒还挺重的。 拿在手里颠了一下分量,他感觉起码有三四两重。 “何晓,你就别难为我了,这都过去十几年,我就剩下这两根了,其他的全都让我花了,你再怎么逼我,我也拿不出来了。” 许大茂双手一摊,直接耍起了无赖。 第一百零二章 谈判 “全都花了?你又不是没有工作,能花这么多?” 何晓感觉真是一言难尽,合着许大茂这货,还是一个败家子啊。 当初娄晓娥可没少往家里拿金银珠宝,许大茂也没少偷,好嘛,现在就剩下两根金条了,他可太失望了。 “我……” 许大茂愣了一下,他想想,也是有些后悔。 当初为了升官,他给轧钢厂的领导,光金条就送了好几根,谁成想到头来一场空。 再加上这些年吃吃喝喝,当初满盒的金条,全让他花光了。 见何晓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许大茂浑身一紧,他连忙伸手发起了誓。 “何晓兄弟,真就这些了,我要是骗你就天打雷劈,我不得好死。” “切!” 何晓根本就不信这货说的话,这小人发的誓,跟屁话没什么区别。 “噢,对了,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串珠子。” 见两根金条满足不了何晓,许大茂一咬牙,转身拉开衣柜,从最里边拿出一个盒子。 心中流着血,他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串圆润洁白的珠子。 “许大茂,我就知道你这货会私藏。” 何晓连忙夺了过来,这可是他家的东西。 轻轻摸了摸,他感觉入手很是温润,这串珍珠每颗大小相差无几,又这么圆,是真真的好东西。 论价值,可能比一根金条都珍贵。 “许大茂,剩下的呢?” “没了,真没了,我许大茂发誓。” 许大茂盯着何晓手里的金条,心中滴着血,他都要气死了。 这可是他最后的家底啊,今天全没了,都怪秦京茹这个贱人! 他心中发着狠,等秦京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这个贱人。 “金条我理解,你都花了,可这些珍珠你是怎么花出去的?” “有的送人了,有的拿到黑市上卖了,何晓,这东西不值钱,我拿去卖,都没几个人愿意买。” 许大茂舔了舔嘴唇,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自己那几个相好的。 “不值钱?这是珍珠,能不值钱?你懂不懂啊?” 何晓皱着眉头,心疼得要死。 他怀疑许大茂是被人家坑了。 哎呦,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一堆的好东西,就给他剩下了这点。 叹了一口气,他将金条和珍珠,小心放进了铝饭盒里,接着扣上了盖子。 “许大茂,说说吧,那些你花掉的金条和珍珠,你要怎么赔我?” 何晓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屋里。 他突然感觉许大茂这处房子,还挺不错的。 “赔?何晓,你可别太过分了!” 许大茂立马就不乐意了。 啊呸,两根金条,他就快心疼死了。 要是再让他赔偿以前花掉那些,他还不如鱼死网破呢。 “何晓,我跟你妈,那也是有过一段,按法律来说,那些金银珠宝也有我一份,我花掉的……” “滚蛋。” 何晓神色不善地看着他。 “额,何晓,当初要不是我偷拿了一些,这些东西早就让轧钢厂的人抄去了,你连最后这两根都捞不着,你该谢我才对。” “反正我是赔不了,就这些了,你看着办吧。” 说完,许大茂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他拿着桌上的茶杯,自顾自地喝起了水。 何晓拉过凳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许大茂,你可别忘了,当初就是你举报我妈一家的。” “那个,我不举报,你妈早晚也得被抄家,甭说了,反正我是赔不了,大不了你就去举报我。” 许大茂脑袋一仰,有种无所畏惧的范儿。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满足你,明儿我就去举报你。” 何晓夹着铝饭盒,起身就往外走。 嘁,谁怕谁啊,他可是有许大茂的黑料。 等何晓走到门口,眼看着就要出去了,许大茂沉不住气了。 金条都交出去了,这要是再被何晓举报了,那他这金条不是白交了吗? 走私的电器,倒腾外汇券的买卖,还有金条,他可就全没了,那他就真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了。 “不行,不行。”许大茂腾地站了起来,大步跑过去,他直接将何晓又拉了回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就饶了我吧。” 拿起暖瓶,许大茂赶紧给何晓倒上一杯水,接着一脸苦意地说道: “那金条、珍珠,是你妈的,我给得心甘情愿,可那些花了的,我是真拿不出来。” “许大茂,我瞧你这房子不错,干脆你赔给我算了。” 何晓扭头又打量了一下屋里,正好他在耳房睡得不舒服,这里他感觉挺好。 里屋睡觉,外屋吃饭,外屋挺大的,还能再摆个书桌,哪像他的耳房,连个书桌都摆不开。 “什么?你想要我的房子?” 许大茂脸上噌的一下就涨红了,他满是怒意地看着何晓。 捏紧拳头,他真想给这个小畜生来一下狠的。 “何晓,你别欺人太甚。” 想他许大茂,再小人、再坏,那也只是小偷小摸,占寡妇便宜的时候,都避着人。 好嘛,傻柱的儿子可出息了,现在竟然想强占他的房子。 想想,许大茂都感觉委屈极了。 “什么叫要?是赔偿,不说珍珠了,就说金条,当初你至少偷了我妈十几根吧?” “一根按二两算,那就是一百克,现在金价三十元一克,光你偷的金条,最少就值三万,你这破房子能值多少钱?” 何晓算了算,都感觉自己说少了。 许大茂这破房子,顶多两三千,拿金条甭说买房子了,就连这处三进的四合院都能买了。 “大不了鱼死网破,你又不是我儿子,这处房子你甭想从我手里夺走。” 许大茂咬着牙,心中暗恨不已。 “鱼死,网可不一定能破。” 何晓一字一字地说完,接着紧紧盯着许大茂。 过了许久,见许大茂还是没有松口,他心中很是遗憾。 看来这处房子是弄不到手了。 抬头又打量了一眼屋子里,他记得剧中许大茂把这间房子,好像是卖给了傻柱。 “算了,许大茂,这样吧,你这处房子,我出钱买,你卖不卖?” 许大茂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屋里,他一点留恋都没有。 这处破房子,住着不方便不说,隔壁还是傻柱一家,他早就想搬出去住了。 眼睛一转,他看着何晓,伸出了五根指头,“五千,不二价。” 第一百零三章 冤大头棒梗 “一千。” “四千,何晓,我就是瞧着咱关系近,四千不能再少了。” “一千!” “呸,四千,少了四千,我宁愿自己个留着。” 许大茂一时气急,二大爷家的一间房,还卖了一千五呢,他这里可是两间。 “一千五,不能再多了,剩下的就拿你花的金条抵。” 何晓皱着眉头,给出最后的价格。 他屋里小皮箱里的现金可不多了,要是价格再高,那他只能去跟娄晓娥要了。 唔,对了,还有两根金条。 他摸了摸铝盒,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打算卖掉。 这种金条,有点像民国时期的大黄鱼,他感觉可比单纯的黄金还值钱,卖了就可惜了。 “一千五?外汇券还差不多,何晓,你甭拿走私电器的事威胁我,这事没得商量。” 何晓看了一眼许大茂,接着又打量了一下屋里。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点了点头。 “行,那我再加点,一千外汇券,不够的拿你花的金条抵,你要是同意,咱明天就去房管局,不同意我就去公安局。” “你……” 许大茂脸上已经黑了下来。 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按照他倒腾外汇券的经验,一千块外汇劵倒也不算吃亏。 可他心里是真不痛快啊! 妈的,看来何晓这小畜生,是真看上他的房子了。 想了想,他犹豫了一下,心中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卖了! 正好趁着秦京茹不在家,也没人跟他闹,偷偷卖了,他搬出住更自在。 也正好给那个贱人一个教训。 许大茂露出一丝狠毒,这个婊子敢骂他是老公鸡,还敢偷偷跟何晓说他私藏金条的事,就货该有这报应。 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何晓,说道: “咱可说好了,以后咱谁也不欠谁的了,你不能再提举报的事,不然我许大茂哪怕就是蹲监狱,也跟你没完。” “我应下了,不过许大茂,你以后可别给我使坏,不然,你就别倒腾外汇券了,这捞偏门的生意不适合你。” 何晓心中一乐,也不忘警告许大茂一句。 这货就是一个小人,最喜欢背后使坏了。 不过他是香江籍,两个月后就回去了,倒是不怎么怕,不过该警告还是得警告。 “哼,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嘁!” 许大茂心中暗骂,何晓这话,可真把他拿捏住了。 倒腾外汇券这门生意,他正想着做大做强呢,可不能出现意外。 “你准备好房本,我明儿来找你。”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拿着铝盒就往外走。 东西都到手了,他可没工夫继续跟许大茂扯皮,他还要去铺子里呢。 等回了耳房,他拉出皮箱,将手里的铝饭盒放了进去。 临走之前,他忍不住打开又看了看,里边的金条,真是迷人啊。 就是可惜饭盒里,只剩下了两根,想想他就心痛。 拿着摸了又摸,他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 “嘶,还真能咬出牙印来啊。” 看着金条上咬出的印记,何晓还挺想笑。 摇了摇头,他将金条放进去,关上小皮箱,接着骑着小铃木,直奔街口的铺子。 …… 何晓得了两根金条、一串珍珠,心情愉悦得很。 可后院西厢房里的许大茂,心情可就不怎么美妙了。 等何晓出门走远了,他拿起桌上的杯子,直接摔向地上。 “啪。” 杯子碎了一地。 “何晓,你个小畜生,你个狗娘养的,我***。” 许大茂脸上扭曲着,一想起自己的两根金条,他就心痛得要死。 “哎呦,我的金条啊,我最后的两根金条呀。” “娄晓娥,你他妈的跟傻柱私通,就生出一个这样的玩意是吧?土匪,活脱脱一个土匪。” “气死我了,妈的,何晓,你个小畜生,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想了想,许大茂又有些泄气。 如今他损失了两根金条,正是要靠外汇券赚钱的时候,他还真不敢给何晓使坏。 “焯,不行,真是气死我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都快憋屈死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欺辱? 在屋里恶狠狠地转了两圈,他突然想到了棒梗。 “妈的,何晓,我收拾不了你,还收拾不了你哥嘛?反正你又没说不能给别人使坏。” 摸着下巴,他突然感觉这是个好主意,正好也让傻柱伤心一波。 “何晓加上傻柱,这可是一箭双雕啊,不过收拾棒梗,可不能把我自己扯进去了。” 许大茂一屁股坐下,仰头思索起了阴人的方法。 “有了!” 许大茂精神一振,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这主意不仅能坑棒梗一把,还能把他安全地踢出去。 这主意对别人有些冒险,不过对棒梗就无所谓了。 棒梗这货就没脑子,属于被人坑了还替人数钱的主,算计他倒是不难。 哼,看他许大茂略施小计,就搅得两家不得安宁! …… 路上没耽搁,何晓骑着小铃木飞快,不到五分钟,就到了铺子。 一进屋,他就道起了歉。 “三大爷,真是不好意思,今儿起晚了,您赶紧忙去吧。” “没事,没事。” 三大爷嘴上客气着,速度可不慢,他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外边就响起了三大爷的吆喝声。 何晓往外瞅了瞅,三大爷和三大妈一块,还卖着馅饼。 旁边,就是秦淮茹和傻柱的摊子,两人也都各自忙活着。 “嗯?” 在两家摊子东边的路灯下,何晓又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摊子。 摊主是个女的,隔着有点远,他没看清楚卖得是什么,不过瞧着生意还行,有两个男人正站在摊前买着东西。 “啧,终于有人能跟贾家争抢生意了。” 何晓心里舒服得不行,今儿真是双喜临门啊。 拿着搪瓷缸子,他下了点茶叶,悠哉悠哉地坐下看起了店。 往外瞧了瞧,也不知道今晚上韩春明来不来,找店员这事可不能再拖了。 打了一个哈欠,随手拿起旁边的一本书,他正要掀开看看呢,就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抬头一瞧,何晓还挺惊讶,“咦?老马,你怎么有空来了?你怎么知道我这地方的?” 马未嘟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屋里,接着说道: “我去院里找你,没见你的人,听院里的人说,你在这边开了一家铺子,我就过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请托文物商店 “何晓,你的录像厅,跟香江那边的一样吗?” “都差不多,反正都是放的香江电影、电视剧。” 何晓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老马。 他心中有些奇怪,这老马自上次从他这换了外汇券,可就没再找过他。 这次过来,不会又想忽悠他吧? 上次青铜侯爵的事,他可没忘记呢,这老马就不是个好东西。 心中提起一份小心,他纳闷地问道:“老马,你这次过来找我有事?” 马未嘟伸着脑袋,瞅了瞅厅里,听见何晓的话,他这才缩了回来。 “噢,有件事我想麻烦你,文物商店你知道吧?” “文物商店?那不是公家单位嘛,怎么了?” 听老马提起文物商店,何晓可来了精神。 他这些日子忙,还忘了去逛一逛呢。 文物商店这可是个好地方,是国家指定收购和出售文物的渠道。 从民间收上来的东西,珍贵的送到博物馆,普通的就当作商品,卖给外宾换外汇。 文物商店是国营单位,所以只要你从文物商店买了文物,人家会给你专门开单子,打上专门的火漆印章,你拿着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国。 不违法。 不过文物商店里卖的,好像都是年份浅的文物和工艺品,那些国宝是不会卖的。 反正都是这么说。 噢,对了,听说文物商店还有内柜,供内宾研究学习之用。 内宾嘛,画家、高级知识分子、行政十三级以上的干部。 …… “何晓,琉璃厂……嗐,明儿我要去卖个东西,你有空吗?” 马未嘟咂摸了一下嘴,颇为含糊地说道。 “卖东西?老马,咱俩是什么关系?你要是缺钱,把东西卖给我不就得了,还去什么文物商店啊。” 何晓心中有些奇怪,不过他嘴上没犹豫,话说得很是大气。 他还真馋老马手里的好东西。 不过老马就跟貔貅似的,只进不出,也不像是能卖东西的主啊?他心里可更好奇了。 “嗯……不光卖东西,我还想着买件东西,这不是借你外宾的身份用一下嘛。” 马未嘟没办法,只好又透露了一点。 他认识的人里,就何晓是外宾,要不是没办法,他还真不想过来。 他可还记着之前被截胡的事呢。 “老马,实在不好意思,明儿我还有事要忙。” 一听要借自己的身份用,何晓眉头一皱,立马推脱了起来。 借用身份这种事,可不能帮忙,万一老马干的是坏事,扣到他头上就坏了,他可不想为别人背锅。 “那后天?” “咳咳,老马,我这些日子都忙,你瞧我厅里,二三十个人,我还得守着铺子呢。” 一听这话,马未嘟心中明白了,何晓这是根本不想帮忙啊。 脸上有些难看,他也没了留下来的兴趣。 “那行,你先忙着吧,我就先走了。” “哎?老马,看一场录像带再走嘛。” “家里还有事,下次吧。” 马未嘟摆了摆手,何晓不肯帮忙,他得再去找个外宾,可没时间耽误。 “真是头疼。” 出了门,他骑上自行车,直接就走了。 …… “这里边是不是有事呀?” 何晓喝了一口茶水,接着就寻思了起来。 他从老马进门,到出去的工夫,仔细回忆了一遍。 “琉璃厂、文物商店、卖东西、买东西,唔……” 想了一通,他也没想清楚老马是想干嘛。 不过他记住了一个地,那就是琉璃厂街道上的文物商店。 “看来有时间,我得去逛逛了,对了,还得带个古董专家。” 何晓立马就想起了韩春明,这是个有眼力的,带上他准没错。 伸着脑袋,他往外瞧了瞧,这几天每到晚上,韩春明都会过来看录像带,今儿应该也不例外。 “咕噜、咕噜……” 他摸了摸肚子,还有些饿了。 晚上他忙着跟许大茂讨要金条,都没顾得吃饭。 扭头瞧了一眼厅里,见一切都正常,他起身走了出去。 走到三大妈的摊子上,他买了俩馅饼,转身又去了东边新摆的摊子。 刚到地方,他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他打眼一瞧,黑乎乎的炉子上、坐着一个平底锅,香味正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同志,您卖的这是什么啊?” “噢,卖的褡裢火烧,里边是韭菜猪肉馅的,两毛一个,便宜,小兄弟,您来一个?” 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见何晓好奇,她连忙掀开锅盖,让何晓瞧了瞧。 “您给我拿两个吧。” 何晓耸了一下鼻子,闻着更香了。 摊主平底锅里的褡裢火烧,长长的,就跟小板砖似的,还挺有特色。 两毛一个,也不贵,他直接要了两个。 “好嘞,我这就给您拿。” 女摊主露出了笑容,她真没想到,第一次过来摆摊,生意就这么好。 回去之后,可得谢谢人家张奶奶,要不是张奶奶说这人多,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好地方呢。 …… 付了钱,何晓拿着火烧,往铺子里走。 闻着手里褡裢火烧的香味,他有些忍不住了,拿起吹了吹,他直接就咬了一口。 “嘶……” 火烧里边有汤汁,吃着有点烫。 不过嚼着是真香啊,韭菜猪肉馅的饼,味道还真是不错。 他没尝过贾家摊子上的肉夹馍,不过他感觉这褡裢火烧,味道应该不比那肉夹馍差。 “嘿,可以啊,看来以后秦淮茹是有得愁了。” 何晓又咬了一口,心里挺开心。 …… “傻柱,你儿子他这是什么意思呀?三大妈的馅饼他买,新来的摊子他也去买,合着就不来咱家是吧?” “这不是成心跟你闹别扭嘛。” 秦淮茹扭头瞧了一眼东边的摊子,心里满是危机感。 “你不是说了嘛,咱摊子上的东西,不卖给他。” 想起这事,傻柱心里还有些埋怨。 “那能怪我嘛?是你儿子先闹事的,他把小当的屋子都抢了。” “行了,行了,咱能别提这事了吗?再过几天,咱就去房管局,把后院的房子,改成你的名字。” “哼。”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再提这事了,等以后再说。 扭头又瞧了一眼东边的摊子,她心中有些忧虑。 凑到傻柱身边,她小声说道:“傻柱,咱今天的生意,被别人抢了一大半,这怎么办呀?” 傻柱扭头也瞧了一眼,做饭这事,他就没怕过别人,想了想,他心中立马就有了主意。 “不就是褡裢火烧嘛,这东西我也会做,等明天咱肉夹馍和褡裢火烧一块卖。” 秦淮茹立马就乐了,“傻柱,你这主意不错,真不愧是我男人!” 第一百零五章 做好事 天黑之后,何晓见外边新来的摊子像是要走,他特意出去提醒了一下。 “同志,我店里马上要放完一场录像了,好多人都会出来买吃的,你待会走也不迟。” “哎呦,小兄弟,真是谢谢你啊,二小,赶紧给你大哥装俩火烧。” 女摊主感动得不行,还是好人多呀。 她连忙招呼一声小闺女,就要给何晓装火烧。 “不用,不用,我刚吃了,还不饿呢,你们好好干就行。” 何晓摆了摆手,心情愉悦地回了店。 “真是好人啊,二小,别收拾东西了,咱再摆一会。” 女摊主见状感慨不已,喊了一声闺女,她拿过面盆,又做起了火烧。 …… 隔壁的秦淮茹,可就郁闷了。 本来见东边的摊子要走,她还挺高兴的。 没成想何晓过去说了几句话,那要走的摊子,立马又支下了。 越想越不对,秦淮茹扭头看向了傻柱。 “傻柱,你儿子肯定还记着你的仇呢,他这不是成心捣乱嘛。” 傻柱看了看隔壁的摊子,心中也有些不舒服。 不过毕竟是自己儿子,他也不想往别处想。 “行了,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切牛肉吧。” 见录像厅里的人都出来了,他招呼一声,立马忙活了起来。 大晚上的,路边除了乘凉的人,就她们两家摊子,想买吃的,也只能到她们两家摊上买。 过了一会,秦淮茹见一半的人,都去了隔壁,她心中难受得不行。 这可都是钱呀。 “肉……肉夹馍,香极了的牛肉,刚出锅的火烧,快来啊。” 也顾不得脸面了,她学着三大爷那样,也大声吆喝了起来。 旁边,傻柱诧异地看了一眼媳妇。 还别说,这声吆喝是真有效果,后续从录像厅出来的人,大部分都被吸引了过来。 不过还是有些人,去了隔壁的摊子。 秦淮茹一边忙活着,一边算了一下,今天她这摊子上,比昨天少卖了一小半的饼。 看着锅里的大块牛肉,她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真是的,哪来的破摊子啊? 京城这么大,干嘛来跟她抢生意呀,老天爷真是没长眼。 “唉。” 摸了一下瘪了的布兜,她叹了一口气。 不过想起家里的棒梗,秦淮茹心中总算是安慰了一些。 听儿子说,再过一两个月,他的楼房应该就能分下来了。 到时候儿子跟唐艳玲结婚,再给她生一个孙子,东旭的血脉就算传下去了,以后东旭的坟头,都少不了香火,她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就是…… 扭头看着傻柱,她心里突然有丝愧疚。 秦淮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过去这么久了,也没个动静。 唉,一直怀不上,这也不能怪她,她可是都把环取了的。 看来傻柱是个没福气的人啊,都怪老天爷不长眼。 …… 收完票,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何晓便去厅里放上了录像。 到了外面,他坐下拿起书,无聊地翻看了起来。 这本书是民国琉璃厂的老人写的,是韩春明拿给他的,里边说的都是古玩的事,读着倒挺有意思。 刚翻看了两页,何晓就听到外边传来动静,抬头一瞧,只见韩春明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 “哟,今儿怎么来得这么晚?赶紧坐下吹会风扇。” 何晓放下手里的书,将风扇头掰了过去。 “呼……” 韩春明拉起衣领,往风扇前凑了凑。 被风一吹,他立马就舒服了。 “下午跟破烂侯去乡下收东西,路太远,差点没回来。” 何晓一听,好奇得不行,他连忙问道:“收到好东西了吗?” 韩春明摆了摆手,无奈道:“嗐,就收了几件清末的小玩意,还不如去信托商店逛逛呢。” 这次破烂侯的消息有误,害他白去了一趟。 关键是破烂侯还没自行车,他载着破烂侯去,又载着破烂侯回来,差点累死了。 “春明,有时间咱组个局,你介绍我跟破烂侯认识认识。” “行。” 何晓还挺期待的,这破烂侯是一奇人,走街串巷地淘东西,家里的有趣的玩物不少。 破烂侯本人也是个有眼力的,认识一番没什么坏处。 见韩春明还流着汗,何晓拿起搪瓷缸子,给他倒了点水。 “给。” “春明,要不要过来帮我?我这里是夜班,不耽误你白天做事,其实挺好的。” 韩春明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这里的工资条件都不错,可他还是想晚上回去陪妈。 “我就算了,不过何晓,我给你介绍一人,我哥们涛子,是个讲义气的,就是有点结巴,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把他叫来。” “涛子啊……” 何晓有些失望。 不过涛子也行,他记得剧中这人挺讲义气的,让这人看店,他也能放心。 “得,那明晚你就叫他来吧,对了,春明,明天下午你有空吗?我有个事麻烦你。” “有空,有事你说就成。” 韩春明一愣,心中有些好奇,不过他嘴上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 这些天他在这里看录像带,何晓都不收他的票钱。 他早就不好意思了,能帮上何晓的忙,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行,明天下午,你陪我去一趟文物商店,我有事麻烦你。” 何晓现在心里,就跟有猫挠着一样,明天他就去文物商店,看看到底有什么猫腻。 有韩春明这个专家在,他也趁机买一批好东西。 “明中午我就过来。” 一听是文物商店,韩春明心中更加好奇了。 不过见何晓没有说具体的事,他强忍着好奇,也没去问。 凑在风扇前,又扇了一会,等不热了,他便起身去里厅看录像去了。 …… 买房子用一千外汇券,明天再去文物商店花点,家里的钱可就不多了。 何晓摸着下巴,有点无奈。 缺人民币还好说,他的录像厅能挣。 可外汇券就没办法了,这个只能用外币换,他暂时可没办法挣外币,等花光了,只能是再去找娄晓娥要了。 “嗐,反正都叫妈了,也没什么丢脸的。” 拿过旁边的书,他无聊地看了起来。 等到了凌晨,何晓卖完票,便躺在长椅上睡了。 第一百零六章 新房到手 早上六点,何晓从长椅上直接醒了过来。 都不用人叫,这都快成他的生物钟了。 爬起来愣了一会,他起身就去了厅里。 “唔……” 大早上的,屋里的味道有点冲。 退出来缓了一会,他才重新走了进去。 皱着眉头,他拉开了南边的布帘,把窗户推到最大。 “起来了,起来了,赶紧醒醒,时间到了,都醒一醒。” 屋里的电视,还放着选美节目,除了七八个肾好的还在看,其他人都趴在长椅上睡了。 何晓一叫,众人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啊……” “同志,几点了?” “都六点多了,快起来了,时间到了,都赶紧走吧。” 何晓关掉电视机,将里边的录像带退了出来。 去外边打了点水,他撒了撒,拿着扫把,扫起了地。 屋里灰尘四起,这下子可没法待了,剩下的最后几人,打着哈欠,爬起来就往外走。 “小四,明儿还来吗?” “不行了,我可熬不住了,几个香江小姐我都记住了,等下个月再说吧。” …… 等最后一个人也走了,屋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何晓扫完地,又找了一块破抹布,将长椅全都擦了一遍。 等忙活完,他洗了一手,刚想关门走人呢,就见外边路边,摆着一个早餐摊子。 刚才从他厅里出去的人,好多都在那摊子上吃着。 瞧了瞧摊子老板,何晓乐了。 这不就是胡同西头那个中年男人嘛。 “嘿,果然让我劝过来了,这下吃早饭可方便了。” 也不着急回去了,他走过去坐下,接着就要了一碗豆腐脑、两根油条。 “老板,这儿的人是不是更多?” 中年男人一愣,扭头一看何晓,他立马就记起来了。 “原来是你啊,我还真得谢你,这里人确实多。” “就北边那个铺子,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今儿一大早,就出来不少人,我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摊主指了指北边,心中还有些纳闷。 “嘿嘿……” 摊子上的其他人乐了,其中一个指着何晓对摊子老板说道:“同志,那是录像厅,专门放电视的,就是他开的。” “哎呦,这可巧了。” 摊主还有些尴尬,没想到人家就是正主。 从锅里捞出两个茶叶蛋,他走过来,放到了何晓身前的桌上。 “同志,我请您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这边晚上人也挺多,卖个小吃什么的,都挺好,你要是不嫌麻烦,可以过来看看。” 何晓说完一笑,拿着茶叶蛋就剥了起来。 两根油条,一碗豆腐脑,两个茶叶蛋,等他吃完,三大爷也来了。 何晓过去跟三大爷嘱咐了几声,接着骑着小铃木,就去了房管局。 也不知道谁想出来的政策,买卖房屋还得周围的邻居签字,可真是麻烦。 这次他多要了几张房屋申请表,省着以后还得过来。 骑着小铃木,又回了四合院。 等进了屋,他直接从床底下拉出小皮箱,拿出了十张大票的外汇劵。 正想着扣上箱子呢,可看着一旁的铝饭盒,他实在忍不住。 “真是没出息!” 拿出两根金条,他用力摸了摸,这才心满意足地关上了小皮箱。 “可黄金是真好看啊。” 咂摸了一下嘴,他又找了一支钢笔,接着就去后院找许大茂去了。 “砰、砰、砰。” “许大茂?许大茂?” 喊了两声,屋里传出了动静,房门被人推开,许大茂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不是,何晓,一大早的你就过来,就这么等不及吗?我昨天就该多跟你要点钱。。” 被人吵醒,许大茂可没什么好脸色。 “一大早?”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何晓满头黑线。 他直接将自己的手表,怼在了许大茂面前。 “这都快九点了,还早呢?你是不是睡懵了?” “赶紧的拿房本,我还有事呢,可没工夫跟你浪费时间。” “切。” 许大茂撇了撇嘴。 听何晓提起房本,他心里有点后悔,眼睛一转,他没好气道: “何晓,不光你有事,我上午也有事呢,等明天再说,不过你要是多加点钱,我倒是能空出来一会……” 还没说完,许大茂就见何晓转身走了。 “哎?你干嘛去?” “去公安局,举报一个姓许的人。” 许大茂一愣,连忙跑过去,将何晓拉了回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闹了,我这就回去拿。” “谁闹呢?赶紧的。”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许大茂这人就是欠收拾。 趁这会工夫,他去了对面二大爷屋里一趟,找二大爷签了一个字。 等出来的时候,他又将自己的名字签上了。 后院他也有房,算起来也是许大茂的邻居呢。 瞅了一眼聋老太的屋子,他犹豫了一下,懒得去找傻柱了,有两个人的签名也足够了。 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许大茂从屋里出来了,他扬了扬手里的房本,接着问道: “何晓,外汇券呢?给我吧。” “急什么?等到了房管局再说。” 何晓摸出十张外汇券,让许大茂看了一眼。 “走吧,咱这就去。” 招呼了一声,他推着小铃木出了院子。 他和许大茂都骑着摩托车,很快就到了房管局。 也没耽搁,两人停好车,直接就走了进去。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从里边出来了。 “赶紧的,我的外汇券,房本上都成你的名了。” “许大茂,这是我的房了,给你三天时间,赶紧搬走。” 何晓说着,从兜里掏出外汇券递了过去。 “切,你以为我爱住这破房子啊?等我卖了电器,立马就去买楼。” 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他将外汇券仔细数了数。 见正好是一千,他拿着在耳边甩了甩,听了一下外汇券的声音。 “何晓,你可真是狠毒啊,用十张纸,就将我的祖传的房子夺去了。” “你扯什么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千外汇券,在你手里能当三千块钱用,你不吃亏。” 许大茂没理何晓,他一屁股坐到摩托车上,继续说道: “我瞧你啊,就不像傻柱的种,反而像我许大茂的,你干脆认我当爸得了,哈哈……” 说完,许大茂拧着摩托车把,大笑着跑了。 有了这一千外汇券,他正好去找棒梗,好好炫耀一番。 这个没脑子的,肯定以为他是找老外倒腾的。 哼,等着吧,他许大茂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第一百零七章 许大茂怒怼一大爷 “嘁!” 见许大茂骑着摩托车跑了,何晓是一点都没生气。 不就是口嗨嘛,无能狂怒而已。 不过许大茂也真是狗,竟然想做他这个“狠毒”人的爸,许大茂也知道自己是个小人啊。 “嘿嘿,倒挺有自知之明。”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他和许大茂可不一样,他是个好人! 看着手里的新房本,他还有些感慨,“这是第……第四本了。” 加上这本,光四合院里,他就买了三处房子,后院两处,中院一处。 等过些日子,他有空再去一趟保定,把中院的北房弄到手,那可就是四处了,半个四合院都成他的了。 “啧,这样算起来,秦淮茹和傻柱想搞什么幸福家园,肯定是没戏了,也甭想将院子弄到手里了。” 想想,何晓有些幸灾乐祸。 剧中,秦淮茹和傻柱开了一个养老院,把全院的房子,都弄到了手里。 代价就是给院里几个大爷、大妈养老,等过几年几个老人没了,那院子顺势就成贾家的了。 京城二环里三进的大四合院,至少能保贾家三代不愁吃喝。 不,那都不是吃穿的事了,有这样一个院子,什么都不用干,那日子都能过得舒舒服服。 这么一想,棒梗、小当、槐花,可真是有福气,竟然摊上了秦淮茹这个妈。 不过这辈子有他在,贾家是甭想占这便宜了。 “有了房子,不利于年轻人奋斗,为了棒梗几个人着想,还是把房子给我吧。” 心情很愉悦,何晓收好房本,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进前院的时候,他没着急回去,反而站在院里四处打量了起来。 前院西边是三大爷的房子,东边住着阎解成和于莉两口子。 南边的倒座房,住着三大爷的二儿子,西边还住着一户、 三大爷够呛能卖房,不过他俩儿子可不一定,倒是可以去打听打听。 进了中院,他又看了一下。 不过中院的房子可就难了,东、西厢房住着贾张氏和易中海,这两处房子就不用想,两家肯定不会卖。 …… “何晓,你在这看什么呢?” 一大爷一迈进垂花门,就瞧见了何晓,见他四处看着,心中还有些好奇。 “噢,一大爷啊。” 何晓回头看着易中海,心中一动,这院子里可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一大爷,咱这院里,有要卖房子的吗?” “卖房?” 一大爷皱起了眉头,心中更是疑惑了。 “何晓,你都买下两处房子了,怎么还要买房?” “嗐,俩耳房太小,住得我憋屈,想再买一处大点的,您要是听到了谁要卖房,麻烦您告诉我一声,钱都好说。” 打了一个哈欠,何晓停好小铃木,回了耳房。 他得赶紧睡一觉,下午他还要去文物商店呢,这也是一件大事。 …… “耳房太小?那你还跟小当抢。” “就要回香江了,他买这么多房干嘛?” 一大爷摇了摇头,心中也想不明白。 不过院子里的房子,要是都姓了娄,那肯定不是好事,他可得看着点。 扭头瞧了一眼耳房,见何晓一直没出来,易中海索性去东边墙根底下,收拾起了煤球。 天上阴沉沉的,瞧着像是要下雨,可不能把煤球淋了。 “淮茹两口子出去摆摊,煤球还用了不少,看来我得再去煤店买点,不然这个月都不够用了。” 原来的两堆煤球,如今少了一半,这可不够一个月用的。 易中海正准备出去一趟呢,就见许大茂领着俩人,从外边走了进来。 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那俩人拉着一辆大板车,他这可就好奇了。 “许大茂,你这是要搬什么呢?” “搬什么?搬家。” 许大茂仰着头,他还挺感伤的。 “一大爷,我许大茂可不跟你们这些人住一块了。” “我以后那也是住楼房的人了,屋里就能洗澡上厕所,都不用去外边,从此以后咱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走。” 许大茂喊着拉板车的两人,朝着后院奔了过去。 “啥?” 易中海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他被许大茂嚣张的样子搞懵了,怎么搬个家,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呢? “搬家?咦?不对啊,京茹都不在家,许大茂,你是不是背着京茹搬家呢?” 易中海反应了过来,他立马就追了过去。 这混蛋许大茂,之前没少干不是人的事,他易中海不能不管。 …… “你谁呀?我搬家关你什么事?尊敬你才叫你一声一大爷,不搭理你,那就是易中海。” “我告诉你,你可别倚老卖老,这不是从前了,你那全院大会,吓不着人了,什么一大爷啊,切!” 都要搬走了,许大茂可不给易中海留面子。 见他追过来拦着自己,许大茂直接一顿怒喷。 “你……许大茂,你混蛋。” 易中海扶着门框,慢慢坐了下来,他感觉脑袋有点晕。 喘了几口气,他直瞪瞪地看着许大茂,“你搬走了,京茹她回来了怎么办?你还是个男人吗?” “咳咳,一大爷,您就别操心了,京茹都知道。” 瞧见易中海的模样,许大茂还吓了一跳,这老头可别被自己气死了。 强忍着不耐烦,他装模作样地解释了一番。 “一大爷,我和京茹,这是去过好日子呢,我们搬到楼上去住,你这拦着算怎么回事?” 许大茂嘴上说得好听,心里却早就骂了起来。 “贱人,别以为这老头拦着有用,等着吧,房子没你的份,家里的东西我也不给你留,我倒是看看,你还敢不敢骂我老公鸡。” 一想到秦京茹回来惊愕的样子,许大茂心里就爽得不行。 “京茹她真知道?” “嗐,我骗您干嘛?” 许大茂连忙点着头,他搀扶着,赶紧将碍事的老头,弄到了一边。 易中海心里还是怀疑,不过许大茂他也拦不住。 站起身,他正想着去找秦淮茹说一声呢,就见棒梗从院外进来了。 “棒梗,你不是上班吗?怎么回来了?” “啊……” 棒梗有些尴尬,没想到一进后院就碰到了一大爷。 他正犹豫着怎么说呢,就被许大茂一把拉进了屋里。 第一百零八章 去琉璃厂 “棒梗?棒梗?” 叫了两声,见棒梗没有出来,易中海皱起了眉头。 “哎呦,这孩子怎么不长记性啊,又跟许大茂混一块去了。” 心中有些着急,京茹和棒梗,这两件事都不是小事。 易中海看了看,见棒梗还不出来,他扭头就走了。 这事他管不了,可有人能管,他得赶紧跟秦淮茹说一声。 …… 屋里,许大茂透过窗户,见易中海走了,他轻“哼”了一声。 转过头,他安慰了棒梗一句,“放心吧,那老头走了。” “一大爷肯定得告诉我妈。” 棒梗脸上有些难看,家里他谁都不怕,就怕妈。 倒腾外汇券这事,万一被妈知道了,妈肯定不会让他再干了。 “嗐,你妈怎么了?她还能拦着你发财不成?” 许大茂很是不屑,他一边指挥着两人搬着东西,一边回头跟棒梗说道: “瞧你小姨夫我,这马上就住楼了,房里有厕所,还能洗澡,冬天有暖气,不用烧那破炉子取暖了,这多好。” “棒梗,你可别跟你妈和傻柱似的,死守着这破院子,一辈子都没出息。” 见棒梗思索了起来,许大茂乐呵呵地往外搬起了东西。 趁着秦京茹不在家,他可得赶紧将东西,全搬到他妈那。 等后天卖了那一车走私电器,他就发达了。 棒梗想了好一会,觉得许大茂说得对。 都改革开放了,靠自己那点死工资,他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大杂院,一辈子都别想买楼。 倒腾,靠倒腾才能挣大钱。 “小姨夫,我来帮你。” 见棒梗想清楚了,许大茂心里直乐,他立马又画起了大饼。 “棒梗,跟着我好好干,好好学外语,多去友谊商店蹲老外,多弄点外汇券,再过俩月,等挣够了钱,你也去我住的地方买楼,咱俩住一栋,这多方便啊。” “嘿嘿,我努力。” 棒梗一想到这样的场景,整个人都激动得不行。 “对了,棒梗,后天听说有个老外的旅行团,这可是个好机会,我有事去不了,你可得好好把握。” …… 中院耳房里,何晓睡了两个多小时,就醒了过来。 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快到了,他拿着脸盆,就去了院子里。 接了一盆水,他正准备洗把脸呢,就瞧见许大茂领着几个人,拉着板车,从后院出来了。 见板车上拉着一堆东西,何晓很是惊讶。 “许大茂,你可够积极的,今天就能搬出去?” “晚上就空了,我许大茂说完算数,何晓,你最好记着自己说的话。” 警告了一句,许大茂没多待,连忙领着人就走了。 “这家伙……” 何晓笑了笑,他捧起水就洗起了脸。 许大茂能早点搬出去是好事,他正好找人收拾一下,过几天就住进去。 耳房这么小,他住着都觉得憋屈。 洗漱完,何晓就回了屋,他从床底下拉出小皮箱,拿起了外汇券。 这次去文物商店,说不定能碰到好东西,他便多拿了些。 直到数出了三十张,他才停了手。 “三千外汇劵,能收几件好东西了。” 小心收好外汇券,他顺便又将回乡证装进了兜里,这东西挺重要的,要是不带,他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骑着小铃木,到铺子的时候,韩春明已经在屋里等着他了。 “春明,午饭吃了吗?” “吃了。” “得,那咱就走吧。” 刚起床,何晓也不饿,他招呼一声,两人就从铺子里走了出去。 “琉璃厂街道,那有个文物商店,春明,你知道地吗?” 坐在小铃木上,何晓特意问了问,甭说具体的地址了,他连琉璃厂在哪,都不知道呢。 韩春明想了想,说道:“琉璃厂东街好像是有一个文物商店,不过具体地方,我还忘了。” “算了,咱到了再找吧,春明,你前边带路。” …… 韩春明骑着一辆自行车,速度不慢,他在前头猛蹬着,一路朝着西边就骑了过去。 过了前门大街,又往西骑了一会,便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街道。 街道两边的铺子,好多都写着阁、斋,还有书店、画店。 好嘛,都不用韩春明说,何晓立马明白这是到地方了。 “何晓,这就是琉璃厂东大街了,文物商店应该就在附近,我去找个人打听一下。” 韩春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扭头就准备去找个人问问。 这大中午的,热死个人,他又是一路骑过来,后背都湿透了。 “甭问了,我瞧见了,那不就是嘛?” 何晓眯着眼睛,指向了西南方向的一栋二层小楼。 这栋楼不大,外表挺古朴的,上边写着六个大字,京城文物商店。 “嗐,就在眼皮子底下,对了,何晓,你让我过来帮你干嘛? 你要去文物商店买东西?那里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 韩春明心里好奇得不行。 文物商店这种高级地方,是接待外宾、干部的,他这收破烂可进不去。 “也没具体的事,咱俩逛逛吧,也算是长长见识,能碰到好东西,你就说一声,没碰到就算了。” 何晓也不强求,反正去看看也不亏。 拧了一下油门,他突、突、突的骑了过去。 到了文物商店跟前,何晓仔细瞧了瞧。 除了最上边的牌匾,门口还挂着一个牌子,上边写着一溜的外文,除了这个牌子,倒也没有其它的了。 “啧,这倒是比友谊商店强。” 何晓摇了摇头,起身就往里走,“春明,咱进去吧。” 一进门,何晓就见店里南、北、西三面,都摆了一排长玻璃柜台。 每排玻璃柜台后边,还摆着一溜的架子,架子上满是瓷器和各种小摆件。 他进来的时候,店里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外,正站在柜台前看着东西。 几个老外旁边,还站着三个女店员,其中有一个见何晓进来了,她连忙走了过来。 “同志,我们店里现在有外宾,暂不接待外客。” “……” 得,又被打脸了,何晓有些郁闷,这跟友谊商店也没什么区别嘛。 旁边,韩春明倒是有些无所谓。 听见店员这么说,他转身就想走,何晓连忙拉住了他。 第一百零九章 今儿我非进去不可 “那俩人不是外国政要吧?” 何晓拉住韩春明,朝店员问了一句。 女店员一怔,“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 “嗐,没什么意思,只要不是什么大人物就好说。” 何晓笑了笑,这要是真遇到大人物了,那他只能自认倒霉,过后再来了。 看着女店员,他心中一动,手伸进兜里,越过返乡证,他掏出了一把外汇券。 拿着扬了扬,何晓好奇地问道:“这下我能进去了吧?” “同志,我们这里是接待外宾的单位,上级有规定,不好意思。” 店员脸上有些不耐烦,她朝外伸出胳膊,做出“请”的手势。 他们店里的东西,可不是谁拿着外汇券都能买的,那是专门出售给外宾的。 其他人,倒是能去店里逛内柜,不过那只有十三级以上的干部才有资格。 瞧何晓年轻的样子,也不可能是个干部。 “嘿,都是为了赚外汇,我拿着的还不好使了。” 好嘛,又被打脸了,何晓很是无奈,他可算是失策了,这里还不如友谊商店呢。 至少友谊商店不管你是不是老外,拿着外汇券就卖你东西。 “何晓,算了吧,人家不欢迎咱,咱也甭进去了。” 韩春明脸上有些不好看,他感觉很是憋屈。 特别还是当着俩老外的面。 人家悠哉悠哉的在店里看东西,他俩却被拦在了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外国的地界呢。 “没事,今儿我非进去不可。” 回头安慰了韩春明一句,何晓收好外汇券,接着掏出返乡证,朝店员递了过去。 “我算不上外宾,不过有这个,我用不着避着他们了吧?” “这是?” 店员接过低头一瞧,只见本上写着港澳同胞回乡证,七个大字。 “……”她心里颇为气恼。 真是的,是香江人就早说啊。 深吸一口气,她将证件双手递了回去,并且脸上露出了笑容,“不好意思,先生,您请进。” “啧啧,看来这东西是真好用啊,早知道我就把这个挂在胸前了。” 旁边女店员脸上一僵,她总感觉这话阴阳怪气的。 咬了咬牙,她继续露出笑容。 感慨了一句,他看着韩春明,对店员说道:“我朋友是国内的人,他陪我进去可以吧?” “先生,可以的。” “嘿,走吧,春明。” 何晓一把拉起韩春明,就往屋里走去。 韩春明一脸懵逼,他可不知道何晓是香江人。 等进了屋,他才纳闷地问道:“何晓,你京城话说得这么地道,怎么是香江人?” 何晓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随口回道: “嗐,我妈、我姥一家,全都是京城人,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样啊。” 韩春明若有所思。 “好了,春明,你赶紧去看东西吧,柜台里的古玩你挨个看一遍,有值得买的就叫我一声,算我欠你一人情。” 看着满屋子的古玩,何晓心情颇为激动。 他招呼了韩春明一声,接着就走了过去。 正对着门口的这一排柜台,里边摆着的全都是瓷器。 各种青花盘子、碗、花瓶,一摞一摞的,这要不是到了国营商店,他都不敢信是真货。 凑近瞧了瞧,他只见一摞青花瓷盘前,写着嘉庆青花缠枝莲盘,一个二十元。 “哎?同志,这上边标着的价格,是人民币啊,还是外汇券?” 刚才拦着何晓的女店员,正站在他身边,闻言笑着说道:“先生,我们这里只收外汇券的。” “得,明白了。” 何晓回头将韩春明拉了过来,他小声问道:“这盘子怎么样?” “民间普通的东西,外边两块就能收到,不值得买。” 韩春明随口说了一句,便看其它的去了。 这店里的东西他大略看了一遍,基本上都是些普通的小玩意,年代大多都是乾隆以后的,不过种类是真多啊。 好多他都没见过,进来一次不容易,他可得好好过下眼瘾。 “两块?” 何晓愣在原地,有些惊愕。 好嘛,嘉庆的青花莲盘,外边两块就能买到,这……这…… “春明,等回去了,你有空帮我买一摞,以后我就用这个吃饭。” 想想,何晓挺乐,这瓷器好不好用另说,关键有格调啊。 吃着饭,没事看看盘子的底款,这多有意思啊。 不过这文物商店里的东西,还真挺贵的,何晓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能多换些外汇,就多换些吧,总比贱卖了的好。 何晓摇了摇头,往旁边走了两步。 低头一瞧,柜子里还是一个青花盘子,不过上边的图案变了,盘里画的是一串葡萄藤,中间爬着一只松鼠。 “青花松鼠葡萄纹盘,二百元。” 回头瞧了瞧,他感觉这两盘子差不多,顶多松鼠这个画得精致了一点,没想到价钱就差了十倍。 里边有学问啊。 瞧了一眼韩春明,见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何晓便没打扰。 又往旁边走了一步,何晓挨个看了起来。 瓶子、碗、罐子、瓷壶,柜台里真是什么都有。 颜色也是各种各样,有青花的、有五彩的、有珐琅彩的、有豇豆红的…… 他感觉都能凑出一套,生活中用的瓷器出来了,还别说,他真挺心动的。 就是太奢侈了,这店里的东西也是偏贵,还是等以后去摊子上淘吧。 看了一阵瓷器,他又去了左边的柜台,这边摆的都是杂项,玉器、漆器、木雕什么的都有。 “先生,您有看中的东西吗?” 回头瞧了一眼跟在自己身边的女店员,何晓乐呵呵地说道:“不急,我再看一会。” “……” 脸上继续露出假笑,女店员心里直想骂娘。 扭头瞧了一眼隔壁,人家外宾都买了好几件东西了。 回头再看着这人,她不禁翻了一个白眼,可别来这样的人了,光看不买,她连任务都完不成。 …… “嗯?这是金如意?” 何晓在柜台里发现了一个好东西,一柄金灿灿的小如意。 光看这颜色,他就有买下来的冲动,甭说别的,光这金子就值钱啊。 他低头瞧了一眼价格,金累丝万年如意,一万元。 “嘶,真贵。” 何晓咋舌不已,就他带的钱,连半柄都买不下来。 不过这东西是真好看啊,最关键是寓意好,如意如意,送人的好东西。 不过就是小了点,按金价可不值这么多。 第一百一十章 强行捡漏 “何晓,何晓。” 韩春明强忍着激动,他快步走过去,轻轻扯了一下何晓的胳膊。 “怎么了?” 何晓直起腰,瞧见韩春明的样子,他心中一动。 这是遇到好东西了? 韩春明抿了抿嘴,见店员站在旁边,也不好明说,他偷偷往旁边使了个眼神。 “嗯?” 何晓顺着往旁边一瞧,只见隔壁的俩老外,手里正拿着一个红黄色的小碗。 又瞟了一眼,他小声问道:“是手里的吗?” 韩春明连忙点了点头。 他心中很是着急,这东西要是让老外买了,那可就弄不回来了啊。 “这……” 何晓有点为难,这东西都在人家手里拿着呢,总不能直接夺下来吧? 要不等等? 可见那俩老外,像是越看越感兴趣,他可是忍不住了。 好不容易遇到件好东西,这要是让老外截胡了,他得郁闷好几年。 轻轻扯了一下韩春明,他右手插进兜里,朝着俩老外就走了过去。 旁边,女店员狐疑地看着两人,她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见两人直直地朝外宾走去,她连忙叫了一声,“先生,您……” “哎呦。” 何晓右手偷偷拿出一摞外汇券,他一个踉跄,朝着俩老外就撒了过去 “哗啦……” 三十多张外汇券,在俩老外身边撒开,有的都落到了老外身上。 “骚瑞、骚瑞。” 何晓很是不好意思,心里有些紧张,他一边说着“骚瑞”,一边捡着老外身上的外汇券。 一张、两张。 “偶买噶……” 男老外反应了过来,随手将小碗放到柜台,他很是嫌弃地将身上的外汇券,抖落了下去。 旁边的女老外,也是一样的反应。 “骚瑞、骚瑞。” 何晓一脸歉意,他往前走了两步,将老外与柜台隔开,也顾不得捡外汇券了,嘴里一直“骚瑞”不断。 旁边,韩春明可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他一手拿起小碗藏在身后,接着随手捡了一张外汇券,拉着一个懵逼的女店员,就走到了一边的角落里。 “同志,这个小碗我们买了。” “啊……” 女店员呆呆地看着韩春明,她心里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同志,您别愣着了,赶紧的吧。” 韩春明有些着急,可不能让老外反应过来,不然还得扯皮。 只有真买下来,才万无一失。 “可……可这个碗,那个外宾……” “嗐,没瞧见他们放回去了,那就是不买了,您赶紧的。” 扫了旁边一眼,见何晓还在“骚瑞”着,韩春明这个急得呦,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凑到女店员身前,他小声说道:“同志,您帮个忙,下班之后我请您吃饭。” “啊……” 女店员瞧了一眼韩春明,突然有些脸红,她小声说道:“我还得用护照或返乡证登记……” 韩春明蹭地一下,就窜了出去。 他记得何晓的返乡证,就装在兜里,走到何晓身边,他伸进去一摸,接着大步走了回来。 …… “骚瑞、骚瑞。” 何晓站在俩老外身前,不停地“骚瑞”着,见俩老外烦了他都没停。 “一是ok,一是ok。” “ok,ok,骚瑞,骚瑞。” 这可把俩老外整郁闷了,这人也听不懂外文啊。 旁边俩女店员正捡着地上的外汇劵,其中一个见状,连忙解释道:“同志,外宾说没关系,您不用继续道歉了。” “啊?” 瞟了一眼韩春明,见他还没完事,何晓挠着头,装作不明白,又“骚瑞”了几句。 俩外国人皱着眉头,很是嫌弃地退后了几步。 “先生,这是您的外汇券,您数一下吧,没事的,您不用再道歉了。” 何晓一脸尴尬,他连忙接过女店员手里的钱。 “同志,真是谢谢了。” 大略数了一下,见旁边的韩春明闷头往外走,他也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两人也没说话,骑着摩托车、自行车就窜了。 拐过一个街道,两人停下车,互相看了看,接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哎呦,何晓,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主意的?” “没办法了呗,死马当活马医,要是还不行,那只好不要脸抢着买了。” 何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幸亏将小碗买下来了,不然和老外抢着买,他可没信心。 他自己的回乡证,不一定有人家的护照好用,更关键的,东西是人家先看中的,他不占理。 “呼……” “春明,你赶紧跟我说说,这小碗什么来头啊?文物商店里不会卖好东西吧?” 何晓心里好奇极了,要不是相信韩春明的眼光,他可不会这样冒险。 韩春明有些犹豫,“这东西我只能看一半,具体的得请我师傅瞧瞧。” “一半?” 何晓有些纳闷,这到底什么宝贝东西啊,连韩春明都看不准。 心中来了兴趣,他更加期待这个小碗了。 “对,不过能看一半,就足够买下来了。” 韩春明心里很是激动,他将返乡证和买碗找回来的钱,递了过去。 “嗬,那个碗才卖九十?” 何晓接过一瞧,只见是一张十元的外汇券,他心里有些惊讶。 九十外汇券,在这个年代,算是不少了,可跟一个宝贝相比,又有些微不足道。 “春明,难道是商店打眼了?” 韩春明双手拿着盒子,小心递了过去,“我说不准,还得我师傅看看,咱这就回去吧。” “别,你先拿着吧。” 何晓摆了摆手,他也有些紧张。 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才一点多,这时候就回去,他还有点不甘心。 拿了三千外汇券出来,他才花出去了九十,这可不行。 趁着韩春明这个专家在,他还想多买点东西呢。 “春明,天还早,要不咱再逛逛,待会再去你师傅那吧?” 韩春明抱着盒子一愣,他倒是想立马就回去。 可看着何晓的样子,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咱说定了,算我欠你一人情。” 何晓瞧了瞧周边的铺子。 东边有一个华夏书店,这个店名霸气,不过他没有想买书的心思。 扭头又瞧了瞧西边,他看见了远处的两家店。 “一得阁,荣……荣宝斋,春明,去哪家?” “一得阁是卖文房四宝的,荣宝斋除了文房四宝,古玩字画挺出名的,特别是木板刻印技术和书画装裱修复技艺,非常有名。” “得,那咱就去荣宝斋。” 何晓拧了一把油门,奔着不远处的铺子,就骑了过去。 停好车,他站在铺子前打量了起来,这家店是一溜的平房,瞧着可没文物商店气派。 等韩春明跟上来了,他起身就往里走去。 一进铺子,何晓看了看,还有些失望。 这里边的摆设,和刚才的文物商店没区别,还是绕墙一周的玻璃柜台。 凑近瞧了瞧,柜台里边摆着的东西,都是些纸墨笔砚些的小玩意,瞧着挺精致,可他没什么兴趣。 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买笔墨纸砚的。 “同志,你们店里除了这些,还有别的吗?有字画卖吗?” 听到动静,柜台后的瘦店员,抬头打量了一下何晓,见他这么年轻,还有些好奇。 “画家?” 何晓摇了摇头。 “干部?” 何晓还是摇了摇头,瞧着店员轻视的眼神,他有些明白了。 得,这店里的好东西,一般人也没资格买啊。 有些郁闷,他从兜里又将返乡证掏了出来,“港澳同胞行吗?” “哎哟,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 原来是外宾啊。 瘦店员热情的站了起来。 他们这些开在琉璃厂里的店铺,全都有外汇任务,碰到外宾可得热情招待着。 “先生,您请,外宾部在隔壁。” 何晓顺着瘦店员的手势一瞧,果然看见西边还有一个房间,他好奇地走了过去。 后边,韩春明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他抱着盒子,四下打量着。 这些店里的外宾部,他可没来过,今儿可是长见识了。 “书画之家,嗬,口气真大啊。” 到了房间里,何晓一眼就看到了最上边挂着的牌匾。 左右瞧了瞧,墙上挂满了画作,乍一看,还挺有视觉冲击力的。 心中好奇得不行,他可得看看这些画,有没有资格挂这块牌匾。 凑到一幅山水画前,他先看了看落款。 “唔……这是?” 看着上边凌乱的笔迹,何晓很是尴尬,这画家写的太随性,他还……还那个一时认不出来。 仔细看了看,前边几个一体字,他认不清,倒是后边的几个字,他认了出来。 “可……可染作于此东。” 左边一个大红印章,勉强能认出是一个李字。 “嘶,李可染?” 何晓一愣,他不懂画,但他懂人,特别是名人。 这个名字他熟悉,上辈子看视频刷到过,听说一幅画拍卖那都是成千上百万。 “同志,这幅画多少钱?” 瘦店员连忙凑了过来,他打眼一瞧,随口说道:“这幅画售价四十八外汇券。” “四十八块?” 何晓吓了一跳,日后成千上百万的东西,现在就卖四十八?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个小目标 “先生,您可别嫌贵,这画的宣纸,是我们荣宝斋独有的,就连上边的墨都是国内最好的墨。” “您再瞧这画的山,多有意境啊,挂在屋里肯定好看。” 瘦男营业员,对着李可染的这幅山水画,使劲夸赞了起来。 好不容易遇到一外宾,可得狠狠地宰一笔。 能多卖出去一幅是一幅,要是能完成这个月的外汇任务,那最好不过了。 “是真迹吗?” “肯定是真迹啊,先生,我们是国营单位,我们这里的画,都是从画家手里亲自收上来的,连付款单都有,您放心买。” 营业员信誓旦旦地说着,这可没必要作假,都不够成本的。 “那你们的收购价是多少?” “额,这个我们不能透露。” 营业员脸上僵了一下,他瞅了何晓一眼,感觉这人怎么不像是来买画的呢? “这样啊。” 何晓懵逼了好一会,才清醒了过来。 也是,这个年代人才刚吃饱,哪有闲心买画啊,便宜一点也正常。 唔…… 其实也不算便宜了,一张二尺的画要四十八,按人民币都顶平常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更别说外汇券了。 “这张我要了。” “好嘞,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营业员露出了笑脸,他伸手摘下画,就卷了起来。 何晓往右边挪了一步,又朝墙上看了过去,他这次过来,是为了大采购的,一幅两幅的可满足不了他。 “这么小啊。” 墙上挂着这幅画,还是李可染的,就是比刚才那幅山水画还小了点。 有点不太满意,何晓摇了摇头,越过这幅,又挪了一步。 “秋江闲钓……张大千?” 看着上边写的名字,何晓愣住了,这幅画比刚才李可染的那幅大一倍,关键是上边的名字。 张大千,这人可太有名了,他记得好像课本上都学过。 这可是国画大师啊,他连忙叫来了营业员。 “这是张大千的真迹?” 营业员连忙点了点头,“先生,您放心,我们店里都是真迹。” “多少钱?” “这幅是四尺全开,售价会高一点,一百九十五。” “我要了。” 何晓抿了抿嘴,突然感觉有种东西,比房子升值都恐怖,那就是这些近代画。 也不用久了,再过七八年,这些画价就能涨上去。 也甭管是不是炒作,反正买了是不吃亏。 愣了一会,他又看向了下一幅。 “虾?” 得,何晓都不用瞧落款,他看见上边画的虾,就知道作者是谁了。 哎呦,他这个心呢,这么多名画摆在这,真跟挑大白菜似的。 “同志,这幅我也要了。” “您真是有眼力,这可是齐白石老先生画的虾,这幅画售价二百六十五。” 何晓摆了摆手,根本就不在意,别说两百了,一千他都买。 这是真真的好东西,他记得语文课本上,都有齐白石画的虾,买了肯定不会吃亏。 往右边挪了一步,他又看了过去,只见墙壁挂着的画上,画着一匹奔跑的骏马。 得,这又是一幅只看一眼,就知道作者的画作。 哎呦,这马可太出名了,就跟齐白石的虾似的。 他记得有一册语文课本封面上,就是徐悲鸿画的骏马图。 “这一幅我也要了。” 见了这么多名人画作,何晓都有些麻木了,说完之后他又挨个挑了起来。 “这幅我要了。” “这幅也给我包起来。” “还有这幅。” …… 一般的画,现在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是专门挑齐白石、徐悲鸿和张大千的。 尺寸小的,他也不要,就挑尺寸大的。 瘦营业员跟在后边,都有些忙不过来了,他连忙又去里边,叫了一个营业员出来。 两个营业员卷着画,喜不自胜。 今儿可算是遇到冤大头了,光这一个人,他们这个月的外汇任务就够了。 “哎,何晓,你买这么多干嘛?” 韩春明抱着盒子,有些看不过去了,他连忙走过去,拉了何晓一把。 “春明,这都是好东西啊,买了不吃亏啊,你要不要也买点?” 何晓是诚心实意。 现在用两百块,买一幅大尺寸齐白石的画,日后最少最少也能值两千万,这可就涨了十万倍。 也甭说日后了,就这画现在拿去香江,两千港币肯定能卖出去。 这还犹豫什么呀?反正买了是亏不了。 “你这……” 韩春明满头黑线,也不知道何晓这是发什么疯呢。 瞧了一眼旁边的俩营业员,他小声说道:“这里的价贵,你要是真喜欢,到外边按这价就能买到,不用使外汇券。” 旁边忙活的俩营业员,听后立马就不乐意了。 “同志,我们这里是国营单位,卖的都是真画,都是从画家手里收上来的,外边摊子上的,还不知道是谁画的呢,这能跟我们店里的比吗?” 瘦营业员走到何晓身边,指着北边墙上的一幅画说道: “是啊,先生,您瞧那幅画,是吴作人老先生,专门在我们这寄售的,连寄售单都有,外边的能比吗?” “可……” 听了俩营业员的话,韩春明张了张嘴,却无力反驳,摇了摇头,他一脸苦笑地退到了一边。 反正他是觉得,买这些画没什么用,太贵了,还不如去文物商店,多买些古玩呢。 “嗐,没事。” 何晓安慰了韩春明一句,他知道人家是为了自己好。 可看着这么多的名画,就算是贵点他也认了。 营业员说得有一点不错,这里毕竟是国家单位,卖的都是真迹,比外边的摊子上安全。 逛了一圈,何晓又挑了几幅,见墙上已经没了齐白石几人的画,他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同志,一共是多少钱了?” 瘦营业员走到柜台后,用算盘算了一下,“先生,九幅画,一共是两千两百五十九。” “两千多了啊……”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索性又去挑了起来。 “潘天寿,唔,这幅我要了。” “傅抱石、黄胄、黄宾虹,这三幅我也要了。” 齐白石几人的画没了,他便专门找有些耳熟的画家,反正是亏不了。 这几人的画,比齐白石的便宜一大半,他又买了五幅,眼看快到三千块钱了,他才住了手。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国宝 “一共是多少钱?” 瘦营业员站在柜台后,打的算盘啪啪直响。 半晌,他美滋滋地说道:“十四幅画,一共是两千八百九十五。” “快三千了……” 何晓深吸了一口气。 用将近三千外汇券,买下十四幅近代名家画作,而且这些画作都是大尺寸的。 一幅按最低价一千万算,这可就是一个小目标了。 何晓突然感觉自己没欲望了。 他什么事,都不想干了,就想躺下去。 无欲无求的生活,也不错呀。 闭上眼睛,他使劲摇了摇头。 “不行,不行,这些画再值钱,那也得十几年二十年后,现在的价格就值几百。” …… “何晓,你没事吧?” 韩春明站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 旁边的俩营业员,也满是担心,就怕何晓反悔不买了。 “呼……” “没事。” 重新睁开眼睛,何晓感觉自己真是太没志气了,不就一个小目标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种挣钱法,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掏出一大叠外汇券,他直接拍到了柜台上。 “找钱吧。” “您等一下。” 瘦营业员拿起,连忙数了数,半晌他找了一张五块的外汇券,递了回去。 “同志,正好两千九,找您五块,还有这些画,您收好。” 看着柜台上一堆卷好的画,何晓皱起了眉头。 他买的画都是大尺寸的,十四卷堆在一起,可是不少。 “你给我拿个装画的东西啊,总不能让我抱回去吧?我也抱不过来啊。” “这……” 营业员挠了挠头,有些为难。 他们店里有画筒、画盒,可那都是单独装一幅画的,一次装十四幅画的东西,还真不好找。 “有麻袋吗?给我拿俩麻袋。” “麻袋?有有。” 营业员愣了一下,接着连忙跑去了里间,半晌,他拿着两个旧麻袋,跑了出来。 何晓敞开瞅了一眼,见里边挺干净的,便放心拿起画,往里边装着。 其实一个麻袋也能装下,不过他怕挤了,便将画分开装进了俩麻袋里。 拎着麻袋口,往背上一甩,他招呼一声韩春明,朝外走去。 “先生,您慢走,有空再来。” …… 到了外边,何晓将两麻袋画,小心地绑到了摩托车上。 抬头看着荣宝斋的招牌,他这一趟算是过足了捡漏瘾。 “春明,走吧,去你师傅那看看那个小碗。” 韩春明回头看了何晓一眼,见他没什么事了,总算是放下了心。 骑着自行车,他在前边领着路,直奔师傅家。 半路上正好路过全聚德,何晓叫下了韩春明,进去打包了一个烤鸭。 “哎,春明,要不再去买点好酒?” 何晓心里挺期待这次见面的。 韩春明的师傅,那也是一个奇人,外号九门提督,家里的好东西,可海了去了。 “不用,我师傅喝不惯别的,到供销商店的时候,我去买两瓶红星二锅头就成。” “别,不用你,第一次去拜访,还是我来买吧。” 又拐了一个弯,何晓停下车,去商店买了四瓶红星二锅头。 等到了地方,何晓左手拿着烤鸭,右手提溜着白酒。 至于那两麻袋画,他让韩春明帮忙拿了进去。 刚迈进院门,迎面就是影壁,左转走了两步,过了月亮门,就进了院里。 何晓好奇地打量着。 这是个一进四合院,院里东边种了一棵石榴树,树不大,前边还摆着一个青花缸,里边的荷叶都冒了出来。 旁边,还有一个躺椅,瞧这悠闲劲,他都想躺上去试试了。 “可真精致啊。” 看着这个小院,再想想青云胡同那边的四合院,根本就没法比。 何晓瞧着都羡慕。 不行,趁着现在房子价格低,他得赶紧买个院子。 “老爷子?老爷子?” 韩春明抱着盒子,有些激动,回头招呼了何晓一声,他就进了屋。 屋里,关大爷拿着蒲扇,正坐在榻上扇着呢。 瞧韩春明着急忙慌地走进来了,他还有些奇怪。 “徒儿,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老爷子,我有一好东西,您可得帮忙掌掌眼。” 韩春明没着急拿出小碗,直到何晓进来了,他先跟关大爷介绍了起来。 “老爷子,这是我朋友,叫何晓。” “何晓,这是我师傅,姓关。” “关大爷好。” 何晓打量了关大爷一眼。 只见老爷子头发花白,脸上满是老人斑,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汗衫,坐在榻上,挺慈祥一大爷。 拿着东西,走到跟前,何晓将手里的红星二锅头和烤鸭,放到了身前的小桌上。 “关大爷,孝敬您的。” 低头瞧了瞧榻上的小桌,何晓暗暗跟自家的比了比。 嗯,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根本就没人家的精致,真是好东西啊。 “哟,红星,不错,好孩子啊。” 关大爷看了一眼酒瓶,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了,东西拿出来吧。” 韩春明连忙走了过去,他将盒子小心放到桌上,接着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红黄色的小碗。 “老爷子,这东西我拿不准,文物商店写着是民国仿乾隆的碗,可我怎么瞧着都不像仿的,可要不是仿品,这颜色我又瞧着有些不对。” 关老头接过手,拿着凑近看了一眼。 “嗯?”他脸上没了懒散的神色。 何晓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 “这碗……” 关大爷仔细看了几分钟,这才小心地放回了桌上。 “这碗不是仿的,确实是乾隆本年的碗。” 一听师傅这话,韩春明立马就兴奋了起来。 何晓倒是挺平静的,他连一两个亿的国画都有了,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里了。 这碗再珍贵,也贵不过他手里的画。 看着关老爷子,他等着下边的话。 “这碗应该叫,珐琅彩黄地开光胭脂红彩山水纹碗,二十多年前,我见过一个和这个碗差不多的。” “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 韩春明小心拿起来,仔细欣赏了一会,接着问道:“老爷子,这碗和您那个比怎么样?” 关大爷犹豫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 “虽说都是乾隆珐琅彩的小碗,可这个比我手里的那个要好。” “我手里的那个碗,同样的有四个,正好是一套,这个碗,我这辈子只见过两个。” “嘶……” 韩春明吓了一跳,他可知道自己师傅,有多稀罕那个乾隆珐琅彩的小碗。 没想到这个碗,竟然比那个还要好,这可真是遇见宝贝了。 这个乾隆山水纹碗,恐怕比自己所有的收藏都要珍贵。 拿着又仔细欣赏了一会,韩春明满是不舍地放回了盒子里。 小心扣上盖子,他双手拿着,递向了一旁。 “何晓,这算是国宝了,你可一定要收好。” 第一百一十三章 收拾房子 “国……国宝?” 何晓被韩春明的话吓了一跳,就这么一个小碗,就是国宝了? 小心接过盒子,他打开仔细看了看。 还别说,这珐琅彩小碗,他越看越觉得漂亮,这碗身上的胭脂红彩山、碗里的两枝牡丹,画得是真好啊。 欣赏了一会,他这才小心地放回了盒子里。 “这么说,咱从老外手里,抢回来了一件国宝?” 对于钱,何晓现在是没什么感觉了。 倒是从老外手里抢下一件国宝,他心中还挺有成就感的。 “对,咱抢下来了一件国宝,也不知道文物商店里的人,是怎么鉴定地,这要是被那俩外宾买走了,那真就可惜了。” 旁边,韩春明想想,还有些后怕。 这件小碗,可不是普通的物件,像老爷子说的,世上说不定就只剩下两件了。 这要是被外宾买走了,那就成绝响了。 万幸被他们截胡了。 “徒儿,什么外宾?”关大爷听得奇怪。 “师傅,这个碗来得可太不容易了,您都不知道,要不是何晓有返乡证,我们连文物商店的门都进不去。” 韩春明拉着何晓坐下,接着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当时啊,店里有俩外宾,正拿着这小碗看着呢,何晓当时就冲上去了……” 韩春明这时说起来,都还有点想笑,何晓撒钱这招,可太好用了。 “好、好、好!” 关大爷一听完,也是大笑不止。 能从老外手里抢回这宝贝,真是幸事。 “小子,赶紧给我倒上酒,今儿我高兴可得多喝几杯。” “得嘞。” …… 也不知道这算午饭,还是晚饭,爷三个坐在塌上就喝了起来。 当然,大部分都是韩春明和关大爷在喝。 何晓抿了几口,就放下杯子,专心吃起了烤鸭。 他年纪小,可不想喝太多酒,再说过会他还得回去,这又是国画,又是国宝的,他怕喝多了误事。 “嗝……” 吃饱喝足,又聊了一会,眼看不早了,何晓起身告辞就想回去。 “小子,以后有拿不准的东西,就过来让我看看。” 看在抢回珐琅彩小碗的份上,关大爷在何晓临走前,对他说了一句。 “关大爷,以后少不了麻烦您,您别嫌烦就成。” 关大爷摆了摆手,“嗐,来的时候,别忘了带瓶红星。” 何晓心中挺高兴,今儿算是又结识了一奇人。 拱了拱手,他拿着盒子,抱起俩麻袋,转身就走了。 到了门口,他刚将东西绑到摩托车上,就见韩春明走了出来。 “何晓,晚上我把涛子带去,你们认识一下?” “行,咱晚上在我铺子见。” 何晓早就不想守铺子了,听见韩春明的话,便直接应了下来。 …… 骑着小铃木,何晓一路往东,骑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载着几个亿的东西,路上他还提心吊胆的,推着小铃木进了院子,他这才放下心。 等回了自己屋,他拉出小皮箱,将盛小碗的盒子,放到了铝饭盒旁边。 现在他的小皮箱子里,人民币和外汇券没剩下多少了,倒是攒了一堆好东西。 四个房本,一溜的鼻烟壶,金条、珍珠,再加上刚得的珐琅彩山水纹碗,这一堆的玩意,可都是好东西。 按日后的价值算,那可是一个小目标打底。 打开饭盒看了看两根金条,又瞧了瞧珐琅彩的小碗,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妥。 回头瞧了一眼屋里,这破房子,就算锁上了门,也防不住有心人进来。 特别是院里还有一“盗圣”,这万一要是被偷了,被人弄坏了,他得心疼死。 “不行,我还是赶紧买个保险柜吧,咦?对了,许大茂那有地方啊。” 何晓立马就想起了许大茂床底下,藏金条的小洞。 这还买什么保险柜啊,正好要搬到许大茂那里住,这地方放东西就不错。 小心推进去小皮箱,何晓推开房门,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一到后院,他就看向了许大茂的西厢房。 “咦?这是搬完了?” 房门半开着,里边没什么动静,瞧着也不像是有人。 挑了挑眉头,他迈步走进了屋。 “嚯。” 屋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垃圾,和墙上的贴画,什么都没有了,显得有些凄凉。 何晓看着有些发愣,“这也太干净了吧?” 他转身去里屋瞧了一眼,得,和外边一样,除了一地的垃圾,什么东西都没了。 “啧,这是连一把破椅子,都没给我留啊。” 不过屋里没了东西,看着真是大了不少。 摇了摇头,何晓走到原来放床的地方,蹲下身,就敲起了地板。 “砰、砰、砰,咚……” 又敲了两下,他可以肯定下边就是空的。 伸手撬了一下,石地板很沉,他弄了几下没有撬开。 回头扫了一眼,屋里空荡荡的,什么工具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好回自己屋找了一个铁棍,接着用力撬了起来。 “吱嘎。” 地板砖被翘起一个角,他连忙抱着抽了出来。 凑过去一看,地板下边,是一个长宽约四五十公分的洞,里边倒是能放不少东西。 “嘿,许大茂这货,可真是会藏东西。” 何晓将石板放回去,转身就走到外屋。 看了一圈,他走到北边墙角,找了一个好地方,接着就撬起了地板砖。 刚才那个洞,是许大茂藏东西用的,他可不想再用那个,还是自己挖一个的靠谱,反正也不费事。 撬开地板,他从外边找了一个小铲子,关上房门,就挖了起来。 地板下边的土有点硬,他忙活大半个小时,总算是挖出来了一个差不多的小洞。 明天垫上一层石灰,再铺一层塑料布,就能直接放东西了。 等他搬过来,上边再摆上一木柜子,这就更保险了。 “嘿,挺好。” 打量了一下,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把地板砖放回原位,他出去找了一把扫把,接着打扫起了地上的垃圾。 许大茂这么快,就把房子给他空出来了,他正好赶紧搬过来住。 至于中院那个耳房,以后他准备当库房用。 第一百一十四章 新员工 打扫完后院屋里的垃圾,时间也差不多了。 何晓骑着小铃木,直接就去了铺子。 天刚有点黑,路边的摊子就已经摆上了。 停好摩托车,他走过去照例买了两个馅饼、两个褡裢火烧。 一边吃着,他一边瞧了几个摊子一眼,有些意外,今天的摊子上,贾家的生意比平常还红火。 仔细瞧了瞧,何晓发现秦淮茹正拿着一个长长的饼,往平底锅里放呢。 看看自己吃的褡裢火烧,再瞧瞧秦淮茹做的,何晓立马反应了过来。 好嘛,这不要脸的,竟然也烙起了褡裢火烧,怪不得今天的生意这么好呢。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何晓都替那女摊主气得慌,真是太过分了。 才一天,一天的工夫,隔壁就烙起了跟自己一样的饼,这真是恶心人。 摇了摇头,何晓叹了一口气,就进了铺子。 跟三大爷说了一声,他坐下一边吃着,一边等起了人。 转眼间,就过了大半个小时。 “涛子,就是这。” “春,春明,这还挺热闹的。” 听到外边的声音,何晓抬头一瞧,只见韩春明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一进屋,韩春明就给两人介绍了起来,“何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涛子。” “涛子,这就是何晓,这家店就是他开的。” 何晓打量了涛子一眼,这人穿着格子衫,一头寸发,长得挺板正。 站起身,他笑着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何晓。” “何……何晓,你好,我,我,你叫我涛子就成。” 涛子恨不得给嘴巴一巴掌,关键时候老是掉链子,他连忙解释了一句,“我,我平常不这样。” “嗐,没事。” 何晓摆了摆手,也不在意,看店收门票的活,也用不着太讲究。 简单了解了一下,他便给涛子说起了店里的工作。 他这的工作真挺简单的,就是收票和放录像带,然后工资暂时是八十一个月,以后干得好再加。 明天他还得跟三大爷说一声,三大爷的工资也该涨点了。 “成,不,不过何晓,你得,得先教我一下机器。” 涛子没犹豫,直接应了下来,这算起来就是半晚上的活,后半夜眯一会,也不耽误白天的事,挺不错的工作。 “这简单,录像机好学,看一次保准你就会了。” …… 韩春明站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直到两人定好了,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涛子,晚上你可别偷懒,屋里的机器贵着呢,你可得警醒着点。” “放……放心吧,有我涛子在,这里就出不了事。” 涛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嗐,其实也没什么事,走吧,咱去里边看看。” 正好这场录像马上就要放完了,何晓领着两人就去了里厅。 走到录像机前,他跟涛子仔细说了一遍录像机的功能,这东西简单得很,看一下就会。 等涛子上手操作了一遍,何晓又领着他出去收起了票,这个就更简单了。 “涛子,桌上有个账本,每场卖出去了多少票,你写一下。” “知……知道了。” 等涛子全都学会了,何晓便直接让他上岗工作了。 “可算是不用忙了。” 瞧了一眼涛子,何晓美滋滋地去了里屋。 坐到韩春明旁边,他一边瞅着电视,一边胡思乱想了起来。 白天有三大爷,晚上有涛子,他这个小录像厅算是走上正轨了,他终于有时间忙自己的事了。 等明天搬完家,何晓就准备去一趟保定。 何大清一个人在那边,多孤独啊,为了老爷子着想,还是将人拉回来吧。 “嘿嘿。” 想起来,何晓就想乐,老爷子一回来,贾家肯定得热闹。 …… 到了凌晨场,何晓也没回去,他将箱子里的录像带,让涛子认了一遍。 接着他拿了一盘香江小姐选美的带子,去了里厅。 等电视上出现了选美画面,涛子还有些吃惊,“何,何晓,这是能放的吗?” “没事,正常的片子,以后你凌晨放一部电影,等电影放完,再放香江小姐选美的录像带,之后你就可以出去睡了,不过睡之前,你别忘了把外边的门锁上。”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他还有些困了。 扭头见涛子紧紧盯着电视上不眨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看着点,我先去睡了。” “好,好。” 涛子应了一声,他坐到前排的长椅上,好奇地看着选美比赛。 他从小到大,就看过几场老电影,哪里见过这个啊?今儿可算是开眼了。 厅里看凌晨场的人不少,足足有二十多个。 除了几个老油条,其他人全都紧盯着电视,比看武打片的时候都专心。 …… 转眼间,就到了早上六点钟。 何晓进来的时候,发现涛子还在看呢。 “涛子,你一晚上没睡?” “嗯?” 回头看了一眼窗外,涛子这才发现天都亮了。 “我,我刚看一会怎么就亮了?” 何晓见状,有点无语,这涛子可真行,肯定是一个单身狗。 摇了摇头,他没去管涛子,走到电视前关掉机器,接着他招呼一声,将屋里的人都撵了出去。 “涛子,走吧,别愣着了,我请你吃饭,待会你帮我搬个家。” 瞧了一眼,见涛子眼睛通红,何晓还有点不放心,“要不你先去睡一觉?” “不,不用,我,我没事。” 涛子立马就站了起来,脸上有些红,他心里都快尴尬死了。 “那行,咱走吧。” 关上铺门,何晓领着涛子,到外边的早餐摊上,吃起了东西。 油条、豆腐脑,等吃饱喝足,两人直奔四合院。 回来的也是巧了,大早上的,贾家人正坐在石桌旁吃着早饭呢。 何晓看了一眼,也不在意,他领着涛子回屋,就搬起了东西。 “涛子,我这木床可有年头了,是好东西,你小心着点。” 瞧见涛子俩大黑眼圈,何晓连忙嘱咐了一声。 “放,放心吧。” 涛子应了一声,接着用力搬了起来。 …… 院子里,秦淮茹端着碗,看着隔壁何晓往院里搬着家具,她还挺高兴。 “傻柱,你儿子这是干嘛呢?是不是要搬出去啊?” “没听说啊。” 傻柱扭头看了一眼,心中也是有些奇怪。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何晓是许大茂的儿子? “何晓他走了最好,哼,省着惹咱们一家人生气。” 小当咬着牙,恨得不行。 看着自己住了十几年的房子,成了别人的,她都快郁闷死了。 “小当,别胡说,何晓毕竟是你傻爸的儿子。” 秦淮茹强忍着笑意,她嗔怪地说了女儿一句。 瞟了一眼傻柱,见他没什么反应,秦淮茹心中更是欢喜得不行。 这下可好了,等何晓搬出去,她们一家人总算是能回归之前的生活了。 槐花听到几人的话,扭头也好奇地看了一眼。 她只见何晓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正抬着木床,往后院走着呢。 “咦?” 槐花一怔,“不对啊,妈,何晓他们怎么往后院搬?这不像是要搬出去啊。” “后院?” 秦淮茹扭头一瞧,可不是嘛,何晓和那个人直接就去了后院。 这下她可坐不住了,何晓这是要搬去哪? 一瞬间,秦淮茹就想到了自己后院住的房子。 扭头看了一眼傻柱,见他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秦淮茹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傻柱,你没把后院的房子,给何晓吧?” “你胡说什么呢?给了何晓,我和你住哪?” “哼,你知道就好。” 秦淮茹心中好奇得不行,她直接站起来,走向了后院。 四下看了看,后院里别的房子都关着门,就西边许大茂的房子门开着,她连忙凑了过去。 “涛子,咱俩搬一下,把木床靠到西边,我不爱靠窗睡觉。” “好,好。” 秦淮茹站在窗户前,垫着脚跟往屋里一瞧,只见何晓正往墙边挪着床呢。 她一下子就懵了。 “这……这不是许大茂的屋子吗?许大茂搬出去了,怎么让何晓住进来了?” 后退了几步,他看了看房门。 没错啊,是后院西屋,许大茂都在这住了几十年了,当初许大茂他爸妈就是住这里的,算是许家的祖房,怎么现在何晓搬进去了? “难不成,何晓跟许大茂有关系,何晓是许大茂的儿子?嘶……” 秦淮茹打了一个激灵,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过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嘿,不管了,我得跟傻柱说一声。”她兴冲冲地跑了回去 “傻柱?傻柱?” 傻柱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到媳妇的模样,还有些奇怪。 “傻柱,天大的事啊,何晓,何晓他可能是许大茂的儿子!” 大口喘息了几下,秦淮茹强忍着兴奋道。 “你……” “砰!” 傻柱一巴掌就拍到了石桌上,他脸色瞬间铁青,“秦淮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额…… 秦淮茹强压住了兴奋,正要解释呢,她就见一旁的一大爷开口了。 “淮茹,何晓跟傻柱小时候一模一样,不可能是许大茂的儿子。” 易中海也看不惯何晓,可关于伦理的大事,不能胡说。 “一大爷,您听我说,何晓他现在正往许大茂家里搬呢,那可是许大茂的祖宅,何晓他凭什么搬进去?” 秦淮茹很是不忿,她继续说道: “许大茂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没点关系,能让何晓搬到后院住吗?反正我是不信。” “什么?何晓他……他要搬到许大茂家住?” 傻柱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身子晃了晃,他感觉脑袋有点晕。 他傻柱的儿子,要住进许大茂家里! 憋屈,太憋屈了,自己跟许大茂争了半辈子,现在儿子住人家房子里去了。 那这何晓算是他傻柱的儿子,还是许大茂的儿子? 缓了一会,他铁青着脸,大步朝后院走去。 “傻柱?” “傻爸?” 桌子上的贾家几人,脸上隐隐有些兴奋,也顾不得吃饭了,她们满心八卦地跟了过去。 …… “涛子,瞧你困的,等搬完了东西,索性先在我这睡一觉,等醒了再回去。” “也……也行。” 刚走出后院呢,何晓就见傻柱,气冲冲地朝自己大步走了过来。 心中还有些奇怪,他停住脚步,让涛子先回去了。 傻柱走到何晓身前,深吸一口气,问道:“何晓,你要搬到许大茂家住?” “嗯,怎么了?” 何晓应的挺痛快,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 等他再拿下中院的北房,这处三进的四合院,就有一小半姓何了,想想,他还挺兴奋。 “你……你要气死我啊,那是许大茂的房子,你……你怎么能住进去呢?” 傻柱指着何晓,手微微发抖。 他这次真是被气着了,又气又憋屈。 “嘿,您这话可真是有意思了,您把我从北房赶出来,现在我自己找地方住,您还不乐意了?” 瞧见傻柱的模样,何晓很是不爽。 他要是有北房住,能搬到后院吗? 切,再说了,他搬到许大茂那,又怎么了?瞧傻柱的样子,就像是他干了什么天打雷劈的事一样。 “我……” 傻柱被儿子说得哑口无言。 想想,他更加憋屈得慌了,“许大茂那房子,你不能住,你……你去住北房,你搬北房去,反正许大茂的房子,你不能住。” “啊?行啊,搬北房我乐意啊,您要是能做决定,我立马就搬过去。” 何晓乐了,这可真是有意思,将他赶出去的是傻柱,现在要他重新搬进去的也是傻柱。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 摇了摇头,他看向了傻柱身后的几人,他就不信贾家愿意让他重新搬回去。 果然,他话音一落,贾家几人脸色大变,直接冲了过来。 特别是小当,她看热闹正看得开心呢,没想到事又扯到她身上了。 “傻爸,你什么意思?那是我的婚房,你让何晓进去住,那我怎么办啊?” 一把拉起傻柱的胳膊,小当立马就哭闹了起来。 “我……” 傻柱一怔,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瞧了一眼何晓,又看了看小当,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让何晓住北房,然后小当你重新搬进耳房?” “凭什么?” “不行。” 两人同时拒绝了。 “耳房是我自己的房子,您可做不了主。” 何晓摇了摇头,他又不是傻子,可不会让小当重新搬进去。 “呸,我还不住呢,傻爸,当初都说好的,北房给我做婚房,您怎么又变卦了?” 小当咬着牙,眼泪都快下来了。 甩下傻柱的胳膊,她一脸绝情道:“傻爸,我不管,你要是非让何晓住进去,我……我以后就不认你了,你不是我傻爸。” “……” 傻柱站在儿子、女儿中间,一时无言。 难道他傻柱的儿子,非要住进许大茂的房子里吗? 太憋屈了。 想想,他总有种儿子认贼作父的感觉。 “不是,何晓,许大茂家的房子,凭什么给你住?京茹她同意了吗?” 一大爷站在一边看着热闹,心中实在好奇,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傻柱听闻一愣,他连忙看向了何晓。 第一百一十六章 搬家 京茹? 何晓听到这名字愣了一下,京茹是许大茂的老婆秦京茹吧? 扭头瞧了一眼秦淮茹,他开口说道:“许大茂都把房子卖给我了,京茹同不同意,可不关我的事。” “卖?” “卖给你了?” 周围几个人全都愣住了。 特别是秦淮茹,她昨天听一大爷说许大茂要搬家,也没有在意。 搬家就搬呗,反正不管搬到哪,这个家都有她堂妹一份,可……可现在许大茂竟然把房子卖了。 “那是他许家的祖房,许大茂怎么舍得卖给你的?” “你问许大茂去不就得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对秦淮茹他可没有好态度。 扭头瞧了傻柱一眼,他开口问道:“您到底决定好了没有?要不要让我去北房住,我可还要搬家呢。” “这……” 傻柱突然就不觉得憋屈了,儿子都把许大茂的房子买下来了,这还有什么不能住的? 这是好事,是天大好事啊。 他和许大茂斗了这么久,可终于把许大茂从院里赶出去了。 “嘿嘿。” 没忍住笑,他乐呵呵地说道:“北房……就算了,你还是搬许大茂那吧,要不要我帮你搬家具?” “嗯?” 何晓一愣,他狐疑地打量了傻柱一眼,这人有毛病吧? 刚才让他搬北房,现在又反悔了,心中有点膈应,傻柱这不是耍他玩吗? 他有种立马去保定的冲动,得让何大清好好管管傻柱。 “嘁,用不着。” 翻了一个白眼,他懒得再搭理几人了,转身就到耳房,继续搬东西去了。 等何晓走了,傻柱站在原地还继续傻乐着。 “傻柱。” 秦淮茹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拍了一下傻柱的胳膊。 “你说许大茂会不会瞒着京茹卖房?” “不会吧?这种大事,许大茂还能瞒着?” “这可说不好,不行,傻柱,你帮我在轧钢厂请天假,我回娘家一趟,去跟京茹说一声。” 秦淮茹心里有些郁闷。 这院里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的都卖房给何晓,全疯了不成? 脸上有些难看,没等傻柱回话,她气冲冲地就走了。 傻柱瞧了瞧,很是无奈,他总感觉这院里还得出事。 扭头看着小当,他有些愧疚道:“小当,北房你继续住着,我……” “哼!” 还没等傻柱说完,小当翻了一个白眼,转身拉着槐花,直接走了。 她才懒得听呢,刚才傻爸都要把她从北房赶出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她的心这次是真被伤着了。 “哎?小当?” 傻柱见状,整个人无奈得很,得,这下又把小当得罪了。 “唉。” 瞧他这张破嘴,这下可好,纯属是没事找事了。 几人走后,场上只剩下了一大爷,他皱着眉头劝了一句,“傻柱,你以后别管何晓的事了,你瞧瞧你,何晓都把你弄魔怔了。” 傻柱露出苦笑,这事他怎么可能不管? “一大爷,我一听淮茹说何晓是许大茂儿子,心里太激动,也没细想,早知道我就不管了……” “你才许大茂儿子呢。” 何晓搬着木椅子正好路过,闻言他立马就不乐意了。 许大茂的儿子?秦淮茹可真是敢说,他心中又暗暗记了一笔。 瞧了两人一眼,他撇了撇嘴,直接去了后院。 耳房里的东西不多,等搬完几件大东西,剩下的就好搬了。 “哎,涛子,这东西给我吧,你去搬别的。” 见涛子拎起了两个麻袋,何晓赶紧过去接了过来。 这里边装的都是画,别人搬他还有些不放心,这日后可值一个小目标呢。 将两麻袋近代画搬到后院,他又回屋将小皮箱拎了过去。 旁边,涛子抱着一对小方凳,这些东西一拿走,耳房里便彻底空了。 “嘿,我才住了几天呀,这又搬走了。” 瞧了一眼房里,何晓摇了摇头,他关上房门,直接锁了起来。 这里以后就是他的仓库了。 后院,西房。 耳房里的东西,已经全都搬过来了,何晓站在屋里打量了一下,心中很是满意。 外屋这么大,住着也舒畅,以后他吃饭,都不用去院子里吃了。 “行了,涛子,你去里屋先睡一觉吧,今儿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涛子抬起手腕瞧了一眼时间,接着摇了摇头,“算算了,我我还是回去睡吧。” 刚才院里的争吵,他全都听到了,他怕何晓尴尬,可不想留下。 “那你路上小心点。” “没没事。” …… 何晓去送了涛子一下,等重新回屋,他打了一盆水,拿着抹布,擦起了屋里。 家具、窗台,还有脏了的墙,他拿着抹布全都擦了一遍。 等忙活完,他关上门,又藏起了东西。 找了一块破塑料布,他将自己那几件宝贝包了一下,接着撬开地板砖,放进了下边的洞里。 “吱……” 用力推着书柜,直到柜子全都压住了那块地板砖,他这才安了心。 “这下可算是安全了。” 忙活一上午,他还有些累了。 掀开冰箱门,他拿出一瓶北冰洋,放到书桌上,接着搬过来黄花梨官帽椅,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解开麻袋口,何晓随意地抽出一张画,展开欣赏了起来。 这些近代画,倒是不用特意藏起来,放在书柜子里就成。 “雪山,草地,江中一老人钓鱼,啧,不错不错,真有意境。” 拿起北冰洋,何晓喝了一大口,这张画他就看出来了这个,别的就不懂了。 扫了一圈屋里,见后边墙上有钉子,他直接将画挂了上去。 从麻袋里抽出来一张,他打开又看了看。 “巫峡清秋,不错不错。” 摸着下巴,他回头打量了一下墙上那幅画,感觉两幅画还挺配的。 找了一根钉子,他“嘭嘭”几下钉进墙里。 挂上“巫峡清秋”,他退后几步看了看。 两张画正好在书桌后边,这意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看得很是满意。 “不错,不错。” 挂两幅画装扮一下屋子就行了,剩下的他可舍不得挂了。 打开书柜,他将画从麻袋里拿出来,一幅幅地摆了进去。 忙活一通,也到了中午,何晓肚子里不饿,倒是困了。 回到里屋,他爬到木床上就睡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秦京茹痛骂许大茂 “砰、砰、砰。” “嗯?” 从床上爬起来,何晓一时还有些懵。 拿起床头的手表一看,他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钟。 抹了一把脸,他这次睡得可真香。 “砰、砰、砰。” 房门被人敲得砰砰直响,何晓听着都担心自家的房门。 “谁呀?” 等了一会,也没听见有人说话,倒是敲门声一直没停。 皱着眉头,他穿上鞋就走了出去。 一拉开房门,他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许大茂呢?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 “哎哎哎?你谁呀?许大茂已经搬走了,你找他别在我屋里找呀。” 何晓连忙拦住了她,这人疯疯癫癫的,他还怕弄坏了自己的东西。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 女人指着自己,都快要气疯了,她大声喊道:“我是秦京茹,这是我的家,这是我的房子。” “哎呦,你小点声。” 何晓皱着眉头,后退了几步,这声音真是震耳朵。 他打量了一下秦京茹,三十多岁的年纪,烫的长卷发,上身一身深蓝色的衬衫,下身黑色长裤,瞧着可比秦淮茹年轻多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回到书桌上,将房本拿了出来。 “秦……秦京茹是吧,这房子许大茂已经卖给我了。” 说着,何晓将房本,递了过去。 “他跟没跟你说,是你们之间的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有问题,还是去找他吧。” 秦京茹颤抖着手,她接过房本,敞开一看,只见房产所有权人后边,写了两个大字,何晓。 “许大茂!许大茂!” “你个只会打鸣,不会下蛋的老公鸡,你的心太毒了,啊啊啊……” 秦京茹感觉自己真是要疯了,她就跑回去一趟,没想到许大茂这狗东西,竟然瞒着她,把住了十几年的房子卖了。 呜呜,房子卖了,那她要住哪? 一想起来,她就感觉凄凉得很,都住在城里十几年,难道她现在要回红星公社吗?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 何晓小心拿过她手里的房本,接着一脸郁闷道:“秦……秦京茹,那个,能麻烦您出去骂吗?” 这女人的哭闹声是真大,何晓感觉自己的俩耳朵嗡嗡直响。 这噪音简直绝了。 “你……” 秦京茹强忍着憋回了眼泪,当着别人的面,她也不想丢脸。 深吸了一口气,她追问道:“许大茂吗?许大茂他去哪了?” 扫了一圈屋里,见自家的东西都不见了,她心痛得不行,“许大茂把家里的东西,都搬到哪去了?” “你问我干嘛?我又不是许大茂,行了,你要是没事,赶紧出去成吗?这里现在是我家!” 何晓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接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许大茂,你个老公鸡!你活该一辈子没后。” 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她大步跑了出去。 院里,秦淮茹探头探脑地正往屋里瞧着呢,就见京茹跑了过来。 “呜呜,姐,许大茂那个狗东西,他自己跑了,把房子卖了,姐,我没地方住了。” 一把抱住秦淮茹,秦京茹大哭了起来。 秦淮茹看着怀里的堂妹有点懵,她没地方睡,不会去自己那里吧? “不行,许大茂这太不是人了,咱得把他找出来,让他给个说法,走。” 秦淮茹拉着堂妹,就回了中院。 石桌上,贾家几个人正吃着饭呢,秦淮茹走到儿子身旁,直接将儿子拉了起来。 “棒梗,许大茂呢?他搬去了哪?” 棒梗下意识地回道:“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都跟着许大茂,你当我不知道吗?” 秦淮茹一说起来,就气得慌。 昨天一大爷告诉她这事的时候,她都不敢相信。 棒梗之前被许大茂坑过,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我没有,您别听别人胡说。” 棒梗不假思索,连忙又反驳了一句。 “呜呜,棒梗,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小姨,你就告诉我许大茂去哪了?” 秦京茹擦了擦眼泪,整个人又气又委屈。 “小姨?你这是怎么了?” 棒梗这才发现小姨回来了,他看见小姨的样子,还有点奇怪。 “怎么了?许大茂这个狗东西,偷偷搬家走了,他走了就算了,还把房子卖给了何晓。” “什么?卖给了何晓?” 棒梗懵了。 小姨夫怎么可能把房子卖给何晓呢? “您问清楚了吗?不是误会吧?” “呸,何晓现在都住进去,有什么误会?棒梗,你给我如实说,许大茂跑哪去了?” 棒梗皱起了眉头,他摇了摇头道:“妈,我是真不知道,他这几天忙,我都没见他。” 心中还是不相信,说完他就跑去了后院。 凑到窗前,他往里一瞧,屋里果然摆着一些新家具,这些家具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就是何晓的。 “这?许大茂真把房子卖给何晓了?” “哎?棒梗,你干嘛呢?我告诉你,你可别想着偷东西。” 何晓擦了一把脸,他拧紧水龙头,赶紧走了回去。 棒梗这个家伙,竟然偷偷往他屋里看,太吓人了,这不会是来踩点的吧? “呸,偷……偷你爸,你别污蔑人。” 棒梗瞬间就涨红了脸,来得太着急,他没发现何晓在院里,这下可就尴尬了。 想想,他转身大步溜了。 “我告诉你棒梗,我可是外宾,你要是敢动我的东西,我就把你送公安局去。” 听着后边的喊声,棒梗又气又急,回头大声对骂了几句,接着他就回了中院。 走到秦京茹身前,他心里还是没想明白,许大茂是怎么想的。 “小姨,等明我办完了大事,我就去找许大茂问问……” “呸,还问什么?你要是碰到许大茂,就告诉他一声,让他回来,我要跟他离婚。” 秦京茹一脸恨意,这会她也想清楚了,许大茂这样做,就没打算继续过日子。 正好,她也不想跟那个老公鸡过了,离婚拉倒。 “棒梗,明天你要办什么大事?” 旁边的秦淮茹,一听儿子说办大事,就心悸得厉害。 “没……没什么,明天我得加班嘛,这就是大事。” 棒梗眼色有些躲闪,他随口就编了一句瞎话。 “真的?棒梗,我心慌得厉害,你可别骗我。” “妈,没有,您就放心吧,我骗您干嘛?” 棒梗连忙摇了摇头,见妈安慰起了小姨,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 “姐,我在你家借住一段日子,等我和许大茂离了婚,再另做打算。” 秦京茹扫了一圈,扭头就看向了西厢房。 “京茹,要不你再好好想想,你和许大茂毕竟过了这么久,这真要离婚了,以后你怎么办?” 秦淮如皱着眉头,真心劝了一句。 京茹现在什么都没了,就这样离婚,可太亏了,想想,她都替京茹疼得慌。 “我才不要他的东西呢,这次我非离婚不可,姐,你让不让我住?” 秦淮茹还能说什么?只好郁闷地点了点头。 “你去北房跟小当先住着吧,正好那边大。” 对面,小当听闻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不过毕竟是自己小姨,她也没说什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悠闲 “人还挺多。” 推着小铃木,路过中院的时候,何晓特意看了一眼。 贾家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正吃着饭,之前哭闹的秦京茹,也坐在那呢。 又瞧了一眼棒梗,见这人没什么反应,何晓这才推着摩托车走了出去。 先去小饭馆吃了点早饭,他又骑着小铃木,去了街道口的录像厅。 一进屋,他正好瞧见三大爷和涛子都在。 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三大爷连忙问道:“何晓,这人是你找的吗?” 三大爷还有点懵,刚才这人一进来,就要接自己的班,他还吓了一跳。 这不清不楚的,他可不敢将铺子随便交给陌生人。 额…… 何晓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嗐,您瞧我,还忘了跟您说一声,这是涛子,以后夜班交给他就成。” “对了,三大爷,以后您每月的工资,我再多给您发二十块。”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 三大爷顾不得管涛子了,他立马露出了笑脸。 加上这二十块钱,他现在一个月的工资,都比他二儿子挣得多了。 再加上他老伴挣的,这一个月,起码有一百多块钱,想想,他还有点兴奋。 又聊了几句,三大爷便出去忙去了。 “涛子,今晚上你一个人能行吧?” “放,放心吧,没问题。”涛子连忙点着头。 何晓伸着脑袋,瞅了一眼厅里,他估摸着有二三十个顾客。 心中挺满意,他拿过账本,坐在长椅上,就看了起来。 他这个录像厅,开了有七八天了,名声也都传出去了,现在一场下来,最少也有十几个人看。 再加上夜场,一天下来能挣七八十。 拿着账本,他仔细算了算,从开业到现在,他一共挣了六百一十二块五毛。 至于成本,除了电费和一大爷的工资,也没多少其他费用。 “这么算下来,一个月能挣小两千了啊。” 何晓有些意外,这小录像厅看着不起眼,可是真挣钱啊。 按现在的热度,不出三个月,他就能将铺子钱挣回来。 三个月,挣回房子钱,后世哪敢想啊,真是暴利。 “何……何晓,咱这录像厅里的客人挺多啊。” “那肯定的,涛子,羡慕吗?” 何晓笑着问了问,这也不用瞒着,每天收多少钱,他们全都知道。 “嘿嘿。” 涛子挠了挠头,这哪能不羡慕呀? 他一年挣的钱,都没有录像厅半个月挣的多。 “涛子,有钱吗?有钱咱合伙也开一个。” 涛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得,好好干吧,等挣了钱,我出机器,咱俩合伙开一个。” 何晓拍了拍涛子的肩膀,放下账本,乐呵呵地走了。 天还早,他也不想回去,抬头瞅了一眼路边,今儿就傻柱一个人忙活着,生意还挺好。 摇了摇头,他越过几个摊子,就去了南边的小公园。 天刚微微黑,公园里乘凉的人不少,何晓还看见有不少人,拿着手电筒正在找着什么。 “哎?小孩,你照什么呢?” “急了儿猴。” 何晓一愣,他凑近一瞧,小孩拎着的桶里,装着半桶的金蝉,也就是蝉的幼虫。 嗬,没想到柳树下,竟然有这么多金蝉。 咽了咽口水,他看着小桶里的金蝉,还有点馋了。 “小孩,看电影不?五十个金蝉,让你看一场电影,霍大侠知道不?武打片,可好看了。” 正在找虫子的小皮孩一愣,他回头看了看何晓,纳闷地问道:“北边那家万哒录像厅?” “嘿,你知道就好,对,就是那家,五十个金蝉换一场票,怎么样?换不换?” 何晓乐了,看来附近的人,都知道他的录像厅了。 “换换换。” 小皮孩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点了头。 他一晚上能找上百个急了儿猴,也不值钱,拿一半换票可太愿意了。 “那成,跟我走吧。” 何晓领着小孩,就回了铺子。 找了一个小桶,他先倒了一点水,接着就数了起来,这金蝉得用水泡着,不然蜕了壳就不好吃了。 一会的工夫,小皮孩的桶里的金蝉就少了一大半。 数了五十个,何晓这才停了手,“行了,去里边看吧。” “嘿嘿。” 小屁孩拎起自己的小桶,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何……何晓,你还爱吃这个啊?” “嗐,好久没吃过了,有点馋了,涛子,那你看着店,我先回去了。” “成。” 打了声招呼,何晓拎着小桶,就回了四合院。 心情不错,拎着走到水龙头前,他好好清洗了一遍。 其实金蝉这东西看着挺吓人,不过吃的时候是真香啊。 走到煤气灶前,他打着火,倒了点油,接着就将金蝉倒进了铁锅里。 “刺啦”一声,香味立马就在院子里传开了。 对面的东房,一大爷闻着香味,推门走了出来。 “何晓,做饭呢。” “炸点金蝉,对了,二大爷,您跟许大茂的生意怎么样了?” 何晓瞧着胖乎乎的二大爷,心里还有点好奇。 “嗐,许大茂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问,他就说快了快了,具体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二大爷慢悠悠走了过来,看着锅里,他咽了咽口水。 何晓心中很是失望,看来许大茂现在已经警惕起来了。 “这样啊,那行,二大爷,您忙着。” 随口回了一句,见锅里的金蝉火候差不多了,他拧紧煤气,盛上金蝉,接着就回了屋。 “哎?” 二大爷一个人,站在房门口,愣了一下。 这何晓,连客气话都不说一下吗? “哼,等我挣了钱,我天天让你们闻肉味。” 二大爷啐了一口,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 西屋里,何晓拿着筷子正吃着,金灿灿的金蝉,嘎嘣脆,一口咬下去,甭提有多香了。 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他一边喝着,一边吃了起来。 “这日子真是舒坦,也不知道等回了香江,还能不能自在。” 八十年代的香江,金钱、大亨、社团,想想他还挺兴奋的。 吃饱喝足,天也全黑了。 他欣赏了一下橱柜里的名画,接着就到里屋睡觉去了。 今儿他不用去看店,总算是能睡了个早觉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棒梗出事了 中院,东厢房里。 趁着一大爷出去乘凉的工夫,棒梗将自己这些日子挣的钱,全都拿了出来。 数了一下,他倒腾外汇券赚的,再加上这些年攒的,一共将近两千五百块钱。 “两千五,嘿,我贾梗这是要发达了。” 拿着一大叠钱,他狠狠闻了一下,心中很是振奋。 这些钱,明天他全换成外汇券,然后再将外汇券卖掉,这一下子就能赚一小半。 “嘶,这两千五,我至少能变成四千,这么好的机会,明天我可得把握住。” 想想,他浑身还有些颤抖。 将钱装进包里,他抱着美滋滋地闭上了眼睛。 今天他可得早点睡,明天一大早,他就得去友谊商店。 …… 次日。 何晓躺在床上睡着懒觉,快半个月了,他还是第一次赖床,可真是舒服啊。 眼看着都快到中午了,他这才爬了起来。 盘子里还剩了点昨晚炸的金蝉,他也不嫌弃,拿出来当早餐吃了。 吃完之后,他愣了一会,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干嘛。 挠了挠头,他骑着小铃木索性去了和平宾馆。 家里的外汇券不多了,他正好再跟娄晓娥要点。 咳咳,没办法,他现在挣不了外币,只能开口要了。 嗐,反正都叫妈了,他也不嫌丢脸。 将小铃木停好,他兴冲冲地就进了大楼。 过了一会,他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真是不巧,娄晓娥没在宾馆里。 叹了一口气,今天他没事,可不想这么早回去。 四下看了看,今儿是周末,人还挺多的,他索性就去了东风市场。 在里边逛了一圈,买了点吃的,眼看着天气热了起来,他这才骑着小铃木回了四合院。 ………… “淮茹?傻柱?” “祸事啊,祸事来了,你们赶紧出来,哎呦,天大的祸事啊。” 何晓推着小铃木,一进中院,就瞧见三大妈站在西厢房门口,大喊大叫的。 听见棒梗的名字,他还吃了一惊。 “三大妈,棒梗怎么了?” 三大妈一脸焦急,回头见是何晓,她连忙说道:“棒梗……棒梗被抓起来了。” “什么?您听谁说的?” 何晓一愣,他还没去举报呢,棒梗这就被抓了? 这也太快了吧? 都不用他出手吗? “街……街道……” “三大妈,您慢慢说,没事,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 三大妈掐着腰,用力喘了一口。 刚才他在胡同口乘凉,一听到这事就跑回来了,差点跑岔了气。 毕竟在一个院住着,都是几十年的邻居,能帮一点是一点。 深吸了一口气,三大妈这才连忙说道: “公……安局的电话,都打到街道上了,听说棒梗是投机倒把,这事还牵扯到了外宾。” “嘶,投机倒把?外宾,这事可真是不小。” 何晓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嘛,一扯到外宾,都不用想,棒梗肯定是倒腾外汇券被抓的。 唉,棒梗真是不小心啊,这可好,都用不着他出手了。 “这下子,恐怕棒梗得坐牢啊。” “这……这么严重?” 三大妈被这话吓了一跳,坐牢,院里可从没出过这种事,棒梗这不成劳改犯了吗? “嗯,恐怕轻松不了。” 何晓点了点头,这是经济犯罪,又牵扯到外汇、外宾,恐怕棒梗可能真得进去。 想想,他还有些幸灾乐祸,反正这事不是他举报的,棒梗被抓那也是罪有应得。 …… “嗯?” 过了一会,见西厢房没人出来,何晓也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三大妈还有点懵。 这都不着急的吗? “何晓,你不赶紧去找你爸说一声?” “我没爸,再说了,这又不关我的事,我说什么劲?” 何晓撇了撇嘴,他将小铃木停在一边,就看起了热闹。 “啊?” 三大妈愣了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嗐,这父子俩肯定还闹着别扭呢。 没法子,三大妈只好自己喊了起来,“老嫂子?傻柱?淮茹?祸事来了。” 一边说着,她敲得房门“砰砰”直响。 “呸,谁这么乌鸦嘴呢?” 贾张氏带着起床气,就冲了出来。 大中午的,她正午睡着呢,就被吵醒了,听着这叫声,她直骂晦气。 “她三大妈,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可饶不了你,祸事?我贾家能有什么祸事?” 三大妈见状,心中有些后悔,就贾老婆子的态度,亏她这么着急。 “老嫂子,真是祸事啊,你家的棒梗,被公安局抓了!” “啊呸,你个老虔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家棒梗可快结婚了,你别给我家棒梗造谣。” 贾张氏瞬间铁青了脸。 棒梗今天去单位加班,怎么可能被公安局抓了?肯定是谣言。 “你……” 三大妈又气又羞,贾老婆子说话太难听了。 “我不管了,反正事都跟你说了,你爱信不信。” 说完,她扭头就走了,以后这贾家的事,她可不能管了,什么人啊这是。 …… 何晓坐在石桌旁,听得直想笑。 这贾老婆子可真是太不讲理了,可惜了人家三大妈一片好心。 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呢,他就听见院外有人喊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易中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见贾张氏站在门口,他连忙喊道:“老嫂子,不好了,棒梗……棒梗他被抓了!” “啊……” 听见一大爷的话,贾张氏的身子晃了晃。 三大妈说的话,她根本就不信,可,可一大爷也这样说,棒梗难道真被抓了? “他一大爷,你是听谁说的?” “街道上,街道上的人说的,他们说棒梗正在城南公安局里关着呢。” “嗝。” 贾张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 易中海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贾张氏,就掐起了她的人中。 “老嫂子?老嫂子?你醒醒啊,你可别吓我。” 见人一直没醒过来,易中海急得不行。 棒梗那头还没着落呢,这贾张氏又出了事,哎呦,你说他跟贾张氏说这事干嘛啊? “淮茹?傻柱?” 叫了几声,没见人应,易中海回头见何晓坐在那,急忙说道: “何晓,你赶紧去后院把傻柱和秦淮茹叫过来,出大事了,院里出大事了。” 第一百二十章 乱成一团 “嘁!” 不就是棒梗被抓了吗?这算什么大事? 何晓瞧了一眼贾张氏,见她真是晕了过去,这才站了起来。 算了,就当他发善心做好事了。 推起小铃木,他朝后院走去。 “哎呦,都十万火急的事了,你还推什么车啊。” 易中海抱着贾张氏,瞅见何晓不紧不慢的样子,心中急得不行。 “一大爷,这不是顺路吗?我总不能把车一直放这吧?” 何晓正好听见了易中海的抱怨,他回头辩驳了一句。 “你可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去!” 易中海黑着脸,大喊了一声。 他怀疑这小畜生就是故意的,都十万火急了,还跟他拌嘴,真是没眼力劲。 “您再喊,我可不去了。” “哎呦,何晓,算我求你了,这时候你可别闹了。” 低头瞧了一眼怀里的贾张氏,易中海感觉自己都要被气过去了。 用力抱着贾张氏,他想站起来,却差点闪了腰,“哎呦,老嫂子啊,你说你吃这么胖干嘛啊?” 不管了,松开贾张氏,易中海就想自己跑去报信。 “行了,行了,您赶紧抱着吧,我这就去。”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推着小铃木,大步去了后院。 “砰、砰、砰。” 他凑近听了听,房里也没动静。 今天是周末,轧钢厂不上班,秦淮茹应该在家啊,何晓举起手又敲了两下。 “谁呀?” 过了半晌,秦淮茹拉开房门走了出来。 见敲门的是何晓,她翻了一个白眼,问道:“何晓?你来干嘛?” “你儿子被抓了。” 何晓也没耽搁,直接说了出来。 “什么?我儿子被抓了?” “嗯,对了,你妈在前院晕过去了。” 何晓见她发愣,又无情地补充了一句。 “你……你胡说什么呢?” 秦淮茹脸色一黑,根本就不信何晓的话,她儿子和老太太,早上都好好的呢,怎么可能会出事? “嘿,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骗你干嘛?爱信不信。”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反正他是把话传到了。 今天可真刺激,棒梗被抓,贾张氏晕倒,贾家这是要完啊。 …… 秦淮茹又愣了一会,接着满心狐疑地去了中院。 “妈啊,您这是怎么了?” 一到中院,秦淮茹就看见了一大爷怀里的贾张氏,她心中一颤,立马就想到了何晓说的另一件事。 难道棒梗真出事了? 咽了一口唾沫,她先跑过去看了看贾张氏。 “一大爷,我妈怎么成这样了?” 易中海有些愧疚,他很是后悔地说道:“我一跟她说棒梗的事,你妈就直接昏过去了。” “淮茹啊,你放心,你妈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一时接受不了。” 秦淮茹脸色变得煞白,她脑袋嗡嗡的,根本就听不见下边的话了。 “一……一大爷。” 她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胳膊,颤抖地问道:“棒梗怎么了?” “何晓没跟你说吗?棒梗他,他被城南公安局抓了,听说是投机倒把。” “嗝……” 棒梗被抓了?棒梗被抓了? 秦淮茹双眼一翻,眼看着也要晕过去。 “淮茹,淮茹,你可得挺住,棒梗还得你想办法呢,你可千万别出事。” 易中海吓了一跳,这秦淮茹要是也昏过去,那这院里可就热闹了。 “对,对,我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秦淮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大爷,您帮忙照看着我妈,我这就去叫傻柱去。” …… 过了一会,傻柱还没来,倒是贾张氏幽幽醒了过来。 一睁开眼睛,看见易中海那张老脸,她痛苦地又闭上了,这不是做梦啊。 “啊,我的棒梗啊,我的棒梗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把一大爷吓了一跳。 见是怀里的贾张氏醒了,他心中松了一口气。 “老嫂子,你醒了就好,你可别哭了,你千万得保重身体。” 说着,他将贾张氏拉起来,搀扶到了一旁的石凳子上。 “傻柱呢?他一大爷,赶紧把傻柱叫来,呜呜,我可怜的棒梗啊,他肯定被冤枉了。” 贾张氏抓着易中海的胳膊哭嚎着,擦了一把眼泪,她心中想的全是救孙子。 “淮茹去找了,傻柱马上就过来,老嫂子,你可得撑住了。” 一大爷心中也是焦急得不行。 棒梗被抓,这关乎着院子里的安稳,可不是一件小事。 又过了一会,傻柱和秦淮茹大步跑了过来。 “妈,妈您没事吧?” 傻柱连忙看了看老太太,见她安稳地坐着,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才淮茹说得吓人,他还以为老太太不行了呢。 贾张氏一把抓起傻柱的手,她哭嚎道:“傻柱,你别管我,赶紧去救棒梗,棒梗肯定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冤枉的。” 傻柱脸上难看得不行,棒梗被抓,他心中也是乱得很。 扭头看着易中海,他连忙问道:“一大爷,棒梗现在被关在哪?” “城南公安局。” 易中海忧心忡忡,他连忙将自己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听街道上说,棒梗是投机倒把,这事还和外宾有关,傻柱,你可得想个办法,不然恐怕棒梗都得坐牢。” “坐牢?” “坐牢?”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听,差点又吓昏过去。 棒梗要是坐了牢,那他这辈子可就全完了,也甭说婚事了,以后都不会有姑娘愿意嫁给他。 “哎呦,我的棒梗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贾家的血脉不能就这么断了呀。” 贾张氏抹着眼泪哭嚎着。 秦淮茹的眼睛也红了,她可是跟东旭保证过,要将棒梗养大成人,教育好的,棒梗要是坐牢了,百年以后,她还怎么去见东旭啊。 扭头看着傻柱,秦淮茹想起了什么。 她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急忙说道: “对了,傻柱,你不是跟大领导关系好吗?你赶紧去求求大领导,让他一定把棒梗放出来。” “呜呜,傻柱,我可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 瞧着哭嚎的俩人,傻柱的脑袋疼得直突突。 想了想,他连忙说道:“你们先别急,说不定这事是假的,我先去城南公安局看看。” “对对,先去公安局看看,先去看看,说不定棒梗还好好上着班呢。” 贾张氏连忙催促着。 傻柱又安慰了两句,接着扭头就去了后院。 第一百二十一章 被抓原因 “你来干嘛?” 何晓刚想出去看热闹呢,就见傻柱推门走了进来,他还有点奇怪。 中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傻柱还有空来找他? “何晓,借用一下你的车,十万火急的事。” 傻柱说着,顺便打量了一下屋里。 书桌、国画、书架,外屋被何晓装扮得像是一间书房。 傻柱点了点头,这可比之前顺眼多了。 真是没想到啊,许大茂的房子,竟然会让他儿子买下来。 想想,傻柱还挺感慨的。 “车?小铃木?不借,不借。”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都不用细想,他一听傻柱借车,就知道是去干嘛。 他才不借呢,太晦气了。 “何晓,你别任性,这次真是大事,棒梗被公安抓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傻柱有些着急。 这些年,他辛苦养大棒梗,心里早就把棒梗,当成自己亲儿子了。 棒梗出了事,他心里比谁都着急。 “嗬,您可太会说了,我不借就成任性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 他拉开冰箱门,拿出一瓶汽水。 扯开盖子,喝了一大口,他又打了一个嗝,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 “得了吧,棒梗被抓关我什么事?您啊,还是赶紧去胡同口,坐公交去吧。” “何晓,你……” 傻柱气急,他拿这个儿子真是没办法。 这都火烧眉毛了,何晓可好,是一点都不着急,不光不着急,傻柱还觉得何晓在看热闹呢。 实在忍不住了,他扫了一眼,见钥匙在书桌上,大步走过去,他一把抓起转身就走。 棒梗在公安局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他可没工夫跟何晓墨迹。 “嗯?”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了过来。 好嘛,傻柱为了棒梗,竟然抢他的钥匙。 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棒梗的死活,关他什么事呀? 非得骑他的摩托车? “何雨柱,你赶紧给我放下!” 气冲冲地追出去,何晓正好瞧着傻柱推着摩托车就往外跑,他连忙跟了上去。 “何雨柱,你赶紧给我放下,不然我可报公安了。” 一听这话,傻柱推着跑得更快了。 到了中院,他连忙招呼了一声,“妈,一大爷,你俩赶紧拦住何晓,淮茹,赶紧跟我走。” “这……” 秦淮茹一看傻柱手里的摩托车,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为了棒梗,她也是拼了。 连忙跑过去,她用力推了一把车屁股,一溜烟的工夫,两人就跑出了院子。 何晓正要继续追呢,就被一大爷拦下了。 “何晓,你别闹了,这是大事,你计较什么车啊?让你爸骑一次怎么了?” “呸,还怎么了?屁的大事,棒梗他犯法被公安抓了,关我毛事?” 何晓啐了一口,一把推开易中海,他连忙看了看,可傻柱和秦淮茹早就跑没影了。 得,这下可好,他算是被迫留下看戏了。 “简直就是土匪,就非得骑我的车?自行车不行吗?” 骂了几句,他一屁股坐到石凳子上。 也不知道傻柱什么时候能回来,他想想就闹心。 “哎呦,我的棒梗啊,我的棒梗啊,你这是被谁害了呀……” 刚坐下一会,何晓就听得直翻白眼,就棒梗那样的人,谁还能害他呀,活该被抓。 过了一会,贾张氏还一直在哭嚎着,他可听不下去了。 “人家公安局抓你孙子,肯定是有证据,谁会害你孙子?棒梗要是不犯法,别人也害不了他。” 何晓站起身,说完转身就走了。 院里他是待不下去了,这老婆子太烦人了。 “何晓,你个小畜生,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孙子棒梗就不会干违法犯罪的事,他肯定是被人害的!” “嘁!” 翻了一个白眼,何晓心里根本就不在乎。 “骂吧,等过几天你孙子判刑的时候,我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大中午的,树上的知了一直叫着,何晓出了院门,就在胡同里逛了起来。 胡同口有不少乘凉的大爷大妈们,他悠哉悠哉地凑过去,打听起了房子的事。 他这次想正经买个院子,可不是小打小闹了。 …… “傻柱,快点,你再快点。” 秦淮茹坐在摩托车后座上,她抱着傻柱的腰,心中急的不行。 “已经最快了,淮茹,你别着急。” 傻柱油门拧到最大,摩托车突、突、突的,朝着城南公安局就跑了过去。 不到二十分钟,两人就到了地方。 停好车,两人一路问着人,就进了办公室。 “同志,我儿子是贾梗,他……他在你们这吗?” 傻柱和秦淮茹心脏砰砰跳着,他们多希望面前的男公安,会回答不是啊。 “贾梗?我们这没姓贾的公安。” “不是,不是公安,是……” 傻柱说着,还挺难为情的,这真是太丢脸了。 “是犯人,公安同志,你们抓过叫贾梗的人吗?” “噢。” 男公安明白了,他随手一指,“你们过去找小刘问问吧。” 没办法,秦淮茹和傻柱,又连忙走了过去。 “贾梗……” 刘姓大盖帽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一个人,刚刚被抓进来。” 秦淮茹浑身一颤,连最后的奢望都没了。 “呜呜,同志,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好孩子,从没犯过违法的事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大盖帽瞧了两人一眼,“错不了,行了,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说完,大盖帽便低头写起了东西。 “傻柱,呜呜……” 秦淮茹湿着眼睛,扭头看向了傻柱。 棒梗真被公安抓了,她感觉天都塌了,心中乱得很,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放心,放心,会没事的。” 傻柱连忙安慰了媳妇几句,接着又看向了公安。 “公安同志,我们能见见棒梗吗?” “这不行,你儿子的问题还没交代清楚呢。” 傻柱心中急得不行,“同志,我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啊?” 见大盖帽一直没说话,傻柱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递了过去。 “不用,我不抽烟。” 大盖帽摆了摆手,看见两人着急的样子,他开口说了一句: “你儿子在友谊商店,骚扰外宾,向外宾购买外汇券,这是投机倒把,情节很严重,性质很恶劣,影响很坏。”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以死相逼 公安每说一句,秦淮茹的心就颤一下。 等听完三个“很”,她差点晕过去,这么严重,棒梗不会被枪毙吧? “呜呜,公安同志,我儿子是好人,怎么可能会投机倒把呀?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我们抓到你儿子的时候,从他包里翻出了两千外汇券。” 秦淮茹身子一软,差点跌倒,身旁的傻柱连忙扶了一把。 “两千外汇券……”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真是被吓到了。 这么多年,她才攒了两三千块钱的家底,棒梗倒好,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原来家中,棒梗才是最富裕的那个。 深吸了一口气,秦淮茹扭头抓住了傻柱的胳膊,她激动地说道: “傻柱,你赶紧去跟大领导打个电话,你去求求他,让他帮帮棒梗吧,呜呜……” 她现在已经死心了。 公安从棒梗身上,翻出了两千外汇券,那儿子肯定是犯了错,如今她只能指望大领导了。 额…… 见周围的公安都看了过来,傻柱很是尴尬,这话哪是能在这里说的呀? 他搀扶着秦淮茹,连忙走了出去。 “傻柱,你赶紧去啊。” “可……可我都求过大领导一次了,棒梗的工作都是大领导安排的,我再去说……” 傻柱很是为难,大领导现在都退下来了,人情用一分少一分,他总不能一直去麻烦人家。 之前安排棒梗工作的时候,他就很不好意思了,这次为了棒梗的事,再去找大领导,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傻柱!为了棒梗,你还犹豫什么呀?” 秦淮茹“吧嗒吧嗒”流着眼泪,一会的工夫,她脸上就全是泪痕了。 “我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被枪毙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怎么可能枪毙呢?你别乱想了。” 傻柱见状,心疼得不行,他连忙凑过去,想给媳妇擦擦。 秦淮茹可不领情,她一把推开傻柱,任由眼泪“吧嗒吧嗒”流着。 “傻柱,算我求你了成吗?” “我……” 傻柱一脸沉重,他想了想后说道:“你听我说,大领导这个人,铁面无私,棒梗犯了事,我去找他也没用啊。” 秦淮茹看着傻柱,一脸绝望。 擦了一把眼泪,她朝着楼上跑了过去。 “淮茹,你要干嘛?” 秦淮茹没有说话,到了二楼,她往外望了望,接着就迈开了腿,骑到了走廊的墙上。 “呜呜,棒梗没了,我也不活了。” 说罢,她就要往外跳。 “秦淮茹,你可别吓我,你赶紧下来。” 傻柱一个激灵,他连忙跑过去,一把抱起秦淮茹,就往回拉。 “我不活了,我要去陪棒梗,啊啊啊,我不活了。” 秦淮茹扒着外墙不松手,儿子要是没了,她也不活了。 “哎呦,成,成,我这就给大领导打电话,这就去求大领导,这还不成吗?你赶紧下来。” 傻柱算是豁出去了。 他的脸面算什么?根本就没有儿子和媳妇的命重要。 “你说话算数?” 秦淮茹泪眼朦胧,她扒着墙还没有松手,就怕傻柱拿话骗她。 “算数,你赶紧下来吧。” 傻柱苦笑着,连忙点了点头。 老太太晕倒,棒梗被抓,他真不想再见到媳妇出事了。 见有公安正往这边走,秦淮茹顺势松开了手,整个人被傻柱抱到了走廊里边。 傻柱还是不放心,他抱着媳妇,直接下了楼,等到了院子里,他这才松了手。 “你安心在这等着,我这就去给大领导打电话。” 傻柱豁出去了。 走了两步,有点不放心媳妇,他回头又看了看。 “你快去吧,别担心我,我没事。” 秦淮茹连忙挥了挥手。 她又不傻,傻柱都去求大领导了,还跳什么楼啊。 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她在院里走来走去,心情很是紧张。 也不知道傻柱去求大领导,有没有用,要是棒梗…… “呜呜。” 一想到严重的后果,她的眼泪又下来了。 …… 在院里等了二十多分钟,秦淮茹才见傻柱一脸沉重地走了回来。 她连忙跑过去,追问道:“傻柱,怎么样?大领导怎么说?” 傻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哎呦,你急死我了,到底怎么样啊?棒梗……棒梗能不能放出来?” 正问着呢,北边办公室里,刘姓大盖帽走了出来。 扫了两人一眼,他招呼道:“傻柱是吧?跟我来吧。” “嗯?公安同志,去哪?”秦淮茹还有点纳闷。 “让你们跟儿子见一面。” 说完,大盖帽便走了。 后边,秦淮茹一愣,接着心中满是欣喜。 不愧是大领导啊,就是有能力,刚打了电话,这边就能安排见面了。 这肯定能把棒梗救出来。 心中有了希望,她拉着傻柱,连忙跟了上去。 几人走到一个小房间前,大盖帽打开房门,接着说道:“你们先进去等着。” “谢谢同志,谢谢同志。” 秦淮茹也没犹豫,拉着傻柱就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大盖帽领着一个戴着手铐的男人走了进来,“只有十分钟时间,有事就赶紧说。” “棒梗,我的棒梗啊。” 看见儿子戴着手铐,秦淮茹一下没忍住,眼泪“吧嗒吧嗒”的又下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棒梗见到妈和傻爸,还有些不情愿,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太丢脸了。 “呜呜,棒梗啊,你缺钱就跟我说啊,你干嘛去干傻事呢?” 秦淮茹抱着儿子,伤心极了。 “妈,没事,我没事,你别哭了。” “没事?棒梗,你这是投机倒把,被抓到是要坐牢的,你……你……唉。” 傻柱指着棒梗,真是一言难尽。 为了他这事,家里老太太晕了,媳妇要跳楼,棒梗可好,还不当一回事。 傻柱真想过去,给他一巴掌。 “坐牢?” 棒梗一下子就慌了,他抓住傻柱的胳膊,连忙说道:“傻爸,我就是去跟老外换外汇券,没这么严重吧?” 傻柱别过脸,不想看他。 “傻爸?” 棒梗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他本来以为顶多教育一下,然后没收外汇券就算了的,这还要坐牢? 棒梗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群傻瓜 “我冤枉啊,妈,傻爸,我冤枉啊,我拿着外汇券是去友谊商店买东西,你们一定得救我啊。” 棒梗跪坐在地上,抱着傻柱的大腿不松手。 “买东西?人家公安同志,都抓到你了,你还狡辩买东西?你赶紧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 傻柱真是恨铁不成钢。 现在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没,没有,他们没抓到我,我还没交易呢,就被他们拉出去了。” 棒梗说着,心里很是憋屈。 他在友谊商店,和老外正谈着呢,就过来两个人,直接把他拖出去了。 至于老外,根本就没人管,太不公平了,有能耐就把老外也抓起来啊。 “那你兜里这么多的外汇券怎么解释?” “那是我自己的,我去买东西还不成吗?傻爸,您赶紧跟大领导说说,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棒梗仰着脑袋,一脸的倔强,反正这事他不能承认。 他才不坐牢呢,他还想着住大楼房,开自己的车呢。 “吱嘎。” 房门被人推开,两个大盖帽走了进来。 棒梗慌了,他扭头看向了秦淮茹,“妈,您快让傻爸去求求大领导,我不能坐牢,我是被冤枉的。” “行了,十分钟到了,走吧。” 大盖帽拉起棒梗,就往外走去。 “妈,妈,我可全靠您了,妈,劝劝傻爸……” 秦淮茹眼见棒梗被带走了,心中痛如刀绞。 听儿子在外边还叫着,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又下来了。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等到了院里,秦淮茹又扑到了傻柱身上。 “傻柱,你想想办法啊,棒梗他不能坐牢,大领导到底怎么说的啊?” “大领导说他去问问情况。” 傻柱一脸沉重,这次他算是把十几年的交情,一次全用上了。 以后他再去大领导家,恐怕连门都进不去了。 想到这,他叹了一口气。 “问问情况,然后呢?”秦淮茹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大领导就只说了这一句。” 傻柱摇了摇头,心情很是不好。 “啊?” 秦淮茹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什么意思? 呜呜,她儿子的情况,哪里用得着大领导问啊。 她心中有些绝望。 “对了,傻柱,雨水的爱人不是市局的吗?你去找他帮帮忙,还有大领导那,你别打电话了,你去上门求求他。” 想了一圈,秦淮茹能想到关系的,也只有这俩人了。 还得靠大领导,不然棒梗恐怕真得坐牢了。 “傻柱,我全靠你了。” “呼……” 看了一眼媳妇,傻柱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 想了想,他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去求大领导” 时间很宝贵,傻柱也顾不得送媳妇了,等出了公安局的大门,他骑着小铃木,就奔向了大领导家。 至于秦淮茹,她则忧心忡忡地回了四合院。 家里,小当、槐花几个,全都听到了消息,正焦急地等着呢。 见秦淮茹回来了,她们全都围了上来。 “妈,我哥怎么样了?” “淮茹,棒梗真被抓了?” 贾张氏心里还有一丝奢望。 秦淮茹没有说话的欲望,一屁股坐下,她趴在石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这样子,比什么话都令人绝望。 “嗝……” 贾张氏看罢,双眼一番,整个人又倒了下去。 “奶?奶?你怎么了?” 院里立马乱成一团,小当、槐花几个,扇风的扇风、捏人中的捏人中,忙得不行。 就连秦淮茹也顾不得哭了,抱着老太太,妈、妈地叫个不停。 …… 何晓在附近逛了一圈,问了十多个大爷、大妈。 周围倒是有几间房子要出售,可卖整个院子的,还真没有。 心中有些失望,他一路逛着,又回了四合院。 一迈进垂花门,他就看见贾张氏又晕过去了,他愣了愣,差点笑出声。 好嘛,刚才还骂他小畜生呢,这下可遭报应了吧。 凑过去瞧了瞧,何晓一脸痛惜地说道:“哎呦,可别掐了,再掐下去,老太太的人中都紫了,赶紧送医院啊。” 这一帮子什么人呀?他都看不下去了。 小当这还掐呢,也不怕把老太太掐死。 “对,对,赶紧把奶送医院。” 槐花反应了过来,何晓人不怎么样,不过这话说得不错。 一把抱起贾张氏,她一用力,脸上都快憋紫了,可贾张氏连动都没动。 没办法,贾张氏太胖了。 “姐,妈,别哭了,赶紧搭把手啊。” 剩下几个人,如梦初醒,连忙一起将老太太抱了起来。 “赶紧放我背上,我背着老嫂子去。” 易中海见状,急忙弯下了腰。 “哎呦……” 小当、槐花几人,刚把贾张氏放上,只见易中海整个人,直接被压趴下了,他脑袋都差点磕到了地上。 至于贾张氏,直接滑到了一边。 “噗嗤。” 何晓站在一旁,都快笑死了。 真不怪他没有同情心,关键是这场景太搞笑了。 贾张氏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碰上了这群不靠谱的人。 “何晓,你笑什么呢?” 几人扭头,对他怒目而视。 “咳咳,我没笑。” “哎呦,你们这些人看我干嘛?赶紧救老太太呀。” 何晓立马怼了回去。 他真是服了,老太太都快没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贾家几个还管他笑不笑呢。 “一大爷,您也是,没实力就甭逞能,看把老太太摔的。” 易中海脸色涨红,深吸了一口气,他连忙将贾张氏抱到了怀里。 老了,真是老了。 “何晓,你赶紧过来替我背着老嫂子。” “我?” 何晓怀疑地指着自己,他瞧了瞧贾张氏的身子,打了一个冷颤。 这么胖一个老太太,他可背不动。 扫了院里一眼,他伸手朝西厢房门口一指,“那不是有三轮车吗?赶紧把老太太抬车上啊,你们都想什么呢?” “啊?” “嗐。” 易中海一拍大腿,可不是嘛。 “小当,你赶紧把三轮车推过来。” 小当也听话,她连忙跑过去,将三轮车上的东西,一股脑的掀了下去。 秦淮茹瞧着直心疼,这可都是她摆摊的玩意啊。 可老太太都这样了,她也没说什么。 等小当将三轮推过来,贾家几个又连忙将老太太抬了上去。 忙活一通,贾家几人推着老太太就去了医院。 “唉,贾家这都什么人啊。” 笑着摇了摇头,何晓扫了一圈院里,他没看见自己的小铃木,傻柱应该是还没回来。 一屁股坐下,他撑着脑袋等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四章 生机 “真无聊啊,傻柱也是,干嘛骑我的摩托车啊。” 何晓坐在院里等了一会,没等到傻柱回来。 又过了一会,他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扭着步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嘶……” 女人微卷的短发,上身黑色小衫,下边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关键是脸,一脸媚态。 何晓都有点快看呆了。 之前他觉得媚骨一词,就是胡说,可看见今天这人…… 哎呦,这女的肯定长有媚骨。 “咳咳。” 刚要站起来呢,何晓就听女人开口说话了。 “小兄弟,许大茂是住在这里吗?” “许大茂?” 何晓一脸晦气,又坐了回去。 好嘛,他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尤凤霞,跟许大茂合伙做走私电器生意那个。 “不在了,搬家了,去别处找吧。” 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何晓心里暗暗可惜,这女的可不是好人,关键的是,她好像跟许大茂好上了。 “不在了?” 尤凤霞微微皱起了眉头,她看了一眼何晓,起身继续往后院走去。 “嘿,这还不信我。” 何晓乐了,他回头特意看了一眼。 嘶,这小腰扭的…… 直到女人进了后院,他这才收回了目光。 “啧,真是便宜许大茂了。” “许大茂?” 秦京茹一进院,就听到了何晓的话,她蹭的一下就跑了过来。 一把抓起何晓的衣领子,她脸色不善地问道:“许大茂哪呢?” 何晓懵了,过了一会,他才反应了过来。 一把打掉了秦京茹的手,他没好气道:“我哪知道?这不有一女的来找许大茂嘛,我说他搬走了,那女的不信,刚去了后院。” “女的?好你个许大茂,原来是跟别人私奔了。” 秦京茹气冲冲地就跑去了后院。 “这都是什么人啊。” 何晓抚了抚自己的衣领,刚坐下一会,他就听到了后院的争吵声。 半晌,尤凤霞衣衫不整,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嘁,不信我的,被人家抓了吧。” 刚嘲讽了一句,何晓就见秦京茹追了过来,他连忙往外指了指。 “刚跑出去了。” “哼。” 秦京茹连忙追了出去。 何晓伸长脖子,正寻思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热闹呢,就见秦京茹面无表情地走了回来。 到了北房,她用力一推,房门却没有推动。 扭头,她又去了西厢房。 何晓见状,有些无奈,他开口提醒了一句,“哎?都没在家呢,贾老太太晕倒了,小当、槐花几人陪老太太去了医院。” 秦京茹一顿,转身走到石桌旁,一屁股坐下了。 “哎,贾老太太去医院了。” 秦京茹面无表情,她看了何晓一眼,接着就趴到了石桌上。 “嗯?” 何晓见状,还有点好奇,这人都不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听说棒梗被公安抓了,是投机倒把,好像要坐牢。” “你烦不烦人啊?棒梗被抓了关我什么事?” 秦京茹气恼地说了一句,接着又趴了回去。 她家都没了,哪有耐心管堂姐家的事啊?棒梗又不是她孩子,贾张氏更不是她妈。 她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找出许大茂,跟他离婚。 “我真是瞎了眼,当初怎么就选了许大茂这个狗东西呢。” 秦京茹越想越气,这个老公鸡,孩子生不出来,勾搭的女人倒是不少。 “啧。” 何晓赶紧闭了嘴。 过了一会,他又瞅了对面一眼。 瞧见秦京茹的样子,他难得发了一次善心,“要不你去问问二大爷吧,他应该知道许大茂在哪。” “真的?” 秦京茹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嗯,许大茂和二大爷合伙做生意,他肯定知道。” 秦京茹转身就往后院走。 “何晓,谢了。” 走了两步,她回头感谢了一声,接着就去了后院。 “这人挺不错,比她姐强,就是瞧着不太聪明。” 刚感叹了一句,何晓就听见院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扭头一瞧,贾家的人回来了。 仔细看了看,回来的人中,就少了一大爷和贾张氏,秦淮茹和她俩女儿都在呢。 “嗬,让一大爷照看贾张氏,这谁想出来的啊。” 何晓嘀咕了几句,就见三人走了过来,他赶紧闭了嘴。 几人看了看何晓,也没说话,纷纷坐下了。 过了一会,小当忍不住了,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她扭头朝秦淮茹问道: “妈,我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呀?” “唉,在友谊商店投机倒把,倒腾外汇券,被公安抓住了,当场翻出了两千外汇券。” 秦淮茹说着,眼睛又湿润了起来。 “两千外汇券?我哥这么有钱?” 小当吓了一跳,她满脸的不敢置信。 不光她,何晓听着都有些不可思议,这才多长时间啊,棒梗竟然倒腾出了两千外汇券。 这要是不出事,棒梗可就发达了。 “真是可惜了。”何晓遗憾地摇了摇头。 对面,小当和槐花都是同样的感觉。 她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哥竟然这么有钱,两千外汇券,能在友谊商店里买好多东西了。 “妈,这些钱还能要回来吗?” 小当有些不甘心,她连忙问了问。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 秦淮茹回头瞪了一眼闺女,她伤心地说道:“你哥都不一定能回来,你还关心钱!” “噗嗤,咳咳……” 何晓实在憋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见几人都看了过来,他神色一肃,指着小当,怒声呵斥道: “太不像话了,投机倒把,棒梗都得判刑,你可好,还想着那两千外汇券,根本就不关心你哥。” “我……我没有。” 小当很是羞怒,她就是被钱数吓了一跳,才不是何晓说的那样呢。 “哼,有没有你心里知道。” 何晓站起身,回头说了一句,接着走向了后院。 也不知道傻柱什么时候回来,他可没耐心等了。 “妈,你看何晓他胡说什么呢。” “行了,你给我安静点吧,你哥还被关着呢。” …… 院里发生的事,傻柱可不知道,此刻他刚从市局出来。 心情有些沉重,他问了雨水的爱人,求了好久,妹夫才给他想出了一个办法。 只要能证明棒梗手里的两千外汇券,不是全从外宾那里交换的,就能减轻处罚。 说人话,就是棒梗自己带了一千九百九十外汇券,只跟老外交换了十块。 至于说完全脱罪,就甭想了,公安同志看见棒梗交易了两次,这才上前抓的他。 “上哪找人证明呢?” 傻柱一瞬间,就想到了何晓。 可想想儿子的性格,他有些头疼。 深吸了一口气,他骑着摩托车,直奔大领导家。 这件事还得去问问大领导,妹夫的方法忒不靠谱。 棒梗要是不脱罪,单位肯定会开除他,至于唐艳玲,也甭想了,肯定不会再跟棒梗结婚的。 想想,傻柱就不寒而栗,要是这样,棒梗可就全毁了。 有了案底,以后也不会有单位要他,这样的结果,傻柱可不能接受。 “唉,怎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呢。” 傻柱骑着摩托车,整个人愁得不行。 第一百二十五章 坏消息 “妈?您怎么回来了?” 秦淮茹坐在院里等了半晌,只见一大爷扶着贾张氏,从院外走了进来。 “棒梗还在公安局里呢,我在医院待不住。” 贾张氏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有些萎靡。 秦淮茹瞧着心疼不已,她连忙扶着老太太坐下。 “小当,赶紧给你奶去和点红糖水去。” “不用了,淮茹,我没事,傻柱回来了吗?我孙子怎么样了?” 贾张氏一把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她现在就牵挂着棒梗,其它别的全都不在意。 棒梗可是她们贾家唯一的血脉啊。 “傻柱,他……他还没回来,妈,您别急,只要大领导肯帮忙,棒梗肯定会没事的。” 秦淮茹连忙安慰着贾张氏。 至于自己说的话,她心里都不怎么相信。 只能希望大领导,会出手帮忙了。 往院外看了看,还是没瞧见傻柱的身影,她整个人急躁得不行。 …… 天都快黑了,何晓特意去中院看了看。 得,贾家人全都坐在石桌旁,脸上焦躁不安,至于傻柱,根本就没有人影。 没办法,何晓只好步行着去了街道口。 今儿秦淮茹没出来摆摊,路边就两家摊子,生意瞧着可比往日好。 “三大妈,给我来俩馅饼。” “好嘞。” 三大妈一边给他拿着,一边瞧了瞧他。 心中满是好奇,三大妈忍不住问道:“何晓,你家的事怎么样了?棒梗能出来吗?” “哎呦,谁家的事啊?三大妈,您可别胡说,我家清清白白的,可跟棒梗没关系。” 何晓皱着眉头,立马反驳道。 不管打哪论,棒梗都姓贾,他和姓贾的才没关系呢。 付了钱,他拿着馅饼,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三大妈,您啊,以后甭将我和贾家那几口子混在一块,我们不熟。” 一边吃着,他就进了放映厅。 屋里,三大爷和涛子都在,何晓去里厅瞧了一眼,里边看录像的人不少。 重新回到外屋,他朝两人问道:“铺子里没什么事吧?” “没有,都挺好。” 一旁的涛子也是连忙点着头。 何晓拿过账本看了看,接着又将这两天的票钱收了,一共一百五十一块五毛钱。 聊了几句,他便出了铺子。 在公园里遛了一会弯,他转身就回了四合院。 中院里,已经拉开了灯,贾家几人还坐在那等着呢。 何晓看着有些无奈,这傻柱还没回来呢。 摇了摇头,他回屋拿了一瓶汽水,回来坐下看起了热闹。 “嗝……” …… 易中海回头见何晓喝着汽水,脸上皱起了眉头。 眼看傻柱还没回来,易中海可快挨不住了。 “淮茹,傻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先做点饭,让老嫂子吃点东西吧?” 旁边的小当也是饿得不行了,闻言赞同地说道:“是啊,妈,奶刚晕倒过,您还是赶紧做点吃的吧。”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苍白的脸庞,心疼得不行,她倒是把这茬忘了。 “我这就去。” “不用,不听到棒梗的消息,我吃不下。” 贾张氏直直地看着院外,她现在哪还有心情吃东西啊? 话音刚落,贾张氏激动地站了起来,只见傻柱推着摩托车,正往院里走呢。 贾家众人见傻柱回来了,连忙迎了过去。 “傻柱,大领导怎么说?” “傻爸,我哥会没事吧?” 贾家的几个女人,围着傻柱纷纷开口问了起来。 何晓分开小当和槐花,他也挤了进去,瞧了一眼自己的小铃木,他连忙问道:“哎呦,我的车您没给我磕着吧?” 小当站在旁边,一听这话,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何晓,你故意的是吧?我哥都被关着呢,你还关心你那破车?” “呸,你哥关我什么事?那是他活该,我的车招谁惹谁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推开众人,直接将自己的小铃木夺了回来。 瞧了一眼油表,他心疼得不行。 傻柱这跑了多少路啊,他车里的油箱都快空了。 正要推着摩托车回去呢,他只见小当、槐花两人,直接拦在了前边。 “嘿,你俩这是干嘛?” “何晓,你刚才说谁活该呢?” 小当和槐花气愤得不行,棒梗哥在她们心里,那是最亲近的人了。 何晓竟然这么说哥,她们忍不下去了。 “棒梗,就是他活该,不活该能被公安抓了吗?”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没好气道:“你俩不服就去公安局,朝公安局找说法去,真是有病,那棒梗做的,我还说不得了?” “何晓,你……” “怎么着,想打我?我看你俩也是想进公安局,赶紧让开。” 何晓骑上摩托车,踹了一脚,接着直接拧了一把油门。 “轰。” 小当、槐花姐妹俩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让开了路。 等何晓骑着摩托车走了,她俩是又气又羞。 小当跳出来,直接骂了一顿,“何晓,以后这院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槐花跺了跺脚,也出来放起了狠话,“何晓,你别让我碰到机会,不然非揍你一顿不可。” “嘁!” 何晓撇了撇嘴,骑着小铃木一转眼就到了后院。 将摩托车停在水龙头旁,他心里实在膈应得慌,去屋里找了一块抹布,他摸黑擦了起来。 …… “傻爸,你看何晓他,他怎么能这么说哥呢?” 小当心里憋屈,她立马跑去傻柱身前告起了状。 秦淮茹的脸色也是不好看,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事的时候。 “行了,小当,别闹了,傻柱,大领导到底怎么说?棒梗这事他肯帮忙吗?” 傻柱阴着脸,心情很是沉重。 “唉。” 摇了摇头,他一屁股坐到了石凳子上。 “啊……” 秦淮茹当即脸色就变了,她扑到傻柱身上带着哭音问道: “傻柱,大领导到底怎么说的呀?他真不愿意帮忙吗?” “大领导他根本就不见我,大领导夫人倒是跟我见了一面,她跟我说,这事大领导也没办法。” 傻柱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这交情算是完了。 十几年了,他都把大领导当作自己的长辈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爸跪下求你了 “呜呜,我的棒梗啊,我可怜的孙子啊。” 贾张氏心中绝望了,她趴在石桌大声哭嚎着。 对面,秦淮茹“吧嗒吧嗒”的掉着眼泪,小当、槐花眼睛也都湿了,眼看着眼泪也要掉下来了。 整个院里,全都是一副愁容惨淡的样子。 傻柱见状,都快心疼死了。 之前多好啊,他家的生活多幸福啊,唉,棒梗怎么就出事了呢。 又看了一眼,傻柱忍不住了。 他心中做出了决定,就听妹夫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 “妈、媳妇、闺女,你们放心,我一定把棒梗救出来。” 众人一怔,全都看向了傻柱。 “傻柱,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傻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站起身,扭头就去了后院。 …… 后院,水龙头前,何晓拿着抹布,正擦着摩托车,就见傻柱走了过来。 扭头瞧了他一眼,何晓心里有些奇怪,“怎么了,有事?车我可不借了。” “不是车的事,爸有事求……求你。” 傻柱心颤了颤,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真不想过来找何晓。 “求我?” 何晓愣了一下,他惊讶地看着傻柱。 这是多自负、多骄傲的一个人啊,现在竟然说出了这种话,何晓属实被惊到了。 缓了一会,他才开口问道:“求我什么?” 傻柱扭头见院子东边,二大妈正做着饭,便摇了摇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进屋说吧。” “行。” 见傻柱一副严肃的样子,何晓也没拒绝,他擦了擦小铃木,推起就往西房走。 等到了屋里,何晓给傻柱拿了一把椅子,又破天荒的给他开了一瓶汽水。 “行了,这会能说了吧?找我什么事?” 傻柱很是犹豫,扫了屋里一眼,他拿起桌上的汽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等喝完,傻柱也有了勇气,“何晓,你帮帮棒梗吧。” “你也瞧见了,家里你秦姨、老太太、小当、槐花都哭成那样了,棒梗要真被判了刑,我这个家就得散了,你秦姨和老太太非得病了不可。”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还以为傻柱有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棒梗来的。 真是晦气,贾家散了更好! 拿起汽水喝了一口,何晓无所谓道:“您别说了,我明白了,棒梗的忙我帮不上,您没事就回去吧。” “何晓,这忙你帮得上。” 傻柱盯着何晓,急忙解释了起来: “棒梗他被公安翻出了两千外汇券,你……你能不能去跟公安说一声,就说……就说其中一千九百块外汇券,是你给他的,你让他去友谊商店买东西。” 傻柱见儿子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连忙说道: “何晓,你放心,这事牵扯不到你,你去跟公安说一声就成。” “哎呦喂,你这主意可真是不错啊,人家公安同志,都得给你竖大拇指。” “还牵扯不到我,你知不知道这叫什么?做伪证!” 何晓被气乐了,他都纳闷傻柱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气,盯着傻柱问道: “你为了一个叫你傻爸的玩意,让我去做伪证?” 何晓指着自己,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为了棒梗,让我做伪证,你不怕我进去了吗?” “哈,可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何晓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只是他的笑声里,满是嘲讽。 “何雨柱,我问问你,你凭什么让我冒着做伪证的风险,去救棒梗呢?” 何晓的声音下意识的大了起来,他怒声道:“就凭我贱吗?!” “不是,不是,何晓,你别这么说,我……我……” 傻柱连忙站了起来,他想说些什么,想辩解些什么,可又无从说起。 想起院里贾家几人伤心的场景,傻柱愣了一会,接着他一脸愧疚地说道: “何晓,爸真是没办法了。” “棒梗是你秦姨唯一的儿子,是老太太唯一的孙子,是小当、槐花唯一的哥哥,要是棒梗真被判了刑,你让她们怎么办啊?” “he……tui,她们就是去死,也不关我的事。” “何雨柱,我发现了,你他妈的就是一条舔狗。” 何晓这次真是被恶心到了,真是忍不住了,直接就爆了粗口。 哎呦,他真是又气又急。 为了一个破棒梗,为了这么一个继子,傻柱竟然让他去做伪证。 这是一个正常人,能想出来的想法吗? 恶心,简直就是恶心到家了。 喘了几口气,何晓是越想越气,他指着傻柱又骂了起来。 “何雨柱,你是不是傻?棒梗被抓了,这不更好吗?他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这么关心他干嘛?” “棒梗被枪毙了,秦淮茹没了儿子,这是好事,是大好事,省着秦淮茹继续拿你当冤大头,她肯定愿意给你生孩子了。” “你趁机再跟她生一个儿子不就得了?他棒梗又不姓何,他又不是你的种,你就这么爱给别人养儿子?” 傻柱听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何晓说的话,可真是太损、太无情了,这是一个儿子对爸说的话吗? “何晓!” “啊呸,你叫我也没用,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巴不得贾家人去死,全都去死!” 骂了一顿,何晓感觉心中舒畅得不行。 这委屈不能憋着,就得发泄出来,关键傻柱这人,太操蛋了,这都什么想法呀。 “何晓,贾家人怎么惹你了?你这么恨他们?” “啊呸,我就是瞧着他们不顺眼,怎么滴吧?我还告诉你,我现在不光瞧着他们不顺眼,我瞧着你都不顺眼!” 何晓恨不得破口大骂,今儿他豁出去了,怎么爽怎么来。 不然这口气憋下去,他得少活十年! 傻柱怔怔地看着何晓。 “何晓,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我何雨柱一直就是个热心肠的人,你是我何雨柱的儿子吗?” “没有,不是,还有要问的吗?没有赶紧走。” 何晓也是骂累了,一屁股坐下,他拿起汽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 傻柱心中升起了一阵无力感。 看着何晓,他心中明白了,哪怕外表再像,可终究不是一样的人。 转过身,他的腰一下就弯了下去,整个人都像老了几岁。 慢慢走到房门前,傻柱刚想出去,又想起了前院里哭泣的媳妇、小当、槐花。 抿了抿嘴,他转身又走了回来。 “又怎么了?” 何晓一怔,不知道傻柱过来,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何晓,你就帮棒梗这一次吧,算爸求你了成吗?” 说着,傻柱一弯腿,作势就要跪下。 ??? 何晓一个激灵,他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傻柱踹到了一边。 万幸,万幸没让傻柱跪下去。 “何雨住,你,你,我……哎呦,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何晓仰天长叹,他此刻真是服了傻柱。 为了一个叫自己傻爸的玩意,傻柱竟然要朝他下跪,这是让他遭雷劈啊。 “棒梗,棒梗,你为了一个破棒梗,一个从小偷东西的玩意,你就硬逼着我去做伪证,硬逼着我去犯罪是吧?” “我何晓的命不是命,我何晓的命,就比棒梗的贱?还是我何晓一个人的命,比不上贾家所有人的?” 何晓感觉既悲愤又凄凉,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此刻是为了原主。 这一刻,何晓感觉是在替原主,控诉这不公平的一幕。 这就是原主的爸爸?啊呸,不配,他不配! “何雨柱,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舔狗,连亲儿子的命,都不在乎的舔狗。” 摸了一把脸,何晓才发现自己竟然气出了眼泪。 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傻柱,说道:“何雨柱,你要是还想给自己留点面子,就麻溜的出去。” “……” 傻柱沉默地坐在地上。 他脑子里混乱得很,听到何晓的话,他麻木地站了起来。 看着何晓,他犹豫了一下,“棒梗……” “棒梗,棒梗,你他妈的再提一声棒梗,我立马拿着刀去砍死他。” 何晓脖子上露着青筋,一脸凶狠地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傻柱还提棒梗,他真是魔怔了,傻柱他肯定是被贾家人下了蛊。 “何晓,对不起。” 傻柱抿了抿嘴,说完,转身往外走去。 这次,他没再停顿,拉开房门,直接走出了屋。 “嘭。” 何晓仰头喝完瓶子里的汽水,接着就是往地上一摔。 骂了傻柱一通,可他心中还是不解气。 何晓是真想不明白,贾家就对傻柱这么重要吗? 一个秦淮茹,十多年了,都没给他生孩子,都上了环,那肯定生不出来。 贾张氏,就一个白吃白喝的老太太,前期没少作妖。 小当、槐花,两个小白眼狼,吃傻柱的,喝傻柱的,到头来还叫他傻爸。 棒梗,偷窃、背黑锅什么的就不说了,棒梗小时候就拦着秦淮茹,不让秦淮茹跟他结婚,白白耽误了他好几年时间。 就这样的一家人,傻柱他到底有什么好留恋的? “想不明白,我真是想不明白。” 何晓想想,都替傻柱憋屈得慌。 难道傻柱真是一个受虐狂? “啊呸,何雨柱,我到要看看,你对贾家这么好,贾家会对你怎么样……” 何晓真想立马看到,傻柱被贾家赶出门的那一幕,到时候他非得好好嘲讽一波不可! 哼,等棒梗进了监狱,他就把何大清拉回来,这一幕也不会等久了。 拉开冰箱门,拿出去一瓶冰汽水,何晓“咕嘟咕嘟”的又喝了起来,他得用汽水灭灭心中的火气。 今晚上是真晦气啊。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转机 “傻柱,怎么样了?” 见傻柱从何晓屋里走了出来,贾家几个人连忙围了上去。 傻柱怔怔地看着秦淮茹,没有说话。 说实话,他这次真被何晓伤着了。 没想到在何晓心里,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舔狗? 他现在都还没想清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肯定不是好话。 “傻柱,到底怎么样了?” 秦淮茹抓着他的胳膊,满心的期待。 眼见傻柱一直沉默着不语,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傻柱,你找何晓,到底是想到了什么主意?他要是不愿意,我进去求他,我给他跪下了,我就不信他不愿意帮棒梗一把。” 秦淮茹带着哭音,为了棒梗,她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傻爸,你快说啊,到底怎么样了?” 小当、槐花站在一旁,俩人急得不行。 这都什么时候了,傻爸还不说话,再拖下去,说不定哥都要被判刑了。 “我去找何晓。” 秦淮茹等不下去了,她转身就要去西房。 “我也去。” 小当、槐花两个,连忙跟了上去。 “回来,没用,你们别去了。” 傻柱终于开了口,他将媳妇、闺女都叫了回来。 他求何晓都没用,媳妇、闺女更没有可能了。 “那怎么办?傻柱,棒梗不能坐牢啊。”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整个人无助极了。 “没事,你们放心吧,有我在,棒梗肯定不用坐牢。” 傻柱抿了抿嘴,转身就往北边走去。 推开房门进了屋,半晌,他抱着一个大木盒子走了出来。 秦淮茹见状一怔,这东西她熟悉。 “这不是大领导给你的留声机吗?傻柱,你抱着它要去哪?” “去救棒梗,你们安心在家里等着。” 傻柱将大木盒子,绑到自行车后座上,接着推起自行车,大步往外走去。 他认识有外汇券的人里,除了何晓,就只剩下娄晓娥了。 既然儿子不愿意,傻柱只能去找她了。 哪怕再跪下求娄晓娥,他也一定要把棒梗救出来。 刚才儿子的话很刺耳,傻柱就不信自己救不出棒梗。 他们一家人,肯定能回到之前的生活。 “呼……” 胡同里漆黑一片,他骑上自行车,朝和平宾馆奔了过去。 傻柱走后,院子里几个贾家女人面面相觑。 秦淮茹倒是隐约知道傻柱是要去哪,不过想想棒梗,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棒梗最重要。 别的,她现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把棒梗救出来,哪怕是把傻柱送出去,她都愿意! “小当、槐花,你哥的事,不能全靠你傻爸,你俩有没有认识在公安局工作的人?” 槐花连忙摇着头。 小当想了一会,倒是想起了一个,“我学生里有一个家长,好像是在公安局工作。” “你赶紧去问问,看看人家能不能帮上你哥,对了,你等我一会。” 秦淮茹连忙去屋里,找了两盒罐头出来。 “带着这个。” “妈,这不好吧?” 小当接过罐头,站在原地有些不情愿。 上门求人,拖人家办事,可太难为情了,她还是一个老师,也太丢脸了。 “哎呦,为了你哥,有什么不好的?赶紧去。” 秦淮茹瞪了闺女一眼。 如今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万一找的人能帮上棒梗的忙,那就最好了,不行也没什么损失。 小当撇了撇嘴,扭头看向了妹妹,“槐花,你陪我一块。” “不去不去,我又不认识人家,我去干嘛?” 槐花连忙摇着脑袋。 她一听这事就不靠谱,还不如信傻爸呢,傻爸都去求人了,哥肯定没事。 “没义气。” 没办法,小当只好自己推着自行车,怏怏地出了院子。 胡同里有的地方没路灯,漆黑一片,小当一路提心吊胆,骑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一栋筒子楼前。 她停好车,解下两盒罐头,抬头看了看楼上。 “哎呦,这让我怎么说呀?” 小当深吸了一口气,就走了进去。 半晌,她拎着两盒罐头,郁闷地退了回来。 抬头看了看楼上,她都快烦死了,她跟人家又不熟,只是来过几次家访,这开口求人,实在太难为她了。 想想哥哥,她鼓起勇气,朝着筒子楼又走了过去。 这次她到了楼上,可瞧着人家的房门,她愣是没勇气敲下去。 “谁呀?” 小当吓了一跳,她拎着罐头,扭头就跑。 到了楼下,她一脸丧气,“不行,不行,实在开不了口啊,哎呦,哥,你干嘛要去干犯法的事呢,这不是难为我吗?” 在筒子楼下犹豫了半个小时,小当骑着自行车灰溜溜地滚了回去。 等到了四合院,还没等秦淮茹问,她自己先说了起来,“人家帮不上哥的忙。” 举了举手中的罐头,她强忍着羞意说道:“瞧,连罐头都没收呢。” “唉,只能看你傻爸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死马当活马医的事,她心中倒也没多失望。 …… 眼见快到深夜了,可傻柱还没回来。 贾家几人挨着饿,苦坐在院里等着。 秦淮茹一看这也不是办法,她去西厢房前,下了一把面条,院子几人简单吃了一顿。 易中海多喝了几碗面汤,眼看着贾家几人还要等,他可熬不住了。 打了个招呼,他直接就回了屋。 “妈,您也回去睡吧,等傻柱回来,我再叫您。” 贾张氏摇了摇头,“我回去也睡不着,等傻柱回来再说吧。” “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公安局门口跪下,我求他们放了棒梗,呜呜,我的孙子啊……” 说着,贾张氏又干嚎了起来。 今天哭了一天,她眼睛都肿了,泪也快哭干了,可棒梗还是被关在公安局里。 贾家几个连忙安慰了几句老太太。 今天忙活了一天,等了一天,她们也是累了,只盼着傻柱能带来好消息了。 转眼间,就到了晚上十一点钟。 院外傻柱推着自行车,终于回来了。 贾家几人激动地站了起来,她们看着傻柱,却都没有开口问,就怕傻柱一开口还是坏消息。 第一百二十八章 都是舔狗 “行了,这么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 傻柱脸上带着一股轻松之色,说完,他推着自行车就往后院走。 “不是,傻柱,你这次出去,到底怎么样了?棒梗能平安放出来吗?” 贾张氏一脸疑惑,她连忙拉住了傻柱。 这要是不说清楚,她晚上都得睡不着觉。 “妈,您放心吧,棒梗没事了,过几天就能出来,您安心睡去吧。” 傻柱一脸笑容。 “真的?这就解决了?” 贾张氏有些不敢置信,她为孙子都哭了一天了,棒梗这就没事了? “嗯。” 傻柱点了点头。 “哎呦,菩萨保佑,老天爷保佑啊,保佑我孙子逢凶化吉。” 贾张氏喜极而泣,她双手合十,急忙拜了起来。 呜呜,太不容易了,真是太不容易了,她家棒梗终于没事了。 “嘿嘿,我就说哥没事吧,奶,您就放心吧,哥从小到大,不管犯多大的事,傻爸都能摆平。” 小当、槐花,也纷纷露出了笑脸。 特别是小当,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哥会没事的。 “妈,您快回去睡吧,小当、槐花,你俩也是,天都这么晚了,你们明天还得上班,赶紧回去睡吧。” 傻柱笑呵呵地说道。 又安慰了两句,他推着自行车,朝着后院走去。 等回到后院,他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 “唉。” “傻柱,你叹什么气?是不是娄晓娥逼你了?” 秦淮茹可不是傻子,傻柱一回来,她就觉得不对劲。 “没有。” 傻柱搓了搓脸,感觉累得不行,他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停好自行车,他快步回了屋。 秦淮茹见状,心中更怀疑了,她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屋里,傻柱已经躺到了床上。 秦淮茹一屁股坐下,盯着他逼问了起来。 “傻柱,棒梗都没事了,你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不是因为娄晓娥?你别瞒我了,我知道你晚上是去了她那。” 说着,秦淮茹就湿了眼睛,眼看着就要掉眼泪,她心中委屈极了。 “不是。” 傻柱看见媳妇的样子,心累得不行。 他真是怀疑媳妇就是水做的。 唉,眼见媳妇一直逼问,他也懒得瞒了,媳妇知道了难受,也怪不了他。 “为了棒梗,我请娄晓娥帮忙,可也顶多能减轻棒梗的罪名,他还是要受处罚。” “他现在还没转正,等出来,单位的工作肯定是没了,棒梗有了案底,以后单位也没人要他。” “工作就不说了,现在唐艳玲家还没得到消息,你说等唐艳玲家知道了,还会将女儿嫁给棒梗吗?” 傻柱说完,他自己都愁得不行。 棒梗没有工作,挣不了钱,成不了家,还得他养着。 想想,他感觉还不如让棒梗,在牢里吃国家饭呢。 “唉。” 又叹了一口气,傻柱扯过毯子,蒙住脑袋,直接翻身背对着媳妇。 “……” 秦淮茹坐在床上,心颤了颤,她是真没想到这一茬。 “傻柱,就不能让棒梗完完整整地出来吗?没了工作,他以后怎么办?唐艳玲都要和棒梗结婚了,这样不行啊。” 她带着哭音,心中很是凄凉。 留着案底,棒梗出来也毁了呀,万一棒梗找不到工作,再去倒腾外汇券…… “呜呜。” 想到棒梗的性格,秦淮茹真是怕了,她整个人扑到了傻柱身上。 “傻柱,你说话呀?” “……” “要不,你再找个人吧,我是实在没办法了。” 傻柱抱着头,心神俱疲。 为了棒梗,他跟大领导的友情没了,跟儿子也闹崩,关键是跟娄晓娥…… “傻柱,你胡说什么呢?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 秦淮茹趴在他身上,心里乱得很,她又愁儿子,又愁傻柱。 凭娄晓娥的性格,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帮忙。 傻柱不会答应了什么吧? 一想到这,秦淮茹的心就颤了颤,她还指望着傻柱给儿子攒钱呢,这个家不能再出事了。 “傻柱,你……” “行了,睡吧,明天一大早,我还得去接娄晓娥去公安局呢。” 傻柱说了一句,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秦淮茹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愣了一会,她脱掉衣服,爬上床,伸手朝傻柱抱了过去。 …… 后院西房里,何晓熬到现在,都还没睡呢。 刚才傻柱给他下跪的一幕,老是在他脑海里出现。 想想,他就郁闷得不行。 为了一个臭棒梗,傻柱竟然给他下跪,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傻的人啊? 真是活该以后被贾家人赶出家门! “哎呦,真是气死了。” 翻过身,他一骨碌爬了起来。 坐在床上愣了半晌,他又无奈地躺了下去。 次日,何晓睡了一个懒觉,直到上午十点多,他才爬了起来。 眼里带着血丝,他打了一个哈欠,拿起搪瓷盆子,就走了出去。 “嗯?” 耸了耸鼻子,他刚一出屋,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 扫了院里一眼,只见二大爷挺着肚子,正往院外走,他好奇地问道: “二大爷,这谁家大早上的就煮肉呢?还挺香的。” “谁家?前院老贾家呗。” 何晓一怔,有些纳闷,“贾家?棒梗都被抓了,他家还有闲心吃肉?” 二大爷往何晓身前凑了凑,接着一脸八卦地说道: “嗐,贾老太太说了,都是谣言,棒梗一点事都没有,就是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 “这不,贾老太太中午要请院里的邻居们吃饭,让院里的人别传了,省着害了棒梗的风评。” 二大爷说完,是一脸的不相信。 棒梗的事,昨天都传遍了,那可是公安局,亲自给街道打的电话,比贾老太太的话可信多了。 “对了,何晓,没请你啊?” 何晓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他脑子里有点乱。 贾家请客,说棒梗过几天就能回来,这贾家人哪来的自信? 可要不是,贾家人的心能有这么大?棒梗被抓了,还有闲心请院里的人吃饭? 想想,他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 想起傻柱求自己的场景,何晓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娄晓娥。 他手里的外汇券,那都是娄晓娥给的,傻柱要是去求娄晓娥…… “呸。” 何晓脸上很是难看,他气冲冲地就去了前院。 扫了院里一眼,傻柱正在西厢房前切着菜呢,他咬着牙就走了过去。 “嗯?” 傻柱抬头看着何晓,心里有些尴尬,他抱起案板,默默换了一个位置。 “何雨柱,我真看不起你。” 说完,何晓扭头就走了。 从傻柱这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傻柱昨晚上肯定找过娄晓娥了。 心中憋着一股气,他回到后院,推着小铃木,就出了院子。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瞧见秦淮茹笑着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一不小心,竟然被人偷家了,难受,真是难受啊。 一路上,何晓拧到最大油门,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和平宾馆。 停好车,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 “砰、砰、砰。” 一拉开房门,见来人是何晓,娄晓娥还有点奇怪,“敲门干嘛?怎么不直接进来?” 何晓没有说话,他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留声机。 此刻,这留声机正放着音乐呢。 大步走过去,何晓仔细看了看,接着无奈地说道:“何雨柱就用这东西,换您去做伪证?” “啊?” 娄晓娥愣了一下,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关上房门,她快步走过去,将留声机关掉了。 “什么做伪证呀?没这么严重,我就是帮个忙,当初棒梗还叫我娄姨呢,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看着这孩子去坐牢。” “嗝……” 何晓双眼一翻,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他是真没想到啊,竟然会被娄晓娥背刺,真是欲哭无泪。 娄晓娥吓了一跳,瞧着儿子生无可恋的表情,她连忙走了过去。 “何晓,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妈咪。” “我的妈呀,您真是被何雨柱传染了,破棒梗叫您一声娄姨,您就去做伪证?做伪证啊,您知道您在干嘛吗?” “哎呦,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何晓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他简直都要郁闷死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神通不及天数,他好不容易埋了雷,可娄晓娥亲手又将雷排了。 “那不叫做伪证,没事,没事,妈咪是外宾,我就是把外汇券拿给棒梗,谁又能说什么?你就放心吧。” 娄晓娥还有点感动,她连忙给儿子顺了顺气。 “啊呸,我才不担心您呢,我就生气,我算看出来了,您和何雨柱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大舔狗。” “何雨柱舔着秦淮茹,您啊,舔着何雨柱,到头来,嘿,您猜怎么着?连带着我,都成了贾家的舔狗,哎呦,我怎么有您这样的妈呀……” “舔狗?” 娄晓娥一怔,这一听就不是好词。 脸上一沉,她一把拉起了儿子。 “何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胡说?好,我就和您掰扯掰扯。” 何晓坐直了身子,瞧着娄晓娥的样子,也懒得给她留面子了。 “何雨柱昨晚上过来,送了您一个破留声机,然后求了您几句,您就心甘情愿的去做伪证,去犯罪,这叫什么?就一个字。” “贱?” “唉,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何晓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又瘫了下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没有什么用钱解决不了的事 “砰、砰、砰……” 娄晓娥冷着脸,照着儿子就是一顿乱捶。 这臭小子,真是翻天了,竟然敢拐着弯地骂她。 何晓生无可恋地躺在沙发上,连躲都不想躲。 瞧见儿子的样子,娄晓娥也是无奈得很,又捶了几下,她便停了手。 “何晓,你再胡说八道,妈咪非揍死你不可。” “赶紧,您现在就麻溜揍死我吧,我就弄不明白了,一个棒梗,您救他干嘛呀?” 何晓擦了擦脸,感觉眼泪都要气出来了。 “你这孩子。” 娄晓娥看了儿子一眼,索性也不瞒着了,直接说道: “你妈咪我不傻,这忙不是随便帮的,你爸已经答应我了,回去就跟秦淮茹离婚,等过两个月跟我们一起去香江……” 还没等娄晓娥说完,何晓蹭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什么?” “您说什么?” 他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娄晓娥,“您……您拿棒梗要挟何雨柱?要带他回香江?” “对啊,咱这次来京城,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嗝……” 何晓双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 他这次真是快要不行了,娄晓娥的话对他简直就是双重打击。 “何晓,你这是什么态度?” 娄晓娥又拍打了儿子一下。 她心里很是欣喜,等了这么久,傻柱终于答应她去香江了,这可是大好事。 “我什么态度?” 何晓一下又坐了起来,不行,他不能让这事发生。 想了想,他摇了摇头说道:“妈,您被何雨柱骗了啊,就他对秦淮茹的舔样,就不可能离婚。” 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再想想傻柱的性格,何晓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 “昨天,何雨柱先是去找的我,哎哟,您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为了棒梗,他求我,他……他甚至要跪下求我!” “您瞧他对贾家的态度,那是能跟秦淮茹离婚的人吗?” 现在想想,何晓都觉得离谱,太离谱了。 娄晓娥愣了愣,她也被儿子的话惊着了。 “跪下求你?跪亲儿子救继子?” “嗯,不过没跪成,他腿一弯,我吓了一跳,立马踹了他一脚,不然非得折寿不可。” 何晓心有余悸地说着,想想,当初那一脚还真挺爽的。 再来几次就好了。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 娄晓娥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一言难尽。 为了继子,跪下求亲儿子,还是让亲儿子去做伪证,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扭头看了何晓一眼,娄晓娥心里对傻柱膈应得不行。 怪不得儿子对今天这事,反应这么大呢,原来还有这一出。 她不怕做伪证,可儿子不行,儿子还没成年了,傻柱怎么能去跪下逼何晓呢? 儿子的人生才开始,可不能有污点。 “何晓,傻柱这事做得不对。” “您明白就好,不光他这事做得不对,您做得也不对,干嘛要去救棒梗呢?为了何雨柱真不至于,您就等着看吧,何雨柱肯定舍不得跟秦淮茹离婚。” 听见娄晓娥这么说,何晓心里总算是有了点安慰,不然他真得郁闷死。 “不会吧?傻柱一直说话算数……” “呸,算个屁数,您不信就等着看。” 何晓信誓旦旦地说着,可心里却没什么底。 万一傻柱发神经,真跟秦淮茹离婚了,跟着他们一起去香江,那可就坏了。 瞬间,何晓就想到了何大清。 不行,得赶紧把何大清接回来,有了这人在,他就不信傻柱还能去香江。 “妈,以后只要是关于四合院里的事,不管您做什么决定,都先告诉我一声成吗?” 何晓看着娄晓娥,心中真是无奈得很。 “呸,你那什么眼神?像我是小孩一样,我告诉你何晓,我做的事,都是为了咱这个家好。” “您是为了自己好吧?算了,我也管不着您,您爱咋办咋办吧。”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直接站了起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娄晓娥有自己的想法,他管好自己就得了。 转身,他就往外走。 娄晓娥见状,还有些心虚,她连忙叫住了儿子。 “何晓,你刚来一会,这就走了?” “我还有事嘛。” “你等我一会。” 娄晓娥说完,起身就去了里屋。 过了半晌,她拿着一大叠钱走了出来,“手里的钱快花完了吧?给,这些拿着花,别亏待了自己。” 额…… 何晓低头瞧了瞧。 娄晓娥手里的这叠钱很厚,有人民币、有外汇券,估摸着得有一万多。 “……” “太多了,我拿不下,您给我找个包装着吧。” 娄晓娥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连忙找了一个帆布包,将钱装了进去。 出了宾馆,何晓低头瞧了瞧手里的帆布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这次来,可不是想要钱的。 “要不是有外汇券,我才不拿呢。” 嘀咕了一句,他骑着小铃木,就往回奔。 刚骑到院门口,何晓就听到院里一阵嘈杂声,伴随着的还有肉香。 抬起手腕瞧了一眼,正好十二点多,这会贾家应该正好开席了。 “晦气。” 骂了一句,他推着自行车,就往院里走。 …… “他二大爷,您可得给我们辟辟谣言,那都什么话呀,我家棒梗好好的,就是出个差,现在连说我家棒梗被抓的消息都出来了。” “等过几天我家棒梗回来,我非得让棒梗撕烂他们的嘴不可。” 石桌上,贾张氏一脸愤慨。 她那嘴巴都不待停的,对着院里的几个邻居,不停地讲着棒梗受的委屈。 二大爷打了个哈哈,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只管应和着。 今天桌上的人不算多,就前后院里几个有威望的人在。 贾张氏扫了众人一眼,一脸诚恳道:“大家伙可得帮我家棒梗说说话,可不能任由旁人胡说,特别是后院那个何晓,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 “老嫂子,您就放心吧。” “对、对,老嫂子,以后谁再造棒梗的谣,我饶不了他。” …… “啊呸,甭想瞒着骗着,他现在就在公安局里关着呢,群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哼,再惯着棒梗,就等着他重新进去吧。” 何晓推着小铃木,一进中院正好听见了几人的话。 他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当着一桌人的面,嘲讽了几句,接着就往后院走。 按照棒梗的性格,一准还得惹祸。 何晓就不信了,傻柱还能救他第二次! 第一百三十章 奔赴保定 “呸,何晓,你个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贾张氏被气得不轻。 棒梗的事,院里的人肯定都知道,她这次请人吃饭,就是为了堵住众人的嘴,别让坏消息再传下去。 何晓可好,简直就是咒她们家棒梗,真是晦气。 “奶,甭管他,他就羡慕咱家。” “对,何晓就是见不得咱家热闹,他嫉妒。” 小当、槐花起身骂了一阵,连忙安慰起了老太太。 桌上的其他人没言语,拿着筷子笑呵呵地吃着。 贾张氏见状,心中暗骂不已,好嘛,饭钱都出了,也换不来几声好话。 “唉。” 西厢房的灶台前,傻柱叹了一口气。 “傻柱,怎么了?” 瞧了秦淮茹一眼,傻柱沉吟半晌后说道:“等过几天棒梗出来,就赶紧让他和唐艳玲结婚吧。” “啊……” 秦淮茹一愣,稍微一想,她便明白了傻柱的意思。 趁着唐家还不知道,赶紧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唐家后悔也晚了。 “会不会太急了点?咱家什么东西都还没准备呢。” “再不急,棒梗得打一辈子光棍。” 傻柱很是忧愁。 棒梗结了婚,还得给他找个工作,不然棒梗一直待在家里,人可就废了。 看来还得找找大领导。 “那让棒梗在北房结婚吗?小当怎么办?” 秦淮茹立马就想到了房子的事,棒梗之前说单位会分楼房,这会工作都保不住了,楼房就别想了。 可北房就一间,之前都说好了,给小当做婚房的。 可就现在的情况,只能先顾着棒梗,委屈小当了。 “都怪你那个儿子,要不是他,房子正好一人一处,我不管,这事你跟小当说。” “我……” 傻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 “哎呦,还喝着小酒,吃着牛肉,贾家可真是美得很。” 