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开局敲诈易中海》 第1章 干票大的 1965年秋。 秋风扫落叶，却扫不掉四合院里的欣欣向荣。 中院贾家，在四合院一大爷、道德天尊易中海的支持下，由四合院战神、绝世舔狗傻柱亲自操刀，办了一桌酒席，为四合院盗圣，白眼狼君棒梗庆祝十四周岁生日。 不得不说，傻柱的手艺一级棒。 一桌的酒菜香飘四溢，馋得满院的人口水横流，怨声载道。 前院闫家，四合院三大爷，算盘精转世，空军大佬闫埠贵小心地给家人们分完咸菜，深吸了一口气，满脸都是陶醉。 “辣子鸡，回锅肉，就这菜香，我能多吃一个窝头，赚到了赚到了，相当于咱家今天多了一盘肉菜。” 后院刘家，四合院二大爷，官瘾癌晚期患者，七匹狼大神刘海中，夹了一筷子抄鸡蛋放到嘴中，瞥了一眼跪在桌前瑟瑟发抖的俩儿子，哼了一声，鼻孔就开始冒气。 “过个生日就大吃大喝，铺张浪费，国家政策那么快忘记了？哪有一点做领导的样子！” 同样是后院，一血达人、嘴炮强者许大茂站在门前，望着中院的方向，也哼了一声。 “好像是自己儿子似的，一群丫挺揍的！” 说完转身走向了还在照镜子的娄晓娥。 “嘿，我就不信了，娥子，来，今晚我们再试试。” 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呢喃声。 …… 中院和后院相通的天井处，有一间和四合院有点格格不入的十来平小房间。 房间里的破床上躺着一个瘦得像麻杆的青年，听见靡靡之音缓缓坐起了身子。 刚入夜就搞，太没公德心了。 青年名叫王铁蛋，21岁，是三年困难时期逃荒过来，被街道安置在这的流民。 准确来讲，原主三天前就挂掉了，气温骤降导致高烧，引发急性脑炎，无人问津下，在饥寒交迫中活活病死。 而穿越过来的，也叫王铁蛋，是二十一世纪从大山里走出的青年，北漂失败，返乡途中不幸坠崖。 醒来时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同时也觉醒了一个金手指，不大，就是随身一个十来平米的小空间，加上一口不断冒水的泉眼。 泉水还算不错，喝了强身健体，祛病救人，最主要是能帮助植物快速生长等。 仅此而已。 王铁蛋穿越过来时，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幸好有这泉水。 在空间里泡了足足三天，才让身体恢复了到正常人的气力，由此可见原主的身体有多差。 被那叫声闹醒，王铁蛋也开始真正打量起自己的狗窝，一个床一个桌子，还有一些零散的东西放在地上。 旁边一个灶台，乌黑一片，像样的碗筷都没有。 四个字，家徒四壁！ 也不是原主不够努力，这个时代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新工作也是优先熟人和拖家带口的贫民。 对于王铁蛋这样的新晋市民，街道的态度是提高生存难度，希望其能主动返乡支援国家建设。 可王铁蛋头铁，饿死也不走，于是就饿死了。 对于这部电视剧，王铁蛋是门清的，记忆融合中，这里的角色仿佛更过分一些。 无所谓，性格未变，依然头铁！ 王铁蛋拉开房门走了出去，过道的寒风有点大，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深秋了，四九城确实有点小冷。 路过贾家，香辣鲜香的味道更加浓郁，里面传出的都是欢声笑语，王铁蛋并不准备去打扰，也不准备出院。 兜比脸还干净，天也黑了，除了黑市哪里也去不了？ 他揣了揣袖子，来到了前院和中院的过道处，在傻柱家的墙根处蹲了下来。 今天要干票大的！！！ 这一蹲就是二十分钟，贾家的欢乐好似被贾张氏这个招魂法师搅和了。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好肉好菜都被贾张氏挑没了，整个屋子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这老虔婆的对手。 易中海率先走了出来，脸上尽是愤懑之色，白莲圣母秦淮茹紧随其后。 “一大爷，您别生气，我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这个样，您老消消气。” 说着，还不经意地看向了地窖方向一眼。 易中海的气顿时消了不少，不过还是冷哼了一声。 “好好一顿饭被搅和成这样，你好好说说你婆婆，就像没吃过肉一样，你让我们以后怎么再过来。” “一大爷，这还不是饿怕了嘛。” “她饿怕了，你看她胖的……” “哎呦！鬼啊！” 不等易中海说完，秦淮茹突然跳到了易中海怀里，满脸惊恐地指着阴影里的王铁蛋。 “啊？” 易中海急忙转身，抱着秦淮茹向后看去。 看到蹲在角落的人影，也吓了一跳。 “你是谁？” 秦淮茹的喊声也惊动了屋里的舔狗傻柱。 “怎么了怎么了？” 可他看到抱在一起的易中海和秦淮如顿时脸就垮了下来。 “一大爷，秦姐，你们？” 易中海和秦淮如这才意识的两人还抱在一起，急忙分开，然后同时指向了墙根，嘴里还哆哆嗦嗦的。 “那那……” 傻柱顺着两人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后背也一阵发凉。 “谁~？” 王铁蛋缓缓从墙根站起，吓得三人忍不住后退。 “一大爷，晚上好啊，我铁蛋啊。” 看到走出阴影的身影，三人松了一口气同时，害怕转化为愤怒。 “铁蛋，大晚上的你蹲我屋后干嘛？！你小子欠揍啊！” 傻柱举着拳头怒道，不经意来到了易中海和秦淮如之间。 他那点小心思，都快写在了脸上。 王铁蛋没搭理他，而是看向了易中海。 “一大爷，我找你有点事，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那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易中海对这个院里的小透明不太感冒，院里的小透明，没有工作，穷得叮当响，当个养老候选人都感觉不够格。 “事情比较麻烦，我想单独和你说一下，您看行吗？”王铁蛋苦笑道。 傻柱还以为要借钱借粮呢，直接抢在易中海前面说道：“借钱借粮免谈，你要回乡，叫声爷，爷高兴了就资助你两毛，怎么样？” 易中海也以为王铁蛋要借粮，没有说话。 如果真要借，拒绝就是。 王铁蛋摆了摆手。 “绝对不是借东西，我就是打听到一个比较重要的消息，想和一大爷您聊聊。” 第2章 敲诈易中海 “什么消息？”傻柱好奇道。 “柱子哥，我想和一大爷单独聊聊。”王铁蛋看着易中海，依然没搭理傻柱。 这货脑子都是大便，暴力分子，现在身体刚恢复，还是别惹最好。 “切，谁稀得听似得。”傻柱嗤之以鼻。 易中海低头思索了一下，只要不是借东西，无所谓。 “好吧，你等一下。” 说着，看向了刚出房门的一大妈。 “素芬，你去看看老太太，吃好没有。” “嗯，知道了。”一大妈看了王铁蛋一眼，往后院走去。 秦淮茹看没事了，给易中海说了一声回了家，傻柱目送秦淮茹进屋，准确说是目送那对大屁股回了屋，瞅了一眼王铁蛋也去了后院。 “一大爷，您来这边。” 王铁蛋见没人打扰了，径直来到了自己刚才蹲着的地方。 “说吧，什么事？” 易中海背着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 王铁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了，小声说道：“我国刑法第二百五十三条规定，我国公民拥有通信权，私自开拆、隐匿、毁弃信件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造成严重后果的，处以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拘役。” “你什么意思？” 易中海心里一惊，他自认为截胡何大清给何家兄妹的信件做得隐秘，王铁蛋怎么知道的。 王铁蛋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国刑法第二百七十条规定，将代为保管的他人财物占为己有的属于侵占财产罪，金额特别巨大的，哦，这里解释一下，二百块钱以上的个人财产就属于特别金额特别巨大，处以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听到死刑二字，易中海浑身都开始冒冷汗，不过他还是嘴硬道：“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王铁蛋揣着手，用脚踢了踢傻柱家墙壁。 “一大爷，真要我明说吗？” 易中海看着王铁蛋戏谑的表情，真想一把掐死他的冲动。 “你是怎么知道？” “当然是保定、四九城两头跑，蹲了好几个月，一大爷，不得不说，您做得真隐蔽，我们都快把腿跑断了。” 听到保定二字，易中海彻底相信事情泄露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 “一口价，三千六百六十块！”王铁蛋开出了价码。 “你这是敲诈！”易中海直接怒了，三千多块，他不吃不喝三年的收入，怎么可能。 “没错，这就是敲诈。”王铁蛋很坦然。 “一大爷，十多年的抚养费，您的名声，您的工作，甚至你的脑袋，您觉得多吗？ 你要说多了，我现在就走。”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 “不行，太多了。” 王铁蛋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那我们就派出所见。” “等等。”易中海没想到对方那么果决，急忙拦住。 “我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两千，只有两千。” “没钱你废什么话啊！”王铁蛋继续迈步向前，一点还价的意思都没有。 “有，有，剩下的钱，我明天取给你。” 王铁蛋笑了笑。 “一大爷，收起你那点小心思，你是不是还想着将钱还给傻柱兄妹，然后取得原谅，这样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 即使那个脑子不好使的傻柱原谅你了，那雨水呢，钱可是给雨水的，她可不见得会原谅你。 哦，忘记给你说了，事情捅出去后，公家可不管原谅不原谅，五倍罚金，一大爷，只是这个数额就够你喝一壶的吧，别忘记还有名声，公家可会捅到轧钢厂的。” 易中海顿时一脑门的汗，他哪里知道又是死刑又是罚金的，要是知道，他就做得更天衣无缝了，一个月给一块钱，剩下的存起来也行啊。 王铁蛋继续说道：“一大爷，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有没有钱？” “有有！”易中海是真怂了。 “那您老人家快点，五分钟，外面还有人等着分钱呢！” 易中海下意识往外看了一眼，刚要走，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铁蛋，我怎么知道你拿完钱后，不会有下次？” “这我真不好保证，不过我可以发誓，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 您是了解我的，追求不高，那么多钱够我潇洒好几年了，不会再打扰您。 再说，凭您的智慧，我相信您有很快搞定那对傻子兄妹。” 易中海深深看了眼一脸笑意的王铁蛋，他是万万没想到，居然被这个院里的小透明要挟了。 “行，我信你一回，如果有下次，咱们就鱼死网破。” “一大爷放心，我可没那么傻，勒索那么大金额也是要吃花生米的，对吧？” 易中海咬了咬牙，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王铁蛋重新揣起了手，蹲到了墙根下。 嘿嘿，现代人忽悠一个法盲还不轻轻松松。 这一个事情，操作好了，能吃他一辈子。 不一会儿，易中海拿着个小布包，黑着脸走出了自己家。 “三千六百六十，你数数。” 王铁蛋打开布包，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揣进了怀里。 “我相信一大爷不会拿自己的声誉开玩笑的。 承蒙惠顾，不说了，我还要出去分钱呢，一大爷，谢谢您的资助，咱回见。” 说完，王铁蛋转身往前院走去，留下了咬牙切齿的易中海。 “我的钱啊，我的血汗钱啊！” 易中海心中在咆哮，如果眼神能吃人，王铁蛋已经只剩下残渣了。 就在这时，傻柱从后院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王铁蛋离去的背影。 “一大爷，那小子没借你钱吧？” 易中海被吓了一激灵， “没有！” “没有就好，算这小子识相。” 易中海心中腹诽，麻蛋，是没借，坑了他三千六，还不能说。 “老太太怎么样了？” “一大妈在那照顾呢，挺好的。”傻柱笑道。 “那小子找你什么事啊？” 易中海脑筋迅速转了起来，拉住傻柱小声说道：“柱子，我觉得铁蛋不太对劲，这些天总是深居浅出的。 你去跟踪一下他，看看他都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回来都告诉我。” “跟踪他？不用那么麻烦吧，我给他几下，打得他满地找牙，直接拉派出所就是。” 听傻柱说去派出所，易中海就脑壳疼。 “去什么派出所，大院里的事情大院解决，万一弄错了，咱院的名声还要不要？” “一大爷考虑的是。” “去吧，千万别让他发现了。” “您就瞧好了吧。” 傻柱答应了一声，急忙往院外跑去。 第3章 敲傻柱闷棍 易中海是了解傻柱，冲动，易怒，顾头不顾腚，跟踪的事情真有点为难他了。 想了想，他也跟了上去。 这个年代，突然有很多钱不行，大额花钱不行，没有票不行，买大件商品说不清票据的来源也不行。 就是那么严格。 朝阳大妈的基因就是从这个时候进化来的。 王铁蛋混了几年很清楚这些，留了六十在身上，蒙上脑袋就进了东直门外的一个黑市。 他准备买点票，搞点肉蛋，改良一下身体。 事情很顺利，没用二十分钟就背着一个口袋走了出来，净消费十九块八毛钱。 布票和棉花票占了大头，粮票、鞋票、副食品票等若干，同时喜提大公鸡一只，鸡蛋二十枚，白面、棒子面、地瓜各十斤。 刚要出黑市，王铁蛋就闻到了一股油烟味，转头看去，那油光蹭亮的外衣，稍有驼背的魁梧身材，不是傻柱还能是谁。 当然，傻柱也认出了王铁蛋，半年不换的衣服，麻杆一样的身材。 遮着脸也就糊弄陌生人而已。 两人心照不宣，交错走过。 如果说，傻柱之前只是怀疑王铁蛋有问题，现在就是确信。 那么一个三天饿九顿，窝脖儿（拉货搬货的体力劳动者）都干不好的废物，怎么可能一下有那么多钱。 他有上去盘问的冲动，可看了周遭环境还是忍住了。 黑市里闹事，不是他能承受的。 王铁蛋来的时候确实没注意到傻柱，现在看到了，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他刚出黑市，就有意无意地看向后方，果然看到傻柱跟了上来。 很好理解。 傻柱就是易中海的走狗和打手，易中海被坑了那么多钱，不会没有反应，很正常。 跟就跟吧，正好可以收拾一顿。 王铁蛋背着口袋继续往四合院方向走，拐了几个弯，进入南锣鼓巷范围的时候，他就在路边摸了半拉转头，躲进了随身空间。 不一会儿，一个大脑袋从墙根探出，发现没人，急忙走了出来。 就在他要追的时候，一条手臂凭空出现在了半空，手里还拿着块砖头，猛地砸了下来。 傻柱都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睛一翻就软了下去。 王铁蛋急忙从空间出来，先是搜身，喜得七块八毛五分钱，票据若干，然后快速扒掉傻柱的裤子和裤衩，毫不吝啬地扔到了墙后面。 想了想，他又找了根树枝，捅进了傻柱的菊花。 正当王铁蛋要走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靠近，吓得他急忙又躲进了随身空间。 这个年代，抢劫十块钱就可以枪毙的，不得不害怕。 片刻之后，又一个脑袋从墙根探了出来。 王铁蛋以为是个路人，没想到居然是老阴比易中海，没有丝毫犹豫，只听一声闷哼，地上又多了具半裸的人体艺术，同时喜提二十四块六毛钱，票据若干。 这个时间点，路人还是有的，王铁蛋没再耽搁，火速离开了事发地。 刚进院子，门神闫埠贵突然窜了出来，吓了王铁蛋一跳。 “三大爷，都这个点了，您还没休息呢？”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已经瞟向了王铁蛋身后的布袋子。 “呦，我以为是谁呢，铁蛋啊，我这不是兼着关咱院院门的任务嘛，每天早起晚睡的，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 “那您忙，我先回了。” 王铁蛋哪还不知道闫埠贵的意思，根本不搭这茬。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闫埠贵的厚脸皮程度。 “哎，别急啊。” 闫埠贵拉住王铁蛋，手已经在布袋上摸了起来。 “铁蛋，这大晚上的，你淘换的什么东西啊，给三大爷看看。” 这触感，这叫声，他已经猜得差不离。 鸡不用想，棒子面可以抓一把，脸皮再厚点，地瓜也可以拿一个，棒子面地瓜粥，明天一家人的早饭就齐了。 王铁蛋将袋子拎到了闫埠贵身前，笑着说道：“三大爷，咱打个商量，我这一袋子东西归你，蹭你家一个月饭，咋样？肉蛋没要求，管饱就行。” 听到管饱两字，闫埠贵像触发了某个神经一样，迅速拉开了半米距离。 “铁蛋，你知道三大爷家过得困难，你可别坑三大爷。” “您困难还能有我困难，要不二十天也行。” 说着，王铁蛋往前走了一步，就要把布袋子塞到闫埠贵手里。 这下，闫埠贵更不敢接了。 里面肯定有诈！ “别别，三大爷家困难，可没有多余口粮给你。” 说完，转身就往家走。 王铁蛋假装追了两步，急忙往院里走，边走还边抱怨。 “以后谁再说三大爷爱贪小便宜我给谁急，给他三块钱、一只鸡、十斤白面、十斤棒子面加上十斤地瓜，都不愿意换我二十天口粮，佩服！” 只听嘭的一声，闫埠贵直接拍在了地上，等他爬起来再想追，王铁蛋已经进了中院。 他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不管布袋里有没有那些东西，他就感觉得损失了好几个亿。 心疼！膝盖也疼，刚才磕的。 王铁蛋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将白面收回到自己空间，然后就笑不出来。 家里除了灶台和锅碗瓢盆外，别说油盐等调味料了，柴火都没有，煮个鸡都没办法。 都不知道原主过得是什么日子！ 想了想，王铁蛋又拿出了两斤白面两斤棒子面，和大公鸡鸡一起，拎着去了后院刘奶奶家。 这是院里为数不多没被禽兽们算计的几家之一，不是他们不想算计，是和王铁蛋一样，太穷，付出和产出不成正比。 杨奶奶一家三口，独自带着两个五岁大的双胞胎孙子，靠糊火柴盒勉强过活。 她们住在聋老太太隔壁，三年灾害第二年，也就是四年前，她儿子和儿媳回乡下买粮，回来途中不幸遇害，紧接着老伴也病死，留下了祖孙三个。 此时，杨奶奶家已经熄灯，王铁蛋还是毫不客气的敲响了门。 “谁啊？”一个沧桑的声音回道。 “杨奶奶，我啊，铁蛋。” “铁蛋啊，你回来了，这几天你都去哪了？”里面立即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打开了门。 王铁蛋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公鸡和二合面递了过去。 “杨奶奶，我一天都没吃饭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家里柴米油盐就剩这点面了，您辛苦辛苦。” 第4章 抢劫 “家里还有两个窝头，要不你先垫补垫补？”杨奶奶说道。 “肚里没油水，还是吃鸡吧，晚上吃鸡，大吉大利。” “这？”杨奶奶看到王铁蛋递过来的大公鸡，有点为难。 不是不想做，是做了之后，有点麻烦。 她在院里住那么久，深知那群禽兽的德行。 “杨奶奶，您放心做，我要吃鸡丝面。” “嗯，好吧。” 杨奶奶看着大公鸡，有点眼热，家里真得好久没见过肉食，两个大孙子严重的营养不良。 王铁蛋她很了解，找她做饭，肯定会留下一些鸡头、鸡杂之类，绝不会让她白忙活。 只是这次她想错了。 大晚上的，为了不能到吵着邻居，王铁蛋亲自操刀，一斧头剁掉鸡头，放血，烧水，褪毛，速度很快。 紧接着的操作，就让和面的杨奶奶迷糊了。 王铁蛋要来了剪刀，直接给鸡拆骨，大腿，小腿，胸骨，鸡叉骨，不说没肉吧，反正啃啃肯定有的。 鸡肉放进锅里，添上水，放上生姜和盐巴，大火烧开五分钟转小火慢慢熬煮即可。 而剩下的鸡骨头加上鸡头、鸡屁股，鸡血，鸡肠，都是味道大的，简单处理一下，王铁蛋一股脑打包，拿了点柴火就回了自己小窝，同样炖起来。 不同于杨奶奶家，这边要简单抄个水。 然后舔满了水，撒上一把盐，半开着锅盖，打开窗户，门也没关，猛火狂攻。 相信用不了多久，只要水开，炖鸡的香道就能飘出来。 王铁蛋倒是非常期待众禽登门。 …… 另一边，躺在地上的傻柱首先醒了过来，是被路人叫醒的。 “这位大哥，你终于醒了，已经有人报警去了，你没事吧？”路人甲蹲在傻柱面前说道。 傻柱摸着脑袋还迷迷糊糊的，除了下身凉飕飕之外，屁股还有点不舒服。 “我怎么了，我在哪？” 插在里面的小木棍太膈应了，路人甲和乙实在是手欠，就一人拔了一根。 当然，他们也有理由，不翻过来不好叫醒。 “你好像被人打劫了，你还记得吗？” “啊？” 傻柱突然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的情况，急忙捂住裆部惊恐道：“我裤子呢？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路人急忙摆手。 “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你别乱说，我们就是路过，看到你们躺在地上，已经有人报警去了，大家可以给我们作证。”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旁边围了不少人，纷纷说道。 傻柱不得不信，可屁股就是不舒服。 这时候，他也回想起刚才的事，跟踪王铁蛋，被人敲闷棍，就在这儿，地方都没变。 这时，他才注意到躺在旁边的易中海，同样是下半身赤裸。 “一大爷，一大爷，你怎么了？” 毕竟是年龄大了，傻柱又拍又叫，等到派出所来了人，易中海才悠悠转醒。 派出所来了一老一少两名警察，就算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样的打劫。 年轻警察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易中海，何雨柱，怎么是你们？”老警察惊讶道，南锣鼓巷派出所出的警，认识两人不奇怪。 “范警官，让您见笑了。”易中海苦笑道。 “你们看看身上少什么没有，除了衣服。”范警察问了一嘴，又看向了围观的群众。 “你们谁第一个发现的作案现场？” “我！” “我！” 路人甲和路人乙同时举手。 “说说事情经过。” “我们俩是一起的，想要回家，刚拐过来，差点绊倒，仔细一看，就见他俩光着屁股躺在地上，屁股上还插着根小棍，小棍就在那。” 路人甲实话实说，指着傻柱旁边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就开始喊人，之后来了不少人，有人去找你们，我们就想叫醒他们俩，然后就把小棍拔了下来。” “对对，我可以作证。” 路人甲一说完，就有其他路人开始附和，他们看着那两根小棍也不舒服。 范警官点了点头，先让年轻警察在周边搜搜，看看有什么线索，之后又看向了易中海和傻柱两人。 “发现少什么没有？” “钱和票都没了。”易中海一脸黑线地说道。 “我的也是，差不多八块钱。” “那你们看到凶手了吗？” 傻柱刚想说，直接被易中海打断。 “没有，我刚拐过来，就感觉后脑勺被人砸了一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是吧柱子？” 傻柱“嗯”了一声，他不明白易中海是什么意思，两人又没犯错。 实际上，易中海心中慌得一批，可不想牵扯出王铁蛋，万一王铁蛋秃噜嘴了，他这辈子就over了。 老警察敏锐地觉察了其中的问题，直接指着易中海严肃道：“你别说话，听到没？” 见易中海点了头，他又看向傻柱。 “何雨柱，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有所隐瞒，明白吗？” “明白！”傻柱捂着裆部，心中有点小慌。 “说说你都来做什么，事情的经过是什么？”老警察问道。 傻柱瞅了易中海一眼，还是准备实话实说。 “一大爷说院里那个叫王铁蛋的形迹可疑，就让我跟踪他，我一直跟到了黑市，然后又跟到了这，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中海一阵头大，还是泄露了。 “你为什么觉得王铁蛋的形迹可疑？”老警察也认真起来，牵扯到形迹可疑四个字，所有人都会和敌特联系在一块。 易中海抿了抿嘴。 “我就是发现王铁蛋突然消失了三四天，今晚又突然出现了，所以觉得形迹可疑。” “你是院里一大爷，你就没亲口问问？” “我……”易中海顿时语塞，只是消失了几天就觉得形迹可疑，确实有点牵强。 “范警官，这王铁蛋确实可疑。”傻柱直接插嘴道。 “您也知道，这小子就是个窝脖儿，身体还不好，一天到晚，挣不了几个钱，今天我见他又是买鸡又是买面的，花了起码十几块，这钱来源你可得好好查查。而且我怀疑，就是这个王铁蛋打晕的我。” 易中海一阵头大，心里怒骂：傻柱你个憨货，能不能闭嘴！ 老警察心中有点失望，基本可以认定和敌特没什么关系，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机会。 如果王铁蛋是敌特，就不是抢劫扒裤子那么简单了。 第5章 送鸡汤 不过，事情依然还要查下去。 老警察正要说话，年轻警察拿着两条裤子兴奋地跑了过来。 “师父，裤子被人扔到墙后面了，全在这了。” “嗯，赶紧给他们穿上，先带回所里，录下口供，我去找一下王铁蛋。” “好的，师父。” 易中海有点不情愿，可现在真没办法。 …… 四合院此时已经快要炸开了锅。 别看是在四九城，实际上好多家都还守着老传统，一天只吃两顿，早饭和午饭，晚饭不吃或者稍微垫补垫补。 饥饿会让嗅觉变得异常灵敏，何况还是浓厚的鸡汤味。 这哪还能睡着觉。 院里不少家，已经拿着碗来到了窗边，尽情地吮吸着空气的同时，静心等待着。 这种情况，一般是贾家作为先头部队，棒梗吹哨，秦淮茹出马，贾张氏摇旗，如果不给，易中海再上，一通说教后，贾家和聋老太太至少一家一碗。 完了之后，各家再蜂拥而上。 视鸡汤所剩多少，一碗不嫌多，半碗不嫌少，总能分上一口。 果然，没过一会儿，中院就响起了棒梗的哭嚎声。 “奶奶，我要喝鸡汤，我要吃鸡肉！妈妈，快给我要去嘛，我不管，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之后是贾张氏展示自己的恶婆婆的存在，你要不给，别怪我上门去骂。 “秦淮茹，看看谁家那么没有公德心，大晚上的熬鸡汤，还让不让人睡觉，给我乖孙要一碗去，快去！” “妈，大家生活都不容易，那么晚了，要不算了。” 秦淮茹拿起碗站在门口，习惯性的拒绝一下。 这叫立人设，不是我想去的，是家里婆婆和孩子在家里闹，我没办法才去的。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给孩子要口吃的怎么了，你是怎么当妈的，孩子饿成这样也不管，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祖孙，自己想改嫁。” “妈，您别说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表演完毕，秦淮茹着急出了门，她先是左右环顾一下，果断朝后院走去。 越靠近月亮门，鸡味就越浓厚。 刚过王铁蛋家窗户口，就已经确定了，味道是从这个院里小透明家传出来的。 稍微一推门，门自动开了。 锅灶下的火光不停闪烁，屋里没人。 秦淮茹再馋，也不可能进屋去盛，那叫偷窃，性质就变了。 “铁蛋兄弟，铁蛋兄弟，你在吗？” 此时的王铁蛋正在杨奶奶家，他也听到了声音，故意没出去。 “铁蛋哥哥，外面有人叫你。”大壮啃着鸡皮说道，现在也就鸡皮熟了，其他都还得再煮煮。 “我知道了。”王铁蛋揉了揉大壮二壮的脑袋，拿着个碗走了出去。 秦淮茹还在故意伸着脖子往屋里看，好像不知道一样。 “铁蛋兄弟，铁蛋兄弟，你在吗？” “哟，贾家嫂子，你找我有什么事？”王铁蛋走上前故意问道。 秦淮茹假装吓了一跳。 “铁蛋兄弟你没在家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哦，我给杨奶奶家送了碗鸡汤。”王铁蛋也不揭破。 秦淮茹心中一喜，看来今天来着了，给杨奶奶家不给自己，那可说不过去。 “铁蛋兄弟，我家里孩子也被你这鸡汤馋哭了，你看，能不能也给我家一碗，一小碗就行。” “不对啊，贾家嫂子，你们家晚上不是给棒梗过生日了嘛，我闻着又是辣子鸡又是回锅肉的，你家也不差这一口啊？” 秦淮茹也不脸红。 “铁蛋兄弟，不瞒您说，就二两肉，一个鸡腿，还是一大爷可怜我们家买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人多，孩子多，算是一大爷和傻柱，一人还允不了一口，我就尝了个味。” 肉多肉少，反正别人也不知道。 王铁蛋也没纠结这事，这一家人什么德行，他清清楚楚。 “行，那我就给你盛一碗，不过，这鸡肉还没熟，还得再煮煮，我只能给你盛点汤。” 说着，就要接过秦淮茹的碗。 秦淮茹哪肯放过这个吃鸡肉的机会，迅速把碗收了回来。 “那我就再等等，正好和铁蛋兄弟聊聊天。” 王铁蛋差点笑出了声，还聊聊天，从他进这座院子，差不多四年，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有时候，秦淮茹在那洗衣服，见他过来，都故意别过头去。 今儿说的字数比之前所有字数加起来还要多。 “嗯，我再加点柴火，五六分钟就好。” “铁蛋兄弟，我这好些天都没见你，你最近做什么去了？”秦淮茹没话找话地问道。 “生病了，没钱治病，就自己去城外找草药去了。” “铁蛋兄弟真有本事，居然还能看病。” “这不是没办法了嘛，找你们借钱，你们也得给啊。” 秦淮茹被呛了一下，她是知道的，以前王铁蛋去过贾家借钱借粮，门没进还挨了贾张氏的骂，从此就再也没上过门。 “那是我不在家，要是我们家宽裕，肯定借给你。” “行，那我就在这先谢过贾家嫂子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过了五分钟。 王铁蛋也不吝啬，就给秦淮茹盛了一碗，还带肉。 “贾家嫂子，天黑，我也看不到，能盛到什么是什么，您别嫌弃。” “不会不会，谢谢铁蛋兄弟。”秦淮茹接过碗，看到冒尖的骨头，满脸欣喜，正要走，王铁蛋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贾家嫂子，我也没吃过鸡，就过了一遍水，可能没处理太干净，您别介意。” “没事没事，这个时候能有点肉味就不错了，铁蛋兄弟，你忙，我就先回了。” 这时候，秦淮茹已经看到闫埠贵带着二儿子走了过来。 闫埠贵瞅了秦淮茹的三个碗一眼，大，不是，白，也不是，都冒骨头了，简单打了个招呼，急忙走到了王铁蛋门前。 “铁蛋，你要炖鸡还费那事干嘛，让你三大妈给你做，保证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还没那么多事。”闫埠贵意有所指，可没几个人敢去他家讨要饭菜。 “三大爷您来的正好，麻烦您老帮我尝尝这鸡汤熬得怎么样。” 王铁蛋才不给他废话，肚子已经很饿，得赶紧送完这锅汤，好去吃饭。 第6章 增味鸡汤 闫埠贵愣了一下，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对，是要鸡汤太容易了，没有成就感。 “好，那三大爷就尝尝。” 后面的二儿子闫解放主动将碗送到了前面。 王铁蛋也不废话，舀了半勺鸡汤倒在了碗里。 闫埠贵吹了两下，溜着碗边吸溜了一口，还砸吧砸吧了嘴。 “嗯，鸡味够浓，很鲜，不错，就是有点淡，加点盐就成。” 能不淡嘛，一大锅水，王铁蛋就加了一勺盐。 “三大爷，我家可没盐了，我给你盛一碗，您回家自己加去。” “还是铁蛋局气，那三大爷就却之不恭了。” “您客气，三大爷，我这也没个灯，能盛到啥是啥，您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你放心盛。” 王铁蛋接过碗，先捞了一勺干货，又盛了两勺汤，刚好一碗。 闫埠贵父子看得清楚，忍不住都咽了咽唾沫。 “三大爷，我这鸡处理的可能不太干净，没有经验，您多担待。” “没事没事，什么年代，哪有那么讲究，哈哈。” 闫埠贵很乐呵，走得也很快，鸡汤要趁热才好喝。 他们父子俩刚走，刘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也端着碗过来了。 “铁蛋哥，我爸让我们俩过来也端一碗？” 王铁蛋看着两人龇牙咧嘴的模样，八成晚上又挨揍了。 不过也活该，谁让两人种不好呢。 “行！” 王铁蛋盛了一勺子。 “你们俩先尝尝，喝完我再给你们盛。” “谢谢铁蛋哥。” 两人也不怕烫，立即你一口我一口的吸溜起来。 等他们喝完，王铁蛋又给他们盛了一碗，当然，也没忘记重复刚才的那两句话。 之后，四合院又陆续来了五家，都是院里的墙头草，养老联盟的附庸，坏事没做多少，但没有他们的默默支持，养老联盟不可能那么有恃无恐。 聋老太太、易中海和傻柱家没来，所以锅里还剩了一些。 王铁蛋也没管，熄灭了灶台里的火，直接去了杨奶奶家，鸡丝面刚刚盛上来，满满一大碗。 “杨奶奶，怎么才做了一碗？” “这白面金贵，剩下的明天再给你下。”杨奶奶笑道。 “您还是都下了吧，我都饿好几天了，真不够吃的。” “这一大碗还不够？” “肯定不够。” 王铁蛋直接从灶台旁边又拿了两个碗，放到了大壮和二壮身前，两人还啃着鸡皮，不舍得下咽呢。 杨奶奶顿时知道了王铁蛋的意思，急忙上来阻拦。 “铁蛋，这可使不得，你已经给得够多了。” “杨奶奶，一点面而已，您放心下，我也忙，家里油盐酱醋都没有，以后免不了在你这搭伙。” 王铁蛋直接给两个小家伙一人拨了半碗，孩子太小，吃不了太多。 “先吃面，吃完了再啃鸡皮。” 大壮两人看向了杨奶奶，看到奶奶点头，这才吃起了面条。 杨奶奶也赶紧去揉另一半面。 贾家。 秦淮茹端回来鸡汤，贾张氏和棒梗已经拿好碗筷等着了。 等她再拿来碗筷，两人早已经分完。 肉和骨头肯定没有，就剩了点汤底。 “你是怎么要的，怎么就是些骨头，还有鸡杂，一点鸡肉都没有。”贾张氏啃着骨头，不耽误她抱怨。 “他家连个煤油灯都没点，黑灯瞎火的，我哪知道。”秦淮茹端起碗说道。 “铁蛋那个穷鬼肯定把好肉藏起来，这个挨千刀的，不对，这个穷鬼怎么有钱买鸡的？不会是偷的吧？” “不知道，晚上我看到他找过一大爷。” “不可能，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不可能给他钱。” 贾张氏一口闷了碗里的鸡汤，还感觉意犹未尽，想让秦淮茹再去要，感觉也不太合适。 只能拿了根鸡骨头啃了起来。 秦淮茹则细细品着鸡汤，碗底很多残渣，味道有点不对，可她也没多想，鸡血，碎肉，都有可能。 后院刘家。 刘海中看着桌上的一碗鸡汤很满意。 “这铁蛋还是挺尊重我的嘛，孩子他妈，分一分吧。” 他难得大方了一回。 二大妈答应了一声，急忙拿来了两个碗分起来，当然，干货大头还是在刘海中这。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只分了一份，一人一口喝个底掉，哪还管味道不味道。 刘海中也不是特别馋这一口，喝完鸡汤，用筷子夹起了一段鸡肠子打量起来。 “孩子他妈，这是鸡大肠还是鸡小肠啊？” “大肠啊。”二大妈瞥了一眼说道。 她正在享受咀嚼着一小段小肠，劲道十足，还有点爆浆。 这应该是油水的感觉。 “鸡杂应该拿辣椒来炒嘛，这不是暴，暴，暴什么来着。” “暴殄天物。”刘光天嘴欠，下意识回了一句。 看刘海中要发怒，二大妈急忙接话。 “我猜啊，王铁蛋这辈子可能是第一次吃鸡，他哪懂这些。” “嘿，也是！” 刘海中笑了一下，夹着鸡大肠刚要往嘴里送，手上一使劲，“滋溜”一声，大肠里面的东西被挤掉在了桌上。 味道顿时散开，房间也安静了。 刘海中就感觉自己胃里不停翻滚，急忙趴在桌旁想吐，可怎么也吐不出来，只能在那干呕。 二大妈也趴在桌边，嘴里的东西全吐了。 “这铁蛋怎么大肠也不处理，这里面还都是，哎！~” 两人越想着刚才喝的汤，胃里越难受，一股股酸水，话都来不及说。 刘光天和刘光福咂吧了一下嘴，他们可不舍得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慢慢往屋外挪去。 他们亲爹肯定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果不其然，两人刚到门口，刘海中就坐了起来，顺手就抽出了七匹狼砸在了桌上。 “你们要到哪去？” “爸，我们去找王铁蛋算账。”刘光天哆哆嗦嗦地说道。 “用得着你们去找？！” 刘海中直接站了起来，吓得俩儿子直接跪在了地上。 “爸，我们也喝了，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还说！” 刘海中刚感觉胃舒服点，又难受了。 找王铁蛋算账是肯定的，可也得在他发泄完之后，没一会儿，后院就传来了刘光天兄弟的惨嚎声。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第7章 开始挖坑 前院闫家。 闫埠贵显然比其他家更加珍惜这碗鸡汤。 他先抓了点盐洒在了碗里，然后用筷子慢慢搅拌，充分溶解。 “这鸡汤一定要咸一点，这才能激发鸡肉的鲜味。” 闫家其他六口人围在桌边，咽着口水盯着闫埠贵跟前的碗，眼里满是期待。 “爸，快分吧，那么晚了，还要睡觉呢。”闫解成说道。 “分什么分，这一碗都不够一人一口的。” “那怎么办？” “铁蛋那小子根本不会煮鸡汤，没放姜，火候也不到，要我说，咱今天先不吃，加点水再煮一煮，明天早上一人一碗鸡汤，你们觉得呢？” “嗯，你们爸说得没错，你们看这鸡骨头，上面的肉还没脱骨，骨头里的骨髓也没煮出来，这要是再煮上半个小时，保证能有半锅鸡汤。”三大妈杨瑞华附和道。 “爸，我们等了那么久，要是一点都不吃，这觉可睡不好！” “是啊，爸，分一点吧。” 闫解成和闫解放建议道，三儿子闫解旷和四闺女闫解娣也不停点头。 民意难违，闫埠贵想了下，也表示了同意。 他肚子也馋。 看到被搅上来的一小段一小段的鸡肠，心里有了计较。 “那就一人一小段肠子，慢慢嚼，怎么样？” “好！” “好！” 两个最小的家伙直接鼓起了掌。 闫埠贵很满意，细心地挑出了七根断肠放到了盘子上，大肠小肠都有，也是巧了，三粗四细，碗里只有那么多。 “正好，一人一根，来吧。” 闫埠贵率先挑出一根比较肥大的，夹了起来。 紧接着是三大妈，闫解成，挑了两个不太肥大的，于莉和三个小的只能吃小肠了，很有顺序。 闫埠贵微笑着，刚要吃，其他六人已经放到了嘴里，大口咀嚼起来，满脸享受。 可是嚼着嚼着，三大妈和闫解成的脸色就不对了，味道有点不对劲，难道肠子就这个味？不对啊？ 其他四人早已经进肚了，还吧唧着嘴。 闫埠贵看着三大妈和大儿子，嗤笑一声，还以为两人是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咂吧出味道呢。 “这鸡肠不是猪肠，最好的味道不在肠上，而是肠里的鸡油，一定要用吸的。” 不等三大妈提醒，闫埠贵就夹着鸡肠放到了嘴边，使劲一吸。 滋溜！ 闫埠贵舌头一卷刚要品尝，可紧接着脸色一白，眼睛顿时瞪大，直接张开嘴伸出了舌头。 白的、黑的、黄的，红的，铺满了舌头。 “呸呸，水水！” 一口全喷在了眼前的碗里。 三大妈和闫解成再迟钝也闻到了味道，急忙开始呕吐，他们俩也夹的大肠，里面的东西可能比较少而已。 其他四人好一点，离开桌边想吐，可想想自己夹的是小肠，还舍不得。 只是可惜了桌上的那碗鸡汤。 “我刚才就应该想到，这王铁蛋根本不会处理鸡，鸡肠子肯定是撸了一下，剁剁就扔锅里了。” 闫埠贵一边吐一边后悔。 “爸，咱要不要找他去。”闫解放弱弱地问道。 “找什么找，我还要脸！” 这要是被人知道他堂堂三大爷吃了鸡屎，面子里子都没了，何况，王铁蛋打汤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可能没处理干净，让他们别介意。 他们也已经说不介意了，这时候再去找，更丢人。 “那这碗鸡汤怎么办？”三大妈还是有点不舍得。 闫埠贵擦了擦嘴，看着那碗鸡汤又差点吐了。 “骨头挑出来洗洗，其他扔了吧。” 说完，又去外面漱口了。 同时，院子里的呕吐声络绎不绝，有运气好，没盛到大肠的人家还奇怪呢，这吐什么的，吃坏东西了吗？ 说完，又品尝了一口汤，真鲜！ 没一会儿，院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静。 刘海中打完孩子就站在了门口，他在等，等人发作，他再上去。 只是可惜，常常冲在前面的贾家一直没有动静，很是奇怪。 他还不知道，贾家那两个吃货，都是囫囵吞枣的货，味道都没尝出来，汤就已经没了。 别说只是肠子里存的那一点了，即使一点也没处理，她们也不一定能吃出来。 刘海中正纳闷呢，忽然就听到月亮门那边有了动静，急忙冲了出去。 “王铁蛋！你……” 声音戛然而止，站在王铁蛋家面前的人穿着制服，正是找过来的范警官。 “王铁蛋人呢？”范局长看到刘海中过来，问道。 “啊，没在家吗？” 刘海中哪还敢找麻烦，下意识看向了杨奶奶家。 “范警官，您来这是？” “我找王铁蛋，我看他家锅里煮着鸡汤呢，人应该在吧？”范警官说道。 一提鸡汤，刘海中只犯恶心。 “刚才还在呢，我给您找找。” 说着，就小跑着去了杨奶奶家，还没敲门，王铁蛋就自己走了出来。 “二大爷，您这是？” “范警官找，快点。” “哎。”王铁蛋往自己家方向一看，赶紧走了过去。 “范警官，您找我？” “嗯。” 这时，不少听到动静的人已经走了出来，还有很多人趴在窗户边往外看。 易中海习惯性捂盖子，院里的事情很少传出去，院里很久没有发生派出所专门找某人的事情，所以很奇怪，议论也不少。 “王铁蛋不是犯事了吧，他怎么可能买得起鸡啊？” “对对，他拿了一个袋子，我听着还有钱，面呢。” “哎呦，咱们可是喝了鸡汤了，这可怎么办啊？” “别说鸡汤！呕！” “为什么？” 范警官瞅了一眼议论的人群，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王铁蛋，我听说你今天去黑市了？” “嗯，家里实在是没有粮食了，也借不到，只能去那边买一些。” 王铁蛋如实说道，现在去黑市是默认的事情，只要不出格，派出所基本不太管。 “你几点回来的？” “得一个多小时了吧，具体我也不清楚，可能门口三大爷闫埠贵知道。” “你去黑市买东西的钱哪里来的？”有手表的人家很少，范警官直接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哦，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我们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呢，他不愧是我们院的道德模范，他看我可怜，听说我没钱吃饭，就把兜里的钱全塞给了我，有三十多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还他。” 王铁蛋故意说得很大声，让院里人听得清清楚楚。 第8章 借钱 果然，一听到易中海借了王铁蛋三十多块钱，还是主动的，院里不少人眼睛立即亮了起来。 只是范警官在，大家不好议论。 范警官就不一样了，这话一听就有问题。 刚才易中海还怀疑这小子形迹可疑呢，怎么可能借钱给他。 “王铁蛋，你从黑市回来的路上有什么可疑的事情发生吗？” 王铁蛋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我从黑市买完东西，背着袋子就闷头回来了，也没敢跟别人说话。” 这很符合王铁蛋的性格，有点木讷，不爱说话。 范警官一直观察着王铁蛋，印象里，这小子很老实，身体像麻杆一样弱不禁风，去打劫傻柱和易中海两个壮劳力还真有点牵强。 “有人说你之前消失了三四天，今天才回来，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城外，我之前生病了，没钱治病，实在病得受不了就连夜去了城外自己挖草药吃，还好老天保佑，大难不死。” 王铁蛋庆幸道，实际上，他是躺在了随身空间灵泉里泡了三天，哪也没去，这事他也不怕深究，自己是个小透明，又说晚上出去的，很难核实。 范警官听出了话中的嘲讽，对易中海的嘲讽，还道德模范呢，生病了都没借钱，现在却借钱，八成是王铁蛋抓住了易中海什么小辫子。 不过，这也不是他要深究的，只要不是敌特，没参与抢劫就成。 不能因为傻柱的一句话，无凭无据就把王铁蛋带走。 又简单聊了几句，范警官直接找到了一大妈，说出了易中海和傻柱遭到打劫的事情。 一大妈还以为去厕所了呢，吓得差点晕倒，在了解两人没事，匆忙跟着去了派出所。 范警官一走，大院里各家的心思立即活跃起来。 并不是因为易中海和傻柱被打劫的事，而是易中海借钱的事。 易中海和王铁蛋什么关系，大家都清楚，恨不得躲着走，生怕被沾染上。 这种关系都能借钱，那他们呢？ 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 道德模范嘛，你帮了他，不帮我们，哪能称得上是道德模范，反正易中海是个绝户，留那么多钱干嘛。 大家似乎看到了一个突破口，能吃一口是一口。 不过，这话只能私下说，看看有谁带头了。 贾张氏就毫不避讳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易绝户都能无缘无故借王铁蛋那个小绝户钱，为什么不能借我们家钱，秦淮茹，你等他回来就去借钱，我们家那么困难，他就应该接济我们家，五十，不，一百，先借一百，不借我们，你就给他闹。” “妈，一大爷时常接济我们，我们再去借钱不好吧？” 秦淮茹说道，只要贾张氏赞同的，她都习惯性反对一下，对她立人设百利而无一害。 “有什么不好，他还是东旭师父呢，接济我们半年，值不值三十块钱，还不如傻柱那个老光棍接济我们家多呢，难道要便宜了王铁蛋那个小畜生。” “妈，一大爷也不容易，他帮我们已经够多了，今天晚饭还是他掏的钱，真不能再去麻烦一大爷了。” 秦淮茹坚持道，她是白莲花可不傻，这个时候当出头鸟，会让易中海记恨。 后面贾家就没了动静，其他家也开始议论起来了。 闫家。 闫埠贵站在门口，脑中的算盘噼啪作响。 院里谁富裕谁困难他都清清楚楚，自己家排不上号，不过也不是不可以谋划。 想到这，他看向了闫解放，儿子十六了，可以找工作了，找工作就得求人或者去买。 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很可以！ 后院刘家。 刘海中坐在桌面，也在沉思，自己的大儿子结婚，掏空了他所有家底，还好自己工资高，这两年才好不容易缓和过来。 但给自己加个鸡蛋，谁能不愿意呢。 但他也有顾虑，易中海这么做有收买人心的企图，如果继续下去，他这个二大爷什么时候能够变成一大爷。 越想越矛盾，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知道怎么办。 烦躁间手就有点痒，不自觉地抽出了七匹狼，想要发泄发泄。 可刚走到刘光天兄弟俩门前，就犹豫了。 今天已经打三次了，虽然不多，可那么晚了还打，闹得邻居有意见，会影响他在大院邻居里人气。 想想还算了，还是记账吧！ 刘光天和刘光福实际上也没睡，亲爹没睡，他们不敢。两人小声聊着天，突然看到一个庞大的身影出现在自己屋门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人影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二哥，你说我们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光福哭丧着脸说道。 “我也不知道，至少得等我转正，你可能还得再等等。”刘光天在水瓶厂当学徒工，工资18，大部分上交，能存的钱不多。 刘光福就不行了，没有工作，只能打零工，基本一分钱也存不下。 “二哥，你可不能丢下我啊。” “哎！” 刘光天没有答应，如果可能，他早就逃离这个家了，自己的弟弟，他哪能顾得过来，灵机一动，他有了新想法。 “老三，你说，我们朝易中海借钱，他能借给我们吗？” 刘光福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爸要是知道，会打死我们的。” “那就不让爸知道。” “可能吗？” …… 院里想要借钱的人家还有很多，这个时代，困难要比办法多，就看易中海接不接招了。 另一边，范局长回到所里，看了一下录好的口供，就啥问题就没在留易中海和傻柱。 至于抢劫，基本可以排除王铁蛋，给两人的要求是回家等着，有消息了会通知他们。 易中海巴不得尽快离开，拉着一大妈就出了派出所。 一大妈也不傻，急忙把王铁蛋在院里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得旁边的傻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易中海。 “一大爷，您不是说没借给他钱粮吗，怎么还给了那么多？” 易中海庆幸的同时，想得更多，他比谁都了解院里的情况，想必回去之后又是一堆人要应对。 这道德楷模的人设都立起来了，总不能自己推倒吧。 “我这不是看他可怜嘛，本想偷摸接济他一下，怕别人看见眼红，哎，没想到他当众说了出来，头疼啊。” 第9章 提点许大茂 傻柱也不笨，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症结。 “嘿，王铁蛋这小子不是恩将仇报嘛，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易中海很满意傻柱的表现，可还是急忙制止。 “胡闹什么，铁蛋那孩子本来就老实，他哪能想那么多，你要是找他麻烦，看我不收拾你。” “那这事就那么算了？”傻柱不明白。 “就这样吧，铁蛋说过，等以后有钱了会还我的，我还是相信这孩子的。” 易中海现在可不敢让傻柱去找王铁蛋麻烦，万一揍急了，再秃噜嘴，那可是掉脑袋的事。 想要整治，也是在他处理完抚养费的事情之后。 “还还钱，就他那样，您可等吧。” “行了行了，明天还上班呢，赶紧回去睡觉吧。” 回到院里，各自回家，这时候，院里的人基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本想和王铁蛋聊聊的易中海趁着夜色，偷偷来到王铁蛋门前，敲了好几次门都没回应，只能作罢。 实际上，王铁蛋早就插上门窗，躲进了随身空间。 自己房间脏乱差，哪有随身空间里舒服。 他也要防着点易中海那个老阴逼，被人抓了那么大一把柄，还坑了三千多块钱呢，没准就会偷摸过来给他捅上一刀，他现在这个小身板，可扛不住。 王铁蛋没回应，可有人回应。 易中海刚要回屋，对面的贾家门开了。 不是秦淮茹，还能是谁。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往傻柱家的地窖走去。 