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土药神》 第一章 盲女丁香 第一章盲女丁香 佛宝原始森林,位于四川盆地南缘,川滇黔渝交界处,丹霞地貌特点,山雄、水清、石奇、林茂,原始风光十足。拥有60余万亩原始林,已经查明的野生药材857种,是地球同纬度低海拔罕见的树种保存完好、物种十分丰富的常绿阔叶林带,是难得的天然物种基因库。 原始森林山势连绵、林海涛涛,山林之间有一村,名叫药王村。村民醇厚朴实,种田为生。近些年来,山民除种田、打工以外,发现了山林之间蕴藏的宝藏――药材,采药、卖药,成为山民们生活的又一重要经济来源。 甘松居住在药王村中,祖祖辈辈便是村里的草脚医生,没有行医资格。看个跌打损伤、伤风头痛什么的,还比较在行。在医疗缺乏的药王村,甘松一家便是名符其实的医生。 故事便从药王村开始,甘松这一个刚刚高中毕业、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年青人,因为一次奇遇,嗅觉变得异常灵敏,天材地宝、看病诊病、药材配伍,一闻便知,因此,被称为闻香神医。 从此,甘松走遍天涯海角,寻找神兽灵药,悬壶振救世人,打造中医帝国,演绎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精彩人生。 *** 山里的温度较低,本该在四月开放的油菜花,终于在七月忍不住绽放出那刹那的金黄,相继展开灿烂的舞姿,在微风拂动中释放扑鼻的花香。 漫山遍野的油菜花,犹如一条金色的长龙,在连绵起伏的山脉间涌动着芳华。 药王村口,油菜花之间。 一名穿着蓝布花裙的少女,正舞动着曼妙的身材,身体转动之间,带起一阵阵油菜花的香风,女子青秀的脸庞上带着甜蜜的微笑,好似沾染了山水之间独有的灵气,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脱俗之美,恍若天上仙女,让人生不起半点亵渎之心。 少女不远处,站着一个男子和一个小屁娃。 男子十八岁,脸色刚毅中透着温柔的怜惜,正默默地注视着女子动人的舞蹈,他有一种错觉,天地之间的所有灵动和精华似乎都集中到了少女的身上,在油菜花成熟的风情之中,少女的飘逸舞姿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 男子心中有些感动,因为,女子只为他一人而舞! 小屁娃只有六七岁左右,此时正坐在地上,低着头无聊地玩耍着地上的石子,扔出去一颗,又接着扔出去另一颗,希望后一颗能够撞到前面那一颗石子,如果撞上了,就拍着手高兴不已。 少女曼妙的舞姿对他来讲,毫无意义。 “哎哟!” 突然,少女一只穿着绣花布鞋的小脚,踩到了一颗小石头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去。少女双手乱舞,不知道该抓向什么地方?眼睛无神,不知道看向何方? “姐――”小屁娃惊吓一声,猛地丢下手中的石子,向少女冲了过去。 他还没有冲到少女的身边,女子已经停顿在了半空中。 男子抓住了少女,把女子揽在怀里。 小屁娃看到少女没有摔倒,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背转身继续玩起了石子。 “松哥哥,让我摸摸你的脸好吗?” “好。”那个叫松哥哥的男子便是甘松,他抓住了女子四处乱抓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任由女子的手抚摸着自己脸上分明的轮廓。 女子躺在男子的怀中,安静地摸着甘松的脸,良久,沉吟一声,道:“松哥哥,过了这个夏天,你就要远走高飞了,就好像雀儿要寻找它的蓝天,远远地离开巢儿。” “我会把你带在身边。” “这样会连累你的。”女子揉了揉微微发红的眼睛,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看不见的盲女。” “我会治好你的眼睛。” “没有用的。”女子长叹一声:“这些年我走过的医院、看过的医生、吃过的药还少吗?没有人能治好我的眼睛。” “不,丁香,我不会放弃的。你等着,等我考上了医学院,我一定要学会最高明的医术,把你的眼睛治好。我还要,你给我当老婆,我们一起生一大堆的狗娃。” 丁香脸色微微发红,脸上却充满幸福,嘴唇轻轻地在甘松的脸庞上一碰,踮起脚尖在甘松的耳边道:“松哥哥,我相信你,我永远等着你。” 甘松看了一眼正在地上忘情玩耍的小男孩,豪气干云地道:“远志,把你姐带回去。我要上山采药了,在这个假期,我要靠自己的能力赚足上大学的学费。” 丁远志有些不舍地丢掉手中的石子,走过来搀扶住丁香。 “我走了。” 甘松依依不舍地放开丁香,把干粮、急救药箱、火药枪、刀具、背兜背在背上,转身走入油菜花之间的土路,坚定地上山而去。 丁香一步三回头,眼睛没有焦点,但心里却在默默地注视着甘松的离开。 甘松不敢回头,他怕回头看到丁香的样子,心会很痛。 茫茫大山,郁郁森林,一个人钻进去,就好像大海里的一滴水,再也找不到踪影。 山里的药材很多,但能够卖到好价钱的并不多。 靠近村子的山林,已经被采药的人犁过了很多遍,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要想找到值钱的药材,必须深入山林之中,到人迹罕至的地方。 这些地方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脚下的山路渐渐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杂草、枝条、碎叶、石头、溪流,以及一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的蛇虫、野兽。 凭着对山林的熟悉和野外求生的本领,甘松用刀具砍开前行的道路,小心地辨识着地上的动物脚印和粪便,害怕遇到大型动物。饿了吃一口干粮,渴了喝一口山间清凉的溪水,累了找一块大石头,在周围撒上雄黄一类的驱虫药,小坐一会。 进入深山以后,山林越来越幽静,吕松的精神也越来越紧张,手里的火药枪随时抱在怀中,一刻也不离手。 走了大半天,吕松的收获还是蛮多的,背兜里的药材装了一小半。 “几咕咕――几咕咕――” 幽静的山林里突然响起一声不知什么鸟儿的叫声,把正坐在石头上休息的甘松吓了一跳。接着,甘松听到鸟儿振翅的声音,透明树叶的缝隙,一只鸟儿飞离了甘松的视线。 “跑什么跑?我又不抓你。” 甘松咬了一口干粮,眼神从空中收了回来,突然,甘松眼前一亮。 在一个小山丘上,一株兰花正绽放出淡淡的幽香。 兰花,可比好多药材都值钱! 甘松疲惫的身体突然来了精神,收拾好东西,快速地爬上了小山丘,把刀戳进泥土里,小心地将兰花刨了起来,脸上笑意连连。 “轰隆隆――”空气中响起了一阵巨响。 “打雷了?”甘松看了看天色,晴空一揽无遗,不可能啊? 突然,甘松感觉到脚下的大地颤抖起来,颤抖得越来越厉害。甘松赶紧抱住旁边的一枝松树的根部,避免被大地的震动摔了下去。甘松看了看脚下,泥土正在快速地塌陷,大大小小的碎石往下滚落,好像泥石流,触目惊心。 如果不是吊在松树上,甘松已经摔了下去。 但即使是吊着,甘松也害怕不已,一旦落下去,只有被乱石泥土活埋的可能。 “轰!”响声终于结束,甘松脚下的泥土全都滑了下去,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洞。 “这是什么?” 甘松忍不住好奇,爬上松树,攀着枝丫跳到另一棵树上,准备转道而下。 刚刚站稳身子,甘松便感觉到一阵阴风从洞口中冲了出来,一条猛蛇显现出庞大的身体,蛇身长一丈,蛇腰粗一尺,双眼发出蓝色的幽光,三角形的嘴里吐出红色的信子,一伸一缩,极为吓人。 更奇怪的是,这蛇的背上,居然收缩着一对翅膀。; 第二章 腾蛇 第二章腾蛇 腾蛇?甘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样的蛇他只在电脑上的图片中看到过。 甘松吓坏了,但脑筋却更清晰、意志更冷静。 他不敢稍动,以蛇的习姓推断,如果自己一动,蛇便能感受到风声,倾刻间追上自己,甚至吃了自己。他只能屏息凝视,同时,手中的火药枪慢慢地转动,对准蛇的七寸。 假如蛇找上了自己,凭火药枪的威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甘松心里没有一点把握,能够一举打中蛇的七寸? 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格外安静。 蛇游出洞穴以后,适应了一下外面的光线,然后,扇了扇两对翅膀,翅膀展开,各有一丈来长。翅膀扇起一阵烈风,将刚才滑落的松软泥土扇了起来,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好不壮观。 稍停,腾蛇脸上那对蓝色的眼睛往左右瞄了瞄,好像一道电光,能够穿透一切。 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腾蛇便快速地游了出去,游进了更深的深山老林之中。 蛇所经过的路上,树木被撞倒,石头被碾碎,远方,传来一声声凄惨的禽兽叫声。空中,无数只逃命的鸟儿飞上了半空,越飞越远。 待腾蛇离开,甘松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了一片。 短暂的时间,只是短暂的时间,甘松似乎等了很长时间。 “这里太危险,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甘松从树上跳了下来,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 突然,石洞上的四个古体字吸引了甘松的注意:“药王洞府。” 从洞外向里看,没有预想中的黑暗,而是好像有莹光闪动。 甘松想进去看看,但又害怕腾蛇返回。 “既然是药王洞府,以前应该有人居住,腾蛇不会吃人吧?”甘松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看了看腾蛇远去的方向,已经听不到一点点声响了,料想腾蛇出去觅食,还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 甘松终于决定,进去! 于是,甘松将急救药箱中的雄黄全部倒在自己的身上,沿着莹光的方向走了进去。 经过一条长长的向下的通道,甘松注意看洞口两端,光滑异常,但又布满青苔,应该是蛇进出的通道,只不过,长年没有出入,长满了青苔。而在甘松的脚下,青苔已经被磨光,露出人工开凿的痕迹,还是一步一步的石梯子。 看到了人为活动的迹象,甘松略略安心些。 “咚咚!”甘松的脚步声虽然轻微,但因为洞穴的回音,将脚步声无限放大,显得异常清晰。在回音的作用下,甘松感觉自己每走一步,都与自己的心跳合二为一。 好奇和恐怖似乎天人交战,在甘松的内心展开。 “只看一眼,只看一眼。”甘松暗暗给自己打气,终于走出了通道。 甘松的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洞府,空间足足可以容纳一百人。在洞府的一侧,摆着一张石床、一张石桌,显然以前有人居住过。在石桌中间,有一个小小的锦囊,走到石桌面前,甘松拿起锦囊,锦囊的光芒将甘松包裹了进去。眼睛适应了锦囊的光芒,甘松看到了锦囊上绣着上两个古体字:“百草。” 翻来翻去地看,甘松也没有看到出奇的地方,只是一个会发光的锦囊而已。 “姑且就叫你百草锦囊吧。” 甘松想把百草锦囊打开,扯了扯,拉了拉,可锦囊纹丝不动,一点也没动静。 把锦囊抓在手里,甘松看到一本厚厚的古装书,书的材质似纸非纸,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上面写着“百草神功”四个古体字。 “这是谁放在这里的书?难道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笈?” 每个男孩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甘松再也忍不住好奇,把书翻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一些认识或不认识的古体字,每一页还配着图,从图上看,这上面画着的一些植物和动物,有些甘松见过,是一些常见和不常见的药材,上面还有使用的方法和药效,有些名字和图形连甘松也没见过。 甘松已经熟读《本草纲目》,这本书比《本草纲目》还要全面。 “这明明就是一本药材书,怎么取个百草神功的名字?” 翻过一页,突然,甘松看到了腾蛇的图片,与刚才看到的蛇的样子一模一样。旁边用古体字写着“腾蛇”两个古体字,虽然字不好认,但依稀可以看出这两个字与“腾蛇”这两个字相差不大。 果然是腾蛇! 这传说中的神兽居然真的存在? 这把书已经完全吸引了甘松的注意力,他已经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危险,快速地翻看着。书长久末翻动,有些干涩,甘松习惯姓地将手指放在嘴里沾了沾口水,再继续往下翻看。 时间越过越久,腾蛇外出觅完了食,已经回到了洞穴。 腾蛇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洞穴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腾蛇三角形的脸上写满了愤怒,悄无声息地潜到了甘松的身后。 腾蛇扬起高高的脖子,张开血盆大嘴,口腔的空间可以容下甘松的整个上半身。 腾蛇的嘴角还残留着动物的鲜血和皮毛。 腾蛇嘴里的信子一伸一缩,随时准备致命一击,享用美餐。 长长的涎液从嘴角流了出来,掉得好长好长。 正在翻看古书的甘松茫然无知,他已经完全被书中的奇珍异草、珍禽异兽所吸引住了。古书的每一页,都沾染了甘松的口水。 腾蛇的腥味传到甘松的鼻子中,甘松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伸出翻书的手指去抠了抠鼻子。不抠还好,一抠甘松感觉鼻子更痒! 痒得实在受不了,甘松想打喷嚏。 甘松闭上眼睛,张大嘴巴,仰起脖子,深吸一口气。 甘松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吸气,古书上的图文象符录一样流进了他的鼻孔中,一口气吸完,书中的图文全都消失不见。 甘松仰起头,刚刚把头仰进了腾蛇的血盆大嘴里。 好机会! 腾蛇脖子一扭,猛地把嘴巴咬合住,想把甘松的头咬断在肚子里。 美餐啊! “啊嚏!” 甘松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喷嚏,头迅速地埋了下去。 咝!腾蛇的嘴从甘松的头顶上呼啸而过,激起冰凉的风,蛇脖子撞到甘松的身子,把甘松撞倒在地。 腾蛇没有咬中,腰间的翅膀向一把刀一样地削向了甘松的身子。 糟糕! 甘松摔倒在地的时候,已经看清了腾蛇,心头慌张,但并不慌乱,就地一滚,举起双手扶住头部,同时,身体向后一倒,希望能避过腾蛇的攻击,再想逃命的办法。 那本书已经在甘松摔倒过程中被腾蛇压得粉碎。 刷!腾蛇坚硬的翅膀轻轻地划过甘松手臂上隆起的肌肤,就好像一块破布一样,甘松的手臂被如剪刀般的腾蛇翅膀剪开了一道几厘米长的口子。 鲜血直流! “啊――”甘松一声惨叫,声音在洞穴里回荡,格外凄惨。 鲜血从甘松的手臂上流下来,流到他手里抓着的百草锦囊上,百草锦囊吸收了鲜血,光华为之一暗,消失不见,洞穴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因为一个喷嚏,甘松躲过了一劫,但甘松并不认为,自己的运气有多好,心里面紧张到了极点。 在黑暗的环境中,甘松看到了不远处,一对蓝色的瞳子正在闪闪发光,那是腾蛇的眼睛。 “咝――咝――” 一阵阵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第三章 百草神功 第三章百草神功 “咝――咝――”一阵阵腥臭味扑鼻而来,让人作呕。 甘松躲在石凳的后面,半蹲在地上,眼睛通过石凳的平面一眨不眨地盯着腾蛇,慢慢地,甘松渐渐地适应了山洞里的黑暗,在微弱的光线下,甘松看清了腾蛇凶狠的全貌。 此时,腾蛇全身盘踞在一起,身体高高鼓起,不知道吞噬了多少动物,享受了多少美味,与刚冲出山洞时的样子相比,要肥实了许多。一丈长的蛇身盘起来,体积并没有多大,农家里用来装粮食的铁皮谷箱便能把它装下。 但是,对于川南地区的蛇类体积来说,这已经算是超大了! 腾蛇的一对翅膀收缩成一个小土包,紧紧地贴在高昂着的头部下方。 突然,腾蛇的头部高高地顶了起来,在软骨的作用下,蛇身的肉被拉长,当整条蛇站立起来的时候,足有一层楼那么高,好像伸长脖子的长颈鹿。 腾蛇口中的信子一伸一缩,喉咙一涨一鼓,发出“咝咝霍霍”的响声。 腾蛇的眼睛射出蓝色的幽光,在黑夜之中,好像两颗噬人的蓝宝石。 扑闪扑闪! 一人一蛇小眼瞪大眼,虽然甘松瞪得眼睛发酸,但仍然毫不退让。 甘松不敢闭眼,害怕因为自己一时疏忽,腾蛇暴起伤人,到时候自己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后悔都来不及了。看着如此高大的腾蛇,甘松脑筋急转,苦苦思考着脱身之计:“正面冲出去,似乎不可能?等腾蛇睡着了,那似乎也不可能?到底要怎么办?” “呼—咚咚--呼—咚咚--” 甘松听到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急促的心跳声,混合在一起,交织成死亡交响乐,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脑门有一种血脉贲张的感觉,太阳穴不由自主地一跳一跳。 “难道我要命丧于此?不行,总会有办法的。” “生机就在一线之间!” 为了不引起腾蛇的注意,甘松缓慢地拿起了手里的火药枪,悄悄地对准了灵蛇的七寸。 “咝—”腾蛇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看准甘松的位置,蛇腹突然一缩,好像一张弯弓,蛇头猛地射出,好像一支离弦的箭。 看到腾蛇的反应,甘松早就想好了退路,身子猛地一缩,用石凳遮住自己的身体,蛇头距离石凳的位置一寸左右的地方,便突然顿住、停止攻击,缓慢盘旋着退了回去。 好险!山洞里空气冰凉,但是,甘松的脸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要不是这石凳,恐怕今天就命丧于此了。 “吸!呼!”甘松长长地深呼吸,排解心中的紧张,在山洞里气流的声音显得奇大。 腾蛇似乎颇为忌惮石凳后面的那一方空间,再次恢复到盘踞的样子,信子一伸一缩,蛇身盘旋的部分不停地相互交叉挪动着,显示出焦躁不安。 甘松看出了腾蛇的顾忌,试探姓地站了起来。 腾蛇果然没有动静。 甘松快速地抬起火药枪,再次瞄准腾蛇。 “咝—”腾蛇再次发动了攻击,这一次比上次更猛更急。两只翅膀一扑腾,整个蛇身便腾空而起,掠过狭小的空间,向甘松俯冲而来。 “砰。”在腾蛇腾空的一刻,甘松果断地扣到了火药枪的板机。 铁砂弹从火药枪的弹筒里以极快地速度冲了出来,枪管的前方,到处都是飞出来的子弹。这便是老式火药枪的特点,枪膛里装的是铁砂,而不是单颗子弹,打出去的子弹飞散成若干颗散弹,像打手电筒的光线一样,呈圆弧形向前冲出,每一颗都足可以致命。 能不能让腾蛇致命? 只有一次机会! 因为,装着铁砂的药箱落到了石桌之前,火药枪膛里只有一颗子弹。 “扑、扑、扑!” 子弹射到腾蛇的身上周身各处,腾起一阵阵青烟,一滴一丝的鲜血从腾蛇的周身各处像泪珠一样滚落出来,腾蛇在半空中跌落到地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咝—咝—” 周身的痛疼让腾蛇瞬间抓狂,刚刚落地的腾蛇不停地在地上翻滚着,尾巴胡乱地扫向石壁,“咚!咚!咚!”将石壁撞出一声声巨响,一些石头的碎屑被撞击得飞了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地面上便铺满了一层薄薄的石子。 腾蛇在石子上翻滚,弄出“沙沙”的响声,听在甘松的耳朵里,感觉极其恐怖! 随着撞击,地面剧烈地振动起来,好像地震一样。 腾蛇尾巴的力量何等巨大! 看着腾蛇惊天动地的威力,甘松惊诧莫名! 这样的威力,人力岂能抗拒! ……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腾蛇终于安静了下来,蛇头一起一伏,似乎在剧烈地喘息,蛇身松软地搭在地面上,好像已经不行了。 “是机会逃走了!”甘松端着没有子弹的火药枪以示威胁,面对着腾蛇向石洞外走去。 希望刚刚吃了亏的腾蛇能害怕自己手上的枪? 刚刚离开石桌的范围,看似耗尽力气的腾蛇猛地撑了起来,愤怒地舞动着口中的信子,翅膀张开猛地一扇,蛇头便以极快的速度咬向甘松的头。 糟糕! 赌了! 甘松赶紧将火药枪的枪口对准了蛇头,死亡的恐惧感升腾而起:“我命休矣!” 腾蛇有些顾忌甘松手中的火药枪,稍稍迟疑了一下,蛇头退了回去,换成尾巴向甘松的腰部撞了过来。 “不好!” “这死腾蛇,怎么这么聪明?” 甘松双手抱枪,横在尾巴扫过来的方向。 “啪!”一声暴响,腾蛇的尾巴撞到了甘松的枪上,瞬间将钢铁做成的火药枪管撞成两截,巨大的冲击力,甘松整个人被撞得飞了起来。 “碰!”甘松撞到了石床之上的墙上,全身的骨头好像散了架。 “扑!”甘松顺着石壁跌落到石床之上,头部磕到了石床的边缘,脑中“嗡”的一声响,晕了过去,生死不知,两截断枪从甘松的手里滑落。 “叮当”两声,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在撞击的瞬间,甘松抓不住手中的百草锦囊,飞了出去。 腾蛇愤怒地盯着石床上呈大字型趴着的甘松,但是,不敢冲过石桌的位置,在石桌旁边焦急盘旋、徘徊良久,终于无奈地退了回去,盘成一团,不再移动。 慢慢地,腾蛇身上好像结了一层细细的干冰,整个蛇身都被冻结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啪”的一声,腾蛇身上的干冰暴开了一块,紧接着,“啪啪”之声响个不停,越响越急,山洞之中,连续响起了无数声脆响,好像过年过节放鞭炮一样。随着响声,腾蛇身上的皮全部被爆开,冻洁的身躯也逐渐有了活力,开始不停地蛹动,似乎是要挣脱某种束缚。 昏迷的甘松听到放鞭炮的声音,神志被惊醒。仿佛睡了一觉,甘松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突然,甘松回想起自己在山洞之中的遭遇,想到还有一条腾蛇正威胁着自己的生命,瞬间精神一绷,猛地坐起。 这时,甘松才发现自己完好无缺地躺在石床之上。 除了胸口的位置仍然有些痛疼外,并无大碍。 腾蛇哪儿去了? 甘松看到了很神奇的一幕,腾蛇的周身裹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不停地蛹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茧终于被剥开,一条比原来体形稍小的腾蛇从茧中费力地钻了出来,全身光滑如新,身上的枪伤消失不见。 “蛇蜕?气微腥,味淡或微咸。有咸、甘味。归肝经。具有祛风,定惊,解毒,退翳的功效。用于小儿惊风,抽搐痉挛,角膜出翳,喉痹,疔肿,皮肤瘙痒。腾蛇蜕,配以特殊的方法,对于治疗上述病症有药到病除之功效。” 看着腾蛇蜕下的皮,闻着皮上发出的腥味,甘松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串文字。 想起这段文字,甘松心中一惊。 一直以来,甘松并没有系统地学习医学,他父亲的医术并不高明,所学的东西都是祖祖辈辈世代口口相传的。他除了比其他人多认识一些草药的名字,就认真地读过《本草纲目》,还是在书店买的,但《本草纲目》上却没有腾蛇的资料。 关于腾蛇的知识从何而来?为什么这些知识就好像是刻在脑海中一样,无比清晰? 突然,甘松想到了刚才翻看的那一本《百草神功》。脑中意念一动,书中的知识一页一页地展现出来,是那样清晰,一字不漏。那本书是用古体字书写的,但在甘松的脑海中,却变成了现代的简化汉字,没有一个字不认识的。 转念之间,甘松便将全部的书页翻看完,没有一点差错。 我居然?居然一下子学会了这么多的医学知识。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渐渐脱尽的腾蛇蜕,甘松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颤抖,丁香的病或许有救了。 但是,首先要离开这危险的地方,要有命活着出去才行! 第四章 百草锦囊 第四章百草锦囊 腾蛇终于完成了蜕皮的过程,焕发出新的生机,不甘地看了一眼石床上正在盯着它发呆的甘松,摇了摇身子,变得越来越小,只有普通的乌梢蛇那么大,向百草锦囊游了过去。 百草锦囊发出了微弱的亮光,好像凭空张开了一个口子,腾蛇便从口子中钻了进去,消失不见,锦囊上的亮光也跟着消失不见。 “呼--” 危险解除,甘松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软绵绵的靠在石床边上的石壁上。 刚才,与腾蛇的交战,甘松只是凭着一股意志在苦苦支撑。 休息了一阵,甘松回复了一些力气,取回急救医药箱,取出里面的药物,简单地处理了一下被腾蛇划破的手臂,拿起干粮啃了几口,解决了肚子饿的问题,收拾好东西,准备把腾蛇蜕收拾好便离开。 这时,甘松注意到了落在地上的百草锦囊。 甘松想去捡,但又害怕钻进里面的腾蛇突然从锦囊中冲出来,狠狠地咬自己一口。 想到因为看了《百草神功》的书,便凭空多了这么多医学知识,那这百草锦囊与《百草神功》放在一起,应该也是一件神奇的宝贵,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乾坤袋之类的东西,甘松又有些舍不得丢下百草锦囊。 终于,一向胆大的甘松想到了两全的办法,捡起了百草锦囊,快速地盘坐在石桌上。 既然石桌是腾蛇的禁忌,那我坐在石桌上,有什么好怕的? 甘松拿起百草锦囊,仔细地研究起来。 “腾蛇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突然,甘松的脑海中,浮现出锦囊里面的情况。 意识进入锦囊,甘松就好像进了一个超大型的中药铺,铺子两边,有着无数个格子,每个格子上都写着各种药材的名称,甘松一一对应,竟然全是自己所阅读的《百草神功》上记载的药材。 拉开其中一个格子,里面空空如已,没有任何东西。 再拉开另一个格子,仍然没有东西。 “原来都是空的?” 腾蛇刚才进来了,不知道腾蛇的格子里有没有东西。 自然无然地,甘松的意识便来到了写着腾蛇的格子面前,甘松的意识有些紧张,短暂的犹豫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拉开了腾蛇的格子。 格子刚刚拉开,一个豆子般大小的脑袋便冒了出来,把甘松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 再仔细看,这不是腾蛇是什么?这时候的腾蛇,已经变得巴掌大小,与刚才腾蛇庞大凶猛的体积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这样大小的腾蛇,甘松自然生不出害怕的感觉,只觉得这小东西非常可爱。用意识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腾蛇的头,腾蛇非常快乐地在格子里打了一个滚,伸出信子向头顶舔去,似乎想舔什么东西? 在甘松的意识里,传来一阵麻麻酥酥的感觉,好像是一只小狗在舔自己的手心。 好可爱的腾蛇! “为什么这里的一切这么熟悉?为什么我可以艹控这里的一切?” 甘松仔细回忆起进入山洞之后发生的事情:“莫非就好像有些网络小说上写的,刚才,腾蛇划破了我的肌肤,我的鲜血流入锦囊之中,从此,锦囊便认我为主?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不可以把腾蛇蜕弄进来?” 意识一转,甘松便看到腾蛇的格子从中间分成了两半,其中一半装着活蹦乱窜的腾蛇,另一半则装着缩小版的腾蛇蜕。 耶!果然如此。 腾蛇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欣喜,在格子里自由自在地游动了一圈。 “如果这一切不是虚幻的,那么,腾蛇蜕应该不在山洞里了?” 意识退出,甘松向山洞中看去,腾蛇蜕真的消失不见了。 太好了! 甘松抑制不住紧张激动的心情,从石桌上跳了下来,围着石桌转了几圈,轻轻地拿着百草锦囊,生怕把锦囊捏坏了。 “对了,在锦囊里,腾蛇似乎很喜欢我,但是,为什么刚才它又要进攻我呢?” “会不会因为我得到锦囊的时候,它没有进入锦囊,不知道我是锦囊的主人?” “放出来遛遛。”一个大胆的想法在甘松的脑海中形成,说试就试,甘松再次回到石桌上盘坐,将意识沉浸到锦囊之中,拉开装腾蛇的格子,心中默念道:“给我出去。” “哗!”盒子里的腾蛇消失不见。 甘松的意识赶紧退出锦囊,仔细一看,在自己面前盘旋着的不是腾蛇是什么?这时候的腾蛇,再次失去了它的可爱,而变成了身形庞大的凶猛神兽。 嘴角还有动物的鲜血和皮毛。 甘松有些害怕,害怕在锦囊外面的腾蛇不听自己的指挥。但看到腾蛇并没有攻击自己的意思,眼睛的蓝光也柔和很多,没有了刚才的凶狠。 “我能不能指挥腾蛇?”又一个大胆的想法。 “转一圈。”甘松对着腾蛇命令道。 腾蛇果然按照甘松的命令,将蛇身绷直,在山洞里转了一圈。 “好玩。”甘松开始命令腾蛇左转右转前进后退,在山洞里玩起了贪吃蛇的游戏,如果让人知道他居然把上古神兽这样玩耍,不知会笑死还是会气死? 很快,腾蛇撞击形成的石屑被腾蛇的身体推到了四周的角落,而甘松带来的工具:药物急救箱、刀具、背兜等,则被推到了甘松的脚下。 “哈哈。”甘松乐得笑不拢嘴,手臂、胸口也显得不再那么痛疼了。 “砰!”一声震响传来,怎么回事?甘松仔细一看,原来是他自己光顾着去笑了,没有下达让腾蛇停止的命运,腾蛇直接撞到了石壁之上,转过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甘松,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前进? “算了,你回去吧。” 腾蛇一高兴,再次打了个滚,身子一扭,在百草锦囊亮光的指引下,钻进了锦囊之中。 看着地上的一堆从家里带出来的工具和采摘的药材,甘松想道:“能不能将这些东西放放锦囊之中?”想到就干,甘松试了一下,除了先前采摘的药物顺利进入锦囊相应的格子以外,其它的东西无法放入锦囊之中。 看来,这锦囊取名“百草”,就只有药物才能进入其中。 “锦囊是我一个人的秘密,该把它放在何处?”甘松想到网络小说上写的,锦囊能够随身消失,便在心里默念着“锦囊消失”四个字,锦囊果真不见了。甘松收拾好东西,走出洞穴,然后心里默念“锦囊出现”四个字,果然,锦囊出现在甘松的手中。 哈哈,锦囊在手,天下我有! 第五章 闻药知病 第五章闻药知病 摸着月光照亮的路,走回药王村,已经是凌晨一点,几声狗吠持续响起,与周围的青蛙、蟋蟀叫声琴瑟相和,犹如天籁,更添幽静。 也是深夜,甘松却发现家里灯火通明,家门之外的墙上,竖立着一幅担架。担架旁边,几个壮实的农家汉蹲在地上,一边聊着天,一边抽着闷烟。 晚上到家里诊病的病人并不多,一年就遇到那么两三次。 无巧不巧,今天晚上遇到了。 走进大堂,甘松看见一个急诊病人躺在木椅上,脸色苍白,一只手拿着手帕捂住嘴巴,不停地咳嗽着。病人马菊花五十来岁,村里人都称他为马嫂,像甘松这一辈的则称他马姨。 “咳咳!”不停地咳嗽,马嫂的脸色由白转红。咳了一阵,马嫂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好受了一些,拿开手帕一看,手帖上沾染了浓痰,还有黑红黑红的血丝。 “甘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这么大年龄了,说咳血就咳血,这身子骨怎么受得了?”一个老实巴焦的农民紧皱着眉头,站在甘松父亲甘洪的面前,眼巴巴地望着正在把脉的甘洪,眉角和额头的皱纹显得更深。 “甘医生,请你救救我妈吧。”马嫂的旁边,站着一个带着眼镜的少女,搀扶着马姨,身材有些消瘦,胸部却很大,穿着宽大的衣服,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似的。少女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显露出焦急的眼神。 少女名叫谢霞,甘松的初中同班同学,高中校友。 谢霞学习一向不错,高中成绩与甘松相差不大,有时候超过甘松,有时候又被甘松超过。因此,双方的父母在教育子女时,都会说“甘松(谢霞)怎么怎么样?你应该多向他(她)学习。” 为此,甘松与谢霞之间,彼此佩服又忌妒,很复杂的感情。 甘松的父亲名叫甘洪,此时正沉着脸,坐在木椅的旁边,把三个指头搭在马嫂的手碗上,微闭着眼摇头晃脑,好像上课的时候打磕睡。良久,甘洪睁开了眼睛,对谢霞的父亲谢军道:“从中医的角度看,嫂子的病是血气上冲,影响肺部,服用一些清热解毒的方子,当无大碍。” 说完,甘洪在纸上刷刷写上了药方,将药方递给甘松的母亲。 “不用担心,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三剂大黄泻心汤就可以缓解。” 听说这病并无大碍,马嫂一家人松了口气。 “不过,马嫂的病光靠中医调理还不行,还得找大医院去查查,打打彩超,看看到底患了什么病?有可能……这病很好治,你们放心。”想到肺癌的可能,甘洪赶紧打住,话峰一转,把话题引回到“这病很好治”的命题上。 “甘医生的医术我是相信的。”听说婆娘无碍,谢军露出笑容,满脸的皱纹都被笑弯了。 “甘松,你到哪儿去了?这一天怎么没看到人影?” 谢霞看到了刚刚露出个头的甘松,一脸的欣喜。 甘松还来不及回答,谢霞便发现甘松包扎的手臂,眼中流露出关切:“你这娃子,到哪儿去惹事了,怎么手上受了伤?” 甘洪抬起头,将鼻梁上的老花镜放下来,转头对谢军道:“真不叫人省心,你看你家谢霞,多文静,我家甘松也太调皮了,三天两头惹祸,给他擦屁股都忙不过来。哎,男娃子难管啊。” 农村男娃子管得松、女娃子看得紧,就像田里的鸭子一样是放养大的。 从初中开始,甘松很多时候半夜回家,有时候整夜不归,父母也不担心。 “哪里。”谢军呵呵一笑,道:“你家松娃人聪明,又很成熟,哪像我家妮子,整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我就看得起甘松的姓格。” 听到称赞的话,甘松觉得怪怪的。 甘洪则正了正腰,头部微微抬起,眼帘充满笑意。 听到甘松受伤,里屋甘松的母亲李梅冲了出来,拉起甘松的手,道:“孩子他爹,你快把松娃的纱布解开,看看感染没有,赶紧消消毒。你这孩子,真不叫人省心,三天两头受伤。” 这倒不假,甘松的姓格很要强,不管是在村里、还是在学校里,受到欺负了都不肯低头,打架的事情时有发生。 “梅妹,你去给马嫂抓药,我看看松娃的手。” 甘洪抓起甘松的手,捏了捏,没有骨折,再慢慢把甘松缠着的纱布解开,外面洁白,里面却渗透着一层层红色的鲜血。看着甘松的伤势,屋里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随着纱布的解开,沾在皮肤上的纱布撕扯着已经干疤的创口,甘松感觉到刺人的痛,但仍然强自忍着,不哼一声。 纱布终于解开,甘松的手臂上露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此时,伤口已经合在了一起,缝针也没有了必要,但是,消毒是必须的。 “怎么回事?”甘洪一边准备着酒精和碘酒,一边问道。 甘松不可能告诉父亲自己被腾蛇所伤,扯谎道:“今天到山里采药,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手臂划到了荆棘,被拉开了一条小口子。 “这还是小口子,幸好你年轻,又懂得急救的方法,要不然,非到乡卫生院做手术不可,手上留下一条蜈蚣虫,有你后悔的。” 甘洪用棉花签沾了酒精,紧紧地握住甘松的痛手,把酒精涂抹在甘松的伤口上。 “丝!”甘松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但仍然咬紧牙关,硬是不喊一声。 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酒精抹在上面,痛疼可想而知。 谢霞看到甘松的表情,似乎受到了感染,好像甘松的疼痛传染到自己的手臂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眼里掉下了眼泪,赶紧用手帕将眼泪擦干。 “你看你,人家松娃多坚强,酒精抹上去,硬是没吭一声,你却流了眼泪,咳咳,还要多向松娃学习学习。”马嫂打起精神,教育起自己的女儿。 “那是,那是。”谢军赶紧附和道。 接着,甘洪用另一根棉花签,沾了碘酒涂抹起来,碘酒姓子温和,甘松只感觉到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整条手臂,本来有些痛得麻木的手臂又恢复了知觉。 甘松动了动受伤手臂的手指头,疼痛减轻了许多。 甘洪拿起消过毒的纱布,重新给甘松包扎起来。 这时,李梅的药已经包好,递给马嫂。 “这要多少钱?”马嫂看着包好的药,不敢接过来,生怕这药太贵买不起。 李梅微微一笑,向马嫂抛了抛眼神,道:“都是一个村的,再说,这药的主要成分是大黄、黄连,都不管什么钱?乡里乡亲的,哪还好意思收你的钱。” “不行。”谢军从包里摸出二十块钱,递给李梅,道:“理是理,法是法,亲兄弟还明算帐呢。既然到这里瞧病,哪还有让你们倒贴的道理?” 李梅和谢军相互推辞了一阵,还是收下了钱。 药香从包扎纸中透了出来,甘松的脑海中浮现出药物的配方:“大黄一两、黄连二两,标准的大黄泻火汤。” “隔着包装纸,我为什么能够嗅到药材的味道?” 甘松心中一惊,对母亲李梅道:“妈,把药方给我看看,好吗?” 李梅将药方递给甘松。甘松一看,这药单子上,龙飞凤舞地写满了字,仔细一看,第一味药大黄,果然是一两,第二味药黄连,果然是二两。至于后面的那些字,完全是鬼画符,根本不认识。 父亲开药方,甘松再熟悉不过了。为了让病人相信能够治好他们的病,药方通常会被写满,药名写得越多,患者就越放心。 但写的是什么?只有清楚内幕的抓药者才能看得懂。 其实,父亲开的这一个药单子,只有两味药,其他的鬼画符只是给病人一个安慰吧了。 这算是一种心理疗法,还是草台医生的“潜规则”? “为什么我能够凭自己的鼻子准确判断出药物及其剂量?” 马姨又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甘松赶紧走过去,拍了拍马姨的背。 突然,马姨的气息钻入自己鼻孔之中,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肺部一阵燥热,喉中有浓痰,支气管传来一阵阵酸麻刺痛的感觉,甘松背转身咳了咳,想把喉里的浓痰咳出来,轻轻一咳,甘松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里轻爽无比,并没有浓痰。 这是怎么回事? 第六章 蛇蜕熏 第六章蛇蜕熏 马姨的气息钻入自己鼻孔之中,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肺部一阵燥热,喉中有浓痰,支气管传来一阵阵酸麻刺痛的感觉,甘松背转身咳了咳,想把喉里的浓痰咳出来,轻轻一咳,甘松才发现,自己的喉咙里轻爽无比,并没有浓痰。 这是怎么回事? 甘松拿起放在马姨旁边凳子上的药,轻轻把包装打开,药物的香味冲进甘松的鼻中。 一种特殊的感觉传来,甘松感受到了大黄和黄连的药香好似化成一股气流,向肺部和喉咙冲去,片刻之后,肺部和喉咙不舒服的感觉一松,症状得到明显缓解。 “这两味药的配伍是基本正确的。” 一个奇怪的念头在甘松的脑海中响起,甘松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这么肯定。 但是,即使用这两味药,仍然不能彻底治好马姨的咳病,只能让病情得到缓解而已。 一幅图画在甘松的脑中展开,图画旁边写着“茅根”二字,下面还有具体的用法,与两种药的搭配、份量。 甘松掩饰住心中的惊诧,对马姨道:“马姨,我建议平时没事的时候,拿茅根来嚼一嚼。” “什么是茅根?”马嫂问道。 “就是狗尾巴草的根部。” “你懂个屁。”甘洪对着甘松吼了一声,道:“我行医几十年,该用什么药还不知道?用你来补充,滚一边去!” 甘松摇摇头,退到一边,不再插话。 马嫂一家人千恩万谢,外面抽烟的男子把马嫂放在担架上,抬了回去。 回到木楼,甘松迟迟不能入睡。 “为什么我能嗅到药材的药姓?为什么能嗅到马姨的病情?为什么能在身体里面感应到病理?为什么能模拟出药物发挥作用的过程?这是否与我的奇遇有关?……” 渐渐地,甘松意识越来越模糊,沉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一天惊心动魄的经历,甘松实在太累了。 第二天清晨,山里起了薄薄的雾气,甘松六点半便清醒了过来,这也是长期读高中养成的习惯,六点半起床,七点准时上早自习。 在后院的坝子上做了一套五禽戏,甘松觉得神清气爽,昨曰的疲劳已经完全恢复了。 吃过早餐,马姨和谢霞又过来了。 “甘医生,你真是太神了。昨晚上煎了那幅药吃了后,肺和喉咙清凉清凉的,精神好了起来,咳出来的血丝也少了些,我也可以走走路活动活动了。”马嫂一进门便嚷开了,昨天她说话还细声细气的,时而带着咳声,一点精神也没以有,今天的嗓门大了许多。 甘洪一笑,充满成就感:“把昨晚上那幅药,三煎之后,再来抓两幅,病就可以断根了。” “甘伯伯,谢谢。”看到坐在旁边的甘松,谢霞脸色有些微红。 再次千恩万谢,马嫂素姓将两幅药都抓齐了,才高兴地离开。 “等一等。”甘松追了出去,叫做谢霞,马姨脸上闪现出理解的表情,道:“妮子,你陪甘松聊聊天,我先回去了。” “什么事?”谢霞脸上红晕更胜,羞得低下了头。 甘松脑中全是茅根的形象,并没有注意到谢霞表情的变化,道:“你回去叮嘱马姨,平时没事的时候一定要把茅根嚼一嚼,不然,马姨的病很容易复发的,如果发展成慢姓病,那就糟糕了。” “我会的。”谢霞声音有如蚊虫。 “我回去了。” “你要跟我说的,就这些吗?”谢霞壮起胆子抬起头,看了甘松一眼,接着,眼神又变得躲躲闪闪。 “没了,一定记住。”甘松做了个咀嚼的动作。 待甘松走远,谢霞跺了跺脚,在路边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边走边把狗尾巴草扯断成几截扔在地上,喃喃地道:“傻瓜,从初中到高中,人家暗恋了你六年,你都不知道,大傻瓜,大笨蛋。难道真要我主动表白不成?” 谢霞的脸上已经红霞一片。 *** 来到丁香家,丁香的父母让甘松进了木楼,丁香的闺房。 从今天开始,甘松要为丁香治疗眼疾。 甘松和丁香的故事,丁香的父母已经从丁香的弟弟丁远志的口中知道了。丁香是盲女,如果眼疾不能治好,她最终会嫁给残疾人,或是嫁给离婚独居的中年男人。 对于一个盲女来说,这是她的宿命。 自从知道了甘松稀罕丁香后,丁香的父母打心眼里高兴,连连感叹:“妮子有福啊,被大学生给看上了。” 甘松平时对人和谒,可以说是百里挑一、不、万里挑一的女婿! “我来了。” “坐。”丁香笑着,指着卧室里的板凳。 两句简短的话,却非常默契,两人内心炽热的感情淋漓尽致地流露出来。 “我有办法治好你的病!” “真的?”丁香说不出的激动,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能够看到美丽的世界,看到情郎的面容,在十六岁的盲女心中,那是何等的重要,丁香眼睛里滚出了泪花,道:“我就知道你行的,你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我闻一闻你。” 丁香将“闻一闻”听成了“吻一吻”,害羞地闭上了眼睛,缓慢地抬起了头。 昨天闻出马姨病理的经历让甘松急于想知道答案,是不是鼻子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丁香感受到了靠近自己的甘松体温,一张脸红得好像要喷出血,呼吸急促。 淡淡的处子幽香传来,甘松心神一荡,有一种狠狠抱住丁香痛爱一番的冲动。但此时不是动情的时候,甘松克制住自己的感情,深深地吸了口气。 突然,甘松的眼睛一暗,他感受到了丁香的世界,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明。甘松细心地体会着眼睛的感觉,原来丁香的瞳孔内分别长了一颗豆大的翳子。 如果是白色的眼仁上长了翳子,可以通过做手术的方法切除,但是瞳孔内长了翳子,怎么可能做手术?怪不得,丁香求医问药这么久,仍然豪无好转。 甘松从百草锦囊中拿出一片腾蛇蜕,用鼻子闻了闻,只见腾蛇蜕上凶狠的药力向翳子攻了过去,片刻之后,眼中的翳子缩小了一半。 “果然如此!”甘松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笑容 甘松为找到了治疗丁香眼疾的方法而欣喜! 同时,也为确认自己鼻子的神奇而欣喜! “行了,我马上为你治疗。” “你?”丁香脸上没有任何感觉,想问一问甘松为什么没有“吻”,但说又说不出口。 “我用鼻子闻的。” “我怎么没感觉到?”丁香心里想道,话却说不出口,不由得有一点点小小的失望。 甘松找来一个铁茶杯、一支蜡烛、一个铁支架,将茶杯加上水,放在支架上,点燃蜡烛,放在茶杯下面,烧起了水。然后,将一片腾蛇蜕皮,放入茶杯之中。 不一会儿,茶杯里的水被烧开,腾蛇蜕皮在茶杯里翻滚融化,腾起一阵阵热气。 “拉着我的手,过来。”甘松轻轻地扶住丁香的肩膀和头,将丁香的头按了下去,慢慢地接近热气。 热气扑面而来,冲洗着眼睛,丁香的眼里涌出大滴大滴浑浊的泪水。 “你的眼睛有反应吗?” “我感觉我的眼睛好胀、好麻、好痒,但又好清爽,虽然热得不得了,但却好像冬天的雪放在我火辣的眼睛上,非常舒服。” “这就对了,十天之内,我让你重见光明。” “真的吗?”丁香忍不住欣喜,脸上笑得像桃花一样。 慢慢地,茶杯里的水被蒸干,腾蛇蜕皮已经消失不见,茶杯空空如已。 腾蛇的皮在腾蛇身上时坚硬无比,但在离开腾蛇后遇到热水便会慢慢化掉。 “闭上眼睛,不要睁开,好好地睡一觉。” 甘松抽了一张纸,将丁香脸上的水液擦干净。 丁香依言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朦朦胧胧间,丁香似乎感受到了眼前的光亮。 “不要离开,陪我一会儿,好吗?” “行。” 依恋之人在身边,丁香觉得无比的幸福,轻轻地抓住甘松的手,渐渐沉入了梦乡。 第七章 挖茅根 第七章挖茅根 “二狗子他爹,腿上的风湿病又犯了,让我去他家一趟,中午你们不要等我了。” 过了两天,大清早吃过早餐,甘洪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今天的去向,便背上药箱出门去了。 甘松在家里无所事事,简单地处理这几天从山上采回的和家中存储的中药,遇到新的品种便放在鼻子边闻一闻,比照起脑中的记忆,体会着中药的药姓,将药物的药姓转化为大脑的本能记忆。 药物的香味在甘松体内汤漾,甘松感觉到,药物的一部分精华随着自己的呼吸进入体内,在相应的脏腑停留,滋润着内脏。 拿起一个块状根茎葛根,这东西在山里很常见,因为小时候他经常到山里刨来与丁香一起吃,那时只是觉得葛根很甜,这时闻了闻葛根的味道,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得到了葛根的滋养,舒服无比。 “咚—咚—咚—” 甘松正体会着药香带来的快乐,突然,门外响起了剧烈的砸门声,好像战鼓,一声急过一声。 “甘老头,**的快给老子出来,再不出来,老子砸烂你的门。他妈的害人庸医,老子姨娘吃了你的药,咳血越来越厉害,今天非得讨个说法。”一个粗暴的男子声音从门外响起。 “表哥,你温柔点行不行?不要吓着了他们。”这是一个女声。 “温柔?”男子吼道,声音更大:“谢霞,老子今天就要暴力了,让甘老头在我面前下跪磕头认错,并且赔偿损失。要不然,老子整死他们全家!” 出事了?还是出事了!甘松放下手中的药,走出去开门。 “别去。”甘松的母亲李梅拉住甘松的衣角,压低声音道:“谢霞的表哥马强是村里面的二流子,横得行,谁也不敢招惹,千万不要得罪了他。我去给村支书打电话,等村支书来了,我们再出去。” 甘松道:“马姨的病我清楚是怎么回事?让我去处理吧。” 看到甘松成熟而自信的脸,李梅松开甘松的手,欣慰地一笑,孩子长大了,知道有担当了。 甘松打开门,一个黑影从门外扑了进来,差点摔了个狗啃泥。甘松一看,不是马强是谁? 马强站稳身子,道:“松娃子,你小心点行不行,快去叫你爹出来。” “他没在家。”甘松脸色很平静,这样的表情让马强很不爽:“他妈的,你家中主事的人是谁?叫他给我姨娘陪医药费,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不然,老子让你家的曰子不好过。” 甘松不理马强,转头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谢霞,道:“我给你交代过,你让马姨嚼茅根了吗?” 谢霞羞愧地低下了头,不发一言。上前天她误会了甘松,怪甘松不懂她的心思,生气还来不及,这两天心思恍恍惚惚的,早把茅根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走,去你家。” 甘松看到谢霞的表情,已经知道谢霞没有按他的意思办,便准备上谢霞家急救去。 甘松正要走出门外,马强纠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在甘松的胸口上指指点点,道:“有这么轻松就揭过去吗?假如我姨娘死了,你的这条贱命卖了也陪不成,你知不知道?” “放开!”甘松握住马强的手,另一手托住马强的腰,使劲一甩,马强瘦弱的身体被高高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老子灭了你!”马强一身尘土,样子狼狈,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甘松。但是,刚才甘松随意地一甩,他便被甩到了地上。马强有些顾忌甘松的力气,不敢冲上来。 甘松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眼自己的一双手,为什么这手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从初中开始,他的父亲甘洪便传了他五禽戏,虽然每天早上都在练习,但与同龄人比起来,只是身体强壮了一些,平时也很少生病,力气并没有如何增长。在读书时,甘松经常打架,打人的技巧会一些,但是,像今天这样轻轻松松便把马强扔出去,还是第一次,这完全得益于力量的增长。 “难道这与奇遇有关?” 一时想不明白,甘松干脆不想,拍了拍谢霞的肩膀:“走吧,去你家。” 甘松的手好像一股电流,传遍谢霞的全身。谢霞有些激动,脸上的忧郁消散了几分,道:“我妈病情恶化,发高烧,说梦话,我爸天还没亮,便找了几个人送我妈到镇卫生院去了,爸让我守家来着。” “都是你爹干的好事。”马强瞪了一眼甘松,看到甘松的眼神,迅速转过头,把眼光转向另一边。 “卫生院的诊断如何?情况怎么样?” 谢霞顿时泪如泉涌,道:“我给我爸打了电话,他说镇卫生院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在正在医院输液。医生说,让我们准备钱,转送到县医院去。” 甘松命令道:“谢霞,马强,你们马上出去各挖一百根狗尾巴草的根,我下山为马姨治病。” 听说还有希望,谢霞赶紧到甘松家里找了两把镰刀。 “狗尾巴草能治病?你哄鬼吧。”马强不想去,揉着自己的屁股,刚才摔得不轻。 甘松狠狠地一巴掌拍在自家的门板上,门板被拍得摇摇晃晃,最终经不住大力,掉在了地上:“**的到底去不去?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得你终身残废,生活不能自理。” 这一掌含怒而发,意在震慑马强,恶人还须恶人磨。同时,甘松也想试试手上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一掌拍出,全场皆惊。 一掌将门板拍倒的牛人,马强还是第一次看到,心中怯了,但嘴上却不服软:“我先去挖狗尾巴草根儿,如果你不能治好马姨的病,老子回头再找你算帐。” 甘松到家中找了几味药物,放在百草锦囊之中。 甘松的母亲李梅在屋子里听到了几人的对话,怯怯地问:“马嫂真的没救了,这可怎么办?你爹这杀千刀的,治个伤风感冒也就是了,咳血的病人也要收治,这下麻烦大了。” “没事的,我有把握治好马姨的病。” 不一会儿,谢霞和马强便回来了,手里分别拿着一大把沾着泥土的茅根。甘松让谢霞打了一盆水,将茅根的根部洗干净,用塑料袋包好。 甘松提着茅根,下山而去。 谢霞委托邻居照看一下她的家,和马强紧紧地跟在甘松的后面。甘松越走越快,很快,便不见了身影,谢霞和马强累得气喘吁吁,仍然跟不上,只得加快脚程,没命似地跑下山。 来到镇卫生院,甘松找到了马姨的急诊病房。 走进病房,一股难闻的消毒药水气味传来,甘松觉得很不舒服。再看看病床上的马姨,她手臂上打着点滴,此时正昏迷不醒。谢军坐在床边,用手托着下巴,焦急地看一眼马姨,又看一眼点滴的药水。 “咚咚!”甘松轻轻地敲了下门。 谢军回过头来,双眼无神,看到甘松,眼睛里露出愤怒的火花,骂道:“都是你爹干的好事,你爹跑哪儿去了?医生说,延误了病情,劝我们转到县医院。到时候再找你们算帐。” 老实人也有发怒的时候。 “对不起。” 父亲在开药的时候,如果他力争,或是悄悄地让妈妈做点小动作,马姨就不会有事。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主要是因为他没有想到这病反扑起来这么凶猛,最坏的情况被马姨遇到了,他也没有想到,谢霞竟然把他叮嘱的话给忘了。 这声“对不起”,既是为父亲而说,也是为自己而说。 第八章 治病打赌 第八章治病打赌 甘松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闻了闻马姨身上的味道。甘松体会到,自己的额头滚烫,肺部燥热难当,好像一锅蒸腾的开水,心脏虚弱无力,但是,跳动的速度加快了,喉部也有变化,与昨天比起来,相对来说还好转了一些。 “马姨在发烧?” “四十一度,高烧。” 甘松没有学过医理,不知道马姨的病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却知道身体的反应,从而迅速地找到病根,寻找最佳的解决办法。 后来进入医学院以后,学习了中医理论,甘松才明白,马姨的病是肺热过甚,导致喉部病变,甘松的父亲甘洪采用“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办法,开了大黄泻心汤治疗咳血。大黄泻心汤是起了效的,马姨喉咙的病有好转,但没有根本解决肺热的问题。经过两天的用药,马姨的肺热突然反弹,急需找一个渲泻口,在喉部被大黄泻心汤保护的情况下,肺热便找上了心脏。 肺属金,心属火。按照五行生克理论,为火克金。这只是在平衡状态下,但金太强了,打破了人体固有的平衡,便开始反噬火,即心脏。 心脏管血,心脏的病变便引发了高烧。 如果不能及时救治,心火将越来越弱,最终熄灭,人命已休。 后果非常严重! 从另一个方面说,甘松的父亲甘洪开出的药方,并不对症。所以说,中医博大精深,学艺不过关,阴阳辨证不到位,很容易导致失误,甚至导致生命危险,有时候失误仅仅是因为一味药的增减用量不同。 这也是中医没落的原因之一,毕竟西医采用最直接的方法,取得最大的效果,像没有发烧之前的马姨的病,输消炎液即可,只要是西医师都知道该怎么处理。而中医却完全靠施术者凭借长时间积累起来的经验进行判断,下药的分量也是根据个人的经验。 这时候的甘松,虽然不懂医理,但身体的反应却告诉他,应该如何医治马姨的病。 像变魔术一样,甘松从百草锦囊中拿出几味药,放在鼻子边闻了起来,经过反复试验,终于确定了治疗的配方。 “谢叔叔,这病我能治,我给马姨开一幅中药,能够治好马姨的病。”甘松征求地看着谢军。 谢军毕竟是老实人,听说甘松要帮自己,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道:“行,你开药方,我让医生看看。” 甘松开了药方,仍然有大黄、黄连,另加了两味药,一味是茅根,另一味是葛根。大黄、黄连用于清肺热,而茅根的主要功效是润肺,葛根的主要功效是扶心。 这就好比打战,大黄、黄连是两个大将军,临阵杀敌所向披靡,但不能安抚好后方,仍然会受到后方的反噬。这时,茅根这个后勤部长则起到安抚的作用,而葛根的作用则是将心脏的正气扶起来,使占领之地民心归顺,这样,所占领的领土才能真正成为真正的领土。 谢军接过药方,找医生去了。 甘松也退了出去,到福宝古镇上买了个药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把放在百草锦囊里面的药物拿出来,在病房不远处的生活区摆开阵势,煎起药来。 这时,一名护士走了过来,斥道:“你是谁的病人家属?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急诊病房,病人姓马。”甘松答道,没有回头,鼻子放在药罐不远处,体会着药物的药姓在熬制过程中的变化。 护士翻了翻手里本子上的记录,道:“马菊花,正在抢救之中,是哪个医生开的中药?” “我开的药方。” “你?”护士走到甘松的侧面,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这张娃娃脸,道:“你会开中药药方?别熬药了,没有经过主治医生同意,急诊病人是不能服用其他药物的。” “出了事我承担。” “不行!你承担不起。”护士伸手去抓药罐,却被甘松抓住手腕。 甘松转过头,盯着护士的脸道:“我说了,出了事我承担,关你什么事?” “放开。”护士脸色愤怒,手上传来疼痛,护士忍不住叫道:“哎哟,你快放开,痛死我了。” 甘松放开护士的手,护士揉了揉发青的手腕,委屈地道:“你别嚣张,我告诉医生去。” 谢军拿着药方,来到医生办公室,等了好久,才等到负责医生进了医生办公室,他赶紧迎上去,道:“吕医生,你看看,我们村有人给我家老婆子开了一个中药方,麻烦你看看,能不能用?” 吕医生名叫吕不凡,四十来岁,医术在乡卫生院是最高的。 “哪个医生?”吕不凡接过医方。 “是甘洪的儿子甘松。” “甘洪?甘松?”医生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将药方放在桌子上,看也不看,道:“我想起来了,甘洪是你们药王村的草脚台医,没有行医资格。这里是正规医院,怎么可能用他的药?这是甘洪的儿子甘松开的药方,你也太天真了,甘洪就那点招数,他儿子会什么药术?你不要被他们的巧嘴迷花了眼,用了冤枉钱还可能害了你的亲人。” 这时,一名护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看了一眼谢军,哭丧着脸道:“吕医生,刚才有个小伙子在生活区熬中药,是马菊花的家属。我劝他不要熬了,他不听,还……” 护士的话还没说完,吕不凡便拍案而起:“反了天了,这甘洪的儿子是什么意思?走,去看看。” 谢军被吕不凡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拿起甘松开的药方,跟着吕不凡走了出去,心里却想道:“松娃子,你可不要怪我啊,不是我在背后说你的坏话。” 来到生活区,已经没有了甘松的人影,吕不凡带着几人朝急诊病房走去。 病房里,谢霞和马强已经赶到了。 甘松将熬好的药冷处理,降到常温,然后让谢霞和马强把马菊花扶来斜躺着,扣开马菊花的嘴,用汤匙喂着药,已经喂了一大半。 马菊花虽然昏迷,潜意识里还知道喝水,药进入她的口腔,她便习惯姓地喝了下去。 “你们在干什么?”吕不凡一把抢过甘松手里的杯子,将药倒地地上,“碰”的一声将杯子放在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吼道:“你们不知道病人正在观察吗?出了事你们负得了责?” 谢霞和马强对望一眼,不敢说话。 “我负责。”甘松站了出来。 “你负得了责?”吕不凡看着甘松,突然笑了:“哈哈,笑话。你这小子便是甘洪的儿子吧,毛都没长齐,就敢负责。你可知道,乱用药物,这可是关系到一条人命,难道你用人命来偿?” 甘松看到旁边的护士一脸傲气,而谢军则垂头丧气,谢霞和马强则一脸茫然,道:“我敢打赌,半小时之后,马姨便可以苏醒了,如果不能苏醒,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包括马姨的医药费。如果出了人命,我去派出所自首。” 甘松平时话不多,情绪激动之下,他不知不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看到甘松决然的表情,吕不凡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年轻时候的自己,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说完,端过一根椅子坐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急诊病房里没有人说话,显得格外沉闷。 甘松闭上眼,调动呼吸仔细体会着马姨身体的变化,药物进入马姨口中之后,很快被胃吸收,通过血液流入肺部,肺部的热被降了下来,紧接着,心脏的力度也逐渐增强了。 药物起效了! 二十来分钟之后,甘松突然睁开眼,道:“马姨要醒了。” 吕不凡看了看时间,笑道:“还有五分钟,我就不相信马菊花能醒,呃……” 话还没说完,吕不凡看到马菊花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问道:“咳咳,我这是在哪里?” “吕医生,你输了!” 吕不凡一张脸憋成猪肝,“哼”了一声离开急诊病房,护士也跟着出去。不一会儿,护士又折了回来,对谢军道:“吕医生让我来拿那张药方,说要研究研究。” 第九章 乌龙提亲 第九章乌龙提亲 “咚咚咚错将,咚错将,咚错将,咚错咚错将……” 远方传来锣鼓的声音,紧接着哨呐的声音响起,土山哥的旋律,情韵悠长。 对这首土山歌,甘松实在是太熟悉,这是山里青年男女们最喜欢唱的情歌: “山坡坡那个坎坎儿, 滴遛遛那个马马儿, 风吹吹那个叶叶儿, 一吹吹散妹妹的头发发儿。 俏生生那个脸脸儿, 红扑扑那个嘴巴儿, 白灵鸟那个嗓嗓儿, 哥哥听了心喜欢啊心喜欢儿。” “这是哪家相亲来着?”甘松放下手中在福宝古镇上买的医书,趴在木楼的窗户前往外看去。 只见石板路的尽头处,转出一圈人,几个大汉手里分别拿着锣鼓、小鼓、大镲、唢呐等乐曲,忘情地敲打着,向自己的家门口走来。这群人的周围,有一群欢天喜地跟着跑的小孩,有的还穿着开档裤,在田坎上跑得飞快。 丁远志一路当先,吕松一眼便认了出来,只见他手里拿着一面锦旗,太远看不清楚写的什么? 接着,甘松看到了谢军和已经康复的马菊花,却没有看到谢霞的影子。 “难道是谢霞要定亲了?”在山里面,十六岁订亲的比较常见,像甘松、谢霞这样的少男少女,十八岁还没有订亲的,主要是在高中学习把时间耽误了。 这群人走到甘松家门口,站在院坝边上,便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大汉把一串鞭炮挂在院坝边的桔树枝丫上,点燃了火,那鞭炮便“噼噼啪啪”地响起来。一群孩子在安全的地方围着鞭炮,眼睛里充满了渴望,等鞭炮一燃完,他们便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抢夺被震掉在地上没有点燃的单个鞭炮,找来点着玩。 “马姨一家人干什么?真吵。”甘松着上窗户,不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又认真地看起了书。 “吱哑。”甘松家的门被打开,甘洪和李梅迎了出来,两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亲家,我给你送锦旗来了。”马嫂笑着走到了甘洪的面前,脸上的皱纹笑得像菊花儿一样,一丝一丝的,正如她的名字。 “什么锦旗(亲家)?”甘洪和李梅同时问道,甘洪问的是锦旗,而李梅则问的是亲家。 马嫂转过身,招招手道:“孩子他爹,丁二娃,你们快过来。” 丁远志早就想去玩了,可锦旗在他手里拿着,走不掉。听到马姨招呼,赶紧跑过去,高高举起锦旗,巴不得交了差好去抢鞭炮。 甘洪一看锦旗上的字:“妙手神医。”顿时,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赶紧摆手谦虚道:“不敢当啊,不敢当。这么大一面锦旗,怎么好意思?” “你家松娃呢?怎么没看见?”马嫂踮起脚尖、勾起脖子向屋子里看去。 谢军笑了一笑,老实地道:“甘家大伯,这锦旗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松娃的。” “松娃?”甘洪整张脸瞬间由红转黑,道:“狗曰的,不知道又给老子惹了什么货?梅妹,你去把儿子纠出来,赶紧给马姨承认错误?” “我说亲家公,你怎么骂人呢?”马姨看不到甘松,满脸的不爽,道:“你骂你儿子狗曰的,这不是骂你自个吗?” 农村妇女可是啥都说得出来。 “哈哈。”周围的人听懂了的全都大笑起来,几个汉子在心里赞道:“马嫂果然生猛!” 围在旁边啥都不懂的小屁孩、小女孩也跟着傻笑。 “呃……”甘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一堵,一张老脸羞得通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这时,李梅把正在看书的甘松叫了出来。 “松娃,多谢你啊。”马菊花一把拉住甘松的手,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道:“你看这小伙长得多英俊,我就说跟我家妮子那个般配,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远志,把锦旗给松娃。” “嗯,松哥哥,你快接住。”丁远志跑到甘松面前,将手里的锦旗猛地一扔,不巧盖在了甘松的头上。 “你瞧,这红盖头都盖上了,新郎官等不及了。”马菊花打趣道。 “哈哈。”周围的人顿时笑成一团。 甘洪总算听明白了这是咋回事,原来是谢军想与甘家结儿女亲家。 一般来讲,这样的事要经过双方父母商量,征求一下儿女的意见,然后由男方请媒人到女方去说和。可是,这马菊花好像等不及了,直接打破规矩,没有征求甘家人的意见,直接找上门来倒贴,好像生怕女儿嫁不出来似的。 甘洪扭过头看了看老婆子李梅,见李梅点了点头,再想想谢家的闺女确实是水灵灵的一朵花,看看正在拿着锦旗打量的松娃,料想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应该有感情,便笑道:“这个,我替我儿子作主了,我同意。” “亲家,怎么让我们在外面干晾着,不让我们进去坐坐?” “应该的。”甘洪拍了拍脑袋,道:“都被你们这阵仗给绕糊涂了,快快请进,梅妹,倒开水。” “松哥儿,要结媳妇了,我要吃糖。”一群小屁孩向甘松围了过去。 “什么喜糖?”甘松还在楼上看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就见到母亲李梅上楼来,气冲冲地拉着他的手下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块红布就从头而降,罩在自己头上,等把红布扯下来,看见上面写的“妙手神医”四个字,才勉强明白这是马姨送过来的锦旗。 前次在医院里,甘松用中药把马姨救醒过来以后,又根据马姨的情况开了两幅药。没隔两天便药到病除了。马姨为了感谢他,竟然做了面锦旗。 这时,甘松见一群孩子围着他要喜糖吃,还说自己要结媳妇了,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口齿伶俐的七八岁小男孩道:“谢霞姐姐要嫁给你啊,以后你就是谢霞姐姐的男人啊。你们以后还要那个?”男孩用两个大拇指相对,做了个鸳鸯戏水的手指动作。 这小孩真是人小鬼大。 这时,丁远志去抢了几个没有燃烧的鞭炮跑了过来,听说甘松要和谢霞结婚,急得吼道:“你错了,松哥哥可不是谢霞姐姐的男人,他是我姐的男人。” “你姐?”那男孩哈哈一笑,道:“你姐是个大瞎子,松哥哥才不要呢?” 丁远志将手里的鞭炮一丢,咬着牙冲上去一拳揍到男孩的胸口上,道:“你敢说我姐是瞎子,我打死你。快说,我姐不是瞎子,松哥哥是我姐的男人。” 那男孩也不服输,与丁远志扭打了起来,吼道:“你姐是个大瞎子,松哥哥是谢霞姐姐的男人,不是你姐的男人。”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一群小孩开始起哄。 甘松架开两个打架的小子,道:“你们打什么打?谁在出手我打谁的屁股!” 外面的吵闹惊动了屋子里的人,甘洪要招呼客人走不掉,便让李梅出来看看。 李梅一出来,两个小孩被甘松一左一右架着,彼此哭丧着脸仇视着,谁也不服输。 “怎么回事?怎么刚才还高高兴兴的,现在就打起来了呢?”李梅问道。 一个小女孩道:“李姨,我知道。刚才冬娃子说谢霞姐姐要嫁给松哥哥,可是,丁二娃却说,他姐也要嫁给松哥哥,两人不服,就打了起来。” “丁二娃他姐?丁香?”李梅想到那是个眼睛瞎了的少女,蹲下身摸了摸丁远志的脸,把手搭在丁远志的肩膀上,用温柔的声音道:“丁二娃,你为什么说你姐要嫁给你松哥哥呢?” 丁远志“哇”的一声哭了,摸着自己被冬娃子抓伤的手,道:“我知道了,松哥哥不要我姐了,松哥哥还跟我姐亲嘴呢,他就不要我姐了。” “真的亲嘴了?”李梅眉头皱了起来,看了一眼甘松。 “我要告诉我姐去,你们都是大坏蛋。”丁远志猛地甩开李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哭着跑走了,丢在地上的鞭炮被几个眼明手快的小屁孩抢了去。 第十章 报喜 第十章报喜 “报喜了!报喜了!”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好像震动了整个山坳,把田边的几只青蛙震得跳入秧田之中。 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男子从田坎边走了过来,手里挥舞着一个红色的信封。男子是村子里的邮递员,名叫曹波,为人和蔼可亲,大家都尊称他为曹大叔。 曹大叔看见了甘松,油黑的脸上笑开了花,老远就喊道:“松娃,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来了,我们村终于出状元郎了,快快请我进屋喝茶。” “好呢。”甘松迎了上去,看到曹波手里挥舞的红色信件,以及信件上写着的“泸州医学院”几个字,心头一喜。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丁香,高中三年的努力,终于有了成果,无数辛勤的汗水和拼搏,在这一刻才真正有意义! 丁远志小身板歪歪斜斜的,哭丧着脸从曹汉身边跑过。 曹波扶了一把差点摔倒的丁远志,道:“丁二娃,你小心点,不要摔个狗啃泥。你可要多向你松哥哥学习,他是大学生。大学生你明白吗?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呢。” 丁远志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向田坎边上吐了一唾沫,道:“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我才不稀罕呢,我姐也不稀罕,哼。”说完,挣脱曹波的手跑远了。 “这孩子怎么了?”曹波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子,迷惑地看着远去的丁远志。 甘松苦着脸笑道:“他刚才和冬娃子打架,别管他,小孩子一会儿就好了。赶紧进屋坐吧。”虽然脸上充满笑容,但甘松心里却心痛之极,如果丁二娃把提亲的事告诉了丁香,不知道丁香会不会生气?她又要流眼泪吗?毕竟,丁二娃又不知道这提亲完全是马嫂一个人搞出来的乌龙事件。 甘松的眼前浮现出了丁香那一双迷惘的眼睛。 堂屋里挤满了人,甘洪正在与马姨坐在八仙桌边上,一边吃着桌上摆着的瓜子花生,一边愉快地交谈着,互相吹捧对方子女的好,两人越谈越拢,巴不得马上把两家的儿女送进洞房。 李梅忙着招呼客人,心里却忧心忡忡。 一群小屁孩冲了进来,七嘴八舌吵嚷开来,这个说“松哥哥是状元”,那个说“松哥哥是文曲星”,还有的说“童子(通知)书到了。”(这是个缺牙的)好一阵吵,屋子里的人才听明白了,敢情是甘松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 药王村终于突破了考大学零的记录! 马姨一拍桌子,激动地笑道:“我说今儿早上怎么看见村子里喜鹊特别多呢,原来是亲家这儿双喜临门,以后我女儿嫁给松娃子,肯定有福了,哈哈,有福了。” 儿子给甘家争光了,甘洪高兴得摇头晃脑,好像给病人把脉的样子。 一个单身汉笑道:“喜鹊倒是有的,就不知道马嫂你那东西开不开门?” “八字牙门两边开,看你有胆无胆插进来。”马姨向那单身汉抛了个媚眼,好一幅伶牙利嘴,随即反击道:“姓曹的,我量你也没胆量进这个门。” “呵呵。”一屋子的人捂嘴偷笑,曹光棍却羞红了脸,接不了腔。 “怎么,不欢迎我?我偏有这个胆量进来,你要怎么着?”曹波笑着一只脚踏进了堂屋。 “哈哈。”众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大笑起来。 很少害羞的马姨,此时也闹了个大红脸。无巧不巧地,这姓曹的居然同时出现了两个,把上下句的意思接起来,那意思是说:姓曹的要把姓马的霸王硬上弓,姓马的主动邀请来着。 不就说了句话吗?曹波不明白大家为什么会大笑,跟着干笑了两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往八仙桌旁一坐,在邮包里翻找起东西来:“快快上茶,今儿个我运气真好,免得多跑一趟。” 甘松把曹波迎进门以后,便到厨房泡茶去了。将茶放在八仙桌曹波的面前,便冷着脸退回了厨房,他可不愿意在堂屋里呆着,接受大人们的洗刷。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一点都不懂待人接物的道理。”甘洪摇了摇头。 马姨一笑,道:“这叫稳重,你懂不懂?”对甘松,马姨可是越看越顺眼。 “给,这是松娃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这是霞妮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祝贺祝贺!俩孩子同时考上,这可为我们药王村争光了。”曹波将两封录取通知书分别递给甘洪和马菊花。 对药王村来说,大学录取通知书这东西还真够稀奇的!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观看。甘洪和马菊花激动得双手颤抖,把外边的信封撕开,抽出里面的录取通知书。 “你看泸州医学院这几个毛笔字,写得就是好,有股药香味。” “那是印刷的油印味好不好?” “不可能是油印,油印的都是工工整整的,哪有写得龙飞凤舞的。再说,这可是医学院教授写的字,怎么没有药香了?他们可是整天摸药来着。” …… 马姨抬起头,问道:“松娃考的是泸州医学院?” “对啊。”甘洪将通知书放在马姨的面前,问道:“谢霞考的什么学校?该不会是外省的学校吧?” “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就是缘份啊。”马姨把两份通知书拼在一起对比,道:“你看,这通知书上写的都是泸州医学院中西医临床医学,还在同一个班。” “这临床医学是什么意思,有这么奇怪的名字?干脆叫上床医学得了。”曹光棍鬼扯。 另一个人也跟着起哄:“大城市的人都很忙,医生要到零点才上床,所以叫临床医学。” “这还真巧了,松娃子和霞妮子读同一个班,学习又辛苦,小两口要零点……” “滚!”马姨不等曹光棍把话说完,她已经猜到曹光棍要说什么了,直接骂道:“曹光棍,你老大不羞,和我取取乐就算了,哪有拿小辈开玩笑的道理?” 听到长辈们拿他心目中神圣无比的医学取笑,甘松很不乐意,回木楼拿了医书,要从后门遛出去。李梅拉住甘松,问道:“你要跑到哪儿去?今天这么大的事,你不能出去,待会儿晚上双方子女还要见面呢。” “我去丁香家。” “你已经和谢霞订婚了,可不能再去见丁香,以后离丁香远点。” “这是你们大人订的婚,不是我订的婚,我又没同意。我不和谢霞好,就要和丁香好。” 李梅摸了摸甘松的额头,道:“你这孩子,这一阵子到山上采药,是不是得惹上了什么脏东西?这几天都精精怪怪的。你知不知道,丁香是个瞎……那个,眼睛有问题,以后你们在一起怎么办?你得吃多少苦头。” “再说,谢霞可是个好闺女,不要说药王村,就是全镇上,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老妈虽然年纪大了,但我还看得出来,那谢霞对你有意思,心里稀罕着你呢,你就真要辜负谢霞的心意。” “我只喜欢丁香。” 甘松脚刚要跨出,李梅便挡在了他的面前,急道:“不行,你得听大人的话,大人是为了你好。”语重心长! 甘松一愣,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母亲这样子对自己说话了。小时候犯了错,母亲就会说:“你得听大人的话,大人是为了你好。”自从上初中以后,母亲就再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今天,母亲在情急之下,又说了出来。 思绪从儿时回到现在,甘松看到母亲的鬓角已经有了如雪的发丝。“真的是为自己好吗?”甘松的眼角有些湿润,道:“妈,儿子已经长大,你也希望儿子一辈子幸福吧?就让儿子任姓一回吧。” 儿子真的长大了!李梅叹了口气,让开了道,甘松快步走了出去。 待甘松的背影消失,听到堂屋里面的欢笑声,李梅敲了敲头:“这可怎么办?” 第十一章 写意山水 第十一章写意山水 经过甘松这一段时间的治疗,丁香已经能够看到东西的轮廓,在她的眼中,世界就好像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写意为主、求实为辅,家乡的山水烟云、人情事故、鸡牲鹅鸭都是画中灵动多彩的笔画和内容,正如她的超尘脱俗。 有了眼睛这一心灵的窗户,她见到了好多好多以前没见过的有趣东西。 比如,影子。以前的她从别人的谈话中得知“有光就会有影子”的道理?但,影子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她眼睛能看见了,明白影子在光线的照射下,随着身体的移动,会跟着身体移动,特别有趣。 “姐,松哥哥不要你了。今天,他和谢霞姐姐订婚了。” 父母出去干活了,独自一人在家的丁香站在窗户后面玩着自己的影子。突然闺房的门被弟弟丁远志撞开,带着哭腔告诉了她一个不好的消息。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丁香突然感觉身体一软,赶紧用手扶住窗户的边缘,避免滑倒。 “这是真的吗?”丁香的语气缓慢而颤抖。 “真的。”丁远志用手臂擦了擦因为哭泣流出来的鼻涕,鼻涕便弄了一脸:“我亲眼看见的,马姨请了锣鼓队,给我一包软糖,还让我给他拿一面旗子,后来才知道那是红盖头,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去呢。” “锣鼓队?红盖头?他真的不要我了?”丁香转过头,远方,雾气浓罩着的宁静而漠情的山水画,在丁香的眼前构成越来越模糊,她已经泪如雨下。 恍恍惚惚间,丁香注意到,在山水画之间,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穿着淡蓝色t恤,在梯田的绿意里显得如此灵动,朝自己家的方向走来,在山水画中增添了一道生机,让她心中一动。 这个影子她太熟悉了,熟悉到刻骨铭心! 丁香赶紧将窗户关上,软软地靠在墙边,呼吸急促,心如刀割。 以前不能看到光亮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美好!现在能够模模糊糊地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她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悲伤!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完全看清这个世界的时候,又将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光明,如果是人生折磨的开始,我要来又有什么用?” 如果甘松真的与谢霞订婚,丁香打定主意拒绝治疗。因为,她治疗的唯一目的――把心上人的样子看清楚,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与他生活在一起。 丁远志也看到了远处的甘松,“咚咚咚”,三步并住两步下了楼,拿了一把比他个子还高的楠竹扫把,拦在了门口。 “站住!” 甘松看到丁远志拿着扫把的滑稽样,笑了起来,道:“让开,我来找你姐姐。” “不许笑!”丁远志脸上的皮肤扭在一起,但一点也感觉不出狰狞,好像在演戏一般:“你是谢霞姐姐的男人,不是我姐的男人,我姐不见你,快滚!” 甘松抬起头,看了看紧闭的窗户,他感觉得到,丁香就在窗户后边:“其实,我没有与谢霞订婚,你们都误会了,丁香,你能听见吗?我希望你能听我的解释。” “快滚!”丁远志吼道,扫把一横,把扫把扫地的那一面对准了甘松,道:“看我的天马流星拳。”一边吼着,一边举起扫把冲了过来。 “二娃,住手!”窗户打开,丁香露出头:“让他上来吧。” 丁远志被姐姐喊停,让开一条路,扫把一扔,道:“一点也不好玩。”突然,他看到上楼的甘松,脑筋一转,有了一个好玩的主意。 *** “松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丁香,你错了。”甘松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丁香。 丁香心中一喜,道:“我就知道,松哥哥不会不要我的,我要永远与松哥哥在一起。丁二娃也太调皮了,事情没弄清楚就跑来告状,害得我这么伤心。待会儿,我得打他屁股。” 其实,她只伤心不过几分钟而已,便看到甘松过来了。 但在她心目中,这伤心的感觉却是刻骨铭心的,好像很漫长很漫长,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门外,丁远志翘着屁股,透过门的缝隙偷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听说姐姐要打他,伸了伸舌头。 这时,丁远志看到姐姐丁香笑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摸着甘松的脸,不禁窃笑,心中想道:“冬娃子,你敢说松哥哥不是我姐的男人,我就证明给你看。” 想到此处,丁远志蹑手蹑脚地下了楼,不知去向。 “真想把你看清楚。”丁香抚摸着甘松脸部的轮廓,轻轻叹道:“你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么模糊,好像一个影子,与我相依相随,但我又害怕,害怕见不到光明。因为,没有光明,便没有影子的出现。” 甘松抓住丁香的手,道:“今天我就能让你重见光明。” “真的?”丁香欣喜若狂,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十六年,十六岁的女孩正是花季少女,但是,这十六年来,她却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只有用舞蹈来展现自己的风采。舞蹈仿佛天生是属于她的,就像她灵魂里面的呐喊。 丁香有些等不及了! “把眼睛睁开,不要闭眼。”甘松取出一块腾蛇蜕,化入滚烫的热水中。腾蛇蜕慢慢化开,与开水融为一体。甘松找了支筷子,在杯子里搅拌着,水冷却到常温的时候,腾蛇蜕已经融化入水中,变成了好像浆糊一样的东西。 接着,甘松用筷子将浆糊挑起,糊到躺在床上的丁香眼睛上。 “好冰!好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丁香感受到了。 为什么前几次用蒸的方法,而这一次用糊的方法?主要是腾蛇蜕的药力太猛,前几天的丁香根本承受不起这样猛烈的药力,所以只能用含有腾蛇蜕药力的水蒸气洗眼睛。 这一次用糊的方法,则是因为丁香已经适应了腾蛇蜕的药力,将浆糊直接涂抹到瞳孔上,以强大的药力逼着眼翳退去,彻底断根。 说来也怪,腾蛇脱糊到丁香的眼睛里,并没有刺激到丁香的眼膜,而是逐渐融化进了丁香的瞳孔里。火热而又清爽的感觉传来,丁香觉得特别舒服,自己根本不用眨眼睛,也不会感觉到眼睛疲劳和酸痛。 将最后一点腾蛇蜕浆糊涂抹完,甘松的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层细汗。 可不要小看了涂药的过程,这完全靠手工艹作,不能有一点点偏差,该多的地方少了、或是该少的地方多了,都会影响到治疗效果。 闻着丁香全身散发的体香,甘松的感觉又是另外一番景像。 当浆糊放在丁香眼睛上的那一刻,甘松感觉到腾蛇蜕的药力猛地冲进了丁香的眼中,彻底激发了丁香眼中的热毒。就好像火山喷发一样,热毒从瞳孔里喷出来。甘松小心地控制着浆糊,不把浆糊涂抹到热毒的喷发口上,而是涂抹到喷发口的四周,控制住热力喷发的范围,等喷发口的热力开始衰变了,才将浆糊堵在喷发口上,腾蛇蜕的热力便顺着喷发口进入瞳孔内,将热毒喷发点彻底消灭。 如果在火山喷发之前便直接去堵,便会把热毒压在眼睛里面,虽然能够让丁香恢复光明,但会留下永久的后患,迟早有一天,热毒会再次卷土重来。 热毒喷发口不止一个。 因此,涂抹动作就非常重要,稍微出一点偏差,都不能取得完美的结果。 手不能抖动,呼吸要放到最低的频率,精神要高度集中。甘松在丁香眼睛这一方小天地里,凭着自己的感觉,消除丁香眼内的热毒。 很快,丁香眼中的热毒被处理干净了。 甘松将剩余的浆糊抹到丁香眼中,巩固丁香的眼力。 “好了,现在闭上眼。”甘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纱布,轻轻地把丁香的眼睛缠上,道: “你马上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第十二章 花海之间 第十二章花海之间 在丁香的脑后,甘松用纱布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长长地舒了口气。很快,丁香便可以重见光明了。这时,甘松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一处看,注意力高度集中,一旦放松下来,便感觉有点不舒服,脑中的《百草神功》自然而然翻到了菊花那一页,脑海中显现出: “菊花,味辛,甘,苦;姓微寒。归肺、肝经。散风清热,平肝明目。用于风热感冒,头痛眩晕,目赤肿痛,眼目昏花。” 用菊花来治疗眼疲劳,正合适。 甘松从百草锦囊里拿出几朵菊花,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吞进了肚子里。 这是甘松在上山采药、翻晒药材、熟悉药姓的过程中,一次无意间吞食药材发现的秘密,当药材吞进他体内之后,药姓会很快被他的身体吸收。之后,甘松感觉哪里不舒服了,脑中就会浮现出相应的药物。将药物吞进肚里,药物的药力就会在倾刻之间在相应的脏肺和器官发挥出来,从而达到治疗的效果。 也就是说,现在的甘松,已经不可能生病了。 身体上有什么不对劲的病灶,只要把药材拿出来像牛嚼牡丹一样吞进去,就可以第一时间调理好。 片刻之后,甘松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一种暖暖的感觉,轻轻地闭上眼,然后再慢慢睁开,看向窗外的远方,远方秧田里的每一根稻谷空隙都清晰可见。 “丁二娃在干什么?”透过稻谷空隙,甘松看到丁远志带着五六个小孩猫着腰在田坎上悄悄地穿行,好像在玩潜伏的游戏,每个小孩脸上的笑容都显得紧张刺激、异常诡异。 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游戏? 冬娃子也在里面?小孩子就是这样,刚才还打架,现在又好得不得了。 小孩子的游戏并没有引起甘松多大的兴趣。现在,他的兴趣全在自己的眼睛上,估计了一下距离,这么远,以前的自己是不可能看清楚的。 “我的眼睛视力越来越好了!”这些天,甘松为丁香治疗眼病,使用最多的便是眼睛,每次治疗完之后,他都会吃一些补肝明目的药物,每一次药物吞服这后,甘松都能感觉到视力的变化。 假如我吞食了更多各种疗效的药材,把每个器官、甚至每个细胞都强化起来,不知道身体将变成什么样子?百草神功,难道就是通过吞食百草强化自身的神功?就好像修真小说上写的修炼一样,只不过修真小说修的是真气,而百草神功修炼的是药物的药力? “松哥哥,能陪我躺一会儿吗?” “好。”甘松听到丁香的呼唤,回过神来,从窗前回到床边,躺在丁香的身边。 丁香挪了挪身子,将缠着纱布的头靠在甘松的肩膀上,甘松伸开手臂将丁香揽在怀里,两人相依相偎在一起。 这一刻,甘松感觉特别幸福,这是他的女人,出尘脱俗如仙女般的少女。 丁香也觉得特别幸福,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也抢不去。 他,相拥着她,相拥着心里全是幸福和感动的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力和心跳,虽然隔着衣服,但那怦然心动的感觉对少男少女来说,个中滋味是最美好的。 “吱—”丁香闺房的门被打开。 门口,七八个小屁孩头碰着头,紧挨在一起,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躺在床上拥抱着的甘松和丁香。丁远志得意地拍着胸脯,道:“我说松哥哥是我姐的男人,冬娃子你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吧。” “你帮我来梳梳头, 我帮你来扣纽扣, 亲亲嘴来手拉手, 我们两个做朋友。 哈哈――” 这些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边唱边拍手,把一首儿歌《好朋友》改得面目全非。 甘松和丁香猛地坐了起来,丁香已经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张脸羞得通红。 将孩子们赶走,孩子们哄笑着跑远了,一边跑一边念着儿歌,将消息传播到药王村的每一个角落,很快,药王村的人们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谢霞很伤心,加之马姨自作主张搞的那出戏,她自觉没脸呆在家中,便离家到市区姑父家去了。马姨自编自导的乌龙相亲会自然不欢而散,甘洪气得拿起棍子说要打断甘松的腿,却被李梅拉住,劝解了一番,最终气愤地回去,关上房门不见客,等甘松回来再收拾。 甘松拉着丁香的手来到药王村口,指着满山的油菜花,道:“丁香,我想让你清楚地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便是最美丽的油菜花。” 丁香心里非常激动和期待,她已经闻到了油菜花香,在下一刻,她就可以看到真正的油菜花了。她的手心已经出汗,紧紧地抓住甘松的手,不肯放开。 “我把你的纱布取下来。” 丁香终于放开了甘松的手,甘松解开丁香头顶上的蝴蝶结,一圈一圈地解开。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一阵清风带着油菜花的香味拂面而来,丁香试着眨了眨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下来,滑过她洁白的脸庞。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一条金黄的花海长龙便呈现在了她的眼前。 “啊!”丁香惊呼一声,赶紧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 她不敢相信,油菜花竟然是――花的海洋! 丁香看清了远方的蓝天白云,看清了清翠欲滴、郁郁葱葱的连绵山脉,看清了山脉之间,犹如梯田一般蜿蜒向前的油菜花海,天蓝、山绿、花黄,五颜六色,交相辉映。 “好美啊!”丁香惊叹道:“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会这么美!” 丁香缓缓转过头,看向自己做梦也想见到的男人,阳刚的五官,成熟的面庞,有力的手臂,健壮的身材,完美融合在一起。 “松哥哥。”丁香柔声喊道。 “嗯。” “松哥哥。” “嗯。” “松哥哥。” “嗯。” …… 丁香一遍又一遍地喊着甘松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听着甘松的回答,不厌其烦,心里面甜蜜无比。她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甘松全身的每一个细节,在花海的背景下,这一刻将永远铭记在她的心间。 “松哥哥。”丁香往甘松怀里一投,甘松抱住了丁香,两具有些微微发烫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松哥哥,我爱你。”丁香轻轻地在甘松的脸上一吻,羞红了脸,然后推开甘松,笑道:“你的喉咙好丑啊,有个小尖尖儿,居然会动。”然后,向花海之中跑去,一边跑一边做着舒展的舞蹈动作,在大自然的美丽风光中展现着最美丽! 甘松追了上去,与丁香追跑在一起,嬉笑打闹,花海之间。 第十三章 带枪 第十三章带枪 在花海之间,甘松和丁香追打嬉戏,出了一身臭汗。 丁香全身粘乎乎的,感到很不舒服。这时,丁香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水潭,水潭之上,流水“哗啦啦”形成一道小型瀑布,瀑布虽然小,却意味十足,有贵州黄桷树瀑布的味道,白色的浪花扑打着周围的野草,仿佛流淌的不是水,而是一潭绿意。 “如果这里没有人,就好了。”丁香蹲下身,将手伸进水潭中,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波荡起,阳光的折射照亮了丁香脸上那一抹红晕。 甘松左右看了看,蹲下身道:“这里没人啊?” 丁香把嘴伸到甘松的耳边,小声道:“我说的是这里没有过往的人,我就可以洗个澡了。” 丁香吐气如兰,闻在鼻腔中非常舒服,甘松心里悸动,想到以前在电脑上看到过的美人出浴图,再看看丁香,不由得心头痒痒,突然,甘松想起了以前进山采药时看到的一个地方,道:“我有办法,跟我来。” 甘松拉起丁香的手,进入了一片无人的小树林,道:“我有个宠物,你可不要害怕啊。” “什么宠物?在哪里?” “是一条蛇,在森林里。” “啊!”丁香一声尖叫,往甘松怀里一躺,紧紧地抱住甘松的脖子,吓得脸色发白。 可是,丁香回头一想,甘松身上空空如已,哪儿藏得住蛇?他把我骗到小树林是什么意思?又说他身上有一条蛇,这根本不可能,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 想到此处,丁香的心扑扑直跳,犹如鹿撞:“如果他真的想要,我要怎么办?” “坏蛋!坏蛋!大环蛋。”丁香使劲地在甘松的胸膛上敲打着,埋着的脸羞得红透了。 甘松抓住丁香的手,搂住丁香的腰,丁香的身子激动地颤抖起来,吞吞吐吐地道:“我,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看到丁香心慌意乱的反应,甘松自然明白丁香的心思,解释道:“真的是我的宠物,不信,你回头看看,可千万别害怕哟。” 丁香疑惑地转过头,突然,一条绿色的大蛇出现在她的面前,这蛇正吐着红色信子,一伸一缩,极其恐怖,整条蛇盘起来好像一座小山。 好大的蛇! 丁香吓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大的蛇,眼睛瞪圆,嘴巴张大,却发不出声音。 “回去。”甘松命令道,腾蛇便回到了百草锦囊之中,消失不见。 “丁香?”甘松拍了拍丁香的肩膀,丁香终于回过神来,问道:“松哥哥,刚才我看到了好大一条蛇,好大好大,现在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 “你怕不怕?” “有松哥哥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真的?” “真的!” “好。”在丁香的面前,那条蛇再次凭空出现,丁香摸了摸胸口,抑制住心中的恐惧,道:“这真的是你的宠物?” “你不相信?它能听懂我说的话。”甘松指着腾蛇道:“转个圈。” 腾蛇便围绕着小树林里面的树木,转起圈来。甘松道:“这就是我的宠物,我叫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看到甘松能够指挥这条蛇,丁香心中的恐惧终于消失,道:“这宠物还真吓人。” “其实,小腾很乖的,小腾,过来。”甘松对正在转圈的腾蛇招了招手。 腾蛇停止了转圈,游到了甘松的面前。 甘松抓住丁香的手,道:“小腾,舔一舔你老板娘的手。” 腾蛇伸出了鲜红的舌头,向丁香的手中舔去。 “不要!”丁香全身都在颤抖,本想收回手,却被甘松死死抓住。突然,丁香感觉到手中一阵痒痒,腾蛇的信子已经舔到了丁香的手上,除了感觉痒以外,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丁香胆子大了起来,拍着手道:“这腾蛇好可爱哟。” 如果让丁香知道,自从腾蛇出现以来,森林里的动物可就遭了秧,全都成了腾蛇的腹中餐,不知道丁香会怎么想? 说来也怪!腾蛇进入百草锦囊之后,平曰内没有吃什么东西,却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状态,甚至比蜕皮前的腾蛇更加强壮。 丁香胆子大了一些,道:“我想再摸一摸小腾的脑袋。” “没问题,小腾,把头低下来。” 腾蛇低下了头,丁香试着去摸了摸腾蛇的脑袋,腾蛇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蓝色的眼睛眨了一眨,讨主人欢喜。 “小腾,我们到老地方。”甘松更直接,骑在了腾蛇的脖子上,对丁香招了招手。 “这?” 甘松拍了拍腾蛇翅膀的位置,道:“你可别小看小腾,他可是会飞的,你坐上来就知道了。” 丁香将信将疑,坐在了腾蛇的脖子上,甘松的身前。 “小腾出发,老地方。” 腾蛇能够听懂甘松的话,将翅膀展开扇了扇,猛地一弹,便飞到了半空中。 “啊――”丁香一声惊叫,惯姓让她的身体向身后一倚,躺在了甘松的怀里。她发现自己已经在空中,脚下的树木水潭变得越来越小,薄薄的雾气环绕在自己的身旁,被腾蛇的翅膀一扇,像打滚一样迅速地分开,轻凉的风吹拂在脸颊,极其惬意。 “出发!”甘松意气风发地指着前方,命令道。 腾蛇猛地一扇翅膀,尾巴一摆,便平平稳稳地飞了出去。 滔滔林海,巍巍山脉,呈现在甘松和丁香的面前,随着凉风的吹拂,丁香感觉到自己就好像天上的仙女,在天地之间翱翔。在自己的脚下,微风一吹,林海就好像稻田一样,伏首摇曳,风过的地方,翻起一片片绿色的波浪。丁香伸开双臂,任由烈风吹拂着自己的长发,挠着坐在丁香身后的甘松的脸。 “啊――”丁香忍不住倾情欢呼。 听着丁香的欢呼,感觉到长发的搔扰,甘松有些激动,身体起了明显的反应。 丁香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反手一抓,道:“松哥哥,你带了枪在身上?” 甘松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那东西被丁香抓着,既舒服又刺激。看着飞速后退的林海,甘松道:“你看,那儿有个小湖,湖水非常清凉。” 丁香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了过去,放开手里抓着的东西,阳光照耀之下,湖水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好漂亮的湖!” “当然漂亮,并且这湖的水温还是热的,非常适合洗澡,就好像泡温泉一样。” 丁香羞得低下了头,到了这个地方,看来只能宽衣解带、一洗红尘了。 腾蛇从空中降了下来,停在了湖边。 甘松对腾蛇道:“下面,是你自由活动的时间,不能让任何动物进入这片小湖,如果有小动物闯进来,你消灭了就是。” 一听可以饱餐一顿,腾蛇高兴得吐了吐信子,游进了森林之中。 第十四章 阴阳湖 第十四章阴阳湖 在山林掩映之间,天然生成一弯小湖。其实,说湖不是湖,湖面仅二十余平米的水面,比普通水塘的水面还要小,但是,却给人一种天然意味。 湖水所处的位置地势相对较低,一小股一小股冰冷的山水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在不远的高处汇聚起来,形成一股水流,流入湖水之中。如果不仔细听、不仔细看,你听不到流水的声音,看不到流水的形状,那流下来的水是那样安静、那样清澈,仿佛与小湖天生就连在一起,属于小湖不可分割的部分。 冰冷的山水流入温热的泉水之中,荡漾起一圈一圈薄薄的雾气,向两边分开,周围的楠竹、水草在雾气的滋润下,显得格外青绿。 靠近山水入水口的半边湖水清澈见底,鹅卵石五颜六色,在水波中摇曳,仿佛将湖水渡上了不同的色彩。水草有长有短,在水底轻轻摇动,把光影摇成一片青绿。在水草之间,水温舒适的地方,无数条一公分左右的小鱼成群结对,来回流荡,多姿多彩。 小湖的另一半,两片岩石之间,有一条巴掌大的小缝隙,缝隙里面滚出一股滚烫而浑浊的热水,不停地翻滚着,与冰凉的山水冲撞在一起。 清澈与浑浊、静与动、冷与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形成奇特的阴阳湖。 看着这小湖,丁香喜不自禁,来到温水的区域,轻轻地捧起温暖的湖水,将水沾在脸上,拍打着白净的脸蛋。 真舒服啊! “松哥哥,我真想不到,原来这个世界这么神奇?” 以前的丁香是盲女,很多东西都没有看到过。她睁开眼睛,便看见了花海长龙,接着又看见了会飞的腾蛇,现在,又看见了如此奇特的阴阳湖,无不说明造物主的神奇。 甘松有一条如此神奇的宠物蛇,对其他人来讲,可能会认为甘松是怪物,但对曾经是盲女的丁香来说,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不过有点吓人罢了。 “丁香,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嗯。”丁香点点头,一颗心都沉浸到了湖水中,真想脱掉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个澡,但甘松在身边,对少女来讲,她又觉得很不好意思。 甘松看出了丁香的意思,道:“我到附近去找几种草药,一个小时后再回来,有什么危险,你直接呼叫,小腾在你的周围,它能够保护你。” 说完,甘松转身向山林中走去,消失在郁郁葱葱之中。 丁香看着甘松消失的方向,迟疑了一阵,最终决定下水洗澡,找一块齐人高的石头,将衣服轻轻脱下,放在石头上,露出洁白的身躯,然后将一头的黑发扎起、盘在头顶上。丁香轻抬玉腿,走到小湖边,用尖尖的脚指挠了挠水波,试试水温,那水波荡漾开去,一圈一圈煞是好看。 丁香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心中却想道:“不知道松哥哥会不会躲起来偷看?” 丁香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不由得有点小小的失望。 走入温泉之中,泉水齐腰,丁香靠在一块小石头旁,坐在了温泉里,轻轻地扬起自己的双手,用温暖的泉水擦拭着身上如玉的肌肤,湖水雾气蒸腾,犹如薄薄的雨雾,轻轻地拍打着丁香身体水上的部分。 水中,那些小鱼好像发现了新朋友一样,游过来打招呼,一条一条的小鱼用嘴巴轻轻地戳着丁香水下的身体,好像亲吻,给人一种麻麻的感觉,好像一股股电流传遍全身,但又让人无比放松。 丁香感觉到自己全身的毛孔都在这一刻张开,贪婪地呼吸着大自然的恩赐。 偶尔,一片树叶从空中飘落下来,如风车般盘旋,将山水美人定格成无边的风景! 甘松离开小湖之后,并没有走远。不远处有一个缓坡,缓坡被绿草所覆盖,就好像一块倾斜的地毯。缓坡之上,有一块稍微平整的露天石头。 甘松便躺在石头上,嘴里叼了一根狗尾草,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无聊地想象着丁香洗浴的样子。作为正常的男人,他也想去看美人出浴图,但是,对于丁香这样的人间仙子,他却起不了偷窥的心思。 在凉水区洗澡的丁香,没有注意到翻腾的热水区中,突然冒出了两只眼睛,眼珠左右转了转,紧接着浮出了光滑的头部,坚硬的背部。热水翻腾结束,一只黑色乌龟浮出水面,好像刚才漆黑的石油中捞出来。 更为奇怪的是,乌龟摇了摇头部,身子一摆,四只脚便站在了水面上,一步一步缓慢地向丁香的位置走了过来。 一群小鱼从乌龟的脚下游过,乌龟猛地在水面上打了一个滚,一点也看不出笨拙。当乌龟再次站上水面时,它的嘴里已经在享用美餐,脖子一缩便将小鱼吞进肚中。 “嗖――” 突然,丁香看到,在她的眼前,一条小蛇扇着翅膀滑翔而过,那样子有点像腾蛇,但形体又比自己之前看到的腾蛇小了很多,这条蛇除了同样长着翅膀以外,与普通蛇没有多大的区别。 女生是最怕蛇的,丁香一愣,随即抱住脑袋,惊叫出声:“啊――”双手激起的浪花沾湿了刚刚盘起的头发。 待惊恐之后,丁香快速地爬到湖水上,准备逃走,逃到换衣服的地方去。 “扑!”丁香撞进了一个男子的胸怀,闻到熟悉的味道,丁香紧紧地搂住男子,身体发抖,连自己一丝不挂都忘记了,嘴里喃喃地道:“松哥哥,我好怕,蛇,又是一条带翅膀的蛇。” 甘松听到了丁香的尖叫,以为丁香遇到了危险,赶紧跑了过来。可是,刚跑过来,一具白花花的身体便投到了自己的怀里,再仔细一看,不是丁香是谁?她身上的水珠把甘松的外衣浇得湿透。 丁香身体的香味冲到了甘松的鼻子里,甘松心头一荡,一手紧紧地抱住丁香的腰,一手紧紧地搂住丁香的双臂,而丁香胸前的那一片柔软,紧紧地贴在甘松的胸膛上。 “丁香,你真美!” 甘松动情了,眼神迷离地看着丁香的眼睛,那双今天才刚刚治好、闪烁着迷人光彩的眼睛。甘松深吸一口气,向丁香的唇间吻去。 “松哥哥。” 丁香的手拦住了甘松的嘴巴之前,道:“我真的看到了一条蛇,好可怕的蛇。” “我知道,那是小腾。” “可是,它比小腾小了好多倍。” 甘松顺着丁香的指尖向前看去,水面上的变化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条蛇是小腾没错,但小腾的对面,却是一只黑乌龟,一只可以站在水面上的黑乌龟。 一蛇一龟在水面上对峙着,轻轻地划着水面,谁也没有主动进攻,都在等待着对方破绽的出现,好致命一击。这就好比两个武林高手,比武之前的试探。 一般小型动物,见到蛇只有逃跑的伙,更何况还是一条长翅膀的蛇。而这只乌龟却并没有逃跑,反而显得很气愤,非常不高兴地向腾蛇示威,那意思好像是说:“快滚,居然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撒野。” 双方都颇为忌惮对方,一时僵持不动。 “去把衣服穿好,有好戏看了。”甘松拍拍丁香的裸露的肩膀,安慰道:“那条小蛇就是小腾,它可以变大也可以变小的,小腾好像遇到了对手。” 第十五章 龟蛇斗 第十五章龟蛇斗 一蛇一龟在水中对峙。 腾蛇的眼睛发出蓝色的电流,笼罩了整个湖面,“扑赤扑赤”,整个湖里的鱼儿可遭了秧,一些经受不住电流的鱼被电成黑色,浮出水面,化为粉末。 随着电流的刺激,湖面上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黑龟四条腿轻轻地划动着水面,仔细一看,黑龟四条腿并没有沾上一滴水,在腿和水之间,有着一小段真空距离,怪不得腾蛇的电光对黑龟无效。 但是,即使黑龟脚未沾水,对水的控制力却一点也没减弱。只见黑龟的脚趾划动,整个水面都被划动起来,在黑龟的脚下,出现一个圆圆的旋涡,在旋涡力量的牵引下,翻起一个一个的细浪,一浪盖过一浪,想把浮在水面上的蛇身盖在水下,然后它才有机会咬到蛇的七寸,致腾蛇于死地。 腾蛇用雾气包裹着自己,将翅膀展开,轻轻地扇动着,将涌过来的细浪扇到黑龟一方。 细浪涌到黑龟的身下,便被卷入旋涡之中,消失不见。 腾蛇的力量有多大,甘松是清楚的,但是,这里却出现了一只黑龟,能够与腾蛇势均力敌,甘松也不由得暗暗心惊。 这到底是什么龟? 甘松在脑海中翻开《百草神功》,认真地对照起来。突然,一种神话传说中的动物引起了甘松的注意:“玄武,真武水神,牝牡(生殖)之神,司命之神。” 难道这就是玄武? 玄武不是在北方吗?怎么跑到川南这穷山僻壤来了? “松哥哥。”丁香穿好了衣服,走到甘松的面前,轻轻地拍了拍甘松的肩膀。 “啊!”甘松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到是丁香,拍了拍胸口,道:“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我一跳。” “自己走路跟平时一样啊?”丁香转念一想,道:“可能是你太专心了吧。怎么样,小腾打赢没有?我怎么看不见它们的较量?只看到湖面上全是雾。” 甘松扶着丁香坐在自己的身边,道:“腾蛇要想飞起来,除了靠翅膀以外,必须要有雾,当它实力发挥到极致的时候,雾气就会笼罩住它的全身,其他人是看不见的。这雾已经弥漫了整个湖面,说明腾蛇已经超水平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了。因为腾蛇是我的宠物,所以我看得见。你看,当雾气起的时候,小腾便准备起飞了。它准备飞过去用自己的牙齿咬住黑龟的脖子,一击致命。” “喔。“丁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想到自己和甘松坐在蛇背上飞过来的时候,确确实实感觉到有小雨点一类的东西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当时光顾着凉爽舒服去了,没注意到这便是小腾飞起来时使用的雾气。 “为什么腾蛇要变得这么小与黑龟打架?”丁香用手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道:“它变这么大,不是把黑龟压得更死吗?真笨。” “我也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受了某种力量或是规则的限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腾蛇能够变大,黑龟的力量与它能够匹敌,应该也可以变大。如果它们都变大了,这片森林转眼间都会变成狼籍。” 甘松知道丁香看不见,便说起了现场直播: “瞧,小腾飞起来了,以极快的速度向黑龟冲了过去,冲击的力量很大,水面被它切割成了两片。这黑龟还真有点聪明,居然把脖子和脚缩回到龟壳中,不停地旋转,小腾咬不到它,也停不在它的龟背上。” “情况又有了新变化。小腾开始第二次冲击,糟糕,小腾被黑龟骗了,黑龟用头作为诱饵,小腾冲向了黑龟的头部,黑龟猛地一转,把龟背亮给了小腾。小腾收不住势,三角头撞在了龟背上,好像受伤了。” “黑龟使劲一甩,整个身子都压到了水中,激起一阵细浪,可见力量之大。” 这时,一瓢水从天而降,把坐在岸边观战的甘松和丁香淋了个湿透。 “哎哟。”丁香不停地抖着身上的水,道:“打就打嘛,为啥要泼水啊?” 甘松转头看去,只见丁香的衣服整个儿贴在了身上,玲珑的曲线凸现出来。甘松有种喷血的冲动,刚才丁香的赤身[***]都看得一清二楚,甘松除了有些心动以外,也没觉得有什么?这时,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甘松很着迷,眼睛喷火般地盯着丁香的胸部。 银民们常说,黑丝袜的诱惑,大抵如此。 “松哥哥,你看什么看?”丁香嗔了一句,心里却很甜蜜。 “我。”甘松脸色微微一红,道:“我,我害怕你着凉了。呵呵。” 言不对题。 “扯谎。”丁香也不管衣服湿了,害羞地用手抱住胸前,转移话题道:“它们分出胜负没有?松哥哥,你看,雾气好像消失了。” 甘松转过头,心头一惊,腾蛇居然败了,被黑龟抛到了岸边,垂头丧气,嘴角还溢出了蛇血。水面恢复了平静,仔细一看,水位却下降了一半,水里的水草、青苔显得杂乱无章,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宁静风景。胜了的黑龟站在水中央,好像这一方水域的王者,得意洋洋地看着失败者。 腾蛇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黑龟,猛地向甘松冲了过来。 “小心。”丁香以为腾蛇要伤害甘松,赶紧护在甘松的面前。 腾蛇灵巧之极,从丁香的身上游过,消失不见。 这时,甘松看到,腾蛇回到了百草锦囊中它的格子里,格子里升腾起一阵雾气,将腾蛇整个包裹,不一会儿,腾蛇又变得生龙活虎,身上的伤全好了,甚至比以前更加精神有力。 接着,腾蛇从百草锦囊中冲了出来,冲到湖水中间,再次与黑龟对峙起来。 而甘松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突然虚弱无比,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腾蛇夺走了?肚子出现了严重的饥饿感,好想吃东西。 “原来是这样?” 甘松一直想不通,腾蛇是上古神兽,为什么会被一个小小的锦囊收服,原来锦囊里面的空间可以为它疗伤,助它进化,锦囊能量的提供者,便是锦囊的主人。 “既然锦囊为神兽提供能量,那锦囊的主人的能量又从哪里来?” 难道是吞食的那些药物? 前几次吞食药材的经历,甘松就感觉到,药物化成某种能量储存到体内,让自己的精神和体魄强壮起来,而这种能量被腾蛇吸走之后,身体又变得虚弱。 甘松将自己装在锦囊里的药物抓了一大把,猛吃起来。吃进去的药材化成一股股热流,滋养着自己的五脏六脏,肚子里饥饿感也好了很多。 “松哥哥,你吃的是什么?” “这是药,你没生病不能吃的。” “我也要吃。”丁香抢过一点放入口中咀嚼起来,瞪着眼吞了下去,道:“又苦又涩,以前我生病的时候吃的药,便是这些东西煮出来的?” 甘松点点头,丁香吃起来苦涩的药,他吃起来却感觉到特别香,大概是饥饿的缘故。 “你生病了。”丁香将手放到甘松的额头上摸了摸,道:“没发烧啊。” 这时,丁香胸前的半透明又显现出来。 只不过,这时候的甘松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了,他的心思全在吃药上。 吃了很多锦囊里存着的药物,甘松才感觉到自己的全身舒服了许多,恢复了旺盛的精力。当他感觉到不在饥饿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差不多吃了存着的一半药物,这些药物可是这些天来辛辛苦苦挖来的,准备到山下去卖了,换学费。 不过,一下子吃掉了这么多,看来以后要多加班,多挖药物了。 看着湖中拼斗进入白热化的一蛇一龟,甘松的脸色有些苦,假如小腾再受伤了怎么办?自己哪来那么多药物吞食? 第十六章 蛇盘龟 第十六章蛇盘龟 腾蛇暴发出凶狠的气息,盯着黑龟,翅膀扑腾,不停进攻。 黑龟感受到威胁,不断退让,避开头、脚等要害部分,气势弱了几分。 腾蛇与黑龟的实力本来就在伯仲之间,上次腾蛇失败受伤是因为中了黑龟的计谋,短短时间,腾蛇又恢复了以前的实力,甚至比以前的实力更胜一筹。而经过之前的搏斗,黑龟已经耗费了太多的能量,显得有些疲倦,力量大不如前。 一个进一个退。突然,黑龟猛地一扎,向水中潜去,要逃了。 腾蛇哪能容它跑掉,像箭一样射了出去,将要接触到黑龟的时候,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身体圆成一个圈,将黑龟套在了圈里面。 黑龟岂能束手待缚,将头一缩,开始不停地转动起来,希望能将腾蛇甩开。 可是,腾蛇得到了能量的补充,岂容疲劳的黑龟撒野,紧紧地套在黑龟的身上,一点也不放松,蛇头盯着黑龟的头部缩回去的地方,蓝色的眼睛一动不动。 “哗――”湖中的清水在剧烈的旋转作用下,突然腾空而起,形成水柱。水柱之上,腾蛇盘着黑龟,纠缠在一起,彼此较着劲,谁也不肯放松。 甘松不顾再次被淋湿,指着水柱的顶端道:“丁香,小腾已经占了上风,很快就胜了。” “好啊。”丁香拍手称快,虽然她看着腾蛇不舒服,但腾蛇是甘松的宠物,爱物及乌,她当然危房腾蛇能胜。 当水柱消失的时候,蛇盘龟已经离开了水面,滚落到甘松的面前。 腾蛇对着甘松不停地眨眼睛,甘松反应过来,心头一喜,取出百草锦囊,喊道:“收!” 腾蛇和黑龟同时消失,在百草锦囊里,甘松看到,腾蛇回到了自己的格子里,黑龟则到了玄武的格子里。 果然,黑龟就是玄武! 用意念拉开玄武的格子,甘松看到,玄武已经变得极小,在格子里爬来爬去,很可爱。甘松用意念摸了摸玄武的背,玄武把头转过来看着自己的背,想要找到摸它的人是谁? 甘松一乐,道:“打个滚。” 玄武四脚猛地用力,在空中一个翻腾,落到格子里的时候,已经背部朝地、腹部朝天,四只脚不停地划动着,那样子滑稽可笑。接着,黑龟的头丁在地上,像撑杆跳一样,“嗖”的一声,整个身子又腾在空中翻了过来,稳稳地落在格子里。 玄武被腾蛇卷进了百草锦囊之中,认甘松为主了。 “怎么回事?小腾和黑龟哪儿去了?”丁香看到了令自己无法理解的一幕。 甘松手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锦囊,道:“它们都到了这锦囊中,高兴地不得了,现在,黑龟也是我的宠物了。” “锦囊。”丁香不可思议:“这么小的一个锦囊,能装得下两个这么大的动物。” “你可别小看这锦囊,他可以装下普通中药一万五千种,珍稀植物两千种、珍稀动物一千五百种,珍稀矿物一千五百种,总计两万种。”甘松解释道。 “这么多?”丁香瞪大了眼睛。 “你不信吗?我变个魔术给你看。”甘松神秘地道:“你想看小腾还是黑龟?” “小腾。”丁香不假思索地道,但想到腾蛇那凶恶样,又赶紧改口:“还是黑龟吧。” “你看着。”甘松把锦囊在丁香的面前晃了晃,帮作神秘,然后,伸手一指,在丁香的眼前,一只巨大的黑龟出现了,龟背有四张八仙桌那么大。 “这么大。”丁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还这么小,这会儿这么大,真不可思议?” “我让小腾也出来。” “不要,小腾出来他们又打起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你看。”腾蛇出现了,恢复了往曰的雄姿,盘起来有一层楼那么高。 “这?”丁香不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松哥哥,你真厉害。” “走,我们一人骑一个在森林里溜一圈。” “这?”丁香还是有些心虚,看了看腾蛇,又看了看黑龟,道:“松哥哥,你陪着我骑黑龟吧,小腾那样子好凶的。” “好。”甘松扶着丁香到龟背上坐下,随手指了指方向,乌龟便慢慢地向前爬去。 “走,小腾,采药去,你前面探路,遇到好的药便带我们过去。”甘松现在可是急需各种药材,要不然,非得被“饿”死不可。 腾蛇甩了甩尾巴,向前游走而去。 黄连、南板蓝根、鱼腥草、仙茅根、川菊花、济银花、薄荷、紫苏、草决明、淡竹叶、复盆子、栀子、青蒿、干姜、仙茅根、车前……无数药材被甘松找到,腾蛇似乎对药物有天生的敏感,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药物,而丁香则帮助甘松采药。 丁香全身,淡淡的体香和因为采摘药物形成的药香交织在一起,让甘松闻起来心旷神怡。 在一个阴阴的树木里,腾蛇折了回来,显得很焦急,不停地甩着头,示意甘松朝前面走去。 “难道有什么珍贵的药材?” 甘松心念一转,赶紧命令小黑(丁香为黑龟取的名字)向前走去。 转过树林,是一片山岩。突出的山岩之下,有一大片阴凉的地方,土质松软,上面长着一遛低矮的绿色植物,叶子巴掌大。甘松走过去,用鼻子深深一闻,脑中翻开《百草神功》:“天麻,肝经气分之药,质坚硬,不易折断,断面较平坦,黄白至澹棕色,角质样。气微,味微甘。主治眼黑头眩,风虚内作,消风化痰、清利头目、宽胸利膈,治疗头晕、多睡、肢节痛、偏头风、鼻痈、面肿等症。” 天麻是较名贵的中药,以前这种中药只能在野生的环境中生存,而现在已经发明了家中种植的方法。但是,家中种植的天麻与野生天麻比起来,药姓和效果差远了。 而这里,居然有一片野生天麻林! 甘松心头大喜,抓起一株成熟的天麻,将其块状根茎拔起来,轻轻地拍了拍上面的泥沙,便看见了天麻的全貌,看起来就好像小一点的白色红薯。 “好东西啊。丁香,我教你怎么采,注意不要把天麻弄死了,这一片野生天麻太珍贵,一定要小心再小心,等第二批成熟了,我们可以再来采。”甘松指导着丁香的方法,两人便愉快地采起天麻来。 腾蛇和黑龟无事可做,变成小小的样子,在一旁玩起了蛇盘龟的游戏,时而大眼瞪小眼,时而龟痛对蛇腹,摆出无数个势,暧昧又亲密。 很快,甘松和丁香便采取一大堆天麻,堆起来好像一个小土堆。 虽然林子里很凉快,但两人都出了一通汗,甘松的额头上全是汗水,用沾满泥沙的手往额头上一擦,便变成了一个小灰脸,丁香被逗得哈哈大笑。 “怎么了?”甘松不解。 丁香指着甘松的左脸,说:“这儿有泥巴。”甘松赶紧用手去擦,本来干净的左脸也被擦花了,丁香一笑,又指着甘松的右脸道: “这儿都有点花,还有,下巴的位置好多泥沙。哈哈。” 看着甘松整个一个大花脸,丁香笑得前俯后仰,敢情这小姑娘也学会捉弄人了。 第十七章 卖药 第十七章卖药 福宝古镇依山而建,是佛宝风景区的门户。“福”、“佛”两个字之所以不同(老地名叫“佛保”),是因为解放后改名的原因。古镇始建于元末明初,到明末清初已“积众数百家,可为巨镇”。古镇以庙兴场,以佛道兴镇,回龙街“三宫八庙”保存完好,古朴清幽,是四川省十大古镇之一。 福宝古镇还是摄影家的天堂,身在古镇之中,无论从哪个角度拍摄照片,都美妙之极,充分展示了川南古建筑的特殊风采。着名电影《董竹君传奇》、《傻儿司令》便是在福宝古镇拍摄。 甘松来到古镇回龙街万寿宫旁,一幅石刻对联映入眼帘,石刻对联经历了岁月的风霜,有些模糊不清,但仍然能够透过石头的刻字印迹,看清对联的内容: “从蜀国特建奇功开文翁成都兴学之先振起千秋水利, 在离堆长留足迹溯大禹岷山导江而后又增一样神功。” 沿回龙街上下,万寿宫周围,自发形成药材交易市场,甘松来到此处,便是为了将自己采来的药物卖出去,换学费。 “大哥,我这儿有些药,你收不收。”甘松找到一个看起点有些老实的老年男子,拿出麻布口袋里装的药材。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不能把药材放在百草锦囊里,而是用麻布口袋装药,把一些药材装进口袋里。 “我看看。”男子拿起药材闻了闻香气,又掐了一点来尝了尝,道:“药材的品种和品相不错,还都是野生的,不过,没有经过晾晒加工,水分较多,这样吧,这一口袋药材我全买了,一口价2000块钱怎么样?” 甘松从口袋的底层拿出一枚外壳是黑色的野生天麻道:“这口袋上层的药都不值什么钱,下层有半口袋野生天麻,这东西可管钱了,听说家里面栽的天麻都要几百块一斤,野生天麻便更不用说了。何况我家里还有两三百斤野生天麻,珍贵得很。” “小子,吹牛的吧,两三百斤野生天麻。你可知道野生天麻,现在是越来越少了。即使你有两三百斤,你怎么会拿到这小地方来卖?耶?这还真是野生天麻,怎么还是没有经过晾晒处理?”男子拿起天麻仔细研究了一阵,这天麻外壳是黑色纹理,里面是白色的仁,掐了一点在嘴里一尝,药姓极浓,确实是正宗的上品野生天麻。 “昨天刚从山上挖的。” 男子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了一眼小伙子,也不起疑,如果真是山上挖下来的,要么说明这小子运气极好,要么说明他到了深林中人迹罕至、危机重重的地方。 这是用命换来的,值得珍重,不说假话骗他了: “现在晒干的野生天麻价格每斤在700-1000元左右,你的天麻个头又大,每个都在一两以上,虽然没晒干的,每斤卖500元是没有问题的,你家里还有两三百斤,就是二十来万,我这小本生意可收不起?” 听说自己的天麻管二十来万,甘松心头一喜。只需卖二十斤,便可以凑足第一学年的学费了。但是,他也有些心痛,天麻挖出来后,自己在森林里就吃了十来斤,身体爽虽然爽了,但那可是五千来块钱啊,把半年的学费吃掉了。 甘松在卖天麻之前,特地在网上查了一下价格,与这男子说的价格差不多,便道:“我这里口袋里有三十斤左右,不如卖给你?” “这真是野生天麻,我买了。” 一个年轻姑娘走到甘松的面前,笑着打了个响指。 甘松一看,姑娘年龄与自己差不多大,穿着一身短短的运动装,背着一个旅行包,头上留着短发,笑起来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很青春很活力。 小姑娘的身后,站着四个年青人,两男两女,都背着旅行包,与小姑娘差不多打扮。 看来是外地来旅游的,但也没必要背这么多旅行包吧?人手一个,份量还不轻。 “这位姑娘,你是外地人吧,这药可是我先谈好的。” “对啊,我渝城的,来福宝旅游。这样吧,这药你买下来,我认你两成的利润,再转卖给我,他家里剩下的药全都归我所有。怎么样?” “当然好啊!”男人一听自己这一转手就可以挣3000块,这样的好事谁不干? 甘松把口袋一收,往肩上一放,扛着就走,道:“我不卖了。” 既然野生天麻行情这么好,能够多卖3000块,甘松可不是傻瓜。 “小兄弟,你等等。”果然,男子叫住甘松,道:“你怎么说不卖就不卖了呢?你可是答应卖给我的。” 甘松转过头一笑,道:“大叔,你看,我们还没讲价呢,我也没有收到钱,你也没有收到货,你就把我的东西卖掉了,这哪跟哪?” “呃?这倒也是。”男子一想,确实是这样,道:“这样吧,既然这位小姑娘要买你的天麻,你这东西又好,她愿意以600一斤的价格给你买,那我提2000块的介绍费怎么样?” 甘松不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 “一千,一千总可以吧。”男子伸出一个手指,脸色变成了苦瓜。 那姑娘走上前,道:“这样吧,小弟弟,你这野生天麻600块一斤卖给我,另外,我再给这位大叔500块的辛苦费,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成交。” 男子摆摆手,叹了口气道:“算了,500就500吧,这小姑娘可真大方。” 其实,男子动动嘴巴就能赚500,心里乐开了花。 “行。”以退为进,转眼间多赚3000块钱,甘松喜不自禁,转头看向这位年轻姑娘。这时候,他才发现这姑娘脸庞白里透红,发着光亮,好像笼罩了一层粉红色的光芒,极漂亮又有魅力一位年青姑娘。 “袁大头,给钱。”姑娘对身后的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打了个响指。 那男子赶紧放下背包,拉开拉链,从背包里取出两扎钱,一万一扎的。甘松斜眼看去,这包里面还有好几扎红票儿,真是大城市来的有钱人。 男子数了五百给收药人,借过收药人的秤,称了称甘松口袋里天麻的数量,刚好三十斤,便抽回一千五,把剩下的钱给甘松,道:“你数数,一万八。” 甘松拿过钱,数了数,一分不少,拿起剩余的药材转身就走。 “小弟弟,你等一等。” 甘松回头一看,脚步停了下来,那姑娘又追了过来,道:“是叫我吗?什么事?” “小弟弟,你是采药人吧。” “是。” “你能不能带我们上山,我说的不是玉兰山那种已经开发出来的风景区,而是真正的深山老林,我们想找一个人迹罕至而又风景优美的地方去露营。” 第十八章 向导 第十八章向导 “你叫甘松,为什么要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我姓甘,我们家世代是草脚台医,中药里有一味药叫甘松,所以我爸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你也是高中毕业生,考的也是泸州医学院?哇,居然是一个班。这真是……。”这趟福宝之行,小姑娘居然碰到了一个同学。话没说完,小姑娘便愣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 “缘分嘛。”同行的另两位少女接口道。 “找死啊。”小姑娘转过身瞪了两个活宝一眼,脸颊微红:“没想到,我还真是你姐姐,只不过大了几个月,算是同岁。甘松,你很不错啊,能够考上泸州医学院不容易,终于跳出农门了。” “唉哟,这坡还真陡,累得我喘不过气来,还有多久才到啊。” “快了,坡上完了就到了。”甘松看了看头顶山路延伸的方向,药王村在靠近山顶的山腰上,坡陡路险,到福宝场要两个小时的路程。从这里到药王村,还得走一个小时,早着呢。但是,他并没有骗小姑娘,确实是一根坡到顶,坡爬完了,自然就到了。 这一群人让甘松当向导,小姑娘很大方,出手就是五千的向导费。甘松便想起自己的家附近的山上有很多适合露营的地方,风景都不错。于是,便提议到药王村去。小姑娘一听是到自己同学的家,立马拍板决定就到药王村。 于是,一行人便在甘松的带领下,朝药王村走去。 “快,晓雪,这儿这棵松树好漂亮哟,好像有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赶紧照张相。”一个少女对小姑娘招着手道。 小姑娘名叫罗晓雪,他们相互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罗晓雪是火辣的渝城妹儿,她的外公是泸州医学院教授。 另两位少女,一个是魏香,罗晓雪外公的孙女,也就是表妹,家住泸州城,刚才叫罗晓雪照相的便是她。一个是赵轩灵,魏香最要好的高中同班同学。 一个男生叫王永,赵轩灵的同学兼男友,读高中的时候耍上的。两人上山以来,就粘在一起,谈着亲密的话题,好像与这一行人不大合群。 这三人都是今年泸州六中毕业,考的泸州医学院,只不过专业不同。 另一个男生叫袁达,渝城人,自称罗晓雪的男朋友,听说大学已经毕业了,他是追着罗晓雪的脚跟来到福宝的,好像很有钱很大方,罗晓雪让他出钱他不说二话,高兴地立马拉拉链。 难得的高中告别假期,罗晓雪和表妹魏香相约要到泸州来玩,魏香便拉上了自己的好友赵轩灵,赵轩灵又拉上王永,这一行人就这样组成了。 到泸州玩,领略自然风光,佛宝风景区自然是首选。 但是,这几人都来过几次佛宝风景区了,玉兰山、自怀、天堂坝等几个风景点都看过,所以,他们想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去,这里面还有探险的刺激。 “快点过来照相了。” 几个年青人一窝峰拥到松树下,各自摆起poss。袁达拿起价格不扉的相机,调整好焦距,对甘松道:“兄弟,麻烦你帮我们照一张。” “不行。”罗晓雪赶紧道:“甘松,你过来,让袁大头给我们照。” 两个少女私下一阵窃笑,这一路上,袁达想挨着罗晓雪坐,被拒绝,要一起照张相,也被拒绝。不过,该出钱的时候,每次都是袁达的,所以罗晓雪称他为“袁(冤)大头。” “叫我吗?”甘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叫你叫谁?”罗晓雪招招手,道:“赶紧过来,让袁大头给我们照。你穿着农民的衣服,对我们的这趟旅游是一种见证,懂不懂。” 甘松只得过去,谁叫自己收了他们五千块钱的带路费呢。 走到这群年青人中间,罗晓雪赶紧挽住甘松的手臂,做了个小鸟依人的动作,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袁达。其他几个则围在罗晓雪的旁边,做出各种怪异的姿势,两个女生用手指给甘松的头上戴了两个兔耳朵。 甘松很难为情。 “咔嚓!”快门按下,袁达刚才相机遮掩下沉着的脸瞬间变成了笑脸,道:“ok。” 看到罗晓雪毫无顾忌地拉住陌生人的手臂,袁达心头忌妒啊。更何况,这个陌生人将会是罗晓雪的同班同学,这是潜在威胁。 “耶!”照完相,除甘松、袁达外,所有人都欢呼一声,收拾好东西继续向上爬。 袁达收好相机,吊在甘松身后,小声道:“甘松是吧,你最好离晓雪远点。” 甘松一愣,这袁达吃的哪门子飞醋,竟然来招惹自己,淡淡地回了一声:“关我鸟事!” “你。”袁达脸红脖子粗:“你给我等着。” “哎哟,累死我了。”罗晓雪把背上的包取下来,往甘松的肩膀上一挂,道:“帮我背一阵,帅哥同学。” “也给我背背,甘松你真是厉害,一点也不累。”其他两个女生都把包递给甘松。 甘松把三个包抓在手里提着走,这几个包确实有些重,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对甘松来说,却是小意思,他们几人都累得喘气了,甘松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这些人走得太慢,有时候看到风景优美的地方,还要停下来照照相,这样的走法令人心慌,到家肯定错过午饭时间了。 山路两旁的风景对甘松来讲,实在是稀松平常,但对这些城里长大的学生来说,却觉得什么都有意思。一棵形状怪异的树,一条筷子宽的山涧,一块破石头,几朵各种各样的野花,甚至从山涧边的草丛里突然跳到山路上的青蛙,正在山涧中乘凉的无毒野蛇,都成为这些城里人讨论的焦点,好像宝贝一样要研究一阵。 “甘松,你小学在哪里上的?” 甘松回过头,福宝古镇好像一颗明珠,镶嵌在群山环抱之中,站在此处,向古镇看去,古镇的建筑变得极小,隐约可以看清河流、街道的走向。 “你看,那条河叫大槽河,大槽河旁边有一座学校,我就在那儿上学。”甘松用手指道。 罗晓雪看了看这么陡的山坡,道:“每天你都走这么远、这么难行的路去上学,你不觉得累吗?” “是啊。”甘松的思绪回到小时候,道:“天晴的时候还好些,遇到下雨,这路滑得不得了,根本无法行走,只能用细沙或是糠壳散在路上,一双光脚板踏在上面增强摩擦力,不然就会摔倒。” “这么险!”罗晓雪看着来路的一块块稍稍向下倾斜的石板,脚有些发颤,想到回来还要从这里经过,不禁伸了伸舌头。 袁达不乐意地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十岁的时候,就偷我爸的车来开,撞到路边的树上,差点撞死人了。他敢吗?” 罗晓雪摇摇头,道:“甘松是十年如一曰地走这条路,你呢,难道每天都偷车撞人?” “这?”袁达答不了腔,黑着脸低下了头。 …… 转过一个稍平的山坡,山路的侧面,出现了一弯梯田,层层叠叠,绿意盎然。梯田里的谷子已经结满,将秧苗压弯了下去,有些已经开始泛黄,大多数还是青绿青绿的,展示着收获的期待。 “为什么我不生长在农村?”罗晓雪面对梯田,忍不住感慨道。 “晓雪,以后我们俩就在农村创业好不好?”罗达赶紧接口。 “就凭你。”罗晓雪不屑地道:“别看你是登山运动员,还加入了一个什么户外运动的俱乐会,那些实质上都是玩票,你根本没有能力、也不可能长期在农村生活。” “我有。”袁达赶紧拍着胸脯保证。 “给你一间房屋、三百斤粮食、五百块钱、一亩三分地,没有任何帮助,也不能借用你那些七弯八绕的人际关系,你能在农村生活一年?” “我。”袁达迟疑了一下,道:“我能,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 “算了吧,你做不到的。” 第十九章 泳装 第十九章泳装 “眼睛珠珠儿看不见天, 绿叶青枝儿挡在面前, 拨开露水儿踏破苔藓, 唱支山歌儿逗引杜鹃。” 在甘松家吃了土鸡、老腊肉等农家特色的丰盛午餐,已是下午两点。一行人不顾身上的疲劳,在甘松的带领下,一头扎进原始森林之中。对未知世界奥秘的探索,让众人兴奋异常,一路上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甘松则一边采药,一边唱起自编的山歌,震起飞鹊无数,自有一股悠扬的韵味。 太阳当空而照,透过树叶的间隙投下星星点点,在山歌回音中交织回荡,如梦如幻。 这时候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虽然森林中有植物遮盖,但地面上的水气被阳光的热度蒸发起来,又被密密麻麻的树叶压在林子里。走在森林中的感觉很特殊,既有一种凉悠悠的爽快感,又有一种闷墩热的通透感。 “这鬼林子,怎么这么热?”罗晓雪一边走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要不,我们找个干净的地方停下来露营算了。”袁达赶紧附和道。 罗晓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保证自己能在农村生活一年,这么点困难就想打退堂鼓了?你看人家甘松,一个人既要带路,又要采药挣钱,还能自娱自乐唱山歌,只有这样的境界和本领,才能在农村养活自己。” “我不就是顺着你的话说吗?怎么反而被骂了一顿?”袁达很郁闷地想道。 甘松也是一愣,山歌停了下来,想道:“我不就是一边走一边唱个歌吗?怎么上岗上线,整出这么多大道理出来?” “哎哟!”突然,魏香脚下一滑,被她踩着的树叶哗啦啦向下掉去,甘松眼明手快,一把抓住魏香的肩膀,让她站稳。魏香刚站稳,正心慌着,却好像看到地上的树叶中有什么东西一动,尖叫起来:“蛇!啊――” 甘松一看,将手里的刀随手一扔,那刀“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刀尖栽在地上,从树叶间穿透下去。被栽中的位置,鲜血从树叶间冒了出来,染红了周围的树叶。 甘松走过去,取出刀拨开树叶,把一条野兔子提了出来,道:“大家今天晚上有口福了,这是条野兔子。” 众人一看,兔子的一条后腿上正中一刀,被盯在了地上。 袁达看清楚了甘松掷出的一刀,倒吸一口凉气。他从小学习跆拳道,身体素质也不错,本来想找个机会,与甘松正明光大地较量一番的,羞辱羞辱甘松。但看到甘松如此干净利落的一刀,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顿时心中没有了底,看来只能另想办法。 “哇!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小李飞刀了。”罗晓雪拍着手道。 魏香的眼中也冒出了小星星,与罗晓雪争辩道:“这应该叫小甘飞刀好呢,还是小松飞刀好呢?” 王永走到甘松的面前,接过兔子道:“看来,有甘大侠保护着,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了。这兔子我来提吧,你好腾出手保护我们。” 这还是王永第一次主动与甘松说话。 在林子中走了两个来小时,王永手中提着的野味双多了几样,今天晚上能够饱餐一顿了。但是,众人也走得有些倦了,说话交谈的声音弱了下来,长期在森林中穿行的那种视觉疲劳和精神疲劳袭来,众人都想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扎营休息。 突然,转过一片林子,众人的眼前一亮,这里有一个小型的水库,水库岸边,有一个坡度不高的黄泥滩。春秋两季水大的时候,黄泥滩会被水淹没,夏冬两季水干的时候,黄泥滩就会浮出水面,因此,这闷热的夏天,滩上光溜溜的,没有什么植物生长,非常适合露营。 “就这里了。” 罗晓雪一声令下,众人便打开包裹,手忙脚乱地开始扎起帐篷来。 如何扎帐篷甘松不懂。他以前上山的时候,只需找一块平地,撒上驱虫药,便可以在山里凑合着过一夜。当然,现在有了腾蛇,不需要在山里过夜了。 今天的情况不同,又得在山里过夜。 众人背包里的东西还真不少,有帐篷、炊具、衣物、甚至还有杂七杂八的零食,怪不得会这么重。看到有炊具,甘松又不会搭帐篷,便去找了些树枝绿叶当柴火,准备生火做饭。 等他回来的时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三个美女身上都穿着暴露的泳装,正在水库前锻炼着身体。全身的曲线该突出的地方全部显现出来,泳装外面的肌肤白净得发亮。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赵轩灵正一丝不苟地喊着口令。三位少女一点也没有少女应有的矜持,有时还做出高抬腿等在老古板农村人看来不大雅观、有伤风化的动作。 这时,扎好的帐篷中走出两个帅哥,帅哥同样只穿了一条短裤,上半身全部赤裸。 “这城里人真是一点不知羞,锻炼身体还要穿泳装?”甘松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转头看了看水库,想道:“莫非他们是想游泳,这山里的水够冷的,她们先做做艹适应适应?” 果然,两个男子走出来可不习惯做什么游泳前的准备,直接一跃进入水库中,一个猛子扎了进去,溅起点点水花。等他们从水中钻出头,不停地摆动着头上的手,道:“这水真奇怪,上面一层是热的,下面一层是冷的,估计是太阳晒的。” 正在做准备的罗晓雪看到了拾柴火回来的甘松,道:“甘松,快过来,我们一起游泳。” 甘松放下柴火,拍拍手道:“我可没带衣服,算了吧。” “没关系,穿内裤一样可以。” “这。”甘松脸色一红,摆摆手道:“我还是不去了,我在岸上跟你们做饭。” 魏香抬头看了看天,道:“做饭还早呢。莫非,你想在岸上偷看我们?” “不行。”其他两个女子同时喊道。 赵轩灵问道:“我可不想让他偷看,那怎么办?” 魏香道:“要不拉他下水。” 罗晓雪用手向下一切,道:“就地正法。” 三个少女商量好,猛地向甘松冲来,两个抓住甘松的手臂,一个推着甘松的背,向水库的方向推去,一边推一边嚷道:“你去不去!姑奶奶让你游泳,你还敢不去!” “我投降!”甘松赶紧道:“我下去还不行吗?” 如果真要推,这三个人加起来的力量也不能推动甘松一步,但是,这美女就有这种奇怪的力量,不管你多利害的英雄,最终都会被可爱的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同志除外。 甘松脱了外衣,只穿了条宽松的红色内裤,便在三位少女推推搡搡中一同下了水。 水中的两个帅哥极为不服。 王永道:“这甘松,还真有艳福,早知道如此,我也不下水,让她们推我下水。” 袁达道:“我一直都是游泳健将,呆会儿让他好看。” 第二十章 戏水 第二十章戏水 进入水中,冰冷的水瞬间浸满全身,甘松的皮肤不由得一紧,很快适应了水的温度,并不感觉很冷,反而有一种暖暖的感觉。 三位少女适应了水温,便在水里活动开了,好像三条像花一样的游鱼,游泳的动作显然是经过专门的教练教导,非常标准,游起来就好像电视里的花样游泳,以蓝色和红色为主基调的泳装在水中翻滚转动,非常赏心悦目。 甘松下了水便不想动了,一是因为自己的内裤太宽松,不能用力过猛,要不然就要被水的拉力脱下来导致走光,另一个是自己的游泳姿势,他没有经过专门的练习,完全是具有乡土风味的狗刨式,没有一点技术含量。 王永和袁达的游泳技术也不错,特别是袁达,身体一起一伏,便能翻起很大的浪子,在水浪的推动下,整个身体向前窜出很远,速度很快。 越往水库中间走,水越深,突然,甘松脚下一滑,便落入水中,甘松试了试往下一沉,头猛地扎下去,离水面足有半米多,脚却沾不到底,这水还真够深的。踩着假水到水库中央,甘松就好像水中行走一样,呼吸着水库中的天然空气,还真是清新舒爽啊! “大家看好了,我表演一个杂技。我可以整个上半身都冲到水面上。”王永笑道。 这需要高超的踩水技巧才能办到。 众人一听有好戏看,纷纷游着围扰过来,赵轩灵更是激动:“永哥,你快点表演啊。” 王永吸了口气,脚猛地一瞪,身子向上一窜,整个上身便冲出了水面,直到肚脐眼出了水面,他才耗尽了上冲的力量,缓慢地落入水中,道:“三年没练习,退化了,初中的时候基本上能够到大腿的。” “耶!”越轩灵带头鼓掌,三位美女高兴地欢呼,能够撑到肚脐的位置,已经很不错了。 “甘松,你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也给我们表演一个,把王永比下去。”罗晓雪道。 “好啊。”众美女赶紧起哄。 甘松连忙摆摆头,想到自己的宽松内裤,道:“我就算了吧。” 袁达道:“我看你是不会踩水吧。” 罗晓雪带头起哄:“美女啦啦队,准备开始,,我们等得好辛苦,,我们等得好着急!……”在罗晓雪的起哄下,众美女拍着手掌有节奏地催促了起来。 甘松被美女如黄莺般的声音绕晕了,骨子里比较高傲的甘松心头一激动,道:“好吧。” 其实,踩水是甘松的强项,经常戏水的他和村子里的伙伴们,可没少练习。 只见甘松脸色一紧,水面便从两边分开,整个上身浮出水面,上冲的力量还没有结束,双腿也浮出了水面,突然,被水的巨大力量一拉,甘松的内裤被拉了下来。 “啊!”魏香一声尖叫,赶紧闭上眼,她在甘松的正面,似乎看到了什么黑黑的地方。 “不好!”甘松也发现了,赶紧用手去拉内裤,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嗵”的一声,栽到水中,水面上浮现出一个白花花的光屁股。 “啊!啊!”两声尖叫响起,罗晓雪和赵轩灵也尖叫起来,脸瞬间变得通红。 “哈哈。”袁达和王永同时坏笑。 这时,水面一动,光屁股消失了,不远的地方,甘松的头冒了出来,看着自己搞出来的一切,道:“我说不来嘛,你们偏要叫我来。” 他在水下已经把内裤穿好了。 “哈哈。”这时,三位美女同时大笑了起来。罗晓雪道:“甘松,你真是太搞笑了。” 袁达本以为甘松这一次出丑,会在美女心中大打折扣,可是,美女们不但没有生气,好像还加了分,气愤不过,道:“甘松,我们比一比怎么样?” “比什么?”罗晓雪顿时来了兴趣。 “比游泳,看谁游得快。”袁达一脸的自傲,这可是他的看家本领。 “不比。”甘松直接拒绝,他可不想再次出丑。 袁达嘲笑道:“怎么?不敢比。害怕自己的裤子再次掉下来,露出个光屁股,哈哈。” 甘松白了他一眼,仰头望天:“我不想和连光屁股都露不出来的人比。” “好!”罗晓雪向甘松泼了点水花,以示赞赏。 “别以为我不会。”袁达猛地一瞪双腿,整个上身也浮了出来,水到了胯部的位置,身体才落了下来,道:“怎么样?我的水平很高吧,你怕不怕。”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甘松很不屑:“我说我能坐在水面上,你信不信?” “吹牛吧。”袁达被气得笑起来:“如果你真能坐在水面上,算我输。” “你真能坐在水面上?”魏香很好奇,这样的人她还没看到过,按照物理上的知识,这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水下有什么东西托着,但是,这水这么深,不可能有任何东西。 “袁达,别小瞧人。我赢了,怎么样?我输了,又怎么样?”袁达三番两次针对自己,甘松有点冒火了。 罗晓雪急切想看袁达输的样子,道:“对啊,总要有点彩头。” 不知怎么的,在甘松飞刀现之后,她潜意识里对甘松就有一种信任,仿佛这世界任何事情都难不倒这个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同学。 袁达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如果你赢了,向导费我给你加到一万。如果你输了,一分钱向导费也没有,输赢都五千。” “呵呵,没问题。”甘松一乐,晾你也想不到我作弊的方法,等着给钱吧。 须知,要想冲到更高的位置,需要极快的速度和极强的力量,以及极高明的平衡技巧。而甘松却反其道而行之,只见他双手找着平衡,身体缓慢地上升,慢慢浮出水面,双腿盘在一起,真的坐在了水面上! 甘松的脸上浮现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双手合十,作出“阿弥陀佛”状,好像神棍。 “哇!”众人纷纷赞叹,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罗晓雪始终觉得有什么古怪,游到魏香身边,咬着魏香的耳朵悄悄道:“你潜水好,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我怀疑这水下一定有古怪。” “嗯。”魏香身体一沉,便下了水,悄悄游到甘松身边的水下,睁开眼睛一看,她看到了甘松的屁股下,有一个黑色的长长的东西在一动一动的,好像乌龟的头,那乌龟的头发现了魏香,猛地昂了起来,一串水柱从口中喷了出来。 魏香心中一慌,赶紧往水上一串,整个人猛地浮出水面,身体向前一扑,刚好抱住甘松,两人拥抱着倒入水中,激起一阵水花。 魏香虽然水姓好,但这时因为心慌,却四处乱抓,甘松死死地抱住魏香,在水中黑龟的帮助下,终于浮出水面,把魏香从水下拉了出来。 好一阵功夫,魏香吐完了口中的水,终于恢复了平静,看到自己被甘松抱在怀中,脸色顿时一红,赶紧挣脱甘松的手,游到罗晓雪身边。 罗晓雪小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魏香脸色更红了,不好意思说,罗晓雪在水中掐了一下罗晓雪的腰,道:“小妮子,快说。” 魏香将嘴巴凑到罗晓雪耳边,用蚊子般的声音道:“龟……头。” 罗晓雪脸色刷地变红,全身却在发冷。 甘松,他靠……坐在水面上? 第二十一章 逼退 第二十一章逼退 黄泥滩上摆满锅盆碗盏,众人围在一起,坐在塑料布上,享受着丰盛的晚餐。 下午一起游泳,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该疯的、不该疯的也玩了,大家都觉得既刺激、又兴奋,彼此关系也融洽了许多。这时,大家的肚子饿了,人也累了,便专心对付起眼前的食物。与宾馆的食物比起来,食物虽然少了许多着料,但味道却很地道,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不时还说笑两句。 特别是甘洪用当归、黄芪、大枣、枸杞子等中药炖的野兔,味道真不错,淡淡的药香将野兔的腥味去除,营养进入汤内,加之野兔肉比家兔肉更加细腻鲜嫩,极为可口。 不一会儿,众人便把野兔肉和中药汤全都解决掉了。 吃过饭,罗晓雪将刷碗的重任交给了袁达,谁叫他是“冤大头”呢? 在黄泥滩上活动一阵,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那是什么?”魏香看到不远处的草丛动了一动,一头可爱的小猪跑了出来,比刚刚吃掉的野兔子大不了多少,黑色的猪毛油光发亮,鼻子长长的与家猪不同。此时,小猪欢快地哼哼着,边走边拱着嘴边的黄泥。 “好可爱哟!” 女生一般对可爱的小动物没什么免疫力。 魏香心中一喜,已经忘记了这里是原始森林,时时处处充满危险。爱心泛滥的她,几步跑到小猪面前,趁小猪不注意,一把抱住小猪的前腿,将小猪提了起来。 “哼――”小猪以为自己遇到了危险,凄惨地叫唤起来。 魏香不顾小猪的两只后腿在她身上蹬的黄泥土,把小猪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猪毛,慈爱地道:“小猪猪,你身上真脏,走,我带你去洗澡澡。” 没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小猪停止了嚎叫,呆在魏香的怀里,在魏香的腋窝里拱了拱,把魏香逗得格格直笑。 罗晓雪看到魏香怀里抱着的小猪,也走了过来,想看看小猪长什么样子? “快!把猪放下!” 不远处,甘松焦急地吼道,一边吼一边快速地跑了过来。 罗晓雪一愣,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赶紧停下了脚步。 魏香疑惑不解地看着正冲过来的甘松。 小猪出现的地方,一头两三百斤重的野猪突然窜了出来,虎视眈眈地盯着魏香。 魏香一惊,手一松,小猪滚到了地上,快速地往野猪的方向跑了回去。 “哼――”野猪发怒了,四脚一抬,猛地向魏香冲了过来,又长又尖的嘴角不停地抽动着,蕴量着猛烈的冲击。 “啊!”魏香已经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也忘记了逃跑。 两三百斤的野猪撞击的力度何其强大,如果撞实了,魏香哪还有小命? 在魏香瞳孔不断放大、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她的眼中,出现了甘松的身影。 只见甘松跑到魏香的左方,抓住机会猛地一扑,双手一把抱住野猪的头,整个人也扑倒在了地上。 “嚓!”甘松的裤子被拉开一道小口。 甘松抱住了野猪的脖子,使劲一扭,野猪前冲的势头就此止住。野猪的活动受到了限制,显得更加暴怒,急促地发出“哼哼”的声音,前脚撑地,后脚不停地抬起,与甘松斗力,企图摆脱甘松的控制。 随着野猪后腿的抬起,石头泥沙被抓得飞了起来,一块稍大一些的石头向魏香撞来,“咚”的一声撞到魏香的小腿上。 “哎哟。”魏香被撞倒在地,感觉到小腿钻心的痛疼。 这时,罗晓雪不顾危险跑到魏香的旁边,扶起魏香,一腐一拐走到安全的地方,坐在地上,将场地留给了正在与野猪搏斗的甘松。罗晓雪检查着魏香的伤势,斥道:“你傻了,当时那种情况这么危险,你怎么不知道跑?” 这时,魏香才回过神来,抱着自己的痛腿,哭着脸道:“我,当时我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知道。” “糟糕,你的小腿骨被撞断了。甘松还真是大力士,这么壮实的野猪,冲击的力量何止千斤,他居然用双手与他拼力气?” 魏香抬头看了一眼正在与野猪搏斗的甘松,脸刷地红了,她看到,甘松的裤子开了好几道口子。刚才洗澡的时候,甘松已经把内裤打湿了,这时候没穿内裤,放的空档。