何晓在屋里走来走去,想起刚才的一幕,他就气得牙疼。 “啊呸,我非得给你找找不痛快不可。” 何晓忍不下去了,贾家人太嚣张了,棒梗都关着呢,倒是有力气骂自己。 不行,得将何大清接回来,让他找找贾家的不自在。 何晓立马就去收拾起了东西,他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找了一个军绿色的挎包,他往里装了点吃的,又装了几瓶汽水。 家里还有一个绿水壶,他装满水,也挂到了脖子上。 扫了屋里一眼,眼看东西都带上了,他便大步走了出去。 “轰……” 骑着小铃木,他立马奔向了院外。 “啊呸,一脚踹,死得快。” 小当瞧了一眼,嫉妒地骂了一句。 …… 路上,路过加油站的时候,何晓加满了油。 有点担心不够用,他又去供销商店买了一个桶,顺便买了点吃的和地图。 等出来,他将空桶加满油,绑到了车后座上,接着就去了何雨水家。 …… 今儿何雨水轮休,正好待在家里,听了何晓的话,她心中还有点奇怪。 “何晓,你问老爷子在保定的地址干嘛?” 何晓一脸严肃,想想前世在电视上看的,他开口说道: “我听到了消息,老爷子之前找的寡妇没了,寡妇的孩子,对老爷子很不好,所以我想着将老爷子接回来。” “那臭寡妇死了?” 何雨水一怔,心中升起了一股荒谬感。 当年她爸何大清,为了这个寡妇,扔下了她和哥,跑到了保定,没想到一转眼间,寡妇就死了。 “何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姑,我听别人说的,肯定错不了,您就告诉我老爷子的地址吧。” 何雨水抿了抿嘴,她心中有些犹豫。 当年她和哥,去找过老爷子,可老爷子想着寡妇,根本就不回来,她可是被老爷子伤透了心。 “小姑,老爷子都这么大年纪了,寡妇那俩儿子,要把老爷子赶出家门,您忍心看着吗?” “呸,活该,谁让他宁愿养寡妇的孩子,也不管我和哥的,这是报应。” 何雨水抽了抽鼻子,眼看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骂了一阵,她揉了揉眼睛,看着何晓问道:“这事你跟你爸说了吗?” 何晓没瞒着,他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见何雨水不解,他连忙说道:“小姑,您就放心吧,他连贾家五口子都养得起,还怕再加一个老爷子吗?” “嗯?你这是?” 何雨水惊讶地看了看何晓。 摇了摇头,她没再说什么,拿起纸笔就写了起来。 “给,这是之前的地址,也不知道现在变没变,你拿着当个参考吧。” 何晓连忙接了过来,“西大园南街,四十二号……” “何晓,等接回老爷子,你告诉我一声,我就不跟你去了。” 何雨水心里矛盾得很,她恨老爷子,可心里又牵挂着。 “小姑,您放心吧,等接回来了,我立马来告诉您。” 将纸条小心装进挎包里,何晓也没耽搁,起身就走了。 到了楼下,他坐在小铃木上,展开地图仔细看了看,保定在京城西南方向,直线距离将近一百六十公里,不算太远。 “我骑着小铃木,明天应该就能到。” 拿着地图规划了一番,何晓心中很振奋。 路上他正好游玩一番,骑行放松放松心情,在四合院这几天,他都快郁闷死了。 “轰……” 骑着小铃木,他朝着西边的大路就奔了过去。 越往西走,路上越空旷。 等出了京城,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就更少了。 何晓坐在小铃木上,油门拧到最大,仪表盘上的指针,很快就到了五十公里每小时。 “突、突、突……” 低头瞧了一眼,他还有点郁闷,他这辆小摩托车,最快也就这个速度了。 不过也还行,出了京城,大马路上人和车是少,可这路太难走了,坑坑洼洼的颠得他屁股疼。 过了永定河,他问了问路,扭头往西南方向骑了过去。 两个小时过去了,何晓坐在小铃木上,眯着眼睛往远处看了看。 越往前走,房子、行人逐渐多了起来,他估摸着应该是到涿州了。 天还早,何晓没打算停,直接越过涿州,继续往西南方向骑。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也逐渐黑了下来,这时他心中有些急躁了。 “可真是安静啊。” 回头看了看,大路上黑漆漆的,连个车影都看不着,更别说人了。 说实话,他心里还有点瘆得慌。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真是怪吓人的。 “早知道就在涿州住下了。” 没办法,都跑到这了,总不能再回去,他拧紧油门,继续骑了下去。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他总算是看到了零零散散的灯光。 等他骑过去的时候,都到晚上八点多了。 借着小铃木的灯光,他将地图拿了出来。 “涿州、高碑,唔……” 何晓的手指一路下滑,在一个叫定兴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定兴县了,再往南走就是保定了,嘶,麻烦了。” 他抬头扫了一眼,周围一片漆黑,就连零星的灯光现在都不多了。 得,今晚上睡大马路吧。 这边的县城里,连个路灯都没有,何晓骑着小铃木,逛了一会,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小公园。 将小铃木停在长椅旁边,他一屁股坐下,接着就从挎包里拿起了东西。 骑了五个多小时的摩托车,他现在是又饿又难受,特别是腰,疼得厉害。 不过他心情倒是挺好。 躺在长椅上,他啃着面饼,喝着汽水,顺便欣赏着天上的月亮,还挺有意境的。 “嗡嗡嗡……” 嗯,就是耳边的蚊子有点吵。 心里总想着自己的挎包和小铃木,再加上蚊子的“嗡嗡”声,何晓这一晚上,睡得很不安稳。 次日,天刚蒙蒙亮,他就爬了起来。 吃了点东西,将小铃木里加满油,他骑着又出发了。 定兴离保定很近,也就五十多公里。 何晓拧到最大的油门,骑了不到俩小时,就到了保定城里。 没急着去找何大清,他在一家驴肉馆前停了下来。 来了保定,可得尝尝驴肉火烧。 大清早的,他见店里人挺多,便走了进去。 “同志,来一碗驴肉汤,再来俩驴肉火烧。” “好嘞。” 何晓找了一个空桌坐下,等东西端上来,他迫不及待地尝了尝。 “嘶……” “同志,不是本地人吧?东西吃着怎么样?”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接着就朝男人伸出了大拇指。 “好吃,火烧好吃,驴肉汤也好喝,我尝着比京城的羊汤都好喝。” 男人乐了,转身心满意足地去干活去了。 拿着勺子又喝了一口,何晓挺满意,他可没说瞎话,这驴肉汤还真挺好喝的。 “同志,麻烦跟您打听个地方,这西大园南街是在哪啊?” “西大园南街?” 男人随手往西边一指,“一直往西走,到了第三路口,往南拐,那就是西大园南街。” “谢谢您了。” 吃饱喝足,何晓坐着消化了一会,接着骑上小铃木,奔向了西大园南街。 “四十二号……” 挨着门牌号一路往南,何晓刚数到四十号,就停了下来。 离他二三十米处,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正愣愣地坐在门口呢。 何晓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何大清,还能有谁? 慢慢骑过去,他将摩托车一停,接着走到了何大清身边。 仔细瞧了一眼,何大清穿着一件破了洞的汗衫,头发灰白,眼袋肿得都能挂东西了。 “啧啧,我瞧着您生活不怎么如意啊,是不是您那俩继子,不愿意照顾您了?留您一个人在这苟延残喘?” “孙贼,你胡说……” 何大清抬头一看,直接就愣住了。 “你……你……傻柱?傻柱,你来接我了?” 何大清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眼泪都快下来了,儿子来了,儿子终于来接他了。 “停,停,我可不是傻柱,您瞧清楚,我叫何晓。” 何晓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来这可不是认亲的。 “不是傻柱?” 何大清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何晓,“像,太像了,你姓何,你……你是雨水的孩子,还是傻柱的孩子?” “我谁都不是。”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 “嗐,您也别管我是谁了,我这次过来,是接您回去的,您儿子何雨柱,现在是食堂主任,那日子过得可好了,天天大鱼大肉,您愿意回去吗?” “嘭。” 何大清抬腿将马扎踢到一边,接着就爬到了摩托车后座上。 见何晓愣在原地,他不由地催促道:“还愣着干嘛?赶紧走啊。” “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 继子都是白眼狼 瞧见何大清这么麻利,何晓都愣了一下。 好嘛,老爷子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回去嘛? 走到摩托车前,他仔细打量了何大清一眼。 “您不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吗?还有您那俩继子,不告诉他们一声?万一找不到您,他们着急怎么办?” “呸,什么继子啊,那就不是人。” 何大清说着,都抹起了眼泪。 “我掏心掏肺地待他们,从小拉扯大,就连手艺都教给了他们,他们可好,等我老了,没一个管我的,都是白眼狼。” 苦,太苦了。 老婆子还活着的时候,这俩儿子还算孝顺,等老婆子人一走,可全都变了。 这俩白眼狼,对他是不管不问,就连他现在住的房子,都不想让他住了,这是想逼着他睡大街啊。 “咳咳……” 不知道为什么,何晓听着老爷子的诉苦,直想发笑。 他怎么感觉,这就是未来的傻柱呢? 不,傻柱以后更惨。 何大清才养了俩白眼狼,傻柱可养了三个,再加上那俩大的,那可就是五个。 想想,他差点乐出了声。 “想笑就笑吧,我都想笑我自己,家里有儿子、闺女不养,偏偏跑到保定来养白眼狼。” 何大清弯着身子,抹着眼泪,整个人像是又老了几岁。 “咳咳,不是笑您……” 何晓搓了搓脸,强忍住了笑意。 老爷子养的白眼狼,可跟他没关系,他笑不着这个。 “嗐,得了,老爷子,等回京城了,您就等着享福吧。” 见何大清紧紧地抓着车架子,他又无奈地说道:“不着急回去,您还是先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吧,总不能连证件什么的都不带吧?” “成,那你等我一会。” 何大清一想也是,顺势又从摩托车上,爬了下来。 走了两步,心中有些不放心,他回头嘱咐道:“你别走了,可得等我。” “您放心收拾去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接您的,走不了。” 何晓摆了摆手,等老爷子进去了,他也好奇地走进院里看了看。 这是一个平房大杂院,老爷子弯着腰,直接去了南边的一个小屋。 “嗬,这环境可真够差的。” 站在门口瞧了瞧,他又退了回来,里边的味道可不好闻。 院里北边还有几个邻居在,正好奇地往这边看着,不过没一个开口询问的。 得,看来邻里关系还不好。 何晓摇了摇头。 等了半晌,何大清拎着一个小包袱,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吧。” 跟何晓说了一句,他一马当先出了院子,连一点留恋都没有。 何晓转身也走了出去。 外边,何大清已经坐到了摩托车上,见何晓出来了,连忙催促了几句。 “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咱赶紧走吧。” 何晓看着摩托车上的何大清,还有点担心。 这一路上可颠簸得很,从京城骑过来,他现在都还腰酸背痛的呢,这要是伤着老爷子,他可负不起责任。 “您身子骨能行吗?要不我出钱,让您去做火车?” “不做火车,我就做这个。” 何大清摇着脑袋,死死抓着车架。 “得,那咱走吧。” 见状,何晓也懒得再说什么。 双手攥着车把,他用力往前一推,等车撑子收回去了,他直接坐了上去。 “您抱紧我。” 回头跟老爷子说了一声,他直接踹了一脚启动杆。 “突、突、突……” 老爷子不重,何晓骑着小铃木,扭头就往京城奔。 过了几个路口,正要往北边拐的时候,他感觉后边的何大清,拍打了自己几下。 慢慢停下,他回头瞧了一眼,疑惑地问道:“老爷子,怎么了?” 何大清低着脑袋,还有点不好意思,他低声说道: “吃点东西再走成吗?我馋驴肉火烧了。” “嘿,您还真不客气。” 摇了摇头,何晓扭着车把,去了刚才的驴肉店。 等进了屋,不用何晓开口,何大清自顾自地说道:“一碗驴肉汤,俩火烧,再装起来俩,我路上吃,钱他付。” 指了指何晓,何大清扭头去了里边。 “再多做俩吧,一块装起来。” 何晓掏出钱,递了过去。 回头看了看何大清,他突然觉得这老爷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肯定是个能闹腾的主,说不定都能跟苏大强比。 “闹腾好啊,越闹腾越好,等回去了狠狠地闹腾。” 吃饱喝足,何晓骑着小铃木,继续载着何大清往京城奔。 刚开始挺好,等出了保定,这老爷子不是要喝水,就是要休息。 到了中午,那更不得了,老爷子嫌晒得慌,非要等太阳落落着再走。 “这还不到涿州呢,您要是再闹腾,今晚上咱可就睡在外边了,我倒是没事,就您的身子骨,可受不了。” 何晓皱着眉头,耐心地解释了一句。 一听这话,后边的何大清,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晒就晒吧,还是回京城要紧。 “对了,老爷子,您在四合院里的房子卖吗?您要是卖,我高价跟您买。” 后边的何大清没言语。 过了一会,何晓只听后边的老爷子说了一句,“那是我的养老房。” “养老房?” 何晓乐了,得,既然是养老房,他也懒得再问了。 养老房好啊,让老爷子跟贾家争去吧。 骑到涿州,摩托车里的油不多了,何晓没办法,只能进城去加了点油。 坐了一路,何大清也累了,两人吃了点东西,顺便又休息了一会。 等再出发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何晓拧着油门,就往京城奔。 过了永定河,到丰台的时候,后边的何大清有点激动。 他瞧着老京城的样子,眼泪都快下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何大清终于回来了。” “老爷子,以后啊,您就等着享福吧,我瞧着时间刚好,等您到家的时候,老何家正好开饭。” 何晓乐呵呵地回了一句。 为了恶心贾家,他也是拼了,拧着大油门就不松手。 一路往东,过了前门大街,就是青云胡同。 半晌,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到了四合院门口。 停下摩托车,他回头笑着说道:“老爷子,下来吧,到家了。” 何大清颤悠悠地爬下来,他看着四合院的院门,愣了一下。 “我终于回来了,呜呜……”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何大清回京 中院里,贾家几口子,正准备吃晚饭。 傻柱看了小当一眼,欲言又止,他都不知道怎么跟闺女说得好。 旁边,秦淮茹踢了傻柱一脚。 “小当,有个事,爸要跟你商量一下。” 小当拿着筷子正要夹菜呢,闻言回道:“傻爸,什么事呀?” “那个,小当,你哥现在还被关着呢,等出来,工作恐怕也保不住,我和你妈商量着,让棒梗和艳玲就这个月结婚……” “这是好事啊,哥都这么大了,也该结婚了。” 小当点着头,哥能结婚,她也很开心。 “小当,那个,北房先给你哥用吧,等我挣了钱,再给你买新房子。” 傻柱看了小当一眼,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当啷。” 小当手中的筷子,掉到了桌上,她一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 蹭的一下,她直接站了起来。 “傻爸,北房都说好了,给我做婚房的,凭什么要我让出来?” “小当,你别闹了,现在你哥的事要紧,你先把房让出来,让你哥先结婚,你以后再说。” 秦淮茹一脸严肃,她训斥了闺女一句。 为了棒梗,她也没办法了,只能先委屈闺女了。 “凭什么?凭什么?” “都说把北房给我的,现在又要我让,傻爸,你住的房子,凭什么不让出来给我哥?” 小当捂着嘴,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她的耳房没了,好不容易重新住进北房,好嘛,现在连北房也不让她住了。 扫了众人一眼,她扭头扑进了贾张氏怀里。 “呜呜,奶,你看妈跟傻爸,他们就不讲理,这房子是我的,是我的。” 贾张氏也是一脸的为难,房子就这一间,她也没办法。 拍了拍小当的后背,她安慰道: “小当,你要懂点事,还是让你哥先结婚吧。” “不然让唐艳玲家知道了你哥的事,那就坏了,你也不想看着你哥,打一辈子的光棍吧?” “奶,你怎么也这么说?” 小当擦了擦眼泪,直接站了起来。 伤心,太伤心了。 家里人都怕哥打光棍,就没一个担心她结不了婚的吗? 等了一会,桌上的其他人,没有一个替她说话的,就连槐花都低着头,不言语。 小当又气又伤心。 凭什么要她把房子让给哥?哥当初都答应给她了。 恨恨地看了众人一眼,他捂着嘴,转身就往外跑。 既然所有人都逼着她让房子,那就别怪她将哥的事,告诉唐艳玲一家了。 反正这房子,她贾当不让!不让! “小当?小当?” 傻柱站起身,看着闺女的背影,还有些担心。 “没事,小当不是小孩子了,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秦淮茹心中也难受,可为了棒梗,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扭头看着堂妹,她无奈地说道:“京茹,你也瞧见了,实在没办法,要不你租个房子,先搬出来?” 秦京茹一怔,接着默默点了点头。 …… 院门口,何晓陪何大清感叹一会,接着就要往院里走。 “嗯?” 何晓只见小当捂着嘴,跑了出去。 “嘿,老爷子,刚跑出去那个就是您孙女。” “孙女?” 何大清心颤了颤,他连忙扭头往胡同里瞧了一眼。 “都这么大了啊,傻柱真是出息了。” 何大清很是欣慰,儿子终于成家立业了。 抿了抿嘴,他起身就往院子里走。 …… “傻柱,等吃完饭,咱俩就去北房,先把小当的行李收拾一下,明天咱去百货大楼,买点结婚用的东西,棒梗一出来,咱就让他赶紧和艳玲把婚结了。” 秦淮茹正盘算着呢,就见何晓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 翻了一个白眼,她也不在意,正要继续说呢,她就见何晓停下摩托车,直接走到了桌前。 “何雨柱,你看谁来了。” 何晓冷笑一声,扭头往院外看去。 桌上的众人一怔,有些莫名其妙。 特别是傻柱,他站起来,正想说点什么呢,就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这……” 傻柱直接愣住了。 旁边,易中海和贾张氏吓了一跳,两人直接站了起来,这人他们可认得。 “哎呦,他怎么回来了呢?” 易中海心中咯噔一下,扭头瞧了一眼傻柱,他心虚地别过了脑袋。 贾张氏也皱起了眉头,她心里可不想让何大清回来。 傻柱养他们一家人,就够累了,这再养一个吃闲饭的,这不是要累死傻柱嘛? 万一再跟他们贾家争,这可怎么是好? …… 何大清低着头,慢慢走到了傻柱身前,他直愣愣地看着儿子。 “你……你怎么回来了?” 傻柱心情很是复杂,看着何大清,他眼中泪花闪动。 “傻柱,这是谁呀?” 秦淮茹也站了起来,瞧着老爷子的穷酸样,她皱了皱眉头,有些好奇。 “淮茹,这是柱子他爸。” “啊?” 听见贾张氏的话,秦淮茹愣了一下。 傻柱还有爸爸? 他就是傻柱的爸爸? 傻柱他爸来干嘛? 脑袋里有点混乱,秦淮茹很快反应了过来,脸上露出笑容,她尴尬地走到了老爷子身边,开口说道: “您好,我是秦淮茹,嗯,是……是傻柱的爱人,要不,您先坐吧。” “傻柱的爱人?” 何大清动了动,看了秦淮茹一眼。 心中还算满意,儿子的眼光还行,娶了一个好女人。 等了一会,见傻柱一直不说话,何大清抿了抿嘴,只好自己坐下了。 想起以前的事,还有些心虚,他低头搓起了手。 “不行,这个不行,不行,不行。” 傻柱心中还是接受不了,他站起来扭头就想走。 “我都快死的人了,低着头来见你,你就不能给我个台阶吗?” “可当年,我和妹妹去找你,你……你都没认我。” 傻柱很是激动,想起来他心中还气愤得很。 何大清没敢看傻柱,他低头搓着手继续说道: “那是我的意思吗?现在人都死了,你跟一死人较劲有意思吗?” “那寡妇死了?嘿,人死了,你倒是舍得回来了。” 傻柱冷笑着,他心里真是气得不行。 好嘛,怪不得舍得回来了,原来是寡妇死了。 呸,为了一破寡妇,走了这么多年,老了老了倒是回来了。 “我本不打算回来,苟延残喘着等死就行,谁成想他过来接我,我想想,还是回来再见你一面吧,省着死了也不安心。” 何大清指了指何晓,接着又低下了脑袋。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和闺女了,他现在也是后悔得很。 要是能回去,他一脚一个继子,可不替别人养孩子了,他要养自己的亲儿子、亲闺女。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想到这,何大清的眼泪都下来了,他赶紧擦了擦。 “你……” 傻柱心里还是没法接受,可看着老爷子的可怜样,他也没法发火。 扭头见何晓,站在一边看着热闹,他心中的火气,蹭的就上来了。 “何晓,你到底要干嘛呀你?你非得折腾散我这个家是吧?” 傻柱站起身,指着何晓大步走了过去。 “嘁!” “老爷子在保定,都快要饿死了,怎么着?我接老爷子回来,还接错了不成?你都养着贾家五口子了,还怕再多一个老爷子?” 何晓撇了撇嘴,站在原地没动弹,他可不怕傻柱。 “何晓,我告诉你,这是我家的事,甭你插手。”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说道。 “嗐,装什么呀?不是求我的时候了?你要是嫌弃老爷子,你就开口说,我养,我何晓养着!” 何晓嘲讽了一句,接着朝何大清招了招手。 “你……” 傻柱指着何晓,半晌,他又无奈地放下了。 “唉,我是管不了你了。” 说完,他转身又回到了石桌前。 看着何大清,傻柱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柱子,俗话说得好,没有做老人的不是,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 易中海叹息一声,走到傻柱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柱子,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既然现在你爸都回来了,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你年轻时候,你爸每月一直寄钱过来,我呢,怕你心里恨着,怕你不收,就没告诉你,你爸啊,心里有你和雨水呢。” 易中海说着,心虚地转过了身。 “他会寄钱?一大爷,那不是您接济我家的吗?” 傻柱怔了怔,心中升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 “唉,我也是怕你不收。” 易中海沉着脸,回头又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接着就把话题往何大清身上扯。 “柱子,你爸当年是跟寡妇跑了,可他心里也有你,现在你爸回来了,你就好好待他,给他养老,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爸,也没有老人的不是。” 何晓站在一旁,看出了点门道。 这易中海恐怕是故意的吧? 要是这事不漏,就凭十几年前接济的恩情,傻柱也该给他养老。 啧啧,易中海的心机,可真是够深的,这么早,就挑好了给他养老的人。 …… 傻柱没细想,扭头看着何大清,他心中的火气散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气,他坐到何大清身边,开口问道: “我问你,当年我和雨水瞧你去,你那媳妇为什么把我们轰走啊?你为什么不出来?” “我怕你后妈成了吧。” “她不是我后妈。” 傻柱想起那寡妇,现在还气得慌。 “好了,柱子,你爸刚回来,还空着肚子,赶紧让你爸吃点东西。” 易中海走过来,连忙给何大清拿了双筷子。 他心虚得不行,就怕爷俩聊着聊着,把陈年旧事翻出来。 “哼。” 傻柱撇了撇嘴,不过倒也没出口反对。 何大清没着急吃,他抬头扫了一眼,等看到槐花的时候,他愣了一下。 “这谁啊?” “还能是谁?您孙女呗。”傻柱没好气道。 “孙女?” 何大清皱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眼槐花,他没看出一点像傻柱的地方。 “这也不像你啊,还没接我过来的人像你呢。” 秦淮茹坐在旁边有些尴尬,她咳嗽了一声,说道: “那个,爸,槐花是我跟东旭的女儿,不过槐花一直把傻柱当成亲爸的。” “东旭?东旭又是谁啊?” 何大清懵了,这儿媳妇还能有俩男人不成? “嗐,傻柱他爸,东旭是我儿子,贾东旭,您忘了?我儿子十几年前没了,淮茹啊,就嫁给了傻柱。” 贾张氏揉了揉眼睛,一想起儿子,她就伤心。 “嗝……” 何大清举着手,颤颤巍巍地看向了傻柱。 “你……你怎么也找了个寡妇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拉磨的二傻子 “您说什么?” 一听何大清的话,傻柱直接懵了。 他脸上很是难看,什么叫也找了个寡妇? “还什么,你个没出息的,我找寡妇,那是有了你和雨水。” “你……你找寡妇也就罢了,你还找院里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何大清艰难地闭上了眼睛,他是真没想到,儿子找的竟然也是一个寡妇。 而且还是隔壁贾家的女人。 哎呦,当年贾张氏寡居在家,他连看都没多看一眼,这贾家不好惹,没成想儿子竟然直接娶了贾家的寡妇。 “嘿嘿。” 何晓站在一边,都快乐疯了。 这老爷子的话,可真是太搞笑了。 不过老爷子说得也有道理,人家第一个老婆找的可不是寡妇,傻柱可好,第一个就是,而且后边还带着仨孩子。 对面的秦淮茹,可就难受了。 她现在是又气又羞,扭头瞪着何大清,她是晚辈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朝看热闹的何晓呵斥道: “何晓,你笑什么呢?赶紧滚蛋。” “嘿,我笑不笑,你管得着吗?再说了,这院子又不是你家的。”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不光不走,反而一屁股坐下了。 从挎包里拿出一瓶汽水,他一边喝着,一边继续看起了热闹。 何大清扫了秦淮茹一眼,心中一言难尽。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儿子都跟寡妇结婚了。 “唉。”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他从左往右看了看桌上的众人。 “嗯?” 伸手指着槐花,老爷子朝傻柱问道:“这个不是你和寡妇亲生的吧?一点都不像你。” “您别寡妇寡妇的,我媳妇有名,叫秦淮茹,您再这样说,我可跟您翻脸了。” 傻柱一脸黑线。 他还活着呢,老爷子可好,一口一个寡妇,这不是咒他吗? 沉默了一会,傻柱最终还是给老爷子介绍道:“这是槐花,我把她当成亲闺女待。” “得,我说怎么瞧着不像呢。” 何大清心里有了准备,心里也没多大惊讶。 寡妇这事他熟,既然娶了寡妇,这底下肯定得带几个小的,这也正常,他自己还养过俩呢。 “那刚才跑出去的那个,是你亲生的吧?” “……” 傻柱脸上已经黑了下来。 旁边的秦淮茹,也是坐立难安。 她这辈子唯一对不起傻柱的事,就是没给傻柱生一孩子。 现在何大清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也太让人难为情了。 “那是小当,我也把她当成亲生的。” “知道了,也是姓贾。” 何大清颤了颤,算了,算了,养俩女儿也还行,总比他的俩儿子强。 扫了众人一眼,这也没别人了,他盯着傻柱问道:“还有吗?不会就这俩孩子吧?” “还有一个儿子,叫棒梗……” 何大清一听松了一口气,甭管给别人养了几个孩子,有一个自己的就成。 不然可真成大傻帽了。 “我也把他当成亲儿子待。” ??? 何大清咽了咽唾沫,他颤抖着问道:“还有吗?” “我和淮茹就这三孩子。”傻柱摇了摇头。 “啊呸,人家都姓贾,这里边有你什么事啊?” 何大清一屁股跌坐了下去。 三个孩子,三个孩子,没一个是自己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傻柱这就是上门,给人家当拉磨的二傻子呢。 不,二傻子都没这么傻,这不是纯属大傻帽嘛。 贾家这俩寡妇也真是够绝的,连个血脉都不给他何家留,等傻柱死了,这他们何家的东西,立马就成贾家的了。 想想,何大清就心寒。 他直愣愣地瞪着傻柱,真想扇儿子两巴掌。 “您甭这样看我,我乐意,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吗?你没资格说我。” 傻柱梗着脖子,很是不服气。 老爷子这不是纯属给他难堪吗? 他和媳妇一直没孩子,又不是故意的,老天爷不给机会,他和媳妇能怎么样? 为了孩子,媳妇前几星期前,还逼着他喝药同床呢,两人努力了这么多年,可一直怀不上,能有什么办法? “成,你乐意,你乐意就好。” 一瞧傻柱的样子,何大清就明白了,这是被寡妇迷住了,当初他跟寡妇跑的时候,就是这样,劝都劝不回来。 扫了桌上一眼,他伸手拿起易中海身前的酒盅,仰头就干了。 苦,太苦了。 “傻柱,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现在我也知足了,这就回保定。” 何大清直接站了起来。 他迈开腿,颤颤巍巍地往外走。 对面,秦淮茹和贾张氏心中一喜,老爷子走了好啊,最好一直不回来。 “这……” 旁边,何晓也看傻了眼,他还指望这老爷子闹腾贾家呢,这就回去了? 嘿,他这不是白费工夫吗? “嗯?” 盯着老爷子看了看,何晓瞧出了点门道。 何大清弯着腰,整个人像是老了好几岁,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看着也太心酸了。 这甭说去保定了,出四合院都够呛。 要不是昨天,他见过何大清爬摩托车的样子,说不定还真信了。 用力揉了揉眼睛,何晓忍不住直接站了起来。 “我是看不下去了,老爷子,既然没人管您,我给您养老怎么样?” 何大清顿了顿,他摆了摆手,“你又不是我儿子,我用不着。” “可保定那边又没人管您,说句难听的,您要是在屋里没了,说不定十天半个月的,都没人知道,我真看不下去了。” 这话说的可就心酸了,易中海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揉了揉眼睛,劝了傻柱一句,“柱子,没有不是的老人,只有不周全的子女,这可是你爸。” “……” 傻柱站了起来,他心情很是复杂,回忆起之前的种种,他对老爷子还有着怨气。 “哎呦……” 不远处,何大清走着走着一个踉跄,直接跌向了地上。 “爸!” 傻柱忍不住了,他喊了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爸,您没事吧?” “我没事,没事,坐了一天摩托车,腿还有点不听使唤了,你扶我起来,我这就回保定。” 何大清低着头,整个人透露着一股丧气。 “您得了吧,我还不知道您,您舍得回去?” 傻柱翻了一个白眼,他搀起老爷子,就往回走。 “傻柱,你放开我,我要买票去保定。” “我给您养老成了吧?您就别寒碜我了。” 傻柱搀扶着老爷子,坐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四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淮茹心中有些遗憾。 让老爷子走就行了,这麻烦哪能往家里拉呀。 扫了何晓和易中海一眼,她恨得不行,都怪这俩帮忙说话的。 “傻柱,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回去了,你让你媳妇把北房收拾出来,以后啊,我就在那养老。” 何大清这会,也不喊着回保定了。 他坐在凳子上,开口吩咐了起来。 “什么?北房?” “不行,不行。” 秦淮茹脸色一变,直接就站了起来。 北房那可是棒梗的婚房,关系着她贾家的大事,连小当她都委屈了,这怎么又出来一个跟棒梗抢房子的人? “爸,要不……” 傻柱本想让老爷子换个地方住的,可转念一想,这家里也没别的房子了。 唔,也不是没有…… 傻柱扭头看向了何晓。 “看我干嘛?” “何晓,雨水那间房子你还空着,要不让老爷子住那吧?” 傻柱想了想,也只有这处房子了,正好老爷子也熟悉。 “甭想,谁说我空着的?我还要当库房用呢,你得了吧,这事没商量。”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 傻柱这人也是有毛病,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好意思说这话。 “雨水的那间房?我不住,我不住,我原来住哪,现在就住哪,别的地方我睡不着。” 何大清一听就摇着脑袋。 北房多大,耳房多大?他才不傻呢。 “老爷子,北房是棒梗的婚房,棒梗他马上就结婚了,要不,要不您换个地方住?” 秦淮茹走上前,一脸为难地说道。 “棒梗?棒梗谁呀?”何大清一脸疑惑。 “……” 秦淮茹脸上更加难看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憋闷地说道: “棒梗是我儿子,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老爷子,我替棒梗求您了成吗?” 说完,秦淮茹直接给何大清鞠了一个躬。 为了棒梗,她也是拼了。 “那北房是我们祖上留下的财产,凭什么给你儿子结婚用啊?你儿子姓贾,该在西厢房结婚才对,那是你老贾家的财产。” 何大清不紧不慢地说着,他坐在凳子上,低着脑袋都没去看秦淮茹。 他心里算是明白了,这贾家人还真想占他何家的祖产啊,幸亏他回来得早,不然北房都得姓贾了。 “老爷子,您说笑了,西厢房我妈住着呢,真是空不出来,要不您搬去一大爷那,先在东厢房住着成吗?” 秦淮茹心里有些着急。 这老头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嘴里的话可真是不饶人。 想想以后还得给他养老,秦淮茹心里就憋屈得慌。 “儿媳妇,你妈是妈,你妈能住着西厢房,那我还不是傻柱他爸了?我凭什么不能住北房?” 何大清扭头,扫了贾张氏和易中海一眼,随口说道: “我看啊,让你妈去老易那住得了,正好俩光棍凑一对,也能省出房子来。” ??? “啊呸,你个老流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贾张氏大胖脸上羞红一片,她恨恨地站了起来,指着何大清就骂。 这个臭不正经的,当年她就看出来了,一直不着调,年轻时候她都躲着。 好嘛,没成想老了,还被这个老流氓调戏了一把。 易中海坐在旁边,也是黑了脸。 “老大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有当长辈的样子吗?” 扭头扫了贾张氏一眼,易中海指着何大清骂道: “贾林那可是我老大哥,你怎么能拿我跟老嫂子开玩笑呢?你真是……混蛋!” 被两人骂老流氓、混蛋,何大清也不急,他不紧不慢地说道: “贾东旭还是傻柱大哥呢,当初他们成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点?” 易中海闻言一怔,下意识地说道:“哎呦,这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我说老易,咱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也别害羞,干脆和老嫂子一块试试得了。” “老大哥,你……你存心臊我是吧?” 易中海听不下去了,他起身气冲冲地朝东厢房走去。 “何大清,你个臭流氓,以前你就不着调,现在更不正经了。” 贾张氏羞红着大胖脸,也是待不下去了。 她骂了几句,转身也回了西厢房。 “一大爷?” “妈?妈?” 转眼间,桌上就走了俩老人,傻柱见状,心中突然有些后悔。 “您这都说的什么话啊?以后您要是还这样,干脆还是回保定得了。” 何大清看着傻柱,委屈地说道: “那是我的错吗?你媳妇不让我住祖房,那是你爷爷传给我的,凭什么不让我住啊?” “我说傻柱,那房本上还是我的名呢,就算那……那棒子,是我亲孙子,也没爷爷给孙子让房子的道理!” “什么棒子,我儿子叫棒梗。” 傻柱一脸为难,听完老爷子的话,好像也没错。 可棒梗他怎么办? 半晌,他的眼神,总是不自觉地往何晓身上瞟。 这院里何晓有三处房子,要是儿子把这三处房子让出来,什么事都解决了。 不光棒梗和小当,连槐花都能再找个上门女婿。 “你又看我干什么?你自己没本事,能不能别老琢磨我,你要点脸吧。” 何晓一阵恶寒。 一说到房子,这傻柱老瞅自己,他心里要是没鬼才怪呢。 好嘛,他没琢磨傻柱的房子,傻柱倒是来惦记他的了。 “我看看你还不成吗?你把老爷子接回来,你就不能负点责?” 傻柱很是郁闷。 老爷子回来的也不是时候,这要是以前还好,棒梗在单位有工作,没房子也能把婚结了。 “我负责?”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没好气道: “我就不明白了,北房的房产证上都写着老爷子,凭什么让给棒梗住?真是莫名其妙,不行就报公安,让公安同志做主。” 一听公安俩字,秦淮茹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 她抿了抿嘴,都快哭出来了。 话都说到这了,连公安都出来了,她算是没了办法。 这要再说下去,房子住不成不说,连她都成不孝顺的恶儿媳妇了。 眼见傻柱要再开口,她连忙拦了一把,“行,行,北房就给爸住,我这就收拾去。” 连饭也没心情吃了,秦淮茹转身就去了北房。 槐花见状,也跟了过去。 秦京茹就更不用说了,她的东西还在北房呢,也连忙走了过去。 转眼间,桌上的人跑的跑,走的走,只剩下了他们三个。 何晓吃瓜吃得心满意足。 哼,让你嚣张,这下好了吧?儿子的婚房都没了。 眼看没热闹看了,他站起身推起摩托车,就往后院走。 忙活了一天,将何大清接回来,他现在是又累又困,可得好好休息一下。 等何晓走了,桌上只剩下了何大清和傻柱。 见没了外人,何大清盯着傻柱问道:“你真喜欢贾家的寡妇?不给你生孩子也不在意?” 傻柱脸上一僵,没好气地回道: “您能别提这事了吗?她又不是故意不生的,是生不下来,这能怨淮茹吗?您以后再提这事,还是赶紧回保定吧。” “……”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再说贾家的寡妇了,谁让儿子喜欢呢。 “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没了,我就想着回来见你和雨水一面,幸亏那孩子去接我,不然我就死在保定了。” 何大清一说完,两人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傻柱心里也不是滋味,他恨老爷子,可一听老爷子讲这些,他又有些心酸。 沉默了一会,何大清好奇地开口问道:“都说外甥像舅舅,那孩子是雨水生的?” “我生的,是我儿子,我跟娄晓娥生的,娄晓娥您知道吗?轧钢厂娄家的小姐,不过他现在不认我,从没叫过我爸。” 傻柱说着,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娄家?娄晓娥?你俩结婚了?” 何大清一愣,他有点搞不清这关系了。 “没有,当年娄晓娥跟许大茂离婚后,我俩就快成了,可运动来了,娄晓娥跟她家去了香江,我后来才跟秦淮茹结的婚。” “许家?许大茂?” 何大清吓了一跳,这怎么又出来了一个后院许家? “傻柱,你可够混蛋的,找俩寡妇还都是院里的。” 看着傻柱,何大清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既然你有亲儿子,还把咱何家的祖房给外人,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人家不认你了,你真是远近不分啊。” “棒梗也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不能让棒梗住?再说了,何晓是香江人,要京城的房子干嘛?” 傻柱没觉得自己错了。 就一处破房子,娄晓娥人家在香江,根本就不稀罕,这有什么好争的?肯定是给棒梗啊。 何大清看着傻柱,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二傻子的样子,跟他当初差不多,都是被寡妇迷的。 “唉。” …… 四合院门口,小当深吸了一口气,心虚地走了进来。 “嗯?” 一进中院,她就看见秦淮茹从北房,正往外搬着自己的东西呢,她真是快要气炸了。 “妈,我哥都还没出来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搬我的东西?呜呜,我还是你亲闺女吗?” 小当一把夺下秦淮茹手里的东西,心中委屈极了。 “甭争了,你……你爷爷回来了,这房子他住。” 秦淮茹阴着个脸,很是心累。 “我爷爷?我爷不早死了吗?您胡说什么呢?” 小当感觉莫名其妙的,甭说她了,就连她妈都没见过爷爷,这怎么可能回来? “不是你奶家的爷,是你傻爸家的爷爷,人家回来了,这房子就是人家住,小当,委屈你了,你和你妹先在西厢房住着吧。”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拿过小当手里的东西,继续往西厢房搬。 “啊?” 小当愣在了原地。 这什么意思? 她可是刚把哥被公安抓了的消息,透露给了唐家,怎么傻爸家的爷爷就回来了? 那她这不是白费工夫了吗?而且……而且还坑了哥。 心中有些后悔,小当心虚地看了看秦淮茹,接着连忙跑进了北房。 …… 第一百三十五章 折腾 “砰、砰、砰。” “谁呀?” 何晓正想着出去一趟呢,就听到有人敲门,他转身走了过去。 拉开房门一瞧,只见门外站着秦京茹。 心中有些意外,他纳闷地问道:“你找我有事?” “嗯,我有点事跟你商量。” 秦京茹说着,就从何晓一侧,挤进了房里。 扫了一眼屋子,这间她住了十几年的房子,现在竟然没了一点熟悉感。 心中有些怅然若失,她喃喃自语道:“变了,都变了。” “还没找到许大茂。” 何晓好奇看了秦京茹一眼。 她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衬衫,下身笔直的长裤。 就是人瞧着不怎么精神。 嗐,都是许大茂闹的,这货可真不是东西,房子是他自己个的,卖了就卖了,连行李都带走就不对了。 “呸,那个老公鸡,一直躲着我。” 秦京茹恨恨地骂道。 许大茂就是想不离婚,拖着她,耽误她。 许大茂这个狗东西,他自己倒是又找了一个,那女人长得就像狐狸精似的,她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老公鸡……” 何晓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称呼啊。 “那你这次来找我是干嘛?我可先说好了,这房子是许大茂亲自卖给我的,这事没得商量。” “我知道。” 秦京茹恋恋不舍地打量了一眼,接着就收回了目光。 “何晓,我能租你一间房子吗?刚才你也看见了,傻柱他爹回来了,北房我是住不成了,现在天都黑了,我真是没地方去了。” “租房?”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便摇了摇头。 “我房子都还要用呢,没空房子租给你,要不你去问问你堂姐?她那西厢房不是也能住嘛?” “……” 秦京茹摇了摇头,突然有点想哭。 在京城生活了十几年,没想到她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没了。 刚才在西厢房,她跟贾张氏和堂姐说想要借住几晚,当时贾张氏的脸色就变了,那冷嘲热讽的样子,她火气一上来,差点骂出口。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她也不会来这里。 抽了抽鼻子,她扭头就走。 …… “嘿,还跟我租上房子了,这要是住进贾家人怎么办?” 何晓感觉莫名其妙的。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管了,找了身新衣服,他推开房门,推着小铃木就往外走。 这大热天的,他从京城到保定,骑了一个来回,身上出了不少汗,都有味了,可得去澡堂好好洗洗。 这大杂院就是这个不方便,连洗个澡,都得去外边。 路过中院的时候,何晓特意看了看。 好嘛,何大清还坐在桌上吃着呢,看样子还挺开心。 …… “这道红烧肉腻了,做的不到火候。” 何大清夹了一块红烧肉,塞进了嘴里。 他嚼了嚼点评了一句,接着又连忙夹了一筷子。 这桌上就他跟傻柱俩人,傻柱还不吃,等于这桌子菜都是他的,老爷子心里可别提有多舒服了。 在保定,可没人伺候他吃喝。 傻柱翻了一个白眼,“您得了吧,这是家常菜,又不是在酒楼,哪有这么讲究?” “傻柱,咱做菜的,甭管在哪,那都要用心做。” 何大清又吃了两块,便放下了筷子。 擦了一下嘴,他站起身,就往北房走。 “哎?您这么着急干嘛?我媳妇还没收拾出来呢。” 见老爷子不搭理自己,傻柱很是无奈,他连忙跟了上去。 北房里,何大清看了看,皱起了眉头。 见秦淮茹还要往外搬,老爷子连忙拦下了她,“儿媳妇,这屋子里原来那张床呢?总不能让我睡地上吧?” “啊……” 秦淮茹一愣。 仔细一想,她脸上有些难看。 “爸,那张床棒梗用着呢,在一大爷房里,要不我给您换张小一点的床?” 何大清连忙摇着头。 “我之前睡哪张床,现在还要睡哪张。” 老爷子心里有些气得慌,这又是棒子,真是房子也住,床也占,要是他不回来,这一切都要姓了贾。 “行,既然您要住,我待会就和傻柱过去搬。” 见傻柱进来了,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强挤出了笑容。 “还有,褥子给我铺厚点。” 何大清打量着屋里,还是有些不满意。 之前他住的时候,这屋子里可没这么空。 “成,都听您的,我这就和傻柱给您搬去。” 秦淮茹伸手拉着傻柱,大步走了出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爷子把棒梗的房子抢了还没完,以后还得继续折腾。 都怪何晓那个小畜生,他肯定是故意把老爷子接回来捣乱的。 想想,秦淮茹就恨得牙痒痒。 到了院里,她抽着鼻子,一边朝东厢房走,一边揉着眼睛。 “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一把拉住了媳妇,他凑近仔细看了看。 “没,没什么,我就是心疼棒梗,房子的事没了着落,现在连张床都不能用了。” 秦淮茹心里又气又憋屈。 抬头瞧见傻柱心疼的模样,她连忙低下头,又揉了揉,眼睛一红,她眼泪就要下来了。 “棒梗的事,我再想办法。” 傻柱挠了挠头,心中很是为难。 “你能想什么办法?咱家的房子,就这么多,西厢房妈、小当、槐花住着,北房你爸住着,后院的后罩房咱俩住着,哪还有空余的房子?” 秦淮茹想了想,心中更难受了。 揉了揉眼睛,她大步朝东厢房走去。 “淮茹?淮茹?” 傻柱连忙追了过去。 等两人抬床回去,何大清又吵着铺褥子。 秦淮茹没办法,只好把自家柜子里的新褥子拿了出来。 折腾一通,老爷子总算是安稳睡下了。 她坐在院里,看着桌上没收拾的碗筷,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 …… “舒服,真舒服。” 大晚上的,何晓骑着小铃木,就往四合院走。 他心情挺不错,今儿他也算是奢侈了一把,去了一趟清华池,开了一个单间好好泡了泡,顺便又叫了一个师傅,给他搓了搓背。 还别说,人家搓的就是干净,他现在感觉浑身轻松,就跟掉了二俩肉似的。 “嘶,谁呀?” 拐了一个弯,正要往前骑呢,他就见墙根底下,坐着个长头发的,把他吓了一跳。 第一百三十六章 挨打 扭着车头,何晓仔细一看。 嗬,坐在墙角那人,他也认识,正是刚才要租他房子的秦京茹。 “这大晚上的,你在这坐着干嘛?” 何晓用车灯照了照,见秦京茹身边还有一个小包,他有些看明白了。 好嘛,秦京茹这是没地方住,准备睡大街了呀。 他心中有些惊讶,又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也太惨了吧?你堂姐不让你借住?” “没,我没去找她。” 秦京茹捂着脸,有些尴尬。 她本想随便熬一夜,等明儿坐车回红星公社的,哪知道让何晓碰上了。 “……” 何晓想了想,无奈笑了一下。 “算了,你跟我来吧,现在不是睡大街的时候,你就这么待一晚上,得让蚊子咬个半死。” 这他可知道,昨晚上他睡公园的时候,耳边全是蚊子。 等白天一瞧,他胳膊、腿上咬的都是包,现在都痒着呢。 这么一想,他都觉得耳边有蚊子“嗡嗡”叫了。 打了一个冷颤,他推着摩托车,就往四合院走。 “跟上啊,你真准备睡大街?” 走了几步,见秦京茹没动静,他回头催了一句。 他发善心的时候可不多。 秦京茹一怔,拎起包连忙跟了过去。 等到了中院,何晓拿出钥匙,打开耳房的锁,接着推门走了进去。 “吧嗒。” 拉开电灯,他扫了一眼,屋里现在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摇了摇头,他回头说道:“被褥我可没多的,你找你堂姐借点褥子,晚上打地铺吧。” “何晓,真是谢了。” 秦京茹心里很是感动。 刚才坐在大街上的时候,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忙活半辈子,没成想最后家没了,她想想都心酸。 “没什么,人都有落难的时候。” 何晓看了秦京茹一眼,摇了摇头就想走。 到了门口,他又想起了贾家,便回头警告道:“房子我能借给你住段日子,不过贾家人可不能进来,不然……” “我明白。” “你明白就成。” 等何晓走了,秦京茹直接关上了房门。 她也不想再去贾家,看贾张氏的脸色了,索性找了点东西垫了垫,直接坐了下去。 背后靠墙,他双手抱着腿,突然笑了起来。 “许大茂,你给我等着。” …… 何晓回了屋,还想着秦京茹的事呢。 这女人可真是够惨的,没了许大茂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人啊,不能靠别人活啊,只有自己有钱才成。” 何晓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娄晓娥。 不成,他得创业、得挣钱、得独立。 不然以后哪天要是闹了矛盾,娄晓娥停了他的钱就坏了。 “看来得努力了啊。” 何晓摇了摇头,他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打开盖子喝了几口。 晚上做了件好事,心中挺满足,打了一个哈欠,他回里屋就去睡了。 …… 后罩房里,秦淮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越想越睡不着,越想越憋屈。 “怎么了?” “不成,不成,棒梗必须要结婚,咱不能耽误了儿子。” 傻柱起身也坐了起来,他看着媳妇很是为难。 “房子的事,等棒梗出来,咱再想办法。” 秦淮茹还是摇着头,棒梗的事不解决,她可睡不着。 “傻柱,你跟你儿子说说,能不能先借给棒梗一间房?” “你甭想了,何晓根本就不可能借。” 傻柱怕媳妇不信,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求也没有,他乐得看咱家的笑话呢。” “……” 秦淮茹抿了抿嘴,心中有些绝望。 棒梗要是和唐艳玲吹了,以后谁还能嫁给他? 不行!不行! 扫了屋里一眼,秦淮茹突然有了主意,她决绝地说道:“都不成,那就把咱这间房让出来,把这间房给棒梗当婚房。” “什么?” 傻柱愣了,他有点懵。 “不是,这间房子给棒梗当婚房,那咱俩住哪?” “我去西厢房,陪妈和小当、槐花住,你去北房也成,去一大爷那也成,你自己看着办。” 秦淮茹想了想,觉得这办法不错。 这间后罩房小了点,不过当婚房是够了。 “咱俩分开住?那还是夫妻吗?” “要不你说怎么办?你能给棒梗找到房子吗?” “我……” 傻柱张了张嘴。 半晌,又无奈地闭上了,他要是能找到房子,早就找了。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真没想到,弄到最后,还得他自己搬家。 “这都什么事啊,唉。” 傻柱叹了一口气,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心里突然有点后悔。 “傻柱,你放心,等以后咱有了新房子,立马再搬回来。” 秦淮茹连忙安慰了他一句。 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刚准备睡呢,她就听到傻柱抱怨了起来。 “小当还没房子呢,等解决了小当,槐花也该成家了,这要是再找个上门女婿,我看啊,咱俩后半辈子是睡不到一块了。” 傻柱呆呆地看着前边,整个人很是丧气。 他这是结的什么婚啊,本想着把三个孩子养大,就能松一口气的。 得,没成想孩子大了,他过得更难了。 “对了,槐花也要成家了。” 秦淮茹怔了怔,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爬了起来。 “傻柱,何晓今年多大了?” “十七了,怎么了?” “十七,比槐花小四岁,也差不多。” 秦淮茹琢磨了起来,何晓那可是香江人,她心里说不羡慕都是假的。 要是闺女能和何晓成了,甭说房子了,说不定连儿子和她,都能跟着去香江呢。 到时候,还愁什么媳妇啊。 只要棒梗能去香江,京城里想当她儿媳妇的女人,都能从这排到正阳门。 房子就更好说了,香江一个月的工资,都有两三千。 在香江干一个月,都能在京城买好几间房了。 越想越心动,秦淮茹都恨不得,立马去撮合槐花和何晓了。 “你想什么呢?” 看着媳妇傻笑的样子,傻柱一脸懵逼。 “傻柱,你说槐花和何晓能成吗?” “你……你什么意思?” 见傻柱还不明白,秦淮茹索性就直说了,“槐花和何晓年龄差不多,你看他俩凑一对怎么样?” “啪。” “哎呦,傻柱,你敢打我?你疯了?” 秦淮茹捂着脸,愣愣地看着傻柱。 结婚这么多年,这还是傻柱第一次跟她动手。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亲上加亲 傻柱看了看打媳妇的右手,心中也有些吃惊。 他刚才都是下意识的反应。 不过心里有点小爽是怎么回事? “傻柱,你敢打我,你疯了是吧?” 抬头看着媳妇,傻柱一脸黑线,“我疯了?秦淮茹,我看是你疯了才对。” “槐花和何晓,那是姐弟,你……你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我看你真是疯了!疯了!” “呸,什么姐弟?槐花跟你又没关系,她姓贾,何晓姓何,这有什么说不出来的?” 秦淮茹捂着脸,恨恨地看着傻柱。 心中越想越气,她冲过去朝着傻柱的胳膊就是一口。 “嘶……” 傻柱愣愣地看着秦淮茹。 胳膊上的疼,他不在意,可媳妇说的话,就太寒心了。 他含辛茹苦养了槐花十几年,从刚会走路,养到亭亭玉立,现在倒和他没关系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寒心,太寒心了。 “呸。” 咬了一会,见傻柱没反抗,秦淮茹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嘴。 见傻柱胳膊上,都被自己咬青了,她又伸手连忙揉了揉。 “傻柱,我没疯,槐花本来就和何晓扯不上关系,你想想,要是他俩能成,这不是亲上加亲吗?” 一直没听到傻柱回话,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傻柱傻柱黑着脸,正瞪着自己呢。 打了一个哆嗦,她连忙往后挪了挪。 “秦淮茹,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别逼我扇你。” “扇我?傻柱,你……” 秦淮茹怒气上涌,可瞧着傻柱吓人的模样,她又闭上了嘴。 “算了,算了,不说了,睡觉,明儿早上咱就搬家,把房子给棒梗空出来。” 心里还是有点怕,她第一次见傻柱发这么大的火。 犹豫了一会,秦淮茹关掉灯,躺了下去。 不过她心里还是不服气,亲上加亲,多好的事呀,傻柱真是一个老古董。 两人又不是一个爸、妈,往上数八代,都扯不上关系,能有什么? “香江……” 嘀咕了一句,她还挺向往的。 不行,明天得跟闺女吹吹风,凭她闺女的模样,多牺牲点,拿下何晓应该没问题。 她秦淮茹的闺女,怎么说也有她一两成的手段,何晓这个年纪,正是好奇的时候,撩拨一下准保犯错误。 就是得把握好尺度,可别让人白吃喽。 “唉,当年我要是能遇见一个条件这么好的,非得拿下他不可。” “不睡觉,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 秦淮茹翻过身,心中很是憋闷。 当年傻柱在轧钢厂当大厨,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再加上他经常从后厨带东西回来,那是数一数二的好条件。 没成想过了十几年,傻柱都熬到食堂主任了,日子却越过越差了。 也怪轧钢厂的效益不好。 弄到现在连儿子的婚房,都得用她自己住的房子。 “唉。” …… 第二天一大早,秦淮茹起床之后,就在屋里收拾起了东西。 她和傻柱,刚从北房搬过来半年,没成想现在又要搬走了。 想想,秦淮茹就气得慌,她伸手就朝床上拧了一把。 “傻柱,你赶紧起来收拾东西。” “对了,白天你也别去厂里了,跟我去百货大楼买点结婚的东西,等明儿棒梗出来了,咱就去唐家,商量结婚的事。” 傻柱正睡着呢,这一把直接将他拧了一个激灵。 爬起来往窗外一看,外边才刚蒙蒙亮。 “一大早的,你又发什么疯啊?” “发疯?” 秦淮茹脸上一黑,她指着傻柱,没好气地说道:“昨晚的事是我不跟你计较,你可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额…… 傻柱一怔。 仔细瞧了瞧秦淮茹左边的脸,见还有点红,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敢再说话了,他拿起旁边的衣服,连忙穿了起来。 “给,拿着抱走吧。” “唉,这就跟分家似的。” 见秦淮茹递过来了铺盖卷,傻柱心中还有点不是滋味。 摇了摇头,他接过手,转身就往外走。 到了中院,他看了看,朝北房走了过去。 “砰、砰、砰。” “吱嘎。” 何大清拉开房门,看见儿子抱着铺盖卷,还有些奇怪。 “怎么了?被寡妇赶出来了?” “您胡说什么啊?不是,就是想跟您睡一段时间。” 傻柱说着,就想进屋,可门口却被老爷子堵着。 没办法,他只好仔细解释道:“您住了棒梗的婚房,您是舒服了,可棒梗还得结婚啊,我只能把后罩房让出来给棒梗用了。” ? 何大清看着傻柱,心中一言难尽。 “自己住的房子让给继子,傻柱,我都得佩服你。” 何大清伸出了大拇指,接着“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了。 “爸?你关门干嘛?” “我自己一个人住惯了,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什么?”傻柱愣在了门外。 他又叫了几声,可里边的老爷子,根本就不回话。 “行,您行,我去一大爷屋里住去,不跟您争房子。” 抱着铺盖站了半晌,见老爷子一直不开门,傻柱也来了脾气,转身就去了东厢房。 屋里,易中海挺痛快,听了傻柱的话,他往右边一指,“成,那你先睡在这沙发上吧,反正这屋里也宽敞。” “一大爷,谢了。” 傻柱将铺盖直接放到了沙发上。 打量了一下屋里,他心中不是滋味,以后他就在这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摇了摇头,他转身去后院,继续收拾起了东西。 …… 忙活一早上,秦淮茹将后罩房收拾了出来。 她自己的衣服,全都搬到了西厢房,至于傻柱的,也都被她送去东厢房。 最后看了看屋里,她转身就去中院吃饭去了。 桌上,秦淮茹看见槐花,还穿着去年的旧衣服,皱起了眉头。 “槐花,你去请天假,你陪我去一趟百货大楼,买些你哥结婚用的东西。” “噢。” 槐花吃着东西,随口应了下来。 旁边,小当听着很是心虚,看了秦淮茹一眼,她犹豫了一下说道: “妈,要不您先跟唐家商量好了,再去买结婚用的东西吧,万一用不着,那钱不就白花了嘛。” 第一百三十八章 真不是东西 “没事,之前都定好了,就是提前些日子,等你哥出来了,跟唐家说一声就成。” 秦淮茹心中不怎么在意,唐家现在还不知道棒梗的事呢,不可能不同意。 “额,好吧。” 小当张了张嘴,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 算了,妈买的东西哥用不上,她也能用到,大不了当她的嫁妆,也浪费不了。 何大清坐在对面,听着秦淮茹和俩闺女谈话,心中还有点奇怪。 几人一直提着棒梗,可这人哪去了?他从昨天到现在,一直也没看见真人。 又瞧了一眼,老爷子也懒得想了。 “傻柱,我十几年没回京城了,今儿你陪我逛一逛。” “您自己逛得了,我可没工夫。” 傻柱想都没想,直接就拒绝了。 刚才老爷子把他关在门外,他还记着呢。 “我都七十多了,万一像昨天似的倒在路上,连个扶我一把的人都没有,傻柱,我老了,没几天了。” 一听这话,傻柱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看着老爷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下午吧,上午我还得陪淮茹去百货大楼买东西。” “百货大楼?我也去。” “您去干嘛?商店里人这么多,万一再挤着您。” 何大清扯了扯身上破了洞的汗衫,让傻柱看了一下,他无奈地说道: “我没衣服穿,你帮我买两身衣服,还有凉鞋,我屋里还缺个茶缸子,也得买一个……” 傻柱听着就头疼。 老爷子又是要衣服,又是要凉鞋,听这话音里,还要买些别的东西。 甭说别的了,光衣服、鞋就不便宜,可他手里连一个钢蹦都没有,拿什么去买? 没办法,老爷子的汗衫破得确实厉害,傻柱只好扭头看向了媳妇。 “淮茹,你看……” 秦淮茹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白粥,像是没听到一样。 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她心里都快气死了。 老爷子回来抢棒梗的房子就算了,好嘛,现在连钱都要抢。 衣服、鞋、茶缸子,就没一件便宜的,买全至少得花她半个月工资,老爷子也真是不客气。 对面,何大清放下了筷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家里的钱,都被寡妇收着呢,他都不知道说儿子什么的好。 恐怕整个京城里,都找不出几个傻柱这样的“好男人”了。 “儿媳妇,你瞧我这汗衫破的,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总不能让我在院里光着身子吧?” “呸,老流氓。” 贾张氏一听这话,膈应得吃不下去了,她狠狠地瞪了老爷子一眼。 何大清没理贾张氏,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直愣愣地盯着秦淮茹。 “啊?哦哦,爸,哪能啊,买,我和傻柱,这就去给您买件新的。” “那就好,省着我给你们丢人。” 桌子底下,秦淮茹暗暗攥紧了手。 老爷子这话都说出来了,她不答应都不成,四合院里,她算是碰到对手了。 吃了饭,贾家三人再加上傻柱、何大清,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王府井百货大楼。 …… 后院西房里,何晓还躺在床上呢。 昨天还不觉得,今早上他一醒过来,就感觉浑身酸痛得厉害。 特别是后腰,一阵阵的疼。 “嘶,以后这摩托车,还是在京城骑吧。” 皱着眉头,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拿着搪瓷盆子,他刚准备去洗漱呢,就听见有人敲门。 走过去拉开房门一瞧,他只见秦京茹站在门外。 “你有事?” 何晓打量了她一眼,秦京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俩黑眼圈大大的,恐怕昨晚也没睡好。 “没别的事,看你一直没起来,便顺便给你带了点吃的。” 秦京茹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接着走进屋里,放到了桌上。 转过身,她看着何晓,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 “何晓,你中院的耳房,我还得借住一段日子,你看我给你多少房钱好?” “房租?你身上还有钱?” 何晓走到桌前瞧了瞧,两根油条,俩大包子,还热乎着呢。 东西不值多少钱,不过他心里挺舒服,至少人家有个心意。 “你现在连工作都没有,房租就算了吧,你先住着吧,以后再说。” “谢谢。” 秦京茹脸上有些复杂,她鞠了一躬,接着转身走了。 她今天还得继续找许大茂,她就不信在京城找不到这个老公鸡。 “这人还挺有意思。” 摇了摇头,何晓拿起脸盆,到院里洗漱去了。 等吃了早饭,时间也快到中午了,他想了想,就准备去街道口的铺子。 路过里院的时候,他特意瞧了一眼,今儿院里倒是挺安静的,也没见贾家人。 “真是奇了怪。” …… 骑着小铃木,何晓刚到街道口,就听到一阵“浪奔、浪流”的歌声。 扫了周围一眼,他扭头看向了自己的铺子,那歌声正是从铺子里传出来的。 心中有点吃惊,他拧了一下车把,小铃木立马窜了过去。 停好车,何晓进门一瞧,只见三大爷正坐在桌后打着瞌睡。 他身前的桌子上,摆着一台陌生的收录机,歌声正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三大爷,这哪来的?” 何晓指着收录机,有些惊奇。 他一直就想买个收录机,摆在店里放歌招揽客人,可贾家的事太多,他一直没空,没想到今天有人替他拿过来了。 阎埠贵搓了一把脸,笑着说道:“涛子呗,还别说,摆上这东西,店里的生意都好了不少。” “不错,有做生意的头脑。” 何晓挺满意,等回头得多给涛子发点奖金,顺便将录放机钱给他。 随手拿起桌上的账本,何晓看了一眼,接着就愣住了。 “嚯,这么多。” 看到这两天的营业额,他吓了一跳,光昨天一天,店里就挣了一百零五块五毛钱。 一百零五块五,顶普通工人两三个月工资了,可真是不少。 扒拉开门口的帘子,何晓探进脑袋看了看,厅里坐在长椅上看录像带的人,他数了数,起码有三十多个。 这生意可真是不错。 “咦?三大爷,里边怎么还有小孩子?” “这不是放暑假了嘛,这两天就多了一些孩子。” “唔……” 何晓仔细看了看,左边一排长椅上,坐着的全是小孩,瞧着也就十几岁的年纪,再小的七八岁也有。 摇了摇头,他放下帘子,走了出来。 想了想,他朝着阎埠贵说道:“三大爷,太小的孩子就别放进来了。” 阎埠贵一愣,接着就心疼起了票钱。 “那一天可少卖不少钱。” “算了,小孩子的钱,挣起来太麻烦,对了,要是有大人来找,您将票钱退给他就成,可千万别闹起来。” “那……那行吧。” 何晓无奈一笑,他也是怕了熊孩子。 这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可付不起责任。 下午没事做,何晓也不着急走,他一屁股坐下,手里拿着纸笔,看着屋里就寻思了起来。 他这间外屋,当放映厅面积是不成,不过一直空下去,还真有点可惜。 “三大爷,您觉得在外屋开个信托商店怎么样?专门收旧东西。” 阎埠贵一听,想了想后,便摇了摇头。 “不成,外屋太小,甭说多了,几件大家具就放不下了,再说这信托商店,跟咱的录像厅也不搭啊。” “也是。” 何晓点了点头,觉得三大爷说得挺对。 这要是再开个店,那得和录像厅搭配起来,最好是让看录像带的人,顺便照顾他的新生意。 “看来还得卖吃的。” 零食就算了,隔壁就是供销商店。 瞬间,何晓就想到了快餐,要不卖炸鸡? 这东西简单,买个煤气灶,支个油锅就能炸,而且味道还香,他就不信里边看录像带的人能忍得住。 到时候再起个洋名字,生意肯定好。 想想,何晓乐了,这不就是肯德基、麦当劳嘛。 这俩家洋店,京城现在可没有,至少得七八年后才会进入国内。 抬头打量了一下店里,他又有些可惜,自家这间小房子,真配不上他的好想法。 可摸了摸兜,他现在真不富裕,家里总共就小一万块钱,还是娄晓娥给的,他想整高大上的,现在也弄不了。 “算了,从小打小闹做起吧。” 阎埠贵看了何晓好一会,听他一直嘀咕,心里还有点好奇。 “何晓,想到做什么了?” “嗐,还得再仔细想想,这生意不能马虎,而起还得再找个人。” 何晓摇了摇头,放下纸笔,站了起来。 收了这两天的票钱,他骑着小铃木就去了菜市场。 逛了一圈,他在卖鸡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仔细瞧了瞧笼子里的鸡,都挺精神的,而且都是正宗的土鸡。 嗐,现在想找洋鸡也不好找。 “同志,您帮杀吗?毛能不能拔一下?” 女售货员愣了一下,接着没好气道:“杀?我这里是卖鸡的,可不是杀鸡的,要买买,不买别捣乱。” “……” 得,国营售货员惹不起,何晓摸了摸鼻子无奈地问道:“活鸡多少钱一斤?” “一块二。” “还挺贵的。” 何晓闻言皱了皱眉头,不过买鸡不用肉票,算下来还是没猪肉贵。 扫了鸡笼子里一眼,他指着一只大公鸡说道:“您给我来这个吧。” 女售货员称了一下,正好六斤重。 何晓付了七块二毛钱,拎着大公鸡就走了。 逛了一圈,他又买了些时令蔬菜,接着骑着车就往回走。 到了院门口,何晓推着小铃木,正要往里院走呢,就见一女的迎面走了过来。 她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 何晓只觉得恍惚了一下,一时还没认出来女人是谁。 “何晓。” “啊?” “你回来了。” 槐花笑了笑,越过他,快步走了出去。 “槐花啊,我还以为谁呢。” “咦?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好了?吃错药了?” 何晓撇了撇嘴,推着摩托车,继续往里走。 院里,何大清穿着一件白色的新汗衫,正跟傻柱抱怨着。 “傻柱,你那寡妇给她闺女买东西真舍得,一件裙子,顶我八件汗衫,轮到我想买个凉鞋,她就推三阻四的不给我买。” “您就留点口德吧,淮茹不是说了嘛,钱没带够,下次再给您买。” 傻柱烦闷得不行,他就不该答应带老爷子去百货商店。 刚才他媳妇和老爷子,差点就在商店里吵起来了。 想想就愁得慌,他拎起桌上买的东西,大步回了后院。 何大清看着傻柱的背影,也是无可奈何。 “唉,一件裙子,都顶你一个月工资了,我这不是替你心疼钱嘛。” “嗐,您心疼什么?人家乐意给闺女老婆花钱,成了穷光蛋,人家也愿意。” 何大清扭头一瞧,见是何晓来了,他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孙……” “您甭说这个,我跟你们可没关系,等回香江我就改成姓娄。” 老爷子一开口,何晓就知道要说什么,他连忙打断了老爷子的话。 推着小铃木,他大步回了后院。 “作孽啊,傻柱真是作孽。” 何大清唉声叹气地说着,他真是想不明白,傻柱有亲儿子在,干嘛还给别人养孩子呢? 不过想想从前的自己,也是丢下傻柱跟雨水,养起了寡妇的俩孩子…… “啪。” “真不是东西!” 第一百三十九章 小傻帽 后院里,何晓看着大公鸡,又犯起了难。 他做饭可不怎么样,也就能煮熟、吃得下的水平。 想了想,他又去了中院。 何大清正唉声叹气着呢,就见何晓走了过来。 心中有些好奇,他开口问道:“孙……何晓,找我?” “嗯,想麻烦您件事,您会炸鸡吗?” 何大清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别说炸鸡了,炖鸡、炒鸡、卤鸡,只要是鸡的做法,他就没不会的。 当年在京城,他也是有一号的,可惜现在老了,做不动了。 “那成,您教我一下怎么炸鸡,我请您吃鸡肉怎么样?” 何大清没犹豫,直接站了起来。 “这炸鸡啊,其实很简单,一看腌料,二看火候……” 何大清一马当先,朝后院走去。 何晓跟在后边,好奇地听着。 “三看鸡肉,对了,鸡你收拾好了吧?” 迈进后院,老爷子转身一瞧,得,连鸡都没杀呢。 回头看着何晓,何大清郁闷地说道:“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你不会让我帮你杀吧?” “哪能啊。” 话虽这么说,可看着活生生的大公鸡,何晓还真有些发怵。 鸡肉他吃了不少,可杀鸡还真没经历过。 先给老爷子拿了把椅子,接着何晓拿着菜刀,走到了公鸡前。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大公鸡,他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咕咕……” 大公鸡仰着头,一脸警惕地盯着何晓。 “先把鸡脖子上的毛拔一下,然后用刀割开放血,对了,鸡血放碗里,可别浪费了。” 何大清坐在院里一边,见何晓一直不动手,便开口喊了一声。 正要继续说呢,他就听见外边有人来了。 扭头一瞧,来人还是熟人,后院的刘海中。 “哎呦,老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二大爷看到了何大清,心中很是吃惊,他快步走了过来。 “昨儿晚上,何晓把我接回来的。” “好啊,好啊,老大哥,咱可十几年没见面了,真是不容易。” 两人叙着旧,想起之前的事,都挺感叹的。 对面,何晓下了狠心。 他捏着鸡脖子,拔了一下毛,接着就给它来了一个痛快的。 “咯咯……” 往南边一扔,大公鸡扑腾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哎呦,你这败家孩子,鸡血啊,鸡血浪费了。” 何大清看得直拍大腿,光顾着和刘海中聊了,倒是忘了嘱咐孙子。 “一点鸡血,浪费了就浪费了。” 何晓也不在意。 他走过去拎起大公鸡瞧了瞧,发现已经死透了。 扔到搪瓷盆子里,他回到屋前的小厨房里,就烧起了水。 这处理鸡太麻烦,又得杀,又得拔毛,他有些怀念后世的菜市场了,买鸡都给你收拾好。 过了一会,水烧开了,何晓拎着壶,直接浇到了公鸡身上。 “这味可真难闻。” 热水一浇下去,立马就升起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很是腥气,他连忙退了退。 皱着眉头,他正要下手拔毛呢,就见秦京茹从外边走了进来。 何晓心中一动,这免费的劳动力不就来了嘛,他拎着水壶,就走了过去。 “二大爷,您这些日子,有见过许大茂吗?” 刘海中看见秦京茹,立马头疼了起来。 他连忙摆着手,诚恳地说道: “京茹,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要是我知道许大茂在哪,不早就告诉你了嘛。” 秦京茹心中有些泄气,这个老公鸡,可真会藏。 咬了咬牙,她正要回去呢,就看见何晓走了过来。 “何晓,怎么了?有事吗?” “嗐,这不,我也没杀过鸡,你有空吗?能不能帮我弄一下?” 何晓也不客气,伸手往搪瓷盆子里一指。 “成。” 秦京茹也没推脱,走过去,她撸起袖子就坐下了。 她是从农村出来的,杀鸡宰鸭的可不在话下。 接过何晓手里的水壶,她拎着浇透公鸡,接着就拔起了毛。 她一把下去,就薅下一大片。 “你做事可真利索。” 何晓看着挺满意,想想,他心中突然一动。 秦京茹现在正好没工作,做事又利索,这不是现成的炸鸡人选嘛。 就是和贾家的关系,有点太近了。 摇了摇头,他决定看看再说。 拔掉毛,秦京茹拿着又冲洗了一下,接着她将鸡内脏扒了出来。 何晓从屋里拿了个碗,将鸡肝、鸡心什么的,单独放了进去。 六斤的公鸡,俩鸡腰子还挺大,他端着进屋,就放进了冰箱里。 “您帮我再切一下吧。” 等收拾完,何晓也没让秦京茹走,反而继续指使了起来。 “成。” 天不早了,秦京茹也不指望今天找到许大茂了,便应了下来。 “老爷子,您也过来指导一下,看看做炸鸡得切多大。” 何晓又将何大清叫了过来。 两个人,一个人指导,一个人操作,何晓倒是闲了下来。 忙活了一会,他凑近瞧了瞧,老爷子正教着秦京茹调料汁呢。 “何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噫。” 何晓只觉得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声音就跟捏着嗓子说的似的。 回头一瞧,槐花正一脸好奇地往里边看呢。 “做炸鸡呢,你有事?” “炸鸡?” 槐花咽了咽唾沫,这一听就知道很好吃。 捋了一下发梢,她下意识地压低嗓子说道:“何晓,待会做好了,我能尝尝吗?” “噫,你能正常说话吗?” 何晓摸了摸胳膊,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 槐花立马羞红了脸。 瞧何晓一脸嫌弃的模样,她跺了跺脚,扭头就走了。 等回了后罩房,见屋里就秦淮茹在,槐花立马就抱怨了起来。 “妈,我不干了,那何晓就是个小傻帽,什么都不懂,我可不干了,我才不找他这样的对象呢。” “怎么了?” 秦淮茹心中有些疑惑。 她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打量了一眼闺女。 白色连衣裙,红色凉鞋,长发飘飘…… 再加上槐花二十多岁的年纪,甭说别人了,她看着都稀罕得不行。 “何晓他没多看你几眼?” “没有。” 槐花咬着嘴唇,一脸的不服气。 她这身裙子,可是在百货大楼里,花了三十五块钱买的。 她一穿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爱得不行,谁成想人家连多看一眼都懒得看。 第一百四十章 榆木疙瘩 “不可能吧?当年我换身花棉袄,你傻爸就恨不得天天瞅我,按理说,何晓该跟你傻爸一样呀。” 秦淮茹感觉有些奇怪。 就槐花这身连衣裙,时髦又漂亮,不夸张地说,在附近几个街道上,那也是排前几名的。 为了这条裙子,她可是下了血本。 “妈,我看那何晓就是不懂,他就是一个小傻帽。” “妈,我可不干了,他还小孩呢,我……太难为情了。” 槐花撇了撇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连衣裙,她心情又好了起来。 甭管何晓怎么样,她可从妈这赚了一条新裙子,要按她的工资,可舍不得买。 嗯? 心中一动,槐花来了主意。 她一把抱住妈的胳膊,摇晃着说道:“咳咳,妈,也可能是何晓不喜欢白色的,要不您再给我买条红色的连衣裙?” “呸,我可没这么多钱。” 秦淮茹伸手戳了一下闺女的脑袋,接着又开口说道: “槐花,我跟你说,就咱胡同附近,谁的条件能比得上何晓?光他自己的房子,院里就有三间,再加上街道口的铺子。” 秦淮茹说着都羡慕。 这些产业何晓也带不走,要是闺女跟他成了,等两人回了香江,那这些产业,可就是自家的了。 哎呦,想想她就心动。 “这些就不说了,关键何晓他是香江人,在香江也有产业,你俩要是好了,你以后啊,就能跟着回香江了。” “香江……” 槐花心里挺羡慕的,那可是大城市。 可想想何晓,槐花又有些郁闷,何晓长得挺俊,外貌她能接受,可关键这人就是榆木脑袋,根本就不开窍。 “妈……” 槐花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呢,就看见房门被人推开了,她连忙闭上了嘴。 “妈?这是我从学校拿来的红纸,您看用不用得上。” “咦?槐花,你什么时候买的连衣裙?” 小当瞪大了眼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连忙跑过去,摸了摸槐花身上的连衣裙。 “这是南方的裙子吧?” 一摸这面料,小当就知道这条裙子肯定不便宜,她心里都快羡慕死了。 “槐花,这是不是在百货大楼买的?” “啊?嗯嗯,姐,你别摸了。” 槐花轻轻拨开了姐的手。 姐刚拿着一叠红纸进来,槐花害怕弄脏了她的白裙子。 “妈,是不是您给槐花买的?” 小当心里有点嫉妒。 她现在反应了过来,怪不得妈早上只叫槐花请假呢,原来不光是陪着买东西。 “嗐,这不是槐花还没对象嘛,我寻思着让你妹打扮好看点。” 秦淮茹招了一下手,让槐花出去了。 见小当也要走,她连忙叫住了闺女,“小当,你帮我捋捋红纸,我剪几个喜字。” “妈,您也太偏心了,就光给槐花买新衣服。” “你妹又没对象,你想要新衣服,让你对象买。” …… 槐花站在外边,听得直乐。 哼,妈说得也对,姐都有了对象,就该让她对象买。 “嗯?” 耸了耸鼻子,槐花闻到了一股炸鸡的香味。 咽了咽唾沫,她下意识地朝西边的小厨房走去。 …… “不错,不错,有我七成的功夫了,火候再小点,就更好了。” 何大清拿着筷子,尝了尝刚出锅的炸鸡块,满意地点了点头。 旁边,何晓看着金黄色的炸鸡块,也忍不住了,他连忙夹了一块,吹了吹,一口咬了下去。 唔…… “好吃,好吃。” 炸鸡块皮脆脆的,里边的鸡肉还带着点肉汁,嚼着又香又嫩。 可能是因为土鸡的原因,他尝着比后世的炸鸡都好吃。 两口下去,何晓就吃完了一块。 擦了擦嘴,他朝秦京茹竖起了大拇指,“您这手艺可真是不错,您也快尝尝吧。” “没,都是老爷子教的好。” 秦京茹被何晓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小心咬了一口,接着她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好香啊。” “嗯,不过还缺了两样东西,要是有辣椒面和孜然粉就好了,撒上一点,那吃着才叫爽呢。” 何晓说着,都快流口水了。 正想着是不是骑着小铃木,去市场买点呢,他就感觉有人,轻轻碰了自己两下,回头一瞧,来人还是槐花。 瞧她那样子,肯定也是在咽着口水。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开口警告道: “你干嘛?我可告诉你,甭想白吃白喝。” “……” 槐花磨了磨牙,恨不得给何晓来上一口。 心中满是挫败感,她也懒得装了,直接开口说道:“我家里有辣椒面和孜然粉,换你几块鸡肉怎么样?” “这……” 何晓本想直接拒绝,可闻着炸鸡的香味,他不争气的点了点头。 “那就说定了。” 槐花转身兴冲冲地跑了回去。 过了一会,她拿着俩瓶子,跑了回来。 槐花也不带客气的,她一放下瓶子,随便拿了一双筷子,就夹起了鸡肉。 “嘶……” 这鸡肉可是用油炸的,甭提多香了,槐花一口下去,整个人都满足了。 “牛嚼牡丹。” 何晓撇了撇嘴,他拧开瓶盖子看了看,里边确实是孜然和辣椒面。 瞧了一眼碗里的鸡肉,也不多了,他便转头朝秦京茹说道: “您再去炸点吧,锅里的油也别浪费了,干脆把鸡肉都炸了。” “成。” 秦京茹也挺有成就感,她放下筷子,就去煤气灶前忙活了起来。 过了一会,锅里的鸡肉炸好了,何晓嫌碗太小,索性从屋里拿出了一个小搪瓷盆子。 等秦京茹把鸡肉捞进去,何晓就拿着孜然粉和辣椒面,细细地撒上了一层。 “老爷子,您吃辣吗?” 见何大清摇着头,何晓便单独给老爷子,盛了一碗原味的。 等鸡肉炸完,几人全都进了屋里。 何晓从冰箱里拿了几瓶汽水,放到了桌上。 “想喝就自己拿。” 一屁股坐下,他啃了一口鸡肉,接着拿起冰镇汽水,喝了一大口。 “嘶,真是过瘾。” 闭上眼睛,他有种回到后世的感觉。 对面,槐花和秦京茹也不客气,学着何晓的样子,大口吃了起来。 何大清喝不得凉东西,他夹着原味的炸鸡块,慢悠悠的吃着。 …… “什么东西这么香?” 小当一出门,就闻到了一股炸肉的香味,这味道真是香极了。 扫了院里一眼,她循着香味的来源,走到了西房。 凑近偷偷看了一眼,见槐花也坐在屋里,她整个人很是吃惊。 想想,她连忙跑回去告状去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姐妹相争 “妈,不好了,不好了,槐花又当叛徒去了。” 小当一进门,就大呼小叫的。 她脸上愤愤不平,就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你小点声,槐花又怎么了?” 秦淮茹吓了一跳,连忙呵斥了闺女一句。 “妈,真是大事,槐花她……她跑去西屋,跟何晓一块吃东西,那何晓可是咱家的仇人,槐花怎么能跟他混一块呢?” “真坐在一块吃东西?” “真真的,我都看着呢。” 秦淮茹没有生气,反而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就知道凭她闺女的长相,肯定能拿下何晓。 “嘿嘿。” “妈?您这是?” 小当看得莫名其妙。 妈的样子,怎么瞧着像是还挺高兴的呢? “小当,算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啊,你别管何晓了,槐花爱去就让她去吧。” 秦淮茹劝了闺女一句,接着又乐呵呵地剪起了喜字。 “啊?” 小当愣在了原地。 挠了挠头,她有些搞不明白了。 妈明明之前还骂何晓小畜生,恨不得弄死他,怎么现在态度就变了? “妈,您是认真的?您可别忘了,我的房子还被他抢去了呢。” “小当,房子的事就算了吧,其实也怪不着何晓,要怪就怪你姑姑。” 看着小当,秦淮茹又有些发愁。 “小当,咱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就连你哥结婚,都得我跟你傻爸空出这间房,你的婚房我们是没办法了。” “你还是早点跟你对象说一声吧,让他在京城买间房子,要不然你……你就再考虑考虑。” 说着,秦淮茹还有些愧疚。 本来她也不在意男方的条件,反正家里有房子,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 可现在家里真是太难了。 唉,要是槐花跟何晓能成也行,到时候把中院的耳房,再还给小当。 “妈,您……您说什么呀?” 小当有些慌。 “小当,妈也不是害你,你仔细想想吧,要是在京城没房子,以后受苦的也是你。” 秦淮茹拍了拍小当的肩膀,接着就去忙活去了。 明天棒梗就能出来。 她打算这星期,就让儿子把婚事办了,事有些急,她得赶紧准备准备。 “我……” 小当愣在了原地,妈说得也有道理。 可买房子有点太难为人了,她手里可没什么钱。 她现在处的对象就更不用说了,家是外地的,兄弟姐妹七八个,更是不可能拿出钱来买房子。 想想,她还有些发愁。 呆呆地走出了屋,她站在门口愣了一会,突然反应了过来。 “明明是告槐花状的,怎么事扯到我身上了?” 回头看了看后罩房,再看看何晓的西屋,小当突然感觉有点不对。 “槐花、新连衣裙、何晓,我说完之后,妈还笑了,嘶……” “不会吧?” 小当张着小嘴,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 可想想何晓的条件,好像一切都正常。 “妈不会真的撮合他俩吧?以后难道槐花也会去香江?” 瞬间,小当就想起了之前看的录像带。 香江是什么地方? 车、高楼、时髦的衣服,就算是在香江洗碗,一个月都有好几千的工资,比她干两三年都多。 想想,小当心里都有些羡慕槐花了。 慢慢走到西房门口,她扭头偷偷看了一眼,屋里何晓、槐花几个,正围坐在一块吃着呢。 “好香啊,” 那金黄色鸡块,她看着都流口水。 犹豫了一下,她脸上有些羞红,不过还是坚定地走了进去。 “槐花?槐花?你怎么来这了?” “姐?你怎么也来了?” 何晓抬头瞧了一眼,见来人是小当,他心中还有些奇怪。 今儿算是稀奇了,贾家俩女儿竟然都到他屋里来了。 而且态度都不错,难道他的鸡肉有这么大吸引力? “嘿,小当,我可还记得,你之前可是说过,以后这院里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小当脸上有些挂不住。 这臭何晓也太不给人面子了,明明槐花都能坐下吃的。 心中很是不服气,她瞪了何晓一眼。 “呸,何晓,你当我爱来你这呀?我是来找我妹妹的,槐花,别吃了,你赶紧起来。” 一把拉起座位上的槐花,她扭头就想走。 “姐,你慢点。” 槐花很是不情愿,她伸手从搪瓷小盆里,连忙多拿了几块炸鸡。 见自家的俩瓶子还在桌上,她连忙说道:“姐,调料瓶子,咱家的调料瓶子还在桌上呢,你帮我拿着。” “瞧你这出息。” 骂了槐花一句,小当伸手拿起俩瓶子,拉着槐花继续往外走。 等出了屋,走远了,槐花立马就抱怨了起来。 “姐,你干嘛呀?我正吃着呢,你就过来拉我,害我连汽水都没喝完,都怪你。” “槐花,你个小叛徒,那可是何晓家,是你能去的地方吗?” 小当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直接训斥了妹妹一句。 见槐花还拿着几块炸鸡,她咽了一口唾沫,好奇地问道:“这个好吃吗?” “嗯嗯,好吃极了,这是用油炸出来的,可解馋了,姐,都怪你,不然我还能多吃一点的。” 小当可不听槐花的抱怨,她伸手就拿过来了一块。 塞进嘴里一咬,她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香,简直太香了。 就这么说吧,她记忆里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十几年前,她哥偷许大茂家的那只鸡。 可这炸鸡的味道,比那个还好吃。 几口吃完,见手上都是油水,她下意识地舔了一口。 真是奢侈啊,用这么多油炸鸡,不愧是香江回来的,太有钱了,太富裕了。 “槐花,再给我一块。” “不给,不给,这是人家给我吃的。” 小当可不听,一把拉住槐花,她就往妹妹手里夺。 “哎呦,姐,你别弄脏了我的新裙子,给你,我给你还不行吗?” 槐花吓了一跳,姐手上都是油,可别把她的新连衣裙弄脏了。 心里有些不甘心,不过她还是乖乖给了小当一块。 “就这些了,咱俩一人一半。” “哼,这还差不多,对了,你的新裙子明天借我穿穿。” 小当啃着鸡肉,又惦记上了槐花的新连衣裙。 “不行,不行,这是妈买给我的。” …… 第一百四十二章 棒梗出狱 西房里,何晓今儿算是大吃了一顿。 炸的一只鸡,一点没剩,全被几人吃了。 拿起汽水,他仰头喝光,接着就瘫在了椅子上。 “嗝……真是舒服。” 对面,何大清和秦京茹吃得也鼓起了肚子。 特别是何大清,他好久没吃过这么有油水的东西了,扭头看着秦京茹,他赞叹道: “你有做菜的天赋,这一锅炸鸡,酥脆嫩,比之前的要好。” 何晓也是伸出了大拇指,“确实好吃,我感觉出去开店都没什么问题了。” “没……没有,都是老爷子教得好。” 秦京茹被两人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见桌上都是鸡骨头,她站起身随手收拾了起来。 何晓看了她一眼,心中越发满意了。 “我在街道口有个铺子,准备再开个炸鸡店,你现在正好没工作,来我这干怎么样?你放心,工资肯定丰厚。” 秦京茹愣了一下。 当即她就有些心动,她现在跟许大茂闹翻了,没了收入来源,纯属坐吃山空。 等花完了手头的钱,她就得回红星公社。 可就这么狼狈地回去,她可不甘心。 “炸鸡店?何晓,你就光卖炸鸡?” 何大清坐在一旁,被何晓的话吓了一跳。 街道口的铺子、开炸鸡店,哎呦,不愧是娄家的外孙,就是有钱。 不过光卖炸鸡,老爷子觉得有点不靠谱。 “对,就光卖炸鸡,炸鸡翅根、炸鸡腿、炸鸡块、炸鸡肉丁,对了,还有鸡爪也不能浪费了,卤鸡爪也能卖。” 何晓仔细想了想,鸡身上除了鸡头、鸡爪和鸡内脏,别的地方都能油炸。 就是这个年代国内没有肉鸡,一直用土鸡,成本有点高。 后世炸鸡店里用的鸡,都是白羽鸡,听说42天就能出栏,而且不光长得快,吃得饲料还少。 嗐,他都想干脆养鸡得了,挣得比开炸鸡店都多,就是累了点。 “何晓,你这光卖炸鸡,是不是种类太少了点?人家来你这,总不能光吃炸鸡。” 何大清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靠谱。 “老爷子,我开的是炸鸡店,能来店里的,肯定都是奔炸鸡来的。” 何晓倒是觉得无所谓。 试试呗,反正就一家小店,亏也亏不了多少。 扭头看着秦京茹,他笑着问道:“你想得怎么样了?愿意来我这吗?” 秦京茹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见何晓满脸失望,她连忙解释道:“我现在急着找许大茂,你能等我离婚了,再来吗?” “许大茂……” 何晓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后说道:“我倒是知道个地方,你去友谊商店门口蹲着,肯定能找到他。” “真的?” “嗯,应该能成,你去蹲着吧,反正八九不离十。” 何晓点了点头、 许大茂肯定舍不得放弃倒腾外汇券,去那等着准没错。 秦京茹满脸惊喜。 也顾不得别的了,谢了何晓几句,她咬着牙立马就走了。 等抓到许大茂这个老公鸡,她非得抓花了他的脸不可。 “行了,我也走了。” 何大清站起身,扭头回了中院。 屋里只剩下了何晓一个人。 他坐在椅子上消化了一会,起身收拾起了屋里。 小厨房的锅里,还剩下小半锅油,他瞧着没忍心扔,找了个空罐子倒了进去。 这油黑了点,不过应该还能再炸几次鸡肉。 等忙活完,天也黑了,他遛了一会弯,接着便回去睡了。 …… 次日,天刚蒙蒙亮,秦淮茹和傻柱就起来了。 今天是棒梗出来的日子。 两人也顾不得吃饭,骑着自行车,就往城南公安局奔。 站在公安局大门口,两人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看见棒梗走了出来。 秦淮茹捂着嘴,心中不是滋味。 儿子从公安局出来,以后就是有前科的人了。 “妈?妈啊!” 棒梗一脸苍白,胡子拉碴,整个人像老了好几岁。 他一看见秦淮茹,就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大步跑过去,他直接扑到了秦淮茹怀里,“妈,妈,我差点都见不到您了,呜呜……” “棒梗,你说你干嘛不好,非得去倒腾外汇券呢?” 秦淮茹抱着棒梗,眼泪也是“吧嗒吧嗒”的流着。 “妈,我就是想多挣点钱,我再也不干了,我以后就在单位好好上班。” “上班?你上什么班?你以为人家还要你?我好不容易去找大领导那,给你求来的工作,这下可好,都让你弄没了。” 傻柱痛心疾首,他现在看着棒梗,都还来气。 就因为棒梗,他和大领导的关系闹僵了。 现在更是和媳妇分居,就为了给棒梗空出房子结婚。 想想,傻柱就觉得心酸。 “什么?我工作没了?” 棒梗扭头看着傻柱,愣在了原地。 “甭说工作了,你要是再关久一点,对象都得丢。” 看着儿子颓废的样子,秦淮茹心疼得不行,她可听不下去了,“行了,傻柱,你别说了。” “棒梗,你去洗个澡,好好收拾一下,咱今天就去唐家,商量一下你的婚事,最好这个星期就办了,对了,你别说在公安局的事。” 棒梗回头看着秦淮茹,心中明白了些什么,他整个人直接没了精神。 工作没了,倒腾外汇券挣的钱,也被罚光了,这要是跟唐艳玲再吹了,他就甭活了。 擦了擦眼泪,他跟着妈和傻爸,就去了街口的澡堂。 等棒梗收拾完,三人直接去了唐家。 …… 唐母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没有让三人坐下的意思。 瞧着棒梗,她冷嘲热讽道:“哎呦喂,这谁呀?棒梗这是出狱了?” 棒梗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亲家母,你可别听人胡说,我家棒梗就是出差了几天,什么出狱啊,那是别人造谣呢。” 秦淮茹强打起精神,脸上挤出了笑容。 “嘁。” 唐母翻了一个白眼,接着冷笑一声。 “哼,造谣?姓秦的,你可别瞒着了,你家棒梗因为倒腾外汇券,被公安关了好几天,我早就让我家老大查清楚了。” 唐母坐在椅子上,不客气地看着三人。 幸亏前几天,有人扔进来了一团小纸条,不然他们一家,还真被蒙在鼓里。 看着三人,唐母是越想越气,要是等她家艳玲嫁过去了才知道,那可就全完了。 她女儿一辈子可都毁了,这贾家人真不是东西! “既然你们来了,也懒得我再去你家了,我正式通知你们,我家艳玲跟你家棒梗的婚事,吹了。” “什么?” 秦淮茹慌了神,她连忙劝说道: “别,别啊,亲家母,这……这俩孩子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怎么能说吹就吹呢?” 傻柱站在旁边,皱着眉头,也连忙劝了一句。 “亲家母,我家棒梗就是犯了一个小错误,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出来,这俩孩子的事,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不至于?呸,你儿子都成劳改犯了,还想娶我女儿?” 唐母越想越气,随手拿起桌上的鸡毛掸子,她就赶起了人。 “滚蛋,全给我滚蛋,从此以后,我唐家和你贾家就没关系了!” 秦淮茹想再解释一下,只见鸡毛掸子直接抡了下来。 “哎呦,亲家母,您来真的是吧?” 棒梗一脸不服气,他梗着脖子,一把抓住了鸡毛掸子。 “妈,您让我再见见艳玲,我不信艳玲会这么绝情。” 唐母往回拽了一下,见棒梗不松手,整个人都被气坏了。 “你……你个混蛋玩意,还想见艳玲?” 她脸色铁青,直接朝外边喊了起来:“老大,老大,你赶紧进来,把这伙人都赶出去。” “吱嘎。” “没听我妈说的吗?赶紧滚蛋,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一个年轻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阴着脸,直接将贾家三人,全都赶出了大杂院。 男人临走之前,又啐了一口。 “呸,就凭你现在还想我娶我妹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 棒梗握着拳头,又羞又气,他刚想冲上去呢,就被傻柱拦下了。 “傻爸,这肯定不是艳玲的意思,她不可能这样的。” 说着,棒梗眼泪都快下来了。 工作、钱、对象,他现在真是什么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行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傻柱皱着眉头,整个人无奈得很,光唐艳玲一个人同意可不成。 婚姻大事,还得看她家里的意思。 “傻柱,你说这该怎么办呀?” 秦淮茹都快急死了,她现在也是没了主意。 本来她想得好好的,打一个时间差,赶紧把事办了,谁成想,唐家早就知道了棒梗的事。 哎呦,这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说的呀?她都快郁闷死了。 傻柱想了一会,接着叹了一口气,“唉,现在只能找唐艳玲她爸看看了,她爸是个大气的人,说不定不在乎棒梗的事。” “行了,你和棒梗先回去吧,妈在家里正等着呢,我去找唐艳玲她爸。” 秦淮茹想了想,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 “傻柱,你去好好求求艳玲她爸,实在不行,咱家就多出些彩礼,不管怎么样,棒梗必须得和艳玲结婚。” 嘱咐了傻柱几句,秦淮茹就和棒梗往回走。 路上,母子俩心情不好,也没了说话的欲望。 特别是棒梗,他整个人垂头丧气的,感觉还不如在公安局里待着呢。 “妈,要是我跟艳玲真吹了怎么办?” 秦淮茹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咬着牙,狠心说道: “哪怕是用你妹换亲,我也得让你娶上媳妇,我不能让你爸的血脉断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叛徒 “用我妹换亲?” 棒梗被这话吓了一跳。 他怔怔看着秦淮茹,不知怎么的,他心里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有些恶寒。 “妈,您别这么说,大不了我去娶个农村的。” “农村?娶回来跟你一样,也没工作?让我跟你傻爸养着你俩?” 秦淮茹气恼地骂着。 都怪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本来好好的日子,全让他搞砸了。 万一唐艳玲家一直不同意,一切可就全完了,以后去哪找个有工作、有城市户口的女人? 想想,她心中有些绝望。 “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谁让你养着了?我用不着,我棒梗会自己挣饭吃。” 棒梗感觉很是憋屈。。 不就是工作嘛,之前的丢了就丢了,他能找个更好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步越过秦淮茹,他气冲冲地就往家走。 …… “来了,来了,小当,赶紧放鞭炮。” “噼里啪啦……” 一阵鞭炮声响起,贾张氏朝着棒梗,就跑了过去。 “呜呜,我的大孙子啊,你可算是出来了。” 贾张氏从上到下,仔细检查了棒梗一遍,见孙子身上没什么不一样,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奶,您这是干嘛啊?” 棒梗见附近胡同里的邻居,都跑出来看热闹,他整个人都快羞死了。 他这次回来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这么一闹,他脸都要丢尽了。 “棒梗,你不懂,这是去晦气,以后啊,你不管干什么,肯定都会顺顺利利的。” 贾张氏连忙端出了一个火盆,催促着棒梗跨过去。 “您……唉。” 棒梗实在受不了,他连忙跨过去,大步跑进了院里。 后边,秦淮茹沉着脸,心中还牵挂着唐家的事,对贾张氏做的,她也不在意。 她贾家早就丢人丢大了,也不在乎再丢一次脸。 …… 后院西房里,何晓直接被鞭炮声吵醒了。 “这不年不节的,谁家放炮呢?” 心中有些好奇,见时间也不早了,他直接爬了起来。 慢悠悠走到中院,他正好碰到棒梗进来。 看到棒梗,何晓还吓了一跳,“哎哟,棒梗,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呸,何晓,你甭想看我的笑话。” 棒梗一看到何晓,就咬起了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是个人,就想过来看他的笑话。 想想,他心中都快憋屈死了。 自己走到这一步,何晓也有责任,要不是他天天炫耀用外汇券买的东西,自己也不会去倒腾外汇券。 “嘁。” 何晓撇了撇嘴,他还真有看笑话的意思在。 “棒梗,你瞧你,真是多想了,你不就是进去了几天嘛,我笑话你干嘛?” 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着何晓贱贱的模样,棒梗当即怒了。 想起刚才在唐家的事,他瞬间就怀疑上了何晓,他的仇人不多,想想还真有可能是何晓做的。 呸,他也不管是不是误会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何晓的脖领子。 “何晓,你个狗东西,我进公安局的事,是不是你告诉的唐家?” 何晓一怔,唐家是干什么的? 低头看着棒梗的手,他脸上很是难看。 “啪。” 一把打下棒梗的手,何晓冷笑着说道:“棒梗,你个小白眼狼,是不是又想进去了?” “你骂谁白眼狼?” 棒梗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简直都要气疯了。 被唐家辱骂,被妈看不起,好嘛,回四合院之后,还要受何晓的辱骂。 他真是太憋屈了,他朝着何晓大步冲了过去。 “哥?” “哥,你要干嘛呀?” 跟在后边的槐花,看着不对,立马跑了过来,她张开胳膊,一把抱住了棒梗。 “哥,哥,你别闹了。” 可棒梗毕竟是个男人,他一生气,槐花一个人根本就拦不住。 小当见状,也不甘落后,连忙跑了过来。 看了几人一眼,她眼睛一转,直接张开胳膊,站在了何晓身前,“哥,你好不容易才出来,就别因为打架再进去了。” “槐花、小当,你俩疯了?” 棒梗一脸狰狞,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小当、槐花。 俩人全都拉着自己,护着何晓,这不明摆着拉偏架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何晓才是两人的哥哥呢。 “哥,家里够乱了,你就别闹了。” “对啊,哥,我们都是为你好,你在公安局的时候,奶都昏过去了,妈也是整天以泪洗面,你就别闹了。” 小当、槐花连忙劝着棒梗。 虽然有些私心,可她们说的话,都是为了棒梗好。 “你俩……你俩没听见吗?何晓骂我白眼狼,我可是你们亲哥,你们不帮着我就算了,还护着他?!” 棒梗都要气晕过去了,他真是憋屈啊,太憋屈了。 这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吗?全都叛变了了。 “呸,说白眼狼还委屈你了?” 何晓看着身前的姐妹俩,也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对棒梗,他还是没有好态度,一想到这个白眼狼是娄晓娥救出来的,他就憋闷得慌。 “棒梗,我看你是不知道怎么出来的,要不是你傻爸去求我妈,你能这么快被放出来吗?做人要知道感恩,别当白眼狼!” “感恩……我感恩你大爷。” 棒梗都快气疯了,他用力挣脱开槐花,一把推开小当,冲过去就要去教训何晓。 何晓也不怂棒梗,直接摆出了拳击姿势。 来吧,不就是打架嘛,他可不怕。 两人正要交手呢,就听后边传来一声爆喝。 “棒梗!你闹够了没有?” 垂花门口,秦淮茹沉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她伸手拉着棒梗,就往西厢房拽。 “妈?我闹?您怎么也向着何晓啊?明明是他过来看我热闹的,他嘲讽我的。” 棒梗揉了揉眼睛,都快哭出来了。 他不就是被公安局关了几天吗?至于这么讨人厌吗? 小当、槐花当白眼狼就算了,可怎么连妈都向着何晓呢? “小当、槐花,把你哥拉回去。” 秦淮茹懒得回答棒梗的话,她喊了俩闺女一声,接着就往回拉棒梗。 “啊啊啊……” “谁是您儿子啊?谁是你们的哥哥啊?放开我,放开我!” 棒梗一路大叫着,被贾家几人女人,拉回了西厢房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三个条件,贾家破产 “嗯?” 何晓有些懵逼,这是闹什么呢?棒梗这就被拉回去了? “嘶,有点不对呀,贾家这又使什么计呢?” 这要是搁以前,贾家几个人别说拉棒梗了,不和他一块骂自己就算好了。 嗬,现在就变得这么明事理了? 这还是贾家人吗? 想了一会,何晓估摸着贾家,肯定是又想着占他的便宜呢。 摇了摇头,他也不怕这个,想占他的便宜,俩字,没门! “咕噜噜……” 有点饿了,他摸了摸肚子,接着大步朝外走去。 …… “呜呜,我不服,我棒梗不服,你们凭什么都向着何晓?” 一进屋,棒梗就忍不住了,他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他委屈,他憋闷,他都想直接死了算了。 “棒梗,妈都是为了你好。”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是不想看着儿子再进去了。 “是啊,哥,人家何晓是外宾,你万一把他打伤了,肯定得被抓走,你以后别跟何晓闹了。” 槐花点着头,非常同意妈的话。 说不定以后都是一家人,这闹翻了脸,以后还怎么相处呀。 旁边,小当盯着槐花,翻了一个大白眼。 “吱嘎。” 贾张氏拿着火盆,进门一看到棒梗的样子,就吓了一跳。 “哎哟,棒梗,我的棒梗哎,你这是怎么了?” 棒梗直接扑进了贾张氏怀里。 “呜呜,奶,我委屈啊,我都快委屈死了。” 妈和槐花的话,听上去有点道理,可棒梗心里就是不得劲。 要搁以前,妈和槐花,肯定不会这样说,她俩早就出去骂何晓了。 “好了,好了,我的乖孙,到底谁惹着你了?” 贾张氏连忙安慰着棒梗。 等问清楚以后,她双眼一瞪,转身就要出去找何晓的麻烦。 “妈,您等一下,棒梗和唐艳玲的事,艳玲她妈不同意,我们这次过去,直接被赶出来了。” 秦淮茹很是心累,瞧见贾张氏闹腾的样子,她索性将唐家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 贾张氏吃了一惊,这可是关系着她贾家血脉的大事。 也没工夫找何晓了,她朝棒梗连忙问道:“棒梗,艳玲她妈为什么不同意?” “……” 棒梗擦了擦眼泪,心中很是难为情。 犹豫了半晌,他闷声回道:“唐家知道了我进公安局的事,就不同意了,这件事肯定是何晓跟唐家说的。” 这话一落,小当立马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这件事,她最清楚是谁干的。 她本想着把哥的婚事闹黄,好占下北房,谁成傻爸他父亲回来了。 这可好,哥的婚事确实快黄了,可北房她也占不到,纯属损人不利己。 “何晓?真是这个小畜生跟唐家说的?” 贾张氏急得跳脚,这好好的孙媳妇,弄成了这样。 真要是何晓说的,她非得跟何晓拼了不可。 “奶,您别听哥胡说,人家何晓都不知道唐家在哪,怎么可能是他呀?” 槐花撅着小嘴,一脸的不服气。 哥刚和何晓吵了架,肯定是哥污蔑人家,以何晓的为人,就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我也是猜的。” 棒梗讪讪地说着,他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槐花。 “棒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何晓。” 贾张氏有些生气。 她在棒梗身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接着看向了秦淮茹。 “淮茹,这怎么办呀?咱家就棒梗一个独苗,可不能让他没了对象。” “唉,傻柱已经求艳玲她爸去了,咱等着看看吧,不行就给棒梗找个农村姑娘,再不行,就给他找个残疾的……” 秦淮茹有些消沉。 今早上唐家的事,真是把她打击到了,没想到她秦淮茹,也有被人家撵出来的一天。 “农村姑娘,残疾的……” 秦淮茹的话,把众人吓了一跳。 特别是棒梗,他整个人又气又羞,妈的话真是太羞辱人了。 “淮茹,不至于,咱家棒梗,哪能这么惨呀?” 贾张氏也是吓了一跳,真混到这一步,她都不知道百年以后,怎么跟东旭交代了。 “唉,等傻柱回来再说吧。” 秦淮茹没了再谈论的心思,她起身推门走了出去。 今一大早就去接棒梗了,她现在都还没吃饭,肚子里早就饿了。 走到灶台前,她掀开锅盖看了看,里边什么东西都没有。 得,家里根本就没做饭呢。 秦淮茹皱着眉头,很是无奈,老太太又是准备火盆,又是弄鞭炮的,真是一点正事都不做。 摇了摇头,她转身去屋里找了一个小搪瓷盆子,接着就出门买油条去了。 过了一会,秦淮茹拿着一小盆油条走了回来。 西厢房、东厢房、北房,她挨个全都叫了一遍,将人全喊了出来。 吃饭的时候,棒梗看着何大清,还有点奇怪。 他指着何大清,扭头朝秦淮茹问道:“妈,这个老头是谁?怎么也在咱家吃饭?” “老头?” 何大清鼻子都快气歪了。 他看着棒梗就闹心,不用说了,这小子肯定是傻柱的便宜继子,他的便宜孙子。 “棒梗,别胡说,这是你傻爸的爸爸,赶紧叫人。”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 “我又不知道。” 棒梗心中莫名的烦躁,他才不管是谁的爸呢。 看着何大清,他随口叫了一句,“傻爷。” “什么?傻爷?” 何大清愣住了,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棒梗,都快被这称呼气死了。 傻柱的几个便宜闺女叫他傻爸,老爷子就看不过眼了,不过傻柱愿意,老爷子也管不了太多。 可现在……现在傻柱的便宜儿子,竟然叫自己傻爷。 “呸,我没你这个傻孙子。” 何大清算是吃不下去了,他一摔筷子,站起身就往北房走。 “我孙子棒梗,不就叫你一声傻爷嘛,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吃更好。” 贾张氏正好看不惯何大清,见他走了,心中高兴得很。 “行了,别闹了,快吃吧。” 秦淮茹心累得很,也懒得说什么。 对何大清,她也没什么好态度,走了就走了吧。 过了一会,贾家几个人和易中海正吃着呢,就见傻柱推着自行车,从外边回来了。 秦淮茹一怔,急忙迎了上去。 心情有些紧张,她连忙问道:“傻柱,唐艳玲她爸怎么说?棒梗的事,还能挽回吗?” “傻爸,您见着艳玲了吗?她跟您说些什么了吗?” 棒梗也跑了过来,他盯着傻柱,心中忐忑不安。 说实话,他对唐艳玲很满意,艳玲人长得好看,又在公家单位上班,婚事要是吹了,他得后悔死。 傻柱没有说话,他直接叹了一口气。 随手停下自行车,他走了两步,一屁股坐到了石桌旁。 “给我倒点水。” 秦淮茹不敢耽搁,拿起水壶就给傻柱倒了一杯。 傻柱拿着杯子,扫了桌上一眼,还有些奇怪。 “老爷子呢?怎么没出来吃饭?” “额,傻……那个爷爷胃口不好,傻爸,您就赶紧说唐家的事吧。” 棒梗有些尴尬,连忙编了一个谎话。 贾张氏坐在一边,心中都快急死了,她连忙催促道: “傻柱,你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唐艳玲她爸的态度,棒梗和艳玲的事,还有没有可能?” …… 傻柱喝了一口水,接着放下了杯子。 想起唐艳玲她爸提的条件,他心中现在还为难着呢。 “艳玲她爸,没她妈那么不讲理,不过想要艳玲嫁过来,他提了几个条件,要是能办到,婚事就继续办,不行的话,他家就给艳玲另外找人家。” 秦淮茹的心颤了颤。 一听这话,她就知道这条件恐怕都不简单。 “傻柱,你赶紧说说都是些什么条件?要是能满足,我贾家就是卖房子,也得把孙媳妇娶回来。” 贾张氏说的很坚决。 为了棒梗的婚事,她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第一,艳玲她爸要两千块钱的彩礼钱。” 傻柱说完,就看向了秦淮茹,家里的钱,都在媳妇那里,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凑出来。 “两千?” “嘶……” 桌子上的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年代的彩礼,两三百就算不错了。 两千,这可真是狮子大开口,普通工人不吃不喝,干个两三年,才能攒到这么多。 秦淮茹咬了咬牙,都快哭出来了。 她和傻柱,在轧钢厂干了十几年,才攒了三千多,这唐家一下就要走了一大半。 可看着棒梗祈求的眼神,她还是坚定地说道: “两千……两千我贾家出得起!” 傻柱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 “第二,棒梗、艳玲小两口,必须有自己的房子,三转一响四大件,家具四十八条腿,除了缝纫机都要备齐,对了,收音机也得换成电视机。” “嘶……”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呸,唐艳玲以为她是前清的格格呢?要这么多,她配吗?她配个屁!” 小当都快嫉妒疯了。 彩礼就不说了,房子、三转一响四大件、四十八条腿的家具,这得花多少钱呢? 哎呦,越想越气得慌。 就这个条件,别说四大件了,光二十四条腿的家具,她对象都拿不出来! “妈,这唐艳玲,咱家不要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就是为难咱家呢,她就不打算嫁进来。” 秦淮茹捂着胸口,心中也是难受得很。 这么多东西,她那剩下的小一千块钱,也全得花出去。 不,还不够,光一个黑白电视机,就得五六百呢,还要电视机票,真要凑齐这些东西,她家必须得出去借钱不可。 “妈,您别听小当胡说,我就要艳玲,就我现在这样,除了艳玲,谁还能嫁给我呀?” 棒梗眼泪都要下来了。 艳玲家要的东西是多了点,可那些家具和四大件,他结婚以后都用得着,也算不上浪费。 秦淮茹摆了摆手,她朝傻柱问道:“唐家还有没有别的条件,你赶紧都说完。” “第三,棒梗必须有正式的工作,而且必须是公家单位,不然艳玲还是不嫁,就这三个条件!” 傻柱说完就叹了一口气。 其它两条还好说,都是钱的事,可第三条工作就难了。 棒梗现在有着前科,是个正经单位,就不可能要他。 “正式工作?” 秦淮茹下意识地就看向了傻柱。 自从棒梗进了公安局,她就一直为儿子打算着,就棒梗现在的样子,除了顶岗就不可能找到正式工作。 可要是顶岗的话,傻柱就没工作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贾家人的决心 院里,众人围坐在石桌上很是安静。 唐家的三个条件,可是把众人惊住了。 棒梗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傻柱,心中有些着急。 “傻爸,您再去求求大领导,让我回原来的单位行吗?” “……” 傻柱看了儿子一眼,心中一言难尽。 他现在连大领导家的门都进不去,还去求个屁。 “棒梗,为了你的事,我求了多少人了,连脸都不要了,这次是真帮不上你了。” “傻爸!” 棒梗一脸恳求之色。 “哥,这唐艳玲,咱不娶了。” 小当坐在一边,心里难受得不行。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才不去告密呢,真是亏大了,连她自己的嫁妆都亏进去了。 想想,她就后悔。 “她唐艳玲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能这么过分,她什么意思?想把咱家都掏空是吧?还让不让妈活了呀?” 说着,她脸上有些扭曲。 她对象没什么钱,正想着靠家里贴补呢,唐家这么一闹,她连嫁妆钱肯定没了。 “对,姐说得对,就唐艳玲,根本不值这个身价。” “咱不找她,用两千块钱,不,两千块钱都用不着,五百,五百块钱,就能在郊区找个漂亮能干的嫂子,咱家干嘛要她呀?不要了!” 槐花也是一脸的愤怒。 两千块钱彩礼,她想都不敢想,再加上电器、家具,这得多少钱呀? 想想,她心里都有点嫉妒,以后她出嫁,恐怕彩礼都没这么多。 小当、槐花姐们俩,叫嚣着不娶,棒梗可就急了。 伸手“啪啪”打了两人一下,他怒声道:“你俩别捣乱。” “妈、傻爸,您别听她俩人胡说,郊区的连个城市户口都没有,就算我娶了,以后怎么找工作?” 棒梗下意识地用起了秦淮茹说的理由。 其实他不在意工作不工作的,可艳玲长得俊极了,比他妈都好看,他才不信郊区的姑娘能比得过艳玲呢。 “妈就是郊区的,爸还不一样娶了?大不了让嫂子在家里,伺候妈和傻爸。” 小当不服气,连忙又喊了一句。 这话一出,秦淮茹就皱起了眉头,旁边的傻柱脸上也是有些不好看。 “行了,小当,你别说了。” 秦淮茹想了想,扭头看向了贾张氏,“妈,这事您有什么意见?” “等我一会。” 贾张氏沉着脸,大步回了西厢房。 过了一会,她拿着一个包着的手绢,走了回来。 伸手放到桌子上,贾张氏开口说道:“这里有三百多块钱,都是我这些年攒的,先拿给棒梗用吧。” 得,老太太直接用行动支持了棒梗。 贾张氏自己拿了钱,还不甘心,她扭头又看向了孙女,“小当、槐花,你哥结婚,你俩也帮忙凑点。” “我可没钱。” 小当翻了一个白眼,直接拒绝了。 “啊?我……我手里也没多少。” 槐花低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贾张氏咬着牙,恨恨地看着小当、槐花,这俩孙女,算是白养活了。 “棒梗可是你们亲哥,小时候多疼你俩呀,现在你哥结婚了,你俩一分钱都不拿?还有没有良心啊?” “小当,你都工作多久了?还有槐花,你别忘了,小时候你哥最疼你。” “我……我就一百多,我都给哥。” 槐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存钱说了出来。 这一百多块钱,是她全部的身家了,想想,她都快心疼死了。 贾张氏脸上缓了缓,扭头又看向了小当,“小当,你呢?” “奶,我就二三十,这还是我上两个月工资呢。” 小当苦着脸,很是诚恳。 对面,贾张氏一万个不信。 自己这俩孙女里,就小当最不老实,想法最多,瞧她的样子,就是不想出钱。 “小当,你跟你对象说,咱家要五百彩礼钱,让他赶紧送过来,你没钱,你对象不会也没钱吧?” “什么?五百?” 小当很是气愤,她感觉钱有点多,又有点少。 合着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就值唐艳玲四分之一的身价呀,啊呸,什么玩意呀! “什么对象?我可没有,我俩就是刚有好感,看了几场电影,还不到谈婚论嫁的那一步。” 看奶阴着脸的样子,她只好无奈地说道: “那我跟我同事借点,也给哥拿一百。”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扭头看向了秦淮茹。 “淮茹,这就五百多了,再加上你这些年存的,凑一凑,能不能够?” 为了孙子,她算是豁出去了,连这些年的养老钱,都拿了出来,这要是还不够,可真就没办法了。 “钱凑凑倒是能够,就是工作……” 秦淮茹很是为难,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 “工作就让棒梗顶傻柱的岗,你和傻柱去厂里求求领导,用一个学徒工,顶一个食堂主任,我还不信厂里不愿意。” 贾张氏狠下了心,见儿媳妇不愿说,她索性做了这个恶人。 “啊?妈,您胡说什么呢?” 秦淮茹脸上表现得很是吃惊。 “顶……顶我的岗?” 傻柱也是愣住了,他还真没想到,贾张氏会让棒梗顶自己的岗。 在这个家里,属他工资最多,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工作要是没了,那这个家怎么办? “傻柱,算妈求你了,妈知道你委屈,可为了棒梗,实在没别的办法了。” 贾张氏扶着石桌,直接站了起来。 走到傻柱身前,她扑通一下,就给傻柱跪下了,“傻柱,妈求你了!” “妈?您这是干嘛?您赶紧起来。” 傻柱一惊,也顾不得工作的事了,他连忙搀扶起了贾张氏。 “傻柱,你要是不同意,妈就一直跪着,不起来了,呜呜……” 一把推开傻柱,贾张氏捂着嘴,大声嚎了起来。 “您……您……” 傻柱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他只觉得自己被逼在了墙角。 就老太太的样子,他能说不吗? 可想想,他都在轧钢厂工作了二十多年了,退休之后,他又能干什么呢?总不能在家里白吃白喝吧? 稳了稳心神,傻柱苦笑着说道:“妈,顶岗是有要求的,厂里还有审查,就棒梗背着前科,他怎么顶我的岗啊?” 第一百四十六 顶岗 第一百四十六顶岗 “傻柱,你当了这么多年食堂主任,伺候了领导这么多年,就不能去求求厂领导们吗?” 贾张氏跪在地上,紧紧地盯着傻柱。 “妈,算了,傻柱要是不愿意,就让棒梗顶我的岗吧。” 看见傻柱的样子,秦淮茹坐不住了。 她心里此时很矛盾,她家里是双职工,有两个岗位,傻柱的工资,比她高得多。 按理来说,应该让棒梗,顶替她的岗才对。 可……可…… 唉。 贾张氏扭头瞪了秦淮茹一眼,她可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 “你干了多少年了,才是个二级工,让棒梗顶你的岗,也去车间里干?东旭就是在车间里死的,我可不能让棒梗再去车间里干活。” 一想起儿子,贾张氏的眼泪就下来了。 “……” 傻柱一时无言,按老太太的话,棒梗还非顶他的岗不可了。 扭头看着棒梗,他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棒梗,你愿意来轧钢厂干吗?” “我……” 棒梗心里很是挣扎,轧钢厂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效益一点都不好,跟他上个单位根本没法比。 可他现在还有选择吗? 算了,先应下,等娶了艳玲以后再说吧,反正他是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轧钢厂干的。 大不了再去偷偷倒腾外汇券。 想到这里,棒梗不再犹豫,直接点了点头,“傻爸,就让我顶您的岗吧。” “傻柱,棒梗他都这么说了,妈求你了,你就同意了吧。” 贾张氏跪在地上,一脸祈求。 “傻柱,要不你就应了吧,以后,我挣钱养家。” 秦淮茹心里很忐忑,可为了棒梗,也没别的办法了。 “柱子,你有手艺在,没了轧钢厂的工作也不怕,大不了以后自己单独干。” 易中海看了良久,最终开口帮棒梗说了一句。 贾张氏、秦淮茹、易中海、棒梗。 除了小当和槐花,其他人全都劝着傻柱。 一一扫过众人,傻柱心里很是复杂,他走上前,一把搀起了贾张氏。 “妈,您起来吧,棒梗的事,我……我应下来,就让棒梗顶我的岗!” 说完,傻柱心里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以后,他就是没工作的人了。 “呼……” 贾张氏松了一口气,她扶着傻柱的胳膊,慢慢站了起来。 跪了一会,她的膝盖都有些疼了。 心中有些埋怨,她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一屁股坐了下来。 回头看着傻柱,她连忙说道:“傻柱,吃了饭之后,你就带着棒梗去轧钢厂求领导,这事不能拖。” 想了想,贾张氏继续吩咐道: “下午,你和淮茹带着两千块钱,去唐家,告诉他们家,三个条件,我贾家答应了。” “明天你再去百货大楼,把电视机、自行车、手表都买了,对了,还有四十八条腿……” 傻柱一屁股坐下,他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也听不清贾张氏在说些什么。 看了桌上一眼,他也没了食欲。 站起身,他大步走向东厢房。 推开房门,他走进屋里,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沙发上。 “傻柱?傻柱?” 贾张氏见状,直接傻了眼。 “妈,傻柱他……他应该是累了,您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秦淮茹心里不是滋味,看着傻柱茫然的模样,她心里有些心疼。 唉,都怪棒梗,要是不出这些事,他们一家人,也不会到了今天这一步。 “这都什么时候了,傻柱也不着急,万一唐家反悔了怎么办?” 贾张氏埋怨了一句,她孙子的事可是大事,傻柱什么时候累不成呀?偏偏这时候累。 当然,她也知道傻柱是因为什么。 “不就是工作嘛,男人就该出来闯闯,一点都不大气。” 嘀咕了一句,贾张氏扭头看向了易中海。 “他一大爷,傻柱这时候撂挑子,我也只能麻烦您了,唐家要四十八条腿,双人柜、双人床、大衣柜,这些全得是新的。” “我估摸着去买成品,得花不少钱,您看能不能先去找个木匠,让他来做一套?” 易中海苦笑不已,棒梗结婚,连他都得出力。 看着贾张氏,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成,我给打听打听,请个靠谱的木匠过来。” 贾张氏心里很满意,不过易中海要是能拿点钱出来就更好了。 “对了,他一大爷,您再帮忙打听一下木料,看看哪有便宜的,我家里忙,木料钱您先帮忙垫上,我过后再还给您。” 易中海愣了一下,他死死地盯着贾张氏,这个该死的大胖老太太,竟然连他的养老钱,都惦记上了? 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可看着众人的面,易中海勉强笑道:“我去找找看,木料我也不清楚哪里有。” 饭是吃不下了,随手拿了一根油条,他起身就回了东厢房。 “唉,傻柱,你这个妈,可真是会占便宜,连我的养老钱,都惦记。” 易中海看了沙发上的傻柱一眼,接着就抱怨了起来。 “一大爷,像我爸说的,您干脆和老太太凑合凑合过得了。” “呸,你当我傻?就她那样子,真一块过了,我养老的钱,最后得全成了棒梗的。” 易中海骂了傻柱一句,接着烦躁地走来走去。 木料的事,他真是头疼得很,四十八条腿的木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想想,他又不靠棒梗养老,干嘛要让棒梗吸血? 算了,也不能闹翻,毕竟还有秦淮茹在。 拉开抽屉,他数了十张大团结,接着大步走了出去。 “我傻呗。” 沙发上,傻柱怔怔地看着屋顶,心里不是滋味。 …… “淮茹,这是一百块钱,你拿着,就当我给棒梗结婚随的礼钱了,我一个老头子,就这些了,多了我也拿不出来。” 易中海递过去了十张大团结,他心里真是在滴血。 “一大爷,这也太多了,您别听我妈胡说,木料的钱,我们自己家出。”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 关键贾张氏的话太直接了,一点都不讲究,一大爷又不是傻柱,可不能这样对待他。 “那行,我这就找木匠去。” 易中海闻言松了一口气,不闹翻是最好了。 看了大胖老太太一眼,他转身就走了。 …… “一个八级工,就拿了一百块钱,也真好意思。” 贾张氏撇了撇嘴,心中还有点不甘心。 “妈,您别说了,一百不少了。” 秦淮茹小心收起十张大团结,接着就看向了小当和槐花。 也不怪她狠心,她存钱就三千多,置办这么多东西,真是不太够。 “我这就去拿。” 槐花看明白了妈的意思,她抿了抿嘴,站起身就往西厢房走。 “妈,您太偏心了,为了唐艳玲一个人,您真是把整个家都掏空了。” 小当不甘心,可面对着自己亲妈,她也只能无力地抱怨一句。 咬了咬牙,她起身回去拿自己的钱去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也很是无奈,她扭头看向了儿子。 “棒梗,你那里还有钱吗?” “妈,我的钱在公安局的时候,就都被处罚走了,哪还有钱啊?” 棒梗摇了摇头。 他心里倒是挺高兴,他的艳玲可算是保住了,哎呦,想想艳玲的身子,他心里一片火热。 “算了。”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也不指望儿子了。 过了一会,小当、槐花从屋里出来,纷纷将钱递了过去。 秦淮茹数了数,槐花的是一百三十块钱,小当给了一百。 加上贾张氏的三百多块钱,再加上易中海的,一共是六百八十五。 加上她自己的存钱,勉强算是够棒梗结婚用的了。 想想,她都快心疼死了,为了给棒梗娶个媳妇,至少得用小四千块钱,真是比厂长家的排场都大。 成了穷光蛋的小当、槐花,也没心情待了,随手拿了一根油条,扭头上班去了。 两人今天算是难姐难妹了。 路上,小当心情很是沮丧。 “妈真是魔怔了,为了一个唐艳玲,咱家算是完了,槐花,我看啊,你是甭想要自己的嫁妆了,顶多给你陪嫁两条棉被。” “没了就没了,我也不稀罕。” 小当扭头看了槐花一眼,发现她脸上竟然有些羞红。 心中暗骂道:“真是不要脸,人家都不一定要你呢。” …… 院里,秦淮茹收好钱,等了一会,见傻柱还没出来,她心里有些着急。 想了想,她起身就去了东厢房。 “傻柱?傻柱?” 屋里走了几步,见傻柱呆呆地躺在沙发上,秦淮茹很是心疼。 她连忙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傻柱。 “你别这样,大不了,以后……以后我养着你。” 傻柱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他看着秦淮茹,露出了一脸苦笑。 “淮茹,你会一直养着我吗?” 说实话,傻柱心里有一点害怕,他真怕以后自己挣不了钱,会被秦淮茹赶出去。 他现在身上连个钢蹦都没有…… 嗐,别说钢镚了,他现在房子没了,工作没了,要是秦淮茹再不要他,那他只能出去当流浪汉了。 “傻柱,这辈子,你是我最后一个男人。” 秦淮茹有些不敢看傻柱,她闭上眼睛,吧唧一口亲了下去。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感觉身上的力气又回来了。 不管怎么样,只要有秦淮茹陪着他就好。 第一百四十七章 喜欢我,爱着她 秦淮茹好好安慰了他一番,傻柱总算是有了点精神。 去轧钢厂的路上,几人也没说话。 等到了厂部,傻柱和秦淮茹好说歹说,总算是求来了一丝情面。 棒梗可以顶傻柱的岗,在食堂当学徒杂工,一个月工资二十二块钱。 出来的时候,傻柱越想越觉得亏得慌。 他一个月工资五十多,棒梗连他一半都没有。 而且以后家里也甭想吃食堂里的东西了,就棒梗一个杂工,根本就没资格往家里拿东西。 真是亏大了。 看了秦淮茹、棒梗一眼,傻柱叹了一口气。 “行了,你们回去吧,我先去上班,等晚上咱去唐家。” “去的时候您别忘了叫我,我得去看看艳玲。” 棒梗挺高兴,他自己还有事要忙,也不想这么快上班,便扭头就走了。 秦淮茹瞥了儿子一眼,接着一脸担心地看向了傻柱。 “傻柱,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以后这个家得你撑着了。” 傻柱摇了摇头,也没心情说了。 在食堂他还有最后几天班,还挺舍不得,毕竟在这工作二十多年了。 看了秦淮茹一眼,他扭头也走了。 “傻……柱。” 秦淮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傻柱的话,让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唉。” 想到以后领不到傻柱的工资了,她还有些发愁。 她都代领了十多年了,没成想会有棒梗顶岗的一天。 想想儿子的工资,她叹了一口气。 她代领傻柱的工资,没什么问题,至于棒梗的工资就甭想了。 想了一会,她一脸忧愁的回了车间。 …… “师傅,今天您亲自动手?” “给我吧。” 到了食堂后厨,傻柱撸起袖子,就忙活了起来。 切菜、掌勺,他专心致志地做着菜,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心里。 “哎,马华,你师傅这是怎么了?” 刘岚看着傻柱,感觉莫名其妙的,傻柱这状态可不怎么对。 “我也不知道啊,一来就这样了。” 马华挠了挠头,也是一脸的茫然。 有傻柱做着榜样,后厨里的其他人,全都专心的忙活了起来。 不过今天后厨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 中午,傻柱刚忙活完,正准备去窗口打菜呢,就见徒弟马华跑了过来。 “师傅,外边那个女的又来了。” 傻柱一怔,“女的?哪个女的?” 马华扫了周围一眼,接着凑近小声说道:“姓娄的那个,娄晓娥。” “……” 傻柱很是头疼,他这个时候,最不想见的就是娄晓娥了。 往外看了看,车间里马上就要下班了,他还担心碰到秦淮茹,这要是让媳妇误会了就坏了…… 想了想,他连忙说道:“马华,你把娄晓娥领到最里边的包间里去,告诉她我一会就过去。” 见马华快步走了,傻柱重新系上围裙,打算做几个小菜。 忙活半晌,他端着托盘,就去了包间。 “晓娥,你怎么来了?” 傻柱一边说着,一边将菜摆到了桌上,“你还没吃饭吧?刚出锅,快尝尝我的手艺。” 娄晓娥根本就没有吃饭的意思,她紧紧地盯着傻柱。 “怎么了?” 傻柱被娄晓娥看得有些心虚。 过了半晌,娄晓娥终于开了口,“傻柱,你和秦淮茹离婚办得怎么样了?现在离了吗?” “这……” 一说起这个,傻柱直接低下了脑袋。 那天晚上,他求娄晓娥救棒梗,实在没办法,他情急之下才说了这句话。 可……可他心里,真舍不得秦淮茹,更舍不得四合院里这个家。 “何雨柱,你什么意思?不会真像儿子说的,你在骗我吧?” 娄晓娥不敢置信地看着傻柱。 她真不相信傻柱会骗自己,更不信自己比不过秦淮茹。 “晓娥,我……我……” 傻柱看着娄晓娥,不知道怎么说得好。 说实话,他真想就这样过下去,家里有秦淮茹,外边有娄晓娥,他哪一方都不想放弃。 虽说这个想法很不好,可他真的无法选择。 “晓娥,那天是我冲动下说的话,你别当真,对不起!” “冲动下说的话?” 娄晓娥明白了,她的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站起身,大步走到傻柱身前,她死死盯着傻柱问道: “傻柱,我到底差秦淮茹哪了?你就这么舍不得她?连自己的前程都不顾了?你知道香江有多繁华吗?” 傻柱抿了抿嘴,他看着娄晓娥,沉默了半晌,然后慢慢说道: “晓娥,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可……” 娄晓娥看着傻柱,心中没有丝毫的高兴。 “可我爱秦淮茹,我真的爱秦淮茹,晓娥,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 说完,傻柱低下了头,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但又有些怅然若失。 “呵,喜欢我,但爱秦淮茹,哈哈……” 娄晓娥怔怔地看着傻柱,她笑着笑着,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太好笑了,她前几天还幻想着,一家人去香江后的生活呢,没想到真被何晓说对了。 她堂堂一个娄家的小姐,长得也不差,现在看着比秦淮茹都年轻,可在傻柱心里,她就是比不过秦淮茹。 “别,别哭,这让外人听见不好,晓娥,一切都是我不对,你别这样。” 傻柱回头看了看,接着连忙安慰了起来。 “呵……” 娄晓娥擦了擦眼泪,冷着脸说道: “傻柱,你选谁我都理解,但你不该骗我!不该骗我和儿子!” 说完,她拎起椅子上的小包,大步走了出去。 为了救棒梗,傻柱欺骗了她。那她就让棒梗,重新进去! 她娄晓娥,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呸,都等着吧! “晓娥?晓娥?” 见娄晓娥走远了,傻柱一屁股瘫在了椅子上。 “我怎么能这么说呢?” 傻柱捂着脸,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冲动了,真是太冲动了,都怪早上发生的事,搞得他心神不宁。 本来他失业以后,还想着去找娄晓娥,商量一下开店的事,这下可好,一切全完了。 不过想到秦淮茹,他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他这辈子,算是真心真意地待媳妇了,没有一丝对不起她的地方。 媳妇以后肯定也会这样待他。 第一百四十八章 爱情,爱你麻花情 娄晓娥走出包间,心中还气得不行。 她是真心实意地待傻柱,甚至有时候都算卑微了。 可傻柱是怎么待她的? 欺骗! 为了一个棒梗,傻柱竟然骗她,骗她会跟秦淮茹离婚,会跟她去香港。 可结果呢?傻柱喜欢自己,但爱秦淮茹,爱秦淮茹。 “呵,真是可笑!” 娄晓娥揉了揉眼睛,有些想哭,这次,她真是被傻柱伤着了。 …… “师娘,您吃点什么?我给您多打点。” “来份土豆丝,再来份辣椒炒肉,拿俩馒头,对了,马华,你师傅呢?” “额,那个,应该还在后厨忙活吧。” 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娄晓娥挑了挑眉头。 她扫了食堂里一眼,只见秦淮茹拿着饭盒,在一个圆桌前坐下了。 心中很是不甘心,她扭头大步走了过去。 “秦淮茹,这次算你赢了,可你手段真是卑鄙,这事咱不算完。” 说完,娄晓娥大步走出了食堂。 “嗯?” 秦淮茹看着娄晓娥的背影,有些懵逼。 什么事不算完?娄晓娥说什么呢? 她回头看了看,没瞧见傻柱的身影,可娄晓娥过来,还能是找谁? 秦淮茹皱起眉头,饭也吃不下去了,她起身就去了后厨。 …… 此刻,何晓正在街道口的铺子里,忙活着呢。 他要是知道傻柱跟娄晓娥闹翻了,非得高兴死不可。 “涛子,要不你先回去睡吧,这我自己忙就行。” “没……没事,我都睡了一晚上了,不……不困。” 涛子摇了摇头,大热天的,他这时候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在店里帮帮忙呢。 “嘿,够义气,月末多给你发奖金,三大爷,您也少不了。” 何晓一乐,心中挺高兴。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呢。” 阎埠贵脸上露出了笑容,今儿又多挣了一笔。 “涛子,你骑我的摩托车,去市场上买袋水泥和石灰,顺便再买点吃的。” 何晓从兜里摸出钥匙和钱,直接递给了涛子。 “成。” 涛子也没犹豫,接过就走了。 何晓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下屋里。 这外屋挺宽敞,他打算屋里西边,靠门口的那一块,垒一个一米高的柜台,当作炸鸡店的小厨房。 南边墙上正好有一个窗户,他打算以后就在窗户后边,安一个长方形的油锅,到时候炸鸡香味能直接传出去。 他的铺子西边是家供销商店,以后每个供销商店的客人,都得闻着他店里的炸鸡香味买东西。 想想,他还挺兴奋。 来他店里吃个炸鸡,过后再看个电影,很合理吧? 来他店里看电影,饿了出来吃点炸鸡,也很合理吧? 啧,正好互补,一个人赚双份的钱,想想就美滋滋。 “三大爷,附近有三轮车吗?我想借来用一下。” “有啊,何晓,你先看着店,我这就给你骑去。” 有了奖金,阎埠贵很是积极,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没一会,他就骑着一辆三轮车回来了。 何晓感谢了一声,骑着三轮车,悠哉悠哉地回了四合院。 他铺子里要施工,正好家里还有批城墙砖,放着也没有,他打算直接砌在店里。 迈进垂花门,他推着三轮车,正要去后院呢,就见棒梗从西厢房走了过来。 “哼。” “嘁。” 翻了一个白眼,何晓也懒得搭理棒梗,等着吧,以后有他受的。 棒梗挣过了快钱,何晓可不信他,还能按部就班的工作,早晚还得进去。 到了后院,他打开房门,就往三轮车上,搬起了城墙砖。 这些古城墙砖,又厚又重,质量还挺不错,砌个台面是够用了。 “呼……” 忙了一会,看三轮车差不多了,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直接骑了上去。 “嘶,真重。” 用力蹬了一脚,三轮车慢慢动了起来。 到了中院,他正要继续往外骑呢,就见娄晓娥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何晓有些意外,好奇地问道:“妈,您怎么来了?” “何晓,收拾收拾跟妈咪走,这四合院,咱不待了,妈咪当初就不该逼着你来!” 娄晓娥阴着脸,心情很是不好。 从轧钢厂一路过来,她是越想越气,傻柱这个狗东西,真是白白浪费了她一片真心。 凭什么不能对她是爱,对秦淮茹是喜欢呢? 该死,太该死了! “啊?” 何晓坐在三轮车上很是懵逼。 回去?贾家的好戏,他都没看完呢,回去干嘛? 再说了,他还想继续尝试着创业呢,街道口的铺子离和平宾馆这么远,他可不想回去。 看了一眼院里,这可不是说话的地方,特别是西厢房的贾张氏,最喜欢躲在窗户后边,偷看别人了。 停下三轮车,他拉着娄晓娥就往后院走。 “妈,您跟我回屋再说吧。” 到了后院,何晓打开西房,拉着娄晓娥就进了屋。 “何……何晓?你,你……” 娄晓娥看着屋里,满脸的震惊,这地方她可太熟了。 “噢,忘了跟您说了,我把许大茂赶出去了,这间屋子我买了下来。” 何晓一拍脑袋,倒是把这事忘了。 “花了多少钱?” “一千外汇券。” 娄晓娥有些恍惚,一千外汇券,拿下这间房子,倒是不贵,不光不贵,还算是占便宜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在屋里慢慢逛了起来。 手轻轻拂过书桌,她看向了后边墙上的两幅国画。 “闲钓溪鱼鱼满串,旋沽村酒酒盈尊……” “蜀人张爱,《秋江闲钓图》,真是惬意呀。” 看着画上的风景,娄晓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何晓跟在后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书画方面,还真比不上娄晓娥。 “何晓,这画你是在哪买的?” “荣宝斋您知道吗?这一幅画,售价一两百块外汇券,我感觉不算贵,就买了十几幅。” 何晓走到书架前,挑出一幅齐白石的画,递给了娄晓娥。 “荣宝斋啊,一两百块确实不贵。” 娄晓娥记得自己年轻那会,还去逛过荣宝斋呢,这一说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接过画,她打开欣赏了一会,心中还挺满意。 “等有时间,妈咪带你再去逛逛,到时候咱多买几幅,一块带回香江。” “妈,您可算是有眼光了,这东西以后肯定能升值。” 何晓伸出了大拇指,心中有种欣慰的感觉。 “……” 娄晓娥很是无语,儿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天天想着钱,天天想着升值。 “对了,妈,您帮我抬一下书架,我有几件东西拿给您看。” 何晓想起了藏起来的金条和珍珠,这些东西可都是娄晓娥的。 “东西?什么东西?” “您看看就知道了。” 娄晓娥满心好奇,她用力抬起一角,和儿子一起将书架挪到了一边。 接着,她就见何晓撬开地板,从里边拿出了一个用塑料布包着的小包。 “你这是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秘?” 何晓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解开塑料布,小心拿出了一个铝饭盒。 打开盖子,他从里边拿出了两块金条,和一串珍珠。 “这是?”娄晓娥愣了一下。 仔细一看,她突然发现这些东西,还有些眼熟。 “妈,这是许大茂当年偷您的东西,这些年被他花得差不多了,就剩下了这三件,被我逼着要了回来。” “该死的许大茂!这个臭不要脸的小人!” 娄晓娥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这个狗东西还挺聪明的,举报她之前,倒是知道私藏点。 想想,她突然有些想哭。 这些年,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男人呀? 许大茂,纯粹就是一个小人,一个恶人,没什么好说的。 傻柱呢?看起来像是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可好人能说出:我喜欢你,但我爱着她,这样的话吗? 傻柱心里怎么想的,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抽了抽鼻子,娄晓娥突然忍不住了。 当着儿子的面,她也不用藏着掖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 何晓吓了一跳。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连忙走了过去。 “妈,您别这样,东西被许大茂花了就花了,也不值什么钱,以后咱再挣。” “至于许大茂,您放心,以后我准保让您出气。” “呜呜……” 娄晓娥越哭越伤心,她一把抱住了儿子。 实在忍不住了,她眼泪哗哗地流着,接着开口说起了心里话。 “何晓,妈咪这辈子苦啊,我不心疼钱,我也不缺钱,钱算什么?” “我心疼我自己,你说我都遇着些什么男人啊?没一个靠谱的,我心疼爱情,我哭爱情,我哭我那伟大的爱情……” “爱……爱情?” “爱个麻花情。”何晓脸上像吞了苍蝇一样。 他还以为娄晓娥是因为什么哭呢,原来是情伤,早知道他就不过来安慰了。 爱情,哎呦,这都什么啊。 “妈,您就别哭了,您都四十多,快五十的年纪了,又不是小女孩了,还相信什么爱情啊。” 何晓很是无奈,他伸手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 算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了,就让娄晓娥哭吧,哭够了就好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改造店铺 “命运、爱情。” “呜呜,爱情啊,我不要喜欢,不要……” 娄晓娥抱着儿子,哭得不行,像是要把这辈子的眼泪,一次哭个干净。 “……” 何晓抿了抿嘴,一脸苦笑,他真是无法感同身受。 反而感觉娄晓娥,有点……有点那个矫情。 “嗯?不对啊,妈,您跟何雨柱闹翻了?” “你别提他,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大骗子,他有后悔的那一天!” 一听傻柱的名字,娄晓娥哭得更伤心了。 额…… 何晓闻言有些无奈,不过娄晓娥骂傻柱是骗子,两人应该是闹翻了吧? 闹翻了好啊…… 何晓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就凭他对傻柱的了解,这人就不可能跟秦淮茹离婚,更不可能离开京城去香江,肯定会跟娄晓娥闹翻。 不过傻柱到底说了些什么呀?竟然把娄晓娥气成了这样? “呜呜……” 哭了十多分钟,何晓腿都快站麻了,总算是听见娄晓娥的声音小了下来。 他轻轻拍了拍娄晓娥的后背,小声问道:“妈,您好点了没?” 娄晓娥抹了一把眼泪,整个人都有些萎靡。 抽了一下鼻子,她松开了何晓,“我累了,你自己先忙去吧。” 说完,娄晓娥转身就去了里屋,她哭了这么久,感觉眼睛都快哭肿了。 扫了一眼里屋,她直接坐到了紫檀木床上。 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这辈子,她忍不住又抽泣了起来。 “女人真不愧是水做的。” 听着里屋的声音,何晓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的好。 算了,就让娄晓娥单独待一段时间吧,她现在就是情绪上来了,过会应该就好了。 摇了摇头,何晓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摸了一把后背,他还有些难受,后边的衬衫都让泪水打湿了。 幸亏现在是夏天,何晓也懒得管,走到中院,他蹬着三轮,继续往街道口的铺子骑。 不到十分钟,他就到了铺子门口。 他刚停下三轮车,阎埠贵就从屋里迎了出来。 “何晓,拉了这么多城墙砖啊?” “嗯,三大爷,您帮我把扫把拿出来。” 何晓收拾了一下屋门口,接着就从三轮车里搬起了城墙砖。 旁边,阎埠贵也帮着忙。 干了一会,眼看着三轮车里的城墙砖快搬完了,涛子骑着小铃木也回来了。 “何……何晓,东西我都买回来了。” 涛子停下摩托车,拍了拍后边的两袋水泥。 何晓凑近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人帮忙就是方便。 “对了,涛子,你再去趟市场,请个砌墙的师傅,回来的时候,顺路帮我买俩只活鸡。” 从兜里掏出两张大团结,何晓直接递了过去。 娄晓娥还在家里伤心呢,哭了这么久,肯定也饿了,他想想,干脆做个炸鸡算了。 伤心的时候吃点好吃的,心情肯定会好。 “成,我……我这就去。” 卸下车上的水泥和石灰,涛子骑着摩托车转头又走了。 何晓在铺子门口,和三大爷一块卸下城墙砖,接着骑着三轮车,又回去了一趟。 连着拉了两车城墙砖,他这才停了下来。 铺子门口垒着的城墙砖,已经堆了一米多高了,他看了一眼,感觉也差不多够了,便不打算再拉了。 “三大爷,您把三轮车还回去吧。” 一屁股坐下,何晓擦了擦汗,接着就等了起来。 过了不到半个小时,涛子载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回来了。 等两人进了屋,何晓就将自己的要求,全都跟师傅说了一下。 “砌一个平台啊,这活简单,今天下午我能做好。” “成,那麻烦您了,涛子,你帮着点,我就先回去了。” 心里记挂着娄晓娥,何晓也没多待,又说了两句,便骑着小铃木回去了。 到了四合院,他打开车篮子看了一下,里面装着涛子买的两只鸡,正好一公一母。 没着急收拾,他先进了屋。 到了里屋门口,他探进脑袋一瞧,娄晓娥趴在紫檀木床上,睡得正香呢。 得,看来她的情绪是稳定下来了。 摇了摇头,何晓蹑手蹑脚地又走了出去。 已经杀过一次鸡了,他也算是熟悉了,从车篮子里拎出两只鸡,没一会的工夫,他就全杀好了。 杀鸡行,炸鸡他可就不成了。 想了想,他直接去了中院。 扭头瞧了一眼东边的耳房,上边挂着锁,秦京茹还没在家里。 没办法,何晓只好去了北房。 “砰、砰、砰。” 屋门被人拉开,何大清走了出来。 看着何晓,他还有些疑惑,“怎么了?又找我干嘛?” “老爷子,您想吃炸鸡吗?” ? 何大清咽了咽唾沫,他被傻柱那个便宜继子气坏了,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一听何晓提起炸鸡,他还真有些馋了。 “你又买了鸡?” 何晓点了点头,“都收拾好了,就等您炸了。” 何大清什么也没说,他回头直接关上房门,接着就往后院走。 忙活一通,等第一锅鸡肉捞出来了,何晓先尝了尝,接着他就竖起了大拇指。 “您手艺真不错,这鸡肉又酥又嫩,好吃。” 老爷子的手艺,可比秦京茹好多了,那火候把握的,不多不少,吃着正是时候。 “嘿,老了,老了,这要是之前,我炸的比这个还好。” 何大清有些得意,他随手抓起盆里生的鸡肉,轻轻放到了油锅里。 “刺啦……” “您先炸着。” 趁老爷子在忙活,何晓进屋找了一个小搪瓷盆子,将刚炸好的鸡肉,全倒了进去。 骑着小铃木飞快,还没等炸鸡凉,他就骑到了铺子门口。 “三大爷、涛子、师傅,你们别忙了,先吃点东西。” 一边说着,何晓端着小搪瓷盆子,就走了进去。 “何晓,你端的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阎埠贵最是积极,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立马走了过来。 往盆子里一瞧,看到鸡肉上的油,他心中一疼,“哎呦,这得用了多少油啊?太浪费了。” “嗐,吃有什么浪费的?这就是咱们店里,接下来要做的生意,炸鸡,你们先尝尝怎么样。” 何晓端着搪瓷盆子,看了屋里一眼,索性直接放到了门口的桌子上。 第一百五十章 挣钱嘛,不寒碜 “那我就不客气了。” 阎埠贵狂咽着口水,这香味太馋人了。 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他拿了一块,一口咬了下去。 “唔,香,太香了,涛子,赶紧尝尝,好吃得很。” 光自己啃着,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招呼了涛子一声。 “真有那么好吃?” 涛子走近一瞧,只见盆里满是金黄色的炸鸡块。 甭说吃了,就光这么看一眼,都觉得香。 他跑去洗了洗手,接着又跑了回来。 伸手拿了一油水大的,他轻轻咬了一口,接着嘴里一咀嚼,“嘶,何晓,好吃,要卖……卖这个,肯定生意好。” 涛子吃了两口,最后连里边的骨头,都咀嚼着咽了下去。 何晓笑了笑,感觉炸鸡生意,确实能做下去。 扫了屋里一眼,见叫来的师傅还干着活,他连忙喊道:“师傅,您先别干了,过来尝尝。” 中年男人有些腼腆,何晓又喊了两声,他才走了过来。 “师傅,您别客气,赶紧尝尝。” 中年男人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接着小心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怎么样?”何晓笑着问道。 “好吃,香,连鸡骨头都带着香味呢。”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往盆里看了一眼,他咋舌不已,又是鸡肉,又是油,这得花多少钱啊。 “同志,刚才听说你要开店,这鸡肉卖多少钱一斤啊?” 何晓一愣,他还真没想过。 活鸡在市场上就卖一块二一斤,这杀出来肉,再炸出来,一斤也就剩六七两了。 再加上各种成本,他估摸着,最少也得三块一斤以上。 “三块多吧。” “三块?哎呦,那可比猪肉还贵嘞,谁舍得吃啊。” 中年男人听了价格有些震惊,三块钱,都能买两斤猪肉了。 “嗐,那您可就想错了,这是在京城,甭说三块了,就算是十块,照样有人舍得买。” 何晓笑了笑,也不在意。 不过男人的话提醒了他,甭管后世怎么样,现在,炸鸡是一种高档食品,逼格必须得有,不然生意还真不一定能火。 “要不叫港式炸鸡?” 何晓喃喃自语,他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挣钱嘛,不寒碜。 “唔,吃港式炸鸡,看香江电影,啧。” 也甭说这炸鸡跟香江有没有关系了,反正贴上就行,到时候门口再贴个外国老头…… 咳咳,老头算了,对了,把许文强、冯程程贴上。 港式炸鸡,许文强吃了都说好,冯程程吃了忘不了。 店里再摆上几溜长桌,饮料都是咖啡,这体验立马就跟国内不一样了。 再找些明星海报,全贴到墙上,一看就高大上,这么潮流的店铺,卖贵一点多正常啊。 “嗐,甭管怎么说,群众们就吃这一套。” 想着想着,何晓都乐了,等回过神来一看,得,盆里的炸鸡早就被三人吃光了。 摇了摇头,他拨开布帘子,去里厅看了看。 “咳咳……” 一进里屋,他就皱起了眉头,厅里烟雾缭绕的,简直没法待。 扫了长椅上一眼,有五六个人,正拿着香烟抽着呢。 实在待不下去,他转身就走了出去。 “三大爷,麻烦您写几个标语,待会贴在墙上,从明天开始,咱录像厅里禁止吸烟。” 阎埠贵一愣,心里有些纳闷,他连忙问道: “何晓,为什么啊?来咱这看录像的人,一半都抽烟,这不让人家抽了,万一他们不来了怎么办?” “不来了就不来了,咱不缺这几个人的票钱,没了抽烟的,说不定咱生意会更好。” 何晓摇了摇头,他刚才看过,里厅一个女顾客都没有。 这可不对,他记得之前来看录像的女人可不少。 以后炸鸡店开起来,女顾客们一看里边的环境,谁还会进去看录像? “三大爷,就这么办吧,有闹事的,您就把票钱退给他,以后也甭卖给他票了。” “好吧。” 阎埠贵感觉不太好,可这是人家的店,他也只好应了下来。 见何晓拿起搪瓷小盆就要走,他心中犹豫了一下,连忙说道:“何晓,要不搪瓷盆子先放着吧,下午我帮你拿回去。” “嗯?” 何晓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盆子里,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三大爷,我家里还有些炸鸡肉剩下的油,您要不嫌弃,我送您些。” “咳咳,我家里不缺油,我就是感觉这样浪费了,不太好,在困难时候,盆里这些油,那都够吃半个月了。” 阎埠贵还有些不好意思。 “三大爷,以后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半晌,何晓无奈地安慰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骑着小铃木回到四合院,何大清已经炸完了大半的鸡肉,只剩下了最后一锅。 何晓看了看,用筷子分了一小半,放到了小搪瓷盆子里。 “老爷子,这些是您的,您拿回去慢慢吃吧。” 何大清扭头看了看屋里,也没再问,端着小搪瓷盆子就走了。 何晓收拾了一下,接着端起盆子,就进了屋。 拉开冰箱,他刚拿出两瓶汽水,就听见里屋传出了娄晓娥的声音。 “何晓,什么东西这么香呀?” “刚出锅的炸鸡,妈,您起来趁热吃点吧。” 过了一会,娄晓娥从里屋走了出来。 何晓仔细看了看,她除了眼睛有点红肿,别的倒没什么。 “还不错,挺香的。” 娄晓娥拿了一块尝了尝,感觉挺好吃,便坐了下来。 见桌上有汽水,她随手打开盖子,一边喝着,一边就吃了起来。 “妈,您现在不生气了吧?” “妈咪又不是小孩子,刚才就是发泄一下情绪,行了,别担心妈咪了,你坐下吃吧。” 娄晓娥摇了摇头,她现在除了心情不怎么好,别的倒无所谓。 又吃了几块,她抬头看着儿子说道: “对了,何晓,你收拾下东西,明天跟我回去住吧。” “妈,我在这住的挺好的,就先不回去了,我准备再开个炸鸡小店,就在东边的街道口,在和平饭店住着不方便。” 娄晓娥愣了一下。 炸鸡小店?低头一看,好嘛,怪不得儿子会让自己吃这个呢。 抿了抿嘴,她严肃了起来。 拿起汽水,她漱了漱口,接着拿起鸡块,仔细看了看。 “卖相不错。” 轻轻咬了一口,过了一会,她点了点头,“味道不错。” “不过这开店,不光是靠味道就能开起来的,算了,你想试试也成,就当积累经验了,要是缺钱,就去我那拿。” “钱我不缺,有您支持就成!” 何晓笑了笑,拿起炸鸡就吃了起来。 其实他也是这么打算的,上辈子他可没有创业的经验,一来就搞大的,他还挺害怕。 一盆炸鸡肉,俩人吃了一大半,汽水也喝了好几瓶。 吃饱喝足,娄晓娥的心情,总算是好了起来。 该死的傻柱,竟然敢骗自己,有他后悔的时候。 不过要开的酒楼,可就要重新找人了,娄晓娥还有些头疼。 眼看外边天快黑了,娄晓娥也没多待,跟何晓说了几句,站起身就走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别叫我傻爸 下午,回四合院的路上。 傻柱脸色有些难看,他快走几步,追上了媳妇。 “淮茹,你听我解释……” “傻柱,中午我都看见娄晓娥去找你了,你要是还喜欢着她,就跟他走吧,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秦淮茹捂着嘴,越过傻柱,小跑了几步。 刚才她说的话里,带着一丝真诚,傻柱为了她,为了这个家,牺牲已经够大了。 要是傻柱真喜欢娄晓娥,她这次真的愿意放手。 “秦淮茹,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相信?” “我是为了棒梗,才对娄晓娥说了谎话,我已经跟她道歉了,她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棒梗的事,淮茹,我爱的是你!” 秦淮茹没有回头,继续大步走着。 看着她的背影,傻柱心中很是憋闷。 他甚至都感觉,秦淮茹是故意这样做的,反正他现在没工作了,整个人也没用了,丢给娄晓娥也没什么可惜的。 自嘲地笑了笑,傻柱停住了脚步。 深吸了一口气,直到心情平稳了下来,他才继续追了上去。 不管怎么样,他没有干对不起秦淮茹的事,他傻柱问心无愧。 到了家里,棒梗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看两人回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妈,咱这就去艳玲家吧?” “我去屋里拿钱,你先等着。” 秦淮茹心情不好,跟儿子说了一句,就去了西厢房。 傻柱扫了两人一眼,感觉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样。 摇了摇头,他一屁股坐到了石桌旁。 耸了耸鼻子,傻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扭头一瞧,何大清抱着一个小盆子,正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炸鸡呢。 “您哪来的炸鸡块?” “嘁。” 何大清撇了撇嘴,懒得搭理傻柱。 “给我也来一块。” 说着,傻柱的手伸了过去。 “甭想,这炸鸡你没资格吃。” 何大清抱着搪瓷小盆子,往旁边挪了挪,躲过了傻柱伸过来的手。 拿起桌子上的酒盅,他仰头就喝光了。 “我啊,真是托了您的福,老了,老了,还混了一个傻爷的称号,嘿,真没白活一辈子。” 自嘲地笑了笑,老爷子拿着鸡块,继续悠哉悠哉地吃了起来。 “傻爷?” 傻柱愣了一下。 想到自己“傻爸”的称呼,他瞬间就明白了,肯定是棒梗、小当几个人叫的。 心中有些怨气,他没好气道:“这还不是怨您,谁让您给我起傻柱这个外号的?” “得,这还成我的错,我确实不该叫你傻柱。” 何大清仰头干掉酒盅里的酒,拿着小盆子站了起来。 打了一个饱嗝,他摇晃着就往北房走。 “哎?您真一块鸡肉都不给我留?” 何大清摆了摆手,直接就进了屋,这辈子他错事做了很多,可就这个“傻爷”称号他不服,什么玩意啊! “……” 傻柱自己坐在凳子上,发起了呆。 “傻爸?您愣着干嘛呢?快过来了啊,咱这就得去唐家,不然待会天都黑了。” 棒梗站在垂花门口,心中迫不及待。 “傻柱,你快点。” 秦淮茹拎着一个小布包,里边装着两千块钱,整整的好几摞,这么多钱,她自己拎着,感觉提心吊胆的,没傻柱陪着可不成。 傻柱搓了一把脸,直接走了过来。 没急着走,他站在棒梗身前,郑重地说道: “棒梗,以后直接叫我爸,前边别带着傻字了,傻爸、傻爸的不好听。” “傻爸,我都叫了您十几年了,早就叫习惯了,这有什么不好听的?” 棒梗撇了撇嘴,也不在意。 爸这个称呼,是属于他真正爸的,傻柱可没资格用。 “行了,傻柱,称呼都是小事,咱赶紧去唐家吧。” 秦淮茹心里有些着急,她随手拉起傻柱,就往外走。 心里有些忐忑,也不知道条件都满足了,唐家能不能让艳玲嫁过来。 可千万别再出意外了,她可受不了了,两千块钱就是她全部身家了。 “我……” 傻柱心里有些生气,可看着秦淮茹,他又憋了回去。 扭头看着棒梗,他警告道:“棒梗,我没跟你开玩笑,以后必须叫我爸,傻爸这个称呼我不认。” “知道了,傻爸,咱赶紧走吧。” …… 唐家。 秦淮茹将布袋轻轻放到了桌子上,接着解开了袋口。 “这是两千块钱彩礼。” 唐父、唐母互相看了看,心中都有些震惊,没想到贾家真把两千块钱拿来了。 这可是两千啊,真不是个小数目,有了这两千块钱,家里老大、老二可就不愁娶媳妇了。 “你们先坐吧。” 看在钱的份上,唐母的态度总算是好了些。 “亲家母,你们提的三个条件,我们贾家都答应,你看艳玲和棒梗的婚事……” “棒梗的工作,现在有着落了?” 唐父一怔,他真没想到,贾家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秦淮茹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对,棒梗顶他爸的岗,以后就去轧钢厂工作,家里的房子已经准备好了。” “至于三转一响四大件,让孩子们亲自去百货大楼挑,四十八条腿的家具,明天就开始做。” “爸,我以后再也不干犯错误的事了,就安安稳稳地在轧钢厂工作,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棒梗连忙保证道。 “你家里房子的房本上,得有我闺女的名字。” 唐母想了想,立马又提出了一个条件。 “成,等他俩结婚了,立马就填上艳玲的名。” 秦淮茹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 为了棒梗的婚事,她真是什么都不顾了,只要先结婚就成。 唐母、唐父互相看了看,都不好意思再提些什么了。 为了娶艳玲,贾家已经够诚心了,这要是再提别的条件,他们都觉得过分。 半晌,唐父开口说道:“行吧,棒梗这个女婿,我认下了。” “谢谢爸,谢谢爸。” 棒梗喜不自胜,他的艳玲,终于又回来了。 伸出脖子瞧了瞧里屋,他心里有些痒痒的。 “行了,艳玲在里边呢,你去吧。” 唐父摆了摆手,马上就要成婚的人了,也没什么避讳的。 第一百五十二章 双面龟叫哥,沸羊羊递烟 “谢谢爸。” 想着艳玲,棒梗心中一片火热,起身直接跑去了里屋。 “呵。” 傻柱坐在一边,自嘲地笑了笑。 今晚上他一直没说话,可听到棒梗叫唐父爸,他还是忍不住乐了。 真是太可笑了,他这个“傻爸”改不掉,别人倒是叫得挺顺口。 秦淮茹面露不悦,她轻轻碰了傻柱一下,接着朝唐父、唐母说道: “亲家,我看棒梗和艳玲的事,咱也别拖了,就尽快办,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盼着家里早点有下一辈。” 唐父、唐母互相看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 “行,我家艳玲也不小了,这事咱尽快办。” “还是您家明事理。”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商量完结婚的事,秦淮茹就和傻柱站了起来。 没去叫棒梗,两人先走了。 路上,秦淮茹说着唐艳玲和棒梗的婚事,时不时地笑两声。 至于傻柱,他随口应和着,心里却很憋闷。 …… 转眼间,就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何晓全忙活在了铺子里。 砌台面、装修窗户、安煤气灶,安油锅,订做店牌,可是忙得不行。 经过三天的忙活,他铺子里的小厨房,总算是砌好了,只等着水泥干了之后,就能营业了。 何晓也是松了一口气,忙活了三天,他总算是能休息一下了。 次日一大早,他躺在紫檀床上,正想着睡个懒觉呢,就听见外边“嘭嘭”的响了起来。 扯起枕头蒙住耳朵,半晌,他直接放弃了。 睁开眼睛,何晓气冲冲地爬了起来。 这几天,贾家请的木匠,天天一大早就在院里忙活,那“嘭嘭”声,可真是烦死他了。 推开房门,他带着怒气,大步往中院走。 “哎?何晓,我哥结婚,你来嘛?” 槐花一出房门,正好看见了何晓,连忙跑了过来。 “你哥结婚?你哥什么时候结婚?” 何晓回头看着槐花,有些吃惊,他倒是知道棒梗要结婚,可也没这么快吧? “大后天,何晓,你来不来呀?” 槐花笑意盈盈地问着,她还挺期待着何晓能来的,最好是何晓能和哥和解。 “不去,我去干嘛?又不是我结婚。” 何晓脸上已经黑了下来。 真该死啊,棒梗竟然后天就要结婚,没成想他从公安局里出来,这么快就要成好事了。 “怪不得一大早就这么忙活呢,也不怕快工出粗活。” 嘀咕了一句,他扭头就往中院走。 “哎?何晓?何晓?” 槐花不甘心,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中院,何晓扫了一眼,院里两个五十多岁的木匠师傅,正在忙活着呢。 旁边,傻柱也在帮着忙。 没有犹豫,他直接朝傻柱走了过去。 “这一大早,您家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有点缺德了。” 傻柱伸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无奈地说道: “这都七点钟了,你也该起床了,何晓,你年轻轻的,别老赖在床上,早上多运动运动。” 说完,傻柱低头又忙活了起来。 “嘁,您倒是够关心我的。” 何晓冷笑着,他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摇了摇头,看着傻柱忙碌的样子,他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瞧瞧您,为了棒梗连班都不上了,就天天在院里做木匠活,可真是够积极的。” 说完,何晓转身就要走,他可真是看不下去了,傻柱可真够有爱的。 “何晓,你不知道吗?傻爸现在没工作了,我哥顶了傻爸的岗。” 槐花站在两人后边,闻言连忙说了一句。 “顶岗?”何晓吃了一惊,他立马停住了脚步。 回头看着槐花,见她点着头,何晓又看向了傻柱。 “您的岗被棒梗顶了?” 傻柱有些郁闷,他瞪了槐花一眼,“槐花,你妈正在忙活着呢,你还站在这干嘛?” “我……” 槐花张着小嘴,想说些什么,可看见傻柱严肃的样子,她扭头就跑了。 “嗐,轧钢厂效益不好,我想出来干个体户,就把岗丢给了棒梗。” 等槐花走了,傻柱才无所谓地说道。 “……” 何晓愣愣地看着傻柱,他才不信傻柱的鬼话呢。 怪不得棒梗进了局子,还能这么快结婚呢,他想了想,算是有些明白了。 “就不能让棒梗顶别人的,非得顶你的?” “都一样。” “这能一样嘛?” 半晌,何晓伸出了大拇指。 “您真是……真是有大爱,双面龟见了您都得叫大哥,沸羊羊都要给您递烟。” 实在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何晓倒是想起了,前世的两个动漫人物。 “双面龟?沸羊羊?你说什么呢?” 傻柱看着何晓,感觉莫名其妙。 一只龟、一只羊,叫自己大哥干嘛?再说了,他又不抽烟。 何晓没解释,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傻柱做的事,他没法理解,真是没法理解。 他感觉傻柱现在是入魔了,就跟那赌徒似的,拿自己的一切对待贾家。 可这样值吗? 算了,开心就好,反正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龟?羊?” 傻柱想了一阵,还是想不明白。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想了,儿子肯定是胡说八道。 正要继续忙活呢,他就见西厢房里,槐花走了出来。 本来傻柱也没在意,可抬头看了看何晓,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天,秦淮茹跟他说的话:亲上加亲。 再想想刚才槐花看何晓的眼神,傻柱手中的锤子,从手中滑落了下去。 “嘭。” “不……不会吧?” 傻柱脸上黑了下来,见槐花去了后院,他立马跟了上去。 …… 槐花小跑着,见何晓要回屋,她连忙喊道: “何晓?何晓?你等一下。” “又怎么了?” 何晓心中很不耐烦,他刚被傻柱恶心坏了,可没心情继续跟贾家人交谈。 槐花脸上红扑扑的,害羞地说道:“何晓,你明天……” “槐花,你妈叫你呢。” 还没等槐花说完,傻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得,甭说了,就瞧两人的样子,他猜得真是没错,哎呦,真是作孽啊! 槐花回头一瞧,脸上更红了。 心中很是遗憾,这下是没法说了,她立马就跑了。 “何晓,我有话跟你说。” 傻柱黑着脸,心情无法言表,他现在脑袋嗡嗡的,就像要炸开似的。 “说呗,又没人拦着您。”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傻柱左右看了看,心里有些犹豫,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想了想,他起身就往西房走,“去你屋里说吧。” “可别又给我跪下了。” 心里嘀咕了几句,何晓无奈的跟了上去。 他真有些不耐烦了,傻柱老是说些贾家的破事,他可不爱听。 到了屋里,何晓拉开冰箱拿了一瓶汽水,接着一屁股坐下了。 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他看着傻柱说道:“坐吧,又有什么事?要是关于贾家的,您就别说了,我不会帮忙,更没兴趣。” “哼。” 傻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 他死死地盯着儿子,郑重地说道:“何晓,以后你别和槐花见面了。” “又来了,您这话还是跟槐花说吧,都是她一直找我,您要是拦着她,我还得谢谢您呢。” 何晓真是有些无奈,他都搞不懂傻柱的想法了。 不说别的,就算是他天天和槐花见面,又能怎么样? 真是莫名其妙。 “都是槐花找你?” 傻柱的手抖了抖,他真想回去狠狠地扇秦淮茹两巴掌。 槐花可是她亲生女儿啊,就为了一点钱,为了香江的身份,至于这样干吗? 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抬头看了看何晓,傻柱深吸了一口气,“何晓,要不你还是搬出去吧,这个院子,不适合你。” “又为什么啊?这是我的房子,您管得也太宽了吧?” 何晓愣了一下,这是傻柱第二次赶他了。 第一次是在中院,北房是傻柱的房子,赶就赶吧,他也认了。 可现在他住的房子,是自己买的,傻柱可没资格赶自己。 “为什么?何晓,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傻柱一脸的痛心,他指着何晓的手,都有些发抖。 “你啊,你啊,不管你认不认我,槐花都是你姐,虽说没血缘关系,可……可你们不能……不能那个。” “哪个?” 何晓被傻柱说得,有些迷糊。 “不能在一起,不能结婚!” 傻柱喘着粗气,他不能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要不然,街坊邻居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他傻柱做事,不说光明正大,可每一件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该死,都怪秦淮茹,怎么能这样教女儿呢?” “何晓,我就直说了吧,你别以为槐花是喜欢你这个人,她就是喜欢你的钱,贪图你香江的身份,你们要成了,以后肯定后悔!” “嗝。” 槐花?结婚?后悔? “你……你胡说什么呢?” “何晓,你别跟我装糊涂,你要是敢跟槐花一块,我就……我就打死你!” 傻柱黑着脸,咬牙说道。 “嗝。” 何晓真是被吓了一跳,此刻,他脑子里乱糟糟的。 槐花? 想想这些日子,槐花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他心中慢慢反应了过来。 可这也太可笑了,他之前还真没往这方面想。 他现在才多大啊?就被人惦记上了? 更离谱竟然还是贾家,听傻柱的话音里,这还是秦淮茹的主意,真就把他当成小傻柱培养呗? 第一百五十三章 质问 “这姓秦的,都是哪来的自信呀?” “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何晓都气乐了,他都不知道秦淮茹是怎么想的,他有哪个地方像傻柱的? 当然,外貌不算。 不说别的,他是后世来的,可没那么封建,占了便宜就跑的事,那也是能做得出来,他心里可没负担。 想用女人拴着他,真是白日做梦。 “何晓,你这话什么意思?” 傻柱一听就感觉不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可不是好话。 “嗐,您说的事,我知道了,要劝还是劝你家里人吧,我怎么做,您可管不着。” 何晓摇了摇头,心里的怒气慢慢消散了。 想想,还挺有意思的,贾家人竟然对他使美人计,真是笑死人了。 “对了,我们要是成了,你可别打死我,又不是我主动的,没这道理,你还是打死槐花吧。” “成了?你胡说什么呢?何晓,那是你姐,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傻柱都快气懵了,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过来。 “什么礼义廉耻?那都是封建荼毒,再说了,我就从来没有过姐,要认你自己认。” 看到傻柱的样子,何晓更乐了。 他站起身,推着傻柱就往外走,“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烦我了,有事跟你闺女说去。” “有时候,我都觉得你认为我好欺负,不然这事干嘛找我呀?这是我的错吗?” 拉开房门,他直接将傻柱推了出去、 “砰。” 打了一个哈欠,何晓还有点困了,一大早的,破事是真多。 摇了摇头,他转身就去了里屋。 “砰、砰、砰。” “何晓?何晓?” 傻柱用力拍打着房门,见儿子根本不搭理自己,他直接愣在了原地。 脸上很是难看,想想,他转身就去了中院。 西厢房里,秦淮茹正和槐花忙活着呢,就见傻柱闯了进来。 看见他,槐花立马抱怨了起来,“傻爸,妈哪有找我呀?您就会骗人。” “……” 看着槐花,傻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三个孩子里,他最喜欢、最疼爱的就是槐花了。 他真是不希望槐花受到伤害。 深吸了一口气,他往外摆了摆手,说道:“槐花,你先出去,我有事跟你妈说。” “什么事呀?这还用瞒着我呀?” 槐花嘟起了小嘴,看着傻柱严肃的样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了出去。 “砰。” 傻柱关紧房门,接着大步走了回来。 看着秦淮茹,他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冒上来了。 槐花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 “傻柱,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 秦淮茹被傻柱看得心里毛毛的,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 “啪。” “傻柱!你疯了?你又打我?” 秦淮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傻柱。 她正为了棒梗的婚事忙活着呢,突然就被傻柱打了一巴掌,她真是又懵逼又委屈。 “秦淮茹,我跟没跟你说过,槐花和何晓的事,那就是胡闹,不能这样干,可你瞒着我做了什么?你跟槐花说了什么?” 傻柱指着媳妇,厉声问道,他很是心痛。 说实话,媳妇的形象,在他心里有些崩塌了。 当初媳妇选择他,是不是也因为当初他的条件好?想想,他就寒心。 “就因为这事,你就打我?” 秦淮茹心里一虚,随即就咬起了牙。 这事可不能怂,她捏着拳头,朝着傻柱的胸膛就打了下去。 “嘭、嘭、嘭。” “傻柱,你自己去问问槐花,问问她,看看我跟她说什么了没有,你怎么什么事都怨我呢?” 秦淮茹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她揉了揉眼睛,眼泪在里边打转。 “不是你蛊惑的槐花?” 傻柱愣了一下,心中有些怀疑。 没理由啊,要是秦淮茹不说,他可不信槐花能跟何晓好上。 “傻柱,你自己去问,别整天冤枉人。” 秦淮茹推着傻柱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她拉开房门,一把推出了傻柱。 “砰。” 躲在房门后边,秦淮茹长舒了一口气。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疼得咧起了嘴,傻柱这一下可没留力气,她脸上现在都火辣辣的疼着呢。 “臭傻柱,可真够狠心的,为了儿子,都要发疯了,槐花跟何晓一块,有什么不好的?” 暗骂了几句,她转身偷偷往外看了起来。 …… 院子里,傻柱正在犹豫着。 这事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槐花提,实在太尴尬了。 “不行,我不能看着这种事发生。” 一咬牙一跺脚,他大步走过去,拉起槐花就往后院走。 “哎?傻爸,你干嘛呀?” 槐花一脸懵逼,她的手腕都被傻爸拉疼了。 可傻柱一直没说话,他直接拉着槐花,进了后院的后罩房。 关上房门,傻柱看着槐花,心里真是一言难尽。 “傻爸,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在外边说呀?” 傻柱犹豫了一会,接着小心地问道:“槐花,你妈是不是跟你说过什么?关于何晓的,你可别听你妈胡说。” “妈?没有啊,妈没跟我说过何晓的事呀。” 槐花心中吓了一跳,连忙摇着脑袋。 妈之前跟她说的事,她可不想让傻爸知道。 “没有?你可别骗我,算了,不管有没有,以后,你就别再跟何晓来往了。” 傻柱黑着脸,也不想追究秦淮茹的事了,只要槐花不再跟何晓来往就成。 “我没跟何晓……” “可为什么呀?傻爸,现在都是新时代了,您不能管我,这都是我自己的事。” 槐花摇着脑袋,心中一万个不赞同。 她刚发现何晓其实挺秀气、挺吸引人的,再加上丰厚的家底,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管怎么样,她都想试试,她槐花想做的事,可不能半途而废。 “你自己的事?我是怕你吃亏,哎呦,我的傻闺女啊。” 傻柱急得跳脚。 这一个个的,全都有自己的主意,都不听他的话,他心里满是挫败感。 “吃亏?嘿嘿,傻爸,我是您闺女,可一点都不傻。” 槐花摇着脑袋,笑得很是灿烂。 第一百五十四章 约会 “槐花,你不懂,那何晓是在资本主义国家长大的,心里坏着呢,你可别往他跟前凑。” 傻柱对槐花真是掏心掏肺,连自己亲儿子都顾不上了。 “好了,好了,傻爸,我知道您为我好,可现在都是新社会了,您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槐花也不在意。 说完,她走上前抱了傻柱一下,接着扭头就跑了。 “哎?槐花?槐花?” “作孽啊,真是作孽。” 傻柱愣愣地站在原地,心中升起来一种无力感。 不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大不了他就去找娄晓娥告状。 傻柱攥着拳头,狠下了心,他就不信娄晓娥,会看着儿子犯错误! …… “何晓?何晓?” 推门刚出屋,何晓就听见有人叫自己,扭头一瞧,槐花小跑了过来。 “何晓,刚才傻爸没跟你说什么吧?” 槐花脸上有些羞红,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要是傻爸将什么都说了,那她可就尴尬了。 “没有,他跟我说的,都是我家里的事。” 何晓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看了槐花一眼,今天槐花倒是没穿裙子。 她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衫,黑色长裤,两根大麻花长辫,垂落在胸前,还真挺好看的。 “那就好,那就好。” 槐花拍了拍胸脯,总算是放下了心。 抬头看了何晓一眼,她掰着手,略微害羞地说道:“何晓,你晚上有空吗?要不咱去看电影?” “好啊,就去我那的录像厅,咱连票钱都不用花。” 何晓想都没想,直接应了下来。 他可要看看这美人计,到底上到什么程度。 “那咱就约好了。” 槐花露出了笑容,她扭头就跑了。 “啧。” 何晓等她跑远了,才回过神来。 笑着摇了摇头,他刚要走呢,就见院东边傻柱黑着脸,大步走了过来。 “何晓,你刚才和槐花说什么呢?” “哦,槐花约我看电影,我答应了,晚上,我俩去看电影,看完之后再去公园逛一圈。” 何晓也没瞒着,笑呵呵地全说了出来。 就连看完电影之后的事,他都想好了。 “你……你真就一条道走到黑是吧?我的话,你一点都不听?何晓,不管你认不认我,我都是你亲爸,你不能这样。” 傻柱苦口婆心地劝着。 “嘿嘿,您可真封建。” 说完,何晓哼着小曲就走了。 有人约自己,甭管人家图什么,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何晓!” 后边,傻柱站在原地,都快哭出来了。 …… 到了中院,何晓没急着出去,他走到东边的一堆家具前看了看。 还别说,俩师傅做的家具不错,手艺都挺好。 想到自己铺子里要用的桌椅,他直接朝木匠走了过去。 “师傅,大长桌您能做吗?” “长桌?多长?” 木匠师傅直起腰,诧异地看着何晓。 何晓想了一下铺子里的宽度,犹豫道:“三米半左右吧,然后再做两个一米的,配套的椅子来二十把。” 还是个大买卖,木匠师傅有些兴奋。 “能做能做,别说三米半了,四米的长桌都能做。” “那成,等做完贾家的了,您就给我做,木料用你们的就行。” 何晓点了点头,跟师傅商量好了,也了一件他心中的烦心事。 扭头瞧了瞧,见东边的耳房没锁门,他起身走了过去。 “砰、砰、砰。” “吱嘎。” 秦京茹从屋里推门一出来,看到何晓还有点惊讶。 不过没待她开口说话,何晓就先问了起来。 “抓到许大茂了吗?” 听到何晓提起许大茂,秦京茹又气又急。 “呸,这个不要脸的,我在友谊商店门口待了两天,总算是让我碰到了他。” “那你和她的事解决了吗?” 说完,何晓就后悔了,他可不想听八卦。 “嗐,算了,我就直说了吧,我铺子里的炸鸡店,马上就要开了,您愿意过来工作吗?待遇您放心,肯定比您去别的地方强。” 何晓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行啊,我愿意,就是那个……那个何晓,我能不能先预支点工钱啊。” 秦京茹说着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这些日子,她算是感受到人情冷暖了,没了许大茂,她在京城又没工作,真是连吃饭都困难。 要不是她厚着脸皮,去堂姐那蹭点吃的,她真就饿死了。 可要是就这么回红星公社,她又不甘心,村里那些老婆子的嘴,一个比一个毒,想想,她还不如饿死在京城呢。 “预支工钱?” 何晓越过秦京茹,看了一眼耳房里。 得,当初他租给秦京茹是什么样子,现在屋里还是什么样子,就是地上多了一个凉席子。 好嘛,合着她这些日子,都是在地上睡的,也幸亏现在是夏天。 “你等我一会。” 说完,何晓扭头就走了。 回屋拿了些大团结,他快步走了回来。 “这是三百块钱,你先拿着,要是不够,再跟我说。” 秦京茹张了张嘴,她想推脱一下,可想想自己的处境,她又默默收了起来。 “何晓,你要是开店,就叫我。” “成,还有几天,到时候我通知你。” 又解决了一件事,何晓心情不错,他跟秦京茹聊了两句,接着就走了。 出了四合院,他直接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一转眼,他在铺子里就忙活到了下午。 没忘记跟槐花的“约会”,何晓骑着小铃木,去街道口的澡堂洗了一个澡,接着神清气爽地回了四合院。 “光看电影可没意思,还得带点喝的。” 找出自己的挎包,他拉开冰箱门,装了几瓶汽水进去。 刚想着再装点什么呢,他就听到房门响了起来。 背上挎包,何晓快步走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外边,槐花扎着粉红色的头花,身穿白色连衣裙,俏丽地站在门前。 “何晓,那个……那个……” 何晓笑了笑,回头直接关上了房门。 “走吧,咱这就去看电影,我可是挑了一个好片子,是爱情片呢。” “爱情片?” 槐花脸上立马就红了。 跟在何晓身后,她心中很是雀跃,看来妈说得对,男人都吃这一套。 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心中很是得意。 