今晚事情太多，易中海差点把约了秦淮茹事情给忘记了，但秦淮茹不会忘，每次约会，她都会得到物质、肉体、精神的三重享受，乐此不疲。 “一大爷，听说您被抢了，怎么回事？”秦淮茹闭着眼，感受着在石榴裙下耕作的易骡子问道。 “就是去了趟黑市，回来的时候被人敲了闷棍，没啥事。” “我听王铁蛋说，你借了他三十多块钱？” “嗯，看他可怜。” 易中海轻拍了一下秦淮茹，后者立即知道要干嘛。 “一大爷，今天听到的人可不少，我婆婆也让我朝你借点钱。” 易中海正要提枪在上，听到这话差点萎了。 “你婆婆就是贪得无厌，我帮你们家还少吗？” 秦淮茹也没反驳，心中却在腹诽：你是帮了不少，你得到的也不少啊，名声，威望，还有每月几次的幽会，我一个俏寡妇便宜你这个老帮菜，就那点帮助，你可赚大了。 再说，谁信你真心借给王铁蛋钱才会有鬼！ “一大爷，院里听到王铁蛋说话的可不少，您千万要注意了，可能会有很多人打您的主意。” “放心吧，我有准备，话说咱俩都这么多次了，你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反应？” 秦淮茹不慌不忙。 “一大爷，您以后多补补，您年岁大了，我听说，那什么活性低，多试几次就有了。” 易中海没有答话，立即用身体做了回应。 说谁年岁大呢，棍怕老郎，懂不懂？ 秦淮茹也不算久旱逢甘霖，可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殊不知，在地窖上面，一个身影正蹲在了门口，将里面的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此人就是被易中海吵醒的王铁蛋。 本来以为易中海和秦淮如只有五斤棒子面的情谊，没想到还是太轻了。 不过，这也给了王铁蛋另一个赚钱的机会。 目标，秦淮茹！ …… 一夜无话。 大早上，王铁蛋刚出门就遇到了面色不善的易中海。 “铁蛋，昨天的事情你可做得不厚道。” 一语双关，既说勒索，又公开说借钱。 王铁蛋才不搭他这茬，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一大爷，我也是没办法，范警官都来了，钱说不清楚是个大麻烦，我只能请出您来，您老人家见谅。 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什么也不知道，您还是院里德高望重的一大爷，我还是那个院里的穷光蛋王铁蛋，您觉得呢？” “好。” 易中海也明白了王铁蛋的意思，关键还不知道昨天跟踪的事情。 “希望你说话算话。” 说完，背着手直接往院外走去。 王铁蛋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摇了摇头，蜥蜴的身子装玄武，也不怕被道德楷模的石碑压死。 “铁蛋兄弟，易中海这老东西可不是好人，你少和他接触。” 这时候，“一血达人”许大茂突然凑了过来，小声说道。 他是养老联盟的敌人，他那么说，王铁蛋一点也不奇怪。 “大茂哥啊，您方法错了。” “啥意思？” 王铁蛋看了许大茂身后一眼，正是聋老太太家的方向。 “中院是人家地盘，后院你旁边还有个间谍加人家的定海神针，你说你怎么赢？” “等我得了势，我非弄死……”许大茂张口就来，可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显然已经明白过来。 别说易中海了，只要聋老太太存在一天，他就一点机会没有。 王铁蛋继续提示道：“一大爷是我们院的一大爷，楷模可是整个街道的楷模，我们得给他扬名啊，听说站得越高，摔得越疼，也不知道一大爷从咱院子的屋顶上面掉下来，会摔成啥样。” 许大茂随着王铁蛋的视线一起抬头看天，哪里有什么屋顶。 可他明白了话中的意思，当时眼睛就亮了。 要搞傻柱，必须先搞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聋老太太难对付，易中海有包袱，相对简单很多。 “嘿，铁蛋兄弟，你可以啊。” “大茂哥，要低调，话说你晚上能不能悠着点，我这屋子可不隔音，上半宿都没能睡觉。” “你大茂哥厉害吧？”许大茂贱兮兮地说道。 “许大茂，你还真不要脸，你以为我稀得听，回见了您嘞。”王铁蛋大声回了一句，转身去了杨奶奶家。 “嘿，你个臭小子骂谁呢？！” 许大茂一转身就看到了在窗户后面偷窥的聋老太太，顿时明白了王铁蛋的用意。 “王铁蛋，你等着，要不是着急上班，我非弄死你。” 王铁蛋没搭理他，娄晓娥却走了出来。 “大茂，你不上班去，搁这骂谁呢？” “娥子，王铁蛋这王八蛋偷听咱俩的墙角。”许大茂怒道。 “嘿，臭不要脸。”娄晓娥脸红了一下，就要去王铁蛋家找麻烦，最后还是许大茂劝回了屋里。 第10章 趴活 杨奶奶正在糊火柴盒，这活按件计费，一百个八分钱，一天一个人最多也就能糊上三四百，除了细致就是熬时间。 “铁蛋起了啊。” 杨奶奶笑道，两个小家伙也跟着打起了招呼。 “铁蛋哥哥。” “乖。” 王铁蛋主动坐到了桌边，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 “铁蛋，昨天的鸡肉还有一半，白面没了，棒子面还有两斤，你看怎么吃？”杨奶奶站起身，擦了擦手问道。 “杨奶奶，我再去拿点白面过来，您帮我蒸个二合面的包子吧，鸡肉掺点白菜，您看怎么样？” “那感情好，你出去干活，带着方便还不扎眼。” “对，那我去拿白面，您先准备馅。” 杨奶奶动作很利索，加上王铁蛋，还有两个小的帮忙，四十分钟就蒸出了十六个满口喷香的大包子。 王铁蛋一口气吃掉了四个，打包了八个，其他的留给了杨奶奶一家，不够吃，还有第二锅，也是十六个。 作为回报，自己家让杨奶奶打扫一下，尤其是那锅增味汤，必须秘密处理了。 拿上包子，王铁蛋就准备出去趴个活，也不是真干，就要塑造自己很忙碌的既视感。 离开大院时，院里不少人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复杂，到最后只有三大妈杨瑞华拦住了路。 “铁蛋，你等一下。” “三大妈，找我什么事，我还准备出去干活呢。” “没事，就一会儿，昨天那个鸡汤，你是不是故意的？” 三大妈的语气很不好，早上还有点犯恶心。 “什么故意的，您还要吗，我家还有两碗，就在锅里，要的话，您自己去盛，门没锁。” “不要不要！”三大妈急忙拒绝。 “我是想问你，你昨天的鸡肠子是怎么处理的，你知不知道，里面根本没处理干净？” “还那么晚了，我就是简单过了个水，您吃出什么了？”王铁蛋故意问道。 “我？” 三大妈真想说吃出了鸡屎，可这话好说不好听啊。而且王铁蛋一向老实，加上现在的无辜小眼神，她想责怪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你要是处理不干净，下次就让三大妈帮你，保证给你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怎么样？” 王铁蛋挠了挠头。 “三大妈，我哪还有钱买鸡啊，要不您借我两块，我买来一定让您处理。” 三大妈一听借这个字，转身就走，从来都是她薅别人家羊毛，别人想薅她家的，只有两个字，没门。 王铁蛋摇了摇头，继续往院外走去。 只是他不知道，他还没走出院门 ，自己家已经被偷了。 贾张氏一直在偷听他和三大妈的对话，听到锅里还有两碗鸡汤的时候，就已经拿起海碗往王铁蛋家跑，一秒也没耽搁。 起锅，倒汤，抱着碗返回，一气呵成。 动作之迅速，让那些看着的妇女瞠目结舌。 “嘿嘿，想跟我抢，还是喝我老太婆的洗脚水吧。” 贾张氏抱着海碗进屋，看着那些刚拿碗出来的邻居，三角眼里满是嘲笑。 不过，她不知道是，想到她要喝鸡汤，在家干呕的人也不少。 王铁蛋这边，根据记忆来到了经常等活的街角。 这里还聚集着不少人，或蹲或坐，抽着烟聊着天，不时看向路人，眼里满是期待。 看到王铁蛋过来，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青年急忙招手。 “铁蛋，来来，这里。” 王铁蛋径直走了过去。 “铁蛋哥，你来了。”板车边上坐着一个魁梧的汉子，神情略显呆滞，估计是饿的，说话都没力气。 “大憨乖。” 王铁蛋摸了摸汉子的脑袋，坐到了板车上。 “猴子，这个点了，怎么还那么多，没人找活？” “东城就那么大，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活，你小子这些天去哪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瘦猴说道。 “生病了，差点死了。” 王铁蛋悻悻地回了一句，将随身带着布袋塞在了猴子手里，小声道：“有馅的，带大憨找没人的地方去吃。” “啊？” “啊什么啊，快去，凉了不好吃了。” “哦！” 瘦猴一听有活，急忙拉起神情依然呆滞的大憨就往旁边的胡同走。 没过一分钟，两人又一起走了回来。 大憨还在吧唧着嘴，显得意犹未尽，瘦猴则憋红了脸，拿起水壶就往嘴里灌，顺便将布袋还给了王铁蛋。 “大憨，好吃吧？”王铁蛋笑道。 “好吃，铁蛋哥，我想带一个给妈妈和妹妹吃，可以吗？”大憨说道。 王铁蛋拿起布袋看了一眼，大包子居然还剩六个。 “行，现在就送过去。” “真的可以吗？”大憨看了瘦猴一眼，有点不太敢接布袋。 “去吧，快去快回。” 瘦猴这时候也缓了过来。 “沃日，差点没噎死小爷，去吧，听你铁蛋哥的，快去快回。” “哎。” 得到了瘦猴的允许，大憨这才拿起布袋往家里跑，兔子一样。 “铁蛋，你这是哪来的，也忒香了。” “昨晚搞了只鸡，吃的鸡丝面，剩下的让杨奶奶帮忙蒸的。” 王铁蛋也不隐瞒，这两人算是他的恩人，要不两人，他刚来四九城那会儿估计就饿死了。 平时干活，瘦猴出车，大憨出力，王铁蛋身子弱，只能干些轻省的活，两人也没介意。 用瘦猴的话来说，四九城的爷们儿要仗义，不能较真儿。 “鸡丝面，呀，怎一个鲜字了得。” 瘦猴往王铁蛋身上一靠，不知道从哪摸出了根牙签剔起了牙，满脸地回味。 “要说鸡丝面还得王胜和家的，蝎子尾巴独一份，等哥们发达了，非带你们过去吃他个肚圆不可。” “你要想吃，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和大憨去。” 王铁蛋说着，露出了一张大团结和一沓票。 瘦猴急忙帮他捂了起来，还左右看了看，防着周围。 在这趴活的，老实本分的，财不外露。 “你小子从哪里得来的？” “钱是坑我们院那一大爷的，票是昨天晚上去黑市买的。” “嘿，你小子少干那些违法犯纪的事，你们院那老货可不是吃亏的主。” “放心吧，凭实力借的，院里人都知道。” 瘦猴诧异地看了王铁蛋一眼。 “几天不见，我发现你小子有点不太一样了。” 第11章 洗澡水 “大病一场嘛，这叫脱胎换骨，也叫破而后立！”王铁蛋笑道。 “嘿，有道理。”瘦猴也没深究。 “不过，你都成大户了，今天还干活吗？” “今天不干，过上两天吧。” 说着，王铁蛋拿出一个棕色的打针药瓶，里面灌满了灵泉水，递给了瘦猴。 “这是什么？” “喝的。” 瘦猴疑惑地看了王铁蛋一眼，拧开瓶盖，瞅了一眼，还闻了闻，有点香甜。 “这是什么喝的，你放了什么？” “说实话，这真是我的洗澡水，你就说你喝吗，不喝回头给大憨喝。”王铁蛋笑道。 “还洗澡水，就这一小瓶，洗个jb都不够用。” 说完，瘦猴一口闷了，刚要说话却愣在了原地。 他就感觉整个胃部暖洋洋的，好久没那么舒服了。 瘦猴叫侯聪，以前可没这么瘦，三年灾害期间什么都吃，落下了胃病，这几年是吃不好，睡不好，日渐消瘦才有了现在的名号。 过了好一会儿，瘦猴才睁开眼，神情很激动。 “铁蛋，你这药多少钱。”说着，他已经开始数钱。 “管用吧？”王铁蛋笑道。 “管用！非常管用！我这些年从没感觉那么舒服过。” “管用就好，一块钱一瓶，钱就算了，我看你这些毛票也不够，回头我再给弄十瓶，等你胃病彻底好了，我也不要钱，你给我磕一个，怎么样？”王铁蛋开玩笑道。 “滚一边去，给你个三鞠躬还差不多，真一块钱一瓶？一码归一码，你可别亏了？” “放心吧，一点也没亏，只要能治好病，亏点也无所谓，对吧？” “什么也不说了。” 王铁蛋深知这胃病对瘦猴的折磨。 两人正聊着，大憨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铁蛋哥，我妈说，她们只吃一个就行，剩下的都让我拿回来，我妈说我们在外面干活累，饿得快，让我们自己吃。” 大憨说着就将布袋塞在了王铁蛋的手里。 王铁蛋也没太意外，大憨母亲确实是一个非常值得尊敬的人。 不过，他也没要，将布袋塞到了瘦猴手里。 “今早哥们一口气吃了四个，家里还有不少，你们留着吃就行，别客气。我正在寻摸一个活，如果成功了，我再叫你们，保证发财。” 瘦猴也没客气。 “行，我们随叫随到。” “那你们忙，过两天我再找你们。” “好！” 王铁蛋还要弄铺盖和衣服，打完招呼就往百货大楼方向走去。 有钱有票，量也不大，除了被售货员开始嫌弃了几眼外，非常顺利，只是可怜了两条腿，想办法弄辆自行车被提上了日程。 钱有，票也好弄，但不好解释。 买个二手的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王铁蛋顺道还去了一趟渔具店，买了各种钓具，直接前往什刹海公园。 灵泉水可不仅会治病、促进植物生长，对动物也应该有莫大的吸引力，这正是王铁蛋寻摸的一个活。 如果实验成功，以后可不愁吃喝。 来到什刹海，和预计的一样，湖边到处都是老头，好的钓点是一个也没有。 现在弄点肉食不容易，钓鱼算是一个途径。 王铁蛋随便找了个地方，放好马扎，就开始准备起来，二合面混上灵泉水，揉成团即可。 “呦，小伙子，来钓鱼玩啊。”旁边一个老头看到一个小年轻过来，忍不住起了逗闷子的心思。 “没有，我准备在这拉泡屎。”王铁蛋一边整理鱼钩一边笑道。 “嘿，你小子够贫的。”老头也不生气，这样聊天才好玩。 “跟您老还得多学习。” “哈哈，现在小年轻过来钓鱼的真不多，怎么，没上班啊？” “您老火眼金睛，我街溜子一个。” “可没有爱钓鱼的街溜子。” “现在不就有了嘛，我这叫新时代的街溜子。” “哈哈，牛*，你小子真舍得啊，我看你这饵料够都用上白面了。” “有什么不舍得的，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得媳妇套不住流氓，舍不得白面，钓不到鱼他娘。” “你这哪学来一套一套的，用白面真能钓到大鱼？” “我也是第一次，试试呗。” 说着，王铁蛋直接甩出了一竿。 “老祖宗传下来的可都是用蚯蚓，效果不错。”老头还是有点不太看好面粉。 “老祖宗偷懒了呗，听说姜子牙钓鱼就用的芳香饵，就是用花朵制作的。” 王铁蛋正说着，鱼漂就轻微动几下，只是没入水，估计是鱼太小，吞不了鱼钩。 又过了几秒，王铁蛋感觉鱼竿一沉，鱼漂直接没入水中。 他还没动，两边的老头急了。 “中了，快提杆！” 王铁蛋手上一用劲，一条十多厘米的草鱼立即冲出了水面，算是鱼崽子，半斤多重，不过已经非常不错了。 “运气，运气，新人第一杆，运气一般都不错。”老头看了看自己还空空如也的水桶，酸酸道。 “嘿嘿，没准真是我的鱼饵好。” 王铁蛋费了好大劲才将鱼摘了下来，再次捏了一块面团挂在了鱼钩上，扔了出去。 这次鱼饵刚入水，鱼漂就有了动静，王铁蛋一提，可惜是一条比手指略粗的翘嘴，这鱼嘴大，贪吃。 摘鱼，放生，一气呵成，看得旁边的老头目瞪口呆。 “哎，你怎么扔了啊？再小也是一口肉啊。” 王铁蛋笑了笑。 “不是说不能竭泽而渔吗？” “胡说八道，竭泽而渔是抽干了湖水抓鱼，大鱼小鱼一网打尽，你见过哪里钓鱼能把鱼全部钓干净的？”老头愤愤道。 “下次，下次。” 王铁蛋一边挂饵一边说道。 一竿甩出，又是十几秒，再次起竿。 不过还是条小鱼，王铁蛋假装放进桶里，实际上还是偷摸放了。 吃了他的鱼饵，肯定长得快，以后他会经常来，下次再钓也不迟。 再次甩出一杆，很幸运，两斤多重的鲤鱼，溜了好长时间，才提上岸，不过这也把旁边的老头干沉默了。 随着王铁蛋一杆又一杆的上鱼，不止旁边俩老头，附近一片钓鱼的老头都凑了上来。 “难道这二合面的鱼饵真那么好用？不应该啊！” 显然，这知识有点超纲。 第12章 给闫埠贵挖坑 临近中午，随着王铁蛋水桶里的鱼一条条增加，饵料一点点减少，有老头终于忍不住了。 “小伙子，你这点饵料能不能让我试一下？” “对对，我真不信，这二合面钓鱼效果会那么好。” 王铁蛋看了看自己的饵料，估计也就能钓三五次的量。 “行，你们拿去用就是，不过，下次要用换的，可不能免费。” “好！” 刚开始说话的老头也顾不得别人了，一把就抓住了面团，直接掰下来一半。 “嘿，老刘头你干嘛啊，给我留点啊。” “也给我一点。” 王铁蛋不顾他们的争抢，收拾好钓具，提上水桶就走。 今天收获不错，十二条鱼，最大的两斤多，最小的半斤，满满一桶。 “小伙子，等一下，请问你这鱼换不换？” 有老头没抢到鱼饵，立即打起了鱼的主意，现在菜市场可不好买鱼。 “下回下回。” 王铁蛋笑道，脚下没停，很快消失在什刹海公园。 他也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拐个弯去了瘦猴和大憨家所在了40号院，给他们每家送了两条鱼，羡慕坏了院里不少住户。 不过，他们也不能说什么，王铁蛋以前没少在两家蹭饭，回报一些，理所当然。 送完鱼，桶也轻省不少。 王铁蛋提着鱼高高兴兴地往自己家，也就是95号院走去。 这里才是战场。 刚进胡同，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回家吃饭的闫埠贵。 他看到王铁蛋拿着鱼竿、提着桶，想起昨晚的事情，本想直接骑过去，可瞥见半桶的鱼直接来了个紧急刹车。 “铁蛋，你这鱼哪来的？” “钓的啊。” 王铁蛋晃了晃鱼竿，脚下没停。 闫埠贵紧跟不舍。 “你可别诓三大爷，鱼什么时候那么好钓了？” 王铁蛋眼睛一亮，顿时有坑闫埠贵一把的想法。 “实不相瞒，三大爷，我研究出了一个鱼饵配方，挺好用的，今天是第一次用。” “什么配方？”闫埠贵下意识问道。 王铁蛋停下脚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闫埠贵。 闫埠贵老脸一红，又迅速消退，搬出了易中海那一套。 “铁蛋啊，咱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所谓远亲不如近邻，咱们院一直倡导相帮互助，团结友爱，你也知道三大爷家，一人养着一家七口，生活过得紧巴巴的……” 王铁蛋急忙打断了他的胡扯。 “三大爷，您要说以前家里困难也就算了，您现在自行车骑着，天天小酒喝着，一家三职工（三大妈是街道办临时工），咱院没几个比你底气足吧？你家存款得过四位数了吧？” 闫埠贵神情一滞。 “铁蛋，你可不要乱说，三大爷以前可拉不少饥荒，这自行车也是二手的。” “没点闲钱，谁舍得花着冤枉钱啊，拉了饥荒，别说二手自行车了，八手的我也不敢买，何况是您老人家。” 调笑着，王铁蛋已经进了院门。 闫埠贵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继续闲扯，急忙追了上去。 “铁蛋，你看你这鱼那么多，你一个人也吃不完，能不能匀三大爷一条？” “可以啊，三斤白面换一斤鱼。” “我意思是能不能给我一条，等我以后钓到鱼再还你，最小的那条就可以。” 闫埠贵厚着脸皮说道，整得王铁蛋都有点无语。 “三大爷，我家什么条件，您肯定比我还清楚，我还欠着一大爷钱没还呢，要不您先帮我还了，等我有钱了，我再还你？” 闫埠贵急忙摆手。 “算了算了，走吧走吧，三大爷不要了。” “三大爷，我那鱼饵配方可以卖哦，不多，五十块钱，如果需要，您就招呼一声，回见了您嘞。” 王铁蛋说完，转身就走。 闫埠贵见人走远，直接呸了一声。 “还五十块钱，五毛我都不给。” 说完，气呼呼地回了家，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弄到这个鱼饵。 王铁蛋到了中院，提着的水桶立即吸引了不少老娘们的注意。 “呀，铁蛋，你这鱼哪里来的，怎么那么多？” “钓的，钓的。” 王铁蛋笑着回复，转身去了过堂旁边的马婶家，这是院里为数不多接济过他的三家之一。 “马婶，做饭呢？”王铁蛋提着水桶敲了敲门。 “铁蛋啊，是啊，我简单做点，你林叔马上下班了，爱国、兴国也要放学回来了。”马婶从厨房里走出来，擦着手说道。 “你吃了吗？” 王铁蛋将水桶送到马婶身前。 “马婶，我也不会弄，您帮我拾掇拾掇，腌上，您再炖上两条，我中午就在您家蹭饭了，您看行不行？” “行行，要不炖一条吧，我看还有鱼杂鱼头鱼尾，能出不少，可以炖一大锅了，其他留着以后吃，或者给你留着换钱。” “行，马婶您看着办，我等着吃就行。” “好，婶子这就收拾，等饭好了，我让爱国叫你！” “好嘞。” 王铁蛋回了一句，直接去了后院，先放下钓具，又去了杨奶奶家。 马婶则提着桶和盆来到了水槽旁，收拾起鱼来，羡慕坏了一众邻居。 “这铁蛋，怎么不让我们家收拾的，便宜了老林一家，哎！” “切，你是给铁蛋一个窝头了，还是一碗稀粥了，人家凭什么给你收拾？” “这得多少鱼啊，八条，最少十斤，好家伙。” “还有鲫鱼呢，这要煲汤多好，听铁蛋说要全腌了，这真浪费了。” “能不浪费吗，昨天那鸡汤，呕！” 贾张氏蹲在窗户后面，看着一条条还在蹦跳的鱼，满脸都是嫉妒。 “这个死穷鬼，弄那么多鱼也不知道主动送我们家一条，不行，必须要过来一条，老婆子我好久没吃鱼了。” 昨天那顿不算。 正说着，红星轧钢厂下班的人陆续进了院子。 路过中院都到水槽旁驻足看了一眼，嘴里都是羡慕。 秦淮茹提着饭盒，进院就看见了忙活的马婶。 “他马婶，你这呲鱼呢？” “嗯。”马婶头都没抬，她深知贾家一家的德行。 秦淮茹吃了一个瘪，只能提溜着饭盒回了家。 刚进门，贾张氏就嚎上了。 “秦淮茹，那鱼是王铁蛋那个穷鬼的，你去要上一条，我宝贝孙子已经好久没吃鱼了。” 秦淮茹眼睛一亮，老林家她不好要，王铁蛋就不一样。 第13章 抢鱼 不过，秦淮茹还是回了一句。 “妈，这鱼肯定是铁蛋好不容易弄来的，咱过去要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这鱼是铁蛋钓回来的，我看见了，他又没花钱，那么多鱼，他也吃不了，接济一下我们家怎么了，你快去。” “妈~”秦淮茹语气里还是有点不愿意，可还是被贾张氏赶了出来。 “快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铁蛋他接济我们家是应该的，整个院子都接济过，就他没有，这是给他机会！” 秦淮茹不情不愿地出了门，看了后院一眼，扭扭捏捏地来到了马婶旁边，就要拿鱼。 “你干嘛呢？” 马婶将菜刀往案板上一磕，怒道。 秦淮茹吓了一哆嗦，可还是说道：“他马婶，我先拿铁蛋兄弟一条鱼，回头给铁蛋兄弟说一声，他不会怪你的。” “想拿鱼等铁蛋同意了，从我这，你休想拿走任何一条。” “铁蛋兄弟那么好，他肯定会同意的，等铁蛋兄弟过来，我再给他说，一样的。” “秦淮茹，你耳朵塞鸡毛了，铁蛋要给你也得他亲自跟我说，你不明不白从我这拿鱼，你要明抢吗？” 马婶说着，又举起了菜刀，直勾勾地看着秦淮茹，大有一股你敢拿我就敢削你的架势。 秦淮茹咽了一口唾沫，刚要退后，贾张氏从屋里冲了出来。 “姓马的，这是你的鱼吗，你护那么紧，这是人家王铁蛋，关你什么事？ 秦淮茹，你拿，多拿两条，我看她敢砍你，我讹她个倾家荡产。” 马婶也不怯，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拿着菜刀指着贾张氏。 “老虔婆，你来，你来抢啊，看我敢不敢砍死你！” 不得不说，能在大院里生存的大妈，没点本事，还真容易被欺负。 贾张氏和秦淮如顿时就怂了，她们也不傻，以王铁蛋和他们的关系，肯定向着马婶，砍了她们也是白砍。 中院围了不少人，都不敢动，只有一大妈上来劝。 “你们干嘛呢，不就是一条鱼吗，棒梗她奶奶，你要想要，叫铁蛋过来问问不就完了，干嘛动刀动枪的，爱国他妈，放下，放下，邻里之间，别那么大火气。” 正说着，王铁蛋晃晃悠悠地从后院走了进来。 “王铁蛋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人群立即让了个豁口出来。 王铁蛋在杨奶奶家就听到了这边的吵闹，急忙走了过来，不过看着好像还是晚了一步。 “马婶，怎么了？” 王铁蛋急忙走到了马婶旁边问道，顺便接过了菜刀。 “干嘛生那么大气，别气坏了身子。” 马婶看着贾家两人还很愤怒。 “铁蛋，我问你，秦淮茹过来拿鱼，说你一定给，你什么意思？” 显然，马婶话里的意思是不给，王铁蛋也明白。 “三斤白面换一斤鱼，她要换，您给她换就是，换谁不是换，您没必要生气。” 马婶对贾家婆媳一脸鄙视。 “人家要白拿，还说回头再给你说，你一定不会介意。” “我在外面借了钱，只要她们答应帮我还钱，我没意见。” 王铁蛋笑着看向秦淮茹婆媳。 “贾大妈，贾家嫂子，你们要拿多少，不够，明天我再给你们找，你们天天要都没问题，我给你们算账，回头让放高利贷的账转到你们身上。” “不用了，不用了，铁蛋兄弟。”秦淮茹一听要钱，还是放高利贷的过来要，她还哪敢要。 “贾大妈呢，要不我给你算便宜点，外面一斤四毛要票，我算你四毛不要票，怎么样？” 贾张氏脸都黑了，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了屋子。 她是旧社会过来的，深知外面那群人的厉害，你撒泼，他们就敢剁你手指。 院子里的人也一哄而散，赚不到便宜还待着干嘛，回家吃饭。 不过也有几家留了下来。 “铁蛋，你这鱼怎么换，你说个实在价，婶子换了。” 王铁蛋一看是前院的赵婶子，也是帮助过自己的一家，直接拿起了一条马婶处理好的鱼塞在了赵婶子的手里。 “赵婶子，要您钱这不是打我脸吗，我来院里第一顿饭您还送我两个窝头呢，我永远记得，您不嫌弃就收着，自己钓的，没花钱。” “这可使不得，你不是还借了钱吗，赵婶不能赚你这个便宜。” “您还真信啊？” 王铁蛋眨了眨眼，笑道。 赵婶没明白呢，就被王铁蛋推到了前院门口。 “赵婶子，回头我再去你家蹭饭，你别赶我出来。” “哪里的话，欢迎还来不及呢。” 重新回到院里，还有其他要买鱼的，王铁蛋都一一拒绝，不是不想卖，是卖了就是投机倒把，容易被举报，院里可没几个好人。 随着人群散去，院里只剩下了马婶子在处理鱼，王铁蛋又回了后院，和杨奶奶聊天。 下班回来的轧钢厂工人，看着安静的院子还有点奇怪。 一听王铁蛋在外面借了钱，也熄了去打秋风的心思。 只有贾张氏还坐在窗户里面，眼神阴骘地看着马婶，嘴里念念有词。 “该死的王铁蛋，居然借高利贷，以后肯定被放高利贷的砍死！” 可随着林家传来的鱼香味，她的话又变了。 “该死的王铁蛋，一条鱼才值几个钱，连利息都不够吧，反正也还不清，拿这些鱼接济我们家不行吗，吃吃吃，林家都不是好东西，非卡死你们一家子不可。” 夹着盘子里的醋溜白菜，贾张氏有意让秦淮茹去要掉鱼肉，可想想还算了。 易中海中午不回来，没有靠山，林家两口子也不是那么好欺负，这叫自知之明。 包括棒梗，也没喊着要鱼吃，他知道他妈要不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影端着一碗鱼肉往后院走去，正好路过贾家门口，鱼肉散发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窜，这让贾张氏更咽不下嘴里的饭菜了。 “该死的林家，该死的王铁蛋，明明做了鱼，就不知道给我们家送一碗，一群没心肝的短命鬼，吃死你们。” 声音不大，可还是喊去林家吃饭的王铁蛋听个清楚。 一旁的林爱国满脸愤怒。 “铁蛋哥，她骂你。” 王铁蛋揉了揉他的脑袋。 “放心，一个字十块钱，你算算他家要赔多少钱？” 第14章 准备勒索秦淮茹 这话王铁蛋也没藏着掖着，被贾家婆媳听个正着。 “哼，还一字十块钱，我一分钱都不给。”贾张氏龇牙道。 秦淮茹看着王铁蛋的背影也是满脸鄙夷。 “就这穷鬼，不算借的，你全部身家加起来有十块钱吗？让我们赔钱，我不吸干的血就不错了！” 王铁蛋旁边的林爱国还真有模有样的算了起来。 “铁蛋哥，她说了二十多个字，岂不是二百多块钱。” “不止，刚才八成又骂了，得乘以二。” “哇，那岂不是要五百了。” “嗯，差不多。” “那他们家有那么多钱吗？” “棒梗和小当身上连个补丁都没有，你说他们家有钱没钱？” “可我总听她们哭穷。” “所以，别总看他们说什么，要看他们做什么，这样才能看得透彻。” “哦，我知道了。” 两人一起到了林家，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已经坐在桌边了，林海昌，轧钢厂的三级钳工，一个月四十二块五， 他眼前还放了两个二两半的杯子和一瓶二锅头，见到王铁蛋进来，急忙招手。 “铁蛋，来，托你的福，你婶子让我喝一口，下午还上班，咱俩也不多喝，一人一杯，怎么样？” “林叔，一杯正好，我下午也有事。” 王铁蛋也没客气，很自然地拿起了酒瓶，倒起了酒。 “好。” 酒菜很快上桌，王铁蛋还从杨奶奶那拿来了六个热好的包子，宾客尽欢。 最后就是鱼的问题了，王铁蛋也没要，全都留在了林家，晚上继续吃，自己家里什么样都知道，留下就是招贼。 马婶想想也是，自己家好歹还有个人。 吃过午饭，王铁蛋直奔了医院，蹲了两个小时偷出了两张单子，说话必须算话，晚上要找秦淮茹好好谈谈。 下午就在逛街中度过。 实际上也没啥好逛的，景还是那些景，比后世更破败一些，情商高点就是更古朴更有韵味。 王铁蛋感觉不到，心心念念的颐和园和圆明园太远也没去。 溜溜达达，王铁蛋不知不觉又来到了什刹海对面，西城地界，湖边钓鱼的老头依然不少，他也没准备去钓鱼，而是看向了眼前这个别具一格的建筑。 恭亲王府，也是和珅府，现在是艺术师范学院，艺术学院和音乐学院的地界，进进出出，到处都是学生。 王铁蛋可知道，和珅藏宝地下室里还有个洞中洞，直到零八年才被发现，里面可有不少宝贝，传得神乎其神。 有时间肯定要过去看看。 临近晚饭，王铁蛋随便找了一家饭馆，一荤一素加两碗饭，花了两块多钱，吃得肚圆饭饱才溜溜达达的回家。 刚进院子就听到中院的吵声，贾张氏的嗓门，好嘛，简直突破天际。 王铁蛋刚出现在中院门口，就有人惊叫出了声。 “哎哎，王铁蛋回来了。” 院门口的人立即让出了身形。 王铁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贾张氏挥着九阴白骨爪，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 “好啊，你个杀千刀的，还敢回来。” 王铁蛋一点也不惯着，反手就是一个耳光。 “啪！” 声音清脆悦耳，余音绕梁，就是王铁蛋感觉手上有点黏，嫌弃地甩了甩手。 贾张氏转了一圈，捂着脸，静静地站在原地，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而整个院子也由刚才的嘈杂变得安安静静。 “王铁蛋，你怎么打人啊？” 最终，还是道德模范易中海打破了这份寂静。 贾张氏也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挨打了。 “啊~你个活畜生，敢打老婆子我，看我不抓死你！” 说着伸出双爪又要挠上来。 王铁蛋再次挥手。 “啪！” 又是一巴掌，贾张氏原地转了一圈，捂着脸再次愣在了原地。 整个大院再次陷入安静。 易中海这次急了，不让你打人，你还打。 “王铁蛋，你怎么又打人，有什么不能说开的，非得动手，贾张氏怎么也是个老人，能受得了你几下？” 贾张氏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她也知道，不能再扑了，坐到地上就开始了撒泼，或者叫魂表演。 “哎呦，不活了，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外来的狗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畜……” “生”字还没出口，王铁蛋就一脚踹了上去，直击面门。 贾张氏像安西教练一样，在地上翻了三四圈，滚出了七八米才堪堪停下，坐起时，已经满嘴是血。 现场再次安静，连秦淮茹和傻柱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易中海还没开口，王铁蛋先说了。 “各位邻居，大家可看清楚了，我刚进院门，什么还不知道，这贾大妈就要挠我，还骂我，骂我自己我就忍了，牵扯到父母、家里长辈，我打她个半死都算她活该。 咱院一大爷可经常说，要尊重长辈，自己家长辈挨骂了都无动于衷，我看别家的长辈也就别尊重了，是不是这样，一大爷？” 现场没人说话，全都直勾勾地看向易中海。 这话没毛病！ 以前是傻柱打人，当然主要是打许大茂，易中海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给四合院捂盖子。 现在变成了王铁蛋打人，还告了状，看你易中海怎么解决。 易中海也麻瓜，他能说不是吗？ 自己的小辫子还被人拽着呢，万一惹急了真不好处理，可是不偏向贾家，贾张氏闹腾不说，秦淮茹也得不高兴。 这时候，他只能看向傻柱。 意思很明显，该你了，打他，咱按老套路来。 果然，傻子就傻子，傻柱和易中海对视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要干嘛，撸起袖子，就走向了王铁蛋。 “王铁蛋，打老人算什么本事，敢在我们院横行霸道，我看你是欠收拾。” 王铁蛋也不恼火，直接把脑袋伸了过去。 “来，使劲，不使劲我看不起你。我大病初愈，身体还脆着呢，正好我眼馋你那房子很久了，看我今天讹不讹死你就完了。” 这下把刚抬起手的傻柱整不会了，他傻但不笨。 王铁蛋身体不好，瘦得像麻杆一样，大伙儿都知道。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打趴下容易起来难，别说房子，就王铁蛋这无赖劲，恐怕没个三五十真下不来。 一拳三五十，一个月工资，谁不心疼。 但要是不打，所有人都看着呢，这面子往哪放？ 正进退两难呢，一个台阶主动送了过来。 没错，就是他“相亲相爱”的“好兄弟”许大茂。 “傻柱，你打啊，我们都看着呢，别让我们看不起你。” 第15章 糊涂账 傻柱内心欣喜，表面却很愤怒，很自然地朝许大茂走去。 “许大茂，昨天你在厂里传我坏话，我还没来得及收拾你，今天你撞枪口上了，看我不打烂你一嘴牙。” 许大茂是万万没想到啊，没激将成反而惹了一身骚，急忙跑到娄晓娥身后。 “傻柱，你别冤枉我，我什么时候传你坏话了，你别没事找事。” “你发誓你没说。” “我凭什么发誓，昨天我根本就没在厂里。”许大茂有点心虚，坏话他经常说，哪知道谁说给傻柱听的。 “肯定是你说的！” 傻柱举着拳头想上，无奈前面是娄晓娥，他过去就是耍流氓了。 这时候，易中海终于受不了。 “柱子，你给我住手，什么时候了，还打架。” 傻柱心中一喜，嘿，又一个台阶，刚刚好，然后假装很不忿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走到了秦淮茹后面，不再说话。 秦淮茹早就梨花带雨，扶着贾张氏，不停抹眼泪。 “铁蛋兄弟，你也知道我婆婆，就是图个嘴痛快，没什么恶意，老人家骂两句，你也不能这么打她啊，你看你打的。谁都有年纪大的时候，不能教训一下晚辈，就挨顿毒打吧，这不是欺负人嘛？” 秦淮茹一句话偷换了好几个概念，听到易中海不断点头，好啊，看来没白捅，深得我的精髓。 王铁蛋也差点笑出了声，好，你偷换概念，我也换。 “贾家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身体啥样全院都清楚，就你婆婆这膘肥体壮的样，不得一下把我撞出南锣鼓巷外面去。 如果那样，咱院一大爷德高望重，二大爷铁面无私，能轻饶了你家，事情闹起来，你婆婆会不会吃花生米不好说，就说这医药费，把你家房子卖了，也不一定够吧。 我是为了你们家好。 你不信，那就让你婆婆起来，打我两下，我不还手，咱试试，到时候没房子住了，你们一家子可不能怪我。” 有人听到王铁蛋三句不离房子就奇怪了。 “王铁蛋，你怎么老房子房子的，你想干嘛啊？” “想媳妇了呗，他那小房子可娶不到媳妇。”人群中有年长的立即回道。 王铁蛋直接给那人竖了个大拇指，看得透彻。 众人恍然，这下秦淮茹更不敢让她婆婆动手了，明摆着人家就是奔着讹你房子来的。 后面的傻柱也是一哆嗦，看来是许大茂救了他啊，下次一定揍轻点。 事情还得继续。 本该成为主角的易中海却沉默，让四合院众人莫名奇怪。 他们可不知道易中海心里苦，王铁蛋抓着他的小辫子呢。 这时候，事情的另一个主角马婶主动走了过来，拉住了王铁蛋就往家里走。 “铁蛋，还没吃饭吧，走，跟婶子回家吃饭。” “不行，事情还没说清楚，谁不准走。” 贾张氏见易中海不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王铁蛋，你打我这事先不说，你说说鸡汤的事，是不是你故意？我都吃出了毛病，你要不赔我钱，看我不天天堵门口骂你。” 王铁蛋不明白，只能看现场的人，什么鸡汤，咋回事。 一旁的马婶老脸一红，只能快速解释了几句。 原来，中午吃过饭大家，晒着太阳干着活聊天，妇女嘛，家长里短的，马婶无意中得知了鸡肠子没处理干净的事。 喝鸡汤的人家都不承认，说倒掉了，只有贾张氏干了两大碗。 大家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事。 糟糕就糟糕在晚饭的时候，马婶认为王铁蛋还要来家里吃饭，就又做了鱼。 味道浓郁，香气四溢。 轧钢厂下班，易中海回来了，贾张氏又觉得自己能行了，就差遣秦淮茹去要菜。 这马婶哪能愿意，客人还没来呢。 贾张氏中午就憋了一肚子气，忍不住冲出房间和马婶对垒。 贾张氏那张臭嘴，大家都清楚，什么话都骂得出，逮着马婶占王铁蛋便宜，不安好心等，怎么难听怎么来。 马婶也不是好欺负的主，脱口一句“吃屎狗”，还干了两大碗，顺便把鸡屎的事情抖搂出来，直接把贾张氏干懵了。 全院都笑，院子里很多人看见嘛，贾张氏上午去王铁蛋家弄了两碗，自己独享，小槐花在院子里玩，肯定没喝。 贾张氏找几人印证了鸡汤带料的事实，那哪能受得了，脸都丢尽了，最后只能把这怨恨强加在了王铁蛋头上，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王铁蛋听后，恍然大悟。 “哎，不对啊，贾大妈，你为什么来我屋，你这不是偷东西吗？一大爷，二大爷，她进我屋偷东西，你们不管管？” “什么偷，是你说不要的！”贾张氏强辩道。 “哦，我早上在灶台上放了十八块钱，是不是也被你拿走了？” “什么十八块钱，我根本没看到！” 王铁蛋根本不搭理她，转头看向了易中海和刘海中，摆明了要讹钱。 “一大爷，二大爷，你们都听到了，我早上丢了十八块钱，中午想找你们呢，你们没回来，现在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吧？” “胡说，你灶台根本就没钱，我只拿了两碗鸡汤，你这是讹人。”贾张氏一轱辘站了起来，脸色通红。 “一大爷，二大爷，我忘记了，不是十八块钱，是二十八，反正我就认定是贾张氏偷的，你们要不管，我报街道。”王铁蛋赖皮道。 刘海中见易中海久久不说话，不仅迷糊，脑子也没转回来。 “王铁蛋，你你你说清楚，到底是十八还是二十八？” “对，对，是三十八！”王铁蛋继续说道。 “怎么又三十八了？” 刘海中一说，现场不少人直接哄笑起来。 明摆着就是坑贾张氏的，就他没看出来。 “你个死杂种，你哪来的那么多钱，你想坑我。”贾张氏直接怒了，想要扑过来挠王铁蛋，可是被秦淮茹死死抓住。 她可不想失去房子。 “四十八了，一大爷，二大爷，你们说怎么办吧，偷那么多钱，可够判个三五年了。” “我没偷，你个小畜生少冤枉我，你报警，随便报！我还告你勒索呢！你去，你去！”贾张氏已经怒不可遏。 从来都是她讹别人，没想到今天被别人讹了，倒反天罡啊！ “五十八了，一大爷，是她让我报的警，先进大院没了，你们可别怨我！”王铁蛋说着，就要往院外走。 “站住！” 易中海终于站了出来，他也头大。 院里规矩，万不得已不会报官方。 这事，就是一个糊涂账。 只要报官，吃亏的不仅是贾张氏，还可能是他。 到时候，王铁蛋说钱是借他的，他是承认呢，还是承认呢？ 第16章 上强度 “王铁蛋，你也别讹人，贾嫂子随便进你屋是不对，赔你两块钱就别追究了。” “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赔钱，易中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他哪来的钱！让他报警，随便报，我还不信了。” 贾张氏更怒了，在她意识里，易中海应该站她这边，没想到到了对立面。 易中海也生贾张氏的气。 简直是猪队友，看不清形势，在屋外拿个白菜，顺个煤球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进人家屋子里拿东西，还承认了。 人家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贾张氏，赶紧给钱，难道非要警察来了，先坐实了你小偷的身份！” “我根本没偷他……” 贾张氏顿时也明白了，自己是没偷钱，可偷鸡汤了啊，一样是偷。 “快给，都散了！” 易中海真是心累，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家。 贾张氏愣愣地出神，还想辩解，但知道都是徒劳。 “秦淮茹，给钱。”说完，她也灰溜溜回了家。 秦淮茹早知道是这个结果，转头又看向了傻柱。 “柱子，都快月底了，秦姐也没钱了，能不能先借我两块，我下个月发工资再还你。” 傻柱只是犹豫了一下，秦淮茹眼泪就掉了下来。 “给，给，我给。” 说着，从身上摸出了皱巴巴地两块钱，交到了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抹了一把眼泪。 “谢谢柱子，还是你对我最好。” 说完，将钱非常不舍地给了王铁蛋。 王铁蛋转手又给了马婶。 “马婶，我这个月生活费，回头在您家蹭饭，林叔，您别嫌少。” “不少不少。” 马婶笑道，说完拉着王铁蛋一起回了林家。 众人见没了好戏，纷纷散去。 只有刘海中还愣在原地，嘴里还念念叨叨。 “不是说十八吗，怎么二十八，三十八，最后又变成两块了？” 二大妈早反应过来了，急忙拉着刘海中往后院走，可千万别在这丢人了，还要当官呢。 刘家刚走，贾张氏突然又从屋里冲了出来，面目狰狞，咬牙切齿。 “不对，鸡汤的事还没说呢？！” 可惜，院里已经没了人，也没人愿意再搭理她。 易中海也听到了，狠狠地将筷子摔在了桌上。 “这贾张氏，太不像话了，还敢找事！” 一大妈赶紧把筷子捡起来。 “老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啊，你对这王铁蛋是不是太宽容了。” 易中海一口闷了杯中酒，淡淡道：“这王八蛋知道我扣下雨水抚养费的事了。” “啊？”一大妈也吓了一跳。 老夫老妻了，这事她也知道，以前反对过，可后来拗不过易中海，就也默认了。 “那怎么办，他会不会告诉傻柱？” “昨天他勒索了我三千六百块钱，我已经给他了。” “啊，我的养老钱啊，你怎么给他那么多啊？”一大妈急了，急忙起身去找自己家的存款。 “别翻了，给都给完了。” 一大妈都气哭了。 “为什么啊，你为什么给他那么多，总共抚养费才多少啊，我们还给雨水就是。” “不给不行，不给他就去报街道，报派出所，我多年积累的名声，我的工作，不仅都要完，我还得去坐牢，弄不好还要吃花生米。”易中海恨恨地说道。 “真有那么严重？”一大妈有点不相信。 “我今天偷偷查了，差不多。” “我就说不要扣留这抚养费吧，你偏不愿意，这下损失的更多，这可是你不吃不喝三年的工资啊。” “行了，给就给了，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解决这个事吧，我担心王铁蛋再拿这个事管我要钱，这就是个无底洞。” “那怎么办，我们赶紧把钱还给傻柱和雨水吧？”一大妈突然又紧张起来。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肯定要还的，明天周六，雨水下午就会回来，明天你去买只鸡，买条鱼，再割点肉，让雨水帮忙收拾，顺便问问她婚姻的事，晚上一起吃饭，我就说怕他们乱花，给雨水存的嫁妆。” “这样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钱反正给了就行，不会有大麻烦。” 易中海想到自己又要大出血，感觉自己心窝子疼。 “好，我听你的，那给王铁蛋的钱能要回来吗？”一大妈试探道。 易中海直接攥紧了拳头，咬牙道：“那可是我的钱，三千六百六百啊，他要不给我，看我不整死他。” “我感觉王铁蛋不像以前的王铁蛋了，现在又滑头又无赖的，他能给吗？”一大妈担心道。 “再无赖也是个病秧子，我不信，他躺床上了还会耍无赖，不管是死是活，那钱我都要拿回来。” 易中海眼中到处都是狠厉之色，这也代表了他拿回钱的决心。 …… 王铁蛋林叔喝了两杯酒，磨磨蹭蹭又一个多小时，这才溜溜达达回了自己屋子。 路过贾家的时候，还隐约能听到贾张氏的谩骂声，估计棒梗已经睡着了。 等他打开屋门，顿时想起了还有事情没错，又溜溜达达来到了贾家门口，敲了敲门。 秦淮茹开的门，看到王铁蛋一脸诧异。 “王铁蛋，你来干什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还不够吗？” 好家伙，一句话就上强度，王铁蛋差点栽了一跟头。 屋里的贾张氏更是怒不可遏，还没下床呢，吼声就传出来了。 “王铁蛋，你个挨千刀，敢打上门来，看我不挠死你。” 这话一听就是学聪明了，罪名安得很恰当。 又是欺负孤儿寡母，又是打上门的，寡妇门口是非多，有理有据，非常符合当下情况。 院里不少人，包括易中海，都已经在门口观望，随时准备看好戏。 王铁蛋也不怵，急忙大喊道：“贾婶子，我是来专门感谢你的，我半个月口粮有了，谢谢啊。” 面对这个讽刺，贾张氏鞋都不穿了，下了床就往门口冲，想要和王铁蛋拼命。 秦淮茹急忙拦住，她害怕王铁蛋真出个意外，她们家再赔房子。 “王铁蛋，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实际上，我是来找贾家嫂子的，有点事。” “什么事，赶紧说！” “明天我还要去钓鱼，就想着感谢你们家，免费给你们一条，你们不要算了。” “凭什么不要，我们要，最少两斤的。”贾张氏一听要免费给鱼，哪能拒绝。 “大小保证不了，半斤左右吧，爱要不要。” 王铁蛋哪能惯着。 “那就两条！”贾张氏一龇牙，就急忙回去爬上了床，地上太凉。 王铁蛋没答应，把从医院偷的一张单子递给了秦淮茹，小声说道：“五百块钱，我这还有一张，十五分钟看不到钱，我挨家挨户的告诉，先从中院傻柱家开始。” 第17章 和秦淮如交易 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王铁蛋就已经走了。 什么十五分钟，什么五百块钱，神经病吧。 可当她展开单子一看，吓得她冷汗都下来了，上环的手术单。 难道王铁蛋知道她上环了。 一时思绪万千！ 她坑易中海，是易中海以为她还能生孩子，她也知道傻柱，对方馋她的身子，但对儿子的渴望一点也不低，甚至还要大过前者。 如果傻柱知道她不能生育，对她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好说，但肯定会加快娶媳妇的进程。 易中海更不用说了，被骗了那么久，亏了那么多钱，不对付她就不错了。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一个寡妇，如果坚贞不屈，上什么环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她好不容易洗衣服洗出来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以后馒头换馒头的价格会大跌，各种苍蝇也会纷至沓来，各种咸猪手，各种污言秽语。 秦淮茹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不行，绝对不能让消息泄露！ 想到这，秦淮茹急忙往后院跑去。 过了月亮门，就见王铁蛋站在后院中间，盯着刘海中家，里面刘海中正在打儿子，听声音，好像是觉得自己刚才丢人丢大了，正在发泄。 “铁蛋兄弟，你拿这个什么意思，秦姐不太明白。”秦淮茹急忙走到近前，还想试探试探。 “还有十四分钟，你时间不多，我一分钟都不会多等。”王铁蛋都没看她，淡淡道。 秦淮茹内心真有掐死王铁蛋的冲动，可表面上还是和颜悦色。 “铁蛋兄弟，你给秦姐说清楚嘛，这不明不白的，秦姐都糊涂了。” “你上环了，我有证据。” 秦淮茹哪能承认，眼泪唰一下就流下来了。 “铁蛋兄弟，这是污蔑，我们孤儿寡母的，活着本就不容易，还有那么多脏水往我们身上泼，这是往死里逼我们啊，铁蛋兄弟，你千万别信，秦姐知道你是好人，秦姐知道你不会像他们一样乱传的，对吗？” 说着，她就要抱王铁蛋的胳膊往奶瓶上凑。 王铁蛋没有反抗，还转头看了一眼。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知道，五百块钱，你给钱，我就当什么事没发生过。你不给，我过会就在院子里各家溜达一圈。 记住，这是交易，更是勒索。 哦，对了，还有十三分钟，时间不多了。” “铁蛋兄弟，这是谣言，你这样勒索是犯罪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的。” “随便啊，你现在就去告我！我等着。” 秦淮茹心中已经清楚，王铁蛋这是有底气，肯定掌握了证据，她急忙转变策略，博同情。 “铁蛋兄弟，你这要往死里逼秦姐啊，我一个人那么点工资养一家五口，婆婆还吃着药，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用，我容易嘛，我上哪弄五百块钱给你。 铁蛋兄弟，你行行好，就绕了秦姐一家子吧，我给你跪下了。” 说着，秦淮茹拉着王铁蛋的胳膊就要下跪，这叫哭惨，屡试不爽。 这时候，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有点动作，比如拉她一下。 可王铁蛋一动没动，眼里还都是鄙视。 “对不起，咱俩不熟，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 更不要哭穷，我比你更穷。 实际上，我盯着你们家很久了，你们家的钱，包括那老虔婆的养老钱，总数加起来，在院子里没有前三也有全五了吧。 五百，对你家来说，不多。 还有十二分钟，你可以不给，我不在乎。” “你！” 秦淮茹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以前对付傻柱的方法，对王铁蛋一点用也没有。 盯了王铁蛋一会儿，只能悻悻地回家，找贾张氏商量。 当时上环，可是贾张氏主导的。 此时，贾张氏正在考虑易中海的事，她也不傻，她就觉得易中海有点问题，怎么可能借王铁蛋钱，还有今天晚上，那眼神，那表现，都透露着对王铁蛋的忌惮。 所有一切都证明了一点，易中海可能有把柄落在王铁蛋手里了。 这就通了。 不止是他，前院闫埠贵、后院聋老老太太，以及院里很多人，都发现了这一点。 有机会必须打探打探！ 贾张氏忍不住畅想，如果能拿到这个把柄，金钱可是大大的，这辈子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秦淮茹焦急地回到屋里，不等贾张氏质问就自己先开了口。 “上环的事情，王铁蛋知道了，他管我要五百块钱，不给就告诉全院的人。” “他个小畜生怎么不去死，他休想，没有钱，让他说，让他随便说。”