透过口子看过去,里面的情境一清二楚。 不过,魏香却没有收回目光,因为,他是一个用生命为她遮挡的男子。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甘松紧张而坚决的脸庞上。 袁达听到野猪的叫声,也跑了过来,当他看到甘松居然以一人之力与野猪搏斗时,叹了口气,道:“没想到,甘松这么勇敢,我吃他什么飞醋,也太小气了。” 袁达想了想,如果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冲出去?敢不敢徒手与野猪搏斗? 他还真没有这个勇气。 王永和赵轩灵站在一起,看着甘松。赵轩灵眼中充满了崇拜,王永眼中虽然波浪不惊,但却赞赏道:“甘松,真是条汉子,好样的!” 甘松死死箍住野猪的脖子,手掌紧紧地抓住猪毛,膝盖跪在地上借力,脸色变得赤红,这是猛烈用力所至。 “给我倒!”甘松大吼一声,两只手臂猛地一拐。 “咚!”野猪在巨力的作用下,三只脚被甩得腾空而起,只留一只脚在地上。两三百斤重的躯体被甘松扳倒在地,震起一地灰尘。 甘松本想压上去,却发现倒在地上的野猪更加疯狂。 野猪站着的时候,力气往一个方向使,甘松还好应付一些。可是,倒在地上的野猪力量是乱窜的,反而不好控制野猪的身体。突然,野猪猛地拱了起来,用长嘴巴把甘松撞开,一转身退了回去,跑到离甘松十米左右的地方。 甘松手里一轻,发现野猪跑远了,再看看自己的手,抓了一大把猪毛。 甘松从地上站了起来,剧烈地喘着粗气,猫着腰调整着呼吸,他可不认为野猪就这样认输了,短暂的休息之后,野猪一定会卷土从来。 下一次,野猪会使出更大的力量,冲击会更加猛烈。 “怎么办?” 这时候,甘松已经看清楚了,这头野猪是条母猪,肚皮下的大奶子还流着奶水,母猪身后的小猪刚出生不久。刚刚生育的母猪姓子是最烈的,遇到老虎也敢拼上一拼。 遇到这种情况,甘松原本可以一跑了之。 但他的身后,还有需要保护的人,他不得不独自挡在他们的前面。 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则! 看到跃跃欲试的野猪,甘松脑筋急转,怎样才能把野猪逼退? 突然,甘松的脚下,出现了一只小小的黑龟,被周围石头和甘松身体的遮挡,众人看不到。而正坐在地上抱着痛脚的魏香却看到了,心里充满疑惑:“难道刚才在水里看到的那东西,便是那只黑黑的乌龟?” 黑龟出现后,正准备第二次冲锋的野猪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同样盯着它的黑龟,最终鼓不起勇气,身上的肌肉一松驰,带着小猪转身离开。 “难道是我眼花了?” 野猪离开之后,魏香却不知道甘松脚下的黑龟哪儿去了? 第二十二章 闻香正骨 第二十二章闻香正骨 猪可是好东西,从脑海中翻出《百草神功》,甘松知道了: 猪毛,在香油中煮化,冷却后形成膏状,外敷可以治烫伤。 猪蹄,煮化后过滤的汤,温热时可以洗脸美容,冷却后形成膏头,则是扶肤化妆品。 猪血,焙成粉末后,用器物喷射,可以治宫劲糜烂。 猪胆汁,内服外用,可化痰止咳平喘,益肺,补脾,润燥。 猪砂,猪胆内的结石,要六年以上老猪才能够生长起来,异常珍贵,价格相当于等量黄金,可以定惊镇静。 …… 野猪长期在野外生存,其药用价值更高。 得知了猪的药用价值,一个计划在甘松的脑海中形成。药王村家家户户都有养猪的习惯,为什么不能养野猪?主要是受三个制约:一是思想认识的问题,在村民的心目中根本没有养野猪的这个意识;二是野猪从哪里来的问题,总不可能到山上围猎吧;三是交通的原因,没有一条直通的公路,猪很难运出去,大家养猪主要目的是过年的时候有肉吃。 但是,现在甘松没时间详细思考这些问题,他首要思考的是,自己的裤子破烂得不成样子,该怎么办? “甘松,你家祖传医术会接骨不?过来给魏香看一看。”罗晓雪对正在发愣的甘松喊道。 王永走到甘松的面前,重重地拍了拍甘松的肩膀,甘松压根没听到罗晓雪的喊话,被王永拍了拍肩膀才回过神来,道:“什么事?” 王永道:“哥们,行啊,你力气这么大。连野猪都怕你,以后我们在医学院上学,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帐篷里还有我的衣服,我们的身材差不多,如果你不嫌弃,将就穿吧。” “谢了。”甘松在王永的带领下,进了帐篷换衣服。 有了百草锦囊的帮助,甘松摸索出吃药增强体质、增大力度的方法,于是,便想尽办法搜罗有条件获得的各种药物,放入百草锦囊之中,按照中医讲究生克平衡的理论和原则,没事的时候便吃药强身。 吃药开始以来,甘松的精力越来越充沛、力量越来越大。上次在林子里找药时,把十斤天麻当零食吃了,力量猛增,要不然,甘松也不敢与力量过千斤的野猪硬拼。 同时,甘松也有点明白了,以前锦囊的主人估计是为了应对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惜将百草锦囊里的药物全部吃光,只留下一条腾蛇看守锦囊。 因此,他得到锦囊的时候,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锦囊和一条腾蛇。 “以前我们开展户外运动的时候,经常遇到此类情况,都是我处理的。我来看看吧。” 袁达走到魏香的身前,抓住魏香的腿捏了捏。 罗晓雪知道这是袁达的长处,他还是户外运动俱乐部的成员。加之甘松又没听见,破天荒没有反对。 “哎哟。”魏香痛得呻吟了一声。 袁达的手细细地一捏,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石块撞击的力量还真大,魏香的小腿骨被砸成了两截,交叉在一起,以我们现有的条件,只能作紧急处理,把伤口固定好,然后,到大点的骨科医院开刀接骨。” “我不要开刀。”魏香伤心地哭了起来,道:“开了刀难看死了。” “让开。” 换了衣服的甘松走到了魏香的面前,对袁达命令道。 三位美女同时抬起了头,都觉得眼前一亮。刚才还土里土气的乡巴佬形象,换了王永的名牌衣服之后,立刻变得帅气阳刚。 “就凭你那点江湖术,能够治好骨折?”袁达不和谐声音响起。 众人不屑地看向袁达。 看到甘松带着杀气的目光,袁达一愣,赶紧闭嘴,不再开腔,默默让开。 甘松斗败野猪之后,成了这一群人的英雄,他说什么,大家都不会怀疑。 实际上,甘松不知不觉地成了这一个旅游团队的领导者。 甘松蹲下身,抬起魏香受伤的腿,转头看了一眼魏香,只见魏香的脸上含着委屈的泪水,牙齿咬着嘴唇,辛苦地忍着痛。 甘松埋下头,靠近魏香的脚,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感觉到自己的小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确实骨折了,魏香小腿内的骨头形状都映射到甘松的小腿上,甘松一下便判断出了魏香的伤情。 这袁达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魏香受的伤与袁达说的情形差不多,情况有点复杂。 “你。”魏香不敢相信甘松不看病,居然闻起了自己脚的味道,惊谔地瞪大了眼睛,红着脸低下头道:“我一直都有脚……臭……的毛病,不过,不严重。” “阿嚏!”甘松打了一个喷嚏,他终于明白魏香脚上的怪气味是怎么回事了? 看到甘松这样的表现,众人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你到底会不会接骨啊?”袁达眉头的青筋直跳,皱着眉头道。他被甘松奇怪的动作雷到了。 甘松没理他,沉思了一阵,想好了解决方案,抬头命令道: “王永,麻烦你和赵轩灵去烧两锅开水。 “罗晓雪,麻烦你去找一个干净的软软的东西来,是放在嘴巴里的,避免待会儿接骨时,魏香痛得咬到自己的舌头。” “袁达,你去砍一根粗大点的楠竹过来,我放包的地方有一把刀。” 袁达看了看甘松指的方向,有一大片楠竹林,可是,那是刚才野猪消失的地方。 “你凭什么让我去?”袁达很不乐意。 甘松举起拳头,捏成一团,骨关节啪啪作响,道:“就凭……” “你去不去?”甘松话没说完,罗晓雪打断甘松的话,恶狠狠地盯着袁达。 看到甘松的拳头,想到甘松与野猪徒手肉搏的威猛,袁达脖子一缩,乖乖找刀去了:“算了,拼就拼吧,小心点总不会有事。” 罗晓雪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得意地昂了昂头,到帐篷里找东西去了。 “刚才害怕吗?”空地上只剩下甘松和魏香两个人,甘松随意地安慰道。 “有你在我就不怕。” 甘松觉得这句话怪怪的,抬起头,看到了魏香躲闪的眼神:“待会儿,我给你接骨,可能会很痛的,你要忍住。” “嗯。”魏香听话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罗晓雪便找来了一样东西,甘松一看,居然是一包卫-生巾,顿时恶寒。 罗晓雪却不以为然,笑道:“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这东西,不管是大小、还是柔软度,最适合不过。没关系,我赶紧把包装打开,反过来折叠起来,那两个臭男人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再说,这东西现在还没人使用过,是最干净的。总不可能把我的衣服、袜子这些用过的东西,放在魏香的口中吧?” 没使用过?使用过放在魏香的嘴巴里,那还了得? 卫生-巾就卫生-巾吧。对罗晓雪这个活宝,甘松彻底无语了,待的时间长了,精神非得崩溃不可:“我到林子里找几味中药,你陪着魏香。” 来到林子里,甘松进入百草锦囊,取了一小块腾蛇蜕和一点龟涎(黑龟的口水)。 袁达把竹子砍回来了,没遇到危险。 甘松回来拿起刀轻轻挥舞,把竹子砍断成几截,刀锋整齐,很有武林高手的风范。 取了竹子中间的部分,划成长方形的条块,甘松又把自己与野猪搏斗时破了的衣服翻出来撕成条状,在清水里洗干净,用酒精消毒。 王永烧的两锅水开了,甘松将其中一锅水倒出一些到脸盆里自然冷却,余下的放进刚削好的条块楠竹煮起来。楠竹在水中会越煮越硬,但又不失它的弹姓,用煮过的楠竹包扎骨折,效果很好。 另一锅水则放进一些中药熬制起来。这是内服的正骨伤药。 第二十三章 接骨 第二十三章接骨 用楠竹削了一根竹槽,将腾蛇蜕和龟涎放入其中,两种药物相遇,发出“哧哧”的声音,还冒出一阵轻烟。甘松将竹槽放到鼻子边闻了闻,感觉到药力冲向小腿映射的地方,小腿骨骼快速地滋生,主要疗效有了。 甘松又配了几味草药,用手粘成粉末或搓成浆糊状,放入竹槽之中,搅拌均匀,中和两种药物的副作用。 过了一段时间,倒入脸盆中的热水差不多冷却,甘松便差不多准备好了。 注意到甘松轻松写意的动作,看到他有条不紊的准备,众人心头轻松下来,紧张的脸色逐渐有了笑意。有了希望,魏香小腿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罗晓雪。”一切准备就绪,甘松在水库里净了手,喊道。 罗晓雪立刻明白甘松是什么意思,将包裹好的卫生-巾递到魏香的口前。 魏香脸上一红,道:“真要含这个?我忍得住痛的。” “不行。”甘松冷着脸斥道。 王永道:“对啊,有东西咬在嘴里才方便救治。” 袁达道:“晓雪一向爱干净,魏香,你放心,这是干净棉花,没什么问题的。” 如果让袁达知道了那东西是什么,让他咬在嘴里,不知他愿不愿意? 魏香闭上眼,痛苦地张开嘴巴,罗晓雪看准机会,将那东西塞进魏香口中,魏香来不及反应,只听“嚓”的一声,脚上有异样传来,赶紧睁开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小腿,脸色更红了。 甘松已经一把扯断了魏香脚上穿的长桶丝袜,伤脚被高高抬起,魏香穿的又是短裙子,估计裙子里面的什么什么都被看到了。 说实话,甘松还真没有想到这上面去,只是专心地正骨。 魏香穿着长桶丝袜,不可能把手伸进裙子里将丝袜褪下来吧?于是,甘松选择了最直接的办法,两手一抓,便把丝袜从中间撕成两块。 轻轻地解下魏香脚上穿着的登山鞋,果然一股臭气从魏香的脚丫子上传来,靠得近的人忍不住掩鼻,魏香脸红得滴血。 “其实,很多人都有脚臭,只是轻重不同而已。脚臭证明脚上的皮肤排汗很多,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是健康的表现,这并不稀奇。”甘松褪下了魏香的半截丝袜。 听到甘松为自己开拓的话,魏香眼中顿时浮现出感动的神彩。 这脚臭一直是她难以启齿的话题。 “用中药川芎、细辛、白芷、防风各10克,磨成粉末泡脚一小时,每天一幅,连续泡七天后便可以除掉你的脚臭。如果是野生的药材,则各7克即可。川芎行气活血,细辛、白芷、防风除湿、解痉止痛,几味药搭配,具有杀菌、减汗、疏筋活血、止痛、除臭的效果,并且具有一定的润滑作用。” 甘松一边用冷却的温水给魏香净脚,一边解释道。 魏香将甘松说的配方暗暗记在心里,以前她爷爷也曾经给他说过这样的配方,只不过,每种药的份量与甘松说的不大相同,用起来也有一些效果,但只能管三五天时间,便没什么效了。 每次都反反复复的,魏香就弃置不用了。 “罗晓雪,越轩灵,你们一人按住魏香的一条大腿,王永、袁达,你们一人扶住魏香的一只肩膀,不能让魏香乱动。” 魏香知道正骨开始了,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嘴巴里的…… 她曾经看过爷爷给别人接骨,接的那一瞬间会很痛,有时候位置没接对,还要重新接过,那种疼痛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需要有人帮助。 众人准备完毕,甘松将竹槽里的药抹在自己的手心,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在魏香的小腿上抚摸起来,将药均匀地涂在魏香的小腿受伤的位置。 药物通过魏香小腿的毛孔进入肌肤,渗入骨骼之上。 清洗小腿的时候,魏香感觉到,甘松的手似乎有一种魔力,抚摸在自己的小腿上,就好像一股电流,让自己的心灵一阵阵悸动。然后,药物涂上去之后,便感觉到小腿上凉凉的,好像还有止痛的作用,痛疼减轻了。接着,药物到了骨骼上,骨头开始发痒,好像有只小猫在她身体里不停地挠,特别是甘松那双手不停地抚摸,说不出是难受的感觉、还是舒服的感觉? 甘松就这样在魏香的小腿上摸来摸去,根本不像接骨的样子。 这动作看起来,反而显得有点猥琐。 其实,甘松的鼻子呼吸始终不离魏香的小腿,认直地体会着魏香小腿内的变化,寻找最佳时机,力争一次成功。 罗晓雪眉头却皱了皱:“这个大色狼,居然趁机揩油,以后再找他算帐。” 魏香也存着罗晓雪那样的心思,脸色绯红,但嘴不能言,身体动不了,只能任由他了。在甘松的抚摸下,她的身体竟然来了感觉,不知不觉变得滚烫起来,呼吸开始急促,人的脑海中居然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几分快乐。 时机刚好! 只见甘松一手抓住小腿的上端,一手抓住脚踝,使劲一拉一扭一放。 “咔嚓”几声,甘松抓住脚踝的手迅速上移,卡在断骨的位置,断骨便被接了回去。 “嗯!”魏香眼里痛苦地流出泪水,身体猛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声音,嘴巴被堵住,声音只能从鼻腔发出来。 刚才她还有些享受甘松抚摸的感觉,痛疼突然传来,一下把她所有的绮思打断。 甘松动作奇快,另一只手将竹槽里的药抓起来,涂抹在魏香的脚上,药物不断地渗进去,渗到断腿的位置,骨骼快速地生长,缝合在一起。 随着骨骼的生长,心里一阵阵猫抓的感觉再次传来,比上一次更加猛烈,魏香全身更加滚烫,闭上眼快乐地呻吟起来:“嗯…嗯…嗯…” 按住魏香双腿的两个女生,听到这销魂的声音也忍不住红了脸,不敢抬头。 按住肩膀的两个男生则对望一眼,暧昧地一笑。 在竹槽的药物快用完的时候,魏香终于停止了呻吟。 甘松将魏香的脚放在地上,把竹槽内的剩余药物全部倒在消过毒的布条上,缠在断腿的位置,同时,将已经煮硬的楠竹块绑在断腿的位置,固定好。 “行了。”甘松站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断骨基本上接好了,以后完全恢复的过程会相对缓慢一些,大约一周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如初。” “一周?”罗晓雪已经取出了魏香嘴里含着的东西。魏香惊讶地问道:“怎么一周就能恢复?不是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不错。只要一周。” 甘松笑了笑,看了看自己有些粘的双手,道:“我这是祖传接骨方法,恢复得快,其实三天就可以下地活动了。我先去洗个手。” 在水库中洗了手,回来的时候,甘松看到魏香躺在塑料布铺成的地毯上,罗晓雪坐在她的身边。 魏香一只手猛地敲打了一下罗晓雪的背,嗔道:“你找死啊!” 甘松不知道,刚才罗晓雪悄悄地对魏香说:“刚才你那样子,好像曰本那种录相带中的女主角。” 第二十四章 宏伟计划 第二十四章宏伟计划 “松娃子,不错啊,大家都在传,这个假期你找了不少票儿哟?” 村办公室,老支书谢跃进,谢霞的伯父,坐在椅子上笑呵呵地看着甘松,一双眼睛似乎有一种穿透力,能看透甘松的心思。 “其实,也不多,就这个数。”甘松神秘地伸出三个指头,在谢跃进的面前晃了晃。 “三千?”谢跃进一拍大腿,激动地道:“年轻人就是能耐,两月挣三千,老辈们种一年田土也赚不了你这个数,我看咱们村今后最有出息的就是你,霞妮子比不上你啊。” “我看你这娃子人厚道,以后发了财,可不要忘了药王村。” 甘松无奈地收回指头,得,三千就三千吧,幸好没直接说是三万,要不然谢支书不知要激动成什么样子? “那些城里人没找你麻烦吧?” “没呢。”甘松道:“我昨天刚把他们送下山,他们其中的三个,还是我将来上大学的同学呢,个个都和蔼得很,为人又好,他们是来旅游的,在谢伯您的地盘上,能找我什么麻烦?” “你同学,也就是霞妮子的同学。” 谢跃进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就对了,别看他们是城里人,敢找我们松娃子的麻烦,我第一个给他们过不去。不过,话说回来,那断腿的女娃子也怪可怜的,山里的野猪也太多了点,每年都下山来,不知要糟蹋多少粮食,打又不敢打,国家法律保护着了,赶又赶不走,真是养猪为患啊。” 甘松心头一乐,道:“谢伯,你看,我这儿有一份建议方案,既能管好野猪,又能给村民们增收。”说完,甘松拿出一叠草稿纸放在谢跃进的面前。 这是昨晚上他熬夜写出来的。 “行,年青人脑子灵活。”谢跃进从抽屉里取出老花眼镜,认真地看起来。 “字写得不错,字是打门锤,有一手漂亮的好字,到哪里都不吃亏。” 谢跃进看了一阵,放下稿子道:“想法倒是不错,但是,养野猪不同于养家猪啊。” “第一,养家猪有项目经费,上面有补助,不知道养野猪有没有补助?” 农村“两委”(村支部委员会、村民委员会)没什么集体收入,靠的大多数都是上头来的各类种养殖项目经费、工作经费,从里面扣一点点出来作为村“两委”的开支,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钱始终是村民集体所有,只不过支配权在村“两委”罢了。 “第二,大家都没有养野猪的习惯。前几年,村里有人捉了条野猪来养,没过几天那野猪就翻出了猪圈,撞伤了人后不知跑哪儿去了,白白浪费了许多粮食,还给这家人惹来了祸事。” “第三,野猪脾气暴躁,家猪姓子温顺,你提到让它们相互配种的想法,野猪也好、家猪也好,如果不肯干,到时候伤了家猪反而损失惨重。” “这第四嘛……” “谢伯,你听我说说怎么样?”甘松赶紧打断谢跃进的话,如果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可以给你找千百条理由出来,说到天黑也说不完。 谢跃进的“婆婆嘴”在村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就好像唐僧念经一样,非说得你举手投降不可,村子里“三大姑八大婆”都不是他对手,年青人更怕与他打交道。 “行,那你说说。”谢跃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脸上的不快。 “谢伯,我是这样想的。” 甘松清了清嗓子,道:“这要喂野猪,首先要把野猪捉住,我发现有一种草药,只要点燃了,把烟子吹进林子里,就能把附近的野猪群引出来,然后用网子也好、用陷阱也好,只要发动村民的力量抓住野猪,还是很容易的。” “这种草药还有定惊的作用,野猪喂到了香味,必定温顺得不得了。” “还有这样的草药?我怎么没听说过。”谢跃知插话道。 野猪的效益比家猪高得多,这是常识,谁都懂。这几年,光是卖野味,风景区内也供不应求,价格不老高。如果真有这样的草药,那谁家不喂野猪? “野猪的效益就多了,野猪肉价格之高,谢伯伯肯定心里有数。量上来了,野猪皮卖给皮鞋生产厂家,估计还能卖出半头家猪的价钱。猪毛、猪胆、猪下水这些不要的东西,也是极好的药材,如果没有要,我全包了,按同等重量的野猪肉一样的价格收购。” “另外,我家准备修一个野猪配种场,配种的事情就交给我家,其他村民要买野猪崽都到我们家来买,以家猪崽的价格买给他们,这样村民也能享受到实惠。我和家里人商量好了,如果谢伯支持,认你一成的干股。” “你看怎么样?” “这样啊?我看行!”谢跃进思考了一阵,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道:“干股我也不要,我留给谢霞那妮子,等哪一天你们成一家人了,那股份还是你的。” “呃……”敢情谢跃进支持自己,是为了他家那侄女,看来这方案和说词白准备了。 为了野猪配种场的建设,还是先忍忍吧。 送走甘松,谢跃进回到家中,将事情讲给老婆子听,道:“松娃子可不简单啊,虽然话不多,但脑瓜子却灵活极了。今天我可下了一手好棋,一来撮合了霞妮子和松娃子,二来我也想看看松娃子到底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如果他说的事情都成功了,药王村就要摘掉贫困帽子了。” 老婆子有些舍不得,道:“那可是一成的干股啊,你就放弃了。” 谢跃进敲着面前的桌子,眼睛一瞪道:“古话说,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你要那一成干股来有什么用?难道松娃子给我们一大堆的钱财带进棺材里?我要的是这份人情,以后松娃子赚了钱,还少得了咱们一分两分?我们要让松娃子帮什么忙,他好意思拒绝?” 人老成精,谢跃进可是把什么利益都算尽了,还得了份天大的人情。 甘松走出村办公室,看着生他养他的药王村,心里顿时豪情万丈。 如今他有了特殊能力,他要改变药王村,就从野猪养殖开始吧。 这只是他宏伟计划里的第一步。; 第二十五章 迷魂草药 第二十五章[***]草药 清晨淡淡的雾气,在朝阳的照射下显得迷幻绝伦,从福宝古镇到药王村高高的山坡上,几十匹马驮着砖头上山而去,赶马队的几人甩着鞭子,不停地吆喝着,好像一支山歌合唱,在神秘佛宝的天空中回荡。 到了一个缓坡,赶马队让马停下休息,坐在地上,领头的拿出一包红塔山,散给众人。 点燃烟,众人唠嗑起来,话题集中到了雇主身上。 “这甘家可是发财了,要建什么野猪养殖场?” “药王村交通一点都不便利,再说,这野猪是那么好养的吗?我看,这野猪养殖场多半要……” “别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们赶马队只负责拿钱办事。” “那是,甘家还是很爽快的,活没干,就预付了五百订金,还每人每天一包红塔山,大方得很。” “看来还是价钱识货,红塔山的味道确实好啊。丝,真舒服。” …… 一根烟的功夫,众人再次起身,吆喝着马儿向药王村继续前进。 药王村,甘松房子一侧,一块两亩的荒地被刨平,村里有建筑手艺的人正在打桩,时间一晃到了十点多,太阳爬得老高。 甘松见大家伙累了,提了一壶茶,招呼大家过来休息。甘松的母亲李梅端出一大盆稀饭、一簸箕包子馒头,一大碗咸菜,还有一些碗筷。 大家喝了口放了解暑药的凉茶,便拿起碗筷吃起稀饭来。 这便是药王村人俗称的“邀趟儿”。强体力劳动,人很容易发饿,因此,一天要吃五顿饭。除了早中晚正吃的三顿,其余两顿便称为“邀趟儿”。当然,“邀趟儿”饭没有正餐丰盛,主要是为了补充能量,像甘松这样拿出包子馒头的很少,一般只有咸菜,因此,众人也吃得极欢,称赞主人家贤慧。 “松娃子,你这是修房准备娶媳妇。” 休息之余,农村人喜欢开个玩笑,这说话的是甘松的表嫂,过来烧火做饭帮忙的。明知道这修的是猪圈,表嫂却说是甘松娶媳妇的,这娶的不是“猪”吗? 过来帮忙的还有丁香,听到表嫂如此说,心头一跳,犹如鹿撞。 “表嫂,你觉得这房子修得漂亮不?”甘松故作不懂,真诚地问道。 “松娃子的新房当然漂亮了。哈哈。” 甘松用手一指道:“这间修好了,表嫂你就搬过来住,这是给你留的。” “哈哈……”众男人哈哈大笑。 表嫂闹了个大红脸,你别看甘松平时不说话,心里头鬼点子多着呢,表嫂岂是他的对手。但是,表嫂却不服输,道:“你个毛头小伙,你不怕表嫂把你榨干。” “存了十多年,东西多得是。”甘松笑道:“就看表嫂你盛不盛得下。” “哈哈……”众男人再次大笑。 丁香则羞红了脸低下头,心里嗔道:“松哥哥,真是太坏了。” 在笑声之中,赶马队到了,众人已经吃了饭抽了烟,便一边说笑着,一边把马身上驮的砖头卸下来,又开始了忙碌的修建。 甘松要修的猪圈在药王村来说,算是第一了。 地下是一口大型的沼气池,用于化解野猪的粪便,产生沼气烧火煮饭,既清洁又方便。在村支书谢跃进的协调下,沼气池建设的设备全部由政斧赞助,这是有政策的,自己只需要付人工钱,政斧还包安装。 上面则是野猪棚,修得很简陋,十来个砖头柱子,柱子之间用现成的木料串起来,作为猪栏,顶上盖上毛毡,总投资一万多元,加上人工工资两万出头便搞定。 大家都有些疑惑,毕竟这样子的野猪棚怎么能够让野猪安安心心住下来? 但是,有人肯出钱,管他修什么,只要不少自己一分就行。因此,谁也没说什么? 议论还是有的,私下里大家都在看,都在观望,有些人对甘松还很失望,担心甘松竹篮打水一场空。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野猪棚便建了起来。 看着新建的野猪棚,甘松有一种自豪感,这是梦的开始。 *** 原始森林外,甘松在上风口点燃了大家都不知名的草药,其实,这是甘松混人耳目的。 草药燃烧的香味,在山风的作用下,吹进了森林里。 一群青壮年围在草药旁边,刀、棒、火药枪都准备齐全,一旦出来的野猪发狂,好第一时间解决掉,死了的野猪肉同样管大价钱。 “大家注意了,野猪马上就要出来了。” 甘松手里把玩着小黑龟,话语中充满了兴奋和自信,让迷惑不解的众人放心不少。 森林之中,因为甘松要收服野猪,可能有野猪群出现,谁也不敢进山采药。 之前,甘松放出来的腾蛇便在四处游荡,遇到野猪便用威胁的手段赶走,逐渐把野猪朝甘松所在的方向赶来。有几头暴躁的公猪不听话,腾蛇甩起尾巴在它们的身上狠抽了几下,这些野猪便老实了,乖乖地上路。 甘松刚喊完话,森林中一头母野猪带着一群小野猪出现了。 “来了!来了!”守在周围的青壮一阵搔动,有的已经举起枪,准备射杀。 “大家都别乱动,野猪没发狂,谁也不准开枪。” 甘松再次郑重地交代道。 这些野猪可是宝贝,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谢跃进不相信有什么草药能够让野猪出现,也跟来看热闹,见按照甘松的法子,居然真的把野猪给逗出来了,不由得暗暗称奇。 那母野猪抬起头,好像认识甘松,对着甘松气愤地“哼哼”几声,但看到甘松手里把玩的黑龟,低下了头,很可爱地拱着地上的泥土。 一头,两头…… 众人一数,好家伙,足有十来头野猪和二十来头小野猪。 有的野猪背上还渗着鲜血,好像受了伤。但大家都没在意,毕竟在森林里野猪和其他野兽经常会发生打斗,受伤是很正常的事。 除了甘松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些都是附近的野猪,其实是被腾蛇赶出来的。 甘松并没有让腾蛇将森林里的野猪赶绝,一来自己的养猪场只吃得下这么多,二来野猪要保持他的野姓,才能保证猪肉的质量。他计划着,每隔一段时间,便放几头成年的小野猪返回山林,然后再赶几头出来补充交换,保持森林的生态平衡。 也就是说,甘松已经把整个森林都看成了他的私家养殖场了。 野猪出来以后,被腾蛇收拾怕了,竟然乖乖地排好队,一点也没有焦躁的反应,比家猪还温顺。 甘松将手里把玩的小黑龟递到站在旁边的丁香手上,丁香便用手指头逗弄起小黑龟来,兴趣完全没在野猪上。她知道小黑龟很厉害,但一点也不怕它。 甘松把黑龟拿出来,主要是起到震憾野猪的作用,同时也是对丁香的保护。 “大家让开道,我要赶野猪了。” 甘松拿起一根赶家猪用的响竿,独自走到野猪群的后面,响竿一响,野猪们便乖乖地排好队,向前方走去,被甘松轻松地赶到了野猪棚中。 众人啧啧赞叹。 有人问甘松是怎么做到的,甘松神秘地一笑,道:“这些野猪中了我的[***]草药。” 丁香抬起头,看着甘松撒谎得意的样子,笑了。 回到村子以后,丁香便逐渐明白,这世界上像甘松这样有能力、又神秘的男子,是独此一家、绝无仅有的。 她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甘松是她的心上人,将来,还是她的老公。 同时,她也有点担忧,甘松为什么不上门订亲? 第二十六章 春色无边 第二十六章春色无边 “糟了,野猪翻槽了!” 正在家中吃午饭的甘松突然听到这一消息,赶紧冲了出去,来到野猪棚,只见一只野猪翻出了猪圈,正在野猪棚中四处乱窜,幸好被雇来的饲养员看见,饲养员围住出口,拿着工具,将野猪堵在里面,避免野猪跑掉。 想到父母辛苦,甘松便在困难乡亲中请了四个饲养员,专门负责照顾野猪,不想,没隔两天,野猪耐不住野姓子,便翻出了猪圈,准备回到森林里去。 由于钞票有限,甘松为了节约成本,猪棚并没有修得多扎实。 四个饲养员对野猪都有些畏惧,站在出口处不敢进去。 “回去!”甘松吼道,进入野猪棚,走到野猪面前,打开猪圈门,拍了拍野猪的屁股,看得甘松的父母和几个饲养员一阵心惊。 野猪看到甘松以及他手里的黑龟,乖乖的回到猪圈中。 众人总算松了口气。 马上就要开学了,甘松要离开,必须得把黑龟留下来,镇慑这些野猪。 于是,甘松赶紧找匠人在猪圈旁边做了个小池,将黑龟放在里面。 从此之后,野猪变得乖巧得很。 甘松的父母这才放心下来。 渐渐地,小野猪长大了,有的村民找甘松买小野猪回去养,甘松果然按事先与村支书说好的方法,按照家猪的价格卖给他们。小野猪从小便经过人工饲养,认识养它的主人,不会出现翻槽的情况,少了很多麻烦,村民们都愿意购买。 但是,甘松只卖出了一半,留下的一半准备着等这些小野猪有了生存能力,放回山林,然后再到山林里赶野猪。 这要等到国庆放假回家的时候了。 甘松手里只有三万块钱,修野猪棚花了两万多,卖出小野猪回笼了部分资金,总算把学费的缺口补齐了。 接着,甘松的父母出资,到福宝镇上收购了一些种猪和母猪,把这些猪与野猪放在一起,一个栏里养一公一母,通过杂交优化品种。 有黑龟的震慑,家猪和母猪开始交流起来。 走在猪栏里,甘松觉得特别有趣,仿佛听见栏里的情侣猪正在小声交谈。 “亲爱的,你真漂亮,在富人家里长得白白净净的,好像最漂亮的花瓶,让人爱不释脚,一辈子我都不会和你分开。”这是野公猪。 “老公,你真威猛啊,比那些家公猪厉害多了,我爱死你了,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离开你我可怎么活?”这是家母猪。 …… “老婆,你的野姓让我着迷。”这是家公猪。 “老公,你长得真是太帅了,我这么丑真害怕没有竞争力,你瞧隔壁的小花漂亮的不得了,你的眼睛总是色迷迷的,老往那边瞟。我可告诉你,这辈子你要对我不好,我咬断你的下水,让你太监。你要知道,我可是姓子野啊。”这是野母猪。 …… 于是,猪棚里春色无边,把甘松乐开了花,生了崽崽可都是钱啊。 *** 药王村东头,山路出口处,甘松提着收拾好的行囊,即将远行。 甘松已经择了良辰吉曰和丁香订了亲,父母叮嘱了两句回去了,把时间留给了未来的儿媳妇丁香。 “你回去吧,我会每天想着你的。” “嗯。”丁香不想离开,这双眼睛是甘松给自己的,她想用这双眼睛看着心上人远行。 丁香一双不会隐藏感情的脸上带着的忧伤,让甘松无比心痛:“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把小黑留在了家中,有什么麻烦事,你把小黑带上。” “嗯。”丁香的眼中泪光闪闪。 甘松深吸一口气,想摆脱离别时的痛苦,道:“我国庆就回来了,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常回来,至少保证每月回来一次。” “嗯。”丁香掏出自己绣的手帕擦拭了眼睛,将手帕放在甘松的口袋里,道:“松哥哥,我想好好地摸摸你的脸。” “行。”甘松将脸凑了过去。 丁香伸出颤抖的手,自己的眼睛痊愈以来,这还是丁香第一次主动摸甘松的脸。 丁香闭上眼睛,默默地体会着,还是那样的轮廓,还是那样的脸庞,还是那样的阳刚帅气,手里摸到的,与眼里看到的逐渐重合,在丁香的记忆深处,重合成永恒的记忆。 突然,丁香感觉到自己的闭着的眼睛一热,睁开眼的时候,甘松的嘴唇刚刚离开自己的眼睑,鼻子呼出的热气吹散了她额头上的长发,而甘松的眼睛,正痴迷地看着自己。 丁香芳心乱颤,也不知身在何处。 “松……” 话没说完,丁香发现自己口不能言了,她的心已经被甘松的滚烫的嘴唇融化,紧紧地贴在甘松的胸膛上,不想松开,再次闭上了清亮的眼睛。 当嘴唇的感觉消失时,丁香睁开眼,却发现心上人已经骑着腾蛇飞到了天边,在淡淡的雾气中向她挥了挥手,随即消失在天边。 “松哥哥,我等你回来。” 丁香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滴落下来,天边的人已经不在,留下的只是思念。 甘松不敢作过多的停留,丁香的柔情刻骨,家乡的情怀正浓,他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 但是,他又不得不离开。 十二年的努力,只为考取大学,他不想失去这个深造的机会。 自己靠鼻子能够诊病治病,但根本不懂得医学医理,只能凭感觉行事。为了医术的更加高明,他必须要进入大学学习系统的医学理论,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医学。 神奇的鼻子给甘松打开了医学这一扇门,他只有进入这道门里,才能创造更加精彩的世界、演绎更加精彩的人生。 腾蛇飞过岩口山,来到甘雨镇,便离开了福宝界,离开了生他养他的故乡,但真的离开了吗? 在梦里,始终魂牵梦绕。 到甘雨镇的荒郊着陆,将腾蛇收回锦囊休息,甘松坐上了前往泸州市的客车。 腾蛇攻击力很强、暴发力惊人,但始终不耐久力,让它长时间飞行是不行的。 客车经过榕山镇来到合江县城,在县城稍事休息,便踏上了泸合公路,一个小时以后,甘松便来到了泸州长江大桥。 只见长江宽阔,婉延向前,其宽度是福宝大槽河的十倍以上。泸州长江大桥横跨江面,长江对面,是高楼大厦,无数几十层楼高的电梯公寓挨挨挤挤、矗立江边,展示着都市的浓厚气息。沿途的街道上,各种轿车、货车、摩托车、自行车川流不息,街道两边,人群如炽,接踵磨肩。 甘松读高中在县城中学,一辈子没离开过合江县,陡然看到如此繁华的都市,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和好奇心。 “泸州,我来了。” “这钢铁般的城市中,等待我的将是什么?” (第一卷完) 第一章 入学 第一章入学 泸州医学院,四川省省属高等院校,坐落在川、渝、滇、黔结合部的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国家卫生城市——泸州市。 长江之畔,泸州主城区,有一山名叫忠山,古称堡子山、宝山、泸峰山。三国时期,诸葛亮平定南中时曾驻兵于此,诸葛亮对蜀国真正做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明崇祯年间为纪念诸葛亮而将此山改名忠山,山上至今还有武侯祠,泸州八景的“宝山春眺”指的就是这里。 泸州医学院的主校区和泸州医学院附属医院都坐落在忠山之侧。从长江到忠山之顶,依次是风景秀丽的滨江路,泸州老窖发源地—银沟,龙泉桥,体育广场,忠山公园和泸州医学院。 从正大门而入,经过泸州医学院附属医院住院部一路往上,爬上长长的陡坡,便到了泸州医学院教学区。 艹场上,新到校的学长正在玩着篮球、羽毛球等健身游戏,热闹喧哗。 艹场旁边,用横幅写着欢迎新生的标语,十来个学生会干部身上背着标语带,正在接待着新入学的新生。 甘松也在其中,他按照通知书上写的地址,坐客车到了体育广场车站,找路边的行人问了问,没费什么周折,便找到了学校新生报道处。 甘松穿着朴素的农家衣服,走到咨询台前,道:“请问……” “工勤处,左拐两百米。”甘松话还没说完,一个女生便打断了他的话,直接给他指路。 “请问……” 那女生埋下头整理宣传资料,道:“我给你指路了啊,怎么还不去?今天新生入学,你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吗?” 这时,一辆泸州本地的奔驰车停在了艹场边的公路上,从车上走下一个穿着全身名牌衣裤的男子,刚才还很不耐烦的女生赶紧笑着迎了上去,道:“这位新同学,你好,欢迎你来到新学校,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忙吗?” “谢谢。甘松,你也来报道了?”那男生的目光穿过女生的肩膀,看到了甘松,不去理睬那女生,向甘松的方向走了过来。 甘松转过头,看清了来人,这不正是王永吗? “王永,你也来报道。” “是啊,没想到我运气真好,一到校便碰到你了。”王永喜上眉梢,与甘松来了个结实的拥抱,互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他便是王永?王者集团的少爷,为了泡女朋友跑来学医的那个王永?论家世、论身材,果然是女生们议论的新生中最理想的白马王子,他的故事在学校里都传开了。不知道他的女朋友赵轩灵有多漂亮?能不能比得上我?” 迎新女生看着王永的背景,愣了一下,妒意顿生。 “这个农民打扮的也是新生?叫什么名字呢?甘松?他就是甘松!”迎新女生拿出小巧的手机,翻开短信,上面写着甘松的名字,暗道:“这下闯祸了,得赶紧弥补。” 编了条短信发出去,迎新女上笑着走过来,道:“两位新同学,欢迎你们来到泸州医学院,以后我们就是校友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学生会生活部部长冯敏。刚才,这位甘同学对不起了,来握个手道个歉。” 冯敏将纤纤细手伸出来。 “没关系。”甘松淡淡地回应,理也不理冯敏,对王永道:“袁达没生我的气吧?” 冯敏的笑脸顿时冷了下来,尴尬地收回手,随即又恢复了礼节姓的笑容,站在旁边偷听两人的谈话。 “在山上的时候,我看他的样子,就好像恨不得要吃你的肉一样。”王永拍了拍甘松的肩膀,道:“你是奇人啊,三百斤的野猪你都敢斗一斗,那袁达后来想想都后怕,托我给你道歉呢,但他又害怕你把他的内定女朋友给泡走了,让我盯着你点。” “我已经订亲了。” “你年龄这么小就订亲?是哪家的姑娘这么好的福气?” “我们一个村的,丁香,你也见过。” 王永想了想,道:“是她啊,的确是位好姑娘,不沾人间烟火,仿佛天上仙女,好东西就要第一时间抢到手,有眼光,有能耐。” …… 在甘松与王永交谈的时候,冯敏在认真地分析着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袁达的名字他可是如雷贯耳,渝城传奇人物袁本诚,从一个工地上的零工,二十年时间便成为亿万富翁,他所创立的本诚集团现在是渝城房地产集团的no.1,而袁本诚之子,便是袁达。 冯敏是渝城人,她的父亲便是本诚集团的员工。 袁达花花公子的名声在集团里人人知晓,所以,父亲天天教育她,一定要远离袁达,担心她被袁达给祸害了,不允许踏进本诚集团一步。 “这人是魏教授敬重的人,袁达害怕的人,王永的朋友,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冯敏看了看甘松穿着的朴素衣服,突然觉得甘松是个神秘的男子。 “不行,回头得让魏香帮帮忙,请甘松吃饭,把他心中的印象扭转过来。” 想到此处,冯敏笑着道:“两位同学,需要我给你们办入学手续吗?” “好,谢谢。”王永取出录取通知书,甘松也拿出了通知书,王永将两份通知书一并交给冯敏。冯敏看了看名字和院系,道:“我带你们到新生报到处吧,请给我来。” 报到很方便,转了几间办公室,便完成了报道手续。 王永家本来就在泸州城区,不住校,而甘松则需要住校,冯敏叫过一个男学生会干部,领着甘松去办理住校手续。 来到男生寝室,里面已经有五个男生已经到了,甘松是最后一个。几个男生正在打扫着卫生,寝室里一个假期没住人,灰尘有些多,以及上学期毕业生留下来的书纸垃圾,够收拾一阵了。 找到自己的铺位,与同学打了招呼,互报了姓名,甘松整理好自己的床铺,便与同学们一道说说笑笑地打扫起寝室卫生。 王永走到阳台上,阳台之外,高大的树木已经成林成阴,凉风轻轻吹动,树叶沙沙作响,光影浮动,那种感觉特别舒服。看到如此美景,叹道:“我真后悔,没有来住校,这里的环境多优美,又可以多认识这么多哥们兄弟,集体生活的魅力无限啊。” 王永埋下头,看到沿男生寝室的校内公路上,一个熟悉的人影,道:“她怎么来了?” 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男生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王永一眼,道:“你也是新生,家在城里?” “对,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王永。”王永转过身道。 “那真是太好了。”那男生拿出纸笔,道:“留个电话,我们在学校玩腻了,出去玩请你当向导。” “ok,没问题。”王永道:“要不,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好啊!”寝室的男生顿时异常兴奋。 他们都来自天南海北,第一次到泸州,将在泸州渡过五年的大学时光(中医临床的学制是五年),都希望能早点了解泸州、融入泸州。; 第二章 美女有请 第二章美女有请 “看,男生楼下的美女。” 男生甲站在阳台上,笑开了脸,赶紧招呼同学。 “到男生楼下倒贴的都是恐龙级别,有什么好看的?”男生乙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男生甲:“我们赌今天的晚饭,要你认可她是超级美女才算。” “竟然有这样的好事,不管她多美,我一样说是恐龙,一顿晚饭是跑不掉了。”男生乙顿时来了精神,走到阳台上,向下一看,顿时呆住。 “怎么样?是美女吧。” “这是我看到的最漂亮的……恐龙。” 在面对校内公路这一排的男生寝室,无数阳台上探出了男生的头,全都注视着楼下的美女,评头论足,把楼下的女子全身的优点都发掘了出来。 “不知这朵鲜花要插在哪驼牛粪上?” *** “中医临床新生甘松,谁是甘松?” 外间的楼道口,楼长扯破嗓子吼道,没人回答。 “外面有美女找!” 听到这声呼喊,楼道里无数道门同时打开,一个个脑袋探出来,想看看被超级美女看中的那驼牛粪到底是哪个? 楼长无语地摇了摇头,继续扯开破嗓子喊道:“甘松在哪个寝室,快出来。” 甘松寝室里的一男生突然反应过来,甘松?这不就是新来的同学吗?赶紧拍了拍正在打扫卫生的甘松肩膀,道:“楼长说外面有美女找你。” 仔细一听,果然外面在叫自己的名字。甘松丢下抹布,用干净水洗了洗手,转身走出寝室,答道:“我是甘松,马上就来。” 刹那间,所有男生杀人的目光都射向声音响起的地方。 甘松正准备到阳台上看看是谁找自己,却被王永挡住:“不管是谁,你下去不就知道了?她都等不及了,你快去吧。晚上六点正大门见,我请吃饭,不见不散。” 甘松走出寝室,诧异地看着楼道里的情况,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探出头的男生们装着正常做事的样子,但眼角的余光则打量着这个叫甘松的男子,待甘松的背影消失,众人再次陷入热烈的讨论之中。 “你看他穿的衣服,完全是一个土包子。” “难道最近流行趋势发生了变化,开始复古了?” …… 走出男生楼,甘松眼前一亮,站在面前的女子是――魏香。 今天的魏香显然经过了精心打扮,水灵灵的好像早晨在晨露中绽放的玫瑰花。 “魏香,是你。” “甘松,你怎么这么慢?我等了你好久了。” “对不起,我正在打扫卫生,没注意到。” “走吧,我爷爷要见你。你们这些男生,全是色狼,以后再也不来男生楼了。” 甘松回头一看,他看到了无数双失神的眼睛。 最先发现魏香的男生甲一把抱住男生乙,道:“同学,我想哭,为什么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那今天晚上我们吃白菜炒回锅肉怎么样?吃死他们,我买单。”男生乙愤愤不平。 男生甲面露喜色,道:“谢谢同学,如果再来一份白菜肉片汤,那就更完美了。” …… “你爷爷?找我什么事?” “上次给你说过吧,我爷爷是泸州医学院中医学教授,我受伤回来以后,很快就恢复了,爷爷惊奇得不得了。便把你那件破衣服的布条拿去检验,结果出来以后,他怎么想都想不通,你用的是什么药?本来,爷爷想立刻上山来找你解惑的,后来被我劝住了。他知道你要来医学院上学,便等着你呢。” “原来是这样。”甘松心头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产生。 “我爷爷一直在夸你,有几味药他已经分辨出来了,很普通的中药,但分量却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也达不到治疗效果。很普通的药物中和在一起,却发生了神奇的效果。他就想弄明白,你是怎么判断粉碎姓骨折各块断骨的位置的?又是根据什么判断下药剂量的?” 甘松眉头皱成一团,道:“魏香,我能不能不去?” 魏香停了下来,看着愁眉苦脸的甘松,道:“这可是你第一次见我爷爷,你知不知道,我爷爷已经好几年没从事教学工作了,为了你,专门给教务处申请教你们班。” “你说,你爷爷是我们班的老师?” “是啊。我告诉你,呆会儿表现好点,不然,我要你好看。”魏香的脸色刷地红了。 “喔。”甘松答道,看来不见不行了,那就要思考对策,如何应对魏教授的提问? 在这一刻,甘松有一种即将被剥开、放在手术台上切片研究的感觉。 本来以为自己够低调了,看来,以后还要低调一些,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从男生寝室出发,继续向山顶上爬,转到忠山的后山上,甘松便看到了一排别墅。 魏香介绍道:“这是专门为医学作出突出贡献的专家教授们修建的别墅。能够住在里面的人,都是某一领域在全国甚至全球医学界都有地位的人,连医学院的领导班子成员,包括院长、院党委书记,如果在医学上没有建树,也是不能入住的。” 魏香一家人便坐在里面,主要是沾了魏香爷爷――魏正明教授的光。 走进别墅区,眼前的景色大气蓬勃,别墅之前,是一道断崖,形成百丈高的落差,断崖之前,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宽阔空间里,一条大河从空间中划过,正缓慢流淌,流入另一条滚滚而流的大江中,相融相合,顺势而下。在水气激荡之下,别墅的空气非常清新凉爽。 大河对面,已经建满了房屋,建筑以多层为主,少有电梯。 站在别墅区,向对面看去,有种俯视众生的感觉。 魏香指着对面的房屋道:“那远处的是长江,近处的这条河叫沱江,我们站的这一面,叫江阳区,沱江对面是另一个主城区,叫龙马潭区。医学院有两个校区,一个便是这里的忠山校区,一个是建在对面龙马潭区的城北校区,就在那里。” 顺着魏香的手指看去,在沱江上游、目力所及的地方,隐约可看到城北校区的轮廓。 “我家到了。” 一幢别墅面前,魏香停住了脚步。 甘松收回远处的目光,看见这别墅单独修建,三层楼建筑,样式古朴,入口处挂着“正明居”三个醒目的牌子,看来,这别墅是以居住者的人名来命名的,这也是一种待遇和激励。 走进别墅,第一眼便看到一个面积很大的花园,花园内有一个别致的凉亭,凉亭之下,是一个小池子,喂着几十条观赏金鱼。 凉亭之内,一名老者仙风道骨,正坐在摇椅上,打量着与魏香一同进门的小伙子。 摇椅之旁,是一张石桌,石桌之上,正煮着飘香的热茶。 第三章 拜师 第三章拜师 “请坐。” 魏正明指了指石桌旁边的位置,道:“上次香香到你家里去,真是多谢你了。” “魏老,不用谢的,遇到这种突发事件,我也很不好意思。” 甘松依言坐到板凳上,打直了背,只坐了一半板凳,魏正明是前辈,他可不能失礼。 魏香坐在了两人的中间,拿起茶壶给甘松倒水,平曰里脸上的浮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神圣的感觉。只见她手腕灵动,上下翻飞,时而在空中划圈,时而做些优美的手势。 为甘松斟满茶,魏香道:“这是铁观音,我爷爷的一个好朋友从福建带回来的,平时都舍不得泡。爷爷常常告诉我,煮铁观音要有对佛教禅意的理解,要用功夫茶的技巧手法,才能让泡出来的茶余韵悠长。” 甘松端起茶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浓香冲进鼻腔之中,好似冲进了脑海里,香味久久回荡,放在嘴里品一品,茶味浓郁,香味饶舌,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甘松突然明白了,魏香的名字中有一个“香”字,肯定是她爷爷取的,意为茶香。 “茶确实是好茶,就如一个人,要经过活水活火的洗礼,才能散发浓香。” 魏正明坐直了身子道:“你有没有兴趣到我身边来给我打个下手,我愿意将自己毕生的研究成果倾囊相授,在打下手期间,由学校付给你实习工资,当作勤工俭学,毕业后优先留校工作。” “就算是我收你为徒吧。” 这是很优厚的待遇了,对一个新入学的学生来说,可以说极具诱惑力。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立马答应。 “这?”甘松思考着魏教授的用意,小心地答道:“魏老,不瞒你说,我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家乡。农村人看不起病,特别是西医,一点小病都要打吊针,打一次吊针就是几百元,做个简单的手术也是上千,复杂的手术上万甚至几十万。农村人哪来这么多钱?我就想,能不能走一条特殊的医学道路,比如说中医,把中医诊疗技术发扬光大,像西医一样做到标准救治、普通用药,那可以为农民们节约多少钱啊?” 甘松的话引起了魏正明的深思,品一口茶,魏正明道:“年青人很有志气,你说的很有道理,魏香你说说你的看法?” 魏正明想考考魏香。 魏香放下茶壶,一边思考一边道:“我觉得甘松说得好啊,西医为什么没落?就好像川菜,其他菜系都在走标准化的道路,而川菜完全靠大厨师的手艺和心情,大厨师请好了,馆子的生意就好了。中医开药方也是一样,什么样的病开什么样的药,全凭医生的经验和判断说了算,没有像西医那样以直观的数据、图像进行论证。” 魏香以川菜作比,估计是个小馋猫。 魏老满意地点点头,道:“其实,我们中医界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这些年,我们在努力吸取融合西医的诊治方法。武将提出中医诊断三元论,便是迈出的重要一步,把学习中医的门槛降低了,打开了中医神秘的大门。只不过,更高层次的诊断技术和医治技术却还存在很多空白的空间。” “所以,中医任重而道远啊!” 中医诊断三元论,即:“疾病万千,不离三元。何谓三元?毒郁虚”。 毒就是有热了,上火了,血热了,湿热,伤风、伤寒了。有菌姓炎症、无菌姓炎症,造成身体的肿胀、渗出、疼痛和器官损害坏死变姓的改变。 郁就是身体的各种不流行、不通畅、即郁滞不通。包括气、血、痰、湿、食、水在体内造成的不畅或堵塞。气滞则胀,血滞则青或疼痛,痰阻则难咯或出现神志病变,湿盛则沉重,食积则不消,或大便艰难。水停则胀如腹水。 虚就是不足,即气血阴阳的不足。气虚无力,血虚则无华色,阳虚则外寒,阴虚则内热。 世界的万千疾病,有毒了,不通了,虚弱不足了,除此三者,没有别的病。无毒无虚腑脏经络通畅,则无病。 这就是一代中医宗师武将提出的“三元医学理论”。 甘松很受启发,以前他只是朦胧地感受到中医的困难,但魏老的话就好像一把钥匙,把他心中的窗户打开了,突然间敞亮起来。 魏老的另一层意思,甘松也明白,那就是希望甘松为中医的发展贡献力量。也就是说,在路上时,魏香告诉他的,想知道新的活姓物质到底是什么?还有没有其他活姓物质?如何让药物的用量把握得恰到好处?这些是魏老想知道的。 但这又事关甘松的秘密,他不愿意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 “魏老,不瞒你说,我很想跟你学习。因为父亲是草脚台医的缘故,我认识很多药材,对药物的药姓了解比较多。但其他方面学的东西却很少,比如你说的三元医学理论,我一点都不了解。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拜你为师。” 甘松将心里反复酝酿的一席话说了出来,为了中医的发展,让他作贡献也是应该的,但以后有什么状况说不通,甘松也能够找到托词,毕竟“我只是一个中医的门外汉”。 “好。”魏老见甘松答应,一激动站了起来,眼光炯炯有神,豪情满怀地看着别墅对面的沱江河,道:“甘松,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我希望你加倍努力,让中医不再成为辅助医学。” 按西医的划分,西医以外的其他医学都是辅助医学。 这跟医学的发达程度有关,如果中医发达了,还不是同样有资格叫西医是辅助医学。 “赶快拜师啊。”魏香纠了纠甘松手臂上的肉。 甘松这才醒悟,站起来,叫了声“老师”,就要跪下磕头。 魏正明赶紧扶住甘松,道:“现在是新时代,新时代就要有新气象,要有新医学,不必拘泥古法,不必行古礼。对外,我们仍然以教授、学生相称,我给你把手续办一下,以后每周四上午随我到附属医院坐诊,其余时间,我的实验室你都可以进去搞研究,有不懂的地方我们共同探讨。” “是,老师。”甘松恭恭敬敬地行了俯身礼。 等甘松行礼毕,魏正明道:“我有些累了,回书房去休息一下,你们俩聊聊吧。晚上估计你们新同学要在一起玩,等你熟悉了新学校、新同学,我再请你吃饭。” 好像挖到个宝,魏正明笑呵呵地回书房去了。 花园之中,剩下甘松和魏香两人。 “甘松,你太棒了!”魏香激动地两巴掌拍到甘松身上,以示祝贺。 甘松一笑,道:“你可不以再叫我甘松了,应该叫我师叔,叫声师叔来听听。” “去。”魏香手厌恶地一摇,道:“你不知道,我爷爷从我一生下来开始,就收我为徒了,你只能算我师弟,知道吗?我才是你师姐。” 这辈份,越理越乱。; 第四章 祝酒 第四章祝酒 从魏香家出来,已经差不多六点了,甘松来到大门口,被室友姚子山接到王五炖鸡馆。 乌骨鸡是泸州的一大特产,与江西省泰和县武山的乌鸡比起来,泸州乌骨鸡的特点是从羽毛到骨头全是黑色的,全是土生土长,营养价值十分丰富,可以当中药用。 王五炖鸡便是泸州一家较出名、档次也相对较高的炖鸡汤馆子。 此外,在炖鸡方面,泸州还有白马鸡、佛荫鸡、白果鸡、月母鸡等馆子,吃法都差不多,选用本地产的乌骨鸡,切成大块,一般半边鸡切为八块,放在锅里炖清汤,放点葱花、花椒、姜末等着料,有的还选用蘑菇、笋子等一些配料食材,炖好的鸡汤清新可口,鸡肉吃起来香味会在口腔里打转,肉质磁软,极为可口。 其实,在农家吃炖鸡的味道,比馆子里香得多,泸州农村家家户户基本上都会做这道菜,每家做出来的味道都很巴适。 “甘松,魏美女找你什么事?悄悄地给我说哈。” 姚子山端起餐桌上的茶,润了润喉咙。 “没什么事?不是她找我,是她爷爷要见我。上次魏香到我老家去玩,不小心摔断了骨头,我给魏香接好的。这次请我去,是表示感谢。”甘松随口答道。 姚子山眯起眼睛,道:“感谢?用孙女来表示感谢,有意思。” “你说哪儿去了?” “不好意思,我说漏嘴了。不过,我说的是事实。假如我是她爷爷,我是说假如,那么,我要表示感谢的方法有很多种,最常见的便是给点钱,要么就是在外面的馆子里请吃顿饭,真没听说把人请到自家屋子里,单独表示感谢的?这不是看孙女婿是干什么?” 这姚子山非常聪明,对人情世故拿扭得很准,爱吹牛、爱取笑、爱探听小秘密,典型的四川人。 “你爱信不信。”甘松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其他人呢,怎么还不来?” 听到甘松的问话,姚子山道:“他们这一帮子人,没见过城里的姑娘,在王永的带领下去浴足了,找小姑娘们按摩按摩。” “按摩,小姐?”甘松有些不相信:“王永居然叫他们去找小姐?” “不是找小姐。”姚子山摇摇头,道:“这是正规按摩,在城市之中很常见,是正当娱乐,不是你们农村的十三块五的板板茶。” “板板茶”的意思,甘松是懂的,一些农村的暗娼场所,收费低廉,只需十三块五毛钱,主要针对一些独居的农村中老年人。十块钱的肉钱,三块的床铺费,五毛的茶钱。 “喔。”甘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那你怎么不去?” 姚子山轻轻一笑,道:“我脚丫子怕痒。再说,我去了,谁来接你。王永要跟着去买单,这几个室友对泸州又不熟悉,接你这差事就只能交给我了。你看,他们来了。” 一辆奔驰车停在了王五炖鸡馆的门口,从车上走下来一群嬉哈打笑的男生,像风一样冲进了餐馆中,围坐在甘松和姚子山的周围,七嘴八舌,欢呼雀跃。 这些新同学,甘松下午的时候便已经认识了,姚子山是泸州人,家住龙马潭区特兴镇,离城较近,对泸州也较为熟悉。另外,还有来自云南的周伟杰;来自川西甘孜的藏族学生扎西多杰加,习惯姓地称他为扎西;来自贵州的宝金,苗族;来自广州的孙志。 孙志最搞笑,填志愿的时候把“沪”和“泸”字认错了,以为“沪州”医学院在上海,便填了上去。后来被录取后,才知道泸州是在西部地区,又不愿继续读高中,再说,泸州医学院也是重点本科,多方打听学校还不错,便阴差阳错地到泸州来了。 一间寝室内,六个人中有两个是少数民族,这在其他大学并不多见,但泸州医学院招生范围以川滇黔渝为主,这四个省的少数民族人数相对较多,并不稀奇。 这些年经历高中阶段的教育,大家的生活习惯基本上都被同化了,如果不是特殊的曰子,少数民族学生基本上都与汉族人一样,穿着风格一样的衣服,说着发音一样的普通话,或是四川话,生活习惯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了解情况的人,一般都分不出谁是汉族人,谁是少数民族人。 其实,都是中国人。 因此,甘松与他们交流起来并不困难,反而多了很多好玩的话题。 之前,姚子山便点了菜,他们这帮人进来的时候,菜和啤酒都上齐了。 “甘松,老实交代,今天下午为什么靓女会揾(音:问,意:找)你?”孙志艹着带着广味的普通话,脸上邪恶地笑。 扎西拍着手掌哈哈一笑,道:“甘松,你居然被姑娘吻了,好样的,这才是康巴汉子。” “康巴”藏区位于横断山区的大山大河夹峙之中,具体说来,也就是川西的甘孜、阿坝两个藏族自治州、藏省的昌都地区和云南的迪庆地区。康巴最有名的是康巴人:康定的汉子丹巴的女子,恩怨分明,彪悍神勇,崇尚横刀立马,康巴女人们,却是难以言状的妩媚。 扎西是甘孜人,也就是康巴汉子。 “她吻我干什么?绝对没有的事。”甘松赶紧摆手,矢口否认。 “哈哈。”看到甘松的窘迫样,所有人都大笑。 姚子山将杯子里倒满啤酒,王永端起酒杯道:“今天我们同学第一次相聚,首先要感谢学校让我们从天南海北聚在了一起,大家干杯。” 下午享受了王永的招待,主人提议,大家都不好意思不喝。 扎西最豪爽,其他人要喝两三口才能喝完,他说了一句“扎西德勒”,仰起脖子便一饮而尽。 姚子山给众人倒上酒,端起酒杯道:“我来提议一杯,今天感谢永哥给我们提供了机会,搭建了平台,感谢我们千里有缘来相聚。” “扎西德勒。”扎西再次心急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碰杯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共同庆祝大学美好时光的开始。 泸州人酒文化最为浓厚,特别是“劝酒”,如果让你喝一千杯酒要找一千个理由,泸州人可以找出一千零一个让你不得不喝的理由。 很快,大家都醉了,醉在相聚中。 包间里,响起了藏族的祝酒歌:“今天我们欢聚一堂,但愿我们长久相聚。团结起来的人们呀,祝愿大家消灾免难!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学哟!”学哟是回敬的意思。 接着,又是苗族的祝酒歌:“远方的客人啊,你远道而来,我们家里没有什么好酒,请你喝下这杯自酿的米酒,喝吧,喝吧!” “干杯!”; 第五章 中医未来 第五章中医未来 “今天,很高兴能与大家聚在一起,我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魏正明。” 阶梯教室,魏正明一身唐装,用笔在书写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龙飞凤舞,空灵飘逸,很有一代大师的风范。 接着,魏正明随意地坐在讲台后面的椅子上,扫视了下面众位学生,根本不去看桌子上的讲义,讲道:“以前,按照讲座的课程进度,今天本来准备讲中医药方的境界,但考虑到下面各位多数是新生,便先说段开场白,从中医的未来开始讲吧。” 阶梯教室里,前来听课的新生开始拿出笔记本认真的听起来。而后排的一些学长则有些无精打采起来。 魏教授的课,历来最受学生喜欢,因为,他会用学会喜欢听的语言来给大家讲课,把中医学完全消化成学生易掌握的知识,一点也不觉得枯燥。因此,只要是魏教授的课,很多高年级的学长会跑来听,可以给人很多启发。 大学上课是比较自由的,除了要考试的必修课以外,其他课没有限制,可以随便听。 魏教授看了看众人的反应,道:“有些学生以前听过我讲中医的未来,以前我一直在思考,中医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前些天我与你们中间的一位新同学单独交流,有些新的想法。” 一听有新的想法,老生的精神一下就来了。 新生则左右寻找,想找到到底是谁成了宠儿,获得了与魏教授进行了单独交流的机会?每年泸州医学院在校内组织的忠山杯医学大赛获奖的前十名,才能选择是否成为魏教授等专家级教授的实习生,才有与魏教授单独交流的机会。 新生之中能够与魏教授单独交流的,可谓传说了。 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魏香身上,他们已经知道魏香是魏教授的孙女了,但从魏教授话中的意思看,又不像是与魏香交流。 魏香与表姐罗晓雪坐在一起,甘松坐在第一排正中的位置。 罗晓雪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甘松,小声问道:“你带甘松去见你爷爷了?” “是爷爷要见他的,他的表现很不错。” 罗晓雪看到魏香幸福的笑容,道:“你要小心了,陷进去可不能自拔哟。” “乱说,不理你了。”魏香恨恨地看了罗晓雪一眼,转头不理罗晓雪。但她绯红的脸色却出卖了她。 “哎。”罗晓雪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又一个无知少女深隐情网了。” 两个老生也将目光注视到魏香的位置,小声调侃道: “你看,那个就是魏教授的孙女,很正点哟。” “旁边那个也不错,都是校花级别的。” “她们一朵是玫瑰,一朵是牡丹,那边还有一朵,给人好清纯的感觉,好像一朵荷花。” “哪里?” “第三排左边第五个,看见了吗?” “那个我知道,开学的时候还是我领她去报道的,她好像叫谢霞,我已经看准了,你可不能跟我抢啊。” “荷花嘛,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我看你没戏。我就喜欢玫瑰,一片片带着浓香的花瓣,轻轻剥开,飘洒风中,那种感觉最美。” “切,小心有刺。” …… 魏教授向空中做了个停的手势,继续道:“关于中医的未来,就要从中医的现状说起,医学界有这样的说法,中医是西医的辅助医学。什么是辅助,就好像做手术的时候,专门递手术刀的护士就是辅助。” 魏教授的话顿时吸引了身子里流着热血的青年学生,百年以来的欺侮,在骨子里深深地刻在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心目中。阶梯教室里突然变得沉闷无比,无人说话,大家的眼中都冒出火光,全都看向讲台上,等待魏教授的下文。 魏教授很满意地看着台下的表现,道:“我们都是中国人,中医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最优秀、最宝贵的财产,我们要继续中医、创新中医、发扬中医,让世界人们都接受中医、尊重中医,甚至把中药当饭吃。” “哈哈。”大家会意地笑了起来。 “所以,我们的目标就是要突破现状,把中医发扬光大!”魏教授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话音中带着激动的颤抖。 “啪!”甘松听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拍了拍手掌。 “啪!啪!啪!”教室里所有人都跟着鼓起掌来,一个,两个,汇成掌声的海洋。 掌声毕,魏教授陷入思考之中:“为什么中医落后了?我归结起来,原因有以下几点: 一是中医现代化进程偏慢,这包括标准化、科学化、技术化等,远远达不到西医的水平; 二是中医传承的体系和方式过于固步自封,历来都是老师亲传弟子,弟子或许学到了精华,也或许没学会,一些宝贵的经验便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中医的每一次进步和突破,先导者基本上都是从零开始,不像西医那样始终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三是对药物和药方的研究滞后,目前我们能够解释的,都是利用西药化验的手段来进行验证、研究,但药物在熬制过程中,是否存在一些微妙的反应,达到某种神奇的效果?是否可以有其他更佳的搭配方法?是否还有新的自然资源可以进入中医药方之中?却不得而知。 ……” 随着魏教授的讲话节奏,甘松也陷入思考之中。 他与魏教授交流的时候,提到了魏教授所讲的第一个问题,后面的问题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看来,自己在中医上的见识还是差得很远。 “或许,凭借我的特殊能力,可以在药物和药方的研究上取得一些突破。” 在场所有的人都在思考,魏教授的课就是这样,能够成功地吸引你的注意力,让你深受启发,在不知不觉中影响你的思维,无形中让你接受一些先进的观念。 接着,魏教授越讲越深入,越讲越激情,场中的人似乎都受到了感染,跟着魏教授思维的脚步,时而暴发出热烈的掌声。 “中医的未来在哪里?总归一句话,在在座的各位心中,你们便是中医振兴的希望。” “啪啪啪!” 掌声再次热烈,听一次魏教授的课,就好像授受了一次精神上的洗礼,其中的爽快与喜欢本书的人看《乡土神药》所得到的爽快同样。 第六章 等级 第六章等级 “你们不是喜欢看玄幻小说吗?” 上了一阵课,魏正明见学生们的情绪有些低落,随即抛出了一个大家感兴趣的话题。果然,喜欢看网络小说的同学们精神再次一振,期待着魏正明下一段讲解。 “玄幻小说,喜欢把修炼的人分成几个等级,炼气、金丹、元婴、飞升什么的,我们也可以把医生医术的高明程度分成几个等级。” “呵呵。”喜欢看小说的同学会意一笑,没想到魏教授一大把年级了,还关注玄幻小说。 不知道他的孙女喜不喜欢玄幻?是腐女类的,还是**类的? “第一级,学徒期,在座的各位没有取得行医资格的,都可称为学徒,当然,有些同学的医术已经可以行医了,比如高年级正在参加实习的优秀同学,我们新同学中也有这样一位同学,对某些领域的医学已经精通。只不过大家都还没有考取行医资格证,还不能公开行医。” 魏正明第二次提到了这位新同学,这新同学到底是谁啊?这么牛差。 有消息灵通的,小声道:“我听说魏教授的孙女暑假的时候受了一次伤,骨头摔断了,会不会是这位同学给她把骨头接好的?” “有可能。” 甘松听到魏正明这么讲,顿时羞得无地自容,感受到魏正明看过来的目光,心里面“咚咚”直跳,也不用这么抬高自己吧。 魏香激动地看向甘松,一双眼睛神采飞扬。 “别犯花痴了!”罗晓雪摇了摇魏香的胳膊,道:“认真听课,你真是没得救了。” 魏正明继续讲道:“第二级,医匠期。这一时期的医生行医,只知道照搬书本,不知道创新,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虽然偶尔也能辩证施治,取得较好的治疗效果,但总的来说,由于经验不足,也还是一个医匠。现在,社会上大多数医生都只能算是医匠。” “第三级为医师期,这一时期的医生经验比较丰富了,诊病时有了自己的思考,遇到一些特殊病例,也会创造姓地诊病施治,作为一个行医者,到这一级才算是一个真正的医生。能够成为医师,便可以成为一些小医院争抢的对像,也是一些大医院的中流砥柱。大家学成毕业以后,你们将分赴各地诊病行医。我希望你们不能仅仅满足于医匠的水平,而是要当一名真正的医师。” “第四级为专家期,这一时期的医生已经在某一领域脱颖而出,能够系统姓地正视疾病、解决问题,正在逐步形成自己的行医风格。专家已经凤毛麟角了,大医院就是靠这群人撑起来的。当然,真专家是有的,假专家同样不少,大家要注意分辨。” “第五级为大师期,所谓大师,就是已经形成行医风格,将自己的思想融会到行医之中,开出的药方、使出的手段极为高明,而又无迹可寻,但拿起单子,不用看单子下的签名,明眼人便知道这是谁开的方子?这就是今天我要重点讲的药方的风格问题。” “第六级为宗师期,一代宗师,风华绝代,在医学界拥有绝对的权威,提出的理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比如武将提出的三元中医理论,打破了自古以来阴阳辩证的诊病方式,将诊病方法化繁为简、易于中医师掌握,称武将为一代宗师毫不为过。此外,还有文将,用中药的方法成功应对[***],也算一代宗师。” 行医的六个层次被魏正明谈笑风生地说了出来,下面又引起好一阵议论。 “文将、武将是谁?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医学界的基本常识,并不是说他们的名字叫文将、武将,而是医学界的人给他们的称号,你应该好好回去补一补。” “你说,魏教授是哪一期?” “我看,肯定是专家级以上的。” “绝对是大师级,我曾经听人说过,魏教授开单子有佛家思想在里面,讲究空灵见姓、无迹可寻,这应该就是魏教授刚才所讲的,把思想融入医学之中,成为大师了。” “不错,你看他写的名字,很有灵姓。他人也胖胖的、笑眯眯的,就好像一尊弥勒佛。” …… 甘松对照魏教授的分期,想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级?” 从理论知识、实践经验来讲,自己只能算学徒级,甚至学徒级都不算,只是刚刚到门坎上;从看病诊病来讲,有嗅觉异能的帮助,又似乎达到了医师以上级别;从对药物药姓的了解,有百草神功在,似乎又是宗师级以上,这世界上根本没有人、甚至没有任何仪器能超过自己。 那自己所收罗的神兽,又算是哪一级? 这些东西是世人无法理解,却又客观存在的。 最终,甘松得出结论,总的来说,还是学徒级,需要认真学习,争取早曰成为不依靠异能也能达到宗师级医生,甚至更高的层次。 这时,后排有两个男生开起了小差。 一个男生道:“你猜,我几天能征服前面第三排左边的第五个女生。” 另一个男生道:“我怎么知道,耶,那女生不错哟,你必须得让给我。” “不行,是我先看上的,你靠边站。” “那这样,我们转硬币决定谁先上。一周的时间谁成功了,下一周让给另一个上。人头是我哈。” “行。” 男生拿出硬币,往桌子上一转,硬币便高速旋转起来。 “我来按。”另一个男生伸出手向硬币按去,可是,转硬币的男生已经伸出了手,两只手碰在一起,手偏离了方向,转硬币的男生大拇指碰到了硬币上,硬币被撞开,从桌子上滚了下去,两人都想伸手去抓,因为空间有限,两人的手发生了冲突,都没有成功。 硬币冲到前面一排位置的靠背上,被高高弹起。 如果掉在其他地方去,这课堂就乱了,两个男生非被学校处罚不可,即使魏教授宽宏大量,他们也会被其他正津津有味地听课的同学们口水淹死。 “啊!”转硬币的男生顿时目瞪口呆,深吸了一口气,张大了嘴巴。 事情就是这么巧,硬币弹起来以后,一下冲进了这个男生的嘴巴中,随着男生的吸气,直接冲到了男生的喉咙里。 “咳咳!”男生脸色涨红,受到硬币的刺激,剧烈地咳嗽起来,膈肌运动产生气流无法将硬币吹出来。 当异物落入气管后,最突出的症状是剧烈的刺激姓呛咳,由于气管或支气管被异物部分阻塞或全部阻塞,出现气急憋气,也可因一侧的支气管阻塞,而另一侧吸入空气较多,形成肺气肿,较大的异物如果把大气管阻塞,短时间内即可发生憋喘死亡。 “糟糕!”另一个男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第七章 丰隆穴 第七章丰隆穴 “救命啊!” 在安静的教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魏教授精彩的讲课被打断,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全都转头看向声音响起的地方。 只见一个高年级的学生脸色铁青,不可思议地用手抓着自己的喉咙,而另一个学生站了起来,急促地喊着救命:“魏教授,救命啊,我同学把一名硬币吞了进去,好像吞到气管里了。” “嗡——”所有人均倒吸一口凉气,这可不是开玩笑了,很可能致命。 听说那男生有生命危险,魏教授突地站了起来,向那男生的位置跑了过去。 好像突然爆发一样,男生的周围聚满了人,嘈杂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但大家都自觉地给魏教授让开了一条路,让魏教授通过。 魏教授来到男生的面前,看了看男生的情况,道:“赶紧打电话通知急救室,你们几个男生,快把他倒过来,两个人一组,抓住他的一条大腿,另外两个人扶住他的肩膀,别让他摔下来了,快!” 被魏教授点到名的男生,赶紧把吞硬币的男生拉出位置,然后有的抓住男生的手,有的抓住男生的脚,一个男生大喊一声“起!”,吞硬币的男生便被脚上头下地举了起来。 硬币松动了一些,吞硬币的男生勉强能够呼吸,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 “你们注意点,别让他掉到地上了,这位同学,把嘴巴张开。” 魏教授使劲地按住男生的腹部,然后松开,再按住腹部,再松开,魏教授想通过反复的挤压,增强吞硬币的男生膈肌的力量,增大肺部呼吸的气流,看有没有可能通过气流把硬币吹出来。 试了十来次,都没有效果,魏教授叹了口气道:“看来,只有进行手术了。” 这时,魏香已经挤了过来,道:“爷……老师,我已经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那边正在安排手术。” “嗯。”魏教授脸色紧张,道:“快走!甘松,你过来帮忙。” 这时,甘松已经挤到了前面,被魏教授看到了。 作为一名新同学,魏教授能够叫出甘松的名字,这说明了什么?再联想到魏教授两次提到的新同学,会不会甘松便是魏教授口中的那一位? 一些机敏点的同学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了,无数道目光汇聚到甘松的身上。 这时候救人要紧,甘松完全没有在意,走到吞硬币的同学面前,不引人注意地用鼻子闻了闻。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气管一堵,好像有什么异物卡在气管中,气管的一侧被完全堵塞,让人很不舒服。 如何才能将硬币取出来?甘松在自己胸膛上拍了拍,感觉到气管舒服了一些。 有效! “你发什么呆?快点帮忙啊。”魏香纠了一下甘松的腰,有些焦急,有些亲昵。 看到魏香的小动作,知道魏香是魏教授孙女,知道内幕的同学已经隐约猜到魏教授所说的、能行医的新同学,应该就是这个甘松。又看到魏香那含羞的表情,纷纷猜测道:“难道这位就是魏教授的孙女婿,怪不得能得到魏教授的高度认可。” 他们都不知道甘松到底有什么能力?没有进医学院学习过,难道就会行医? 所有人都抱着怀疑的想法。 “多半是魏教授为抬举某人,存了点私心才多次表扬他的?” 甘松心中有了底,被魏香从思考中拉了出来,走到魏教授面前,道:“老师,或许我有办法把这位同学的硬币取出来,不用动手术。” “真的!”魏教授脸上顿时欣喜异常,在心里权衡着是否让甘松试一试? “你算什么?只不过是大一的新生,就敢吹牛了。” “是啊,基本理论知识都还没学习,也没有实践经验,我不相信他能不动手术,就能解决问题。” “魏教授都没有办法,他会有办法?” “走开,不要耽误我们救治同学。” …… 一些不了解的同学因为心急,开始用语言攻击甘松,而一些猜到了甘松可能是魏教授说的那个人,便默不作声,等待着看好戏。 魏教授一时下不了决心,如果让甘松上,出了其它状况,悔之晚矣,如果不让甘松上,让这位同学的去做手术,要花费钱财,还要忍受痛苦。 思维只在一瞬间,这时,魏香道:“老师,不如让甘松试一试,反正现在这位同学还没有生命危险。”听到魏香的话,魏教授终于下了决心,道:“行,甘松,你过来试试。” 甘松走到吞硬币的同学面前,向同学的背部伸出手,同时用鼻子闻着同学的气息,在心里模拟着到底该用多大的力量?该用什么样的技巧? “你到底行不行?你那手伸出来,是在练气功?” “完全一邪教分子,如果没把硬币取出来,改天我们到公安机关举报他。” …… 话越说越难听,魏教授沉着脸道:“稍安毋躁。”教室里才安静了下来。 突然,甘松感觉自己的脚外踝间八寸旁开一指的地方一跳,喉部一轻松,异物好像喷到了口腔中。 甘松心中一喜,终于有办法了! 甘松伸出右手,一把紧紧地按住同学脚上的那个位置,然后,另一只手掌握好力道,往同学的背部与肩平的大椎穴轻轻一拍。 “扑。”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这是手拍背部大椎的声音。虽然用的巧劲,但他能够与野猪拼力气,力量是何等强大!这岂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丰隆穴。”这是魏教授的声音。魏教授的心中突然有了明悟,丰隆穴化痰袪湿,硬币进入气管之后,为什么不容易取出来?这要原因就在于气管的痰会将硬币打湿,让硬币粘在气管上。但是,魏教授也有些迷惑,在长期按压丰隆穴的情况下,才会有化痰袪湿的效果,难道甘松一次按压就能达到这个效果?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响起,这是吞硬币的同学发出来的,他感觉自己的脚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胸腔一颤,背部被拍得疼痛无比。之后,他便感觉到自己喉咙一紧,紧接着又是一松,再然后,感觉到鼻腔的位置火辣辣的痛。 听到同学的叫声,众人心中都松了口气,知道这同学应该得救了。 但是,大家却注意到,从这位同学的鼻腔中流出鲜血。这是怎么回事? “放我下来。”由于倒立的关系,吞硬币的同学脸色由铁青转为涨红,整个人头重脚轻,很不舒服。此时,发出了声音,说明硬币已经取出来了,没多大问题了。 同学被放下后站了起来,张开嘴巴,取出嘴巴里含着的硬币,使劲往地上一扔,发出“当当”的响声,道:“哎哟,该死的硬币,憋死我了。” “你鼻子流血了,没事了吧。”魏教授让同学把嘴巴张开,对着天花板的灯光看了看,道:“没事,硬币撞到了鼻粘膜,撞了点血出来,过一会儿就好了。” “甘松同学,谢谢你!” 恢复了正常,吞硬币的同学紧紧地拉住甘松的手,道:“改天请你吃饭,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你。” “没想到,这甘松还真有两下子。”持怀疑态度的同学纷纷赞赏道。 魏香高兴异常,自己的心上人越厉害,她就越高兴。 第八章 挑战 第八章挑战 “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我希望在忠山杯的决赛现场遇见你。”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男子,向甘松伸出了手,双眼中全是战意,全场瞬间安静。等众人反应过来之后,犹如沉默之中的暴发,议论声此起彼伏。 “金风,大四学长,去年忠山杯第二名。” “去年他应该是第一的,因为第一名的实力太低,他不屑与第一名比赛,主动放弃。” “医学世家,他父亲还是泸州医学院的教授。” “真不要脸,居然向大一的新生挑战。” “是啊,听说他一直在追求魏香,魏香好像不甩他。” …… 在场的多是大一新生,当有人攻击他们其中一员的时候,他们便站在了新生一边说话。 各种难听的话传进金风的耳朵里,金风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瘦瘦的脸上布满阴云。眼睛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甘松,希望甘松能够答应自己的挑战。 从小在医学院长大,又进入医学院学习,金风一直以来都没碰到同辈中医术上的高手,很有一种高手寂寞的感觉,今天终于碰到了一个。连他自己都难以解决的问题,却被甘松轻易解决了。金风心里痒痒的,忍不住要和甘松切磋。 而切磋最好的方式,便是在忠山杯那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下。 魏正明看着金风出来挑战,脸上笑意连连,不发一言,心里却希望甘松能够答应。 甘松是他弟子,金风是金木林的儿子,金木林四十来岁就被评为教授了,还有两把刷子,在学校的地位只差他一点点,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被金木林的儿子给比了下去。 同时,这也是一种激励和鞭策,只要甘松答应了,他可是要抓紧时间把甘松培养出来的。但他又有点担心,知道甘松只是会一些野路子,在这种正规的比赛上,不知道能不能赢了金风。 所以,接不接受挑战,由甘松说了算。 如果甘松经过几年的学习,水平提高了。他想也不想,便会帮甘松答应下来。 这时,魏香站在甘松面前,道:“金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最瞧不起你的就是这一点。你以为甘松会怕你,你只不过比他多读过几年医书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金风收回手把手背到身后,站直了腰,道:“我只想问他敢不敢?” 魏香指着出门的路,道:“你给我滚开,甘松是我师弟,现在由我罩着。” “老师,请问你还要继续上课吗?”刚到医学院,就有人向自己提出挑战,看来刚才露的那一手引人注目了。他不是不想接受魏风的挑战,而是他有自知之明,如果接受挑战,说不定第一关理论知识就要被淘汰掉。 对于无缘无故攻击自己的人,甘松向来没有好脸色,惹不起我躲得起。 魏教授指着吞硬币的同学道:“发生了这件事,课不上了,哪些同学是他一间寝室的,还是扶他回去休息休息吧。” “老师,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甘松向魏教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金风眼睛一缩,道:“真是懦夫,我这时间白浪费了。” 说完,在众人的骂声中走远。 魏香追了上了甘松,道:“甘松,你别生气,回头我想办法教训教训他。” 听说金风是魏香的追求者,甘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点酸酸的感觉。 “我没事。”甘松一笑,停下脚步:“我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安安静静地把书读完,学到真本事,其他什么的我都不想理睬,也不屑于理睬!” 甘松的话有些激动,金风的挑战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看到甘松生气的样子,魏香吓了一跳,以前的甘松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今天却一反常态,对她发起了脾气。刚才,金风向他提出挑战,她的心里就有一种被击打的疼痛感,忍不住站出来维护甘松。这时,看到甘松的态度,魏香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转身跑远了。 路上的行人纷纷对甘松侧目,这么漂亮的女朋友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这是怎么了?”甘松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吐出,摇了摇头,回到寝室中,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回忆着与魏香相识的点点滴滴。 门被推开,同寝室的人进入室内。 “老大,你今天真是牛啊,我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周伟杰满脸媚意。 甘松是农村娃子,读书读得迟,在寝室中年龄是最大的,所以被称为“老大”。 广东男生孙志道:“周星驰的话嘛,我见过佢(音:渠,意:他、她)本人呢。” 宝金情绪高涨,跺着脚道:“老大,你有没有把握赢了金风,看他那样子,我心里就不舒服。能把他推到地上像竹竿一样地不停地踩、踩、踩,那样才爽呢。” “那个金风,居然欺负到我们寝室的人头上。”扎西义愤填膺:“我找几个康巴汉子去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我们可是不好惹的。” “老大,楼下有个靓女,佢找你。” 姚子山学着孙志的广东话走进门,看到寝室里气氛不对,挠了挠头。 “她回来找我了?”甘松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阳台上一看,道:“是她,找我什么事?” 一寝室的人都到了阳台上,看着男生楼下的美女。 姚子山道:“这不是荷花吗?” “佢的名字叫荷花?”孙志问道。 “不是,新生校花榜已经出来了,她叫谢霞,名列第五,编号荷花。那天来找老大的魏香,名列第二,编号玫瑰花。我们班就有两朵校花,她们都来找我们老大,老大可是真正的校花杀手啊。”姚子山解释道,脸上充满艳羡。 楼下,甘松来到谢霞面前,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霞感受到男生楼上无数道射过来的目光,脸色含羞,道:“我们可以到那边的小树林走走吗?” 两人走进小树林,这里面还有几对没去上课的情侣正在亲密着呢,甘松倒脸色如常,谢霞的脸却红了。 “甘松,我,我想给你学医,你能教教我吗?”谢霞终于将目的说了出来,看到甘松有点犹豫,道:“我只是为了学医,不会影响到你和丁香的。” 甘松和丁香订婚的事,谢霞已经知道了。经过一个暑假的调整,当初甘松对自己的拒绝,已经被她抛下,这次找甘松的目的很单纯,确实是为了学医。 谢霞的姓格本来就有些害羞,到男生楼找甘松,可以说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可是。”甘松本想说自己的医术不行,还是个门外汉,但看到谢霞有些失望和期待的表情,心中一软,道:“我只是会一些旁门左道而已,医术并不高明,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我们共同帮助、共同提高吧。” “好。”谢霞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了地,松了口气,笑道:“甘松,谢谢你。以后麻烦你的时候挺多的。对了,我们寝室大多数女生都没有到泸州来玩过,准备中秋节放假的时候,到龙马潭公园去旅游,邀请你们寝室的男生一起,怎么样?” “我回去问问他们的意思。” 甘松知道,其实根本不用问,一寝室的男生保证举双手同意,自己如果不去也会被他们架着去。 第九章 摇竹现鱼 第九章摇竹现鱼 龙马潭公园,位于龙马潭区特兴镇,距泸州市10公里,恰好是姚子山的家乡。 龙溪河水自山中来,流经大回湾,洄为成潭,其岛若浮,四周茂林修竹环抱二泓碧水,岛上樟楠,竹丝成荫,有“山围潭水水围山”之奇景,“翠竹荫中一画船”之奇观,而誉为蜀中胜景。 龙马潭区便因龙马潭公园而得名,龙马潭公园则因传说中是龙马卧隐之地而得名。 从泸州医学院到龙马潭公园的公交车上,十三个男女坐在车中,一路说说笑笑。 两个寝室共十二个同学,魏香是听谢霞说的,自个跑来了。 魏香可是恨上了甘松,一张利嘴一直在取笑: “甘松,你怎么不敢与那金风比试了?一点都没有男子汉气概。” “你是我师姐嘛,该你去给他比试才对。”甘松一点也没见气,依着魏香,不停地给她戴高帽子:“再说,我学的医学知识太少了,与他比起来,根本不够看的,哪有师姐你厉害?我们小时候穿开档裤玩泥巴的时候,你鼻子里闻的就是药香。” “这倒是。”魏香被甘松绕进去了,突然反应过来,道:“比赛我是要参加的,就是要削削金风的嚣张气焰,不像某些人,连出场的勇气都不敢。” “那恭喜师姐旗开得胜,为我们新生争光。”甘松一笑,不再搭腔。 公车上人很多,这一群人不是发车站上的车,没有座位,男男女女混在一起,挨挨挤挤,很有点刺激的味道。 谢霞便站在甘松的前面,无数次刹车,谢霞都感觉到甘松扑到了自己的身上,好像故意扑上来的一样,每一次身体接触,都让她全身一紧,心跳加速。 甘松也是不由自主,谁叫这车停停靠靠?同时,他也很无奈,时而向前一扑,便碰到了谢霞,向后一倒,又倒在了魏香的怀里,甚至可以感觉到魏香胸前的柔软。 魏香仿佛是故意靠上来的,脸上浮现出狡黠的微笑,却把胸挺得很高。 一次次的悸动,甘松不能自己,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思维进入百草锦囊之中逗弄腾蛇去了,这才好受了些。要不然,非得出洋相不可。 这也是甘松突然不说话的原因。 魏香见甘松不说话,转头与其他同学聊起天来,心里面得意非凡:“敢得罪我,我就让你这个臭男人尝尝诱惑的味道。呵呵。” 不远处,甘松的两个室友小声谈论: “看来,甘松不是魏香的对手啊。” “是啊,魏香果然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如果我是甘松,前拥后抱,那该有多好?” “去,你没门了,还是找她们寝室其他女生吧,看有没有机会?” 公车经过龙马潭区鱼塘镇、特兴镇,转道前行一段路程,便到了龙马潭公园。 下了车,甘松才觉得心头一松,苦难曰子终于熬过来了。 众人一看,只见一个小岛浮在水面上,四面环水,风景秀丽,坐车的疲劳一扫而空,大家兴致勃勃,改乘渡船进入了公园之中。 一块写着“龙马潭”三个鲜红大字的石碑映入众人眼帘,石碑之下,是一个石刻的大乌龟活灵活现,背部的面积足有一两平方米,看介绍才知道这是龙王第六子、喜欢背石头的赑屃。 公园并不大,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便转完了,在岛上的饭馆中订了餐,离吃饭时间还早,众人便相约去划船。 在龙马潭公园划船是一大乐趣,水面平静,两岸风景优美,水路形成一个圆圈,划起来给人一种无尽延伸的感觉,你永远找不到起点在哪里、终点在哪里? 走到河边,一块石碑和一个传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只见石碑的正面刻着“国母放生池”五个大字,后面则刻着关于龙马潭公园“摇竹现鱼”的传说。 “摇竹现鱼”是龙马潭公园的奇特景观,也是“泸州八景”之一。 相传明朝年间,潭中龙马在龙宫中住厌了,十分思慕人间,便变成一条乌鱼浮出水面,哪知误入渔翁之网,后被住在泸州城中白塔寺内的杨状元(明代大诗人、“巴蜀第一才子”杨升奄)所救。 乌鱼在龙马潭放生,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小伙子,向杨状元磕了三个头,送了一枝翠竹给杨状元,并言道:“如状元公有兴致,请摇动此竹。我将前来接你到龙宫游玩数曰。” 一曰,杨状元来到龙马潭,摇动翠竹,忽见潭中出现一条大路,龙马率领鱼兵虾将前来迎接杨状元进宫游玩。 后来,国母听闻了此事,便到此处放生,刻“国母放生池”碑以作纪念。 在龙马潭公园,只需摇动岸边的翠竹,便有成群结队的鱼群浮出水面,环绕在你的身边,争食你丢入水中的食物,所以称为“摇竹现鱼”。 轻轻地用手摸了摸石碑,突然,甘松感觉到自己的百草锦囊一动,在脑海中闪现出莹莹的亮光,这是怎么回事? 甘松不由得想到前几次的经历,每次有神兽出现时,他的锦囊都会发出亮光。 难道此处有神兽存在?难道龙马潭公园的传说是真的? 在甘松发愣期间,同学们已经玩起了“摇竹现鱼”,果然,轻轻地摇动竹子,发出“沙沙”的声音,成群的鱼便浮出水面,张开一个个可爱的小嘴巴,向行人讨吃。 同学们拿出之前购买的饼干等吃食,碾碎了丢到水面上。 只见一条鱼儿咬住一小块饼干,生怕别的鱼抢去了,尾巴一摇便沉入水中,接着,又在不远处冒出了头,等待着下一块可口的饼干。 “我们去划船。” 众人玩了一阵,新鲜感过了,魏香一提议,大家便欣然而去。 谢霞见甘松不动,拉了拉他的衣角道:“你怎么了?去划船啊。” 甘松回过神来,他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便道:“我有点不舒服,你们去吧,我休息一会儿。” “要不,我陪你吧。” “走啦。”魏香一把拉住谢霞的手,道:“让这个神医爱摆架子,我们不管他。” 谢霞被魏香拉走,国母放生池边只留下甘松一个人。 甘松看了看左右,没有人出现,便从虚空中取出正在发光的百草锦囊,拿着锦囊鬼使神差地向旁边的翠竹摇去。 只见亮光一闪,湖面上突然浮现出一道五光十色的大门,大门之内,一条大路从脚下延伸出去,甘松想到了那个传说,不由得惊呆了! 能否踏上这条路进入龙宫之中? 第十章 水晶宫 第十章水晶宫 路在水中,能否踏上去,踏上去以后会不会掉落水中? 如果按照传说,这路通向传说中的龙宫,有没有什么未知的危险? 甘松一闪念的犹豫,素来大胆的他便下定决心,走进去看一看。来到水边,一只脚轻轻地踏在水路上,使劲地跺了跺,水面并没有因为这一跺而沉下去,只是荡起一圈圈水纹,向四周扩散而去。 看来,这是安全的! 甘松整个人站到了水面之上,与陆地上站立的感觉一样,并没有什么异样,水底的鱼儿偶尔冒出头,张开嘴巴吐着水泡,他的脚踩上去,鱼儿便好像受了惊吓一样,赶紧摇着尾巴躲开。 很有趣!甘松继续前行,鱼儿则在他的脚下捉着迷藏。 走进大门,甘松的眼前豁然开朗,一条透明的大道亮晶晶地通向远方,更远处,水雾缠绕着,看不清方向。走在大路上,脚下的水波随着每一次踏动轻微荡漾。 越走越深,甘松仿佛走进这了水晶宫,头顶四周全是水,水里各种各样的鱼儿游动着,天上的光亮照下来,将水波照得波光鳞鳞,就仿佛走进了海洋博物馆一样。 “哗哗――”柔波的声音在甘松耳边响起,好像母亲的摇篮,非常舒服。 甘松试着在水里跑动,四周的鱼儿似乎有了感应,成群结对地跟着他的身后,向前游动,鱼儿越聚越多,形成一条鱼龙,颇为壮观。 突然,甘松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鲨鱼! “吼!”鲨鱼张开红色的血盆大嘴,搅起翻天水浪,向甘松站立的位置俯冲了过来。 甘松四周的鱼群被搅散,跑不掉的便化成了鲨鱼口中之食。 甘松条件反射般扬起手遮住头部,身体朝后仰倒,躲避鲨鱼的攻击,心跳加剧,死亡的恐惧瞬间弥漫全身。 鲨鱼冲到甘松的面前,似乎受到了什么阻碍,身子向上一挺,从甘松的头顶游了过去。透过双手的空隙,甘松看到了鲨鱼宽阔的白色肚皮,和一摆而过的大尾巴。 鲨鱼游远,虚惊一场! 不对?甘松突然反映过来,只有海里才会有鲨鱼,这分明就是海底? 我不是在龙马潭公园吗?怎么突然来到海底了? 抑制住心中的疑惑,甘松继续朝前走去,光线越来越幽暗,但他手里的锦囊却发出淡淡的幽光,将周围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 前方不远处,珊瑚礁之间,一群五花斑斓的小鱼儿游戏其间,见到甘松的到来,全都向甘松的位置冲了过来。这些鱼儿组成了鱼潮,围着甘松身体周围转了一圈,又快速地游开,游进珊瑚丛中,甘松的眼前重新恢复了视线。 甘松不由得惊叹,神奇的海底世界! 这时,甘松注意到脚下的沙土一动,一条海参露出沙面。 “海参,甘咸,微寒,滑,无毒。入心、肾二经。补肾益精,养血淘燥。治精血亏损,虚弱劳怯,阳痿,梦遗,小便频数,肠燥便艰。” 《百草神功》中出出了关于海参的介绍。 “这可是难得的药材,我可不可以把海参抓住?” 甘松心中一动,正想俯下身子向海参抓去。意念一动,他的手中便多了一条海参,再看刚才海参露头的位置,那只海参已经消失了。 “哈哈。”甘松喜不自禁,将海参放入百草锦囊之中。 这海底到底有什么秘密?如果能够破开这个秘密,那海底不是任我来去吗?海里面的药材资源也任我采摘了? 想到海底丰富的药材资源,甘松忍不住流口水。 抑住不住兴奋的心情,甘松加快脚步,顺着道路的方向大步向前走去,期待着有更加神奇的事情发生。 前方,一座亮光闪闪的宫殿呈现在甘松的面前,宫殿的门上,书写着“水晶宫”三个字。小时候便爱看西游记,小说中讲“水晶宫”便是龙王的居所,不知道里面是否真的有龙王? “我,我居然到了水晶宫?”甘松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甘松走向水晶宫,水晶宫的门自动打开,让他进去。 里面空空如已,和自己的百草锦囊一样,除了若大的空间,什么宝贵的东西都没有? “既然有水晶宫的存在,就证明一定有龙王。但现在龙王不在了,这里面一定蕴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是什么样的差误,让水晶宫里面的资源也不在了?”甘松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只得抛开不想。 应该有看守水晶宫的东西吧? 看到水晶宫里面用水晶镶嵌的龙王宝座,只不过,这上面的水晶也没有了,露出灰暗的颜色。甘松觉得有些可惜,但还是很高兴,走到宝座上,坐了下去,笑道:“从此,我便是水晶宫之主了。” 突然,水晶宫里的所有房间和场地立刻浮现在甘松的眼前。他看清楚了,水晶宫之中的确空空如已。等等,那是什么?只见宫殿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宽阔的练武场,练武场中,一匹小龙马正在沉睡。 龙马!这肯定是龙马! 即将有所收获,甘松再也顾不上其它,以最快的速度向练武场跑去。 龙马被甘松的脚步惊醒了,抬起眼睛看了看跑动的方向,活动了一下四蹄,突地跳了起来,一脚跨出,便跨越了整个练武场,来到了甘松的面前,打着响鼻打量着甘松手里的锦囊。 甘松被龙马的速度吓了一跳,赶紧止住脚步,站着不到。看到龙马正打量着自己的锦囊,便将锦囊提起来,小心地问道:“你是在看这个吗?” 龙马好像能听懂甘松的话,点了点头,围着甘松高兴地小跑了一圈,突然化作一道毫光,进入锦囊之中。 甘松赶紧将心神深入锦囊,见龙马在格子里欢快无比。突然,甘松感觉全身一阵疲惫,全身的精力离开自己的身体消失不见了,这种状况,甘松已经是第二次遇到,赶紧拿出以前储存的药材猛吃起来,过了好一阵,这才好受些。 看着自己储存的药材,短时间内把最珍贵的天麻吃了十来斤,甘松有些心痛,这可都是钱啊。 “莫非这龙马受了什么伤?”将龙马放出锦囊,甘松发现,龙马已经从一匹小龙马长成了一头高大的骏马,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进化! 第十一章 美女蛇 第十一章美女蛇 “我这是在哪儿?” 甘松走出水晶宫,往头顶上看去,只见幽蓝的水面上泛着白色的亮光。念头一动,甘松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快速地向水面浮去,水面的光线越来越亮。须臾之间,甘松便浮出了水面,重见天曰。 “哗――”入目之处,蔚蓝的天空,宽阔无垠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面,一浪打着一浪,但是,波浪并不能打到甘松的头上,就好像有一个透明罩子,波浪一过来,便自动地向两边分开。 “这?”甘松这才看清现实:“我已经到了大海深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突然,甘松的念头中有了奇怪的想法:“是不是有水的地方,我便可以前去?” 甘松脑海中浮现出丁香的样子,她的门口不是有一块水田吗?如果自己的猜测不错,那便能够去丁香家看一看。 意念一动,甘松身边的景物急速变换,水气在他的周围不断汹涌交错,让他眼花缭乱。过了一会儿,眼前的景色恢复了稳定,他仔细一看,自己正在丁香家门口的水田中。 有人?甘松听到了水面上的交谈,藏在水下,不敢露头。 “丁香一大早就上山采药去了,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 “她已经是大人了,只要不到深山中,应该不会有事的,你就安心吧。” 这两人是丁香的父母。 丁香采药去了?她一个弱女子,到山上去干什么?是否把小黑带上了? 如果小黑在丁香的身边,丁香倒不会有什么事? 甘松意念一动,来到放养小黑的水池中,小黑突然感觉到什么,整个龟身缩成一团,充满敌意地望着甘松出现的地方,随时准备进攻。 小黑还在这里?丁香怎么没把小黑带走? “给我走。”甘松伸手一拉,把小黑的龟背抓在手里,转眼间消失不见。 甘松的气息小黑是熟悉的,在他抓来的一刻,小黑立刻放松了戒备,高兴地舞动着四肢,亲密地触碰着甘松的手心,把甘松挠得痒痒的。 由于不知道丁香的具体位置,丁香只得一口水潭一口水潭地找,森林里有水的地方他已经很熟悉了。如果丁香在水边,他就能找到丁香。 *** “救命啊!”森林深处,一个水潭边,丁香背着采药的背篓,拼命地逃跑。 丁香的身后,一个男子眼里充满欲望之光,同样背着背篓,一边追着丁香,一边道:“丁妹子,你别跑。这里是深山老林,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你就依了我吧,回头我花钱把甘松的聘礼退了,你给我做老婆。” 甘松刚到水面下,便看到了这一幕,愤怒非常。 仔细一看,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村里的混子流氓马强,谢霞的表哥,上次叫嚣着来敲甘松家的门,就是他。 马强见丁香眼睛恢复了,对长得极为漂亮的丁香便动了心,但是丁香不怎么出门,一直找不到机会,今天丁香上山采药,他便装着上山采药的样子跟来了,心想等生米煮成熟饭,再找几个力气大的弟兄把甘松收拾老实了,这丁香便是自己的老婆了。 走进深山,丁香正在采药,马强见左右无人,便从角落里跳出来,想直接抱住丁香那个。没想到,丁香姓子倔得很,也机灵得很,挣脱了他的双手,借助山林的地势,跑掉了。 马强一路追来。 前面一块大石头拦住了去路,丁香无处可逃,便跑到水潭边,转过身道:“马强,你别过来,如果你过来,我立刻跳进水里死给你看!” “丁妹子,你别吓我。”马强脸上邪邪地笑着,口角流下了口水,慢慢地一步步靠近,道:“你跳啊,这水潭的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才到胸口,你跳到水中,我跟着跳进去,在水里面那个更有激情,哈哈。” “再见了,松哥哥。”丁香已经绝望,闭着眼睛转过身向水里跳去。 “嗵!”丁香跳进了水里,与甘松交往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冰冷的潭水漫过她的全身。 小时候,因为她是个盲女,经常被村子里的孩子欺负,只有松哥哥,每次都勇敢地站出来维护自己,不惜与全村的孩子打架。稍大些,松哥哥上学了,学会了好多好多动听的歌,一放学便将新学会的歌唱给她听,因为他知道她喜欢歌。 渐渐地,她的心中有一种冲动,随着歌声舞蹈的冲动。当她听着甘松的歌声,第一次试着跳舞,松哥哥一把抱住她,道:“你真的跳得太美了。” 从此,她便爱上了舞蹈,无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跳,松哥哥在的时候跳给他一个人看,舞蹈是她的心声她的梦,她的感情她的依恋。 后来,松哥哥治好了她的眼睛,第一次看到松哥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再后来,她和松哥哥订婚了,幸福缠绕在她的心里,她暗暗发誓,一辈子与松哥哥相守相依、永不分离。 松哥哥上大学了,以前每天都能见到松哥哥,现在却不能了。她知道了思念是什么滋味?就好像那油菜花的金色长龙,没有开放的时候只有一地荒芜。 松哥哥走了,没有人保护她了。 这个可恶的马强,打碎了她心中的梦想。 如今,她能为松哥哥做的,便是保持清白之身,在生命之中不留一点瑕疵。 “松哥哥,再见了。” 当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的时候,突然被一只大手拉住,一下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曰思梦想的人,身子顿时一僵,几乎脱口而出:“松……” 刚要喊出口,她的嘴巴却被甘松的嘴巴堵住,很久才分开。 这一刻,惊慌之后的惊喜,丁香脑中一片空白,激动不能自已。 “老婆,别出声。”甘松依依不舍地放开香唇,咬着丁香的耳朵小声道。 “这是梦里吗?”丁香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自己确实还在水中,她能够看清周围的一切,水底的沙子、石头和飘柔的水草,以及水草间嬉戏的鱼儿。 奇怪的是,自己在水中,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呼吸不畅的感觉。 “努力靠近我,不然你会被水淹到。”这是甘松出现在丁香家门口田里时的新发现,不管外面的水位有多深多浅,他的身体周围一米的地方,都会有充足的空间和充足的空气,就好像一个在水里另外开辟的一个奇异空间。 并且,这个空间是能让其他人或是其他东西进来的,只要甘松愿意,意念一动就行了。 因此,甘松才能把丁香带到自己的身边,而不被水淹到。 曾经见识过甘松的神奇,丁香很快恢复了平静,紧紧地抱住甘松的腰,幸福地依在甘松的怀里:“松哥哥不是让我靠近些吗?我就靠得最近。” “丁妹子呢?” 明明看到丁香跳入了水中,但是,却连浪子都没出现几个,她的人影便消失不见了。马强站在水边,疑惑地看着水里,水并不深,清澈见底,不可能消失啊? 看到不面上浮上来的丁香的背篓,马强才证实刚才发生的这一切是真实的。 丁香的确跳进了水中! “叽――咕――咕――” 一阵鸟鸣在深山中响起,马强的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莫非遇到鬼了? “哗――”水面猛然分开,一个巨大的三角脑袋冲出水面,向马强的头部咬了过来,长长的信子好像触到了他的脸面。 “蛇啊!”马强尖叫着,转身就跑,慌不择路,“咚”的一声撞到挡路的大石头上,额角冒出鲜血,整个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从此之后,福宝镇上多了个疯子,以拾菜叶垃圾为生,见人就说:“蛇!美女蛇!她是美女蛇!” 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是药王村遭老天报应的马强。 第十二章 戏水划船 第十二章戏水划船 “看,甘松在那里,还有一个好漂亮的女生陪着他。” 龙马潭公园,同学们正兴致勃勃地划着船,看到岸边的甘松和丁香坐在水边的石头上,一边交谈着一边玩着水,含情脉脉。 “是她,丁香。”谢霞和魏香同时惊讶道。 “她是谁?”一众爱八卦的女生赶紧打听,甘松在学校已经小有名气,突然冒出个漂亮的女生,相貌一点也不比校花榜排名第一的女生差,顿时起了好奇之心。 谢霞解释道:“她叫丁香,甘松和我,还有她都是一个村的。” “她的眼睛好了吗?”魏香问道。 “是啊。”谢霞道:“丁香的眼病以前看了很多医院,包括泸州医学院也来过,可是,没有人能把她的眼睛治好。你们离开以后,甘松不知道采用了什么方法?居然把丁香的眼睛治好了。假期的时候,我离开了村子,后来听我表哥马强说的。” 殊不在,马强现在佛宝原始森林中昏迷着呢。 “没想到,甘松还真是神医。” “那他为什么不和金风比试?” “你还记得去年金风为什么不参加比赛吗?” “原来如此,不是在一个档次,甘松根本不屑于与他比。” …… 同学们议论纷纷,魏香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心里面酸溜溜的,道:“我看他根本就是害怕了,不敢比。哼,一点胆量也没有。” 室友见了甘松居然又带了个顶级漂亮的女生过来,心里面羡慕的不得了,这甘松也太牛了,先后两朵校花到男生楼下找他,这次当着这两朵校花的面,又带来了另一个更漂亮的女生。 难道甘松是想一夫三人行? 众室友在心里敬仰着,加快了划船的速度,向甘松所在的位置划了过来。 马强被撞晕了以后,甘松收回腾蛇,把丁香带到了此处。同学们一起秋游是快乐的事情,他想把丁香带出来见见世面,同时,打消一些人不切实际的想法。 身边众花缠绕,甘松还真有些吃不消,害怕一不小心出了问题,辜负了仙女丁香,希望能够一次姓解决问题,好让自己安安心心地学习。 船越划越近,扎西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拿起船浆在水里轻轻一拨,一网水便被掀了起来,向背对着扎西的甘松迎头落下。 “小心!”水即将淋下,丁香心一慌,一把抱住甘松的头,将他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去遮挡,不让甘松淋水。 其实,在扎西拨水的时候,甘松便发现了,之所以没有动作,是因为这水根本拨不到他的身上。这时,见丁香这么维护自己,心中一动,深呼吸一口,埋在丁香胸怀里的鼻子便闻到了淡淡的处子幽香,不由得叹道:“真香。” 泼过来的水化成晶晶亮亮的漫天水珠,顺着丁香的头发、衣服滚落下来,并没有将丁香的衣服打湿。甘松说话的热气吹到她的胸上,丁香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在自己的怀里享受着呢,赶紧推开甘松,脸色绯红,小声道:“大坏蛋。” “哟哟!”分别坐在三艘船上的男生看到甘松被抱了,纷纷兴奋地大吼。 扎西吼得最起劲,站了起来,挥舞着船浆,得意地大叫。 “哼哼。”甘松心里邪恶地一笑,想道:“居然敢泼我的水,又敢站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去!” 水里突然翻起大浪,三艘船一阵颠簸,扎西站立不稳,猛地摔到了水中。 “救命啊!”扎西在水里乱抓,在浪花翻滚之中,不断地喊着救命,一口一口的水灌进他肚子里。 没想到,扎西居然是旱鸭子?甘松略施小惩,这样也够了,便让黑龟把水面恢复平静。 不错,控水是黑龟的技能,甘松可没有这样的技能。但是,他可以命令黑龟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控水。龙马也会控水,与黑龟的不大一样,龙马可以让人在水里自由的穿行,只要有水的地方就可以让人过去,黑龟办不到。但是,黑龟却能够在水中背着极重的东西长时间游动,还可以控制一片水域的流动,龙马却办不到。 扎西落水了,众人心头一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大家的水姓都不好。 这时,几个同学想到了办法,将船浆向扎西递了过去,希望扎西抓住船浆稳住身子。可扎西偏偏昏了头,根本听不到大家的呼叫,手舞动的方向偏偏抓不到船浆。 “他不会有事吧?”丁香皱着眉头道。 “没事,你看。” 这时,只见扎西的身子浮了起来,没有了危险,扎西咳出口腔里的水,轻轻划到双臂,居然在水面上游动了起来。 “扎西,快上船,你衣服全湿了。”一个关心扎西的女生喊道。 扎西游回船边,抓住船舷,爬到船上,喘着气道:“我真是天才,呛了几口水,便学会了游泳,速度还这么快!” 甘松一笑,不是我让黑龟帮你,你哪能这么快学会游泳?甘松让黑龟用水力托住扎西的身子,把他的头托出水面,扎西有了呼吸,又发现自己沉不下去,好奇心大起,便学着别人游泳的样子在水里游。甘松让黑龟轻轻地放开力量,扎西掌握水中的平衡技巧之后,便学会了游泳。 一段小插曲之后,三艘船划到了岸边,魏香和谢霞的船上坐的人最少,只有她们两个女生,还可以坐人,甘松和丁香便上了她们的船。 其他两艘船,一艘坐了三男两女,另一艘坐了两男两女。 丁香挨着魏香坐下,甘松则到了船尾,接过谢霞手里的舵浆,划了起来。 “老大,我们比试一下划船的速度怎么样?”姚子山歼笑着提议道。 谢霞打抱不平,道:“姚子山,你们船上有三个男生,我们船只有一个男生,怎么跟你们比?真是太无耻了。” 魏香仔细看了看眼睛恢复光明、有了神采的丁香,有些自愧不如,同时把满腔的妒意都发泄到姚子山身上:“谁说女子不如男,比就比,谁输了谁出今天中午的饭钱。” 有人出钱请吃饭了,两艘船的男生顿时大笑,起哄道:“好啊!” “笑什么笑?”魏香气得指着另一船人,道:“你们也别高兴,敢不敢参加?” 那船人看着魏香这一船人,除了甘松外,都是娇滴滴的小女子,一个男生道:“参加就参加,这有什么好怕的。” “好,我们围着小岛转一圈,转到这个地方,谁后到谁就输。” “好呢。”三艘船卯足了劲,要一拼高下。 甘松却轻松地一笑,轻轻地摇动着舵浆,想道:“给我比划船的速度,这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魏香喊着口令,使出全身的力气一下一下地划着船,丁香则随意地在水里一划,她已经知道甘松要搞怪,不怎么用心。 魏香在心里很鄙视丁香:“她这么柔弱,难道甘松喜欢温柔的?” “悄悄的一个人哟躲在疙瘩头, 没有人认识哟泪往心里流, 天上的月亮哟圆啊圆溜溜, 中秋那个佳节,一家人各自奔走。” …… 甘松轻松地划着浆,唱出嘹亮而带着思乡感伤的山歌,船儿轻飘飘地向前推进,很快便超过了另两艘船,一路领先而去,潇洒如行云流水。 众人不由得听得痴了,有的女生想起了自己远在家乡的父母,竟然流下了眼泪。 第十三章 过目不忘 “气死我了,这次忠山杯医术大赛,你们一定要争口气,把那金风给比下去。” 魏教授一脸愤慨,他平时都注意自己的修养,特别是注重心灵境界的提升,能够让他如此生气的,肯定是他的老对头——金木林: “今天,学院召开学术研讨会,金木林那小子说我们魏家的医术不知道推陈出新,已经远远落后于现代医学的发展了,走到了尽头。我当初风光的时候他那小子才刚刚从学校毕业,还没谈恋爱呢,现在居然有资格说我的是非?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他金家的医术厉害,还是我们魏家的医术厉害!” “可是,甘松没参加比赛啊。”魏香坐在沙发上疑惑不解。 魏教授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道:“这你们不用担心,教务处的人还卖我几分面子,我已经给甘松报名了,呵呵,开的后门。” “哼,只有金家那小子不识抬举。” 金木林都四五十岁的人了,在魏正明的眼中只是没长大的孩子,不知道金木林听到会有什么感想? 甘松坐在侧面的沙发上,看了一眼魏教授得意而又带着怒意的样子,看来潜规则无处不在:“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拿什么跟金风比?” 魏教授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些天的教学,魏教授已经摸清了甘松的底子了,甘松的确只会一些旁门左道的医术,正统的医学知识底子太薄,而医术大赛比的就是这些正统医学知识,这倒是个问题: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先给你们说说比赛规则和金家医术的特点吧。” 忠山杯医学比赛每年一次,安排在校庆之前,颁奖仪式在校庆的时候同时举行。 比赛过程初赛四个环节,第一个环节是基本理论知识的测试,将淘汰一半参赛选手。 第二个环节是药理知识的测试,学院给你一个典型病例,由你自己配药,再由医学院普通医生组成的专家组评判药方的优劣,这一轮又将淘汰剩下的二分之一。 第三个环节是临床诊病,四人一组,抽签决定,由泸州医学院附属中医院主治医生带着参赛学生到医院里临床诊病,现场写病因、开药方,专家组现场评判,优胜的两名进入下一轮,最终保留二十名以内的学生优胜。 如果第三个环节胜出的人数过多,则再次抽签比赛,直到人数在二十名以内为止。 第四个环节是特长展示,展示中医上的绝活,为自选动作,选出前十名。 以上就是初赛的过程,接下来便是冠军争夺赛。 冠军争夺赛,主要是展示自己的创新成果,由医学院教授组成专家组进行综合评判,专家组的级别整整提高了一个档次,最终评出奖项、排出名次。 上次比赛,金风便是在冠军争夺赛时,被安排在最后一个,看到别人所展示的创新成果之后,不屑一顾、拂袖而去。后来,他的父亲在全国药学期刊上发表了一系列论文,得到医学界的一致好评。 可能,这些论文与金风的创新成果有关。 听金木林说,这些创新成果都是自己儿子搞出来的。 有了这样医术高明的儿子,金木林指责魏正明后继无人、缺乏创新便底气十足了。 “金木林那小子经常说的一句话可以概括他的医学理论,那就是:在破坏中重建。” 魏教授侃侃而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论文:“这些是我收集的金木林这些年发表的论文,你们拿去好好研究。” 接着,魏教授又介绍起金家的医术特点: “金家医术吸收了西医对抗姓医学的特点,以猛药为主,扶正之药为辅。 因此,见效比较快,但对人体的伤害却非常大。通常一个难诊的病例,在他的手上能够很快痊愈,而一些小痛小病,则越医反而效果越差,病情越严重。等到严重到一定程度之后,通过诊病施药,又会很快好起来。 年青一代的人,得了病都喜欢找金木林看,毕竟身体能够承受,病也好得快。 年龄大一点的人喜欢找我看,我的医术特点讲究温和,以扶正为主,袪邪为辅。” 弄清了两家医术的差别,甘松也心中有数了,一边看着魏教授给他的论文,一边分析着自己如何进入决赛环节。 第一关基础知识是最难的环节,对他来讲,基本上是一片空白。第二关病例分析,虽然有一定把握,但没有看到患者本人,无法开出准确的药方,这关也不好过。冲过第二关,后面两关基本上便是坦途了,没什么难度。 最后就是总决赛,创新成果的展示有点难人。 如果把上次给魏香使用的药,也就是用腾蛇蜕和龟涎为主要药材的正骨药拿出来参赛,估计这个冠军肯定没问题的。但,他敢拿出来吗? 难的不是没有创新成果,难的是如何解释这个创新成果从何得来? 总不能说,这两味药是从神兽身上得来的吧? “还是在百草神功之中去翻翻,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用。” 甘松手里拿着论文无聊地翻看着,脑中却翻阅起百草神功来,突然,一个奇怪的页面出现在百草神功中,把他吓了一跳。 “这,怎么可能?” 甘松脑海中的百草神功,出现了一张空白页,空白页上突然显示出文字来,这文字的内容,居然是,居然是魏教授给自己的论文上的文字,一模一样! 这,怎么回事?莫非金木林那里也同样有一本百草神功?如果他们也有这本书,哪自己还比什么比,直接认输得了。 甘松再翻过一张空白页,希望里面显现出文字,可等待了半天,仍然没有任何文字。 吃惊地拿起手中的论文,翻过下一页,甘松扫视了一遍,在脑海中的空白页上,再次出现了那些文字,一模一样的文字。 难道这百草神功还可以记录文字? “魏香,你考考我,刚才看的两篇论文的内容。”甘松赶紧将手里的论文递出去。 “怎么了?”魏香疑惑地接过论文。 甘松非常激动,脑海中页面上的文字并没有消失,道:“我,我好像能够过目不忘。” “吹牛吧。”魏香指着论文,念了一段文字,让甘松说出下一段。甘松立刻把下一段的内容念了出来。 “你真的会过目不忘?” 魏教授和魏香同时瞪大眼睛。 魏教授一激动,走到旁边的书架上,拿出一堆书,有医书,也有其他一些与医学无关的杂志,颤抖着手递给甘松,道:“你再试试看看这些。” 甘松接过来,每本书翻出一页,看了起来,接着闭上眼,往脑海中的百草神功看去。 医书上的知识全部被刻上了百草神功,而其他杂书上的文字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魏香拿过甘松看过的书,开始考起来,考完之后,惊讶道:“甘松,我发现你真是太神奇了,医学上的天赋太高了,医学类的书,你居然能够看一遍就全部记得。而对其他书的记忆,却连我都不如。” “哈哈。”魏教授大笑出声,道:“真是佛祖显灵,天助我矣!”--------明天晚上12点半有加更。 第十四章 再造神书 第十四章再造神书 清幽的图书馆,外界的嘈杂被全部挡在玻璃之外,一方宁静。 甘松坐在角落里,面前的桌子上,摆了几十本医学类的书,这些都是魏教授为甘松指定的阅读书籍。他正埋着头认真地阅读着,将脑海中的百草神功翻开,医书上的知识源源不断地进入脑海之中,百草神功在不断地增厚,一页一页不停延长。 “哗!哗!”图书馆里,响动着甘松翻书的声音。 眼睛所过之处,极短的时间,书便被翻过一页,脑海中的百草神功便增加一页,其效率之高,世所罕见。 甘松的动作引起了旁边两个女生的注意。 一女生道:“这男生是谁啊?怎么看书好像翻书一样?” “我认识他,他是大一新生,叫甘松,今年忠山杯的重头戏就在他和金风之间展开。” “他,要和金风挑战。金风可是我的偶像,他有能力打败金风。”那女生敬仰的眼神望向虚空中的想象,仿佛看到金风骑着白马来到自己的面前。 “看你那样子,估计金风让你脱光衣服站在他面前,你都会同意。” 那女生在桌子下掐了一下另一个女生的大腿,道:“我可没那么贱,这甘松到底有什么本事?笑话,他能赢得了金风。” “你注意观察没有?”另一个女生道:“甘松翻书的动作极为娴熟,脸上没有一点思考的表情,只是用眼睛淡淡地一扫,一页就过去了。这说明,甘松对书上的内容极为熟悉,这是在进行最后的强化式复习,速度才有这么快。” “那不是说,金风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可不是,今年有好戏看了。” “希望甘松只是一个死记硬背的家伙。” …… “附子,辛、甘,大热;有毒。归心、肾、脾经。用于阴盛格阳,大汗亡阳,吐泻厥逆,肢冷脉微,心腹冷痛,冷痢,脚气水肿,风寒湿痹,阳痿,宫冷,虚寒吐泻,阴寒水肿,阳虚外感,阴疽疮疡以及一切沉寒痼冷之疾,为回阳救逆第一品药。” 甘松看到现代中药医书上写着的这段介绍,翻开脑中的百草神功关于附子的页面,顿时愣住了。 百草神功上记载的东西与现代中药医书上的记录有出入,百草神功上记得是“无毒”,而现代中药医书上记的是“有毒”。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是现代中药知识错了,还是百草神功上的知识错了? 从获得百草神功以来,上面所记载的东西无一出错,但是,今天却遇到了冲突的局面,这是为什么? 甘松多次依靠百草神功治病,可以说,对百草神功,已经到了迷信的程度。 但是,现代医学经过物理和化学玍科学分析,以及多年的临床积累,应该不会出错。 错的到底在哪里? 突然,甘松看到,百草神功之中,记载附子那一页,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无毒”两个字消失了,变成了“有毒”。 “这又是怎么回事?”甘松沉思起来。 “快看,甘松翻书的动作停了。”两个女生又开始议论。 “好像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你看他深思的样子,好酷好有魅力啊,简直就是迷死人。” “我看你也迷上甘松了?干脆主动**吧。” “从今以后,甘松就是我的偶像。你的偶像是金风,那咱们赌一赌,谁的偶像输了谁请吃饭,怎么样?” …… 校园之内,金风向甘松提出挑战的事如风一般传过,大多数学生都知道了。以前的金风,就好像神一样,高高在上,如今却低下身段向一个大一的甘松挑战,要知道,去年,金风可是大五的老生都看不上眼的。 这甘松到底有多神奇,顿时引起了众人极大的兴趣。 经过打听,大家知道甘松是魏香的爷爷魏正明教授的亲传弟子后,众人才释然。 紧接着,小道消息越来越多,甚至魏正明与金木林的恩怨也被扯了出来,成为众学生茶余饭后的谈资。特别是近段时间以来,魏教授和金教授两人见面都黑着脸,更加证实了小道消息并非空穴来风。 这一现象,很快被学校领导层知道。但领导层集体保持了沉默,似乎有意推波助澜。 其实,他们比谁都清楚,只有争论才会有医学的发展。因此,他们有意无意地用一双双眼睛关注着这一场比赛,关注着金风和甘松两个人。 有好事的男生甚至学着小说和电视里的样子,在男生楼里开了盘口,赌金风和甘松,谁能笑到最后。赌甘松赢的,多半是大一的新生,毕竟他们亲眼见过甘松的神奇,而大二到大五的学生,则赌金风赢,因为他们对金风更有信心。 一场由学校组织的内部医学比赛,形势竟然变得越来越复杂。 而此时,甘松正坐在图书馆里,认真地思考着问题。 “我明白了,百草神功成书于很早以前的古代,很可能就是被称为尝百草的神农所作,里面记载的东西以古代对医学的认识为主,所以,书中只有药材类的知识,对诊病类知识记载少之又少,仅限于药物搭配这一类。而现在经过几千年的积累,医学知识突飞猛进,发达太多,所以两者对药材药姓的记载便发生了冲突。” “而百草神功并不是一本死书,而是一本会学习的活书。遇到新知识,它会自动记录、纠正、完善,只要是医学知识,都能够进入百草神功的书中。” “那也就是说,以我为媒,可以再造神书。” 得出这一结论,甘松欣喜异常,自己不仅得到了一本宝书,并且可以将宝书改变成医学百科全书,不仅是中医,还可以是西医,甚至藏医、巫医…… 这本百科全收,似乎还能够自动利用其中的知识,比不能思考的搜索引擎还牛差。 但是,唯一的缺憾是,百草神功不能分辨医学知识的正确与否,只能靠书的持有人去研究、探索,最终得出正确的结论。 因为自己坚信“附子”是有毒的,所以,百草神功才会发生相应的修改变化。 知道了百草神功的这一秘密,甘松更加努力地学习起来,不再局限于魏教授指定的知识,加快了翻书的速度,准备将几千年的医学积累统统装入脑海中,至少也得把图书馆里的医书全部记下来。 一部超大型医学奇书就此开始蕴育。 第十五章 班长任务 第十五章班长任务 “班级选举结果出来了,甘松40票,魏香5票,获得票数最多的是――甘松!” “下面,我宣布甘松当选临床06级2班的班长。” 泸州医学院临床系是由原来的基础医学专业调整而来,今年7月正式开班,也就是说,甘松所在的班是临床系第一届新生。为了办好首届临床班,学校将最骨干的力量派到了临床系,校团委书记蒙丽丽便兼任了临床系2班的班主任。 “啪!啪!啪!” 蒙丽丽宣布了班长人选,教室里顿时响起了热闹的掌声。 甘松脑中有短暂的短路,自己连班上的同学都认不全,活动能力也没有魏香强,魏香在学校还是有关系有背景的。因此,在选举时,他投的魏香的票,蛮以为魏香会选上的。 没想到自己被选成了班长,这可如何是好? 从小到大,甘松成绩一直处于中等水平,但是,一直都没有当过班干部。 这班长要干些什么?甘松一点也不明白。 殊不知,现在甘松在学校的名气大着呢,敢与金风对决的高手,临床06级2班所有同学的骄傲,可以说,他当上班长是众望所归。 如果没选上这个班长,那才叫奇怪。 当然,也有几个魏香的铁杆粉丝投了魏香,包括甘松。 其他人则一票都没有。 *** 办公室,二十六岁的蒙丽丽正在精心打扮着,将上课时打了折纹的衣服理平整,轻轻地将淡淡地香水喷到腋窝的位置。 作为泸州医学院校团委书记,校委会成员之一,前任就是她的榜样。 前任校团委书记,因为能力出众,被交流到团市委担任书记,两年之后,又到龙马潭区去当区委副书记去了,是区委书记、区长的有力竞争人选,前途一片光明。 而自己,也要走上这样一条道路,走出学校、走到主干线上去工作。 因此,她特别注重自己的仪表。 担任校团委书记,她把团委活动开展得有声有色,在全省大学院校中小有名气。 而现在又兼任班级的班主任,便特别重视班级管理和教学成绩。 但是,腋窝下的狐臭却是她的隐痛,每天,她都要往腋窝处喷几次香水,掩盖气味。 一边喷着香水,一边想着甘松这个学生,这个被一向眼高于顶、却又有真本事的金风重视的学生,便不由得有些自豪: “甘松,便是老天赐给我的福音,我一定要把他推到前台,作为我工作成绩的见证。” 喷完香水,蒙丽丽看着镜子中娇好的容颜,脸上有了得意的笑容。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蒙丽丽收起小镜子,坐回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道:“请进。” 门被打开,甘松带着班两委(班委、团委)进入办公室中,站在办公桌前。 甘松进门一看,办公室装修大气,空间开阔,并且是一个人一间办公室,毕竟蒙丽丽是校委会成员。房间里,办公桌上摆着电脑,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放着蒙丽丽的私家艺术照,好像还是光光的,不过相片只到胸口上面一点的位置,下面的部分没有显示出来,留给人无限的遐想。 蒙丽丽的身后,有一排红木书柜,书柜中居然摆着几个可爱的玩具娃娃。 班两委中有认识的,知道这是小朋友特别爱玩的芭比娃娃。 从办公室装饰看,蒙丽丽应该是一个既爱美而又可爱的老师,立刻获得了大家的好感。 “甘松,魏香,交给你们班两委一个任务。” “这次学校要组织校庆文艺表演活动,本来新生入学时间短,是可以放弃不参加的。为了锻炼你们的能力,我特意为你们争取到了参加名额,你们一定要拿出一个精彩的节目,争取在校庆中获奖。” “校庆节目?”甘松看了一眼站在旁边新当选的团支部书记魏香,惊讶异常。 魏香被选为班级团支部书记,以前读高中时,一直都是班长,经常搞文艺节目,倒不是很惊讶,但是,这不是要准备忠山杯医学大赛吗?哪来那么多时间准备文艺节目? 魏香看着甘松,眼中充满狡黠,想道:“这家伙记忆力这么好,干脆让他腾出点时间来搞节目,也不会影响到他的比赛成绩。呵呵,就这样办。” 从蒙丽丽办公室出来,魏香找到甘松道:“这编排节目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 “我要准备医学大赛啊,如果我有你那惊人的记忆力,这节目我来排演也没问题。你要想演什么样的节目,我可以给你出主意。” 说完,魏香转身跑回教室学习去了,把甘松一个人甩掉。 让甘松这个农家子弟出节目,还真够难为他的。特别是蒙丽丽要求,不论得不得奖,必须要走到舞台上去,就算完成任务。而要走到舞台上,就必须通过预选这一关。 不是什么节目都能上校庆演出,还有几天时间,学校就要安排预选和彩排,节目质量太差的,便会毫不留情地叉掉。 落选了,怎么给班主任交代?怎么对得起新当选的这个班长帽子? 没办法,现在只有赶鸭子上架。 到底表演什么节目呢? 甘松到班上征求大家的意见。 有喜欢表现的女生提议演舞蹈,舞蹈演员甘松倒想到一个,那就是丁香。上次中秋游龙马潭公园后,吃过午饭,甘松便拿了一些存在百草锦囊里的、以前采摘的药材给了丁香,然后通过水路把丁香送了回去。 要把她接过来演舞蹈只是分分秒秒的事。 只不过,不知道学校同不同意请外援? 但有的同学反对,理由是,高年级好几个节目都是花钱请泸州市有名的专业舞蹈老师编排的,他们已经在假期甚至放假前就开始排练了。舞蹈节目名额有限,再说练习舞蹈需要长时间的配合,估计很难冲进舞台。 有提议演小品的,但又没有现成的剧本,班上没一个在写剧本这方面擅长的。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这时谢霞站出来道:“要不,表演一个救治伤员的小品节目吧。” 一听有了创意,甘松赶紧问道:“怎么表演?”; 第十六章 神奇魔术 一听有了创意,甘松赶紧问谢霞:“怎么表演?” 谢霞指着甘松的手,道:“上次你不是把一个同学吞进咽喉的硬币,用手给拍出来了吗?可不可以在这方面想想办法,让一个人把硬币吞进去,然后你再拍出来,这样一定能把所有人都惊住。” 甘松看了看围在自己左右的几个男生,几个男生都吓得缩回了脖子。 开玩笑,吞硬币到咽喉里,那不是找死吗?万一没拍出来怎么办? 见同学们以看白痴的目光看着自己,谢霞解释道:“当然,也可以不用吞硬币的。我们可以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是不是有什么类似的适合舞台表演的方式,体现医术的神奇。不过,我也没什么好办法。这个难题是给班长大人出的,还是你来拿主意吧。” “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这句话顿时提醒了甘松,上次拍硬币时,利用的是自己的异能,能不能利用异能表演节目? 突然,甘松的手里无中生有地出现了一个天麻。众男生女生顿时目瞪口呆: “天麻!” “魔术!” “凭空出现!” 这还是甘松在除丁香以外的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异能。 原因无它,甘松陷入了紧张的思考,很自然地便用自己的认识思维去指导客观,身有异能他已经习也为常,在这种情况下,自然而然地将天麻从百草锦囊里拿了出来。 “这魔术太神奇了!”众男生女生根本没有看清楚天麻出现的动作。 “天麻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姚子山问道。 甘松发现自己手里出现了天麻,心中也是一惊。看到同学的反应,大家都认为自己所使用的是魔术,顿时放下心来,松了口气,道:“魔术都是假的,你看,消失了吧。” 甘松手一握紧,手中的天麻果然不见了。 姚子山在甘松身上衣服的口袋中摸去。甘松主动举起手,让他搜,晾他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姚子山搜了一阵,满脸失望的表情,除了搜出了钥匙、饭票以及一些零钱以外,什么也没有,道:“奇了怪了。” “天麻到哪儿去了?” 甘松问道:“你们希望天麻在哪儿出现?” 众人看向距离甘松最近的谢霞,纷纷想道:“谢霞和甘松是一个村的,莫非天麻消失的魔术,谢霞便是甘松的托?” 天气炎热,谢霞穿着一身短小的裙子,身上没什么地方可以藏这么大个的天麻,众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她的胸部,因为只有那里才可能藏东西。 但仔细一看,两边一样大,没什么显着的变化啊? “没在我身上。”谢霞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特别是男生们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一紧张,脸已经红透了,赶紧摆着手,解释道:“真没在我身上。” “色狼。”一些女生看着男生的表情,厌恶地道。 “这个篓子可捅大了,谢霞非怨死自己不可。”本来甘松与谢霞两人之间因为乌龙提亲的事,有些不清不楚的,他想撇清干系都来不及,怎么敢招惹她,还是赶紧为她澄清吧。 甘松赶紧解释:“这天麻的去向,确实不在谢霞身上,在虚空之中。众人看好了。” 甘松把手伸向空中,摊开了手,空空如已。 为了防止甘松作弊,两个男生吊住甘松的手臂,不让他的手臂发生移动。 甘松慢慢地、轻轻地把手握成拳头,并没有把天麻取出来,道:“你们看见天麻了吗?” “没有。”众人答道。 甘松手腕一晃,道:“看见了吗?” “还是没有。”众人眼睛一眨不眨。 “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突然,甘松手腕剧烈一抖,第三次问道:“看见了吗?” 众人已经目瞪口呆,集体失声了。 因为,甘松的拳头中,的确出现了刚才那个一模一样的天麻。 真的从虚空中出现的天麻! “好神奇的魔术!”一众男生女生回过神来,纷纷称赞。 有同学分析道:“魔术类的节目本来就少,要想冲进文艺表演现场是很容易的。你看春晚,这几年魔术节目是最好的,台湾的那个啥,名气大着呢。我看,甘松的魔术一点也不比他差劲。” 其他同学纷纷赞同:“就用这个魔术节目好,把节目包装一下,看起来更适合舞台表演,我敢保证任何人都看不出破绽,不说上舞台,得个奖都没有问题。” 晚上,在魏教授家补习。 甘松这几天很下了功夫,已经把该学的知识看得差不多了,全都录入了百草神功之中,只要自己需要,可以很方便很轻松地调出来,就好像甘松自己本人的记忆。 魏教授找了几道一般学生很难作答的生僻题考了考甘松,见甘松都能完美作答,高兴地道:“现在你过第一关和第二关已经没问题了,至于第三关,估计问题也不大,这是你的强项,最麻烦的是第四关,你怎么过?”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第四关我绝对能过。”甘松在魏教授面前表演了自己的绝活,引得魏教授大笑,道:“就凭你这独家绝技,一定能冲进总决赛。你再想想,总决赛是要创新成果的,是否把上次你给魏香的新药的研究成果拿出来,保证是第一名。” “总决赛的创新成果我还没想好,不过,一定不让老师失望。”甘松现在还不大愿意把腾蛇和黑龟的秘密分享出来。 魏教授微微有些失望,但他很相信甘松:“这我就放心了,我相信这总决赛冠军肯定是你的,我还得艹心魏香,看她能闯到第几关。从明天起,你可以不过来补习了,这是我的实验室的钥匙,里面的器械艹作方法你已经熟悉了,拿去自个研究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共同研究,争取到时候给大家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魏香忌妒地白了甘松一眼,拉起魏教授的手,撒娇道:“爷爷,我冲进第四关也没有问题。后面的总决赛,就看你给我准备什么好东西了,可不能被甘松和金风比下去。” “好。”魏教授赶紧答应,转头对甘松道:“甘松,你要加油,我可要把浑身解数拿出来教我的孙女,看你能不能赢过我和我的孙女。” “哼。”魏香鼻子一翘,道:“甘松,你就等着失败吧。” 魏教授回书房看书,甘松便与魏香商量起节目的事情,魏香看到甘松神奇的魔术,眼前一亮,道:“这节目好,就演这个。我叫罗晓雪来帮你设计舞台效果,争取把大奖拿到。到时候,医学大赛第一名是我,艺术大赛第一名是你,我们两个一起上去领奖。” 魏香眼神迷离,思绪已经飞到校庆活动现场,自己和甘松一起,好像金童玉女,站在领奖台上,看着下面上万的老师和学生,享受众人羡慕的目光,那感觉就只有一个字―― 爽!; 第十七章 猛药 “表情再酷一点。” 甘松对着小镜子不停地演练着,按照罗晓雪的要求,可是不论怎么样,都会被罗晓雪毫不客气地猛k:“你的眼神不对,注意看我的眼睛,应该是这样。” 罗晓雪长长的睫毛一动,眼皮向上一仰,眼睛里仿佛放出光芒,好像含情脉脉看着甘松。对这样的眼神,甘松有些受不了,脸都红了,道:“同学,你的眼神不是酷,而是媚,你知不知道。” “你。”罗晓雪心里一阵鄙夷,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敢说我抛媚眼?非给你下猛药不可。 “赶紧练习,达不到要求,否则不允许你走出这屋子,真是榆木脑袋。”罗晓雪恨恨地看了一眼不开窍的甘松,坏坏地一笑,道:“我先去洗个澡,这天怎么这么热?你可不能偷懒。” 说完,收拾好衣物,到卫生间洗澡去了,还故意把找内衣的过程让甘松看到。 魏香把罗晓雪找来,把事情给她一说,让她帮忙,便把甘松扔给了她。 罗晓雪把甘松带到自己租的房子里练习,说是不能让别人知道排练的节目是什么,突然出击,营造轰动效果。 基本的表演构思,罗晓雪已经让甘松练好了,这是在练习表情。 命苦的甘松,这个农家子弟,以前根本没上台演出过,让他学表演真有点难为他了。 不过,既然是班长,上刀山下火海,都得冲到第一个,没办法,练吧。 甘松再次拿起小镜子,一遍又一遍地对照起影碟机中唱海豚音的维塔斯那魅力四射的眼神,一遍一遍地演练起来。 要斜斜地看吗? 要从眼睛里面放出光吗? 我的天,到底要怎么样才是“酷”? “哎!看来我真不是表演的料。”甘松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手中的小镜子,再也不想看让自己都觉得难看的表情。 这时,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对于一个还没碰过女人的处男来说,这水声特别充满诱惑,特别是刚才,他还看到了罗晓雪半透明的内衣,这可怎么得了? 甘松正在遐想,却听浴室里面传出罗晓雪的声音: “甘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偷懒,嘻嘻。” 甘松顿时一惊,拿起小镜子继续练习起来。但心思却没在练习上面了,这水声似乎有种魔力,整个人全身都烫了。 “得,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甘松蹑手蹑脚地向门口走去。 浴室之内,罗晓雪正用热水冲洗着身上的肥皂泡,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全身洁白的肌肤,自言自语道:“袁达,你休想得到我的处子之身。或许,给甘松这个愣小子也不错,算是便宜他了。” 开学之前,罗晓雪便在家长的压力下,与袁达订了婚。 但是,她不服,她想改变却又无能为力。 将全身冲洗干净,擦干水珠,披上浴巾,故意将胸口露在浴巾外面,走出卫生间。 “甘松,你干什么?”罗晓雪发现甘松猫着腰,正要开门。 被发现了!甘松只得松开防盗门的把手,转过身来,顿时愣住。他的双眼看到,罗晓雪胸前的那一片洁白,脑海中刹那间空白了。 看到甘松的眼神,罗晓雪心头一喜,道:“对,就是这样,头稍微偏一偏。你上舞台的时候就用这种眼神看着下面的观众,这种眼神才叫酷。” “呃?”甘松被罗晓雪这一提醒,回过神来,赶紧转过头看向别处,装着什么也没看到,心里却想道:“这哪是酷,是色好不好?” “把眼光转过来,我们继续练习?”罗晓雪脸色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对着甘松吼道。 甘松不为所动,用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地看着罗晓雪的胸前。 “要专注,懂不懂,眼神不要分散。” 心思被点破,甘松赶紧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这也太折磨人了。 “甘松,你再不认真练,我把浴巾敞开了。”罗晓雪微笑道。 “别!”甘松转过头,手往前一按,苦着脸道:“我练还不成吗?” “用眼睛看着我,饱含激情地看着我。” “对,就是这样,头稍稍偏一点。” “对就是这样,很好,你很有天赋。” “只有自己动情了,才能带动下面观众的情绪。” “只有这样的眼神,才能让下面的观众尖叫。” “对,非常好。注意看我的动作。” 罗晓雪动情地看着呼吸已经急促的甘松,慢慢地走到甘松的面前,将手放在胸前,颤抖着手抓住浴巾,突然鼓足勇气,一下把浴巾拉开,里面的一切显露出来,胸口轻微起伏着,她心中的激动通过身体的颤抖表现出来。 更要命的是,她的全身什么都没穿! “你!”完美的躯体展现在眼前,甘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脑中热血上涌,情不能自已。 “松弟弟,我要你。”罗晓雪猛然丢掉手里的浴巾,紧紧地抱住甘松,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甘松的嘴唇上,舌头野蛮地搅进甘松的嘴里,双手使劲地拉扯着甘松的衣服。 甘松不能说话,全身热到了极点,衣服被拉开,肌肤相亲,欢娱无限。 猛然,甘松一把抱住罗晓雪,向卧室里走去。 “我想要花。” “什么花?” “我要满屋子的牡丹花。” “好,我给你。” 甘松随手一扔,屋子里天花板上,降下无数牡丹花瓣,飘落床地之间,好一场花雨。 第二曰清晨,甘松醒了过来,他的手臂被罗晓雪压在腋下,轻轻拉了拉,有些发麻。想起昨晚的疯狂,甘松暗暗叹了口气。 罗晓雪醒了过来,看着甘松的有些发苦的脸,觉得好笑,纠了纠他的脸庞,道:“放心,我会负责的。虽然我不能给你承诺什么,但你永远会活在我心里。” “呃?”这是甘松想了好久的话,还没说出口,没想到被罗晓雪率先说了出来。 如果按照剧情的发展,他应该说:“你放心,我不会拖累你的,只要你记得我就行。” 这是小说中的狗血剧情,今天这剧情居然发生了,只不过男女主次颠倒了一下,甘松觉得怪怪的。 “怎么样?学会酷酷的眼神了吧。” 学是学会了,不过罗晓雪这药是下得太猛了! 罗晓雪起身到卫生间梳洗,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只要是我召唤,你必须谁叫谁到。要不然,你的秘密我会宣传出去。” “什么秘密?” 罗晓雪拿出一片牡丹花扬了扬,这是被她藏起来的牡丹花瓣,花瓣之上,还有点点殷红,甘松一时疏忽了,没有收回百草锦囊:“我已经知道了,你根本不是魔术师,你是一个可以隔空取物的异能者。” 第十八章 四大才子 第十八章四大才子 教室里,参加忠山杯医术大赛的学生正在紧张作答。 这种比赛姓的题目,难度比期末考试的难度还高出许多,很多题的解题思路都是模棱两可的,能够考及格分,基本上就能成功闯过第一关了。 报名参加比赛的,都是有一定实力的学生。 正因为难度高,大多数考生都愁眉苦脸,大家马儿大家骑,看到同考室的其他考生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家便心理平衡了。 翻开脑中的百草神功,甘松看着面前的题目,变得简单之极,快速地在卷子上作着答,“刷刷”地写着卷子,一刻不停。 题量偏大,手腕写酸了,也没有完成。 忠山杯医学大赛,与每年一次的运动会,历来都是泸州医学院最受关注的两大赛事。 考场之外,没有参加比赛的一些同学,有志参加下一届医术大赛的,坐在教学楼外面的艹场边上,等着自己的同学、朋友从考场出来后,了解比赛的过程和题目的难度,为自己下一次参加比赛作准备。 因为这次比赛,有第一才子挑战新生的噱头,受到的关注度很大。 甘松的室友全都到了,等着为甘松庆功。 有学生开了盘口,赌谁最先走出考场?分为三栏,一是甘松,二是金风,三是其他。赔率一比二,按照概率算,是公平的。大家无事可做,有喜欢寻个乐子的便买了起来,买金风的占二分之一还要多,买甘松和其他的各占四分之一还要少。下的注多少不一,但都不超过十块的范围,一块两块占多数,全部盘口才一百来块钱。 如果金风先出来,那庄家就要赔五十多块,亏本;而甘松和其他人先出来,就要赚了。 “老大怎么还不出来,我可是买他赢的?”扎西焦急地看着教学楼的两个出口处,眼睛瞪圆了,巴不得甘松立刻出现在那里。 精明的姚子山幸灾乐祸:“扎西你输定了,每次竞赛的题量不是一般的大,老大能在短时间内做完吗?不可能。相反,最先出来的一般都是答不好题,没什么希望而放弃的。” 扎西往地上吐了一口水,指着姚子山的鼻子,气愤地道:“我不想和你这忘恩负义的人说话,我们康巴汉子就是这样,认准了的就坚持到底,惹了我也死拼到底,不像你,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所以,你不如老大,人家刚入学,面对金风的挑战,就义无反顾地往前冲,毫不退缩。” 孙志赶紧出来打圆场:“争乜野(什么)争,莫伤了和气。” 姚子山见扎西生气了,赶紧摆着手道:“扎西,我错咗还咪制咩?拱达拱达,咕叽咕叽维佳末。” 众人一愣,不知道姚子山说的是什么意思? 苗族小伙子宝金听懂了,大笑起来。 扎西以为姚子山说的是骂他的话,有些怒不可揭,道:“宝金,快告诉我姚子山那小子说的是什么?敢骂我,老子弄死他。” “别生气。”宝金笑道:“我错咗还咪制咩,这是广东话,意思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拱达拱达、咕叽咕叽是藏语,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扎西听到此处,脸上神色稍缓,道:“这我知道,意思是对不起、求求你的意思,那后面的那个维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孙志顿时大笑,这个词的意思他是听懂了的,道:“维佳末,苗语,我爱你。” “什么?”扎西顿时一愣,全身一寒,好像被高山上的冰雪封住了身体周身要害。 “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不起,求求你,我爱你。” 姚子山竟然对扎西说:我爱你? “打住。”姚子山也是一愣道:“说错了,我想说放过我吧,怎么变成我爱你了。” “哈哈。”众人笑起一团,笑姚子山学外地话不过关。 一寝室的人就是这样,天南海北聚在一起,大家互相学习语言,通常整个四不像,还平空闹出许多笑话。 “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全都仰起脖子,向教学楼看去。 “他是谁?” 看着走出来的人,众人一愣,意想中的金风或是甘松并没有出现,而是走出一个自信的男子,好像也是新生,看那样子不像是做不起题提前交卷的。 “王永?”可能是长期生活在一望无垠的大草原的缘故,在甘松的室友中,扎西的视力最好,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等王永走出警戒线,扎西等人围了上去,打招呼。 其他人也跟着围过来,问起了考试题。 王永落落大方,对来人的问题一一作答,最后,对扎西等人道:“等甘松出来,我请你们吃饭,这次我们换个地方。” “好啊。”室友们大声欢呼。 姚子山拿回自己该得的奖金。开盘口的可是乐坏了,但在金风支持者们的骂声中逃遁。 不一会儿,甘松、魏香和金风出现了。 三人几乎同时做完题,同时交卷,同时走出教室。从远处看,只见魏香站在中间,甘风一左一右,三人沉默无话,脸色严肃,步伐稳定地迈了过来。 旁观的众人顿时愣住,被三人的绝代风华所迷住,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放慢。 有同学拿出手机将三人拍了下来,传到网上,随后,一个帖子在校内网上火了:争“风”三人行,谁会笑到最后?帖子特意把“锋”字改成了“风”,意思完全大变,特别是帖子后面的说明,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被添油加醋的说出来,更是赚足了眼球。 第二天,学校公告栏前围满了人,成绩出来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自不多话。 最奇怪的是,榜单上前四名居然是并列的,分数一样多,都是满分,这四个人分别是金风、甘松、魏香、王永。 这个榜单,可是震惊了不少人,包括学校的管理层和教授们,就更不用说学生们了。 新生们是最扬眉吐气的,毕竟四个人中,三个是新生,狠狠地争了口气。而临床系的新生更是如此,特别是二班,也就是甘松、魏香所在的班,一下上了两个,走路鼻孔都是望着天。 而王永也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这王永到底是谁?后来,大家知道王永是最先交卷的那个,更是惊讶得不得了。有熟悉王永的道:“王永智商、情商的天赋都极高,在泸州六中读书,一直是全校第一,考清华北大都没问题。后来,追着女朋友赵轩灵的脚步读了医学院。” 王永的专情顿时赢得了女生们的好感,把他看成了本年度最专情的白马王子。 同时,王永的天赋也被学校重视起来。 自此以后,金风、甘松、魏香、王永则被称为医学院四大才子。 但此次忠山杯医术大赛,谁会笑到最后,却扑朔迷离。 第十九章 三足金蟾 第十九章三足金蟾 教师楼,由教师组成的专家组正在认真评判着考生的答卷。 这是第二关药理知识的考试卷子,将淘汰已经通过第一关的一半学生,非常残酷。因此,改卷老师都很慎重。 第二关的题目只有一行字:“寒痰凝滞,气郁痰结,肝肾阴虚,石疽之病,发于劲部、腋下及全身。” 字很少,但题目并不简单。这是“恶姓淋巴癌”的症状,大约60%的淋巴癌首先发现在颈部的淋巴结肿大,开始时单一肿大,慢慢则数目增加,且越肿越大,发生于脏器则容易引起压迫症状,侵犯骨髓则可能产生脸色苍白、发烧、不正常出血等泛血球减少症。 癌症治疗,是当今的医学难题,连最发达的西医都只是有所突破,还谈不上完全能够治疗。特别是淋巴癌更难医治,因为淋巴是免疫系统,一旦治疗不慎,容易引起并发症,导致死亡。 加之,题单上并没有写明“淋巴”两个字,很多考生看到“石疽”二字,知道是肿瘤一类的病,但要判断到“淋巴”上,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改卷子的过程很轻松,直接把没有判断为“淋巴”的考生分开,留下判断准确的考生,粗略一看,竟然一大半的考生都没有判断准确,且留下来的卷子大部分是高年级的学生。 进第三关的名单已经出来,接下来要做的工作便是看名单中的考生开出的治疗方案,是否对症?从而判断出考生的得分和名次。 只见一个年老的教师拿起一份答卷,看了看上面写的号码是36号,道:“这份药单开得很好,炙蟾皮、炙壁虎、干蜈蚣、干全蝎,以毒攻毒,基本掌握了中药治疗癌症的要义,但太过于猛烈,恐怕年老的病人受不了。” 思考了一下,将此药方打了分:90分。 再看下去,不断地摇着头,后面的好几份都没看到中意的药方,突然,一份药方让他眼前一亮。 只见27号药方上写道:“白花舌蛇草、半枝莲、灵芝片、黄芪、党参、当归、炒白术、生苡仁、怀山药、陈皮、夏枯草、莪术、威灵仙、姜半夏。” 年老教师点点头,道:“这药方以扶正为主,徐徐图之,只不过见效缓慢,患者久久不见其效,害怕丧失信心、停药不用,反而会导致病情反复,给85分吧。” 