出四合院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晓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 摇了摇头,他心里大概知道那人是谁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傻柱被打 傻柱眼睁睁地看着,槐花和何晓走出了四合院,他瞬间就怒了。 这家里没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十几年的闺女,真是白养这么大了。 “呼……” 越想越不甘心,傻柱阴着脸,大步追了出去。 院门口,何晓、槐花正往放映厅走,两人也没说话,气氛还有点尴尬。 何晓扭头看了看槐花,正想着要不要牵个手什么的呢,就听见后边传来一声爆喝。 “你们俩给我站住!” “嘿。” 何晓乐了,傻柱这是忍不住终于出来了,他还以为傻柱会跟着他们去放映厅呢。 “何晓、槐花,你俩要去哪?真不听我的话是吧?” 何晓停下脚步,他回头看着傻柱,叹了一口气。 人家都不在意,他都不懂傻柱为什么这么着急。 不就是一个继女嘛,真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了?还是把他当成色中恶鬼了? 摇了摇头,他都懒得想了。 退后了两步,他将空间让给了傻柱和槐花。 这件事,他懒得参与。 “傻爸~” 槐花跺了跺脚,都快被气死了。 “槐花,跟我回去。” 傻柱狠狠瞪了何晓一眼,接着拉起槐花就往四合院走。 槐花被傻柱拉了一段路,才反应了过来。 当着何晓的面,她不想跟傻爸闹翻,便轻轻喊了几声。 “傻爸?傻爸?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傻柱阴着脸,就跟没听到一样,拉着槐花不放手,直接拉进了院里。 …… “得,第一次约会就这么完了。” 何晓双手一翻,有些遗憾,早知道他就不准备这么多东西了。 见两人进了院,他起身也走了过去。 他准备有热闹就看热闹,没有……嗐,就回屋睡觉。 …… 中院里,槐花不再留力气,直接挣脱开了傻柱的手。 “傻爸,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你这是犯法的。” 槐花看着傻柱,都快气疯了。 说不定今晚上,她就能拿下何晓,就能成为香江人了,可现在全都被傻柱毁了。 以后,她还怎么面对何晓呀?想想都尴尬。 “犯法?槐花,我是你爸,我是为了你好,你就听我的吧。” 傻柱脸上挤出笑容,苦口婆心地劝着。 他是真不想看到闺女犯傻,更不想看到他们一家,成了胡同里的笑话。 “傻爸,你太过分了,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傻爸,可我现在都大了,我是自由的,你管不着我!” 槐花用力一甩手,转头就要出去。 她真是要疯了,傻爸不支持她就算了,可也不能拖她的后腿啊。 “槐花,你听话,别犯傻了,你们不适合。” 傻柱快走几步,又将槐花拉了回来。 “你放手,放手,不用你管我。” …… 西厢房里,秦淮茹躲在门后边,算是看不下去了。 她真是没想到,傻柱竟然这么轴。 推开房门,她大步走了出去,“傻柱,你放开槐花,我才是槐花的亲妈,用不着你管她。” 傻柱一怔,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扭头看着秦淮茹,他心里很是难受。 “妈,妈,傻爸疯了,他真是疯了!” 槐花揉着手腕,红着眼睛跑到了秦淮茹身边。 越想越委屈,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好了,好了,别管你傻爸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能做主。” 秦淮茹低头看了看女儿的手腕,也是心疼得不行,她伸手连忙给槐花揉了揉。 “傻柱,你真是疯了,上午打我,下午打槐花,你现在不用上班,就天天在家里打人是吧?” 秦淮茹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气恼得不行。 揉了揉自己的脸,她心里很是郁闷,为了一个何晓,傻柱都打了她两次了,真是太过分了。 “我没打槐花。” 傻柱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 抬头看着秦淮茹,他心中有些冒火,为了钱,为了香江的身份,媳妇才是真疯了。 大步走到秦淮茹身前,他冷着脸问道: “上午你是不是在骗我?肯定是你蛊惑的槐花,那可是你亲生女儿啊,你非得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何雨柱!你别管我骗没骗你,槐花现在是成年人了,她的事,她自己能做主,你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淮茹也快要气疯了。 给女儿选择一个条件好的人,这是往火坑里推吗? 再说了,她又没逼槐花,只是跟槐花提了一下,槐花自己也愿意试试。 “何雨柱,我告诉你,槐花的事,以后你别管,你又不是他亲爸,你没资格……” “啪。” 没等秦淮茹说完,傻柱抬手狠狠地打了下去。 …… “嘶。” 何晓站在垂花门口,正偷偷往里看呢。 傻柱这一巴掌,吓了他一跳,不过真是痛快啊,看来傻柱还是有点脾气。 也是,傻柱也该生气,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人家轻飘飘的说你没资格,哎呦,这得多伤人心呀。 嘿,不过傻柱也是活该,你自己愿意当舔狗,就别怪人家看不起你、不在意你。 正要继续看热闹呢,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爆喝: “何雨柱,你大爷的,你敢打我妈?我要杀了你!” 何晓吓了一跳,回头一瞧,棒梗推着自行车,正往中院里走着呢。 棒梗旁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贾张氏,另一个是个陌生女人。 何晓特意看了看那女的,将近一米七的大个子,披肩短发,身材挺好,他感觉和后世一个明星挺像。 此刻,她正一脸惊愕的看着棒梗。 “艳玲,扶着自行车,别摔了后边的电视机。” 棒梗将自行车递给了身旁的女人,接着大步跑进了中院。 “何雨柱,你敢打我妈?你敢欺负我妈?谁给你的胆子?” 棒梗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到了傻柱身前。 他捏紧拳头,没待傻柱说话,直接抡了过去。 “嘭。” 棒梗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到了傻柱的脸上。 傻柱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何雨柱,我贾家有男人,你敢打我妈,我就跟你拼了!” 棒梗红着眼睛,举着拳头,直接又抡了过去。 旁边,秦淮茹捂着脸,已经看呆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妈,您跟何雨柱离婚吧 “棒梗,你快住手啊,他是你傻爸呀。” 眼见棒梗要继续揍傻柱,秦淮茹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扑到棒梗身上,连忙拦下了他。 “妈,你放开我,何雨柱他竟然敢打您,他打您啊,他是不是以为咱贾家没男人呢?今天,我就跟他拼了。” 棒梗红着眼睛,暴怒不已。 他这辈子,最无能为力的事,就是小时候看着妈嫁给了何雨柱。 这是他心里一辈子的痛! 要是何雨柱好好对待妈,那也就算了,可今天他看到了什么? 何雨柱这个畜生,竟然打了妈一巴掌,这个畜生,竟然敢打他棒梗的妈! 这可是在院子里,光明正大下打的,背地里,妈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看着秦淮茹一侧红肿起来的脸,棒梗瞬间又暴怒了起来。 用力挣脱开秦淮茹的胳膊,他朝半跪在地上的傻柱,又抡了一拳。 “嘭。” 这一拳直接打在了傻柱的鼻子上,他脸上鼻血、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旁边,槐花也已经看呆了,她虽然烦傻爸,可真没想到哥竟然会打他,而且还打得这么狠。 “棒梗,棒梗,你住手啊。” 秦淮茹抱着棒梗,用力往外推。 她心里已经绝望了,不管再怎么样,棒梗也不能打傻柱啊,她知道儿子是为了自己,可……可…… “哥,哥,你别这样,那是傻爸呀。” 看着傻柱鼻子哗啦啦地流血,槐花一个激灵,也反应了过来。 她连忙跑过去,跟妈一起抱住了棒梗。 “傻爸?屁的傻爸,他就是一个臭傻柱。” 想到傻柱现在的处境,棒梗索性也不再遮掩了。 忍到现在,他没必要再忍下去了,这个家有他棒梗一个人就行,用不着傻柱了。 “傻柱,我告诉你,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这个家不欢迎你!” 傻柱跪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棒梗、秦淮茹几个人。 胸前的衬衫,已经被鼻血染红了一片,他却像没什么感觉似的。 痛,太痛了。 这痛不是身体上的痛,而是心里的痛,痛得他生不如死。 棒梗,那可是他养大的啊,十几年的恩情,就不说了。 棒梗回城以后,是他求大领导给棒梗找的工作。 棒梗进局子,是他求的娄晓娥,出来以后,他更是把轧钢厂的岗位给了棒梗。 结果,换来了什么? …… “嘶。” 何晓站在垂花门口,也是看傻了眼。 哎呦,棒梗那拳头,可真是往傻柱脑袋上抡啊,一点都不虚的,他看着都觉得吓人。 唉,傻柱也是活该,谁让他养了一个白眼狼呢。 垂花门后边,贾张氏一个哆嗦,朝前院快步走去。 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麻,棒梗这个混账,怎么能把傻柱打成这样呢? 也不知道傻柱还愿不愿意,再帮扶着这个家。 “这……” 唐艳玲扶着自行车,也是一脸懵逼。 想想,她感觉自己一个人待着也不对,犹豫了一下,她将自行车停好,也快步走进了中院。 “嗯?” 何晓看了她一眼,接着又回头看了看自行车。 棒梗这个白眼狼,真是太招恨了,傻柱是自作自受,可棒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扫了一圈,见没人注意这里,他慢慢走到自行车旁,接着就是一脚。 “嘭。” 一声脆响,后座上的电视机箱子,全都磕到了地上。 何晓看了一眼,这才心满意足地溜了。 …… 中院里,傻柱擦了擦鼻子上的血,用力站了起来。 他朝棒梗几人,慢慢走了过去。 “何雨柱!” 看到傻柱往这走,棒梗大喝一声,红着眼睛就要再冲上去。 “棒梗,你别冲动。” 周围,贾家几个女人,全都拦着棒梗,就怕他继续做傻事。 “棒梗,你别闹了!” “闹?” 傻柱没管别人,他怔怔地走到了秦淮茹面前。 沉默良久,他开口问道:“秦淮茹,你是不是也这么想?我现在没用了,就把我赶出去……” “傻柱,你别这么说,今天都是棒梗的不是,都是他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秦淮茹一脸焦急。 现在这个样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傻柱了。 “妈,您别向他低头,我马上就要结婚了,这个家我能养,用不着别人!” 棒梗用力挣扎了一下,可周围几人都抱着他,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见状,他朝着傻柱就骂了起来,“何雨柱,你敢打我妈,这事咱没完。” 扭头,他满含热泪地看着秦淮茹。 “妈,您为了我们几个,已经够委屈了,现在何雨柱都开始打您了,您就别为了我们,再委屈自己了,跟他离婚,跟何雨柱离婚!” “棒梗,你混蛋,你给我闭嘴。” 秦淮茹真是气坏了,她朝着棒梗就是一巴掌。 “啪。” 看着旁边几人,她恨声道:“妈,槐花,你们把棒梗拉回去,拉屋里去。” “我不走,我不走,妈,您赶紧跟何雨柱离婚吧。” 棒梗左边脸上通红,可他也不在意,反而更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贾张氏、槐花,再加上唐艳玲三个人,一时还推不动他。 秦淮茹见状,只好自己也推了起来。 “棒梗,你混蛋,我真是白教育你了。” 又推又拉,贾家四个女人,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把棒梗推进了西厢房里。 秦淮茹一把关上房门,靠在门后懊恼得不行。 …… 院子里,傻柱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死死地盯着西厢房。 可他要等的人,却一直没出来。 “哎呦,瞧您被棒梗打的,鼻梁都歪了吧?” 何晓皱着眉头,都不忍心去看。 傻柱现在的样子,真是太惨了,他鼻子到现在都还滴着血呢。 摸了摸身上,他拉开挎包,拿了点纸递了过去。 “您赶紧擦擦吧,棒梗实在太过分了,再怎么说,您也是他傻爸呀,怎么能跟您动手呢?” “嗐,其实啊,这事也正常,自古以来,给别人养孩子的,那就没个好下场,不信您看看多尔衮,死后连棺材都被撅了,您这还算好的。” “要不我帮您去报警?就您现在的样子,棒梗至少得在局子里关三个月,好好治治他。” 说了这么多,傻柱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举起胳膊,他用袖子擦了擦鼻血,接着慢慢扭头看向了何晓。 “滚!”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死心 “你让我滚?” “我看你真是被棒梗打轻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立马就不乐意了。 拉开挎包,他将纸放了回去。 傻柱真是活该,他好心过来看戏……咳咳,过来安慰一下,谁成想还被骂了一句。 走了两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这次可真是好机会,要是报了公安,棒梗肯定得被关几个月。 犹豫了一下,他回头看着傻柱,说道: “真不用我报公安?你养了棒梗十几年,今天被他打成这样,不寒心?不生气?不愤怒?不……不那啥?” “……” 傻柱扭头怔怔地看着何晓。 他当然寒心,当然生气,可大后天棒梗就要结婚了,今天棒梗要是再进去,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半晌,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这没你的事,你回去吧。” “得,我看出来了,你这是被打轻了,等你儿子、闺女一块打你,才是你后悔的时候。” 何晓鼻子都快气歪了,被人家打成这样,现在还舔着呢。 真是无药可救,等着被贾家人打死吧。 哎呦,真是越想越生气,瞪了傻柱一眼,他转身就走了。 …… 院里,傻柱又怔怔地看向了西厢房。 他多想秦淮茹能出来啊,可西厢房门关得紧紧的,一直没动静。 “吱嘎。” 北房屋门敞开,何大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慢慢走到傻柱身前,他沉默地看着儿子。 真是没想到,傻柱的继子,比他的还白眼狼,至少他养的那俩,没动手打自己。 “唉。” 过了半晌,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跟贾家那个寡妇离婚吧。” “您刚才怎么没出来?” 何大清翻了一个白眼,“我老胳膊老腿,就你那混账继子,一拳头抡下去,我还能活吗?” 从兜里掏出手帕,老爷子拿着擦了擦傻柱脸上的鼻血。 “你啊,什么随我不好?偏偏和我一样,喜欢给别人养儿子。” “还好你现在还年轻,不像我这么大年纪,不然被继子赶出去,只有冻死在桥下的份。” 何大清一边给傻柱擦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他刚才躲在门后,看得清清楚楚,可一直没出来。 一方面他怕被贾家人伤着,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儿子能被那个混账打醒。 “趁着棒梗没结婚,你赶紧把聋老太的房要回来,那间房是聋老太给你的,不是给那个混账东西的!” 等了一会,见傻柱没回话,何大清拍了拍他的脸,大声说道:“听见了没有?” “我再想想。” 傻柱摇了摇头,养了十几年,他心里对棒梗还是有感情的,他真不想闹成那样。 扭头,他又看向了西厢房。 现在他就想等着秦淮茹出来,问问她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想想?你……” 何大清气坏了,没想到儿子被打成这样了,还这么一根筋。 “何晓说的没错,你就是被棒梗打轻了,等哪天他打死你了,我再给你收尸!” 老爷子转身,一脸气愤地走了。 没救了,他儿子真是没救了,等死吧! …… 傻柱也不在意,他怔怔地又望向了西厢房。 半晌,他脸上满是失望,秦淮茹这是躲着不见他啊。 “唉。” 扫了院里一眼,他感觉这个地方,都没有他容身的地方了。 心中满是寒心,他大步朝外走去。 到了院门口,他随意地看了看,直接走了出去。 …… 西厢房里,棒梗还气愤着。 “何雨柱就是个大傻帽,他打您啊,妈,您就别委屈自己了,跟他离婚吧。” “离婚……棒梗,你是不是傻啊,你婚都没结呢,离婚了,后院的房子怎么办?” 贾张氏狠狠瞪了棒梗一眼。 见唐艳玲在屋里,她也不好说得太明白。 想了想,她阴着脸说道: “棒梗,等晚上,算了,等明早,你给傻柱道个歉,给他个台阶下,不管怎么样,一切等你结婚后再说。” 扭头,老太太又看向了秦淮茹,“淮茹,你去哄哄傻柱,让他千万别犯傻,棒梗毕竟叫了他十几年傻爸,这称呼不能白叫。” 没等秦淮茹说话,棒梗立马就不乐意了。 他指着自己,难以置信道:“我道歉?啊呸,傻柱他都敢打我妈,我恨刚才没多打他几拳,才不会给他道歉呢。” 贾张氏跺了跺脚,都快被棒梗气死了。 她这个孙子,真是没点脑子,哪怕有她和淮茹的五成的算计,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棒梗,不管怎么说,傻柱都养了你十几年,你道个歉不丢脸。” “呸,那是他愿意,我又没让他养。” 棒梗不服气,跟贾张氏就吵了起来。 “……” 旁边,唐艳玲左右看了看,心中一言难尽。 这都什么家庭呀?太乱了。 她心里真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跟棒梗好了,嫁过来以后,这怎么生活下去呀? 犹豫了一阵,听着棒梗跟贾张氏的争吵声,她算是待不下去了。 “棒梗、奶奶、秦阿姨,天快黑了,我这就先回去了。” 说着,没待几人回话,她推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哎?艳玲?” 棒梗一怔,差点忘了对象还在,他立马就要追出去。 走了两步,他停下脚步,回头瞪了槐花一眼,他怒声道:“槐花,放手,你还拉着我干嘛?” “噢噢。” 槐花吓了一哆嗦,立马松开了手。 “回来再跟你算账。” 棒梗又瞪了槐花一眼,这个小叛徒,看到妈被傻柱打,不跟他一块去报仇就算了,竟然还敢拦着自己。 “艳玲?你等我一下。” 棒梗推开房门,立马就追唐艳玲去了,连房门都没关。 屋里剩下几个贾家人,立马看向了外边。 院子中间,只剩下了一滩血迹,至于傻柱,早就不见了人影。 贾张氏走出去,仔细扫了一圈,见没看到傻柱,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想着回去劝劝淮茹呢,她就听到前院传来一声惨叫。 “哎呦,我的电视机啊,我刚买的电视机啊。” “哪个傻帽给我推倒的?赔钱,给我赔钱。”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迷茫 听着棒梗的惨叫声,贾张氏朝外院跑去。 等过了垂花门,她一看直接傻了眼。 外院里,本来好好的自行车,现在直接摔在了地上,关键是后座上的电视机,也结结实实的磕到了地上。 “哪个王八蛋给我摔的?赶紧给我出来。” 棒梗站在旁边骂着,他气得跳脚,这台黑白电视机,是他花了他六百五十块钱,刚从王府井百货大楼里买的。 他连看都没看呢,这可好,直接磕了一下,他看着都心疼死了。 贾张氏有点晕,她扶着墙连忙说道: “棒梗,你赶紧看看,看看里边的电视机,有没有磕坏。” 棒梗也反应了过来,他蹲下身,直接扯开了纸箱。 “你大爷的,我的电视机啊。” 仔细一瞧,棒梗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只见箱子里原本好好的电视机屏幕,现在有了一条细微的裂纹。 完了,屏幕磕坏了。 将近七百块钱,全打了水漂,棒梗捂着胸口,都快要气死了。 “艳玲,我不是让你看着自行车的吗?你怎么给我看的?” 唐艳玲站在旁边,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我明明把自行车停好了的呀,下午又没风,肯定是被人推倒的。” 这时,贾张氏也走了过来。 她蹲下身摸了摸电视机屏幕,也是心疼得不行。 扭头看着唐艳玲,她没好气地说道: “让你看着电视机,你说你非进去干嘛?这事都怨你,反正电视机我贾家买了,你唐家可不能耍赖。” “我又没让你们重新买。” 唐艳玲脸上有些不好看,这事她还感觉委屈呢。 低头看了看,她也没心情待下去了,转身就走了。 这次棒梗没去追,他看着地上的电视机,突然想起了什么。 “奶,这肯定是傻柱干的,除了他没别人,我刚才打了他,傻柱这是在报复我呢。” “傻柱?哎呦,没错,这个天杀的,干嘛拿东西出气啊。” 贾张氏气得跳脚,可不是嘛,这院里最有嫌疑的就是傻柱了。 “不行,这得让他赔,敢摔我棒梗的东西,没这么简单。” 棒梗黑着脸,他推起地上的自行车,就往院里走。 …… 中院里,秦淮茹怔怔地看着地上的那滩血迹,心里很是复杂。 “都叫了十几年的傻爸了,棒梗怎么能打他呢?”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真是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可儿子打他,也是因为傻柱打了自己,两人都有错。 摸了摸被傻柱打的脸颊,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妈,您怎么了?您别哭啊。” 槐花站在一旁,看着秦淮茹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 “呜呜。” 秦淮茹一把抱住了闺女,她俯在槐花的肩膀上,大哭了起来。 “槐花,为了你们几个,我不容易啊。” 棒梗推着自行车,一脸阴沉。 看到秦淮茹的样子,他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多打傻柱几拳了。 这几笔账,他暗暗记在了心里。 …… 此刻,傻柱还在胡同里漫无目的地逛着。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事。 从正阳门,走到德胜门,他又去了东城。 走累了,他就一屁股坐下,继续想事,等有力气了,他再接着走。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晚上时间,他走遍了京城大部分地方。 转眼间,天蒙蒙亮了起来。 想了一晚上,他不但没想清楚,反而脑子里更迷糊了。 抬头看了看天上,他转身就回了四合院。 大早上,院里静悄悄的,傻柱推开东厢房门,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他走到沙发前,整个人瘫倒了下去。 没一会,屋里就响起了他的呼噜声。 “唉。” 易中海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看着傻柱,心里很是复杂。 昨天晚上的事,他都听别人说了,棒梗竟然打了傻柱,真是太荒诞了。 他更担心的是,以后怎么办? 万一傻柱跟秦淮茹分了,他怎么养老?跟着谁养老?想想,他就愁得慌。 ……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早饭时间。 中院的石桌上,今早上只坐着贾家几个人,秦淮茹扭头看了看东厢房,接着叹了一口气。 “棒梗,要不你去跟你傻爸道个歉吧。” “对啊,棒梗,你先去道个歉,稳住他,等你结婚了以后再说。” 贾张氏也是点着头,她心里有些担心,就怕傻柱在关键时候使坏。 “道歉?我道歉?呸,我不就是打了他两拳嘛,他至于把我的电视机摔了吗?他给我道歉还差不多。” 棒梗脸色阴沉,他的气现在都还没消呢。 一台电视机,那可是六百多块钱的东西,想想,他就恨得不行,真想再揍傻柱几次。 眼看秦淮茹和贾张氏还要再劝,棒梗直接站了起来。 “我去厂里了。” 随手拿了两根油条,他转身就往外走。 …… 食堂后厨。 棒梗一进来,就感觉有些不对。 后厨里的人,好像个个都对他指指点点的,可等他扭头仔细一看,好像又没有。 正疑惑着呢,他就听“嘭”的一声,一大袋子土豆,扔到了他的面前。 “贾梗,把这些土豆皮削了,洗干净,再切成丝,快点,别耽误了中午工人们开饭,对了,切细点,粗了可不成。” “削土豆皮?” 棒梗看着半袋子的土豆,有些懵逼。 他来后厨这几天,除了中午去窗口打饭,平常都没人管他,怎么今天让他干活了? “贾梗,赶紧的,厂里招你来是干活的,可不是让你偷懒的,耽误了工人们吃饭,你可担不起责任。” 马华狠狠瞪了棒梗一眼,接着就去忙活了。 “可……可这么多,我什么时候能干完?” 棒梗看着半麻袋土豆,有些头皮发麻。 左右看了看,他想找个人帮忙,可后厨里根本没人搭理他。 咬了咬牙,他拿了一把菜刀,自己削了起来。 过了一会,马华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贾梗!你这叫削皮?谁家削这么厚?” 他抬手往棒梗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厂里效益不好,全是让你们这种人浪费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棒梗被揍 “你敢打我?” 棒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他指着马华,满脸的怒气。 自从来了轧钢厂的食堂,所有人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他就跟太上皇似的,别提有多舒服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给他面子。 “打你怎么了?我就打你了,没人伦的东西,呸!” 马华伸手又扇了棒梗一巴掌,接着啐了他一口。 “你……” “傻柱真是养了一个狼崽子,贾梗,你连你爸都打,你还是个玩意嘛?” 旁边,刘岚看着棒梗,一脸的不屑。 后厨里,其他人也不装了,对着棒梗指指点点的议论了起来。 “你……你们怎么知道的?是不是他跟你们说的?” 棒梗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他脸上很是难看。 “哼,棒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都干出来了,还怕别人说嘛?呸,你可真有能耐,连你爸都打。” 刘岚忍不住又啐了他一口。 要知道,四合院那一片,有好多人都是轧钢厂的员工,今天早上一上班,这八卦就传出来了。 前食堂主任,傻柱,何雨柱。 被刚顶了他岗的继子打了,这消息太有爆点了,一早上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傻柱敢打我妈,我教训他怎么了?我告诉你们,从此以后,他就不是我爸!” 棒梗感觉很是憋屈,凭什么傻柱打他妈,就没人站出来? 后厨里个个都想替傻柱打抱不平,怎么没有替他妈叫一声委屈的? “傻柱?傻柱也是你能叫的?” 马华阴着脸,慢慢走上前。 “棒梗,今儿我替我师傅,好好教育教育你。” 马华捏着拳头,直接抡了过去。 “嘭。” “哎呦,姓马的,你敢打我?我干你大爷的。” 棒梗抹了一把鼻血,直接冲了上去。 马华,就是傻柱的一个小跟班,他从前都不看在眼里,今儿竟然敢跟他动手。 棒梗气急,直接给马华来了一下狠的,朝他脑袋上就是一拳。 “哎呦。” “我今儿非弄死你不可。” 两人红了眼睛,立马扭打在了一起。 棒梗身材比马华高大,打着打着,逐渐占了上风。 旁边,刘岚可是看不下去了,她立马就跑过来劝起了架。 “贾梗、马华,你们别打了。” 说着,她低头看着棒梗的小腿肚子,抬腿就是一脚。 “嘶,姓刘的,你拉偏架,哎呦……” 棒梗一不注意,让马华一拳打到了眼睛上。 “别打了,别打了。” 这时,后厨里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 他们劝着劝着,棒梗就被他们劝到了地上,最后棒梗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挨起了众人的打。 看着棒梗一声不吭,马华更气了,他立马又踢了几脚狠的。 “呸,你个小白眼狼,打了傻柱,还敢来后厨?真是不想活了。” 刘岚也是啐了棒梗一口。 这后厨里,哪个不和傻柱十几年的交情? 既然有人带头,他们乐意踢上一脚。 最后,还是马华叫住了众人,“行了,看在我师母的面子上,就饶了你这次,以后在后厨,你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呸!” 马华一说完,众人就散了。 他们切菜的切菜,颠勺的颠勺,每个人都忙活了起来,就是没一个关心棒梗的。 “嘶……” 棒梗松开抱着脑袋的手,慢慢爬了起来。 此刻,他的样子很是凄惨,脸上眼眶红肿,鼻子、嘴里都流着血,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脚印。 摸了一下左眼圈,他立马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着后厨里的众人,他一脸阴毒。 “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一瘸一拐地出了食堂后厨,他直接去了厂部。 …… “厂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食堂里马华领着一帮子人殴打我,您要是不管,我就报公安了。” 杨副厂长坐在办公桌后边,他看着棒梗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关键是棒梗现在的样子太惨了,都打得不成人样了。 仔细看了看,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行了,这事我知道了,贾梗,正好你要结婚了,这几天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啊?就这样?那马华怎么办?” 棒梗一怔,脸上很是难看。 他来是告状的,可不是来请假的。 “厂长,马华呢?您要是不处理他,我就去报公安。” 杨副厂长脸上沉了下来。 他看了棒梗一眼,接着朝外喊道:“小赵,你去食堂把马华叫来。” 说完,他就低头忙起了自己的事,就跟棒梗不存在似的。 棒梗咧着嘴,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疼着。 见人还没来,他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等了一会,马华鼻子里插着纸卷,跑了进来。 狠狠瞪了棒梗一眼,他看向了办公桌后边,“厂长,您找我有事?” 杨副厂长抬起来脑袋,看了马华一眼,接着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就不能用短点的纸吗?你这就跟那猪鼻子里插大葱似的。” 马华一听也不生气,反而来了精神。 “厂长,您都不知道贾梗,打我打得有多狠,那鼻血都止不住,要不是后厨里的人拦着,我都得被他打死。” “姓马的,我打你?明明是你领着一帮人打我。” 棒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瘸一拐地走到马华身前,棒梗红着眼睛,恨不得再给他来一下。 “贾梗,后厨的所有人都能作证,就是你先动的手,我那是正当防卫。” 马华一脸正气,根本就不怕棒梗的告状。 在轧钢厂后厨,就没人不给他面子。 当然也是棒梗做的事,太令人气愤了。 “你……你,你混蛋。” 棒梗涨红了脸。 “砰、砰、砰。” 杨副厂长拍了几下桌子,等两人全都看过来了,他才慢慢说道: “马华,有你这么正当防卫的吗?正当防卫也不能把人打得这么狠,扣你半个月工资,行了,回去赶紧做饭去,别耽误了工人们中午吃饭。” 马华一脸心痛,抬头看了看杨副厂长,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好扭头走了。 第一百六十章 生病 “你就让他这么走了?” 棒梗有些不敢置信,自己被打成这样,就这么轻飘飘的让马华走了? “贾梗同志,你这叫什么话?这不是扣了马华半个月工资嘛,行了,你也好好回去休息吧。” 说完,杨副厂长低下头,又忙活起了自己的事。 “扣半个月工资,这叫处罚?你不能这么偏袒马华……” “贾梗同志!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杨副厂长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棒梗的话。 放下手里的笔,他站了起来。 “按你的背景,本来我们厂是不收你的,是你爸求着厂领导,这才给了你机会。” “可你呢?这才来了几天,就跟同事打架,厂风都被你带坏了,贾梗同志,你得尊老爱幼,不要胡闹!” “我胡闹?” 棒梗很是憋屈,被人打,还成他的错了? 他又不是傻子,厂长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护着马华嘛,这根本就不把他当成一回事。 越想越生气,他直接指着厂长骂道: “一个月二十二块钱的工资,你以为老子爱来这里啊?你娘的。” “贾梗,你还敢骂人?” “呸,你就该骂。” 棒梗啐了一口,接着扭头一瘸一拐地朝外走。 出了厂部,他就想去车间找秦淮茹。 可刚走到车间门口,棒梗就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 “快瞧,快瞧,那个就是贾梗,他就是傻柱的便宜儿子。” “哎呦,听说他蹲过监狱,还打他爸,可不是东西了。” “嗐,傻柱就是活该,他多好的条件啊,不娶个黄花大闺女,反而娶个寡妇,给别人养儿子,那就没个好。” …… 棒梗脸上一黑,他咬着牙,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 可车间门口的几个中年妇女,根本就不怕,反而瞪了回来。 “一帮子长舌妇。” 厂里是待不下去了,棒梗转身就往外走。 一路上,议论声不停,只要看到棒梗模样的人,那就没有不八卦的。 棒梗低着头,就跟没听到一样,等出了厂,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头看了看,他感觉都快憋屈死了,不就打了傻柱两拳头嘛,怎么一早上的工夫,厂里人就都知道了? “呸,以为我棒梗,爱待在你们这破厂啊?” 想想食堂后厨里的人,他牙都快咬碎了,他可不想受这帮子人的欺负。 再想想刚才厂里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棒梗更是憋闷得不行。 “待不下去了,真是没法待了,一个月二十二的工资,真以为我稀罕呢?” 扫了周围一眼,他朝公共汽车站牌走去。 轧钢厂是待不下去,四合院他也不想回去,想想,他还是去找许大茂算了。 轧钢厂一个月二十二块的工资,还没以前他倒腾一次外汇券赚得多呢。 要不是为了跟艳玲结婚,他才不来呢。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何大清叹了一口气。 摸了摸肚子,他都快饿死了。 走到门后看了看院子里,见没人在,他推门走了出去。 没去别的地方,他直接走向了东厢房。 到了屋里,老爷子走到儿子跟前,直接叫醒了他。 “傻柱?傻柱?” “爸,怎么了?” 傻柱嗓子有些沙哑,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慢慢爬了起来。 “嘶。” 轻轻动了一下,他浑身火辣辣的疼。 “你怎么弄成了这样?” 何大清皱起眉头,儿子现在的样子,比昨天下午还惨,就跟大病了一场一样。 “没事。” 傻柱摇了摇头,不想说些什么。 “你……唉,算了,这事得你自己想通。” 何大清也不指望着劝傻柱了,这就是一头犟驴,根本就不听劝。 摸了摸肚子,他直接伸出了手。 “干嘛?” “拿钱啊,我早饭都还没吃呢。” 何大清翻了一个白眼。 傻柱跟贾家的寡妇,都闹成这样了,他可不想让人瞧不起,早上吃饭的时候,他都没去。 傻柱也反应了过来,他摸了摸身上,却摸了一个空。 “一毛都没有?你好歹先让我买根油条,垫垫肚子啊。” “……” 傻柱抿了抿嘴,他每个月的工资,都是秦淮茹代领,别说一毛了,他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想起媳妇,他整个人又瘫倒在了沙发上。 “哎呦,你这个没出息的。” 何大清拍着大腿,都快气死了。 旧社会的地主老爷招长工,那每年好歹还给点工钱,可瞧瞧他儿子,真是被贾家敲骨吸髓,比那耕地的老牛还不如。 关键是儿子还乐意,这样的人谁看得起? 傻柱、傻柱,他可真是没起错名字。 越想越气,老爷子的脸都憋红了,他指着傻柱骂道: “你赶紧跟贾家那个寡妇离婚,把钱要回来,把房子要回来,还有这些年用你钱买的东西,都拿回来!” “爸,以后再说吧,我有点晕,想睡觉。” 傻柱浑身没力气,在沙发拱了拱,他直接闭上了眼睛。 “你,你,哎呦,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看到儿子这样,何大清都快气死了。 伸手攥着儿子的胳膊,老爷子就想拉他起来。 “嗯?怎么这么热啊。” 何大清感觉不对,他连忙摸了摸傻柱的额头。 “嘶,这么烫?这都发烧了,你怎么不说呢?” “没事,我睡一觉就成。”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万一睡过去了怎么办?” 何大清又气又急,儿子额头上都热的烫手,他可好,还说没事。 仔细又摸了摸,老爷子急得不行。 可不能让傻柱再睡下去了,这得马上送医院。 扫了屋里一眼,易中海也不在,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不光没人,连钱都没有,儿子身上没钱,他身上更没钱,这真是要急死他了。 老爷子想了想,立马就跑去了后院。 “砰、砰、砰。” “何晓?何晓?赶紧开门。” 何大清拍打着屋门,急得满头是汗。 “吱嘎。” 何晓推门一出来,看到老爷子急躁的样子,吓了一跳。 “您这是怎么了?” “傻柱发烧了,高烧,你赶紧送他去医院。” 何大清拉着何晓,就往中院走。 “发烧?傻柱让您来的?嘿,这叫我干嘛?叫他儿子棒梗,送他去不就得了?” 何晓皱了皱眉头,立马停了下来。 昨儿下午,傻柱说的话,差点气死他。 好嘛,现在病了,倒是来找他了,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想想,何晓就觉得膈应。 第一百六十一章 老将出马 “傻柱他都烧糊涂了,不是他让我来的。” 何大清急得不行。 他一拍大腿,也顾不得别的了,“何晓,算我求你了成吗?傻柱他真烧得厉害。” 何晓仔细看了何大清一眼,老爷子急得满头是汗,感觉也不像是装的。 想想,他放开了老爷子的手。 “您也别求不求的了,正好您帮过我几次忙,我这就去看看。” 转身推起小铃木,他跟着老爷子就往中院走。 等到了东厢房,何晓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傻柱,吓了一跳。 傻柱现在整个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他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鼻子和一侧的脸颊还青紫着,俩黑眼圈也很是醒目。 哎呦,这还是记忆中的傻柱吗?真是比昨天下午还惨。 看了半晌,何晓想起了正事,他连忙摸了摸傻柱的额头。 “嘶,烫得一批。” “喂?醒醒,醒醒。” 何晓叫了傻柱两声,可他“哼唧”了一下,接着就没了反应。 得,这真是烧迷糊了,得赶紧送医院。 “老爷子,您帮我扶着点。” 招呼了何大清一声,何晓拉起傻柱,接着攥着他的胳膊,用力背到了背上。 “何晓,你可小心着点。” 何大清在后边扶着,脸上满是担心。 到了外边,两人将傻柱搀扶到了小铃木上。 何晓见状,还有些不放心,傻柱现在迷迷糊糊的,万一半路上掉下去就坏了。 扫了院里一眼,他找了一根麻绳,直接将自己和傻柱拴到了一起。 “轰。” 一脚踹开摩托车,何晓立马就想走。 “哎?何晓,你去哪个医院?” “离这最近的,城南医院吧,老爷子,您就安心在家待着吧,他交给我就成。” 何晓回了一句,捏着油门,就奔了出去。 “城南医院?” 何大清一拍大腿,急得不行,也不知道儿子去了医院,还有没有危险。 扫了院里一眼,他脸上一沉,直接就冲向了西厢房。 到了门口,老爷子用力一把推开了房门。 “砰。” 屋子里,贾张氏吓了一跳。 连忙跑到门口,看到来人是何大清,她有些懵逼。 “姓何的,你来干嘛?” “哼。” 何大清阴着脸,朝着贾张氏就走了过去。 “你……你可别乱来。” 贾张氏捂着胸口,连忙退后了几步。 “呸,你个胖老太太,以为我稀罕你呢?” 见状,何大清又气又恶心,他好歹那也算是一个大厨,眼光可没这么差。 就贾张氏这样的,倒贴他都不要。 大步越过贾张氏,何大清在屋里翻找了起来。 “你……你个老混蛋,你以为你好看啊?又老又丑,脸上的眼袋,就跟死人似的。” 贾张氏脸上一红,直接骂了起来。 这老东西,话可太难听了,见何大清在屋里乱翻东西,她顿时急了。 “你赶紧住手,这是我家,谁让你乱翻的?” 何大清根本就不搭理贾张氏。 从柜子里,翻找出了一个布袋,他连忙解开看了看,见里边是半袋小米,他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姓何的,你……你要抢劫?赶紧给我放下,这是我家的东西。” 贾张氏脸色变了,她连忙跑了过去。 “你家?呸,这个家都是我儿子挣得!” 何大清阴着脸,心里恨得不行。 贾家这俩寡妇,把他儿子当耕地的牛用,这才挣了这份家当,他拿点怎么了? 想到这,老爷子立马又翻找了起来。 还别说,他从橱柜里,又找到了不少好东西,牛肉干、银耳,还有一碗白花花的猪油。 找了一个小搪瓷盆,他立马拿了起来。 “哎呦,你个老混蛋,赶紧给我放下。” 贾张氏可不愿意了,伸手就要去抢。 “滚蛋,这都是傻柱挣的。” 何大清抱着小搪瓷盆子,被贾张氏拉得一个踉跄,他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还真干不过这胖老太太。 被逼急了,老爷子索性忍着恶心,直接往贾张氏胖胸膛上摸。 “哎呦。” 贾张氏吓了一跳,立马蹦出去了三米远。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贾张氏脸上都黑了,“你个老流氓,你往哪摸呢?你……你混蛋,我要去报公安,我要让公安抓你。” “你报,我还说你摸我呢。” 何大清根本就不怕,他都七八十岁的人了,进去正好有地方吃饭。 更何况没有人证,谁会信她个死老太太说的话? 拿着小搪瓷盆子,何大清大步往外走。 “你……你个老流氓,你个不要脸的,你赶紧给我放下。” 贾张氏脸都绿了,捂着胸口,她立马就要上前教训何大清。 “我年纪大了,一碰就倒,你要是想端屎端尿的伺候我,就过来。” 何大清眯着眼睛,瞅了胖老太太一眼,威胁的伸了伸手。 “你……你个老流氓。” 贾张氏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见何大清端着小搪瓷盆走了,她心中又急又羞。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拍着腿哭嚎了起来。 “哎呦,我的清白啊,你个不要脸的老畜生,占了我的便宜,还抢我家的东西……” 西厢房门口,何大清嘴角抽了抽,他可是被恶心坏了。 低头看了小搪瓷盆子里一眼,他也顾不得管贾张氏了,走到灶台前就忙活了起来。 银耳泡开,他撕了撕,扔到了小米粥里。 光小米粥可没营养,拿起盆里的牛肉干,他切了点肉末,也扔到了锅里。 等粥煮熟了,何大清先喝了一碗,接着装了一饭盒,急忙往医院走去。 …… 城南医院里。 “医生,麻烦您多开点药水,我不缺钱,您多往他身上打就成。” 额…… 医生看了看何晓,又看了看傻柱,总感觉这话有点不对。 不过既然不缺钱,他就多开了些贵的药。 等到了病房,何晓瞧着护士拿的针有些不满意。 “同志,有那种大针头吗?你这个也太小了,他皮厚,药都够呛能打进去。” “大的?你不是在说笑吧?” 护士一脸懵逼,她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要求。 “换大的,一样的价钱,肯定换大的。” 何晓点了点头,肯定地说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大针头 扒掉傻柱的裤子,护士拿了一个大粗针头,直接扎了下去。 “哎呦。” 迷糊着的傻柱,直接惨叫了一声。 “嘶。” 何晓眯着眼睛,看得心里毛毛的。 这大号的注射器可真不小,他感觉拔出来的时候,那大针头都得带点肉出来,可太吓人了。 打完屁股上的,护士又拿着吊瓶,准备给傻柱扎上。 “护士,吊针有大号的没有?” 中年女护士摇了摇头,打吊瓶的可没有大针头。 “同志,床上这位不是你仇人吧?可不能胡闹,这是很严肃的事。” “额,没有,没有,您赶紧给他扎上吧。” 何晓讪讪地说道。 他可没有折腾傻柱的想法,就是想让药快点打下去,让傻柱早点好起来。 对,就是这样,没错。 中年女护士摇了摇头,她拿着针头,直接扎到了傻柱的手背上。 低头看了看傻柱,她朝何晓说道: “同志,你去弄点清水,给他润润嘴唇,瞧他像是好久没喝水了。” “成,我这就去。” 何晓瞧了一眼,转身就在病房里借了一个杯子。 拿起暖瓶倒了点水,等水不热了之后,他用指头蘸了蘸,抹起了傻柱的嘴唇。 看着傻柱憔悴的样子,他叹了一口气。 “唉,这也就是有我在,不然你非得烧死不可。” 摇了摇头,何晓算是明白为什么傻柱会冻死街头了。 等他老了,再被棒梗赶出去,大冬天的一冻,再一发烧,人立马就没,真是太惨了。 “水……水。” 舔了舔嘴唇,傻柱用力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攥着何晓拿杯子的手,接着大口喝了起来。 “哎呦,你慢点,喝完了,我再给你接,你这是多久没喝水了?” 何晓看着很是无奈,他连忙将傻柱扎针的手,摁了下去。 等杯子里的水没了,他拿起暖瓶,又倒满了一杯。 见傻柱盯着杯子不放,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水还热着呢,等凉了再给你喝。” “这……这是哪啊?” 傻柱感觉晕晕的,扫了一眼周围,他还有点懵逼。 “医院,你发烧了,高烧,要不是老爷子发现你不对劲,过来找我,你可就危险了。” “医院?” 傻柱慢慢反应了过来,看着身前的何晓,他立马就想坐起来。 撑着身子,他一用力,只觉得屁股一痛。 “嘶。” 这痛还不是一般的痛,就跟骨头被人凿了一下似的,痛到骨子里。 咧着嘴,他一下子就瘫了下去。 “行了,你还打着针呢,就别闹了。” 何晓强忍住笑意,刚才护士那一针下去,傻柱至少得疼一星期。 不过疼归疼,药效是真不错,这才没多久呢,他就清醒了过来。 “就你一个人吗?” 傻柱忍着昏沉,他用力扭着脑袋,看了看周围。 “你还想有谁?噢,明白了,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何晓脸上立马没了笑意。 傻柱这发着烧了,脑子都快烧坏了,可他还想着秦淮茹呢,这都不是简单的痴情了。 “唉,我真后悔送你来了,让你多烧一会得了,说不定就负负得正了。” “药钱等我回去给你。” 傻柱抿了抿嘴唇,也不想跟何晓争辩。 被何晓嘲讽,他心里也无所谓,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药费可不便宜,你有钱给我吗?嘁!”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看到傻柱的样子,他就气得慌,装什么深情啊,真是没救了。 放下杯子,他正想着出去一趟呢,就见何大清来了。 “老爷子,这呢,这呢。” 何大清循着声音,见何晓在招手,连忙走了过来。 先看了看傻柱,见儿子的样子比之前好些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何晓,傻柱他没什么事吧?” “没事,还跟以前一个样,脑子没烧糊涂,挂几天吊瓶就成。” 何晓撇了撇嘴,直接站了起来。 “老爷子,您一个人看着他成吗?要不我再给您请个人?” 还没待何大清回话,病床上的傻柱睁开了眼睛。 “不用,我自己待着就行。” “得,那我就先走了。” 何晓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待下去了,他连早饭都还没吃呢。 跟老爷子又聊了两句,他转身就走了。 出了医院,他骑着小铃木,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就进去吃了一顿。 眼看着就快到中午了,也没什么事做,他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推着小铃木,刚进院门,何晓就看见前边有个男人,正一瘸一拐的往里走。 这人他也熟悉,一看就是棒梗。 何晓来了兴趣,他推着小铃木快走几步,直接追了上去。 “嗬,棒梗,你这是被谁揍了?这是谁行侠仗义了?” 棒梗阴着脸,扭头看了过来。 “嘶。” 看着棒梗的脸上,何晓吓了一跳。 太惨了,棒梗这张脸,跟傻柱的也没什么区别了,青紫青紫的,都够惨的。 “滚蛋,你也想挨揍是吧?” 听到这话,何晓乐了,他勾了勾手,笑着说道: “棒梗,别以为打了你爸,你就能嚣张了,你碰我一下,我立马让你进去,信不信?” “傻柱他不是我爸,我姓贾,他姓何!” 棒梗咬着牙,心里怒气上涌。 可看着一脸嚣张的何晓,他还真不敢随便动手,何晓可不是傻柱,万一耽误了婚事,他得后悔死。 捏了捏拳头,他啐了一口,“呸,何晓,你别嚣张,晚上你小心着点麻袋。” 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嘁。” 何晓撇了撇嘴,倒是没再继续嘲讽。 耍嘴皮子可没什么用,看来得想个办法了,棒梗这人实在讨厌。 唔,不过他打傻柱的时候,倒是看着挺爽。 摇了摇头,何晓推着小铃木,就去了后院。 …… 西厢房前,棒梗用力一推屋门,却没有推开,心中有些疑惑,他连忙敲了敲门。 “奶?你在屋里吗?” 贾张氏听到动静,连忙跑到门后看了看,瞧见棒梗的样子,她吓了一跳,连忙敞开了房门。 “棒梗,你这是怎么?哎呦,这是被谁打的?是不是傻柱?” 棒梗阴着脸,摇了摇头。 不过虽说不是傻柱亲手打的,可这事跟他也有关系。 “不是,奶,我没事,您就别管了,我心里有数,这事没完。” 第一百六十三章 绝望的贾家 见棒梗一直不说打人的是谁,贾张氏也没了办法。 “这天杀的,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他们也下得去手。” “哎呦,明天你和艳玲怎么办?你都伤成这样了,这还怎么拍相片呀?” 贾张氏既心疼又愁得慌。 从抽屉里翻找出紫药水,她连忙走到棒梗身前,给孙子抹了起来。 “没事,结婚照结,拍不拍照的无所谓,以后我再跟艳玲补拍就成,嘶……” 棒梗疼得抽搐了一下,马华下手可真黑,他感觉鼻梁都要断了。 等贾张氏涂完药,他拿过镜子,看了自己一眼。 “你大爷的。” 棒梗很是憋屈,脸上涂了紫药水,他这下可是彻底破相了。 “棒梗,要不再去医院看看吧?” 看着棒梗一瘸一拐的样子,贾张氏心里很是担心。 “没事,奶,我歇歇就成。” 听到棒梗这样说,贾张氏心里总算是安稳了一些。 过了一会,她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早上的事。 揉了揉眼睛,老太太心里都快委屈死了,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被老流氓占了便宜,她想说都说不出口,太丢人了。 “奶,你……” 棒梗又不是傻子,他一看贾张氏的样子,就知道不对。 正想着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呢,他就见秦淮茹走了进来。 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秦淮茹的样子,脸上比贾张氏还难看呢。 “砰。” 秦淮茹放下手里的布包,她一屁股坐下,慢慢抹起了眼泪。 “这……” 棒梗左右看了看,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 半晌,他连忙跑到秦淮茹身前,“妈,谁欺负您了?是不是傻柱?您跟我说,我给您做主。” “不是他,你……哎呦。” 秦淮茹抬头一看,立马就被棒梗的大花脸,吓了一哆嗦。 “棒梗,你这是被谁打的?是不是傻柱?” 轻轻抚摸了一下棒梗的脸,她都快心疼死了,这下手也太狠了。 “咦?紫药水?谁给你抹的?这不是胡闹嘛,你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能用紫药水?” 秦淮茹看着手上沾染的紫色药水,顿时急了。 这紫药水用在别的地方行,怎么还往脸上抹呢?真是胡闹! “不成,棒梗,你跟我去医院,咱这去用酒精洗掉。” 站起身,她拉着棒梗,就想往外走。 棒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拦下了秦淮茹。 他脸上已经够疼的了,这要是再用酒精洗,这得疼死他。 想想,他立马就怕了。 “妈,不用,就是一点颜色,过一两个月就没了,没事。” “你,唉。” 见状,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坐了回去,儿子的性格,她比谁都清楚。 抹着眼泪,她心里委屈得不行。 “棒梗,这是谁打的你?要是他,我就跟他没完!” “妈,不是他,是马华,还有后厨里的一些人。” 这次棒梗没有再隐瞒,他将打自己的人都说了出来。 “马华?” 秦淮茹一怔,她还真没想到,竟然是食堂后厨里的人。 想想马华对自己恭敬的态度,她感觉非常可笑。 “他是不是想给傻柱报仇?” 棒梗没有说话,他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 “呜呜……”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伏在桌上就哭了起来。 她既是哭棒梗,又是在哭自己。 可不光儿子在轧钢厂受到了委屈,她上午在轧钢厂,也是受了一些风言风语。 有一些过分的人,都直接当着她的面,议论她。 棒梗打傻柱的事,闹得太大了,轧钢厂里就没不知道的。 那风评更是一边倒,所有人都同情傻柱,骂她、骂棒梗没有良心。 有那更难听的,直接说她是为了养三个孩子,才勾引的傻柱。 骂她就是一个毒妇,一个满是算计、没有良心的毒妇。 “呜呜,棒梗,你别犟了,赶紧跟你傻爸道歉去吧,不然咱家的名声都臭了,再传下去,我都没脸在轧钢厂待下去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都快委屈死了。 “妈,是不是厂里那些长舌妇,说难听的话了?” 棒梗脸上很是难看,想想上午在厂里遇到的事,他立马就明白了。 可要他跟傻柱道歉…… 抿了抿嘴,他咬着牙说道:“妈,您别去厂里了,以后我养着您。” “你一个月工资都没我多,你胡说什么呀?” 秦淮茹拍打了儿子两下,心中有些绝望,看来棒梗是放不下面子了。 擦了擦眼泪,她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儿子不中用,只能她自己去了。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把傻柱哄好,不能让流言再传下去了,不然她贾家都没法在四合院待下去了。 “妈~” 棒梗不甘心地喊了一声,“凭什么?凭什么傻柱打您就没人提?” “傻爸打妈,让妈打回来成,你凭什么打傻爸?” 小当气冲冲地从院子里走了进来。 看到棒梗的样子,她愣了一下,随即感觉心中解气了一些。 “傻爸?屁的傻爸,小当,这有你什么事?” 棒梗脸上一黑,他心中好不容易酝酿好的悲凉情绪,立马被愤怒代替了。 “当然有我的事,谁让你是我哥呢,我都被你害死了。” 小当跺了跺脚,她看着棒梗紫色的脸,真恨不得扇上一巴掌。 来回走了两步,她心里满是不甘心。 “哥,你说你打傻爸干嘛?今天我班里的学生,都举手问我这事,你让我怎么回答他们?” 想着课堂上发生的事,她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棒梗一怔,心中一阵恶寒,他连忙拉着小当问道: “你班里的学生怎么知道的?” “我班里的学生,大多是附近胡同的,肯定都是听家里说的,哎呦,哥,你真烦死了。” 小当想起课堂上的那一幕,都快急出眼泪来了。 当时听着学生们的起哄声,她能说什么?只能装傻充愣,应付过去了。 不过她在班里的威信,是彻底没了。 “这……这……” 棒梗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说实话,他心里有点慌了。 可想想傻柱,他又很不甘心,不就打了傻柱两拳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后悔的秦淮茹 “砰、砰、砰。” “傻柱?傻柱?” 秦淮茹站在东厢房前,敲了几下屋门,见里边一直没人回应,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扫了屋里一眼,她有些失望。 “傻柱现在又没工作,这是去哪了呢?” 摇了摇头,她转身走了。 站在院里发了一会呆,她这才回了西厢房。 “妈,怎么样?” 棒梗看到秦淮茹回来了,忍不住打听了一句。 “傻柱没在屋里,也不知道去哪了。” 看着棒梗紫色的脸,秦淮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本来好好的日子,让儿子搞得一团糟,想想,她心里都有些埋怨。 拉出椅子,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屋里,秦淮茹、棒梗、小当,三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沮丧地坐在椅子上。 贾张氏看了看,心里难受得不行。 这时候说自己的事不太好,可老太太实在忍不住了。 抹了一把眼泪,她带着哭音说道:“淮茹,北房那个何大清,他就不是东西。” 椅子上的三人,下意识地看向了贾张氏。 “早上,你们都出去了,他这个老流氓,闯进来占我的便宜,他还抢我柜子里的粮食,呜呜,淮茹,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听到贾张氏的话,三人全愣住了。 小当打量了一下贾张氏,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奶,他……他怎么占您便宜?” 不怪小当问得这么清楚,关键这事,太夸张了,奶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有这么大吸引力吗? “呜呜,那个老流氓,他……他摸我胸膛。” “什么?他怎么敢的?” 棒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真是……真是欺人太甚了,本来傻柱就欺负他妈,现在又来了个老混蛋,竟然敢欺负他奶。 想想,棒梗都快要气哭了,这何家真是太欺负人了。 棒梗转身就往外走,他得教训一下那个老混蛋,让他知道贾家不是没有男人! “棒梗!你给我回来!” 秦淮茹害怕儿子做傻事,连忙跑过去,直接拉回了棒梗。 “妈!” “现在都够乱了,棒梗,你可别再添乱了,打完你傻爸,你还想打你爷吗?你真想被邻居们骂死吗?” “可……可就让那个老混蛋,欺负奶奶?” 棒梗脸上涨红,他梗着脖子,一百个不服气。 别人骂就骂了,可这口气,他不想就这么咽下去。 秦淮茹皱着眉头,扭头看向了贾张氏,“妈,您仔细说说上午的事,一点都别漏。” “棒梗,听你妈的,他都七十多了,你打他一下,万一出事就完了。” 贾张氏脸上很是紧张,劝了棒梗一句,她当着几人的面,将上午的事,仔细说了一遍。 “妈,傻柱他爸,也不是想占您便宜,他就是想拿粮食做饭,以后您就让他拿吧。” 秦淮茹抿了抿嘴,很是心累。 她婆婆要是不去阻拦,也不会发生这样的烂事。 “可他真碰着我了,再说了,家里的东西,都是我好不容易攒下的,怎么能……” 贾张氏很不服气,不过看着棒梗,她又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现在棒梗的婚事最要紧,别的都等以后再说,棒梗,你给我老实待在家里,明天安安稳稳跟艳玲去登记,别再闹出事了。” 秦淮茹真是累了。 她现在就想着,棒梗能赶紧结婚,赶紧给她生一个孙子。 “砰。” 棒梗捏着拳头,忍不住又砸了一下桌子。 看了一眼秦淮茹,他站起来,直接去里屋睡觉去了。 什么事都做不了,他都快憋屈死了。 秦淮茹见状,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棒梗不闹了就好。 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家里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妈,后天早上,您早点去菜市场,把棒梗办婚宴的菜买回来,就照摆四桌的规模买,小当,你跟你奶一块,帮着点忙。” 贾张氏抹了一把眼泪,直接点了点头。 旁边,小当也应了下来。 “妈,傻爸都这样了,还能掌勺吗?” “实在不行,我去做菜。” 秦淮茹心里一阵酸楚。 这家里没了傻柱,所有事都要她亲自忙前忙后,想想,她心里有些后悔。 摇了摇头,她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先到东厢房看了看,见傻柱还没回来,她只好自己挨个通知起了邻居。 “砰、砰、砰。” “吱嘎。” 见二大妈出来了,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容。 “二大妈,棒梗后天就要结婚了,您可得来参加,还有二大爷,您二老可都得来。” 二大妈还没说话呢,就听屋里传出了声音。 “哼,我这几天身子骨不舒服,就不去了。” 二大妈立马尴尬了起来,她“砰”的一下,直接拉上了房门,将二大爷关在了屋里。 “咳咳,那个淮茹,你甭管他,棒梗结婚,这可是院里的大好事,我去,我肯定去。” 秦淮茹脸上有些难看,她强忍着挤出了笑容,“那成,二大妈,我先去通知其他人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心里很是酸楚,看来只有和傻柱和好,让傻柱跟邻居们解释清楚才行,不然在四合院里,她贾家是待不下去了。 正想着事情呢,她就见西房门开了,何晓走了出来。 愣了一下,秦淮茹连忙拦下他,“何晓,你知道傻柱去哪了吗?” “这我哪知道去?” 何晓摇了摇头,推着小铃木就溜了。 等出了院子,他背着挎包,骑着小铃木,直接去了建国门外大街的友谊商店。 他的炸鸡店要开了,店里还缺个保存鸡肉的冷柜,今天有空,他正好去友谊商店看看。 进门的时候,他特意看了一眼,那个牌子还在呢。 吐槽了两句,他还是乖乖走了进去。 没办法,谁让友谊商店里的东西全呢,别的地方电器可不好买。 进了商店,他逛了一圈,店里的冰柜有好几种款式的,国内国外产的都有。 国外的大多都是小日子的牌子,扫了一眼价格,他有些牙疼,太贵了,也不知道卖多少炸鸡才能赚回来。 摇了摇头,他转身选了一个国内产的,华美牌子的冰柜。 付了一千二百五十外汇券,他又在商店里办了一个送货上门的服务。 忙活完,他去二楼逛了一圈,顺便买了些日用品,接着就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请人画宣传图 从友谊商店出来,何晓骑着小铃木,先回了一趟四合院。 放下买的东西后,他骑着车,又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门前一边,两个木匠师傅,已经在开始做他店里要的桌椅了。 何晓停下车,走过去仔细看了看。 木料旁边,放着几把做好的椅子,他拉过一把,坐下试了一下,感觉挺好。 “师傅,什么时候能全做好啊?” “至少得四五天吧,小何,你想刷什么颜色的漆?红色行吗?” “不不不,原木色就挺好看的,您刷一层清漆就成。” 何晓摇了摇头,他是开店,又不是结婚,红色可太俗了。 木匠师傅挠了挠头,低头看了一下,“要是刷清漆,那能快点,三天,我三天就能做好。” “那成,您先忙吧。” 跟师傅聊了两句,何晓转身就进了屋。 店里现在已经大变了样,进门左侧,就是一个小厨房,外边是一圈一米左右的高台,等开店以后,台面上就可以放各种炸鸡产品。 屋里,墙面也全都粉刷了一遍,看着就跟新屋子似的。 就是还缺了点装饰,有些太空了。 “三大爷,这几天没什么事吧?” 阎埠贵坐在桌子后边,正打着瞌睡呢,闻言他搓了一把脸,接着摇了摇头。 “没事,都挺好,就是你不让抽烟以后,来看录像带的人少了一些。” “整个京城就咱一家录像厅,不来咱这看,他也没别的地方去。” 何晓摇了摇头,也不在意,他现在做的可是独家生意。 拉开布帘子,他起身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厅里,北边桌上的电视机里,正放着《上海滩》。 后边长椅上坐着二十多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 屋里的顾客,比以前确实少了些。 不过现在屋里的环境,跟以前也不一样了,他相信顾客能重新多起来。 摇了摇头,何晓正想着出去呢,就听见了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快看、快看,许文强出来了。” “哇,他好好看呀。” “哼,我就说这个地方好吧,你还不来。” 何晓循着声音,扭头看了过去。 东边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坐着三四个女人,仔细瞧了瞧,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女人的大腿,可真是白啊。 这个年代,穿这种衣服,可真是大胆。 “咦?” 女人回头看到何晓,也是一愣,接着直接走了过来。 “喂,我做的怎么样?能和香江的比吗?” “什么怎么样?” 何晓一愣,他打量一下女人,隐约感觉有些熟悉。 “我做的衣服怎么样,像裙子的裤子,你不会忘了吧?” 女人拉了一下身上穿得短裤,心里有些不乐意。 “噢,我记起来了,那天晚上,你领着几个人来看选美节目。” 何晓一拍脑袋,总算是记起来了女人是谁。 她算是录像厅里,第一个来看午夜场的女人,当时何晓还担心发生不好的事,特意进来守了一段时间。 摸着下巴,他低头仔细打量起了女人的裙子。 怎么说呢,可以看出来,女人是根据选美录像带里的短裙做的,不过女人用的布料不一样,比录像带里的质感差一些。 而且这件像裙子的裤子,比录像带里的长。 录像带里的,下边只到大腿根部,而女人穿得这件,正好到膝盖,隐约露着点大腿。 不过还别说,何晓感觉女人改的不错,样式还挺好看的。 “……” 女人被何晓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脸上微红,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喂,我做得这件衣服,跟香江的比怎么样呀?” 何晓看见女人的动作,也有些尴尬。 他目不斜视,伸出了大拇指,赞叹道: “不错,比香江的都好看,你手艺真好,我叫何晓,同志,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女人心里很是满意,她看了何晓一眼,接着说道:“我叫杨胜男。” 说完,她摆了一下短裤,转身坐回了长椅上。 “二姐,那男的谁呀?你认识他?” “何晓,这家店就是他开的。” 听到杨胜男的话,长椅上其她几个女的,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何晓。 …… “胜男,胜男,这名字可真奇特。” 何晓又看了女人一眼,发现她坐在长椅上,正拿着本子画着什么。 走到女人身后,他忍不住凑近看了看,“咦?你还会画画啊?” 杨胜男的本子上,都是一些衣服的素描,画得还挺像,有点功底在手。 “随便画画。” 杨胜男随口回了一句。 何晓来了兴趣,这可真是一个人才啊,又会画画,又会设计衣服,又会做衣服,简直全能。 想到自己要开的炸鸡店,还缺些宣传画,他立马开口问道:“你会画油画吗?” “会一点,怎么了?” 杨胜男放下本子,回头疑惑地看着何晓。 “哎哟,那你可得帮我一个忙。” 何晓扫了一眼,直接坐到了旁边的长椅上。 他指着电视上说道:“外屋,我想开个炸鸡店,你能帮我画些宣传画吗?” “就是许文强、冯程程拿着炸鸡正要吃,还有霍元甲什么的,反正多画些电影里的画像,一张我给你五块钱,你看怎么样?” “五块?” 杨胜男咽了咽唾沫,一张五块,十张可就五十块钱了。 看了看电视上的许文强和冯程程,她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说道: “我先画一张素描你看看,要是行我再画。” 说着,她拿着本子,翻了一页,接着拿着铅笔就画了起来。 何晓凑近看了看,接着就指导了起来。 “你画简单点就行,许文强、冯程程两人深情的望着,中间是一块炸鸡,上边再写四个大字,港式炸鸡,对了,冯程程画得漂亮些。” “还有许文强和丁力,两人拿枪争抢着中间的炸鸡。” 杨胜男顿了顿,脸上一言难尽。 半晌,她吐槽道:“你说得好俗啊,这样画人家没事吗?” “没事,你画就成,俗得刚刚好。” 何晓摇了摇头,也不在意,画就画了,他许文强还能找过来不成? 第一百六十六章 屁股滋血 听了何晓的话,杨胜男什么也不想了。 俗气就俗气吧,她拿着铅笔刷刷地画了起来。 “冯程程上边的衣服再画短些,对对,你就照香江小姐选美上穿的画就成。” 何晓凑在杨胜男后边,一边看一边指导着。 半晌,一幅素描草图,就被杨胜男画好了,皱着眉头,她有些不太满意地递给了何晓。 “不错,不错,就是这样。” 何晓拿着看了看,对她画的很是满意。 “你就照这个风格,多画一些录像带里的人,衣服时尚些,主角就是炸鸡。” 摸着下巴想了想,何晓感觉光香江的明星有些单调。 现在国内刚改革开放,电视剧也没引进,那些港星还没国内的一些人有名气呢。 “胜男,《庐山恋》你看过吗?” 见她点着头,何晓连忙开口说道:“那你把里边的男女主也照这样画一幅,还有美利坚的人,待会我放个电影,你照着男主画一幅。” 何晓越说越兴奋,正好这场录像快结束了,他直接到外边翻找了起来。 厅里,杨胜男旁边的几个女人,互相看了看,接着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本子,凑在一块看了起来。 “若男姐,就这样的一幅画五块钱?他说得靠谱吗?” “对啊,他不是骗人的吧?” “应该没问题,我画完了,他要是不给钱,我就带着你们天天免费看电影。” 杨胜男摇了摇头,心中也不在意。 …… 外屋,何晓一边翻找着录像带,一边朝二大爷说道: “三大爷,您告诉他们,下场不放《上海滩》了,放美利坚黑道的片子。” “美利坚黑道?” 三大爷一脸懵逼,不过看着兴致勃勃的何晓,他还是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等里厅的人出来,听到不放《上海滩》了,许多人直接抱怨了起来。 不过听到要放美利坚的片子,口风立马就变了。 这个年代,人们对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很是好奇,比对香江还好奇。 不看《上海滩》,看一场美利坚的电影也不错。 众人掏出钱,纷纷买起了票。 过了一会,阎埠贵见众人都买好了,便到铺子外边招呼了起来。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万哒录像厅,马上放美利坚的电影,要看的赶紧过来买票了。” 街上,许多路过的人,听到有美利坚的片子要放,好奇地聚了过来。 “同志,真是美利坚的电影?” “真真的,他们嘴里要是不说外语,我不要你的票钱。” 阎埠贵拍的胸脯啪啪响。 又卖了七八张票,眼看没人了,他这才进屋跟何晓说了一声。 “三大爷,您还真有一手。” 何晓竖起了大拇指,就三大爷的工作态度,月末不多发点奖金,他心里都过意不去。 又夸了两句,他拿着录像带,就进了里厅。 走到电视机前,他推进录像带,接着就回到了杨胜男旁边的长椅上。 “你看看我这两幅图,画的怎么样?” 见何晓回来了,杨胜男又将本子递了过来。 何晓接过看了看,第一幅是画的《庐山恋》的男女主,风格跟许文强、冯程程的也差不多。 第二幅是许文强跟丁力,也是按照他说的画的。 “画的都不错,就按照这样画就成。” 何晓点了点头,将本子递了过去。 眼见电视开始了,他兴奋地指着上边的老头说道: “胜男,你单独画一幅这个男人,只要上半身就成,不用太写实,抽象一点,上边写上三个大字,华莱士,这就是我店的名字。” 怕冯胜男写错了,他拿过本子,将华莱士三个字写了上去。 “何晓,华莱士就够别扭了,下边还画外国人干嘛?这人谁呀?” 杨胜男皱着眉头,感觉这就是胡闹。 前边几幅画就算了,俗气归俗气,还是能入眼。 可这一个别扭的店名,再加上一个外国人,她就真看不明白了,自己开店不画自己,画外国人干嘛? “他叫马龙白兰度,是一个外国演员,咱看的这电影名字叫《教父》,你画就成。” 说着,何晓忍不住傻乐了起来。 他这家炸鸡店,除了炸鸡是自己的,别的全都是蹭名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不过想想倒是够逗乐的。 …… “嘶,美利坚怎么这么乱啊?” “哎呦,那是黑帮吧?在街上拿枪杀人,那边的公安也不管吗?” 电视里说的全是英文,也没有字幕,不过屋里的众人看得倒是津津有味。 何晓正看得入神呢,就听见外边三大爷在叫自己,他连忙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才知道是送冰柜的人来了。 他指挥着人,将冰柜放到了屋里的角落里。 等送货的人走了,他迫不及待插上了电。 过了一会,他掀开冰柜盖,伸手进去感受了一下,大夏天,里边冰凉冰凉的,可真是舒服。 “何晓,这东西不便宜吧。” 阎埠贵站在旁边,心里羡慕得不行,大夏天的,有个这东西可就方便了。 “还行,一千多外汇券。” 何晓看着空空的冰柜里,心里又来了主意。 跟三大爷说了一声,他跑到外边,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过了大半个小时,他载着两个大大的泡沫箱子,又骑了回来。 “三大爷?三大爷?您帮我掀开冰柜。” “何晓,你买的什么啊?” 阎埠贵满脸疑惑,他走过去连忙掀开了冰柜。 等何晓放下泡沫箱子,他凑近瞧了瞧,好嘛,满箱子的冰棍。 “嘿嘿,我去北冰洋厂,进了两箱子冰棍,还有一些汽水,三大爷,以后咱店里也卖冰棍,普通的卖三分,奶油的卖五分,您晚上跟涛子说一声。” 说着,何晓就将冰棍,一个一个的放进了冰柜里。 “来,三大爷,您尝一个。” 拿了一个贵的奶油冰棍,他递向了三大爷。 “算了,我还是不吃……” “不要钱,免费请您吃。” 一听这话,阎埠贵都不待犹豫的,直接拿到了手里。 何晓乐得不行,他就知道三大爷,不可能不占便宜。 摇了摇头,他出去将摩托车上剩下的那箱冰棍,也搬了进来。 两箱子冰棍,占了里边一小半空间,他这才心满意足了,好好的冰柜,空着可不成。 伸手拿了几支奶油冰棍,他关上冰柜,直接去了里厅。 “胜男,给。” 长椅上其她几个女人,何晓也没吝啬,一人送了一支。 “谢谢了。” 几个女人笑了笑,纷纷接了过来。 等何晓坐下之后,杨胜男又将小本子递了过去,“何晓,这是我画的几幅,你看行不行?” 何晓舔着冰棍,翻开看了一遍,接着点了点头。 “成,就按这样的画,你先给我画十幅吧,等画好之后,送到这来就成。” 杨胜男想了想,十幅画就是五十块钱,她直接应了下来。 …… 看完《教父》,天也快黑了。 何晓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去城南医院看看。 毕竟何大清年纪大了,让老爷子二十四小时守着傻柱,非得累病了老爷子不可。 路上,正好碰见了一家烤鸭店,何晓闻着肉香味,肚子里还饿了,他索性进去打包了一份。 到了医院,他拎着烤鸭,悠哉悠哉地走了进去。 一进病房,他就看见何大清坐在床上,正一脸担心地盯着傻柱。 心中有些疑惑,何晓走到床前,好奇地问道:“老爷子,又怎么了?” 何大清回头见是何晓来了,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傻柱中午还好好的,可到了下午,他又烧了起来,哎呦,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何晓,你快想想办法吧。” “您就放心吧,肯定没事。” 何晓先安慰了何大清一句,接着伸手摸了一下傻柱的额头。 “嘶。” 可真是够热的,比早晨还热,他感觉都能摊鸡蛋了。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出去将护士叫了进来。 护士摸了摸傻柱的额头,又给他量了一下体温,接着说道: “没事,我都跟老爷子说过了,都是正常的,你们拿个湿毛巾,先盖到他额头上就行。” “这都没事?可也太热了吧?” 何晓有些懵逼,他还真担心把傻柱烧傻了。 “没事,你们就放心吧,都正常。” 何晓还是有些不放心,看了看病床上的傻柱,他扭头说道:“护士同志,要不您再给他扎一针吧。” “对对,再给我儿子扎一针。” 何大清听闻,也是连忙点着头。 “你们这不是白浪费钱嘛。” “没事,护士同志,我有钱,您尽管扎,天天扎都没事。” “那行吧,我去问问医生。” 听到何晓这么说,中年护士也没了办法,总不能拦着人家花钱。 过了一会,中年护士拿了一个大号注射器,重新走了进来。 “哎呦,这不是给猪打针的吗?怎么给我儿子用?” 何大清吓了一哆嗦,这针头也太大了,他在乡下见给牲畜用的,就跟这个差不多。 听到老爷子的话,何晓差点没忍住笑。 走了两步,他连忙将老爷子拉到了一边。 “咳咳,老爷子,人家护士同志是专业的,用这么大的针,肯定有她的道理。” 何大清将信将疑,见护士都把傻柱的裤子扒下来了,他可是不忍心看了,赶紧捂住了眼睛。 “哎呦……” 迷糊着的傻柱,直接被这一针给扎醒了,这就跟有人拿着坚冰,直接扎进了骨头里似的,太疼了。 “同志,您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中年护士慢慢推进去药,接着一下子拔下来注射器。 “滋……” 拔下来的一瞬间,傻柱屁股上直接滋出了一股血,护士赶紧拿棉签摁住了。 “噫。” 何晓可是看得很清楚,他打了一个冷颤,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咳咳,那个同志,你过来帮忙摁一会。” 中年护士脸上有些尴尬,她手一滑,扎针的地方,偏了一点,倒是多出了点血。 “啊?” 何晓见老爷子还捂着眼,他只好一脸黑线地走上前,伸手接过了护士手里的棉签。 低头扫了一眼,还别说,傻柱的屁股还挺白的。 “噫。” “护士同志,这得摁多久啊?” “咳咳,至少三分钟,那个,这次比较特殊,你多摁一会,可千万别松手。” 中年护士红着脸,连忙走出了病房。 第一百六十七章 医院守夜 “哎呦,怎么又给我打针啊?” 傻柱话里带着颤音,他感觉从屁股以下,半条腿都没了知觉。 伸手摸了摸,他只觉得黏糊糊的。 “你可别动,好好躺着,不然流血我可不负责。” 何晓还摁着傻柱屁股上的棉签呢,那么大一个针扎进去,那流血口可不小。 这时,何大清终于放下了捂着眼睛的手,他连忙走了过来。 见傻柱醒了,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嗯?何晓,傻柱屁股上怎么这么多血啊?” “咳咳,没事,打针的时候,带出来一些。” 何大清一听这话,整个人又打了一个冷颤。 从兜里掏出手帕,他连忙给儿子擦了擦。 过了一会,何晓慢慢松开手,见傻柱屁股上不再冒血了,他这才全放了下去。 眯着眼睛瞧了瞧,他还能看到屁股上针口的模样。 “噫。” 看着太渗人了,他赶紧出去洗了洗手。 等再回来的时候,何大清已经给傻柱提上了裤子。 何晓往外看了看,天都有些黑了,便开口说道:“老爷子,要不您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就成。” 何大清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担心着傻柱。 “我……我没事,你们都回去,用不着守着我。” 病床上,傻柱沙哑着嗓子说着。 何大清根本不搭理儿子,他嘱咐了何晓几句,又回头看了看,接着就走出了病房。 等老爷子走了,何晓坐到了旁边的病床上,扫了一眼桌上的烤鸭,他现在都没胃口吃了。 闲着无聊,他扭头看向了傻柱。 打了一针之后,傻柱的情况明显好了许多,他正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哎,你回去之后,会跟秦淮茹离婚吗?” 过了一会,也没听见傻柱回话,何晓感觉有些没意思。 “你们离婚以后,你跟贾家可就没关系了,以后我再跟槐花约会,你不会拦着了吧?” “你敢!” 傻柱沙哑着喉咙,吐出了两个字。 “嘁!” 何晓撇了撇嘴,继续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你可管不着我,等你跟秦淮茹离了婚,那也管不着槐花了,你以为你说了还算数?” 傻柱心口堵得不行,他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 “上午我回去的时候,看见棒梗了,哎呦,他一瘸一拐的,被人打得可惨了,也不知道后天还能不能结婚。” 瞬间,傻柱睁开眼睛,直接看了过来。 何晓感觉傻柱的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担心,他颇为无语地吐槽道:“看来你还是没被他打够。” 懒得再说了,他往里挪了一下屁股,打开了桌子上的油纸包。 走了一路,里边的烤鸭都有些凉了,不过大夏天的,他也不在意。 “棒梗被谁打的?” 傻柱用力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试了几次,他只觉得屁股疼得不行,只好又放弃了。 “这我哪知道?反正他脸上都破了相,嘿,说不定是跟人打架呢,不是我说,棒梗早晚还得进去。” 见傻柱来了精神,何晓继续幸灾乐祸地说着,就连棒梗脸上的伤口,都跟傻柱描述了一遍。 “那他结婚怎么办?” “你管他怎么办,不是,人家都不认你了,都把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担心他结婚?我可真服了你。” 傻柱躺在床上有些迷茫。 也是,棒梗都不认自己了,还管他干嘛啊? 心里很是痛苦,他闭上眼睛,迷糊着又睡了过去。 “嘁!” 见状,何晓撇了撇嘴,心里有些后悔,要不是为了何大清,他才不来呢。 吃完烤鸭,他去洗了洗手,躺在傻柱旁边的床上就睡了。 一晚上没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一大早,何晓听到动静,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何大清拎着东西走了进来。 打了一个哈欠,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老天爷保佑,真是老天爷保佑,可算是退烧了。” 何大清放下饭盒,摸了一下傻柱的额头,发现终于不烫了,他整个人总算是放下了心。 旁边,何晓也是松了一口气,在医院的病床上,睡觉可不舒服,今晚上是不用来了。 穿上鞋子,他扭头跟何大清说道:“那行,老爷子,我就先回去了。” “哎?何晓,我煮了些小米粥,你先吃了再回去吧。” 何晓摆了摆手,大步走出了病房,他可不习惯在医院吃东西。 骑着小铃木,他直接去了街道口的早餐摊。 吃了两个大肉包,喝了一碗豆腐脑,吃饱喝足之后,他骑着小铃木,就准备回四合院。 昨晚上在医院睡了一觉,他总是迷迷糊糊的,一早上醒来也没什么精神,他打算回去睡一会,再起来忙活铺子里的事。 “何晓,你看见傻柱了吗?” 一进中院,正好碰见秦淮茹,听到她打听傻柱,何晓连忙摇着头。 “我可不知道,没见过。” 说完,他立马就溜了。 “傻柱这是去哪了呢?” 秦淮茹脸上很是难看,她从昨天找到现在,可院里没一个人知道的,傻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想了想,她直接去了东厢房。 “一大爷,您就别瞒着我了,我找傻柱真是有正事,棒梗做得不对,可傻柱也不能避着不见我们呀。” 说着,秦淮茹就红了眼睛,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明天棒梗就要结婚了,傻柱要是不到,那可真就被亲戚邻居们看了笑话,她贾家以后也甭做人了,羞都羞死了。 易中海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淮茹,我真不知道傻柱去哪了,要是知道我就告诉你了。” “从昨天早上,我就没见着傻柱,昨晚上他也没回来。” 秦淮茹盯着易中海,仔细看了看,一大爷也不像是在撒谎。 半晌,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一大爷,您要是看见傻柱了,就告诉我一声,也劝劝他,我这个家,不能没有傻柱。”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转身就走了。 到了院子里,她扭头朝北房看了过去。 见上边挂着锁,她皱起了眉头。 这大早上的,傻柱他爸这是去了哪?不会有事瞒着自己吧? 心里很不甘心,秦淮茹咬了咬牙,索性在院里一边忙活着,一边等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 回四合院 中午,秦淮茹坐在院子里,正洗着从邻居家借来的碗呢,就看见外边,何大清搀扶着傻柱回来了。 傻柱那脸上,苍白得很,就跟大病了一场一样。 “当啷。” 手中的碗滑落,秦淮茹直接站了起来,“傻柱,你……你这是怎么了?” 连忙跑到两人身前,她朝傻柱伸出了手。 “哼,还不都怪你家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何大清冷哼一声,直接拍下了她的手。 将秦淮茹推到一边,老爷子扶着傻柱,继续往北房走。 经历儿子这场大病,老爷子可是怕了,易中海太不靠谱,还是把傻柱接回北房住吧。 “傻柱!” 秦淮茹大叫一声,跑过去直接从后背抱住了他。 “傻柱,你就原谅棒梗吧,他也是为了我,才,才……” “你打了我好几次,我都不放在心里,你就和我一样,也别放在心里,成吗?” 秦淮茹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何大清先是吃了一惊,他还真没想到儿子,竟然舍得打贾家的寡妇。 不过听到寡妇后边的话,老爷子眉头直接皱了起来。 回头看着秦淮茹,他直接啐了一口。 “呸,傻柱打你,是夫妻俩闹矛盾,可棒梗打傻柱,那是儿子打老子,是天打雷劈的事,能一样吗?” 秦淮茹心里一堵。 扭头,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何大清说道: “爸,棒梗是错了,可棒梗都叫了傻柱十几年的傻爸了,就不能原谅他这次吗?” 傻柱心中一颤,他抿了抿嘴,心中一言难尽。 棒梗这个继子,从刚开始就阻拦他跟秦淮茹好,要不是因为棒梗,他和秦淮茹早就扯证了,说不定还能有个孩子…… “呸,傻爸?还叫我儿子傻爸,你以为这是什么好称呼啊?” 何大清气坏了,他跟着儿子都混了个傻爷的称呼,这还不如不叫呢。 “可傻柱的名号,是爸您亲自起的呀?” 秦淮茹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 “我……我……” 何大清张了张嘴,这个还真没法反驳。 “爸,您能先回去吗?我想跟傻柱一个人谈谈,算我求您了。”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接着又紧紧地抱着傻柱。 她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子在这就是拆台的,还是让他赶紧走吧。 何大清站在原地,根本就不动弹。 “爸,您跟我婆婆耍流氓,老太太要报警,是我拦下的,您就给我一个面子,先回去成吗?” 何大清脸上一僵,整个人猝不及防。 贾张氏那个胖老太太,怎么连这种事都跟别人说? 傻柱也是吃了一惊,他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老爷子。 “呸,你别听那寡妇胡说,我屋里没粮食,你又在医院,只能去西厢房拿点东西,这个家都是你挣的,那个死老太太还拦着……” “可爸,那您也不能摸我婆婆的胸膛呀。” 秦淮茹瞥了何大清一眼,随口说了一句紧要的。 “我没摸……” 何大清一急,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呸,你甭拿我打擦,反正我不走,傻柱,别听那寡妇胡说,你赶紧跟她离婚,房子也赶紧要回来!” “爸,你先回去吧,我跟淮茹谈谈。” 傻柱抿了抿嘴,有些为难地说道。 何大清愣住了,看了儿子一眼,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都这样了,傻柱还惦记着寡妇呢,真是没救了,儿子早晚都得被寡妇坑死。 慢慢转过身,他步履蹒跚地走向北房。 等院里只剩下两人了,傻柱这才回头,看向了秦淮茹。 “呜呜,傻柱,棒梗错了,你就原谅他吧,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秦淮茹一脸委屈,她眼泪吧嗒吧嗒地流着,瞧着可怜极了。 “淮茹,你爱我吗?” 傻柱给媳妇擦了擦眼泪,很是心疼。 “爱啊,傻柱,我不爱你,干嘛跟你结婚呀?我干嘛跟你生活这十几年呀?我爱你!” 也顾不得肉麻了,秦淮茹连忙点着头,她张开胳膊一把抱住了傻柱。 经历过这一遭,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是她家犯错,才把傻柱赶出去。 不然轧钢厂、四合院里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贾家。 以后就算是分开,也得是傻柱犯错。 “淮茹,我也爱你。” 傻柱张开胳膊,慢慢抱住了秦淮茹。 有媳妇这一句话,他辛苦这十几年,值了! 闭着眼睛,过了半晌,他犹豫着开口说道:“淮茹,咱俩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什么?” 秦淮茹心里一片冰凉,她直愣愣地看着傻柱,眼泪又涌了出来。 “傻柱,你不要我了?你不要这个家了?” 傻柱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淮茹见状,心如死灰。 半晌,她眼泪吧嗒吧嗒地流着,委屈地说道: “那……那你明天能先参加棒梗的婚礼吗?咱明面上还和以前一样成吗?我不想槐花和小当担心,她俩也是你闺女啊。” 心里快后悔死了,她真是没想到,傻柱竟然能说出分开这样的话。 “行。” 傻柱沉默了半晌,慢慢点了点头。 见状,秦淮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家的名声,总算是能挽回一些了。 傻柱擦了擦媳妇的眼泪,接着解开了秦淮茹的手,转身,他一瘸一瘸地去了东厢房。 看着这一幕,秦淮茹还有些心酸,事情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呢? …… 次日,贾家一早就忙活了起来。 贾张氏和小当,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回来了鸡、鱼、肉,整整一三轮车的菜。 “妈,您先把鸡和鱼收拾了,槐花,你去后院,催催你哥,小当,你去把猪肉切了。” 秦淮茹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众人干活。 “唉,要是傻柱在就好了。” 瞧了一眼笼子里的鸡,贾张氏还有些发愁,这要是搁以前,这些东西都不用她插手。 扭头看了一眼东厢房,老太太连忙问道: “淮茹,你和傻柱怎么样了?还能过下去吗?要不你先把他哄回来,等棒梗结完婚,咱再把他赶出去。” 贾张氏也知道自家的名声有多臭。 不过只要傻柱原谅了棒梗,外人可就没话说了。 “妈,傻柱中午会过来的,您就别说了。” 秦淮茹脸上有些不好看,老太太真是的,什么话都往外说。 懒得再搭理老太太了,她转身就到邻居家借东西去了。 今天院里要摆好几桌,光她自己家的东西可不够用。 第一百六十九章 棒梗结婚 后院,西房里。 何晓睡了一个懒觉,将近十点多了,他才醒了过来。 耸了耸鼻子,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肉香味。 爬起来愣了一会,他才记起今天是棒梗结婚的日子。 “脸上都挂彩了还结婚,贾家可真是够着急的。” 摇了摇头,他拿起衣服就穿了起来。 到了外屋,他随手拿着洗脸盆,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现在已经被贾家打扮了起来,墙上、门上到处都贴着喜字,看着倒是挺喜庆。 何晓瞧着,心里还真有一丝羡慕。 真是便宜棒梗了,唉,要不是娄晓娥,棒梗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呢。 摇了摇头,何晓拿着牙刷,接了一杯子水,接着就洗漱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正刷着牙呢,就见何大清从外边走了过来。 “何晓,待会跟我去中院吃饭。” 何晓摇了摇头,吐出嘴里的水,他连忙道:“贾家的饭我可不去吃,省着朝我要钱。” “别不去啊,可不能便宜了寡妇,这些东西都是我儿子挣的,再说了,傻柱他也让你去。” “噗,他又跟贾家和好了?” 何晓不可思议地看着何大清。 他烧刚退下去,就原谅了棒梗?这也太快了吧? “我都怀疑寡妇给傻柱下了蛊。” 何大清一言难尽,他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管了,该吃吃,该喝喝,总有傻柱受罪的一天。” 老爷子是过来人,看得清楚,知道姓秦的寡妇不是善茬,可傻柱根本就不听他的。 “唉,算了,何晓,别忘了过去吃,甭给礼钱,吃就成。” 说完,何大清又急忙回了中院。 老爷子刚走没一会,槐花又跑了过来,她穿着一身喜庆的衣服,笑嘻嘻地说道: “何晓,我哥结婚,你也过去呗。” “我去,你哥不会揍我吧?” 槐花听闻有些尴尬,她连忙摇了摇头。 “我看看再说吧。” 何晓心里也来了兴趣,待会恐怕会很热闹,去瞧瞧倒是也成。 洗漱完,他回屋换了身衣服,接着又拿了两块钱。 嗐,他可不想白吃白喝,两元礼钱,不多不少正好。 推开房门,他正要去中院呢,就被刘海中拉住了。 “何晓,你这是要去贾家?” “对啊,二大爷,怎么了?” 何晓点了点头,还有些疑惑。 刘海中皱起了眉头,“不是,棒梗都把傻柱打了,你这还去啊?” “嗐,您甭介意这个,人家何雨柱自己都去。” 说起来,何晓就气得慌,傻柱就纯属贱皮子的,他真是后悔将傻柱送医院了。 对面,刘海中也是吃了一惊。 傻柱和贾家,这是和好了? 哎呦,他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那天就不对秦淮茹,说那么重的话了,这面上可不好看了。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跟何晓一块走了过去。 中院里,此时热闹得很。 院中间四个桌子上,已经坐满小半的人,众人都在喝着茶水聊着天呢。 何晓拿着两块钱,走到小当身前,直接递了过去。 “就两块?” 小当拿起看了看,一脸嫌弃地说道。 “两块还少?” “你可是香江人,怎么这么小气呀?一两百在你手里,又不算什么。” “得,你赶紧把钱还给我吧,我可不参加了。” 听到何晓这么说,小当撇了撇嘴,拿着两块钱,直接收了起来。 算了,两块就两块吧。 今天她家准备了四大桌的菜,可就来了两桌的人,屋里她妈正愁着呢,能多一个是一个,总得收回菜钱。 “嘁!”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扭头走向了院中间。 扫了一眼,他走到一个人少的桌前,直接坐了下来。 伸手拿了一颗糖,他塞进嘴里,接着悠哉地听起了别人聊天。 “哎?姑爷家的亲戚,这是还没来吗?怎么人这么少啊?” “嘿,我可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这姑爷跟他继父闹矛盾,把他继父打了,名声坏了,好多亲戚都没来。” “嘶,姑爷可……可……” 可了半晌,男人也没想到该怎么形容。 何晓嘴里舔着糖,听到他们的八卦乐了。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就连唐家的亲戚,都听到棒梗打傻柱的事了。 说不定整个京城都传开了,可真是够光荣的。 …… 东厢房里,秦淮茹满脸愁容。 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傻柱,她恳求道: “傻柱,你能不能去请一下院里的邻居们啊?我面子小,请他们都不过来。” 她心中有些难受,都十几年的邻居了,可就因为棒梗打了傻柱,邻居们连棒梗的婚宴都不来参加了。 傻柱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没什么精神。 闻言,他抿了抿嘴,也不说话。 他是一个正常人,有自己的喜怒,能去参加棒梗的婚礼,他就已经够宽容了。 “傻柱,算我求你了成吗?” 见傻柱一直不说话,秦淮茹委屈得不行。 以前的傻柱多听话啊,事事都为了这个家着想,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呕……” 秦淮茹捂着嘴,突然干呕了几下。 傻柱一愣,连忙爬了起来,“淮茹,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最近一直忙棒梗的婚事,可能是累着了。” 当着傻柱的面,秦淮茹又干呕了几下。 往外看了看,她抽了抽鼻子,委屈地说道:“傻柱,今天是棒梗的婚事,你就帮我这一次吧?我求你了,孩子求你了。” “孩子?” 傻柱怔怔地看着秦淮茹的肚子,刚才媳妇的反应,让他心里不自觉的联想。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真的有了? 想想上个月,他疯狂地跟媳妇同房,这万一就是那么巧…… 他心里突然颤了一下。 “傻柱?傻柱?” 傻柱愣了半晌,接着反应了过来。 张了张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问,毕竟他跟媳妇现在都分开了。 看着秦淮茹委屈的小脸,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爬了起来。 穿上鞋子,他转身就往外走。 “嗯?” “傻柱,你是答应了?” 秦淮茹先是一愣,接着满心欢喜,她连忙跑过去,抱住了傻柱的胳膊。 推开房门,两人出来的时候,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第一百七十章 秦淮茹怀孕? 听到动静,何晓扭头看向了东厢房。 秦淮茹抱着傻柱的胳膊,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噫,都四十多岁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可真会装。” 嘀咕一句,他赶紧喝了口茶水,压了压惊。 …… 跟亲戚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傻柱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过了半晌,前后院陆陆续续来了一些邻居,桌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何晓看得惊讶不已。 最后,连三大爷也过来了,何晓忍不住了,他连忙走过去问了问。 “涛子替我看着店呢。” “傻柱亲自去请我,我就过来了。” 阎埠贵也不想来,他请一天假,少挣不少钱。 可傻柱都亲自去请了,他也没有办法。 “他亲自去请的您?” 见三大爷点着头,何晓愣住了,他不信傻柱会不懂这代表着什么,可傻柱还亲自去请邻居。 抿了抿嘴,见傻柱站在外院,他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傻柱看到何晓过来,还有些奇怪。 “我能不能也打您一顿?”何晓诚恳地问道。 他本来以为棒梗打了傻柱,傻柱会跟贾家闹翻,会跟秦淮茹离婚的。 可他真是小看傻柱了,都被继子打得脸上破了相,可傻柱还跟没事人一样,太能忍了。 “……” 傻柱愣了一下,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左右看了看,见也没外人,他苦笑着问道:“何晓,你说你要是有个弟弟,或者妹妹怎么样?” “弟弟妹妹?” 何晓一怔,娄晓娥现在是单身,之前也认清了傻柱的真面目,所以肯定不会是她。 略微一想,他脸上带着疑惑,伸手往中院贾家指了指。 “也不一定,可你秦姨有了反应,有点像。” 说着,傻柱心里还有些甜蜜,他跟秦淮茹要是有了孩子,人生可就圆满了。 不管棒梗之前怎么对他,他都不在意,他都能原谅,毕竟都是一家人。 “噗嗤,哈哈……” “哎呦,你可笑死我了。” 何晓捂着肚子,乐得不行。 特别是看见傻柱那副憧憬的样子,他真是要笑死了。 秦淮茹能怀孕就怪了,她带了十几年的环,身子早就不能生了,傻柱还幻想着她能怀孕。 哎呦,他真是感觉傻柱,既好笑又可怜,傻柱、傻柱,真是没有叫错的外号啊。 “何晓,你笑什么呢?” 傻柱脸色阴沉,何晓这笑声真是刺耳。 等了一会,见儿子还傻乐着,他无奈地说道:“何晓,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儿子,我会平等地对待你们几个……” “噗嗤,哈哈,哎呦,您可别说了,我真用不着。” 见傻柱还做着美梦,何晓真是笑得肚子疼。 强忍着止住笑意,他搓了一把脸,小声问道:“是秦淮茹亲口告诉你她有了?” “没有,可我看着像,你秦姨这几天一直干呕,肚子瞧着也比以前大了些。” 傻柱摇了摇头,可他心里有种非常强烈的直觉,媳妇这次肯定是怀上了。 他之前听贾张氏说过,淮茹怀槐花和小当的时候,都是这样干呕,肯定错不了。 想想,傻柱还有些头疼,昨天他刚跟媳妇说了分开,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开口,才能劝媳妇去医院检查一下。 对面,何晓摸着下巴,仔细琢磨了起来。 厉害啊,秦淮茹这招可真是厉害,能进能退,全看傻柱自己怎么想。 就算是他现在告诉傻柱真相,秦淮茹也能说都是傻柱自己乱想的。 就傻柱舔狗的样子,肯定会信秦淮茹的话。 咦?不对呀? 我管傻柱干嘛?看热闹不就得了。 心中反应了过来,何晓看着傻柱,笑意盈盈地说道: “那祝您早点抱上自己的亲孩子,一年生俩,两年生仨,省着给贾家打白工。” 说完,他忍住笑意,转身就回了中院。 “何晓?” 傻柱又不是傻子,当然听出了何晓话里的嘲讽。 可淮茹的样子,真像是怀孕啊。 傻柱有些犹豫,也许是老天爷看他可怜,特意送给了他一个孩子呢?就跟何晓似的。 “噼里啪啦……” 傻柱听着外边的鞭炮声,愣起了神。 ……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 院里四个桌子,最后勉强坐满了三个,贾家请的厂里人,是一个都没来。 空着一个桌子,贾家人嫌害臊,索性直接撤了。 何晓坐在一边,看着热闹。 今天棒梗这场婚礼,又仓促又简陋,什么流程也没有,就是请大家伙吃顿饭,然后宣布两人结婚,他也算是长了见识。 菜一上来,何晓正准备开吃呢,就听到秦淮茹说着什么。 扭头一看,棒梗穿着一身正装,牵着一个女人,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哎呦。” 棒梗半张脸,都被染成了紫红色,再加上他肿着的脸,真是吓了何晓一跳。 “棒梗脸上这是涂的什么?” “姑爷怎么成了这样了?” 桌上的众人议论纷纷。 关键是棒梗还一瘸一拐的,唐家几个远方亲戚,还以为艳玲嫁了一个残疾人呢,心里暗自可惜。 唐父、唐母脸上无光,各自沉默着也不说话。 “咳咳,棒梗骑车的时候,摔了一跤,大家伙别见怪。” 秦淮茹有些尴尬,“棒梗,艳玲,赶紧过来给你们叔叔、伯伯们敬酒。” …… “啧。” 何晓看了看棒梗,又看了看傻柱,这俩人现在还真挺像的。 就是傻柱瘸着左腿,棒梗瘸着右腿。 想想,何晓又乐了,这俩人可真是有缘分。 “哼!” 棒梗牵着唐艳玲,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看到桌上的何晓,他狠狠瞪了一眼。 刚才出来的时候,他都看见了,就属何晓笑得最开心。 “棒梗,新婚快乐啊。” 何晓拿起酒杯,朝棒梗举了过去。 甭管怎么样,一句祝福的话,他还是舍得说出口的。 “棒梗?棒梗?” 唐艳玲轻轻叫了两声,见棒梗没反应,她只好自己举着杯子,跟何晓碰了一下。 “谢谢。” 何晓也不在意,他仔细看了一眼唐艳玲,今天她穿了一身红色的旗袍装,瞧着漂亮极了。 再看看旁边的棒梗,唉,嫁给他真是可惜了。 何晓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又看了看唐艳玲脸上的俩酒窝,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怪不得他感觉这张脸眼熟呢,唐艳玲特像后世的一个明星,特别是那俩酒窝,跟许晴一样一样的。 “呸!” 见何晓一直盯着自己爱人看,棒梗脸上直接黑了下来,他转身拉着唐艳玲就走。 “艳玲,以后甭搭理他。” “你可别胡说,人家来是祝福咱的。” “哎呦,你不懂,反正别搭理他就成。”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有钱人许大茂 “嗬,这都已经开始了?哥们太忙了,来晚了,来晚了。” 许大茂夹着小皮包,大声招呼着,从外院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何晓扭头瞧了瞧。 哎呦,许大茂如今可是大变了样,他梳着大背头,油亮油亮的,苍蝇落上去都得打滑。 关键是这大夏天,他还穿着一身西服,真是不嫌热。 “啧啧。” 摇了摇头,何晓回头专心地吃起了菜。 今天桌上的东西,不是傻柱亲自下厨做的,他尝着味道也不怎么样,不过再不好吃,也得将两块的彩礼钱吃回来。 …… 许大茂是个自来熟,也不管认不认识,碰着人就打招呼。 等走到主桌上,他看着唐艳玲,伸手从西服里,拿出了两张钞票。 “棒梗,这就是我外甥媳妇吧?长得这么好看,你可真有福气,来,这两百外汇券,是小姨夫给你们的礼钱。” 许大茂捏着两张钞票,直接递给了唐艳玲。 额…… 唐艳玲看着,还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不该接。 “拿着吧,这是咱小姨夫,用不着客气。” 听到棒梗这么说,唐艳玲感谢了一声,接着才接过了手。 “两百?还是外汇券?” “这是去友谊商店买东西的钱吧?棒梗他小姨夫是干嘛的?” 桌子上唐家的亲戚,全都吃了一惊。 甭说外汇券了,这个年代,光两百块钱就不少了。 就连唐父唐母,也都惊讶地看着许大茂,他们还真没听说过,女婿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 “嗐,我呀,就是做点电器生意,大家伙要是有需要,就过来找我,都是棒梗的亲戚,我给你们便宜价。” 许大茂嘚瑟地显摆着。 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今儿就是他许大茂,荣归四合院的时候。 听到这话,桌上众人议论纷纷。 这个年代,不管什么电器,那都是抢手货,众人还真有些心动。 棒梗站在一边,心中满是自豪感,这才是他棒梗的长辈,多让人自豪啊。 他瘸着腿,连忙去隔壁桌旁搬了一把椅子,“小姨夫,您快坐,我和艳玲可得敬您一杯。” “呸,棒梗,许大茂早就不是你小姨夫了,别乱叫。” 秦京茹脸上难看得很,这死棒梗非把椅子搬到她旁边,弄得她心里恶心得不行。 “嘿,秦京茹,咱们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干嘛这么绝情呢?” 许大茂一屁股坐了下去,如今他可不在乎秦京茹这个臭娘们了,他现在干的都是大事。 扫了桌子上一眼,他惊讶地看向了傻柱。 “哎呦,傻柱,你这是被谁打的?都破相了,你也太招人恨了吧,哈哈。” 许大茂乐得不行。 旁边,棒梗很是尴尬,他连忙给许大茂倒了一杯酒。 “小姨夫,我和艳玲,敬您一杯。” “哼!” 对面,傻柱阴着脸。 瞧瞧许大茂风光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他心里很是心酸。 不过有一样,许大茂还是比不上他,扭头看了看秦淮茹的小肚子,他举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正好今天大家伙都聚在这,我有个消息要跟大家伙说一下。” 许大茂站了起来,他扫了院子里一眼,豪气地说道:“我要收了这个院子,当作我许家的祖宅,以后这里就是许府。” 旁边,易中海脸上直接黑了下来,他放下酒杯,没好气道: “许大茂,你发什么疯呢?许府?你以为还在旧社会呢?” “一大爷,别管是不是旧社会,有钱就没有办不到的事,这院子里的房子,我高价收。” 许大茂拍着胸脯,保证道:“一大爷,您的房要是卖,我给您三千……不,五千块钱。” 桌子上的众人全都吓了一跳,五千块钱,半个万元户了,就易中海的东厢房,可真不值那么多。 棒梗立马就心动了起来,五千块钱,都能到外边买一间楼房了。 而且有了这笔现钱,他就不用跟在许大茂后边,赚那点辛苦费了。 帮许大茂倒腾外汇券,风险他全担着,挣得还少,他早就不乐意了。 轻轻扯了一下许大茂,他小声问道:“小姨夫,那后院的后罩房,您能出价多少?” “后罩房?” 许大茂一愣,接着瞥了一眼傻柱,他瞬间就心动了。 要是拿下聋老太的房子,准保能气死傻柱。 “我是你小姨夫,可不能让你吃亏,我给你六千。” “嘶,六千?” 棒梗心中很是兴奋。 “呸,别说六千,就是六万,我们都不卖,许大茂,就你,用得着买祖宅吗?你能传给谁?” 傻柱开口嘲讽了一句。 说实话,他心里真不是滋味,那后罩房可是聋老太留给他的,可棒梗竟然还想着卖给许大茂。 扭头看了看秦淮茹,也不知道媳妇,有没有将房本交给棒梗。 不行,待会他可得问清楚。 “傻柱,你……” 许大茂脸上瞬间就难看了起来。 没有孩子,是他心中最大的一个疙瘩。 “呸,你有儿子,可你儿子又不认你。”心中暗骂了一句,他轻哼一声,直接站了起来。 走到隔壁桌上,他一屁股坐到了何晓旁边。 “何晓,四合院你住够了没有?我那房子,你还给我吧?” 何晓抬头瞧了许大茂一眼,接着低头又专心吃了起来。 房子是他用钱买的,许大茂竟然来找他要,真是做梦。 许大茂伸手揽着何晓,豪气地说道:“何晓,我也不让你吃亏,当初你给了我多少钱,我现在加一半给你。” “不是,许大茂,你有毛病吧?既然如此,当初你卖给我干嘛?” “你……” 许大茂脸上一黑,他凑到何晓耳边,憋屈地说道: “何晓,你别欺人太甚,当初要不是你威胁我,我能将房子卖给你?” 何晓放下筷子,心里还有些奇怪,难道四合院要拆迁? 他扭头看着许大茂,问道:“你不是要去外边住楼房吗?怎么又要回来买院子?” “你管我呢,何晓,你到底卖不卖?” “不卖。” 何晓摇了摇头,懒得再管许大茂了,他低头又吃了起来。 “你……” 许大茂看着何晓,也没了办法。 脸上阴晴不定,他索性站起身,找四合院里的其他人去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押房本 棒梗的婚宴上,许大茂成了最忙碌的一个。 他一会去主桌找三大爷,一会又去了旁边找二大爷,院里的人全都让他骚扰了一遍。 不过谁没事也不会想卖了自己的房子,许大茂算是白忙活了一场。 吃饱喝足,何晓放下筷子,扫了院里一眼。 西厢房门口,许大茂正跟棒梗聊着天,瞧那样子,聊得倒是挺开心。 “啧,果然又搞到一块去了。” 何晓笑了笑,他感觉棒梗又危险了,跟许大茂一起混,可没个好。 “真是不长教训啊。” 感叹了一句,他起身就回了后院。 …… “棒梗,我这人心里有话就说,你上次被公安抓,我怀疑是有人举报得你。” 许大茂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什么?” 棒梗吃了一惊,随即他脸上变得难看了起来。 其实他心里一直就怀疑,可找不到嫌疑人,他就没细想。 “小姨夫,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唔,其实我也不能确定。” 许大茂皱着眉头,整个人显得很是犹豫。 “到底是谁?” 见许大茂一直不说话,棒梗都快急死了。 “哎呦,您赶紧跟我说吧,这个仇,我非报了不可。” 棒梗咬着牙,上次被公安抓,害他丢了工作,多年的存款也被罚没了,就连媳妇都差点丢了。 不报此仇,他棒梗誓不为人。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偷听,他一咬牙,一跺脚,小声说道: “前几天,我去友谊商店倒腾外汇券,碰到何晓了,吓得我赶紧躲了起来,就怕被他看见。” “你也知道,我跟他有矛盾,这万一被他看见了,举报我就完了,干咱这行,千万得避着仇人,省着让人使坏。” 许大茂拍了拍棒梗的肩膀,接着叹了一口气。 “你是说何晓举报的我?” 棒梗愣了一下,想想倒是真的有可能,毕竟他认识的熟人里,也就只有何晓才会去友谊商店。 他又跟何晓有仇,这连动机都有了。 “不是,我就是怀疑,可没有说人就是何晓,我也没证据,棒梗,反正你以后小心点,可千万别再被别人阴了。” 许大茂一副为你着想的样子。 棒梗脸上阴晴不定,他心里止不住的联想,那天公安抓他,可不是碰巧遇到的。 这要是没人举报,他现在都不信了。 “咳咳。” 瞧着棒梗的样子,许大茂差点笑了出来。 连忙搓了一把脸,他正经地问道:“棒梗,后院的房子,你还卖不卖?” “傻柱不同意,我妈也不让我卖。” 提起这个,棒梗又头疼了起来。 他现在没本钱,做事小打小闹,他真是快受够了。 “那就算了。” 许大茂有些失望,他眼睛转了转,心里突然又来了主意。 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他大气地说道:“小姨夫我实在看不惯你现在落魄的样子,正好我最近挣了一笔大钱,借你一点好了,等你挣了钱再还我。” “真的?” 棒梗眼睛一亮,整个人激动了起来。 有了本钱,他倒腾几次外汇券,就能东山再起。 “小姨夫还能骗你不成?不过亲兄弟明算账,我也不要你的利息,你就将房本押在我这就成。” 棒梗一愣,他又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许大茂的心思。 不过借钱又不是卖,等挣了钱,他还上就可以拿回房本。 想了想,他连忙问道:“您能借我多少?” “三千。” 许大茂伸出了三根指头。 “怎么才三千,您不是说我后院的房子,值六千的吗?” “卖才值六千,抵押只值三千,小姨夫又不坑你,我连利息都不要你的,你还怕什么?” 许大茂翻了一个白眼。 “不借就算了,又不是我求着你借钱。” 见棒梗还在犹豫着,许大茂扭头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许大茂心里默念着。 “小姨夫?小姨夫,我借,我借了。” 棒梗一咬牙,直接跑过去,拉住了许大茂。 …… 下午五点多,何晓闲着没事,又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俩木匠师傅还在门口做着桌椅,旁边摆放着一些已经做好的。 何晓凑过去看了看,感觉可以提前营业了,桌椅少点倒没什么。 跟俩师傅打了声招呼,他转身就进了屋。 “咦?” 看着屋里忙活的涛子和韩春明,何晓愣了一下。 凑近一瞧,他发现韩春明在案板上切着肉,涛子站在旁边,正拿着铁签子串着。 “你们这是想卖烤串?” 涛子吓了一跳,回头见是何晓,他连忙摆着手,“不……不是我,是春明卖,我帮忙串一下。” “嗐,谁卖都没事。” 凑近闻了闻,何晓发现切的还是羊肉,他立马就馋了。 “烤羊肉串,再配上啤酒,那可是夏天一绝,春明,你可真有做生意的头脑,待会可得给我留两串。” “没问题,串管够,不过啤酒我可没有。” 韩春明笑着点了点头。 弯腰从篮子里拿出一大块羊肉,他继续切了起来。 见状,何晓去洗了洗手,接着拿起铁签子,也帮忙串着肉。 “春明,你这铁签子是用车条磨的吧?可真够瓷实的。” “对,我拆了七八个废车圈,才拆出来的。” 韩春明点了点头。 扭头看了一眼屋里墙角的冰柜,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说道: “何晓,能求你件事吗?我想去乡下趁便宜买只羊,杀了之后卖不完的肉,能先放你冰柜里吗?你放心,占不了多少地方。” “行啊,你尽管放。” 何晓没犹豫,直接点了点头。 “对了,你去乡下买羊,也帮我买些鸡得了。” “鸡?成啊,你要买多少?” “二三十只吧。” 韩春明愣了一下,这还真不少,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 串好的羊肉,被放到了搪瓷盆子里。 等串好了一盆,韩春明抱着盆子,就到外边烤去了。 何晓闲着没事,从冰柜里拿了一支冰棍,一边舔着,一边走了出去。 扫了街上一眼,何晓吓了一跳,他七八天没来,这街上的小吃摊可是多了起来。 他数了一下,从路口到路尾,加上韩春明的,一共八个小摊,生意瞧着都还不错。 “小吃一条街?这里边有我一份功劳吧?” 何晓一乐,心里还挺有成就感。 摇了摇头,他朝韩春明的羊肉串摊,走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街道上的变化 “刺啦、刺啦……” 韩春明站在长炉子后边,熟练地翻转着羊肉串,他的摊子周围,还摆放着三四个小桌子。 “好香啊。” 何晓闻着熟悉的羊肉味,顿时觉得自己嘴里的冰棍不香了。 凑近瞧了瞧,那羊肉串上油旺油旺的,再撒上辣椒、孜然,哎呦,看着就有食欲。 咽了咽唾沫,他走到小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两毛一串,五毛三串,吃十串送一串。” 看了一眼挂在摊前的牌子,他疑惑地问道:“春明,这十串多少钱?” “一块七,嗐,其实买九串也能送一串。” 听到韩春明的话,何晓乐了,他可真是会做生意。 “你一串羊肉这么多,卖得也不贵,能挣钱吗?” 韩春明扫了左右一眼,见周围没人,便笑着说道:“羊肉便宜,去农村买羊又不用票,一串我能挣小半。” “小半?” 何晓愣了一下,这羊肉串的利可真不小啊。 想想,他感觉卖羊肉串,比卖炸鸡还能挣钱,当然,肯定没炸鸡店有前途。 过了一会,韩春明端着十多串羊肉,走了过来。 “来,尝尝我的手艺。” 何晓早就闻饿了,他拿起一串,连忙咬了一口。 “唔,好热。” 嚼了嚼后,他伸出了大拇指,“不错,吃着又香又过瘾,春明,你可以啊,手艺不错。” “嘿嘿,那你多吃点。” 韩春明挺满意,他转身去炉子后,继续烤起了羊肉串。 眼见街上人越来越多,他一边烤着,一边吆喝道:“羊肉串了,新鲜的羊肉串了,两毛一串,五毛三串,吃十串送一串了。” “春明,你不能光烤羊肉串啊,这东西吃多了也腻。” 何晓拿着羊肉串,一边吃着,一边建议道:“再来点蔬菜,烤茄子、烤韭菜,再来一杯啤酒,这样吃着才过瘾。” “茄子、韭菜行,啤酒我可弄不到,那可是紧手货。” 韩春明想了想,觉得这主意不错。 就是价格不好定,一串茄子最多也就卖几分钱。 不过买茄子也便宜,等明天他去乡下买羊的时候,倒是能顺便买点蔬菜试试。 至于啤酒就算了,没关系可弄不到。 何晓听闻还有些遗憾,低头瞧了瞧,他随手抓起几串,就进了铺子。 将羊肉串递给屋里的涛子,他拿了两瓶冰汽水又走了出来。 给了韩春明一瓶,他重新坐下拿起了羊肉串。 没啤酒喝,只能先用北冰洋汽水对付着了。 “羊肉串了,新鲜羊肉串了。” 韩春明拿着一把蒲扇,一边扇着,一边翻着羊肉串,香味很快就传了出去。 街上路过的人,闻到肉香味,大多会往这边瞅一眼。 很快,摊子上的客人,就多了起来。 不过来买串的,要的也不多,顶多买五毛钱的,解个馋瘾。 …… 吃饱喝足,跟韩春明打了个招呼,何晓又在街上逛了一会。 街上的几个小摊里,卖褡裢火烧的女人还在。 新来的其他几个摊子,也都是卖各种小吃的,瞧着生意挺不错。 南边的公园里,也多了不少乘凉的人,何晓感觉就过了不到半个月,这个地方就变了,比以前热闹多了。 “啧,傻柱和秦淮茹这些日子,忙活棒梗的事,不来摆摊,可是亏大了。” 何晓有些想笑,当初还是他跟大爷大妈们,散播这里能赚钱的消息,效果可是真不错。 逛了一圈,最后他去铺子里看了一眼,里厅坐满了看电影的人,有男有女,他粗略一数起码三十多个。 这人数可不少了,就那么小一个电视机,已经到了极限,何晓看着挺满意。 只要街上热闹起来,他这家录像厅也能受益。 跟涛子打了声招呼,他转身就走了。 天刚微微黑,路过中院的时候,他看见西厢房门,秦淮茹正和棒梗说着什么,好奇地瞧了一眼,他便直接走了。 …… “呸!” 棒梗也发现了何晓,他咬着牙,狠狠啐了一口。 “棒梗!跟你说话呢。” 秦淮茹皱着眉头,提高了音量。 “从今天开始,你就成家了,以后就安稳工作,可别再胡闹了。” “明天,我让傻柱去趟食堂后厨,让马华跟你道歉,省着食堂里的人为难你,棒梗?你听到没有?” “嗯嗯,妈,我知道了。” 棒梗随口应着,脸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他跟许大茂借了三千块钱,有了这笔本钱,他正寻思着东山再起呢。 不过友谊商店太危险了,他得再换个倒腾外汇券的地方。 “你……” 秦淮茹看着棒梗的样子,就知道儿子没听到心里去。 叹了一口气,她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道:“棒梗,我告诉你,后院的房子可不能动,以后那就是咱家的祖产,你可别偷卖给了许大茂。” 棒梗咳了一声,有些尴尬。 不敢直视秦淮茹,他低头小声说道: “妈,那房本上写着您的名字呢,就算我要卖,那也得您同意不是。” 秦淮茹一想,棒梗说得也没错。 前些日子,傻柱和她去了趟房管局,将后院房本上的名字,换成了她的。 现在没她说话,谁都动不了那处房子。 总算是放下了心,她打发走棒梗,接着就去东厢房找傻柱去了。 东厢房里,傻柱听完房子的事,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秦淮茹说的另一件事,他可就为难了。 “让马华跟棒梗道歉?不行,不行。” “傻柱,你瞧棒梗都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难道不应该吗?” 说起来秦淮茹就心疼,今天婚宴上,棒梗紫色的大花脸,和一瘸一拐的样子,可是没少让亲戚邻居们笑话。 “可……可……” 傻柱脸上有些难看,徒弟马华可是为了他,才打的棒梗。 他要是做这种事,那就太令人寒心了。 “不行,这事我不能做!” “呕。” 秦淮茹捂着嘴干呕了一下。 闭上眼睛,她难受了一会,才重新红着眼说道:“傻柱,你为了你徒弟,连儿子都不要了是吧?” “儿子?这不是一回事。” 傻柱下意识地看了看秦淮茹的肚子,他犹豫了一会说道:“道歉不行,我去跟他说说,让他以后别为难棒梗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叫我嫂子 “就这样?算了,不过你可得好好说说马华。” 秦淮茹有点不太满意傻柱的态度。 不过现在她也不敢太过逼迫傻柱,便勉强应了下来。 “淮茹,你是不是有了啊?” 傻柱起身牵着秦淮茹的手,小心让媳妇坐下。 他直直地看着媳妇,眼神里全是希冀,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媳妇有个孩子了。 “什么有了?” 秦淮茹一愣,她挠了挠头,有些听不明白。 “孩子啊,你一直干呕,肚子都比以前大了,你是不是怀孕了啊?” 看着淮茹一脸懵逼的样子,傻柱有些着急。 “怀孕,不会吧?”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接着摇了摇头,“不会,不会,我怎么可能突然怀孕呢?” “为啥不会啊?淮茹,咱明天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可千万别耽误了。” 傻柱趴在秦淮茹的肚子上听了听,接着一脸的笑意。 媳妇的小肚子,确实比以前大了,这次准没错。 “哎呀,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检查什么呀?也不嫌害臊,肯定是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秦淮茹一把推开傻柱的脑袋,接着就站了起来。 “你别乱想了,院里的碗我都还没刷呢,先忙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今天婚宴上用的碗筷,大多都是找邻居们借的,可得刷干净再给别人送回去。 “淮茹?淮茹?你去检查检查,万一怀了呢?哎呦,你别累着身子啊。” 傻柱看着急得不行,他可不想让盼着这么多年的孩子,出现什么意外。 想了想,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院里,帮媳妇干了起来。 北房里,何大清站在门后,看得头疼不已。 傻柱真是比他当年还傻。 再怎么说,他当年在家里,都是寡妇洗碗,这再看看院里的傻柱。 “唉。”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两天,才两天的工夫,他儿子又跟以前一样,成了贾家寡妇的小跟班。 “不行,得想个办法,可不能让寡妇,再祸祸傻柱了。” …… 次日。 一大早,何晓就爬了起来。 端着洗脸盆,去院里洗漱的时候,他正好瞧见了唐艳玲。 她站在水龙头前,弯腰正刷着牙。 何晓眯着眼睛,站在她身后等了起来。 唐艳玲还穿着昨天那身红色的旗袍,她弓着身子,后边很是圆润。 “身材真是好,都比得上尤凤霞了吧?” 他心里嘀咕着,现在也不着急洗漱了。 “咦?何晓啊,你过来吧。” 唐艳玲往后瞥了一眼,见何晓站在自己身后,便挪了一步,让开了点位置。 “我不着急,你先刷就成。” 客气了一句,何晓就凑了过去。 扫了身边的唐艳玲一眼,他接了一杯水,接着就准备刷牙。 “何晓,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嫂子吧?” 唐艳玲看着何晓,眼神里尽是好奇。 她跟俩小姑子打听过,勉强搞清楚了几人之间的关系,说实话,要知道棒梗家这么乱,她才不嫁过来呢。 也怪爸妈,为了两千块的彩礼,就把她卖了。 “嫂子?咳咳。” 这声嫂子,差点让何晓咽下了漱口水。 缓了一会,他连忙摇了摇头,“叫你嫂子可不成,要不我叫你艳玲姐怎么样?” 唐艳玲脸上露出了笑容,她捋了一下发梢,笑着说道: “你不认我这个嫂子,我还不想认你这个弟弟呢。” 何晓看着她,有点愣神,“艳玲姐,你笑起来脸上的酒窝可真好看,就跟电视里的演员似的。” 他说的是真心话,唐艳玲跟后世一个叫许晴的演员太像了。 “啊……” 唐艳玲怔了怔,她被许多人夸过好看,不过还真没有人说她像演员的。 张开小嘴,她正想说些什么呢,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喝,“艳玲,刷完牙,就赶紧回来,今天咱还要去故宫,可别耽误了时间。” 棒梗站在两人后边,已经黑了脸。 看到唐艳玲跟何晓笑嘻嘻地说着话,他只感觉恶心,太恶心了。 咬着牙,他恶狠狠地瞪了何晓一眼。 想起昨天许大茂说的话,棒梗心里更气愤了。 “呸,我棒梗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给我等着吧。” 盯着何晓看了一会,他心里突然有了个恶心人的主意。 “叫我就叫我,你这么大声干嘛?我又不聋。” 唐艳玲满是歉意地看了何晓一眼,接着倒掉杯子的水,朝棒梗走了过去。 “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院里可不都是好人,你别跟他来往。” “什么呀?不就是你们家里的烂事嘛,我告诉你贾梗,你家的事别扯到我身上,我可是无辜的。” 两人拌着嘴,就回了后罩房。 …… “嘁。” 何晓撇了撇嘴,懒得搭理棒梗的阴阳怪气。 不过两人结婚第二天就去故宫玩? 他心里有些疑惑,棒梗算是老京城人,去逛个公园,不比去故宫好? 扭头看了看后罩房,他心里来了兴趣。 这个年代故宫里除了宝贝,就是游客,而且天南海北的游客都有。 “游客?老外游客?” 摸了摸下巴,他怎么感觉棒梗像是去踩点的呢? 他可不信棒梗会老老实实地去轧钢厂上班,肯定还得倒腾点什么。 “看来以后有空,可以去故宫逛逛,说不定就能碰到些什么。” 何晓嘀咕着,摇了摇头,他放下水杯,洗了一把脸,接着就回了屋。 今天没什么事,何晓准备去和平宾馆,告诉娄晓娥他炸鸡店,过两天开业的消息,顺便再看看她。 上次娄晓娥在他这里哭了一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想,何晓还有些不好意思,作为儿子,他可不及格。 推着小铃木出了四合院,他一路骑着到了王府井。 先去东风市场吃了一个早餐,接着又买了些小吃,他拎着就去了和平宾馆。 大早上的,娄晓娥也没出去,何晓进房的时候,正瞧见她坐在沙发上,看着东西。 “儿子,你怎么有空来了?” 听到动静,娄晓娥抬头瞧了一眼。 “想您了,来看看您呗。” 走到沙发前,何晓放下手里拎着的小吃,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娄晓娥身边。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准备复仇 “咦?” 看到玻璃桌上的一摞照片,何晓随手拿了起来。 “许大茂?还有棒梗?” 越看,他越惊讶,这一摞相片里,全是拍的许大茂和棒梗。 有许大茂夹着小皮包,跟别人交谈的,里边还有尤凤霞。 也有棒梗在友谊商店的照片。 最后,他还在相片里,看到了许大茂和二大爷刘海中,两人正在卡车前,商量着什么。 “呼……” 轻轻放下相片,何晓还有些心惊胆战的。 “妈,您这是打算报复他们?” “不应该吗?” 娄晓娥白了儿子一眼,“许大茂和刘海中,当年举报抄了咱们家,我也要让他们感受一下这种滋味。” “棒梗我救了他一次,既然傻柱骗我,我再送他进去,那也是天经地义。” 娄晓娥没想瞒着儿子,一股脑得全都说了出来。 本来她心里还有些不舒服,可跟儿子说完以后,她感觉整个人变得很是通透。 放下手里的文件,她随手拿起儿子带来的小吃,张嘴吃了起来。 “应该,太应该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天经地义。” 何晓竖起大拇指,娄晓娥没了傻柱的拖累,终于有了股女强人的风范。 要是娄晓娥还像电视里那样,跟着傻柱搞四合院大合欢,那可就太恶心人了,他还是喜欢现在的娄晓娥。 “咳咳,妈,您有空就派人,跟着棒梗去故宫看看,我感觉他还要干违法犯罪的事。” “故宫?” 娄晓娥扭头惊讶地看着何晓,接着便应了下来。 “何晓,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不会在四合院住上瘾了吧?” “没有,就是想再住一段时间,过两天我的炸鸡店要开了,您来吗?” 娄晓娥摇了摇头,在她心里儿子那些全都是小打小闹,她现在忙着呢,可没功夫去。 “我就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得,这是被娄晓娥小看了。 何晓倒也不放在心上,他往里挪了挪,凑近娄晓娥,有些兴奋地八卦道: “妈,告诉您件事,现在四合院里,秦淮茹正在装怀孕呢,把何雨柱骗得团团转……” 娄晓娥愣了一下,她脸上还有些复杂。 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她回头看着儿子问道:“你怎么知道秦淮茹是装怀孕的?” “额,咳咳,那秦淮茹一直带着环,把身体搞坏了,怎么可能怀孕?” 这件事,何晓还是能确定的,上辈子他看电视剧里,秦淮茹最后把环摘了,都没怀上。 更关键的是秦淮茹怀得太巧了,棒梗刚揍了傻柱,她立马就怀孕了,这谁信呢? 还有昨天婚宴上,秦淮茹一次都没干呕过,就单独跟傻柱一块的时候呕。 太假了,也就傻柱会相信。 “带环?秦淮茹和傻柱结婚这么多年,她还带着环?” 见儿子点着头,娄晓娥心里颤了颤,整个人很是震惊。 这……这秦淮茹,根本就没打算给傻柱生孩子呀,这算什么? “我喜欢你,但我爱秦淮茹。” 娄晓娥念叨着傻柱当初说得话,慢慢冷笑了起来。 可笑啊,简直太可笑了,傻柱爱着的人,竟然带了十几年的环和他生活,这值得傻柱爱吗? 娄晓娥真想看看,傻柱知道了这一切后的表情,肯定会很有意思。 “咦?何晓,你怎么知道秦淮茹带了节育环的?” 娄晓娥想想,感觉有些不对,带节育环可是很隐私的事,她扭头好奇地看向了儿子。 “额,那个,医院里有记录,反正错不了。” 何晓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应该去找些这方面的证据,比如上环记录什么的。 到时候把这些东西,往傻柱面前一放,傻柱的反应肯定会很好看。 省着傻柱还幻想着,一些不该幻想的东西。 想了想,何晓又连忙说道:“对了,妈,您可别跟何雨柱透漏消息,现在还不到时候呢。” “我才懒得管他们家的烂事呢。” 娄晓娥白了儿子一眼,又拿起东西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何晓又想起了正事,他连忙说道: “对了,妈,您再让香港的朋友寄些录像带,这次多寄点,我准备再开几家录像厅。” “行。” 娄晓娥心里有些惊讶,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应了下来 …… 何晓在和平宾馆,和娄晓娥聊了一上午。 等娄晓娥忙去了,他在屋里睡了个午觉。 醒了之后,何晓出了和平宾馆,慢慢在王府井闲逛。 他盘算着要是炸鸡生意好,就将京城的总店开在这里。 到时候再请两个老外当服务员,直接将排面拉足。 逛了一圈,何晓最后站在百货大楼外,看了一会。 这里算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了,每天人流就有好几万人,要是能将店开在旁边,那真是不愁没生意。 “啧,还得努力啊。” 何晓感叹一声,转身就去了东风市场。 买了俩大西瓜,他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推着摩托车,一进后院,何晓就看到了蹲在门前的涛子。 心里有些奇怪,他好奇地招呼道:“涛子,你怎么来了?店里有事?” “何,何……” 涛子满头是汗,一着急他又结巴了起来。 “啪。” 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他这才将下边的话说了出来。 “何晓,中午,录……录像厅,被公安查了,店里的录像带和三大爷,都被公安带走了。” “什么?” 何晓愣在了原地,录像厅被查了? 脸上有些难看,他想过录像厅会被公安查,可连三大爷都被带走了,这就有些过分了。 停下摩托车,他连忙收拾了一下车上的东西。 “对了,涛子,三大爷在哪个公安局?” “城……城南公安局。” 听到涛子的话,何晓直接抱着东西进了屋。 将东西扔到一边,他拿着自己的回乡证,大步走了出来。 “何……何晓,你托春明在乡下买的鸡到了,你……” “涛子,录像厅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去找春明,让他帮个忙,把鸡都杀了,鸡肉放店冰柜里。” “成,我这就去。” 何晓皱着眉头,心里乱糟糟的,这事真是都挤到一块去了。 跟涛子说了一声,他骑着小铃木,直奔城南公安局。 到了地方,他一路询问着,进了一个办公室。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举报者 “吱嘎。” 听到动静,公安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大声问道: “干什么的?” 何晓皱着眉头,他直接走到了大盖帽前,递过去了自己的回乡证。 “同志,万哒录像厅就是我开的,一直守法……” “哼,要是一直守法,还会有群众举报?都到这了,你还不老实。” 公安一脸严肃,她接过证件,低头一看,随即愣了一下。 “香江人?” 她心里感觉有些麻烦,这可不好处理了,她扭头将证件,递给了身旁的男公安。 男公安拿着证件看了一下,接着又抬头看了看何晓。 “同志,你先坐一下吧。” 说完,他拿着回乡证就进了里屋。 何晓也没说什么,他默默坐到了长椅上。 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刚才女公安说的话。 举报,他竟然被人举报了。 他的录像厅在京城,压根就没什么竞争对手,这举报就不是冲着店来的,这是想举报他吧? 回忆了一下自己得罪过的人,他瞬间就想到了许大茂和贾家。 来京城这些日子,除了这两家,他就没得罪过别人。 “呼。” 越想,他脸上越难看,没想到今儿被人阴了一把,真是大意了。 过了一会,男公安从里屋出来了。 何晓也连忙站了起来。 他心里倒是不怎么紧张,有回乡证在,他本人应该没事,大不了就关店罚款,他也不在乎。 不过举报自己的那个人,他一定要找出来! “你这家录像厅违规播放音像制品,我们公安局没收部分录像带,你交了罚款之后,就领人回去吧。” 说着,男公安将证件递向了何晓。 “以后,你们录像厅要遵纪守法,不能播放违规音像制品,要是再被我们查到,可就没今天这么简单了。” “没收?” 何晓张了张嘴,接着又闭上了。 不用想,没收的肯定是香江选美的片子。 算了,结果已经够好了,要不是他有回乡证,可没这么容易脱身。 …… 交了两百的罚款,何晓抱着半箱子录像带,领着三大爷就往外走。 他脸上有些难看,本来箱子里满满的录像带,现在就剩了一半。 刚才收拾的时候,他查看了一番,不光选美的录像带没了,就连美利坚的一些录像带也被搜走了。 特别是他喜欢的那套《教父》,也没了。 “唉,太严格了,以后还是在香江当资本家吧,啊呸,企业家。” 何晓叹了一口气,还好《霍元甲》和《上海滩》还在,不然他都想直接关店算了。 到了公安局门口,他回头看了看阎埠贵,“三大爷,您没事吧?” 阎埠贵摘下眼镜,轻轻揉了揉眼睛。 “没成想我一辈子教书育人,也有进公安局的一天,呜呜……” 说着,他都快哭出来了。 “哎哟,三大爷,您可别这么说,都是我连累得您。” 何晓心里挺内疚的,进公安局他不在乎,不过别人就不一样了。 这个年代,进一次公安局,那胡同里的风言风语,都能把人逼死。 “三大爷,回去了要是有人问您,您就把一切往我身上推,这都是我的错,待会回去,我再给您单独二十块钱,您好好吃一顿,压压惊。” “这不行,不行……” 阎埠贵摆着手,一听到给钱,他眼睛里的泪水,立马就没了。 “嗐,没什么不行的,三大爷,我也不在乎这些,反正过几个月我就回香江,别人爱怎么谈论,就怎么谈论。” 听到何晓这么说,阎埠贵才勉强点了点头。 …… 何晓骑着小铃木,后边阎埠贵抱着箱子,两人直奔街道口的铺子。 刚转过路口,何晓就看到自己店门口,围着七八个人。 等他停下摩托车,那七八人,直接聚了过来。 “同志,听说你们店被公安局查了,以后还开不开?” “对啊,我《上海滩》还没看完呢,你们也太坑人了。” …… 何晓下了车,直接接过了三大爷手里的箱子。 看了众人一眼,他大声说道:“大家伙放心,我们录像厅什么事都没有,下一场马上就放,大家伙要看的过来买票。” 看了看周围,也没瞧见许大茂和贾家人的身影,他咬了咬牙,转身先进了铺子。 找出录像带,何晓又等了半晌。 见没人买票了,他直接走到里厅,将录像带推了进去。 “浪奔,浪流……” 何晓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屋,他走到阎埠贵身前,连忙问道:“三大爷,这两天您在铺子周围,有没有瞧见许大茂或者棒梗?” 阎埠贵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接着摇了摇头,“没有,何晓,你是怀疑他俩举报得咱们?不会吧?” “不是,我就是问问。” 何晓转身就走出了屋。 站在门口四下看了看,他直接去了南边的公园。 虽说三大爷没看见两家人的身影,可何晓心里就是怀疑。 除了这两家,他也想不到有什么人,会针对自己。 到了公园里,何晓看了看,直接凑到了大爷大妈身边,打听了起来。 连问了三堆老头老太太,总算是让他打听出了一点消息。 “陌生人?上午我还真见着了一个,那脸就跟唱戏的似的,腿一瘸一拐,在那街上走了好几个来回。” 大爷伸手指了指北边。 “棒梗?” 何晓脸色很是难看,大花脸、一瘸一拐,除了棒梗,这还能有谁? 靠,他还没去找棒梗的麻烦,反倒是让棒梗阴了一把,这个狗东西。 强忍着怒气,他连忙问道:“大爷,那大花脸,是不是在北边那家录像厅前停过?” 大爷想了一会,接着点了点头。 “还真是,他在录像厅前,来回停了好几次呢。” 那张大花脸太特殊了,大爷脑海里记得很清楚。 “大爷,麻烦您了。” 见大爷耳朵上插着卷烟,何晓转身就去了街口的供销商店。 买了两包宇宙牌香烟,他快步走回去递给了大爷。 往铺子里走的时候,何晓心里还气着呢。 既然棒梗举报了他一次,那他非得也举报棒梗一次不可。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天经地义! 第一百七十七章 收拾铺子 在铺子里待了大半个小时,何晓总算等到了韩春明。 凑近看了看三轮车里,见满满的都是鸡肉,他拍了一下胸口,心中松了一口气。 “春明,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对了,听涛子说放映厅被查封了?现在怎么样了?” 何晓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交了罚款,人出来了,就是损失了一些录像带,以后凌晨是放不了香江选美片子了。” 说起来,他心里就难受,这些可都是别人用空白带自己刻录的,想买都没处买。 唉,还好他藏了一些尺度大的,不然以后连他都看不了了。 “啊?那……那我怎么办?” 涛子正往店里运鸡肉呢,听闻顿时紧张了起来。 “嗐,没事,放别的片子也一样。” 何晓安慰了涛子一句。 瞧了一眼车里的鸡肉,见都没分割,他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口,他就碰见了二大妈,问了声好,他正要继续往里走,就被二大妈拦下了。 “何晓,听说你街口的录像厅被公安查了?” 何晓皱起了眉头,“您听谁说的?” “院里都传遍了,听说连三大爷都被抓进去了,院里都传你要跑回香江呢。” 二大妈脸上满是八卦的神色,她越说越兴奋。 “没有的事,二大妈,那都是别人胡说八道,三大爷好好在我店里呢。” 何晓有些不耐烦,不用问,肯定是棒梗这个狗东西散播出去的。 先举报,后造谣,这棒梗什么时候长了脑子了?竟然学会用兵法了。 心里暗骂了一句,他越过二大妈,大步走了进去。 到了中院,何晓停下车,直接去耳房,将秦京茹叫了出来。 “何晓,听说你街口的店被公安查了?你没事吧?” “……”何晓有些郁闷。 现在院里人见他的第一句话,都是打听铺子消息的,这该死的棒梗。 “现在没事了,我进了一批鸡肉,准备这两天开业,你先去铺子里帮帮忙,顺便熟悉一下。” 秦京茹拍了拍胸口,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应了下来。 何晓扫了一眼院里。 想想,他转身又去了北房,将何大清叫了出来。 “你那店铺……” “嗐,老爷子,我那铺子没事,好着呢,您下午有空吗?我的炸鸡店要开了,麻烦您去指导指导。” 何大清愣了一下,接着就点了点头,反正他在院里也没事。 两个人,何晓可载不了。 他让秦京茹在后边慢慢跟着,接着他骑着小铃木,带着老爷子,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慢慢下了摩托车,何大清看着街道上,还有些愣神。 “这里这么热闹啊。” “嗐,待会更热闹,老爷子,您有空就出来转转,别老憋在院里。” 等秦京茹来了,何晓把她叫进屋里,处理起了鸡肉。 将近二十多只鸡,瞧着可很是壮观。 这些东西何晓也不懂,索性就全听老爷子的了。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几人才将鸡肉收拾完,何晓掀开冰柜,让人将鸡块全都放了进去。 “何晓,这些鸡头你也炸不了,要不都给我吧。” 瞧着小半盆的鸡头,何大清咽了咽口水,还有些馋了。 这些东西卤一下,当下酒菜可不错。 “给您没问题,那您以后有空,可得多来指导指导我的炸鸡店。” “成,你就放心吧,以后我天天来。” 何大清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弯腰就将地上的小盆子端了起来。 打了声招呼,他悠哉悠哉地就走了。 店里还剩了些鸡内脏,何晓跟韩春明借了几根铁签子,将鸡腰子全串了上去。 拿到外边让韩春明烤了一下,他尝着味道还不错。 剩下几串,他拿着进屋,分给了几人。 “何晓,要不明天我就炸几只鸡试试吧?” 秦京茹站在屋里的小厨房里,看着一切感觉很是新鲜。 她这些日子没工作,也没收入,早就等不及了。 “明天?试营业?” 何晓一愣,犹豫了一会,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成,明天你把老爷子叫上,我还有别的事,就先不过来了。” 说着,他一口咬爆了一个腰子。 棒梗这个狗东西,他非得先收拾了不可,省着继续恶心人。 “何晓,咳咳,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省着你三大妈担心。” 阎埠贵说完也不走,他站在店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何晓。 “噢,三大爷,您等一会。” 何晓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拉着阎埠贵就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掏出两张大团结,直接递了过去。 “三大爷,您回去好好休息,今天这事让你受惊了。”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 阎埠贵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接过连忙装进了兜里。 额外赚了二十块钱,阎埠贵很是高兴,感谢了一声,他转身就走了。 “这抠门老头。” 何晓笑了笑,他回到铺子里,叮嘱了涛子几句,接着也回了四合院。 至于秦京茹,她没着急走,还在小厨房里熟悉着呢。 …… 推着小铃木,何晓进中院的时候,正好看见贾家在吃饭。 扫了一眼,见棒梗也在桌上吃着,他脸上有些难看。 “给我等着!” 暗骂了一句,他正要继续往后院走呢,就听到傻柱叫自己。 “何晓?何晓?你等一下。” 傻柱起身,快步走了过来。 看着儿子,他心里有些复杂,想到棒梗说的话,他连忙安慰道: “何晓,铺子没了就没了,咱以后走正道,可千万不能再做违法的事了。” “京城不是香江,那有的片子,可不能乱放,你以后还是别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何晓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见傻柱还要继续说下去,他直接打断了傻柱的话。 “停!您这是想教育我?还是想安慰我?” 回头瞥了一眼棒梗,他高声道:“那您可失望了,我的放映厅没关,不仅没关,过些日子我还准备再开几个分店呢。” “我什么都不干,一天最少挣七八十,以后会更多,您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见远处桌上的棒梗变了脸色,何晓轻哼一声,推着摩托车就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调查上环 “啊?” 见何晓走了,傻柱愣在了原地。 想了想,他转身回了石桌上。 瞧了棒梗一眼,他连忙问道:“棒梗,你不是说何晓的铺子被公安查了,以后不能开了吗?” 棒梗脸上很是难看。 他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也是听院里人说的,可能是谣传吧。” “棒梗,以后没确定的消息,别胡说八道的,省着别人误会。” 傻柱心里对棒梗还有些隔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他拿起了筷子继续吃了起来。 “……” 棒梗看了傻柱一眼,暗暗捏紧了拳头。 不过他也顾不得傻柱了,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何晓。 怎么会没事呢? 那城南公安局,就这么放过何晓了? 棒梗真是想不通,公安局的厉害,他可清楚得很,可看何晓的样子,根本就不像被公安收拾过。 脸上阴晴不定,他放下筷子,快步去了前院。 敲了敲西屋的房门,过了一会,棒梗看到阎埠贵出来了,他心里一惊。 “三大爷,不是听说您被公安抓走了嘛?怎么您在家呢?” “呸,棒梗,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公安?没有的事。” 阎埠贵脸上有些不好看,他直接“砰”地一下关上了屋门。 棒梗脸上一僵,他站在门前愣了一会。 看来何晓说得没错,街道口的录像厅是真没事,可……可怎么会这样呢? 何晓的放映厅里,凌晨明明会放很色的录像带,这可是流氓罪! 他也亲眼看到公安把铺子查了,把三大爷带走了,可怎么到了下午,就没事了呢? 想了一通,棒梗也没想明白,他只能怪何晓运气好。 神色阴沉的回了中院,他抬头瞧了一眼傻柱和秦淮茹,脸上更加难看了。 “来,淮茹,多吃点鸡肉,这个有营养。” “哎呦,不用,不用,这些日子我都胖了。” “你可不是胖的,快吃了吧。” …… 听到妈和傻柱的话,棒梗怒气上涌,真恨不得将手里的饭碗,扣到傻柱脑袋上。 经过上次的事,妈没和傻柱分开,感情反而更好了,他真是想不明白。 “事事都不顺。” 扭头瞧了傻柱一眼,棒梗心里暗恨不已。 不行,得继续举报何晓,一次不成就两次,两次不成三次,反正不能让何晓好过。 至于傻柱…… “砰。” “我吃饱了。” 站起身,见唐艳玲还在吃着,棒梗皱了皱眉头,转身就去了后院。 …… 次日,何晓一大早就起来了。 他站在门后,偷偷往院里看着,就等着棒梗。 可他左等右等,没见棒梗出来,倒是唐艳玲穿着一件小衬衫,走到了院子里。 何晓心里一动,他端着洗脸盆,推门走了出去。 “艳玲姐,真巧呀。” 唐艳玲嘴里含着牙刷,她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往旁边挪了一步,她让出了一点位置。 何晓也不客气,直接走了过去。 打了一杯水,他刚刷了没一会,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起来。 “艳玲!赶紧刷牙,别磨蹭,待会还得去你家呢。” 棒梗拿着杯子,一边说着,一边大步走了过来。 他也不客气,直接挤到两人中间。 旁边,唐艳玲翻了一个白眼,很是无奈。 她赶紧漱了漱口,转身回了屋。 “哼,何晓,可是真巧啊。” 棒梗瞥了何晓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嘿嘿,确实巧,你先洗吧。” 吐出嘴里的水,何晓咧嘴一笑,端起洗脸盆就走了。 “晦气。” 骂了一句,何晓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 刚才听棒梗说要去唐艳玲家,他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他才想起今儿是棒梗结婚第三天,两人肯定得回门。 看来今天是没法查棒梗了,转瞬,何晓又想到了秦淮茹。 既然查不了小的,那就查老的,最好是能查出秦淮茹上环的记录。 “不过得知道秦淮茹常去的医院才行。” 摸着下巴寻思了一会,何晓又想到了秦京茹。 当初秦京茹为了嫁给许大茂,直接假装怀孕,开的诊断书都是秦淮茹帮的忙,她应该清楚秦淮茹常去的医院。 “看来秦淮茹挺懂假怀孕的。” 摇了摇头,何晓推开房门,快步走到了中院。 扫了一眼西厢房,见贾家人没在院里,他轻轻敲响了耳房的门。 “吱嘎。” 秦京茹看到门前的何晓,还有些惊讶,她连忙问道:“何晓,有事吗?” 唔…… 何晓张了张嘴,还有些不好意思张口,这事可太尴尬了。 “何晓,有事你直说就成,你帮了我这么多,不帮你点忙,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咳咳,那个,秦姨,秦淮茹常去的医院你知道吗?” 秦京茹一怔,她真没想到,何晓问的竟然是这事。 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她也没打算细问,想了想后,她直接说道:“轧钢厂的厂医院,还有城南医院,姐一般去的就是这两家。” “厂医院、城南医院。” 不用想,轧钢厂的小医疗室,肯定做不了上环。 “那就是城南医院了。” 何晓喃喃自语,看了秦京茹一眼,他连忙说道:“秦姨,麻烦您了,对了,这事您可别跟别人说。” “放心吧,我懂。” 秦京茹点了点头,直接应了下来,什么亲戚关系,她现在也不在乎了。 见状,何晓放下了心,他扭头就回了后院。 骑着小铃木去吃了点东西,接着他直奔城南医院。 大清早的,医院人也不多,他一路打听着,就去了妇科。 门诊室里,坐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医生,何晓探进头看了看,见没别人,便直接走了进去。 “咦?小同志,我这里是妇科,你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中年女医生看着何晓,还有些惊讶。 “没,咳咳……”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询问女人上环的事,实在太尴尬了。 而且秦淮茹上环时间他也不清楚,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记录。 当初秦淮茹大着肚子,贾家的男人就死了,没了男人,她肯定不会上环。 何晓估摸着,肯定是她跟傻柱好了之后,才去医院上的环。 按时间算,也就是在66、67年左右,距今差不多有十多年了,想想,他还有些担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 秦淮茹的取环记录单 中年女医生等了一会,见何晓一直站着不说话,她心里更加奇怪了。 “小同志?小同志?” “那个,我能跟您打听点事吗?” 何晓走上前,底气有些不足。 关键他问的事,都是别人的隐私,医生可能不会跟他说。 摸了摸兜里的钱,他心里有些犹豫。 中年女医生点了点头,静等着何晓开口。 “咳咳,那个,我能查一下你们院里的上环记录吗?大概是在66、67年左右,名字叫秦淮茹。” “秦淮茹?你问这个干嘛?” 中年女医生愣了一下,随即严肃了起来,“小同志,你是什么单位的?公安局?有介绍信吗?” 额…… 何晓抿了抿嘴,有些兴奋。 一瞧女医生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认识秦淮茹。 “同志,单位我没有,我就是个人想问问……” 说着,何晓从兜里摸出一摞大团结,轻轻放到了桌子上。 “你什么意思?” 中年女医生指着大团结,脸上有些难看。 她伸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没有单位,你想干什么?” “你还拿钱侮辱我的人格,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滚,拿着钱赶紧滚,不然我叫保卫科了!” 何晓一怔,有些汗颜,毕竟现在是八十年代,人都正直着呢。 他连忙收起了桌上的大团结,“同志,真没侮辱您的意思。” “嗐,我也不怕出丑了,就跟您说了吧,我有一个朋友,他爱人一直怀不上孩子,怀疑是他爱人偷偷带了节育环,您不知道,我那朋友太惨了……” 眼见钱不管用,何晓只好打起了感情牌。 也没有将傻柱说的太凄惨,他只是照实介绍了一遍。 对面,中年女医生按着电话,严肃的脸上,慢慢变成了惊愕。 主要这人太惨了,给爱人的前夫养了三个孩子,爱人还偷偷带了节育环,孩子养大了,还把他揍了。 这……这都什么呀? 她都看不过眼,简直令人发指,这不是摆明了欺负老实人嘛! “小同志,你那个老实朋友很可怜,我也同情他,可医院里的记录,还是不能让你看,你再去想别的办法吧。” “真不能?” “不能,我们医院有规定。” 中年女医生点着头,脸上又严肃了起来。 见女医生油盐不进,何晓心里很是难受。 “小同志,要是没有别的事,你就出去吧,医院有医院的规定。” 说完,中年女医生低头又忙活了起来。 “这……” 何晓抿了抿嘴,颇为丧气地转过了身。 出了诊室的门,他越想越不甘心,好不容易能找到秦淮茹的上环证据,他可不想错过。 摸了摸兜里,他扭头又走了回去。 还是刚才的动作,他轻轻将大票,推到了中年女医生面前。 “小同志!你……” “您可别误会了,您瞧,这是外汇券,我出来得急没带钱,能麻烦您帮我换一下吗?这一百外汇券,您换给我一百块钱就成。” 见中年女医生没继续拒绝,何晓心里一动,这是有戏呀。 他连忙说道:“同志,真是麻烦您了,您就帮我一次吧。” 中年女医生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拿起钱看了看。 “这就是外汇券?” “对,用这个就能在友谊商店,买外国的东西,可方便了,同志……姐,您就帮帮我吧。” 中年女医生抿了抿嘴,她心里松动了一下。 “你要查的那人叫秦淮茹?” “对对。”何晓连忙点了点头。 “你来一次也不容易,要不我换你两百块钱吧。” “?”何晓愣了一下。 好嘛,一张百元的外汇券,竟然还不能满足她。 靠,亏了自己还以为她是个正直的人。 心里暗骂了一句,他一脸肉痛的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张百元外汇券。 中年女医生连忙接了过来,她仔细看了看,心里很是满意。 “你先在这等着,我手里钱不多,这就回家去拿。” “哎?不急,不急,您能不能先把上环记录给我看一下,我怕时间这么久了,可能找不到了。” 何晓可不傻,连忙拦下了女医生。 这要是万一找不到上环记录,那他可就亏大了。 中年女医生也不在意,她将外汇券装进兜里,然后回头问道:“秦淮茹,是不是青云胡同那个?” 见何晓点着头,她继续说道: “上节育环记录,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不过取节育环的记录我能找到,你要不要?” “取?她把环取下来了?” 何晓张着嘴,惊讶得不行,秦淮茹竟然把环取下来了。 “你等着。” 中年女医生走到办公室后,拉开抽屉找了一会,拿出了一个小册子。 翻到记录秦淮茹的那一页,她拿着走过去,直接递给了何晓。 “这是?” 何晓接过一看,直接愣住了。 取宫内节育器记录单。 受术者姓名:秦淮茹,日期:1981年,5月29日。 住址:青云胡同四十八号。 …… “五月二十九?我来了没几天,她就去医院将环取了?” 何晓抿了抿嘴,心里隐隐有些佩服秦淮茹。 肯定是秦淮茹感受到了他的威胁,然后立马把节育环取了。 秦淮茹都四十多了,竟然还想着怀孕,真是太拼了! 又看了一眼,见上边有印章,他直接将这页记录撕了下来。 “哎?哎呦,你怎么撕了呀?”中年女医生顿时急了。 “你再写一张补上不就成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的两百外汇券,可不是这么好拿的。 将纸折了折,他小心地装进了兜里。 回头将册子递给中年女医生,他又连忙问道:“上环记录有吗?时间应该是在66、67年左右。” “都过去十多年了,我哪里找去?” 中年女医生发着牢骚,看了何晓一眼,她想了想后说道:“要不你再跟我换两百块钱?我立马就去给你找。” “……” 何晓被气笑了,这人胃口可真是大。 为了一张记录单,他今儿真是亏大了。 “你先找,要是找出来,我就跟你换,不然就算了,毕竟十多年了,还不一定能找到。” 第一百八十章 秦淮茹的上环记录单 “我这就去给你找,别说十年了,二十年的我都给你翻出来。 中年女医生一听很是兴奋,一张记录单,两百外汇券。 哎呦,这要是再多来几张,她都能凑够一台洗衣机的钱了。 “杨大夫,十三床的病人喊肚子疼,您去看看吧。” 两人正交谈着呢,外边走进来了一个护士。 中年女医生一惊,她连忙道: “咳咳,小何,你妈的病没什么大事,我再给你拿点药,你先在这等着。” 说完,她就跟女护士大步走了出去。 “杨大夫?我妈?真晦气。” 何晓撇了撇嘴,坐下等起了姓杨的。 过了两个多小时,他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杨大夫终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么久啊?” “都十几年的东西了,你以为我好找呀?幸亏总房里有记录,不然你想找都找不到。” 杨大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一屁股坐下,就翻了起来。 “秦淮茹,秦淮茹,找到了。” 十多年前的风气,还是人多力量大,做节育环的人没几个,她刚翻了几页,就看到了秦淮茹的名字。 “给我看看。”何晓一听,连忙凑了过去。 他倒是要看看,秦淮茹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节育环。 “先拿外汇券。” 杨大夫一把抱起记录单,兴奋地看着何晓。 “……”何晓。 靠,这是碰到了一个大贪了,亏他还以为这时候的人都正直呢。 皱着眉头,他掏了掏兜里,拿出一百外汇券,放到了桌上。 “一百?你什么意思?” “我兜里就剩一百了,要是能成咱就换,不行就算了,反正我有一张取环的记录单也够用了。” 何晓耸了耸肩,显得很不在乎。 杨大夫脸上很是难看,她看了看怀里的记录单,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咱说好两百的。” 何晓什么也没说,他直接拿起了桌上的外汇券。 “把两百块钱给我,我得回去了。” “你……” 杨大夫低头又看了看,心里很是不甘心。 不过一百就一百吧,总比什么都没有了强。 拿着记录单,她直接扔给了何晓。 “哎呦,你小心点,这纸都黄了。” 何晓伸出胳膊,连忙抱住了记录单。 从兜里重新拿出外汇券,他放到桌上,接着翻开记录单,找到秦淮茹的那页,仔细看了起来。 “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日,嘶……” 何晓愣了一下,算是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秦淮茹这节育环,还真是和傻柱好了以后上的啊。 “真是,至于吗?” 脸上很是复杂,他都替傻柱难受。 就凭傻柱的性格,哪怕是跟秦淮茹有了亲生孩子,他都不会亏待了棒梗、小当和槐花三个。 秦淮茹这样做真是太小人了! “唉。” 叹了一口气,他拿着记录单,小心地撕了起来。 “哼。” 杨大夫看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有阻止。 拿出刚从家里带来的布包,她数起了大团结,数到了三十张,她一脸肉痛地放到了桌子上。 “三百块钱,换你三百外汇券,咱两清了,咳咳,你可别出去胡说,这事我可不认。” “嗐,只要您不说,这事就没人知道。” 拿起桌上的大团结,何晓愉快地走了。 这两张记录单,花了他三百外汇券。 不过他感觉值,真是太值了。 心情不错,他骑着小铃木,在附近逛了一下,顺便打听了一下房屋出售的消息。 问了一通,也没有合适的,他索性找了家店,去吃了些东西。 吃饱喝足,他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就到了四合院。 进中院的时候,他扫了一眼,傻柱正在水龙头前擦洗着三轮车呢。 何晓走过去,怜悯地看着傻柱。 “怎么了?你这么看我干嘛?” 傻柱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没感觉哪里不对。 “秦……” 何晓张了张嘴,突然又闭上了。 不行,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秦淮茹确实瞒着傻柱带了避孕环,可她现在都摘了。 光这一件事,万一傻柱又原谅了秦淮茹,他得被恶心死。 “咳咳,没什么,对了,您带着她去医院检查了吗?这怀孕了,可不能马虎。” “没有,你秦姨嫌忙不愿去。” 傻柱挠了挠头,心里还有些着急。 听到傻柱这么说,何晓真是更加可怜他了。 “行吧,您要是拿到了她的怀孕证明,记得过来告诉我一声。” 不用想,要是秦淮茹开了怀孕证明,那一定就是假的。 当初秦京茹的假怀孕证明,就是她帮的忙。 到时候将上环证明,和假怀孕证明跟傻柱一说…… 啧,何晓心里有些好奇,也不知道傻柱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 “跟你说干嘛?何晓,你甭关心我的事。” 傻柱放下抹布,看着儿子犹豫了一下,不过想想,他还是坚定地说道: “我也不想你关心我家的事,何晓,自从你来了这个院子,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我累了,要不你还是搬回你妈那去吧。” 说着,傻柱语气里沉重了起来。 “何晓,不是我赶你走,是你不属于四合院!你不适合生活在这里!” “嘿。”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就笑了,他被气笑了。 傻柱又一次让他搬走。 得,何晓算是明白了,傻柱是想糊涂着过一辈子,别人骗他、坑他,他都不在乎,只要院里的人表面上和和美美,他就满足了。 焯,何晓真想立马将兜里的记录单,拍到傻柱脑袋上。 看看秦淮茹上环的事,他在不在乎?!他生不生气?! “呼……” 何晓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问道:“这四合院里您有一处房子吗?” 想想,他突然又乐了。 “我有,有三处,我想住就住,想走就走,那是我的自由,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摇了摇头,他转身推着小铃木,就往后院走。 “呸,等着吧,有你伤心后悔的一天。” 何晓心里骂着,“你想糊涂着过日子,我偏把你叫醒不可,我要让你看看,你爱的秦淮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傻柱啊傻柱,你就等着伤心欲绝吧。 不行,他得去买一个照相机,他要拍下傻柱知道秦淮茹带环以后的表情。 这张照片,肯定会很有意思,他要珍藏起来! “何晓,你别跟我犟嘴。” 水龙头旁,傻柱脸上很是难看。 他被儿子说到了痛楚,如今这个四合院,他连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都没有,就跟外人似的,就连媳妇都和他分居着。 咬了咬牙,他拿着抹布狠狠地擦起了三轮车。 凭自己的手艺,他就不信挣不了一间新房子。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试营业变成了正式营业 回到后院西房,何晓看着手里的两张记录单,还气得不行。 “再过几天,可得让傻柱好好看看这两张东西。” 挪开书架,他撬开地板,将两张记录单,小心地放到了铝饭盒里。 将东西搬回原位,他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汽水,一屁股坐到了桌子后。 秦淮茹的证据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棒梗了。 对付棒梗挺容易,只要找到他倒腾外汇券的地方,直接报公安就成。 要是实在找不到,那就雇个老外直接找棒梗交易,何晓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喝了一口冰汽水,他推开房门,瞅了一眼后罩房,得,上边挂着锁,看来棒梗和唐艳玲还没回来。 摇了摇头,他转身去里屋,准备睡个午觉。 刚才傻柱的话太伤人心了,他可得好好缓一会。 下午,见后罩房还锁着,何晓也懒得等了,他走出四合院,准备去铺子一趟。 刚转过胡同口,他耸了耸鼻子,“好香啊。” 隔得大老远,他就闻到了小吃摊上的香味。 “羊肉串?炸鸡?牛肉?烧饼?” 何晓来了兴趣,他快走了几步。 扫了远处一眼,韩春明还在那烤着羊肉串,依次往东摆着七八个小摊子。 “咦?傻柱怎么又摆上摊了?” 何晓有些惊讶,韩春明东边第一个摊子,就是傻柱。 大步走到傻柱摊子前,他仔细看了看,傻柱的三轮车上,卖得还是肉夹馍,得,这是又重操旧业了。 “您好歹也是一个大厨,找秦淮茹拿钱去开个小店,不比摆摊子强?这些年,您总不能一点钱都没存下吧?” 傻柱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没好气道: “何晓,你别寒碜我,凭手艺吃饭,我没什么好丢人的。” “嗐,您多想了不是,我就是可惜您的手艺。” 见傻柱不搭理自己,何晓笑了笑,转身回了铺子。 “嗬。” 一进门,何晓就被惊住了。 店里西边的小厨房里,秦京茹正在炸着鸡块,何大清也坐在旁边。 小厨房的台子上,摆着好几个长盘子,里边还有些已经炸好的。 看了看店里北边,好几个人正坐那吃着。 “秦姨,您不是做着试试嘛?怎么开卖了?” “哎呦,何晓你可来了。” 秦京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整个人还有些激动。 “我本来就想先炸几只鸡试试的,谁知道里厅的人都出来买,我就索性多炸了些。” 说着,秦京茹还有些忐忑,“那个,何晓,本来想问问你的意见,可我去四合院,没找到你,就……” “嗐,您甭管我,只要您觉得对,您干就成。” 试营业,变成正式了营业,何晓也不在意,他倒是挺高兴。 过两个月他就得回香江了,这店里得有人管着,秦京茹要是能行,让她当店长也成。 拿了一张油纸,他拿着夹子,给自己夹了几块大的鸡肉。 拿着尝了一口,他感觉不错,这鸡块酥、脆、香,比前几次炸的还好吃呢。 何晓看了小厨房里一眼,见何大清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还有些奇怪。 他拿着油纸直接走了过去。 “老爷子,您吃一块,怎么瞧着您心情不怎么好?” 何大清无奈地指了指外边,“有傻柱这个没出息的在,我心情能好吗?” “从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沦落到摆地摊的个体户,我老何家都被那寡妇害死了,我绕不了她。” 何晓抿了抿嘴,听着直想笑。 他将手里的炸鸡,推到了老爷子手里,“嗐,您就别管他了,用不着多久,他就得后悔。” 摇了摇头,他转身走了出去。 “三大爷,涛子还没来?” “没呢,对了,中午那个杨胜男来了,送来了一堆画。” 阎埠贵拿起桌子上一摞纸,朝何晓递了过去。 “这就画好了?” 何晓眼睛一亮,连忙接了过来。 “嘶……” 上边第一幅画就是教父,按他说的,画的是半身像,最上边还有三个大字“华莱士”。 翻了翻剩下的几幅,他很是满意。 这些画里,有许文强、冯程程深情对望的,也有大侠霍元甲抢夺炸鸡的,和当初草图上的一模一样。 “三大爷,钱您给了她没有?” “我本来想等你来,再给她的,可那女的太凶了,都要跟我动手,我没办法,就先给了她。” 阎埠贵讪讪地说道。 没经过何晓同意就给别人钱,他心里还有些忐忑,可没办法,那女人太凶了。 “没事,您给她就成。” 何晓点了点头,也不在意。 去隔壁供销商店买了些胶水,他回来就在店里贴起了油画。 教父那张,他贴在了屋里北墙正中的位置,剩下的画,他全都贴到了另外两面墙上。 “同志,你店里的这些画报,都是在哪买的呀?” 吃炸鸡的几个人,看着墙上的画还挺感兴趣。 “这东西可没处买,这是我请人专门画的。” 何晓贴完最后一张,拍了拍手,直接走到了屋里正中间的位置。 “画的?不说我还以为印的呢,可太像了,就跟照的相片一样。” “咦?你看那张,港味炸鸡,这不是上海滩里的那人嘛?” “还真是。” …… 何晓左右看了看,心里挺满意。 光秃秃的墙,贴上了这些画,立马就潮流了起来。 就是看久了,感觉有些土潮土潮的。 重新拿了些炸鸡,他坐到桌后,一边吃着,一边等了起来。 天色微黑,涛子才从外边走进来。 何晓起身走过去,也没说话,拉着他就到了外边。 “何晓,怎……怎么了?” 涛子还有些疑惑。 何晓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便小声说道:“涛子,你有信得过的哥们吗?” “啊?” 涛子一愣,随即立马点着头。 “我有一件事,想让他帮我盯着一个人,也不用太近,就是看看他常去的地方。” 说着,何晓从兜里,掏出了十张大团结。 午睡的时候,何晓想了想,他一个熟面孔,盯着棒梗实在不靠谱,万一打草惊蛇就坏了。 这事还得请个生面孔,省着棒梗警觉。 第一百八十二章 娄晓娥视察 “也不用盯久了,两三天就成,这些钱够不够?” 何晓感觉一百块钱还有点少,伸手又摸向了兜里。 “不……不用,这些就够……够了。” 涛子还有些紧张,他连忙将钱接了过来。 盯两三天,挣一百块钱,这事别说他那朋友了,他都想亲自去盯梢了。 “何晓,盯谁呀?” 何晓扫了周围一眼,接着小声说道:“我院里的棒梗,大名贾梗!” “是……是他?” 涛子一怔,在录像厅干了这些天,他听三大爷说了很多事。 贾家跟何晓的关系,他早就知道了。 张了张嘴,接着他又闭上了,这事不该问,他只要让朋友盯紧人就成。 “何晓,你放心吧,明天下午就有消息。” “成,你让他小心点,别让棒梗发现了。” 何晓拍了拍涛子的肩膀,转身就走了。 回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天都黑了,傻柱还在街上忙活着呢。 傻柱勤奋归勤奋,不过现在可不比之前了,街上这么多的小吃摊子,傻柱又这么久没来,他生意瞧着可不怎么好。 “嗐,何必呢,多为自己打算打算,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一步。” 摇了摇头,何晓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特意看了看,院里西厢房前,贾家人整齐的围着石桌,正吃着晚饭呢。 看到这样的场景,再想想街上的傻柱,他心里直想笑。 傻柱做了这么多事,除了感动自己,其他人没一个在乎的,想想就可怜。 更关键的是,傻柱可不以为自己可怜,说不定他还感觉挺光荣得呢。 瞥了棒梗一眼,何晓深吸一口气,推着小铃木,大步走向了后院。 …… “棒梗,明天你就去轧钢厂上班吧,可别再耽搁了。” 秦淮茹吃着馒头,抬头嘱咐了儿子一句。 “妈,我在轧钢厂干一个月,才二十二块钱,我不想去了,要不,我去跟着小姨夫干吧,他如今挣了大钱,不会亏待我的。” “小姨夫?许大茂?” 秦淮茹脸上沉了下来,她盯着棒梗,没好气地说道: “你什么时候,又跟他混一块去了?你不知道你傻爸,和许大茂不对付吗?” “傻柱又不在,再说了,他和许大茂不对付,关我什么事?” 棒梗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所谓。 要是之前,他还避讳着点。 可他现在都跟傻柱撕破脸了,他才懒得再顾及这些呢。 “棒梗,不光你傻爸和他不对付,我也一样,你傻爸好不容易将岗位给你,你就安安稳稳的工作不成吗?” 秦淮茹很是心累。 儿子闯了这么多祸,她真是怕棒梗继续犯错误。 家里能救他一次、两次,可救不了第三次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严肃地说道:“棒梗,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去上班,以后不许你再跟许大茂见面。” 棒梗很不乐意,不过瞧着秦淮茹严肃的样子,他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心里有些烦躁,许大茂让他这几天去帮忙,可妈又让他去轧钢厂上班,这可怎么办? 唉,他借了许大茂的钱,可不敢不去。 算了,明天在轧钢厂露个面,再去找许大茂吧。 …… 次日,何晓一大早就起来了。 因为贾家的事,他好久都没运动了,便想着今天去跑跑步。 穿上短袖、短裤,他拿着水杯、洗脸盆,走到了院里的水龙头前。 大清早的,他穿了这一身,感觉有点冷。 放下杯子,他伸着胳膊,活动了一下。 “吱嘎。” “哎哟……” 唐艳玲拿着洗脸盆,推门一出来,就连忙捂上了眼睛。 脸上微红,她连忙说道:“何……何晓,你穿得什么呀?” 何晓回头瞧见她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嗐,就是短裤,不是那啥,艳玲姐,这在香江很平常的。” “可也太短了,哪能这样穿呀?” “都快到膝盖了,这还短?我跟您说,在香江有些女的,穿得比我还短呢。” 唐艳玲可不信,再短一点,那不就跟没穿一样了嘛。 慢慢放下手,她拿着洗脸盆走了过去。 瞥了旁边一眼,她连忙拿着杯子,去接起了水。 见气氛有些尴尬,她咳了一声,主动开口问道:“何晓,你跟我说说香江呗。” “成啊,香江很繁华,不过可乱了……” 唐艳玲听得有些入神,直到洗漱完,她才反应了过来。 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轻声说道:“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聊吧,我马上就要上班去了。” “成。” 何晓摆了摆手,接着转身大步朝外跑去。 唐艳玲脸上露出了笑容,直到何晓跑出了后院,她才拿着东西回了屋。 …… 围着青云胡同跑了几圈,直到没力气了,何晓才慢慢往回走。 身上大汗淋漓,他回屋拿了新衣服,骑着小铃木就到清华池泡澡去了。 到了下午,何晓专门在街道口的铺子里,等着涛子和他朋友。 不过没等到涛子,倒是娄晓娥先来了。 “妈?您怎么来了?” 何晓很是惊讶,他连忙跑了过去。 娄晓娥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扫了屋里一眼,看到西边小厨房里的秦京茹,就是一怔。 “姓秦的,你怎么在这?” “我……” 秦京茹很是尴尬,当年她算是第三者,娄晓娥没离婚,她就跟许大茂好了。 现在面对着娄晓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娄姐,我……我跟许大茂离婚了,他不是人。” “呸,活该!”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看到秦京茹,她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许大茂,真是晦气。 转身,她去里厅看了看。 见里边坐着二三十个人,她还有些惊讶。 “何晓,一张票多少钱?” “五毛一张,一天下来营业额能有七八十。” 娄晓娥点了点头,“还算不错。” 走到外屋,见桌子上有账本,她拿起来看了看。 “咳咳,娄……晓娥,我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阎埠贵看着她,还有些紧张。 娄晓娥现在就跟港姐似的,可跟以前不一样了。 “三大爷,您坐着,别客气。” 翻看了两页,娄晓娥笑着放下了账本。 走到了北边的餐桌前,她直接坐了下去,左右看了看,她点了点头,“何晓,这家店你开得挺不错,没浪费钱。” “那是,您也不看是谁儿子。” 娄晓娥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轻声说道: “别贫了,跟着棒梗的人,是你请的?让他先别跟了,我找人从南方运了两卡车电视机,正准备跟他们交易呢,你可别打草惊蛇。” 第一百八十三章 娄晓娥教子 “嘶……” 何晓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扶着桌子,慢慢坐了下去。 他听到了什么? 两卡车的电视机,娄晓娥的话,真是吓到他了。 光这两卡车电视机,就得一二十万吧? 扫了店里一眼,见没人注意这里,他凑到娄晓娥身边,小声问道: “妈,您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您准备来个一勺烩?” 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我先收钱,到时候再举报公安。” “两卡车电视机,倒腾给许大茂,妈咪我还能赚几万,算不上下血本,就是这事有些风险,你赶紧把人撤了。” 何晓连忙应着,有娄晓娥出手,他乐得看热闹。 听到倒腾电视机的利润,他还有些羡慕。 不过这种事风险太大了,他也没必要赚这种钱。 “妈,您这招可真绝,让他们人财两失,他们要是知道了,得后悔死。” 娄晓娥冷着脸,轻哼了一声。 “许大茂、刘海中,跟他俩的旧怨,也该算一下了,棒梗要是没眼色碰上去,那算他倒霉,以后这四合院,就跟咱们一家没瓜葛了。” 说着,她心里还有些复杂。 本来这次回来,是为了让儿子和傻柱相认,真是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不过能报当年抄家之仇,她算是解了心中一口恶气。 “妈咪这几天就派人跟他们交易,何晓,你在四合院老实点,别闹出动静,省着他们不上钩。” 何晓连忙点着头。 说完正事,娄晓娥左右看了看,又跟何晓闲聊起了店里。 炸鸡她有些不太看好,不过里屋的录像厅,她感觉挺不错。 买上一台录像机、一台彩电,就能一直收票,挣钱可真简单。 等回了本,后期全是利润,可比开炸鸡店强多了。 “儿子,你感觉录像厅能开多久?” “起码能开五六年吧。” 何晓想了想,还是少说了些时间。 录像厅这东西,在vcd出现之前,就凉不了,现在才八一年,他估摸着至少能开到八十年代末。 不过再过几年,等录像厅开的人多了,这东西利润就没这么大了。 “五六年?” 娄晓娥低头想了想,感觉这生意能做,五六年时间足够了。 就是前期的录像机,投入大了些,这东西在京城,又贵又不好买。 唔,不过这东西,倒是可以在香江倒腾一批旧的运过来。 “这样吧,何晓,妈咪找人从香江,给你弄一批旧的录像机和录像带,你趁这两个月,多开几家店。” “先给你发过来三十多台吧,二手的录像机不稳定,你自己看着办。” “三十多台?嘶。” 何晓张着嘴,惊讶的愣在了原地。 三十多台,这是让他开三十多家的店意思吗? “妈……妈咪,是不是太多了?” “多?” 娄晓娥回头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何晓,妈咪告诉你,只要看到了机会,你就要尽全力抓住他,不然你畏畏缩缩的,再有本领也没用。” “你现在这家店,都被别人看在眼里,你说有没有想要效仿的?” 何晓张了张嘴,随即默默点了点头。 甭说别人了,四合院里的贾家人,就眼热得不行,要不是没有渠道,说不定他家砸锅卖铁,也得开一家录像厅。 不过一想到三十多台录像机,他心里压力还是很大。 万一搞砸了…… 嗐,顶多损失点钱,倒也没什么。 想想,何晓咂摸一下嘴,心里逐渐兴奋了起来。 三十家店,一天光营业额就有两千多,一年下来那就是上百万了。 嗐,别说钱了,光三十家铺子,就是一大笔资产。 “儿子,妈咪还是有些家底的,不怕你在京城折腾。” 娄晓娥笑了笑,拿出二十万块钱,就够何晓折腾的了。 这可比在香江创业有性价比,就算是失败了她也不心疼。 “行,明天我就去看房子去,妈,您真是英明,甭说别的,光买三十多间铺子,放在那他自己就涨钱。” 何晓兴奋得很,他恨不得立马去大干一场。 “买?租不成吗?” “不行,不行,妈,以后国内发展会越来越好,房价越来越贵,咱现在要是不买,以后光房租就得花一大笔钱。” 娄晓娥想了想,感觉何晓说得挺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谈完了事,她又跟儿子聊了一会,眼看天快黑了,她起身就走了。 站在店门口,娄晓娥看着远处的身影,还有些复杂。 深吸了一口气,她大步走了过去。 到了傻柱身前,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傻柱。 “晓娥?你怎么来了?” 傻柱听到动静,抬头发现是娄晓娥,还有些尴尬。 拍了拍手上的面粉,他连忙说道:“这边人挺多,我一天下来挣得不少,可比在轧钢厂好。” 娄晓娥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心,“傻柱,你这么好的手艺,摆摊太可惜了,要不,你去我那干吧。”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摆摊,想干就干,多自由啊,去了你那里,我可受不了。” 傻柱连忙摇着头。 眼见平底锅里的饼烙熟了,傻柱也顾不得娄晓娥在了。 他连忙掀开锅盖,拿着夹子,往外夹起了炊饼。 “晓娥,刚出锅的炊饼,香着呢,你要不来一个,尝尝我的手艺?” “哼。” 娄晓娥冷着脸,翻了一个白眼,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炊饼的。 “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晓……” 傻柱张了张嘴,突然有些后悔。 刚要喊她,可心里仅存的一点尊严,又让他闭上了嘴。 “何雨柱,何雨柱!” 搓了一把脸,他低头又忙活了起来。 …… 录像厅门口,何晓看着这一幕,感觉挺有意思。 他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不过娄晓娥肯定是恼了。 嗐,他还是希望娄晓娥能忘掉傻柱,可千万别被傻柱拖累了,娄晓娥刚才多飒爽啊,他看着都佩服。 扫了傻柱一眼,他高声朝旁边的韩春明招呼道:“春明,给我烤两串羊肉,多来点辣椒。” “得嘞。” 韩春明站在摊子后,连忙应了一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满京城看房 吃着羊肉串,何晓等了没一会,就见涛子领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壮汉子,走了进来。 见到何晓坐在屋里,涛子眼睛一亮。 回头催促了一句,他领着人,连忙走了过来。 “何……何晓,这就是我铁磁儿,陈力泉,你叫他泉子就成。” 涛子回头又跟陈力泉介绍道:“泉子,这是我老板,叫何晓。” “叫我何晓就成,你俩坐吧,吃饭了没有?” 见陈力泉摇着头,何晓笑了笑,他走到餐台前,拿着盘子,夹了两份炸鸡,接着递给了两人。 “尝尝我这的炸鸡,泉子是吧?今天盯得怎么样?” 陈力泉来了精神,他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 “我盯了那人一天,他上午在轧钢厂待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就去了故宫。” “到了中午,他吃了饭,又去城南东马场那的仓库,一待就是一下午,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回了青云胡同的四合院。” “故宫?城南东马场仓库?”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心里有些明白了。 故宫是倒腾外汇券的地方,至于城南东马场仓库,肯定是许大茂的地盘,说不定两人收拾着仓库,还幻想着倒腾电视机挣大钱呢。 “泉子,麻烦你了,明天你就不用去了。” 陈力泉立马就急了,“哥,我中午饭都没吃,盯了他一天,他肯定就去了这几个地方,您可别不用我啊。” 何晓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哭笑不得。 “嗐,我是说,你的任务完成了,以后不用再跟着他了。” “哥,那一百块钱?” “是你的了,行了,快吃吧。” 何晓拍了拍泉子的肩膀,接着站了起来。 跟涛子打了声招呼,他走到小厨房前看了看,餐盘里的炸鸡还有一些,不过应该能卖完。 “何晓,冰柜里的鸡肉不多了,你看要不要再去买些?” 秦京茹在小厨房里擦着餐台,整个人容光焕发。 何晓看了她一眼,心里还觉得挺有意思,秦京茹现在和过去比,瞧着像年轻了几岁。 “秦姨,做好账,这些事你做主就成,像鸡肉什么的,可以去市场上买,也可以去让韩春明帮忙,对了,韩春明你认识吧?” 秦京茹连忙点着头。 心里有些兴奋,抿了抿嘴,她连忙说道:“何晓,你放心,我……我一定干好。” “嗐,您别干亏了就成,过几天我还有事要忙,也顾不得这里,要是您忙不过来,就去请个人。” 何晓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回后院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四下看了看,他才发现是从刘海中家传出来的。 这些日子,二大爷家天天吃肉,他也见怪不怪了。 这老头跟着许大茂可挣了不少,就连他那俩儿子,都回来了好几趟。 可惜了…… “嗐,二大爷,谁让您早些年,抄过我们家呢,我也帮不了您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就回了屋。 次日,何晓早早就起来了。 去摊子上吃了点东西,他骑着小铃木,就去了正阳门外的大栅栏。 要说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肯定有这一处。 他的三十家录像厅,可不能少了这里。 围着转了一圈,他找附近的居民打听了一下,还真遇见有卖房子的,就在东边北火扇胡同口。 他骑着小铃木去瞧了一眼,这处是临街小平房,地方不大,不过做录像厅刚刚好。 凑近瞧了瞧,里边关得紧紧的,也没人在。 拿出小本子,他记下这里,接着又骑着小铃木走了。 附近打听了一圈,又听到两处地方,他好好记下,接着又骑着小铃木往南,去了珠市口。 这地方挺热闹的,不过他打听了一圈,没有听到有房子要售卖的消息。 心中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耽搁,骑着小铃木一路往东,就去了崇文门外大街。 打听了一圈,他在小本子上,又记下了两处房子。 中午,他骑着小铃木,去了王府井。 到了地方,他直接回了和平宾馆。 一上午跑了三个地方,都快把他累死了,可得先休息休息。 宾馆里,正好娄晓娥也在,何晓将自己记下的几处房子,跟她好好介绍了一下。 “地方不错,你跟他们谈好,然后来宾馆拿钱就行。” 娄晓娥点着头,这几处地点,都在闹市区,买下来不管做什么生意,应该都不错。 “那我再找几处,就过来找您拿钱。” 何晓挺兴奋,吃了饭,他午睡一会。 到了下午三点,他顶着大太阳,骑着小铃木一路往北,又去了后海。 大夏天的,热得不行,后海边上,一群大爷大妈坐在柳树下乘凉,何晓见状也凑了过去。 左右看了看,他感觉这地真是不错。 北边紧挨着后海,南边是前海,西边恭王府,东南边是景山公园和故宫,在这地买个院子,生活可是够便利的,比青云胡同好多了。 跟大爷大妈们打听了一下,南边前井胡同里,还真有一处院子要卖,他赶紧记在了小本子上。 忙活到下午,他记下了十几处地点。 到了第二天,何晓骑着小铃木,又突、突、突地去了西单。 这是他第一次来,还挺惊讶。 东单那边,都是百货大楼、国营店,这边就不一样了,他看到好多年轻人,售卖着喇叭裤、蛤蟆镜,可比那边潮流多了。 何晓感觉不错,这边年轻人多,可得多开几个店。 下午,他骑着小铃木,去了这次最远的地方,中关村。 相比前几个地方,这里可就荒凉多了,全都是小平房,一点都不热闹,连人都不多。 不过何晓也不在意,有青华、京大、人大几个学校在,这里就不缺人流。 打听了一圈,没听到房子要卖的,不过倒是有往外租的。 何晓有些不甘心,眼看天快黑了,他骑着小铃木,无奈地先回了四合院。 忙活一天,他累得不行,回到后院西房,他啃了一半西瓜就去睡了。 …… 后罩房。 唐艳玲躺在床上,看到棒梗又穿起了衬衫,她没好气道:“棒梗,天都黑了,你又要去哪鬼混?你别让公安抓了,我可不想守活寡。” “呸,你个乌鸦嘴,赶紧给我闭上。” 棒梗回头狠狠地瞪了唐艳玲一眼,接着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刘海中早就等着了,见棒梗出来了,他连忙凑了过去。 两人交谈了几句,接着一前一后,出了四合院。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公安稽查 “棒梗?贾梗,你混蛋!” 后罩房里,唐艳玲拿起棒梗的枕头,狠狠地扔向房门口。 “你混吧,早晚得公安抓去。” 一把拉下电灯,她躺在昏暗的房间里,气得不行,她真是后悔嫁给棒梗了。 揉了揉眼睛,想起爸妈,她更加伤心了,“呜呜,两千块钱,你们就把我卖了。” …… 午夜十二点,城南东马场仓库。 许大茂、棒梗、刘海中,三人拿着手电筒,正站在仓库门口,着急地等着。 “许大茂,你找的人靠谱吗?怎么还没来?” 刘海中拿着手电筒,朝远处照了照,心里紧张得不行。 “您放心吧,肯定靠谱,反正钱又没给他们,咱就是白等一晚上,也损失不了什么。” 许大茂心里也颇为着急。 两人正说着呢,就见远处传来阵阵灯光。 棒梗精神一振,连忙朝两人喊道:“来了,来了。” 许大茂一看,连忙拿着手电筒,挥舞着画了一个圈。 远处那两辆卡车,这才不紧不慢地开了过来。 “嗤。” 卡车停稳之后,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他朝许大茂问道:“许老板,钱都准备好了吗?” “嘭、嘭、嘭。” 许大茂拍了拍棒梗怀里的皮箱,“十二万块钱,全在这呢,不过车上的货,是不是先让我验一下?” 他扭头看着卡车上,心里一片火热。 做成这一单之后,他至少能挣一倍的利。 到时候打发走刘海中…… 二十万元户,哎呦,他许大茂在城南,那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许老板做生意,就是谨慎,应该的。” 金丝眼镜男笑了笑,接着张开胳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棒梗,你小心点箱子。” 许大茂嘱咐了棒梗一声,接着跑到卡车前,直接爬了上去。 拆了几个箱子,见里边全是完好的电视机,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大茂?许大茂?怎么样?”刘海中站在卡车下边,急忙问道。 “没问题,都是全新的电视机。” 许大茂点了点头,心里很是激动。 “许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们可是很讲信誉的,咱开始卸货吧?我们急着回去。” “棒梗,把皮箱交给刘先生,刘先生,还得麻烦你的人,帮我们卸一下货。” “没问题。” 金丝眼镜男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接过棒梗手里的皮箱,他直接让人卸起了电视机。 忙活了半个小时,众人将两个卡车上的电视机,全卸了下来。 许大茂数了一下,数目不光没少,反而还多了一台,他强忍住笑意,心里美滋滋的。 “许老板,合作愉快。” “嘿嘿,愉快,愉快。” 金丝眼睛男笑了笑,他招呼一声,两辆卡车慢慢消失在了夜色里。 许大茂这才放松了下来。 “棒梗、二大爷,咱赶紧把电视机搬到仓库去,可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刘海中看着许大茂,他心里就跟有猫挠着似的,忍不住问道: “许大茂,咱这一次,能赚多少?你可别坑我。” “咳咳,二大爷,咱是合作伙伴,您就放心吧,等我忙活完,这一批货至少能赚五成的利。” 许大茂打了一个哈哈,接着抱着电视机,快步走进了仓库。 “五成?” 刘海中暗自盘算了起来。 他听了许大茂的劝,把房子都押上了,投了将近四万块钱,五成那可就是两万,两万? “嘶。” 刘海中愣在原地,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傻笑了一会,他撸起袖子,也连忙往仓库里搬起了电视机,这些都是他的钱,可不能出现意外。 三人里,许大茂和刘海中高兴得不行,棒梗可就难受了,听着两人的话,他心里都快嫉妒死了。 搬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了,直接拦下许大茂。 “小姨夫,我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过来……” 棒梗一张口,许大茂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棒梗,你放心吧,小姨夫我亏待不了你。” 听到许大茂这么说,棒梗心里才好受了一些。 走到外边,他连忙又搬了起来。 三人摸黑忙活二十多分钟,才搬了一大半。 许大茂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正想说些什么呢,就见仓库四周突然亮起了灯光。 “威武、威武……” “全部趴下,不要动,我们是公安海关联合稽查队的。” “完了。”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脸上苍白一片。 “啪。” 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他扭头就跑。 仓库南边是一个水沟,许大茂抱住脑袋,直接滚了下去。 身上火辣辣的疼着,他什么也顾不得了,顺着水沟就往前跑。 仓库里,大批公安直接围了上来。 “不要动,全都不要动。” 刘海中站在电视机箱子前,愣愣地举起了手。 至于棒梗,他在仓库里,一脸懵逼地让公安摁在了地上。 …… 早上五点多,何晓醒了过来。 躺在床上,他用力伸了一个懒腰。 昨天跑遍了西城,他现在身上还有些酸痛。 闭着眼睛又躺了一会,何晓这才爬了起来。 今儿他还得去趟中关村,这地方是后世有名的商业圈,他可得多买几处房子。 拿着洗脸盆,他到院里刚接了一杯水,就见唐艳玲从后罩房出来了。 瞥了她一眼,见她眼睛有些红肿,何晓心里还有些奇怪。 “艳玲姐,你眼睛这是怎么了?” “没……没事。”唐艳玲勉强笑了笑。 走到水龙头前,接了一盆清水,她闭上眼睛,伸手往脸上撩了撩。 何晓忍不住看了看,倒也没再去问。 拿着牙刷,他正想洗漱呢,就见刘海中从院外走了进来。 “咦?二大爷,您这又是怎么了?” 何晓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吃惊。 二大爷脸色苍白,眼睛里带着血丝,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就跟大病了一场一样。 “啊?” 刘海中抬头迷茫地看着何晓,接着扭头又看向了唐艳玲。 “艳玲,你去跟你爸妈说一声,棒梗现在被关在公安局里呢。” “当啷。” 唐艳玲手里的搪瓷盆子,滑落到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刘海中,心里有些不敢相信。 第一百八十六章 棒梗被抓 “嘶,棒梗被公安抓了?” 何晓脸上表现得很吃惊,心里却很平静。 前几天娄晓娥跟他说过这事,他正等着看热闹呢,可算是等来了。 “二大爷,棒梗被抓了,您怎么知道的?您这是从哪回来?” 刘海中精神有些恍惚,愣了一会,他才说道: “我年纪大了,他们就先放我回来了,让我下午再去一趟,艳玲,别忘了跟你爸妈说一声,棒梗还被关在公安局里。” 说完,刘海中晃晃悠悠地往东房走去。 “完了,全完了,我的钱啊,我的养老钱啊。” 刘海中真恨不得自己,也被关在公安局里,这让他怎么面对老婆子啊? …… “唉,太惨了。” 何晓看着二大爷的背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这老头恐怕很久都缓不过来。 摇了摇头,他转身又看向了唐艳玲,说实话,这里边最无辜的就是她了。 “艳玲姐……” “都怪我,都怪我。” 唐艳玲喃喃自语,想起昨晚跟棒梗说的话,她心里后悔不已。 双眼一翻,她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何晓吓了一跳,他飞奔过去,连忙抱住唐艳玲。 “艳玲姐?艳玲姐?你这是怎么了?” 何晓拍了拍她的脸,只见她皱了皱眉头,接着便没别的反应了。 “哎呦,真是造孽呀。” 何晓瞧着她的样子,还怪心疼的,都是棒梗的错,倒是误伤了唐艳玲。 想了想,他一把抱起了唐艳玲,转身就往后罩房走去。 还别说,唐艳玲一米七的大个,身材又好,还挺重的,他连忙往上抱了抱。 进了后罩房,何晓抱着她,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 城南公安局,棒梗双手被铐。 见有公安进来了,他连忙哭嚎了起来。 “我冤啊,公安同志,我冤枉啊,这事跟我真没关系,我就是去帮忙的。” “都是许大茂,那都是许大茂的生意,对了,还有刘海中,他也有份,你们抓他啊,抓我干嘛?我太冤枉了。” 对面,一位男大盖帽看着棒梗,有些惊奇。 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他颇为无语地说道: “贾梗,你真是出息了,现在不倒腾外汇券,竟然改倒腾电视机了,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还不赶紧老实交代。” “对了,你倒腾的电视机里,怎么还有一箱子黄色录像带?你可真是大了胆子,知道什么是流氓罪吗?” “啊?黄色录像带?我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许大茂的货。” 棒梗哭丧着脸,很是懵逼。 哎呦,真是被许大茂害惨了,他就是去帮忙的,没成想现在成了顶锅的那个。 不行,他可不能坐牢。 想到这,他连忙又喊起了冤。 …… “咳咳,艳玲姐,你好好休息,棒梗的事,我去跟他们说。” 何晓回头看了看,接着推门走了出去。 唐艳玲现在已经醒了,就是精神不太好。 摇了摇头,何晓正想去中院呢,就见东房门口,二大妈和刘海中吵着架。 “刘海中!房子你也押上了?全没了?” “老婆子,我……” 刘海中木着脸,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嘎。” 二大妈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倒向了地上。 刘海中愣了一下,接着连忙抱起了二大妈,“老婆子?老婆子,你可别吓我啊。” “完了,全完了,养老钱没了,老婆子也没了。” 刘海中心如死灰,他脑袋一歪,整个人倒在了二大妈身上。 “啊?” 何晓看着倒在东房门口的两人,有些懵逼,他不是见死不救的主,可这俩人,他得先救谁? 想了想,他一拍大腿,干嘛把麻烦事揽在自己身上? 揉了揉眼睛,何晓连忙朝中院跑去,“不好了,不好了,二大爷、二大妈晕过去了。” 中院里,贾家人和易中海正准备吃饭呢,就见何晓跑了过来。 “什么?谁晕过去了?” 易中海愣了一下,有些没听明白。 “二大爷、二大妈,都昏过去了,一大爷,您看怎么办?” 何晓跑到易中海身前,直愣愣地看着他。 既然叫一大爷,那这院里的事,易中海可得负责。 “还能怎么办?赶紧送医院啊,傻柱,咱过去看看,何晓,你领路。” 易中海招呼一声,几人又连忙跑到了后院。 见刘海中两人倒在房门口,易中海和傻柱急忙跑过去,将人扶了起来。 “何晓,你过来扶着二大妈,我去推车。” 傻柱喊过何晓,接着就跑到前院,将三轮车骑了过来。 几人把二大爷、二大妈抬到三轮车上,傻柱用力一蹬,接着就往外骑去。 何晓在后边帮忙推着,到了四合院门口,他才松了手。 看着傻柱骑着三轮车,奔向城南医院,他喃喃自语道:“好心人啊,真是好心人。” “何晓,怎么了这是?傻柱三轮车里谁呀?” 阎埠贵端着几根油条,看到几人还有些奇怪。 “嗐,是二大爷和二大妈,两人晕在门口,听说是做生意把养老钱赔光了。” 何晓摇了摇头,瞧着三大爷碗里的油条,他还有些饿了。 摸了摸肚子,他索性直接去街道口,吃早饭去了。 “嘶,养老钱赔光了?” 阎埠贵站在院门口吓了一跳。 这刘海中不是跟许大茂赚大钱了嘛?怎么没风光了几天就赔了? “哎呦,幸亏我没跟他们掺合一股。” 阎埠贵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转身连忙回了屋。 …… 城南医院里,傻柱跟易中海又犯起了难。 人是送到医院了,可没钱人家也不治啊。 好歹求大夫先看着,两人在走廊里面面相觑。 “傻柱,要不你先回去拿钱,这我看着?” 傻柱挠了挠头,无奈地说道:“一大爷,我什么情况,您不知道吗?还是您先给垫上吧,等二大爷醒了,再让他还您。” 易中海想了想,无奈地点了点头。 算了,反正这阵子刘海中做生意赚了不少,不怕他不还钱,自己做个好人,先用养老钱垫上吧。 嘱咐了傻柱几句,易中海立马回四合院拿钱去了。 …… “嗝。” 吃饱喝足,何晓悠哉悠哉地回了四合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见贾家人正在吃饭,他仔细看了看,吃饭的人里,只有贾张氏、秦淮茹,还有小当、槐花。 “唐艳玲呢?不会没人管她吧?” 何晓皱起了眉头,低头看了看手里,早知道就打包一份早餐回来了。 毕竟唐艳玲昏过去,他也有几分责任,可得照顾一下人家。 得,还得再去一趟。 朝后院刚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了什么。 一拍脑袋,他回头走到石桌前,连忙对贾家几人说道: “差点忘了正事,二大爷说棒梗被公安抓了,现在还关在公安局呢,你们看看办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装睡的唐艳玲 “当啷。” 秦淮茹手里的碗,清脆地掉在了石桌上,直接摔成了两半。 “你个小畜生,你胡说什么呢?我家棒梗怎么可能被公安抓?” 贾张氏脸色一黑,站起来指着何晓就骂。 “呸,你个老畜生,我好心过来通知你们,你骂我干嘛?这都是二大爷跟我说的,你要骂就骂二大爷去。” 何晓可不乐意了,他对着贾张氏就喷了起来。 他过来当好心人,竟然还被骂了,他可太委屈了。 旁边,秦淮茹身子晃了晃,她一把抓住了闺女的胳膊。 “小当,刚才你去后院叫你哥,你……你哥他真没在屋里?” “没呢,就唐艳玲自己一个人在睡觉,我懒得叫她,就回来了。” 小当连忙点着头,她心里有些忐忑,恐怕何晓不是在胡说,哥可能真在公安局里关着呢。 想到这,她连忙安慰着秦淮茹,“妈,您别担心,哥就算进去了,咱也想办法把哥救出来。” “救出来?” 秦淮茹苦笑了起来,她拿什么去救? 上次棒梗被抓的时候,有多无力只有她知道,这次谁还能救棒梗? 听着身旁的对骂声,她很是心累,“妈,您别骂何晓了。” “对啊,奶,说不定,哥真在公安局呢。” 槐花拉着贾张氏,声音慢慢小了起来。 她也不信何晓是在胡说八道,不过哥怎么又被公安抓了呢? “你们这家子人,真是不可理喻,你们爱信不信,反正又不是我被抓了,真是晦气。” 何晓骂骂咧咧的,转身就朝后院走。 他懒得再看热闹了,省着扯到自己身上。 到了后院,他看了看后罩房,接着回去拿了一个饭盒,出门又买早餐去了。 …… 中院里,贾张氏安静了下来。 她看着秦淮茹几个,颤声问道:“你们真信那小畜生说的话?” 秦淮茹几人沉默不语。 贾张氏一屁股坐下,她喃喃自语道:“不会是真的吧?” “……” 过了一会,槐花小声说道:“何晓和咱家关系不好,不过他也用不着骗咱们。” “哎呦,我的棒梗呀……” 贾张氏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立马干嚎了起来。 周围贾家几个人,都听习惯了,这次也没有人去劝。 哭吧,老太太能哭就哭,总比憋在心里好。 垂花门外,易中海急匆匆地往院里走,看着哭嚎的贾张氏,他一脸懵逼。 “淮茹,老嫂子这是怎么了?” 秦淮茹木着脸,懒得关心贾张氏。 站起身,她连忙问道:“一大爷,棒梗被公安抓了,傻柱呢?您赶紧让傻柱回来吧。” 她一个女人,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再次指望傻柱了。 “啊……”易中海愣住了。 棒梗不是刚被公安放出来吗?怎么又被抓了? 他连忙问道:“淮茹,你听谁说的?” “刚才何晓过来,说二大爷让他告诉我们,棒梗被城南公安局抓了,现在还关在里边呢。” 说着,秦淮茹又掉起了眼泪。 “刘海中?” 易中海又蒙了,棒梗怎么和刘海中扯到一块去了? 想了一通,他也没想明白,不过这事可不能耽搁。 “淮茹,傻柱和刘海中都在城南医院呢,你跟我一块去算了。” 秦淮茹擦干眼泪,直接应了下来。 回屋取了养老钱,易中海和秦淮茹直奔城南医院。 到了地方,易中海在一楼交钱,秦淮茹直接上二楼找傻柱去了。 …… “什么?棒梗又被公安抓了?” 听到媳妇的话,傻柱站在走廊里,直接愣住了。 “傻柱,你去求求大领导吧,让他再帮帮忙,我实在没办法了。” 秦淮茹一把抱住傻柱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他又不学好,我还能救他多少次?” 傻柱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 用力搓了一把脸,他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晕。 说实话,听到棒梗被抓的消息,他心里除了失望,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和棒梗的父子情分,早在上次就被棒梗打没了。 “傻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秦淮茹哽咽道。 “棒梗可是叫了你十几年的傻爸呀?你怎么能不管他?他是你儿子呀!” 秦淮茹心里很是害怕,没了傻柱,谁还能救棒梗? 老太太?小当?槐花?没一个靠谱的。 抹着眼泪,她整个人扑到傻柱怀里,接着嚎啕大哭了起来。 “傻柱,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没了棒梗,我也不活了。” “淮茹,你别这样,你逼我也没用。” 傻柱轻轻拍打着媳妇的后背,整个人无奈得很。 他又不是公安局管事的,棒梗犯了事,他说了又不算。 至于大领导就更别提了,这些日子,他就没再踏进过大领导家一步。 可看着怀里的秦淮茹,傻柱又心疼得不行。 过了一会,他无奈地说道:“你先别哭了,咱先去公安局问问情况,万一棒梗没什么大事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他。”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抬头勉强跟傻柱笑了一下。 媳妇这一笑,傻柱看得心里不是滋味。 跟一大爷打了声招呼,两人出了医院,直奔城南公安局。 …… “吱嘎。” “艳玲姐?你好点了吗?” 何晓端着饭盒,轻轻走进了后罩房。 扫了屋里一眼,唐艳玲躺在床上,正熟睡着。 放下饭盒,他轻轻碰了一下唐艳玲的胳膊,“艳玲姐?艳玲姐?我给你买的早餐,要不你起来吃点?” “嗯?” 何晓只见她眼皮动了动,接着就没了动静。 大夏天的,唐艳玲身上也没盖东西,她就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衫,躺在床上。 何晓盯着看了半晌,发现她脸颊慢慢变红了。 额…… “咳咳,那个,艳玲姐,你要是醒了,别忘了吃,我就先走了。” 说完,何晓急忙推门走了出去。 好嘛,她竟然在装睡,太尴尬了,真是太尴尬了。 回屋拿上自己的小本子,何晓推着小铃木就往外走,他今天还有正事呢,可得再去趟中关村。 “咱们老百姓,今儿真啊真高兴。” 心情挺不错,路过中院的时候,何晓特意看了一眼,贾张氏和槐花还守在桌子旁,至于其他人早就不见了身影。 第一百八十八章 怀孕化验单 城南公安局。 “妈,我就是去帮许大茂的忙,这事真没我的份,你们快救我出去啊。” 棒梗一看到秦淮茹和傻柱来了,便连忙喊起了冤。 “棒梗,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让你别和许大茂混一块,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秦淮茹捂着嘴,呜呜地哭着。 她进来的时候,跟公安打听了一下,棒梗这事很严重,只有抓到许大茂,才能洗清棒梗身上的嫌疑,不然…… “棒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抓不到许大茂,你就替他背锅吧。” 傻柱心里失望到了极点。 棒梗竟然是因为帮许大茂才被抓的,他真恨不得转身就走。 活该,真是活该! “啊?凭什么让我替许大茂背锅?” 棒梗傻了眼,他可太冤了。 想了想,他连忙说道:“傻柱,你去把刘海中找来,他能证明我的清白,那批电视机,就是他和许大茂合伙买的。” “傻柱?你还叫我傻柱?你……你无可救药!” 傻柱脸上一黑,他转身就走。 呸,养了十几年,换来了一声傻柱,这白眼狼还是关着吧,可别出来祸害家里了。 “傻柱?傻柱?” 秦淮茹叫了两声,见他不回头,随即扭头朝儿子骂道: “棒梗,你……你都被关着了,怎么还不老实?傻柱走了,你让我怎么办?谁救你出去?” 棒梗被铐着双手,一脸的无所谓。 “妈,没事,傻柱走了,就走了,您赶紧把刘海中叫来,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刘海中?他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呢,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 秦淮茹双手捂着脸,心里满是失望。 她这个儿子,真是没救了,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能对傻柱态度好些吗? 哪怕是装的! 缓了一会,她起身就去追傻柱去了,现在棒梗这个情况,只能再去求求大领导帮忙了。 “刘海中?抢救?” 棒梗一脸懵逼,刘海中要是没了,那他怎么办? “妈,您可得让傻爸救我啊,我是冤枉的,您让他把许大茂找出来,妈……” “傻柱?傻柱,棒梗不是故意的,你别跟他置气。” 傻柱沉默不语,他大步走出公安局,转身就往四合院走。 “傻柱!” 秦淮茹跺了跺脚,见他还不理自己,只好无奈地追了上去。 一路没说话,等回了中院,傻柱一屁股坐了下去。 见石桌上还有吃的,他拿起筷子就准备吃早饭。 大夏天的,白粥凉了吃着正好,拿起碗喝了一大口,他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对面,贾张氏和槐花,看得一愣一愣的。 “傻柱,棒梗呢?他怎么样了?” “对啊,傻爸,我哥怎么样?他在公安局吗?” 傻柱懒得回答两人的话,他拿着碗继续大口吃着。 “行了,你们别问傻柱了,棒梗在城南公安局呢。” 秦淮茹喘着粗气,终于追了上来。 “啊?我大孙子真被公安抓去了?哎呦,我的棒梗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傻柱皱着眉头,只觉得心里烦躁得不行。 老太太的哭嚎,他已经听了十几年了,真是听够了。 “啪。” 狠狠地一拍石桌,他扭头怒声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还让不让人吃饭?!” “嘎。” 贾张氏捂着嘴,愣愣地看着傻柱。 槐花惊得张着小嘴,也是吓了一跳。 这么多年了,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傻柱发火。 “妈,您别哭了,别说傻柱了,我都听够了,您哭有什么用?又哭不出来棒梗。” 秦淮茹皱着眉头,责怪了贾张氏一句,接着默默走到傻柱身边。 拿起桌子上的碗,她连忙给傻柱盛上,接着端到了傻柱身前。 “傻柱,这次棒梗真是被许大茂连累了,我怕他被局子里冤枉,你能不能让大领导说句话?不用求情,就按规定办就成。” “这事我没办法,许大茂抓不到,棒梗被拿来顶锅,也是他活该。” 傻柱心里有气,懒得给媳妇面子。 没了棒梗,这个家会过得更好,再说了,就凭棒梗刚才的态度,他才懒得拿热脸去贴冷屁股呢。 他傻柱只是重感情,不是傻子,不是! “呜呜……” 听到傻柱这么绝情的话,秦淮茹直接抽泣了起来。 “妈,您别哭,到底怎么了?” “是啊,淮茹,这里边有许大茂什么事?” 贾张氏和槐花,看着这场面有些不知所措。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擦着眼泪,直直地看着傻柱,半晌,见傻柱没有反应,她心里很是绝望。 “傻柱,你的心太狠了,呜呜,你等着,你在这等着我!” 擦干脸上的眼泪,秦淮茹推起自行车就往外走。 “哎?淮茹?” 傻柱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 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他张开嘴又大口地吃了起来。 对面,贾张氏和槐花面面相觑,两人现在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 转眼,就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傻柱,你说话呀,棒梗到底怎么样了?” 贾张氏很是抓狂,这傻柱就跟哑巴了一样,令她太难受了。 “棒梗,哎呦,我的棒梗啊,你怎么就碰到了一个这样的傻爸呀?” “我是傻柱,不是他傻爸!” 傻柱沉默良久,终于回了一句。 “你……” 贾张氏一怔,她刚要开口骂呢,就见秦淮茹推着自行车,从外边大步走了进来。 心中一喜,她立马跑过去告起了状。 “淮茹,你可回来了,这傻柱疯了,他跟咱家不一条心了,你赶紧跟我说说棒梗……” “妈,您安静点。” 手里的自行车,扔给贾张氏,秦淮茹冷着脸,大步走到傻柱身前。 深吸了一口气,她拿出化验单,直接拍到了桌子上。 “何雨柱,你睁大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呕……” 说完,秦淮茹捂着嘴,干呕了几声。 缓了一会,她指着傻柱,恨声道:“何雨柱,我告诉你,这大领导家,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呕,要是棒梗出了事,我……我就把孩子打了,我不生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的孩子!” “孩……孩子?” 傻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双手控制不住的发抖,他慢慢拿起了桌子上的单子。 “城南医院,秦淮茹……诊断为已孕……” “已孕?已孕!” 第一百八十九章 秦淮茹怀孕了 “淮茹,你真的怀孕了?我要当爸爸了?” 傻柱拿着化验单,心中惊喜到了极致。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怀疑秦淮茹怀孕了,可媳妇不去做检查,他心中老是悬着心。 特别是何晓之前跟他说的话,让他心里有了怀疑。 可现在…… 揉了揉眼睛,他仔细又看了一遍单子,上边是城南医院的开头,下边还有一个大红戳。 呜呜,错不了,这次肯定错不了,媳妇肯定是怀孕了。 傻柱抽了抽鼻子,接着擦了一下眼泪,可他越擦脸上越多。 “何雨柱,我是怀孕了,但棒梗也是我亲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宁愿不生肚子里这个。” 看着傻柱哭泣的样子,秦淮茹心里有些酸楚。 可为了棒梗,她还是说了狠话。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孩子,你别怪妈心狠,要怪就怪你那个无情的傻爸。” “不!我是他爸,他亲爸,不是他傻爸。” 傻柱话里带着哭音,他大步走到秦淮茹身前,一把抱住了媳妇。 他这个一米八的汉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去……去求大领导,我去他们家下跪,我去求他们帮棒梗,淮茹,这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傻柱说完,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等了十几年,他终于等来了媳妇的孩子,他何雨柱终于有后了,他何家终于有后了。 他傻柱,不再是替人养孩子的傻子! 娶了十几年的媳妇,终于也要给他生孩子了! “呜呜,淮茹,淮茹,咱终于有孩子了,我太高兴了。” “好了,好了,傻柱,你别这样。” 秦淮茹张着小嘴,有些吃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傻柱掉眼泪。 “砰。” 垂花门口,贾张氏愣愣地松开手,自行车倒在了地上,她都没注意。 她听到了什么? 东旭的媳妇怀孕了,怀了傻柱的孩子,这是老蚌怀珠? 老嘴一咧,她也哭嚎了起来。 完了,儿子的媳妇,终于还是怀了别人的孩子,她担心了十几年,这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哎呦,东旭啊,我对不起你呀,这让我下去了,怎么跟你说啊,我没看住你媳妇啊,她都快五十的人了,怎么又怀了呢?” 石桌旁,秦淮茹嘴角抽搐了一下,她真恨不得回去扇贾张氏一巴掌。 哎呦,这把她说成什么了? 懒得搭理老太太,她闭上眼睛,紧紧地抱着傻柱。 “这都怎么了?” 槐花从东厢房出来,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走到贾张氏身边,她听了两句,有些惊愕,“奶,谁老蚌怀珠了?” “哎呦,还能有谁啊?总不能是我,肯定是你妈啊,你妈怀孕了,她要给老何家生孩子了。” 贾张氏拍着大腿,越想越难受。 儿媳妇嫁给何雨柱就算了,如今可好,连孩子都出来了。 想想公安局里的棒梗,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对狗男女身前。 “啊?” 槐花扭头惊讶地看着秦淮茹。 妈都快五十岁了,这都能怀上?妈的身体也太好了吧? 看着嚎啕大哭的傻爸,她慢慢合上了嘴,看来是真的,妈真的怀孕了。 想到妈再给她生个弟弟或妹妹,槐花打了一个冷颤。 这也太魔幻了! …… 傻柱慢慢停下了哭泣,他擦了擦眼泪,连忙搀扶着媳妇坐下。 “淮茹,棒梗的事你就别担心了,就算是大领导不帮忙,我也一定把许大茂抓回来,你养好身子,千万别影响了孩子。”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大步往外走。 “哎?傻柱?” 傻柱停住脚步,回头疑惑地看着媳妇。 秦淮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道:“你……你保护好自己。” “你放心吧。” 傻柱点了点头,大步走出了四合院。 他想先去找找许大茂,要是实在找不到,再去求大领导。 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他就不信大领导一点面子都不给,毕竟这次棒梗犯的事,和上次不一样。 看傻柱走了,秦淮茹心里还有些复杂。 可偏偏这时候,贾张氏哭嚎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她真是烦透了。 “妈,您要哭,就回屋哭,成吗?” “你……呜呜,你刚怀了傻柱的孩子,就不跟我们贾家一条心了,槐花,你妈变了呀。” 贾张氏拍着大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太太越想越担心,秦淮茹生出来是个女孩还好,万一生出来个男的,这不是跟她大孙子棒梗抢家产吗? 傻柱还能辛辛苦苦地给这个家挣钱吗?他肯定都留给自己亲儿子。 还有秦淮茹,万一她也变了心,向着小儿子怎么办? “不行,这孩子不能要,淮茹,你赶紧打了去,他不是我贾家的种。” “您说什么?” 秦淮茹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 “妈,我真后悔嫁进你们贾家。” 艰难地闭上眼睛,秦淮茹心里很是酸楚,为了这个家,她付出了一切,连一天福都没享过,婆婆说的话,太令她寒心了。 “奶,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那毕竟是一条生命。” 槐花皱着眉头,连忙过去安慰起了妈。 奶说的话,她都听不下去,虽然她心里,也不喜欢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嗯?这都怎么了?” 唐艳玲从后院走出来,有些懵逼。 抿了抿嘴,她走到秦淮茹身前,轻声问道:“妈,棒梗怎么样了?” 贾张氏脸上讪讪的,可看到唐艳玲,她立马来了精神。 “呸,你还知道我孙子?棒梗都被公安抓了,你怎么才出来?他可是你男人!” 唐艳玲有些着急,她连忙解释道: “奶,我……我一听到二大爷说棒梗出事了,我就晕过去了。” 贾张氏听她这么说,脸上才好看了些。 仔细打量了一下孙媳妇,她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多亏了何晓,幸亏他把我扶进了屋里……” “何晓?我呸。” 贾张氏一听急得跳脚。 儿媳妇怀了傻柱的孩子,她就够难受的了,她可不想孙媳妇也被何家占了便宜。 “唐艳玲,你是我贾家花了两千块钱,娶进来的孙媳妇,得守我贾家的妇道,要是你敢对不起我孙子,我非收拾你不可!” 第一百九十章 前奏 看着一脸狰狞的贾张氏,唐艳玲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她一脸委屈,“我什么时候对不起棒梗了?” “现在不是旧社会了,我是嫁到了贾家,不是被卖到了贾家。” 说完,她捂着嘴转身就跑了。 早知道贾家是这个样子,她才不嫁过来呢,唐艳玲心里后悔得不行。 …… 何晓在中关村附近,转了一上午,总算是打听到了一处要售卖的房子。 这间房子在白颐路上,正好处在人大和京大中间,地方不大,就是三间平房,不过能遇到可太难得了。 中关村这地方,学校和研究所多,都是公家单位,想买间私人的房子,是真不容易。 他转了将近两天,就遇到了这一处房子。 怕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一路打听着,就去了青华学校里。 嗐,这房主还是个大学老师。 等找到正主一问,人家开口七千五百块钱,不二价。 就现在的中关村,七千五百块钱,那可真是有点贵,就算是在白颐路上,那也不值这个价。 何晓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开口问道:“你这是打算出国吧?我给你外汇券,能便宜点吗?” “外汇券?四千,只要你有四千,咱下午就可以去房管局。” 房主一怔,接着连忙点着头。 他卖了房,还得去黑市换美金,能直接收外汇券,那他可太乐意了,到时候他直接拿外汇券换美金就成。 “四千?” 何晓皱着眉头看了看房主,他还是觉得有点贵。 不过想想这地方,他还是应了下来。 “成,我这就回去拿钱。” 骑着小铃木,他直接去和平宾馆,找娄晓娥拿了四千外汇券。 重新回到中关村,两人一块去了房管局。 等出来的时候,何晓拿着新办的房产证,还有些感叹。 四千外汇券,就卖了中关村的铺子,也不知道这人以后会不会后悔。 摇了摇头,他骑着小铃木,去白颐路上的新房子里看了看。 屋里没什么东西,房子也还成,三间大平房,至少能隔开两个放映厅,等摆上电视机、录像带,就能立马营业了。 不过这边都是大学生,放的片子可得斟酌着点。 眼看天也不早了,何晓锁上房门,骑着车就回了四合院。 心情挺不错,路过全聚德的时候,他特意花了一张大团结,买了一只烤鸭。 “这么香?” 推着小铃木,何晓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这香味都赶得上他车篮子里的烤鸭了。 心中有些好奇,他耸着鼻子,就进了中院。 随意地扫了一眼,他只见西厢房门口,唐艳玲正往炉子里塞煤块呢。 “咦?棒梗都被公安被抓了,这还有闲心吃肉?” 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忍不住好奇,连忙朝唐艳玲打听道:“艳玲姐,这是煮的什么啊?可真香。” “熬的鸡汤。” 唐艳玲回头看了看,想到贾张氏不在,她这才小跑着走了过来。 心中实在忍不住八卦,她小声地朝何晓说道:“我婆婆怀孕了。” “啊?你怎么知道的?” 何晓愣了一下,秦淮茹怀孕这事,傻柱跟他提过,不过他可不信。 “我家里都知道了,我婆婆去医院检查出来的,肯定没错。” 唐艳玲心里很是复杂。 棒梗现在还在公安局里关着呢,婆婆又怀孕了,唉,事都赶到一块了。 摇了摇头,她连忙跑了回去,她是新媳妇,可得表现一下。 “检查出来的?” 何晓又是一愣,他仔细一想,感觉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不会是假的吧? 想到这,他仔细扫了一眼院子里,没有看到傻柱的身影。 停下摩托车,他走到西厢房前,连忙问道:“艳玲,你公公哪?” “他忙活棒梗的事去了,听说去找大领导,棒梗被关在公安局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事……” 唐艳玲满脸的担心,她揉了揉眼睛,眼泪快掉下来了。 她才刚结婚几天,可不想守活寡,万一棒梗被关进监狱,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额…… 何晓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嗐,反正他盼着棒梗,越惨越好。 不过傻柱又忙活棒梗的事去了?傻柱这是没被棒梗打够? 何晓想了想,感觉有些不对。 棒梗被抓,秦淮茹怀孕,傻柱去求大领导…… 抿了抿嘴,他心里有些猜测,傻柱这是被骗了吧?反正他是不信秦淮茹会怀孕。 不行,等傻柱回来了,他可得去问问,正好让傻柱见见秦淮茹的带环记录。 正想着事情呢,何晓就听到一声怒骂。 “呸,小畜生,你站在我家门口干嘛?” 贾张氏一脸狰狞,气势汹汹地就跑了过来。 看到何晓身后的唐艳玲,她心中更气了,她挥舞着手,就想往何晓脸上挠。 “呸,你个老畜生,这院子是你家的?我告诉你,我脾气不好,你可别惹我。” 何晓皱着眉头,挥舞了两下拳头,这个臭老婆子,真是太讨厌了。 “你……” 贾张氏停住了脚步,看着人高马大的何晓,她心里有些发怵。 “呸。” 何晓轻哼一声,他推起小铃木,就往后院走。 “你个小畜生,小畜生,唐艳玲,你刚才和那个小畜生说什么了?” 贾张氏恨得不行,见奈何不了何晓,就把气发到了唐艳玲身上。 “我再说一次,这不是旧社会了,我是嫁到你们家,不是被卖到你们家,我跟他说什么,你凭什么管?” 唐艳玲皱着眉头,懒得给贾张氏留面子,她真是受够贾家这个老太婆了。 “好你个小狐狸精,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贾张氏气得直翻白眼,在这个家里,还真没人敢这么顶撞她。 “你狐狸精,你才是狐狸精呢。” 唐艳玲脸色发白,她忍着委屈,立马骂了回去。 …… 何晓拿着烤鸭回了西屋,连吃的心思都没了。 推开书架,他撬开地板,将铝饭盒里的两张记录单拿了出来。 仔细看了看上边的字迹,他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秦淮茹怀孕是假的,而且之前还带了环,何雨柱要是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唉,长痛不如短痛,何雨柱,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怪我。” 小心折了折记录单,何晓装进了自己兜里。 第一百九十一章 神气的傻柱 傻柱站在大领导门口,等了一下午,终于进了门。 重新见到大领导,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领导,这次的事,真不怪我儿子,他就是去帮忙搬东西,不能让他顶了罪啊。” “您能不能再给城南公安局打个电话,算我何雨柱求您了。” 大领导无奈地看着傻柱,他本来是想见见老朋友的,没想到傻柱一开口,又是让他为难的话。 “傻柱,我都退下来了,再给人家打电话算怎么回事?” “大领导,这次和上次不一样,是真不一样,您只要让他们秉公办理就成。” 傻柱微微弯着腰,心情忐忑地说着。 为了还未出生的孩子,他算是豁出去了,连老脸都不要了。 大领导捏了捏眉心,无奈地点了点头,“算了,我帮你问问,傻柱,你去后厨给我做一桌菜吧,我想念你的手艺了。” “好嘞,我立马就去。” 傻柱眼睛一亮,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到了后厨,他使了十八般武艺,将自己的看家本领全用上了,做了一桌丰盛的谭家菜。 大领导吃着很高兴,只是等他吃完说出来的话,令傻柱的心瞬间凉了。 “傻柱,刚才城南公安局的人跟我说,你那继子确实不是主犯,明天就会放回去,你啊,以后多管教管教他,让他别再做违法的事了。” 大领导絮叨了一番,最后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叹了一口气。 “傻柱,咱爷俩之间的缘分也该尽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管外边的事了,我想着回老家养老,以后你就别来这边了。” “大领导……” 傻柱心里很是酸楚,他眼角泛起了泪花。 大领导这些年,帮了他不少,要不是为了棒梗,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我……我何雨柱对不起您了,大领导,您保重身体。” 傻柱鞠了一躬,接着扭头就大步往外走。 “唉。” 大领导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都是退下来的人了,人情是用一分少一分,是真不想再麻烦别人,就是可惜傻柱了。 …… 到了外边,傻柱仰着头,呆立了半晌。 直到情绪缓和了,他才重新大步往四合院走。 这些年,他就哭了两次,一次是在上午,知道自己有孩子的时候,第二次就是现在了。 “算了,不管怎么样,棒梗没事了,淮茹也怀孕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傻柱抿了抿嘴,坐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 路过菜市场的时候,他特意买了两只老母鸡,鸡蛋也买了一兜子,还买了一条鱼。 等重新迈进四合院,他的心情已经好了起来。 “哟,这是熬的鸡汤?不错,不错。” 回到中院,他立马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轻轻一嗅,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来家里人,对淮茹这个孩子还挺欢迎的。 “傻柱,棒梗怎么样了?” 秦淮茹早就在院里等着了,见傻柱回来了,她快步迎了上去。 “傻柱,我大孙子没事了吧?” 旁边,贾张氏也是一脸的担心。 西厢房门口,在熬鸡汤的唐艳玲,也快步走了过来。 傻柱笑着看了众人一眼,接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贾张氏和唐艳玲。 轻轻拉起秦淮茹的手,他走到了石桌旁,搀扶着媳妇,坐了下去。 ”淮茹,以后你可得注意点,轻活、重活都别干了,你现在是咱们家的重中之重。” “哎呦,傻柱,我月份浅,还没事,你赶紧跟我说说棒梗,到底怎么样了?” 当着众人的面,秦淮茹还有些娇羞。 她轻轻扯了一下傻柱的胳膊,连忙询问起了棒梗。 “嗐,媳妇,有我出马,你还担心什么?” 傻柱一脸的神气,他摆了摆手,高声道:“明天棒梗就出来了,一点事都没有。” “呼……” “老天爷保佑,老天保佑,我大孙子福大命大。” 秦淮茹、贾张氏、唐艳玲全都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什么老天爷啊,还不是靠我。” 傻柱砸吧了一下嘴,接着拿起桌上的碗,去了西厢房门口的炉子前。 掀开砂锅看了看,见里边的鸡汤差不多了,他赶紧盛了一碗。 “淮茹,来,尝尝味道,为了咱未来的大胖儿子,你可得多吃点,你现在太瘦了。” “哎呦,你别……别这样。” 秦淮茹脸上红红的,瞧着傻柱的样子,她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呕……” 见媳妇又干呕了起来,傻柱连忙拍了拍她的后背。 “……” 贾张氏刚好起来的心情,顿时又郁闷了。 瞥了一眼旁边的唐艳玲,她恨声道:“你个小狐狸精,赶紧给我家棒梗生个孩子,不能让傻柱比过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呸,老狐狸精。” 唐艳玲嘀咕着反骂了一句。 …… 何晓站在后院门口,真是不忍心打扰这一幕,多暖心呀。 不过想到刚才傻柱说的话,他真是恨得牙痒痒。 “真是晦气,怎么又让棒梗逃出来了?” 何晓心里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守在院子里了,这可好,傻柱去求了大领导,又让棒梗逃过一劫。 这棒梗就跟小强似的,老是打不死,太恶心人了。 “看来,棒梗得我亲自送他进去了。” 何晓摇了摇头,这都是以后的事了,先解决了傻柱再说。 深吸了一口气,他大步走到了傻柱身边。 “淮茹,好点了没?为了咱的孩子,这碗鸡汤你可得喝了。” 傻柱拿着勺子,轻轻吹了一下,接着喂给了秦淮茹。 “噫。” 何晓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扯了一下傻柱的胳膊,他无奈地开口说道:“你待会去我屋里一趟,我有正事跟你说。” 摇了摇头,他转身就走了。 “嗯?” 傻柱扭头看着何晓的背影,心中还有些疑惑,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呕,傻柱,这鸡汤太油腻了,我实在喝不下了。” 秦淮茹捂着胸口,这次是真干呕了一下。 “那可不行,淮茹,你再喝点。” 傻柱顿时急了,也懒得管何晓了,他拿着勺子,连忙又喂起了媳妇。 第一百九十二章 疯魔的傻柱 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傻柱又去多做了几个菜。 等吃饭的时候,他特意将媳妇怀孕的消息,告诉了院里的众人。 “什么,她怀孕了?” “淮茹怀孕了?” 何大清和易中海全都吃了一惊。 “嗯,淮茹怀了我的孩子。” 傻柱点了点头,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傻柱,去医院检查了吗?” 何大清还是有些不信,这都快五十的人了,说怀孕就能怀孕? “检查了,连医院开的单子都有,淮茹是真怀孕了。” 傻柱笑着拿出化验单,让两位老人看了看。 等看完之后,他小心折了折,又装进了兜里。 拿起筷子,他给媳妇夹了点鱼肉,还特意将鱼刺挑了出来。 “淮茹,你多吃点。” “这……这好事呀,咱院里的大好事,傻柱,你可得好好待淮茹,她可真是不容易。” 易中海高兴得不行。 他想了想,又连忙道:“对了,棒梗怎么样了?” “棒梗没事,那都是许大茂和二大爷的电视机,棒梗就是去帮忙的。” “电视机?什么电视机?” 易中海愣了一下,他连忙又问了问,等听完之后,他只感觉脑袋有些晕。 许大茂和刘海中的电视机被抄了?那刘海中还有钱,还他的医疗费吗? 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他连忙问道:“许大茂的生意,刘海中投了多少钱?” 还没待傻柱开口,对面唐艳玲小声说道:“那个,一大爷,早上我听二大爷他说,钱全没了……” “什么?” 易中海噌的一下,直接站了起来。 想到自己在医院交的养老钱,他身子晃了晃,直接倒了下去。 “哎?一大爷?您这是怎么了?” 傻柱吓了一跳,连忙抱住了易中海。 桌上的众人,也立马围了过来。 秦淮茹掐了掐易中海的人中,接着连忙说道:“傻柱,你赶紧背着一大爷去医院。” “别……别……” 易中海努力地睁开了眼睛,“不用去医院,我就是脑袋有点昏,扶我去屋里躺一会就成。” 一半的养老钱,都替刘海中交了医疗费,他现在哪还舍得再去医院啊? 众人一看,也没了办法,只好将易中海抱进了屋里。 等众人重新回到桌上,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吃了饭,傻柱本想去看看一大爷的,可想起何晓说的话,他下意识地就去了后院。 “砰、砰、砰。” 敲了几下,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到了屋里,他扫了一眼,儿子正站在书桌前,看着墙上的画。 “何晓,有事赶紧说,我还忙着呢。” “你先坐吧,等我说完,你也不用再忙了。” 何晓回头怜悯地看了傻柱一眼。 走到冰箱前,他掀开拿了两瓶冰汽水,接着走回去,递给了傻柱一瓶。 “行了,我又不渴。” 傻柱皱了皱眉头,很讨厌儿子卖关子。 想了想,他一屁股坐下,打开喝了一口。 等凉饮一下肚,他急躁的心情,总算是缓和了一些。 “何雨柱,你媳妇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棒梗打了你后就怀孕了,她早不检查,晚不检查,偏偏棒梗进了局子才检查,你心里就不怀疑吗?” “何晓,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你对我媳妇有意见,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她。” 傻柱抿了抿嘴,脸上已经沉了下去。 媳妇怀着孕,已经够辛苦的了,听着何晓的话,他真是忍不下去了。 从兜里掏出化验单,他啪地一下,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何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以后,我不准你再污蔑你秦姨。” 强忍着怒气,他开口劝道:“何晓,你是娄家的外孙,也不缺我这个爸,你就……你就……” “停停停,说你的事呢,你可别扯我身上。” 何晓真是服了,他连忙叫住了傻柱。 拿起桌上的化验单看了看,上边是城南医院的开头,不过下边的医生是一个姓陈的。 摇了摇头,他将单子又放到了桌上。 “何雨柱,你媳妇可是个造假高手,你可别忘了,她当初给秦京茹开过假怀孕单子。” “何晓!你给我住口!” 傻柱低吼一声,他脖子上青筋凸起,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未出生的孩子,就不可能是假的。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何晓摇了摇头,从兜里拿出两张单子,轻轻放到了傻柱身前的桌子上。 “这两样东西,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你看看吧,省着整天说我污蔑人。” 一屁股坐下,他攥着汽水瓶,撑着脖子,静静地盯着傻柱。 “这又是什么?” 傻柱皱着眉头,随手拿起了一张,“上节育环记录单?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到纸张上边的字,他更加不耐烦了 可等他看清楚登记人的名字,只感觉一股凉意,从脊椎骨涌进了心脏。 打了一个冷颤,他整个人木然地愣在原地。 “节育环你知道吧?就是带环,避免怀孕的,你看看上边的日期。” 等了一会,何晓见傻柱还愣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瞧瞧下边的大红戳,瞧瞧这纸张老的程度,这可不是我伪造的,是正经从医院找出来的。” 傻柱身子晃了晃,他一把撑在了桌子上。 艰难地闭上眼睛,他慢慢坐了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 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汽水,他狠狠地摔了下去,“为什么呀?!” “啪。” “哎?要摔东西,你回去摔你媳妇的去,可别摔我的。” 何晓皱着眉头,警告了傻柱一句。 抬头看了看,他只见傻柱脸上,慢慢流起了泪水。 得,今儿还真是看了个奇景。 摇了摇头,他起身撕了点纸,放到了傻柱身前。 “不会,淮茹不会这么对我的,她说过爱我的。” 傻柱用力摇了摇头,他不信媳妇跟他说的话,都是假的。 又看了一眼手里的记录单,他攥着,狠狠地摔了下去。 “嘭。” 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蹦上来一块碎玻璃,直接扎破了傻柱的手。 “哎呦,你赶紧把单子给我,这可都是证据。” 看着伤口哗哗流血,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掰开傻柱的手,抢下了记录单。 “我不信,我不信。” 傻柱喃喃自语,手上流血的伤口,他就跟没有感觉一样。 扫了桌上一眼,见还有一个单子,他随手拿起了看了看。 “哈哈,取环,淮茹把环取了,她心里有我,她心里有我,他心里还有我何雨柱……”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爸跪下,求你别说了 “何雨柱,你他妈的真牛掰。” 何晓看着拿着取环记录单,哈哈大笑的傻柱,忍不住骂起了脏话。 事情都这样了,傻柱还舔着呢,这都什么狗屁想法啊? “我不管,秦淮茹她环都取了,凭什么不是真的?” “对,淮茹怀孕肯定是真的,她没必要骗我,孩子肯定是真的。” 傻柱安慰着自己,他擦了擦眼泪,却弄得满脸都是血迹。 他笑着,又哭着。 何晓看不下去了,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傻柱手里带血的记录单。 “何雨柱,我真是服了你。” 何晓拿着两张单子,厉声喝道: “何雨柱!你看看这上边的上环时间,秦淮茹是跟你好了以后,才上的环,你再看看取环记录,她是在我来了之后,才取的,你还不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儿子,我不在乎,不在乎!” “淮茹毕竟还是取了,我原谅她,我能原谅她!” 傻柱脸上流着眼泪,他擦了一把,大笑着说道:“只要孩子是真的就成,淮茹取了环,就证明她心里有我。” “她取了环,就能怀孕,这张化验单,你不能说它是假的。” “我的孩子是真的,是真的,肯定是真的。” 傻柱大吼了一声,接着拿起化验单用力亲了亲。 “尼玛,我……” 何晓气了个仰倒,合着他说了这么多,等于白说了? 傻柱可真会骗自己,哎呦,他真是快被气死了。 “何雨柱,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秦淮茹她带了十几年的环,早把身体搞坏了,她年纪现在又这么大,怎么可能怀上?” 何晓伸手攥着傻柱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他。 “何雨柱,你给我清醒一点,你要是还不死心,就亲自陪着秦淮茹去检查一遍,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真的!” “不……不……我不去!” 傻柱用力摇着头,他脸上眼泪、鼻涕、鲜血直流。 “不用检查,孩子肯定是真的,是真的!” “假的!” “是真的!” 何晓皱着眉头,又用力晃了晃他。 说实话,看着傻柱现在的样子,他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假的,假的,何雨柱,秦淮茹就是骗你的,哪怕她爱你,但她对你的爱,肯定没有对棒梗几个人的多。” “她为什么带环?不就是怕跟你生了孩子后,你会偏爱自己的亲生孩子,不管棒梗几个吗?” “她为什么取环?不就是怕你跟我妈走了,没人替他们贾家挣钱了吗?” 瞧了傻柱一眼,见他还愣愣地不知所措,何晓越看越生气。 证据都已经摆出来了,傻柱可好,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何晓真是恨起不争,真想给他一巴掌,将他一次打醒! “何雨柱,在贾家眼里,你就是一头耕地的老黄牛,一头拉磨的笨驴,你真是被贾家pua得不成人样了!” “你替别人辛苦养大了三个白眼狼,媳妇还骗你假怀孕,何雨柱,你要是个男人,就去跟秦淮茹离婚。”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傻柱捂着耳朵,疯狂地摇着脑袋。 “真的,都是真的,你媳妇就是骗你,孩子是假的,爱也是假的,你就是个冤大头,何雨柱,你就是个冤大头。” 何晓皱着眉头,用力将他捂着耳朵的手,掰了下来。 “别说了,你别说了,何晓,我求你别说了,我未出生的孩子不是假的,不是!” 傻柱崩溃了,他“嘭”的一下,直接跪了下来。 仰着脑袋,他凶狠地看着何晓,大声怒道:“环取了,有化验单,你凭什么说她是假的?就是真的。” “啊……” 怒吼一声,傻柱抱着脑袋大声痛哭了起来。 “……”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傻柱,何晓咬了咬嘴唇,感觉浑身没了力气。 退后了两步,他扶着桌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时间,屋里除了傻柱的哭声,很是安静。 良久,傻柱擦了擦眼泪爬了起来。 拿着媳妇的怀孕单,他仔细看了一会,接着小心折了折,装进了兜里。 走到桌前,他拿着纸,将自己脸上和手上的血擦了一下。 忙活完,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何雨柱,你这么骗自己有意思吗?你又能骗多久呢?” 何晓叹了一口气,看到傻柱这样,他心里没多少兴奋的感觉,反而很是心累。 都到现在了,傻柱还是盼着那份不可能的希望,可这有意义吗? “让我猜猜,等过两天,棒梗出来了,秦淮茹大约就会出现意外,然后不幸的告诉你,她流产了,或者是医生检查错了,孩子没了,到时候你还要信她吗?” “不会……不会的……” 傻柱用力摇着头,接着大步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他走到水龙头前,使劲洗起了脸上、手上的血迹。 “呜呜。” 想到何晓说的话,他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拧开水龙头,他直接将脑袋,伸到了下边。 伴随着哗啦啦的水流,他脸上的眼泪也被冲了下去。 …… 中院里,秦淮茹右眼皮直跳,胸口有些闷,她总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不会棒梗有什么意外吧?” 扫了一圈院里,也没有看见傻柱,想到刚才何晓来过,她转身就往后院走。 等到了后院,她看到在水龙头底下冲洗的傻柱,吓了一跳。 “傻柱,你这是干嘛?水龙头里的自来水多凉呀,你要是想洗头,我就去给你兑点热水。” 傻柱噌地一下直起了腰,也顾不得头发上的水,他大步走到了秦淮茹身前。 “傻柱,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 秦淮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小步,她感觉傻柱跟平常不太一样,眼神有些可怕。 “淮茹,你是爱我的对吧?你不会骗我的是吧?” 傻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抓起秦淮茹的手,急忙问道。 “哎呦,都是老夫老妻了,你说这个干嘛?” 秦淮茹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瞧着傻柱的样子,她还是点了点头。 傻柱一把扯过秦淮茹,紧紧地抱在怀里。 闭上眼睛,他喃喃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疑神疑鬼 “你说的什么呀?什么不会?” 秦淮茹皱着眉头,感觉越发奇怪了。 扭头看了一眼西房,她想了想后说道:“傻柱,你那儿子对我有意见,有些事你可别听他胡说。” 傻柱没有说话,他松开手,脑袋贴在媳妇的肚子上。 “哎呦,你头发上的水,都弄到我衣服上了,赶紧去擦擦。” 傻柱抱着秦淮茹,根本就不想起来。 “淮茹,以后我天天守着你,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一定要注意,可,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秦淮茹皱了皱眉头,她抚摸着傻柱的脑袋,轻声说道:“傻柱,你别乱想了,我身子骨没这么娇弱,你就等着咱孩子出生吧。” 听到媳妇这么说,傻柱混乱的思绪,总算是平静了一些。 他贴在媳妇的肚子上,试图想听见一些动静,可努力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淮茹,你一定不要骗我,不,骗了我也没事,不要一直瞒着我,不然我会疯了的。” “傻柱,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老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我骗你干嘛?” 秦淮茹越想越觉得不对,她看了一眼西房,心里很是怀疑。 何晓又跟傻柱说什么了?难道跟自己怀孕有关? 见傻柱一直抱着自己的肚子,她心脏快速跳动了起来。 …… 西房里,何晓坐了一会,突然想明白了。 傻柱不是不相信,而是他太怯弱了,不敢去相信。 生活在四合院这么多年,贾家已经成了他生活里的全部,他不敢把自己的全部丢掉。 “可又有什么用呢?越拖下去,你只会被伤得越狠。” 何晓喃喃自语,他感觉过些日子,院子里还得有一次大的风波,傻柱会怎么选呢?还像狗一样捂起耳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呼……” 深吸了一口气,他心里突然有些期待。 摇了摇头,何晓起身拿着扫把,打扫了一下地上的碎玻璃渣。 出去扔垃圾的时候,他正好看到院里抱着的两人。 他突然有些想笑,傻柱真是太可怜、太卑微了,可又有什么用呢? 走到后院门口,他突然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院子里,傻柱身子一颤,他紧紧地抱住媳妇。 “哎呦,傻柱,你弄疼我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用力掰开了傻柱的手,“对了,你那儿子发什么疯呢?” 傻柱摇了摇头,他什么话也没说。 …… 次日,何晓没再管傻柱,他拿着小本子,就去忙活房子的事了。 这次他准备很足,挎包里装着钱,他从正阳门外的大栅栏开始,一家一家的谈了起来。 只要是要价不是特离谱的,他全应了下来。 一手交钱,一手换房本,他可是忙活坏了。 主要是去房管局登记太麻烦,而且房子是大事,他得亲自去办,他这也属于幸福的烦恼了。 …… 此时,四合院里,秦淮茹也感受到了幸福的烦恼。 今儿一大早,从一起床,傻柱就一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而且不管她去做什么事,傻柱都抢过来干,可是把她吓着了。 “傻柱,你别这样,我现在肚子还没大呢,又不是干不了活。” 傻柱摇了摇头,继续忙活着。 拿着菜刀,他走到西厢房前,将昨天下午买的鸡拎了出来。 利索地抹了鸡脖子,他浇上热水,拔起了鸡毛。 “傻柱,大早上的,你杀鸡干嘛?” 傻柱伸手扇了扇眼前的热气,接着吐出三个字,“熬鸡汤。” “熬鸡汤?我昨晚不是刚喝了吗?你大早上的熬什么鸡汤呀?” 秦淮茹都快疯了,傻柱对她太关心了,关心得她都有些害怕。 劝了一会,可傻柱根本不听她的。 “淮茹,这是咱第一个孩子,得注意点,你就听我的吧。” 说完,傻柱拎着鸡,就去了案板前。 一切两半,傻柱用一半鸡熬汤,一半他剁了剁,炒了一下。 早上吃饭的时候,院里的众人看着一桌丰盛的菜,都有些惊讶。 傻柱可不管别人,他盛了一碗鸡汤给了媳妇,接着又盛了一碗,给了易中海。 “一大爷,您身子没什么事吧?” “没事,唉。” 易中海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就是心疼自己的养老钱。 他准备吃了饭,就去医院一趟,刘海中要是没钱,他就和刘海中俩儿子要,不管怎么样,他攒的养老钱都不能这样没了。 “噢,那就好。” 傻柱轻轻应了一声,接着扭头就看向了媳妇。 “来,淮茹,多吃点。” “傻柱,你别给我夹了,我都吃不下了……” 对面,贾张氏看到这一幕,真是闹心得不行。 这俩狗男女都快五十多了,还这么亲热,也不嫌害臊。 越想越气,她一把拿起桌上的碗,就准备给自己也盛一份鸡汤。 傻柱该死归该死,但手艺是真不错,她闻着味道就馋得不行。 “嗯?你要干嘛?” 傻柱皱起眉头,他抬手直接打向了贾张氏的胳膊。 “啪。” “当啷。” 贾张氏手里的碗,直接被傻柱打飞了出去。 “这是给淮茹喝的,给我孩子喝的。” “傻柱,你……你……” 贾张氏脸上一白,她捂着胸口,连忙退后了两三步。 “傻柱,你疯了?” 旁边,秦淮茹吓了一跳,她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傻柱。 从昨天下午开始,傻柱就变得奇怪了起来,到了今天他更加过分了。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全都惊讶地看着他。 傻柱一向都挺尊敬老人的,特别是对贾张氏,这都十几年了,两人都没红过脸,怎么今天突然发脾气了? “淮茹,我就是想让你多吃点,想让孩子多吃点,我……我……” 傻柱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别说旁人了,他都惊讶自己的所作所为。 “孩子……” 听到傻柱的话,秦淮茹更加恼怒了。 “孩子,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小呢,你至于这样吗?傻柱,为了孩子,你都快疯了!” 摸了摸肚子,秦淮茹心里有些后悔。 傻柱为了孩子真是魔怔了,她看着都害怕,哎呦,她该怎么收场呀? 不行,必须得把自己撇出来不可。 眨眼间,秦淮茹就下定了决心。 第一百九十五章 谋算 “我……我就是关心孩子,我就是关心淮茹。” 傻柱喃喃自语,他颓然坐了下去。 “咳咳,好了,好了,淮茹第一次怀孕,傻柱紧张也可以理解。” 易中海站起来劝了一句,“不过傻柱,你也别太紧张了,淮茹她都生过三个孩子了,你就放心吧,出不了事。” 说着,他重新拿了一个碗,赶紧给贾张氏盛了一碗鸡汤。 “老嫂子,你快过来坐吧,没事,没事。” 贾张氏捂着胸口,忍不住又看了傻柱一眼。 刚才傻柱的样子,可太凶了,真是把她吓到了。 张了张嘴,老太太本想骂傻柱几句出气,不过一想到他刚才的表情,贾张氏又将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一家人安静地吃着东西,没有再发生别的事。 吃了饭,秦淮茹拎着布包,正想着要去上班呢,就见傻柱又跟了过来。 皱着眉头,她转身无奈地说道:“傻柱,你还跟着我干嘛?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淮茹,咱请假吧,你都怀孕了,咱不去轧钢厂上班了。” 傻柱盯着媳妇的肚子,满脸的担心。 他要保证媳妇健健康康的,孩子不能出一点事,不然他会疯了的。 “请假?不是,傻柱,我现在都还没显怀呢,就算再快,也还得七八个月,你让我请七八个月的假,厂里能同意吗?” 秦淮茹一脸无奈,她摇了摇头,懒得再搭理傻柱了。 推起自行车,她转身就往外走。 “不行……不行……” 傻柱三两步赶上去,直接拦在了秦淮茹身前,“媳妇,那咱就不干了,不在轧钢厂干了,孩子要紧!” “傻柱,你疯了,你真是疯了,你现在没工作,我再没了收入,谁来养这个家?”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都快被傻柱气哭了。 她心里也有些害怕,她害怕傻柱对孩子的态度,真是太疯狂了。 不能再等了,她得赶紧让生活恢复正常。 “傻柱,你别闹了,你这样闹对我不好,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等你能挣大钱的时候,再说这种话吧。” 秦淮茹攥着车把,越过傻柱,大步走了出去。 她心里已经决定了,只要棒梗回来,她就立马解决掉孩子这个隐患,她得让傻柱赶紧恢复正常。 傻柱这次没再阻拦,他愣愣地看着媳妇走了。 “淮茹说得对,我得挣钱,孩子出生以后,要花很多钱,我得为孩子攒钱。” 傻柱喃喃自语,他扭头就去屋里忙活了起来。 半晌,他推着三轮车,就去街道口摆起了摊。 八九点钟,正好过了饭点,生意不太好,傻柱忙活了一上午,才卖出去了五六份。 摸了摸兜里的钱,他顿时就急了。 就现在的挣钱速度,别说给孩子攒钱了,就是给媳妇补身子的钱,他都挣不够。 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他不再顾及脸面,大声吆喝了起来。 …… 何晓忙了一上午,收获不错。 大栅栏附近的两处铺子,全让他买到了手里。 两处都是小平房,不算大,不过当作放映厅是足够用了。 其实王皮胡同还有一处房子,是间临街的三层小楼,何晓第一眼就看中了,可惜这处房子产权不清晰,他只能忍痛放弃了。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他一路往西,又去了西单。 这地方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年轻人多,房价不便宜,他忙了一下午,花了将近三万块钱,才又买下了两处房子。 一天之内,光房管局他就去了四趟,腿都快跑断了。 累归累,他收获也大,看着崭新的四个房本,他心里美滋滋的。 眼见天也不早了,何晓将房本装进挎包,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嗯?真是晦气。” 本来他好好的心情,路过中院的时候全没了。 院里的石桌上,贾家人正和棒梗吃着东西呢,何晓一看到棒梗,心里就膈应。 快步回到后院的西房,他放下挎包,接着推门又走了出去。 出了四合院,何晓直接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扫了店里一眼,涛子正站在小厨房里,帮秦京茹弄着炸鸡呢。 大夏天的,两人累得满头是汗。 他又看了看店里边,吃炸鸡的人还不少,也怪不得两人这么忙。 何晓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秦姨,你还是去再招个人吧,店里人太少忙活不过来。” “那个,等过几天我回老家,再招个人过来。” 秦京茹有些尴尬,她瞥了涛子一眼,直接应了下来。 “行吧,我这些日子忙,有事你就跟我说。” 何晓点了点头,接着就将涛子叫了出来。 “涛子,你那哥们泉子呢?” “泉……泉子,他正在里厅里看电影呢。” “成,你忙活去吧。” 何晓也没耽搁,他直接去里厅,将正在看录像的泉子拉了出来。 到了店外,他找了个僻静地方,连忙问道:“泉子,你这几天有空吗?” 陈力泉愣了一下,接着连忙点着头。 “那成,你再帮我盯几天贾梗,这次你给我死盯着他。” 何晓咬着牙,他这次可不想让棒梗,再从公安局出来。 “明天下午你过来一趟,我给你拿个照相机,你要是遇到他做违法犯罪的事,就给我拍下来。” “照相机?拍……拍下来?” 陈力泉咽了咽唾沫,他心中隐隐有些兴奋,这可是大活啊。 “嗐,你也甭怕,这事简单,你只要瞧见他跟外国人交换钱,就偷拍下来……” 何晓说着,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叠大团结。 数了十张,他直接递了过去。 “我不怕,哥,你的钱我不能再拿了,你上次给了我那么多,我心里还过意不去呢。” 陈力泉摇着脑袋,他是个知足的人。 “得。” 何晓乐了,他直接收起了手里的大团结。 拍了拍陈力泉的肩膀,他笑着说道:“泉子,这次算你帮我一个忙,我瞧你也没工作,等忙活完,你就跟着我干吧,我正好缺人手。” 陈力泉眼睛一亮,直接应了下来。 “哥,贾梗这事,我肯定给你办得干净利索,你就放心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守夜 “什么?妈,怀孕了?” 棒梗涨红着脸,他从公安局出来的好心情,听到贾张氏的话后就全没了。 扭头看着秦淮茹的肚子,他感觉很是耻辱。 他贾梗的妈,要给他生一个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了! “妈!您……您……” 棒梗张了张嘴,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扭头一脸愤恨地看着傻柱。 “哎呦,妈,您跟棒梗说这个干嘛?” 秦淮茹埋怨了贾张氏一句,接着连忙劝道:“棒梗,这次你能出来,可多亏了你傻爸,你可别忘了你傻爸的恩情。” 心里很是尴尬,秦淮茹也有些埋怨傻柱。 要不是傻柱一直不肯帮忙,她也不会用上怀孕这个方法。 这可好,甭说家里人了,现在就连外边的胡同里,都知道四十八号院,出了个将近五十岁的孕妇,她秦淮茹算是在这片出名了。 “傻爸?恩情?呸!我又没犯事,不用他帮忙,我一样能出来!” 棒梗骂了一句,心里却升起了一股无力感。 妈都怀孕了,他还能怎么办? 越想越憋屈,他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本来想着打了傻柱以后,妈和傻柱能离婚,可现在两人不仅没离婚,反而连孩子都整出来了。 苦,太苦了。 桌子底下,棒梗攥紧了拳头,他真恨不得再打傻柱一次。 “来,淮茹,你再喝点。” 傻柱根本就不搭理棒梗,他现在眼里只有秦淮茹。 起身盛了一碗鱼汤,他小心端到了媳妇身前。 秦淮茹这次没有拒绝,她端起来看了一眼傻柱,接着就全喝光了。 傻柱很是高兴,他正想再跟媳妇盛点呢,就听到媳妇叫了起来。 “嘶,傻柱,鱼汤里你放了什么呀?我怎么喝完,感觉肚子里有点不舒服?” 秦淮茹皱着眉头,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 “什么?肚子不舒服?淮茹,咱这就去医院。” 傻柱眼睛立马就红了,他攥着媳妇的手,就想抱着她去医院。 桌子上的其他人,也全都紧张地看了过来。 “别……别……” 秦淮茹摆了摆手,连忙拦下了傻柱,“嗐,没大事,去医院干嘛?我去休息一下就成。” “淮茹,咱还是去医院吧。” 傻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知怎么的,他想起了昨天何晓说的话。 “等棒梗出来了,秦淮茹就会出现意外,然后告诉你,她流产了,流产了……” 傻柱身子一僵,他怔怔地看着秦淮茹,心里乱糟糟的。 “傻柱,你甭担心,我就是喝了你的鱼汤,有点不舒服,没大事,应该是吃得太腻了。” 秦淮茹笑了笑,接着站了起来。 她摸着肚子,转身就往西厢房走。 “妈,您真没事?要不还是听傻爸的,去趟医院吧?” 小当、槐花连忙围了上去,两人搀扶着秦淮茹,一脸的担心。 “没事,我用不着去医院,你俩回去吃吧。” 秦淮茹劝了两人一句,接着就回了西厢房。 小当、槐花互相看了看,只好又坐了回来。 桌上众人继续吃起了东西,不过桌子上的鱼汤,没有人再去碰。 “傻柱,你别太担心,淮茹又不是小孩子,她知道轻重,你快坐下吃吧。” “一大爷,我不饿,您吃吧。” 傻柱抿了抿嘴,朝着西厢房就走了过去。 他得守着秦淮茹,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信媳妇会像何晓说的那样。 …… 吃完饭,棒梗的心情很是低落,他正想回后院呢,就被贾张氏拉到了墙角。 “奶,您有事跟我说?” “棒梗,你这次从公安局出来了,以后别再做违法的事了,好好在轧钢厂上班,和唐艳玲赶紧生个孩子,把咱贾家的血脉传下去……” 贾张氏攥着棒梗的手,苦口婆心地嘱咐着。 老太太被秦淮茹刺激到了,她现在就想着孙媳妇,能赶紧给贾家生下血脉。 “奶,我知道了。” 棒梗随口答应着,他心里还想着妈怀孕的事呢。 他真是不能理解,妈这么多年都没怀孕,怎么现在突然怀孕了呢? “棒梗,你可得管好你媳妇,你是不知道,你被关进公安局这两天,唐艳玲她和何晓那个小畜生,老是在一块,我瞧着他俩可有点不好……” “什么?” 还没等贾张氏告完状,棒梗瞬间暴怒了起来。 他早就觉得,何晓看自己媳妇眼神不对了,还警告过唐艳玲好几次,可她竟然还跟何晓混一块。 越想越气,棒梗脸上扭曲着,转身就往后院走。 “哎?棒梗?你骂骂她就成,可千万别打她,她还得怀孩子呢。” 贾张氏很是忧愁,等棒梗走了,她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呸,你个小狐狸精,我收拾不了你,还不能让我孙子收拾你吗?” 轻哼一声,她转身就回了西厢房。 看着屋里守着秦淮茹的傻柱,贾张氏又皱起了眉头。 “傻柱,你赶紧出去吧,天都黑了,我们一家子要睡了。” 傻柱坐在床沿上,根本就没有反应。 “傻柱?!” 贾张氏阴着脸,顿时骂了起来,“你要是有本事,就买个房子,把秦淮茹接出去,你赖在这里有什么用?” “傻柱,听妈的,你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事了,现在肚子已经不痛了。” 秦淮茹很是无奈,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接着在傻柱面前转了一圈。 “你看,我真没事了。” “淮茹,你……” 傻柱张了张嘴,他想了想又闭上了。 扫了屋里一眼,见贾张氏、槐花、小当都看着自己,他只好无奈地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傻柱也不想回一大爷那了,他一屁股坐到了石凳子上。 他何雨柱对别的可能不熟悉,可说到做菜,他这辈子就没出过差错。 鱼是新鲜的,汤里除了放了盐,他就没放别的东西,媳妇喝了之后,怎么可能会肚子不舒服呢? 一把抱起脑袋,傻柱整个人很是难受,他不想怀疑媳妇,更不想怀疑自己未来的孩子。 可…… “不会的……不会的……” 深吸了一口气,傻柱直起腰杆,怔怔地看着西厢房。 第一百九十七章 孩子没了 “大晚上不睡觉,又在这发什么疯呢?” 何晓路过中院,被傻柱吓了一跳。 大晚上的,他也看不清人,只瞧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等走近了,他才发现是傻柱。 仔细看了看,何晓发现傻柱的样子可不怎么好。 “走一边去,别堵着我。” 傻柱皱着眉头,呵斥了儿子一声。 今晚上他思绪乱得很,也不想睡觉了,就想守着媳妇。 “嘿,何雨柱,你脾气见长啊。” 何晓让开了位置,他仔细一瞧,发现傻柱正紧盯着西厢房呢。 摸了摸下巴,他心里有些纳闷,傻柱大晚上的不去睡觉,盯着西厢房干嘛? 难道秦淮茹出情况了? 还是说两人要摊牌? 何晓来了兴趣,他回头说道:“哎?要不要我把两张记录单,给你送过来?省着她不承认。” 傻柱瞬间红了眼,他扭头瞪着儿子,恶狠狠地说道:“我让你走,你听不到吗?!” “得,我走,我走还不成嘛?不识好人心。” 何晓撇了撇嘴,转身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道:“我这两天忙,你要是想要单子,就晚上找我。” “何晓!” 傻柱一声怒吼,他都快被儿子气疯了。 “走了,走了,真走了。” 何晓憨厚一笑,接着赶紧溜了。 不溜不成了,傻柱那样子就像要吃人似的,太吓人了。 “呼……”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又看向了西厢房。 被何晓一通打闹,他心里倒是逐渐平静了下来,该做的他都做了,就等着媳妇的反应了。 …… “唐艳玲,我告诉你,你再和那姓何的在一块,我非打死你不可。” “呸,姓贾的,你冤枉人,你跟你那个老太婆一样,都不是东西。” “啪。” “贾梗,我跟你拼了。” …… “嗯?” 何晓挠了挠头,他仔细看了看后罩房。 透过窗帘,瞧着棒梗和唐艳玲的影子,两人这是打起来了? “嘶,那姓何的,不会是我吧?” 何晓嘴角抽搐了一下,听着屋里棒梗的污蔑,他心中还有些气愤。 他就是抱了唐艳玲一次,还是唐艳玲昏倒,他帮忙抱进屋里,哪里有占过便宜?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帮帮唐艳玲呢,他就见后罩房里的灯关了,不过两人的骂声还是不绝于耳。 “得,人家两口子的事,我还是别去了。” 咂摸了一下嘴,何晓心里还有些遗憾,他转身就回房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何晓就起来了。 出去洗漱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看北边的后罩房。 本想着安慰唐艳玲一下的,可惜她一直没出来。 摇了摇头,他拿起洗脸盆就回了屋,今天他还得去买房子,忙着呢,可没空一直等下去。 回屋拿了挎包,何晓推着小铃木,就往外走。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发现傻柱还愣愣地坐在那呢。 心中有些惊讶,他停下车看了看西厢房,接着回头问道:“哎?你一晚上没睡?” 傻柱眼里带着血丝,整个人沉默不语。 “嘶……” 一瞧他这样子,何晓明白了,肯定是守了一夜,这是有情况啊。 又看了傻柱一眼,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车走了。 算了,有没有热闹看还不一定,他得去一趟和平宾馆,找娄晓娥拿买房子的钱,可没工夫耽误。 出了四合院,何晓骑着小铃木,突、突、突的走了。 …… 中院里,傻柱盯着西厢房又等了一会,才发现房门出现了动静,他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 见推门出来的人是秦淮茹,他蹭的一下,就跑了过去。 “咦?傻柱,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秦淮茹看着他还有些惊讶,特别是傻柱一脸憔悴的样子,吓了她一跳。 “淮茹,你……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秦淮茹愣了一下,她脸上有些紧张,随即笑着说道:“你说昨天下午那鱼汤?嗐,我不是说了嘛,早就没事了。” 心脏砰砰快速跳着,她心中暗自庆幸。 伸手抚摸了一下傻柱的脸,她关心地问道:“傻柱,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睡好?怎么这么憔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傻柱身子晃了晃,他一把抓起媳妇的手,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提心吊胆了一晚上,就怕媳妇出事。 不过看来一切都值得,媳妇没有骗他,一切都是真的。 “哎呦,傻柱,你怎么了?你快回去休息一下去吧。” “我没事,淮茹,我爱你。” 傻柱说完,一把抱起了媳妇。 他终于放下了心,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哎呦,你别……别这样。” 秦淮茹羞红着脸,还有些害羞。 过了一会,见有人出来了,她连忙掰开了傻柱的手。 “有人,有人……” 傻柱笑了笑,也不在意,他去洗了一把脸,清醒了一下,接着就去做起了早饭。 伺候完媳妇吃喝,等她上班去了,傻柱又将三轮车推了出来。 他一路骑着,去街道口卖起饼。 心情很是不错,他大声吆喝着。 忙活到中午,他实在熬不住了,便回了四合院,打算睡个午觉。 躺在沙发上,傻柱闭上眼睛,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脸上还带着幸福的笑容。 …… “砰、砰、砰。” “师傅?师傅?您快醒醒,快醒醒。” “嗯?” 傻柱感觉刚躺下,就被人叫了起来。 他感觉像是如梦似幻…… 揉了揉眼睛,过了许久,他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马华?怎么是你啊?怎么了?” 马华一脸焦急,他看着师傅的样子,还有些不忍心。 师傅这么多年了,就盼着一个亲生孩子,可……可又出了这事,唉。 犹豫了一下,他小心地说道:“师傅,您可得撑住,师母还得您照顾呢。” 傻柱愣了一下,他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的时候,师母吃了午饭,就喊肚子不舒服,我和刘岚,就把师母送到了厂医疗室。” “厂里杨大夫说,可能……可能是孩子没了,现在师母已经去了城南医院。” 马华说完,心里有些担心,他又连忙安慰道:“师傅,您可得撑住啊。” 第一百九十八章 索要记录单 “孩子没了?” “嘿嘿……嘿嘿……” 傻柱坐在沙发上,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还有些瘆人。 他笑着笑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师傅,师傅,您别这样,孩子没了,以后师母还能生,您别这样,我……我对不起您。” 马华带着哭音,他太心疼师傅了。 而且秦淮茹是在食堂吃完饭后出的事,他心里还有些自责。 傻柱拍了拍徒弟的肩膀,“马华,你看着我,我像傻子吗?” “师傅,您叫傻柱,但您比谁都聪明。” 马华连忙摇着头,在他心里,师傅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没有对付不了的人,最是聪明了。 “我知道你是骗我,但我这心里啊,高兴,太高兴了,哈哈……” 傻柱擦了擦眼泪,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听到秦淮茹出了事,他心里其实没有多少悲伤的情绪,反而感觉空落落的。 一切都结束了嘛? “师傅,您好点了没?要不您去医院看看我师母去吧?” 马华看着傻柱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 “师母?以后,你就没师母了,马华,你回去吧,这事我知道了,跟你没关系。” 傻柱摆了摆手,整个人又躺了下去。 “啊?” 马华有些懵逼,他师傅可是最疼师母的了,现在这话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会,他也没想明白。 “师傅?师傅?” 叫了两声,见傻柱没有动静,他凑近一瞧,只听见了师傅细微的打呼声。 师傅睡着了?马华吓了一跳。 等了一会,见傻柱没有起来的意思,他挠了挠头,只好转身走了。 到了院子里,他又去了西厢房一趟,将秦淮茹住进医院的事,告诉了贾家的老太太。 “什么?淮茹流产了?真的?” 贾张氏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她真恨不得大笑三声。 好啊,真好,这可是大好事,这肯定是地下的东旭不愿意,特意坏了两人的事。 “淮茹,她在哪个医院呢?” “城南医院……” 马华挠了挠头,他心里很是疑惑。 怎么瞧着贾张氏的样子,像是在笑呢?难道秦淮茹出了事,她心里还高兴? “哎呦,我苦命的淮茹啊,我可得看看去。” 贾张氏一拍大腿,随即哭丧着脸,走了出去。 “姓马的,你还在我家里干嘛?赶紧滚蛋!” 贾张氏走到门口,见马华还没出来,立马骂了一句。 她可没忘记,就是这个家伙,打的棒梗。 “跟谁愿意待似的。” 马华嘀咕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师傅和贾家老太太的反应都不正常,不过他也管不了太多,反正消息是传到了。 …… 城南医院。 秦淮茹躺在病床上,眼见没外人,立马央求了起来。 “陈大夫,您可得帮帮忙,反正怀孕化验单您都给我开了,不然这事我收不了场。” “秦淮茹,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早知道我就不给你开了。” “陈大夫,咱都十几年的交情了,您就再帮我这一次吧。” 秦淮茹脸上堆着笑,她又求了一会,陈大夫才不情愿地应了下来。 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往后一躺,整个人安心地躺在了病床上。 “幸亏我认识的人多。”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心中有些想笑。 当年她堂妹秦京茹的假怀孕单,就是陈大夫帮忙开的,没想到过了十几年,她也用上了这东西。 “呼……” 拿起旁边的小镜子,她看着里边自己苍白的脸,心中更加得意了。 正好这几天她来了例假,身体不舒服,这下可更加像了。 伸手揉了揉眼睛,她努力哭出了点眼泪,抬头往外望了望,也不知道傻柱什么时候能来。 “哎呦,我可怜的淮茹啊,我苦命的淮茹啊。” 等了一会,秦淮茹没等到傻柱,倒是见贾张氏哭嚎着走了进来。 抬头瞧了瞧,见老太太身后没有人再进来,她心里还有些奇怪。 不对啊,傻柱要是听见自己出了事,应该第一时间就会跑来,怎么没见他呢? “淮茹,孩子真没了?” 贾张氏走到病床前,伸手就想掀开毯子看一看。 “妈,您干嘛呀?” 秦淮茹连忙摁住了,她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没了孩子,您就这么高兴?” “额,没……没……” 贾张氏讪讪着坐到了病床上,她拉着秦淮茹的手,努力想表现得悲伤些。 秦淮茹可不想陪老太太演戏,她往外看了看,连忙问道:“妈,傻柱呢?他怎么没来?” “傻柱?应该还不知道你的事吧。” 说着,贾张氏就有些想乐,傻柱就甭想好事了,他这辈子就不会有正经的亲生孩子。 秦淮茹抬头,又往外看了看,见外边始终没人进来,她突然有些担心。 到了下午,小当、槐花和棒梗,都得到了消息,全跑到了医院。 连院里的易中海也来了,可秦淮茹还是没有看见傻柱的身影,她心中逐渐不安了起来。 …… 何晓跟娄晓娥拿了钱,接着就在王府井逛了起来。 王府井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之一,他本想着能在这买一处铺子的,可打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房屋售卖。 得,白浪费了大半天工夫。 下午,何晓又去了建国门外大街的友谊商店。 为了棒梗,他算是下了血本,花了一千多外汇券,买了一款小日子最新产的傻瓜相机。 到了街道口的铺子,何晓将相机交给了泉子,顺便教了一下他使用方法。 “哥,今天贾梗又去了故宫,我都瞧见了,他搭讪了好几个老外,明天我就全拍下来。” 陈力泉拿着照相机很是兴奋,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泉子,你小心点,千万别让他发现了,就算是拍不到也无所谓。” 何晓又嘱咐了几句,接着就骑着小铃木走了。 今天他收获不大,不过跑的地方可不少,整个人累得很。 到了四合院门口,他推着车刚进去,就被傻柱拦下了。 看着他的样子,何晓吓了一跳,傻柱眼里都是血丝,整个人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没有回答儿子的话,他沉默了一会,接着说道:“何晓,你把那两记录单拿给我!” 第一百九十九章 焦急 “嘶。” 何晓吓了一跳,他昨天就是逗傻柱玩,怎么今儿傻柱还真过来要单子了? 心中有些猜测,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跟秦淮茹闹掰了?” “我就是不想糊涂着过下去。”傻柱有些迷茫。 哪怕秦淮茹骗了他,他都可以不在乎,只要媳妇能跟他坦白。 可等了两天,他等来了什么? 又一个欺骗! 所有的一切,都跟何晓说的一样,媳妇在棒梗回来之后,果然流产了…… 哪怕他捂着耳朵,都无法再说服自己。 他累了,他要拿着单子,跟秦淮茹问个清楚,他不想糊涂着过一辈子。 “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回去拿。” 何晓心中有些兴奋。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傻柱和秦淮茹这是要闹翻了呀,这场热闹,他可不想错过。 推着小铃木,他大步往院里走去。 过了垂花门,他刚走进后院,就见唐艳玲迎面走了过来。 何晓打了一个招呼,刚想进屋,就瞥见了唐艳玲一侧红红的脸颊。 他越看越觉得像巴掌印,想到昨晚上后罩房的争吵声,他连忙问道: “艳玲姐,是不是棒梗打你了?” 何晓还有些愧疚,这里边还有他的事呢。 “没……没有。” 唐艳玲捋了一下头发,将一侧的脸遮盖了起来。 当着何晓的面,她还有些尴尬。 昨天晚上她跟棒梗吵架,声音那么大,恐怕都被何晓听见了。 “艳玲姐,如果要帮忙,你就开口。” 何晓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能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对了,艳玲姐,你急匆匆这是要去哪?” 听何晓提起这个,唐艳玲瞬间来了精神。 她左右看了看,接着小声说道:“我刚回来,就听说我婆婆出事了……” “秦淮茹出事了?艳玲姐,她出什么事了?” 何晓一怔,想到外院的傻柱,他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我婆婆流产了,唉,她都这么大年纪了,这次可遭罪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了,省着贾梗挑理。” 唐艳玲抿了抿嘴,她转过身急匆匆地就走了。 “遭罪?呸,果然是流产了。” 何晓摇了摇头,一切都跟他想的一样,秦淮茹可太狠了,傻柱真是太惨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推门走进了屋。 推开书架,他撬开地板,将两张记录单,从铝饭盒里拿了出来。 看着两张带血的记录单,他叹了一口气,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就是不知道结局怎么样。 推门走到中院,何晓见傻柱坐在石凳子上,便走过去,将记录单放在了桌子上。 “东西我放这了,你自己看着用吧,也不用再还给我了。” 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何晓忍不住劝道:“该分分,该离离,别不清不楚的,你要是早听了我的,也不用受今天这份苦了。” “滚蛋,老子用不着你教训我。” 傻柱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了两张记录单。 小心折叠了一下,他装进了兜里。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傻柱现在的样子,他也懒得计较了。 等了一会,见傻柱还坐在那,也没什么动作,他顿时就疑惑了。 “单子都给你了,你还坐这干嘛?不去找她?” 傻柱抿了抿嘴,他心里突然又有些犹豫,“何晓,你说有没有可能,秦淮茹是真怀孕了,她是真流产了?” ??? 何晓一脸黑线,他真是无语死了。 都到这时候了,傻柱还不肯接受现实呢,他没好气道:“何雨柱,你摸着自己良心说,这话你信吗?” “……” 傻柱自嘲地笑了笑,是啊,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何雨柱啊,何雨柱,你真要糊涂着过一辈子吗? 摆了摆手,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何晓,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都这时候了,你还静静?怂蛋玩意。” 何晓忍不住骂了一句。 越看越生气,算了,反正不关自己的事,他转身就走了。 回到后院,他看了一眼。 得,刘海中、棒梗几个人,全都去了医院,现在后院里就剩下了他一家,倒是够安静的。 回屋拿了一瓶冰汽水、马扎,他一屁股坐在院里乘起了凉。 “唉。” 想到中院的傻柱,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当初记得在剧里,傻柱也不是这个样子啊,怎么过了十几年,就被贾家养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呢? “砰、砰、砰……” 刚喝了一口汽水,何晓就听前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心中有些奇怪,他起身就走了过去。 中院里,傻柱拿着一个铁锤,正在嘭嘭地拆着三轮车。 何晓走近一瞧,直接傻了眼,“不是,你不打贾家人,拿三轮车撒什么气?这三轮车招你惹你了?” “没用了,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嘛?” 傻柱沉默了一会,接着拿起铁锤,继续拆了起来。 炉子拆下来,他还不停手,直到三轮车被拆得七零八落,他这才扔掉了铁锤。 “呼……”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傻柱转身就回东厢房睡觉去了。 “这什么毛病啊?合着都将怒气,发在三轮车上了?那贾家怎么办?” 何晓站在一旁,颇为无语。 …… 城南医院。 秦淮茹躺在病床上,眼巴巴地盯着病房门口。 过了一会,唐艳玲走了进来。 她连忙坐起来,往唐艳玲身后望了望,见还是没有傻柱的身影,她顿时急了。 “艳玲,你爸呢?他没在院里?” 唐艳玲挠了挠头,有些迷茫。 “爸在院里呢,可我跟爸说话,爸根本就不搭理我,我也不知道爸怎么了,妈,您没事吧?” 秦淮茹颓然躺了回去,她摆了摆手,懒得回话。 “呸,傻柱肯定就是故意的,妈,您还等他干嘛?您还是好好休息吧。” 棒梗脸色阴沉,他现在对傻柱的意见可大了。 孩子没了,就不过来看妈了?到了现在,可是露出了傻柱的真面目。 “哥,你别这么说,可能是傻爸太伤心了。” 槐花忍不住替傻柱辩解了一句,在她心里,傻爸可不是这种人。 第二百章 去你妈的孩子 “行了,你们别吵了,我饿了。” 听着棒梗、槐花的争吵,秦淮茹烦得不行,她都流产了,两人还在闹呢。 “对对,得赶紧给淮茹弄点吃的,她现在流了产,得好好补补。” 贾张氏说着,回头看了一下。 棒梗、小当、槐花,全都空着手,根本没一个人记得带东西。 扭头一瞥,唐艳玲倒是带了一兜子水果,可这东西也不能当饭吃。 贾张氏张了张嘴,也舍不得骂孙子、孙女,索性就将怒气,全撒到了唐艳玲身上。 “唐艳玲,你婆婆都流产了,你拿水果给谁吃?这东西能有营养吗?” “我刚下班急着过来,我哪知道你们都没带吃的?奶,您不是也没带吗?” 唐艳玲嘴一撇,她还觉得委屈着呢。 “我……” 贾张氏老脸一红,她急着来看热闹,哪能想到这一茬。 “我以为傻爸会带吃的。” “我也是,本来咱家都是傻爸做。” 小当、槐花有些尴尬,两人连忙找着理由。 “行了,你们去医院食堂买点吧,别的我也吃不下。” 秦淮茹很是心累,她懒得听下去了。 心里有些后悔,这就是她养的几个儿女吗?真不如傻柱对她好。 “傻柱,傻柱,你怎么不来看我呢?” …… 一直等到深夜,秦淮茹也没瞧见傻柱的身影。 到了第二天,她又等了一上午,可傻柱还是没来。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秦淮茹等不下去了,她从病床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想回四合院。 “妈?您下来干嘛?” 槐花拿着暖瓶,一进病房看到爬起来的秦淮茹,吓了一跳。 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连忙跑了过去。 “我得回去,我得回四合院,我得去找你傻爸,你傻爸不对,他肯定有事。” 秦淮茹摆了摆手,傻柱太不正常了,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是大事,她得回去看看。 心里越想越着急,她转身就要往外走。 “妈,您刚流产,您不能回去啊,您得多休息。” 槐花顿时急了,她一把抱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槐花,你放开手,没事,妈在家里一样休息,省着浪费钱。” 秦淮茹用力掰开槐花的手,接着大步走了出去。 “妈?妈!” 槐花跺了跺脚,拿起病房里的东西,她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医院外边,槐花也劝不动秦淮茹,只好搀扶着她,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 路上,秦淮茹心里砰砰直跳,一直到了四合院门口,她才安稳了一些。 迈过垂花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里的傻柱。 心里很是喜悦,不过想到自己刚流了产,她连忙朝身边的闺女说道: “槐花,妈累了,你扶着我点。” “妈,您没事吧?要不再回医院看看?” 槐花心里很是担心,她连忙搀扶着秦淮茹。 “没事。” 秦淮茹摇了摇头,她站在原地酝酿了一下,等眼泪出来了,这才慢慢走了过去。 “呜呜,傻柱,咱的孩子没了,孩子没了,我对不起你呀。” 走到傻柱身边,秦淮茹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呵。” 傻柱艰难地闭上了眼睛,他心中所有的幻想全没了,都到了这时候了,秦淮茹还想骗他呢。 深吸了一口气,他慢慢转过了身。 仔细打量了秦淮茹一眼,他心中更加失落了。 媳妇的样子,根本不像刚流产过,秦淮茹就连骗他,都不用心骗。 “你昨天刚流产了,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傻柱,我……我对不起你,我想回来跟你道个歉。”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瞧着傻柱对自己的态度,她心里更加疑惑了。 不对,不对,全都不对。 秦淮茹想不明白,不过现在哭就对了。 用力酝酿了一番,她的眼泪哗哗地又流了下来。 “傻柱,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咱的孩子,呜呜,我就不该怀着孕,还去轧钢厂上班的,孩子没了,傻柱,咱的孩子没了……” 秦淮茹这哭声,真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 院里,一大爷和贾张氏听到动静,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这场景,两人各自叹了一口气。 就连贾张氏心里都酸酸的,虽然她不喜欢秦淮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垂花门外,忙活了一天的何晓,推着小铃木刚进院,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愣了一下,心里立马兴奋了起来。 幸亏今天回来得早,不然就看不到这场热闹了,他将小铃木连忙推回后院,接着又跑了回来。 手里拿着冰汽水,他站在角落里,打开喝了一大口,接着兴致勃勃地看起了热闹。 …… “呜呜……” 哭了一会,见傻柱还愣愣地看着自己,秦淮茹有些懵逼。 这不对呀?傻柱怎么不来安慰一下自己?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哭了起来,“呜呜,我苦命的孩子啊,才……才刚来到这个世上,就没了。” 哭着哭着,秦淮茹直接扑到了傻柱身上。 “傻柱,你说话呀,咱的孩子没了,那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不说话啊?” “够了!” 傻柱听不下去了,他怒吼一声,一把推开了秦淮茹。 伸手指着媳妇,他真是快要疯了,“孩子?你还敢提孩子?恶心,秦淮茹,你让我觉得恶心!” “什么?你说什么?我恶心?” 秦淮茹愣愣地看着傻柱,过了半晌,她都没回过神来。 揉了揉眼睛,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傻柱,孩子流产了,这能怪我吗?你当我愿意吗?” “要不是我想着多挣点钱,我会去轧钢厂上班?而且医生都说了,孩子流产,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天晚上,我喝了你熬的鱼汤……” “秦淮茹,都到这时候了,你还编瞎话。” 傻柱听不下去了,他直接打断了秦淮茹的话。 一个编造出来的孩子没了,竟然怪到了他煮的鱼汤上,太无耻了,这是把他当冤大头骗呢。 “傻柱,我没有,孩子没了,我也伤心。” “我去你妈的孩子,我去你妈的伤心。” 傻柱蹭地一下,跑到了秦淮茹身前,他扬起手,恶狠狠地打了下去。 “啪!” 第二百零一章 战神傻柱一打二 “啪!” 傻柱这一巴掌,没有留力气,结结实实地打在了秦淮茹的脸上。 在院里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秦淮茹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接着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 院里还回荡着巴掌声,众人久久没回过神来。 何晓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傻柱这一下可太狠了,这要是搁他身上,非得打出个脑震荡不可。 “妈!” 半晌,槐花大叫了一声,朝着秦淮茹就跑了过去。 “妈,妈,您怎么样了?” 槐花跪在地上,连忙抱起了秦淮茹。 看到妈的样子,她眼里一下子就涌出了泪花。 秦淮茹现在可太惨了,她左侧的脸,已经红肿了起来,鼻子还流着血,再加上她满脸的眼泪,哎呦,太惨、太可怜了! “傻爸,您怎么能打妈啊?!” 傻柱看了看右手,接着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她活该!” “柱子,你胡说什么呢?” 易中海哆嗦着手,指着傻柱,他整个人都懵懵的。 “哎呦,傻柱打人了,傻柱疯了。” 贾张氏一拍大腿,连忙跑到了秦淮茹身边。 看到儿媳妇的惨样,老太太心里颤了颤,“淮茹?淮茹?你怎么样了?” “我……我……” 秦淮茹只觉得脑子里轰轰的,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她听不清,看不见,只是恶心想吐。 “呕……” 一扭头,她就将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妈?妈?您没事吧?” “哎呦,我的淮茹啊。” 贾张氏真是要气疯了,她转身气冲冲地跑到了傻柱身前,“何雨柱,你个臭不要脸的,淮茹可是刚流产啊,你也舍得下这么狠的手。” “臭傻柱,淮茹出了事,你不去看她就算了,可你打她干嘛?你还有良心吗?” “淮茹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啊,要不是因为你,她会流产吗?” 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张牙舞爪地往傻柱身上挠了起来。 老太太又抓又拧,真是恨不得把傻柱打死。 “傻柱,就是因为你,孩子才没的,是你下的毒,肯定是你下的毒,是你害的秦淮茹,害的孩子……” 傻柱皱着眉头,本来也不想跟老太太计较。 可听到这句话,他瞬间又暴怒了起来。 “我去你妈的下毒。” 傻柱抡直巴掌,狠狠地打向了贾张氏。 想到这些年受到的委屈,他胳膊上又加了些力气。 “啪!” “嗷~” 贾张氏胖乎乎的身子,能顶秦淮茹两个,她倒是没飞起来。 不过傻柱力气可真够大的,老太太的脑袋,随着傻柱巴掌的方向一歪,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院里,槐花和易中海已经看傻了。 就连角落里的何晓,都吃了一惊。 看来傻柱这次真是压不住火气了,贾张氏都这么大年纪了,何晓都怕傻柱这一下,会把她抽死过去。 “嗯?” 何晓扫了垂花门外一眼,只见唐艳玲站在门口,正呆呆地看着院里呢。 “妈、奶……” 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唐艳玲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走了进来。 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长辈,她刚想过去看看贾张氏呢,就被何晓拉到了一边。 “何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呀?” 唐艳玲呆呆的,刚才傻柱打贾张氏那一下,她全看在了眼里。 伴随着公公那一巴掌,她的心都颤了颤,真是太吓人了。 何晓摇了摇头,懒得说贾家的烂事,“你在这看热闹就成,别过去,省着挨你公公的巴掌。” 傻柱这次真是杀疯了,何晓可怕他翻脸不认人。 “啊……” 唐艳玲脸色一白,立马退到了何晓身后。 公公一米八的大个子,她要是挨上一下,非得丢了半条命不可,她可是怕了。 …… “奶!” 槐花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哭着大叫了一声。 “傻爸,奶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打奶干嘛?呜呜。” 槐花看看怀里的秦淮茹,再看看身后的贾张氏,她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哟,哎哟。” 贾张氏捂着脸,大声地叫唤着。 老太太皮糙肉厚,倒是比秦淮茹先一步清醒了过来。 “老嫂子,你没事吧?” 易中海心里有些发怵,他避过傻柱,走到贾张氏身边,接着连忙扶起了贾张氏。 “哎哟,他一大爷,报公安……” 贾张氏坐在地上,只觉得半边脸火辣辣的疼着,半边脑子也嗡嗡的响着。 一把抓起易中海的胳膊,老太太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哎哟,他一大爷,你赶紧报公安,傻柱疯了,傻柱杀人了,你赶紧去。” “老嫂子,都是一家人,可别闹了。” 易中海还指望傻柱养老,可不想去报公安。 扭头看着傻柱,他大声骂道:“柱子,你闹什么呢?你媳妇刚流了产,还有老嫂子,都多大年纪了,你怎么忍心打下去的?” “赶紧道歉,你赶紧给你妈,给你媳妇道歉。” “道歉?哈哈,让我道歉?哈哈……” 傻柱一脸嘲讽,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向前走了两步,他弯着腰,和易中海面对面,“那谁跟我道歉?谁跟我这么多年的付出道歉?” 他蹭的一下,又站了起来。 扭头看着地上的秦淮茹,一脸狰狞地骂道:“秦淮茹,你真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道歉?呸,我恨不得再给你们一巴掌,打你们再多,都出不了我心里的怒气。” “傻爸,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槐花哭着,直接跑了过来。 她攥着拳头,就捶在了傻柱身上。 “傻爸,你不能没良心啊,你打我妈,你打我奶,我以后再也没你这个傻爸了,我再也不认你了。” “傻爸,傻爸,我去你妈的傻爸。” 傻柱阴着脸,怒气又涌了上来。 “我叫何雨柱,不是傻柱,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 他抡着胳膊,朝着槐花就打了下去。 “啪!” “哎哟。” 槐花捂着小脸,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贾张氏身上。 “嗷~” 好巧不巧,槐花一屁股,直接坐在了贾张氏火辣辣的脸上。 老太太惨叫一声,差点痛晕了过去。 第二百零二章 战神傻柱一打三 “哇……” “臭傻爸,你敢打我?” 槐花捂着脸,愣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 委屈,太委屈了,她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这是她第二次被打,而且还是被他认为好人的傻爸打。 想到昨天她还和哥争论,还替傻柱说好话,她心里更加委屈了。 “哇……” “臭傻爸,臭傻柱,我再也不会原谅你了,再也不会认你了。” “哎哟,哎哟。” 贾张氏躺在下边,无力地惨叫着。 易中海眯着眼睛,都不忍心去看了。 拍了拍槐花的胳膊,他无奈道:“槐花,你先别骂了,你压在你奶身上呢。” “啊?” 槐花一愣,她脑袋迷迷糊糊的,也没注意屁股底下的东西。 忍着痛意,她低头一瞧,果然看到贾张氏的半边脸。 “奶?奶!您没事吧?” 槐花惊呼一声,连忙从贾张氏身上爬了下来。 “哎哟,哎哟。” 贾张氏躺在地上,忍不住地叫唤着,本来她就被傻柱打得最狠,好嘛,这又被槐花一砸,她感觉眼冒金星,脑袋晕晕乎乎,整个人都要过去了。 …… “嘶,瞧着没,幸亏我拦着你,不然你也得躺那。” 院子角落里,何晓看着热闹,还不忘跟唐艳玲聊着天。 这次傻柱真是杀疯了,那槐花真是花一样的年纪,还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别提有多好看了。 再瞧瞧槐花现在的样子,披头散发,左脸红肿着,嘴角带着血迹。 关键是她的白裙子,屁股那一块全红了,嗐,都是贾张氏脸上的血,别提有多难看了。 不过傻柱打槐花的时候,应该也是留手了,不然槐花可没这么快清醒过来。 “何晓,要不……要不,咱还是去报公安吧?别闹大了。” 唐艳玲躲在何晓的身后,整个人都怕怕的。 她真担心傻柱会突然大步走过来,甩自己一巴掌,她可没贾家人耐打。 “报公安干嘛?呸,艳玲,这里边的事,你不知道,你老实看着得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连忙往唐艳玲身前挪了挪,他好戏还没看够呢,唐艳玲要是敢去报公安,他非得拦着不可。 再说了,傻柱可是苦主,打几个贾家人怎么了?该打,又没把人打死。 “噢。” 唐艳玲弱弱地应着,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何晓,她突然脸颊红了起来。 …… “嗯?” 小当拎着包,站在垂花门口,愣愣地看着院里。 “妈?奶?槐花?你们这是怎么了?” 快步跑到院里,她先看了看秦淮茹,“妈?妈?您怎么了?” 见秦淮茹一直干呕,也不回答自己,槐花跺了跺脚,又跑到了贾张氏和槐花身边。 “奶?槐花?你们到底怎么了?谁打的你们?” 见两人一直哭着不说话,她无奈地看向了傻柱和一大爷。 “你们说话呀?谁打的妈?到底怎么了?” “我打的,她们该打!” 傻柱阴着脸,冷“哼”了一声,他扫了一眼小当,突然感觉有些手痒。 三个孩子里,就属她和棒梗最白眼狼。 “傻柱,你打的?” 小当看了看,有些懵逼,槐花就算了,傻柱怎么忍心打奶和妈的呀? “哎哟,哎哟。” 听着秦淮茹痛苦的叫声,小当瞪了傻柱一眼,接着连忙跑了过去。 “妈?妈?您没事吧?您刚流了产,不好好在医院,回来干嘛呀?” 看着妈凄惨的样子,小当都快哭出来了。 擦了擦眼泪,她小心搀扶起了秦淮茹。 “血……” “妈,妈,血,您流血了,赶紧去医院,赶紧去医院啊。” 小当扶起了秦淮茹,才发现了妈裤子上的大片血迹,她真是吓坏了。 妈刚流了产,这要是再出了事,“呜呜,傻爸,你快送妈去医院,妈流血了啊。” “别……别……” 秦淮茹红着脸,虚弱的拦着闺女,可小当的话,还是传了过去。 “嗯?” 傻柱阴着脸,快步走了过来。 他现在恨极了秦淮茹,可要是媳妇真出了事,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走到两人身前,他盯着秦淮茹下边的裤子,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样了?” “我……我没事,没事。” 秦淮茹攥着小当的胳膊,拉着闺女就往身前挡。 就傻柱现在疯魔的样子,她可不敢让傻柱知道自己是假怀孕。 这事得隐瞒住,哪怕两人以后离婚了,她也不想让邻居朋友们,认为是她的错。 “何雨柱,你媳妇那是来例假了。” 院里角落里,何晓捂着脸,可是看不下去了,傻柱四五十岁的人了,还没他懂得多呢。 “何晓,你胡说什么呢?我婆婆刚流了产,哪会来例假呀。” 唐艳玲站在何晓身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看着秦淮茹的样子,她脸上满是担心,流了产又出血,这可不是小事,她忍不住就要上前去帮把手。 “哎哟,你个大傻帽,可别掺和了。” 何晓皱着眉头,一把将唐艳玲又拉到了身后。 …… “例假?哈哈,哈哈……” 傻柱的怒气蹭蹭地涌了上来,他指着秦淮茹,大声嘲笑了起来。 他既是嘲讽自己,又是在嘲讽秦淮茹。 真是可笑至极,恐怕媳妇怀孕的时候,这例假都不停的吧?真是把他当傻子骗呢! 心里很是后悔,这要是不和媳妇分居,他肯定能早些发现。 “哎哟,哎哟。” 秦淮茹捂着肚子,突然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妈?妈?您怎么了?” 小当看着妈,顿时急了起来。 “傻爸,你听那个小畜生胡说什么呢?哎呦,你赶紧把我妈送医院去啊,她可是因为您才流产的。” 眼见傻柱冷笑着不帮忙,小当跺了跺脚,她搀扶着秦淮茹往外走。 “妈,走,傻柱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走,咱不指望他,我扶您去医院。” 秦淮茹心里砰砰跳着,她低着脑袋,顺从的跟小当往外走。 “哼!” 傻柱冷笑一声,直接挡在了两人的面前。 “秦淮茹,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傻柱怒吼了一声,他攥着媳妇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孩子是假的,你流产也是假的,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啊!说话啊!” 第二百零三章 ko全场 “傻柱,你闹够了没有?” 小当一脸怒容,妈都这样了,傻柱还无理取闹呢。 她忍不下去了,一把推开傻柱,她扶着秦淮茹,就要继续往外走。 可刚走了一步,她就见傻柱又挡在了前边,小当瞬间怒了,“臭傻柱,你没完了是吧?你凭什么信何晓那个小畜生说的话?” 院子角落里,何晓嘴角抽搐了一下。 刚才被骂了一句,他也没在意,好嘛,小当这还骂上瘾了。 “小当,你个狗东西再骂我,我可跟你翻脸了。” “啊呸,你个混账东西,你个小玩意见过女人吗?你了解女人吗?你凭什么说我妈是例假,你这就是造谣。” 小当回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管怎么样,她都相信妈,相信家里人。 “额……” 何晓张了张嘴,突然感觉无力反驳。 说来可怜,他上辈子是单身,这辈子就更甭说了,还真没怎么见识过。 “小当,你要是个女人,你就知道你妈肯定是装的,这刚流产一天的人,能像你妈这样吗?” “呸!臭流氓!” 小当啐了一口,感受到胳膊上急躁的动作,她扭头看了一眼秦淮茹。 “哎哟,小当,别和他吵了,我肚子痛,你快扶我去医院。” “妈,您忍着点。” 小当一脸急躁,她恶狠狠地推开傻柱,可刚走了两步,她只见傻柱又挡在了前边。 “傻柱,你就是个畜生,你……你再不让开,我就去报公安,让公安把你抓起来枪毙。” “你个小畜生,我报你妈的公安!” 听到小当的话,傻柱心里怒气上涌。 想到这些年小当对自己的态度,他右手抖了抖,直接抡了过去。 对小当这个继女,他也是恨极了,手里没留力气,他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小当脸上。 “啪。” “哎哟。” 小当惨叫一声,她双眼一翻,直接摔在了地上。 就连她旁边的秦淮茹,都被顺带着拉了下去。 …… “嘶,瞧着没,幸亏我拦着你,不然这巴掌就是你挨了,听我劝,这时候千万别过去,你公公现在是看到谁打谁。” 何晓一边跟唐艳玲说着,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脸。 以后说话的时候,看来还是得跟傻柱客气着点,傻柱要是翻脸不认人,这巴掌抡得也挺狠的。 “何……何晓,要不,咱先回后院吧?” 唐艳玲攥着何晓的衣角,整个人都有些瑟瑟发抖。 院里除了他俩,就剩一大爷没挨打了,这要是傻柱看他们不顺眼,跑过来就坏了。 “没事,你放心,有我在呢。” 何晓安慰了一句,接着又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 “小当?小当?呜呜,我的闺女啊,傻柱,你太过分了。” 秦淮茹连忙抱起小当,看着女儿的惨样,她都快心疼死了。 小当脸上的巴掌印,比槐花的大,肿得也比槐花高,秦淮茹轻轻摸了一下,只见小当翻着白眼,嘴里小声“哼哼”着,人根本就清醒不过来。 “小当?小当?你醒醒啊,傻柱,你太狠心了,呜呜……” 两人身后,槐花和贾张氏听到动静,缓缓看了过来。 见小当也挨了打,槐花和贾张氏立马就哭了。 “呜呜,他一大爷,你还看什么呀?赶紧去报公安,让公安把傻柱抓进去!” 贾张氏一边痛苦的叫着,一边扯着易中海的裤子。 “啊?噢噢。” 易中海反应了过来,可去报公安,他还是不忍心。 皱着眉头,他大步走到傻柱身前,怒声骂道: “柱子!你真是疯了?你媳妇你打,你妈你也打,你闺女也打,你……你打我吧,干脆连我一块打。” 见傻柱沉默不语,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他苦口婆心地劝了起来。 “柱子,你媳妇为了你,受了这么多苦,你怎么忍心打她?做人不能没良心,你对得起……” “你他妈话真多。” 还没待易中海说完话,傻柱抡着巴掌,直接扇了过去。 “啪。” “嘎。” 易中海身子晃了晃,接着缓缓倒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傻柱。 …… “真是活该。” 看到易中海被傻柱打,何晓心中舒爽得不行,他差点拍手叫好。 这个狗东西,一直向着秦淮茹,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淮茹给他养老呢,真是没分寸,活该挨打! “何……何晓,咱回去吧。” 唐艳玲身子抖了抖,这下可好,这院里就剩他两人,还没被傻柱揍了。 这要是再看下去,她真担心傻柱会过来。 “哎呦,有我在,你怕什么?咱又没做亏心事。” 低头瞧了瞧手里的空瓶子,何晓连忙回头递给了唐艳玲,“你去我屋里冰箱里,再帮我拿瓶汽水出来。” “对了,你要是喝,就自己拿,别客气。” “可……可……” 唐艳玲拿着空瓶子,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你去就成,这天这么热,咱俩喝瓶冰汽水,可舒服了。” 何晓哄了两句,等唐艳玲走了,这才转过了身,继续看起了热闹。 …… “柱子!” “我从小看你长到大,你……你竟然打我。” 易中海捂着脸,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他心中太绝望了,傻柱现在真是疯了,连他都打。 本来还指望着傻柱给自己养老的,可傻柱现在的样子,他还能指望吗? 这要是等他躺在床上,走不动了,傻柱还不知道会怎么待他呢。 想到这,易中海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完了,养老钱没了一半,傻柱也指望不上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一大爷!” 傻柱忍不住怒吼了一声,“你知道秦淮茹做了什么嘛?你凭什么骂我没良心?” “你从小看我长到大,你不相信我,你信秦淮茹?” “我呸!” 傻柱狠狠地啐了一口,他心里才是最绝望的那个。 贾家、易中海,他最亲近的几个人,没有一个相信他的,没有一个理解他的,没有一个真心对他好的,全都是在拿他当傻帽! “啊!” 慢慢扫了院子里一眼,他仰着脖子,怒吼了一声。 “我何雨柱,没有疯,我他妈的不是傻子!” 第二百零四章 我何雨柱要和你离婚 “妈呀。” 唐艳玲拿着两瓶汽水,刚进中院,就被傻柱的吼声吓了一跳。 躲在何晓的身后,她将冰汽水,递了过去。 “谢了。” 何晓打开喝了一大口,只觉得浑身舒畅,痛快,真是太痛快了。 看着院里倒了一地的人,他拿着汽水,兴奋地又喝了一大口。 傻柱一打五,ko全场,真是牛掰! 唐艳玲露着脑袋,偷偷又看了一眼,见傻柱没有过来的意思,她这才放下了心。 小心拧开瓶盖,她喝了一小口,接着眼睛就亮了起来。 大夏天的,喝一口冷饮,可真是舒服。 …… “呜呜,我的小当啊,傻柱,你真是没人性!” 秦淮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当,见女儿还没醒过来,她心都快碎了。 现在院里所有人,都被傻柱打倒在地,没人再去阻拦傻柱了。 她轻轻放下小当,无奈地站了出来。 “傻柱,你真是疯了,你凭什么说我假怀孕?到底是谁造的谣言呀?我给你的化验单,你看不见吗?” “傻柱,你为什么信外人,也不信我啊?我是你生活了十几年的爱人呀!” 说着,秦淮茹痛苦地捂着肚子。 “都到现在了,秦淮茹,你还要继续说假话。” 傻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想起以前的种种,他脸上的眼泪流了下来,难道以前的秦淮茹也是装的吗? 那个爱他的秦淮茹,那个尊老爱幼的秦淮茹,都是一直伪装的吗? 分不清,他真的分不清啊! “傻柱,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好,那我就让你看懂!” 傻柱重新睁开眼睛,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他轻轻展开,接着一把扔给了秦淮茹。 “这张上环记录单,你跟我说说,说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淮茹,你为什么在咱俩好了之后,还去医院上环,难道我何雨柱就不配让你生孩子吗?” 傻柱仰着头,眼泪哗哗流了下来。 他不想把秦淮茹想得那么恶毒,可凭什么媳妇在两人好了之后,立马就去医院上环? 这是要绝他的后啊,这是要他死了之后,没人祭拜! 等了一会,见秦淮茹沉默着不说话,傻柱直接大吼了一声,“秦淮茹,你给我解释,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去上环!” “我何雨柱,就不配让你生孩子吗?啊!” 傻柱一声不甘心地大叫,直接让院里的众人愣住了。 特别是贾张氏,她看着秦淮茹,满脸的不可思议。 这么多年,她竟然误会秦淮茹了,儿媳妇虽然把身子给了傻柱,可淮茹的心还是东旭的。 “淮茹!呜呜……” 贾张氏捂着嘴,感动得不行。 这就是她贾家的好儿媳啊,东旭能娶了淮茹,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 想起自己以前骂淮茹的话,老太太直接扇了自己一巴掌。 …… “瞧着没,你婆婆就不是个好人,这是绝别人后的缺德事,让你公公扇一巴掌算什么?没打死都算轻的。” 何晓忍不住又跟身后的唐艳玲聊了起来。 他要是傻柱,直接上去,再给秦淮茹两巴掌,还要什么解释啊?真是多此一举。 “可……可我瞧着他们很恩爱啊。” 唐艳玲捂着嘴,只觉得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她婆婆和公公,看起来多恩爱的两个人呀,私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多事。 说起来,她婆婆可真够缺德的。 …… “我……我还不是害怕嘛,何雨柱,我害怕你会对三个孩子不好!” 秦淮茹看着手里的记录单,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可是,傻柱,我取了,孩子大了我就把环取了,我都取下来十几年了,傻柱,我这次是真怀了孕,你误会了,你真是误会我了。” “你取下来十几年了?” 傻柱冷笑一声,他慢慢走到了秦淮茹身前。 “我……我真的取了,孩子们一长大,我就把环取了,我想给你生孩子,傻柱,我不骗你。” 秦淮茹流着眼泪,一把抱住了傻柱。 她用力在傻柱身上蹭着,想重新获得傻柱的信任。 傻柱叹了一口气,他在媳妇耳边,幽幽问道:“淮茹,我信了,可你到底什么时候取的环?” “十几年前,不是,七八年前,反正我都取下来好几年了。” 秦淮茹很是紧张,她紧紧抱着傻柱,委屈地说道:“傻柱,我这次是真怀孕了啊,我不骗你,你不信就拿着化验单去医院问,那真是医院开的。” “十几年,七八年,好几年,哈哈……” 傻柱突然大笑了起来,他心里已经绝望了,都到现在了,秦淮茹还把他当傻子呢。 “傻柱,你……你……” 秦淮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看着大笑着的傻柱,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淮茹,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撒谎,你还骗我。” 傻柱颤抖着从兜里,又拿出了一张带血的纸条。 他没有说话,只是朝秦淮茹递了过去。 “啊。” 秦淮茹一声惊呼,她捂着嘴,退后了几步。 “秦淮茹,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又是什么?” “不,不要……” 秦淮茹捂着耳朵,疯狂地摇着头。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掉了衣服,整个人赤裸着站在了众人面前。 “呵,你不看,那我就念给你听听。” 傻柱展开纸条,木然念起了上边的内容,“取宫内节育器记录单,受术者姓名,秦淮茹,日期,1981年,5月29日……” “不要,傻柱,你不要念了,是我骗你了,是我骗了你还不成吗?” 秦淮茹扑了上来,她大声哭嚎着。 这两张记录单,把她内心深处隐晦的算计,全都展露了出来,她真是要疯了。 “傻柱,呜呜,可我毕竟还是把环取了,那能证明我心里还有你,我取了就证明我能怀孕,那张化验单是真的呀,傻柱,那是真的……” “啪!” 傻柱真是听不下去了,秦淮茹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呵,他是骗自己,可秦淮茹骗的却是他。 扬起胳膊,他绝情地打了下去,“离婚,秦淮茹,我何雨柱要和你离婚!” 第二百零五章 暴揍棒梗 “哎哟。” 秦淮茹一声痛呼,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左脸、右脸各自有个巴掌印,全都火辣辣地疼着,这下她脸上可算是匀称了。 “妈!” “淮茹!” 槐花、贾张氏两人大喊着,跑了过去。 一把抱起地上的秦淮茹,两人看到她的样子,立马就哭了。 “妈,呜呜,咱不和傻柱一块过了,离婚就离婚,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淮茹,这么多年了,你受委屈了,你为了三个孩子,受委屈了,是我贾家对不起你啊。” 贾张氏攥着儿媳妇的手,嚎啕大哭着。 这些年,她太对不起儿媳妇了,“淮茹,棒梗几个都长大了,都成家立业了,咱不受那委屈,咱和傻柱离婚!” 旁边不远处,小当也清醒了过来。 她挣扎着爬到了秦淮茹身边,抱着众人一同哭了起来。 “妈,傻柱没什么大不了的,咱不要他了,咱把他赶出去。” …… “噗!” 听到贾家几人的话,傻柱怒气上涌,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咳咳。” 擦了擦嘴,他看着地上的几人,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我辛苦十几年,养大的孩子吗?这就是我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养活的一家人吗?” “哈哈,我真是后悔啊!” 仰头望天,傻柱心中一片悲凉。 难道他的一巴掌,就能抵过养育了十几年的恩情吗? 听到两个闺女的话,他心中真是绝望了! …… “这就是给别人养孩子的下场!” 院子角落里,何晓喝着冰汽水,忍不住骂了一句。 傻柱现在可怜吗?可怜,可他活该!都是他自找的。 “艳玲,这不管做什么,都不能给别人养孩子,哪怕是当初说得再好也没用,我要是傻柱,当初就把棒梗三个,全都溺死。” “呸,你把棒梗溺死,我嫁给谁去?” 唐艳玲啐了他一口。 “男人可多了,你想嫁谁就嫁谁呗。” 何晓挑了挑眉,回头看了唐艳玲一眼。 “哪有这么容易,真是油嘴滑舌。” 唐艳玲耳根红了起来,她嘀咕了一句,懒得搭理何晓了。 “嗯?” 瞥了一眼垂花门,她隐约瞧见了棒梗的身影。 心中一慌,她连忙弯下腰,将自己藏在了何晓身后。 “何晓,我男人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心中很是焦急,唐艳玲将手里的瓶子,连忙递给了何晓,接着扭头就溜了。 “哎?你怕什么?咱又没干坏事。” 何晓看了看手里的半瓶汽水,无奈一笑。 嗐,这整得就跟偷情似的,可真没意思。 摇了摇头,他拿起汽水瓶,喝了一大口,抿了一下嘴,他感觉味道还挺不错。 …… 棒梗站在垂花门口,愣愣地看向院里。 贾张氏哭嚎着抱着秦淮茹,小当、槐花围坐在旁边,个个流着眼泪,这场面把棒梗看呆了。 “这是怎么了?” 棒梗喃喃自语,他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接着连忙跑进了院。 “嘭。” 棒梗直接跪倒在秦淮茹身前,接着看了过去。 “嘶。” 见妈脸上肿起来了两个巴掌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您醒醒,这是谁打的您呀?您刚流了产,这是谁这么狠心?” 棒梗左右看了看,吓了一跳。 不光是妈,小当、槐花、奶,每个人脸上全都有个巴掌印。 棒梗阴着脸,怒声问道:“小当,槐花,这是谁干的?谁打的你们?” 槐花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她回头指着傻柱说道:“呜呜,是傻柱,是傻柱打的。” 小当的脑袋现在还嗡嗡作响,看到哥回来了,她心里立马激动了起来。 “哥,你得给我们报仇啊,妈是傻柱打的,我们也是傻柱打的。” “傻柱?” 棒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 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傻柱,他脸上阴沉得厉害。 “傻柱,你敢打我妈,你敢打我奶,你还敢打我妹妹,傻柱,你真是找死!” 攥起拳头,棒梗朝着傻柱就冲了过去。 想起上次打傻柱的感觉,他心里隐隐有些激动,上次是他留手了,这次他非得把傻柱打个半死不可。 “哥,加油!狠狠收拾傻柱,呜呜……” 小当摸着自己肿胀的脸,不由得又哭了起来。 “哥,给我狠狠地打,打死臭傻柱!” 看到棒梗跑到傻柱身前,挥起了拳头,小当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 “傻柱,你竟然敢打我妈,我要你死!” 棒梗怒吼一声,接着一拳挥过去。 “你个狗东西,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傻柱后退了一小步,接着一脚踹向棒梗。 “嘭。” “嗷!” 棒梗惨叫一声,直接飞了出去,他躺在地上,愣了一会,接着才反应了过来,他竟然被傻柱反打了? “傻柱,我去你妈的。” 棒梗脸上羞红一片,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大步跑过去,他捏紧拳头,朝着傻柱的脑袋,又打了过去。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傻柱怒骂着,他伸出左手,一把抓住棒梗的手腕,接着右手狠狠地抡向了棒梗的脸。 “啪。” “哎呦。” 棒梗惨叫一声,他双眼一翻,感觉半边身子没了知觉。 “你个小白眼狼,上次要不是让着你,你以为能近我的身?我呸。” 傻柱心中恨极了贾东旭的这个儿子,他抡直胳膊,又扇了过去。 棒梗伸手想去挡。 可傻柱当了十几年厨子练出来的力气,他怎么可能挡得住? “啪。” “哎呦。” 感觉一阵大力袭来,棒梗痛呼一声,整个人倒了下去。 傻柱一把拉住了棒梗,只打了两巴掌,他可不解恨。 恶狠狠地盯着棒梗,他怒声骂道:“你偷鸡,我替你背黑锅。” “啪!” “你上学,我替你交学费。” “啪。” “你结婚,我把自己住的房子,让出来给你住。” “啪。” 想起以前的种种,傻柱真是恨极了棒梗,恨极了以前的自己。 松开手,他抡直胳膊,恶狠狠地打了过去。 “我为了你跪下去求人,我养了你十几年,你就这么待我?贾梗,你他妈的就是个白眼狼!” “啪!” 棒梗被傻柱抽得转了一个圈,接着连哼都没哼,直接倒了下去。 第二百零六章 送人头 “嘶。” 院子角落里,何晓舒爽得同时,心里又有些后怕。 傻柱可真猛啊,棒梗二十好几的人了,连反抗都反抗不了,硬生生的挨了傻柱六巴掌,再加上一脚,瞧着他倒地的样子,肯定是昏过去了。 “傻柱这么大力气,不会把棒梗打死吧?” 连忙回头看了看,见唐艳玲不在,何晓还有些遗憾。 举起冰汽水一饮而尽,他拿着空瓶子,随手扔到了墙角。 …… 院子里,小当、槐花和贾张氏,已经看傻了眼。 本来她们以为,棒梗会狠狠地揍傻柱一顿,替她们出一口恶气。 可现在…… “嗷,我的大孙子啊,傻柱,你个不得好死的东西!” 贾张氏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朝着傻柱就冲了过去,她要报仇,呜呜,她要替大孙子报仇。 “哥!奶!” 小当大叫了一声,她爬起来,跟上了贾张氏的脚步。 “姐~” 槐花擦了一把眼泪,哭着也冲了过去。 …… “傻柱,我跟你拼了!” 贾张氏挥舞着手,她朝傻柱的脸挠了过去。 “这可是你自找的。” 傻柱皱着眉头,没打算留手,他的心已经被贾家人伤透了,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能多打贾家人几巴掌,他心里更解恨。 举起手,他朝着贾张氏的大胖脸,就扇了过去。 “啪!” “嗷。” 贾张氏痛呼一声,倒在了原地。 “奶!傻柱,我跟你拼了。” 小当红着眼睛,挥舞着手,继续冲了上去。 “啪。” 小当“哼”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姐!傻……” 傻柱有些不耐烦,还没待槐花说完,他直接抡了过去。 “啪。” “哇……” 槐花也倒在了抗争傻柱的路上。 …… “这是在搞笑吗?” 何晓直接看傻了眼,他真是无力吐槽,三个人,一个一个的排队上去挨打,真是奇葩。 三个人要是一拥而上,说不定还能挠傻柱一爪子,这可好,全成了送人头的。 见傻柱朝棒梗几人,走了过去,何晓吓了一跳,这可别真闹出人命来。 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劝劝傻柱呢,他就见院子中间的秦淮茹爬了起来。 “别打了,傻柱,我求求你别打了。” 秦淮茹拦在了傻柱身前,她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棒梗、小当、槐花和贾张氏,嚎啕大哭着说道:“傻柱,我求你了,别再打了。” “我是假怀孕,我是假流产,我是骗你的还不成吗?” 秦淮茹豁出去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抹了一把眼泪,她看着傻柱,不甘心地说道:“要不是你不愿意帮棒梗,我至于这样吗?” “何雨柱,你以为我愿意假怀孕吗?我全都是为了这个家!” “噗!” 傻柱又吐出了一口血,他指着秦淮茹,真是无话可说。 过了半晌,他擦了擦嘴,吐出来两个字,“离婚!” “离,呜呜,妈,您跟傻柱离。” 槐花捂着脸,哭泣着说道。 “对,淮茹,你跟傻柱离,以后咱们一家过日子。” 贾张氏躺在旁边,整个人有些迷糊。 秦淮茹回头看了几人一眼,接着转身盯着傻柱。 强忍着眼泪,她心里也知道,经过今天这一遭,两人是没有可能了。 “离就离,明天咱们就去离,何雨柱,你别后悔!” 傻柱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 愣了半晌,他看着秦淮茹说道:“这些年你代领我的工资,我就不跟你算了,家里的东西,我也不要了,可后院聋老太的房子,你必须还给我。” …… “不行啊,房子还给了公公,那我睡哪?” 唐艳玲喃喃自语,她在娘家的房间,早就她亲哥的俩孩子占了。 这要是后院的房子也没了,那她以后可真要睡大街了。 “嗯?” 何晓吓了一跳,他回头一瞧,发现唐艳玲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过来。 挑挑眉头,他往院里指了指,接着小声说道:“棒梗被你公公打得可惨了,你不去看看?” “呸,我才不去呢,他就是活该,公公就算不是他亲爸,那也养了他十几年,哪能这样没良心?” 唐艳玲啐了一口,她心里真是看不起贾家人,更看不起棒梗。 “哟,没想到贾家人里,还有一个有良心的。” 何晓心里挺乐,贾家其他人全都是奇葩,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嘛。 …… “什么?你要房子?” 秦淮茹指着傻柱,恶狠狠地说道:“何雨柱,那是我的房子,那是棒梗的房子,你给了棒梗,就不能再要回去。” “秦淮茹,我把你的三个孩子养大,照顾了你妈十几年,你全都忘了是吧?” 傻柱沉默了一会,心中很是失望。 现在的秦淮茹,离他记忆中的样子,真是越来越远了。 “我不管,反正房本上现在写着我的名字,傻柱,你甭想要回去,这是棒梗的房子!” 秦淮茹咬着牙,决绝地说道。 都到现在这步了,她才不会把到手的东西让出去呢。 “秦淮茹,算你狠。” 傻柱伸出了大拇指,他看着院里,视线从易中海、贾张氏、棒梗、小当、槐花身上一一扫过。 “呵。” 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就要往外走。 这个院子他太陌生了,他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懂这个院子。 “何雨柱,明天你别忘了去离婚。” 说着,秦淮茹的眼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忘不了,我何雨柱不会和你再过下去。” 傻柱摆了摆手,大步走了出去。 …… “结束了。” 院子角落里,何晓叹了一口气,他心中舒爽得同时,又有些空虚遗憾。 傻柱暴揍了贾家人一顿,可仔细算下来,还是傻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傻柱这么多年的付出,再加上后院的房子,全都没了。 贾家人呢,除了挨了一顿揍,其实算起来也没损失什么…… 嗐,恐怕损失最大的,就是没了傻柱这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 “这可不行,这也太便宜贾家了。” 何晓喃喃自语,事情就这样结束了,他心中可不舒服。 也不知道泉子拍得怎么样了,看来得去雇个老外,不把棒梗送进去,他实在不甘心。 第二百零七章 结束 “何晓,你想对贾家干什么?” 唐艳玲一脸狐疑地看着何晓,她总感觉何晓像是在算计着什么。 想想,她还有些害怕,说起来,她现在也是贾家人呢。 “嗐,我能干嘛?就是说着玩。” 何晓打了一个马虎眼,随口应付了过去。 他可不敢告诉唐艳玲,自己是在算计着让棒梗怎么进监狱。 …… 院子里,贾张氏艰难地坐了起来,见傻柱终于走了,她心中松了一口气。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疼得呲牙咧嘴。 扫了旁边一眼,见棒梗躺在地上,还没有醒过来,她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呜呜,我的棒梗啊,我可怜的大孙子……” 抹了一把眼泪,贾张氏随意一瞥,见唐艳玲和何晓站在不远处,有说有笑的聊着天,老太太心中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跳着脚,老太太直接大骂了起来。 “姓唐的,你个小狐狸精,你男人昏在地上呢,你还勾搭小男人,你还要不要脸?赶紧给我过来!” 何晓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就不懂了,贾张氏骂人就骂人呗,干嘛把他扯上? 再说了,唐艳玲也没勾搭自己啊,真是冤枉。 瞧唐艳玲看了过来,他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老妖婆。” 唐艳玲有些羞怒,她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赶紧把你男人扶起来,你个狐狸精,怎么不早点过来?你看谁家的热闹呢?” 贾张氏真是恨极了她,刚才一家人全都护着棒梗,唐艳玲可好,躲在远处连话都不敢说。 哎呦,老太太真是越想越气。 “我公公那么凶,我过来一样被他打,有什么用嘛,还不如我现在好好的照顾棒梗。” 唐艳玲撇了撇嘴,她蹲下身,将棒梗扶了起来。 “嘶。”看到棒梗的脸,她吓了一跳。 刚才傻柱左右开弓,扇了棒梗五六巴掌,导致现在棒梗脸上,肿的跟个猪头一样。 除此之外,棒梗鼻子、嘴角还有血迹,真是太惨了。 看着他的样子,唐艳玲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 得,本来棒梗长得就不俊,这下子可好,又破相了。 “呸,你个狐狸精,就会狡辩,还有以后别叫傻柱公公,他不配,哎哟,我的大孙子呀,傻柱下手真是太黑了。” 贾张氏哭着,连忙掐了掐棒梗的人中,可棒梗根本就没有反应。 “臭傻柱,死傻柱,报公安,小狐狸精,你赶紧去报公安,让公安把傻柱抓起来。” 唐艳玲懒得搭理老太太,她可不是狐狸精。 从兜里拿出手帕,她轻轻擦了一下棒梗脸上的血迹。 “呸,姓唐的,你装听不到是吧?赶紧给我去报公安。” 贾张氏朝着唐艳玲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下。 “哎呦,奶,拧我干嘛?” 唐艳玲揉着胳膊,泪汪汪地看着贾张氏。 “好了,都别吵了,妈,报公安就算了。” 秦淮茹转过身,劝了一句,看着地上的几人的惨状,她心疼得不行。 慢慢蹲下身,她将昏迷的小当扶了起来。 摸了一下女儿肿胀的脸,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何雨柱,从此以后,我就不欠你的了!我贾家就不欠你的了!” 贾张氏张了张嘴,也无力反驳什么。 毕竟这么多年,都是傻柱养着自家人,她的养老钱,都是傻柱给她的呢。 “真是便宜傻柱了。” 贾张氏有些愤愤不平,“小狐狸精,赶紧把我的孙子扶回去,你要是敢不好好照顾,看我怎么收拾你。” “呸。” 唐艳玲揉了揉胳膊,啐了老太太一口。 用力拉起棒梗,她搀扶着就往后院走。 路过何晓的时候,她气喘吁吁地说道:“何晓,棒梗太重了,你过来帮把手。” “姐姐,您脑子缺根弦吧?”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嫌弃地往远处走了两步。 “至于吗?都是上一辈的矛盾。” 唐艳玲嘀咕了一句,只好自己扶着棒梗走了。 “可不光是上一辈的矛盾。” 何晓摇了摇头,他刚想回后院呢,就见何大清和秦京茹从垂花门外走了进来。 心中一动,他顿时停住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 何大清愣了一下,看到院里躺了一地的人,他纳闷地走了过去。 “淮茹,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回来了?这是谁打的你们?” 秦淮茹不搭理何大清,她用力搀扶起小当,转身就往西厢房走去。 “嗯?” 见状,何大清更加迷茫了。 “呸,还能有谁?还不是你那个好儿子。” 贾张氏撸起袖子,朝着何大清就走了过去。 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真是恨极了,想起自己还被何大清占过便宜,她立马就想收拾何大清一顿。 “老太婆,你有能耐就去找何雨柱报仇,找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何晓见状不好,起身就走了过来。 秦京茹挠了挠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连忙站到了老爷子身前。 “呸,小畜生,还有你,秦京茹,你个没良心的东西!” 贾张氏脸上阴沉的厉害,特别是看到秦京茹也护着何大清,她真是快气死了。 “奶,奶,我疼,你扶我回去吧。” 槐花坐在地上,流着眼泪,她知道自己现在肯定很难看,便连忙喊了贾张氏一声。 “你们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贾张氏狠狠瞪了几人一眼,转身搀扶起槐花,她满是不甘心地回了西厢房。 院子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了院中间的易中海,他还愣愣地坐在原地呢。 “谁给我养老啊,谁给我养老啊……” 何大清凑近听了听,满头雾水,他转身问道:“何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哎呦,您可真是来晚了,刚才可热闹了,何雨柱一打六,ko全场……” 何晓眉飞色舞,将刚才发生的事,全都描述了一遍。 说完,他咂摸了一下嘴,感觉还有些不尽兴,真是太痛快了! “啊……” 何大清愣了好一会,接着就掉起了眼泪。 “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跑了,傻柱也不会娶一个寡妇,他也不会受这么多苦。” 老爷子心里难受得厉害,傻柱能有现在的下场,他得付一半责任。 “傻柱,我对不起你啊。” 第二百零八章 被占便宜 “这……” 看着嚎啕大哭的老爷子,何晓还有些尴尬。 好嘛,本来他以为说出来,何大清能高兴高兴的,这可好,老爷子直接就哭了。 不过老爷子说得也对,傻柱这事他还真有责任。 “嗐,老爷子,也不能都怪您,何雨柱他自己也有责任,谁让他爱娶寡妇的呢?” “更何况还是带着孩子的寡妇,这就不能沾手,就算有您在,您也拦不住他。” 何大清抹着眼泪,根本就听不了劝。 他心中悔啊,真是太后悔了,要是有他在,傻柱根本就不会让贾家人耍得那么惨。 秦家寡妇上环、假怀孕、骗房子,这一桩桩,他都替儿子憋屈得慌。 “得,老爷子,我扶您回去吧。” 何晓也没了办法,只能先搀扶着老爷子回了屋。 又劝了几句,他这才从北房走了出来。 瞧了一眼院子里,易中海还坐在那呢,这人为了养老真是魔怔了。 摇了摇头,何晓又瞅了一眼西厢房,他隐约听到了几声喊疼的呻吟声。 “嘿,贾家人全破了相,这几天可出不了门了。” 乐了一会,他转身就往后院走,只留易中海继续发呆。 …… 今儿忙活了一天,何晓又买下了三处房子。 两处在东直门,一处在后海,加上大栅栏和西单的四处,他一共买下七处铺子了。 心情挺不错,甭说做生意了,这七处铺子,放着就光升值,足够他挥霍的了。 当然,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买下七处铺子,何晓感觉也差不多了,他准备先把这七家店开起来,再继续琢磨剩下的几家店。 “咕噜咕噜……” 刚坐下,他的肚子就叫了起来,往外瞅了瞅,现在外边天都黑了。 得,光看热闹,他连饭都没吃呢。 从屋里拿了几个鸡蛋,何晓到外边简单炒了一下,接着端回屋里就准备开吃。 今儿实在高兴,他掀开冰箱,又拿了一瓶冰镇汽水出来。 刚喝了一口,他拿着筷子正准备吃呢,就听见有人敲响了自家房门。 “砰、砰、砰。” “嗯?大晚上的谁啊这是?难道是何雨柱?”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放下汽水,快步走了过去。 “吱嘎。” 推开房门,他只见唐艳玲俏丽地站在门外。 心中吃了一惊,何晓左右看了看,见没外人,便一把将她拉进了屋。 “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我……我……” 唐艳玲被何晓的反应吓了一跳,她张着小嘴,有些愣神。 “棒梗醒了?” 唐艳玲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 何晓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棒梗会堵上门来,那可就坏了。 随手拉起唐艳玲,他走到了饭桌边。 “你先坐吧,我刚吃饭呢,你就来了……” “哎呀,何晓,你干嘛呀?” 唐艳玲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连忙甩开了何晓的手,脸上羞红羞红的。 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她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你过来不是找我?” 何晓有些纳闷,他放下汽水瓶看了过去。 唐艳玲现在穿的衣服,和下午的时候,有些不一样,她上身还是粉色的衬衫,可下身的黑色裤子,换成了一件白色裙子。 隐约间,何晓还能看见她的大白腿,哎呦,他看得都有些脸红。 “我找你不是那个,我想跟你借些冰块,给棒梗敷敷,你家里这不是有冰箱嘛。” 唐艳玲脸上像火烧一样,她低头掰着手指,都快尴尬死了。 “借冰块?我……” 何晓愣了一下,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合着是他自作多情了。 走到屋里的镜子前,他看了一眼自己,这也挺英俊的啊。 “咳。” 轻咳一声,何晓重新走到了唐艳玲身前。 上下打量了一眼,他无奈道:“姐姐,你不知道我和棒梗的关系吗?要是你用,这冰块我指定能借,棒梗可不行,疼死他我更高兴呢。” “何晓,都是上一辈的恩怨,不至于吧?” “至于,太至于了,我和棒梗可不光是上一辈的恩怨,我俩的仇还多着呢。” 何晓咬着牙,想起自己的那些录像带,他现在心都痛着。 再说了,他正准备开七家录像厅,留着棒梗这个毒蛇在可不成,他可不想以后再后悔。 “啊……” 唐艳玲惊呼一声,她吓了一跳,她还真不知道,何晓和棒梗之间也有仇。 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唐艳玲正想着该怎么办呢,就见自己的右手,被何晓一把攥住了。 “何晓,你……你干嘛呀?赶紧松开我。” 唐艳玲甩了甩,见何晓紧紧攥着,她脸上、脖子上全都羞红了起来。 “姐姐,我……我……” 看着俏丽的唐艳玲,何晓实在忍不住了。 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就不说话了。 攥着唐艳玲的手,他摸了又摸,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只觉得很是舒服。 说实话,下午的时候,小当的话真是刺激到了他,他活了两辈子,还是个雏呢,想想就丢人。 …… 过了一会,见何晓还不松手,唐艳玲翻了一个白眼。 “何晓,我的手都快被你摸秃噜皮了。” “啊?” 何晓一愣,他抬头一瞧,只见唐艳玲神色幽幽地看着自己。 心中有些慌,他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 “呸,就你这样,还想占姐的便宜。” 啐了一口,唐艳玲张开胳膊,直接抱了过去。 看着怀里愣神的何晓,她闭上眼睛,一口亲了下去。 “嘶。” 何晓四肢有些僵硬,亲了一会,他才反应了过来,直接上了手。 …… 过了许久,唐艳玲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何晓。 “呼……” 走到屋里的镜子前,她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见自己的下嘴唇,被何晓咬破流着血,她皱了皱眉头,拿出手帕连忙擦了擦,这可不能让棒梗发现了。 自顾自地走到冰箱前,她拿出了两瓶冰汽水,接着转身就走。 到了房门前,她犹豫了一下,回头说道:“何晓,你忘了这事吧。” 说完,她推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百零九章 破烂货 “好姐姐,你什么意思?” 何晓低喊了一声,可唐艳玲根本就没有回应,她大步走出屋,直接不见了人影。 “嘶,不会是不想负责吧?” 舔了舔嘴唇,何晓还有些回味。 说起来,他感觉有些亏,这可是他的初吻,好嘛,突然开始,突然结束,他都没好好享受呢。 “哎呦,我可真是怂。” 拍了拍脑袋,何晓很是后悔,早知道他就大胆些了。 唉声叹气地吃完东西,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没办法,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老是浮现唐艳玲那凹凸有致的身材。 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又做了一晚上梦,第二天一醒来,他只觉得黏糊糊的。 “……” 嗐,真是没办法,他一个十七八的小伙,火气太大了。 连忙换了一条新裤衩,他大早晨的就去院子里,洗起了衣服。 “吱嘎。” “嗯?” 回头一瞧,何晓只见唐艳玲端着洗脸盆,从后罩房里走了出来。 她今儿换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胸前绷得很紧,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何晓看得心里痒痒的,他下意识地想起了昨晚上的事。 “咳咳,艳玲姐早啊。” “嗯。” 唐艳玲捋了一下头发,轻轻应了一声。 走到水龙头前,她接了一盆水,接着就洗漱了起来。 何晓挠了挠头,感觉她的态度可有些不对。 回头瞧了瞧,见后罩房没人出来,他小声问道:“棒梗醒了?” “嗯,还得谢谢你的冰镇汽水,他后半夜就醒了。” 说完,唐艳玲接了一杯水,刷起了牙。 “嘶。” 见何晓一直盯着自己,唐艳玲皱了皱眉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嘴唇上被他咬开的口子疼得厉害,她刷了两下,连忙吐了出来,洗了一把脸,她转身就回了屋。 “哎?” 何晓张了张嘴,本想叫她一声的,可想到棒梗还在屋里呢,便住了嘴。 “可真没意思。” 摇了摇头,他将裤衩挂到院里绳子上,接着就回了西屋。 …… 中院。 秦淮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她两侧的脸,火辣辣地疼着,越肿越高。 不光是她,屋里的小当、槐花和贾张氏,全都疼得直“哼哼”。 不过秦淮茹不光是脸疼,她心中更是憋闷。 家里没了傻柱,她心里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感觉像是没了支柱。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一推开房门,就见傻柱站在西厢房前。 秦淮茹愣了一会,接着才反应了过来,她嘲讽道: “傻柱,你这么着急跟我离婚,是不是找好下家了?让我猜猜,你不会是又跟娄晓娥好上了吧?” “呵,我把你让出来,你俩也确实也该好上了,谁让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呢。” 傻柱慢慢皱起了眉头,“秦淮茹,你够了,赶紧的吧,去民政局离婚。” “哼,大早上的谁有工夫跟你去?” 秦淮茹有些心酸,她一把推开傻柱,大步走到了院子里。 洗漱、做早饭,她自顾自地忙活着,就当傻柱不存在。 吃早饭的时候,贾家人看到傻柱站在石桌前,全都吓了一跳。 “没事,你们吃就成,有我在,没人再敢碰你们。” 秦淮茹扭头瞪了傻柱一眼,接着一屁股坐下了。 等吃完这顿早饭,她就得和傻柱去离婚,想想,她心中还有些难受。 “唉哟。” 贾张氏端着碗,刚张开嘴,就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扭头看着傻柱,她心中真是恨极了。 扫了桌子上一眼,除了唐艳玲,其他人都跟她差不多,脸上肿得都跟猪头似的。 “唐艳玲,我孙子呢?棒梗怎么没起来?” “噢,他脸上疼得厉害,不想吃了。” 唐艳玲说着,扭头也瞥了一眼,见傻柱站在一边,她心中还有些害怕。 今早上她一醒来,就被棒梗肿起来的脸吓了一跳,不夸张的说,真就跟鬼一样,可真是破了相。 这还是她昨晚用冰镇汽水瓶冷敷过,不然棒梗更严重。 “呸,他说不吃,你就不管了?你个小狐狸精,除了会勾搭后院的那个小畜生,还会干什么?赶紧给棒梗盛一碗,送到后院屋里去!” 贾张氏阴着脸,对着唐艳玲一阵骂。 扭头看着傻柱,她怒声道:“我孙子棒梗还没死呢,你可甭想着改嫁,啊呸,都是一路货色,从老到小都喜欢寡妇。” 老太太阴阳怪气,骂何晓的同时,连带着把傻柱和何大清都骂了一通。 “小畜生是香江人,你可别贴过去,不然等他走了,你可真就成破烂货了。” “砰。” 唐艳玲红着眼睛,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怒目瞪着贾张氏,心中都快气死了,这老妖婆竟然骂她是破烂货。 扫了桌上一眼,见秦淮茹、槐花和小当都低头吃着饭,像没事人一样,她心中很是寒心。 这老贾家,根本就不把她拿人看。 “妈!” “行了,赶紧吃饭吧,别闹了。” 秦淮茹低头扒拉着大米粥,心思根本就不在这。 再说了,昨下午她可是瞧见了,唐艳玲全程躲在一边看热闹,让贾张氏教育一下也是应该。 “哼。” 看见秦淮茹的反应,贾张氏心里很得意,她愈加贬低起了唐艳玲。 “你可是我家花了两千块钱彩礼,娶进来的,骂你两句怎么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去勾搭后院那个小畜生,我可不光是骂你了,我还要打……” “你骂够了没有?” 傻柱皱着眉头,直接走了过来。 “你……你,傻柱,你想干嘛?”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慌乱中,她只觉得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接着一屁股跌了下去。 “嘭。” “唉哟。” 贾张氏痛呼一声,只觉得大屁股火辣辣的疼着。 “妈?” 秦淮茹直接站了起来,她瞪着傻柱,骂道:“何雨柱,你打人还没打够吗?” “呸,老太太,你嘴巴放干净点。” 傻柱没管秦淮茹,他盯着贾张氏警告了一句。 这老太婆当着他的面,骂何晓是小畜生,那他是什么?老畜生? 真当他还是从前那个何雨柱?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见秦淮茹吃得这么磨蹭,他索性先回了北房。 第二百一十章 离婚 “呸,活该,让你骂我是破烂货。” 发现没人注意自己,唐艳玲悄悄收回了脚。 见秦淮茹、小当、槐花全都围在贾张氏身边,她心中愤恨不已。 刚才老妖婆诋毁自己的时候,这三人就跟死了一样,全都不管不顾。 可老太太一出事,三人立马就活了过来,围着老妖婆嘘寒问暖,那脸上紧张的,就像老妖婆要没了一样,呸,全都是丧良心的。 越想心里越委屈,她真是后悔嫁进来了。 “呼……” 深吸了一口气,她懒得管地上的老妖婆。 盛了一碗白粥,她拿着就回了后院。 …… “砰。” “你耳朵聋了?我都肿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喝?还有,这汽水哪来的?你是不是又去找姓何的了?” “你脸都肿成猪头了,不冷敷一下能成吗?” “呸,我就算肿死,也不用他的东西。” …… 何晓背着挎包,推着小铃木刚想出去,就听到了北边房里的争吵声。 停在原地听了一会,他还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棒梗的猪头脸是什么样。 “砰,砰。” 听到北房里又传出两声脆响,何晓一下就心疼了起来,两瓶汽水好几毛钱呢,全被棒梗祸祸了。 过了一会,唐艳玲推开房门,她端着碎玻璃,冷着脸走了出来。 “好姐姐,你没事吧?” 等她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何晓连忙小声问了问。 就凭刚才棒梗的态度,他都替唐艳玲委屈,什么人呀? “别咬我。” “什么?” 何晓正愣神呢,就见唐艳玲扑了过来。 “吧唧。” 抱着何晓,唐艳玲狠狠地亲了下去。 想起刚才贾张氏骂自己的话,她更加用力了起来,心中实在太气了,她恶狠狠地直接咬了一口。 “唔唔……” 何晓只觉得嘴唇一痛,他连忙拍了拍唐艳玲。 “呸。” 唐艳玲松开嘴,扭头吐出一口血水,“扯平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了出去。 “嘶,不是,你有毛病吧?” 何晓连忙跑到水龙头前,漱了一下口。 嘴唇火辣辣地疼着,他跑进屋里照了照镜子,只见自己的下嘴唇,被唐艳玲咬开了一个小口子。 “哎呦,她这是发什么疯呢?” 心中奇怪的同时,他还有些愤愤不平。 这把他当成什么人了?说亲就亲,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吓死人。 拉开冰箱,他拿了一瓶冰汽水,连忙冷敷了一下。 过了一会,等心情平静下来了,他这才重新走了出去。 推着小铃木,路过中院的时候,何晓见唐艳玲和贾家人坐在石桌上吃饭,他还有些心虚。 低着脑袋,他大步往外走。 等出了四合院,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呼,真是的,我可是受害者,我怕什么呀?她比我大五六岁,她是在占我便宜。” 何晓嘀咕了几句,他挺起胸膛,骑着小铃木,直奔和平宾馆。 铺子都买下来了,他得去问问娄晓娥录像机的事,好提前准备一下。 …… 中院。 槐花看着唐艳玲若有所思,要是没记错的话,何晓嘴唇上也是破了一个口子。 “嫂子,你嘴唇上怎么也破了?” “噢,不小心咬到了。” 唐艳玲伸出舌头,下意识地舔了一下。 “自己都能咬到自己,你也真够笨的,我大孙子还不吃饭?” 贾张氏一边揉着屁股,一边没好气地问道。 “嗯,我去送饭,他连碗都摔了。” 唐艳玲面无表情地说着,她一口喝完面前的大米粥,接着就站了起来。 “我去上班了。” 说完,她拎着包,转身就走了。 …… “呸,棒梗都躺在床上了,她还有心情去上班。” 贾张氏骂了一句,她是愈加不满意唐艳玲这个孙媳妇了。 想到自家花了全部积蓄,就娶了这么个玩意,她更是恨得牙痒痒。 “对了,小当、槐花,你俩今天还去上班吗?” 两人连忙摇着头。 她俩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可没心情去上班,这要是单位里有人询问,她们都不好解释这事。 “唉。”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转头又看向了秦淮茹。 张了张嘴,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摇了摇头,她揉着屁股一瘸一拐地朝后院走去。 算了,还是看看大孙子去吧,傻柱的事,她懒得管,也管不了。 转眼间,桌上就剩下了秦淮茹,她拿着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过了一会,傻柱从北房走了出来。 他站在石桌前,静静地等着。 “何雨柱,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离婚吗?” “别再拖了,对谁都不好。” 傻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回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现在拖着还有什么意思? “好,你别后悔!” 秦淮茹强忍着眼泪,她站起来转身回屋拿证件去了。 等她重新出来,两人奔着民政局就去了。 …… 到了民政局门口,秦淮茹抬头看了看,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这是第三次来这里了。 “傻柱,你可别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十几年前,跟你来登记。” 傻柱叹了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离婚证明,傻柱突然有些迷茫,四合院的家没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扭头扫了旁边一眼,见秦淮茹盯着自己,傻柱抿了抿嘴,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大步走了。 “傻柱!你给我回来!” 秦淮茹大叫了一声,可傻柱根本就没有反应。 …… 何晓骑着小铃木,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王府井。 嘴唇疼得厉害,他也不想吃东西了,给娄晓娥带了一份,他直接就进了和平宾馆。 大早上的,他进屋的时候,娄晓娥正在洗漱。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了,何晓连忙问了一下录像机的事。 “还得五六天才能到京城,对了,上次算计许大茂,妈咪还剩下了些彩电,你直接用就行,就别买了。” 娄晓娥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东西吃了起来。 何晓挠了挠头,他创业可真简单,什么东西娄晓娥都准备好了,想想,他还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史家胡同祖宅 听娄晓娥提起电视机,何晓突然又想到了许大茂。 “妈,许大茂怎么样了?他被抓了吗?” 娄晓娥摇了摇头,她满不在乎地说道: “算计了他一次,这仇算是报了,他以后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惹到咱们,都跟妈咪没关系。” “嘿,也是。” “儿子,傻柱还在路口摆摊吗?” 何晓一愣,他上下狐疑地打量着娄晓娥。 “妈,您不是还想着他吧?” “呸,你想什么呢?妈咪在附近买下了一栋三层的楼,准备开一家酒楼,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傻柱做大厨合适,正好他现在没工作。” 娄晓娥放下手里的吃的,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接着扔向了何晓。 “房本?” 何晓疑惑地拿起来一看,直接被吓了一跳。 房本上写的房子面积太大了,比他七个铺子加起来都大,毕竟是栋三层的楼,可比他的平房有排面。 “这下可以说了吧?妈咪是有正事找他。” 娄晓娥笑了笑,对儿子的反应挺得意。 本来她这次回来,是想租房子开酒楼的,可一直听儿子叨叨,她的想法逐渐也有了变化。 为了这栋三层的酒楼,她可是下了血本,不光是钱,光托关系她就找了不少人。 “成吧,您确实是有正事。” 何晓忍不住又看了一会,接着才将房本放了回去。 他发现娄晓娥是真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栋楼,真是看得他心痒痒。 “何雨柱正跟秦淮茹闹离婚呢,他可没功夫来酒楼忙活,我看您还是另找个人吧,对了,要不找何大清?他手艺可比傻柱还好。” 娄晓娥愣了一下,她全被前边的消息震惊到了。 “闹离婚?傻柱为什么闹离婚?你赶紧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嗐,还能因为什么?我之前都跟您说过。” 何晓起身倒了一杯水,接着将昨天院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娄晓娥说了一遍。 就连贾家人肿起来的脸,他都细心地描述了出来。 想起来他就乐,贾家人可太惨了。 “呸,活该!臭傻柱,我让你爱她。” 听完之后,娄晓娥咬着牙,啐了一口。 想起在轧钢厂食堂发生的事,她就生气,不是爱秦淮茹吗?她倒要看看傻柱现在还爱不爱,呸,贱骨头。 “这么说,傻柱和秦淮茹今儿就离婚?” “应该是吧。” 何晓盯着娄晓娥仔细看了看,心里很是担心。 他可不想看到傻柱跟秦淮茹离了,再跑到娄晓娥这儿,那可就太恶心了。 娄晓娥坐在沙发上,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见何晓盯着自己,她无奈一笑,“何晓,你放心吧,妈咪不会走回头路的。” “不过妈咪今年才四十多,我以后再找个人,你不会反对吧?” “我……” 何晓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心里一万个反对,他不想要傻柱,更不想要个陌生的继父。 可看着娄晓娥,这话他又说不出来,他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又有什么资格反对呢? 半晌,他黑着脸道:“您乐意就成,我无所谓。” 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对了,你后天过来一趟,咱家的祖宅还回来了。”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要回祖宅,真是比买栋楼还费劲。 当年她们一家,是逃出去的,根本就不在返还名单里,而且当初没收的宅子,早就被上边的单位当成办公场所了。 她又是找人,又是捐外汇,总算是将祖宅又“买”了回来,说起来都是一把泪。 至于其它的房产,娄晓娥是不想了。 “祖宅?在哪呢?” 何晓来了兴趣,当初娄家可是大资本家,住的地方肯定很大、很豪华。 “史家胡同,行了,后天你过来就成。” 娄晓娥摇了摇头,起身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史家胡同?” 何晓愣了一下,他听说过这地方,离和平宾馆还不远,算是一条富贵胡同,当年有不少名人住在这条胡同里。 不过这地方的位置,他有些不太满意,他最喜欢的还是后海那,出了门就是公园,遛弯方便。 看来还得是自己挣钱买处宅子。 心中有些期待,何晓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就准备出去。 “对了,何晓,你在四合院也没其它事了,要不要搬回来?妈咪准备过些日子就搬进祖宅去住。” “搬回来?”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他现在可不舍得搬出去。 一想起唐艳玲,他的思绪有些乱,这姐姐太猛了,都强吻了他两次了,平常还真看不出来。 “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 娄晓娥抬头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你嘴唇怎么了?” “啊?噢,我自己不小心咬的,哎呀,您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想法。” 何晓心中有些慌乱,他转身连忙溜了。 出了和平宾馆,他脸上还有些羞红,摸了一下,还挺烫的。 “呼……女人真是男人事业的绊脚石。” 用力搓了一把脸,他骑着小铃木,就去忙活自己的事业去了。 东直门那的两处铺子,都是老房子,得重新装修一下才能开店,他多找了几个师傅,领着他们就去了店里。 这年代的装修也简单,铺平地面,刮下大白,最后把垃圾打扫完就成,整体房子结构不用改。 跟师傅们说了一下,他骑着小铃木,又去了家具厂。 他城内七家铺子,再加上中关村的一共八处,要的长椅可不少。 暗自算了一下,他定下了五十张长椅,交完押金之后,他骑着小铃木,又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忙活了一天,他早饭、午饭都没吃,瞧着路边的烤羊串、屋里的炸鸡,他馋得直流口水。 可舔了舔嘴唇,他无奈放弃了。 从店里冰柜里拿了一瓶汽水,他一边喝着,一边走到了阎埠贵身前。 “三大爷,麻烦您写份招工告示,唔,就别贴外边了,贴店里边吧。” 何晓想了想,觉得贴门口有些招摇,这个年代雇工多了都不成,他还是低调点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 熟悉的身影 “何晓,你要……要招工?” 阎埠贵手哆嗦了一下,他脸上一下子就白了。 在这收票的活,又简单工资又高,他可不想回四合院继续捡破烂。 “何晓,我和涛子干得不是挺好吗?干嘛又招人啊?你可不能换掉我。” “嗐,三大爷,您想什么呢?不是换您,是我又开了几家店,得多招些人。” 何晓哭笑不得,他连忙解释了一下,“我不光不换您,还要继续重用您呢。” 他准备要开的八家店,再加上街道口这家,一共就是九家录像厅,这规模不小了,他一个人可忙活不过来。 过些日子他要回香江,这一摊子也得找人看着,阎埠贵和涛子是他最早的员工,两人肯定少不了。 “哎哟,那就好,那就好。” 阎埠贵挺不好意思,他连忙找了一张白纸,按照何晓的要求写了起来。 这个年代,在公家单位上班才是正途,只有那些实在找不到工作的,才会来他这。 何晓也没别的要求,只有一条,家里必须有一大家子在,那种孤家寡人的,他可不敢用。 阎埠贵拿着毛笔,很快就写好了。 拿给何晓看了一下,见他点了头,阎埠贵便拿着白纸,贴在了屋里进里厅的一侧。 “对了,三大爷,最近录像厅生意怎么样?” “好,最近每场都是二三十人,有了炸鸡店在,好多没看过的人都被吸引进来了。” 阎埠贵说得挺开心,最近这些日子,他可没少吃炸鸡块。 “那就成。” 何晓点了点头,他掀开帘子,去里厅瞧了一眼。 看录像的人确实不少,不过就是里边有点热,这大夏天的,光顶上一个吊扇,根本就不顶用。 摇了摇头,他看了一会就赶紧出去了。 外边屋里也热得厉害,他索性去了南边的公园乘凉,顺便听了一会大爷大妈们侃大山。 别的他没注意,就留心了一件事,大爷大妈们说今年物价涨得厉害。 摸着下巴想了想,何晓好像记得八十年代,是通货膨胀最厉害的时候,现在才刚开始,以后的物价会越涨越高。 特别是上边放开物价以后,那更是全民大抢购,商店里有什么买什么,就连卫生纸都抢,因为连卫生纸都比钱保值。 “看来以后录像厅挣了钱,得赶紧换成保值的东西。” 何晓想了想,倒是乐了,他的八家录像厅还没开呢,倒是先想着挣的钱怎么花了。 “嗯?小何,那你说买什么东西保值?” “牛大爷,古董、房子,这两样肯定保值,嗐,不光保值,它还升值呢。” 何晓笑着说完,便转身走了,这时候泉子应该来了。 “古董、房子?” 牛大爷早看出小何是个能耐人了,他拿着蒲扇摇了摇,暗暗记在了心里。 房子他可买不起,古董倒是可以去看看。 最近南边兴起了一个小市场,看来有工夫得去瞧瞧。 …… 回到铺子,泉子正坐在屋里呢,何晓连忙走了过去。 “哥,今儿一天那贾梗都没出院子。” 何晓点了点头,忍不住又乐了,棒梗都被傻柱打成猪头了,肯定出不了院子。 “他脸上受了伤,这几天应该都不会去了,我给你的照相机,你拍到东西了吗?” 陈力泉点了点头,他左右看了看,连忙从包里,拿出了一叠相片。 “这些是我下午刚去店里拿的。” 何晓拿起看了看,泉子还真有天赋,拍的角度都不错,都是棒梗和老外拿钱的时候拍下的。 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将相片收了起来。 “不错,泉子,你再多拍些,我要给棒梗个惊喜。” “哥,你就放心吧,我整天都守着呢。” 何晓从兜里掏出钱,他数了十张,伸手放到了泉子面前。 “哥,我不要,我真不要。” “拿着吧,我总不能让你白忙活,对了,你小心点,千万别让贾梗发现了。” 何晓又嘱咐了几句,接着就走了。 嘴唇一舔就疼,他现在除了粥,什么都不想吃。 骑着小铃木,他无奈地去买了些大米,接着就回了四合院。 推着摩托车,何晓一走进后院,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后罩房。 皱着眉头想了想,他感觉那个身影有些像是许大茂。 “难道他还没被抓?” 一天没吃饭,肚子里饿得厉害,他摇了摇头,也懒得管了。 回屋拿着小搪瓷盆,他淘洗了一下大米,接着就做起了晚饭。 …… 后罩房。 许大茂一进屋,就将帽子、褂子脱了下来。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往床上仔细瞧了瞧,发现躺在上边的人还有些陌生。 回头看了看,这确实是后罩房。 仔细瞧着床上的人,他从那肿胀的脸上,总算是看出了棒梗的影子。 “棒梗?” “嗯?许大茂?呸,你个狗东西还没被公安抓了?” 棒梗睁开眼睛一看到许大茂,瞬间就气得咬牙切齿。 前几天他去帮忙搬彩电,这个狗东西跑了,他被公安堵在了仓库里,要不是有人帮忙,他差点就成了替罪羊。 “嘿嘿,不是,你这是被谁揍了?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说出来小姨夫给你做主。” 许大茂忍不住凑近瞧了瞧,随即乐得不行。 这些天,他还是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 “呸,滚蛋。” 棒梗阴着脸,他挣扎着爬了起来。 “许大茂,说吧,你来我这什么事?我可告诉你,外边公安可在找你呢。” “哼。” 听到棒梗提起这个,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没了。 他这次真是亏惨了,多年的积蓄没了,而且还欠下了不少的外债,公安通缉更是一件麻烦事。 “真他妈的倒霉,公安怎么就知道得那么清楚呢?” 许大茂狐疑地看了棒梗一眼。 “看我干嘛?我去的时候都不知道要干嘛,我可是被你害惨了。” 棒梗翻了一个白眼,气得不行。 “也是,算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 许大茂伸进兜里,将房产证和借条掏了出来,“棒梗,你赶紧把那三千块钱还我,这破房本我可不要了。” “三千块钱?没有,没有。” 棒梗眼珠一转,连忙摇起了头。 第二百一十三章 蛋痛 “小姨夫,我今天实在不舒服,就不招待你了。” 棒梗捏着眉心,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晕,他重新躺下,接着就闭上了眼睛。 “贾梗,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脸上阴沉了下来,他立马走上前,将棒梗重新拉了起来。 “小姨夫,我现在的钱都压在外汇券上,真没现钱还你。” 棒梗苦着脸,连忙解释着。 这些日子他正忙着倒腾外汇券,那三千块钱,是他翻身的本钱,他可不想现在就把钱还了。 “外汇券也成,反正你赶紧给我,我现在正缺钱用,不然你可别怪我,将你家的房本卖了。” 许大茂仔细打量着屋里,琢磨着棒梗藏钱的地方。 他现在都快走投无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小姨夫,关键是外汇券也不在我这,要不你过几天再来吧,哎呦,我头好疼啊。” “呸,棒梗,你个白眼狼,你也想落井下石是吧?房产证你真不想要了?” 许大茂又叫了棒梗几声,可棒梗一直喊疼,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拿着房本,他一时间还没了办法。 “你个白眼狼,我当时怎么就蒙了心,把钱借给了你呢?” 许大茂脸上阴沉得厉害,他立马就在屋里翻找了起来。 抽屉、大衣柜、书包,他找出了一堆女人用的东西,钱也找出了几十块,可再多就没有了。 心中很不甘心,他立马又翻找了起来。 棒梗躺在床上,看得眼皮直跳。 那都是唐艳玲的衣服,现在被许大茂全扔到了地上,等她回来肯定还得吵。 “小姨夫,我现在真没钱,要不你再等半个月吧,半个月你再来,我立马就把钱还了。” “你就放心吧,你还拿着我家的房产证,这钱我也赖不掉,要不然你就把我家房本卖了,反正我现在是没钱。” 见许大茂还不停手,棒梗声音一沉,索性直接威胁道: “许大茂,这离公安局可不远,你还是小心点吧。” 许大茂手一停,他转身阴沉地看着棒梗,“你他妈的,敢跟老子耍赖。” 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平常看不起的棒梗,今儿竟然敢耍自己。 心中怒气上涌,他朝棒梗大步走了过去。 “你……你要干嘛?” 棒梗心中咯噔一下,瞧着许大茂的样子,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干嘛?呸,敢赖老子的账,老子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许大茂立马就窜了过去,他捏紧拳头,朝着棒梗脑袋上就是一下。 “砰。” “嗷。” 棒梗惨叫了一声。 许大茂这一拳,直接打在了他肿起来的脸上,他疼得眼泪、鼻涕都涌了出来。 “我的三千块钱被你放哪了?你到底还不还?” 许大茂捏着棒梗的衣领子,威胁着说道。 “呜呜,小姨夫,你就饶了我吧,钱真不在我这,都在我朋友那呢,我过几天……不不,明天,明天我就还给您,今儿真是没有。” 棒梗凄惨地叫着,可关于还钱,他是宁死都不开口。 呸,等许大茂走了,他立马就去报公安,不光钱不还,他还要把这仇报了。 见许大茂恶狠狠地盯着自己,棒梗强忍着疼痛,脸上堆起了笑容。 “小姨夫,我真不骗你。” “不骗我?你他妈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许大茂根本就不信这小子,他抡着拳头,又恶狠狠地打了两拳。 “砰、砰。” “哎呦……” 棒梗眼冒金星,脑袋晕得厉害,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还不还钱?” “小姨夫,你就饶了我吧,我明天一定拿给你。” 棒梗眼角流着血,左侧的脸已经青紫了起来。 他打都挨了,这会就更不会松口了。 “嘿,贾梗,我还真小瞧了你,你他妈的要钱不要命啊。” 许大茂啐了一口,接着松开了手。 正当棒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许大茂站在床上,一脚朝他胯下踹了过去。 “唧。” “嗷!” 棒梗疼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双眼外凸,瞪得老大,接着直直躺了下去。 “嗯?” 许大茂吓了一跳,他连忙测了测棒梗的鼻息,见棒梗还喘气,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个狗杂种,真是便宜你了。” 许大茂低声骂了一句,扫了一圈屋里,他心中还是不甘心,索性又翻找了起来。 “你个穷鬼,就没点值钱的东西吗?” 过了一会,许大茂一脸晦气地停了手,他看着棒梗,气得又上去踹了两脚。 …… 院里,何晓站在煤气灶前,疑惑地看着后罩房。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又听到了棒梗的惨叫,特别是最后一声,哎呦,可太凄惨了。 挠了挠头,他也懒得管别人的闲事。 过了一会,他煮的白粥还没熟,倒是后罩房走出来了一个包裹严实的人。 随意瞟了一眼,何晓立马就认出了这人是谁,蒙着脸都没用,这身影他可太熟了。 笑着摇了摇头,这大夏天的,许大茂也真是不嫌热。 “嗯?” 许大茂看到院里的何晓也是一愣,他低着脑袋本想赶紧走的。 可仔细一想,他转身又退了回来。 “何晓,有笔买卖你做吗?” “不做,不感兴趣。” 何晓摇了摇头,许大茂现在是公安抓的人,他可不想和这人扯上关系。 拿着勺子,他搅了几下锅里的白粥,眼看差不多了,便端着回了屋。 许大茂脸上阴沉不定,他想了想,立马跟了进去。 “呸。” 扫了屋里一眼,见自己的老房子,被何晓改得面目全非,许大茂心里暗恨不已。 不过现在他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深吸了一口气,他立马凑到了何晓身边。 从兜里拿出后罩房的房本和棒梗写的借条,他直接放到了何晓面前。 “许大茂,你这什么意思?” 何晓瞟了一眼,立马来了兴趣。 “棒梗借了我三千块钱,把房本押我这了,你给我三千块钱,这两样东西,我卖给你!”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拿起桌上的房本、借条,直接扔给了许大茂。 接着他伸出胳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许大茂,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我拿三千块钱,买一张三千的欠条,我图什么?赶紧滚蛋,我这里不欢迎你!” 第二百一十四章 拿下房本 “我……” 许大茂一愣,何晓的话他还真没法反驳。 拍了拍脑袋,他连忙说道:“两千八,两千八我就卖给你。” “不要,这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两百块钱,我懒得麻烦。” 何晓还是摇着脑袋,他拿着碗盛上白粥,接着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嘶。” 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碰到下嘴唇还有些疼,他心里都快恨死唐艳玲了。 不行,这个仇他可得报复回来。 “何晓,算我求你了,两千五,两千五成不成?” 许大茂脸上阴晴不定,他真是恨不得立马回去,再揍棒梗一顿。 要不是为了跑路,他还真舍不得出掉房本。 “许大茂,我这人嫌麻烦,我也不缺那五百,还是算了吧,你找别人吧。” 何晓继续摇着头,他语气里满是不在乎。 “两千,不能再少了,你要是不愿意,我立马就走。” 许大茂脸色一沉,他咬牙心中滴血,这笔生意他可真是亏大了。 本来能算计老何家一套房子的,这可好,就换了两千块钱,他真是越想越不甘心。 “两千……” 何晓放下筷子,脸上很是为难,见许大茂有要走的样子,他最后勉强点了点头。 “一千块钱我也不在乎,不过,既然是你许大茂开口,我就给你这个面子。” 站起身,他从书桌上撕了一张白纸,接着和笔一起,放到了许大茂身前。 “你写一个证明吧,就说棒梗的欠条和房本,转给了我,最后别忘了签上自己的名字。” “真是麻烦。”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他拿着笔,满是不甘心地写了起来。 “给,钱呢?” 何晓仔细看了一遍,见没什么错漏,便从挎包里数出来两千块钱,直接递给了他。 见许大茂点完钱后,一直盯着自己的挎包不放,何晓又乐了,“许大茂,你不会是想抢吧?我对你可不错,你可别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 “不然我招呼一声,你连院子都出不去。” “呸,我许大茂就不是那种人。” 许大茂啐了一口,接着转身就走。 棒梗随时就能醒,他可不敢久待,不行,今天他就得去外地躲躲。 隔着窗户看了看,见院里没人,他推开门赶紧溜了。 …… “嘿,这许大茂。”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他拿起桌上的房本,掀开仔细看了看。 “秦淮茹?傻柱可真够傻的。” 见上边房主写的是秦淮茹的名字,何晓皱起了眉头,这可不好办了,看来得等棒梗出了事,才能趁机把房子弄过来。 将欠条夹进房本里,他小心收了起来。 白捡了一个便宜,他心情挺不错。 重新坐下,他慢慢吃起了晚饭。 …… “哎哟,哎哟……” “嗯?” 唐艳玲下班回来,一推开房门,就见地上满地的衣服,她立马吓了一跳。 小心扫了屋里一眼,见没有陌生人,她这才走了进来。 “棒梗,你自己在家里闹腾什么呢?你扔我衣服干什么?” “呸,你个瞎眼玩意,咱家这是进恶贼了。” 棒梗躺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脾气可不怎么好,他这次不光是上边疼,连下边都不舒服。 “进贼了?那我去报公安。” 唐艳玲吓了一跳,她转身就想去公安局。 “慢着。” 棒梗脸色阴晴不定,他连忙叫住了唐艳玲。 叫公安过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还欠着许大茂三千块钱呢。 欠钱不还,挨了打,这事公安可不一定能管。 再说了,他可不想将自己抵押房本的事,闹得满院子人都知道。 “怎么了?” 唐艳玲回头狐疑地看着棒梗。 见他脸上又肿了一圈,唐艳玲吓了一跳,“你脸怎么肿成这样?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棒梗摇了摇头,他心中愤恨不已。 这事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不过他可不想就这么放过许大茂。 “你去公安局一趟,就说在咱四合院附近,看到许大茂了,让他们赶紧搜搜。” “许大茂?是他来咱家翻的东西?他想找什么?” 唐艳玲看着棒梗,心中更加怀疑了。 许大茂现在正被公安通缉呢,她可不信许大茂会无缘无故地过来。 “让你去你就去,问这么多干嘛?赶紧的。” 棒梗说着,脸上突然又疼了起来。 他咬着牙忍着痛,感觉都快将牙齿咬碎了,“你先去中院一趟,去找奶要点去疼片,快去啊,你还愣着干嘛?” “棒梗,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唐艳玲有些担心,棒梗脸上青紫青紫的,看着可吓人了。 “你个臭娘们,我说话不管用了是吧?” 棒梗随手拿起身边桌上的搪瓷缸子,朝着唐艳玲恶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哎哟。” “棒梗,你疯了?” 唐艳玲只觉得胸前一疼,她赶紧揉了揉。 抬头一瞧,见棒梗红着眼睛瞪着自己,她心中很是委屈。 “行,我给你拿,我给你拿还不成吗?我都听你的。” 唐艳玲也懒得管了,她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到了中院,她找贾张氏一说,直接又挨了一顿骂。 强忍着委屈,她将贾张氏和秦淮茹,直接领到了后院里。 两人一瞧棒梗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骂了唐艳玲几句,贾张氏和秦淮茹,直接搀扶着棒梗就要去医院。 临走之前,棒梗阴着脸,回头催促道:“我刚才交代你的事赶紧去做,要是我回来发现你敢不办,看我怎么收拾你。” 等几人走了,房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唐艳玲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啪。” 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半晌,她的心情才慢慢稳定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推开门,直接去了城南公安局。 可等到大盖帽一细问,唐艳玲直接傻了眼,她又没真见过许大茂,哪知道具体的过程? 没办法,她只好含糊着应付了过去,等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她全身都湿透了。 心里快恨死棒梗了,等重新回到后院,她看着自己满地的衣服,委屈得又想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叫嫂嫂 “死棒梗,你就不会拦着点吗?你可真没用。” 唐艳玲眼睛里的泪珠,在打着转。 地上的这些衣服,一部分是她的贴身衣物,看着上边的大黑脚印,她真是恶心得不行。 这都被陌生男人踩过了,让她以后怎么穿?也太膈应了。 可就这么扔了,谁家也没这么大方。 擦了一把眼泪,她端着大木盆子就收拾了起来。 贴身衣服放到下边,别的衣服放到上边,她收拾了满满的一大盆。 心里实在膈应得厉害,唐艳玲一刻都等不了了,她端着大木盆子走出去,就准备好好清洗一遍。 放了一盆水,她刚撸起袖子,就见西房的何晓,蹑手蹑脚的凑了过来。 翻了一个大白眼,她没好气地说道:“何晓,我今儿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 “额,咳咳。” 何晓停住了脚步,他往后罩房瞧了瞧。 刚才他看着棒梗,被贾家一家子人搀扶着走了出去,他要是没猜错,棒梗应该是被送去了医院。 这天都快黑了,今晚上肯定回不来了。 心中没了顾及,何晓立马蹲到了唐艳玲身边。 瞧唐艳玲身前的一大盆的衣服,他还有些疑惑。 “好姐姐,怎么大晚上的,你还洗这么多衣服啊?” 等了一会,见唐艳玲不搭理自己,何晓索性伸进手,帮忙搓洗了一件衬衫。 “别碰我,我烦着呢,你不帮忙就算了,别捣乱成吗?” 见何晓老是有意无意地摸自己的手,唐艳玲皱着眉头,直接啐了他一口。 他个小屁孩,毛都没长齐呢,倒是懂得不少,真是被外边的资本世界污染了。 “咳咳,姐姐,我又不是故意的。” 何晓又瞧了一眼盆里,这要是全洗完,非得忙到半夜不可,他可不乐意了,他过来可不是为了帮忙洗衣服的。 回头瞧了瞧自家屋前,他一拍脑袋,差点把洗衣机忘了。 “好姐姐,这么多衣服,你手洗多麻烦啊,一会天都黑了,你肯定洗不完,要不放我洗衣机里洗吧,洗得又快又干净。” “嗯?” 唐艳玲顺着何晓目光,看向了西房,她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 抿了抿嘴,她拉过搪瓷盆子,将自己外边穿的衣服,全都挑了出来。 “好弟弟,麻烦你了。” 满满的一大盆衣服,她笑着直接递给了何晓。 “你就放心吧。” 何晓连忙跑过去,直接将洗衣机搬了过来。 倒进衣服,拉上电,接上水,他忙活了一会,洗衣机轰鸣着转了起来。 本来挺高兴,可他低头一瞧,只见唐艳玲身前的木盆里,衣服还有不少呢。 皱着眉头仔细瞧了瞧,他心中一动。 哎呦,那小白衫,他一瞧就懂了,肯定是贴身穿的,而且还是上边贴身穿的。 厚着脸皮凑了过去,他立马帮忙搓洗了起来。 还别说,唐艳玲贴身衣服料子不错,他搓着挺舒服。 “你……你干嘛?哎哟,你可真不害臊,谁让你洗的?这就不是大男人碰的。” 唐艳玲脸上蹭的一下羞红了起来,她连忙一把夺了过来。 看了看手里的小白衫,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洗贴身衣物。 “没事,有什么不能碰的?” 何晓厚着脸皮,根本就不在意。 随手拿起另一件,他连忙搓洗了起来。 “可……可……” 唐艳玲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看着何晓的动作,她还有些感动。 抿了抿嘴,也不再阻止,她手上搓洗衣服的速度快了起来。 何晓一边忙着搓洗小白衫,一边又看着洗衣机,等衣服全洗好了,天也黑了下来。 大夏天的,两人也不在意,一人在绳子一头,摸黑晾晒起了衣服。 等将衣服全都晾到了绳子上,两人正好聚在中间。 “不能怂,不能怂。” 黑暗中,何晓暗暗打着气,他一咬牙弯腰直接抱起了唐艳玲。 “哎哟,你别……你别……” 何晓可不管了,他兴奋地扛起唐艳玲,转身就往自己屋里跑。 “啪。” 一脚踹开房门,他扛着唐艳玲,直接跑到了书桌前。 托着唐艳玲的屁股,何晓将她轻轻放到了书桌上。 “好姐姐……”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唐艳玲直接伸过了脑袋,抱起何晓就啃了起来。 她今儿在贾家受的刺激太大了,她非得再刺激过来不可。 “嘶,你别摸,疼!” “嗯?” 何晓低头一瞧,只见她的胸膛上青紫着一大块,真是大煞风景。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哎呦,我给你揉揉。” 何晓心疼得不行,他伸出手,轻轻解开,接着连忙按摩了起来。 “别,你手上有老茧,疼。” 唐艳玲皱着眉头,眼睛里水汪汪的,她连忙扯下了何晓的手。 “老茧?” 何晓瞧了瞧自己的手,上边还真有。 嗐,今儿他在东直门店里忙了一会,连老茧都累出来了。 使劲搓了搓,见一时弄不掉,他顿时又急了,这也太拖后腿了。 “姐姐,我给你冷敷冷敷。” 连忙跑到冰箱前,何晓从里边拿了一瓶冰汽水,接着跑了回来。 唐艳玲一把勾住何晓的脖子,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不要,太凉了,对我不好。” “姐姐,你可太难为我了。” 何晓瞧着她那紧绷的大胸膛,真是哭笑不得。 又嫌老茧,又嫌凉,哎呦,要求可真多。 舔了舔嘴唇,他突然来了主意。 举起冰镇汽水,他喝了一大口,等舌头凉了下来,他连忙凑了上去。 “嘿嘿,你别,痒痒。” 唐艳玲乐不可支,不过还真挺舒服地,本来这块青紫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着,经过何晓一顿忙活,倒是还真不疼了起来。 “嘶……” 过了一会,唐艳玲抱着他的脑袋,用力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姐姐,我……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别,别叫我姐姐。” 唐艳玲深吸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睛,凑到何晓耳边,小声说道:“叫我嫂嫂。” “嗯?” 还没等何晓反应过来,他就听耳边那人叫了一声。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抓奸 唐艳玲躺在书桌上,一脸的满足,真是太舒服了。 而一旁的何晓,可是有些懵逼,“不是,姐姐,你可真够变态的,我可不认你这个称呼。” 何晓哭笑不得,他感觉自己这个后世来的人,比现在的人还保守呢。 “呸,你才是变态呢,你不变态能勾搭我?” 唐艳玲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狠狠啐了他一口。 “你甭那么说,都是你占我便宜,我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呢。” 何晓舔了舔嘴唇,就想再凑过去。 “哼。” 唐艳玲脸上一红,连忙从书桌上跳了下来,一把扯下自己的贴身小白衫,她连忙又将扣子系上了。 看了一眼外边,她心中有些后怕。 怎么能跟何晓干出这事呢?今儿她可真是太疯狂了。 “呼……” “何晓,我就先回去了,今儿这事咱俩都有错,以后就别提了。” 说完,唐艳玲慌张地就往外跑。 “哎?哎?不是,姐姐,吃干抹净你就不管我了是吧?你也太不地道了。” 何晓心里那团火还没散出去呢,他立马就追了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了西房。 等到了后罩房,何晓推了推门,可根本就推不动,得,里边准保被唐艳玲关上了。 “行,姓唐的,你可真够狠的。” 等了一会,见里边还是没动静,何晓只能神色怏怏地走了回去。 关上房门,他一屁股坐下,看着桌上还剩的半瓶汽水,他真是哭笑不得。 这都什么事呀?又让人家白嫖了。 “砰!” “嗯?” 一声巨响传来,何晓吓了一跳。 他扭头一瞧,只见自家的房门被人踹开,一个男人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 “小畜生,你跟我说说,你跟唐艳玲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傻柱低吼了一声,他真是快被气疯了,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一幕。 “嘶。”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将房门紧紧地关上。 “您小点声,这事可不能胡说。” “胡说?呵,你也知道这事见不得人。” “何晓,你太令我失望了,你爷喜欢寡妇,我……我娶了一个寡妇,怎么你……你也喜欢寡妇?” 傻柱指着何晓,他真是太气了,攥着拳头,他狠狠地锤向了桌子。 “砰!” 仰起头,傻柱脸上的眼泪流了下来。 他真怀疑自家被下了诅咒,不然怎么上下三辈人,都倒在了寡妇这一关上呢? “何晓,我们就算了,可你……你为什么也喜欢寡妇?你就不能争点气吗?” 傻柱恶狠狠地看着何晓,他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他爹何大清就算了,上一辈物资紧张,而且他爹是第二个才找的寡妇,其实也能理解。 至于他,那是没办法才娶的秦淮茹,都怪他爹何大清,当年跟寡妇跑了。 可何晓呢? 香江人,娄家外孙,多少女人不能选?怎么非得找个寡妇?傻柱真是不能理解。 “不是,你误会了,真误会了,我跟她没关系。”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后退了两步。 傻柱的巴掌,他早就在贾家人身上见识过了,可不想自己亲自尝尝。 “误会?”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他站在何晓身前,阴沉着脸说道:“大晚上的,唐艳玲从你屋里出来,你还追到后罩房门口,这叫误会?” “砰!” 傻柱忍不住,又锤了桌子一拳头。 两拳下去,桌上被傻柱砸了一个小坑,何晓心里看得直发毛。 “何晓,你告诉我,寡妇有什么好的?你就不能争点气吗?就不能给咱老何家留点面子吗?” “不是,何雨柱,你真误会了,我可不喜欢寡妇,人家唐艳玲也不是寡妇啊。” 见瞒不过去,何晓叹了一口气,他一脸真诚地说着。 傻柱愣了一下,接着才反应了过来。 确实,死了男人的才叫寡妇,唐艳玲确实不是寡妇。 可傻柱心里却没有一丝的喜悦,他咬着牙说道:“无耻、畜生,何晓,你还是不是人?那棒梗再怎么,也算是你哥……” “呸。” 还没等傻柱说完,何晓直接啐了一口。 扫了一眼,他伸手直接从傻柱兜里,拿出了一个小本。 仔细一瞧,他冷笑一声,直接摔在了傻柱面前。 “哥?从哪论的哥?棒梗是谁哥?不是,何雨柱,你是不是被寡妇养傻了?” 向前走了一步,他指着桌上的离婚证,说道:“这是什么?你现在和人家还有什么关系?你老护着贾家干嘛?” 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无奈地说道:“你还是赶紧把寡妇忘了吧。” “我……” 傻柱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他脸上阴晴不定。 确实,他现在婚都离了,和贾家确实没什么关系了。 “不对,何晓,哪怕棒梗和你是陌生人,你也不该勾引人家媳妇啊,你这么做丧良心知道吗?这要是搁以前,你是要被浸猪笼的。” “呸,我和棒梗可不是陌生人,是仇人。” 何晓连忙摇着头,他现在看着傻柱也不怕了,只要傻柱讲道理就成。 拿起桌上的汽水,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也从来没勾引人,我们俩是真心喜欢,这都新社会了,你可别有老一套思想。” “真心喜欢?你还真娶个二婚的?这跟娶寡妇有什么区别?” 傻柱脸上又阴沉了下来。 二婚女人,娄家外孙,他傻柱的儿子,娶一个二婚女人,那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搓了搓手,他真想好好教育一下何晓,他不想看着儿子误入歧途。 “结婚?不是,你这又是老思想了,喜欢干嘛就一定要结婚啊?我这辈子可不想结婚。” 何晓摇了摇头,他这次说的是真心话。 他确实挺喜欢唐艳玲这个姐姐,对她也是真心的,不过何晓也确实没想过结婚。 他今年才多大呀?想这些太早了,等过个一二十年,到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再说吧。 “什么?何晓,你……你无耻!” 傻柱的三观真是碎了一地,这叫什么?不要脸的狗男女吗? 哎呦,何晓这一番话,真是气死他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让贾家尝尝养别人孩子的滋味 “呼……” 傻柱脑子里乱得很,他也搞不清楚,何晓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他就知道一件事,不能让何晓和唐艳玲继续错下去了。 “何晓,我警告你,以后你不准再和唐艳玲来往,不然……不然……” 傻柱搓着手,目光在儿子脸上打量着。 “不然你打我?”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好嘛,他就占个便宜,贾家还没在意呢,倒是傻柱急了。 向前走了两步,他将脸伸了过去,“来,伱打一个我瞧瞧,不是,你管得也太多了吧?” 傻柱手抖了抖,他强忍住了冲动。 “我不打你,不过我要是再看到你俩在一块,我就去告诉你妈,告诉棒梗,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拿起离婚证,大步走了出去。 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他真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 到了院子里,傻柱深深叹了一口气。 神色怏怏地回了中院北房,他忍不住将这件事,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什么?棒梗的媳妇?” 何大清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被吓了一跳。 “嗯,而且,何晓他还说就是跟人家玩玩,没想着结婚……” 说着说着,傻柱眼泪就下来了。 他感觉现在的何晓,就像当初的他似的,都被女人迷住了。 不过迷住他的是寡妇,迷住儿子的是人妻。 “何晓他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真是畜生,小畜生!”傻柱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呸,你才是畜生,你个大畜生,何晓做得对,真是大快人心,替咱们老何家出了一口恶气。” 何大清一听何晓不跟唐艳玲结婚,瞬间就放下了心。 他嘴角带着笑意,感觉呼吸都顺畅了几分,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老何家,不光有傻柱这样任劳任怨,被人坑了十几年的苦主,也有会占人家便宜的孙子。 这要是别人,他也得去劝何晓几句,可谁让是贾家媳妇呢,老爷子恨不得拍手叫好。 “啊?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傻柱愣了一下,他看着何大清,感觉莫名其妙。 “我糊涂?你才清醒了几天?” 何大清啐了儿子一口,他对傻柱真是恨铁不成钢。 扫了一眼傻柱手上的离婚证,他刚好起来的心情,瞬间又没了。 “你跟秦淮茹离婚了?” 傻柱抿了一下嘴,心情低落地点了点头。 “你个大傻帽,房子、钱,你是一样都没要回来,贾家人使唤了你十几年,最后你就换回来了这个?” 何大清指着儿子手里的离婚证,被气得手有些发抖。 “要不是我回来了,这间咱家的祖房,你也保不住。” “我大孙子占些棒梗的便宜怎么了?他不是还住在,我老何家的房子里吗?” 何大清越说越激动,他喘着粗气,忍不住骂道:“呸,别说一个媳妇了,就算再来两个,他贾家也是活该,是他老贾家欠咱们的!” 说完,老爷子立马咳了起来。 见状,傻柱连忙走过来,给老爷子拍了拍后背。 “爸,我就算被贾家骗了,那也不能这样,何晓他……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孩子个屁,我像何晓这个年纪,早就有你了,反正你别管他的事,他自己乐意就成。” 何大清忍不住又骂了傻柱一句。 老爷子真怀疑儿子还喜欢着秦家的寡妇,不然怎么老向着贾家说话呢?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幸亏孙子有出息,不然他老何家可真是完了。 “爸!” 傻柱张了张嘴,真不知道该怎么和老爷子说。 过了一会,他关掉屋里的灯,和老爷子躺在床上。 心里实在忍不住,他小声问道:“爸,咱家这脉是不是都喜欢寡妇?” 何大清脸上一黑,他伸腿直接踹了傻柱一脚。 …… 后院西房。 何晓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地睡不着。 他不怕傻柱,不怕棒梗,可唯独害怕娄晓娥。 毕竟占了人家儿子的身子,他不想做出一些让娄晓娥伤心的事。 伸手摸了摸下边,他心中又更加难受了。 今儿忙活了一下午,他就是过了过嘴瘾,过了过手瘾,火气没释放出去不说,反而更加难受了。 “便宜没占着,倒是惹了一身骚,看来以后得注意点,唉。” 迷糊到天亮,何晓爬起来就去照了一下镜子,他只见自己脸上火红火红的,摸了一下,还有些烫手。 也不知道自己是病了,还是火气太大。 摇了摇头,他端着搪瓷盆子,出去接了一盆凉水,伸进脑袋好好泡了一下。 “何晓,我可真没看错你。” “嗯?” 听到动静,何晓搓了搓脸,他抬头一瞧,只见何大清站在自己身前。 打了一个哈欠,他疑惑地问道:“老爷子,我又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让你没看错我?” 何大清左右看了看,见没外人,便凑到何晓耳边,小声说道: “你跟唐艳玲的事啊,嘿,小子,你真是给咱老何家出了一口恶气。” “啊?” 何晓脸上蹭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小声问道:“老爷子,您……您怎么知道的?” “傻柱跟我说的。” “呸!” 何晓暗暗攥起了拳头,他真恨不得给傻柱来上一下。 傻柱这个大嘴巴,这事跟老爷子说干嘛?何晓真是快被他气死了。 “嗐,你别害羞,咱爷俩不用瞒着,这事我支持你。” 何大清心中有些兴奋,他左右看了看,接着小声说道:“何晓,你努力点,趁着棒梗不在,赶紧把咱老何家的种播上。” “傻柱给贾家养了仨孩子,让贾家给咱老何家还一个,那也是天经地义,对,就留给贾家养着,让他们养大,也尝尝给别人养孩子的滋味。” 老爷子咬牙切齿,不报了贾家这仇,他死了都不甘心。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早就从院里传出去了。 胡同里的人,除了骂贾家秦淮茹的,就是嘲笑傻柱的,媳妇带了十几年的环,说出来都惹人发笑。 何大清这几天都不敢出去,就怕有人向他打听这事。 “……” 何晓愣愣地看着何大清,他被老爷子的这番话吓住了。 让唐艳玲生一个他的孩子,然后让贾家当亲生的养大? 这……这也太恶毒了吧? 不是,关键何晓也做不出把自己亲孩子,让给别人养的操作,这根本就不是报复贾家,这是报复他的吧? 今天只有一更了,身体有点不舒服,可别阳了,我的全勤呀…… 第二百一十八章 监工 “何晓?你听没听我说啊?” 见何晓一直站着发呆,何大清连忙拉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跟你说,你千万别担心,贾家人肯定会好好待这个孩子的,等他长大些了,伱再出面相认,贾家人肯定得气死不可。” 何大清兴致勃勃地说着,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贾家人气不气死我不知道,不过我肯定得被气死,您可别说了,我不能……不是,我跟人家真没关系,您别听何雨柱胡说。”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他可做不出这种事。 再说了,孩子…… 呸,他现在都还是个孩子呢,这事太早了些。 倒掉搪瓷盆子里的水,他快步溜了。 “哎?何晓?你别走啊,你别听傻柱的,听我的主意就成,都是顺手的事。” 一听老爷子这话,何晓的脚步又快了几分,孩子那可不是顺手的事,那是人生大事。 直到回了西房,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透过玻璃往外看了看,他只见何大清在院里摇了摇头,接着便转身走了。 “这都什么事啊?” 何晓脸上有些不好看,好嘛,他本想偷偷处一下感情,这可好弄得都快人尽皆知了。 “嗯?” 何晓眼皮挑了挑,他只见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搀扶着棒梗从外边走了进来。 看到贾家人,他还有些心虚。 咽了一口唾沫,他连忙移开了脑袋。 等贾家人进了屋,他随手拿起挎包,推着小铃木就往外走。 到了中院,他回头瞧了瞧,见没人跟着,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嗐,就我这心理素质,以后可别干这种事了。” 脸上露出苦笑,他摇了摇头,正要继续往外走呢,就见傻柱突然窜出来,拦在了自己车前。 “何晓,刚才老爷子找你干嘛?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糊涂了,你可别听他胡说。” “嘿,何雨柱,老爷子是不是胡说我不知道,可你这人嘴上是真没把门的,你怎么什么事都往外说?” 何晓一看到傻柱,心里的火气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真恨不得过去给他两巴掌。 额…… 傻柱张了张嘴,有些无言以对。 昨晚上的事,太震撼了,他一时忍不住就跟何大清说了,可过后他就后悔了。 “何晓,这件事是我不对,可老爷子说的,你可别听。” 何晓脸上很是不屑,他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便凑到傻柱耳边,轻轻说道: “老爷子让我帮唐艳玲怀孕,然后让贾家养何家的种,让他们也尝尝给别人养孩子的滋味,我感觉这主意真挺不错的。” 说完,他推着小铃木,越过傻柱大步走了。 “帮怀孕?给别人养孩子?” 傻柱脸上很是难看,他心中又气又急,老爷子这不是指桑骂槐吗? 再说了,当初他养着棒梗几人,那都是他自己乐意的,和帮人怀孕这种缺德事可不一样。 “哎?何晓?你可别听老爷子的话,这种事咱不能干。” 傻柱快步追了过去,可到了院门口,他只见何晓骑着小铃木,一溜烟地没了身影。 “着急就对了,谁让你嘴上没个把门的,真是瞎操心。” 何晓撇了撇嘴,这事说起来也怪傻柱,要不是他被贾家坑了,老爷子也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唉,真是孽缘。” 何晓摇了摇头,他骑着小铃木去吃了点东西,接着就去了东直门的铺子。 进去仔细瞧了瞧,铺子里已经被师傅们收拾得差不多了,等打扫完垃圾,就能完工了。 “何同志,你这处房子是准备做生意吧?要不要再装一个吊扇?不然夏天可热了。” “吊扇?” 何晓看了师傅一眼,接着点了点头。 他要开的是录像厅,平常就是人多,也确实得装上风扇。 跟师傅打了声招呼,他骑着小铃木就去了友谊商店,想着自己的那八处铺子,他一股脑的全都买了下来。 店里送货速度有点慢,他着急等着安装,便出去雇了一个三轮车。 等重新回去,他连忙招呼师傅们,将刚买的吊扇搬了进去。 “师傅,店里的风扇装完之后,你们再去趟北陆胡同,把那处铺子的风扇也装上,对了,可得装牢固点。” 何晓抬头看着大风扇,总感觉有些危险,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来…… 噫。 “何同志,你就放心吧,准保出不了意外。” 听师傅打着包票,何晓心里更不放心了,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是小心点好,这东西这么大,你们可得装牢固了,可千万别让它掉下来了。” 又嘱咐了几句,何晓这才走了出去。 骑着小铃木,他领着三轮车,又去了另外几处铺子。 一处铺子一台吊扇,忙活到最后,就剩下了中关村还没去。 那边太远了,他也懒得过去,索性就把风扇先放到了四合院里。 等他骑着小铃木,重新回到东直门的铺子,师傅们也装得差不多了,最后打扫完垃圾,他领着人就去了馆子。 好好吃了一顿,到了下午,他带着人又去了大栅栏。 这边的两处房子,比东直门那边的要好,收拾起来也简单,除了装吊扇,就剩下刷墙了。 忙活了大半天,身上出了一身汗,何晓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跟师傅们打了声招呼,他骑着小铃木直奔澡堂。 舒舒服服的泡了大半个小时,眼看天不早了,他这才骑着小铃木往四合院走。 回去的时候,正好路过菜市场,他停下车,进去买了些土豆和牛肉,扭头见摊子上有西瓜,他也顺手买了一个。 等回了四合院,他切了一下土豆、牛肉,接着就放到炉子上炖了起来。 …… 后罩房。 唐艳玲端着一碗小米粥,拿着两个鸡蛋,小心地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你吃点东西吧。” “哎哟,哎哟……” 棒梗躺在床上疼得直叫唤,他脸上非但没好,反而看着比昨天肿得还厉害。 “这都什么玩意?就不能做点肉吗?我又不是和尚。” 耸了耸鼻子,棒梗闻着外边的肉香味,心中更来气了。 “妈就做了这个,你爱吃不吃。” 唐艳玲心中还记着昨天下午的仇呢,她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第二百一十九章 送上门的人 “哎哎哎,你先别走,艳玲,你去趟西房,找姓何的那畜生,再借些冰块,冰汽水也成。” 棒梗瞧了一眼桌上的小米粥,实在是没胃口。 “算了,还是冰汽水吧,这天太热,我躺在床上难受得厉害,还是喝些冰汽水舒服。” 唐艳玲愣了一下,她回头看着棒梗,有些不敢置信。 “你都说何晓是畜生了,伱还让我去借?呸,这不是借,这是去要,就凭你跟他的关系,人家能给我吗?” “你上次不都要来了吗?再去要他能不给你?” 棒梗躺在床上很不耐烦,他只觉得脸上痛得厉害,下意识地就叫唤了起来。 “哎呦,哎呦,我都快疼死了,你就不能去求求他吗?实在不行就跟他买,对了,你先去给我拿点去疼片。” 唐艳玲咬了咬嘴唇,她真恨不得告诉棒梗,你老婆就是上次借冰块,被人家占了便宜。 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棒梗身前,直接伸出了手。 “干嘛?” “拿钱,我屋里的钱,都被昨天那人翻走了,我现在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你不给我钱,我怎么买冰汽水?” 棒梗气得翻了一个白眼,他现在身上也没钱,呸,有钱他也不想给何晓。 “你个傻帽,你就不能装装可怜吗?何晓那个小畜生,最是心软了,你说你想喝,再一装哭,他准保能给你。” “再说了,就两瓶汽水,能值几毛钱?他一个香江资本家,还能在乎这个?” 棒梗说着说着,脸上又疼了起来。 见唐艳玲还站着不动,他忍不住直接骂道: “呸,平常不让你和那小畜生待一块,你还不乐意,现在让你去找那小畜生,你又给我装上了,你可真是贱皮子。” 唐艳玲怔怔地看着棒梗,她突然有些想笑。 “你真让我去?” “你磨蹭什么呢?赶紧去,对了,先给我拿去疼片。” 棒梗疼得又皱起了眉头,他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他差点一下子疼晕过去。 打了一晚上的吊瓶,真是一点用都没有,白花了这么多钱。 心中暗骂着医院,他连忙又催了一下媳妇。 “你愿意就成。” 唐艳玲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到中院跟贾张氏要了一瓶去疼片,她拿着就回了屋,小心倒了一杯水,她将去疼片递给了棒梗。 “磨磨蹭蹭的,可终于拿来了。” 棒梗拧开瓶盖,倒出来了一片药,想想脸上和胯间的疼意,他索性又倒出来了一片。 一共两片,他一股脑全塞进了嘴里。 “哎?大夫说了,这药有瘾,一次不能吃多了。” “呸,我奶都吃了几十年了,也没见她上瘾,大夫懂个屁。” 棒梗骂了一句,接着就重新躺了下去。 还别说,两片的药效就是大,一会的工夫,他就感觉不疼了。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他疼得一晚上都没睡,现在终于可以安稳的睡一会了。 “艳玲,要来了冰汽水,你就给我冷敷一下,大夫说了,冷敷对我的脸有效。” 说完,棒梗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闭上了眼睛。 “呵,这会大夫的话就有用了。” 冷笑一声,唐艳玲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微黑,她站在院子里,整个人有些茫然。 本来昨天和何晓说了要断的,这可好,她又让棒梗逼着来了。 而且只是为了那几毛钱的汽水,真是可笑至极,说实话,她都觉得自己廉价。 叹了一口气,她走到西房门前,轻轻敲了起来。 “砰、砰、砰。” “谁呀?” “我。”唐艳玲坚定地应道。 屋里,何晓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刚切开的西瓜,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她进来。 “咳咳,天晚了,不太方便,有事明天再说吧,我……” “嘭。” 还没等他话说完,何晓就见唐艳玲直直地闯了进来。 “哎呦。”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一把关上了房门。 凑到门后,小心地看了看外边,见院里没人在,他这才稍微安了一下心。 “嘁!” “怕成这样,你当初勾搭我干嘛?” 唐艳玲脸上露出嘲讽,她走过去一把抱住了何晓。 想到刚才棒梗说的话,她更是将身子,死死地贴在何晓后背上。 “嘶,你可甭冤枉我,我当初就是摸了一下你的手,是你勾搭我的。” 何晓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只觉得后边柔柔的、麻麻的,很是舒服。 “呸,我可真没出息。”他暗暗啐了自己一口。 昨天唐艳玲可是耍了自己一次,本来想着给她点颜色瞧瞧的,可她一贴上来,何晓就感觉自己忍不住要投降了。 “呵,我就是专门勾引别人的贱皮子、狐狸精呗,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唐艳玲红了眼睛,她朝着何晓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哎呦,唐艳玲,你……你疯了?” “呸,我就是疯了,我今天就是疯了。” 唐艳玲用力一把抱起何晓,接着转身就往里屋走。 “哎?哎?你干什么?别闹了。” 唐艳玲懒得理挣扎的何晓,等到了里屋,她直接将人扔到了床上。 “嘭。” “嘶。” 何晓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跌散架了,他瞅着唐艳玲,真是哭笑不得。 这姐姐精神肯定不正常,一会冷,一会热的,他真是怕了。 唐艳玲默默地看着何晓,接着便解起了身上的扣子。 脱下衬衫,她随手扔到一边,接着又将背心扯了下来。 “嘶,我就不明白了,昨晚上你跑了,今晚上棒梗回来了,你倒是过来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何晓看得眼皮直跳,他确实是想占人便宜,可那也不能玩火啊。 这要是让棒梗瞧见了,非劈了自己不可。 一把扯过旁边的毛毯,他直接盖到了自己身上。 “你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咳咳,要是没别的事,你还是改天再来吧,我今儿不方便。” “不是,对了,我是为了冰汽水来的。” 唐艳玲反应了过来,她转身就走了出去。 何晓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唐艳玲拿着一瓶汽水,又重新走了进来。 “给。” “干嘛?我不渴。” 看着唐艳玲递过来的冰汽水,何晓一脸懵逼。 “我胸膛还有些疼,你再给我冷敷一下。” 烧了两天,吃了四片复方氨酚烷胺片,总算是活了过来,发烧的时候是真难受,不光脑袋难受,身上也疼,本想着能码点字的,看来是高估自己了。 现在除了咳嗽、嗓子疼、吃东西嘴里发苦没味觉,别的倒也还好,看来我身体抵抗力还成,大家照顾好自己吧,难受是真难受。 第二百二十一章 父子争论 “哎?哎?纽扣,纽扣。” 何晓吓了一跳,连忙招呼了一声,唐艳玲这要是跑出去让人碰到,非得露馅了不可。 “啊?” 唐艳玲低头看了看,见自己胸口上,还露着牙印呢,她简直恨得牙痒痒。 可一想到刚才何晓说的话,她心中又有些甜蜜。 “呼……” 连忙系上扣子,她刚想走,就想起了自己来这的原因。 小跑着走到冰箱前,她拿出两瓶汽水,拉开底下那层看了看,见里边还有冰块,她直接拿碗装满了。 “碗……碗明天还你。” 说完,她拿着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唉?唉!” 走到门前,何晓亲眼看到唐艳玲回了后罩房,接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是没想到,唐艳玲竟然不是奔着他来的,而是为了报复贾家。 这简直就是侮辱他。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唉,真是造化弄人。” 感慨一番,何晓走到小厨房,掀开锅盖看了看,见小火炖的牛肉差不多了,便悠哉地端起锅往屋里走。 刚迈进房门口,他手一哆嗦,被吓了一大跳。 他只见屋里的桌子旁,坐着一个熟悉的男人。 “不是,何雨柱,你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真跟鬼一样。” 何晓脸上都绿了,他连忙放下了手里的铁锅。 回头关上房门,转身见傻柱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他不由得更气了。 甭想了,这人肯定早就盯着他了,说不定刚才唐艳玲进来的时候,傻柱就藏在院子阴影里看着呢。 “噫。” 何晓心里升起一股恶寒,他真是都快没隐私了。 “何雨柱,我说你整天盯着你儿媳妇干嘛啊?真不嫌臊得慌?” “嘭。” 傻柱忍不住了,他气得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他指着何晓,喘了一会,才大骂道:“儿媳妇?恶心,这话你也说得出来,何晓,你真是……真是……” 见傻柱语无伦次的,何晓还挺乐。 摇了摇头,他无奈道:“你可别想歪了,你儿子小名棒梗,大名贾梗,就,就是之前那个打你那人,你千万别认错了。” “我……” 傻柱想了想,突然发现还真是自己想歪了。 “唉,何晓,你别拿话气我,我也知道我管不了你,我就是想最后劝你一句,做人不能这样,咱得仁义……” “你别说了,不做我这样的人,那要做您这样的?” 何晓真是受够了傻柱的说教,他感觉自己算不上一个好人,可也算不上一个坏人。 只要别人不惹他,他才懒得管别人死活。 摇了摇头,今儿正好闲着,他也想和何雨柱聊聊。 拿着碗盛上牛肉,他又拿了一瓶汽水,单独放到了傻柱身前。 摆上筷子,他夹了一块先尝了尝,“唔,还不错,您尝尝。” 傻柱皱着眉头,看着一切。 听到何晓说的,他夹了一块尝了一口,“煮的时间太久,火候过了。” “吃的,你是行家。” 何晓一怔,接着举起了大拇指。 “您要是教我做饭,那我肯定听你的,可教我做人,就大可不必了,您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您不是以前那个院里,人人都夸仁义的何雨柱了。” 傻柱的手抖了抖,他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真是像做梦一样。 突然有了儿子,被继子打,被媳妇骗,再到最后拳打全家人,离婚…… 看着对面的何晓,他怒气上涌,直接捏紧了拳头,可半晌,他又无力地松开了。 他宁愿被儿子戳破这个虚幻的梦境,也不想一直被蒙骗到死。 可这一切真是太苦了。 沉默了一会,他干哑着嗓子说道:“何晓,你这有酒吗?这汽水我喝不惯。” 何晓想了想,他站起身,从里屋拿着一个瓷瓶走了出来。 “我这就只有这个。” 朝傻柱晃了晃,他直接打开了瓶盖,随手拿了两个杯子,他放到桌上倒满了酒。 “茅台啊,给我喝可惜了,我也只有在大领导家喝过。” 傻柱叹了一口气,他看着瓶子,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这是你刚来院里那天,我和你去友谊商店买的那套吧?” 何晓点了点头,他敬了傻柱一杯,接着抿了一小口。 他个人不爱喝酒,不过今儿的气氛都到这了,不喝还真有些不好。 “当初可真好。” 傻柱回忆了一番,当初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突然有了亲儿子,关键是秦淮茹一家也在。 再加上一直跟自己示好的娄晓娥,那几天,他真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天上飞一样,可惜了。 看了看手里的好酒,傻柱仰头就干了。 “何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可你跟……” 傻柱脸上有些难看,他真是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 “嗐,你就别管我的事了,你也管不了我的事。” 何晓嚼着牛肉,抬头看了一眼傻柱,见傻柱沉默着不回话,他心中有些烦躁。 “得,我也不瞒着你了,你救出来了两回的棒梗,我准备重新送他到监狱去。” “当啷。” 傻柱手中的筷子跌落,他惊得站了起来。 “你……” “你可别骂我,有能耐就去骂棒梗,他做违法犯纪的事,我瞧见了,去举报不是应该的吗?” 傻柱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他知道棒梗对贾家有多重要,要是棒梗真进去了,那贾家可就完了,彻彻底底地完了。 贾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听到肯定就过去了。 秦淮茹也得疯,至于小当、槐花,傻柱露出苦笑,俩小白眼狼完全不能指望。 “何晓,你这样做可就把他们一家全毁了,咱做人得厚道。” “我为国除害,就是不厚道了?哎呦,你可别教育我了,你这都什么思想啊。” 何晓头疼得很,他真没想到,都到现在了,傻柱竟然还想对贾家厚道。 拿起酒杯抿了一口,他心平气和地说道: “你这么多年的人生经验,你自己个仔细想想,到底哪个是对,哪个是错,等自己琢磨清楚了,再想着教育我吧。” 摇了摇头,他专心地吃起了东西。 过了一会,见傻柱有要走的意思,何晓端起酒杯,开口说道: “你别想着把消息提前告诉贾家,不然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你,呵,再说了,就算你告诉贾家,他们现在还信你吗?” 傻柱身子一僵,他默默地走了回来,拿起酒瓶倒了一杯,他抿了一口,只觉得嘴里有些苦涩。 第二百二十章 把你当成爱人 何晓满头的问号,可看着近在眼前的唐艳玲,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呸,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什么破冰汽水,他也懒得拿着遮掩了。 张开胳膊,何晓一把抱着唐艳玲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怀里。 “唔。” 唐艳玲身子有些抖,她咽了一口唾沫,连忙拿起了床上的冰汽水。 “你,你用这个冰汽水,我是为它来的。” “为它来的?姐姐,你可别骗我。” 何晓抽空抬头看着唐艳玲,心中根本就不信。 一瓶破汽水,哪有他好啊,女人就是口是心非。 “不,不骗伱,你给我来冷敷,你必须给我来!” 唐艳玲使劲摇了摇头,她一想到后罩房的棒梗,心中就气得不行。 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她随手拿起床上的冰汽水,接着打开了盖子。 “你起来。” 伸手扒开何晓的脑袋,她直接将冰汽水,塞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 何晓咕嘟咕嘟就喝了好几口,他急忙扒拉开了唐艳玲的手。 “咳咳,你疯了?你差点呛死我!” “不行,反正你必须用冰汽水。” 唐艳玲眼睛里泪水打着转,反正这件事她是非要不可。 额……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场景啊…… 真是我见犹怜。 “得,你又欠我一次。” 何晓拿起冰汽水,直接喝了一大口。 算了,受点罪就受点罪吧,反正都经历过一次了。 “嗝……” 之前喝的汽水有点多,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嗝,看着唐艳玲期待的眼神,他真是无可奈何。 …… “嗯?” 过了一会,何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姐姐,你来之前洗过澡没?” “你……你……” 唐艳玲脸上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咬了咬嘴唇,没好气道:“没有,都十几天没洗了。” “没有?算了,我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不过这汽水,姐姐你可得喝一口,不能光我一个人吃亏。” 何晓叹息一声,抬头看了唐艳玲一眼,他举起了汽水瓶。 …… “姐姐,你干嘛非要冰汽水呀?我今天可是喝够这东西了,待会我连外边刚炖的牛肉,恐怕都吃不下了。” 何晓喂了她一口汽水,这才凑在她的耳边小声问道。 仔细瞧了瞧,唐艳玲的耳朵还有些特别,下边又多长了一个小揪揪,看着还挺可爱的。 瞧着好奇,他伸手轻轻碰了一下。 “别……” 唐艳玲皱着眉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额头上冒出了一层汗,她闭上眼睛,咬着牙道:“今儿是棒梗让我来找你的,他让我来找你要两瓶冰汽水。” “呵呵,为了两瓶冰汽水,他就不怕我被你占了便宜,我就值那两瓶汽水。” “在他们家,就没一个人在意我,都拿我当下人,凭什么?他家配吗?我让你们欺负我,我非得让你们后悔不可,我要报复你们。” 唐艳玲低吼了一声,她紧紧抱着何晓,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要攒钱,她要把那两千块彩礼,扔到贾家人脸上,然后再跟棒梗离婚,她要大大方方的离开贾家,过自己的日子去。 这些日子生活在贾家,她就悟出一个道理,女人得为自己活着,不然就会变成贾张氏和秦淮茹的样子。 一想起来,唐艳玲就害怕,她可不想让自己的后半辈子,活在老人和孩子身上。 “呼……” 松开嘴,见何晓肩膀上,都被自己咬得青紫了,唐艳玲赶紧揉了揉。 “何晓,你一定理解我,你给我冷敷,再给我冷敷一下,我今晚上都给你。” “别动!” 眼见唐艳玲挣扎着要脱开,何晓面无表情地抱紧了她。 拿着汽水瓶子递给唐艳玲,他轻轻说道:“姐姐,我都给你冷敷了好几次了,你就给我冷敷一次吧。” “你咬得我好疼,真是好疼啊,心里好疼。” “啊?” 唐艳玲愣了一下,不过听见何晓叫疼,她还是赶紧喝了一口。 第一次不熟悉,她直接咽了下去,赶紧又喝了一口,她轻轻吻了一下何晓肩膀上的牙印。 “呼……真好。” 何晓叹了一口气,他轻轻松开了唐艳玲。 走到床下,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接着走了回来。 “何晓,你要干嘛?” 何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在唐艳玲一脸懵逼的神色中,何晓直接给她穿起了衣服。 等要系上扣子的时候,何晓心里还有股怒气,他真是没想到,唐艳玲是因为那些原因才来的他这里。 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何晓可不是个随便的人,真是太伤他的心了。 轻轻摸了一下唐艳玲的脑袋,何晓想惩罚一下她。 “哎呦。” 唐艳玲猝不及防,她差点疼晕过去。 “何晓,你疯了?你干什么呀?呜呜,就连你也欺负我。” 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伤心,她脸上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何晓慢慢松开嘴,见上边被自己咬出了青色牙印,他心中又有些后悔。 可一瞧见唐艳玲哭哭啼啼的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 “唐艳玲,我欺负你?那你告诉我,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什么?当成气贾家人的工具?我告诉你,我不是那么廉价的工具。” “我……” 唐艳玲愣了一下,看着何晓,她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过了半晌,她磕磕巴巴地问道:“可……可你又把我当成什么?还不是一样,你不就是想占我便宜吗?把我当破鞋,当那种女人。” “不,不一样,我跟你可不一样。” 何晓脸上一正,他想了好一会,接着回头看着唐艳玲,缓缓说道:“姐姐,我是把你当成我的爱人。” “嘭。” 唐艳玲一听这话,吓得连忙跳下床。下意识地又退后了几步,慌乱中,她直接跌了一个屁股墩。 爱人? 什么爱人?谁的爱人? 她都快吓懵了,她就从没想过这种事,她和何晓根本就不可能有结果,她来找何晓,也不是奔成家来的。 算了,就当没听到吧。 心中有些慌乱,她连忙爬起来,转身就往外跑。 第二百二十二章 告密打脸 今天晚上炖的牛肉,火候确实有些大了。 何晓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了筷子,抬头瞧了对面一眼,傻柱自己还喝着闷酒呢。 “行了,天也不早了,你要是还想喝,就带回去喝吧,这半瓶我送给你。” 傻柱带着一股醉意,搓了一把脸,他直接站了起来。 也没跟儿子客气,他随手拎起半瓶茅台就往外走。 “对了,您不会去找我妈告状吧?” 何晓心里有些犹豫,索性问了出来,他还真怕自己的事,都被娄晓娥知道了。 嗐,不过除了丢点脸之外,也没有别的,顶多挨点骂。 娄晓娥在香江生活了十几年,这事可太常见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不会去,不过何晓,你跟她……” 傻柱脸色酥红,想到儿子刚才跟自己说的,他又将劝人的话咽了下去。 自己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儿子根本不可能听他的。 “伱好自为之吧。” 说完,傻柱拎着半瓶酒,推门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他回头看了看,感觉有些迷茫,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自己的人生,都让儿子“毁了”。 “唉。” 叹了一口气,他晃晃悠悠地就往中院走去。 …… 西房里,何晓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了里屋。 拧开旁边的坐地扇,他躺在凉席上,思绪有些乱。 摸了摸凉席,他还有些想念唐艳玲,早知道…… “嗯?” “焯,幸亏没和唐艳玲好。” 想到躲在暗处的傻柱,何晓有些庆幸。 以后可不能在院里太过分了,都一个院住着,说不定声响就传出去了。 “看来得搬出去了啊。” 何晓愣愣地看着蚊帐有些出神,他搬出去倒是不用太急,还是先准备个另外的住所吧。 想起明天还要跟娄晓娥回祖宅,他拧了几下眉心,就闭上了眼睛。 …… 中院北房。 傻柱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他失眠了,他一想起何晓说的,就没了睡意,儿子真是太心狠了。 他再发火,也就是打贾家人一顿,可何晓…… “不行,不行。” 傻柱喃喃自语,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贾家掉进深渊。 熬到天亮,他爬起来就去了院子里。 等了一会,见秦淮茹从西厢房出来了,他连忙凑了过去。 “秦淮茹,我有件事跟你说……” 秦淮茹皱着眉头,根本就不想听。 她往旁边走了两步,可傻柱立马又堵到了前边。 翻了一个白眼,她没好气地说道:“好狗不挡道。”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快速道:“就一件事,你家棒梗你得管好他,不要让他干些违法乱纪的,省着你们一家人受连累。” “何雨柱,你胡说什么呢?谁违法乱纪了?你瞧瞧我脸上的青紫色的印子,到底是谁违法乱纪?” 秦淮茹指着傻柱,眼睛里泪珠打着转。 大清早的,她连脸都没洗呢,就被傻柱一顿咒骂,可真是太委屈了。 “何雨柱,咱俩虽说离婚了,可情分还在,你至于这么咒棒梗吗?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擦了擦眼泪,她转身就走了。 “哎?哎?” 傻柱直接愣在了原地。 半晌,见西厢房的贾张氏也出来了,他脸色一黑,转身回了北房。 他跟老太太也没什么好说的。 吃了早饭,傻柱本想着再去找秦淮茹说一次的,可她根本就不理自己。 没办法,他想了想,只好去了后院。 “砰、砰。” 推开房门,傻柱扫了一眼屋里,见只有棒梗躺在床上,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他现在碰到唐艳玲,都不敢直视,实在太尴尬了。 “咳咳,傻柱?谁让你进来的?” 棒梗躺在床上,举着汽水正喝着呢。 傻柱一闯进来,吓得他呛了一口,咳了几下,他连忙坐了起来。 “你知道这是谁的汽水吗?” 傻柱皱着眉头,心中一言难尽。 “呸,不就是你儿子的嘛,怎么着,来帮你儿子要汽水?至于吗?” 棒梗很是不屑,他当着傻柱的面,直接喝光了一大瓶,接着将瓶子扔给了傻柱。 “嘭。” 傻柱没有动作,瓶子砸在他身上,接着直接掉到了地上。 “嘁!” “你那儿子跟你可不一样,大方着呢,等我喝光了,再让艳玲给我去要。” 说着,棒梗脸上又疼了起来。 “嘶。” 输人不输阵,当着傻柱的面,棒梗可不想叫出声,特别这伤还是傻柱的杰作。 用力咬着牙,他怨毒地看了傻柱一眼,接着躺了下去。 “傻柱,你要是为了汽水来的,还是滚吧,我早就喝光了。” “是你让唐艳玲去要的汽水?” “嗯,怎么了?不行吗?我是他男人,他就得伺候我。” 棒梗有些得意,他算是把何晓看透了,就是个小号傻柱,心软又有钱。 等伤好了以后,他可得根据这性格,好好算计何晓一把。 “你……你可真成。” 傻柱铁青着脸,他真恨不得上去,再给棒梗的猪头上来两下。 这不是故意引诱何晓吗? 见棒梗越发得意,他真是无言以对。 “傻帽……” 懒得再说了,傻柱转身就往外走。 “哎?你骂谁呢?傻柱你才是个大傻帽呢,被我们家骗惨了的大傻帽,呸,大傻帽!” …… 后院里。 何晓背着挎包,正想推着小铃木出去呢,就听到后边传来了开门声。 下意识地回头一瞧,他直接皱起了眉头。 “何雨柱,我真看不起你!” 傻柱黑着脸,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本来他是有意让儿子碰见,好让何晓能够放弃,可现在…… 想到刚才棒梗骂自己的话,他无奈道:“我没跟棒梗说,我发誓。” “算了,你还是把棒梗弄进去吧,我不管了,反正我是大傻帽,也管不了别人。”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 到了中院的时候,他也没停下,直接快步走出了四合院。 “呼……” 站在胡同里,傻柱回头看着四合院,心中有些复杂。 这是他当初要守护的地方啊,现在怎么感觉却有些恐惧呢? “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回祖宅 “嗯?” 何晓有些愣神,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信傻柱的话。 “呸,我再信你,我就是狗。” 傻柱嘴上就没个把门的,他现在是真信不过傻柱。 想了想,他直接就去了后罩房。 “吱嘎。” “嗯?嘿,今儿你们爷俩可真有意思,你又来干嘛?也讨要汽水?” 棒梗刚吃了点止疼药,见何晓来了还有些奇怪。 “额……” 看见棒梗的样子,何晓放下了心,看来傻柱还真没跟他说。 “嗐,我这不是过来看看伱嘛,咱都是邻居,你要是需要冰块,去我那拿就成。” 瞅了几眼棒梗的大肿脸,何晓转身赶紧溜了。 没别的,太恶心人了,肿得跟猪头似的。 屋里,棒梗躺在床上乐了,他果然没猜错,何晓就是个小号傻柱,都是一样的“好心人”。 “呸,你们何家俩畜生,就给我等着吧。” 随手拿起旁边的白纸,他靠着床慢慢写起了举报信。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可不想让何晓好过。 哎呦,一想到街道口的录像厅,他就嫉妒得发狂,这一天下来,那钱像流水一样流进何晓兜里,赚钱可真容易。 “不行,我得赶紧挣钱,不能再耽误了,万一许大茂再拿着欠条,来找我就坏了。” 棒梗心中很是犹豫,可他一碰自己的脸,无奈地放弃了。 “该死的傻柱,该死的许大茂。” 棒梗不甘心地咒骂着,就现在他的样子,根本没有老外会跟他交易。 “他妈的,耽误我挣钱,我再记你一笔。” 棒梗恨得牙痒痒,他脸上没个三两天,可消不了肿,这都是拜傻柱所赐。 等他好了,可得跟傻柱好好算算。 …… 何晓骑着小铃木,在去和平宾馆的路上,他还想着刚才的事。 傻柱确实没跟棒梗透露,倒是说了一句实诚话,不过这件事不能再拖了,省着出了意外。 想了想,他心中下定了决定,等棒梗再去,他就让泉子暗中举报,干脆利落地将棒梗收拾了。 对了,还有照片,这些证据也得寄到公安局,让棒梗一次翻不了身。 “嗯?” 骑着摩托车刚转过弯,何晓就见娄晓娥站在宾馆门口。 他连忙骑过去,接着快步走到了娄晓娥身前,“妈,您怎么不在房间里等我啊?” “妈咪也是刚出来。” 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走吧,今儿妈咪有空,领着你走过去,顺便跟你说说我小时候的事。” 她今儿心情挺不错,毕竟祖宅要回来了。 两人一路往北,过了一个路口,接着往东一转,就到了史家胡同。 “唉。” 看着熟悉的街道,娄晓娥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都过去十几年了,这倒是没怎么变,走吧,咱进去。” 何晓跟在娄晓娥身后,好奇地打量着。 这处胡同,其实瞧着也没什么特别的,院墙也跟别处的差不多,就有一样不同,大门。 门口两边的俩狮子,再配上金柱大门,那看着可真气派。 抬头再瞧瞧那牌匾,“好园”,看着左下角提字人的名字,何晓嘴角抽搐了一下,他都不敢说,嗐,果然是条富贵胡同。 “儿子,这家我记得以前是姓王的住着,他家有个小女儿,我小时候还经常和她一块读书。” 娄晓娥想起了从前的事,她一边走,一边说着。 何晓跟在后边,好奇地听着。 看得出来,娄晓娥还是挺怀念之前的日子的,那时候娄家可比今天富裕多了。 一条胡同,两人走了二十分钟,眼看着快到尽头了,娄晓娥才停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可终于回来了,我娄晓娥终于回家了!” 娄晓娥从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感慨了一番,她拿出钥匙,递给何晓,“儿子,这就是咱家的祖宅,开门吧。” “啊?就这?您没看错吧?” 何晓拿着钥匙,有些惊讶。 他面前这家院门,真是寒酸得可以,没有大狮子,没有金柱大门,没有…… 嗐,就连门都小人家一号,就是普通的如意门,都比不上他住的四合院的门呢。 “妈咪怎么会连家都认错?是咱家,你开吧,咱家就是个做生意的,可比不了别人。” “……” “嗐,也是。” 何晓拍了一下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他刚才看别家的大门,都看花了眼,差点忘了自家是干什么的了。 一个商人,能住进来就不错了,再说大门这东西可有讲究,还真不是能用钱能解决的。 像门口那俩抱鼓石,小小的两块石头,就跟钱箱似的,别人一瞧就知道这家是干嘛的。 这要是资格不够乱摆放,可紧着人家笑话吧。 摇了摇头,何晓拿着钥匙走到大门前,接着打开了上边的锁。 深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娄晓娥一眼,接着用力推开了院门。 “吱嘎。” 两扇红色大门,被他缓缓推开,娄晓娥忍不住走了过来。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儿子,走,跟妈咪回家。” 跨进大门,迎头是个福字影壁墙,左转走了两步,何晓发现影壁墙后边,还有一个小月亮门。 “妈,这……” “那是东跨院。”娄晓娥看着还有些感慨。 摇了摇头,她领着儿子继续往西边走。 外院尽头,是个大的垂花门,走进去一瞧,一个大院子呈现在了何晓面前。 “这……这可真够大的。” 何晓吓了一跳,他心中估摸了一下,光这院子东西宽,就得有三四十米,北边那一溜长长的北房,起码得有十多间。 “这都能当个花园了。” 娄晓娥回头看着儿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妈咪年轻时候,还真把这当花园,我种了好多花草呢,可不像现在这么空旷。”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院里倒是没怎么变,就是显得破败了些。 叹了一口气,她走到院里东边的大树前,伸手贴了上去。 “我回来了。” 何晓好奇地看了看,院里这棵树还真不小,有一人抱那么粗,枝繁叶茂,遮盖了小半个院。 “妈,这是棵什么树啊?” “香椿。” “香椿?” 何晓愣了一下,香椿他吃过,也见过。 可一人抱的香椿树,他还真第一次见,好家伙,这肯定得有几百年了。 “真是不容易。” 何晓忍不住又摸了摸,这棵树可得好好留着。 第二百二十四章 规划 院子里除了有棵香椿树,西边还有棵石榴树。 何晓走近瞧了瞧,这棵树也不小,他估摸着有四五十公分粗,长得郁郁葱葱。 现在正是花期,石榴树上开的花挺多,他看着有些期待秋天结的石榴了。 “妈,这棵树结的石榴,是酸的还是甜的?” 娄晓娥还盯着香椿树看呢,闻言她回头说道:“甜的,可甜了,以前每年都能收一大筐石榴。” “那就成,今年我可得尝尝咱家里石榴的味道。” 何晓挺开心,他最爱吃甜的了。 回头又打量了一下院里,除了这两棵树,院里便没别的了,显得很空旷。 噢,对了,除了野草。 看完了院里,娄晓娥招呼儿子一声,就去了北房。 轻轻推开房门,她一看屋里边的景象,直接黑了脸,“真是一点都不给我留啊。” 听到娄晓娥的话,何晓心里有些好奇,他凑近瞧了瞧,只见里边空荡荡的,连把破椅子都没有。 得,不用想了,里边的家具,肯定早就被人收走了。 他心中很是遗憾,真是太可惜了,之前娄家不缺钱,用的家具肯定不错,这可好,全都便宜了别人。 “我就不信了,真搜这么干净?” 娄晓娥咬了咬牙,她有些不死心,立马又去了别的房间看了看。 左右耳房,东西厢房,全都跟正房的一样,里边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东西。 半晌,娄晓娥放弃了,她一脸的晦气,这搜刮的也太干净,真是连点垃圾都没给她留。 “妈,算了,房子能回来就成,家具以后咱再收,等我回去就去打听,准保给您收一套明清的紫檀、黄花古家具。” 何晓走过来安慰,他心态挺好,毕竟还有这么大一房子呢。 “妈咪可不要,那不知道多少人用过了,我膈应,我去找人做一套新的吧。” 娄晓娥白了儿子一眼,她对古玩不在意,这东西用着舒服才是最好的。 像那些古椅子,比得上沙发舒服吗? “那您用些好木料,至少也得是黄花梨。” 何晓摸了摸鼻子,整个人还有些尴尬。 不过他一想也无所谓了,娄晓娥说的也是实话,别人用过的东西,自己拿着再用,确实有点不太好。 摇了摇头,他自个在院里逛了起来。 院子西南角,还有一个小门,他走进去瞧了瞧,里边是个后院。 不过这边院子很小,他推开门去屋里看了看,里边也是空荡荡的,除了房子什么都没剩下。 逛了一圈,他又去了影壁墙后边的东跨院。 这边院子也不大,不过挺精致,院里还有个大石头缸,他凑近一看,水面上一朵荷花正开着。 “嘿,还算有良心。”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大一个水缸,又重又没用,要不然肯定也留不下。 去北房看了看,他估摸着有三间房大小,以后他住这个院倒是挺好。 “前院、东跨院、里院、后院,光院子就四处,可家里才两口人,这住着可真是冷清。” 何晓想想,还有些愁得慌。 这么大的房子,就光他和娄晓娥住着,这得多冷清啊,就算是再加上他香江的姥姥,那也才三口人。 “唉,人丁稀薄,以后可得靠我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关好房门,又去东西厢房看了看。 两边的房子都差不多,他逛了一圈,接着就回里院,找娄晓娥去了。 “妈,房子我看了一遍,都还挺好,就是有些破败,得好好修缮一下。” 娄晓娥点了点头,这件事她早就去做了。 “妈咪已经去找人了,咱家的房子得用老手艺人,得修缮好了,咱就搬进来住。” 何晓听着还挺期待,过些日子他就要回香江了,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住上。 想了想,他又连忙道: “对了,妈,简单修缮可不成,得好好改动一下,厕所、浴室、下水道什么的,全都得建好,不然以后恐怕都不让改建了。” 这再过几年,四合院成了保护建筑,嗐,那时候再动可就麻烦了。 娄晓娥一愣,想想她还有些为难,这要一动,那耗的时间可就久了。 不过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修一次房子,就得修利索,她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咱这院子也得设计一下,建个玻璃房,以后冬天都有花看,再挖个小池塘,养些金鱼。” 何晓兴致勃勃,他领着娄晓娥,把对院子里的想法,全说了一遍。 以后要住这,各种现代化的电器可不能少,还得再建个车库,不然以后买了车都没法停。 对了,还得再建个保险库,家中值钱的东西都藏进去。 聊到中午,两人才不舍地走了。 重新锁上院门,何晓看向了娄晓娥。 “天也不早了,去吃饭吧,正好去看看人家的酒楼是怎么开的。” 何晓听闻也没拒绝,他跟着娄晓娥就去了附近的萃华楼。 这也是一家老字号,他记得傻柱就是想来这当学徒,然后让人拒绝了,他可得好好尝尝这里的菜。 今天是工作日,不过楼里的生意堪称火爆,两人等了一会,才空出了一张桌子。 娄晓娥点了一堆菜,上来之后她挨个尝了尝,接着脸色有些凝重。 “果然有把刷子。” 何晓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可不是有把刷子的事,这里的菜味道是真好。 有几道菜,他尝着比丰泽园做的都好吃。 要是和傻柱比的话,嗯……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只能说是各有特点,萃华楼这边做的特别鲜美,傻柱做的谭家菜吃着很香。 “唉,这大厨可真是不好找,何晓,傻柱最近在忙什么?”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又想到了傻柱。 她的酒楼想要在京城立住脚,这味道可不能差了,她最近接触了几位师傅,可都不太满意。 “他?谁知道呢,可能忙着告密吧。” 何晓撇了撇嘴,懒得跟娄晓娥说傻柱的事,他可不光是在告密,还忙着偷窥呢。 见儿子不想说,娄晓娥也没再问,算了,以后有时间她自己去看看吧。 拿着筷子给儿子夹了点菜,她低头就吃了起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举报信 吃了饭,娄晓娥带着儿子,又去了建国门外大街上的友谊商店。 给何晓买了两件衣服,她顺便也给自己多买了几件。 “何晓,要不要再买件衬衫?” “妈,不用了,我不缺衣服穿。” 何晓无奈地摇了摇头,陪娄晓娥逛了这么多地方,他感觉双腿都快累断了。 “嗯?” 扫了柜台里一眼,他突然发现有条青蓝色的旗袍,还挺好看的。 何晓指着说道:“小姐,你把那件旗袍拿过来我看一下。” “妈咪可不喜欢穿旗袍。” 娄晓娥好奇地瞧了瞧,接着摇了摇头,有些不太满意。 额…… “咳咳,我感觉挺适合一个朋友的。” 何晓有些不好意思,他连忙掏出钱,让营业员把旗袍装了起来。 “朋友?女的?” 娄晓娥看着何晓若有所思,看来儿子是真长大了啊。 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也没再问,随后又和儿子在店里逛了起来。 过了一会,何晓又想起了棒梗。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早上见过之后,他的右眼皮老是时不时地跳动,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妈,您在京城有认识的外国人吗?靠谱一点的。” 娄晓娥一愣,她回头看着儿子问道:“外国人?香江人倒是有认识的,外国人可没有。” “那就算了。”何晓有些遗憾。 他看了看店里,这边的老外可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靠谱的,他可不想把自己扯进去。 摇了摇头,看来这事还得仔细琢磨。 在店里又买了几件工艺品,两人便回了和平饭店。 逛了一天,何晓满身都是汗,他去洗了一个澡,换上新衣服就回了四合院。 推着小铃木,他一进后院,发现东房门口,易中海正和刘海中说着话呢。 “这是从医院回来了?” 心中有些好奇,何晓停下摩托车,接着凑了过去。 “老哥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啊,您放心,我就是把房卖了,也把钱给你还上。” 刘海中弓着腰,整个人像苍老了好几岁。 “算了,你好好照顾他二大妈吧,钱……钱的事,以后再说。” 易中海脸色有些难看,这几天他去找刘海中俩儿子要钱,可根本就要不出来。 这俩狗东西,一个比一个无情,根本不管刘海中的死活。 叹了一口气,他阴沉着脸,转身走了。 “二大爷,您这是从医院回来了?” 何晓伸着脑袋,好奇地瞅了瞅屋里。 “唉,没钱在医院也住不下去,这不就回来了嘛,何晓,那天还得谢伱,不然我跟你二大妈,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刘海中扶着门框,忍不住咳了几下。 看着何晓,他心中还有些内疚,“你看你这么仁义,我当年却对你家……” “嗐,当年的事就甭说了,都过去了,我妈现在都不记在心上了。” 何晓摆了摆手,都报复过了,之前的事那就一笔勾销了,两家现在谁都不欠谁的。 “对了,何晓,你最近见过许大茂吗?” 刘海中咬着牙,恨得不行。 “没有,公安都在找他呢,也不知道他跑哪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何晓摇了摇头,又聊了两句,他转身就回了西屋。 转眼间,天就黑了下来。 屋里,何晓坐在书桌后边,他拿着笔正算计着录像厅的事。 一家录像厅,至少得两个人守着,这要开的八家店就得十六个人,这可真是不少了。 “下一步就该招员工了。” 放下手里的笔,他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纸袋。 随手拉过来,他将里边的青蓝色的旗袍拿了出来。 摸了摸料子,很滑,质感不错,应该是丝绸的。 “唉。” 叹了一口气,他随手放到了一边。 正想着去拿瓶汽水呢,他突然听见自家的房门被拉开了,接着唐艳玲走了进来。 就像是自己家一样,她快步走到冰箱前,接着拉开冰箱门,从里边拿了两瓶汽水。 拉开下边的门,她拿着碗又盛满了冰块,接着转身就要走。 “慢着!” 何晓可不乐意了,这女人可真有意思,全程都没看自己一眼,也没跟他说一声,这拿了东西就想走? 他快步走过去,直接拦在了唐艳玲身前。 “你当小偷呢?谁让你拿的?” 唐艳玲眼神有些躲闪,她小声说道:“棒梗告诉我,说你都同意的,随便拿就行。” “嘿,我就是客气客气,他可真不客气。” 何晓被气笑了,他伸手将唐艳玲手里的两瓶汽水,夺了下来。 看着碗里的冰块,他也懒得要了,随即摆了摆手。 唐艳玲低着脑袋,立马就往外走。 “你等一下。” 何晓走到书桌前,拿起了旗袍,接着走到唐艳玲身边,递给了她。 “给我的?” 唐艳玲一脸懵逼,见何晓点着头,她这才小心地接了过来。 心中砰砰地跳着,她小声说了句“谢谢”,接着小跑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她借着月光,仔细看着怀里的这件旗袍。 “好滑呀。” 一摸这料子,她立马就喜欢上了,这件衣服她穿上肯定好看。 拿着仔细叠了一下,她想了想,直接塞进了屁股后边的衣服里,接着端着碗进了屋。 “嗯?怎么光拿回来了冰块?” 棒梗躺在床上,一看没有汽水,他可就不高兴了。 “何晓不给汽水,只给冰块。” 唐艳玲放下碗,接着走到柜子前,见棒梗没注意自己,她连忙将屁股后的旗袍,塞进了柜子里。 “呸,何晓这个小畜生,早上说得那么客气,现在又舍不得了。” 棒梗骂了一句,接着拿了一块冰,送进了嘴里。 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信,他朝唐艳玲说道:“明天你把这几封信都寄出去,多换几个地方寄,这个小畜生,我让你不给。” “噢。” 唐艳玲好奇地接了过来,一看上边的收件地址是公安局,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着刚才棒梗的骂声,这些信应该和何晓有关…… 看了棒梗一眼,她小心收了起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棒梗冷敷一下脸之后就睡了过去。 唐艳玲偷偷拆开一封,拿出来看了一眼。 “嗯?举报录像厅?” 脸上有些难看,她连忙装上,接着放了回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偷摸 看完信之后,唐艳玲心神不宁。 她真是没想到,棒梗让她寄的信,竟然会是举报何晓的举报信,这让她怎么去寄? 咬了咬嘴唇,她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这些信,不能去寄,她可不想害了何晓。 躺在床上,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直到天快亮了,她才迷糊了一会。 带着俩大大的黑眼圈,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心中一动,她走到柜子前,将里边的青色旗袍拿了出来。 心中实在是喜欢得紧,她展开穿到了身上。 “哎哟,快给我拿去疼片,赶紧给我拿去疼片……” 听到棒梗的喊疼声,唐艳玲连忙跑过去,她拧开瓶盖,给棒梗倒出来了一片。 “不够,赶紧再给我来一片。” 唐艳玲皱着眉头,只好又倒了一片。 两片药下了肚,棒梗这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咦?你什么时候有这个颜色的旗袍了?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棒梗有些奇怪,他仔细打量着唐艳玲,心中有些冲动,可惜他现在是有心无力。 “噢,之前买的,一直没穿。” 唐艳玲捋了一下头发,随口回道。 心里有些忐忑,她拿起洗脸盆,就想出去。 “对了,待会你上班的时候,别忘了寄信,一封信一个公安局,城南、城北你分开寄,千万别给我弄错了。” 棒梗说着,伸手摸了摸脸,他感觉比昨天小了一些。 心中一喜,看来用不了几天,他就能再去倒腾外汇券了。 唐艳玲站在房门口,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回应。 推开房门,她快步走了出去。 走到水龙头前,她放下盆子,接起了水。 如今二大爷一家都回来了,院子里有了外人,唐艳玲也不敢随意去西房,她只好一边洗漱,一边时不时地扫一眼西边。 一直到洗漱完,她也没看见何晓出来。 又过了一会,东屋的二大爷出来做饭了,唐艳玲摇了摇头,只好拿起洗脸盆回了屋。 刚放下手里的东西,她就听到了棒梗的声音。 “我饿了,伱去前院拿点东西过来。” 棒梗躺在床上,也懒得出去,就他现在的样子,出去也是让人笑话。 “对了,你看看我脸上,是不是消肿了一些?” 唐艳玲仔细看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她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大夏天的,棒梗天天躲在屋里不出去,身上都臭了,她可是盼着棒梗能早点好。 揉了揉鼻子,她转身走了出去。 中院里的石桌上,贾家人都已经坐下准备吃饭了。 槐花和小当看到唐艳玲身上穿的衣服,眼中都是一亮。 “嫂子,这旗袍也太好看了,你在哪买的?” 槐花连忙走过去,她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心中羡慕得很,这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之前在百货大楼里买的。” 唐艳玲心中有些不耐烦,同时也有些得意。 她挺了挺腰身,使旗袍更贴合自己的身材,心中有点甜蜜,何晓还挺有心的,他买的这件旗袍真适合自己。 “嫂子,这是丝绸的吧?下星期你借我穿两天呗,我都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呢。” 小当用力搓了搓料子,见衣服表面没变化,她心中嫉妒得不行。 “可不是嫂子舍不得,小当,我比你高这么多,你穿着也不好看啊。” 唐艳玲脸上带着假笑,她一把拍掉了小当的手。 这个小姑子,她最是烦了,手都不干净,老摸什么呢?这可是她的新衣服。 “行了,赶紧吃饭,一件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秦淮茹扫了一眼,说实话,她心中都有些羡慕,这么好的衣服,她都没穿过呢。 唉,现在她成了寡妇,家里没了挣钱的男人,以后更甭想了。 “对了,艳玲,从这个月开始,你得往家里交伙食费了,一个月十三块钱,跟小当她们一样,发了工资可别忘了。” “十三块钱?” 唐艳玲低头一看,今儿桌上的早饭是咸菜、白粥和油条。 昨天晚上她吃的,是土豆和馒头,就这样的饭,用得着十三块钱吗? 可看着桌上的几人,她最后还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心中很是郁闷,一个月十三块钱的伙食费,这下工资就没了一小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攒齐两千块钱。 “唉。” 叹了一口气,她拿着碗盛满白粥,又拿了几根油条,转身就往后院走。 到了后院,她见何晓在水龙头前洗漱,便快步走了过去。 “待会你去院门口等我,我有事找你。” 小声说了一句,她端着东西快步走了。 “嗯?” 何晓一愣,等唐艳玲回了屋,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事啊,这么神秘?” 摇了摇头,他吐出嘴里的水,接着就回了屋。 过了一会,见唐艳玲从后罩房出来了,他这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默默跟在她身后,何晓欣赏着她摇曳的背影,还别说,这身衣服是真适合唐艳玲,把她的好身材都凸显了出来。 “咳咳。” 他正想进中院呢,迎面走来了何大清,直接将他拦了下来。 “老爷子,怎么了?” “傻柱不见了。” 何大清带着颤音,他满脸的担心。 “从昨天到现在,我就一直没见着傻柱,他晚上也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啊?” 何晓有些懵逼,傻柱还能不见了?又不是小孩子,这又作什么妖呢? 想了想,前天晚上,他跟傻柱说了些话,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 “老爷子,您甭担心,他都是大人了,出不了事。” “可……可……唉。” 何大清张了张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老爷子心里真害怕傻柱会想不开。 “他也真是的,怎么能留您自己在这呢?老爷子,要不您去我雨水姑姑那算了。” 何晓看着老爷子,感觉傻柱真是不靠谱。 “我不去,我就在院里等着傻柱。” 何大清摇了摇头,倔强地说道。 得,何晓叹了一口气,这事还得他操心。 安慰了何大清几句,他告诉老爷会在附近找找,接着又将人劝了回去。 从北房出来,何晓看了院里一眼,见唐艳玲还坐在桌上吃饭,他便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第二百二十七章 流浪的傻柱 “哟?何晓,你站这干什么呢?” 阎埠贵从院里一出来,就见何晓靠墙站在胡同口,他还有些奇怪。 “等个人,三大爷,这两天有人问您招人的事吗?” 何晓见唐艳玲一直没出来,索性先跟三大爷聊了起来。 “有啊,人还不少呢。”阎埠贵连忙点着头。 店里告示上写的工资不少,这活又简单,好多人都挺感兴趣的。 这两天,光问过他的人,就有十多个了。 何晓想了想,现在可以招人了,正好再培训几天,到时候直接上岗。 “那成,您去了再写个告示,就说店里大后天下午,开始招人,让他们感兴趣的带着户口本。” 阎埠贵直接应了下来,又聊了两句,他转身就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何晓又等了好一会,才见唐艳玲从院里走了出来。 摸了摸鼻子,他默默跟了上去。 又走了两条胡同,见前边的唐艳玲停了下来,他快步走了过去。 “什么事啊?这弄得就跟特务接头似的。” 何晓有些抱怨,要是真有事,晚上偷偷去他那一趟得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自己看看吧。” 唐艳玲心里挺忐忑,这事关系着棒梗,她也开不了口。 从包里拿出信,她直接递了过去。 “信?谁写的?” 何晓脸上带着好奇,他接过直接拆开,拿出看了起来。 半晌,他阴着脸,直接将手里的信撕成了碎片。 甭想了,肯定是棒梗的手笔。 好嘛,棒梗这个狗东西,被人打成猪头了,这还不老实呢,竟然还想举报他的录像厅。 何晓真是被吓了一跳,他刚准备新开八家店,这些信要是到了公安局,他这几家店肯定全得被查一遍。 到时候也甭开了,等他把关系弄好,也到了回香江的时候了。 “还有这些都是。” 唐艳玲从包里,将所有的举报信,全都拿了出来。 “靠,他真是想弄死我啊。” 何晓眼皮跳了跳,加上他撕了的一封,一共是五封举报信。 棒梗这个狗东西,这是想让所有的公安局,都找他录像厅的麻烦啊。 一把扯过唐艳玲手里的信,他全都撕成了碎片。 “呼……” 看着唐艳玲,何晓心中有些庆幸,幸亏她向着自己,不然可就麻烦了。 一把抓起唐艳玲的手,他揉了揉,心中感激道:“姐姐,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我的录像厅可开不下去了。” “伱别闹,有人在呢。” 唐艳玲吓了一跳,连忙抽出了手,左右看了看,她小声说道:“我把你当成什么人,你现在知道了吧?” 心中怦怦直跳,说完,她转身就走。 何晓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了笑容, “嘿,知道了,姐姐,把我当成了好弟弟,姐姐,这身旗袍你穿着真好看。” 唐艳玲身子一顿,她回头瞧了何晓一眼,轻“哼”一声,接着就走了。 等她转过胡同,何晓脸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 他咬着牙,心中暗恨不已,棒梗这个狗东西,竟然还想着算计他,怪不得他右眼一直跳呢。 “不行,不能再留着他了,看来得雇个老外备着,等他再去故宫,就让他进去。” 何晓心中下定了决心,他转身就回了四合院。 推出小铃木,他骑着摩托车,直奔大栅栏,过去了一天,那边的两家铺子,也不知道师傅们收拾好了没有。 过了鲜鱼口,何晓骑着小铃木,正要过桥呢,他突然发现桥下的柳树旁,躺着一个很熟悉的人。 “嘶……” 心中很是惊讶,他停下车,好奇地走了过去。 “哎?你怎么睡这了?” 何晓踢了踢傻柱,接着四处看了看。 这算是个小公园?嗐,公园都算不上,就一临河乘凉的地方,傻柱正躺在长椅上,下边还垫着一条破麻袋。 瞧他一身灰扑扑的样子,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了。 “睡这比睡四合院舒服,你甭管我。” 傻柱睁开眼睛看是何晓,接着又闭上了。 他挠了挠背,接着翻过了身。 “嘿,谁乐意管你呀?要不是家里的老爷子担心你,我才懒得过来呢。” 何晓撇了撇嘴,瞧着傻柱颓废的样子,他真是无语得很。 好嘛,离婚以后,人家贾家还没怎么样呢,倒是傻柱成流浪汉了,这前边再摆个碗,都成要饭的了。 “你晚上回不回去?你要不回去,我就跟老爷子说你在这要饭。” 等了一会,也没听见傻柱回话,他凑近一听,这人竟然打起了呼噜。 “有意思吗?你就跟我装吧,得,我回去就跟老爷子这么说。” 何晓摇了摇头,也懒得继续等了,他转身就走了。 回到了路边,见不远处有家供销商店,他心中一动,直接走了过去。 半晌,他拿着一个碗回来了。 重新走到柳树下,他将瓷碗摆到了傻柱身前,从兜里掏出一分钱,他直接扔了进去。 “要饭,就要有个要饭的样子。” 见傻柱还是没动静,何晓摇了摇头,无奈地走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傻柱这是废了。 得,他来四合院不到两个月,成功让傻柱成了一个没有希望的流浪汉。 想想,何晓都有些郁闷。 嗐,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实在是傻柱太脆弱了。 …… 骑着摩托车到了大栅栏,他去铺子里看了看,见师傅们都收拾好了,他又领着人去了西单。 这里的两处的铺子,也挺好收拾,忙活到下午,房子收拾得就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剩下后海和中关村的两处了,他跟师傅们约定好,接着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到了中院,他看着北房,心中有些犹豫,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何大清说。 “算了,让老爷子操心去吧。” 摇了摇头,他停下车,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 正好何大清在屋里,他便将早上遇到傻柱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说睡在外边,比睡在四合院舒服?” 见何晓点着头,何大清一屁股跌坐在了床上。 呆坐了一会,老爷子带着颤音说道:“何晓,我想把这间房子卖给你,你看怎么样?” “卖给我?” 何晓一愣,随即心中有些明白了。 唉,真是难为老爷子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两处房子 “这房子,我不能买,老爷子,您安心住着吧,别去想傻柱的事了。” 想了一会,何晓还是摇了摇头。 说实话,这房子他买了也没什么用,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了。 “何晓,我不要贵了,你给我点钱就成。” 何大清抬头扫了一眼屋子里,心中还有些伤感。 不过能卖给何晓,也算是交到了正确的人手里,总比让傻柱败了强。 叹了一口气,老爷子坚定地说道:“你要是不买,我就卖给别人,反正这处房子,我是卖定了。” 何晓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劝。 看着老爷子的样子,他无奈地说道:“您何苦呢?” 过了半晌,见老爷子还盯着自己,他只好说道:“成吧,您要是真想卖,我就收了,不过您不用搬,一直住着就成。” “你不用担心我,大不了我拿着钱,搬到雨水那养老去。” 何大清笑了笑,算是了却了一件心事。 现在这个院,他也确实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嘿,您这想法不错。” 何晓赞同地点了点头,又跟老爷子聊了两句,他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回头瞧了瞧北房,他心中还挺感叹的,没成想这房子又到了他手里。 再加上从许大茂那买来的房本,四合院里一半的房子,都属于他了。 “嗐,我倒是成了院里的大房主了。” 摇了摇头,何晓正想回后院呢,就见旁边的秦淮茹,踹了一脚他的摩托车。 “小畜生,再乱停,我给伱扔了……” “哈?” 何晓气乐了,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秦淮茹,接着没好气道: “姓秦的,你又发什么疯呢?我摩托车停在这,碍着你什么事了?这是你家的院子啊?” 秦淮茹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他。 “何晓,都怪你,你害我成了现在这样,害得我们家挨了打,这一切都怨你。” 何晓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不是他胆小,关键是秦淮茹现在太难看了,她脸上还没好利索,再加上一点神经的样子,可真是吓死人了。 “呸,还不都是你作的?要怪就怪你自己,我是替天行道。” 何晓反驳一句,接着推起小铃木赶紧溜了。 算了,还是别跟秦淮茹吵了,跟她吵不明白,等以后棒梗进去了,她就知道后悔了。 “呼……” 回了后院,何晓停好车,就赶紧回了屋。 …… 次日一大早,何晓躺在紫檀木床上正睡着呢,就被外边的争吵声吵醒了。 挠了挠头,他心中有些奇怪。 后现在后院里就剩下了三家,这是谁在吵呢? 穿上大裤衩,他好奇地走了出去。 “砰、砰、砰。” “刘海中,还钱……” “刘海中,麻溜地赶紧还钱,再不还钱,房子我给你点了。” 东房门口,站着三个年轻人,几人骂骂咧咧地拍打着房门。 见状,何晓一愣,好嘛,这是要债的? 扫了院里一眼,见唐艳玲站在一边看着热闹,他立马凑了过去。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唐艳玲回头看了看屋里,见棒梗没出来,便随口说道: “听说二大爷为了做生意,抵押了房子,这不他和许大茂的倒腾的电视机,都被公安扣下了,人家债主过来要钱了,没钱就要房子。” 听她这么一说,何晓算是明白了,这一切都还是娄晓娥的手笔呢。 嗐,现在许大茂跑了,刘海中可跑不了。 说起来,也是二大爷太贪了,这住的房子怎么能押上呢? 唉,许大茂也是害人不浅。 …… 后罩房,棒梗推门一出来,就看到何晓站在唐艳玲身旁。 他脸色一变,大步走了过去。 “哼,让开。” 一把推开何晓,他直接站在了媳妇身边。 “谁啊?” 何晓一个踉跄,回头一瞧才发现是棒梗。 心中暗恨不已,不过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嘿,棒梗,你脸上好的差不多了嘛,我都看不出来你脸上肿过,待会我给你拿些冰块,你再冷敷一下,就彻底好了。” “哼,我身体好,那肯定好得快。” 棒梗摸了摸脸上,有些得意,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好得这么快。 心情大好,他一把牵起唐艳玲的手,接着就问起了院子里发生的事。 唐艳玲脸上有些不自然,她将刚才跟何晓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抵押?” 棒梗心中一动,他仔细打量了一眼二大爷的房子。 走到几个人要债的身前,他好奇地问道:“哥们,刘海中欠你们多少钱?” “四千块钱,怎么着,你替他还?” “我跟刘海中可没关系。” 棒梗连忙摆了摆手,他讪讪地退了回来。 四千块钱,他可拿不出来,他的家底还得留着倒腾外汇券呢。 看来这个便宜是占不下了。 刘海中也真够鸡贼的,他的后罩房才抵押给了许大茂三千,就刘海中的东屋能值四千吗? “吱嘎。” 正想着呢,棒梗就见刘海中脸色灰败地走了出来。 看着要债的几人,他哆嗦着手,说道:“我现在真没钱,能不能再宽限我些日子?” “我宽限你,谁宽限我们啊?呸,没钱拿房子抵。” “房子……” 刘海中回头看了看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呜呜,房子,我的房子啊,刘海中,都怪你,都怪你。” 二大妈在屋里听不下去了,她哭嚎着走了出来。 “甭给我装可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儿要不还钱,要不把房子留下,你们自己选吧。” 三个要债的,早就没了耐心,说出的话也是无情得很。 “再等等,再等等。” 刘海中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见院里的邻居们没一个过来的,他渐渐死了心。 今儿这槛是过不去了。 唉,不过把房子就这么给了他们,刘海中也不甘心,他这么大的房子,才四千块钱,他可是亏大了。 扫了院里一眼,刘海中起身就朝何晓走了过去。 “二大爷,您这是?” 见刘海中走到了自己身前,何晓一愣。 说实话,刘海中现在很惨、很可怜,可何晓心里却没有帮忙的想法,他可不是一个圣人。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半个院子到手(新年快乐!) “何晓,今儿我算是遭难了,你能不能帮二大爷一把?” 刘海中很是期待,院里就是何晓有钱,他要是肯出手,自己的房子肯定能保下来。 “这……” 何晓脸上很是为难,不是他看不起刘海中,他这次要是帮了,以后这钱,恐怕是要不回来了。 要是二大爷对他有恩,这忙帮就帮了。 可刘海中对他不仅没恩,反而还有仇呢,这让他怎么帮? “二大爷,我最近手头也有些紧……” “嘁,二大爷,他何晓就属铁公鸡的,您找他没用。” 还没等何晓说完,棒梗立马发声嘲讽。 “我不借钱。” 这下刘海中彻底死了心,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想把东边这三间房,连带着南边这几间后搭建的,一块都卖给你。” 何晓又是一愣,这怎么又让他买房? 不过听到刘海中的话,他还真有些心动。 后罩房的房本,已经在他手里了,这要是再拿下刘海中的房,那整个后院,可都是他的了。 以后想办法,再把中院易中海的房买下来,还有前院三大爷一家、秦淮茹的西厢房,这整个四合院就都成自己的了。 到时候他开个推土机,把房子推掉,肯定很过瘾。 “东边这三间,你给我五千块钱就成,南边这几间后搭建的,伱给我两千,何晓,你看成吗?” 刘海中心里有些忐忑,这价格不便宜,可他只能这么卖了。 他还欠着易中海的医药费,这个钱,他得还给人家。除此之外,他还得留些养老钱,说实话七千块钱,他都不太够用。 “二大爷,可卖了房,您住哪?” “去我儿子那,我就不信,他们真不管我们,实在不行,我就吊死在他们门前。” 刘海中发了狠,他现在是真没办法了。 这话,何晓可没法接,他扭头看着南边的那几间房,这几间后建的房,根本就没房本,要价两千,可有些贵了。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点了点头。 “二大爷,一共七千块钱,这两处房子我要了。” “呼……” 刘海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 “狗大户,呸。” 旁边看戏的棒梗,不甘心地骂了一句。 说实话,七千块钱,这么多房子,他也眼馋得不行,要是手里有钱,他可得跟何晓争一争。 “你出钱是吧?赶紧的,我们哥几个,可没工夫陪你们浪费时间。” 要债的几人直接聚了过来。 何晓也没耽搁,他回屋拿了七千块钱,将几人手里的房本和欠条买了下来。 剩下的三千,他直接给了二大爷。 刘海中接过钱,腰一下子就弯了下去,他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何晓,待会我就跟你去房管局,这房子,明后两天,我就给你空出来。” “嗐,二大爷,您慢慢搬,不着急。” 何晓劝了几句,不过瞧着二大爷的样子,也没听心里去。 等刘海中回了房,何晓摇了摇头,心中不算太高兴。 正想着回西屋睡个回笼觉呢,他就见棒梗走了过来。 “哎呦,何晓,你可真是大手笔,要不你给我一万块钱,也把我这间房收了吧,这可是你爸的房子,对你可有特别的意义。” 棒梗随手指着后罩房,他心中很是心动。 何晓要是真出一万块钱,他立马就把房子卖了。 “嗐,你的房子我可不能要,不然你和艳玲姐姐以后住哪啊?总不能住我家吧?” 何晓憨厚地笑了笑,接着转身就走了。 嘿,棒梗的房本,早就在他手里了,哼,等着吧,有你哭的那天。 “哎?何晓,房子你不买,那你可得给我拿些冰块,我得再冷敷一下脸。” 棒梗厚着脸皮,立马追了过去。 后罩房门口,唐艳玲脸有些发热。 不知道为什么呢,她心中真想何晓答应下来,把后罩房买了。 “呼……” 搓了一把脸,她转身就回了屋。 …… 西房里,何晓脸上带着假笑,他从冰箱里,挖了一大盆冰块,上边又放了两瓶冰汽水。 转身走到棒梗身前,他端着搪瓷盆子递了过去。 “棒梗,给,你可得早点好起来啊,我天天盼着呢。” “嘿嘿,你放心,放心,何晓,你的恩情哥哥我记下了,以后我可得好好回报你。” 棒梗皮笑肉不笑,他端着盆子转身就走了。 “呸!” 等棒梗出了门,何晓狠狠地啐了一口。 …… “呸,我回报死你。” 棒梗咬着牙,他气呼呼地就回了后罩房。 一看到唐艳玲,他立马问道:“昨天,你把信都寄出去了?” 唐艳玲一愣,随即连忙点着头。 “那怎么还没动静?”棒梗心中有些疑惑。 算了,再等等吧,说不定公安局还没收到。 伸手拿起冰上的汽水,他仰头喝了一大口,“真是舒服,姓何的小畜生就是个大傻帽。” …… 转眼间就到了九点钟,何晓和刘海中、何大清,一块去了房管局。 先跟刘海中办理好,等他走了,何晓看向了老爷子。 “您可得想清楚,这房子您真要卖?” 何大清点了点头,他从怀里拿出房本,直接递了过去。 何晓见状,也只好低头签起了字。 过了一会,两人从房管局走了出来,何晓看着手里的两个新房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得,这下四合院一大半,都成他的了。 “老爷子,这间北房我给您六千块钱,房子您住着就成,至于钱,我给您办个存折,您拿着方便,您看怎么样?” 何大清默默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 “成,咱这就去银行。” 何晓骑着小铃木,带着老爷子就去了附近的银行。 等忙活完,他正想回去的时候,老爷子又说话了。 “何晓,你带着我去看看傻柱吧,去看看他还在不在那。” 何大清拿着六千块钱的存折,心中下定了决心。 他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可也不能看着儿子继续沉沦下去,他要把这些钱给儿子。 傻柱做小买卖也好,买房也好,他全都不管了,等回去之后,他就去雨水那里,以后他就指着雨水养老了。 第二百三十章 房虫傻柱 何晓有些不乐意去看傻柱。 不过何大清一直吵着要去,他也没办法,只好载着老爷子去了。 还是之前的那个地方,何晓停在桥上看了看,接着随手一指,“老爷子,他还在那呢,长椅上那个就是他。” 何大清眯着眼睛,隐约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的眼泪都快要下来了,这不就是当乞丐嘛,建国前的流浪汉,就是睡那里。 轻轻拍了一下何晓的后背,老爷子颤声道:“何晓,你……你骑过去吧。” “您可千万别激动。” 劝了一句,何晓拧着油门,小铃木立马窜了过去。 到了桥下,他扶着老爷子,两人慢慢走了过去。 今儿的傻柱,和之前不太一样,他睡的长椅旁边,立着四五个牌子,周围还坐着几个大爷、大妈。 何晓走近,他挨个打量了一下牌子。 “大江胡同二十八号,前院南房三间出售。德丰胡同十二号,后院一间房出售。长巷胡同,前院东房一间……” “嗬,这还干上房产中介了?当房虫?” 何晓吓了一跳,他扭头看着傻柱,心中有些佩服。 房产中介,这东西可有些超前了,这要是真干好了,那也是一番事业。 “柱子,长巷胡同这间房要多少钱?” 旁边有个大爷正看着牌子,他对长巷胡同这间房,很是感兴趣。 “嗯?” 傻柱正躺在长椅上睡觉呢,被大爷一推,他迷糊着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他看着面前的何晓和老爷子,就是一愣。 “柱子,问你呢,长巷胡同这间房多少钱?” 傻柱抿了一下嘴,心中有些尴尬,他摇了摇头,道:“胡大爷,这我也不知道,您自己去问问吧。” “嘿,我去了要是价格不合适,我这不白跑一趟嘛?伱好歹问清楚了啊,也不白睡在这里。” 大爷一脸的不乐意,他立马抱怨了几句。 “嗯?” 何晓站在一边,皱起眉头。 一听他算是明白了,傻柱又在干吃力不讨好的事。 嗐,他还以为傻柱干中介呢,原来是在看牌子。 “咳咳,大爷,长巷胡同那间房,房主好像是卖一千块钱。” “一……一千?” 大爷吓了一跳,他看着何晓连忙追问道:“真的一千?你可别蒙我。” “好像是这个价,听说房主急着要出国,想低价卖了。” 何晓点了点头,他信誓旦旦地说着。 “哎呦。” 大爷一拍大腿,心中很是激动。 一千块钱,这可真是捡大便宜了,大爷转身就往长巷胡同奔。 …… “哎?胡大爷?您别听他瞎说。” 傻柱喊了一声,可胡大爷非但没停,反而速度又快了几分。 “何晓,你……你没事骗人家干嘛?” “嘁!”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懒得回话,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将何大清让了出来。 “傻柱……” 何大清抹了一把眼泪,他手有些发抖。 从兜里掏出存折,他颤颤巍巍地放到了傻柱手里。 “这是什么?” 傻柱有些不自然,他看了一眼存折,还有些疑惑。 这么多年,他的工资都是秦淮茹代领,他都没见过这东西。 “里边是六千块钱,你想做生意也好,想买个房子也成,都随你,你别在这睡下去了,算我求你了。” 说着,何大清又擦了一把眼泪。 “六千块钱?您哪来的这么多钱?” 何大清深吸了一口气,他摆了摆手,慢慢说道: “我啊,把咱的祖房卖了,以后我就去雨水那住,四合院你就甭回去了,那里跟咱们没关系了,你以后好好的,别担心我。” “爸,您……您到底要干什么啊?房子您怎么能卖啊?” 傻柱慌了,他拿着存折的手有些发抖。 “唉,傻柱,你要好好的。” 何大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接着转身就走了。 “何雨柱,房子被老爷子卖给我了,你好自为之吧。” 何晓摇了摇头,他转身跟着老爷子走了。 …… “呜呜,呜呜。” 等两人走后,傻柱终于忍不住了,他抱着存折痛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胡大爷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地跑了回来。 扫了一眼周围,他红着眼睛道:“呸,那个小畜生呢?他跑哪去了?还一千块钱,满嘴跑火车,我差点没被房主骂死。” “柱子,你也跟那个小王八蛋骗我,你说你……” “滚蛋!” 胡大爷吓了一跳,他看着傻柱狰狞的面庞,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 “什么人啊这是。” 嘀咕了两句,他赶紧溜了。 …… “何晓,我收拾一下东西,你把我载到雨水那吧。” 何大清坐在摩托车后边,心情有些低落。 “成。” 何晓张了张嘴,只回了一个字。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不过老爷子去何雨水那里,可比留在四合院强。 骑着小铃木,他突、突、突地回了四合院。 帮忙收拾了一下北房的东西,其实也没多少,就是些老爷子从保定带回来的行李。 收拾完,何晓载着老爷子,就去了何雨水那里。 到了楼上,他敲开房门,等何雨水出来,他开口解释了一下。 “爸,您就惯着哥吧,要是我,您能这样吗?” 何雨水有些委屈,她抱着何大清就哭了起来。 何晓站在一旁,还有些尴尬,他劝了几句,就赶紧溜了。 “唉。” 等重新回到四合院,他站在北房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个月,这间北房又重新到了他手里,人生也真是奇妙。 看了一眼屋里,他也没有搬过来的意思,还是住在后院算了。 推门走出去,他拿着锁,将北房重新锁上了,这间房还是暂时空着吧。 “呸,小畜生,这间房还是让你骗去了。” 秦淮茹看着北房门口的何晓,嫉妒得不行,要不是这间房子的房本,在何大清手里,她早就弄到手里了。 “嘿,老畜生,这间房是爷们花了六千块钱买的,你就后悔去吧。” 何晓撇了撇嘴,懒得跟秦淮茹这个怨妇争吵。 推起小铃木,他正想着回后院呢,就见易中海从外边走了进来。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后院到手 “六千?” 秦淮茹看了看北房,又看了看何晓,她心中更加嫉妒了。 她攒了十几年,才攒了不到三千块钱,可这一间房子,就值六千。 “呼,还好我把后罩房拿了下来,不然就亏大了。” 秦淮茹拍了拍胸脯,心中总算是好受了些。 院子南边,何晓走上前,将易中海拦了下来。 “一大爷,咱院里的北房,被老爷子卖给我了,您的房子要是想卖的话,您就告诉我一声,我出高价收。” 易中海听闻一怔,“卖了?那……那柱子呢?他住哪?” “噢,他啊,他以后不在四合院住了,搬出去了。” “什么?” 易中海惊呼一声,完了,完了,他的养老是彻底完了,现在傻柱都跑了,以后他还能指着谁养老啊? “糊涂啊,柱子他怎么能搬出去呢?” 骂了两句,易中海又叹了一口气。 傻柱现在做事都不跟他商量,他又能怎么办? 弯着腰,他颤颤巍巍地往东厢房走去。 “一大爷,您别忘了,我出高价收房。” 说完,何晓推着小铃木,就要回后院。 “何晓,傻柱是不是又找你妈去了?呸,我就知道他跟我离了婚,肯定就去找你妈。” 秦淮茹脸上扭曲着,她又恨又嫉妒。 “呸,找你妈去了,伱嘴巴放干净点,我妈可看不上他。” 何晓骂了一句,他推着自行车快步走了,再不走,他真担心自己会被秦淮茹气死。 到了后院,他停下车,站在院里听了一会。 半晌,他摇了摇头,后罩房安静得很,里边应该是没人。 “难道棒梗又倒腾外汇券去了?” 棒梗要是真去了,那他可真要乐死。 从屋里搬出之前买的风扇,何晓绑在摩托车上,接着就去了中关村的铺子。 屋里,师傅们早就忙了大半天,他赶紧将风扇搬了进去。 跟师傅们说了一声,何晓骑着小铃木,又去了家具厂。 雇了几个蹬三轮的,他将自己订下的长椅,都运到了几个铺子里。 东直门、大栅栏、西单,后海、中关村,一共八处铺子,他指挥着人,将长椅摆好,一直忙活到下午,他才收拾完。 从兜里拿出钱,他将几个师傅的工资付了,接着就回了四合院。 忙活了一天,他也是累了。 洗了一下身上,他回屋就睡了。 …… 次日一大早,何晓拿着洗脸盆,刚接满水,就见东房的刘海中走了过来。 “何晓,这是东房、南房的钥匙。” 刘海中回头看了看,满是不舍地递了过去。 “二大爷,我不着急,您先住着就成。” 何晓有些惊讶,他还真没想到,一大早刘海中就要走。 “嗐,房子我都卖了,就算是住,又能住几天呢?”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坚定地将钥匙递给了何晓。 转过身,他慢慢回了东屋。 过了一会,何晓正刷着牙呢,就见刘海中和二大妈走了出来。 他俩人背着个小包袱,一步三回头,满是不舍地往外走。 “二大爷、二大妈,屋里的东西,你们都收拾完了?” 何晓看着都不忍心,真是可惜了,要是当初二大爷,不跟许大茂合伙做生意,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昨天就都搬走了,何晓,这房子是好房子,你好好住。” 刘海中抹了一把眼泪,他拉着老婆子,大步走了。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保重身体。” 何晓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唉,这弄得我跟恶人似的。” “何晓,这是怎么了?” 唐艳玲端着洗脸盆出来,听到他的话还有些奇怪。 “嗐,这不是二大爷把房子卖给我了嘛,今儿一大早,他老两口就搬走了,如今后院里就剩下咱们两家了。” 何晓看着唐艳玲,还挺感叹的。 加上后罩房的房产证,这后院都是他的了,到时候安个院门,别人都进不来。 “听说中院的北房,也被你买了?那这个院子,大半个都是你的了。” 说完,唐艳玲心中还有些震撼。 这要是搁以前,那可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待遇。 “我还真想把四合院的房子,都买下来。” 何晓看着唐艳玲心中一动。 回头看了看后罩房,他小声问道:“棒梗现在脸上都好了吧?他昨天出去了吗?” “不知道,你别跟我问棒梗。” 唐艳玲脸上有些不自然,拿着洗脸盆,她走到水龙头前,开始接起了水。 “嘁!” 何晓撇了撇嘴,见唐艳玲不回答,他也懒得再问了。 算了,还是等下午去问问泉子吧,泉子知道的可比唐艳玲多。 放下手里的东西,他拿着钥匙,走到东房,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被刘海中打扫得很干净,除了地砖,什么都没有。 摇了摇头,他又去里屋瞧了一眼,得,一样的干净。 东屋三间房,什么东西都没给他留下,不过这样也挺好,省着他打扫了。 走出屋,他又去后搭建的几间房看了看。 这边是两间房,收拾得也挺干净,何晓挠了挠头,也不知道留着这些房子干什么好。 正想着呢,他就听到后边门口传来动静,回头一瞧,他只见棒梗走了进来。 “何晓,一大早就看自己的房子呢。” 棒梗四处打量着屋里,他心中嫉妒得不行。 “何晓,你这么多房子,空着也是可惜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些租客?甭客气,我有些路子,这房子交给我,保准你吃不了亏。” 何晓摇了摇头,他也懒得听棒梗侃大山。 仔细打量了一下棒梗的脸,他笑着说道:“嘿,棒梗,你脸上彻底好了啊。” 棒梗摸了摸脸,他整个人也有些得意。 “我身体好,那肯定好得快,唔……” 正说着呢,他就感觉胯下隐隐痛了起来,皱了皱眉头,他转身就想回去吃点去痛片。 “对了,何晓,租房这事咱就定下来,我有空就给你张罗,你甭客气。” 何晓笑了笑,懒得回应。 见棒梗走了,他这才狠狠地啐了一口,“呸,还想惦记我的房,明儿就把你送进去!” 第二百三十二章 饱满的翘臀 推开南房的门,何晓脸色阴沉地走了出去。 见棒梗回了屋,他撇了撇嘴,回头将房门锁上了。 走到水龙头前,见唐艳玲弯腰正刷着牙,何晓忍不住往她屁股上一拍。 “啪。” “哎呦……” 唐艳玲吓得叫了一声,她连忙捂住了嘴。 回头看着何晓,她小声骂道:“你疯了?” “哼,我就是疯了。” 何晓弯着腰,凑到了唐艳玲身侧。 他拧开水龙头,一边洗着手,一边悄悄说道:“我想姐姐想疯了。” 说完,他伸手又是一拍,“啪。” “嘶。” 还别说,她那饱满的屁股,还带着些弹性,拍起来真是舒服。 “吱嘎。” “咳咳。” 见棒梗重新走出来了,何晓随手拿起洗脸盆,转身就往西房走。 “哎?何晓,要不你先把钥匙给我,等我找到租客,也好让他们进去看看。” 何晓脚步不停,他装作没听到棒梗的话,直接推门走进了屋。 “哎?何晓?何晓?” 棒梗瞬间变了脸色,这个小畜生,这是拿自己玩呢。 “呸,不就是有几间破房子嘛,跟我装什么呢?” “妈的,你个小畜生,给我等着,我非给伱找点不痛快不可。” 棒梗骂骂咧咧走到了水龙头前,扭头见唐艳玲的脸红红的,他还有些奇怪。 “你脸上怎么了?不会是何晓那个小畜生,占你便宜了吧?” “呸,你胡说什么呢?我就是热的。” 唐艳玲咬了咬嘴唇,偷偷扭动了一下屁股,她可不想被棒梗看到上边的湿手印。 她心中都快恨死何晓了,何晓真是疯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他怎么敢的呀? 这要是让棒梗看到了,他们两人,得让棒梗活撕了不可。 心脏砰砰直跳,她拿起洗脸盆,弓着身子,转身就往后罩房走去。 “哼,我告诉你,以后少跟何晓来往。” 棒梗骂了一句,接着拧开水龙头洗起脸。 “你少冤枉我,我跟人家清清白白的。” 嘀咕一句,唐艳玲连忙推门走了进去。 “呼……” 摸了摸后边的屁股上,她都感觉湿了。 从柜子里拿了一条新裤子,她赶紧换上了。 “吱嘎。” “嗯?你怎么又换了一身衣服?” 棒梗一进来,看到唐艳玲的样子,还有些奇怪。 “那条裤子不好看,这条好看。” 唐艳玲叠了一下换下来的衣服,连忙收进了柜子里。 她背对着棒梗,心虚地不敢去看他。 “臭美,一条破裤子,有什么好看的?这条还不如那条呢,对了,你最近听到何晓铺子的消息了吗?他的铺子有没有被公安查?” 唐艳玲连忙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 棒梗摸了摸下巴,心中有些奇怪。 他写了五封信,寄给了五家公安局,总不能一个都没回应吧? “呸,又让这小畜生逃过一劫,不行,我还得继续举报。” 嘀咕了一句,棒梗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路过西房的时候,他狠狠啐了一口,接着才去了中院。 “呼……” 推开房门,见棒梗走了,唐艳玲拍了拍胸脯,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脸上还烧着,她连忙走到水龙头前,捧着凉水洗了一把脸。 “吱嘎。” 抬头一瞧,见何晓从屋里出来了,她甩了一下手,气冲冲地走了过去。 扭头看了一眼院门,她咬着牙小声说道: “何晓,以后在院里,你给我规矩着点,不然……不然我就再也不搭理你了。” “噗嗤。” 何晓直接听乐了,本来唐艳玲的语气还挺凶,可到了后边就变得跟撒娇似的了。 看着凶巴巴的唐艳玲,他舔了舔嘴唇,真想咬上一口。 “你干嘛?我跟你认真的。” 唐艳玲被他火热的眼神吓住了,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 “哎呦,你真是疯了,这万一让棒梗看到了,你还让我活不活啊?” 唐艳玲跺了跺脚,眼泪都快下来了。 她现在还没跟棒梗离婚呢,这要是被人碰到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做人了。 “姐姐,放心吧,很快棒梗就看不到了。” 何晓走上前,连忙安慰了一句。 “呸,你胡说什么呢?” 唐艳玲啐了一口,她正想着说些什么呢,就听到前院有人叫自己。 “嫂子,吃饭了。” “来了,来了。” 唐艳玲吓了一跳,她狠狠瞪了何晓一眼,接着连忙往前院走去。 “我可没胡说。” 何晓闭上眼睛,轻嗅了一下。 过了一会,他重新睁开了眼睛,推起小铃木,就往外走。 到中院的时候,他扫了一眼,院子里的石桌上,贾家人正在吃着东西。 如今中院里冷清了不少,石桌上就只剩下了贾家人六个人。 “啧,五女一男,等棒梗进去了,贾家可就没男人了。” 脸上笑了笑,何晓大步走了出去。 突、突、突,骑着小铃木没几分钟,他就到了街道口的铺子。 停下摩托车,他在路边的早餐摊吃了点东西,接着才走进了屋 “咦?” 铺子里,一个十七八岁的女人,正在擦洗着桌子,何晓瞧着还有些惊讶。 扫了屋里一眼,见涛子趴在桌子后,何晓连忙拍了拍他的胳膊。 “涛子,这谁呀?” “噢,她,她叫春花,是京茹姐叫来帮忙的。” “停!” 何晓惊讶地看着涛子,“你称呼秦京茹,叫京茹姐?” “京,京茹姐就大了我八九岁,叫姐不是正常嘛。” 涛子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 何晓伸出了大拇指,这话他可真没法接,不过他还挺佩服涛子的。 “咳咳。” 不过,他总感觉平白比涛子低了一辈。 摇了摇头,何晓拉过椅子,坐在涛子身边,跟他谈起了正事。 “涛子,我准备再开八家新店,然后招一批店员,以后你就负责培训他们,你就是这些人的领导了。” “啊……” 涛子有些懵,他站起来连忙摆着手,“何晓,我不行……不行的。” “涛子,你以后不会就想着一直收票吧?” 见涛子支支吾吾地不说话,何晓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过些日子就回香江了,你跟二大爷,好好给我看着铺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招人 “那……那我试试?”涛子有些意动。 九家店铺,一个月光营业额起码就有两万多,这些都让他看着,他感觉压力有些大。 “涛子,人一生能遇到的机会不多,你可得抓住,别让我失望。” 何晓又拍了拍涛子的肩膀。 他现在也没别的人用,想想还是让涛子上算了。 涛子除了口吃,也没别的毛病,为人也够义气,是个好人选。 “我……我努力。” 涛子用力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过了一会,等阎埠贵来了,何晓又将话跟三大爷说了一遍。 以后他打算让涛子管人,三大爷管账,有两个人在,他算是能安心回香江了。 “何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我一准把账目给你记得清清楚楚的。” 阎埠贵很是激动,他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嗐,有您在,我肯定放心。” 何晓笑着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等秦京茹来了,他要了一份炸鸡,接着就在店里看了起来。 里边录像厅的生意,依旧火爆。 外边炸鸡店的生意,没录像厅好,不过也还成,一上午的工夫,卖出去了二十多份。 等到了下午,店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而且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同志,不是说店里要招人吗?” “对啊,什么时候开始啊?” 一帮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聚在店里好奇地谈论着。 “现在就开始,伱们拿着户口本排好队,一个个的来。”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何晓招呼一声,他拿着本子,就坐在了桌子后。 屋里的众人一听,连忙聚了过来。 “别乱,别乱,全都排好队,我们招的人有要求,插队的人一律不要。” 阎埠贵一脸严肃,他站在周围帮忙维持着秩序。 “三大爷,您也过来吧,您帮我拿着点主意。” 何晓招呼一声,将阎埠贵喊了过来。 拉了一个凳子,等三大爷坐下了,他这才开始面试。 第一个面试的,是个瘦高个,何晓接过他的户口本看了看,还是附近胡同的。 再一看家里的人,父母双全,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嗬,这可真是符合条件。 何晓将户口本,递给了旁边的阎埠贵,接着又问了几句。 等瘦高个回答完,他在本子上写了一个甲字。 “行了,你先在一旁等着吧,下一个。” …… 屋里来面试的人不少,何晓跟阎埠贵商量着,最后挑出了十八个人。 这些人全都是京城本地的,而且家里兄弟姐妹多。 何晓挺满意,他将人集合在一块,仔细介绍了一下工作的内容和待遇。 半晌,他看了一眼众人,接着笑着说道:“工作内容就是这些,挺简单的,就是收票守着铺子,我给你开的钱是实习收入,等三个月转正后再加二十,每年干得好的,还有另外一份奖金。” 众人有些骚动,再加二十,那可就是七十块钱了。 一个月七十块钱的工资,比平常工厂的工人挣得都多,这可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 “你们先跟我进来吧,我再给你们讲一下录像机。” 正好放完了一场录像,何晓领着人进去,仔细介绍了一下录像机。 这东西也简单,愿意过来应聘的人,大多都是经常过来看录像的,何晓说了一遍,他们大概了解了一下。 过了一会,等涛子来了,何晓将人全都交给了他。 “你培训他们两天,跟他们仔细说一下,特别是收票,一定记好账,等两天后我就要开新铺子了,他们得全都上岗。” 涛子点了点头,他心中很有压力。 何晓拍了拍涛子的肩膀,接着走了出去。 要了一份炸鸡,他一边吃着,一边等起了泉子。 过了一会,眼看着天快黑了,陈力泉才从外边走了进来。 扫了铺子里一眼,见何晓坐在角落里,他快步走了过去。 “哥,我一猜就知道,您今天肯定会来。” “坐吧。” 何晓扭头朝柜台喊道:“秦姨,再来了一份炸鸡。” 等小姑娘端上来了,他将炸鸡推到泉子面前,接着问道:“棒梗是不是又去了?” 陈力泉连忙点着头,左右看了看,他小声说道:“贾梗他昨天就去了,我拍了好几张相片,全都是他跟老外交易的。” “今儿我守了一天,贾梗至少交易了五笔,瞧他的样子,明天他肯定也会去。”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他赚过了快钱,就不能再继续安稳的上班。” 何晓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他心中太兴奋了。 棒梗这个狗东西,前几天竟然还想举报他的铺子,呸,现在他要让棒梗尝尝被人举报的滋味。 “泉子,你拿着相机,把这两天拍的照片全洗出来,明天我要用。” 何晓深吸了一口气,心中还有些激动,“明儿中午你过来,咱一块去找棒梗。” “成,我这就去照相馆,让他们连夜将相片洗出来。” 陈力泉心中也明白了,这件事快要结束了。 站起身,他转身就要走。 “哎?先别急,你吃完再去就成,对了,我再给你拿些钱。” 何晓从兜里掏出钱,他数了二十张,接着递了过去。 “哥,这……这也太多了。” “你拿着就是。” 何晓拿着钱,直接塞进了他的兜里,“泉子,咱忙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明天,你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您就放心吧,准保出不了错。” 陈力泉用力点了点头,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呼……” 何晓也待不下去了,他跟里屋的涛子打了声招呼,接着骑着小铃木就回了四合院。 停下摩托车,他站在后院里,特意看了看后罩房。 “明天,明天就要结束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就不信了,现在没了傻柱,谁还能救棒梗?呸,这次棒梗肯定跑不了。 “何晓,你看什么呢?” 唐艳玲下班回来,见何晓一直盯着自己的屋子,她还有些奇怪。 “嗐,看看我的房子。” 何晓笑了笑,接着转身回了屋。 “今儿怎么这么正经了?嗯?什么房子?” 唐艳玲挠了挠头,心中更加奇怪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美男计 “砰、砰、砰。” 屋里,何晓听到门响就是一愣。 转身走到房门前,他轻轻推开了房门,见外边站着的是唐艳玲,他心中还有些奇怪。 扭头看了看院门,他小声问道:“怎么了?有事?” “还怎么了,我该问你才对,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唐艳玲是越想越不对,今儿要是不问清楚,她晚上可甭睡觉了。 “哎哟,没什么意思,我这不是看耳房的嘛,那东边那间耳房不就是我的嘛。” 何晓摆了摆手,他心中有些烦躁。 这马上就要送棒梗进去了,可千万不能出现什么意外。 扭头又看了看院门,他连忙说道:“行了,你快回去吧,这要是让棒梗碰到,他又得作妖了。” 说了两句,何晓转身一把关上了房门。 “呼……” 一想到明天,他心中就有些激动,拍了拍胸膛,他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 “嘿,这会又怕遇到棒梗了?” 唐艳玲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半晌,她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小流氓装正经,早上还偷拍人家的屁股。” “砰。” 狠狠踹了一脚房门,她这才拎着布包走了。 过了一会,院门后边慢慢露出了一个脑袋,槐花疑惑地看着院里。 她早就觉得嫂子跟何晓有点不对了,今儿看到这一幕,更加坚定了她心中的猜测。 “他俩难道好上了?应该不可能,难道是唐艳玲骚扰他?” 槐花咬了咬嘴唇,她直接走了过去。 “砰、砰、砰。” 屋里,何晓有些烦躁,这女人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来烦他。 转身走到房门前,他直接推开了房门,“伱还有什么事……” “咦?槐花?” 看到门外俏丽的身影,何晓就是一愣,想到刚才和唐艳玲的谈话,他心中咯噔一下。 想了想,两人也没做出格的事,他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 “槐花,你有事吗?” 槐花没有说话,她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何晓。 看到他一脸平静的样子,槐花心中有些拿不定主意,“你是不是和我嫂子,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啊?咳咳。” 何晓咳了一阵,接着连忙摆着手,“槐花,你胡说什么呢?我……我还没成年呢,你可别污蔑我,我和你嫂子,这……这什么可能啊?” “哎呦,你可太冤枉人了,我还小着呢。” 脸上有些红,他低着脑袋,心中都快骂死唐艳玲了。 “嗯?” 看到何晓的样子,槐花有些不确定。 不过一想到何晓的年纪,她突然感觉自己可能是真想错了。 “你刚才和我嫂子说什么呢?” “你嫂子想要借几瓶汽水,给你哥用,我没同意,她还踢了我房门几脚呢。” 何晓摸了摸鼻子,扭捏地编起了瞎话。 如今对棒梗万事俱备,就差最后一步了,可不能出一点意外。 抬头看了一眼槐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槐花,如今傻柱不在了,你今晚上有空不?我请你去街道口看电影。” “啊……” 槐花捂着小嘴,心中小鹿乱撞。 说实话,她心中还做着香江太太的美梦呢。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小声道:“你等我一会,我回去换身衣服。” 说完,她转身快步跑了。 “呼……” 何晓长舒了一口气,关键时刻,还得看他的美男计。 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咽了口唾沫,他正想着回屋呢,就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啪。” 唐艳玲狠狠拍了何晓一巴掌。 “小没良心的,你刚才和槐花说什么呢?” “你还问说什么?” 何晓黑着脸,他回头狠狠瞪了唐艳玲一眼,“你小姑子,说咱俩人有一腿。” “啊,这……这可怎么办?” 唐艳玲吓得一哆嗦,她脸色立马变了。 哎呦,这要是闹开了,她可没法活了。 “呸,这事被我瞒过去了,你可别给我漏了。” 何晓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着唐艳玲,心中还挺生气,棒梗的事差点就出了意外。 伸手在唐艳玲的大腿上,他狠狠拧了一把,“这两天,你给我老实点。” “哎呦。” “我……我知道了。” 唐艳玲泪汪汪地看了何晓一眼,接着连忙跑回了屋。 “嘶,真是个妖精。” 骂了一句,何晓垂头丧气地回了屋。 掀开冰箱门,他拿了两瓶汽水,接着走到中院等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没等到槐花,倒是贾张氏从屋里走了出来。 何晓看到胖老太太,还有些尴尬,他咳了两声,连忙走到了院门口。 又等了五六分钟,槐花总算是快步走了过来。 “走吧。” 何晓扭头看着槐花,心中还有些惊艳。 她又换上了那身白色的连衣裙,两条辫子搭在胸前,显得很是清纯可人。 “天热,喝点冰汽水吧。” 槐花也没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拧开瓶盖,她抿了一口,接着偷偷瞥了一眼何晓,她感觉还挺奇妙的。 到了院外,她回头看了看,见没人再阻拦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她还真怕傻柱从别的地方冒出来。 想到上次的约会经历,她心中就尴尬,抿了抿嘴,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跟着何晓闷头往前走。 天色微黑,两人一前一后,就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咦?何晓?槐花?你们怎么来了?” 秦京茹忙活了一天,正坐在屋里休息呢,就见两人进来了,她心中吓了一跳。 傻柱的儿子,跟傻柱的前继女,这也太……太乱了。 “小姨。” 槐花脸上有些红,看见秦京茹,她还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秦姨,我和槐花来看个录像。” 何晓打了个哈哈,接着连忙走进了里厅,后边的槐花,急忙跟了上去。 里厅有些黑,何晓看后排还有个空位置,便走过去坐下了。 “槐花,这里,坐这吧。” 等槐花坐下了,他抬头瞧了一眼,电视上正放着《霍元甲》。 打了一个哈欠,这部剧他都看了一遍了,可没什么心思再看。 扫了眼屋里,晚上来看录像的人比白天多,而且还有不少女同志。 拿起汽水喝了一口,何晓又瞥了旁边的槐花一眼,见槐花兴致勃勃地看着录像,他心中来了兴趣。 第二百三十五章 吃醋 “咳咳。” 何晓的手背,有意无意地扫过槐花的大腿。 过了一会,见槐花没有别的反应,他偷偷挠了一下。 “你……你干什么?” 槐花忍不下去了,她一把摁住何晓的手。 “屋里有点热,你要不要吃雪糕?” “不要。” 槐花脸上都红透了,不过在屋里昏暗的环境下,倒是没人看到。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觉得有些无聊。 约会光看录像,实在是没意思,而且这电视,他都看过了。 嗐,甭管怎么样,这便宜占了再说,不然过了明天,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悄悄伸过去胳膊,他一把抓住了槐花的手。 “伱……你放开我。”槐花低声警告道。 “我就揉揉,不干别的。” 何晓小声回了一句,他用力攥着槐花的手,整个人靠了过去。 “你……” 用力挣扎了几下,见何晓一直不松开,槐花喘着粗气放弃了。 撅着小嘴,她小声警告了几句,接着安心地看起了录像带。 何晓摸着她的手,揉了又揉,直到摸出汗了,他这才感觉没了意思。 闭上眼睛,他悄悄往旁边挪了一下,接着脑袋搭在了槐花的肩膀上。 轻轻嗅了一下,他闻到了一股雪花膏的香味,说实话,还真挺好闻的。 “你起来,这么多人呢。” 槐花扒拉了一下何晓的脑袋,她脸上都要熟透了。 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这么亲近。 “槐花姐,我困了,你就让我睡一会吧。” 何晓闭着眼睛,回了一句,他抱着槐花的胳膊,又往上靠了靠。 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槐花。 见她认真地看着电视,何晓便偷偷往前靠了靠,他半张脸,都贴在了槐花的胸膛上。 说实话,要不是在店里,他真想张嘴咬一口。 “可惜了,等棒梗进去,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心中嘀咕了一句,何晓紧贴着槐花的胸膛,听起了她的心跳声。 半晌,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何晓?你起来。” “嗯?” 何晓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脑子里还懵懵的。 “时间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槐花有些气苦,看了两个小时的录像,何晓抱着她睡了俩小时,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噢噢。” 打了一个哈欠,何晓也站了起来。 跟在槐花身后,他走了出去。 跟涛子打了声招呼,他掀开冰柜,拿了两根奶油冰棍,接着连忙追上了槐花。 “给,以后有空,咱去大电影院,去看真正的电影。” 槐花接过舔了一口,也没再说别的,她总觉得今儿被何晓占了便宜,有些吃亏。 这要是以后成了还好,这要是不成,那她可就是白白被占了便宜。 心里乱得很,等回了四合院,迈进垂花门,她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呢,就见小当从暗处窜了出来。 “你们俩去哪了?” 小当打量了两人一眼,脸上很是不好看。 “咳咳,我就先回去了。” 何晓懒得陪小当发神经,他越过两人,快步往后院走去。 “哎?何晓?” 槐花有些不甘心,她正想追上去呢,就被小当拦下了。 “姐~你干嘛呀?” “我干嘛?那何晓是怎么对我们的,你都忘了?妈在医院的上环记录,可都是他弄出来的,他是咱家的仇人,你个不要脸的。” 小当越说越气,特别是槐花还穿着一身新裙子。 她伸手直接拧了槐花一把。 “哎哟,姐,你干什么呀?那是傻柱打的咱们,又不是何晓。” 槐花连忙退了两步,她很是不服气。 “呸,那傻柱还不是何晓的爸?你个没出息的,以后不准你跟何晓来往,他过些日子就回香江了,你别做梦了,他可不会带着你一起回去。” 小当又拧了槐花一把,接着拉着她就回了屋。 …… 何晓撇了撇嘴,也不在意姐妹俩说什么,只要不造谣他跟唐艳玲的事就成。 走到门口,他刚拿出钥匙,就见身旁闪过一个黑色人影。 “谁……谁在哪?”何晓吓了一哆嗦。 借着月光,他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发现这个黑乎乎的影子前凸后翘,他感觉还有些熟悉。 “不是,你有毛病啊?大晚上的你吓什么人呢?” 何晓捂着胸口,小声骂了一句。 “你跟槐花去哪了?” 唐艳玲脸上有些不好看。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没瞧见槐花,再一想何晓也不在,她立马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别闹了,咱等过了明天再说成吗?” 何晓看着后罩房,心中真是都快吓死了。 摸着唐艳玲的手,他小声说道:“等过了明天,你说什么我都依你,你先回去吧。” “哼。” 唐艳玲一把打掉他的手,起身就往前院走去。 “哎?你去哪啊?” “尿尿。” 额……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转身推门走进了屋。 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烦,要不是唐艳玲不小心让槐花看到了,他也不用陪着人家看录像。 好嘛,他解决了麻烦,唐艳玲又不乐意了。 “唉。” 叹了一口气,他摇了摇头进了里屋,明儿有重要的事要做,他得早点休息。 …… 一晚上很安稳,没再发生别的事。 次日一大早,何晓就爬了起来,也顾不得吃饭,他躲在门外,偷偷地看着外边。 过了一会,他只见唐艳玲,走到水龙头前洗漱了起来。 翻了一个白眼,又等了大半小时,他才等到棒梗。 心中很是振奋,直到见棒梗去了外院,何晓这才推门走了出去。 包里装着一大叠外汇券,他骑着小铃木,就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坐在店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他才等到泉子。 “哥,贾梗又去了,照片也洗出来了。” 陈力泉也没废话,他从包里掏出照片,放到了桌子上。 “呼……” 何晓深吸了一口气,他拿起照片看了看。 半晌,他将相片全都给了泉子,“你现在就去……” “不成,你不能去。” 何晓摇了摇头,他想了想,感觉不能将泉子扯进去。 “哥,咱花点钱,随便去街上找个人就成,反正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陈力泉看出了何晓的顾虑,他连忙说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棒梗被抓 “随便找个人?” 何晓想了想,接着点了点头。 这个方法不错,随便去街上找个人,谁还能知道这事跟他有关? “棒梗现在还在那是吧?” “嗯,在故宫门口,他等着跟老外倒腾外汇券呢。” 陈力泉点了点头,跟了贾梗这么多日子,这马上就要收网了,他心中也有些激动。 “成,你现在就去雇人去公安局,可不能让棒梗跑了。” 何晓从兜里掏出了五张大团结,直接递给了泉子,“钱多给点,最后关头了,可别出了篓子。” 陈力泉没再客气,他随手接过钱,拿着一摞相片就走了。 “呼……” 何晓在店里也待不住了,他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得亲眼看到棒梗被抓了才行。 背起挎包,他骑着小铃木就往故宫奔。 快到正阳门的时候,正好路过一家供销商店,他进去买了一顶帽子,接着继续往北走。 离故宫广场还有一段距离,他就停下了车。 拉了拉帽檐,他小心地看着周围的人。 “嗯?” 刚到广场口,何晓就看到了棒梗。 关键这人太好认了,棒梗脸上还没好利索,周围路过的人,大部分都会下意识地看他,何晓顺着人群,一眼就发现了棒梗。 “呼……” 深吸了一口气,何晓退后了两步,躲在了角落里。 等了一会,见棒梗还独自站在门口一边,也没搭讪上老外,何晓可是急了。 公安应该快来了,棒梗连个交易的对象都没有,这要是被公安抓了,万一只是批评教育就坏了。 “没用的东西。” 又等了一会,见棒梗还是没交易对象,何晓可是等不下去了。 扫了一眼周围,见广场上有老外游客,何晓从挎包里拿出外汇券,直接走了过去。 搭讪了几个老外,他最终找了一个黑人,没办法,就属黑人对他的外汇券感兴趣。 心中还有些不放心,他拉着小黑走到角落里,好好交代了一番。 “五百。” “五百?你可真敢要。” 何晓张了张嘴,不过一想到外国的物价,他还是忍痛应了下来。 亏大了,真是亏大了,为了一个破棒梗,他又是出钱又是出力,简直亏死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从兜里又拿出一叠外汇券,接着递给了小黑。 等人走过去了,他藏在角落里,小心地看着。 不看着不成,他还真怕小黑拿着他的外汇券跑了。 “呼……” 见小黑凑过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 “外汇券,外汇券,要不要?” “啊?” 棒梗看着黑人愣了一下,他交易的一般都是白人,还是第一次碰到黑的,而且还是送上门的黑人。 连忙扯开手里的白纸,他指着让黑人看了一下。 上边写着交换的价格,有英文、日文、韩文,这可是他花大价钱,请外语学院的大学生写的。 “ok!ok!” 黑人看了一下,接着连忙点了点头。 从兜里摸出外汇券,他慢慢地数了起来。 对面,棒梗心中一喜,这是碰到冤大头了,而且还是有钱的冤大头。 “嗯?” 等了一会,见黑人数了一遍又一遍,棒梗有些蒙了。 “那个,嗐……” 棒梗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关键是他说了黑人也听不懂。 “哎?要不,me数数?” 见黑人数不明白钱数,棒梗可是急了,这到嘴的肉吃不到,他可太难受了。 “no!no!” 黑人摆了摆手,继续一张一张地数了起来。 “哎呦,你个傻帽,这才多少钱啊?这都数不明白?” 棒梗急得不行,他一把夺过来,接着一张张地数给了小黑。 “one、tuo、three……” 跟老外交易了这么久,他也学会了一点英文。 厚厚的一叠钱,棒梗是越数越兴奋,数到第十张,他又从一开始数了起来。 “嘶,两千外汇券,哎呦,我手里的钱可没这么多。” 棒梗有些焦急,他正想着该怎么开口呢,就见有两个陌生人围了上来。 “嗯?伱们干什么的?” 棒梗有些警觉,他刚退后了一步,两个人就窜了上来。 “啪。” “哎哟,你们谁啊?救命啊,救命啊。” 棒梗被踹了一脚,直接被两人摁倒在地。 他心中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上次被公安抓,就是这样,这不会又碰到公安了吧? “冤枉啊,我是好人啊,我真是好人啊,救命……” “别叫了,你真是好人,我们公安也不会来抓你,公安办案,大家伙别围着了。” 左边男人拿出手铐,直接将棒梗双手铐住了。 “老左,这个怎么办?” 另外一个男人,看着小黑犯起了难,一瞧人家的肤色,就知道是外宾,这可不能轻易抓了,省着闹出外交风波。 “oh,oh……” 见两人看了过来,黑人吓了一跳,他连忙摆着手。 “数一数案值,直接放他走算了。” 左姓公安想了想,觉得不能把人带回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成。” 右边的大盖帽走上前,连比划带说,总算是将小黑手里的外汇券数了一遍。 朝小黑摆了摆手,他回来拉着棒梗就走。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有本事把他也抓了,凭什么只抓我?” “给我老实点,哼,贾梗,你这次犯的事大了,两千外汇券,够让你在监狱里待几年了。” “啊?”棒梗身子一软。 不过想到之前两次蹲公安局的经历,他又勉强打起了精神,之前两次都是有惊无险,这次应该也没事。 不过一想到自己包里的三千块钱,他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完了,这次肯定又得被没收了。 还好这些钱是借许大茂的,他现在自顾不暇,应该不会上门催债。 想到这,棒梗忍不住叫骂了起来。 “你们就会对付我,凭什么不把他也抓起来?我就算是倒腾外汇券,那也是跟老外倒腾的。” 委屈,真是太委屈了,上次也是,凭什么都只抓他? “哼。” 两个大盖帽懒得说话,到了广场外,他两人直接将棒梗,推进了三蹦子里。 用力踹了一脚,等三轮摩托车打着火了,两个大盖帽带着棒梗就回了公安局。 第二百三十七章 凄惨的秦淮茹 何晓躲在角落里,见棒梗被公安带走了,他心里这才舒服了。 忙活了这么久,可总算是让棒梗进去了。 以后在四合院,他爱怎样就怎样,可算是没有人再来打扰他了。 “真好。” 咂摸一下嘴,他又等了一会。 见小黑不过来,反而一直往故宫里边走,他愣了一下,接着连忙追了过去。 “哎哎哎?钱,钱还我。” 何晓喘着粗气,急忙拦在小黑身前。 “朋友,你可没告诉我有公安,真是吓到我了。”小黑有些不乐意。 嘴里又嘀咕了几句,他看了看何晓,最终还是从兜里掏出了外汇券。 数了五张,他塞进了自己兜里,剩下的他递了过去。 “这才对嘛,公安那都是意外。” 何晓接过数了数,正好十五张。 心中有些心疼,就这一会的工夫,五百外汇券就没了,真是亏大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小黑是真好用。 摆了摆手,他转身就走了。 到了广场边,何晓正想着骑着小铃木回去呢,就见泉子着急地走了过来。 “哥,相片我已经让人送去公安局了,贾梗怎么样了?” 陈力泉回头扫了一眼广场上,见没有贾梗的身影,他心中有些猜测。 “贾梗,嗐,已经被公安带走了,咱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泉子,以后你就给我干活吧,先去帮涛子的忙,帮我把店看好。” 何晓拍了拍泉子的肩膀,他心中很是兴奋。 “我都听哥的。” 陈力泉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连忙点着头。 回头又看了看,他心中还有些遗憾,要是能亲眼看到贾梗被抓就好了。 从脖子上拿下照相机,他递向了何晓,“哥,相机还给您。” “嘿,今儿高兴,你给我拍张照片。” 何晓拉着泉子,就到了广场中央,站在故宫前,他朝泉子点了点头。 “咔嚓。” 陈力泉拿着照相机,接连拍了好几张。 …… 心情挺不错,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何晓载着泉子去萃华楼好好搓了一顿。 等吃了饭,他载着泉子,又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棒梗被抓了,他心中没了顾及,新的几家录像厅,他要赶紧开起来,假期快过半了,他可没时间再耽搁。 屋里,涛子正培训着新来的十几个人,何晓跟他说了一下,顺便让泉子跟着一块学。 “涛子,新来的这些人,有没有刺头、不听话的?” “那……那倒是没有。”涛子摇了摇头。 “那就成,伱让他们好好跟三大爷学一下,可不能收错了票,丑话跟他们说在前头,要是在钱上做手脚,不光要开除,还要送去公安局。” 何晓有些不放心,他好好叮嘱了一下涛子。 在店里待了一下午,直到天不早了,他这才骑着小铃木回了四合院。 竖着耳朵听了听,院里很是安静。 “难道消息还没传回来?” 心中有些奇怪,到了中院,何晓扭头看了看西厢房,他只见贾张氏坐在门口,正摘着菜。 “呸,你个小畜生看什么呢?” 贾张氏见何晓一直盯着自己,她立马骂了一句。 老太太心中恨极了何晓,要不是他,傻柱不会跑掉,更不会发疯打自己一家人。 摸了摸脸上,贾张氏现在都觉得疼呢。 “看老畜生呢。” 何晓嘿嘿一笑,推着摩托车连忙溜了,他现在可不想跟贾张氏争吵。 “你个没大没小的畜生,等棒梗回来了,我非让他揍你一顿不可。” 贾张氏坐在门口,真是被气坏了。 拍了拍胸口,她喘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了下来。 看着院里,老太太还有些想哭,早知道就不该让儿媳妇跟傻柱离婚了。 有傻柱在,何晓可没这么嚣张。 低头看了看,老太太气得“啪”的一下,将四季豆扔进了盆里。 “天天都吃这个,要是傻柱在就好了。”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她都快馋死了,这么多日子,她就没碰过荤腥,再这么下去,她都要饿瘦了。 “唉。” 想想,老太太又叹了一口气,儿媳妇跟傻柱离婚了,她现在每个月的养老钱都没指望了,真是亏大了。 她现在每时每刻都想到傻柱的好,心里都后悔死了。 “不行,得让傻柱回来,得让他继续给我贾家打工才成。” 贾张氏正念叨着呢,就见秦淮茹拎着布包从外边回来了。 看着儿媳妇一脸劳累的样子,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她连忙拿了一个马扎递给了秦淮茹。 “淮茹,怎么了?轧钢厂又忙起来了?” “唉,不是。” 秦淮茹摇了摇头,她不想说轧钢厂的事。 说实话,她现在都不想去厂里上班了。 可想想一家人,她又无奈得很,家里现在就她一个正经上班挣工资的,她不去上班,第二天家里就得喝西北风。 贾张氏脸色一沉,她心疼地说道:“淮茹,是不是厂里又有人说怪话?” “……” 秦淮茹强忍了一会,半晌,她终于忍不住了。 一把抱住老太太的胳膊,她“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天院里发生的事,早就传到厂里了,包括她结婚上环、假怀孕的事,全传出去了。 哎呦,那厂里的女人,可不是说怪话那么简单,那都是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她不要脸,骂她是吸血鬼,骂她坑了傻柱半辈子。 她现在在厂里的名声,比窑姐都不如。 那些男的工人,也是整天背后笑她、笑傻柱。 有的人都……都当面调戏她,说她反正都上了环,试试也没事,她真是没法活了。 “咕噜噜……” 贾张氏正安慰着儿媳呢,就听见她的肚子叫了起来。 老太太心中有些奇怪,秦淮茹在厂里吃得可比家里好,这怎么才刚回来就饿了? “淮茹?你中午没吃饭?” “呜呜,妈,我没法活了,我委屈啊。” 老太太一说吃饭,秦淮茹哭得更加厉害了。 骂她的人里,就属食堂里的刘岚最厉害,骂就骂吧,她也不在乎。 可食堂里以前那些对她尊敬的人,现在都当着她的面,往她打的菜里吐唾沫,这让她怎么吃? “妈,他们都欺负我,我没法活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妄想跟傻柱复婚 “哎呦,我的淮茹啊,为了这个家,你真是受委屈了。” 见秦淮茹哭得厉害,贾张氏抱着儿媳妇,连忙安慰了几句。 现在这个家全靠她撑着,可不能出一点事,老太太还指望着她养老呢。 “呜呜……” 秦淮茹脸上泪水直流,她不忿地控诉道: “妈,厂里的人都骂我,骂我是吸血鬼,骂咱贾家是吸血鬼,咱被骂惨了。” “特别是食堂里的马华,他以前都叫我师母,叫得多恭敬啊,可他现在往我打的饭菜里吐口水,他可太坏了,我今儿中午气得都没吃饭。” 秦淮茹摸了摸肚子,饿得不行,她可太委屈了,所有人都欺负她。 关键这事,她找厂领导都没用,那食堂的人全都是一伙的,互相都不承认往菜里吐口水。 “哎呦,我可怜的淮茹啊,咱不跟他们计较。” 贾张氏心有戚戚,她现在整天待在屋里,都不敢去胡同里乘凉,就怕有人拿傻柱这事说她。 唉,胡同里的人她都管不了,轧钢厂的事就更甭说了,这只能忍了。 “棒梗他可怎么办啊?他过几天要回厂食堂上班,他们万一又欺负棒梗?” 贾张氏想到了自己的大孙子,她心中一惊。 当初棒梗打了傻柱,就被厂食堂的人收拾了一顿,这次秦淮茹和傻柱离婚了,恐怕棒梗还得被他们收拾。 一想到这,贾张氏的眼泪也下来了。 “淮茹,要不算了吧,别让棒梗去上班了,反正有唐艳玲的工资在,棒梗也饿不死。” “妈,可……可棒梗不去上班,他又能做什么?难道整天在家里待着?” 秦淮茹伏在老太太腿上,悲从心来。 她是个女人,在轧钢厂忍忍就过去了,棒梗要是去上班,就他的脾气,肯定还得闹矛盾。 “哎哟,我怎么这么苦啊。” 秦淮茹忍不住叫唤了起来,苦,她的人生太苦了。 跟傻柱离婚,真不是简单的事,早知道她宁愿拖着,也不去离婚了。 “呜呜,妈,我饿了,我都快饿死了。” “你等着,我这就做饭。” 老太太擦了一把眼泪,低头拿起盆里的四季豆,她又摘了起来。 “啊?又吃这个啊,呜呜,我的命太苦了。” 一看到盆里的四季豆,秦淮茹眼泪又下来了。 这几天不是土豆就是四季豆,她都瘦了一大截了,再不补补身子,她非得累病了不可。 “淮茹,要不你给我点钱,我去割点肉?咱今儿吃顿好的?” 贾张氏咽了咽唾沫。 她也不想整天吃青菜,可没办法,她手里的养老钱,都给了棒梗娶媳妇,可没钱去买肉。 “妈,我工资都没发,哪还有钱呀?” 秦淮茹又哭了起来,之前每个月,她都是领双份的工资,每个月差不多有一百块钱。 傻柱每天还能从食堂带点东西回来,根本就不缺吃的。 现在她跟傻柱离婚了,工资直接没了一大半,吃的就更甭想了,光靠她那点,真是连肉都吃不上了。 “咳咳……” 贾张氏咂摸一下嘴,只好又默默地摘起了菜。 扭头看了看北房,老太太心里突然来了主意。 “淮茹,伱不是说北房,被何大清那个老不死的卖了六千块钱吗?他肯定都给了傻柱。” “妈,您想说什么呀?”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疑惑地看着老太太。 “咳咳,那个,淮茹,要不你再去找找傻柱,把他接回来吧。”贾张氏讪讪地说道。 老太太现在脑子里,全是傻柱的好,她还真想儿媳妇能重新跟傻柱好上。 说起来,老太太觉得自己真还挺贱的,傻柱在的时候,整天想着他能跟儿媳妇离婚,可一旦傻柱走了,这心里又想起了傻柱的好。 “这……” 秦淮茹张了张嘴,又默默闭上了。 她坐在马扎上,自己个思索了起来。 “淮茹,其实傻柱挺好的,你们要是能重新在一起,我肯定支持,而且有他在,棒梗去厂食堂也没人欺负他,以后厂里也没人说你的怪话了。” 贾张氏又劝了几句,她可不是全为了自己。 秦淮茹没有说话,她还是默默的思索着,说实话,她心里有些意动。 北房卖了六千块钱,这可是何晓亲口跟她说的,应该假不了。 六千块钱,有了这六千块钱,她们一家可就不用再受苦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妈,傻柱还能回来吗?他说不定都跟娄晓娥好上了。” 秦淮茹心中有些不自信,她拿什么去跟娄晓娥争? “哎呦,淮茹,你好好打扮一下,然后再跟傻柱好好说说,他肯定愿意回来。” 贾张氏往前凑了凑,她小声说道:“我跟你说,那傻柱现在就睡在鲜鱼胡同口,他可没去找娄晓娥。” “鲜鱼胡同口?妈,他睡在那干嘛?” 秦淮茹心里有些疑惑,他还以为傻柱,早就去找娄晓娥了呢。 “嗐,肯定是想咱们,淮茹,我跟你说,咱胡同里有人看到他手里拿着存折,那肯定是卖房子的钱。” 贾张氏继续劝着儿媳妇。 “……” 秦淮茹抬头看了看贾张氏,感觉有些荒谬。 老太太这会就跟拉皮条的似的,这要是让东旭的在天之灵看到,都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唉,不过真要是像老太太说的,说不定还真能把傻柱哄回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秦淮茹咬了咬牙,为了傻柱她豁出去了,等明天买件新衣服,她好好打扮一下,就去鲜鱼胡同瞧瞧。 …… 后院。 何晓可不知道贾家俩寡妇的想法,他还独自乐着呢。 等棒梗被抓的消息传回来,肯定还有一场好戏看。 想着从许大茂手里买下的欠条,他心里有些激动,等过两天,他就拿着房本去找秦淮茹,这聋老太留下的后罩房,也该回到他手里了。 “嗯?” 停下摩托车,何晓抬头看了看后罩房,他发现门上没有挂锁。 心中一动,他起身走了过去。 站在门口,他隔着玻璃往屋里看了看,发现唐艳玲趴在床上,正写着什么。 咽了咽唾沫,他心中有些激动。 第二百三十九章 吓尿了 “吱嘎。” 轻轻推开房门,何晓悄悄走进了后罩房。 “回来了。” 唐艳玲耳朵动了动,她拿着笔继续在本子上写着,也懒得起来。 何晓没有说话,他默默走了过去。 看着趴在床上的唐艳玲,特别是她的翘臀,何晓实在忍不住了。 伸手哈了一口气,他重重地拍了下去。 “啪。” 臀部回弹了一下,唐艳玲惊呼一声,“哎呦。” 整个人吓了一跳,棒梗可不会有这样的动作,她下意识地就想爬起来。 “谁?是谁?” 何晓没有说话,他张开胳膊,直接跳了过去,整个身子把唐艳玲压在身下。 伸手攥住唐艳玲的双手,他低头吻向了小耳垂。 “嘶,谁?你到底是谁呀?” 唐艳玲用力挣扎着,她都快哭出来了。 “嗯?何晓?是不是你?” 唐艳玲打了一个冷颤,吻自己耳垂的感觉她有些熟悉,既轻柔又猛烈,除了何晓,她想不出还有人喜欢自己那里。 她用力挣扎着回头一瞧,果然看到了何晓的脸庞。 “呼……” 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她都快气死了。 “何晓,你个畜生,伱不要命了?万一棒梗回来了,他非劈了你不可。” “呜呜,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啊。” “嘶……” 不提棒梗还好,听她一提棒梗,何晓整个人隐隐有些激动。 不再满足吻耳垂,他上下其手,直接将唐艳玲翻了过来。 面对面看着她,何晓俯下了身。 今儿棒梗是回不来了,他非要来个人生第一次不可。 “疯了,你真是疯了,不行,不行,呜呜,我不是那样的人,你起开,这可是棒梗的房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唐艳玲喘着粗气,她脑子里保留着最后一丝清明。 看着身上的何晓,她用力推了一把。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这要是在别的地方还好,可在后罩房,是真的不行,她唐艳玲知道羞耻。 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呜呜,何晓,我求你了,你起开。” “呸,后罩房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何晓红着眼睛,宣示着主权,看着哭泣的唐艳玲,他低头凑了过去。 “呲溜。” 泪水味道咸咸的,尝着还有些苦涩,不过他倒是挺喜欢这个味道。 “哇,何晓,你个不要脸的,你再不起来,我就去报公安了。” 唐艳玲真是急了,棒梗时刻都可能会回来,她夹着腿,尿都快吓出来了。 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何晓了,他就是个疯子。 “好姐姐,你这话可太伤人了,呜呜,我不管,你得赔我。” 一路向下,何晓看着她的胸膛还愣了一下,上边整齐的牙印是他前些日子咬的,这还没消下去呢。 “姐姐,这牙印是我不对,不过当初你的话也太气人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真想再咬上一口。 心中又有些心疼,他连忙伸手揉了揉。 “呜呜,何晓,我求你了,你赶紧走吧,我不是你爱人,咱俩就不该在一起。” 唐艳玲眼泪又涌了出来,听到何晓的话她就气苦。 这些日子,她睡觉都不敢睡早了,就怕棒梗发现自己身上的牙印,她提心吊胆的,都快吓出病了。 还好这些日子棒梗病了,没有碰自己,不然这事早就漏了。 看着自己身上的何晓,见他不仅没有停下,反而一路向下,唐艳玲夹着双腿,越想越气。 一把拉过何晓的胳膊,她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何晓一个机灵,整个人疼得清醒了过来。 这一口真是太狠了,他疼得连忙求饶道:“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松开我吧。” 唐艳玲泪汪汪地看着何晓。 想起昨天的事,她又加重了些力气。 “哎呦。” “呸。” 吐了一口血水,她连忙爬了起来。 随手抓起了床上的衬衫,她连忙套到了身上,提了一下裤子,她扎紧腰带,接着跑到镜子前,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 “呸,你个不要脸的,赶紧起来。” 皱着眉头,唐艳玲踢了一脚床上的何晓。 “啊……” 何晓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他喘着粗气,抬起胳膊看了看。 “嘶,姐姐,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你怎么下得去口的呀?” 看着胳膊上血淋淋的牙印,他都快哭出来了,太狠了,真是太狠了,这要是再用点力气,他胳膊上的这块肉,都得被唐艳玲咬下来。 轻轻吹了吹,他随手扯起床单,擦了擦外围涌出来的鲜血。 至于伤口上的还是算了吧,他嫌这床单脏。 “你……你,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么能用我的床单擦呢?这等棒梗回来了,我怎么跟他解释呀?” 唐艳玲跺了跺脚,她真是快急死了。 “啊……” 抱着脑袋低吼了一声,她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床上,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还棒梗回来,得了吧,没个几年,他可出不来。 呸,出来也没用,这房子再过几天,就是他的了。 扫了一眼屋子里,他往后躺了躺,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 说实话,这个新床还真挺不错,躺着很舒服,不比他的百年紫檀木床差。 “唉。” 咂摸了一下嘴,看着急躁的唐艳玲,又想想蹲在公安局里的棒梗,他突然叹了一口气。 “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哪有我这样的人呀?真是个反派。” “呸,你知道就好,你赶紧起来,快回去。” 唐艳玲伸手攥着何晓的胳膊,用力拉了一下,可他死沉死沉的,根本就拉不动。 “哎呦。” 一个不慎,她反而被何晓拉了过去。 “姐姐,你咬死我了,我可要报复回来。” 何晓双手抱着唐艳玲,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正要继续下去呢,他就听到院里传来了动静。 “艳玲?艳玲?饭做好了,你过来吃饭吧,对了,棒梗回来了吗?”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何晓心中一慌。 “砰。” 他连滚带爬,直接从床上跌了下去。 左右看了看,屋里也没藏身的地方,他转身索性爬到了床底下。 第二百四十章 用力夹着的双腿 “吱嘎。” “嗯?天都还没黑呢,你躺在床上干嘛呢?” 秦淮茹推开后罩房的门,见唐艳玲躺在床上还有些奇怪,特别是她还满头大汗的,这都下午了,天有这么热吗? “咳咳,我……我有些困了,想早点休息。” 唐艳玲夹着双腿,喘着粗气,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见婆婆还盯着自己不放,她心中都快骂死何晓了,这个不要脸的小东西,今儿真是害死她了。 “早点休息?咦?你床单上那是怎么了?” 秦淮茹仔细打量了她一眼,扭头又发现了床上的一片血迹。 “啊……” 唐艳玲拉着毛毯,连忙盖住了血迹。 脸上一红,她慌乱地说道:“这……这是我不小心弄上的,我那个来了。” “噫。” “你……伱可真是的,别盖了,赶紧卷起来去洗洗。” 秦淮茹退后了一小步,她可是被儿媳妇恶心到了。 低头扫了一眼唐艳玲的下边,见还有些湿,她心中又打了一个冷颤。 伸手指着,她无语地说道:“你这是又怎么了?” “啊?” 低头一看,唐艳玲整个人都快羞死了,她真恨不得把脑袋伸到胯下藏起来。 一想到床下的何晓,她吓得又来了一股尿意。 用力夹着双腿,她带着哭音说道:“妈,您别误会,这是我刚才不小心沾上的水。” 秦淮茹皱着眉头,勉强点头应了一声。 儿媳妇都二十多了,又不是小孩子,应该是真的,不过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她心中还是有些膈应。 “行了,你赶紧收拾一下。” 秦淮茹扫了一眼屋子里,她不好意思地说道:“艳玲,你新买的那身旗袍还在吗?能不能借我穿一下?我就穿一天,用完就还你。” 本来秦淮茹想着去买身新衣服,再去见傻柱的。 可等她回屋,一看抽屉里的存钱,她立马就没了买新衣服的想法,没办法,她现在手里是真没钱了。 “啊?” 唐艳玲一愣,她心中很不情愿。 不过一想到床下的何晓,她又不敢开口拒绝,这个时候她顾不得关心衣服了,只要婆婆能赶紧走就成。 夹着双腿,她扭捏地爬了起来。 扫了一眼床下,她连忙走到柜子前,拿出了里边的旗袍。 “妈,我比您高这么多,您穿着不合适吧?” “嗐,你比我也高不了多少,我穿一下试试。” 秦淮茹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连忙接过旗袍,接着展开衣服就穿了起来。 站在镜子前,她照了一下。 “可真好看,艳玲,这件旗袍真不错。”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秦淮茹还有些不敢置信,她穿着这身真是太漂亮了,就是衣服大了一些,不过她勉强也能穿。 见桌子上有头花,她随手拿起扎了一下辫子。 “艳玲,快给我看看,我还缺点什么?” “妈,您什么都不缺了,现在穿着正好。” 唐艳玲带着哭音,看到自己最喜欢的衣服,穿在婆婆身上,她心里都快哭死了。 回头瞧了一眼,她心中恶狠狠地骂着何晓。 “……” 何晓趴在床底下,喘着粗气,他看着外边秦淮茹的脚,都快气死了。 这件旗袍是他给唐艳玲买的,好嘛,现在倒是穿在秦淮茹的身上了,都这么大年纪了,她也真是不嫌害臊。 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何晓有些着急。 床底下又闷又热,可不是个好地方。 他现在连动都不敢动,就怕被秦淮茹发现,哎呦,真是太难受了。 “怎么还不走啊?真是墨迹。” …… 唐艳玲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中也是同样的想法。 “妈,您穿着真好看,要不您回去让槐花和小当也看看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她还真想回去,问问俩女儿的看法。 心中美滋滋的,她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唐艳玲,“对了,棒梗还没回来?” “嗯,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唐艳玲心中有些慌,她还真怕棒梗会突然回来。 心中有些着急,她连忙走到房门前,推开了屋门,“妈,今儿我身子不舒服,就不去吃饭了,您和妹妹们吃吧。” “棒梗也真是的,这又去哪鬼混了?行,你赶紧收拾一下床上。” 秦淮茹想到那片血迹,心中就膈应。 皱着眉头,她穿着新旗袍起身走了出去。 “啪。” 一把拉上房门,唐艳玲倚着,慢慢瘫软了下去。 “呜呜,呜呜。” 双手抱着脑袋,她小声哭泣了着。 太丢脸了,太羞愧了,这辈子她就没这么狼狈过。 …… 床底下,何晓扫了一眼外边,见没了秦淮茹的身影,他这才放下了心。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慢慢爬了出来。 “呼……” 长舒了一口气,他一屁股瘫坐在了床上。 抬头看着对面哭泣的唐艳玲,他还有些尴尬,今儿是他的不对,真是太危险了。 这万一让秦淮茹抓住了,他倒是没事,直接拍拍屁股回了香江就成,可唐艳玲就完了,怕是以后都没法做人了。 “那个,你还好吧?” “哇。” “你赶紧走,我求你了,棒梗快回来了,你快点走吧。” 唐艳玲被吓瘫软了身子,她大声哭泣着。 经过秦淮茹这一遭,她都快吓死了,万一棒梗要是突然再回来了,她可真就没法活了。 “嗐,没事,你别担心了,棒梗今晚上可能回不来了,从今以后,这后院就只剩下咱俩人了。” 何晓笑了笑,他连忙走过去,扶起了地上的唐艳玲。 “呜呜,你胡说什么呢?棒梗怎么可能不回来?你快点走吧,大不了我去你房里。” 唐艳玲心中没了办法,她小声连忙哄着何晓。 这个小男人真是疯了,什么话都敢说,现在只能先把他哄出去了。 “我骗你干什么?你就别担心了。” 何晓张了张嘴,感觉还是不能说出来,棒梗被抓的消息,还是让公安局通知贾家人吧。 “姐姐,你哭的样子可真美。” 何晓打量着唐艳玲,心中逐渐火热了起来,今儿不管怎么样,他定是要来个人生第一次。 伸手攥起她的手,何晓拉着她就往床上走。 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给你洗洗 “嗯?” 何晓回头见她很是扭捏,还有些奇怪。 仔细看了看唐艳玲的下边,他整个人就是一愣。 “嘶,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哇……” 唐艳玲夹着双腿,实在受不了了,她闭着眼睛,羞得大哭了起来。 这辈子,她就没这么狼狈过。 “你别看,你走吧,伱别看我,呜呜。” 额…… 何晓也反应了过来,这……这真是太尴尬了。 抿了抿嘴,他突然有些羞愧,自己太不是人了,他知道棒梗回不来,可唐艳玲不知道,自己不能再吓她了。 摩擦了一下她的后背,何晓一把抱起了她。 转身走到房门前,他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吱嘎。” “嗯?何晓,你干嘛?你抱着我去哪?” 唐艳玲精神一振,她吓得用力抱着何晓,夹紧了双腿。 “好姐姐,你小声点,别让前院的人听到。” 何晓凑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接着连忙走到了西房。 扭头看了看院门,他推门走进了屋。 拉过官帽椅,他轻轻将唐艳玲放到了椅子上。 “你……你到底要干嘛?” 唐艳玲捏着眉心,她感觉脑袋有些晕,疯了,真是疯了。 不过终是离开了后罩房,她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姐姐,你等我一会。” 何晓拎起水壶,推门走到院子里,他拧开水龙头,接满了水,接着放到煤气炉子上烧了起来。 大夏天,实在是热得厉害。 他趁着烧水的工夫,又去屋里端着洗脸盆,接了半盆的凉水,等水壶里的水烧开了,他一并拎着去了屋里。 “哗啦……” 伸手试了试水温,感觉正好。 肩上搭着毛巾,何晓扭头说道:“姐姐,要不你先洗洗?” 扫了一眼椅子上的唐艳玲,他还有些不好意思,这可真是太尴尬了。 “呜呜。” 唐艳玲羞红着脸,紧紧闭着眼睛。 她实在没勇气去看何晓了,她的脸面今儿算是都丢尽了。 额…… 等了一会,见她一直没有动作,何晓索性直接走了过去。 轻轻握住唐艳玲的手,何晓感觉她整个人颤了颤。 “嗐,姐姐,咱俩互相都见过了,也没必要害羞了。” 安慰了她一句,何晓蹲下身,伸手攥住了唐艳玲的裤子。 今儿她穿了一身青色的喇叭裤,还挺时尚的,何晓伸手解开她的腰带,接着慢慢把裤子拉了下来。 唐艳玲身子颤了颤,她闭着眼睛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咳咳。” 瞧了一眼湿了的裤子,何晓强忍住了笑意。 这可不是他没有同情心,实在是太可乐了。 叠了一下裤子,他随手放到一边,接着又朝唐艳玲伸过去了手。 “别。” 唐艳玲都快臊死了,她一把按住了腰间何晓的手。 “姐姐,衣服都湿了,咱脱下来吧,穿着也不舒服。” 何晓安慰了她一句,接着坚定地往下拉。 半晌,她身上只剩下了单薄的上衣。 咽了咽唾沫,何晓忍不住摸了一把,这双腿可真是太白了,看着真是可人得很。 “姐姐,要不我给你洗洗?我不嫌弃。” 何晓一把抱住她,接着就想走到水盆前,亲手给她洗洗。 “啪、啪、啪。” “不用你,你给我出去。” 唐艳玲终于睁开了眼睛,她恶狠狠拍打了几下。 她都要臊死了,让陌生男人给自己洗澡,她可做不出这事。 哎呦,瞧了一眼自己的姿势,她现在就跟小孩似的,真是太难看了。 “呸,你个小流氓,赶紧放我下来。” 额…… “咳咳。” 何晓心中有些遗憾,他转身又放下了唐艳玲。 低头瞧了瞧,他一个变态都觉得自己变态,哎呦,他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趣了? “那你自己洗吧,用完了水就叫我。” 何晓回头又看了看,接着走了出去。 洗了洗手,他站在院里,肚子还有些饿了。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才刚出来,今晚上可要做件大事,他可得要吃饱了。 “砰、砰、砰。” “姐姐,我进去了。” 何晓小声说了一句,接着推门走进屋。 屋里,唐艳玲正站在水盆前洗着身上,见何晓进来了,她整个人一惊,接着连忙捂住了胸口。 “你……你赶紧出去。” “咳咳,早就见过了,干嘛这么见外呀?” 何晓咂摸一下嘴,他走到冰箱前,拿出里边的牛肉,接着才转身走了。 到了外边,他切了一下牛肉,又削了几个土豆。 起锅烧油,他放进锅里炖了起来。 趁着这工夫,他又想起了屋里唐艳玲的衣服。 咳咳,毕竟是因为自己才湿的,他可不能推卸责任。 推开房门,他又走了进去。 “你……你怎么又来了?” 唐艳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瞪着何晓,心中有些生气,真是太过分了。 “咳咳,我给你洗一下衣服。” 随手拿起她的裤子,何晓转身就往外走。 “别,不用你,哎呦,你可别让棒梗碰见了。” 唐艳玲急了,也顾不得害羞了,她蹲下身,连忙清洗起了身上。 “棒梗?嘁!” 何晓撇了撇嘴,心中很是不屑,棒梗能回来就怪了。 走到水龙头前,他接了点水,接着将唐艳玲的裤子,好好清洗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西房,他还有些遗憾,这个院子太简陋了,就连洗个澡都得用水盆洗,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嗯?对了,我又不缺房子,干嘛不把南房,改成洗澡的地方呢?” 何晓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了南边的房子。 二大爷这两间房,是后建的,也没房本,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还不如改建用来洗澡呢。 到时候里边安一个浴缸,他就不用再去胡同口的澡堂洗了,想到屋里的唐艳玲,他更加心动了。 拍了一下脑袋,他暗骂了自己一句,自己早应该想到的。 “何晓?何晓?你给我再接半盆凉水。” 西房门口,唐艳玲露着半个脑袋,小声叫了一下,接着就把水盆放了出去。 扭头看了看后罩房,见屋里还黑着,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今儿也是怪了,天都黑了,棒梗竟然都没回来,难道何晓说得是真的? 第二百四十二章 突然闯进的人 “小流氓,你是不是今天看到棒梗了?” 唐艳玲露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何晓。 她突然反应了过来,平常何晓可没这么大胆,今儿这人直接闯进她的房里,还占她便宜,肯定是知道棒梗回不来。 “额,没有,什么呀?我就是猜的。”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他伸着脖子,往屋里瞅了瞅,隐约看到了白花花的一片。 “呸,流氓,你赶紧给我打水。” 唐艳玲觉察到了何晓的目光,她连忙往屋里缩了一下。 懒得再想了,她心中没了担心,索性打算好好清洗一下身上。 “嘁!” 何晓拿起水盆,走到水龙头前接了半盆水,接着又端了回去。 “行了,你别进来了,在门口给我就成。” 唐艳玲半敞着房门,连忙接了过来。 见何晓伸着脖子一直盯着自己,她撇了撇嘴,放下水盆,就想关上房门。 “对了,那个,伱……你好好搓一下我的衣服,多用水冲洗几遍。” 唐艳玲红着脸,整个人羞臊得很。 说实话,这两件衣服她都不想再穿了,太尴尬了。 “知道了,我肯定给你洗干净喽,特别是裤衩。” “呸,流氓。” 唐艳玲瞪了他一眼,接着连忙关上了房门。 “有我这样的流氓吗?” 何晓摇了摇头,他回到水龙头前,继续搓洗起了裤子。 …… 中院里,贾家人耸了耸鼻子,闻到了一股馋人的肉香味。 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众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妈,天天吃素,我都快成尼姑了。” 小当放下筷子,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本来这饭菜她还吃得下去,可一闻到后院传来的肉香味,她瞬间没了胃口。 “呸,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样的尼姑吗?” “对了,这个月的伙食费,你俩可得交了,你俩不交伙食费,你奶拿什么去买肉?” 秦淮茹拿着筷子,啐了女儿一口。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她心中美滋滋的,这身旗袍可真好看。 对面,贾张氏眼巴巴地看向了小当、槐花。 “妈,我哪还有钱呀?早就给哥攒彩礼了。” “就是,我还欠同事的钱呢,我发了工资要先还债。” 小当、槐花,两人根本就不乐意掏伙食费。 再说了,这么多年了,她俩人一直在家里吃,也没掏过钱啊。 “你俩……唉。” 贾张氏叹了一口气,心中失望得不行,看来还得继续吃素了。 老太太心里想起了唐艳玲,俩孙女说得也对,就连她的养老钱都给了棒梗,要怪就怪这个孙媳妇。 “明天我就找唐艳玲收伙食费,咱非得吃顿好的不可。” 贾张氏愤愤不平,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对面,槐花看着桌上的菜,实在是不想吃了。 站起身,她闻着肉香味,朝后院走了过去。 “咦?何晓,都晚上了,你怎么还洗衣服呀?” “嘭。” 何晓吓了一跳,眼见槐花往这边走,他攥着水盆,直接翻过来,将裤衩子盖到了下边。 “咳咳,槐花?你有事吗?” 他故意大声回了一句,想提醒一下屋里的唐艳玲。 哎呦,这要是有个院门就好了,省着贾家人老是突然闯进来。 “没什么事,对了,你炖的这是什么肉呀?还挺香的。” 槐花回头看了一眼小厨房,心中还有些好奇。 “嗐,我炖了些牛肉,要不你盛点尝尝?” 何晓甩了甩手上的水,接着走了过去。 也顾不得心疼东西了,他只想赶紧打发走槐花。 “这……这不太好吧?” 槐花扭捏着有些不好意思。 “咱俩还客气什么?你回去拿个碗,我给你盛点,正好也熟了。” 何晓一把拉住槐花的手,接着就将她往院外推。 “那……那好吧,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槐花心中有些欣喜,她连忙朝中院走去。 “呼,可真是麻烦。” 何晓连忙推开房门,往屋里瞅了一眼。 见外屋水盆前没了唐艳玲的身影,他这才放下了心。 关上屋门,他站着等了一会,就见槐花端着碗来了。 连忙接过来,他走到小厨房,往里盛起了牛肉。 “别,何晓,不用这么多,我尝尝你的手艺就成。” “嗐,你别客气,这一点都不多。” 何晓拿着勺子,给她盛了满满的一大碗,接着就催起了人,“给,趁热你赶紧回去尝尝吧。” “那……谢谢了。” 槐花小心接过来,端着就往中院走。 快要出去的时候,她回头看了看,见何晓摆着手,她这才红着脸走了。 到了院里石桌前,她端着碗小心放了下去。 “嘶,槐花,这是哪来的?” 贾张氏看着,吓了一跳,碗里这么多肉,哎呦,真是太奢侈了。 拿着筷子,老太太挑了一块最肥的,塞进了嘴里。 “啊……” 轻轻一嚼,贾张氏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都快半个多月了,还是第一次吃到肉,呜呜,要是傻柱还在厂食堂当主任,自己一家也不会过得这么惨。 旁边,秦淮茹和小当也忍不住了,纷纷拿着筷子往碗里夹肉。 “哎呦,奶、姐,这是人家何晓给我吃的,你们别抢呀。” 槐花顿时急了,好不容易端过来,她自己都还没吃呢。 连忙拿起筷子,她也争抢了起来。 “何晓?呸,我就知道是他,槐花,你占他便宜可以,可千万不能让他占了便宜。” 秦淮茹啐了一口,她心里还恨着何晓呢。 这个臭不要脸的小畜生,竟然去医院查她的上环记录,哎呦,真是不嫌害臊。 要不是有这个小畜生捣乱,她也不会跟傻柱离婚。 夹了一大块牛肉,她恶狠狠地嚼着。 “不会,我才不会让他占便宜呢。” 槐花有些不好意思,妈可说晚了,那晚上在录像厅,她早就被何晓占过便宜了。 想起来,她脸上就有些红。 “呸,槐花,我告诉你,那何晓就不是好东西,你可别被他坑了。” 对面,小当一边吃着牛肉,一边又骂起了何晓。 一看到妹妹的傻样,她就生气。 哼,何晓那样的人,槐花可斗不过他,咬了咬牙,小当打算亲自去会会何晓,她可不能看着妹妹跳进火坑。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一次,人生圆满 “呼……” 何晓见槐花走了,长舒了一口气。 走到水龙头前,他将盆子翻过来,连忙清洗了一下裤衩。 等洗干净了,他拿着挂到了院里的晾衣绳上。 锅里的牛肉也煮熟了,何晓端着就回了西屋。 “姐姐?姐姐?槐花走了,你还洗吗?” 扫了外屋一眼,也没看到唐艳玲,何晓转身朝里屋走了过去。 “嘶,姐姐,你好帅啊!” 何晓火热地看着床上的唐艳玲,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我……我洗好了,没衣服穿,就先换上了你的衣服。” 唐艳玲低头扯了扯衬衫,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第一次穿男人的衣服,感觉还挺合适的,就是胸前紧绷了些。 