贾张氏正想着拿捏易中海的把柄的，没想到自己家被别人拿捏。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直接破防。 “妈，你小声点，咱家名声，我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那也不能给钱，没钱，五百，五毛都没有！”贾张氏咬牙切齿，感觉自己的牙又疼了。 这是王铁蛋刚才踹的。 “妈，那你想想怎么办啊，他只给了十分钟，十分钟拿不到钱，他就到处说，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贾张氏也麻瓜了，她是寡妇，还是个老寡妇，知道生存的艰难，这事可能会逼死秦淮茹，那整个贾家也会跟着完蛋。 自己儿媳妇那么年轻漂亮，风骚迷人，有些事情根本挡不住。 之前因为有环，所以放纵秦淮茹在外面乱来，不过分就行。 可现在却成了别人的把柄，是贾张氏万万没想到的。 “那就去取，等风声过去再装上。”贾张氏建议道。 “妈，他有证据，说过会就在院里说。”秦淮茹哭诉道。 “那就拖，你经常用的那些招式呢，都用上，这个畜生不是想媳妇了吗，不信他不就范。” “已经用过了，不管用，他只要钱。” “没钱，我哪里来的钱！” “妈，你快想办法啊，时间真不多了。”秦淮茹都快疯了。 “这个挨千刀的，是想逼死我们家啊。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 贾张氏突然想到拿捏易中海把柄的事情，心中立即有了计策。 “那就给他，晚上你钻他被窝，我就不信了，拿不住他的把柄。” “妈，这样能行吗？”秦淮茹怀疑道。 “有什么不行的，他不还钱，你就撕开衣服威胁他，就说他拉的你进屋，要强女干你！问他要钱还是要命！对了，还有易中海的钱，他肯定从易中海捞了不少钱，你一起要过来！” 贾张氏脑筋突然变得无比灵光。 对啊，你勒索易中海，我勒索你，完美！ 第18章 秦淮茹和贾张氏斗法 “易中海的钱？”秦淮茹好奇道。 “对，你没看到易中海有问题吗？还不知道王铁蛋从他身上讹了多少钱呢！”贾张氏信誓旦旦地说道。 “妈，王铁蛋不是说只有三十多吗？” 秦淮茹也怀疑过，昨晚办事的时候就问过，易中海也说三十。 “哼，也就你信，你过去后，一定要逼问出王铁蛋，到底掌握了易中海什么把柄，易中海这老东西不知道存了多少钱，掌握这个把柄，我们贾家就衣食无忧了。” “可是妈，现在的五百块钱怎么办啊？我哪有那么多钱。”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瞪了秦淮茹一眼。 “和我哭什么穷，我又不是傻柱，你有没有钱，你自己心里清楚。” “妈，我确实有，可也没五百那么多，我只有二百多。” “我没有，你自己想办法！” 贾张氏说完直接躺在了床上，把后背留给了秦淮茹。 反正想让她出钱，没门！ 秦淮茹也清楚，可她也不是没有办法。 “妈，我真没那么多钱，不信你看。” 说着，也不避讳贾张氏，从她藏钱的地方取出一个布包，然后放到了床上。 狡兔三窟，这只是秦淮茹的其中一个藏起的地方而已。 “妈，我就二百三十块钱，我身上还有几块，是咱家这个月的生活费。” 贾张氏一骨碌坐起来，数了数，确实是二百三，她忍不住抓走了一百三，只留了一百。 “那就先给他一百，稳住他，过了今晚，剩下的钱也用不着了。” 说完，又横在了床上。 秦淮茹早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眼睛哭着，嘴角却没压住笑意。 “妈，你怎么这样，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存的钱。” 说完，拿着钱假装生气地走了出去，可她也没找王铁蛋，而是逛了一圈，又哭着跑了回来，重新将钱拍在了床上。 “妈，他不要，他说要不五百，要不一拍两散！还有五分钟，妈，你快想想办法啊，我快被他逼死了！” 贾张氏也没预料到这种结果，一骨碌坐了起来。 “他真是贪得无厌啊，我去找他去！” “妈，你非得把事情闹大是吗，你这不是直接让我去死吗？！” 秦淮茹捂着脸，坐在地上，不停哭泣。 贾张氏一时也没了办法。 看了看手中的钱，又看了看秦淮茹，可还是不想出钱。 “反正我没钱，你自己想办法！” 秦淮茹听到这，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也不说，装起一百块钱，抹了把眼泪就开始收拾东西。 “你要干嘛？”这下贾张氏紧张了。 “还能干嘛，我不想死，明天我的名声就臭大街了，我要不回乡下，要不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租个房子，反正不能在院子里待了。” 说完，还摸了摸棒梗的脸。 “我的好儿子，你好好跟着奶奶，等妈稳定了再来接你。” 贾张氏绑住秦淮茹就三招，一个是儿子，一个是贾东旭和秦淮如的感情，最后一个是工位，可以赶她回乡下，所以一直才肆无忌惮。 眼看三招被秦淮茹破了两招，她立即有点慌了。 真走了，谁来养她。 “你等等，钱我出，不过你要还我四百，从易中海那讹来的钱，也归我。” 秦淮茹哪还能不同意，钱到手再说，至于怎么分配，那是以后的事。 “妈，我都答应你，你快点吧，快没时间了。” “催催催，催什么催，他要的是钱，哪会在乎这几分钟。” 贾张氏先将手里的钱不舍得扔给秦淮茹，又从自己的贴身小金库中数出了二百八，含泪递了过去。 秦淮茹接过钱就跑了出去，一出门，差点笑出了声。 想和我斗！ 后院。 王铁蛋还在观察刘海中家。 不得不说，整个大院，也就刘海中最难搞，除了打孩子这一项，个人生活作风上几乎没有把柄。 想从刘海中身上讹到钱，也就只能从当官上入手，但决不能搞得太复杂，怕他脑子转不过来。 王铁蛋看时间差不多了，正要往中院走，在月亮门这遇到了急切过来的秦淮茹。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没事，我第一个是去傻柱家，离你家近，你在外面一定能听到我们的对话。” “别别，铁蛋兄弟，秦姐拿钱来了。”秦淮茹急忙说道。 “不过，你一定要体谅一下秦姐，姐家真没那么多钱，我找我婆婆，好说歹说才让她拿出来两百，这钱你先收下，剩下的秦姐明天晚上之前一定给你凑齐。” 说着，秦淮茹就将二十张大团结往王铁蛋手里塞。 王铁蛋任由她塞，还别说，这小手真软和，一点也不像干过钳工的手。 “秦淮茹，你以为我这是卖菜吗，讨价还价，我不差你这两百，回见了您嘞。” 说着，丢下钱，绕过秦淮茹就要往中院走。 秦淮茹万万没想的，这王铁蛋软硬不吃，不过，也从王铁蛋话中抓住了一个细节，不差二百，那岂不是说，他从易中海那得到了不止两百。 可以搞！ 想到这，她急忙拉住了王铁蛋。 “铁蛋兄弟，别急，我给我给，我给还不行嘛！” 说着，又拿出了准备留着腐三百塞到王铁蛋手里，还帮忙捡起了地上的二百。 “铁蛋兄弟，你可要说话算话，千万别把事情泄露出去。” “放心，你给钱我闭嘴，事情已经烂在肚子里了，你还是贾家嫂子，我依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王铁蛋。” “那我能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吗，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怕还有别人知道，秦姐实在经受不住这种事了。” “无可奉告，不过据我了解，还有你熟悉的那个大夫知道，从她们口中泄露，我就管不了。” 王铁蛋整理好钱，直接塞在了口袋里。 “贾家嫂子晚安，明天我会准时给你送鱼的。” 秦淮茹勉强笑了一下，心说，谁稀罕你的鱼，你明天最好淹死才好，现在你吃多少，晚上你就得给我加倍吐出来，等着瞧。 “那就先谢过铁蛋兄弟了，你休息吧。” 秦淮茹看着王铁蛋关上了门，这才离去。 就王铁蛋这门，他们全家都知道，稍微一拨弄，就能轻松打开，这也是秦淮茹不担心晚上进不来的原因。 第19章 抓小偷 秦淮茹回到家就开始和贾张氏商量起了行动细节。 不能惊动院里人，不能真被吃豆腐，更不能让王铁蛋狗急跳墙。 两人正商量时，就见王铁蛋溜溜达达从他们窗户前走过。 贾张氏脱口而出。 “王铁蛋，你干嘛去？” “啊？” 贾家关着灯，王铁蛋没想到会有人叫他，还吓了一跳。 “谁啊，有病！” 说完，转身就走。 贾张氏哪被人这样骂过，不穿鞋就冲到了院里。 “你个小杂种再说一句。” 声音之大，吓醒了院里不少人。 王铁蛋已经到了前院，身体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去。 想收拾贾张氏的办法很多，弱点太明显，不用急于一时。 兜兜转转，他又去了黑市，买东西，买票据，兜兜转转又是一个多小时，这可急坏了等待的贾张氏和秦淮如。 不怕王铁蛋不回来，是怕这小子将钱还给高利贷，那可是她们的钱。 终于，就在两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王铁蛋再次出现在了中院，手里还提着个袋子。 “回来了回来了，你准备一下。”贾张氏兴奋道。 “妈，不要急，要等他睡着。”秦淮茹不慌不忙，不过她手里已经拿起了小木条，这是用来撬王铁蛋门房里的插销的。 “你先把头发弄乱，记得到屋里把衣服扣子拽开。” “知道，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我就在门外面，万一她不认，你就哭出声，声音千万别太大。” “知道了知道了。” 秦淮茹显然有点不耐烦。 又过了二十分钟，两人悄悄出门，贾张氏来到了月亮门阴影处坐了下来，观察起院里的动静，而秦淮茹熟练地将小木条插进门缝，简单一拨，门后的插销就被拨开了。 秦淮茹心中一喜，轻轻推开门，根据记忆就往王铁蛋床上摸去。 碰到床后，她也不急了，慢慢扯开衣服，点着了自己带来的蜡烛。 王铁蛋家连煤油灯都没有。 不要问为什么秦淮茹知道，都在她家，还是两个，全是棒梗摸回来的，后来就再没有了。 借着烛光，秦淮茹向床上看去，当时就愣住了。 床上除了一床破被子，什么都没有。 明明插着门，明明没见王铁蛋出去，怎么可能没人了呢？ 她急忙拿着蜡烛左右照了照，就那么大地方，一眼望到头，除了一个破木凳，一个灶台，什么也没有。 这下秦淮茹可慌了，急忙开门就要出去。正好遇到要进来的贾张氏，吓得她差点叫出了声。 “妈，你干嘛？”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没动静？”贾张氏压低声音问道。 “屋里没人！”秦淮茹同样小心。 “怎么可能，这小杂种怎么可能没在屋里。”贾张氏伸着脑袋就要往屋里看。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贾张氏后面，一脚就踹在那肥大的屁股上。 贾张氏如同炮弹一样，一脑袋就顶在了秦淮茹的肚子上，就如同火云邪神用蛤蟆功拱在了阿星身上，一起撞到了床上。 王铁蛋急忙拉上门，就开始大喊起来。 “不好啦，小偷进院了。” “快来人啊，抓小偷啊，有小偷闯进我家了。” 顿时，好几家一起亮了灯。 最先出现的是傻柱，大小伙子孤枕难耐，想着秦淮茹打手冲，刚完事，听到喊声提着裤子，拿着擀面杖就出来了，同时过来的还有许大茂，离得近，开门就到，一手手电筒，一手擀面杖。 这个年代，打小偷最积极，打死也不犯法。 “小偷在哪呢？” “在哪呢，敢来我们院，看我不打死他！” 王铁蛋急忙指着屋里。 “进我屋了，被我关屋里了，快快，后面有窗户，别让他跑了。” 要说打架还得是傻柱，二话不说，一脚踹开门，抡起棍子就上了，许大茂也不甘落后，拿着手电筒紧跟着冲了进去。 此时的秦淮茹和贾张氏还摔得七荤八素呢，一个弓着身子撞到了后脊梁骨，一个飞扑磕到了下巴。 还没清醒呢，身上就挨了好几棍子，疼得嗷嗷直叫。 “尼玛，还是俩女贼！” 两个老色批一听，不用商量就产生了默契。 你左边我右边，一只手开始乱摸，一只手依然用棍子砸，不过力道小上不少。 紧接着，院里的小青年基本都过来了，根据指引，又钻进去三个，一阵拳打脚踢，尤其是刘光天兄弟，最积极。 后面，易中海和刘海中、闫埠贵也赶了过来，多了不少手电筒。 “怎么回事，小偷在哪呢？” “屋里，屋里，正打呢。”王铁蛋说道。 刘海中和易中海赶忙往屋里照，只看到两个背影撅着屁股疯狂输出，一看就是傻柱和许大茂。 其他人在用脚踹，很是起劲。 “傻柱，抓住了吗，抓住了就赶紧拖出来。” “抓住了，马上！” 傻柱在那片柔软上狠狠摸了一把，然后不舍地拽着小偷的胳膊往外拖，同样这样办的还有许大茂。 两人脸上都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光明正大吃豆腐，多少年没遇到这样的事了。 可刚到门口，就有人发现不对劲了。 这个披头散发，衣服散乱的，不是秦淮茹还是谁？ “秦姐，你怎么在王铁蛋屋里？”傻柱立即丢下贾张氏，扶着秦淮茹问道。 而许大茂急忙拉开了距离，娄晓娥这个母老虎应该快出来了，不能让她看到，不过，刚才真爽，好大好柔软。 “贾嫂子，怎么是你？” 易中海将手电筒照在了贾张氏脸上问道。 “哎呦，疼死老婆子我了，谁打的我，我要让他赔钱。” 人刚被拉出来，贾张氏就缓过来了，不过嘴里还有点口齿不清。 秦淮茹更惨，抗揍能力弱点，浑身疼痛还有点迷糊，关键嘴角流血，摔墙上时咬到了舌头，说话都费劲。 见两人都说不成话，易中海只能问向了王铁蛋。 “王铁蛋，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在你屋？” 王铁蛋表现得很无辜。 “我怎么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是两个人。 就刚才，我从厕所回来，刚到这，就见一个人影在我门口晃荡，我怕打不过，就偷偷过来，一脚把他踹进了屋里，然后拉上了门，之后就喊人了。” 这时，贾张氏又嚎起来了。 “是谁扒我裤子，给我出来，这是流氓罪，我一个老婆子都不放过，还有没有人性！” 许大茂震惊地看向傻柱，默默伸出了一个大拇指。 还是你行，你牛逼！ 第20章 把柄 傻柱来不及在乎，正在抿着嘴唇偷窥那双雪白呢，这是被许大茂扯开的。 同样目不转睛的还有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两人和傻柱差不多，从来没吃过饺子。 “咳咳！” 刘海中也看了几眼，实在是太大，不是，有伤风化。 “傻柱，快扶秦淮茹到中院去。” “哎哎。”傻柱也反应过来，急忙帮秦淮茹拉了拉衣服，扶着就要去中院。 王铁蛋不干了。 “不是，二大爷，两个寡妇，大晚上的，进我屋偷东西，这不用报警的吗？” “报什么警，看不见两人还迷糊着吗，等过会清醒了，先问清楚。” 刘海中难得智商在线一回，可惜易中海没给面子。 “等什么等，也不看看什么时候，都那么晚了，明天不要上班啊！都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再说！” 易中海还是很有威信的，不管是来到的，还往这边赶的，都看了一眼，听话的回了家。 王铁蛋不在乎易中海，拉着脸色不太好看的刘海中。 “二大爷，你最公正无私了，明天一早绝不能放过他们。” “嗯，铁蛋放心吧，确实太不像话，明天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刘海中拍了拍胸口，瞪了易中海一眼，转身回家，刘光天兄弟紧跟其后。 地上的贾张氏还想作妖，结果被易中海踢了一脚打断。 “你想干什么，还不回家，大晚上钻一个小伙子屋，人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看我明早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也不傻，一骨碌爬起来，提着裤子去了中院。 易中海又安抚起了王铁蛋。 “铁蛋，咱们是先进大院，这事一定给你一个交代，不过， 大家都还要上班，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事耽误了大家的工作，明天早上再说，你也忍一下，不要乱说，毕竟好说不好听。” 王铁蛋清楚，这是易中海为贾家婆媳想出理由提供时间，不过进他家是事实，这事肯定赖不掉。 “行，我听一大爷的，我感觉我屋里又少了十八块钱，不能再少了，这次决不能轻饶了这两个小偷。” 说完，直接推门进了屋。 这叫定性！先把罪名安上再说。 易中海老脸不是很好看，明摆着还要勒索，只是他也不好说什么。 必须尽快将傻柱和雨水的事情解决，否则太难受了！ 中院。 秦淮茹被傻柱搀扶着，一直送到了家。 等真得坐下了，秦淮茹才清醒过来。 “哎呦，疼死我了，谁打的我，呜呜呜，还要不要人活了。” 秦淮茹不止哭挨揍，还哭她那五百块钱，机关算尽，结果这下真没了，肉疼。 人家有了防备，明天没准还要敲诈一笔。 “秦姐，是许大茂，是他打的你，回头我好好收拾他一顿，替你报仇。话说，你和你婆婆，大晚上去王铁蛋家干嘛？” “关你什么事，出去，出去！大晚上的，你个老光棍来一个寡妇家，要不要脸！” 没等秦淮茹回答，贾张氏就冲了进来，推着傻柱就往外走。 “嘿，贾婶子，我是来帮忙的。” “都帮完了，还不走，你想干嘛？” “行了行了，我走还不成吗？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傻柱有点愤愤不平，转身回了自己家。 门外易中海看了一眼，也走了。 稍微一想，就知道两人没干好事，自己还一身麻烦呢，不掺和。 贾张氏和秦淮如对视了一眼，沉默无言。 这次真得亏大了，还得尽快想好明早的说辞，否则两人的名声都得臭。 过了好一会儿，贾张氏才悠悠开口。 “要不再去一趟，这次那小畜生肯定在家了。” “妈，你以为王铁蛋傻吗，他刚勒索了我们家五百块钱，真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 “那怎么办啊，那可是我的养老钱啊，这钱必须你补给我！” “妈，你别吵了，还是想想明天怎么解决这事吧，万一王铁蛋说漏了嘴，我们的钱就真打水漂了。” “这事有什么好想的，易中海那个老东西不经常用嘛，就说我们是去报复，晚上那个小畜生讹了我们家两块钱，我们气得睡不着觉。” 贾张氏智商一直在线，只是觉得撒泼更好用而已。 秦淮茹想了想，这个理由确实可以。 “恐怕王铁蛋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他都讹了我们家五百了，他还想怎么样，他要再敢要钱，我就给他拼了。” 王铁蛋家。 王铁蛋锁好门就进了随身空间，之前秦淮茹进屋前也是，虽然大小都差不多，但空间至少干净一点，暖和一点，安全一点。 在没有新家之前，他准备一直这样。 刚才也是利用空间的能力，钻到了屋外，之后给了贾张氏一脚。 至于两人来家里干嘛，他看得真切，心知肚明。 穷生奸计，在这两人身上就是最真实的写照，当然，王铁蛋也要防备着易中海，坑那老货那么多钱，肯定不会放过他。 正要入睡，忽然就听到隔壁又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呻吟声，不用说就知道是娄晓娥。 刚才秦淮茹衣衫不整，不用想就知道是许大茂吃尽了豆腐。 只是抓贼，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好在，只有几分钟，整个后院重新恢复了安静。 同样忙活的还有傻柱，眼里浮现着那片雪白，他就忍不住。 一边怒吼，一边打着手冲。 “我为什么没站右边，我为什么没站右边，啊，多好的机会，让许大茂那个狗东西占去了。 下次我一定要站右边！” 前院闫家。 闫埠贵刚躺床上，三大妈就问开了。 “他爸，这两个寡妇居然去王铁蛋偷东西，两人脑子是不是有大病？” 闫埠贵嗤笑一声。 “你也真信是偷东西，偷不能白天偷，黑灯瞎火的，铁蛋家连个煤油灯都没有，有也被棒梗顺走了。” “不是偷东西，是干嘛？报复啊？” “你没觉得老易最近不对劲吗，我看是王铁蛋能从老易手中借到钱，是拿了他什么把柄，恐怕那一大一小两个寡妇是奔着那个把柄去的。” “把柄？老易会有什么把柄在铁蛋手里？”三大妈顿时兴奋了。 闫埠贵赶忙提醒。 “这事你可千万别乱说，这是得罪人的事，有机会我试探一下王铁蛋。” 第21章 第一次全院大会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 三大妈信誓旦旦地说道，至于管不管得住嘴，那得另说。 一夜无话。 王铁蛋还没醒，就听到了啪啪的拍门声。 “铁蛋，起床了，全院大会。” “好嘞，等一下。” 王铁蛋从随身空间出来，直接开了门，门外刘光天已经跑到了许大茂家敲门。 来到中院，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三个大爷也已经坐好，还有不少院里人忙着在水槽边刷着牙。 很多人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贾张氏婆媳的解释了。 深夜，为何俩寡妇会同时出现在一个单身汉的家里，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王铁蛋打了声招呼，随便找了一个块石头垫在屁股下面坐好，等待大会的开始。 没一会儿，许大茂也走了过来，蹲在了王铁蛋旁边，小声说道：“铁蛋兄弟，我给你说，今天你不讹秦淮茹家十块钱，不算完。” “那肯定的，大茂哥，你昨天摸的谁啊？”王铁蛋笑道。 许大茂一听这个，嘿嘿直乐。 “秦淮茹呗。” “那是傻柱掏的贾张氏的裆？” 这下，许大茂眼泪都笑出来了。 “不是他，还有谁！这回，我真服了他了。” 正聊着，贾张氏和秦淮如婆媳也顶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出了门，顿时引起了不少哄笑。 “笑什么笑，笑你妈啊！” 贾张氏看到许大茂笑，以为是在笑她，直接急了，叉着腰，就对着几个人骂了起来。 “就笑了，怎么了，一家寡妇不止检点，大晚上去一个小伙子家，你再叫魂啊，正好让我看老贾和小贾头顶是不是绿的！” 要骂人还得许大茂，一上来就揭了贾张氏的肺管子。 几个刷牙的差点把自己的呛死，然后笑得前言后悔，实在是忍不住！ “敢坏我名声，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上去就要去挠许大茂的脸，结果追了一圈，连许大茂的衣服也没摸到。 “别闹了，马上要上班，谁有功夫听你们掰扯，不想让我们管，那就叫街道！”易中海见贾张氏追不上许大茂，只能制止。 贾张氏顿时老实了，秦淮茹则坐在板凳上立即哭哭啼啼起来。 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可好说不好听啊，名声啊！ “行了，当事人都在，人也差不多了，那个贾张氏，秦淮茹，说说吧，你们俩为什么深夜到王铁蛋家。”刘海中直接问道。 “还有什么，昨天王铁蛋讹了我们家两块钱，老婆子我心里不舒服，我想报复回去，怎么了？！”贾张氏照着昨晚商量好的，理直气壮地说道。 显然，这个答案不能让吃瓜群众，包括刘海中、闫埠贵满意。 “秦淮茹，你呢，你也这样想？”闫埠贵问道。 秦淮茹没说话，抹着眼泪点了点头。 “那不对吧，我记得昨天的钱是傻柱出的啊！要打击报复也该傻柱去啊，你们去干嘛？”许大茂继续说道。 “借钱我一定会还的，大茂，你不要为难秦姐。”秦淮茹见许大茂太过活跃，不是好兆头，急忙抛媚眼说道。 “就好像你们还过似的。”许大茂差点破防，不过还是补了一刀。 “许大茂，这有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欠收拾了？”本不想参与的傻柱，看到秦淮茹受欺负，急忙怒喝。 “嘿，得，一个愿打愿挨，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许大茂这个一打岔，众人也明白了，贾张氏那话站不住脚，答案要往大家希望的方向发展。 “王铁蛋，你怎么说。”刘海中继续问道。 王铁蛋急忙站起。 “二大爷，我也不知道，反正今天早上起来，发现家里又少了十八块钱。” “你个小畜生胡说，谁拿你钱了！”贾张氏直接急了。 “贾婶子，我没说你拿了啊！”王铁蛋摊开手无辜道。 “我是说，我家肯定遭贼了，丢了二十八块钱，可是我三个月的生活费，三位大爷，你们看看，应该怎么办，咱至少要把贼找出来，不能就这么丢了吧？” 众人听出来了，这是王铁蛋又来讹钱了，一个个默不作声。 易中海也明白，打断了贾张氏的继续跳脚起身道：“行了，贾张氏和秦淮如大晚上到王铁蛋家里去确实不对，贾张氏，你们赔王铁蛋五块钱，这事就这样算了。” “不行！” “我也不同意！” 贾张氏先喊的，王铁蛋急忙也表示了反对。 “又不是贾婶子的偷的钱，干嘛让她们赔啊，再说，我丢了三十八，就回来五块，我不成冤大头了吗，我觉得还是报警的好。” “行了王铁蛋，你丢没丢钱，你心里清楚，贾家赔你五块钱已经不错了，左邻右舍的，你非得把事情闹大，咱文明四合院的称呼还要不要？” 易中海习惯性地拉全院利益绑架。 现场早就习惯了，而王铁蛋却摇了摇头。 “一大爷，她们到我家要干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两个寡妇，大晚上往一个男人家钻，还衣衫不整的，这要是喊上两句，说我一个耍流氓，我身上就是长八张嘴也说不清楚。 到时候，她们提什么要求，我都得答应，否则就要吃花生米！ 一大爷，你觉得赔五块钱，能算了吗？ 好，假如这次算了，下次呢？ 咱大院那么多男人，就说傻柱，万一哪一天，贾婶子家缺钱了，让贾家嫂子往傻柱屋子一钻，拉开衣服，告傻柱强女干，你说，傻柱给不给钱，给多少？ 当然，傻柱没什么钱，可要是到一大爷你屋呢，或者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家呢，你们给还是不给？”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贾张氏的眼睛却亮了。 好主意！ 这个时代，女人告男人耍流氓，基本一告一个准，因为女人不会用自己的清白随便冤枉一个人，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对，不能这么算了，必须严惩！” 许大茂首先提出了支持，接着是闫埠贵，刘海中，家里小子多，都是干柴烈火的年纪，万一真着了道，被人拿捏住，要你赔多少钱就得赔多少钱，很危险。 易中海一时间骑虎难下，谁心里都有一杆秤，而他是是院子里的大户，非常危险。 贾张氏和秦淮如这事太恶劣！真让她们把这事做成了，人人自危了。 “老易，时间也不早了，我看这事确实要做出严惩，否则咱院非乱套不可。”闫埠贵看了看天色说道。 “不行！” 贾张氏看着又要自己家赔钱，哪还能忍住。 “我们是去报复王铁蛋的，昨晚王铁蛋根本就不在家，事情根本就没发生。 但是昨晚，确实有人耍流氓，就有人扯我这个老婆子的裤子，你们要不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告你们去。” 傻柱在一旁急忙缩了缩脖子，他一直不说话，就是担心贾张氏把这事捅出来，结果事情真发生了。 第22章 释放了一个恶魔 “哎，不是我啊，你问傻柱！”许大茂第一个反应过去，急忙摆脱嫌疑。 “也不是我！” “更不是我，你们问傻柱！”刘光天和刘光福也着急忙慌说道。 傻柱傻了。 “你们指我干嘛，我也没干啊！” 实际上就是他干的，打死也不能承认而已。 “肯定是你们之一，你们要不赔钱我要报警抓你们！”贾张氏才不管是谁，把水搅浑才是她的目的。 “那你赶紧去，反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抓贼，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脱掉裤子想栽赃铁蛋兄弟的！” “对对，没错，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见，我们都不知道是男是女，谁稀的摸你这个老太婆。” 许大茂的话立即获得了刘光天兄弟的支持，这事要处理不好，坏得可是他们的名声。 当然，许大茂也不是非得这么说，毕竟他也摸了秦淮茹，必须把路提前堵上。 之后他还特意问了傻柱一句。 “傻柱，你说呢？” “我？我当时就想着抓贼了，哪想那么多。”傻柱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脸上还充满了无辜。 这可气坏了贾张氏。 “行，你们四个耍流氓居然还不承认，秦淮茹胸口上还有手印呢，我不信还抓不了你们。” “妈，你说什么呢，我哪里有！”秦淮茹急忙护住胸口怒道，这要是承认，她还做不做人了。 即使证明了又能怎么样，黑灯瞎火抓贼，人家可以说不是故意的。 警察也会表示理解！ 见贾张氏要不依不饶，秦淮茹看了易中海一眼，急忙说道：“这钱我赔，这钱我赔还不行吗！”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的眼神，他也觉得应该尽快结束。 “好了，都别说了，时间那么晚了，不能耽误大家上班，既然秦淮茹同意赔钱，那这事就那么着。 王铁蛋，你也别三十八，四十八，给三位大爷一个面子，就十块钱，怎么样？” 都搬出了三个大爷，王铁蛋还能说什么，还要捞钱，肯定要点头答应。 “一大爷，面子我肯定要给，但我问一句，如果下次她们又无缘无故跑我房间去，怎么办？总不能还这样吧？” “对对，万一她们勒索我们，我们怎么办？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了。” 看到惹起了公愤，秦淮茹急忙抹着眼泪说道：“大家不要这样，我们就是想过去报复一下王铁蛋而已，真没这个想法！” 现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副你骗鬼的表情。 还有人示意秦淮茹看一眼贾张氏，那咕溜溜一直转的小眼睛，明摆着是很有想法。 易中海也有点后怕，遭了，这是释放了一个恶魔啊。 他急忙和刘海中、闫埠贵紧急商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了结果。 “贾张氏和秦淮如，以后禁止你们俩任何一个人进入院里住户家里，如果再犯，不管你们有什么理由，每次罚你们五十块钱！就这么定了。” “易中海，哪有这样的规定，凭什么罚我们家钱，凭什么不让我们去别人家。”贾张氏瞪着眼睛怒道。 “那你问问，院里谁让你们去他们家！”易中海也跟着怒斥。 “我不愿意！” “我也不愿意。” 院里人纷纷响应，绝大多数都表示了支持。 贾张氏环视了一周，想要发作又忍下了。 “哼，谁稀得去你们家！” 说完，愤愤不平地回了家。 实际上，她内心早就飞向了外院，院里不好操作，可以去外院啊，找个好欺负的。 见贾张氏认怂，时间也不早了，易中海就要结束大会。 “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贾家也赔偿了，关乎咱院的名声，大家出去都把嘴管严了，尤其是留守的妇女，别到处乱说。 王铁蛋，秦淮茹的赔偿你私下再去要，就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散会！” 众人该洗漱的洗漱，该做饭的做饭，心中对贾家充满了芥蒂。 王铁蛋很自然的找到了秦淮茹，伸出了手。 秦淮茹立即习惯性哭穷。 “铁蛋兄弟，你秦姐这哪里还有钱，昨天都那么多了，你行行好，就不要了吧。” 王铁蛋笑了笑，小声道：“贾家嫂子，咱昨天说好的，你交钱我闭嘴，可你们事后来这么一出，不讲诚信，那咱昨天的话就作废了。 这十块钱你还得出，还得加一百，晚上我送鱼，看不到钱，咱等着瞧。” 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给秦淮茹反应的时间。 秦淮茹一听还要加一百，脑袋都炸了。 没完没了啊这事。 “铁蛋兄弟，别啊，我们真不是要报复你。”秦淮茹急忙追了过去，想要解释。 而王铁蛋直接回家，关上了门。 “你要敢进来，我现在就找一大爷，还要罚你们五十！” 秦淮茹不敢进去，可也不愿意走。 ”铁蛋兄弟，我们真没别的意思，你行行好，别为难我们孤儿寡母的行不行？” 门里没声音，可秦淮茹还是拍着门，不愿意放弃。 “铁蛋兄弟，我们家真没钱了，秦姐求你了，饶了秦姐这次吧。” 院子里不少人，一边洗漱一边看着秦淮茹，时不时还看向傻柱家方向。 后面的事情大家都懂，冤大头在那边。 果不其然，秦淮茹拍了一会儿门，见一直没有回应，只能选择离开，回家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拐到了傻柱家。 只是一小会，就成功吸到了钱。 事情正式告一段落。 快到中午，王铁蛋才在随身空间中悠悠醒来。 喝了点灵泉水，浑身充满了力量，之后泡个小澡，穿上依然破旧的衣服这才拿着钓具出了门。 “哟，铁蛋啊，这才出门啊？” 刚到中院，就有大妈大婶笑着打招呼。 “是啊，大婶们忙呢？” “嘿，瞎忙，铁蛋啊，有多的鱼给我们留一条呗，我按市价买一条。”有大婶说道。 “刘婶，买了不成投机倒把了嘛，这事我可不干，不行就拿细粮换，两斤细粮一斤鱼，我吃点亏。” “那感情好，就那么定了。” “铁蛋，那也给我来一条。” “还有我。” “再说再说，下午回来再说。” …… 第23章 枭神夺食命格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这么晚才出去，饿死你个小王八蛋，敢讹我的钱，有钱拿没命花，我诅咒你掉湖里，淹死你个小畜生。” 贾张氏看着王铁蛋，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秦淮茹怕贾张氏又闹起来，没把又被勒索的事情说出来，否则还不知道什么场景。 王铁蛋也听到了骂声，很想给这老虔婆来几个大逼斗。 可惜这老虔婆骂人也有经验，不会指名道姓，警察来了都拿她没办法。 无所谓，不够歇斯底里，说明这老太婆还有私房钱，一点点的往外掏，更显老六本色。 当然，一点反击也没有，那也不行。 王铁蛋直接坐在婶子窝里，和贾张氏对视了一眼小声说道：“这贾大妈怎么一点不积口德啊，她就不怕报应在棒梗身上？” “铁蛋，别乱说，小心她和你拼命。”一旁的马婶急忙阻止道。 “马婶，我这不是随口一说嘛，你们都知道命格吧？”王铁蛋问道。 “知道啊，有旺夫命，旺财命，官运亨通的命。”立即有婶子附和，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嘛，反正没事。 “对对，这都是好命，还有很多坏命呢，比如什么天煞孤星，所有亲人朋友都死绝那种。” “嗯，这个我知道，以前我们村就有一个，一大家子人，媳妇孩子全死了，哎，这命最苦了。” “十八号院那张瘸子不就是嘛，听说他还有一个孩子在外地，否则也活不成。” 王铁蛋见勾起了大婶们的兴趣，就绪说道：“这都是常见的，实际上还有一些特殊的，比如杀旺无印命格，就是家里不能有一个女的，特点就是生闺女早夭，家里娶的媳妇也在生完孩子后活不成。” “真有这样的？” “有有！” 不等王铁蛋解释，就已经有人开始填充这块空白，那谁谁家不就嘛。 众人点头，想了想还真是，恍然大悟。 王铁蛋继续忽悠。 “这杀旺无印还是好的，毕竟还能传宗接代，还有一种叫枭神夺食的命格，一般是在女人身上，这种最惨了！” “铁蛋，怎么惨了？” 王铁蛋急忙解释。 “你们听名字就应该听出来，枭神夺食，枭神是什么，一种忘恩负义的鸟，它都去夺食了，这得多可恶。 听说这种命格的人，把自己吃得肥头大耳的，却克夫克子，最后再，反正家里肯定是绝户命。” 王铁蛋说着不经意看向了贾张氏，大婶们也都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心中满是震惊。 好嘛，傻柱那么帮他们家，还整天骂傻柱，这不就是忘恩负义嘛？ 吃得肥头大耳，克夫克子。 报身份证得了！ “铁蛋，这可不能乱说。”马婶再一次提醒。 “知道了马婶，这不就是闲聊嘛，封建迷信，婶子们，你们可千万不要乱传啊，传了也不能说是我说的，我不承认。” “放心吧。” 大婶们一个个满口答应，可这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哪有不显摆的道理。 又闲聊了一会儿，王铁蛋这才满意离去。 希望这话能传到秦淮茹耳中，到时候肯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秦淮茹这边，不是一般的忙碌。 工作了半上午，因为勒索的事情心不在焉，报废了不少零件。 秦淮茹很聪明，坐以待毙就不是她的性格，想了又想，直接请假去了医院。 妇产科有熟人，拿掉环也行，但还没到那种程度，她选择开个没环的假证明。 有了这个，就不怕王铁蛋造谣，甚至可以给对方一个教训，但这不是她想要的。 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必须拿回钱，还要拿捏住王铁蛋才行。 至于操作那就简单了，让人装作轧钢厂保卫科，或者便衣，在一旁偷听，只要王铁蛋拿了钱，就怎么也赖不掉。 而人选她已经想好了，和自己暧昧的几个工人，就非常不错。 轧钢厂女工被无业游民欺负了，相信他们不会缺少正义感。 为什么不能选院子里的人，上环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院里人知道，更不能暴露贾家的财力。 一切结果静等晚上。 …… 另一边，王铁蛋从四合院出来，随便找了一家馆子吃过饭，又来到什刹海。 人依然很多，尽是些老头。 “哟，小伙子来了，这里这里。” 不等王铁蛋找好位置，就有老头向他招手。 王铁蛋一看，得，熟人。 “小伙子，我们都还以为你上午来呢，你那饵料真好。” 王铁蛋也不客气，直接加了塞，扫了一眼，附近几个老头身旁都有个面团。 “老爷子，今天鱼口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那鱼饵给我换点呗，肉票粮票糕点票，你要哪个？” 刘老头说着，已经开始掏票，昨天已经说过，今天不能免费给，也不卖，只能换。 附近其他老头，大约五六个也都围了上来。 “小伙子，你不厚道啊，我们用白面根本不管用，害的我们白白损失了一把白面。” “行啦，老胡头，人家这叫秘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给你，能给你换点就不错了。” “哈哈，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小伙子，今天带的饵料多不多，想换得人可不少。” 王铁蛋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过来，这要都换了，湖里的鱼还不都得钓光了。 “各位老爷子，我这饵料弄来不容易，真不多，而且我自己还得钓呢，要不下回？” “别啊，我们都等那么久了，换点算点呗。” “是是，我们都等你这饵料呢，好歹让我们过把瘾啊。”几个老爷子急忙附和道。 王铁蛋见躲不过，只能点头。 “那成，我先配一下，要有多的，那就换点。” 说完，他也不避着众人，自顾自地配起来。 还是一样，白面，棒子面加灵泉水，只有一小瓶，之前就准备好的。 一群老头就围在旁边看，人老成精，有个老头直接拿起了瓶子闻了闻。 “小伙子，我看你这秘方在这水上吧？” “老爷子明鉴！”王铁蛋也不隐瞒。 瓶子立即在老头中间传递起来，不过，没人能发现里面的秘密，当然，也没人厚着脸皮问，太掉价了。 揉面简单，没一会儿，王铁蛋就得到了拳头大小的一块，他掰了一半放在手上。 “各位老爷子，就这么多了，能钓个百十次，你们看着分。” 第24章 拉扯闫埠贵 “怎么个换法啊？” 所有老头都没动手，看着王铁蛋，一脸询问。 不是不想换，是那么好的饵料肯定不便宜，不一定划算。 王铁蛋想了想，不能太贵，万一被人举报了，又一堆麻烦事。 “昨天我钓鱼，各位老爷子也看到了，钓了二十多斤鱼，一斤鱼三毛四毛，这点饵我要三块钱的票据就成。” 几个老头相互看了看，都点了点头。 “行，我们换了。” 最先认识王铁蛋的老头说道，然后从口袋中数了一沓票据，直接塞在了王铁蛋手中。 “市场价，只多不少，你看看。” 王铁蛋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口袋。 “我相信老爷子们不会坑我。” “嘿，小伙子还挺局气，行，你先忙，我们去分饵。” 老头子笑着将饵拿走，其他老头也跟了过去。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王铁蛋已经上了好几条鱼，只不过都很小，二三两的样子。 刘老头过来瞅了一眼，和王铁蛋又是一番客套后，坐到了自己的小马扎上。 “王小子，算我们几个老头子占你便宜了。” “没事，以后你们对钓鱼失去兴趣的时候，别怪我就成。” “钓鱼佬的快乐，你不懂。”老刘头笑道。 “老头三大乐，啃得了骨头，尿不到鞋面，还有兴趣可以干，老刘头，你有几个？”王铁蛋笑道。 “嘿，我发现你小子一套一套的，我三样都有！” “我敢打赌，你也就剩钓鱼了！” 王铁蛋说着，一条鱼又钓了上来，至少三斤，完美。 老刘头的鱼漂也沉了下去，居然钓上来一条黄辣丁。 “嘿，老刘头，两条换一条，换不换？” “美得你！”老刘头也很高兴，黄辣丁这鱼多好吃。 这边钓得快乐，在距离这里不远处，四合院门神闫埠贵看得也很热切。 王铁蛋来时，他就注意到了，也打了招呼，结果王铁蛋仿佛没看到他，直接去了老头窝那边。 老头这边他也不熟，没好意思过来。 毕竟是老师，不能将人丢到院子外面去。 不过，闫埠贵也眼热的很，这饵料，怎么也得弄过来一点，让他试试，再不济，还能赚几条鱼。 时间过得很快。 因为饵料的原因，附近的鱼基本都集中到了老头这边。 闫埠贵是半条鱼都没能钓上来。 看到王铁蛋起身要走，他也急忙收拾起了钓具。 “刘老爷子，胡老爷子，祁老爷子，咱回头见啊。” “王小子，明天还来不来，来的话多准备点饵。”老刘头问道。 “明天不来了，这饵回头再说吧，不容易配。” “行吧，那我们回头见。” “得嘞！” 王铁蛋收拾好钓具，提着水桶就走。 今天收获不错，超过十条一斤多的鱼，总体也有二十来斤。 他刚出公园门，闫埠贵就跟了上来，两只小眼睛炯炯有神，不过，里面全是盘算。 “铁蛋啊，你这是要回去？” “呦，三大爷，您也来了啊，今天收获怎么样？”王铁蛋瞥了闫埠贵的水桶一眼，故意问道。 “鱼口不好，钓得时间也不足，本想今天给家里添点荤腥的，哎，三大爷家难啊。” “三大爷家确实难，穷得只剩下钱了，羡慕死我了。” 闫埠贵被呛了一下。 “铁蛋，你这话可不能乱说，三大爷家里那么多口人，每月粮食都不够吃，哪来的存款？” “行，没存款就没存款吧，至少比我强吧。” 闫埠贵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重新恢复了笑容。 “铁蛋，我看你这水桶挺沉的，挂三大爷车上吧，三大爷带你一程。” “免费的，还是收费的？”王铁蛋问道。 “当然免费的了，三大爷能收你钱吗，真是的？”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王铁蛋一脸震惊：“三大爷，我听说你儿子用车，你都收使用费，对我免费，我可不敢挂，也挂不起。” 闫埠贵脸色顿时有点挂不住了。 “铁蛋，你这是不相信三大爷啊？” 王铁蛋很确定的点了点头，提着桶就走。 “是啊，非常不相信，我怕还没到大院，我桶里的鱼就被你算计没一半，回见了您嘞。” 闫埠贵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算计被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多年的实战经验告诉他，不能放弃。 闫埠贵紧追了几步，推着车子和王铁蛋并排而行。 “铁蛋，你可是冤枉三大爷了，三大爷再怎么算计也不会打你这鱼的主意，三大爷知道，你还要用这鱼换钱还账。” “那我谢谢您嘞。” “应该的，铁蛋啊，怎么说，咱们都是一个院，应该相互帮助，你这饵下回能不能给三大爷一点啊？” “可以啊，三块钱一两，你要多少？” “三块钱，还一两，你这是抢钱啊？！” “怎么，三大爷，你又想吃白食啊？” “不是，我见你都能给公园里那些老头子，怎么说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到我这怎么就收费了？” “谁说我是免费给那些老爷子的？回见了您嘞。” 王铁蛋瞅都没瞅闫埠贵一眼，转身往另一个胡同走去，40院，那么多鱼，也吃不完，正好给瘦猴和大憨他们家再送点。 瘦猴和大憨出去打零工还没回来，瘦猴妈和大憨妈都说昨天的还没吃完，不停推辞。 王铁蛋放下就走，哪那么多事，这让四十号院不少住户嫉妒的要死。 以前他们评价这个天天吃白食的，居然会这样大气回馈两家。 王铁蛋也很乐意看着他们嫉妒，高高兴兴地返回95号院。 不过，刚到院门口，又被闫埠贵挡住了去路。 “铁蛋，都是一个院的，咱再好好商量商量。” 王铁蛋显然有点不耐烦，甩开膀子就往前走。 “有什么好商量的，一分钱一分货，你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再说，你想买我还不一定卖呢！ 您老就别耽误我分鱼了。 赵婶，赵婶，在家吗？” 王铁蛋说着就已经走到了前院一家门口。 赵婶抱着小儿子打开的门。 “铁蛋啊，怎么了？” “这鱼您帮我拾掇拾掇，今晚在你们家蹭饭了，大鱼腌上，小鱼都炖了，过会我去大茂哥家拽几个辣椒，您再炒个鱼杂，炒辣点。” “那怎么好意思啊？”赵婶嘴上说着，已经开始转头叫人了。 “大丫，过来照顾你弟弟，我给你铁蛋叔叔收拾鱼去。” 第25章 易中海要请傻柱吃饭 王铁蛋钓鱼又给了前院赵婶家？ 包括闫埠贵，前院住户都嫉妒的要死。 前天晚上炖鸡，很多人都知道是去了后院杨奶奶家，昨天钓鱼，十多斤是让马婶收拾的。 今天又有鱼，还是十多斤，让赵婶收拾。 什么时候能轮到他们，早知道这样，以前就接济了王铁蛋了。 可是没有后悔药吃。 “哦，吃鱼喽，吃鱼喽！” 这时，赵婶家的二闺女一边喊，一边蹦跳着出来看鱼，非常高兴。 “胡说什么，昨天你没喝鱼汤吗？”赵婶用手指点了二闺女二丫脑门一下，有点生气。 二丫噘了下嘴，跑到了王铁蛋跟前。 “蛋哥哥，你教我钓鱼好不好，我也想钓那么多鱼。” 王铁蛋揉了揉她的脑袋。 “行啊，等你期末考试都及格了，我就教你。” 一听这个，前院不少人都笑出了声，95号院学习三大难，开始是刘光天和刘光福兄弟，之后是棒梗，最后就是二丫，学习成绩那是一塌糊涂。 也就奇怪了，她姐大丫成绩非常好，奖状贴得满屋都是，可二丫，也聪明，干什么都可以，可就是一见黑板就犯困。 让她考及格，比让大丫考双百还有难度。 二丫一甩辫子，转过了身子。 “哼，不理你了！” “哈哈。” 赵婶也对这个闺女很无奈。 “铁蛋，二丫就这样，你别介意。” “没事。” 王铁蛋提着桶还没进中院就听到里面在闹腾，那贾张氏的大嗓门都快冲破了天际。 “吃吃，给那个赔钱货有什么好吃的，我们家棒梗白叫你那么多声爷爷了，还院里大爷呢，都不知道接济一下我们家！ 棒梗，你要记住，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千万别忘记了。” “棒梗，别听你奶奶的，你一爷爷对我们家够很好了，你要记一辈子，今天是有事，否则肯定让我们去，知道吗？”秦淮茹柔声道。 “哼，好什么啊，就那点棒子面啊，还不如傻柱呢！” “妈，你别说了，一大爷的好我会记一辈子的。” 王铁蛋进来一看基本明白了事情缘由。 何雨水和一大妈正在易家厨房忙活，只闻味道就知道有鸡有鱼还有肉，估计没请贾家，所以贾张氏才如此生气。 这么隆重，这么破费，只可能一件事，易中海要和傻柱兄妹摊牌抚养费的事。 这事不能公开，怕贾家捣乱。 摊牌就摊牌吧，傻柱好忽悠，雨水就够呛。 不过，这都不关王铁蛋的事。 一群人刚到中院水槽这，赵婶刚拿出鱼，就围上来一堆人。 “铁蛋，今天鱼多不多，说好给我留一条的啊。”一个大婶说道。 “还行，富余两条，一斤多的，你们谁换？” “我一个。” “另一个给我。” 鱼还没提溜出来呢，就已经被预定了。 “铁蛋，这不是还有很多嘛，给我也来一条。”有大婶看着水桶说道。 “其他的都有用，下回下回。” 中院的热闹很快顶替了易家的请客，不少回来的轧钢厂工人，也走到了中院，看王铁蛋的鱼。 “铁蛋，你留着不也是换钱嘛，换给院里人吧，邻里之间帮帮忙，怎么样？” 因为昨天贾张氏和秦淮如闹的那一出，倒没人说让王铁蛋免费送。 “不行啊，答应别人了，要腌好了给别人的，之后几天没时间钓鱼。” 正说着，贾张氏拨开人群，提溜起那条最大的鱼就走。 这次王铁蛋没惯着。 “二丫，快去报警，就说有人抢劫！” “哦！” 二丫蹲在水桶旁，起身就要走。 而要进家门的贾张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王铁蛋，谁抢劫了，昨天你答应给我们家一条鱼的。” “没错，是答应了，应你要求还两条呢。” 说着，王铁蛋从桶里摸了两下，捏了两条二两的鱼出来。 “你看，就是这两条，要不要？” “不要！” “得，省了。” 王铁蛋又将鱼扔回了桶里。 “是你不要的，快把我的鱼还回来，否则我就报警抓你，看一大爷护不护得住你！” 贾张氏气得鼻孔冒烟，以前拿别人东西，有易中海护着，加上自己胡搅蛮缠，总有人擦屁股，但赚到便宜的一直是她。 可今天，易中海迟迟不出来，她就知道，撒泼也白搭。 “吃死你个王八蛋！” 贾张氏把鱼一丢，转身就走。 王铁蛋还不忘补一刀。 “让秦淮茹赶紧给钱，否则别怪我叫人啊。” “关我什么事！” 贾张氏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屋里的秦淮茹好像没听到一样，久久不愿意出来。 王铁蛋无所谓，对着贾家又喊了一声。 “秦淮茹，赶紧给钱，再给你说一遍，我说到做到。” 院里住户们既震惊又奇怪。 活久见啊，贾家居然被人堵着门讨债，这还从没有过。 关键是，贾张氏和秦淮如连个屁都放，按照两人的性格，一个肯定撒泼打滚，说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另一个要梨花带雨，哭诉家里的不容易。 还有傻柱和易中海，一个应该暴起，举着拳头挡在贾家前面，还有一个应该高举道德大棒，奉劝王铁蛋要得饶人处且饶人。 结果，都没出来。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院里能看明白的，绝对不少。 “行，你们行，不出来是吧，二丫，你去报警，就说昨天晚上有人到我家偷钱。” 话音未落，秦淮茹急忙抹着眼泪出了房门。 “铁蛋兄弟，千万别。” “呦，舍得出来了。” “铁蛋兄弟，我们单独说好不好？” 秦淮茹不顾院里人的眼神，拉着王铁蛋就往院外走。 在易中海家的傻柱，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自己的秦姐居然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不能忍。 实际上他早就想出来了，只不过一直被易中海拽着。 “柱子，秦淮茹昨天不是进你屋子了吗，我不信你没把十块钱给她。” “是给了，可王铁蛋这狗东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看我以后不收拾他。” “行了，昨晚的事情本就贾家理亏，已经说好的事情，秦淮茹有钱了还赖着不给，说破天了，王铁蛋也有道理。 你出去了，事情闹大，那你秦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的话直接戳到了傻柱的软肋。 “再说，收拾王铁蛋有的是机会，你着什么急，非让他讹掉你的房子？” 这下，傻柱立即不动了。 自己的房子可是祖宅，他可不舍得。 第26章 谁勒索? 秦淮茹拉着王铁蛋一直走到了院外。 王铁蛋挣脱了几回都没能挣开，当然也不是真的挣不开，是为了保持弱不禁风体质的人设。 “秦淮茹，你要干嘛，赶紧给钱。” 秦淮茹不说话，就是一直拽，直到旁边的一个无人胡同才松手。 “铁蛋兄弟，你体谅体谅秦姐，不要在院子里闹好不好。” “谁和你闹了，谁有功夫和你闹，昨天说好的，赶紧给钱，我还要吃饭呢。” 秦淮茹左右看了看，自顾自从口袋里掏出了十一张大团结。 “铁蛋兄弟，这十块是赔你的钱，这一百是你勒索我的钱，你数数，没错吧？” 王铁蛋耳朵微动，就发现了墙后有人，加上秦淮茹的不正常表现，明显有问题。 “秦淮茹，看来你不老实啊！” “什么不老实，你昨天不是说好的吗，一百块钱，我都准备好了，你数数！” 王铁蛋笑了笑，没有接的意思。 只要他敢拿，没准就有警察扑上来，来个人赃俱获。 可不接，错过了放秦淮茹血的机会，他又不愿意。 “秦淮茹，什么勒索，什么一百块钱，这不是只有十块钱吗？” 王铁蛋故意说得很大声，一把抢过十一张大团结，同时藏进了随身空间十张。 秦淮茹心中一喜，王铁蛋嘴上虽然没说，可行动上已经证明了勒索这事的存在，于是继续套话。 “铁蛋兄弟，算上昨天的五百，你已经勒索了我们家六百了，我们家真没钱了，这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什么五百，六百的，秦淮茹，你有病吧，没事我就走了。” 王铁蛋揣上钱，假装就要走。 果然，他刚迈出步子，就被秦淮茹拉住。 “王铁蛋，你别不承认。” 她刚说完，墙后面就伸出了好几个脑袋，眨眼间就翻到了胡同里，围在了王铁蛋周围。 “站住！” “小子，你胆子不小，就是你勒索我们轧钢厂的女工？” “废什么话，先打他一顿，送保卫科！” 几人撸着袖子就要动手，旁边的秦淮茹笑眯眯地，眼里全是以后拿捏王铁蛋的快乐。 “等等。” 王铁蛋后退了两步说道，他不怕动手，但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暴露自己。 “你们胆子真肥啊，大白天的居然敢抢劫，看来想请吃花生米了。” “哟，还倒打一耙，小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得什么，打你也是白打。” “那我喊了，把警察引来，看谁进局子！”王铁蛋笑道。 看到王铁蛋那么有恃无恐，几人突然犹豫了，别真弄错了，让秦淮茹害了，于是全头转身看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也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王铁蛋还那么嘴硬。 “钱哥，单哥，你们别担心，刚才他拿了我一百勒索钱，就在他身上，昨天还勒索了我五百，够他吃花生米了。” 王铁蛋微微一笑。 “秦淮茹，你空口白牙是真敢说啊，昨天深夜你钻我屋想陷害我，我不愿脑袋，院里几个大爷决定只罚你十块钱，没想到你屡教不改，现在又找同伙逼我就范，说我勒索你，信不信我大喊一声，让你们蹲十年八年局子。” 还有内情，来帮忙的几人一听这话更不敢动了。 他们只是听到没看到，完全都是秦淮如在说，万一秦淮茹没弄好，后果不堪设想。 秦淮茹显然也意识到了几人的担心，急忙说道：“王铁蛋，我不信你敢报警，你报，你勒索是事实……” 话音未落，王铁蛋就喊起来。 “来人啊，抓贼啊，有人抢钱啊，快来人啊！”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过来帮忙的三人更慌了，他们是帮忙，不是抢劫。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秦淮茹喃喃自语，心里更是慌得不行。 她不想公开上环的事，更不敢暴露家里的财力。 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不受她控制了。 因为已经有人往这边跑了，听脚步声就知道不少。 中院。 易中海亲自邀请了傻柱入座，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 “雨水，来，你也坐，在一大爷就和在自己家一样，别客气，别拘谨。” 说着，又指挥起了一大妈。 “赶紧将我珍藏的那瓶好酒拿出来一瓶，我和柱子好好喝一杯。” “那不是准备在柱子和雨水结婚用的吗？” “拿就拿，不差这一瓶两瓶。” “好吧！”一大妈笑着进了里屋，很快摸出一瓶珍藏的茅台出来。 傻柱接过酒瓶，满脸都是笑意。 “呦，一大爷，茅台啊，这酒可不好弄。” 易中海没说话，一大妈接过了话茬。 “还有呢，都是这些年，你一大爷好不容易淘到的，本来等你和雨水结婚用的，一直等到现在，哎，你们俩啊。” “一大妈，我才毕业多久啊，和我没关系。”何雨水噘嘴道。 “行，和你没关系，你不也工作了吗，一定不远了。” 傻柱迫不及待地打开酒瓶，给易中海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来了一杯。 “嘿，这酒就是香哈，一大爷，今天怎么茬啊，这么丰盛，都赶上过年了？” “你个傻柱子，雨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吃点好的了？” “一大妈，你说的是，我错了。” 易中海端起酒杯笑道：“我们也是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来，柱子，咱爷俩先干上一杯。” “好嘞，一大爷，我敬你。” 傻柱也不废话，端起酒杯和易中海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易中海也差不多，拿起筷子招呼起何雨水。 “雨水，都不是外人，赶紧吃，多吃肉，看你瘦的。” “吃着呢，一大爷一大妈，你们也吃。” “嗯。” 一大妈说着，却不停往两人碗里夹菜，全是大肉。 傻柱兄妹也没客气，吃得满嘴流油。 易中海夹了一口菜，看着傻柱和何雨水吃得那么香，开始有计划地发出了感慨。 “哎，不知不觉雨水都毕业了，也快结婚了。” “那是，日子过得快着呢。”傻柱夹了一颗花生米放在嘴里，嚼得嘎嘣脆。 “是啊，算起来，你们父亲走了快十五年了。” “你没事提他干嘛啊！？” 何雨水没说什么，傻柱有点不耐烦，显然对何大清很有意见。 就当易中海想要进行下一话题的时候，王铁蛋的喊声响彻在了院外。 傻柱一听抢劫，噌得一声站了起来，不等易中海说话就冲了出去。 第27章 王主任来了 这个年代，人民对抓贼、抓流氓、抓特务都特别积极。 不仅政府、街道有奖励，弄不好还能弄个个人荣誉啥的，对工作、结婚都有帮助，更是光宗耀祖。 傻柱冲出来的同时，院里看杀鱼的轧钢厂工人已经往外冲了，有人还抢了赵婶手里的菜刀，说过会还。 当然，凑热闹的也不少。 等大家来到院外的时候，事发地已经围了不少人，刚好听到王铁蛋在那说话。 “就是他们，秦淮茹带着人，说我勒索他，我不承认，他们还想打我，大家评评理。” 来的人不止95号院的，附近几个院，还有一些路人。 “秦淮茹，你和王铁蛋不是一个院的吗，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别院管事大爷问道。 “张大爷，不是王铁蛋说的那样。” 秦淮茹还没说几句话，已经泣不成声了，事情发展出乎意料，她还没想好怎么应对。 “哭什么哭，是你勒索的人家，钱建设，你说！” 张大爷是94号院的前院大爷，也是轧钢厂的高级钳工，很有威望，他才不吃秦淮茹这套，指着另一个参与者喝道。 钱建设被吓了一跳。 “张大爷，我是来帮忙的，今天秦淮茹说有人勒索他，让我过来帮忙抓人。” “帮忙？她帮忙怎么不找她自己院的人，怎么不找警察，为什么找你？” 张大爷思路很清晰，一个年轻寡妇，遭到不法侵害不找邻居，不找官家，甚至不找妇联，找轧钢厂的男工友，显然说不过去。 95号院的住户，包括傻柱，都有点脸红。 问题显然在秦淮茹身上，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没想到还没一天，又出新花样。 “她找了我们，我们抹不开面子，就来了，真不关我们事。”另一个姓单的工人急忙说道。 张大爷瞪了他一眼，继续问道：“你们来都干嘛了，看到了什么，都说清楚。 我告诉你们，说不清楚，就你们这事，不仅你们的工位保不住，还得蹲局子。” 一听这后果，钱建设真急了。 “张大爷，我们什么也没干，我们来了之后就躲着这墙后面，听到秦淮茹说话，我们就跳过来，其他什么也没干。” “不是的，张大爷，他们跳出来就围住了我，上来就说我勒索轧钢厂女工友，还想揍我。”王铁蛋急忙补刀。 “是这样吗？”张大爷喝道。 “张大爷，我们在墙后面听得清楚。”钱建设急忙把秦淮茹和王铁蛋的对话说了出来，另外两人帮忙补充。 张大爷不等他们说完，就听出了问题。 “你们是说，勒索这事都是秦淮如说的，没看到秦淮茹给王铁蛋钱。” “嗯，确实是这样。”钱建设三人急忙点头，他们都不敢撒谎，生怕惹上麻烦。 “三个猪脑子，一边待着去。” 张大爷瞅了一眼秦淮茹，看向了王铁蛋。 “你拿没拿秦淮茹一百块钱，说实话，我告诉你，如果你勒索了秦淮茹，后面事情不小，你想清楚。” “张大爷，我冤枉啊，我就拿了十块钱，可这是秦淮如赔给我的。”王铁蛋掏出一张大黑十，满脸委屈。 “本来这事我们院一大爷不让乱说的，但这个时候我不说不行了。” 人群中的易中海感觉事情要恶化，急忙走出来做和事佬。 “等等，老张，我看这事就是我们的院内部的事，要不让我来吧。” 说着就招呼起了秦淮茹和王铁蛋。 “秦淮茹，王铁蛋，什么事不能院子里解决，非得在院外丢我们院子的人吗？赶紧回院。” 秦淮茹要走，可被张大爷拦住了去路。 “老易，这事情闹那么大，还没弄清楚你就想捂盖子，是不是太不把法律当回事了？” “老张，我看没那么严重，就是邻里矛盾，私下解决就行，派出所和街道都那么忙，不用麻烦他们。” 正说着，街道和派出所的人都来了。 “什么事情要私下解决，不用麻烦我们？” 说话的是街道王主任，后面还跟着两个民警，正是老实人范警官师徒。围观的群众急忙让出了道路，让公家的人进来。 易中海看到王主任，立即闭了嘴，不过想收拾一顿王铁蛋的想法越发强烈。 张大爷见王主任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王主任瞪了易中海一眼，捂盖子的事情她知道，每个大院都有类似的情况，现在是求稳，只要不太过分，算是默许。 可没想到，都抢劫了，收到的汇报确实是抢劫，这么大的事情，派出所的人都惊动了，易中海还想捂盖子。 “秦淮茹为什么赔你十块钱，你说清楚。”王主任来到王铁蛋面前问道。 王铁蛋没有回答，支支吾吾的，然后看向了易中海。 “一大爷，王主任问我，那我说了啊？” 易中海这时候都有掐死王铁蛋的心思，王主任问你话，你还要征求我的意见，这不是给我上眼药嘛。 果然，王主任又瞪了一眼易中海。 “怎么，易中海，你不让说？” “没没，王铁蛋，你赶紧说，实事求是。”易中海哪敢不答应。 “哦！” 王铁蛋答应了一声，看着王主任说道：“这事还得从我病刚好说起，在这我还得感谢一下我们院一大爷，他借了我钱，让我买了只鸡在家炖了汤补身体。 第二天，我不在家，我们院贾张氏就偷偷去我家，把剩的鸡汤盛走了。 当天晚上，一大爷做主，让贾家赔了我两块钱。” 王主任听到这，点了点头，这事不大，易中海处理的也没太大问题，除了贾张氏小偷小摸的行为，应该加强教育。 易中海在一旁抹了把冷汗，人群中的闫埠贵和刘海中也咽了一口唾沫，这事好说，后面的比较麻烦。 王铁蛋接着说道：“可能就是这两块钱的事情，昨天深夜，贾张氏和秦淮如一起摸到了我家里，幸亏我去上厕所了，被我堵在了屋里。 早上开会，她们说是因为两块钱想报复我，我没信，后来三个大爷做主，让贾家又赔了我十块钱。” 除了95号院的住户，现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好嘛，这瓜保熟。 一门两个寡妇深夜探班年轻小伙。 别说你不信是因为两块钱去报复，猪都不一定信。 王主任转身瞪着易中海，怒道：“深夜去人家里，你们管事大爷就是这样处理的？” 第28章 曝光 易中海急忙说道：“王主任，我们是觉得这事没造成什么损失，说出来又太过丢人，贾家婆媳昨晚就被打了一顿了，她们孤儿寡母生活不易，所以又罚了十块钱，算是严肃处理了。” 王主任听到打了一顿，又看到秦淮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样子，顿时心里稍微舒服点。 “不要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这种行为应该送街道，送派出所！” “是是，我们一定吸取教训！”易中海急忙回复道。 此时，秦淮茹也想得差不多了。 事情瞒肯定是瞒不住了，这么被动下去还不如主动出击，于是，她急忙哭诉道：“王主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内情。” “哦，什么内情能让你深夜去摸到一个小伙子家？”王主任鄙视道。 秦淮茹瞅了王铁蛋一眼，充满了怨毒。 “王主任，我心里苦啊，昨天王铁蛋威胁我，让我给他五百块钱，否则就造我的谣，说我一个寡妇上了环，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没办法，我和我婆婆就凑了五百块钱给他。” 话说到这，现场不少人看王铁蛋的眼神就不对了，威胁一个寡妇，还那么大的金额，简直是人渣中的人渣。 不过，95号院住户的反应就不一样，五百块钱，院里不少住户凑不凑不确实能拿出来，可你们贾家什么情况，整天哭穷，那么轻易就拿了出来，玩呢？ 尤其是闫埠贵，眼睛瞪成陀螺一样，老子算计了好几年，好嘛，原来你们贾家才是高手。 易中海先是震惊，后是难以置信。 没想到王铁蛋勒索完他，又勒索秦淮茹，自己这事是真的，难道秦淮茹上环这事也是真的，怪不得自己努力那么久一点效果都没有，妈的，被人当猴耍了。 于是，他看秦淮茹的眼神都不对了。 傻柱也差不多，昨天秦淮茹还到自己家哭穷，两天不到借了12块钱，怎么感觉自己那么像冤大头呢。 还有，自己是馋寡妇身子没错，可让自己娶她，一直不甘心。自己长那么帅，那么高工资，家里还两套房，娶个黄花大闺女不香吗？ 自己一直不敢上秦淮茹，除了自己不好意思外，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担心上了之后产生人质，自己非娶不可。 这下好了，下次是不是可以大胆点，反正也不会怀孕？ 王铁蛋莞尔一笑，曝光好，省得读者再说，自己下手轻了。 秦淮茹继续抽泣道：“那可是我男人的抚恤金，我们家省吃俭用，一直不敢用，我婆婆和我气不过，就想趁着王铁蛋上厕所把钱拿回来，哪知道没拿到，反而堵在了屋子里。 我们是有苦难言，谁让我们大晚上进了别人家呢，只能任由大家误会我们。 可是，可是……” 秦淮茹抹着眼泪，泣不成声，实际上这回她一直偷瞄周围的人，心里愤恨不已，捧哏呢？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自己干说多没劲，自己的婆婆呢，那么关键时刻怎么还没出现？ 殊不知，贾张氏和棒梗早就摸到了易中海家，大快朵颐呢。 外面的热闹哪有饭菜香。 鸡鱼肉蛋，比过年还丰盛，进了肚子，易中海回来又怎么样，他那老脸也不可能管自己要。 院外。 “可是什么，继续说！”王主任没想打断，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可是今天早上，王铁蛋又说，因为我们家不老实，必须加钱，又要一百。 我一个寡妇实在是没办法了，又怕事情闹大污了名节，这才找了钱哥他们，想着只要抓住王铁蛋勒索的证据，把钱拿回来就行。 王主任，您要替我做主啊。” 王主任冷哼了一声，显然不太相信，问向了旁边的范警官。 “老范，这事儿还是你来吧。” “好的王主任，小苏，你去找一下秦淮茹的婆婆，做个问询。” “是，师父。”苏警官回了一句，直接往95号院走去，后面还跟着一个街道办工作人员。 一大妈心中一凛，贾张氏没来，棒梗也没来，自己家的菜。 慌忙跟着冲了过去。 范警官又转身看向了周围的群众。 “派出所办案，请大家配合一下工作，都退后十五米，谢谢大家。” 住户们非常配合，张大爷以及易中海等人赶忙帮忙，没一会儿，除了几个管事大爷，附近十五米内已经没了其他住户。 这时，范警官才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对着早已经泣不成声的秦淮茹问道：“别哭了，如果真受了威胁，政府会还你公道，我下面的问题请你如实回答，你有没有上环？” 第一个问题就相当犀利，王主任、易中海也都紧盯着秦淮茹，想知道答案。 秦淮茹看了没了围观群众，胆子大了不少。 “没有，没有，我有证据。我怕王铁蛋以后再威胁我，我就让医院帮我开了这个。”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张假证明，递给了范警官。 范警官和王主任都浏览了一遍，心中对秦淮茹更加怀疑起来。 不过，也能理解，很多人法律意识非常淡薄。 易中海倒是松了一口气，没上环就好，不对，没上环怎么还受别人威胁呢？ “你确定给了王铁蛋五百块钱，刚才又给了一百？”范警官继续问道。 说起这个，秦淮茹立即就不哭了，指着王铁蛋说道：“没错，刚才的一百，每一张都有标记，现在应该就在王铁蛋身上。” 王铁蛋看着秦淮茹，依然保持着微笑，也不狡辩。 这种淡定让秦淮茹心中一咯噔，钱不会已经不在王铁蛋身上了吧？ 于是，她急忙补充道：“王主任，范警官，王铁蛋上次说他还有同伙，钱可能被他转移了。” 范警官登记了一下，继续问道：“秦淮茹，事情的过程我已经大致了解了，不过，我要让你明白一点，如果这事是你胡编乱造的，王铁蛋有权追究，你同样需要承担污蔑他人的法律责任。 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之前说的都是事实吗？” 秦淮茹心里很慌，证明是假的，会不会泄露，这样就把自己认识的医生害了。 想了想，她还是咬牙说道：“都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范警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老神在在的王铁蛋，刚要问，就听95号院内传来了一声怒喝。 “贾张氏，谁让你们进我家的！” 秦淮茹一下又慌了起来，糟了，忘记给自己婆婆通气了。 第29章 搜身 院内。 街道办的人带苏警官进入了院子，敲了贾家门，结果是个小丫头开的门，另外还有一个更小的丫头坐在窗户前，直勾勾盯着对面易中海家。 “小朋友，你们奶奶在哪里？” 小当和槐花一起指向了对面。 一大妈仅存的希望破灭，慌忙冲向自己家，推开门就见贾张氏和棒梗直接用手，正在疯狂往嘴里塞菜，桌上乱做一团，凡是肉菜都没了大半。 “贾张氏，谁让你进我们家的！？” 贾张氏咽掉了嘴里的肉，毫不在乎，顺手还拿了个鸡爪子啃了起来。 “都是些剩菜剩饭，易中海都没说什么，你叫唤什么？” “你家剩菜剩饭是这样的？” 苏警官两人此时也来到了门口，看着肥头大耳的贾张氏和满嘴流油的棒梗，内心满是厌恶。 贾张氏还想再说，一看门口来了俩穿制服的，立即软了下来。 “他一大妈，孩子就是嘴馋了，我带孩子到他一爷爷家蹭个饭，吃的还是你们剩下的，没必要叫公家的人吧？” 一大妈扶着门框，差点摔倒，她对贾张氏的厚脸皮是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 苏警官急忙扶住一大妈，问道：“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吗，我可以让她赔偿你们的损失。” 一大妈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先办你们的事，这事等我们家老易过来再说。” “你确定？” 范警官刚发问，易中海就急慌慌跑了回来，一看屋里的情况，就猜出了大概。 “翠兰，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看家里。”一大妈有点欲哭无泪。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扶着一大妈进了屋。 “无非就是一桌子菜，别因为这个气坏了身体，贾嫂子，警官找你有事，好好回答，不要乱说。” “哎，哎，知道了。” 贾张氏擦了擦嘴，知趣地拉着棒梗出了门。 易中海和一大妈看着满桌狼藉，只能打碎了牙齿往嘴里咽。 还能怎么办，谁让自己收了贾东旭这个短命鬼呢？ 苏警官对贾张氏的问询就简单多了。 贾张氏并不知道外面的事，开始还说不知道，可当苏警官说秦淮茹和王铁蛋正在外面对峙时，立即改了口。 搞得苏警官和易中海都莫名其妙。 不过，事情也有突破。 后面苏警官问到秦淮茹有没有上环时，贾张氏没在隐瞒，这让易中海差点吐血晕倒。 一大妈反过来扶住了他，甚是奇怪。 …… 院外。 范警官听着院里没了动静，这次重新看向王铁蛋。 “王铁蛋，你有什么好说的？” 王铁蛋露出了一丝苦笑。 “范警官，王主任，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贾家和我们院一大爷的关系谁都知道，有一大爷护着，整个院子都没几个敢招惹贾家。 我无权无势的，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勒索她们家啊。 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还我清白。” 范警官心中对王铁蛋也有了计较，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的人畜无害，上次易中海借钱那事，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今天又多次给易中海上眼药，说白了，就是报复。 “你有没有收秦淮茹家的钱？” “收了，昨天收了两块，是秦淮茹借我们院傻柱的，因为我经常去中院马婶家蹭饭，所以当时就给马婶了，很多人可以作证。刚才收了十块，就在这。”王铁蛋如实说道，这都是大家知道的。 “秦淮茹说钱在你身上，介不介意，我让人搜一下身，或者到你家搜一下？” “只要能证明我清白，你们随便搜。” “好！” 范警官示意另一面街道办的搜王铁蛋的身，另外派人告诉自己徒弟小苏，搜查王铁蛋的家。 不过，人还没走，贾张氏就冲过了人群，奔着王铁蛋就过来了。 “王铁蛋，你个杀千刀的，就是你勒索我们家的，五百块钱，足足五百块钱啊，没天理啊，老天感慨降下雷霆劈死这个…” 王主任往前一站，贾张氏的话顿时堵在了嗓子眼，再也劈不动了。 不过，话锋一转，她又跑到了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我作证，就在昨天，王铁蛋坑了我们家五百块钱，你一定要给我们孤儿寡母做主啊。” 王主任冷哼了一声。 “贾张氏，你是不是又不经别人允许，乱闯别人家了？” 贾张氏一缩脖子。 “王主任，我们去的是东旭师父家，一家人，不算乱闯。” “你就站那别说话，看我过会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果然老老实实地，屁话都不敢说。 另一边，范警官和一名街道办的干事给王铁蛋搜了身，除了一些票据和三十多块钱外，什么都没有。 而这些钱和票据都有出处，做不了假。 范警官一听说钱是易中海给的，心中又有一番新的计较，没准和王铁蛋掌握易中海的把柄有关。 秦淮茹一直盯着范警官搜身，见没搜出她的大团结，简直不敢相信。 “一定是他转移了，刚才有很多人过来，一定是他交给同伙了，范警官，我确实给了他钱，一定是他转移了，你要相信我啊。” 范警官没搭理他，开始问询最先来的张大爷等人。 得到的结论是，自从有人围上来，除了张大爷，就没人靠近过王铁蛋，还有，附近的人和王铁蛋基本就是一个脸熟，甚至一起打工的人都没有，同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范警官这边问询完，小苏警官也来了。 “师父，我仔细搜过了，除了一袋地瓜，什么都没有，这是秦淮茹婆婆的问询记录。” 范警官点了点头，接过问询记录简单扫了一眼，不过眉头也皱了起来。 “秦淮茹，你不是说你没上环吗，你的证明是谁开的？” 秦淮茹立即软了下去。 完了，医院的关系要被自己害了！ “范警官，我是有苦衷的，是我婆婆强迫我去上的，我也是怕别人知道，那样的话，我就真没脸见人了。” “你不知道欺骗警察，是妨碍公务吗？”范警官怒道。 “我，我，我都是有苦衷的，可我其他说的都是真的！” 范警官很无奈，这都是什么脑回路，避重就轻，搞不清大小王啊。 王主任也郁闷，这是什么奇葩家庭，婆婆恶媳妇滑。 第30章 进一步调查 “好了！” 范警官怒斥住还要继续哭诉的秦淮茹。 “秦淮茹，现在我告诉你，以我们现在对王铁蛋的调查，没有发现你所说的一百块钱和五百块钱，除了你和你婆婆的证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你们说的话是真的。 你们要考虑清楚，不是王铁蛋有没有勒索你们的问题，是王铁蛋要不要追究你们敲诈他的问题。” “我追究！追究到底！”王铁蛋急忙举手。 “你闭嘴！”范警官怒斥了王铁蛋一声，继续看向秦淮茹。 “接下来，我们会带你们去警局，重新进行一次问询，我希望你们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们所有问题，都带走！” 马上天黑，范警官也不想再继续耗下去，带着秦淮茹、贾张氏以及王铁蛋一起回了警局。 不得不说，今天真心累。 以他的阅历和经验已经能大概猜出事情经过。 王铁蛋勒索的事情有七成可能存在，可是没有证据，除非王铁蛋承认，但谁都知道，根本不太可能，勒索六百，至少二十年，甚至吃花生米，傻子才会承认。 而秦淮茹一家显然也不是好鸟，寡妇上环不说，被人勒索不报警，深夜摸到王铁蛋家，后面找人威胁王铁蛋，都是不怀好意。 只可惜没王铁蛋手段高！ 当然，这都是猜测，还有一种可能，秦淮茹勒索不成，反咬一口，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王铁蛋手里的秘密，能拿捏易中海的秘密。 不管什么结果，只能进一步审讯。 有关人等被带走，给四合院众人带来了无限遐想。 “你们说，秦淮茹到底有没有上环？” “肯定上了啊，要不怎么可能被勒索呢！” “一个寡妇上环，真不要脸啊。” “不是说，拿了证明，说没有吗？” “那是你没看到最后。” “可如果是勒索，王铁蛋怎么可能报案啊，最不想把事情闹大的肯定是王铁蛋啊，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秦淮如故意诬陷王铁蛋？” “也有可能，王铁蛋平时那么老实，贾家连吃了两次亏，易中海也没出头，她们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起这个，你们说，有没有可能她们是为了易中海的把柄去的？” “你还别说，这样就通了，勒索不成，反咬一口，这很符合贾家的作风。” “行了行了，还是看结果吧，明天一早就清楚了。” 中院易中海家。 菜都没了，酒席没有继续。 当然，更重要的是秦淮茹被带走，傻柱心情不好，时机不对。 易中海也被秦淮茹上环这事打击得不轻，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他一直自豪自己在肉体上摩擦了秦淮茹，可没想到秦淮茹给他来了个灯下黑，智商上疯狂摩擦他。 段位高了他好几阶。 怪不得聋老太太一直告诉他，这个院最聪明的是秦淮如。 现在信了！ “老头子，吃点饭吧，贾家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咱们还是好好合计一下柱子的事情吧，我担心王铁蛋被定罪，会把这事供出来？”一大妈端来了馒头说道。 “不会吧？”易中海吓了一跳，他就想到这茬。 可仔细斟酌一下还真有可能，勒索他的事情可以死不承认，那就是个戴罪立功。 “院子里都在聊，我想王铁蛋能勒索我们，也能勒索秦淮茹，这事跑不了。” “你可千万别乱说。”易中海急忙提醒道。 “我知道。” “正好贾家不在，明天中午，你再准备一桌酒席，再喊柱子和雨水过来。” “我看傻柱正在家里发脾气呢，是不是太急了点？” “明天一早我就去派出所看看，兴许一早就放出来了，你先准备着。” “知道了！” …… 许家。 许大茂喝着小酒，乐呵地不行。 “你高兴的什么劲，我都没看明白！”娄晓娥没参与院里的讨论，对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傻娥子，有什么不明白的。”许大茂笑道。 “王铁蛋看着很老实，他到底有没有威胁秦淮茹，秦淮茹又有没有勒索他？” “那你有没有想过，两种可能都存在？” 娄晓娥眼睛一亮。 “你是说王铁蛋勒索了秦淮茹，秦淮茹后面也勒索了王铁蛋。” “没错！” 许大茂瞬间感觉到了自己智商上的优越感。 “啊，那岂不是说，他们都出不来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 “你可别小看了王铁蛋，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捉双，贾张氏和秦淮如是一家人，空口白牙，想怎么说怎么说，没有证据，王铁蛋说没有就没有，谁拿他也没办法。” “那你意思是秦淮如要倒霉？” “哎，易中海那条老狗不会让这事发生的，看着吧，没准铁蛋兄弟又要发一笔横财。” “怎么可能，派出所又不是吃干饭的。” “娥子，那你就想错了，真相和民意往往不一致，贾家现在名声可不怎么好，没有证据抓了铁蛋，那是欺负老实人，惩罚秦淮茹，那才符合民意。” “反正我不信。”娄晓娥还是坚持己见。 许大茂也不反驳，两人本就不在一个境界。 不过，打脸来得很快。 刚刚入夜，贾张氏就进了院子，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 “王铁蛋这个畜生，敢勒索我们家六百块钱，你不得好死，你以为把钱藏起来，警察就拿你没办法了，还不是被抓起来。 在院子里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就得吃枪子，死了也得下十八层地狱，天天油炸，天天上刀山！” 贾张氏叫嚣得厉害，可出来看戏的很少。 易中海也没出来，他清楚，贾张氏出来是人情，毕竟贾家还有三个小的需要照顾。 只有秦淮茹出来，贾家才算没事。 一切结果还得等到明天早上。 派出所。 王铁蛋刚进审讯室就晕倒了，倒得很自然，谁都知道他身体差，还大病初愈。 没办法，只能先送医院，于是就在医院美美地睡了一觉。 秦淮茹就倒霉了，在审讯室被反反复复审讯到了半夜。 因为王铁蛋之前就说了要追究到底，审讯完了，还不能放，没找到那一百块钱，要勒索王铁蛋的事实很清楚，跑不了。 第31章 我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一早。 王铁蛋刚睡醒，范警官就带着早饭来了。 “身体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 王铁蛋起来说道。 “吃吧，我请客，别客气。” 范警官坐在了旁边床上，看着王铁蛋有点无奈。 按照一般的程序，应该关王铁蛋几天，挫挫锐气，逼出口供。 可王铁蛋算是苦主，也怕把弱不禁风的王铁蛋关死了。 昨天秦淮茹和贾张氏一口咬定王铁蛋勒索他们，信誓旦旦说钱已经给了，可钱的来源又模棱两可，只说是省吃俭用加贾东旭的抚恤金。 根据范警官了解的情况，这么大金额很不真实。 他不知道，秦淮茹不敢说，万一说了，后面警察肯定会去院里调查，很影响后面吸血。 实际上，这个调查，很大程度影响了警察的判断。 “谢谢。” 王铁蛋也不客气，昨晚就没吃饭，吃得很香。 “昨天审讯了半夜，案子继续调查下去，可能对你很不利，你什么态度？” “态度不变，追究到底！我相信你们能还我公道。” 王铁蛋想都没想，表现得很坚定。 “我觉得你们应该深入调查，她们在院子里横行霸道惯了，这次要是我示弱了，或者不给他们一些教训，后面得被他们欺负死。” “范警官，你是不知道，在院子里，贾家就是先头部队，你要是烧个鸡汤，还没熟呢，秦淮茹就端着碗来了。 就贾张氏那人品，你给少了得挨骂，盛满了一碗没有肉也得挨骂。 要是不给，那就是戳了马蜂窝，我们院那一大爷会让你觉得，不给盛上满满一碗，那就是天理不容，那就是院子里的害群之马。 这还没完，院子里不少人都还端着碗等着呢，你不给谁都不合适。 一只鸡，最后能剩下个鸡脖子，你就烧高香吧。” 范警官耐心听着，也没太大惊讶。 整个南锣鼓巷，几百个院子，类似的事情很多，根本管不过来，也不是他们能管的。 “我知道你怀疑我，我说我自己冤枉的，你们可能也不太信，六百块钱，不说我会不会吃花生米，卖了我也弄不到那么多钱。 不管你们怎么调查，我都配合，但我就这态度，追究到底。” 范警官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表示很理解。 “行，吃完饭你就自己回去吧，你的态度我会转告给贾家的，不过你最近也不要离开四九城，随时等待我们的传唤。” “知道了，谢谢你的早饭。” “不客气！” …… 四合院。 王铁蛋是吹着口哨，迈着轻快的步伐进来的。 今天是星期天，大家都不上班。 看到王铁蛋回来，不少住户都惊讶地合不拢嘴。 “铁蛋，你怎么回来了？”闫埠贵急忙问道。 “我怎么不回来，三大爷，你这话有毛病吧？” “你不是……”闫埠贵指了指外面，意思你不是进局子里了吗。 王铁蛋没搭理他，继续往家走，刚进莲花厅，前院赵婶和孟叔两口子就一起走了出来。 “铁蛋，吃早饭了吗，快来我们家，你这孩子没事了吧，你可担心死我们了。” “吃过了，赵婶，我还美美地睡了一觉。”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以后没事了吧？” “还能怎么回事，秦淮茹想勒索我呗，不判她个两三年，都对不起她。”王铁蛋自信道。 “呜~~” 前院的住户基本都出来了，顿时议论纷纷。 “我就说铁蛋是冤枉的吧，要不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确实，铁蛋一直很老实，怎么可能干勒索别人的事，秦淮茹一个寡妇，男人死了才几年就上环，不守妇道。” “她在轧钢厂就和不少男的拉拉扯扯，名声早就臭了。” “谁说不是呢，这次估计看铁蛋有钱了，想讹一笔，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们胡说！” 正当大家议论得正起劲时，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了中院门口，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 她迈着小短腿，气呼呼走到了王铁蛋跟前。 “王铁蛋，你个死杂种……”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王铁蛋一巴掌就抽了过去。 “你个老虔婆，再骂我一个试试，一家子小偷，勒索犯，我告诉你，我接受任何和解，非把秦淮茹送进去不可，我看你们全家能撑多久，饿死你们一家王八蛋。” 贾张氏捂着脸，后退了几步，有点懵。 不是应该我先发制人吗，怎么被人抢白了。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婆子给你拼了！” 说完，贾张氏咬着牙，躬着腰就朝王铁蛋冲去，这是她的成名绝技，野蛮冲撞。 嘭地一声。 王铁蛋也没躲，倒飞出了五米，然后成大字型平躺在地上。 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缓缓抬起了头，指着贾张氏，吐出一口血。 “赵婶，快，帮我报警，送我去医院。” 说完，头往旁边一歪，晕死过去。 前院一片安静，眼睛全都瞪得溜圆。 易中海、傻柱等人刚好出了来到前院，正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冷汗都流出来了，尤其是傻柱。 还好不是自己动手，不然肯定没半间房。 还是赵婶反应快，急忙跑到了王铁蛋身旁，朝着自己老公声嘶力竭。 “老孟，还等着什么，快送铁蛋去医院啊，二丫，快去报警，找王主任。” “不要去。”易中海习惯性地阻止。 可二丫哪听他的，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老孟急忙找人将王铁蛋抬到了板车上，看都没看易中海，就往医院赶去。 只有贾张氏一直愣在原地，嘴里还喃喃自语。 “我不是有意的，是他先动的手，我没用那么大劲，他是装的。” 之后更是状若疯魔，拉着易中海，满脸都是惊恐。 “东旭他师父，你要帮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一定要帮我，我们家不能没房子。” 易中海本来就有气，一甩袖子，甩开了贾张氏。 “你不知道他是个病秧子吗，他不得讹死你！不想卖房就坐牢去吧！” 说完，他径直往院外走去，今天中午还要请傻柱兄妹吃饭，得抓紧去割猪肉，去晚了，就没了。 院子里其他人也纷纷指责起了贾张氏。 “你多少斤，他多少斤，你这样撞他，他能受得了！” “你不骂他，他能打你，活该你贾家要卖房！” “卖房，这最少是个重伤，就等着坐牢吧！” …… 第32章 重伤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横飞。 贾张氏呆坐在地上，也不反驳，脑子里全是自己无家可归的模样。 后悔，非常后悔，更迷惘，自己之前使用的招数怎么突然都不管用了呢？ 派出所和街道办来得很快。 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范警官二话不说就给贾张氏戴上了手铐，直接押走，并命人赶往医院，了解王铁蛋的伤势。 王主任没说什么，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根本没给住户们反应的机会。 …… 医院大夫经过一系列检查，可以断定，肋骨断了一根，骨裂一根，后脑碰撞严重，很可能伤了脑干，两个字——重伤。 中间王铁蛋醒来一次，伴有头晕恶心呕吐，是医生判断的重要依据。 当然，肋骨是王铁蛋自己按断的，后脑也是他在路上故意碰的。 现代人谁还没个碰瓷手段。 王铁蛋不仅想讹一个大的，还要让贾家体验一把被人持续吸血的酸爽。 什么也别说了，继续睡觉，还是医院的床舒服。 看守所。 秦淮茹看着重新进来的贾张氏，满脑子疑问。 “妈，你怎么又进来了？” 贾张氏一路都是迷糊的，看到秦淮茹眼睛重新亮了起来。 “秦淮茹，你得救我，我把王铁蛋撞吐血了。” “啊？” 秦淮茹这下彻底慌了。 “严重吗，他就是个病秧子，你撞他干嘛啊？” “我也不知道，他那么不经撞。是他先打我的，我不是有意的。” “一大爷呢，他没帮你？” “他直接走了，说让我坐牢，老婆子我不能坐牢啊，我不能坐牢啊！淮茹，你要帮妈啊，我真不能坐牢啊。” 贾张氏是真急了，她知道现在的监狱是什么情况，她不死也得脱层皮，还吃不到止疼药。 秦淮茹回想起了那天王铁蛋对傻柱说的话，就头疼。 他们贾家和王铁蛋本来就有官司，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易中海说得没错，不想卖房就等着坐牢吧。 “只希望他伤的不重，不想坐牢就得管他要谅解书，我们家哪还有钱啊！” 贾张氏颓废地靠在栅栏上，潸然泪下。 “都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都不是好人，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牢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直到民警送来了王铁蛋重伤的消息，还有让贾家交王铁蛋医疗费的事情。 人是你们打的，费用肯定由你们承担，王铁蛋一天不出院，钱就要一直交。 不给还不行，医院记账，派出所和街道去收，没有就去轧钢厂领秦淮茹的工资，再不行就拿贾家的房子抵押。 有的是办法。 第一笔费用就相当吓人，27块5，正好是秦淮茹一个月的工资。 秦淮茹很着急，自己在看守所，想出去吸血都没办法。 关键还有工作，事情不解决，她就是旷工或者请假状态，时间长了，没准就会被开除。 没办法，秦淮茹只能让派出所的人去找易中海，现在也只有他能帮忙。 易中海还没来，范警官来了，通报案件情况。 “范警官，我想知道，我都没出去，王铁蛋怎么放出去了？”秦淮茹隔着栅栏问道。 “这是两个案件，第一个是你带人敲诈王铁蛋的案件，事实清楚，证据充足，你也承认了，王铁蛋当时是报案人，你是当事人。 第二关案件，是你举报王铁蛋敲诈勒索你，除了你和你婆婆的证词，还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敲诈勒索的事情存在，案件还会继续调查，但介于王铁蛋的身体状况，只会问询，不会拘留处理。 你现在明白了吗？” 秦淮茹真哭了，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可是他真的拿了我们家六百块钱啊。” “你也知道，我们都搜查了，没有，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可能因为你的几句话就随便抓人，尤其还是和你们家有巨大矛盾的情况下。” 秦淮茹真有一种认栽的冲动，可不甘心啊。 “范警官，我也不懂，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样才能出去。” 范警官想了想说道：“最好的办法是达成和解，事实上没有造成严重后果，只要当事人撤诉，你懂的。” “那我婆婆呢？” “你婆婆的犯罪事实很清晰，故意致人重伤，如果当事人追究的话，三年到七年不等，即使取得和解，也至少关几个月。” 秦淮茹心里立即有了数，和解个屁，家里没了老巫婆，肯定松快不少。 这边聊完，易中海也来了。 易中海见到秦淮茹还很生气。 “你找我来做什么，坑的我还不够多吗？” “一大爷，你真冤枉我了，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婆婆几个月之前从我身上闻到味，我好说歹说，她才没闹，只是拉着我去了医院，不信你可以去查。”秦淮茹小声说道，满脸泪痕，因为旁边有民警，所以很多话不能明说。 “我会查的。”易中海冷冷道。 “一大爷，这次你得帮帮我啊，我婆婆进来了，我不能再进来了，我家还三个孩子要照顾呢，范警官说了，只要取得谅解，我就能出去。” “我可以帮你，可你有多少钱，你不知道王铁蛋肯定会狮子大张口吗？” 秦淮茹还有点钱，可她一分也不想出。 “一大爷，我婆婆肯定会进来，三年到七年。” 说着，她还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易中海显然有点意动，贾张氏不在，他们幽会更方便，三年后，快得话，孩子都两岁了。 到时候给秦淮茹租个房养胎，之后办理领养，完美。 “万一没有呢？” “我相信一大爷你的能力，我们一起努力，我不信会没有。”秦淮茹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满脸坚定。 易中海哪受得了这个，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下来。 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是他的执念，外面风险太高，秦淮茹到底是知根知底。 “我给你说清楚了，如果王铁蛋要价太高，我不会答应。”易中海临了又补充了一句。 秦淮茹内心腹诽，表面还是感激涕零。 “一大爷，只要您尽力就好，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好，我这就去找王铁蛋。” 牢房内，贾张氏打了个哆嗦，她还不知道自己被秦淮茹卖了。 和解，必须和解，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如果她坐牢，很可能错过棒梗的成长，以后和自己亲不亲都是问题，还有她藏起来的养老钱，八成会被秦淮茹摸走。 没她在家，秦淮茹这个小狐狸精没准就会做出一些对不起自己儿子的事，万一再改嫁了，她出去连个养老人都没有。 老无所依啊这是。 第33章 和解 秦淮茹刚进牢房，就对上了贾张氏杀人一样的目光。 “秦淮茹，易中海怎么说，他会不会帮我？” 秦淮茹内心嗤笑一声，帮，帮个屁，自己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吗？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妈，一大爷说，他没钱，付不起王铁蛋的医药费。” “胡说，这个死绝户工资那么高能没钱，他就是不想帮。” “妈，一大爷说，王铁蛋故意激怒你，就是奔着咱家房子来的，现在还重伤了，没两千块钱，不太可能和解。” “两千！王铁蛋那个死杂种真敢想，他见过那么多钱吗，这个挨千刀的，怪不得打完我还骂我，他就不得好死！”贾张氏想起王铁蛋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可她也知道，易中海不可能为她掏出两千块钱，太多了。 认命？当然也不可能。 卖房是不可能卖房的，她的小金库还有六百多，一个金戒指能买一百多，还有个缝纫机，一起能凑八百多。 不知道够不够。 想到这，贾张氏又将目光放在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还有多少钱，说实话，我不信你一点钱都没有。” 秦淮茹吓了一跳。 “妈，我哪还有钱，之前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后面那一百还是借傻柱的。” “傻柱，对！”贾张氏眼睛一亮。 “你去找傻柱，借上三百，再找易中海，告诉王铁蛋，我出一千，足够他买两间房了，我不信他不和解。” 秦淮茹心中一惊，这老婆子居然还能凑七百，不可小觑。 不过，这可不行，那可都是自己的钱。 “妈，我今天的探视次数没了，只能明天。” “行，那就明天！” 贾张氏感觉有了希望，顿时又兴奋起来。 钱没了可以再想办法，你以为只有你王铁蛋会讹钱，我老婆子玩这个的时候，你还没从娘胎中出来呢！ 医院。 易中海还没进王铁蛋病房呢，就听到了傻柱的声音。 “铁蛋，咱都住一个大院，左邻右舍的，没必要搞那么僵，秦姐你也知道，人也不错，一个人拉扯一大家子，很不容易。 现在贾大妈也进去了，家里三个孩子都没人照顾，你不可能看着这个家就白白散了吧。 一大爷一直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和睦相处，我觉得就很不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高抬贵手，放过秦姐，我掏一百块钱，算是秦姐给你的补偿怎么样，反正你也没吃亏，钱我都带来了。” 王铁蛋没说话，静静看着傻柱口沫横飞。 傻柱内心很得意，以后秦姐知道是自己主动掏了一百块钱，把她捞出来，以后还不得对自己投怀送抱。 美滋滋！ 易中海在外面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柱子被自己教育的很不错，万一自己没有孩子，确实是养老的不二人选。 傻柱见王铁蛋不说话，继续说道：“贾大妈是贾大妈，秦姐是秦姐，贾大妈就那样，她打你了，她进去了她活该，你该怎么办怎么办，但我觉得，你不应该连累秦姐。 话说回来，你伤得那么严重，总要贾大妈赔钱吧，秦姐出来好给她操持啊，不然谁给你凑钱啊，对不对？” 易中海这下更满意了，说得好，也许不用自己出马，更不用自己花钱，就能让秦淮茹出来。 完美！ 王铁蛋也有点意动，不过，他早就有打算。 “哎呦，我头晕，还想吐，傻柱，你去帮我叫大夫，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别啊，秦姐还没出来呢，你可得撑住啊。” 傻柱慌忙站起来，出门去找大夫。 易中海假装刚来到，一脸诧异。 “哎，柱子，你怎么来了？” “一大爷，我去找大夫，铁蛋又觉得不舒服。” “哦，那你赶紧去，我去看看。” “好！” 易中海看傻柱跑远，自己进了门，第一句话就让王铁蛋很意外。 “铁蛋，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别装了。” “一大爷早来了吧，我骨头的断了，你居然说我是装的？”王铁蛋躺在床上笑道，周围没人，他能感觉到。 “说吧，什么条件才能放过秦淮茹。” “两千五，秦淮茹和贾张氏，我一起放过。”王铁蛋直接说道。 “我只谈秦淮茹，不谈贾张氏。铁蛋，你已经拿了我那么多钱了，我还要还柱子钱，你应该能算出来，我根本掏不出那么多，你说个实在价。” 王铁蛋白了易中海一眼。 “秦淮茹的事情不大，最多关几个月也就出来了，不值钱，贾张氏是大头，我可不想放过，一口价，两千。” “贾张氏我不会管的，我只要秦淮茹的谅解书加贾张氏的赔偿，一千块钱，怎么样？”易中海坚定道。 “这钱回头你可以绑在贾家身上，你又不吃亏。” “我说了我不会管贾张氏的，铁蛋，一千二，这是我能给出的最高价了，再多，我也没办法了。” “一大爷，你只管秦淮茹，不管贾张氏，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易中海心中一凛，不会被人看出来了吧。 不过，他还是迅速恢复了脸色。 “贾张氏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没了他，大院能安静不少。” “也是！”王铁蛋也不揭穿。 “既然一大爷你铁了心不想救贾张氏，那就一千五，这是我底价了。” 易中海咬了咬牙。 “好，下午我送钱来，你准备好谅解书，还有，我希望这件事你能保密，我想你也不想别人知道，你有那么多钱吧？” “那肯定的，一大爷，傻柱那事，我劝你不用太着急，傻柱和雨水的心态现在都不稳。 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了，就不会再拿这事说事。 这是诚信！ 还有，我借你那钱，已经还了哈。” “行，希望你说话算话。” 谈好了事情，易中海也没多留，和回来的傻柱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傻柱还有点纳闷，结果听王铁蛋说，已经和易中海谈好和解后，更郁闷了。 一百块钱倒是省了，可自己小兄弟获得特殊服务的捷径也没了。 不过，王铁蛋也没让傻柱失望。 以四百八十块钱的价格兜售了贾张氏的谅解书，两个条件，后天，保密。 傻柱一想，没能救出秦淮茹，救出你婆婆，给你一个大惊喜，到时候你还不对我感激涕零。 于是，果断答应下来。 第34章 秦淮茹出来了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易中海给了钱，从王铁蛋这里拿到了秦淮茹的谅解书，和贾家的赔偿书，之后又去了派出所，将秦淮茹领了出来。 