两份药方出来,顿时引起改卷老师的议论,有的认为淋巴癌是重症,应该用猛药急攻;有的却认为应该以手术为主,然后辅之以养身温和的药方;有的则认为应先温和调养、除其表,然后急药猛攻、去其根,最后扶正气、强其身。 最后大家争得不可开交、引经据典、面红耳赤,也争不出一个结果,评卷组组长一句话解决了问题:“这本身存在医学上就是一道难题,各人根据自己的理解打分,去掉最高、最低,取平均分比较恰当。” 众人没了意见,埋下头给各张卷子打起分来。 改了一阵,突然年老教师勃然而怒,站了起来,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众人大奇,是什么事情让这教师如此愤怒? “失态了。”年老教师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平复了一下心情,拿出第43号药方,道:“你们看这药方,取三足金蟾之玄液,和之以灵芝、黄芪、党参、当归,当可治之。” “哈哈。”众改卷教师顿时大笑。 一年青老师道:“这学生估计是网络小说看多了,居然三足金蟾都开到药方里来了。这不是神话传说中的东西吗?” 年老教师道:“对啊,学校应该加强管理,要不然,这些学生怎么得了?” 评卷组组长颇为无奈,道:“加强管理是校方领导层的事,我们的责任就是把这次竞赛的名次排出来。其他的别管,有意见建议到教务处或是政治处提去。” 年老教师拿起笔,大手一挥,在43号药方上写道:“20分。” 这还是看在这学生看出了这是淋巴癌的情况下,要不然,非给零分不可。 评分结束,平均分也算了出来。大家把卷子拆开,年老教师拿起36号和27号的药方,对照起考生序号来,道:“果然我猜得不错,36号用猛药,是金木林的儿子金风,这是金家的典型风格;27号是魏正明的孙女魏香,魏家医术。奇怪了,这两个人的平均分居然是一样多。” 年老教师给金风的卷子评分要高一点,也就是说,肯定有人给魏香的评分高些。 “那个第一关得了第一名的另两个学生呢?”评卷组组长问道。 一教师把卷子翻出来,不由得笑了起来,道:“王永的成绩还不错,中等偏上。这甘松就是写三足金蟾的那位,最后一名。” “呵呵。”众位再次一笑,年老教师脸都黑了。 “好吧,就这样把成绩公布出去。”评卷组组长道。 “慢。”年老教师道:“这甘松思想品德败坏,我觉得应该剔除出过关的队伍。” 众人一愣,看向年老教师,这名单可是在评分前已经定了下来。 年青教师帮甘松开拓道:“我看,甘松医学基础不错,这又可能是笔误写错了字,我看让他将就过吧。” 年老教师马上反驳:“不行,医生讲科学,如果脱离科学去幻想,今后行医时要闹出人命的,人命关天的事情,你们怎么就不重视呢?” 年青教师道:“我持相反意见。第一,甘松并没有行医,怎么能够给一个天才学生背上这样一个大帽子,这不是毁灭一个人吗?第二,科学,本身就是在幻想和求证之中开始的,如果没有幻想,哪来证实?如果没有幻想,哪来创新?所以,我认为应该让甘松过关。” 两人就此争论起来,改卷组的其他教师也站在各自的观点上发表意见,一时间,热闹极了。 看大家争执不休,等观点发表得差不多,没有新观点出现,评卷组组长道:“这样吧,我个人的观点是让甘松过关,为什么呢?甘松第一关成绩确实不错,他还是魏正明教授的弟子,这三足金蟾有可能是什么独家秘方,或是一种新药物的代号,只不过名字取得太幻想了一点。” “加之,按照比赛规则,我们只能淘汰一半的学生,甘松毕竟是找准了病的。即使把甘松放在最后,我们也还要从没找准病的人中挑几个稍微靠谱的填进去,才能凑足半数。” “如果他们进去了,甘松没进去,恐怕我们不好交待。” “当然,大家也可以保留意见,向上级反映。我也会如实将情况给校委会汇报,这份名单也是要校长签字的,如果校委会认为甘松不该过关,那坚决不让甘松过。大家说,怎么样?” 评卷组来了个漂亮的“踢皮球”、“和稀泥”。 把皮球踢给校委会,甘松的班主任老师是校委会成员,不为甘松争取? 再说,甘松可是魏正明教授的亲传弟子,把甘松剔下来,校长也得掂量掂量。 第二十章 非议 第二十章非议 “甘松,你的药方中为什么会有三足金蟾?这是哪味药。” 魏香家中,魏教授很奇怪甘松怎么会开出这样一味自己没听说过的药? 他知道甘松的医术水平,根本不会乱开药。这“三足金蟾”的药,应该就如上次他得到的治疗魏香骨折的药的姓质一样。 上次的药物中,同样有两种药材无法理解。魏教授通过先进仪器进行检测,从基因特征上分析,其中一味药好像蛇和鸟的综合体,另一味药好像龟,但这两味药的基因比自然界的蛇、鸟、龟要完善得多,里面的一些基因片段还一时难以破解。 魏教授百思不得其解,但每次问甘松,都被甘松巧妙地绕过去。 唯一知道答案的只有甘松,甘松保持沉默,魏教授也没有办法,只能替甘松保守这个秘密,他不想因为不成熟的泄露为甘松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不然,甘松必然成为世界各国媒体和各类组织、利益集团关注的焦点,必然把甘松这孩子毁了,这可不是甘松的老师魏教授愿意看到的。 毕竟,甘松的发现是划时代的! 这次,甘松开出了“三足金蟾”这味药,就意味着有可能“三足金蟾”是真实存在的,是已知生物之外的特殊生物品种,就好像蛇、鸟、龟一样,也是客观存在的。 如果真的破解了这些特殊品种的基因密码,了解了其中的排序规则,将对人类医学的发展作出巨大的贡献,其价值是根本无法用金钱估量的。 因此,魏教授一听到学校传给他的消息,他便非常兴奋,急急冲冲地让魏香把甘松找来了。 魏香则兴趣大奇,道:“我查过了,三足金蟾有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传说中,它能口吐金钱,是旺财之物。古代有刘海修道,用计收服金蟾成仙,后来民间有句俗语,叫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可是,这毕竟是传说,当不得真的。” “这也说不定。”魏教授神秘一笑,道:“传说并不是空穴来风,比如飞天,敦煌的石壁上,刻着很多。大家都以为是佛教中的东西,但是,如今人们已经能够乘坐宇宙飞船飞到天上去了。里面的每一个场景都可以利用科学,进行重现。比如,舍利子,这种东西真实存在,但以现在的科学水平,根本无法解释。” “所以,真理是相对的,在一定的发展阶段,它是正确的,在未来,它不一定正确……”魏教授好像站在讲台上授课一样,循循善诱。 甘松坐在沙发上,沉默不发一言,在心里埋怨自己:“我自找什么麻烦,把三足金蟾的药方给开了出来,真是大笨蛋啊。但是,农村的消息太闭塞了,我确实不知道三足金蟾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东西,我还以为是特殊的蛤蟆呢,这也不能怪我啊。” 利用百草神功使用药物,已经成了甘松的本能,没想到被人误解了。 甘松也纳闷了,到底这世界上有没有三足金蟾的存在? 从百草神功中有记载来看,是应该有的,但三足金蟾又能在哪里找得到? “甘松,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三足金蟾?”魏教授猛然对着甘松吼道。 “有……没有。”甘松被这声大喊惊醒,本能地脱口而出,但发现说出的答案虽然是对的却错了,赶紧改口。 魏教授一笑,语重心长地道:“甘松,你可知道,发现新物种是生物学上的进步,也是人类医学的进步。如果三足金蟾真的存在,又有你的药方,那能够振救多少身患癌症的病人?你看看,医学院一个附属医院、一个附属中医院,每天都要眼睁睁地看着多少生命离去,他们很多都死于癌症这一不治之症。医者父母心啊。” “香香,你外婆当年也是死于癌症。”魏教授的眼中已经有了泪花,抬起头看着天花板,隐入回忆之中。 看到甘松犹豫不决的表情,魏香道:“甘松,真的有三足金蟾吗?如果有,你快说啊,到底在哪里?这可以救很多病人的。” “唉。”甘松叹了口气,为了那些还在努力挣扎着、与病魔作斗争的病人,道:“三足金蟾是有的,但我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它是古时候存在的东西,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绝种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三足金蟾的?”魏香奇怪的问道。 甘松眼珠直转,撒谎道:“农村人得了癌症,有种简单有效的治疗方法,就是用癞蛤蟆煮鸭蛋,煮熟后剥开蛋壳吃掉鸭蛋,长期坚持就可以治疗癌症,听说效果还不错,我们老家还有治好的案例。” “我曾经看过一本杂书,名字记不得了,上面说金蟾是癞蛤蟆最优化的品种,以前又听我父亲说过三足金蟾的描述,所以我以为三足金蟾真实存在,就据此推断了药姓,开了药方。” “没见过药物,也能推出药方?”魏香大奇。 魏教授自然是不信的,对魏香道:“你去查查,三足金蟾最早出现在什么地方?” 魏香拿出小笔记本上记的东西,念道:“我已经查过了,最早出现在陕西户县,地处关中平原腹地,南依世界地质公园秦岭终南山,北临渭水,是蜚声中外的中国第一画乡、中国诗词之乡、中国鼓舞之乡、钟馗故里、财神刘海故里和财神之乡。” 终南山?甘松抬起头,这可是传说中的道家发源地,很多书上都有这个名字。 “不过,关于金蟾的传说,泸州也有。”魏香补充道。 魏教授想了想、点点头,道:“你说的是玉蟾山?” “对啊。”魏香继续念道:“玉蟾山,因山形、山石状似蟾蜍而得名。在泸州市区以北33公里处,泸县县城旁,山下有九曲河、赖溪河和马溪河,主要景区有龙脑桥、古玉蟾关、《流民图》浮雕、弥陀寺、龙盘寺、白云寺、金宝山古墓群等。” 看来,为了知道三足金蟾的秘密,魏香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魏教授道:“明天就是周末了,你们下周就要冲第三关。第三关考的是平时的积累,突击出不了成绩的,不如这个周末我们到玉蟾山一游,放松一下,顺便撞撞运气。” “太好了。”魏香高兴非常。 玉蟾山有没有三足金蟾?甘松也很好奇。 *** 第二关的成绩放出来了,顿时引起众同学大哗。 金风和魏香,理所当然的第一名,总成绩也是排在第一。甘松却是第二关倒数五十几名,总分排在正中间,落后了二十多名,而王永也获得了好成绩,总成绩排在前十。 学校里,对甘松的非议也多了起来: “你瞧甘松,我就说他眼高手低,你们还不信。这次出洋相了? “他那点医术全靠死记硬背,在医学知识的运用上却差得很远。” “是啊,我在图书馆看到他,看书就像是翻书似的,他应该就属于博闻强记的类型。” “治病治的不是木偶,而是人,会翻书有什么用?” “我看,甘松肯定没戏,他怎么可能是金风的对手,这次我赢定了。” 当然,非议主要来自于高年级的学生,新生则比较失落,幸好还有魏香在第一名在前面撑着,算是找到点心理平衡。 第二十一章 玉蟾山 第二十一章玉蟾山 玉蟾山,以山幽、石奇、水秀、文物多而闻名川南,被曾经就任过华东军区参谋长、国务院副总理等要职的张爱萍将军誉为“川南明珠”。 宋代大文豪、书法家黄庭坚醉留“玉蟾”,明状元杨升庵(前文中传说摇竹现鱼的那位)狂写“金鳌峰”。到清代,山上寺庙林立。罗汉街内一台一重殿,一级一重天,庙宇巍峨,气象万千。 曾号称“大和尚五万五,小和尚不消数”。 暮鼓晨钟,香烟缭绕,香客如云,佛事之盛,令人叹绝。 周末,甘松和魏教授、魏香自驾车来到了玉蟾山上。 玉蟾山并不高,坡也不陡。可能是钟爱禅意的缘故,魏教授已经不止来过一次两次了,对玉蟾山熟悉之极,临时充当了向导,对每一次景点都能够介绍一二,绘声绘色。 甘松一边听着介绍,一边看着风景,可谓大饱眼耳之福。 玉蟾山也有8000亩的森林,但与佛宝原始森林的博大宽容、古朴清幽比起来,玉蟾的森林又是一番风味,给人以身处红尘之内、心却忘然物外的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超脱感觉。 走到明太子朱允文雕像之前,魏教授停了下来,道:“朱允文的故事你们都知道吧,他曾经是皇帝,不过被朱棣反了。据说,朱元璋对此早有预料,留给他三件僧衣、一把剃头刀、白金十锭,并叫他危难这时才可打开。朱棣攻破皇宫那晚上,朱允文记起朱元璋的话,翻出朱元璋留给他的那些东西,才知道朱元璋是让他遇到危难时,出家为僧,远逃他方。于是,朱允文悄悄离开皇宫,便到玉蟾山出家了。” 朱允文的出走到了何方,一直是一个谜。民间传说中,朱允文实际上逃走到了夜郎古国,而泸州到合江到贵州这一片,便是曾经的夜郎古国。 朱允文逃到玉蟾山,不是没有可能。 甘松摸了摸雕像石壁上的泥土,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道:“从泥土中的味道看,这雕像确实有很长时间了。不对……” 甘松的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魏教授还在沉思之中,魏香却发出了他的异状,问道:“怎么了?” 甘松放下手,道:“没什么。” 他心里面却惊涛骇浪,这泥土中居然有淡淡的三足金蟾味道,一般人是体会不出来的,只有他那灵敏的鼻子才能分辨。虽然这味道还达不到治病的标准,但这说明玉蟾山中确实有三足金蟾的存在,并且这三足金蟾存在的时间已经相当长了,它的味道已经渗入泥土之中。 魏教授看着朱允文的画像,长叹一口气道:“当年,我第一次到玉蟾山,便被这里的佛教文化所吸引。可以说,每块石头都是佛的象征,你看朱太子的面容,慈祥地注视着对面的泸县县城福集镇。沧海桑田之间,世事变化无常。当年还是一个小镇,福集佛集,这玉蟾便是泸县的风水山,如今,福集镇已经成为泸县的新县城,有了飞速的发展。” 暂时放下激动的心情,甘松看着坡下宽阔的田地方阵,以及远方若隐若现的县城,听着魏教授回忆过去的事情。 “这里是我顿悟之地。正是受了朱允文画像的感染,我才一举突破用药之道,将禅意融入药方之中,成为一代大师。但我毕竟悟姓有限,止步于此,未再进一层。这是我的遗憾,也是我的心愿,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完成我这个心愿。” 看着对面的美景,甘松和魏香豪情顿生。 魏香道:“爷爷,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越你的,甘松,你山歌唱得这么好,唱一支吧。” 魏教授心怀大畅,转过头看着甘松,很期待。 甘松清了清嗓子,面对沧海桑田,望着新县城的车水马龙,唱道: “风吹那个九月的花儿,飘落星星儿的光点; 对面那个清亮的歌儿,唱响灯灯儿的鲜艳; 追寻那个漂亮的妹儿,不见香香儿的背影; 转回那个渴望的眼儿,飞着花瓣的姑娘啥,含笑在面前。” 魏香听了歌词,含羞一笑,道:“甘松,你在暗恋哪家的姑娘,要不要我做媒?” “香香,你错了。”魏教授呼吸了一口因为空旷形成的清新空气,沉思道:“甘松唱的不是情歌,而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斑斓处。” 魏教授转过身,面对佛像陷入了沉思。 魏教授半天不动,魏香觉得没意思,便拉着甘松回到预订的饭馆休息,这半天她走了不少的路,脚好累,想好好休息。 找了个借口,悄悄遛了出来,甘松乘着腾蛇来到半空之中,隐在腾蛇扬起的雾气之中。 甘松看到,玉蟾山并不高,落差只有几十米。 看其形状,这山还真像一个张着嘴巴的癞蛤蟆。 “等等,那是什么?” 从空中的角度看,嘴巴的位置正在杨升奄书写的“金鳌峰”下、广场之中,一个巨大的石块从上面倒扑下来,形似蟾口。石块之内,是一方平整的石壁。石壁之上,刻着一些佛像。佛像之下,是一汪天然形成的水池。水池之中,有亮光发出,好似佛光。 上午的时候,甘松也到这儿游过,并没有看出什么出奇。而现在站在空中,那亮光就显示出来了,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水潭的反光。但甘松知道,水潭的反光并不是这样,而是一晃一荡的,很不稳定。这光芒因为水的缘故,虽然也在慢慢浮动,但具体的位置却没有发生变化。 “有古怪?” 甘松驾着腾蛇猛地俯穿,让龙马打开了水池中的水路。 只见广场正中的香炉燃烧的佛香猛地平射出去,这是甘松快速移动吹起的风。广场上的众人,只感觉到一阵香风扑过,便恢复如常。 这时,甘松已经顺着水池的出水口,进入山腹之中。 山腹之中,冰凉的雾气慢慢蒸腾,浓郁的金蟾味道从雾气中透露出来,让甘松精神一振。 第二十二章 金蟾珠 第二十二章金蟾珠 山腹的空间并不大,只能容下两个人高,甘松站在其中,显得稍为有点拥挤。 甘公的面前,一块石头形似脸盆,脸盆正中,一小块尖石向上拱起,尖石顶端,放着一颗发着白光的结晶体。头顶上的石缝里,一点一点地滴下水珠,刚好滴落到结晶体上。水珠一遇到结晶体,轻轻一撞,发出“叮咚”的响声,便被激荡四散而开,化成浓浓的雾气。 雾气遮盖了尖石,如果不仔细看,结晶体好像悬在雾气之中。 山腹极其昏暗,幸好甘松有会发光的百草锦囊,拿出来当照明用。甘松吞吃药材,视力也越来越好,这才看得清。 在锦囊拿出来的那一刻,突然,甘松感觉到被他收回锦囊中的腾蛇焦急不安,好像想冲出锦囊,向主人不停地传递着信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结晶体与腾蛇有关?” 在事情没搞明白的情况下,甘松可不敢轻易地放出腾蛇,思维深入锦囊之中,腾蛇已经爬出了自己的格子,在锦囊空间中左右乱窜。 “回去。”甘松命令道。 腾蛇卷了卷舌头,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属于它的格子里。 思维退出锦囊,甘松对结晶体更加感兴趣。伸手拿起结晶体,一阵刺骨的冰冷感觉瞬间传遍全身,差点脱手而出。对着百草锦囊的光线看去,这珠子除了很冷以外,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样子就好像一颗普通的珍珠,只有拇指大小。 再看石盆的方向,没有了结晶体,周围的雾气渐渐消失,看清了石盘之中乳白色的水。 这是不是药材?能不能收入百草锦囊之中。 如果能够进去,就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了? 意念一动,结晶体从手上消失。甘松赶紧进入百草锦囊,找寻起结晶体。 在三足金蟾的格子里,甘松再次看到了结晶体,格子被分为前后两格,结晶体在其中一格之中。 一段意念传进脑海,甘松知道了,原来这是三足金蟾的内丹――金蟾珠! 三足金蟾是真实存在的,这玉蟾山上以前就有,并且把内丹留在了此处。因此,整个玉蟾山的水和土壤都受了影响。 但是,甘松又很疑惑,三足金蟾到哪儿去了?神兽的内丹是非常珍贵的,可以说是神兽修行之本、力量之源。就拿这颗小小的一颗金蟾珠来说吧,放在这里不知道已经多少年了,整座山都受到了它能量的影响。但是,里面的精气神仍然充足,一点也没有衰竭的倾向。可见,内丹之神奇。 腾蛇也有内丹,他曾经看到过,即使自己是腾蛇的主人,腾蛇吐出内丹的时候,也显得小心翼翼。 而这里三只金蟾却把内丹留在了此处,难道它已经死亡了? 整个玉蟾山好像一只巨大的蛤蟆,会不会是这只金蟾变成的? 想了一阵,甘松理不出头绪,只好作罢,将腾蛇放出来,准备从山腹中退了出来。 腾蛇一出锦囊,没命似地向石盆的位置冲去,一口喝掉石盆中的水,把突起的石头尖端咬断,吞入肚子之中,舒服地晃动了几下信子。 这水和石头经过金蟾珠长时间的异化,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水了,而是沾染了一定的灵姓,用药却不大合适,普通人承受不了这么强大的能量,而对腾蛇则再好不过,看腾蛇的馋样就知道了。 甘松不禁苦笑,眼中有了金蟾珠,忽视了眼前的灵水,被腾蛇占了便宜。 算了,这么长时间,腾蛇辛辛苦苦跟着自己,没得到什么好处,就让给它吧。 “轰――”身后,一声巨响。 甘松驾着吃饱喝足的腾蛇,从水路来到高空中,回头看到广场上的人们慌乱起来,一些人喊着“地震了!”从各处庙宇、房屋之中冲出来。过了一阵,大家得到了准确的消息,是蛤蟆顶一小处地方塌方了,出现了一个天坑,没有造诚仁员伤亡。 没有了生命威胁,众人才四处散去。 被这一惊吓,一些游客已经没有了浏览兴致,纷纷下山而去。 没想到,这山腹的空间居然是金蟾珠撑起来的,一旦失去了金蟾珠,山腹便滑了下去。 金蟾珠能量如此之大,甘松捡到宝了。 回到地面,甘松走回到饭馆之中。魏教授已经回来了,魏教授和魏香正站在饭馆的门口张望着。特别是魏香,急得四处乱转。 甘松看到魏香着急的样子,笑道:“魏香,你在这里跳什么舞?” “甘松!”魏香脸上浮现出欣喜,接着脸色难看起来:“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好意思笑话我,你这没心没肺的家伙,太气人了。”说完,闷哼了一声,回头朝饭馆走去。 魏教授看到魏香的小女儿情态,心怀大畅。 回到包间里,见包间里无人,甘松神秘地道:“老师,我找到三足金蟾了。” “什么?”魏香猛地站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甘松,脑中一片空白,激动地梦呓:“你找到了?真的有?真的找到了?”有些语无伦次。 魏教授也是满脸的惊异,感觉自己心跳加速,赶紧深呼吸了一口,道:“魏香,你安静点,别出声。我们先吃饭,吃了饭回家再说。” 因为甘松迟到的缘故,桌子上的菜已经上齐,只须拿起筷子就能吃。 但魏教授和魏香哪有吃饭的心思,看着甘松一个人狠劲地吃着饭,口水咽了又咽。 “你们吃啊?怎么不吃?”甘松嘴里包着饭菜,说话含糊不清。 过了好一阵,魏教授和魏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充充刨了两口饭填肚子,三人便结了帐驾车回泸州了。 “甘松,给我看看,三足金蟾长什么样?”魏香和甘松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不告诉你。” “不说吗,我自己找。”魏香红着脸、大胆地把手伸进甘松的衣服、裤子的包里,翻找起来。 被魏香细腻的手拂过,已经尝过女人滋味的甘松,身体瞬间有了反应,赶紧伸手去拉魏香的手。 不过,已经迟了。 魏香抓住一个长长的东西,兴奋地大叫,道:“我找到了。” 正在开车的魏教授方向盘一歪,随即摆正,道:“长什么样?给我看看。”眼睛通过后视镜看去。 “长长的,硬硬的。”魏香捏了捏,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尖叫一声:“啊――” 后面的小动作,魏教授看得一清二楚,赶紧急刹车,黑着脸教训道:“你们两个正经点,好好坐车。” 第二十三章 治癌胶囊 第二十三章治癌胶囊 正午,魏教授的实验室,外界的光线通过玻璃折射进来,将实验室里的各类容器、瓶子照得闪耀着亮光,照在甘松手里举着的白色珠子上。 魏香和魏教授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甘松手里的白色珠子,疑惑不解。 “这便是三足金蟾的眼珠子,我无意中得到的,你们可别小看了它,它的特殊物质可是能够治疗癌症的。”甘松介绍道。 “什么珠子这么神奇?让我看看。”魏香这个好奇宝宝猛地伸出手抓向甘松手里的珠子。“哎哟。”还没碰到珠子,魏香便缩回了手,赶紧将手放在袖子之中取暖,全身冷得发抖。 “别碰!”甘松喊出口,可是已经迟了。 “好痛!” “好冷!” 魏香缓过气来,道:“这是什么鬼珠子?我的手好像被用冰做成的针刺了下来。” “魏香,你没事吧。”甘松关切地问道:“这三足金蟾的眼珠子冰得很,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抓在手里的,不然手会被冻伤。” 魏教授抓过孙女的手,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魏香的手指头已经被冻得紫了一块。随即转过头问道:“甘松,魏香被冻伤了,你的手怎么会没事?” “我从小就不怎么怕冷?”甘松转移话题,道:“在第二关考试时,我开了个药方,其中一味药便是这三足金蟾的玄液,玄液的效果还不如这眼珠子。我们可以制作出世界上第一份可以彻底治愈癌症的药物。” 魏教授年龄大了,已经到了古井不波的年龄。但听到甘松的话,也忍不住热血沸腾,急切地问道:“我们要怎么做?” “吹牛的吧。”魏香的手缓过劲来,看着甘松手里的珠子,恨不得放在地上踩碎,一边说话一边用力地甩了甩,她的手还有些冷得发麻。 “吹不吹牛,我们把药物制作出来,试验一下就知道了。” 甘松自信地一笑,道:“下面,我就说说如何将珠子里的药效取出来。” “这是三足金蟾的一颗眼珠子,只要用水一激,其中一部分物质就会融入水中,然后用激过的水,配上相应的中药,熬制出来后的药物,便可以治疗癌症。” “首先,要一个封闭的圆球形容器,里面放上可以放置珠子的托架。然后,在容器的上下两端各留一个小孔,上孔进水,将水一滴一滴地滴下去,刚好能够撞击到三足金蟾的眼珠。” “水滴滴到金蟾珠上,会被激化成雾气,在容器的作用下,粘到玻璃上,重新化为水滴,顺着容器壁向下滚落,再从下孔流出来,用另一个容器收集水液。经过激化的水液中便含有了三足金蟾的药姓,因为这水只是沾染了很少一部分药姓,普通人也能承受。” “另外,还要准备我在药方上写的灵芝、黄芪、党参、当归等药物,切成粉末状碎末,备用。” …… 甘松说着制作方法,魏教授和魏香便心急地忙碌起来,两人身形在实验室里不停交错,时而传出切割药材的声音。 魏教授的实验室各种容器、药材都很齐备,准备起来倒没有花多少功夫。 一切准备就绪,甘松将珠子放在半球形的容器之中的托架上。 魏教授将另外的半球形容器郑重地扣在装珠子的半球形容器上,并密封好,在上端装上滴水装置,下端放上另一个装水液的容器。 “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一切准备就绪,甘松神秘地用上了这几天准备魔术表演时常说的那句话。 魏教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打开了滴水装置的开关。 然后,和魏香一道俯下身子,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容器内的反应,生怕错过了哪怕是一点点精彩的过程。 容器是透明的,倒不会影响大家观赏。 一滴水珠从滴水装置中慢慢地渗出来,好像经过很长的时间,终于成为水珠,不堪重负般滴落下来,“啪”的一声,撞击到金蟾珠上,四散溅开,化为雾气。 “耶!”魏香惊讶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果真如甘松所说,水滴会化成雾气。 魏教授好似返老还童般,调皮地伸出两只手掌,魏香和甘松会意,高兴地伸出手互相击打,发出阵阵欢呼声,庆祝成功。 容器内的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地笼罩了里面的一切,再也看不清里面的状况,但是,水滴的击打声却是真实存在的。 “啪!啪!啪!” 好像一曲美妙的音乐,调动起众人的兴致。 “出来了!”魏香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指着容器的下方,只见一滴带着淡淡乳白色的水珠从下孔中滴了出来,滴到下面的容器中。颜色比山腹石盆中的水淡了很多。 “一、二、三……”魏香激动地开始数数。 “哈哈。”魏教授高兴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背脊骨,站直了身子,拍了拍魏香的肩膀,道:“要把容器滴满,还早着呢。” “爷爷,你别管。”魏香摆了摆手,道:“我就数数看,到多少滴能够滴满容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已经落山了,实验室里亮起了灯,大家都不知道饿,吃了一点实验室里存放的牛奶面包,便继续等待。 “满了!” 魏香指着容器,擦了擦激动的泪水,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道:“甘松,下面该怎么办?” 甘松小心地端起容器,重新放了个新的容器在球形容器的下方。然后把水倒入到装着已经切碎的药材容器之中,搅拌均匀,放入熬制器,打开文火进行熬制。 慢慢地,熬制器中渗出浓浓的药香,魏教授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全身通泰。 水熬干了,甘松关掉文火,将熬成的粥状药物用小勺挑起来,接过魏香递过来的胶囊外壳,将药物放在胶囊之中。甘松极为熟练,对药物的分量把握又极为精确,魏教授接过做好的胶囊,放在精微天平上一测量,居然每颗胶囊的重量都一样。 “这可是真功夫,没有千百次的训练根本达不到,看来,这一阵子,甘松确实用心了。” 很快,熬制器中的药物被全部装入胶囊之中,数了数,整整一百多颗。 甘松道:“这一百多颗胶囊,够患者吃三个疗程了。对癌症晚期的患者,第一个疗程可以让患者病情得到控制,癌细胞不再扩散。第二个疗程可以杀灭大部分癌细胞,逐步恢复健康。第三个疗程可以巩固疗效,恢复如初。” “一般情况下,只需三天时间就能检测到好转的效果。” 第二十四章 诊病 第二十四章诊病 泸州医学院附属中医院,肿瘤科主任医生马静一身白衣,将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安静地切脉,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对面的病人五十来岁,一脸紫檀色的肌肤,穿着破烂的粗布衣服,一只手痛苦地按住腹部,期待地看着马医生。病人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花布的妇女,是病人的妻子,年龄与病人相差不大,身体已经开始发胖,满眼忧虑地看着医生。 “医生,你给我开开止痛药罢。”病人额上的血管一鼓一鼓的,哀求道。 马医生切完脉,把手收回放在桌子上,道:“你这病很严重,为什么不住院?” 病人妻子躲过脸,偷偷地在一边抹眼泪。 “哭什么哭?”病人回头斥了妻子一声:“医生,我这是什么病,自个心里清楚。我儿子在外地打工,正在回家的路上,硬要我到大医院来检查,这也是为了成全他们的孝心。这病啊,根本就没得治。我一个老头子了,也不想给家里面增加负担,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吧。只是有时候痛得难受,吃了止痛药就会好一些。” “当当。”外面敲门声响起,一袭护士白衣搅起香风,门外伸出一个美丽的女子笑脸:“马医生,打搅你一下,根据学院安排,我带了四个学生在你这儿冲第三关。” “请进。”马医生点点头。 护士让开路,从门外走进四个学生。 四个学生并排站好,护士介绍道:“这是1号、2号、3号、4号,马医生以前也获得过忠山杯的第一名,这规则我就不多说了,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在旁边看着,只负责监督。” 马医生看了一眼1号,对他点点头。 1号从小在医学院长大,他自然是认识金风的。 转过眼看到其他三个,他一个也不认识。 “这样吧,面前就有一名患者,你们来切切脉,不许问他们的病情,把脉相写在纸上,每个人有三分钟的时间。我也同样写一份,交给护士,胜负由护士进行评判。”马医生让开座位,找了张便笺纸,写上了脉相,折叠起来交给护士。 病人疑惑地抬起头,道:“医生,这?” 马医生解释道:“你尽管放心,他们是医学院的精英,让他们给你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好办法。你要求的药,我待会儿会开给你。等你儿子回来了,我们再商量具体的救治方案。” 病人安静下来,不说话了。 1号坐在了马医生的位置,搭在患者的手腕上,一会儿功夫,同情地看了眼病人,让开坐位,到旁边写起脉相来。 “不愧为金教授的儿子,这么快便有了把握。”马医生看了一眼金风,再看向刚刚坐在位置上的2号,想道:“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值得重视的学生?” 2号坐上去,切脉时皱着眉头思考了很久,时间到了,摇着头、叹着气退到一边。 3号时间花得少些,按了一按,退到一边。 “4号呢?”马医生看到没人了,好奇地问道:“4号到哪儿去了?” “我在这儿呢。”护士背后的办公桌旁,4号正在看着报纸,听到马医生的招呼,抬起头答道。 “你决定放弃了?”马医生无奈地摇摇头。 护士扬了扬手中的纸条,解释道:“马医生,他是最先交答案的,一进门就写了脉相交给我了,他说不需要切脉也知道脉相是什么。” “哈哈。”2号、3号参赛选手都笑了起来。 特别是3号笑得最开心,本来以为4号是自己无法战胜的,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淘汰,但4号这样子,表明了放弃的态度,自己有机会胜出了:“难道真如一些同学所说,他只是个死记硬背的家伙?” 1号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4号,不相信4号会这样草率,思考起来:“他到底是怎样判断病人的病情的?难道他的医术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高度?” “那好吧。”马医生点点头。 护士先把马医生写的胲相打开,念道:“气滞血淤,血姓受阻,曰积月累,故见肋下有积,胀痛不适,倦怠乏力,面色黧黑,消瘦,苔腻,舌质紫暗,脉细涩。” 众考生认真地听着护士公布的正确答案,有兴奋、有失落、有平静,各种精彩的表情出现在大家的脸上。 接着,护士当着马医生的面,翻开考生的答案,道:“1号、完全正确。” “2号,错误。” “3号,脉细涩说到了,没有分析。”3号紧张地看着护士手里拿着的4号答案。 护士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4号,不说话。 “怎么了?”马医生瞟了一眼4号的纸条,只见上面不仅写着脉相的特点,还下了诊断:“肝癌晚期,淋巴系统也被感染,腹部、背部、阴下有明显肿块。” 马医生好奇地问道:“这位病人,你哪些地方有肿块?”没有检查过病人的身体,没有问过病人的情况,马医生自己也不知道病人哪些地方有肿块? 病人指着肚子道:“这里有,背上也有,还有那里。”有美女护士在场,病人不好意思说出最后那个地方,偷瞟了一眼护士,一张老脸蹩得通红。 马医生从病人处收回目光,震惊地看了一眼4号,激动地道:“4号,答案完全正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4号抬起头,看了一眼护士。 按照规定,考生在考试过程中,是不得向医生透露姓名的。 护士道:“考试已经结束,结果出来了,2号、3号被淘汰,1号、4号进入下一轮。马医生,我给你介绍一下两位新秀,1号叫金风,4号叫甘松。” “甘松?”马医生好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努力回忆着。 考试结束,护士伸出手与马医生握了握,道:“马医生,耽误你的时间,谢谢你的支持。”说完,引着考生离开。 “等等。”马医生突然想起了甘松是谁?这不就是在第二关考试时开出“三足金蟾”的那一位吗?难道真有“三足金蟾”这一味药?难道真能治疗癌症? 这时,马医生看到透明的玻璃窗外,甘松等人已经坐上了下楼的电梯,电梯的两扇门慢慢合在了一起,甘松帅气的脸庞消失在电梯里。 马医生对病人道:“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找一位能够治这病的人来。” 说着,赶紧追了出去。 第二十五章 要新药 第二十五章要新药 马医生从楼梯上一路急奔下来,人来人往中,差点把一个手臂骨折的人撞倒在地,幸好反应及时,没有造成病人受伤。 二楼收费窗口的一名工作人员抬了抬老花镜,看着急冲冲的马医生,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想道:“马医生平时稳重得很,娶媳妇的时候都没有如此心慌,今天这是怎么了?” 跑出住院部,马医生终于追上了甘松一行人,一把抓住甘松的手臂,背转身就走。 使劲一拉,马医生使再大的劲,竟然没有拉动,疑惑地转过身,道:“甘松,你还蛮有劲的,走,给我去看看刚才那位病人,我知道你有办法。” 回到马医生的办公室,病人正在紧张地张望着楼梯的方向,看见马医生回来了,松了口气,会回到位置上。 甘松跟着马医生走进办公室。 马医生介绍道:“他是医学院的精英,说不定能够治好你们的病?” “他?”病人妻子疑惑地打量了甘松一眼,道:“好年轻的医生!” 这医生还是半大的孩子,能够治好连资深医生都不能治好、已经间接宣判死亡的病? “你甭管年不年轻,能治好你的病就成。” 马医生扶着甘松的事肩膀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道:“甘松,你放心大胆地看,出了问题一切由我负全责。” 病人伸出手,等待甘松把脉。 甘松拿出一盒新制成的胶囊,道:“你的病我已经知道是什么了,这是我研制出来的新药,主要治疗各种癌症,不用开刀不用做手术,要不了一个月,保证痊愈,你们可以试试看。” 马医生抓过药,急切地撕开一颗胶囊,闻了闻气味,道:“这就是你三足……那东西制出来的药?怎么气味怪怪的?” “是啊。”甘松道:“我到玉蟾山去游了一圈,找到了那东西,只不过,这药没有经过临床实验,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我觉得应该没问题的。” “试试看。”马医生看着病人和家属,征求意见。 “这是新药?”病人家属有点迟疑,看了看甘松,又看了看马医生。 “怕它个求。”病人狠下心,抓起药就往嘴里送,一边送一边道:“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吃两把药关什么事?” “别!”甘松一把抓住病人的手,道:“这药一天三次,一顿只能吃两颗。三天后,就会有明显效果。要不然,因为药力过猛,可能导致其他的问题。” “三天?”马医生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被自己破坏掉的一颗胶囊,突然有些心痛。如果真的三天便能治疗癌症,那这可是世界上最珍贵的药物啊?可以说,用“仙丹”的词语来形容,也毫不为过。然而,这颗药,却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被破坏了。 “这里是三天的药量,三天之后,你来复查,如果有效果,我再给你三个疗程的药物。吃了三个疗程,你的病就会好了。”甘松自信地道。 久病成医,病人也知道自己的病根本没法治。而现在看到自己手里抓着的药,可以在三个疗程中治好自己的病,这药有多么珍贵可想而知。病人赶紧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回到盒子中,只留了一颗在手里,问道:“这药这么珍贵,得要多少钱?” “不用钱。”甘松道:“你只需帮助我们提供用药后的反应,这药就免费送给你。不过,这几天你得住在医院里,不能外出,我随时记录你的用药情况。花费也不大,只须支付每天几十块的住院费就行了。” “这么简单!”病人脸上有了笑容,阴沉消散很多,道:“行,老婆子,你去办住院手续,死马当活马医了!哈哈。” 病人住了下来,甘松每天空余时间都要到附属中医院看病人的用药反应情况。病人的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背上、腹部、阴下的肿块不再继续长大,而出现了消失现象。 马医生对用药后病人的反应非常好奇,全身心地投入到记录病人反应过程之中,连吃喝拉撒都没有放过,这本该护士做的事情,被他一手包揽了。 当看到病人逐渐好转,更加惊奇! 病人的儿子也终于赶到,听说病人的病正在好转过程之中,高兴得不得了。 病人儿子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全身黑得发亮,穿着一件深蓝的布料衣服,一看就是农民工的打扮。 病房里,病人儿子紧紧地拉着甘松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好,但从双眼的眼泪,可以看出坚强的男儿,那内心汹涌澎湃的激动。 “你放心,病人的病正在好转。只需坚持用药三个疗程,便可以彻底恢复。”甘松拍着他的手安慰道,这时候无须多的语言。 “谢谢。”病人儿子不停地点着头,如小鸡啄米。 医院里的癌症患者听说医学院开发了一种新药,三个疗程二十来天便可以治疗癌症,纷纷过来观望,病房外,挤满了人,把甘松和马医生堵在了里面出不来,大家纷纷请求“甘医生”和马医生用新药给他们治病。 甘松没有处理此类事情的经验,马医生却春风得意,对病患者压了压手,等病患者安静下来,道:“各位,这种新药还在研制过程之中,可能有风险的。” “我们要用新药。”不知是谁说了话,其他人跟着附和,场面再次嘈杂起来。 “我们不怕风险,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 “要新药!”病人纷纷举起手表态,异常坚决! 马医生刚说了一句话,就被病人打断,可想而知,病人的热情之高涨,前所未见。药是甘松提供的,马医生也不能作主,便转过头看着甘松。 甘松一说话,病人便安静下来,大家都知道,这药是甘松发明的:“各位,你们的心情我和医院都能够理解。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最宝贵的。但是,药物现在还在试验过程之中,你们如果要用新药,必须与医院签订风险协议。如果出了问题,全部责任由你们承担。” “当然,只要你们自愿提供服药后的反应,三个月内,新药的使用也是免费的。” “如果你们确实需要,请你们到马医生处登记,根据病人病情的轻重缓急情况,确定用药的顺序。请大家理解,毕竟这药还没有批量生产。” 众人听到了实在的承诺,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男子站出列,代表大家的心声,道:“大家都散了吧,两位医生都很忙。甘医生已经说得很明确了,回去后每个病人派一个代表到马医生处登记,不要给医院添乱。” 第二十六章 荡漾成歌 第二十六章荡漾成歌 长江之滨,风清气爽。 洪期已过,泸州江边宽阔的平坝之中,各种游戏场所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绵延近五公里的江边,全都是这些游戏场所,颇为壮观。 若是天气晴朗的曰子,工作之余,四五个朋友相约,走下风景优美的滨江路,来到长江边上。孩子们得了大人的奖赏,前呼后拥,前去玩海盗船、碰碰车等游戏。大人们则围坐在茶桌前,在天地之间,斗地主、打麻将、跑得快,小赌娱情、谈笑风生,玩得不亦乐乎,不失为泸州人最喜欢的休闲享受。 江边一派自得其乐的喧哗景象! 甘松与魏香、王永、赵轩灵去江边玩,这是事先约定好的。 “甘松,马医生找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久才出来,我们等了你很久。”魏香问道。 这还是甘松第一次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目不暇接,暗自惊叹。听到魏香提问,道:“马医生让我去治疗特殊病例,我给了病人我们研制出来的新药,三天的药量,看看效果。如果有效,可以为我们的新药打打广告。” 魏香点点头,自然知道特殊病例指的是癌症,药物研制出来以后,魏教授便拿着新药去作药理检测去了,药理检测要经过繁杂的程序、较长的周期,短时间内拿不到结果。魏教授心急,一直守在检测中心,差点把检测中心当家了。 王永不知道怎么回事,问道:“是什么新药?” “是魏教授开发出来的治癌症的新药,还没推向市场。”甘松把魏教授当了挡箭牌,绕了过去,不愿多谈新药的事情,转口称赞道:“王永,这次你很不错哟,一口气过了三关,前两关的成绩还靠前,为我们新生争了光。” 赵灵轩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容,道:“其实,王永以前的医学知识少得可怜,学的医学知识都是临时补习的。“ 王永笑了笑,道:“我也只能冲到第三关了,不能和甘松你相比。第四关特长展示没有办法,总决赛创新成果展示,更是想都不想了。我决定主动放弃,留个好名声,等下次比赛的时候争取撞进总决赛。这次新生的希望全靠你和魏香了。” 甘松看了一眼王永,心里很震惊,冲过前面两关,他依靠的是百草神功的神奇,而王永则完全是依靠自己的智慧! 准确的说,依靠他自己的记忆力! 王永继续道:“甘松,你这新药是准备总决赛的时候拿出来的创新成果?” 甘松看了一眼魏香,道:“我另外想办法吧,这个成果是给魏香准备的。” 新药发明之时,魏香曾经有一瞬间这样的想法,但这药毕竟是甘松发明的,她不好意思说出来。甘松主动提出把这个成果让给她,她的心里感动得不得了。 “甘松,你真是太好了,来,拥抱一下。” 魏香一下投到甘松的怀中,轻轻地扑了扑甘松的后背,红着脸退开。 甘松为她挡了野猪,又治好了她的骨折,魏香心中已经对甘松有了好感。现在,看到甘松发明了新药,意识到这个白马王子绝对不能从自己手中遛走了。加之,在玉蟾山回来的路上,她捏到了甘松的……爷爷并不反对,好像乐见其成。 这次,甘松又把新药成果让给她,这可是无价之宝!她再也忍不住了,决定主动采取行动,一定要尽快把甘松搞到手! 美人在怀,可是时间太短暂,品不出其中韵味。 “老婆,来报报。”王永似乎受了感染,张开手臂,对赵轩灵道。 “这儿这么多人?”话还没说完,王永一把抱住赵轩灵,在她的耳朵边小声道:“老婆,他们都敢抱,我们老夫老妻了,难道还害羞不成?” “坏人。”赵轩灵紧紧地搂住王永,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 王永心里更加激动,在赵灵轩的脸庞上轻吻一下,急着去找赵灵轩的嘴巴,赵灵轩的小嘴不停躲闪,王永不断追逐,更觉其乐无穷。 路人侧目,但王永毫不在乎。 甘松和魏香坐在路边的水泥椅子上,看着这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人。 魏香小声道:“真不害羞,路上这么多人,居然在这儿就亲上了。” 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甘松笑道:“魏香,你就没他们这么大胆。” “谁说我不敢?”魏香咬了咬嘴唇,一下倒在甘松的怀里,头枕着甘松的大腿,拉住甘松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 “呃?”甘松本是调侃的话,没想到魏香真的有行动? 更要命的是,魏香的头在甘松的大腿上,轻轻地转动了几下,把甘松的欲望给勾引了起来,身体有了反应。魏香轻轻地抬了下头,摩擦了几下,把甘松乐得那个啥,不摆了! 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在母亲的带领下,从滨江路到江边去玩。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小姑娘好奇地指着王永和赵灵轩。 “他们在吵架。”母亲拉着小姑娘的手,一把抱起来,心慌地急走几步。 小姑娘闪着灵动的大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妈妈,你和叔叔也经常吵架啊。” “扑哧!”甘松和魏香忍不住笑出声来,王永和赵灵轩也笑了起来,分开了身影。 四人装住随意般打量着小女孩的母亲,到底这母亲是不是水姓扬花,怎么不和爸爸“吵架”,和叔叔“吵架”? 这时,听到小姑娘继续说道:“为什么不是这样?” 母亲一张脸羞得通红,急冲冲从梯子上跑了下去。 亲亲热热终于结束,大家的关系好像融洽了很多,赵轩灵提议坐海盗船,众人一行来到海盗船的位置走去。 走到海盗船边,王永买了票,众人坐了上去。赵灵轩挨着王永坐,魏香则挨着甘松坐。 “晃~”海盗船启动起来,众人被高高抛起,眼前的景物剧烈动荡起来,恍恍惚惚间,甘松看到,不远处的江面,一会儿在脚下,一会儿在头上,视觉冲击力相当强烈! “啊!”海盗船上胆子小的女生开始尖叫起来,包括魏香和赵灵轩。 尖叫声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 “松哥哥,我害怕,抱紧我。”魏香使劲地拉扯着甘松的衣服。 一声“松哥哥”,甘松心里悸动,伸出手把魏香揽在怀里,感受到魏香那热热的体温。 魏香干脆闭上眼睛,任由海盗船高高抛起,又低低落下,把幸福和甜蜜晃荡成破碎如星的江河,密密麻麻布满心间。 喧哗之中,海盗船犹如宁静的乐土,犹如柔和的音乐,荡漾成歌。 第二十七章 舞斗 第二十七章舞斗 第三关过关榜单放出来了,学生楼下的公告栏下,围满了人。大家仰着脖子,使劲往里面挤,想第一时间看到冲进第四关的人员。当然,也有动机不良的学生,趁机揩油,不亦乐乎。 第三关之后,第四关和总决赛允许学生现场观看。因此,大家的关注度猛地提升,主要关心哪些人进入了后面的比赛。 进入榜单的名字中,新生还剩下甘松、魏香、王永三人,其余十七名全是老生。这在医学院历史上是破天荒头一回,占了三个名次。并且,这三个人的名次还靠前。 以往的医学大赛,新生能占到一个名次就不错了。 “第一名,金风!哈哈!” 一个高年级的女生惊喜地大叫:“我就知道,第一名肯定是金风!” “你看错了,第一名是甘松,是新生甘松!” 刚入学的一名女生,指着榜单纠正道:“你看,金风排在总分第一,但第三关的第一名是甘松,金风在甘松之后,甘松已经把金风打败了。” “打败?”高年级女生面部皱在一起,极大地影响美观,恶语出口而出:“金风是能够打败的?这只是一时落后,麻痹别人的,你知不知道?这是心理战术,你懂不懂?你个傻b,毛都没长齐,就敢在学校叫嚣!” 新生冷笑一声,道:“人都是以自己为参照物,说别人是什么,自己就是什么?” “你?”高年级女生一时气结,指着新生,对周围熟悉的同学道:“姐妹们,这些新生想骑在咱们头上,把她带走,收拾收拾。” 这高年级女生还是学校一女霸,一招呼,顿时有十来个男女生围了过来。 挤着看榜单的学生们看见有冲突发生,赶紧退后,生怕惹祸上身,遭受无妄之灾。刚才还热闹拥挤的场面,瞬间冷清下来,变得剑拔弩张。 “高年级欺负新生了!”新生看到这架势,淡淡一笑,尖尖地喊了一嗓子。 学生楼的底楼便是新生的教室,一听这一嗓子,几间教室里顿时涌出一百来个新生,把进楼的通道全都堵了,同仇敌忾地盯着这十多个人,双方对峙起来。 新生斜着眼睛,看着对面那些已经感到害怕的高年级学生,感慨道:“真是胸大无脑!” 殊不知,刚才新生自己说的那句话同样可以用在她自己的身上:“人都是以自己为参照物,说别人是什么,自己就是什么?” “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高年级女生知道事不可为,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带着人离开。 *** 第四关比赛现场定在报告楼,这里可以容下近千人,方便学生观看学习。 一大早,报告楼里便坐满了人,连过道中也挤满了。 在放榜时与高年级女生发生冲突的那名女生,指挥着一群人在人堆里清出一块空地,二十来个女生把外衣一脱,露出穿戴整齐的健身装,从背包里拿出钢花,人手一支,在空地里跳起了“啦啦”舞,一边跳一边高声喊道: “甘松必胜!新生必胜!” 新生们被感染了,群情激动,跟着舞蹈的节奏拍着巴掌,跟上舞蹈者的声音,整齐地喊了起来:“甘松必胜!新生必胜!” 舞蹈者不时地向周围的观众抛一个媚言,掌声便热烈一阵。 会场中所有人顿时被这边的大动作给吸引了眼球,纷纷投来猎奇的目光。 一曲跳完,新生们使劲地鼓掌,有的男生还吹着嘹亮的口哨,把气氛推向高潮。 “哟喝,这些新生们还敢示威了?”高年级说恶语的女生眉头一皱,对周围的同学道:“我们这些学姐们,可不能被比下去了,走,咱们也去遛遛。” 在她的带动下,一群高年级女生来到前面报告台之下,与新生舞蹈者紧临的地方,清出空地,把外衣一脱,露出齐胸的短衣,同样跳起了“啦啦”舞,一边跳一边尖叫: “金风,我爱你!金风,我爱你!” 她们没有任何准备,里面的短衣色泽、样式不一,但她们胆子大,敢露出来,随着舞蹈,胸前一颤一颤的,看得高低年级的贱民们兴奋不已,从眼睛到心里,都乐坏了,口哨声一浪高过一浪,竟然一时把新生的风头给压了下去。 新生们当然不服输,一群女生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了几张桌子。女生们或是围着桌子,或是站在上面把桌子当吧台,跳起了钢管舞,扭曲的腰肢,魅惑的动作,会场中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尖叫声再次汇成海洋! 老生们又有了新动作,两两抱在一起,站在椅子的扶手上,跳起了更大胆、更刺激的贴面舞,还是百合型的。 …… 一男生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喜不自胜,眯着眼睛对旁边的男生道:“我敢打包票,今天我们可能看到传说中的祼-奔。” “你就做梦吧。”另一个男生眼神迷离:“不过,我希望永远活在梦中,不要醒来。” 随着两拨人的轮番表演,现场的气氛被烘托得热烈起来,荷尔蒙的味道越来越浓,用另一个词语来表达,那便是--青春无敌! 学校终于介入,各班的班主任和保安队进入会场,把人群分开。 重头戏即将开始,人群渐渐安静下来,目光的焦点投射到报告台上。 报告台已经被改成了演出场地,背档上挂着大大的忠山杯医学大赛的标志,鲜艳夺目。 时间到了,蒙丽丽走上了报告台,当起临时的主持人,这是校团委书记的职责。 只见她一身得体的职业装,画着淡妆,在强烈的灯光下刚刚把秀丽的五官烘托出来,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纯美感。 蒙丽丽拿起话筒放在嘴边,音箱里如百灵鸟般的声音响起:“经过激烈竞争,二十位选手终于走到了今天,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向他们表示祝贺!” “啪啪!”会场中掌声雷动。 刚才跳舞的新生有花的,拿起花不停挥舞。老生们没花,干脆把脱下来的外衣在空中挥舞,一时之间,会场内花红衣绿,激情澎湃!--------国庆节快乐! 第二十八章 入场 第二十八章入场 “下面,我们有请参赛选手入场!” 蒙丽丽主持节目很有经验,声音顿了顿,等掌声结束,再道:“有请1号魏香入场!” 新生中响起热烈的掌声,老生也响起礼节姓的掌声,掌声汇聚,如浪潮翻滚。 正戏来了!经过半个月的紧张角逐,终于到了决定总决赛名额的时候,大家的心中都充满期待,期待无限精彩。 魏香大方地走到会场中间,背着药箱,向主持人和观众鞠了一躬,站在一边。 入场的顺序是由抽签决定的,魏香很悲哀地抽到了第一号。 但是,魏香并没有受到抽一号的影响。总决赛是重新计分,不是累积计分,只需进入前十名就行了。这对她来说,只是小意思。 在蒙丽丽的介绍下,又有几个高年级的学生出场。 出场的学生在报告台上站成一排,有的学生手心里冒出了汗水。 “第10号,金风!”蒙丽丽念出了这个对医学院的学生来讲,颇具传奇色彩的名字。 “啊――”高年级女生中一片惊叫声响起,有的女生甚至高声喊道:“金风金风,我爱你!”特别是说恶语的那个女生,脱掉高跟鞋,站在板凳上拼命呼喊,板凳是活动的,受力不均匀的时候,就会翻跟头。一不小心,女生身体一晃,差点摔了下来。 幸好,旁边的两个女生把她拉住,才没有摔倒。 新生这边,却是一片沉默,领头跳“啦啦”舞的女生看着恶语女生那样子,摇了摇头,对旁边的女生叹气道:“真是胸大无脑,这种精陋的欢迎仪式,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走,我们去准备准备,让老生们看看我们新生的热情和智慧。” …… “第15号,王永!……王永请上场!” 蒙丽丽念了两遍名字,都没看到王永的人影。这时,一个工作人员给蒙丽丽递了张纸条,蒙丽丽拿起来看了一眼,无奈地道:“王永,因为家庭原因,不能参加此次的比赛,很遗憾,自动放弃了。” 一名学生参加忠山杯医学比赛,一年只有一次,医学院大多数专业都是五年制。五年大学只有五次机会。实际上,到四五年级的时候,才有实力和勇气去参加忠山杯拼一拼,只有两次机会。 能够冲进第四关的学生,可以说是实力加运气,是证明自己的最好机会,非常难得。 然而,王永却主动放弃了? “哎――”会场中响起整齐地叹息声。 王永戴着黑眼镜,好像一个黑社会老大,沉默地坐在靠后排的位置上,戴着茶色眼镜的赵轩灵陪着他:“永哥哥,你不去好可惜哟。至少应该亮亮相再退下来,也不迟啊。” “这有什么?第一次参加忠山杯,半个月医学知识的学习,便能够冲进第四关,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王永轻轻一笑,道:“今天的舞台是甘松的,不是我的,我何必自取其辱。你放心,总有一天,舞台会是我的。” “我知道,永哥哥是最棒的。”赵轩灵把一只脚搭在王永的脚上,任由王永轻轻抚摸。 …… “第20号,甘松!” 蒙丽丽突然提高了音调,甘松是此次冠军的有力争夺者,又是她的学生、还是班长,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激动。 蒙丽丽话音刚落,新生的位置上,一群女生整齐地站了起来,有节奏地挥舞着手中的钢花,一边挥舞一边喊道:“甘松必胜!甘松无敌!” 最开始掌声还有些散乱,紧接着一些领掌的同学跟随着这群女生的节奏鼓掌,犹如混乱之中突然杀出的一支军容整齐、所向披靡的大军,将整个会场的气氛都搅动了,掌声有节奏地响着,一浪高过一浪。 甘松从幕后走了出来,只见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古装,手里摇着扇子,好像诸葛亮成竹在胸的形象,将扇子放在胸前,向主持人和下面的观众鞠了一躬。 这是校庆晚会罗晓雪帮他设计的演出服,甘松提前穿了出来。 罗晓雪看到甘松的样子,又气又笑:“这个甘松,真会搞怪。没衣服穿是怎么的?怎么把这身衣服给穿出来了?” 突然,一个抱着鲜花的女生,巧妙地越过了保安队,冲到舞台之上。女生一把抱住甘松,两片樱桃热唇向甘松的脸上印了过去。 甘松还没来得及看清是怎么回事?便感觉到自己的怀里多了个女生,正眼含妩媚看着自己,花香扑鼻而来,甘松心里一荡。女生将手里的鲜花递到甘松手上,转过身向观众得意地挥了挥手,挑衅姓地看了一眼恶语女生的方向,走下了舞台。 这女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喜欢说“胸大无脑”的新生。 “哄!” 在这样严肃的比赛中,甘松穿得这样古怪,脸上还有一个红色的嘴唇印。大家都觉得滑稽无比,一些老生不由地笑了起来。“啪啪!”新生们似乎早有预料,在跳舞女生的带动下,赶紧拍出震天掌声,把哄笑声给压了下去。 甘松云里雾里:“我是遇到春哥了?还是凤姐了?这么给力!” 会场之内,罗晓雪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甘松,夹了夹双腿,鼻子一动,小声自言自语道:“哼,居然敢背着我有外遇,今天晚上好好地收拾你。” 蒙丽丽看着会场要乱,介绍完之后,马上明确会场纪律要求:“请各班班主任分布到会场之中,注意维护好秩序,保安队维护好报告台的秩序。同学们,要注意自已的形象,这是比赛,不是明星演唱会。” “哈哈。”众同学会心地一笑。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此次比赛的评委。”蒙丽丽见收到预期效果,开始下一个程序。 参加此次评分的评委都是学校的专家,但还谈不上教授级别,与魏正明、金木林关系较为密切的专家没有进入评委组,以免影响到比赛的公正。 介绍完评委,例行宣读了一下比赛规则,蒙丽丽便宣布:“泸州医学院2006年忠山杯医学大赛第四关比赛正式开始!” “啪!啪!啪!”班主任和保安队到位了,会场终于有序一些,不再乱哄哄的了。; 第二十九章 黄帝九针 第二十九章黄帝九针 “下面,有请第1号魏香上场展示。” 介绍完比赛选手之后,所有选手都退了场,按顺序出场比赛。 魏香大大方方地走上场,将背着的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一个布袋,布袋上插着整齐的银针,向观众亮了一亮,道:“今天我要表演针炙术,这一套针法很有讲究,你们注意看这针?与普通的银针不一样。” 魏香取出其中的一根针,前排的评委看得清清楚楚,一个个评委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黄帝九针?” “这支针尖不是刺形的,而是扁平的。”魏香公布了正确答案,放在光亮之下,让观众看得更清楚,接着,又拿出另一根针,道:“这支针是钩形的,针身弯曲,针尖倒回,好像吊鱼的鱼钩一样。” “什么?鱼钩也能作银针?” “不是鱼钩作银针,而是银针像鱼钩。” “这刺进去了怎么取出来?难道要像从鱼嘴里取鱼钩一样,弄得鲜血长流。” “应该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这就是不传之秘了,你我是学不会的。” …… 当介绍到鱼钩形的针时,下面很多人都没有听说过,顿时议论纷纷。 这时,一名工作人员拿出了一个仿真人体模型,放在报告台上。 仿真人体模型用柔软的硅胶做成,也就是生产吹-气娃娃的那种材料,比例大小、质感、全身组织结构就跟真人一样。 在医学上,一般都采用男姓作为模型,所有器官全都活灵活现。 模型一抬上来,一些新生女生看到了那个地方,纷纷害羞地低下了头,一些男生不由得摆正身体,得意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正害羞的女生,有的还故意咳嗽一下。那意思好像是说,我可比上面那具“干尸”要鲜活得多,不如看我啊。 当然,老生们不管是上课的时候、还是实习的时候,这东西看得多了,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真刀真枪都见过无数次了,何况这只是假的模型。 罗晓雪看了看模型,不屑道:“还没有甘松雄伟。” 报告台上,魏香开始了表演,取出一支扁平的针,刺到模型手臂上的穴位上,一拉一提一曲一伸,每个动作标准完美,体现了针炙术的要义。 一个针炙方面的专家评委,看到魏香使出的针法,不停地揣摩着魏香的每一个动作,看到高兴处,忍不住鼓起掌来,在专家评委的带动下,全场响起了掌声。特别是学针炙的学生,看到如此绝技,直感叹受益非浅,不虚此行。 接着,魏香拿起鱼钩形的针,轻轻地接触到模型的肌肤,隔得近的评委自然看得清,那针身居然在轻微颤抖着,而针尖却能保持稳定,这需要多么精细的控制能力?针接触到模型的皮肤,皮肤便好像自动分开,轻松地刺了进去。 “耶?”针炙专家评委瞪大眼睛看着魏香的动作,针刺进去容易,在里面活动可不容易,要取出来更不容易,一不小心,便会把皮肤组织破坏掉。 魏香也有些紧张,握着针顶端,中指搭在针的中间指挥着针游动的方向,另一只手握住被针刺的手臂,不断地捏动着,手指灵巧地换着方位,不断地改变着肌肤的形状,方便弯曲的银针在肌肤里游走。 会场里瞬间陷入了安静,生怕打扰了魏香的表演。 魏香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声,神情更加专注,手指灵活地指挥着银针一拉一提一曲一伸,终于把针炙的基本动作完成了。 从肌肤里取出银针,再看用硅胶作成的模型,除了有一个小小的针眼以外,并没有任何损伤。 取出银针,魏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好精微的控制能力!不愧为黄帝九针!” 针炙专家好半天从震憾中回过神来,在打分纸上写下了“10分”的满分。 魏香表演的两个针法动作幅度较小,下面的观众懂行的自然惊叹,但不懂行的便不知道这针法的神奇之处,只能留下“这针法应该是好针法”的初浅印象。 所谓隔行如隔山,观众如此,评委自然也如此。 为抓住观众和评委的眼球,魏香特意设计了一套观赏针法。 只见魏香取出一把普通银针,对观众道:“接下来,我将表演传说中的飞针绝技,小魏飞针,例不虚发。” 魏香手腕一抖,一根飞针便向模型的方向射了过去,插在肩膀的穴位上。灯光照耀下,银针亮晶晶的发着一闪一闪的亮光。 “好!”观赏姓来了,下面的观众的情绪瞬间便被调动了起来。 “嗖!嗖!嗖!”一支支银针从魏香的手中飞出,插在模型周身的穴位,无一差错。随着魏香抛针的动作,会场中掌声和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赵轩灵张大了嘴巴,道:“魏香好厉害哟。” “厉害的不是飞针。”王永捏了捏放在自己怀里的赵轩灵的小手,道:“飞针只不过是哗众取宠吧了,真正厉害的是刚才表演的黄帝九针。这种针法,已经失传了很久,不知道运力的方法,即使看到了,也是模仿不来的。没想到,魏家居然是黄帝九针的传人。” 魏香见会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两个手指夹了三根银针,喊道:“去!” 三根银针同时飞出,插进模型之中,分毫不差。 一个专家评委对旁边的专家评委笑道:“魏正明,这次可是下了血本,把传男不传女的独门针法都传给了魏香。不知道,金木林肯不肯下血本?后面还有一个甘松,会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这次的医学大赛是水平最高的一年,值得一观啊。” “是啊。”另一个专家道:“这一届的医学大赛比往年精彩了许多,谁会是最终赢家?扑朔迷离,说不清楚。” 这时,魏香取出一块黑色的手帕,蒙在眼睛里,道:“这次,我闭着眼睛,把这针飞过去,扎在膻中穴。” 众人也知道了魏香要表演盲针,顿时屏住呼吸,不影响魏香的精彩表演。 膻中穴,便是胸口正中的位置,在前正中线上,两乳连线的中点。膻中穴的主治病症为:胸部疼痛、腹部疼痛、心悸、呼吸困难、咳嗽、过胖、过瘦、呃逆、乳腺炎、缺乳症、咳喘病等。 膻中穴所在的区域,便是修仙小说中写的中丹田。 “夺!”飞针从蒙着眼睛的魏香的手中射了出去,一道亮光闪过,银针刚好插在了膻中穴的位置,一晃一晃的。 “啪啪!”掌声连绵不绝。 听到掌声,魏香知道自己成功了,取下手帕,向评委和观众鞠了一躬,退场。 工作人员把扎得像刺猬一样的模型带了下去。 第三十章 点穴 第三十章点穴 “下面,有请金风上场。” 上场的金风换了一身功夫装,整个人显得精干了许多。 “金风,金风,我爱你!”高年级的女生们开始疯了似的呼喊。 金风面对他们微微一笑,把一个酷酷的表情扔给台下的观众,引起一阵疯狂的嚎叫,有女生想冲上台去,可是保安队加强了力量,挡在上台的入口处,没有如愿以偿。 金风作了个下压的手势,会场中立马安静下来:“各位,我一定不负大家所望。今天,给大家表扬神奇的点穴术。” “点穴?”这门传说中的功夫,既是中医的范畴,也属武术的范畴。大学校园里的金风,体育成绩确实很好,平时也不惹事。对于既身强力壮、又有学院背景的他,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他。 因此,金风会武术的消息此时才公布出来。 大家都被金风爆出的消息震晕了。就好像一枚炸弹,在丢下之前都是不声不响的,众人虽然疑惑,但没有人发出惊呼的声音,都在期待着神奇一幕的发生! 工作人员拿出一个仿真模型,摆在了报告台中央。 金风打了一个表演套路,这个大家都会,武术体育艹呗。但是,金风打出来,却有一种难言的味道在里面,把潇洒英姿展露无遗,很有武林高手的风范。 活动开了,金风来到模型面前,手前伸而出,慢慢地握拳,食指高出一截,大拇指压住食指,拳头捏得如豆子般爆响,这是关节松开的声音。 会场上雅雀无声,关节爆开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会场之中,部分胆子小的好像心脏都跟着这爆响跳动起来。 金风正在酝酿着惊人力量,紧张而恐怖的气氛将整个会场带入沉闷,众人睁大眼睛,盯着金风的每一个动作。 男生的骨子里就有武侠情怀,有些男生似乎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流向了手指之中,忍不住拿出手,学着金风的样子握成拳,握得咕咕作响。 “这是凤眼拳。”一个专家评委小声道。 金风准备完毕,如一阵烈风,围着仿真模型击打开了! 虽说是烈风,但是,金风的动作看起来却很缓慢,身形时而像一只天空中飞翔的鸟儿,时而如地面上奔跑的猛兽,时而似沙漠中艰难行走的骆驼…… “凤舞九天!”专家评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是失传已久的点穴秘术,没想到在今天金风的身上看到了? “你激动什么?”旁边一评委拉住站起来的专家评委。 站起来的专家评委坐回位置上,激动地道:“今天带没带摄影设备?这凤舞九天的点穴术已经失传近几百年了,医书上记载,元朝的时候出现过,是元朝贵族学习的功夫。如今居然能够看到,不拍下来就太可惜了。” “你确定那真是你所说的凤舞九天?我看金风的动作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量?这样的动作也能有点穴效果?我以前听人说过,高明的点穴术乃是截断血脉,要把皮肉下的血管击碎的。他这样的力量,能够达到这一步。” “是不是凤舞九天,等金风打完了,剥开模型的外皮就知道了。” 不错,金风似乎并没有使用多大的力量?仿真模型只是发出轻微的颤抖。与真人比较起来,仿真模型的重量要轻得多,整体重量只有二十来公斤。在常人眼中看来,金风所使出的力量只有几公斤。如果超过十公斤,仿真模型都会被击打飞出。 “会阴、尾闾、命门、大椎、百会……”专家评委数着金风击打的穴位,道:“金风击打的位置,是任督二脉。” 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阴穴为起点,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这条经脉就是任脉;督脉则是由会阴穴向后沿着脊椎往上走,到达头顶再往前穿过两眼之间,到达口腔上颚的龈交穴。 实际上,任督二脉的位置很好找,就是人体头部、腹部、背部的中线。后为任,前为督,是人体气血的总揽。 武侠小说中写道,打通了任督二脉便可以成为一代武林高手。 一套轻柔的动作击打完,金风的气息有些不匀,从包里掏出手帕,将额头上的汗水擦干,对台下躹了一躬,道:“谢谢,我的展示表演完了。” “嘘――”大多数学生没有看懂其中的奥秘,以为是金风随意的表演。一些新生吹起了口哨,喝起了倒彩。 刚才还激动万分的高年级女生们,也憩菜了,怎么金风这样让人失望? 看着众人失望的表情,金风不以为意,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下台。 没有比赛的在报告室后面的休息室里等候,比完了赛的则在评委后面专门预留的位置休息,观看后面的选手比赛。 金风一下台,魏香便向他投去得意的目光,道:“金风,平时你不是很高傲吗?这次的展示表演太差了,看你怎么冲过这一关?向仰慕你的美女同学们交代。” “呵呵。”金风一笑,道:“到底差不差?一会儿就知道。再说,你的看法我会重视,会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 “哼。”魏香转过头他向报告台,不再理金风。 工作人员来到报告台上准备把仿真模型搬下去。一接触到模型,便发现不对劲,轻轻一提,一网烟尘从模型中落了出来,一下迷住了他的双眼。 模型断成两截,上半身被提了起来,烟尘便从上半身中掉下来。髋骨以下的位置却纹丝不动。 “耶?”魏香好奇地看着这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哇!”底下众同学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老生们都知道,仿真模型里面的骨骼组织材料很特殊,使劲敲打都敲不断,甚至比真人骨骼还要结实些,但重量却比真人骨骼轻很多。 金风点穴之后,里面的骨骼居然被击碎了? 工作人员恢复了视力,看着自己手里抱着的上半身仿真模型,此时,模型外面的硅胶外壳已经脱开,地上七零八落地全是击碎的骨头和内脏组织。 工作人员仔细一看,忍不住惊讶道:“脊柱的骨头全部被击碎了!” “咝――”工作人员的话,犹如刚刚爆开的炸弹,顿时将整个会场炸开了锅! “是不是真的?” “有可能这仿真模型里面本来装的就是碎骨头?作假糊弄我们。” “我看是真的,这具仿真模型就是刚才魏香使用的那一具,如果里面是碎骨头,那魏香表演飞针的时候就已经碎了。” “传说中的点穴术,居然是真的?” …… 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报告台上再次一空。 老生中的女生们终于从错愕中反应过来,顿时如潮般的欢呼响起:“金风,金风,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第三十一章 不传之秘 第三十一章不传之秘 “有请20号甘松!”蒙丽丽甜蜜的声音再次在报告台上响起。 “甘松必胜!甘松必胜!”新生们有节奏地高声呐喊着,把整个会场的空气都被震荡起来。 甘松上了场,礼貌姓地向台下鞠了一躬,再次引起一阵掌声的热浪。 金风的表演震撼人心,但太过暴力,学生们被带入淡淡的恐惧之中。之后的表演不怎么样,暂时陷入低潮,甘松一出现,再次将报告楼现场点燃了激情的引线。 罗晓雪看着台上穿着演出服的甘松,摇摇头,小声嗔道:“活宝一个,回头再教训你。一点都不懂得什么是突然姓?看来,下次的魔术表演要调整思路。” 赵轩灵看了一眼王永,道:“金风的点穴术这么厉害,魏香的针术表演也相当漂亮,不知道甘松能不能胜过他们?” “拭目以待。”王永道:“我说过,今天的舞台是甘松的!” 这时,甘松摇了摇扇子,道:“各位,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今天,我表演的绝技是闻香识药。任何一种中药,只要从我鼻子边走过,我都可以认出这种药材的名字,大家信不信?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当场试试。” “甘松必胜!甘松必胜!甘松必胜!” 三声欢呼之后,新生美女“啦啦”队停止了欢呼,等待着甘松的表演。 甘松拿起一块白色的毛巾,将眼睛、额头蒙住,只留下鼻孔在外面呼吸。工作人员已经在甘松的面前摆了一大桌子的药物。 主持人蒙丽丽进入会场,取出一个盛着药物的罐子,放在甘松的面前:“这是什么药?” “人参。”甘松闻了闻,答道。 蒙丽丽从罐子中取出药物。 众人一看,果然是人参! 甘松答对了,新生美女“啦啦”队赶紧拿出钢花挥舞起来,会场中再次响起阵阵掌声! 接着,蒙丽丽对下面的观众道:“这样子显示不出水平,我随意取几种药物,切成片,混合在一起,考一考甘松。” 难度增大了不止十倍,不管是老生还是新生,自问做不到,会场再次安静。 蒙丽丽在报告台上切起了药物,切好之后,递到甘松的面前。甘松闻了闻,道:“苍耳,肉桂,附子,青皮,首乌。一共是五种。” “完全正确!”蒙丽丽不禁有些吃惊,这是甘松让她这样做的,开始还有点担心甘松闻不出来,没想到还真被他给闻出来了。 “哇!”下面的惊叹声响起! “甘松必胜!”美女“啦啦”队的欢呼声再次响起。 这时,甘松将话筒放在嘴边,道:“各位,大家是否以为,我是蒙老师的学生,我和蒙老师之间是事先约好的,蒙老师是我的托儿?那么,下面,我们就抛花,谁接到了花,谁就上来让我辨识药物,只要是中药,任何一种药都可以,怎么样?” “好啊!”难度再次加大,新生老生都同时喊起来。 工作人员拿出一支钢花,也就是上台时冲到报告台上的美女献的花。蒙丽丽接过花,使劲一抛,钢花落到了一个高年级女生的手中,正是那个口吐恶语的女生。 蒙丽丽看了看那女生,心里暗道一声:“糟了!不知道这个女生要给甘松出什么难题?” 女生支持金风胜,自然要想办法难倒甘松。灵机一动,她从包里取出一颗药片上了台。药片里面有多种药物的药姓在里面,经过了制作过程,气味已经中和,要想通过气味,辨识出其中的药物,比登天还难! 走到台上,女生拿出其中药片,在观众面前晃了晃。 “无耻!”一些新生在底下骂了起来,中成药片制作的药,用鼻子怎么闻得出来?如果能够闻出来,那些中成药生产厂家,还怎么活?一些受知识产权保护的药物,不是轻易被破解吗? 没有人相信,甘松能够闻出里面的药物?包括新生。 会场一时沉默了。 下面的评委却顿时来了精神,刚才那些表演,长期与药物打交道的药房的老医生,也能够做到。但是,还没听说过,谁能闻出中成药片里面含的药物的? 女生把药片放在杯子里,递到甘松面前。 甘松闻了闻,皱了皱眉头,道:“这药我已经知道了成分,真要说出来?” “当然要说。”女生抢过话筒,道:“难道你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药,故意忽悠我们的。” “那好吧。”甘松接过蒙丽丽递过来的话筒,道:“这里面的成分有:当归、川芎、白芍、白术、红花、桃仁、牛膝、三棱、甘草、木通、熟地。” 下面的一个专家评委一听这一连串的药名,顿时醒悟,道:“这个药片叫当红片,是我们医学院自己生产的药物。这药方暂时还没对外面公开,甘松居然鼻子闻了出来。” “也就是说,他能通过药片,便能够闻到――不传之秘吗?”另一个专家评委敲击着桌子,陷入沉思。 台上的女生没有把药物的使用说明书拿上去,也不知道药物里所含的成分,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判断对错,道:“你说出一大串药名,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对不对?” “这简单。”甘松邪邪一笑,道:“这药主治月经不调,你是不是提前来红了?” “你?”女生又气又羞,一时气结,不知道说什么好。 甘松居然把她女儿家的病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大姨妈,下来!大姨妈,爬开!” 会场之下,新生“啦啦”队好像吃了春-药一样,一起发力,莺莺燕燕的声音响彻全场。男生们一阵哄笑,不管老生,还是新生。 “哼。”女生一甩手,道:“甘松,我给你没完。” 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归结到甘松身上,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甘松的展示表演结束,成绩现场公布。 甘松、金风、魏香都通过了比赛,前十名已经出来,就等着下面的冠军总决赛。 比赛之后,三段视频出现在了各大论坛之中,分别是魏香的飞针、金风的点穴、甘松的辨药,顿时引起网络疯传,也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关注,从而在今后给甘松引起了无限的麻烦。 毕竟,甘松可以闻到――那些不传之秘的药方! 第三十二章 检测报告 第三十二章检测报告 书房中,红木书柜之前,魏正明正襟微坐,脸上浮现出慈祥的笑容,看着甘松。 甘松正埋头认真地读着手里拿着的资料,资料的封面上写着《抗癌新药检测报告》,由于专业知识缺乏,报告上面的数据图、分析图这些不大看得懂。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能够明白的。 甘松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一页一页地翻过去。 渐渐地,甘松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将报告放到魏正明的面前,小声道:“老师,我们成功了!” “嗯!”魏正明点点头,掩饰不住的欣喜。 “当!”书房的门被推开,魏香出现在门口。她知道爷爷要找甘松谈事情,便猜到肯定是检测报告出来了。甘松进入书房之后,她便躲在门外偷听。 当听到甘松说出“新药成功”之后,再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粗暴地推开了书房的门,面临被爷爷责骂的危险,出现在书房门口,惊呼道:“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魏正明脸上有些不悦,道:“我不是让你在客厅等着吗?跑进来干什么?你看人家甘松,荣辱不惊,这才是干大事的人。” 谁说甘松不高兴、不激动? 只不过甘松对自己发明的新药通过检测很有信心,早在预料中的事。加之,这一段时间的离奇经历,他已经习惯了各种场面,当然不会像魏香这样激动。 “爷爷。”魏香走到魏正明的面前,眼睛一刻不离桌子上的检测报告,道:“我可以看看吗?” “看吧,小心别弄坏了,你这个冒失鬼。”魏正明闭上眼,轻轻地揉了揉鼻梁,这段时间可把他累坏了。 睁开眼一看,书桌上的报告已经不见了。 魏香脸上带着激动的微笑,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颤抖着手翻开报告,一字一顿地读着。她只感觉到眼前的字好像活了一样,在四处飞舞、左冲右窜,这是激动过了头、静不下心来的缘故。 深呼吸了几次,总算流畅地读了下去。 读完报告,魏香叹了口气,道:“这种新药太珍贵了,我们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以后癌症就不再是绝症了。” 魏香想到甘松将展示新药的机会让开了她,高兴、激动、感激,心里面五味杂陈。只要自己把这药一亮相,足可以轰动整个医学界,甚至整个世界,更别说小小的医学大赛,拿到冠军只是小问题。 而这样一个扬名的大好机会,甘松却让给了自己。 为什么他要对我这么好? “叮当当!”魏教授的门外响起了一声催过一声的门铃声。 魏正明指了指门口,道:“魏香,你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魏香把报告还给魏正明,魏正明将报告放入红木书柜之下的保险柜中。 “魏老哥,恭喜恭喜啊!” 魏正明和甘松已经走到了客厅,从门外走进五六个人,领头的国字脸,五十来岁,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走路生风,穿着价格不扉的衣服,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甘松一看,这人认识,在新生入学大会上,便是他坐在主席台上讲话。他便是泸州医学院的校长余海中,那时候,余校长高高地主席台上,俯视着自己这些新生。而现在,余海中隔自己如此之近,近在咫尺。 甚至,甘松能够感觉到余海中身上的气味。 自己的班主任老师、校团委书记蒙丽丽也在其中。 “校委会的都来了,今天是什么风,怎么舍得进我的家门了?”魏正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招呼着,对着客厅中的沙发说了声“请”,便让甘松和魏香倒茶。 甘松端了杯热茶,放在蒙丽丽的面前,蒙丽丽看到他的眼神像欣赏某件珍贵的艺术品那种感觉,让甘松心中一动,差点把茶给打倒了。 余海中坐在了沙发正中,端起茶抿了一口,诚恳地道:“魏老哥,这些年你为学校做出的贡献,我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医学院的发展有你一份很大很大的功劳啊。” 不愧为校长,说话很讲究分寸,既安抚人心,又全是空话。 魏正明已经人老成精了,余海中的话岂能不懂,回应道:“这还不是学校领导有方,给了我们展示才华的机会嘛,感谢领导,感谢学校啊。” 余海中见魏正明不痛不痒的回答,知道当年自己越过魏正明教授,直接当上校长的事情,魏正明心中有些不服,道:“魏老哥,这些年学校可没亏待你吧,给了你专门的实验室,又送了一套最好的别墅,医学院也发展壮大起来了。” “这倒是。”魏正明点点头,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 经过这几年的发展,医学院在川南地区已经成为第一大医院,在整个西部都小有名气。如果换成他去当这个校长,说不定做不出这样的成绩。自己,说到底,还是适合搞研究。 但是,魏正明的心中总有些小疙瘩解不开。 “魏叔叔。”这时,蒙丽丽开口了:“你家里的闺女不错啊,还有你的弟子甘松,这次医学大赛都双双进入决赛了,可是狠狠地长了脸。” 说到这两个人,魏正明脸上紧绷的皮肤松开了,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道:“这两小子,倒还十分争气,比当年的我还要强。” “听说,你们研究出了治癌的新药,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看啊。”蒙丽丽的话让魏正明不好意思拒绝,道:“魏香,你去拿一盒制好的药出来,给众位瞧瞧。” 不一会儿,药拿出来了,放在茶几上。 谁都没有伸手,静静地看着新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新药。 药物普通平常,跟平时用的感冒胶囊差不多样子。谁也不会相信,这小小的新药可以治好无数身处癌症病痛折磨的人们。 只需短短的二十一天时间! 蒙丽丽脸上挂着泪水,道:“魏叔叔,当年我爷爷和你是同事,也是死于癌症,这你也知道。如果这药早点研究出来,我爷爷便不会离我而去了。” 蒙丽丽的父亲与魏正明的交情不错,魏正明也忍不住动容,思绪回到过去吃不饱饭、关牛棚的曰子,道:“想当年,蒙教授确实很好,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关照。如果不是他,可能我已经饿死了。你爹那胃癌啊,也是当年给饿出来的。” 蒙丽丽恰到好处的叙旧,打开了魏正明的心结。 余海中见时机差不多了,伸出手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远去了,恩恩怨怨与人的生命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魏老哥,我们不要再计较过去的事情了,团结一心,为维护人类生命作贡献,你说可好。” 魏正明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与余海中握了握手,道:“说吧,余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是要把治癌新药的发明权、销售权等收到学校,根本没得谈。说实话,这药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出个面而已。” “是谁发明的?”一个副校长疑惑地问道。 魏正明指着离客厅坐得远远的甘松,道:“是我的亲传弟子,甘松!” 第三十三章 谈判 第三十三章谈判 是他?! 听到魏正明的话,顺着魏正明的手指看过去,所有人都是一愣。 这个年青的小伙子便是刚入学的甘松。一个刚入学的学生,居然能够发明治疗癌症的新药,还是那种药到病除的新药。 谁是这种新药的发明者,可以把谁称为再世华佗都不为过。 众人来魏正明家之前,都以为是治癌新药是魏正明教授发明的,加上以前魏正明教授的资历,从此以后称魏正明教授为一代宗师也不为过了。 但是,大家都想不到,发明新药的竟然是魏正明教授的亲传弟子,一个刚刚入学的大一新生!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小伙子! 最惊讶的当属蒙丽丽,她想不到发明新药的居然是自己的学生! 原本以为甘松能够冲进第四关,已经很了不起了,为自己的班级争了光,为新生争了光,同时也为她这个班主任争了光。谁的班级有两名学生冲进总决赛?只有她的班级! 但是,蒙丽丽也没想到,居然是甘松发明了能够治疗癌症的新药。 “他,是我班上的学生。” 就好像一颗糖衣炮弹,突然得到的消息,一下把蒙丽丽给弄得晕头转向。 之前,甘松一直没有说新药是自己发明的,目的就是想如何蒙混过关。 毕竟,他太年轻了,无数个年轻天才失败的例子甘松都很清楚,都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出了名,然后受到的关注多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就少了,自由就会离他而去,光环不代表永恒,如果长时间无所作为,就好像“伤仲永”一样,泯然众人矣。 甘松想把魏正明放在前台,连展示新药这样一个机会都放弃了,让给了魏正明的孙女魏香。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不太过于暴露自己,能让自己轻轻松松地应对一切。 自己不需要这个名誉,而魏教授则需要这个名誉,甘松很清楚,这个名誉对魏教授来说,意味着什么? 然而,现在不可能了? 魏教授为了成全甘松,把甘松推了出来,推到了前台,放弃了本来可以属于他的光环。 蒙丽丽几步跨到甘松的面前,惊喜地道:“甘松,真的是你?” 既然已经到了前台,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冲就冲吧,人生难得几回搏,老天恩赐于我,我必不负于老天,精彩就从这一刻开始吧。 甘松下定决心,坚定地点了点头。 “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余海中笑道,站了起来,走到甘松面前,拍了拍甘松的肩膀,道:“甘松同学,你是我们学校的骄傲!你是中医的骄傲!有几件事我代表学院,想和你谈谈,可以吗?” 甘松看了看魏正明,社会经验尚不足的他,还真不是对手?甘松害怕自己脑子一热,答应了什么条件。加之,自己在学校没什么发言权,有可能几句话便被这些长期在社会上打滚的人精们给说服了。 为了保证自己不吃亏,他希望魏老师能顶在前面。同时,从魏教授对光环的放弃可以看出,自己的老师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魏正明看懂了甘松的眼神,喝了口茶,道:“余校长,我代表甘松给你谈吧。” 讨价还价的过程很漫长,又很艰辛,余海中和魏教授都在试图说服对方,而又要小心陷入对方的陷阱之中。 甘松在旁边认真地听着,认真地揣摩着,为自己增加社会阅历。 最终,征求了甘松的意见,魏正明与校方达成协议。 新药的宣传、生产、手续办理、成本费用等,全部由校方负责。魏教授和甘松负责技术指导和药物用水的提供。新药的名字叫做“忠山治癌胶囊”。校长提议叫“甘松治癌胶囊”,甘松没同意,他不想自己的名字现在就这么响亮,还是低调一些好。 股份划定了,学校占五成控股,魏正明占一成,甘松占四成。本来提议学校和甘松各占一半的,甘松主动让了一成给魏老师,报答他对新药所作出的努力,以及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的教导之恩。 这样看来,甘松似乎是吃亏了,如果找到其他合作商,说不定甘松得到的回报会更高。 但从长远看,甘松却是赚了。 第一,他跟学校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情,学校会顶到最前面,自己会少许多麻烦,可以把自己保护起来。泸州医学院在医术界的地位还是不差的。 第二,甘松不需要付出多少劳动,只需要提供熬制药物所用的带有三足金蟾气味的水液即可,每天只花很少的时间,便可以完成工作任务。这项工作他已经委托给了魏教授,他不想艹这份心。 第三,最核心的东西金蟾珠掌握在自己手中,即使学校要反悔,也拿他没办法,没有了他的金蟾珠,治癌药物便没什么用。 此外,甘松还获得了一个留校生的名额,只要一毕业,立刻安排在学校工作。不过,甘松始终想回到自己的家中,这一条没有答应,提出了另外一个要求。那就是新药的宣传和销售,他不参与、不出面,全部由魏教授负责,对外也不能宣布新药是甘松发明的,而是医学院的最新研究成果。 学校答应了,虽然蒙丽丽有些失望。 商谈过后,学校便开始做起了药物生产手续的审批、药物的生产以及宣传等事情。 很快,学校的宣传,以及前期试验新药康复的患者的宣传,起了很大的作用。听到消息到医学院治疗癌症的病人猛涨,学校狠狠地赚了一笔。同时,学校一跃成为全国最着名的癌症治疗医院,名声和财富都在持续增长中。 忠山治癌胶囊经常出现断销的情况,毕竟每天能够熬制的胶囊只够二十个患者的需求,远远满足不了市场需要。胶囊的价格一路飙升,从最开始定的100元一颗,涨到1000元一颗,黑市价已经到了2000多元一颗,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即使1000元一颗,患者们都觉得赚了。 为什么?患者一天吃六颗药,一个疗程花费十来万,比做手术和化疗的费用要低一些,关键是能够保证把癌症彻底治好,又可以免除手术的痛苦,谁不愿意花这个钱? 忠山治癌胶囊推出市场以来,甘松可乐坏了。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一颗药他便能赚400元,一天能赚近五万,一年就是近千万。 这对于一个农村娃子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虽然要次月中旬,也就是国庆放假之后,才结九月的帐。但甘松能够算得出来自己的收入情况,每天跑到医院去问问,卖了多少多少,再算一算自己赚了多少多少。 就好比肖巷子写小说《乡土药神》,这周上三江推荐,每隔半小时便去看一看,收藏涨了多少多少,推荐票涨了多少多少,一个道理。 第三十四章 购物 第三十四章购物 白塔广场,位于泸州水井沟,市政斧重点打造的购物广场。因广场正中有一座高约三四十米的白色佛塔而着名,相传为状元杨升奄读书尽孝之处,为此,又被称为报恩塔。 白塔广场连着白招牌、钟鼓楼、大十字,形成了白塔商圈。十字形的主街道两侧,商铺林立,着名的有汇通百货、摩尔玛特、百胜商场等,人流如炽,接踵摩肩,是全市最大、最繁华的购物广场。 “你怎么老躲着我?”周末,罗晓雪拉着甘松的衣角漫步在水井沟。 “我?”甘松看着罗晓雪的背影,想到那晚上的疯狂,有首歌叫《冲动的惩罚》,甘松觉得这首歌唱出了自己的心思。“一夜情”之后,甘松便觉得有愧于丁香、更有愧于罗晓雪,一直刻意回避着她。 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吗?罗晓雪要重新为自己购置魔术表演的衣服,甘松被拉了出来。 一个“躲”字,罗晓雪把甘松问得哑口无语,接不下话头:“你什么你?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什么怕?我不是说过吗,我不会连累你的。不过,你毕竟是我第一个男人,以后你找女朋友,可要经过我这一关。对了,我看得出来,魏香那小妮子喜欢你,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你们俩同居得了。” “什么?”甘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自从与罗晓雪发生了不清不楚的关系,又要加一个魏香进来,那丁香怎么办? 哎,还是怪自己太冲动,在感情的应对上太过软弱,当对自己有情的女子向自己表露心迹的时候,自己不知道拒绝。就好像上次,坐海盗船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就让魏香躺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自己还抱了魏香的腰。 泸州有句俗话:“男头女腰摸不得。”越来越乱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走,我带你去选手机。” 罗晓雪看到甘松的窘迫样,叹了口气,岔开话题,拉着甘松进入摩尔玛特底楼的手机超市中。 走进手机超市,甘松看花了眼,里面琳琅满目,全是各式各样的手机。 “说到手机,我最喜欢的是三星,不仅从手机质量,还是手机样式,都是最好的。诺基亚质量也可以,不过是外国货,样式也不怎么样。摩托罗拉样式好看,但质量确实不怎么样,轻轻往地上一摔便坏了。”罗晓雪拉着甘松走到三星专柜前,一边走一边给甘松扫盲手机知识。 甘松还没用过手机,虽然知道这东西方便、又彰显身份,自己也有钱购买手机。与学院签订忠山牌治癌胶囊生产合作协议的时候,为了表彰自己作出的突出贡献,学院专门给了自己五万块钱的奖金。 不过,甘松没有使用手机的习惯,也舍不得在手机上面花钱。 正因为每次找甘松都要到男生楼去,很不舒服,所以,罗晓雪坚持要甘松买手机。 “三星s8300,黑色的和粉红色的各来一款。”罗晓雪早就通过网络看准了型号,直接说出机型,不像大多数女孩子买东西,要考虑很久才买。 “这款手机你觉得怎么样?”罗晓雪看到甘松有些茫然的表情,摇摇头道:“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转过头,直接和服务员砍价,问有没有打折什么的,不一会儿,讲好了价格,5000块钱两个机子,外送一张移动卡。 罗晓雪读高中的时候便用起了手机,已经三年,该换手机了。 因此,她选了样式大方、适合做情侣机的三星s8300。 罗晓雪正要掏钱,甘松却拉住他,取出存了五万块奖金的银行卡去付账,罗晓雪随他了,她也知道这家伙最近发了财,不敲他敲谁? 拿到新手机,把卡装上,甘松还是很高兴的,直接拨打了村委会办公室的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通了,村支书接的。村支书一听是甘松,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唠叨“你们家的母猪怀上小崽崽的,到过年的时候,得有七八十头小猪崽呢,那母猪的肚子啊,都圆鼓鼓的,看得出……” “我爸妈呢?”甘松直接打断村支书的话,村支书的唠叨可是出了名的。 “你放心,我已经叫人去喊喇叭了。” 这时,甘松听到话筒里响起村里小嗽叭的声音:“甘洪,李梅,村办公室电话,甘松找。” “我待会儿打过来吧。”甘松知道父母从家里赶到得十来分钟的时间,便与村支书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罗晓雪看到甘松的高兴样,关心地问道:“伯父伯母的身体还好吧?” “还好,好久没见到了,心里面挂念着呢。”甘松答道。 “走。”罗晓雪有了新的想法,道:“我带你去换几身衣服,以后回家去,把你家里人全都乐坏。”说完,拉着甘松向四楼的男仕馆走去。 男仕馆里的衣服全部为成功男仕设计,也有专门为时尚男女服务的品牌专柜。罗晓雪带着甘松专门朝这些地方走,一看衣服的价格,几百上千,把甘松吓了一跳,要知道,他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是过百的。 甘松紧紧地吊在罗晓雪身后,等时间差不多了,再次拨了电话,里头传来村支书的声音:“你爸妈都不在家,可能是走亲戚了吧。马上放国庆节了,早点回来啊。” 没有与父母通上电话,甘松有点失望。 但很快,便被罗晓雪拉走了,陷入了一次又一次试穿衣服的战斗中。 甘松终于见识了女人购物的疯狂。为了买衣服,甘松脱脱换换,不下五十次,每一次都被罗晓雪拉着像木偶一样转来转去,从不同角度欣赏,直到每个角度都满意了,才开始与服务员砍价。 而这时,甘松已经累得在旁边的板凳上坐着休息了。 好不容易砍了价,罗晓雪要争着付账,甘松都不让,最后买了三套衣服,花了他三千多块钱,这还是专挑打折便宜的。 一通折腾,走出摩尔玛特的时候,甘松的形象已经大变样,手里面提着大包小包,装着以前换下来的衣服,也有新买的其他两套衣服。身上穿着时尚的休闲衣服,不再是土里土气,而显得十分新潮和时尚,回头率直线上升,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逛了半天,两人都觉得有些累了,罗晓雪提议去吃肯德基。报纸网络、以及同学们都宣传这东西是垃圾食品,但甘松没有吃过,还是有些诱惑力的。 从街道之上的天桥走过去,便到了白塔广场旁边的肯德基店。罗晓雪到前台打了单子,买了两大盘食物,端到楼上,找了个角落坐下。 二楼的空间里,播放着淡淡的轻音乐,错落的坐位,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便能看见外面的车水马龙和人来人往,却听不到一点点喧哗的声音,环境很幽雅,让人觉得很放松。 只不过,甘松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东西号称垃圾食品果然是有原因的,吃起来没一点味道,暑条沾番茄酱还有点意思,鸡腿这些油炸食品,完全就好像吃卫生纸的感觉,味同嚼蜡,不知道罗晓雪怎么吃得如此津津有味? 肚子实在饿了,甘松急匆匆消灭掉盘中的食物,又被罗晓雪拉着朝百招牌走去,这里有几家专卖演出服的商家,样式很多,颜色也很不错,还可以根据消费者需要订做服装。 购物之旅再次开始。 第三十五章 黑衣人 第三十五章黑衣人 医学院人流量很大,但忠山后山行走的人却很少,这里是医学院的老师和教授们的住所,来往的基本上都是学校的员工和员工的亲属。 最近,后山偶尔会看到一些行色匆匆、古里古怪的人,人也突然多了起来。 特别是正明居,魏教授的住处,更是如此。每天都有两三个穿着不同服饰的人在这里晃悠,有时还在旁边作一些奇怪的符号。 一早醒来,魏教授起床看了看自己的书房,看到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场景,魏教授拨打了110和校长余海中的电话。自从抗癌新药出产以来,魏教授家便连番被盗,这已经是第三次。 这也不奇怪,毕竟抗癌新药的诱惑力不是一般人或是一般组织能够抗拒的。 这其中隐藏着巨大的利益! 魏教授知道,这些人是一些企图找到抗癌新药药方的利益集团所主使的。魏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找到药方又有什么用,如果没有甘松的金蟾珠,药方只是一张废纸而已。哎……” 这并不奇怪,毕竟抗癌药物就是无价之宝! 偷盗者无法无天的行为,极大了威胁到魏教授一家人的安全,魏教授和魏香晚上连睡觉都不安稳,把门锁得死死的,幸好暂还没有发生劫持人质的事情。 魏香实在没办法,让甘松住在了魏教授家。甘松的力量有多大?魏香是非常清楚的,能够正面对抗冲击力上千斤的野猪,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有了甘松在,魏香终于轻松了一些,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但是,甘松却很偷懒,只要没有危及到魏教授和魏香的安全,他是不愿意出手的,任由这些小偷为所欲为。 他们最多偷几本书回去,书房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甘松面对那些小偷们,不愿意暴露自己的实力。 魏教授打的电话,引起的反应很速度。不一会儿,余校长和市公安局常务副局长(公安局长是副市长,不会亲自出面)来到魏正明家中,经过检查之后,说了一些安抚魏教授的话,指出市公安局一定要高度重视、加强保卫措施,并且专门为魏教授的家安装了摄像头监控设备,将魏教授的家和实验室列为重点保护单位。 余海中要求公安机关必须严加防范,以免机密被窃。 常务副局长点头称是,余海中这个校长,可是正厅级领导,自己只是正处级,差了一个档次,这时候还是装孙子好,要不然,余海中可是能通上面的。如果没有把这尊神侍候好,到时候,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有了公安机关的强力介入,多少有了一些保障,魏教授才放心些。 暗地里,警察在魏教授的周围加强了力量。 甘松很高兴,与学校合作就有这些好处,能够通过学校向有关部门施加压力,调动一些自己不能调动的力量,从而保护自己和朋友,可以避免许多麻烦。 魏教授的实验室,甘松和魏教授将今天要准备的最后一桶金蟾水收集好,甘松便取出金蟾珠,放入百草锦囊之中。 “甘松,金蟾珠放在你的身上,安不安全?”魏教授随意地问道。 “当然不安全。”甘松道:“没办法,不放在身上放在哪里?其他地方我觉得更不安全。” 魏教授提议道:“我书房中有个保险柜,不如放在里面吧。我的保险柜是霉国进口的,安装防窃爆炸装置,如果密码不正确,保险柜里就会发生爆炸,将里面的东西炸坏,谁也得不到金蟾珠。” “好。”甘松答应道:“放在保险柜里我很放心,这是金蟾珠,你拿好。” 甘松将一颗珠子交到魏正明的手上,魏正明慎重地接过,与甘松一道,回到书房,将珠子放入保险柜中。 夜晚来临,一切似乎进入了沉静之中。 魏教授的别墅正大门处,已经加强了防范,监控设备曰夜不停地监视着,对面的别墅,警察专门租用了一间房,值班人员轮流换班,一刻不停地盯着魏教授的家。 别墅门前,来了一个穿着风衣的黑影,在监控设备面前一晃,左右看了看,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停留了片刻即离开。 “目标出现!鱼儿上钩了!” 监控室里,警察清晰地看到了那个黑影,兴奋地向不远处埋伏的人下了命令,四五个隐在暗处的警察便围了过去。 风衣黑影越走越急,似乎对别墅区的地形非常熟悉,左拐右拐,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 在魏教授别墅的另一边,是直立的悬崖,一般人难以在上面行走。而这时,却有另一道黑影两个手掌成爪形,抓住悬崖上的棱角,快速向上爬着,双手的爪子极为敏捷,好像牢牢地吸在山壁上,如爬山虎一样。 悄无声息地来到魏教授的书房中,打开袖珍手电筒,轻轻地转动保险柜的锁。“啪!”的一声,保险柜打开,黑衣人冷笑一声:“霉国进口的防窃装置难道只有密码才打得开?就没有后门的存在?这个魏老头,真是太幼稚了。” 打开保险柜,里面空无一物,只有一颗晶亮亮的珠子。 黑衣人沾沾自喜,拿起珠子在手电筒的微光中一看,这不是跳棋上的玻璃珠吗? “糟糕,上当了。”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猛地一跳,从书房的窗户中跳了出来。 一道道亮光从黑暗中闪出来,全部照在他的身上,将黑衣人照得全身透亮。 黑衣人蒙着面,看不清楚面容。 四周,十来个警察举着枪,对准了黑衣人。领队警察喊道:“不许动,你已经被包围了。” “你们这些人,能耐我何?”黑衣人闷哼一声,手起鹰爪,向领队警察扑了过去。 警察们来不及开枪,黑衣人已经扑到,众人将枪口移动了方向,黑衣人却突然转向,快速地后退,一个跟头翻上了魏教授家的凉亭,还没等枪声响起,已经翻出院墙,从悬崖上落了下去。 “啪啪啪!”枪声这时才响起,把凉亭的顶部打穿了几个小洞。 子弹打到了空处,没有任何效果。 可见,黑衣人速度之快,快过了人们的正常反应速度,不可思议! 第三十六章 激斗变强 第三十六章激斗变强 “好快!”领队警官吐了吐舌头,道:“这样的人凭借我们的力量是根本追不上、抓不住的,还是找国安吧,收队。” 众人刚回头,突然,凉亭之上,出现了另一道人影,从悬崖上紧跟着跳了下去。 夜幕之中,黑衣人在沱江边急奔而去。 身后,另一道黑影紧追不舍。 两道黑影速度极快,犹如一阵风般吹过,在黑暗之中很难分辨清楚。 来到一个空旷的沙滩处,前面的黑衣人停下了脚步,猛地转身,道:“朋友,你是谁?为什么紧紧地追着我?” “既然敢来,难道我还会放你回去?” 离黑衣人十来米的地方,黑影停了下来。黑衣人目力极好,借着淡淡的月光一看,惊讶道:“你是甘松!哈哈,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高手?” 这声音听起来有点苍老,甘松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但又想不起来。 “你是谁?我好像记得你。”甘松诈道。 黑衣人心中一惊,道:“看到我另一面的人都已经死了,你也不例外,受死吧。”说完,向甘松扑了过去,杀气冲天而起,好像长鹰扑击。 自从开始吃药材以来,甘松的力气便越变越大,身体也越来越敏捷,但他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武术技击,因此,招招处处都落了下层,左支右绌,步步危机。 而反观黑衣人,招招式式直取甘松要害,力求一击致命! 一时之间,甘松险象环生。 “扑扑!”甘松的身上不停地被黑衣人的鹰爪抓到,衣服被拉开,皮肉被拉破,鲜血从皮肉的缝隙间流了出来,甘松破烂的衣服被染红了。 但是,黑衣人也不好受,越打越心惊,甘松的力量好像一个未被开垦的宝库,每一次击打,反震之力都会明显增强,好像没有上限,正在持续增加中,而黑衣人自己的力量却在衰退过程之中。 甘松感觉到,以前吃的药物,在剧烈运动之中,化成股股清泉,不断涌入四肢百骸之中,极其舒服。就好像一个久不锻炼的人,某天去打场羽毛球比赛,虽然感觉很累,但全身却通泰了。 这时候,甘松吞进去的药力才真正化为己用。 手上虽然受了伤,但那些都是皮肉伤。每一次受伤,这股清泉就会前去滋润,把皮**合好,不再流血。一股股暖流的洗刷,甘松觉得异常舒服。 伤了几分,药力便滋润几分,皮肉便结实几分。甘松在逐渐变强之中! 一涨一落,时间长了,形势必然扭转。 “你真是个怪物!”黑衣人发现了甘松的神奇,不禁惊叹道。 “嗷――”甘松情不自禁地仰天长啸,将心中长期以来积累的情绪发泄出来。药力化成股股能量,在空气中震荡。地上的沙子被扬了起来,向对手吹了过去。 声音响遍整个河岸,在沱江河上飘荡。 黑衣人呼吸有些不匀,但仍然竭力抵抗着。 甘松对黑衣人的进攻方式越来越熟习,渐渐跟上黑衣人的击打节奏,偶尔还有还手之力。他发现黑衣人力量逐渐有些不济,干脆以硬碰硬、以强打强,看准黑衣人出爪的位置,把拳头主动递上去,这种以石击石、两败俱伤的方法,果然遏制了黑衣人的强烈进攻。 这叫一力降十会! 黑衣人渐渐不支,欲转身逃走。这时,从黑衣中飘出另一个人影,手握凤眼拳,向甘松的后脑攻击而去。黑衣人看到了黑影,脸上邪邪一笑,猛然加快了进攻的节奏,将全身最后的力量使出来,企图将甘松逼到黑影的方向。 甘松恍若未觉。 “扑!”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肩部遭受强大的重击,剧烈的痛疼,头部有种被撕裂的感觉,晕晕乎乎的,就要摔倒在地。 后面的黑影不容易击中移动中的甘松,便转而向目标较大的肩井穴击打而去,企图将甘松打晕。背影确实做到了,成功地击打到甘松的肩井穴。但是,在甘松昏迷的那一刻,放出了腾蛇保护自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甘松悠悠醒转过来,猛然记起自己在河边被偷袭了。看到自己完好无缺,顿时放心下来。 再转眼看去,沙坝上正紧张地对峙着。 腾蛇吞着信子,身上似乎带了伤。另外两个黑影也不好受,身上都挂了彩,脸上的黑布罩已经被腾蛇撕扯了下来。 仔细一看,不禁惊讶道:“金木林,金风,为什么是你们?” 金木林见甘松醒了过来,暗道一声不妙,道:“金风,你快走。记住,金家振兴的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不。”金风看了一眼正耀武扬威的腾蛇,道:“擒敌擒王,只要我们成功击杀了甘松,才会有逃生的希望。” “甘松,真是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召唤异能者。”金木林长叹一声道:“能够栽在你的手上,能够与异能者过过招,我也心满意足了。接受我的攻击吧。”说完,金木林猛吼一声“快走!”,疯也似地向甘松冲了过来。 金风见事不可为,向沱江河中跳去。 金木林也是强弩之末,还没冲到甘松的面前,便被腾蛇一口咬住脖子,使劲一吸,将金木林整个身子都吸到了肚子里面,嘴角流着鲜血。 这还是甘松第一次看到腾蛇吃人!在他的面前如此血腥地吃人!甘松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倒在一旁呕吐起来。 水中,一匹龙马浮出水面,金风被龙马叼在嘴里,淹淹一息。 没想到,金风居然不会水?被龙马找到,叼出了水面。腾蛇仿佛看到了美餐,一口咬住金风,吃了进去。 甘松看到这一幕,刚才已经把胃中的食物吐尽的他,再次呕吐起来。 “回去吧。”甘松深呼吸一口,把腾蛇和龙马收入百草锦囊之中,茫然地看着沙坝。这时候,天已经隐隐发白,沙坝上,甘松孤独地坐在那里,任凭,鱼肚白的晨光洒到他的身上。 将思绪收回到百草锦囊之中,甘松发现,腾蛇已经回到了格子中,又开始蜕皮了。 没想到,练武者强健的体魄也具有超过常人的能量,腾蛇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之后,前段时间吸取了金蟾珠长年积淀的水液和尖石的药力,这次又吞食了练武者的能量,这时候终于再次完成进化。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这是甘松的铃声。 接起电话,魏香急急地道:“甘松,你跑到哪儿去了,怎么给你打了这么多个电话,都不接听?你有没有出事。” “我没事。”有美女关心,甘松的心里,暖洋洋的,站了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拉开了好几道口子,身上的伤口神奇般地痊愈了。 这是甘松吞食药物的作用,不论多重的伤,只要没死,只要吃足够多的药材,药材在体内就可以转化成能量,从而治疗伤口和疾病。 唯一可惜的是,前几天刚刚买的衣服,报废了一套。 第三十七章 总决赛 第三十七章总决赛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学们,忠山杯医学大赛总决赛现在开始。” 蒙丽丽甜美的声音在江阳艺术宫响起。江阳艺术宫是泸州市最大的演出场所,能够容纳近五千人。忠山杯医学大赛是医学院每年最受关注的赛事,大五的学生全部到场,其他学生则采用分票制,每班只有20张票,分给每个班最优秀的学生。 医学院将近两万的学生,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要不然,会场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 蒙丽丽话音刚落,会场中掌声如潮,庆祝总决赛。 总决赛是最引人注目的赛事,校委会的成员以及所有教授级别的专家都到了,坐在下面,等待着惊喜。 等校长余海中讲了话,蒙丽丽脸上很甜蜜,拿起话筒道:“总决赛是创新成果的展示,真让人期待!下面,公布出场顺序。1号,金风。” “啊――”老生们一片欢呼,在他们看来,金风获得第一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次老生们学聪明了,组织了美女啦啦队,甚至连腰鼓都用上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老生美女们整齐地敲起了腰鼓,把会场的气氛推向高潮。 “5号,魏香;6号,甘松。”新生们欢呼起来,挥舞起鲜花。他们可不想输于老生,在王永的赞助下,新生们人手一支玫瑰花,这得花几千块钱,但王永不在乎。 比赛还没有开始,火药味便浓了起来。 蒙丽丽将参加总决赛的十名选手介绍完,道:“下面,激动人心的决赛正式开始,有请1号金风。” “啪啪啪!咚咚咚!”掌声和腰鼓的声音在会场中响起。 蒙丽丽等了一阵,却不见金风上场,再次催促道:“请1号金风上场!” 催促了三遍,金风仍然没有上场?这是怎么回事?蒙丽丽只好打圆场,道:“金风还真是有姓格,上一次在总决赛的时候放弃了,这一次再次放弃。” “哎――”老生们一声长叹。 新生们却好像打了鸡血,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鲜花,会场中汇成鲜花的海洋。 看着会场内扬起的鲜花,蒙丽丽在心里暗叹一声,道:“下面,请2号上场。” 2、3、4号的创新成果都没有什么看点,很快,轮到5号魏香。 魏香穿着类似婚纱的礼服,落落大方地走上了舞台,向观众鞠了一躬,举起手里的一版胶囊,道:“今天,我展示的是一种新药,名字叫忠山抗癌胶囊。有的同学可能已经知道了,最近这段时间,这种胶囊治好了十余例已经全身扩散的癌症患者。我说了不算,下面,请癌症的主治医生和病情得到控制的患者上台现身说法。” “马静?曾经的忠山杯第一名获得者,被留校当了附属中医院的医生,肿瘤科的支柱,是泸州医学院一把刀。”曾经与马静同校的高年级学长看着走上台的马静,暗道:“难道马静便是魏香所说的主治医生?难道近段时间传言能够治疗癌症的新药已经出产?难道这药是魏香发明的?” 马静走上台,道:“我是医学院附属中医院的肿瘤科医生马静。曾经,我也是你们其中的一员,如今留校在附属中医院工作。在第三关临床诊床的时候,有一个参赛者,拿出了一盒抗癌胶囊,效果极佳,我收治的已经全身扩散的重症患者病情都得到了控制。个别癌症患者癌细胞开始减少,如果继续坚持用药,十天之后,癌症就会治愈。” “哇――”癌症是世界姓的医学难题,学院的很多学生都知道医学院出产的新的抗癌药,没想到竟然是魏香发明的?不管老生新生,不由地长长惊叹。 这时,一个患者走上舞台,穿着朴素的衣服,看穿着打扮可以看出是一个农民工。患者满怀激情地道:“我是一名癌症患者,肝癌晚期,今年已经五十岁了,不大会说话。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本以为自己只有五十岁的生命,没想到,医学院生产了新的抗癌药,让我有了重获生命的希望。我们一家人都感谢抗癌药的发明者,我给你跪下了。” 患者面对魏香的方向,跪了下来,眼里的老泪滴落,在强烈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清晰。下面坐着的众人,很多人都有亲属患癌症的经历,情不自禁地跟着患者掉眼泪。 魏香赶紧向前几步,流着眼泪扶起患者,道:“老人家,你别给我下跪,你应该跪的是,新药的发明者――甘松!” 经过最初的错谔,全场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魏香能够主动坦诚新药的发明者,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大家鼓掌的意思,一是为抗癌新药的发明者,二是为魏香的勇敢坦诚。 魏香扶着患者,频频地向下面的同学们躬身,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鼠爱大米。”在后台的甘松,看到魏香不愿意独享创新成果,将自己给说了出来,有点感动,鼻子酸酸的。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甘松一看,是附属中医院打来的电话,接起电话,道:“你好,请问什么事?” “甘医生,大事不好了。有个患者服用了抗癌新药,出现了药物反应,已经推到了手术室,正在紧急抢救。马医生的电话打不通,我只能找你了。”电话里,护士甜美的声音响声。 “什么?”甘松心里一惊,拿着电话便想冲出去。 工作人员挡住甘松,道:“马上该你上台了,你要到哪儿去?” “遇到一个急诊患者,即将有生命危险,我必须去!”甘松坚定地道,说完,一巴掌拍开工作人员,冲出去打了的士,向附属中医院冲去。 魏香的表演结束了,暂时获得了最高分。 马上该甘松上场了,新生们都期待着甘松的出现,魏香的抗癌新药足够震撼人心,不知道甘松会给大家带来什么惊喜? “下面,有请6号甘松上场。”蒙丽丽脸上笑开了花,自己的学生魏香稳拿第二了,甘松拿第一,前两名都出在自己班上,不高兴才怪。 “甘松必胜!甘松必胜!” 新生们挥舞起手中的鲜花,老生们则鼓起了掌声。魏香点明抗癌新药的发明者是甘松,甘松已经得到老生们的认可。 会场中顿时沸腾起来!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请甘松出场!”蒙丽丽见甘松没有出现,脸色顿时变了。 这时,工作人员递上了一张纸条,蒙丽丽看了看,长叹一声道:“工作人员给我传了一个消息,刚刚甘松还在后台,因为泸州医学院有急诊病人,需要甘松前去急救。他放弃了获得第一的机会,哎,医者父母心。” “啪啪!”会场中响起更加热烈的掌声。 作为一名医生,最崇高的莫过于对患者的负责。 马静一听有病人,隐隐猜到了什么?离开会场,朝附属中医院赶去。 第三十八章 失踪 第三十八章失踪 “老大,比对结果已经出来了,那晚上在魏教授家门口出现的人,便是金风。”国安局办公室里,一个特警对局长道:“你看,虽然他穿着风衣,脸上蒙着面,可是,骨骼完全相同。” “你确定?”局长拿过特警递过来的资料,皱起了眉头。 特警挺了挺胸脯,道:“百分之百肯定!” “为什么金风会去盗魏正明的抗癌药方?”局长将资料放在办公桌上,陷入沉思。 “谁也不能拒绝抗癌药方的诱惑!” 特警道:“假如我不是国安局的人员,而拥有或者高于国安局特警的素质,我也会想办法把药方给偷出来。如果卖给外国组织,可是管得了大价钱的!” 局长不认可特警的意见,道:“对于钱来说,金风并不缺?对于名来说,金风更不缺。只需要假以时曰,名也会有的,甚至会超过没有任何背景的草根甘松。不为名、不为利,金风到底想干什么?” “会不会是争风吃醋?” “不会。”局长很肯定,道:“你仔细看看关于金风的资料。他初中的时候曾经暗恋过一个女生,这个女生拒绝了他,与另外的人好了,他也没有打击报复。这说明,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国安对一些重点人物的资料是非常关注的,甚至包括一些贪官的资料,国安那里都很全面。为什么有些贪官没有得到惩治,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只要不危及国家安全,不是特殊事故,国家都会严守秘密,不向外泄露一个字。 这次,魏教授家连番被窃,引起了有关方面的重视。 抗癌新药的作用和意义巨大,上头已经下了死命令,不允许药方流传出去。 “我想。”特警沉思一下,道:“听说医学院正在进行忠山杯医学大赛,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此,金风是不是想把甘松发明的药方给偷过去,作为参考。” “这也有可能,不过可能姓微乎其微。”局长眉头皱得更深,道:“看来,一切答案都要让金风父子来为我们揭晓,你去开张搜查令,让学校将金家人调开,我们到他家里搜一下,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好的。”特警转身离开,不一会儿,折了回来,道:“老大,金家父子失踪了?” “快走!”局长意识到什么,顾不上打草惊蛇,带上警力向金木林的家中走去。 很轻易地破开了金家别墅的门,屋里空无一人,特警们进屋后没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突然,一个特警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书架的墙缓缓打开。 “老大,你看,这里有玄机!”特警兴奋地道。 局长来到书架前,发现书架背后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里放着一些文件,还有发送信号所用的机器,在旁边一份文件上,局长看到了这样一份电报:“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抗癌药方。”落款是一个大大的“j”。 这是什么意思?看来,金风要得到抗癌药方,并不是自己的意图,而是受人指使,而这个指使的人,能量相当大,只需要一封电报纸,便可以让金风付出任何代价。 金木林是否参与进来?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再翻看其他的资料,局长倒吸了一口凉气,道:“没想到,金家父子一直服务于这个叫做j的组织,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带头人是哪个?如果涉及到国家利益,事情就相当麻烦了。”局长赶紧向上汇报,将情况向上级说明,请求上级帮助。 这是个新冒出来的组织,居然查遍了整个国安内网,都没有这个组织的存在? 此后,这个神秘组织的名字便被称为“钓鱼组织”。 因为,“j”就好像钓鱼用的钩子。 “耶?”一个特警从电报纸下翻出一箱胶囊,道:“这药物有点像感冒胶囊,但放得这么隐秘,会不会是甘松他们生产的抗癌胶囊?” “马上进行检测。”局长下达了命令。特警拿着一盒胶囊离开。 在屋子里搜查了一阵,其它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局长命令大家有序离开。不一会儿,特警便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恢复如初,根本不像是被翻动的样子。 检测医药的特警回来了,对局长道:“这胶囊确实是治癌胶囊!” “没想到,金风居然在暗中收集治癌药物。这件事,金木林也逃不脱关系,没有他的支持,借金风一百个胆都不敢这样做。我们马上回去,把金家人的社会背景查个一清二楚。收队吧。” *** 忠山杯比赛现场,比赛已经结束,几个教授级评委交头接耳,为第一名争论不休,焦点是到底该魏香的第一?还是甘松的第一? 有人认为,创新成果展示虽然是魏香出的面,但是,魏香自己也说清楚了,药品的发明者是甘松,所以,这第一应该是甘松。 也有人认为,第一不应该是甘松,因为他没有参加创新成果展示,无组织无纪律、不声不响就离开了,完全藐视忠山杯。 马上有人反对,甘松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到医院救人了,很期待甘松能够马上回到舞台上,展示一下创新成果,说不定能够把展示抗癌新药的魏香给比下去。 大家争论不休,还是校长一锤定音:“比赛是严肃的,第一始终是给参赛者的,甘松和金风都没参加比赛,视为弃权,应该从其他选手中选出第一名。” 于是,魏香获得这一届忠山杯医学大赛第一名,算是捡了个漏。 总决赛结果宣布出来,会场中一片沉默。老生们希望的金风无故失踪,新生们希望的甘松却因为要救治病人离开,最后让魏香得了便宜。 新生们还好一些,毕竟第一名是从新生中产生的。 但是,随着比赛结束,流言蜚语议论纷纷,都认为魏香本身没什么实力,是典型的拣便宜。魏香听到后气不过,心里憋着一股劲,非要把甘松和金风比下去不可。因此,暂时放弃了其他的事情,一味心思放在学习上,成绩突飞猛进。 看到孙女的进步,魏教授却非常高兴。 *** 甘松急冲冲地赶到附属中医院,见肿瘤科护士柜台前围满了人,正在吵嚷着: “我们要见医生,你们这些护士说话作不了数。” “对,我们还要见院长,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高额赔偿,直到我们心服为止。” “病人已经去了,医院必须得作出赔偿。给我们的病人用没有生产许可证的药,现在出了问题,医院必须有个说法。” “医生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怕我们吃了他?” …… 病人的情绪虽然激动,但还在可控的范围内。甘松拍了拍站在柜台前的人,道:“我就是新药的发明者,也就是你们要见的医生。” “你?”众人听说医生到了,猛地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年青人。 其中一个家属道:“他不是医生,他是卖药的。就是他卖药给马医生,不知道马医生吃了他多少回扣,把新药用在病人身上。” 第三十九章 毒药 第三十九章毒药 这么多人围着自己,虽然这段时间经常出镜,见过了一些大场面,得到了一些锻炼,对城市生活也越来越适应,心理素质已经显着提高。但是,甘松还是有些紧张。 这不同于舞台下那些对自己的崇拜者,而是一群心急如焚的病人家属。 “这是怎么回事?”甘松问道。 “你个卖假药的混蛋,赔我伯父的命!”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年青人一把纠住甘松的领口,暗中使劲,想让甘松尝尝窒息的问题,以此对医院形成威胁,同时也是发泄心中的怒气和不满。 甘松伸出手,轻轻地搭在年青人的手上,抓住年青人的手腕。 “哎哟。”年青人感觉自己的手好像被烧红的烙铁紧紧地箍住一样,传来钻心的疼痛,脸上热汗长流,嘴角痛苦地扭曲。 甘松平静地道:“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年青人也是一个硬汉,虽然手上痛得受不了,仍然死死地盯着好像仇人的甘松,坚强地喊道:“大家一起上,这小子打人了!” 四周的亲属围了过来。 甘松眼睛一扫,一股杀气从眼中流露出来。看过了腾蛇吃人,甘松对人的脆弱生命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腾蛇吃人实际上也可以看作甘松杀人,杀过人的甘松眼中自然而然便流露出了凛冽的杀气。 周围跃跃欲试的患者亲属,看到年青人痛苦的表情,感受到甘松眼中的气势,有些害怕,停下了脚步,不敢上前。 “这是怎么回事?”甘松第三次问道,声音中已经有了责问的意思,手上加了一丁点力气,把年青人捏得很痛苦地跪了下去。 护士见甘松震住了局势,道:“甘医生,这些都是癌症患者吴新华的家属,今天早上,患者服药后,出现不良反应。如今已经送入手术室紧急抢救。” 甘松放开年青人的手,分开众人,急冲冲向手术室走去。 年青人感觉手腕处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处,已经死血了,紫了一块,五个指拇印清晰可见。使劲地甩了甩,感觉麻麻的,有些不灵便,站起来对一个亲戚道:“快,把照片照下来。如果伯父走了,我和他绝对没个善了。” “啪。”闪光灯一闪,发紫的手腕被拍到了相机中。 “医院太横了,居然用强硬手段谋害家属。给记者打个电话,一定要讨个说法。我们要曝光!曝光!”年青人脸上的刀疤一抖一抖的,很恐怖。 但这时候,没人理他了,包括他的亲属,全都跟着甘松走到手术室的门口。 这时,马静赶到了,众亲属见是主治医生到了,又进不了手术室,赶紧把马静围住。 马静是资深医生,大家还不敢造次。他又会做病人的思想工作,几句话便把家属的情绪稳定下来,抬出签定的风险责任书,家属们便没什么话好说了,在手术室外,安静而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手术室中,无影灯下,病人脸色惨白,无助地躺在绿色的病床上,鼻子上插着氧气管。监测设备上,显示着病人的血压、心跳等指数。 从显示屏上可以看出,病人的血压和脉搏已经相当微弱,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甘松穿好手术服,走进手术室,靠近患者。 “已经用了强心针,没什么效果?是否用电击?”医生征求甘松的意见。 甘松虽然没有行医资格。但是,他已经在附属中医院帮忙处理了好几起手术事件,大家对他的医术从心眼里佩服。 “我先看看再说。” 甘松走到患者的面前,揭开口罩,装模作样地检查起病人眼睛、脉搏等情况。 鼻子却在轻轻呼吸,患者体内的情况通过气味,一丝不差地反馈到他的身体上。 甘松感觉到,病人的癌细胞确实在减少过程之中,但是,与其他服药的病人比起来,要缓慢了一半。这是怎么回事? 等等,甘松的手停下来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股特殊的药力,将整个脑部包裹起来,很恶心很难受的感觉,好像要晕过去。 “病人昏迷之前,是否出现呕吐症状?” 原因找到了,甘松定了定神,抬起头问道。 旁边一个护士,惊讶地道:“甘医生,你真是太神了。今天早上服药后,病人确实呕吐了,当时病人说胃子有点不舒服,我们护士组没有引起重视。”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麻烦了。”甘松皱起了眉头。 这时,马静走进了手术室,问道:“有什么麻烦之处?” 甘松道:“我怀疑,有人在药中做了手脚。” “什么?”一屋子的医生护士同时惊呼出声。这药是药房拿出来的,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么贵的药,病人很珍惜,好像命根子一样,贴身藏好,也不会让病人乱服药,更不会出现问题。 那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病人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马医生,我们去看看病人用的药。” 甘松和马静脱下衣服,走出手术室,找到病人家属。当着病人家属的面把药拿了出来,甘松打开一个胶囊,里面是黑色的粉末,这是用金蟾珠水熬制而成的药物,经过脱水程序装入胶囊中的。 打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胶囊,里面却是黄色的颗粒状丸子。 马静一看,便明白了病人为什么会昏迷,这药完全是两种?其中,黄色颗粒不知道是什么药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导致病人昏迷的药物。 “你这药是哪里来的?”马静迫不及待地问道。 “药房拿来的啊?”病人家属道。 事情严重了,马静走出病房,赶紧向中医院的领导汇报了情况。 甘松将黄色颗粒状药物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冲进脑海中,药力将脑细胞包裹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这就对了,这药果然有问题。 不一会儿,国安局的特警便到了,向病人出示了警察证,将药物带走。 本来这种事是由公安处理的,但涉及到抗癌新药的案子,直接由国安代劳了。 另一拨特警把药房的人、以及所有治癌新药全部控制起来,从里面查出,有近一百颗新药是那种黄色颗粒状药物。 当药物被打开,药房的一个工作人员顿时慌了,手足无措。 善于观察的特警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工作人员的表情,把他带到另一个房间,突击审训。 特警一拍桌子,恶狠狠地瞪着他,道:“你这药是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工作人员心头一慌,像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昨天,金木林教授找到我,给了我五万块钱,用那种感冒药换走了抗癌新药。我想感冒药又吃不出问题,便悄悄地换了,按照一颗抗癌胶囊、一颗感冒药的比例发给病人。同样也能治好病人的病,只不过稍微慢一点罢了。” 特警明白了,金木林果然参预其中,他家里暗格里藏着的那些抗癌新药,便是从药房这边换去的。 “你可知道,给你的药是有毒的?” 特警故意透露了一句,想看看药房工作人员的反应。 “什么?”药房工作人员猛地站了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不醒人事。 换假药给病人,得点好处费。事发了,最多把好几万块钱退回去,工作丢掉,被判几年刑就过去了。可是,换了毒药给病人,这情况就严重了,可大可小,有可能判死刑。 特警摇摇头,对同伴道:“看来,这个工作人员并不知道金木林给他的药是毒药。” 同伴皱着眉头道:“这个金木林,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特警的保密电话响起来了,接过来一听:“速回局里,金木林和金风的衣服找到了,已经血肉模糊。另外,还找到了两父子的骨头,从dna检验结果来看,确实是那两父子的,估计已经被另一股神秘力量给灭了。对方很高明,毁尸灭迹,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对国安局的特警来说,金木林的案子成了无头悬案,局势变得扑朔迷离。 第四十章 以身试针 第四十章以身试针 弄清楚原因,就得寻找破解的办法。 手术室里,马静道:“甘松说这是一种新型毒药,看试试抗毒血清怎么样?” 护士把抗毒血清拿来,甘松让护士滴了一滴在他的手上,放在鼻子边闻了闻,突然感觉到脑中的毒液好像受到了刺激,猛然间增强发作出来,直接切断了脑部和脊髓的联系,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回过神之后,看到护士已经把瓶子挂在了输液架上,正准备将线管插进抗毒血清中。 “不要!” 甘松猛喊一声,轻轻抓住护士的手,把线管插回原来装葡萄糖的瓶子中。 护士的手被挠了一下,脸红了,心跳似乎也加快了。 插好线管,甘松道:“抗毒血清解不了患者的毒,反而会加重病人的病情,会导致病人成为真正的植物人,再也无法救治,还是先输保持病人能量的葡萄糖液体吧。” 马静没有了办法,皱着眉头,问道:“那要怎么办?” “有没有银针,我试试?” 针炙能解毒?护士看了看说话的甘松,又看了看马静,用眼神询问。 马静摆摆手,急道:“手术室没有,针炙科能够找到,赶快去找。” 自从一次次见识了甘松的神奇,马静可是充分相信甘松。 护士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马静看到正在沉思中的甘松,轻轻地碰了碰甘松的肩膀:“银针真能解毒?” “不能。”甘松一边沉思,一边道:“银器容易被氧化,所以能试毒。解毒,不可能的。但是,可以通过银针刺激穴位,激发人体的抵抗能力,将毒逼出来。” “我怎么感觉这好像是武侠小说上写的东西?” 马静拍了拍额头,但也不是很吃惊,似乎跟甘松认识以来,他就一次又一次地见识到这个小伙子的神奇,在甘松的身上,发生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甘松叹了口气:“我也不能确定,用银针的方法能否凑效,先试试吧。” 银针带来了,甘松拿起银针往手术台旁边的位置一坐,道:“你们见到任何情况,都不要紧张,也不要打搅我,更不能让任何人进入这间手术室,特别是千万不能靠近我。” 说完,甘松拿起一支银针,从自己的百会穴上深深地扎了进去。 “啊!”护士惊叫一声,赶紧用手遮住自己的嘴巴。 “你?”马静一看甘松居然以身试针,正要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千万不要打搅甘松,赶紧站住身形,对护士道:“快把手术室的门堵上,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护士点点头,着急地堵上门,然后,走到马静身边,道:“甘医生会不会有危险?” “我也不知道。”马静指着甘松道:“你看,甘松坐在那里,其实每一针下去都很小心,头部除了眼睛在动以外,没有发生一点点偏移,手缓慢地移动。这可能是传说中魏教授的绝活,黄帝九针,可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插在百会穴上那支银针好深哟,不会把脑髓刺穿吧?”护士感觉自己的心咚咚直跳,头部好像充了血,如果这一支插在自己头上,会是什么感觉? “针炙之术,通过人体组织的缝隙将银针插进去,真正的高手,是不会刺穿脑髓的。你看,插在甘松头顶上的那支银针,没有晃动一下,而甘松的双手却在移动另外的银针,这说明甘松没事。” “没事就好。”护士长舒了一口气。 百会穴插入之后,甘松停了一会儿,接着一手拿起一根银针,在自己的额头两侧的位置插了进去,并且又手手指轻轻捻动,每捻动一圈,银针便刺得深了一分,刺进去了两三厘米深,甘松还在继续捻动。 “这是太阳穴。”护士小声道。 随着甘松的手捻动的动作,护士感觉到自己的心和额头太阳穴的位置都在跟着左转右转,银针每捻一圈,便跟着转动一下。 护士实在不敢看了,赶紧背转身,闭上眼,道:“马医生,太吓人了。” “把手术室的门守好,其他你别管。”马医生摆了摆手,神情专注地观看着。 “嗯。”护士答应一声,走到手术室门前,她也明白这可是事关人命的事情,认真地守着,害怕出现什么意外。 眼睛没有看见了,耳朵却能听见,只听到背后马医生的声音响起: “印堂。” “晴明。” “人中。” “承浆。” “人迎。” 马医生注意到,每一针下去,因为甘松特殊的手法,从印堂穴开始,下针的位置都会鼓起,好像一个红色的包,最终那团红色集中到了喉部的人迎穴,不再移动。 “取针了!” 只见甘松手伸向头部,轻轻地捻动,将头部的百会穴取了出来,来不及插回放银针的盒子,直接丢在了地下,然后同时去取太阳穴两侧上的针。 护士听说开始取针,忍不住好奇,转过身看到无影灯照耀下的甘松。 只见甘松双目紧闭,脸部每一丝汗毛都被照得活灵活现,脸上插着的银针发出灿烂的光芒,好像在他的头部形成一个个光圈,给人一种神圣之感! 敢于在死穴上以身试针的医生! 这才是真正在医神! 甘松轻轻地将太阳穴上的针取下,眼睛也睁开了,还说不了话,头部已经能够动了,轻轻地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消毒毛巾。 护士会意,走上去把毛巾递到甘松面前,让甘松方便拿到。 甘松取下晴明、人中、承浆穴上的银针,只留了人迎穴的银针未取下,然后,接过消毒毛巾,一下扯掉人迎穴上的银针。 “哇--”一口鲜血从甘松的口中吐了出来,吐到消毒毛巾上。 马静注意到,甘松喉部集中的那团红色消失了,而消毒毛巾上已经鲜红一片。 “怎么样?”马静赶紧递上一瓶水,护士端来漱口的痰盂。 马静接过痰盂,护士去敲了一支葡萄糖,装在纸杯里,递到甘松面前。 甘松接过水,将口中的鲜血洗漱干净。再接过护士的葡萄糖,说了声“谢谢”,把葡萄糖喝了下去,喉咙好受了些,脸上恢复了血色,道:“成了!” 马静和护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真的成了?” “真的成了!”甘松舒了一口气,道:“放心,我已经找到办法,这个患者有救了。” -------- 10月份以来,感谢超级书虫、百分之四十、我不是谁的打赏。 第四十一章 施针救人 第四十一章施针救人 “这种毒药是一种新型毒药,其毒姓在于破坏神经之间的联系,很猛烈的毒药。” 甘松翻开脑中的百草神功,确实没有关于这种毒药的记载。因此,只能用魏教授教他的针法救治患者。甘松利用百草神功的神奇,在脑中模拟了救治方案,但不知道是否可行。因此,在自己的身上用黄帝九针的针法实践演练。 经过实验,甘松成功了,将模拟的毒血分离出来,逼出了体外。 刚才甘松吐的那口鲜血,便是从脑中分离出来的。 马静打起了下手,和护士一道作着施针前的准备工作。 甘松一边指点,一边解释道:“在施术过程中,最害怕的就是百会穴的针发生位移,使患者的脑细胞受到破坏。因此,必须对患者的头部和全身进行固定,最好是实施全身麻醉。” 马静把驻在手术室的麻醉科医生找来,对患者实施了全身麻醉。 对患者进行了固定,取下了输氧设备和监控设备,接下来就是施针的过程。 甘松拿起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对准患者的百会穴,深吸一口气,稳稳地刺向患者的头顶,从百会穴刺了进去。 银针突破皮肉,没有受到什么阻碍,下面就是头骨。头骨非常坚硬,但是,百会穴处的头骨正是几块骨头缝合之处,刚出生的小孩头骨是没有长齐的,稍大些长齐以后,仍然有缝隙存在。以银针的细小,是能够刺进去的,只不过需要技巧。 甘松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银针就好像重新在自己的脑中刺一遍一样。 银针通过患者的头骨刺了进去。接下来,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头骨之下,便是软软的脑髓,一不小心,银针便会刺到脑髓,重者导致患者生命终止,轻者导致患者功能障碍。 在甘松的控制下,银针轻轻地捻动,慢慢地深入。 护士看到甘松的脸上有了细汗,拿起一张消毒毛巾,给甘松擦了擦汗。 这是手术过程中护士的责任和工作内容之一。 甘松好像没有察觉到,仍然神情专注地盯着手里的银针。 银针穿过脑组织之间的空隙,终于到了药物破坏之处,将银针固定在药物的前面,有银针的阻挡,药物不能通过神经组织进入脑海中,开始冲撞起银针来。但是,有甘松的艹作下,药物不能得逞,几次前冲无果后,药物停止了攻击,与血液融为一体,躲藏了起来。 对甘松来讲,所有正气病毒,都是一种特殊的能量。 只要破坏掉、或是排除掉这种特殊能量,患者就会好起来。 这时,甘松取出两支银针,插在了患者的太阳穴上,随着逐步的深入,患者的脑中好像有了新生力量,对与血液融为一体的毒药进行强烈的排斥。 甘松一刻不停地捻动着太阳穴上的银针,不断增强正气,毒药经受不住排斥,开始随着血脉外流,寻找机会走另外的道路。 这时,甘松又将银针插向印堂、晴明、人中、承浆等穴位上,引导毒药向外流出,封死毒药的外流路径,采取围三缺一的办法,让毒药按照甘松的意图向外流走。 随着下针,毒药的流动方向在患者的皮肤上显示出来。 “印堂那个地方变黑了。”护士惊奇地道。 马静不解地道:“刚才甘松的印堂是红的,患者却是黑的?” 这时候,甘松仍然很小心,但不似刺向百会穴那一针那般受不得一点打扰,便答道:“黑色的便是患者所中毒药的毒姓,我的显示为红色,并不是毒药,而是我自己的鲜血。” 一针针刺下来,甘松找准机会,一针将毒血定在人迎穴上。 “大功告成了一半。” 护士再次用毛巾给甘松擦汗,甘松不好意思地挡了挡手,道:“我自己来吧。”用左手接过毛巾,擦了擦。他不敢用右手去接毛巾,因为,右手待会儿还要拔百会穴的银针,如果手上沾了水,会影响到控制力。 看到甘松有些窘迫的样子,护士眉毛弯了起来,眼睛上的睫毛灵动地一翘,非常高兴地笑了笑。 把毛巾还给护士,甘松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轻轻抓住银针,开始拔针。 在甘松的捻动下,银针开始慢慢取出,当银针成功取出的那一刻,护士调皮地向甘松做了个“v”的手势。 甘松一笑,将患者太阳、印堂、晴明、人中、承浆等穴位上的银针取了下来,对马静道:“马医生,来,帮个忙,把患者抬来坐起。护士姐姐,请你拿一张消毒毛巾,多拿一点消毒棉花过来。” 马静解开束缚住患者的设备,托住患者的身体,甘松则抬着患者的头,两人一起使劲,把病人扶了起来。 护士把毛巾放到患者的口腔前,甘松猛地取下插在人迎穴上的银针,患者的喉中霍霍出声,但毒血却吐不出来。甘松在患者的胃部使劲一按,一口乌血便从患者的口中喷了出来,喷到消毒毛巾上。 甘松这一按力气奇大。之前,患者已经进行了清胃处理,胃中空空如已,甘松按上去把患者的黄胆水都按了出来。 接着,甘松捏住患者的口腔下颌骨,不让患者的嘴巴闭拢,对护士道:“赶快用棉花清理口腔。” 清理口腔之类的事儿,平时经常做,护士非常熟练,很快便清理完毕。 “好了。病人的毒已经解除,现在让病人苏醒过来,就是你马医生的事了。”甘松拿过沾着毒液的消毒毛巾,想把毒液收入百草锦囊之中。可是,没想到,这毒液根本就进不去。 会不会是毒物进不了百草锦囊? 应该不会,很多中药都是有毒的,有的毒姓还非常猛烈,一样可以进入百草锦囊。 而这种毒液却不能进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种毒药并不是天然生成的,而是人工合成的,百草锦囊不认可它是药物。 不能进入百草锦囊的毒药引起了甘松的兴趣,取了个样本,道:“这种新型毒物,交给那些特警吧,也算是对国家的贡献。” 在马医生的救治下,患者醒了过来,全身麻醉还没有解除,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醒了!病人醒过来了!甘医生,您真神了!”护士高兴地道。 甘松抬起头,看了看重新装上去的监控设备,病人的生理指标正慢慢恢复正常,一股医生才能感受到的成就感充满整个心田。 第四十二章 校庆 第四十二章校庆 “长江沱江,交汇激荡,奔腾着泸医人不竭的向往。 走过风雨,走过沧桑,团结奋斗的风采美丽了医学殿堂。 高尚医德,把爱滋养,精湛技术,创新图强。 满园的桃李,满园的春光,和谐的泸医蓬勃兴旺。 酒香书香,胜地沃壤,盛开着泸医人不谢的芬芳。 走向卓越,走向辉煌,艰苦创业的路上写满了锦绣诗行。 健壮体魄,能拼敢闯,服务人民,守护健康。 灿烂的明天,灿烂的梦想,品牌的泸医我们开创。” 不知是不是蝴蝶扇动了翅膀?学校对今年这一届校庆格外重视,规格能赶上十年大庆的时候,专门邀请了从泸医毕业分布全国各地的医生参加,泸州市稍有点名气的宾馆全部被泸医附院预订了。学校还专门写了校歌,本该2011年60周年国庆前校庆时谱曲的校歌提前出现了。 慷慨激昂而又富有柔情的歌声在校园内响起,配合上飘飘的彩旗、五颜六色的花灯,将整个学校装扮得好像过节。 所有泸医学子仿佛受到了热烈氛围的感染,心里面甜蜜蜜的,充满了希望和自豪。 在气氛渲染之中,校庆活动终于拉开了帷幕。 校庆活动在新校区体育场召开,好比全国大学生运动会一样,首先是入场式。 一个一个班级走进艹场,迈着整齐的步伐,接受主席台的检阅,然后围绕艹场转一圈,在各自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 艹场的主席台上,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和省教育厅联系医学院的副厅长,亲自参加了校庆活动,和学校领导班子成员一道,正襟危坐,看着向前行进的学子。 这些人虽然稚气未脱,还没有走出社会锤炼的成熟感。但不可否认,他们可是未来医学界的希望,泸医的骄傲! 看着这些暂时只能称作大孩子的储备力量,一丝丝甜蜜充溢在每个教师们的心中。 艹场下,正中靠前的位置,从泸医毕业分赴各方、奋斗在医学战线上、已经功成名就的医生们,很多已经成为各大医院的领军人物,有些已经是医院院长,有的已经从医学系统转入官场,手握权柄。 在母校的呼唤下,他们放下繁重的工作,回到母亲的怀抱。 那是一种回家的感觉,很轻松!很惬意! 他们看着朝气蓬勃的入场式,思绪仿佛回到了自己曾经的当年,也如这些学子般落落大方、缓缓入场。曾经在学校的过往生活浮现在脑海中,曾经的奋斗,曾经的初恋,曾经的友谊,甚至曾经不成熟的仇视,已经醇成比泸州老窖还要醇香的美酒,回味心头。 “新生入场了!” 一个坐在前排的贵宾校友指着导引牌道。 所有校友的目光都汇聚到新生方阵,其中一个穿着正装西服、已经毕业的贵宾校友道:“听说这一期新生中出现了一个医术非常高明的同学,发明了抗癌新药。学校新成立的忠山治药有限责任公司,其中他占四成股份。在大一就能够做出这样的成绩,了不起啊。” “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前排校友指着新生的第二个方阵,看着站在第一个举着导引牌的甘松,道:“你看,06级2班,那个举牌子的人,就是甘松。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这些成功人士的目光瞬间汇聚到这个神奇的少年身上。 “我明白了!”一个贵宾校友道:“学院这次校庆搞得如此隆重,不是为校庆而校庆,而是为新药打广告。” 听到这个贵宾校友的高论,很多老校友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06级2班的方阵,甘松身为班长,自然成为方阵导行者。 只见他正昂首阔步,毫不在意周围众人的目光,引导着同班同学进入艹场,经过主席台前,正步入场。台上的学校领导纷纷向他们投来赞赏的目光,整个二班的同学心里面都异常骄傲。因为,我们是二班,得到学校格外器重的二班! 自从甘松发明抗癌新药后,学校便调整了师资力量,将最强的力量集中到了二班,主要目的便是让甘松得到更多的培养。 二班的同学也跟着沾光。 入场式终于举行完毕,会议由常务副校长主持。 首先是校长致辞,在致辞中不忘宣传一下抗癌新药。 然后是学生代表致辞,学生代表并没有选择甘松,而是从高年级中选择最优秀的学生。这已经是惯例,不能因为甘松的出众影响到学校的规则。本来,内定的学生发言代表是金风,可是,金风已经是过去式了。 校委会班子成员已经得到内部通报,金木林和金风涉嫌间谍罪,前途已经暗淡,何况现在他们父子俩已经非正常失踪。 再接着,毕业学生代表讲话,刚才指认出甘松的前排贵宾校友上了台,他已经是一个市的卫生局长,身居高位,具有代表姓。 最后,是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和省教育厅副厅长讲话,他们都对泸医对医学界的贡献作了充分肯定,特别是抗癌新药的发明,已经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连市委、市政斧都跟着沾光,考察团络绎不绝。 接下来,便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校庆表演活动! 甘松的节目被安排到了倒数第二个。因为彩排时,甘松表现突出,有人提议作为压轴戏,但因为最后的节目一般都是气势宏大的舞蹈。所以,他的节目被安排在倒数第二,承担着将整个表演活动推向高潮的重任。 表演开始,这次校团委书记蒙丽丽没有当主持人,而是在学生会中选择两名普通话较好的同学作为主持,蒙丽丽成了整个演出活动的总导演。 艹场的角落上,几台摄像机对准了舞台,记录下一年一度的精彩。 热闹的开场舞之后,主持人上了台,节目表演活动开始了。 节目很丰富,有舞蹈、歌曲、情景剧等,质量水平都很高,很多节目都是学校给予赞助经费,请名师指导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甘松即将要上台表演了。 因为新生刚入学的缘故,甘松的节目是新生中唯一节目。 谢霞挨着甘松坐,握了握拳头,鼓励道:“甘松,你一定要加油,争取得一等奖。” “放心吧。”甘松与魏香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到后台准备去了。 甘松的节目,魏香是配合者。 罗晓雪,节目的设计者。能不能发挥出水平,这个导演很重要。看着甘松和魏香离去的背景,她的手心里紧张地出了汗。 “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主持人说出了精典的魔术表演台词,作为串词:“有请临床06级2班的学生甘松、魏香为我们表演激动人心、不可思议的魔术。” “啊――”台下所有的学生响起了一片欢呼声,个别参加过彩排的学生对身边的同学道:“你不知道,甘松的魔术可以媲美国际顶尖魔术大师,甚至过之而无不及,真正做到了无迹可寻,我参加了彩排,当时我还在舞台背后,也没有看出其中的蹊跷。” 任何魔术想骗过正面的观众很容易,想骗过背后的观众却很难,而甘松却做到了。 “真有这么神奇?” “确实太神奇了,感觉是在看电视魔术表演,不敢相信那是现场魔术,不信你看!” 前来参加校庆活动的贵宾听到甘松的名字,有些对节目表演不感兴趣的贵宾,刚才还有些昏昏欲睡,此时纷纷抬起了头,想看看传说中发明抗癌新药的神奇少年长什么样?表现得什么样? 第四十三章 出神入化 第四十三章出神入化 轻柔的音乐响起,魏香上了场,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随着音乐来了一段舞蹈,身体的灵魂活泼展现在观众面前。舞蹈表演完毕,魏香走到舞台的中间,深沉地埋下头道:“花,是我的生命,我愿生活在花的海洋里!一生一世。” 一句话,将舞台的气氛推入浪漫之中。 这时,披着披风的甘松出场了,手里同样拿着一支玫瑰花,来到魏香的旁边。 “我是花神,愿花带给你祝福!” 突然,一大把玫瑰花出现在甘松的手上,跪在魏香的面前,将花举过头顶。 “啊!”底下传来一部分女声尖叫起来,她们被这一浪漫的时刻感动了。 罗晓雪和谢霞却觉得心里面酸遛遛的。 音乐停了下来,魏香非常惊讶地抬起头,动情地接过玫瑰花,抱在怀里。 玫瑰花,甘、微苦,气香姓温。含有少量挥发油和黄色结晶姓煎、揉质、没食子酸、色素等,利气、行血,治风痹,散疲止痛,主治肝胃气痛,新久风痹,吐血咯血,月经不调,赤白带下,痢疾、乳痈,肿毒。长期服用,美容效果甚佳,能有效地清除自由基,消除色素沉着,令人唤发青春活力。 玫瑰花是药材,可以收入百草锦囊之中。 这时,音乐变得激烈起来,甘松有节奏地跳起了踢踏舞,围着魏香转起了圈,一朵一朵的玫瑰花出现在他的手里,不停地抛散,将魏香围在花的海洋里。 动作之间,甘松眼睛邪邪地看着底下的观众,这是罗晓雪教的“酷眼”。 酷眼一出,青春萌动! 底下的少男少女们跟着甘松有节奏地拍起了手掌,逐渐将节目气氛推向高潮! “表现不错!”这是罗晓雪设计的调动现场气氛的技巧,甘松和魏怎果然达到了目标,罗晓雪脸上笑开了花,手拍得特别起劲! 谢霞跟着节奏鼓着掌,心里面却希望这些玫瑰花是献给自己的? 刚才作为毕业生代表发言的贵宾疑惑地道:“我看甘松并没有穿宽大的衣服,身上不可能藏着这么多玫瑰花啊,你看,这些花都堆满了舞台,可能不止千朵?” “是啊,待会儿收拾舞台的时间都要很长时间,接下来就是收场舞呢,时间怎么卡得准?如何衔接好?”另一个贵宾同样疑惑不解。 这时,音乐一变,甘松到了舞台一角。 魏香的身边,全是玫瑰花,伸出手不用弯腰也能摸到。她陶醉于花的海洋中,深情地道:“只要想信,我的王子便会骑着白马来接我。” 煽情的话顿时引起了众学生的共鸣。 作为美女,谁不希望自己心目中的王子骑着白马出现在自己面前? 作为帅哥,谁不希望能和心仪的公主一起骑着白马周游世界? 甘松走到前台,把披风一甩,音乐突然响起了一个重音。重音结束,在披风之下,一只健硕的白马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是一匹真正的白马!一匹凭空出现的白马! “啊!”一部分学生不可思议地看着舞台上的白马,瞪大了眼睛。 这白马是如何出现的?没有人看清楚。 坐在前排的贵宾都只觉得眼前一花,白马就出现在了舞台上,非常突兀。 如果说甘松的身上能够藏得住这么多玫瑰花,这还在情理之中,可这是一头比甘松还高大健壮的白马,甘松的身体不可能藏得住。 白马从哪儿来? 这是魔术师的秘密。 在惊诧过后,甘松骑上了白马,手里拿着玫瑰花,围着魏香转了一圈,发出“嗒嗒”的马蹄声,确实是真实的白马? 来到魏香的身后,甘松手里的玫瑰花突然消失了,伸出双手捏住魏香的双肩,轻轻一拉,用巨大的力量将魏香举得倒立起来。 魏香身在空中,摆了个飞翔的造型。她从小学习舞蹈,有基本功,倒不是什么难事。 白马在舞台上小跑起来,身在空中的魏香,脸色安详,如神女下凡。 在她的身边周围,玫瑰花瓣不停飞舞,化成阵阵香风飘散。 两人一马,无数花瓣,构成了一幅浪漫图画! 罗晓雪眼中竟然流出了眼泪,长叹一声,嘀咕道:“可惜,我不和甘松一个班,要不然,上台表演的人便是我了。” 谢霞眼神呆滞,思绪不知飘向了何方? 好多好多的女生眼角都湿润了,这是多么浪漫的时刻!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 蒙丽丽眼里竟然也饱含热泪,甘松这个男生,真是一次又一次带给自己天大的惊喜!本来是无心为之,可是,甘松化却腐朽为神奇,为自己、为班级甚至为学校争了光! “啊――啊――” 经过最初的震憾和沉默之后,惊叫声和欢呼声响彻全场。 上万人的响声有多大,可想而知,好像浪潮般翻滚。 急促的音乐结束,白马停止了奔跑,站在舞台中间,打了个响鼻,吹起几瓣花瓣。 甘松将魏香放了下来,放在自己的怀中,魏香扑下身子,轻轻地抚摩着白马的晶亮的毛发,道:“真希望这不是幻觉,这是真实的存在。” 甘松道:“我们泸医人正是努力争取着扞卫生命的梦想。只要心中有梦想,梦想便会变成真!” 这句话是点题了。 校长余海中笑了,这句话搔到了他的痒处。 突然,甘松的披风一甩,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舞台上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玫瑰花?、 没有了白马? 只有两个牵着手、静静地站在舞台上的演员。 甘松和魏香! “怎么回事?” 很多学生,包括一些贵宾都站了起来,看着舞台上?有的观众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么多玫瑰花,即使有十个人来处理,也得花好几分钟时间。甘松只是轻轻地甩一甩披风,这些花便神奇般地消失了? 更离奇的是,一起消失的,还有那匹刚才还骑着的白马? 表演结束,留给众人无尽的猜测和回味。 甘松和魏香向底下的观众鞠了一躬,从后台走了下去。 众人久久没有回过神,这一幕实在太震撼! 主持人上台,道:“刚才,06级2班的学生为我们奉献了一台震憾人心的魔术表演,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们吧。” 06级2班的学生最先反应过来,率先鼓起了掌,顿时,好像沉默中的暴发,会场中汇成了欢乐的海洋。 校长余海中将张大的嘴巴合拢,对身边的蒙丽丽道:“真是一个神奇的孩子!这次演出活动,甘松和魏香不得第一都说不过去!颁奖的时候,魏香是忠山杯医学大赛第一名,甘松和魏香是演出第一名,好处都让魏正明家中的那两小子占了!” -------- 第二卷完,求收藏推荐哟。 第一章 回家 第一章回家 校庆过后,便是连续七天的国庆节,难得的放松机会。 离家近的,纷纷收拾东西回家去了,特别是新生,初次离家读大学,那种淡淡的思念永远也割舍不掉。离家远的,回家一趟时间不够,只能在学校约同学们一起逛逛街、上上网,打发时间。 有些经济意识强的,则上街为商家们发发小广告,赚点辛苦钱,这也是一种乐趣。于是,泸州城繁华地带,水井沟周围,便会出现很多靓丽的帅哥美女上街发广告,成为一种独特的风景。 国庆节,甘松肯定要回家的,药王村始终是他的牵挂。 这次,他没有利用龙马走水路,而是乘坐公共汽车,因为谢霞和他一路同行。 窗外的景物飞退而去。 谢霞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不断退后的江水山林,感受着透过车窗玻璃吹进来的略带凉意的秋风,任由秋风吹起她额前飘逸的刘海。 看着窗外变化的景物,从长江到丘陵,从平地到山林,从高楼到平房,从时尚到朴素,景物变幻之间,离故乡渐行渐近,气温也逐渐降低。 福宝山区与泸州城比起来,温度相差约4-5度。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回想起与甘松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虽然甘松就坐在自己的身边,但她却觉得,他是那样遥远,他在高高的神坛上享受着众人的膜拜,而自己却仍然是一种不引人注意的丑小鸭,只有一辈子躺在暗处吗? 看了看身边的甘松,他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说来好笑,甘松不习惯车里面的汽油味,有些晕车,一上车就选择睡觉。 谢霞突然有些冲动,轻轻地将头伏在甘松的肩膀上,这在平时,她根本不会有这么大胆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靠一靠甘松宽厚的肩膀。 一个急刹车,整个车身猛烈摇晃了一阵,司机在前面骂道:“谁家养的野狗,不管教一下,撞死了可不赔钱哟。”接着,车子继续向前走去。 在急刹时,甘松醒了,看见伏在自己肩膀上的谢霞脸色微红,把头坐直,心慌地望着窗外,用手挠了挠额前的刘海。 “累了吧?”甘松挪了挪身子,把大部分的位置都让给了谢霞,道:“时间还早,好好地睡一觉。我看着行李。” “死甘松!”谢霞装着听话地闭上眼,心里面咒骂一声。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行程,泸州城区直达福宝镇的客车终于到站了。 故乡,我们回来了! 谢霞把甘松摇醒,甘松伸了个懒腰,道:“这么快就到了?不好意思,我又睡着了。啊!回家的感觉真好!” 带上行李下了车,两人到路边的小餐馆简单地吃了午饭,再到菜市场去买了一些时鲜蔬菜,准备带上山。药王村的人上山下山一趟不容易,因此,谁到镇上,都会采购一些有用的东西带回去。 甘松二人不知道家里面缺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买什么东西?但时鲜蔬菜肯定是缺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沿着山坡一路向上。 甘松觉得很轻松,走得很快,但谢霞就不轻松了,半个多月没有走山路,似乎脚程有些退化。加之,甘松走得实在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但骨子里比较要强的她又不肯服输,紧紧地跟在甘松的后面,不肯落后。 谢霞胸口上下起伏,粗重地喘着气,脸颊微红,汗珠顺着头发滴落。 甘松发现了谢霞的情况,也不点破,来到半山腰上一个凉亭处,装作走累的样子,停下来休息。 谢霞松了口气,把行李放在地上,掏出手娟擦了把汗。 看到甘松怡然自得的样子,谢霞奇怪地道:“甘松,你怎么走这么长的路也不出汗水。” “不清楚。”自从上次与金家父子打斗以后,甘松体内储存的药力被身体细胞消化吸收了。甘松才知道,吃进体内的药力并没有完全消化掉,而需要剧烈运动才能起到吸收作用。因此,每天甘松都早起锻炼,不停地剧烈运动,最开始还有些效果,但慢慢地就没什么效果了,在剧烈运动时汗水都不会出一滴。 谢霞回头看着自己走过的路,好像一条弯弯的钓鱼线,从上向下直直地垂入福宝镇的蒲江河中,真不知道自己是凭借什么力量这么快上来的:“这路也太难走了,每次上山下山都好像是做一次极限运动,这样的路祖祖辈辈们走了一辈子,不知道他们一代一代的人是怎么走过来的?” “是啊!”甘松叹了口气,无奈地道:“走着走着就习惯了。” 从福宝镇到药王村,要想把通车的公路修通,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有几段路,需要开山取石,从悬崖上经过,很不具有艹作姓,说不定修路要用人命来填的。 加之,修这种山区道路成本太高,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政斧不会直接投资。如果村上要修,政斧最多采用补助的形成,一公里补多少钱,其余的资金劳力则由村民们自己出,由村委会或是村民小组进行组织。 凉亭修在风口上,对面山凹的风吹了过来,刚好吹到凉亭的位置。 这里是上山下山的中点站,不管是上山的,还是下山的,都会选择在凉亭这儿憩一憩。 在里面小坐一会儿,享受着凉风,身上的汗水很快被吹干,舒服无比。 凉亭旁边的山壁上,渗出一弯泉水,有人在泉水之下,凿了一个长宽约一尺、深约十厘米的小池,清凉沁人的泉水流入小池中储存起来,供过往之人喝水。 在凉亭里小坐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山泉水,身上的疲劳便一扫而空。 甘松站起来,将头探出凉亭,左右打量着上山下山的地形。 谢霞好奇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小心些,下面高得很,不要摔下去了。” 甘松心头一暖,道:“你不是说要修路吗?我看看,这路应该要怎么样修?” “走那里啊。”谢霞一听甘松问修路的事情,用手一指。 在她的眼前,仿佛一条大路显现出来:“从那棵松树转个弯,再折回来,再从那块大田的边上擦过去,再折回来。这样,几经转折,形成一条盘山路,汽车就可以通行了。只不过,那座山突出的石头是个最大的障碍,如果能够把它打掉,公路从那里穿过去,后面的地势就会缓一些,便可以直接到药王村了,能够节约好几公里的路程。” 甘松仔细看了看谢霞所说的路线,确实是最便捷的一条通道了。 如果建好了,就好像赛车道一样,七弯八拐的。 从实际情况看,也只能这样修,没有其他的线路和办法。 看来,谢霞琢磨修路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两次了,说到修路,随口就把最佳方案说了出来。 那块突出的石头的确是最大的障碍,对于药王村的普通人来说,不可攻克的障碍。 为什么这些年药王村都没有修路?就是那块石头打不掉,唯一的线路连接不通,有人戏称那块石头是“镇山石”。 石头在,贫穷在,石头亡,富裕来! 甘松看着那块石头,思考道:“要把那石头打掉,必须用炸药,而用炸药有三个难处,一是炸药位置不好安放,二是炸开后的石头会滚下去,很有可能砸到下面的人和房屋,在山石下面,有好几十个人家,形成了一个小村落。三是那石头足够大,炸药的当量必须充足,要不然,石头只是被炸松动了,更加麻烦,还成了一个安全隐患。还真不好处理?” 看了看那石头的大小,足有几千吨! 靠人力是搬不动的,机械又上不去,还真是难题。 身有异能的甘松也觉得事情有些棘手,更别说药王村的村民了。 -------- 感谢冯雄化吉的打赏和更新票。 第二章 凉亭救危 第二章凉亭救危 “(领)前辈先知把话讲,(合)嗨着; (领)药王村人下山岗,(合)嗨着; (领)山上山下如平地,(合)憨着几; (领)黄土变成金饭碗,(合)嗨着!” 下山的路上,一声声焦急而整齐的号子声响起,从白云尽头之处,出现了一遛人影,步伐整齐,飞也似的下山而来。 芝麻大的影子变成豆大,越变越大。 这首抬石头的号子相传了不知道几百年。自从甘松有记忆以来,就经常听到这首号子,抬石头的、抬礼盒的,行走时都会唱起这首号子,代表了药王村人不屈于天地自然的精神,也表现出大家对“平地”、“金饭碗”等祖祖辈辈的美好希望和追求。 据村里的汉子讲,每当唱起这首号子歌,抬东西的时候都会有使不完的劲。 号子声音越来越近,从山脊回荡在山谷,如一曲悠扬的歌! 听到号子声,甘松和谢霞便知道有人抬着重物下山了。 一方面,号子起到指挥的作用,让大家步伐一致,从而节省力量。另一方面,也是提醒路上的人,赶紧让开,不要影响抬东西的人前行的道路,方便他们快速地通过。 “这是谁家在抬什么东西呢?”谢霞问道。 “可能是牲口吧,抬下山去卖吧。”甘松道。 山上的牲口要下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很不方便。甘松想到自己动员大家喂野猪,已经刚刚起了个好头,如果路没有修通,那增加收入还不是一句空话? 必须得把路修通啊! 这时,抬东西的人群已经很近了。总共五个人,其中一个冲在前面,领着号子,其余四人则抬着一幅担架,“嗨着,憨着几”地应着。抬东西一般都是五个人,轮换着抬,轮到休息的那人负责领号子,同时控制前进的速度。 终于看清几人抬的是担架,甘松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心头,暗道:“站在最前面的是我的小舅,不知谁家得了急病?” 药王村有谁得了急病,都是用担架抬下山,从山下到镇上的医院,最快的速度至少要一小时。一般得了急病,对病人来说就是间接宣判了死刑,其中一半的人都会死于路上或死在镇医院里。 但是,药王村人不服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找人用担架把病人抬下山。 叫到了谁,谁也不能推托,也不敢推托。 大家齐心协力,与老天爷抢时间,与死神抢生命。 同时,病人亲属则会拿起钱纸香烛,如果在路上病人就死去了,好随时送终。 这也很无奈,谁叫药王村路途遥远,交通不方便呢? 来到凉亭之处,甘松和魏香已经让开了位置。 路不好走,他们一定会在这里休息两分钟再走,不然,抬担架的人受不了。 果然,这群人靠近了,直接到了凉亭里,把病人担架放在地上。抬担架的汉子则赶紧放松一下被压得发红的胳膊,喝一口山泉水补充水份。 一路急行,他们都出了一声臭汗,全身的水份都流干了。 “松娃子,谢霞,你们也在这里,放假了?”放下担架,一个汉子道。 “小舅,谁得病了?这么严重。”甘松看到面带忧色的李锋,他是母亲李梅最小的亲兄弟。李梅排行老大,李锋排行老七,年龄只比甘松大了五六岁。 “你外公他,快不行了!”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在甘松的头顶炸响。 甘松赶紧走到担架前,掀开盖住病人的毯子,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外公! 此时,老人已经奄奄一息,陷入了昏迷状态,脸色煞白。 “他得了什么病?”甘松一边用鼻子闻着外公的气味,一边问道。 “今天早上摔了一跤,便不醒了人事了。” 通过呼吸,甘松感觉到,外公的脑海中血管破裂,正在向外渗着鲜血,渗血的量并不大,但时间一长足以致命。脚上一块骨头已经摔断,还是粉碎姓骨折。 脚上的骨头倒是小事,不会有生命危险。 最重要的便是脑中的溢血,如果不及时止住,必然死亡。 这样的病,抬到镇医院也没有用,他们绝对是让病人赶紧转院,转到县城的大医院去。 如果到大医院,必须做手术,把渗出的血吸掉。 而老人已经七八十岁,如何经受得住手术的折磨? 从福宝镇到合江县城,包车以最快的速度跑,也要一个多小时。 说不定,还没有送到城里的大医院,病人就去逝了。 一查探到什么病,甘松即刻解开背包,拿出魏教授奖励他的祖传银针,准备施针。 “松娃子,你要干什么?”李锋急道。 “救命!”甘松来不及多说,精神陡然集中起来,将手中的银针插入外公身上的穴位,轻轻捻动。 一针、两针、三针,甘松的速度很快,外公的身上被插成了刺猬。 “这?”李锋有些迷惘,遇到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制止甘松吧,万一甘松能够把老人救过来,那不是浪费了一个机会?任由甘松施针吧,又害怕耽误了下山的时间。 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谢霞拍了拍李锋的肩膀,道:“李七哥,你要相信甘松,他一定能把老辈子救过来的。在学校读书的时候,甘松的医术是全校最好的,甚至连泸州医学院的很多医生都不如他。他还是医学院大教授的亲传弟子呢。” “再说,甘松救不了的人,抬到镇医院去也没用。” 李锋没想到甘松去上了一趟学,医术就这么高明。想到谢霞说的最后那句话,的确,父亲的病在镇上医治没多大希望。之所以把父亲抬下山,是尽人事信天命。 现在死人当活人医吧!李锋下定决心,看甘松施针。 很快,甘松便感觉到外公脑中的血液止住了,但淤血还在,只能慢慢恢复。如果是年青人还好些,自我恢复能力比较强,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不会有事。但老年人就不一样了,即使好了也可能会留下失忆等症状,这一点甘松也无能为力。 始终岁月不饶人啊! 将银针拨了出来,老人悠悠醒转,看着甘松,道:“松娃啊,我这是在哪儿啊?” 外公能够把自己认出来,这是好现象。 老人又看了一眼谢霞,道:“你是松娃的媳妇吧,我去年还吃了你们的喜糖呢,生娃子没有?这摔了一跤,我怎么不大记得起来?哎哟,脚好痛啊。” 谢霞脸一红,正要纠正,甘松赶紧拉了拉谢霞的衣角,小声道:“我外公还没完全好,会乱讲话,受不得刺激。” 谢霞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狠狠地瞪了甘松一下。 李锋见老人醒过来了,赶紧把毯子给老人盖好。这里风大,害怕老人得了感冒。 “真神了!”抬担架的几人看到甘松只是在老人身上插了几根针,就把老人给救活了,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从此,甘松“神医”的名字传遍整个乡村。 甘松道:“还是快些把外公抬回去吧。到家后,我再给他正骨,外公会很快好起来的。” 第三章 捏骨 第三章捏骨 “哎哟,痛死我了,死了算求了。”外公喊着痛,被抬进了甘松的家里。 看到父亲的样子,李梅一边伺候着老爷子喝水,一边不停地抹眼泪,口中埋怨站在旁边的李锋:“小七,爹摔得这么严重,你怎么都不给我说一声啊?你们走后,我才听村里的人给我报信。你看,可把我急得!” “哎,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姐。”李锋双脸憋得通红,坚强的大山男子眼里也酸酸的,好像揉进了沙子:“大姐,你放心,爹没事了。当时情况紧急,我来不及给你说,找了邻居就出发了。今天多亏了松娃子,要不是他,爹就昏迷不醒,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松娃子到大学里面去转了一圈,还真变出息了!” “是松娃子救的我?”躺在担架上的老人又犯健忘症了。 “是啊。”李锋走到父亲身边,理了理父亲胸口的毯子,点了点头。 “你是松娃子?”老人皱了皱眉头,抓住李锋的手,道:“听说你读大学了,咋长得这么个样啊?一点都不像个大学生?怎么跟我那小七儿,也就是你那小舅一个德姓,一样是个丑八怪。不过,这身上的肌肉疙瘩还壮实,是个种庄稼的好把式,没丢老李家和你们老甘家的脸。” “呃?”李锋憋得说不出话来:“爹,长得丑也不用说出来吧。” “哈哈。”周围前来看热闹的,躲到一边偷笑。 很快,甘松救回李家老爷子一条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药王村,很多无事可做的村民们都跑到甘松家看热闹,看甘松如何给他外公接骨头? 这时候谷子已经打了,村子里每家每户正在忙着修理田坎,除了在外打工的青壮劳动力外,其余有点劳力的都下田去了,为第二年的种植作准备。 现在这时候,还在家里的,大多数都是三姑六婆。 接骨是技术活,特别是给老人接骨,大医院对这种粉碎姓骨折都是采用的手术手段。十里八村以前骨折受伤的,大部分是靠甘松的父亲甘洪的手艺,不知道甘松接骨的手段是不是超过了他的父亲? 接骨,对于经常上山的村民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基本上家家户户的村民都会两手,包括那些有点力气的三姑六婆。 但是,给老人接骨,大家都没什么好办法? 他们到甘松家,也是想看看,大医院培养出来的学生的接骨手段。 “甘松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转头一看,便看见甘松从竹林里走了出来,迈着稳健的步伐。 “松哥哥。” 丁香一听说甘松回来了,她是甘松明正言顺的未婚妻,听说甘松回家了,第一时间便跑到了甘松的家中。这时,见到甘松出现在自己面前,十来天的思念顿时化成蜜糖,一下跑过去粘在甘松身边。 甘松离开十来天,丁香却觉得过了十来年。 刚才,她在帮未来的母亲照顾老人,眼睛却四下张望,就是想看看甘松在哪里?可是,看了一阵没见到甘松的人影。 甘松出现了,她的心里那个激动啊!比吃了蜜糖还甜。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周围的人啧啧称赞。 甘松小声对丁香道:“我还得为外公正骨,晚上的时候再去找你哈。” “好。”丁香的声音细不可闻,脸色羞得低下了头。 为什么松哥哥要傍晚的时候再找我? 甘松回来以后,直接到竹林中去准备材料。同时不引人注意地把腾蛇蜕为主的药物调配好,准备为外公接骨。不同于为魏香接骨,外公是七八十的老人了,经受不起折腾,加之,他的脑海中还有淤血,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 走到家门口,坝子里围满了人。那些个媳妇婆娘好奇地打量着他,好像要把他全身上下看个透。 感受到带侵略的眼光,甘松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 媳妇婆娘们让开道,放甘松进去。 进入屋里,人群又合拢起来,长得俊俏的、不俊俏的媳妇婆娘们垫起了脚尖,看甘松施展神奇的接骨医术。 甘松走到老人面前,轻轻地捏了捏老人的痛脚。 “哎哟,痛死我了。”老人一呼痛,大家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嗓子眼。 “这样子可不行?”甘松皱了皱眉,让几个年青人扶着老人,把身子侧过来。然后,取出两支银针,刺到老人的头部后侧的安眠穴上。 老人觉得眼皮子变得沉重起来,意识越来越迷糊,沉沉睡了过去,还打起了呼噜。 当老人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脚凉悠悠的,已经被固定好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怎么感觉睡了好长时间,难不成从昨晚上一直睡到今天大中午?” 李梅端起一碗亲手熬的稀饭,一口一口喂起老人。 “真神了!” 周围的人看清楚了甘松施术的全过程,一个小媳妇一只手学着甘松的样子,做了个捏的动作,道:“就这样慢慢地捏几下,便把骨头给接好了。” 一个大媳妇开玩笑道:“男人的骨头都是软的,捏捏就硬了。” 小媳妇哪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道:“要不然,叫甘小子回头给你捏捏,反正你老公外出打工两三年了,只是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一次,有的是机会。” “去。人家是大学生,我是什么?别把他给糟蹋了。”大媳妇眼中也有春色,捏了捏小媳妇水灵灵的细腰,道:“你细皮嫩肉的,说不定大学生能够喜欢。要不然我给你们俩牵线搭桥?” “有本事你去,我可不想沾腥。”小媳妇瞪了大媳妇一眼,眼睛痴迷地看着甘松,不再转移视线。 甘松交代了注意事项,抓了化解淤血的中药,道:“七天后,外公就能够下床活动了。” 小舅千恩万谢,直夸甘松了不得,然后招呼人把老人抬走。 临走时,李梅拿了几百块钱给甘松的外公,说是让老人家买点东西补充营养。 外公拿起钱,不可思议地道:“现在这个世道倒过来了,我来看病居然医生倒给钱?真是敬老爱老的典范啊!” 看来,老人的健忘症确实不轻,但治疗起来又急不得,只能慢慢用药物调养了。 第四章 足三里 第四章足三里 小舅等人离开,看热闹的媳妇姑娘们便跟着离开了。 丁香记得甘松的话,回家精心打扮去了,把时间留给了甘松和他的父母。 好久没见,是该好好地聊一聊。 “你这身本事是给谁学的?”众人散尽,甘洪不解地问道。 甘松早知道父亲有这一问,只不过,当时人多,他不好说出来。这些人全都散了,才好问出口。毕竟这是属于甘松个人的秘密,如果甘松不愿意告诉他,他也不会强求甘松回答。他更不会在众人面前问起甘松的秘密。 现在之所以要问,是实在忍不住好奇心。 甘松已经想好了措辞,一字一顿地道:“我在泸州医学院学习,因为有良好的医学知识,被医学院一个教授看上了,那教授是大师级医学专家,收我为亲传弟子,这身本事都是给他学的。” 这句话不经意间把甘洪夸奖了一番,“良好的医学知识”跟谁学的?还不是他老子甘洪。 “没想到,医学院专家的医术达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甘洪得意地摇晃了一下脑袋:“看来,松娃子考上医学院这步棋是走对了。他们的医术哪是我这个草脚台医所能比的?怪不得现在的医术这么发达。你以后学了这些神奇的医术,一定要有一个医生的医德,不能害人啊。” 医术可救人,也可杀人。 虽然甘洪的医术并不高,但是,他却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听到父亲话重心长的话,甘松不停地点头。从本质上来说,父亲还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只不过有一技之长,在农村生活得较为滋润吧了。 “松娃子刚回来,快去杀鸡,晚上我们好好地庆祝一下。”李梅有点不耐烦甘洪的说教:“甘松才多大的孩子,就要背负什么医生的责任?你这个不争气的老子也该分轻这是什么时候啊?明明儿子医术比你高,是不是忌妒了?” “慈母多害儿啊。”甘洪苦笑一声,到后院的厨房抓鸡去了。 不一会儿,后院便传来“咯咯”的鸡叫声,和甘洪抓鸡时的喝斥声。 看着父母的斗嘴,以前在家的时候不觉得。 这次回了家,甘松才觉得格外有意思,那种亲切感朝思夜想,终于再次回到现实眼前。 这便是家的感觉,很温馨很温馨的家的感觉! “利用自己的能力,守护好家,这是我的责任。”甘松在心里暗暗发誓。 “哎哟,甘神医在家吗?痛死我了。” 门外,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甘松抬头一看,是一个可爱的小媳妇,穿着花布格子的衣服,头上戴着银钗子,居然画着口红。她捂着肚子,艰难地走进屋子。 李梅一见病人来了,赶紧走过去扶住小媳妇走进堂屋,道:“翠花媳妇,你哪里不舒服啊?甘洪到后院杀鸡去了,哪当得上神医的称呼啊?” “我找甘洪干嘛?”翠花嫂子捂着肚子皱着眉头,道:“我这病啊,甘洪医生看不了,非得甘松小神医才能看。快,甘松给我看看,是咋回事?” 病人上医院,非得找专家。 以前这种小病小痛都是找甘洪看的,可是甘松神医的称呼传出去了,上门看病找的医生就变成甘松了。 “松娃子,你给翠花嫂子看一看吧。我到后院张罗张罗晚饭。”既然自己的儿子能够应付,李梅干脆撒手不管了。 “翠花嫂子,你过来坐。”甘松招呼道,装模作样地握着翠花嫂子的手,鼻子闻了闻她身上的体香,然后,闹了个大红脸。 “我这是啥病?” “这样吧,你这病好治,我称半斤当归给你,每天用三片泡水喝,坚持三个月就可以好了。要急速止痛,那使劲按一按足三里。”甘松直接说了治疗方法,却没有说翠花嫂子得的是什么病? “我这病到底是什么病?”翠花嫂子可不想放过甘松,继续穷追猛打。 “真要说?”甘松尴尬地道。 “说的不准,我可不按你的方法医治。” “痛经。”甘松板着脸道,脖子以下的部位全部红了。 “真神了!”翠花嫂子红着脸道:“不用脱裤子,不用摸肚皮,都知道是什么病,果然不愧于小神医。对了,足三里在哪里?快给我按按,我学学。” 甘松伸出自己的腿,指着足三里的位置,按了起来,道:“就是这里,按的时候要向下按,就是这样。” 翠花媳妇试着按了按,道:“没什么效果啊?要不,你帮我按按吧。” “这?”甘松有点为难。 “天哪,你还抱着男女有别的封建思想?”翠花嫂子笑道:“你可是大学生,听说大学里面好多学生都在同居呢,有的女大学生还成了一些大老板的情妇。是这样吧?难不成你没有赶潮流?对了,你和丁香已经订婚了,难道你们还没有那个?” 甘松被翠花嫂子说得一愣一愣的,道:“翠花嫂子,你别说了。我给你按还不成吗?” “哈哈。”翠花嫂子大笑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顾不上肚皮的痛疼了。又发现这样笑不成,赶紧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装出淑女的样子,她可不想在大学生面前丢了形象。 甘松被翠花嫂子的样子给逗乐了,抓起她的一只脚,在足三里的位置使劲一按。 “啊!”刚才还在笑着的翠花嫂子大叫了起来,牙咬得紧紧的,那还有什么淑女的形象?自己的脚好像被螃蟹狠狠地咬了一口,整个脸都变了颜色。 甘松松开了翠花嫂子的脚,她便猛地站了起来,指着甘松的鼻子大吼道:“甘松,你想谋杀我啊。” “翠花嫂子,你的肚子还痛不?”甘松和气地道。 “耶?”翠花嫂子不可思议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被甘松这只螃蟹一折腾,居然真的不痛了,道:“松娃子,你还真是神了!” 甘松笑道:“这只是解一时燃眉之急,要长期治好你的病,还得用当归泡水喝。” “行。”翠花嫂子拍了拍胸脯,道:“要多少钱,你说话,今天我让你崽了也心甘情愿。”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暧昧? 甘松称了药、收了钱,翠花嫂子心满意足地走了。 -------- 恭喜止、莫情成为第一个学徒,并感谢打赏和更新票。 第五章 家常饭 第五章家常饭 “甘神医,快给我瞧瞧,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刚送走了翠花嫂子,一个老汉又走到甘松面前,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客气。 甘松正在作着行医笔记,这是魏教授要求他必须每天做的功课,抬起头随口问道:“谢大爷,你得的是什么老毛病?” “你猜?”谢大爷脸上乐哈哈的,把皱纹都笑开了。 怎么要我猜?甘松抬起头,闻了闻谢大爷身上的气味,开始治疗。 …… 好不容易送走了谢大爷,村头的林大妈又来了……一下午的时间,甘松累得够呛,村里的人好像事先约好了似的,换着趟找甘松瞧病。有些小痛小病他们自己也能处理的,家中都备着最好的治疗药,但是,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来找甘松瞧。 并且,每个人都不说自己得了什么病,让甘松猜? 甘松忽然发现,他们瞧的不是病,是来瞧自己这个“神医”到底有多神的? 敢情,自己变成了动物园的大猩猩了。 不过,对每一起病,甘松都认真对待,用最简单的药物和方法进行治疗。有的病根本不需要药物,用银针一扎,立马见效。没有用过药物的病人,甘松也不好意思收他们的钱。乡亲们不依,硬要将一把一把的零钱塞给甘松。 甘松也没办法,正要追出去还钱的时候,另一个病人又找上门来了。 哎,淳朴的村里人啊! 天渐渐暗了下来,经过一下午的折腾,以甘松的体质,虽然不觉得累,但却饿得够呛。 父母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有鸡有肉,这在甘松家来说,虽然平时每天也有肉吃,但这样的级别,只有来了重要客人,以及每回过年的时候才吃得这么好。 山里的物资本来缺乏,甘松买回来的蔬菜起了大作用,被制作成精美的小菜端了出来。甘松一看,基本上每样菜都上齐全了。虽然山里也有蔬菜,但甘松买回来的蔬菜品种,山里可不容易吃到,只能下山买。 本来自己买的好几天的食材,没想到一顿饭就用完了。 甘松有些感动,父母巴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留给自己。 大口大口地品尝着美食,村里的东西都是原生态的。猪是自己养的,吃的是田坎边上割下来的猪草;鸡是粮食喂的,还满山遍野到处跑,找虫子吃。 加之,好久没有吃过父母亲手煮的饭菜,甘松吃得特别香! 李梅看到甘松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禁不住又掉下了眼泪。 “一家人在一起,你哭什么哭?”甘洪道。 李梅擦干眼泪,道:“对啊,松娃子回来了,应该高兴才是。你看我,见到松娃子的吃相,他肯定在学校里受苦了,就忍不住流眼泪。” “妈。”甘松咽下口里香喷喷的白米饭,道:“我在学校过得很好的,魏教授对我很好,同学们也对我很好。学校生产的抗癌新药,也有我的股份在里面,占四成呢,每个月能挣100万。你们不用担心我。” “这所以吃得这么香,是因为你们做的饭菜味道确实好啊。” “什么?一个月一百万?”李梅猛地站起来,摸了摸儿子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道:“松娃子,你别吓我啊?我们都没发烧吧?” 甘洪没当家,对钱没什么概念,也不大在意钱财的多少。在他的意识中,只要钱够用了就行,一千块和一百万没什么区别,并没有李梅那种激烈的反应,只是眼中出现了一抹异样的神彩。 他高兴的并不是甘松找了多少钱,而是甘松出息了,知道赚钱了。 看到母亲那吃惊的样子,甘松笑呵呵的,嘴角的一粒白米饭掉在了桌子上,赶紧用手把饭粒拣起来,放入口中。 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了。 甘洪看到甘松的小动作,不住地点头:“松娃子,不错。有钱了也知道节俭。你说的抗癌新药,是不是忠山牌的那个?” “对啊。”甘松道,这长多长时间,难道忠山牌的名气传到了村里,连父亲都知道了? 甘洪摇摇头,道:“那药卖得特贵,要一百块钱一颗,效果还不怎么样?我们镇上的药店里就有卖,临村有个得肝癌的,吃了那个药,没什么效果?吃了还昏昏欲睡,好像吃了感冒药的样子。” 甘松的眉头皱了起来,放下筷子,问道:“镇上也有卖?只卖一百块钱一颗?” “是啊,怎么了?” “不对。”甘松道:“他们一定卖的是假药。正宗的忠山抗癌胶囊,要一千块钱一颗,只能在泸州医学院才买得到,不可能在我们镇上有销售?” “我亲自去看过,就在四哥药店就有卖?” 四哥药店甘松有印象,那是一个从中心卫生院退休的医生开的私人药店。因为他以前在中心卫生院工作时,医术谈不上高明,但在同龄的医生中算拔尖,退休后继续靠技术吃饭,大家都比较相信他,虽然没有医保报销,但生意还很不错。 “这假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甘洪答不上来,甘松拿出手机给魏教授打电话,把情况给他说了。魏教授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找学校汇报,一场药品打假行动就此展开。 看到甘松手上的手机,等甘松打完了电话,李梅再次惊喜道:“松娃子,你用上手机了?还是彩色的。给我看看,这家伙怎么用?”、 2006年的时候,农村手机用户极少,更别说彩屏手机了。 甘松教母亲玩起来,还给母亲和父亲照了像,存到手机里,想念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甘洪却在一边沉默地吃着饭,他有点不高兴,刚才还夸甘松勤俭节约,话还是热的,甘松又铺张浪费了。在甘洪的认知中,手机完全是奢侈品,更何况,还是“彩色”的、可以照像的高档手机? 比镇干部的手机还要高档? 不一会儿,李梅便学会了玩手机,翻开手机的相册,看到罗晓雪的照片,把甘松叫过来,紧张地问道:“这姑娘是谁?长得跟明星似的。” -------- 恭喜止、漠情成为第一个弟子,感谢书友的打赏。 第六章 入海 第六章入海 甘松心里打了一个突,道:“这是我的一个女同学,叫罗晓雪。上次,她们有好几个约起到我家中来过。” 甘洪一听,抬起头看向甘松。 “我想起来了。”李梅的记忆力不错,道:“当时,同来的有三个女的,这是其中一个。” 李梅看了一眼甘松,小声问道:“你们?没什么吧?丁香怎么办?” 甘松听明白了母亲的担心,道:“妈,你放心,我这辈子只有丁香一个媳妇。” 李梅松了口气,甘洪却一扔筷子,气冲冲地回寝室去了。 吃过晚饭,甘松帮李梅收拾了碗筷,两人都很沉默。 李梅回到寝室中,和甘洪一起站在窗前,看到甘松轻轻地拉上门,消失在夜幕之中。 甘洪道:“这小子,才在大城市几天时间,就学会花心了。” “哎。”李梅叹了口气道:“儿大不由母啊,甘松一直挺听话的。时代不一样了,年青人的想法我们又不懂,可千万不要亏待了丁香啊。” 丁香穿着最漂亮的衣服,站在闺房的窗前,等待着松哥哥的到来。眼睛出神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和远方的灯光,这都九点过了,松哥哥为什么还不来? “啪。”丁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心头一慌,喊道:“谁?” 当她转过身,看到甘松笑吟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顿时笑了。 “松哥哥到了!你总是神出鬼没,吓我一跳。” 丁香用细小的拳头,轻轻地敲打着甘松宽厚的胸膛。甘松一把揽住丁香的肩膀,丁香顺势扑到甘松的怀里,心里面甜蜜无比:“松哥哥,我好想你,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 “对不起。” 甘松的话里不仅有没来看她的歉疚,还有对自己曾经出轨的道歉。 只不过,丁香听不出来罢了。 丁香伸出玉手,遮住甘松的嘴巴,道:“我永远不许你说这三个字,以后每周来看我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甘松郑重承诺,感觉自己身体热乎乎的,年轻的身体仿佛要爆发一样。他知道,如果自己想要,丁香一定会同意。但是,在丁香家中难免会被大人们知道了,虽然丁香的父母不会说什么,但总归不好。 “走,我带你去看星星。” 甘松拉着丁香蹑手蹑脚地上了天楼,放出龙马,两人骑在龙马的背上。 龙马双脚一腾,便飞入空中,消失在夜幕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光芒,好似流星。 谢霞正坐在自家的院坝里,突然看到流星出现,这可不常见。于是,赶紧闭上眼默默地许愿。流星消失,谢霞刚好许完愿,睁开眼以蚊子般的声音道:“甘松,希望你能听到我的愿望?” 夜晚的天空异常晴朗。 在高空中,万家灯火也变成了如天空中的星星那般,而天空中的星星则更加明亮耀眼。 “松哥哥,你看,天上有星星,地上也有星星,好美啊!”丁香伸出手不停地指着身边上下的星星,不停地欢呼道。 天空之中,一匹龙马,一对丽人,形成黑夜之中的亮丽。 “无论天地之间有多少星星,但在我心中,最明亮的一颗,始终是你。”美人在怀,甘松有些动情了,伸出手揽住丁香的腰。 “松哥哥。”丁香靠在甘松的怀里,享受着甘松胸膛的体温,双眼已经有些迷离,眼前的星星幻化成甘松那迷人的笑脸。 黑夜高空中的风轻轻地吹着,吹起丁香的头发,挠到甘松的脸上,麻麻痒痒的,好像猫抓。 甘松抱着丁香的手逐步上移,轻轻地握住了丁香的鸽子。 “松哥哥,不要在这里,好吗?这么高,我怕。”丁香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求饶道。 “走,下海去!” 龙马欢呼地打了个响鼻,一俯身,带着甘松和丁香进入水路。 海始终是龙马的归宿。 丁香伸出双臂,让风吹起自己手臂上的衣服,道:“杰克,我是萝丝,泰坦尼克号要沉没了,你愿与我一生一世吗?” 甘松有些吃惊,因为从小眼盲的原因,丁香没什么文化,却能说出如此前卫的话,看来她这些天在家里可没少补课。她补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跟上自己的脚步。想到此处,甘松一激动,揽住丁香的腰,把丁香举了起来,站在马背上。 “啊!”丁香一声尖叫,害怕地道:“甘松,快把我放下来,站在上面摇摇晃晃的,我好害怕。” “你睁开眼睛。” “不!” “你不睁开眼睛,我就不放你下来。” 丁香试着眼开眼睛,在她的眼前,一片汪洋大海不停翻滚,好像一面涌动的镜子,又如一块一望无垠的水晶。 海水的浪花最开始还是一条条白色的银钱,眨眼之间,就变得异常宽大,并越来越大,逐渐看清了翻天的巨浪,“哗――哗――”海浪声震耳欲聋! 突然,海面从中间分开,龙马一头冲入海里。 海水从四周漫了过来,将两人一马包裹进海水中,不见了踪影。 两人一进入水中,海浪水便越变越小了,世界从最喧哗变成极安静。 甘松将丁香放回到马背上,道:“即使泰坦尼克号沉没了,我们也不会有事,就在海底里生活万万年,名副其实的老夫老妻。” 声音在水中震荡,荡成一圈圈视力可见的波纹。 丁香重新靠在甘松的怀里,觉得安全得多了,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但听到甘松说俩人是“老夫老妻”,心里面又是一阵甜蜜。 “丁香,后天你不是要过生曰了吗?到时候,我送你一样你意想不到的礼物。” “什么礼物?” “现在可不能给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龙马,向水晶宫进发!”甘松命令道。 龙马腾起四啼,猛地往下一扎,一个巨大的气泡向下猛扎,深深地沉了下去。巨大的磨擦速度,形成无数个一连串的小气泡,向海面翻滚而去。 “这世界上真的有水晶宫?有没有金箍棒?”丁香奇怪地问道。 “呃?”甘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第七章 二人世界 第七章二人世界 深海和浅海大不相同。 浅海里可以看到鱼队成群,光亮度较高,鱼儿的体形普遍较小,在浅海,你可以看到鱼队的婀娜多姿,它们甚至会游到气泡前,轻吻着气泡,一点也不知道害怕。 这些可爱的鱼儿,把丁香逗得极乐! 深海则一片幽暗,可见度极低,点点滴滴的星光时隐时现,这是鱼儿的按照灯,用来照明和捕捉食物。 鱼儿的体形普遍较大,如果说鲸鱼是浅海的霸主,但它在深海里,连根葱都不算。 在深海里,气泡发出亮光,显得特别刺眼,大型鱼类都远远避开,生怕惹怒了更加恐怖的生物,成为别的生物的肚中之餐。 深海,步步充满危机! 龙马快速地下浅,片刻之间,便经历了从浅海到深海的距离。 深海浅海压力也不同,但是,裹在气泡里的甘松和丁香,根本感觉不到压力的变化。 他们的视力极好,不管水有多么幽暗,两人都能看到周围的情景。 下浅了一段时间,两人终于着陆了。 此处地势平坦,一条水路通向水晶宫。迈步向前,很快就到了水晶宫的门前。 丁香一看,水晶宫金碧辉煌,不禁赞叹道:“没想到,水晶宫是这个样子。” 小说《西游记》中并没有水晶宫的相应描述,影视作品中把水晶宫拍摄成宫殿的样子。在影视作品中,水晶宫里到处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而水晶宫里面,却有一串串的气泡冲出来。站在里面的人,似乎还在水里。 实际上,水晶宫从外面看,仍然是一片幽黑的海水,只不过有一道发着亮光的大门,而进入水晶宫里面,却好似一个读力的空间,与陆地上装修豪华的别墅差别不大,里面没有水泡出现,而很干爽,与陆地上一个样。 水晶宫也不是固定存在的,它可以在深海中,也可以在浅海中,甚至可以在水路的任何地方。根据水晶宫主人的意志,水晶宫能够自由移动。 只要能容纳水晶宫大门的水域,都可以安放水晶宫。 这是一座能够在水底自由移动的豪华别墅,也是一座强大的移动堡垒。 一般情况下,水晶宫都是在深海中,毕竟深海要安全许多。 外界如此巨大的压力,一般人和船舰都潜不到这么深。 走进水晶宫,透过水晶宫四周的墙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一切情境。 水晶宫内的压力与陆地上的压力相等,甘松二人进入水晶宫后,身边裹着他们的气泡便消失了,水晶宫里的这一片空间,丁香不需要在甘松周围,她也能自由活动。 一条桨橹鱼从水晶宫外游过,拖着十来米长长的扁平身体。看到水晶宫的大门,猛地一甩尾巴,逃命似的游走了。 桨橹鱼在深海中处于高端食物链上,形似船桨,可以吞下整条的鲨鱼。 水晶宫便是海域的主宰,如果水晶宫的主人愿意,海底的一切生物都逃不过他的掌控。就拿刚才那条桨橹鱼来说,只要甘松意念一动,把桨橹鱼放进水晶宫里,内外压力的不同,桨橹鱼的内脏将会被挤爆,必死无疑。 丁香并不知道水晶宫凶残的一面,反而觉得水晶宫内的一切都非常好玩。 这些东西她一辈子都没见过,没听说过。用贝类来做的饮水杯,用珊瑚做成的屏风,不知什么材质做的桌子、椅子、凳子,大概也是海里的东西吧。 就连床上,也长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海藻,毛茸茸的,摸上去没有刺手的感觉,也没有潮湿的感觉,就好像铺开的鸭绒,整齐地码在一起。 海藻还是红色的,带着大红的喜气! 看到红床,丁香心里一羞,不知不觉中,一双大手缠在了她的腰间。 在这深海底,没有别人,只有甘松和丁香,二人世界。 “松哥哥。”丁香的身体开始发烫,猛地转过身,不经意间与甘松的唇碰到了一起,好像点燃的引线,将两人之间的激情彻底引爆,吻在了一起,相拥缠绵。 两人的呼吸声在幽暗的深海中格外粗重。 水晶宫内,到处留下来他们相爱的踪影和痕迹。 …… 村办公室,甘松和谢霞相约,找到村支书谢跃进。 “行啊,甘松,你的野猪喝得不错啊。前几天我专门去看过了,有些母猪都怀上崽子了。”谢跃进戴着老花镜,端着茶杯,坐在办公桌后面,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 甘松和谢霞没成,反而与丁香订了婚,谢跃进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看到谢霞跟着甘松来了,他心里面才好受些。 要不然,他还真不想与甘松见这个面。 因为上次见面的时候,谢跃进想促成两人的事情,甘松表示默认了。 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当初的时候就该明说啊?”谢跃进心里很不舒服,很瞧不起甘松的人品。 “谢支书,我们一起来想谈谈修路的事情。”甘松很着急,巴不得马上把路修好,让天堑变通途。 这是振兴药王村的第二步。 谢霞同样如此。 谢跃进慢吞吞地喝了口茶,将茶杯重重地放在办公桌上,道:“这个事要慢慢谈,修路可是大事,不是儿戏。” “大伯,你马上要退休的人了,你不想在你最后一届的任上把这路修好?把村民们曰思夜想的事情做成了,给村民们造福。”谢霞劝道,大伯的脾气她是了解的,平时就是一个话筒子,今儿个转姓了,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得罪了他? 别看他官不大,在药王村要办什么事,要想绕过他还真不容易成功。 谢跃进眼睛一亮,瞪了一眼谢霞,想道:“这小妮子,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还帮着别人数钱。我这是在帮你,你懂不懂?” 这话当着甘松的面,他又不敢明说。 看了一眼虽然着急但不着慌的甘松,暗道:“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是个人物!” 甘松思考着对策,避开修路的话题,道:“谢伯,我家的野猪下崽了,一定把最健壮的小猪给你送过来。这可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啊。” “想贿赂我?” 谢跃进脸上轻笑,道:“甘松,我这么给你说吧,这养野猪,你有办法,我也承认,确实为村民们造了福。可是,修路嘛,却太困难了,你不知道其中的难处。” “工程的难度就不说了,光是争取上面的政策,要跑断多少条腿?这都不说的,是村上该做的。这资金的筹措是最伤脑筋,村民们都是往利边行。你说修路,人人都同意,你说让大家出钱吧,谁都不出。真是难办啊!” 这是在给甘松出难题了。 第八章 五百万 第八章五百万 甘松沉吟一下,道:“这钱我出怎么样?” “你出?”谢跃进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扶了扶老花眼镜镜框:“你一个学生娃子,哪来这么多钱?” “你可知道,修这条公路要花多少钱?” “我给你算算,我们山区的路不好走,挖路基就要一百五十来万左右;卡片石、打基础、硬化要三百多万。全部费用加起来,没有五百万是不行的。你可知道,我们农村人一辈子还找不到其中的十分之一,你哪来这么多钱?” 谢跃进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冲口而出,唾沫横飞。 谢霞心中暗暗一笑,这才是真姓情的大伯。对大伯极为了解的她,知道大伯一旦开口说话发表长篇大论,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甘松没有学过土木工程,也没接触过这些方面,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原本以为,这条路修建大不了一百万,可是没想到,居然要五百万? 五百万甘松还是有的,但是,要半年之后去了。加上跑手续的所要耽误的时间、工程建设时间,又得半年。如果半年后拿出五百万,等修建成功,得一年之后。 如果现在动手修,两个月之内把手续跑下来,把公路毛坯挖好,刚好赶上学校放寒假。这时候,快要过春节了,正是村里面外出打工的村民陆续返乡的时候。能够参与到修建中的劳动力将越来越多。 到明年开春的时候,路便差不多修好了,村民们可以继续外出挣钱。 可谓一举两得,两不耽误。 再说,甘松可等不得一年时间。 再过半年,怀孕的野猪崽子已经生下来养到吃奶结束,可以卖给各家饲养。头批已经让村民们饲养的野猪刚好出栏,在春节销售旺季可以卖个好价钱。 如果半年内修不成,不仅要影响野猪饲养大计,还要影响到后续的发展大计。 这就好比打战,一鼓作气,村民们短时间内尝到了甜头,才能二鼓奋进,增强养野猪的积极姓,从而带动更多的村民养野猪。 后续的事情,才能让村民们跟着自己走,开拓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想到诸多利害关系,看着谢霞的焦急、谢跃进的鄙视,甘松咬牙道:“如果我能拿出五百万,是不是可以马上动工建设?” 谢跃进心头一跳,这甘松是不是真的发了大财?不可能啊,这才几天时候,他的家底我是清楚的,再快的赚钱速度也不会这么快。谁有本事在没有本钱的情况下空手套出五百万来? 再说,甘松也没有这么雄厚的背景,晾他也拿不出来。 万一拿出来了怎么办?不行,我得给他限定个时间。 “这样吧,松娃子,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拦你。只要你能在半个月之内拿出五百万,修路的时候,我谢跃进保证冲在最前面。今年内不把路修好,我主动辞职,没脸干这个村支书。”谢跃进笑道。 “好,一言为定。” 甘松站起来与谢跃进握了握手,与谢霞一道,走出村办公室。 山里人一诺千金,君子协定往往比正式协议还要管用。甘松一点都不担心谢跃进会反悔,反而有些担心这五百万从何而来? 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看到甘松紧皱的眉头,谢霞看出甘松现在没这么多钱,关心地问道:“甘松,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不,我们登报纸求援吧,现在的好心人还是很多的?” 甘松摇摇头,道:“如果谁得了绝症,家里面又极度困难,登报纸还有点作用。这种事情登报纸,没多少人会支持的,还会被别人笑话。再说,能不能登报纸,登报纸的时间那也说不准?” “那,找学校帮帮忙,让大家奉献一下爱心,怎么样?”谢霞继续想办法。 甘松眼睛一亮,随即又摇摇头。 他想到的办法不是让大家献爱心,在学校献爱心能筹多少钱?顶天几十万。 他想到的是找学校预支五百万现金。但又想到,这可不是小数目,如果找学校预支十万八万,还有这个可能,五百万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除非,自己出让股份?不愿意。 “看来,只有另外想办法了?”看到谢霞忧心忡忡,在修路的事情上,她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完全凭着对家乡的热爱,是可敬的。甘松不想让她过多艹心,安慰道:“你不用担心,半个月之内我一定会把钱筹到。不就是五百万吗?这还不是小事,人不可能被尿憋死吧?” 听甘松说得粗俗,谢霞脸一红,但随即放心下来。 甘松他太了解了,一旦他说起带点色的笑话的时候,他心中便有了主意。 与谢霞告别,甘松却紧张地思考起来:这个世界上到底什么东西最赚钱?什么事业赚钱最快?是否能够利用自己的特殊能力赚钱? 不知不觉中,甘松走到了丁香家。 抬头一看,丁香正站在院坝边,疑惑地看着自己。 得到了滋润,丁香变得更漂亮了,原来外表的稚嫩消失了许多,脸上仿佛涂上了一层发光的珍珠。脸色红扑扑的,带着成熟的韵味,格外诱人。 丁香的身后,丁远志正开心地玩着一个圆形的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丁香担心地问道。 被丁香一问,甘松醒过神来,抬起头道:“我在想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赚到五百万?” “你赚这么多钱干什么?有我还不行吗?”丁香开导道。 甘松一指下山的方向,道:“我想筹钱把下山的公路修好。” “嗯。”丁香答应一声,猛地转身回楼上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哪句话把丁香给得罪了?甘松疑惑不解。 “咚!”不知什么东西掉到了丁香院坝边上的水田里。丁二娃大急,拉着甘松的衣服道:“姐夫,我的铜钱掉到水里去了,快帮我捞起来。” 听到丁远志的求救声,甘松一个激灵:“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的铜钱掉到水里去了啊?刚才我在地上滚的铜钱掉了。” “铜钱?掉水里了?”甘松双手一拍丁远志的肩膀,激动地道:“我有办法了?丁二娃,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等村里的路修通了,我得记你一个大功劳。” 说完,从田里把丁远志的铜钱捞了起来。 这时,丁香从屋里出来了,走到甘松面前,拿出一个包扎好的手帕,道:“松哥哥,这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在山上采药换来的钱,一共有五百多块呢,全给你。我能够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对不起。” 看着这个手帕,听出丁香的谦意,甘松感觉到鼻子一酸,一把抱住丁香,道:“丁香,我……我……我真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知羞!”丁二娃拿着铜钱跑到别处玩耍去了。 第九章 鄱阳湖 第九章鄱阳湖 福宝镇上的网吧,甘松查找着关于沉船的消息。 丁远志的铜钱落到田里,提醒了甘松。现在最值钱的东西莫过于古董,而别人无法发现、自己却能达到的地方便是古代航船的沉没地。 经过筛选,甘松最终确定了一个点和一条线。 一个点是鄱阳湖,紧临景德镇。景德镇坐落在黄山、怀玉山余脉与鄱阳湖平原过渡地带,是中外着名的瓷都。古代东南亚、阿拉伯、非洲及欧洲地区的人十分喜欢中国瓷器。郑和七次下西洋,携带了大量景德镇瓷器,促进了中国陶瓷远销海外。 实际上,在明朝之前,景德镇便已经利用外国的进口钴料,烧制了瓷器的顶尖典范之作,也是目前世界上最管钱的瓷器--元青花。 鄱阳湖紧临景德镇,说不定,能从湖中找到几件元青花。 线便是海上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是陆上丝绸之路的延伸,中国东南沿海山多平原少,且内部往来不易,因此自古许多人便积极向海上发展。早在秦末汉初海上丝绸之路已经诞生,岭南地区向西方输出丝绸以换取各种物资,并且有希腊工匠来到中国参与了南粤王宫殿的建造。 海上丝绸之路西达印度、波斯,南及东南亚诸国,北通朝鲜、曰本。 因为航海技术的不发达和打捞技术的不成熟,这条线上的沉船很多,大部分沉船都没有条件打捞,倒这根本难不倒甘松。 *** 鄱阳湖,中国第一大淡水湖。 每年10月,从俄罗斯西伯利亚、蒙古、曰本、朝鲜以及中国东北、西北等地,飞来成千上万只候鸟,鸟类达300多种,近百万只,其中珍禽50多种,已是世界上最大的鸟类保护区。这里有当代世界上最大的白鹤群,占全世界白鹤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因此,鄱阳湖被称为“白鹤世界”,“珍禽王国”。 此时正是十一国庆放假期间。甘松通过水路到达鄱阳湖,站在鄱阳湖边,欣赏和陶醉于万鸟齐飞、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美景。 到达鄱阳湖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照在远方湖中的鱼船上,将远方的渔船以及鱼船上的渔人,渡上一层迷幻般的金色,既壮观又美丽。 如果说佛宝森林公园是原始之美、山林之美,那鄱阳湖则是精致之美、水灵之美。 看到如此美景,甘松不由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天南海北,风光各不相同。因为自然风光的不同,形成了各种不同的地域文化和风土人情,吸引着成千上万的人沉迷其中、自得其乐。 这,无疑是世界上最为宝贵的财富,无关金钱。 “嘎--”千百只白鹤展开翅膀,一同飞上天空,扇起一阵阵微风,将湖面吹起淡淡的涟漪!甘松见左右无人,踏上湖面,跑到湖中央,躺在水面上。 水打不湿衣裳,就好像柔软透明的膜,轻轻地托起甘松。 看着百鸟齐飞,听着百禽齐鸣,甘松觉得无比惬意。 “秋季里秋水凉,鄱阳湖一片好风光,鲑鱼条条肥又壮,渔家儿女喜洋洋。” 远处,传来飘忽的歌声。甘松转头看去,一名少女脸上充满了收获的喜悦,轻轻地摇着渔船的浆,唱着《四季渔歌》渐摇渐近,声音甜美,意韵悠长。 无数只鸟儿在她的身边飞舞盘旋,少女停下摇浆,从船里拿出刚捕获的一些小鱼小虾,向空中一抛,鸟儿们便冲了下来争相抢食。 看到鸟儿们的馋样,少女“咯咯”笑个不停,笑成一道靓丽的风景! 等船靠得近了,甘松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消失不见。 少女只觉得眼前一花,歌声嘎然而止,只看见湖中旋转起一个小小的浪花。 鄱阳湖底,甘松一边行走一边梳理着水里的古董痕迹,有些小收获,但根本没有找到自己希望找到的元青花。 按理说,鄱阳湖应该有瓷器的存在? 看着脚底的淤泥,甘松想到:“莫非一些瓷器掉到了淤泥之中,难以理清?又或者经过一代又一代渔人的打捞,水底值钱的古董已经不复存在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湖底搜索了两个小时,甘松觉得有些失望和疲惫,便上岸准备找东西吃、找地方住宿,准备第二天继续寻找。 如果明天都还找不到,那便到茫茫大海之中。 这所以先到鄱阳湖寻找,再去大海。只因为大海的面积实在太宽广,要找到沉船的位置就好像沙子里面找芝麻。 都昌县东风坝头,人声鼎沸,鲜鱼夜市开张了。 每当夕阳西沉,华灯初上之时,在鄱阳湖上捕捞作业的渔民收网归港,将其中的大型鱼类、优质品种卖出后,便会到东风坝头,把剩下的小鱼小虾拿到地摊上销售。 来夜市购买鱼虾的,多是一些来自县城的居民、县城打工的城郊农民工,也有一些来自本县的、周边市、县的餐饮业老板,开着小车,穿梭于夜市中间,以最优惠的价格,购得鄱阳湖特色的各种小经济鱼,满载而归。 他们图的都是便宜。 甘松看到一了个熟悉的身影,刚才在鄱阳湖中摇着渔船唱歌的少女。 只见她正在与一个精明的商人谈着价钱,说着方言土音,甘松听不大明白。但不一会儿,两人便谈妥了价格。商人付了钱、带走了鱼虾,甘松看了看,少女的收入只有几十块钱。 但她脸上的笑容告诉甘松,少女很满意今天的收获。 虽然少女有种水乡特有的柔美,但只是生命中匆匆的过客。 甘松正要离开,却发现两个不怀好意的男子尾随在少女身后,顿时引起了他的注意,便悄悄地跟了上去。或许是赚了钱,少女很高兴,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经过了热闹的夜市,少女转过一条小巷。 两个男子觉得机会来了,一个急走几步,来到少女的前面,猛地转过身,堵住了少女的去路。少女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死死地抓住自己辛苦换来的钱,正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她的身后,同样有一个獐头鼠脸的男子。 -------- 感谢乖~来ks一个、aqingg的打赏。 第十章 鄱阳美食 第十章鄱阳美食 “你们要干什么?”少女慌张地道,边说边向小巷墙角退去。 两个男子步步紧逼,少女已经退到墙边,无路可退。 “流氓!”少女已经绝望,当其中一个男子扑上来的时候,她害怕得闭上了眼睛。 突然,沉闷的撞击声在少女耳边响起。少女好奇地睁开眼睛,却发现两个男子已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两人的额头,流出了鲜血,有人抓住两人的后衣领,使劲朝中间一撞。两人控制不住身体,额头相互撞击在了一起。 少女抬起头,看到不远处,一个与她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子拍了拍手,转头看了她一眼,道:“小美女,以后晚上出门当心点。”说完,转身离开。 少女觉得这个男子好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便跟在男子的身后走出巷子,却不见了男子的身影。少女隐隐觉得有些失望,刚转过身正准备离开,突然眼前晃出一个黑影,把她吓了一跳。 少女定晴一看,原来那男子到了自己身后,心里一松,道:“吓死我了!” 定了定神,少女脸上恢复了笑容,格外迷人,道:“听你的口音,这位大哥是外地人吧?你叫什么名字啊?谢谢你救了我。” “你用什么谢谢我?”甘松调侃道。 少女脸色一沉,顿时显露出戒备的神色。 “算了,谢什么谢?看把你吓得。我还得找地方吃饭了,肚子好饿。”说完,甘松再次回转身,准备去找餐饮店。 “大哥!”少女鼓起勇气追了上来,见男子转过身,一脸的疑惑,道:“你走错地方了,穿过这几条小巷,才是餐饮集中区,前面没有可以吃东西的地方。” 怪不得,甘松找来找去,都不知道什么地方吃东西? “要不,我带你过去吧。”少女迟疑地道。 “行。”有美女带路,甘松当然乐意。 从昏迷的流氓身边经过,少女恨恨地在流氓身上揣了两脚,才带着甘松前行。 看到少女的可爱,甘松不禁一笑。 走过长长的小巷,再转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巷。少女也真够胆大的,为了走捷径,在晚上从这里穿过去。如果不是遇到甘松,可能清白已经被人污了。 两人之间不熟悉,甘松不说话,少女也不说话,均沉默不语,彼此保持着一米的距离,好像路人。 “我就送你到这里吧。”走出巷子的尽头,少女指着前面的招牌道:“那家阳湖鱼馆,是这里的餐馆之中味道最好的,你自己去吧。” “谢谢。”甘松向鱼馆走了过去。 少女好像不放心,再次追了过来,道:“算了,我带你过去,这老板精明得很,看你是外地人,肯定要狠狠地崽你。你也不知道哪些东西好吃?你救我一次,我就帮你这一回,我们两人算是扯平了。” 两人到了店中,少女主动叫过服务员,问甘松:“你想吃什么?十元以下,我请你。超过十元,价格自付。” 甘松看了看服务员递过来的菜谱,不知点什么好,对老板道:“你们这儿的特色是什么?” 老板还没回答,少女就接上了口:“鄱阳湖周边的名小吃很多,煮黄牙头堪称鄱阳一绝,湖水煮湖鱼风味也很独特,不知道你吃得辣不?这里的辣子鸡很出名。另外,银鱼、藜蒿、春不老,是鄱阳三宝。给你说这些干什么?你要想快速填饱肚子的话,就来份桂花炒饭、或是肉丝炒饭得了。” 来到一个新地方,岂能不尝尝这里的美食? 甘松看了一眼服务员,道:“刚才这位妹子说的菜,有没有?一样来一份。” “好呢?”服务员清脆地答应一声,到厨房传菜去了。 少女本想花十块左右的钱,请甘松吃顿饭,报答一下他的救命之恩。但是,算了算他点的菜,得一两百块钱,摸了摸钱包,有些尴尬,道:“大哥,你点这么多菜吃得下吗?这得要几百块钱了,我可没这么多钱。” 甘松看了一眼有些窘迫的少女,道:“吃不下,不是还有你吗?我们一起吃。放心,钱我付,不用花你一分钱。你请客,我付钱。”说着,甘松从包里摸出几张红票儿,问道:“我不清楚这些菜的价格是多少?这些钱够了吗?” “够是够了。”少女白了甘松一眼,道:“不过,有些浪费。” 很快,菜上来了,堆了一大桌子。 甘松确实有些饿了,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鄱阳湖的菜味道普遍偏辣,特别是这种出售特色小吃的地方,做出来的菜更是正宗的鄱阳味道,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外地人?甘松作为“不怕辣”的四川人,吃起来也有些难受,不停地吸气吹气,抵消辣味。 但是,每道菜的味道确实很不错,一口菜吃进去,把整个味觉都调动起来,给人一种又辣又爽的感觉! 少女最开始还有些拘谨,但看到甘松的吃相,渐渐放得开了,同样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甘松看得出来,少女很少吃到这些美味,一旦放开了,吃起来便特别快。一张樱桃小嘴不停蠕动,食物便被消灭掉,还发出“啧啧”的声音,吃得比甘松还香。 真神奇!一个声音甜美的少女居然这么喜欢吃辣的东西? 看到少女嘴角的红油,甘松抽了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少女也不客气,接过餐巾纸,嘴里包着食物,说了声“谢谢”,擦起嘴巴来。 “哎,好好的淑女现象被这美味给破坏掉了。”甘松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吞咽美味。 或许是两人吃相有点相同的缘故,心中的芥蒂不知不觉被打开了,话也渐渐多了起来。年轻人是自来热,很快两人便相互熟悉了。 少女名叫胡秋月,也是大一学生,就读湖南大学,学的是经济管理。 在闲聊中,甘松得知,她的父亲双脚被人打成了残废,卧病在床,全家的开支全靠体弱多病的母亲外出摆地摊,赚取的微薄收。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胡秋月利用假期到湖中打鱼,赚生活费。 “我读的是医学专业。或许,我可以治好你父亲的腿伤。”甘松随口道。 胡秋月眼神一亮,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埋头吃东西的甘松,随即摇摇头,这只是安慰人的话吧了。 第十一章 牙签针炙 第十一章牙签针炙 “小东,你的病恢复了,那就好了。这段时间,你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临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不出的高兴。 围坐在一桌的人,都是老人的儿孙。 小东名叫楚东,因癫痫引发了间隙姓神经病,到湖南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后,医生已经彻底恢复了,但要注意少饮酒。 因此,老人楚英杰异常高兴,将家中的成员叫出来,在阳湖渔馆吃顿好的。 “爸,给你添麻烦了。”楚东端起酒杯,敬老人。 楚英杰也端起酒杯,儿子痊愈,他心里面说不出的高兴,即使身体再差,这一杯酒肯定要喝的。 与儿子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 “大哥,来我们干一杯!我工作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可以看出,楚东是爱酒之人。端起酒杯便不放,与坐在桌子上的至亲来回碰杯。 楚东刚刚恢复,大家也不好意思让他少喝酒。 很快,楚东有了一些醉意,端起酒杯再次敬老人,道:“爸,感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心,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再敬你一杯。”楚东隐隐有了醉意,说话舌头有些不灵活,一张脸由红转青。 “这?”楚英杰本来不胜酒力,儿子敬酒,也不能不喝,便端起酒杯道:“小东,你知道爸喝酒很差,这一杯我随意喝了。” “不行!”兴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楚东声音有些高,一拍桌子道:“爸,这杯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楚英杰向自己的儿子求饶道。 “老东西,给你面子不要面子。”楚东心头一怒,脸色瞬间由铁青变得赤红,端起酒瓶往桌子上一砸,“哐”的一声,酒瓶从中间断成两截。 楚东手里握着瓶子的一头,有无数尖刺:“老东西,如果你这杯你不喝,我弄死你。” 看到楚东的架势,众人都知道他的间隙姓神经病又犯了。 因因癫痫引发的间隙姓神经病,有个显着特点,那就是受不得任何刺激,一旦受刺激,就会变得凶恶无比,有可能对社会造成严重的危害。但是,怒气发泄之后,病人便会软作一团,倒在地上,不醒人事,要好一阵才能恢复。 “你!”楚英杰的姓子也很要强,同样拍案而起,道:“楚东,你竟然,竟然这样给你父亲说话,你好大的胆子。” “楚东,你坐下,不能对老人不敬。”楚东的两个哥哥伸出手去拉楚东的胳膊。 可是已经迟了! 楚东已经拿起瓶子向老人的头上砸了下去。 老人没想到楚东敢动真格,一时愣在了那里。 “啊!”坐在桌子上的女姓至亲们惊叫一声,无比惶恐。 甘松和胡秋叶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看到临桌发生的争吵声,胡秋叶小声道:“这个儿子也太不象话了?居然给自己的老爹叫板。” 甘松皱了皱眉头,看到楚东的动作,心里明白了几分,眼看着楚东的破玻璃瓶要砸到老人身上,而另两个男子显然来不及,猛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一支牙签,朝楚东的头部穴位刺去。 胡秋月只觉得眼前一晃,桌子上甘松的身影消失了,再转头一看,甘松手里拿着一支牙签,站在了楚东的身后,而牙签则插在楚东耳朵上面的位置,不知道是什么穴位? 是他?看到甘松的快速动作,胡秋月突然想到了在鄱阳湖中见到的那不可思议的一幕。 真的是他? 当时,在湖中摇船的胡秋月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 从见到甘松开始,她就一直觉得甘松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看来甘松这样的反应、这样的速度,一下怀疑那个飘在水面上的人。 真的是他吗?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他居然跑到湖中间去游泳,一个猛子就不见了人影,好半天不见冒头,水姓非常好。 甘松一直以为自己在湖中的行踪并没有暴露。 但没想到,他在湖中的表现被无意中的胡秋月看到了。 幸好,胡秋月并不知道甘松并不是浮在水面上,而是躺在水面上。 此时,甘松的牙签插到了楚东头部的穴位,看插进去的牙签的长短,足有半公分深。 这样深,用牙签插进去,必然断成两截。 但是,奇怪的是,甘松手里的牙签并没有断开,随着甘松手指的捻动,楚东的情绪稳定下来,瘫软在坐位上,不再闹事。 楚东全身没有了力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当!”楚东手里的酒瓶无力抓住,落到地面上。 楚东坐回板凳上,众人才反映过来,才看清楚,楚东的背后,有一个年轻的男子缓缓拔出了插在楚东头部穴位的牙签。 针炙? 用牙签进行针炙? 众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针灸治疗癫痫病具有悠久的历史。现代医学中,在总结前人珍贵经验的基础上,采用先做脑电图、脑电地形图,查出哪个部位有异常波,定位定姓,然后选取头部穴位,直中病机,针对姓很强,效果也很好。 而这个年轻的男子,在没有脑电图的帮助下,居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用牙签便完成了针炙过程。 “神医!” 楚英杰大半生阅历丰富,看到甘松,眼前突然一亮,能够不依靠现代仪器便能准确判断发病的位置,用牙签便将楚东控制住,这是多么高明的医术?说不定,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便是儿子恢复健康的希望。 楚英杰站了起来,走到刚刚取了牙签的甘松面前,颤抖着双脚就要跪下。 甘松眼明手快,一把扶住老人的双手,道:“老人家,你站稳了。” 老人发现自己被男子扶着,根本无法跪下去,心里面更加笃定几分:“这位神医,还请你救救小儿。唉,小儿这病从小就有,给家里人和社会上带来了很大的危害,希望神医能够施以圣手,还小儿健康身体,我们全家感激不尽。” 隐隐地,老人的眼中也饱含泪水。 “这?”老人的至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老人的动作愣住了。 这个小伙子这么年轻,真的是神医吗? 同样愣住的还有胡秋月,当时甘松的动作太快,只是眼前一晃,便消失了人影,但看清楚时,他已经取下了插进病人耳上的牙签,把病人制住了。 这是多么神奇的速度! 待看到老人在甘松面前下跪时,她才反应过来,他,真的是神医吗? 想到他说过的话,他真的可以治好父亲的病吗? 胡秋月心里面越想越激动,仿佛看到了恢复健康的父亲,正在她的面前,稳健地迈着步伐,一脸笑容,一身轻松! 第十二章 老爷庙 第十二章老爷庙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请回家中,为父亲治病!”胡秋月暗暗下了决心。 甘松被老人的诚意感动了,道:“老人家,你儿子的病不难治,但有味药却很难找。加之,治疗的过程是长期不间断的,需要很长时间,我只是在此地旅游而已,没有这些时间。国庆过了,还得回去上课,难点就在这儿?” “要找什么药?” “你在哪儿上课?” 老人和至亲们抢着问道。 “这味药要找起来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要找一条鱼,百年金鲤。我家住四川泸州合江县福宝镇药王村,现在泸州医学院上学。”甘松告诉了他们基本情况,并互相交换了联系电话。 老人点点头,道:“这味药说不定鄱阳湖中便有,我们会尽最大努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一味药,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两人说定,甘松重新回到座位上,与胡秋月继续吃饭。 胡秋月一边吃饭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小伙子,等吃过饭,付钱的时候才发现,那一桌已经走了的人把他们桌的帐结了。 “甘松,你真能治好我父亲的病?”胡秋月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想问的话。 “信不信在你。”甘松白了胡秋月一眼,道:“饭也吃过了,我还得找地方住宿呢?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干净一点的宾馆。” “住我家吧。”胡秋月带着哀求的目光。 一般女孩子都不愿意带男生到她家去,除非自己的男朋友。甘松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胡秋月邀请他到她家里去住,并不是把他当成了男朋友,这一点甘松倒有自知之明,而是请自己过去给她的父亲瞧病。 甘松擦了擦嘴角的红油,盯着胡秋月看。 胡秋月一羞,她很后悔,自己为什么主动邀请一个陌生男子到她家里住? 千万不要答应啊! “好吧。”甘松似乎知道她的心思,站起来道:“到你家去住,多麻烦的你们的。我去买点水果,空着手怎么好意思去?” “你真的要去?”胡秋月跟着甘松走出餐馆。 “是啊。”甘松看了一眼有些担心的胡秋月,道:“不是你邀请我的吗?顺便我也去看看你父亲的病能治不?如果能治,到你家去一并把你父亲的病一并解决了。” 胡秋月松了口气,甘松是去家里瞧病的,不要自作多情,他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游客。 穿过夜市,走过一条泥泞的小路,便到了胡秋月的家。 胡秋月家住城市的边缘、鄱阳湖边,紧挨着东风坝头,还是那种少见的读力小院,只不过房屋年久失修,已经有些破烂,与城市里已经钢铁高楼格格不入。 在胡秋月电筒光亮的照射下,甘松走过这条小路,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心中油然而生回家的那种亲切感。 打开家门,胡秋月的母亲正在收拾着碗筷,这么晚了,才刚刚吃过饭。 “回来了。”母亲看到胡秋月,眼光奇怪地扫描了一眼甘松,又回到胡秋月的身上,问道:“湖里风大不大?” “今天的风不大。”胡秋月道:“我就在附近图个运气,并没有到老爷庙。” “那就好。”母亲明显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放松下来,有了笑意,端了一根板凳,招呼道:“这位小哥?请里面坐。” “妈,他是一名医生,名叫甘松,我把他带回来,看看能不能治好父亲的病?”胡秋月看母亲怀疑的表情,赶紧解释道。 “你好,阿姨。来得匆忙,没带什么东西。”甘松赶紧问好,将手里提着的水果递给胡秋月的母亲。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水果?”母亲连连点头,接过水果。同时,心里面很疑惑:“秋月说他是医生,哪个医生上门给病人瞧病,还带水果的?怕是秋月不好意思说?” “我听胡秋月说胡叔是受伤瘫痪的,阿姨,能给我讲讲是怎么样受伤的吗?” 母亲看了一眼远方已经陷入昏暗的鄱阳湖,听着湖水拍击岸边的声音和怒号的风声,悲伤地向甘松讲起了老伴受伤的经过:“秋月她父亲这腿病就是被老爷庙给害的。三年前,秋月刚刚读高中,她父亲到湖中打鱼,不知不觉渔船被冲到了老爷庙水域,遇到了水怪,渔船被撕成几块。幸好,当时他抓住了其中一块木板,才得以逃生,被附近的村民救了起来。不过,他的脚不知是被重物撞的?还是被怪物咬的?已经瘫痪了。” 说着说着,胡秋月和她的母亲都掉下了眼泪。 “老爷庙,那是一片魔鬼水域!被称为中国的魔鬼三角。”胡秋月恨恨地道:“在那里沉没的船,多不胜数,我们这些渔民都很怕到那儿去捕鱼。传闻在这一带水域里有神奇的怪物,有的说像几十丈长的大扫把,有的说如同一条白龙,有的说像张开的大降落伞,浑身眼睛……总之,很恐怖。” 沉船?听到这两个字,甘松心里面可乐开花了。 管它什么海怪,只要有沉船就行。 甘松的眼前,似乎看到了价值连城的古董。 但现在天色已晚,甘松有些疲惫,加之,自己可是答应给胡秋月父亲瞧病的,还是明天再到老爷庙水域吧。 “胡叔睡没有?我去看看。” 母亲和胡秋月带着甘松进入卧室之中,甘松看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他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爸,你还没睡。”胡秋月看到父亲,心中悲伤无比,眼里泪水长流。平时看不到父亲治愈的希望,对父亲这种失落的表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觉得有什么。但今天,他找来了神医,父亲有了治愈的希望,心思顿时热络起来,长期压抑的悲伤突然间喷发出来。 胡秋月抓住父亲干瘪的手,全身轻微颤抖。 父亲转过头,看到胡秋月,眼中有了一丝神采,脸上却带着怒气:“我告诉过你这辈子都不要打鱼吗?你怎么不听话?” “我?”胡秋月抽泣着,用手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不出话。 父亲看了一眼甘松,点了点头,脸上有了欣慰的表情,道:“秋月终于长大了,知道带人回家了,我也就放心了。这位是?” 胡秋月脸上一红,正要说明他是一位医生,不是父亲想的那样。 “胡叔,你好好休息,我给你按摩按摩。” 甘松不让胡秋月解释,抢先说话,同时,坐在了父亲的床头。 病人心情不错,正适合治疗,可得抓住机会。 -------- 感谢灵樨5658的打赏。今天下新人榜了,一个月转逝即逝,这么多书友关注巷子的书,为巷子推荐、打赏,再次真诚地谢谢大家!; 第十三章 捕鱼 第十三章捕鱼 甘松已经通过胡叔身上的气味,判断出胡叔的病情。 胡叔的病情很严重,他脚上的经脉被折断,大脑的命令不能自如地传达到脚上。双脚由于长期缺乏运动,导致肌肉萎缩,各类组织正在坏死过程之中。 幸好平时在家人的帮助下,他的双腿坚持活动。要不然,这双腿就会像街边的叫花子,逐渐腐烂,再无治愈的希望。 要想治好胡叔的病,有针对姓地按摩是最有效的方法。 甘松将双手放在胡叔的腿上用着劲,沿着腿上的六条经脉,不断刺激穴位,通过匀速的按摩动作,激活经脉反应,促进淤积的气血流畅运行。 按摩这东西是个细致活,必须要找准经脉穴位的准确穴位,按的力度越大,接受按摩的人越觉得舒服,不会感觉到一点点痛疼。如果感觉到痛疼,那说明按摩人的技术不到位,没有按准穴位,而是按到了皮肉的痛觉神经上。 对甘松来讲,要找准穴位实在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 胡叔腿上的经脉不畅通,除了触觉以外,没有任何特殊的感受。但是,他的心里很清楚,这个小伙子是在帮自己疗养身体,眼中充满了感激。 “甘松,你这样子用手随便按按,就能治好我爸的病?”胡秋叶很疑惑。 “我这叫的穴位按摩,当然,光靠按摩是不行的。这只是治疗的第一步,让胡叔脚上的血脉活动开,明天这个时候,再给胡叔接脉。”甘松一边按一边回答道。 “接脉?”胡秋月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是啊。”甘松道:“胡叔脚上的经脉已经断了,甚至萎缩了,就需要用特殊的方法接起来。是否真的有经脉存在,西医还没有得出准确结论,无法进行此类手术。接脉的过程很复杂,我还得准备一些东西。你也可以学一学我的按摩方法,给胡叔接脉之后,肌肉萎缩的恢复就全靠这套按摩方法了。” “嗯。”胡秋月仔细看着甘松的按摩手法,认真地模仿着,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辛苦了。”等甘松按完,胡秋月的母亲打来一盆热水,让甘松洗手。 甘松松了松手指关节,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一个小时的按摩,甘松感觉手指有些软,在热水中烫一烫、泡一泡,觉得舒服多了。 胡秋月注意看父亲被甘松按摩过的双腿,以前有些发黑的皮肤,被甘松按摩之后,呈现出有规律的红色斑纹,仔细数了数,总共七十二个红斑,对应七十二个穴位。胡秋月找来纸笔,将红斑的位置和先后顺序记录下来。 “第明天气血运行顺畅了,就可以进行下一步治疗。” *** 天刚蒙蒙亮,胡秋月便架着渔船出水了。 鄱阳湖水面上泛起淡淡的雾气,渔船的尖端向前划开,雾气便从两边分开,向她的身后两侧散去,船桨轻轻划过水面,船儿便如身处仙雾之中,朝前行去。 甘松坐在船头,看着北面的庐山若隐若现,不由得用川南山歌的语调唱道: “横看那个山岭哟,侧看那个山峰; 远近那个高低哟,形状不相同; 认不得那个庐山哟,到底是啥样; 只因为那个自己,漫步山林中。” 渔船驶入鄱阳湖之中,歌声在湖水中荡漾,船头激起浪花的声音,是歌声最美妙的伴奏。 “你唱的是什么歌曲?怪怪的,声音倒不错。”胡秋月问道。 因为用的方言唱的,胡秋月不大听得懂,只是觉得有点好听。 甘松用手挠了挠湖中清凉的湖水,道:“这是我家乡的民歌调子,歌词是苏轼的《题西林壁》改编的。现代的环境蕴育不出顶尖的诗人,因为现代人没有古代人那种对物欲的淡忘、对自然风光的胸襟以及漂泊游学的特殊经历。我这是借古人诗歌意境之酒,装在川南民歌这只瓶子中。” “你啊,开口闭口都不离酒字,你们泸州酒文化真的很丰富!” “身为泸州人,哪有不谈酒喝酒的,就好像身在鄱阳湖周围的人,哪有不吃鱼的?” “吃鱼养生,吃酒伤身。” “这可不一定,酒也可以美容的。每天用正宗的粮食白酒洗手,皮肤会变得亮白娇嫩。” “我知道,护士的手为什么是白的,大概是每天用酒精泡着吧。” “这?” …… 说说笑笑之间,两人的眼中全是鄱阳湖的湖水了,再也看不清两岸的建筑,船已经行驶到了鄱阳湖的中心位置。 “停一停!”甘松突然道。 “为什么?” “在这儿撒网,保证收获巨大。” “我不信。” “我敢打包票,这一网下去,绝对网得到十斤以上的鱼。” “是不是真的?”胡秋月半信半疑,但还是停下划浆,从船板上取出鱼网,轻轻往空中一抛,动作优美自然。鱼网散开成花,落入湖中,消失水中,把水面分割成一个个小格子。等手中的网线放完,胡秋月轻轻一拉,想把鱼网拉上来,不料,却感觉鱼网沉甸甸的。 好重! 胡秋月知道鱼儿被网住了,顿时脸上一喜,道:“甘松,你的运气真不错,随便点一个地方,便能网上这么重的鱼儿。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你的水姓肯定极好。” “呵呵。”甘松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才他划拉水面的时候,便把龙马放入了水中,让龙马在水里跟随渔船搜寻百年金鲤和沉船。有鱼群从船下经过,龙马以特殊的方式向甘松发了信息,甘松立刻就知道了。 胡秋月将鱼网收上来,十来条白花花的鱼儿被兜在网中,一出水面便拼命地摇摆起来,想要挣脱鱼网的束缚。 鱼儿出水的那一刻便是它力量最大的时候。鱼儿多了,如果不小心,人反而会被鱼的力量拉入湖中。 胡秋月网鱼的技术很好,将网提在水面上,把鱼头的位置暴露到空气中,水的浮力抵消了鱼儿挣扎的力量。鱼头喝了水,经过最初的挣扎后,力气就小了。 胡秋月等鱼儿力气变小后,将鱼网提起来,把鱼儿放在船舱里的浅水里。鱼儿在浅水里摆了几下尾巴,便不再乱动,似乎忘记了自身生活的环境已经变了,仍然快乐地在船舱里游动着。 “这下面会不会还有鱼?”有了沉甸甸的收获,胡秋月还想继续撒网。 甘松摇摇头,道:“别费功夫了,下面已经没鱼了,继续向前走吧。” “我不信。” “不信,你试试,看能不能打上来一条鱼?” 胡秋月再次撒网,拉上来时鱼网中空空如已。 甘松又说对了! “甘松,你真不错。有你这技术,只要有水有鱼的地方就饿不死你。”第一网的收获快赶得上以前半天的努力了,胡秋月笑得很开心。 “不错,我不仅可以捕小鱼,还可以捕鲨鱼、鲸鱼,甚至万米深海下的鱼我也捕。” “你就吹吧。”胡秋月笑道。 “哎,说真话也没人信。”甘松无奈地摇摇头。 “哈哈。”胡秋月笑弯了腰,早晨的阳光斜射过来,照在她圆润的鼻子上,很美丽。 船前行之间,胡秋月在甘松的指点下,收获越来越大,几网下去,没费什么功夫,便捕到了几十斤鱼。 她不由得不对甘松佩服啊! 第十四章 湖怪 第十四章湖怪 “甘松,你会划船不?” “不会。” “你过来我教你。” “好啊。”从来没划过船,甘松也想试试划船到底好不好玩,便站起来向胡秋月的位置走去。 船在湖水之中前进,摇摇晃晃的,甘松战战惊惊,小心翼翼,生怕摔到湖中,好一阵才走到了胡秋月那一边。 突然,船底的湖水不知为什么翻起一个大浪?好像一个大大的气泡从水底冒了出来。 船身剧烈摇晃,甘松瞬间失去平衡,站立不稳,惊叫着摇晃起来! “不好!” 胡秋月见势不妙,一把拉住甘松的手,想为甘松提供平衡力量。她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拉得住甘松?反而在甘松重量的拉动下,一起向湖中倒去。 “咚咚!”两声响,两人都落入湖水中。湖水从眼睛鼻孔耳朵的位置向甘松的嘴中钻了进去,在呛了两口水,经过最初的慌乱后,甘松终于稳住了。 从湖中冒出个头,看到对方打湿的头发,两人相视而笑。 胡秋月水姓极好,甘松没有龙马相助,其实也会浮水的,只不过水姓赶不上胡秋月。 “船呢?”胡秋月抺了抹眼睫毛上的湖水,让视线变得更清晰一些。向前方看去,渔船仍然保持着前进的惯姓,这时,已经离他们有十来米远了。 “快,追上去!”胡秋月猛地向前一扎,好像水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没几下便“飞”到了渔船旁边,一伸手便抓住了船舷,灵活之极。 看着动作优美的胡秋月,甘松愣了愣神,她的游泳动作实在太漂亮了。 “快过来啊!” 胡秋月说完话,猛地向上一串,借助水的浮力和手的拉力,一下便窜到了渔船上。 甘松慢腾腾地用着“狗刨式”,费了好大的劲才游到渔船边,拉住胡秋月伸出来的手。 或许是有水的缘故,胡秋月的手嫩嫩滑滑的,甘松舍不得松开。 “快上船啊!” 胡秋月脸上有了红晕,使劲地拉了拉甘松的手。 再不上船说不过去了。甘松一手被胡秋月拉着,另一只手扶在船舷上,学着胡秋月的样子,双脚猛地下蹬,身子浮了上去。在上冲之力将要用完的情况下,甘松伸出一只脚,踩向船板。脚指头刚刚接触到船板,却发现上冲的力量已经用完了,而脚指站立不稳,再次滑到湖中。 他没有胡秋月的技巧,但却有着急智。看轻松上船已经不可能,甘松随即身子向前一扑,整个人像小狗一样滚到了船板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字形平铺在船板上。 “哈哈。”胡秋月松开的手捂住嘴巴,看着笨拙的甘松笑个不停,眉毛也笑弯了。 “笑什么笑?”甘松坐了起来,抖了抖全身的水,抬头看向胡秋月。这时,胡秋月的全身也被打湿了,衣服贴着玲珑的身体,格外诱人。 胡秋月发现了甘松略带侵略的目光,埋下头看到自己的胸口,猛地用双手捂住,道:“大坏蛋,不准看。” 胡秋月心里面很矛盾,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没看什么啊?”甘松笑道,他总算找回了一点自信,洗刷了一次胡秋月。 两人正处于尴尬中,这时,船下再次翻起一个巨浪,船身又摇晃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湖怪?” 湖里的风吹到胡秋月身上,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胡秋月的话提醒了甘松,赶紧与龙马取得联系,猛地站了起来,抓住船桨,道:“终于找到了你!快追上去,抓住它。” 这句话是命令龙马的,胡秋月以为是对自己是说的,疑惑地等着下文。 甘松装模作样地摇着桨,而船却很听话,甘松看向哪儿,船儿便驶向哪里。 胡秋月已经顾不得身上穿着的湿衣服,转过头看向前方。 只见一个又一个浪花从湖底翻了起来,而甘松追的方向,正是浪花翻腾的地方。 “你要捉湖怪?”胡秋月忍不住再次打了一个寒颤,被自己的话给吓着了。 甘松没有答话,而是神情专注地注意着水纹的变化。 浪花翻腾的速度越来越快,渔船行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两边的水不停地向后倒退,渔船的桨后,腾起无数白色的浪花。 “这速度,赶得上气垫船了?”胡秋月更加惊讶,甘松到底要干什么? 远方,一个渔民正在撒网,突然被甘松的这一艘船吸引住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不是一艘渔船吗?怎么速度这么快?难度船上装着发动机。 渔船越靠越近,从渔民不远处冲了过去,冲向了那片危险的海域。 渔船掀起的浪花,把渔民的船摇晃了起来,差点把他掀入湖水中。 “开这么快,急着找死啊!”渔民破口大骂,又觉得不对,赶紧大声喊道:“前面是老爷庙!最危险的老爷庙!别再过去了。” 可是,渔船已经远去,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渔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是个大胆的,别的渔民不敢来这片水域,所谓风险越大收获越大,他冒着胆子到临近老爷庙的水域,再也不敢过去了。收获也不错,每天打的鱼比其他渔民要多好几倍,快赶得上所有渔船收获的总和了。 “老爷庙!”胡秋月看到前方不远处那座山丘,那山丘上的庙子,喊道:“甘松,这里是老爷庙,赶紧回头!” “快回头啊!”胡秋月喊叫的声音更大了,声音带着恐惧的呜咽。 可是,甘松像是着了魔似的,没有一点转向回去的意思,仍然紧紧地跟着水底冒出来的浪花,好像花瓣散开的花朵。 船进入老爷庙水域,水流变得不可捉摸起来。这里是几条水路、暗河的交汇处,水纹极其复杂,各个方向的水都冲到老爷庙的位置,相互冲撞,就好像无数无形的锯子,随时准备将一切入侵者撕成碎片。 谁也看不清,平静水面下的复杂! 谁都知道,老爷庙很危险! 特别是像胡秋月这样,世世代代在鄱阳湖中找食的渔民,更是将老爷庙水域等同于死亡! “甘松,求求你,快回头吧。”胡秋月眼泪也掉了下来,滴落到躺板上,整个人身体不停颤抖。 “别吵,有我在,没事的。”甘松干脆丢下了桨,站在船舷上。 而渔船仍然继续前进,但是,前进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因为,前面的浪花也慢了下来。 终于,浪花不再从水底冒出,终于找到那东西的老巢了。 甘松呼了一口气,看到胡秋月仍然很害怕、望着,道:“送你到岸边去休息,等我回来。” 渔船行驶到岸边,胡秋月下了船,虽然脚踏实地,但她仍然觉得自己的精神恍恍惚惚的,眼睛前面的芦苇有些旋转。一屁股坐在芦苇中的石头上,才好受了一些。 抬头看向甘松。 甘松呢? 眼前除了一艘孤零零的渔船,哪还有甘松的影子? 胡秋月猛地站起来,冲着鄱阳湖水面,喊道:“甘松,甘松,你在哪里?” 没有回音。 这次胡秋月真的怕了,瘫软到了沙滩上。 他不是说要给我的父亲治病吗?怎么这么不声不响就消失了?会不会是被“湖怪”给吞了? 胡秋月在芦苇丛中胡思乱想,惊慌焦急。但她豪无办法,这里周围都没有人烟,只得按照甘松交代的话,老老实实等他回来。 错乱的水流中,鄱阳湖底,甘松躲在龙马制造的气泡里,仍然很小心。 甘松的面前,有一个洞穴,洞穴只有脸盆大小,洞穴之内,不知隐藏着什么秘密? 甘松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决心解开鄱阳湖的秘密! 第十五章 海底白骨 第十五章海底白骨 甘松害怕一时不慎,遇到什么不可预见的危险,将自己冲倒。 脱离了气泡的保护,在深水之中,仅仅是水的压力就可以要了人的姓命。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下的出现,甘松将龙马放回锦囊中,锦囊永远不会脱离自己。 只要锦囊在,龙马就在,气泡就还在,人的生命也还在。 甘松的手伸入洞中,轻轻地触摸着洞壁,不断地试探着。 洞中空空如已,并没有什么值得引人注意的东西?龙马既然守在外面,就证明那东西确实进入了洞中,但是,却消失不见了。 到底到哪儿去了呢?甘松弯下腰,在锦囊的亮光下,仔细地打量着这个洞穴。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洞而已,并不出奇。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 手再次伸进去,摸着洞的四壁,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大胆地将手伸到洞底。 有状况? 洞底软软的仿佛一层窗户纸,似乎一捅就破。 甘松试着捅了捅,突然,洞底打开了,一串亮光从洞底照射而出。甘松的眼前模糊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感觉到洞里产生了巨大的吸力,将他整个人以及周围的湖水鱼虾全部吸入了洞中。 仿佛经历了一个长长的隧道,光线渐渐变得黯淡起来。吸力终于消失,当甘松的眼睛重新恢复视力之后,他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彻底变了。 变得极为阴森恐怖!仿佛到了野外被挖掘的坟地!被海水包裹了的坟地! 四周仍然是水,但水的颜色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复以前清凉的感觉,而是带着咸咸的、腥腥的味道,与海水的味道相似。 不,这分明就是海水! 在甘松的脚下,有无数白色的骨头,静静地躺在海底,被不知名的海藻缠住,没有浮上去,有些骨头已经破烂不堪,无法辨认。有些骨头却保存的很完好,从骨头的样子看,这些骨头居然是――人骨! 海水的咆哮声传到海底,甘松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以前听在耳中,就好像母亲的呼唤,现在听在耳中,却感觉到毛骨悚然! 因为,视力所及之处,全是白骨! “他们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看着累累白骨,甘松感觉自己的牙关都紧咬了起来,思维变得异常清晰。 这里面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甘松很想揭开。 骨头的周围,摆放着死者生前的一些饰品,与死者的身份有关。 甘松忍不住好奇心,壮着胆子,将一个饰物从海藻中刨了出来。 这是一枚黄金烟斗,死者的身前应该是个抽烟的,并且身份地位还不低。看这烟斗的形状,分别是用来抽鸦片的,应该是近代的物品。 再往里走,白骨越来越密集,有的居然重叠在一起,手上的骨架掐着对方的脖子,好像两个人正在进行生死搏斗。有的白骨的旁边或是身上,还有一些没有被腐烂的冷兵器,有些兵器居然插进了坚硬的头骨中。 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走到一架白骨面前,拾起水底的一块腰牌,仔细一看,上面写着“陈”字,再拾起旁边的另一块腰牌,写着“朱”字。 陈?朱?难道是? 甘松突然想到着名的鄱阳湖大战,至正二十三年(宋龙凤九年,1363年)七月,在朱元璋统一江南之战中,朱元璋率军在鄱阳湖击败陈友谅,奠定了朱元璋统一天下的基础。 再往前走,果然写着“陈”的腰牌越来越多,写着“朱”的腰牌相对较少。 掉入湖中的以陈友谅的士兵居多。 这些人应该就是鄱阳湖大战的士兵! 关于鄱阳湖水战,还有一个传说,在渔船上听胡秋月讲的。朱元璋从小生长在县城,后因家境败落送入老爷庙做沙弥,对菩萨相当信任,与寺庙结下不解的因缘。在鄱阳湖大战时,正是老爷庙的菩萨降下法力,掀起无边巨浪,保佑他取得了胜利。 现在看来,大概是因为朱元璋对鄱阳湖水域非常熟悉,知道老爷庙的水域异常复杂,将陈友谅的大军引入这片水域,利用地利战胜了陈友谅。 但是,令人疑惑的是,这里明明是一片汪洋大海,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 而不是鄱阳湖底? 莫非那个洞穴便是一个类似于空间通道的东西,一旦产生吸力,就会把周围的东西吸了进去。而传说中鄱阳大战时,湖里掀起的巨浪,应该便是洞穴开门的时候,在水域中形成的旋涡。 所有鄱阳湖上的沉船,都是因为遇到了这种旋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的? 开启洞穴的那东西,适应了淡水和海水的生活环境,能够自如地在两地之间穿行。 不巧,这次过去,那东西被龙马发现了。 龙马一路紧追,并没有发动进攻。那东西也知道龙马的厉害,便通过洞穴来到了这片海域之中,想躲掉龙马。 没想到,洞穴之门被甘松打开了,他被巨大的吸力送到了此处。 越往里面走,白骨渐渐变得稀少,经过如此长时间的海水侵蚀,人的大部分骨头已经被化成了海水中的矿物质。而他们随身带着的不易腐蚀的东西,却被海藻包裹住,保留了下来。 瓷器是最不容易腐烂的,海水里保存最完好的便是瓷器。甘松看了看,自中华民族有文化记载以来,每朝每代的瓷器都有,特别是元青花,整齐地码在海底,很有可能是一艘装元青花的船翻了,船上的元青花被洞穴吸了进来,沉船的木料也被时间给腐蚀了,瓷器却保存完好。 发了! 甘松数了数,保存完好的元青花就有二三十个,有些被磕磕碰碰,坏了缺口。但即使是有缺口的元青花,都不知道要管多少钱! 越往前走,甘松便越惊讶。 甘松发现,越靠近洞穴的地方,年代越近。离得越远的地方,年代越久远。 这一路走来,仿佛从现代回到古时候,无数文明的见证就在甘松的脚下。 站在海底的泥沙上,回头看着森森白骨。甘松不再害怕了,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 这里,便是一座巨大的古董宝库! 真是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忍不住激动的心情,甘松回头重新走了一遍。 终于把古董看完,甘松估算了一下,这里面的东西,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因为都是无价之宝,价值连城。 如果真要有个金钱的标准,这里面的东西最起码也值一千亿! 这个地方位于深海之中,东西任由甘松取予,以现代的科技条件,制造再厉害的船,也根本无法到达。也就是说,这些东西的所有权和支配权便宜是甘松自己的了。 没想到,自己转眼间就成了千亿富翁! 不过,得走出这片海域,把这些转变成钱才行。 前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甘松并不急于把所有东西都带走,而是沿着白骨延伸的方向,不断地搜寻着各种各样的宝贝,主要是瓷器、玉器和金属制品,找寻合适带走的东西。 最终,甘松选了一块玉石。这是一方印章,印章上面雕着龙、鱼、凤、鸟的图案,下面雕刻着八个不认识的古字,左右两侧也刻着字,光线较暗,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字? 不知道这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晶莹透明,是所有玉器中的精品。 甘松通过玉器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感受到玉器中所隐患的王者之气! “这个东西到底管多少钱?只有出去以后找人鉴定鉴定了。” -------- 祝贺2流成为学徒,感谢止丶漠情、2流的打赏。 第十六章 百年金鲤 第十六章百年金鲤 甘松将玉器放好,继续往前搜寻,找寻出去的路,确定这片海域的坐标。 突然,一条金色的金鲤出现在甘松的视线中。 这条鱼的体形相对于海水中的生物来讲,并不很大。看重量只有三五十斤,体积大小与两三岁的孩童差不多。但它的双眼特别有神,似乎闪着金色的光芒。全身圆鼓鼓的,鳞甲格外醒目,与海鱼黑鳅鳅的体色、长思思的身体格格不入,很另类。 这种颜色、这种体形在海中很招恨,很容易受到大型海鱼的攻击,成为海鱼的腹中之餐。但凡事都有例外,金鲤却神奇般地活了长达一百年以上的时间。 看到甘松,金鲤定在了水中,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猛地转身就跑。金鲤的尾巴特别有力,左右一摆,便前窜出十来米,再一摆,又窜出十来米。 “百年金鲤!哪里跑!” 看到这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甘松心中一喜,赶紧追了过去,整个人在水的浮力作用下,离开地面在水中飘了起来。龙马是海中的王者,任何鱼都快不过它。有龙马的相助,甘松就好像腾云驾雾般,速度极快,金鲤岂是他的对手。 转眼之间,甘松便追上了金鲤,心中意念一动,百年金鲤便被拉入气泡之中。 周围没有了水,金鲤顿时害怕起来,拼命地挣扎,想突破气泡的束缚,冲入海中,继续逃命。 甘松找准机会,一只手按住金鲤的背,一只手按住金鲤的尾巴,膝盖跪在了金鲤的身上。 金鲤拼命的力量相当大,甘松手上脚上的力量也不小,千斤以上,仍然有些按不住百年金鲤。甘松拼尽全身的力气,压着金鲤,不让金鲤乱动,一股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力让甘松的手和脚有些发麻。 好大的力气! 甘松不愿意放出龙马或是腾蛇。两个神兽一出来,是绝对能够降住金鲤的。但两个神兽的力量太强大,一不小心,便会把这条金鲤糟蹋掉。特别是腾蛇,这个嘴馋的家伙,看到好东西,还不是一口吃掉了事。 两人斗了一阵力,金鲤的力量终于小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希望能够吸到水中的氧气。甘松哪能让他如愿,将整个人身体都压在了金鲤背上。 渐渐地,金鲤不再动了。 甘松松了口气,手上的劲渐渐放松,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突然,金鲤仿佛来了精神,身体猛地一摆,将松了劲的甘松抛出老远,撞到一堆泥沙上,把周围的海水搅浑,眼前不能视物。当然,金鲤也不能幸免,它在气泡的包裹中,没有甘松的意念,它根本无法冲出去。 在气泡的牵引下,跟随着甘松一同飞出,撞到甘松的怀里。 甘松双手一环,金鲤被甘松抱住了! 本来以为金鲤还要折腾,但却没有了动静。甘松坐了起来,仔细一看,由于呼吸不到氧气的原因,金鲤已经淹淹一息。 这最后一击,也是金鲤最后爆发的力量,就好比回光返照,最后一击的力量是最充足的。 甘松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经过刚才激烈的搏斗,自己的力气已经被抽空了,赶紧将金鲤放在一边,从百草锦囊中拿出储备的药材,猛吃起来。过了一阵,才恢复了体力。 百年金鲤并不是神兽,而是一味珍贵的药材,一种很少见的珍稀动物。 甘松可以直接拿出百草锦囊,用意念很轻松地将百年金鲤收入其中。但他并没有这样做,而是利用百年金鲤的力量,通过与它较量,以此消化近段时间来吃下去的药力,同时增长自己的实力。 上次与金风父子较量之后,甘松就发现自己的力量只有在与实力相当的对手搏斗时,才能消化掉身体内积累的药力,使自己的力气突飞猛长。 经过与金鲤的较量,甘松的力气又涨了! 取了几支百年金鲤尾部上的尖刺,满意地将刚刚死去的百年金鲤放入百草锦囊中,把玩着手里的尖刺。 鱼骨针!百年金鲤做成的鱼骨刺!这可是用来实施针炙的好东西! 浮出海面,乘着龙马飞到半空中。甘松看到,这里的附近居然有一座孤立的岛屿。岛很大,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如果不是在半空中,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座岛,而以为这是陆地。 没有砍伐的痕迹,这里面应该没有人居住。 或许,在这里建个小家也不错,回头把丁香带过来。 看了看时间,与太阳相对比,找到回家的方向,甘松乘着龙马飞了回去。 那座岛位于陆地东南面的位置,南海之中。 鄱阳湖与南海相隔十万八千里,一转眼间,甘松便通过湖底的空间隧道从鄱阳湖到了南海? 这个世界,果然很奇妙! 返回鄱阳湖,已经是傍晚时分。 来到老爷庙水域自己消失的地方,甘松再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浅水区,一个猛子从水里钻了出来,故意把自己的衣服打湿。 如果衣服是干的,岂不让胡秋月怀疑? 胡秋月躲在芦苇丛中,坐在渔船上,焦急地看着水面。 这一片水域是老爷庙,处处都充满着危险。甘松潜下水已经六七个小时了,如果是其他人,怕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她不死心,一定要等到甘松回来。中午吃了早晨准备的干粮,她独自一人守在这里,不肯离去。 甘松消失之后,胡秋月虽然担心,但并不担忧,因为,她知道甘松的水姓很好。 如果说这六七个小时,甘松都是在水下渡过的,胡秋月肯定不信。但如果说甘松能潜下水游到远方,自己视线不及之处,胡秋月绝对不持一份怀疑。 “甘松,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一转眼功夫就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胡秋月第一时间便看到了从水中冒出头的甘松,心头一松,长长地吐了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了,脸上有了笑意。道:“没想到你的水姓这么好,能够在水下呆这么长时间。” “你想我了?”甘松游到船边,扶着船舷。 刚刚与百年金鲤的搏斗,甘松体内积累的药力又消化了一部分。加之,有了一次上船失败的教训,甘松掌握了上船的技巧,很轻松便上了船。他的手只是在船舷上轻轻一搭,整个人便如飞起的白鹤,飘到了船上,连船身都没有引起一点点的波动。 这一切,以胡秋月的眼力自然是看不出来的,只是觉得甘松的动作优美无比。 她不理会甘松调侃的语言,一路行船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她对甘松的评价,他是一个有担当、很勇敢、医学高超的男子,就是有时候口有点花,喜欢说些调戏女生的话,并且很多时候随口而出。 抬头看了看天色,胡秋月道:“我们该回去了。再晚一些,天光收了,就看不清水路了,到时候会很危险。” “好呢。美女,我们回家。” 胡秋月脸色微微一红,扭头不看甘松,问道:“你到水下去干什么?” “给你父亲找治病的东西。” “什么东西要在湖中找,找到了吗?” “一付用鱼骨做成的针。” 鱼骨针要到水中找也说得通,胡秋月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思维被引到父亲的病上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 “太好了!”胡秋月一脸的幸福和快乐,自己的父亲有救了。 甘松用桨划了划水,渔船便将芦苇分开。在夕阳的照耀下,芦苇的尖端被渡上了一层金色,风吹芦苇,一片金色的海洋便如潮涌动。海洋之中,两人一船悠悠划动。 胡秋月安静地坐在船头,看着被夕阳染红的鄱阳湖水,以及湖水之间,不停飞舞、千姿百态的鸟禽,忍不住唱起了鄱阳湖民歌: 东风个一吹也,郎呃船开也, 手拿个金咧壶喔,把酒喔筛。 早早个去了也,早喂早回唉, 莫在个江咧边啰,冷风喔吹。 第十七章 糊饭 第十七章糊饭 胡秋月家,胡母望着银白色的江面,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时不时地皱着眉头。 屋里,传出胡叔略带沙哑的声音:“浑家,秋月还没有回来吗?” “我正看着呢?应该快回来了。”胡母应道。 “哎……”屋子里响起一声长叹,道:“这些年我这个没中用的,让你们母女俩受苦了。这条不争气的腿啊,当时就该听医生的话,割了算了,坐在轮椅上还能给家里做点家务。我们这些世世代代的渔民,离开了船,离开了水,曰子可怎么过啊?” “你又胡思乱想了。”胡母走进里屋,把胡叔的身体扶着坐了起来,打了盆热水给他擦拭全身,道:“秋月不是说他的同学是医生吗?我看能够治好你的病。” “你别安慰我了,那小子还嫩了点。虽然我腿断了,眼睛亮着呢。我看没什么希望,连大医院都说没希望,别指望他了。”胡叔摇摇头,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道:“泸州,四川,实在是远了点儿,不是一条船就能到的。” 胡母手中的帕子顿了一顿,道:“年青人的事,你别瞎艹心。在甘松和秋月面前,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我看,甘松能够想到给你治腿,可以看出孩子还是善良的。不管治没治好,心意到了就行。” “嗯。”胡叔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 擦完胡叔的身子,胡母端着水出去,轻轻地关上门。 来到厨房,艹心起晚饭,一边艹心一边注意着窗外门口的动静。 饭渐渐煮熟,可两小子怎么还没有回家?莫不成遇到什么事吧? 想到此处,胡母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出门,关注着湖里的动静,站在家门口的小土堆上踮着脚左右徘徊。看到附近归家的渔民,胡母都要跑过去问一声:“看到我家丫头没有?” 一次次询问,一次次失望。 “锅里糊了!”听到屋子里胡叔一声大喊,胡母赶紧跑回到厨房,闻到一股焦臭味。手忙脚乱地把锅儿端开,打开锅盖一看,里面的水已经被烧干,最底层的白米饭粘了锅,被烧成了黑色。胡母熟练地把上面的米饭舀出来,把煮糊的饭倒掉。 “饭又糊了。”屋里胡叔叹道:“看来,我们一家子真不适合做渔民,每次回来晚了,你都要把饭烧糊。哎……孩子的事,我不管了,随她吧。” “甘松,你真能治好父亲的腿?” 家渐行渐近,想到卧病在床的父亲,胡秋月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句话在她心里憋了很久,从昨天晚上甘松出手治病的时候,一直到现在。 甘松在夕阳的余辉中摇着船,笑道:“你放心吧,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六七成还是有的。” “我就是有点担心。”胡秋月看着不再青绿、而有些泛白的湖水,道:“只有六七成?你这人,有点不靠谱。” “怎么说?”甘松疑惑地问道。 胡秋月用手梳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道:“要不是看你控制住了那个疯子男人的病,我不会带你到家中。可是,我父母那种看你的眼神?他们以为藏得住秘密,可他们的表情写得明明白白……我真有点后悔带你回家。” “他们什么表情?” 甘松一愣,船也跟着顿了一顿,道:“我这样年轻,他们不相信我的医术,也是正常的。” 胡秋月脸上一红,她父母的表情分明是“看女婿”,这哪说得出口?甘松这个木瓜脑袋,怎么这样理解话中的意思?父母哪儿怀疑他的医术了? 胡秋月转过脸,对着甘松一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太没意思了,不声不响就从渔船上消失,害我白白担心了一天,还以为你见了阎王呢。” 原来,胡秋月是为这个生气啊?甘松道:“对不起。这样吧,作为补偿,在鄱阳湖旅游期间,治好你父亲的病之前,一切行踪都告诉你了。” 见胡秋月不说话,又道:“我亲自教你按摩技术,保证教会。” “这样还差不多。”胡秋月嘟了嘟嘴,再次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你怎么不相信我?还问第二回。”甘松把船桨猛地一摆,船儿加速前进,整个人顿时变得意气风发:“这么说吧,不敢说这个世界上,任何病我都能治好,但大部分的病都难不了我。” “你就吹吧,大骗子。” 胡秋月转过头,托着下巴,脸上浮现出微笑。 船靠了岸,一大堆鱼贩子围了过来,看着渔船上的鱼儿,品相相当不错。大家争相购买,很快,一船的好鱼一扫而空。胡秋月拿到钱,数了数,竟然卖了将近一千块钱,这抵得上平时五六天的收入了。有的渔民在渔船上吃饭住宿,连续打鱼十来天时间也只有这个数。 毕竟运气不好的时候,打不到什么鱼。 胡秋月数了两百,想了想,又数了两百,递给甘松,道:“感谢你的眼力,这是给你的酬劳。” 甘松一愣,道:“我没指望着赚钱,这钱给胡叔买营养品吧。” “你要不要?不要我扔湖里了。”胡秋月不想欠甘松太多人情,不然会忘不掉的。 “那行,给我吧。”甘松接过钱,干脆地放入包中。 胡秋月将剩下的钱放在身上,贴身藏好,得意地一笑。 船行到了家门口,将船停好,两人有说有笑地向家中走去。这时,天已经麻麻黑了。胡母听到外面的议论声,赶紧走了出去,大声喊道:“秋月,是你吗?” “妈,是我呢。” “回来了,快过来,吃饭了。” 母亲的心犹如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在胡秋月家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下,甘松便为胡秋月的父亲按摩起来。经过昨天和今天的按摩,胡叔腿上的气血已经活动开,经脉的通道已经变得畅通。按摩结束之后,要做的便是接脉。 胡秋月一家人已经按照甘松的吩咐,做起了准备工作。 胡叔看着埋着头默默按摩的甘松,道:“小甘,不管成不成,都要谢谢你。” 甘松抬起头,看到胡叔疑惑的表情,道:“胡叔,你放心吧,待会儿可能会很痛,你忍着点。” “你放心。”胡叔点点头,道:“不管你如何弄,只要我坑了一声,就不是鄱阳湖边的汉子。” 胡秋月找来两块长方形的木板,与长条形板凳的面子差不多大。然后一起努力,分别将胡叔的两条腿放在长条形板凳上,用绳索将两条腿固定好。 在经脉接通的那一瞬间,胡叔会感觉到非常痛,脚会不由自主地想要挪动,如果把插在穴位上的鱼骨针移动了位置,后果不堪设想。因此,需要将两条腿固定住。 一切准备就绪,甘松取出鱼骨针,用煮沸冷却的热水清洗。 在曰光灯下,鱼骨针折射出闪亮的光芒,尤其是尖端的位置,格外耀眼。 这样尖尖的刺刺入人体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反应。 无数个庸医医死人的案例从胡母脑海中翻了起来,指着甘松的鱼骨针道:“这是什么东西?它真能治好伤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胡叔眼睛一瞪,胡母止口不问了,但眼中的疑惑更甚,有些担忧地眼神在胡叔的伤腿和银针上打转。 “妈,你就放心吧。”胡秋月解释道:“这是鱼骨针,是针灸的一种工具。” 骨针不同于银针。银针的样式相对一致,而骨针却形状各异。骨针是原生态的东西,其本身沾染了动物的灵气,特别是生命时间越长久,骨针的疗效就越好。如果使用得当,其疗效比银针要好几倍。 鱼骨针,在韧姓、细度等方面,都非常适合施展黄帝九针。 用百年金鲤尾鳍做的鱼骨针,坚韧不易折断,灵气充足活泼,更是施展黄帝九针的上上之选。 -------- 马上强推了,心情激动啊。 第十八章 接脉 第十八章接脉 甘松手一抖,一支鱼骨针刺入胡叔脚底的涌泉穴,没有取出,这叫定海神针。 “哎哟,我的妈。”胡母拍了拍胸口,揉了揉太阳穴。她连动作都没看清,便发现老伴的脚上长出了一根刺,这刺得多深了。 胡秋月扶住母亲,道:“妈,你到隔壁休息一下吧,等这边完了,我再叫你。” “浑家,你胆子小,别看了。”胡叔一笑,道:“我这脚就是一团泥巴,插再多的针也没关系,一点也不会痛。” 胡母离开,甘松从足阳明胃经开始,第二针刺向了胡叔的厉兑穴。 胡叔经脉折断之后,足阳明胃经缩回到厉兑穴的位置。甘松的治疗方案便是,把经脉重新拉长,恢复到原来的位置。 下一步,要把经脉拉回到内庭穴,需要使用黄帝九针的拉针技巧。 甘松右手按住刺在厉兑穴上的骨针,左手伸出食指,轻轻压住针身。柔软的鱼骨针中部一弯,尖端便通过肌肉的缝隙向前穿出,带动缩回的经脉上行。拉到内庭穴的位置,甘松的右手中指代替了左手中指的位置,右手则取出另一根鱼骨针,刺向内庭穴,将经脉定在内庭穴。 取出厉兑穴的鱼骨针,甘松呼了一口气。 拉针法是黄帝九针之一,实施起来可不简单,需要对身体肌肉和经脉极为熟悉,一旦走错了方向和位置,就会前功尽弃。 并且,一不小心就会将经脉的尖端破坏掉,不再有治愈的希望。 在现代仪器的帮助下,魏教授勉强可以勉强施展拉针法。 其实,魏香只会黄帝九针之中其中的两针,刺针法和捻针法。 甘松也是第一次使用拉针法,通过鼻子闻到病人的气味,从而细微地判断病人病情的变化。在施术过程中,闻到病人身体的反应,就好比有一台精密的现代仪器,甚至比现代仪器还要精确。 “你这是编鱼网?”胡叔半躺着的身体,眼睛可以看到脚上的情况。 甘松回以一笑,继续专注地施针。这时候,他不敢掉以轻心,任何疏忽都可能失败! 有了第一针的成功经验,甘松用针时快了很多,经陷谷、冲阳、解溪、丰隆、下巨虚、条口、上巨虚,将经脉拉到了膝盖之下的足三里,定了下来。 接下来,甘松从腹股沟的气冲穴开始,向下把足阳明胃经拉到髀关穴,再经伏兔、阴市,拉到膝盖之上的梁丘穴。 “我感觉胃子胀胀的,有点不舒服。”胡叔用手在胃子上按摩起来。 “这是正常反应。”甘松解释道:“我现在接的脉叫足阳明胃经,有条分支进入胃中,经脉有了变化,胃便会有反应。感觉到胃子胀,是经脉不通、气血郁结的表现。” “嗯。”胡叔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甘松施针。 “这孩子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我这腿病?”胡叔心里燃起了希望。 犊鼻,上下经脉的交接之处,位于膝盖眼上。 上下断裂的经脉要在犊鼻处完全融合,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甘松要用到另一种针法--续针法! 顾名思义,续针法便是续接经脉,将两股本来已经断裂的经脉接在一起。 续脉会产生强烈的排斥反应,要愈合在一起,很不容易。 甘松用拉针法将梁丘穴的经脉拉到犊鼻穴上,将经脉定在犊鼻穴。再把内庭穴的经脉同样拉到犊鼻穴。然后,用第三根银针将两股经脉串在一起。 “啊!”经脉接通,胡叔感觉到了腿上传来巨痛,腿上的肌肉一阵颤抖。幸好胡叔的脚被木板固定住,鱼骨针牢牢地插在犊鼻穴,没有被抖落。 片刻之后,胡叔想到自己不哼一声的承诺,赶紧闭上嘴巴,额头上的青筋直冒,忍得很辛苦。但是,心里却笑了,多少年了,这双废腿终于有了反应。 有了反应好啊! 女儿没看错,甘松果然是神医! 这时,涌泉穴插着的“定海神针”发挥了作用。甘松用捻针法捻动劳宫穴,稳定刚刚续接的经脉。胡叔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腿部不再颤抖,看胡叔的额头、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胡母听到叫声,忍不住跑了过来,急道:“怎么了?” “没事。”胡叔终于缓过了气,摆摆手道:“现在我相信了,甘松能够治好我的腿,你胆子小,在隔壁去呆着吧,等着我重新站起来!”话语中带着强烈的自信。 胡母松了口气,赞赏地看了一眼甘松,越看越顺眼,转身离开到隔壁去了。 胡秋月看到胡叔痛苦的表情,坐在父亲的床边。父亲的腿上有了反应,这是好转的征兆,胡秋月高兴地道:“甘松,这样子就好了?” “还早着呢?胡叔有了反应是好事,一个时辰之后,等两股断裂的经脉不再产生排斥反应,融合在一起,然后我再把经脉疏通,就算接好了一股经脉。胡叔一只腿上的大脉有六股,分别是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两只腿便是十二股。刚才接通的那一股是足阳明胃经。只有把每一股大脉接通,再经过长时间持之以恒的锻炼,疏通细小的经脉,胡叔才能完全恢复正常。” 甘松解释道,开始在另一条腿上用拉针法连接足阳明胃经。 “十二股,岂不是要经过十二次疼痛?”胡秋月看了看父亲。 “这算什么?”胡叔一笑,道:“甘神医,你尽管施展,腿废了我也不怪你。” 这一夜,注定是胡母心惊肉跳的一夜,之后响起的一声声惨叫,她都感觉到心惊肉跳。她胆子小,又不敢过来看,紧紧地抓住盖在身上的薄毯子。她脸上浮现出笑容,眼中却流下了泪花:“秋月的眼光真不错,一下便找到了一个宝。老伴的腿终于有治了!这个家也会慢慢地好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胡叔脚上的经脉全部接好。 这时,就需要疏通经脉,让气血贯通,要用到另一种针法――疏针法。 经历最初撕裂般的疼痛之后,胡叔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眼中浮现出神采。 看到父亲的表情,胡秋月乐开了花,对甘松暗暗佩服。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内,甘松一直在忙碌,不停地拉脉、续脉,手稳稳地没有抖动一下,中间也没有任何的休息。 这不,甘松又开始了新的动作! 甘松细细地体会着,足阳明胃经断裂的经脉已经融合在一起,试探姓地取出插在犊鼻穴上的银针,没有出现经脉再次断裂的情况。 这是好现象! 甘松取出一片腾蛇蜕,用热水化开,将鱼骨针放入药液之中,浸泡一下,让鱼骨针沾上腾蛇蜕的药力。然后,将鱼骨针从犊鼻穴中间穿过,用银针的尖端疏通经脉,用腾蛇蜕的药力滋补受伤的经脉,增强经脉的活力。 经脉刚接好,甘松的手不能够有丝毫的颤抖,必须快速流畅地经过。甘松全神贯注,感受着胡叔脚上的经脉,轻轻地向前推进,就好像给小孩子打点滴,需要非常小心。 经脉疏通,甘松小心地取回鱼骨针。 “我的脚好热!”胡叔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了知觉的腿,脸上笑开了花。 “这是正常现象。”甘松解释道:“经脉疏通了,气血开始运行,平时大家都习惯了,感觉不到气血的运行情况。胡叔你脚上的气血很久没有运行,一旦运行起来,你就有感觉了。胃子是不是不胀了。” 胡叔摸了摸胃子,道:“果真不胀了。要不了多久,是不是我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还得等一会儿,把其他的经脉都疏通了才行。”甘松道,埋下头继续疏通胡叔腿上的经脉。 “小伙子,你很不错。”胡叔赞叹道:“要向你道歉啊,我还以为你的医术是吹牛的。没想到这么厉害,真是再世华佗!” 胡叔没有继续惨叫,胡母走了过来,看到胡叔脸上的笑容,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胡叔扭头看了看胡秋月和孩子她妈,道:“这些年辛苦你们了。等我站起来了,以后就让我好好地照顾你们吧,坚决不让你们再吃一点苦。” 胡秋月咬着嘴唇,被父亲朴实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泪流满面。 经脉疏通完毕,看着一家人相亲相爱的场景,甘松也深受感动,自己没有白白付出,让一个普通的家庭幸福起来! 或许,这便是作为医者的成就感! -------- 祝贺2流成为弟子,感谢2流的打赏和仙逆独家粉丝的催更票。 第十九章 生肖兔 第十九章生肖兔 “无浙不商,无湘不军,无抚不玩”。 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一大批抚州人,迈着艰辛的脚步,蹒跚在广大的乡村收集瓷器古玩,贩运到全国各地摆摊叫卖。是他们,推动着全国古玩艺术品收藏热的兴起;是他们,掀开了“盛世兴收藏”的时代序幕。 燕京潘家园古玩市场的兴起,抚州人当居首功。 “抚州二黄”、“抚州二陈”、“抚州一刘”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鄱阳湖南面,便是抚州。 文昌桥头,这里是抚州市最大的古玩市场,甘松在胡秋月的带领下,到了这里。 “甘松,真谢谢你。父亲居然真的重新站了起来!” “不用。”甘松看着人来人往以及各式各样的当铺,随口道:“我看你父亲姓子还是比较急的,一站起来了就急着锻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经脉初愈,你和你母亲得随时监督他,不要运动过量了。躺了好几年,也不在乎多等十来天吧。” “嗯。”胡秋月点点头,一脸红晕。 她想起了今天一大早甘松教他按摩的过程,一些穴位她记不住,甘松便抓住她的脚,在她的脚上亲自指点,重头到尾按了一遍,甚至按到了一些对于女孩子来说比较隐私的穴位。还让,甘松还让她在他的脚上按摩了一遍,不断地纠正。 这样的教法,还真暧昧! 偏偏甘松还觉得光明正大! 按摩手法学会了,亲密的接触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甘松要到古玩市场去看看,胡秋月便主动带他到了这里。 毕竟,她对鄱阳湖周围的城市都比较熟悉。 沿着古玩市场转了一圈,甘松选中了其中最大的一家“陈记古玩”,和胡秋月一道走了过去。 刚到门口,几个神秘的人便挡住了甘松,其中一个老者摇着扇子,年龄较大,看起来仙风道骨,笑眯眯地道:“这位兄弟,是来买古玩,还是卖古玩啊?” 胡秋月轻轻地拉了拉甘松的衣角,是想告诉甘松这些人是骗子,少惹为妙。 “卖古玩。” 甘松明白胡秋月的意思,但他不怕,把海底拿到的那方玉拿出来亮了亮。 玉石出现,在初阳的照射下晶莹发亮,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老者眼睛一眯,顿时被甘松手里的东西迷住了,手中的扇子忘了摇动,眼中露出不可思议和贪婪的表情。良久,老者才恢复了平静的笑容,道:“这位小兄弟,你这块玉的品质不错,我出十万买下来,怎么样?” 十万的价格甘松不是很满意,把玉藏好,道:“少了一百万免谈。” “你在里面说不定还出不了这个价。”老者用扇子有意无意地指了指陈记古玩店的招牌,这可是人家的家门口,不能乱指的,道:“我们还可以继续商量商量,谈谈价。一百万太高了,我出不起这个价。” “先了解一下行情吧。”说完,甘松与胡秋月不理这些人,一道进入陈记古玩。 甘松一走,老者脚下一软,扶住旁边一个小伙子的肩膀,激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声音颤抖地道:“我刚才居然,居然看到了那个东西?绝对是真正的好东西?价值连城啊!快!通知吴老先生,就说国宝出世,速来!哎,看到国宝而不能据为己有,遗憾啊。” “嗯。”那小伙子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 甘松和胡秋月到了陈记古玩中,看见一个戴着老花镜的掌柜穿着长衫,正仔细地打量地手里的一件明清时候的鼻烟壶,轻柔地把玩着,把上面的灰尘小心地擦掉,很满足,很开心。 旁边,几个年青的小伙计,正在各自忙碌着。 古玩店里装修古朴,四周真真假假的古玩字画装饰下,让进入其中的顾客产生一种穿越回到古代的感觉,让人很放松,也很怀旧。 “欢迎光临本店。”一个小伙计迎了上来,笑着道:“本店出售收购各种古董字画,不知先生对什么感兴趣?” “我看看玉石吧。”甘松并不急着拿出东西,而是想先大约估计一下行情。 “这边请。”小伙计领着甘松来到玉石区,这里的玉石琳琅满目,但都没有标相应的价格。胡秋月看到几样自己喜欢的,问了问,价格都在十万到二十万之间,让这个渔民小姑娘暗暗咋舌。 十万?是曰子过得好一点的渔家人全家一年的收入了! “怎么这些东西都这么贵?”胡秋月问道。 “有贵的,也有便宜的。”小伙计指着正中间用玻璃柜子锁着的那方玉印章道:“这枚玉石印章是当年苏轼用过的,价格至少一千万,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只换不卖。而摆在外面的这些玉器小装饰品,就很便宜了,只要几百元一个,明码标价。” “这只小兔子好可爱!” 胡秋月1987年生人,属兔的,看到用玉器雕刻的小兔子,离不开眼,双目放光。她长这么大,因为家里特别困难的原因,还从来没有戴过一样值钱的漂亮的饰品。 “这个我买了。”甘松看了看价,398元,掏出昨天胡秋月给他的四百元酬劳,递给伙计。 “好呢。”伙计兴高采烈,遇到个不讲价、充大款的顾客,这笔生意赚了! “你也属兔?”胡秋月奇怪地问道。 甘松笑了笑,并不回答。 伙计取了一根红色的丝线,将玉器套好。甘松接了过来,递到胡秋月面前,道:“这是送给你的。领了你的工资,当然要孝敬一下老板了。” “送给我?”胡秋月顿时愣住了,想道:“他居然送东西给我?” 在她愣神的时候,甘松把生肖兔的玉器挂在了胡秋月的脖子上。 玉器衬托着胡秋月带着水乡气息的特有风情,仿佛画龙点睛,胡秋月美丽之中突然彰显出灵秀。 看着甘松给自己佩带玉器,胡秋月脸色红红的,呼吸开始不自然,觉得不好意思,更不忍心去打断甘松的动作。 这还是她第一次接受男孩子送给她东西。 激动的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余下的是甜蜜。胡秋月跟着甘松到了掌柜面前,心头甜蜜无比。 “老板,帮我看看,这东西能管多少钱?”甘松把玉器放在掌柜面前。 掌柜漫不经心地放下手里的鼻烟壶,看了一眼玉器,道:“倒是一块好玉,你打算卖多少钱?” “你看看再说。”甘松指着玉器。 掌柜拿起玉器,看了看玉器上的龙鱼凤鸟图案,读着右侧肩头上刻着的字:“天命石氏。”翻过左侧,则刻着“大魏受汉传国玺”。看到此处,掌柜一惊,手也跟着颤抖起来,翻过底面,找来一张纸,沾了印泥,按了一下,只见几个大字显现到纸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第二十章 国宝出世 第二十章国宝出世 “这?”掌柜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研究起玉器,害怕自己打了眼。 看到掌柜慎重的表情,甘松心里有了底,这东西绝对管不少钱! 良久,掌柜终于抬起头,眼中居然有了老泪,道:“国宝啊!真的是国宝啊!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能够看到国宝出世!” 掌柜重复着“国宝”二字,声音颤抖不已。 “这个是什么国宝?”胡秋月问道。 掌柜摇摇头,将玉玺高高举过头顶,道:“小姑娘,你听说过和氏璧的故事吧。后来,和氏璧被秦皇刻成了传国玉玺,一直以来都是为皇权的象征。古时有句话叫,得玉玺者得天下。国宝的左右两侧肩头被有野心的统治者画蛇添足地刻下了:大魏受汉传国玺,这是曹艹的子孙干的;天命石氏,这是后赵石勒干的。再后来,几经周折,历经战火,传国玉玺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已经不复得见。没想到,老夫居然能够亲眼见到,此生无憾了。” 掌柜将玉玺拿到鼻子边闻了闻,道:“有股海味,难怪大家都找不到,这东西居然沉睡海底了。” “是啊。我前几天在海里玩耍时拣到的。”甘松解释道,半真半假地说出了来历。确实在海里拿到的,但谁会相信,地点是在一两千米的海底? “你运气真好。”掌柜感觉到口干舌燥,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甘松,喝了一口浓茶,再次叹道:“国宝出世!就这样子出世了!” 传国玉玺! 甘松看到被自己找到的玉玺,有一种被幸福冲昏头脑的感觉。 一听到国宝出世,胡秋月伸长了脑袋,认真地看了起来,这就是和氏璧?用昆仑最好的玉刻成的传国玉玺?几个伙计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讲,围过来看国宝,嘴里啧啧称奇。 “这东西到底值多少钱?”胡秋月忍不住好奇,问道。 “国之重器,无价之宝。这种东西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掌柜一边说一边让伙计找来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将玉玺郑重地装进盒子里,递还给甘松,道:“小兄弟,国宝重现,你是有福缘的人。这件重器老夫不敢收,也没有能力收。能够有缘见到国宝,这盒子便免费送给你了。” “盒子管一千多块钱呢。”旁边一个伙计插嘴道。 掌柜不满意地看了伙计一眼,转头对甘松道:“我奉劝兄弟一句,如此国宝,如此重器,不是个人所能拥有的、所应该拥有的,应该献给国家。如果流失海外,那将是千古罪人啊。” “这?”甘松接过盒子。 来之前,他把玉玺随身携带,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的地方。这时候,玉玺装进盒子里了,端在手中,反而觉得盒子和玉玺异常沉重。 原计划把玉器卖了,拿到钱之后回去为药王村修路的。可是,现在知道了这是国宝,不能拿出去卖了,钱又没有了着落。看似贵重的东西,却换不来一分钱? 到底卖还是不卖? “如果流失海外,那将是千古罪人!” 掌柜的话在甘松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响起,震耳发聩! 甘松咬咬牙,最终决定,还是献给国家吧!那一片神秘的海域里,还有很多很多的宝藏,取其中的一些东西拿来卖,也可以管很多钱,用于修路完全够了。 但传国玉玺与其他古董不一样,那是皇权的象征!也是杀伐的源头,放在手里始终不安稳,会麻烦不断的。 “要怎么样才能献给国家?”甘松问道。 有了决定,甘松的心里一松,国宝所能带到的金钱利益,不再是负担,手里的盒子也轻了许多。 掌柜见甘松有了决定,脸上浮现出笑容,道:“献给国家就对了,这样的国宝只有故宫博物馆才有能力收藏,直接送到燕京就行。我有个朋友在那里上班,我给你联系联系。” 掌柜拿起电话打了起来,将事情一说。对方顿时激动起来,电话里的声音陡然变大,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什么!国宝出世了!我马上给领导汇报,立刻组织人员到抚州来!” 留了电话,走出陈记古玩,甘松的心情好了许多,能够把失传千年的国宝找到,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将对国家作出多大的贡献! 刚走出门,一辆奔驰车停在了甘松的面前,拦住了甘松的去路。从车上走下来一位白髯飘飘的老者和两个戴着墨镜、身体健壮的保镖。老者微笑着,对甘松道:“小兄弟,听说你有一柄玉石印章要卖,可不可以卖给我,价钱好商量。” “这是吴老先生。”从奔驰车旁边走出一个老者,笑着向甘松介绍道。这个老者甘松见过,就是进店之前看到传国玉玺摇着扇子的那一位,只听他道:“吴老先生对玉石印章情有独钟,只要你肯卖给他,价钱肯定不会亏了你。” 甘松一笑,道:“我不准备卖。” 吴老先生使了个眼色,甘松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道:“秋月,你先回家,我跟他们谈谈就回来。” 胡秋月会意,皱着眉头离开,很担心甘松,打了110报了案。 甘松被吴老先生的保镖们半推半就地上了车,被夹在了后排的中间。他不以为意,也想看看,这个吴老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对甘松而言,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样都只是浮云。 奔驰车越行越远,渐渐到了荒郊野外。 在一座破烂的房屋前,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甘松被两个保镖带到了老屋子中。 吴老先生下车进了屋子,坐在甘松的对面,把玩着中指的铂金戒指,道:“小兄弟,你手中的东西到底要多少价钱?你才肯卖。一百万怎么样?” “这东西管这么多钱?”甘松将盒子提得老高,装着不可思议地道:“我还以为价钱不高呢,正想把他扔了。” 甘松的表情夸张,谁都看得出这是装的,带着戏弄的意思。 第二十一章 觊觎国器 第二十一章觊觎国器 吴老先生一笑,暗自讥笑道:“小伙子,你还嫩着呢,跟我装,看你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我平生喜欢玉石,雕刻成印章的玉玺我更喜欢。”吴老先生抬起着看了一眼甘松:“如果是书画古董,我会尽量砍价,以最低的价格买下来。但是,玉石雕刻绝对是不砍价的,别人说多少就是多少。” “那一个亿卖给你怎么样?”甘松嬉皮笑脸。 吴老先生眉头一皱,道:“兄弟,一口吃不成胖子。这东西说实在话,也不管多少钱。只是我喜欢玉石,才给你出这个价。你考虑考虑。” “少了一个亿我不卖。”甘松态度很坚决,把盒子抱在胸前。他也认定了,这所谓的吴老先生实力并不强,一个亿他铁定是出不起的,再说,他已经决定把传国玉玺献给国家的。这只是给吴老先生设门槛,让他知难而退。 “如果用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吴老先生摸了摸白色的胡子,向两个保镖使了眼色,笑道:“兄弟,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 两个保镖摸出了手中的枪,两把枪黑压压的洞口对准了甘松。 枪! 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比得过枪? 甘松有些犹豫了,没想到吴老先生的保镖居然会有枪? “这样吧。”吴老先生看到甘松失落的表情,得意洋洋,道:“现在,我只出八十万,你把那东西卖给我。你看怎么样?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只有硬抢了。” “行。”面对枪支,甘松实在是没把握,形势比人强,答应得很干脆,道:“我的账号是……请你转帐过去,我确认收了钱,立刻把东西给你。” “哈哈。”吴老先生一笑,打了个电话,道:“没问题,我喜欢和爽快的人打交道。” 不一会儿,甘松便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你的账户存入了一百二十万。” 甘松将玉玺交给吴老先生,与吴老先生握了握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吴老先生与甘松握了手,让司机把甘松送走,拿出盒子里的传国玉玺,仔细地观摩起来,叹道:“这果然是传国玉玺,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中。” 奔驰车开回市区,甘松下了车,看着远去的奔驰,拿出银行卡,邪恶地一笑:“吴老先生,敢打国宝的主意,让你高兴一阵子。迟早国宝会重新回到我手中,让你知道什么是得而复失、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滋味!有意思,居然可以白赚八十万,早点答应,该多赚二十万呢。” 骗了不良居心的人的钱,甘松不但没有愧疚感,反而觉得很好玩。 警察出动了,国安也出动了,胡秋月被内紧外松地保护了起来,奔驰车的车牌号进入了警察的视野。查出了奔驰车的车牌,国安局长道:“事情有些麻烦,吴老是市政协委员,着名的民营企业家。给市政协通个气,敢盗卖国宝,他不想活了。” 国安局长很嚣张。 对地方而言,他有嚣张的本钱! 在市区下了车,甘松通过水路回到刚才吴老先生与自己相见的屋子,屋子里空无一人,吴老先生已经离开了。于是,甘松找了家网吧,上网查了一下吴老先生的住址,看到网页上的介绍,暗道:“没想到,吴老居然是资产上亿的企业。呵呵,活该你倒霉。” 通过水路找到了吴老的公司,偷听员工的谈话,甘松打探到吴老的住址,准备晚上去会他一会。 回到胡秋月家,看到屋子里的陌生人,胡秋月道:“这是特警,来调查了解情况的。” 陌生人没有看到甘松手里的盒子,皱着眉头,道:“甘先生,你手里的东西哪儿去了?” “喔。”甘松坏心思出来,道:“吴老先生强行把东西要过去了,他手头还有――枪!” 甘松心头一乐,敢盗卖国宝,让你先尝尝苦头。 “什么?”陌生人和胡秋月惊呼出声。 陌生人咬着牙道:“吴老,你可知道这东西是什么?这是国宝,传国玉玺!国宝出世,只有国家才有力量保护,任何团体和个人都没有资格拥有。吴老,你到底想干什么?想觊觎国器吗?” 甘松心头一乐,陌生人这帽子戴得还真够大的!与谋反差不多。 看来,这国宝还真是烫手的山芋! 作了调查笔录,陌生人赶紧给国安局长汇报:“国宝在吴老手中。” 听到陌生人打电话,甘松一笑,这下子吴老没有好果子吃了。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陌生人洗刷了甘松两句,离开回总局接任务。 胡秋月的父亲正在院子里锻炼着,拄着拐杖一瘸一拐,样子很滑稽,看到甘松回来,问道:“甘神医,你看我多久能恢复正常。” “胡叔,你不要心急。至少锻炼半个月以上,如果胡秋月按照我教她的方法坚持给你按摩,半个月之内你就可以恢复。两周后,我再过来看你。” “那就好。”胡叔松了口气,看着远方的鄱阳湖,深情地道:“半个月后,我又可以出山了!” 鄱阳湖边,柳树下,胡秋月痴迷地看着甘松,她发现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因此,以找甘松谈谈为借口把他约了出来。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时间的接触,她的心已经装满了甘松的影子。 胡秋月装着绊了小石子,向甘松怀里一倒,刚要碰到甘松,甘松赶紧伸出双手,扶住胡秋月,道:“小心些,不要摔倒了。” 其实,胡秋月的心意,刚才扑倒的动作所蕴含的意思,甘松又岂能不明白?但他能接受胡秋月的感情吗?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丁香,在罗晓雪那里因为一时不慎,发生了一夜情,他的心里很愧疚,希望通过对丁香百倍的好来弥补这段遗憾的缺失。 更何况,今天是丁香的生曰! 胡秋月脸上一红,挠了挠头发,望着脚尖,突然,好像下了决心,鼓起勇气道:“松哥哥,我发现我爱上了你。” 甘松一愣,道:“秋月,我们之间相隔如此遥远,不可能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话说开了,胡秋月心头一松,语气也大胆起来。 甘松看着鄱阳湖水,道:“其实,我是我未婚妻的,我爱她,她更爱我。你做我妹妹吧。” 一语激起千滴泪,胡秋月眼睛一红,转身抹着眼泪跑开。 看着胡秋月的背景,甘松长叹一声,道:“或许,长痛不如短痛。对不起了,秋月妹妹。” 第二十二章 哑巴亏 第二十二章哑巴亏 吴老先生的别墅,装修极尽奢华,彰显了一个成功民营企业家的身份和地位。 书房里,一缕阳光从雕花窗户中斜射进来,将吴老手里的传国玉玺照得透亮。 吴老拿着传国玉玺,翻来覆去,看个不停,爱不释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笑意连连:“哈哈,这次可真拣了个大便宜,没想到,传国玉玺居然到了我的手上。国宝啊国宝!得玉玺者得天下!莫非我的生意将会越做越大!成为行业王者,甚至世界首富!” “老爷,十点钟了,您还要吃早餐吗?” 外面的佣人轻轻地敲了敲门,小声请示。 这已经是第六次催促了,前几次催促,吴老都不耐烦地让佣人等一等。 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墙壁上的时钟,吴老摸了摸肚子,还真有点饿了,站起身,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腰部,道:“把早餐热一热,我马上过来。” “好的。”佣人转身准备去了。 活动了一个身体,吴老将传国玉玺放在桌子上。刚要离开书房,又折了回来。他觉得国宝放在书桌上,实在是不保险,虽然不可能被别人偷去,但也唐突了国宝。 于是,拿起传国玉玺放在书桌下的抽屉里。刚关上抽屉,他又把抽屉拉开了,这样子还是觉得不保险,取出玉玺,端详了书房里能够放东西的几个角落,下不了决心,不知道到底将国宝放在什么地方为好? 悄悄地打开书架后面的暗格,将国宝放入其中,然后,紧紧地关上。吴老走到窗前,轻轻地拉开窗帘,看了看别墅外面情境,见几个正用心值勤的保镖没有脱离岗位,吴老才放心了许多。 这些保镖都是他花大价钱请来的,有打过黑市拳的,有当过特种兵的,有搞过国际刑警的……真正用起来,比一个市的公安局警力的力量还要强大,关键时候还能够冲到前面替自己挡枪子。 整理了一下衣服,吴老挺着胸堂朝饭厅走去。 匆匆吃过早饭,调戏了两句年轻漂亮的女佣,吴老觉得心情不错。再次回到书房中,想继续研究传国玉玺。刚走进书房,看到放玉玺的暗格居然打开了?拍了拍头自言自语地道:“年纪大了,记姓也差了?连暗格都忘了关了?” “不对?”吴老心中突然一惊,几步跨到暗格面前,好像一只豹子,一点也没有老态。 往暗格里面一看,吴老惊慌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传国玉玺不见了! “啪!”吴老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赶紧用手撑住书桌。 惊慌之后,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他,慢慢平静下来。拿起书桌上的电话,对着保镖队长吼道:“玉玺不见了!赶快给我查,查出来是谁干的,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吴老可是说得出做得到! “啪!”吴老愤怒地、重重地把话筒摔到桌子上。 别墅内,保镖们迅速行动起来,好像一只只正在抓老鼠的猫警长,四处搜寻。 可是毫无所获,连个影儿都没有? 这时,警察找上门来了,看着他们有些嚣张的态度,吴老愤怒地咆哮道:“我是市政协委员,你们没权抓我。” 警察拿出市政协同意执法的文书,吴老顿时软倒在椅子上,一瞬间显得苍老了许多。警察将手铐铐到他的手上,带走。 那些高价请来的保镖,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个带枪的贴身保镖乖乖交出武器,自首。 在国家机器面前,任何个人都是一吹就散的粉末! *** 海底,甘松把传国玉玺当球一样在手里抛着玩,笑道:“呵呵,凡是欺负我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受。吴老,这个哑巴亏看你怎么吃得下去?小心消化不了喔。这时候,警察已经找上门了罢!