下边的短裤也有些短,她感觉就跟没穿似的,心中隐隐还有些刺激。 “没事,姐姐,伱爱穿就穿,我没关系的。” 何晓走过去,坐到了她的身边。 耸着鼻子,他一把抱住了唐艳玲,接着脑袋凑进了她的胸膛里。 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不住咬了一口。 “咯咯,你别闹了,我饿了。” 唐艳玲心里有些紧张,她推开何晓,接着站了起来。 转身走到外屋门口,她忍不住探出脑袋,看了看后罩房。 见屋里还黑着,她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感受,只能略微叹了一口气。 “好姐姐,你怎么了?” 何晓追了上来,他一把抱住唐艳玲,接着伸着脑袋,舔了舔她的小耳垂。 “哎呦,你先放开我,我饿了。” 唐艳玲身子颤了颤,她用力推开何晓,转身走到了桌前, 闻着肉香味,她掀开锅盖,盛了一碗牛肉。 咽了咽唾沫,这大半个月,她在贾家也没吃过荤腥,早就馋肉了。 拿着筷子,她也不客气了,连忙尝了一块。 “何晓,你手艺可以呀,味道挺不错的。” “真是的,牛肉能比我还香吗?” 何晓撇了撇嘴,他拿了两瓶冰镇汽水,走了过去。 打开瓶盖,他给了唐艳玲一瓶,接着仰头喝了一大口。 心中有些遗憾,今儿这么重要的时刻,家里竟然没酒,真是可惜了。 伸手抱住唐艳玲,他张开了嘴,“姐姐,我饿了。” “饿了你吃呀?” 唐艳玲低头看了一眼胸间的手,心中无奈得很,这个小东西今儿真是太热情了。 夹了一块牛肉,她送到了何晓的嘴边。 “不要,我要你用嘴喂我。” “呸,你个小流氓,恶心不恶心呀?你不吃算了。” 唐艳玲翻了一个白眼,直接夹到了自己嘴里。 “恶心?姐姐,我一个大男人,今儿都给你洗裤衩了,我都没嫌弃你呢。” 何晓可不乐意了,他直接贴到了唐艳玲身上。 “我不管,你不喂我,我就吃了你。” “哎呦,你……你可别说了,我那样,还不都是怪你?” 唐艳玲脸上又红了起来,她今儿真是羞臊死了。 真是个小冤家,心中没了办法,她夹了一块牛肉,轻轻咬着,接着闭上眼睛凑了过去。 看着她那红红的小脸蛋,何晓有些迷醉。 一把抱住唐艳玲,他张开嘴接了过来。 “吧唧。” 良久,两人喘着粗气才分开。 “不行了,你别闹,等吃了饭再说。” 唐艳玲豁出去了,她今儿打算就在这睡了,呸,她也要尝尝何晓的味道不可。 “成……成,先吃饭。” 何晓咽了咽唾沫,他心跳有些快,还是先稍微放松一下吧。 拿起筷子,他张嘴吃了起来。 小半锅的牛肉,加上肉汤,全被两人吃了干净。 吃饱喝足,何晓关紧房门,拉着唐艳玲就回了里屋。 坐在紫檀木床上,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呼……” “姐姐,你穿这身可好看。” 见唐艳玲笑了起来,何晓立马凑了过去,他可太稀罕姐姐脸上的俩酒窝了。 凑近吧唧亲了一口,他推倒唐艳玲,身子压了上去。 “小流氓,小东西,今儿可算是如了你的愿了,我倒是成了坏女人,呜呜……” 唐艳玲闭着眼睛,话里还带着哭音。 “姐姐,你可别这么说,你要是坏女人,那我就成坏男人了。” 何晓劝了一句,心里还有些不乐意,他今晚要证明自己不是小东西。 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他又轻轻褪掉了身下人的短裤、衬衫。 “呼……” 一把抱住唐艳玲,何晓手嘴并用,接着就忙活了起来。 “呸,你本来就不是好东西,呜呜,我怎么就认识了你呢?” 唐艳玲自怨自艾,都到这时候了,她心里又有些后悔。 这个小男人可不是京城人,等过两个月,他就回香江了,到时候自己可怎么办呀?难道要继续跟棒梗过下去? “呜呜,不行,我不要。” 唐艳玲更加伤心了,真要这样,她都成什么人了? “小冤家,你借人家两千块钱吧?” 一把抱住胸前作乱的脑袋,她直接将何晓拉了上来。 “两千块钱?你要两千块钱干嘛?” 何晓喘着粗气,心中还有些奇怪,在他心里,唐艳玲可不是个贪财的人。 “呜呜,还不是怪你,我要把彩礼钱还给贾家。” 唐艳玲有些扭捏,看了何晓一眼,她连忙闭上了眼睛。 心中砰砰直跳,她静静地等着小男人的回话。 “呸,那彩礼是你应得的,干嘛要还给贾家?那可太便宜贾家人了,姐姐,你可太傻了。” 何晓哭笑不得,他的好姐姐可真是善良。 “呜呜,在你心里,我连两千块钱都不值吗?” 一听这话,唐艳玲直接哭了起来。 这个小没良心的,连两千块钱都不舍得。 “哎呦,好了,好了,我给你,给你,不过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了。” 何晓有些心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谈论这些。 低头瞧了一眼,他立马忙活起来。 “真的?嘶。” 唐艳玲心中一喜,她正想说些什么呢,突然感觉下边一痛,抬头瞧了一眼,她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伸手抱着何晓,她恶狠狠地咬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何晓喘着粗气,倒在了床上。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今儿可算是人生圆满了,真是舒服啊。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人,他又来了兴趣。 “哎呦,你别累坏了身子。” “不怕,我年轻着呢。”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四次 这一夜何晓睡得很沉,什么美梦、噩梦都没做。 次日,天刚蒙蒙亮,他正睡着呢,就被身边的一声惊呼吵醒了。 “棒梗?” 唐艳玲脸色煞白,她大叫了一声,接着一骨碌爬了起来。 扫了周围一眼,她拍了拍胸口,大口喘着气, “棒梗?哪呢?” 何晓直接被吓醒了,他爬起来一看,屋里就他们两个,哪有外人的身影? 翻了一个白眼,他扭头看向了唐艳玲。 伸手攥着她的胳膊,何晓无奈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做梦了?” “呜呜,刚才都吓死我了。” 唐艳玲点了点头,她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太吓人了。 扭头见外边天都亮了,她抓起一边的衣服,就想回去。 “哎呦,你干嘛呀?” 何晓一把将光溜溜的唐艳玲,拉到了怀里,“姐姐,你说呢?大早上的,伱都吓死我了。” 伸手揉搓了一把,他立马又凑了过去。 “别,我得回去了。” 唐艳玲带着哭音,她刚想推开何晓,就瘫软了下去。 伸手抓着何晓的胸膛,她脑子里还有点懵,“那……那你快点。” “你可别咒我,这事快不了。” 话是这么说,可等唐艳玲一上来,他很快就不行了。 呸,还是经历太少。 “你就是个畜生。” 唐艳玲从床上爬起来,她低头看着身上,有些欲哭无泪。 哎呦,她的脖子、胸膛、胳膊、大腿上,全是何晓的咬痕,拍一下何晓的大腿,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要是棒梗回来,一准非得发现不可。 “你说你咬我干嘛?都跟谁学的呀?” 唐艳玲忍不住又踹了他两脚。 “额,我实在忍不住,看着姐姐你的大白胳膊,就想咬上一口。” 何晓讪讪地说道。 看着唐艳玲身上的痕迹,他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咳咳,没事,你这几天多穿些衣服,脖子上系条纱巾,准保别人发现不了。” “可万一棒梗回来发现了怎么办?” 唐艳玲心中还有些担心。 说实话,她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她做了对不起棒梗的事,以后她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棒梗了。 “不行,你赶紧给我钱,等我还了贾家彩礼后,我就搬出去住。” 唐艳玲一屁股坐下,她转身爬到何晓身前,泪汪汪地看着他。 “啵。” 看到她的样子,何晓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 “嗐,你安心回去,棒梗的事你不用担心,房子也甭搬出去,那里以后就是我的了,你安心住着就成。” “你胡说什么呀?” 唐艳玲根本就不信,她趴在何晓的胸膛上,又求了几句。 等了一会,见何晓不搭理自己,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小流氓,刚给你就不管人家了。” 回头看了看外边,见天都大亮了,她也顾不得再说了。 恶狠狠拍打了何晓两下,她穿上小男人的短裤,起身就往外走。 “哎?我的短裤你穿完,洗洗再还给我。” 何晓看了一眼唐艳玲的背影,心中还有些不舍。 嗐,这女人真是想太多,棒梗被公安抓的消息,应该快传回来了,到时候她就不用担心了。 往后靠了靠,他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昨晚忙到半夜,他可得再睡一会。 “呸。” 唐艳玲回头啐了一口,懒得搭理这个无情的小男人。 推开房门,她伸出脑袋看了看,见院里静悄悄的,她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小跑着回了后罩房,她松了一口气。 拉开柜门,她连忙换上自己的衣服,想到脖子上的痕迹,她又拿出纱巾系上。 “呸。” 看着手里的短裤,她啐了一口,接着塞进了柜里最里边。 扭头扫了一眼空空的床,她叹了一口气,接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以后该怎么办呀?” …… 秦淮茹一大早起来,右眼就一直跳。 想了一通,她脑子里也没什么思绪,最后只能推到了傻柱身上。 低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旗袍,她心中突然又没了自信。 想了想,她起身就去了后院。 “嗯?” 看到院里晾衣绳上的红裤衩,她皱了皱眉头,走过去一把扯了下来。 “砰、砰、砰。” 敲了几下,她直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妈?您……您怎么来了?” 唐艳玲坐在床上,看到秦淮茹突然闯进来,她吓了一哆嗦。 “哼,以后这东西,你别晒在外边,院里还有那个小畜生在呢,你也不嫌害臊。” 秦淮茹拿着红裤衩,直接扔给了她。 “我……我总不能晾在屋里吧?” 唐艳玲有些不服气,不过看着婆婆扔过来的裤衩,她还是连忙收了起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求复婚被辱 “哼,那也不能明晃晃地晾在院里。” “嗯?你床单怎么还没收拾?你就这么睡了一夜?” 秦淮茹皱着眉头,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 自己这个儿媳妇,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内里可真是邋遢。 “没……没有。” 唐艳玲无力地解释着,她连忙将床单卷了起来。 看着上边的血迹,她就恨得牙痒痒,都怪何晓这个小东西,那血往哪擦不行?非得弄到床单上,哎呦,她可是背大黑锅了。 等她收拾完,秦淮茹这才走上前。 仔细打量了一下唐艳玲,秦淮茹指着她脖子上的丝巾说道:“你还有别的花色吗?我借用一条。” “啊?” 看着婆婆身上的旗袍,唐艳玲都快气死了,这真是不把她当外人啊,衣服借就借了,如今连丝巾都不放过。 撇了撇嘴,她走到柜子前,找了一条最厚的出来。 “妈,我就剩这一条了。” 秦淮茹连忙接了过来,她走到镜子前,美滋滋地系到了脖子上。 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艳玲,你屋里的头花,还有没有别的颜色?对了,你的凉鞋还挺好看的。” “没了,没了,我凉鞋挺普通的。” 唐艳玲心里也是怕了,她拿起床单就往外走。 到了门口,她跟秦淮茹说了一声,接着连忙推门走了出去。 “呸!” 秦淮茹翻了一个白眼,她也知道儿媳妇是烦自己。 重新系了一下丝巾,她起身走了出去。 “嗯?” 站在院里,秦淮茹老觉得自己像是忘了什么。 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她摇了摇头,转身就去了西厢房。 跟贾张氏说了一声,她就准备去找傻柱谈谈。 “淮茹,你好好跟他说,可千万别吵起来,可别忘了他手里还有存折呢。” 贾张氏心里很是忐忑,要是能把傻柱哄回来,她们一家可就不愁吃喝了。 “妈,您就放心吧。”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秦淮茹满是自信,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出了院门,她一路奔向了鲜鱼胡同口。 按照贾张氏的嘱咐,她站在桥上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桥下的傻柱。 整理一下身上的旗袍,她立马走了过去。 …… “柱子,房子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这钱你拿着。” “刘大爷,这钱我可不能收。” “嗐,有什么不能收的?要不是你,我可找不到这么适合的房子,我全家都得谢你呢。” 秦淮茹走到柳树下,正好瞧见傻柱跟一个大爷,相互推让着手里的钱。 她仔细一瞧,只见大爷手里拿着三四张大团结。 心中吃了一惊,她忍不住走上前,一把夺了过来。 “你谁啊?”刘大爷一愣。 “大爷,我是傻柱的爱人,这钱我替傻柱收下了,您真是太客气了。” 秦淮茹脸上堆着笑,连忙解释了一句。 “爱人?” 刘大爷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秦淮茹,心中还有些惊讶。 不过既然是两口子,这钱也是给对了,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 “哎?刘大爷?” 傻柱黑着脸,扭头看向了秦淮茹。 见她穿着一件青蓝色旗袍,脖子上戴着丝巾,傻柱看得一愣,这……这还是秦淮茹吗?怎么就跟跳舞的似的? “你赶紧把钱还给刘大爷。” “傻柱,人家都说感谢你了,你干嘛不收呀?” 秦淮茹紧紧地攥着大团结,根本就不想松手。 这么多钱,都顶得上她一个月工资了,她才不舍得还回去呢。 抬头打量了一下傻柱,她有些惊讶。 傻柱现在的状态可不怎么好,他胡子拉碴,隐隐有股酸臭味,身上的衣服也脏得不能看了,就跟流浪汉似的。 要不是知道他有存折,秦淮茹还真不想站在这。 摸了摸手里的大团结,她心中又有些惊叹。 真是想不到,傻柱都这样了,还能赚到这么多钱,可真是有本事。 秦淮茹很是欣喜,看来这次是来对了。 “你……” 见刘大爷走远了,傻柱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半晌,他朝秦淮茹伸出了手,“把刘大爷的钱给我。” “傻柱,咱都是一家人,你干嘛这样呀?” 秦淮茹眼睛里带着泪水,她连忙坐到了长椅上。 往傻柱身前靠了靠,她一把攥住了傻柱的手。 “秦淮茹,你疯了?一家人?你可别忘了,咱俩都离婚了!” 傻柱打了一个哆嗦,他一把打掉了秦淮茹的手,接着连忙站了起来。 扭头疑惑地看着秦淮茹,他心中很是疑惑,也不知道这人又想作什么妖。 “呜呜,傻柱,我后悔了,咱俩再复婚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秦淮茹忍着臭味,一把抱住了傻柱。 揉了揉眼睛,她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秦淮茹,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说的话,你做的事,你怎么还有脸来的?复婚?永远不可能,你赶紧放开我。” 傻柱心中升起一股恶寒。 用力解开秦淮茹抱着自己的手,他连忙后退了几步。 “秦淮茹,你是不是忘了那天的事?你可别逼我打你,赶紧滚蛋。” “啊?” 秦淮茹愣愣地看着傻柱,有些不敢置信。 她都穿成这样了,怎么傻柱还这么无情? 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心中升起了一股挫败感,“呜呜,傻柱,你真不是人,算我看错你了。” 捂着嘴,秦淮茹转身就跑了。 一路直奔四合院,她心中都快气疯了,今儿她真是受了奇耻大辱,傻柱对她穿得这一身,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几张大团结,她心中总算是有了些安慰。 “总算是没白来,呸,傻柱,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骂了傻柱一句,秦淮茹迈步走进垂花门。 扫了院里一眼,见自家人整齐地坐在石桌旁,也不吃饭,她心里还有些奇怪。 “妈,您怎么没做饭呀?给您钱,您去买几根油条吧。” 秦淮茹抽出一张大团结,豪气地递给了贾张氏。 “呜呜……” “淮茹啊,出大事了,咱家棒梗,又被公安抓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棒梗出事 “什么?” “棒梗又被公安抓了?” 秦淮茹一怔,她突然反应了过来,怪不得早上去后院的时候,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对啊,棒梗呢?他怎么没在屋里? 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棒梗真的又出事了? “哗啦。” 她手中的大团结,洒落到了地上。 顾不得关心钱了,她直愣愣地看着贾张氏,颤声问道:“妈,你听谁说的?这……这不可能吧?” “应该错不了,是东厢房易中海过来说的,那公安局都往街道上打电话了。” “哎呦,我的大孙子呀,我可怜的棒梗啊,你怎么又被公安局抓了,这是谁害的你啊?呜呜……” 贾张氏说着说着,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第三次了,不到两个月,她家棒梗被公安抓去了三次,哎呦,她老贾家这是怎么了呀?命犯太岁都没这么倒霉。 对面,秦淮茹瞬间苍白了脸,她一把扶住石桌,慢慢坐了下去。 “吧嗒、吧嗒……” 想着棒梗被公安局抓了,她悲从心来,眼泪掉到了石桌上。 “妈,您别担心,说不定像上次那样,公安局是搞错了。” “就是,我哥才好了没几天,怎么可能做违法犯罪的事?肯定是他们搞错了。” 小当、槐花两人连忙安慰着。 她俩心里也很是难受,哥都出了多少次事了? 又被公安抓,又是给他找工作,就连他娶媳妇的彩礼,都是家里人凑的。 哎呦,棒梗一个人,把整个家都给拖累了。 “对,对,我儿子肯定是被公安局冤枉的。”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她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身子晃了晃,她看了一眼众人,突然发现唐艳玲不在这。 脸上有些不好看,她扭头朝贾张氏问道:“妈,唐艳玲人呢?她怎么不在?” “呜呜,应该还在后院屋里吧,我也不知道。” 贾张氏擦着眼泪,她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心脏还抽抽的疼。 “我可怜的棒梗啊。” “妈,您先别哭了,棒梗肯定没事。” 秦淮茹安慰了老太太一句,接着转身气冲冲地朝后院走去。 “唐艳玲?唐艳玲!伱给我出来,你男人一晚上没回来,你还跟没事人一样,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可是我家花了两千块彩礼娶进来的。” 一到后院,秦淮茹就发泄着怒气,她大声吵了起来。 这个儿媳妇,她真是越来越不满意了,早知道不该花这么多钱娶回来。 哎呦,一想起来,她就后悔得不行。 “唐艳玲,你个没良心的,你赶紧给我出来!” “秦家大妈,你能小点声吗?真是闹得慌。” 何晓蹲在水龙头前,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看着秦淮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倒是挺乐,看来棒梗被抓的消息,应该是传回来了。 “呸,你个小畜生,赶紧滚回家找你妈吃奶去,别给我找不自在。” 秦淮茹阴着脸,回头怒骂了一声。 “吃……” 何晓被噎的不行。 打量了一下秦淮茹,他突然感觉眼都快瞎了。 哎呦,这身青蓝色的旗袍,那可是他给唐艳玲买的,现在倒是穿在了秦淮茹身上。 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露着腿,也不嫌害臊。 “哼。” 秦淮茹恶狠狠地瞪了何晓一眼,走到后罩房门口,她一脚踹了过去。 “嘭。” 何晓忍不住站了起来,看着被踹的房门,他心里直抽抽。 都几十年的老房子了,他真担心房门会被秦淮茹踹坏。 “哎呦,秦家大妈,你小心点啊,别把房门踹坏了。” “呸,你个小畜生,怎么这么爱管闲事?这是我家的房子,我爱怎么踹,就怎么踹。” 秦淮茹都快被气疯了,她伸出脚,恶狠狠地又踹了两下。 扫了屋里一眼,见唐艳玲刚从床上爬起来,她忍不住骂道:“姓唐的,你男人都被公安抓了,你还睡觉呢,你睡得着吗?哎呦,都被你气死了。” “啊?棒……棒梗被公安抓了?” 唐艳玲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外边的何晓。 怪不得何晓说棒梗不会回来,怪不得他一直不担心,原来棒梗被公安抓了。 可……可何晓是怎么知道的? 唐艳玲捂住嘴,她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猜测。 “呸,你是棒梗媳妇,棒梗一晚上没回来,你就不担心他出事吗?” 秦淮茹走上前,忍不住拧了儿媳妇一把。 脸上阴沉得厉害,回头见何晓站在不远处看着热闹,她心里更加烦躁了。 “赶紧跟我去中院,你男人的事,你别想撒手不管。”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何晓的时候,秦淮茹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这个小畜生,真是个搅屎棍,哪都少不了他。 唐艳玲很是复杂,见秦淮茹走远了,她忍不住问道:“棒梗被公安抓了,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没有,真没有,你这可冤枉我了。” 何晓连忙摇着头,棒梗的事他可不想传播出去。 半晌,见唐艳玲还是一脸不信,他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咳咳,那个我就是看见棒梗被公安抓了,这事真跟我没关系,那公安也不听我的啊。” “你最好别骗我。” 唐艳玲又看了何晓一眼,接着大步走向了中院。 “哎?艳玲?” 何晓想了想,连忙回屋拿了房本和棒梗写的欠条,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 中院里,贾张氏坐在石桌旁哭着。 见唐艳玲从后院出来了,她蹭的一下就跑了过去。 “啪。” “你个没用的玩意,连棒梗都看不住,你男人被公安抓了,全都是你害的。” 贾张氏打了唐艳玲一巴掌还不过瘾,她伸着手,又抡了过去。 “啪。” “够了,你再打一个试试?” 何晓冲过来,一把打掉了贾张氏的手。 回头看了看唐艳玲,何晓只见她的半边脸,瞬间红肿了起来。 “你没事吧?” 唐艳玲摇了摇头,她擦了一把眼泪,直直地看着贾张氏。 “凭什么?棒梗被公安抓了,你凭什么怨我?你是棒梗的奶奶,你怎么没看住他?” 第二百四十七章 讨要房子,秦淮茹气昏 “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唐艳玲骂道:“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老太太扭头,又恶狠狠看向何晓,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她真是气疯了。 怪不得这个小狐狸精,不关心她大孙子呢,肯定是跟这个小畜生好上了。 “姓何的,这是我贾家的事,你捣什么乱?哎呦,伱个不要脸的,我打小狐狸精,你心疼了是吧?” “嘁,我就心疼了,怎么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瞧着唐艳玲被打,他还真心疼了,刚做了一夜的夫妻,他能不心疼吗? 仔细打量一下贾张氏,他还想还回这一巴掌。 “哎呦,你俩这不要脸的,淮茹,报公安,赶紧报公安,把这俩不要脸的一块抓起来。” 贾张氏拍着大腿,气得直翻白眼。 完了,完了,她家花了两千块钱娶的女人,让人白白占了便宜啊。 “行了,别闹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大喊了一声。 她婆婆也是,棒梗被抓了,不去想办法就算了,这又跟外人吵上了。 仔细看了一眼何晓和唐艳玲,她心里有些腻歪,这两人关系确实近了些。 不过要说两人之间有事,她也不怎么相信,等何晓再长几岁再说吧。 “姓何的,这是我贾家的事,你能不能避避嫌?” “嘿,还真不行,我这有一件事,正跟你贾家有关呢。” 何晓笑了一下,他直接掏出了兜里的房本和欠条。 掀开房本,他拿着在秦淮茹眼前晃了晃,“瞧见了没有?后罩房的房本,上边还写着你的名呢,保真。” “我……我家的房本,怎么会在你那?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忍不住站了起来。 她仔细看了看,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偷?你可别污蔑我,我从来不做小偷小摸的事。”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他又小心展开了欠条。 伸手指着最下边的签名,他乐呵呵地说道:“瞧见没有,棒梗的亲笔签名,他拿房本做抵押,借了许大茂三千块钱。” “许大茂又把这欠条转给了我,也就是说,你家棒梗欠了我三千块钱,他现在被公安抓了,我是不指望还钱了,你看什么时候,把后院的房子转给我?” 见秦淮茹露出吃人似的表情,何晓连忙收起了欠条。 他就这一份,可不能让人破坏了,不然就亏大了。 等了一会,见秦淮茹还怔在原地,何晓连忙安慰道: “嗐,秦家大妈,你也别伤心,后院那房子,本来就是聋老太太留给何雨柱的,现在转到我手里,那也是天经地义,说起来你们还赚了呢,至少还有那三千块钱。” “呸,三千块钱,你就想要我家的房子?” 秦淮茹大口喘着气,她真是要疯了。 一屁股跌坐在石凳子上,她悲从心来,“糊涂啊,棒梗你真是糊涂啊,我忙活了十几年,才得来的房子,你……你三千块钱,就抵押了。” 越想越气得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嗝……” 双眼一翻,秦淮茹的身子软软地瘫了下去。 “这是怎么了?”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退后了两步,哎呦,这可不能被赖上。 “妈?” “妈!您怎么了?” 小当、槐花连忙抱起了秦淮茹。 一旁的贾张氏,也快步走了过来,“淮茹?你可别吓我呀,棒梗还在公安局里呢,你可不能再出事了。” 掐了一把秦淮茹的人中,见她没反应,老太太回头怒目看向何晓。 “你个害人的小畜生,要是淮茹出了事,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这可不关我的事,欠债还钱,那是天经地义。” 何晓又退了一步,他真没想到,就是一间后罩房,秦淮茹竟然会晕过去。 “呜呜,妈?妈?” 槐花擦了一把眼泪,她扭头怒声骂道: “何晓,你太过分了,就算我哥欠了你的钱,你也不能在这时候要呀,你这不是落井下石吗?我恨你,恨死你了!” 何晓撇了撇嘴,心中有些遗憾。 这下可完了,以后是甭想再跟槐花来往了,扭头看了看唐艳玲,他心中总算是有了些安慰。 “何……何晓,后院那房子,棒梗真抵押给你了?” 唐艳玲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今儿发生的事,真是太大了,她现在都没反应过来。 “嗯,是真的。” 何晓从兜里拿出欠条,展开递给了唐艳玲。 回头看了一眼,他小声说道:“你放心吧,那房子你一直住着就成。” 唐艳玲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颤抖着手,将欠条还了回去。 抬头看了一眼何晓,她感觉自己是逃不出,这个小男人的手掌心了。 “呸,你个小狐狸精,你婆婆晕了,你爱人被抓了,你还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 贾张氏回头看着两人,膈应得不行。 这唐艳玲还是她贾家人吗?根本就没一丝担心的样子。 站起身,老太太气冲冲地走了过去,“我老贾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呢?” 抬起胳膊,她朝着唐艳玲抡了过去。 何晓一愣,他刚想过去挡下,就见唐艳玲一把捏住了贾张氏的手。 “我受够了,你以为我爱待在你们贾家呀?啊!” 唐艳玲大叫了一声,她一把推开贾张氏的手,接着大声说道:“我要离婚,我要跟贾梗离婚,我要跟你们贾家离婚!” “什么?你……你……” 贾张氏目瞪口呆,她这次真是被惊到了。 离婚,唐艳玲竟然敢提离婚,哎呦,这个小狐狸精是真不嫌害臊。 不过老太太又有些害怕,唐艳玲真要是跟棒梗离了婚,那她贾家可就亏大了。 “不行,不能离,你可是我贾家花了两千块彩礼娶进来的,你凭什么离婚?” “我还,不就是两千块钱的彩礼嘛,我唐艳玲还给你贾家,反正这婚,我跟棒梗离定了!” 唐艳玲擦了一把眼泪,心中下定了决心,这贾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离……离婚?” 刚醒来的秦淮茹,颤抖着爬了起来。 扭头看着唐艳玲,她双眼一翻,整个人又被气昏了过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要价一万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我贾家这是怎么呀?” 贾张氏回头看了看昏迷的秦淮茹,又看了看吵着要离婚的唐艳玲,她一拍大腿,整个人都快要昏过去了。 完了,全完了。 “妈?妈?” 槐花叫了两声,见秦淮茹没有反应,她回头怒目看着唐艳玲,“姓唐的,我哥还在公安局关着呢,你竟然要跟我哥离婚,你还有没有良心?” “呸,你有能耐就把我哥救出来,不然这婚,你们就离不了。” 贾张氏听着精神一振。 对啊,现在棒梗都在公安局关着呢,唐艳玲跟谁离婚去? 老太太顿时就不怕了,“姓唐的,离婚没这么简单,你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 “哎呦,我的淮茹啊,小当、槐花,赶紧把你们妈送到医院去。” 贾张氏慌忙走到石桌前,接着就吩咐了起来。 这个家就指着秦淮茹撑着,她可千万不能有事。 小当、槐花一人架着一边,抬着秦淮茹就往外走,贾张氏在后边跟着,几人慌忙地奔向城南医院。 转眼间,院里就剩下了唐艳玲和何晓两人。 摸了摸鼻子,何晓扫了院里一眼,见地上躺着几张大团结,他好奇地走过去捡了起来。 拿着揉搓了一下,他发现这还是真钱。 心中有些惊讶,他左右看了看,接着就装进了兜里。 嘿,不错,捡了贾家几张大团结,就算是还的利息了。 “呜呜……” “嗯?” 听到哭声,何晓回头一瞧,只见唐艳玲正站在原地抹着眼泪呢。 挠了挠头,他连忙走了过去。 “姐姐,你甭听贾家人胡说,你和贾梗肯定能离,他肯定得蹲监狱,你可不能给他守活寡。” 说着,他一把攥住了唐艳玲的手。 用力捏了一下,何晓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 “呜呜,那……那钱你得借我。” “哎呦,彩礼贾家人给你,就给你了,你干嘛还想还给他们啊?” 何晓一脸无奈,他真不想给贾家人钱。 这个年代,两千块钱,都够贾家人无忧无虑生活好几年了,他才不乐意呢。 “不行,这钱,我就想还给贾家。” 唐艳玲流着眼泪,坚定地摇着脑袋,这事没得商量,她不想欠贾家的。 “得,成吧,不过你得晚些离婚,等我房子要回来,你再还给贾家彩礼,省着耽误了我房子的事。” 何晓有些头疼,看着唐艳玲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还是勉强应了下来。 嗐,又让贾家白得了两千块钱,他真是膈应。 “不行,不行。” 想了想,他心里还是过不了这个坎,给贾家送钱,那可真是太傻了。 “对了,贾家还有俩女儿在呢。” 何晓立马想到了小当、槐花。 这俩人里小当最自私,这要是把两千块彩礼钱,让她转交给秦淮茹,会不会…… “对啊。” 何晓瞬间来了精神,不管怎么样,能膈应一下贾家人就是好事,总比乖乖把钱给了强。 “何晓,你想什么呢?” 听到小男人愿意借钱,唐艳玲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见何晓一直愣着神,她伸手在小男人眼前晃了晃。 “没,没什么,彩礼钱这事,你听我的就成,别着急,这几天也别跟贾家人吵了。” 何晓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让唐艳玲的名声臭了。 扭头看了垂花门一眼,他连忙说道:“你也别待在院里了,赶紧去医院看看秦淮茹,你跟棒梗离婚归离婚,可不能把名声坏了。” 唐艳玲一愣,她有些不情愿。 这都跟贾家人撕破脸了,她再跟着去,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辱骂呢。 “好了,你大不了再忍几天,有什么事,回来再跟我说。” 何晓又劝了几句,唐艳玲这才不情愿地走了。 “唔……” 何晓独自站在院里,他转身打量了一下整个院子。 扫过东厢房的时候,他隐约看到屋里闪过一个人影。 皱着眉头,他立马就明白了,刚才易中海肯定在屋里偷看呢。 心中有些膈应,他想了一下,刚才和唐艳玲也没做出格的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起身走到东厢房门口,他伸手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一大爷?一大爷?我都看到您了,您就别藏了。” 等了一会,房门被人推开,何晓往前走了两步。 “你找我有事?” 易中海满头白发,他看着何晓,脸上有些不自然。 “嗐,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想问问,房子您卖吗?” 何晓打量了一下易中海,发现他比之前苍老了许多。 “咱这院里人是越来越少,后院、中院就剩下了咱们三户,这也不是个养老的好地方,您考虑考虑。” “养老?” 易中海神色很是恍惚,过了一会,他才清醒了过来。 是啊,他该继续打算养老的事了。 本来傻柱走了,他还想着指望棒梗给自己养老的,可这些日子过去了,他算是看明白了,棒梗比傻柱更不靠谱。 现在棒梗都被公安局抓走了,他算是死心了,以后还是找家养老院算了。 回头看了看住了几十年的房子,他干涩地说道:“一万块钱,你给我一万块钱,我这间房子,就卖给你。” “一万?您真敢说。” 何晓愣了一下,他还真没想到易中海竟然会狮子大开口。 一万块钱,一处东厢房,他傻了才会买呢。 唔…… 不过现在物价、房价涨得厉害,钱是越来越不值钱,再过个一年半载,说不定还真能卖出去。 “一大爷,您瞧瞧北房,那么好的位置,我才花了六千,您一间偏房要一万,这也太多了,不成,不成。” “哼,北房是何大清卖给你的,就凭你俩的关系,那能一样吗?我告诉你,少了一万,这处房子不卖!” 易中海冷笑了一声,他转身就回了屋。 “嘭。” 看着紧闭的房门,何晓无奈一笑。 得,看来这处房子,还得继续费些心思,不过易中海有卖房的意愿,这事情就好说。 “等这处房子拿下,中院就剩下秦淮茹一家了,外院是三大爷和他俩儿子的房,这也好说,嗬,这整间四合院,都快被我拿下了啊。” 第二百四十九章 探监 仔细打量一下四合院,何晓心情有些激动。 等整个四合院都拿下了,她就把整个院子都推掉,然后另外重新盖房子。 这处大杂院,住着是真不舒服,冬冷夏热,洗澡、上厕所全得去外边,推了他也不觉得可惜。 “到时候就盖一栋三层别墅,这边是现代化的房子,史家胡同祖宅那边是老四合院,想去哪边住都成。” 何晓越想越乐,就是翻盖这里的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摇了摇头,他转身就回了后院。 等了一会,他推着小铃木又走了出来。 房子、工人他都弄好了,现在就缺录像机和录像带了,他得去问问娄晓娥,看看这些东西什么时候能到。 眼看暑假都快过完了,这事真不能再拖了。 出了四合院,何晓心情挺不错,他骑着小铃木,直奔和平宾馆。 …… 城南医院。 “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妈,我妈晕过去了。” 小当、槐花两人架着秦淮茹,一到医院就大声喊着。 后边,贾张氏大口喘着气,脸色惨白地跟着。 医院里的护士一看,立马跑了过来,等把秦淮茹抬到病床上,护士回头对她们说道:“你们赶紧去办理住院手续。” “噢噢。” 槐花应了一声,接着就往窗口跑去。 一切办理得挺顺利,可轮到交钱的时候,她摸了一下兜,接着就愣在了原地。 哎呦,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同志,您等我一会,我去找家人拿钱。” “那你快点。” 槐花应了一声,她羞红着脸,一路小跑着到了贾张氏身前。 “奶,您那有钱吗?我来得急,忘记带了。” 贾张氏连兜都没摸,直接摇着头,别说身上了,家里她也是没钱。 扭头,老太太就看向了小当,“小当,你带钱了没有?” “钱?我身上就一毛。” 小当一愣,接着从兜里掏了出来。 最近一段日子,她穷得很,就连这一毛都舍不得花。 “哎呦,一毛怎么够?这可怎么办呀?妈还等着大夫抢救呢。” 槐花急出了眼泪,正想着跑回家一趟呢,她就见唐艳玲从外边走了进来。 也顾不得仇怨了,她连忙跑过去问了一声。 “钱?我兜里还有一张大团结。” 唐艳玲有些懵逼,她从兜里直接掏了出来。 “等回去了再还你。” 槐花一把夺下,接着就跑着缴费去了。 “哎?什么人呀?” 唐艳玲心疼得不行,一张大团结,可是她小半个月的工资。 扫了周围一眼,见贾张氏和小当站在不远处的病房门口,她整理一下脖子上的丝巾,满是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哼。” 贾张氏看到她,还是没个好态度。 不过老太太也没说些什么,往病房里瞧了瞧,她心里着急得很。 等了一会,大夫从病房里出来了,几人才被允许进去。 病房里,贾张氏看着病床上的秦淮茹,眼泪立马就下来了,棒梗还被公安局关着呢,现在淮茹又出了事。 哎呦,谁还能管她的大孙子呀? 老太太一屁股坐在病床上,她伸手推了一下秦淮茹。 “淮茹?淮茹?你醒醒啊,这个家没你不行呀,你得赶紧好起来。” “奶,您别推我妈了,让她歇歇吧。” “你哥棒梗还在公安局里关着,你妈不醒,你去救你哥?” 槐花张了张嘴,没再继续说话,她突然有些羞愧。 哥这事,她还真管不了。 “淮茹?淮茹?你醒醒。” 贾张氏又推了几下,半晌,秦淮茹幽幽醒了过来。 看着病房里洁白的屋顶,她整个人还有些懵,“这……这是哪啊?” “医院,淮茹,你好点没?” 贾张氏抹着眼泪,一脸担心地看着儿媳妇。 “医院?太费钱了。” 秦淮茹慢慢看向了众人,见唐艳玲也在这,她顿了一下,接着闭上了眼睛。 “淮茹,棒梗还被公安局关着呢,你可不能倒下,你得去救他呀。” “等我歇一会再说。” 秦淮茹闭着眼睛,疲惫地说道。 转眼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眼看吊瓶里的药水快打完了,她爬起来直接拔下了针头。 “小当、艳玲,你俩人陪我去一趟公安局。” 唐艳玲怔了怔,她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 见小当搀扶着婆婆,她连忙也走了过去。 “淮茹,呜呜,你可得把棒梗一定救出来啊。” 贾张氏抹着眼泪,心中担心不已。 “妈,你和槐花先回家吧,我跟她们先去公安局问问。” 说完,秦淮茹被两人搀扶着往外走。 城南公安局离这还挺远,三人到了街上,又等了一会公共汽车。 “嫂子,我来得急,没带钱,麻烦你了。” 唐艳玲摸了摸兜,无奈地付了车钱,这次她可真是亏大了。 公共汽车一路晃晃悠悠,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了地方。 秦淮茹下了车,她看着公安局的大门就心酸。 不到一个月,她这是第三次来了,也不知道这次棒梗是犯了什么事。 “希望是公安局弄错了吧。” 默默祈祷了一句,秦淮茹起身就往里走。 到了公安局里,大盖帽看到秦淮茹,也是愣了一下,这可真是老熟人了。 想到之前两次,大领导都打来了电话,大盖帽倒是没有为难,说了一下棒梗的情况,他直接安排几人去见棒梗。 …… “嗯?” 棒梗被铐着双手,他胡子拉碴,一脸的疲惫。 从昨天到现在,他难熬得很,见秦淮茹和小当来了,他眼睛一亮,立马就激动了起来。 “妈、小当、艳玲,你们赶紧救我出去,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棒梗,你……你糊涂啊。”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她连忙问道:“你被公安抓的时候,是准备交易多少外汇券?” “两……两千。” “两千?” 秦淮茹身子晃了晃,她突然感觉脑袋有些晕。 两千外汇券,这么大一笔金额。 完了,棒梗这次倒腾的外汇券,比上一次的金额都大,这下算是真完了。 “你个畜生,上次有傻柱救你,这次还能有谁救你?你真是糊涂啊。” 第二百五十章 绝望的棒梗 “呕……” 秦淮茹捂着嘴,她伸手一看,只见上边带着点点血迹。 手抖了抖,她连忙攥住,藏向了下边。 对面,棒梗已经开始慌了,他连忙喊道:“妈,你再去找傻……傻爸,让他最后帮我一次,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呜呜,我就是想挣点钱,想好好孝敬你和奶奶,谁知道会被公安抓了呢?” 棒梗脸上满是悔意,小黑送上门果然不是好兆头,早知道他就不做这单生意了。 哎呦,他也真是倒霉,在友谊商店倒腾外汇券被抓,换了一个地方,还是被公安抓,他点也太背了。 “傻爸?你都那样对他了,他怎么可能会管你?” 秦淮茹艰难地闭上了眼睛,如今再叫傻爸还有个屁用。 想到早上跟傻柱谈论的场景,她心中就一片灰暗,连她傻柱都不接受,更何况棒梗了。 深吸了一口气,她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借了许大茂三千块钱?就连后院房子的房产证,也被你押给他了?” “您怎么知道的?” 棒梗脱口而出,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脸上有些不自然,他急忙解释道:“妈,您别担心,许大茂现在被公安通缉着呢,他不会来上门要债的,没事,肯定没事。” “没事?你糊涂啊,许大茂把欠条和房本转给了何晓,他刚才还和我要房子呢,咱家要是拿不出三千块钱,那房子可就成他的了。” 秦淮茹心疼得不行,她好不容易才从傻柱那弄来的房子,如今就要被儿子败出去了。 “何晓?他……他怎么敢的?这个畜生。” 骂了一句,棒梗颓然坐了下去。 扭头怔怔地看着唐艳玲,他心中不是个滋味,这可好,恐怕媳妇得和妈,挤在西厢房睡了。 “房子没了,那我去哪睡啊?” 棒梗心中一慌,他连忙道:“妈,不管怎么样,您可得把房子保下来啊,不然以后我连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你借的那三千块钱呢?” 秦淮茹双手抖了抖,她直直地看着棒梗。 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她儿子恐怕得被关一段日子了,房子她可得给棒梗留住,不然等儿子出来了,真像他说的,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三千块钱,都……都被公安局没收了。” 棒梗垂头丧气,他心中最伤心的就是这个了。 三千块钱,那可是他的翻本钱,如今可好,什么都没了。 “什么?” “噗!” 秦淮茹忍不住了,直接喷出了一口鲜血。 “妈?” “妈!” 几人一怔,接着连忙看向秦淮茹。 棒梗坐在椅子上,用力挣扎着,他看着妈的样子,心中突然后悔了起来。 当初他在单位给领导开车,是多好的工作啊,可被他给弄丢了。 好不容易从公安局出去,他结婚又进了轧钢厂的食堂,虽然钱少点,可有家人陪伴着,以后的日子也有盼头。 可……可他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了呢? “呜呜,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和许大茂混一块,我当初就该听您的,妈,您可千万别有事啊。” 秦淮茹摆了摆手,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看了棒梗一眼,她艰难地闭上眼睛,半晌,她转身就往外走。 “妈?妈?您别留下我啊,我是您亲儿子啊。” 看到秦淮茹的动作,棒梗立马就慌了,他挣扎着大声喊了起来。 可秦淮茹连头都没回,直接走出了房间。 房门口,唐艳玲顿了顿,她转身又走了回来。 “艳玲,艳玲,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呜呜,等我出去了,咱俩就好好过日子,再生一个大胖儿子,艳玲,你可得等着我啊。” 棒梗脸上堆着笑,他讨好地说着。 唐艳玲皱着眉头,突然感觉有些恶心,这还是她当初认识的棒梗吗?她真是瞎了眼。 深吸了一口气,她决绝道:“棒梗,咱俩是真不适合,你别怪我,我们离婚吧!” “什么?离……离婚?” 棒梗一愣,随即变了脸色,“连你都要落井下石,我就算被公安判了,他能关我几天?一年半载的,你都等不了吗?” 他恶狠狠地看着唐艳玲,“你个臭表子,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了?” “咱俩结婚都还没到一个月,你就跟我说离婚,你个臭表子,你是不是和你爸妈,合伙骗我家的彩礼呢?不同意,这事我不同意。” 棒梗真是被气疯了,结婚不到一个月就离婚,整个京城,他算是头一份吧? 越想越生气,他感觉自己被骗了,被整个唐家骗了。 “啊……” “姓唐的,你要是敢跟我离婚,等我出去了,我非杀了你不可,你个臭表子,看我落魄了,就想走,我非杀了你不可。” 棒梗蹭的一下,往前挣扎了两步,他后边的链子绷得紧紧的。 看着面目狰狞的棒梗,唐艳玲吓得一个哆嗦。 忍不住后退两步,她大声道:“不就是两千块钱彩礼吗?我还给你们,贾梗,我真受不了了,你妈、你奶、你妹妹,他们就不把我当成人。” “还有你,贾梗,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贾梗吗?呜呜,就算是你杀了我,我也要和你离婚!” 说完,唐艳玲捂着嘴,转身就跑了。 就算是没有何晓,这婚她也早就想离了,现在棒梗被抓,她更是等不下去了,再不说清楚,她真担心会被空耗几年青春。 “你,你……啊……” 棒梗颓然倒在了地上,他用力捶打着地面,发泄着心中的愤怒。 瞬间,他手上流出了鲜血,可他像感受不到疼一样,继续捶打着,直到大盖帽进来,把他架起来,他这才流出了憋屈的眼泪。 房子没了,媳妇没了,他还要去蹲监狱…… “呜呜,老天爷啊,你不公平!你真不公平!” 心中一片灰暗,贾梗愤怒的哭嚎着,他贾梗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一步呢? “啪。” 大盖帽皱着眉头,给棒梗来了一下,“给我老实点,你也不想多蹲几年吧?” “呜呜。” 棒梗憋屈地蹲在地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贾张氏出事 “公安同志,我儿子,他……他这种情况,最后会怎么处罚?” 秦淮茹站在熟悉的大盖帽前,忐忑地问道。 “这可说不好,你儿子有两次前科,而且我们还有其他的证据,表明他违法交易多次外汇券,起码得判个三四年吧。” 大盖帽轻蔑地瞥了秦淮茹一眼。 呸,有领导护着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落在他们手里,这次人赃并获,谁来都没用。 “咱也算是熟人了,你这儿子可真是屡教不改,既然你管不住儿子,就让我们公安替你好好管教一下吧。” 秦淮茹苍白的脸,渐渐羞红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巴掌,“啪。” “您说得对,都是我管不住儿子,可……可他今年才二十多岁啊,是最好的时候,真要判三四年,那他可就毁了。” “同志,我求你了,您有没有办法,让我儿子轻判一些?”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她朝着大盖帽跪了下去。 “哎呦,您可别跪我,我就是一普通小公安,您不是认识领导吗?您还是留着去求大领导吧。” 大盖帽翻了一个白眼,转身就走了。 跪一次就想让自己儿子轻判,真是可笑,还真以为膝盖底下有黄金呢? 切,他这次可要好好看看,这次的大领导还管不管用。 …… “妈,妈您赶紧起来吧。” 小当朝着大盖帽啐了一口,接着连忙搀扶着秦淮茹。 后边,唐艳玲跑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她有些惊讶,调整了一下心情,她连忙走到了秦淮茹身边。 “大领导,大领导……” 秦淮茹慢慢爬了起来,她面露苦笑,难道真要再去求傻柱吗? 心中一团乱麻,她回头看了看,接着起身就往外走。 …… 王府井。 何晓吃了点东西,就去了和平宾馆。 见到娄晓娥,他连忙问了一下录像机的事。 “这两天应该就到了,到时候妈咪通知你。” 娄晓娥看了看儿子,感觉有些奇怪,今儿的何晓有些不一样,可要细说,她又说不上来。 “对了,傻柱怎么样了?我的酒楼可是快要开业了。” “妈,您真要请他?京城这么大,就非得让他做厨子?” 何晓皱着眉头,心中有些不乐意。 想了一会,他摇了摇头,“算了,您自己的酒楼,您自己做主,何雨柱就在咸鱼胡同口的河边,您要是想去找他,就去吧。” “不过我跟您说,何雨柱的本事就是做菜,除了后厨,您可别让他管别的地方。” 娄晓娥乐了,她白了儿子一眼,“妈咪还用你教?” “您心里有数就好。” 心情有点不好,何晓又待了一会,接着就走了。 站在和平宾馆门口,他想了一下,如今傻柱没了贾家人,倒是不用再忌讳。 不过就怕傻柱会和娄晓娥旧情复燃。 摇了摇头,他骑着小铃木,直奔四合院。 …… 秦淮茹一路上都没说话,等到了四合院门口,她叹了一口气,艰难地走了进去。 小当和唐艳玲跟在后边,两人心里想着事,也各自沉默着。 中院里,贾张氏看几人回来了,连忙迎了上去。 “淮茹,怎么样了?棒梗是不是被冤枉的?” 一把抓住秦淮茹的手,贾张氏着急地问着。 秦淮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这事,她艰难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去看老太太期待的眼神。 “哎呦,淮茹,你赶紧说啊,这都急死了我了。” 贾张氏一拍大腿,她左右看了看,连忙跑到了小当身前,“小当,告诉奶奶,你们去公安局,到底问出来个什么?” “奶,我哥他不是被冤枉的,他是倒腾外汇券被抓的。” 小当抬头看着贾张氏,索性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公安说,我哥他……他要被判个三四年。” “三四年?三四年!” 贾张氏喃喃自语,她身上的精神气,一下子就没了。 转身怔怔地走了两步,她的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嘭。” 胖乎乎的身子弹了弹,接着就没了动静。 “妈!” “奶!” 众人愣了一下,接着慌忙跑过去,抱起了地上的贾张氏。 用力掐了一下老太太的人中,见她脸色惨白没有反应,秦淮茹愣在了原地。 儿子被公安局抓了,辛苦十几年的房子没了,如今就连贾张氏也出了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姐,你跟奶说这个干嘛呀?呜呜,都冤你,全都怨你。” 面对槐花的指责,小当也慌了神,她连忙摆着手,“我也不知道奶会出事啊,我就是说实话,都怪哥,对,要不是哥,奶也不会出事。” 唐艳玲站在一旁,皱起眉头。 瞥了两个小姑子一眼,她心中很是不屑。 “妈,要不还是赶紧把老太太送医院吧。” 伸着脑袋瞧了一眼,唐艳玲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她对贾张氏没有好感,可看到老太太脸色惨白的样子,她也做不出袖手旁观的事。 “行了,你俩别吵了,赶紧把你奶送医院去。” 秦淮茹感觉脑袋晕得很,她的身子晃了晃,接着连忙拉起了贾张氏。 指挥着小当蹲下,几人将老太太放到了小当的背上。 “哎呦。” “嘭。” 小当一用力,非但没站起来,反而摔了一个屁股墩。 没办法,贾张氏太胖了,就她一个人的身子,能顶得上别人两个,小当能背得动就怪了。 “你……你小心点你奶啊,赶紧扶着。” 秦淮茹无奈得很,她现在浑身没力气,也帮不上什么忙。 正焦急着呢,她就见何晓推着摩托车,从外边进来了,心中一动,她连忙跑了过去。 “何晓,我妈出事了,能不能用你的摩托车,把老太太送到医院去?” 秦淮茹见何晓探着脑袋不说话,她顿时就急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何晓,算我求你了成吗?” 何晓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贾张氏的状态,还真有些不好。 不过这事,跟他也没关系。 看了秦淮茹一眼,他想了想,说道: “这样吧,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正好后院的房本在我这,你给我写张条子,咱明天就去房管局,把上边名字改了,你看怎么样?”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中风,绝望 “房子?你……你要我后院的房子?” 秦淮茹怔怔地看着何晓,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个小畜生,不愧是娄晓娥生的,脑子里全是钱,真是连点人情味都没有。 “秦家大妈,你家这情况,三千块钱肯定是凑不出来了,房子早完也得给我,你拖着也没用。” 何晓好心劝了一句。 抬头瞧了一眼后边,见唐艳玲有插手的意思,他皱着眉头,连忙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女人也真是善心善傻了,就贾张氏这样的人,还帮她干嘛? “不行,不行,房子我得给棒梗守着。”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回头一看,只见小当、槐花两人,吃力地搀扶着贾张氏。 就凭两人的力气,等到了医院,老太太恐怕也要不行了。 “哎呦,老太太这样子,恐怕病得不轻啊,秦家大妈,我提前跟你说好了,这人要是出了事,可不能赖在我身上。” 何晓摇了摇头。 他可没说假话,就那贾张氏面无血色的样子,他还真担心会死在他车上,那可就膈应了。 “呜呜……” 秦淮茹捂着嘴,已经彻底慌了。 回头又看了看,她一把抓住何晓的胳膊,“我给你,房子我给你了还不成嘛,你赶紧把老太太送医院,算我求你了。” “写张条吧!” “何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都说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何晓耸了耸肩膀,懒得回应,反正着急的人不是他。 “你……你等着。”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直接跑进西厢房。 她找了一张白纸,慌忙写了一行字,接着跑出去递给了何晓。 “这还差不多,你早就该写了,拖个什么劲呀?老太太全被你耽搁了。” 吐槽了一句,何晓小心地收起纸条。 推着摩托车走到小当、槐花身前,他帮着将人抬到了车上。 “哎,你们家的人得在后边跟着,我就帮人载到医院,之后我可不管了。” 何晓跟众人说了一声,接着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何晓,你小心点我奶。” 槐花急忙喊了一声,她看了看院里,接着推起自行车,就往城南医院奔。 “噗!” 秦淮茹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身子晃了晃,她一脸愤恨地骂道:“小畜生,小畜生,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对面,唐艳玲立马停住了脚步,她本想过去看看婆婆的,可听到这话,她也懒得过去了。 皱着眉头想了想,她转身就往外走。 棒梗的事,她得回去跟爸妈商量一下,反正这婚她是离定了,她可不想守三年的活寡。 “妈,您……您怎么咳血呀?咱赶紧去医院看看,呜呜,妈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小当看到秦淮茹的样子,心中立马慌了神。 “我没事。” 秦淮茹扶着闺女,闭着眼睛缓了一会。 半晌,她扫了一眼石桌周围,“小当,我早上掉地上的钱,你们收起来没有?” “啊?” 看着小当愣愣的样子,秦淮茹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得,从傻柱那弄来的几张大团结,又全丢了。 哎呦,这都什么倒霉事呀? “吧嗒,吧嗒。” 擦了一把眼泪,她带着哭音说道:“赶紧扶着我回屋,你奶去医院得要钱,我手里也不多了,你手里有钱就带着。” “……” 小当张了张嘴,她满心的不情愿,不过想到奶奶,她又不敢说什么。 真是倒霉,被这个家拖累着,甭想存下钱了。 叹了一口气,她搀扶着秦淮茹,就往西厢房走去。 …… 何晓骑着小铃木,往城南医院奔。 一路上都是最大油门,他还真担心贾张氏死在自己车上。 等到了医院,他回头看了看,贾家人也没跟上来。 又看了一眼车上的贾张氏,他叹了一口气,得,还是先送到医院吧,可别真死了。 用力抱下老太太,他艰难地往医院走去。 “呸。” 这贾张氏死沉死沉的,都快两百斤了,他抱着吃力得很。 等进了医院,他连忙招呼了一声护士,接着蹲在原地喘着粗气。 “同志,您赶紧去办住院手续,这恐怕得进手术室抢救。”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随口应了一声,接着找了一个长椅,一屁股坐下了。 能把贾张氏送来,他已经够仁至义尽了,至于住院手续,还是留着让贾家人办吧。 又等了一会,槐花满头大汗地奔了过来。 还没等她问,何晓就将情况说了一下,“老太太已经去抢救了,你去办住院手续吧。” 槐花神色复杂地看了看何晓,接着转身就跑了。 她兜里正好还剩了点钱,就是不知道够不够医院费。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秦淮茹和小当也来了,她们一路打听着就去了手术室门口。 大夫正好从里边出来,几人连忙拦下,打听着贾张氏的身体情况。 “老太太送来得还算及时,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秦淮茹几人,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大夫又说了起来。 “不过老太太以后,恐怕都得被人照顾着。” 秦淮茹一怔,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夫,我妈到底怎么了?” “老太太中风了,还是比较严重的那种,你们心里要做好长期伺候老太太的准备,她现在身子比较弱,可千万不能再受刺激了。” 大夫又嘱咐了几句,接着就走了。 “中……中风了?” 秦淮茹慢慢瘫坐在地上,她抱着脑袋“呜呜”地哭了起来。 完了,全完了,以后老太太是做不了一点事了,而且全家人都得去照顾她。 “哎呦,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这不是添乱嘛,我命苦啊,我命太苦了,老天爷啊,你打个雷劈死我算了,我不活了呀,呜呜……” 旁边,小当也是皱起了眉头。 奶奶竟然中风了,以后她肯定也少不了照顾,说实话,这……这还不如死了呢。 一想到以后的苦日子,小当就打了一个冷颤。 不行,不行,这个家真是太拖累自己了,她要逃出去,为了以后的生活,她也要逃出去,这个家真是太憋闷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何晓站在一旁的角落里,他听到贾张氏中风的消息,心中就是一喜。 好事,真是好事,老太太还活着,以后可有贾家人忙得了。 想了想,他又摇了摇头,天理昭昭个屁啊,要不是有他在,贾家人还舒舒服服地活着呢,而且日子会越过越好。 心里升起了一股成就感,这辈子贾家人是吸不到娄家的血了,以后继续苦挨着吧。 正想着回去呢,他就见槐花焦急地跑了过来,心中一动,他停住脚步,继续看起了热闹。 “妈,妈,奶怎么样了?” 槐花探着脑袋,往病房里仔细瞧了一眼。 “嗯?奶这是?” 病床上的贾张氏,脸上已经有了血色,不过她现在口歪嘴斜,整个人很是不协调。 槐花心中咯噔一下,瞧着奶的样子,她心中有些害怕。 “妈,妈,奶奶她……” “你奶中风了。”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她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这日子都要过,唉,也幸亏家里还有俩女儿在,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什么?中风?呜呜。” 槐花忍不住掉起了眼泪,她擦了一把,又想起了正事。 “妈,您拿钱了吗?咱得给奶奶交医药费,我手里的钱不够。” 秦淮茹顿了顿,她从兜里将钱全都掏了出来,数了一下,正好是十二块五毛三。 手抖了抖,她扭头看向了小当。 “妈,我就这些了。” 小当苦着脸,将手里的五块六毛钱,全交到了秦淮茹手里。 “才十八块一毛三分钱,这怎么可能够呀?” 看着手里才这点钱,秦淮茹一脸悲意,老太太一辈子都没工作过,报销是甭指望了,只能靠家里出钱。 可就手里这点,恐怕连药钱都不够。 “槐花,你先把这些钱交上。” 见女儿一脸为难,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咱家里的钱,全都在这了,你跟医院说声,我这就想办法。” 槐花无奈地接了过来,转身正想去交钱呢,她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何晓。 心中存了一丝期待,她忍不住走了过去。 “何……何晓,能不能借我些钱,呜呜,我奶中风了,我家里钱不够。” 槐花吧嗒吧嗒掉着眼泪,真是看着就令人心疼。 不过何晓一听她要借钱,连忙后退了两步。 仔细打量了槐花一眼,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女人真是天真。 “钱不是我不借,可你总得给我些东西押着吧?这样吧,你家西厢房……” 还没等他说完,槐花脱口而出道:“我把我押给你。”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吓得又退了两步。 这要是之前,说不定他还真考虑考虑,可现在还是算了吧,这女人招惹上容易,万一被赖上就完了。 “咳咳,你别开玩笑了,西厢房,只要你家愿意押上西厢房,这钱我立马就借。” “吧嗒,吧嗒。” 槐花捂着嘴,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她看了何晓一眼,接着转身就跑了, 可笑,真是太可笑,她竟然连一间房子都不如,呜呜,真是太伤人心了。 “哎?真是可惜了。” 何晓摇了摇头,看了远处的秦淮茹一眼,他转身走了。 如今棒梗入狱,贾张氏中风,贾家人连医药钱都拿不出来,可是够凄惨的了。 以后再挑拨一下小当、槐花,跟秦淮茹的关系,接着再拿下西厢房,乃至整个四合院,他在京城的任务就完成了。 “嘿,时间过得也真是快。” 出了医院,何晓想了想,接着就骑着小铃木,准备去请人买材料。 他四合院的洗澡间,得赶紧改建出来,如今天热得厉害,一天不洗澡,身上就刺挠,他可没功夫耽搁。 …… “妈,你看槐花,真是不害臊。” 医院里,小当向秦淮茹抱怨着,她都快臊死了。 “你妹也是想救你奶,算了,这何晓是不能指望了。” 秦淮茹一脸悲意,她现在都不敢去病房里看贾张氏。 想了一会,她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傻柱。 对,现在只有他能帮棒梗,只有他能帮老太太,只有他能帮这个家了。 “小当,你先在医院里守着你奶,我有事先回去一趟。” 秦淮茹刚走了两步,又想到了什么,她连忙回头嘱咐道:“你奶都这样了,你可别给我再乱说话。” 小当脸上一红,她辩解道:“我……我之前又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注意点就成。” 秦淮茹也没时间责怪闺女,她转身快步走了。 一路上没耽搁,她直接回了四合院。 在水龙头前洗了一把脸,她又仔细收拾了一下自己,见没什么错漏了,她转身就想去鲜鱼胡同口找傻柱。 这可是她全家唯一的希望了,可不能出什么意外。 “咦?” 正想着走呢,她就见垂花门外进来一个男人。 仔细看了一眼,她气得浑身哆嗦。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竟然还敢出来。” 随手抄起一旁的扫把,秦淮茹红着眼睛冲了过去,自己儿子成了现在这样,全都是这个狗东西害的。 要不是跟了他倒腾外汇券,棒梗的工作也不会丢,更不会进公安局。 “哎?你谁啊?” 许大茂一愣,他连忙后退了几步。 旗袍、丝巾、红头绳,仔细再一看,许大茂这才发现,追打自己的人竟然是秦淮茹。 “哈哈,哎呦,秦淮茹,你怎么打扮成这样了?” 许大茂乐得不行,这可真是有意思,傻柱媳妇,竟然穿了这么暴露的一身,都这么大年纪了,可真不嫌害臊。 “我说秦淮茹,你也真敢穿,这要是搁十几年前,我还真稀罕你。” “许大茂,我……我跟你拼了。” 秦淮茹喘着粗气,眼看追不上,她直接将手里的扫把,用力扔了出去。 “砰。” “哎呦,秦淮茹,你疯了?” 许大茂一个不慎,被打到了脑袋,他连忙伸手揉了揉。 “我疯了?许大茂,呸,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公安局,我这就让人过来抓你。” 秦淮茹感觉自己早就疯了,她恶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接着就往外走。 第二百五十四章 秦淮茹的救命稻草 “哎?你个臭娘们。” 许大茂脸色一黑,见秦淮茹是来真的,他连忙快步往外走。 “姓秦的,我告诉你,你去公安局也没用,这事老子已经快要解决了。” “呸,许大茂,你有能耐就待在原地别跑。” “你……呸。” 许大茂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接着赶紧溜了,这个臭娘们,真是不讲道理。 “呼……” 秦淮茹大口喘着粗气,见许大茂跑了,她忍不住哭了出来。 “呜呜。” 这要是搁以前,许大茂哪会这么嚣张?傻柱走了之后,真是谁都能欺负她。 “我的命真苦啊,厂里的人骂我就算了,现在连院里的人都欺负我,哇……” 秦淮茹大声地哭嚎着,周围也没人在,她想大哭一场。 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棒梗出事,贾张氏出事,就连她都被人欺负,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嗬!” 何晓领着俩师傅,一进院就被吓了一跳。 仔细一看,只见秦淮茹抹着眼泪正叫着呢,他也是颇为无语,秦家寡妇这是发什么神经呢? “秦家大妈,你没事吧?要是因为钱,我倒是能帮上些忙,我看中你家的西厢房,四千块钱,你看怎么样?” “呸!” 秦淮茹啐了一口,西厢房可是她贾家仅有的住处了,才不会卖呢。 连忙擦了一把眼泪,她快步往外走。 太丢人了,今儿可真是丢大脸了。 “嘁!不卖算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领着工人就进了后院。 打开南边的小屋,他回头就跟师傅说了起来。 这边屋里也没东西,改建倒是挺简单,挖一个下水道,通到院里就行。 接下来就是热水了,夏天洗澡容易,买几个铁桶接满水,在院子里晒晒就成。 冬天就麻烦了,不过那时候他早就回香江了,也不用考虑这么久远。 跟师傅们说完,他推着小铃木扭头就走了。 他准备去商店买个大浴缸,到时候泡澡用,嘿嘿,两个人泡澡,他想想就舒坦。 …… 鲜鱼胡同口。 秦淮茹又走到早上来的地方,她站在桥上,朝下边看了看,发现傻柱还躺在长椅上呢。 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起身就准备过去。 “老天爷啊,你保佑我这次吧,保佑傻柱回来。” 捋了一下头发,秦淮茹忐忑地走了过去。 到了柳树下,见傻柱闭着眼睛打着呼,她轻轻坐到了长椅上。 看着傻柱沧桑的样子,她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她和傻柱,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对,全都是何晓害的,要不是他在中间使坏,把自己的上环记录找出来,她和傻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还有棒梗和老太太,也跟何晓有关系,他要是不来四合院,自己家肯定不会这样。 越想越伤心,秦淮茹轻声抽泣着。 见傻柱额头上冒着汗珠,她从怀里拿出手帕,轻轻擦了一下。 “谁?” 傻柱突然惊醒,一把攥住了额头上的手。 在街头睡了这些日子,他别的没学到,就学会了警惕。 “傻柱,你……你弄疼我了。” 秦淮茹微皱着眉头,泪眼朦胧,她疼得都快叫出来了,傻柱的力气可真是大。 “嗯?你怎么又来了?” 傻柱吓了一跳,看着近在咫尺的秦淮茹,他连忙坐了起来。 “哇……” 当着傻柱的面,秦淮茹撑不住了,她嚎啕大哭道:“傻柱,咱妈出事了,我活不下去了。” “妈?我妈早没了。” 傻柱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秦淮茹说的应该是贾张氏。 心中有些复杂,说实话,跟老太太生活了十几年,他对贾张氏心里还是有些感情的。 “老太太出什么事了?” “妈,她中风了,呜呜……”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接着直接扑进了傻柱怀里。 她用力在傻柱身上蹭着,接着一把抱住了傻柱。 “傻柱,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吧,这个家没了你不行啊,我求求你了,你就回来吧。” 傻柱还沉浸在老太太中风的消息中,半晌,他皱着眉头,用力解开了秦淮茹的手。 “咱俩都离婚了,院里的房子,也被老爷子卖了,覆水难收,一切都回不去了。” 见秦淮茹还抱着自己不放,傻柱沉着脸道: “秦淮茹,你清醒一点吧,老太太的事,我也很难过,不过四合院那边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傻柱,傻柱,你别这么绝情,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秦淮茹用力往傻柱身上凑,她迈开步子,直接坐到了傻柱身上。 双手抱着傻柱的脑袋,她慌忙道:“我还年轻着呢,我环都取了,以后能生孩子,傻柱,我要给你生孩子,我错了,真的错了,咱回到之前那样吧。” “你真是疯了。” 傻柱低头瞧了一眼,只觉得很是尴尬。 毕竟是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看着她穿成这样,傻柱真是接受不了。 双手抱着秦淮茹的腰,傻柱用力将她抱了起来,接着扔到了一旁的长椅上。 喘了几口气,他连忙站了起来。 扫了一眼周围,见有人好奇地往这边看,他脸上还有些红。 “呜呜,傻柱,你真这么绝情吗?” 秦淮茹趴在长椅上,整个人狼狈得很,不过她现在什么都不在意,要是傻柱不跟她回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傻柱深吸了一口气,他坚定地说道: “秦淮茹,我最后跟你说一次,我们之间不可能了,你别作贱自己,也别作贱我了。” “哇……” “砰!” 秦淮茹泪眼朦胧,她直接跪到了傻柱身前。 匍匐着往前走了几步,她一把抱住了傻柱的腿。 “你……” 傻柱已经愣住了,他被秦淮茹吓到了,这……这简直太离谱了。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他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他们之前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傻柱,妈中风了,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可我连药钱都拿不出来,我真是没办法了,你要是不帮我,我只能……只能……”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她伸手指向了南边的小河,“我只能投河去死了,你忍心吗?”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两女相见,嘲笑 “你……你先起来。” 傻柱干涩地说着,他弯腰就想把秦淮茹扶起来。 “呜呜,傻柱,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起来。” 秦淮茹紧紧地抱着他的双腿,眼泪哗哗地往外流。 “老太太的药钱,我能帮你。“ 傻柱摸了一下布兜,他里边还装着老爷子给的存折,看到秦淮茹的样子,他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算了,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总不能见死不救。 “真的?” 秦淮茹心中一喜,她擦了一把眼泪,抱着傻柱就站了起来。 “傻柱,我……我……呜呜。” 在傻柱怀里摩擦了一下,她心中又想到了棒梗。 如今老太太的事,算是解决了,就剩下棒梗了,抬头看了傻柱一眼,她小心地说道:“傻柱,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 “你都说了吧。” 傻柱皱着眉头,用力推开了秦淮茹。 他愿意帮老太太付医疗费,可不代表愿意接受秦淮茹。 “傻柱,棒梗他……他倒腾外汇券,又被公安抓了,你能不能去求求大领导,让他再帮棒梗一次?”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傻柱。 过了一会,见傻柱不说话,她连忙凑了过去,“我求你了,只要能救出棒梗,这个家以后都听你的,我也给你生个孩子,傻柱,成吗?” 又等了一会,她抬头一看,只见傻柱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傻柱真是忍不住了,本来看着秦淮茹过来求自己,他心里还有点自豪。 等她提起老太太中风,需要帮助的时候,傻柱心里也不以为意,毕竟是老人病了,能帮就帮,也算不上什么。 可听到秦淮茹让他去求大领导,他真是绷不住了。 “棒梗,哈哈,活该,这个小白眼狼,就活该被公安抓,呸,他早就该被判刑关进监狱了。” 傻柱咬着牙,愤恨地说着。 棒梗这个狗东西,害得他去求娄晓娥,去求大领导,可救出来的是什么? 呸,他最后悔的事,就是为了救棒梗,消耗了跟娄晓娥和大领导的感情。 “活该,呸,真是活该!这个小白眼狼最好是被枪毙了!” “傻柱,你……你……” 秦淮茹捂着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吧嗒,吧嗒。” 她一脸悲意,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她真是没想到,傻柱对棒梗竟然有这么大的怨气。 “哼,棒梗这个小白眼狼,他被公安抓了,不是活该吗?这是第几次了?呸,他就该被枪毙,省着扰乱社会。” 秦淮茹伸手抓着傻柱的肩膀,用力晃了晃。 “可……可棒梗是我儿子啊,他之前也叫你傻爸。” “你别再提什么破傻爸了,傻爸?这是他妈的什么称呼?恶心我是吧?” 傻柱一脸怒意,当初有秦淮茹在,他也不在乎什么称呼。 可现在想起来,他觉得自己当初是真傻。 “呜呜。” 看着绝情的傻柱,秦淮茹满是不甘心,棒梗,她的棒梗不能去蹲监狱啊。 现在,只有傻柱,只有大领导能救她的儿子。 “砰!” 当着傻柱的面,她直接又跪了下去。 为了棒梗,她什么也顾不得了,抹了一把眼泪,她正想求傻柱呢,就听见旁边传来了笑声。 “噗嗤。” 不远处的大柳树下,娄晓娥实在忍不住了。 见两人都看了过来,她摇了摇头,无奈地从柳树背面走了出去。 她从儿子嘴里,问出了傻柱的位置,本想过来随便看看的,可谁成想,竟然看到了这一出好戏。 “娄晓娥?你……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很是慌张,她急忙站了起来。 擦了一把眼泪,她整理一下身上,抬头看着对面的娄晓娥,她羞臊得不行。 完了,今儿她秦淮茹真是丢大脸了。 “秦淮茹,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故意的,真是巧了。” 娄晓娥强忍住了笑意,毕竟人家都这么惨了,再去笑人家也不太合适。 仔细看了一眼旁边的傻柱,她心中还有些吃惊,才七八天不见,傻柱就像是老了十几岁。 想到从何晓那听到的消息,她忍不住又瞪了秦淮茹一眼,傻柱真是被这个蛇蝎女人坑惨了,要不是有她在,傻柱这辈子是甭想有后了。 “晓娥,你来找我?” 傻柱看到娄晓娥,整个人也是有些懵。 扭头瞥了一眼身边的秦淮茹,他心中不是个滋味。 “傻柱,你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吗?我喜欢你,可我爱秦淮茹,噗嗤。” 娄晓娥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当初,她都被这句话气哭了,可现在想起来,她就想笑,傻柱这个臭男人,真是被人家玩弄在股掌之间。 半晌,见傻柱黑了脸,她努力忍住了笑意:“咳咳,傻柱,你后悔吗?” “……” 傻柱别过脑袋,根本就不想回话。 “哈哈。” 看到傻柱的样子,娄晓娥又乐了,她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对面,秦淮茹看着两人,都快气昏过去了。 什么后悔?什么爱?她全都听不明白,这两个不要脸的,肯定有事。 又打量了一下娄晓娥,秦淮茹只见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下边黑色裙子,手上还挎着一个红色的小包,尽显落落大方。 低头看了看自己,秦淮茹勉强直起了腰杆,自己这身旗袍,那也不差。 “娄晓娥,你能不能别在这打扰我们?我和我们家傻柱,还有正事要谈。” 秦淮茹伸手拉起傻柱的胳膊,直接抱到了怀里。 “你……你放开我。” 傻柱脸上有些不自然,他连忙甩开了秦淮茹的手。 “嘁!” 娄晓娥可看不下去了,她可不想掺和进两人的烂事里。 见秦淮茹脸色难看得厉害,她摇了摇头,没好气道:“我可不是来跟你抢男人的。” “傻柱,我在王府井买下了一处房子,准备开个酒楼,如今我别的都准备好了,就是缺个大厨,你考虑一下。” 正说着呢,她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食指捂着鼻子,她看着傻柱,嫌弃地说道:“来我酒楼工作,个人卫生得收拾好,你这样可不行。” 第二百五十六章 傻柱,选我还是选她? “我现在没地方住,所以身上脏了点,平常不这样。” 傻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他现在确实很是狼狈。 轻嗅了一下,他还闻到一股汗臭味。 “唉。”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么一直浑浑噩噩下去,也确实不是个事。 “傻柱,考虑好了没有?你要是不来我这,我可要请别的大师傅了。” 等了一会,见傻柱还没回应,娄晓娥很是不耐烦。 “我……我再考虑一下。” 傻柱摸了一下自己的布兜,里边有一张六千块钱的存折。 他本想靠这些钱,开一家小馆子,可一想到娄晓娥说的,他又有些心动。 “还考虑什么啊?我这酒楼,规模可不小,有三层楼,只要你来我这里,整个后厨,你说了算,住的地方也好说,我给你找地方。”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傻柱真是变了,没有一点之前的干脆利落。 “我……” “不去,不能去,傻柱,咱不能去。” 还没等傻柱说完,秦淮茹立马窜到了两人中间,她张开手,将傻柱藏在了身后。 听到两人的话,她已经慌了。 去酒楼当大厨? 呸,娄晓娥这个不要脸的,不就是馋傻柱的身子嘛,傻柱要是真去了,自己肯定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越想越担心,她回头连忙劝道: “傻柱,你不是有张存折吗?咱要做就自己做,干嘛去娄晓娥那里?她就是个资本家,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 “傻柱,走,咱回家,你的家在四合院,不用她娄晓娥给咱找房子。” 一把抱住傻柱的胳膊,秦淮茹拉着他就想走。 “嘿。” 娄晓娥笑着摇了摇头,她像看笑话似的看着两人。 看来不光傻柱变了,就连秦淮茹也变了,现在的秦淮茹,没一点之前的从容、精明,就跟一个泼妇似的。 “嗯?” 仔细打量了一眼,娄晓娥突然发现,秦淮茹身上穿的旗袍,还有些熟悉。 仔细一想,这不是儿子在友谊商店买的那身吗? 心中很是惊愕,她可不信何晓会给秦淮茹买衣服,又看了一眼,她忍不住问道:“秦淮茹,你身上这身旗袍,不是自己买的吧?” “呸,娄晓娥,你别看不起人。” 秦淮茹挺直腰杆,往傻柱身前凑了凑,她今天穿的,可不比娄晓娥差。 “不对,这料子,只有友谊商店有的卖,秦淮茹,我没看不起你的意思,可这衣服肯定不是你买的。” 娄晓娥皱着眉头,心中更加疑惑了。 儿子买的衣服,穿到了秦淮茹身上,难道这衣服是儿子送给槐花、小当的? 这…… “这件旗袍是我儿媳妇的,我借出来穿一下怎么了?傻柱,她娄晓娥就是嫉妒咱们,没了她,咱们一样过好日子。” 秦淮茹抱着傻柱的胳膊,用力往外拽。 她得赶紧拉走傻柱,省着被娄晓娥蛊惑。 “秦淮茹,你怎么知道我有存折的?你别这样。” 傻柱皱着眉头,用力解开了秦淮茹的手。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娄晓娥,接着默默点了一下头。 “傻柱!” 秦淮茹不甘心地叫了一声。 对面,娄晓娥怔在了原地,她被吓到了,儿子买衣服是送给秦淮茹儿媳妇的? “噫。” 打了一个冷颤,她可是被恶心到了,不过现在也不是关心这件事的时候。 瞧了一眼对面的两人,她稳了稳心神,“傻柱,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到底愿不愿意来我这里?” 傻柱沉默了一会,半晌,他开口说道: “愿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插手后厨的事。” “成,那咱就走吧,瞧你身上脏的,我领你先去东升平泡泡澡,接下来再找处住的地方,我那酒楼下个月初就准备开业,你可得给我抓紧点。” 娄晓娥一边说着,一边朝傻柱招了招手。 打开小包,她从里边拿了一条手帕,擦了擦额头上,这大夏天的,可真是热。 “什么?不行,不行,傻柱,我妈还在城南医院等着你呢,你先跟我回去,娄晓娥的事,以后再说。” 秦淮茹连忙摇着头,眼看傻柱去酒楼的事没法阻止了,她现在只想先把傻柱骗回去。 只要回了四合院,什么事都好说。 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她努力挤出了眼泪。 “呜呜,傻柱,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要是走了,我……我只能去死了,我求你了。” 也顾不得娄晓娥在旁边,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傻柱。 “……” 傻柱抿了抿嘴,实在是不忍心看到她这样。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哪怕是秦淮茹骗了他,可他对秦淮茹的感情是真的。 “晓娥,要不我过几天再去,你看行吗?” “傻柱,你可真是死性不改,真贱!” 娄晓娥冷笑一声,傻柱这个臭东西,看来还是没被秦淮茹欺负够,都到这时候了,还想着去帮贾家,真是够贱的。 深吸了一口气,她摇了摇头,说道:“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你要么乖乖跟我走,要么就跟秦淮茹回去。” “傻柱,你要是想继续当冤大头,我也不拦着你。” 说完,娄晓娥懒得再看两人了,她也不想留给傻柱,长时间考虑的机会,拎着包转身就走了。 “哎?晓娥?” 傻柱顿时急了,摸了摸兜里,他现在身上就剩了这张六千块钱的存折。 扭头看了一眼秦淮茹,他心里有些不舍,六千块钱,这可是老爷子卖祖房的钱,总不能全都给了秦淮茹。 刚才听她提起存折的事,傻柱心里也有了疙瘩。 眼看娄晓娥越走越远,他急忙说道:“秦淮茹,老太太的药费,我找个时间再给你,你千万别着急。” “晓娥?晓娥?” 一边喊着,傻柱大步追了上去。 等跑到娄晓娥身边,傻柱喘着粗气,突然感觉神清气爽,他心里压着的石头没了。 “娄晓娥,你走这么快干嘛?我差点没跟上来。” “切,谁让你不早点决定的?”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扭头瞧了一眼傻柱,她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绝望! “不!” “傻柱,傻柱,你给我回来啊,何雨柱!” 秦淮茹绝望地喊着,可前边的两人,连头都没回。 “嘭。” 她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去,直接跪坐到了地上。 “呜呜……” 看着两人渐行渐远,直到没了身影,她一下子破了防,“狗男女,奸夫银妇,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 哭骂了半晌,她怔怔地跪在原地。 完了,全完了,傻柱跟娄晓娥走了,她是彻底没机会了。 心中很是不甘心,可她又没有办法。 “呜呜,我的命可真苦,傻柱,你好狠的心啊。” 抹着眼泪,秦淮茹无力地哭泣着。 “大婶?你没事吧?” 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看着秦淮茹哭嚎的样子,两人忍不住上前问了一句。 “大婶?哈哈,哈哈……” 秦淮茹低头看了看自己,突然大笑了起来。 她知道为什么傻柱会选择娄晓娥了,肯定是嫌她年纪大了。 伸手摸了一把脸,她心中回忆着自己之前的样子,那时她是多俊俏啊,这要是搁二十年前,她才不会输给娄晓娥呢。 “可笑,真是可笑,娄晓娥,你别得意。” 咬了咬牙,秦淮茹挣扎着站了起来。 见周围的人都往这边看,她抹了一把眼泪,大步往四合院走。 一路上,她冷着脸,强撑着没有掉眼泪。 等回了四合院,她终于忍不住了,傻柱跟娄晓娥走了,棒梗的事是没指望了,恐怕她儿子真得蹲监狱。 “呜呜……” 整个人倒在了床上,她抱着枕头哭泣着。 除了棒梗,贾张氏的医疗费也没了指望,傻柱刚才说会给她钱,可现在秦淮茹根本就不信。 傻柱都选了娄晓娥,他怎么可能回来? “傻柱!傻柱!我真恨死你了。” 一把脱掉身上的旗袍,她恶狠狠地撕扯着,她把今天受到的怨气,全发泄到了衣服上。 半晌,她无力地躺在床上。 “呜呜,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擦了一把眼泪,秦淮茹用力爬了起来,贾张氏还在医院里呢,她得去看看。 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她把扯烂的旗袍,随手扔到了一边。 “呸,什么破旗袍,害得我在娄晓娥面前出丑。” 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她推门走了出去。 “嗯?一大爷?一大爷,您等等我。” 见易中海正要往外走,秦淮茹眼睛一亮,连忙追了过去。 “淮茹啊,你有事吗?” “一大爷,我妈她……她中风了。” 秦淮茹一脸悲意,想到以后的日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啊?” 易中海一怔,随即心中有些为难。 贾张氏中风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表示一下,半晌,他干巴巴地说道:“淮茹,你保重身体。” “一大爷,有件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抬头见易中海不接话,她索性直接说道: “呜呜,我妈住院,缺医疗费,我家的情况您也知道,前些日子棒梗结婚,存钱全花光了,一大爷,您能借我些吗?我求您了。” 一听这话,易中海心中更加为难了。 上次给刘海中交医疗费,那钱差点都没要回来。 看了秦淮茹一眼,他摇了摇头,这钱不能借,就贾家这情况,钱借出去了,肯定要不回来。 “淮茹,我手里钱也不多,我这些日子不舒服,还拿了点药,实在是没闲钱借给你了。” 易中海很是不好意思,可现在傻柱都跑了,以后也没人给他养老,他也不容易。 抿了抿嘴,见秦淮茹愣在原地,他捂着脸赶紧溜了。 “呸,全都是没良心的。” 秦淮茹已经彻底绝望了,她没想到就连院里公认的好人一大爷,都不帮自己。 浑浑噩噩地到了城南医院,她刚想去看看贾张氏,就被槐花在门口拦下了。 “妈,钱您拿来了吗?医院的人说了,那些钱就够两天用的,要是交不上,他们就给奶停药。” 槐花满脸焦急。 老太太现在的样子可不怎么好,她半边身子都动不了,连话都说不利索,这要是停了药,恐怕以后都好不了了。 一想到这样的后果,槐花心里就害怕。 “你……你把小当叫出来。” 秦淮茹很是心累,她靠着墙,慢慢坐到了地上。 等小当出来以后,她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俩去找找朋友,给老太太借点医疗费,我是没办法了。” 槐花默默点了下头,算是应了下来。 “啊?妈,您让我去借钱?我上次为了给哥凑彩礼,借的都还没还清呢,您又让我去借?” 小当瞬间就不乐意了,她都成穷光蛋了,这要是再借下去,她以后还怎么过日子呀? 不成,这事不成! “那怎么办?看着你奶死在医院里?” “可……可……” 小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说不出别的话。 病房里那是她亲奶奶,犹豫了半晌,她颓然应了一声。 “都怪哥,要不是因为他,奶也不会成这样,咱家也不用去借钱,都怪他!” 小当不甘心地抱怨着,这个家都快让棒梗拖累死了。 秦淮茹默默地听着,她也没力气再说别的了。 歇了一会,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她转身走进了病房。 “淮……棒棒棒梗。” 病床上,贾张氏眼歪嘴斜,见秦淮茹进来了,她激动地挣扎了起来。 “妈!” 看到老太太的惨样,秦淮茹红了眼睛,她擦了一把,却发现连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今儿,她算是哭尽了眼泪。 “淮……” 贾张氏挥舞着还能动的右手,用力放到了秦淮茹身上,“棒棒棒梗。” “妈,您别说了,我知道,棒梗没事,没事,您放心吧,我一定能救他出来。” 秦淮茹攥着老太太的手,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啊啊。” 贾张氏终于放下了心。 “噗。” 几人正奇怪着呢,就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小当一愣,随即看向了病床上的贾张氏,她脸色一白,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行,不行,这才刚开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她不能过这样的日子。 用力捂着鼻子,她默默做着打算,这个家她是不想待了。 第三百二十章 后续 <\/b> “嗯?”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有些懵。 后退了几步,她抬头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家之后,她又重新走进了屋。 “我家的家具呢?椅子呢?柜子呢?”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不是在做梦。 可她的家怎么空了?难道有小偷? “小当?小当?” “啊啊……” 里屋,贾张氏终于等到了秦淮茹,她用力拍打着床,“啊啊”叫着。 秦淮茹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 看到里屋的景象,她眼皮跳了跳,“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的东西呢?” 愣了一下,她急忙爬到了床上。 耳朵凑近贾张氏,她听了好一会,才勉强听了一个大概。 “什么?小当?她怎么敢卖了家里的东西?” 秦淮茹气得不行,她眼睛都红了,稍微想了想,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的时候,小当可是向自己借过钱。 这个小畜生,不会是又要跑吧? 正要出去,秦淮茹就见槐花下班回来了,她连忙问了问小当的事。 “姐中午跟我借了些钱,说是囡囡病了。” 槐花皱着眉头,扭头打量了一下家里。 “这个畜生,这个畜生,哎呦,咱都被她骗了,什么囡囡病了,都是假的,这个小畜生拿着钱又跑了。” 秦淮茹一拍大腿,只觉得脑袋有些晕。 本来家里就困难,小当又来这一出,哎呦,以后她们恐怕得欠债过日子了。 “什么?姐跑了?” 槐花走到床前,慢慢坐了下去。 心中有些震惊,又有些凄凉,槐花发着呆,不知道怎么是好。 “呜呜,这个小畜生,哎呦,除了东旭的牌位,别的她都卖了。” 秦淮茹哭嚎着,跑了出去。 站在院里,她大声叫骂着,见东厢房前的椅子有些眼熟,她急忙跑了过去。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家的那张椅子嘛。 秦淮茹一把抱起,就想搬回去。 东厢房里,老太婆一愣,接着连忙跑出来,拦下了她。 “赶紧给俺放下,这是俺家的东西,你闺女都卖俺我了。” “我呸,你个死老婆子,什么闺女?我早就不认她了,她卖的不算。” “那不行,要不还给俺钱,要不就放下东西。” 两人抱着椅子,互不相让,争吵了起来。 半晌,两人谁都不服谁,又动起了手。 秦京茹从外边一回来,就看到了两人撕扯的场景。 翻了一个白眼,她也懒得管,越过两人走向后院。 关上院门,秦京茹转身就要回东房。 “哇……” “嗯?我不是看错了吧?” 看到地上的宝宝,秦京茹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急忙跑了过去。 门前的囡囡,已经躺在一下午,也哭了一下午,她小脸蜡黄,嘴唇干裂,瞧着像是脱水了。 “哎呦,小当这畜生,怎么能把孩子放这了?” 秦京茹吓了一跳,她连忙抱起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喂了囡囡一点水,她怒气冲冲地去了中院。 院子里,秦淮茹和老婆子还在撕扯着。 “秦京茹!” 她大叫了一声,把两人分开,接着质问道 “小当呢?她就是这样当妈的?把孩子放我那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我早说了,我不要,你懂不懂?” “我呸,小当?不认识,这个野种我也不认识,你别找我。” 秦淮茹披头散发,她啐了一口,继续俯身搬起了椅子。 “你……你……” 见堂姐耍无赖,秦京茹气坏了。 她一把拉起堂姐,接着将怀里的孩子,强行送到了秦淮茹怀里。 心中一松,秦京茹刚想走,就见堂姐把孩子往外一丢。 “啊……” 秦京茹急忙张开手,接住了囡囡。 “哇……” 看着怀里的宝宝,秦京茹心里砰砰直跳,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这孩子就掉地上了。 大口喘着粗气,她气得推了堂姐一把,“秦淮茹,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就是疯了,啊!” 秦淮茹抱着脑袋,大声叫喊着,把院里其他人吓了一跳。 老太婆都不敢抱着椅子了,她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 瞧着堂姐的样子,秦京茹没了办法。 看了看怀里的囡囡,她很是心疼,可孩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抱回去。 扭头看向了耳房,她朝着看热闹的男人喊道“上海佬,你去趟公安局,把公安叫来,就说有人遗弃婴儿。” 秦京茹回头,又瞪了一眼堂姐,“秦淮茹,你要是再不赶紧把囡囡抱回去,就是遗弃罪!” “我呸,遗弃你妈!” 秦淮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等了一会,公安终于来了,可秦淮茹还是那句话,不要,这野种不要,她养不活这野种。 “秦淮茹,遗弃子女可是犯法的。” 一听公安这话,秦淮茹反而激动了起来,“那你们去抓贾小当啊,我又不是这野种的妈,你们赶紧把贾小当抓起来。” “这个畜生,她骗了我家的钱,卖了我家的东西,哎呦,你们赶紧把她抓回来啊。” 秦淮茹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大声哭喊。 这事她还委屈呢,家里的日子,总算是安稳了一些,可小当抱着小野种回来了,又让家里欠下了一堆外债,这让她怎么还? “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反正这野种我家不要,你们去找她亲妈、找她亲爸去!” 公安抱着孩子,有些懵逼。 又劝了一会,他们只好看向了秦京茹,“同志,你们算起来也是亲戚,要不……” 还没等公安说完,秦京茹转身大步走了。 心里有了计较,这孩子就算是收养,她也不能被贾家知道,不然以后麻烦着呢。 “……” 俩公安互相看了看,也没了办法。 又劝了一会,可秦淮茹始终不要,眼看天都黑了,俩公安只好抱着孩子先回去了。 过了几天,公安同志也没找到小当。 至于沪城那边,他们联系了一下,孩子的爸爸被停了职,醉酒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了,剩下的家人,根本就不接受女宝宝。 得,这下可好,公安同志只好先把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 转眼间,时间到了十月份。 何晓的拉杆箱生意,越办越红火,如今已经成功登上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在东南亚也全都卖开了。 销售火爆! 电影生意也不错,他注册了一家电影公司,正委托新导演王三日拍香江空姐,以便再宣传一把拉杆箱。 该说不说,王导演是真会挑女演员。 何晓借机认识了一下王贤,也算是忙碌中难得的悠闲。 咳咳…… 除了电影,何晓在深城的工厂也已经开建了,他买了一大片地皮,打算开一个大工厂,明年差不多就能建好。 国内的代工厂,他暂时找了两个,一个在羊城,一个在沪城。 最近沪城的工厂耍了些小心思,开始偷偷往外卖拉杆箱。 本来何晓准备睁一眼闭一只眼,在国内卖就卖吧,现在国内连专利法都没出,他早就预料到了。 可沪城的厂实在是不要脸,他不光想在国内卖,还想卖到国外,自己挣外汇。 他们拿着拉杆箱,在广交会上向老外推销,这下可把何晓气坏了。 国内暂时还没专利法,老外那可有,何晓直接派人联系到几个有意向订购的老外,警告了他们一番。 闹到最后,几个老外成了何晓的客户,沪城的厂白忙活了一通,还一脸懵逼的不知道原因。 直到何晓上门问罪,厂里的人才明白了专利这回事。 本来事情到了现在,沪城的工厂赔礼道歉,事情暂时就过去了。 可沪城的厂,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凭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干了,大头却都被资本家拿走了?他们反而要求加钱。 好嘛,何晓都听郁闷了,他觉得还真有些道理。 不过谁让他现在是资本家呢,这事可不能退让。 国外要的货急,他暂时还不敢跟工厂闹翻了,只能暂时糊弄了过去。 不过何晓心里气着呢,他立马派人打听起了厂里的工资,以便挖人。 “老板,他们厂长一个月工资才两百多,您在内地开工厂可是真英明,这样能省下一大笔钱。” 从小在香江长大的员工有些吃惊。 在香江普通一个理货员,工资都两千多,厂长两百的工资,他真不敢想。 “厂长也不在乎工资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心中一发狠,说道 “你去接触一下工厂里的技术人员,还有基层的领导,告诉他们,只要愿意去深城咱们新工厂的,工资涨……涨五倍,住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一律分房子。” 何晓现在算是财大气粗了,只要新工厂能尽快开起来,这些全都值得。 等新工厂产量起来了,这边的代工合同正好取消。 这些还不算完,何晓又琢磨起了国内的市场。 本来他不想在国内卖,可沪城工厂的做法,真是把他气到了。 不过想在国内卖拉杆箱,只能往贵了卖,借助香江货的牌子,卖奢侈品,至于低价还是算了吧,他可卷不过国内的盗版商。 跟员工说了一下,何晓坐上了飞京城的飞机。 好不容易回国一次,他得去看看唐艳玲。 …… 京城,帅府胡同酒楼。 何晓把秦京茹、涛子、泉子、春明几个人,全都叫来了。 一年多没见,他还真有些想念几人了。 “秦姨,这孩子谁的呀?” 何晓瞧见秦京茹抱着一个娃娃,心里还有些疑惑。 “从福利院收养的。” 秦京茹左右看了看,她拉着何晓,单独走了出去。 见附近没人,她将孩子的身世说了一下。 这孩子贾家不要,沪城的男方也不要,公安同志只能送到了福利院。 等了一个月,秦京茹偷偷去福利院办了领养手续,把囡囡领养到了家里。 这孩子太可怜了,秦京茹实在是不忍心,让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对了,她给孩子改了名,现在叫宁宁,大名秦宁。 “何晓,我现在养着宁宁,不想再和贾家扯上关系,我在城东买了一间小院,准备搬过去住,四合院的房租你另找人收吧。” “行……这事我另外找人。” 何晓点了点头,他一时还有些懵逼。 小当有孩子了?她把孩子丢下自己跑了?小当男人被车撞死了? 低头看了看,何晓轻轻摸了摸宁宁的脑袋。 “咯咯……” 听着宝宝的笑声,何晓心里有些难受。 当初是他蛊惑小当跑去沪城的,别的人他都不在意,那都是自作自受,可孩子是无辜的,真是造孽。 “秦姨,这孩子跟着您,也算是有福气。” “我只希望宁宁能健康长大。” 秦京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 聚完餐,何晓带着唐艳玲,就回了祖宅。 忙活到半夜,他就想让唐艳玲,跟自己回香江。 “那酒楼怎么办?董事长把酒楼交给我,我不能辜负了董事长。” 唐艳玲躺在小男人怀里,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酒楼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让何雨柱先管着,你派人看住钱就行。”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在意。 如今娄晓娥回到香江,帮他忙公司里的事,酒楼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一间酒楼才挣多少钱?他如今可看不到眼里。 “唔……” 唐艳玲看了小男人一眼,最终应了下来。 一把抱住小男人,她翻身骑了上去,一年没见何晓,她都快想念死了。 又待了两天,何晓见了几个朋友,又收了一批古董,接着就带着唐艳玲,飞去了香江。 至于酒楼,唐艳玲按照何晓说的,暂时让傻柱当上了经理。 当然,除了傻柱之外,酒楼里还有几个监督他的人。 何晓不担心别的,就怕傻柱又犯了老毛病,去接济贾家,别的倒无所谓,只要酒楼不倒闭就成。 …… 茶淀劳改农场。 十月份,到了收获的季节,农场的地里,棒梗微瘸着一条腿,卖力地掰着玉米。 到了休息的时候,棒梗也不停手,他在地里,咬牙继续掰着。 “我要减刑!我要早点出去,我要报仇,何雨柱、何晓,你俩给我等着!” (本章完) 。 第二百六十章 威逼 听到秦淮茹的话,何晓一怔。 这可不行,那后罩房唐艳玲还住着呢,这要是把东西都搬出来,那她住哪? 何晓可不想把她赶出去,想到这,他连忙拦下了贾家母女三人。 “慢着,东西就不用搬了,只要房本上换成我的名字就成,后院的房子,我愿意让唐艳玲继续住着。” “呸,你愿意,我贾家还不乐意呢。” 秦淮茹啐了一口,她恶狠狠地走上前。 “我告诉你何晓,你老何家什么德性,我比谁都清楚。” 深吸了一口气,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几件事。 她早就发现儿媳妇跟何晓走得近了,棒梗现在被关在公安局里,她可不放心留唐艳玲自己住在后院。 就算何晓再小,她也不放心。 这要是两人待久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她得怄死,她老贾家得亏死。 “哼,唐艳玲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何晓,我告诉伱,你离我家儿媳妇远点。” “你……你胡说什么呢?你可别污蔑人。” 何晓黑着脸,连忙回骂了两声。 见贾家三个女人都盯着自己,他连忙走到一边,可是不敢再拦了。 “呸,我那是看棒梗可怜,不想让他的遗孀,额……” 发现自己嘴瓢了,他连忙改口道:“额,不是,我那是不想让你们一家五口人,挤在西厢房里,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何晓,你咒谁呢?” 秦淮茹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问道。 “你真是误会了,我都是好心。” 何晓连忙摇着脑袋,根本不承认。 呸,他就算是咒棒梗又怎么了?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懒得跟秦淮茹计较。 “好!好!好!你都是好心!” “砰。” 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秦淮茹转身领着小当、槐花,就冲向了后院。 遗孀,呸,听到这个词,她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宁愿让唐艳玲跟自己挤在西厢房,也不愿意留儿媳妇独自在后院。 哼,老何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哎?” 何晓想了想,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他站在西房门口,眼睁睁看着贾家母女三个人,冲进了后罩房。 “砰。” 果然,三人刚一闯进去,屋里就传来了一声尖叫。 为了避嫌,何晓也不敢过去,只好伸着脑袋,好奇地往屋里瞧着。 …… “妈,您干嘛?我都还没起床呢,您有什么急事啊?” 后罩房里,唐艳玲坐在床上,捂着胸口,她尖叫着穿起了衣服。 昨晚跟何晓劳累了一番,她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可没成想贾家三人竟然闯了进来。 心中有些后怕,昨晚幸亏没让何晓进来陪睡,不然她可就完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房门,她脸上抽搐了一下,“妈,您到底要干嘛呀?我屋里的两扇门,都让您弄坏了。” “呸,坏了就坏了,反正又不是咱家的。” 秦淮茹啐了一口,看着唐艳玲面色红润,她心中就不舒服。 棒梗都被公安抓进去了,唐艳玲倒是睡得着。 “小当、槐花,你俩先把木床搬出去。” 秦淮茹冷着脸,给俩女儿使了一个眼色。 “搬床?你们要干嘛?” 唐艳玲刚穿好衣服,就被小当拉了下来。 两人走到床前,用力抬起木床,接着就往外走。 唐艳玲吓了一跳,她连忙跑过去,拦在了两人身前,“你们赶紧把床给我放下,这是我的婚床,我的婚床,你们疯了?” “艳玲,你不知道,何晓那个小畜生,非要这处房子,还拿棒梗威胁我,呸,咱总不能把东西留给那个畜生吧?” 秦淮茹皱着眉头,一把将儿媳妇拉到了一边。 “何晓?” 唐艳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房子确实要成何晓的了。 可……可那也不用让她搬出去啊。 心中急得不行,她连忙说道:“妈,您别让我妹妹们搬了,我去跟何晓说声,这房子我先借住着,他肯定愿意,哎呦,您把东西都搬出去,那我住哪啊?” 说着,唐艳玲都快急哭了。 “呸,借住?你怎么跟那个小畜生的说法一样?” 秦淮茹上下打量着儿媳妇,她脸上有些难看。 “啊?那个,我以前跟何晓说过,他也同意了。” 唐艳玲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找了一个理由。 扭头往外看了看,见何晓站在西房门口不过来,她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呜呜,妈,东西搬出去了,我住哪呀?” 一把抱住秦淮茹的胳膊,她委屈地说着。 “先跟我们住西厢房,反正这后院,你是不能住了。” 看着儿媳妇,秦淮茹不由得想到公安局里的棒梗,她的态度立马好了起来。 “艳玲,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这何晓可不是个好东西,你先跟我住着,等棒梗出来了,妈再给你们买房子。” 唐艳玲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她才不信婆婆的鬼话呢,再说了,她可不想守几年的活寡。 张了张嘴,她本想把离婚的事,直接说出来的。 可一想到何晓,她又默默闭上了嘴,她可不能耽误小男人收房子。 算了,再忍忍吧。 眼见事情无法阻止,她连忙拿着袋子,收拾起了自己的衣服。 …… “柜子都搬出去,还有椅子、床头柜,这屋里什么东西也不能留,对了,把你嫂子的衣服也都拿走。” 秦淮茹指挥着俩闺女,往外搬着东西。 唐艳玲在一边收拾着,忍不住掉起了眼泪,这些东西,可都是她结婚的时候做的。 她的婚床、她的婚柜,还没用一个月呢,就被贾家人全搬出去了,真是不吉利。 擦了一把眼泪,她心里难受得不行。 “嗯?小当,你住手,你别翻我的衣服。” 唐艳玲大叫一声,冲过去就将贴身小衫,从小当手里夺了下来。 “恶心,我才懒得拿呢。” 小当撇了撇嘴,连忙去另一边忙活了起来。 “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唐艳玲又气又急,这可是她贴身穿的。 咬了咬牙,她连忙将贴身衣服,全都装进了袋子里,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不行,太欺负人了,她得去找自己的小靠山诉苦。 第二百六十一章 算计贾家 “我待不下去了,我要离婚,现在就离,她们贾家不把我当人看!” 说完,唐艳玲擦了一把眼泪,大步走向了中院。 “哎?” 何晓挠了挠头,感觉有些麻烦。 本来他想靠着唐艳玲离婚,算计一番贾家的,可谁成想秦淮茹又闹了幺蛾子。 “我倒是要看看是儿媳妇重要,还是老太太重要。” 何晓瞬间就想到了医院的贾张氏。 老太太在医院里,连药钱都交不上,贾家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他就不信秦淮茹能熬得住。 扭头看了一眼后罩房,见母女三个还在搬着东西,他翻了一个白眼,接着悄悄去了中院。 …… “吱嘎。” “嗯?” 唐艳玲拎着袋子一进西厢房,就看到了角落里的旗袍,见衣服凌乱得很,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手放下手里的包,她连忙跑过去,拿起旗袍展开看了一下。 “啊!呜呜,我的旗袍啊。” 唐艳玲心中滴着血,这件她最喜欢的旗袍,现在已经被人撕扯得不成样子了。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姓秦的,你太过分了。” 双手用力攥着拳头,她咬得牙齿咯咯直响,她忍不下去了,这贾家根本就不把她当一回事。 这么好看的衣服,她忍痛借给婆婆穿,可那姓秦的,竟然给她祸祸成了这样。 呜呜,真是欺人太甚。 “怎么了?” 唐艳玲吓了一哆嗦,回头一看,见来人是何晓,她立马哭着跑了过去。 “呜呜,何晓,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她秦淮茹,真是太过分了,你看看这旗袍。” 一边哭着,她举起了手里的衣服。 “这是我给伱买的那件?呸,这个吸血鬼,真是不当人。” 看着乱成一团的旗袍,何晓黑了脸,他伸手摊开看了看,心中气得不行。 这可是他专门给唐艳玲买的,花了他不少外汇券,这才没两天呢,竟然成了这个模样。 “就是,呜呜,我不忍了,我现在就要离婚,何晓,这事你得帮我。” 看着怀里梨花带泪的唐艳玲,何晓一把抱住,接着强吻了下去。 “别,贾家人还在呢,唔……” 唐艳玲看着贾家的祖屋,心里有些害怕,她连忙闭上了眼睛。 半晌,两人才分开。 何晓舔了舔嘴唇,接着就在唐艳玲的耳边,嘀咕了起来。 “这能行吗?” 听完之后,唐艳玲挠了挠头,心中有些怀疑。 “贾家人没别的选择,秦淮茹再不甘心,她也得劝棒梗跟你离婚,这事你听我的就成。” 何晓往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接着连忙溜了。 这可是在贾家屋里,还是别太过分了,省着出现意外。 唐艳玲暗自思索了一会,觉得应该信小男人一次。 她抱着旗袍,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气冲冲地跑向了后院。 “呜呜……” “老天爷啊,我唐艳玲是个本分人,凭什么这么对我啊,呜呜,我的衣服啊。” 她大声哭着,跑到了秦淮茹身前。 举着乱成一团的旗袍,她大声质问道:“妈,我跟棒梗结婚这些日子,我没得罪您吧?可您为什么这样对我?” “呜呜,这可是我结婚时候,我……我爸亲自送给我的,是在友谊商店买的,花了一百外汇券呢,您赔我。” 后罩房门口,何晓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强忍住笑意,继续看起了热闹。 “什么?一百外汇券?你抢钱呢?” 秦淮茹本来不在意,可听到这件旗袍,是花了一百外汇券买的,她惊得张开了嘴。 “就是一百,我爸买的时候还有收据呢,呜呜,我的旗袍,您赔我,赔我。” 唐艳玲抱着旗袍,越哭越伤心。 她擦了一把眼泪,朝着秦淮茹逼了过去。 “艳玲,你冷静,冷静。” 秦淮茹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她看着唐艳玲怀里的旗袍,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一百外汇劵,哎呦,一件旗袍竟然值这么多钱,早知道就不该把气撒在衣服上了。 屋里,小当和槐花纷纷走了过来。 两人听到旗袍的价格,也都吓了一跳。 不过看着唐艳玲的态度,两人可不乐意了。 “嫂子,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咱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这么计较。” “就是,就是,嫂子,大不了我把我那件连衣裙赔给你,你哪能让妈赔钱呀?妈又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犹豫了一会,她无奈地说道: “艳玲,这事确实是我不对,不过这件旗袍太贵了,妈也赔不起,这样吧,等以后棒梗回来了,我让他赔给你。” “呜呜,你们太欺负人了,谁和你们是一家人?离婚,我要和棒梗离婚。” 唐艳玲抱着旗袍,撕心裂肺地哭着。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哎呦,秦家大妈,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撕儿媳妇的衣服呢?也太缺德了,太欺负人了,这可是人家好爸爸买的。” 何晓站在门口,忍不住声援唐艳玲。 这秦淮茹可真是有意思,做错了事,连声道歉都不说,真是越发不当人了。 还让棒梗赔,呸,这话可真好意思说得出口,等棒梗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何晓,这有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出去!” 秦淮茹脸色一变,她看着何晓,就想起了昨天的傻柱和娄晓娥。 要不是这俩狗男女气自己,她也不会把唐艳玲的旗袍,撕扯成这样。 扭头再次看着唐艳玲,她也没了好态度。 “艳玲,你别说气话,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你可别忘了,你是我家花了两千块彩礼钱娶进来的。” “呸,不就是两千块钱彩礼吗?” 唐艳玲抹了一把眼泪,她瞪着秦淮茹,说道:“我还,我还给你们贾家,这婚我是离定了,我这就去写申请书,谁都不能拦我。” 说完,她抱着旗袍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哎?艳玲?唐艳玲?你给我回来!” 秦淮茹捂着胸口,慢慢跌坐了下去,她脸上变得煞白。 哎呦,这不要脸的,为了一件破旗袍,竟然真想跟棒梗离婚,可真是气死她了。 “嘶,两千块彩礼?哎呦,这不是巧了嘛,有了这笔钱,老太太的病,就能治了。” “何晓,你给我滚,滚!”秦淮茹扭头恶狠狠地骂道。 “嘁!房子你们赶紧给我收拾干净,我可没空跟你们耗时间。” 何晓撇了撇嘴,转身就往外走,现在就等着贾家的选择了。 不过这两千块钱,可没这么好拿,回头看了一眼小当、槐花,他冷笑了一声。 第二百六十二章 打算 “妈,要不就让唐艳玲跟哥离婚吧,有了这两千块钱,咱也不吃亏。” “等哥出来了,咱再给哥娶个新嫂子。” 小当很是心动,两千块钱,给奶治完病,剩下的还能给她做嫁妆呢,反正她是不想去借钱。 “你给我闭嘴!” 秦淮茹扭头骂了闺女一声。 脸上阴晴不定,她想了想,连忙问道:“你俩收拾屋子的时候,见到钱了吗?” “没有!” 小当、槐花两人连忙摇着脑袋。 别说钱了,她俩连值钱的东西都没见着,除了唐艳玲的衣服,屋里全都是她家买下的。 “那就怪了,她哪来的钱还彩礼?难道跟家里要?”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心里也乱乱的。 为了一件破旗袍,儿媳妇吵着要离婚,就连彩礼都要还,她也不知道唐艳玲是不是认真的,不过她心里还真有些心动。 这可是两千块钱啊,足够她们家渡过这次难关了。 反正棒梗现在也用不着媳妇,等以后再找倒是也成。 “妈,还是劝劝嫂子吧,不然等哥出来,谁还愿意跟哥呀?” 槐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劝了一句。 “哼,大不了找个农村的,我就是农村出来的,不比城里的差。” 秦淮茹立马反驳道。 不过想了想,这事还得棒梗亲自拿主意。 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她脸上又黑了下来,“赶紧把东西都搬出来,别耽误你们上班,对了,伱们别忘了借钱,你们奶奶可还躺在医院里呢。” “借钱借钱,您就知道借钱,这钱哪有这么好借的?” 小当嘀咕了几句,她摸着刚搬出来的木柜子,心中又来了主意。 这些家具,全都是新打出来的,还没过一个月,新着呢。 这要是拿出去卖了,奶的医疗费说不定就够了。 想到这,她连忙朝秦淮茹道:“妈,唐艳玲吵着要离婚,要不咱把屋里这些家具,全拉出去卖了吧?反正咱也没地方放。” “你胡说什么呢?我一个当婆婆的,卖儿媳妇屋里的东西,这不是让人戳脊梁骨嘛。” “行了,你可别乱出主意了,赶紧到屋里搬家具去。” 秦淮茹很是心累。 小当的意思,她全都明白,可事情不能这么办,不然她家的名声就坏了,恐怕亲家都得打上门。 唉,不过就她家现在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满院子的木家具,她心里很是挣扎。 …… 何晓追到中院,见唐艳玲站在北房门口,他连忙走了过去。 “何晓,这成吗?恐怕棒梗不会同意跟我离婚。” 唐艳玲有些忐忑,她现在就怕贾家人拖着自己。 这个年代,离婚可是一件大事,这要是有一方不同意,这婚还不知道得拖到什么时候。 “放心吧,听我的就成,你现在就去写离婚申请书,贾家也别回去了。” “那我住哪?呜呜,我可不想回娘家。” 唐艳玲眼巴巴地看着小男人。 何晓想了想,发现除了四合院和商铺,他在外边还真没别的房子。 扭头,他看向了东边的耳房,“你先跟秦京茹睡一块吧,我去跟她说一声。” 唐艳玲犹豫了一下,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去了。 转身回到西厢房,她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收拾了出来。 见何晓跟秦京茹说好了,她脸上勉强笑了一下,接着跟秦京茹进了屋。 “看来等挣了钱,还得继续买房子。” 摇了摇头,何晓转身就回了后院。 走到后罩房门口,他伸着脑袋往屋里看了看,只见里边大部分东西,已经被贾家搬出来了,只剩下了一地的垃圾。 心中有些遗憾,看来是没机会在屋里睡一觉了。 “吱……吱嘎。” 推拉了一下房门,何晓皱着眉头,心里有些生气,这两扇老房门全都让秦淮茹给弄坏了。 “秦家大妈,你推门就不能轻点吗?这可是老东西,全都让你祸祸了。” “呸。” 秦淮茹抱着椅子,啐了何晓一口。 她才不在乎呢,反正这房子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忙活了二十多分钟,后罩房被贾家母女收拾了出来,屋里除了垃圾,她们是什么东西都没给何晓留。 喘着粗气,秦淮茹刚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就听到何晓又说起了烦人的话。 “秦淮茹,你们这堆东西,可不能放在后院里。” “呸,凭什么?这后院是你的不成?” 何晓乐了,他伸手挨个指了一下后院的房子,“嘿,你还真说对了,这后院的房子,全都是我的,这院子那不也是我的嘛。” “对了,我得跟你们说一声,以后这后院,你们就别过来了,我这人就爱在外边洗澡,省着你们看到不该看的。” “呸,流氓!”小当立马骂了一句。 回头打量一下院子,她暗自吃了一惊,她突然发现还真像何晓说的,这后院的房子,已经全成了他的。 “一人住一个院,也不怕招鬼。” “嘿,有鬼我可不怕,就怕有人嫉妒恨呢。” 何晓打量了一眼小当,接着轻“哼”了一声。 对面,秦淮茹也是骤然一惊。 可不光是后院的房子,就连中院,也被何晓拿下了一大半,而且他还想要自家的西厢房,这个小畜生是要干嘛? 难不成何晓想买下整个四合院? 心中吃了一惊,她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娄家的财力。 “老天爷可真不公平。” 秦淮茹喃喃自语了,半晌,她脸色难看地招呼小当、槐花,三人往中院搬起了家具。 又等了一会,何晓站在一边,可是看不下去了。 “秦淮茹,这些东西你留给别人搬吧,你跟我趟房管局,把房本改了,我可没工夫等你们。” 见秦淮茹还不说话,何晓直接掏出了兜里的欠条。 拿着在秦淮茹身前晃了晃,他冷笑着说道:“您也不想我去公安局吧?为了棒梗,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 “呸。” 秦淮茹脸上一僵,无奈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棒梗,这处房子,妈是保不住了,你别怪我……” 第二百六十三章 卖婚床 哪怕再不甘心,秦淮茹最终还是坐上了何晓的摩托车。 不到半个小时,两人就进了房管局。 忙活了一通,新房本到了何晓手里,而棒梗写的欠条,也回到了秦淮茹手里。 “吧嗒,吧嗒……” 眼泪掉到了手里的欠条上,秦淮茹慢慢攥紧了手,“这可是我用半辈子,换来的房子,棒梗,你真是糊涂啊。” “嘭。” 她颓然跌坐到地上,接着将手里的欠条,用力撕了个粉碎。 “惯子如杀子,这人从小就小偷小摸,大了也不管,以后可不得犯错误嘛。” 何晓扭头看了一眼,接着嘀咕了几句。 他可不同情秦淮茹,这都是贾家自找的。 房本装进兜里,他摇了摇头,接着就走了。 心情挺不错,他骑着小铃木,直接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录像机这两天就来京城了,那几处铺子也该开了,他得亲自去看看雇的那些员工,省着不放心。 …… 秦淮茹哭了一会,接着慢慢站了起来。 怨毒地看了一眼,她直接就回了四合院。 小当、槐花搬完家具,已经上班去了。 秦淮茹独自在院里,摸了一遍摆放的家具,接着心中下定了决心。 要是俩女儿借不来钱,她只能把这些东西都卖了。 唉,女儿说得也对,房子都没了,这些木家具也没地方放,还不如卖了呢,就是可惜她家的名声,以后恐怕是更加臭不可闻了。 叹了一口气,她回屋拿饭盒装了一些吃的,接着就去了城南医院。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 病房里,秦淮茹见小当、槐花来了,她连忙拉着两人,去了外边的走廊里。 “怎么样?钱借到了吗?” 槐花偷偷瞥了一眼小当,接着摇了摇头。 “妈,谁家都不富裕,根本就没人愿意借,我看还是把院里的家具卖了吧,不然奶可没钱治了。” 小当撇了撇嘴,心中也不在意。 她就不信妈能忍得住,奶可比嫂子重要。 “你之前处的对象呢?他有没有钱?”秦淮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妈!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对象拿钱?我以后还过不过日子了?您就不能卖家具?不能让唐艳玲还彩礼?您就护着哥吧,这事我不管了。” 小当恼怒不已,她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小当?小当?”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贾张氏,接着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看来这家具只能非卖不可了。 …… 次日一大早,何晓蹲在水龙头前正刷着牙,就听前院传来阵阵争吵声。 “呸。” 吐掉嘴里的水,他好奇地走了出去。 “这是我的婚床,你凭什么去卖?连儿子、儿媳妇睡过的东西,伱都拿出去卖,你……你还有脸吗?“ 唐艳玲站在院里,对着秦淮茹就是一阵声讨。 她真是气疯了,婆婆竟然想把她结婚时候,打下的木家具,全都卖了,就连婚床都不放过。 那可是她睡过的婚床啊,真是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 “呸,你不是要和我哥离婚吗?这就是我家的东西,我们凭什么不能卖?” 小当一把推开了唐艳玲,她心中正兴奋着呢。 妈可终于听自己的话了,接下来就让唐艳玲跟哥离婚,有了退回来的彩礼钱,她家也能过上之前的好日子了。 “你……你们……” 唐艳玲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扭头见何晓来了,她立马可怜兮兮地看了过去。 院门口,何晓皱起了眉头,他还真没想到,贾家竟然落魄成这样了,连打的家具都要卖。 见唐艳玲看着自己,他摇了摇头,接着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唐艳玲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小姑子嚣张的模样,她忍不住威胁道:“太欺负人了,你们要是敢卖这些家具,我就不还彩礼了。” “哼,那更好,你就在外边等着我哥吧,我明着告诉你,我哥在牢里至少得待三四年。” 小当撇了撇嘴,根本就不在意。 只要先凑够奶的医疗钱,以后她有的是手段拿捏这个嫂子。 “我……” 唐艳玲捂着嘴,心中气得不行。 可小当的话,她又反驳不了,棒梗蹲四年的监狱,这辈子算是废了,她可不想守下去。 “这么好的家具,你们就要卖了?可真是可惜,你们想卖多少钱?” 何晓走上前,仔细打量了一眼。 这些家具,是他亲眼看着做的,木料都挺好,要是不贵,他还真想拿下。 当然,主要是为了唐艳玲。 唉,女人真是祸水。 “何晓,你想买?”小当眼睛一亮。 她心中很是兴奋,这可是个狗大户,可得好好宰一笔不可。 “你想卖多少钱?” “一千,不二价。” 何晓手抖了抖,他只是有钱,可不是傻,这些家具再好,那也是二手的。 一千,他疯了才买呢。 “呸,你可真敢要,你还是留着自己出嫁用吧。” 翻了一个白眼,何晓转身就走了。 旁边,唐艳玲见状,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贾家人狮子大开口,她不怨小男人,就怨自己,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愿意嫁进来呢? 抹了一把眼泪,她转身哭着跑了回去。 …… 回西房抓了一把瓜子,何晓又重新走到中院,看起了热闹。 “喂?何晓,一千块钱,对你来说又不多……” “你甭说了,我看看就你这价格,有哪个冤大头愿意买。” 小当撇了撇嘴,心中有些失望,她卖给别人的价格,可跟何晓不一样。 往外看了看,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往院里走,她兴奋地迎了上去。 “呸。” 何晓坐在石桌前磕着瓜子,看着小当吹嘘着自家的家具。 对面的一对小年轻,显然没多少经验,很快被小当说得心动了。 “五百块钱,这一套家具真不贵,你看看这床,多结实啊。” 何晓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小当,真是把他当冤大头了。 又等了一会,眼见几人谈好了价格,小两口转身准备回去拿钱,他悄悄跟了上去。 等出了四合院,何晓连忙喊道: “同志?同志?你想不想知道那些家具,为什么这么便宜?哎呦,我跟您说,那些家具,真不吉利。” 第二百六十六章 病情恶化 城南医院。 病房里,秦淮茹双目无神地坐在贾张氏旁边。 两天过去了,老太太的身体,没有丝毫好转。 刚才她去找大夫,大夫说老太太想要治好,还得做一场手术。 手术…… 她都不敢问手术费要多少。 “唉。” 叹了一口气,秦淮茹看着老太太,心中很是焦急。 本来家里挣钱的人就少,她现在又被老太太拖着不能上班,再这么下去,下个月恐怕就得喝西北风了。 “啊啊……” 病床上,贾张氏攥着拳头,颤颤巍巍地打了秦淮茹两下。 “来了,来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连忙拿起床下的夜壶,接着伸了过去。 老太太现在就这点好,拉撒知道叫人,不然她非得被恶心死不可。 忙活一通,她出去洗了一下手,回来的时候,她在病房门口,正好看到了小当。 心中一喜,她连忙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样?家具都卖了吗?”秦淮茹急忙问道。 别说手术费了,病房里老太太的药都只够今天用的,这要是再不交钱,恐怕人都会被赶出去。 “嗯。” 小当带着哭音,倔强地点了一下头。 卖家具的屈辱钱,还在她手里紧紧地攥着,见妈盯着自己,她伸手递了过去。 秦淮茹一把夺下,接着仔细数了起来。 半晌,她拿着钱失声道:“怎么才两百块钱?那可是一整套家具呀?小当,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两百块钱,也就够木匠师傅们的手工费,这也差得太多了。 “没有。” 小当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兜,里边还装着五十呢。 来的路上,她嫌弃两百五十块钱不好听,便抽出了几张,没成想一下子抽得还有些多。 “妈,二手的旧家具,本来就不值钱,而且这些家具是哥睡过的,人家买主都嫌弃不吉利,就这两百块钱,还是我好不容易抬的价呢。” 小当可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何晓套路了。 她将自己刚从泉子那听到的话,一股脑又跟秦淮茹说了一遍。 “可……可……” 秦淮茹张了张嘴,最后颓然闭上了。 是啊,二手的旧家具,谁愿意出原来的价钱买? 她家里又着急卖,能卖出去两百块钱,已经不容意了,话是这样说,可秦淮茹心里就是不得劲。 两百块钱,将一整套家具卖了,她贾家真是亏大发了。 “妈,有了这两百,奶的药钱够了吗?” 小当摸着兜里,心里有些忐忑。 “两百肯定不够,你奶想要恢复好,以后得一直吃药,而且……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没有说手术的事。 说实话,她真想将贾张氏直接接回去。 反正老太太年纪都大了,这辈子这样也挺好,可她又担心接回去了,老太太躺在床上,又……又死不了,那时候可就更麻烦了。 “妈,反正哥也出不来了,您还是让他跟嫂子离婚吧,要不然……” 小当抿了抿嘴,最终还是没忍心说下去。 现在家里就两条路,要不让哥离婚,要不就卖家里的房子,除此之外,真的是没别的办法了。 秦淮茹心里很是挣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钱,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再看看吧,说不定你哥在公安局没事。” 想了半晌,她也没做出决定。 “行了,你先去病房里看着你奶奶,我去把钱交了。” 揉了一下眼睛,秦淮茹转身就走了。 “……” 小当摸着布兜,看着秦淮茹的身影走远,最终还是没出声。 心中有些羞愧,她摸了摸脸,只觉烫得厉害。 “妈,您别怨我,反正我拿出这五十,奶的医疗费一样不够。” …… 四合院,后罩房。 唐艳玲打量了一眼屋里,整个人很是兴奋。 她的家又回来了,又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就是屋里空了些,除了家具没别的东西。 “等周末,我再去买些毯子、床单铺上。 “哎呦。” 正嘀咕着呢,她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 “哼。” 摸了摸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她这次也没有挣扎。 小男人为了她买下这批家具,她真是太感动了。 “晚上咱就在这睡吧?” 何晓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这怎么睡呀?床上光一个床板,什么都没有呢。” 唐艳玲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小男人,老是想着这些,真是让人难为情。 扭头轻轻瞥了一眼,她小声说道:“要不……过几天,等我买些被褥再说。” “我可等不了这么久,你等我。” 揉搓了一把,何晓转身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大夏天,热得厉害,被褥也不用多。 他跑回西屋,将自己屋里床上的被褥,抱了过去,顺便又搬过去了风扇。 “嘭。” 紧紧关上房门,他朝着唐艳玲就冲了过去。 “哎呦。” 唐艳玲惊呼一声,她整个身子,被何晓横着抱了起来。 到了床前,她被何晓直接扔了下去。 …… 晚上,两人也没出去,直接睡在了后罩房里。 现在整个后院的房子,都是他的,何晓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扭头看了一眼怀里酣睡的唐艳玲,何晓轻轻擦掉了她额头上的汗珠。 “棒梗啊棒梗,你说你惹我干嘛啊?真是自找的,这下可好,事情闹成了这样,以后还怎么见面?唉,真是不应该。” 嘀咕了几句,何晓在唐艳玲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接着紧紧搂到了怀里。 “哎呦,你别,我热……热……” 唐艳玲推了何晓一把,接着又睡了过去。 今天她大悲大喜,实在太困了。 “热?” 何晓可舍不得放手,他起身拧了一下风扇,接着搂着唐艳玲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七章 火爆的生意 “喔呜喔。” “这哪来的鸡啊?” 天刚蒙蒙亮,何晓就被一声鸡鸣吵醒了。 打了一个哈欠,他低头一瞧,发现怀里的唐艳玲正盯着自己呢。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何晓一把抱住,往怀里紧了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昨晚太累了,他可得再睡一会。 “你先别睡,我有事跟你说。” 唐艳玲连忙晃了晃何晓,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我昨天去找棒梗了。” “嗯?” 何晓瞬间来了精神,“你找他干嘛?” “我想跟棒梗商量离婚,我跟他说,后院的房子被你收回去了,屋里的家具,也被他家里人卖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没了听下去的欲望。 不用说,她肯定是被棒梗拒绝了,棒梗又不傻,怎么可能同意这个时候离婚? “呜呜,棒梗不答应,他向着自家人,他说让我先回娘家待几年,等他出来了,再……再好。” 唐艳玲往何晓怀里拱了拱,她想起这事就生气。 还回娘家,她出嫁那天,娘家就没她的房间了,她回去也没地方住。 “好了,这事你等着就成,别再去找棒梗了,这事不用找他。” “可……”唐艳玲有些犹豫。 “信我!”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他拍了拍唐艳玲,接着搂着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旁边已经空了。 何晓捏了捏眉心,接着爬了起来。 出去洗漱了一下,他顾不得吃饭,骑着小铃木直奔城南医院。 昨儿扔给了小当二百五十块的家具钱,也不知道够不够贾张氏的医疗费,他有些担心,得去打听一下。 到了医院,他直接去了妇科,这医院里他可是有熟人。 到了诊室门口,他敲了两下门,接着走了进去。 “咦?小同志,你又要查谁的上环记录单?” 诊室里,中年女医生看见何晓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哎呦,这不是之前那个,跟她换外汇券的小青年嘛,她心里瞬间兴奋了起来。 何晓满头黑线,“这次不查上环的事。” “啊?” 中年女医生有些失望。 “你帮我去打听个病人,姓张,今年六七十岁,中风住院了,你帮我问问她的情况,看看治好得需要多少医疗费。” “嗯?” 见中年女医生朝自己伸出了手,何晓翻了一个白眼。 “大姐,这就是顺便问一嘴的事,用不着这样吧?咱都是熟人了。” “那可不行,熟归熟,你也不能让我白跑一趟。” 何晓有些无奈,他摸了摸兜,掏出五块钱,放到了女医生的手里。 “我不要钱,你的外汇券呢?” “没了,真没了,外汇券早就被我花光了。” 女医生有些无奈,“算了,这次我就帮你问问吧。” 钱她可不敢要,还给何晓之后,她转身就走了。 过了十多分钟,中年女医生快步走了回来。 “那人情况不太好,想要治好得做场手术,不然以后只能瘫在床上了。” “手术?谢了。” 何晓愉悦地站了起来。 甭再问了,一场手术费,再加上后边养身体的钱,两百五十块肯定不够。 得了,他现在就等着贾家,山穷水尽吧。 …… 转眼间,就过去了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里,何晓没再关心贾家的事,他一边忙着跟唐艳玲谈情,一边又忙着开店的事。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从香江运来的货,总算是到了。 其中录像机比娄晓娥说得多,足足有四十多台,至于录像带那就更多了。 八家新店,他分好员工,安装好机器之后,立马开业。 店名还是万哒录像厅,加上街道口的老店,何晓在京城一共开了九家,算是有一点规模了。 这几家新开的店,除了跟街道口离得近的两家,其余生意都不算好。 嗐,都不能说是生意不好了,根本就是没客人。 何晓稍微一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录像厅这东西,在京城人眼里,还是太陌生,好多人都不知道里边是干嘛的。 何晓打算让人明天将电视机,搬到店门口,循环放《上海滩》的第一集,他要免费请京城人看《上海滩》。 当然,只有周六和周日两天时间。 用两天打一次广告,何晓觉得挺值,不过结果还是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几家新店,电视机刚搬出去,街上的人就围了过来。 这个年代,电视机还是个金贵东西,好多人家都没有,更甭说是彩色电视机了。 街上众人围在电视机前,好奇地看着,等电视里传出“浪奔,浪流”的歌声,人群里一片哗然。 嗬,这谁也没听过这个啊?不过还挺好听的。 “同志,你们这是干嘛?用电视机播放歌曲?” “对啊,对啊,这是什么歌啊?我之前怎么没听过?” 人群里有忍不住好奇的,纷纷开口问道。 “不是放歌,是放录像带,我们录像厅免费请大家看录像……” 还没等陈力泉说完,人群里就传来了叫好声,反正是免费的东西,不看白不看。 “好!” “好!” “啪!啪!啪!” 众人正热烈地讨论着,就听电视里传来了开枪声,周围的人,立马被吸引了过去。 过了不到十分钟,周围变得静悄悄的,众人全都沉浸到了剧里。 嗬,电视还能这么演?他们可是开了眼界。 好好的街上,围着一群人,个个伸着脖子还都不说话,这场面可太诡异了。 只要是路过的人,就没一个不好奇的,等他们走过去一瞧,立马也被电视机里的剧情吸引住了。 人越聚越多,人越多,路过的人越好奇,还非要挤进去看看热闹。 等何晓来的时候,发现整条路都被堵住了,外边还有人纷纷往这边聚。 看着这么大的场面,何晓吓了一跳,他真是小看了《上海滩》的威力,小看了这个年代的人,对娱乐的渴望。 “可千万不能出事。” 愣了一会,何晓立马反应了过来,“泉子?陈力泉?先别放了!”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八章 免费请京城人看电视剧 “哥?你在哪呢?” 陈力泉站在电视机前,用力抬着脚后跟,朝外边看着。 可围着的人实在太多了,他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何晓的身影。 “关了,先把电视关了。” 何晓挤了几次,都没挤进去,反而弄得满头是汗。 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站在外边大喊了几声。 “关了?” 陈力泉这下是听清楚了,他看着周围的人群,心中有些不舍。 这么多人围着,多好的机会啊。 不过哥的话,他也不敢违背,走到电视机前,他吧嗒一下,直接关掉了。 “哗~” 电视剧正演到高潮处,就被他关掉了电视机,众人立马就不乐意了。 “哎?哎?怎么不放了?” “不是让我们免费看吗?” “骗人,骗人,赶紧把电视打开。” 众人群情激愤,直接朝陈力泉涌了过去,有几个人更是直接走到他身前,伸手朝着电视机就摁。 “你们干什么?退后,退后。” 陈力泉吓了一跳,一把打掉几人的手,他张开胳膊,护着机器。 这些东西贵着呢,出了事他可赔不起。 “同志们,老少爷们,别着急,千万别着急,这录像肯定是免费放的。” 关键时刻,何晓总算是挤了进来。 他挥舞着手,连忙喊道:“不过在外边看,天太亮了,都看不清电视屏幕,过会天也热了,在这看太受罪。” “我请大家伙,去店里看,你们甭担心,一分钱都不收。” 何晓一别说着,一边朝陈力泉摆了摆手,“你赶紧搬屋里去。” 围着的人见陈力泉几个,搬着电视机往屋里走,还有些不放心。 “真的假的?” “对啊,你不是骗我们吧?” 何晓笑着摆了摆手,“嗐,我骗你们干嘛?我们店呢,现在做活动,免费请人看电视,今明两天,全都免费放,一分钱不收。” “好。” “好。” 人群里又传来了叫好声。 何晓回头看了看,等泉子出来了,他才高声喊道:“同志们,进店吧,不过可得注意安全,一个一个进,千万别挤,带孩子的就别进去了……” 没等他说完,人群立马涌了过来。 何晓眼皮跳了跳,他赶紧招呼泉子在前边守着,这么多人,可千万不能出事。 半晌,铺子里进满了人,外边门口还站着二三十个没挤进去的。 何晓伸着脖子,往屋里看了看,接着连忙拦下还往里挤的人。 “满了,满了,人满了,同志们,真是不好意思,屋里真是站不下去了,大家伙要不等下一场吧?” “啊?怎么能这样啊?” “对啊,我排了老半天了,你告诉我人满了?这不是骗人吗?” 何晓露出了苦笑,他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总算是将围着的众人劝走了。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稍微安了安心。 不过一想到另外几家店铺,他的心立马又提了上来,另外几处铺子可千万不能出事。 “泉子,你赶紧去东直门那两处铺子看看,要是围着的人太多,就赶紧把电视搬屋里,千万不能碍着交通,人更不能出事。” 陈力泉累得不行,不过听到何晓的话,他点了点头,骑着自行车就去了。 “呼……” 何晓回头看了看,也顾不得休息了。 他骑着小铃木,直奔附近的另外一家店。 唉,这事他可真是欠考虑,没成想免费放个录像,竟然会吸引到这么多人。 心里有些焦急,他拧到最大的油门,一路上不敢耽搁。 何晓和陈力泉走后,铺子门口又慢慢聚了几个人。 他们探着脑袋,听着屋里传出来的打枪声,心里痒痒的。 不过店里真是太多人了,他们现在想挤都挤不进去,只能先听着声音过过瘾。 …… “哎?前边的,别堵在电视机前行不行?还让不让我们看啊?太没公德心了。” “对,你赶紧让开,我们都看不到了。” 放映厅里,赵德海左右看了看,见周围都是人,他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电视机前没人堵着了,屋里的众人这才安静了下来。 赵德海离着电视机最近,他抬头看着电视机,渐渐沉浸到了剧里。 许文强、丁力、旧上海…… 嗬,电视剧竟然还能这么拍,今儿出来玩,他可是来对了。 他越看心中越激动,这真是太好看了,他第一次看这么爽的剧。 年初的时候,京城台放了一部电视剧叫《敌营十八年》,那是赵德海在电视上看的第一部电视剧。 当时他每天下班之后,就在电视机前守着,一集都没落下,看得可过瘾了。 他以为那就是最好看的电视剧了,可今天看到这部剧之后,他突然发现,这个竟然更好看。 不,也不是,反正两部剧不太一样,这个看着更过瘾。 …… 转眼间,电视机里传出了“浪奔、浪流”的歌声,一集很快就放完了。 放映厅里的众人,看着还有些遗憾,他们都还没看够呢,放的可真是快。 “吧嗒。” 电视机一旁的店员,按了一下机器,电视里又重新播放了起来。 半晌,众人看着有些不对劲,“不对啊?同志,这刚才不是看过了吗?接下来的呢?” “就是,这怎么又重头演啊?我们要看许文强跟丁力,闯荡上海滩。” “额……” 店员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刚才人群汹涌的场景,他可是看怕了,千万不能出事。 眼睛一转,他连忙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暂时就只有第一集,你们要是想看以后的,只能后天再来了。” “后天?” 众人议论纷纷。 抱怨了几句,众人把目光重新放到了电视机上。 重新看一遍,就重新看一遍吧,这电视剧还真挺有意思。 当然,录像厅里也有不耐烦的人,闻言起身走了。 正好门口站着一堆人,见有了位置,立马挤了进来。 录像厅里的人,很快就满了。 最前边,赵德江还坐在电视机前,他撑着脑袋,津津有味地看着。 他可舍不得走,这剧真是太有意思了,他再看十遍也不够。 本章完 第二百六十九章 十天一个万元户 后海、西单,何晓一路没停,两处的铺子,全都看了一遍。 这几处围着的人,没有大栅栏那边夸张,不过人也是不少。 他有些怕出事,直接叫人将机器搬到了屋里。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骑着小铃木,直奔中关村。 他拧着最大的油门,一路上没停。 不过中关村实在是太远了,等他到的时候,《上海滩》第一集早就放了大半。 停下摩托车,他仔细打量一下,见围着的人不多,他总算是放下了心。 喘了几口气,他缓了一下,接着走了过去。 中关村这边的店,有点特殊,他之前不放心,索性让涛子过来先看着店。 扫了周围一眼,见涛子站在电视机一边,何晓立马走了过去,“涛子,你这里没什么事吧?” “没……没事啊,一切都挺正常。” “那就成,这边要是围着的人太多,你就让人把电视机,搬到店里去,别太惹眼了。” 何晓有些不放心,他又嘱咐了几句。 这个店太特殊了,南边是人大,北边是京大、青华,周围还有好多研究所,他都有些后悔把店开在这了。 他左右看了看,只见周围都是年轻男女,大多人怀里还都抱着书。 哎呦,这可都是国内的人才啊,能考上周围大学的可不容易。 “嗯?” 何晓正看着呢,突然在人群里,发现了一个熟人。 一身粉红格子连衣裙,梳着两条马尾辫,怀里抱着书本,苏萌正一脸羡慕地盯着电视机。 何晓一乐,他扭头看了看涛子,接着走了过去。 “同学,你是不是叫苏萌?” “嗯?你是?” 苏萌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年,却发现脑海里没有印象。 “咳咳。” 见苏萌忘了自己,何晓也不在意,他笑着说道:“我啊,是韩春明的朋友,叫何晓。” “春明?” 苏萌皱起了眉头,自从上了大学,她就没再和韩春明来往。 一个自甘堕落,整天跟破烂打交道的人,注定跟她走不到一块。 “春明的朋友,你是跟他收破烂的时候认识的?” “啊?” “嘿嘿,你还真没说错,我们确实是在收破烂时候认识的。” 何晓有些忍俊不禁,这女人可真是现实。 不过人家现在是大学生,也确实能看不起“收破烂的”。 想到这,他又有些想笑。 苏萌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何晓同志,我有事就先走了。” 扯一下身边的朋友,她转身赶紧溜了。 “嘿,空有其表,这话说得可真没错。” 何晓看着苏萌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女人可真有意思。 “何,何晓,那女的谁呀?” 涛子好奇地凑了过来,他仔细看了看,心中有些好奇。 “你嫂子呗,不对,你前嫂子。”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就进了店里。 “嫂子?我哪个嫂子?” 涛子心中更加好奇了,他仔细想了一会,也没想明白。 …… 两天一晃而过。 这两天,何晓八家新开的录像厅里,就没缺过人。 虽说放的都是《上海滩》的第一集,可还真有不少人,一直待在录像厅里守着。 比如大栅栏放映厅的赵德江,这两天他就跟疯魔了一样,每天都蹲在店里。 等到了第三天,录像厅里要放《上海滩》第二集,他实在忍不住,索性去厂里请了假。 一大早,赵德江就蹲在了录像厅门口,这时候周围已经聚着不少人了。 过了一会,眼见店里打开了门,他直接冲了进去。 到了屋里,他刚想跑进放映厅占座,就被人拦下了。 “哎?同志,先买票,买了票才能进去看。” 赵德江一愣,“票?什么票?你们不是免费让人看吗?” “之前两天免费看,今天正式卖票,这总不能让我们一直亏钱吧?” 陈力泉乐了,他伸手往墙上一指,“一场五毛,凌晨包夜便宜。” “五毛?” 赵德江倒吸了一口冷气,周围一片哗然。 五毛一场,这比电影院的票钱还贵呢。 不过这可是《上海滩》的第二集啊,可比电影院里放的好看。 赵德江想了想,一咬牙掏出了五毛钱,他连假都请了,也不在乎这点钱了。 “我要看一场。” “好嘞。” 屋里其他人看了看,转身走了一大半,五毛钱不少了,他们可不舍得。 “真是奸商。” “就是,之前还让我们免费看的。” 铺子门口,站着七八个不甘心的人。 他们想进去看,可又舍不得花五毛钱,这心里真是纠结死了。 “浪奔,浪流,万里涛涛江水永不休……” “《上海滩》第二集,马上就要放了,快来看啊,晚了就没位置了。” 陈力泉抱着一台录音机,大声招揽着客人。 录音机里边放着的歌,正是《上海滩》的片首曲,门口站着的几人,一听到这首歌,心里立马变得痒痒的。 这两天,他们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现在都会跟着哼了。 半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掏出五毛钱就跑进了屋。 “还有两个位置,卖完就开始放第二集了,大家伙想看的赶紧进来。” 听到陈力泉的话,门口的众人一愣。 “这么快就卖完了?不是坑人的吧?” 不过还是有几人心中一慌,立马奔着陈力泉跑了过去。 又卖了两张票,陈力泉夹着录音机,领着人就进了里厅。 “哎?真卖完了?哎呦,早知道就不等了。” 人群里,有几人懊悔的拍着大腿,他们本想再等等看的,可没想到票竟然卖的这么快。 站在门口伸着脑袋,听到里厅传来了熟悉的歌声,众人全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 何晓骑着小铃木来的时候,第二集已经放了一大半。 他站在里厅门口看了看,见长椅上坐满了人,他心中很是满意。 “泉子,卖出去了多少张票?” “三十五张。” 陈力泉压低声音,兴奋地说道。 他突然发现,这东西可真是挣钱啊。 “三十五张?” 何晓算了一下,他新开的八家店,再加上街道口的老店,一共就是九家店。 一家按三十五个人算,一场下来,毛利是一百五十七块五。 一天起码有五场,那就是七百八十七块五。 再加上凌晨的包夜钱,他一天差不多能挣小一千块钱。 “嘶,十天就是一个万元户啊。” 何晓小声嘀咕着,他心中有些兴奋,一天一千块钱,他上辈子都不敢想。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章 火爆的放映厅 在店里看了一会,何晓挺满意,这家大栅栏的店算是立住了。 接下来可以进些零食,放在店里卖,这样也能再赚上一笔。 “泉子,你注意着点,别让人在屋里抽烟,还有小孩子就别放进来了,态度客气着点。” “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给你看好了。” 何晓拍了拍陈力泉的肩膀,接着转身就走了,他得去另外几家店看看。 到了店门口,他发现聚着好多人,正往店里探着脑袋。 心中一乐,看来今天的生意肯定不错。 摇了摇头,他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从大栅栏到东直门,再到后海、西单,何晓一家一家挨个看了一遍。 这些新开的店,放映厅里坐满了人,票是全卖完了。 其中顾客最多的,就属西单那两处铺子,连过道里都站着人,总共卖了四十多张票。 何晓都有些后悔买的房子太小了,早知道他就多买几间房了。 这要是一处铺子,多开一间放映厅,他就能多挣一倍的钱,员工多干些活,他也能省下一点。 “失策,真是失策。” 长吁短叹了一会,他骑着摩托车,又去了中关村。 这是最后一家店了,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等他到铺子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扫了一眼门口,瞧着倒是挺冷清。 走进店里,见涛子坐在桌子后,他连忙问道:“票卖得怎么样?” “卖出去了八成,人还挺多的。” “八成?” 何晓皱着眉头,走进厅里看了看,长椅后两排都空着呢。 不过屋里的人可不少,这边的屋子大,他两边各放了两台电视机,左右串联,算起来是两间房了。 扫了一眼屋里,他估摸着长椅上坐着五六十人,也算是不错了,毕竟今天周一,大学生们都上课呢。 “这样算的话,一天下来,我毛利都有一千多了。”何晓喃喃自语。 九家放映厅,一个月就是三万多块钱,一年下来,就是三十六万多。 后期再卖点零食、喝的,加上这一块,一年差不多就是小四十万了。 咂摸了一下嘴,何晓心里有些不满足。 看来得再开几家店,趁着现在是独家生意,他可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当初他可是想着一年挣一百万呢。 “挣了钱也得赶紧花了,唉,这钱真是越来越毛了。” 何晓叹了一口气,他挣了钱也带不出去,放着还贬值,得想办法花出去。 对了,买房、买古董也成,反正不能白白放着。 不过现在想这些,还是太早了些。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他正想着出去呢,就在长椅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嘿,还真是缘分。” 想了想,何晓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 扭头瞥了一眼,他小声说道:“苏同学,你也来看电视啊,真是巧了。” “嗯?是你。” 苏萌有些惊讶,“何……何同学,你这么年轻,也是附近大学的吗?是哪个学校?京大、青华?” “没有,我才上高中呢,爱丁堡中学。” “高中啊……” 苏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扭过脑袋,又盯着电视机看了起来。 她特爱看这个电视剧,特别是里边的许文强,人真是帅啊。 旁边,何晓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他都快笑疯了。 好嘛,这女人一听他不是大学生,态度立马就变了,可真是太现实了。 强忍住了笑意,他凑到苏萌身边,小声说道:“咳咳,苏同学,你是附近学校的大学生吧?可真是厉害,我以后也要上大学。” “我倒不是附近的,我是师范大学的。” 苏萌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她倒是想去青华、京大。 “师范?那可是好学校,苏同学,我那个学习不太好,以后遇到难题能请教你吗?” 何晓咬着牙,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嗯……那个,小何,我在学校还得继续学习,也帮不上你,你要是在学习上遇到困难了,还是请教学校的老师吧。” 苏萌皱着眉头,客气地回了一句。 往外边挪了一下屁股,她专心地看起了电视。 “那好吧,苏同学,我就不打扰你了。” 何晓站起身,连忙溜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大笑了起来。 “何晓,怎么了这是?” 涛子看到他的样子,一脸懵逼。 “没事,没事。” 何晓摇了摇头,他扶着腰站了起来。 这苏萌真是现实无比,他都不知道怎么说得好,嗐,空有其表。 “对了,涛子,师范大学在哪呢?” “师范大学?在西直门北大街东边,离这里不远。” 何晓记在了心里,他又嘱咐了几句,接着就走了。 中关村这家店,其实也还成,有几家学校在,以后不愁客源,就是不能太惹眼,不然被封了就完了。 出了中关村,何晓骑着小铃木,一路往东,奔着师范大学就去了。 到了地方,他骑着摩托车逛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真是失误了。 这边可不光是师范大学,还有航空大学、邮电大学、政法大学、地质大学…… 对了,还有电影学院。 哎呦,这边的大学,比中关村那边还多,特别是电影学院,他要是在电影学院附近开家录像厅,以后都不愁没生意。 拍了拍脑袋,他索性在附近逛了起来。 他要在这里开录像厅,而且还要多开几家。 “嗯?” 骑着小铃木,何晓刚逛了没一会,发现路口边停着一辆三轮车,上边竖着几个木牌子,木牌上贴着花花绿绿的贴纸。 心中一愣,他扭着车头骑了过去。 “小同志,看房?” 三轮车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打量了一眼何晓的摩托车,他立马来了精神。 这年月,能骑着摩托车的人,那可不简单,光有钱可买不到。 “我先看看。” 何晓摸着下巴,从左到右,把三轮车上的牌子全都看了一遍。 “嗯?这处房子在哪呢?” 半晌,何晓指着一个木牌,来了兴趣。 这上边写着临街五间房,他至少能隔出两间放映厅,倒是挺适合他。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房虫的铺子 “小同志,这处房子,就在附近,您要是乐意,我现在就带您去看看。” “不过吧……” 中年男人捻了捻手指,直愣愣地盯着他。 何晓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嗐,这人看来是专门当房虫的,可不像傻柱那样白干活。 “多少钱?” “我领您去看看,花不了多少钱,您给我两块就成,不过要是您看中买下了,那得按成三破二的规矩来。” 何晓一听来了兴趣,他连忙问道:“成三破二?这又是什么说法?” 中年男人脸上堆着笑,他左右看了看,接着小声说道:“您按房价的百分之三,给我辛苦钱,至于那破二,就不用您管了。” 何晓点了点头,算是明白了。 他出百分之三,房主出百分之二,合着他介绍成一单,能拿百分之五。 一万的房子,房虫自己能挣五百块钱,嗬,这成一单,能吃半年,可真是不少。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他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拍到了中年男人手里。 “你领我去瞧瞧吧。” “得嘞,劳烦您跟着我。” 中年男人蹬了一脚三轮,回头见何晓骑着摩托车跟在后边,这才放心骑了起来。 东拐西拐,男人领着何晓一路往东,到了路口一转,就进了花园街。 又骑了一会,他停下车,指着西边的房子说道:“小同志,就是这五间房,您瞧怎么样?” 何晓打量了一眼临街小平房,还真够破的,房龄起码有几十年了。 他左右看了看,就这个地方,以后肯定得拆迁。 不过他也不怕,只要不马上拆就成。 “同志,你有钥匙吗?我想进屋里看看。” “钥匙?这我还真没有,您透过玻璃瞧瞧吧,不瞒您说,这以前是公家单位,这不落实私房政策嘛,就还给原房主了,屋里其实保护得挺好。” 何晓站在门前,翻了一个白眼。 他透过玻璃,只见屋里乱得厉害,可不像男人说的那样。 转过身,他指着南边问道:“南边那是师范大学吧?” 中年男人连忙点了点头,“师范、邮电大学,都在南边不远,您再瞧西边,那是电影学院,这位置可不好找。” “这房我要了,你联系房主吧。” 何晓也没多犹豫,一听紧挨着三处大学,直接打算买下来。 这处小平房,能收拾出两间放映厅。 这里正好挨着三处大学,以后也不缺客源。 特别是电影学院,那边的人过来看录像,都不叫不务正业,那叫学习,在这开家录像厅,他心里可没负担。 中年男人一愣,随即乐得不行。 他连忙应了一声,接着就跑去叫房主去了。 …… 忙活了一下午,何晓花了一万五千块钱,把这处临街的小平房拿下了。 他感觉不算贵,甭说久了,这要是到了明年,恐怕两万块钱都买不下来。 心中挺高兴,见“房虫”要走,何晓连忙叫住了他。 “你帮我在附近再找两处房子,要大,最好在繁华地方,跟这处差不多就成。” 中年男人一听,咧着嘴连忙应下了。 今儿他可是赚了一大笔,心中都快美死了。 “同志,您给我留个地址。” “青云胡同十八号,后院找我。” 说完,何晓骑着小铃木就走了。 回四合院路上,正好路过丰泽园,他想了想,停下车走了进去。 今儿实在高兴,他可得好好吃一顿。 到了店里,他点了几道名菜,又特地要了一壶酒。 他自己独饮独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等吃饱喝足,天都黑了下来。 想到四合院的唐艳玲,他又让店里炒了两份新菜。 拎着饭盒,他悠哉悠哉出了饭店,接着骑着摩托车回了四合院。 “嗝……” 迈进垂花门,何晓扭头瞧了一眼西厢房,发现屋里黑着。 “啧,秦淮茹不是想耗死贾张氏吧?” 一个星期过去了,贾张氏还待在医院里没回来,前两天他去打听了一下,老太太现在都还没手术呢。 摇了摇头,何晓都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嗐,看来秦淮茹还没到山穷水尽,真是麻烦。 推着小铃木,他起身走进了后院。 扫了院里一眼,何晓发现后罩房里正亮着呢。 “嘿嘿”一笑,他拎着饭盒走了过去。 “吱嘎。” 轻轻推开房门,何晓看了看屋里,发现唐艳玲躺在床上打着鼾,旁边的风扇正“嗡嗡”响着。 摇了摇头,何晓走到床前,朝着她的屁股拍了下去。 “啪。” “嗯?你回来了?” 唐艳玲揉了揉眼睛,迷糊着爬了起来。 “给你带了些好吃的,快起来尝尝。” 何晓提着饭盒晃了晃,接着就把唐艳玲拉了起来。 …… 大栅栏,火扇胡同口,万哒录像厅。 “吧嗒。” 陈力泉关掉电视机,取出了机器里的录像带。 回头见众人还懵着,他立马高声喊道: “这场放完了,接下来就是凌晨场,从十二点,一直放到早上七点,只要一块钱,有兴趣的赶紧买票了。” 长椅上,赵德江红着眼睛,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他拍了拍脑袋,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了一天。 一想到今天花的票钱,他就心疼。 不过《上海滩》可真是好看啊,也不知道许文强接下来会怎么办。 心里痒痒的,见卖票的人喊着凌晨场,赵德江忍不住问道:“凌晨也放《上海滩》吗?” 陈力泉笑着摆了摆手,“《上海滩》明天再放,咱晚上放香江电影,武打片知道吗?还有爱情片,可好看了,感兴趣的快来买票了。” 赵德江一听很是失望,别的片子他可不感兴趣。 真是可惜了,明天他要上班,看来是看不成了。 揉了揉眼睛,他打了一个哈欠,站起来就往外走。 放映厅里,大部分人跟赵德江一样,就是奔着《上海滩》来的,别的片子可不感兴趣。 一听不放了,大部分人起身走了。 放映厅里还剩了一些人,等卖完票后,陈力泉数了数,正好是十四个。 “才十四块钱。” 陈力泉咂摸了一下嘴,感觉人有些少,他听说店里之前有香江选美的录像带,这要是能放那个就好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二章 傻柱的消息 凌晨十二点,城南医院。 秦淮茹看着病床上的贾张氏,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现在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天天愁老太太,当初交的两百医疗费,到现在已经快花了一半了,可老太太的病还是没有丝毫好转。 “看来必须得做手术,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真是受够了。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没有丝毫要死的意思,这再拖下去,家都得被老太太拖散了。 正想着事呢,她就听到老太太又叫了起来。 “啊,棒……棒梗……” 贾张氏嘴歪眼斜,她攥着拳头,就往秦淮茹身上砸。 吃了快半个月的药,老太太身体没变好,倒是说话清晰了一点。 秦淮茹皱着眉头,把老太太的手,摁回了病床上。 “知道了,棒梗过几天就出来了,您就别担心了,天都晚了,您快睡吧。” “啊……” 贾张氏明显不满意儿媳妇的回答。 这话她都听了十几遍了,上个星期秦淮茹就这么说,可直到现在,她依旧没看到大孙子的身影。 攥着拳头,她一下一下地往秦淮茹身上打着,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秦淮茹刚开始还皱着眉头,慢慢就变得面无表情了。 半晌,她木然说道:“妈,您闹够了没有?家里人现在都被你拖累着,您就不能消停一会吗?您往外看看,这都半夜了。” “啊……啊……” 听到儿媳竟然这么说,贾张氏气得不轻,她举着手,恶狠狠地拍打着床铺。 “砰、砰。” “哼!” 秦淮茹也懒得管了,她站起身直接去了隔壁的病床。 “妈,怎么了?” 槐花揉着眼睛,迷糊着爬了起来。 “没事,你快睡吧。” 秦淮茹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心中很是愧疚。 老太太得了这个病,就连闺女都受拖累。 循着声音,槐花扭头看了看,见奶在床上闹腾着,她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妈为了照顾奶奶,都累得不成样子了,可奶一点都不自觉。 “妈,您快上来睡一会吧,这都半夜了。” “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爬上床,躺在闺女身边,心中却没有丝毫睡意。 老太太的事,棒梗的事,她真是愁死了。 半晌,槐花睁开了眼睛,她小声说道:“妈,我今天看见傻爸了。” “你在哪见的?” 秦淮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她紧紧盯着槐花。 事情成了今天这样,她真是后悔死了。 这要是有傻柱在,棒梗的事能解决,老太太也有人照顾,她当初可太傻了,就不该跟傻柱离婚。 “我跟了傻爸一路,最后见他进了一栋三层小楼。” “槐花,你把那地方的地址告诉我。” “帅府园胡同九号,妈,要不您去求求……” 槐花张了张口嘴,最后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 说实话,她也后悔了,要是傻爸在就好了,她现在才发现傻爸的重要性。 “行了,睡吧。” 秦淮茹拍了拍槐花,她把地址暗暗记在了心里,接着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四合院,何晓一大早就醒了。 看了看怀里的唐艳玲,他扯过衣服,小心穿了起来。 到院子里洗了把脸,他拿着饭盒就准备去买点吃的。 路过中院的时候,他扭头瞧了一眼,发现小当正在西厢房前煮着东西。 嗬,这场景可真是难得。 “呸,你看什么看呢?” 小当满腹怨气,见何晓盯着自己,她气得直接将勺子扔到了锅里。 “小当,你别多心,我就是为你不值,瞧瞧你那手,那是做饭用的吗?真是太可惜了。” 何晓摇了摇头,一脸痛惜。 走了两步,他忍不住又开口说道:“你现在还年轻着呢,以后日子多得很,可千万别让家里拖累了你。” 说完,何晓拎着饭盒悠哉悠哉地走了。 “砰。” “用你管!” 小当一把拍掉了锅盖,她站在原地,委屈得要掉眼泪。 何晓这个骗子不是人,不过话说得挺有道理,她可不想一辈子被贾家拖累。 哥现在被公安抓了进去,过几天就要判刑,等以后哥出来了,妈肯定会逼着她拿钱帮哥。 光一个奶,她就受不了了,再加上一个哥,她非得疯了不可。 不行,不行,她得想办法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 何晓去街道口买了两份油条、豆浆。 等回来的时候,他发现中院里的小当已经不在了。 忍不住笑了笑,他拿着东西,回后院把唐艳玲叫了起来。 “何晓,前院贾家人在吗?” 唐艳玲吃着东西,心中还有点担心。 “不在,应该都去医院了。” 唐艳玲稍微安了安心,待会她出去,可不能让贾家人碰见。 低头又吃了一口,她有些忧愁地说道:“贾梗一直不同意离婚,我得拖到什么时候呀?” “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有人比你急。” 何晓一把抱住棒梗的媳妇,笑着安慰了几句。 除非贾张氏死了,不然秦淮茹可熬不住。 吃了饭,何晓骑着小铃木,又忙活新铺子的事去了。 师范大学附近那家新买的铺子,稍微收拾一下就能开业,可不能耽搁了。 …… 城南医院,小当放下饭盒,就吊起了脸。 扭头瞅了一眼贾张氏,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哎?小当,你这么着急干嘛?白天你能不能照看一下你奶奶?” 秦淮茹高声喊着,可小当连头都没回,直接走了。 “这孩子,这又是怎么了?” 秦淮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就等着白天去帅府胡同看看,小当真是太不懂事了。 扭头看了一眼槐花,她小声说道:“槐花,要不你去请天假,照看一下你奶奶?” 槐花一脸为难,“妈,这个月我再请假,工资都要被扣光了。” “算了。” 秦淮茹摆了摆手,先伺候起了贾张氏吃喝。 半晌,等槐花走了,她越想越不甘心。 扭头瞧了一眼贾张氏,她感觉一上午的工夫,应该也出不了事。 恳求护士多照看一下老太太,秦淮茹转身就走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三章 要么复婚,要么我嫁给许大茂 出了医院,秦淮茹想了想,直接回了四合院。 在西厢房翻找了一通,她找出了一张棒梗结婚时剩下的请柬。 拿着笔,她皱着眉头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唔……” 看着请柬,她神色有些复杂。 半晌,她把请柬装进包里,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帅府胡同九号。” 心里默念着槐花说的地址,秦淮茹奔着王府井就去了。 这个胡同她知道,就在王府井东边,离这也不算太远。 转了两次公共汽车,又走了几分钟,秦淮茹到了帅府胡同。 抬头看着门牌,她挨个数着,很快就到了槐花说的三层楼前。 抬头看了一眼,她愣在了原地。 “这就是娄晓娥要开的酒楼吗?可真是壮观!” 低头看了看自己,秦淮茹突然有些自卑,就她这样,怎么跟娄晓娥争呀? 这么大的酒楼,人家说开就开,再看看她自己,现在连给贾张氏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抿了抿嘴,她有种夺路而逃的冲动。 可一想到棒梗和贾张氏,她又停在了原地。 为了自己,为了家里,她也要再试一次。 “咦?秦淮茹?你怎么在这?” “马华?” 秦淮茹一愣,随即眼睛就亮了起来,“你师傅傻柱是不是在这楼里呢?你跟他说一声,就说我在外边等他。” “对不起,老子没空!” 马华翻了一个白眼,他直接走了。 “哎?马华?马华?” 秦淮茹脸上难看得厉害。 呆立半晌,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酒楼里,现在还没装修好,也没客人,她扫了一圈,直奔后厨。 “都给我刷洗干净,咱酒楼下星期就要开业,可甭给我掉链子。” “我告诉你们,咱这酒楼能不能立住喽,就看下星期了,你们是我从轧钢厂带出来的,我可不想让你们,再灰头土脸地回去。” 刚到后厨门口,秦淮茹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她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看来傻柱在这过得挺好,声音都跟之前不一样了,带着一股精气神。 秦淮茹很是不甘心,想了想,她直接走了进去。 “瞧瞧,那么大一块污迹,你们就看不见吗?赶紧给我擦喽。” “师傅,师傅。” 马华推了傻柱两下,接着往后一指。 傻柱转过身一看,只见秦淮茹就站在不远处。 揉了揉眼睛,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半晌,他连忙跑了过去。 往后厨门口看了看,见娄晓娥不在,他这才连忙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不行吗?傻柱,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来?” 秦淮茹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 这些日子她受尽了委屈,看着傻柱,她真是忍不住了。 “不是,嗐,咱外边说吧。” 傻柱回头看了看,见后厨里的人都盯着自己,他心里有些为难。 摇了摇头,他一马当先,直接走出了后厨。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外边,傻柱也没停,直接推门走到了胡同里。 他不想让娄晓娥看到秦淮茹,娄晓娥最是小心眼了,他现在的生活刚正常些,可不想再回到过去。 “呜呜,傻柱!” 到了胡同里,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了傻柱。 “哎?秦淮茹,你别这样,你放开我,放开。” 傻柱用力解着秦淮茹的手。 可她抱着自己太紧了,傻柱一时还解不开。 张开胳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秦淮茹的后背。 “傻柱,呜呜,我后悔了,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你回来吧,我求你回来吧……” 秦淮茹紧紧抱着傻柱,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全都说了一遍。 她一个女人,真是扛不住了。 “棒梗的事,我真是帮不了,老太太的医疗费,我能给你拿些。” 傻柱看着怀里的秦淮茹,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才离开四合院半个多月,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连忙摇着脑袋。 抬头看着傻柱,她委屈地说道:“不用,棒梗他是活该,谁都帮不了,呜呜,老太太的医疗费我也有,我不要你的钱。” “傻柱,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你回来,咱复婚吧。” “啊?” 傻柱一愣,他没想到秦淮茹竟然这么直白。 “不是,秦淮茹,你觉得可能吗?” 用力解开秦淮茹的手,傻柱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真的不跟我复婚?” 秦淮茹擦干眼泪,紧紧盯着傻柱。 见他摇着脑袋,秦淮茹心里有些绝望。 “呜呜,傻柱,你不要我,那就不要怪我找别的男人。” 从布包里拿出请柬,她直接扔给了过去。 “这是什么?” 傻柱一愣,他打开一看,只见上边写着秦淮茹的名字。 这没什么,关键是另一边,写着一个令他十分厌恶的名字,“许大茂?!” 傻柱瞬间羞怒不已。 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眼,接着将请柬撕成了碎片。 “秦!淮!茹!你是不是疯了?” “你找许大茂?你要跟许大茂结婚?你……你……” 傻柱指着秦淮茹,都快气死了。 “我是疯了,我就是疯了,傻柱,我告诉你,要不你回来跟我复婚,要不我就嫁给许大茂,你自己看着办吧。” 秦淮茹咬着牙,转身就走了。 心里有些忐忑,她最后一招都用上了,这要是再哄不回来傻柱,她就真没别的办法了。 “秦淮茹?秦淮茹?” 傻柱用力拍着脑袋,他真是要疯了。 秦淮茹选谁不成,非得选许大茂,这可是他一辈子的宿敌。 “哎呦,哎呦,这都什么啊?恶心,太恶心了,秦淮茹,你要是真敢跟许大茂好,我……我……哎呦!” 傻柱艰难地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心乱如麻,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胡同拐角处,刘岚又偷看了一眼。 见秦淮茹走了,她想了想,转身回了酒楼。 没去后厨,她直接上了三楼,走到了办公室前。 “砰、砰、砰。” “进来。” 娄晓娥坐在办公桌后边,抬头见来人是刘岚,她还有些奇怪。 “后厨的事你跟傻柱说就行。” “额,不是后厨的事,娄……董事长,是这样,刚才秦淮茹来找傻柱了。” 娄晓娥一愣,接着瞬间反应了过来。 她伸着胳膊说道:“先坐吧,你把刚才看到的,仔细跟我说一遍。”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失望的娄晓娥 刘岚有些兴奋,走到娄晓娥面前,她将刚才看到的事,仔细描述了一遍,没有一点遗漏。 包括傻柱跟秦淮茹抱在一起的那一幕。 “董事长,那秦淮茹骗了傻柱半辈子,您可别让傻柱再犯傻了,他……他就应该跟您好。” 说完,刘岚心里有些忐忑。 她可不是告密的小人,她做的一切,那都是为了傻柱好。 娄晓娥听完,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秦淮茹过来找傻柱,她也没有多意外,毕竟两人在一起了十几年,肯定断不了。 “行了,你先回去吧。” “啊?” 刘岚张了张嘴,很是不甘心。 三步一回头,她慢慢走到门口。 “对了,刘岚,你干得不错,每月加你二十块钱工资,你回后厨以后,顺便把傻柱叫过来。” 娄晓娥手里转动着钢笔,她皱着眉头,考虑着傻柱的事。 刘岚一喜,连忙道:“谢谢董事长,谢谢董事长。” 心里美滋滋的,她拉开房门,雀跃地回了后厨。 扫了一圈,见傻柱蹲在一旁的角落里,她连忙走了过去。 “傻柱,董事长叫你。” 说完,刘岚便急匆匆地走了,她可得避点嫌。 “娄晓娥?刘岚,她叫我有什么事?” 傻柱抬头一看,却发现早就不见了刘岚的身影。 “唉!” 叹了一口气,傻柱一脸痛苦地站了起来,他到现在都还没想清楚,自己该怎么办。 按理说,秦淮茹结婚就结婚呗,他也管不着,可偏偏男人是许大茂,他真是恶心坏了。 揉搓了一下脸,他缓了一会,接着转身上了三楼。 “砰、砰、砰。” 敲了几下门,傻柱直接走了进去。 见娄晓娥坐在办公桌后,他努力挤出笑容问道:“晓娥,你找我有事?” 娄晓娥手里转动着钢笔,她盯着傻柱看了好一会。 半晌,见傻柱额头上冒出了汗,她这才开口说道:“傻柱,最近你遇到过什么事吗?有没有要跟我说的?” “啊?” 傻柱一惊,半晌,他才开口说道:“没……没有。” 说完,他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没有?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娄晓娥脸上露出了冷笑,她“啪”地一下,将钢笔拍到了桌子上。 盯着傻柱看了许久,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行,既然没有,那你就回去吧。” “晓娥,我就先走了。” 傻柱如释重负,转过身,他快步往外走去。 “对了,傻柱,以后在酒楼你就别叫我晓娥了,叫我懂事长吧。” 傻柱一怔,他回头一看,只见娄晓娥低着脑袋,正在办公桌上写着什么。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呆立半晌,才干涩地说道:“是,懂事长!” 说完,他转过身,快步走了出去。 “唉。” 良久,办公室里才传出了一声叹息。 娄晓娥真是没想到,都到现在了,傻柱还不跟她说实话。 算了,以后傻柱的事,她也懒得管了,只要不耽误酒楼的生意就成,反正她也没想着跟傻柱再续前缘。 摇了摇头,娄晓娥低着脑袋,继续忙活起了酒楼的事。 …… 到了一楼,傻柱伸手拍向了自己的脑袋。 “啪,啪。” 想到刚才娄晓娥的表情,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 不过他也顾不得娄晓娥了,现在秦淮茹的事最重要。 一想到许大茂要是跟秦淮茹成了,他就恶心、反胃。 “许大茂!许大茂!” 傻柱暗骂了一句,扭头看了看后厨,他犹豫了一下,接着大步走了过去。 到了后厨,他将徒弟叫了过来,“马华,我有事出去一趟,要是娄晓娥……” 顿了顿,他接着才说道:“要是董事长找我,你就告诉她,我一会就回来。” “师父,您不会又去找秦淮茹吧?” 马华有些为难,师父跟娄晓娥和秦淮茹的事,他全都知道。 就秦淮茹那样的女人,怎么和董事长比?他可不想师父犯傻。 再说了,他领着一帮人从轧钢厂出来投奔师父,可是跟众人保证过不会出问题,万一师傅跟董事长闹翻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可关乎着十几口子的饭碗啊。 “我去找谁,还用得着跟你汇报吗?我还是不是你师父了?” 傻柱皱着眉头,心中有些生气。 “可……” “行了,我的事你甭管,你赶紧领着人把后厨收拾干净。” 说完,傻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他现在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要去找许大茂,要狠狠揍这个狗东西一顿。 呸,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敢挖他的墙角,真他妈的恶心,他要让许大茂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后厨里,刘岚正在擦着灶台,见傻柱走了,她扔下抹布,连忙去了三楼。 …… “许大茂现在能在哪呢?” 到了外边胡同里,傻柱拍了拍脑袋,心中有些为难。 自从离开了四合院,他就没再见过许大茂了,他一时间还不知道去哪找。 想了想,他坐着公共汽车,直奔四合院。 他不知道许大茂在哪里,可秦京茹肯定知道,两人毕竟是夫妻了一场,说不定还有联系。 …… 秦京茹趁着空闲,回家拿了点东西,她一出来,正好碰到了傻柱。 一听他说完,秦京茹直接傻了眼。 “什么?他……他许大茂和我堂姐好上了?” “啊呸,这个狗东西不能生育,他……他正和我堂姐配一对,活该给别人养儿子。” 秦京茹咬着牙,都快气懵了。 她还以为许大茂,会跟之前那个女人好上呢,没成想竟然找了秦淮茹。 哎呦,这个臭不要脸的,可真不嫌害臊。 抬头见傻柱脸色难看的厉害,秦京茹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姐夫,我可没说您,您别往心里去。” 傻柱摆了摆手,“京茹,你知道许大茂在哪吗?” “这我可不知道,自从离婚之后,我都好久没见他了。” 秦京茹连忙摇着脑袋,她恶心许大茂都来不及了,可不会主动找他。 “要不,您问问何晓吧,说不定他知道许大茂在哪。” “何晓……” 傻柱思索了一下,直接就去了后院。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五章 震惊的傻柱 大中午,何晓不在家。 傻柱见状,索性回到中院等了起来。 他现在既是等何晓,也是等许大茂,要是……要是…… “呸!真不要脸!” 傻柱黑着脸啐了一口,他现在感觉就像是被许大茂,戴了一顶绿帽子一样,真是恶心透了。 一屁股坐到石椅子上,他整个人焦躁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垂花门外,易中海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往院里走。 