中间还有个两个小插曲。 易中海担心又被秦淮茹算计，让秦淮茹签了一张一千五百块钱的欠条。 秦淮茹起初还不愿意，易中海转身就要走，秦淮茹没办法，才签了这张算是卖身契的东西。 当然，易中海保证，除非万不得已，他不会拿出来，只要秦淮茹怀孕，他立即撕掉。 贾张氏一听要放秦淮茹出去，不放自己，上去就挠了秦淮茹一个大花脸。 秦淮茹只能连连求饶，说出去就想办法，这才勉强脱身。 出了派出所，秦淮茹对着易中海就哭诉上了。 “一大爷，谢谢你救我出来，我以后都听你的。” “没事，一千五百块钱而已，只要你能怀上我的孩子，这都是值得的，你得尽快去医院把环取下来。” “嗯，我下个周末就过去。” 易中海想了想，决定再给秦淮茹一些鼓励。 “淮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实话告诉你，我现在也没什么钱了，但实际上，我还有一张一千的存款单，你一大妈都不知道。 只要你能替我生下孩子，不管男孩女孩，这一千块钱就是你的。” “真的，一大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秦淮茹心中是实际上还在腹诽，鬼才信你没钱，恐怕养老钱一直没动。 易中海点了点头。 “只要你能怀孕，从怀孕第二个月，我每月给你三十五块钱的营养费，给足十五个月。” 易中海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可要是两年内，你一直没动静，你要知道，我的钱可不是白花的。” “一大爷，我一定怀上你的孩子。”秦淮茹语气非常坚定，可内心早就骂开了。 你个老逼登，都不知道还行不行，怀了你的孩子，还怎么吸你血，还怎么养活我儿子。 两人一直往四合院走去，到了胡同，秦淮茹又想起了王铁蛋。 “一大爷，我说我被王铁蛋勒索了，你信不信？” “我信！”易中海回答的很自然，你才六百，老子三千六百六，还没我领头多，有什么好说的。 秦淮茹也诧异，易中海怎么回答那么利索。 不过很快也释然了，王铁蛋可是拿捏着易中海的。 “一大爷，你说，王铁蛋会将钱藏哪呢？” 易中海眼睛一亮，对啊，要是能找到王铁蛋藏钱的地方，那岂不是发了。 殊不知秦淮茹接着说道：“派出所一直说没证据，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帮派出所一把？” 易中海站定身形，看向秦淮茹，震惊秦淮茹的狠辣，也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 找钱可以，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王铁蛋藏起来的钱可有四千多块。趁着王铁蛋没出院，可以试试。 但送王铁蛋进去，不行。 栽赃的五百会不会损失不说，四千多肯定会没影，反正他不相信，王铁蛋会将藏钱的地方告诉他。 不送王铁蛋进去，倒是还有机会拿回来。 “一大爷，你怎么了？”秦淮茹见易中海没跟上来，急忙问道。 易中海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你以为警察都是吃干饭的，以后绝了这个念头，万一王铁蛋狗急跳墙，再反悔，你还得进去。” “哦。” 秦淮茹急忙跟上，心中却不以为意。 两人先后进了四合院，住户们急忙给易中海打招呼，可看到秦淮茹，顿时熄了火。 王铁蛋上午才出来，秦淮茹怎么下午也出来了？ 疑惑、不解、鄙视、唾弃。 各种情绪都有。 只是，大家知道易中海会护着秦淮茹，大家没好表达。 两人刚走到中院，傻柱就从家里走了出来。 “一大爷，秦姐，我就知道你们下午能回来了。” 屋里的何雨水嗤之以鼻，自从傻柱从医院回来，都看院门口八百遍了。 “柱子，你秦姐一天一夜没好好吃饭了，你方便的话给弄点好吃的。”易中海笑道，他本想说说晚上一起吃饭的事，可看到屋内何雨水幽怨的小眼神，还是打消了计划。 “方便，方便，我早弄好了，下的鸡蛋面，秦姐，你收拾收拾，我过会给你送屋里，放心，仨孩子都吃过了，也是鸡蛋面。”傻柱乐呵呵地道。 “谢谢柱子，还是你对秦姐好。” “应该的应该的。” 大家各回各家，很快，傻柱就端着一碗煎鸡蛋盖顶的鸡蛋面送到了贾家，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桌边。 棒梗一看有鸡蛋，抢秦淮茹一步来到桌边，捏起煎鸡蛋就往嘴里塞。 傻柱没有阻止，秦淮茹也一样。 “傻柱，你别见怪，肯定是你做的煎鸡蛋太香了。” “不见怪，我就知道这小子嘴馋，秦姐，你也吃。”傻柱笑道，满脸得意。 “嗯。” 秦淮茹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可刚挑起面条，就发现下面还有一个煎鸡蛋。 诧异的同时，眼泪也瞬间掉了下来。 有感动，也有表演的成分。 “傻柱，整个院子也就你是真心对姐。” “秦姐，你别哭啊，赶紧吃，我特意给你留的。”傻柱很得意，这就是小惊喜，秦姐果然很感动。 “嗯。” 秦淮茹确实饿了，急忙吸溜起来。 傻柱见秦淮茹吃得很香，也试探地问起来。 “秦姐，贾婶子呢，她怎么没出来？” 秦淮茹手上一顿。 “傻柱，我婆婆将王铁蛋打成了重伤，我们家连医疗费都付不起，之前还是一大爷帮的忙。 范警官说了，要想放出我婆婆，得拿到王铁蛋的谅解书，这王铁蛋都穷疯了，肯定会狮子大张口，我家哪还有那个钱啊。” 傻柱心中一喜，表面上还是很气愤。 “这王铁蛋太不是个东西了，等他出院，看我不收拾他。” “别，傻柱你千万别冲动，王铁蛋身体本来就弱，别再连累了你。” “没事，秦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说着，傻柱又拿出了五块钱，放到了桌上。 “秦姐，我知道你不容易，这点钱你先用着，别亏着自己。” 秦淮茹没有第一时间收钱，含情脉脉地看着傻柱，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傻柱，秦姐一辈子记得你的好。” 傻柱不在乎地回了家，等贾婶子出来的时候，你就好好感动吧！ 第35章 给傻柱挖坑 时间过得很快。 王铁蛋不知不觉又在医院躺了两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换的病号服。 汤没少喝，至少胖了两斤。 范警官中间来过两趟，都是调查勒索贾家的事情，不过，看表现，没有丝毫进展。 王铁蛋这些天接触的人，做的事，除了特殊饵料外，没有任何异常。 王铁蛋也没隐瞒易中海和傻柱赔偿一事，并出示了赔偿书。 范警官对高达两千的数字震惊之余，更加怀疑秦淮茹状告王铁蛋是反咬一口。 不心虚，你赔那么多钱干嘛？ 另外，瘦猴和大憨来了一趟，聊了一个多小时，送的鸡汤，瘦猴妈熬的。 赵婶就不用说了，照顾了半天，杨奶奶和马婶也都来了一趟，熬的大骨汤。 胸骨断了嘛，好得快。 这天下午，傻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拿出五百块钱换谅解书。 王铁蛋数着钱，笑道：“傻柱，这钱应该是你的老本了吧，你不怕打水漂啊？” 没了这五百，傻柱确实没什么钱了。 可想想能够一亲自己白月光的芳泽，瞬间觉得很值。 “你懂什么，男人就应该大气一点，不能斤斤计较，这才叫四九城爷们应该有的气量，谁学你一样……” 傻柱还想说，又担心把王铁蛋激怒，不给谅解书，赶忙闭上了嘴。 王铁蛋差点笑出了声，这傻子被易中海pua的很彻底，恐怕掰不回来了。 “可我觉得，今年或者明年你还得结婚，还得给雨水准备嫁妆，你压力不小啊。” “谁说不是呢？”傻柱顿时又有点不舍了。 “先顾眼部前吧，我再忙上半年，给雨水凑两百块嫁妆也差不多。” “你不结婚了？” “这个先等等吧。”傻柱有点无奈。 “不对啊，这是要放贾张氏的谅解书，应该贾张氏或者秦淮茹掏钱啊，怎么你出钱啊？”王铁蛋问道。 “这不是秦姐家不容易嘛！” “你怎么知道不容易？” “就是不容易啊！” 王铁蛋笑了笑，停下了数钱。 “我建议你先去见贾张氏一趟，问问她愿不愿意五百块钱买这个谅解书，万一她有钱呢？” “怎么可能？！”傻柱想也没想的说道。 “试试又不吃亏。” 傻柱没答应，也没反对。 王铁蛋想到抚养费的事，继续说道：“傻柱，我看你这两天红光满面，鼻尖饱满发亮，神采奕奕的，是不是最近总感觉腰部不舒服啊，痒痒的之类？” “你怎么知道？” 傻柱说着又挠了挠腰部。 这货经常不洗澡，又在厨房工作，不痒才怪。 “嘿，你这叫腰缠万贯，要发横财啊！” “啊？是嘛，哈哈！借你吉言！”傻柱听王铁蛋这么一说，很是高兴。 “别借我吉言啊，咱打个赌怎么样？” “打赌，打什么赌？”傻柱好奇道。 “一个月内，假如你发了横财，你给我五百，要是没发，我这五百还你！你也不吃亏。” “嘿，什么横财啊，多少啊，我得到三百，给你五百，合着我还亏两百。”傻柱也不傻，算得很清楚。 “腰缠万贯的横财肯定超过一千啊，我看啊，没准你就是捡到一块大黄鱼，或者一箱珠宝啥的。” “行，我要是捡到一条大黄鱼，肯定分你一半。”傻柱无所谓的说道。 “那咱可说好了！谅解书，咱两清，你别忘记让贾张氏写欠条。” “得，回见了您嘞。” 傻柱接过谅解书看了一遍，屁颠屁颠地赶往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牢房内。 贾张氏看到傻柱过来，眼里全是星星。 这两天，她多次求民警去找秦淮茹过来，结果都是杳无音信。 用屁股想也知道，秦淮茹肯定是放弃她了。 贾张氏也问了民警，致人重伤，起步三年，这她哪受得了。 眼看就要宣判，彻底没机会了，傻柱来了。 “傻柱，秦淮茹呢，秦淮茹怎么没来看我，她去哪里了，她是不是故意想让我坐牢，是不是想改嫁，你问问她，对不对起东旭，你问问她，她是不是嫌我累赘了？” 傻柱一下子被问懵了，什么给什么啊，一个个问题来好不好。 “贾婶子，你冷静点，秦姐可能是太忙了，没时间来。” “胡说，她就是想让我坐牢，趁机改嫁，傻柱，你去帮我问问，王铁蛋到底多少钱和解，八百行不行，最高一千，你先替我垫上，我出去就给你钱。” 傻柱又懵了，那么有钱的吗，不是，让我先垫上，我垫上你也得还啊，不过，他内心也是高兴的，不用花钱了。 “贾婶子，你冷静点，实际上，我和王铁蛋谈好了，只用五百。” “五百！” 贾张氏直接站了起来，抑制不住的激动，省好多钱啊。 不过，在狱警的眼神中又急忙坐下。 “真的，傻柱，你别骗婶子。” “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呐。”傻柱笑道。 “好，好，那就五百，傻柱，你让秦淮茹去拿钱换谅解书，快去快去，我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了。” “贾婶子，秦姐要是有钱，我就不来找你了。” “不对，她有钱，她肯定有钱，就让她出。”贾张氏这个时候都有点癫狂了，压抑后的兴奋，瞪着眼睛，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傻柱这回又郁闷了，怎么秦姐就有钱了，这几天不说不说，给了十七了，自己小半月工资。 这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五百块钱，肯定不能自己出。 “贾婶子，我是没钱，也借不来，就看你了。” “你怎么也没钱了，你找易中海去啊，他铁定借给你。” “贾婶子，你要那么说就没意思了，那我走，您找王铁蛋谈去。” 傻柱说着，直接站起了身，作势要走。 “别别，这钱我出，我出还不行吗？！”贾张氏急忙拉住傻柱，这下也冷静下来了。 “可傻柱，钱在家里，婶子现在也出不去啊，要不你先替我垫上，出去我就还你。” “合着您还是让我垫啊，我真没钱。”傻柱这下急了。 “我写欠条，写欠条还不成吗？”贾张氏知道，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次，傻柱终于点了头。 不过，以贾张氏的尿性，不管写院里谁的，她都会赖账。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合适，派出所张所长！ 贾张氏不敢不还！ 第36章 傻柱邀功 事情也没傻柱预想的那样进行。 他找张所长那么一说，张所长感觉这是多此一举。 写什么欠条，直接去家里拿不就不行。 贾张氏也没反对，两个民警带着免责声明直接去贾家，找到了贾张氏的小金库并全部带了回来。 张所长提醒贾张氏，即使有免责声明，也要蹲几个月时，贾张氏犹豫了。 可几个月总比三年起步强吧，贾张氏最终还是亲自数出了五百，很不舍地交给了傻柱。 傻柱终于看到回头钱了，一激动直接掏出了谅解书，差点将贾张氏气死。 说什么没钱，合着你玩我呢！ 不等贾张氏发作，傻柱就喜滋滋地跑了。 秦淮茹知道自己家来了警察，以为是调查勒索案子的，就没太在意，自她从出来之后就没去看贾张氏，也没找王铁蛋。 这两天四合院和南锣鼓巷对贾家的议论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一个是上环的事情，一个是贾张氏的命格。 前一个还好说，易中海为了四合院和南锣鼓巷的名声，在王主任的默许下，亲自拿着那假证明给秦淮茹澄清，成功压下了传播的势头。 第二件弄得秦淮茹非常后怕，说贾张氏克夫克子，后面很可能克死棒梗，幸亏贾张氏没出来，否则非得炸了不可。 棒梗在秦淮茹心中永远排第一位，有了这个传言，她更不可能去找王铁蛋和解了，内心反而希望判得越久越好。 又过了三天，贾张氏因蓄意伤害，致人重伤，被判了三个月。 这事才告一段落！ …… 也是这天，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傻柱心不在焉的在厨房里喝着茶，突然，傻柱的徒弟胖子甩着腮帮子冲进了厨房。 “师父，来了，来了！” “什么来了？”厨房帮工，轧钢厂大喇叭刘岚急忙问道。 话音未落，傻柱就从躺椅上蹦了起来，带着一股油烟就消失在了厨房门口。 “什么到了？”刘岚拉住胖子，好奇道。 “法院的人。” “法院的人来干什么？” “嘿，洗你的菜吧，问那么多干嘛？” “我稀得知道似得！”刘岚撇了一下嘴，小跑着去外面打听去了。 车间。 秦淮茹正在车间磨洋工呢，法院来人在保卫科人员的带领下，将判决通知书亲手交到了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同志，你婆婆张翠花的判决书下来了，被判三个月，明早八点将统一送到河北定远农场改造，请你提前准备好被褥、衣服等一起送到看守所。 如无疑问，请你在告知书上签字。” 秦淮茹人都麻了，掏了掏耳朵，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位同志，你说，我婆婆判了多少时间？” “三个月。” “啊，怎么会那么短！”秦淮茹脱口而出，看到好多工友在旁边诧异地看着她，她急忙改口。 “不是，怎么会那么长，不就是打伤了一个人吗，她是反击，怎么可能判那么长？” 法院的人差地被秦淮茹孝死，从开审到判决，两天的时间，没一个家属过来，现在你还好意思问。 “如有疑问，可以在三十天内到法院上诉。” “没有，没有。” 秦淮茹整个人都傻了，麻木的签完字，接过了判决书。 这边的动静早已经吸引了车间内不少人。 见法院的人敬了个礼，跟着保卫科的人走了，很多人都凑了过来。 易中海也急忙走到秦淮茹身边，一起看起了判决书。 “怎么会？一大爷，怎么会这样？” 在确定判决书确实写着三个月的时间之后，秦淮茹难以置信地看向易中海，生怕对方生气。 “我也不知道，王铁蛋，不会啊，他怎么可能选择和你婆婆和解呢？你没去吧？” “我怎么可能，肯定是我婆婆找的其他人。” “不会啊，没听说院子里人谁去看你婆婆啊。”易中海也奇怪。 就在这时，傻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 “秦姐，一大爷，怎么样，看到判决书了吗？” 易中海转头一看是傻柱，卧了个大槽，忘记这个愣头青了。 怪不得，这些天他好几次都看到，傻柱对着贾家莫名发笑，比以前频繁很多。 果不其然，傻柱从秦淮茹手中拿过判决书看了一眼，自豪道：“三个月，很快嘛，这是我亲自找王铁蛋谈的，就五百块钱，他也没狮子大开口。 怎么样秦姐，感动吧？” 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我们憋了好几天，就是为了让贾张氏多坐两年牢，你还好意思显摆！ 秦淮茹还能说什么。 说不感动，前几天上环的事没淹死她，不孝顺的名声都得压死她。 说感动，以前说掉下来就掉下来的眼泪，今天怎么就下不来了呢？ “谢谢你，傻柱。”秦淮茹只能握住傻柱的手，表达自己的感动，没办法，欲哭无泪。 “都是我应该做的，放心，秦姐，三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还能赶上过年呢，表现好了，两个月就回来了。” 傻柱感受着秦淮茹柔软的手，觉得一切都值了。 正要意y时，耳边突然想起了易中海的说教声。 “行了，傻柱，上班时间乱溜达什么，坚守岗位，恪尽职守，不知道吗，赶紧回食堂。” “好的，一大爷，我走还不成嘛，你们忙，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拜拜。”傻柱不舍得松开秦淮茹的手，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易中海是有气撒不出，只能不耐烦地驱赶起围观的工人。 “都赶紧回岗位干活吧！先把自己的任务完成再说，别看了。” 工人们可不敢惹这个宝贝八级工，应了一声，急忙走人，不少人已经看出易中海没来由的愤怒。 见人走光，秦淮茹小声问道：“一大爷，你说以后怎么办啊？” 易中海也头疼。 “哎，我也没想到柱子会那么干，还是王铁蛋这个畜生，明知道我不想和解，他还卖给柱子，五百块钱，太气人了！ 既然结果已经这样，那我们只能抓紧点了，不行的话，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一定没问题的。” “我听一大爷您的。”秦淮茹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第37章 出院 人啊，不能没事做，时间长了就废了。 所以，王铁蛋没事就找小护士聊天，平时还让她们扶着自己去外面转转，然后假装不舒服，再让路过的漂亮小护士扶回去。 样貌不好，体态差的护士路过就算了，没时间。 当然，也不是真的无所事事，他经常滴一滴灵泉水在草上，让草焕发生机的同时，数数到底能吸引多少昆虫、蚯蚓之类的过来。 深秋了，昆虫没吸引几只，野狗倒是来了不少，当然，还有不少爱狗人士。 王铁蛋又磨了两天，这才假装病好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闫埠贵就凑上来了。 “哟，铁蛋，你回来了，我还打算今天去看你呢。” “麻烦三大爷了，看我的礼物直接拿给我吧，省得你再跑一趟。” 闫埠贵面色一僵，他就说个片汤话，没想到王铁蛋还当真了。 “三大爷这不是忙吗，还没来得及准备嘛，以后补上。” “那我就等着三大爷了。” 说完，王铁蛋继续慢慢往家里走，因为是肋骨断裂，所以要装作动作缓慢，说话还不能大声。 闫埠贵急忙又凑了过来。 “我说铁蛋啊，你这还没好利索，生活也不太方便，要不让你三大妈照顾你几天，给你烧个饭，洗个衣服什么的。” 王铁蛋顿时明白了，这老小子是打傻柱给的那五百块钱的主意。 就傻柱那大嘴，肯定闹得人尽皆知，怪不得，前院的禽兽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不用了三大爷，我也没几件衣裳，别再洗坏了，我之前吃饭都去马婶、赵婶家，不用你们忙活。” “这样啊。” 闫埠贵也不气馁，继续下一个议题。 “铁蛋啊，你现在也有钱了，要我说，你那房子应该修整一下，眼看就要入冬了，你那房子四处漏风，门窗也不结实，不修整冬天肯定不好过。” “三大爷，你这建议不错，确实应该修整一下。” “那三大爷这就给你联系施工队，一两百块钱，保证给你弄得结结实实。” 闫埠贵心中一喜，转身就要走。 王铁蛋急忙说道：“三大爷，我这钱不凑手，要不你先替我垫上，等我有钱了再还你？” 闫埠贵听了这话差点摔了一跤。 “不是铁蛋，傻柱不是说刚给了你五百块钱吗，这才几天啊，你又没钱了？” “三大爷，五百看着多，在医院就花了小一半，你看我这身体，不养上三个月能行吗？ 万一后面身体再出现点问题，到时候你借我吗？” “这这……”闫埠贵直接语塞。 救急不救穷，你王铁蛋这身体再出问题，借的钱肯定打水漂，唯一那房子还是街道临时搭建的，王铁蛋一走就得拆，想抢占都难。 “那等你以后钱凑手了再修房子吧。” 说完，闫埠贵转身就走。 不止王铁蛋，前院不少都对着闫埠贵啐了一口，修理十几平的小房子就要一两百，当时搭建也没花那么多吧，也不怕闪了舌头，真让他操作了，他能捞走一半。 到了中院，罕见没见秦淮茹在那洗衣服，一看傻柱家，开着门，那就明白了，傻柱没出去接活，没剩菜。 “哟，铁蛋，你怎么自己回来了？大夫不是说让你在住院观察些日子吗？”王铁蛋正要往家里走，马婶从屋里走了出来，扶着王铁蛋问道。 “我感觉这两天好些了，就出来了。” “也是，住医院太费钱，走，去我家，中午在我家吃。” “下回吧马婶，我得先回家看看，过会还要出去，可能要过上一周才能回来。” “怎么去那么久啊？” “我这从家逃荒出来都三四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确实，是该回去看一眼，不过，那也得等养好了身体再去啊。” “我这不是怕我养不好了嘛，到时候想回都回不了。” 马婶下意识地看了一下王铁蛋的后脑，差点流了眼泪。 摔了脑袋，还有后遗症，可能说没就没。 “你就不应该和那老太婆和解。” “没事，医院大夫给我介绍了一个老中医，正好我顺路去看看，没准就看好了。” “这样也好，病不能拖，别怕花钱，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是，我听马婶的。” 两人的对话没有刻意压下，在安静的中院尤为清晰。 易中海心思立即活络起来。 王铁蛋身上至少两千多，还有藏起来的四千，加起来六千多。 既然是回老家，那么大一笔巨款，不可能全带在身上，只要仔细观察，没准就能发现王铁蛋藏钱的地方。 同样有这个打算的还有秦淮茹，她预估的数字是两千五，对她来说，也是一笔巨款。 两人都站在自己家门后，隔着玻璃很快发现了对方，不过，很快又有了默契，同时指了指王铁蛋。 眼神交错间，秦淮茹指向了后院，易中海指向了外院。意思是秦淮茹监视院子里面，易中海负责跟踪到院外。 见王铁蛋和马婶寒暄完，就要往后院走，秦淮茹立即端起了常备的洗衣盆走了出去。 “铁蛋兄弟，你回来了啊，谢谢你能原谅我婆婆。”秦淮茹是没话找话。 王铁蛋没搭理她，继续往家里走。 秦淮茹就站在门口，即使王铁蛋进了家门也没动，她家门口的位置，视野直达后院，甚至能看到许大茂家。 王铁蛋在家逛了一圈就走了出来。 家徒四壁，真没什么好逛的，不过，闫埠贵说得对，四处漏风，确实应该修修，至少要有个家的样子。 想到这，他径直去了后院。 秦淮茹见状，急忙丢下盆往后院走去，正好见到王铁蛋进了杨奶奶家。 她也不着急，慢慢走着，去往聋老太太家，时不时看看聋老太太，是她树立贤妻良母人设的重要一环。 杨奶奶见到王铁蛋回来也很高兴。 王铁蛋给了杨奶奶一百块钱，让她帮忙找施工队装修一下自己的房子，主要是弄结实一点，亮堂一点，也不用找街道报备，估计两三天就能完工。 杨奶奶再帮忙管工人几顿中午饭就行，也不费事。 等自己回来，搞个炉子和床，就能直接住进来。 杨奶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嘱咐王铁蛋一定要看好病，别太累着了。 第38章 回老家 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假装打盹，实际上一直眯着眼，偷偷观察秦淮茹。 收拾屋子就好好收拾屋子，哪有轻拿轻放，还一直竖着耳朵的。 “老太太，我回头再过来。” 秦淮茹不等聋老太太答应，急忙走出了屋子，因为王铁蛋也出了杨奶奶家。 聋老太太往窗外一看，顿时明白了。 这些天，她也了解到了贾家和王铁蛋的恩怨，贾家吃了大亏，易中海有点麻烦。 最奇怪的是王铁蛋，好像换了一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上次分鸡汤就是一个例子，光闻着味她就知道汤里面有问题。 王铁蛋往返于自己和杨奶奶家，她都看到了，明显故意而为之，良心大大的坏了。 现在更不能招惹了。 贾张氏一出手，一间房子当即没有。 一个男人居然比她这个八十多岁老太太还脆，上哪说理去。 所以，院里出了那么大的事，聋老太太都没行动，在她眼里，只要傻柱没事，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现在看到秦淮茹跟踪王铁蛋，聋老太太没好奇，但有点担心。 秦淮茹聪明，可也不一定是王铁蛋的对手，只要吃亏，肯定又要让傻柱输血。 给傻柱找个媳妇，怎么就那么难呢？ 不行，必须再催一催了！ 另一边，王铁蛋刚到自己家门口，就看到了秦淮茹从聋老太太家出来。 这么一会儿，遇到两次了，也太巧合了。 “铁蛋兄弟，你出去啊？”秦淮茹像是没事人一样，再次打了招呼。 王铁蛋停下脚步，看着秦淮茹笑了笑。 “秦淮茹，我就是管你要点钱，你却要送我去死，记着啊，是你们家先还手的。 下次别让我抓住机会，一次我就操翻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秦淮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什么意思，你勒索我，还不兴我反击了。 不对，你三十七度嘴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等秦淮茹反应过来，王铁蛋已经路过了贾家，快出了中院。 而易中海也走出了房门，开始往院外走。 秦淮茹一脸难看地拉住易中海。 “一大爷，刚才王铁蛋放狠话，要找我麻烦，你可帮帮我啊。” 易中海这时候，哪还顾得了那么多，急忙往外走。 “你婆婆差点把他打死，他有点怨气也正常，放心，在院子里，他还翻不起浪，你对柱子好一点，别老给他脸色看，这样不好。” “我知道了。” 秦淮茹停下脚步，心中还是担心王铁蛋对付他们家，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王铁蛋就这么一个情况。 王铁蛋刚要出院，又被闫埠贵拦住了去路。 “铁蛋，给你打个商量。” “什么事？” “听说你要回老家，你那个饵料能不能给我一份？” “给？”王铁蛋真想拿闫埠贵的脸皮在地上摩擦一下，看看到底有多厚。 “买，买，还不行吗？” “我要粮票。” “好，换了！一两饵料，我去给你拿。”闫埠贵咬了咬牙，转身回屋拿粮票。 王铁蛋也转身回自己家，准备饵料，中间遇到易中海也简单打了个招呼。 再次回到前院，易中海正在和闫埠贵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 “铁蛋，你数数，一百斤精粮粮票，一百斤粗粮粮票，市价差不多就三块，你数数。”闫埠贵肉疼道。 “不用数，我还是相信三大爷的。” 王铁蛋将粮票揣进兜里，顺便把饵料递过去。 “饵料就在这了，回见了您嘞。” 闫埠贵接过饵料，哪还有心思聊天，急忙回家拿鱼竿朝什刹海赶去。 另一边，易中海跟着王铁蛋一直跟到了街道办，吓了他一跳。 还好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后面王铁蛋又去了粮站，已经有人等着了，三人买了一点粮食，就往城外赶去。 没有丝毫取钱藏钱的意思。 这让易中海疑惑不已，难道钱早就藏好了，或者一直在身上？ 白跑了那么多路，易中海只能不甘地回了四合院。 王铁蛋这边，三人出了城，他就跳下了板车，病是装给别人看的，自己俩兄弟就算了。 随身空间还有一些粮食，都是黑市买的，他想办法也弄了出来，好几百斤。 老家在密云，叫大王庄村，距离四九城近一百公里，最少要走一天一夜的路。 他一个人可不好走，正好带着瘦猴和大憨去那边打打猎，游玩几天。 在王铁蛋融合的记忆里，家里还有爸妈，爷爷奶奶，大姐二哥，还有一个妹妹，非常符合时代背景。 越穷越生，越生越穷，一家一串，亲戚成团。 当年逃荒，几乎全村出动，年纪大的近一点，去密云县或者留守，年轻的去远一点，蓟州，兴和县，三河、遵化，甚至天津等等，反正哪里有吃的就往哪去，能不饿死就成。 像王铁蛋一样去四九城的也不少，不过大多被遣送了回来。 王铁蛋也被遣送过，管了一顿饱饭，半路又跑回去了，后来遇到大憨和瘦猴，打着零工，找关系这才定居下来。 这么多年过去，他也不知道家里的情况。 三人有说有笑，走走停停，晚上轻松到了顺义县。 王铁蛋先请两个兄弟好好吃了一顿烤肉，顺便打包了不少，然后拿着介绍信一起入住招待所。 第二天天不亮，三人再次出发，又走了一整天，快天黑时才赶到了密云县。 这也是王铁蛋多年不回来的原因之一，太远了，时间成本太高。 当然，最主要还是穷，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真没办法回来。 到了密云县，距离大王庄就已经不远了，三人睡了个懒觉，买了些副食，好好吃了顿早饭，再次出发。 不到中午，就到了大王村的村口。 村口大树下蹲着几个老头，见到有人过来都非常好奇，其中一个老头用旱烟杆敲了敲石头，问道：“哪来的娃子，到我们大队做什么？” 王铁蛋眯眼看了看，熟悉，终于认了出来。 “你是二大爷吧？我是铁蛋，我爹王狗剩。” “铁蛋？” “铁蛋！” 几个老头一听这名字，都有点激动，纷纷站起围了过来。 “真是铁蛋啊，那么多年不回来，我还以为你饿死了呢！”二大爷走到王铁蛋身旁，砸了砸王铁蛋的肩膀几下，好像不确认是真人似得。 王铁蛋乖乖受了这几下，苦笑道：“差点饿死了，幸亏遇到了好人。”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好小子，赶紧回家，你爸妈知道，非高兴死不可。” 二大爷实际上就四十来岁，营养不良加辛苦才显得那么老。 话说回来，傻柱为什么那么显老，他不缺吃的，也不怎么累，说遗传，何雨水没有这种情况。 查了百科，纵欲过度！可他又没媳妇，所以只能……哎！ 估计每次的对象都是秦淮如，怪不得被吸得那么死。 第39章 家有一老 村口动静很大，传播速度也快。 刚刚过了秋收，地里没什么活，村里大多数人都在家。 没过一会儿，七大姑八大姨，半个村子全到齐。 王铁蛋赶忙散烟散糖，两包没够，直到二哥王钢蛋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扶着王铁蛋肩膀，满脸激动。 “铁蛋，真是你！” “哥，不是我还是谁？爸妈呢？”王铁蛋也有点小激动，毕竟融合了原主的记忆。 “后面呢，走，走，回家。” 王铁蛋急忙招呼瘦猴和大憨一起往家走，板车被村里人接了过去，跟在了后面。 没走几步，一行就遇到了匆忙赶来的王铁蛋父母，王狗剩和胡玉兰，后面还一个的姑娘，妹妹王小妞。 王狗剩没说什么，实际上，鞋子都跑丢一只。 胡玉兰愣了一下，抱着王铁蛋又打又哭，发泄这些年的不满和想念。 村子几乎所有人都觉得王铁蛋肯定没挺过去，不然也不至于连个信都没有。 王铁蛋还能怎么办，只能替原主受着。 实际上，原主刚开始是想送信来着，可混成这逼样，没脸送。时间越拖越久，之后就没了这个想法，就好像后世不愿意给家里打电话的子女一个心情。 掺和了一会儿，王铁蛋被胡玉兰拉着，一直走到了一个小院旁，一个面门枯黄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躬着腰，站在了大门口。 “奶奶。” 王铁蛋直接走了过去，搂住了奶奶的胳膊。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奶奶说话都有气无力，摸着王铁蛋的头老泪纵横。 “嗯，我回来了。” 王铁蛋下意识往家里看了一眼，没见到爷爷的身影，不用猜就知道，很可能没熬过来。 一群人进了院子，三间茅草屋，一个简易厨房，一个鸡圈，农村最常见的配置。 王铁蛋肯定不会忘记介绍自己的两个兄弟。 在得知是瘦猴和大憨救了王铁蛋一命之后，王家上下，包括跟来的村里之人，都非常热情，感谢之声不断。 这个送鸡，那个送鱼，全是村里人打的野味。 这样正好，王铁蛋也有理由将拉来的米面粗粮换出去。 大王庄虽然靠着一条小河，可到处都是山，实际耕地面积很少，全年大部分时间，村里都处于缺粮状态。 附近的小王庄，上河村，下河村等都差不多。 一听可以换粮，来得村民更多了。 一车粮食，差不多六百斤，平均每户都能分上好几斤，关键时刻能救命。 这事交给瘦猴和大憨。 之前在路上，三人，严格说是两人就商量过，不能一直打零工，后面愈演愈烈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没准就会波及到瘦猴，他初中毕业。 大憨和王铁蛋没事，一个初小没毕业，一个干脆就没上过学，不算知识青年。 既然买工作没门路，可以用肉食换几个临时工名额。 肉食奇缺的年代，手里有东西就是爷。 村里也不是没有大厂采购来这里，一个是价格，另一个很难带来粮食，哪有换给王铁蛋这个自己人放心。 这边弄好，附近几个村子都会过来，完全不用担心。 瘦猴和大憨在外面换肉食，王铁蛋的哥哥王钢弹也在一旁帮忙，王铁蛋则在院子里拉着母亲和奶奶聊家常，主要就是诉说自己在城里的事情。 勉强活着嘛，就是现在好一点才选择回来看看。 王铁蛋也了解了家里的事情，爷爷确实是没熬过那三年，逃荒那年就去世了。大姐第二年嫁的人，在密云水库那边，生了个儿子和闺女过得还好。 奶奶去年开始身体一直不好，消耗了家里不少钱，现在眼睛还看不清，白内障之类。 二哥王铁蛋二十四了，说了一个对象，家是上河村的，因为给不起十块钱彩礼，就一直拖着。 为此，家里近期又给妹妹说了个对象，在小王庄。 “三哥，我不想嫁人。” 不知何时，王小妞已经来到了王铁蛋的后面，拉着他的袖子，眼泪在眼里不停打转。 “不想嫁咱就不嫁。”王铁蛋拉着小妹坐在自己旁边。 “等我安排好了，我接你去四九城，给你找个工作，再给你说个城里对象。” “别胡说，你自己都还没个正经工作呢，怎么给你小妹找工作！”胡玉兰嗔怒道。 “妈，这你就别管了。” 王铁蛋说着，掏出了折叠好的二十张大黑十，塞在了母亲手里。 胡玉兰一看，吓了一跳，拉着父亲王狗剩就进了屋，还想拉王铁蛋问问钱哪来的，王铁蛋没愿意。 王铁蛋从口袋里摸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装进了小妹的口袋里，又剥了一颗塞到了奶奶嘴里。 “小妹，你就放心吧，十七岁不算大，最多明年，哥肯定给你安排好，也就哥现在住的房子太小，不然这次就把你接城里去。” “谢谢三哥。”王小妞破涕为笑，终于不再那么忧愁。 “一家人，谢什么谢。”王铁蛋又掏出了二十块钱和一些布票，塞在了小妹手里。 “哥这次没带布料，回头你和妈一起扯点布，做两身衣服。” “嗯，我知道了。” 王铁蛋没再看她，拉起了奶奶的手。 “奶奶，我过两天带你进城看病，怎么样？” “不看了，活不了几天了，别废那钱了。”奶奶摆了摆手，看不清，但耳朵还好使。 “奶奶，您不看病也得看看眼睛吧，要是真活不了几天，您头七回门，再把孙子我认错了，我找谁说理去。” 奶奶被逗笑了一下。 “傻孩子，奶奶还能认错孙子了，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会说话了呢？” “城里不说话，讨不到活。” “到是这个理。” “那您答应我了哈，跟我回城看病。” “还是别了，奶奶不能拖累你。” “不拖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们院有个老太太，就仗着年龄大，总想欺负孙子我，您过去帮我欺负她孙子去。” “还有这事呢，行，回头我就过去，敢欺负我孙子，不想好了！”奶奶将拐杖往地上一戳，显然很生气。 王铁蛋看着奶奶的样子，还真怕她因为自己回来太高兴，挺不过这几天，偷偷弄了点灵泉水放到了奶奶碗里。 “奶奶，您喝水，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没办法给孙子撑腰了。” “好，奶奶不生气。” 接过碗，奶奶就小口喝起来，面色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第40章 打猎 午饭还没好，粮食已经换完了。 本来就没打算赚钱，所以比外来采购员、公社的收购价高出不少。 村民们都怕瘦猴亏钱，下回不来了，硬是多塞了不少风干肉，反过来又弄得瘦猴不好意思。 胡玉兰做了一大桌子菜，有鸡有鱼，好几样野味，非常丰盛，一是王铁蛋还活着，高兴，二是确实感谢瘦猴和大憨的救命之恩，这恩情太大。 一顿饭吃得宾客尽欢，满嘴流油。 王铁蛋中间提出了带奶奶回四九城看病的想法，父母没答应，他们有钱了，本就想着过几天自己带去，不能拖累王铁蛋。 不过，王铁蛋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意见，印象里，奶奶对他是非常好的，现在的身体不早点治疗，恐怕撑不过这个冬天。 有人说，可以多喝灵泉水，这样莫名其妙的突然好起来会遭灾的，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瘦猴也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城里医疗条件确实好一些，趁着天还不是太冷，早点过去治疗调养，另外可以租个房子，让小妹一起过去照顾，等开春暖和了再回来。 王铁蛋突然想到了院里的娄晓娥，租什么房子，管她要一间不就可以了，用消息和她换，她还得请吃宵夜呢！ 打定主意，就是路程的事情了，老人家身体吃不消，那就在密云县城雇辆马车去顺义，调整一晚上后坐直达四九城的公交车。 下午，吃饱喝足的瘦猴和大憨就忍不住想去山里看看了。 打猎才是男人的浪漫。 村里有枪，还好多支，村长很大气，给每人批了五十发子弹，派了村里几个打猎好手跟着，其中一个就是王铁蛋的哥哥，王钢弹。 一行六人山上，翻了好几个山头，连个毛都没见到。 见瘦猴有点气馁，王钢蛋说道：“猴子兄弟别着急，肯定有猎物，就是再往里走走。” “不是说靠山吃山吗，老虎野猪看不到，野鸡野兔总一个也见不到？” “以前还行，经常有野猪下山祸害庄稼，这几年，我们天天盼着野猪下山祸害庄稼。” “我还以为野猪成群结队，村里不敢打呢。” “嗨，人饿急眼了，就是黑熊成群，也得啃它一口肉下来。 58年开始除四害，老虎苍蝇一起打，周围的猎物就被清扫了好几遍，后来到了那三年，人都饿红眼了，别说野猪野兔了，附近的老鼠都抓得干干净净。 再后来，军队也下来了，直接去了深山老林，每天跟打仗似的，野猪、狍子、鹿，一车一车地往外拉，再多猎物，也不兴这么造。 这几年情况才好些，不过也得多翻几个山头。” 正说着，王铁蛋直接拉住了众人，指了指不远处。 “野兔。” “哪呢哪呢？” 瘦猴迫不及待举起枪，给个二鬼子似的。 大憨也眨巴着眼睛，不停搜寻。 “我看到了，我来我来！”其中一名猎户叫王大中，毫不犹豫地抬枪就射。 砰的一声。 草屑飞溅，野兔扭了下屁股，迅速钻进了灌木丛消失不见。 “好久没开枪了，失误失误。”王大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得，附近肯定啥也没有了，继续走吧。” 王钢蛋早已经习惯，枪都是老枪，汉阳造，毛瑟，五五式、膛线都快没了，打不中很正常。 一群人走走停停，又翻过了两座山头，这才觉得野物多一些。 “有野猪，上树！快快！”王铁蛋突然催促起来。 “哪了哪了？” 众人还不明白，不过，看王铁蛋爬上旁边的一棵大树，也紧随其后。 还没一会儿，不远处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眨眼间一头大野猪冲了出来，吓了众人一跳。 野猪哼哼唧唧冲到树下，不管不顾，对着几株草就啃食起来。 而听动静，后面好像还有猎物。 “开枪，开枪，快点！都开！” 几人大喜，除了大憨，五人急忙从背上取下枪，对着树下的野猪就扣动了扳机。 野猪身中数弹，应声倒地。 所有人脸上都有抑制不住的兴奋，谁也没想到能打到一头大两百斤的野猪。 正兴奋着，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又露出了一个脑袋，还是一头野猪，不大，犹犹豫豫，很纠结的样子。 王钢蛋抬枪就射，果不其然，射了个寂寞。 小野猪快速缩回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猴子兄弟，这下爽了吧？”王钢蛋问向了瘦猴，笑道。 瘦猴嘴都咧到了耳朵后面，没想到第一次打猎，居然能打到一头野猪。 “太爽了，这头大野猪怎么运回去啊？” “必须赶紧走了，这血腥味太重，容易引出黑熊和老虎。” 六人匆忙下树。 四个猎户分工合作，放哨，放血，制作简易担架等，没一会儿，几人就抬起野猪，往村里赶去。 他们刚走不久，一头黑熊闻着味，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不过，它没舔猪血，吃起了野猪吃剩的那一堆草。 路不太好走，王铁蛋一行几乎没停，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到了村里。 这下，大王村又热闹起来。 村长王德兴弄明白怎么打到了野猪后也不含糊，强行分了一半肉给瘦猴他们，剩下的半卖半送，猎户拿一部分，剩下的归集体。 全村晚上一起吃起了杀猪菜，闹到半宿才消停下来。 晚上，村长特殊照顾，将瘦猴和大憨安排在了村委会，王铁蛋则在自己家，和哥哥王钢弹睡了一个被窝。 今天之所以能吸引野猪过来，纯粹是灵泉的原因。 不过，这是秘密，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即使自己的亲人。 “哥，我明天就回去了。” “嗯，多住两天啊？” “奶奶的病等不了，那些肉也放不了太长时间，必须尽快处理。” “行，你自己安排，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爸妈不说，但这几年真得常念叨你。” “嗯，我会常回来的，等我那边好点，我准备接爸妈一起去城里住。” “也行，农村的日子实在太苦了。” “那你呢，你不准备去？” “我就算了，除了打猎种地也不会什么，家里总要有人守着。”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沉寂。 第41章 回城 王铁蛋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灵泉以另一种方式展现出来。 “哥，今天你注意到那头野猪了没有，突然来到了树下啃草？” “嗯，好像是的，你说这个干嘛？”王钢蛋问道。 ”实话给你说，之所以，会啃草，是因为我配置了一种药剂，可以吸引动物过来，就像鱼饵那样。” “真的假的，你怎么有这个本事了？”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的王钢蛋突然坐了起来，现在猎物少，打猎很艰难，要是有这东西，以后那还不发啊。 “我骗你做什么，我已经试过了，也在城里钓过鱼，都很用。 我走之后，你带人去山里几个风口挖个大坑，越大越深越好，野猪，兔子爬不上来那种，以后你们打猎就方便了，也安全很多。” “你还有吗，明天我试试。” “还有一点，发豆芽了，效果应该更好。” “那行，明天我再上山一趟，打到猎物就给你们送去！” “好！” 第二天一早，很多村民都来到了王铁蛋家， 大家都知道，王铁蛋要带奶奶去城里看病，并且还要住上一段时间。 这可是出远门，奶奶的辈分高，年纪大，小辈过来送送，表达敬意。 还有村里的老头、老太太，自己的老姐妹出去，下次见面，没准就是下辈子，这不是开玩笑。 说上几句话，送上几句祝福，都是应该的。 王铁蛋看着这群老头、老太太，立即有了心思。 都是爷爷、奶奶，沾亲带故的，再不济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为何不都弄到城里去，给他们养养老，尽尽孝心呢。 反正大头让易中海那群禽兽出， 这个想法不错，可以实操一下。 各位爷爷，奶奶看王铁蛋的眼神也不太一样，王铁蛋知道，既然自己还活着，还有流落在外的一些子弟没准也活着，总算给亲人留下了一份希望。 一阵寒暄和送别，王铁蛋带着奶奶和小妹踏上了回四九城的路程，父亲王狗剩也跟着，准备安排好了再回来。 四九城。 闫埠贵最近成了什刹海最靓的仔。 第一天钓鱼，用了仅仅一半饵料，就钓了三十多斤鱼，卖了八块多钱，不仅如此，还罕见的给家里留了两条一斤多的鱼开了荤腥。 第二天，自己掺了点二合面，又钓了二十多斤，卖了七块多钱。 第三天，再次掺了点面，钓了十多斤，卖了四块钱。 围观的人很多，想要饵料的也不少，甚至出了高价，闫埠贵这个抠搜样子，哪里舍得，关键是没有。 三块钱的付出换了近二十块钱的收益，简直血赚。 如果每天都能钓二十斤鱼呢，一个月就是一百五十块钱，花不完，天天吃肉都花不完。 这样的日子不敢想。 之前王铁蛋还想卖配方来着，现在闫埠贵是无比后悔，但也不着急。 不就是五十块钱嘛，再买两次饵料，用饵料挣得钱去买饵料的配方，不用花自己一分钱。 这个想法，简直完美！ 就是王铁蛋走了好几天了，迟迟不回来，让他有点望眼欲穿。 还有，房子装修的事，让他也有点郁闷。 明明是他提的意见，王铁蛋你居然交给杨奶奶办，这不是对他这个三大爷有意见嘛？！ 等王铁蛋回来，必须说道说道。 更有意见的是易中海和秦淮如，王铁蛋走的当天晚上，两人就鬼鬼祟祟跑到了王铁蛋家，搜了起来。 据两人分析，钱只会藏家里，也只能是家里。 可两人忙活了一宿，地面每一寸都被挖了一遍，一无所获。 正当两人准备第二天再去之时，第二天白天施工队来了。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瞎忙活了一晚上。 施工队工人们还惊讶呢，这次东家真不错，地面都给挖好了！回头铺地面省了好多事。 等王铁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房子也修好了。 王铁蛋这边，一路非常平淡，先一步带着奶奶和小妹赶到了四九城，哪里都没去，直接去医院，办了住院手续。 大夫经过仔细检查，确定是白内障，奶奶身体还行，休整两天就能直接动手术。 两天时间挺好，王铁蛋可以趁着这个间隙先搞定房子。 住95号院肯定不行，禽兽太多，换娄晓娥家一套房也没那么快，租房成了首选。 王铁蛋带着介绍信去找了王主任，王主任了解情况后也没说什么，房屋紧张，说得是用来分配的房子。街道还有不少用来租住的房子，只不过最少三个月起租。 这是小问题，顺利租好房子，王铁蛋马不停蹄地去了旧货市场，淘了些被褥等生活用品放到了屋里，之后赶往安定门，去接父亲和瘦猴三人。 刚到安定门，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这位大叔，东西都给我，我按照市价给你，绝对不让给你吃亏！” “什么市价，我高市价一成，要钱给钱，要票给票，你们谁有我出的价高？” “赵龙井，你这不是胡来嘛，这个价，你怎么到厂里报销？” “那是我的事，我就想交这三位一个朋友，你们给不起，这别妨碍我给。” “好，算你狠！” 王铁蛋闯进去一看，父亲王狗剩正呆呆的站在板车边，有点不知所措，大憨坐在车把上，啃着烧饼津津有味，只有瘦猴坐在车架上，脚下踩在野猪后腿上，一脸笑意地看着这群采购员表演。 什么市价，什么高出市价一成，交个朋友，你倒是先给个价啊。 要是王狗剩一人过来，肯定得被忽悠瘸了，瘦猴混了那么多年，哪不知道这群人的套路。 先假装价格高，实际上一点也不高，事后大家平分，完成采购任务。 吃亏的只有辛辛苦苦送来的猎户们。 “加两个工位，临时采购员的工位！” 王铁蛋举着两根手指，走了进来，瞬间阻止了众人的争吵。 “你谁啊，懂不懂规矩，这东西我都定下了。” “你管我是谁，明码标价，价高者得，你要是能出两个工位，这些东西就是你的，出不了，拜拜了您嘞。” “嘿，你以为工位是大白菜啊，说出就出，你是骗子吧？这位大叔，你可别信这小子的鬼话，坑您呢这是。”其中一人看着王狗剩说道，生怕对方答应了。 第42章 工作到手 王狗剩还没说话，瘦猴从车上跳了下来。 “先来后到，这事不能不讲规矩。” “对啊，这位小兄弟说得对，确实要讲规矩！”几个采购员立即附和。 不过，瘦猴接着说道：“既然这位兄弟出价了，我们也不能干看着。 我们兄弟本事不大，还有点门路能弄点猎物。 话撂这了，这车东西，包括这头二百斤的野猪，总共三百六十斤的肉食，我们可以不要钱，只换三个采购员的临时工位，你们谁出得起，我们就给谁！” 大多数采购员都犹豫了，他们确实能找领导说说，申请几个临时工名额，可这是抢饭碗啊。 你们有本事，岂不是很快转正，采购员可不比其他职位，全靠本事说话，长时间完不成采购任务，那就要调岗或者下岗。 瘦猴见大家不说话，继续说道：“你们要不愿意，我们就去几个大厂门口问问，我相信肯定会有领导慧眼识珠。” 这下人群里有几人立即不淡定了。 给厂里一次性送那么多肉，哪个厂能不愿意，临时工才多少钱，除了一个月十八块钱，什么保证都没有，三个人才五十四，三个月总共一百六十二，还不够肉钱多呢。 连续三个月完成不了采购任务，清退就是，没多大事。 完成更好，哪个后勤主任不喜欢采购能力强的手下。 他们介绍，还有一份人情在，如果让领导知道，他们放弃了那么好一个给厂里增加肉食的机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你们跟我走吧，我保证能有三个工位！”其中一名采购员直接走了出来说道。 “我是造纸一厂的，我们厂也可以有三个工位！” “还有我，我是自来水厂的，跟我走吧。” “我是机床厂的。” 这下瘦猴也惊讶了，这些厂子都是东直门附近的大厂，以前想进进不去，现在怎么那么容易了？ 不过，他也没太多犹豫，里面只有轧钢厂和机床厂是重体力劳动的，对肉食需要更加强烈。 轧钢厂更大一些，需要的临时工更多，发生变故的可能性更小。 “大憨，红星轧钢厂，走了！” “好嘞！” 大憨答应一声，用嘴叼住烧饼，拉起了板车就走。 瘦猴和王狗剩急忙跟上。 王铁蛋也想走，结果被采购员们拦住了。 “嘿，你小子谁啊，那么不讲规矩！？”事情结束，他们也露出了真面目，准备找找麻烦。 结果王铁蛋一句话，差点让他们吐血。 “这车东西是我的，你们说我是谁？” 合着你小子给自己的东西叫价，虚抬价格！ 那名轧钢厂的采购员听到这话差点摔倒，尼玛，就不能等我离远一点再说吗，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冤大头啊。 瘦猴也不是不会做人，在这名采购员身边耳语了几句，瞬间让他转怒为喜，高兴地带人往轧钢厂走去。 王铁蛋和瘦猴打了一个招呼，带着父亲赶往医院。 这次过去恐怕只能拿到入职表，正式入职还要介绍信，明天一起。 王狗剩一直处于震惊中，那么一车东西，就能换三个临时工，那他们村多打猎几次，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进城当工人？ 不过，这个小火苗很快被王铁蛋浇灭。 这些年工厂的招工政策是只对城里人开放，不对农村开放，要是农村人都能这样进城，肯定会乱套，都上山打猎得了。 而且，这只是临时工名额，很容易被开除。 两人来到医院已经到了晚上，王小妞正在和奶奶在床边一起吃饭，估计是从食堂打来了。 “爸，三哥，你们来了？”王小妞急忙站起迎了过来，非常高兴。 “嗯。”王铁蛋答应了一声，看了一眼饭菜。 “爸，你先在这，我去打点饭菜。” “去吧！”王狗剩着急看奶奶，也没在意。 王铁蛋拉走了小妹。 “奶奶过两天要动手术，要多吃点好的，补身体，让你过来照顾奶奶，可千万别怕花钱，哥有钱。” “哦。”王小妞撅起了嘴，有点委屈。 她看那些菜价，每一个都感觉肉疼。 “在城里生活就是这样，省钱归省钱，但不该省的地方千万别省，以后你就知道了。” 王铁蛋揉了揉小妹的脑袋，笑道。 “知道了哥。” 两人来到食堂，王小妞看着王铁蛋的操作简直不敢相信。 四个肉菜，两个素菜，八个大白馒头，四碗大米饭，不算票据，三块六毛钱，她干整整一个月的工分也就能换那么多钱。 不是王铁蛋非要买那么多，今天忙了一天，消耗确实大。 明天一堆事，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医院，不如提前买了，省得明天小妹和父亲再纠结。 父亲王狗剩看到饭菜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儿子孝敬老子，一顿两顿的，没什么大不了，以后别浪费就成。 吃过饭，父亲要在医院陪床。 第一天，王铁蛋也不能让小妹一个人住在出租房那边，不安全，拉着她去了附近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认真嘱咐完之后，他又赶去了瘦猴和大憨所在的大院。 刚进院子，就听到了大憨妈的哭声，大憨的妹妹小芳也在哭。 瘦猴家门口围满了院里的邻居，一个个看着屋里议论纷纷，脸上既有羡慕也有嫉妒。 “怎么了？” 王铁蛋进来之后，邻居们很自觉地让开了道路。 “铁蛋来了，快来坐。” “侯爷爷，侯奶奶，侯叔侯婶，江婶（大憨妈），你怎么了？” 王铁蛋挨个打过招呼之后，抱起小芳坐到了瘦猴旁边。 “哎，铁蛋，婶子谢谢你，婶子从没想过大憨也能有份正经工作。”大憨妈抹着眼泪说道。 大憨小时候发烧，没来得及治疗，智商上有点问题，现在都二十四了，终于有了点盼头。 “那你哭什么？”王铁蛋摸着小芳的脑袋问道。 小芳撅着嘴，金豆子决了堤一样。 “我不知道，妈妈哭，我也哭。” 顿时，逗得一屋人哈哈大笑。 王铁蛋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奶糖分给了现场的几个孩子，剥了一颗塞在小丫头嘴里，然后拿起了桌上的三份入职表，碰了碰瘦猴问道：“轧钢厂那边怎么说？” 瘦猴还有点不好意思。 “刚开始那个李厂长还不愿意，只想给两个名额，我说半月之内再弄一头两百斤野猪时，他才答应。” 屋里坐着院里的三个大爷，还有侯爷爷、侯叔都不说话，估计正愁这个呢。 两百斤野猪，他们想买都没地方买。 第43章 回四合院 “李怀德吗，他都出来了？”王铁蛋问道。 “确实是他，咱一次给了他一周的肉，他表面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这老小子内心肯定乐坏了。” 瘦猴刚说完，屁股就挨了侯叔一脚。 “对领导尊重点！” 院里不少人，包括侯叔都在轧钢厂上班，确实不适合用老小子形容李怀德。 瘦猴摸了摸屁股，也没回话。 “你奶奶什么时候做手术？” “后天或者大后天，白内障，大夫说手术不复杂，没什么危险。” “没危险就好，明天上午，你去开证明，咱在老地方汇合，一起去入职，等你奶奶出院，咱再下一次乡。” “行，我哥那边今天可能又去打猎了，没准会有惊喜。”王铁蛋说道。 “听说轧钢厂采购可以申请枪支，还能申请自行车，咱可以骑车去的。” 还没说完，瘦猴屁股又挨了一脚。 “骑他们的自行车，不知道乡下很多人都想抢采购员吗？” “知道了爸，我就在城里骑。” 采购员的自行车后面挂着两个标志性的大框，不管出城和进城，都是各路劫匪的目标，这些年被抢的案例数不胜数。 所以很多采购员只在城门口待着，不愿意出城。 “侯叔放心吧，我们下乡肯定一起的，不会有危险。”王铁蛋笑道。 “行，你们三个兄弟注意点就好。” 又在侯家聊了一会儿，王铁蛋这才返回了95号院。 时间还不是太晚，还有住户在收拾，洗漱，王铁蛋一路走一路热情地打着招呼，一直来到了自己家。 打开门，拉开灯，没错，扯了电线，安装了灯泡，满屋亮堂，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 装修的不错，炉灶也拆了，只剩一张床。 不过，他也闻到了一股怪味，略有骚气。 王铁蛋可以确认，这绝对不是装修留下的味道，尼玛，肯定有人在自己屋子苟且呢。 他瞬间想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这被褥彻底不能要了！ 两个狗男女，必须赔钱！ 算了，先通通风再说，王铁蛋转身去了杨奶奶家，还从空间里拿出了一袋大米，差不多有十斤。 杨奶奶披着衣服，知道是王铁蛋，满脸欣喜。 “铁蛋，你回来了，病看好了吗？”说着，掏出一把钱，就要往王铁蛋手里塞。 王铁蛋没接，握着杨奶奶的手说道：“已经完全好了，杨奶奶，那么晚了，你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好了就好，好了就好，休息去吧，明天我煮地瓜粥，煮稠一点。” “再加点大米，好吃，杨奶奶，劳烦您明天多熬点，我奶奶进城看病，住在医院，我爸在那边看着呢，明天一早我给他们带过去点。”王铁蛋说着，将大米放到了屋里。 “这样啊，放心，那我就多放点大米。”杨奶奶笑道。 “好，您别不舍得吃，您早点休息。” 王铁蛋回到家里，看着自己的床，怎么看怎么膈应。 这下必须扔了！全部扔了！ 过几天，父亲和小妹，甚至奶奶都可能过来，必须好好充实一下，省得他们担心。 累了一天，王铁蛋也没耽搁，锁上门关上灯，钻进随身空间休息去了。 中院。 秦淮茹听到王铁蛋的声音，心里放心不少，她还真担心王铁蛋死在外面，不能追回自己钱。 之前，她和易中海确实跑王铁蛋家幽会去了，总比在地窖舒服吧。 还别说，王铁蛋家小了点，可还是挺温馨的。 睡了两夜，搞了七八次，易中海这条老狗就是属狗的，吃了没够，差点把她累死。 这下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 还有，必须想办法追回自己的钱才行。 易中海家。 一大妈将王铁蛋来的消息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坐在床上，扶着腰闭着眼睛没说话。 回来就好，他也怕王铁蛋死外面，自己一半的积蓄可都在王铁蛋那，必须想想办法拿回来才行。 还好王铁蛋回来了，今晚再去搞秦淮茹，自己再厉害也有点承受不住。 没在床上睡过，还真不知道，这秦淮茹就是个妖精，蛇妖，太会摇了，坐在自己身上，差点把他摇散架了。 王铁蛋回来了，正好有借口可以休息几天。 趁着这个机会，还得找点补药吃吃，抓紧让秦淮茹怀上孩子才行。 今天晚上请了傻柱兄妹吃饭，话已经说开，虽然和雨水闹得有点不愉快，但问题总算解决了，现在他也不怕王铁蛋的威胁了。 是时候想办法拿回自己的钱了，还要严惩一下王铁蛋。 敢坑一大爷我，必须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前院，闫家。 三大妈拿着毛巾就冲进了里屋。 “孩子他爸，王铁蛋回来了。” “真的？”闫埠贵一激动，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当然是真的，刚回来，刚才还和院里人打招呼呢。” “回来就好。” 闫埠贵说着，就要穿鞋。 “你干嘛去？”三大妈问道。 “买饵料啊。” “这个时候去买饵料，你怕知道人还不够多是不是？”三大妈提醒道。 “对对，财不外露，闷声发大财，明天再去。” 闫埠贵急忙又了脱鞋躺到了床上。 院内有不少人知道他买了王铁蛋的饵料，可知道饵料效果的人没有。 决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通过饵料挣了不少钱，尤其是王铁蛋，万一涨价了，亏得还是自己。 一夜无话。 闫埠贵天不亮就爬了起来，实在是睡不着。 三大妈也是，很早就起来做饭，粥都熬稠了也没见王铁蛋出来。 闫埠贵一早上去了后院八趟，路过王铁蛋门口的时候，都忍不住想敲上几下，可还是忍住了。 直到天光大亮，院子喧闹了好一会儿，王铁蛋才开门出来。 不过，他直接转身去了杨奶奶家。 这让刚迈出步子的闫埠贵又返回了家里。 杨奶奶家。 杨奶奶将装修的账目记录得很清楚，加上剩余的钱总共32块6，一起交给了王铁蛋。 这里面还包括了扯电线买电表的十五块钱。 如果将装修的事情交给闫埠贵，恐怕一百块钱能剩几毛。 王铁蛋喝着地瓜粥，也没细看账目，抽出两张大黑十放进了兜里，又将剩下的钱推给杨奶奶，当做工钱。 杨奶奶推辞不要，王铁蛋只好说成这个月和下个月的饭钱，反正以后还要经常在杨奶奶家蹭饭，对方这才收下。 第44章 坑闫埠贵 磨磨蹭蹭吃完早饭，王铁蛋又逗弄了一下大壮和二壮，才拎着保温桶出了门。 这保温桶很有历史，还是杨奶奶的老伴生病那段时间用的，王铁蛋强行五块钱买了下来。 杨奶奶只能含泪收钱，新的也不过两块钱。 王铁蛋刚到自己家门口，闫埠贵就迎了过来。 “铁蛋，你回来了啊，正好我有事找你。” “没时间，等我晚上回来再说。”王铁蛋径直往外走，不想搭理闫埠贵。 “哎，别啊，就一会儿，三大爷就是想再买一下你那个饵料，我粮票都准备好了，再卖三大爷二两。”闫埠贵紧跟着，小声说道。 “你看我是有饵料的样子吗？” “你什么时候有，我不着急。” “一个月之后吧，大夫说我身体不好，最近不适合配饵料。” “什么意思？”闫埠贵迷糊了，身体不好和配饵料有什么关系？ “就是没有，你不是不着急吗，等着吧。” “是不着急，可也太久了，铁蛋，要不你辛苦辛苦，帮我配上一两？”闫埠贵试探道。 “三大爷，您要是知道配方，您肯定能理解我，我是真没这个精力，还是一个月之后再说吧。” 两人说着，已经过了中院， 王铁蛋这是给闫埠贵挖坑，一点也不着急。 闫埠贵却不行，盼了那么多天，得到这个结果，怎么能如意。 “铁蛋，是不是有什么配料特别难制作啊，你看三大爷行不行，三大爷可以免费帮忙。” “你？”王铁蛋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了一下三大爷，摇了摇头。 “三大爷，您这身体还真不一定受得了。” “别啊，铁蛋，你别看三大爷瘦，三大爷身体可好得很。”闫埠贵说着，还握了握拳头，显得自己很有劲。 王铁蛋看都没看，径直往外走。 “算了，我怕您英年早逝，回见了您嘞。” 眼见王铁蛋就要走出院门，闫埠贵是真急了。 一个月，他是真等不了。 “铁蛋，你等等，你不是配方五十块钱嘛，三大爷买了！” “你真买？”王铁蛋停下脚步，不确定地问道。 “真买！你等着！” 说着，闫埠贵转身回了家，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将五张大黑十拿了出来。 “这是五十块钱，配方给我。” 王铁蛋左右看了看，没收。 “三大爷，我收了你这钱，你不会告我投机倒把吧，还是算了。” “哎，别算了啊！” 闫埠贵急忙拉住王铁蛋，一脸得意地说道：“铁蛋，三大爷得给你普及一下知识了，囤积居奇、买空卖空、掺杂作假、操纵物价，这才是投机倒把，你卖秘方不算，放心，卖给我，我举报也没用！” “真的？”王铁蛋疑惑道。 “比真金还真！”闫埠贵脸色变得严肃，很郑重。 王铁蛋盯着闫埠贵，刚要接过了五十块钱，闫埠贵又收了回来。 “你可不能告诉我假配方。” “嘿，没有效果我全额退款！” 王铁蛋要接钱，闫埠贵又收了回去。 “你就不怕我将配方卖给别人。” “别人还有可能，我觉得三大爷不太可能。” 说着，王铁蛋一把夺过大黑十，急忙塞进了兜里，然后拉着闫埠贵到了一个无人角落并排蹲了下来。 “这个秘方是我苦思很久才想出来的，三大爷，我问你，鱼喜欢吃什么？” “草啊，田螺啊，怎么了？”闫埠贵说道。 “它们吃这些东西是为了什么？” “饿了就吃呗。” “准确来说，是为了补充能量。” “嗯，没错，有道理。”闫埠贵认同地点了点头。 王铁蛋继续问道：“我观察动物吃猎物，一般都先吃内脏或者脂肪，你知道为什么吗？” “能量高呗。”闫埠贵还真知道。 王铁蛋给闫埠贵竖了根大拇指。 “三大爷，你说草啊，田螺啊，腥不腥？” “当然腥了。” “人的血腥不腥？” “腥啊，不是，你不会是要用血吧？”闫埠贵吓了一跳。 王铁蛋摇了摇头，然后低头看了下裆部。 “三大爷，血的能量才多高，有脂肪高吗？俗话说一滴精十滴血，能量不仅高还很腥，你想明白了吗？” 闫埠贵立即瞪大了眼睛，理论上肯定没错，可心理上有点过不去。 “铁蛋，你不会耍我吧？” “试试，试试你就知道了，记得加点鸡蛋清，不停搅拌，效果更好。” 王铁蛋拍了拍闫埠贵的肩膀，起身往街道办走去。 他要还要办个介绍信，入职轧钢厂。 闫埠贵蹲在地上没有起，他看着王铁蛋背影，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年轻人确实好，思维活泛，没想到这样的配方都能想出来。 怪不得不怕自己说出去，自己确实没那个脸说出去。 怪不得说自己一个月不能配饵料呢，就王铁蛋这大病初愈的身体，亏空一点都是对身体的不负责。 可突然，他又想到了自己。 王铁蛋不行，难道自己就行了？自己都五十多了，真要那个，不说和面了，就自己那点，一周也和不了一两面啊。 自己又不是易中海，不是，为什么要说易中海呢？ 再说，万一被人知道，自己为人师表的脸面往哪放？ 难道让自己的儿子去那个？ 尼玛，这又怎么开得了口？ 闫埠贵想起了三块钱一两的饵料，不禁感慨了一句。 “年轻就是好，良心价啊！” 不过，为了获得饵料，闫埠贵还是决定拼一把！！！ 另一边，王铁蛋先在街道办开了介绍信，马不停蹄去了招待所接小妹，之后买了些肉包子，一起去了医院。 简单聊了几句，他又赶往集合地点和瘦猴、大憨汇合，然后一起出发去了红星轧钢厂，顺利办理了入职。 瘦猴还是想得太美好了。 临时工只有一个工作证，工装都没有，别说自行车和枪了。 说白了，就是一个编外人员，能借着轧钢厂的工人身份做事，可实际上不算轧钢厂的人。 什么时候转正，有了正式工位，才真正正式步入工人阶级，成为自己人。 对此，王铁蛋也失望不已。 采购员的临时工每个月都有48块钱的采购额，每周12块，或菜或肉，最好是肉，而他们三个必须是肉。 连续完成三个月才能转正，完成不了，就一直往后拖，连续三个月完成不了就辞退。 王铁蛋也问了，一个月内完成一百五十块钱的采购额，能不能提前转正。 人事直接给了两个白眼。 王八的屁股，规定，你以为想改就能改的，想屁吃呢？ 第45章 肉的风波 太欺负人了！ 反正，瘦猴和王铁蛋的意见是再打听打听，不行，就换家工厂，什么玩意。 三人出了工厂，直奔了信托商店，一通买买买，床、柜子、炉子等，然后是被褥、衣服鞋子等。 王铁蛋打算将家填满，不能太寒酸。 他们也不用找窝勃儿，自己就是，拉着满满一大车东西就往95号院送。 赵婶和马婶也过来帮忙。 连续搬了好几趟，惊得二大妈都忍不住感慨。 “讹人真赚钱啊！” 一大妈在屋里，看着一趟又一趟的东西，捂着胸口隐隐作痛。 “钱，这都是我家的钱啊，你就不能省着点花吗？” 忙活了大半天，归置好所有的东西，王铁蛋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终于感觉有了个家的模样。 “走，今天入职，咱必须好好庆祝，我请你们吃卤煮火烧，管饱。” “那感情好，正馋这一口呢！”瘦猴笑道。 “俺也是。”大憨摸着肚子，忙活了一上午了，确实有点饿。 三人正准备走，三大妈急慌慌地跑了进来。 “铁蛋，正好你在，街道电话，快去。” “好的，谢谢三大妈。” 王铁蛋转头对瘦猴说道：“猴子，我觉得是我哥打到猎物了，可能还不小呢，不然不可能打电话。” “那还等什么，快走快走。” 瘦猴很兴奋，没想到还真有惊喜。 三人来到街道办，王铁蛋直接拨了回去，果然是自己的二哥王钢蛋接的电话。 简单聊了几句，还没一分钟，那边就迫不及待地挂断了电话，王铁蛋交了一块一毛钱，估计对面他哥能肉疼死。 瘦猴和大憨都用迫切的眼神看着王铁蛋。 王铁蛋笑道：“昨天打的，打了一头黑熊，两头野猪，去皮去内脏，加起来还剩八百多斤肉。” “黑熊？真有黑熊？”瘦猴惊讶道。 “我骗你干嘛？走，要车去。” “对，用汽车拉，走！” 三人正要走，街道办的人不干了。 “王铁蛋，等等。” “咋了，兰姨，电话费我给了啊？” “不是不是，我听你说有八百多斤肉，还有一头熊，真的假的？” 兰姨是街道办的干事，正式编制，屋里其他干事也都直勾勾看着王铁蛋，羡慕又期待。 四九城依然物资供应紧张，每人每月3两肉，有钱也不一定买到。 馋啊！ “真的啊，我们这不是要去拉嘛，回头送轧钢厂。”王铁蛋没隐瞒，也瞒不住。 “送什么轧钢厂啊，这肉我们街道要了，我这就给你联系车，小李，快去叫王主任。” “好嘞。”立即有个年轻小女孩往外跑去，浑身透着兴奋。 “不是，不是，兰姨，这肉不能给街道。” 不等王铁蛋说完，兰姨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给谁不是给，别什么好东西都往轧钢厂送，他们还能多给你钱咋地，就这么定了！” “不是，兰姨，我们三个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顿时，整个办公室安静了。 兰姨还拿着话筒，准备摇电话呢。 王铁蛋三人上午开介绍信，没在这个办公室，这才刚过了中午，消息还没传过来。 “采购员？铁蛋，你什么时候成采购员了？”旁边的三大妈惊讶道。 “今天啊，上午刚刚入的职。” 说着，王铁蛋还拿出了工作证，展示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王主任的声音。 “我记得采购员每个月也就六十块钱的采购任务，你们三个不才一百八十块钱嘛，多了也没什么用，剩下的就分给街道吧。” “对对，王主任说得对，你们也用不了那么多，我这就给你联系车。” 兰姨脸上重新恢复了笑容，继续摇起了电话，办公室里的人也活跃起来。 王铁蛋和瘦猴对视了一眼，都摊了一下手，表示很无奈。 街道办他们可不敢得罪，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比轧钢厂的领导更应该打好关系。 “猴子，你们过去问问猎户兄弟，熊皮、熊胆还有熊掌是怎么安排的，如果没问题，我私人高价收，绝不让猎户兄弟吃亏。”王主任进屋之后，继续说道。 瘦猴碰了一下王铁蛋，王铁蛋急忙说道：“是，我们过去就问，如果可以，一定都给王主任您留着。” 王主任诧异地看了王铁蛋一眼，在他印象里，三个人是以瘦猴为主导，大憨和王铁蛋都不怎么说话。 “行，你们也别有意见，街道不会忘记你们的好的。” “没有没有。” 瘦猴和王铁蛋同时摆手，谁tmd敢有意见，不怕被你穿小鞋吗？ 车子很快到来，还是辆军绿大卡车，也不知道街道办从哪个工厂借调的。 王铁蛋下午还要去医院，带小妹买东西，所以就只能瘦猴和大憨去，顺便再把二哥王钢蛋接来。 两人迫不及待地爬上了后车斗，午饭都忘记吃了。 王铁蛋还没到医院，他入职红星轧钢厂，以及弄到八百多斤肉的消息迅速在四合院传开了。 三大妈，本名杨瑞华，外号95号院大喇叭，南锣鼓巷百事通，算盘精枕边人，肯定不能是泛泛之辈。 何况又是工作，又是肉的，每一个都很劲爆。 一大妈窝在家里捶胸顿足。 “钱，额的钱啊，居然拿额的钱去买工作，不当人子。” 所有人都认为，工作是买的，也必须是买的，至于买了几个，不知道，反正都是讹来的钱。 院里其他禽兽急忙就盘算开了，工作定下了，没办法改变，可这肉，不信你都给了街道或者轧钢厂了，给院里人分一分总应该的吧。 合情合理！ 有机灵的，直接将事情捅到了轧钢厂。 易中海，刘海中，秦淮茹都得到了消息。 易中海面色阴沉，他瞬间觉得自己的钱又少了三五百，秦淮茹也差不多。 修房子，买工作，下一步就是娶媳妇，三转一响完了之后肯定还要买房子，又是一大笔开支。 照王铁蛋这个花法，那钱剩不了多少？ 所以，必须尽快想办法把钱拿回来，不然就晚了。 刘海中不一样，他只有一个想法，轧钢厂的采购员，拿着轧钢厂的工资，却将采购来到大部分肉给了别人。 这不就是吃里扒外嘛。 不利用这个机会，在领导面前露露脸，就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刘海中就放下了手头工作，兴冲冲找到后勤主任告了一状。 第46章 分肉 后勤部主任钟有财一听八百多斤肉，还有熊，差点蹦了起来，哪还顾得了刘海中和举报，直接出门去找李怀德。 李怀德也很激动，没想到昨天勉强录取的三个人，今天就给自己那么大一个惊喜。 对，就是那个叫侯聪的，看着还是蛮机灵的嘛，怎么还能让肉被截胡了。 下回得给他好好说说，电话要留厂里的，千万不要留街道的。 他一边命人去找王铁蛋三人，一边拿起电话找王主任确认。 电话里，王主任一听是李怀德就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老娘都找车去拉了，也分了你们轧钢厂一份，还不满足，一边玩去。 李怀德也意识到自己孟浪了，放下电话准备亲自跑一趟街道。 野猪肉可以不多，熊肉也可以没有，但熊掌怎么也得分他两个。 这可是非常难得的食材，到时候请客吃饭，哪个领导不得给他竖个大拇指。 正要走，他就见刘海中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帽子，鬼鬼祟祟的。 “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吗？”李怀德问道。 刘海中咽了口唾沫，这还是第一次有那么大的领导和他说话，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我我我……” 钟有财急忙过来打圆场。 “李厂长，他是三车间的七级锻工刘海中，就是他将消息汇报到我这的。” 李怀德点了点头，还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 “嗯，刘海中同志你很不错，以后要多多努力。” 刘海中终于反应过来，整个老脸快笑成了菊花。 “是是，我一定会努力的。” 李怀德不再看他，出门往楼下走去，钟有财这个后勤主任紧跟其后。 直到两人消失在走廊上，刘海中才直起了腰，满面潮红，他还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好像在感受刚才李怀德拍他的力度。 拍我肩膀，还说好好努力，岂不是说，以后我就是李副厂长的人了？ 嗯，没错，一定是这样。 刘海中顿时觉得自己又牛气很多。 这一步果然走对了。 …… 王铁蛋到了医院，先和奶奶聊了会天，又找了大夫，再确认手术时间之后，带着父亲和小妹逛了一圈百货大楼就回了95号院。 上班的人都没回来，实际上回来也没多少影响。 王铁蛋带着父亲挨个拜访了马婶、赵婶和杨奶奶家，并送上了特产，百货大楼买的，其他人只是打了个招呼。 王狗剩也明白怎么回事，看到王铁蛋屋子的陈设，感觉儿子生活还可以之后，也终于放下了心。 之后三人又去了租住的68号小院，距离95号院就隔着两条胡同，也不远。 见过房东陈大姐和院里一个管事大爷之后，父亲王狗剩和小妹就算正式在这住下了。 天色渐黑，王铁蛋看了看天色急忙赶往街道办，想必瘦猴和大憨也该回来了。 果然，刚到这边，就见街道办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其中不少还是轧钢厂的工人。 王铁蛋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只见人群中间趴着一头扒了皮，没有四爪的狗熊，闭着眼睛、龇着牙，表情相当狰狞。 估计大家都是被这家伙吸引的。 四九城动物园确实有两头黑熊，不稀奇，可真没人见过扒了皮的黑熊。 在狗熊两边各摆了一头开膛破肚的野猪，虽然看体格都超过一百五十斤，可和狗熊放在一起，就有点不够看了。 “铁蛋，这边这边。” 王铁蛋正瞅着，就听到大憨在叫他。 转头再看，瘦猴、大憨、王钢蛋正蹲在对面台阶上休息呢。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王铁蛋走了过去问道。 “刚到没十分钟。”瘦猴说道。 “这肉放这干嘛啊，怎么轧钢厂保卫科的人也来了？” “那个李厂长来了，正在里面聊呢，这里咱说的不算，到时候让钢蛋哥收钱就成。” “二哥，熊掌呢，留一个，我去找人，咱自己吃。”王铁蛋说道。 “别提了，熊胆和一个前掌还没剥皮就让村长拿走了，说是给村里走关系。剩下三个，里面呢，我看拿出来难。” 正说着，“当事曹孟德”、”轧钢厂老色批”李怀德就和王主任一起笑着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轧钢厂的后勤主任钟有财。 看样子是谈妥了。 三人一起走到王钢蛋身边，王铁蛋四人急忙站了起来。 王主任掏出了一个大号信封递给了王钢蛋。 “小伙子不错，以后打到猎物尽管往我们这里送，我们都收。” 李怀德在旁边笑眯眯的，没说话。 王钢蛋没敢伸手，见王铁蛋朝他点头，才收下了信封。 “谢谢领导。” 这一切都看在李怀德眼里，对王主任当面挖人也不在意了。 “小伙子，剩下的钱，让侯聪他们明天到轧钢厂财务那结了账之后再给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谢谢领导。”王钢蛋看着李怀德，回答的依然很小心。 李怀德点了点头，看向了王铁蛋三人。 “明天一早就找钟主任，他会特批，你们尽快将钱和粮食结给这位小兄弟，千万不能怠慢了。” “知道了，李厂长。” “嗯。” 李怀德说着，转头看了一眼钟有财，后者立即掏出了一张五块钱和几张票据。 “这是我额外的一点心意，你们今晚一定要好好招待这位小兄弟，吃好喝好，没地方住的话可以去轧钢厂的招待所。” “放心吧李厂长，保证完成任务。”瘦猴很不客气地接过钱笑道。 “嗯，那就这样。” 李怀德拍了拍王钢蛋和瘦猴的肩膀，转身走出了街道办。 这一通操作，让王铁蛋都不得不感慨李怀德会做人。 随着熊和一头野猪被拉走，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不少人已经开始期待明天轧钢厂食堂熊肉的味道。 王铁蛋一行和准备分肉的王主任打了声招呼，也跟着一起离开。 四人说说笑笑，随便找了个饭馆好好吃了一顿晚饭。 期间，王钢蛋又讲了一遍捕捉黑熊的过程，瘦猴和大憨两人即使听过了依然感觉津津有味。 实际上过程很简单，就是王钢蛋和三个猎户一起，刚爬上树，本来以为是野猪，没想到是黑熊。 想打又不敢打，不打又舍不得。 四人急忙往高处爬，然后一起开枪，第一轮没打死，熊发狂了，差点爬上树咬到他们，第二轮才正好命中要害，不过熊皮上尽是枪眼，不值钱了。 王铁蛋知道，过程看似简单，实际上还是挺凶险的。 以后肯定要避免这种情况。 第47章 反索闫埠贵 酒足饭饱，四人先去了趟医院看了奶奶，这才回家。 王钢蛋去了68号院，王铁蛋则回来了95号院。 他不知道，众禽们早已经等了他许久。 刚进院子，闫埠贵就凑了上来。 “铁蛋，听说你入职轧钢厂了，你是怎么进去的？” “大马路上捡的。” “嘿，拿三大爷开涮是不是，我听说你是拿猪肉换的？” “你都知道还问，三大爷，我看你是拿我开涮吧？”王铁蛋继续往家里走，闫埠贵紧跟不舍。 “三大爷听说你在老家那边有关系，能打到猎物，你看，下回能不能给三大爷弄些，我给我们家解放也换个工作？” “然后连续弄三个月，等解放转正了再说，对吧？” “嗯，就是这个意思！”闫埠贵满脸欣喜，没想到王铁蛋一点就通。 “三大爷，你以为各大厂的领导都是傻子，转正就没事了？” “那你就不要管了，只要我家解放进去先进去就成，你就说帮不帮吧？！” “不帮！”王铁蛋很果断的拒绝，差点把闫埠贵噎死。 “不是，铁蛋，三大爷是买，市场价，又不让你吃亏，不行三大爷再添点。” 王铁蛋停下脚步，看着闫埠贵说道：“三大爷，你为人师表的，主动弄虚作假，不好吧？” “我这是为了儿子，可以理解！”闫埠贵狡辩道。 “行，我理解，可你已经有鱼饵配方了啊，鱼肉不是肉啊，你就别盯着我了！” 说起这个闫埠贵就来气。 下午放学，他偷偷摸摸来了一发，也弄了点白面和蛋清，效果是有，可真没比蚯蚓强多少。（强调一下，作者完全是猜测，真没试过） 他现在觉得比例不对，正在积攒，可这老肾受不了啊。 “铁蛋，你实话告诉我，那配方到底是真的假的？” “三大爷，你是院子里最有学识的人，我觉得你应该能判断真假，反正我觉得我的理论没错，你爱信不信。” 王铁蛋说完，继续往家走。 闫埠贵心说，理论确实没错，可效果没那么好啊。 关键他还不敢张扬，尼玛，被人知道，他这老脸往哪放。 “铁蛋，先不说这事，还是肉的事，你帮帮三大爷，三大爷一定记得你的好。” 王铁蛋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出了价格。 “三大爷，让我帮忙可以啊，八百块钱，一次性结清。” “铁蛋，你这不是狮子大张口吗？”闫埠贵直接怒了。 王铁蛋扫了一圈，知道院里很多人盯着呢，直接大声说道：“狮子大张口？ 三大爷，都说你是算盘精转身，你自己算算，一个村子十几个猎户，帮你打猎三个月，每个月还必须有一百斤以上的肉。 现在深秋，马上入冬，正是深山老林最危险的时候，你说，你给多少钱合适？” 闫埠贵一时语塞，他还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算，不是应该直接按照肉的价格算吗？ 王铁蛋没打算放过闫埠贵，谁让他做出头鸟的。 “怎么，三大爷，算不出来了？我再问你，三百斤肉，我敢卖，你敢买吗？不怕院里谁眼红，告你一个投机倒把？” 这下闫埠贵真吓着了，转身就要走。 院里人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王铁蛋帮了他，没帮别人，百之百被举报。 不过，一下被王铁蛋拉住了，没走成。 “铁蛋，我不换了，还不行吗？”闫埠贵哭丧着一张脸说道。 王铁蛋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说的也不是这事，忘记告诉你了，我收到消息，已经有人想要将你经常早退去钓鱼的事情捅到了教育局，还有你经常顺学校的东西，在大院里哭穷，当门神赚邻居便宜之类。” “谁，是谁？”闫埠贵直接瞪大了眼睛，左右观察起前院的邻居。 这事可不能捅到教育局那去，不说工作保不保得住，起码他老师的职位保不住了。 “你别管是谁，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吧？” “我不怕，我根本没有。” “三大爷，既然你那么说，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说完，王铁蛋就要往家走。 闫埠贵还没了解清楚，哪敢让他离开，反过来拉住了王铁蛋胳膊。 “铁蛋，铁蛋，别走，你说，是谁，你告诉我，三大爷谢谢你。” 王铁蛋笑了笑，甩掉了闫埠贵的手，左右指了指之后，指向了自己。 闫埠贵直接愣住了，是难以置信。 “王铁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想赚我多少便宜，我就赚你多少便宜，你最好算清楚，明天一早我就去举报，你看着办吧！ 哦，对了，欢迎你去告我勒索，最好弄得整个大院都知道，回见了您嘞！” 这次，王铁蛋顺利走过了前院，闫埠贵傻傻地站在原地，拳头捏紧了又松开，反复好几次。 他在考虑后果。 如果什么都不做，最可能的结果是他转职，不再担任授课老师的职务，这样，工资由42块就会变成22块5，每月减少近二十块钱。 最坏的结果肯定是革职，当然，他没有犯太大错，不太可能。 关键他引以为傲的文人风骨就没了。 对了，如果明天一早，去找校长主动承认错误呢？会不会免于处罚？ 有可能，但不大，时间太短，校长会以为自己是因为知道有人举报才承认错误的，所以必须拖！ 不行，还得去找王铁蛋，求放过！ 想到这，闫埠贵急忙追了过去。 中院。 王铁蛋刚到进来就被易中海拦住了。 “铁蛋，听说你入职轧钢厂了？” “是的一大爷，采购员，还是临时工。”王铁蛋看着易中海，感觉对方面对自己不太一样了，明显自信很多。 于是不等易中海说话，看了一眼傻柱家小声说道：“怎么一大爷，那事解决了？” 易中海被呛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主动说这事，于是他也小声说道：“铁蛋，你最好把我的钱还回来，否则别怪我对付你。” 王铁蛋一点也不惊讶，被坑了一半的积蓄，他也急。 “一大爷，你不是还没睡醒吧，要不要我们到保卫科或者派出所聊聊，试试你到底有没有彻底解决？” “你不能这样？”易中海低声喝道。 “这可是你先威胁我的，来，一百块钱，下次就是两百！” 王铁蛋说完，直接在大院里喊起来。 “谢谢一大爷借我一百块钱，我下个月发工资一定还你！” 易中海顿时气得浑身哆嗦。 第48章 闫埠贵拿钱 可是易中海还能有什么办法，他不给，真怕王钢蛋真去保卫科或者派出所。 尼玛，自己怎么那么嘴贱，提这事干嘛，正事都忘记了。 王铁蛋笑了笑。 “一大爷，麻溜的，我身体不好，还要回家睡觉呢。”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易中海是咬着牙吐的每一个字。 “易中海，你要弄清楚，我可只字未提，是你要威胁我的。你要想清楚，我已经很仁慈了，就是我现在再勒索你三千六，你卖房子也得乖乖给我拿出来。 除非你不怕事情闹大，或者像秦淮茹一样告我勒索！” 王铁蛋瞄了一眼在贾家偷偷观察的秦淮茹，继续说道：“可我觉得你这条老狗不敢。” 易中海听到“老狗”俩字，差点气出血。 不管什么，王铁蛋有一句话是对的，还不能把事情闹大。时间太仓促，一切都是太刻意了，必须好好照顾傻柱和雨水，过上一段缓冲时间，才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事情的影响，之后才能对付王铁蛋。 现在对付也行，除非一次搞残。 “你等着！” 易中海说完，直接回家取钱。 不过，刚进屋，一大妈不干了。 “老易，怎么回事，不是管他要肉吗，怎么又要借一百块钱给他？” “我也没办法，他又提那件事了，不给不行。” “啊？我们不是已经把钱还给雨水了吗，这事不是过去了吗？”一大妈有点害怕。 易中海数出一百块钱，攥在了手里，他也不想。 “时间太短了，事情闹大，我们都不好说，必须过一段时间才行，记住，每次雨水回来，你都要对她好，消除她心里的疙瘩。” “明白了，可老易，王铁蛋要是这样，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这次没办法，放心吧，他再这样，我就给他来个鱼死网破！” “老易，你可别干傻事！” 易中海没说话，数了一百块钱，快速塞给王铁蛋又回了家。 而这一幕，正好被过来的闫埠贵看个正着，充分印证了心中的想法，易中海肯定被王铁蛋握住了把柄。 同样有这想法的还有秦淮茹，以及院里的不少住户，一个个都已经眼红了。 王铁蛋拿钱，数都没数，直接回家。 不要以为事情完了，你易中海找不自在，那我也让你不自在，看你慌不慌。 后面，闫埠贵急忙跟上。 “铁蛋，铁蛋，等等。” 王铁蛋没搭理，一直来到自己家门口，准备开门。 “怎么了，三大爷，想好多少钱了没，我还要写举报信呢！” “别别，铁蛋，咱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还都是一个院子的，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闹得不愉快是不是？” “可是我缺钱啊！” “这？” 闫埠贵又被噎了一下，就好像自己不缺钱似得。 “铁蛋，你缺钱也不能这样整三大爷，三大爷对你可一直不错，从来没有为难过你。” 王铁蛋差点笑出了声，没有为难就是对他不错，禽满四合院里的道德水准果然很低。 “三大爷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请回，我就不招呼你了。哦，等我关灯了，你再来，我可不会开门。” 说着，就要进屋，闫埠贵见王铁蛋油盐不进，是真急了。 “铁蛋，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要知道，你这是和我结死仇！在这个院子里，你得罪了易中海，又得罪了我，我不信你不怕在院子里待不下去。” 王铁蛋嗤笑一声。 “死仇怎么了，你刚才在前院拦下我，不是一样想从我身上吸血吗？我早就不想在这个院子待了，你有本事，就联合易中海把我赶走，我谢谢您！” 说完，王铁蛋丝毫不给面子，直接把闫埠贵关在了门外。 还恐吓，自己一屁股麻烦，有本事就硬扛一个试试，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 闫埠贵脸色铁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王铁蛋铁了心要钱，可能就是狮子大张口，心好痛啊！ 他现在又盘算起来，到底给多少合适啊。 现在五十三，退休年龄是六十，也就是还剩下七年，老师资源稀缺，可能还要延长，这个不算。 每个月损失二十，一年就是二百四，七年就是一千六百八。 不行了不行了，快不活了。 不对，刚才王铁蛋说了，自己想赚他多少便宜，他就要赚自己多少便宜。 他是想花两百块钱买肉搞定闫解放的工作，买个工作一般是六百，自己也就是想赚四百块便宜。 哎，这么一算，心情好像爽利好多。 不对，王铁蛋说要给八百，他可能认为自己可能赚他六百块钱的便宜。 得，心情又不好了！ 闫埠贵是失魂落魄地走回家的，这一幕被院里很多人看着。 闫老西成这样，至少丢了五毛钱！ 闫家，三大妈看着自己老伴回来，一脸的担心。旁边的闫解放也直勾勾盯着闫埠贵，这可是为他找工作。 “孩子他爸，你这是怎么了，王铁蛋给不给肉？” “你没听见他要八百块钱吗？” “我听到了啊，你不是又追过去了吗？”三大妈说道。 闫埠贵很想说，自己不仅没要到肉，还被勒索了，可自己媳妇是个大喇叭，嘴上没个把门的，真不能说。 “瑞华，你给我拿四百，不，拿六百块钱给我，我再去试试。” “哎，好。” 三大妈也没怀疑，急忙走向里屋去取钱。 闫解放在一旁，嘴角都快压不住了，给钱，说明自己工作就有希望，他再也不用天天出去打零工，累死累活，还挣不到几个钱。 不过，这个时候，闫埠贵不应该给自己算账，就像大哥那时候一样，规定每个月还多少，可怎么没动静呢？ 好奇怪。 不聊正好，嘿，兴许老头子糊涂了。 闫埠贵拿到钱，亲自数了好几遍，生怕多了。 他已经打算好了，过会先给四百，不行再给六百，再多的话，那就破罐子破摔。 只是不知道自己脱衣服喊耍流氓，能不能行？ 哎呦，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好恶心！ “你们出去别乱说，这钱可能花不出去。” 闫埠贵临走不忘提醒了一句。 “嗯，知道了，你快去快回。” “嗯。” 闫埠贵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王铁蛋家，然后不情不愿地拿出了四百块钱。 王铁蛋接过去数了一下，又再次伸出手，拇指和食指不停摩挲。 意思继续拿钱。 闫埠贵还想挣扎一下。 “铁蛋，买一个工作只要六百，我只想花两百，四百没错！” 王铁蛋才不和他啰嗦。 “废什么话，还差两百，快点！” 第49章 再给闫埠贵挖坑 闫埠贵没想到，还是猜中了，含泪得掏出了另外两百。 “铁蛋，这事算是过去了，你以后不能再拿这事说事。” “放心，我本来就没想举报你，谁让你非得第一个跑上来，我没办法，你看易中海，我就只讹了他一百。” 噗嗤！ 噗嗤！ 闫埠贵立即扶住门框，感觉心脏被人插了两刀，一口老血含在嘴里，不知道该吐不该吐。 自己什么时候那么沉不住气了。 可还能说什么呢！！ 他正要走，王铁蛋突然说道：“三大爷，我有一个发财计划，可以让你回回血，有没有想法？” 闫埠贵一听是发财两字，眼睛又亮了一下。 “什么发财计划，你先说说。” “咱院子里谁最有钱？” “易中海啊！”闫埠贵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王铁蛋将六百块钱甩了甩，说道：“没错，这点钱对易中海来说，九牛一毛。三大爷你学问那么高，知道什么叫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吧？” “你什么意思？”闫埠贵还真不知道，但他不好意思说。 “捐款啊，你带着支持你的人给院里贫困户捐款，提前商量好，自己人的钱如数奉还，其他人的钱三七分账。 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易中海和贾家也这样玩过。” “什么，你是说老易和贾家？”闫埠贵瞪大了眼睛，他是真得有点不敢相信，这也太黑暗了吧。 王铁蛋切了一声。 “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老撺掇你们给贾家捐款，这可是遭人恨的事，没点好处，他能那么积极。 也就二大爷和你，傻不拉几的，名声和钱都让易中海赚了，你们白白跟着背锅。” “不是，老易和贾家真地坑了大伙的钱？”闫埠贵再次确认道。 “不知道，我什么都没说！那么晚了，我该休息了，三大爷，以后要捐款，我肯定支持你！“ 说着，王铁蛋已经将闫埠贵推出了门外，关上了门。 他可不想多说，言多必失。 自己的话只有三分真，后面全靠闫埠贵自己脑补。 至于后面会不会有打易中海这个土豪的事情发生，那就看闫埠贵能不能战胜贪婪地欲望了。 闫埠贵站在门外，久久未动，脑中都是这些年捐款的场景。 贾东旭没死之前，易中海就开始张罗大家捐款，贾东旭死了之后更甚。这三四年，没十次也有八次了。 他一直以为，易中海是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所以才对贾家特别照顾，捐款的目的一是为了接济，二是为了告诉大家，贾家是他易中海罩着，大家不能欺负。 可如果真如王铁蛋所说，那就太毁三观了。 不对，这些天老易好似被王铁蛋抓了把柄，会不会就是这件事。 有可能，易中海害怕闹大，所以王铁蛋借钱，他不敢不给。 万一自己做了，王铁蛋再拿这事勒索自己怎么办？ 好难啊。 闫埠贵再一次浑浑噩噩回了前院，让院里不少人莫名其妙。 怎么，又丢了五毛钱？ 三大妈看到闫埠贵回来，也发现了不对劲。 “孩子他爸，王铁蛋不帮忙就不帮忙吧，咱以后再想办法，反正我在街道办，消息灵通。” “嗯。”闫埠贵僵硬地回答了一句。 可这时，三大妈把手伸了过来。 “做什么？”闫埠贵抬头问道。 “钱啊，王铁蛋不是不帮忙吗，钱给我啊！” 闫埠贵立即警觉起来，这事可不能让三大妈知道，否则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 “这钱我明天存起来，当咱的养老钱。” “行，那你记得把存款单给我。” 闫埠贵没回答，继续思考起王铁蛋的话，百姓的钱如数奉还，豪绅的钱三七分账，算上刘海中的，每次至少能分三四十。 好吸引人啊！ 可怎么才能让易中海自愿捐款呢？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成这件事呢。 头疼！ …… 中院何家。 傻柱躺在床上，刚才也听到了王铁蛋和易中海的对话，难得的没有起身出去掺和。 今天的事情很多，让他有点烦躁。 吃过晚饭，何雨水就拿着钱回纺织厂了，他这个当哥哥的能看出来，妹妹不高兴，很不高兴，这不仅是钱的问题，更是亲情的问题。 傻柱不傻，碍于易中海夫妇照顾他们这么多年，又把钱全还了，他就没说什么，妹妹也只能忍气吞声。 傻柱心里肯定也不舒服，但又能怎么办呢，难道把易中海送进去？ 易中海多年的教育告诉他，事情闹大，大家只会说他忘恩负义。 反正也没吃什么亏。 就这么着吧！ 傻柱也想到了王铁蛋说他发横财的事情，给钱是不可能给的，五百块钱呢，他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他又不真傻。 严格来讲，是何雨水发了横财，他一分也没拿。 所以不问王铁蛋要钱就不错了。 今天聋老太太又找他了，催他娶个媳妇，易中海、一大妈、何雨水都非常赞同。 关键还有秦姐，亲自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说替他高兴。 还别说，那手真软和。 当时自己没把持住，就反过来搂了秦姐，还没干什么呢，就被推开了。 秦姐还说他欺负人，上哪说理去。 尼玛，老子跑了好几趟，忙前忙后，好不容易从王铁蛋那弄来了谅解书，算是掏心掏肺了吧，结果一点进展都没有。 那老子不是白给你那么一大惊喜了嘛！ 娶媳妇之前，说什么都得弄秦姐一回，要不太亏了。 想到这，小傻柱又有了反应。 于是他抬起秦淮茹拉过的那只左手，脸上一阵潮红，今天晚上就是故意不洗手的。 嘿嘿！ …… 四合院没了贾张氏，确实安静不少。 另一噪音制造基地刘家也罕见的没有传出“父慈子孝”的声音。 没啥娱乐活动，也没媳妇，王铁蛋正要关灯睡觉呢，突然就听到了咣咣的敲门声，是刘海中。 “铁蛋睡了吗，我是二大爷！” “二大爷，有什么事吗？我已经脱了衣服，躺床上了。”王铁蛋说道，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刘海中站在门外，脸上显然有点不高兴，不过，还是压制住了。 “铁蛋，你开开门，我有点事找你。” “等等！” 王铁蛋很无奈，只好套上衣服去开门，要是没啥事，他非教训刘海中一顿不可。 第50章 怒怼刘海中 “二大爷，到底什么急事啊，非得你那么晚跑过来说？”打开门，王铁蛋语气就没那么好了。 刘海中嘴角一抽，我堂堂二大爷过来没，那是给你面子，我站那么久都没说什么，你还不高兴了。 “哼，铁蛋，怎么，二大爷没有急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哪有隔着门给长辈说话的？” “你没事就去别的地方耍威风去，我这对装逼过敏！” 砰的一声。 王铁蛋懒得和刘海中废话，直接关上了门，差点撞到了刘海中的鼻子。 刘海中顿时怒不可遏，哐哐又砸起了门。 “铁蛋，你出来，有你这么给二大爷说话的吗？” 可声音未落，门又开了，紧接着是一茶缸子水泼了出来，全砸在了刘海中脸上。 王铁蛋指着刘海中的鼻子怒喝道：“再砸我门，下回我泼的是尿！滚！” 紧接着，门再次被关上。 刘海中呆呆地站在原地，小风一吹，浑身冰凉。 可就这么走了，他还不甘心，想继续砸门，他又真怕被泼尿。 憋了好一会儿，终于憋出了两句话。 “王铁蛋，你等着，我刘海中以后和你势不两立！” 没一会儿，刘家就传来了打儿子的声音，看情况比以前还狠上不少。 刘海中找王铁蛋也没啥事，今天举报，误打误撞得到了李怀德的赏识，这让他明白信息的重要性。 下次王铁蛋再弄到猎物，他及时去汇报，没准还能见到李怀德。 一回生二回熟，等见面次数多了，李怀德肯定提拔他。 所以刘海中今天就是想过来问问王铁蛋，下次往城里运猎物的时间，或者下次直接告诉他，他好有个准备。 结果刘海中万万没想到，王铁蛋一点也不尊重他，让他丢了大脸。 以后有机会，非得好好惩治王铁蛋一下不可。 刘海中的声音不小，王铁蛋也没压制声音，导致整个院子都知道了刘海中耍威风失败的事。 大家议论的焦点都围绕着王铁蛋。 自从王铁蛋病好之后，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话多了，脸皮厚了，更硬气了。 拿捏易中海，曝光秦淮茹，碰瓷贾张氏，吓退傻柱，嘲讽闫埠贵，现在又硬刚刘海中。 院子里最难对付的几个人，除了聋老太太和许大茂，他都得罪了一遍。 如果养老天团再不出手，恐怕院子的格局要变一变了。 感受最深的要数易中海了，他站在门口，听着动静，心中思虑万千。 自从被王铁蛋拿捏住，他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想对付王铁蛋，处处掣肘。 打人，王铁蛋叫铁蛋，可身体比聋老太太还脆，关键，他是真敢躺下，讹贾张氏一次两千块钱到手，傻柱就是被这样吓退的。 撒泼打滚，基本无效，话头不对，他也会上纲上线，贾张氏撒泼了两次，被打了两次，被碰瓷了一次，血亏。 美人计，秦淮茹身体力行，王铁蛋好像只对钱感兴趣。 道德绑架，他一个病秧子和穷鬼，不绑架你就不错了。 病秧子？ 易中海突然来了灵感，既然是病秧子，还是个采购员，那就代表在成为容易被制住。 死不死无所谓，只要能拿到钱就成。 顿时，好几条毒计突然冒了出来，这让易中海自己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现在是法治社会，必须设计周全了。 …… 一夜无话。 王铁蛋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现在他也是有工作的人了，不能睡懒觉。 起床、洗漱，去轧钢厂报到，然后脚底抹油溜号，非常丝滑。 到了医院，父亲、二哥以及小妹都在。 十点手术，大家都非常紧张。 王铁蛋找了大夫，塞了好几个红包和好几块猪肉，这才让家人放心不少。 奶奶还没进手术室，瘦猴和大憨也来了。 父亲王狗剩看着结账的一张张大团结和票据，眼睛都红了。 三只熊掌卖了一百块，一张熊皮，不太好，卖了四十，八百多斤连骨头带肉平均七毛多一斤，卖了六百块钱，轧钢厂结账给了三百块钱，剩下的全换成了各种票据和粮食，还开了证明。 轧钢厂充分考虑了农村兄弟的不容易，给他们运输省了不少事。 白内障手术不是很复杂，大夫做的很快也很成功，大家都非常高兴。 奶奶还要观察两天才能出院，可王狗剩和王钢蛋已经待不住了，这钱和票大部分是村集体的，必须尽快换成物资。 等明天一早村里人赶过来，可以直接往回走。 只有东西到了村里，他们才能真正心安。 瘦猴和大憨主动要求帮忙，王铁蛋则和小妹一起在医院照顾奶奶，有灵泉帮忙，相信一定没有问题。 刘海中这边，他起来之后就感觉院里人看过来的眼神怪怪的，不难猜就知道，是因为昨晚被王铁蛋怒怼的事。 他闷闷不乐地来到轧钢厂，越想越气，越想浑身越不得劲。 不报复一下，那他的面子还真没地方搁。 刘海中缺点不少，可还是有几个好徒弟的。 几个徒弟见师父心情不好，立即凑过来询问，在得知因为被王铁蛋欺负了之后，一个个气愤不已。 当然，也不是真得很气愤，刘海中耳根子软，喜欢听好话，他们表现好了，刘海中会真心教授他们锻工技术。 “师父，这好办啊，他不就是临时工嘛，回头我们哥几个出去拦住他，故意找茬打他一顿，保证给您老人家出气！” “您老人家要是不满意，我们就多打他几顿，逼他给您服软。” “对，师父您们院子的那个傻柱不是食堂的嘛，您是院里二大爷，可以让傻柱给他颠勺。” “对对，他就是一个临时工，没准哪天就被开除了，您老人家可是咱轧钢厂的中流砥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置气。” 刘海中听着几个徒弟劝说，心情顿时好了一大截。 “打一顿就算了，吓唬吓唬一下就行，这小子身体本来就不好，被人打断了肋骨刚出院不久，你们别给打坏了，白给你们招了麻烦。 你们说的没错，我给他一个临时工置什么气，显得我小气了。” “对对，师父这样想就对了。” 刘海中点了点头，让徒弟们继续干活，他则背着手往食堂走去。 让傻柱颠颠勺，还是可以的，事情不大，但恶心人。 谁让你招惹我这个二大爷的！ 第51章 食堂打菜 红星轧钢厂食堂。 傻柱正带领着厨师和帮厨们处理熊肉和野猪肉。 领导要求，一定要让工友们在中午吃上一口肥油油地大片肉。 傻柱也馋，尤其是这黑熊，浑身都是肥肉，简直是人们的最爱。 淘洗、分割、剔肉、切片，整个厨房的人都忙得不亦乐乎。 傻柱正指挥着，忽然就听到了刘岚的喊声。 “傻柱，你那个相好的来找你了。” 顿时，整个食堂都是一片笑声，所有人都知道，秦淮茹来了。 “去去，笑什么笑，你们还不够累是不是！？”