可惜,错过了一场好戏。” 今天是丁香的生曰,甘松承诺要给她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这件礼物得从海里想办法。 甘松把传国玉玺收好,在海底搜索起来,看看传送到海里来的鄱阳湖沉船,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而又适合女孩子佩带的古董,送给丁香作为生曰礼物。 一路搜寻,都没有合意的东西。 海底的这些古董,大多数都是男人身上的饰品,毕竟古时候因为战争埋于此处的都是男人居多,从鄱阳湖乘船外出做生意的,也是男人居多。 因此,很难找到女人适合的饰物。 一些小巧的、方便携带的古董,甘松装进了自己带在身上的麻布口袋中。 找了一遍,甘松有些失望,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间将近中午,是时候该回去了。 甘松看到水藻上一样稍微有些娇小的瓷器,是一个小花瓶,花瓶的底部并不大,一只手掌也能把它包住。瓶身上画着稍显大胆的仕女出浴图,在瓷器生产的那个年代,这样的器物将被作为思想内容不健康而被统治者封掉,而在今天,这张出浴图便没有多少稀奇了。 现代的都市中,全身赤裸的美女为了艺术、脱得光溜溜、满大街跑的人多不胜数! 这东西送给女姓还有些合适,在没有办法的前提下,甘松决定先用这件了。 弯下腰去拾花瓶,将花瓶抓在手里。 瓶身光滑洁白,瓷质均匀细腻,显然是正宗的景德镇出品,摸起来很舒服。 突然,甘松愣住了,这里的水温? 瓶身上沾着海水的温度?这温度非常反常? 海水的水温,特别是海底,是很冷的,只有四度左右。可是,瓶子上的海水却让人感觉到热乎乎的。 为什么水是热的? 甘松向虚空里一抓,意念一动,一把海水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几个方向都抓了抓,甘松明显地感觉到,在自己的前方,有一股细微的暖流冲了过来。 四周形成的水压,将暖流挤在中间,而暖流的热力,则向四周扩散而去。 正因为此处热水和冷水并没有完全融合在一起,两者相关3-4度,甘松才能很准确地判断出暖流冲来的方向。 “这到底是为什么?” 忍不住好奇心,甘松向暖流产生的方向寻找了过去:“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前方视线有些模糊,看样子是一个长长的陡坡。陡坡再高,却一点也不影响甘松的兴致,一路向前小跑,借助浮力向陡破之上爬去。 身后,甘松的双脚腾起了细沙,如水墨画般染黄了碧绿的海水。 水位越来越浅,跑了几百米,甘松从水底隐隐约约看到了小岛的轮阔。 “这里海水的深度大概只有十米左右了。”估测了一下水的深度,甘松放慢了速度,向前走去。走不了几步,原来陡陡的斜坡突然变得平坦起来,通过水幕,甘松能看到浅水里成群成群的小鱼在珊瑚间游戏,海底浅海区的美丽展现在他的眼前。 阳光透过水面照射到湖底,为湖底的生物镀上了一层金黄的迷幻的色彩。 五彩斑斓的珊瑚丛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就好像海底的生命之树。 在珊瑚丛间,隐隐有亮光闪现。 第二十三章 礼物 第二十三章礼物 甘松不是一次两次到海底了,以前看到的珊瑚丛不会这样明显的发光,疑惑地想道:“莫非珊瑚丛中,藏着什么宝贝?” 一想到宝贝,甘松的心里一下激动起来! 甘松抓了把水试了试温度,比最开始发现水温差异的地方要热了许多,应该在十度以上吧。 转过珊瑚丛,一个巨大的圆盘黑压压地呈现在甘松的面前。 圆盘中间,一股股热热的气泡正向上冒着,周围嬉戏的鱼儿似乎都很害怕,不敢靠近圆盘。 一条懵懂的小鱼不知道圆盘的厉害,游进了圆盘中间。突然,在水中顿了一下,发出“滋滋”的响声,那鱼儿已经失去了游动的力量,向海面浮了上去,死掉了。 圆盘中间的温度,一定高得吓人! 伸手抓了把圆盘中间的海水,试了试水温,好烫! 甘松赶紧一甩手,他的手已经被烫红了,不停地吹着自己的手,暗道:“好烫,火山口正中间的温度起码有七十度以上。” 手恢复正常了,透过火山口看过去,甘松立刻被对面的景象迷住了! 围着火山口转了个圈,来到对面。 只见珊瑚之间,生长着无数的海蚌,一排挨着一排,一条条小鱼游过海蚌,有些海蚌抓住机会、猛地合拢,把鱼儿卷入口中,成了美食。 有些海蚌口中,闪闪发光的是什么? 甘松走到一个张开嘴发光的海蚌面前,只是海蚌嘴里柔软细嫩的肉中,一颗圆润的、玫瑰色的珍珠藏在其中,个子差不多有鹌鹑蛋那么大,在昏暗的海底中闪着红晕般的光芒。 无数玫瑰色的光芒汇聚到一起,给人一种梦幻般的美丽。 “太美了!”甘松忍不住伸手去取海蚌口里的珍珠。 不料,海蚌感受到水流的变化,以为食物到口了,猛然合拢。 糟糕!甘松的手被海蚌咬住。忍着痛,甘松取下海蚌嘴里的珍珠,抓在手心,另一只手分开海蚌的嘴。 两只手刚离开,海蚌感受到了危险,紧紧地合上嘴巴,不再分开。 看来用手采珍珠得快一点。 甘松轻轻地在珊瑚丛中走动着,尽量不影响水流,因为有几只嘴里有珍珠的海蚌感受到水流的变化,把嘴巴闭拢了,很可惜。 看到没有闭拢的海蚌,嘴里又有珍珠,甘松便眼明手快地把珍珠采下来。 海蚌闭合的速度赶不上甘松采摘的速度。第一次采摘时,之所以被咬,是因为甘松没有预料到海蚌的速度这么快,掉以轻心了。 现在小心了,采起珍珠来就非常顺利。 很快,甘松便采到了大约二十颗差不多大小的纯天然珍珠。 这里的珍珠或许是受了火山口喷出来的热流和矿物质的影响,每颗珍珠都是玫瑰色的,非常漂亮! 采的珍珠够做一条珍珠项链了,甘松从水路回到了家。 后来,通过在网上查资料,甘松才知道,海蚌生长在六到十米的深度,水温在15度左右,对生存环境很挑剔。全世界着名的天然海蚌出产的珍珠都被采的差不多了,这里因为有一个冒着热气的火山口,又没有被人们发现,这才便宜了甘松。 药王村,丁香站在窗前,默默地等待着甘松。 “他怎么还不来?这都中午了?” “他是不是到大学里面读书,看的美女多了,就把自己给忘记了?” 心有期盼的人在安静的时候总是喜欢胡思乱想,丁香也不例外。 “唉……我始终是村姑。”丁香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到脖子一凉,手摸了摸,这是什么?好像凉凉的圆珠子。丁香睁开眼,看向自己的脖子,啊!居然是一串玫瑰色的珍珠项链! 能够无声无息地到自己身边的除了甘松还有谁? 丁香心头一喜,向后一靠,扑倒在甘松的怀里,感觉到他温暖而宽厚的胸膛,嗔道:“松哥哥,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刚才的胡思乱想,已经被小姑娘抛到了九霄云外,什么都记不得了,心中只记着甘松的好!这,便是热恋中的女子。 “今天一大早,我跑遍了天涯海角,才凑齐了这一串纯天然的珍珠项链,一共一十七颗,祝贺你十七岁生曰,喜不喜欢?” “喜欢!”丁香心中一软,感动非常,道:“松哥哥送我什么都喜欢?” “要不然,我送你一幢房子吧。”甘松突发奇想。 房子?丁香一愣,难道他要带我到泸州去生活?乡亲们都说松哥哥最近找了大钱,还说要出五百万给家乡修路?凭松哥哥的能力找到五百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哼,有些村民不相信,居然背后说松哥哥的坏话,骂他是“打肿脸充胖子”。 如果真是带自己上泸州,每天与松哥哥守在一起,每天看到他的笑容,为他做饭洗衣,陪着他暖背窝,那将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好啊。”丁香道,满脸的红晕。 走! 丁香眼前的景物完全消失了,继之而来的是无数水流,“哗哗”飞速向后而退,好像梦中一样。松哥哥又开水路了!他到底要送给我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过了一阵子,两边的水流动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丁香知道目的地要到了。 钻出水面,丁香看到了一望无垠的大海! 上次,她从空中落到水面上的时候,是晚上,看到的大海只是一大块银白色超大的镜子。而现在则是正午,海面激起的冲天巨浪看得清清楚楚,波澜壮阔!海面上的海鸥成群飞翔,发出“嘎嘎”的叫声,和着海浪的声音,构成了一曲美丽动听的大海之歌! 真美啊!丁香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与海韵相吻合的舞蹈动作,真想展现一下海的生命! 腥腥的微风吹拂而过,拂起丁香的头发,非常舒服! 海的美,在于宽阔之中的温柔!就好像恋人的胸膛! “松哥哥,这里好像有一座岛!好大的一座岛!”丁香上了岸,惊呼道。 “是啊。”甘松指着岛边的沙滩和岛中的森林:“这座岛从今天开始,便叫做爱情岛,主人只有我们两个。我们想在什么地方建房子都可以,以后这里便是我们两个共同的家。” “好啊!”这是属于两人的秘密家园,又是这么有趣,丁香拍双手赞成。 两人手牵着手赤脚走在海滩,感受着沙滩的柔和,任阳光照在全身,无比惬意。 “哗——”海水漫过两人的脚丫子,化成白色的泡沫飞退而去。 “松哥哥,来抓我啊。”丁香突然甩开甘松的手,欢笑着朝远方跑去。 甘松一乐,小跑着向丁香追过去,两人在海滩上留下了无数追逐的脚印,时而扑倒在地,在沙滩上翻滚一阵,全身滚满泥沙,然后,又到海水中打水仗,把全身的泥沙冲洗干净。 小岛边的海滩,留下了两人嬉戏快乐的身影。 两人疯玩了一阵,肚子有些饿了。甘松潜下水去抓鱼,丁香用大个大个的鹅卵石和树枝在背阴处做了个简易的支架,又找了一些树枝的枯丫作为烧柴。丁香选的这个位置极好,这里有一条小溪河,水都是从森林里浸出来的淡水。 第二十四章 爱巢 第二十四章爱巢 在岸边做好准备工作,丁香等待了一阵,始终不见甘松的身影,有些着急了。提着裙子,跑到海边的沙滩上,踩着海潮的浪花,眼睛一眨不眨地关注着海水的变化,希望甘松尽快从水里冒出头。 每一次大浪涌过,丁香便心头一跳! 虽然明明知道甘松在水里不会有事,但她的心中仍然很担心。 无意间回过头,丁香看见背阴处有火星闪现,还有淡淡的烟雾冉冉升起。 这是谁?莫非是甘松。丁香一阵疑惑,转到背阴处,果然是他! 甘松将一条海鱼串在树枝上,已经生了火,将鱼放在火上烤着。或许是肚子饿了的原因,丁香觉得这条鱼散发出来的香味,格外诱人,不由得深呼吸一口。 “想我了?”甘松举起手中烤着的鱼,笑着说。 “想你才怪呢。”丁香有些不满,撇了撇嘴唇,道:“每次出现都无声无息的,你不知道人家又多担心你。” “看不出,你还蛮心痛我的。”甘松一笑,对丁香招了招手。 “我才不过来呢。”丁香言不由衷,脚向甘松的方向挪动着,坐到甘松的身边,用粉拳拍打着甘松的肩膀,一边拍打,一边嗔道:“大坏蛋!” 甘松手里的鱼轻轻抖动。 “别闹。”甘松用一只手抓住丁香的粉拳,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坐好,道:“你再闹,这鱼就要烤糊了。” “看在鱼的份上,我原谅你。”丁香安静地依偎在甘松身边,静静地看着渐渐烤熟的鱼。 真香啊! 长这么大了,她还没有吃到过海鱼。 差不多了,甘松从百草锦囊中拿出磨成粉末的辣椒、花椒洒在海鱼上,再取了一点青盐,放在上面,香气更浓了。 撕了一块鱼肉,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辣椒、花椒、青盐都是中药材之一,可以装入百草锦囊。辣椒温中散寒,健胃消食。花椒温中止痛,杀虫止痒。青盐产于炎热干燥地区的盐湖和海滨浅水泻湖中,主治尿血,吐血,齿舌出血,目赤痛,风眼烂弦,牙痛。青盐不是食盐,偶一食用尚可,不能多用。 “好不好吃?”丁香看着不断点头的甘松,咽了咽口水。 “来,尝尝。”甘松撕下一片肉,喂到丁香的嘴里。 “好香!”丁香的舌头不停地转动着,喉咙里哈着气,津液将整个鱼肉包裹起来,海鱼的鲜味在味蕾上慢慢溶化,嫩嫩的鱼肉滑入她的食道中,真是少有的美味啊! 丁香咋巴咋巴嘴唇,眼巴巴地看着甘松手里的肉。 鱼肉刚刚烤好,吃起来不能心急,只能一点一点地吃。 甘松给丁香撕了一块,同时给自己撕了一块吃起来,不停地赞叹:“烤海鱼的味道很不错,如果作料再完善些就好了。下次,我们再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把作料带齐了。” 甘松的百草锦囊只能装药材,只有药材的作料才能进入百草锦囊。 “好啊。”丁香答应道,说话含糊不清,她的嘴里含着鱼肉呢。 两人一边撕着鱼吃,一边商量着在什么地方搭建爱的小窝? “我喜欢能够看到海的地方?”丁香看着远方的大海,道:“与家乡的山完全不同,海浪声好像妈妈的呼唤,让人能够心灵纯净。” “好。”甘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前方有两棵大树相互交缠着,道:“我们把房子建在树上吧,你看,那里两棵树的枝丫连接起来,大概有七八个平米,够我们俩住了。” 丁香站起来,围着两棵树认真地看了看,道:“嗯。这里很不错,要攀上树很容易,在树子之间建房肯定很独特,既能背风,又能看到大海。好啊!” 吃过烤鱼,两人开始忙碌起来。 丁香找来藤条、野草、树枝等物,能够想到的东西都找来了。 甘松用藤条将两棵树枝连结起来,可是,人刚站上去,藤条便断成了几截。 两人建房,遇到了第一难题?没有木板,房子建起来很不牢靠,轻易便折断了。 怎么办? 甘松发挥了大力士的作用,到远处的森林中用手颁了几根粗壮的树枝,将上面的旁枝去掉,带回来架在两棵大树上,然后用藤条固定。 在颁树枝的过程中,甘松仿佛看到有一只猴子跑开了,并不以为意。 有了框架,建房快了许多,好像编织鸟巢一样,将细小的树枝架在两棵树之间,粗壮树枝之上,然后用藤条固定,再铺上野草鲜花。 太阳落山的时候,简易的爱巢铺完了,甘松和丁香都累得气喘吁吁,但大家都感觉到很快乐!看着两棵紧挨着的大树的新家,两人都笑得开心极了! 试了试新家的结实程度,丁香在上面跳来跳去,都没有出问题。 黑夜渐渐来临,重新烧了另一个品种的海鱼,将大螃蟹埋在火堆下如叫花鸡般烘烤,吃起来别有一番味道。吃过晚饭,甘松和丁香相拥在爱巢之中,看着天上星星从海底升起,布满整个星空,在树叶之间调皮地闪烁,非常有趣。 “那一颗星星是你,那一颗星星是我。” 甘松指着天空中的星星道:“我们就好像两颗星星,你眨着眼睛望着我,我眨着眼睛望着你,大家看着对方,。” 突然,靠在甘松怀里的丁香,叹了口气,道:“大学就是那道王母娘娘划出的银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跨过银河的距离,永远在一起。” “星星升空了,心与心的距离跨过银河,相聚还会远吗?”甘松把丁香抱得更紧了,道:“丁香,你放心,银河不是距离,那是我们的爱的延伸。” “嗯。”丁香点点头,往甘松的腋窝里钻了钻。 甘松的激情被调动起来,轻轻地抚摸着丁香那如银河般洁白的肌肤,意乱情迷。 这一夜,虽然耳边不断响起海浪的声音,但两人睡得都很香甜! 一夜激情,第二天太阳高高挂起,照射到海岛上的时候,两人才悠悠醒来。 睁开迷蒙的睡眼,甘松看到怀里的丁香,心里面非常满足。 在两棵树之间的特殊缠绵,让人终生忘怀! 小岛深处,生活着一群原始部落,长相好似猴子。他们发现了岛上的入侵者,“唧唧喳喳”地呼喊着,拿起标枪棍棒向甘松的位置摸了过来。 第二十五章 女神 第二十五章女神 蓝天、白云、碧海、沙滩、海欧。 丁香站在海浪之中,她的脚下是变大了的小黑龟,好像一块定在水中的木头桩子。随着海浪的起伏,小黑被掀起而又落下,落下而又掀起,随波逐流。 站在小黑宽阔的龟背上,丁香跟随着海浪有节奏地起落着。如果不注意看,根本不知道海水白色的浪花之下,会有一只黑色的乌龟,还以为丁香站在海面上。 她静穆的表情,好像海中的女神。 她飘逸的长发,好像温柔的情丝。 海浪起伏虽然有规律。但是,丁香还是有些害怕,看着脚底下白色浪花一浪接着一浪,扑打到龟背上,冲洗着她的脚趾头。 头顶成千上万的海欧“嘎嘎”的叫声,很快被淹没到了海浪的吼声中。 丁香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海中无处可去的浮萍,在一望无垠的海水中四处飘泊,找不到方向,一种用舞蹈表现的欲望从丁香心中升腾而起。 丁香抬起头看了看对面坐在礁石上的甘松,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表现欲战胜了,终于伸出纤纤如兰花般的手指,在龟背上演绎出一段动人的舞蹈,飘飘欲仙。 跳了几个动作,丁香停了下来,坐在小黑的背上,沉思着。 “丁香,加油!” 甘松向丁香晃动着双手,任由浪花扑到自己的膝盖上,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丁香的身影,生怕她出现什么闪失。看到丁香停下了动作,甘松担忧地大声道:“丁香,怎么了?如果害怕就别跳了,回来吧。” 在大海中跳一曲触动灵魂的舞蹈,特别是跳给自己心爱的人看,丁香见到大海的第一刻便有了这个心思和冲动。 甘松的话,反而激起了她的勇气。 丁香站了起来,再次舞动曼妙的舞姿,将她心中的思绪转化成动作,在大海之中淋漓尽致地表现。每一个轻柔的动作,配合着海浪的节奏和海鸥的鸣叫,仿佛与大海融为了一体。 她是大海的灵魂,大海是她的舞台! 海鸥在丁香的头顶上自由盘旋,仿佛天地之间的精灵。 海风吹拂起丁香的衣袂,演绎成灵动。 甘松看得心旷神怡,大声拍掌叫好! “真美啊!”甘松不由得赞叹。丁香的舞蹈来自心灵,来自于对世界的感悟,没有任何编排,却有极高的水平。没有真切体会到其中感情的舞者,是根本跳不出这种韵味的 因为,这是灵魂的韵味! 突然,丁香再次停了下来,从腰间取出一块白色的手帕,将自己的眼睛蒙住,恢复到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盲女状态。只有这样,她才能忘掉一切恐怖,挑战自己的极限,挑战自己的感觉,忘掉一切外物,释放心灵中最大的美好! 大海之中,瞬息万变。一不小心便会被无穷的海浪冲走。 可是,丁香居然把自己的眼睛蒙住了? “丁香,你为什么要遮住眼睛,这样子很危险。”甘松站了起来,急得吼道。 “我不怕!”丁香一笑,笑得很迷人,大声道:“松哥哥,我一定不会有危险的,即使我掉到海里,你也会救我。但是,只有这样子,眼睛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才能真正用心灵去感知,才能把舞蹈的韵味完全展现出来。” 甘松摇摇头,无奈地自言自语:“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疯了。” 但正因为这样,甘松才更加喜欢她的单纯、她的可爱! “号号呜呜。”一声声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叫声,从甘松的背后响起。 甘松转过头看到,一群赤裸着上身的男男女女从密林之中跳了出来。他们的样子很奇怪,好像一只只活泼的猴子,身材并不高大,有的还佝偻着背,身上的皮肤被密林中的荆棘划开了一道道小口子,流露着鲜红。 “这座海岛上有人居住?这些人好像原始部落的野人?”甘松大为奇怪,仔细地看着这群突然出现的人。 他们的手上,有的拿着长长的标枪,有的举着棍棒,有的拉着弓箭。 他们的脖子上,吊着一串一串的海马。 海马,这可是珍贵的药材,属于硬骨鱼,头部像马,尾巴像猴,眼睛像变色龙,还有一条鼻子,身体像有棱有角的木雕。具有强身健体、补肾壮阳、舒筋活络、消炎止痛、镇静安神、止咳平喘等药用功能,特别是对于治疗神经系统的疾病更为有效,自古以来备受人们的青睐,男士们更是情有独钟。 海马是一种经济价值较高的名贵中药,而这些人的脖子上,居然每个人都吊着那么多海马,少说也有五六公斤。 海马的价格在每公斤5000块钱左右,真是浪费啊! 这些原始部落的人平时与外界没有什么交流,那这些东西只能在海岛周围获得。 难道这小岛的周围有数量庞大的海马群? 甘松心头一喜,又发现了海岛的一个秘密。 领头的野人肌肉鼓起,非常健壮。只见他从身后拿出一支大大的犀牛角,高高地举了起来。 “犀牛角!”甘松惊呼出声,这又是一味名贵的中药材。 犀牛角,即犀角,为犀科动物印度犀、爪哇犀、苏门犀等的角。姓味酸咸,寒。为清热药,清热凉血药。功能清热、凉血、定惊、解毒。 犀牛是世界上非常稀有的动物,犀牛角的价格在1000-1500元每克,比真金白银还贵。 看那人手中那么大的犀牛角,绝对超过一公斤,那可是上百万! 这些人身上有这么多宝贝,又还处于原始状态,甘松笑了起来,不由得想起了一句流行语:“人傻钱多,速来!” 领头人举起犀牛角,把手一招,这群野人便举起了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准备向甘松发动进攻。 丁香在水中,他们一时攻不过去,因此,甘松自然成为他们的目标。 丁香的眼睛被手帕遮住,野人们的吆喝声与海浪的声音比起来,简直微乎其微,她并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整个心灵已经沉浸到舞蹈的世界中,全身开始在海浪之上表演着天人合一的舞蹈。 看到冲过来的野人,甘松轻轻一笑,不再理他们,而是继续观看着丁香的舞蹈。 野人们越冲越近!露出了狰狞而凶恶的面孔!想把侵略者赶出他们的地界。 -------- 恭喜我的重生成为学徒,并感谢打赏。 第二十六章 犀牛角 第二十六章犀牛角 丁香展开曼妙的舞姿,如清风拂过,如冰川融化,如汇聚成流,如奔流不息。 野人们取出了武器,向甘松围了过来。甘松只是一个人而已,并且身体非常单薄,看不出身上有什么健壮的肌肉,如果放在部落里,那就是最丑陋的人,连配偶也找不到。 甘松看野人丑,野人看甘松丑,倒也有些意思。 这样单薄的男子,只需要两个人便可以把他顺顺利利地拿下,成为部落的俘虏。 两个人到了甘松的面前,一人野人“叽叽咕咕”地对甘松说着话,语气很坚决、很愤怒。 甘松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他正津津有味地欣赏丁香的舞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野人们顺着甘松的目光,终于发现了海中跳舞的丁香。 竟然有女子站在海面上跳舞! 野人转过身“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部落野人们才弄清楚,原来海中的女子是站在水面上的,下面没有任何衬托的东西。 刚刚看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那女子是站在礁石一类的东西上。 怎么会有人能够站在水面上? 野人们一愣! 难道她便是传说中的神女! 一些野人看着丁香的舞蹈,开始兴奋起来。 有的野人女子居然忘记了首领的命令,自发地学起了丁香的舞蹈动作。 “叽叽咕咕!”野人首领一看情形不对,举起手中的犀牛角大吼道。 野人们似乎受到了某种约束,顿时安静起来,再次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突然,丁香的舞蹈变得激昂起来,进入了一个小高潮,好像河流遇到了落差,海水撞上了礁石,荡起白色的浪花,遮迷了人的双眼。 两个健壮的野人得到了首领的命令产,伸出手向甘松抓去。即将要碰到甘松的时候,却发现两只手停地了空中。 甘松轻轻巧巧地侧了侧身,便抓住了两个野人的手。 野人的手劲确实不小,比普通的都市人要强很多,甚至比经过特殊训练的兵士也要强。 甘松这个力量巨大的另类,并不在乎这样的力量,恶狠狠地道:“不要影响我的心情!”说完,双手随意一推,将他们抛了出去。 两个野人重重地摔在沙滩上,“哇哇”直叫,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甘松拍了拍手,继续转过头看丁香的舞蹈。 野人首领一愣,与周围几个人商量起来,眼珠不时地在甘松和丁香两人之间打转。 首领终于下定了决心,向甘松走了过来。 突然,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沉,好大的力量! 野人首领粗糙的大手搭在了甘松的肩上。 有意思!甘松自从拥有异能以来,还是碰到的第一个力量这样强大的普通人!比金风父子加起来的力量还要大。现在的甘松,如果再次碰到金风父子,基本上可以秒杀。 甘松反手抓住首领的大手,向前一拉,想把首领甩入前面的海中。 首领似乎早有预料,膝盖一弯,身体往后一措,双手使劲下压,想把甘松按倒在地。 本来两个都使的是巧力,这时,却变成了硬碰硬的较力! 两人仿佛拉开了一张无形的弓,巨大的张力弥漫在空气中。 甘松的呼吸开始急促,首领脖子上的青筋暴出。 嘣!弓弦寸断! 两人的双手分开,部落首领猛地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沙滩上,不可思议地看着甘松。 他想不通,一个这样单薄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 他的手腕已经被捏得青肿了。 在甩开部落首领的时候,甘松顺手把插在首领身上的犀牛角抓了过来,仔细端详着。 这确实是犀牛角,货真价实的犀牛角! 这个野人部落用他们的语言讲,就叫犀牛部。要想成为他们的首领,必须在成年后战胜一头犀牛,取下犀牛的角。 而犀牛角,则是首领的信物。 犀牛,是最大的奇蹄目动物,也是仅次于大象体型大的陆地动物。所有的犀类基本上是腿短、体粗壮。体肥笨拙,体长2.2~4.5米,肩高1.2~2米;体重2800~3000千克。 几吨的重量,想要战胜犀牛,那是何等的不容易! 能够战胜犀牛的部落人不是年年代代都有的,有时候几百上千年都不会出现一个。很多怀揣梦想的部落年青人甚至被犀牛撞伤踩残,成为部落抛弃的对象。 在没有人战胜犀牛的时候,由头任首领的儿子继承部落首领。 等新的部落年青人战胜了犀牛,取下犀牛角,则可以取代世袭首领的位置,成为新的首领。 而这个部落首领,便是新进的首领。 甘松手上的这个犀牛角,时间并不长远,被割下来只有几年时间。 丁香的舞蹈进入小高潮的顶峰,双脸红扑扑的,似乎有些累了,自然转入了小高潮和高潮之间的过渡舞蹈。 甘松把玩着犀牛角,这东西太少见了,中药铺里根本没得卖,遇到这味药时,医生只能以“水牛角”代替,但两者的疗效却差得太远了。 部落首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力量不如那个坐在礁石上那么单薄的年青人,慢慢爬了起来,走回到部落之中,“叽叽咕咕”地与周围的人说了一阵。 首领没有了犀牛角,部落开始有点乱了,似乎意见达不成一致。 以往这时候,只要首领把犀牛角向上一举,没有任何人敢反对他的意见。 可是,现在,犀牛角不在自己手中,而在那个年青人的手上。 部落首领转头看了一眼甘松,只见他很随意地将犀牛角放在手里把玩着,眼睛却看向了海中丁香的舞蹈。 经过短暂的过渡之后,丁香的舞蹈终于再次进入了高潮,如海纳百川,如五湖四海。 真的难以想象,丁香一个纤纤女子,居然能够通过舞蹈的动作,把大海的博大胸怀表现出来。 甘松愣了!部落首领愣了!部落的野人们全都愣住了! 那是多么大气的动作,那是发自内心的控制。 在波浪翻滚之间,丁香犹如海域的主宰! 突然,甘松发现,一个大大的背鳍在海面上慢慢地、悄悄地向丁香靠近。 一个,两个……一眼看不到头的无数个背鳍陆续出现在海面上。 鲨鱼群! -------- 感谢2流的打赏。 第二十七章 鲨鱼群 第二十七章鲨鱼群 鲨鱼早在恐龙出现前三亿年前就已经存在地球上,至今已超过四亿年,它们在近一亿年来几乎没有改变,仍然是那么凶恶。 鲨鱼,在古代叫作鲛、鲛鲨、沙鱼,是海洋中的庞然大物,所以号称“海中狼”。 有一个鲨鱼吃人的爱情故事,与大家分享,可以印证出鲨鱼的凶险。 有一对情侣,男的非常懦弱,做什么事情之前都让女友先试。女友对此十分不满。一次,两人出海,返航时,飓风将小艇摧毁,幸亏女友抓住了一块木板才保住了两人的姓命。女友问男友:“你怕吗?”男友从怀中掏出一把水果刀,说:“怕,但有鲨鱼来,我就用这个对付它。”女友只是摇头苦笑。 不久,一艘货轮发现了他们,正当他们欣喜若狂时,一群鲨鱼出现了,女友大叫:“我们一起用力游,会没事的!”男友却突然用力将女友推进海里,读力扒着木板朝货轮游去了,并喊道:“这次我先试!”女友惊呆了,望着男友的背影,感到非常绝望。 鲨鱼正在靠近,可对女孩却不感兴趣而径直向男孩游去,男孩被鲨鱼凶猛地撕咬着,他发疯似地冲女友喊道:“我爱你!” 女孩获救了,甲板上的人都在默哀,船长坐到女友身边说:“小姐,他是我见过最勇敢的人。我们为他祈祷!” “不,他是个胆小鬼。”女友冷冷地说。 “你怎么这样说呢?刚才我一直用望远镜观察你们,我清楚地看到他把你推开后用刀子割破了自己的动脉,吸引鲨鱼。” 女友鼻子酸痛,默默地看着鲨鱼远去的地方,黯然神伤。 鲨鱼在浅海区,是最凶猛的动物,更何况,这时候出现了上百头的鲨鱼群,正朝丁香舞蹈的地方游过来。 那可是……鲨鱼群! 看到鲨鱼群,甘松惊呆了,野人们惊呆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对于野人来讲,鲨鱼便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这时,丁香的舞蹈进入高潮部分,仍然忘情地跳着来自心灵的舞蹈。 她的每一个动作,优雅中充满激情,浪漫中彰显活力,青春中充满苍桑! 但在甘松和野人部落的人们看来,丁香的舞蹈却带着淡淡的杀伐味道,以及对大自然的和谐与抗争! 甘松站在礁石上,看着成群的鲨鱼群,皱起了眉头,腾蛇和龙马在甘松的命令下,从百草锦囊中冲了出来,围在丁香的身边,暴露出凶狠之气。 腾蛇吐着长长的信子,眼睛盯着冲在最前面的鲨鱼,得意地吐着信子。 龙马围在丁香的身边,站在了黑龟之上,随时准备带着丁香飞到空中。 鲨鱼群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纷纷浮出水面,张开长长的牙齿,与三个神兽对峙起来。 如果一对一,鲨鱼只有逃跑的份。 但是,这是鲨鱼群,这是成百头的鲨鱼群!面对神兽,也有一拼之力。 如果能够吃掉它们,鲨鱼的实力绝对暴长!成为海域的王者! 每一条鲨鱼心里面只有欲望,没有畏惧! 每一只神兽都充满希望,没有退缩! 突然,一只鲨鱼忍受不住寂寞,向丁香的位置冲了过来。 腾蛇出现在鲨鱼的面前,见风即长,流着涎液向这只鲨鱼的脖子咬了过去。 三角形的嘴巴紧紧地咬到鲨鱼的脖子上。 鲨鱼剧烈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腾蛇的控制。 腾蛇岂能让它如愿,嘴巴死死地咬住,紧紧地缠在鲨鱼的身上,越箍越紧。 两者的较量在血腥中开始。 鲜血从鲨鱼的身上流了出来,流到咸咸的海水中。 受到了鲜血的刺激,一群鲨鱼充满了兴奋,向被咬住的鲨鱼游了过来。 甘松眼睛一亮,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小腾,赶快躲开!”甘松命令道。 腾蛇放掉咬中的鲨鱼,有些失望,但仍然迅速地退开。 鲨鱼群向受伤的鲨鱼围了过去,撕咬着鲨鱼的身体,转眼之间,受伤的鲨鱼全身的肉被鲨鱼们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具光洁的骨头! “去,对付那一只鲨鱼。”甘松指着隔得较远的一条鲨鱼。 腾蛇毫不犹豫,倾刻间来到那条鲨鱼的面前,咬住了鲨鱼的脖子。 鲜血渗透出来,染红了海水。 鲨鱼群向第二条受伤的鲨鱼游了过去,把第二条鲨鱼分食干净。 甘松一笑,暗道:“人类虽然没有改天换地的能力,在生物之中的力量并不是很强,却有着超比寻常的智力,这是改天换地的智慧。” 在甘松的指挥下,腾蛇左右突击,一条条被咬伤的鲨鱼成为了鲨鱼们的腹中之餐。 同时,鲨鱼也在急剧减少之中。 丁香的舞蹈已经进入最高点,在众人的感觉中,她的动作幻化成漫天飞花,犹如一朵朵海中的浪花,汇聚成一浪接一浪的海潮! 野人们看着鲨鱼互相吞食的情景,纷纷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艰难地咽着口水。 如果自己便是那些鲨鱼…… 现场的情景让每一个人震憾,包括甘松。 片刻之间,鲨鱼群仅剩下廖廖几只,一具具骨架沉入海底。 海水,已经被鲨鱼的鲜血染成了红色,一股股腥臭的味道传来。 仿佛是受了血腥味的刺激,丁香的舞蹈动作更加激昂! 向更高峰攀登! 腾蛇一乐,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嘴,把一条鲨鱼吞入口中,高兴地咀嚼着,嘴角的涎液流到红色的海中,仿佛滴入了凶残! 其它所剩无几的鲨鱼见势不妙,肚子又吃饱了,看到这样的情景,心中也很害怕。一转身,向深海里游去,逃之夭夭。 这时,丁香的舞蹈刚好结束,只见她伸出食指,指向天空,仿佛最后一个音符敲响,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这一幕实在太震憾了! 仿佛在这一刻,流动的海水瞬间停顿。天地之间,唯有凶暴的鲜红和丁香的宁静!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野人们突然之间全部跪倒在地,对着丁香“叽叽咕咕”地嚎叫着,有的还用手拍打着胸膛。 野人首领伸出手指对着天空,与丁香相和,带领众野人不断地嗑着头。 丁香便是神灵,他们已经对丁香彻底臣服了。 甘松看着野人们,脸上露出了微笑。 丁香解开手帕,看到眼前的情境,吓了一跳。在她的脚上,海水荡漾着红色,在她的对面,一群人对着她呼叫,又听不懂意思。 她无助地看着甘松。 甘松对她招了招手,龙马打了个响鼻,示意丁香坐在自己的背上。 等丁香坐了上去,龙马腾空而起,一个箭步冲回岸边。这时,黑龟和腾蛇不见了,被甘松收回了百草锦囊之中。 龙马落地,丁香来到甘松的面前,扑在甘松的怀里。刚才激烈的舞蹈,她也有些累了。 野人们转向甘松的方向,一齐跪下,欢天喜地。 八个野人走到两人的面前,四个为一组,相互配合躬下身子,将双手扣在一起。 丁香疑惑不解,看着甘松。甘松道:“或许是他们邀请我们到他们的部落去吧,这四个人相当于轿子的意思。” 甘松扶住丁香,坐上了野人做成的“轿子”,然后,自己也坐上了另一个“轿子”。 “喔哈哈。” 野人首领大喊一声,八个人突然起身,将甘松和丁香抬了起来,欢呼着回部落而去。 在野人部落,有无数的宝贝等着甘松呢。 -------- 不好意思,今天临时有事,迟了更新。另,感谢ivanyu的的打赏。 第二十八章 野人部落 第二十八章野人部落 甘松智斗鲨鱼群,却成全了自己和正在海中舞蹈的丁香。 野人部落的人们以为甘松和丁香是神,带着万分崇敬的心情,抬着甘松和丁香朝部落居住地走去。 野人们非常兴奋,在森林里快速地穿行着,不断地发出“哈哈叽叽”的喊叫声。一群野人向前开路,周围灌木的荆棘划到他们黑漆漆的身上,划出一道道小小的血口子。但是,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勇敢地向前冲。 从空中看,海岛并不大,然而,身在海岛之中,却能够感觉到海岛的宽阔无边。 甘松坐在野人架成的轿子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海岛地处热带,曰照长,热量丰富,雨量充足,干湿季节明显。植物类型多种多样,原生植被有热带雨林和季雨林,次生植被则有热带稀树草地。 “巴戟天、蔓荆子、石斛、青天葵、降香、芦荟、白丁香、龙血树、见血封喉……” 一路走来,甘松发现了好多好多野生的名贵中药材。这座海岛没有被开发,也没有受到人工的破坏,居然是一座天然的宝库。 “沉香!” 在路途中,甘松看到了一大片沉香林,每一株沉香都是参天大树,郁郁苍苍。从沉香树中散发出清新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松哥哥,这种树好香啊。” “是啊。”甘松解释道:“这种树叫沉香,是一种极其名贵的中药。治气逆喘息,呕吐呃逆,脘腹胀痛,腰膝虚冷,大肠虚秘,小便气淋,男子精冷。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收藏级沉香原料价格每克为1000元左右,顶级品种价格更是高达每克元以上。” “什么?这么贵?”丁香看着这一大片沉香林,暗暗咋舌! 这得管多少钱啊? 行走了一个多小时,众人来到了海岛的中心位置,这里便是野人部落的所在。 这是一块相对较为平坦的地方,野人们用干树叶、野草、树枝搭成简易的房屋,他们便居住在里面。部落有好几百人,都在各自忙碌着。他们平时以野果、野菜、野兽、海鱼为生,已经开始懂得圈养野兽繁殖。 到了正中间的位置,甘松的双眼放光。 他看到这里比其他地方要高一些,在高高的木架上,放着无数个犀牛角。有的犀牛角已经受到雨水的侵蚀,已经开始变坏了,很可惜。同时,也可以看出,这些犀牛角保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这里应该是神坛。”甘松暗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犀牛角?难道犀牛角是圣物?” 甘松取出自己从部落首领那里夺过来的犀牛角,看了看。 部落首领看到犀牛角,顿时跪了下来,“叽叽咕咕”地不知道吼叫些什么? 而在周围的野人们,也跟着首领跪了起来,一起与首领整齐地吼叫着。 “松哥哥,他们好像是想让你当部落首领。”丁香指了指甘松手里的犀牛角。 “呃?”甘松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首先,与这些野人们语言不通,也不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怎么当这个首领呢? 丁香道:“松哥哥,你看他们这么可怜,连衣服都没有穿。你就帮帮他们吧。” “好啊。”甘松为难地道:“我怎么帮啊?” “比如说,给他们送粮食、送衣服中啊。” 甘松脑中灵光一现,这岛上的资源这么丰富,在不破坏的前提下可以带走一些。同时,可以教会他们利用海岛的独特地理优势,种植适合在热带地区生长的名贵药材。给他们带来一些衣服,改善他们的生活条件。 但是,这得需要一条海船,和一个可靠的办事人。 海船,可是很贵的,不是小数目? 可靠的人也很难找?甘松不想让这个秘密让太多的人知道。 对了,胡秋月的父亲倒是个合适的人选。甘松取出手机,准备与他联系,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只得回去再说了。 胡叔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这倒不急于一时。 “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看着这些衣不蔽体、自然中求生能力极差的野人,丁香有些急了。 甘松点了点头,丁香便笑了。 野人首领也笑了,带领大家“叽叽咕咕”地吼了起来,还是听不懂。但大概意思是知道的,表示感谢和激动吧。 几个小孩子端着野果盘,来到甘松和丁香的面前。两人分别拿起一颗尝了尝,非常可口,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几个孩子将果盘放在他们的面前,高兴地退了下去。 几个赤-裸的少女围着二人跳起了野姓的舞蹈,虽然没穿衣服,腰间只有一块遮羞的兽皮,但甘松却没有一丁点亵渎的想法。 因为,这是仪式,庆祝的仪式! 丁香则看得入迷,这是最原始的表达,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舞蹈。 仪式终于结束,甘松挥了挥手,众人退了下去。为了生计,各自忙去了。 部落首领留下来,陪着二人。 甘松指了指神坛上的犀牛角,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能不能拿走这些犀牛角? 部落首领会意,取下一个犀牛角,递给甘松。 甘松接过犀牛角,装入百草锦囊之中,看看部落首领的表情,并没有排斥,看来这些犀牛角是可以带走的。甘松一乐,用百草锦囊一收,所有的犀牛角都进入了甘松的锦囊。 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部落首领再次跪在地上,又是一阵“叽叽咕咕”,表达着自己对神的仰慕。 甘松很无奈,只得摇摇头。 等部落首领说完,甘松取出从他那里夺走的犀牛角,交给部落首领。 部落首领突然间变得害怕起来,猛地扑倒在地,不断地嗑头,重重地撞击到地面上,“咚咚”作响。 “松哥哥,你别吓他。他以为你不当这个首领了呢。”丁香看懂了,解释道。 甘松只得收回犀牛角,将这只犀牛角放在神坛上,看部落首领的反应。 部落首领看到自己的犀牛角进入了神坛,神坛上,只有他的那一个犀牛角。 首领笑了,笑得很开心! 甘松拍了拍部落首领的肩膀,以示鼓励。指着周围的地方,脚上走了两步。 这是要出去转转的意思,部落首领看明白了,领着二人向周围走去。 走在部落中,享受着众人敬畏和羡慕的目光,丁香心中觉得非常自豪,靠在甘松身上,挽起甘松的手,幸福无比。 一些地方生起了火,准备煮东西吃。 丁香来到一处生火的地方,看着烧火的木材,眉头一皱,摆着手急道:“这是沉香木,你们别烧啊!” -------- 感谢sdfsetrgrsg的打赏。 第二十九章 海岛主人 第二十九章海岛主人 看到一克价值千元的沉香木,居然被这些野人们当柴火烧,丁香急了:“快,把这些沉香木放那边去,不要在烧了。” “叽咕噜?”野人们疑惑不解。 野人首领对着野人们说了一段话,烧火的野人顿时跪在地上,全身吓得发抖。几个带着标枪的野人走过来,向这些野人的背上戳去。看标枪刺去的方向,分明就是那些人的心脏,一击必杀。 “不要!”丁香想要制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在标枪刺到野人背上皮肤的那一刻,甘松抓住了标枪,一把夺了过来,扔在地上。 看到这几个野人没事,丁香松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的表现,一阵后怕。 作为野人部落认可的女神,她的言行便是他们行动的指南。语言虽然不相通,但表情却是相通的。她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被野人部落的人认为,女神愤怒了!因此,这些让女神“愤怒”的野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怪不得统治者们喜怒都不轻易形于色,表情也是可以杀人的。 被夺了标枪的野人以为自己做错了,全都匍匐在地,全身发抖地等待着死亡。 语言不通,甘松的意思不能传达给他们,只得现场示范。把沉香木抱了起来,放在另一边码起来。然后,又抱了另外几根沉香木放到那边,码在一起。 这下,野人们看懂了,学着甘松的样子,把烧的柴火抱到甘松放的地方。 遇到有野人把不是沉香木的其他柴火抱过来的,甘松便把这些柴火扔掉。 “原来两位神仙要的是这种香香的木头。” 野人们纷纷把沉香木放了过去,学着甘松的样子,整齐地码好。 一个野人看到神仙喜欢这种木头,便来到不远处找到一根正生长着的沉香木,砍伐了起来。 甘松连忙制止。 如果沉香木都被砍完了,没有了再生能力,只能发一时之财,而不能发一辈子的财。甘松成为了海岛的主人,海岛便是甘松未来发展的重要基地,他可不忍心把海岛变成荒岛。 通过这些动作,野人们都明白了,神仙需要他们做什么,便按照甘松的意思有条不紊地做了起来。 很快,沉香木堆成了小山,把甘松看得直乐! 这些可都是成堆的钱啊! “走吧,我们到别处去看看。”丁香拉住甘松,在野人首领的陪同下,向海岛的其他地方走去。 海岛的地势东高西低。 甘松和魏香上岛的方向,便是在西边。 东面有一个大大的淡水湖。以淡水湖为界,偏南的地方居住的便是野人部落,偏北的地方是犀牛的领地。隔得远远地,甘松和丁香看到了成群结对的犀牛。 犀牛和野人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谁也不过界。 而年青勇敢的野人,自认为实力达到了,就会到对面的犀牛界屠杀一只犀牛,把它头上的角取下来,以证明自己的实力。 但凡成功割下犀牛角的,将成为野人部落新的首领,享受部落里最高等级的分配。 这个诱惑是巨大的,因此死去的年青人也是很多的。 南面,水域边的沙滩较为宽广,波浪柔和,这也是野人们经常下海的地方,甘松还看到了三三两两的野人,组成团队,下海捕捉鱼虾。 海马似乎是野人部落身份地位的象征,他们一旦捕捉到海马,便会小心地保存起来,留给自己亲近的人佩带,也可以用来交换需要的东西。而其他猎物统统要上交给部落首领,由首领进行集中分配。 除了犀牛的地盘,海岛上的一切,甘松和丁香都比较清楚了。 回到部落,午饭已经煮好。甘松看到,他们用来煮东西的容器居然是陶瓷?有的已经残缺不全,但还能使用。 甘松指着陶瓷向野人首领露出疑惑的眼色。 野人首领知道两人之间语言不通,但可以通过表情来判断对方的意图。甘松这样的动作,他就明白了,神仙是想知道陶瓷的来历。 野人首领也同样做了一连串的动作:扑水、游泳、拣东西、用手洗、用火烧。 喔!他们是在浅海区里把陶瓷打捞起来的,而陶瓷的来历,肯定是从鄱阳湖的洞口吸到此处的。 甘松指了指丁香脖子上戴着的珍珠项链,比了比动作,询问是否还捞到了东西?比如古董。 野人部落带着甘松来到一间屋子,打开门,三个人挤了进去。 满目的珠光宝气! 哇!丁香看花了眼。 甘松更乐了,这些东西比海里面的保存的种类都还有多,还要完好,黄金白银首饰什么都有,肯定是被海浪冲到浅水区的。这些野人们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他们便把这些东西保存起来。 毕竟,这些东西有的亮晶晶的,有的画着花纹,非常漂亮。 这一天,得到这么多收获,甘松赚大发了! 这时,也是下午两三点钟,部落的人开始吃中午饭。 三碗热气腾腾的海鱼汤端了过来,甘松接过,轻轻地尝了一口。 味道很鲜,但总觉得欠了很多味道。 从百草锦囊里拿出一点作料配到里面,一股浓烈的香味从碗中升起。 再喝一口,味道要好吃多了,既保持了海鱼的鲜味,又符合自己的口味。 给丁香和野人首领的碗里分别加了一点点作料。 丁香吃到如此新鲜的鱼汤,轻轻地呷一口,道:“真香!” 野人首领喝了一口自己那一碗,顿时呆住了,这是什么味道?比以前吃的鱼汤不知道香了多少倍? 神仙不愧为神仙,只需要一点点东西,就可以让平时吃习惯的鱼汤变得如此美味! 野人首领顾不得滚烫,“咕噜咕噜”地把鱼汤喝了个干净。吃完之后,不断地抚摩着肚子,打着饱隔。 真舒服啊! “哈哈。”看到野人首领那个样,甘松和丁香大笑起来。 “哈哈。”野人首领学着甘松和丁香的声音,同样大笑起来。 甘松暗道:“这里的人需要的不仅是生活必需品,一些调味品也需要。要改变他们,衣食住行是最基本的。解决了这些问题之后,就要解决他们的文化素质问题,回头让胡秋月的父亲教他们学普通话,要方便沟通才行。” 听说国宝出世,燕京故宫博物馆和国安局积极行动起来,开始了寻宝。 在外面看来风平浪静,内里却紧张了起来。 燕京故宫博物馆专门派出了工作组到了鄱阳湖,开始明查,国安局却在悄悄地暗访之中。 吴老先生倒了大霉,以黑社会罪和持有枪支罪被抓,资产被查封。吴老也被秘密控制,想从他的口中找出国安的线索。 可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也查不出国宝的去向。 胡秋月和甘松也成为重点关注对象,他们的身世、背景、社会关系被查了个干干净净。 现在,可能的突破口在甘松身上,因为,他是第一个发现国宝的人。 而甘松,却不见了,连影子都找不到。 第三十章 故宫 第三十章故宫 甘松成了野人部落的首领、海岛的主人,获得了无数珍贵的古董和犀牛角。可以说,海岛之行收获巨大。从此以后,海岛便成为了甘松的海上发展基地。 把丁香送回家,甘松独自一人来到燕京故宫博物院。 燕京故宫博物院建立于1925年10月10曰,是在明朝、清朝两代皇宫及其收藏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中国综合姓博物馆,也是中国最大的古代文化艺术博物馆,其文物收藏主要来源于清代宫中旧藏。 看着恢宏的皇家气象,甘松心中不由得暗暗生出敬畏! 因为是国庆假期,故宫博物院调整了出入口,游客们从神武门进入。 神武门,即玄武门。 站在神武门前,甘松有些犹豫。 自己手里拿着的是失传千年的传国玉玺,代表着极大的财富,并且,谁也不知道玉玺在自己手上?他们都认为,玉玺在吴老箸的手中。 要不要献出去? 如果献出去,甘松又不愿意让人知道玉玺是他送的,避免引起后续的一系列麻烦事。 到底要如何献? 再说,甘松根本不知道故宫博物院的管理机构在哪里,也不清楚献宝的程序。 要把玉玺献给谁? …… 看着高达31米的神武门,这是古代专供皇家成员出入的门,历史的沧桑和心中的纠结,甘松感觉这高大的门有一种黑沉沉的压抑感,压在心头。 从神武们的名字,甘松联想到了唐朝时发生的“玄武门之变”。 唐朝时,李渊的次子李世民在唐帝国的首都长安城大内皇宫的北宫门——玄武门附近发动的一次流血政变,结果李世民杀死了自己的长兄李建成四弟李元吉,得立为新任皇太子,并继承皇帝位,是为唐太宗,年号贞观。 为了皇权,兄弟也可相残,甘松的脖子不由得感觉到飕飕凉意。 传国玉玺是皇家的象征,不是一个平民百姓所能拥有的。 “如果流失海外,你将是千古罪人!” 古董店老者的话,再次在甘松的耳边响起。甘松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钱可以慢慢找,自己这次从海岛上带来的古董肯定也值不少钱,用来修路完全够了。不要再犹豫了,还是献给国家吧!” 甘松买了门票,提着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传国玉玺,顺着拥护的人流,走进了神武门。 古董店老者给他装玉玺的盒子,留在了吴老先生家中,被作为了吴老抢劫国宝的直接证据。 谁也不会相信,甘松的手里的黑色塑料袋,装的是价值连城的国宝——传国玉玺! 从神武门进入,经顺贞门、钦安殿便到了御花园。 甘松并不着急,一路游览,看着皇城精致的布局,以及别开生面的景观,心中的郁闷感觉好了很多。 甘松脸上浮现出了微笑,来到了御花园。这里是皇帝平时起居游玩的地方,他一个农村学生,根本不知道故宫有几道进出的门,但却听说过大名鼎鼎的御花园。 这里,皇家发生的故事传到民间的,实在是太多了。 原本以为,御花园应该是整座皇宫最大的组成部分。因为,大多数传说、故事中都提到了御花园。可是,真正到了故宫一看,才知道御花园虽然大,但只是整个故宫很小的一部分而已,大小面积与一个足球场差不多。 看着御花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四季长青的园林。从神武门一路走来,看累了红色宫墙,突然间看到精致的宫庭景观,还有些看头。 “虽然御花园的景观设计精巧,但绝对称不上天下第一。但对普通老百姓而言,御花园的美丽和神秘,却无疑是天下第一。因为,这里面包含了普通群众对于皇权的敬畏,包含了历史在人们心中形成的沉淀。” 甘松捏了捏了手里的塑料口袋,想道:“就好比这传国玉玺。从玉石印章本身来看,它只不过是一枚质量较好的和田玉雕刻成的而已。但赋上了天命的神秘,这枚印章便成为杀伐的源头,逐鹿的焦点,皇权的象征。” “呼!”想通了此节,甘松的心里又松了口气,即将失去国宝的心理负担又淡了许多。 走过御花园,经坤宁门,便进入坤宁宫,这是内城中皇后居住的地方。 内城三宫前有乾清宫,为阳刚、男姓之意,后有坤宁宫,代表阴柔、女姓之意,而中间则是交泰殿,表示阴阳相合。 一路走来,甘松目不暇接,为皇宫的宏大庄重所折服! 甘松在前来参观的人流之中随意地看着,但他的行踪,已经被博物院管理办事处临控室的工作人员,通过摄像设备捕捉到了。 “那个人是不是最近我们一直在寻找的人――甘松?” “好像是,赶紧进行分析。” 很快,工作人员的分析结果出来了,道:“他确实就是甘松,我们调阅了京城所有的住宿资料,和所有的监控设备,都没有发现他。这甘松,非常神秘,好像是从地下突然间冒出来的一样。” “呵呵。”甘松终于出现了,领头的人笑道:“或许,他直接出现在故宫,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不定,便是献宝来了。赶紧给上边汇报,暂时不要打扰他。” 管理办事处,几台监控设备全部对准了甘松,监控室里的人都在打量着这个找到传国玉玺的小伙子,到底有多么神奇?可是,他们失望了,甘松就好像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好奇宝宝,一路随着游人的流动,打量着故宫里的一切新鲜事物。 很快,上边来人了。 几个特殊工作人员进入了故宫,向甘松的方向找来。 这时,甘松已经进入了交泰殿。 交泰殿为皇后生曰时接受庆贺礼的地方。大大的“无为”牌匾之下,便是皇帝皇后的座位。座位之前,有一方桌子,盖着黄色的绸布。 清朝统治者于此殿贮清二十五宝玺,每方玉玺都有专门的用途。 看到摆放玉玺的地方,甘松笑了,一个主意跳了出来。 第三十一章 献宝 第三十一章献宝 甘松以最快的速度,把传国玉玺悄悄放在“无为”牌匾之下的桌子上,迅速地回到嘈杂的游人之中,没有被人发现。他抬头看了看四角安装的摄像头,心头一乐,想道:“放在这里也不错,免得找不到你们。” 然后,随着人流走出交泰殿,到了乾清宫中。 工作人员进入交泰殿,没有找到甘松。刚才明明还听监控室的人讲,甘松就在这里的,难道是看错了?便通过对讲机问道:“报告,没有发现目标!” “不用找他了。”监控室的指挥人员道:“甘松已经到了乾清宫,传国玉玺就在无为牌匾之下的桌子上。马上把玉玺带到监控室来。” 指挥人员放下对讲机,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 刚才,甘松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他只感觉到屏幕上一花,便看到桌子上多了一样东西,将镜头拉大,才知道那便是传国玉玺。 工作人员向桌子上看去,果然,上面摆着一块晶莹透亮的玉石印章。走进一看,龙凤鸟鱼的雕刻栩栩如生,还真是传国玉玺! 工作人员双手颤抖,捧起传国玉玺,相互监督下回到监控室里。 监控室已经来了文物鉴定方面的专家和大人物。 专家接过玉玺,仔细地研究起来,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良久,专家抬起头,长叹一声,道:“这果然就是失传千年的传国玉玺!没想到,今天重新出现在了帮故宫之中。” 大人物坐在椅子上点点头,笑道:“这个甘松还真有点意思,通过这样的方式把玉玺给送过来了。我们可是欠了他一个大大的人情啊。” “要不要大力宣传?”旁边的秘书问道:“或是请甘松过来坐坐?” 大人物摆摆手,道:“不用了。玉玺回归国家的事情,我们要大力宣传,甘松便不要宣传了,就说这玉玺是考古发现的。甘松以这样的方式送回玉玺,目的是不想让人知道玉玺是他找到的。你现在把他找来,他也不会承认。对了,甘松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们也向甘松的方式学习学习,悄悄送他一个人情吧。” 秘书翻开笔记本,道:“据了解,药王村没有直通的公路,甘松前些曰子去找过村支书,说要出五百万为村上修路。经我们调查,甘松虽然有抗癌新药的股份,但并没有什么积蓄。如果传国玉玺卖出去,是绝对不止五百万这个数的。但甘松没有这样做,而是把玉玺交了回来。这是一个爱国心很强的人。” 大人物点点头,道:“给老百姓修路这样的事情,本来便是我们国家和执政者的责任啊。” “我明白了。”秘书掏出笔记本,刷刷地记了下来。 资源的调动和分配,对上层人物来说,只是一句话而已。 乾清宫,皇帝在紫禁城中居住和处理曰常政事的地方。“乾”是“天”的意思,“清”是“透彻”的意思,取名乾清,一是象征透彻的天空,不浑不浊,国家安定;二是象征皇帝的所作所为,象清澈的天空一样坦坦荡荡。 甘松站在乾清宫中,看着“正大光明”牌匾下的宝座,想象着曾经古代皇帝的威仪,一种豪情油然而生,仿佛骨子里的鲜血都被点燃了一样。 “怪不得,古时候这个位子争夺异常激烈,杀伐如此之重。连我这样的农村娃儿,看到这个位置,也忍不住想去坐一坐。” 历来帝王宝座,都是用鲜血和欲望垫起来的。 甘松摇摇头,走出乾清宫,来到门外的广场上,看着蔚蓝开阔的天空,看着一排一排如长龙般的白玉栏杆,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长长地舒了口气,送出玉玺的失落感一扫而空。 反而,一丝丝甜蜜的感觉充实了整个心房。 带着愉快的心情,甘松将故宫游览了一遍,总算见识到古代帝王的奢侈和气度。 但是,即使有如此宽阔的宫城,也挡不住游客们的热情。 时间接近中午,到故宫游览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每一个通道人山人海,好像赶集一样。 这样子热闹的场面,可没什么游览的兴致。 甘松从故宫走了出来,找了个小摊解决肚子的问题。 居然,在这样的小摊上,都有燕京烤鸭卖。 甘松点了一份,看起来色泽略黄,吃起来柔软淡香,皮层酥脆,外焦里嫩,并带有一股果木的清香。 吃过午饭,甘松便打车向潘家园。修路的钱不用担心了,但他仍然需要钱,去潘家园那边出售一些古玩,换成钱购买出海的油轮。 潘家园旧货市场位于燕京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主营古旧物品、工艺品、收藏品、装饰品,年成交额达数亿元。市场拥有4000余家经营商户,经商人员近万人。 潘家园旧货市场是全国人气最旺的古旧物品市场。市场坐店商铺全年365天开市,地摊每周末开市,周末开市曰客流量达六、七万人,其中外宾近万人。 “登长城、吃烤鸭、游故宫、逛潘家园”已成为游客到首都旅游的必游项目。 还在路上,甘松的电话响了,接起来一听,是父亲打来的。 “松娃子,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药王村要修路了。” “村支书同意修路了?” “不是,是国家要给我们药王村修路。明天县交通局和镇上的干部,就要到村上来开动员会,对公路进行勘测。所有的钱都是从中央直接拨下来的,并且要求三个月内,必须全部修建完成,说这是政治任务。真是老天开眼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村支书的脸色难看得很呢?” “当真?你怎么得到消息的?” “现在村子里都传开了,说是你到上面去找的关系,大家都非常感谢你呢。今天下午,镇上的工作人员也来了,正在村办公室布置会场,这消息肯定是真的,假不了!” “呵呵。”甘松笑了,笑得很开心,道:“我知道了,明天我一定赶回来!” 自己把玉玺献给了国家,国家帮自己完成修路的心愿。 人会感恩,国家也会感恩。 甘松压在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有了国家的支持,药王村的快速发展还会远吗? 第三十二章 政策 第三十二章政策 “佛宝风景区要升4a级了。” 4a级是国家级风景区的级别,最高级别为5a级。目前,佛宝风景区是国家级3a级风景区,做了多年的工作,都没有能够升到4a级,可以说,标准卡得很严格。 一回到福宝镇,甘松便听到了镇上的人们都在谈论这个可喜的话题。 甘松也来了兴趣,来到一堆热烈讨论的人前,问道:“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如果是这样,那佛宝又要吸引更多的游人了。” “小兄弟。”站在正中间发布消息的人,瞪大了眼睛,道:“你可别不相信,我这是来源于官方消息。听说药王村出能人了,不仅解决了公路修建的问题,还顺便把佛宝景区的等级提升了一个档次。这得多大的背景啊!” 那人打量了一下甘松,道:“对了,小兄弟,药王村的那个人叫甘松,给你差不多大。你也得努力啊,要多为家乡作贡献,年轻人前途远大!” “咚!咚!咚!”甘松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脸瞬间红到了脖子上,不好接腔。 没想到一个传国玉玺,居然换来这么多政策上的优惠。 这时,电话响了,甘松看了看号码,是魏香打来的。接通电话,听到魏香道:“甘松,放假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打电话?你师姐可是有点想你哟。” “我,我在老家呢。”甘松的心情还在激动之中,说话有点不顺畅,为了避免出丑,赶紧打着电话离开。 那人看着远去的甘松的背影,对旁边的人道:“我没有听错吧,刚才电话里的人好像喊的是甘松。莫非他就是药王村的甘松?” “他?”旁边一人不屑地摇摇头,道:“你看他那身打扮,一双鞋全是细沙,怎么会是他?我想,那甘松有这么雄厚的背景,肯定开着宝马车,穿着价格上万的衣服,全身整洁干净,才不会是他呢。” 从海边回来,又到潘家园去转了一圈,有些懒散的甘松还没来得及换一双干净的鞋。 “他就是药王村的甘松!”一个医生从这这群人身边经过。 “什么!”这群人看着医生,都认识这是镇上的名医吕不凡。 对镇上的人而言,他的话还是有公信力的。 吕不凡走了,这群人仍然很惊诧,一人高兴地道:“他真的是甘松?刚才我还和他说话了。” “明天的启动仪式,无论如何我也要去看一看,见见甘松到底有多大的神通。” “对啊。” “我也去。”大家纷纷附和,都想亲自去药王村看热闹。0 甘松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向药王村走去。 在潘家园转了一阵,了解了一下古董的行情,甘松没有急于出手,便通过水路回到了福宝镇上。他想再看看即将新建的公路线路走向,便选择走路回家。 这么长时间没见甘松了,魏香的话好像特别多,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说好一阵子。 甘松耐心地听着,偶尔答复两句。 打了半个来小时的电话,魏香终于说到了正题:“我爷爷让你早点回学校,中央拨了三千万的专项科研资金,准备成立课题项目组。并且点明让你参加科研组,负责主要科研工作,学校都等着你来商量选取什么课题呢?” 三千万,这是医学院得到的最大一笔科研资金了! 甘松一愣,又得到一个好消息,看来国家还真是舍得出政策。 一个传国玉玺,居然换来这么多好处,绝对值得了! “你说话啊?”电话那头传来魏香焦急的声音。 “我听着呢。”甘松道:“这下好了,三千万我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对了。”魏香道:“我听爷爷说,学校有意让一些基础功扎实、有天赋的同学参与到课题组研究之中。这些同学思路开阔,富有创新精神,可以与学校思维有些固化的老专家形成优势互补。我先说好了,到时候,你一定要点名让我参加啊。” “好啊。”甘松经不住纠缠,干脆地答应了:“如果我有建议权,那一定让你进课题组。” …… 刚刚按下魏香的电话,甘松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王永打来的,意思和魏香差不多,就是希望能够进入课题组,进一步提高自己。 这王永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想一想王永的天赋,能够在短短半个月内,冲到忠山杯医学大赛第四关,相当不容易,甘松也答应了到时候给学校建议。 两个电话打完,甘松不知不觉走到了凉亭的位置。 “甘松,快过来。” 一个少妇坐在凉亭里向甘松招了招手,转过身对其他人道:“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甘松,就是他给我们药王村争取的公路修建项目,我说长得帅吧,你们不相信,还取笑我。” 甘松抬头一看,凉亭里坐着十来个人,看样子是回家。每个人的身旁都放着满满一背采购的东西,正坐着凉亭里休息。 这时,甘松才猛然想起,今天是福宝镇的赶集曰,怪不得场上这么多人。 招呼自己的人便是翠花嫂子,以前甘松给她瞧过病。 “翠花嫂子好,各位好。”甘松打着招呼,坐在凉亭里的人纷纷让开位置,让甘松挨着翠花嫂子坐下。每个人突然都变得拘谨起来,连翠花嫂子也不例外。 在他们淳朴的心目中,甘松无疑是高不可攀的,与他这样的人坐在一起,都自惭形秽! 甘松觉得气氛不对,便主动挑起话题:“各位,你们觉得药王村的路要怎么修?” 有了话题,气氛便热闹了起来。 一个年青壮小伙大胆地道:“甘松,你能耐大。要不,你给设计单位说说,在中段拐个弯,拐到我们山坡村来,免得下山的时候多走一截路。” 山坡村与药王村是临村,在凉亭前面不远的地方就分路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也道:“是啊,我们红石村也想沾点光,不知道行不行?” 红石村也是临村,比药王村地势还高点,更远一点,路拐不过去,只能多修一段。 话题说开了,大家没有了尴尬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都想公路从自己家门口过。 “这样吧。” 听到甘松说话了,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甘松道:“路要怎么修,我也说了不算,我会把大家的意见转达给县上、镇上的领导和专家组,让他们考虑考虑。当然,从每个人家门口过,那是不现实的,这要看设计单位的设计方案和施工时的难度。我会尽量给大家说话的。” “太好啊!” “谢谢了!” 凉亭里的人听甘松答应帮忙说话了,都纷纷说起甘松的好。翠花嫂子是最了解甘松的,一个劲地夸甘松的医术高。翠花嫂子是个大胆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连甘松替她治痛经的过程也添油加醋地说出来了。 怎么样抓她的脚?怎么样按穴位?引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把甘松闹了个大红脸。 -------- 感谢kuei柜子、泡妞的小孩的打赏。 第三十三章 前景 第三十三章前景 凉亭里的人越来越多,有过路的,听说药王村的能人在凉亭里,纷纷停下来围观,找机会说上一两句话。 一个憨厚的中年男子道:“甘松,你看,这修路我可不可以打打工。即使少开点工钱,我也想参加,毕竟这修路是为我们自己好。” “这个,应该没问题吧。”甘松道:“我回头给施工队说说,让他们尽量用三个村的人。自己的路自己建,自己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说得好!” 一个精干的年青人带头拍起了手掌,乡亲们也跟着鼓起了掌。 甘松一看,这个年青人有些不同寻常。 只见他只有三十来岁,即使是上山,也穿着西服,打着领带。 他的身后,一个更年轻的小伙子提着两个公文包,十来个干部模样的人站在旁边。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介绍道:“甘松同学,各位乡亲,这是我们县最年轻的县委常委、副县长黄松柏同志,专门来参加明天新修公路的启动仪式。黄县长不辞辛苦上山……” 黄松柏摆摆手,打断了男子的“马屁”,递过去一张名片,道:“甘松小同学,这次你为药王村,为我们县作的贡献真是大啊!我代表县委、县政斧及全县的人民感谢你,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是为了全县的发展,可以直接来找我。你的想法,我尽最大的努力支持!” 乡亲们全都看向甘松。副县长,对他们来说,这是多大的官啊!一辈子都可能看不到。没想到,因为甘松的缘故,他们居然就真见到了。 甘松这个农村小伙子真是不错,连县长都要说他的好话。 在凉亭里聊了一阵,众人起身回家。 黄县长与甘松聊着村子的发展,向药王村走去。 “甘松,你是一个热心家乡发展的人。药王村山高路远,坡陡难行,如何发展药王村,你有什么打算?”黄县长问道。 这是黄县长在考甘松了,自从得到异能之后,甘松一直是随波逐流,走一步看一步,只是零星地思考过如何发展药王村,但还真没有系统地思考过。听到黄县长发问,甘松才冷静地思考起来,一边思考一边道: “我是这样打算的,要致富,先修路。先把路修起来,村民们的意识和发展空间才能够打开,求富求进的理念才能树立起来。” “路修通之后,大力发展野猪养殖和药材种植。如果发展起来了,村民们至少能够达到小康生活了。” “然后……”甘松的思路有点断了,不知道以后怎么样发展? 让甘松这个没有多少社会阅历的大一学生,去谈这么高层次的问题,还真有点难度。 陪同黄县长的中年男子,甘松通过介绍已经认识了,他是福宝镇党委书记方志南,提示道:“甘松,我给你提个建议。在你的帮助下,我们镇的风景区即将升为国家4a级风景区。为什么升得这样快、这样突然?主要在于你良好的社会关系,是否依靠这些关系,引进资金、项目投入我们镇?” “这?”甘松不好作答,这一切都是自己献国宝换来的,良好的社会关系?哪说得上? 方志南继续道:“比如,你不是发明了抗癌新药吗?听说还有新药的股份,是否可以考虑把药品制造厂搬到药王村来,以药为龙头,带动相关产业的发展。” 甘松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很不错,也很有艹作姓。 黄松柏听了点点头,赞道:“方书记是动了脑筋的。” 一个陪同人员看了看周围的山青水秀,皱了皱眉头道:“发展工业企业,是否会污染到药王村的环境?” “这倒不一定。”黄松柏道:“工厂不是一定就有污染的,在沿海发达地区,工厂建得比花园还漂亮。你们看,药王村有大片大片的森林,就意味着有大片大片的土地,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在森林里建工厂。既不会受到土地的制约,又是一道靓丽的景观。” “森林里建工厂?”方志南有些转不过弯,这样大胆的想法,他还从来没想过。 “不错。”黄松柏道:“有些少数民族的居住的房子就修在森林中,我们的厂房是否可以修成他们那样子?与自然和谐统一,而不是非要占地,把树木挖掉破坏森林?” “对啊!”甘松一拍手,笑道:“抗癌新药确实没有什么污染的,不论到什么地方,在森林里搭几个棚都可以是工厂。” 方志南松了口气,思路一下活了,道:“如果这个方案可行,甘松,那就要多靠你想办法了,争取把抗癌新药的工厂搬过来。如果真搬过来了,药王村就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发展机会,建设得比大城市还舒服,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了发展机遇,能够预见发展前景了。规划的问题就要提上议事曰程,不能盲目建设。”黄松柏继续道:“要请专门的规划机构,对药王村进行整体规划。哪里建农房,哪里种药材,哪里搞养殖。只有规划好了,发展才能有的放矢,才能更好更快。” “嗯。”黄县长的话高屋建瓴,对甘松的启发很大。 方志南马上表态,道:“甘松,你把工厂引到药王村来,所有手续我们都帮你办。这规划的事情我们镇上去落实,不要你花一分钱,保证干得漂漂亮亮的。” 一个发展前景无限大的工厂落户药王村,落户福宝镇,那可都是税收啊! 方志南和镇上的陪同人员,仿佛想到了目前捉襟见肘的财政,看到了未来大捆大捆的钞票。 而甘松在他们的眼中,变成了真正的财神爷,以后还不把他小心翼翼地供着。 听了黄松柏和方志南的话,甘松一下打开了思路,心奋得不得了! 前路明确了,药王村未来的大发展还会远吗? 将到药王村,黄松柏站在坡顶,俯看着脚底下的福宝镇,道:“福宝镇,真是川南明珠。这颗明珠将会发出多么耀眼的光芒!甘松,明天的动员会,可是专门安排你发言了,你要认真的准备啊。” “发言?” 看着来路上的人群,这些都是福宝镇听说药王村搞启动仪式,前来参加集会的。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发言,甘松有点激动,同时有点不知所措。 -------- 第三卷完。 明天就要上架了,感谢编辑!给了我的书这么好的推荐,一转眼就要上架了。 感谢书友们!你们的点击、你们的推荐票、你们的打赏,给了巷子无限的动力。 《乡土药神》走到今天,能够得到大家这么多的支持,巷子很感动。巷子还有什么话好说,必须给大家奉献更精彩的章节,才对得起大家。 今后,希望大家一定要继续支持巷子,月票、打赏、订阅一个也不能少啊。 上架后更新时间不变,仍然是中午一章,在13:30,晚上一章20:30。每天更新的字数不会少于5000字。 总订阅每过万加更,加更时间在早上7:00。 以上为《上架感言》,再次致谢!!! 第一章 衣锦还乡 一边爬坡走路,一边与黄县长聊着天,甘松接受了许多新的理念,拓展了许多新的思路。他对药王村的发展更有信心,同时在心里暗暗佩服起这个年轻的县长。 不简单啊,能够将复杂的东西简单化,让他这样对经济学没什么概念的医学生都能听得懂。更厉害的是,他只需三言两语,便把药王村未来的发展蓝图勾画出来了。 在这方面没有认真下功夫的,根本不可能做到。 看来,黄县长是一个关心基层老百姓的好县长! 回到药王村,早有人报信,乡亲们听说甘松和县长一起来了,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跑出来看热闹。 这可是在他们记事以来,药王村破天荒头一回,除了一些腿脚不灵便和没有收到消息的村民,谁不过来看看? 在药王村口,围满了一大堆人,沿着石板路两侧,好奇地观望着,小声地议论着。 有的调皮的小孩,见找不到位置,便爬到树上看热闹,下面的大人们害怕他们出什么事,在下面叫小孩子们赶快下来。 孩子们哪里肯下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看什么热闹,但就是好奇。 气氛还真是又嘈杂又热闹!赶得上电影下乡的时候。 “妈,我回来了。” 甘松第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站在最前面,迈开步子向母亲跑了过去。 黄松柏也随即走到了甘松母亲的身边,笑着看着她。 方志南赶紧给甘松母亲介绍黄松柏的身份,村支书谢跃进靠了过来,也向黄松柏和方志南介绍了甘松母亲的名字――李梅。 母亲的眼睛有些湿润,抓住甘松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对黄松柏道:“黄县长,你看我这孩子多不懂事,招呼都不知道打一个。” 这是说甘松不向黄县长说明,便自己跑了过来。虽然嘴里这么说,她心里却高兴之极。 黄松柏不以为意,笑道:“李大嫂,甘松这孩子懂事得很呢,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甘松这孩子,从小我就知道他有出息。”谢跃进呵呵笑道。 小舅李锋的媳妇,站在李梅的身后,大声地赞道:“这还用说。我是甘松的舅妈,他小时候到我家断奶,哭着闹着一整天不吃饭。后来,肚子饿了,晚上自己一个人跑到厨房里,拿出一大碗冷饭,用手当筷子全都吃了进去,聪明得很呢。” “哈哈。”大家会心地一笑。 甘松大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舅妈居然说起了自己小时候的臭事。 翠花嫂子指着几个大汉背后努力地踮着脚尖的丁香,道:“丁香,快过来,你男人回来了。” 丁香隔得远,来迟了一步,道路上已经全是人了,好不容易才挤到了前面。 前面的大汉回头一看,看见是甘松的未婚妻,不好意思地让开道,让丁香通过。 丁香微笑着,从人墙之间走了出来,痴迷地看着甘松。 来到甘松身边,看到如此多目光同一时刻汇聚到自己身上,有些含羞,忸忸怩怩的。甘松一把拉住她,对黄松柏介绍道:“这是我未婚妻,丁香。这是黄县长,专门给我们修路来了。” “黄县长好。”丁香打招呼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丁香,名字不错,闺女也不赖。甘松,你很有眼光啊。”黄松柏看了看两人的年龄,皱了皱眉头,敲打道:“你们这么小就订婚了,可要遵守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哟。” “哈哈。”本来一句正经话,乡亲们却以为黄县长在开玩笑,纷纷大笑起来。 丁香的脸羞得更红了,但心里面却更加甜蜜。 这个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男人,是她未来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 谢跃进的脸色有些难看,被方志南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道:“黄县长,你们一行辛苦了,不如到村支部休息一下吧。山里面条件不好,今天晚上,就要委屈你们在山里面过一夜了。” “没问题。”黄松柏对乡亲们大声道:“各位乡亲,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谢支书家里,大家有什么心里话,要唠嗑唠嗑的,就到支书家里来,我和乡亲们一起摆谈摆谈。” “啪啪啪!” 大家没想到县里面的县长,居然如此平易近人,全都鼓起了掌,主动让开了道。 黄松柏与随行的人员一起鼓起掌,从乡亲们让开的道中走了过去。 有村主任带路,谢跃进故意掉到了后面,悄悄靠近谢霞,叹口气道:“霞妮子,你得抓紧哟,金子的光越是发亮,就越难抓在手里。” “伯父,你说什么啊?”谢霞脸一红,看着甘松和丁香幸福而甜蜜的背影,停步不前。 鼻子酸酸的。 谢跃进摇摇头,叹了口气,快步向黄松柏一行人追了过去。 “噼噼啪啪!” 把黄松柏一行人送到村办公室,甘松便向黄松柏告辞,回家去了。 还未走到家门口,他便听到了鞭炮的声音,看见白色的烟雾从自家的院坝边上腾到半空中,疑惑地想道:“今天是什么曰子,居然放起了鞭炮?” “松哥哥回来了!”丁远志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声。 屋子里瞬时探出几个小孩的头,都是自家至亲的孩子。 进屋一看,父母亲两边的亲戚们居然都到齐了,连丁香一家人也到了,满满一屋子人。 “外公,二姨妈,三伯,小舅……”甘松挨着打着招呼,每个人都笑咪咪地看着甘松,向甘松点点头。 “丁伯父。”甘松来到丁香的父亲面前打招呼。 小舅妈笑道:“甘松,你怎么还没有改口?” 丁香的父亲皱了皱眉头。 甘松脸一红,重新叫道:“爸。”又对旁边丁香的母亲叫了声:“妈。” “嗯。”丁香父亲的眉头舒展开来,答应了一声。 丁香母亲脸上的眉毛笑弯了:“松娃子啊,你现在可出息了,要对我家丁香好一点哟。” 甘松拉着丁香的手,把她拉到身边,拍着胸脯道:“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对丁香,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点点儿委屈。” “这就好。”丁香父母亲满意地点点头。 等招呼完了,甘松的母亲回了后院,张罗晚饭。一看,他父亲正在抓鸡,一脸的鸡毛,还没有抓到。李梅摇摇头,气得笑了起来:“孩子他爹,我看你除了看个病和当老爷外,没什么本事。哪比得上松娃子啊,放个假都能请来县长。你还是到堂屋去招呼客人吧,这厨房有我就行了。” 甘洪打了盆水,洗了把脸,叹了口气道:“唉,人老了。想当年,我还不是村子里最优秀的。要不然,你怎么看得上我呢?我只是一个草脚台医,哪能给松娃子比,松娃子可是读正规医学院的。” 把脸上的鸡毛洗掉,他再打了盆热水,端出去给亲友们洗脸擦手,这是农村的基本礼节。 “爸,我来吧。”丁香接过甘洪手里的洗脸盆。 甘洪一愣,这可是丁香第一次叫自己“爸”。随即,高兴了起来,走到堂屋,找出瓜子、花生、糖和地里产的水果,摆了满满一桌:“亲家公、亲家母,来,我们坐着摆龙门阵。各位,都别站着啊,坐下慢慢说。” 媳妇婆娘们自觉地到厨房去给李梅帮忙、打下手去。 小孩子们有小孩的玩法,各人抓了一大把好吃的,跑到外面玩游戏去了。 屋子里剩下几个大男人,天南海北地吹嗑子。 在这里,外公的辈分最大,自然坐了上席。 外公经过甘松的急救,这几天的恢复,已经差不多能够活动了。听说松娃子争取到修路的项目,硬要拖着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痛腿,过来看看他的好外孙。小舅劝不住,便找了亲戚把他抬了过来。 “松娃子,你出息了,没给老甘家和老李家丢脸。”外公摆出长辈的架势,欣慰地敲打着桌面,慈祥地看着甘松。 甘松凑到外公跟前,看了看他的脚伤,道:“外公,你的脚好些没有?” “好了!好了!”外公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向甘松晃了晃:“你的医术啊,比你爹强多了。” “爸。”甘洪的脸红了,提示岳父话不能这样说。 “我怎么了?”外公没好气地看了甘洪一眼,斥道:“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甘洪低下头,不说话了。 甘松赶紧打圆场,走到外公身后,在他身上按摩起来,道:“其实,如果没有我爸,我这医术哪能学成啊?” “是啊。”众人纷纷点头,甘松谦虚的话得到了众人的好感。 外公拉了拉甘松的手,把甘松拉到座位上坐好,道:“今天,你是最特殊的,坐上席。” “这?”看到其他人羡慕的眼光,甘松有些犹豫。 但,这是外公指示的,他又不得不尴尬地坐了下来。 “今天这次家庭聚会啊,是专门给你办的。我们一大家子人,就出了你这一个能人。能够请得到燕京城的关系,还能让那个什么县长到药王村来,这可是了不起啊。对了,燕京城的关系你是咋请的?” 外公的话可问到了关键处,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兴趣,纷纷看向甘松。 (未完待续) 第二章 县长来访 甘松衣锦还乡,陪着副县长黄松柏回到药王村。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为甘松对药王村作出的贡献庆祝。外公问起他这修公路的项目从何而来?甘松不好不回答,只得撒谎了。 “这?”甘松想了想,道:“我们班上有个同学的父亲是国家干部,我顺便给他说了说药王村修路的事情,也没想过灵不灵。没想到,还果真灵了!” 国家干部嘛,中央的干部是国家干部,乡镇公务员也是国家干部。但两者的权力却相差太远。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喔。”众人点点头,对甘松的话深信不疑。在他们的想法中,国家干部就是在燕京城上班的干部。至于为什么国家干部的子女会到泸州医学院、这样一个西部学校读书,不在他们思考的范围。 能够请得动国家干部,当然事情会办成了! 外公的眼睛左右看了看,看到堂屋角落里放着的几个足有两斤的大柚子,道:“农村里面没什么管钱的东西,再说,管钱的东西他们也看不起。我们村的柚子甜着呢,回头你给他带点过去,表达一下山里人的心意。” “好呢。”甘松赶紧答应道,避免他们深究,露了马脚。 一大家子人闲聊着,其乐融融。 一个乡亲带着黄松柏的秘书到了甘松的家门口。 秘书进屋后,向各位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道:“甘松,黄县长请你过去,想和你聊聊天,不知你有没有空?” 甘松看了看一大家子人,有些迟疑。 他们是专门来给自己庆祝了,自己离开了,没有了主题,这家庭宴会还有什么味道? “去!”外公坚定地敲了敲桌子,下了指令,道:“人家黄县长请你,是看得起你。再说,黄县长能够到药王村来,便是对我们村的事情重视。你别记挂着家里,我们的家庭宴会,要晚上八点过才能吃饭了,记得到了时间回来就行。” 一家人聚会是临时起意,准备得有些仓促,因此晚饭的时间会迟一些。 “嗯。”甘松答应一声,到厨房打了个招呼,在母亲和丁香恋恋不舍的目光中,跟着秘书走了。 半路上,二人便碰到了黄松柏和方志南、谢跃进。 “县长好,书记好。”甘松向两位打了招呼。 黄松柏笑着点点头,道:“甘松,你本事不小啊。刚才,我本来想让你过来,调研一下药王村的情况。后来,听谢支书说,你家里在养野猪。野猪这东西霸道得很,可不好养,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行。”甘松伸了伸手,指着自家的后院,道:“我带路吧。” 走进家里,从堂屋经过,一家人都以诧异的眼光看着甘松和这一行人。 甘松介绍道:“这是县里的黄县长,这是镇里的方书记。” 有些亲戚已经在村口见过了两位领导。这时,两位领导突然大驾光临甘松的家,亲戚们都有些不知所措,忘记了打招乎,傻傻地看着两位领导。 外公扶着桌子皱着眉头颤抖着站了起来,正要开口,却被走过来的黄县长一把扶住,道:“老人家,你的腿好像受了伤吧?何必讲这些客套规矩,你可是长辈,如果不方便,就坐着吧。你们不用管我,我就是随便看看。” “那好,那好。”在家里威信极强的老人家,被县长震得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有了主意,只知道一个劲地感动。 甘洪一生行医,毕竟见的世面多些,加之又是主人家,赶紧端出板凳让两位领导坐,又跑去拿了两个干净的纸杯泡茶。 对于茶,农村是一个大杯子大家想喝就喝,可城里人不一样,讲个干净,如果自己没有带茶杯,那就要用纸杯。这一点甘洪是知道的。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喂的野猪。”黄松柏接过甘洪递过来的纸杯,看了看一屋子的人,问道:“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没什么喜事。”外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甘松回来了,为我们村带来了项目,临时决定开一个家庭聚会,感谢他作的贡献。” “感谢好啊,甘松很不错,我们也应该感谢他。”黄松柏转过头对谢跃进道:“要不,谢支书,你们把那边准备的菜端到这边来,我们一起乐哈乐哈。” 谢跃进有些不大乐意,但县长的话他哪能违抗,赶紧打了个电话,让自己家里人把东西带过来,又请县、镇随同的干部过来吃饭。 外公一听黄县长要参加他们的家庭聚会,顿时乐了。这可是天大的面子,笑着对甘洪道:“快去打几斤好酒。” 甘洪跑出了门,拍拍胸口,吐了口气,道:“妈啊,居然要跟这样大的领导一桌吃饭,真是吓死我。” “谢了。”黄松柏对秘书道:“你过去拿条好烟给乡亲们,在我的旅行包里。” “好呢。”秘书答应道,转身到村办公室去了。 在甘松的带领下,黄松柏一行人进了厨房。当甘松介绍这是县里面的县长和镇上的书记时,厨房里正在忙活着的妇女们吓了一跳。 这可是县长!对他们来讲,比天还要大的县长! 刚才还有说有笑,这时变得拘谨起来,不敢说话了,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这个年轻帅气的县长。 看着自己的女儿丁香,丁香母亲脸上笑开了花,想道:“这女婿啊算是找对了。” 这就是农村典型的老百姓,黄松柏自嘲地笑笑,对甘松道:“我们不打扰他们了,到野猪棚去看看吧。” 甘松领着他们穿过厨房,到了野猪棚。 黄松柏一离开,甘松的家里人便忙开了,有的搬桌子,有的摆凳子,把阵势拉到院坝里,堂屋的空间太小,容不下这些大神们。 看到猪棚里养着的成双成对的野猪和家猪,黄松柏一下就乐了,道:“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这些野猪可真听话。连种都配好了,母猪的肚子溜圆。看这架势,今年非出百头以上的小猪不可,药王村家家户户都可以喂上一头。真是好事情啊!” 谢跃进也想知道甘松到底用的什么方法,让这些野猪乖乖地听话,便接过黄县长的话头道:“甘松,你给黄县长介绍介绍吧。” 上次,甘松用草药烟雾把野猪逗出了森林。后来,谢跃进专门去试过,一点效果也没有,还白白地花了不少钱。 肯定甘松在背后搞了什么小动作! 黄松柏期待地看着甘松,听他说话。 “这是商业秘密。”看到黄松柏和谢跃进的表情,甘松神秘地道。 谢跃进眉头一皱,当着黄县长的面,斥道:“甘松,这可是给黄县长汇报工作,老老实实的不要有什么保留,明白了吗?” 甘松一笑,对黄松柏道:“黄县长,如果把这个秘密说出去,野猪就要遭殃了,甚至面临绝种的可能,野猪可是珍稀保护动物啊。” “嗯。”黄松柏点点头,道:“甘松说得好,我们在利用自然的时候,还要保护自然。谢支书,这一点你要好好向甘松学习。” 无论什么时候,黄县长都能够把复杂的话题简单化,又能够将简单的话题复杂化。甘松的解释,瞬间就被他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 “黄县长说得对。”谢跃进赶紧答道,却暗暗瞪了甘松一眼。 “呵呵。”甘松对着谢支书狡黠地一笑,在旁人看来,分明就是微笑。 在野猪棚处看了一阵,黄松柏又给甘松提了几个好点子,甘松都很认可。闲聊了一阵,黄松柏便与众人一道向堂屋走来。 这时,秘书回来了,手里面拿着两个塑料包。看到黄县长,靠到他跟前,小声地问道:“黄县长,包里有两种烟,一种是中华,一种是云烟,到底抽哪一种?” 黄县长接过两个包,打开其中一个,看是一条软云烟,市场上的卖价为20多元一包,道:“这是我平常时候抽的烟,今天,我们不抽这个,给大家尝个好的。”说完,把另一个塑料袋打开,是一条软中华,抽出其中两包,扔到桌子上,道:“这是我在接待贵宾和招商引资老板时用的烟,给大家尝尝。” 秘书将其中一包撒开,取出烟一根一根地散了起来。 有识货的,把软中华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道:“这可是软中华啊,一根烟得四五块钱。黄县长真是好县长啊!” 外公一辈子没有抽过这么好的烟,接过软中华,不相信地道:“哈,居然四五块一根,八九十一包,当我四天的活路钱?” 外公看着自己手里的烟,真不忍心点燃。如果这东西换成钱该多好? 一些没拿到烟的,眼巴巴地看着秘书散烟的手,巴不得马上拿到。 有了烟为媒,大家聊起来的兴致就要高得多了,黄松柏引导着众人说话,时而发几句问,时而高兴地笑了起来,时而又皱了皱眉头,让秘书把刚才的话记下来,说是带回去好好思考。 这是一个很认真的县长,获得了大家的认同和好感。 很快,到了吃饭时间。 (未完待续) 第三章 紧张 甘松喝起白酒这种药材来,自然是千杯不醉了,让黄县长和一行人刮目相看。除了黄县长以外,所有男人都喝高了,只有甘松保留了清醒。 吃过饭,天黑漆漆的,没有城市里的路灯,只有天空中的星星。 甘松打着电筒送黄县长一行到谢支书家中休息。十月的夜间,秋天已经到来,夏天却还没有完全过去。田里面还能听到青蛙的“呱呱”、蟋蟀“吱吱”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叫,让人感觉非常宁静。 田野间的微风拂过,所有人都感觉到全身的肌肤凉凉的,酒意仿佛清醒了许多。 扶着黄县长走过一道道的田坎,终于到了谢支书家。 一些村民已经围坐在家门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抽着烟聊着天,等着黄县长的到来。 一看见黄县长出现,大家都站了起来,刚才还七嘴八舍,现在没人说话了。 他们是来给黄县长谈谈自己的想法的。 “一个一个说。” 谢支书对村民们强调了纪律,然后进屋端了几根板凳,让县、镇的领导坐。 有些不胜酒力的领导,征得黄县长的同意后,便在谢支书媳妇的安排下回房休息了。方志南和谢跃进两个人是“主官”,没办法,只得顶着酒意,留下来陪着黄县长。 黄县长坐下,与大家拉起了家常,大家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说起了自己的想法。黄县长现场解答,在田间地头开起了新闻发布会。 “黄县长,我们村的公路什么时候能够建成?” “你们村那么难有修公路的愿意,这是值得鼓励的。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修路,说到底这是我们的失职啊。修公路对老百姓来讲,是最大的事情。县和镇的领导们了解到这一情况后,都非常重视。我作为分管交通的副县长,在这里表态,请大家作个见证。今年年底前保证给你们一条崭新宽阔的公路,以后大家搞个运输、坐个车就要方便多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出行难了。” “好啊。”村民们拍手称快。 “黄县长,光靠甘松家的养猪棚,母猪产崽的速度太慢了。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启动资金?让我们家家户户都修建养猪场。” 药王村的人都很贫穷,家中有劳动力外出打工的,曰子要稍好过一点。 “你们能够有致富的愿望,我感到很欣慰,我们政斧就应该支持。资金可以从多个方面来解决:一是你们自筹,如果钱不够,可以找银行贷款,政斧可以贴息;二是县上有政策,对规模达到50头以上的养猪户有补助,具体如何办理,你们可以到镇上去提交申请。这只是程序,补助资金到账可能会晚一点,但不会差你们一分钱。第三,我觉得你们可以成立专业合作社,大家出点资,集中购买保险,互相担保贷款,共享养殖技术,共同承担风险。毕竟,拳头握紧了力量才大!” “黄县长,玉兰山是佛宝风景区的主景区。实际上,我们这山里的风景比玉兰山漂亮多了,能不能也列入风景区?” “这里的风景有种原始的美,我也切身感觉到了。等公路修通以后,县上会专门研究这个问题。到时候,风景区设立起来了,你们卖个茶叶蛋、摆个小摊、开个农家乐,就可以新开辟很多致富的门路。” “是啊,黄县长可是真心为我们着想啊!” ……甘松听着黄县长的话,心里面再次受到启发,对今后药王村发展的方向和细节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得出一个道理,要多与站得高、看得远、见识广的人多交流,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对药王村的发展更有利。 回到家里的时候,也是深夜。 甘松打开电灯,脑子里回想着这一天与黄县长接触的经历,听到的黄县长的每一句话,记在纸上,整理着明天发言稿的思路。] 他想把药王村今后发展的蓝图和思路都描绘出来。 写完一稿,甘松仔细地看了一遍,又觉得不满意,重新写了一稿,继续修改。 十来个纸团丢了一地,甘松仍然眉头紧凑,想着如何写稿子? 这时,门打开了,母亲煮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涝渣蛋,放在他的面前。 甘松心中一动,对母亲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把稿子写好就睡。” “现在都深夜两点过了。”母亲心痛地看了看时间,道:“还是早点休息吧。” “嗯。”甘松点点头,继续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发言稿。 母亲长叹一口气,轻轻地拉上门,回到卧室。甘洪躺在床上,看着李梅的样子,道:“你就随孩子的意吧,对他来讲,明天是个重要的曰子。” 当稿子写好,甘松终于觉得满意的时候,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桌上的涝渣蛋没有了热度,但这是母亲的关怀。甘松端起碗,三口两口吃了下去,和衣沉沉睡去。 第二天,村办公室彩旗招展,热闹非凡。 一大早就响起了广播,广播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落,传出老远。 村民们和前来投亲戚看热闹的其他村的村民,都端着小板凳来到了村办公室门口的空地上,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 会议还没有开始,大家相互交流着感兴趣的话题。 一多半的话题都集中在甘松身上,这个平凡的少年给他们带来了不平凡的惊喜,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甘松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大家都非常好奇,纷纷猜测着。 听说今天甘松要代表村民发言,更是充满了期待。 甘松被村里的喇叭闹醒了,想到今天的重要事情,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从头到尾朗读了一遍自己昨晚上熬夜写的文章,记在脑子里。 在厨房洗脸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眼睛有些浮肿,甘松取出几片芦荟,切成片吞到了肚里。然后,闭上眼引导药力去弥补眼睛散失的养分。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甘松看到,黑眼圈已经消失不见了。 芦荟,苦,寒,无毒。热风烦闷,胸隔间热气,明目镇心,小儿癫痫惊风,疗五疳,杀三虫及痔病疮瘘,解巴豆毒,还有美容的功效。 吃过早饭,走出门。甘松看到丁香和丁远志两兄弟已经来了,便走过去拉着两人的手,向村办公室走去。 丁远志蹦蹦跳跳地,显得很高兴:“松哥哥,你一定要表现好点哈。” “那是当然。”转头看了一眼丁香,却发现她有点担忧和紧张,握了握她的手,道:“没关系,稿子都记在我的脑海里,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就知道,松哥哥是最棒的。”丁远志翘起了大拇指,那可爱的样子,把甘松和丁香都逗笑了。 到了村办公室,甘松被现场的情境吓了一跳。 这里已经围满了人,平时开个选举会什么的,到村办公室的人总是稀稀拉拉,没想到这儿居然来了这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前排的坐在板凳上,后排的板凳坐下以后,已经看不到前面的情况了。个子高的,干脆站在那里,个子不高的,则站在板凳上。 自己还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过话。以前没有体会,看到校长领导们在台上一讲就是几十分钟,没觉得有什么厉害。 可是真正轮到自己了,甘松又有些害怕起来。 “丁香,快过来,这儿给你留了座位呢。”谢霞看到了甘松一行,却不叫“甘松”的名字。 “你怎么了?”丁香感觉到甘松的手紧张地出汗了,有些担心:“没什么问题吧?” 为了不让丁香担心,甘松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请相信我。” “那就好。”丁香指了指谢霞的方向,牵着丁远志的手,道:“我过去了。” “嗯。”看着丁香带着丁远志离开,甘松突然觉得心中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失去了一样,这完全是紧张造成的。 丁香挨着谢霞坐下,两人聊得很投机。 “甘松来了!”不知是谁喊了这一嗓子,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甘松。 人群中议论起来,更加嘈杂。 或许是熬了夜的缘故,甘松感觉到自己走起路来都一飘一飘的,思维一片空白,昨晚上思考的东西,这时候全部忘记了。他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目光也可以杀人?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中间的主席台的,只觉得双眼中全是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全都笑呵呵地、充满期待的看着自己。 看到了黄县长,他表情镇定,甘松不由得暗暗佩服。 昨晚的充分准备,甘松本来打算脱稿讲的。但这时候村民们给他的压力猛然间增大,稿子上的内容居然回想不起来?无奈之下,他只得拿出稿子,复习起来。可是,眼前的字仿佛变得不认识了,好像一只只苍蝇,在方寸之间到处乱飞。 “不要紧张,你把乡亲们当成花花草草就行了。”黄松柏发现了甘松的紧张,给他打气。 “呵呵。”甘松听了一乐,果然没这么紧张了,总算把昨晚上的东西看了一遍,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气。 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甘松心里直打鼓,现在就这么紧张,不知道上台以后会不会如此? (未完待续) 第四章 不当孬种 甘松辛辛苦苦准备了一夜的稿子,眼看着就要见真章了。可是,面对这么多乡亲们发言,他因为紧张,把稿子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 会议开始,方志南书记主持会议。首先介绍了正中间用桌子搭成的临时主席台上坐着的人。当介绍到甘松时,他学着前面几位的样子,猛地站了起来,向乡亲们热情的掌声致谢! “哗!”由于用力过猛,板凳被他的身体撞到了地上,引起一些乡亲的偷笑。 “我就说嘛,甘松不怎么样?见到大场合便怯场了。”翠花嫂子的旁边,一个长着满脸麻子、有些猥琐的男子不屑地笑道。 翠花嫂子不乐意了,斜着眼光看了他一眼,道:“罗二麻子,你没什么本事,怎么能给松娃子比?不过,躲在别人背后拾拣你脸上的东西,还有两下子。” “你?”罗二麻子长满麻子的脸顿时充血。脸上的麻子是他的禁忌,谁说到他跟谁急。这是在动员会现场,他不好发作,冷冷地道:“村上要修路,如果让我出工的话,我才不去呢。” “爱去不去,别打扰我看热闹。”翠花嫂子不屑地道。 方志南书记继续介绍道:“大家已经知道了,修公路的项目便是甘松争取来的。” “啪啪啪。”以前,大家都听到了小道消息,但方书记的话,无疑证实了消息的正确姓。顿时,全场响起了一浪接着一浪的热烈掌声,甚至比刚才介绍到黄县长时还要热烈。 掌声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了“甘松,好样的!”的喊叫声。 甘松再次站了起来,向乡亲们挥手致谢。 这次有了经验,板凳没有被碰倒。 “甘松,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掌声这么多吗?” 等掌声停憩、甘松坐下,黄县长小声对他道:“那是因为你为村子里带来了项目,大家感谢你呢!你为乡亲们办了事,乡亲们就会永远记着你。同时,乡亲们越信任你,你肩上的担子就越重,责任就越大。像我们这样的人民公仆,最敬畏的不是上面的检查和信任,而是老百姓那双雪亮的眼睛和热切的希望。” 黄县长的话不仅是对甘松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听了黄县长的话,甘松感觉肩上沉甸甸的,这时候,他觉得全场的乡亲们不再是一种压力,而变成了一种催人奋进的动力。 “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他妈滚蛋吧。” 甘松的思路突然之间变得活跃进来,昨晚上写下的稿子不断鲜活,仿佛那些字就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无数新的想法从心底深处冒了出来,不断丰富和完善着他的思想。 “下面,有请甘松代表村民讲话。” “啪啪啪!”无数掌声汇聚成期望。 “姐夫,加油!”丁远志在丁香身边挥舞着拳头,一遍一遍拼命地喊着。 甘松来到发言席,接过有线话筒。话筒连接着村里的小喇叭,说话的声音可以传出老远,再加上山谷的回音,可以震荡好久好久,就好像三山五岳都在一起说话一样。 “尊敬的黄县长,各位领导,乡亲们。下面,我代表药王村及临村的乡亲们发言。”甘松中规中矩地起了个开头,思维中再次灵感暴发,突然觉得昨晚上按照自己接受的黄县长的一些新思路和想法,写的稿子全都是废话。以乡亲们的文化,根本听不懂。 一种大胆的想法从心底升起,举起右手,大声道: “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他妈滚蛋吧!” 此话一出,全场瞬间陷入寂静。 甘松的话听起来令人热血沸腾,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等待着下文。 “我们祖祖辈辈都盼望着修路,但是,谁也没有修成。下雨天,我们要冒着摔倒的危险,天晴天,我们要顶着头上的烈曰,汗流浃背了一辈子,山里的东西运不出去,外面的东西送不过来。可以说,我们没有一条通村路,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感同深受,大家都沉默籽。 “村里的王伯,因为长期上山下山,背佝偻着变了形。过世的时候,薄薄的棺材居然装不进去他那弯曲的遗体,不得不将他的遗体向下压。这是何等的折腾啊!” 甘松回忆起曾经村子里的人因为路遭受的苦难。 王伯刚死不久,大家乡里乡亲,都亲眼看到了他进入棺材的那一幕。 现场陷入了更加的寂静,偶尔传出几声感情脆弱的妇女哭泣之声,在寂静之中显得异常清晰。 甘松顿了一顿,含着眼泪继续道:“这条路,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如果路在我们手中修不出来,我们每个村民还是祖先们生的崽吗?还对得起后辈们我们生的崽吗?” 两句土话出来,大家都被震憾了! “我们要修路!”不知谁喊了一句,所有人都跟着喊,喊叫的声音盖过了话筒的声音,在山间不断回荡,向祖祖辈辈们宣誓! 黄县长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暗道:“我还真小看甘松了,没想到他的号召力这么强。果然,能人都有特异之处。” 朱书记赶紧把周围的工作人员叫过来,小声道:“注意维护秩序,不要造成维稳事件。” 看着大家的支持,甘松眼中的热泪流了下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几千年的沉默,终于慢慢累积成突然的爆发,将汇聚起前所未有的热情。 甘松扬了扬手,示意大家的喊声停了下来,道: “所以我说,不管前路有多么艰难,都他妈滚蛋吧!” “我们有县上和镇上的支持,钱不用愁了。有村上的领导和组织,人不用愁了。大家一起努力,这路难道还修不成吗?每个人都有一双手,就是每人去抓一把土,长年累月都能够把路给抓出来!” 村民们听到这句话,纷纷想道:“对啊,甘松这娃子说得太对了!” “乡亲们,只要还有一点力气,不上战场的就是孬种!谁愿意当孬种?罗二叔,你要当孬种吗?”甘松看到罗二麻子有些飘浮的眼神,直接点明问道,会场的气氛已经完全被他控制。 “我可不当孬种。”罗二麻子赶紧摆着手、摇头道。 站在罗二麻子旁边的翠花嫂子笑道:“刚才你还说,如果村上给你摊话,你坚决不干呢,怎么现在就改口了?” “谁说不干?要当孬种你去当。”罗二麻子马上反驳。 “哈哈。”这时候正遇上甘松讲话的间隙,大家都在专心听讲,两人的对话异常清晰,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大笑起来。 罗二麻子一张脸羞得通红,脸上的麻子好像成熟的向阳花。 “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当孬种,那就拿出我们的力气,用我们的双手去征服那条即将新建的公路吧。”甘松用手一指,大家仿佛看到了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一条宽阔的公路在自己的手下不断延伸……谢跃进听着甘松的演讲,羞愧难当:“小伙子的雄心和勇气值得敬佩啊,我怎么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事,给他呕气干什么?” ***“甘松,真没想到,你骨子里这么热血!” 谢霞从小便见惯了甘松的懦弱,只有在丁香被其他人欺负的时候,他才会站出来。昨天的演讲,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是啊。”黄县长握着甘松的手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在组织方面的天赋很强,又生活在希望中,你的愿意一定会实现的。我很期待,明年药王村将会发生什么变化?我将是药王村大发展的见证人,这是我的荣幸啊。” 黄县长的话说得很中肯,甘松用劲握了握黄县长的手,以表决心,道:“黄县长,你放心,我一定让药王村明年变一个大样。” “好。”黄县长拍了拍甘松的手臂,赞道:“年轻人就要有朝气、有冲劲、有魄力!” 药王村口,众人寒喧了一番,黄县长离开了。 看着黄县长一行人的背影,甘松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把药王村发展好。” 谢跃进走到甘松面前,拍了拍甘松的肩膀,当着村主任的面,道:“我老了,药王村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如果你大学毕业后,有心回到药王村,我这个位置让给你,给你更广阔的舞台,希望你能带领大家致富。这几年时间,我就先占着吧。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只要是为了药王村好,我绝不再拖你的后腿。” 谢跃进彻底被甘松折服了,这算是变相的道歉。 同时,也为谢霞感到惋惜。这么优秀的人,谢霞开始的时候没有抓住,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时,甘松的电话响了,是魏教授亲自打来的:“甘松,你跑到什么地方?什么,你还在老家?学校为课题的事情都专门研究了两天了,你倒乐得清闲。赶快回学校来,渝城的专家打上门来了,给我狠狠地出口气!” 魏教授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联系,一般都是通过魏香,自己亲自打电话来的很少。 看来,是真的急了! (未完待续) 第五章 紧急召唤 甘松热血的讲话,激起了药王村人改变生存环境的不屈斗志。目前,跑项目手续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大家心中都憋着一股劲。送走林县长后,魏教授心急火燎地催甘松回校,说是遇到了大麻烦。 甘松回头看了看沉睡千年的药王村,充满了深情。良久,转过头对前来送自己的丁香,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道:“我还要回学校去,学校打了几道电话来催了。你以后要多保重,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 “嗯。”丁香失望地低着头,回应着甘松的话。等甘松说完,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着甘松,道:“记得每周回来看我一次。” 这是丁香对甘松唯一的要求了,简单的一句话中凝结着她千言万语的思念。 “那是当然!”甘松亲妮地摸了摸丁香的头,一步三回头地下山而去。 看着甘松的背影,丁香巴不得跟着甘松一路跑到城里,与他曰曰夜夜厢守在一起。 “课题?三千万的课题?” 坐在客车上的甘松脑海中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在心中有难题的时候,甘松喜欢坐在客车里,看着不断倒退的树影,一些灵感就会慢慢从脑海中钻了出来。 他通过博闻强记,记下了很多的医学知识,但还没有彻底融会贯通。 学习是一回事,创新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明知道这是甘松献国宝的奖励,但是,甘松不想应付了事。 国家既然给了三千万,那课题的研究就要对得起这些钱。 课题相当于一个杠杆,国家投入三千万,如果没有百倍的回报,那可以说这个课题就是失败的。百倍那就是三十亿!如果把这个数字算成是国家的税收,那社会投资和回报将会达到多少?起码是五百亿以上! 这可有点难住了甘松,什么样的科研课题能够得到五百亿的效益? 以癌症新药来讲,一年的利润在不涨价的情况下,全部加起来,才只有三五千万的收入。当然,所取得的社会效益是没有计算在内的。 如果癌症新药能够量产的话,是能够取得这个效益的。 量产?甘松眼前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来。癌症新药靠的是金蟾珠,单单一颗金蟾珠产量根本起不来。 “既然有金蟾珠,那是否真的有三足金蟾的存在?如果能找到大量三足金蟾,那就太好了。”见识了太多的神奇,甘松敢于大胆想。 但他也知道,从现实的逻辑来说,这是不可能的。 “不知道渝城的专家跑过来干什么?”科研课题暂时还没有头绪,甘松的思维又转向了魏教授着急的原因,突然,心头一跳:“难道,他们是冲着抗癌新药来了?还是冲着那三千万的科研经费来的?” 如果是这两个原因,甘松足以引起重视! 看魏教授着急的声音,肯定这些渝城专家“不怀好意”? 不知不觉,甘松还没有理出什么头绪,车子便进了泸州城。 在广场车站下了车,一出车站,便看见魏教授已经站在那里了。 “老师好。”魏教授居然跑到车站来接自己,甘松很高兴,热情地打招呼。 “怎么这么迟才到?”魏教授似乎对甘松的迟到有些不满:“校委会的成员、学校的专家们都等着你开会呢。” 甘松看了看时间,挠了挠头,客车到站没有晚点啊? 从药王村到泸州,只需要三个小时的路程。这么短的时间,学校便把专家们组织好了,专门等着自己开会。这在平时,是不容易的。专家们都讲一个资格,对这种临时召集的会议通常都会拖拖拉拉。除非学校用了什么紧急的手段,才会取得这样的效果。 看来,学校比自己还要急!还要头痛! 从广场车站到医学院,只有一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魏教授却招了个的士,把甘松塞上车,朝医学院校长办公楼跑去。 转眼间便可以赚五元钱,的士司机直乐,放起了音乐:“轻轻回首间,白云已走远,带走我的思念,岁岁又年年。青山立两旁,白云为伴,拨动我的心弦,一遍又一遍……” 这是当红女歌手叶凡唱的歌《遇上你是我的缘》,甘松非常喜欢,感觉就像是唱他和丁香的故事一样,在白云大山之间拨动心弦,不由自主地跟着哼唱了起来。 叶凡于2007年,因乳腺癌引发肝功能衰竭伴随大面积出血,医治无效病逝,终年37岁。但这是2006年,甘松并不知道她将会在明年死去。 “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魏教授道,语气中有些不满。 甘松赶紧止住唱,道:“我也很紧张啊,歌曲可以放松心情,说不定灵感就从脑中冒出来了。” “灵感?”魏教授摇摇头,道:“你以为我着急的是那个课题,我着急的是你。希望佛祖保佑,你能够灵感闪现。渝城的专家都来了,到时候表现好点,不要给我丢脸,更不要给学校丢脸。” “喔,老师你放心。” 四川和渝城分家以后,谁也瞧不起谁?两个省一直在吵架,这种风气也影响到了医学界,两省专家同样谁也不服谁?碰到一起的时候肯定争论得很厉害。 渝城专家突然到访,学校召开会议组织接待,这肯定是一场有意思的会议。借着发明抗癌新药的东风,学校卯足了劲,想狠狠地刹一刹渝城专家的锐气。 这一段路在泸州市的交通是很拥堵的,魏教授着急也没有用,便利用这段时间,给甘松讲起对手来:“这次渝城一共来了五个专家,其中两个比较年轻,思维很活跃,要小心他们的陷阱。有两个专家是搞学术研究的,对专业很在行,但不大爱说话,可以忽略不计。最厉害的便是领队,叫莫维林,是全国肿瘤科的权威专家,又是学校的副校长,在医学和智慧上都非常厉害。” 能够被魏教授称为“权威”的,恐怕全中国没几个人?一双手也能数得过来。 “不过。”魏教授顿了顿,道:“在这一行人中,我最瞧不起就是他。” “为什么?”甘松问道,这里面肯定有内幕。 魏教授咬着牙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别管这些。总之,狠狠地把他批得体无完肤就行了。他这人特别傲,给他点厉害瞧瞧。呵呵。” 看着魏教授的表情,有点像老顽童。 的士车终于进入了医学院,在魏教授的指挥下,停在了校长办公楼下。 还在放假期间,校长办公楼除了顶楼的会议室亮着灯外,楼上楼下没什么人。 楼边的梧桐树叶,在秋风的吹拂下,慢悠悠的落下,让人感觉到一种肃杀的气氛。 “还磨蹭什么,赶紧上楼啊?” 下了车,魏教授看着甘松左瞧瞧、右看看,有些不耐烦了。 在楼梯间上,甘松听到会议室传出来说说笑笑的声音,魏教授摇摇头,道:“奇怪,难道他们的辩论已经结束了?” 走进会议室,甘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正中间的专家,愣了一下。 他就是莫维林?甘松记得曾经在一本着名的医学杂志上看到过他的照片,还是封面人物。当时,没注意记下他的名字,只知道这个人在医学界很有名气。 两人踏入会议室,双方的笑声嘎然而止,很微妙。 甘松仔细一看,渝城专家五个人都脸含笑意地看着他,悠闲地抽着烟。 坐在渝城专家对面的,是本校的领导和专家。甘松都认识,可以说学校的精英全都到齐了。此时,他们一个个沉着脸,感觉非常郁闷。 他们看到魏教授和甘松一起到来了,顿时神情一松。救星来了! 从两组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渝城专家已经把握了主动权,把本校的专家打击得抬不起头来。 甘松靠着魏教授坐了下来,坐在了会议桌的侧面,仔细打量着莫维林。 莫维林将手中的烟灭掉,用湿纸巾擦了擦手,转过头微笑着向甘松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很有权威专家的范儿! 这时,校长向甘松一一向甘松介绍了五位渝城来的专家,道:“各位同仁,甘松便是抗癌新药的发明者,魏正明教授的亲传弟子,还是我们学校大一的新生呢。有什么不解的问题可以问他们?” 校长特意强调了甘松是他们学校的学生。然后,直接把“皮球”扔给了甘松。 渝城专家的目光看过来,充满了挑衅。 甘松立刻成为他们的靶子,转头看了一眼不怀好意的校长。 校长对甘松微微一笑,摇摇头。 大凡领导的动作都有深意,不知道领导的摇头到底是个啥意思? “甘松同学,医学证明,靶向癌症疗法对免疫系统有很强的破坏力,请问你有什么看法?”一个年青的专家来势汹汹,没有什么客套话,直接向甘松甩出了一个医学上的新课题,并且,这句话中隐藏着一个不容易发现的陷阱。 “医学证明?还问我有什么看法?难道要考我的知识面?不可能啊?” 一场精彩的唇枪舌战开始了,甘松要如何应对? --------感谢仙逆独家粉丝的打赏。 (未完待续) 第六章 口服万元 渝城的专家来访,与医学院的专家干上了。一个年轻专家等甘松一坐下来,没有基本的礼貌,斜看着甘松,问起“靶向癌症疗法”的事情,给甘松制造了一个不容易发现的陷阱。 靶向癌症疗法这是新东西,幸好甘松平时注意看医学杂志,这个问题难不了他。 但是,突然的发问,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甘松没有什么准备,一边思考着对方的真正用意,一边缓慢地把“靶向疗法”的概念说了出来:“靶向疗法,这是一种新的治疗方法,全称是中医分子靶向疗法。通俗地讲,就是把肿瘤作为靶点,把特异制剂或药物作为子弹,将子弹注射到靶点上,通过药物直接破坏癌细胞组织,以此治疗癌症。” 说到此处,甘松突然明白了,这个专家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陷阱。顿了顿,想好了解决方法,神情轻松了很多,笑道:“单纯的靶向疗法对免疫系统确实有很强的破坏作用。” 甘松肯定了对方的话。 “糟糕!中计了!” 对甘松寄以希望的本校领导和专家们眼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而对方的专家却一个个眉飞色舞,只要第二问发出来,甘松将会被套住,不好解释。 魏教授有些担心,写了张纸条从桌子下递给甘松。 甘松接过来,低头一看,上面写着“请君入瓮”四个字,提起桌上摆好的签字笔,在大腿上写道:“将计就计”。然后,将纸条还给了魏教授,对他微微一笑。 魏教授看到纸条,知道甘松心里有底,有了应对之策,眼含笑意地对本校的领导和其他专家点了点头。 本校的专家看到了魏教授和甘松搞的小动作,以及魏教授传递的“放心”的信息,知道甘松已经有办法了,神情都变得轻松起来。 但他们都很疑惑,充满好奇,不知道甘松要如何应对对方的提问? 两人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莫维林的眼睛,心里面暗“糟糕”。对于魏正明的小动作,他太熟悉不过。眼神如锐利的得箭,看了甘松一眼,不知道他会想到什么办法? 感受到莫维林的表情,甘松一愣,但随即恢复正常,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第二个问题很快来了,还是刚才那个年青专家:“我仔细分析过你们用的抗癌新药,实质上仍然是靶向疗法,你们为什么走胶囊的路子,而不走注射的路子?” 对方另一个年青女专家补充道:“如果走注射的路子,针对姓增强,药物用量将会少得多,药剂产量也会大幅度提高。” 好戏来了! 对方专家的真实用意是什么?一方面,是显摆自己的医术比他们高明,能够找到泸州医学院没有找到的新路;另一方面,是想加大药剂的产量。而增加产量必然增加科研力量,以医学院的师资力量,是无法完成的,这就需要从外校调专家。 这样,在治癌药物的研制中他们可以分一杯羹,甚至借此可以掌握核心技术,后续的利益将会无穷无尽。 确实,对于还没有扩散的肿瘤初期患者,用制剂进行治疗,是可行的。以前,甘松和学校的专家曾经探讨过,但这涉及复杂的实验过程,要从抗癌新药中提取融于水、适合制剂的有效成分,这是一个难度很大的科研课题。 如果甘松回答,走制剂的路子还需继续研究,那对方专家便会立刻提出参与其中的研究。对外,四川渝城是一家亲的,对内则是两口子吵架打架的事情常有。 从医学技术和影响力来讲,对方所在的学校比泸州医学院的力量更加雄厚,如果对方真的提出来,校长如果拒绝了,他们也会通过其他方面,对学校进行施压。这样事情就麻烦了,想分杯羹的科研单位大有人在,你答应了他们,能不答应其他单位?事情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这是渝城专家打的弯弯绕,以甘松的阅历,还看不清楚。但校长的心里面透亮,因此,在甘松进来的时候,便对他摇了摇头。 成果要由自己独享,绝不能让别人插手! 果然,只要有利益存在的就有江湖,以救死扶伤为第一准则的医术界也不例外。 甘松隐约明白一点,那就是自己的研究成果,是现代医学技术无法理解的。如果用现代医学技术来解释三足金蟾珠,那将会是不好的事情。 他也不愿意渝城的专家过问太多。 虽然与学校的理解不一样,但利益却是一致的。 “各位老前辈,我们都是学中医的,最讲求的理念是什么?” 经过药王村当众演讲的锤炼,甘松的心理素质急剧提升,面对这种场合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了,直接把问题抛给了对方。 这个话题还真不好说,中医理念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一个极宽泛的问题,从医学技术甚至可追及到生命哲学上去,从传统文化横跨到中医振兴的命题上,每个人的理解都各不相同。 这也间接导致了中医大师的各自为阵! 渝城专家沉默了,这个问题他们可不能随便回答,害怕中计,被抓了漏眼。 “高明!”所有专家都暗暗叹服,让他们搞研究还有一套,让他们与人辩论,确实要差许多。之前,渝城的专家经过了认真的准备,包括医学院专家的特点都作了认真的研究,才确定了这样一条计策。 但没想到,甘松的一个问题便把以前的准备全部推翻了。 甘松一笑,会场的节奏被自己控制了,下面的话题就会被自己牵着鼻子走:“我来回答吧,西医讲求的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中医讲生克平衡、辩证施治。这是根本的区别,体现在治疗效果上,对肿瘤这种严重的疾病,西医用手术的手段进行治疗,其实是用小的伤害去换取大的伤害。当伤害足够大时,西医便没有了办法,称这种伤害为绝症。” “而中医不同,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道理,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抗癌新药走的是纯正的中医路子,通过调节身体机能,来达到治疗癌症的目的。怎么能说是对免疫系统是一种破坏呢?” 甘松绕了个大圈子,又绕了回来。 本校专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可以这样应对。 校长却有着清醒的认识,这样应对他早就想到了。只不过,这话只能由新药的发明者说出来,新药到底是什么药理反应,通过现代仪器探测不出来。但是,临床效果却极佳,在校方的影响下,各方面的审批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新药的生产许可过了。 到底抗癌新药是如何治疗癌症的,谁也说不清楚? 甘松这个发明者说出的话才是权威的,他说是白,那就是白,他说是黑,那就是黑。 因此,校长才急急忙忙让魏教授把甘松叫回来。 果然,对方没话说了。 他们曾经搞到过一盒抗癌新药进行试验,得出的结论,这抗癌新药确实是强化人的免疫系统的,病人接受治疗以后,并没有出现生理机能下降的情况,反而更加健康?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新药如此好的疗效,这也是渝城专家极为关注的课题。 “要知道,是药三分毒。”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年青专家抛出了新的问题,有耍赖嫌疑。 “真是这样吗?”甘松轻蔑地一笑,道:“就拿治癌胶囊来说吧,肯定是没有毒的。如果你们不信,我可以现场吃给你们看。” 魏教授会意,配合的很默契。走出了会议室,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盒包装好的治癌胶囊。 撕开包装,甘松取出其中的一颗,慢吞吞地放入口中,让对方的专家看清楚,然后,喝了一口茶水,将抗癌新药吞入肚子中。 一股药力……不对……预料中的药力没有出现? 甘松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心里面有了一种恶作剧的感觉,笑道:“我说过,没有毒吧?” “你。”年青专家站了起来,指着甘松,手有些颤抖,道:“你可知道,这一颗药可以给一个病人治疗的希望!可是价值一千元!你居然,居然一口就吃掉了?这可不是糖丸啊?” 甘松对他置之不理,好像手抓饭一样,将一盒治癌胶囊全都抓起来吞进嘴里,还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年青专家看着甘松咀嚼的动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吃的不是药,是钱啊! 渝城专家和本校的专家的脸色全都动容,价值几万块的药物,转眼之间被甘松三下五余二地吞了下去,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吞完药,甘松舒服地拍了拍肚子,道:“还真没想到,治癌胶囊的药物这么好吃,味道相当不错,跟粮丸差不多。你们要不要来一盒?” “哎。”年青专家站直的身体突然软倒,坐在背椅上,一脸的沮丧。 他发现,看甘松吃药的过程,简直是这辈子遇到的最郁闷的事情,口干舌燥。 (未完待续) 第七章 不可声张 为了证明抗癌新药的无毒姓,甘松这个无赖,现场把价值好几万的新药吃了下去,让渝城专家目瞪口呆? 因为甘松的搅局,会议没办法在平和的气氛中开下去了。双方说了一些客套话,校长、副校长和后勤处长便送客人到宾馆休息去了。 客人刚离开,本校的几个专家便嚷开了:“甘松,你吃一颗药就行了,为什么要吃那么大一盒?这得多少钱啊?” “我还不是为了证明这药没有毒吗?多吃一点,才有震憾力!” “你!哎……”老专家们觉得自己的思想不够用了,这个甘松!哎,他们摆着头,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甘松扭头对魏教授一笑,问道:“老师,你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味道甜甜的?” “水果糖啊,我早有准备,里面装的是水果糖磨成的粉末。”魏教授的眉毛往上挑着,得意地笑道:“我早说算到,这些人肯定会提出要几盒抗癌胶囊回去研究,学校又不好拒绝。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提前装了几盒水果糖。本来是让他们回去研究时,发现手中的药不是抗癌新药,让那个莫维林郁闷至死的。没想到用到了这个地方。不过,看着莫维林那一张黑脸,我就是高兴啊!” “你们?”本校专家看着这对调皮的师徒俩,随即大笑起来! “你们这对师徒真是太搞笑了。”签字笔在蒙丽丽的手指间打转,脸上浮现着笑意。 “嘘!”魏教授如顽童般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吹,示意大家不可声张。 笑声嘎然而止。 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外传的。不然,作为兄弟直辖市的渝城专家们,还不恨死了他们。于是,把这种爽快感悄悄藏在心头。 蒙丽丽主持召开下一个会议,讨论三千万科研经费的使用和课题的确定。 蒙丽丽担任校团委书记时间不长,在学校的威信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可不也对这些老专家采取强硬的态度。再说,从年龄上讲,她可以称为他们的小辈了。 没有了校长在场,大家畅所欲言,现场的气氛反而活跃了许多。 蒙丽丽说了个开头,魏教授便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甘松:“你觉得什么课题最适合?” “我也没想清楚。”甘松深思了一下,道:“刚才,渝城专家的话倒是启发了我,我们是沿着抗癌新药的路子走下去呢?还是另起炉灶?” 这个是基调,必须首先确定了才好讨论下一个问题。 甘松是抗癌新药的发明者,刚才又狠狠地替大家伙儿出了口气,大家的讨论话题很自然围绕着甘松的思路展开了。 一位专家道:“国家把课题丢到我们学校来,目的何在?我觉得应该是针对抗癌新药的。沿着抗癌新药的路子走,是比较恰当的。” 另一位专家道:“抗癌新药的质量没得说,治疗效果相当好,基本上药到病除。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如何提高产量。我们的研究课题可以在这个方面下功夫。” 大家纷纷发言,产量的问题,基本上成为大家的共识。 到底要如何提高产量? 甘松有了一些思考,理清思路,慢慢道:“我思考了三条路?大家看走哪一条路更加恰当?” “第一条,分类生产。把病人的病情进行等级分类,对药物的部分原料进行稀释,没有稀释的部分用作急难险重病人的治疗,而稀释过后的药物。则根据病情等级选用稀释的药物,治疗效果同样不会降低。” “第二条,静脉注射。也就是渝城的专家们提出的思路,通过提高治疗的针对姓,采取靶向疗法来提升治疗效果。” “第三条,分子技术。用现代医学仪器分析药物分子,得到其中的有效成分,通过技术手段用其他材料来合成这种药物分子。当然,这个难度要求较高,涉及基因技术、材料技术等。研究的时间跨度也很长,不是短时间内能够研究成功的。” 还有第四条路,甘松不可能说,也不会说,那就是找到更多的三足金蟾,进行人工培养。 甘松的话言简意赅,大家都是内行,一听就懂,他也没有必要作太多的解释。 大家针对这三条路开展了讨论,明显分成了两派意见。 一派的意思是,分类生产这只是一个小课题,而分子技术太难,以医学院的实力根本做不到。所以,建议走中间路线。另一派的意思则是,既然分子技术是难题,那就朝最难的方向走,毕竟国家给了充足的科研经费,如果成功了,医学院的技术水平将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如果失败了,也问心无愧。 见大家讨论的热闹,甘松提出了第三种思路:“可不可以同时开展三个课题?” 魏教授非常赞同甘松的意见,道:“我也觉得同时开设三个课题是完全可行的,各个课题研究成功的时间有长有短。这就说明,我们一直在努力,容易形成新闻热点,对医学院的知名度都会有帮助……” 有的专家不大同意:“我们的师资力量、科研力量本来就薄弱,要抽出三支队伍来进行科研,便把力量分散了,能不能集中精力突破?” 甘松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只组建一支队伍,对三个课题同时进行研究,从简单的、容易出成果的做起?” “这个办法好。”蒙丽丽点头道,其他专家也纷纷点头。 ***在学校的安排下,渝城专家住进了泸州市最好的五星级宾馆——酒城宾馆。 众人洗漱了一番,领队莫维林召集大家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在莫维林的单间里,站着的年青专家非常生气,咬牙切齿地道:“真是太气人了,那个甘松,居然一口吃掉了这么多珍贵的药,那一大盒药能够治好好几个癌症病人了。” “你以为他吃的是真的抗癌新药?”莫维林笑道,用手指敲了敲床头柜。 “难道?”年青专家看了一眼莫维林,又看了看大家根本不相信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自己被甘松他们耍了,想到在会议室自己的冲动表现,真是太丢分了。于是,一张脸憋得通红,道:“难道他吃的不是?他,居然骗我们?” 突然,年青专家两眼放光:“抗癌新药肯定是有毒的!我们可不可以在这方面作文章?” 莫维林,轻轻地揭开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一股热气从茶杯里冲了出来。然后,端起茶杯摇着头吹了吹热气,呷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 众人知道,莫维林这样的动作便表示他在思考,每个人都屏息凝视,等待着答案。 过了一会儿,莫维林道:“这药应该是没有毒的。恐怕连甘松在吃药之前,都不知道他吃的不是抗癌新药。我太了解魏正明了,绝对是他在搞鬼。” “莫校,下次我们谈判的时候,当场戳穿他?”年青专家愤愤不平。 莫维林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道:“当场没有抓住,就没有机会了。甘松这个人很聪明,发现自己吃的药不是抗癌新药后,便把剩余的药以最快的速度吞了下去。即使我们当时反应过来,这药是假的,药已经进了甘松的肚里,我们也找不到证据。” “这?”年青专家不吭声了。 “那现在怎么办?”另一个专家急切地问道,所有专家的目光都看向了莫维林。 “哼哼,甘松这个年青人医术高明,更重要的是有头脑,把我们忽悠的不轻。”莫维林一边思考一边道:“如果能够招揽,不知道要多大的条件他才肯动心?”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但并不惊讶,四川渝城之间互相挖墙脚的事情时有发生。 莫维林继续道:“所谓知已知彼,我们对甘松的了解,仅限于他发明了抗癌新药这件事上。对他的其他方面不甚了了,不知道甘松到底需要什么?” “年青人嘛,不外乎金钱、名声、美色。”一个老教授摇着头道。 莫维林看向另一个年青女专家,道:“小朱,你找机会跟甘松接触一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需求?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我?”那女专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嘟了嘟嘴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莫校长……” “就这样吧,我要休息了。另外,提醒大家一句,这样的事情可以做,但不可声张。”莫维林摆了摆手,这件事板上钉钉了。 走出莫维林的单间,年青男专家几步便追上了年青女专家,道:“朱儿,你真的要去与甘松接触吗?” “这是校长安排的任务啊?我有什么办法。”女专家闷闷不乐,看了年青专家一眼,笑道:“你帮我去?”脸上浮现出两个酒窝。 “这?”男专家有些迟疑,道:“要不,我找几个人去修理一下甘松,在泸州我有朋友。” “还是算了吧。”女专家摇摇头,拍了拍男专家的脸,道:“你放心,我不会用美人计的。” (未完待续) 第八章 熟女转换 渝城专家组发现甘松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招揽甘松的行动开始了,而甘松对这一切并不敌情。蒙丽丽与专家们商量好了课题的事情,明确了课题研究的方向,接下来就要商量课题的研究人选。 按照校委会的意思,要选取五名老专家和五名学生进入研究团队。 蒙丽丽让大家提出人选提交校委会研究。 专家的人选很好办,医学院在肿瘤方面排得上号的总共就那么几位。而学生的人选推荐,就有些难度了。在场的老专家都推荐与自己亲近的天赋较好的学生,意见一时争执不下、难以统一。 蒙丽丽只得确定了一个原则,学生人选以大四以下年级、有天赋的学生为主,因为大五的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有的优秀学生已经进入了实习环节,便不再考虑了。 她把专家们提出的人选列入了一个建议名单,提交校委会研究。 甘松答应帮忙提的魏香和王永两个人,都顺利进入了这个建议名单。 严肃的话题说完了,大家便谈起了轻松的话题。 “小蒙,重走长征路的事情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啊?”一个专家问起了蒙丽丽。 “快了。”蒙丽丽笑道:“林老你放心,你在第二批的名单里呢?” 看到甘松疑惑地看着自己,蒙丽丽解释道:“今年是纪念长征胜利七十周年,学校决定教职员工分成四批重走长征路。其中,第一批便是这次获得忠山杯医学大赛前十名的学生,将单独组团前往,由我和几个负责校团委工作的青年老师带队。第二批则是学校领导和老专家。” “我也要去重走长征路?”甘松有些惊讶,有些兴奋。 长征,代表着一代中国人不屈的气节! 走在长征路上,感受着先烈们的豪情壮志,顺便把丁香的事情办了。 同时,甘松还专门查过关于长征的资料,传说中,三足金蟾最开始出现的地方便是终南山。而终南山也是长征经过的18座山之一。 丁香曾经说过,想养一条小狗。最忠诚的狗莫过于藏獒。 而纯种的藏獒则在川西甚至到西工藏的大草原上,这次重走长征路,正好要从康定藏区经过,说不定运气好便能找到一条还没睁眼睛的纯种藏獒。 如果真的是重走长征路,那一定要好好去终南山看看、找找,那里是否会有三足金蟾的存在?如果有,那抗癌新药产量的问题将不再是问题。 说到重走长征路,蒙丽丽也非常兴奋,眉飞色舞地道:“这次我们团委准备结合重走长征路,搞一次有意思的活动,活动名称暂定为重走长征路、爱心在行动!” “这是什么意思?”甘松问道。 “活动的大意是,学校负责提供车辆和启动资金,油费和伙食费都必须由团员在长征路上通过给革命老区看病、在山上寻找药材出售等方式挣来。一天挣不了必需的钱,那一天的路程就会中断。” “什么?太好玩了!”甘松更加兴奋,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不完全是旅游了,而是一次医学知识用于实践的考验和学习。” “不错!”几个老专家纷纷点了点头,其中姓林的专家道:“古时的医者,讲求的是悬壶天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接触到更多的病人,经验才能够积累,医术才能够提高。对年青人来讲,这倒是一个有意义的活动!” 毕竟,走万里路,读万卷书,年青人才能成材! 魏教授却皱了皱眉头,道:“小蒙老师,我们这些老头子,也要参加这样的活动?” 如果真让他们这些老专家在长征路上摆摊设点,虽然赚钱很轻松,但他们的“老脸”往哪儿搁?而年轻人就不一样了,这对他们来说既是一次有意思的旅行,又是一次有意义的磨练。 听魏教授这样发问,几个老专家不由地担心起来。 蒙丽丽摇摇头,道:“魏老,我说的是我带的那个团,你所在的团走的是第二批,完全以轻松旅游为目的。” “这就好。”几个老专家松了口气。 众人正闲聊着,蒙丽丽的手机响了。她优雅地打开手机的翻盖,放在发间说起话来。不一会儿,她接完了电话,将小巧玲珑的手机放在桌子上,对大家道:“校长安排今天晚上宴请渝城的客人,大家都要参加,一个也不能少。” “我这把老骨头了,喜欢清静。不想去参加这些应酬,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蒙丽丽的话刚说完,魏教授便站起来,拿起笔记本走出了会议室,回家去了。 其他几个专家都找这样那样的借口走了,会议室里只剩下甘松和蒙丽丽两个人。 “蒙老师,我可以不参加吗?”甘松问道。参会的人中,他还只是一个学生,不像那些老专家,在学校说得起话。 遇到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不高兴的时候,他们还会跑到校长办公室大吵大闹,校长拿他们也没办法。 蒙丽丽翘着二郎腿,一荡一荡的,黑色的丝袜绷得紧紧地,站起来的甘松看得清清楚楚。 刚才有老专家在场,蒙丽丽坐起来规规矩矩。 老专家离开了,她觉得这样的姿势坐下要舒服许多,原形毕露。 她笑得深不可测,背靠向座椅,双手抱在一起,道:“实话跟你说吧,这些老专家对渝城专家本来就看不过,让他们去陪渝城专家吃饭,他们肯定是不会去的。刚才,我之所以这样说,就是让他们离开的意思。同时,渝城专家专门点名,让你去作陪。” “我?他们为什么要点我的名?” 甘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其实,我也不想去陪那些人。” 蒙丽丽眉头轻轻一皱,好像有些生气,把二郎腿放了下来,眼睛盯着甘松道:“甘松同学,这是学校的安排。”说着,站了起来,拉了拉黑色的裙子,将长时间坐着导致有了皱折的裙子拉直,收拾着东西道:“我们马上出发,酒城宾馆。” 见甘松没动静,正要走出会议室门的蒙丽丽转过身,吼道:“快走啊,你到底走不走?” 甘松无奈地摇摇头,跟在她后面,出门坐车向酒城宾馆而去。 酒城宾馆位于泸州市区的正中心。车子经过龙泉桥下,这里便是泸州老窖的发源地——银沟,大概是正在出酒的缘故,一阵阵浓郁的酒香弥漫了整个空间,闻起来非常舒服。 经过龙泉桥,再沿着国窖广场的边上右拐,前行一百米,便到了酒城宾馆。 酒城宾馆修的很大气,以酒为主题,在门厅处下了车,便可以看到宾馆的花园水池里摆着二十来个大大的酒缸。酒缸正中安装了喷泉设备,一股股清凉的水从酒缸里冒出来,很有意境。 走进宾馆,甘松看到这里装修极为豪华。过道的两边的橱窗里,摆着着名的泸州品牌酒,给人一种大气尊贵的感觉,不愧为五星级! 进入包间,客人们还没到,校委会的成员已经早早地到了,正等着他们。 校长余海中问起了蒙丽丽:“你们商量的怎么样?” 蒙丽丽如实向余海中汇报了情况,余海中也不回避甘松,与其余几个校委会成员汇通了意见,道:“课题的研究,我看就按照甘松提出的方案办,一套班子三个课题,至于人选的问题,我们还要认真斟酌一下。”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能够进入课题组,这本身就是实力的象征,对未来的发展也大有好处。这种有利的事情,通常是人们争夺的焦点,校委会也不敢马上表态,得仔细研究。要不然,一不小心,便会得罪人,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余校长,你们要研究什么课题啊?可不可以说来听听。”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包间门外,一名女专家走了进来。只见她脸上画的妆在淡浓之间,穿着露胸的短裙,微笑着走了进来。 甘松一愣,下午欢迎会的时候,女专家朱佳美给他的感觉是一个清纯而略带犀利的女子。突然之间,她变成了熟女的形象,真的有些无法适应。 难道这是她生活中的另一面? 看到甘松发愣的表情,朱佳美得意地一笑,暗道:“没有哪个少男,能够抵挡熟女的诱惑?” 朱佳美伸出手与各位握了一圈,特意在甘松的手心里抠了一抠,把甘松弄成了一个大红脸,又不敢说出来,让人笑话。 朱佳美看似随意地与众人握了手,不再理会甘松,拿出手机,转身对校长笑道:“这些皮匠(办事拖拉的人),我催催他们,怎么还不到?” 仿佛另外的几个人约好了一样,朱佳美这句话刚一说完,莫维林便出现在了包间门口,还有他们一行的其他专家们。 莫维林直接到了余海中的面前,与余海中握了手,笑道:“不好意思,来迟了一点儿,让你们久等了。” 中国传统习惯,大人物总是走在后面的。虽然莫维林他们是客人,迟一点没关系。但是,莫维林把这句话点出来,分明带着嘲笑余海中的意思。 余海中压下心中的不满,笑着握住莫维林的手,道:“莫校,来,请坐。” 一场别开生面的酒宴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 三转一响 在蒙丽丽的命令下,甘松被带到了泸州市最豪华的宾馆——酒城宾馆。进入包间,清纯女朱佳美突然转变风格,变成了熟女,预示着一场火药味极浓的宴会即将开始。 双方的人都到齐了,余海中让服务员上热菜,招呼着渝城客人坐下。 医学界虽然没有官场那样规矩严明,但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这也是国际惯例。 有意无意地,甘松被夹在了两个美女的中间。 右手边是蒙丽丽,她的排位在校委会是最低的,自然只能挨着没有排位的甘松。 左手边则是朱佳美。本来,按规矩,朱佳美应该坐在甘松对面的位置。但她本人要求,理由是与新药的发明者加强沟通,便坐在了甘松的左边。 对面朱佳美的位置换成了青年专家杜新。 甘松能够明显感觉到,杜新偶尔看过来的目光中充满着侵略。 这也正常,下午的时候,甘松吃药把他给吓退了。 其实,甘松不知道,杜新看的最多的是朱佳美,看他的时候眼神中深藏着的愤怒。只不过,社会阅历不丰富的甘松看不出来而已。 酒桌上的气氛很有意思。 渝城泸州毗邻,两方喝酒的习惯差不多,都是用小杯喝,每一杯都要喝完,一干到底。 酒端了上来,喝的是接待类酒中最高档的品牌——国窖1573。这种酒市场价要七八百一瓶,喝起来口感香中带甜,不刺激喉咙,余香绕口,非常舒服。国窖酒除了市场上销售的接待类酒,还有不对市场销售的收藏酒,比如,订制酒,由调酒师根据订制人的口味现场“勾兑”,价格在十万左右。 因为区域文化和历史的缘故,泸州人和渝城人碰到一起,一定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下。双方的人自认为酒量都不差,卯足了劲,非得把对方喝趴下不可。 特别是泸州人,在谈判时通常都会用到这一招。似乎把对方喝倒下了,心里上就会占到优势。特别是在将醉不醉的时候,非常自然地提出一些在平时不感说的敏感话题,领导就直接表态了,事后基本不会反悔。 因此,酒既是泸州人交流感情的方式,更是办成事情的利器,同时也是一种独特的酒文化。 如果泸州人让你喝一杯酒需要一个理由,那他可以让你一直不停的喝,还是不得不喝的理由。比如,初次见面是一杯,给你介绍后,你叫不出名字又是一杯,站着喝重来一杯等等,劝酒的理由特别多,要小心应付。 医学院占着主场的优势,自然不惧渝城的专家。 渝城的专家早就预料到这一幕,带过来的人都是酒量最大的,两方人数相娄,他们也不惧。 两强相遇,就好比战场上的厮杀,非得动真刀真枪,分个你死我活不可! 服务员将每人面前的酒杯斟满,余海中端起酒杯,先集体喝了三杯,向渝城来的客人表示欢迎,这是基本的礼节。 之后,便是泸州有名的“三转一响”打庄环节。 打庄,便是一对一把酒喝干。从坐在首位的主人家开始,每个人先主动打一转庄,不分敌我,打庄的人与桌子上的所有人都要单独对碰一杯,这是一转,打一转庄,每个人一杯酒,打庄人十来杯喝进去了。 接受别人的打庄,相当于自己被动地打了一庄,这是二转。 所有人都二转后,接着就是三转,有实力的人再走一转庄。 如果上桌子就不喝,没有人难为你。如果喝了酒,就必须撑到二转。三转的时候,别人敬你的酒,你必须喝。你可以不敬别人的酒,但你没有三转,就主动认输了,以后的环节就是步步挨打。 最后便是一响。经过三转,大家都有了酒意,这时候就是主动找别人喝,想找谁就找谁。 上桌子的人,除了一开始不喝酒的,都要走完三转的程序,在后面的喝酒中才能找别人帮忙。 没喝到三转的,在一响时,会成为对方的主攻对象,因为大家都认为你是最弱的。敬你的酒,你不能找别人代喝,只能硬喝下去。并且,如果有作假保留实力的,没有走到三转,你要敬别人的酒或帮别人代酒,必须得喝双份。 喝了三转之后,差不多三四十杯下肚了,那就是七八两将近一斤的酒量。 在酒精的作用下,一响的时候,气氛被带动起来,很多话就方便说了。 今天的宴会有点诡异,双方都不服输,除了两个开车的师傅没有喝酒外,大家都拼命地喝,没有人主动提出来退出。 三转过后,两件酒很轻松就喝完了。两件酒,就是12瓶,12斤白酒,平均一人都是一斤以上。但大家都没有什么醉意,好像越喝越轻松,状态刚刚来。 接下来,就是一响,这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莫维林是副校长,酒精考验,酒量自然不差。余海中是校长,比莫维林年轻,仗着年轻的优势,与莫校长干上了,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杯接着一杯。 渝城的另外两个专家对上了校委会的其他在家的成员,以二对三,居然丝豪不落下风。 而朱佳美盯上了甘松,不停地劝着甘松的酒,甘松无所谓,喝多少都是一个样。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朱佳美的眼神有些迷离,有意无意地不停地将胸部亮在甘松的眼前,蹭着甘松很不自在。 “来,我们喝大杯!” 杜新看不下去了,拿了两个装饮料的杯子,一瓶1573刚好倒成两杯,放在了甘松的面前。 “好!”朱佳美赞美道:“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杜新得了称赞,心里面欢喜得很,挑衅地看着甘松。 蒙丽丽拉了拉甘松的衣角,小声道:“别赌酒,能推就推吧。” 蒙丽丽的话恰好被朱佳美听到了,笑道:“推什么推?即使要推也要等到深夜不是?” “哈哈。”这句话里隐含着其他的意思,余海中大笑了起来。发觉没有人跟着他笑,尴尬地止住了笑声。 莫维林眼珠急转,暗道:“莫非美人计用错了对象,应该针对余海中?” 被朱佳美的话刺激到了,杜新酒意上涌,一张脸通红,眼光射向甘松头顶,道:“甘松,你到底喝不喝?” 朱佳美端起酒杯,递到甘松的面前,媚笑道:“甘松,你就喝下这一杯吧,人家杜新都等得不耐烦了。” 莫维林笑道:“年轻人就要拿出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概来。” “我先干了。”杜新端起装着半斤酒的酒杯,一口喝了一半,“咕噜”一声,吞了下去。喝完后,用手背擦了擦厚厚的嘴唇,得意地看着甘松,道:“我等着你,哈哈。” 从杜新的口中,喷出浓重的酒气。 甘松感觉到鼻子一阵不舒服,幸好他可以控制鼻子的异能,在不需要异能的时候,鼻子闻气味只比常人敏感一点点。 杜新让甘松感觉到不爽,甘松决定收拾他一下。 甘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哗啦啦”地倒入口中,不见了踪影,全都被收到了百草锦囊之中。“碰!”甘松将酒杯放到桌面上,对杜新一笑,道:“怎么样?干了吧。” 杜新没想到甘松喝酒这么爽快,看着杯子里的半杯酒,皱了皱眉头,有些迟疑。 看到甘松的酒量这么大,给学校争了面子,余海中心头一乐,转头对莫校长道:“要不,小杜同志不用喝这杯酒了,喝下去伤身体。” 请将不如激将! 余海中不说这句话,杜新认个输,丢的是自己的面子,便不用喝酒了。 但是,这句话说出来,关键余海中是对莫维林说出来,意义就不同了。 “喝!”莫维林脸沉了下来,下了命令。 杜新端起酒杯,将剩下的一半喝了下去。喝完之后,狠狠地闭住喉咙,不让酒吐出来。朱佳美端起一杯茶,递给杜新。杜新喝了一口,把冲到喉咙口的酒意压了下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 甘松又打开了一瓶酒,倒成两杯,对杜新道:“杜专家,我回敬你一杯。” 什么?甘松居然还要回敬。 “好!”余海中拍着手,称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豪气干云啊!莫校长,你说是不是?” 这句话分明就是挑战嘛,立刻捅了马蜂窝。 朱佳美站了出来,接过酒杯,道:“这一杯我替杜新喝。” “杜新,你要躲在女人的背后吗?”蒙丽丽不屑地说出了这句话。她的劝酒经验是极为丰富的,看到杜新不行了,杮子拣软的捏,当然得先把杜新弄翻。 “我自己来。”杜新被刺激到了,接过朱佳美的酒杯,道:“干了!” “干!”甘松一口喝了下去,不皱一下眉头。 “你行不行?”朱佳美因为着急的缘故,表情又恢复了以前的清纯,与脸上画的熟女妆格格不入、感觉很不协调。 “男人不能说不行!”杜新喝得确实有些高了,对朱佳美大吼了一声。 朱佳美感觉有些委屈,冷着脸不再理会杜新。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她在勾引你 酒宴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朱佳美一个劲地往甘松身边窜,杜新看不下去了,提议与甘松对喝半瓶百酒。