扫了周围一眼,他不由叹了一口气,“现在院里是愈发冷清了。” 自从贾张氏出了事,易中海就没在后院、中院见过人影。 外院的阎埠贵每天也是急匆匆的,也就早晨出去买早餐的时候,他能见一面,至于其它时候,根本就看不见人。 “唉。” 易中海忍不住回忆起了十几年前,开全院大会的日子。 那时候,院里多热闹,他多风光啊。 可现在,他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 “这要是能回到之前多好啊。” 摇了摇头,易中海悲凉地走向中院。 “柱子?你……你怎么回来了?” 易中海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是没看错。 “嘭。” 手中拐杖滑落,易中海也没在意,他擦了擦眼泪,兴奋地跑了过去。 “柱子,柱子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把抱住傻柱,易中海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给他养老的人,可算是回来了。 傻柱有些尴尬,他解开胳膊上的手,接着搀扶着易中海坐到了旁边。 犹豫了一会,他连忙解释道:“一大爷,我就是来看看何晓,待会还得走。” “啊?还要走?”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他颤颤巍巍地举起胳膊,一把攥住了傻柱的手。 “不走行吗?” 傻柱眼神躲闪,心里很是为难。 要不是为了秦淮茹和许大茂,他都不想来四合院,这里简直就是他的噩梦。 “一大爷求你了,行吗?“ 易中海紧紧盯着傻柱,眼泪都下来了。 “一大爷,我房子都卖了,您就别逼我了。” 傻柱艰难地闭上了眼睛,他真不想看到这种场面。 “那……那我也把房卖了,柱子,你去哪,我就去哪,我……我还指着你给我养老呢,你可不能丢下我。” 易中海语无伦次。 能再次看见傻柱不容易,他真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不然等他老了以后,连个给他办后事的人都没有,那可真是太凄惨了。 这么多年易中海对他的心思,傻柱其实都知道。 可听易中海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一大爷,我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给您养老啊?” 易中海下意识地松开了傻柱的手。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傻柱,接着纳闷地问道:“你现在还没工作?你爹何大清不是把房卖了吗?他没把钱给你?” 傻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唉。”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他悲从心来。 完了,真是完了,他现在连傻柱都指望不上了。 他就剩了一点养老钱,可不想最终接济了傻柱。 站起身,他看了一眼,接着颤颤巍巍地往东厢房走去。 “哎?一大爷?” 傻柱连忙跑到垂花门口,弯腰捡起了拐杖。 跑到东厢房,他推了一下,却发现里边早就关上了。 怔了一会,他拿着拐杖,轻轻放到了门口。 走了两步,他喃喃自语道:“何雨柱啊,何雨柱,你现在就是条人见人嫌的流浪狗。” 扭头又看了看东厢房,他抿住嘴,索性跑去了后院。 坐到西房门前,他静静等起了何晓。 转眼间,天色渐暗,傻柱倚在门前,迷迷糊糊地听见有人正往这边走,他连忙睁开眼睛看去。 “爸?” 唐艳玲一把捂住了嘴。 心中都快尴尬死了,她转身急忙跑了。 西房门前,傻柱愣了愣。 又过了一会,何晓骑着小铃木,终于回来了,傻柱连忙走了过去。 “何晓……” “有事屋里说吧。” 何晓看到傻柱,也有些惊讶。 不过他今天忙了一天,实在渴得不行,便先跑进房喝水去了。 “嗯?” 看到何晓推门进了后罩房,傻柱有些懵。 这不是棒梗的房子吗?何晓怎么进去了? 才过了半个月,四合院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心中疑惑得很,傻柱快步跟了上去。 扫了屋里一眼,还是那套熟悉的家具,就连摆放的位置都没变过。 这还是当初,他帮木匠师傅们,给棒梗打的结婚家具。 “何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住进棒梗的房子了?你……你不会跟那谁,哎呦,你们还要不要脸面?” 傻柱瞬间就想到了刚才的唐艳玲。 棒梗刚进了公安局,何晓就住进来了,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咳咳……” 何晓喝了一口汽水,差点喷出来。 半晌,他无奈地说道:“您想什么呢?” 抬头看了一眼屋子,他指着说道:“这里,现在已经变成我的房子了,房本上的名字都从秦淮茹,改成了我何晓,你可别胡说了。” “你的?” 傻柱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间房是聋老太留给他的,他当初被逼着过户给了秦淮茹,这怎么又到了何晓手里? “嗯,棒梗欠了钱,还不上就把房子抵给我了,嗐,您还是说找我什么事吧?” 傻柱心中有些复杂。 半晌,他长舒了一口气,房子到了何晓手里,是件好事,想必聋老太也愿意看到这样的场景。 “何晓,你知道许大茂住在哪吗?” “许大茂?他不是被公安通缉吗?你找他干嘛?” 何晓一愣,他疑惑地打量着傻柱,今儿可真是奇怪了。 “许大茂现在应该没事了,他……他要和秦淮茹结婚。” “噗!” 何晓终于忍不住了,他嘴里的汽水,一口气全喷了出来。 许大茂和秦淮茹? 这都什么呀?王八配绿豆?臭鱼找烂虾? 这么一想,何晓突然发现,也没那么难接受。 不过许大茂能看上秦淮茹吗?他又不是冤大头,就贾家现在的情况,跑还来不及呢。 再说了,何晓可记得许大茂有别的女人,那个叫尤凤霞的可比秦淮茹有韵味。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六章 寻找 “不是,你听谁说的?” 何晓放下汽水瓶,他想了一会,感觉还是不可能。 他实在想不明白,许大茂会贪图秦淮茹什么。 一个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家里还有三个拖累,许大茂会这么想不开? “秦淮茹给我看了,她跟许大茂结婚的请柬……” 傻柱脸上有些难看,当着何晓的面,他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深吸了一口气,他连忙问道:“行了,你别管我跟秦淮茹的事,你赶紧告诉我,许大茂在哪?你有没有他的消息?” “我也好久没见他了,不过他现在要是没事了,可能会去建国门外大街上的友谊商店。” 何晓若有所思,他整天住在四合院里,可没瞧见许大茂。 再说这些日子,贾家都忙着贾张氏的事,秦淮茹怎么可能有空跟许大茂谈情? 抬头瞧了一眼傻柱,他怀疑这人怕不是被秦淮茹骗了吧? “友谊商店?行,那我就先走了。” 傻柱也没犹豫,转身,他气冲冲地奔向友谊商店。 “哎?” 何晓张了张嘴,发现傻柱早就走远了。 摇了摇头,他也懒得管了,傻柱这德性,被秦淮茹骗就骗了,算是活该。 今儿忙活了一天,他领着人将电影学院的铺子,全都收拾了一遍,实在是太累了。 一屁股坐下,他拿起汽水,仰头喝了一大口。 刚想着去弄点吃的,何晓就听见房门响动,扭头一瞧,只见唐艳玲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那……那谁走了吗?”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刚走,对了,最近这几天,你在院里见过许大茂吗?” “没有。” 唐艳玲一愣,随即摇起了脑袋。 这个人她可是记忆犹新,当初棒梗就是被许大茂揍了一顿,她还去公安局举报过呢。 “没有?” 何晓心里顿时更加肯定,傻柱肯定是被秦淮茹骗了。 一张乱写的破请柬,傻柱还真信了,也是可笑。 想了想,他喃喃自语道:“秦淮茹现在连自己的名誉都不在意,看来贾家真是穷途末路了。” “秦淮茹怎么了?” 唐艳玲眼睛一亮,她满脸好奇,连忙跑了过来。 “说不定你跟棒梗的事,马上就要解决了。” 何晓一把拽过唐艳玲,深深地吸了一口。 …… 中院,秦淮茹难得一大早就回来了。 扫了院里一眼,发现没有傻柱的身影,她心中很是失望。 “他连许大茂都不在乎了吗?” 嘴一撇,她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样傻柱都不回来,她可真是没了办法。 走到石桌前,她一屁股坐下,茫然地看着垂花门外。 等了一会,她听见东厢房响动。 扭头一看,只见易中海拄着拐杖,正往外走。 “一大爷,您今天见过傻柱吗?” “柱子啊,他中午来过。” 易中海瞥了秦淮茹一眼,也没有继续谈论下去的心思。 拄着拐杖,他颤颤巍巍地往院外走去。 住四合院,就这个不方便,去上个厕所,还得去外边胡同里。 “来过?傻柱来过?” 秦淮茹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心中满是欣喜。 看来傻柱心里还有她,傻柱还在乎之前的感情。 “哎呦。” 一拍脑袋,秦淮茹很是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该去看老太太,应该早点回来了。 眼见易中海快要走出中院了,她连忙喊道:“一大爷?傻柱留过什么话吗?” “没有。” 易中海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 拎起拐杖,他大步走向胡同里的公共厕所。 “不可能,不可能,傻柱肯定是来找我,他怎么可能不留话?” 秦淮茹来回走了几步,她整个人有些患得患失。 万一是因为她不在四合院,而错过了跟傻柱和好的机会,她得懊恼死。 “呸,不要脸,秦淮茹,你真是不嫌害臊,连许大茂那样的男人,你都不嫌弃。” 秦淮茹一愣,她转身一看,只见秦京茹怒目瞪着自己。 “京茹,你说什么呢?” “哼,还跟我装,秦淮茹,我现在看着你就觉得恶心。” 狠狠骂了一句,秦京茹转身大步走向耳房。 她现在看着堂姐,都觉得反胃。 “秦京茹!你混蛋!” 秦淮茹攥着拳头,整个人无力得很。 她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过来,秦京茹这么生气,肯定是自己跟许大茂的事传出去了。 虽然这件事是假的。 擦了一把眼泪,她心里又有些担心。 为了把傻柱骗回来,她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可千万别出现意外。 “那天我威胁着要报公安,许大茂应该早就不在京城了吧?”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稍微安了安心。 回头看了看,她起身走到西厢房前,生起了炉子。 忙活了一会,眼见饭快好了,外边小当和槐花也回来了。 秦淮茹一见两人,吓了一跳,“你俩怎么都回来了?小当,你怎么没去医院守着你奶?” “还守什么呀?我奶在医院能出什么事?” 小当翻了一个白眼,她拎着布包,快步走向西厢房。 “哎?”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她扭头又看向了槐花。 “咳咳。” 槐花挠了挠头,连忙跟上了姐的脚步。 “这俩孩子。” 秦淮茹心中发愁,她还想在四合院等着傻柱呢,也不想去医院。 想了想,她感觉贾张氏一个人在医院,应该也行。 眼见灶台上的锅里,冒出热气,她连忙跑过去,忙活了起来。 …… 建国门外大街,友谊商店。 傻柱来的时候,天都黑了,他看了一眼,发现商店早就关了门。 心中焦躁不安,他想了想,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店门口。 “许大茂,你最好别让我碰着你!” 傻柱咬着牙,发泄着心中的怒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在友谊商店门口,硬生生地熬了一夜。 天色渐亮,又过了一会,后边的友谊商店开了门。 傻柱精神一振,他起来活动一下身子,接着偷偷站在一边,等了起来。 友谊商店门口人进进出出,大部分都是老外,他寻找起来也方便。 转眼间就到了上午十点钟,天气渐渐热了起来。 傻柱眯着眼睛,眼泪直流,他都快熬不住了,可始终没有看见许大茂的身影。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七 被抓 “难道许大茂不在这?” 傻柱心中很是失望,他一晚上都没睡着觉,真是快不行了。 叹了一口气,他正想着再去一趟四合院,就发现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傻柱一愣,随即激动了起来。 “许大茂!狗日的许大茂!” 眼见来人停下了自行车,他立马冲了过去。 快步跑到许大茂身前,傻柱趁着他没注意,直接来了一个飞踹。 “嘭。” “哎呦。” 许大茂一脸懵逼地被踹飞了出去。 躺在地上,他一脸痛苦的撑起身子,只见傻柱又冲了过来。 “傻柱?傻柱!” 许大茂吓了一哆嗦,他急忙往后爬 “你个混蛋玩意,我招你惹你了?你竟然对我下这么狠的手,你真是疯了。” “许大茂,你还敢说没招我惹我?!” 傻柱指着许大茂,气得不轻。 这个猥琐的东西,傻柱一想到他跟秦淮茹好上了,立马红了眼睛。 伸着胳膊,他朝许大茂抡了过去。 “啪。” 许大茂伸手一挡,余力打到了他的脸上。 “哎呦。” 捂着脸,他连忙爬了起来,“傻柱,你个混蛋玩意,我要报公安,我要让公安把你抓进去。” 见傻柱又冲了过来,许大茂吓得转身就往友谊商店跑。 混了这么久的友谊商店,他知道里边有个保安处,傻柱现在疯了,他得找人拦住这个疯子。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许大茂,你给我站住,你都敢跟秦淮茹结婚,还不敢面对我?” 傻柱红着眼睛,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今儿他非要揍许大茂一顿不可。 “结婚?跟我?秦淮茹?我呸!” 许大茂回头看了看傻柱,直接啐了一口。 快跑了两步,他回头骂道:“秦淮茹这个破鞋,给我,我都不要,也就你傻柱拿着当宝,哎呦,你听谁说的啊?简直就是污蔑我许大茂。” 叉着腰,许大茂喘了几口气,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怪不得傻柱会发疯呢,这谁造谣呢?这不是害他吗? 就秦淮茹现在的样子,他可看不上,这要是搁二十多年前,说不定还有可能。 回头看了一眼,见傻柱快要追上来了,他咬着牙连忙继续往前跑。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那是秦淮茹亲口跟我说的,你还敢狡辩,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 听到许大茂的解释,傻柱眼睛更红了,他快跑了几步,可始终追不上人。 这个狗东西,长得高,确实跑得快。 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他就不熬夜了,说不定还能追上。 “呸,傻柱,就算我跟秦淮茹好了又怎么样?人家早跟你离婚了,你急什么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许大茂回头又看了看,突然乐了。 也不着急去友谊商店了,拐了一个大弯,他围着商店前的铁栅栏,转了起来。 “傻柱,你当初不也是睡了我的前妻吗?怎么,现在我睡你前妻,你就不乐意了?” “我呸,什么玩意啊!傻柱,其实你最自私,你当初睡我前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这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我不光睡你前妻,我还骂你继女,打你继子呢。” 许大茂一边跑着,一边狠狠地骂着傻柱。 傻柱脸色越难看,他心里越舒服,这么多年了,他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 两人的对骂声,将路人吸引了过来, 听到许大茂的叫骂,周围的路上一片哗然。 本来他们还想拉开两人,可一听到这种劲爆的消息,众人全都停住了脚步。 伸着脑袋,他们看起了热闹。 “许大茂!我干你大爷!” 被人指指点点,傻柱忍不下去了。 他红着眼睛,攥着一根铁栅栏,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许大茂,你给我死!” 一手举着,他瞄准许大茂,用力投掷出去。 “快躲开,快躲开。” 围着看热闹的路人,吓了一跳,连忙叫喊提醒着。 许大茂回头一看,只见一根黑色的铁箭,直奔自己而来。 双腿一软,他直接跪了下去。 “嘭。” 黑色铁箭,从许大茂肩膀处划过,接着狠狠地扎进土里。 “哎哟……” 他肩膀处的衣服,被沾染上了黄色的铁锈,许大茂只觉得双腿处一热,接着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就差一点,差一点他这辈子就完了。 “呜呜,傻柱,你真混蛋!” 擦了一把眼泪,许大茂后怕不已。 这时,友谊商店里的人终于跑了出来,众人一拥而上,直接按住傻柱。 “真是可惜啊。” 傻柱的脑袋紧紧贴着地面,他死死瞪着许大茂,心里满是遗憾。 …… “去商店里给公安局打电话,让公安把人赶紧带走。” “周围看热闹的,也一并驱散,没瞧见外宾都出来了吗?这影响多不好。” 安排好一切,保安处的人,最后走到了许大茂身前,“同志,你没事吧?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公安局。” 许大茂很是羞怒,他夹着腿,浑身发抖,被人扶了起来。 半晌,他心神稳了稳。 扭头见旁边的傻柱,还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许大茂咽了咽唾沫。 傻柱疯起来不要命,他真想弄死自己,许大茂心里可是怕了。 “傻柱,我告诉你,我跟秦淮茹没事,我就是再眼瞎,也看不上她,你能做出欺负哥们媳妇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说完,他立马冲向了路边的自行车。 半路上,他腿一软,差点摔倒。 撑着一口气,他坐上自行车,接着连忙溜了。 他还有案底,可不敢跟着众人去公安局,算了,就便宜傻柱这次了。 “哎?同志?同志?你跑什么啊?” 保卫处的几人,直接傻了眼。 过了一会,公安局的人开着挎斗摩托车过来了,保卫处的几人,只好把傻柱交给了他们。 傻柱在去公安局的路上,整个人都还懵着。 他有些怀疑许大茂的话,可都到这时候了,许大茂没必要骗自己。 “难道是秦淮茹骗我?我错怪许大茂了?” 半晌,傻柱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抬起双手,他狠狠打向了自己的脸,“啪、啪。”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八章 暴揍秦淮茹 “倒霉,真是倒霉,傻柱这个疯子……” 许大茂骑着自行车,一路上骂骂咧咧,他这次可真是丢死人了。 不光是丢人,他差点命都丢了,一想起刚才的那根铁箭,他就后怕。 就差一点,那黑箭就插到他身上了。 “秦淮茹这个破鞋,干嘛要害我?” 许大茂喃喃自语,他实在想不明白,秦淮茹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她疯了不成? 想到友谊商店,他隐隐又有些肉痛,今儿他算是出名了,以后再去倒腾外汇卷可得小心点。 骑了半个多小时,许大茂出了朝阳门,又骑了一会,到了一处隐秘的民房里。 一把脱掉裤子,他直接去院里,用凉水冲了冲身上。 半晌,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甘心,傻柱真是害惨他了,以后他怎么再去友谊商店? “傻柱被公安抓了,秦淮茹可还在呢。” 想到这,许大茂蹭的一下爬了起来。 出门骑着自行车,他直奔四合院,呸,他得亲自去瞧瞧秦淮茹,看看这个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一路没停,许大茂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到中午了。 推着自行车,他迈进垂花门,只见秦淮茹正坐在院里的石桌旁。 停下自行车,他轻“哼”一声,接着走了过去。 “许大茂?!” 秦淮茹心中很是震惊,她吓得立马站了起来。 伸着脖子往后瞧了瞧,没见有傻柱的身影,她这才稍微安了安心。 秦淮茹等了傻柱一上午,可不想让他碰到许大茂。 “你……你怎么还在京城?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 许大茂突然笑了,他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秦淮茹。 “咦?媳妇,你怎么瘦了呀?可是心疼死我了。” 说着,他张开胳膊,朝秦淮茹就抱了过去。 秦淮茹吓了一跳,她连忙退后了几步,“呸!谁是你媳妇?许大茂,你给我放尊重些。” 一把抄起地上的扫把,她虎视眈眈地盯着许大茂。 “嘿,这可就奇怪了,秦淮茹,不是你说的要嫁我吗?怎么,现在倒是不认账了?我还想着跟你洞房花烛夜呢。” 许大茂语气轻浮,他往前又走了几步,吓得秦淮茹上下挥舞着扫把。 眼看没法近身,他还有些遗憾。 此时,秦淮茹已经快气疯了,她红着眼睛,怒骂道:“许大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嫁给一条狗,也不会找你。” “嗯……” 秦淮茹愣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 心中一慌,她连忙问道:“许大茂,你是在哪听说的?” “哪听说的?”许大茂脸上渐渐阴沉了下来。 这个臭娘们一句话,让他命差点都丢了,这会她还敢问是哪听说的。 “我呸,这是傻柱亲口告诉我的,你个臭破鞋,你就是缺男人,也别造我的谣啊。” 许大茂指着秦淮茹,心中气得不行。 他真是太委屈了,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差点让老子丢了命!” 许大茂越想越气,见对面的秦淮茹愣神,他蹭的一下冲过去,一把夺下扫把。 抡直胳膊,他狠狠地抽了过去,“你个臭娘们,我非教训教训你不可。” “啪。” “哎呦。” 秦淮茹捂着左脸,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完了,一切全完了,傻柱竟然找到了许大茂,她编的瞎话全透了。 “许大茂!你个混蛋玩意,你凭什么在京城?你为什么让傻柱碰到了?” 攥着拳头,她往许大茂身上挥舞着,她真是恨死许大茂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许大茂一脸懵逼,不过他可不惯着秦淮茹,直接踹了一脚。 “砰。” 秦淮茹躺在地上,面如死灰。 半晌,她爬起来,心中仅存着一点希望问道:“傻柱呢?傻柱去哪了?” “傻柱?呸,他想杀我,被我送进公安局了,没几个月可出不来。” 许大茂阴着脸,他一想起来就后怕。 瞥了一眼地上的秦淮茹,他出了一口恶气。 “完了,全完了……” 秦淮茹喃喃自语,许大茂这时候没有必要骗她,看来傻柱真是被抓了。 这下可好,她不仅没哄回来傻柱,还把傻柱送进了公安局。 等傻柱出来了,恐怕都不会再理自己。 想到这,她埋头痛哭。 对面,许大茂撇了撇嘴,看见秦淮茹这样,他也没了继续出气的心思。 “以后,你别再造老子的谣,那傻柱就是条疯狗,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完,他摇了摇头,转身就往外走。 “许大茂,你先别走,咱……咱能不能在一块” 许大茂懵了,他回头问道:“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许大茂,你现在跟京茹离婚了,也没个女人,正好我也单身,要不下半辈子,咱俩凑合凑合过吧。” 秦淮茹连忙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傻柱是不能指望了,她得再找个男人。 看着眼前的许大茂,她突然感觉这人也没之前那么恶心了。 不管了,先找个冤大头再说,她真是撑不下去了。 “不是,秦淮茹,你来真的啊?” 许大茂乐了,他有些意动。 不过一想到傻柱,他吓了一哆嗦,又连忙摇起了脑袋。 “不行,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许大茂,反正你也没法生育,以后我让棒梗给你养老。” 许大茂瞬间黑了脸,他指着秦淮茹,气得不行。 “养你大爷的老,秦淮茹,你个臭破鞋,也不瞧瞧自己,谁乐意跟你好?恶心!” 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转身就往外走。 啊呸,就算是再没法生育,他许大茂也不会养别人的孩子。 再说了,就那棒梗狼心狗肺的,能给他养老就怪了。 “真是晦气,傻柱跟臭破鞋全都疯了,什么玩意啊!” 推起自行车,许大茂连忙走出了四合院。 到了胡同里,他犹豫了一下,骑着自行车就去了街道口。 站在录像厅外,他探着脑袋,偷偷瞧了里边一眼,只见秦京茹正在店里忙活着。 “可真是香啊。” 耸了耸鼻子,许大茂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跟秦京茹离婚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走了。 本章完 第二百七十九章 恩断义绝 “许大茂,你混蛋!你个不能生育的太监,你还敢骂我。” 秦淮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到了地上。 她真是没想到,许大茂竟然这么侮辱她。 一屁股坐下,她伏在石桌上,痛哭了起来。 刚哭了没一会,秦淮茹就听见后边有人叫自己,擦了擦眼泪,她连忙站了起来。 转身一看,见槐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妈,奶奶的医疗费快没了,医院里的人说,要是再不交钱,就让咱们把奶接回来。” “啊?” 秦淮茹身子晃了晃,她心里很是绝望。 半晌,他咬了咬牙,打算再去找傻柱试一试,这脸她就不要了。 “槐花,你先去医院看着你奶,钱我来想办法。” 说完,她快步走出四合院。 过了一个多小时,秦淮茹又到了帅府胡同,她大步走进了酒楼。 扫了周围一眼,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追了过去。 “刘岚,你停一下,我有事问你。” “嗯?秦淮茹?你来找傻柱?” 刘岚听到动静,转身一看,随即摇了摇头,“这可真不巧,傻柱不在。” “我不找傻柱,我找娄晓娥,你能带我去吗?” 刘岚一愣,不过听秦淮茹要去找董事长,她倒是挺乐意带路。 “你跟我走吧。” 秦淮茹跟在刘岚后边,忐忑地上了三楼。 进了办公室,秦淮茹看着办公桌后边的女人,整个人有些恍惚,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啊! “秦淮茹,你找我有事?” 娄晓娥放下钢笔,摘下眼镜,抬头看去。 “娄晓娥,求你救救傻柱吧,他让公安抓了,呜呜。” “什么?” “啪。” 娄晓娥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来回走了两步,她气得又狠狠地拍了一下。 “酒楼下星期就要开业了,店里的大厨竟然进了公安局,可笑,真是可笑。” 娄晓娥喃喃自语,她真是要气死了。 为了这家酒楼,她忙前忙后,小半的身家都搭上了。 眼看快开业了,傻柱竟然又出了事,这简直就是来捣乱的! “娄晓娥,我求你了,你救救傻柱吧。” 秦淮茹抹着眼泪,一脸的委屈。 娄晓娥回头看了看,不耐烦地说道:“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傻柱被哪个公安局抓了?他为什么被抓?” “应该是城南公安局,傻柱他……他把许大茂揍了。” 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一听是揍了许大茂,她立马就信了。 这俩冤家对头,打架不奇怪,不过这次竟然闹到公安局去了,真是离谱。 拎起桌子上的皮包,娄晓娥转身直奔城南公安局。 “哎?娄晓娥,你等等我。”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大步追了上去。 …… 城南公安局。 娄晓娥本来不想带她,可秦淮茹一直哀求,只好一并带了过来。 费了一番工夫,娄晓娥弄清楚了事情原委。 心中咯噔一下,她没想到傻柱竟然敢下这么狠的手,这是真想弄死许大茂啊。 “冲动,真是太冲动了。” 娄晓娥怒其不争,傻柱真是太傻了。 这下可好,许大茂一点事都没有,反而是他进了公安局。 “公安同志,您看何雨柱什么时候能出来?那个挨打的人都跑了,要不关个一两天就算了吧?” “至少得批评教育几个月,娄同志,不是不给你面子,那友谊商店里全都是外宾,影响太坏了。” “明白,明白。”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她心中很是为难。 她的酒楼下个月就要开业,傻柱却要被关一个月,这可怎么办? “公安同志,我能见见何雨柱吗?” 这次大盖帽没拒绝,直接领着两人去了。 进了屋,娄晓娥一看到傻柱,忍不住大骂道:“何雨柱,我之前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太不争气了!” 心里满是失望,她已经打算再给酒楼请个大厨了,反正开业是不能推延。 傻柱一愣,越过娄晓娥,往后一看,他顿时激动了起来。 “秦淮茹,你还敢来,你……你……” “傻柱,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这次吧,我也不知道你去找许大茂,我就是想让你回来。” “呜呜,傻柱,我对你是真心的,你看我都求娄晓娥来救你了。” 秦淮茹一边解释,一边哭着。 她快走几步,一把攥住了傻柱的手。 “滚,你给我滚,你爱找谁就找谁。” 傻柱挥舞着手铐,甩掉了她的手,“秦淮茹,从今天起,我何雨柱跟你恩断义绝,我再也不想听你这个骗子的话了。” 傻柱眼睛里忍不住涌出了泪珠。 上环,怀孕,再加上跟许大茂结婚,他已经不知道被秦淮茹骗了多少次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真是太可恶了。 “啪。” “我也是真傻,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了呢?” 看着被锁住的双手,傻柱后悔得不行。 也怪他太冲动,一听到秦淮茹跟许大茂好上了,就暴怒不已,也没去细想。 “傻柱……” “滚!” 秦淮茹怔怔站在原地,看了看傻柱,她苦笑着转过身。 走到院里,她抬头看着天空,心里绝望不已,“完了,全完了,看来只能让棒梗离婚了。” …… 房间里,傻柱喘了几口气,接着看向了娄晓娥。 心中很是尴尬,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晓娥,我错了,我就不该管秦淮茹……” “傻柱,你跟秦淮茹的私事,我不关心,也不该我关心。” 娄晓娥皱着眉头,直接打断了傻柱的话。 来回走了两步,她看着傻柱,心中有些为难,“傻柱,你觉得后厨的马华怎么样?” 傻柱连忙点着头,“做事认真靠谱,为人义气,他是我徒弟,我了解他。” “我不是问这个,他做菜的手艺怎么样?传承了你几分手艺?能当大厨吗?能管后厨吗?” 傻柱一愣,随即脸色一白。 娄晓娥的意思,他已经明白了,他真想大笑一场。 低头看了看手铐,他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能怪谁呢?还不都是怪他自己,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半晌,傻柱低沉地说道:“能。”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章 棒梗劳改三年半 “这酒楼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我不想出现什么意外,傻柱,你告诉我,马华到底能不能撑起后厨?” “咱酒楼不远处就是萃华楼,我不求咱酒楼的味道压过人家,可也不能被人家比下去,傻柱,马华能行吗?” 娄晓娥紧紧盯着傻柱,等着他的回答。 “……” 傻柱张了张嘴,突然又不敢肯定了。 他徒弟他知道,在轧钢厂做个大锅菜还成,可要是在酒楼里做大厨,他感觉有点不靠谱。 至于萃华楼,他都不敢说能比过人家,更别提他徒弟马华了。 等了一会,见傻柱还没说话,娄晓娥心中有些明白了,不过她还是继续追问道:“傻柱,我想把酒楼做大做强,你应该明白。” “马华他……他不太行。” 说完,傻柱痛苦地低下了脑袋。 后厨里的人,全都是为他和马华来的,现在他出了事,要是娄晓娥再请个大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好吧,我知道了。” 娄晓娥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看来得给酒楼请个新大厨了。 揉搓了一下脸,她强打起了精神,“傻柱,你好好在里边改造,我会给你找关系,让你尽快出来的。” 说完,娄晓娥摇了摇头,失望地往外走。 “晓娥?娄晓娥?” 傻柱大喊了两声,见娄晓娥没有回头,他心里很是绝望。 “砰、砰、砰。” 脑袋狠狠地往桌子上磕着,他后悔地说道:“何雨柱啊,何雨柱,全都让你搞砸了,你可真是活该!” …… 院子里,秦淮茹看到娄晓娥出来了,她眼睛一亮,连忙跑了过去。 “娄晓娥,我儿子被关在公安局里了,你能帮帮忙吗?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现在真是没办法了。” 一把抱住娄晓娥的胳膊,她低下了脑袋。 屈辱,真是太屈辱了,可为了儿子,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只要娄晓娥能帮上忙,她跪下磕头都行。 “我连自己酒楼里的大厨都救不出来,怎么去救你儿子?” 娄晓娥厌恶地看着秦淮茹,刚才两人之间的谈话,她都听到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傻柱也不会被关进公安局,她也不用再去请别的大厨。 一把打掉秦淮茹的手,她大步往外走去。 “娄晓娥?我求求你了,棒梗……棒梗你要是帮不上忙,那你借我些钱行吗?我妈要做手术,实在是没钱了,我求求你了。” 娄晓娥皱了皱眉头,如今的秦淮茹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借钱?呸,她就是把钱扔了,也不会借给坑自己的人。 懒得回话,她大步走出公安局。 站在路边,娄晓娥很是发愁。 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她都不知道现在要去哪请大厨。 “傻柱啊,傻柱,你真是害苦我了。” …… 公安局大院里,秦淮茹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扫了一圈,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切都让她搞砸了,她真是绝望了。 擦了擦眼泪,她正想着回去呢,就听到后边有人叫自己。 回头一看,来人还是那个熟悉的大盖帽。 “同志,您叫我有事吗?” “噢,秦淮茹是吧?你儿子贾梗被判了三年半,过几天就要被送去茶淀劳改农场,我提前跟你说一声。” “那边条件挺艰苦,你最好多去送点吃的用的。” 大盖帽忍不住摇了摇头,“看来有大领导的关系也没用,真是可惜。” 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他看了看秦淮茹,接着转身就走了。 “判了……” 秦淮茹呆呆地站在原地。 半晌,她嚎啕大哭了起来,“呜呜,我的棒梗啊,我苦命的棒梗。” 茶淀劳改农场,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农场这么苦,棒梗却要被劳改三年半,这……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哭了大半个小时,直到眼泪流尽,秦淮茹这才停了下来。 擦了擦眼泪,她茫然走出公安局,失魂落魄地回了四合院。 坐在石桌旁,她愣愣地待了一下午。 ……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唐艳玲拎着布包,一进院就看到了秦淮茹。 撇了撇嘴,她转身就想回耳房。 “艳玲,你过来一下,你和棒梗的事,我同意了。” 唐艳玲一愣,立马跑了过去,“您愿意去劝棒梗了?” “棒梗的事判了,他要被送去茶淀劳改农场,劳教三年半,我也不想他耽误你,毕竟你们结婚才一个月……” 说到这,秦淮茹心里隐隐作痛。 一个月的媳妇,她家真是亏死了。 抬头仔细打量了一眼唐艳玲,她继续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要问问你,你……你有没有怀我们贾家的孩子?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有,不用。”唐艳玲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 听到棒梗被判了三年半,她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不过这婚她是一定要离的。 至于孩子…… 她怀小男人的,都比棒梗的可能性大。 “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不过她心中也说不上多失望。 毕竟要是真有了孩子,下边的事她还不好开口。 “那行,棒梗那我去说,我让他同意离婚,不过那两千块钱的彩礼,你得还回来,你可别想着骗我家的彩礼钱!” “我骗彩礼钱?呸,要不是棒梗出了事,我能提离婚吗?我还委屈呢。” 唐艳玲啐了一口,她低了低脑袋,心中底气有些不足。 一想到小男人,她心中就有些乱。 “是谁的错我不管,只要你把彩礼还回来,我就去劝棒梗,不然,你别想着那么简单离婚,我让棒梗拖死你。” 秦淮茹脸色阴沉得厉害。 她没有跟唐艳玲继续争论的心思,只想赶紧拿到这笔钱。 家里的老太太,还有她、小当、槐花已经等不及了。 唐艳玲有些委屈,这次婚姻里,受到伤害最大的,就是她了。 咬了咬牙,她心中也没了办法。 要是棒梗一直不同意,她至少得被拖个一年半载,她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不就是两千块钱嘛,我不稀罕!” ……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一章 劝棒梗离婚 唐艳玲跟秦淮茹商量了一会,约定好之后,她便回了耳房。 等了一会,她站在门后看了看,见院里没人,她连忙跑去了后院。 见后罩房亮着灯光,她一把推开,跑了进去。 “你怎么了?” 何晓坐在桌前吓了一跳,他看了看唐艳玲,只见她脸上红扑扑的。 “何晓,我婆……呸。” 唐艳玲有些激动,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接着继续说道: “秦淮茹跟我说,她愿意去劝棒梗跟我离婚,不过她要我还彩礼钱,不然她不光不劝,还要让棒梗继续拖着我。” 听到唐艳玲的话,何晓心中没有多意外。 贾家早就山穷水尽了,秦淮茹能撑到现在才摊牌,倒是挺出乎他的预料。 “何晓,我借你的两千块钱……” 唐艳玲坐到何晓身边,心情很是忐忑。 “姐姐,我不在乎你是棒梗媳妇的。” 何晓攥着唐艳玲的手,上半身歪到了她的怀里。 闭上眼睛,他挪了挪脑袋,想在唐艳玲怀里睡上一觉。 今儿他把电影学院的铺子里,装上了电视机和录像机,累得不行。 “我在乎,我真的在乎,不然,我和你算怎么回事?” 唐艳玲脸上有些羞红,她摸着何晓的脑袋,用力揉搓了一遍。 这个小男人,真是太变态了。 感受到腰间的动作,她连忙说道:“何晓,你……你别这样。” “你要是真想离,那就离吧,钱我出,我就是心疼姐姐你。” 唐艳玲眼睛一红,当初是她瞎了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了看怀里的小男人,她低头抱了过去。 “何晓,你可别负我,我不求你跟我结婚,可……可你心里一定要有我的位置。” 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她低声抽泣。 要是她年轻几岁,早点认识何晓就好了。 “姐姐,你哭什么呀?好了好了,我肯定不会辜负你。” 何晓有些意外,他连忙哄了起来。 …… 中院,西厢房,今晚槐花去了城南医院,屋里只剩下了小当。 秦淮茹想了想,把下午跟唐艳玲说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妈,真的?两千块钱都还回来?”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接着点了点头。 “你哥被判了,要去劳改三年半,要媳妇有什么用?还不如让她把彩礼还回来。” 听到棒梗的消息,小当有些惊讶。 不过她早就知道哥要被判刑,心里也说不上多伤心。 “妈,您这么想就对了,哥的事咱也管不了,还是先顾家里吧,有了这两千块钱,咱家也能好好过日子了。” 小当心里有些激动。 两千块钱,拿出一些给奶治病,剩下的还能留点给她当嫁妆。 抬头看着妈,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当,明天你去守着你奶,我去公安局看看你哥,顺便让他同意这件事,退回来的彩礼钱,也给你哥留着,等他出来娶媳妇用。” 秦淮茹没有发现对面小当的表情,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我知道了。” 小当攥紧双手,她心里恨得不行。 …… 次日。 秦淮茹一大早就到了城南公安局。 她扭头看了看,忍不住又想起了傻柱。 “唉。” 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见之前那个熟悉的大盖帽来了,她连忙跑了过去。 “同志,同志,您能让我再见见我儿子吗?” “这怎么能行?你还是让大领导打个电话吧,不然这事没商量。” 大盖帽摇了摇头,他一把推开秦淮茹,继续往里走。 “同志?同志?我求求您了,我真是有重要的事,您就让我再见一面吧。” 秦淮茹苦苦哀求。 见大盖帽冷着脸不说话,她想了想,连忙说道:“同志,我和昨天那个娄晓娥是朋友,看在她的面子上,您就让我再见一面吧。” 大盖帽一愣。 看了看秦淮茹,他心中有些拿捏不定。 半晌,他不耐烦地说道:“那行,就几分钟,你们赶紧说。” 转过身,他领着秦淮茹,往东边走去。 半晌,秦淮茹在关押室内,重新见到了棒梗。 “呜呜。” 一看到棒梗的样子,她就掉起了眼泪。 棒梗跟之前相比,像是老了好几岁,整个人也瘦了,她看着就心疼。 “妈?妈!您怎么来了?” 棒梗很是惊讶,他立马就想站起来。 “哗啦。” “哎呦。” 手上一痛,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链子,只好坐了下去。 抬头看着秦淮茹,棒梗连忙问道:“妈,您是来救我的是吧?我不想去茶淀劳改农场,妈,您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棒梗,你别这样,妈也没办法。” 秦淮茹露出苦笑,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又没了傻柱,怎么去救? “那您来干什么?” 棒梗很是失望,他晃动着铁链,情绪有些激动。 “棒梗,你先别生气,我是想劝你同意跟唐艳玲离婚……” “什么?” 还没等秦淮茹说完,棒梗就不乐意了。 他赤红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妈。 “棒梗,妈也有苦衷,唐艳玲说了,只要你同意离婚,她就把那两千彩礼钱还回来。” “我呸!” 棒梗愤怒不已,他大声质问道:“就为了两千块钱,您就劝我离婚?您还是我妈吗?我没你这样的妈!” 喘了几口气,棒梗阴着脸,又想到了唐艳玲。 “不就三年嘛,三年都等不了?贱货,还鼓动妈来劝我,呸,这事我不同意,不同意!” 见儿子误会了自己,秦淮茹心里很是凄苦。 擦了擦眼泪,她痛苦地说道:“棒梗,你别犟了,为了这个家,你还是同意了吧。” “除非我死了,不然这事我不同意!您要是再劝我,我就不认你了。” 棒梗决绝地说道。 心中委屈得不行,他真是没想到,妈竟然会为了两千块钱,就把他卖了。 秦淮茹心颤了颤,看着棒梗,她心中做出了决定。 算了,家里的事,也该让棒梗知道了。 “棒梗,我跟你说实话吧,你奶奶中风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奶奶的医药费都凑不上,棒梗,妈求你了,你就同意了吧。”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二章 傻柱和棒梗的奇妙缘分 “奶中风了?奶怎么可能中风呢?” 棒梗愣愣地坐在椅子上。 怪不得奶奶一直没来看自己呢,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半晌,他痛呼一声,“奶啊!” “妈,我奶是怎么中风的?她老人家的身体,不是一直挺好吗?” 秦淮茹看着棒梗,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 “妈!您快说啊!” 棒梗情绪激动,他真是快要疯了,他被判刑就算了,怎么连奶都出了事呢? “唉!”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 一想到医院的老太太,她心中就发愁。 擦了一把眼泪,见儿子还在坚持,她凄苦地说道:“你奶奶听到你进公安局的消息,一激动,就……就中风了。” “什么?是因为我?” 棒梗愣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半晌,他颓然低下了脑袋。 “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要不是因为那个黑鬼,我也不会被公安抓,奶奶也不会中风,老天爷啊,你真不公平。” 棒梗咬着牙,恨死那个送上门的黑人了。 唉,也怪他运气不好,许大茂也是倒腾外汇卷,可一次都没被抓过,他可好,光公安局就进了三次,简直倒霉透了。 “棒梗,为了你奶奶,你就同意离婚吧,反正你在劳改农场,也用不上媳妇,等你出来了,妈再给你找。” 说完,秦淮茹低下脑袋,不敢再去看儿子。 要是有别的办法,她也不会劝着棒梗离婚,她真是撑不住了。 “呵……” 棒梗没有感情地笑着。 他舍不得放唐艳玲走,一想到自己的媳妇跟别的男人好了,他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啃食一样,痛,太痛了。 不光痛,他还憋屈,他感觉绿帽子都戴到自己脑袋上了。 可他现在除了同意,还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看着老太太去死吧? 犹豫了半晌,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对面,秦淮茹松了一口气,答应了就好,答应了就好。 眼见时间不多了,她正想安慰棒梗几句呢,就见大盖帽走了进来。 “时间到了,出去吧。” 秦淮茹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棒梗,你在里边好好改造,妈有时间会去看你的,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她捂着嘴,转身就跑了。 “妈!” 棒梗不甘心地喊了一声,接着就被大盖帽,带进了小的关押室里。 “贾梗,过两天你就要被送到茶淀劳改农场,你提前做好准备。” 见他呆呆坐在里边,大盖帽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呜呜。” 棒梗再也忍不住了,他抱着脑袋痛哭了起来。 劳改三年半,他一想到就浑身发抖。 茶淀那地方,是一片盐碱地,在盐碱地里开劳改农场,哎呦,他现在都能想象到,自己未来的凄惨生活。 哭着哭着,棒梗不由地想起了,前两次被关在公安局的经历。 “傻爸你在哪?我错了,你快来救救我吧。” 半晌,他脸上逐渐狰狞,“臭傻柱,你个混蛋东西,傻柱,你就是狗杂种,你给我死哪去了?你给我滚进来!” …… 隔壁,正躺在床上睡觉的傻柱,被叫骂声吵醒了。 他连忙爬起来,脑袋紧紧贴着墙。 半晌,他脸上很是精彩,“怎么会这么巧?” 听着隔壁那人还在骂着自己,傻柱可是忍不住了,他朝着墙,大声回骂道:“棒梗你个小畜生,你骂谁呢?你被抓进来你活该,我之前就不该救你!” 喘了几口气,傻柱气得不轻。 棒梗这个小畜生,自己犯法被关到公安局了,竟然还敢埋怨他,真是岂有此理。 环顾一周,他又露出了苦笑。 别说救别人了,他现在都关在公安局呢,谁来救他? “谁?” 隔壁房间里,棒梗吓了一哆嗦。 半晌,他反应了过来,也顾不得哭了,他连忙跑到墙角,耳朵紧紧贴了上去。 过了一会,也没听见声音,犹豫了一下,他朝对面喊道:“傻柱?傻柱,你是人是鬼?” “呸,没大没小的东西,你个小畜生才是鬼呢,棒梗,我告诉你,你早晚得被枪毙。” 傻柱黑着脸,真想过去暴揍棒梗一顿。 养了十几年,他没想到养出了一个白眼狼,真是恶心死了。 “棒梗,当年我就不该留着你个祸害,我就应该拿着枕头,把你捂死!” 棒梗这下算是听清楚了,他瞬间就乐了。 又听了听,他连忙嘲笑道:“哈哈,哎呦,傻柱,你怎么也进来了?” 在公安局混了这么久,他可知道隔壁那也是关押室。 傻柱竟然被关在那,老天爷真是开眼了。 棒梗咂摸了一下嘴,心里顿时好受了不少,“傻柱,我让你跟我装,这下你跟我一样,也是有前科的人了。” “犯人傻柱,劳改犯人何雨柱,哈哈,傻柱,你给我喊个“到”啊。” 隔壁,傻柱气得双手发抖。 这个小畜生,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啊。 一想到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竟然养出了这么一个玩意,哎呦…… 捂着胸口,他一脸痛苦。 扶着墙,他慢慢坐了下去。 “傻柱,甭担心,以后去了茶淀劳改农场,老子照着你,只要你跪下叫我声爸爸,老子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保证农场里没人欺负你。” 棒梗兴奋得不行,他对着墙就喊了起来。 越贬低傻柱,越骂傻柱,他心情就越好,心里越舒服。 半晌,他只觉得浑身舒爽,比和媳妇睡一觉都好受。 “傻柱,你说话啊,咱现在可是狱友,嘿,你叫老子一声爸爸听听?” “嘿,傻柱你个冤大头,给别人养儿子,不对,养别人的爸爸好受不好受?快点,叫老子一声爸爸听听。” “你……你……” 傻柱倚着墙,脸色惨白,他这次真是被气到了。 大口喘着气,他想了想,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击棒梗这个畜生。 “傻柱儿子,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被老子气死了?我可告诉你,要不是有我在,我妈当初可不会选你这个臭厨子。” 棒梗紧紧贴着墙,想听到隔壁的动静。 一想到傻柱现在的表情,他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三章 互骂,互揭伤疤 “棒梗,你个小畜生,老子告诉你,你媳妇唐艳玲,被我儿子何晓睡了,说不定现在肚子里都有孩子了。” 话一出口,傻柱瞬间就后悔了。 “砰、砰。” 脑袋往墙上撞了两下,他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冲动了,真是太冲动了。” 连忙贴到墙上,他皱着眉头,听着隔壁的动静。 …… 棒梗呆呆地面对着墙,他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半晌,他浑身发抖。 “砰、砰、砰。” 疯了似的贴到墙上,他狠狠地捶打着墙壁,“傻……傻柱,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对面,傻柱皱着眉头,没有吱声。 墙被棒梗敲得实在太响了,他稍微挪了一下脑袋。 “何雨柱,你要是个男人,你就把话再说一遍,啊!” 棒梗疯了,他又抓又挠,把墙壁当成了何晓。 他就知道,就知道唐艳玲这个狐狸精肯定有事,要不然也不会提离婚。 可他真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是何晓。 可笑,太可笑了,一个小屁孩,竟然跟他媳妇睡了,“傻柱,你别给老子当缩头乌龟,你说话,说话啊!” “棒梗,我刚才就是胡说,你别当真。” 半晌,傻柱闷声回了一句。 转身一屁股坐下,他抱着脑袋,烦得不行。 他这张臭嘴,真是要改一改了。 “何雨柱,我干你大爷,你刚说的话,你他妈又不认了,我呸,我要杀了你儿子,傻柱,我要杀了你儿子!” 棒梗恶狠狠地喊着,他用力踢了墙两脚。 “咚、咚。” 关押室外,大盖帽拎着警棍,不耐烦地敲了两下,“贾梗,你大喊大叫什么呢?给我安静点!” “我要杀了何晓,我要杀了他!” 棒梗面色狰狞,他蹭的一下跑过去,对着大盖帽叫喊了起来。 “嗬。” 大盖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瞬间,他反应了过来,握着警棍,他羞怒地就打了下去。 “砰、砰。” “嘶。” 棒梗吃痛,连忙松开了手,接着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看着红肿起来的手,他“哇”的一声,接着痛哭了起来。 “不是,贾梗,你别给我装,你至于哭吗?” 过了一会,见里边的棒梗还在继续哭着,大盖帽有些不耐烦了。 拿着棍子敲了敲关押室的门,他警告道:“你给我安静点,不服从管教你应该知道后果,你也不想在茶淀劳改农场里,多待几年吧?” “呜呜……” 棒梗一把捂住嘴。 他咬着自己的手,尽量不出声,可他脸上的眼泪,还是哗哗流着。 “哼。” 大盖帽又看了看,接着满意地走了。 …… 隔壁房间里,傻柱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突然感觉棒梗有些可怜。 “何晓啊何晓,你真不该干出这种事。” 摇了摇头,他正想着劝劝棒梗,就听到了隔壁的叫骂声。 “龟儿子何雨柱,等我出去了,老子非弄死你不可,还有你儿子何晓,还有那个贱货,老子送你们一家去西天!” 棒梗贴着墙,恶狠狠地叫骂,发泄着心中的戾气。 对面,傻柱捂着胸口,脸色又苍白了起来。 哎呦,这个小白眼狼,可怜个屁,他就应该被拉出去枪毙。 “龟儿子傻柱,孙子何晓,老子非要杀了你们……” 棒梗正想继续叫喊,就见大盖帽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打了一个哆嗦,他硬气地把话说完,接着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砰、砰、砰。” “哎呦,不敢了,我不敢了。” 隔壁,傻柱听着动静,总算是解了心中一口恶气。 贴在墙上听了一会,他忍不住大喊道: “公安同志,您狠狠地教育这个白眼狼,贾梗他还叫喊着要杀人,要不拉出去枪毙了吧,省着以后闯祸。” “嘭!” 大盖帽敲了一下墙壁,“何雨柱,你给我老实点,你的问题可不比贾梗的小。” 额…… 傻柱连忙闭上了嘴。 他紧紧贴着墙,闭着眼睛,静静听起了棒梗的惨叫声。 …… 四合院。 秦淮茹回家之后,就把唐艳玲叫了出来,“棒梗已经同意离婚了,我家的彩礼钱呢?” “你急什么?等我拿到离婚证,这钱就给你们。” 唐艳玲抿了抿嘴,心中很是雀跃。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终于要自由了。 秦淮茹阴着脸,摇了摇头道:“不行,万一你拿了离婚证,反悔了怎么办?” 经历过这么多事,她现在是谁都不信了。 这个世界,只有钱才是真的。 “呸,我还担心还了彩礼钱,棒梗又反悔了呢。” 唐艳玲也不傻,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一时间,两人僵持住了,谁也不让谁。 “唐艳玲,我可告诉你,我儿子马上就要被送到茶淀劳改农场了,你要是再耽搁,等棒梗去了,你想离婚都没这么容易。” 一听这话,唐艳玲心里还真有些紧张。 那劳改农场在外地,可不是想见棒梗就能见的。 “那也不成,反正我得办好了离婚证,才能给钱。” 秦淮茹见状,心里很是急躁。 半晌,见唐艳玲一直不说话,秦淮茹无奈地说道:“这样吧,你给我写张保证书,我陪着你去办离婚证,半路上你把钱给我。” 唐艳玲刚想应下来,就想到了昨晚何晓的嘱咐。 犹豫了一下,她将小男人的话,照着说了一遍。 秦淮茹皱起了眉头,“把钱给我,和给小当有什么不一样?” “哼,小当是在学校当老师的,她可比你有诚信。” 秦淮茹想了想,反正都是一家人,给小当也一样,便直接应了下来。 跟唐艳玲约定好,她转身急匆匆地回了西厢房。 …… 中院里,唐艳玲又等了一会。 见西厢房没了动静,她偷偷去了后院。 一进后罩房,她急忙跑到何晓身前,将刚才和秦淮茹说的话,一句不落地说了一遍。 “何晓,干嘛把钱交给小当呀?这俩小姑子里,我最讨厌她了。” “嗐,你讨厌就对了,我给她肯定有我的道理。” 何晓乐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从皮包里,拿出了厚厚一叠钱。 心中有些心疼,不过一想到这些钱还会回来,他立马就数了起来。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四 母子相遇 “一张,两张,三张……” 一张大团结是十块钱,两千块钱就是两百张。 半晌,何晓咂摸一下嘴,他拿着数出的一叠钱,递给了唐艳玲。 “两百张大团结,一共两千块钱,你再数一下吧。” 唐艳玲咽了咽唾沫,她连忙接了过来。 本来这两千块钱礼钱,她不放在心里,还给贾家就还了。 可当她亲手拿着钱的时候,她突然感觉有些心疼。 这么厚一叠钱,她得挣多久才能还给何晓呀? “唉。”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满脸愁容地数了起来。 半晌,她点了点头,“钱数正好,何晓,这些钱,我……我一定还你,不过得让我攒几年。” 何晓乐了,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唐艳玲,“姐姐,你觉得我在乎这些钱吗?” 两千块钱,他那几家录像厅,两天就能挣回来,别说两千了,两万他都不在乎。 不过把钱给了贾家,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秦淮茹什么时候,陪你去办离婚证?” “明天,棒梗在公安局里,得提前申请,有些麻烦。” 唐艳玲脸上有些红,她连忙推开了何晓。 大白天的,不能老是这样,太羞人了。 “明天……” 何晓若有所思,看来他得提前准备好。 …… 西厢房里,秦淮茹正在叮嘱着小当。 “明天你去请一天假,那钱你可得数好,两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那是咱家的救命钱。” “我知道了。” 小当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秦淮茹,她心中有些不忍心。 不过想到以后的生活,她狠下心,转身就往外走。 “哎?小当,你干嘛去?” “这孩子。”秦淮茹有些无奈,小当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摇了摇头,她拉开小柜子,拿出大米,就准备做饭。 槐花还在城南医院里等着,她得早点过去,唉,老太太的病也不能拖了。 …… 次日。 一大早,何晓就和唐艳玲去了中院。 秦淮茹和小当也早就在院里等着了,两人一看到何晓,就是一愣。 “唐艳玲,你什么意思?这是咱家的私事,你带着何晓干什么?” 秦淮茹脸上难看得厉害,她可不想让娄晓娥和傻柱的儿子,来看自家的笑话。 特别还是关于棒梗的笑话。 “这有什么的?院里就我一个,我肯定得叫人来帮忙啊。” 唐艳玲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她还是往旁边走了两步,离何晓远了一些。 “就是,我艳玲姐一个人拿这么多钱,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呸。” 听到何晓对唐艳玲的称呼,秦淮茹就觉得恶心。 咬了咬牙,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何晓,你跟小当先去公安局门口等着,唐艳玲,咱走吧。” 说完,秦淮茹冷着脸,转身就往外走。 唐艳玲看了看何晓,连忙跟了上去。 半晌,院里只剩下了何晓跟小当。 扭头看了看她,何晓开口说道:“你怎么去公安局?我可不想在那等着你。” “呸,不用你等,我骑自行车跟得上。” 小当转身推起自行车,大步往外走。 “得,跟得上就成。” 何晓回后院骑着小铃木,奔着城南公安局就去了。 小铃木车速快得很,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城南公安局门口。 停下车,他回头看了看,根本就不见小当的身影,嗐,这嘴硬的女人,能跟得上就怪了。 摇了摇头,他蹲在路边等了起来。 半晌,小当还没过来,他倒是闻到了一股炸油条的香味,扭头瞧了瞧,离他不远处,正有一个早餐摊子。 得,这也不用傻等了,他连忙走过去,要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低头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豆浆,他夹着油条吃了起来。 抬头随意看了一眼,他正想着继续吃呢,就发现从公安局里走出来了一个女人。 揉了揉眼睛,他确定自己是没看错,“嗯?妈怎么会从公安局出来了?” 心中很是疑惑,他放下油条,起身跑了过去。 “妈?妈?” 娄晓娥一愣,循着声音她一看,发现来人竟是何晓。 “你怎么来了?” “您怎么来了?” 两人异口同声,半晌,娄晓娥露出了苦笑,她先开口解释道: “唉,傻柱被公安抓了,我过来问问他,看他有没有熟悉的大厨,你也知道,咱家的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没有大厨掌勺可不行。” “什么?” 何晓很是震惊,傻柱竟然被抓了?他明明前两天还见过啊。 再说了,傻柱顶多嘴臭、圣母,那也不至于被公安抓了吧? “妈,何雨柱为什么被抓的?” “跟秦淮茹和许大茂有关,他把许大茂打了一顿,差点要了许大茂的命。” 娄晓娥皱着眉头,将听来的消息,跟儿子说了一遍。 一提起这个,她心情还不太好。 今儿一大早,她就来公安局,向傻柱打听别的大厨的消息,可惜傻柱知道得还没她多呢。 也怪她当初没把许大茂弄进去,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嘶。” 何晓吓了一跳,傻柱太冲动了,这要是真扎到了许大茂,傻柱这辈子可就完了。 也怪秦淮茹这个毒妇,她用自己的名誉造谣,真是太狠了。 抬头看了看娄晓娥,何晓也不敢跟她说,傻柱当初来找过自己。 咳咳,当初他能拦下傻柱,只是懒得管。 不敢再问傻柱的事了,他连忙问道:“妈,怎么样?大厨找到了吗?” 娄晓娥摇了摇头,心中还在发愁。 “妈,要不,您去找何大清先去顶一顶?他也是正宗的谭家菜传人,那手艺不比何雨柱差。” 娄晓娥一怔,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对啊,请傻柱他爸,可比请别人靠谱。 等傻柱从公安局出来了,两人相处起来也不尴尬,就是老爷子年纪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可别累着人家。 “何晓,老爷子现在在哪呢?” “应该在我姑何雨水家,您去找他,就能找到。” 何晓将何雨水住的筒子楼,告诉了娄晓娥。 说实话,他有些馋何大清做的菜了,等老爷子去了酒楼,他可得去捧捧场。 本章完 第二百八十五章 棒梗的威胁 娄晓娥暗暗记下了何雨水家的地址,她已经打算去问问何大清了。 心中有些急躁,她刚想走又想起了儿子。 仔细打量了一下何晓,她好奇地问道:“一大早的,你来公安局干什么?” 额…… 何晓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这要是让娄晓娥知道了,他跟唐艳玲的关系,那他可就完了。 “咳咳,那个,没……” “何晓陪着我嫂子,来跟我哥离婚。” 何晓脸上一黑,他转身一看,只见小当推着自行车,正站在自己身后。 “呵,也不知道何晓跟我嫂子什么关系,连这种事都要陪着,娄晓娥,你可得看好你儿子,省着他犯错误,哼,忒恶心。” 小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故意又说了一句。 瞥了何晓一眼,见他脸色变了,小当心中很是得意。 抿了抿嘴,她正想多损母子两句呢,就听对面的娄晓娥开了口。 “小当是吧,我倒是挺喜欢你直爽的性格,要不你来香江给我儿子做小吧,我娄家人少,也不在意多几个儿媳妇。” 娄晓娥笑了一下。 扭头狠狠瞪了一眼何晓,她小声说道:“儿子,有时间就去妈咪酒楼看看。”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转过路口,娄晓娥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她心里没多大意外。 上次她去找傻柱的时候,碰见秦淮茹穿了一身旗袍,那时候她就怀疑了,不过她一直没问儿子。 毕竟这种事,还是有些尴尬。 “算了,我选爱人的眼光就不好,还是别管他了。” 摇了摇头,她按照何晓说的地址,直奔何雨水家。 …… “贾小当,你有病是吧?谁跟你嫂子有关系?” 何晓很是羞怒。 刚才当着娄晓娥的面,他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真是太羞人了。 “你跟唐艳玲没关系,会帮她的忙?” 小当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她现在心里还有些懵。 娄晓娥的话,是什么意思?真的假的? 半晌,她清醒过来,狠狠啐了一口,“啊呸,你们娄家就该被抓起来,做小?你们还以为在旧社会呢?一家子混蛋。” “泼妇!” 何晓也懒得跟小当说了,他转身回到了早餐摊上。 低头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他没了吃的食欲。 想着娄晓娥走时说的话,何晓心里很是发愁,想了一会,他也没想出好的办法。 跟唐艳玲断了,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算了,实话实说吧。” 摇了摇头,何晓也不打算瞒了,反正到时候唐艳玲都离婚了,这也没什么。 扭头瞥了一眼远处的小当,他轻哼了一声。 …… 转眼间,过去了三个多小时,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 何晓蹲在路边的树荫下,等得有些不耐烦,“这两人怎么还没来?” 扫了周围一眼,见不远处有家供销商店,他起身去买了根冰棍。 又过了半晌,何晓啃完了两根冰棍,总算是看见了秦淮茹和唐艳玲身影。 “怎么这么慢?” 唐艳玲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她小声解释道: “棒梗被关在公安局里有些特殊,便多费了些工夫,等我进去找棒梗签完字,再去一趟民政局就行了。” “对了,待会我和秦淮茹进去,你晚点给小当钱,我怕他们反悔。” “放心吧。” 何晓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接着将手里的冰棍递了过去。 …… 不远处,秦淮茹正和小当说着话。 “等我和唐艳玲进了公安局,你就向何晓要钱,他要是敢拖,你就跑进来告诉我一声,哼,大不了这婚,我不让你哥离了。” 小当有些紧张,她连忙点了点头。 想了想,她一把抱住了秦淮茹,“妈,您可得保重身体。” “怎么突然关心我了?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秦淮茹抱着闺女,安慰了几句,接着就跟唐艳玲,一起进了公安局。 到了局里,唐艳玲拿出介绍信、申请书,接着就被安排去和棒梗见面了。 关押室外,唐艳玲心里有些忐忑,说实话,她有些不敢见棒梗。 咬了咬牙,她推门走了进去。 秦淮茹紧紧跟在她身后。 “哎呦,儿子,你这是怎么了?” 一进屋,秦淮茹看着棒梗,被吓了一跳。 才一天没见,棒梗脸上就多了许多伤口,特别是他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 “我自己撞的。”棒梗闷声回道。 扭头,他恶狠狠地瞪着唐艳玲,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唐艳玲浑身一抖,棒梗的眼神真是太吓人了。 半晌,她紧紧攥着申请书,放到了棒梗身前的桌子上。 “呵……” 棒梗展开看了一眼,只觉很是可笑。 结婚一个月就离婚,他可真成了冤大头。 而且……而且…… “呸,唐艳玲,你真他妈的恶心!” 对面,秦淮茹有些不忍心,“儿子,你别骂了,你快签了吧,你早点签,你奶奶就有钱看病了。” “奶……” 棒梗感觉很是憋屈。 半晌,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为了奶奶,这字他签了! 写完以后,他拿起申请书看了看,接着朝着唐艳玲扔了过去。 “唐艳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何晓的事,你等着,你等着我出去,咱这仇再慢慢算,啊!” 棒梗脸色赤红,他愤怒地低吼了一声。 “棒梗,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何晓能有什么事?棒梗,咱都离婚了,你可别污蔑我。” 唐艳玲吓了一跳,反驳了几句,她连忙捡起了地上的申请书。 “呵,污蔑?那是傻柱亲口跟我说的,他能污蔑自己儿子吗?” 棒梗冷笑了一声。 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朝着唐艳玲低声威胁道:“别以为离婚了就能躲过我,你跟何晓给我等着,我非宰了你们两个不可。” “你真是疯了。” 唐艳玲心中咯噔一下,拿着申请书,她转身急忙跑了出去。 她得赶紧告诉何晓一声,棒梗说的太吓人了,得提前防着他点。 还有傻柱,这人真是的,怎么能乱说话呢? 唐艳玲咬着嘴唇,心里乱糟糟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寻找小当 京城火车站。 “小当?小当?” “贾小当?你给我出来,你到底在哪啊?” 秦淮茹焦急地找着,她在火车站转了将近半个小时,可根本就不见小当的身影。 最后,她都快绝望了。 愣愣地站在火车站里,她不甘心地大喊道:“小当啊,你快出来吧,妈求伱了。” 周围乘车的人,全都好奇地看着她,火车站里的工作人员,也快步走了过来。 “同志,您是丢了孩子吗?要不要帮忙?” 秦淮茹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对啊,小当要是坐着火车走,肯定得买票,火车站里的人肯定能查到。 她满怀期待,把小当的信息急忙说了一遍。 “您孩子都二十多了,这也不是丢了啊。” “呜呜,同志,求求您了,我闺女一句话都没留,就跟别人跑了,求您帮我查查吧,我求求您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拉着工作人员不让他走。 看着她的样子,工作人员最后无奈应了下来。 一起来到站里的服务室,工作人员费了一番工夫,还真查到了小当乘车的消息。 “贾小当,她在一个小时前就乘车走了,目的地是沪城。” “什么?走了?一个小时前就走了?” 秦淮茹怔在原地,心中满是绝望。 完了,全完了,这还怎么找? 失魂落魄地走出火车站,她心中还有些甘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这就没了? 想了想,她却完全没有办法。 小当去了沪城,这让她如何去找? 抹着眼泪,她愣愣地回了四合院。 进院的时候,秦淮茹瞥见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也没在意。 到了中院,她停了一会,见男人往后院走去,她啐了一口,这才回了西厢房。 拉开抽屉,秦淮茹拿着五百块钱,心中有股冲动。 半晌,她颓然放弃了,“算了,这些钱还是给老太太做手术吧,要是还不成,那就……唉。” …… 后院。 何晓正在水龙头前,悠闲地擦洗着摩托车。 贾家成了如今这样,他也懒得继续看热闹了,整个人便空闲了下来。 半晌,他刚把抹布扔进盆里,就见陈力泉从外边快步走了进来。 “哥,东西得手了,不过钱数有些不对。” 陈力泉有些忐忑,他大步走到何晓身前,掏出了一个红布包。 何晓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伸手接了过来。 解开红布,里边是一大叠熟悉的大团结。 仔细瞧了瞧,果然跟陈力泉说的一样,没之前那么厚了,他好奇地问道:“这些还有多少?你数了吗?” “只有一千五,哥,那哥俩交给我的时候,就是这些,我也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私自昧下。” 陈力泉脸上有些难看,他第一次干砸了哥交代他的事。 “嗐,一千五就一千五吧,应该没错。” 何晓也不在意,他随意抽出了一半,接着递给了陈力泉,“这些你拿着,给那哥俩多少,你自己看着办。” 心中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道:“泉子,这些人咱有用就用着,不过明面上可千万别扯上关系,也别太近了。” 见陈力泉点着头,何晓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没办法,他开录像厅,总是会吸引一些捞偏门的进来。 就像那哥俩,竟然想着在他的录像厅偷东西,还别说,录像厅黑乎乎的,还真适合扒手。 不过也是这哥俩倒霉,刚得手就被陈力泉抓住了,正好他缺人办事,便让这哥俩替他走了一趟。 “不行,还真不能让这哥俩走了。” 何晓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保险。 “算了,你问问他俩,愿不愿意进录像厅,要是愿意,就在录像厅里做保安防盗吧,咱录像厅里不能有扒手。” “不过告诉他们,要进咱录像厅,就得金盆洗手,不能再做违法犯罪的事。” 陈力泉一愣,接着连忙点着头,他正想多招些人手呢。 最近录像厅有些混混捣乱,他也是烦不胜烦,多招些人手,录像厅也有保障。 等泉子走后,何晓看着手里的钱,突然觉得没了意思。 嗐,他都觉得自己小心眼了。 就一千五百块钱,他还找人再弄回来,真是一点都不大度。 摇了摇头,他刚想回屋,就听见后边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何晓,何晓,成了,成了。” 唐艳玲脸上红扑扑的,她激动地跑了过来。 一把抱住何晓,她狠狠亲了小男人一口。 “离婚证办好了?” “嗯,我现在自由了,我现在跟棒梗没关系了。” 唐艳玲点了点头,掏出兜里刚办的离婚证,她举在小男人面前,一脸兴奋。 “嘿,还是绿色的。” 何晓接过,看了看八十年代的离婚证,还有些惊奇。 半晌,他咂摸了一下嘴,心中有种可惜的感觉。 咳咳…… “今儿是个好日子,走,咱去丰泽园撮一顿。” 天也不早了,何晓推着小铃木,领着唐艳玲就出了四合院。 路上,唐艳玲也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她坐在摩托车后边,紧紧抱着何晓。 她以后再也不怕,旁人的闲言碎语了。 小铃木一路突、突、突着,就到了丰泽园。 兜里装着七八百块钱,何晓点了一大桌,好好吃了一顿。 饭后,他载着唐艳玲,又去大栅栏的录像厅,看了一场电影。 等回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两人迫不及待,相拥着进了后罩房。 “小男人,我要,嘶。” 何晓抱起唐艳玲,直接扔到了床上,接着扑了过去。 …… “况且,况且……” 京沪铁路,一辆火车正在慢悠悠地跑着。 第八车厢,靠窗硬座。 夜色渐浓,小当望向窗外,心中有些忐忑。 这是她第一次去沪城,也是她第一次离开京城,也不知道未来的生活会怎么样。 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男人,小当攥住了他的手。 “小当,怎么了?” 小当爱人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他戴着眼镜,整个人透着一股文静的气息。 “没事,海文,我突然跟你回沪城,你……我婆婆会不会接受我?” 张海文有些犹豫,随即安慰道:“放心吧,我妈是个明事理的人,肯定会接受你的,再说了,我在京城连房子都没有,也该回去了。” “小当,委屈你了。” 见周围的人都睡着了,张海文轻轻抱住了爱人。 小当身子一僵,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反抗。 “小当,我家除了我爸妈,我还有俩妹妹,都住在一间弄堂里,房子小了点,住着也挤,我……我对不起你。” “海文,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我有私房钱,到时候咱自己租一处新房子。” 小当心中很是庆幸,她去沪城可不想跟婆婆住一块。 拉过一旁的布包,她紧紧抱在怀里。 “嗯?” 用力捏了捏包,小当感觉有些不对,怎么感觉有些薄了? 心中咯噔一下,她颤抖着手,急忙解开布包,只见里边放着一叠整齐的报纸。 “纸?怎么会是报纸?我钱呢?我钱去哪了?” 小当蒙了,她连忙掏出报纸,仔细找了找,可根本就没有钱的影子。 “我钱呢?我的一千五百块钱呢?呜呜,海文,我的钱不见了,有小偷,肯定是小偷,给我偷了。” 小当有些语无伦次,她哭着解释了一遍。 旁边,张海文顿时急了。 一千五百块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都够他跟小当结婚用的了。 他大喊着抓贼,将列车员叫了过来。 几人忙活到半夜,把车厢里弄得怨声载道,可连个小偷的影子都没找到。 半晌,列车员也懒得管了,直接回了列车室。 小当、张海文,又找了一会,最后两人无奈放弃了,这根本就不可能找到。 呆呆地坐在硬座上,小当看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无比绝望。 …… 次日,清晨,城南医院。 “什么?我姐拿着钱,跟野男人跑了?” 槐花张着小嘴,心中很是震惊。 她知道姐有个沪城的对象,可……可也不用这样走吧?这不就是私奔吗? 愣了一会,她心中还是不能接受,这太荒谬了。 “槐花,妈就剩下你了,你可不能让我失望。”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她紧紧盯着槐花。 如今,她只盼着小闺女找个上门女婿,再撑起这个家。 “妈,我跟姐不一样,我可舍不得您。” 槐花走上前,一把抱住了秦淮茹。 想当初,家里有哥、有奶、有姐、有傻爸,他们一家六口人其乐融融。 再看现在,哥被抓了,姐跟男人私奔了,傻爸走了,家里只剩下了妈跟她,对了,还有病床上的奶奶。 一想到这些,她也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妈,怎么会这样?咱家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我想回到从前,妈,我想哥了,想傻爸了,呜呜……” 秦淮茹抱着女儿,也是伤心极了。 槐花说的话,也是她心中想的。 她不明白,自家之前五个职工,傻柱还是食堂主任,明明过得很好,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对,就是一个多月前,娄晓娥领着何晓回来的那一刻,自家的运势就变了。 何晓住进四合院,自家更是连连倒霉。 “都怪他,都怪他们母子,他们就是灾星,他们要是不回来,家里也不会出这么多事,傻柱也不会跟我离婚。”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脸上渐渐变得狰狞。 “妈,您说什么呢?” 槐花看见秦淮茹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 “没事,没事,现在你奶最重要。” 秦淮茹扭头看向手术室,贾张氏正在里边做着手术。 她一大早就把钱都交了,小当留下的五百块钱,正好够做一场手术,现在就看老太太的运气好不好了。 心中暗暗祈祷着,她可不想照顾一个瘫痪的老太太。 又过去了一个小时,手术室被人推开,大夫从里边走了出来。 秦淮茹和槐花,连忙走上前,“大夫,我妈怎么样?手术顺利吗?” “手术还算顺利,不过老太太毕竟年纪大了,得看恢复情况,你们得照顾好。” 大夫摇了摇头,说完就走了。 “这是好,还是不好?” 秦淮茹喃喃自语,见老太太被推出来了,她急忙跑了过去。 仔细看了看贾张氏,她心中咯噔了一下,老太太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瞧着很是吓人。 等回了病房,她扭头朝槐花说道:“你先在这守着你奶,我回去熬点鸡汤,大夫说了,你奶得好好恢复。” 见槐花应了下来,秦淮茹急匆匆地走了。 先去菜市场,忍痛买了一只老母鸡,她骑着自行车就回了四合院。 一进中院,她迎面碰上了唐艳玲和何晓。 仔细一瞧,两人面色红润,像是新婚夫妇一样,她一下子就被刺痛了,这俩奸夫银妇,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咳咳。” 被秦淮茹盯着,唐艳玲有些羞臊,她连忙越过秦淮茹,大步走了出去。 何晓摇了摇头,心中有些不快。 住在四合院,还是不方便。 看来得尽快买下整人四合院,不然就搬出去住,他可不想整天碰见些,不愿意看见的人。 瞥了一眼秦淮茹,见她愤恨地盯着自己,何晓更加膈应了。 “这么看着我干嘛?想把西厢房卖给我?” “呸,何晓,你甭想,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把房子卖给你,你个扫把星,我家成了今天这样,全都是你害的。” 见何晓还惦记着自家的房子,秦淮茹心中更恨了。 “切,那是你作的,跟我可没关系。” 何晓撇了撇嘴,懒得一大早就吵架。 推着小铃木,他越过秦淮茹,大步走了出去。 今儿没什么事,他打算去一趟自家的酒楼,嗐,一直躲着娄晓娥也不是办法,他打算摊牌了。 …… “小畜生,不要脸,扫把星,灾星。” 秦淮茹一边骂着,一边恶狠狠地拔着鸡毛,她是越想越气。 半晌,她重重扔下收拾好的母鸡,推起自行车就往外走。 不行,她不能让何晓这么舒服过下去,她不能让这对奸夫银妇,在她眼前继续嚣张。 何晓暂时拿他没办法,可唐艳玲,哼,她要让这个狐狸精在京城做不了人! 出了四合院,她蹬着自行车,直奔唐艳玲的工作单位。 第二百八十九章 秦淮茹的报复 “砰、砰、砰。” “进来。” 娄晓娥放下钢笔,抬头看去,只见何晓走了进来。 翻了一个白眼,她低头又忙活了起来。 “咳咳。” 见娄晓娥不搭理自己,何晓厚着脸皮在办公室四处打量。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边,看了一会后感觉不错,这才是办公的地方啊。 哪像他的录像厅,就是一个大杂货铺。 “真好。” 他咂摸了一下嘴,接着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 抬头见娄晓娥还在忙着,他耐下心思,又等了一会。 半晌,见娄晓娥还不搭理自己,何晓无奈一笑,只好先开口道:“妈,酒楼里还有空房间吗?也给我弄个办公室呗。” “对了,一楼我看还有空位置,给我留两个大房间,我开两个录像厅,正好和您的酒楼互补,以后我万哒录像的总部,就设在您这了。” 他感觉这主意不错,以后就让三大爷、涛子、泉子在这办公,正好也让娄晓娥的人监督一下。 顺便再蹭一下酒楼的管理,让几人跟着酒楼学学。 他现在的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可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娄晓娥顿了顿,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抬头严肃地盯着儿子。 “你跟唐艳玲是怎么回事?” 心中有些复杂,她现在可没空听生意上的事。 额…… 何晓张了张嘴,他早就预料到娄晓娥会问这事,可真等她问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半晌,他讪讪地说道:“就是那么回事呗,咳咳,就是那么回事。” “你可真不愧是老何家的血脉。” “我可不想要,妈,要不我还是改成姓娄吧?” “呸,你胡说什么呢!”娄晓娥啐了一口。 不过,她还真想让一个孙子改姓成娄。 毕竟娄家就她一个女儿,她不想让娄家断了香火。 可那孙子也不能是私生子啊。 娄晓娥又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心中恨铁不成钢。 唐艳玲的情况她都调查清楚了,就是一个高中毕业的普通人,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 她本来打算给儿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未来能帮何晓一把,这下可好,唉。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真是快气死了。 “伱个不争气的东西,那唐艳玲离婚了吗?” “离了!” 何晓坐在椅子上,挪了挪屁股,他整个人有些尴尬。 抬头看了看娄晓娥,他连忙说道:“妈,我……” “让唐艳玲辞职,以后来我酒楼上班。” 娄晓娥很是不耐烦,直接打断了何晓的话。 事情都这样了,后悔也晚了,她得想办法给儿子擦屁股。 她也不是一个无情的人,既然唐艳玲成了自家人,她便打算好好培养一下。 何晓一愣,随即心里一喜。 咳咳,这也算是娄晓娥,接受这个儿媳妇。 不过这事他不能自己决定,得看看唐艳玲的意见。 “妈,我回去问问她。” “你别强迫,她要是不愿意来就算了。”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直接摆了摆手。 “那我的办公室,和楼下的两间录像厅?” 娄晓娥瞪了何晓一眼,她没好气道:“你直接去找酒楼的徐经理,让她安排。” “得嘞,谢谢妈。” 何晓心满意足地站了起来。 刚想往外走,他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 “董事长,您让打听的人有消息了。” 听见这话,何晓心中一动,也不着急走了,他重新坐下,好奇地看着。 “你过来说。” 娄晓娥看了一眼儿子,无奈地招了招手。 女人走到娄晓娥身前,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咕。 何晓伸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这事应该和许大茂有关,他隐约听见了许大茂的名字。 心中好奇得很,等女人走后,他连忙问道:“妈,您要对许大茂干嘛?您和他的事,不是都结束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做个遵纪守法的人而已。” 娄晓娥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她又忙活了起来。 何晓看了看娄晓娥,心中暗暗思索着。 跟许大茂最近有关的消息,就是傻柱差点杀了他,傻柱也因此进了公安局。 娄晓娥不会迁怒到了许大茂吧? 何晓想想,觉得很有可能。 啧,要是许大茂再进了公安局,那傻柱、棒梗、许大茂三人可就聚齐了。 这个年代的劳改犯,大部分都是往茶淀送,三人说不定还能在茶淀劳改农场,凑一个开垦小队呢。 想到这,何晓还有些想笑,那场面肯定很有趣,很有意思。 哼,许大茂最好是能和棒梗合伙,好好揍傻柱一顿,也算是帮他出一口泄密的气。 唉,傻柱这个大嘴巴,真是害他多出一堆麻烦事。 摇了摇头,他跟妈打了声招呼,走出了办公室。 在三楼找到徐经理,他将娄晓娥的话说了一遍,接着领着人去一楼找起了位置。 这家酒楼正好处在王府井,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在这里开录像厅,可不缺生意。 看了一会,他最后在一楼西边,找了两间挨在一起的房子。 仔细打量了半晌,他感觉这个位置不错,正好现在还空着,他便定下了这里。 至于三楼的办公室倒是不急,等改装完录像厅以后再说。 …… 何晓这边悠哉悠哉地选着录像厅。 唐艳玲在单位里,却快被气哭了,“妈,您别闹了,您先回去成吗?” “呸,我不是你妈,你个狐狸精,还没跟我儿子离婚,你就跟别的男人乱搞男女关系,你还要不要脸?” 秦淮茹喘了一口气,接着继续大喊大叫,“快来看啊,快来看这个偷男人的贱货,这就是我家娶的好儿媳。” 周围单位上班的人,全都围过来看起热闹。 唐艳玲捂着嘴,眼泪掉了下来,“妈,您就是再恨我,也不能造这种谣言啊,您不光是毁我,还是毁棒梗!” 哽咽了几声,她一脸委屈地说道: “您不就是恨我,跟棒梗离婚了吗?可他犯了错误,被判刑三年半,我跟他离婚、跟他划清界线有什么错?” 周围哗然声四起。 唐艳玲的爱人竟然被判了三年半?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艳玲同志,我支持你,该离婚就得离婚,跟一个劳改分子,没有好下场。” “对,还是早离了吧,省着以后受苦。”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大部分人都支持唐艳玲。 毕竟都是一个单位的,相处久了,他们不相信唐艳玲会是秦淮茹说的那样。 再说了,唐艳玲才结婚一个月,就是想出轨也没这么快啊。 “你……你们……” 秦淮茹伸手指着唐艳玲,接着慢慢滑向众人,“没天理了,真是没天理了,你们全都是一伙的。” 又骂了几声,半晌,见唐艳玲默默哭着,她突然感觉这手段有点熟悉。 “啊呸,唐艳玲,你别得意,这事咱还没完!” 眼看闹不出结果,她转身就走了。 到了外边,她也不打算回去,想了想,她朝着唐家就去了。 子不教,父之过,唐艳玲偷人,她爸妈也有责任。 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秦淮茹打算再去唐家闹一场,她要让唐艳玲丢尽脸面,在京城做不了人。 …… “小唐,你看这事闹的,影响实在不好,单位放你几天假,你先回去处理好自己的事吧。” 唐艳玲看着领导,点头应了下来。 就现在这样,她在单位里是没法待了。 拎起布包,她转身走了。 “轰。” 唐艳玲一走,单位里立马热闹了起来。 半个月内,他们都不缺谈资了。 唐艳玲一个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几个小时。 眼看天快不早了,她这才往四合院走去。 “唉。” 唐艳玲微微叹了一口气,她思索了一下午,也没想清楚未来的路。 此刻,她心中很是迷茫。 到了四合院,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接着就往院里走。 到了垂花门前,她听到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秦淮茹披头散发,一瘸一拐地推着自行车,正往这边走。 秦淮茹不光人惨,她的自行车也惨。 唐艳玲仔细瞧了瞧,发现她自行车的前轱辘都变形了,车把也歪了,后座更是掉下一半,整辆自行车像是被车压过一样。 心中忍不住幸灾乐祸,她故意停住脚步,等秦淮茹走了过来。 “哎呦,您这是怎么了?被车撞了?没事吧?” 说着,唐艳玲忍不住笑了,不怪她没同情心,真是秦淮茹太过分了。 上午这么一闹,她在单位里脸算是丢尽了,以后上班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这一切也怪她自己,唉! “呸,唐艳玲,我算是知道你的无耻,是怎么来的了,全都是跟你爸妈学的,你们一家子全都不要脸!” 秦淮茹恶狠狠地咒骂着。 太过分,真是太过分了,这个世道还有天理吗? 下午,她跑去唐家闹,可刚喊了几声,就被唐家大儿子扔了出去。 站在院里,她还不甘心,大喊着叫出周围的邻居。 她当着全院邻居们的面,把唐家人全骂一遍,顺便喊出唐家女儿偷人的事。 唐家恼羞成怒,几个人上来就把她揍了。 不光揍了她,就连她停在门口的自行车,都没放过。 狗东西唐家,不就是欺她家没人嘛,这要是傻柱和棒梗两个大男人在,她也不会受这种欺负! 想起公安局里的两人,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对面,唐艳玲脸色渐渐难看,她颤抖着手,追问道:“姓秦的,你……你是不是去我家闹了?” “去了,我不光去闹,我还当着你们邻居们的面,把你做的丑事,全都说了一遍。” “哇……” 唐艳玲一听,直接委屈哭了。 完了,她的名声算是完了,家里以后也回不去了。 “姓秦的,咱好歹是做过一个月的亲戚,你家的彩礼我也都还了,一分钱都没少,你……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呸,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啐了一口,她还觉得委屈呢。 这次去唐家闹,她是一点便宜没占着,反而被唐家揍了一顿。 哎呦,一想起来,她就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唔唔……” “呜呜……” 两人站在垂花门下,一个哭声大,一个哭声小,全都抹着眼泪。 何晓推着小铃木,一进院就看傻了眼。 大步走到两人身前,他纳闷地问道:“这是怎么了?你们打架了?” 仔细打量秦淮茹一眼,他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唐艳玲这么厉害了?竟然把秦淮茹打成了这样? 还没待他开口问,唐艳玲一声大哭,跑了过来。 “哇,何晓,我完了,我完了。” “姓秦的,上午去我们单位大闹了一场,接着她……她又去我家闹,呜呜,我这辈子算是完了。” 唐艳玲这次是伤心极了,刚说完,便跌坐在地上。 何晓皱起了眉头,他本不想再搭理贾家,可没成想秦淮茹又欺负上门了。 弯下腰,他先抱起了唐艳玲,“没事,没事,大不了就跟我回香江,咱再重新开始。” “呜呜,可我不想去,那边我没认识的人,连话都不会说,我去干嘛?” 何晓叹了一口气,抱着她大步走向后。 “我呸,狗男女,奸夫银妇,嘶!” 揉了揉肿胀的脸,秦淮茹恨得不行。 呆立半晌,她一瘸一拐地走进中院。 扔下自行车,她扭头瞥见盆里的老母鸡,突然愣了一下。 “哎呦,为了对付这对狗男女,差点把正事忘了,这肉应该没坏吧?” 急忙跑过去,她端起搪瓷盆子一闻,一股臭味直冲她的鼻子。 “呕!” 秦淮里捂着嘴,有些不知所措。 就她们家现在的情况,一只老母鸡都是从牙缝里省下的,可没钱再去买第二只了。 想了想,她连忙拿到水龙头下,用凉水冲洗起来。 “给老太太吃应该没事,毕竟是早晨刚杀的鸡,到时候多熬一会,就算是坏肉也不怕。” 秦淮茹喃喃自语,安慰着自己。 等搪瓷盆里的水变清了之后,她端着老母鸡走到灶台前,生火煮了起来。 第二百九十一章 婆媳第一次见面 “嗯?” 娄晓娥抬头一看,心中只觉惊艳。 眼前的女人脸上有俩酒窝,笑起来很好看,而且还带着一股媚意。 就是人有些畏缩,败坏了美感。 “你是?” 娄晓娥没见过这个女人,听到叫自己阿姨,还有些奇怪。 想了想,她在京城也不记得有别的亲戚朋友。 “我……” 唐艳玲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自己。 回头看了看,见何晓一直没进来,她心中暗骂了小男人几句。 “阿姨,我叫唐艳玲……” “噢,原来是你。”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娄晓娥就明白了过来。 起身走到唐艳玲身前,娄晓娥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会。 半晌,她心中叹息了一声,怪不得何晓会被这女人迷上。 “小唐,你决定好来我这里了?” “嗯,阿姨,以后您安排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唐艳玲连忙点着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都快紧张死了。 “那好,你先搬到我那吧,这几个月,你跟着我,做我的助理。” 娄晓娥早就打算好了。 现在何晓还小,她也不想让儿子整天跟女人混。 回到办桌前,她朝唐艳玲招了招手,接着仔细说起了酒楼里的事。 …… 走廊里,何晓凑在门上听了一会。 半晌,他摸着下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进去。 算了,只要不吵架,他还是别进去了,让两人好好相处一会。 转身走到一楼,他又忙起了自己的两间录像厅。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何晓感觉差不多,这才回了三楼。 进了董事长办公室,他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唐艳玲的身影。 心中有些奇怪,他连忙问道:“妈,艳玲呢?” 娄晓娥连头都没抬,随口回道:“回家拿行李去了。” “拿行李?拿行李干嘛?” 何晓连忙追问,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孩子长得不错,就是人简单了些,我打算让她贴身跟我几个月,好好培养一下。” 说着,娄晓娥抬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看着何晓的俩大黑眼圈,她就闹心。 “何晓,你也该懂点事了,你现在主要是学习,别搞些乱七八糟的,还有,你现在有一个唐艳玲就算了,妈咪可不想你再有别的女人。” “唉,妈咪一生寻找爱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呢?” 额…… 何晓讪讪地不敢说话。 好吧,他算是看出来了,娄晓娥就是故意把唐艳玲从他身边叫走的。 心中很是遗憾,他才尝着爱情的滋味呢,不舍得这种感觉。 抬头见娄晓娥一脸严肃,何晓心中有些绝望。 哀叹一声,他瘫坐到了椅子上。 …… “砰、砰、砰。” “进来!” “董事长,人已经被抓进去了。” 娄晓娥脸上微微有些变化,沉默了一会,她朝女人摆了摆手。 对面,何晓立马来了精神。 回头看了看女人,他又看了看娄晓娥,心中有了猜测,“妈,谁进去了?是不是许大茂?” “唔,许大茂投机倒把,被公安抓了。” 娄晓娥随口回了一句,接着又低头忙活了起来。 店里马上就要开业了,她现在都快忙死了. 明天她还得再去一趟何雨水家,把何大清接过来,真是一点空闲都没有。 …… “看来棒梗、何雨柱和许大茂,真能去茶淀开垦种田了。” 何晓喃喃自语,他突然有股去看戏的冲动。 三人在一块劳动改造,肯定很有意思。 啧,傻柱是个大厨,说不定在农场还能混个掌勺的活。 棒梗和许大茂就惨了,两人一个倒卖外汇券,一个投机倒把,至少得劳动改造个几年。 抬头看了娄晓娥一眼,他为许大茂默哀。 你说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娄晓娥,新仇加旧恨,也真是自作自受。 …… 转眼间,过去了一个星期,时间到了八月初。 天气依旧炎热,这几天,何晓一个人住在四合院,倒也清闲。 没了唐艳玲,他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开店的事上。 酒楼的两间录像厅,已经装修好开业了,加上电影学院那间,他在京城的铺子,增加到了十一处。 其中电影学院和酒楼的铺子,都有两个放映厅,算起来顶别处的两间。 录像厅现在一天毛利润,已经增加到了一千五,算是不错了。 对了,娄晓娥的酒楼也开业了,暂时聘请何大清当大厨,生意可是火爆得很。 他好奇问过唐艳玲酒楼一天的营业额,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想想自己的万哒影业,他一下子就泄了气。 还得继续努力啊,他已经打算向京城附近的津城开分店了。 不过这事不能急,他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至于唐艳玲,现在已经成了娄晓娥的小跟班,形影不离的那种,何晓想约她出去逛友谊商店,都被她拒绝了。 …… 这天早上,何晓拎着饭盒,出去买早餐的时候,意外在中院看到了贾张氏。 这可真是个大新闻,贾家的老太太竟然回来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只见贾张氏嘴歪眼斜地坐在椅子上,双手别扭地攥着,老太太胖乎乎的身子也瘦了一大截,整个人大变了样。 心中好奇得很,何晓走上前,开口问道:“老太太,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身体好些了?” “啊啊,你,畜生,滚滚蛋……” 贾张氏抬头一看何晓,心中气得不行。 家里发生的事,她已经都知道了。 这个小畜生,害得她大孙子离了婚,简直罪大恶极,她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嘁!” 见贾张氏愤恨地盯着自己,何晓撇了撇嘴,懒得自找无趣。 这要是把老太太气死了,他可解释不清。 摸了摸鼻子,他转身快步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刚才一走到贾张氏身边,就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味。 “噫。” 想到贾张氏现在行走不便,何晓胳膊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快走几步,赶紧离老太太远了些。 回头看了看,他感觉有些恶心,不成,他还是赶紧搬出去算了。 不过一想到四合院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他的,他又有些心疼。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二章 拿下易中海东厢房 “啊啊……” 贾张氏坐在椅子上,胡乱挥舞着胳膊,发泄心中的不满。 大孙子棒梗被判刑离婚,小当跟野男人跑了。 贾张氏现在想起来,都有些不敢置信,完了,她们贾家算是败落了! “妈,您又闹什么呢?您现在身体没好,可别再闹了。” 秦淮茹端着一碗粥,大步走了过来。 心情有些低落,她伸手按住贾张氏,接着就喂起了粥。 “唉。” 看着老太太的样子,秦淮茹不由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手术之后,身体也没怎么好,她都快愁死了。 不过贾张氏这样,她也有责任,她怀疑老太太是被那天的毒鸡汤害的。 那天老太太简直太惨了,生生被恶心得昏了过去。 本来老太太刚做完手术,身体就虚弱,又经历过这么一番折腾,老太太没死就算是命大了。 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见碗里的白粥被老太太吃完了,秦淮茹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啊啊,不不,回去。” 贾张氏拍打着儿媳妇,不想回屋。 “妈,您别闹了,我还得上班,院里又没人照顾您,您一个人怎么能行?” 回到里屋,秦淮茹抱着贾张氏,轻轻放到床上,接着又给她换上了尿布。 忍着恶臭,她急忙走到院子里,清洗起来。 半晌,她把尿布挂到绳子上,接着就想去轧钢厂上班。 回头看了看西厢房,她整个人愁得很。 也是没办法,家里现在是一分钱都没有了,她再不去上班,就得喝西北风了。 “对了,院里还有人闲着呢。” 扭头看着东厢房,秦淮茹神情微动,接着大步走了过去。 敲了敲房门,她大声问道:“一大爷?您在不在?一大爷?” 等了半晌,屋里一直没动静,她索性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易中海正在吃着油条,见秦淮茹直接进来了,他有些尴尬。 “老了,真是老了,耳朵都不灵光了,淮茹,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一大爷,我妈回来了,我现在要去轧钢厂上班,能不能麻烦您照看一下我妈?” 易中海满脸难色。 让他去照看贾张氏? 呸,他才懒得去呢,就那臭味,他在屋里都闻到了。 叹了一口气,他无奈地说道:“淮茹,我现在身体也不好,别说照顾别人了,我都想找个人照顾我呢,唉,我真是有心无力。” “一大爷,我妈现在身体还没好,您帮忙先照顾一下,等我妈身体好了,我让我妈照顾您。” 易中海吓了一跳。 让老太太照顾他?这算什么? 噫!就算是贾张氏的身子养好了,他也不想跟这个老太太扯上关系。 年纪都这么大了,他可不想一些别的事。 抬头看着秦淮茹,易中海总感觉这女人,在惦记他的养老钱。 “淮茹,你别说了,我真是帮不上忙。” “那行,一大爷,打扰您了。” 秦淮茹脸上有些难看,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了。 真是没想到,她都那么恳求了,可易中海连一点面子都没给她留。 “呵,以前那话多好听,一个院里互相帮助,易中海,你可真虚伪!” 以前她家里只要有事,那易中海都是屁颠屁颠地过来帮忙,现在算是露出真面目了。 忍不住要掉眼泪,秦淮茹站在院里缓了一会,接着推着自行车大步走了出去。 …… “唔。” 何晓端着油条,一进中院就闻到一股臭味。 扫了院里一眼,他皱着眉头,都快恶心死了。 看着饭盒里的油条,得,这下他的食欲也没了。 “看来得赶紧搬了。” 摇了摇头,他快步走向后院。 “吱嘎。” “何晓?何晓?你过来一下。” 何晓扭头一看,只见易中海站在东厢房门口,朝自己招手。 “一大爷,您有事?” 易中海心里很是复杂,看了看西厢房,他犹豫了一会,接着开口说道:“何晓,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我这间房子想卖给你。” 何晓一愣,易中海竟然想卖房,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四合院也真是败落了,连当初的“一大爷”都要卖房跑路。 咂摸了一下嘴,他心中直想笑。 “一大爷,您这房子,我买倒是能买,不过价格可不是之前那些钱了。” 易中海脸色一沉,“你现在还能出多少钱?” “四千!” 易中海心颤了颤,这个价格比当初可是少了一千块钱。 扭头又看了一眼西厢房,他心里下定了决心。 不能再待下去了,这些年秦淮茹的手段,他都看在眼里,简直就是个吸血鬼。 之前有傻柱在,他两人互相帮忙,一起吸傻柱的血,也算是相安无事。 可现在秦淮茹,竟然想让他去照顾贾张氏,他感觉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的养老钱,可不能被秦淮茹骗走! “四千五,只要你拿出四千五,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了。” “四千五?” 何晓犹豫了一下,心中很是心动。 四千五买下东厢房,肯定不吃亏。 到时候整个中院,除了西厢房都是他的了,以后再拿下外院,四合院里就剩他和秦淮茹两家了。 离他买下整个四合院,就差一间西厢房了。 “成,一大爷,您准备好房本,我回去拿钱,咱这就去房管局。” “这就去?这么着急?” 这下轮到易中海意外了。 回头看了看,他突然有些不舍,不过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反正院里也没人给他养老。 唉,还是去养老院算了。 他现在无儿无女,符合政策,能进城南公家的养老院。 他都打听好了,养老院里吃得不算太好,不过有人管他,总比住在这强。 “一大爷,咱先把房本改了,房子不着急搬,您先住着也没事。” “这样啊,那行。” 易中海愣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 回屋拿了房本,他站在院里等了一会,接着就坐着何晓的摩托车,去了房管局。 半晌,两人从房管局走了出来。 何晓看着手里的房本,心中也没什么感觉。 他现在手里的房本太多了,存了整整一大抽屉,嗐,要是再买几处房子,他一个抽屉都装不下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三章 茶淀劳改农场,密谋傻柱 茶淀劳改农场。 “劳动改造,悔过自新。” “一、二、三、四。” …… 许大茂抬头看了看天空,整个人很是恍惚。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他许大茂竟然栽了,被判了两年。 “他们是怎么抓到我的呢?真是太倒霉了。” 许大茂整个人丧气得很,他现在都没想明白,公安是怎么找到的他。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出完早操,他被管教带着,去了农场的田里。 八月初,天上太阳晒得很,许大茂戴着一顶草帽,在玉米地里拔起了野草。 田里的玉米一人多高,里边又闷又热,还痒,许大茂干了不到一个小时,整个人热得就快不行了。 想他许大茂,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哪怕是十几年前最艰难的时候,他过得日子都没这么苦。 回头看了看,见管教不在这边,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野草堆里。 “妈的,这可真不是人干的活,老天爷啊,我怎么就被抓了呢?呸,肯定是傻柱害的……” “咦?许大茂?你个狗东西,你怎么也在这?” 许大茂吓了一跳,他蹭的一下爬了起来。 循着声音,他只见西边的玉米地里,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棒……棒梗?” 在劳改农场看到熟人可不容易,他立马走了过去。 “嗬,棒梗,还真是你啊,你被判了几年?” “三年半。” 棒梗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他还记着上次被打的仇呢。 不过想到隔壁的那人,他又强忍下去了恨意。 他跟许大茂的仇,以后有时候算。 “啧,你可真成,三年半,你这不就废了嘛,我才两年呢。” 许大茂嘴里啧啧有声,他一脸同情地看着棒梗。 嘿,一听棒梗被判了三年半,他心里突然舒服了不少。 他熬上两年就出去了,棒梗可就惨了,三年半,出去都得八五年了,棒梗算是是废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嘿嘿一笑,前些日子,他差点成了棒梗的爸爸。 早知道就先要了秦淮茹,劳改农场有个大儿子,可是不吃亏。 “呸,许大茂,你得意什么呢?你两年也不少了。”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他心中更加愤恨了。 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人,他拉着许大茂就蹲下了身。 “给,尝尝,地里太热了。” 他拿着半截嫩玉米,递给了许大茂。 “棒梗,你疯了?这都敢偷?” 许大茂吓了一跳,这要是让管教看见,那可就完了。 最轻三天没饭吃,当然,地里的活也得继续干,一点都不能少。 “放心,不是在我地里掰的。” 许大茂立马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小白眼狼,可真是够狠的,也不知道哪个狱友会倒霉。 接过玉米棒子,他低头啃了一口,接着在嘴里嚼了嚼。 “又甜又香,不错,真不错。” 一点也没浪费,他啃干净后,把棒子埋进了地里。 旁边,棒梗这才开口说道:“许大茂,我有个事想让你帮忙。” “咳咳,棒梗,咱在劳改农场里,确实得互相帮助,不过要是违反纪律的事,你就甭开口了。” 许大茂往后一躺,悠哉悠哉地翘起二郎腿。 半截嫩玉米就想让他帮忙,呸,还是算了吧,他可没那么廉价。 “许大茂,我直说了吧,傻柱也在咱劳改农场里,你帮我一次,咱俩去收拾他一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看怎么样?” 棒梗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他早就想收拾傻柱了,可他一个人没有把握,上次被傻柱暴揍的经历,他还记着呢。 他想在劳改农场找一个帮手,也真是巧了,今儿遇到了许大茂,这人跟傻柱有仇,再合适不过了。 “什么?傻柱也进来了?” 许大茂蹭的爬了起来,他看着棒梗,有些恍惚。 想了想,他明白了过来。 前些日子傻柱差点杀了自己,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进来的。 “怎么会这么巧?可真是有缘分,咱仨都被关进一个地方了。” 许大茂露出了苦笑。 得,茶淀劳改农场里,全都是熟人了,这都什么孽缘呀? “许大茂,这事你干不干?傻柱可没少揍你,你不想报仇吗?” 许大茂面露犹豫。 在劳改农场打架,管教可不好说话,一旦被抓到,修理一顿都是轻的。 万一被加了刑期,那可就完了。 “棒梗,要不算了吧,我可不想被管教罚。” “呸,许大茂,你还是个男人吗?” 棒梗阴着脸,狠狠啐了一口。 见许大茂要溜,他连忙解释道:“傻柱就算是被揍了,也不敢去找管教,哼,农场里的管教,可不管你是被打的,还是打人的,都一样要被罚。” 棒梗咬着牙,越说越兴奋。 “我观察了好几天,中午太阳最高的时候,管教会回去睡午觉,咱偷偷蒙住傻柱的头,打完就跑回来,谁都发现不了。” 一听这话,许大茂还真有些心动。 犹豫了一会,他追问道:“真没问题?” “哎呦,你怕什么?我被判刑三年半的都不怕,许大茂,当初傻柱可是当着院里的人,骂你是老绝户,说你是太监呢,你不恨?” “滚蛋,傻柱什么时候骂我太监了?” 许大茂瞪了棒梗一眼,这个小白眼狼,是找着机会骂自己呢。 不过他心里是越来越心动了,能收拾傻柱的机会可不多。 犹豫了一会,他狠下了心,“行,那咱中午就去揍傻柱一顿,到时候你叫我。” 说完,许大茂转身快步回到自己地里,蹲下身拔起了野草。 他得多干点,省着中午揍傻柱的时候,耽误了干活。 农场里的劳改犯人,每天都是有任务,要是完不成,少则扣分,重则惩罚。 当然,要是你干活积极,完成的任务多,加的分多,也会减刑。 “傻柱啊傻柱,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了,你可别怪我,谁让你便宜儿子求我呢。” 许大茂干劲十足,一想到中午就能揍傻柱,他心中隐隐有些激动。 上次,他被傻柱扔过来的铁箭,吓得尿了裤子,他现在心里还羞怒着呢,今儿可算是能报仇了。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四章 打斗,三败俱伤 中午,许大茂和棒梗吃完饭后,凑在了一块。 半晌,他们俩商量好了对付傻柱的方法。 趁其不备,套上麻袋,手脚并用,打完就跑。 许大茂想了想,连忙补充道:“打的时候捂住他的嘴,可不能惊动其他人。” 棒梗点了点头,很是赞同。 何晓欠他的债,先用傻柱还上利息。 新仇加上旧恨,他今天非得狠狠收拾傻柱一顿不可。 “对了,傻柱呢?棒梗,怎么还没看到他的人?” 许大茂四下看了看,可根本就不见傻柱的身影。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傻柱竟然还不在,这可就奇怪了。 “哼,他肯定还在玉米地里呢。” 棒梗阴着脸,很是不屑。 傻柱这个狗东西,干起活来可是积极得很,他的刑期本来就只有几个月,照他这么不要命的干法,恐怕很快就能出去。 “走,咱们去地里看看。” 棒梗招呼一声,他领着许大茂,就去了南边的农田。 半路上,他顺手拿了一条麻袋。 后边的许大茂见状,连忙拿起脖子上的毛巾,蒙住了半边脸。 “就这了,咱俩悄悄摸进去看看。” 到了一处地头,棒梗招招手,两人悄悄走进玉米地。 “唰唰。” 弓着腰,往前走了几十米,两人就瞧见了一个壮硕的身影,那人正蹲在地里,拔着野草。 这人可太熟了,许大茂都不用细看,一眼就瞧出了是傻柱。 心中很是激动,他朝棒梗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赶紧上。 “呼……” 棒梗深吸了一口气,他张开麻袋,朝傻柱快步走去。 十米,五米,三米…… 眼看到了傻柱身后,棒梗脸色狰狞,他张开麻袋,用力扣了下去。 旁边,许大茂落后了几步。 眼看棒梗已经下手了,他心中一急,攥着拳头大步跑去。 “擦擦……” “嗯?” 傻柱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麻袋口到了眼前。 吓了一跳,慌忙间,他往后一躺,屁股重重跌在地上。 “嘶。” 屁股蛋疼得不行,他一边揉着,一边爬了起来。 “谁?” “棒梗?许大茂?怎么会是你俩?你们想干什么?” 傻柱脸上难看得很,他左右看了看,也没发现有趁手的东西。 “就差一点。” 棒梗懊恼得很,他扭头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要不是这个狗东西弄出了声响,他准保能扣住傻柱的脑袋。 “哼。” 麻袋扔到一边,棒梗恨声道:“傻柱!你说我们想干嘛?我呸,何晓欠我的债,该你个老畜生还了。” 扭头使了一个眼色,他高声道:“许大茂,别听他废话,今儿咱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许大茂讪讪地扯下脸上的毛巾。 往手上缠了缠,他小心朝傻柱走去。 “许大茂,这没你的事,你给我赶紧滚蛋。” “棒梗,何晓跟唐艳玲的事,就是我随口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那不是真的……” “住口!傻柱,我非弄死你不可。” 棒梗气得不行,他脸色狰狞,攥着拳头,朝傻柱冲了过去。 旁边的许大茂见状,立马快走几步。 “你们……” 傻柱有些无奈,见两人冲了上来,他转头就跑。 倒不是怕了两人,主要旁边地里都是玉米,这要是打架碰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蹭。” “蹭。” 棒梗和许大茂,两人大步追着,不过一时半会,两人也追不上。 “傻柱,你给我停下。” “你要是个男人,就回来做过一场,傻柱,逃跑可不是你的性格。” 许大茂大声喊着。 眼看跑出玉米地,到了小路上,前边的傻柱突然停住了脚步。 棒梗心中一喜,他加快了速度,朝着傻柱就奔了过去。 “呸,你们两个,真以为我怕了啊?” 傻柱转过身,迎着棒梗,三两步跑去,接着抬腿就是一脚。 “砰。” “哎呦。” 棒梗一个不慎,直接被傻柱踹飞。 后边,许大茂看着躺在地上的棒梗,立马打了一个激灵。 停下脚步,他警惕地看着傻柱。 直到棒梗爬了起来,他这才敢走上前,“棒梗,这臭傻柱有股子力气,咱俩一起上。” 棒梗揉了揉肚子,一脸愤恨地看着傻柱。 “嘿,你们两个一起上,也不是我的对手,我说棒梗、许大茂,咱们都沦落到劳改农场了,之前的旧冤就不能暂时放到一边吗?” 傻柱劝了两人一句,他是真不想打架。 这万一被管教瞧见了,可没好果子吃,他还想着赶紧出去呢。 他要回京城,他要回酒楼继续做大厨。 “放到一边?你说得好听。” 棒梗轻哼了一声,他朝许大茂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一左一右,朝着傻柱就围了上去。 见路边地上有根木棍,许大茂随手捡了起来,手握着粗棍,他心里也不怕了。 挑衅地看了傻柱一眼,他快走几步,直接抡了下去。 “砰。” 傻柱连忙后退几步,躲过了木棍。 他的眼皮跳了跳,这拿着武器,和赤手空拳可不一样,这俩家伙是来真的啊。 脸上一肃,他打起了小心。 “嘿,傻柱,你别躲啊。” 许大茂又抡了两下,见傻柱一直往后退,他连忙朝棒梗招了招手。 等棒梗拦到傻柱了后边,他阴狠地笑了笑,“棒梗,一起上!” 抬起木棍,许大茂朝傻柱狠狠打了下去。 “砰。” 后边有棒梗在,傻柱这次没躲,他抬起胳膊,硬生生挨了一棍。 “嘶。” 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着,傻柱强忍着痛意,一把抓住木棍,硬生生的夺了过来。 “哎?哎?哎?”许大茂傻了眼。 他用力往回拔,可根本就没傻柱的力气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棍,到了傻柱手里。 “许大茂,上次的事,我本来还挺愧疚的,哼,这下你可不能怪我了。” “你……你……” 许大茂立马怕了。 本来赤手空拳,自己就打不过傻柱,这下被他拿到木棍,自己恐怕只有挨打的份了。 “傻柱,这次的事你可不能怪我,这都是你儿子的算计,咳咳,算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说完,他转身急忙溜了。 “许大茂?你个胆小鬼,就这样还敢堵我。” “嘭。” 傻柱冷笑了一声,他刚想转身,就觉得脑袋上一痛。 身子晃了晃,他慢慢转过身,只见棒梗拿着半截土砖头,阴狠地看着自己。 伸手摸了一下脑袋,他只见手上都是鲜血。 叹了一口气,傻柱无奈地问道:“至于吗?棒梗,我养了你十几年,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你真想要我的命?” “呸,傻柱,我又没让你养,那是你自己个乐意的,管我什么事?” 棒梗啐了一口。 他拿砖头的手有些发抖,这是他第一次伤人,心中还有些怕。 仔细打量了一眼傻柱,他考虑着是不是再来上一下。 “成,养你是我自个乐意,今儿我教育你,也是我自己个乐意。”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血,傻柱攥着木棍,朝棒梗走了过去。 “砰。” 棒梗拿着砖头,想跟傻柱拼一把。 可他刚举起来,就被傻柱一棍子打掉了。 心中有些慌,他转身想跑,接着就感觉腿上一疼。 “砰。” “哎哟,傻柱,你有本事今天就打死我,不然我总有一天要了你的命。” 棒梗半跪在地上,他捂着腿,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傻柱。 今后时间长着呢,他就不信这仇报不回来。 还有何晓,等他三年后出去了,非弄死这小畜生不可。 “唉。” 傻柱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多说什么。 抡着木根,他朝棒梗的腿,狠狠砸了下去。 “砰、砰、砰。” “嘶……” 棒梗刚开始还强忍着没叫,等傻柱第三棍打下去,他再也忍不住了。 “疼,疼,哎呦,哎呦。” 伸手扒着土路,他连忙往前爬。 傻柱也不在意,他一步一步地跟在后边,抡着木棍打。 脑袋上的血还淌着,渐渐蒙住了他的眼睛,伸手擦了擦,他攥着木棍,更用力了些。 “哎呦……” 棒梗被吓到了,傻柱这是要废了他的腿啊。 撑起身子看了看,他只见被打的左腿,都渗出了血。 “我不会变成个瘸子吧?” 棒梗打了一个哆嗦,他一把抱住了木棍,“傻爸,我错了,您饶了我这次吧,我真的错了。” 傻柱身子晃了晃,他只看见棒梗的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 用力拔出木棍,他强撑着一口气,又抡了下去。 …… “管教,您快点吧,那俩人都打起来了,可激烈了。” 不远处的小路口,许大茂领着两个管教,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心中很是得意,许大茂算了算,他这次可是能加不少分,说不定还能减刑呢。 等到了地方,不用他说,几个管教立马冲了过去。 “住手!赶紧住手!” 傻柱迷惑地抬起头。 见是管教来了,他再也撑不住了,身子晃了晃,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哎呦,哎呦,管教,快救命啊,傻柱疯了,傻柱要杀人了。” 棒梗脸上眼泪鼻涕直流,他拖着左腿,朝管教一步一步爬去。 “这也太惨了吧。”许大茂吓了一跳。 这两人一个满脸是血,一个满腿是血,这得有多大仇啊? 心中暗自庆幸,幸亏他提前溜了,不然他也得躺在地上。 “许大茂!” “到!” “赶紧过来帮把手,把人抬到医疗室去。” 管教脸上有些难看,这次算是恶性事件了,等两人清醒了,可得调查清楚不可。 …… 京城,花园街,万哒录像厅。 何晓可不知道劳改农场发生的事,他从房管局出来,拿着房本,就来到了这里。 此刻,他正跟泉子说着事呢。 也是巧了,这件事还正好跟农场有关。 “茶淀劳改农场,你有认识的人吗?” “啊?” 泉子挠了挠头,整个人有些苦恼。 哥真是越来越难为他了,那茶淀劳改局可不是好地方,他认识的人里,可没有被抓进去的。 想了半晌,泉子郁闷地说道:“哥,要不我问问张三、张四?” 张三、张四就是之前的俩扒手,现在也成了录像厅的员工。 “行,你问问吧,要是没有就算了,我再找其他人。” 何晓摇了摇头,他一听这哥俩的名字就想吐槽,真是够简单的。 泉子走后,他到左右两个厅里看了看。 里边上的人还成,每个厅里都有二三十人。 左边厅里人多些,他特意看了看,除了年轻人之外,还有一些四五十岁的。 瞧那打扮,不用想了,一瞧就知道是老师。 心中有些好奇,他走进厅里,静静坐到了几人身后。 “这就是香江的片子?低俗。” “毫无逻辑,这片子有什么好看的?” “可学生们就是喜欢。” “我请你们来看录像,是看人家的优点,不是挑人家的毛病,你俩给我安静点。” …… 听了一会,何晓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一屁股坐到桌子后,他撑着脑袋,静静等起了泉子。 “咦?何……何同志是吧?你怎么坐在这?” 何晓抬头一看,只见苏萌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 他正想开口解释一下,外边泉子大步走了进来。 “哥,那哥俩有认识的人,还不少呢。” 何晓摆了摆手,他朝苏萌歉意地笑了笑,接着拉着泉子,进了里边。 “他们认识的人靠谱吗?” 泉子摇了摇头,“哥,他俩认识的人,您说能靠谱吗?肯定就是狐朋狗友呗。” “也是。” 何晓乐了,泉子说得有道理。 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道:“你给那哥俩多发点钱,让他们买点东西,去茶淀劳改局看看那些朋友。” 泉子认真地听着,哥接下来说的,恐怕就是这次要办的事了。 “东西送了,也让他们帮个小忙,让他们盯着贾梗点,你懂吧?” 泉子一愣,随即连忙点着头。 “成,你去吧,今天就把这事办了。”何晓摆了摆手。 等泉子走后,他又想了一会,劳改农场除了犯人,还有管教,他倒是能在这方面想想办法。 既然棒梗威胁着要杀自己,那他也不能让这个小白眼狼,在农场里好过。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五章 带着苏萌,去见韩春明 “嗯?你怎么还在这?” 从里屋出来,何晓看到苏萌还站在原地,心中有些奇怪。 “何晓,这家店铺跟你什么关系呀?”苏萌仔细打量着他。 之前两次见何晓,都是在店里,而且刚才店里那人,还叫何晓哥,这里边肯定有情况。 苏萌舔了一下嘴唇,脸上更加灿烂了。 “噢,这家店是我开的。” 眼看瞒不住了,何晓索性直接说了。 瞧见苏萌的表情,他笑着说道:“我是香江那边的,这次回京城顺便做了点生意,没想到录像厅还挺受欢迎。” “你是香江人啊?可真是厉害。”苏萌精神一振。 香江,她大舅一家就在香江呢。 当年运动,她大舅说错话,吓得跑去了香江,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这要是能联系上大舅,说不定她就能出去。 “嗐,没什么。”何晓摆了摆手。 瞧见苏萌看自己的眼神,他就想笑。 不过被人这么看着,还真挺舒服的。 “过来看录像?” 见苏萌点着头,何晓也没表示,“那成,你看吧,咱有空再聊。” 打了一个招呼,他愉悦地走了出去。 站在门口,他想了想,自己这次来京城要做的事,差不多都干完了。 傻柱被他折腾离了婚,现在进了劳改农场。 贾家人走得走,抓得抓,病得病,只剩下秦淮茹和槐花还正常点,他也没必要再针对了。 至于四合院里的其他人…… 嗐,除了三大爷一家和秦京茹,现在院里早就没其他人了。 “怎么感觉我像灾星似的呢?”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有些想笑。 好好的禽满四合院,算是被他折腾散了。 至于生意方面,他的录像厅在京城开了十一家店,现在一天毛利润一千五左右,他暂时也不打算继续扩张了,省着太惹眼。 娄晓娥的大酒楼,也是生意火爆,这方面不用他操心。 对了,他还有一家炸鸡店,基本处于放养状态。 想了一圈,何晓突然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做生意就算了,现在国内左右还僵持着,小打小闹他也不乐意,还是南下回了香江之后再说吧。 “唔,要不去找韩春明?” 何晓心中一动,刚见了苏萌,让他想起了韩春明。 他这十一家铺子,半个月给他带来了两万多的毛利润,加上他还剩的钱,总共是四万多。 马上就要回香江了,他得赶紧花掉,不然放着可就贬值了。 推起小铃木,调过头,他刚想去街道口,就听见后边有人叫自己。 “何晓同学,你等等。” “嗯?苏萌,你还有事?” 何晓回头见苏萌看着自己,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这个空无其表,可真有意思,之前听说自己是和韩春明收破烂认识的,那是转头就走。 现在反过来了,竟然还主动追了出来。 苏萌攥着裙角,大方地说道:“咱们认识这么久了,还没好好聚过呢,要不我请你吃顿饭?” “你跟我说说香江的事吧,我大舅一家就在香江,不过和我们断了联系,我正好和你打听打听。” “好啊。” 何晓直接应了下来,能占便宜的事,他可不想错过,正好他也饿了。 抬头打量了苏萌一眼,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碎花连衣裙,扎着过肩直发,有股都市丽人范,和别的女大学生可不一样。 伸手拍了拍车后座,他笑着说道:“上来吧,我知道有家馆子,那味道最是地道了。” 苏萌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她除了坐过韩春明的自行车,就再没再被别人载过。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了过去。 合拢裙子,她往后一抬屁股,坐到了摩托车后座上。 左右看了看,摩托车上也没扶的地方,她索性攥住了车座下边。 “坐稳了吗?” “嗯。” 何晓拧着车把,小铃木立马窜了出去。 难得有人请自己吃饭,他打算好好宰苏萌一笔。 不敢去自家的酒楼,他载着苏萌一路往南,直奔大栅栏附近的丰泽园。 “何晓,你在香江听过叫郝金明的人吗?他是我大舅,五十岁左右,祖籍京城。” “郝金明?” 何晓想了想,接着摇了摇头,“这我还真没听说过,这香江说大也大,将近八百万人,能遇到可不容易。” “这样啊……” 苏萌很是失望,看来凭借大舅去香江的计划,是不用再想了。 接下来,两人没再说话。 直到进了酒楼的大院,苏萌抬头看了眼招牌,这才惊呼出声,“丰泽园?” “对,丰泽园,这家店的菜,味道好极了,今中午咱好好吃一顿。” 苏萌脸上有些难看,下了摩托车,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布兜。 她一个京城人听说过丰泽园,这里边的菜不便宜,她本想请何晓随便去个小餐馆吃一顿,可没成想何晓竟然带着自己,来了这里。 见何晓停好车往这走,苏萌强装镇定。 算了,来都来了,可不能丢了面子。 “走吧。” 何晓领着苏萌,进了店里。 叫来服务员,他也没客气,点了好几个肉菜,接着又要了两瓶橘子汁。 当然,他也没太过分,葱爆海参之类的贵菜,他一样没点。 “咳咳。” 苏萌下意识地又摸了摸兜。 她暗自算了算,自己带的钱勉强能够,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半晌,吃完之后,何晓擦着嘴,也没去结账的打算。 苏萌见状,咬了咬牙,有些无奈。 “何晓,要不你先出去等着我吧,我来结账。” “那怎么好意思呢。” 何晓打着哈哈站了起来,接着转身走了出去。 到了外边,他推出小铃木,静静地等着苏萌。 酒楼里,苏萌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都掏了出来,毛票、分票堆了一小推。 最后数了数,正好还差五分钱。 脸上有些羞红,她无奈朝服务员说道:“同志,我能不能先欠着五分钱?明天我再过来还,我是师范的大学生,不会不还的。” 苏萌指了指胸前的校徽,心里很是忐忑。 “不用,和您吃饭的同志,是我们的老顾客,这五分钱,就免了吧。” 苏萌听闻一愣,不过也没说什么。 拿起自己的包,她快步跑了出去。 丢人,今儿可真是丢大人了。 到了外边,见何晓正等着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连忙走了过去。 “苏萌,我送你回去?” “天还早,我回去也没事,要不你送我去录像厅吧。” 何晓挑了挑眉头,他突然有了一个主意,索性直接应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见苏萌已经坐好了,他拧着油门,就去了街道口。 大中午,路边还没摆上小摊子,他停好摩托车,领着苏萌进了店里。 扫了屋里一眼,如今三大爷早就不在店里卖票了,换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员工。 不过小厨房里的秦京茹还在,他走过去,笑着打了声招呼。 “秦姨,最近生意怎么样?” “好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来咱店里的陌生客人很多,鸡都不够用了。” “对了,何晓,我又招了一个人,最近太忙,我也没顾得跟你说。” 秦京茹站在小厨房里,笑容满面。 自从和许大茂离婚之后,她感觉越来越好,她现在靠自己的能力,也能在京城立足了。 “店里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就成。” 何晓早就看见,屋里多了一个女店员,不过他也不在意。 炸鸡店开了有一个月了,前几天他和秦京茹盘算了一下,除去各项支出,总共赚了不到四百块钱。 对了,这还没算他的房租,要是算上房租,也就剩下三百多。 一个月三百多块钱,顶普通工人八个月的工资。 这要是一般人可能就满足了,可何晓是真看不到眼里。 这点钱,还没他录像厅一天挣得多呢。 也是没办法,鸡肉和油太贵,要是卖价高了,客人就少,也只能勉强赚这点了。 “何晓,这也是你开的店?” 苏萌仔细打量周围,心中很是惊讶,这家炸鸡店,可真是特别。 她感觉有点像录像带里,香江那边的饭店。 “我出钱开的,对了,要不要尝尝我店里的炸鸡?” 苏萌摇了摇头,她刚吃了饭,一点都不饿。 “何晓,我们学校附近,你怎么没开呀?我们那边大学多,你要是开一家店,准保生意好。” 这个年代,上大学都会发补贴,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富裕的学生,每个月都会出去吃几顿好的。 苏萌耸了耸鼻子,她觉得光靠这香味,生意肯定能火爆。 小厨房里,秦京茹眼睛一亮,她立马看向了何晓。 她现在不是从前那个,靠许大茂养活的秦京茹了,她也有自己的梦想。 前几天,何晓和她盘算完店里,便问她选固定的工资,还是分成。 她犹豫了一下,果断选了分成,以后店里的利润,她和何晓三七分,上个月,她拿了将近一百块钱。 这要是再开一家店,那她每个月挣的钱,就能加一百。 再开两家店,就是两百,再开三家…… “开店可没这么简单,算了,苏萌,那边就是录像厅,你先进去看录像吧。” 何晓摇了摇头,伸手往右边一指。 小厨房里,秦京茹顿时急了。 等叫苏萌的女人进了放映厅后,她急忙说道:“何晓,人家小姑娘说得有道理呀,你要不好好考虑一下?” 唔…… “秦姨,新开一家店,你忙得过来吗?咱做餐饮的,可不能出意外。” 何晓有些嫌麻烦。 他现在真看不上炸鸡店这点钱,忙活一个月,还没他录像厅几天挣得多。 小厨房里,秦京茹也冷静了下来。 看了一眼店里,现在除了她,就两个小姑娘,想要开分店,那至少得再招三个人。 “何晓,现在店里人手确实不够,不过招人多简单啊,等我回乡下再招几个人,咱再开分店怎么样?” “到时候再商量吧。” 瞧见秦京茹渴求的表情,何晓也是哭笑不得。 得,这又弄出了一个女强人,开店比他还上心呢。 摇了摇头,他走到冰柜前,拿了两根奶油冰棍,接着转身就往放映厅走去。 “何晓,那我可招人了?” 见何晓没说话,秦京茹便当他是默认了。 心中美滋滋的,她暗自盘算着,等开起新店,她一个月的分成,至少有两三百。 攒上两年,她在京城就能买一间,属于她自己的房子了。 四合院,她是住够了。 特别是跟堂姐秦淮茹一个院,让她很不自在,她现在做梦都想有一间自己的房子。 “看来得多开几家分店,这样挣钱才多,对了,新店可不能亏了,不然我可没钱赔。” 秦京茹喃喃自语,她现在干劲十足。 …… 何晓进了里厅,走到苏萌身边,递给了她一支奶油冰棍,接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大热天的,他拿着冰棍就咬了一大口。 抬头看了看电视,上边正放着都市片,都是香江的高楼和车流,何晓看着感觉有些无聊。 瞥了眼旁边的苏萌,她看得倒是很认真。 转眼间,时间到了下午四点钟,录像也放了两场。 何晓挪了挪屁股,他坐得不耐烦了。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他伸手碰了碰旁边的苏萌,小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请你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去吧?” 苏萌一怔,屋里一直黑乎乎的,她没感觉到时间的变化。 回头看了看,她疑惑地问道:“现在几点了?” “四点多了。” 苏萌吓了一跳,直接站了起来。 “吃饭就不用了,何晓,你送我回去吧,不然都晚了。” 说着,她急匆匆地往外走。 掀开门帘,她大步走了出去,刚想回头看看何晓,她就见外边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苏萌看着他,愣在了原地。 “秦姨,我过来拿羊肉,咦?” 韩春明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是没看错,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自从苏萌考上大学,两人之间就没再说过话,这都三年多了。 真是没想到,今天竟然能碰到她。 韩春明挠了挠头,感觉很不真实。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六章 收破烂、卖羊肉串,你堕落了! 韩春明和苏萌,互相愣愣地看着。 沉默了半晌,最终韩春明先开了口,“苏……苏萌,你怎么会在这?” “我……” 苏萌摇了摇头,有些不想说,她反问道:“你呢,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我最近在路边摆了一个摊子,在卖羊肉串,这不,过来拿羊肉。” 碰到苏萌,韩春明有些按捺不住情绪,他将自己这段日子做的事,通通跟苏萌说了一遍。 半晌,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苏萌,他不禁怀念起了从前的日子。 唉,如果不是苏萌考上了大学,两人肯定还能在一起。 三年的时间,他和苏萌肯定早就结婚了,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真是造化弄人。 “韩春明,你摆摊卖羊肉串,你不收破烂了?” 听他说完之后,苏萌脸上一言难尽。 她对韩春明真是失望极了,甚至是绝望。 收破烂、摆摊卖羊肉串,哪有一个工作是有前途的? 真是自甘堕落!!! “收啊,我上午收破烂,下午翘班过来卖羊肉串,两不耽误。” 韩春明没发现苏萌厌恶的表情,他继续兴奋地说着。 他这一个月的收获,比去年一整年都大。 除了挣钱之外,他还收了不少的好东西,急迫想跟苏萌分享。 “苏萌,你不知道,这羊肉串生意,别瞧着不起眼,可真挺赚钱的,我才干了一个多月,挣的钱比一年的工资还多,还有,我收破烂收了不少好东西……” “够了!” 苏萌直接打断了韩春明的话,她真是听不下去了。 卖羊肉串、收破烂,挣钱又怎么样?这工作有前途吗? 看着韩春明,她满脸失望。 “韩春明,三年了,整整三年,我都没和你说过话,本来以为你能长进一些,可我现在发现,我错了,我错得厉害,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苦心!” 韩春明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三年前,你收破烂,现在,你还收破烂,不,你不光卖收破烂,你还卖上羊肉串了。” 说着,苏萌笑了,只是这笑,让韩春明有些害怕。 “我让你考大学,我让你上进,你一点都没听进去,你做的这些事,对得起我吗?” 苏萌往前走了两步,她盯着韩春明,一字字地说道: “韩春明,明年,明年我就毕业了,本来我对你还抱有期望,可现在我只剩下了绝望!” “苏萌你够了!” 身后,传来了何晓的声音。 他看不下去了,听着苏萌的训斥,他都有些同情韩春明了。 太离谱了,苏萌不就是个大学生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他眼里,韩春明这个收破烂、卖羊肉串的,可比苏萌这个大学生会有前途。 扭头仔细打量着韩春明,得,这家伙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得多伤心、多委屈啊。 这时候,应该响起一首伤心bgm,比如: “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眼泪流过,回忆是多余的,只怪自己爱你所有的错。” 不知怎么的,何晓有些想笑,咳咳。 “苏萌,你这样可不对,你凭什么……” “何晓,你闭嘴,苏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今天都一块说出来吧。” 额……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好嘛,他倒成了多余的那个。 仔细看了看韩春明,他突然发现这人和傻柱有些像,都是舔狗! 懒得再插嘴了,他拿了一瓶冰汽水,坐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 苏萌摇了摇头,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韩春明,我对你都是失望,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咱俩早就结束了。” 转过身,她看向何晓,“我想回去了,你能送我回学校吗?” 何晓可不乐意就这么结束。 他回头看了看店里的钟表,接着说道:“时间还早着呢,要不我请你吃点东西,再回去吧。” “不用,我现在就想回去。” 苏萌摇着脑袋,继续坚持着。 当着何晓的面,碰见了韩春明,她心里糟糕透了,现在只想赶紧走,赶紧回去。 “嗐,上午你请我吃了一顿,我不请回来,那怎么好意思?” 何晓打了一个哈哈,就是不想动身。 旁边,韩春明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苏萌,要不我骑三轮车,送你回去吧。” 虽然苏萌嫌弃自己,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帮忙。 “不用。” 苏萌连看都没看韩春明,她摸了一下兜,却摸了一个空。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钱早在丰泽园就花光了。 苏萌有些为难,学校那么远,她可不想走路回去。 犹豫了一会,她勉强笑着说道:“何晓,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一点都不麻烦,春明,赶紧的吧,多上点嫩羊肉,再烤些蔬菜串。” 何晓乐了,他转身又拿了一瓶冰汽水。 将汽水递给苏萌,他向外走去。 “吃羊肉?” 苏萌一愣,她现在可不想吃什么羊肉串。 咬了咬嘴唇,她看着何晓的背影,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个男人也是韩春明的朋友,他不会是故意的吧?难道想让自己和韩春明和好? 真是多管闲事,哼,那他可得失望了。 …… 路边,韩春明的摊子上。 何晓找了一个好位置,正好在柳树下,被风吹着舒服极了。 朝苏萌招了招手,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何晓同志,咱能换个地方吗?” 苏萌看到烧烤炉后边的韩春明,心里就不自在。 别说吃了,她连看都不想看。 “那可不成,苏萌,都出来了,你还是赶紧坐下吧。”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 瞥了旁边一眼,他发现韩春明正往这边看呢。 想起刚才苏萌说的话,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嗐,这韩春明什么都好,为人义气,也有做生意的眼光,就是看女人实在不成,这辈子,他算是打眼在女人身上了。 作为好哥们,他真是不想看着韩春明,被苏萌耽误了。 对面,苏萌皱了皱眉头,她背对着韩春明坐了下去。 心中有些后悔,刚才她不应该那么激动。 心中没了谈话的欲望,她静静地坐在马扎上,只想吃完饭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七章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今儿刚杀的羊,苏萌,你尝尝。” 韩春明拿着一把刚烤好的羊肉串,放到了苏萌身前的盘子里。 强忍着撕心裂肺的痛,他朝苏萌露出了笑脸。 “嗬,确实不错,今儿这羊肉,香得很。” 何晓看不下去了,韩春明这个家伙,表现得太卑微了。 为了一个空有其表,真不至于。 摇了摇头,他伸手拿了一串,继续大口吃着。 对面,苏萌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了一串。 她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点头,接着就放下了。 见韩春明还盯着自己,苏萌受不了了,她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羊肉串确实烤得挺不错,可韩春明,你以后怎么办?日复一日的烤羊肉串吗?” “我不是看不起普通的劳动群众,可你韩春明不该这样,你不该放弃自己!” “我收破烂,我烤羊肉串,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吗?” 韩春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看着激动的苏萌,他心里很失落。 不去上大学,就是自甘堕落? 收破烂、烤羊肉串,就是放弃自己?苏萌的这些观点,他一点都不认同。 三年过去了,苏萌变了,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摇了摇头,他转身走到烧烤炉前,继续忙活了起来。 下午客人比较多,他没时间跟苏萌争论,也不愿意争论,就让时间证明自己吧。 证明他韩春明,没有自甘堕落!没有放弃自己! ……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何晓喃喃自语,他看着远处的韩春明,心里突然涌出了这句话。 被初恋嘲讽看不起,还能继续神色自若的烤羊肉串,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定力。 “化龙?靠什么化龙?靠收破烂,靠烤羊肉串?” 苏萌忍不住嘲讽了一句,她现在看何晓也不顺眼了。 这个小青年,就是故意让自己出丑的。 “不是,苏萌,你好歹也算是个大学生,怎么这么没素质?收破烂怎么了?烤羊肉串又怎么了?再过二十年,人家不比大学生差!” “等二十年后再说吧。” 何晓张了张嘴,发现还真没法反驳。 这个年代的大学生,称呼一声天之骄子也不为过,人家有高傲的资本。 不过苏萌这个态度,真是令人讨厌。 “再说了,我又没看不起收破烂的,我只是看不起韩春明收破烂!” 苏萌心里有股郁气,当初她劝着韩春明好好学习,去参加高考。 可他呢?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反而乐呵呵地收破烂去了,她真是看不上这样的人。 低头看着盘子里的羊肉串,她没有一点胃口,反而感觉有些恶心。 “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苏萌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她也懒得等何晓了,这两人就是一伙的,她宁愿走回去。 “哎?你就这样走了?” 见苏萌不说话,何晓有些无奈,得,自己也甭吃了。 放下手里的羊肉串,他快步走到录像厅前,接着骑着小铃木,追上了苏萌。 拍了拍摩托车后座,他招呼道:“算了,你上来吧,我既然把你带出来,就得再把你带回去。” “哼!” 苏萌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见有些黑了,她这才抬起屁股,坐了上去。 “坐稳了,我要开车了。” 何晓也不着急走,他扭着摩托车把,在路上转了一圈,接着载着苏萌,走到了韩春明的摊子前。 “春明,我载着苏萌先回去了,钱我待会给你。” 韩春明串也不烤了,他呆呆地看着两人。 心里很是酸涩,半晌,韩春明开口说道:“何晓,你载着她,慢……慢点。” 摩托车上,何晓一愣,这话怎么这么怪呢? 摇了摇头,他攥着车把,又转了回去。 傍晚,天气还有些热,他拧到最大油门,小铃木立马窜了出去。 “哎呦。” 后座上,苏萌愣着神,一个没坐稳,差点跌下去,吓得她急忙伸出胳膊,一把抱住了何晓的腰。 突、突、突,跑了一段路,摩托车平稳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面前的何晓,苏萌脸上有些奇怪。 半晌,她也没松开手,就这样跑了下去。 …… 烧烤炉前,韩春明咬得牙齿咯咯直响。 特别是苏萌抱住何晓的那一刻,他感觉天都快塌了。 喘着粗气,半晌,他颓然坐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羊肉摊子,他突然感觉没了意义,挣钱再多,没了苏萌又有什么用? “同志,来一块五毛钱的羊肉串。” “对不起,今儿不做生意了。” 接连拒绝了几个客人,韩春明呆呆坐在马扎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嘿。” 何晓低头看了看腰间修长的手,他也没说什么。 骑着小铃木,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到了师范大学的门口。 往学校大门口看了一眼,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 心中有些奇怪,他回头看着苏萌问道:“现在都放暑假了,你们还上课吗?” 苏萌急忙松开手,接着跳下了摩托车。 “老师不上课,我们自习,还有一年,我就毕业了,想趁着这段时间,多学一点。” “何晓,谢谢你送我回来,可今天下午的事,你很没礼貌,我跟韩春明早就没关系了,三年前,我们就分开了。” 说完,苏萌转身快步走进了师范大学。 “戚!没关系?鬼都不信。” 何晓撇了撇嘴,骑着小铃木就往回赶。 天色渐黑,他一路没停,又骑到了街道口。 见韩春明坐在烧烤炉后边,他停下摩托车,快步走了过去。 “啧啧,春明,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感觉失恋……” 还没等他说完,韩春明蹭的一下窜了过来。 一把抓住何晓胸前的衣服,他恶狠狠地说道:“何晓,你要好好对待苏萌,不然我韩春明饶不了你!” “噗!” 何晓想扒开胸前韩春明的手,却发现他捏得很紧。 半晌,他算是放弃了。 “韩春明,你胡说什么呢?让我好好待空有其表?你疯了吧?我可不负责!” “空有其表?什么空有其表?”韩春明愣在原地。 本章完 第二百九十八章 掐我脖是吧 “苏萌就是空有其表,空有其表就是苏萌。” 何晓大喊了一声。 趁韩春明愣神,他连忙就解开胸前的手,挣脱出来。 抚平衣服,他翻了一个白眼,“韩春明,为了苏萌,你掐我脖子是吧?” “哥们可真是看错你了,就那个苏萌,白长了一副好长相,内心就是个空的,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至于这么痴情吗?她配不上你。” “你住嘴,不准这么说苏萌!她不是这样!” 韩春明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在他心里,苏萌是纯洁的,是神圣的,是他一辈子美好的初恋。 “空有其表,空有其表……” 韩春明忍不住嘀咕了两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这个形容,有一点点适合苏萌。 不,不是这样,肯定不是这样。 用力摇了摇头,他颓然坐了下去。 刚才苏萌说的话,伤到他的心了,三年,整整三年,却换来了一句句的嘲讽,他痛苦得很。 “我算看出来了,韩春明,你这辈子算是废在苏萌身上了。” 何晓有些无奈,韩春明现在的样子,他实在喜欢不上来。 拿了一个马扎,他一屁股坐到了韩春明的身边。 半晌,见他还在伤心,何晓不耐烦地劝道:“行了,别伤心了,就一个苏萌,你至于吗?” “我告诉你,上午我告诉苏萌,我是香江那边的,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还主动请我吃饭,刚才我载着她回去,她伸手还抱我。” 何晓说着,越发是为韩春明不值了。 “这可不是哥们我占人家便宜,她抱我,我也没办法。” “何晓,你胡说什么?” 扭头一看,他只见韩春明红着眼睛,瞪着自己。 何晓吓了一跳,他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干嘛?还想掐我脖子?这又不能怪我。” “啊!” 韩春明痛苦地叫了一声。 不用何晓说,他刚才也看见了,他的初恋苏萌,确实是主动抱的何晓。 心中乱糟糟的,他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何晓见状,连忙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好了,春明,哥们劝你,还是赶紧忘记苏萌吧,你急也没用,人家又看不上你。” 咂摸了一下嘴,他想起了今天的正事,“对了,你明儿有空吗?陪哥们去趟早市,寻摸点好东西,我都好久没去了。” 韩春明脑袋蒙蒙的,不想搭理何晓。 “喂?韩春明,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啊?”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的魂,算是被苏萌勾走了。 心中有些郁闷,他凑到韩春明耳边,大声说道:“哥们求你办件事,陪我去趟早市,寻摸点好东西,我过几天就要回香江了。” 韩春明这次听清楚了,他摇了摇头,“何晓,我还有事,你自个去吧。” 给一个香江人淘老物件,他心里老是感觉不得劲。 淘的东西,万一被何晓带到香江,流到海外,他可就是民族罪人了。 再说了,今儿苏萌说的那些话,太伤他的心了,他也没心情去早市。 “不是,韩春明,哥们我对你怎么样?临走了,托你办件事都不成?” 何晓愣愣地看着韩春明,哎呦,他可太伤心了。 有上辈子看剧的滤镜在,他对韩春明算是掏心掏肺,要不然他也不用搭理苏萌。 可韩春明呢,竟然说没空。 这是没空吗?明明就是不愿意帮自己。 站起身,他紧紧盯着韩春明,说道:“真不成?” “真不成。” “得,哥们我也不去淘老物件了,明儿一大早,我就去师范大学。” 说完,何晓转身就走。 他已经决定了,要是韩春明这家伙敢对不起自己,就把苏萌拿下,让这小子痛哭流涕去吧。 “你去师范大学干嘛?” 韩春明愣了愣,接着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哼,寻摸不了老物件,我就去寻摸女人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物件,老得好,可这人啊,还是年轻的讨人喜欢。” 一听这话,韩春明顿时急了。 苏萌要是和别人好了,他虽然会痛苦,可他绝不拦着。 可何晓不成,他是个香江人,一瞧就知道滥情得很,苏萌跟了他,肯定会受到伤害。 快步追上何晓,韩春明一把拉住了他。 “我有空,有空,我陪你去早市还不成吗?”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早这样不就好了? 瞧着韩春明着急的样子,他又有些无奈,这人看来是真放不下苏萌。 “得,那咱明早四点半,在这汇合,不见不散。” 说完,何晓也懒得劝了,骑上小铃木就走了。 今儿这一天闹得,全被苏萌耽误了,本想劝劝韩春明,也没个好结果,真是白费了功夫。 唯一的收获,就是和韩春明约定好了,明天去早市淘东西。 何晓心中有些期待,也不知道明天有什么收获。 他还有四万块钱没花呢,能收一批好东西。 骑着小铃木,一会的工夫,何晓就到了四合院。 迈进踹花门,他迎面就看见了槐花。 仔细一瞧,她端着一盆青菜,像是要去水龙头前清洗。 打量了一下她的面容,有些苍白,比前两个月成熟了不少。 微微叹了一口气,何晓也没说什么。 越过槐花,他推着小铃木往后院走去。 路过东厢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如今这间一大爷的房子,也成了他的,整个中院就剩下西厢房还没到手了。 心中有些遗憾,回头看了看,他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别算计贾家了,要不然贾张氏的命,早晚得算在他的头上,这可不是好玩的。 嗐,说实话,他希望贾张氏能长命百岁,最好让秦淮茹一直照顾下去,要不然就太便宜她了。 回了后院,何晓停下摩托车,去南房清洗了一下身上,接着就到后罩房睡觉去了。 明儿要去黑市,他得早点睡。 可睡得实在太早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半晌,他一下坐了起来。 伸手揉了揉床褥,他喃喃自语道:“要是艳玲姐姐在就好了。” 说完,何晓颓然躺了下去。 第二百九十九章 鬼市淘宝 早上不到四点钟,何晓就被闹钟吵醒了。 外边天还黑着,他拉开电灯,走到柜子前,找出了自己许久不穿的运动短裤。 拖出小皮箱,他拿出厚厚一叠大团结,放进了挎包里。 全都准备好,他拿着手电筒,推门走出屋。 这次没骑小铃木,他朝街道口小跑了过去。 “呼……” 许久不运动,他跑了一会,感觉还有些累。 好在街道口不远,他跑了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拿着手电筒,左右照了照,周围一片黑,他一时间没看见韩春明的身影。 “韩春明?韩春明?” 刚喊了两声,何晓就见路边亮起了一盏油灯,他连忙跑了过去。 韩春明坐在三轮车上,拎着玻璃马灯照了照何晓。 瞧见何晓的穿着,他感觉还有些奇怪,“你没骑你的摩托车?算了,你上来吧,我载着你去。” “不用,你自己骑三轮,我跑着去。” 何晓用力跳了跳,活动了一下身子。 今儿起这么早,他可不光是为了淘老物件。 说实话,跟唐艳玲生活了大半个月,他突然发现自己体力、精神都下降了一些,要知道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啊。 “色真是刮骨刀,以后可不能太沉迷了。” 咂摸了一下嘴,他拉伸了一下,接着小跑着走了。 后边,韩春明挺诧异,他登着三轮,连忙跟了上去,“何晓,刚才那话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那个了吧?” 何晓回头看了他一眼,懒得回答。 记得剧里,韩春明四五十岁,才跟苏萌好上。 按这男人的纯情,肯定是一直保持着处子之身。 想想何晓还挺佩服,摇了摇头,他调整呼吸,加快了速度。 “哎?”韩春明见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他这个香江朋友,肯定是个滥情的主。 “不成,我得看住了两人,不能让苏萌吃亏。” 韩春明喃喃自语,他突然有些心酸。 从小和苏萌一起长大,他知道这女人的性格,就喜欢比自己强的。 唉,他也说不上好与不好。 叹了一口气,他用力蹬了一脚三轮,连忙追了过去。 …… 坛根晓市离得不远,何晓跑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地方。 站在路口,他撑着大腿,喘了好一会。 “春明,到……到地方了,三轮车停在这,咱走过去吧。” 何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等韩春明放好了三轮车,他拿着手电筒,领着人走进了市场。 这会刚五点多,天还没大亮,周围黑乎乎的。 走进坛根晓市,行人零零散散的不算太多。 不过摆摊的人不少,他抬头看去,至少有小二十个摊子。 这城墙根底下的小摊,也挺有特色,每个相隔七八米,地上铺块布,摆上要卖的物件,除此之外,每个摊上还都有一盏昏暗的玻璃灯。 这景象、这意境,一下把何晓吸引住了。 这都不是晓市了,这是鬼市,老京城的鬼市。 小摊子上的东西,也是琳琅满目,古画、瓷器、墨玉蝈蝈罐、烟枪、鼻烟壶…… 这么多些东西,直把何晓看花了眼。 他左看看右瞧瞧,只觉得摊子的这些东西,全都挺合适。 不过何晓挺有自知之明,他知道真要按自己的眼光买,肯定得被人当成冤大头。 回头看着韩春明,他连忙道:“春明,你尽管看,尽管挑,只要是你看中的,告诉哥们一声,我全都拿下。” “……” 韩春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说的,就像买的东西,全送给他一样。 不过瞥了一眼路边的小摊,他心中挺期待。 这个地方的鬼市,是他第一次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淘到好东西。 “你别翻白眼啊,算哥们欠你一人情,这成了吧?” “哼,你别去找苏萌,就算我谢谢你了。”韩春明心中还有些生气。 说完,他朝着最近的摊子,大步走了过去。 “这什么话啊?我可没找过她,都是她找的我。” “哎?手电筒,手电筒给你。” 何晓尴尬一笑,他连忙跟上去,将手里的手电筒,递给了韩春明。 这个家伙是给他淘物件,可千万不能出了差错。 到了摊子上,韩春明也不耽搁,他大略扫了一眼,接着一件一件地看了起来。 半晌,他拿着一件竹雕笔筒,回头道:“清初的笔筒,瞧着像是名家手笔,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挺好。”何晓连忙点着头。 清初的笔筒,买回去摆自己书桌上,又能用,又能保值,这东西真挺不错。 抬头见对面的摊主紧紧盯着自己,他心里有些吐槽。 凑到韩春明的耳边,他小声说道:“看中了东西,你不用问我,只要你觉得行,买就成,价格比市价高两成我也接受。” 韩春明默默点了一下头。 拿着竹雕笔筒,他朝对面的摊主问道:“这件多少钱?” 男摊主没说话,他直接伸出了手。 韩春明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他伸手碰了过去。 “嗬。” 何晓看了个稀奇,这个他懂,就是电视上演的“袖内拉手”,在袖子里谈价格。 过了一会,他只见两人满意地松开了手。 也不知道两人谈成的价格,他连忙看向了韩春明。 “一张十块大团结。” 何晓一愣,一张大团结还用什么“袖内拉手”啊,不够麻烦的。 从挎包里掏出一张大团结,他直接递给了摊主。 摊主摸了摸大团结,乐呵呵地说道: “同志,我这摊上好东西不少,遇到您个懂行的不容易,您再看看,只要您看中了,我全给您便宜。” 韩春明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竹雕笔筒递给何晓,他转身走向了下一个摊子。 何晓立马就明白了,这摊子就这一件东西值得买。 低头瞧了一眼,他心中挺可惜,摊子上有方砚台挺入他的眼,没想到竟然是仿的。 “小同志,你看中了什么?甭客气,我也给你个便宜价,你看这方砚台,那可是明末的,正配你手里的笔筒。” “算了,我不懂这个。” 何晓摇了摇头,他连忙追上了韩春明。 第三百章 捡漏 “青花小景瓶、茶叶末釉缸、冬青菊瓣纹瓶,这三件全要了。” “嗬,爷们,行家啊,这三件是我摊上珍品中的珍品,你可真是有眼光。” 听到韩春明和摊主的话,何晓快步走到摊前。 低头看去,他只见摊子上摆的全都是瓷器,各种瓶瓶罐罐让他看了个稀奇。 旁边,韩春明没有高兴,反而皱起了眉头,“这三件东西,一共多少钱?” 摊主伸出了三根指头。 “三十?” “爷们,您说笑了,三千!” 说完,摊主紧紧盯着韩春明。 “三千?” 韩春明摇了摇头,连价格都懒得砍,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 三千,都能在城郊买间房了,真把他当冤大头了。 “哎?哎?哎?爷们,你要嫌贵,咱再聊聊。” 见韩春明不为所动,继续往前走,男人顿时急了。 “一千?” “五……嗐,三百,三百成了吧?爷们,我可是亏大了。” 韩春明脚步一顿,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又走了回来。 看着摊子上的瓷器,他蹲下身,拿了两个青花大瓷盆,放到了三件瓷器边上。 “加上这俩民窑青花盘,一共三百。” “这……” 摊主打量着韩春明,没发现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心里有些拿不准,一咬牙,男人心疼地说道:“成,看在爷们的份上,我亏本交个朋友,卖了!” “大哥,您就别卖惨了,这五件东西,三百,按市价您还赚了呢。” 韩春明笑了笑,接着看向了一旁的何晓。 得,何晓看明白了,接下来该自己付钱了。 利索地打开挎包,他数出了三十张大团结,递给了对面的摊主。 男人讪讪地接过,连忙数了数。 半晌,见钱数没差错,男人笑着说道:“爷们,钱数正好,东西是你们的了。” 何晓挠了挠头,看着摊子上的瓷器,他犯起了难。 这瓷器最怕碰了磕了,他一个人可拿不过来。 想了想,他让韩春明看着东西,他急忙跑到路口,将三轮车推了过来。 跟摊主要了些稻草,他小心垫在三轮车里,接着将五件瓷器,小心放到了稻草上。 之前买的竹雕笔筒,他也一并放到了三轮车里。 瞧了一眼,他心中挺满足,刚逛了两个摊子,就收了六件东西,今儿算是运气不错。 见韩春明走了,何晓推着三轮车,连忙跟了上去。 “春明,那几件瓷器什么来头?” 借着玻璃灯光,何晓看了看三轮车里。 五件瓷器,除了青花瓷盘和青花景瓶,剩下的两件瓷器,一件是青绿色,一件土黄色,外表油汪汪的,看着真挺漂亮。 “茶叶沫釉缸和冬青菊瓣纹瓶,是清中期的官窑,剩下几件都是清末的,三百买下来挺值。” 韩春明心里很羡慕,这两件东西算得上是精品了。 今儿要不是何晓拖他来的,他都想自己买下收藏。 “春明,哥们谢了,以后你只要有事,我义不容辞。” 何晓心里美滋滋的,他拍着胸脯保证道。 “你以后离苏萌远点。” “成,成,以后遇到苏萌,我转头就走,她就是我的灾星,这成了吧?” 韩春明摇了摇头,没再说些什么。 走到下个摊子前,他拿着手电筒,继续看了起来。 像是好运气用完了,接下来两个摊子,韩春明都没看中的物件,两人也没什么收获。 一直到了第三个摊子,韩春明看着摆着的东西,轻“咦”了一声。 “春明,怎么了?” 韩春明看了看摊主,接着小声说道:“这块应该是汉玉,你要吗?” 说着,他用手轻轻摩擦了一下。 “汉玉?”何晓一愣。 汉代的东西,能保存到现在可不容易,这可是真正的宝贝啊。 急忙看去,他只见韩春明手里,拿着一块青黑色的玉蝉。 这玉蝉有点奇怪,尾部尖端有些黑红,头部倒是正常。 “这东西,我要了。” “你真要了?” 韩春明脸上有些奇怪,他小声介绍道:“这东西叫玉塞,我还以为你们香江人在意这个呢。” “什么?玉塞?那不是尸体里的吗?” 何晓下意识地看一眼黑红色的玉蝉,接着急忙后退了两步。 他算是明白,玉蝉为什么是这个颜色了,也明白汉玉能留到现在的原因了。 “噫!” 幸亏没吃早饭,何晓心中膈应得不行,他连忙摆着手,说道:“算了,这东西我接受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索性推着三轮车,去了隔壁的摊子。 “哈哈……” 看见何晓的样子,韩春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人从昨天下午开始,没少揶揄自己,他可算是出了口气。 不过这块玉蝉,是真真的好东西,他也不计较这些,既然何晓不要,他便自己收下了。 跟摊主谈好价格,他付了钱刚想走,就瞥见摊子角落里有块白玉葫芦。 弯腰拿到手中,韩春明摩擦了一下。 心中确定是好东西,他朝远处的何晓招了招手。 半晌,何晓快步走了过来,“又怎么了?” “有块和田玉雕件,你要不要?” 一听这话,何晓急忙后退了两步,“不要,不要,我可不要墓里的东西。” “这次的不是,就是葫芦挂件。” 韩春明忍不住又笑了。 他摇了摇头,把手里的和田玉葫芦,递给了何晓。 “嘿,还真不是。” 何晓仔细看了看,这块和田玉清亮、温润,没带一点别的颜色,他算是放下了心。 抬头看向摊主,他开口问道:“大爷,这块玉多少钱?” “给我十块就行。” 摩擦一下手里的玉葫芦,何晓连价也没砍。 抽出一张大团结,他直接递给了摊主。 玉葫芦放进兜里,他转身刚想走,就听身后传来了大爷的声音。 “后生,我这还有件好东西,你们要不要看一看?” 何晓心中一动,他回过身,看向了大爷。 摊主老汉满脸皱纹,带着笑容,瞧着人畜无害,像乡下的老农一样。 不过想到韩春明手里的玉塞,何晓可不敢小看这人。 第三百零一章 国器 “大爷,你让我们看什么东西啊?这么神秘?” 何晓说着,连忙把韩春明拽了过来。 他知道自己的水平,真遇到好东西,也看不出来,这种场面还得指望韩春明。 “好东西,你们看了不会后悔的好东西。” 摊主老汉拿着烟杆,磕了磕烟袋锅子,接着站了起来。 他观察了两人好一会,瞧三轮车上的一堆东西,他就知道两人手里不差钱。 要不然,他也不会叫住两人。 “后生,你俩过来看看吧,要是喜欢,钱好商量。” 老汉说着,走到了三轮车前,轻轻掀开了上边盖着的草帘子。 “嘶。” “嘶。” 何晓、韩春明两人走进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三轮车里,摆着一件将近半米长的青铜编钟。 何晓忍不住看向了大爷,这件东西肯定是和玉塞一块出来的。 哎呦,这真是……真是…… 他瞧着都不敢买! 这样的编钟,他在电视上看过,在博物馆里也看过,真是太夸张了。 心里痒痒的,他忍不住问道:“大爷,就一个吗?这编钟都是一套的吧?” 老汉呵呵一笑,他摆了摆手,“没有,我手里就这一个,你们瞧瞧要是喜欢,我就卖你们了。” 何晓心中拿不准,他扭头看向韩春明。 此刻,韩春明正趴在青铜钟上,仔细观察着上边的铭文。 轻轻摩擦了一下,他心中颤了颤,青铜器,这……这可真是好宝贝。 不放过一点地方,他将青铜编钟仔细看了一遍。 半晌,他喃喃自语道:“这铜锈,这铭文、形制,错不了,肯定错不了。” 直起了腰,他强忍着激动朝何晓点了点头。 见状,何晓放下了心,看来青铜编钟是真的,这得买下来。 一件好好的青铜器,就这么随意地放在三轮车里,他真是于心不忍,还是让他买下好好收藏吧,也省着流失了。 稳了稳心神,他朝摊主问道:“大爷,您想卖多少钱?” 老汉笑了笑,伸出了一根指头。 “一万?” 见大爷点着头,何晓咂舌不已,一万块钱,都能在京城买几间房子了,可真不便宜。 坛根晓市上,恐怕就属这件东西最珍贵、最值钱了。 心中拿不准,他扭头看向了韩春明。 “这件青铜编钟不成一套,不值这么多,而且编钟只是乐器,大爷,您手里还有别的吗?比如鼎什么的?” 韩春明盯着老汉,等着他的回答。 “没有,就这一件,不买就算了。” 老汉不乐意了,他皱着眉头走到三轮车前,将草帘子又盖了上去。 “真没有?”韩春明不死心。 “去、去、去,我瞧你们人实诚,才让你们看东西,不买赶紧走人。” 老汉拿着烟袋,立马往外赶起了人。 收拾了一下摊子上的东西,他卷起来放到三轮车上,眼看着就要走。 何晓见状,连忙拦下了大爷。 也顾不得贵与不贵了,他拉开挎包,掏出了厚厚一叠大团结。 “大爷,买,东西我买了。” “真的?” 何晓连忙点了点头,他在大爷面前,直接数起了大团结。 一万块钱,就是一千张大团结,再加上一些零钱,这要数的就更加多了。 一时间,他还真数不完。 对面,老汉也不着急走了,他紧紧盯着何晓手里的钱,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一万块钱,可真是多啊。 韩春明皱了皱眉头,他快走两步,站到了何晓身旁。 轻轻扯了一下何晓的衣服,他警惕地看着老汉。 “嗯?” 何晓抬头一看,立马反应过来,对面可能是个挖坟掘墓的家伙,自己有点大意了。 拿着钱,他急忙后退了两步。 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 心中松了一口气,光一个老汉,他和韩春明能对付得了。 “咳咳,看见钱一时激动了些,你们别在意,继续数,继续数吧。” 老汉搓了一把脸,他拿着烟杆,又抽起了旱烟。 “呵。” 何晓假笑一声,他记挂着编钟,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 心里始终有些膈应,他数到八千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继续数啊。” “哎呦,大爷,我今儿带的钱不够,就剩下这些了,要不您跟我回去,我给你补上那两千。” 何晓满脸遗憾,他攥着厚厚的一大叠钱,往手心里甩了甩,啪啪作响。 “你……” 老汉脸上阴晴不定。 贪婪地看着何晓手里的大团结,他往前走了两步,咬牙说道:“八千就八千,赶紧给我吧。” 说着,他朝钱伸出了手。 何晓急忙后退了一步,给韩春明使了一个眼色。 等韩春明从三轮车里,抱出青铜编钟了,他这才松开了手。 “我呸,老汉我真是看错了,你俩没一个实诚人。” 老汉气坏了,不过好歹钱是到手了。 大略看了一下,他把钱装进包里,骑着三轮车就要走。 “哎?大爷,您手里要是还有好东西,就联系我,我不差钱。” “我呸!” 老汉忍不住回头啐了一口,接着蹬着三轮赶紧溜了。 “可惜了。” 何晓有些遗憾,这老头手里肯定还有别的好东西。 “嗐,说不定也是好事。” 何晓摇了摇头,跟这种人打交道,实在太危险,以后还是小心些吧。 走到三轮车前,他拿着稻草盖了一下编钟。 见角落里有条麻袋,他展开也盖到了编钟上。 这东西实在扎眼,他左右看了看,想把这东西赶紧弄回去。 “何晓。” “怎么了?” 韩春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件青铜器,你得保证不带到香江。” “春明,你多虑了,我不缺钱,这件东西,我会放在京城收藏。” 何晓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韩春明担心什么。 甭说这件青铜器了,他在京城买的这些物件,除了几件喜欢的,别的他都不打算带出去。 一是嫌麻烦,二是没必要。 还是好好的在京城放着吧,等以后收的东西多了,他也开个私人博物馆。 “这话我记在心里了。” 对面,韩春明脸上露出了笑容。 第三百零二章 与老马的孽缘 三轮车里装着青铜编钟,何晓没了继续淘物件的兴趣。 不过好不容易和韩春明来一趟,就这么走还有些可惜。 他和韩春明一商量,决定在市场上继续逛一会。 接下来几个摊子,韩春明又挑了七八件东西,有两件瓷器、一方砚台、一件珐琅彩的漆盒,还有几方印章。 这些东西都挺不错,算是珍品。 不过有青铜编钟在,何晓老是提不起兴趣。 照例拿出钱,他刚把一件龙纹盘放进三轮车里,就听见隔壁摊子上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哥,就一个扇面,你要价也忒贵了,再便宜点,便宜点我就拿下。” “贵?你爱要不要,反正就这个价,你嫌贵就放下。” …… “老马?”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赶忙转过了身。 哎呦,怎么会这么巧?可真是孽缘。 何晓心中暗暗叫苦,他上个月和韩春明一块,在文物商店截过老马的胡,现在又碰到了,心中还有些不自在。 咳咳,其实也不能叫截老马的胡。 上次的山水纹碗,要不是被他拿下,早就被老外买走了,他这叫保护文物不流失才对。 想到这,他的腰立马就直了。 “春明,要不咱回……” 还没等他说完,韩春明直直地走向老马那边。 何晓张着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见老马向这边看,他连忙转过了身。 …… “两百,两百我就要了,小哥,伱再便宜些。” 马未嘟看着扇面,心中实在喜欢。 他要是没看错,这幅扇面应该是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文徵明的作品。 心中隐隐有些激动,他继续和年轻摊主砍起了价。 “小哥,这就是一幅清末普通扇面,这一条街上,除了我能出两百,别人根本没人会买。” 年轻摊主很是不耐烦,“就三百,你爱买不买。” “戚,三百?你等着冤大头吧。” 马未嘟不屑一笑,他放下扇面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 走出一大截了,都没听到摊主的叫停声,马未嘟心中一沉,这年轻人可真沉得住气,看来今儿想便宜拿下是不可能了。 摇了摇头,他转过身,刚想走回去,就见自己原来的地方,站着一个陌生年轻人。 更过分的是,这人手里正拿着他看中的那幅扇面。 心中一急,他大步走了过去。 “嘿,小子,你懂不懂古董行的规矩?我们正商量价钱呢?你怎么把我看中东西拿起来了?想截胡?” 瞧了一眼拿扇面的男人,马未嘟下意识地想起了何晓。 哎呦,他这个糟心啊。 “放下,赶紧放下,这物件是我先看中的。” 也顾不得三百块钱的价格了,马未嘟立马就要掏钱。 “同志,您这话我可不赞同了,我可是看您走了,这才插过来的,怎么是我不懂规矩呢?” 韩春明拿着扇面,瞧了马未嘟一眼。 见这人要掏钱,他伸手按住了男人的手,接着不客气地说道:“现在这扇面,是我看中了,请您别坏了咱这行的规矩!” 说完,韩春明看向了摊主,“三百,我要了。” “你……你……” 马未嘟气得说不出话来。 心中暗恨不已,为了省一百块钱,弄得自己不占理,错失一件明代的精品扇面,他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亏了,真是亏大了! 韩春明轻“哼”一声,有些害怕出意外,他转身连忙喊道:“何晓?何晓?快过来付钱,你躲什么?赶紧过来。” “什么?何晓?!” 马未嘟愣了一下,接着心中一痛。 怪不得又被截胡了,原来这小子和何晓有关系。 哎呦,他气得呀,立马怒目看去,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何晓的身影。 “咳咳。” 何晓推着三轮车,扭捏地走了过来。 顾不得跟老马打招呼,他急忙掏出三百块钱,先递给了摊主。 能被老马和韩春明都看中的东西,肯定错不了。 见钱被摊主收下了,何晓这才转身看向了马未嘟,“咦?老马,你怎么也在啊?真是巧了。” “我呸,何晓,你跟我装什么孙子呢?我还不知道你,就爱干截胡的活,你指定早就瞧见我了,这小子是你派来的吧?” 马未嘟指着韩春明,都快气炸了。 一次、两次、三次,哎呦,他都不记得自己被截胡几次了。 恶心,欺负人,真是……真是…… 啊呸! “老马,你怎么能这么说?哎呦,你这可冤枉我了,我今儿可真没想过能碰见你。” 何晓嘴一撇,显得委屈极了。 他连忙把韩春明拉到了身前,接着介绍道: “这我哥们,韩春明,人家是正阳门外九门提督的关门弟子,可不是我能指派了的。” “春明,这是马未嘟,青年文学的编辑,都是朋友,今儿可真是误会了。” 经过何晓这么一介绍,两人全都愣住了。 九门提督的关门弟子? 青年文学的编辑? 马未嘟强忍住怒气,仔细打量了对面一眼。 “九门提督”,他听过这号人物,算是前辈了,今儿不管怎么样,他确实放下扇面走了,还真不好太过计较。 心里憋屈得不行,不过他还是朝韩春明伸出了手,“今儿算是不打不相识,正式认识一下,马未嘟。” “韩春明。” 两人握了一下手,气氛缓和了一些。 何晓笑着刚想上前,却见老马又怒目瞪了过来。 “得,这次算是我误会了,可上次那事你怎么解释?何晓,文物商店那个山水纹碗,是不是被你买了?” 一提起这事,马未嘟心痛得无法呼吸。 这只山水纹碗,他在文物商店看了都快半年了。 可文物商店有政策,里边的东西只卖给外宾,只收外汇券,他想买都买不了。 他本想着借何晓香江的身份,买下这个山水纹碗的,可被何晓拒绝了。 当时他也没在意,可等他再去京城文物商店的时候,发现那只碗早早就被人买下了。 他向工作人员打听,听着工作人员的描述,他敢肯定,买下山水纹碗的必定是何晓! 第三百零三章 劳改农场斗殴的结果 “咳咳。” 何晓尴尬极了,这事还真不好瞒混过去。 哎呦,今儿真是太巧了,怎么就遇到马未嘟了呢? “老马,这事吧,也是特殊情况,我跟春明去逛文物商店,见有俩老外拿着碗要买,这东西要是被老外带走了,那就真可惜了。” 何晓站在马未嘟身前,绘声绘色地说了一下那天的情况。 包括自己撒钱吸引老外注意力,韩春明强卖山水纹碗的那一幕。 “真的?” 马未嘟有些不信,他满是怀疑地看着何晓。 “真真的,我发誓。” 何晓用力点着头,他立马又把韩春明拉了过来。 “你不信就问问韩春明,他和我一块去的,要不是我俩及时,这只山水纹碗早就让老外带走了。” 见韩春明也点着头,马未嘟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啊呸,一样不好受,在他心里何晓和老外没什么区别。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东西早就在人家手里了,何晓也不可能将东西吐出来。 无奈叹了一口气,马未嘟打量了韩春明一眼。 心中有些警惕,这人的眼光不在他之下,京城里又多了一个要注意的人。 马未嘟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不对,何晓,你还是不地道,那山水纹碗我就不计较了,可我托你去文物商店帮我个忙,伱拒绝了我,立马就奔着去了,你敢说不是想去截胡?” 额…… 何晓白了老马一眼,这人老是讲些伤感情的话。 心中有些不自在,他没好气道:“我就是好奇去文物商店看看,哪能想到那只山水纹碗,是你看中的呢?你又没跟我说。” 这次轮到马未嘟哑口无言了。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何晓这个二鬼子,老是截自己的胡,可不能深交。 “好了,老马,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今儿算是缘分,等会咱去大馆子,我摆上一桌,撮一顿怎么样?” 马未嘟看着何晓,勉强点了点头。 再计较下去,恐怕两人朋友都做不成,得成仇人了。 算了,还是别闹翻了。 接下来,三人组成团,看起了摊子上的东西。 当然,主要是马未嘟和韩春明,何晓就是看个热闹。 这俩人都是行家,对古董都挺自傲,碰上彼此是越聊越兴奋,倒是显得何晓成了路人。 不过何晓也不在意,他站在两人身边,自得其乐。 碰上有趣的东西,他也不计较真假,看着喜欢就买下。 最后逛了几个摊子,他收获还不错。 半晌,天渐渐亮了起来。 路上的摊主们,纷纷收拾东西走人,何晓看见还有些遗憾。 他今儿收获不少,青铜编钟、瓷器、玉器、雕件、古书、扇面,三轮车里都快满了。 不过他花的钱不多,总共才一万出头,离他花四万的目标,还剩下三万呢。 算了,以后再说吧。 “春明,老马,走吧,我领你们去酒楼,咱好好撮一顿。” 韩春明和马未嘟,两人聊得正欢,也没有拒绝。 何晓见状,直接带着两人,去了王府井的自家酒楼。 等到了地方,他让两人先去包间里点菜,他自己往三楼搬起了三轮车里的东西。 这些物件太珍贵了,放在三轮车里他可不放心。 特别是那件青铜编钟,都能当传家宝收藏了。 “呼……” 用麻袋裹着,他抱着青铜编钟,刚爬了几步楼梯,就累得大口喘气。 这东西将近半米高,都是青铜铸造的,总共七八十斤,实在是太沉了。 抬头望了望,他突然眼睛一亮,连忙招了招手,“艳玲,过来帮我抬件东西。” “这都什么呀?” 唐艳玲今儿穿了一身职业装,她走下楼,看见何晓手里的破麻袋,还有些奇怪。 “大宝贝,赶紧帮我抬我妈屋里。” 何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要是一般人他还不放心,唐艳玲是无所谓了。 仔细打量了一下,他心里痒痒的,姐姐穿这一身,可真是好看。 “艳玲姐,晚上去我那里吧。” “你都想什么呢?我可没空。” 唐艳玲嗔怪了一声,接着抬起麻袋,就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 …… 茶淀劳改农场。 “贾梗、何雨柱、许大茂,你们三人在农场打架斗殴、破坏农场生产,违反了农场的纪律,每人扣二十分,关七天禁闭。” 管教说完,许大茂一愣,急忙站了起来。 心中满是疑惑,他急切地问道:“管教,我举报他俩,应该加分才对,凭什么惩罚我啊?我不服,这不公平。” “不公平?许大茂,事情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也参加了斗殴,别以为能蒙混过关!” “我……” 见管教脸色阴沉了下来,许大茂连忙闭上了嘴。 心中后悔得不行,他颓然坐了下去。 刚进来就被扣了二十分,得,未来两年,他是别想减刑了。 哎呦,他怎么就相信了棒梗的鬼话呢?真是被坑惨了。 “对了,何雨柱和贾梗,你们俩病好了以后再关禁闭,许大茂立即执行。”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许大茂哀嚎一声,接着就被管教带走了。 屋里,管教看了何雨柱和贾梗一眼。 两人现在一个用白布裹着脑袋,一个裹着腿,可是惨极了。 管教也有些无奈,这俩继子继父真是奇葩,就像仇人一样,下手可真狠。 要不是去得及时,这两人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鉴于你们两个人的情况,贾梗,你被调去二分区了,以后就在那边修路吧。” 贾梗听闻心中一颤,大夏天的修路,这可不是什么好活。 “咱没完!” 扭头恶狠狠瞪了傻柱一眼,他拄着拐杖被人带走了。 “唉,何必闹成这样呢?” 傻柱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脑袋,感觉还有些疼。 算了一下自己这些天加的分数,他心中很是沮丧,完了,他在劳改农场是减不了刑期了。 等他出去,恐怕京城都快要下雪了。 