傻柱立即丢下手上的活往外走，整个食堂也就刘岚不怕她，他还没什么办法。 “刘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刘岚切了一声。 “有本事你别出去啊。” 不过，声音也没太大。 “那秦寡妇肯定是知道厂里吃肉，过来让傻柱装盒饭的。” 厨房里人都笑了笑，没人敢回话，在厨房，傻柱就是老大，给人穿小鞋很容易。 刘岚也知道，自顾自地说道：“这傻柱啊，是想娶这秦寡妇还觉得自己亏得慌，不娶还舍不得，我看啊，她早晚跑秦寡妇被窝去。” 厨房外。 秦淮茹拉着傻柱的胳膊，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傻柱，今天多带一个盒饭成不成？” 傻柱很享受这种接触，可还是拒绝道：“秦姐，今天不成，厂里好不容易吃一次大肉片，所有人都看着呢，真不一定够。” “傻柱，你帮帮秦姐嘛，求你了。” 秦淮茹见傻柱不答应，急忙摇起了胳膊，这一摇晃不要紧，两个大奶瓶也跟着摇晃起来。 傻柱哪受得了，鼻血差点喷出，还微微躬了一下身子。 “秦姐，别别，我尽力，好不好。” 秦淮茹也发现了傻柱的异样，不过根本没当回事，她要的可不是尽力，是一定，拉着傻柱往自己奶瓶上靠。 “傻柱，好不容易吃一次肉，我们家好久没见荤腥了，你最疼棒梗了，你看棒梗都饿瘦了。” “不是秦姐，贾大妈不在，孩子能多吃很多才对吧？”傻柱惊讶道，他感觉秦淮茹把他当成了傻子。 秦淮茹也是顺嘴一秃噜，忘记贾张氏是个饕餮了。 “我婆婆是不在，可家里一直也没油水啊，细粮也没有，你是知道我家的情况，家里也没钱，上次赔王铁蛋的钱，我还是找你借的。傻柱，你再帮秦姐一次嘛，姐求你了。” “行了行了，我将我那份留给你，还不成嘛！” 傻柱赶忙认输，他不是不知道秦淮茹说假话，是秦淮如再这样磨下去，非出丑不可。 “傻柱，还是你对秦姐好。” 秦淮茹见傻柱答应，甩了一下马尾辫，扬长而去。 傻柱一直看着秦淮茹的大屁股，心说，这要是在家里，我非办了你不可。 他刚要进食堂，结果刘海中又来了。 “傻柱，傻柱，你等等。” “哟，二大爷，您这是来指示工作来了，可车间在那边啊！”傻柱笑道。 刘海中知道傻柱浑，没太在意。 “傻柱，怎么给二大爷说话呢，我问你，你知不知道王铁蛋进轧钢厂了？” “知道啊，怎么了？” “怎么了？”刘海中鼻子都快气冒烟了。 “这王铁蛋在院子里欺负完你一大爷，又欺负你秦姐，你就没什么想法？” 傻柱顿时明白了。 “呦，二大爷，怎么没提昨天泼你一脸水的事。” 刘海中老脸一红。 “他在院里那么无法无天，反正你看着办吧。” “嘿，我能怎么办？二大爷，你敢揍他吗？” 刘海中吓了一跳，要揍昨天就揍了，还用找你傻柱。 “我又没让你揍他，你给他颠勺啊！” 傻柱直接乐出了声。 “二大爷，他是采购员，不说今天他在不在厂里吃饭，今天的肉可都是他弄到的，你让我给他颠勺，我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那你就任由他这么欺负你秦姐！”刘海中以为拨动了傻柱的逆鳞。 可没想到傻柱根本没接这茬。 “您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拿他当刀使，你刘海中还不够格。 王铁蛋欺负秦淮茹，确实没错，但进去的是贾张氏，再说，人家之后还给了他面子，弄了谅解书，为难起来，没必要。 刘海中没有得到确切答案，只能生气地回了车间，最后还是在徒弟的奉承之中，他的心情才逐渐好起来。 不过，对王铁蛋的报复，由吓唬一下变成了打一顿。 只要不打脑袋和胸口，应该没事。 中午开饭，王铁蛋也知道轧钢厂要吃熊肉，特意带着好几个饭盒来到轧钢厂。 不巧，在门口还遇到了瘦猴和大憨，两人也拿了一摞饭盒，显然，谁也不想放弃这个吃肉的机会。 三人对视一笑，都朝着食堂走去。 “我觉得，以后咱再弄来肉，就留点给自己，厂里那么多人，估计也吃不了几块。”王铁蛋笑道。 “也是，这不是没经验嘛，下回吧。”瘦猴说道。 “我爸和我哥那边物资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有钱有票，除了粮食不好买外，都好说。下午我们准备去几个鸽子市逛逛。” “那辛苦你们了。” 王铁蛋明白，去粮站买粮食还需要城市户口的粮本，农村人根本买不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话说，我们这个月的采购任务超额完成了，你说我们剩下的时间只打卡，会不会太无聊了？！” “哈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大憨后面也跟着笑。 三人还没到食堂，就被这打菜的场景吓了一跳。 每个食堂，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出去了好几十米。 “妈的，来晚了！” “别废话了，赶紧排队吧，别到时候菜汤都没有了。” “对对，快快！” 三人急忙找了一个稍微短点的队伍排了上去，时不时还看向打菜窗口，生怕肉菜没了。 王铁蛋还看到了四合院熟人，许大茂，以及姗姗来迟的秦淮茹。 和电视剧演得不太一样。 这次秦淮茹没找许大茂，而是插到了另一名工人前面。 现在才农历十月，正常剧情还没开始。 不过，那名工人同样主动承认帮忙排队，还帮秦淮茹付了饭钱。 后面秦淮茹端着满满一盒肉菜，高兴地往轧钢厂外走去。至于后面会不会有馒头换馒头的戏码，那就不知道了。 第52章 闫埠贵泪奔 排了二十多分钟队伍，终于轮到了王铁蛋三人。 不过让他们很失望的是，一人只能打一份，每份才有三块薄薄的肉片，都不够塞牙缝的。 “得，算了，咱去饭馆打包点饭菜吧，算我请客。”王铁蛋端着饭盒说道。 瘦猴笑了。 “铁蛋，我看你是飘了，昨天我们刚在饭馆喝酒吃肉，今天再来，太浪费了！” “嘿，这又不是只给你吃的。以前咱能力有限，没办法，现在有钱了，不得让自己家人也享受享受。 再说，我奶奶住着院呢，你胃病也刚好，我和大憨跟着享受享受怎么了，是吧，大憨？“ 大憨挠了挠头，显然没太明白。 之前王铁蛋住院期间，他就给了瘦猴一大瓶灵泉水，瘦猴喝了之后，胃病基本好的差不多了，近期没见犯病。 这让王铁蛋有了新想法，回头卖药丸也不错。 强身健体，防病治病，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不过，这事得慢慢合计。 “走了，走了！”王铁蛋拉着瘦猴，往轧钢厂外走去。 瘦猴还要反对，想想还是算了，他和王铁蛋的关系，再说就真见外了。 三人随便找了个饭馆，炒了三个肉菜，分别去往了家里和医院。 红星小学。 闫埠贵在校长办公室外转悠了好久，始终没想好从哪开始说。 是先说的大的呢，还是先说小的，很纠结。 错误是必须要承认的，作为禽兽之一，他深知人性的贪婪。 不说王铁蛋以后会不会再勒索他，万一消息散开，院里任何人知道这个发财的机会都会毫不犹豫地扑过来，到时候他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必须把这根源提前掐死。 眼看周围有老师注意到他，闫埠贵也不好意思再转悠，鼓足勇气敲响了校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莫校长好。”闫埠贵进了办公室，捏着手，有点不好意思。 “嗯，闫老师，你有什么事吗？”莫校长摘下眼镜，将笔帽盖上后问道。 “莫校长，我是来承认错误的。”闫埠贵苦笑道。 “哦，什么错误，你说说。” “那个，那个。”闫埠贵吞吞吐吐，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莫校长见状直接鼓励道：“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勇敢承认错误就说明你是好同志，闫老师，不用紧张，勇敢大胆地说。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闫埠贵赶忙点头。 “是是，莫校长，这些年我犯了好多错误，首先，这些年我时不时地会早退，有时候还会请假，各种理由都是我编的，实际上只是为的去什刹海钓鱼。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现在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不等闫埠贵再说，莫校长直接说道：“这事我知道，为了补贴家用嘛，这些年物资紧张，我们老师的工资也不高，大家过得都不容易。 你还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可以理解。 再说，这样的事情在咱们红星小学甚至整个四九城的中小学都不是个例，作为老师，只要不耽误正常上课，不太过分，我们学校原则上是默许的。” “啊？”闫埠贵有点傻了，他没想到，自己认为最严重的一个错误，居然轻描淡写的没了。 于是，他有点不确定地问道：“莫校长，这真不算错误？” “错误谈不上，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教书育人，可我们也是人，我们还有家人，自己的家人都不管不顾，还怎么当老师，还怎么育人？” “是是，莫校长说的是。” 闫埠贵已经感觉自己被王铁蛋骗了。 “莫校长，我的第二个错误是有时候会拿一些学校的纸张、笔墨，回家给孩子用，可能犯了侵占学校资产的错误。” 谁知莫校长直接摆了摆手。 “学校分给你的纸张、笔墨都是固定的，这是国家给学生用的，既然你能省下来，或者有一些小损耗都是允许的，又不是浪费，再说你的孩子也是咱学校的学生，这没什么。” 闫埠贵差点要吐血，王铁蛋说的四个错误，最重要的两个成了泡影，那他花的六百块钱有四百是冤枉的。 莫校长很郁闷，他怀疑闫埠贵在内涵他，可他还没证据。 学校哪个老师不请假，不早退，本身就是一个时间很自由的职业，只要不耽误上课，备好课，改好作业，其他时间自己安排就是。 还有哪个老师不拿点学校的东西自己用，整个学校就他用的最多，就一点纸张和笔墨，多大事？ 闫埠贵不知道莫校长怎么想，颤抖着声音说道：“莫校长，有人说我经常在院子里哭穷，还爱占邻居的便宜，影响了老师的形象，这个总算是错误吧？” “这个。”莫校长低眉想了一下。 “哭穷，谁不穷啊，整个国家都穷。 不过，爱占邻居便宜确实不应该，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教师、园丁，不管在学校还是家里都要以身作则，对得起我们的这份职业。 不过，既然你认识到了错误，我相信你以后能改正，这都是小问题。 还是那句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主动承认错误，我很欣慰，以后注意一些就是了。” “是！” 闫埠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六百块钱，他感觉，其中五百都是白花的。 肉疼，脑壳疼，浑身疼。 当校长批评他爱占小便宜的错误时，他当时居然还有点窃喜！ 心说，终于有一个错误了。 自己怎么就那么贱呢！？ 不行，必须把钱要回来了，可王铁蛋怎么会承认勒索呢！ 六百块钱，够吃花生米了。 闫埠贵坐在办公桌前，真想狂扇自己六百个巴掌，自己当时怎么就怕了王铁蛋的威胁了呢！ 额的钱啊！ 六百，他一分一厘地抠，用上三年也抠不了那么多啊。 生无可恋啊！ 这时，闫埠贵突然又想到了鱼饵和王铁蛋给的捐款计策。 鱼饵的理论确实没问题，钓鱼可以赚钱，一天八块，辛苦点就是十块，一个月就是三百，两个多月就能回本。 不能再爱惜身体了，反正裤裆那点事，他早腻味了，估计以后也用不着了，不如挤压出它最后的潜力。 至于捐款的事情，自己只是收回以前捐的钱，算不上诈捐。 干，必须找机会干！ 第53章 再次吓唬闫埠贵 时间一转，到了晚上。 王铁蛋在医院陪奶奶和小妹吃过晚饭后，带着小妹回了出租房这边。 父亲和二哥还在忙活，瘦猴和大憨也在帮忙，外屋堆满了东西，布匹、棉花、油、盐巴、火柴等等，应有尽有。 “爸，东西都买好了吗？”王铁蛋问道。 “就这么着吧，反正票据都用没了，你奶奶怎么样了？” “吃过晚饭就休息了，那边有夜班护士照顾，不用担心。” “嗯，行，有人照应着就好，明天一早，村里人就能赶到，我和你哥去医院看你奶奶一眼就回去了，你奶奶和小妹就交给你照顾了，不行就送回村里，有这些东西，村里也能好过一些。” “放心吧，爸，回头我买到房子，也接你们来城里住。”王铁蛋说道。 “算了，让你奶奶享享福就成，我和你妈都在乡下习惯了，等老了，干不动了，再说。” 王铁蛋也没再劝，老一辈的思想都是这样，不想拖累孩子。 奶奶休养好了，估计也会闹着回村。 王铁蛋将二哥拉进了屋里，将一瓶灵泉水交到了他手里。 王钢蛋知道东西宝贵，直接塞在了一个面口袋里。 “不要直接拿出去，还是发豆芽，打猎注意安全，按我说的，挖个大坑，等猎物往里面跳就行了。”王铁蛋嘱咐道。 王钢蛋笑道：“行，打猎这事我会注意的。这药水的事情肯定瞒不住，我和爸商量过了，准备告诉村长，我估摸着四叔能给你留下两成或者三成的猎物，毕竟猎物都是集体的，你看怎么样？” “能争取多少就多少吧，我这边也不缺钱，都留给爸妈当家用吧。” “那怎么行，爸妈肯定不会同意的。” “有什么不同意的，你不还得娶媳妇，修房子，到处用钱，我吸血，不是，是挣钱的方法多着呢，就这么着吧。” 说完，王铁蛋和父亲、小妹打了声招呼，和瘦猴、大憨一起离开了大院。 “我和我哥说好了，村里每十天送一次猎物，咱三个静等着转正就成了。” 听王铁蛋那么说，瘦猴有点怅然若失，感觉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那我们岂不是无聊死，我感觉要自己要像我爷爷一样，提前过上退休生活。” “哈哈，这有什么不好的，采购员不都这样嘛，有门路的天天闲死，没门路的天天累死。难道你想整天骑车下乡，顶着风险过日子？” “还是算了，我还没娶媳妇呢。” “就是，我能弄到好饵料，每天钓上十几斤鱼补贴家用也不错。” “十几斤鱼，还每天？铁蛋，我发现你是越来越飘了，吹牛逼都不打草稿了。” “那咱明天下午约起，北护城河。” “行啊！就这么定了。” 三人说说笑笑，各自回家。 王铁蛋刚进院，就见闫埠贵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咬牙切齿。 “三大爷，还当门神呢，今天怎么茬啊？”王铁蛋笑道。 闫埠贵转头看向了周围，见没人，立即压低声音说道：“王铁蛋，随便你去举报，你最好把钱还我，否则我就告你勒索！” “什么勒索，三大爷，红口白牙的，咱可不能乱说啊，你要学秦淮茹诬陷我啊，那就赶紧去，你喊大声一点，多点人证，看我告不告你诬陷就算了。” 闫埠贵早预料到这个结果，拉住王铁蛋的袖子。 “铁蛋，你知道三大爷家过得不容易，这六百可是我三年的积蓄，你行行好，还我一半，怎么样？” 王铁蛋甩开闫埠贵就往院子里走，懒得搭理他。 自己吸的血还能吐出来，开玩笑呢？ “二百，二百！” 闫埠贵一直跟着。 “一百，一百还不行吗？” 王铁蛋突然停住脚步，扫了一眼看向他这里的众禽们。 闫埠贵还以为王铁蛋要答应了，自顾自地说道：“铁蛋，要不一百五吧，你赚四百五，不少了，那可是三大爷不吃不喝一年的工资。” “三大爷，你看看周围，发现什么没有？” “什么？”闫埠贵下意识地回道，转头看了一圈前院。 周围不少人或站在门里，或者打开了门，都看着他俩，脸上全是好奇。 “饿狼一般的眼睛！” 王铁蛋笑道。 “三大爷，我知道今天可能去找领导认错了，也可能不怕举报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人民教师啊，爱占小便宜的毛病确实存在，怎么说也算私德有问题。 一个人举报没事，可三人成虎，众人拾柴火焰高，你说，我要提醒他们一句，他们集合去举报你，学校会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闫埠贵吓得一哆嗦。 尼玛，一人啃他一口，也够他喝一壶的。 “铁蛋，你别介意，三大爷给你开玩笑的。” 说完，一溜烟地回了自己家。 还是不能闹大！ 王铁蛋笑了笑，和前院赵婶打了个招呼，往中院走去。 路过贾家，里面欢笑一片，居然还有小当和槐花的笑声，看来是好东西不少，俩小丫头都吃到了。 傻柱家是另一个场景，吵闹声一片，听声音好像是关于介绍对象的事，养老天团易中海、聋老太太都在。 至于为什么吵架，不关他事。 王铁蛋来到自家门口，看了后院许家一眼，他想看看娄晓娥在不在，管她要个院子。 不过好像许大茂也在，那就算了。 房子的租期有三个月，不着急，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铁蛋开门进屋，准备洗漱一下就睡觉。 傻柱家。 傻柱很愤怒，从进院子就开始积累。 刚进院子，自己拎的饭盒就被秦淮茹抢走，两个饭盒啊，满满都是大肉片子，是他好不容易扣下的。 他心想，拿了自己那么硬的菜，总得让自己占点便宜吧。 于是就小声说了一句：秦姐，晚上到我屋聊聊呗，我给你看个狰狞的大宝贝。 秦淮茹既震惊又害怕，当时就泪奔了，眼泪不要钱一样，还说，看错你了，你傻柱和别人一样，都是为了占她便宜。 说完，转身进了屋，再也没出来。 傻柱郁闷了，什么时候占便宜了，我想让你看的大宝贝是熊牙齿好不好？狰狞不狰狞？ 你是不是理解有偏差？ 当然，这是遇到困难时候的说辞。 反正我得罪谁了，你哭归哭，看错归看错，你倒是把饭盒还给我啊。 tmd找谁说理去？！ 第54章 同是受害者 这还没完。 傻柱正犹豫着解释，还没进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来来了。 两人目的差不多。 易中海想着，轧钢厂中午吃肉，傻柱肯定会留出一点拿回家，正好带着聋老太太一起吃，这是惯例。 聋老太太中午就馋得不得了了，她掐着时间出来，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两人透过玻璃看着棒梗大口往嘴里炫肉，是馋在嘴里，恨在心头。 易中海不好说秦淮茹和棒梗，上来对傻柱就是一阵数落，说什么不尊老爱幼，聋老太太也骂，骂傻柱糊涂，更骂寡妇不检点，离她孙子远一点。 傻柱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就想着让秦淮茹分出一盒肉，结果敲门，喊人，只传来了秦淮茹的哭声，没一点开门的意思。 傻柱郁闷了，只能回屋。 晚饭没吃，还没有菜，就想弄点花生米就酒，结果家里装花生的口袋又空了。 不用想就知道，被棒梗全偷了，一粒也没剩。 最后还是一大妈送来半盘炒白菜，让他将就着喝了酒。 酒还没喝完，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紧就来了，说是商讨介绍对象的事。 这是好事，介绍就介绍吧。 易中海介绍了两个，都是车间工友的闺女。 一个满脸麻子，一个离婚不带孩子。 傻柱当时就不愿意了，我堂堂轧钢厂大厨，一个月三十七块五，不缺吃不缺喝，家里两间房，都是私产，关键还没公公婆婆为难。 这样的条件在四九城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你一大爷给我找这样的歪瓜裂枣！？你不心痛吗？ 易中海直接怒了，教育他说娶媳妇不要只盯着人家的脸和身材，自古以来娶妻娶贤，媳妇勤俭持家就成。 他对两个丫头是知根知底，叫傻柱不要挑三拣四。 我那是挑三拣四吗？是你易中海故意挑剩下的来恶心我的吧？ 于是两人就吵了起来。 王铁蛋进院子，刚好是在这个时候。 聋老太太这些天有了其他主意，她这两天和娄晓娥接触不少，发现这丫头身条好，性格好，配许大茂憋屈了，给自己大孙子刚刚好。 这事得好好合计合计，所以就没发表意见。 “行了行了，中海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不差这一会儿，不着急。” 聋老太太一发话，易中海和傻柱都不说话了。 “奶奶，一大爷眼光不成，您还是别让他找了，要不您亲自出马吧。”傻柱说道。 “哼，我稀得给你找！”易中海一生气，转身出了屋。 聋老太太也没生气。 “行，我大孙子条件不错，是该找好一点，老太太我一定给找个好生养的。” “别只会好生养啊，那不得长得漂亮些。” “对，还要漂亮。”聋老太太笑道。 中院。 易中海刚出来，一大妈就急慌慌地迎了出来。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易中海问道。 “王铁蛋回来了。” “他家在这，回来就是，有什么好奇怪的。” “刚才我在前院，看着老闫一直跟着他，好像吃了大亏。” “什么？”易中海立即皱起了眉头。 一大妈立即把他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对话没听到，但交头接耳和闫埠贵落败回屋的样子，说了个七八成像。 易中海立即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去找闫埠贵。 同是受害者，可以一起对付王铁蛋。 而此时，闫埠贵正躺在家里的小榻上，捂着脑袋生无可恋。 不管三大妈怎么询问，他都闭口不谈。 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传出去，让王铁蛋抓住机会再告他一个造谣。 不想想秦淮茹怎么进去又出来的？ “老闫，在家吗？”易中海敲了敲门，见门没关直接走了进来。 “老闫，你这是怎么了？” “老易啊，没事，我就是有点不舒服，你来有什么事吗？”闫埠贵坐起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听说刚才王铁蛋惹到你了，就过来问问。” “说起来也不算，就是给解放找工作的事，他没愿意，我正愁呢。瑞华，给老易倒杯水。”闫埠贵说道，这是他很早就准备好的借口。 易中海眼里闪出一片精芒，显然不太相信闫埠贵的话。 “王铁蛋一次能弄八百斤肉，分给你一点根本不叫事，他啊，就是自私自利，不愿意团结邻里，我看啊，我们作为管事大爷，必须好好教育教育他。” 闫埠贵也不傻，一听就知道易中海话里有话。 什么不团结邻里，是你在王铁蛋身上吃了大亏，是想联合我一起教训王铁蛋吧。 殊不知，易中海的下一句悄悄话就让他冷汗直流。 “老闫，你在王铁蛋身上吃了大亏了吧？” 易中海制止了闫埠贵的惊呼，看了一眼外面，闫埠贵心领神会，一起出了门。 两人溜溜达达一直来到了院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易中海掏出一盒烟，分了闫埠贵一根 “老闫，你被王铁蛋勒索了不少钱吧？” “没你多！”闫埠贵接过烟，点着之后说道。 易中海没反对，这不废话嘛。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不会任由他抓着把柄吧？” “我可没把柄，是这小子耍诈！”闫埠贵说道。 “耍什么诈，能不能说说，我们好好合计合计，看看怎么对付王铁蛋。” “算了，几十块钱的事，就当又给贾家捐款了。”闫埠贵一箭双雕，还讽刺了易中海诈捐。 和你合计，再让你抓住把柄，以后他在四合院还怎么混。 易中海也知道这话多余，可万一闫埠贵犯傻呢。可听着这话怎么听都不舒服，什么叫当给贾家捐款了，你闫埠贵总共捐款有十块钱吗，还好意思说？ 不过，他不能把那种不屑表现在脸上。 “我觉得我们应该合作，好好惩治惩治王铁蛋，逼他把钱还回来。” “怎么逼，我是没什么事，你就不怕他狗急跳墙，把你的事抖搂出来？”闫埠贵笑道。 “那你就那么甘心让他白拿了你那么多钱？” “算了，没多少钱，你还是小心一点吧，正好我有点事跟你说。” 闫埠贵的一贯作风就是小心，搞黑吃黑那套，不是他擅长的，而易中海来找他，明显是想拿他当枪使，他才不上当。 “什么事？” “瑞华在街道打听到，有几个院子为了争取下一年的优秀红旗大院，要在实际上消除他们院子的特困户，这想法好像已经得到了一些领导的认可。” 第55章 流言又起 关乎到优秀大院的评选，易中海立即认真起来，他经常以优秀大院的集体荣誉绑架大院里的人，没了优秀大院，他将失去一大借口。 而且很显然，闫埠贵根本不想和他说王铁蛋的事情。 “是哪几个大院，他们具体怎么做的？” “哪个大院不知道，应该是捐款吧，给院里的特困户捐款，保证他们年底之前的几个月，人均收入在五块钱之上。”闫埠贵说道。 “这？” 牵扯到对院里其他住户的捐款，易中海就有点意兴阑珊，救急不救穷，也什么回报，白花钱。 “反正我给你说了，我的建议是快点捐款，至于后面怎么办，你和老刘也拿个意见。 如果因此我们大院没被评选上优秀大院，那责任我不会背。” 说完，闫埠贵抽着烟就要回家。 一个大院住了那么年，他也明白易中海的软肋，名誉，没了优秀大院的称号，易中海比自己着急。 闫埠贵正要进院门，后面响起了易中海的声音。 “老闫，疯狗咬了人就要直接打死，否则它会把咬人当做理所当然，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你。” “放心，我家穷，没有骨头，它不会围着我家转的。” 闫埠贵头也不回的进了院子。 易中海皱眉思索，难道是自己估计错误，闫埠贵真是被吭了一下，没被王铁蛋勒索，不应该啊。 他还不知道，闫埠贵是因为胆小，不想再惹王铁蛋。 易中海之前考虑很多，最好的方法是找人绑架逼迫，之后灭口，一劳永逸。 次一点的方法，找人打残，借着照顾的名义，一点点的吸干。 不管哪种方法，难点在于找人上。 现在王铁蛋的家人出现，事情到最后肯定不能善了，所以一定不能自己出手，即使在外面找帮手，也不能他出面，最好找个和王铁蛋有仇的。 闫埠贵就是备选之一，可惜也不好忽悠。 一夜无话。 王铁蛋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洗漱之后直接前往了医院。 不过，他还是没赶上父亲和二哥，两人很早就来过了，现在应该带着村里人去轧钢厂拉粮食，之后直接回村。 奶奶恢复的很好，是今早拆掉的纱布，看人已经很清晰了。 见到王铁蛋的第一眼，她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不过，老人家第一句话，就吓了王铁蛋一跳。 “走，铁蛋，带奶奶回家，让我看看是哪个老太婆敢欺负我孙子。” 说着，就要站起来。 王铁蛋急忙扶住奶奶。 “哎呦，奶奶，你可别动怒，现在没人欺负我，我逗你玩的。” 他现在可不能带奶奶去四合院，再被那群禽兽气着了，得不偿失。 “真的？”奶奶不确定地问道。 “真的，你不信问我爸，他和我哥、小妹都去过了，我过得还挺不错。” “是的奶奶，三哥的房子就是小了点，其他都很好。”小妹在一旁附和。 “嗯，要是谁敢欺负你，你给奶奶说，奶奶把整个村的人叫过来，给你撑腰。” “是是，奶奶最疼我了，嘿嘿。”王铁蛋直接坐在床边搂着了奶奶的肩膀，有点撒娇的味道。 老人家一般都喜欢晚辈这样，显得亲近。 “我宝贝孙子有本事，奶奶没想到临老了还能享受孙子的福。” “这才哪到哪啊，等明年，孙子娶个媳妇，后年您就能抱上重孙了，您老可一定要养好身体。” “嗯嗯，是，奶奶一定养好身体。” 陪了奶奶说了一会儿话，王铁蛋急忙往轧钢厂赶去，一是打下卡，二是看看能不能遇到父亲和二哥。 刚到厂，就见好几辆驴车往外走，领头是四叔，也就是村长王德兴，父亲王狗剩和二哥都在后面。 “四叔，爸，三大爷……” 王铁蛋急忙挨个打招呼，大王村来了不下二十口子，一个个都风尘仆仆的，不过，脸上全是喜悦。 “铁蛋啊，咱村托你的福啊，不然，今年就难过了。”王德兴拉住王铁蛋说道。 “四叔这么说就见外了，都是亲戚，是我应该做的。” 王德兴也没客气，比划了三根手指。 “你爸给我说了，这个数，所有猎物，我们都会给你送来，放心，整个村子都不会有意见。” “四叔，我爸妈那边还得托您照顾照顾。” “你小子，你爸妈是我二哥二嫂，我还能让他们吃亏了？” “是是，各位叔伯大爷等一等啊。” 王铁蛋说完，拉着二哥跑到了一个早餐摊子前，打包了所有的油条和油饼，也就是没有一次性杯子，否则他非打包了所有的粥和豆浆不可。 看到王铁蛋大包小包的，那么花钱，村里人立即不好意思起来。 “铁蛋，这太破费了，怎么好意思呢？” “四叔，你们还要回村，要赶一天一夜的路，不吃东西可不行，算小辈孝敬你们的了。你们可千万别客气。 二哥，赶紧分一分，大家吃饱了好赶路。” “好嘞。”王钢蛋早饿了，早上起来，就啃了一碗稀粥。 “四叔，爸，你们一路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们了。” “不用送，铁蛋，你好好上班，好好照顾你奶奶，我们走了。” “嗯。” 一直目送车队离开，王铁蛋才进厂去采购科打卡。 而这一幕，正好被赶来上班的易中海等禽兽看到。 那么多人，那么多汉子，都是王铁蛋的乡亲，王铁蛋以后不再是孤身一人。 想要算计他，必须充分考虑后果。 易中海来到了车间，感觉今天的工友们看他的眼神怪怪的，怎么说呢，嘲笑加厌恶。 没办法，他只能拉来自己的徒弟询问。 徒弟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中海直接怒了。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我说了你可别生我气？” “你赶紧说！”还没说呢，易中海已经快压制不住了。 “我也是昨天下班听说的，说您八岁到八十岁都不放过。” “什么八岁八十岁，说清楚！” “八大胡同那些事，说有人认出您了，说您以前经常去，搞得现在不能生育。” “胡说八道！” 易中海直接急了，建国前后，八大胡同谁没去过，那他也只找十八岁到二十八的啊，什么时候有八岁和八十岁的了，八大胡同能有八十岁的吗，也真动动脑子想想？ 易中海立即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了，聪明的读者肯定猜出来是谁了。 他急忙去找杨厂长，必须利用厂里力量去澄清这事。 第56章 傻柱急了 事情还要从半月前说起。 自从许大茂得到王铁蛋的提示后，一直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做。 想要对付傻柱，必须整倒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这肯定没错，可要给易中海树立道德楷模的形象，许大茂觉得不对。 这个年代，有这个光环，那不更难打倒了嘛。 他不知道王铁蛋的计划，更不想便宜易中海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龌龊损招，一网打尽。 以前许大茂就经常在轧钢厂说傻柱坏话，现在变成易中海，熟门熟路。 何况易中海经常出入聋老太太家，还对外说你照顾何雨水长大，现在又对秦淮茹孤儿寡母很好，增添了不少佐证。 至于会不会对何雨水、小当有影响，那就不是他许大茂要考虑的事情了。 只要能让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难受，他都舒服。 杨厂长听到易中海的汇报，直接怒了，敢无端造谣诽谤自己厂里的技术骨干，这是在扇轧钢厂的脸。 查，必须严查！ 一方面派出保卫科去厂里挨个询问，必须找出幕后造谣者，另一方面让宣传科，广播澄清传言。 没一会儿，厂里大喇叭就响起了轧钢厂厂花于海棠的声音。 “各位工友注意了，各位工友注意了，最近我厂流传着我厂八级钳工易中海的流言，据保卫科调查，完全是造谣诽谤，请各位工友不信谣不传谣，保持我红星轧钢厂团结奋进的积极氛围。 我厂保卫科保证，将对此事进行彻查，坚决找出幕后破坏我厂工友名誉的坏份子，严惩不贷。” 广播响了两次，在厂里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知道谣言的没说话，他们知道是造谣，去过八大胡同是真，八岁八十岁是假。 不知道谣言的急忙打听，到底是什么谣言，眼里充满了好奇。 在得知之后，一个个难以置信，没想到易中海这浓眉大眼的，年轻时候那么会玩。 食堂。 傻柱听到广播满脸疑惑，一大爷，还传言，自己的怎么不知道。 于是看向了刘岚。 这不对啊，厂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目，厨房里居然一点风声没有。 “刘岚，我看你功力也不行了啊，厂里大喇叭都澄清了，你这小喇叭居然一点声音没有，是不是不受宠了，去办公楼次数少了？哈哈，没关系，厨房的活管够。” 马华、胖子以及厨房里的一众大小师傅、帮厨都奇怪地看向傻柱，没说话。 人家刘岚不说，那还不是守着基本底线，不想让你妹妹这个小姑娘卷进来，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傻柱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 “怎么了？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 “行了，这事反正傻柱早晚都得知道，我当这个坏人吧。”刘岚看着傻柱继续说道。 “厂里十多天前就有传言，是从厂外传进来的，说易中海年轻时候就喜欢逛八大胡同，不管是八岁还是八十岁的，他都喜欢，搞得自己不孕不育。 建国后没办法玩了，就盯上了身边人，尤其是自己大院里的，你们院有个聋老太太，七八十了，还有你妹妹，秦淮茹的闺女，都有可能遭了他的贼手。” “放屁！！！” 傻柱直接怒了，聋老太太是他尊敬的长辈，何雨水是他亲妹妹，怎么能受到这样的抹黑。 “哎，傻柱，你朝我撒什么气啊，你别不知好歹，我可没传。有本事你找散播谣言的人去啊。”刘岚一点也不怯，怼道。 傻柱整个脸都火辣辣的，丢人又怒气上涌。 “对，许大茂，肯定是许大茂，肯定是他传的，我找他去。” “这你就错了。” 刘岚主动澄清道。 “许大茂确实不是个好东西，可十多天前，他下乡去了，走了一个星期，根本没在城里，等他回来，谣言已经传开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傻柱脑袋上青筋直冒，实在想不出有谁会泼脏水。 “那你就得问问易中海了，这谣言就是奔着易中海去的，肯定是他得罪人了呗。” “对对，我找他去，这样的谣都敢造，生儿子没屁眼。” 傻柱说着，直接冲出了食堂，赶往车间。 采购三科。 王铁蛋和瘦猴、大憨以及采购部里的同事正打屁聊天呢，也听到了广播。 三人都是刚进厂，确实不知道谣言。 王铁蛋听完同事叙述完，大为震惊，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许大茂，绝对是许大茂，别人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他没想到许大茂下手那么快，更没想到许大茂反着搞，早知该说清楚的，尼玛，这不是给自己添乱嘛。 就是不知道许大茂顶不顶得住厂里的调查。 许大茂听完广播后，手里夹着的烟都差点掉了。 他没想到厂里保卫科会插手，更没想到事情影响那么大。 还好自己做得很小心，他是捂着脸，花十五块钱请黑市里的街溜子做的，只要在厂里几个女工前面胡咧咧几遍就行，之后他还特意去下乡蹲了一个星期。 但也不得不防，他的公鸭嗓太有辨识度，万一呢。 另外，傻柱可能会第一时间想到他，到时候死不承认就是。王铁蛋可能也会想到他，不过两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易中海算是共同的敌人，应该高兴才对。 保险起见，许大茂还是决定请王铁蛋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才行。 另一边，傻柱飞快跑到了车间，见到易中海就问上了。 “一大爷，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得罪谁了？” 声音很大，车间里不少人都看了过来，包括秦淮茹。 易中海坐在工位上，也罕见地抽着烟，造谣两片嘴，辟谣跑断腿，厂里澄清有作用，可伤害已经不能挽回。 “柱子你别着急，我也正在想，还没有头绪。” “是不是王铁蛋，他这些天不是和你有矛盾吗？”傻柱问道。 易中海摇了摇头。 “不知道，应该不是。” “那就是许大茂，肯定是他。” “也不应该，他这几个月也很老实，我也没得罪他。”易中海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是因为许大茂想对付傻柱，所以才对他出手。 这会正在从知道他逛过八大胡同里的人找呢。 许富贵、刘海中、闫埠贵，甚至何大清都是怀疑对象。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得罪了谁？” 傻柱是真着急，现在何雨水正在恋爱期间，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婚事万一因为谣言黄了找谁去？ 第57章 要现配? “柱子，你先回去，让我好好想想，厂里保卫科也在调查，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相大白。” 易中海想不出来是谁，只能这样安慰傻柱。 傻柱哼了一声，也没去回食堂，直接去了宣传科找许大茂。 许大茂早有预备，听到傻柱的喊声，就站了起来。 “傻柱，你要干嘛？这里是宣传科，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许大茂，是不是你造一大爷的谣，你说，是不是你？” “傻柱，你别胡说啊，保卫科正查呢，咱俩有矛盾，可和雨水没关系，我再怎么混蛋也不会造那样的谣出来，这一看就是易中海在外面得罪人了，你去找易中海，肯定能问出来。” “我觉得就是你干的！” 傻柱内心早就松动，可还是想诈一下。 许大茂早有心理准备，哪能被吓住。 “傻柱，你别乱来，我告诉你，在轧钢厂无故殴打工业可是要关禁闭的，你关进去没关系，万一雨水回来了，她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傻柱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指了指许大茂，没好气地说道：“行，许大茂你等着，要让我查出来是你，我非剥了你皮！” “你随便查，茂爷等着。” 见傻柱离开，许大茂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宣传科的同事都笑了。 “许大茂，没想到你那么怕傻柱啊？” “谁怕他了，他就是一莽夫，我是文化人，不和他一般见识。”许大茂嘴硬道。 “嘿，我怎么听说，你经常被他揍呢？” “谣言啊，这都是谣言，广播说了，不信谣不传谣，大家千万注意。” 宣传科的同事们笑了笑，没在说话，大家心里清楚。 谣言持续发酵，中午过后就到了四合院。 院里人绝大多数人是不信的，可外面的流言总归不好听。 聋老太太听完一大妈委婉地叙述之后，差点气吐血，自己多大年纪了，还有人这么编排自己，这就不是缺德加冒烟能形容的。 “素芬，易中海是我老太婆的干儿子，中海什么人，你心里一定清楚，你可千万别相信外面的传言。” “老太太，不会的，我相信我们家老易的为人。” 一大妈苦笑道。 她确实不相信易中海对聋老太太或者小姑娘下手，老太太和何雨水从来都是她照拂，易中海很少插手。 她的关注点是谣言里说，易中海年轻时太会玩，搞得自己不孕不育，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没有孩子这事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几十年了，必须要搞清楚。 不然，她死不瞑目。 “到底是谁呢，谁那么缺德，敢编排老太婆我还有中海，缺了大德了。素芬，中海最近有没有得罪刘家和闫家？” “没有，三人关系还行，最近就是和王铁蛋不对付。”一大妈如实说道。 “不会是他，没有必要，冒那么大风险让我和中海名声受损，所求一定不小，可到底是谁呢？” 人老成精，可是精过了头，就麻烦了。聋老太太在排除了正确选项之后，始终没找出罪魁祸首。 另一边，王铁蛋才不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他和瘦猴、大憨一起接了奶奶和小妹出院，入住了68号院出租屋。 奶奶确实打算回村，不过在王铁蛋的恳求下，答应到年底，一起回去。 小妹的工作，王铁蛋也计划好了，去黑市买一个，好一点的也就八百到一千，不差这点钱。 下午，小妹留在家里照顾奶奶，王铁蛋三人如约去了城外护城河那边钓鱼。 试用了鱼饵的特殊之后，瘦猴和大憨都大为兴奋。 半下午时间，三人合力钓上来五十多斤，最大的一条四斤多，算是绝对的大鱼了。 三人高兴地回了城，按照最高价卖给了守在门口的采购员一些，剩下地全分了拿回家。 瘦猴和王铁蛋都知道，既然完成了采购任务，就没必要再往厂里送，三人送多了，搞不好就会得罪人，甚至砸了一些采购员的饭碗，得不偿失。 反正不能提前转正，不如自己卖了赚点外快，也不算投机倒把。 而另一个钓鱼的就惨了，闫埠贵。 经过一天一夜的独自奋斗，四次，这已经是五十多岁老头的极限了，不舍地加了点蛋清，揉了半两不到的面去钓鱼。 结果蹲了两节课的时间，四条，一小仨更小，总共一斤多点，比平时好点，可也有限。 他是严重怀疑王铁蛋给了假配方。 两人几乎同时进的胡同，都提着桶，只是一个躬着腰，一个身姿挺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带小呢。 “呦，三大爷，这是钓鱼去了，今天鱼口怎么样？”王铁蛋主动问道。 “你也钓鱼去了？”闫埠贵一看王铁蛋的桶，差点气死，三条，每条都有两斤多。 “是啊，在护城河那边，和我朋友一起。” “铁蛋，你如实告诉我，你告诉我的配方是不是假的？” “真的啊。” 王铁蛋说着，还拎起了自己的桶。 “不然我怎么钓到那么多鱼，告诉你，今天我们三人钓了五十多斤，全是一斤以上的，卖了十二块钱，这都是留下来自己吃的。” 王铁蛋越炫耀，闫埠贵就越生气。 于是，他也拎起了自己的桶，咬牙道：“可我怎么钓那么少，你要给我说明白！” “我怎么知道，你是按照我给的配方调的饵料吗？” “是，绝对是！一点都不差。” 王铁蛋想了想，皱眉问道：“你别不舍得加精，太少了不好。” “四次，四次的量。” 闫埠贵伸出了四根手指，自认为不比年轻人差。 “你的？”王铁蛋问道，强忍着没笑出声。 “有什么问题吗？” “三大爷，您太老了，你四次也赶不上我们年轻人一次啊，何况你这身体，活力不行。这饵料要现配，四次，里面的东西还不都死翘翘了，你这不是浪费吗？” 说完，王铁蛋立即捂着嘴进了院子，他怕自己真忍不住笑出声。 闫埠贵愣在原地，什么？要现配，你怎么不早说。 不过，想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哎呦，我的老腰啊！ 第58章 闫埠贵分享配方 闫埠贵刚提着桶进院子，三大妈就迎了出来。 “他爸，王铁蛋也回来了，我看他也去钓鱼了，你今天收获怎么样？” “就这些。”闫埠贵把桶递给三大妈说道。 “怎么就那么点？” “饵料不行呗。” “那你找铁蛋买一些啊。” “对啊。” 习惯性万事不求人的闫埠贵差点忘了这一茬。 “对，我找他去。” 他刚说完，就见王铁蛋从赵婶家出来，后面还跟着赵婶和二丫。 从对话就知道，王铁蛋送了赵婶家一条鱼，惹得前院不少人羡慕加嫉妒。 “铁蛋，铁蛋，等等。” 见王铁蛋要进中院，闫埠贵急忙追了过去。 “怎么了，三大爷，我配方已经卖你了，管用不管用那不关我事，你别找我麻烦。” “不是不是，三大爷怎么会找你的麻烦呢，我是想找你买点饵料。” “没有！” “怎么会呢，没有你今天怎么钓的鱼？” “我朋友的啊。” “那你让你朋友卖给我一些呗。”闫埠贵继续说道。 王铁蛋一脸嫌弃。 “三大爷，你家三个大小伙子，你管我买，你是不是撸太多次，把自己撸傻了？” 闫埠贵恍然大悟。 是啊，自己家三个儿子呢，小儿子太小不行，可大儿子和二儿子可以啊。 “知道了，谢谢啊。” 说完，闫埠贵急忙转身回家找儿子，撸多了确实影响智商，以后必须禁欲。 王铁蛋摇了摇头，以闫埠贵算计的性格，没准会找儿子分摊配方费用，到时候知道了配方不灵，肯定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闹吧，闹得越欢，院子才越有意思。 王铁蛋又给马婶和杨奶奶家各送了一条鱼，慢慢朝出租屋那边走去。 现在奶奶和妹妹在这，终于不用再去别人家蹭饭。 送鱼一方面是报恩，另一方面是恶心院里的禽兽们。 嫉妒吧，嫉妒使人疯狂。 闫家。 闫埠贵拉着大儿子闫解成和二儿子闫解放到了外面，摸了摸鼻子，有点欲言又止。 “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闫解成问道。 闫解放也直勾勾地盯着，不时还瞟向厨房。 今天难得闫埠贵没将鱼卖掉，三大妈正在烧鱼汤，可以多喝几碗。 “你们知道我前些天钓了好多鱼，对吧？”闫埠贵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知道，那是买王铁蛋的饵料，我真没给别人说过。” “我也没说。” 闫解成兄弟急忙说道。 “不是这事。”闫埠贵摆手。 “之前，我找了王铁蛋，将饵料的配方买下来了。” “真的？”闫解成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好的东西，谁舍得卖啊，卖饵料不香吗？ 闫埠贵点了点头。 “没错，确实买下了，花了五十块钱。” “那倒不贵，爸，回头您给我们一点饵料，我们也跟着你去钓鱼。”闫解成说道。 “爸，也给我点，咱家父子齐上阵，以后再也不用抠抠搜搜了。”闫解放也有点兴奋。 闫埠贵脸色不好，可又不得不忍着。 他在想，万一告诉俩儿子配方，他们会不会甩下自己单干，自己不可能强行管他们要配料。 “饵料可以给你们一些，可配方里面有一个配料，你们得给我。” “什么配料？” 闫埠贵左右看了看，附近没人偷听，立即在两人耳边说出了哪个字。 老大闫解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闫解放有点迷茫，他才十七，自溢的情况经常有，可他还没和双手发生过超友谊关系。 “爸，怎么可能用到这个，我不干！”闫解成直接反对道。 他要交不足公粮，于莉还不吃了他。 闫解放也不愿意，平均一周满一次，但不知道是哪天，难道要套个瓶子在上面，然后睡觉，想一想就知道多难受，于是也摇了摇头。 见俩儿子都不愿意，闫埠贵只好抛出了杀手锏。 “你们要知道，这样一次至少可以挣二十块钱。” “多少？”闫解成急忙问道。 “二十，运气好，三十也不是没有可能。”闫埠贵直接画了一个大饼。 闫解成内心直接开始盘算开了。 一次就挣那么多，干嘛不自己弄到配方，然后自己闷声发财。 现在有两个途径，第一是找王铁蛋，第二是找闫埠贵。 王铁蛋那要花五十，闫埠贵这不一样，讨价还价，没准还能用一半，或者不花钱。 闫解放想得也差不多，为了二十块钱，忍了。 “爸，我可以给你，可配方你也得给我。” “那怎么成，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买的。”闫埠贵急忙说道。 闫解成不慌不忙。 “爸，既然一次能挣二十，大不了我去王铁蛋那里买，两三次就能回本，不过，这花的可都是咱家的钱，你可想好了。” 闫埠贵内心慌得一批，可表面依然说道：“老大，要买你就去买，王铁蛋是卖了你爸的面子，才五十卖给的我，你去，他肯定狮子大张口，别说五十，五百都不可能。” 闫解成不屑一顾。 “爸，什么你的面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王铁蛋根本就和你没交情。您要真不给我，我就真去王铁蛋那买了。我和解放凑凑钱，一人花不了多少。” 一旁的闫解放急忙点头，表示支持。 闫埠贵简直是被架在了火上，不给吧，俩儿子又要花钱，给吧，俩儿子很可能甩开他单干，纠结啊。 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毕竟肉是烂在锅里，还是自己家的。 “行，告诉你们也行，不过，你们每次钓鱼挣的钱，要分一半给家里。” “一成！” “四成！” “两成！” “最低三成，不能再少了。” “成交！” 闫解成直接伸出了手，不过，他内心早有打算，等挣够了钱，他和于莉就单过，交个屁钱。 闫埠贵也不指望儿子一直交钱，挣上一个月是一个月，之后还有小儿子，绝对能赚得盆满钵满。 交易很顺利，闫解成和闫解放如愿得到了配方，跃跃欲试。 如果不是需要现配，恨不得直接就来上十几发，搞上半斤先存着。 不过，三人还没商量好明天钓鱼的事情，立即被院外的声音吸引住了。 第59章 威胁 四合院外，大门口旁边围了不少人，对着墙上一个告示议论纷纷。 “这老易是得罪人了啊，那么狠！” “六百块钱，可以买命了！” “是啊，之前有流言，估计就是这人故意抹黑易中海，现在又要挑断手筋，这是不给活路啊。” “哎~我觉得老易也存够养老钱了，老两口能花多少钱？” “不是说一大妈身体不好，天天吃药吗？” “别听院里人胡说，天天吃药也不可能把钱都吃了吧，一个月花二十顶天了，老易工资多高啊。” “也是，就怕易中海得罪的人不肯放过他。” “三大爷出来了，你看看。” 有人见到闫埠贵出来，立即让出了道路。 “怎么了？” 闫埠贵走进人群一看，额头立即冒起了汗。 一张32开作业本纸上写着三行字。 易中海，你tmd等着，我花了六百要人挑断你一根手筋，你有本事一直躲着别出来。 用的还是繁体字，苍劲有力。 “你们有人看见是谁贴的吗？”闫埠贵急忙问道。 “不知道，我是第一个看到的，来来回回好多人，不知道谁贴的。”其中一个院里的住户说道。 闫埠贵看了看胡同，一个胡同数十上百个胡同，正值下班的点，还真不好说。 他正要问，易中海和刘海中以及院里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陆续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都围在大门口干嘛呢？”易中海发问道。 “老易，你赶紧看看吧，这是找你的。”闫埠贵指着告示说道，其他人也急忙让开了道路。 易中海不解，可看了告示之后，下意识捂住了右手手腕。 六百块钱，挑断手筋，绝对有人接单，不知道真假，可这是要断了自己生路啊。 “老易，你这是得罪谁了，又是流言又是挑断手筋的？”闫埠贵看到易中海脸色发白，问道。 “我哪里有得罪人，别乱说。” 易中海嘴上那么说，可心里一直在搜索最近得罪的人，真没有啊，自己哪有什么生死仇人。 傻柱，不会啊，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 王铁蛋，勒索过他，可用这个威胁自己，没道理啊。 “让开，让开，王主任来了。” 所有人急忙往边上走，留出了道路。 王主任带着好几个干事，忙忙慌慌走了过来。 她什么也没说，看了告示一眼，问向周围的人。 “有人看到谁贴的吗，报警了吗？” “王主任，我是第一个看到的，下班回来看到的，还没人报警。” “行，小梁，赶紧去报警，谁是第二个第三个，现场的人都别乱走，也别动这张纸，易中海，你跟我来。” “是。” 易中海答应了一声，只能跟着王主任到了一边。 还是老说辞，问最近得罪了谁，如实说，还有流言的事。 易中海一个头两个大，他哪知道是谁，流言还有怀疑的人，这个连怀疑的人都没有。 王主任以为他有所隐瞒，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结果易中海坚称自己没得罪人。 王主任无奈只能让易中海最近安分点，语气里已经有了诸多不满。 