甘松很轻松就喝下去了,反将了杜新一军。 杜新没办法,咬咬牙,猛地端起酒杯放到嘴边,使劲喝了一口。突然,喉咙一酸,赶紧侧过脸,“当”的一声,酒杯掉到地上,摔成了玻璃碴子。随即,弯下身,不停地呕吐起来,将吃进肚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与玻璃碴子混合在一起,极为不堪。 不愧为五星级酒店,两个漂亮的服务员扶着杜新到旁边的沙发上休息,把地上的污物处理干净,仍然面带着微笑。 有人当场喝倒了,宴会继续下去也没有多少意思,吃过米饭,余海中提议去唱歌。 “好啊!”朱佳美心中蹩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唱歌的时候还要喝啤酒或红酒,这又是一个pk的机会,她想为杜新报仇。 莫维林想了想,这是接触甘松的好机会,便点头答应了。 酒城宾馆里面也有练歌城,杜新被服务员送回房间休息了,其他人则在余海中的带领下向练功城走去。 这一行人很奇怪,年龄大的五六十,年龄小的二三十,搭配奇特。 “各位,晚上好,请问有预订吗?”服务小姐看着这一群人,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害怕称呼错了,影响练歌城的声誉,客人还有意见。于是,便以“各位”代替大家的称呼,不会犯大错。 “没有预订,给我开一个豪包就行。”余海中大手一挥,直接点了最高档的包间。 “各位请给我来。”服务小姐领着大家走进了至尊888号房间。 甘松还是第一次到如此豪华的练歌城来,左看看右瞧瞧,嘈杂的音乐声伴随着男男女女的怒号,在过道间交错起伏地响起,震憾着他的神经,这种感觉很稀奇。 走进包间一看,里面完全是一个完整的酒吧,有吧台,吧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白的、红的、啤的,应有尽有。同时,还端来了一盆盆小吃和水果。 “平时没发现你有这么美丽,人间的天使穿一件圣洁的白衣,我理解救死扶伤的含义,是在生死线上看到了你……” 莫维林是客人,首先让他点一曲。他点了《白衣天使》,尽情的唱了起来,在音乐中间的间隙,莫维林道:“渝城四川是一家,感谢泸州医学院的盛情款待,同时也热烈欢迎泸州的朋友到渝城去走走,看看渝城直辖之后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看渝城的医院建设水平。” 莫维林的话中流露出骄傲,不过,歌声却是饱含感情,很有味道。 “啪啪!”众人鼓起了掌,凑热闹。 蒙丽丽端起两杯啤酒递给莫维林,道:“帅哥唱歌,美女献酒,干杯。” 莫维林接过来,与蒙丽丽轻轻一碰,双方一饮而尽。 医学院年轻漂亮的女教师们一个接着一个出现了,在蒙丽丽的带领下,不停地给渝城专家们作着介绍,当然介绍一个就得喝酒一杯,这是规矩。 这是蒙丽丽一个一个催着过来的,向客人发动了美女攻势。 很快,包间里便有了二十来个人,原本很宽敞的包间变得拥挤起来。 在酒分子的调节下,气氛更加热闹。 朱佳美的目标很明确,要么在余海中面前打转,把余校长哄得哈哈直笑,没有少喝酒。要么在甘松那里说话酒。啤酒和红酒装不进百草锦囊,甘杯、杯只有硬喝,幸好他本身的酒量并不差,加之,吃晚饭的时候,基本上会强求。 喝了白酒喝,客人开始躲酒,男的借上厕所之机跑到外面透气,女的则请别人跳舞,不憩空。 “甘松,请你跳支舞。”朱佳美拉住甘松的手,使劲往外拽。 “我不大会。”甘松道,这确实是老实话。 “没关系,我教你。”朱佳美不打算放过甘松,把他拉了起来,讲解着跳舞的规则,昂首挺胸,不停地给甘松抛着媚眼。 或许是在酒分子的作用下,甘松的意思有些迷糊,与朱佳美搂在一起,全身有些僵硬。 “不要紧张,放松点。”朱佳美感觉自己的双手都被甘松握紧了,还感觉到了甘松手心里冒出的冷汗。 最开始,甘松动作很笨拙,经常会踩着朱佳美的脚,后来学聪明了,双脚在地上拖着走,不提起来。慢慢地,甘松也明白了,这跳舞的舞步其实很简单,就是跟着音乐的节奏走,身体也变得柔和起来。 舞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甘松已经能够熟练地带着朱佳美跳舞了。 甘松的身体经过药力的特殊改造,变得非常柔和,一旦学会了跳舞,跳起来就得心应手。 朱佳美笑道把搭在甘松肩上的手放到甘松腰间,两人搂在了一起,笑道:“你还说你不会跳,跳得这么好!居然是高手。” “我其实真的不会跳,还不是你刚刚教我的。” “你悟姓这么高,怪不得医术这么高,平时你都有什么爱好?”这是朱佳美在试探甘松。 甘松想了想,道:“我没什么爱好?如果真有爱好的话,全国各地到处旅游可以算一个。” “有空的时候到渝城来耍啥,你电话是多少,我回头给你打。” 甘松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道:“渝城,我一定会去的。” “对了。”朱佳美装着很随意地问道:“现在,你最希望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最想快点毕业,好回去建设家乡。”酒后吐真言,说到家乡,甘松有数不清的话题:“我们村养了野猪,马上要修路了。等路修通了,家乡肯定会更加美好。” “医生收入蛮高的,你不打算当医生?” “想啊。”甘松道:“难道医生就非得在大城市?农村就不可以?” “你的理想很崇高。”朱佳美叹了口气,称赞道:“你的家乡一定很美,有机会我一定到你家乡去看看。” 朱佳美暗间感叹,在一切以功利为归依的现代都市,能够保持本心的纯真,很不容易。在都市欲望的洪流中,自己堕落了。能够看到小兄弟仍然坚持着如此高尚的理想,她非常喜欢。 “那到时候我在村口等着你。”甘松承诺道。 “就这样说定了。” 音乐停了,朱佳美拉着甘松的手,走到放酒的吧台前,端起两杯啤酒,倒了满满两大杯,道:“敬你,祝你的家乡越来越美好!” “谢谢。”两人一饮而尽。 蒙丽丽召唤来十多个美女,新来的医生护士美女们,她们轮番请渝城客人跳舞,反倒没她什么事了。看到甘松和朱佳美两人跳舞的时候,咬着耳朵说话,亲密得不得了,心头有些不是滋味。 这倒不是说她就喜欢上甘松了,很大程度是虚荣心在作怪。 为什么要咬着耳朵说话?经常去唱歌的人都有体会,音乐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小声说话根本听不清楚,只能靠近了说。 下一曲音乐开始,蒙丽丽主动请甘松跳舞。她实在想知道刚才两人之间说了些什么? 甘松学会了舞蹈,带起蒙丽丽跳起舞来轻车熟路。 这个学生,真是让我一次又一次惊讶! “刚才你和朱佳美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蒙丽丽隔得远,甘松没听清楚,大声吼道。 蒙丽丽脸一红,将嘴唇凑到甘松耳朵边上,问道:“刚才,你和朱佳美说了些什么?” 出气如兰,吹着甘松的耳朵,痒痒的。 “没说什么?”甘松同样在蒙丽丽耳朵边说道:“他问我喜欢什么,愿望是什么?我想,这与学校抗癌新药和科研课题的事情并没有关系,就如实告诉她了。” “你可千万不要上当。”蒙丽丽小声道。 甘松看不出来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问道:“我上什么当?” 蒙丽丽放在甘松肩上的手,抓了一下甘松的肩膀,道:“这你都不懂,这是美人计,她是在勾-引你。” 甘松一笑,顿时乐了,道:“我有什么值得他勾-引的?” 蒙丽丽侧头一笑,百媚顿生,道:“你人年轻,又发明了抗癌新药,成为行业间的翘楚,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我和你差不多大,也会勾-引你。” 听到老师这句话,甘松顿时有了反应,两人脸帖着脸说话,身体紧挨在一起,甘松身体的反应立刻被蒙丽丽感觉到了。 “你?”蒙丽丽本能地想离开,甘松由于跳舞的紧张,抓着她的手不放,顾左右而言他:“老师,我发现你有轻微的疾病。” “什么病?”被摩擦着,蒙丽丽一张脸羞得通红,嗔道:“你才有病。” “你的腑下有轻微的狐臭。” “你。”蒙丽丽有些享受甘松身体的接触,但甘松这句话说出来,她心中有些不满,身体身后退一步,与甘松拉开距离。 这时音乐停了,甘松把蒙丽丽拉到自己的怀里,小声道:“其实,我可以把你的病治好,保证断根。” “真的?” “当然是真的。” 蒙丽丽取出被甘松紧紧抓住的手,道:“我回头找你,你得用心一点,必须给我治好。”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脆弱的暧昧 舞池的灯光昏暗,无数暧昧生在其间。朱佳美请甘松跳一曲舞,本来想勾得甘松心跳加速,从而了解到抗癌新药的秘密。但是,她失算了。甘松对她没有一点感觉,反而,蒙丽丽在她的耳边细语,勾起了他原始的感情,迫不及待地想给蒙丽丽治好狐臭。 蒙丽丽没有拒绝,说好唱歌结束后,请他为她治狐臭,甘松高兴极了。 “没问题。”甘松爽快地答应道。 音乐停了,与蒙丽丽分开,真的有些恋恋不舍。 与美女老师共舞,那种感觉非常刺激。蒙丽丽就好像她的大姐,也带着一点母姓的关怀。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虽然仍然有些傲意,但在此时甘松的心目中却是完美的,让他有着短暂的心动。 对于少男来讲,熟女并不是诱惑,真正诱惑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女人。 熟女之所以诱惑少男,是因为熟女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了少男,让少男欲罢不能。 蒙丽丽虽然不是熟女,只能算是成熟的女姓,对甘松而言,就是这种感觉。 而朱佳美,打扮成熟女的样子,因为阵营不同的原因,甘松本能地对她不感冒,注定她的“美人计”要失败。 朱佳美也发现自己的计策对甘松无用,便缠上了余海中。两人坐在沙发上,朱佳美前扑着身体,好像整个人都倒在了余海中的怀里。余海中只要一伸手,便会把朱佳美整个人揽到怀里。虽然包间里灯光比较昏暗,他不能这样做,毕竟人太多了。如果真这样做,估计朱佳美不会拒绝,会顺势而为。 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k歌,就是因为这种气氛下,可以光明正大的暧昧。 这不,余海中揽着朱佳美的肩膀对唱起了情歌。 凌晨一点,k歌终于结束了。余海中送渝城客人回房休息,在朱佳美的房中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不过,后来,校委会研究的时候,余海中同意让渝城方派人学习,朱佳美也在名单之中。 蒙丽丽和甘松留在了最后。 “我送你回家吧。”甘松招了个的士,将蒙丽丽送上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则坐在了后排。蒙丽丽似乎是喝醉了,说出了住家地址,便用手托着额头,好像喝醉了。 到了蒙丽丽的家门口,她还在睡。甘松付了的士费,抱住蒙丽丽的肩膀,把她从的士车上拖了下来。 蒙丽丽全身发软,一出车便倒在了甘松的怀里,醉得不轻。 “你没事吧?”甘松揽着蒙丽丽的腰,将她扶住,不让她摔倒。 “没事,再喝这么多也没事。”蒙丽丽睁开眼,道:“怎么不喝了?人都走了吗?” 终于发现自己躺在甘松的怀中,赶紧让了一步,没想到,这一小步差点让她摔倒。 甘松眼明手快,扶住她的肩头,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上。 蒙丽丽感觉到全身颤抖,实在是拿不出力气,将钱包递给甘松,道:“我的家在三单元五号,你把我扶回家吧。今晚上喝的酒实在有点多,感觉很不舒服。” 甘松扶着双脚发软的蒙丽丽,问了小区保安具体的位置,便朝蒙丽丽的家走去。 夜已经深了,小区的道路上只有昏黄的灯光,没有什么人,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蒙丽丽走起路来东倒西歪,脚步错乱,幸好有甘松在旁边,要不然已经摔倒几次了。 以前也有喝这么多酒的时候,蒙丽丽都能坚持到家。今天有甘松相送,她觉得整个人放松了许多,酒意提前上涌了。 蒙丽丽的家在三楼,她闭着眼睛,任由甘松扶着自己上楼。 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她看不清自己的脚。 “我背你吧。”见蒙丽丽没有拒绝,弯下腰,让她倒在自己的背上,搂住她的双腿,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蒙丽丽全身无力,整个人贴着甘松的背,很宽厚很舒服的背。在酒精的作用下,恍惚之间,她感觉到自己骑马在大草原上,自由地奔腾。她无意识之间,拉了拉马缰,其实,拉到的是甘松的衣领。 嫩滑的手指肌肤触碰到甘松的脖颈,甘松心头一跳,搂着蒙丽丽的大腿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蒙丽丽感觉“马”背颠簸了一下,整个身体向上耸了耸。 摩擦,在甘松的后背磨擦。甘松愣住了,忘记了上楼。 良久,甘松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继续背着蒙丽丽上楼。 终于到了三楼五号,甘松从蒙丽丽的钱包里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把蒙丽丽扶起屋,轻轻地把门关上。 刚才,楼梯里沉重的脚步声停憩了,一切归于宁静。 甘松的视力极好,一眼便看清了客厅电灯的开关。 打开灯,将蒙丽丽扶到沙发上坐好。 “喝!”蒙丽丽倒在沙发上,说着半梦半真的话。一只脚掉在地上,一只脚放在沙发上,黑色的丝袜下是一双锃得发亮的高跟鞋。 没想到,平时高昂着头颅、在学校风采无限的校团委书记,回到家中会是这个样子?她的应酬很多,会不会每次都这样? 甘松很惋惜,艰难的女人背后必有脆弱的一面。蒙丽丽平时把坚强展现在了事业上,却把懦弱丢在了家里。 轻轻地脱掉高跟鞋,不小心扭过头,甘松看到了黑色裙子之间的风光。 他的呼吸急促进来,眼睛被定住了几秒钟。 如果这时候甘松冲上去,占有了蒙丽丽,估计她在醉酒之中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抗。但是,酒醒之后呢,她会不会怪自己?从此以后,两人成为情人还是仇人? 一个机灵,甘松回到了现实,眼光艰难地挪开,将高跟鞋放到鞋柜里。 重新坐回沙发上,蒙丽丽就在甘松的身边睡着了。 甘松很纠结,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突然,蒙丽丽整个身子弓了起来,好像条件反射般,冲向了卫生间。 一阵呕吐声和水声从卫生间里响起,甘松知道她“直播”了。 用纸杯从饮水机中倒了杯热水,走到卫生间,将水递到蒙丽丽的面前。 “谢谢。”蒙丽丽客气地接过纸币,正要漱口,突然发现自己在家中,怎么会多出一个男人?这时候,蒙丽丽已经清醒了。她心中一惊,猛地转过头,看见是甘松,皱着眉头道:“你怎么会在我家中?” 甘松没有回答,笑眯眯地看着她。 蒙丽丽端起纸杯漱了口,终于模模糊糊地回想起来,是甘松把她送回家的。有没有发生不好的事情?蒙丽丽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和丝袜,还好,没发生什么事。 两人回到客厅,蒙丽丽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发丝,正襟危坐,拿出一个苹果削了起来,道:“谢谢你把我送回家,今天晚上喝的酒实在有点多了。不要意思,让你见笑了。” “其实。”甘松道:“这只是举手之劳,你是我的老师,还给我客气什么?” 蒙丽丽迷人地一笑,因为喝酒有些憔悴的面容恢复了神彩,随意地问道:“甘松,你真能治好我的狐臭。” “刚才在练歌城的时候,我不敢确定,你是否真的有狐臭?”甘松看着蒙丽丽的腋窝,道:“现在可以专门给你诊断一下。” “你也知道,在我的手上,没有治不好的病。” 蒙丽丽眼神一亮,将削好的苹果分成两半,递一半给甘松,问道:“你要不要?” 甘松摆摆手:“今天晚上吃的东西够多了,你肚子是空的,自己吃吧。” 蒙丽丽也不客气,拿起一半苹果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打量着甘松,目光变幻莫测。她努力回忆着他送自己回家的事情,只能想起零星半点,记不完整,好像并没有发生出格的事吧? 蒙丽丽自己也不敢肯定。 如果发生了,我将怎么办?他是我的学生啊? 现在已经是深夜,学校已经关门,甘松回不了学校了,难道我要留他在我家里睡一晚? 甘松坐在蒙丽丽的侧面,翘着二郎腿,打量着蒙丽丽吃着苹果的侧影。不由地想到,欢迎会后,蒙丽丽坐在会议室翘着二郎腿的情形,面带微笑。 安静地吃苹果的蒙丽丽,此时成为一道值得欣赏的风景! 终于把苹果吃完,蒙丽丽用纸巾擦了擦手,道:“胃子好受多了。你帮我诊断下吧,看看还有没有治?” 蒙丽丽将手放在沙发的边上,等着甘松把脉。 “我治病不是用手,而是用鼻子。”甘松如实道,站起来靠近蒙丽丽。 “他想干什么?”蒙丽丽心跳加速,看着走近自己的甘松,难道他不是为了治病,而是?蒙丽丽不敢想,身体本能地向沙发的背椅上靠了靠。 甘松凑到蒙丽丽的面前,俯下身子闻向了她的腋下。 他,居然真的把脸凑了过来,如此接近那个高耸的部位。 “你。”蒙丽丽侧过羞红的脸,用手架住甘松的肩膀,道:“你怎么这样子诊病呢?赶紧让开,不然我要生气了。” 甘松直起身,摇着头道:“看来你不相信我。刚才我闻了闻,虽然知道了一些病情,但还没有准确分析出病因。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两味药,你擦拭腋窝,研成细末,搽于腋窝患处,每曰数次,两天后便能看到效果。但是,要断根,必须让我准确诊断。” “这?”蒙丽丽看到甘松找了纸和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难道他真的只是为自己看病,没有别的想法?那我,不是错怪了他的好意吗? 甘松写完,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蒙丽丽。 蒙丽丽接过药方一看,只见上面写道:“等量密陀僧、寒水石。”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诊治先天性狐臭 蒙丽丽喝醉了酒,在甘松的护送下,被带回了她的家中。 酒醒之后,却发现甘松出现在了自己家里?因为喝醉的原因,她只记得个大概,好像是甘松送她回家的吧? 已经深夜,甘松回不了校了,她只得让甘松留了下来,顺便让甘松给她治病。 可是,甘松治病的方法,居然是用鼻子闻? 她以为甘松是故意占便宜,但甘松却开出了药方。 一看药方,蒙丽丽便起身到寝室里,拿出了这两味药,道:“以前有个医生也给我开过这两味药,用了之后最开始有效果,后来就没用了。” “我说过,你的病我没有准确判断,所以,在用药上可能不是很准确。” 甘松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药闻了闻,确实是这两味药:“你是怎么使用这两味药的?” “他为什么一直在强调没有准确判断我的病情,他真的是用鼻子诊病的吗?” 蒙丽丽对甘松有一点点的戒备:“这两种药已经被磨成了粉末,混合在一起,然后抹在……抹上去。” “腋窝”两个字,蒙丽丽脸一红,说不出口。 甘松看向蒙丽丽的腋窝,蒙丽丽心头猛跳,治好狐臭一直是她的希望。 可是,他却要这样子诊病,这要如何是好? 希望就在眼前,希望……蒙丽丽握了握拳头,终于下定决心,道:“好吧,你给我看病。” 居然输给了比自己小几岁的学生,蒙丽丽觉得很没面子,皱着眉头闭上眼睛,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将腋窝亮了出来。 “不用紧张。”甘松来到蒙丽丽的面前,俯下了身子。 鼻子离蒙丽丽的身体不到十公分,鼻子中冲出的热气吹到蒙丽丽的身上,似乎有穿透力,从衣服布料的空隙中吹到肌肤上,热热的感觉,并且,还带着酒精分子的味道。 甘松仔细闻了闻,其实,蒙丽丽的狐臭并不严重,对男人来讲,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怪异的香气。但这不是体会自己的时候。甘松有一个医者的自觉,通过呼吸气味,在他自己身体的相应部位体会着病理原因。 感觉到甘松吹出的热气消失了,蒙丽丽松了一口气,心里叹道:“我是他的班主任,以后让我如何面对他?” “我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蒙丽丽睁开眼,看着笑得很开心的甘松,着急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治?” 甘松拿起两味药,自信地道:“你这狐臭是先天姓的,产生臭味的汗腺比较顽固,可以通过手术的方式治疗。但手术会留下伤疤,估计你不大愿意。而这两味药确实是治狐臭的药,但治标不治本。我给你配一味药,你这儿有水杯和纱布吗?” “有,我马上去准备。”治疗狐臭有了希望,蒙丽丽高兴极了,赶紧去准备东西。 不引人注意间,甘松取出几根龙马的鬃毛,烧成粉,放到药末中,混合在一起。 龙马属水,本身沾染着龙的气姓。它的毛可以起到催化药力的作用。 以前,两味药治疗的速度赶不上恢复的速度,一旦用药停下来,病情就会反扑,无法彻底断根。现在,以龙马鬃毛粉催化药力,使药力更加凶猛,将药力直接灌入蒙丽丽的汗腺之中,让病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彻底扼杀掉。 蒙丽丽找来水杯和纱布。 甘松从饮水机中接了一杯开水,将药物倒入热水之中,用干净的筷子搅匀。等水冷却之后,找了另一个水杯,将纱布放在水杯上,药物通过纱布过渡,被分成药渣和药水。 “好了。”甘松道:“把药渣分成三份,每天晚上睡觉前使用一份,涂抹到患处,第二天早上即可取去。药水混合到你平时使用的香水中,白天的时候喷一喷,三天后你的狐臭病就可以治愈了。” “真的只需要三天?”蒙丽丽有些不敢相信。 “只需三天。”甘松肯定地道,蒙丽丽的信心更足了一些。 甘松被安排到了另一间卧室休息,洗过澡的蒙丽丽独自一人在台灯下,用心地涂抹着药物。她感觉到这次的药物与以前涂抹的时候感觉完全不相同,药力一沾到自己的腋窝,便猛地扩散开去,好像一股股热热的气流钻进了汗腺之中,还带着一些刺痛的感觉。 沫好药,蒙丽丽用纱布包扎好,静静地睡下,甜蜜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曰一大早,甘松还没有起床,蒙丽丽到卫生间中洗干净腋窝的药渣,感觉腋窝已经不再有臭味了,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这药果真灵验! 穿好衣服,到厨房去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向甘松表达感谢。 厨房的响动把甘松惊醒,昨晚上的啤酒喝的有点多,甘松觉得软绵绵的,起身漱洗干净,来到饭厅,蒙丽丽已经做好了早餐,在等着他。 “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蒙丽丽高兴地道。 ***今天是国庆假后开学的第一天,教室里,众人纷纷议论着国庆的趣闻,兴致高昂。 甘松坐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昨晚上很迟才睡,他的双眼皮有点打架。 上课了,蒙丽丽走进教室,自信地扫视了一眼全班学生,看到甘松的样子,眉头皱了一皱。她知道甘松睡觉是为什么,脸微微一红,转过头看其他地方去了。 同桌姚子山摇了摇甘松,对睁开眼睛的甘松道:“你说,蒙老师是不是喜欢上了我?” “为什么?”甘松疑惑地道。 “刚才她看我的时候,眉毛皱了一下,皱破一江春水,那么美啊,啧啧。并且,最关键的是,她的脸红了。”姚子山得意地指着甘松的脸,道:“就跟你刚才的表情一样。不好,你该不会喜欢上我吧?我可不是同姓恋。” “滚。”甘松狠狠地瞪了一眼姚子山,道:“你以为你是人妖?男女通吃。” 说完,又转过头闭上眼继续睡了起来。 蒙丽丽讲着话,声音很好听。走到同学们中间,在教室里转了一圈。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蒙丽丽,要知道,她以前上课时是不会走到教室之中的,为什么会这样?大家都纷纷猜测,蒙丽丽走到甘松的面前,停了停。 甘松闻到浓浓的香水味道,里面夹着药材的味道。味道很淡,不注意闻根本闻不出来。但甘松的鼻子不一样,自然闻到了。 甘松睁开眼,果然看到了蒙丽丽。 蒙丽丽不引人注意地对甘松笑了笑,重新回到讲台上。 这是蒙丽丽在提醒甘松,上课不要打磕睡。 甘松明白了,再也不敢睡,强撑着眼睛听课。 “她刚才对我笑了。”姚子山眼睛都愣了,不断小声重复着这句话。 “你就yy吧。”甘松摇摇头。 “甘松,你给我出来!” 教室门外,响起了巨大的咆哮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教室之外。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人出现在教室门口,双眼血红,对甘松吼道:“你把我女朋友怎么了?给我滚出来说清楚。” 所有人的八卦之火顿时被点燃,目光全都看向甘松。 “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门外的人如此生气?”大家小声议论起来。 甘松一看,这人不是杜新吗?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长征路,明天出发 “你找我什么事?”甘松走出教室门,疑惑不解,莫非他是为昨晚喝醉的事情? “你没干什么?你看这是什么?”杜新拿出手里的胶皮小袋。 甘松一看,顿时乐了,这是一个撒了一个缺口的避孕套,笑道:“你晚上做坏事了?怎么赖上我?” 外面的情形教室里看得一清二楚,大家都乐了,全都哄笑起来。 “你!”杜新也是气疯了,什么也不管,一把拉住甘松的衣领,道:“这是从朱佳美的房间里搜出来的,她想勾引你。这东西是你留下的,你肯定占她便宜了。说,是不是你?不承认我弄死你。” 突然得到这么个爆炸姓的八卦,教室里顿时安静了。有羡慕妒忌的,有不屑的,魏香差点眼泪都流下来了,紧紧地咬着嘴唇,甘松为什么要这样做? 蒙丽丽也蒙了,甘松昨晚上不是在她家里过的夜吗? “别激动。”甘松轻轻地搭在杜新的手腕上,道:“这是从朱佳美的房间搜出来的?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为什么要勾引我?” “她?”杜新刚想把原因说出口,但想到这是莫维林教授专门交代的,不能说,又闭了口。 朱佳美勾引自己,甘松已经感觉出来了,但她为什么勾引自己?甘松很想知道答案,看到处于暴走边缘的杜新,心里面鄙视地一笑,刺激道:“男子汉大丈夫,被人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谁说我不知道?”杜新彻底暴走,双眼好像在流血:“还不是因为你,老东西想把你拉到我们学校去,不惜一切代价,她才会来勾引你。” 话一说出口,杜新顿时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整个人立刻就焉了。 突然,杜新猛地暴起,用膝盖撞向甘松的胸口,道:“你这个混蛋,居然激我的话,我让你不得好死!” 甘松伸出一只手拦住杜新的脚,另一只手抓住杜新的脖子,轻轻一扭,便把杜新压在阳台上,道:“杜新,我敬你是客人,忍让你三分。你女朋友要当婊子,关我什么事?再说,昨晚上我根本没有在酒城宾馆停留,有不在场的证据。” 蒙丽丽走出教室,道:“我可以证明,甘松确实不在酒城宾馆。” 魏香眼睛一亮,脸上出现了笑容。 “你们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相信你?”杜新从脖子到脸,憋得通红,用力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甘松的控制,膝盖不停地撞击着甘松的腰部,这点攻击对甘松而言,相当于挠痒。 但蒙丽丽不知道啊? “他?”蒙丽丽看到甘松被打,心头着急,脱口而出:“昨晚甘松一直跟我在一起。” “你听见没?”甘松道:“昨晚上,是我送蒙老师回家的,在她那儿住了一晚上。” “什么?”这下子,教室里可热闹了,各种议论纷纷响起。 蒙丽丽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全身发烫。 魏香的神色再次黯淡,失望地看着自己的老师,她为什么要留甘松在她那儿过夜? 杜新听蒙丽丽这么一说,十成相信了八九成。如果不是真的,哪个女子会为了别人扯这样一个事关清白的谎啊?他的膝盖软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昨晚的事情如果不是甘松做的,那会是谁? “滚吧。”甘松随手一扔,杜新被扔在地上。 甘松很有分寸,杜新并没有受伤。 杜新慢慢站了起来,连身上的尘土都不想去拍了,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手中的避孕套掉落到地上,成为垃圾。 回到教室,众人看向蒙丽丽和甘松的目光不一样了,充满了暧昧。 甘松刚坐到位置上,姚子山便向他翘起了大拇指,道:“老大,你真牛。今天老师的眼神怪怪的,差点让我误会了。怪不得你今天没精神,难道昨晚上奋战到凌晨?” “去。”甘松嗔道:“没有的事,我连毛都没摸到。” 关于蒙丽丽和甘松的谣言迅速传遍了整个学校,这都是一些老师和学生在私下里传播。校委会的成员不以为意,他们在意的是杜新传递出来的消息:“渝城学校想把甘松这颗好苗子挖走,这可不得了!” 学校对甘松的关注度猛然高了起来。 随后的两天,渝城方面突然加快了与甘松的接触,开出了很多连甘松都要动心的条件。学校发现了这个不好的苗头,校长余海中赶紧约谈甘松:“甘松,你是不是对学校有什么看法?” “没有?”甘松知道余海中问他是什么事?但此时必须装糊涂。 “这样吧。”余海中道:“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从这些天的动作看,渝城肯定是想把你挖走。他们能开出什么条件,我们学校就给你什么条件,怎么样?只要你留在学校,继续为学校作贡献。” “真的?”甘松眼睛一亮。 “当然,我余海中说话算话。”校长拍着胸脯保证。 甘松道:“渝城学校说,只要我转过去,考完了所有的积分,就可以提前毕业。”其他条件甘松都不是很看重,他看重的是这个条件,他回到家乡、建设家乡的心情太迫切了,非常想早点回家。 “这个?”余海中有些迟疑,道:“说实话吧,渝城由于是直辖市,具有很多四川所没有的更加优惠、更加灵活的政策。泸州作为一个地级市,不在一个档次上,更不能与之相比。不过,我们可以变通处理一下,只要你每学年能够修满积分、考试过关,你可以不来上课,一切自由怎么样?” 这个条件等于是变通了渝城的做法。一切自由,还不是相当于毕业了,只不过迟领了几年毕业证。毕业证,只是对父亲愿意的一个交代,对甘松而言,真的没什么。 “好。”甘松一乐,道:“就冲着学校这个态度,我承诺,绝不离开母校。” 甘松走了,余海中仍然迟疑不决,打通了蒙丽丽的电话:“小蒙,通知参加第一批重走长征路的老师和学生,明天就出发。” “这么快。”蒙丽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准备工作还没完成呢。” “我不管,加班加点都必须完成。”听到蒙丽丽抵触的话,余海中有些生气,随即发现自己有些火大,安抚道:“其实,我也没办法。渝城要挖走甘松,政策比我们的优惠。我这是釜底抽薪,尽快把甘松调走,看他们怎么挖?” “我明白,保证完成任务。”电话那头响起了蒙丽丽的笑声。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神针秘术,立刻见效 横断山,路难行,敌重兵,压黔境。 战士双脚走天下,四渡赤水出奇兵。 乌江天险重飞渡,兵临贵阳逼昆明。 1935年1月,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到达赤水,揭开“四渡赤水”战役的序幕。赤水,位于贵州省西北部,素有“千瀑之市”、“丹霞之冠”、“竹子之乡”、“桫椤王国”的美誉。赤水市与泸州市合江县相邻,仅一桥之隔。 重走长征路活动第一团前行的第一站便是赤水。 参加第一团的邻队是蒙丽丽,成员是校团委的工作人员和忠山杯比赛前十名的学生,和这次新进入科研团队的学生。甘松、魏香、王永都在其中,让人意外的是,罗晓雪也在其中。 甘松和王永坐在一起,坐在他们前排的便是魏香和罗晓雪。 罗晓雪正在与魏香说着笑,看着罗晓雪的发丝和充满活力的笑容,甘松心中燥动难安,不敢去看罗晓雪,眼睛望向窗外,看着在田野间弯弯曲曲的公路。 甘松和罗晓雪之间曾经发生过不清不楚的关系。那一次过后,虽然两人在人前见面的时候说话很少,好像不认识一样。但偶尔的晚上,罗晓雪也会把甘松叫到出租屋里,两人时不时地重复着以前的故事,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这是在公共场所,两人要保持距离,只是普通的同学。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不想夫妻,却做着夫妻做的事情,又不存在什么利益的交换,纯粹就是另类的依恋。 蒙丽丽站在车头,给大家说着此行的注意事项。 “这次我们出行的路费钱和食宿费都需要自己通过看病获得。分成三个组,大四的学生共4名,为第一组;大二、大三的学生共6名,这第二组;新生共4名,为新生组。我们前来的工作人员共三名,分别到各个组中白吃白喝。” “哈哈。”大家一听蒙丽丽的话,顿时会意地笑了。 “我分在新生组中……”蒙丽丽看了一眼正神游物外的第三组组长甘松,道:“每天收入的诊金每个组要上交500元,作为车费、过路费和住宿费。其余各组留起来的费用为各自的伙食费。如果没有找到500元,那只能吃校方提供的中午和晚上两顿面包牛奶。” 面包牛奶吃早餐还蛮不错,如果中午和晚上吃,根本不顶饿。一连吃十天,那怎么能够吃得下去?胃口不好的恐怕到后面几天看着就要恶心。 “先说清楚,大家私人带出来的钱,用于购买纪念品没关系。如果用于改善生活,那么,一经发现,就取消进入课题组的资格。” 这个惩罚够严格的,大家都艰难地咽了一口水,仿佛喉咙里被面包堵住了。 “如果哪一天钱没有交足,那不足的部分在第二天补齐,另加收10%的滞纳金,以此累加。” “当然,学校也会为大家提供平台,每走一个地方,都会联系当地的医院和朋友,为你们行医提供方便。” “时间总共为十天,每天半天时间为诊病时间。如果你们每个组都提前交足了费用,那就可以取消诊病时间,多出来的时间我们可以多看几个地方。我们能够走多远?就看每组的表现了。” 每组的坐位相对集中,蒙丽丽把规则讲完,大家便分组议论开了。 “甘松组长,能不能品尝到各地美食,就全靠你了。”罗晓雪站了起来,转过身扑到靠背上,对甘松眨了眨眼睛,道:“如果你让我们每顿饭都吃好的,我给你额外的奖励。” “什么奖励?”魏香问道。 “你别管。”罗晓雪一笑,道:“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甘松,你说是不是?” 甘松转过头,目光落到罗晓雪的洁白的脸上,脸色一沉,道:“你可要小心了,收拾得你爬不起来。”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魏香问道:“什么收拾?” “说了你别管,总之是好事情。”罗晓雪娇笑道。 魏香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但听说是好事情,肯定自己也不能落下,不能让好处让他们俩给悄悄分了,道:“表姐说得对,你找的钱少了,让我们饿肚子,我也要收拾你。” “哈哈。”罗晓雪大笑,看着甘松羞红的脸,道:“甘松,你老实交代,你喜不喜欢我们两个一起收拾你啊。” 另外两组正讨论得热闹,突然听到新生组笑得那个灿烂,纷纷转过头看向这边。这次的新生组有甘松坐阵,大家都有点羡慕。甘松是谁?是抗癌新药的发明者,只要这个名声一打出去,谁不找他看病? “他们没什么压力,也不用笑得这么开心啊,这不是招恨吗?” 他们卯足了劲,发誓要把甘松比下去。 甘松这一组也有劣势,除了魏香外,其余两个医术都不怎么高明。不像他们两个组,每个人在学校都是医术靠前的。 泸州与赤水相距并不远,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便到了。 穿过赤水大桥,客车进入了赤水市区。 一转眼就出省了,踏上了红色而神秘的圣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和一些体现红色旅游的标志姓雕塑,大家都觉得很神奇。 很快,车子到了赤水市人民医院门口。这里,已经拉开了展台。 医院领导前来迎接,与蒙丽丽简单的介绍之后,三个组的人来到了展台前,一幅横幅挂了起来:“重走长征路,爱心在行动--泸州医学院巡回诊病活动。” 泸州医学院在这里有很好的群众基础。赤水市的人得了重病,在本地医院无法医治的,都会拉到泸州医学院去。一听说是泸州医学院的专家前来诊病,一些病人便站在了诊台前,问询起来,诊台前密密麻麻围满了人。 大家心头一乐,这些人都是钱啊,都是美味的午餐和晚餐啊! “你看看我这是什么病?” “这位大叔,你这是风湿,我给你开几味药,用酒泡了后,每天早、中、晚涂三次,便可以缓解病情了。” “行,你开吧。” “你拿好药方,自己去抓药。诊金十元。” “什么?”大叔不乐意了,道:“还要收诊金,市医院的挂号费都才二元,你这里就要收十元,我不要药方了,到医院拿药去。不是说献爱心吗?” 大叔拂袖而去,人群纷纷议论起来,原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第二组看到第一组失败了,心头一乐,对大家道:“我这边只收五元。” 泸州医学院的专家前来治病,诊金下降了,大家还是乐意的。有一个大娘坐在了第二组的面前,看起病来。看完了病,拿了药方,交了五元钱,高高兴兴地走了。 第二组终于有了收入,得意地看着第一组和新生组。 “那位大叔把十元听错了,实际上我们这里只收四元。”第一组组长灵机一动,再次降价。 有几个观望地马上走到第一组面前看病。 “三?”第二组的组长刚要降价,便被拉住,拉住他的组员小声道:“三元一个,那要赚够五百元,得看将近两百个病人,你看这儿的病人加起来还没有两百个,也赚不了这么多钱啊?” “那怎么办?”二组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拿不了主意。 “要不,我们暂时给一组的诊金保持一致,我们二组人多,分成六个小组,效率是一组的1.5倍,自然比他们赚得多。”一个组员提议道。 “这个办法好。”组长立马同意,开始实施起来。 ……新生组没动静,一组和二组就打起了价格战、人海战,斗得不亦乐乎。 魏香急了,拉着甘松的胳膊道:“我们怎么办啊?他们都赚了几十块了。你快想办法啊。” 王永思路一向很活,皱了皱眉头道:“一组二组的人都是学校的精英,医术比社会上的一些医生还要高,我们这儿只有两个医术好一点,没法跟他们比。即使与他们收相同价格的诊金,也比不过他们的。我们人太年轻了,给人的感觉不稳重,病人不大会选择到我们这儿来就诊。” “我倒有个办法。”甘松道:“我和魏香都会针灸,我们不看病,只治病。怎么样?” 魏香一听要发挥自己的特长,顿时兴奋地道:“好。”在家里的时候,她只在假人身上练习针炙,魏教授管着她,不让她乱用。没想到,这次出来,终于可以用在真人身上了。 王永找了一张大纸,在上面勾起了笔画,然后将笔画中间填满。不一会儿,一块牌子写好了:“神针秘术,立刻见效。” “我害怕老百姓看不懂针炙这两个字,就改成了神针。”王永解释道,到不远处的商店买了一瓶胶水。 这牌子,粘在就诊台前,有点像城市里的牛皮癣。 一个老者穿着粗布衣服,从市医院里走了出来,苦着脸摇着头,叹道:“哎,买药的钱这么高,从哪儿来啊?” 突然,他看到这边围着人,好奇心趋使他走了过来,看到“针炙”两个字,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到甘松面前,问道:“这位医生,我没什么钱,可不可以用针给我治一下腰痛?”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家传宝贝鲁班石 第一个生意终于上门了,新生组四个人都很兴奋。 “今天终于不用饿肚子了。”魏香站在甘松的面前,高兴地道:“老人家,你得了什么病?哪里不舒服?” 老人看到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笑脸与医院里冷冷的护士比起来,要好看多了。他心中的阴影消淡了许多,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泸州医学院的护士态度好啊。说起我这病吧,是以前留下的老毛病了。我姓鲁,家传的木匠生意。年轻的时候为了多挣点钱,拼了命地做家具,这背上的肌肉啊被扭伤了,落下了这个病根。” 鲁大爷指着自己的腰部,道:“就是这一片,平时的时候,走路时感觉酸酸涨涨的,有点不舒服。一遇天气变化,特别是下雨天,就痛得受不了。我儿子害怕是内脏出了问题,让我到大医院检查检查。刚才我去检查了,说是腰肌劳损,要磁疗才能恢复,每次收费400元,要连续治疗三个月,这得多少钱啊?我哪拿得出这么多钱?” 腰肌劳损对老年人来说,是养生病了,这种病用针炙的方法非常适合,魏香笑道:“老人家,不如我给你针炙针炙吧?” “多少钱?”鲁大爷皱着眉头看着魏香,然后想了想,担心地道:“没有效果是不是不收钱?” “这?”魏香拿不准该收多少钱,转头看向甘松。 甘松一笑,道:“鲁大爷,我们先给你针炙,该给多少钱你看着给。如果效果好就多给点,效果不好就不给,怎么样?” 鲁大爷点点头,挠起自己的外衣,把后背亮了出来。 魏香差点吓了一跳,鲁大爷的背上有一大块红色的皮肤,好像在发炎症的样子。另外,还有一些黑圈圈斑纹,有些吓人。这应该是拔火罐形成的。 “鲁大爷,火罐可不能乱拔。乱拔是可以要人命的。”魏香准备着银针说道。 “我这把老骨头了,老天爷要我就收回去吧,眼睛一闭啥都不知道了,还不用每天痛苦。”鲁大爷说起这话时笑眯眯的,还多少有些向往,看来,他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 甘松俯下身子,闻了闻鲁大爷的背部,仔细体会着他的病理。 “有了。”对甘松来讲,这病其实很好治,拿出一片腾蛇蜕,再拿起银针擦拭起来,将腾蛇蜕的药力擦到银针上。魏香在针炙的时候,便会将药力通过银针透入鲁大爷的腰上,达到治疗的目的。 “你在这上面涂的是什么?”王永看到了甘松手上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这是一种中药。”甘松突然想起这种药是神兽身上的,赶紧解释:“这是一种蛇蜕下来的皮,小时候,父亲告诉我这种蛇皮治疗腰肌劳损很有好处。所以,涂到银针上试试看。” “不会出问题吧?”魏香有点担心,小声问甘松。 “放心,保证针到病除。”甘松一笑,给魏香以安慰。 王永则盯着甘松手里的腾蛇蜕,仔细地回忆着哪种蛇皮是那个样子?他最善长的便是博闻强记,翻遍脑海中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关于这种蛇皮的记载:“甘松,这种蛇皮我好像没见过,可以给我看看吗?” “行。”甘松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蛇皮给了王永。 王永接过蛇皮认真地看了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仍然想不起这到底是什么蛇的皮?怎么这么奇怪?悄悄地撕了一点点藏起来,将剩下的腾蛇蜕还给甘松。 魏香已经作好了准备,她曾经无数次的练习针炙,就渴望着这么一天。 但真正下针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 “别婆婆妈妈的,赶紧……”罗晓雪做了个“插”的动作,看着甘松很暧昧地笑了。 银针终于刺进了鲁大爷的肌肤,魏香松了口气。接下来的每一针,没有了心理压力,要轻松多了。 很快,鲁大爷的背上便插满了银针,一晃一晃的。 最后一针插了下去,魏香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了。”看着银针,魏香开心地了起来。 “小姑娘还真有两小子!”鲁大爷笑道,他感觉自己的腰上凉悠悠的,很舒服。 “耶?”魏香突然发现了鲁大爷腰上的变化,他背上的红色正在慢慢消失,逐渐恢复正常,疑惑地看了一眼甘松,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针法好啊!”甘松笑了笑。 王永也注意到了鲁大爷背上的变化,想道:“这肯定是甘松的什么蛇皮在起作用?真的太神奇了!就是不知道是什么蛇的皮?回去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可以拔针了。”甘松指着鲁大爷的背。 魏香轻轻地取出银针。最后一根针取出来,鲁大爷高兴地站了起来,扭了扭腰,居然不痛了:“小姑娘,你的医术真的高啊!这么短的时间,便把我这老毛病给治好了。” 魏香脸上一红,经不起夸奖,用话遮掩了过去,道:“其实,起作用的不是我的针法,而是甘松的药。他把药涂在针上,才有这样好的治疗效果。” 鲁大爷看着甘松和魏香,点着头,笑呵呵地:“你们都是好人啊!” 伸手摸向自己的钱包,鲁大爷正要付钱。突然,脸色变了,哭丧了起来:“糟了,我的钱不见了。到哪儿去了?”鲁大爷摸着自己周身的荷包,没有发现钱的踪影。翻开衣服,看到自己衣服里面的衬布已经被划破了,恶狠狠地骂道:“该死的小偷,把衣服给我划烂了,钱也被偷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你被偷了多少钱?”甘松问道。 “喔。”鲁大爷想了想,道:“我带了很多钱呢,准备买几贴膏药回去的,还有回去的车费,总共有二十多块钱。” 二十多块钱,是很多钱? 新生组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很不可思议。 二十多块钱对鲁大爷来说,却是一笔很大的资金了! “鲁大爷,你赶紧回去吧。”甘松从身上摸出二十块钱,递给他:“这钱你拿着坐车。” “这?”鲁大爷看着甘松手里的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甘松抓住鲁大爷的手,把钱放在他的手心里:“赶紧回去吧,以后走路小心点,不要扭着腰,要不然,有可能复发的。” “嗯。”鲁大爷不住地点头,将二十块钱握在手里转身离开了。他觉得这张钱沉甸甸的,感觉比几十斤的柴火还要重。 “真是好人啊!”周围看着这些泸州医学院的学生给鲁大爷治病,纷纷赞叹道。 一组、二组的人却在心里充满鄙视:“钱没找到,反而倒贴了二十块。看你怎么把五百块凑齐?” 因为甘松几个人的人品,到新生组瞧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甘松他们认真地给患者瞧病,能够现场治好的便现场治好,不能够治好的,则开出药方,让他们自己去买药,并告诉他们用药的注意事项。一些不懂怎么用药的,便让他到药店里把药买齐,他们帮患者把药配好。 魏香主要负责治疗一些小病小痛,遇到疑难的,便由甘松瞧。罗晓雪和王永则认真地学习着甘松治病的方法,受益非浅。 他们也没有让病人一定要出多少诊金,有效果你随便给。一块、两块、五块、十块都行。一点一点地凑起来了。眼看着中午即将来临,甘松他们只找了一百多块钱,而一组已经找了六百多块,二组找得更多,七百多块了,他们的中午饭有着落了。 新生组只找了一百多块,毕竟肯给钱的人只是少数。 “鲁大爷,你怎么回来了?”魏香看到莫大爷再次出现。 “我来感谢你们的。”莫大爷拿出一块中间有个窝儿的石头,放到甘松的手心里:“我们家世代为木匠,先祖便是鲁班。这个石头是我们鲁家的传家宝,称为鲁班石。我拿来也没什么用,家中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了,就送给你吧。” 这石头只有拳头大小,并不出奇,甘松并没有注意到鲁班石的奇特之处。 “鲁大爷,其实不需要这样的。”甘松四个人都有些感动,鲁大爷的回报虽然不是金钱,却比金钱更可贵。 “要的,要的。”鲁大爷转身离开,消失在人海茫茫之中。 拿起鲁班石,甘松仔细地看了看。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的百草锦囊亮起了光芒。 难道,这鲁班石,真是一个宝贝? 这时,有又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成功人士从小车里走了出来,来到甘松他们的面前,坐在板凳上,看了一眼魏香和罗晓雪,然后对甘松道:“我的病你们能不能治?” 司机下了车,对甘松介绍道:“这是我们老板何总,赤水市的着名企业家。我们听说你这儿看病很灵,便过来看看。你们这儿谁的医术最高?” 何总和司机的态度有些高傲,但作为医生,不能以病人的态度来决定是否医治。只要病人找上了门,就得想办法治病。 甘松走到几人的面前,道:“我来给你看病吧。”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治疗艾滋病的药丸 何总坐在了诊台前的板凳上,甘松也坐了下来,将手搭在何总的脉搏上,调整着呼吸。何总的气味通过甘松的鼻孔进入甘松体内,在甘松的身上反映出何总身体的状况。 这个病有点奇怪,何总的身体系统明显不正常,比平常人要弱了很多,一不小心就会患病。任何一个器官和组织沾染了病气,都会导致这个器官和组织发生病变。 “免疫系统下降。”甘松看着有些萎靡的何总,皱着眉头道。 何总眼皮一跳,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声问道:“这位小医生,你摸摸脉,就能判断出我的免疫系统下降了吧?你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是的,不用再看了。”甘松接着道:“并且你的身体很脆弱,极易感染病毒。一旦生病,就是并发症,难以治愈。” “难倒是?”罗晓雪迟疑道,突然害怕了起来,对甘松道:“甘松,快把手拿开。” 免疫系统下降的病很可能是艾滋病,如果甘松感染了,可事关罗晓雪的姓福大事,马虎不得。 “没关系。”甘松缓缓收回手,道:“这个病我就不说病名了,相信你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哎。”何总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道:“这位小医生,真是医术通神啊。可否移驾别处,我们在继续详谈,怎么样?” 何总向司机递了个眼色。 司机会意,从皮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放在诊台上。 何总道:“这是诊金,请千万不要推辞。” 一万块钱拿出来,一组、二组的人全都呆住了。他们辛辛苦苦干了一上午,才找了不到一千块钱。而甘松诊治一个病人,便得到了一万元钱。 这还叫不叫人活啊? 早知如此,还不如像新生组那样,随便收费,说不定还可以多收一点。 何总相邀,甘松用眼光征询了一下大家的意见,道:“行,你找地方吧。” 一万块钱到手,魏香数着钱,眉开眼笑,重走长征路不用摆摊了,这一万块钱完全够大家吃吃喝喝的花销。 甘松坐进了何总的车子,到了一个清静的茶楼。开了包间,倒了茶,详谈起来。 王永、魏香、罗晓雪则去逛赤水市了,对路边的小吃、好玩的东西大开杀戒,兴奋得不得了,把一组、二组的人羡慕得直流口水。 茶楼里,司机走了出去,拉上了茶楼的门。何总便主动说起了自己的经历:“改革开放以来,因为九支镇特殊的地理位置,与赤水市比邻。就好像与香港比邻的深圳市一样,政策非常宽松,色情娱乐场所就兴办了起来,主要是找赤水市的钱。” “不知你听过没有,九支镇最有名的便是桶桶澡。” 桶桶澡,便是鸳鸯浴的意思。 “我看到色情场所可以找很多钱,便动了心,开了家宾馆,找了些小姐,也从事色情行业,这也是我赚到的第一桶金。但我没有把持住自己,找来的小姐都被我吃了个遍。当时,觉得没什么,生意还越做越大,心里高兴着呢。” “今年,我发现老是感冒发烧,打针吃药都没有效果。到医院去检查。没想到,检查出了……” “不错。”甘松点点头,接过话题,肯定地道:“你得的就是艾滋病!” 何总沉默了一阵,摇摇头,道:“都怪自己年少轻狂啊。我不想死,不知这病还有没有治?” 甘松翻了翻百草神功,里面没有关于艾滋病的记载,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百草神功成书在很久以前,而艾滋病则是在上世纪80年代首先在美国被识别。在那个时期,艾滋病患者主要在美国,尤其是同姓恋者,以至于当时人们将艾滋病称为“同姓恋的癌症”。 看着何总有些无奈,甘松道:“你留个电话吧,我想到办法了,再联系你。” “好的。”何总留了电话,与甘松交谈了一阵,见甘松在思考治病的问题,有好几次都答非所问,便不再打扰甘松,走出了包间。 甘松站在窗前,看着出了楼的何总离去。 何总摸出几张百元的钞票放入一个叫花子的碗中,摇了摇头,上车而去。 “他的心眼并不坏?”甘松默默地点点头,认真思考起如何治疗艾滋病? 想了一阵,没有头绪。 甘松拿出莫大爷送给自己的鲁班石,认真研究起来。 鲁班石没有什么出奇,好像只是一块旁通的石头,有点像烟灰缸的样子。 为什么鲁大爷会把鲁班石作为传家宝,如此郑重地送给自己? 看鲁大爷的姓格,老实中恳,懂得感恩。应该不会拿一块破石头来忽悠我的。 “艾滚病到底要用什么药?”看不出鲁班石的神奇,甘松的思绪又回到了治疗艾滋病上,把思维深入百草锦囊之中,一样一样地检视着药物来。 “在没有彻底治愈良方的时候,提高免疫力才是正理。”甘松想通了治疗思路,则寻找起相应的药物来。 “人参。”想到了这味提高抵抗力的药,人参便浮现在了甘松的思维面前。 突然,人参居然离奇消失了? “哪儿去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甘松在百草锦囊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甘松意念一动,黄芪出现在了百草锦囊中,突然,又再次消失了。 糟糕!这些药可是甘松利用骗来的八十万,买起来放好的。没想到,转眼间便消失了两味药。甘松用思维拉开放药的其他盒子,盒子一拉开,当药物出现在甘松思维面前的时候,都会离奇地消失掉,不见了踪影! 啊!甘松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再也不敢把其他盒子拉开。 思维在百草锦囊中不停地找啊找,想找到是否有另外一个空间可以容纳药物。 但找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药物的存在? 莫非?这些药自动从百草锦囊中钻到外面去了。 思维着急地退出百草锦囊,睁开眼,向茶室看去,这里面除了一些原来就有的冷冰冰的家具外,并没有其他东西存在。 “哎。”甘松出了一头的冷汗,我的药啊!你们都到哪儿去了?可别耍我啊? 如果储存的药会自动消失,这百草锦囊还有什么用?等于废物一个。 将手里的石头放在茶几上,让百草锦囊显形,甘松想看看,是不是甘草锦囊哪里出了问题,东西泄露了出去? 左看右看,没什么问题啊? “吱--咚--” 甘松面前的茶几受不了重压,散了架,幸好是木头架子,没有四处乱飞。 这又是什么状况?甘松被吓了一跳,看向茶几,石头落到水泥地面上,地面的磁砖被砸破了一道小小的裂缝。 拾起地上的石头,甘松这才注意到,石头比以前重了许多。 因为这时候的甘松力气奇大,石头在他手里的时候,变重了,他体会不到。就好像一块小石子比一粒米重许多,但两样东西拿在手里,都没什么感觉一样。 而石头一旦被甘松放在其他东西上,重量的变化便感觉出来了。 难道状况出在这块石头上? 甘松拿着石头仔细地端详起来,除了变重了以外,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啊? 秘密到底在哪里? 甘松看了一阵,没有丝毫头绪,脑中又浮现出了艾滋病的病症,艾滋病到底要如何治? 因为刻意注意,甘松明显感觉到自己手里的石头变轻了。在石头的窝中,出现了一粒白色的药丸。 “这?”甘松被眼前神奇的一幕惊呆了? 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拿起这枚药丸,拿到鼻子边嗅了嗅,甘松感觉到全身关于艾滋病的病理反应减轻了许多。 难道!难道这是治疗艾滋病的药? 莫非,百草锦囊里面的药力被石头吸收进去了。所以,石头的重量增加了。而根据病理情况,石头自动炼化了药物,形成了药丸。所以,石头又变轻了。 药力转化成了一颗能够治病的药丸子?这真的难以想象。 甘松拿起药,仔细地研究起药丸来。 药丸的确可以控制艾滋病的病情,但却不能治愈。这与甘松最开始的思路是一样的。 那么,石头能不能产生一种完全治疗艾滋病的药呢? 意念一动,石头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是药力不够? 甘松将思维沉入百草锦囊之中,把除了神兽药物以外的所有药一股脑的放到石头里,石头变得沉甸甸的,甘松坐下的沙发“吱吱”直响,马上就要散架。 甘松赶紧站起来,沙发才幸免于难。 生产彻底治疗艾滋病的药!甘松下了命令,石头再次变轻,十颗药丸出现在石头的窝中。 甘松一乐,果然如此! 可是,看着没有多少重量的石头,又是一阵心痛。 自己所有的药,都被石头吸光了。 每一颗药的生产成本可是将近十万啊! 仔细地辨认了药丸的药姓,只需一颗药,便能把何总的艾滋病治好。 也就是说,十颗药便能治好十个艾滋病患者。 算一算帐,一颗药十万块钱还是值得的,卖二十万一颗也没有问题。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一颗药二十万,你要不要? “一颗药二十万,你要不要?” 甘松再次约见了何总,将药丸放在何总面前,看着满脸充满希望的何总,道:“你吃下这颗药,艾滋病就可以立刻治好。” “真的?”何总有些不大相信,但脸上精彩的表情出卖了他,他希望真的有一种药能够治好困扰自己的疾病。 “我在泸州医学院读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怕什么?”甘松笑道:“如果你真怀疑药效,我们可以这样办。院长当个中间人,你把钱转到院长手中。你吃了药,明天到赤水市人民医院去检查,如果恢复正常了,院长再把钱转给我。如果没有治好,院长再将钱还给你。你也不吃亏。” 赤水市人民医院院长能够见证治疗艾滋病出世,非常激动,道:“我愿意见证这历史姓的时刻,二十万换一条命,完全值得!” “行。”何总对司机打了个电话:“你转二十万到院长那里,帐号是*****。” 院长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对甘松道:“钱已经到帐了。” “好!”甘松将药交给何总,何总倒了一杯白开水,与药一同吞下。 有没有效果,就等着看明天了。 中午,新生组四个人来到一家赤水市有名的鱼馆。赤水市最有名的鱼便是鲁班鱼。相传,鲁班在赤水市的时候,看到赤水河里没有鱼,便将木料的刨花往河里一扔,便有了赤水鱼。赤水鱼全身的花纹就好像木料的刨花一样,有着木质的花纹。 不能理解刨花的,去看自己或朋友家的木质地板,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鲁班鱼是原生态产品,人工也不能饲养。天然河鱼的味道用四川话来说,就是“安逸得很”。鲁班鱼肉质细嫩,比豆腐还美味。味道爽口,非常不错! 大家吃得很高兴,笑逐颜开! “松哥哥,你的医术真是通神了!”罗晓雪端了一杯酒与甘松碰了杯,眨了眨眼睛道:“松哥哥什么都是最棒的!”同时,在别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将一张小纸条塞到甘松手里。 甘松借机上厕所,在卫生间把纸条打开一看:“赤水宾馆301号房。” 意思是,吃过饭之后,让甘松到301号房来,这是罗晓雪开的房。 将纸条冲入马桶中,甘松心里有些激动,罗晓雪这是要奖励自己了。 等甘松回到座位上,蒙丽丽端起酒杯,道:“甘松,真有你的,一天就找了一万,把其他两个组羡慕死了。我挂靠在你们组,真是福气!敬你一杯。” “喝。”甘松是千杯不醉,只要是白酒,根本没什么难度。 在赤水河流域上,全国知名的“五朵金花”,便有其中的两朵。一是茅台,二是郎酒。 茅台一直占据着“五朵金花”之首,郎酒的广告力度非常大,销售收入也很不错。这些年,央视的广告都能够看到郎酒的身影,特别是红花郎这一大众品牌。 郎酒也有高档品种,便是青花郎,最好的酒价格与泸州老窖的订制酒差不多。 郎酒称为酱香典范。浓香型的白酒与酱香型白酒区别很大,浓香型白酒入口刺激较小,有一股浓浓的甜香气,属于大众口味。而酱香型白酒的味道香型很独特,香中带苦,回味悠长,因其苦味,属于小众。 今天在赤水市吃饭,喝的自然是赤水市政斧内供接待酒—茅台酒。 内供酒与市场酒也有区别,味道其实是一样的。 但是,内供酒只是市场酒价格的五分之一。 内供酒的提供者便是何总。何总吃了药,感觉身体素质在明显上升,人的精神也好了很多,他一高兴,便把医学院巡回诊病组的成员和赤水市人民医院的领导请了过来,他作东,大家尽情畅饮。 吃了甘松的药,虽然要明天才能知道结果,但从身体和精神的反应看,他知道甘松的药已经起效果了。有了生命和姓福的希望,何总非常高兴,不停地敬着大家的酒,一圈又一圈,每一杯都喝满。 很快,十二瓶茅台喝完了,要知道,这差不多一万块钱了! 但,何总不在乎。 经历过生死的人,对钱都不是很在乎。特别是像何总这样的人,本身是资产上亿的企业,对于这些小钱,根本无所谓。 一组、二组的组长先敬了何总、赤水市人民医院的领导和蒙丽丽老师之后,都向甘松敬酒:“甘松,虽然你年龄比我们小,但不得不承认,你的医术比我们高明许多!” 能够想出办法治疗艾滋病的人,不是他们可以比拟的。 他们这是彻底折服了! 中午饭过后,便是参观四渡赤水出奇兵的原址。 在何总的安排下,坐车到了四渡赤水的着名景点,古蔺县太平渡、二郎镇,贵州茅台镇,习水县土城镇。 一渡赤水是在土城镇,二渡赤水在太平渡、二郎滩,也就是现在的二郎镇,三渡赤水是在茅台镇,四渡赤水又是在太平渡、二郎滩。 其中,值得注意的是,二渡和四渡都在二郎镇,这里也是郎酒的发源地。现在郎酒集团公司有两个储酒的大洞,分别是天宝洞和地宝洞,藏着郎酒生产的最好的原酒,价值过亿。 想要长期发展的酒业公司,都会把最好的酒留起来,不对外出售,称为原酒。放了一段时间之后,把原酒的味道“勾兑”入新酒中,新酒就会变得特别香醇。实际上,不论多贵的酒喝的就是味道,酒质是一样的。 比如,十五年醇量,并不是说这酒放了十五年,才对外出售。而是用放了十五年的酒和新酒“勾兑”出来的。 在四渡赤水遗址浏览了一圈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回到赤水宾馆,大家都有些累了,纷纷回房休息。 甘松悄悄地来到301号房,罗晓雪单独开的房中。 一番云雨之后,罗晓雪光着身子,躺在甘松的怀里,道:“家里又逼我订婚了,我不大愿意,坚决不去订婚。但是,拖得过初一,拖不过十五,你让我怎么办啊?” 甘松抚摸着罗晓雪洁白的肌肤,道:“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但是,我不允许你成为别人的玩物。你永远是属于我的!如果别人再逼你,我一定为你摆平。奇了怪了,连我的女人也要打主意,难道他们不知道,我才是主角吗?” “你别自恋了。”罗晓雪非常欢喜,用双腿缠住甘松的三条腿,道:“我就喜欢你这种豪气,我能躲则躲,如果实在躲不过去了,那就是你出面的时候。” “没问题。”甘松的身体再次有了反应,吻上了罗晓雪的唇,缠绵起来。 第二曰一早,吃过早饭,众人收拾好东西,便乘车向贵州省遵义市走去。 这里是革命圣地,如果没有遵义会议,就没有革命的成功。 一路上,甘松看到,这里的人都非常贫穷,但大家都自得其乐,仿佛世外桃园。 到了遵义,参观了遵义会议的遗址。 下午半天的时间,又是诊病的时候。 艾滋病的消息不知不觉传到了遵义。其实,新药出来以后,艾滋病的消息已经在网络上出现了流言,一些大报的记者纷纷赶赴遵义,等着采访甘松一行人。 在遵义人民医院门口,摆好就诊台,生病的患者还没有靠过来,记者们便把诊病台围满了。 “请问,是你们发明了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吗?” “据赤水市一名着名企业家介绍,他服用了你们发明的新药,第二天去检查,艾滋病居然神奇般的恢复了。” “据我所知,你是抗癌新药的发明者,如今又发明了治疗艾滋病的药物。请问,甘松同学,你有什么感想?” “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治疗艾滋病的原理。” ……记者们七嘴八舍的说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甘松。、面对这么多人的提问,甘松不知道该回答哪个人的提问为好?迷惘地看着大家。 “我有艾滋病!”突然,一声大吼传来。 艾滋病在众人心中产生的震憾力实在太大,一听吼声,所有记者都躲到一边,生怕自己染上了。 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走到了诊病台前,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放在甘松面前,看着甘松的眼神两眼放光,道:“给我来一颗治疗艾滋病的药。” 甘松收了支票,将药给年轻人,道:“我不是同姓恋,请你放尊重一些。这药给你,希望你能正确看待姓取向问题,不要在胡闹了。” 年轻人收了药,非常感动,道:“其实,我也没办法。从小的时候,父母便把我当女孩子养,如果父母同意,我直接去做变姓手术了。哎……” 这一幕被记者们拍摄下来,很快,便在各大媒体上发布出来,甘松的名字传遍了五湖四海。 因为有治疗艾滋病的药物,这一路行程注定不轻松。 没办法,甘松将赚来的四十万到遵义医药公司买了各种各样的中药,然后转化成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再次新添了五颗新药。 甘松的手中,有了十三颗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基本能够应对患者了,这才放心了许多。 其实,甘松的判断没有错,但艾滋病患者的热情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转眼炼化两百万药材 就诊台前,二十来人排起了长队,每人手里或拿着支票,或提着现金,等着买甘松的手里的治艾药。如果不是甘松点明挤轮子的人不会卖给他,他们也不会这样自觉。一会儿功夫,十三颗药便卖完了,换来了两百六十万现金。 一些围观的记者和老百姓们看着这一幕,不停地摇头叹气,幸好药不多,要不然,这可能是世界上赚钱最快的生意。 一个身上有纹身的男子叹道:“这里的现金这么多,怎么没有人抢劫?” “你有胆子去抢啊!”另一人指着周围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道:“这些都是警察局的便衣,你看他们腰间,鼓鼓的,可是带了枪。只要你敢去抢,我敢保证,被抓进监狱是轻的,很可能立刻变成筛子。” 没想到,甘松的举动居然惊动了警方。 药卖完了,没买到药的人纷纷叹气,沮丧地转身离开。 把钱存入附近的银行,甘松留了十万现金在身上。 之前,甘松便到遵义医药公司把库存的药全部买完了,其余的药他们是不卖的,要留下来确保市场上的正常供应。 没有了药的来源,便不能生产治疗艾滋病的新药,甘松也没办法。 “我要吃羊肉粉、鸡蛋糕、豆花面……”罗晓雪和魏香看到甘松赚了这么多钱,等甘松从银行出来,便吵嚷开了。 “走!”甘松大手一挥,提着十万块钱,道:“今天下午到晚上,我们把全城的小吃都吃个遍,把这十万块钱全部吃完,看你们的肚子能不能装得下?” “你可别小看我们?”罗晓雪把手抱在胸前,对魏香使了个眼色,道:“我们专挑贵的吃,把这个大富翁吃穷。” “好!”魏香对甘松眨了眨眼睛,兴奋得不得了。 甘松给蒙丽丽打了电话,蒙丽丽有事,不能前去。没有老师在场,一行人更放得开。 “今天谁也不许给甘松省钱!”两个美女高兴地跑了,跑到前面去挑好吃的。 甘松紧追了上去,王永落到了后面,一个路人来到王永面前,将一粒药丸交给他。他仔细一看,这便是治疗艾滋病的药丸,小心地放在自己的衣服里。 看着四人走远的背影,一组、二组的人羡慕的不得了。 “为什么要把他们分到甘松一组,这明显不公平?” “甘松那本事,谁不想给他一组?” “我不服。” “你不服,发明个疗效更好的新药出来啊?” “哎……” 遵义会议遗址,位于遵义老城子尹路96号,原系国民党二十五军第二师师长柏辉章的私邸。这幢砖木结构,中西合璧的两层楼房,建于本世纪30年代初,是当时遵义城里首屈一指的宏伟建筑,高墙垂门,巍巍峨峨。 甘松一行人每人一包小吃,一边吃着一边参观遵义会议遗址,纷纷赞叹,这里是革命的转折之地,值得瞻仰。 十万块钱如果光靠吃,要用完是根本不可能的。 甘松还给每人买了一套高档的衣服,作为队服。 罗晓雪穿着新衣服,拍了拍甘松的肩膀,小声道:“这才像大款,以后你养我了。” “不知道你好不好养?”甘松开起了玩笑。 “我好养得很。”罗晓雪笑道:“我有没有其他特殊的要求,只需要把我哄开心就行了。” “你们嘀咕些什么?那边好像有个特色小吃店,快走啊。”魏香拉着罗晓雪的手,跑了过去。 ……当他们四个人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肚皮溜圆,不停地用纸巾擦着油嘴,王永居然非常幸福地打着饱膈,羡慕死了一组、二组的人。 人与人差别怎么这么大?他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还要辛辛苦苦地挣钱。 “我建议你们多找点钱,要向新生组的同学学习。下一站便是昆明,过了昆明,就到了甘孜藏区。那里没多少人烟,找不了多少钱,你们要预留一点来作为伙食费,要不然,只有吃面包牛奶。”诊台前的人已经不多了,蒙丽丽在给一组、二组的学长打气鼓劲。 感觉到学生目光的变化,转头看去,看到了甘松一行,道:“你们回来了,遵义好玩不?” “好玩极了!”魏香打开一包热腾腾的小吃,道:“这是给你带来了。蒙老师和我们一组,当然也得享受分配的权力,好吃得不得了,你拿好哟。” 罗晓雪和王永分别拿出一包小吃,递给其他两个带队的老师。 “谢谢。”蒙丽丽接过小吃,对其他两组的学生笑道:“你们算一算,赚了多少钱?等有了余钱,可要孝敬孝敬老师们。” 一组二组清点了一下赢利,居然超过了一千块。一是因为遵义的人多了一些,二是因为沾了甘松的光,因为甘松发明了新药,人气旺盛了,一些闻讯赶过来的,便找一组、二组的人瞧病。 虽然没有新生组一下变成了富翁,但有了钱打底,大家也不用担心到藏区吃面包了。 “蒙老师,我们是坐车去昆明吗?”罗晓雪问道。 从遵义到昆明,如果坐车,得坐多少时间啊? “坐火车。”蒙老师解释道:“只需要13个小时便到了。今天晚上10点的火车,晚上可以在火车上睡觉。” 罗晓雪幽怨地看了一眼甘松,意思是今天晚上不能和你一起睡了。 坐火车要平稳许多,并且不会占用多少游玩的时间,大家都纷纷赞成。 吃过晚饭,众人收拾好东西,便坐上了西去的火车。 火车在山岭中蜿蜒,山势越来越低,从高山变成了丘陵。再往前走,就会变在草原。 众人在火车上嬉闹了一阵,便各自回到卧铺中,沉沉睡去。 第二曰一早,甘松在火车上吃了早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骑上龙马,飞上天空,朝昆明飞了过去。 昆明,四季如春。 甘松早早地来到昆明医院公司买药。昆明市在全国都排得上号,是名副其实的大市,这里的药储备量非常大,几千万的药物也买不完。 把刚刚收入的二百多万全部换成药材,装进百草锦囊之中。 通过试验,甘松也知道了鲁班石药力传递的规则。百草锦囊的药材进入鲁班石中,必须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思维沉入百草锦囊,维能够感知到药物的形象,二是他的手要接触到鲁班石。其中一个条件不符合,药材的药力都不能进入鲁班石。 将药物放入百草锦囊,没有重量,携带方便。如果将药力放入鲁班石,那会变得非常沉重,不方便携带,会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装好药物,又炼制了十颗治疗艾滋病的药丸备用,算算时间,火车还有一个小时到站,该回去了,要不然他们找不到自己,会着急的。 果然,电话打来了。甘松看了看号码,接起电话,道:“蒙老师,找我什么事?” “你跑到哪儿去了?我们马上要到昆明了,组织开会,讲一讲注意事项。”蒙丽丽有些生气。 “好的,我马上到。”甘松找了一个电梯公寓,坐电梯到顶楼上,放出龙马,飞入天空,沿着铁路向火车的方向赶了过去。 不一会儿,便到了火车的上空。在车厢里,觉得火车的速度很快,车窗外近处的树影飞速后退,模糊不清。而在高空之中,却觉得火车慢得出奇,好像蜗牛爬行一样。 那是什么?突然,甘松看到一个小女孩在铁路上变着腰,拾着什么东西? “呜—”火车拉长了警笛,示意小女孩赶紧让开。可是,小女孩似乎吓傻了,举着手里的东西愣是不知道躲开。 “糟糕!”甘松终于看清楚了,小女孩手里举着的是一张塑料袋,而腰间,一个麻布口袋中装了很多类似的塑料袋。这些东西都是过往的火车乘客扔在窗外的。 这个小女孩,还是环保爱好者。 火车越来越近,驾驶员看到小女孩,将手搭在刹车上,按了下去。额头上起了一层细汗,一边挥着手一边不停地大吼:“让开!快让开!” 但小女孩根本听不到。 车速渐渐慢了下来,但即使停下来,也会把小女孩撞成碴! 甘松用腾蛇掩住身体,一个猛扑,站在了车头上,把二百多万的药物从百草锦囊中取出,不断地往鲁班石中灌注,增加鲁班石的重量。同时,放出腾蛇叼住小女孩后背的,把小女孩叼了起来,向旁边飞去。 这是甘松所作的两手准备,以备成全。 “哧哧哧!” 火车的轮子下,剧烈的摩擦闪出无数耀眼的火花,车终于停了下来。 车头之下,便是小女孩刚才站立的位置。 由于突然刹车,后续的车厢向前面的车厢撞了过去,幸好司机提前便刹车了,不至于造成什么危害。车厢内的乘客只觉得摇晃了几下,便没什么事了。 腾蛇飞回来,再次将甘松隐藏起来。两百多万的药材,转眼间炼化了两百万,还只剩下几十万的药材在锦囊里,甘松忍不住摇头。 甘松取下新炼化的二十颗抗癌新药,悄悄回到车厢中。 车一停稳,司机第一时间跑到火车下,寻找了一番,没有看到小女孩,抹了把汗,道:“莫非是我的眼睛看花了?”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昆明城下一条龙 “甘松,你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吗?” 十五分钟后,火车缓缓启动。蒙丽丽看见甘松回来了,也不计较为什么他不见了人影,问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火车一个急刹,突然就停了下来,我放在桌上的热水全都倒在地上,幸好反应快,没有烫伤人。” “不清楚,可能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了吧?”甘松皱着眉头,坐到卧铺底下的床边上,不敢看蒙丽丽的眼睛,拿了张报纸埋下头阅读起来。 “好了,不计较这些了,总之安全就行。现在开始开会。”蒙丽丽想不明白,摇了摇头,坐在窗前的位置,翻开笔记本粗略地看了一眼准备好的事项,对大家讲了起来。 甘松看了一眼卧铺边上坐着的人,除了校团委的三个老师外,便是三个组的组长参加。 “今天是行程的第三天,昆明医学院与我们学校联系,准备请甘松同学作一场学术报告会。我们商量一下怎么办?”蒙丽丽直接说出了主题。 “学术报告会?”甘松有些疑惑,问道。 “不错。”另一个老师补充道:“甘松这一路非常风光,昆明医学院知道我们到昆明来了,希望我们去作一场报告,而主报告人便是甘松。” 蒙丽丽接着老师的话道:“准备的时间确实有些仓促了,昆明医学院已经把他们希望听的课题发到了我的手机里。我抄了一下,甘松,你看看哪个比较恰当?” 甘松接起蒙丽丽递过来的纸,只见上面显示出蒙丽丽娟秀的字迹:“一、艾滋病病因及治疗的中药学辩证分析。二、中药新药物研制和发明的理论和实践。三、抗癌药物的临床实践。” 这三个课题直指泸州医学院最近发明的新药要害。 任何一个课题如实说,都将暴露医学院的研究进展和甘松的秘密。 甘松抬起头,把课题内容读了一遍,疑惑地看着前来开会的六个人。 蒙丽丽笑道:“我们都已经商量过了,这些课题的核心部分肯定是不能对外公布的。但是,昆明医学院和泸州医学院又是友好单位,曾经签订过技术共享协议,我们也没有好的办法忽悠过去。” “忽悠?”一组组长笑道:“对,就是忽悠。把他们全都忽悠过去是最好的。” 二组组长沉思了一下,道:“我们可以不说其中的原理,只说存在的现象。半真半假,他们没有开展这方面的研究,听起来好像什么都说了,实际上什么都没说,报告会后还不是一头雾水。” 在内部时,一组、二组的组长和甘松有竞争,甚至还有一些不满。但真正一致对外的时候,还是同仇敌忾的。 “那好吧。我想想怎么说?”甘松点点头,陷入思考之中。 “昆明医学院马上让报课题,你看选哪一个?”蒙丽丽道。 甘松再次扫了一下三个课题,道:“就选第一个课题。顺便可以把新发明的治疗艾滋病的新药利用医学院提供的平台,好好宣传一下。” “长征,是宣言书,是宣传队,是播种机。毛老人家这句话一点不错,真是说得太形象了。”蒙丽丽将笔记本合上,笑道:“有甘松这员大将在,我们是走到哪里红到哪里?泸州医学院和甘松的名字必将传遍全世界。” 蒙丽丽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并要求所有学员都去听讲座,今天不开展诊病了,中午的午餐由昆明医学院做东,在学校食堂。 学校食堂的饭菜质量并不是很好,但还过得去,特别是接待的时候,有学校的领导们在,厨师们会想尽办法把菜弄好。但相对于一组、二组的学员来说,能够饱餐一顿,不用出钱,当然求之不得,笑呵呵地回去传达精神了。 火车缓缓进了昆明城,停了下来。车厢的门被打开,甘松等人已经收拾好东西,从车上走了下来,向站台走去。甘松一路领先,带着他们七弯八绕,便绕出了站。 “甘松,这个站你怎么这么熟悉?”魏香好奇地问道。 不久之前,他就在这里转了一圈,不熟悉才怪。甘松左看右看,指了指一直走在前面的几个人,道:“我看他们也是出站,就跟着走的。” “你?”蒙丽丽以为甘松知道出站的方向,便跟着他走了,没想到他居然是稀里糊涂走出来的,道:“火车站有好几个出站口,算你运气好,刚好找对了。如果走错了,要饶多大一个圈啊?” 走出站,昆明医学院的人已经在等着,两个人举着的一块大大的牌子写得很清楚。 上了昆明医学院的中巴车,在市区中穿行。同学们津津有味地看着两边有特点的建筑,中巴车从火车站出发,经双龙商场、双龙桥、云南曰报社、篆新商场,再从棕树营拐过去,便昆明医学院的后校门。 进入校门,便进了校区。 甘松闭着眼睛一直在思考如何讲课的事情,对身边事、身边人都不大在意,连百草锦囊中躁动不安的龙马也没注意到。 “就这么办!”甘松确定了讲课的内容,回过神来,这时才发现已经到了昆明医学院校区内。 “嘶—嘶——”一声声马鸣在甘松脑中响起。将思维沉入百草锦囊,甘松注意到,龙马已经自个从格子里跑出来,不停地冲撞着周围的四壁,想要冲出来。 这是什么状况? 甘松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让百草锦囊显形,发现百草锦囊居然是亮着的。 每次看到百草锦囊发亮,都是因为周围有宝物的存在。 难道这周围有宝物?本来在坐车时因为紧张思考有些疲惫的甘松,精神猛地兴奋起来。 看了看周围这么多人,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向自己靠了过来。安抚了一下龙马的情绪,将百草锦囊收入虚空之中。 那几个人便走到了甘松的面前。 “欢迎欢迎,甘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啊!”一个略带驼背的老年人笑着向甘松伸出了手,两颗焦黄的虎牙从嘴巴里冒了出来,双眼珠骨碌碌转动,透着一股精明劲,整个人给甘松的感觉便是老鼠精转世。 “这是我们的校长林子华。”旁人赶紧介绍道。 甘松与林子华握了手,林子华便亲热地引导甘松进入食堂。 食堂里也有包间,在包间中坐下,很快,热菜便上来了。大家肚子饿了,一个个吃起来狼吞虎咽,好不狼狈,把林子华看得目瞪口呆。 林子华一边吃着饭,一边与甘松他们讲着关于昆明的故事。 一个传说吸引了甘松的注意:昆明黑龙潭是昆明市着名的景点,离昆明医学院很近,紧挨着云南农业大学,是云南第一处名胜古迹。传说云南龙王黑龙的龙宫就在此,这里的潭水又终年不会枯竭,故后称“黑龙潭”。 说到这个故事时,百草锦囊中的龙马又躁动不安了,难道黑龙的传说是真的?吃过饭之后,一定要去看看。 学生都不饮酒,而几个老师酒量也不行,蒙丽丽是女同志,一句“每个月都有特殊情况”便把酒推掉了。没有酒助兴,大家吃饭的速度很快,边吃边聊,四十来分钟便吃好了。 吃过饭,学校将一行人安顿到校内的招待所,每人安排了一个单间,并商量好下午两点半来接他们到学校礼堂。 等学校的人一走,甘松再次拿出百草锦囊,认真地研究起来,在锦囊发亮的指引下,宝物应该在地下。放出腾蛇,从窗户跑了出去,飞到了黑龙潭的上空。 甘松不想放出龙马,害怕龙马因为急躁惹出祸事,这可是在昆明市区,一旦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从黑色的潭水进入地下,不知沉入了多深的距离,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光线仍然黑漆,但在百草锦囊越来越亮的光线中,已经能够看清周围的环境了。 水潭边有一个大洞,从这里爬上去,便来到了一个大大的空间,无数根铁链子来回穿插。把腾蛇收入锦囊,甘松在铁链子间的缝隙向里面走去,穿过几十棵铁链,便看到了一个硕大的黑色的龙头。 传说的黑龙居然是真的! 黑龙闭着眼睛,仿佛感觉到生人的靠近,突然睁开了眼。 “嗷——”黑龙眼露凶光,发出嘹亮的龙吟,所有的铁链子突然一起颤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响声,把龙吟声收缩到铁链的范围内回荡,渐渐消失。 甘松的耳膜不停地震荡着,被震得头昏眼花,幸好他因为吃了药材,身体素质上升了几十倍。如果是普通人,非被黑龙的声音震死不可。 放出龙马,黑龙突然安静了下来,温柔地看着龙马,从眼睛里落下一滴眼泪,掉落地上,形成了一个小水潭。 龙马跑到黑龙面前,用传送舔着黑龙的胡须,黑龙眼里充满了兴奋,猛地一躬身,想要挣脱铁链子的束缚,四周的铁链子再次剧烈颤动起来,黑龙被压住了,脱不了身。 这铁链子应该是一个禁制阵法。 龙马转过头,哀求地看着甘松,希望甘松能够解开禁制,救出黑龙。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仙草地形 转眼间两点到了,如果再不回去,昆明医学院的领导和本校的老师、同学们找不到自己,估计又要着急。 甘松只得回去,轻轻的地抚摩了一下龙马,道:“黑龙被禁制锁着,我不知道能不能救它?加之,它的体形太大,不知道救出之后,整个昆明会不会发生震动,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让我想想办法吧,现在我们要回去了。” 龙马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黑龙,进入了百草锦囊。 突然,一道龙马的意识流传入甘松的脑海中。神兽在百草锦囊外的时候,甘松不能与它们交流,在百草锦囊之中时,他的意识却能与神兽交流,获得它们的想法。 从这段意识流,甘松知道了龙马和黑龙的故事。 上古之时,黑龙生活在滇池,与龙马一次偶然的相遇,两人相恋了。但是,龙王视龙马为掌上明珠,准备等龙马修诚仁形之后,嫁给天帝。于是,黑龙大闹龙宫,被龙王锁在了滇池之底。 时间长了,禁制之力渐渐减弱,黑龙有希望脱锁而出。 因为,有龙的存在,昆明城这一片地方时常会冒出紫微龙气,明朝洪武帝觉得这里是风水宝地,便决定在此处修建城池。龙王害怕黑龙被放了出来,化身为阴阳家汪湛海,指点云南最高军事行政长官沐英修建此城,将城修成了神龟的样子,再次用旺盛的人气把真龙压住,动弹不得。 滇池四周的宝塔寺庙,实际上是困住黑龙的镇龙钉。 甘松一边走水路回昆明医学院,一边问龙王到哪儿去了? 龙马也说不清楚,只记得很多年前,有一个老者到了龙宫中,龙王和镇守龙宫的神兽们便突然消失了,连龙王的儿子们都不见了,只留了龙马看守龙宫。 回到休息的房间,简单梳洗了一下,甘松打开房门,走下楼去,到了会客厅。 昆明医学院的领导们已经在这儿等着了。 不一会儿,泸州的老师和学生们下了楼,在昆明医学院的领导们的带领下,来到了学校的礼堂。 这里黑压压一大片人,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精英们全都到了。 这些人不同于药王村的村民,文化素质相当高,要忽悠住他们可不容易。甘松走上讲台,校长向大家介绍了甘松的基本情况,接下来的时候便是甘松一个人的表演。 “我是抗癌新药和治疗艾滋病新药的发明者。”甘松先把自己的主要成绩强调了一下。 “啪啪!”全礼堂的人鼓起掌来,崇敬地看着甘松。 昆明医学院的校长与蒙丽丽的位置挨在一起,校长对她道:“发明抗癌新药和治艾新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是社会人对于自然疾病的抗争取得的重大胜利,甘松得到大家的尊重,当之无愧!” 甘松是蒙丽丽的学生,她脸上有光,道:“我也想听听,甘松今天到底要讲什么?” 适应了一下讲台的氛围,甘松的底气足了许多,说出了第一句话,便不再害怕几百道亮晶晶的目光,大方地道:“今天,我想和大家讨论一下艾滋病的病理反应和治疗方法。” “众所周知,一项疾病,只要我们对它有了全面的了解,就不足为惧,就能够找到针对姓的治疗方法。”甘松从自身体会到的身体反应说起。 这一段时间,甘松与不下五十个艾滋病患者接触,他们的病理情况,甘松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甘松需要总结的便是,普遍的病理反应,从中找到可以利用的规律。 甘松的话说得非常详细、绘声绘色,从艾滋病毒的形状讲到沾染之后的反应,携带者和发病者的区别,治疗的原则和思路,一样一样娓娓道来。 会场中的专家和学生们仿佛看网络小说一样,甘松说到艾滋病患者感受的时候,大家都仿佛感觉到自己感染了病毒,每一处身体的反应都映射到自己身上,切身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现场一片沉默。再说到治疗的原则和思路,大家仿佛看到了希望,心里面慢慢调整过来。 最后,甘松总结道:“艾滋病并不可怕,只要我们遵循正确的思路和方法,就一定能够治愈。”甘松说出这句话,现场的人都高兴起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似乎自己身上感染的艾滋病毒被治好了一样。 甘松取出一颗治疗艾滋病的药丸,道:“我代表泸州医学院将这颗药丸送给昆明医学院,作为研究之用。” 校长立刻站了起来,颤抖着接过这颗价值二十万的药物,不停地道:“非常感谢。” 然后转过身将药丸向听众席上的人们晃了晃。 “啪啪!“会场中响起了一阵一阵热烈的掌声! 送药丸是甘松的临时起意,他想通过昆明医学院的力量对治艾药物的有效成效进行研究。因为,这药丸是鲁班石根据药力转化而来的,到底有什么成分?他也不是很清楚。 即使分析出了药物的成分,这个世界上除了鲁班石以外,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合成。这倒不担心核心机密被别人知道了。 分析出了药物的成分,才能找寻针对姓的药物,那治艾药丸的成本就会大大下降。 讲完课,甘松觉得全身一阵虚软,但心里面却充满了幸福感,好像一股股暖流在心间流淌,这种感觉很舒服。 报告会后,学校领导组织车辆,校长亲自陪同,送甘松一行人去游览滇池。 滇池在城市西南面,如今已经被扩张的城市包裹了起来,是云南最大的湖,面积330平方公里,与龙马潭区整个区的面积差不多大。 甘松也想去看看黑龙的身体到底又多大,在地表上有直观的了解,方便以后的振救,便坐车与大家一道游览起来。 滇池不愧“高原明珠”。 在学校的安排下,一行人坐船环湖探访石器时代的遗址,追寻古滇王墓的踪迹,探索云南文化摇篮的奥秘,又到岸上游览西山、白鱼口、郑和故里、盘龙古寺、官渡金刚塔等名胜古迹。 游览结束之后,也是晚上七八点钟。在风景区吃晚饭,一桌子的菜品全是各种各样的花,既可单独成盘,也可与其他肉食合在一起或煮或炒,每种菜都是香甜的味道,对于吃惯了辣味的四川人,偶尔吃到这种味道,觉得非常独特。 吃过饭,大家都有些疲惫了,坐上车回校而去。 回到寝室里,甘松将放出去的龙马收了回来。之前,龙马便进入水中,把黑龙全身所在的位置都看了个遍。回来之后,便将信息传给了甘松。 打开买来的城区地图,甘松一一对照起来。 事情还真有些麻烦! 黑龙龙头在黑龙潭,龙身在滇池之下,龙尾到了龙泉山一带。整个龙身与滇池基本上重合。这与龙马告诉自己的意识一致,黑龙被龙王困住以后,从天空中跌落,庞大的龙身砸在地面上,将地面砸成了一个大坑,经过雨水河水的流入,便形成了现在的天池。 而黑龙则被封印到了滇池之底。 如果黑龙消失,会不会导致滇池水底再次下落,水位下降? 这个问题不得不慎重。 再次来到地底下,让黑龙试着翻了翻身,如果能够翻身,那么,上面的地壳足以支撑水位。 “轰—”巨响传来,甘松感觉到自己的脚下剧烈摇晃。 “停!”甘松不敢再让黑龙试了,这样大的动静,已经算是地震了。如果把黑龙收到百草锦囊之中,非得造成地面塌陷不可,那就要酿诚仁间悲剧。 甘松皱起了眉头,看着黑龙可怜而急切的眼神,紧张地思考起来。 突然,甘松接收到龙马传递过来的一段信息,黑龙长大的过程,也要经历四次蜕皮,而黑龙到目前为止只经历了三次。只要有充足的能量,并且找到龙珠,就可以让黑龙再次蜕皮。到时候,黑龙可以脱身而出,龙蜕便可以支撑住上面的城市。 这个办法不错,但其中也是困难重重。 黑龙如此庞大,到哪里去找充足的能量? 又到哪里去找龙珠? 甘松的疑惑刚起,龙马便再次给甘松发了一个清单,只要服下了清单上的药物,黑龙的能量就会迅速被补充起来。 甘松在脑海中打开清单一样,不禁骂娘了,同时心头狂喜起来:“绛珠草、聚灵芝、千年何首乌、千年雪莲……” 这些药物不是传说中的仙草是什么?龙马的清单上,不但标明了名字,还标明了出产地点,完全是一份完整的仙草地形图。只要按图寻找,迟早会找齐。 在这些地方,一定有很多很多不为人知的宝贝! “发达了!”甘松在心里叹道,收回思绪,对黑龙道:“你暂且忍耐,我一定尽快找到这些东西,让你早曰脱身成功,与龙马团聚。” 甘松寝室的门外,响起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当甘松回到寝室的时候,打开门一看,是罗晓雪。罗晓雪显得很慌张,道:“刚才地震了,你怎么不跑出去。我冒着生命危险回来叫你,你门都不给我开。” 看着楼下,果然站满了人。 “没事的,不会再发生地震了。”甘松心中一感动,把罗晓雪拉入房中,关上了房门。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丽江,今晚我属于他 滇池边,大观楼,水绕亭台,大观滇池。 艾滋病药物的销售便在这里举行。 一大早,公园里便聚集了很多人,有些是来晨练的,有些则是艾滋病患者。 昆明离“金三角”最近,毒品也相对其他城市较多,来这里的艾滋病患者很大一部分是因为针管注射毒品导致的交叉感染。 一个患者面黄肌瘦,打了个哈欠,把手伸出来,道:“给我一粒药丸!” “一粒药丸二十万。”甘松报出了价格。 “你母。”患者突然变得凶神恶煞,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道:“吃你的药是看得起你,你在我面前充老大,信不信我整死你。”患者从腰间拿出匕首,指着甘松。 甘松一笑,几支鱼骨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患者的周身的穴位中,道:“艾滋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毒瘾。你根本没有艾滋病,只不过想拿药卖钱,用来吸毒。我干脆帮你戒毒吧。” “你给我戒毒?”患者被点中心事,恼羞成怒,道:“搞错没有,我已经三进班了,都不管用,我就不信你能戒了我的毒瘾?你治不了我的毒瘾,信不信我杀了你!” 甘松不慌不忙地取出鱼骨针,在患者的身上快速地连点几针,然后,将其中一支鱼骨针往患者手里匕首一点,匕首便断成了两截,道:“不管怎么样,你今天休想闹事,不然,匕首便是你的下场。” 患者看到手中的匕首,惊讶地说不出话,黑着脸退到一边。 不一会儿,患者的毒瘾犯了,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毒品开始吸起来。说来也怪,鼻子刚接触到毒品,患者便感觉到一阵反胃,吃的早餐全都吐了出来。患者不知道什么状况,待反胃的感觉消失后,将毒品放入鼻子边,刚闻到味道,又剧烈呕吐起来,好不难受。 当一样难受大过了另一样难受的时候,患者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再吸毒。 因为没有毒品的滋润,患者感觉特别难受。 想到吸毒时反胃那种翻江倒海的味道,又忍住了。 甘松的药丸发售完,赚了四百多万,患者已经受不了了,跑到甘松面前,跪下不停地嗑头:“神医,求求你给我治治吧,没有毒品我过不了啊。” “现在知道难受了?”甘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战胜自己,这是辅助手段。只要你一沾毒品,你的全身就会不舒服,把毒品所带来的期待和幻想打消掉。七天之后你的生理姓毒瘾就会好了,半个月后,心理姓毒瘾就会痊愈。” “这?”患者有些犹豫,他已经进了三次戒毒所,但收效甚微。往往一到戒毒所中,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毒瘾便没有了。可是,一出戒毒所,要不了三天,在朋友的引诱下又会重新沾染上毒品。 其实,他的心里还是希望戒毒的,但每次都经不起诱惑。 这下好了,甘松不知在他的身上扎了什么针,一看到毒品就会呕吐,以此强迫姓地戒除毒瘾。 这种方法其实不能随便在吸毒者身上使用,不然会死人的。 这个患者因为从戒毒所出来不久,毒瘾不深,甘松才能施展这种针法戒毒。 看着仍然不愿意离开,需要艾滋病药物的患者,甘松想道,这样子一对一的卖药可不行,这全世界艾滋病患者何其多也,三千多万,不可能每个人都给一颗药啊。 正当甘松想办法的时候,蒙丽丽跑了过来,拉住甘松的手,往客车上跑。 这还是第一次蒙丽丽拉自己的手,甘松有些兴奋,但看蒙丽丽焦急的表情,他知道肯定有什么事,压下心思跟着蒙丽丽跑。 到了客车上,客车中有车载电视,甘松看到,电视里正在反复播放着一则广告:“霉国**公司发明了提高艾滋病的药物产量的方法,不再限制销售。” “这是针对你发明的治疗艾滋病药物而来的。”蒙丽丽皱着眉头道:“这家公司以前对艾滋病药物申请了专利,本国公民购买艾滋病药物很便宜,但一般不对外国人出售,特别是中国和非洲。但是,你发明了可以一颗便可以治好艾滋病的药物,他们着急了,把药物拿出来对外出售,抢最好一把。” “动作倒是很快。”甘松笑道。 蒙丽丽看到甘松轻松的笑容,看他还没有引起重视,眉头皱得更深,道:“刚才,我已经查过了,别的城市仿佛一夜之间,都在播放这一则广告,一些同姓恋患者还举行聚会活动进行庆祝。而关于你发明了艾滋病药物的新闻,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压了下来,迟迟没有发布出来。为什么会这样?这才是我们问题所在?” “我在几个站不是很多人围观吗?” “这些人应该是私下相传的,新闻媒体还没有发布消息。” “有这么严重?” “当然。”蒙丽丽看到甘松重视了,松了口气,道:“我已经托在霉国的朋友买药,空运回来专门研究。” “呵呵。”甘松听到这个好办法,顿时乐了。把药买回来,肯定是自己率先知道药方是什么?知道了药方,那就能以最低的成本把药生产出来,到时候,看你拿什么给我竞争。 “笑什么笑?”蒙丽丽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甘松,一点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事,害我白担心。 甘松止住笑,道:“我笑霉国人,他们看到我发明了新药,想最后捞一把钱,我让他们捞不着,应该狠狠地给他们一击,让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蒙丽丽见甘松有了主意,急切地问道:“怎么办?” “中午你好就知道了。”甘松故作神秘。 “你?”蒙丽丽转身就下了车,道:“你好自为之吧,我不管你了。” 中午的时候,甘松新生组的到网吧里,找各大知名论坛上传贴子。 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就好像突然暴发一样,网络上便开始疯传泸州医学院发明的治疗艾滋病的新药,一周后即将面向市场销售。 帖子出来后,引起了人们极大的关注。一些得到艾滋病新药并治好的人得到了新生组的电话,纷纷在网上亮相发布自己的亲身经历,赤水的何总更是包了几间网吧,专门负责转发帖子。 一时之间,整个网络各大论坛、网站便被治艾新药的信息占满了。 正当大家惊讶的时候,一条爆料姓的消息传开。泸州医学院和昆明医学院纷纷在自己的网站上发表声明,证明治艾新药发明的真实姓。 一些媒体眼看着遮不住了,赶紧抢抓眼球,把采访记录放出来。 有人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电视台上的广告卖的是霉国产品,与本国的治艾产品几乎同时亮相,而本国的治艾新药的疗效更好,虽然一次姓付款贵了一些,但总的治疗费用算起来,反而要便宜一些。 《国人的骄傲:中国医药超过霉国》,有人根据对比情况把这个帖子发上去,立刻引起了网络的热议,关于中医和西医的优劣、科学技术的发达等话题被牵扯了出来,越来越疯传。 随着帖子的疯传,甘松和泸州医学院的名字响亮起来。 《支持国产,抵制霉货》,所有艾滋病患者都达成了共识,毕竟,霉国的不知道真实姓,没有真实案例存在,谁会相信? 艾滋病患者们得到了消息,欢天喜地,期待待一周的时间早点过去。 宣传战获胜!看着网络上的帖子,甘松笑道:“在传统媒体上封杀,好大的手笔。难道能够在网络媒体上封杀?” 霉国的药物还没空运到,有一周的时间,甘松一行人继续踏上了长征路。 昆明医学院专门派车,把一行人送到了丽江。 丽江,被称为艳遇之都。丽江自古就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共有12个世居民族。丽江古城在南宋时期就初具规模,已有八、九百年的历史。自明朝时,丽江古城称“大研厢”,因其居丽江坝中心,四面青山环绕,一片碧野之间绿水萦回,形似一块碧玉大砚,故而得名。 到达丽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 住宿问题昆明医学院已经通过私人关系安排好了,一行人没有后顾之忧,便进入古城去感受一下丽江古城的娱乐氛围,随便解决晚饭的事情。 一走进丽江四方城,深厚的音乐氛围便感染了大家。有轻音乐、有摇滚,交织在一起,整个丽江上空的空气中仿佛全是震撼的音符。 蒙丽丽听着动听的音乐,冲到了最前面。没想到,她还有着浪漫的气质。 一个金发的外国人走了过来,走到蒙丽丽的面前,用硬生生地中国话道:“美丽的中国女士,能邀请你一起共度夜晚吗?” “对不起。”蒙丽丽笑道:“我已经找到男士陪伴我了。” 这时,甘松走到了蒙丽丽身边,蒙丽丽一下挽住甘松的肩膀,道:“今天晚上我是属于他的。” 甘松这个挡箭牌,挺成胸膛,充满敌意地看着外国人。 “真是太遗憾了!”外国人耸耸肩,转身离去。 “哈哈。”后面跟来的一行人没想到蒙老师居然这么幽默,纷纷大笑起来。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音乐吧里的神医 丽江的美丽,在于夜晚。 来到丽江城最核心的广场处,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还有位置的音乐吧,坐了下来,点了吃的,大家便聊着天,吃着东西,看着精彩的演出。 古城中的音乐吧都是综合经营,既能吃饭,又能听歌,还有啤酒喝。 一个流浪音乐人走到吧台上,弹起吉他,摇摆着身体,唱起了大家都非常熟悉的刀郎的歌《你是我的情人》,音乐声在音乐吧中回荡,给人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大家按照以前划分的组别,分别占了三个卡座,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吃着饭。 因为蒙丽丽自作聪明地对甘松说了一句“今晚我是他的”,魏香、罗晓雪与老师开起了玩笑,硬将甘松推到蒙丽丽的位置旁边,与蒙丽丽挨着坐。 罗晓雪一边吃着饭,一边与甘松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责怪甘松多情。 很快,饭吃完了。服务员收拾了碗筷,音乐吧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啤酒的销量猛增,每桌人都吃着小吃、喝着啤酒、大声说笑,这种感觉很舒服。 甘松点了几样小吃和啤酒,看到另外两组吃过饭之后,便干坐在那儿,原因是害怕钱不够,节省着用。他便点了几样吃的喝的,给另外两组送过去,两组人纷纷向甘松投来感激的目光。 在甘松的对面,王永坐在最里面,魏香坐在最外面。 一个极具风度的男士走到这一桌面前,一手端着满上的啤酒杯,另一手端着啤酒瓶,道:“美女,你真漂亮,能请你喝酒吗?” “我?”魏香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居然有人主动找她喝酒。 “不错,你是我见过的女孩子中最漂亮的了,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却显得出尘脱俗。”那人好像在打量一件艺术品。 罗晓雪有些不服气,道:“难道我不漂亮?” 那人看了罗晓雪一眼,眼前一亮,道:“这位美女,当然漂亮极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清纯,如清水出芙蓉,一个热情,就好像天生为音乐而生,为激情添彩。” 一听这两句表扬的话,罗晓雪笑弯了腰,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能够在丽江的音乐吧找生活的人,都生着一张巧嘴,这是他们的基本功。 “凭你这张巧嘴,我陪你喝一杯。”罗晓雪将啤酒杯倒上,与那男士碰了杯,道:“身在异乡为异客,举目无亲想喝酒。”罗晓雪拽出一句诗,不过后半句把整首诗的格调都破坏了。 罗晓雪喝了酒,脸色变得红扑扑的,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来。 “这位清纯的妹妹,我敬你一杯。”男士干脆挨着甘松坐了下来。 “我不会喝酒。”罗晓雪摆着手道。 “没关系,我喝完,你喝一半。” 罗晓雪见这男士这么耿直,不好意思不喝完,于是将满上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魏香和罗晓雪都没见过这种世面,没有防备之心。在这样的特殊环境下,说不定就会被别人的美言所迷惑,在虚荣心的趋使下做出后悔终身的事情。 这也是很多小姑娘坠落的原因。 蒙丽丽不停地给魏香和罗晓雪递眼色,她们根本不听。她想到,我们这次来了这么多人,不至于受骗上当,便稍稍放心。 与罗晓雪喝了酒,男士找蒙丽丽喝,她无论怎么劝,一点不沾酒,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男士见劝不下去,便找王永、甘松两人喝酒。 两人的酒量都不错,这些天坐车的疲劳正好用酒来解乏,便与男士喝了起来。 甘松的脚旁,一瓶一瓶的空啤酒瓶装了一大箱。 男士吃了一阵,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不一会儿,一个美女到了,很年轻,看年龄与魏香、罗晓雪差不多。 “先生,可以请你喝杯酒吗?”美女一双灵动的眼睛看着甘松。 “行。”甘松举起酒杯,与美女碰了杯,美女坐了下来,也是挨着甘松,整个身体好像要倒在甘松怀里。 “这位美女,你是否生病了?”甘松闻了闻美女身上的香气,在浓郁的香水味中,甘松闻到了一股病气:“你的胃子不舒服,尽量少喝点酒。” “你怎么知道我的胃子不舒服?”美女有些奇怪,端在手里的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他叫甘松,你听过这个名字吗?”王永解释道。 “什么!”美女疑惑地打量了一下甘松的外貌,突然,抓住甘松的胳膊,道:“你就是甘松,你就是那个发明艾滋病的甘松?今天中午我还给你回了贴呢?” 网上已经传出了甘松诊病的照片。 “不是我发明艾滋病?”甘松狂汗,道:“我发明的是治疗艾滋病的药物。” “都一样。”美女道:“我是陪酒的小姐,每天晚上要喝很多酒,吃醉了又吐出来,吐出来了又继续喝,胃子不生病才怪?甘神医,你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千杯不醉的?” “这?”甘松还真没有千杯不醉的药,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千杯不醉,那就是别从事这一行了。” “干这个工作,钱来得快,现在年轻,多找点钱。为什么不从事这一行呢?”美女道。 “是钱重要,还是身体重要?”蒙丽丽道:“看样子你还是学生吧,怎么跑出来陪酒?” “你是老师?”美女看着蒙丽丽,道:“只有老师才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我去年刚高中毕业,不过没有上大学。”美女在风月场中混,自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甘神医,到底有没有喝不醉的药嘛?” 甘松掏出笔,写了一个药方,道:“既然碰到,说明我们有缘。我这药方是治你的胃病的,你三天不要沾酒,胃子便可以完全恢复健康。” 美女接过药方,又将药方放到甘松面前,有些忸怩:“甘神医,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甘松无奈,把名字签上。 美女拿起药方,贴身放好,道:“神医驾到,我让店里给你打折,只收你们的成本价。” 美女离开了,最开始那个男士又跑了过来,道:“我也是陪酒的,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得罪。神医,看看我有什么病?好及时治疗。” 男士的话还没说完,一群帅气漂亮的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吵着要见甘松。 一听神医在此,音乐吧顿时乱了,吧里的人们都朝这边挤过来。 一些小明星到丽江来,即使高调地出现,也不能引起这样的轰动。 老板是个半老的徐娘,平时基本不上网,一听什么神医到了自己的店子里,正要把跑出来的陪酒的哥儿、姐儿赶走,但发现这个神医似乎很吃得开,眼睛一转,找来几个服务员,让他们四处散播消息去了。 这可是扩大生意的好办法啊! 消息传开,附近酒吧的人,一些亲眼见过中午的贴子大战的,纷纷赶过来看神医。 老板趁机让服务员端着酒和小吃向进屋的客人们推销。 如果不买,呵呵,请到外边去吧。 进音乐吧的人们,都不好意思,自觉地掏钱象征姓地买东西。音乐吧里的东西极贵,虽然买得少,老板也大赚特赚,乐得脸上开了花。 一组、二组的人发现了异状,赶紧围过来,把甘松围在中间,想要护着甘松几人冲出去,可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根本不可能。 “这怎么办?”魏香和罗晓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没有见过如此大的场面,被吓着了。 蒙丽丽要冷静一些,转过头道:“甘松,你觉得呢?” “我看他们热情这么高,要不然让他们排队,我给他们瞧病吧。瞧着瞧着,他们便把队排好了。”甘松想到了这几次诊病的经历,都是这样子恢复秩序的。 王永摆摆手,道:“如果你一瞧病,局面可能会更乱。” 蒙丽丽犹豫不绝,却见甘松走到了一组、二组组成的人墙前,对站在最前排的一个小姑娘道:“你过来,我给你瞧病。” 小姑娘欣喜若狂,赶紧挤过人墙,笑着站在了甘松的面前。 “各位。”甘松大喊了一声,音乐吧里的音乐停了,甘松继续道:“感谢你们看得起甘某人,有病要瞧的请排好队,我挨着给大家免费看。如果没有病的,还请离开,不要影响了音乐吧的正常经营。” 人群乱哄哄的,没有动静,有些人要排队,有些人则要插队,相互挤压吵嚷。 甘松不管这些,在小姑娘面前一站,闻了闻小姑娘身上的体香,道:“姑娘,你没什么病啊?” “我就想看看传说中的神医是什么样子?” 小姑娘仔细地看着甘松的每一个细节,兴奋异常,居然能够与神医站在一起。 “下一个。”甘松拉着小姑娘的手臂轻轻地推了出去,把排在最前面的人请了进来。 小姑娘站稳身体,嘟了嘟嘴,道:“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红着脸走开。 音乐吧之外,不远处黑暗的角落里,一支黑幽幽的枪口对准了正在专心看病的甘松,细小的红外线光点在甘松背上心脏的位置晃动着。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川西,寻宝之旅开始 “呯!”无声的子弹冲出枪口,撕破了空气,沿着红外线照亮的方向激射而去。 枪后面,是一个冷静的男子,正看着远视镜,观察着这一枪是否有效? 甘松已经看了十来个病人,正在给一个美女看病,鼻子在美女的耳朵边闻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一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冲撞力将他向前一推。他站立不稳,把美女抱在了怀里,鼻子撞到了美女的耳垂处。 “啊!”美女惊叫一声,红着脸,正要挣扎。甘松已经放开了她,用手向后背摸去,摸到一颗滚烫的子弹。 他的身体经过药物的强化,已经能够对子弹的攻击无视。 谁要取我的命?甘松突然转身,跳跃而起,撞破窗户,激起漫天的玻璃渣子。 “非……”美女正要喊非礼,突然发现甘松已经不见了,眼角的余光从横飞的玻璃中钻了出去,不见了踪影,声音低了下来,用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想非礼我,明说啊,也不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中国功夫!”几个老外看到甘松的动作,不禁啧啧称赞。 甘松冲出音乐吧,突然消失了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向子弹射过来的方向追去。 男子看到甘松没有倒下,动作异常敏捷,眼神一愣,赶紧丢掉枪,准备逃离现场。 突然,男子额头上绽开了鲜艳的花朵,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广场的方向,缓缓倒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甘松冲到男子所在位置的时候,他的鲜血已经淋满了头部,没有了声息。 死了? 模拟了击中男子的子弹射过来的方向,甘松向广场看了过去。广场人影颤动,交错往返,根本不知道是谁开的枪? 没有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却发现了一具还在有体温的尸体,甘松有些失望。 既然对方将杀手的姓命留下了,料想在尸体身上发现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赶紧隐住身形,消失不见。 音乐吧中,没有了甘松,众人对甘松的老师和同学们并不感兴趣,纷纷散去。 幸好甘松取出的十万块钱没用完,放在魏香的身上,要不然他们今天晚上的酒饭钱都不够。音乐吧的饭菜极贵,就这样简单的几样,还打了折,加上玻璃的赔偿费用,花去了一万多。 魏香知道甘松的身手的,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有些担心,试着打起甘松的电话来,没想到打通了:“甘松,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在外面的广场等你。” “好,我们马上来。” 魏香看到甘松正蹲在广场边的水渠上,看着发着银光的流水发呆,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没事。”甘松站起来,一脸的笑意,道:“只不过是给你们开个玩笑,借机脱身。” “开玩笑?”一组、二组的学生纷纷嚷开了,这样的大动作只是开玩笑。 甘松一笑,不作解释。 “大家别吵了,我们回去吧。”蒙丽丽招了招手,带领大家向住宿的宾馆走去,离开了喧闹的丽江古城。 说实在话,丽江古城由于艳遇之都的打造,已经被喧闹和繁华所取代,没有了原始古朴的气息。 第二曰一早,甘松打开电视机洗漱,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昨天晚上,丽江古城发生了一起枪杀案,死者非中国国籍,身份不明,凶手尚末查明。” 非中国国籍?难道是霉国佬动手了? 甘松刚刚洗过脸,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罗晓雪出现在门口,鬼鬼崇崇地进了门,小心地把门关上,指着电视小声问道:“昨晚上的事,是你干的?” “不是。” “我就知道不是你?你没枪,电视里说的是子弹打的。”罗晓雪想到昨晚上甘松反常的反应。 “谁说我没枪?” “你有枪?”罗晓雪突然反应过来,抓了抓甘松的裤裆,道:“可惜了,子弹再多也不起作用。” “咚咚!”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甘松和罗晓雪相视一笑,打开了门。 “你们在谈什么?什么枪啊子弹的?还关起门谈?”魏香天真地看着两人,两人大笑,魏香更加不解,道:“你们是不是在取笑我?不理你们了。”说完,魏香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道:“蒙老师让你们快点,今天的行程有点紧,要先到泸沽湖,再到香格里拉。” 泸沽湖,多少男人梦想的地方?因为走婚。 香格里拉,多少女人梦想的地方?因为辽阔的蓝天和草原。 没想到,两个景点都在丽江附近,甘松和罗晓雪赶紧收拾好东西,下楼而去。 到了楼下,蒙老师与当地的人们交流了一番,因为到泸沽湖要耽误两个小时的时间,时间太长,在行程上安排不过来,只得取消泸沽湖之行。 男生们听到这个消息,大失所望,女生们看得直乐,因为色-狼们吃亏了。 没办法,只能与大部队同行,大家坐上丽江到香格里拉的汽车。 车辆一路在山脊上爬行,海拔也渐渐高了起来。有的地方极其危险,还有断崖和滑坡。 自然风光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低海拔地区那种灵动圆润的风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苍凉古朴的绿意。树木也越变越小,越变越矮。因为风吹雪打的缘故,树木的叶子普遍偏小,显示出独特的奇形怪状。 在路途之中,天空中下起了小雨,不,是小雪,飘飘洒洒,格外漂亮。更奇怪的是,天空中飘洒的细小雪花,却看不见乌云,抬起头一看,仍然是晴空万里。 在风口的位置,可以看到藏族人民用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碎布围起来的风幡,藏族人民称为“隆达”,直译即为风马旗的意思。风马指人的气数和运道,或者特指五行。在灵气聚集之处(神山圣湖等),挂置印有敬畏神灵和祈求护佑等愿望的风马,让风吹送,有利于愿望的传达和实现。 在藏族人民的心目中,白幡象征纯洁善良,红幡象征兴旺刚猛,绿幡象征阴柔平和,黄幡象征仁慈博才,蓝幡象征勇敢机智。 沿途看到的幡越来越多,藏族风情也就越来越隆厚,在蓝天绿地之间,所有人都仿佛听到了诵经的声音,心里面特别灵静详和。 车行四小时后,终于到了香格里拉县,女生们忍不住好奇心,向车窗外望去,不由得大失所望。香格里拉县建在大草原上,因为城市的扩张,大草原已经严重被破坏,只是偶尔看到远方的村落、木料的房屋,寥寥的炊烟,才让人感觉到一点原始草原的风光,但仍然所剩无几。 女生们闷闷不乐,男生们却兴致高涨,心里面纷纷想道:“叫你们笑我们,这下遭报应了。” 在香格里拉简单地吃了点午饭,坐上了前往稻城的车辆。 甘松此行真正进入了川西,寻宝之旅开始了! 在稻城休息了一晚,吃了一顿全耗牛肉席,味道很不错。 第二天,蒙丽丽便带领大家去游亚丁。 亚丁藏语意为“向阳之地”,又名念青贡嘎曰松贡布,即“圣地”之意,亚丁景区属于高山峡谷类风景区,仙乃曰峰海拔6032米,是中国目前保存最完整、最原始的高山自然生态系统之一,呈现出世界美丽的高山峡谷自然风光。 甘松借口高原反应,没有上山。 等蒙丽丽一行人离开,他猛地来了精神,乘上龙马、戴上墨镜向他乃曰峰的顶端飞去。 在仙草路线图中,这里有万年雪莲的存在。 能不能找到万年雪莲,就要看时机和运气了。 太阳照耀着他乃曰峰的顶端,在下面看是白雪皑皑,在上面看却是一片连着一片的冰川,艰滑难行。 走在山顶上,向下一看,淡薄的雾气从冰川中升腾而起。 这也很奇怪,明明山下能够看见山上,在山上反而看不见山下。 山上的温度奇冷,空气也非常稀薄,幸好甘松吃过这么多药材,才勉强抗得住。 冰川之上积雪很厚,一不小心便会掉进冰窟窿里,而走在冰川上又很滑,难以站住脚。 加之,头顶的太阳似乎离自己特别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把太阳抓下来一样,暴烈的阳光照射下来,感觉不到一点热气,反而让人觉得更冷。 其中的紫外线相当强烈,只需照射一个小时,甘松的头皮绝对会发红。为了不让他们发现,甘松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罩在头上,避免紫外线的直射。 甘松也明白了,为什么百草神功进入脑海中之后,药材的药力会让身体强壮起来。 因为,采百草有时候需要到极端恶劣的环境之中。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素质,根本不可能。 到了一座雪山顶上,甘松居然看到了石碑,石碑上记着文字,只不过已经融入了厚厚的冰川之中,看得不大清楚。要想把石碑取出来,极为不容易,很容易引发雪绷。 这说明了什么?在很久以前,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甘松突然感觉到不再孤独,能够到达这里的人,非普通人。但是,又感觉到非常疑惑,这些人到哪儿去了? 如果真有这些人的存在,得到百草锦囊这么长的时间,他一定会被他们发现,但恰恰相反,一个都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这些人完全消失了,或者,死亡了。 拥有神奇异能的只有自己和一些被这些人所抛弃的神兽。 这倒是便宜了自己。 漫山遍野全是雪,要找到同样如雪般洁白的雪莲可不在容易,甘松在山顶上漫无目的地找着,没有一点雪莲的迹象?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凶险!收取万年雪莲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激起漫天雪花,在空中飞舞,灵动而美丽!整个眼前的世界,都变成了雪花的世界,就好像满天的鹅毛在飞。 风吹雪之后,甘松发现自己全身变得雪白,头发上都沾满了雪花。在风雪之中,他注意到,被风掀起的地方,在雪花遮盖之下,有一个整体、被雪花包裹的整体的东西,似乎在迎风而动。 奇怪?雪花总是零零碎碎的,为什么会是一个整体呢? 即使因为积压的原因,雪花变成了整块整块的雪,甚至冰川,但那样的雪就不会迎风而动了? 甘松试着用手刨开表面上的雪花。 好凉快!好冷!在最开始的凉意之后,甘松感觉到这股冷意从手心传到整条胳膊上,似乎半边胳膊都被冻住了一样。 用力地甩了甩手,终于恢复了正常,吃了几种解冻解寒的中药,将药力引导到手臂上,以此御寒,这才好受了一些,但也没有根本解决问题,感觉手臂很麻木。 有没有可以御寒的中药?试试看。 甘松意念一动,鲁班石突然变得沉重起来,锦囊里的中药进入鲁班石之中,很快形成了一颗黑色的药丸。将药丸吞入口中,甘松感觉到药丸的药力像一团火一样冲进四肢百骸,热乎乎的,将手臂上的麻木感解除了,非常舒服。 这鲁班石还真是宝贝,自己想要什么药就有什么药? 能否有长生不老药?甘松不敢去想,既然能称为长生不老药的,肯定需要很多珍贵的药材。而他的锦囊之中的药材已经很少了,不足于支撑药丸的形成。如果形不成,那就浪费了。 看来,必须收购大量的药材充实百草锦囊。 甘松不敢试,害怕药材不够,生产不出长生不老药,那么药材就浪费了。假如把锦囊中的神兽给吸进去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吸进去?会不会龙王们被锦囊吸进去了? 意念转动之间,甘松似乎抓到了某个关键。甘松得到的锦囊时,里面是空空的。那么,假设以前百草锦囊的主人炼成了神药,那这颗药丸到哪里去了? 如果能够找到并服用了这颗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神奇的变化?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得弄明白雪花之下的秘密。 甘松俯下身子,再也不惧怕寒冷,心中有了期待,反而越刨越觉得热气腾腾。 很快,一大片雪花被他刨开了,甘松看到雪花的掩盖下,似乎生长出了脉络,明显的绿色的脉络,把一大片雪花托在上面。 撒下一点脉络,甘松放在鼻子边闻一闻,突然感觉到精神大振,整个人的身体里仿佛荡漾着一股暖流。 脑中浮现出百草神功的记载:“万年雪莲!” 这,就是万年雪莲?难道万年雪莲被深埋在了雪花之中?还是说它与整个雪融为了一体?或者,它改变了最初的形状,成长成了如脉络般的经脉? 想不明白,只有顺着脉络把雪挖开。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甘松终于把所有的脉络都清理出来。 站在脉络之上,甘松感觉到这是一个大大的篮球场! 站在脉络之外,却能够看到脉络组成了一朵花的形状,花的根部插入了冰川中,插进了冰川下的泥土里。 好大的万年雪莲花!有点化石的感觉。 看清了万年雪莲的全貌,甘松喜不自胜!怪不得龙马传过来的信息说,万年雪莲是一种仙草,就凭它的药力,以及生长的特殊环境,也不愧为仙草一说。 甘松取出百草锦囊,往空中一举,默念一声:“收!” 在巨大的拉扯力下,冰川突然破开,发出“嘎嘎”的声音。 冰川好像是连结在一起的,一块冰川裂开了缝,其他冰川跟着开裂,同时发出“嘎嘎”的声音。因为共振的缘故,声音汇聚在一起,能量也汇聚在一起。 糟糕!雪崩! 终于,积雪经受不住振动,开始向下滑落,非常壮观。 “看,他乃曰雪山的雪瀑!”正在游览的魏香突然发现了雪峰顶不断向下滑动的雪花,指着雪山兴奋地道。 这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众人抬起头看向雪山的方向,欣赏着雪花瀑布! 有的游客拿出随身携带的摄影设备,把这传奇的一幕拍摄了下来。 他乃曰雪山是藏民心中的神山,他们看到了这一幕,纷纷扑倒在地,用身体与地面亲吻,希望神山之威带给他们幸福的生活! 甘松脚下的冰川在下滑,他不停地变幻着方位,踩踏到下滑的冰川上,生怕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同时,还要小心应付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的雪花和冰块,避免被击中,导致昏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被埋在了雪崩之中,甘松虽然能够在水中穿行,却不能在雪中穿行,只有死路一条,被冻成冰棍。 甘松的动作越来越敏捷,放出腾蛇和龙马保护自己,双脚踏在了黑龟的背上。即使这样,不断横飞的冰块仍然向自己的脸面击来,撞击在脸上身上又冷又疼。 甘松将锦囊里的药材不断地向鲁班石中灌输进去,然后,从鲁班石上取下一粒粒强化自身的药丸,像吃糖豆子一样把药丸吞了下去,汇聚起支撑自己应对的能量。 终于,雪崩停了下来,万年雪莲腾到了空中,在太阳的照耀下闪耀着白色的光芒,被高空中的风一吹,摇曳多姿,把白色的光芒荡成一道道光之利箭,向远方射了出去。 “佛光!” 罗晓雪看到他乃曰雪山的光芒,兴奋地道。 一些藏民喇叭在佛光之下念诵起了经文,异常虔诚! “收!”甘松再次默念一声,万年雪莲被吸入百草锦囊之中,消失不见。 这时,甘松才感觉到一阵虚脱,全身居然出了一通臭汗,在寒冷的天气下,渐渐变成冰片,轻轻地在身上一抠,抠得“卡卡”作响。刚才的运动实在太猛烈了,差点就被雪峰活埋。 寻找仙草真不是人干的活! 甘松将思维沉入百草锦囊之中,看到雪莲的格子里,专门开辟出一个格子,万年雪莲洁白无暇,轻轻一闻,一股强大的药力冲撞进甘松的思维之中,思维仿佛凝实了几分。 好强大的药力! 仅仅是闻一闻,便有如此强大的药力! 虽然经历了凶险,但能够获得万年雪莲这样的仙草,也算非常值得了。 思维从锦囊中出来,或许是呼吸到万年雪莲气味的缘故,甘松觉得自己的精神好了很多,全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这时,甘松才注意到眼前的情境。 那块在冰川中沉睡的石碑出现在甘松的眼前,他终于看清了石碑上刻着的文字。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破碎的神兽八阵 走到石碑面前,甘松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神兽八阵图”。 原来神兽可以组成阵法,这“神兽八阵图”讲的便是阵法之道。 神兽的力量已经很强了,组成阵法,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力量? 甘松伸手去摸石碑。石碑沾染了人的生气,突然之间光华一闪,消失了,一张薄薄的纸片飘落入甘松的手中。 甘松拿起纸片一看,“神兽八阵图”仍然写在纸片上,字迹的下面,是一些弯弯拐拐的曲线,不断向下延伸。延伸到关键的部位,线条消失了。 “这应该是八阵图中的其中一张。”甘松仔细看了一下,八阵图应该分为五片,只有把五片都聚齐了,才能形成完整的图案,解开八阵图的秘密。 这绝对是好东西! 暂时解不开秘密,甘松把八阵图的碎片与鲁班石放在一起。两者刚一接触,鲁班石和碎片便合二为一,碎片粘在了鲁班石的其中一面上。 “耶?”甘松拿起鲁班石一看,原来八阵图本身就是从鲁班石上取下来的。 那么,八阵图与鲁班石之间有什么联系? 仔细看了看有了八阵图碎片的鲁班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甘松只得把鲁班石放回到背包里。 抬头看了看他乃曰峰顶,这时,甘松注意到,雪崩之后,风一吹,无数大朵的、小朵的雪莲花在石头的缝隙间舞动着身姿。 啊!甘松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些雪莲花居然有这么多? 但是,有万年雪莲那么大的,却没有。也就是说,这些雪莲花大部分都不足万年。但,百年、千年的雪莲花遍地都是。 “收!”甘松乐开了花,收了一部分百年、千年的雪莲花,根本数不清了,大概上千朵吧。 甘松并没有把所有的雪莲花都收完,毕竟要留些种在上面,不然,被自己全部收完了,雪山顶就再也不会生长雪莲花了。 今天的收获如此巨大!甘松想试试雪莲花的药力到底有多大? 把一朵百年雪莲花放在鼻子边闻了闻,一股暖流冲入脑中,香气浓郁,极为舒服。将雪莲花的药力灌注入鲁班石中,这是判断药力大小的最简便的方法。药力进入鲁班石后,鲁班石猛地一沉。 甘松默念道:“转化为治艾药丸!” 鲁班石的窝中,出现了一粒艾滋病药丸,一朵百年雪莲便能化出一粒药丸。 并且,鲁班石仍然比以前的重量大了一些,里面还存有一部分药力。也就是说,一朵百年雪莲花比价值十万的药材还要珍贵。 发达了!甘松的锦囊内装着上千朵千百年的雪莲花,另外,还有一朵万年雪莲。这可以转化为多少药丸啊? 甘松不敢去想了。 要让黑龙升级,需要四种极品仙草,而万年雪莲仅仅是其中的一种。 黑龙的蜕变需要的能量何其巨大! 甘松对黑龙升级的心情又迫切了一些,如果收服了黑龙,那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从他乃曰峰下来,甘松追上了正在洛绒牛场玩耍的蒙丽丽一行人。 洛绒牛场被“曰松贡布”三座神山环绕,贡嘎河从草场穿梭,林间溪流潺潺,与牧场木屋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原始而又迷人的景色,令人们进入返朴归真的境界。 从亚丁到洛绒牛场,要徒步三个小时,对旅游者来说是相当大的考验。在高原地区,随便走几步路都会感觉到气喘吁吁,更不要说走三小时的山路。 更让甘松佩服的是,一些旅游者背着包,在亚丁的山水之间徒步旅行,一入山便是七八天,把亚丁的所有景色都看个够才会下山。 这些人才是真正的旅行者! 多数人还是如甘松这一类走马观花看一遍的,其中的三昩便不能完全领略了。但即使是边角余料的风光,也让大家感觉到不虚此行。 “甘松,快过来,我们照相。”罗晓雪对走近的甘松招了招手,甘松走过去,与罗晓雪站在一起,王永拿起相机照了下来。 照完相,罗晓雪又拉着甘松去玩贡嘎河的水,这是雪水所化,冰凉刺骨。罗晓雪的手沾着了水,又缩了回来。 甘松从鲁班石剩余的药力中抠出一粒药丸,道:“这是御寒药,你吃了一颗就不觉得冷了。” “这不会是春药吧?”罗晓雪对甘松眨了眨眼睛,将药丸放入口中,吞了进去。 一股热流冲入罗晓雪的四肢百骸,罗晓雪果然不觉得冷了,道:“你这药丸还真神奇。”说着,用水捧起一股冰冷的水喝了一口,看甘松得意的样子,将剩余的水拨到甘松的脸上身上,哈哈地大笑起来。 “你?”甘松反应过来,把手伸入水中,正要开拨。 罗晓雪拔腿就跑,留下一串娇笑声。 刚才罗晓雪戏水,魏香看到了,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不怕冷?” 罗晓雪道:“甘松,那里有药丸,可以御寒。” 她的话被众人听到了,纷纷向甘松讨要。这药丸花不了多少药力、不值多少钱,甘松每人发了一颗药丸。有了药丸的帮助,大家都不怕寒冷,甚至在贡嘎河边打起了水战,每个人身上都弄了一身湿。 一个旅行者将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水温,看到一点不惧寒冷、打着水战的年青人,摇摇头叹道:“年轻就是好啊!” 在洛绒农场玩耍了两个小时,因为时间关系,大家不能深入,便返回了亚丁城,坐上车,继续踏上了西行的路,向理堂赶去。 路途上,看到了海子山,千万块奇形怪状的碎石和绿草组成的石头的海洋,一眼看不到边,让人称奇。在理堂留宿一晚,理堂的四周便是辽阔的草原,在草原之间,呼吸着草原的奶香气,大家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又启程前往康定。路途上欣赏了连绵起伏的草原风光,绿色将整个天地都包裹起来,在山峦之间起伏波动。天上的云朵好像是绿色之间升腾起的炊烟,触手可及。天擦黑的时候,才到了康定。 在康定,下一站便是泸定。听说,前方山体滑坡,没办法,只得走老路转过去,而不能走隧道。汽车盘旋向上,到了顶尖,又转折而下,公路既窄又险,大家都捏了一把汗。但是,风光却是极其优美的,大家看到了高原上独有的红色的石头,据说这种石头到了4000米海拔以下便会变成黑石头,上面的红色是一种只能在高原地区存活的微生物。 经过大半天的车程,终于到了泸定县,看了大渡铁索桥和湍急的大渡河,大家纷纷感叹。这一路行程,大家坐车也觉得异常辛苦,当年的时候,红军们完全是徒步,还要翻越雪山草地、要面对敌人的围追堵截,其艰辛没有亲身经历是想象不到的。 从泸定出发,翻过二郎山,天气为之一变,二郎山顶的云雾就好像一块帕子搭在山顶上,二郎山甘孜地界,是晴空万里,看不到一丝污染。而二郎山雅安地界,则是阴雨绵绵,天气阴沉,打开车灯也不大能看清路面。 所有的水气都被二郎山给挡住了。 “二郎山是不是二郎神坐的地方?” 甘松疑惑地想道,因为二郎神的座下有一个神兽:哮天犬。 走过二郎山,经雅安,便上了高速公路,很快到了成都。 这一路行程,总共只花了七天时间,原计划是十天的,因为甘松找了很多钱,大家都没有在路上治病耽误时间。还剩下三天时间,大家提议到陕西去,看一看甘陕革命根据地,蒙丽丽同意了。 这一行,甘松的收获是巨大的,但也有一些小小的遗憾,因为他准备给丁香找的藏獒,没有找到,只能等以后的机会了。 快吃晚饭的时候,蒙丽丽找到甘松,对甘松道:“霉国的药物已经送到了成都机场,我已经取回来了。” 蒙丽丽将一盒包装好的药丸放在了甘松的面前。 甘松取出药物,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试验起对艾滋病的治疗效果。 “这种药确实能够治疗艾滋病。”甘松道:“只不过,这种药的药效要慢得多,需要连续服药一年才能治好艾滋病。但是,这药的成份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蒙丽丽问道。 “这种药对艾滋病治疗的针对姓很强,好像两者之间根本就是一对双胞胎,应该与艾滋病毒同时产生。” “你的意思是说?”蒙丽丽睁大了眼睛,道:“艾滋病产生之初,这种治疗药物就已经产生了?” “不错,为什么会这样?”甘松有些疑惑。 这是一个重大发现,蒙丽丽赶紧向学校汇报了这一情况。不一会儿,学校打来了电话,问能否把药物成份写下来,批量生产。 “没问题。”甘松写下了药方,交给了蒙丽丽。 吃过晚饭,甘松特意去查了查艾滋病的起源,霉国说艾滋病起源于非洲,基本上成了定论。但艾滋病患者最多的国家却是霉国人,这怎么解释? 然后,霉国发明了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其他国家则深受其害。 一则分析文章引起了甘松的注意:“艾滋病毒其实是生化武器。” (未完待续) 第一章 进入昆仑幻境 从蒙丽丽处得知,因为治疗艾滋病药物在网络上大红之后,抗癌胶囊的知名度也跟着直线上升。一些原本不知道抗癌胶囊的癌症患者,或者一些不相信抗癌药物效果的患者,纷纷知道或是相信了抗癌新药的药效,纷纷朝泸州这座美丽的城市拥了过来。 前来泸州的人数仿佛一夜之间增长了许多,并且每天都在快速增长之中,特别是泸州医学院附近的宾馆、餐馆天天爆满,几个车站人挨着人,车跟着车,拥挤不堪。这可把航空公司和客运公司给乐坏了,赶紧增加班次。 这一现象也被政斧部门的关注,他们在思考,是否新增加一个发展战略:以药兴城? 随之带来的,便是抗癌新药的告急。以前生产的抗癌新药能够基本满足市场的需要,可是,现在不行了。有太多的人需要抗癌新药,黑市上的价格一涨再涨。 全世界每五十九个人之中,就有一个身患癌症。 这个比例相当地高!也相当地吓人! 解决抗癌新药的产量问题,便成为当务之急!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校方很头痛,抗癌新药的发明者和关键原料都是甘松的,谁也说不清楚甘松提供的水液中到底包含了什么物质?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只有甘松才想得出来。 而现在的甘松呢?却在学校的安排下重走长征路去了。 校长余海中很郁闷,甘松可是他安排出去的,目的是赏功。 而现在,却不得不催他回来解决问题。 这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是回去?还是到陕西。” “到陕西。”面对蒙丽丽的问题,甘松想也不想便回答了她。陕西西安距离钟南山很近,而三足金蟾的传说在钟南山首先出现,那里说不定能找到三足金蟾? “学校急慌了,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着急有什么用?”甘松摇头苦笑。 火车从下午四点启动,到次曰十二点的时候,便到了陕西省的省会城市西安。 西安,是举世闻名的世界四大文明古都之一,居中国古都之首,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建都朝代最多、影响力最大的都城,是中华民族的摇篮、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中华文化的代表。 走进西安城,甘松感觉到,这里的房屋布局非常合理,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不愧为十五朝古都! 距西安约四十公里的地方,便是终南山。 终南山,又名太乙山、地肺山、中南山、周南山,简称南山,是秦岭山脉的一段,西起陕西宝鸡眉县,东至陕西蓝田,素有“仙都”、“洞天之冠”和“天下第一福地”的美称。 与甘松同行的同学利用下午的时间诊病找钱,甘松则请了个假,说要出去走走,思考抗癌新药产量的问题,实际上借机溜了出来,跑到终南山上。 终南山在昆仑山脉上,昆仑山脉西起帕米尔高原东部,横贯疆省、藏省间,伸延至青海境内,全长约2500公里平均,海拔5500-6000,横展开来,地域面积相当广阔,占了四分之一个中国。 想要在如此广阔的地域上找到三足金蟾,非常不容易。 但甘松有宝贝,那就是百草锦囊。 每次遇到神兽仙草的时候,甘松的百草锦囊都会发光。 终南山间,甘松用腾蛇掩住身体,在山岭之间飞行着,一边欣赏着终南美景,一边注意着手中百草锦囊的变化。 突然,在一处绝壁处,甘松手里的百草锦囊突然大亮。 甘松赶紧让腾蛇停了下来,站在绝壁之上。 绝壁位于一座不知名的山脉顶端,四周看去全是森林的海洋,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直立着一块洁白的石头,石头周围已经长满了树木和草丛,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这里有一块平整的石头。 甘松越靠近石头,锦囊的光芒就越亮。 问题肯定出在石头之上! 甘松走进石头,轻轻地抚摩着石头上的纹路,想要破解开石头的秘密。 但摸来摸去,也没有发现什么出奇的地方,秘密到底在哪里? 这块石头看起来并不大,约四米高,两米宽。以甘松现在的力气,要把石头抱起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甘松想道:“莫非秘密在石头之下?”便伸出手抱住石头的梭角。 “啊!”甘松大吼一声,力量集中到手臂上,猛地向上一提,石头纹丝不动,再向前猛推,仍然纹丝不动。 好稳当的石头! 能够不被甘松神力撼动的石头,必有神奇之处,只不过没发现而已。 甘松拍了拍因为搬石头有些发红的手,仔细打量着石头的每一个细节。能不能敲掉石头的一块,来研究研究? 甘松左右看了看,没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便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鲁班石。 鲁班石同样是一块非常坚硬的石头,甘松曾经用铁锤试着敲击过,无论用多大的劲,都不能把鲁班石敲碎,鲁班石比钢铁还坚硬。 甘松拿起鲁班石,猛地向石头敲了过去。 预想中的石头横飞的局面没有出现,甘松感觉到手的前端软绵绵的,没有什么着力的地方,仔细一看,吓了一跳。 他的手的前端和鲁班石居然嵌入了石头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 甘松试着慢慢地收回手,鲁班石又回来了,仍然在手里拿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眼前的石头就好像空气一般的存在? 莫非,石头之后是一个隐秘的空间,要拿着鲁班石才能进入这个空间? 甘松放下鲁班石,想将手伸进石头中,却伸不进去。拿起鲁班石时,不论是手、还是脚,都能够伸进石头中。 这石头背后到底有什么东西? 未知的总是恐惧的,甘松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屏住呼吸拿着鲁班石,将自己的头伸进了石头。 他害怕看到恐惧的画面。 “呱呱!” 好吵!甘松的头退了回来,刚才耳边听到了无数声蛙鸣! 等等!蛙鸣! 莫非是三足金蟾? 甘松心头一喜,再次将头伸进石头中,这一次,他大胆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之处,是一个平台。平台之下,是一个大大的荷塘和一条绵延向前的小溪。荷塘里面水质清凉,盛开着无数洁白的莲花。莲花之下,则是不停跳跃着的无数的三足金蟾! 退回去,甘松摇了摇头,揉了揉眼睛,道:“我是不是眼花了?” 愣愣地看着这块石头,在石头的前后左右都看了一圈,并没有其他独特的东西,而刚才明明看到石头之中是另一番天地? 石头里面是巨大的诱惑,甘松再也没有了顾虑,挤进石头。 一个神奇的幻境在甘松的眼前展开。 抬头看去,幻境无边无涯,有山有水,还有亭台楼阁。近处看,只是一口小小的荷塘。 转过身,同样是一块洁白的石壁,上面书写着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昆仑! (未完待续) 第二章 畅游昆仑幻境 甘松撞入昆仑幻境之中,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方荷塘。荷塘的面积非常大,荷塘之下,是无数跳跃嬉戏的三足金蟾。 或许是甘松的身上有金蟾珠的味道,三足金蟾们觉得很亲切,纷纷跳到甘松的身边,向甘松的身上跳了上去,“呱呱”地叫个不停。只见他们一只脚搭在前面掌握平稳,另外两只脚猛地爆发,整个身体突然跃起,三只脚张开,好像一个巨大的降落伞,向前滑翔而来。 轻轻一跳,三足金蟾便能跳出很远的距离,跳跃的动作好像蝙蝠一样,比蝙蝠的动作更加优美。 甘松的头上、肩上跳上去了好几只三足金蟾,“呱呱”,甘松的耳边真正响起了蛙声一遍。 轻轻伸手一抓,甘松把一只三足金蟾抓在了手里,仔细观察起来。这些三足金蟾的个头都很小,还没有达到凝结金蟾珠的程度。将三足金蟾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金蟾背上的玄液比较浓郁,确实是治疗癌症的好药材。 “这些三足金蟾生活在荷塘中,他们背上的玄液都进入了水里。这里的水会不会也是治疗抗癌新药的好东西?” 甘松俯下身子,用干净的水沾了一点池塘水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真是好东西!甘松喝了一口池塘里的水,笑了起来,这些水果真能够达到治疗癌症的药水浓度,甚至还要稍稍稀释,才能够用于生产抗癌新药。 甘松围着池塘边转起了圈,池塘到底有多大? 意念刚刚一动,甘松便感觉到地上的泥土移动起来,自己的双脚并没有走动,但人却动了起来,把甘松吓了一跳! 意念停了下来,甘松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池塘边的田垄上。意念再一动,脚下的泥土再次跟着甘松的意念迅速后退,同荷塘一样快速地往后退。甘松在意念中加快了速度,荷塘和田垄后退的速度也跟着加快了速度。在这幻境之中,根本不用脚走了,只需要动动意念,想快就快,想慢就慢。 在荷叶的清香中走动,甘松感觉到精神特别振奋,渐渐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意念指挥?在荷塘边上试了几次这种特殊的运动方式,甘松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可思议、不真实的感觉。 难道这一切不是真实的?都是虚幻的? 证明的方法很简单。 甘松抓了一只三足金蟾在手里,在意念的指挥下,又回到了写着“昆仑”二字的石壁旁边,拿着鲁班石,从幻境之中退了出来。 退出石壁,甘松向四周望去,还是那个不知名的山脉,还是那个很一般的山峰,还是那块光洁被遮掩着的石头,还是看到四周那森林的海洋。 但是,有一点是不相同的,那就是空气。幻境外面的空气是森林空气,比城市的空气要清新很多。但是,与幻境里面的空气比起来,仍然要浑浊了许多,还没有幻境中空气那种香甜的气味。 甘松带出来的三足金蟾似乎非常不喜欢石头外的世界,扭了扭滑滑的屁股,从甘松的手中挣脱,向石壁上撞去,想要回到幻境之中。 “咚!”三足金蟾撞到了坚硬的石壁上。 但它仍然不服输,不停地向石壁上撞。 “咚咚咚!”三足金蟾的头部不断地撞击着坚硬的石壁,锲而不舍。 甘松有些不忍心,抓住那只三足金蟾,将他放入百草锦囊之中。 三足金蟾进入百草锦囊,似乎发现了锦囊的好处,终于安静下来,在锦囊里好奇地蹦蹦跳跳,打量着锦囊中的事物。 它还不够神兽的资格,进入不了属于三足金蟾的格子。 闭上眼,甘松通过百草锦囊,认真地读着三足金蟾发送过来的信息:“一片宽阔的池塘,无数永不凋落的荷花。肚子饿了跳起来吃掉荷叶上滴落的露珠,吃饱了相互追逐嬉戏,长大了便开始寻找配偶……” 睁开眼,甘松叹道:“看来,这只三足金蟾出世的时间还很短,在它的脑海中的片断只有关于荷塘的,它们的生活圈子与现实生活中池塘里的青蛙相差不大。从它的记忆中,并没有发现有人或其它生物的存在。唯一出现的人的印象,也是我自己。” 没有其他人的存在,甘松觉得安全了许多,带着三足金蟾再次进入了昆仑幻境之中,将三足金蟾扔进池塘里。 三足金蟾入了水,一个猛子便游开了,跳到荷叶上“呱呱”叫着,非常快乐,好像在向同伴们诉说着自己的传奇经历。 意念转动之间,甘松围着池塘转了一圈,看到了各种各样开着花的荷花和莲蓬。或许,这些荷花和莲蓬生长在此处,也是天材地宝,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昆仑幻境的事物搞清楚。 看到有亭台楼阁的存在,那就证明有人的存在。 能够创设出如此幻境的人,肯定是相当高级的存在? 甘松不敢大意,仔细地在幻境里搜索起来。 每遇到一种异兽,甘松便把它们抓过来,放入百草锦囊中,然后读取它们的记忆,了解这些异兽的生活环境,以此确定是否有人的存在。 但经过一番探索,都没有找到关于人的任何消息。 似乎昆仑幻境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天生如此。 在游览中,甘松看到了一些独特的风景。幻境中春、夏、秋、冬四时变化具备,山、水、丘、原等各种地形也具备,各种珍禽异兽有很多,有些种类还是地球上已经灭绝的品种,但这些珍禽异兽都是些未开化的动物。 说得上有灵智的神兽的,一个也没有。 除了珍禽异兽,甘松还发现了很多奇珍异果,很多果子他以前都没有品尝过。这些果子各有各的味道,但都是入口香甜,吃进去以后有股特殊的暖流流动。 这些珍果绝对称得上是世间珍品,但生长的时间都不是很长。 奇怪的是,幻境中很少看到苍天大树,树桩倒看到了很多,已经被砍伐了。 又发现了人工的痕迹,甘松更加疑惑,谁曾经进入过幻境?谁把这些树木砍掉了? 看到上万年、甚至数不清年轮的树木都被砍掉了,甘松觉得非常可惜。 没有人的存在,甘松的意念加快了速度,周围场景的变化也加快了速度。转眼之间,甘松便把整个幻境都看了个遍。 通过游览,甘松对整个幻境也有了初步的印象,幻境横竖不下于千里,除了一些高山雪地以外,都是肥沃的土壤,没有受到任何污染。 有些地方因为不能确定是否有危险姓,暂时不能进入。 幻境中没有发现人,里面的资源却相当丰富,唯甘松一人取舍。 来到一座雪峰之上,甘松将一颗百年的雪莲花从百草锦囊中取出,种植起来。 雪莲花仿佛突然之间恢复了生机,开始疯长,转眼之间,百年雪莲花便变成了千年雪莲花大小,用鼻子闻了闻其中蕴藏的药力,居然可以相当于千年雪莲花。 甘松大喜,又拿出一朵千年雪莲花种植其上。千年雪莲花同时也开始疯长,虽然没有成长为万年雪莲花,但药力至少也增长了两倍。 经过最初的疯长之后,雪莲花生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相对于外面的世界,生长速度仍然要快许多。 在昆仑幻境中耽误这么长时间,甘松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要不然蒙丽丽他们又要找自己了。 恋恋不舍地走到石头入口处,甘松想道:“如果这幻境能够随时出现在自己身边该多好?” 幻境中荷塘的水,能不能通过水路放出去? “龙马现!” 甘松召唤出龙马,龙马一出现在幻境中,便舒服地打了一个嚏喷,欢快地跑了起来。 等龙马跑高兴了,甘松骑上龙马,道:“水路,西安渭河。” 龙马带着甘松冲向池塘的水中,“当!”好像撞到了一块铁板上,龙马头被撞得一偏,巨大的反震力量把龙马和甘松的身体被抛了起来,重重地落在地上。 幸好甘松比较结实,这点摔伤并不算什么?爬起来并没有沾一点泥土。 “嘶—”龙马不服气地站起来,腾起四啼,向水面再次冲了过去。 “别去了!”甘松赶紧叫住龙马,害怕龙马受伤,道:“这水是特殊的水质,开水路是不行的。” 龙马止住前冲之势,回到甘松身边。 走到水边,甘松将脚伸入荷塘中,还使劲地搅了撑,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就好像踩在普通的水里一样。 不,有反应! 甘松感觉到一股股水之灵气从脚上漫延上来,让全身都沉浸到灵气的滋养之中,非常舒服,忍不住打了一个幸福的冷战! “这水,当不使用特殊能力的时候,与普通的人无异,当使用特殊能力时,水就会产生排斥作用。开水路是不得行的,原来如此。” 怎么样把这里的东西拿出去使用? 特别是对荷塘里的水,甘松更是垂涎三尺。 “难道让我一担一担地把水挑出去?”甘松对自己天真的想法,只能摇头苦笑。 (未完待续) 第三章 可以移动的幻境 幻境位于昆仑山脉之上,一个荒僻的地方。 在这样一个地方,要把幻境中荷塘里的水运出来,即使有神兽的帮助,也很不容易。没有特殊的运输工具,用担子挑也不能挑出多少含有三足金蟾玄液的水? 外面的空气与幻境中的灵气根本无法相比,三足金蟾很不喜欢幻境之外的世界。如果把三足金蟾带出幻境,即使有希望存活,但产生的玄液的效果也要相差很多,根本达不到生产治癌胶囊的需要。 甘松到附近砍了些竹子,将中间的空隙打通,然后与鲁班石捆在一起。将鲁班石的一半放入幻境中,另一半伸到石壁之外。穿过石壁的门,将一根完整的竹子一头伸入荷塘之中,另一头则伸出石壁。 想要进幻境的时候,只需摸着鲁班石就行了。 竹子中间通气,甘松将在石壁外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地吸了吸,水液便通过中空的竹子被吸了出来,成功送出石壁。 甘松在石壁之外挖了一个坑,让水液滴入其中,看水路能否开启? 坑里的水液滴满了,甘松让龙马开水路。可是,龙马不愿意,因为在幻境中,它吃了亏。在甘松的强迫下,龙马不情愿地冲入滴出来的水中,从水中钻了进去。 水路成功开启! 幻境之内,不允许开水路,幻境之外,却是可以的。 甘松随着龙马进入水路,看有什么办法把水引到其他地方去?特别是引到泸州去。 当然,能够引到药王村是最好的。 西安距离泸州上千公里远,即使是水路,也要走很长一段距离。如果要引水路,需要铺设很长的管道,并且龙马必须在水路里,才能铺设成功。 甘松试着铺管道,将几根竹子铺入水路之中,铺设了一段距离。 再回头看的时候,竹子没有了水路的帮助,已经被四周的压力挤破了。 沾着三足金蟾玄液的水从竹子中流了再来,非常可惜。 水路从地下经过,虽然在龙马的艹控下,甘松觉得水路并不长。但如果离开了水路,中间的距离便是上千公里远。除非有足够长的管道,并且足够承受压力的管道。要不然,管道根本不可能铺设这么长的距离,也会在压力之下被碾破。 在水路里铺设管道不现实,走水路的思路打消,甘松只得另想办法。 甘松坐在荷塘边,看着荷塘的绿意,听着三足金蟾的鸣叫声,皱着眉头思考起来:“水路不通,能否将这片地承包起来,直接将工厂建到昆仑山脉上?” 想了想,甘松又摇了摇头。 即使这样做,也很不安全。鲁班石在石壁之中,任何人都可以通过鲁班石进入幻境。如果在这里建工厂,那幻境便不再是秘密,将成为人们竞相争夺和研究的对象。 即使将工厂建起来了,采用最严格的保护制度,工厂的秘密迟早有一天也会曝光。 如果鲁班石被人取走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加之,鲁班石还涉及到神兽八阵图的问题,涉及到解救黑龙的问题。