想起娄晓娥、何晓,他整个人惆怅得很,“我还是没让他叫我一声爸爸,以后恐怕也没机会了,真是遗憾啊。” 第三百零四章 崽卖爷田心不疼 茶淀劳改农场,第二分区。 贾梗拄着拐杖,抱着行李,刚进号舍,立马就有三四个人围了上来。 几人打量了棒梗一眼,接着不客气地问道:“你小子就是贾梗?你爸是不是叫何雨柱?” “呸,傻柱才不是我爸,嗯?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贾梗阴着脸,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看着不怀好意的几人,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想了想,他也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几人。 “想干什么?嘿嘿,我们哥几个不想干什么,贾梗,这地方我们几个说了算,伱刚进来,我们得教教你规矩。” 眼见是贾梗本人没错,几人立马就动起了手。 一人捂着棒梗的嘴,其他几人立马往棒梗肚子上揍了几拳。 “砰、砰、砰。” 半晌,几人松开手,棒梗痛苦得蜷缩在地上。 “小子,别想着跟管教打小报告,不然,哼!” “不敢,不敢。” 棒梗低声哀嚎着,等几人走后,他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找了一个空床铺,他抱着肚子艰难地躺了下去。 想起这几天的经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声痛哭起来。 …… 帅府胡同,酒楼。 “砰、砰。” “进来吧!” 娄晓娥看着何晓和唐艳玲抬着麻袋,心中有些奇怪。 “何晓,你和小唐抬的什么呀?” 何晓扶着墙,喘了一会,接着说道:“我在市场上淘的宝贝,现在没地方放,先存您的保险箱里。” 说着,他解开麻袋,露出了里边的青铜编钟。 “这是……”娄晓娥吓了一跳。 再也坐不住了,她跑过来仔细看了一遍。 伸手摸了一下铜锈,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何晓,这是真东西?” “肯定是真的啊,妈,先存在您这,您帮忙看着点,等我有地方了,再搬回去。” 何晓笑了笑,转身拉着唐艳玲又走了出去,他三轮车的东西还没搬完呢。 又抬了两趟,他将车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拿了进来。 娄晓娥瞧着哭笑不得,这么多东西,他的保险箱可放不下。 特别是这个青铜编钟,都快比她屋里的保险箱还大了。 “何晓,要不还是搬到祖宅那边吧,那边的房子都已经修缮好了。” 瞥了一眼旁边的唐艳玲,她继续说道:“东院我让人挖了一个地下室,里边有个大的保险柜,还是放那边安全。” 何晓一愣,祖宅修缮好了? 犹豫了一下,他点头应了下来。 四合院那边整天臭烘烘的,他也不想住了,正好搬过去。 扭头看了看唐艳玲,他更是下定了决心。 “那成,我招待完两个朋友,立马就往祖宅搬。” 轻轻碰了一下唐艳玲的手,他转身走了出去。 “咳咳,董事长,那我也出去了。” “去忙吧。” 唐艳玲有些不自在,快步走出屋,她轻轻关上了房门。 她转身刚想去找何晓,就被人一把拉到了怀里。 “走廊里都是人,你别这样。” “唔……” 何晓狠狠亲了一口,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块和田玉坠。 在手里摩擦了一下,他笑着送到了唐艳玲手里。 “送你的。” “什么呀?” 唐艳玲抬起手一看,发现是一个弥勒佛的雕像。 心中很是欢喜,她连忙在胸口上比划了一下。 “姐姐,喜欢吗?” “喜欢。” 唐艳玲眼里水汪汪的,何晓抱着她,用力往怀里揉搓了一下。 半晌,他凑到姐姐耳边,小声说道:“晚上等我。” 说完,他不舍地松开手,去了二楼。 包间里,韩春明和马未嘟早就点好菜了,两人聊得正欢。 何晓说了一声歉,接着让人将菜端上来,几人一块吃了起来。 “何晓,这家酒楼是你家的?” 马未嘟有些嫉妒,他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旁边,韩春明也看了过去。 一栋三层的酒楼,还是处在王府井的繁华区,他算了一下花费,心中咂舌不已。 “我妈开的。” 何晓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他拿起酒瓶又给两人倒上了。 韩春明打量了一下房间里,接着心中一动,“何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春明,都是哥们,有事就开口。” “那成,是这样,文物商店里帮咱们忙的那个女营业员,姓陆那个,你还记得吗?” 何晓挠了挠头,他努力回忆了一番,心中隐约还有些印象。 他记得那个女营业员挺漂亮,性格也挺好。 要不是她帮忙,自己和韩春明,可没那么容易在老外眼皮子底下,买走那个小碗。 “咦?春明,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跟人家又见面了?” “什么叫偷偷见面?当时为了那个山水纹碗,我说请人家吃饭,这才成了朋友。” 韩春明翻了一个白眼,心中还有些不忿。 陪何晓去了一趟文物商店,他是一件好东西都没得着,反而搭上了一顿饭,可真是亏大了。 摇了摇头,他没好气道:“算了,我不是说这个,你不是喜欢近代国画吗?” “陆芳芳前几天跟我说,历史博物馆的外宾服务部,由于经费不足,要出售一批近代名家画作,你有没有兴趣?” 何晓听闻一愣,博物馆外宾服务部经费不足,要卖画? 这外宾服务部,一听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为了服务老外,出售博物馆里的画作? 这……这都什么玩意啊? 近代画作现在是不太值钱,可再等十几年,那价格可是暴涨。 这算不算资产流失?啧,恐怕再过十几年,做决定的那些人得后悔死。 不!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反正博物馆的东西,又不是自己的。 何晓心里不是滋味。 得,他不是馆主,也管不了这么多。 摇了摇头,他朝韩春明问道:“要出售多少?有空我去看看。” “几千幅吧,博物馆卖得可比荣宝斋便宜,你要是喜欢,可以去看看,听陆芳芳说,一张画便宜的才几块钱。” “几……几千幅?一张画几块钱?” 何晓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真他妈的是崽卖爷田心不疼。 一堆好东西,全让他们嚯嚯了。 第三百零五章 宝藏 “春明,博物馆外宾部光卖现代画吗?有没有别的物件?” 马未嘟听着两人的话,来了兴趣。 博物馆,那里边全是好东西,这要是能在博物馆捡漏,那可真是牛大发了。 “没有,卖近代画就够丢面的了,博物馆可不敢卖别的。” 韩春明摇了摇头,心有戚戚。 本来他还准备等自己老了,就把收藏的东西,全都捐给博物馆。 可听到博物馆卖东西的消息,他顿时没了这个想法。 自己好不容易收来的东西,还是他自己个收藏着吧。 “也是,不管怎么说,这么大一单位,靠卖藏品弄经费,可真够寒碜的。” 马未嘟叹息了一声,接着专心吃起了桌上的菜。 对面,何晓没了吃饭的心思,他脑子里全是几千幅便宜的近代画。 哎呦,这么好的东西要是错过了,他得后悔死。 这可是几千幅啊,这么多的画要是拿下来,他一跃就能成为近代画最大的个人收藏家。 以后炒近代画的人,都得看他的脸色。 嗐,以后要是缺钱了,他自己都能炒画。 心中兴奋得很,他立马走到韩春明身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春明,你把陆……陆芳芳约出来,咱下午就去博物馆看看情况。” “这么着急?” 韩春明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提这事了。 瞥了一眼何晓,他立马打了一个哈欠,“明天吧,你这会让我去约人,太着急了,人家还上着班呢。” “再说了,我一大早就跟你起来,早就困了,明儿,明儿再去。” 何晓犹豫了一下,他真恨不得立马就去。 不过想了想,他在博物馆也没认识的人,贸然过去也不太好。 “那行,咱约好了,明早在街道口见面,伱别忘了叫陆芳芳,她在文物商店工作,在博物馆肯定有认识的人。” 何晓咂摸了一下嘴,感觉老空口使唤韩春明不太好。 咳咳…… 一把揽住韩春明的肩膀,他小声说道: “春明,这次的事不管成不成,哥们我都送你一台录像机,录像带我也送你几盘。” “你跟那陆芳芳也说一声,只要帮我办成了这事,录像机我也送她一台。” 韩春明惊讶地看着他,何晓这次真是大出血了,一台录像机可不便宜。 心中有些心动,他立马应了下来。 …… 吃完饭,何晓送两人离开,接着就准备往老宅运东西。 三轮车被韩春明骑走了,他只好又借了一辆。 将青铜编钟搬下来,他拿着东西盖了一下,刚想骑着走,就见唐艳玲快步走了过来。 “董事长让我陪你回去,怕……怕你不熟悉新家。” 说完,唐艳玲脸上有些红,她立马低下了脑袋。 “得,明白了,你上来吧,我带你回去。” 何晓乐了,他看了一眼,干劲十足。 等唐艳玲坐上来了,他蹬着三轮车,就往祖宅奔。 帅府胡同离史家胡同不远,他蹬着三轮,没一会的工夫就到了祖宅。 到了院门口,唐艳玲跳下三轮车,熟悉地敲了敲院门。 “吱嘎” 院门被人拉开,里边走出了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婶。 “唐小姐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 唐艳玲脸上一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她回头对何晓解释道:“这是董事长请的人,叫秦姨,院里还有一个叫王姨。” “秦姨,这是董事长的儿子,何晓。” “秦姨?” 何晓有些惊讶,他一听这个姓氏,下意识就想起了秦淮茹。 仔细看了看,这个秦姨胖乎乎的,面相慈祥,跟秦淮茹一点都不像。 他忍不住有些想笑,自己真是魔怔了。 “少……少爷。” “秦姨,别,别叫我少爷,叫我何晓就成。” 何晓连忙摆了摆手,一听少爷这称呼,他就瘆得慌,还是算了吧。 旁边,唐艳玲笑了,她在后边帮忙推着三轮车,两人进了东跨院。 打发走秦姨,何晓站在院里有些恍惚。 上个月这院里还破破烂烂、荒草横生,现在已经大变了样。 走到一旁的石头缸前,他低头一看,里边的荷花盛开,荷叶下边,他还看见有几尾金鱼游来游去。 “这金鱼是我买的,你喜欢吗?” 唐艳玲走上前,有些炫耀地说道。 “喜欢,姐姐挑的我都喜欢。” 一把攥住唐艳玲的手,何晓用力揉了揉。 都快半个月没见唐艳玲了,他心里都快想死了。 左右看了看,他笑着问道:“小管家,我住的房子在哪呢?” 唐艳玲听闻脸上一红,这个小男人就会打趣自己。 拧了何晓一把,她伸手往北边一指,“北房就是你的呗。” “那你住哪呢?” “我……我跟董事长住在西院,我住东厢房。” “不成,不成,以后你就搬到这边来住,姐姐可是我的人。” 何晓抱着唐艳玲,都快把她揉进自己身体了。 心中火热得很,他双手抱着,低头狠狠吸了一口。 嗯,还是熟悉的味道。 不,比之前更香了。 “这事你自己跟董事长说去,我可不管。” 唐艳玲往南边的月亮门,看了一眼,要知道院里还有别人呢。 一把推开何晓,她急忙跑向了北房。 何晓见状,立马追了过去,等到了屋里,他立马打量了起来。 刚进门是个客厅,屋子很大,里边摆着东西全都是新的,装修的风格有点像老式的四合院,又有些新意。 走到屋子北边的椅子前,他一屁股坐下,伸手摸了摸扶手,感觉不错。 “西边那间是卧室,东边是书房,对了,地下室的入口,就在书房里。” 听着唐艳玲的介绍,何晓有些惊讶。 朝她招了招手,等她走近,何晓一把攥住她,抱进了怀里。 凑到唐艳林的耳边,他佩服地说道: “姐姐,你可以啊,才半个月的工夫,就这么熟悉了,以后你可真成我的小管家了。” “这院子还是我验收的呢。”唐艳玲有些骄傲。 想了想,她站起来,拉着何晓就往书房走去。 “我领你看看地下室,可隐秘了,院子里就我和董事长知道。” 第三百零六章 搬离四合院 一进书房,何晓立马打量了起来。 屋里南边靠窗前,有一个大书桌,四周全是书架。 不过现在书架上有些空,上边什么书籍都没有。 他走上前,轻轻抚摸书架,心中很是满意。 “我本来想买些书摆上去的,可怕你不喜欢,我就没买。” 何晓回头看了一眼唐艳玲,心中是越发惊讶了。 才半个月不见,他感觉都快不认识唐艳玲了,等以后让她去进修一下,说不定以后能当第二个娄晓娥。 “对了,这些木家具都是什么材料的?” 何晓低头仔细看了看,感觉书桌没有他四合院里的好。 当初他让娄晓娥用黄花梨的家具,也不知道她听没听。 “应该是酸枝木的吧?我也不太了解。” “得,看来还得把我四合院里的黄花梨家具搬过来。” 何晓摇了摇头,有些遗憾。 不光要搬四合院的黄花梨家具,他准备再收些木料自己再做一套新的,这样住着才舒服。 “吱……” 何晓正想着事呢,就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回头一看,只见唐艳玲用力推开东墙根边的书架,露出了一个一米高的铁门。 唐艳玲熟练地拿出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接着回头招了招手。 “何晓,快过来,以后你的东西,放在这下边的地下室就成,可安全了。” 何晓张着嘴,都快看呆了。 这地下室可真是隐秘,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嗐,住在这一条胡同上,其实也不用担心小偷,隔壁的四合院,一小半是国家单位,一半是大人物的住宅,小偷不会这么不长眼,敢来这边偷东西。 摇了摇头,他快步走了过去。 一把攥住唐艳玲的手,他笑着说道:“好姐姐,这么隐秘的地下室,都被你知道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哼,你自己看着办。” “嘿嘿,这可是你说的。” 何晓一乐,他一把抱住唐艳玲,上下其手,手嘴并用。 唐艳玲还穿着酒楼里的职业装,他真是稀罕死了。 “哎呦,你别闹,谈正事呢,你三轮车里的宝贝,都还没搬过来呢。” 两人黏糊着,拐了一个弯,就进了地下室。 等唐艳玲打开灯,何晓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遍。 这边地下室还真不小,都快比书房还大了。 不过现在里边没什么东西,除了几个木架子之外,显得空空荡荡的。 仔细看了看,他还发现了好几处通风的地方,这地方存东西是没问题了。 “怎么挖得这么大?不会把房子底下挖空了吧?” 何晓抬头看了看水泥顶,心中还有些担心,这要是塌下来,他和唐艳玲就完了。 “上边是院子,已经做过防水和加固了。” 听到唐艳玲这么说,他这才放下了心。 狠狠亲了怀里的女人一口,他笑着说道:“走,跟我去把东西搬进来。” 心中有些着急,他大步走了出去。 和唐艳玲一起把青铜编钟搬到地下室,他又把瓶瓶罐罐收拾了出来。 青花小景瓶,他拿着摆到了书桌上。 清朝的木雕竹筒、砚台,他也一并摆了上去,剩下的,他全都拿到了地下室。 忙活完,他按照唐艳玲说的,关上地下室的铁门,接着将书架推了过去。 “可算是弄完了。”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何晓转身看向了唐艳玲。 慢慢走到她身边,何晓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好姐姐,客房和书房看完了,接下来咱再去看看卧室吧,我都快等不及了。” “你别闹,这是地下室的钥匙,现在除了董事长手里还有一把,别的就没有了。” 唐艳玲红着脸掏出钥匙,塞到了何晓的手里。 “酒楼里忙着呢,你先休息,我去找董事长了。” 说完,唐艳玲转身就要走。 “站住!” “谁知道你有没有私藏钥匙,站那让我搜一搜。” “什么?何晓,你怀疑我?” 唐艳玲回过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何晓,她心中委屈极了。 这半个月,她天天学习到凌晨。 对待娄晓娥,她更是当成自己亲妈一样待,就是为了让娄晓娥不嫌弃她的身份,好和小男人在一块。 可何晓,竟然……竟然…… 刚要掉眼泪,她就见何晓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胸膛。 “好姐姐,我都半个月没见你了,你别走了,我都想死你了。” 唐艳玲心中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 “你个小混蛋,就会打趣我,就会吓我。” 唐艳玲破涕为笑,她攥着拳头往何晓身上打。 这个混蛋,刚才她都快难受死了。 “哎呦,你干嘛?你放下我。” 何晓抱起唐艳玲,大步走向了卧室。 等到了屋里,他四下看了看,接着就将好姐姐,扔到了屋里的大床上。 拉上窗帘,他刚想扑上去,就听唐艳玲喊道:“你屋里有空调,你把空调插上电吧。” “空调?” 何晓愣了一下,他抬头一看,果然在顶部的窗户上,发现了一台白色的机器。 这个年代的空调挺特别,叫窗式空调。 这东西只能安装在门窗上,遮光、噪音大、还费电。 不过能在大夏天用上空调,已经够幸福的了,这些缺点全都不是事。 何晓快步走上前,把空调插上电。 听到机器嗡嗡响了起来,他一把脱掉衬衫,接着扑向了床上。 见唐艳玲还想跑,他直接把人拽到了怀里。 “哎呦,等我脱掉衣服。” 唐艳玲大字型地躺在床上,也懒得反抗了。 瞧见小男人猴急的样子,她就想脱掉身上的衣服。 “别,别,我就喜欢你这身。” 何晓攥着她的手,低下了脑袋。 …… 空调嗡嗡地响着,何晓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了一下午。 等他重新醒来,发现床上就剩下了他一个人。 打了一个哈欠,他穿上短裤,走到了院里。 挨个看了看东、西厢房,他最终在西厢房南边屋里,发现了厕所和洗澡间。 回北房拿了一条毛巾,他走到洗澡间好好清洗了一下身上。 等他忙活完,天都快黑了。 换上自己的衣服,他转身去了西院。 “喵呜,喵呜。” “嗯?哪来的猫?” 何晓一进西院,就听见几声猫叫。 他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小猫在哪,倒是看到唐艳玲端着小碗,正站在香椿树下喊着。 “咪咪,过来,快过来,我这有好吃的。” 何晓好奇地走过去,顺着唐艳玲的目光,抬头看向了香椿树上。 嗯,树上黑乎乎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猫在哪呢?” 唐艳玲伸手指了指,“那个树杈上,是个黑猫,也不知道是谁家养的,我这半个月经常遇到。” 何晓眯着眼睛仔细找了找,果然在树杈上,看见了两只冒绿光的眼睛。 摇了摇头,他往唐艳玲身边走了两步。 耸着鼻子嗅了嗅,他闻到了一股洗发水的味道。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也不叫我,对了,晚上去我房里睡吧。” “别闹,董事长在屋里呢。” 唐艳玲有些尴尬,见秦姨从北房出来了,她连忙往外推了何晓一把。 “少爷,夫人叫你进去。” 何晓一愣,他咳了几声,接着急忙往北房走去。 路过秦姨的时候,他顿了顿,不过最后没说什么。 “妈,您叫我?” “何晓,你打算搬过来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还长身体呢,别老往小唐身前凑。” 娄晓娥打量儿子一眼,脸上尽是嫌弃。 说实话,她都有些不想让儿子搬过来了。 “咳咳。” 何晓很是尴尬,他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扭捏着走到娄晓娥身边,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想到上午韩春明说的事,他连忙岔开了话题,将博物馆卖画的事,跟娄晓娥说了一遍。 “你什么想法?想买下来?” 何晓点了点头,“妈,内地现在都不知道这些近代画的价值,我们买下来拿回去香江卖,都能挣一笔。” “不过也没必要,我想买下了收藏。” 何晓上辈子好像听说过,有一个香江人,就是靠捡了一个漏,买了几千张近代画发家的。 说不定就是这批画,可千万不能错过。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娄晓娥想了想,接着点了一下头。 她在香江还真见过一些近代画,比内地卖得贵多了。 国画她小时候也学过,买下来收藏也挺好,自家总不能全是铜臭气。 看了一眼外边的唐艳玲,娄晓娥突然想到了什么。 “妈,听我朋友说,博物馆要卖的画有几千幅,那这买画钱……” 何晓有些尴尬,他手里现在就三万多块钱,用来买下这批画可不够。 “你需要多少?” “一二十万吧,应该够了。” “行,你要是谈好了,就来酒楼拿吧。” 何晓心中一喜,娄晓娥支持他就好。 有了这批画,他心中有了底气,以后做事也不用畏畏缩缩,大不了就靠这些画养老。 “儿子,把唐艳玲叫过来,咱一块吃顿饭。” 何晓美滋滋地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唐艳玲正拿着小碗喂猫呢。 何晓这次看清了猫的样子,全是黑乎乎的,就俩眼睛冒光,就跟黑炭似的。 “喵呜。” 觉察到有人靠近,黑猫蹭地一下跑到了树上。 何晓走近望了望,也没看清黑猫跑哪了。 摇了摇头,他叫了唐艳玲一声,两人回了北房。 吃了晚饭,何晓也没回四合院,直接去了东跨院,他打算以后就睡在这里了。 …… “砰、砰、砰。” “进来。” 何晓看见来人,急忙爬了起来。 把人拉进怀里,抱住用力揉了揉,接着他趴在唐艳玲怀里闭上了眼睛。 半晌,他笑着说道:“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又想我了?” “呸,我可不想,是董事长让我过来问问你,看你早上想吃什么。” 何晓睁开眼睛,见唐艳玲不像是撒谎,他心中有些疑惑。 他在吃上不讲究,娄晓娥可从没问过他这种事。 “难道她是想孙子、孙女了?也太早了吧?”何晓喃喃自语。 “何晓,你说什么呢?” 唐艳玲精神一振,她立马往小男人怀里靠了靠。 “没什么,咱睡觉吧。” 何晓打了一个哈欠,感觉有些困了。 关上电灯,他抱着唐艳玲躺了下去。 屋里的空凋嗡嗡响着,感觉还有些冷了,往上扯了扯毯子,他刚想睡觉,就觉得怀里的人动了动。 “睡觉,睡觉,别闹。” 这次轮到何晓主动拒绝了。 可怀里的人,一直不老实,半晌,她更是爬了上来。 何晓忍不住想笑,他推下唐艳玲,连忙往旁边挪了挪。 “何晓,我可告诉你,下半月我都有事要忙,到时候你可别急。” “嘿,你威胁我?” 何晓忍不下去了,爬过去教训了唐艳玲一顿。 …… 次日一大早,何晓醒来,摸了摸身边,却又摸了一个空。 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现在唐艳玲都比他还忙了。 爬起来走到院里,他伸了一个大懒腰。 “少爷,饭已经做好了。” 何晓点了一下头,他去洗漱了一下,接着回了客厅。 吃完饭后,他坐着公共汽车,回了四合院。 拉开挎包,他装了一些钱,接着就骑小铃木去了街道口。 刚刚八点钟,时间挺早,他四处看了看,也没见韩春明的身影。 摇了摇头,他转身去铺子看了一眼。 录像厅的生意挺好,里边顾客挺多,大约坐了七成人。 外边的炸鸡店差了点,没几人在吃,不过一大早也正常。 跟秦京茹打了声招呼,他转身走了出去。 站在路边又等了一会,何晓总算是看到了韩春明的身影。 眯着眼睛看了看,他在韩春明的后座上,瞧见了一个年轻女人。 想了想,他脑海里还有点印象,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文物商店的陆芳芳。 “嘿,这都抱上了,韩春明可真够可以啊。” 说实话,何晓心里有些羡慕,韩春明真招女人喜欢。 除了这个陆芳芳,他记得韩春明好像还有个红颜,叫蔡晓丽,可惜韩春明一直念着苏萌,缘分全被耽误了。 “这陆芳芳不会也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 何晓摇了摇头,心中为她可惜。 第三百零七章 价值百亿的财富 “铃铃……” 韩春明一个漂亮的甩弯,将自行车停到何晓身前。 后座上的女人,顺势跳了下来。 看着何晓,她笑着伸出了手,“陆芳芳,文物商店工作。” “何晓,暂时还在上学。” 何晓伸出手,轻轻握了一下。 打量了女人一眼,短发、白衬衫、白裤子,脸上带着笑容,是一个洒脱的人。 他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起来。 “何晓,我知道你,上个月你和春明来我们店里,买走了一只小碗,你不知道,你们走后,那俩老外气得不行,把我们都骂了一顿。” 陆芳芳说着,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啊呸,神气的他们,国家就不该对他们这么好。” 何晓啐了一口,接着一脸歉意地说道:“真不好意思,害你们挨了一顿骂,等今天忙完了,我请你吃饭,你可千万别拒绝。” 陆芳芳干脆利落地应了下来。 等何晓问到博物馆外宾部的事,她将自己了解的全都说了一遍。 “博物馆卖画,实在丢面子,所以那边也没宣传,知道的人不多,我妈的朋友,是外宾部的接待干部,所以我才知道了这件事。” 何晓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一下。 知道的人不多好啊,他正好把这批画拿下。 推起小铃木,他笑着说道:“芳芳,今天的事麻烦你了,只要事能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嗐,没事,没什么麻烦的。” 陆芳芳摆了摆手,也不在意。 她领着人去阿姨那里,还算是帮了博物馆的忙呢。 “芳芳,咱走吧,坐我这,我这摩托车不用蹬,让春明休息一会。” 何晓拍了拍摩托车后座,朝陆芳芳招了招手。 “这……” 陆芳芳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就见韩春明蹬着自行车过来了。 “芳芳同志,上来吧,我不累。” 韩春明瞪了何晓一眼,他这个朋友,是真不靠谱。 载过苏萌就算了,他可不想陆芳芳再被何晓骗了。 陆芳芳眼睛一亮,“何晓,我坐春明哥的自行车就行,谢谢你了。” 说着,她跳到自行车后座上,熟练地抱住了韩春明。 “戚!”何晓撇了撇嘴。 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也懒得管了。 拧着摩托车把,他朝博物馆骑去。 等到了地方,两人停好车,跟着陆芳芳就进了博物馆。 “牛阿姨在外宾部,正好管着这批画,咱们去找她就成。” 陆芳芳熟悉地走向二楼,路上还不忘回头跟两人解释。 何晓心里很欣喜,博物馆里有认识的人,这事情就好办了。 拐了一个弯,他跟着陆芳芳,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里,见到了她说的牛阿姨。 等陆芳芳说明来意,牛阿姨还有些惊讶。 买画就买画呗,这还用托人找自己吗? 心里有些疑惑,她朝何晓问道:“小同志,是你要买画?想买多少?要是不多,你自己去就成。” “我打算多买一些,至少上千幅,不过我们能先去看看吗?” 何晓说着,扭头看了陆芳芳一眼。 他倒是不担心博物馆里的是假画,不过还是亲眼看看的好。 “哎呀,牛阿姨,我这朋友是香江人,人家最喜欢画了,您就帮帮忙呗。” 陆芳芳一把抱住牛阿姨的胳膊,撒娇似的说着。 “你这孩子,行,行,只要不让我白跑一趟就行。” 牛阿姨无奈,只好站了起来,她领着三人,走向外宾部的库房。 到了一楼,她把库管员叫来,又把专门负责往外卖画的小张同志喊来了。 把何晓几人一介绍,她往后一退,倒像成了看热闹的。 小张同志很热情,他催促着库管员赶紧开门,接着拉着何晓就往里走。 “吱嘎。” 一进屋,何晓就看愣了。 外宾部的库房很大,起码有七八间房。 里边的摆设跟图书馆似的,全是通顶的木架子,上边摆满了画轴。 何晓大略扫了一眼,感觉有些眼晕。 他第一次见有这么多的画,哎呦,就跟不要钱的似的。 揉了揉眼睛,他慢慢走到画架前一瞧,发现每个架子上还都写着人名。 “齐白石、张大千、傅抱石、李可染……”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人名。 看了几个书架,何晓感觉更晕了,他强忍着激动,回头说道:“同志,我能打开看看吗?” “可以,小同志,你尽管看。” 小张同志连忙点着头。 他这些日子都快被这些画愁死了,外宾部急等着经费用,博物馆又不让大肆宣传,库房里这些画可不好卖。 何晓深吸了一口气,轻轻从架子上拿了一幅。 展开一看,只见上边画着一个侍女,他连忙回头朝韩春明招了招手。 “湘夫人,傅抱石先生的作品,挺好看的。” 韩春明看了看上边的落款。 他对近代画了解不多,不过还是知道一些书画界的名人。 何晓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把画卷了起来。 这些画是历史博物馆收藏的,肯定假不了。 嗐,这家博物馆,也就是后来的国博,想想,他还有些糟心。 扭头看向小张同志,何晓问道:“同志,这库房里总共有多少张画?” “唔,小一万张吧。” 何晓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接着坚定地说道:“我全都要了。” “啊?” 小张同志、牛阿姨,全都吓了一跳。 韩春明和陆芳芳也愣住了。 半晌,小张同志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小同志,我没听错吧?这些画大的一张四十,小的二十五,你全都要了?这可不是小数目。” 何晓心里算了算,有些超出他的预算。 不过守着这么大一个宝藏,他可不想错过。 用力点了点头,他开口道:“对,我全买了,今天就买。” “这……这我做不了主,得去跟领导说。” 小张同志深吸了一口气,“小同志,我最后问一遍,你没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 小张同志不敢再问了,他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这可是一件大事,他做不了主,至少得上级领导出面。 第三百零八章 啊呸,寒碜,恶心 库房里,何晓一个画架一个画架地看着。 作出决定后,他心里不由得更加紧张了。 这批画最好能顺利买下,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小同志,你家在香江是做什么的呀?” 牛阿姨惊奇地看着何晓,舍得拿出三四十万买画的人,身家肯定不少,说不定在香江都是大资本家。 “哦,我家在香江开了一家酒楼。” “酒楼?” 牛阿姨心中一动,她连忙走到了何晓身前。 四下看了看,她小声说道:“小同志,我爱人过几个月要去香江学习,你看我能不能用人民币,跟你换些港币?” 何晓心中很想吐槽,画都还没到手,他也不敢不换啊。 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连忙答应了下来。 “您是芳芳的阿姨,那就是我阿姨,不就换点港币吗?没问题,您要换多少尽管说。” “哎呦,小何,你可真会说话,这些画的事,我指定帮忙。” 牛阿姨心里美滋滋的,爱人去一趟香江不容易,她想着多换点港币,好让爱人多买些电器。 回头看了陆芳芳一眼,见朋友的女儿,一直紧挨着叫韩春明的男人,她还有些遗憾。 半晌,小张同志领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 牛阿姨一愣,接着连忙跑了过去。 “小牛,这什么情况?有人要买咱们外宾部的画?” 牛阿姨点了点头,连忙介绍了一下何晓,最后还不忘说了些好话。 “也是香江人?” 领导仔细看了看不远处的何晓,接着皱起了眉头。 想了想,他心里还有些为难。 “咱库房里的画,一下全卖了影响不好,你去告诉他,咱只能卖一小部分。” 牛阿姨、小张,听闻全都是一愣。 把画卖了,部里的经费一下子就充足了,这有什么影响不好的? 明明领导之前还催过,还要降价处理,这怎么又不卖了? 牛阿姨有些疑惑,她连忙走上前,说道:“领导,这不太好吧?人家香江的同志说了,要全买下来。” “有什么不好的?总不能让部里的库房一点都不留,就这么决定了。” 牛阿姨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又说道:“那领导,人家一下子买这么多画,是不是要优惠一下?” “就按原来的价格,行了,你们处理吧,就按我说的做。” 领导又看了一眼,接着转身走了。 何晓见状,急忙跑过来问了问情况。 等牛阿姨说完,他直接懵了,“什么?只能买一部分画?这什么意思?” 此时,牛阿姨心里隐约已经明白了过来,在机关混了几十年,这事她也见多了。 走到何晓身前,她小声说道:“小何,这些东西,可能是给别人留的,能卖给你就不错了,你赶紧买吧。” “……” 何晓张了张嘴,心里卧槽了一声。 没想到,自己竟然也遇到了这种事,啊呸,寒碜、恶心。 “牛阿姨,一部分就一部分吧,不过这库房里的画,我能挑吧?” “你尽管挑,这事我能做主,别一部分了,你就挑一半,钱如数交上,谁都不能说什么。” 何晓惊讶地看了牛阿姨一眼,他刚才利索地答应下来果然没错。 用些港币换来一半的画作,可真是太值了。 当下他也不再耽搁,立马招呼韩春明、陆芳芳,几人拿着麻袋就挑了起来。 何晓首先挑选,当前市价比较贵的名家画作,比如齐白石、张大千、徐悲鸿的作品。 这几人的画作,不管大小,他全装进了麻袋。 接下来就是潘天寿、李可染、傅抱石、黄宾虹等人的画作,这几人的作品,他先挑画幅大的,等大的装完,尺寸中等的他也装了进去。 至于一些他不认识画家,他全挑尺寸大的装。 仓库太大了,光三个人挑,还有些慢。 牛阿姨看了一会,也忍不住上前帮忙,几人又挑了一会,就连麻袋都不够用了。 何晓从兜里拿出一叠钱,让韩春明赶紧去买些麻袋,顺便再招揽些运货的。 库房里有小一万幅画,他挑一半就是四五千幅,这些运回去可得找不少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人在库房里挑到了中午,画都没挑完。 何晓让韩春明几人,在附近先吃饭,他骑着小铃木就去了帅府胡同的酒楼。 跟娄晓娥说了一下博物馆的情况,他立马就要拿钱。 “一共要多少?” 何晓想了一会,说道: “四千多幅画,我挑的大部分,都是大尺寸的,我估摸着要十五万左右,我那还有三万,您再给我十二万就够了。” 娄晓娥听闻松了一口气。 十二万,比之前预计的二十万少多了,这笔钱值得花。 起身打开保险柜,她朝儿子说道:“一捆一万,你自己装吧。” 何晓拎着麻袋走过去,立马往里边装了起来。 说实话,这个年代的一万块钱有些夸张,这么一大叠,他一只手都有些拿不过来。 等数了十二捆,他抡起麻袋,背着就往外走。 “何晓,要不要让酒楼的人跟你一块去?” “妈,不用了,我一个人能成。” 何晓摇了摇头,就算他跟别人说,自己背着的麻袋里全都是钱,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不过走到一楼,他想了想,还是去录像厅,将涛子叫了出来。 他和涛子回到外宾部库房的时候,韩春明几个人已经吃完饭,继续挑起了画。 何晓打了声招呼,让涛子也一块挑了起来。 忙活到下午两点钟,几人把库房里的画,大略挑了一遍。 现在架子上剩下的画,全都是尺寸小的,至于齐白石、徐悲鸿、张大千几人的画,他一幅都没留下。 “嘿嘿。” 何晓都能够想象,后来人的表情。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朝小张同志说道:“我们挑了大约四千多幅画,你算了一下价钱吧。” 小张同志一脸为难,他连忙去楼上,叫过来四个人。 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小张同志和几人算清楚了价格。 “一共是四千三百五十一幅画,价格是十五万三千零七十五元。” 第三百零九章 拿下四千幅画 “十五万三千?怎么有这么多?” 听到画的总价,何晓皱了皱眉头,他手里的钱才十五万,还有些不够。 看着麻袋里的画,他一幅都不舍得放下。 犹豫了一下,他解开麻袋,倒出了里边的大团结。 “哗啦……” 一捆捆的大团结从麻袋里滚落,掉到了小张同志几人身前。 还没等几人回过神,何晓又解开挎包,拿出了五六摞大团结。 “你们数数吧,看看这些钱有多少。” “嘶。” 库房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么一堆大团结,堆在他们面前,真是太有冲击力了。 愣了半晌,小张同志领着几人,连忙数了起来。 这么大一堆钱,不是个小数目,众人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数清了面额。 小张同志怕出错,忍不住叫人又数了一遍。 半晌,小张同志咽了咽唾沫,朝何晓说道:“同志,这些一共是十五万一千五十,还差一千五百七十五。” “小张,要不这些零头就抹了吧,小何他买了这么多,也应该便宜点。” 牛阿姨捂着胸口,心脏砰砰直跳,她连忙扭头,不再看地上那堆钱。 “不用抹,该多少钱,就多少钱。” 没等小张同志为难,何晓连忙拒绝了。 在博物馆捡漏,本来就是个不多见的事,他可不想有什么污点,市价是多少,就是多少,他可不想多事。 摸了摸挎包,他从里边掏出了十几张百元外汇卷。 拿着晃了晃,他问道:“你们单位收外汇卷吗?不行我就回去拿钱。” “收,有外汇卷更好。” 何晓数出一千六,递给了小张同志。 转身看着地上的画,他舔了舔嘴唇,心中很是激动,这些马上就是他的了。 小张同志收好钱,开完单据,便让几人往外搬画。 何晓早就等着了,他招呼一声,接着往外搬起了麻袋。 外边的几辆三轮车,已经停了一中午。 见终于来活了,几个蹬三轮车的,连忙帮着忙。 等三轮车里满了,何晓跟涛子嘱咐了一声,接着骑着小铃木,领着三轮车就往祖宅奔。 这一路上,他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就怕出意外。 好在博物馆离祖宅不远,几人骑了十几分钟就到了。 何晓推开大门,把院里的秦姨、王姨叫出来,再加上蹬三轮车的,几人很快就将车里的麻袋,搬到了东跨院的书房里。 来回五六趟,何晓领着人将库房里的画,全都搬到了家里。 四千多幅画,实在太多了,最后书房里都放不下了,他只好让人放到了客厅。 等全部忙完,他给几个蹬三轮车的,一人一张大团结,接着又去博物馆,把韩春明几人,叫到了自家酒楼里。 画买得很顺利,他特意去库房,拿来两台录像机。 “春明、芳芳,这两台录像机,你俩一人一台,算是我对你们的感谢。” 何晓举起酒盅,敬了两人一杯。 今儿拿下半个仓库的画,他心中实在欢喜,忍不住多喝了一点。 “这……这也太贵重了,不行,我不能要,不能要。” 陆芳芳看着面前的录像机,吓了一跳。 她就是把博物馆卖近代的画消息,跟两人说了一声,顺便介绍了一下牛阿姨。 帮了这么一点忙,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实在受之有愧。 “芳芳,你别客气,何晓就是个狗大户,你收下就是。” 韩春明摸着录像机,心中很是喜欢。 四下看了看,他连忙问道:“对了,何晓,录像带呢?你不得送我们几盘录像带?不然我们要这东西也没用。” “送,肯定送,待会你跟涛子去拿,喜欢看什么带子,就拿什么带子。” 何晓今儿豪气得很,相比仓库里的画,录像带可不算什么。 看了两人一眼,他随口提醒道:“春明、芳芳,这些近代画可是好东西,你们可以买几幅收藏。” “一张大尺寸的画,都快顶我一个月工资了,我可没钱买。” 陆芳芳摇了摇头,她好奇地摸着录像机。 韩春明心中也是这样想的,“何晓,你买的画够多了,以后可以买些老物件收藏。” “我看出来了,你们俩都不喜欢画。” 听到两人的话,何晓有些无奈。 近代画涨价可比古董夸张多了,两人对这方面,看来是真不感兴趣。 没有再说些什么,他举起酒盅,又敬了两人一杯,接着低头吃了起来。 几人吃吃喝喝,结束时天已都黑了。 韩春明打了声招呼,载着陆芳芳先走了。 何晓跟涛子又喝了几杯,接着站了起来,身子晃了晃,他感觉头还有点晕。 “何……何晓,你没事吧?” 涛子见状,连忙起身走了过来。 “没事。” 何晓摇了摇头,推开房门走出去,左右看了看,他直接去了三楼。 左找右找,他最终在董事长办公室,看见了唐艳玲。 也顾不得娄晓娥在屋里,他身子一晃,直接倒在了唐艳玲身上。 “何晓,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就是高兴,妈,博物馆的那批近代画,已经送到家里了,总共四千多张,花了十五万多一点。” 看着傻笑的儿子,娄晓娥翻了一个白眼。 没好气地朝唐艳玲摆了摆手,她嫌弃地说道:“赶紧把他送回去。” 唐艳玲应了一声,搀扶着何晓往外走。 “何晓,你怎么喝这么多呀?以后可别这样了,对身子不好。” “对了,刚才那女的,是韩春明的爱人?我看他们挺亲密的。” 何晓靠在唐艳玲身上,摇了摇头,“剃头刀子一头热,谁知道呢。” 到了门口,他掏出小铃木的钥匙,递给唐艳玲,接着坐到了摩托车后边。 等唐艳玲上来了,何晓一把抱住,靠在她的后背就闭上了眼睛。 其实何晓也不算太醉,他脑子还清醒着呢,就是感觉有些累了。 今儿白天实在太刺激了,他现在还没缓过来。 “突、突、突。” 到了祖宅,唐艳玲搀扶着何晓,进了东跨院。 打开灯,她看着客厅里一堆的麻袋,愣了一下。 小男人去买画,这事她知道,可她真没想到竟然会买了这么多。 “何晓,这些都是你买的画吗?怎么这么多?” “多?一点都不多,越多越好。” 看到屋子里的这些画,何晓瞬间又激动了起来。 松开唐艳玲,他走过去解开麻袋,随意抽出了一幅。 展开一看,里边画的是山水,抬头瞧了瞧落的款,这幅是张大千的作品。 拿着欣赏了一会,他回头递给了唐艳玲。 从麻袋里又抽出一幅,是徐悲鸿画的马。 随手放到一边,他继续看向下一幅。 半晌,麻袋里大半的画,都让他展开放到了一边,何晓也终于停了下来。 走到椅子前,他往后一躺,摊在了椅子上。 再过二十年,这里边随便一幅画,至少能卖上百万,四千幅那就是…… 一时间,何晓感觉有些晕。 “姐姐,四千个一百万是多少?” 唐艳玲站在麻袋前,正欣赏着画呢,听闻,她随口回道:“四十亿呗。” “一幅百万,一共四十亿,嘿,也不多嘛。” 何晓突然乐了,拿下画之后,他感觉自己的口气都大多了。 随手一指,他豪气说道:“姐姐,你自己挑一麻袋,算我送你的礼物。” “我可不要。” 唐艳玲撇了撇嘴,随手放下了手里的画。 这些文化人的东西,她只觉得挺好看,可让她花一个月的工资去买,她就不舍得了。 “你不要?” 何晓一怔,随后就笑了,“姐姐,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你可别后悔。” 一麻袋里的画可不少,这要是挑些齐白石、张大千的,搁二十多年后,一张都值上千万,这一麻袋可就好几个亿了。 他都能想象二十年后,唐艳玲的表情了。 “要不我拿两幅,挂在屋里?” 被何晓这么一说,唐艳玲还有些犹豫。 正好她屋子里也没什么装饰,她索性低头挑了起来。 半晌,她拿着两幅挑好的画,走向何晓。 “让我看看。” 何晓有些好奇,他随手拿起看去,只见两只憨态可掬的猫,正扑着蝴蝶。 摇了摇头,他又看向了另一幅,上边画着艳丽的牡丹。 看了看落款,这两位画家他也不熟悉。 “得,姐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真是没好运气,怎么挑了这两幅?” 何晓都为唐艳玲可惜。 这么一堆画,名家的占一大半,她偏偏挑了两幅不出名的。 “小瞧人,这两张可比你那些好看,我自己个喜欢。” 唐艳玲翻了一个白眼,她小心卷了起来。 转身刚想出去,一股大力袭来,她被何晓直接拉了过去。 “得,我错了,你喜欢就成。”何晓哭笑不得。 嗐,也怪他只看画的价值,真是太市侩了。 抱着唐艳玲,用力揉了揉,何晓闭上眼睛,趴在了她怀里。 “你喜欢猫和花啊,等过几天,我给你买只小猫养着,咱院子里再种些牡丹。” “我忙着呢,可没时间喂猫,花倒是行,不过夏天牡丹能种活吗?” 唐艳玲随手放下画,抚摸着小男人的脑袋。 “试试呗,死了明年再补种。” “那还是别了吧,等明年春天再种,到时候在月亮门两边,我再种些月季花,做个花墙,那才好看呢。” 过了一会,唐艳玲没听到回应。 她低头一瞧,小男人已经睡了过去。 翻了一个白眼,她搀扶起何晓,走向卧室。 把小男人扶到床上,她走到窗前,把空调插上电。 走到卧室门口,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回来。 算了,还是在这睡吧,小男人喝醉了,她还有些不放心。 …… 次日。 何晓一大早就醒了过来,习惯地摸了摸隔壁,他这次倒是没摸一个空。 睁开眼睛一瞧,唐艳玲还在呼呼睡着呢。 伸手抱到怀里,他又眯了一会。 “烦人,别闹。” 唐艳玲迷迷糊糊间,推了一把。 何晓咂摸一下嘴,只好爬了起来。 穿好衣服,他走到外屋吓了一跳,“妈,您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娄晓娥回头瞧了儿子一眼,也懒得说什么,她继续看起了手里的画。 “齐白石,白石老人。” 娄晓娥喃喃自语,她小时候,还见过齐白石呢,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轻轻卷起画,她又看了看其它的。 半晌,她扭头朝何晓说道:“这些都是人家用心画的,你别不尊重人家的作品,以后别乱扔。” 说着,她把地上得画,一幅幅地卷了起来。 额…… “昨天有点醉了,以后不会了。” 何晓有些惭愧,他急忙走上前,帮忙卷着。 看着客厅里的画,他心中做起了打算,“妈,我打算把这些画,一部分带去香江,一部分留在京城,您看怎么样?” “你自己买的,你自己看着办。” 话是这么说,娄晓娥心里挺同意儿子的做法。 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定,还是分开放比较安全。 “对了,妈咪挑几幅喜欢的,拿回去欣赏,你把白石老人的画,拿出来我看看。” 何晓仔细找了找,解开一个麻袋。 拿出了十几幅齐白石的画,他让娄晓娥挑了起来。 “这幅,这幅,还有这两幅,都拿给我吧。” 挑选了四幅画,娄晓娥拿着走了。 …… 何晓挠挠头,他看着客厅里的画,有种幸福的烦恼 这些画,他打算一幅幅地登记造册,然后分类放进地下室里,对了,还得挑出一些带到香江,这可不是一个小活,他估摸着得忙几天。 吃了早饭,何晓跟娄晓娥说了一声,把唐艳玲要了过来。 没让唐艳玲去酒楼,何晓拉着她去客厅,忙活了起来。 四千多幅画,他一幅幅地展开,接着让唐艳玲登记,他再拿到地下室。 就这样,两人忙了两天,把四千多幅画,全都登记了一遍。 院子下边的地下室里,也已经摆满了画。 当初何晓还觉得地下室大了,可现在光这些画,就把地下室摆满了。 没办法,他只好又买了些木箱子,把剩下的画装进箱子,摆在了书房里。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六章 香江!香江! 何晓是前天离开的,那天还下着小雨。 他在京城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心中也没留什么遗憾。 将刚买小院的钥匙交给唐艳玲,他拍拍屁股,便离开了京城。 回香江的飞机上,何晓好奇地打量着。 等飞机落地香江国际机场后,他也不着急走,反而在大厅里逛了起来。 香江这边的机场很繁华,有鬼佬也有国人。 何晓逛了半晌,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年代还真没有拉杆箱,人们手里拿的,全都是手提皮箱。 心里有了想法,他转身走出机场,接着就回了半山别墅的家里。 拿出从京城买的礼物,何晓又跟娄家老太太,说了一下京城的事,接着就回了卧室。 坐了一天飞机,他还有些累了。 给京城的娄晓娥、唐艳玲打了一个电话,接着去洗了个热水澡,回来他就睡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81年末。 这些日子,何晓也顾不得去上学了,他全部的精力,都花在了拉杆箱上。 他根据自己上辈子的记忆,画了十几款拉杆箱,接着去找律所的人,满世界的注册起了专利。 除了注册专利,他又跟娄老太太借了些钱,去九龙买了一家快破产的皮包厂。 何晓准备大干一场,靠拉杆箱起家。 将近年末,该注册的专利,全都注册好了,皮包厂生产的第一款拉杆箱,也终于上架了香江国际机场的卖场。 不过拉杆箱是新鲜东西,刚开始卖得不怎么好。 何晓见状,索性给机场的空姐们,送起了拉杆箱。 除了空姐,何晓又去雇了些靓女,整天拉着拉杆箱在机场内来回走,碰到感兴趣的旅人,就安利这款拉杆箱。 还别说,效果真是不错。 拉杆箱这款新产品,渐渐火爆了起来。 不过这可不够,香江实在太小了,填不够何晓的野心,他要的是大爆,然后尽快登陆美欧、韩、日市场。 特别是美利坚,那边航运发达,肯定能大赚一笔。 也是因为拉杆箱太简单,哪怕有了专利,何晓也不放心,他要赶紧把公司做大,把该赚的钱都赚了。 为了能多卖拉杆箱,何晓真是什么办法都用上了。 除了打广告,他又想到了电影。 现在是香江电影最火爆的年代,弯弯、东南亚、日韩,全是香江电影的票仓。 用电影打广告,可比别的省钱、省事多了。 何晓用钱开路,很快认识到了一票电影圈的人。 他上辈子看过很多香江的老电影,哪个电影能火,他看看电影名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向一些未来能火的电影,开始了撒钱行动。 只要能加一段拉杆箱的镜头,广告费都好说。 一般的电影制作方,还真没有拒绝的,他们还以为遇到冤大头了。 除此之外,还有剧组想跟何晓拉投资。 电影圈的门道太多,何晓请教了几个电影圈的老油条,接着答应了两个投资。 除此之外,他还想专门投资拍一个电影,宣传自家的拉杆箱。 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香江空姐》。 招一票漂亮的女演员,拉着拖杆箱,何晓想想就觉得兴奋。 咳咳…… 不过单独投资一部电影,花的钱还有些多了,真要投资也得明年了。 何晓在香江也没忘了京城的录像厅。 将近年末的时候,他收了一些最近的录像带,和一堆二手的录像机,送去了京城。 除此之外,他还去国外买了一批白羽鸡的种鸡,送给了京城的秦京茹。 京城炸鸡的生意不温不火,最大的障碍就是鸡肉太贵。 何晓想让秦京茹试试养一下速生鸡,这样成本也能降下来。 人人能吃上便宜的鸡肉,这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其实说起来,速生鸡要是做好了,挣得可比炸鸡多了。 香江的事太忙,何晓也不准备回去,他让在京城的娄晓娥算了一下录像厅的账。 四个多月的时间,十几家录像厅,总共盈利了三十多万。 这些钱拿不到香江,放着也贬值。 何晓让娄晓娥看着,继续开几家录像厅,京城要是够了,就继续往津城开。 忙完了国内的事,何晓又把视线放在了深城。 他在九龙的皮包厂不算大,产量不高,供香江本地市场还可以,要是扩张产量就不够了。 香江的人工也贵,他便想着去深城建一家箱包工厂。 当然,主要也是为了现在便宜,买些深城的地皮。 这事也急不了,他正找人跟深城那边联系着。 不过要开一家大工厂不是容易的事,要耗费很多时间,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国内找家代工厂,先生产着拖杆箱。 至于国内的市场,何晓懒得费心,现在国内连专利法都没有呢,还不如专供国外。 …… 何晓在香江忙得热火朝天,娄晓娥在京城倒是闲了下来。 经过这半年时间,帅府胡同的酒楼,逐渐走上了正轨。 唐艳玲进步也非常大,酒楼那边有她看着,娄晓娥也不用再操心。 眼看着快过年了,京城下了一场雪,娄晓娥想起了茶淀劳改农场的傻柱。 打听了一下他出狱的日子,娄晓娥开着儿子刚送来京城的小轿车,就去了茶淀。 …… 天空飘着雪,傻柱揣着手,走出了劳改农场的大门。 抬头望了望天空,他整个人有些迷茫。 自己从劳改农场出来,又能去哪呢?他早就没家了。 “嗐,还不如继续在农场呆着呢。” 傻柱自嘲地笑了笑,他转身刚想走,就听到了土路边传来“滴滴”声。 扭头看了看,见是一辆红色的汽车,傻柱也没想过是叫自己。 往下拉了一下帽檐,他沿着路继续往前走。 劳改农场离城里可不近,这大雪天也没见公共汽车,他得走快点,不然这么冷的天,晚上得冻死在路上。 “冻死在雪路上?冻死在下雪天,这得多悲凉啊。” 傻柱喃喃自语。 北风一吹,雪花直往他脸上打,傻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心中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想哭。 自己都四五十岁了,没想到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拉开布包,傻柱拿出夏天穿的衬衫,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抽了一下鼻子,他大步往城里走。 “滴滴。” “嗯?” 傻柱回头看了看,发现那辆红色的汽车,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三两步走到路边,他给汽车让开了路。 “滴滴。” “傻柱,你想什么呢?是我,上来啊!” 车窗慢慢落下,娄晓娥露出了脑袋。 瞧着傻柱,她翻了一个白眼,这人可真是有意思,都到跟前了,还没瞧见自己。 “啊?” 傻柱愣了愣。 看着娄晓娥,他终于忍不住了,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连忙转过身,他揉了揉眼睛,接着又拍打干净身上的雪。 缓了一会,在娄晓娥的催促中,他这才上了车。 娄晓娥开着车,扭头看了看他,“哭了?” “没有,风大,冷。” 傻柱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 “哭就哭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从劳改农场出来,谁都得哭一场。” 娄晓娥说着,沉默了下来。 傻柱跟半年前比,沧桑了不少,也瘦了,连头发都白了一小半。 她都能想象傻柱在劳改农场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嗐,你别瞎想,在劳改农场,我好着呢,我有手艺在身,管教让我去了伙房,可没受多少罪。” “你是没看见许大茂,他的日子比我难多了,他之前就瘦,现在都快成竹竿了,风一吹,准保能飞起来。” 娄晓娥被傻柱逗乐了,“你啊,嘴还是那么毒。” 傻柱嘿嘿一笑,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是啊,和许大茂和棒梗比,自己可幸福多了,他俩一个还要蹲两年,一个还要蹲一年半,继续受着吧。 “董事长,看来酒楼的生意不错啊,小汽车都开上了。” 傻柱摸了摸车座、车窗,他还是第一次坐这么高级的小汽车。 “叫我晓娥吧,这是何晓从香江给我送来的。” 娄晓娥挺自豪,在京城有辆车,确实方便了不少。 特别是在冬天,像今天的日子,要是没车,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接傻柱。 “何晓……” 听到这个名字,傻柱又沉默了下来。 真是可惜了,儿子去香江了,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 …… 下雪天,娄晓娥不敢开快了,等到京城的时候,都下午了。 她也没去别的地方,载着傻柱就去了帅府胡同的酒楼。 等到了后厨,傻柱看着何大清忙碌的身影,直接就跪倒在地上。 “爸!我回来了!” 何大清心颤了颤,他回头一看,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走到儿子身前,他摸着傻柱的脑袋,带着哭音说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以后,你可别做傻事了。” “不会了,爸,您放心吧,再也不会了。” 父子俩抱头痛哭。 旁边,娄晓娥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她想到了香江的儿子,她带着何晓来京城,本来就是想让儿子和傻柱父子相认的。 可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摇了摇头,娄晓娥也懒得再想了,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傻柱出狱是件好事,娄晓娥特意将何雨水叫来,几人一块吃了个团圆饭。 接下来几天,傻柱顶替了何大清的位置,在酒楼掌管起了后厨。 何大清也没走,他闲着也是闲着,待在后厨也挺开心。 …… 腊月二十七。 眼看再过两天就要过年了,傻柱想起了院里的几位大爷。 经历过这么多事,他对四合院的恨意少了许多。 毕竟也是过年,他便打算去看看几位大爷。 跟酒楼的唐经理说了一声,他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买了些礼物就去了四合院。 大冬天,冷得很,屋檐上都挂着冰琉璃。 拎着东西走到中院,傻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西厢房。 见房门紧紧地关着,他摇了摇头,走到东厢房敲了敲门。 “一大爷?一大爷?” “谁呀?” 听见屋里的大妈声,傻柱愣了一下。 犹豫了一下,他继续喊道:“我啊,柱子。” “什么柱子、钉子的?” 屋里的老太太拉开房门,瞧见外边的傻柱有些疑惑,“你谁啊?俺不认识你。” “我叫何雨柱,大妈,这不是易中海的房子吗?” 说着,傻柱探着脑袋,往屋里瞅了瞅,可根本没瞧见一大爷的身影。 “易中海?俺可不知道,这是俺租的房子。” 老太太摇了摇头,她刚想关门,却突然觉得何雨柱这个名字很熟悉。 想了想,老太太突然反应了过来。 对门那个臭寡妇的男人,不就是叫何雨柱嘛! 打量了一下傻柱,老太太说道:“你是对门那寡妇的前夫吧?哎呦,你跟他离婚可是离对了,这家人实在不讲理,俺都被她们欺负死了。” 老太太对着傻柱,就骂起了贾家。 更是把自己半年内受的欺负,全都哭诉了一遍。 傻柱:“……” 从老太太的嘴里,他才知道贾张氏竟然中风了,小当更是跟野男人跑去了沪城。 心中很是震惊,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这大冷天的,要是往年,屋里早就烧起了炉子,可傻柱却没发现西厢房有伸出来烟筒。 傻柱抿了抿嘴,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傻柱,贾家人可真不是东西,俺听说她和你结婚以后,又去医院里上了环?哎呦,这不是断人血脉嘛,真是太狠毒了。” 看着对面老太太八卦的眼神,傻柱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了。 他跟秦淮茹的事,全都过去了。 本想去后院看看二大爷,顺便打听一大爷的情况,可到了后院门口,傻柱又愣住了。 “这怎么砌起来了?” 摸着门上的铁锁,傻柱心中满是疑惑。 才不到半年,四合院变化怎么这么大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拎着东西,又去了外院。 走到三大爷的门前,傻柱轻轻敲了几下,“三大爷?三大爷,您在家吗?” 三大爷推开房门,见外边的人是傻柱,很是惊讶。 来不及多想,他连忙将傻柱迎进了屋。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七章 小当抱着女儿回京 “来,喝点热水,傻柱,今儿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傻柱没回答三大爷的话,他好奇地打量着屋内。 才半年不见,三大爷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从屋里摆的新家具、新电器就能看出来。 往年三大爷连收音机,都不敢开大声,就怕费电,可如今他屋里连电视机都摆上了,变化可真大。 “三大爷,您日子过得不错啊。” “嗐,托你儿子的福。” 阎埠贵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走到炉子边,坐了下去。 他在录像厅上班,每天查查账、收收各分店的钱,工资又高,日子悠闲着呢。 “儿子……” 傻柱面露苦笑,他摇了摇头,跟三大爷打听起了易中海。 “老易啊,他早就搬走了。” 三大爷拿着茶缸子,慢慢回忆了起来。 “听说是去了养老院,唉,都是老邻居了,走的那天,也没跟院里的人说一声,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也不知道去了哪个养老院。” “那二大爷呢?” “你二大爷、二大妈,跟他那俩儿子住去了,他那俩儿子也是混蛋,非得一人养一个,七老八十的人了,临老又分开住了。” 说着,三大爷叹了一口气。 这事也没法细说,只能感叹一句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前事因,后事果,全都是自己作的。 傻柱抿了抿嘴,心里不是滋味。 一大爷、二大爷,都是看着他长大的,没想到走到了今天这步。 “三大爷,那院里的那些住户,又是怎么回事?” “嗐,可别提了,那几家整天跟秦淮茹吵架,我住在外院都听烦了。” 阎埠贵摇了摇头,一提起中院那几个住户,他就烦躁。 也不知道秦京茹去哪找的租户,全都是一群不讲理的,整天跟贾家斗来斗去,光公安都来了不止十次了。 再这么下去,他都想搬出去住了。 见傻柱还面带疑惑,三大爷将何晓收房子的事,说了一下。 “中院、后院的房子,都被何晓买了?” “嗯,就剩下秦淮茹的西厢房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他继续说道: “对了,我准备过些日子,把外院这几间房,也卖给何晓,这些老房子太旧了,正好院里也不安静,我跟你三大妈,搬出去住算了。” 傻柱张了张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才半年不见,四合院都快成何晓一个人的了。 一切也都变了,他记忆里的四合院,已经变得他不认识了。 没了谈论的心情,他放下礼物,告辞走了。 站在外院,傻柱回头看了看。 犹豫了一下,他摇了摇头,大步往外走。 刚到院门口,傻柱迎面撞上了槐花。 愣了愣,还没等他开口,槐花先叫了他一声“傻爸”。 沉默了一会,傻柱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你傻爸。” 槐花急忙抱住傻柱的胳膊,委屈地看着他。 半年下来,槐花真是快疯了。 院里的不要脸的邻居、屋里中风的奶奶、还有神神叨叨的妈,这一切都快把她压垮了。 “傻爸,我知道错了,妈也知道错了,您回来吧,求您了,这个家没您不成啊。” 傻柱摇了摇头,不想再听下去了,这些话他已经听得够多了。 用力解开槐花的手,他大步往外走去。 “傻爸。” 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 傻柱却只觉得厌恶,他讨厌“傻爸”这个称呼。 “到头来,还是没人叫我一声爸啊。”傻柱喃喃自语,身影萧索。 出了四合院,他往左一拐。 刚想回酒楼,他却又碰到了一个不想见的人。 愣愣地站在原地,傻柱下意识地打量起了她。 “嘭。” 对面,秦淮茹手中的布袋滑落。 愣了一会,她激动地跑了过来。 一把抓起傻柱的胳膊,她急忙问道:“你怎么从劳改农场出来了?我儿子棒梗呢?我儿子棒梗怎么样了?” “棒梗……” 傻柱有些迷茫,棒梗此刻还在劳改农场里受苦呢。 想到棒梗微瘸的左腿,傻柱心里有些发虚,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说罢,他解开秦淮茹的手,大步溜了。 一切都过去了,以后他要好好过日子,秦淮茹…… 都忘了吧! “棒梗,棒梗,呜呜,我可怜的棒梗啊。” 秦淮茹站在原地,嚎啕大哭, 还有两年,她的棒梗才能出来,这可怎么熬呀? …… 转眼间,到了春节。 何晓跟在京城的娄晓娥、唐艳玲,分别打了一个电话。 说实话,半年不见,何晓真想她们了,要不是太忙,他都想去京城一趟。 下楼跟娄家老太太,吃了个团圆饭,接下来,何晓又忙碌了起来。 最近几天,他经人介绍,认识了几个南湾的经销商。 他准备好好谈一下条件,接着就把拉杆箱铺货到了南湾。 不过这样九龙工厂的产量就不足了,哪怕是日夜开工,工厂的产量也不够用。 没办法,他只好赶紧联系内地的工厂。 这个年代,国内正缺外汇,事情应该不难。 就这样,又过去了大半年,时间到了八二年,八月。 …… 京城,火车站。 “京城站到了!全体成员下车了!” 小当抱着孩子,背着布包袱,迷茫地走出了火车站。 看着熟悉的京城,她叹了一口气。 “哇……” “囡囡不哭,囡囡不哭,马上就能见到你姥姥了,囡囡不哭。” 小当哄着怀里瘦弱的娃娃。 过了一会,怀里的孩子安静了下来,小当却忍不住掉起了眼泪。 抽了抽鼻子,她朝记忆中的四合院走去。 八月份,天气热得厉害,没过一会,小当就累得满头大汗。 看着身边疾驰而过的公共汽车,她心中后悔得不行。 天色渐黑,小当终于到了四合院大门口。 抬头看了看,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心中又犹豫了起来。 她有些不敢进院,她害怕见妈,害怕被亲人骂。 见有人从院里出来,她连忙跑到一边,背靠着墙跌坐了下去。 “哇……” “囡囡乖,囡囡乖。” 看着怀里哭泣的女儿,小当面露无奈。 为了孩子,她不能再拖下去了,扶着墙站起身,她慢慢走进了四合院。 才离开了一年多,小当却感觉快不认识四合院了,她四处打量着,感觉一切都那么陌生。 摇了摇头,刚到垂花门口,小当就听到院里传来了对骂声。 “姓秦的,你再敢动俺孙子,俺饶不了你,俺跟你拼了!” “我呸,死老婆子,我告诉你,你孙子再敢偷偷进我的屋,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瞧你孙子小偷小摸的样子,早晚得进监狱。” “哎呦,别以为俺不知道,你儿子现在还在劳改农场呢,还有脸说别人!” 秦淮茹脸色一变,她扔下尿布,朝老婆子大步走了过去。 棒梗是她永远的痛,她不允许别人欺辱儿子。 “呸。” 老婆子撸了撸袖子,根本不怕。 眼看两人快要打起来了,院里的其他人,该洗衣服的洗衣服,该做饭的做饭,没一个想去拉架的。 嗐,别说拉架了,就连看热闹都懒得看。 在院里住了快一年,众人早就习惯了。 这要是两人不吵,他们还奇怪呢。 “我说他大妈,你也真该管管你孙子了,咱院里的房子,就没有他不偷着进的,这样可不好。” 耳房的男人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呸,你再敢向着贾家,俺非告诉你媳妇不可。” 住耳房的男人立马怂了。 不敢再争辩什么,他转身快步走进屋,接着紧紧关上了房门。 老太太得意地瞧了秦淮茹一眼,接着就要上前撕扯。 “小当?你这是?” 听到这个名字,秦淮茹愣了一下。 “小当?” 心颤了颤,她推开老婆子,慢慢转过身,看向了垂花门外。 “妈!不孝女小当回来了!” 小当抹着眼泪,大步走进院里。 到了秦淮茹身前,她扑通直接跪了下去。 “你……你个混账玩意,你怎么回来了?还有……还有,你怀里哪来的孩子?” 秦淮茹捂着脑袋,身子晃了晃,她感觉有些晕。 强撑着往外看了一眼,却没发现有别的男人,跟着槐花一块回来,她心中咯噔了一下。 张了张嘴,秦淮茹刚想问些什么,却又突然闭上了。 院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她一把拉起槐花,就往西厢房走去。 等进了屋,秦淮茹急忙关紧房门,隔绝了院里其他人的视线。 “哎呦,这是贾家大闺女吧?不是听说跟野男人跑了吗?” “肯定是想家了,回来看看。” “那可说不定,没瞧见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嘛,俺看啊,肯定是被野男人赶出来了。” 院里的众人,八卦不已。 特别是东厢房的老婆子,她走到贾家门口,想听听动静。 垂花门外,秦京茹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看着院子里这群人,她就烦心,哪怕是她一个人住在后院。 心中很是后悔,早知道她就不替何晓干这件事了。 站在院中央,她朝老婆子招了招手,等人过来了,她警告道:“看好你孙子,他要是敢爬进后院,你们立马滚蛋。” 额…… 老婆子讪笑道:“不会,不会,俺孙子乖着呢。” “乖?” 秦京茹嗤笑了一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心中已经决定好了,这家人要是再犯了她的忌讳,她就把人赶出院子。 “呸。” 等秦京茹走后,老婆子啐了一口。 扭头看了看西厢房,老婆子也顾不得听贾家的隐私了,她得赶紧找到孙子。 这后院的母老虎不像开玩笑,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院里的房租比别处便宜,她可舍不得搬走。 …… 西厢房内。 “呜呜,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拿着哥的彩礼钱偷跑,您就原谅我这次吧。” 小当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地爬到了秦淮茹身前。 “哇……” 这时,她怀里的孩子又哭了。 小当流着眼泪,她连忙掀开衣服,喂起了闺女奶水。 小娃娃用力咂摸着,可根本就吸不到多少。 半晌,小娃娃无力地叫了起来。 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她想起了槐花小时候。 那时东旭出了事,她自己奶着刚出生的槐花,带着棒梗、小当,差点难为死她。 没想到,女儿又走了自己的老路。 “光带回来了野种,你那野男人呢?” “……” 小当耷拉着脑袋,低声哭泣。 秦淮茹真是恨铁不成钢,她抬起胳膊,朝女儿脸上就打了过去。 “啪!” “说话啊,你野男人呢?你怎么光抱着野种回来了?” 小当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边哭,她一边跟秦淮茹,说起了这一年的经历。 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婆媳矛盾,加爱人出轨。 小当跟着男人回到沪城,一开始就不受婆婆一家的待见。 婆婆家的弄堂又小,几口人挤在一起,不闹矛盾都奇怪。 小当在四合院可没受过委屈,直接跟婆婆争论。 刚开始,男人还向着小当。 等矛盾逐渐多了以后,男人也烦了,逐渐不理不睬。 等小当怀孕之后,婆婆对她的态度好了一点,可等她生下女儿,婆婆对她比之前更恶劣了。 男人在外边,又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小当终于爆发了。 她打了婆婆一顿,接着又去男人的单位,大闹了一场,害得男人被停了职。 这下子,她在沪城算是过不下去了。 小当跟男人离了婚,接着就抱着女儿,回了京城。 “啪!” 听完,秦淮茹抡着胳膊,又打了闺女一巴掌,接着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之前她还觉得小当像自己,心里能算计,可……可…… “我真后悔生了你!” “呜呜,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小当抱着秦淮茹的腿,心中后悔不已。 她当初怎么就迷了心,跟男人去了沪城呢?啊呸,她也是瞎了眼,竟然看中了这么一个玩意! “哇……” 小当哭得厉害,她怀里的孩子也叫了起来。 低头哄着女儿,小当满是绝望,要是妈不原谅自己,她只能抱着女儿去死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八章 苦!苦!苦! “吱嘎。” “姐?” 槐花推门进屋,看到地上跪着的人,被惊呆了。 “槐……槐花。” 小当脸上露出愧疚之色,脑袋一撇,她有些不敢去看妹妹。 “姐,你怀里哪来的孩子?” 槐花指着小当怀里的娃娃,满脸不敢置信。 她在家里照顾奶奶、照顾妈,连个对象都没有,姐可好,连孩子都生出来了。 一时间,槐花只觉得心酸又嫉妒。 “这是囡囡,我……我女儿。” “呸,生的野种!” 秦淮茹啐了一口,她脸上难看得厉害。 站起身,她立马在小当身上摸索了起来。 “妈?妈?您干什么呀?”小当有些慌张。 秦淮茹阴着脸不吱声,没在女儿身上搜出钱,她一把夺下小当背着的包袱,接着胡乱撕开了。 “哗啦!” 几件衣服洒落,她急忙翻找了一遍,可一分钱都没找到。 秦淮茹很是气恼,她将手里的东西,狠狠扔向地上,接着怒目看向了小当。 “钱呢?你偷走的钱呢?那可是一千五百块钱,这才一年的工夫,你就都花光了?还是被男人骗走了?” 秦淮茹的叫喊声很吓人。 小当抱着孩子,缩了缩身子,整个人手足无措。 看着妈和槐花质疑的眼神,她哭诉道:“呜呜,钱在火车上,就被人偷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被婆婆嫌弃,妈,我……” “啪!” “你个小畜生,你还骗我。” 秦淮茹又狠狠地打了女儿一巴掌,接着瘫倒在了地上。 哎呦,她是做了什么孽呀?怎么养了一个这样的女儿?这不是专门来讨债的吗? 秦淮茹捂着脸,“吧嗒吧嗒”地掉起了眼泪。 她真是后悔了,早知道就该早点教育孩子,不然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妈,钱真的被偷了,都到现在了,我不敢骗您。” 小当顾不得肿起来的脸,她跪着爬到秦淮茹身前,一把抱住了妈。 “滚开!都怪傻柱没教育好你们,我真是后悔了。” 秦淮茹心如死灰,直接推开了小当。 “哇……” 小当一个踉跄,怀里的孩子掉到了地上。 顾不得去看女儿,小当立马又抱住妈,祈求起了原谅。 “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现在我除了家,没别的地方去了,您就原谅我吧,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我呸,女儿?我女儿干不出这种丑事!” …… 小当哭得撕心裂肺,抱住秦淮茹不松手。 经过沪城这次经历,她明白了,世上只有妈对她最好。 她现在没工作,手上没钱,也没别的地方去了,只能求妈原谅自己。 “你……放开我。”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看着怀里的女儿,她张了张嘴,又连忙闭上了。 扭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孩子,她恨声道:“把野种带回来,你真是丢死人了!” “我告诉你贾小当,咱家有你奶,养不起孩子,这野种,你给我送回去,送回你野男人那去!我贾家不养野种!” 小当心颤了颤,这话真是太伤人了。 抬头看着妈,她委屈地说道:“可……可他们家不要女儿,我要是不带回来,囡囡早晚得被他家溺死。” 小当话一说完,地上的小女娃,立马哭叫了起来。 “哇……” 这叫声,把秦淮茹都听得心酸,可随即她又硬起了心肠。 为了这个家,为了小当,这孩子真不能要。 女儿还年轻着呢,这要是养了一个小女孩,以后谁还能要她? 秦淮茹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劳累了一辈子,一个人拉扯大三孩子,还长歪了两个……、 她可不想老了,还替女儿养小孩子,再说了,她也养不起。 想到这,秦淮茹狠下了心,她伸手往外一指,“要不你把野种送回去,要不你就跟野种一块滚出去!” “妈!” 小当跪在地上,没了办法。 …… 槐花叹了一口气。 蹲下身抱起地上的孩子,她转身走出去,一屁股坐到了门前的台阶上。 听着后边屋里的争吵,槐花烦心不已。 “还不如不回来呢。” 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孩,瘦瘦弱弱、小脸蜡黄,瞧着应该还没几个月。 掀开小被子瞧了瞧,娃娃在里边光着身子,连件衣服都没穿。 呵,恐怕这小女娃,连件属于自己的衣服都没有吧。 本来槐花还挺羡慕姐,有勇气和自己最爱的男人私奔,可现在…… 槐花抿了抿嘴,眼神有些迷茫。 …… 中院,秦京茹从后院走了出来。 瞧见槐花抱着孩子坐在门口,她好奇地问道:“槐花,这就是你姐带回的孩子?” “嗯,应该算是我的侄女吧。” 槐花低头看着,这孩子被她抱出屋,就一直没哭,还挺乖的。 可能娃娃也明白,哭也没有。 槐花摇了摇头,她伸着食指,轻轻碰了一下小女娃,却见宝宝撅着小嘴,往她食指上嘬。 用力也嘬不出奶,小宝宝像是急了,她伸出小手,无力地挥舞着。 “哎呦,这……这……” 秦京茹看得眼泪汪汪,她都快心疼死了,“这都饿成什么样了,槐花,赶紧抱回去,让你姐喂喂小宝宝。” 槐花抬头看着秦京茹,接着把孩子一送,“小姨,你自己带回去喂吧。” “这是你姐的孩子,你说什么胡话呢。”秦京茹白了槐花一眼。 听着身后屋里传出来的话,秦京茹无奈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真是造孽啊。 秦京茹看不下去了,她转身快步跑回了后院。 淘洗了一点小米,她用何晓留下来的煤气灶,熬煮了起来。 半晌,秦京茹拿着勺子,刮了小半碗米油,接着小跑着回了中院。 急忙跑到槐花身前,她喂起了小女娃。 秦京茹一次不敢给小宝宝喂多了,她用汤匙挖了一点米油,接着吹了吹,送到小宝宝嘴边。 小宝宝立马舔进了嘴里,一咕噜咽下去,接着又“啊啊”叫了起来。 “别急,别急,慢点吃,还有呢,别呛着。” 秦京茹看得心都碎了,这宝宝生在贾姐家真是作孽。 叹了一口气,她拿着汤匙,继续喂着。 “咕噜噜……” 槐花闻着小米香,自己还饿了。 瞧着小姨的样子,她索性将怀里的孩子递给秦京茹,接着自顾自地往后院走去。 “哎?槐花,你干嘛去?” “小姨,您不能只管小孩子,不管大孩子,我也饿了。” 秦京茹无奈摇了摇头,她也懒得管了。 一屁股坐下,她继续喂起了小宝宝。 半晌,一小碗米油全被小女娃吃光了。 秦京茹放下手里的碗,等她再看向怀里,只见小娃娃已经闭着眼睡了过去。 “唉,你倒是乖,可怎么就生在贾家呢?” 身后屋里,堂姐还在继续骂着小当,秦京茹看着怀里的小女娃,有些心动。 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孩子,还真想领养一个。 不过这小女娃是贾家的血脉,她有点犹豫,而且小当还不一定愿意把孩子给她。 “唉,看缘分吧。” 过了一会,等槐花回来了,秦京茹把孩子还给了她,接着就走了。 天色渐黑,屋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槐花推开门,将孩子还给了小当,接着就去里屋照顾起了奶。 “啊啊,孩……孩……不要……不要……” 贾张氏在床上躺了一年,身上更加瘦弱了,不过精神很好。 她用力转着脑袋,想瞥一眼外边。 “奶,家里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自己养好身子吧。” 槐花拿着勺子,将糊糊送进了老太太嘴里。 照顾了贾张氏一年多,她现在都有些习惯了,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 外屋,小当肿着脸,已经哭哑了嗓子。 坐了两天多的火车,她现在是又累又饿。 见怀里的小女儿睡了,小当索性放到了一边的地上,接着一屁股坐了下去。 对面,秦淮茹精神有些恍惚。 站起身,她走到里屋,翻找出了一张破凉席。 扔给外边的小当,她爬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妈,您吃点东西吧。” “我不饿,就是困了。”秦淮茹只觉得很是疲惫。 小当带着野种回来了,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 这么多年的劳累、算计,全做了无用功,侧过身子,秦淮茹抹起了眼泪。 “妈,单位里有个男的对我挺好,他是干部编制,分了房子,就在朝阳门那片。” “就是年龄大了点,今年三十多岁了,带着一个小男孩……” 还没等槐花说话,秦淮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她直愣愣地看着女儿。 “你姐跟野男人跑了,你要嫁给二婚的,去给别人当后妈?” “不是,他是丧偶,条件挺好的。” 槐花眼里没了光,她现在二十多,都快成老姑娘了。 就现在家里的条件,能嫁过去也挺不错,起码不用受苦了。 “呸!不行,我不同意!” 秦淮茹一把攥起槐花的手,她盯着女儿,神情激动地说道: “槐花,妈就剩下你一个好孩子了,你别让妈失望,别让外人看了笑话,咱找好的,不嫁老男人,行吗?” 槐花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行。” “好孩子,妈的好孩子。” 秦淮茹用力抱住槐花,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怕三个孩子都走了歪路。 实在是太累了,她重新躺下,一会就睡了过去。 槐花看了看妈和奶,接着端起碗走了出去。 外屋,小当已经在地上铺好了凉席,她正和女儿坐在上边呢。 见槐花拿着碗出来了,她立马跑了过去。 一把夺过,小当也不嫌弃是奶剩下的,她拿着大口吃了起来。 “姐,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槐花拿着勺子,又给小当添了一点。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槐花,你借给姐点钱呗,姐现在身上一点钱都没有,连给囡囡买点吃的都拿不出来。” 小当舔干净碗,接着一脸期待地看着槐花。 槐花摇了摇头,她可没忘记姐偷钱跑路的事。 “姐,要不把孩子给小姨养吧,我看出来了,小姨挺喜欢她。” “你胡说什么呢?” 小当诧异地看着妹妹,“我自己生的女儿,凭什么给别人养?” 槐花沉默了一会,说道:“姐,你自己考虑吧,反正家里没钱替你养孩子。” “轧钢厂效益是越发不行了,妈都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光靠我一个人,养不了这一大家子,姐,你也尽快找工作吧。” 槐花说完,转身就回了里屋。 不是她绝情,她是真快撑不住了。 这几月,家里全靠她一个人的工资,这要是再加上姐和孩子…… 槐花面露苦笑,看着床上的妈和奶,她真想一走了之。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叹了一口气,她坐在床头倚着墙,慢慢睡了过去。 外屋,小当愣愣地站在原地。 没想到从沪城回到京城,她和孩子还是被人讨厌。 半晌,她关掉电灯,坐到了凉席上,又困又累,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 小当在外屋打着地铺,就这么住了下来。 她身上没奶,全靠去跟小姨讨要小米,才能养活孩子,可把孩子给秦京茹养…… 考虑了几天,小当还是不忍心把孩子送人,毕竟囡囡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又过了半个月,小当对四合院的日子,逐渐厌烦了起来。 她不想整天像个保姆似的,照顾一家子,更不想听妈和槐花的冷言冷语,她真是受够了。 她要挣钱,她要挣大钱,她不想再看别人的脸色! 在胡同里乘凉的时候,小当听到隔壁胡同,有人去南方挣了大钱,她好奇去打听了一下。 越问越心动,可怀里的孩子成了拖累,小当看着囡囡,起了别样的心思。 …… 八月末的一天,小当抱着孩子,在院里拦下了秦京茹。 “给我三千,小姨,给我三千块钱,我就把囡囡给你,让囡囡喊你妈,让她给你养老,你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秦京茹愣了一下。 抬头打量了一下小当,她厌恶地说道:“你把孩子当成什么了?这孩子生在你家,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说完,她转身就走。 “哎?小姨,两千……一千,一千块钱,不能再少了。” 本章完 第三百一十九章 第二次跑路 “小姨,八百,八百真不贵了,你去外边买一个孩子,也少不了要这些钱。” 见秦京茹头都不回,小当有些着急。 抱着孩子,她急忙跑上前,拦下了秦京茹,“小姨,你看看囡囡,多乖啊,八百真不贵。” 小当举着孩子,就往秦京茹身前送。 “你……你还配当一个妈吗?”秦京茹气得不行。 卖孩子?呸,她还不愿意买呢,小当现在无赖的样子,她要真买了,以后少不了生事端。 低头看了一眼,她有些心痛,“这孩子被你生下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小姨,我是不配当妈,所以这孩子才跟您有缘分啊。” 小当满脸堆笑,她抱着孩子,又往秦京茹身前举了举,“这孩子跟着我也是受苦,小姨,您就当她的新妈吧。” “你……你……” 秦京茹被气笑了,小当之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摇了摇头,她转身快步走了,这孩子她不能要! “小姨?小姨?五百,五百怎么样?” 秦京茹停下脚步,回头怒骂道:“贾小当,你还是人吗?你再敢说卖孩子,我就报公安,让公安把你抓起来!” 小当吓了一跳,她抱着孩子,立马后退了两步。 看小姨像是认真的,她啐了一口,接着连忙跑回了西厢房。 “哇……” 一进屋,小当怀里的娃娃,立马哭了起来。 “囡囡,别哭,别哭,你别怪妈,妈也是想给你找个好人家。” 小当抱着孩子,轻轻来回晃了晃。 也不管宝宝能不能听懂,她继续说道:“你姥姥家就是个火坑,我都想跑,妈舍不得留你在这。” 心中很是不甘心,小当往院里看了看,接着又寻思了起来。 …… 接下来几天,小当又拦下了小姨几次,价格也从当初的三千块钱,降到了一百块。 可秦京茹就是不要,白给也不要。 她可不傻,一旦接受了这个烫手山芋,日后麻烦着呢。 小当气得骂了秦京茹,心中也没了办法。 隔壁胡同的邻居,马上就要再去南方挣大钱了,小当可是等不下去了。 这天,小当把囡囡放到了贾张氏身边,接着就跑到槐花单位,把槐花叫了出来。 “姐,你怎么来了?” 小当满头是汗,她抬起袖子抹了一把,急切地说道: “槐花,囡囡病了,上吐下泻的,我抱着她去医院了,可没钱交医药费,医院里不给治,你赶紧给我拿点钱。” “囡囡病了?早晨我走的时候,不还是挺好吗?” 槐花仔细打量着小当。 瞧见姐着急忙慌的模样,她心中慢慢放下了戒心。 “我也不知道,囡囡她突然就病了,哎呦,你别问了,赶紧拿点钱给我,算姐借你的。” 小当着急不已,她伸手就往槐花身上摸。 “就咱家这样,我哪还有钱?你等我一会,我去跟同事借点。” 槐花一把打下姐的手,接着转身走进了单位。 半晌,她拿着几张大团结走了出来,“你省着点花,剩下的再还我。” “知道了,知道了。” 小当一把夺了过来,接着转身跑了。 半路上,她回头看了看槐花,心中还有些愧疚。 “槐花,等姐从南方挣大钱回来,双倍还你。” 小当喃喃自语,她拐过街道,又跑去了轧钢厂。 按照刚才的说词,她又跟秦淮茹哭诉了一遍。 秦淮茹可比槐花硬心多了,直到小当跪下来,秦淮茹才回车间,跟同事借了一些。 “等野种治好了病,你马上送回去,送回沪城野男人那,听到没有?” 秦淮茹阴着脸,心中气得不行,小当跟小野种,真是把她贾家的脸都丢尽了。 刚才她回车间借钱,都没敢说实话。 “嗯嗯,我知道了,等囡囡好了,我就送回去。” 小当连忙点着头,直接应了下来。 接过秦淮茹手里的钱,她转身就跑回了四合院。 当着贾张氏和囡囡的面,她把家里全都翻找了一遍,就连老太太身下的炕席都没放过。 可翻找到最后,她一分钱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怎么一点钱都没有?” 小当喃喃自语,她很是不甘心。 妈和槐花,才给了她几十块钱,连去南方的火车票钱都不够。 看了看屋里,她心中来了主意。 收拾了一下屋里的家具、碗筷,她搬到院里,就准备拿去卖了。 正好东厢房的老婆子贪便宜,小当把大部分东西,都卖给了她。 还剩下一些碗筷,小当全便宜处理了。 勉强凑够了钱,现在只剩下了屋里床上的孩子。 “啊啊……畜……畜生……” 贾张氏躺在床上,气得浑身哆嗦。 小当的所作所为,全被她听到耳里、看在眼里,这是要把她们贾家全卖了呀。 哎呦,她们贾家怎么养了一个这样的白眼狼呢? “我畜生?你说我畜生?” 小当指着自己,心中很是激动。 “奶,这不都怪您吗?你要是不出事,我也不用跑去沪城,也不会遭这么多罪,这个家里,就你最没资格说我!” 说着,小当掉下了眼泪,其实,她也不想这样。 可到了今天这步,她除了去挣大钱,没别的办法,她可不想一辈子当家里的保姆,一辈子看妈和妹妹的脸色生活。 “砰、砰。” 贾张氏气得不行,她用力抬起胳膊,拍打着床。 “哼!” 半晌,小当情绪缓和了一些。 看了一眼贾张氏,她抱起囡囡,大步走了出去。 站在院里,小当想了一会。 心中有些担心妈和槐花,会迁怒孩子,她索性抱着囡囡走向后院。 小心爬进院里,她把囡囡放到了东房门口的地上。 最后看了一眼,她毅然决然地走了。 “哇……”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门前地上的囡囡,立马大哭了起来。 …… 京城火车站。 小当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走进了南下的火车。 “春华,去南方真能挣到钱吗?你可别骗我。” “小当,听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 “东南西北中,发财到广东,挣钱,洒洒水啦。”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章 后续 “嗯?” 秦淮茹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有些懵。 后退了几步,她抬头看了看,确认是自己家之后,她又重新走进了屋。 “我家的家具呢?椅子呢?柜子呢?”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发现不是在做梦。 可她的家怎么空了?难道有小偷? “小当?小当?” “啊啊……” 里屋,贾张氏终于等到了秦淮茹,她用力拍打着床,“啊啊”叫着。 秦淮茹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进来。 看到里屋的景象,她眼皮跳了跳,“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咱家的东西呢?” 愣了一下,她急忙爬到了床上。 耳朵凑近贾张氏,她听了好一会,才勉强听了一个大概。 “什么?小当?她怎么敢卖了家里的东西?” 秦淮茹气得不行,她眼睛都红了,稍微想了想,她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中午的时候,小当可是向自己借过钱。 这个小畜生,不会是又要跑吧? 正要出去,秦淮茹就见槐花下班回来了,她连忙问了问小当的事。 “姐中午跟我借了些钱,说是囡囡病了。” 槐花皱着眉头,扭头打量了一下家里。 “这个畜生,这个畜生,哎呦,咱都被她骗了,什么囡囡病了,都是假的,这个小畜生拿着钱又跑了。” 秦淮茹一拍大腿,只觉得脑袋有些晕。 本来家里就困难,小当又来这一出,哎呦,以后她们恐怕得欠债过日子了。 “什么?姐跑了?” 槐花走到床前,慢慢坐了下去。 心中有些震惊,又有些凄凉,槐花发着呆,不知道怎么是好。 “呜呜,这个小畜生,哎呦,除了东旭的牌位,别的她都卖了。” 秦淮茹哭嚎着,跑了出去。 站在院里,她大声叫骂着,见东厢房前的椅子有些眼熟,她急忙跑了过去。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自家的那张椅子嘛。 秦淮茹一把抱起,就想搬回去。 东厢房里,老太婆一愣,接着连忙跑出来,拦下了她。 “赶紧给俺放下,这是俺家的东西,你闺女都卖俺我了。” “我呸,你个死老婆子,什么闺女?我早就不认她了,她卖的不算。” “那不行,要不还给俺钱,要不就放下东西。” 两人抱着椅子,互不相让,争吵了起来。 半晌,两人谁都不服谁,又动起了手。 秦京茹从外边一回来,就看到了两人撕扯的场景。 翻了一个白眼,她也懒得管,越过两人走向后院。 关上院门,秦京茹转身就要回东房。 “哇……” “嗯?我不是看错了吧?” 看到地上的宝宝,秦京茹愣了一下,她揉了揉眼睛,急忙跑了过去。 门前的囡囡,已经躺在一下午,也哭了一下午,她小脸蜡黄,嘴唇干裂,瞧着像是脱水了。 “哎呦,小当这畜生,怎么能把孩子放这了?” 秦京茹吓了一跳,她连忙抱起来,仔细查看了一番。 喂了囡囡一点水,她怒气冲冲地去了中院。 院子里,秦淮茹和老婆子还在撕扯着。 “秦京茹!” 她大叫了一声,把两人分开,接着质问道: “小当呢?她就是这样当妈的?把孩子放我那是怎么回事?这孩子我早说了,我不要,你懂不懂?” “我呸,小当?不认识,这个野种我也不认识,你别找我。” 秦淮茹披头散发,她啐了一口,继续俯身搬起了椅子。 “你……你……” 见堂姐耍无赖,秦京茹气坏了。 她一把拉起堂姐,接着将怀里的孩子,强行送到了秦淮茹怀里。 心中一松,秦京茹刚想走,就见堂姐把孩子往外一丢。 “啊……” 秦京茹急忙张开手,接住了囡囡。 “哇……” 看着怀里的宝宝,秦京茹心里砰砰直跳,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这孩子就掉地上了。 大口喘着粗气,她气得推了堂姐一把,“秦淮茹,你疯了?” “对,我疯了,我就是疯了,啊!” 秦淮茹抱着脑袋,大声叫喊着,把院里其他人吓了一跳。 老太婆都不敢抱着椅子了,她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 瞧着堂姐的样子,秦京茹没了办法。 看了看怀里的囡囡,她很是心疼,可孩子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抱回去。 扭头看向了耳房,她朝着看热闹的男人喊道:“上海佬,你去趟公安局,把公安叫来,就说有人遗弃婴儿。” 秦京茹回头,又瞪了一眼堂姐,“秦淮茹,你要是再不赶紧把囡囡抱回去,就是遗弃罪!” “我呸,遗弃你妈!” 秦淮茹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等了一会,公安终于来了,可秦淮茹还是那句话,不要,这野种不要,她养不活这野种。 “秦淮茹,遗弃子女可是犯法的。” 一听公安这话,秦淮茹反而激动了起来,“那你们去抓贾小当啊,我又不是这野种的妈,你们赶紧把贾小当抓起来。” “这个畜生,她骗了我家的钱,卖了我家的东西,哎呦,你们赶紧把她抓回来啊。” 秦淮茹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大声哭喊。 这事她还委屈呢,家里的日子,总算是安稳了一些,可小当抱着小野种回来了,又让家里欠下了一堆外债,这让她怎么还? “哎呦,这日子没法过了,反正这野种我家不要,你们去找她亲妈、找她亲爸去!” 公安抱着孩子,有些懵逼。 又劝了一会,他们只好看向了秦京茹,“同志,你们算起来也是亲戚,要不……” 还没等公安说完,秦京茹转身大步走了。 心里有了计较,这孩子就算是收养,她也不能被贾家知道,不然以后麻烦着呢。 “……” 俩公安互相看了看,也没了办法。 又劝了一会,可秦淮茹始终不要,眼看天都黑了,俩公安只好抱着孩子先回去了。 过了几天,公安同志也没找到小当。 至于沪城那边,他们联系了一下,孩子的爸爸被停了职,醉酒回来的路上,被车撞死了,剩下的家人,根本就不接受女宝宝。 得,这下可好,公安同志只好先把孩子送去了福利院。 …… 转眼间,时间到了十月份。 何晓的拉杆箱生意,越办越红火,如今已经成功登上了大洋彼岸的美利坚,在东南亚也全都卖开了。 销售火爆! 电影生意也不错,他注册了一家电影公司,正委托新导演王三日拍香江空姐,以便再宣传一把拉杆箱。 该说不说,王导演是真会挑女演员。 何晓借机认识了一下王贤,也算是忙碌中难得的悠闲。 咳咳…… 除了电影,何晓在深城的工厂也已经开建了,他买了一大片地皮,打算开一个大工厂,明年差不多就能建好。 国内的代工厂,他暂时找了两个,一个在羊城,一个在沪城。 最近沪城的工厂耍了些小心思,开始偷偷往外卖拉杆箱。 本来何晓准备睁一眼闭一只眼,在国内卖就卖吧,现在国内连专利法都没出,他早就预料到了。 可沪城的厂实在是不要脸,他不光想在国内卖,还想卖到国外,自己挣外汇。 他们拿着拉杆箱,在广交会上向老外推销,这下可把何晓气坏了。 国内暂时还没专利法,老外那可有,何晓直接派人联系到几个有意向订购的老外,警告了他们一番。 闹到最后,几个老外成了何晓的客户,沪城的厂白忙活了一通,还一脸懵逼的不知道原因。 直到何晓上门问罪,厂里的人才明白了专利这回事。 本来事情到了现在,沪城的工厂赔礼道歉,事情暂时就过去了。 可沪城的厂,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凭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自己干了,大头却都被资本家拿走了?他们反而要求加钱。 好嘛,何晓都听郁闷了,他觉得还真有些道理。 不过谁让他现在是资本家呢,这事可不能退让。 国外要的货急,他暂时还不敢跟工厂闹翻了,只能暂时糊弄了过去。 不过何晓心里气着呢,他立马派人打听起了厂里的工资,以便挖人。 “老板,他们厂长一个月工资才两百多,您在内地开工厂可是真英明,这样能省下一大笔钱。” 从小在香江长大的员工有些吃惊。 在香江普通一个理货员,工资都两千多,厂长两百的工资,他真不敢想。 “厂长也不在乎工资了。”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他心中一发狠,说道: “你去接触一下工厂里的技术人员,还有基层的领导,告诉他们,只要愿意去深城咱们新工厂的,工资涨……涨五倍,住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一律分房子。” 何晓现在算是财大气粗了,只要新工厂能尽快开起来,这些全都值得。 等新工厂产量起来了,这边的代工合同正好取消。 这些还不算完,何晓又琢磨起了国内的市场。 本来他不想在国内卖,可沪城工厂的做法,真是把他气到了。 不过想在国内卖拉杆箱,只能往贵了卖,借助香江货的牌子,卖奢侈品,至于低价还是算了吧,他可卷不过国内的盗版商。 跟员工说了一下,何晓坐上了飞京城的飞机。 好不容易回国一次,他得去看看唐艳玲。 …… 京城,帅府胡同酒楼。 何晓把秦京茹、涛子、泉子、春明几个人,全都叫来了。 一年多没见,他还真有些想念几人了。 “秦姨,这孩子谁的呀?” 何晓瞧见秦京茹抱着一个娃娃,心里还有些疑惑。 “从福利院收养的。” 秦京茹左右看了看,她拉着何晓,单独走了出去。 见附近没人,她将孩子的身世说了一下。 这孩子贾家不要,沪城的男方也不要,公安同志只能送到了福利院。 等了一个月,秦京茹偷偷去福利院办了领养手续,把囡囡领养到了家里。 这孩子太可怜了,秦京茹实在是不忍心,让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对了,她给孩子改了名,现在叫宁宁,大名秦宁。 “何晓,我现在养着宁宁,不想再和贾家扯上关系,我在城东买了一间小院,准备搬过去住,四合院的房租你另找人收吧。” “行……这事我另外找人。” 何晓点了点头,他一时还有些懵逼。 小当有孩子了?她把孩子丢下自己跑了?小当男人被车撞死了? 低头看了看,何晓轻轻摸了摸宁宁的脑袋。 “咯咯……” 听着宝宝的笑声,何晓心里有些难受。 当初是他蛊惑小当跑去沪城的,别的人他都不在意,那都是自作自受,可孩子是无辜的,真是造孽。 “秦姨,这孩子跟着您,也算是有福气。” “我只希望宁宁能健康长大。” 秦京茹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叹了一口气。 …… 聚完餐,何晓带着唐艳玲,就回了祖宅。 忙活到半夜,他就想让唐艳玲,跟自己回香江。 “那酒楼怎么办?董事长把酒楼交给我,我不能辜负了董事长。” 唐艳玲躺在小男人怀里,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酒楼你自己看着办,不行就让何雨柱先管着,你派人看住钱就行。”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也不在意。 如今娄晓娥回到香江,帮他忙公司里的事,酒楼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一间酒楼才挣多少钱?他如今可看不到眼里。 “唔……” 唐艳玲看了小男人一眼,最终应了下来。 一把抱住小男人,她翻身骑了上去,一年没见何晓,她都快想念死了。 又待了两天,何晓见了几个朋友,又收了一批古董,接着就带着唐艳玲,飞去了香江。 至于酒楼,唐艳玲按照何晓说的,暂时让傻柱当上了经理。 当然,除了傻柱之外,酒楼里还有几个监督他的人。 何晓不担心别的,就怕傻柱又犯了老毛病,去接济贾家,别的倒无所谓,只要酒楼不倒闭就成。 …… 茶淀劳改农场。 十月份,到了收获的季节,农场的地里,棒梗微瘸着一条腿,卖力地掰着玉米。 到了休息的时候,棒梗也不停手,他在地里,咬牙继续掰着。 “我要减刑!我要早点出去,我要报仇,何雨柱、何晓,你俩给我等着!”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一章 棒梗出狱 八三年,六月。 茶淀劳改农场。 “贾梗、许大茂,你们两人劳改刑期已满,出去要重新做人,不要做违法犯罪的事。” “轰隆隆……” 许大茂、贾梗,两人站在劳改农场大门前,一时有些迷茫。 半晌,许大茂扭头看着棒梗,笑着地说道:“嘿,今儿咱一块出来,可真是缘分,不过棒梗,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记得你的刑期,比我久啊。” 棒梗抬头看着天空,沉默不语。 “棒梗?棒梗?嘿,小姨夫跟你说话呢。” “滚!” 棒梗凶恶地看了许大茂一眼,接着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嗬!”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这死瘸子可真是吓人!” 愣了一会,他翻了一个白眼,棒梗再凶恶,那也是个傻帽。 摸了摸兜里,他兴奋地朝城里走去。 …… 许大茂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澡堂,好好清洗了一下身上,接着去大吃了一顿。 花完了身上仅剩的一点钱,他立马奔回了家。 可等他进院一推门,却发现里边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仔细一问,他才知道爸妈已经搬走一年多了。 “这让我去哪?” 许大茂慌了神,他在京城除了爸妈这里,可没别的去处。 他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不说住了,就连吃饭都成问题。 想了半天,他犹豫着去了街道口的铺子。 闻着炸鸡店的香味,他进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秦京茹也早就不在这了,人家现在管着王府井的总店。 “总店?一个臭炸鸡的,搞得真像那么回事。” 许大茂很是不屑,他按照打听到的地址,就到了王府井。 走到炸鸡店外,他看了一眼,立马愣住了。 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他惊讶道:“这……这是炸鸡店?” 看着时髦的透明玻璃门,许大茂低头又瞧了瞧自己,他突然没了进去的勇气。 “他大爷的,秦京茹竟然发达了!” 心中有些不敢置信,他呆愣了一会,才走向路边,蹲在阴影里,等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许大茂闻着炸鸡的香味,整个人还有些饿了。 眼看天不早了,他终于瞧见了秦京茹。 站起身,许大茂刚想上前叫住她,却又想到了什么。 闭紧嘴巴,他默默跟在秦京茹身后,一路跟到了什刹海附近的一处小四合院。 见秦京茹走了进去,许大茂这才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左右看了看,他打量了起来周围的环境。 “才两年没见,臭婆娘这是挣了多少钱?连院子都买得起了。” 想了想,许大茂走到了院门前,透过大门间的缝隙,偷偷看向了里边。 “刘姨,晚上做点素点的,我整天呆在炸鸡店,闻着肉味都厌了。” “唔……” 听到院里的声响,许大茂吓了一跳,他急忙跑到胡同拐角处,藏了起来。 “吱嘎。” 秦京茹推着一辆婴儿车,走了出来。 俯下身,她刮了刮宝宝的鼻子,“我家宁宁真是乖,走,咱们去什刹海散散步。” 胡同拐角处,许大茂张大了嘴巴。 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蹭的一下跑出去,大喝了一声,“秦京茹!” 站在婴儿车前,他羞红着脸,地指着车内的孩子,大声质问道:“这孩子是哪来的?” “我才两年没见你,你……你连孩子都生出来了?不要脸!” 许大茂又羞又怒,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娄晓娥、秦京茹和他离婚之后,全都生了孩子,哎呦,这简直……简直太侮辱人了。 “许大茂?你从监狱出来了?” 秦京茹看到他,还有些惊讶。 愣了一下,她翻了一个白眼,一把打掉了许大茂的手,“孩子哪来的,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你个老公鸡的。” “闪开,别挡着路。” “咯咯……”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秦京茹一说完,婴儿车里的宁宁,立马笑了起来。 “你……你们……” 许大茂又气又急,都快哭了。 看着秦京茹和孩子,他咬着牙、攥着拳头,慢慢让开了路。 “哼!” 秦京茹懒得理许大茂,她推着婴儿车,咕噜噜地往前走。 后边,许大茂靠着墙,整个人很是沮丧。 他忙活了半辈子,跟他好的女人都有五六个,可到头来连个亲生孩子都没有,真是太失败了。 “我他妈还不如臭傻柱呢。” 摸了摸兜里,许大茂一愣,他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 犹豫了一下,他顾不得丢脸,大步追了上去。 “许大茂,你又干什么?我告诉你,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秦京茹皱着眉头,心中十分不快。 好不容易下个早班,谁知道碰到了这家伙。 “京茹,我刚从里边出来,实在是没办法了,你能借我点钱?” “我呸,许大茂,你忘记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了吗?” 秦京茹冷笑不已,她真是没想到,许大茂竟然有朝自己借钱的一天。 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想当初四合院的房子,被许大茂偷卖了,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要不是有何晓,她如今早就回乡下了。 “京茹,咱好歹是夫妻一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许大茂苦着脸,可怜兮兮。 如今他什么脸面都不要了,只想从前妻这借点钱。 “呸。” 秦京茹啐了一口,她想起之前的事就恶心! 看着许大茂,她心中一动,“钱我是不会借的,不过我这有个工作,许大茂,你愿意干嘛?” “工作?愿意,愿意。” 许大茂一喜,他连忙点着头。 刚从劳改农场出来,他也没别的地方去,能有工作更好。 一想到秦京茹的炸鸡店,他就咽起了口水,这地方工作好啊,以后都不缺炸鸡吃。 “我二叔在红星公社,缺个人手养鸡,你帮我二叔养鸡去吧。” 秦京茹脸上带着笑意,等着许大茂的回答。 心中暗爽,她感觉这真是个好主意。 她二叔家养的鸡,跟普通鸡不一样,是何晓从国外运来的鸡种,长得快吃得还少,什么都挺好,就是养鸡场的味道不好闻。 不夸张地说,那是顶风臭十里,正好治一下许大茂。 “养鸡?不是去炸鸡店?” 许大茂一愣,他脸上有些难看。 本想一走了之,可摸了摸兜里,许大茂又停住了脚步。 “许大茂,你去不去啊?我告诉你,养鸡辛苦是辛苦,可挣得也多,你要是不去就算了,这工作有的是人抢呢。” “我……我去!”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没办法,他许大茂如今人穷志短,虎落平阳被犬欺,等挣了钱,他非得给秦京茹好看不可。 许大茂找到了养鸡的工作,准备去往红星公社。 同样从劳改农场出来的棒梗,却刚回到京城。 站在四合院门口,棒梗没有勇气进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妈,面对奶奶。 “何晓、唐艳玲、傻柱,我成了这样,全都是你们害的!” 棒梗咬着牙,暗恨不已。 想到劳改农场暗无天日的生活,他心中如万蚁啃食。 抬头看了看,他坚定地走进了院。 “咦?棒梗,你出来了?” 外院,阎埠贵正浇着花,他看到棒梗吓了一跳。 “嗯。” 棒梗点了下头,接着大步走了。 阎埠贵看着棒梗得背影,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棒梗这次出来,会惹出一番事。 “不行,我得告诉何晓一声。”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水壶,转身大步走向邮电局,他得给香江的何晓打个电话,提醒何晓一声。 …… 中院。 秦淮茹跟东厢房的老太婆,为了水费又吵了起来。 两人谁也不让谁,院里的其他人也见怪不怪。 “这院里,俺看就属你家用水最多,你家最占便宜,你个臭寡妇得多出水费。” 垂花门口,棒梗看着院里一愣,接着大步走了过来。 一把推开老婆子,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棒棒……棒梗?” 秦淮茹有些不敢置信。 走上前,她急忙上下摸索,“呜呜,真是棒梗,真是我儿子。” “呜呜,棒梗啊,妈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回来了?” 棒梗憋不住了,他眼泪也掉了下来。 顾不得老婆子,他转身直接跪在了地上,“妈,是我,我减刑提前出来了。” “呜呜,棒梗,你的左腿怎么回事?怎么这样了?” “妈,没事,我在农场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磕了一下,您别担心。” 棒梗藏着对傻柱的恨意,故作轻松。 傻柱,这个老畜生,害他成了瘸子,何晓这个小畜生,害他没了媳妇。 如今他出来了,非得让两人付出代价不可。 “我可怜的儿子啊。”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她抱着棒梗,大声痛哭了起来。 “嘶。” 东厢房的老婆子吓了一跳,听到这话,她连忙跑回了屋。 院里的其他人,也不敢再议论了,各自回了家。 秦淮茹和棒梗也不在意,两人抱头痛哭。 半晌,两人进了屋,棒梗也终于再次见到了贾张氏。 看到奶的样子,棒梗心颤了颤,他有些不敢相认。 两年前,奶还胖乎乎的,是个胖老太太,可如今奶已经瘦成了皮包骨,看着都有些吓人。 “奶,你……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啊啊,棒……棒梗……” 贾张氏激动地抬起胳膊,用力抓住了大孙子,“真……真的,呜。” “吧嗒,吧嗒……” 贾张氏眼角流出了眼泪,能再次看到了大孙子,她就算是死也没遗憾了。 “奶啊,这是谁害得您啊,我棒梗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棒梗伏在贾张氏身上,痛哭不已。 …… 眼见儿子出狱了,秦淮茹难得大方了一次。 她去菜市场割了两斤猪肉,又买了一瓶酒,回到四合院,她包了一案板的饺子。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着热腾腾的水饺。 秦淮茹看着这一幕,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两年了,这是她两年里第一次这么开心。 棒梗也很高兴,他左右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妈,小当呢?我怎么一直没见她?是不是出嫁了?” “小当……” 一提起大女儿,秦淮茹立马没了笑脸。 棒梗见状更加疑惑了,他扭头看向了槐花,“槐花,你姐呢?” 槐花低头吃着饺子,半晌,她才说道:“姐到南方打工去了。” “对对对,打工去了,儿子,今儿的饺子,你多吃点,别管你姐了。” 棒梗看着两人,把疑惑压到了心底。 吃完饭后,他拉着槐花到外边,仔细追问了,这才了解了始末。 棒梗心中一痛,他攥紧拳头,楠楠道:“都怪何晓和唐艳玲,不然小当也不会这样,都是两人害的!” “哥,你从劳改农场出来,就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别想以前的事了。” “我的事,你不用怪。” 棒梗阴着脸,转身回了西厢房。 “唉。” 槐花叹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到石凳子上,她摸出兜里的烟,熟练地点着,接着吐出了一个烟圈。 抬头看着天空中的圆月,她心中有些迷茫。 也不知道哥从劳改农场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 小当跑路已经快一年了,屋里还是有些空。 秦淮茹拿了张凉席,铺在外屋,接着又抱了一床被子,铺到了上去。 “儿子,你先将就睡一晚,明儿我就去买张床。” “妈,不用麻烦,这样睡就成,我在农场,还没这样的地方睡呢。” 棒梗摆了摆手,他直接躺了下去。 闭上眼睛,没一会的工夫他就睡着了。 秦淮茹看着心酸不已,她拉下电灯,默默地回了里屋。 就这样,棒梗在外屋住了下来。 他除了照顾奶之外,就是打听何晓、唐艳玲和傻柱的踪迹。 傻柱很好打听,棒梗很快就知道了他的地址。 在帅府胡同酒楼门口,棒梗蹲了几天,他看到傻柱穿得人模狗样,酒楼里的人,还喊傻柱何经理! 呸! 心中更加嫉恨了,棒梗趁机问了问酒楼里的人,这才知道何晓和唐艳玲早就回了香江。 “好,傻柱,既然他们回了香江,我就让你先付出代价!” 棒梗摸着自己的左腿,心中发着狠。 这次,他要万无一失。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二章 抢劫 棒梗在农场劳改了两年,可不是白待的,他在里边认识了一些人。 这次报复傻柱,为了不发生像前两次的意外,他决定买把武器。 不过想买武器,得要钱,而他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跟狱友打听了价格,他立马找到槐花,提起了借钱的事。 “哥,你借钱想干嘛?” 槐花狐疑地打量着棒梗,她心中还有阴影。 “我……我打算当个体户。” 棒梗随口编了个瞎话,他自嘲地笑了笑,“像我这样从劳改农场出来的,工作也找不到,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吃白饭,还是当个体户算了。” 槐花心中了然。 想了想,她继续问道:“哥,那你想干什么个体户?” 额…… 棒梗张了张嘴,一时间脑袋有些懵,“你先拿给我钱,我再慢慢想。” 槐花听罢摇了摇头,“哥,你想好了要干什么,再找我借钱吧。” 说完,她转身走了。 “哎?槐花?槐花?” 任凭棒梗在后边如何喊叫,槐花也没停下脚步。 “真是长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棒梗脸上有些难看,犹豫了一下,他转身回了家。 跟槐花借不出钱,他只好找到了秦淮茹。 可秦淮茹跟槐花一样,也有同样的疑惑,听儿子要干个体户,她连忙摆着手。 “棒梗,你别胡思乱想了,妈如今就是求着你,安安稳稳的上班,可别再出事了。” 说着,秦淮茹都快急哭了,她一听到儿子要干个体户就害怕。 棒梗有些不耐烦,不过还是苦笑着说道:“妈,就我这样,哪个单位要我?” “这……” 秦淮茹一时说不出来话来。 是啊,哪个正经单位,会要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 想了想,她连忙道:“要不你顶我的班,进轧钢厂?” “妈,轧钢厂都快干不下去了,我去干嘛?还不如躺在家里呢。” 棒梗有些急躁,他打量着秦淮茹,也不知道妈身上有没有带钱。 “这……” 犹豫了一下,秦淮茹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零钱,“可我就这么多,也不够你干个体户啊。” 没等她说完,棒梗伸手夺了下来。 数了数,棒梗脸上很是难看,就这几个钱,顶多下几次馆子,想买放在手里的武器可不够。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装好钱,棒梗转身就往外走。 他打算去友谊商店看看,家里实在太穷了,他得想办法自己挣钱。 出了四合院,他坐着公共汽车,很快就到了建国门外大街上的友谊商店。 拿钱买了一瓶冰镇汽水,他一边喝着,一边往友谊商店看。 瞧着门口的老外,棒梗有些心痒,仰头喝光汽水,他走上前搭讪了起来。 刚问了几个老外,还没等他生意开张,路边就走过来了四五个年轻人。 棒梗瞧了一眼,也不以为意,“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刚说完,那四五个人立马围了过来。 几人看着中间的棒梗,脸色不善。 其中有个刀疤脸,轻哼一声,站出来说道:“爷们,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谁的地盘?” 棒梗愣了一下,接着乐了,他啐了一口,骂道:“老子倒腾外汇卷的时候,你们还穿开裆裤呢。” “嘿,小子,给脸不要脸不是。” 刀疤脸使了一个眼色,几人慢慢走上前。 棒梗没想到在友谊商店门口,几人就想动手。 瞧了几人一眼,他自觉不是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朝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就冲了过去。 “嘭。” “哎呦。” 棒梗一把推倒挡在身前的人,他刚想跑,就被地上的年轻人抱住了腿。 还没等他挣脱,四周的拳头就打了过来。 “嘶……” 棒梗在劳改农场,被打出了经验,他立马趴下,双手抱住了脑袋。 “砰、砰、砰……” 几人对着棒梗就是一顿暴揍,其中属刀疤脸打的最狠。 这边闹得动静很大,友谊商店很快就出来了几个人,喊道:“住手,你们干什么呢?” 刀疤叫住了同伴,几人踢了棒梗一脚,接着转身溜了。 …… “同志,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没事。” 棒梗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爬了起来。 看着跑远的几人,他心中恨得不行,没想到才过去了两年,街上的混混就如此嚣张了。 这世界变化真大! “妈的,你们几个给我等着。” 刚才被打的时候,棒梗趁机摸了摸刀疤脸背着的挎包,那熟悉的手感,里边肯定是钱。 又看了一会,棒梗一瘸一拐地回了四合院。 “棒梗,你这是跟谁打架了?” 秦淮茹瞧见儿子的样子,都快急哭了。 她连忙拉开抽屉找出药水,给儿子擦了起来。 “嘶,没事,我不小心磕的。” 棒梗忍着疼,心中更加愤恨了。 他已经打算好了,明儿就去找几个相好的狱友,好好报复回来,趁机也挣点钱。 “你……你……唉。” 秦淮茹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 儿子不想跟自己说,她也无可奈何。 秦淮茹忧心忡忡,一夜都没怎么睡。 第二天一大早,棒梗还没吃饭就要出去,她追着问了几句,儿子全都敷衍了过去。 见棒梗走出四合院,秦淮茹心中愈加不安。 “不行,我得给儿子找个工作。” 秦淮茹喃喃自语,她思索了一会,想到了傻柱。 傻柱现在是帅府胡同酒楼的经理,安排一个人进酒楼工作,再容易不过了。 不敢耽搁,秦淮茹骑着自行车,到了帅府胡同的酒楼。 大清早的,傻柱也刚到酒楼,他看见秦淮茹,还有些惊讶,“你找我有事?” 秦淮茹愣愣地看着他,心中升起了悔意。 傻柱和之前可不一样了,他如今穿了一身西服,瞧着年轻了不少,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 秦淮茹瞧着,觉得他就像厂里的干部似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秦淮茹酸楚不已,要是不和傻柱离婚,她也不用这么辛苦。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傻柱,我就直说了,棒梗从劳改农场出来了,他如今找不到工作,能不能让他来你的酒楼干?” “这可不是我的酒楼。” 傻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随即心中一惊。 “这里我说了也不算,你也知道,何晓一直就不喜欢棒梗……” “傻柱,我求你了。” 还没等傻柱说完,秦淮茹直接跪了下去,她带着哭音说道: “呜呜,我真没别的办法了,棒梗从里边出来,腿……腿瘸了,真的是没办法了,看在之前的情分,傻柱,你就帮棒梗一次吧。” “腿瘸了?” 傻柱脸上很是精彩,瞧着地上的秦淮茹,他有些心虚。 棒梗的腿,还是当初他砸的,可这事也不能怪他。 犹豫了好一会,傻柱也没想好。 他有心拒绝,可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秦淮茹,又说不出口。 “呜呜,傻柱,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跟了你十几年,没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当可怜我,可怜棒梗成吗?” 秦淮茹抱着傻柱的腿,嚎啕大哭。 酒楼里,其他人好奇地朝这边望着。 傻柱很是尴尬,他俯身想扶起秦淮茹,可她抱着自己的腿不松手。 半晌,见后厨的人都出来了,傻柱抿着嘴,终于开了口,“你快起来吧,让棒梗当个服务员,先过来干几天试试。” 说完,傻柱叹了一口气,他忍不住又心软了。 …… 秦淮茹擦干眼泪,兴奋地回了家。 到了晚上,她把这事跟棒梗说了一下。 “棒梗,酒楼里工资挺高,你去了好好干,等攒点钱,妈再给你寻摸个媳妇,给咱贾家生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越说越高兴,不禁畅想起了未来,丝毫没注意到对面棒梗的表情。 “妈,是您找的傻柱吗?” 额…… “没有,没有,就是碰到了,傻柱听说你出来了,就想让你去工作。” 听到这话,棒梗有些不信。 看了看秦淮茹,他强忍着怒气,没再询问。 桌子底下,棒梗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插进了肉里。 呵! 他都没去找傻柱算账,傻柱倒是送上了门。 让他去酒楼当服务员,那不就是给别人端茶送水吗?真是欺人太甚! 棒梗摸着自己的左腿,恨不得喝其血,啖其肉。 “棒梗,你去不去啊?你就听妈的话吧,酒楼工作真挺不错,妈都看见了,那年轻姑娘可不少,你好好工作,说不定能谈个对象。” 秦淮茹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最后看向了儿子。 “去,我肯定去,可不能辜负了傻柱的好意!” 棒梗冷笑一声,应了下来。 看着高兴的秦淮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 次日,棒梗一大早就起来了。 没吃早饭,他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四合院。 到了和狱友约定好的地方,几人吃了点东西,接着去了友谊商店。 蹲在路口等了没一会,棒梗就瞧见了前天的刀疤脸,他扭过头跟几人说了几句。 记住了刀疤脸的面容,几人耐心等了起来。 一直到了下午,眼看天不早了,刀疤脸才背着挎包往家走。 后边,棒梗几个人默默跟了上去。 到了一处胡同里,刀疤脸听到身后的声响,这才发觉不对劲。 回头一看,他愣了一下,接着抱着挎包就跑。 棒梗左腿瘸了,追不上人。 见状,他低声吼道:“尤三,别让他跑了,你们看了一天,应该瞧见了他挎包里的钱,他倒卖外汇劵,不敢报公安。” 尤三、寸头,两人炙热地看着前边的刀疤脸,他们大步追了过去。 刀疤脸回头看了看,很是紧张。 眼看着快跑到胡同口了,对面却走出了一个健壮的男人。 他双手抱拳,堵在了胡同里。 刀疤脸见状,心中有些绝望,他抱着挎包停了下来。 “爷们,上次是我不对,我磕头赔礼道歉。” 说着,他前后看了看,“今儿能不能放兄弟一马?” “放你一马?我呸!大个,还看什么呢?赶紧给我上。” 棒梗啐了一口,他快步走上前,朝着刀疤脸就踹了过去。 “嘭。” “哎呦。” 刀疤脸抱着挎包,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几人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不过棒梗可没忘了正事,他俯身抓着挎包,用力往外扯,可刀疤脸死死抱着,他一时还扯不出来。 “嘿,我看你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棒梗阴着脸,对着刀疤的肚子,狠狠踢了几脚。 见刀疤脸还硬撑着,棒梗恶狠狠踢向了他的脑袋。 “哎呦……” 刀疤脸脑子里嗡嗡的。 心中一寒,他松开手,急忙抱住了脑袋。 “哼。” 棒梗打开看了看,见里边满满的都是钱,他心中一喜。 搜了一下刀疤脸身上,他招呼几人快走。 这边闹得热闹,胡同里也有人出来看,不过始终没人敢上前喝止。 棒梗几人爽得不行,瞥了胡同里的人一眼,几人连忙溜了。 出了胡同,几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进了北房,关紧房门,几人围在一起,数起了挎包里的钱。 “五百三十一,五百三十二……” “嘶,一共是五百五十块钱,贾梗,这是什么?” 尤三拿着一张外汇卷,瞧着挺好奇。 “嗐,外汇卷,跟钱一样用,咱哥几个分了吧。” 五百五十块钱,其中有大半是外汇卷,棒梗的那份全要了外汇券。 剩下的几人不知道外汇卷的价值,还觉得占了便宜。 “棒梗,要不明天咱再去抢一个?这来钱可太快了。” 尤三眼中满是贪婪。 如今京城里不安稳,打架、抢劫时有发生,公安都管不过来,趁着这段时间,他想多攒点钱。 棒梗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他还有正事要干呢。 “这事不急,附近有家录像厅,你们去踩踩点,下次咱们就去那借点钱花花。” 棒梗脸上有些阴狠,抢过一次,他的胆子也大了,他发现这事也挺简单。 摇了摇头,他朝尤三问了问枪的事。 “你才一百多块钱,顶多买把气枪,真家伙可不够。” 尤三说着,起身从床底下拿出了一把长长的刺刀,“你要是着急办事,可以先用这个。” 棒梗手有些发抖,他伸手接了过来。 拿着挥舞了几下,他心中挺满意,有刺刀在手,他有信心对付傻柱。 不过枪也得买,他得留着对付何晓和那个贱人。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三章 棒梗的复仇 兜里装着刚分的钱,棒梗揣着刺刀,愉悦地走了。 回家的路上,正好路过全聚德,他进去买了一只烤鸭,接着回了四合院。 西厢房里,秦淮茹和槐花,两人看着很是惊讶。 全聚德一只烤鸭,少说也要一张大团结,她们家好久都没这么奢侈过了。 “棒梗,你节俭着点,妈给你那些钱,你别都花了。” 秦淮茹看着桌上的烤鸭,都不舍得吃。 轧钢厂效益不好,现在好几个月才发一次工资,她心里都有些后悔给棒梗钱了。 “妈,我没用您的钱,都是我自己挣的。” 棒梗怀里揣着大额外汇劵,也看不上秦淮茹那点钱了。 从兜里摸出来两张大团结,他直接还给了妈。 “棒梗,你干什么挣的?” 见儿子不说话,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 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她眼泪都快下来了,“棒梗,你别在外边胡混了,你赶紧去傻柱的酒楼上班吧,你不是都答应我要去的吗?” “去,我我明儿就去。” 棒梗冷笑一声,直接应了下来。 次日,清晨。 棒梗跟妈打了声招呼,揣着刺刀就走了。 …… 帅府胡同酒楼。 傻柱看到棒梗来了,还有些头疼。 特别是看到棒梗微瘸的左腿,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嗐,不过谁让自己答应下来了呢。 跟酒楼里的领班说了几句,把棒梗交给了她,傻柱转身溜了。 “呵。” 棒梗看着傻柱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臭傻柱,等着吧,晚上有你好看的。 “贾梗是吧?跟我来吧,看你的腿,也没法干服务员的活,也不知道何经理怎么想的,算了,你过来擦一下楼梯上的木栏杆。” 女领班瞧了棒梗一眼,很是嫌弃。 分给自己一个瘸子,这能干什么? 心中很是不快,他跟打扫卫生的阿姨说了一声,接着也走了。 棒梗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没想在酒楼长干,擦栏杆就擦吧。 他阴着脸,跟楼梯较上了劲。 忙活到下午,棒梗下班之后也没回去,他蹲在胡同口的阴影里等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晚上九点。 傻柱拎着一个饭盒,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 角落里,棒梗一阵激动。 他急忙蒙住了脑袋,等傻柱越过自己的位置后,他拿着刺刀藏在背后,接着悄悄跟了上去。 “……” 傻柱哼着小曲,一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等他听到声响想回头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痛,接着身上没了力气。 “噗呲。” “噗呲。” “啊……” 傻柱张着嘴,跌向了地上。 努力回过头,他隐约瞧见一个黑影,一瘸一拐地跑了。 摸了身后一把,傻柱只觉得黏糊糊的。 “血吗?” 用力往前爬了几步,他躺在了胡同路口。 看着天上的圆月,傻柱回忆起了自己这一辈子,半晌,他喃喃道:“要是能重来一次就好了。” 说完,他便昏死了过去。 过了没一会,酒楼里下班的人,路过这里,发现了地上躺着的人。 几人急忙把傻柱送到医院,顺便报了公安。 …… 第二天,棒梗愉悦地走进了酒楼。 酒楼里的人,都在说昨晚上的事,棒梗凑近,得意地听了起来。 “你说何经理跟谁有仇啊?下手可真狠。” “谁知道呢,医院里的大夫都说了,幸亏送的及时,这要是晚了一步,何经理恐怕就没命了。” “什么?傻柱没死?” 话一说出口,棒梗心中懊恼了一声,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众人都看了过来,他讪讪道:“我听别人说,何经理被人捅死了,额,幸亏何经理没事。” “呸!胡说什么呢?” “对啊,你不是咒何经理吗?” “你谁啊?我怎么没见过你?赶紧滚蛋。” 众人对着棒梗就是一阵嫌弃,何经理可是酒楼里的好人,他们担心着呢。 额…… 棒梗脸色很是难看,他转身快步溜了。 站在酒楼门口,他往胡同口看了看,“妈的,早知道就多捅他几刀了。” 棒梗很是后悔,也怪他第一次做事太紧张,竟然没弄死傻柱。 仔细想了想,他觉得昨天晚上,傻柱应该没看到自己。 不过棒梗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回头看了一眼,他感觉这酒楼不能再待了,万一让傻柱认出自己,那他可就完了。 “真是麻烦。” 棒梗阴着脸,转身进了酒楼。 中午干活的时候,他找机会呛了领班几句。 看着领班那张臭脸,他就心烦。 拿着抹布,棒梗朝她脸上扔了过去。 “啪。” 臭抹布正好盖到了领班的脑袋上,她急忙扯下,怒骂道:“你混蛋,贾梗,我要让何经理开除你!” “呸,你那何经理还在医院里呢。” “臭婊子,真以为我稀罕酒楼的工作啊?不用你开除,我不干了。” 狠狠踢了一脚脏水桶,棒梗转身走了。 “你……你走了就别回来!” 脏水洒了一地,领班连忙后退了两步,她快被气死了。 …… 离开了酒楼,棒梗也没回四合院,他直接找尤三去了。 半路上,他遇见了一伙人在打架。 京城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棒梗左右看了看,也没瞧见有公安过来。 默默看了一会,他心中很兴奋,“公安应该暂时没空管我的事,真是天助我也。” 到了尤三家里,棒梗又把大个、寸头叫了过来,几人商量起了抢录像厅的事。 他们几人,这几天踩好点了。 附近那家录像厅,从凌晨一直放到早上,屋里就俩人守着店,正适合他们行动。 “贾梗,我瞧那家万哒录像厅,每天都会把门票钱拿走,咱去也抢不了几个钱。” 尤三有些犹豫,他总感觉不太靠谱。 棒梗翻了一个白眼,啐了一口,“尤三,你是不是被关傻了?” “谁去抢那几个钱?咱去抢电视机、抢录像机,抢回来咱自己开个店,这可是下金蛋的母鸡,等开起来,咱哥几个吃喝就不愁了。” 尤三几人眼睛一亮,他们还真没想到这茬。 是啊,抢录像机、电视机多好啊。 他们可瞧见了,那录像厅一天能卖一百多块钱的票钱,这一月就是三千多…… “嘶。” 尤三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口水都快下来了。 旁边两人也是一阵激动,“贾梗,这事我们都听你的。” “哼,崩光说好话,以后多分我一份钱就成。” 看了几人一眼,贾梗挺得意。 从兜里掏出用外汇劵换的钱,他递给了尤三,“你赶紧去弄把枪,钱不够的话,你们几个再凑凑,录像厅的事可不能出意外。” 尤三这次没拒绝,他大包大揽了下来。 又商量了一会,棒梗便回了四合院。 …… 次日,秦淮茹看到儿子没去上班,还有些奇怪,她连忙追问了几句。 棒梗躺在凉席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听着秦淮茹的唠叨声,他很是不耐烦,“妈,那傻柱让我在酒楼里扫地,太欺负人了,您别管了,我自己能挣钱。” “什么?让你扫地?” 秦淮茹心里有些埋怨傻柱,想了想,她连忙道:“儿子,要不我再去找找傻柱,让她给你换个活?” “嘿。” 棒梗突然乐了,他睁开眼睛,笑着说道:“妈,您甭找了,傻柱被人捅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啊……” 秦淮茹一惊,“被人捅了?怎么会这样?” …… 香江,半山别墅。 何晓收到傻柱被人捅了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摸着下巴,他心中有些疑惑。 傻柱是个老好人,怎么会有人捅他?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何晓觉得奇怪,又打电话问了问。 酒楼里的人也是一脸懵逼,这一年以来,傻柱连跟别人吵架都没吵过,他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仇? 又过了两天,何晓打电话想问一下傻柱的身体情况,意外得知他京城的一家录像厅被人抢了。 店员倒是没受伤,可店里的钱和设备都没了。 抢劫的是三个人,全蒙着脑袋,已经报了公安。 “难道是棒梗?” 前几天三大爷给他打过电话,说棒梗从劳改农场出来了。 何晓在香江忙得很,本来也不在意,可接连发生的两件事,让他心里起了怀疑。 想了想,他决定亲自回京城看看。 要真是棒梗干的,何晓也不打算再拖了,他可不想一直留着这个白眼狼。 “何晓,你要去京城?” 唐艳玲听到这消息,急忙回了家。 见小男人点着头,她立马跑到了何晓身边。 一把抱住小男人的胳膊,她小声道:“带我一块好不好?我一年多都没回去了。” “下次吧,我这次回去有正事,你好好在家里养胎。” 何晓轻轻摸着唐艳玲的肚子,心中有些感慨。 是的,唐艳玲已经怀孕,再过四个多月,他就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我不,我就要回去,何晓,你别忘了跟那个女明星的事。” “额……咳咳,我不是担心你嘛,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不过得听我的话。” 何晓有些无奈,最近香江电影很是红火,他的电影投资公司也赚了些钱。 再加上他这么年轻帅气,很是吸引了一些女明星,咳咳,都是没办法的事。 …… 第二天,跟娄晓娥打了声招呼,何晓和唐艳玲坐上了回京城的飞机。 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两人顾不得疲惫,直奔城南医院。 傻柱住在一个单独病房里,马华和刘岚两人轮流守着他。 见何晓来了,刘岚连忙领着进了病房。 “他醒过吗?” 何晓皱着眉头,看了病床上一眼,傻柱闭着眼睛,脸色苍白,胳膊上还挂着吊瓶。 “前天才醒过来的,何晓,这次真是太危险了,傻柱被捅了三刀,幸亏发现的早,不然他就没命了。” 刘岚捂着胸口,一脸后怕。 扭头见唐艳玲大着肚子,刘岚连忙搬过一把椅子,扶着她坐下。 “三刀?” 何晓看着病床上的傻柱,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这人刚过了一年好日子,就发生了这种事,也真是太倒霉了。 回头看了眼唐艳玲,他让几人先回去,自己坐在床边等了起来。 过了大半个小时,傻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醒了。” “嗯?” 傻柱看到何晓,很是惊讶,他干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来了?” 何晓没有回话,他直接问道:“看见刺伤你的人了吗?” 傻柱皱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会,苦笑道:“没,就只看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像不像棒梗?” “啊?” 傻柱还真没往棒梗身上想。 他刚让棒梗进酒楼工作,应该不会…… 傻柱突然愣住了,那天晚上,他隐约看到那个黑影一瘸一拐,想想棒梗的左腿……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到底是不是棒梗?” 傻柱张着嘴,只觉得后背又疼了起来。 半晌,他喃喃道:“我没看清,感觉有点像。” “我明白了!” 有了傻柱这句话,何晓可以确定了,那人肯定是棒梗。 敢持凶伤人,棒梗真是出息了。 说实话,何晓还有些惊讶,看来棒梗在劳改农场,没有白蹲两年。 傻柱动了动身子,后边钻心的疼。 看着儿子,他嘴唇动了动,犹豫着问道:“何晓,要是那人真的是棒梗,他……他会怎样?” “死罪!” 马上就要到八月了,何晓记得发生了一次大事,也怪棒梗运气不好。 “嘭。” 病房门口,秦淮茹面无血色,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俯身捡起地上的水果,她快步走出了医院。 “嗯?” 病房里,何晓回头看了看,接着站了起来。 从傻柱这知道了答案,他也不想再耽搁了,棒梗现在就是条疯狗,还是早点解决得好。 “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说完,何晓起身就往外走,他得赶紧去趟公安局。 “哎?” 傻柱心里有些想为棒梗求情,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见何晓大步走了,他长叹一声,“唉!真是孽缘,养了你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竟然要杀我。” “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十万块钱通缉棒梗 “棒梗,棒梗,我的棒梗啊,呜呜……” 秦淮茹抹着眼泪,一路跑回了四合院。 西厢房里,棒梗正悠闲地吃着烤鸭,前天他指挥着尤三几人抢了录像厅,可是富裕了一把。 他现在就等着风波过去,用何晓的机器,开家自己的录像厅。 一直干违法的事太危险了,棒梗寻思着转行干正经生意。 拿起烤鸭,他刚啃了一口,就听见外边传来一声大叫,“棒梗!” “妈?” 秦淮茹擦了一把眼泪,她大步走到儿子身边,举起胳膊狠狠打了过去。 “啪!” 这一巴掌,直接把棒梗打蒙了。 他捂着脸,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妈,你干什么?” “畜生,你个畜生!呜呜……” 秦淮茹指着儿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真是没想到,棒梗竟然干出了这样的事,就算再恨傻柱,那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 一想到刚才何晓说的“枪毙”两字,秦淮茹就感觉脑袋有些晕,儿子要是被枪毙了,她也不活了。 “妈!你疯了?” “我疯了?我看是你疯了!” 秦淮茹越想越气,她抬起胳膊,想再扇棒梗一巴掌,却被棒梗一把攥住了手。 这下,秦淮茹崩溃了,她腿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呜呜,你个畜生啊,傻柱是不是你伤的?” 棒梗一怔,心里砰砰直跳。 往外看了一眼,他连忙关上了房门,“妈,你……你胡说什么呢?我捅傻柱干嘛?” “你还狡辩,哎呦,我的老天爷啊,傻柱都跟何晓说了,那人就是你。” 秦淮茹拍着大腿,痛苦地嚎叫着。 “呜呜,你个畜生啊,你刚从劳改监狱出来,又犯下大罪了,我还盼着你能走正道,哎呦,我贾家这是做了什么孽呀。” “不可能,不可能,傻柱不可能看到我。” 棒梗心颤了颤,他连忙摇着头。 他从傻柱背后刺了三刀,接着就跑了,天那么黑,他又包着脑袋,傻柱怎么可能看清? “啪。” 半晌,棒梗抬起胳膊,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妈的,当初我就该往他心脏上插,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多破事!” “你……你……” 秦淮茹怔怔地看着棒梗,觉得是如此陌生。 才劳改了两年,才两年而已,她遵纪守法的好儿子,就变成了这样。 “呜呜,完了,我贾家完了……” “妈!你别哭了!” 棒梗低吼了一声,“傻柱又没死,你怕什么?顶多我再去蹲几年监狱!” 说着,他气得一脚踢向桌子。 “哗啦。” 碗筷散了一地,秦淮茹见状,更加伤心了,“何晓说……说你……你得被枪毙。” “呜呜,我的儿子啊,你要是被枪毙了,我可怎么活呀?” “何晓?” 棒梗恶狠狠地咬着牙,嘴里渗出了血水。 傻柱可恨,何晓更可恨,这个不要脸的畜生! “枪毙?我呸,公安又不是他家开的,他说了又不算……” 正喊着呢,里屋传来“嘭”的一声,贾张氏慢慢爬了出来。 她那浑浊的眼睛看着棒梗,嘴里嘟囔着什么。 “棒……棒梗,跑……跑……” “靠!” 棒梗左右看了看,整个人都要烦死了。 他还没死呢,妈和奶却哭起了坟。 不过他想想,感觉还是跑得好,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被枪毙。 他还没报复那对奸夫银妇呢,可不能再去蹲监狱。 急忙收拾了一下东西,棒梗装好刺刀、钱,接着就想跑路。 走到门口,棒梗又想起了什么,他回头急忙问道: “妈,你看见唐艳玲那个贱人了没有?她有没有和何晓一块回来?”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伤心地点了点头。 “呜呜,看见了,她的肚子都大了,肯定是怀孕了,你要是走正道,这孩子就是咱家的。” “哎呦,你个畜生,你个畜生啊!” “啊!!!” 棒梗脸狰狞可怕,他蹭地拔出刺刀,朝着木门恶狠狠地刺了过去。 “嘭,嘭,嘭……” “啊!何晓,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刺啦。” 用力拔出刺刀,房门也被他顺带着拉开。 大叫了一声,他装好刺刀,急匆匆地走了。 天色微黑,棒梗往下拉了拉帽子,他一路警惕,去了郊区尤三的破院子。 屋里,尤三、大个、寸头几人正看着抢来的录像机,见棒梗神色匆匆地来了,还有些奇怪。 “贾梗,怎么了?” 棒梗脸色阴沉得厉害,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一屁股坐了过去。 拿起酒瓶,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说道:“咱抢录像厅的事,被公安局听到了消息,你们几个最近小心点。” “什么?不可能,公安局怎么知道的?” 寸头摸着脑袋,一阵疑惑。 尤三看着棒梗,也是有些奇怪,“不对啊,棒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呸,公安都去我家问话了,我能不知道吗?反正你们最近小心点,别引公安过来。” 棒梗随口编了一个瞎话,接着朝尤三道:“枪呢?拿给我用下。” 尤三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黑色手枪,交给了棒梗。 摸着下巴,他实在想不明白,抢劫的事,怎么会被公安知道的呢? 见棒梗拿着手枪一阵操弄,尤三好奇地问道: “棒梗,你要手枪干嘛?不会是想打公安吧?你可别犯糊涂,咱抢点东西,顶多关两年,打公安,那可是枪毙的大罪。” “呸,我没那么傻。” 棒梗阴沉着脸,朝三人警告道:“枪的事,你们给我烂在嘴里,不然你们也跑不了。” “棒梗,咱是生死兄弟,你太小瞧我们了。” “是啊,棒梗,你就放心吧,我们就算是被抓了,也不会透露,死也不会说!” 尤三、寸头几人,拍得胸脯啪啪响。 棒梗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 往外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下来,他走到沙发前,躺下去闭上了眼睛。 …… 史家胡同,老宅。 何晓刚从公安局回来。 他将傻柱遇袭的事,跟公安同志,详细说了一下,特别提了一下棒梗。 顺便,他用自己港澳同胞的身份,催了一下局里,想必明天就能听到消息。 棒梗…… 嗐,死路一条。 何晓摇了摇头,进了北房,他扫了一眼。 见唐艳玲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他转身走了过去。 “怎么不去休息?今儿飞了一天,别累着了。” “不累。” 唐艳玲放下手里的书,凑到了何晓怀里,“明天我想回家看看,你和我一块吧。” “回家?先等一下吧,看看情况再说。” 何晓犹豫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棒梗现在已经疯了,他可不想出什么意外。 唐艳玲回头看了看,默默点了下头,其实她心里隐约知道了些事,不过她不愿细想。 闭上眼睛,她往小男人怀里拱了拱。 …… 次日,何晓一大早就给公安局打去了电话,得来的消息却是棒梗已经跑了,他们昨晚去四合院没抓到人。 “嘭。” 狠狠放下电话,何晓真想骂句脏话。 这都能让棒梗跑了,真是……真是…… 放这么一个毒蛇在外边,他太不放心了,现在街上没有天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棒梗,这可不行。 想了想,何晓朝外边喊道:“秦姨,最近几天关好院门,注意下陌生人,还有别让艳玲出去了。” 其实这条胡同安全没问题,隔壁好几处国家单位,还有站岗的,不过该注意还是要注意。 嘱咐了秦姨几句,他又给酒楼打去电话。 半晌,涛子、泉子全都过来了。 “你们先坐吧。” 何晓在客厅里来回走了两步,考虑了一会。 转身看着两人,他开口说道:“何雨柱是被贾梗捅的,你们见过他吧?” “啊……” 涛子、泉子一愣,接着连忙点着头,棒梗他们可太认识了。 特别是泉子,他当初可是跟了棒梗大半个月,“哥,我那还有他的照片呢。” “那更好,泉子,你挑张他的照片,去照相馆多印些,然后贴到所有的录像厅里,我拿出十万块钱通缉棒梗。” “把消息放出去,只要有棒梗的消息,协助公安抓到他,十万块钱我双手奉上。” 何晓忍不住又啐了一口。 这个小白眼狼,临死了又让他花十万块钱。 这点钱他倒不心疼,就是恶心,太恶心了! “十万?!” 涛子、泉子全都吓了一跳。 十万啊,都能在京城买个四合院了。 他们在录像机干了两年,也就挣了一万多,十万是他们二十年的工资。 甭说别人了,他们俩都心动了。 这要是能抓到棒梗,他们以后就不愁吃穿了。 泉子咽了咽唾沫,“十万会不会太多了?何晓,一万就够他们拼命去找了。” “不,就十万,你们赶紧去办吧。” 何晓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省钱的时候。 有棒梗这个小白眼狼在,他都不敢让唐艳玲出去,能早点抓到棒梗,这件事才能早点结束,他都厌倦四合院的仇恨了。 泉子、涛子互相看了看,应了一声就走了。 …… 下午,京城所有万哒录像厅里,都贴上了棒梗的大头像。 来看录像的人,见上边写着十万块钱的奖金,没一个信的。 十万块钱,那可是十个万元户啊,这得犯了什么罪,才能值这么多钱? 众人聚在大头像前,议论纷纷。 “十万块钱找一个人?真的假的?” “对啊,十万块钱,哎呦,那得装一麻袋吧?” “卖票的,赶紧过来说说,这什么人啊?” 众人一阵吆喝,店员只好走来,解释了起来,“真的,这是我们大老板让我们贴的,只要找到这人,立马给你钱。” “我们大老板在京城有二十多家店,香江还有大公司呢,听说好几亿身家……”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亿?他们实在想象不出来有多少钱,十万都够他们心惊的了。 “那这个叫贾梗的,把你们老板怎么着了?” “对啊,拿十万块钱出来,这得结多大仇呀?” 店员往外看了看,接着小声说道:“听说他把我们大老板的爸爸捅了,差点死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呢。” “噢。” “哦。” 众人恍然明白了,怪不得出这么多钱呢,原来是杀父之仇。 众人静了一会,又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十万啊,这要是能找到这个叫棒梗的,可就发大财了。 人群里,尤三盯着棒梗的大头像,舔了舔嘴唇,他心中一阵激动。 自从抢了电视机、录像后,他就时常过来看看人家怎么开店。 没想到,今儿竟然遇到了发大财的机会。 十万…… 还开个屁的录像厅。 “妈的,棒梗这个臭傻帽,竟然值这么多钱。” 尤三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没停,他很快就到了破院子。 往里看了看,他心中有些犹豫。 要是举报棒梗,那他也得跑路,为了十万块钱,放弃京城,放弃兄弟…… “我呸,兄弟算什么?那可是十万块钱啊!就算是被抓,蹲几年监狱也值了。” 尤三啐了一口,下定了决心。 推门进了屋,目光快速扫过,见棒梗躺在沙发上,他放下了心。 “咳咳。” 拿了点东西,尤三转身又走了出去。 心中很是兴奋,他奔着最近的录像厅去了。 …… 史家胡同,老宅。 “铃铃铃。” 何晓拿起电话,听到了棒梗的消息,他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先给他五万,马上报公安,等抓到了人了,再给他剩下的五万,你们派几个人在外围跟着,可别让棒梗再跑了!” 放下电话,何晓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可终于要结束了。” …… 郊区,破院子。 天色微黑,十几个公安,已经把院子围了起来。 一声令下,公安冲了进去。 屋里,棒梗正琢磨着报复何晓,就见公安破门而入。 他下意识地摸向了怀里的手枪,可看着众多的公安,他突然理智了起来。 伤人抢劫,顶多就判个一二十年,他还有出来的希望。 可要是伤着公安,他的罪过就大了,说不定真得枪毙。 想到这,他连忙松开,举起了手。 “我投降,公安同志,我投降,我认罪,我举报,我要立功,我的同伙还有尤三、寸头、大个……” (本章完) 第三百二十五章 棒梗被枪毙 威武、威武。」 「威武、威武。」 …… 何晓看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警车,有些恍惚。 距棒梗被抓,已经过去了两天。 从昨天开始,京城,不,全国性的打击违法犯罪行动开始了。 一大早,这警报声就一直没停,光公安的车,何晓就见了七八辆了。 「呵,棒梗可真是遇到了个好时候。」 「从严」、「从快」、「从重」,棒梗恐怕很快就要吃枪子了。 摇了摇头,何晓懒得再想了,以后世界上就没棒梗这个人了。 他牵着唐艳玲的手,继续围着后海散步。 棒梗被抓了,他也放下了心。 夏天热得厉害,他特意带着唐艳玲,来湖边散步凉快一下。 过了一会,唐艳玲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她小声问道:「何晓,棒梗会被怎么样啊?」 何晓扭头看了她一眼,「你真要听?」 唐艳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半个月内被枪毙!」 「啊。」 唐艳玲张着小嘴,被吓了一跳。 枪毙,就这么枪毙了?人就这么没了?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唐艳玲连忙说道:「那我下个星期就回香江,不在这待了。」 「怕什么啊?」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不过倒是没拒绝。 京城这阵闹得厉害,回香江也成。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 何晓想了想,他得等到棒梗的事解决完之后,才能回去。 对了,还有四合院,那边好像规划着要拆迁。 他现在也懒得要贾家的房子了,要是能拆迁,还是一并推了的好。 「下个月吧,你回去再跟妈说声,让她把公司里剩余的资金,尽快放进小日子的股市里,香江回归日期快要定了,那边还有的闹……」 两人一边散步,一边聊着。 后海边上,何晓还瞧见有大爷钓鱼,渔获还挺大。 两人看了一会,接着转身回了后海边上的小院。 …… 红星公社,罗张养鸡合作社。 「呕!」 「呕!」 「不是,许大茂,你怀孕了,还是怎么了?这都过来多久了,你怎么还没适应?」 鸡棚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正抱着玉米往鸡食槽子里撒。 看着一旁的许大茂,老头糟心得很。 「我要是知道这么臭,我才不来呢!」 许大茂连忙蒙住口鼻,他现在真是后悔,要不是走投无路,他真不乐意过来。 「你个混蛋玩意,我要是知道你这么不顶用,我还不用你呢。」 老头子啐了许大茂一口。 见他干活不积极,老头子又连忙劝道:「我说许大茂,我这里臭点归臭,可那也是正道,钱是干干净净的,你从监狱里出来,能来我这干不错了。」 「像我侄女儿子,那啥叫棒梗的,听说去外边抢劫,还捅伤了他继父,这眼看着就要枪毙了,你啊,还是安心在我这干吧……」 老头絮絮叨叨,旁边的许大茂已经听呆了。 棒梗?枪毙? 「嘶!」 许大茂打了个哆嗦,听着外边隐约传来的警报声,他连忙俯身铲起了鸡粪。 算了,小命重要,自己还是在这铲鸡 粪吧。 …… 四合院,中院。 天色渐黑,本是各家各户做饭的时候,可院子里却一片死寂。 附近这一片闹着要拆迁,院里的几间房子,何晓也没继续租,把人都赶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了西厢房的贾家。 一如两年前。 「吧嗒。」 西厢房门口,槐花抽出香烟,拿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 猛吸一口,她慢慢吐了出来。 「呜呜,我的棒梗啊,我的儿子啊,我可怜的儿子啊,你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就要去了,你可让我怎么活啊……」 听着屋里的哭声,槐花脸上略带嘲讽。 拿起身旁的啤酒瓶,她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呆呆地看着院子。 「槐花,槐花,你赶紧去找人救救你哥啊,你哥这么年轻,不能被枪毙啊。」 屋里,又传出了秦淮茹的叫喊声。 槐花摇了摇头,她回首喊道:「妈,我单位那个人,最近又跟我求婚了,我答应了,你把咱家的户口本找出来,我过几天跟他去登记。」 「哗啦。」 秦淮茹一把推掉桌上的东西,接着泪眼朦胧地跑了出来。 她指着门槛上的槐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妈,别这么看我,我为了这个家,做得够多了,我现在都成老姑娘了。」 槐花自嘲地笑了笑,她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大口。 擦了擦嘴角,她继续说道:「现在姐跑了,哥也要被枪毙,正好清净,你放心,我嫁人了,也是贾槐花,以后啊,我给你养老。」 「你先照顾着奶,等奶死了,你再搬我那去,他是个孤儿,从小就没妈,你过去正好让他感受一下母爱,也省着你想儿子。」 「哈哈。」 说着,槐花忍不住笑了起来。 弹了一下烟灰,她送到嘴边,又深吸了一口。 「你……你……畜生!」 「啪!」 秦淮茹气疯了,她走到女儿身前,举起胳膊狠狠抡了过去。 「呵,我倒成了畜生。」 槐花一侧脸上红肿了起来,她自嘲地笑了笑,倒是不在意。 仰头喝光了啤酒,她晃晃悠悠地往外走。 见状,秦淮茹带着哭音喊道:「槐花,这么晚了,你去哪呀?」 「嗝,回我自己家呗。」 槐花摆了摆手,继续往外走。 「哇……」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她快步追上女儿,一把抱住了槐花。 「妈错了,槐花,妈错了,呜呜,妈就剩下你一个了,你别走啊,你要是走了,妈可怎么活啊。」 一会的工夫,槐花背上的衣服,就湿了一大片。 槐花摸着妈的胳膊,无奈叹了一口气。 …… 次日,清晨。 秦淮茹正在院子里洗漱,就见女儿往外走。 胡乱擦了一把,她连忙喊道:「槐花,你不去见你哥最后一面吗?」 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又涌了出来。 「不去了,没什么好见的。」 槐花摇了摇头,大步走了出去。 「呜呜,你个无情的畜生。」 秦淮茹骂了一句,她擦了一把眼泪,转身进了西厢房。 看着桌上槐花买的油条、豆腐脑,她却没有胃口。 端起豆腐脑,她转身进了里屋,「这都多少天了,妈,您好歹吃点东西吧。」 「啊……」 贾张氏躺在床上,整个人形如枯槁。 睁开眼睛看着秦淮茹,她用尽力气,说道:「带……带我去……看棒梗……」 秦淮茹一个没忍住,又掉下了眼泪。 伸手擦了一下,她只觉得火辣辣地疼着,「妈,您先吃点东西,我带您去,带您去,呜呜。」 伺候贾张氏吃完饭,秦淮茹又找了身新衣服,给婆婆穿上。 去邻居家借了辆板车,她载着婆婆就往公安局赶。 等到了公安局,她背着婆婆找到大盖帽,想去见儿子最后一面。 「贾梗不愿见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吧。」 「什么?」 秦淮茹愣住了,她急忙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他妈,后边还有他奶奶,他怎么可能不愿见我们?」 大盖帽耸了耸肩膀,「那我不知道,你们回去吧。」 「不成啊。」 秦淮茹放下贾张氏,一把抓住了大盖帽的胳膊。 脸上吧嗒吧嗒掉着眼泪,她带着哭音求道:「同志,那是我儿子,亲生儿子,这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我……呜呜。」 话没说完,秦淮茹哭得不行了。 大盖帽见状,无奈摇了摇头。 这种事他见多了,罪犯是活该,枪毙十次都不为过,就是可惜关心他的家人了。 「行了,别哭了,我再去问一次。」 「呜呜,谢谢,谢谢同志。」 大盖帽走了没一会,很快就回来了,迎着秦淮茹期待地眼神,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梗还是不愿见你们。」 秦淮茹怔了怔,随即嚎啕大哭了起来。 想起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养大棒梗,她心中又气又伤心。 为了这个儿子,她连环都上了,就怕跟傻柱生了,傻柱会对棒梗不好。 可棒梗呢? 「畜生,这个畜生啊,呜呜,我白养了他二十年了,我为了他这辈子都毁了,临了想见他一面都见不到……」 「啊啊……」 旁边的椅子上,贾张氏用力叫着。 她多想回到以前的日子啊,那时有傻柱在,他们一家过得多好! 「同志,你们别哭了,我也是没办法,你看我还要工作,要不你们就先回去吧。」 秦淮茹擦了擦眼泪,转身背起贾张氏,落寞地走出了公安局。 两人也没回四合院,就坐在公安局门口,一直坐到了下午。 …… 四合院。 距离棒梗枪毙前一天。 「噼里啪啦……」 今儿是槐花出嫁的日子,可贾家长辈没一个有笑脸的。 槐花和男方倒是也不在意,毕竟家里的事他们都知道。 换上红色的喜服,槐花跟妈、奶打了声招呼,接着就跟着男人走了。 刚才还热闹的院子,立马安静了下来。 秦淮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子,空空如也的院子,心如死灰。 …… 次日,打靶场。 犯人贾梗,犯故意杀人罪、抢劫罪……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砰!砰!砰!」 …… 四合院,西厢房。 秦淮茹呆坐在屋里,心脏突然一阵抽抽地疼,接着空落落的。 伸手摸了摸眼睛脸上,她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下来了。 回头看着东旭的排位,她茫然失措。 里屋。 贾张氏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房顶,她心中念着棒梗,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 …… 老宅,何晓坐在院里的走廊下,身旁黄花梨桌上,泡着一壶茶。 他拿起倒了一杯,小饮了一口。 看着院里的牡丹、月季,他心情不错。 「铃铃铃……」 起身回屋拿起电话,他听见对面人说,棒梗已经被枪毙了,就在刚才。 「啧。」何晓摇了摇头。 拿着电话,他好奇地问了问另外几人的下场,特别是那个叫尤三的,那人拿了他十万块钱,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来花。 「外号寸头、大个的,两人被判了十年,尤三因为有功,被判了五年!」 「五年?」 何晓有些想笑,幸亏不是十年,要不然等尤三重新出来,这十万块钱都贬值了。 摇了摇头,他放下电话,开车找傻柱去了。 过去了大半个月,傻柱身子好了一些,已经从医院里搬出来了。 他也真是命大,被刺的三刀,没一处伤到要害,只能说是有天佑吧。 路上经过供销商店,何晓进去买了点水果。 拎着到了傻柱那,何晓先问了问傻柱身体的情况,接着将棒梗被枪毙的事,告诉了他一声。 「这么快?」 「这就被枪毙了?」傻柱躺在床上,愣住了。 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被枪毙了,他心中也说不上多高兴,反而……反而觉得有点遗憾。 「唉。」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伤心了?心疼了?」 瞧着傻柱的样子,何晓翻了一个白眼。 「不是……」 傻柱张着嘴,犹豫了一会,才说道:「就是不太舒服,毕竟养了他十几年,有感情了。」 说完,他自嘲地笑了笑。 「贱皮子,自己差点被人家弄死了,还心疼白眼狼。」 何晓忍不住骂了一句,傻柱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太重感情了。 随手拿了一个苹果,他拿着水果刀,削起了皮。 「我明天就回香江了,酒楼那边的位置,我给你留着,等你身体好了,你再回去吧,对了,别再收留贾家人了!」 说着,何晓抬头看了傻柱一眼。 他也是刚知道,棒梗上个月竟然去酒楼工作过,哎呦,听到这个消息,他真是恶心得不行。 也气傻柱,真是活该被棒梗捅。 这都多少次了?真是不长教训! 「唉,我确实不该收留棒梗,不过以后你也不用担心了,现在哪还有几个贾家人啊?」 傻柱笑着摇了摇头,听着何晓跟自己唠叨,他倒是挺开心。 「也是,没了棒梗,天下太平了。」 何晓也乐了,他将削好的苹果一切两半,接着朝傻柱递了过去。 剩下的一半,他自己拿着啃了一口,「嗯,不错,真甜!」 第三百二十六章 推倒四合院(大结局) 半年后,香江,玛丽医院。 「哇……」 随着一声小孩的啼哭,产房外的何晓终于放下了心。 拍了拍胸膛,他喃喃道:「可算是生出来了。」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他还有些紧张,就怕出现什么意外,还好一切都顺利。 「吱嘎。」 产房门一推开,旁边的娄晓娥立马走上前,「护士,生的男孩、女孩?」 「恭喜娄太太,喜得千金。」 娄晓娥听闻挺高兴,她回头跟何晓说道:「儿子,妈咪跟你说好了,这孩子要跟我姓娄,得传承我娄家的家业。」 家业? 何晓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觉得妈是在提前做准备。 「何晓,妈咪的话你听到没有?」 何晓翻了一个白眼,无奈道:「我一个人说了可不算,这事你得问艳玲。」 过了一会,等人推出来了,他急忙走上前。 看着面色苍白的唐艳林,何晓牵起她的手,心疼地问道:「怎么样?」 「没事,你放心吧。」 唐艳玲笑了笑,她安慰了小男人两句,很快就睡着了。 何晓也不敢吵着她。 走到另一边,他看向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孩子。 嗯,小宝宝皱巴巴、黑乎乎的,瞧着挺胖。 伸出指头,何晓轻轻碰了一下她,小宝宝立马扭动了一下。 何晓乐了,他笑着说道:「女儿,嘿嘿,我有女儿了,不过怎么有点丑呢?哎呦,你可得多向着你妈长。」 「呸,胡说什么呢,小孩子刚生出来都这样,你小时候还不如我孙女呢。」 娄晓娥白了儿子一眼,她伸手轻轻抱起了小宝宝。 抱在怀里,她来回走了两步,喃喃道:「该起个什么名字呢?若婷?若惜?娄若婷、娄若惜……」 「妈,艳玲都还没同意呢,您别乱起名。」 何晓有些无奈,他伸出胳膊,接过了小宝宝。 轻轻晃动了一下,他看着怀里的小孩子,感觉很是奇妙。 嘿,他刚二十岁,就当爸爸了。 …… 过了一个月,唐艳玲和孩子回到了半山别墅。 何晓从此生活中又多了一件事,养孩子,他倒不觉得烦,反而乐在此中。 转眼间又到了春节,八四年马上就要来了。 何晓的箱包公司和电影公司欣欣向荣,特别是箱包公司,给他挣了一大笔钱。 八四年,他准备多积蓄些现金,然后进军实业。 光深城的一家工厂,他可不满意。 对了,何晓还记得一件大事,后年美利坚和小日子签了一个广场协议。 具体什么内容他不知道,只知道签订后,小日子元迅速升值,股市、房地产更是暴涨,然后就崩了。 崩不崩的无所谓,他正好趁这段时间赚些钱。 这两年,他的拉杆箱爆火,光闲钱就有好几个亿在手,拿去小日子转一圈,起码能升值个一两倍,到时候挣了钱再去国内…… 嘿,用在小日子投机的钱投资国内,光想想就舒服。 不过还没等何晓行动,京城传来了消息,四合院要拆迁了。 …… 一九八四年,三月,春。 四合院拆迁,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何晓就是想过来看看。 把公司的事暂时先交给娄晓娥,他和唐艳玲坐着飞机,就到了京城。 在老宅休息了一天,何晓抱着闺女,和唐艳玲去了酒楼。 正好傻柱和何大清都在,何晓抱着孩子,跟他们炫耀了一番。 「何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傻柱很是惊奇,他连忙张开胳膊,把孩子接了过来。 他这辈子光养别人家的孩子了,自家的还真是第一次。 「若惜,娄若惜,小名惜惜。」 「若惜啊,这名字好,有文化,惜惜乖。」 傻柱乐呵呵地抱着惜惜,和她玩了起来。 旁边,何大清正逗着孩子呢,他听见这名字皱起了眉头,他有些不满道:「怎么姓娄?应该姓何,叫何若惜才对嘛!」 说着,老爷子看向了何晓。 「我妈起的,我也没办法。」 何晓耸了耸肩,表示做不了主。 何大清有些无奈,又看向了唐艳玲。 「董事长说,以后让惜惜继承娄家的家业,姓娄也挺好。」 「……」 听到这话,何大清立马闭上了嘴。 回头瞅了瞅傻柱,他抬腿就是一脚,他家可没什么家业给惜惜继承。 唉,看着重孙女,何大清也想开了,反正不管姓什么,都是他何家的血脉。 伸手逗了逗惜惜,老爷子乐呵呵笑了起来。 下午,临走的时候,何大清扭头看了看傻柱,接着对何晓伸出了大拇指,佩服道: 「何晓,你比我们强!」 「啊?」 何晓愣了一下,接着哭笑不得,这都什么呀? 摇了摇头,他朝傻柱道:「明天四合院就要拆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我再说吧。」 见状,何晓也没再问,他抱着闺女,就跟艳玲回去了。 …… 次日,清晨。 何晓吃了饭,就带闺女、艳玲来了四合院。 他怀里抱着惜惜,右手牵着唐艳玲,站在院门口看了好一会。 半晌,他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四合院马上就要拆迁了,院子里的人也早就搬走了,显得破败得厉害。 不知道怎么的,何晓想起了三四年前,娄晓娥跟他说的一句话。 「惜惜啊,这是一处三进的四合院,是清朝时候建的,可是有年份了,我和你妈在这住了有段日子……」 惜惜咬着指头,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 「这叫垂花门,过了就是中院了。」 何晓一边介绍着,一边走进了中院。 看着周围的屋子,他感觉拆迁了还有些可惜,不过不拆吧,他心里也不舒服,矛盾着呢。 …… 「砰!」 「贾槐花!这房子是奶的,是贾家的,我身为贾家人,分一份有什么错?」 「呸,妈又不是贾家人,这房子,就该咱俩分……」 刚迈进中院,何晓就听见了激烈的争吵声。 扭头看去,西厢房开着门,像是有人还在那住,他吓了一跳。 仔细看了看,他隐约看到了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 「贾家这又是闹什么幺蛾子呢?」 又瞅了两眼,何晓抱着孩子,拉着唐艳玲,赶紧去了后院,他可不想再跟贾家扯上关系了。 「唔……」 后院更加的荒凉,不过何晓看着还有些怀念。 「好姐姐,还记得以前的事吗?」 「呸,别说了,惜惜还在呢。」 扭头看了看唐艳玲,见她脸上红了,何晓还有些想笑,当初可真是荒唐啊。 他抱着孩子,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 …… 中院,西厢房。 「妈,这院子要拆了,你还是去我那吧。」 秦淮茹看着桌子上的三个灵位,一阵失神,「东旭、妈、棒梗都在这,我不去,我哪都不去,这是我的家,这是我住了半辈子的家。」 槐花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她正想再劝两句呢,旁边的小当又喊了起来。 「贾槐花,你听见没有?你别想跑,这房子也有我的一份,你赶紧把钱拿出来。」 槐花翻了一个白眼,她抽出香烟,给自己点上,接着扭头看向了小当。 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槐花嗤笑了一声。 小当跟两年前相比,已经大变了样,身上时髦的衣服就不说了,就她脸上,画得跟鬼一样。 特别是俩嘴唇,血红血红的,看得槐花都起了鸡皮疙瘩。 「姐,你跑去了南方两年,一直没回来,现在为了一间破房子,倒是舍得回来了,在南方没挣着钱?」 小当脸上一红,算是被槐花说中了。 忍着羞意,啐了一口,她怒骂道:「呸,关你什么事?这房子本来就有我一份,你别想独吞。」 「得,那我跟你算算。」 槐花吐出烟圈,面无表情地说道: 「哥被枪毙后,奶熬了三个月,也没了,后事全都是我办的,这三四年,也都是我在照顾妈和奶,你出过一分力气吗?」 「呵,这会回来想跟我争房子了,我呸,对了,你当初拿着家里的钱,跑去南方,现在该还回来了。」 话罢,她在小当的大衣上摸索了起来。 「你……你……」 小当后退了两步,整个人又气又羞,「我就算再有错,这拆迁的房子也有我一份,谁让我姓贾……」 「我去你的。」 还没等小当说完,槐花立马踹了一脚。 这些年,她对小当恨着呢,现在听见这么无耻的话,她真是忍不住了。 「嘭。」 「哎呦。」 小当被踹倒在地上。 她正想骂人呢,就见槐花又走了上来。 「啪。」 小当捂着脸,不敢置信,「你……你,贾槐花,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姐!」 「哼,自从你跑了之后,我就没你这个姐了。」 槐花冷笑了一声,她深吸了一口香烟,随手扔掉,接着抬起胳膊又打了过去。 「啪。」 「贾槐花,老娘我跟你拼了!」 小当一声怒吼,姐妹俩在房子里,扭打在了一起。 旁边,秦淮茹还是怔怔地看着桌子上的排位,对槐花和小当的撕打毫无反应。 半晌,姐妹俩分出了胜负,槐花吐了一口血水,她撕扯着大衣,一脚把小当踹了出去。 「贾槐花!这事咱没完,我要去告你,我要去法院告你!」 小当披头散发,嘴角带血,上身的衣服也被槐花扯下去了,瞧着像是一个疯子。 「我等着,滚蛋!」 槐花狠狠啐了一个,等姐走了,她这才转身看向了秦淮茹。 「妈!人都死了,你还看什么呢?」 瞧见妈的样子,槐花就生气。 大步走到桌前,她伸手将排位全都推了下去。 「哗啦。」 光这样还不解气,她抬起桌子, 狠狠推到了一边。 「槐花!你……你……那是你奶、你爸、你哥啊。」 秦淮茹终于有了反应,她神色焦急,立马奔向地上的牌位。 不过她刚走到半路,就被槐花拦下了,「呸,全都是一堆木头,妈,这都是被你逼我的。」 掏出兜里的打火机,她点着刚撕扯下的大衣,接着一把扔了过去。 「轰。」 也不知道小当大衣是什么布料,火瞬间烧了起来。 连带着地上的木头,也被点着了。 「啊!不!」 秦淮茹大声哭嚎着,她想跑过去,却被槐花拖出了房间。 「轰……」 西厢房里,火越烧越大,很快浓烟四起。 周边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后院,何晓瞧着浓烟也是吓了一跳,他连忙抱着孩子,牵着唐艳玲跑了出去。 快速扫了院里一眼,只见槐花抱着秦淮茹,怔怔地看着西厢房。 垂花门口,傻柱也来了。 何晓还瞧见了许大茂、秦京茹和三大爷。 一众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屋里的大火。 「呜呜,我的房子啊,我的房子啊。」 院里,秦淮茹还在哭嚎着,槐花倒是很挺平静,她拿出香烟,又点上了一支。 看着房里的大火,她有些想笑,「终于结束了。」 火越烧越大,一旁的阎埠贵看不下去了,他急忙喊道:「别光看啊,赶紧救火,何晓,周边可都是你的房子。」 「三大爷,都要拆迁了,烧就烧呗。」 何晓抱着惜惜,无动于衷,这是贾家搞出来的,他才不想插手呢。 「不成,不成,何晓,周边还有没搬的,可别闹大了,你们赶紧救着,我去报公安。」 阎埠贵喊了一声,接着急匆匆地走了。 院子里,何晓想了想,觉得三大爷的话有点道理。 把怀里的惜惜递给唐艳玲,他嘱咐道:「我出去一会,你小心点,不行就赶紧出去。」 唐艳玲有些疑惑,见何晓往外走,她连忙喊道:「哎?你干什么去呀?」 何晓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院里的众人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回头一瞧,只见一辆挖掘机从垂花门挤了进来。 众人看得心惊不已,那垂花门不大,都被机器挤坏了。 等挖掘机进了院,扭头就往西厢房走。 屋里火势汹涌,挖掘机顶住外边的墙,用力一推,接着半截西厢房倒了下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挖掘机抬起挖斗,很快就把那半截房子也弄倒了。 车上,何晓瞧见火被屋子压了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稳稳地开着挖掘机,又弄出了一道隔火带,接着把机器停了下来。 「何晓,你……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这东西的?」 唐艳玲抱着惜惜走上前,看着里边的何晓很是惊讶。 「我会的多着呢。」 何晓笑着跳了下来。 走上前瞧了瞧,火被碎砖头压着,已经不足为虑了,到了这一步,他也懒得管了。 不过拆房子不错,挺过瘾的。 …… 「哇……」 住了几十年的房子没了,秦淮茹愣了一会,接着反应了过来,「还我房子,何晓,你还我房子!」 「妈,你别闹了。」 槐花抱着秦淮茹,很是心累,她还得谢谢何晓呢,要不然火烧到别的地方,她一个纵火罪是跑不了。 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她朝何晓点了下头,接着用力拖着秦淮茹,就往外走。 「嘿,槐花倒是变了。」何晓有些惊奇。 摇了摇头,他让唐艳玲抱着孩子出去,接着自己又爬上了挖掘机。 「轰隆隆……」 从中院开始,何晓一间房一间房的拆着。 院里的房子,都上年头了,拆着也容易,他忙了几个小时,就把整个四合院全都拆了。 半晌,何晓站在空地上,看着一片废墟,他心中像是没了什么,一阵舒畅! 「嘿嘿。」 回头看了看,秦淮茹泪流满面,傻柱的眼睛也有些红。 阎埠贵摘下眼镜,揉着眼睛。 槐花倒是面无表情,许大茂和秦京茹也挺平静。 远处,他隐约瞧见了易中海和刘海中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摇了摇头,何晓朝众人走了过去,笑着说道:「禽满四合院,没了!」 …… 全书完! 完结撒花,后边还有几章番外,有没填的坑可以跟我说一声。 休息一个月,新书下个月发吧,顺便推一下老书《重回四合院养崽崽》,喜欢的可以去看看! 最后说一下书的成绩,差三四百订阅精品,有些遗憾,最后求波订阅。 番外 许大茂养鸡记 红星公社,养鸡合作社。 距离四合院拆迁,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 这些日子,许大茂一直在寻思一件事,自己要不要单独开一个家养鸡场。 是的,他现在已经习惯臭味,打算把养鸡当成正经事业来做了。 至于倒腾外汇劵之类的快钱生意,他是不打算再去干了。 一年前,棒梗被枪毙,他真是被吓到了。 那几天他天天做梦,梦里全是棒梗。 每次醒来,他后背都湿漉漉的,真是太可怕了。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真不能不把法律当回事。 最近公安还在打击犯罪,抓了不少的人,全都是从重、从严、从快处理,就连乡下都被殃及了。 他们养鸡合作社,就被抓了一人,判了流氓罪,好像挺严重的。 不过这么一打击,京城的风气真好了不少。 那话怎么说来着,都快能夜不闭户了。 嗐,跑题了。 说实话,养鸡的利润是真不错,关键合作社养的这种鸡,长得快,吃得少,产蛋多,简直就是个聚宝盆。 许大茂在秦京茹二叔这里,干了一年,也算是比较了解了。 他感觉自己开个养鸡场,肯定是没问题。 不过想开养鸡场,他攒的钱可不够用,想来想去,他直接找到秦京茹二叔,提起了借钱开养鸡的事,顺便正式辞职。 老头子坐在鸡棚门口,咂摸着旱烟,抬头看了许大茂一眼,他摇了摇头,“借钱?没钱。” 许大茂顿时急了,“二叔,我不白借您的,我给您利息还不成吗?” “你都跟京茹离婚了,可别叫我二叔,借钱这事不可能,我打算过些日子再盖个鸡棚呢,哪有闲钱借给你?” “这……” 许大茂脸上有些难看,想了想,他转身就走了。 一个乡下老汉,真是一点气度都没有。 许大茂离了红星公社,直奔京城。 到了地方,他先去澡堂,好好洗了一下身上的臭味,接着又去了供销商店。 忍痛花钱买了一个小风车,他拿着就去了秦京茹家的胡同。 蹲在墙角,许大茂默默等了起来。 …… 天色微黑,秦京茹牵着宁宁,打算去后海边上散会步。 刚推开门,她就瞧见了墙根底下的许大茂。 翻了一个白眼,她也懒得搭理,关上院门,她牵着宁宁,继续往前走。 “京茹~” 许大茂喊了一声,他拿着风车,急忙追了上去。 看着母女俩,他心里痒痒的。 他可听二叔说了,秦京茹离婚之后,就没找男人,这个宁宁,是从福利院收养的。 “哎呦,几个月不见,宁宁都是大孩子了,给,咳咳,这是叔叔给你买的风车。” 宁宁大眼睛一亮,她扭头看向了秦京茹。 秦淮茹有些无奈,“拿着吧。” 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她没好气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许大茂,说吧,今儿来又要干嘛?” 额…… “京茹,你说的都是什么啊?我那还不能来看看你们了?” 许大茂一脸委屈,不过还没等他继续说,秦京茹牵着宁宁,大步走了。 “呜……妈,快看着风车传的好快啊。” “哎?” 许大茂有些无奈,他暗自啐了一口。 这要是搁之前,秦京茹哪能这么嚣张啊? “人穷志短啊。” 许大茂叹息了一声,他连忙追上,跟秦京茹提了一下借钱的事。 也不敢隐瞒,他把自己的想法,仔细说了一遍。 “京茹,炸鸡店想扩张,这鸡肉可少不了,我开个养鸡场,也算是帮你了,伱可得支持我。” 秦京茹有些惊讶,她上下仔细打量着许大茂。 “这么看我干吗?行不行说句话啊?” 秦京茹惊讶归惊讶,不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住的小院,都是我跟何晓借钱买下的,我可没钱借给你。” “啊……” 许大茂很是失望,一下子耷拉下了脸,他感觉自己的创业梦破灭了。 瞧见他的样子,秦京茹摇了摇头。 走了一段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要不,你去跟傻柱去借点?他在酒楼当经理,工资可不低。” “什么?傻柱?” 许大茂惊叫了一声,他狠狠啐了一口,“我呸,我就算不干养鸡场,也不会去找他,秦京茹,你想的什么破主意啊?!” “你……” 秦京茹怒骂道:“许大茂,你狗改不了吃屎,你的事,我不管了。” 说完,她牵着宁宁大步走了。 许大茂脸上很是难看,想了想,他大步又追了上去。 前边,秦京茹和宁宁欢声笑语,许大茂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逛了一会,眼看天也不早了。 秦京茹领着宁宁,就准备回小院睡觉。 到了院门口,见许大茂还跟着,她便让宁宁先进院。 “许大茂,我都到家了,你还跟着我干嘛?” “嗯?” 许大茂抬头一瞧,这才发现又走了回来。 摇了摇头,他也没说什么,转身准备趁夜回红星公社。 嗐,今儿算是白来了,养鸡场还是再等等吧。 秦京茹瞧着许大茂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这个家伙能在二叔养鸡场耐心干一年,也算不错了,想了想,她出声叫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我没钱,不过何晓有,晚上我可以帮你问问他,不过希望不大。” “何晓?” 许大茂喃喃自语,他心中又燃起希望。 在后海的躺椅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他“啪啪”敲响了秦京茹家的门。 过了一会,秦京茹披着褂子出来了。 “算你运气好,何晓愿意出钱,不过不是借给你,他打算入股,你看怎么样?” 许大茂一愣,本能想拒绝。 可仔细一想,他根本就没拒绝的资格。 其实入股也好,万一养鸡亏了,还有人能跟自己共担风险。 半晌,许大茂直接应了下来。 …… 拿了钱,许大茂回到红星公社就忙了起来。 租地、盖鸡棚、买鸡苗、买饲料…… 等第一批鸡出栏,已经是半年后了。 这半年,他忙得不可开交,除了整天喂鸡之外,他还学习一些养鸡技术,都能当半个兽医了。 虽然辛苦了点,不过这养白羽鸡,是真挣钱。 第一批鸡出栏后,许大茂抱着卖鸡的钱,傻笑了好久。 第二天,他夹着小皮包,就去了京城,他打算跟傻柱炫耀一下。 到了酒楼,许大茂拿着皮包“啪”的一下,放到了桌上。 打量了一下周围,酒楼里的生意还不错。 见服务员过来了,许大茂喊道:“去,把你们酒楼的何经理叫来,今儿我要他亲自伺候我。” “我们经理?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傻柱又不是没给我做过,赶紧去,好多年没吃他做的东西,我还真有些馋了。” 说着,许大茂咽了咽唾沫。 他这辈子,就服傻柱的手艺,那做的可真好。 “您认识我们何经理?” 见许大茂点着头,服务员立马去了经理室。 过了半晌,傻柱从楼上下来了,瞧见许大茂,他还有些惊讶。 “你个狗东西怎么有空过来了?” 说着,傻柱耸了耸鼻子,突然觉得有股臭味,仔细一闻,他恶心道:“嗬,你身上怎么一股鸡粪味啊?” “呸,这是钱味,钱味,什么鸡粪味啊?” 许大茂有些生气,他拉开皮包,拿出一叠钱,“啪”的一下,拍到了桌子上。 “瞧见没有,大团结!” “傻柱,赶紧的,去做几道拿手菜,我可告诉你,我嘴灵着呢,别让你那二把刀徒弟马华做,不然我可不给钱。” “嗬,这是发了?” 傻柱看着桌子上的一叠钱,心中很是惊讶。 “得嘞,今儿你是客,我就满足你。”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钱,他转身就去了后厨。 忙活了一会,他做了好几个菜,等重新出去的时候,许大茂坐在桌上已经喝了起来。 傻柱也不客气,他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嘿,我许大茂这辈子,不服你别的,就服你的手艺,和……和儿子。” 许大茂一脸嫉妒。 一想起何晓,他心中就愤愤不平。 拿起酒盅跟傻柱碰了一下,他仰头喝了一大口,接着继续道:“要不是有你儿子,傻柱,你就是被人坑死的主。” 傻柱心里美滋滋的,“许大茂,你就羡慕去吧。” “我呸,你个狗东西,就是傻人有傻人福。” 许大茂倒了一杯,仰头又喝了下去。 瞥了傻柱一眼,他想了想,开口问道:“对了,秦淮茹怎么样了?听说她搬到槐花那后,一直闹着要回四合院?好像是疯了?” “不知道!你吃完赶紧走。” 傻柱脸色一沉,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酒也喝不下去了,他起身就要上楼。 “哎?傻柱,你可真有意思,提一下秦淮茹就恼了,你不是还有儿子嘛,那何晓现在可发达了,听说开了好几家公司,叫什么何大亨,真是神气,我赚了钱都得给他一份。” “不过何晓一直没认你这个爸吧?嘿,真是可怜!” 这下傻柱真生气了,他瞪了许大茂一眼,骂道:“别在我这耍酒疯,吃了赶紧滚!” 说完,他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你什么服务态度?我可是你们酒楼的客人,傻柱?傻柱?” 许大茂咂摸了一下嘴,有些不尽兴。 傻柱走了,他也没了食欲。 拿起酒盅一饮而尽,许大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养鸡场里离不开人,他下午还得赶紧回去。 “傻柱,别想躲着我,过两个月,我再来看你。” “呸!” 楼上露出了傻柱的脑袋,他对着下边的许大茂骂道: “我再怎么着,也比你强,许大茂,你连个后人都没有,就是一个老公鸡,跟京茹说的一样!” “你……你……” “呸,你有儿子也没用,人家就不认你!” 许大茂手发抖,他狠狠啐了一口,转身大步走了。 本想着去找秦京茹的,听傻柱这么一说,许大茂也不想去了,他坐着公共汽车就回了养鸡场。 去养鸡棚看了一圈,见一切正常,他这才走了出去。 “呸,臭傻柱,等老子挣了大钱,再去找你算账!” 躺在树下的躺椅上,许大茂闻着鸡粪味,进入了梦乡! 新书《火红年代,从开大车开始》 http://.biquxs.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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