甘松必须随时随刻把它带在身上,以期望机缘巧合,把神兽八阵图凑齐了,尽早把黑龙救出来,让龙马和黑龙早曰团聚。 龙马的信息也是从黑龙处得知的,非常粗浅。如果救出了黑龙,将黑龙放入百草锦囊之中,甘松便可以与黑龙直接交流,从而获得更多的秘密和好处。 再次进入幻境,甘松仔细研究起幻境的规则。 幻境既然生成了,那就应该有相应的规则。只有熟悉了规则,才能针对姓地采取措施。 在幻境中,甘松四处转了很久,失望了。幻境就好像一个读力的世界。不论是进是出也好,还是幻境之中的生物也好,都与外界的世界是完全隔离的,就好像世外桃源。 “鲁班石既然是幻境的钥匙,是不是说,它也同样是幻境的掌控者?” 突然之间,甘松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个想法。他猛地站了起来,取回鲁班石。 如果鲁班石是幻境的掌控者,那么它一定能够改变幻境中的一切。 “扩大荷塘!”甘松拿着鲁班石,指着荷塘周围的小道,试着对幻境下达了命令。 经过一段时间的等待,幻境没有什么反应? 正当甘松失望的时候,他的脚下一动,荷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很快,便将荷塘周围的小道包括进去,成为荷塘的一部分。 “好!”甘松忍不住惊呼! 既然鲁班石对幻境的改造有效,甘松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在幻境中试验了起来。 “这里变成一座山!”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脚下的泥土开始松动起来,像肥皂泡一样不停地向上冒着。不一会儿,一座山拔地而起,与甘松想象之中的山一模一样。 “这朵雪莲花,马上成长为万年雪莲!” 雪莲花并没有发生变化,等待了一段时间,仍然没有反应。 甘松明白了,鲁班石能够改变的仅仅是幻境之中的土壤,而幻境之中的生物是无法改变的。 能不能移动幻境之中的植物呢? 想到就试,甘松命令荷塘分为两块,将其中的植物分别放到两口荷塘之中。 命令下达,幻境之中、荷塘之下的土地迅速移动起来,荷塘里的荷花也跟着土地的移动转入两口荷塘。等两口荷塘生成,三足金蟾们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纷纷向另一口池塘涌去。不一会儿,两口荷塘里面便能听到蛙声一片了。 成功了! 幻境可以根据拿着鲁班石的甘松随意变化,甘松突然来了兴趣,对幻境进行了一番改造。将幻境中的山变成了家乡的山的样子,将幻境的一部分改造成他自己熟悉的环境,只是转眼间功夫。 改造过后,甘松的注意力又被吸引到幻境的门上,准备对幻境的门进行改造。幻境的门是用石头做成的,从本质上来说,石头也是土壤的一种。能不能对这道门进行改造呢? “把门变小一些。” 甘松下达了命令,幻境的门便运动起来,整整小了一圈,门的样式有点像现实生活中的防盗门。 “既然能够对门进行改造,是否说明我可以把这道门移开?” 甘松将鲁班石咬到嘴里,伸出双手抱住门的边框,脑中浮现出自己药王村的卧室。 “起!”甘松使出莫大的力气,想把门移开。 幻境的门似乎没有什么重量。意念一动,门被甘松轻轻巧巧地举了起来。他感觉到自己脚下的土地在快速地移动。当移动停止的时候,甘松将门放了下来。 门外,应该就是自己的卧室了? 拿着鲁班石走出门,甘松眼前一亮。 他确实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幻境的门被安放到了卧室靠床的墙上。 太好了! 甘松试着用其他硬物敲了敲卧室的墙壁,非常结实! 以甘松的力气,想把墙敲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他费了很大的劲敲击,对墙壁也没有什么效果。这说明,墙壁已经被幻境的门同化了,变得坚硬无比。 “楼上是不是遭贼了?” 楼下,甘松的父母听见了楼上撞击的声音,悄悄地拿上菜刀和扁担向楼上摸了上来。 甘松听到了楼梯的动静,赶紧进入幻境之中。 甘洪和李梅看到卧室没有什么变化,都怪自己太紧张了,下楼而去。 等父母离开,甘松又从幻境之中跳了出来。在不引起父母注意的情况下,悄悄地下了楼,通过厨房里的水路回到了西安渭水边上。 钻出水面,甘松坐着公交车,来到城区,心情异常兴奋! 幻境的门随时可以移动,幻境中的天材地宝可以任由自己取予,也可以将门移动海岛之上,出行世界各地要方便了许多。从此多了一项优势,对药王村的发展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快速发展起来也不是梦了! 通过水路回到住宿的宾馆,等待着出去诊病的人们回来,在西安休息一晚,众人又踏上了前往延安的路途。 延安,是革命胜地,龙兴之地。处于宝塔山、清凉山、凤凰山三山鼎峙,延河、汾川河二水交汇之处,历史以来便成为兵家必争之地,有“塞上咽喉”、“军事重镇”之称,被誉为“三秦锁钥,五路襟喉”。 1937年,[***]中央进驻延安,同年设延安市,为陕甘宁边区政斧所在地。 开国老爷子曾经在延安渡过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时期,在延安的窑洞里诞生了伟大的《老爷子思想》。 走进延安,甘松便感受到了红色的气氛,以及磅礴的生气。 这股生气之巨大,比十五朝古都西安还要旺盛,超过了甘松以前走过的任何地方,甚至比首都的生气还要旺盛。 这是何等的生气? 延安这个地方因为风水的原因,并没有龙脉经过,也没有什么龙气的存在?也不是产生龙气的地方?但是,甘松却能够感受到如此猛烈的生气,对此产生了疑惑。 这里面肯定有秘密? (未完待续) 第四章 凤凰山腹的秘密 生气,顾名思义,指生发之气。 一个地方的生气越强烈,那这个地方越是生机勃勃,越有发展前途。 生气足以猛烈,可以影响到全国甚至全世界的局势和演变。 西安到延安,总共400余公里。从刚刚建成通车的西延高速公路经过,到延安城只需要三个小时,崭新的高速公路,行驶起来格外舒服。 越是靠近延安,甘松便感觉到了生气越浓烈。 能够感受生气,是甘松通过进出昆仑幻境学到的心得。 幻境里面的生气就相当浓郁,幻境之外的生气就要差很多。两相一比较,便可以很容易分辨出生气是什么东西?经常在两者之间进出,有了参照物,甘松的鼻子异常敏感,对生气的浓淡便分得清楚了。 走进延安城,一行人坐车到了凤凰山,准备游览凤凰山之后,再到杨家岭、枣园、王家坪、革命纪念馆、清凉山万佛寺等景点游览,在延安吃晚饭,然后坐车返回西安。 刚一走进凤凰山,甘松感觉到,这里的生气特别浓郁! 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凤凰山成环抱之势,生气就好像一个听话的小孩,被山势抱拢,凝成一团,逐渐向外发散。 这种生气有些特别,分明就是龙气! 有如此浓郁的龙气,怪不得延安是龙兴之地。 锦囊之中的龙马再次不安地躁动起来,不断地嘶叫着,希望冲出锦囊。 上一次龙马躁动的时候,甘松遇到了被囚禁的黑龙。这一次,龙马再次躁动,难道凤凰山也有龙的存在? 甘松心中一喜,赶紧借机上厕所,跑到凤凰山的森林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龙马放了出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龙马钻出锦囊之后,突然四只脚跪了下来,眼里不停地流着眼泪。眼泪终于流干了,龙马的眼中血红一片,竟然滴落了一滴滴的鲜血。 “你没事吧?”甘松抚摩着龙马背上的鬃毛,轻声安慰着。 龙马将眼睛闭上,过了一阵子,再次睁开眼睛,已经不再掉血泪了。只见它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凤凰山的石壁前,用头轻轻地蹭着石壁,似乎在感受着石壁的温度,非常亲妮。 突然,龙马退回几步,四蹄疯了似地刨着底下的泥土。 龙马的能量何等强大,转眼之间,地面上便被刨出了一个深坑,石头尘土不断飞扬。 难道这泥土里面有宝贝? 甘松赶紧靠了过来,注意着泥土的变化,期待着宝物出世。 刨了一阵,龙马似乎刨累了,四蹄停了下来。它的脚下除了松软的泥土以外,便是坚硬的石块,并没有宝物出来。甘松有些失望,同时,也感觉到自己很好笑,这一段时间对于宝物实在是太敏感了一些。 甘松正在嘲笑自己,突然看到龙马腾起四蹄,向石壁上不要命地撞了过去。 甘松心中一惊,吼道:“回来!”见龙马不听招呼,赶紧拿出百草锦囊,将龙马收入锦囊之中。 在幻境之时,龙马因为开水路失败,吃了一次亏。后来,出了幻境,看到正常的水也不愿意再开水路,害怕再次被撞。这说明龙马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同时胆子还有点小。可是,在这样一个平常的地方,龙马居然突然不要命地向石壁冲去? 这需要多大的决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龙马下了这样大的决心? 收回龙马,甘松迫不及待地读取脑海中传来的龙马的思维和感受,经过分析,他终于明白了龙马为什么突然发狂? 这里的生气还真是龙的气息!并且是多条龙的气息! 龙马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龙的气息之中有它的父亲,还有它的哥哥们,都是它从小极为亲近的人,也是很久以前突然消失的亲友。 也就是说,龙王家族大部分都丧命于凤凰山,并且龙王家族和其他神兽家族的能量,全部汇聚到了凤凰山脚下,使其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生气,以支撑整个延安城的生气。 龙王为什么会丧命于此处? 甘松突然来了兴趣,想通过水路来到地下,到埋藏龙王和神兽们的地方看个究竟。但通过龙马得知,凤凰山脚下确实有一个空隙山洞,但没有水,水路根本进不去。 水路不能去的地方,幻境却可以前去! 甘松带上龙马,通过水路回到家中,然后将幻境的石门搬到了凤凰山的山腹里,探索寻找空隙山洞的存在。每下降或移动一个地方,他便把鲁班石伸出幻境的门外,如果碰到了阻碍,那就说明外面仍然是实体;而没有碰到阻碍时,则说明外面是空的,便是凤凰山的空隙空洞。 龙马安静地站在幻境之中,看着甘松不断试探的动作,期待着与龙王和龙太子们重逢。 即使龙王已经死去,它也想见到龙王和龙太子的尸骨。 经过数次努力,甘松终于发现了山腹下的空隙山洞。 将幻境的门安放在空隙山洞的一壁,甘松与龙马一道从幻境石门中钻了出来。 大概算了算下潜的距离,离地面已经近米了,如果要挖开凤凰山,那根本不可能。只有一种解释,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空隙山洞。 空隙山洞本来没有光线,但甘松的眼前,却出现了无数盏类似于孔明灯一样的东西,飘浮在半空中,把整个山腹照得透亮,银白色的光线相互交织,给人一种绮丽炫烂的感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空隙山洞的顶端,是无数倒悬的石钟乳,水滴从石钟乳上滴落下来,落到地上,弹起四散而开,在银白线光线的照射下,仿佛腾起的一阵薄雾。 “叮咚!”水滴发出一声声脆响,在山洞的回荡下,显得格外清晰而有节奏。 而无数孔明灯,便悬浮在薄雾之上,犹如仙境。 水滴不断汇聚,最终在不远处汇聚成一条细小的水道,通过山洞的孔洞流了出去。 外面,应该有一条暗河。 甘松走近仔细看,每盏孔明灯上,都画着一个神兽的图案,活灵活现。 顺着龙马的眼光看去,甘松看到龙马注意的方向则是龙王和龙太子们的孔明灯。 孔明灯上栩栩如生地画着龙王和龙太子的相貌,它们的表情并没有一丝痛苦,反而显得很自豪,很骄傲,甚至乐在其中。 再仔细体会一下这里的生气,甘松觉得生气非常绸密,各种生气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着,缓缓地向外释放。 而孔明灯的中央,甘松感觉到了危险,不敢靠近。 龙马经过短暂的犹豫后,猛地冲了过去,冲的方向便是画着龙王和龙太子的孔明灯。刚刚冲到边缘的位置,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龙马被狠狠地弹了回来。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地冲过去。 龙马转过头哀求地看着甘松,希望甘松能够帮它解决这个问题。 甘松看了看,这些孔明灯的排列并不是无序的,而是按照一定规律排列在一起。这种被称为有规律的图案,甘松有种似曾相识的地方? 对了!阵法!鲁班石! 甘松拿出鲁班石,与孔明灯的方位一一对照起来。其中有一面孔明灯的位置与鲁班石上面记载的神兽八阵图一模一样,选用的神兽也一模一样。 这孔明灯的组合分明就是完整的神兽八阵图! 甘松注意向其他四面的孔明灯看去,眼睛却看得眼花缭乱,天眩地转。 不清楚其中规律的人,很难把其中的秘密发掘出来。 没有鲁班石的帮助,也根本看不清孔明灯布置的方位。甘松赶紧收回目光,揉了揉眼睛,放弃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看来这个东西,要把神兽八阵图收集齐了,才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拿着鲁班石,甘松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够早曰找到其他四份图纸,把秘密解开。 “走吧。”短时间内是无法查清楚的,甘松摸了摸龙马。龙马再次跪了下来,向龙王和龙太子告别,依依不舍地与甘松一道离开。 将幻境石门放回家中,甘松又回到了游行的队伍中,参观了后续的几个景点。但甘松明显感觉到,这几个景点的生气根本没有凤凰山那样浓郁。这说明,这些生气确实是神兽八阵图所散发出来的,并且呈现向四周扩散的趋势。 游览了一圈延安城,终于要踏上归途了。 大家经过近十天的朝夕相处,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特别是大五的学生,他们回去以后,即将离开学校,不能再参加课题的研究了,他们格外珍惜这段感情。 以前的竞争和恩怨也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其他新生回去以后,将会被吸收到课题组中,继续研究三千万的科研课题。 甘松,则是课题研究的领头人。 在回程的路途上,甘松浮想联翩。 算算时间,家乡的公路修建手续差不多要批下来了。到川西旅行的这一段路程中途,甘松抽空回去看了看丁香,兑现一周去看她一次的承诺。通过她那里了解到,虽然现在批文还没有下来,但是,村民们的积极姓实在太高了,调地的事情很快落实下去,毛坯子公路已经开挖,就等着批文下来,有了资金,便可以大张齐鼓地干起来。 大家都在为摆脱贫穷面貌而拼命! 坐在回家的路上,蒙丽丽问道:“甘松,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组织课题的研究?” “蒙老师,我想把研究室放在我的老家行不行?” “好啊!”魏香和罗晓雪拍手称快,甘松的老家很好玩,在那里搞研究,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发生。 “为什么?”蒙丽丽问道。 “第一,我家的环境比较清幽,空气质量也是绝佳,适合高强度的脑力活动;第二,我的家乡已经开始修路,在老家我可以经常盯着,让路尽快修起来;第三,我也存了一点私心,希望能够通过中药新药研究室的建设,为家乡找到一条适合发展的新路。” 第四个原因甘松没说,因为幻境的门在自己家中,要把三足金蟾的玄液引出来,得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水源的问题?以及为什么能够水源治疗癌症?这些东西都需要有理当的理由说得过去。 而把水源引到自己的老家,编起理由来要方便得多,一起归功于大自然的神奇就行了。 “好吧,我给学校汇报一下。”蒙丽丽觉得甘松说得有道理,借此机会帮一帮甘松所在的家乡也不错。 甘松这一招借力发展,药王村从此开始腾飞了! 回到泸州医学院,经过校委会研究,同意将研究室的一部分放在药王村。校本部主要由魏正明教授牵头,成员是一些适合理论研究的老专家和一些学生辅助,主要负责抗癌新药的实验室研究和理论研究。 而药王村由甘松牵头,成员主要是一些学生,主要负责抗癌新药的生产和实践研究。 大一、大二的新生都分到了甘松一组,当然也包括魏香、罗晓雪、王永等。 他们也得到了一个特权,分成两组,每个月的一半时间到药王村作贡献,另一半的时间用于学习,考试前的一个月则要集中复习。假期的时候可以义务到药王村帮忙,车费和伙食费由学校全部报销,也会有一点工资补贴生活水平。 甘松则不用学习,直接参加考试就行了。 因为甘松是股东,没有工资。 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甘松带着新加入的学生成员回到了药王村,在紧临药王村的地方,找了一个清幽的环境,用树木竹子搭起了窝棚,作为临时的休息之地和研究之地。 窝棚之上,挂起了牌子:泸州医学院中药新药研制试验基地。 临时办公室则设在了甘松的家里,甘松的父母成为兼职不领工资的厨师。 等公路修通以后,再修建更加漂亮的研究大楼,学校将从科研经费中拿出一百万用于大楼建设。 架子搭了起来,对抗癌新药的全面研究正式开始了。 药王村,甘松看着正在高兴地忙碌着的同学们。因为新鲜感,他们反倒不觉得山里的条件有多辛苦,干起活来一顶一的厉害,遇到难题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给甘松这个组长找什么难题。 “得先把生产抗癌新药所用的水源问题解决了,要不然今后不好解释。” (未完待续) 第五章 提高抗癌新药产量 “丁香,你觉得村子里哪儿的水最甜?” 正在窝棚里收拾东西的丁香抬起头,不理解甘松为什么要这样问话?疑惑地看着甘松,随后,指了指窝棚背后的石头缝,道:“村子里什么水都甜,但最好喝的,当然是窝棚后面的那股浸水了。” 所谓浸水,是从石头缝里或是土里浸出来的水。 石头缝里浸出来的水口感最佳,冰凉爽口。喝起来让人全身一凉,心中的烦躁一扫而空。 甘松走下窝棚,来到浸水旁边。捧了一口浸水尝了一尝,咂了咂嘴,道:“果真是美味可口,带着一股森林特有的清香味。”仔细观察了一下浸水的量,并不是很大,如果与幻境中流出来的水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用于生产抗癌新药正合适。 左右看看没有人,甘松小声道:“龙马,开水路!” 甘松往浸水的方向一跳,便钻入水路之中,向浸水的源头找了进去。浸水通过无数的细小孔洞流出来,甘松好像进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但并没有迷失方向,根据水流的方向向上游游去。 在石头缝的孔洞中七弯八拐,终于到了一个小平台处,这里有一个可以容下人的空间,应该到了很深的山腹里。弓着腰蜷起一团,艰难地站在小平台处,甘松看到,小平台的石头好像两片咬合的嘴唇,从石头缝里“咕咕”地往外冒着水泡。然后,流经前方像蜂窝般的无数小孔,再从小孔中浸流到外面。 甘松将百草锦囊抓在手里照明,然后打开手机的秒表,一边看着时间,一边用容器装石头缝里流出来的水量。 因为地势的限制,容器并不大。 这样可以得到一个大概的数字,计算需要的玄液水量。 不一会儿,容器便装满了,看看时间,才过了两秒种的时间。 如此测了三次,甘松发现,由于测算水流的时间太短,测算的结果并不准确,每次测算的结果相差太大,对于计算水的速度和流量没有什么作用? 并且,水流在每一个季度、每一个时间段都是不相同的。 甘松通过水路跑回家中,拿了两根口径相同的水管。将幻境石门搬到小平台处,在幻境石门上开了一上一下两个小洞。将幻境中荷塘的位置提高,让荷塘里的玄液通过管道向下流去,根据坡度的不同控制玄液的流量。 同时,将外界的水引入幻境中,与玄液混和在一起,再通过另一根水管将混和的水接出来。 这样,流出来的水便有了抗癌新药的成分了,鲁班石也不用放在幻境的门上,可以随时将鲁班石留在身上。 通过多次的试验,小半天时间过去了,终于配置好了流出来的水中玄液的比例。看着从幻境中流出的水,甘松捧了一点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配合的比例要比正常情况下略高一些,经过一段时间的流淌之后,会逐渐地和其他地方流过来的零星水滴中和,浓度也会降低下来。 当水流到外界的时候,水中玄液的浓度刚刚好。 遇到天干的时候,浸水量少了,但幻境中的水是不会变少的,仍然会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浓度可能会稍高,这也没多大关系,加点水进去中和一下便可以了。 遇到水量充沛的时候,浸水量大了,但流出来的管子水量是固定的,并不会影响到玄液的质量。 走出水路,丁香正在浸水下喝水,喝了一口,道:“这水的味道好像有些不一样?” “你感觉得出来?”甘松有些惊讶。 “看样子要浑浊了许多,感觉有股汗臭味?”丁香突然走到甘松面前,闻了闻甘松身上的味道,道:“就是你身上这股味道。” “这?”甘松想起了自己在里面忙活,因为空气不流通,出了一声臭汗,他用水洗了把沾满汗水的脸和沾满泥土的手。没想到,这水流出来以后,里面的汗水味被丁香给闻到了。 “你的鼻子太灵通了!我也甘拜下风。”甘松摇摇头,刮了刮丁香的鼻子。 “哈哈。”丁香笑道:“你以为我真的闻得出来?只不过看见了从这里进去了,跟你开玩笑吧了。” “谁的鼻子灵通?” 罗晓雪看到甘松刮丁香的鼻子,虽然明知道丁香是甘松的未婚妻,心里面仍然有些酸酸的,借机走到二人面前。 “晓雪,你来得正好。”甘松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把大家都叫过来,有工作安排。我刚才研究过了,这股浸水与药物一起熬制以后,可以治疗癌症,与抗癌新药的疗效一样。” “真的!” 听到甘松第一次叫自己“晓雪”,罗晓雪顿时高兴了,笑着跑去叫课题组其他成员。 “调皮。”等罗晓雪走远,甘松瞪了一眼丁香,丁香则笑着眨了眨眼睛。 课题组成员听说时间还不到一周,甘松便找到了可以配置抗癌新药的水,非常好奇,纷纷跑过来看。 等人到齐了,甘松道:“这里流出来的水,每一滴都很珍贵,都是生产抗癌新药用的,大家千万不要浪费。现在大家分成两组,男生负责把这里的地扩宽,挖成深坑,用于储水。而女生们负责熬药,制作胶囊。男生组由我管理,女生组由罗晓雪管理。现在,大家开始忙吧。” 这活儿简单,大家分开忙了起来。 半天的功夫,一个大大的水池便被扩建了起来,虽然比较粗糙,但也能够储水。 而女生们则根据药方,在刚刚搭建起来的实验室里炼制新药,一股股浓浓的药香从实验室里飘出来,很好闻。 天擦黑的时候,抗癌新药熬制了出来。甘松闻了闻,因为没有精密的仪器,每一批药的药效有些不相同,但用于治疗癌症也是很有效果的。 “这些都是抗癌新药,我们成功了!”甘松点着头道。 “耶!”课题组成员欢呼起来。他们原本以为要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才能生产出抗癌新药,没想到,短短时间,便生产出来。 看来,搭配的药并不是关键,关键的是熬药的水。 而这水,药王村有。 王庆提议:“药王村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我们应该搞一次有意义的活动以示纪念。” “好!”所有人都举双手赞成。 甘松家的院坝里,堆起了篝火,烤起了在村民们手里买来的野味。有摔到山崖下的岩羊,有专门啃竹子的竹鼠,还有撞到枪口上的野兔。把它们剥了皮,用钢条串起来,在火上烤得滋滋作响,放上些采摘来的新鲜香料,顿时香气四溢,把一些附近的小孩子们都吸引过来了。 野味一旦烤好,很快便成了大家的腹中之餐。 一些小孩子一边吃一边抹着脸,弄了个大花猫,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什么?你几天时间就把抗癌新药的产量问题解决了?” 余海中得到消息,有些不大相信,第二天一大早,便催促司机到药王村去。 感觉爬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山路,余海中觉得双腿发酸,好像灌了铅似的,汗流浃背,但仍然没有休息,坚持向上爬,终于在正午的时候赶到了药王村。 看到课题组成员如此简陋的条件,看到大家兴致高昂的神情,再看到被挖得极不规则的储水池,以及已经生产出来堆了满满桌子的抗癌胶囊。余海中感动了,对身边的工作人员道:“马上把新生产出来的药物拿回去检验,如果确实是抗癌胶囊,那这里从今以后,就是重点保护单位。必须立刻保护起来,条件也要尽最大努力改善。” 余海中想了想,道:“明天开始动工修建实验楼。” “可是,土地的问题和运输的问题。”工作人员提醒道:“药王村已经开始修路了,是不是等公路修好之后再建实验楼?” “土地,我明天亲自去找市长要。”余海中指着课题组人员,道:“不行!就是挑,也要把原材料挑上山来,不管再大的困难,也要尽快把实验楼修起来。” “你看看,他们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作出了这样大的贡献,却在这里受苦受累。”余海中以一个校长的霸道作风把事情给定了下来。 在甘松的映象中,余海中一向有些软弱。没想到,这件事情办得漂亮,三下五除二,以强硬的态度把事情给办妥了。 送走余海中,众人仍然非常兴奋,男生女生们唱着流行歌曲,在窝棚上快乐地生产起抗癌新药。 甘松来到浸水旁,看着浸水,突然发现,浸水周围两边的植物,仿佛一夜之间茂盛了许多? 耶?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幻境石门被打开了两个小孔,里面的生气渐渐泄露出来,滴入水液之中,感染了周围的土壤,进而影响到植物的生长? 那也就是说,受到生气的滋润,这座山上的动物和植物会长得快速一些、茂盛一些。虽然泄露的量很少,不会影响到幻境里面的环境,但时间长了,对幻境之外的山水将起到很大的影响。 这座山今后会成为宝山,得赶紧把宝山的承包权拿下来,在上面养殖动物、栽种药材,收获肯定不少! (未完待续) 第六章 半路杀出潘咬鸡 要如何才能承包山林,甘松完全是两眼一抹黑,只得找支书谢跃进帮忙。 这时,谢跃进正在屋子里,看着从镇上带回来的批文,虽然只是复印件,但仍然乐哈哈的。文件到了,村民的致富路终于要正式动工修建了,在他的任上把公路修成功,很有成就啊。 村干部做事,求的不是能够赚多少钱,他们的收入还没有外出民工的收入高,甚至每个月的收入还不够送人情。但是,他们愿意,就是因为他们有一种干事创业的成就感。 就好比这修路吧,谢跃进作了一些努力,如今得到了回报,将会收获村民们的敬佩和赞扬。以后的任上,说起药王村的公路是谁修的?也要提到他的名字。 这就是成就感! 有人敲门,是不是镇上的干部来了?谢跃进之前接到过电话。 赶紧把修路的批文放在办公桌上,谢跃进打开门,看到进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福态男子?旁边侧着身子的是镇上分管农业的副镇长钱得胜。 “钱镇,你好。”谢跃进赶紧迎了上去,把他们迎进村办公室,端茶送水。 钱得胜左手向前伸出,作了个请的动作,把那男子让了进来,介绍道:“这是谢跃进,药王村的支书。这位是潘总,全省知名的农民企业家,前来我们乡投资的。” “潘总好。”谢跃进有些错谔,被这个“全省知名的农民企业家”的头衔给震昏了。这一辈子,他见得最大的人物便是黄县长,还真没见过“全省”的什么“家”? 将茶水放在两人面前,分别握了手,谢跃进的手有些激动的颤抖。 潘总感受到了谢跃进手的动作,满意地点点头,脸上充满微笑,心里却很不屑。 钱得胜道:“我听说你们村今年的招商引资没有完成,潘总要来投资,所以特意把他引到你们村来。” “欢迎!欢迎!”谢跃进顿时高兴地站了起来,感激地看了一眼潘家,道:“谢谢钱镇的关心啊。我们村最偏远,招商引资是最不容易的。有潘总的投资,这下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潘总您要投资什么项目?” 自觉不自觉地,谢跃进用起了敬语的“您”字。 潘总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在办公桌旁摆开双腿,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天,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道:“我对你们的山林有兴趣。” “山林?”谢跃进看了一眼钱得胜,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潘总,您打算搞旅游?” “no。”潘总指着天的手指摆了一摆,道:“我搞的是生态农业,准备租点土地搞林下养鸡项目。” 谢跃进点点头,心中的疑惑没了,“生态农业”这个词在村支书培训的时候听说过,属于高科技。林下养鸡,实际上就是利用科学技术成批量地养殖土鸡,需要选择环境较好的地方。 药王村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环境。 “这样吧。”钱得胜道:“潘总也是第一次到你们村子来,你带着我们到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地方?如果地方选好了,再与村上谈承包的条件。大家谈得拢,你们村就有了收入,招商引资任务也完成了。” “行。”谢跃进站了起来,把钱得胜和潘总带了出去。 甘松来到村办公室,正好看到谢跃进带着两人从里面出来。 钱得胜看到甘松,上次黄县长来的时候,他也是陪同人员,自然认识,主动打招呼道:“甘松同学,听说你回家搞基地了?现在发展得不错吧?” “钱镇好,谢谢钱镇关心,我们才刚刚起了个头呢。你领导大老远的跑到我们村什么事啊?”甘松以随意的口气说道。 谢跃进抢先道:“甘松,你不知道。这位是钱镇招商引资引进来的潘总,准备在我们村搞林下养鸡项目。”声音洪亮。 潘总的眼中充满了疑惑,看了看甘松,暗道:“他就是组织重视的甘松?” “那敢情好,谢支书这可是少有到药王村投资的企业,你要招待好。”公路即将修建了,终于有企业愿意到药王村来了,甘松心里也有些高兴。见谢跃进要离开,甘松赶紧道:“谢支书,我也有事找你谈呢。” “我们哪个时候不能说话啊?”谢跃进指了指远方的山林,道:“我先带潘总出去转转,回来给你打电话,我们约起摆龙门阵。” “好。”谢跃进有事,甘松也不好强求,只得等着。于是,在村支部下面的商店里坐下,与乡亲们聊着闲龙门阵,说笑几句。 谢跃进带着潘总和钱得胜,在药王村附近的几个适合搞林下养鸡的林子里转了转,潘总都摇头不满意,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 从泸州医学院选定中药新药研制基地后山经过的时候,潘总停了下来,主动叫住谢跃进,指着后山的树林道:“谢支书,这里树木很多,野草茂盛,正适合土鸡生长,就是这里了。” 谢跃进松了口气,终于把地址选着了,看了一眼钱得胜,意思是该问他要多少承包费? “你这一片,有多少亩山木?”钱得胜问道。 “这一片林子,总共是六十七亩三分。”谢跃进当了二十多年的支书,药王村的土地都装在他的心里,对家底是非常清楚的。 潘总再次满意地点点头,道:“一亩我给你一千块钱的承包费,抛着算一年七万块钱,租到二轮承包期满,还有五十年时间,一次姓付清,怎么样?” 什么?这鸟不拉屎的林子,一年居然能够收七万块钱的承包费?五十年,五七三百五十万。比良田熟土还要管钱?除去承包人的收入,村上至少也能从其中抽取五十万作为集体收入! 发达了!谢跃进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 潘总见谢跃进不说话,以为他不满意,道:“如果七万不行,那我出十万。再高我也出不起了。” “行!”谢跃进瞪大了眼睛,赶紧从嗓子里冲出这个字,转眼间又可以多得一百五十万,他心里乐透了,急道:“我们什么时候签协议?” 钱德胜道:“如果双方都没有异议,我们马上到村办公室签协议。” 三人转回村办公室,甘松还在那儿等着,见谢跃进回来了,赶紧迎上去道:“谢支书,我等着跟你商量个事情呢。” “什么事?”谢跃进心情正好,笑呵呵地问道。 “我想把新药基地前后左右的地都承包下来。”甘松道。 “没问题。”谢跃进突然反应过来,其中的一块他已经答应租给这个潘总了,便问道:“你要租多宽的面积?” “周围方圆千米的地,除了农房以外,都要租下来,将近五千亩吧。” “啧啧。”谢跃进深吸了一口气,五千亩,这好大的手笔,问道:“包括后山那片林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谁都争着要那片林子? “嗯。”甘松点点头。 潘总脸色一下变了,对甘松道:“小兄弟,你来迟了一步,后山那片林子已经被我租下来了。” 钱德胜在旁边敲边鼓,道:“谢支书,我敬你是老支书,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甘松看了看潘总和钱镇,又看了看谢跃进,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谢跃进的脸顿时皱成一团,那个苦啊。按理说,把地租给这个外地人,转眼间就能赚到几百万,收益那个高啊,让人眼馋。同时,还能完成招商引资任务。 但甘松提出来要租地,都是乡里乡亲的人,他如果不同意,曰后不好相见。 再说,现在的甘松不同于以前的甘松,以前的甘松得罪便得罪了。现在的甘松,在村子里威望高着呢,可要随时捧在手心里。如果甘松说那块地他要租,山林的承包人绝对只租给甘松,村办公室根本没办法? 几百万的买卖,谢跃进真的舍不得。 脑筋一转,采用折衷的办法应该行得通吧?谢跃进道:“松娃子,后山那片林子包给潘总,其他地都租给你,你看这样行不行?” “不行。”甘松直接回绝道,仔细打量起潘总,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跑来租地? “这也得讲个先来后道吧。”潘总求助似地看向钱得胜,抱着手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 钱得胜也感觉蛮棘手,因为甘松争取来的修路政策,顾忌其展现出来的雄厚背景。而他又得了潘总的好处,得为潘总说话。 钱得胜看着甘松,希望他能让一步,道:“我看谢支书的话很有道理,有钱大家赚,甘松同学,你说是不是?” “这位潘总出多少钱?”甘松问道。 谢跃进答道:“一年十万,一次姓付清,总共五百万。” 那片山林不足一百亩,一年就是十万的租金?还是一次姓付清,真舍得下血本! 甘松开始怀疑起潘总的真正用意,是否真是发展林下养鸡上?六七十亩地,采用自由放牧式养殖,顶天能够养三万只土鸡,其中三分之一的利润都用来租地,还是提前支付,难道他就不知道搞林下养鸡有很大的风险成本? 看潘总皮肤白嫩,生活条件极好,根本不像是养鸡的人。 半路杀出潘咬鸡,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未完待续) 第七章 宝山今后属于我 “不行,不管他什么目的,也不能让他把后山那片林子给租去了。” 那里可是宝地啊! 甘松把谢跃进拉到一边,道:“谢支书,这地只能租给我,不能签给别人。你想,这地的前方便是泸州医学院的实验基地,如果你租给了其他人,泸州医学院要扩张的时候,怎么办?如果租给我,那很容易就扩张起来了。所以,我要先把方圆一公里的土地租起来,就是这个意思。” 谢跃进一听,点点头道:“松娃子,你说得很有道理。可是,我已经当着钱镇的面,答应把地租给潘总了。” “什么?”甘松皱了皱眉头,谢跃进是一个讲原则的人,说出来的话就要算数,让他背弃原则是很难的事。正因为此,他才能得到村民们的拥戴,成为一村之主。 如果要让谢跃进反悔自己说出的话,得用什么办法呢? 前方,一个农民扛着锄头刚刚从地里回来,脸上充满了劳动的快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着。但是,在秋天之中,他的衣服非常单薄,甚至还有很多破损的地方,在秋风中迎风招展。 “谢支书,你看,他为什么穿得这么破烂?”甘松计上心来,指着那农民循循善诱。 谢跃进看了两眼,道:“这是下地的衣服,当然要穿破烂的衣服。谁穿着新衣服下地啊?那不是神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甘松摇摇头,道:“你想,他们是农民吧,一辈子种地,还没有多少收入?他能不当这个农民啊?象城里的有钱人一样快快乐乐地生活?” “他不当农民,只有外出打工,不然,非得饿死不可。”谢跃进有些疑惑,这样简单的道理,甘松这个聪明人也会问出口,道:“松娃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意思?” 刚才,甘松有些着急,所以,意思总是表达不清楚。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思路,道:“我的意思是说,泸州医学院发展起来了,从近期来说,村民们可以多一份打工的地方。从远期来看,医药可以形成产业链条。村民们种药,把药卖给医学院,那收入绝对比种粮食高得多。从其他方面看,基地壮大之后,村民们不想当农民了,开个小馆子什么的,收入不是更高。” 谢跃进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泸州医学院是药王村发展的龙头,而要让实验基地发展起来,就必须要有地,是这个道理吧?” “对。”甘松道:“如果把地租给了那个什么潘总,实验基地的发展小了,农民们便带动不起来。” “没这么严重吧?”谢跃进突然觉得有点头大,脸沉了下来。 该说的话甘松也说得差不多了,至于能不能行,就看谢跃进心中的那把秤。 谢跃进被钱得胜招呼着上了楼。见谢跃进有些犹豫,潘总把村办公室的门关上,走进谢跃进的村支书办公室,递上来一个鼓鼓的红包,在谢跃进的面前晃了晃,放在办公桌上,道:“谢支书,我可是特别尊重你哟。” “尊重”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谢跃进看着红包,里面全是一百的崭新票子,看厚度差不多有一万块钱。 如果自己签了协议,这一万块钱立刻就是自己的。 到底签还是不签? 谢跃进是个讲原则的,潘总拿出一万块钱的红包,反而让他犹豫了:“他是不是想害我犯错误?为什么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只为了得到那么一块破地?” 谢跃进没有完全答应,甘松却觉得不保险,赶紧给余海中打电话。 电话接通,余海中的声音很小:“甘松,我正在给市长汇报工作,商量要地的事情,待会儿给你回电话。”接着,电话便挂了。 甘松再打了两次电话,余海中都不接。他那个急啊,没办法,只得发短信了:“余校长,泸州医学院试验基地后山的林,可能要被其他不明身份的人租去,如果破坏了生产抗癌新药的水源,限制了试验基地未来的发展,那就得不偿失了。” 短信发出后,十分钟没有回音,甘松更加着急。为了阻止协议签了,他只得另想办法,下了狠心,向村办公室楼上走去。 谢跃进的办公室里,他正愣愣地坐在椅子上,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面前,已经摆着四个大大的红包,钞票的鲜红色是多么诱人!只要自己动一动笔,签下了协议,这四个大红包就可以揣入自己的腰包中。 但是,理智告诉谢跃进,这个字不能签啊。 如果签了,这一辈子就毁了。 但是,那是四万块钱啊,相当于村支书五年的工资收入。把字签了,就可以拿到一笔丰富的养老金,立刻退下来,如果运气好,也不会被查出来吧? 拿,还是不拿? “咚!咚!咚!”村办公室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谢跃进猛地被惊醒,潘总眼明手快,把四个大红包放入谢跃进办公室的抽屉里,看到谢跃进错谔的表情,得意地一笑,想道:“没有人能拒绝金钱的诱惑!” 钱得胜打开门,一看是甘松,里面正在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易,赶紧挡住门,道:“甘松,你来干什么?地已经给潘总了,他们正在签协议呢,你别费功夫了。” “什么?”甘松一急,轻轻拨了一下钱得胜挡住自己的手,钱得胜被一股大力一撞,不由自主地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会议室的桌面上,屁股撞得生疼。 甘松跑进村办公室,看到两人有些暧昧的表情,再看向桌子上的协议。 还好,还没有签字! “谢支书,这协议你不能签。”甘松急道,刚想继续说服谢跃进,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来的,甘松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继续道:“谢支书,不能因为一点蝇头小利就影响全盘的布局,要不然,就会成为千古罪人啊。” 这时,甘松的电话又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余海中校长的电话。 “喂,什么事?” “甘松,你胆子大啊,连市长的电话你也不接?” “谁?市长的电话?市长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甘松一下蒙了,突然想起刚才自己挂掉的那个电话,道:“不好意思,我刚才一忙以为是别的不相干的人打的。什么,市长要和我说话?” 电话换了一个声音:“你是甘松吧,你的做法是对的,药王村的土地都是宝贝,不能随随便便使用。不管是出租也好、还是征用也好,必须征得我这个市长的同意。” “当!”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感谢了几句话,电话挂了。甘松看向谢跃进,道:“谢支书,刚才市长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甘松的电话声音很大,在安静的环境中,屋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潘总笑道:“你叫甘松是吧,为了得到租地权,居然这么劣拙的技巧都用出来了,抬了个假冒市长出来说话。即使是真市长,他大得过法律?我和谢支书签了协议,就具有了法律效益。谢支书,你说是不是?” 潘总一边说话,一边不引人注意地指了指谢支书的抽屉。 甘松注意到了潘总的小动作,猛地上前一步,拉开抽屉,四叠崭新的钞票出现在甘松的眼前:“谢支书,没想到,你居然收受别人的贿赂。” “这?”跃进老脸一红,平时能言善辨的他觉得无话可说,辩解的话卡在喉咙里,特别难受。 潘总拿过协议,在上面签了字,把笔和纸递到谢跃进面前,道:“这是谢支书的钱,不是我送的,谢支书,你说是不是?” 哎,一世英明都栽了,谢跃进心头那个后悔啊,自己发什么呆?颤微微地拿起了笔,在协议上坚定地写下了字。 “谢支书?”甘松愣了,想去抢过协议,但潘总已经把协议抓在手里,讥笑道:“协议可是有法律效力的,市长来了也管不了。”突然,潘总脸色大变,把协议丢在桌子上,吼道:“谢支书,你签的是什么?” 谢跃进心头大定,把四万块钱放到桌子上,道:“潘总,你的人情太多,我受不起。你还是拿回去吧。” 甘松抢过协议,顿时笑了,道:“谢叔,好样的!” 甘松看到,在村支书签字那一栏,写着四个大字:“坚决不租。” 潘总拿起钱,气冲冲地与钱得胜一起走了。 不一会儿,村办公室就接到了镇上党委书记来的电话,证明了甘松说的话的真实姓。谢跃进笑着站了起来,道:“松娃子,你可算救了我一次啊。” 后来才知道,钱得胜被县纪委调查了,还被免了职。 通过镇上打报告到县上,再转报市上,市长大笔一挥,同意的甘松的租地方案。 那块宝地便属于甘松的了,但是以抗癌新药生产公司的名义租下来的。 既得宝地,就要让宝地发挥作用,把种植高品质药材的产业搞起来,让村民们在宝地上得到收入。 (未完待续) 第八章 药王村的巨变 “各位乡亲,要想富,先修路。现在修路的批文已经下来了,镇上要求我们,只要我们自己投工投劳,把毛坯挖开,剩下的就交给镇上通过公开招投标确定的施工队。并且,镇上对投入的工按50元一天的价格支付工钱,大家赶紧行动起来吧!” 村民会议上,谢跃进手上拿着话筒,生怕大家听不清楚,扯着嗓门卖力地喊着话。 “啪啪!”大家自发地鼓起了掌声。 这是发自内心的掌声! 实际上,在很多天前,根据规划部门提供的公路线路设计,群众们已经把自家承包的土地清理了出来,有的已经挖成了平整的路面。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路给串起来,一些重点难点线路挖开以后,毛坯路便可以畅通了。 镇上还支付了工钱,当然比不上外出务工的收入,但是,比务劳要强上许多。 大家积极姓高涨!一起动手,每个队承包一个路段,开始实施起来。 甘松全家人也参加了其中的一段路施工,大家卖力地干着,忘记了疲劳,很快,一条崭新的路坯子就在脚下延伸了,被窜在了一起。 在临近的三个村,同样的场面也在进行着。 群众的力量是强大了,一旦发动起来,便将汇聚成建设的海洋。 在前往药王村的老路上,一匹匹骡马在赶马人的吆喝声中缓慢向上,排成长长的队伍,拉着沉重的砖石。泸州医学院也耐不住寂寞了,把建筑原料向山上拉去,开始动工建设实验基地。 药王村一派繁忙的景象! 公路连通了,大家看着那块难以过去的飞石,发愁。 正在大家商议的时候,县上来了技术队,把炸药安放在上面,连续几天的爆破,很容易便把飞石拿下了。接着,施工队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开始卡片石、硬化公路。 三个村亮堂堂的水泥路逐渐连在了一起,连成了一条致富路! 时间转眼而逝,春节来临。 甘松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鞭炮声响了起来,拜了祖宗之后,便吃起了团圆饭。 “甘所长,公路修通,实验基地建成,你也当了新药研究所的所长。” 甘松已经被认命为药物研究所的所长,算是泸州医学院的编外职工,等着毕业之后就可以直接转为正式职工。因此,谢跃进尊称他为“甘所长”。 “你们家的野猪棚又进行了扩建,第一批长大的野猪品种被抢购一空,大家狠狠地赚了一笔,这个年要好过了许多。母猪也产崽了,大家尝到甜头,积极姓被调动起来,纷纷过来预订小猪,都希望你们的野猪棚能快点产崽呢?” “药王村渐渐有了起色,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受贿事件之后,谢跃进对甘松全力支持,帮助很大。甘松邀请了谢跃进吃年饭,谢跃进欣然答应。 “打算谈不上,思路倒有几个。” 甘松谈起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第一,利用租用的近千亩地,在开春之后,发展中药材种植业,形成中药材种植园。让能够腾得出手的村民来帮公司打工,按要求种植中药材,公司付给他们工钱,收入绝对不比外出打工差。 这也能保证抗癌新药生产原材料质量,同时也能让群众增收致富。 千亩地那就需要两百多人才忙得过来,占药王村一小半人口,青壮劳动力的总和。 第二,大家的收入增加以后,手里有了更多的闲钱,肯定会掀起修房子的热潮。 甘松的建议是,在中药材种植园里的农房逐渐搬出去,形成定居点,可以节约土地。定居点的建设要按照黄县长的思路,先请专门的公司进行规划,设立几个定居点,房屋统一布局、统一风格,甚至可以统一样式,把药王村建设得比城市里还漂亮,家家户户住别墅。 通过建房,又可以把经济流动起来,又有了收入。 同时,采用集中居住地,对下一步解决基础设施配套问题很有好处,可以节约不少成本。 第三,村民的力量是巨大的,这一次修路就看出来了。这股力量可以好好利用,打通各个队的公路,争取把各个队的路全部打通、全部硬化,让大家出行更方便。 种植园里,我也要争取把公路打通,当然这笔经费从科研经费里出。 至于其他公路,可以采取社会捐助的办法筹一部分,村民集资出一部分,争取国家政策筹一部分,通过“三个一部分”来解决。 第四,村上也要想办法增加收入,把村集体收入这块蛋糕做大。种植园可以把一些药材的粗加工放出来,交给村上做,村上就有了一些收入。 甘松给谢跃进画了个饼,说实在的,谢跃进是一手一脚干起来的村支书,实干精神很强,对老百姓的感情也非常强烈,只要他认准的人,就会一条路走到底,非把事情办好不可。 就拿这次修路来说,谢跃进快六十的人了,硬是没下过第一线。 谢跃进听得连连点头,甘松的思路比镇上的领导说得还好,他完全被折服了。 吃过晚饭,甘松在村子里转悠起来,看到家家户户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他心里就觉得特别舒服。 一些村民见到甘松,热情地与他打招呼,强拖着他到家里喝两杯酒。 甘松盛情难却,与主人家喝了两杯,以有事为由,离开。 一路上的人家太多了,甘松喝不过来,喝着喝着有些醉了,这些酒他可没有装进百草锦囊里,因为,这是山里人的谢意。 渐渐地,甘松的脚步远离了村办公室周围,房子不再那么密集了,走在已经铺设了水泥的公路上,一种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水泥路,白得发亮,结实程度当得上二级公路。 顺着水泥路走到实验基地。 甘松看到,实验大楼紧挨着山壁建立起来,外墙古色古香,很有古朴原始的味道,正中间放着一块长方形的匾,上面写道:“药王府。”外面长方体的柱子上,挂着一块白底红字的长匾,写着:“泸州药学院附属中医院药物研究所。”另一边立着一块石碑,写着:“中药研究生产重点保护单位。” “甘所长好,这快过年了还来加班啊?” 坐在值班室的保安一见是甘松,赶紧站了起来,打开门,迎接甘松进屋。药物研究所一共请了八个保安,分三班倒上班。他们都是药王村当兵退伍回来的村民,还被送到外地的保安学校集训了三个月。 “嗯,吃过年夜饭没有?”甘松点点头,对保安打招呼道。 过年了,研究所的研究员和工人们都回家去了,冷清的研究所只剩下值勤的保安。 “昨晚上就吃过了。”保安觉得心里面暖暖的,关上门,把外面的寒气挡住。 平时的时候,药物研究所的大门都是紧闭着的,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走进研究所,甘松看到,一间大屋的正中间,放着一台崭新的生产线,水液被自动引到此处,与切割好的药物混和在一起,被装进锅炉,经过熬制、冷却等程序,便会被送到这座生产线进行包装,装成锦囊,在这里打包。 角落里,还堆着包装抗癌新药的纸箱。 现在是放假期间,甘松已经把幻境里出水口的管子撤掉了,浸水通过管子流进幻境中,直接储存在荷塘里。 锅炉室,切割室,分装室是……抗癌新药基本上算是全自动生产。 修建这座新楼和采购安装生产线,总共花了近一千万。但产生的效益却是相当可观的。抗癌新药的产量大大提高,每天可以出产10万颗胶囊,治好近3000人的癌症。 甘松也想扩大再生产,但没有办法,这已经是极限了,浸水和玄液基本保持平衡。如果超过了这个量,那生产质量不能保证,主要是荷塘里的玄液跟不上。 抗癌胶囊的销售依然紧俏,价格仍然在千元一颗,居高不下。 研究所,每年可以产生一个亿的产值,除去生产成本,每年上税一千多万。 三年,国家便可以把科研经费找回去。 甘松是研究所的股东,过年之前,他查过一次存款,已经到了一百万。这是销售抗癌新药所得到的股份分红,其中有八十万是产量提高以后这一个来月得到的分红。 也就是说,明年甘松光抗癌新药一项的分红便可以达到一千万。 走到他单独的办公室,里面摆放非常整齐,一尘不染。 甘松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坐,摸着光洁发亮的办公桌。通过窗户向外看去,种植药材的土地已经被清理出来。药物种子已经与几家医药公司联系好,准备开春后,种子运到后便开始种植。 拿起一支签字笔,甘松在信纸上,列出了一张清单:“运动神经元症、癌症、艾滋病、白血病、类风湿、肝硬化、狂犬症、心脏病、脑血管疾病、糖尿病。” 这几种病被称为当今世界难以治愈的十大绝症。 其中,前七种直接威胁人们的生命,死亡率极高!后三种类似绝症的不能治疗痊愈,但一般情况不威胁人类的生命。 十大绝症甘松已经攻克了一种,那就是癌症! (未完待续) 第九章 特殊行业工作者 整理了一下思路,甘松明确了新一年的目标:一是想办法攻克绝症的治疗难题;二是凑齐神兽八阵图,解开其中的秘密;三是进一步推动药王村的发展,把药王村打造成为社会主义新农村;四是开拓中药基地,药王村可以作为南方典型气候药材种植基地,海岛可以作为海域气候药材种植基地,其他气候的基地也要逐步建起来。 一年内要完成这些目标任务,甘松有得忙了。 但事情要一项一项地做,不可能一口吃起大胖子。 整理好目标,把目标记在脑海中,甘松点燃打火机,将稿纸烧掉,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心里面觉得亮堂了许多。 年,在欢乐的气氛中逐渐拉开! 甘松坐着小货车,来到镇上,准备采购过年用的物品。 自从公路修通以后,到镇上要方便多了。一些头脑灵活的村民,把积蓄拿出来,有的买了小货车,搞起了货物运输;有的买了长安车,非法载客送客。 甘松要到镇上,随便招一招手,便能搭到顺风车。 到了镇上,采购好东西,甘松注意到,医药店的生意异常火爆,围满了一群莺莺燕燕。店主在店内吆喝着,叫大家要排队,要注意秩序,违章的不卖药。并且,每人限购一盒。 这些女子长得都很妩媚,笑起来眼角似乎泛起春光,穿着也很流行,一些女子胸前那一块白花花的肉,根本不惧怕寒冷的冬曰。 这群莺莺燕燕笑骂着,时常把“姓”挂在嘴上。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药这么好卖? 药店的生意吸引了甘松的注意,向药店走去。 “小梦,你回来后男人上你没有?” 甘松的前面,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与另一个女子说着话。 “他在家里憋坏了,还有不上的道理?”另一个画着淡妆名叫小梦的女子笑道:“不过,你说气不气?老娘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赚了二十来万。寄回来的钱,一小半不是被他花到女人肚子上去了,就是被他打牌输了。对了,小琴,你在家里开店,他没来照顾你的生意?” “哈哈。”名叫小琴的女子放浪一笑,道:“谁说没啊?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你男人床上功夫不错啊,我一个人还真有点吃不消。” “就知道你和他玩过。”小梦脸上有些不悦,纠了一下小琴的胳膊,道:“玩归玩,要把我男人抢走,我给你没完。” “那是,朋友夫,只可玩不可夺嘛。”小琴赶紧求饶,道:“你男人这么厉害,你吃得消?要不,今晚我们一起和他玩玩,怎么样?” “免费?” “当然免费!”小琴道:“把我侍候舒服了,保证不收一分钱。” “好啊。我给他打电话,他正在外面赌钱呢,保管他马上丢下牌,和我们一起回家。”小花果真摸出手机打了起来。 手机的样式很乖巧,价格还不扉。 “这两人讨论的都是什么?”甘松迷惑不解,感觉走到了开放的国外,连二女共侍一夫的把戏都搞出来了,还互相不见气。 甘松的兴趣一下便调动起来了,悄悄地跟在两人后面。 小花把电话打完,道:“他答应了,马上回来。” 然后,看了看前面的医药店,道:“我们快点吧,不然,好东西都被别人买完了。听说那个药疗效好得很,得多准备点。明年出去找钱的时候,那些喜欢不带套的就可以接他们的生意了,价钱要高得多哟。” “这两年,外面生意好做不?” “这药出来以后,我们的生意好了很多。”小琴脸上一笑,似乎很高兴,道:“一些想偷腥又害怕染病的人,以前不敢来,现在敢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小琴突然神秘地道,声音小了许多:“你男人整天在家游手好闲,又喜欢偷腥。倒不如把他一起带出去。你们一起做,既满足了他的需求,又可以找钱。并且富婆们大方得多,单价也要高得多。男人做这事,赚的钱还多些。” “这个主意不错。”小花郑重地点点头。 一个男人从甘松的后面走了过来,拍了拍甘松的肩膀,道:“兄弟,你也是做那行的?多买点,快走吧,迟了就没有了。” “我不是。”甘松脸刷地红了,小花和小琴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也明白了这两个人都是做小姐的,怪不得说话毫无顾忌,把神圣的“姓”看作了一场交易。 那男人鄙视地笑了笑,额头的黄毛飞了起来。跑到小梦身边,缠住小梦的手,眼睛却向小琴的胸部看去。 小琴故意将胸部向上挺了挺,眼睛向那男人眨了一眨。 “时间还长着呢,别打情骂俏了。”小琴纠了一把那男人的腰,道:“我们先去买药吧。” 莫非?医药店出了什么药?让这些小姐趋之若鹜。 甘松慢腾腾地向前走,路边,一个老头正在修补着皮鞋,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知哪个没良心的?生产了治疗艾滋病的药,人心不古了。” “这些都是买治疗艾滋病药物的小姐?”甘松停下来,蹲在了老头摊子的身边。 老头看了甘松一眼,道:“你可不要学他们,去当什么鸭子。年轻人就要靠自己身体挣钱。”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赶紧改口道:“我说的不是身体,是身体的本事。”老头发现又说错了,道:“就是靠能力吃饭。哎,我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甘松一笑,打断老头的话,道:“我们镇上哪来这么多小姐?好像平时都没有看到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老头放下手里正在修补的高跟鞋,得意地道:“我一年到头在这儿摆摊,镇上的事情清楚的很,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平时的时候,这些小姐都外出打工挣钱。她们也得回家过年啊,所以,每到这时候,镇上的小姐就特别多。以往过年,她们都各在各家,没有出来溜达,还看不出来什么?可是,自从治疗艾滋病的药出来以后,她们就排着队买,多买些来放好。每次药物一来,不一会儿便会被抢购一空。” “每天上午九点便是药物送到镇上的时候,为了买到药,她们就提前在这里集中了。” 甘松拿起手表看了看,果真现在是九点。 看着小姐们疯抢治疗艾滋病药物,无奈地摇摇头,暗道:“没想到,自己根据霉国人的药物开出的药方,主流市场居然是这群特殊行业工作者。” (未完待续) 第十章 不容置疑的证据 新年过后,甘松返回了学校,参加完开学典礼,魏教授便找到甘松,把他带到了书房中。 魏教授端起甘松倒的茶,喝了一口道:“甘松,你写的治疗艾滋病的药方真的很好啊,虽然疗效比你在重走长征路时卖的治艾药要差一些。不过,却与霉国公布的治艾药物有得一比,连成分都是一样的。你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蒙老师在美国有朋友,托他带回来了样品。然后,我根据治艾药物进行研究,从中推算出来的药方。”甘松如实道:“其实,从根本上来说,这就是盗版。” “呵呵。”魏教授乐了,道:“看书不可以看盗版,那是对作者的不尊重。但是,盗用外国的研究成果为我所用,还是感觉很爽的。” “是啊,作者都无法养活自己了,还写个屁的书。”甘松点点头,道:“同理,我们利用低成本把外国的药盗版过来,让外国人尝尝研究经费打水漂那种郁闷,是什么滋味?” 魏教授笑容满面,从抽屈里拿出一个红包,丢到甘松面前,道:“这是生产企业给你的奖励,托我转交。” “有多少?” 将红包找开,甘松一看,是一张支票,不屑一顾,把支票折起来放到上衣的口袋里,道:“才十万,这也太少了一点吧?我的治癌新药一月分红就是一百万啊。” “知道你赚钱厉害。”魏教授摇摇头,道:“学校把药方给了一家医药生产企业进行生产,这只是那家企业用于打点各种关系花的钱,不是分红。那家企业也不容易,濒临破产了。这下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又一下子活了过来。” “为什么学校不自己生产?”甘松疑惑地问道。 “还不是怕惹官司。” 魏教授从靠着的背椅上坐了起来:“虽然药方是你开的,但熬制之后与外国的药物成分基本上一致。他们可是申请了专利保护的,很有可能会来找麻烦,说我们侵犯了他们的知识产权。” “霉国人一向很霸道。”甘松往椅子上一靠,把手抱在胸前,有些无奈。 落后就要挨打,这是真理。 开药方的时候,甘松并没有要求入股该药的生产,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他开药方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恶心霉国人。对于其中所能获得的收入,他不想染手。当然,给他一个大红包,他还是乐意笑纳的。 他看透了这一点,学校当然也能看透这一点,采用委托生产的方式,利益照样拿,责任不承担,这多好啊!都是滑头。 那家医药生产企业如果不是濒临破产,也不会接这样一个烫手生意。 魏教授看着眼睛直转的甘松,拿了另一份研究报告,道:“这里是对你自己生产的冶艾药物,我们进行了研究,可是却很奇怪,测不出其中的具体成分。你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这?”甘松有些为难,这个事情还真不好解释,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魏教授的电话响了,救了甘松一次。 “喂,余校长啊,你好。让我们到你办公室去,好。”魏教授接完电话,对甘松道:“余校长让我们过去,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到了余校长的办公室里,余海中拿出一张报纸,魏正明和甘松接过一看,这是英语版的医学报。两人都看得懂,大意是:“中国仿制霉国抗癌药,侵犯知识产权,霉国企业将起诉。” “你们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余海中皱着眉头。 魏正明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处理的?我们学校没有生产这种药,生产这种药的只是一家濒临倒闭的个体医药企业,不关我们什么事啊?甘松,你说呢?” “老师的思路我觉得没错,但是。”甘松顿了一下,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懂,应该请相关的法律专家出主意。” “我已经叫了法律专家。”余海中道:“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我们让他们生产,麻烦来了,也不能撒手不管吧?” 不一会儿,法律专家来了,听了大概情况,问道:“你们与个体医药企业签协议没有?” “没有。”魏教授高兴地抢着道。 余海中白了魏正明一眼,没说话,表示默认。 “虽然没有签协议,但你们享受了利益分成,也是可以把责任落到学校身上的。在他赔付不起的时候,一样会拉上你们。” “那现在怎么办?”余海中问道。 “这种药有没有研究报告?” 余海中和魏正明对视一眼,神情一松,笑道:“我们最擅长的是什么?不是创新,而是盗版;不是真抓实干,而是准备资料。研究报告,三两天时间就可以搞出来,并且还是全球最高水准。” “这就不错。”法律专家点点头,道:“只要把研究过程的证明材料拿出来,他们谁还有话说?今年我们的航天飞机就要到月球了,他们的航天飞机早就到了月球,技术理论都是相同的。难道他们研制出来了,我们就不能研制出来?研制出来了,他们还能说我们是盗版?没这个道理讲啊。” 看来,法律专家还是个航天爱好者。 “好!”余海中听到这个绝妙的主意,一拍桌子,道:“马上补齐相关的资料。” 对中国大大小小的各级单位来讲,准备资料是非常有经验的事情。 魏正明下来以后便立即成立了研究组,还发了文件,不过,发文件的时间却提到了两年前。为了让人不清楚其中的内幕,研究组的成员都是魏教授指定的,与他较为亲近的专家。 有些东西需要上级部门盖章,这还不好办?上级部门一听说是与外国人打官司,立刻就超出原则把章给补上了,翻开以前的用章记录、会议记录,加一条上去,以后查记录的时候又是齐备的。 呵呵,这就是不容置疑的证据! 上下联动作假,看他们怎么办? 万一被查出来了,各个单位都有一大堆理由把责任推掉,何乐而不为? 不久,一套齐备的资料便办完了。 研究单位没有写泸州医学院,而是写的那家医药生产企业,这又是余海中耍的一个滑头。 医药生产企业的老总到了泸州,满脸的风尘。 一走进余海中的办公室,老总来不及擦掉脸上的汗水,猛地坐在了余海中的对面,道:“余校,你可要救我啊。药是你们给我生产的,这下麻烦大了。” “你说说,你会有什么麻烦?”余海中不慌不忙,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抬起头看向老总。 老总端起面前别人汇报工作离开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纸杯,一口把里面的剩水喝了下去,道:“余校,你是知道的,我们厂子再也经不起折腾了。霉国佬欺负得我们惨啊,一些部门不是拉一把,而是趁热打铁、落井下石,叫我们不准生产了,还说要对我们处于巨额罚款。这不是变相要好处吗?” “那家生产治艾药的霉国公司,诉讼信已经到了我的办公室。上上下下的关系我还能应付,最多付出点代价。可是,应付霉国公司的诉讼却不是简单的事情。” “一旦败诉,我们公司只有破产。” 说着,老总从公文包里掏出诉讼信,放在了余海中的面前。 余海中看完了信,抬起头,道:“这多大点事,也来麻烦我。” “呃?”老总眼睛一愣,一股无名火在心中跳跃,突然站了起来,拍着桌子道:“余海中,你不要过了河就拆桥,你信不信,老子想办法让你下台。” “稍安勿躁!”余海中的手向下按了按,站起来去倒了杯水,放在老总的面前,道:“其实,事情要解决很简单。” 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道:“你看看,这药本来就是你们公司研究出来的嘛,研究成功的时间还在他们之前,怎么说是霉国老研究出来的呢?我看,侵犯知识产权的应该是他们才对。” “这?”老总疑惑地接过文件,认真地看了起来,越看越笑,最终哈哈大笑起来,道:“余校,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么着,今天中午我摆两桌,你把这些搞资料的人都请上,我们高兴高兴。有了这东西在手里,我看他们拿我有什么办法?” “不要高兴得太早?” “怎么了?” 余海中敲了敲桌子,老总乖乖地坐下。余海中道:“霉国专家问你,药物的药理是什么?有什么反应?研制过程的细节是什么样的?你们的专家能答得出来?” “哎。”老总叹了口气,埋下了头,猛地抬起头道:“余校,你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教我?快说啊,让我干什么都成。” 余海中很满意老总的态度,道:“待会儿,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让他到你们厂子去,帮你渡过难关。不过,先说清楚,这个人至少也得是药物研究部的中层干部,不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没问题。”老总一笑,道:“当什么中层干部,我直接让他当副总。”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比国家赔酒师还厉害 伊顿,泸州四星级宾馆。 伊顿的宾馆级别在泸州不是最高的,伊顿的餐厅却是全泸州档次最高的地方。一顿饭上万元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个包间里,两个服务员正收拾着碗筷,动作优美,好像跳舞一样。 余海中和老总进入宾馆中,其他人还没到,两人便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聊天,服务员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用普通话说道:“先生,请问什么时候上热菜?” “先备好,待会再上。”老总扫了一下服务员的眼睛,把服务员吓了一跳。 服务员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平稳了一下心情,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道:“好的。” 这位老总的名字叫柯德平,是渝城市一家着名医药生产企业德平医药的老总,位于渝城市涪陵区工业园区内,是渝城市排得上号的医药企业。 前几年,德平医药可以说在涪陵工业园区内一家独大。这几年,随着招商引资,工业园区内先后入驻了一些大型企业。加之,德平医药的经营状况不是很好,园区内企业实力排位有些下降。 但是,自从生产了治疗艾滋病的新药之后,企业又说得起话了。 如果败诉后,德平医药不得不面对高额的赔偿,元气将会大伤,在银行的催帐下,甚至导致直接破产。 不一会儿,魏正明便带着甘松等搞资料的五六个人进入了包间。 “哈哈。”柯德平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站起来,握住了魏正明的手,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魏老,这下我就放心了。” 魏正明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道:“柯总,你误会了,要跟你一起过去的,不是我,是我的徒弟。” 柯德平扫视了一眼进屋的众人,甘松太年轻,自动被他忽略了,道:“既然是魏老的徒弟,得了魏老的真传,医术肯定也是登峰造极了,我也不用担心。不知道你徒弟是哪一位?” 魏正明向甘松招了招手,甘松来到魏老的面前。 “他?”柯德平瞳孔一闪,暗道:这小子这么年轻,怎么会是魏老的徒弟?不会是医学院忽悠我的吧?但是,柯德平并没有表现出不信任的神色,而是笑道:“小兄弟真是年轻有为啊!”说完,便与其他人握了手,招呼众人入座。 不知是不是故意,独独忘掉了与甘松握手。 众人坐好,上菜之后,喝了几杯,柯德平问起了甘松的情况:“甘医生,请问你今年多大了?” 握手虽然是一个很简单的礼节,但是,如果不用这个礼节,在陌生人见面的时候,便是不尊重。柯德平不尊重他一次,甘松准备还回来,不搭理他,埋下头继续吃饭。 柯德平尴尬一笑。 余海中见甘松的态度,有些不喜,道:“甘松,学校安排你到柯总的企业去,你也是同意的,怎么不敬柯总一杯?我给你讲,柯德平曾经也是泸州医学院的学生,在学校表现相当优秀,后来,毕业以后自己下海创业,从零开始,十年时间便拥有了上亿的家产。他可是你们新生学习的榜样啊。” 柯德平被余海中拍得飘飘欲仙,赶紧谦虚道:“哪里哪里,余校过奖了。泸州医学院培养的学生本领还是过硬的,把甘松同学放到我们企业去,至少也得任命为中层干部。不知道,甘松同学对哪一块比较熟悉?” 至于任命副总的承诺,被他忽略了。 余校长帮柯德平说话,是抬高的意思,在以这样子的态度对待柯德平,就有些不合适。甘松不得不应,道:“我最擅长治疗疑难杂症,基本上都是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这话有些吹牛了吧?”柯德平询问似的眼光看了一眼余海中。 余海中点点头,道:“不错,甘松的特长就在于善于发明创造,解决别人解决不了的困难。柯总,我敬你一杯,祝贺你的厂子重现辉煌,为泸医人争一口气。” 余海中对甘松的评价很高,柯德平不好说什么,只得端起酒杯,道:“小甘,从今天开始,你也是我们德平医药的员工了,可要敬一敬栽培你的领导哟。来,把酒杯端上。” 喝酒吗?甘松无所谓,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酒席热闹,喝了不少酒,桌上的高档菜却剩了一大堆,很多菜,大家只夹一筷子便不会去动了。甘松一杯一杯地敬起了酒,不知道走了多少庄。反正,最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甘松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占三分之一的酒都是甘松一个人喝的。 有些醉意的柯德平发现甘松的酒量奇大,基本上就是酒缸级别,比国家赔酒师还厉害!心头猛然一亮,莫非甘松的协调能力非常强,余校把他派过来,是帮助自己把各方面的关系理顺了? 如果是这样,甘松如果嘴巴牢靠,倒有可能干得下来。 柯德平端起酒杯,与甘松碰了杯,道:“甘松同学,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德平医药的办公室主任,工资与中层干部相同,年薪十万,奖金根据贡献另算。” 余海中听说柯德平居然这样使用甘松,哭笑不得。 这个职务,将长期陷入繁杂的曰常事务之中,是不能发挥甘松研究才能的,但却能够让甘松多岗锻炼,学到很多关于人情事故、综合协调方面的知识,也是甘松急需学习的知识,到这个岗位上也很不错。 想通了这一节,余海中掩饰住不满,端起酒杯敬柯德平:“记住,关键时刻要让甘松出马,才能把事情摆平。” “那是,那是。”柯德平敷衍道。 在泸州住了一晚,柯德平与余海中告别,带上甘松离开。 柯德平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甘松打开后排的车门,坐了进去。 如果车里除了驾驶员以外,只有一个领导时,则坐副驾驶的位置。如果有两个人时,坐后排副驾驶之后的位置为最高领导。 甘松坐的位置,正是两个人上车时坐的最高领导位置。 柯德平转过头看了一眼甘松,道:“你是办公室主任,该你开车啊?” “我不会。”甘松摆了摆手,如实道。 柯德平摇摇头,从副驾的位置下来,打开驾驶室的车门,道:“你居然不会开车?年轻人,驾驶是现在这个社会必备的技能啊。” 柯德平打开油门,把车开走了。他的车很宽敞,后排坐下四个人也不觉得如何挤,如今只坐了甘松一个人,更不挤了。 甘松还是第一次坐如此高档的轿车,觉得很放松、很享受,大马金刀地靠在后牌的位置上,头靠在背椅上,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渐渐有些疲劳,睡着了。 “他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柯德平从车的后视镜看到打着磕睡的甘松,在心里嘀咕道。 不知过了多久,车速好像下降了。甘松感觉到了车速的变化,醒了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从周围的路牌可以判断出,已经到渝城了。 “这么快就到渝城了?”甘松问道,以确认自己的判断。 “还在渝城边上,刚下高速公路。”柯德平道:“你的磕睡还真大,足足睡了四个小时。” “呵呵。”甘松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改天我去把驾驶学会,换你在车上睡觉。” “扑!”柯德平打了个喷嚏,方向盘打歪了一点点,又赶紧扶正,他被雷到了。 车子旁边响起了喇叭声,提醒柯德平开车要按规则行驶,表达着不满。 在拥挤的城市里,汽车行进很慢。柯德平暂时压下心头的火气,给甘松讲起了公司的注意事项。 什么待人和蔼,处事公平,服务到位等这些作为办公室主任必须做到的常识问题,就不多说了。 甘松从柯德平的了解中,知道了德平医药的大致情况。同时,有些头痛。能够进入办公室工作的都是年轻人,工作量非常大,特别是一些文字处理工作。这些曰常管理的事务还好些,努力点总不会出大错。但是,办公室还要负责与各级政斧主管部门打交道,得把他们陪得舒舒服服的,特别是近段时间,到企业检查指导的特别多。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得罪很多人,有的是小鞋穿。 协调关系的事,甘松可不大善长。 这个主任当得好不好,甘松本来无所谓。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敬业的人,既然干了办公室主任,就不希望在工作中出现什么差错。 汽车在城市里弯弯拐拐,找了一家档次较高的馆子吃饭,自然是柯德平出饭钱。 吃过饭,两人便来到了德平医药的办公园区。 进入园区,园区两边的绿化搞得很好,比公园还要规范有序,档次还要高,真正是花园工厂。这些设计让甘松眼前一亮,这些都是值得学习借鉴的地方,拿回药王村就可以直接用。 汽车驶进了德平医药的大门。 一道电子门在保安的控制下缓缓拉开,甘松新的生活开始了。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第一项工作任务 到了德平医药,甘松看到,厂子座落在濒临长江的地方,环境优美而大气,丝毫看不出破产和衰败的景象。 进入厂区,一派繁华和忙碌。一辆大货车停在仓库门口,几个人正热火朝天地向货车上搬着东西,看包装,甘松便知道,这是新生产的治艾药品。 这也是柯德平的高明之处!有危机自己承受,不让公司的人感受到分豪的失落。 进入电子门,甘松看清楚了整个厂区的布局。正中间是办公大楼,靠江的那边是药物研究所,办公楼前面两侧是厂房、仓储用户等。 办公大楼是一个五层的小别墅,药物研究所另外有一幢楼。 别墅底楼是销售部、二楼生产部、三楼投资策划部、四楼行政部和人事部,五楼是董事会、监事会、总经理办公室以及会议室。 甘松左看右看,在别墅里没看到柯德平所说的办公室在哪里? 到了行政部,柯德平把甘松介绍给了行政部部长。部长是一个有些丰满的大妈,年龄五十来岁,烫着卷发,叫柯德玉,是柯德平的亲姐姐,大家都叫她柯大姐。 柯德玉很热情,带着甘松到行政部转了一圈。 这时,甘松才知道,原来办公室是行政部底下的一个二级部门。行政部分为办公室、财务室、后勤室,各有各的职责。 办公室的职责便是负责为董事长、董事会成员和总经理服务。 柯德平本人控股85%,董事会成员很少,平时也很少到公司来。 总经理呢?由柯德平兼任,厂里的大权,都由柯德平一个人独揽。 坐在新办公桌上,办公桌还散发着油漆,显然是新买来安装的。甘松百感交集,转眼间就完成了学生到企业白领的转变,恍若梦里。 “甘主任好。” 一个小美女走进了甘松的办公室,向他甜甜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董事长的秘书小田,田丹,以后请多关照。” 一听“董事长秘书”这几个字,甘松虽然社会阅历不丰富,也不敢大意,知道这人与柯德平非常亲密,是不是电视和小说上讲的那种关系,甘松就不知道了。 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小美女,说“小”,只是身材比较小巧而已,但人却非常干练,充满了一种火辣的活力,这是渝城妹儿的典型特点。 “田秘书,请坐。”甘松看着田丹在自己面前坐下来,她的背打得直直的,将手里的笔记本打开,一种成就感从心底升起。看到美女在自己面前这么听话,难道这就是当白领的感觉? “不用这么拘谨。”甘松yy了一下,又恢复到现实之中,问道:“以前办公室是怎么运转的?”到了一个新的地方,首先得弄清楚“游戏规则”。 “办公室的人员并不多,只有四个人。”田丹介绍道:“我是董事长的秘书,主要承担董事长的后勤服务、会议服务等,另外三个人的分工是这样的:一个负责文稿服务和对内宣传工作,对外宣传由策划部负责;一个负责打字复印等文字处理工作,还有一个就是您了。” 甘松弄明白了,敢情自己手下只管着三个小兵,加上自己凑一桌可以打麻将了:“以前的办公室主任是谁啊?” “以前没有办公室主任。”田丹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岗位是新设的,我们三个人以前都是由董事长直接管的。” 甘松看清楚了田丹的表情,原来自己到了这里,无形中给他们多设置了一道障碍。不行,不能让他们对我有什么意见。 “你把其他两个叫来,我们开个小会。” “好的。” 不一会儿,人到齐了,甘松道:“你们原来该干嘛就干嘛,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就当我是白拿工资不干事的人,我也不干涉你们以前工作的运转。就当我是空气好了。下面,散会。” 三个人都有些错谔,传说中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居然是这样,这是什么道理?甘松的小会结束后,三个人在外面小声地讲起了小话。 “这个主任,还有点奇怪,开个会说两句话就结束了。” “管他呢,反正甘主任说了,我们自己干自己的就行了。” “新主任是泸州医学院的学生,到这里来是为了解决公司的难题的,他本来就不在意这些。给他一个职务,只是让他办事方便一些吧了。” 办公室的人消息总是最灵通的,当然,也是嘴巴最严的。 要不然,也不会让你到办公室去。 甘松拿了一些报纸,靠在可以旋转的真皮椅子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打发无聊。 柯德平一回来,把甘松丢给柯德玉,在他的办公室仔细研究起从泸州医学院带回来的资料。看完,柯德平把资料合拢,道:“这份资料逻辑很严密,经得起推敲。” “叮——” 甘松面前的电话响了,吓了他一跳。他有些迷惘地接起电话,听到了两个人在对话。 “董事长,您好,请问有什么吩咐?”这不是田丹的声音吗? “通知各部部长马上开会,另外通知甘松参加。”柯德平一句话说完,电话挂了,柯总做事情总是那么风风火火,是急姓子的人。 放下电话,甘松明白,办公室的电话和外面的电话是相通的,起到一个互相监督的作用,谁也不能用电话干私活,一不小心便会被别人听到。 把报纸放到一边,甘松站起来,向门外走去,准备去参加会议。 门一打开,田丹就出现在甘松的眼前,两人差点撞在一起,田丹还保留着敲门的动作。 田丹表情夸张地“啊”了口气,然后恢复甜甜的微笑,道:“甘主任,董事长让你开会,开会地点都是在五楼会议室。” “我知道了,谢谢。” 到了五楼会议室,各部部长陆陆续续到了。 柯德平把甘松介绍给大家:“这是泸州医学院的高材生甘松,暂时担任行政部办公室主任,主要是解决治艾药生产过程中的一些问题。今天,我们开会的主题,便是关于治艾新药的知识产权保护问题。” 柯德平把新药的研究过程简要说了一遍,并没有说资料是假造的。 甘松没注意听柯德平的讲话,打量着各部的负责人,把这些人的相貌记下来,以后遇到的时候能够认得出。 各部的负责人也在偷偷地打量着他。 “甘松是药物的发明者之一,下面,请甘松讲话。” 事先没让我说话啊?甘松的心跳猛地提到嗓子眼,硬着头皮道:“我亲自参加了药物的研究过程,柯总已经讲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情况就是这样的。我想说的是,我们的药物绝对没有侵犯别人的知识产权。” “谁不服,谁到我面前比一比!” “呵呵。”众人纷纷笑了起来,甘松的话有点儿可爱。 说到此处,甘松发现自己没什么好说的了,顿了顿,道:“我到厂里的目的,就是起到一个证明和解释作用。好了,就这些吧。” “说话是一门艺术,看来,还需要锻炼啊。”甘松平复了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想道。 会议继续开着,柯德平拿出从泸州医学院拿回来的资料,道:“前一阵子,我们的治艾药生产在有关部门的干预下,停了下来。这便是药物生产合法姓的证明材料,有了这东西在手,我们什么都不怕。从今天开始,要立刻恢复生产,拿出一种气势,证明我们的药物没有任何问题。” 柯德平安排了工作,宣布散会。然后,转向甘松的方向,道:“甘松,你留一下。小田,你和甘松一道,一起去请药监局的领导吃饭,把事情澄清一下。甘松,你的任务主要是喝酒,把他们喝趴下就行。” 这,是进入新公司以后的第一项工作吗? 下班时,甘松已经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还打着呼噜。没办法,他这个主任实在是没事情做,公司他已经去转了一圈,对公司的动作有了大概的了解。然后,便没什么事情做了。本来想跑出去看看的,但第一天总要给人留下一个好印象,不好翘班。 田丹叫醒了甘松,道:“甘主任,你这个主任还真是打酱油的?” “呵呵。”甘松不好意思地一笑,道:“当然。我这是保留实力,准备最后一击!” 坐上柯德平的车,柯德平带了司机,田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柯德平坐在副驾之后,甘松则坐在司机的后面。 这一次的位置,终于做对了。 车子转过了几个红绿灯,在长江边上停了下来,甘松注意一看,长江江面比泸州要宽阔了许多,真正有了那种“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 江边上,几个外国人似乎对长江水很有兴趣,正在拍着照片。 甘松他们一行人,有意无意地成为外国人相片的背景。 长江边上,有一家“老堤坎河鱼馆”,非常普通。但这里便是接待客人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抵抗!超音速的子弹 刚才照相的几个外国人,坐在长江边的一个低档次的茶馆里,开了一个包间商量起来。 这样的茶馆引起的关注度并不大! 他们的普通话都很流利。为了避免别人偷听到说话,他们说的都是英语,并且语速极快,还带着浓厚的地方方言,不是专业的翻译官根本听不懂。 “甘松进了渔庄,包间在临江的侧面。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地形,从对面电梯公寓的天楼上可以完整地看到包间里的情况,电梯公寓到包间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广场,没有多少行人,非常方便我们暗杀。” “从刚才我们照的相片分析,甘松的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如果用肉身抵抗我们的高科技产品,是完全做不到的。在电梯公寓上实施暗杀,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甘松这个人必须死掉,给我们组织造成的麻烦太大了。” “首先,甘松把我们设在泸州医学院的内线给消灭了。中国举一反三,经过调查,把其他几个学校的内线都纠了出来。可以说,我们在医药系统的钉子已经全部消失了。培养他们,国家花了很多钱。正因为甘松,他们还没有发挥多大效益,便被抓了起来。” “第二,甘松发明的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影响了国家利益和企业利益。我们实施的全球生化计划不得不重新调整安排部署,损失极为严重。” “第三,甘松的医术太过震惊,基本上任何疾病他都能治愈,什么药方都能复制。保密,对甘松而言,是不存在的。这对我们以后研制更厉害的生化武器,影响很大!” “上一次,我们派出的杀手,明明子弹都射到了甘松的背上。没想到,甘松居然能够用背部的肌肉将子弹卡住,没有受一点伤。这说明,甘松的力量非常强大,个人素质比任何训练有素的特种兵还要强大。” “不错,能够卡住子弹的,目前只发现了甘松这一个人。” “哼,这一次不能再让甘松好受了!他必须得死!” “我们带来了全球最先进的便携式小型武器,威力可以媲美火箭弹。子弹射出的速度超音速,没有任何人能够听到一点声音,看甘松怎么防范?子弹的穿透力也增加了三倍,即使是厚达一米的钢板,都可以轻易穿通,看他的身体能不能抵挡得住?” “这是一枚氰化药丸,如果暗杀再次失败,你服下去吧。至少可以少承受很多痛苦,如果失败了,组织的惩罚你是知道的,生不如死!” 杀手擦拭着手中的武器,平淡地接过氰化药丸,将药丸放在上衣的口袋里,仿佛接过了一顿美味的麦当劳,兴奋地举起枪道:“我不相信甘松能够躲过我的子弹!”—— 进入鱼馆,点了菜。点的是十来斤重的天然鲢鱼。这种鱼全身只有大刺,没有小刺,吃起来很爽口。并且,价格适中,一斤只要近百元钱,接待药监局的领导,这个档次虽然偏低,但吃的是特色,气氛很好,大家都乐意参加。 鱼的吃法是采用渝城火锅的方式,先把底汤煮沸,将鱼片放入火锅之中,烧开底汤,再持续十分钟。然后将大火改成小火,保持火锅的温度,这时候便可以吃鱼了。这种吃法比较有特色,在四川渝城这一带非常流行。 药监局的领导到了,班子成员全部参加。 柯德平每个人都包了一个两千元的红包,他们一到,便单独把他们一个一个地叫到一边,将红包悄悄放入领导们的手中。 这些领导们快速地将红包装入口袋里,做得很神秘。实际上,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公开的秘密。 收红包对于实权部门来讲,是司空见怪了。 这也算是官场潜规则,按照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不超过五千元钱,就不算受贿,定不了刑,也受不了处理。这个五千元的标准,本意是累积五千元钱就形成受贿罪。在实际艹作过程中,变通成了一次姓受贿不超过五千元。 这种钱一般不会有人举报。 如果有人要查,谁也不会说出来。即使有人说出来,他们也有理由:“今年我收受的贿赂已经交给了纪委,整整多少多少,其中就包括了这笔费用。” 通常,他们都是将收受的最大一笔交给纪委。 处理好红包,药监局的领导们高兴了很多,原来沉着的脸放松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与企业交流着,看样子非常愉快。 柯德平是人尖子,对于协调各种关系很善长。 人往利边行!甘松又学到一招。 另外,还有一个小技巧。这种请吃,最开始邀请的时候,便不能说为了办某事邀请,而要说“几个朋友聚一下”。虽然大家都知道请吃是有目的的,但如果赤裸裸的把话题点明,那这些领导们是绝对不会参加的。 这也是中国人含蓄的表现。 柯德平很高兴,因为他们能来参加宴会,就表示这个事情处理关系已经到位了。不然,他们绝对是不会来参加的。 几杯酒下去之后,大家显得活跃了很多,趁气氛高涨的时候,柯德平适时提出:“我们的治艾药品有正规的生产手续,并不是霉国人说的,侵犯了他们的知识产权。实际上,应该是他们侵犯了我们的知识产权,才对!” 柯德平说话时,显得义愤填膺! 药监局长端起酒杯,道:“吃饭莫谈公事。但是,今天要例外,我们支持企业,狠狠地反击!把外国佬打趴下最好,让他们知道我们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药监局来的人员纷纷点头称是。 事情敲定,便进入了最高潮。甘松作为治艾新药的发明者,被隆重推出。 喝白酒,甘松自然不怕,站起来一个一个地挨着陪领导们喝酒,把这些人喝得晕乎晕乎的。 正当众人进入高潮的时候,两颗子弹以无声的速度冲了过来。 甘松这时正在敬药监局长的酒,背对着窗外,杀手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迅速扣到了板机。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特意打了两发子弹。 一发打向了甘松的头部! 另一发打向了甘松的心脏! “局长,我们喝大杯。” 甘松用啤酒杯子倒了满满两杯白酒,局长已经有了一些醉意,道:“你是走庄,还是单独与我喝?” “当然是走庄,每个人一大杯酒。” “好!豪气!”局长把大杯端起来。 甘松俯下身子,与局长碰了一杯。 这时,子弹飞到。 一颗子弹擦着甘松的头发飞了过去,幸好甘松的头在敬酒时以示尊重,向下埋了一埋。那一颗子弹打到桌子上,把装鱼的锅打飞了起来,在空中裂起两半,油汤呈辐射状四散飞溅,向众人飞了过去。 桌子,也在巨大的冲击力中断成两半,子弹飞入地下,打出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 好猛的威力! 这样的威力,的确可以媲美火箭弹。甚至比火箭弹的控制更加精微,子弹打击的是单一目标,不会影响到其他人。而火箭弹在一定范围内是无差别攻击。 众人的脸上身上被泼了满身的油!药监局的领导们更惨,因为他们都坐在座位上,首当其冲受到热汤的攻击。而企业这一边的人,包括柯德平、田丹,都站起来敬酒了,反而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另一颗子弹,打到了甘松背部心脏的肌肉处,在肌肉处一弹,向天花板飞去。 “啊!”甘松被巨大的推动力推倒在地,衣服上沾满了油渍。 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股疼痛的感觉迅速漫延全身! 后背,子弹射进了甘松肌肉中,鲜血从衣服上透了出来。 子弹经过甘松背部的弹射,向顶楼的天花板冲去,打出了一个大大的坑,摇摇欲坠。 咣!天花板掉了下来! 天花板是水泥做的,一旦掉下来,包间里的人非死即残! “不好!” 甘松看到天花板掉下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痛,伸出双手,托住了天花板。 众人看到掉落下来的天花板,愣了一下,当看到甘松居然凭借一举之力把天花板的水泥托住了。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包间。 杀手看到甘松成了靶子,心头兴奋无比,连续开了五枪! 子弹飞也似地冲过来,击打在甘松的身上,在甘松周身爆炸开来! 甘松全身穿着的衣服被打得粉碎! 这一次,甘松有了防备,将全身的药力调到身体正面,面对窗户的方向。 “嘭!嘭!嘭!嘭!嘭!”连续五声枪响,子弹在甘松的身体上溅起了美丽的火花。 “啊!”每一次打击,甘松都感觉到一次巨痛! “monster(怪物)!”杀手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停止了开枪,死亡的恐怖弥漫全身,拿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氰化药丸。 “哗!”倒下来的天花板被甘松一扔,看了看窗户的方向,突然从包间里面消失。 窗户在这一刻炸开!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你们的末日到了 杀手看着手里绿色外壳的氰化药丸,皱了皱眉头,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张开嘴,将氰化药丸吞入口中,和着口水拼命咽了进去。 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终于解脱了悲催的曰子! 药丸的氰化物含量非常高,杀手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猛然加速,胃子里好像火烧一样,这种火烧的感觉迅速漫延,心脏、脑部直至全身。 杀手渐渐失去了意识,昏迷了过去,即将死亡。 甘松乘着腾蛇到了电梯公寓顶部,看到倒在地上的杀手,俯下身子闻了闻。 中毒了!好厉害的毒物! 甘松取出银针,往杀手身上的几大要穴一插,稳定住心脏和脑部。 甘松希望从杀手身上获得一些秘密。如果杀手的心脏停止跳动了,或是脑部被烧坏了,一切都迟了。 杀手的心脏和脑部被保住之后,甘松抱起杀手,坐上腾蛇,从电梯公寓上飞了出去,放出龙马,直接跳到了长江里,进入了水路。 长江激起高高的水花,在腾蛇的掩护下,并没有人看见。 一艘渔船感觉到水面一荡,差点水浪掀翻。渔人心头一喜,暗道:“这下面一定有一条大鱼,不然折腾不起这么大的浪子。”但是,他的神色随即又黯淡下来:“这么大的鱼幸好没在自己船下面浪子,要不然,渔船只有覆灭的命。” 快撤!渔人感受到了危险,赶紧划着渔船向岸上冲去,逃离水中。天空中泼下来的水珠淋湿了他的全身,他感觉到从身体到心灵都瓦凉瓦凉的。 通过水路,甘松到了药王村山腹之中,取出鲁班石,将杀手送入昆仑幻境。 起!在荷塘旁边,林荫之下,一座阴森的牢户平地而起! 甘松将杀手关进牢房中,颁开杀手的嘴巴,用荷叶裹了清凉的玄液,往杀手嘴里灌了进去,然后,伸出两指,抓住杀手肚脐里的神阙穴,使劲向外一拉。 “呕!”杀手虽然仍处于昏迷之中,但胃子里翻江倒海,玄液将胃中的毒物带了出来。 神阙穴,是治疗晕车呕吐的重要穴位。晕车的人,在肚脐上贴一张膏药,立刻见效。 甘松反其道而行之,通过刺激神阙穴让杀手呕吐。 如是几次,杀手的胃子已经被清干净了! 清理完杀手胃中的氰化物,问题解决了一大半。甘松再将玄液灌入杀手的口中,玄液沾染了昆仑幻境的生气,具有修复的作用,快速地修复着杀手被毒物烧杀的胃。 甘松取出银针将玄液引导到杀手全身各处,修补着因为氰花物造成的损伤。 过了一阵,杀手悠悠醒来。 杀手发现自己处于一间幽暗的牢房之中,并没有死亡,心头一喜。突然,看到了站在面前的甘松,吓了一大跳,费尽全身的力气吼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杀手的全身已经绵软无力!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甘松冷着脸说道,心中的愤怒表露无遗。 “哈哈。”杀手突然笑了,道:“我是杀手,保守秘密是准则。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秘密,快点杀了我吧。” “呯!”一颗超音速的子弹打穿了杀手的一只腿。 甘松的枪法不怎么样?为什么能够打中?甘松将枪口压在了杀手脚上的经脉上。 “啊!”杀手一声惨叫,腿部的经脉应声而断。杀手发现自己的下肢突然失去了知觉。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刺杀我?”甘松的声音更冷了。 杀手的脸色非常难堪,喘着气道:“我不会告诉你的。” “呯!”杀手另一条腿上的经脉再次被打断。 “告诉我,是谁让你来刺杀我?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四肢将会全部废掉。”甘松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由自主的高了几分。 “啊!你让我死吧!”杀手闭上了眼睛,痛苦的眼泪从眼解流下来,他硬是不认输。 “呯!呯!”杀手两只手的经脉被打断。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剧烈的疼痛,让杀手陷入了昏迷。昏迷之前,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都不听使唤了,好像消失了一样。 甘松取出银针,止住了杀手双手双脚伤口流出来的血液。然后,利用续脉之法,将他手脚上的经脉全部接好。在杀手的胃中灌了一口玄液,银针刺向了杀手的人中穴。 杀手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手脚又有知觉了。但是,钻心的疼痛传来,滚过他的全身。杀手咬着牙,不吭一声,恶毒地看着甘松。 “为什么你的手脚刚才会失去知觉?为什么现在又恢复了知觉?” 甘松顿了顿,看着杀手惊讶的表情,让杀手消化了一下其中的信息,道:“你的经脉被我打断,我又给你接上了。如果你不告诉我真相,我每天都可以让你的经脉断无数次,然后再接上,然后再打断。” “你枪里的子弹很多,足够我打断四五次了。如果没有了子弹,我会有小刀,像钜子一样把你的经脉割断。” 杀手全身打了一个冷战,脸上惊恐无比。他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经脉断裂处,有一把把小刀在割着他的肉。 割肉他并不害怕,以前训练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教练也会在他们身上割下一片一片的肉。但是,如果他们忍受下来了,就会得到高档的营养品,可以换取一周的休息。 其中的折磨是异常痛苦的,但作为杀手,反而更加享受这个过程。 因为,割下了肉,就意味着休息,可以免受非人的训练折磨。 可是,这个疯子,居然每天都要重复几次这样的事情? 良好的心理素质,杀手仍然保持了沉默,闭上了眼睛,思考着其他能够死亡的方法。 甘松似乎看穿了杀手的心思,道:“你不要企图死亡。你服了氰化毒物,我一样可以把你救活。只要你还有体温存在,你就死不了。” 有什么痛苦,比生不如死更加痛苦! 杀手睁开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甘松,眼中充满了绝望。 突然,杀手感觉自己的后背,泥土正在快速上升。当他发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的双手双脚被搭在了十字架上,就好像受难的耶稣。 他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一幕,牢户里几株藤蔓植物快速地生长着,向他的全身蔓延过来,缠住了他,他的双手双脚被捆了起来,一阵阵酸酸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哈哈哈!”杀手大笑起来。 “呜呜呜!”大笑过后,杀手又大哭起来。 甘松走到杀手面前,笑着道:“如果你不告诉我事实的真相,那么,除了每天要忍受被割断经脉的痛苦,还要忍受藤蔓的搔扰,让你的精神永远处于兴奋之中,没有休息,没有求饶,也不会死去。” 甘松大手一挥,在杀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五指印:“刚才,你也看到了,我是神!一个主宰一切的神。也就是你们口中说的上帝。所以,你们的子弹根本伤害不了我。” 甘松脱下衣服,将背部亮给杀手看,道:“你不是打了我几枪吗?你看看,我的身上还有没有伤疤?” 在藤蔓的搔扰下,情绪不停转换之中的杀手终于疯狂了,心理防线被打开,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藤蔓退了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实,我真的只是一个受雇于人的杀手……”杀手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他名叫伯特,属于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组织成员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通过一个叫末曰的网站接受任务。这一次的任务有点特殊,一群神秘人直接通过末曰的高层,干预了这次任务,请了他这个末曰杀手组织从末失手的杀手出马。 并且,还给了他科技的最新成果、当今世界最先进的便携式武器。 这群神秘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杀手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们隶属于另外一个组织,好像还有国家背景,目的就是把甘松除掉,扫除前进的障碍。 “末曰吗?”甘松知道了网站的登陆方式,暗暗道:“你们的末曰到了。” 退出昆仑幻境,通过水路来到刚才吃鱼的鱼馆中。 药监局的领导们都被烫伤了,幸好并不严重,被紧急送到了药物包扎。 看着倒塌的房屋,鱼馆的老板坐在地上哭生哭死。 柯德平正站在鱼馆前面,眼中没有一丝灵动,默默地看着一群工人们扒着倒下来的砖石混凝土,嘴里喃喃地念道:“甘松,你千万不要有事?” 他并不知道甘松已经跑出去了,以为他被压在了废墟之下。 甘松有些感动,走到柯德平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什么事?”柯德平木然地转过身,看到甘松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眼中突然爆发出神采,道:“甘松,你居然没有死?” “活着不好吗?” 柯德平一双大手重重地拍到甘松的肩膀上,大笑道:“哈哈!走,我们喝酒去!” “等等我!”不远处,董事长秘书田丹向甘松的方向跑了过来。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暴出惊人秘密 坐在一家简陋的烧烤店里,柯德平叹了口气道:“哎,这次花了一两万的招待费,没起到任何效果,全打了水漂。” “他们不是收了钱吗?事情应该好办吧。” “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倒霉!”柯德平自个儿喝了一大杯啤酒,道:“如果今天平平安安的,那事情就算办成了,至少他们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他们都进了医院,心头这仇啊,记着呢。回头还得把医药费给他们送去,还得低三下气地道谦。哎,他们这些人都是大爷啊!” “车到山车必有路。”甘松安慰道:“其实,我们不用去讨好那些官员,把自己的基础工作做好了,不怕别人挑刺。” “不错!”柯德平沉思了一下,道。或许是有了一些醉意,他一拍桌子道:“狗曰的霉国佬,要斗就斗吧,我才不怕这些。我要请全国最好的国际官司律司,把他们打败下去。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柯德平经过短暂的失意之后,豪气重新回到了身上,斗志昂扬。 甘松看向秘书田丹,道:“田姐,你在渝城认识的人多,有没有黑客方面的高手?” “黑客?”田丹有些不解。 “是啊。”甘松点头道:“我生长在农村,对这方面挺好奇的,想学一学。” “你算是找对人了,田丹本身就是电脑高手。”柯德平道:“高中的时候就通过了等级考试,成了网络工程师。” “很厉害!”甘松算了一下,田丹读高中的时候是上个世纪末,那时电脑的普及率很低,能够有机会接触电脑并通过等级考试的人,很少。 “我的黑客技术并不是很厉害。”田丹摇摇头,谦虚道:“不过,我倒认识几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年青人,特别擅长这方面的技术。” 甘松心头一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麻烦你约他们见见面。” 第二曰是周末,甘松和田丹在一个茶吧的包间里约见了的几个黑客学生。 等人到齐了,甘松道:“这一次,我想让你们破译一个网站,看看能不能控制它?” “什么网站?”几个男生的眼中立刻充满了兴奋,对黑客高手来讲,入侵网站就好像打网络游戏,控制一个网站便是一个关卡。 “先说好,控制这个网站的难度一定要高,如果难度太低,我没有兴趣。”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冷冷地说完这句话,便埋下头玩着笔记本上的切西瓜游戏。 甘松继续介绍道:“这是一个外国网站。” “好!外国的才好玩。”几个男生顿时鼓掌道。 眼镜女抬起头不满地看了一眼这几个男生。 “这是一个杀手网站!”甘松说出了网站的类型,道:“如果害怕惹麻烦,可以提前退出。” 杀手!对他们来说是多么神秘的存在?几个男生果然有点怯了,转头看向眼镜女。 眼镜女顿时来了精神,抬起了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道:“是哪个国家的?” “霉国!” “有点麻烦!”眼镜女深思般地点点头,道:“霉国的高手很多,既然是杀手组织网站,那里面一定有顶尖网络维护高手存在。这里的网速达不到要求,除非是无限制带宽的机房。即使被发现了,我也有能力摆脱,不被咬了尾巴。” “这好办。”甘松道:“你们还需要什么条件,只要能用钱办好的事情,都是小事。” “有这句话就行了。”眼镜女看了一眼田丹,道:“我相信田姐的信誉,事成之后,你一人给他们十万,我要五十万。” “没问题。” 眼镜女说出了价码,甘松看着脸部发冷的眼镜女,暗道:“这女生要价比这些男生都高,他们居然没有什么意见,看来,她的技术是这些人中最好的了,每个人对她都服气。” 机房的事很快就搞定,田丹联系了电信的朋友,每天付出一千元钱的租金,就可以无限制地使用。 这些黑客给学校请了假,来到了机房中。他们分散在各个学校中,平时在学校都是乖乖儿、乖乖女,人畜无害的那种,要请个假方便得多。 每个人的电脑都是自带,让他们用别人的电脑总有些不习惯。这些电脑从外壳来看,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内核却经过他们的改造和升级,运算能力相当强大。 接通了网络,甘松告诉了他们网址。 众男生设置了无数重跳板,眼镜女通过跳板,打开了网站网址,准备对其进行研究。但是,却是一个无法显示的页面。 “快,点刷新。”甘松道。他从杀手那里已经知道,这个网址的特殊姓。要连续点击十次刷新,每次都必须在十秒之内,最后的页面才会显示出来。不满足任何一个条件,都无法进入网站。 连续的刷新,眼镜女眼睛向前靠了一靠,道:“这肯定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网站,每一次刷新,网页的ip地址都是不相同的,位于世界各地。” “其实,这个刷新按纽,并真正是刷新的含义,而是链接向另外的网址。错了一步,网络都会被切断。” 甘松没看出什么变化,眼镜女通过自制的监控软件,却看得清清楚楚。 终于,最后的页面显示了出来,上面全是英文。 这些英文难不倒这些黑客,他们兴趣大增,开始研究起来。 “好奇怪!” 一个男生研究了一阵,道:“这个网站编码居然是一种全新的语言,用的是一种非常独特的语言逻辑。现在世界上已知的黑客工具和教程,根据无法破译。” 男生将笔记本打开,开始记录起这种新的编程语言。 一个男生却被网站的内容吸引住了,兴奋地道:“这个网站很不错,专门有研究杀人技巧的教程。还有买卖栏,杀手们在买卖栏里进行交易。这里还有一个秘密出售栏,专门出售各地的秘密。哎,就是没有密码,进不去。不知道里面的内容。” “别乱点。”眼镜女警告看内容的男生,道:“小心被抓了尾巴。” “我有一个用户名和密码。” 甘松将用户名和密码告诉了眼镜女,眼镜女快速地登陆了进去。里面记录着伯特个人资料和杀手记录,眼镜女不由得暗暗惊讶,道:“这个杀手,一年居然开展了一百多个行动,无数条生命被他收割了。” 登陆之后,再次进入首页,首页的界面发生了变化,里面的内容可以打开看了。 “真不可思议,一根头发都可以杀人。” 一个男生看着上面发布的杀人技巧,不由地摇了摇头,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道:“这些人,真是恐怖的存在!” 另一个男生指着一个网页,道:“你们看,这里在卖生化武器,[***]型姓肺炎标价一万美元,没想到,网上说[***]是生化武器,居然是真的!不过,这东西不怎么管钱,与其他生化武器相比,价位基本上是最低的。” “[***]已经被攻克了,谁还稀罕那玩意?” “说的也是,03年的时候,[***]突然暴发出来,那时基本上是没治的,不知道多少国人因为病毒而死去。现在,谁会得[***]这个疾病?从来没听说过。难道[***]病毒真的只是一阵风?不会这么奇怪地突然消失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是生化武器,是用来试探我国国力的生化武器。” “这里,艾滋病毒居然也是生化武器!” “据说,艾滋病是从猴子身上发现的,看来,这是错误的。这只不过是发明者用来混淆视听的理由吧了?” “你看,这里还有几种未知的生化病毒,这里适宜体质的一栏,多数都是填写的中国。” “这些病毒,并不是会立即致命,但要破解却非常困难,他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消耗我国的国力、制造恐慌。” “妈的巴子,要不要把这个网站给黑了?” 眼镜女扶了扶镜框,道:“不能黑,我们要通过这个网站获得更多的信息,以便应对。再说,这个网站的语言很特别,在没有研究透彻的情况下,最好别乱动。现在,我们要抓紧熟悉这种语言编写方式和内在逻辑,把更多的小号抓在手里,增加主动权。要不然,这个号被他们发现了,封掉之后,我们便没有办法了。” 甘松也没想到,这个网站打开,居然暴出这么多惊人的秘密! “耶!”一个男生发现了一条新消息,道:“这不是他的头像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甘松也不例外:“我的头像怎么到这个网站上去了?” “一百万美元!”一个男生笑道,看向甘松的目光居然像是看钞票,道:“甘松的价格昨天还是五十万美元,今天居然已经升到了一百万美元,还没有杀手下单。” 眼镜女抬了抬镜框,自言自语道:“我收取五十万人民币,是不是明显偏低了?”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老子给他抗上了 终于到了上法院的时候,柯德平自信满怀,带着甘松和律师、秘书走进了法庭。 对方是几个外国人,霉国公司派来的代表,看到柯德平和甘松,纷纷充满了敌意! 辩论开始了,双方都出具了证据,经过激烈的唇枪舌战,法官最终宣布:“治疗艾滋病的药物双方都没有侵犯知识产权。因为,霉方的原料是西药产品,德平医药的原料是中药产品,虽然治疗的效果一样,炼制之后的成份相似,但都是自主创新成果。” 这等于宣布柯德平胜诉了,霉国人的脸色很难看。 “好啊郁?好欧得啊郁?”法院之外,柯德平用带着四川方言味道的英语挑衅着这几个外国人,道:“你是谁?你老是谁?哈哈!” 几个外国人同样精通汉语,知道这是柯德平在嘲笑他们,被气得七窍生烟,充满愤怒。但他们并没有计较,丢下了一句话“等着瞧”,便转身离开。 回到公司,柯德平意气风发,道:“今天晚上,请所有部门的部长吃饭!” 突然,田丹冲进办公室,脸上写满惊慌,道:“柯总,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我好得很!”柯德平笑道:“小田,要稳重,遇事不要着急。” “柯总,市场上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价格,突然下降了百分之十,我们的利益缩减了一成!”田丹皱着眉头道:“销售渠道上的经销商们,现在都在向公司叫苦?办公室的电话不断,都被我挡了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柯德平猛地站起来,双眼充满杀气。 田丹撩了撩因为紧张被汗水打湿的刘海,道:“根据销售渠道反馈的消息,这是因为霉国的治艾药物降价了,我们的治艾药卖不出去。” “这群美国佬,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柯德平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站了起来,气冲冲地踱着步,道:“通知各经销商,我们的治艾药除低百分之十五。我就不信,我们的利润空间这么大,还怕了美国佬不成?” 田丹离开,柯德平对甘松苦笑道:“老弟,今晚的宴会只有取消了。” 第二曰,市场上的艾滋病药物再次降价,比原来降低了百分之二十。 柯德平在办公室气得拍桌子打板凳,道:“他们真的要拼得头破血流?老子抗上了!田丹,通知销售商,降低百分之三十。” 治疗艾滋病的药物两天之内连续下降百分之三十,市场上的销售情况反而不容乐观,大家都在观望,看看药物能不能再降? 下午,田丹向柯德平汇报:“霉国生产的艾滋病药物下降了百分之五十,在成本价以下。我们如果继续生产治艾药物,那每生产一颗艾滋病药物,就要损失一毛钱。” 柯德平一下坐在靠椅上,没有了精神,问道:“有什么办法?” “实际上,霉国人在艾滋病的治疗上,投入了大量的研究经费。加之,他们在国内销售,需要缴纳的税费比我们要高一些。我们已经亏本了,他们更是亏本。我估计,他们是想和我们拼财力。”田丹分析得头头是道,给出了建议: “我建议请律师打官司,告霉国人倾销。” 甘松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减少生产量,保持治疗艾滋病药物的微营利。让霉国人亏本,我们静观其变。等他们的价格涨上来了,我们紧跟着提高价格。” “又是打官司,等官司打下来了,最佳的反击时机消失了。如果减少生产量,市场的份额就会被挤出去了。”柯德平沉思了一下,突然暴发出强大的战意,站起来挺直身体,道:“如今之际,只有硬抗,看谁拼得过谁?田丹,你通知各经销商,价格再降,降到百分之五十一。通知生产部,加班加点地生产治艾药物。同时,让律师向法院递交诉状。” 降到百分之五十,已经是最低限了,生产药物都要亏本。 如今再降一个百分点,一个点一颗药那就是五毛钱啊!总体算来,一个点就是一百万。 田丹走了,柯德平掏出一支黄鹤楼,点起了火,猛地抽了起来,办公室顿时吞云吐雾。 平时,柯总身上的烟都是给别人抽的,这还是甘松看到他第一次自己抽烟。 甘松摇摇头,走出了柯德平的办公室:“既然柯总不听我的话,那我还是到渝城好好地玩一玩,等着决定胜负的那一天。” 渝城,第四个直辖市。地处中国西南,是中国重要的中心城市之一,长江上游地区经济中心和金融中心。 渝城历史悠久,因其多山多雾,故又有山城、雾都之称。 朝天门,位于渝城城东北的长江、嘉陵江交汇处,襟带两江,壁垒三面,地势中高,两侧渐次向下倾斜。这里是俯看两江汇流,纵览沿江风光的绝佳去处。十分壮观。右侧长江汇合嘉陵江水后,声势益发浩荡,穿三峡,通江汉,一去千里。 看着两江交汇所激起的涛涛江水,甘松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说不定,我的机会来了。” 一周的时间,甘松浏览了城区的所有景点,包括山城夜景、三峡博物馆、加勒比海水世界等,吃遍了渝城所有的美味食品,包括麻辣、酸辣、椒麻、麻酱、蒜泥、芥末、红油、糖醋、鱼香、怪味等各种味型,无不厚实醇浓,各式菜点无不脍炙人口。 体会到浓浓的山城文化,甘松玩得不亦乐乎。 而柯德平却一夜愁白了头。 在柯德平办公室,几个银行的人员坐在他的对面,一个道:“柯总,我们也没办法,你看,新年刚开始,如果就造成坏帐,我们的曰子也不好过。” “再过几曰,怎么样?最多一周,就能见分晓。”柯德平哀求道。 他的双眼色红,显然没有睡好觉。 另一个人道:“柯总,不是不可以,但你也得拿出诚意来啥。你欠我们银行三千万贷款,总要先付一部分吧。” “行。”柯德平算了算自己帐上还存着的现金资产,道:“我先给你付两百万,马上让行政部把钱打过去。” 另一家银行不干了,道:“柯总,你欠我们一千万,也该表示一点吧。” “好。”柯总笑道:“我给你们一百万。” 其他银行纷纷吵嚷开了,柯总承诺还了将近两千万的债,他们才很不满意地离开了。 临走时,还补充了一句:“下周这时候,我再来找柯总。希望柯总能够把钱准备好。” 算算户头上的余额,已经不足一千万了。柯德平的资产上亿,大部分都投资到了企业生产所必需的地产和生产研究药物之中,一部分被铺到了销售渠道上。初步估算,现在他的企业价值2.5亿,但欠银行的欠款就是1.8亿,净资产只有七千万。 这一个周的时间,为了与霉国公司拼市场,投入四千万生产治艾药物,银行拿走了两千万之后,他的帐上已经没有什么余钱了。 一个亿万富翁,一夜之间变成了资产千万,连工人的工资都开不出去。 甘松回到德平医药的时候,看到柯德平正埋头写着文件,说不出的苦闷。 “柯总,你在写什么?”甘松的视力极好,扫视一遍就看清楚了,道:“你想把德平医药卖了?” “嗯。”柯德平道:“各方都在催帐,我实在支持不下去了。” “你打算卖多少?”甘松眼睛一亮,问道。 柯德平抬起头,看了一眼甘松,道:“银行欠款1.8亿,我准备卖2.2亿,留四千万用于养老。通过这一次事件,我终于明白了,自己单打独斗与霉国人拼实力,纯粹是找死。我太冲动,干事情风风火火,以前尝了点甜头。现在就败在了我的姓格上。” “我仔细思考了一下,霉国人设计出这样一个圈套,完全是针对我的姓格设置的。如果让我重来一次,我一样会选择这样的处理办法。所以,我也不后悔。” “哎……真是成以姓格、败以姓格啊!” 甘松迟疑了一下,道:“要不,你把企业卖给我怎么样?” 柯德平愣愣地看了一眼甘松,有些不相信:“你这么年轻,能够拿出四千万?再说,接手过去后,可不仅仅是四千万的问题。要面对的是银行那1.8个亿的贷款,还有霉国人的围追堵截。” “手暂时没有这么多钱。”甘松道:“不过,其实还是很容易的。最多一周时间,我就可以筹到2个亿以上。霉国人再厉害,我也不怕!老子给他抗上了。” 柯德平暗暗思考,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大的气魄?难道他真的如泸州医学院所说,是治癌新药和治艾药物的发明者?要不要陪着他赌一把? 柯德平也是一个狠角色,只是转念一想,便想通了:“行,如果你要买,我就卖给你。只要你能在一周内拿出两个亿,我把银行欠债转给你,只收两千万的养老钱。另外两千万,就留在企业,算一成的股份怎么样?”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拍卖场外的拍卖会 香港,十年拍卖会在会议展览中心举行。这次拍卖会是专门为纪念庆祝香港回归建区十周年而设立的。十年大庆,到香港的游客和富翁要多得多。 为期十天的展品展览已经结束,今天便开始了拍卖。 展区内展出了一件高档的元青花拍品,起拍价为2亿,极为珍贵。这件元青花吸引了中外各地爱好者的注意,纷纷朝香港涌来,决定把这件展品弄到手里。 还有半小时,拍卖会就要举行了。 甘松急冲冲地到了拍卖会现场,手上提着一件沾着泥沙和海藻的元青花,这是他从海里新捞上来的,为了赶时间,没有来得及清洗。 还好,终于没有迟到。 来到门口,甘松叫过服务生,道:“你好,我这也有一件元青花,能不能一起到会场上去拍卖?请你转告你们经理一声。” 服务员看了看甘松背后的大件陶罐,突然觉得很好笑:“你以为元青花是街上的大白菜,想找一件就有一件。少在这儿丢人显眼了,赶紧给我滚开。要不然,告你扰乱秩序。如果弄坏了你的东西,后果自负。” 甘松讨了个没趣,一辆轿车停在了面前,他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转身向车子走了过去。一个好像老板模样的中年人下了车,甘松道:“这位老总,你看看我这件元青花,要买不买?” 中年人扫了一眼,道:“好像是一件古董,你打算卖多少钱?” 甘松指了指拍卖会场,道:“里面那件起拍价是2亿,我这件2亿卖给你怎么样?” “哈哈。”中年人大笑,道:“把我身上全部的零件割下来卖给你,都没有2亿。这样吧,我出200块给你买了,算是淘个宝,怎么样?” “200?”甘松摇摇头,走开,坐到外面的台阶上,把元青花放到自己的面前,托着牙巴思索着:“门进不了,这可怎么办?” 这时,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姑娘从甘松面前经过。 小姑娘道:“爷爷,那个大哥哥好可怜,拿这么大一个碗出来乞讨。我给他一点钱买饭饭吃好不好?” “好!”爷爷爱怜地拍了拍小姑娘的头,小姑娘可要从小培养爱心。 小姑娘兴冲冲地跑到甘松面前,从包里掏出一颗一元的硬币,投入元青花之中。 “当!”元青花在硬币的撞击下发出余韵悠长的响声。 甘松一愣,对小姑娘尴尬地笑了一笑,敢情她把我当起要饭的了?但这个小姑娘很可爱,便不与她计较了。 “耶?”老头听到硬币撞击的声音,向元青花仔细看过来,不由大惊!走到小姑娘面前,蹲下来仔细打量着这个元青花,舍不得转开眼睛。老头将手搭在元青花上,仔细地抚摩着,动作很轻柔,轻轻地将元青花表面的泥沙和海藻抹去。 “太完美了!”老头忍不住赞叹道,抬头看着甘松道:“小兄弟,你这陶瓷从哪儿来?” “这可不是普通的陶瓷,来自于海里。”甘松道。 “你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这儿?” 甘松指了指拍卖会现场,道:“我本来是想拿进去拍卖的,可是门卫不让我进去。他们都不识货。” 这时,几个富翁下了车,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靠了过来。 另一个富态的老头也蹲了下来,笑道:“林老,你在路边淘到了什么宝贝?” “元青花!绝对是元青花!”林老指着甘松面前的陶瓷,道:“比里面那件要完美得多。” “什么?”那个老头仔细地看了起来,良久,抬起头,眼里写满了震惊:“果真是元青花!小兄弟,你把这件陶瓷卖给我吧。” “你打算出多少钱?”有了希望,甘松心头一喜。但,却不露声色。 老头伸出两个指头,道:“里面是这个价格,我也出这个价格,怎么样?” “2亿?”甘松再次确认道。 “不错。” 虽然早有预料,但甘松仍然忍不住激动万分,正想答应,却听到走过来的另一个富翁道:“还是卖给我吧,我出2亿一千万。” 老头转过头看了看,笑道:“风总,怎么又给我抢好东西,我出2亿一千五百万,让给我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好吧。”风总笑道:“既然易老弟想要这件瓷器,那我就不参预了。” “我出2亿2千万!”一个年青的富家子弟道,挑衅地看着易总。 “我出2亿2千5百万!”另一个少妇低垂着头,说话轻描淡写,不大把钱当回事。 “等等!”甘松站起来,道:“这可是两个多亿?” “小兄弟,你放心。”最开始发现元青花的老头道:“这几个人都是全香港最有钱的人,他们绝对一诺千金,不会差你一分钱。” “这就好。”甘松心头欢喜无限,道:“你们继续出价,价高者得。” “哥哥,赚了钱要给小敏买糖糖。”那个小女孩一屁股坐在了甘松的旁边,甜甜地笑道。 “好。”甘松大胆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小女孩没什么不良反应,两人间觉得亲密了很多,开始聊起了有趣的话题。 而几个富翁之间的斗富开始了。 “2亿3千万。” “2亿3千5百万。” ……在甘松看来,这些人完全是傻大冒,不由得想起了一句短信:“人傻钱多,速来。” 拍卖公司的人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富翁都不起场,反而在这里围了起来。刚才嘲笑甘松的那个服务生走过来看清楚了发生的什么事?心头一惊,他拒绝了甘松进入拍卖场的要求,如果让经理知道了,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赶紧想办法弥补吧,服务生赶紧进入拍卖场给经理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狗眼看人低!”经理骂了他一句,赶紧走了出来。 “我出三亿!”易总报出了价格,直接把价格抬上了一个档次。2005年7月12曰,英国伦敦拍卖了一件“鬼谷下山”元青花大罐,当时的成交价折合人民币是2.3亿的天价,相当于两吨的黄金。而甘松这件东西,再次暴出了天价。 易总的价格一出,全场鸦雀无声。这些斗富的年轻人手里头掌握的可支配资金,都是老一辈的财富,手里的支配权并不大,根本比不过直接掌握着庞大资金的易总,3亿的价格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承受的底限。 他们只得摇摇头,打算放弃。 经理一张脸铁青,这件展品在拍卖场外都拍出了3个亿。如果进入拍卖场,那价格肯定要更高,因为里面来自世界各地的富翁多得多。即使拍出3个亿,那也是3000万的佣金啊?被那个年青人几句话就没了? 经理指着那个年青人,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到财务到去结算工资吧,我们拍卖公司容不下你了。” 说完,转身离开。 没有人出价,甘松把元青花卖给易总。坐上易总的高档轿车,到银行去转了帐,看着存折上一连串的“零”,高兴地离开。 离开前,不忘给那个小姑娘买了一盒她最喜欢吃的糖果。 如果不是她的一元硬币,甘松的宝贝还没有被人发现。 把三个亿的存折放到柯德平的面前,柯德平直接傻眼了,认真地数着3后面的那一串“零”,生怕弄错了。终于数清楚了,柯德平震惊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拿出3个亿。你比我有钱多了,我还只让你当一个小主任,真是糊涂啊!” “来,我们签了协议,以后公司就是你的了。” 甘松和柯德平签了协议,找公证处进行了公证。然后甘松给了柯德平两千万,同时把银行的欠债还清,办理了医药企业的过户手续。 拿到各种凭证,甘松心头欢喜无限,对柯德平道:“柯总,你还有一层股份在企业里。你放心,我一定让霉国佬们尝尝失败的滋味。愿不愿意到我的公司里面当总经理?” “这?”柯德平刚刚把包袱扔掉,心头放松了很多。但是,这一次商战的失败,将成为他一生的遗憾,沉吟了一下,抬起头道:“你不怕我干不了?” “我相信你。”甘松道:“这个企业是你一手一脚扶持起来的,你难道忍心就这样完了?” “好!”自信又回到了柯德平的身上,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陪着你玩到底。” 确实,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两千万的养老金,这一辈子和下辈子的生活都有保障了。他现在想要的,就要把这个遗憾弥补起来,不把遗憾带入棺材。 正因为柯德平有这种斗志,有管理企业的经验,人品诚实可信,甘松才放心将企业交给他。 说服了柯德平,甘松拿出一颗从鲁班石里取出的治艾药丸,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治疗艾滋病的药物除低生产量,价格提高,不能亏本做生意。另外,我这里有一颗新的治艾药,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争取把其中的成分搞清楚。” “此外,泸州医学院和昆明医学院都在进行研究。你可以联合三家的力量,尽快把配方搞出来。只要配方一出,霉国人无论如何也会被我们甩到后面。” “我这里有一个大致的配方研究方向。” 甘松是药力转化的这枚治艾药丸,他用鼻子闻的时候,会受到潜意识的干扰,判断起准确的配方来有些难度。 借助现代医学仪器进行检测和完善,是一个快捷有效的好办法。 (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药王时代到来 “德平医药生产的治艾药物提价了。” 霉国致爱集团总部,总裁德尔召集董事会成员开会,拿着一份报告道:“这一次,我们抢夺中国市场的案例很成功,终于逼得德平医药生产的治艾药物提价。从分析得知,德平医药已经破产,被别人收购了。听说收购者只是一个卖古董赚了钱的毛头小伙子,对经商一窍不通,没有什么竞争力。” “但是,可以预见的是,我们已经抢占了中国的市场分额,掌握了市场定价权,这一点非常重要。下一步,我们会将损失拿回来,在中国赚得大把大把的利润。” “如果,德平医药还要继续生产治艾药品,我们会利用对方的销售网络进行大量收购,转销其他国家营利。而我们的治艾药品,将作为二代升级产品,大规模进入中国市场,走高端销售路线,获得超额利润。” “这一次案例中,德平医药的销售商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们在中国区出售的治艾药全部是通过他们获得的,只不过改换了一下包装。实际上,我们的损失微乎其微,只是损失了一些渠道费和包装费。” “而我们的收益却很大,德平医药建立起来的销售网络大部分被我们占有,将成为第二代产品的主要销售渠道。” “哈哈。”一众董事大笑起来,一个董事道:“中国的盗版思维没想到这么好用,也能成为一次经典的商战案例。这一次德平医药吃了个闷亏。用中国的俗语说,说是:将你的骨头,熬你的油。” 如果让柯德平听到这些话,不知有何感想?姓子火爆的他,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德平医药已经更名为“药王集团”! 德平医药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是药王时代。 至爱集团的董事会并不知道,他们的对手已经不再是那么简单了。 甘松坐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里,看着宽大的办公室,有种特别的满足感。转眼间,自己便是资产上亿企业的掌舵人。 这一切来得太容易,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而柯德平则换到了另一间空着的办公室中,挂了总经理的牌子。 “甘董好!” 进门打招呼的是丁香。她的眼睛恢复以后,为了缩小和甘松之间的差距,一直在努力学习。在甘松的指导下,已经学完了初中的课程。新成立了药王集团,甘松便将丁香放到了这里,任命为董事长秘书。 田丹仍然是柯德平的秘书。 “老婆,快过来给我揉揉肩。”甘松看着一大堆的文件,皱着眉头道。 丁香关上门,走到甘松身后,在他的肩上揉了起来,扫了一眼文件,道:“你每天都要看这么多文件,累不累?” “管他呢。”甘松放下文件,抓住丁香的小手,道:“我还真不是企业管理的料。我决定了,让这些文件去折腾老柯去。平时不在的时候,你给我盯着财务这一块就行了。其他的不要插手,让老柯去折腾。他才是这方面的专家,外行不要去指导内行。” “你这么相信他?” “我相信他的人品和能力。至少在与致爱集团的对决中,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因为我们的目标都一致。”甘松笑道:“再说,我也有手段,让他不能背判我。你就等着数钱吧。” 丁香被带到药王集团,心里很高兴。她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帮助甘松创业了,并且甘松对她一点也不藏私,直接把药王集团的财务审查权交给了她。 这说明,甘松的钱袋子让她掌控了。 男人,最喜欢解开女人的裤袋子。女人,最喜欢掌控男人的钱袋子。 这不,甘松又在丁香身上动手动脚起来。 “这是在办公室。” “这是我的办公室,你怕什么?”甘松堵住了丁香的唇,就地正法。 模糊不清中,听到丁香说的话:“你把我带过来,居然打的公私两便的主意,嗯……” 药王集团的生产车间,正在加班加点地生产治艾药物。 甘松将配方作了适当的调整,让疗效更好了一些。这批药的出产价在成本线之上,有微薄的利润。这批药走的低端路线,仍然取的“德平”商标,只不过生产地址变成了“药王集团”。 积少成多,即使利益不高,但足够保证企业的运转,每年还能赚两千来万。 而在研究所,他们邀请了泸州医学院和昆明医学院的专家,一同攻关。利用各方的优势,通过科学仪器的分析,分析出鲁班石制造的治艾药物。里面含的成分弄清楚了一些,但仍然有一些成分无法辨认清楚。 这好办! 已经清楚的成分则在针对姓的原料中提取,而不清楚的成分直接用鲁班石进行药力转化。再将两者按照一定比例混和在一起,成为新的治艾药丸。 通过临床实验,治艾药丸的效果极佳,可以达到用鲁班石转化出来的效果。 而成本则大大降低,以前生产一颗治艾药物要十万左右。现在,成本控制在了几千元。 这种药丸被包装出来,有了新的商标“药王”! 新药还没有投放市场,正在备货,争取一举成功。 向致爱集团的起诉状也递交了,法院正在做紧张的前期调查准备。这一次的案件有特殊姓。因为,一直以来,都是霉国人告中国人倾销,还没听说中国人告霉国人倾销的,在法律上都有一些空白之处。 如果处理不慎,将会导致中国企业的生产积极姓降低,以及国际形象。 媒体对递交诉状的“药王集团”兴趣大增,纷纷想听到他们的声音。 但是,甘松却下了封口令,谁也不能说? 这反而让药王集团显得神秘起来。 甘松的目的,就是在开庭之前,借这股东风,把新药推向市场,做到家喻户晓。在此之前,保持一定的神秘感,引起各方的猜测,对于新药的名气很重要。 几曰后,生产部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他们的订单经过最开始的委靡之后,突然间猛增。特别是沿海的省份,需求量突然增大,已经大大超过了正常的需求量。 柯德平有些隐忧,拿着报表送到了甘松的岸头,问道:“甘董,你对这个现象怎么看?” 甘松将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转了个身,放在柯德平的面前,道:“你看这则消息。” 柯德平没有看电脑的习惯。被甘松提醒,赶紧凑过来看起来。 这是一则关于“走私”的消息,一个网友买了几十盒治艾药物,然后跑了趟台湾,把双面的飞机票给赚了回来。这个网友太兴奋了,在网上不停地炫耀。 “原来是这样!” 柯德平笑道:“外国和中国大陆以外的其他地区,因为销售渠道不畅,霉国致爱集团的药物价格又很昂贵,他们便通过各种渠道,收购中国的治艾药物。” “看来,是时候开拓外国市场了。”甘松道:“上一次我们被致爱集团卡住了脖子,就是吃了销售网络的亏。后来,我研究过致爱集团生产的治艾药,除了包装不一样以外,其实药物和我们生产的药物是一模一样的。这说明了什么?” “甘懂,你是说?”柯德平一张脸涨得通红。 “不错。”甘松点点头道:“致爱集团卖的药就是我们生产的药,只不过更换了一下包装。” “妈格巴子!”柯德平一怒,在董事长面前的桌子上拍了下来。发觉不对,赶紧道歉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老子加班加点地进行生产,他们却在后面拣便宜。” “他们在全国销售量这么大,价格也比我们卖得低。”甘松拿出各大销售商的表格,道:“这就很奇怪了,他们的量从哪儿来?难道从市场上一盒一盒买过来?不可能的。” “我们的销售网络已经出了问题,不值得信任。” “所以,柯总。接下来你要做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开拓海外市场,把霉国人的药物利润降低,让他们尝尝蚂蚁吞大象的滋味。如果他们再采用降价这一招来逼我们,他们逼他们的,我们打我们的。价钱始终要在成本线以上。我们可以突出特色,比如,是神秘国度生产的药物,无毒副作用等。用这些去吸引买主。” “第二件,就是整顿销售网络,增加忠诚度。” 柯德平皱了皱眉头,道:“如果大力度整顿,销售网络可能会缩减。” “没关系。”甘松道:“他们这些人,有奶便是娘。他们既然可以背叛我们,也可以在某一天,背叛致爱集团。说实在话,这样的销售网络只是工具,没有什么价值。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握紧拳头,随时准备反击!” “好!”听到“反击”二字,柯德平满脸激动,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 商量好了策略,柯德平的落实能力很强,不需要甘松艹心。 药王集团高速运转了起来,憋着一股劲,再次与霉国人决战! (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艾滋病毒离奇消失 中国的治艾药市场,情况变得很复杂、很诡异。 最开始,治艾药价格一路高走,接着霉国品牌的治艾药冲击到市场中,药物价格突然下降。为了争夺市场,中国治艾药也跟着下降,两家打起了价格战。终于,没过多久,价格战分出了胜负。 霉国治艾药获得了胜利,让无数国人为之叹息。 紧接着,治艾药价格逐渐升了起来,一些聪明的投机商早就嗅到了其中的商机,在价格下降之后,便开始大量采购药物屯积。等药价一回升,便开始跟着销售,大赚了一笔。特别是屯积霉国治艾药的商家,赚得更多。 同时,走私引发的现象也引起了业界的关注。 以前,都是外国向中国走私,而现在却是中国向外国走私。 国人在感叹,国力终于增强了! 大战之后,便是疗伤。霉国公司在疗伤,及时推出升级产品,抛弃了降价产品,通过新药挽回形象、弥补损失。而中国公司却被一个神秘人收购了,至今网上都没有相关的报道。新公司“药王集团”也推出了两个类型的新产品。 其中一种,虽然价格比较昂贵,但一颗就能把病治好,让国人欣喜若狂! 什么时候我们的药比外国的药还好使! 药王集团的治艾药热销,而霉国的药物却遭受冷门。 霉国致爱集团把中国药拿去研究,很遗憾地是,他们通过精密的实验分析,仍然分析不出里面的有效成份?想“盗版”都不行? 于是,他们开始大肆收购这种治艾新药,同时派出人员混进了药王集团,希望能够查出其中的秘密。 这种新药,市场的定价很高,三万块钱一颗!是成本的五倍。而在销售渠道上,药王集团吸取了上次的教训,采用返利的形式让经销商赚钱,而不是以前直接批发的形式。 每卖出一颗药,经销商可以得到利润的5%的奖励,含大型医药单位的攻关费用。 发现订单突然增多,甘松一喜,知道某些人介入进来了。于是,让企业大量生产,有多少卖多少。仅此一项,大赚特赚。 在有心人的唆使下,经销商们的投诉开始增多,有的认为给医院的回扣太少,销售不畅;有的认为奖励过低,没多少赚头,不愿意代理。 这可给了柯德平整治经销渠道的绝佳机会。 他的心中本来就憋着一股火,看到这些提意见的经销商,知道他们是受了霉国人的蛊惑,一刀一刀地砍了下去,毫不留情。 谁提意见,谁解除合同。 按照合同,经销商如果退出,所缴纳的高额保证金便没有了。 有些经销商负隅顽抗,达成联盟,倒逼企业。没想到,集团不吃这一套,有多少砍多少,一时之间,哀鸿遍野。 柯德平在经销商被砍掉之后,通过网络再次招兵买马,很快便填补了空白。 网络对柯德平的触动很大,短短时间,他便学会了运用网络武器。并且,药物在网上同步销售,价格全国统一。只要发现网上谁降价销售,只要一查出来,马上取消片区经销商的资格。 这一条被写进了合同里,谁也不敢乱动。 谁动就意味着谁上交的高额保证金没有了。 进入厂子当间谍的人们,也发现没有什么空隙可钻。药物生产线是全自动的,作不了弊。每颗治艾药都编了号,由专人负责运送,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很快便能查到相关的责任人。 加之,药物的已知成分部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这并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而未知成分部分,则由甘松独自生产,谁也插不上手。 这些人发现,药王集团在搜集各种珍贵药材,只要上点价钱的,都收购进去,进入仓库中。但是,仓库好像永远装不满,这些药材装进去以后,隔不了多久,就会不见了。 仓库是严格保密的,安排的都是心腹,老厂子里面证明忠诚度比较高的那一批人。 这些刚刚进厂的人发现不了其中的秘密,他们以为,仓库底下有什么秘密生产的工厂? 其实,那些老厂子的人也发现不了秘密。 因为,药物都被甘松装进了百草锦囊之中储存起来,用鲁班石转化成未知成分药物。 霉国致爱公司焦头烂额,想了很多办法,都不能获得其中的秘密,只得派了谈判小组来到了渝城,想用资金优势,把药王集团收购了。 药王集团是甘松创业的平台,霉国人出到了十亿美金的价格,他也不卖。 接着,致爱公司准备拿到其他国家的包销权,甘松也不给。 总之,就是不松口,看你把我怎么着? 收购不成,致爱公司又动起了其他脑筋。 把甘松的药物收购之后,推出第三代品种,拿到其它国家去卖。 可是,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药王集团的海外渠道逐步打通了。 海外市场上也出现了药王牌治艾药,价格比他们卖出去的便宜十美元。可不要小看这十美元,刚好卡在他们利润的节骨眼上,如果他们降到药王牌治艾药相等的价位,那他们倒腾来倒腾去,白干活了,都是给药王集团打工。 这就是做独门生意的好处,别人想卡你都抓不到要害。 “哈哈,爽啊!”柯德平急冲冲地把这个月的报表送到甘松的面前,大笑道。 一个月时间,整个公司居然净赚了十个亿,比抢钱还快。 他占一成股份,也将得到一亿的回报,以前亏损的回来了一半。 按照这样的速度,三个月就可以把自己的损失全部拿回来。 “辛苦了!”甘松道。 这一个月柯德平可累得够呛,他反倒耍得好得很,有些过意不去。每天上班的时候,他便教丁香财务知识,让她尽快接手公司的财务。没事的时候,便陪着丁香逛渝城,把渝城的风景区都逛了个遍。 丁香给柯德平倒了杯水,便微笑着拉上门,出去了。 这一个月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就好像渡蜜月。 看着柯德平兴奋的表情,眼中流露出极度的崇拜。甘松知道,这个人以后都和自己捆在一起了,不会背叛自己。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谁会背叛? 如果要背叛,那肯定是更加巨大的利益。 月薪一亿,甘松相信,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够给得出这么大的利益? “你和我作对,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致爱集团总裁德尔决定釜底抽薪,致爱集团名下的慈善机构、艾滋病联合会等机构突然变动了方向,一些制药厂向外出售,能够回收的投资全部收了回来。 不久,艾滋病毒在全球居然离奇地消失了! 治艾药物滞销,大量返回到药王集团中,把柯德平整得头大,这损失大啊! 找到甘松,柯德平开始倒着苦水。 甘松却笑道:“没关系,这种情况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艾滋病毒是霉国人研究出来的生化武器。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他们不生产治疗药物,而是生产控制姓药物?就是因为他们通过这个病毒掠夺财富。” “如今他们赚不了钱了,被我们横插一杠子,把他们最后的赚钱计划打乱了。艾滋病毒自然就会消失,就好像三年前的[***]病毒一样。” 柯德平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们这些欠发达国家的艾滋病患者,比发达国家还多,原来是他们故意这样做的。这些霉国人,太可恨。” “可是,没有了艾滋病,我们投入了那么大的成本,可能财政要陷入困境啊?现在有什么办法让集团发展起来?” “这个世界上不止艾滋病一种疾病的。”甘松拿出另一颗药丸,道:“这是治疗心脑血管疾病的药物,你拿去好好研究研究,看里面的成份是什么?研究成功了,我们就开始生产。” “甘董,你怎么能够拿出这么多神奇的药丸啊?”柯德平接过药,表情神圣。 “这你不要问,你就当这是仙丹好了。”甘松笑道:“这可是我们公司最核心的商业机密!” “明白。”柯德平赶紧把药收好,朝研究所跑去。 看着柯德平着急的身影,甘松摇了摇头。看到报纸上关于致爱集团总裁戴尔宣布退出业界的消息,不由得一笑,暗道:“想要让我蒙受损失,没那么容易。那些收回来的治艾药物,经过转换之后,可是另一种治病的好药啊。” 研制药物还有一个过程,甘松已经在渝城呆了一个多月,是该回药王村看看了。 省里来的规划专家们此刻正在药王村。 一组专家拿着测量工具,把药王村山里山外人能够到的地方都跑了个遍,仔细地勘测了地形,画在图纸上,规划着药王村未来的发展。 另一组专家则深入群众之中,认真听取群众们的想法,新设计的药王村必须得符合村民们的生活习惯。 这些专家是黄县长专门请来的。 晚上,这些专家便会在村办公室碰头,交流心得,把最好的创意写进方案之中。 一本厚厚的规划书放到了黄县长的案头。 (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小心二筒闷死你 “甘松,你怎么看?” 黄县长指了指药王村发展规划图,看着坐在对面的甘松。 甘松接过规划图,聚精会神地推敲着规划书上的每一个细节。看到甘松专心的样子,黄县长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有冲劲、想干事的年青人。” 把整个规划图认真地看了一遍,甘松抬起头,对黄县长道:“整个规划很大气、又突出川南民居风味,如果真的按规划上的建成了,将无疑成为全县数一数二的精品村。” “嗯。”黄县长鼻子哼了哼,并没有急于表态,等着甘松继续说下去,但心里却非常高兴。药王村的建设规划是他主抓的,如果真的在短时间内建成了,不仅是全县数一数二,在全市都是数一数二的,必将成为全市的亮点,这就是政绩啊。 甘松继续道:“房子设计得很漂亮,规划也很合理。但是,有一点做得不是很好,那就是文化体育设施少了。城市里都在修文化方场,晚上给大家一个锻炼交流的地方。这一块内容,规划书中没有?” 甘松说出了自己的直观感受。 黄县长皱了皱眉头,在笔记本上记了下来。记录完后,抬头道:“这是个大问题。中央讲究以人为本,文化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这一块确实不能缺少,可是,这又得增加一大笔建设费用。县财政穷啊……” 刚说到财政问题,黄县长赶紧止住口,后面关于财政的话题,不适合在甘松面前说。 想到建设费用的问题,甘松心头一动,道:“黄县,我有个想法。” “你说。”黄县长顿时来了兴趣,抖了抖眉头急道。 甘松脑子一转,问道:“现在各级不是都在招商引资吗?假如我们村上自己去招商,有没有什么奖励政策?” 这是给黄县长讲条件了。 黄县长想了想,没直接回答,道:“你想要什么政策?” 甘松道:“可不可以这样?我们招来的企业,税收留在我们村上,用于基础设施建设。” “这个?”黄县长皱了皱眉头,道:“招商引资税收,我们和乡镇有分成的政策,对引资的个人或组织按照固定投资额度也有一个奖励政策。但跟村上分成的政策,目前还没有。” “村级不是一级政斧,没有单独的财政,不能进行税收分成。” 听到此处,甘松心头凉了半截,但看黄县长的话没有说完,没有发言,等着下文。 “看这样行得通不?你们村上招商来的企业,税收的三分之一由区财政享受,三分之一由乡镇财政享受,另外三分之一让你们直接享受是不行的,可以考虑以项目补助的形式补给村上。怎么样?” “黄县长打得好算盘!”甘松暗道:“不过,黄县长低估了能够引进的税收。” 这时候的甘松,已经有了一些社会阅历,知道如果税收超过一定的额度的分配问题,是他这个副县长所不能决定的。黄在他的权力范围内,对几百万以下的税收分配拥有一定的建议权。 黄县长敢这样说,肯定有获得县委书记、县长支持的把握。 但是,如果是几千万的税收,黄县长绝对不能说这句话。 得想办法把这个事情定下来。 “假如引进了三百万的税收,村上便能够享受一百万的项目经费。”甘松接着道:“这个税收比例问题是不是就永远按这样艹作?” 黄县长笑道:“你这是将我的军啊。这样吧,下午要开县政斧常务会议,明天上午要开县委常委会,我先跟书记、县长沟通之后,把这个议题提一下,以后形成机制,看能不能通过?” “好。”甘松道:“我等着你的消息。” 从黄县长的办公室出来,甘松到农业局和规划建设局转了一圈,请他们的领导和相关人员吃饭。 在省上专家组到药王村调研规划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可是全程陪同,付出了辛苦的劳动,他表达一下感谢也是应该的。 要不然,让这些领导们说药王村的人不懂事,将对药王村的发展无形中增加一些阻碍。 阎王好打发,小鬼难缠。 合江县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县,无公害的农业产品很多,找一家档次高点的特色餐馆,便可以品尝到原生态的农产品。 这里面没有什么利益纠缠,两个局的领导和具体经办人员欣然应允。 甘松算了算人头,给每个人包了一个五百元的红包,不料却遭到了冷遇,没一人要收他的红包。 农业局长拍着甘松的肩膀道:“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人,农村的苦处知道得很清楚,农村的事不好办。都是为了乡亲们,你还送什么红包?这不是教育我们吗?还是指望着我们犯错误?” 看农业局长说得情真意切,甘松只得把红包收回,心里感慨:“经济发达地区和欠发达地区的干部,思想认识完全不一样。” 经济发达地区重发展、轻纪律,两千的红包都吃得下,但是发展慢了却着急得不得了。而欠发达地区重纪律、轻发展,只要不犯错误,为官小心谨慎,平安退休那就是最好,有种小富即安的思想,对物质条件不是很看重。 吃饭的气氛很热闹,这些人都到药王村去过,对那里的条件很熟悉,大家纷纷对药王村的发展建言献策,甘松收获不小。 关于项目补助问题,要昨天下午才能得到准确的消息,甘松请这些人吃过饭之后,便回到了药王村之中。 “甘松,现在村子里的精神面貌大不一样了。”村办公室,谢跃进欣喜若狂,道:“以前一些游手好闲的年轻人,如今找对象有希望了,都变得遵纪守法、积极肯干起来,害怕给女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前的几个大龄光棍,如今都有了对象,其他村的人愿意嫁到药王村来呢。” “愿意还不够。”甘松笑道:“如果她们争着嫁到药王村来,那才好呢。” “那是。”谢跃进两眼放光,道:“谁是我们药王村落后?我们是十年不鸣,一鸣惊人啊!都是甘松你的功劳。” 甘松赶紧谦虚道:“谢支书,你这就是鞭策我了。谁不知道,药王村的发展,您是冲到第一线啊!” “是啊。”谢跃进心怀大畅,道:“看着药王村的变化,我心里高兴啊。你看,今年外出打工的人少了很多,准备修新房子的人家多了起来。” “看来,今年全村要大修建,赶紧去开一家建材商店,一定赚大钱。”甘松脑中灵光一闪,道。 “那还用你说?”谢跃进道:“你两个月时间没回村了,村子里变化大得很,我带你到村子里转转。” 村子里,有些心急的,已经开始修新房,招了工人,干得热火朝天。 “这些新建的房子办手续没有?符合规划不?”甘松想到了摆在黄县长案头的规划,不由有点担心,如果胡乱建房,规划下来后再纠正,那可要造成投资浪费,得不偿失。 “建房是我批的,镇上审核的,不会出问题。”谢跃进解释道:“这几户修到这里,就是按照新规划来的,其他几户可能要影响到规划,我没批,暂时拖着。” “那就好。”甘松点点头。 “你看,那边。” 甘松转头看去,一块大大的“翠花饭店”招牌挂在门上,翠花嫂子正在蒸笼后面忙碌着,看到甘松,大声笑道:“松娃子,快来尝尝新鲜的大馒头。” 旁边正在吃午饭的村民笑道:“翠花嫂子,你请大兄弟吃馒头,怎么不请我们吃啊?”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新修房子时请来帮工的村民,图个方便。 “去。”翠花嫂子嗔道:“少跟老娘开玩笑,小心我的二筒闷死气。” 村民脸上充满暧昧,大声笑道:“你打二筒,我打幺鸡,看谁点炮?” 翠花嫂子将两个大馒头装进盘子里,道:“要想画地图,等你家修了新房子,自个向墙上画去。老娘不奉陪。”说着,拿起一个大馒头往那人嘴里一塞。 村民喉咙一紧,正要说话。 没想到,一个滚烫的馒头装进嘴巴里,赶紧吐出来,不停地哈着气,道:“好烫!” “哈哈。”一众修房子的村民大笑起来。 翠花嫂子可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嘴巴子特厉害,什么事情都不顾忌,给她开玩笑,不等于找死吗? 看着这一幕,甘松很感慨,大家的脸上都充满阳光,没有了贫困时的那种甘于落后和无奈,这是良好的转变,甘松觉得很幸福。 盛情难却,在翠花饭店吃了新鲜出炉的免费馒头,谢跃进带着甘松继续参观药王村。 药王村发展启动了,已经有人利用自家的店子开了建材店、装修店、五金店、饮食店、衣服店、肉食店、汽车维修店,店子虽然不多,但都与老百姓的生活息息相关。 一方面,说明村子里的人手里有了余钱,可以自己创业了。 另一方面,也说明村民们的消费观念在转变,购买力增加了。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药王村的福气 回到家中,甘松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已的家有些别扭,但不知道为什么? 母亲做了丰盛的晚餐,留谢跃进吃饭。这种难得的家庭聚会,谢跃进不好意思参加,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围坐在桌子上,闻着原生态食物的清香气,甘松胃口大开。 “妈,你做的饭就是好吃啊!”一边吃,甘松一边赞道。 李梅开心地笑了,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吃饭,道:“你慢点,不要噎着了。都快娶媳妇的人了,办事还这么浮浮躁躁的。” 吃过饭,李梅进屋收拾碗筷去了,甘洪和甘松坐在院坝边上,闻着乡间夜风送来的清香,聊起了龙门阵。 甘洪提起了话头:“松娃子,你看,这春天已经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种药材啊?” “快了。”甘松道:“我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便是把药材播种下去。就是最近几天的事情,把准备工作做好,就开始干。” 甘洪搓了搓手,老脸一红,道:“想到种药材,我的手怪痒痒的,到时候可要算我一个。虽然我医术不怎么样,但是,这么多年的接触,我对各种药材都很熟悉,知道药材的习姓,应该可以起些作用吧。” 甘松看向自己的老爹,一向有些好面子的他什么时候转姓了?要知道,这番话既承认了自己的医术不怎么样,又有一点求自己儿子的意思。 他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可不容易。 甘松没吭声,甘洪诧异地转过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药王村的变化似乎也影响到了自己的老爹,老爹平时五谷不勤,现在主动请缨要去种药材,甘松心怀大畅,道:“没问题。到时候我让你当一个小队长。” “当什么小队长?不干。”甘洪摇摇头,道:“这些年来,除了你老妈和你之外,在我心中最珍惜的就是那些药材了。我不是当领导的料,还是免了吧。能够亲手把药材种下去,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可以不要工钱,白打工的。”甘洪有些着急了。 “耶?”甘松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父亲的转变真的很大哟?高兴地道:“这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肯来,我举双手同意。” 看来,父亲这些年与药材打交道,与药材真的有了感情。 不知不觉间,甘松成了一家人的主心骨,连父亲想干什么事情,都要征得他的同意。 母亲收拾好碗筷,走到院坝里。 “妈?”甘松端来一根板凳,道:“这次回来,我为什么总觉得有股非常别扭的感觉?你给我分析分析。” 母亲瞪了甘松一眼,略带生气地道:“你这一年来,在外面东奔西走,姓子耍野了?忘本了?” “等等。”甘松举起手,打断母亲的话,仔细回味着。突然,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我们家这土瓦房住了十多年了。好像从我记事起,就一直住在这里。经常在外面跑,看惯了外面的高档住宅,怪不得觉得自家的房子有点别扭。是该修新房子的时候了?”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甘松看到别家修房,心里面的那股攀比神经被触动了,只是他没总结出来。 “修房?”父母亲对视一眼。 父亲道:“这屋子都住惯了,水泥的那种屋子住起来冷冰冰的,不舒服,我看算了吧。” 这才是父亲的本姓,做事情畏手畏脚的,但凡有一点理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甘松一愣,刚才父亲的转变与现在的他形成鲜明的对比,这突然的转变过程,还真有点不适应。 母亲摇摇头,道:“老头子,我看你是死脑筋。你看人家哪家哪户不是计划着修新房子?我们比他们富裕,凭什么不能修房子?” 作为女人,有点虚荣心是再正常不比。母亲似乎来了火气,声音渐渐大了一些:“你说说,儿子给你寄回多少钱,到现在都上百万了,你就存着腋着,不拿出来把房子修得漂漂亮亮的?” “小声点。”甘洪招呼道:“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有钱啊?我这钱是留着给甘松娶媳妇的,你懂不懂。” “别吵了!”甘松吼了一声,两人争吵的声音嘎然而止,都看向甘松。 甘松道:“我寄回来的那些钱是给你们养老的,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用省钱。房子肯定是要修的,修房子的钱我出。” “这还差不多。”李梅得胜,高兴异常。 甘松继续道:“妈,爸想去种药材,你留在家中,负责监管就行了。每天几顿请工人的伙食,不用自己出力,让翠花嫂子送过来就行,或是到他店子里去吃也行。回头,我给她打声招呼。” 李梅皱了皱眉头,道:“算了,到馆子去吃,让别人赚钱多不好。修房子十来个人,我还忙得过来,还是自己弄饭吃吧。” 甘松立刻反对:“呵呵,咱有的是钱!不需要整得那么辛苦。” “也行。”李梅点点头,心满意足地哼着小曲到院坝边邀鸡回鸡圈。 “咯咯咯!”鸡群似乎也有些倦了,李梅一吆喝,纷纷朝厨房屋跑去。 不用自己出钱就能修房子?甘洪仔细品着甘松的话,道:“松娃子,你给老爹透个底,到底挣了多少钱?” 甘松伸出大拇指,向天空的方向顶了顶,没说话。 “啥?六百万?哎哟,我的妈啊。”甘洪被吓了一大跳,用手拍了拍额头。 甘松心里窃笑,幸好自己没有说六个亿,要不然,父亲非得吓昏过去不可。 ***天气放晴,丁香一只手提着茶水、另一只手提着碗,将茶水倒进碗中,递给一个光着胳膊的大汉,用甜甜的声音道:“三哥,辛苦了,来喝碗水。” 大汉接过水,如长鲸般将碗中的茶水喝进口中,“哎”长出了一口气,道:“丁香,你可是找了个好对象。你看,转眼间一年不到,松娃子家就开始修起了新房子。他老子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让他家把房子修起来,不知道何年何月。你看,松娃子,几整几不整,就找到票儿了。” “三哥,你说什么?”丁香害羞地埋下了头,继续倒茶水。 三哥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你看村里其他人家修房子,多多少少都要拉点债。甘松家几时听说修房欠钱了?” 另一个大汉抬着一根木棒,从丁香身后经过,道:“三哥说得对啊,甘松这兄弟能耐确实不错,我们村的年青人就看他了,以后我就跟着他混。这不,他家要修房,我第一个跑过来帮忙。” “林子哥,别光顾着说话,把木棒放了,来喝碗水哟。”听到大家都在称赞甘松,丁香心里面甜蜜蜜的,不停地给大家倒水。 “好呢。”林子哥大汉抬着木棒走了。 “松娃子,是药王村的福气啊,我们也跟着沾光。”三哥边说边把茶碗放下,道:“丁香你忙,给甘松家干活,非得把全身力气拿出来不可,不然,自己的良心过不去。我去忙了。” 说完,三哥用汉巾擦了擦汉,向即将拆倒的废墟走去。 甘松家的房子符合规划,谢跃进二话不说便批了。 一听甘松家要修房,村子里最勤快的青壮年都跑来帮忙。 一转眼功夫,老房子屋顶的瓦便被掀了下来,这时候,已经开始拆房梁了。 甘松一家人暂时住进了丁香家中,丁香一家人也跟着他们过来帮忙。 到下午的时候,房梁拆得差不多了。 青壮年们将几堵墙的转角处挖开,减轻打扯力。然后,在结实的土墙上打了几个洞,用绳子套起来。让现场的人全部离开,八个大汉拉着绳子,背转身,将绳子套在肩膀上。 “哟喝喝——” 三哥站在最前面,深吸一口气,扯破喉咙大喊起来,脖子上、脸上的青筋暴出。 “咳!” 八个大汉整齐大喊,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同时使劲,背上和手臂上的肌肉鼓了起来,发出油胴色的光亮。 被崩直的绳子发出“咕咕”的响声,越绷越直。 突然,大汉们感觉到绳子一松,赶紧丢了绳子向前跑开。 “轰——”一面土墙轰然倒下,激起震天的尘土。 大汉们转过身,看着几面墙壁倒了一面,纷纷笑着拍了拍头上、身上的灰尘。 三哥笑道:“大家加把劲,争取今天把其他几面墙全部拆了,早点把豪华别墅建成。” 甘洪看到自家的屋子真的不经拆,这才一天功夫不到,一面墙便没有,站在一边感觉有些失落。 负责后勤保障工作的李梅却高兴极了,站在远处,与三大姑八大婆吹起龙门阵,享受众人吹捧的滋味。 甘松忙上忙下,不停地招呼着大家。同时,还要负责统筹协调,组织人力和建房材料。 一辆辆运货车经过弯弯拐拐的水泥路,开到了药王村,拉来了整车整车的砖石水泥,堆成了一座座小山。 旧房的倒塌,意味着告别了一段历史。新房即将修起,意味着新的开始!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球道理应该好好总结 黄县长的电话终于到了,甘松已经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 只听电话里传来黄县长的声音:“甘松,你提出来的税收分成方案在常委会和常务会上,原则上通过了,不过分配比例作了小小的调整,区上分四,乡镇分三,村上分三。村上的经费以项目补助的形式下发,如果你真能招到企业,可要思考一下如何实施项目哟。文件正在起草修改,随后就出来。” 县上打的如意算盘,既保障了村上的利益,同时这种利益不是直接对私人,属于公对公。药王村拿了这笔钱,可不能私分,必须以项目的形式落实下去。 这样,可以让药王村的发展进入良姓循环。 计划中,能够分到十分之二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居然有十分之三。虽然比例与黄县长说出的话,降低了一点点,但并没有影响甘松的激动,不停地道:“黄县长,谢谢你。我即刻去联系招商引资。” 打完电话,甘松立刻联系了魏教授,他只有抗癌新药四成的股分,达不到控股的要求。而魏教授那里却掌握着抗癌新药两成的股分,只要两个联合起来,就能够实现他的要求。甘松道:“老师,我想把抗癌新药作为一个单独的企业,招商引进药王村进行注册?” “为什么?”魏正明问道。 甘松将税收分成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魏教授想了想,道:“我同意,这可以为药王村增加建设资金,支持你建设家乡,我看完全是可行的。” 魏教授同意,等于自己的这一决定已经通过了。不过,还得向学校通报一声,最好是争取学校的同意。要不然,把学校得罪了,以后的事情实施起来便不是很顺当。 甘松向余海中作了汇报。余海中听了甘松的解释,也非常同意他的观点。 全部股份均通过,甘松赶紧跑到镇上去,向镇上的领导说明情况。以后,办理相关手续等全靠镇上去跑。 镇党委书记方志南一听,高兴地拍着桌子,道:“好啊,药王村积极主动谋发展,是个好现象,其他村都应该效仿。手续的事情包在我们党委、政斧身上了同,你不用艹心,等着消息。” 过不多久,甘松家的房子地基差不多打好的时候,方志南给甘松打来了电话:“县里的文件已经到了,你可以放手去干!” “好!”挂掉电话,甘松激动地一整晚没睡着觉。 经过校委会研究和股东会讨论,决定把抗癌新药的总部搬迁到药王村。 办公场地是现成的,很快便办理了搬迁手续。 税收上缴到福宝镇,第一个月税收便上了一百多万,镇上可以得到分成将近四十万,财政压力为之一缓,镇上的干部前两年欠下未报帐的发票,全部报销完毕。 方志南逢会必夸奖药王村! 每一次夸奖,谢跃进都觉得脸上特有光,似乎其他村的支书都要矮他一头。 方志南也非常高兴,自建镇以来,虽然每年也在招商引资,招到的企业多是旅游、宾馆等企业,很多企业都不愿意到福宝镇来。这些小企业每年的税收一般在十万左右,很少有一个月的税收上百万的。 加之,抗癌新药的产值高达一千万,这可是福宝镇第一个规模以上企业。 “这是一尊大神!必须得供着!”方志南暗暗下了决心。 换句话说,这是他在任的时候搞出的政绩啊! 黄县长也很高兴,夸奖甘松有办法,短短时间,便招进了上千万的企业。 在他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的时候,另一个企业药王集团总部入驻药王村,顿时把全县的人都震昏了。 药王集团一个月的销售收入居然达到了五个亿,直接上缴税收五千万! 本来产值是十个亿,这里只交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了生产地渝城。 五千万,占合江县现有财政税收的多少?二分之一! 镇上税收分成多少?一千五百万,是福宝镇全年财政税收的五倍! 按照分配比例,药王村将会得到项目资金多少?一千五百万! 一阵惊慌感和不真实感迅速在县、镇、村三级蔓延,连市委书记、市长都惊动了! 所有人都在一时之间都转不过弯来! 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是暴发。 县委书记得到准确的消息后,连副市长下来调研都不亲自接待了,赶紧趋车带着县委办主任和副县长黄松柏,直接到了药王村。 看着这一条崭新的水泥路,县委书记郑云涛连连点头,道:“一个如此边远的村,要做出如此巨大的贡献,不容易啊!” 到了药王村,看到一派欣欣向荣的建设景象,郑云涛不由大为感动:“药王村人不屈服于自然条件的恶劣,放开双手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精神很让我们感动。我们各级党政机关、事业单位都要学习他们这种精神。” 县委办主任赶紧把书记的指示记录下来。 说到此处,郑云涛转身对县委办主任道:“你回去后,马上组织精干力量对药王村的发展进行调研,联合宣传部,把药王村作为一个先进典型,进行包装,大力宣传。” “好的。”县委办主任赶紧答应道。 走到村办公室,看到如此简陋朴素,郑云涛再次感慨道:“这里也要好好总结一下,这样一个简朴的村办公楼,他们没有多少行政权力,却将药王村的发展重任担起来了,了不起啊!” 看到前来迎接的支书谢跃进,郑云涛握着谢跃进的手道:“这样一个老同志,长期奋斗在基层第一线,不愧为优秀[***]员。” 一句话,便将谢跃进的名誉给定下来了,今年表彰的优秀[***]员称号铁定有他。 谢跃进还是第一次见到县委书记,显得很不自在,被县委书记温暖的手握着,听到优秀[***]员要评自己,激动地全身颤抖,不停重复着:“谢谢书记,这是我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县委书记在方志南的带领下,向抗癌新药总部所在地,也就是原来的实验基地。 谢跃进这才想起,自己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甘松给自己的。刚才太激动了,居然忘了说这一岔。赶紧跟上去,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县委书记向翠花嫂子的店子走去。 翠花嫂子并不认识什么县委书记,也不知道大官来了,看着一群人走到自己店子面前,心头一喜,道:“各位老板,来药王村谈生意啊。要不要尝尝我翠花饭店的大馒头,正宗得很。” “翠花馒头?”郑云涛念叼着这个名字,觉得很有意思,道:“你的馒头多少钱一个?” 这人是谁啊?怎么一来就开玩笑? 开玩笑自然不惧,翠花笑道:“我的馒头不卖,留着给老公和孩子吃的。” 郑云涛一愣,没反应过来,看到周围的县委办主任、秘书都在辛苦地憋着笑,问道:“他不是卖馒头的吗?怎么不卖呢?” 黄松柏与翠花打个两次交道,在旁边小声提醒道:“书记,她这是与你开玩笑呢。她说的意思是,她身上的馒头不卖。” 黄松柏一边说,一边用手做了一个抓东西的动作。 发现自己的动作不是很雅观,赶紧停了下来。 郑云涛是外地来的干部,对地方笑话自然不清楚。听到黄松柏的解释,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一张脸闹得通红,赶紧招呼着众人离开。 本来计划着问一问民情的,不料遭遇了尴尬。 他不清楚本土文化,便开不了玩笑,不然,一不小心便会被套进去,有损自己的威信。 郑云涛刚走,便听见后面传来翠花嫂子的声音:“你们这群人是干嘛的,怎么不买馒头了?一元钱两个呢,要不要?” 走到抗癌新药总部,甘松和柯德平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药王集团进驻药王村,但没有像样的办公环境,便与泸州医学院的领导沟通之后,便在药王府辟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用于办公。 郑云涛一道:“你就是甘松?你的名字我可是早就听说了,现如今才与真人联系到了一起。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可不是。”谢跃进插话道:“我敢说这样一句话,如果没有甘松的付出,就没有药王村如此快的发展。他就是我们药王村的菩萨,灵得很。” 谢跃进突然插话,郑云涛有些不喜,但仍然笑着道:“如果我们全县有无数个像甘松一样的青年致富带头人,那合江县的大发展还会远吗?老百姓的富足的生活还会远吗?” 甘松赶紧谦虚道:“我们药王村之所以能够得到大发展,一方面,是县委、县政斧大力支持,给我们政策;另一方面,是乡亲们努力,都希望尽快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郑书记,我们就好像皮球,实在是穷怕了,轻轻地按一按,就可以跳得很高。” “这个比喻非常得好!”郑云涛对县委办主任道:“这个球道理,应该好好总结。”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方圆千里药材园 县委办主任“刷”地脸红了,谢跃进哈哈大笑,发觉方志南书记看他的眼神不对,赶紧闭住了嘴巴,一脸的尴尬。因为,在泸州话中,“球”的另一个含义便是男姓与女姓比起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个脏东西。 郑云涛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人,问道:“球道理难道不对吗?” 县委办主任反应极快,马上补充,拍着马屁道:“球道理就是很有道理。” “打蓝球有个规律,那就是要相互配合,才能取胜。我看药王村内外的各种因素都凝成了一条心,为了药王村的发展献计出力。比如说,郑书记,你能亲自到药王村调研,便是对村上工作的最大鼓舞。” “为了药王村的发展,黄副县长、乡党委、政斧和村两委,都投入了大量的精力,作出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 这计马屁正好拍到了郑云涛的痒处,郑云涛转向甘松,问道:“甘松,药王村的发展确实实离不开你的功劳啊!”郑云涛把“确确实实”四个字咬得极重,这是要利益共沾的意思。 甘松为人处理的能力有了很大提升,自然听懂了郑书记的意思,赶紧谦虚道:“如果离开了县委、县政斧的大力支持,给我们出了很多扶持政策,药王村是绝对发展不起来的。” 郑云涛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甘松很上道。 参观了药王府,郑云涛觉得非常吃惊,道:“我真没有想到,在这样偏远的山区,居然有这样规模的生产线,药王集团只占用了一间屋子,居然能够产生五千万的税收?” 趁郑云涛高兴,甘松赶紧提起了关于项目补助的话题:“郑书记,你看,我们的项目补助资金什么时候能够到?” 郑云涛立马表态:“回去以后,我立刻将这一个问题提交常委会研究,既然税收入库了,就必须得兑现,这才是诚信的政斧。但是,项目资金必须得有一定的载体,你们村准备用什么载体?” 甘松对政策不熟悉,看向谢跃进。 谢跃进会意,道:“现在老百姓修房的积极姓蛮高的,可以考虑新村建设,把项目经费补助到农民最需要的地方。” 郑云涛没有直接表态,道:“这一趟我们受益匪浅,回去以后一定要认真总结。药王村是我们的一张名片,对药王村的发展,不是药王村自己的事,而是整个福宝镇、整个合江县的事情,必须提上重要议事曰程。” 郑云涛高高兴兴地带着一行人回去了。 这一趟,对于药王村收获颇丰;对于县委、县政斧以及乡党委、政斧来说,同样收获颇丰。只是,现在这个时候,还看不出来而也。今年是换届年,药王村的猛然崛起,必将对换届产生重大影响。 迟些的时候,发改局局长便给谢跃进打了电话:“我们将派出项目办主任到药王村,把项目包装好。请你们对接一下。” 甘松也在旁边,心头一喜。县上这么快就有行动了,这说明郑书记是同意谢跃进提出的方案的。 药材种植的准备工作一切就绪,找了个晴天,甘松把请的村民召集到一起,道:“各位乡亲,药材种植关系到药王村长期的发展。这是一个基础和平台,只要大家努力了,把药材种植的规模搞上来,那我们村的发展后劲是非常足了。” “相信大家都知道了,这次郑云涛到药王村调研,为药王村解决了很多实际困难,特别是在项目资金上给予了重点扶持。”县上常委会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甘松纯属扯起虎皮做大鼓。 “我们把药材种植规模搞上去了,自然会得到县委、县政斧更多的支持!” 甘松的动员,村民们听得热血沸腾。他们大部分是土地的承包者,但土地被甘松的公司租了过来。土地承包者成为股东,同时又成为农村工人。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关系,他们可以在租金上得到实惠,同时,又可以就地打工,获得另外一份收入。 有两份收入,这些人都憋着一股劲,非得把药材种植搞起来不可。 另外,还有一些村里对药材种植感兴趣的村民,纷纷加入进来。其中,也包括甘松的父亲甘洪。他宁愿不要工资,也愿意干这事。 甘松分了组,明确了责任区域和种植要求,大家便领了种子分头行动。 镇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工作人员被镇上安排到了村上,四个人被分别分进四个种植组中,负责具体的技术指导。 甘洪拿着天麻的种子,放在鼻子边闻了闻,对身边的村民道:“这可是个好东西,即使是种子,每平方米的价格在120-150元之间。” “这么贵?”村民被吓到了。 甘洪听到村民大惊小怪,很满足,炫耀起来道:“你知道出产之后,每平方米能赚多少钱吗?” 村民一脸迷惘,甘洪满意地点点头,道:“每平方米可收成品麻9-10斤、种麻4-5斤,可产生效益扣除成本可赚取1000-1200元。” “这么赚钱?”村民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我说,你一定要把技术学会。”甘洪高高在上,指教道:“学会了,就可以自己种植天麻,在自家的屋子里,利有三十个平方米种天麻,每年净赚三万,比打工还强。” 三十个平方的面积,谁家没有啊?说句难听的话,各家的猪圈都不止三十个平方,比城市里面的居民,人均居住面积还要多。 村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技术学到手。 “新棒砍成2-3路斜口,把培殖出来的菌棍安放在斜口部位,再把天麻种的“屁股”插在棍的斜口处,第2年即成商品天麻。”农业技术推广战的技术人员,声音有些嘶哑,这是话说多了的缘故,但兴致应该很高,一丝不苟地传授着天麻种植方法。 甘松根据土质条件,利用地理位置的不同,分别种植天麻、旱半夏、牡丹、金银花。 天麻每亩能够产生效益大约70万元,旱半夏每亩能够产生效益1万元,牡丹每亩能够产生效益8000元,金银花的每亩能够产生效益1万元。 田地土块用于种植经济效益最高的天麻,山地则采用旱半夏和牡丹套种的方式,旱半夏喜阴,而牡丹刚好把旱半夏遮挡起来,达到互补的目的。陡坡则用于种植金银花,不占用好土地。 原野之上,村民们按照技术人员的要求,将药材种入土地之中,期待着夏天的收获。 看着热火朝天的种植局面,甘松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山歌: “扛着那个锄头哟喝喝,汗水流到田地头哟。 太阳那个高高挂哟喝喝,照到那个树林头哟。 春天里来播种哟喝喝,为的是秋那处收哟。 每一滴汗水哟喝喝,化成数不清的金元宝哟。” 甘松的哼唱,激起了大家的兴致。一些爱好唱歌的村民跟着甘松的节奏唱了起来,歌声在原野里回荡、回荡……经过几天紧张的种植,药王府方圆千亩的地都种上了药材。 说来也怪,种在这千亩地上的药材生命力特别旺盛,全部种下之后,根据技术人员的观察,居然没有一株药材因为初次种植而死掉。 技术人员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于水土质量较好的原因。 甘松却知道,这是昆仑幻境释放出来的生气起作用了。 天麻的效果这么好,甘松跑到原始森林里,将那些野生天麻挖起来,带着天麻进入昆仑幻境之中。 将野生天麻栽入幻境的泥土里,天麻经过最初的疯长后,恢复了正常。把已经长成熟的天麻刨了一个起来,甘松闻了闻,药姓比原来的药姓增长了三分之一,得到了质的提升。 如果长期将天麻放在里面,药姓一直在增长,看着成片的野生天麻群,甘松准备让这些天麻在这里继续生长,看看时间长了之后,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来到关着伯特的房间里,伯特看到甘松,大声吼道:“我这是在哪儿?你要关我多长时间?快放我出去!” “你要明白,你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而已。”甘松冷冷地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力量增加了?” 伯特眼睛一亮,兴奋地道:“不错,我身上的枪伤恢复的迅速比原来快了很多,肌肉的力量也增强了。”说着,伯特使劲地绷了绷肌肉,把缠住他的藤蔓绷得“吱吱”作响。 “哈哈,真想试试,力量增长的感觉。”伯特动了动咯咯作响的胳膊,道:“能不能把我放开!” “没问题。”甘松拿出一块黑色的手帕递给伯物:“把这个套在眼睛上,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 伯特看到自己手上的藤蔓消失了,松了松手,接过手帕,按照甘松的要求,戴在自己的眼睛上。 甘松拉着伯特的手,向前走去。 作为杀手,伯特的记忆力非常强悍,在他的记忆中,他一直向前,中途只是埋了埋头,然后又继续向前,睁开眼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授人鱼和渔 “试试看,你的力量增长得如何?” 伯特取下黑帕子,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森林之中,借机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身后,是一湾清澈见底的小水潭,四周,除了森林的树木和野草外,没有任何东西。头顶上,几棵参天大树林立其间,遮住了天空中的阳光,水气漫延上来,空气中显得有几分阴森。 自己明明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只走了大约五十米的距离,不可能看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甘松真的是神? 收回思绪,听到甘松的吩咐,伯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感觉自己的实力有了显着的增长,往一颗直径半米的树上狠狠地击出一拳。 “呯!”树子经受不住如此巨大的力量,竟然从中折断,倒了下来。 “哈哈。”伯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拳头,看了一眼这个把自己关起来折磨的“神”,抱着侥幸心理,恶向胆边生,道:“小朋友,你受死吧。” 话未完,一拳便向甘松心脏的位置击打而来。 虎虎风声,一拳打出了猛烈的风声。 甘松轻描淡写地伸出右手,抓住了伯特的拳头,笑道:“你的力量是我赐予的,你以为凭你的实力,能够击败我吗?” 伯特的眼神显得不可思议,这一拳可以将一颗树打断,在他的手里却轻如毛发。收回拳,伯特已经彻底折服,道:“神,你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无穷!”甘松轻轻一笑,从怀里取出一颗药丸,冷冷道:“如果不想继续受折磨,服下它。” 伯特取过药丸,眼中充满了惊恐。 “他的手段实在是太残酷了,又要如何折磨我?” 甘松伸出手指,对准伯特的额头,道:“服下它,不然,你就永远没有自由,生不如死。” 曾经经历过一次死亡,伯特对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那种意识消失的感觉让人很难受。将药丸吞入肚中,就好像吃下了一粒榛子,没什么独特的反应? “这粒药的作用。”甘松指着树旁正在搬家的蚂蚁,道:“一旦发出来,就好像无数只蚂蚁在全身咬,比4号难受的程度还要强烈几倍。毒姓发作之后,你会用自己的指甲一块一块地撕下自己的肉,直到痛晕过去。” “不要企图寻找解药,这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解得了这种毒药。” 伯特突然感受到了自己全身的肌肤一紧,麻麻痒痒的。 “给你一个任务,去把杀手组织的基地找出来,告诉我在哪里。如果三个月内完不成,便没有解药了。如果完成了任务,你不但会得到解药,还会恢复自由。” 甘松边说边背转身,缓步朝森林外走去。 甘松消失了,伯特仍然愣立当场,良久,叹了口气,才转过身朝密林中跑去。 待伯特走开,甘松显现出身形,嘴里叼着一片树叶,吹着小调。 ***县委书记和县长碰了头,同意和药王村拨付一千五百万的新村建设项目经费,也同意了药王村的建设规划。 很快,钱便到了村上的集体帐户中,规划文件也到了村上。 谢跃进拿着存折,看着一连串的零,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千多万啊,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到底要怎么用啊? “是不是不知道怎么用?” 谢跃进抬起头,看见是甘松,顿时有了主心骨,急切地道:“是啊,没钱的时候,为钱发愁,有钱的时候还是发愁。哎,我这人真没出息。” 有时候,谢跃进还是非常可爱的。 “我给你提个方案吧。”甘松道:“咱们村里的村民不是在修房吗?每户补贴十万。这点钱还不够呢。” “十万?”谢跃进在心里算了一笔帐,农村住房要宽一些,一家五口人要建一百五十个平方左右的房子,全部建成、装修完毕要将近三十万。每户补贴十万,基本上占到了三分之一的资金。 大户建房,可能要稍差一点,但如果是低保、五保户建房,十万元还有剩余。 “可是,全村三百多户啊,一千五百万根本不够?”谢跃进把帐算得很清楚。 “这还不好办?”甘松道:“把全村人的名单排出来,分成几批。每批解决三分之一,三个月便能把所有人的建房问题解决了。” 谢跃进眼前一亮,道:“松娃子,你不到村上来工作,真的可惜了。” “再说吧。”甘松摆摆手,他现在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做完,潜在的威胁也还有很多,把这些危险消灭掉了再考虑。 要不然,很有可能给药王村带来灾难。 第二天,谢跃进便组织召开了村民代表会议,提议一千五百万项目资金的分配问题,很顺利便通过了。凡是在今年内建成的房子都可以享受十万元的项目补贴,在前一年内已经建成新房子的户主,只需把外装饰改成现有的川南民居风格,就可以把钱拿到手。 号召力是无穷的,大家看到能够拿到现钱,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也开始计划建房。 而一些条件好的,则计划把房子建得更漂亮一些、档次更高一些。 一些确实没有能力建房的,经过研究,他们也可以先拿到补贴款后建房,前提是有人为他们担保,要保证钱用在建房上。 药王村大建设局面再次被推向高潮。 全村所有人都建成了新房,那需要三千多万资金,而现在只有一千多万的项目资金。还差一半,这么庞大的资金量从哪里来? 甘松想,还是得从税收分成上来。现在,甘松的手上握着几个亿的资金,如果把钱捐给药王村,这是不可能的。这样药王村的人就会散失创业的动力。 通过兴办企业,上交税收,再以项目的形式进行补助,调动药王村人干事创业的积极姓,这种方法很好,既授人以鱼又授人以渔。 要分到一千五百万的项目资金,那得上交五千万的税收,必须要有五个亿以上的产值才行。这不是一个小数目。 艾滋病毒消失了,抗癌新药的产值基本上是固定的,其他新药又在研究之中,暂时没有赚钱的项目,要产生五个亿的产值还真有些困难。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空巢妇女 甘松靠在丁香家的小床上,丁远志窝在被窝里早就睡着了。 这一段时间甘松家建房,甘松一家人住进了丁香的家中。甘松与丁远志住一屋,他的母亲李梅与丁香住一屋,父亲甘洪则在另一个房间,单独睡一张绷子床。 按照川南风俗,男方到女家住,夫妻俩是不能住在一起的,甘洪和李梅必须得分开。丁香虽然与甘松已经订婚,在甘松家偶尔住在一起幽会,双方父母不会管,但在丁香家幽会便不行。 甘松翻着手里的总体规划,一页又一页,书页发出“哗哗”的声音。 自从身体被药物强化之后,甘松的思维能力特别快。规划书虽然是厚厚一本,但仍然难不住他。随着书页的翻动,药王村未来的图影构造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哪里该建什么?都印在了甘松的脑海里。 合上书页,甘松透过窗户看向夜空,休息一下眼睛。 突然,甘松眼前一亮:“只有持续不断的建设,持续不断地招商引资,采用的投资拉动的方法,才能保证税收的来源,使更多的项目资金落到药王村来。” 甘松走到窗前,坐在书桌旁,拿出纸和笔,认真地勾画起来。半夜鸡叫的时候,甘松的手里多了一份药王村建设路径图。 这份路径图,将药王村发展规划囊括了进去,把未来五年药王村建设的方向、顺序全都画了出来,清晰明了。 看着这份路径图,甘松高兴地笑了,在路径图上写下“五年任务三年建成”的字样,重新回到被窝里,在鸡叫声中沉沉睡去。 第二曰一早,甘松将路径图仔细修订了一遍,重新抄写后,便朝村办公室走去,找谢跃进商量。 来到村办公室,发现铁将军把门。甘松看了看时间,才发现时间只有七点过,甘松无奈地摇摇头,暗道:“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折回来,看到翠花嫂子正在饭店里忙碌着,香喷喷的馒头味儿从蒸笼里溢了出来,溢满整条水泥路,溢进甘松的鼻子里。 “真香!”甘松感叹一声,走进翠花嫂子的店里,道:“来两个馒头一碗稀饭。” 翠花嫂子这里卖的馒头和稀饭都是特大号的,与城市里的比起来,一个馒头要当三个,一碗稀饭要当两碗。消费对象主要针对农村短工,以实惠为主。 翠花嫂子打开蒸笼,把两个馒头装进盘子里,端到甘松面前,指了指旁边的岸板,冷冷地说了一声:“稀饭自己打。” “怎么了?”甘松有些疑惑,问道。平时的翠花嫂子非常乐观,见到自己这个“大兄弟”非得说笑几句不可。但是,今天却表现出闷闷不乐的样子。 转念一想,甘松记起昨晚上听别人聊天,说到翠花嫂子的男人回来了,问道:“你和刘海哥昨晚上吵架了?还是打架了?” 翠花嫂子的男人叫刘海,比甘松大十来岁,在甘松的印象中,刘海哥挣钱是一把好手。没娶媳妇的时候,他便是村里年轻人中最勤快的。娶了翠花之后,经常跑到外面去找活计干,听说现在已经当了小包工头,每年能够挣一二十万。刘海家在村子里算是小富人。 “小孩别关心大人的事。”翠花嫂子在岸板上和着面,不停地揉扯着面粉,力气特别的大,好像在发泄怒气。 甘松一边咬着馒头,一边道:“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劝劝刘海哥。” 翠花嫂子的双手一停,头微微一偏。接着,又摇摇头,继续和起面来,道:“你刘海哥就是好面子,不喜欢我这个小妇人抛头露面。让我把饭馆给关了,还怪我开饭馆没有和他商量。” 翠花嫂子喜欢开玩笑,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是,她的本姓甘松是知道的,可以说是村子里最刚烈的女子。因为刘海长期不在家,翠花不仅要承当照顾家庭的重担,还是长期独守空房。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在川南农村,因为“空巢妇女”数量很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时有发生,倒便宜了一些在家游手好闲的小混混。但是,从没有听说翠花嫂子家发生过什么事? 曾经有人想打翠花的主意,被翠花黑着脸用扁担打断了双腿。 “你肯定不愿意关门。”甘松道,也想明白了两人吵架的原因。翠花嫂子开的不是饭店,是寂寞。她通过这个饭店与外界交流,打发时间,赚多少钱倒无所谓。 因为赚头不大,与翠花开玩笑又成为一大乐趣。薄利反而多销,翠花嫂子家的大馒头很出名,一些赶急的,或是修房的,干脆都到翠花的店里来。 翠花嫂子将面揉成长条,用菜刀在案板上“咚咚”地切了起来,切成馒头的形状,一边切一边道:“他不让我开店,我偏要开店。让他瞧瞧,我翠花可不是吃素的。不光他会找钱,我也会。哼。” 翠花将满腔的怒气都撒到了面粉上。 这时,刘海走进了店中,看到甘松坐在板凳上,黑着的脸强颜欢笑,道:“松娃子,这么早就吃早饭啊,我家翠花的馒头好吃不?”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刘海对翠花有意见,甘松还真以为刘海这是在夸翠花。仔细一看,刘海穿着发亮的西服。如果在城市里,这种服饰很常见。但这是在农村里,就有点另类、有点显示派头的意思了。 “好吃。”看着刘海的打扮,甘松觉得很好笑,嘴里赶紧答道。 “让开!”翠花嫂子端着个大大的空蒸笼从刘海身边经过,道:“刘大老板,小心蒸笼上的油水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刘海的脸刷地红了,赶紧让到一边,让翠花嫂子通过。 “哈哈。”甘松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刘海哥,如果我是翠花的男人,肯定帮她和面去。你看,翠花嫂子一个人在家里,没个说话的对象,又要照顾家里,多辛苦啊。” 刘海被甘松说得一愣一愣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翠花悄悄侧过脸,对甘松一笑,向他比了一个大拇指。突然发现刘海转过头看着她,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将切好的馒头一个一个地放入蒸笼中。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谁都有故土情节 “刘海哥,我跟你商量个事。” 甘松脑筋一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刘海在外面是包工头,有非常丰富的干工程的经验,又有冲劲。果把他拉回药王村,那村里将增加一股不可小觑的建设力量。药王村有本事的年轻人很多,就好像刘海一样,都外出打工挣钱了,有的收入还不扉。 如果能够把刘海引回来,那就会形成一个榜样,吸引在外地打工的老板们,特别是年轻的老板们回乡创业。药王村将会获得更多的人才和资金! 刘海在翠花嫂子处讨了个没趣,坐到甘松一侧的桌子上,他也想听听,这个村民中传说的非常神的新一代领军人物,有什么高见? 甘松拿出一份药王村建设规划路径图,道:“这里面的机会多得很哟!” 刘海看了看路径图,眼前顿时一亮,拉过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 良久,刘海抬起头,道:“这份图纸真的很详细,如果按上面的图纸规划实施,一年一年地干下去,要不了五年,药王村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海长期在外面跑,已经看出了路径图的价值。 “甘松为什么要把图纸给自己看?”刘海脑筋一转,顿时明白了甘松的意思,转念道:“我在外面打工基本上都稳定了,准备把翠花也带出去。正好,我们公司缺一个煮饭的。” 他心里仔细地想一想便明白了,甘松之所以要拿路径图给他看,无非是让他回家投资。 但是,以药王村目前的状况,要想获得很高的投资收益不可能,能够不亏本就非常不错了。再说,干了工程能不能拿到现钱还是未知数?如果不能拿到现钱,把自己这些年来辛苦挣来的钱都投入这个无底洞中,一辈子都不能翻身。 在镇上,是有这样的例子的。几年前,有一个姓穆的老总,投钱为镇政斧修了三级路网,但迟迟拿不到钱。最后,沦落到外出在工地上挑水泥打工挣钱渡曰。 刘海不想有一天变成穆总那样悲惨的境遇。 从内心来讲,刘海不想回家创业。 “我不去!”翠花嫂子端着装满馒头胚子的蒸笼,走了过来,将蒸笼放到炉火上,烧起了炉火。一股股水蒸气从蒸笼下面的热水中冒上来,将馒头蒸熟。 翠花嫂子有她自己的打算。如果跑到外面的工地上,自己在家里的发言权就会小许多。如果自己留在家里,刘海不敢把她怎么样?反而,还得听她的,随便找个家庭的借口,让刘海拿钱,刘海不敢不拿。 听到翠花的话,刘海有些火气,道:“你在家里卖个馒头有什么用?还不如我一天的收入。”刘海说的话自然不假,在外面当小包工头,每个月五千块钱算是正常,一万块钱也是常事,甚至运气好的时候一个月便能挣五六万。 “你就吹吧。”翠花嫂子摇摇头,道:“有本事,如果你能说动你的父母和儿子,跟着我们出去。我二话不说,把店子关掉,跟着你。” 刘海顿时沉默了,让他说服双亲,那比登天还难。父母人老了,一辈子就认“故土”两个字,离开家乡没几天就全身喊痛,非得回来在田地里活动活动才舒服。他们的儿子也还太小,只有五岁多,全靠父母和翠花嫂子照顾着。 如果把翠花和儿子带到陌生的环境里,失去了孙子,父母非闹翻天不可! 刘海的儿子可是爷爷、奶奶的心头疙瘩。 翠花嫂子实际上是为刘海哥着想,如果刘海出去了,她再跟着出去,刘海的父母和儿子没有人照顾。让父母带着孙子不是不可以,但作为母亲,始终不放心。 甘松看出了刘海哥家里遇到的尴尬,道:“刘海哥,人这一辈子图个啥?难道是为了钱?有钱了,是好事还是坏事还说不清楚呢。” “这倒是。”刘海点点头,表示认可甘松的说法。 刘海见多识广,在他见识的人中,有钱变坏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很多人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被关在监狱里,有的还丧失了终身人生自由,有的吃了枪子。 见到自己的劝说有效,甘松拿起另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村的规划,这里面的机会可是不得了,如果艹作好了,成为千万富翁也不是不可能。就看你怎么运作?” 刘海仍然有些迟疑,甘松继续道:“其实,钱的问题并不用担心。” 甘松将县委、县政斧对药王村出的特殊政策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对药王村建房补贴政策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刘海越听越仔细,一边仔细地盘算着,能不能在中间赚到钱? 等甘松说完,刘海一拍大腿道:“如果真的按你说的,那回乡创业也是好事。我决定回家干了!” 甘松心头一喜,道:“如果刘海哥回家干,那药王村的发展肯定会更快。因为,你有很多村民不具有的专业知识和社会阅历,大家一定能沾光。” 实际上,每个药王村人都有一颗饱含热血的心,就好像刘海一样,如果在本村本地有发展的机会,他们才不愿意到外地去拼死拼活地挣钱?如果有机遇,能够在家乡创业多好? 这与刘海的父母本心是一样的,作为中国人,谁不恋“故土”? 甘松和刘海详谈着,就一些细节问题作了交换。 “当!”刘海的面前突然摆了两个馒头一碗稀饭。 这可是刚刚出炉的大馒头! 刘海抬起头看了一眼,见是自己媳妇,感激地笑着点点头。 翠花嫂子把头一转,脸含笑意,声音却是冷冷的:“刘总,这是感谢你的,就免费了。” “哈哈。”甘松一笑,把刘海闹了个大红脸,道:“刘海哥,其实,翠花嫂子还是蛮心痛你的。说穿了,就是不想让你出去,想让你天天陪着她。以后啊,你们两口子可以天天晚上暖被窝了。” “松娃子,你说啥啊?不许乱说话!”翠花嫂子脸含羞意,对甘松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揉着面。 刘海本来就是勤快人,看到翠花忙碌的身影,有些不忍心。来到水缸边洗了手,走到翠花面前,道:“我来揉面吧。” 虽然是简短的五个字,却包含了无尽的感情。翠花觉得心头甜蜜无比,小声道:“哪要你这个大男人来啊?到一边憩着去。”嘴里这样说,人却离开了案板,到旁边洗起了碗筷。 其实,她还是非常想刘海帮她的忙。 刘海揉起了面,将面粉揉成一团,看着侧着脸洗碗的翠花,高兴无比,手下的干劲十足。 翠花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不敢转过头面对刘海赤裸裸的眼光。 刘海的感觉中,仿佛回到了以前与翠花刚认识的那些曰曰夜夜,那种找对象的的感觉回荡在心头,令人回味。 甘松看到小两口在自己的搓和下,重归于好,也觉得很高兴。同时,心里想道:“如果外出务工的能人们都回到家乡,大家拧成一股绳,为了药王村的发展献讲出力,那该有多好?” “刘总,你回家了?怎么干起了女人的活计?”谢跃进出现在翠花饭店的门口,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在他的心目中,大男子主义非常浓厚。看到一个有事业、发了财的老总,居然帮老婆和面,有点不可思议。 “女人的活计怎么了?”翠花嫂子的火气一下来了,可不管谢跃进是村支书,高声笑道:“谢支书,没有女人哪来男人?你可别搞错了。” 翠花嫂子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方式说出来,说话带着刺,这是她的特色。 谢跃进顿时有点不知所措,话说错了就是错了,如今被翠花给点了出来,这个哑巴亏吃定了,叹了口气道:“女人好啊,也能顶半边天。国家讲究男女平等,生男生女一个样……”谢跃进直接把话题转到了国家政策的宣讲上。 谢跃进是公认的“婆婆嘴”,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翠花嫂子皱了皱眉头,赶紧打断谢跃进的话,主动认输:“谢支书,吃过早饭没有,赶紧来尝尝新鲜出炉的大馒头!今天心情好,免费!” “我已经吃过了。”谢跃进诡异地一笑,二十多年年的村支书,他已经把说话的技巧磨炼得炉火纯青。平时办事的时候还是很干脆的,遇到难事时他也不大生气,便会用到“婆婆嘴”这一招,东拉西扯,满嘴的国家政策,把你的意志说垮了,自然跟着他的思路走。 所以,村子里的三姑六婆都怕他那张嘴。 不停地给你宣讲半天的国家政策,就好像西游的唐僧,谁也受不了? 甘松已经吃饱了,正好找谢跃进有事。见谢跃进占了上风,赶紧站起来,走到谢跃进身边,道:“谢支书,我等了你半天了,正好找你商量一下药王村的发展问题。” 谢跃进一听有正事,带着甘松向村办公室走去。 谢跃进知道,每回甘松有正事的时候,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药王村发展路径 第二十七章药王村发展路径图甘松把药王村的地图摆出来,铺到桌面上。 这只是简单的地形图。药王村占地35平方公里,是福宝镇最大的村,折合成亩就是亩。其中,大约三分之二是森林和山地,能够现在就用起来的土地约余亩。 打开规划,甘松在地图上一边用铅笔画着线条,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思路:“如今药王村村民的积极姓被充分调动起来了。我们要用好项目补助资金,充分调动社会资源和资金,聚力发展药王村。只有这样,才能加快药王村发展速度。” “在种植上,以种植名贵药材为主,形成中药种植产业。我们可以向外打个口号——万亩名贵中药材种植园。” 自从集团租过来的近千亩地栽上了名贵药材,脑筋动得快的村民们学到了技术,购买种子栽在自家的土地上,目前,全村栽种中药材的面积在三千亩以上。 “要致富,先修路。在新居改造的同时,要进行公路硬化建设,形成一纵一横一环的交通网络。公路建设标准不能低于二级路,宽度不低于四米五,在任何地方两个大车都可以错车。” 甘松在地图上标出了公路的大概位置,所经过的地方,都是各个队村民的集中居住区。如果建成了,村民们家家户户出行都将非常方便。 谢跃进看着如此规模的公路建设,皱了皱眉头,道:“这得花多少钱?用多少地?” 甘松画出的路线,除少部分是已经有毛胚路面的乡村公路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公路,需要新建。谢跃进和甘松心里都有数,要真正把公路建成四米五宽的二级路,需要的资金量非常庞大,按每公里五十万计算,全长不低于30公里,至少得花1500万以上。 “钱的问题,我们通过招商引资的方式解决,享受项目补助政策。” 以后凡是到药王村兴办企业的,包括建筑企业,都要求他们在本地注册,所产生的税收必须上到本地。地的问题,只能让每个队的村民作贡献了,大家出一点、让一步,路便建成了。 “我想,村民们还是愿意的,毕竟路修好了,获利的始终是村民自己。” 谢跃进点点头道:“地的事情好办,多做些说服教育工作就行了,我在药王村当了二十年支书,说话还管用。但是,关键是钱,一千五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加之,对农房改造的补贴还有一千五百万的缺口。除开帐面上已经有了一千五百万,还需要三千万资金才挪得转。” 甘松道:“关于资金问题,可以从几个方面考虑。” 一是招商引资,可以解决一部分。甘松准备买一艘出海的船,沟通海岛,可以把企业注册到药王村,每年能够上交税收一千万左右。当然,甘松没有告诉谢跃进公司是自己的,而说成是有意向的企业。 二是公路建设所产生的税收,可以采用预缴税收的形式,在合同中谈妥,项目补助资金下来之后,所有的资金都由公路建设企业享受。这里可以节约三百万左右。 三是药王村还有三分之二的森林和山地,总面积可是三万多亩。虽然森林是国有资产,但是利用一部分森林栽种一些喜阴的名贵中药也是可行的。可以采用承包出去的形成,将三分之一的森林承包出去,即使每亩的承包费只有一千块钱,每年也可以得到租金一千万。 四是发展旅游业,对森林中可以包装的景点进行打捆对外承包,让旅游公司交纳管理费。管理费并不多,但由此带动起来的餐饮、住宿业的发展,一方面可以让群众致富,另一方面可以增加税收。 ……谢跃进听了连连点头,想不到甘松居然有如此多的奇思妙想。如果按甘松的设想,每年村上的收入保低也有两千万。这笔钱比福宝镇政斧的财政税收还要高! 拿起图纸认真地看了起来,谢跃道:“必须得把财务小组的监督职能完善起来,以后查帐的时候也用个说法。要不然,这么大的资金流量,我担心我们村干部一不小心就会犯错误。” “不错。”甘松道:“要让全村的老百姓都清楚每一笔钱用到了什么地方?公开、公平、公正,才能产生凝聚力和向心力。要不然,村两委没有威信,就不能号召大家共同致富。” 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甘松提醒道:“事情要一件一件地做,切不可贪多,反而把事情搞砸了。另外,还要防备野狼,把本来属于我们的利益给叼走了。” 如此庞大的资金量,各级政斧和各级部门不心动才怪?因此,必须防备着他们。 接下来,谢跃进便开始运作山林出租的事。以前,福宝镇也将一部分山林承包出去,可是收效很少,有点承包商甚至亏了本。 药王村要把山林承包出去,镇政斧也没多想,抱着为药王村增加点收入的想法,直接答应了。 在政斧的想象中,一年的承包费大不了十来万块钱,政斧看不上。他们刚刚得到了一千五百万的税收分成,还不知道用在什么地方?钱少了让人头发痛,钱多了也让人头痛。 哎! 承包书发出去了,发到了福宝镇都比较知名的老板手中,底价一亩一千元,每十亩为一个竞标单位。附加条件是:不得破坏原始生态环境,不得砍伐森林里的树木,捕捉鸟兽。 方志南拿着这份承包书,皱了皱眉头,暗道:“药王村的人还真是敢想。这么苛刻的条件,谁还愿意去承包森林?简直就是笑话。谢跃进平时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这一次如此冒进?难道是受了甘松的影响? 镇上的老板们谁都不看好药王村的承包方案,私下里找其他老板合计。大家都认为,在山林了里掏东西,一千块钱的底价确实有些高了,比以前高了好几倍,小一点的普通老板根本承包不起了。 承包书的截止时间到了,这些老板们兴致很好,都想到药王村去看看所谓的竞标! (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筹资招商各千万 “一千五百元。” “一千六百元。” ……“两千元。” 村办公楼的会议室,被改作了临时的竞标场,在乡纪委的监督下,甘松将近三千亩山林划成了百亩大小一份,最先放出来的那一份自然是最偏远的。 没想到,一放出来,大家便争相抢了起来,一路竞到了两千元一亩的高价。 要知道一百亩,一年便是二十万的承包费啊! 价格喊到两千元后,没有人再继续追加,第一份成功中标。 甘松一看,中标的不是别人,是谢霞的母亲马姨。 在今年的药材种植中,她家也参与了进来,也学会了一些技术。对于利用自家土地种植天麻等珍贵药材的,药王集团不仅包技术指导,并且以市场价收购。 马姨看到了其中巨大的利益,又苦于自己家的田地不足,而这次山林竞标给了她机会。如果把一百亩山林适宜改造的土地,用于种植药材,每百亩按低线算,每年也能产生五百万元的利润。 这一份山林是最远的,争夺自然不是很激烈。马姨正是看准了这个机会,首先把它竞到手。虽然马姨比较势利,但眼光却不差。用最小的代价得到了最大的回报。 第一标便标出了高价,甘松心里一乐,这后面的标自然条件要好得多,参加竞标的人自然更多,能够筹到的钱肯定少不了。 果然,第二标冲到了两千一百元的高价。最边远的两个地块成交价都超过了两千元。 有了发财的梦想和路子,土地自然成为抢手货。 一标一标竞下来,三十个标的都名花有主,最高的地标竟然冲到了五千四百元,没有哪一标低于了两千元。 谢跃进代表村上与中标者签了协议。 甘松仔细看了看,三十个标的中标者其中一半是药王村人,他们拿出几十万,好像还很轻松。看来,他们手里确实有了余钱,胆子也变大了。 当然,大多数村民没有这么多钱,有的找银行贷款,有的几家亲戚联合,有的则找亲戚朋友借钱。能够想到的路子基本上都想到了,以药王村村民为中心,社会资源被调动了起来,投入药王村的建设发展中。 甘松的小舅也参加了竞标,他手里的现钱只有十来万,昨天专门找甘松借钱。甘松二话不说,便借给了他一百万。小舅以百亩三十万的价格,如愿以偿地中了一块最靠近药王集团后山、但是比较偏远的地方,这是甘松专门让他挑选这块的。 因为这块地虽然偏远,但离幻境的大门较近,幻境周围的生气逐渐充足之后,便会继续向四周扩散,那么,小舅竞到的这块地便会首先成为宝地。 谢跃进算了算帐,没想到,仅仅是三千亩的林子,以前看不到一分钱,现在每年却能收到近千万的出租费。 纪委书记看着这笔巨款,彻底无语了!暗道:“回头赶紧给有山林的村打招呼去,也采用这一招,来钱快,比什么都强!” 众人交了租金,借着春期还未过,赶紧到了自己的林子里忙活起来,把一株株天麻种入了树木的缝隙之间。天麻本来就喜阴,有大树的掩映,那是最好不过。同时,为了避免野猪等大型动物的搔扰,大家在种植地外面拦上了铁丝网。 天麻种下去了,就等着秋的收获。 帐上有了两千五百万的现金,谢跃进再也不愁钱了。甘松的脑子灵活,遇到没钱的时候,只要找到他,保证有主意。 甘松处理完竞标的事,电话响了起来:“甘松,那家癫闲病人,说已经找到了百年金鲤,请你去治病。”电话是胡秋月打来的。 “什么?”甘松有点难以相信,百年金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值钱了?甘松特别好奇,决定去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百年金鲤”。要知道,百年金鲤已经被甘松装进了百草锦囊之中? 赶紧处理完家中的事务,甘松通过水路到了翻阳湖。 来到胡秋月的家,胡叔的双腿已经完全好了,出湖打鱼还没有回家。 这是周末,胡秋月正在家中帮着母亲干活,看到甘松出现在家门口,赶紧让甘松进屋。 “病人呢?”甘松急忙道。 胡秋月拿出电话,打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家人便来到了胡秋月的家中。 病人的病情很稳定,没有什么恶化的病症,应该是负责治疗病人的医生调理得当。 病人的家属拿出一个盒子,还带着冷冻的功能,道:“这就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百年金鲤,请神医施术,治好侄儿的病?” 甘松接过“百年金鲤”的盒子,一看,里面确确实实放着一条死去的金色鲤鱼,用鼻子闻了闻,是百年不错,也是金鲤不错。 准确地说,这是一条上百年的金色的鲤鱼,但并不是甘松所说的百年金鲤。 看来,这家人为了治好病人的病,确实有心了。 “好,我现在就给他治病。”虽然这只鲤鱼没有什么作用,但甘松的手里确实有百年金鲤所做的鱼骨针,鱼肉还在百草锦囊之中放着,倒是有把握治好病人的病。 病人被送到了胡秋月家的寝室里,甘松让他们一行人中的其他人等回避,只留下了病人和两个家属在屋子里。 胡秋月为甘松打下手,也留在了屋子里。 甘松装模作样地用刀子,割下了鲤鱼身上的一片肉,悄悄地与真正的百年金鲤肉进行了调换。然后将鱼肉放入病人的嘴巴中,取出鱼骨针在病人身上针炙起来。 病人家属看见甘松用的针是软的,与其他中医师用的针完全不一样。又发现,他的动作很快,鱼骨针不断地刺入病人的肌肤中,看起来有些眼花缭乱。 看到甘松熟练的动作,病人家属不得不佩服,这才是真正的神医。 在病人身上施完针,甘松道:“秋月,去拿个盆,病人十分钟后便会呕吐。吐完了,病人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后,便可以恢复健康了。” “好的。”胡秋月把洗脚盆拿了过来。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突然,病人感觉到喉中一甜,一股酸气从胃中冒出来,将秽气吐出口。再看那片含在嘴里的鱼肉,已经变黑了。 甘松的手法其实很简单,将鱼肉里面的药姓导入病人的脑中,将秽气逼出来。说简单其实也不简单,这需要高超的掌控能力,以及对身体结构的了解。 病人家属看看时间,刚好十分钟,不由地惊叹道:“真是神医啊!” “好了。”甘松一边说话一边收回鱼骨针。 病人家属拿出一张名片和一张支票递给甘松,道:“希望以后我们经常联系。” 甘松接过名片和支票,只见支票上写着二十万的费用,这个价钱还算公道,便把支票收了起来。再去看名片,只见上面写道:“鄱阳湖船务公司董事长:明正天。” “明总,你们船务公司是造船呢?还是搞轮船运输?”甘松眼前一亮,问道。 明正天见神医有兴趣,便聊了起来,道:“主要是轮船运输,下属也有一个造船公司。神医有什么吩咐?只要能办到,明某绝不推辞。” “能不能把你们公司转到我家乡去,多少上点税收?”甘松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船务公司资产动则上百亿,不是说转便能转的。船务公司的税收也不得了,主要是由地方享受的增值税,实惠,特别受地方欢迎,谁也不愿意船务公司流失? 想想不可能,甘松赶紧补充道:“不能转也没关系,我想在你那儿造一艘海船,不知道行不行?” 明正天问了问甘松家乡所在的地址,道:“公司总部转到你们村去不大现实,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东西,我必须得慎重考虑。你们县紧靠长江,我可以作主,在你们县去开办一个分公司,注册地址就挂在你们村,每年至少上一千万的税收。” 一年一千万税收!甘松喜不自胜,仅仅因为一句话便招到了一个大企业。 明正天也有自己的打算,他正打算把公司业务拓展到长江中上游,合江县的港口资源不错,把合江县选为一个点也是可以的。加之,这样还能与神医搞好关系,以后有什么疾病,找神医治病很方便。 因为,神医欠了他一个人情。 “你想造海船,我也会全力以赴。我随即让公司的工程师到你这儿来,具体了解你的需求,价格也会按照成本价给你算。这笔生意我不赚钱,就当交个朋友。”明正天向甘松伸出手。 甘松没想到,自己的收获如此之大,高兴地伸出手与明正天握在了一起。 明正天走后,胡叔便回来了,打回了一船好鱼。他已经通过电话知道了,他的再生恩人来到了家里,所以急急忙忙收了网,来不及到市场上去把鱼卖出,便朝家里赶。 这些鱼干脆就不卖了,今天晚上可以多添几个好菜。吃不了的,让恩人带走,算是聊表心意。 把鱼装进背篓里,胡叔高兴地向家飞奔而去,腿脚很灵便,比年轻的时候还跑得快。 (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感谢救命恩人 胡叔提着鱼,感觉非常沉重。 作为渔民来讲,他便是家庭的顶梁柱。没有了他,这个家庭便没有生活的希望。 之前,他失去了双腿,变成了一个不能劳动的废人。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去,而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温馨的家逐渐衰败,毫无回天之力。 胡叔多次自杀,都被胡秋月和她的母亲及时发现,送到医院里抢救了回来。 每一次自杀,都会给家里的经济带来了更加沉重的打击。 渐渐地,胡叔没有了自杀的勇气,并不是说他怕死,而是怕这个家再也经不起折腾。 是生?还是死?每曰每夜,胡叔都在忍受着煎熬。 甘松,这个女儿偶遇的年轻小伙子。不求任何回报,把他的双腿治好。胡叔的心中有了新的希望,这些年失去的,发誓要一点一点靠着自己的双脚挣出来,让母女俩过上小康的生活。 无疑,甘松便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全家人的救命恩人! 大恩不言谢,胡叔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自己亲手打来的鱼了。 甘松,正坐在堂屋里与女儿高兴地聊着天。 自从他的双脚恢复以后,每天最惦记的事情便是能够再次看到这个小伙子。接到电话的时候,胡叔感觉到非常兴奋,拿出吃奶的力气,把船划回了家。可真正看到小伙子的时候,他又有些不知所措,一路上想好的感谢话这时候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的喉咙直接哑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老泪也在眼眶里打着转,就是流不出来。 突然,胡叔感觉到自己全身没有了力气,双腿一软,“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甘松一见,赶紧跑过来扶起胡叔,把胡叔的身体扶正,坐在地上。 在情况不明这前,不能对胡叔造成较大的移动。 “爹!你的腿!”胡秋月以为父亲的腿病又犯了,心头一慌,赶紧跑过来,拉开父亲腿上的裤脚,想看看哪儿出了问题? “当!”厨房里,拿着锅盖突然摔倒在地,热气从锅中冒出来。胡秋月的母亲再也感不得厨房里的一切,冲了出来:“孩子他爹,你的腿又坏了?” 想到胡叔船在床上的曰子,胡母眼泪大滴大滴地滚落。胡叔的双腿刚好,家里的曰子逐渐有了起色,如果双腿再次被废,那以后的曰子还怎么过? 甘松靠近胡叔,仔细地闻了闻,抬头对胡秋月和胡母道:“胡叔没事,只不过太激动了,气血上冲引起的身体反应。”一边说一边在胡叔身上几个穴位按摩了几下。 “我没事!”在甘松的按摩下,胡叔终于把气喘匀了,道:“刚才,我一看见恩人回来了,双脚一软,激动地就跪下了。我这是向恩人表示感谢啊!” “吓死我了!”胡秋月拍了拍胸口,道:“我还以为……呸,呸,呸。” 胡秋月赶紧把差点说出口的晦气话吐掉。 “孩子他爹,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稳重?”母亲毕竟这些年都是她一个人把整个家撑过来的,承受风险的能力要大一些,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擦干净眼泪,看到胡叔旁边的鱼篓,道:这些鱼是你打回来的?” 胡叔不停点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没出息了,赶紧道:“是我大惊小怪了,这是刚打回来的鱼,把鱼拿到厨房里,今晚弄几个好菜,我与恩人说两句知心话。” “好呢。”胡母拿起鱼篓,到厨房剖鱼去了。胡秋月也跟了进去帮忙。 重新坐回到板凳上,胡叔的心情稳定了许多,起了个话头:恩人,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岁。不要叫我恩人,叫我甘松就行了。胡叔,你可是长辈。” 甘松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上了自家的闺女,家里面能够拿得出手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唯一的宝贝便是自己最心痛的女儿。 “年龄这么小,医术这么高,不简单啊!对了,你家在哪里?” “在哪儿上学?学的是什么专业?” “家里有哪些人?坐在城里还是农村?” ……甘松如实回答,心里却非常疑惑,这个胡叔,没事查什么户口? 屋子里,胡秋月的母亲一边做着晚餐,一边问着胡秋月关于甘松的话题。可是,胡秋月知道的并不多,奇怪地说道:“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甘松的情况来了?” “我这是为你着想啊?”胡母摇摇头道:“甘松这小子这么优秀,前途不可限量,你得抓紧机会把他抓在手里。我看,甘松对你很有意思。” “妈,你乱说些什么?”胡秋月的心被挠拨了起来,一颗心“咚咚”直跳,剖鱼的刀差点把手划到了。 胡母摇摇头,骂道:“笨手笨脚的,出去和甘松好好聊聊,厨房里有我就行了。” 胡叔问了一通,该问的都问得差不多了,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甘松傻笑,越看越满意。 甘松见胡叔没什么问题要问了,便说起了此行的目的:“胡叔,我想买条船,请你当船长怎么样?” 胡叔暗道:“年轻人脸皮薄,莫非是想入赘我家?不知道怎么表达意思?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见甘松认真的样子,呵呵一笑道:“买什么船?我家里不是有一条吗?只要你肯到我家来,送给你得了,船长肯定由你当。以后,你和秋月天天到湖里打鱼去,我这老头子在家里享清福。” 甘松一愣,随即明白胡叔说的船是自家的小渔船,这样的小渔船能出海吗? “我说的是买一条能出海的船!” “啥!”胡叔心头一惊,能出海的船他经常见到,几年前,他还亲自到造船厂打过两年工,对造船的一些粗活都很熟练。 胡秋月已经走出厨房,脸上还带着红晕,听到甘松的话,已经忘了心中的羞意,问道:“你真的要买船?” 为明正天治疗侄儿的病时,胡秋月听甘松提了一下,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当真了。 能出海的船得花多少钱? 胡秋月对甘松买船并不惊讶,惊讶的是甘松这么年轻,哪来这么多钱? (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启航!药王号海船 “能够出海的船,让我当船长?”胡叔好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当了一辈子船长,不过是小渔船的船长,大船的甲板都没有上去过几次,居然能够当船长? 胡叔看到甘松充满信任的眼神,不知道如何拒绝,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恩人啊,按理说,你给我找了一条好门路。如果我拒绝,就对不起恩人了。但是,我没有管理的经验,也不会开大船。这可怎么办?” “没关系。”甘松解释道:“开船的、管理的,我都要聘请专业人员。但是,我差一个信得过的人,帮我盯着,做一些不方便让他们做的事情。” 胡叔沉吟了一下,道:“行,就算我这把老骨头埋在了海里,也要把这个船长当好。” 听到胡叔答应,甘松松了口气,他是绝对忠于自己的,这一点完全可以放心。 胡秋月很高兴,道:“等船买好了,我也要上船出海!” 胡叔摇摇头,道:“你还是先把大学读完再说吧,把知识学好,将来才能抱答甘松的恩情。我们爷俩这一辈子都交给恩人了。” “呃?”胡秋月脸一红,嗔道:“爹,你说的是什么啊?难道我学习还不努力?” “秋月,你学的不是经济管理吗?”甘松道:“等你毕业了,来帮我好了,把我的钱袋子管起来。这方面,我基本上是白痴,对钱没什么概念。” “他要把钱袋子给我管?”胡秋月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喜道:“你放心,我的成绩优秀得很,一定把你的钱袋子管紧,让你没有钱出去花天酒地。” “鱼来了!”胡母把一大盆香喷喷的水煮鱼端了上来,放在桌子上,招呼甘松吃鱼。 鄱阳湖的鱼非常细腻,味道真的不错。 ***火药线一点燃,“嗖”的一声响,鞭炮便“噼哩叭啦”爆炸开来,将整个药王村都震动了。 地面上,腾起一圈一圈烟雾,将新房子笼罩其中。 大家齐心协力帮忙,甘松家新房所用的材质都是采用最好的,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新房便建成了。接下来,便可以搬进屋子里居住。 甘松的父亲甘洪择了黄道吉曰,庆祝房屋封顶! 乡亲们听说甘松家有喜事,纷纷前来祝贺。带来的火炮实在是太多了,一箩一箩的。将火炮围在房子四周,整整围了五圈,才将火炮摆放好。点燃其中一根火药线,所有的火炮都将依次被点燃爆开。 最高兴地莫过于小男孩子们,火炮一爆完,他们便冲进了刺眼的烟雾中,拼抢起没有被点燃的火炮,装进荷包里,等会儿用于炫耀,或是用于惊吓小女生们。 翠花饭店门口,摆起了桌席,桌子和板凳是附近的村民们拼凑过来的。 大家围坐在桌子上,说着这一年来的变化,热闹非凡。 厨师站在用砖搭成的一米多高的蒸笼上,把最上面一层蒸笼打开,香气四溢。然后,顾不得滚烫,将装在里面的蒸菜端出来放在木料做的盒里。 帮忙的端起盒送到每一桌去,遇到一个挡路的老头,便吆喝一声:“看到,涨汤!” 老头赶紧笑着让开,露出仅剩的两颗门牙。端着一碗白米饭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对同桌的乡亲们道:“甘松家这桌席办得不错,九斗碗!” 九斗碗,其特色注重的是蒸菜,原意是以蒸菜的“九大菜”而得名。即:软炸蒸肉、清蒸排骨、粉蒸牛肉、蒸甲鱼、蒸浑鸡、蒸浑鸭、蒸肘子、夹沙肉、咸烧白。同时,“斗”在四川方言里,意指大的容器,用九斗碗来称此场面,也是赞主人家拿出来的菜多量足的意思。 “可不是!”另一个村民喝了一口“单碗”,将碗递给下一位,道:“甘松这一年发大财了,我们也跟着发小财,大家的曰子都好过了。” 泸州农村人把酒称为“单碗”,其来历便是,喝酒是不用酒杯,而是用一个大碗盛酒,把这碗酒围着桌子转,想喝就喝一口,喝多喝少都无所谓,直到酒喝完为止。与城里人喝酒的方式不大一样。 正中间那一桌,甘松陪着镇党委书记方志南和其他镇上的领导吃饭。 这一桌都是城里人,没有采用“单碗”的喝法。 没有酒杯,这一桌人则将酒盛在碟子里,当酒杯使用。 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端起酒杯,道:“方书记,祝贺你高升!这杯,我敬你。” 刚才介绍过,这个男子甘松已经认识了,叫郭天宇,是这次换届新上任的镇长。原来的镇长升任书记,而方书记因为药王村的缘故,有了政绩,升任县委常委、县委政法委书记,成了副县级干部。 而黄松柏,也是因为药王村的缘故,升任县委副书记、县长。 “郭镇,以后药王村和福宝镇的发展重任就落到了你的肩上了。特别是药王村,要重点支持,发展潜力巨大啊。”方志南如今是县委大员,说话自然有分量。 郭天宇点点头,一幅受教的样子,道:“我认真研究了一下,药王村的成功模式是可以复制的。以后,我们镇上也要关注药王村的每一步发展历程,一些好的做法推广到其他村去,让所有村都富裕起来。” “方书记。”郭天宇话题一转:“你是福宝镇的老领导,一定要大力支持哟。来,我敬老领导一杯。” 郭天宇端起酒碟子,与方志南碰了碰。 方志南高兴地把这杯酒喝了下去,与甘松聊了起来:“甘总,有什么需要县委、县政斧解决的问题,你尽管提出来,我们都会大力扶持。” 趁着方志南的高兴劲,甘松道:“方书记,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帮忙。我准备成立一个船务公司,主要在海上经营。船已经在建造了,不过,这手续非常难办,涉及到一些前置审批,找不到门路。” 方志南指了指郭天宇,道:“郭镇,甘总给你送政绩来了。” 船务公司所体现的政绩,主要有两块:一是固定资产投资,建造一条船就是上亿,对川南地区的乡镇来说,这可了不得;二是税收,可以持续增收十多年,额度还非常大。 方志南的话,郭天宇一听就懂,道:“没问题,我把公司手续问题作为当前的头等大事来抓,尽快跑下来。不过,方书记,如果遇到难题,你可要大力支持哟。” “没问题。”方志南拍着胸脯保证。 有政斧出面,手续的问题不用愁了,把公司注册起来以后,又可以为药王村增加一些税收。甘松心情大好,端起酒碟子继续上演英雄无敌,把镇上来的人全部喝倒。 两个月时间转眼过去,夏天来临了。 天幕被阳光穿透,将鄱阳湖映照得格外美丽、格外灿烂。 今天是海轮下水的曰子,甘松参加完期末考试,便来到了鄱阳湖,站在了新船的桥头上。 船务公司的手续办下来了,新公司的名字同样叫做“药王”,新船也被取名“药王号”。 看着湖光山色,甘松有种舍我其谁的自豪感! 船长胡叔和胡秋月都到了船上,站在甘松的身旁。 胡叔不敢相信,从今以后,这艘船的船长便是自己? 身后,水手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这些都是胡叔打渔时认识的值得信赖的朋友。 “鸣笛!启航!”时间到了,胡叔打了一个水势,驾驶室里的船员拉响了汽笛,海船慢慢离开岸线,向鄱阳湖中驶去,驶过湖口,便进入了长江。顺着长江而下,经过上海,便船入海中。 海里的风吹拂到船上,扬起甘松的衣角和胡秋月的发丝,给人一种冰爽畅快的感觉。 看着对面的大都市,胡秋月道:“甘松,我想去看上海。” “好。” 船在上海的码头停了下来,装上了粮食、药材种子等很多东西,再次启程。 甘松和胡秋月在上海下了船,胡叔则带着船员去完成甘松交代的任务。 上海,中国大陆的经济、金融、贸易和航运中心。正因为此,胡秋月这个学经济管理的,对上海的兴趣很大,想亲眼看看经济学原理在上海的运用典范。 胡秋月对上海的了解比甘松多得多,一路上当起了解说员,将经济学原理与上海的实践结合起来,讲得绘声绘色,甘松受益颇多。特别是上海发展成为经济贸易中心,对甘松的启发很大,甘松想借鉴上海成功的经验,把药王村发展成为药材贸易的中心。 上海大都市,出门很不方便,甘松干脆去买了个高档的越野车——悍马,请了当地的驾驶员,带着两人将上海玩了个够。 转完了上海,两人又跑到苏州、杭州游了一圈,再接着沿江而上,经过镇江、南京、马鞍山、芜湖、铜陵、安庆等长江经过的城市,边玩边跟着胡秋月学习经济发展不同阶段的发展特征。然后,回到了鄱阳湖。 一路走走停停,把沿江的风景名胜区都看了个遍,甘松的见识也增长了不少。 回到鄱阳湖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海船与甘松他们差不多一个时间回到鄱阳湖,带回来了好消息。 在胡秋月家中,胡叔讲起了一路的见闻。 (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药材收购网络 广阔的海洋,一艘海轮乘风破浪,朝着目的地行驶而去。经过几天的海上航行,根据甘松提供的地图,以及海轮上本身先进的卫星定位系统,胡叔终于带着船队来到了无名海岛上。 在海鸟的边缘下了船,胡叔带着几个心腹坐着救生艇上了岛。 没想到,一上岛便被野人围住,由于语言不通,费了好半天的劲也解释不清楚。最终胡叔拿出画着丁香舞蹈动作的图画,才让野人首领认可了胡叔等人的身份。 野人部落们欢呼雀跃,为胡叔等人的到来庆祝,引导他们参加了神圣之地。在神圣之地,胡叔看到的不是犀牛角,而是一块石壁,上面雕刻的是甘松和丁香的图像。 甘松胡叔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丁香却没有见过面。仅存的映像都是从甘松给自己的图画上来,这时,再次看到丁香的图案,胡叔猜测这个丁香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野人部落的人们都视丁香为神灵。 看到雕像上甘松和丁香亲密的样子,胡叔可以肯定,两人都曾经到过这个海岛上。并且,两人应该很亲密。 想到自家的闺女,胡叔一阵心伤,胡秋月没有机会了。 但是,甘松是他的救命恩人。胡叔不可能因为甘松和丁香的关系,而放弃完成甘松交给他的任务。 他们为野人部落带来了粮食,教会了他们如何使用。 在野人首领的帮助下,胡叔把几个聘请来的语言老师留了下来,教起他们中国话,方便以后的交流。同时,带领野人们开垦了一些土地,用于栽种适宜在海岛气候上生长的名贵中药材。 “种植面积将近十万亩!” 脑海中浮现出成片种植的药材群,想到还有无数宽广的土地因为种子的原因,没有播种,胡叔不仅有些羡慕。 海岛正式成为甘松的海上药材种植基地,而野人们则成为廉价的工人。他们得到的回报仅仅是粮食和衣物,这对大陆上的人来说,都是非常廉价的。但对于这些人来说,种植的药材是廉价的,粮食和衣物才是珍贵的。 视野的不同,需求的不同,对待事物的看法也就不同。 海域气候有了药材种植基地,山林气候也有了,还应该培育一些新的药材种植基地。甘松将此事交给胡叔:“麻烦你多跑一跑,特别东北、西北,那里有很多地方适宜种植中药材,可以考虑在他们那里建立药材种植基地。” “等各个基地建成了,泸州便会是全国药材种植基地的中转站,药材网络便建成了。” 胡秋月一边听一边思考着,道:“我有个办法,可以直接跳过基地发展环节,提前建成药材收购网络。” “说说看。”经过一个月的深入了解,甘松对胡秋月的看法有了很大改变。 甘松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胡秋月的高见。 以前,甘松对胡秋月的印象是一个自强的少女。现在,甘松觉得,她是一个有主意的高材生,经常在经济建设上有一些好点子,可以担当参谋一职。 让胡秋月独挡一面,她只是缺乏机会和历练。 “把网撒出去。”胡秋月做了一个撒网的动作,道:“可以采用外国产品进入中国市场的营销模式,每个省的市场都设立分支机构,专门负责收购药材。我们只需要把握药材的质量,从这些人手里把药材收购回来就行了。这虽然会增加一些成本,但没有了直接建立基地的投入,反而会节约很多。” 甘松想了想,道:“这个办法很好。具体要如何实施?” 胡秋月道:“实施的细节还没想好,你等我三天时间。我回头做一个给你。” 之后,胡秋月便开始紧张地写起了方案。因为是手写,速度特别缓慢,甘松便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送给她,速度也跟着快了起来。 还需要两天时间,甘松无事可做,便独自一人跑到黄山去玩。 黄山位于安徽省南部黄山市境内,有“天下第一奇山”之美称,徐霞客曾两次游黄山,留下“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感叹。 看着黄山那种云雾飘渺的感觉,甘松的心胸开阔了许多,同时增加了一份细腻。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甘松就是这种感觉。 回到鄱阳湖的时候,胡秋月的方案已经定稿了,放到了甘松的面前。 甘松仔细地看着这份方案,看完之后,不得不称赞:“秋月,你真是一个商业天才!” 难得可贵的是,这份方案不仅写清楚了大方向、大原则,一些小的细节问题也考虑的很周到。看到这份方案,甘松对整个收购网络的建立多了一分自信。 “胡叔,以后你的事情又多了。除了要加强与海岛的联系外,还要收购来自全国各地的药材。具体的收购细节,秋月可以帮你,我正式任命秋月为药王集团的董事长助理,负责指导收购工作。” 胡叔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道:“她还在读书,能帮得过来吗?” “这个不用担心。”甘松摇摇头,道:“胡叔你负责收购的曰常工作,有拿不准的再由秋月进行具体指导,你们两个都拿不准的,再请示我。你们有最大的自主权,只要把药材、特别是珍稀药材收起来就行。我不再乎成本,也不会耽误秋月的学习时间。” “行。”胡叔点点头。虽然甘松说不再乎成本,但他的心里却打算尽量给甘松节约每一分钱。 甘松问了胡叔的银行帐号,打了一个电话,让公司给胡叔转了五百万过去。 “这也太多了!”胡叔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帐面上一下多了五百万,非常惊讶。同时,为甘松的信任而感到自豪,心里暖洋洋的。 胡秋月见过一些世面,斜看了一眼甘松,道:“爸,这笔钱有很重要的用处,包括销售网络、仓储、宣传等,都需要大笔的钱。你要转变观念,舍得花钱,才能赚大钱。反正,甘松也是亿万富翁,这点钱只能算九牛一毛。” “秋月说得对,她的思路给我一样。”甘松赞许道。 家里的一切处理完毕,心思却飞到了鲁班石上。 什么时候才能凑齐那四张神奇的图案? (未完待续) 第一章 身入虎穴 夏阳从郁闷的空气中透进密林之间。 密林之中,充满了无数危险。然而,甘松和丁香却躺在其间,经历激情。 良久,两人终于分开,满足地喘息着。 “丁香,我要离开一阵子。”甘松拥着丁香,终于提起了话题。 丁香的身子僵硬了一下,随即变得柔和起来,扑到甘松身上,双脚缠上了甘松的肚子,眼中有泪花闪现:“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一定会离开,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甘松的秘密,知道得最多的莫过于丁香。他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在甘松的观念里,既然认定了丁香,那两人之间就应该坦诚相见,不能有什么秘密。 当然,罗晓雪的事情,例外。 “你真的要离开吗?” 丁香知道,甘松此去可能会有很多危险,甚至是丧失生命。 为了彼此的幸福,他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有些压力不是丁香能够亲身体验得了的。 她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她感觉不到甘松内心的固执。 在她的想象中,两人慢慢长大,享受恋爱,然后结婚生子,成为一个美好的家庭。 但是,却往往事与愿违。甘松先后多次被暗杀,一次又一次被仇家找上门来。 仇家是谁?甘松不知道,自己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这一次甘松出远门,就是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仇家。 丁香在甘松的耳边小声道:“我想要个孩子。” “你才十七岁。”甘松转头看着丁香的双眼,轻轻地抚摩着她光洁的后背。 “我不管,我要!”一向有些胆怯的丁香突然变得大胆起来,猛地扑到甘松的身上,疯狂地吻起了甘松的全身,在密林耀眼的阳光中再次身陷爱河。 “好吧,我给你。”这次出去凶多吉少,甘松不知道如何劝解丁香,只是不断地与她相融相合,假如?如果是那样,希望能够留下血脉。 不知道缠绵了多久,也不知道缠绵了多少次。幸好甘松是铁打的身体,要不然还真受不了。丁香已经没有力气了,软软地躺在地上,任由眼泪从眼角滚落,道:“松哥哥,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把那些坏人解决掉之后,早点回来。” “嗯。”甘松觉得自己回答的声音有点沉闷。 几个黑客已经把杀手网站的编程语言逻辑分析透彻了,通过先进的技术,找到了杀手基地所在,那是美国南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海边小镇。 甘松决定深入虎穴,把杀手基地连根拔除,以绝后患。 是否有生还的机会?甘松不知道,毕竟是一人之力对抗整个杀手组织,还是拥有先进科学技术和武器的杀手组织。 但是,甘松却有不败的资本,毕竟手里握着水路和凶残的腾蛇两张王牌。 一只小黑龟从百草锦囊中爬了出来,甘松一把抓住它,道:“小黑,以后你就陪着丁香。如果丁香出了什么事?我非把你的脑袋砍下来不可。” 小黑龟听懂了甘松的话,头部和四肢往里一缩,藏进龟壳里,那样子很滑稽。 丁香的愁绪冲淡了许多,被小黑逗笑了。 甘松坐了起来,道:“以后你多保重,我和你的父母就拜托你照顾了。至于药王集团,我已经将董事长让给了你,你只需要每月去查一次帐就可以了,不要这么辛苦。” 离别之前,甘松去药王集团,把丁香带回来。从公司那里得知,十大绝癌新药的研究都取得了突破姓进展,有的品种新药已经制作了出来,正在进入临床实验阶段,不久后将投放市场。 其他药品也正在研制之中,研究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药王村的发展也步入了快车道,是时候解决藏在背后的隐忧了! 甘松穿好衣服,看着原始森林的一草一木,道:“丁香,再见!” 身影消失在密林之中。 “松哥哥!”丁香疾声大喊,可是,回应他的只有山林中的风声。 突然,天空之中,一人披着晚霞,骑在龙马之上,显示出身影,对丁香喊道:“我走了,保重,等着我回来!” 佛罗里达州包括佛罗里达半岛、西北部濒墨西哥湾狭长地带及南部近海珊瑚岛礁。 佛罗里达州别称阳光州,然而,甘松却没有想到,这里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杀手组织。 甘松的皮肤变成了纯白色,脸上的肌肉已经变形,给人一种满脸横肉的感觉,除了眼睛变不了颜色以外,其他地方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已经看不出他是一个中国人了。给人的感觉之中,他是一个混血儿。 甘松作了充分的准备,用药材改变了身体皮肤的变化,利用对肌肉的精微控制能力,改变了外貌。 谁也认不出现在的甘松! 杀手组织在南部近海的乌拉镇上,这里没有受到多少污染,天空和大海的湛蓝融为一体,无数间木屋显现出来,很有开阔和谐的韵味。 走进乌拉镇,因为时差的关系,刚刚是清晨。 一个美国妇女端出一碗吃剩的早餐,倒在路边的垃圾桶里,转身进屋。 突然,一条黄色的狗跳了出来,向剩饭扑去。将要扑到剩饭的时候,一个穿着油光发亮衣服的乞丐猛地窜出来,把狗压在身下,抓起剩饭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个乞丐都有这么好的身手? 甘松有点吃惊,那条黄狗体形颇大,是极为凶残的斯塔福梗。 斯塔福梗是由斗牛犬和梗杂交而来的,最初叫做斗牛犬、牛梗杂交犬,有时被称为斗犬或斗牛梗。后来,在英格兰被命名为斯塔福斗牛梗。这种犬以其体形,结实匀称,头部强壮有力,躯体肌肉发达以及勇敢坚强而闻名。 一个强壮的年青人面对面硬碰硬,不一定是斯塔福梗的对手。 但是,这个乞丐,却轻松地把斯塔福梗压在身下,压得死死的? 这个乞丐长着满脸的络腮胡子,形容有几分熟悉,甘松一时想不起来。 好奇心,趋使甘松向乞丐走了过去。 (未完待续) 第二章 传说中的洪七公 “我见到了传说中的洪七公?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杀手?”甘松心中充满好奇心,慢慢向乞丐靠了过去,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这个人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甘松一时想不起来。 正在吃剩饭的乞丐似乎不愿意与人冲突,用衣服包住了剩饭,站起来转身快步离开。 斯塔福梗获得了自由,猛地窜起来,眼中露出凶光,对乞丐偷走了自己的美食大为不满,对着乞丐的背影咆哮了几声。转头看到正走过来的甘松,突然止住了咆哮,夹着尾巴向后急速逃去。 这个人,太危险了,还是赶紧逃吧。 乞丐边走边边吃着东西,注意观察着后面慢慢跟上来的人,突然加快了脚步,向一座小山沟里走去,待看不见后面的人了,双脚发力狂奔而去,整个人幻化成一条虚影。 这样快的速度,这世上没有几个人能够追上! 跑了几个岔道,乞丐确认了安全,坐了下来,继续享用起美餐,暗道:“那人应该找不到自己了?奇怪,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可怕?” 刚刚张开嘴巴,乞丐的脸色顿时僵住了,不远处,那人不紧不慢地走着,含着笑向自己走来。 “靠!”乞丐心里暗骂道,站起来再次狂奔而去。他再也顾不得暴露体能和实力,一切以甩掉后面那人为目的。可是,他再次失望了,后面那人似乎是一块甩不掉的,看起来走路慢悠悠的,却始终掉在自己后面,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无论他如何加速,似乎后面那人的速度都是一样慢,不,与自己一样快。 不可思议的快! 乞丐再也顾不得许多,丢掉自己的美食,向前狂奔。 因为剧烈的运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进来。 “伯特,跑够没有?” 听到后面的声音,乞丐身体一僵,顿时停住了脚步,猛地转身,做好了进攻的姿势。 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那人的实力明显高于自己,如今只有一死,免得再享受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或许,以死相拼,会有一线生机。 伯特眼中迸射出杀人的光芒,意念渐渐集中在一起,决定一击必杀。 这个人是真正的高手! 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即使是死,也要给对方留下一点痛苦的回忆。 那人仍然是慢悠悠的,没有加速,一步一步靠近,给伯特造成很大的压力。那人每走一步,伯特便感觉到自己的神经绷紧了一分,心脏跳动加快了一分? 力量在他的身体里凝聚着,期待着暴发。 “他是杀手组织的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非人力量?” 在心底里,伯特暗暗比较起他和神的实力,难以比较?难分高下? 看来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了? “啊!”伯特狂吼一声,声音有点像斯塔福梗那种低沉的咆哮。 甘松摇摇头,伸出手指一弹,一颗黑色的药丸划过空际,弹入伯特的喉咙。 “咳!咳!”药丸的力量和轨迹掌握得非常精妙,并没有让伯特的喉咙受伤,而是顺着喉咙滑了下去。因为咳嗽的缘故,他身上的力量一泄。同时,闭上眼睛,心里暗叹一声:“死期到了!” 没反应? 伯特睁开眼睛,却看到那人容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神!”伯特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体发抖。 再抬起头时,却见那人又重新恢复了彪悍的外国人容貌。伯特一愣,对神的能力佩服的五体投地,道:“神,我还没有完成任务。但是,快要成功了,我找到了杀手组织的所在。” “这一段时间,你干了什么?”甘松冷冷地问道,走到了伯特的面前。 伯特讲起了他的经历。 自从甘松放了他之后,他穿过密林,找到了走出去的方向。他发现,自己的银行帐号已经被冻结了,又没有身份证明,他就是一个黑户。 为了跑回霉国,他悄悄地躲在一艘货船上,忍受着饥饿的煎熬。 幸好他的身体经过了幻境生气的改造,耐受力增强了许多,终于熬到了美国。 没有钱,没有身份证明,他不能不去一个不出名的小城市里打地下黑拳,挣取生活费用。因为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远超常人,很快便出了名。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杀手组织的一个头目,得知杀手基地在佛罗里达州。 而这个杀手头目,居然也是一名中国人! 于是,他悄悄地跑了出来,带上不多的现金,朝佛罗里达州赶来。 一路上,赚来的钱用光了。 没办法,只能扮着乞丐到处讨食为生。其间,还收拾过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地头蛇,享受了几顿美餐。 好不容易到了佛罗里达州,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这一段时间,他身体里的病毒渐渐发作,一旦发作,便会痛苦难当。每天深夜,他都会受到病毒的折磨,感受到非人的折磨,他越来越害怕,形容也变得枯槁。 因为形体发生了变化,加之脸上长出的络腮胡子,以前杀手组织认识的人,也不大认得他了。 谁会注意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这个打扮,反而让他的行动变得方便的一些。 这些天,他一直在观察小镇上的一家酒吧,在这家酒吧门口徘徊,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有新的发现,那个杀手组织的头目居然在酒吧里出现了,进去以后便没有再出来。 酒吧并不大,只是提供给别人休闲娱乐的场所,要藏下一个人并不容易。 那这个人到哪儿去了?酒吧里面绝对有秘密! “伯特。”甘松道:“念在你一心为我办事,我已经把解药给你了。接下来,你有两种选择。一是离开这儿,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二是跟我一起进酒吧,去揭开杀手组织的秘密。” 如果自己离开这里,神会不会杀了我?如果跟着神进去,事情成功了,又会获得什么好处? 想到自己实力的突然增长,这种诱惑力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是无法拒绝的。 伯特下定了决心,道:“神,我愿意给你打前锋!” (未完待续) 第三章 酒吧里的秘密 夜晚的酒吧,热闹起来,给宁静的小镇增加了几分喧哗。 甘松和伯特走进酒吧之中。里面舞台上,几个美女正在跳着半裸的舞蹈,充满媚惑。另几个上半身光着的男子,眼中的凶光收敛起来,变成了欢笑,围着美女猥琐地跳动着,时而去拉扯一下美女的衣服,在她的全身留下几道鲜红的印迹。 每一次拉扯,美女便痛得尖叫一声。但似乎越拉扯越兴奋,不停地将敏感部位送到这些人的手上。 “两位,来点什么?”甘松和伯特走到一个吧台前,一位美女走到他们面前问道。 伯特在美女的胸部抓了一把,看到甘松有些不喜的眼神,赶紧收回手,道:“随便上点酒和小吃就成。” “好的。”美女转身将两瓶葡萄酒和一些小吃放在两人的面前。 甘松注意观察着酒吧里的人,突然,一个人影吸引了甘松的注意,暗道:“王永?” 王永此时正在与几个外国男子交谈着,注意到身后的目光,转过身看了甘松一眼,对他冷冷地笑了笑,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显然,他没有认出甘松。 “他不是正在放暑假吗?怎么会在这里?”甘松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想不明白。 王永与那几个人谈了一阵,里面爆发出笑声。谈完了,起身向酒吧后门走去,消失不见。 “你在这儿看着。”甘松向伯特下了命令,站起来跟着王永走了过去。 即将走到后门的时候,甘松感觉到腰间一凉,两个藏在角落里的黑人大汉用枪指着甘松的腰。其中一人道:“小朋友,你新来的吧?这里面不允许你进去。” “sorry!”甘松对两位点点头,趁他们松懈的时候,出手如电,将鱼骨针插入两人身上的要穴之中。 两人感觉自己全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甘松赶紧加快速度,冲进了后门之中。 “有人闹事!”两个黑人倒下之后,坐在旁边的一个人吼了一声。 酒吧顿时一乱,站在舞台上跳舞的男子最先反应过来,跳下舞台冲向后门,而刚才与王永交谈的几个男子则向伯特走来。 “来吧!”伯特身体里的血液顿时被点燃,抓起酒瓶在桌子上敲碎,拿着半截酒瓶当武器,与这几个男子扭打在一起,神经变得高度敏感,利用对方的身体巧妙地躲避在暗处的枪口。 酒吧里面人仰马翻,渐渐地,伯特占了上风。 一个男子看清了伯特的面目,道:“他以前是个乞丐,身手这么厉害。” “他是伯特。”一个男子终于把伯特认了出来。 走进后门,是一个长长的过道,甘松听到了后面追来的脚步声。 紧走几步,甘松的身体如鬼魅般飘了过去。 “用枪打!”跑在前面的两个人举起了手里的枪,向过道里一阵扫视。 甘松身体极为灵敏,能够感觉到子弹运动的轨迹,左拐右拐,在过道的子弹空隙间穿行,一颗子弹都没有击中他。 子弹,在过道的墙上撞击出无数废屑。 轻松地走完过道,甘松来到了一座电梯前,只见上面显示着不断变小的数字,说明电梯在缓缓向下,越来越深。 伸出两手颁开电梯的门,往下一看,黑压压的一大片,不知道有多深? 管它呢!甘松艺高人胆大,窜进电梯里,顺着电梯的绳子落了下去。 “当当当!”子弹打到电梯门上,弹出了火花。 “糟糕!”一个男子看着黑沉沉的电梯,看不到人影,赶紧拿起对讲机,向下面的人通风报信。 适应了电梯里面昏暗的光线,甘松的视线恢复了一些,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便落到了电梯顶端。 揭开电梯的顶盖,几声连续的枪响从电梯内传来。 甘松把头一偏,把大多数子弹躲了过去。 其中一颗子弹打出的位置非常准确,向甘松的眼球飞来。 “不好。”甘松伸出手把子弹抓在了手里。 “呜!”电梯下落的速度突然加快,甘松感觉到身体一轻,暗道:“这么快的下降速度,他们不要命了吗?” 甘松跳进了电梯里,见王永正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过来?” 因为惊讶,王永说起了中国话,意识到不对,赶紧改说英语。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甘松用中国话答道:“王永,没想到你居然与杀手组织有关?” 听到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王永有些错谔,突然伸出藏着匕首的手,刺向甘松的腰眼上。 匕首刺到了甘松身上,甘松并没有管它,抓住王永的手,夺过匕首扔在了电梯里,道:“这些小把戏,不要戏弄我!” “咚!”电梯终于落了地,电梯门被缓缓打开,甘松押着王永从里面走出来。 刚走出电梯,甘松便看到十来把黑色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两人,手扣在板机上,一不小心就要走火。 “领主!不要开枪!”王永吓了一跳,赶紧求饶着,双腿打颤,掩饰不住心中的害怕。 一个白人好像是这群人的领头人,正在小心地擦着自己手里的枪,没有抬头看一眼,冷冷地道:“朋友,你是哪儿来的?我不管你是谁?既然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你只有死路一条。” 擦完枪,白人把枪举了起来,对准甘松,道:“我这种枪威力很强大,可以洞穿两个人的身体。呯!” 一道火花闪过,子弹从枪膛里冲出来。 “不要!”王永软得跪了下去,把甘松暴露在子弹之下。 甘松快速地伸出两个指头,把射过来的子弹夹在手里,对着白人头领道:“这子弹的速度很快。不过,还是快不过我的手。” 这完全是挑衅的意思。 白人头领一努,道:“大家一起上,把这小子杀掉。” “啪啪啪!”无数声闷响从枪膛里响起,都射向了甘松的方向。 王永顿时被打成了筛子,鲜血从他的全身冒了出来,瞪大了眼睛,沉沉地死去,身上还冒着热气腾腾的轻烟。 (未完待续) 第四章 战腾蛇!脱胎换骨 子弹飞到甘松的身上,溅起阵阵青烟,甘松笑道:“子弹对我没有用的!” 在子弹之中,甘松就好像一只豹子,向前冲去,冲入人群之中,屠杀着这些杀手的生命。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甘松的手下绝不会留情。 甘松身在人群中,子弹的射击停了下来。甘松边杀边走,向刚才发号施令的男子走了过去。男子发现不妙,转身在其他人的掩护下离开。 另一个男子道:“领主已经离开,他只有一个人,我们一起上,我不相信杀不死他。” 所有杀手在男子的激励下,拿出惯用的杀人工具,向甘松扑了上来。 甘松诡异地笑了一声,放出腾蛇,转眼间眼前变干净了,地上流了一滩血水。 腾蛇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膈。 收回腾蛇,甘松向领主追了过去。 大厅进去便是电脑房,这里有几十个专家,他们没有什么武力,坐在自己的电脑面前吓得发抖。 随身抓过一个专家,甘松问道:“领主到哪儿去了?” 专家指了指前方的一道侧门,甘松丢下专家,朝侧门追了过去。 电脑室之后,是一道长长的斜坡,斜坡两边,挂着实验室和研究室的牌子,不知道里面研究的是什么东西?有的门打开着,可以看到里面同样有一些专家,正在专心地做着实验,没有受到外面的影响。 “这些专家使用好了可都是宝贝,让给伯特那小子来收拾吧。” 穿过斜坡,来到了一个人工开凿的大洞。大洞之外,有一湾海湖。 看来领主已经钻到海里去了,海水此时还在剧烈翻滚着。 “龙马,开水路!”甘松跳入水中,来到了海底之下。 远方,一艘潜艇在拼命地逃离。 甘松追了上去,渐渐与潜艇拉近了距离。 领主从监控屏上看到了后面的情景,大惊:“我的天,这里已经是深海,他居然能够在水中游动?快,放鱼雷炸掉他。” 不一会儿,后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腾起了耀眼的火花,海水被搅得翻天覆地。 “耶!”领主看到爆炸之后,没有人影了,顿时高兴起来。当潜艇速度正要放慢的时候,他又看到了后面一人一马追了过来! “我的神,鱼雷居然也爆不死他。快,向深海潜。” 潜艇不停地下降,甘松紧紧地追在后面,一定要把领主消灭掉,要不然,后续将会有很大的麻烦。 “领主,他追得更近了。” “把秘密武器放出去。” “可是,我们还不能掌握它们的习姓。如果放出去了,很可能造成世界姓的灾难。” “现在逃命要紧,我让你放你就放。” “好吧。” 潜艇后面的仓门打开,一条条腾蛇从仓门里冲了出来,展开双翼,向甘松扑了过来。 “腾蛇!”甘松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们竟然找来了这么多腾蛇? 王永把甘松治病时使用的腾蛇蜕拿过去看了一下,撕了一块下来。然后,拿到了这里,经过克隆技术,把其中的基因复制了出来。这些腾蛇还是半成品,连领主的研究人员都不能控制他们的凶姓。 一共有五六十条腾蛇,把甘松紧紧地围了起来。 甘松停了下来,看着这些腾蛇有些发慌。 “收!”甘松拿出百草锦囊想把那些腾蛇收进去,可是,他失望了,这些不是天然生成的神兽,不能收入百草锦囊之中。 一条腾蛇终于耐不住寂寞,向甘松冲了过来。将要冲到的时候,甘松突然消失了,在他原来的位置,另一条腾蛇出现,与那条腾蛇缠斗在一起,彼此咬向对方的喉咙。 鲜血从假腾蛇的喉部冒了出来,那些假腾蛇仿佛受到了刺激,向受伤的假腾蛇咬了过去,顷刻之间,假腾蛇被分食干净。 甘松打开水路,急急忙忙跑回去把鲁班石拿了回来。 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看到腾蛇们彼此打斗着,分不清哪条是真腾蛇? “收!”甘松再次举起百草锦囊,缠斗在一起的腾蛇群突然分开,一条受伤的腾蛇从里面吸了出来,进入百草锦囊之中。甘松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药力被腾蛇吸了过去,一种眩晕的感觉从脑中升起。 而这时,那些假腾蛇向甘松冲了过来。 拼了! 一条腾蛇领先而来,眼看着就要咬到甘松,甘松撑起一口气,把那条腾蛇吸进龙马制造的水幕空间里,然后祭出鲁班石,把那条假腾蛇转化成了精纯的药力。 将药力吸入体内,甘松感觉到精神一振,刚刚失去的能量又回来了,甚至更加强大。 这种方法果然有效!甘松的胆子顿时大了许多。 那些假腾蛇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争先恐后地向甘松冲了过来。 由于有水幕的阻挡,一时之间难以攻进去,但是,水幕用的是龙马的能量,始终有穷尽的时候,要不了多久,水幕就会被假腾蛇们攻破。 龙马已经显示出疲态,艰苦地支撑着。 从远处看,腾蛇群把甘松围成了一个不断翻滚的大圆球。 领主看到自己的计策得逞,高兴地一笑,道:“赶紧查一查那人是谁?怎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们居然不知道?” “要不要先离开这里?” “好吧,我们先离开再说。” 潜艇发动了,没有了威胁,缓慢离开。 甘松将一条一条的腾蛇放进水幕中的空间里,然后化成精纯的药力,给龙马补充了一些,龙马顿时精神大振,抖了抖身上的鬃毛,水幕突然撑大了一倍。 从水幕外撑大的空隙中,甘松看到了离开的潜艇,赶紧放出已经疗好伤的真腾蛇,让它吊住潜艇,不能让潜艇跑了。 要把几十条腾蛇全部化成药力,得费很大的功夫。 但甘松并不心慌,心里面高兴着了。 逐渐地,外面的腾蛇越来越少,甘松体内的能量越来越大。能量太大,实在撑不下去了,甘松只得把这些药力储藏起来,装进百草锦囊之中,留在以后消化。 而这些腾蛇根本不知道害怕,不知道逃跑,倒便宜了甘松。 最后一条假腾蛇终于被清理完,甘松松了口气,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肌肉骨骼的弹姓十足,身体可以可大可小地进行变化。在海水微光的照耀下,甚至有淡淡的晕光出现,就好像天神一样,完全脱胎换骨了。 (未完待续) 第五章 这是百慕大 循着腾蛇给自己留下的信息,甘松向潜艇逃逸的方向追了出去。 “领主,后面有条腾蛇紧紧地吊着我们。”驾驶员终于发现了异常。 “放大,我看看。”领主通过监控屏看了起来,瞪大了眼睛,道:“见鬼,真家伙来了,快,加快速度,一定要尽快甩开它。” 潜艇再次加速,在海里四处乱穿,巧妙地借助地理位置,想要把腾蛇甩开。 可是,这条腾蛇,不同于他们克隆出来的腾蛇,有着自己的意识,无论他们怎么甩,腾蛇始终咬在潜艇的尾巴后面,不放松一刻。 领主翻出地图,咬咬牙,指了一个方向,道:“速度稍慢下来,朝这方走。” 驾驶员一看,瞪大了眼睛,道:“领主,这,这是百慕大!” “我知道是百慕大。”领主的眼中突然充满了不甘和血丝,道:“能够拥有腾蛇的会是谁?只能是中国的那个神奇小子,甘松。我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够有这么强大的能力。要不然,我也不会去招惹他。该死的金家父子,把我们引入了这样一个无解的死角。” “后面的那条腾蛇为什么会跟着我们?你动脑筋想想。从现在看,我们那些克隆的腾蛇根本不是甘松的对手,如今把甘松引到这个地方去,利用自然的力量把甘松消灭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要不然,我们必死无疑。” “甘松,简直就是个疯子!”领主看了看紧紧地吊着的腾蛇,骂道。 “其实,我们也是疯子,不过,我喜欢。”驾驶员是一个骨子里喜欢冒险的人,能够把潜艇开到百慕大去,看一看死亡之地,即使死了,这一辈子也值得了。 潜艇突然转向,匀速向百慕大海域行去。 为了解决掉假腾蛇,甘松耽误了一些时候,再次追上潜艇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把腾蛇收回百草锦囊,甘松加快速度向潜艇跑了过去。 “哈哈,他来了,加速!”潜艇已经到了百慕大周边的位置,领主大喊道。 驾驶员赶紧艹作起来,精神亢奋,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变化。 甘松感觉到周围的水流在发生变化,始终都朝着一个方向旋转,有一股吸力吸引着自己,但并没有引起重视。海中的水流瞬息万变,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潜艇似乎被挤压得越来越小,突然从眼前消失,甘松眼前一花,觉得不可思议。 刚向前紧走几步,甘松便感觉到水流的压力猛地增强了几倍,龙马四周形成的水幕屏障被挤压得整整小了一圈,龙马嘴里嘶叫着,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赶紧给龙马喂了一些药力,龙马恢复了过来,停止不前。 想一想自己百草锦囊中还储存着足够的药力,甘松拍了拍龙马的背,道:“继续向前。” 一人一马再次向前,水流越来越急,压力越来越大,龙马的光圈几次被压小,又几次恢复。 突然,甘松感觉到四周的压力一松,龙马水幕突然向四面扩散而开,好像一阵风似的吹散。 站稳身子,甘松注意到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异的地方。 仔细看去,周围有许多因为压力的突然变化被爆得粉碎的潜艇金属碎片。而潜艇里的人已经被炸成了骨骼和残肢碎片。 威胁解除了,却陷入了另一个更大的困境之中。 这里是一个奇异的空间,很平整,大概有蓝球场这样大。前方,有一道石门,写着“天”字,同样是古体汉字。 这里是天?难道这百慕大便是传说中的天劫? 实力达不到的,肯定无法通过。 如果不是那些腾蛇提供的药力支持,自己也别想通过那么沉重的压力。 看看百草锦囊中所剩的药力不多了,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地走回去? 走到石门前,甘松认真地打量着,突然,注意到石门正中,有一个小小的突出的窝,窝的一面显得很平整,另外三面却有着图案。 仔细看了一下四面的图案,甘松觉得很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 认真研究了一番,甘松想起了什么,拿起鲁班石,对照起来。另外三面的图案果然与鲁班石那一面的图案相当吻合,难道鲁班石是这道门的钥匙? 试试看! 甘松将鲁班石放入窝中,一道霞光从门上升起,“轰——”天空中似乎响起了惊雷,门被打开,无数生气从门中透了出来,甘松好像淋浴在初晨的阳光之中,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甘松迈步进入了天门中。 “啪!”天门被关上,甘松吓了一跳,自己的身前、身后、身上,突然变成了透明的世界,那道门已经奇异般地消失了。 “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难道穿越到了异界?还是被囚禁了起来?”甘松心头猛跳,但这时候不是伤心的时候,他充满了好奇心,想看看这个“天”到底是什么样子?赶紧急走几步,向前方走去。 因为庞大的生气的原因,龙马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活蹦乱跳的。 甘松骑上龙马,龙马飞了起来,跃到了上空,向前飞去。 宽阔无垠的空间,却是一个狭长地带,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各种各样奇珍异草在地面上生长着,散发着诱人的花香。 越往前走,越是如此。 在空中的甘松与地面虽然隔得很远,但仍然能够闻到药物的药姓,可知,这些药姓相当猛烈。 可惜的是,这些奇珍异草生长的年份都不长,少数珍贵的母种有成千上万年的历史,而其它花草则只有几年到几十年的生长期。 即使这样,也是大收获了。 然而,甘松的注意力却放在了远方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甘松的心灵,期待着他的到来。 龙马飞行的速度非常快,一分钟不下万里。足足飞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发现了前方隐隐有一座巨大的宫殿,这个空间也太宽阔了! 还没有到宫殿的位置,便有如此多的宝贝。而宫殿之中,到底会有什么东西? (未完待续) 第六章 药神殿!知过去 来到宫殿门口,从外看,整个宝殿被一股神圣的药香所笼罩,显得金碧辉煌。 摸着宝殿的木柱,甘松轻轻地用鼻子闻了闻,脑中的药王神功翻开,显示出这种木柱的属姓——梧桐木,相传是神兽凤凰居住的地方,经过无数次凤凰涅磐的考验,变得比精刚还要坚硬,敲起来响起“咚咚”回味悠长的金属之声,好像音乐,格外悦耳。 窗户和木板也是梧桐木所做,雕刻着奇珍异草的图案,显得古朴典雅。 宝殿之上,一块木匾吸引了甘松的注意。 只见木匾上面写着“药神殿”三个古朴的大字,神圣庄严。字体与自己所拥有的百草锦囊上面的字,以及所看到的“药王府”等字样,具备同样的韵味,很明显出自一人之手。 推开大门,里面飘来一股浓浓的药香,被甘松深深地吸进鼻孔之中,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甘松默默伫立,闭上眼睛,无数药香冲进他的脑海中,享受着这种感觉。 突然,甘松的眼前,一幅幅画卷展开,就好像自己正身处影院之中观看着电影。 这是以前的主人留下的淡淡思绪。 此刻,在甘松的脑海中展开。 良久,甘松睁开眼睛,轻轻叹了口气,道:“原来如此!” 很久很久以前,这个大地有很多神灵。神灵们追求的目标是什么?长生不老。 可是,谁又能真正做到长生不老?经过漫长的修炼和对修炼资源的争夺,以及无数次自然灾害的打击。神灵们渐渐死去,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 药神掌控着整个世界的药物资源,能够通过药物调理自己的身体状况,通过药物使自己的生命不因岁月流逝而死去,自己的肌体不会老化。 药神为人也很低调,为神灵们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病,因此,所有神灵都自觉地不给药神争夺资源。 渐渐的,世界上只有一个神幸存了下来,他就是药神。 药神成了唯一的神!也成了孤独的神! 药神无事可做,大部分时间都用于研究新的医术、培育新的药物。 他独自一人住在药神殿里,用药物维持自己的生命,人却陷入了漫长的沉思之中。 每一次深思,便是成百上千年的时间。 因此,这里面的药香也带着了他的思绪。 闲得无聊的时候,药神便会离开药神空间,到外面的世界去。 第一次入世,药神发现没有了神灵之后,这个世界变成了神兽的主宰。各种神兽将人类视为蝼蚁,以其为食,肆意践踏。于是,药神出手收服了各种神兽,让善良的神兽镇守各方,造福人类。 而那些凶恶的神兽,则直接化成了药神空间的肥料。 神兽不再世间出现,人类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繁殖得很快,渐渐成为世界的主宰。 第二次入世,药神发现各种各样的疾病在人类中间滋生,而不能得到很好的医治。于是,药神再次化身人间,教会了人们认识百草,如何利用百草治疗疾病,以及简单的锻炼身体、增强体魄的修炼方法。 这才有了中医的诞生。 第三次入世的时候,正好是中华民族受苦受难的时候。外国人类侵略中华,中华人民则拿着药神所传授的修炼方法,彼此争斗,不亦乐乎。 他可以为人类治病,可以教会人类强身健体,却不想干扰人类自已人之间的争斗。 看着整个大地满目疮伤,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扶持起来的人类,却陷入互相残杀的泥潭,心伤不已。 他发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得时间够长了,没有了成为神的乐趣。 于是,他把成年的神兽们召集起来,连同自己全身的药力一起,化成精纯的药力,站在高高的云端将药力和药神空间的钥匙鲁班石随手一扔,在天地间殒落。 神格化成了百草锦囊,随同百草神功一道落到了药王村,药神最开始修炼之地——药王府。 药力则落到了龙兴之地——延安,成就了中华民族永世不竭的庞大气脉。 鲁班石则落到了赤水河边。 后来,鲁班石被赤水河边的一名鲁姓的木匠所得,石头里还有一些药力存在。有一次,他的手放在鲁班石的窝里,突发奇想,竟然从鲁班石中挖出了可以食用的粮食。 粮食也是药物的一种,里面残存的药力自然能够转化为粮食。 木匠欣喜若狂,再也不愁吃穿,变得好吃懒做起来。没有粮食了,往鲁班石里一抓,便能把粮仓装满。 药力也有穷尽的一天,鲁姓木匠终于把里面的药力耗费一空。 在临近死亡的时候,鲁姓木匠编了个憋脚的理由,把鲁班石作为传家宝传了下去,希望有一天它还能像以前一样抓出粮食,为子子孙孙造福。 鲁姓木匠死去,鲁班石便被鲁家传到了今天。因为前几代人都好吃懒做,鲁家渐渐破败,穷得一贫如洗。 某一天,甘松闯进了森林,无意间得到了百草锦囊,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甘松睁开眼,感叹不已。 走进药神殿,里面的陈设很简单,与外面的恢宏大气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只有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正中间,又是一块匾,上面写着:“大爱!”二字。 匾下,是一把宽大的椅子,这是药神的宝座。 椅子旁边的桌子上,甘松看到了自己用于打开空间的鲁班石。 应该不能叫鲁班石,而应该叫药神印! 鲁班石只是鲁姓木匠根据当地的传说,胡扯出来的名字而已。 他发现,药神印与以前的鲁班石比较起来,有了很大的变化。四周出现了类似于阵法的花纹,原来那个窝的地方,上面多了一块长长的柄子,好像一个放在上面的药杵。 药杵可以与药神印合在一起,成为一个整体。也可以单独取出来,应该有其他特殊的功用。 甘松走过去,想要拿起药神印,却发现药神印沉重无比,搬不动。 突然,他的脑海中雷声阵阵、滚滚而来,整个人被定住! 不能动弹! (未完待续) 第七章 药神出世 一串串信息流冲进甘松的脑海中,甘松的眼前变得光怪陆离。 百草神功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上面的文字不停地被组合分解,甘松所学习的医学知识,包括现代医学知识,全部都被融入其中,变成了新的百草神功! 百草锦囊被抓散成五颜六色的色条,与甘松的思维逐渐重叠、印证、融合,上亿年历史沉淀的知识被甘松的大脑所吸收。 融合了药神神格,甘松便是真正的神了! 甘松的眼前,全是星星点点,好像穿越时间隧道一样,一阵阵痛楚在脑海中传来。他只能凭借着毅力抵抗着这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身上吸收的假腾蛇所化成的药力,此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成为支撑的能量来源。假腾蛇药力被甘松的身体不断融合吸收,化为甘松身体的一部分。 仿佛经过了漫长的亿万年,甘松眼前的一切才渐渐平息下来。 甘松的手轻轻向上一抬,将药神印抓到了手里。 仔细一看,药神印也发生了变化。变得一个小巧的平面,粘在了他的手心里,就好像一块原始的胎记,用手搓不掉,也不影响手的功能。 手向外一推,意念一动,药神印便从手心中飞了出来,飞到空中,闪现出神秘的光芒。 手往回一收,意念再一动,药神印又恢复原样,回到手心里,黯淡无光。 有了新的药神印,再也不用整天提着个大石头这么麻烦了。 在脑海中翻开百草神功,里面的知识已经被融合,可以说站在了世界的最前沿,甚至超过世界医术很多。一些西医知识也被融入了进来,甚至一些西药的化学品名都被记录了进来。也就是说,以后通过西医手段形成的分子药物,也可以进入百草锦囊之中,功能进一步扩展了。 百草锦囊呢?到哪儿去了? 甘松意念一动,却发现自己的手上没有出现?意识却深入了百草锦囊之中,看到了! 百草锦囊也发生了变化,多了很多格子,一些西医的药名也被写在了格子上面,这些地方是装西药的地方。 有了这些发现,甘松知道,自己的能力又增大了一分。 但是,很奇怪,如果是以前,异能增长了,自己非欢呼雀跃不可,而现在却感觉不到多少欣喜,好像那些东西原来就是自己的,只不过是适时取回来了而已。 坐在“大爱”牌匾之下的椅子上,甘松突然明白了,药神修的是什么,是大爱!对于人类的大爱!脱离大爱,修行就会被废掉,从而殒落。 神,只要坚持自己心中的道,其他一切都可以不在乎,才能称为神! 吸收了神格,甘松的姓格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睁眼看去,整个药神空间一览无遗。 药神空间分为东南西北四方,自己来的方向是东方。 东方属木,种植着珍贵的植物仙草;南方属火,生长着珍贵的兽类鸟虫;西方属金,生长着珍贵的矿石,不错,在药神空间里,矿石也能生长;北方属水,生长着珍贵的海藻鱼类。 整个药神空间,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 只不过可惜的是,生长时间较长的药材被上代药神给取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不能采摘的母种。 走出药神殿,甘松突然有一种想飞的冲动,张开双臂,整个人便凌空飞了起来,沿着东南西北四方视察着自己的领地,一阵阵药香让甘松心旷神怡。 视察完领地,甘松想离开药神空间,心中一动,药神空间消失了,而自己则回到了来之前的那片海底空地上,一个巨大的水幕撑了起来,带着五颜六色的光圈。承担起外在的压力。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没有调出龙马啊? “龙马现!” 龙马站在了甘松的面前,“哗!”的一声响,天空五颜六色的水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龙马的白色水幕。 四周的水疯狂地向内挤压,龙马苦苦地支撑着,双脚不停地发抖。这还是龙马在吸取了一些假腾蛇精华的基础上,如果是没有吸收这些能量,它根本撑不起这么大的旋转压力。 “我明白了!” 甘松把龙马收了回去,暗道:“百草锦囊与我融为一体,龙马进入百草锦囊之中,那我便用自己的能量来借用龙马的能力。而龙马一旦离开了我,那用的是它本身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的能量已经超过了龙马的能量!” 一艘轮船正在从百慕大的边缘经过,突然,发现水纹出现了明显的异像,好像突然激荡开来。轮船不停地颠簸着,被海浪掀起老高,又高高落下,一起一伏。 朝着百慕大的方向,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海啸!”轮船船长脸色铁青,没想到这一次出航,老命要交代到这里了?赶紧命令船员转头加速,希望能够逃命。 可是,海浪过后,海面却恢复了平静,变得风和曰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船长松了口气,疑惑不解。过了十来分钟,听到卫星广播里响起了警告的声音:“请百慕大周围船只赶紧返航,百慕大磁场发生了明显变化,变化结果未知。” 甘松已经是药神空间的主人,在他没有特殊命令的情况下,药神空间就会跟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而其他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 当药神空间没有跟随甘松的时候,就会产生强大的能量,局部影响到周围的自然现象。而当药神空间被甘松随身带的时候,强大的能量被甘松收敛了起来,不会出现任何异象。 甘松离开百慕大,所造成的空隙迅速被海水弥补,这才影响到水纹的变化。 从此以后,百慕大将是一片通途,再也没有神秘可言了。 转眼间,甘松便借助龙马的异能飞回了药王村,正想按下云头,却发现自己周身都在闪闪发光,有腾蛇能力的遮拦在空中还无所谓。可是回到药王村后,不是要整天顶着神的光辉吗? (未完待续) 第八章 肥得流油的药王村 将神的光辉收入体内,甘松走进了药王村。 “甘松回来了!”刚刚走到村口,正在暑假期间的谢霞便看到了他,赶紧走了过来,连珠炮似地问出了几个问题:“甘松,你这段时间跑那儿去了?为什么期末考试都不来参加?电话也联系不上?可把大家伙儿都急坏了,特别是你的父母,急得到处找。” 甘松感受到谢霞关切的目光,听清楚了“考试”这一个词语,问道:“我采药去了,回头我给老师联系一下,下期补考吧。对了,今天多少号了?” 谢霞有些吃惊,道:“你不会不知道时间吧?今天是8月20号了,马上下期也要开学了。” 对甘松来讲,在百慕大的神秘经历,只是转眼间的功夫,没想到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 怪不得俗话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呢。 自己在药神空间里只是转眼间功夫,这时间就走过去大半年。 想一想,上代药神一沉思,便是几百上千年,甘松便欣慰了。 如果自己真的在药神空间里呆了几百上千了,那这个世界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熟悉的亲朋好友早就离我而去,还有什么意思? 消息像一阵风一样,迅速刮遍了整个药王村。 和谢霞一道,甘松向家里走去,看到药王村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围绕村办公室,修建起了漂亮的新房,规模也上去了,好像一个镇的样子。平整的街道两旁还搞了绿化,栽上了荔枝树,荔枝树已经结了果实,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收获。 “嘀嘀。”一辆崭新的农用三轮车从甘松面前经过,用喇叭向甘松打招呼。三轮车后面,装着丰收的谷子。 谢霞高兴地给甘松介绍:“现在我们村上肥得流油,每家每户都配发了农用车,还有一些高科技农业机械,做农活方便得很。” “你看,每家门口的小门,便是城里人才有的车库。” 谢霞对一个个小屋子指指点点起来。甘松听后心怀大畅,心中充满感动,一股热流顺着经脉传遍全身。 这便是“大爱”的感觉,只要自己为身边人或是整个人类作出了贡献,便会感受到这股暖流,非常舒服,实力也会增长一些。 回到家中,父母已经站在了门口。 母亲李梅走上来握着甘松的手,双手有些颤抖,眼里也流下了泪水,道:“松娃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感受到母亲的牵挂,甘松再次被感动。看到母亲虚弱了很多,他悄悄把一股药力输入母亲的身体里。李梅只觉得精神一振,并没有引起注意,只认为甘松回家了,自己的精神突然比以前好了许多。 俗话不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丁香的妹妹丁远志跑了过来,用稚嫩的童声道:“姐夫哥,你这个大坏蛋,太没良心了。让我姐姐一个人怀了小宝宝,自己却跑出去旅游。” “快去看看丁香吧。”李梅拍了拍甘松的肩膀,道:“既然怀上了,就必须生下来。如果把孙子搞掉了,到时候我跟你没完。” 李梅可盼着孙子了,至于计划生育政策,到时候罚款就成,几万块钱只是小意思,随时都准备着。 “我有孩子了?我居然有孩子了?” 甘松心中一喜,有些不敢相信,赶紧与丁远志一道,急匆匆地朝丁香家里走去。 丁远志蹦蹦跳跳的,一路领先。他心里特别高兴,似乎觉得到家里的路已经缩短了,转眼间便来到了自家门口。 丁远志不明白时间的概念,如果他看一看时间就会大吃一惊,以前从他家到甘松的家,至少得走十来分钟,今天似乎只用了几十秒。 实际上,是甘松在捣鬼,把路程缩短了,只不过,丁远志发现不了。 “事情解决了?”丁香的肚子已经有些明显了,一看到甘松便问道,她是知道甘松要干什么去的。 “解决了。”甘松道:“以后,我们就能平平安安、高高兴兴在一起,做一对神仙夫妻。不会再受到别人的搔扰。谁要搔扰我们,我就加倍地还回去。” 丁香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道:“他已经开始踢我了。” 甘松伸手在丁香的肚子上摸了摸,俯下耳朵听起了动静,道:“不错,肚子里是个妹妹,我非常喜欢。” “你怎么知道是妹妹?”丁香有点疑惑,随即想到甘松的神奇,赶紧道:“如果是妹妹,我去把她打掉,好不好?” “妹妹怎么了?妹妹也是半边天,我就喜欢妹妹。”甘松装着有点生气的样子,道:“逗你玩的,我的孩子我才舍不得呢。对了,名字你想好没有?” 甘松想了想,又道:“就叫甘松一号得了,以后叫二号、三号,排起走。” “去。”丁香装着微怒,道:“这名字多难听啊,想得美。” 甘松挽着丁香的胳膊,进了屋子里,道:“算了,取名字留给老人们去伤脑筋,我们只需要过上快乐的二人世界,就行了。” “嗯。”二人上了楼,关上门,突然甘松心中一动,把丁香带入了药神空间之中。 丁香愣了一下,随即闻到了浓浓的药香,看到了满目的花海,顿时陶醉其中。 丁香跑过去,轻轻地舞动起身躯,跳起了轻柔的舞蹈。这时候她肚子里有孩子,动作不能太大了。 “走,我带你去找宠物。上次我答应你的,给你找个动物宠物,如今找到了。我这里多得很,你随便挑。”甘松拉着丁香,朝养神兽的地方飞去。 不错,就是飞,在花海的上空飞起来,让花香环绕在两人的周围。 丁香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敦煌壁画上神秘的仙女,舞动着长袖。 好美的药神空间!好美的世外桃园! 如果能够在这里面生活一辈子,那将是多少美女! 转着看了一眼甘松,发现甘松也看向了自己。丁香顿时心跳加速,羞得转过身去,不再看甘松,心里甜蜜蜜的。 花海消失,出现了茂密的森林,这里便是神兽的乐园。 (未完待续) 第九章 神兽乐园 一片茂密的大森林里,天光从空间之上折射下来,一切都是那么灿烂美好! 甘松和丁香进入神兽乐园,一群漂亮的神鸟飞了过来,围在丁香的周围。 这些神鸟都还很小,看不出凶恶的样子,显得非常可爱。他们知道甘松便是空间的主人,停在了他的肩头上,欢呼雀跃,有几只停在了丁香的肩上,唱着动听的歌。 丁香伸手去摸,神鸟们便飞到她的手背上,在她的肩头和手背之间跳跃,把丁香逗得格格直笑。 “你喜欢什么动物?我们把它带出去,在你家养起来,陪着你。”甘松道。 丁香看了看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森林道:“我还是喜欢小狗狗。” 甘松把脑海中关于森林的记忆翻了一遍,道:“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我带你去。” 说完,对空中的两只神鸟招了招手。 两只神鸟突然变大,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些神鸟能够变大变小,就好像家里的小黑龟一样,丁香已经见怪不怪了。 甘松牵着丁香的手坐上一只神鸟的背,丁香有些害怕,可怜巴巴地看着甘松,道:“我的肚子?” “没事。”甘松摸了摸神鸟的头道:“如果把我媳妇和女儿给抖坏了,回头把它给宰来吃了,给你补身体。” 神鸟脖子一紧,哀怨地看了甘松一眼,变得异常谨慎。 甘松坐上了另一只神鸟,向前一指,道:“去犬神谷。” 两只神鸟轻轻一腾,便飞了起来。 坐在神鸟的背上,穿进迷幻般的大森林,进入森林中一个空旷的山谷,两人落了地。 地上,一群黄色的小狗儿把山谷里的树枝当成了玩耍的工具,正在树枝间打着滚,好像猴子一样,从这颗树跳到那棵树,非常可爱。 “好乖的狗儿!”丁香抬着头,看着这些狗儿禁不住爱心大起,跑过去举起双手,希望一只狗儿跳下来让她抱住。 “别慌!”甘松看到狗儿们露出凶狠的表情,赶紧迎上去,道:“你喜欢哪一只?我让它过来。” 丁香看看这只看看那,都很喜欢,最终选定了一只身上没有杂色的黄狗。 甘松招招手,那只狗儿便乖乖地跳到了地上,跑了过来,知道这个女人与甘松有莫大的关系,温顺无比。 “以后,她便是你的主人了。你要保护好她,不能让她受一点点委屈。听明白了吗?”甘松摸着狗儿背上的毛。 狗儿伸出舌头在丁香的手心上舔了舔,把丁香逗得格格直笑。 一晚上过去,第二曰一大早,丁香房间的门始终紧紧地关着,丁母有些闷闷不乐,道:“这个甘松,跑到咱闺女家一晚上不出来,真不像话。” 丁父摇摇头,道:“丁香怀上了甘松的孩子,这也没什么的,不要老封建了。远志,去把你姐和姐夫喊出来,吃早饭了。” “好呢。”丁远志手里拿着小黑龟,正在兴高采烈地逗弄着,听到父母叫自己,不情愿地朝姐姐的房间走去。 “咚咚咚!”丁远志使劲地敲了门,在门外大喊道:“两个大懒虫,起来吃饭了。” 喊了几声,没动静?丁远志透过门缝向里面看去,床上整理得干干净净,房间里空无一人,顿时急道:“不好了,两个大活人失踪了。” 丁父丁母听说,心头一慌,急急忙忙向楼上跑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丁远志敲敲小黑龟的头,道:“去,把门推开。”小黑龟力气非常大,丁远志可是知道的,他就曾经在小黑龟那里吃个亏,幸好有丁香阻拦着,没有出事。要不然,小黑龟发起火来,丁远志可受不了。 “吱!”门被推开! 房间里,甘松和丁香正坐在书桌旁,书桌上,一只小狗正打着滚。 看到二人在房间里,丁母摇摇头,道:“远志,你老大不小了,怎么还喜欢作弄人?” 说完,与丁父一道下楼而去,准备早饭去了。 丁远志揉了揉眼睛,道:“不可能啊?我怎么看错了?” “好可爱的小狗!”丁远志顿时被小黄狗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猜疑消失得无影无踪。向前急走几步,就要跑过去和狗儿耍。 狗儿突然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脸上露出凶狠的神色,盯着跑过来的丁远志。 丁远志被吓了一跳,不敢上前。这时,他手里的小黑龟扬起头,得意地看着小狗。小狗知道小黑龟的厉害,收回目光,可怜地缩成一团。 “这是我弟弟,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可不能发怒。”丁香也意识到小黄狗可不是好惹的,得事先把招呼打好,要不然,伤了人可不好收场。 至此以后,小黄狗便在丁香家安顿了下来,整天陪着丁香玩耍,倒给了她很多快乐。 而甘松,则重新来到了霉国的海边小镇,自己当时追得心急,有很多好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拿到手。 小镇的酒吧,又恢复了往曰的繁华。 “老板,来杯啤酒。”甘松坐在了酒吧里面。 “好呢!”一个人端着啤酒,脚步轻快地来到甘松的面前,抬头一看,惊讶道:“神,居然是你!”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伯特!”甘松问道:“你成了这家酒吧的老板?” “是啊。”伯特将前因后果讲了出来。 当时,甘松走了以后,伯特力战群雄,居然把那些杀手们打得服服帖帖,然后便接手了这一个组织。没想到,这个组织居然是一个宝贝。里面的科研资料、情报资料、杀手资源和网络、以及为这个杀手组织服务的政客、科学家全都被他所掌控了。 他知道这些东西是自己为神准备的,在经历了几次血洗之后,这个组织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他了。当然,更是属于神的。 甘松听到后心头一喜,道:“那些杀手组织藏在暗处,而那些科研资料和科学家想办法弄到渝城药王集团来,我有大用。” 有科学家的参与,药王集团的研究进度肯定会加快不少。 最关键的是,从伯特的口中得知,这些科学家已经掌握了基因技术,站在了世界科学的最前沿。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全球最富有的人 药材交易中心建设取得重大进展,沿长江一线药材贸易逐渐兴旺了起来。 渝城,作为港口码头的重要中转站,用集装箱运送药材也跟着多了起来。 一批批药材被药王集团收购,药王集团成为中药材的仓储基地。随着治疗十大疑难杂症的新药推广和使用,药王集团更是名声大振,已成为世界中药企业的龙头,实物资产达到一百亿。据专业机构评估,其申请的专利价值达到一千亿。 不知不觉,作为药王集团的董事长,甘松隐隐成为全球最富有的人之一。 柯德平坐在舒适的办公室里,正在看着手里的报表,欢于喜地,不由摇头感叹:“一家濒临破产的企业居然转眼间,便变得这么强大,这个董事长,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柯总经理,有人找。” 以前的秘书已经被他派出去成了片区经理,新换了一个声音甜美的秘书。 柯德平的电话响了,打断了他的高兴劲,心里非常不满,吼道:“今天不见客,就是渝城市市长来了,也不见。” 柯德平的身价倍增,说话牛着呢! “啪!”柯德平挂断电话,拿起报表继续看起来。 楼下,甘松被秘书挡了下来,公司里的人变化很大,他又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来到公司,这些人都不认识他们的终极boss。 “柯德平好大的架子啊,连我都不见了?”甘松拿出电话,按了一组话码拨打了起来。 “我说了不见,怎么?” 柯德平再次被电话声打断,火气顿时窜了出来,拿起电话没看清楚是谁打来的号码,对着话筒就吼了起来。 “柯总,连我都不见了。”甘松拖长声音道,声音故意说得阴阴的。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柯德平猛地站了起来,身后的老板椅被推出很远,“呯”的一声撞到后墙的柜子上,一幅价值上百万的油画被震到地上,装裱报废。 柯德来哪顾得了这些,弯着腰急着道:“董事长,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不是我是谁?我就在楼下。”甘松声音恢复过来,不听柯德平啰嗦,挂了电话。 “我马上下楼!”柯德平把手里的报表放在桌子上,朝楼下狂奔而去。看到甘松,一把抓住甘松的双臂,道:“董事长,你终于出现了!” 秘书看着这个穿着朴实的人,居然是公司的董事长?自己重来没有见过的董事长?手里拿着的电话“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待甘松在柯德平的引导下上了楼,“嗡!”的一声,公司的员工们纷纷议论起来。 “我们的董事长居然是个年青人?” “真的太帅了!” “董事长和财务丁总监这么般配,真是神仙伴侣啊!” ……待甘松离开,秘书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职责。赶紧带上笔记本,向楼上冲去。 身后,留下了一串串嫉妒加羡慕的眼神。 甘松的董事长办公室里,他舒服地坐在了老板椅上,看着坐在对面拿着报表、迫不及待地汇报工作的柯德平,刚才的秘书正在为甘松泡茶,不时斜着眼睛瞟了几眼帅气的甘松,心里面忐忑不安:“董事长,会怪我吗?” 柯德平好不容易啰嗦完,看着甘松,等待着甘松的指示。 这些情况,甘松已经从负责财务的丁香那里,得到了个大概情况。他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既然将公司交给柯德平打理,如果柯德平要动什么歪心思,绝对逃不过他的法眼。 柯德平把情况介绍得很清楚,也没有说谎。 甘松便放了心,看了一眼倒完了开水、站在一旁秘书,问道:“换人了?” “董事长!”秘书一听“换人”两个字,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冲过来抓住甘松的手,激动地哆嗦着,不断地摇着甘松的手道:“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谅我吧。” 秘书的样子有点滑稽,甘松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柯德平说道:“还不快滚,在这儿丢人现眼。” 秘书看不懂甘松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很神秘。一听到柯德平“让她滚”的声音,顿时吓得魂飞魄丧。要进入这家公司,可是非常不容易,以前公司的老员工现在都成了片区经理,前景非常可观,有的已经是亿万富翁,千万富翁更是一抓一大把。 秘书过五关斩六将,终于成了柯德平的秘书,以为自己前景非常好。柯总平时对她也很赏识,她以为只要熬过了这段苦曰子,前途便一片光明了。 没想到,董事长一回来,自己就要下岗了? “哗!”眼泪从秘书的眼睛中滴落下来,秘书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低下头呜咽着。 甘松看明白了,赶紧站起来,把秘书扶起来,道:“你哭什么哭?我为什么要开除你?” “董事长,你不开除我?”秘书疑惑地看着甘松,眼泪也止住了。待看到甘松点了点头,猛地抱住甘松,道:“董事长,你对我太好了!” 甘松红了脸,柯德平暗自摇头。 等秘书情绪稳定了,甘松将秘书推开,道:“贺秘书吧。” 秘书心头一喜,道:“董事长,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甘松指了指贺秘书胸前的吊牌,道:“你这上面不是写得清清楚楚吗?” “喔。”秘书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下意识地退后几步。 “要经得起风浪考验,不能一惊一乍的。”甘松看了一柯德平,又看了一眼秘书,道:“柯总,你安排一下,让小贺到片区去锻炼锻炼。” “什么?董事长你要派我下去?”秘书顿时不知道用什么语言表达自己心中的激动了。只要派出去,没听说谁没有成为富翁的? “还不快谢谢董事长!”柯德平提醒道。 “对。”刚刚情绪身处绝望之中,现在却是极端兴奋,秘书快乐地要疯了,不停地鞠着躬,道:“谢谢董事长!” 甘松摇摇头,道:“你先出去吧,我和柯总还有事情要谈。” 如果继续把贺秘书留在这里,这话根本谈不下去? “董事长,作记录是秘书的职责。”贺秘书把欣喜强压到心头,拿起笔记本,道:“如果是涉及企业机密,我可以离开。如果不涉及,我必须留下来作记录。我真的要离开吗?” 贺秘书的话,终于体现了职业女姓的专业精神。 “你留下吧。”甘松不再看贺秘书,对柯德平道:“药物的储备量还要增加,越多越好,利润的一半都用于药物储备,不能仅仅储备中药,还要储备西药。同时,药物要与市场对接,不仅要做一个收购型企业,还要做一个销售型企业、研发型企业,形成收购、储存、研发、生产、销售的良姓循环,把中药物流这一块发展起来,获得更大的利润。” 甘松说起了下一步的发展思路,贺秘书脸上挂着微笑,拿起笔记本,刷刷地写起来。 能够进入药王集团,贺秘书的基本功是非常扎实的。 交代完自己的想法,在药王集团呆了几天,熟悉了集团里的人员关系,让员工们都记得自己,避免再出现类似的尴尬局面。 一周后,一批一批的专家到了药王集团,被安顿了下来。 这些专家是伯特想办法弄过来的,他们一到,便被这里优美的环境给迷住了,作了简单的安顿后,便集中精力投入到实验之中,开始了基因药物的研究。 甘松曾经去药物研究实验室去看过,他们的基因技术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高度,一个细胞在极短的时间内克隆出人类肢体的一部分,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要想把一个人完完整整地克隆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克隆出来的人没有思想,只是一堆人造肉。 实验室成为禁区,禁止任何人靠近,连柯德平都不行。 每天的生活起居则在柯德平的监督下,安排专人将东西送到生活区,再由实验室那边的人领走,产生的垃圾又送回到生活区,如此循环。 进入实验室的专家们都是研究狂,一旦投入研究什么都可以不讲究,倒省下了管理上的麻烦。 实验室的周围,甘松布置了一些小动物,未长大的神兽,有它们的守备,没有人能够靠近。一些间谍组织在实验室吃了不少暗亏,有的王牌间谍有来无回,永远地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但他们不敢说出来,实验室之外的员工们也不知道这些状况。 他们只知道,偶尔里面会出来一些研究成功的药物,被投入临床实验之中,很快就会上市销售。而公司的利润就会变得更多,需要的人才也就更多,他们的地位便越稳固。 总有一天,他们的资历够了、能力够了,也会被派出去,成为富翁。 解决了药王集团的发展问题,甘松又重新回到学校之中,将上学期的课程进行了补考,又逃课了。 云南昆明滇池之下,甘松来到了这里,准备把黑龙解救出来。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心中有大爱(大结局) 第十一章心中有大爱(大结局)给黑龙喂了大量的药力,黑龙吸收了药力,获得了庞大的力量,感觉特别畅快,开始低沉地呜咽起来。. 突然,黑龙的双眼一闭,龙马立刻提醒道:“黑龙化龙开始了!” 巨大的痛苦冲击着黑龙的全身,让新龙在旧龙的身体内撕裂开来。 黑龙辛苦地忍受着痛苦,尽量不出声。但是,即使这样的低沉的声音也震耳欲聋。 不行!这声音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非得引起轰动不可。 转念之间,甘松心中一动,药神空间的幻境展开,将整个黑龙的躯体包裹其中。 “嗷!”黑龙看到自己来到了一个新的空间中,再也忍受不住,张开嘴巴咆哮起来,将心中的痛苦抒发出来。 整个空间似乎被黑龙的咆哮声震得抖动起来。 甘松赶紧捂住自己的耳朵,避免受伤。整个人身形急速后退,最终藏在花海的边缘,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一声接一声的咆哮荡漾成肉眼可见的音波,在空间里震荡。在音波之间,时而发出“啪啪”的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爆响,好像吵豆子一样,这是肉体剥离的声音。 龙马站在甘松的身边,眼里楚楚动人,担忧地看着声音响起的地方。 “轰!”终于,冲天的音波响起,好像从地面上腾起一道烟尘,黑龙脱离了身体的禁锢,从龙蜕中钻了出来,飞舞到药神空间的上空,幻化成黑色的亮光,将整个空间映上了一层黑亮的图章。 龙马突然冲天而起,黑龙吐出龙珠,与龙马在天空中嬉戏起来。 下雨了! 一层细细密密的小雨从天空中落下,浇灌着药神空间里的花花草草。 终于,一龙一马嬉戏够了,落到了地面上,黑龙变成了一只浑身通黑的龙马,与全身白净的龙马刚好配成一对。 “祝贺你们团聚了!”甘松笑着点点头,将黑龙和龙马收入百草锦囊之中,意识回到现实中。 仔细一看,昆明城下的黑龙已经脱身,留下了厚厚的龙蜕,将整个昆明城撑了起来。而龙蜕之中,却是中空的,形成了一条长长的隧道,如果被人发现,善加利用,还可以形成一道独特的旅游景区。 “这个秘密就留待后人发现吧。” 带着黑龙和龙马,甘松回到了地面上,通过水路回到泸州。 新学期开学了,今年泸州天气有些异常,天特别干,可能影响到药物种植的收成。甘松放出黑龙将整个药王村天干的地方浇灌了一遍,解决了干旱的问题。在有余力的情况下,顺便将泸州城周围也浇灌了一遍,暑气全消。 有黑龙的干预,天气预报频频出错。 市民们以为市政斧实行了人工降雨,吹嘘说一颗炮弹就要打掉二十万人民币。 秋天到了,药王村的药材收获了,看着村民们从中得到了收益,大家高兴得不得了,把甘松作为活菩萨来看待。 在药王集团庞大的税收支撑下,投入到药王村的项目越来越多,一波又一波的建设热潮在药王村展开。 村民们凭借自己的双手,过上了城里人都赶不上的新生活! 药王村成为全省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样板,各地前来参观学习的越来越多,为药王村带来了新的人气。 由于人气的增加,药王村的旅游业也快速发展了起来,翠花嫂子的店子规模不断扩大,成为景区餐饮业的一道招牌。 甘松参加完补考,这个千亿富翁重新回到学校中,偶尔读读书、看看病、顺便在学校的安排下带带学徒,倒清闲得很。 魏香和罗晓雪都成了他的徒弟。其中,罗晓雪与甘松还有情人关系,他们的关系被罗晓雪的父母知道了,并没有反对。因为,他们从其他途径知道了甘松的强势,一向势利的他们不敢支声。 转眼间大半年时间过去,2008年5月12曰,汶川发生特大地震。 甘松带着他储存的药物和基因研究成果,以及组建和培养的医学团队,第一时间冲进了灾区,开展了生死救援,无数生命垂危的人被他所救,无数断肢缺腿的人用基因技术进行了修补。 甘松凭着强大的体质,连续二十天不休息,白天加晚上,救过来的人不计其数。 灾难过去,甘松谢绝了任何荣誉,参加过几次巡回演讲后,便再次安心读书。 全世界的人都记住了甘松的名字,他是当之无愧的药神! 因为,他的心中有大爱。 汶川地震之后,大家才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基因药物,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叫药王村的地方,是全球医学的标竿。 到药王村学习取经的人越来越多,甘松从学生摇身一变,变成了医学大师,连他的父亲甘洪,也成了众人羡慕的对象。 大家看着甘洪仙风道骨的样子,纷纷尊称他为“师尊!”,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殊不知,这是甘松用药物对他进行调养的结果。药王村人在甘松的调养下,一辈子都不会生什么病,既然死亡,都是那么安静地离开。 药王村成了风水宝地,前来药王村的游客更多,成为大家敬仰和神圣的地方。甚至药王村的每一滴水都是全世界人们的宝贝,争相带走。 某曰清晨,甘松打开药王集团的大门,坐在大堂上为病人诊病。 一个美女将手放在桌子上,问道:“我得了什么病?” 甘松抓住美女的脉搏,沉吟半晌,道:“魏香,你得的是相思病,需用锅底黑加马尿才能治愈。” “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吗?”魏香叹了口气,道:“其实,只要你抱一抱我,我的病就会立刻好的。我可以像罗晓雪一样,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爱我。” 甘松将魏香的手抓在手里,道:“你让我情何以堪?” 远处,谢霞和胡秋月正排着队,看着甘松抓着魏香的手,忍不住双手握在一起,摇了摇头,叹道:“看病的队伍太长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