现在是维稳，95号院近期可出了不少事，又是勒索，又是伤人的。 这都是易中海捂盖子的结果。 没一会儿，派出所张所长亲自带队，范警官也来了。 买凶害人，居然还贴了出来，这是对他们的挑衅。 有专业的刑侦人员提取指纹，张所长亲自问询易中海，范警官现场普及法律知识，希望案犯能主动站出来。 结果想必大家都知道，无人应答。 最后张所长只能让易中海最近小心点，别无他法。 而此时，真正的作案者正陪奶奶和小妹吃饭呢。 作业本到处都有卖的，随手一贴，猪油一抹，哪还有什么指纹，关键在表面上，他不认识几个字，根本没人会怀疑他。 王铁蛋做这些，纯粹是为了恶心易中海，给他点危机感。 另外，可以给秦淮茹增加吸血难度，一箭双雕。 小妹的厨艺很好，一条香辣鱼，一个猪肉白菜炖粉条，配上白米饭，简直不能太香。 68号院的人还好，可能是知道老人是刚出院，需要补充营养，倒是没人过来打秋风。 至于以后会不会，那就不知道了。 回到95号院，院里人还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易中海的事。 王铁蛋假装不知道，直接去了许大茂和刘光天他们那打听情况。 许大茂眉飞色舞，完全忘记了他散布谣言的事情。 “易中海这条老狗八成是在外面得罪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花六百要挑断他的手筋，你想想，这得多大仇。” “这是断他生计啊，易中海也断了别人生计吧？”王铁蛋分析道。 许大茂仿佛是得到了启示。 “嘿，铁蛋，你这话说到了重点，这还真说不准，听说易中海以前没少给车间的学徒工穿小鞋，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有些人好几年都没升级，这些大家都知道。” “幸亏我爸不这样。”刘光天悻悻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院里人？我记得秦淮茹就是他徒弟。”王铁蛋问道。 “这不可能，院里有几个能拿出六百块钱的。我有六百块钱，吃肉不香吗？” “也是，那会不会是别人故意吓唬他。” “这个早有人说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看着吧，易中海最近肯定老实的像鹌鹑一样，哈哈。”许大茂乐道。 易中海倒霉，他就高兴。 可王铁蛋的下一句，许大茂直接笑不出来了。 “我今天在厂里还听到了关于易中海的流言，我怎么感觉是你的风格呢？” “你可别胡说。”许大茂急忙否认，刘光天还在呢。 “我就是再和傻柱有矛盾，也不可能这么干啊，不说聋老太太，念着何雨水叫我一声大茂哥，我都不可能造这样的谣。” 王铁蛋只是笑着看着他，没赞同也没反对，大家心里清楚就行。 “铁蛋，听说你今天下午拿了三条鱼分给了院里的住户。” “是啊。” “下回也给我弄一条，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别下回了，明天，好事成双，我弄两条，最少三斤的，不过你得好酒，最少汾酒。” “嘿，你这打土豪呢，就这么说定了。”许大茂笑道。 “大茂哥，带我一个呗。”旁边的刘光天急忙说道。 “你带份猪头肉就带你。” 刘光天立即不说话了，有猪头肉，最少一块，有点舍不得。 第60章 闫埠贵要开全院大会要钱 中院易中海家。 聋老太太，傻柱，还有秦淮茹都在。 关于流言，也关于威胁的事。 易中海苦思冥想，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和别人结生死大仇。 院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无非是护着傻柱和贾家的问题，没有得罪死某个人，院里人也没人会舍得花六百块钱进行悬赏。 在厂里，他也借着八级工的身份给别人穿小鞋，没好好教授技术，作为考官之一没让过级等，可也到挑手筋的份上。 至于在厂外，不能说，易中海内心承认是睡过大姑娘小媳妇，可那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现在才报复是不是太晚了？也不太可能。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恶作剧。 可又是谁呢？ 那繁体字，院里好像只有闫埠贵有这个能耐，几乎淘汰了所有人。 雇人去写，谁那么无聊，不怕警察查吗？ “行了，中海，你最近小心一点，也别去黑市，鸽子市了，傻柱，你这些日子陪着上班，别让你一大爷落单。”聋老太太发话道。 “知道了，奶奶。”傻柱说道。 “关于那个谣言，有没有线索，厂里保卫科怎么说？” “下午保卫科找过我了，说最开始是厂里几个女工说的，她们也是在厂外听别人说的，保卫科已经将案情递交给了派出所，想要出结果，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那就好，中海，最近你一定要低调，只管工作，什么也不要管。” “老太太，你放心，我在外面一直很低调。” “嗯，那就扶我回去吧。” “好。” 一大妈急忙起身去扶。 傻柱还想说说何雨水的事情，可自始至终都没人提一句，只希望流言没传到纺织厂那边吧。 第二天，如许大茂所料，易中海在傻柱的护送下一起去的轧钢厂，同行的还有刘海中等人，大家都不想外人有机可乘。 大家表面没说什么，内心还是认定易中海在外面得罪了人。 不然，谁闲得蛋疼，开这样的玩笑。 当天下午，闫埠贵早早的翘课回来，监督两个儿子制作饵料。 闫解放在大哥的细心教导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更打开了对未来的美好期望。 这都是钱啊。 打蛋，和面，两人一起揉了一两饵料，父子三人兴冲冲地跑去了什刹海。 不过，从希望到失望，也只经历了短短半个小时。 闫埠贵这才认定，绝对又上了王铁蛋的大当了。 额的钱啊！！！ 哎，为什么要说又呢？ 还是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在胡同口，三人遇到了同样提着桶回来的王铁蛋。 “呦，三大爷，你们这是组团钓鱼了啊？”王铁蛋笑道。 “王铁蛋，你的配方是假的，你还我钱！”闫埠贵上来就要薅王铁蛋的衣服，直接被王铁蛋挡住。 “三大爷，说话归说话，你要动手我立即就躺下，反正我身体不好。” 听王铁蛋这么一说，想要围攻的闫解成和闫解放立即不动了。 贾张氏被讹的一幕还历历在目呢。 闫埠贵色厉内荏。 “王铁蛋，你别说那么多，你卖假配方给我，你今天必须把钱还我。” “什么假配方，如果是假配方，我怎么钓那么多鱼？人笨不要怪刀钝，一边去。” 王铁蛋将桶里的货展示给他们，大步朝四合院走去。 今天下午又钓了五十多斤，桶里有两条，一条鲢鳙、一条草鱼，都在三斤以上，这是要送给许大茂的。 闫埠贵嫉妒的要死，可还不敢上手。 “爸，怎么办？”闫解成眼睛都红了，自己牛逼都吹出去了，你跟我说不行了，怎么能不急。 “开会，开全院大会，反正他承认卖配方了，他要不还钱，要不交出真的配方，否则我不会放过他。” “爸，这样不好吧？”闫解成一想到别人知道自己按照假配方撸了一发，感觉脸都快丢尽了。 闫埠贵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父子俩非常默契地将目光看向了还一脸懵圈的闫解放。 “解放，为了咱家的钱，你牺牲一下行不？” 闫解放急忙摇头。 “不要，我还要娶媳妇呢。” “十块，不管是要来钱还是要来配方，我都给你十块。”闫埠贵说道。 显然，对于闫解放来说，十块钱是个巨款，他忙活一个月不一定能有十块钱。 闫解成看二弟已经有了意动，继续补充道：“大哥再额外再给你两块和一些票据，现在就给，你出去吃顿好的，等八点之后再回来，别让院里人看到，你还小，反正过段时间大家都忘记了。” “再加两块。”闫解放想了想说道。 “好！” 闫解成看向了闫埠贵，意思很明显，这两块得你出！ 闫埠贵还想商量，可已经学会算计的闫解成已经朝着四合院走去，完全不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无奈，闫埠贵只能掏出两块钱给了自己的二儿子。 闫解放拿着四块钱和票潇洒离去，今天一定要吃顿好的，加个肉菜，还要喝一瓶汽水，欧耶！ 四合院内，王铁蛋拎着桶直接找了马婶，让她帮忙收拾一条鱼。 马婶非常乐意，三下五除二就拾掇得干干净净。 这会儿，许大茂也回来了，车把上挂着不少菜，路过中院水槽的时候，看到两条大鱼，都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说弄到就弄到鱼，三斤往上，整个四合院也就王铁蛋有这本事了。 “铁蛋，你是怎么惹到三大爷了，他说你骗他钱，过会要开全院大会批斗你。” “开全院大会？” 王铁蛋有点不敢相信，那事他好意思说？就不怕他把四发的事情说出来？ “是啊，正堵在大门口挨个说呢！” “无所谓，他爱开就开，过会吃饭的时候说，你先回去炒菜，这鱼你也拎回去护着，这条在马婶家炖了，过会我端过去。” “得嘞，你不怕就成，麻烦马婶了。” “没事。”马婶回了一句。 许大茂刚走，易中海和刘海中也进了院子，后面跟着傻柱和秦淮茹，两个大爷都瞪了王铁蛋一眼，各回了各家。 不过，对那么大一条鱼，两人都挺艳羡的。 同时嫉妒的，还有中院的其他住户们，尤其是秦淮如。 这鱼那么大肯定吃不完，昨天你们也吃了，不差这一口，所以给他们家一点点很合理。 第61章 搅局 王铁蛋昨天送了三条鱼，全院都知道，今天又弄来了两条，很多人眼睛都开始流血了。 也就是贾张氏不在，没人当着先锋，不然早扑上去了。 王铁蛋就蹲在马婶家外面，抓了一把奶糖放在地上，和放学回来的林爱国兄弟一起分着吃。 没错，他也吃，一次还故意吃好几块，一块接一块，馋得院里的其他小孩口水直流。 见贾家的三个小的忍不住要过来，王铁蛋急忙将剩下的奶糖全剥了，强行塞进了林爱国、林兴国的嘴里。 然后摊开了手，意思很清楚，不好意思，吃完了，没有了。 棒梗咬了咬牙，气呼呼地回了家，小当和槐花一下就哭了，立即小跑着找秦淮茹告状。 “妈妈，我要吃奶糖，我也要吃大白兔，王铁蛋给林爱国、林兴国吃，不给我们吃。” 秦淮茹给两个小的擦了擦眼泪，没说话，现在王铁蛋对她是敌视的，出去也就不痛不痒几句话，也没什么用。 过会开大会，正好可以添把柴。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还有易中海，他下意识地就想出去绑架一下，比如说一下邻居间的互帮互助，尊老爱幼，懂得分享等等。 可刚要出门还是忍住了，身后一屁股屎，再惹急了王铁蛋，给他一阵输出，得不偿失。 不如等全院大会闫埠贵发飙，自己在后面输送弹药，阴一波。 鱼刚炖好，许大茂就端着一盘猪头肉过来了。 “马婶麻烦您了，我带了盘猪头肉，您给林叔下酒。” “讲究！”王铁蛋也不客气，接过来塞在了林爱国手里。 “哎呦，大茂，不就炖个鱼嘛，一点小忙，不用那么客气，爱国，赶紧还给你大茂哥。”马婶急忙从厨房走出来，说道。 “马婶，你就别客气了，大茂哥，走走，喝酒去。” 王铁蛋直接端起鱼，一起往许大茂家走去。 这时，院里人才知道，原来是许大茂请王铁蛋吃饭。 易中海心里直呼卧槽，王铁蛋和许大茂联手，那岂不是坏蛋加坏种，强强联合。 王铁蛋教会许大茂讹人，傻柱的作用几乎归零，许大茂教会王铁蛋睚眦必报，就王铁蛋掌握的那些小辫子，院子里还能有安宁日子。 不对，就怕许大茂套出这些秘密，那还不使劲折腾死他。 想到这，易中海冷汗都下来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们联合成功。 易中海急忙去找傻柱，耳语了几句，之后又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和刘海中家各一趟，最后去了前院闫埠贵家。 许家。 许大茂很高兴，先招呼王铁蛋坐下，让娄晓娥倒茶，匆忙去了厨房。 “说起来，铁蛋兄弟还是第一次来我家做客，千万别客气哈。”娄晓娥说着，就要要给王铁蛋倒茶。 王铁蛋急忙起身接过茶壶。 “是是，晓娥嫂子别忙活了，我自己来。” 说完，先给许大茂夫妻各倒了一杯，才给自己倒上。 “这茶真好，闻着还有股板栗味，好香啊。” “是吧，这是碧螺春，你要喜欢，回头我给你拿点。” “别别，我就一窝勃儿，喝这个浪费了。”王铁蛋客气道。 “你现在可不是窝勃儿，已经是轧钢厂正经采购员了，晓娥你是不知道，这两天厂里吃的那头熊，就是铁蛋兄弟搞来的。” 许大茂端了一盘小炒肉放到了桌上说道。 “铁蛋兄弟，再等一下啊，锅里还有只鸡，马上就好。” 说完，又去了厨房。 “大茂哥的手艺可以啊，不比傻柱的厨艺差多少。” “那是，我手艺差了，你晓娥嫂子也不愿意吃。” 旁边的娄晓娥白了许大茂一眼，自己不会做饭整个大院都知道，你咋还埋怨上了。 “铁蛋兄弟，那头熊真是你弄来的，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嗨，就是我老家几个猎户凑巧打的，我哥知道我是采购员，就一起拉来了，说实话，这辈子我也是第一次见熊。” “四九城动物园就有，还两头呢，有时间你可以去看。” “确实，等有时间我真得进去逛逛。” 正聊着，傻柱拿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哟，可以啊，有鱼有肉又有蛋，厨房里闻着是炒鸡吧？大茂，你这弄得够丰盛的，带我一个啊。” “傻柱，你来干什么？” 娄晓娥的脸色立即就沉下来了，自己老公和傻柱不对付，对方又不请自来，谁也不能高兴。 “傻柱，你给我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这时，许大茂也从厨房愤怒地冲出来，手里还拿着铲子。 “哎哎，别啊，许大茂。” 傻柱很无赖地坐在了桌边。 “我都拿酒来了，哪有往外赶客人的道理。” “你是个狗屁客人，我又没请你，赶紧出去。”许大茂怒道。 “你们谁要赶我大孙子出去？” 正说着，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来到了门口，还嗅了嗅鼻子。 “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叫我老太婆一声，许大茂，你爹许富贵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完，径直走了进来，傻柱急忙过去搀扶。 许大茂遇到聋老太太也没辙，一脸苦瓜相。 “聋老太太，我今天是专门请铁蛋兄弟的，你们不请自来，就没这样道理。” “行了，我是来蹭饭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不耽误你请客，怎么，你还差老太太我一口吃的？” 聋老太太来到桌边，又看向了娄晓娥。 “晓娥，怎么，你也不欢迎我吗？” 娄晓娥还能怎么说，许大茂经常不在家，平时她就经常去聋老太太家，有时候蹭一口吃的，有时候聊聊天。 “没有，聋老太太您坐。” 许大茂还想再说，直接被傻柱打断。 “许大茂，你丫就别愣着了，锅里的菜都糊了，再浪费了。” 许大茂嗅了一下鼻子，赶忙冲向厨房。 聋老太太顺势坐到了桌旁，瞥了王铁蛋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王铁蛋从傻柱进屋就明白了。 不请自来，故意搅人饭局，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傻柱和聋老太太一般不会做，做了就有目的。 这是担心自己和许大茂密谋什么事情，故意来搅局的。 还没等王铁蛋细想，刘海中挺着个大肚子也来了。 “大茂，请客吃饭也不知道叫我一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大爷？” 第62章 打配合 刘海中来了，易中海和闫埠贵还会远吗？ 果不其然，刘海中刚进屋，门口就响起了闫埠贵的声音。 “许大茂，你家挺热闹啊，听说你请客，不介意我们也过来凑个桌吧？” 后面还跟着易中海，径直进了屋，自己首先就没介意。 王铁蛋急忙喝了口茶，遮掩尴尬，替这群人尴尬，这话说得太不要脸了。 茶是好茶，得多喝点，过会就浪费了。 端着炒鸡出来的许大茂还能说什么，院里三个管事大爷都来了，还有聋老太太，傻柱，整个养老军团，除了贾张氏和秦淮如。 正为难呢，秦淮茹端着碗，出现在了门口。 “大茂兄弟，听说你请客呢？我们家……” “行了行了，别说了。” 许大茂真不想听秦淮如哭穷的废话，用筷子拨了小半碗鸡肉给秦淮茹。 “就这些了，多了没有，赶紧走。” 秦淮茹尴尬一笑，和屋里众人打了招呼，扭着大屁股高兴离去。 许大茂将炒鸡放到了桌上，拿起抹布擦了擦手，不悦道：“三位大爷，聋老太太，还有傻柱，我今天是请铁蛋兄弟吃饭，是有正事要谈，你们不请自来，这样不合适吧？ 要是这样，以后你们谁家里请客，我就拉着一堆人过去，到时候你们别挑理！” 易中海三人脸上略显尴尬，傻柱却不在乎。 “行了，许大茂，请一个也是请，请两个也是请，三个大爷能来你家吃饭，那是给你面子，你有什么事，该怎么谈怎么谈，我们还能给你参谋参谋，别不知好歹啊！” 聋老太太此时已经快流哈喇子了。 “晓娥，给我拿个筷子碗啊，今天的菜真好，老太太也跟着你享享福。” 娄晓娥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非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拿，给她拿，什么人啊这是。” 易中海此时也抓住了机会，顺着话往下说。 “大茂，柱子说得没错，你还年轻，铁蛋年纪也小，俗话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个大爷确实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对对，老易说得没错，不仅可以参谋，必要时候，还可以提供帮助，是吧？”闫埠贵笑着补充了一句，他看到桌上的四个肉菜，两个素菜，赶他走都不能走。 刘海中也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可嘴里没话，只能点头称是。 易中海接着说道：“没错，邻居之间相互帮助是应该的，而且最近院子里发生了很多事，要不和铁蛋有关，要不和我有关。 大茂你也聪明，路子广，认识的人多，正好帮我打听打听谁散播我谣言的事情。” 许大茂脸色一变，自己散布谣言的事情不会被这老阴比知道了吧？ 王铁蛋听着对话，也担心许大茂露馅，急忙接过了话头。 “行了，大茂哥，既然三个大爷都来了，哪有往外赶的道理，不就一顿饭嘛，正好，你说的那事，我能力有限，正好请三个大爷帮忙。” 许大茂多精的一个人，一听这话，脸色立即由阴转晴，还假装扇了自己一巴掌。 “对对，晓娥，赶紧的，给三个大爷都添副碗筷。说起这事，还真要请三个大爷帮忙不可，铁蛋兄弟不说，我还真忘记了，三位大爷，我都扇自己一个嘴巴子了，你们别见怪，坐坐。” 许大茂一招呼，刘海中不客气坐下了，可易中海和闫埠贵没有。 这下尴尬了。 两人都机敏地觉察到，前面绝对有坑，只要坐下，就得帮忙。 这忙还不知道多大，有点危险。 王铁蛋和许大茂对视一眼，一人拉着闫埠贵，一人拉着易中海强行按在了座位上。 妈的，自己跑过来的，还能让你们跑了。 刘海中心中后悔不已，尼玛，坐早了，要是被人拉过来坐，多有面子，下次一定注意。 娄晓娥还糊涂着呢，怎么刚才赶人，又那么热情的拉进来了，不过许大茂发话了，她也只能拿出碗筷，给一人添了一副。 聋老太太和傻柱不管不顾，已经开吃了。 许大茂急忙打开了酒瓶，先给三个大爷满了一杯，王铁蛋也打开了傻柱带来的酒，给傻柱、许大茂还有自己斟满。 许大茂脸上的笑意已经快压不住了，今天没准会赚上一笔，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三个大爷，刚才是我许大茂不对，三个大爷上门，作为小辈应该热情欢迎，我就自罚一杯，三个大爷随意。” 说完，不等易中海三人反应，他就一饮而尽。 易中海三人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而许大茂已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继续说道：“一大爷说的对，我们一个大院住着，就应该互帮互助，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今天我许大茂确实遇到了困难，不然，我也不能摆那么大场子请铁蛋兄弟帮忙。 三位大爷来了，肯定也是见我许大茂不容易，我在这先谢过了，我干了，三位大爷随意。” 说完，再次一饮而尽。 闫埠贵心中在呐喊，我没说要帮忙啊，是易中海叫我来的，别把我捧那么高啊，我承受不起。 刘海中学聪明了，看着易中海和闫埠贵不喝，他也不喝，不能再抢滩登陆了，没面儿。 易中海是骑虎难下，现在走吧，就是丢点人，可后果是王铁蛋和许大茂联合，傻柱和聋老太太恐怕很难挡住，不走吧，明摆着有坑，我是走呢，还是走呢？ 许大茂放下酒杯，正要再给自己满上，见三个大爷都没动，急了。 “不是，三位大爷，你们喝啊，别客气啊。” 话都到这了，不喝能行吗？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看向了易中海。 最终还是易中海做了决定。 “行，既然大茂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话说前头，太难的忙我可帮不了。” 说完，抿了一小口。 刘海中和闫埠贵见状，急忙喝干了杯中酒，一个早就馋了，一个多喝就是赚。 “小忙小忙。” 许大茂内心窃喜，一边给三个大爷倒酒，一边说道：“大家吃菜吃菜，别客气。这事儿说来话长，还要从铁蛋兄弟说起。” “没错！” 王铁蛋知道该自己出马了，立即接过了话头。 许大茂很自觉地坐到了座位上，吃起了菜，随时准备配合。 王铁蛋放下了筷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三位大爷都知道，前段时间，我被贾张氏打成了重伤，摔到了后脑。说实话，住一个星期院，我每天都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我太奶。 哎~” 说到这，王铁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很后怕的样子。 “当时，我真怕自己撑不过去，死了连个亲人都不在身边，于是我就想，死也要死在老家，死之前也要见我爸妈最后一面，只有这样，才敢死啊，不然以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多惨！” 第63章 表演 王铁蛋说得是假，表达却是情真意切，很多话都说到了养老军团的心坎里。 老无所依，死无人祭，不就是这样嘛。 王铁蛋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也是我命不该绝，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同病房的那个老人家告诉我，密云那边有个老中医，非常神，让我去看看，只要坚持到那，八成能治好。 于是，我就坚定了信念，急忙出院，找到了那个老中医，费老。 还别说，费老是真厉害，在我脑子后面扎了十八针，又给我熬了两副药，我喝完之后就感觉病好得差不多了。 当然，费老那么厉害，费用也有点高，不算诊费，就是那两副药，就四百二十块钱。” 现场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高，这是非常高。 “那你总共花了多少？”闫埠贵追问道，其他人也都想知道。 王铁蛋伸出了五根手指。 “当时花了五百，费老说，要想完全好，还得吃两副药。” “那岂不是还要花四百二？” “药钱确实是四百二，但这药别人熬不了，只能费老要亲自熬，一次十块。” “是，那么贵的药，肯定不能其他人代劳，万一熬坏了，那就浪费了。” 其他人也都点头表示认可。 “后来，大茂哥从我这知道了费老先生，你们也知道，大茂哥和晓娥嫂子一直没孩子，着急啊，不止他们着急，大茂哥家里和晓娥嫂子家里都着急，所以两人就想让我带过去看看。” 许大茂刚才还沉浸在王铁蛋看病的过程中呢，这下也反应了过来，该他表演了。 “是啊，都结婚好几年了，不着急是不可能，都在催，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偷偷去看看大夫。 费老先生说能治，给晓娥扎了也不知道多少针，吃了两副药，我带去的五百块钱，愣是没够，还是铁蛋兄弟帮我垫上的，哎。” 娄晓娥是懵的，什么看病，我怎么不知道，还给我扎针，扎哪里了，要不要那么胡扯？ 可这表情看在三个大爷和聋老太太眼里，就是失望，许大茂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王铁蛋再次接力。 “大茂哥，别说这个，只要能看好病，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一大爷常教育我们，邻居之间就友爱互助，团结一心，我觉得没错。 可你们第二疗程的一千块钱，我是真得支援不动了。” 一听一千，易中海和闫埠贵都心中一惊，他们肯定不能掏。 许大茂也知道不能薅得太狠，急忙摆手。 “铁蛋兄弟，你误会我了，晓娥刚从娘家那拿了五百，我也从我爸拿了四百，实际缺口只有一百。” “你不早说，吓我一跳。”王铁蛋捂了捂胸口，一副惊讶状。 “大茂哥，这样，我掏四十，算我赞助给你和晓娥嫂子的，不用还了，不过你第三疗程的钱，你不能朝我借了，我是真没有了。” 说完，王铁蛋掏了四十块钱，有零有整的，塞到了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一番客气。 “铁蛋兄弟你放心，算哥哥借你的，等哥哥有钱了就还你。” “不用不用，你和晓娥嫂子治病要紧，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邻居之间就应该守望相助，这点钱不算什么。” “那就谢谢铁蛋兄弟了。” 许大茂理所应当地收下了钱，房间里除了聋老太太的吃饭声，只剩下了沉默。 王铁蛋也不喝酒也不吃饭，直勾勾地盯着三个大爷，意思很明显，一百的缺口，我拿了四十，该你们了，你们要不拿，看你们怎么吃。 闫埠贵现在就想跑，不过他的腿被易中海死死摁住，你跑了，刘海中也得跑，那他们好不容易塑造的邻居之间互帮互助的传统就要土崩瓦解。 许大茂也鸡贼，看着三个大爷久久不语，又补了一句。 “三位大爷，你们动筷子啊，放心，六十块钱的缺口，我再想想办法，也不多，总能借到。” 闫埠贵刚要松了一口气，许大茂继续说道：“不过，我先给三位大爷打个预防针，这第三疗程可能需要一千二百块钱，到时候，三个大爷可得多借我一些，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说完，他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 易中海赶忙阻止。 “慢着。” 这酒喝了还了得，喝了就得借一千二，尼玛，猴年马月才能还上。 “大茂，你也知道，别看我工资高，可你一大妈一直看病，每天都不能停药，我也没存什么钱，这三十块钱，算我支援你的。” 说完，掏出钱，数了三十放到了桌上，桌子下他还踢了踢刘海中和闫埠贵的脚。 “那我谢谢一大爷了，一大爷放心，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还你。”许大茂接过钱笑道。 “不用不用，看病重要，只要能有孩子，不管花多少钱，都值。” “对对，大茂，二大爷就掏二十了，你别嫌少。” 刘海中很自觉，只有闫埠贵扭扭捏捏，真想一走了之。 可这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易中海连看他都没看他，就差十块钱缺口了，你还不补上，看以后你还怎么当着三大爷。 桌子另一旁，傻柱看着这氛围想要说话，还没开口，就被聋老太太扭了一下。 闫埠贵顶着一张苦瓜脸，只能无奈掏了十块钱出来，心中在咆哮，妈的，我就不该来。 “大茂，三大爷的情况你也知道，十块钱，你别客气。”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好嘛，几句话的功夫坑了六十块钱，一人一半就是三十，这桌酒菜才多少钱，值！ “三大爷，要不就算了吧，等我第三疗程的时候，再给您开口。” “别别，你可千万别开口，你把三大爷卖了，也没那么多钱。” “好吧，那我就谢谢三大爷了，到时候，我就找我岳父想想办法，就是逼他卖房子，也得把钱凑出来。” 许大茂认真说道。 “大茂，你说什么呢？”这时候，娄晓娥不愿意了。 许大茂眼睛一瞪。 “你说房子和孩子，你选哪个？” “当然是孩子了。” “那不就是了，好了，大家喝酒，吃菜，千万别客气。” 事情告一段落，可以尽情吃饭。 桌上人各怀心思，易中海一边照顾聋老太太一边倾听王铁蛋和许大茂的聊天内容。 刘海中和闫埠贵大快朵颐，今儿是花了钱的，必须吃回来喝回来，还别说，许大茂的手艺还可以，这鱼炖得也不错。 聋老太太的目光一直在傻柱和娄晓娥身上，她总觉得两人很般配。可万一娄晓娥怀孕，傻柱就一点机会没有了，必须加快进程才行，该怎么办呢？ 傻柱就简单了，尼玛，万一许大茂有了儿子，自己不又被比下去了，不行，必须找个媳妇了，比娄晓娥漂亮，还要比许大茂提前有儿子才行。 棒梗？不是，为什么会想到棒梗呢？ 傻柱郁闷了。 第64章 神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也逐渐反应过来，什么看病，什么费老先生，只是王铁蛋和许大茂的一面之词，这几天也没见许大茂和娄晓娥出远门啊。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有点上当受骗，刚才被气氛渲染了，没反应过来。 “铁蛋，你也知道，一大妈身体一直不好，吃了多少药了一直不见好，我就想带着一大妈去找那个费老先生，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啊，就在密云和顺义交界处，你们随时可以去。”王铁蛋想也没想直接回道。 许大茂一脸紧张地看向王铁蛋，生怕露馅。 易中海注意到了这点，继续问道：“那边我去过啊，我怎么没听说有这么个费老先生，再说，你那病大医院都没看好，他一下就看好了，也太神奇了吧？” 易中海这么一说，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开始怀疑起来。 大医院那么多大夫，四九城里那么多有名的大夫，都看不好，深山老林里的一个老中医，几针下去就好了，有点魔幻，或者就是欺骗。 对此，许大茂非常紧张，而王铁蛋则笑着指了指易中海。 “你们居然怀疑我的救命恩人，看来，不给你们看点宝贝，你们是不相信了。”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顿时，一阵药香瞬间压住了菜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所有人忍不住都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盒子里面金光一片，在金色的棉垫上摆放着一颗龙眼大小的圆球药丸，药丸都金箔包裹，用贵气逼人来形容也不过分。 王铁蛋急忙合上盖子，将盒子收进了怀里。 “怎么样，这药就是费老先生送给我救命用的，他说以后我再遇到上次一样的重伤，只要及时吃下，保证没事。” 现场几人眼里全是小星星，恨不得将药抢下来，占为己有，尤其是聋老太太，都快哭了，刚才吸了一口，感觉年轻了好几岁。 “铁蛋，你这药多少钱？能不能卖给我？” 易中海也不再怀疑费老先生的真假，对这药也无比向往。 他是目睹过徒弟贾东旭死亡的，车间每年都会发生一些事故，有这东西没准能救自己一命。 王铁蛋直接摆手拒绝 “一大爷，你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关键时刻救命的东西，我怎么会随便卖给别人。” “你出价，我绝不还价。”易中海坚定道。 “一万！” 易中海差点被呛死，同样想买的刘海中、闫埠贵、许大茂都倒吸一口凉气。 “铁蛋，你这也太贵了吧，你给个实诚价。” “说了不卖，别惦记我这药了，你要不是你们怀疑我救命恩人，我都不会拿出来。” 说着，王铁蛋又吃起了菜。 众人也反应过来，对啊，还有费老先生呢。 到时候去神医那买就是了，不用在王铁蛋这磨牙。 “铁蛋，你在神医那买这个药，花了多少钱？”闫埠贵问道。 “都说了是送的，没花钱。” “啊，那么珍贵的药会送你，你不会骗我们吧？” “我骗你们干嘛，不信拉倒。” “大茂，神医有没有送给你药？” 许大茂急忙摇头、 “没有！” 他都没去，哪来的药。 大家吃得也差不多了，有了神药的插曲，后面再吃也没了多少意思。 饭局匆匆结束，王铁蛋摇摇晃晃回了家，没过一会儿，许大茂就敲响了房门。 “铁蛋兄弟，咱俩一人一半，没问题吧？” 许大茂将七十块钱塞在王铁蛋手里。 “行，保密啊。” “哈哈，是，铁蛋兄弟，我想问问，那费老先生真存在还是假存在，如果可以，我真想带晓娥过去看看。” 王铁蛋笑道：“半真半假吧，有费老先生，但没我说的这么厉害。” “那药呢？”许大茂略感失望。 “药是真的，是我机缘巧合买到的，可能没我说的那么猛，你也别问我卖不卖，我暂时没打算卖。” “那好吧。” 许大茂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无比希望费老先生是个神医，治好娄晓娥的不孕不育，可有时间了，还是得去看看。 聋老太太是傻柱扶回去的，刚回屋坐下，就惦记上了王铁蛋手里的那颗神药。 越老越惜命，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大孙子，有时间你也去密云跑一趟，去买一颗药备着，我觉得那药不一般。” “救命的东西，能一般才怪。” “就怕那个神医那也没几颗，所以你要快点，别让闫埠贵抢了先。”聋老太太说道。 “抢呗，他能舍得花那钱，不对，他可能往别处倒腾。” “还是我大孙子脑子转得快。” “行，回头放假，我就过去问问，保证给您备上一颗。” 聋老太太心中欣喜，可表面上却是另一套说辞。 “傻孩子，哪是给我备的，是给你当传家宝的，你是不知道，奶奶我活了那么久可清楚的很，现在不比以前，很多药材都没了，越往后可能越少。 这种神药保不齐就有几百上千年的人参、何首乌在里面，以后想配也困难重重。” “这样啊，那确实应该多备上几颗。” “这就对喽。” 中院易家。 易中海看着一大妈，不知道是带他去看大夫，还是不去。 王铁蛋一次花了五百上千，许大茂更多。 一大妈是妇科病、慢性病，还有心脏病，可比娄晓娥的不孕不育严重多了，看一次，岂不是要掏空他的家底。 最后想了想还是断了这个念头，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不过，那个神药还是要搞到手的。 车间不比其他地方，随时都可能有危险，即使用不到，到自己年纪大的时候，没准也可以用上。 刘海中也想要神药。 不过，和其他人想得不一样，不是留着给自己或者家人用，而是为了送礼。 那么好的东西，珍惜又有用，送给李怀德，再合适不过。 到时候，李怀德不提拔自己，都过意不去。 前院闫家。 三大妈接过了剩菜无比满意，闫解成也凑了上来，急忙问道：“爸，现在是不是该开全院大会了？” 闫埠贵心中一惊。 对啊，怎么把正事忘了，必须把损失的十块钱从王铁蛋手中拿回来！ 第65章 真假配方 实际上，在许大茂家吃饭的大部分人都忘记了还有全员大会的事。 当闫解旷挨家叫人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 王铁蛋懒懒散散地出了门，和往常一样，找了半拉砖头垫在了屁股底下，位置嘛，还是最外围，犄角旮旯的地方。 今天的全院大会铁定是一场不要脸大战，就是不知道闫埠贵会为了五十块钱奋斗到什么程度。 熟悉的八仙桌，熟悉的座次。 整个中院或站或坐，挤了一百多口子，每个人脸上都是好奇之色。 除了易中海那两档子事，大家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开全院大会。 “好了，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全院大会正式开始。”刘海中敲了下桌子，看向了闫埠贵。 “老闫，这个全院大会是你发起的，还是你说吧。” “好！” 闫埠贵直接站了起来。 “他一大爷，二大爷，还有各位邻居们，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为了解决我和王铁蛋之间的纠纷。 前些天，王铁蛋以五十块钱的价格卖给我一个鱼饵配方，经过我多次验证，配方根本就是假的。 当时他也承诺，无效退款。 可王铁蛋拒不承认配方是假的，也不愿意退还我的五十块钱。 就是那么一个事，大家议一议。” 顿时，整个中院都乱了起来。 “好家伙，三大爷居然想以五十块钱买到真配方，我也是服了，那配方一天能钓多少斤鱼，他心里没数吗？” “就是就是，想占人家便宜，活该被骗啊。” “现在想退钱了，占人家便宜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 大会刚开始，画风就有点不太对劲，禽兽们一般都有默契，帮助自己人，或者帮助三个大爷支持的人。 结果现在，大家都把矛头对准了闫埠贵。 在三个大爷眼里，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禽兽们也不是傻子，这些天，王铁蛋找到采购员的工作，又是弄到好几百斤肉的，算是有本事的。 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给院里关系好的三家住户送鱼，非常大方。 现在不少人都想缓和一下和王铁蛋的关系，为以后占便宜打下基础。 易中海和刘海中没说话，一起抬头看向了闫埠贵，眼里都是询问，还开吗，犯众怒了，要不赶紧结束吧？ 闫埠贵也知道，可五十块钱呢，一个多月的工资呢，他决定再努力努力。 “大家不要说话，我刚才说得已经很清楚了，王铁蛋卖我配方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如果是假的，无效退款。 我承认，当时确实没考虑那么多，有占便宜的想法。 可现在已经证明配方是假的了，王铁蛋就应该退款。 老易，老刘，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易中海现在可不想得罪王铁蛋，第一是被人抓着小辫子呢，第二是费老先生的事情还没问清楚呢，总不能盲目过去打听吧。 “老刘，还是你来吧。” “我？” 刘海中有点受宠若惊，什么时候断案让我来了，这易中海没毛病吧。 他看着易中海坚定的眼神，终于确认了一件事。 易中海怂了！ 刘海中瞬间回忆起这些天二大妈在他面前的念叨，易中海有点怕王铁蛋，当时他还不信，当做胡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 嘿，你怕我不怕啊。 今天我要是治了王铁蛋，那岂不是证明，我这个二大爷比你一大爷强。 刘海中当即决定，今天一定要治治王铁蛋，证明自己的实力。 于是，他当即咳嗽了一声。 “三大爷说得没错，既然事前有约定，就应该按照约定来，饵料是假的，那王铁蛋就得退钱，这叫什么精神来着。” “契约精神！”闫解成在闫埠贵身后急忙附和。 刘海中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没错，契约精神，王铁蛋，既然事前说好的，你赶紧把钱退给三大爷吧。” 闫埠贵当即给了刘海中一个赞许的眼神。 好哥们！ 大院里的人全都转头，看向了缩在角落的王铁蛋。 王铁蛋叹了一口气，缓缓站起，走到了八仙桌前面，不作死就不会死啊，既然三大爷你想社死，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大爷，你说配方是假的，你凭什么说是假的？我还说是真的呢！” “我今天就是按照你的配方配的，可今天一条鱼都没钓上来，这还不能证明是假的？”闫埠贵据理力争道。 “我可以给我爸证明，今天确实没钓上来一条鱼。”闫解成急忙在后面补充。 “我记得你昨天还钓上来四条鱼，今天一条没有，你们是不是故意的？” “那只是四条小鱼，加起来一斤多，我平时也能钓上来那么多，和你卖给我的饵料相差十万八千里，这就证明是假配方。” 王铁蛋摇了摇头。 “明明今天我搞的饵料又钓上来五十多斤鱼，三大爷您的一条也没搞上来，反正我是不信的。 要不这样，你当着大家的面，现场配一次，我亲自指导一下，看看哪里有错误吗？” 院里的禽兽一听这个，全都兴奋起来。 这是要公布配方啊。 一天五十斤鱼啊，打个对折二十五斤至少也能卖六块钱，比易中海挣得还多。 闫埠贵脸色憋得通红，不过，他早有应对。 “王铁蛋，你胡说什么，那是秘方，我花五十块钱买的，怎么能随便示人呢，再说，就算配出来，大晚上的也没办法钓鱼啊！怎么确定真假。” 话音未落，许大茂急忙跳了起来喊道：“哎，我家有鱼啊！” 说完，他立即起身往家跑去，不一会儿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鲢鳙跑了回来，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大盆。 “三大爷，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水槽就在中院，这时，刘光天刘光福兄弟已经开始帮忙接水了，非常积极。 闫埠贵感受到一道道热切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简直要疯。 许大茂你当不当人，大晚上在哪找的鱼，还有王铁蛋，你不知道这配方不能现场制作吗，泄露都不行，你tmd故意找茬是不是？ 第66章 现场制作饵料 闫埠贵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恢复了镇静。 “配不了，我家解放没在，配不了。” “不对吧，三大爷，我记得很清楚，昨天那个饵料可是三大爷您亲自配的，你还说弄了四次，三大爷，大家都在，您可不能骗人啊。” “什么四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我是不会现场制作饵料的。” 闫埠贵脑筋一转，直接diss了王铁蛋。 “铁蛋，要不你现场给大家制作一个看看，反正你说配方是真的！大家说，对不对？” 他不信，王铁蛋敢现场制作。 院里的禽兽们更兴奋了，没错啊，让王铁蛋制作该多好，一步到位。 热切的眼神迅速扑向王铁蛋。 “铁蛋，三大爷说得没错，既然你说他做的有问题，你可以现场制作一个，证明一下。” “对对，你们谁做都是做，我们更愿意看正确做法。” 这时，易中海也站了起来，他从对话中发现了端倪，闫埠贵现在那戏谑的表情和之前的紧张情绪，有着鲜明对比，显然这个饵料不能随便制作。 “铁蛋，我觉得大家说的对，现在有鱼，还有那么多证人，只要你现场制作出饵料，就能充分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我和二大爷都会替你做主。” 王铁蛋笑着摇了摇头。 闫埠贵更加坚定对方不敢当众配饵料，现场那么多女人在，脱裤子就是耍流氓，别说来一发了。 “铁蛋，怎么，你不敢了，我告诉你，你不敢现场配制，就说明你的配方是假的，你就必须把钱退给我。” “对，不仅要赔钱，我们还要赔偿，你卖假饵料，那是欺诈行骗，不惩罚你都不行。”闫解成紧接着说道。 院子里的禽兽也在意动。 “铁蛋，赶紧制作吧，我们都相信你的清白。” “对对，使劲打三大爷的脸，我们都支持你。” “铁蛋，你要嫌麻烦，或者不好配，就把秘方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弄，不让你动手。” “材料有什么困难吗，我们也可以帮忙。”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全都有点迫不及待。 王铁蛋看着周围禽兽们渴望的眼神，以及闫埠贵小人得志的表情，突然就举起了手，伸出了一根手指。 院子立即安静下来。 “现场制作没问题，可我这配方卖了三大爷五十块钱，就这么让我免费公开，你们不觉得太儿戏了吗？一百块钱，就一百块钱，谁出，我现场立即制作。” 王铁蛋看了一圈，没一个敢说话。 “怎么，一百块钱都不愿意出，你们想白嫖啊，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过期不候哈。” 所有人又都看向了闫埠贵和易中海。 出钱，他们可不会出，白嫖不香吗？ 闫埠贵也没想到王铁蛋会现场要钱，失策了，如果让院里的女人们先撤退，然后再制作，别说一百块钱了，五十块钱都没问题？ 没错了，王铁蛋一定是这个打算。 问题是现在应该怎么办。 不制作，钱退不回来，制作了，钱谁出？ 三个大爷急忙低声商量起来。 “老闫，什么情况，王铁蛋到底敢不敢现场制作？”易中海问道。 “可能可以吧。”闫埠贵也不确定。 “那制作了，能证明是配方是假的吗？” “如果按照他给我的配方制作，八成是假的。” “什么假配方，他确实钓上鱼了啊，那配方是真的。”刘海中难得聪明一回，说道。 闫埠贵看了刘海中一眼，继续说道：“他用的配方肯定和给我的配方不一样，只要有不一样的地方，就可以证明他给的是假配方。” “现在没人关心你的假配方，大家都想要真配方，一百块钱买真配方不贵。” “那就让大家一起出钱。” “反正我不出了，我出过了。”闫埠贵急忙说道。 有了结果，事情就简单了。 易中海敲了一下桌子，完全没在意也要敲桌子的刘海中。 “王铁蛋，钱我们可以出，但你要保证配方一定是真的。” “我现场制作，是不是真的，你们自己辨别。”王铁蛋抱着胳膊说道。 “好。” 易中海看向了众人。 “既然铁蛋说了，只要一百块钱，这钱肯定要均摊的。我宣布，除了闫家，不想知道配方的住户现在就可以回家了，留下的住户均摊这一百块钱。” 众人立即窃窃私语起来，有走的，但不多，绝大多数住户都想知道配方。 易中海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动静，直接说道：“既然没走，那就是想知道配方，我数了一下，刚好还有二十户，一家五块，交钱吧。” 说完，他主动拿出了五块钱放在了八仙桌上，一起放的还有刘海中。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交了钱，包括许大茂。 只有秦淮茹还拉着傻柱还在那软磨硬泡，过了一会儿，傻柱主动交了十块钱，还说替贾家交了，大家已经见怪不怪。 王铁蛋主动拿起了钱，转身就往家走。 “铁蛋，你干嘛去？”闫埠贵急忙问道。 “拿鸡蛋和白面啊，你不要说，这东西你出？”王铁蛋边走边说。 闫埠贵欲言又止，我看你过会怎么脱裤子！ 还没一分钟，王铁蛋就在万众期待中走到了八仙桌旁，然后将手里的瓷碗放到桌上，里面有三颗鸡蛋和半碗白面。 “这配方啊，实际上很简单，主要就三种，动物精华，鸡蛋清，白面，顶多再加点泡过酒的棒子面，效果可能会更好。” 众人围到了八仙桌旁，聚精会神地听着，只有闫埠贵抱着胳膊在那期待着，我看你精华怎么取。 不过也心疼，这也太浪费了，三个鸡蛋。 不对，自己只用一个鸡蛋，甚至蛋清都只用一半，难道是什么因为自己太节省的原因？ 王铁蛋小心地敲碎了蛋壳，将蛋清都磕到了碗里。 边做还边说：“大家一定不要心疼鸡蛋，有付出才有回报，还有千万不要用蛋黄，进行充分搅拌。” 王铁蛋做得非常认真，直到搅拌白面成面糊状，充满气泡为止。 紧接着，就在大家还在努力吸收知识的时候，王铁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使劲摇晃了一下，并向大家介绍起来。 “这是最重要的一个原料，记住，一定要最新鲜的，这是我今天下午托人弄来的一头老牛的精华！” 闫埠贵和闫解成直接傻眼了，后者直接脱口而出。 “王铁蛋，你不是说用人的吗，怎么用牛的了？” 王铁蛋一瞪眼，仿佛是难以置信。 “我只说一定精十滴血，我什么时候说人的了，那才多少啊，你们不会？啊？” 现场的人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闫解成，也看着闫埠贵，不少人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也不知道是谁引得头，整个会场突然就哄堂大笑起来。 第67章 不能输给闫老抠 王铁蛋也故作一番惊讶状，看着闫埠贵。 “三大爷，你们不会一直用人的吧？那才多少？你老人家说一天弄四次居然这个意思，老当益壮啊。” 现场笑得更厉害了，有些人已经坐到了地上，还有飙眼泪的，不乏一些老娘们。 “三大爷家小子多，不怕这个。” “对对对！没想到闫老师这么会玩。” 闫解成和三大妈也半张着嘴看向一家之主，什么，四次？ 一个心里腹诽，我没继承这个天赋啊，另一个在怀疑，你年轻时候也没让我没经历过啊。 不少小年轻还在问你们笑什么，可得知了真相，女人面红耳赤，男人迅速加入爆笑大军。 易中海和刘海中也都难以置信地看着闫埠贵，屁股还不经意往旁边挪了挪。 “老闫，咱都五十多了，不能那么搞啊！” “是啊，是啊，一个月四次就不错了！” 闫埠贵脸上铁青，使劲拍了一下桌子，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好了，我都说了，饵料都是我们家老二制作的，我没参与！还有，大家有没有想过，我们去哪弄那原料？” 这下现场更安静了。 闫埠贵还是有两把刷子的，立即抓住了事情关键。 城里和乡下都有牛马骡子，还不少，可一个个都被人当宝贝捧着，他们想接触都难。 那不就代表着白花钱了吗？ 三大爷家的选择，也是一个方法，没准他们也会这样。 王铁蛋可不管这些，趁着大家议论的空挡，已经将最后一样材料倒进了面糊糊里，搅拌起来。 “那我就管不着了，或者可以像三大爷一样，我不知道管用不管用，这可是配方的关键，记着一定要用新鲜的。” 说完，挑了一下面糊糊，感觉已经差不多了。 “饵料制作完成，好了，大家可以看看效果了。” 众人也从思考中恢复过来，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在刘海中的示意下，将盛满水的大盆抬到了桌子上。 里面一条鱼还静静地趴在盆地，一动不动。 “鱼饵好不好，要看对鱼有没有吸引力，这样鱼才能主动游过来，也要看鱼爱不爱吃，这样鱼才能快速咬饵。” 王铁蛋说着，一边用筷子夹了点面糊，放到了鱼尾后面。 面糊刚一接触到水面，鱼突然就动了起来，尾巴一甩，鱼头立即转了过来，直接吸在了面糊上，几口下去，周围的面糊残渣也被吸得干干净净，之后它还不停扑腾，仿佛很高兴的样子。 围住桌前的住户被溅了一身水也没在乎，实在是这饵料太震惊了。 如果，如果他们能制作这种饵料，发财好像近在眼前。 王铁蛋也没闪开，继续夹了一点面糊放到了鱼尾后面。同样的场景，同样的表现，现场只剩下了水花溅落的声音。 “好了，三位大爷，这下可以证明我的配方是真的了吧？” 易中海三人都默默地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 王铁蛋笑了笑，转身回了家。 这是一个大坑，就是不知道今晚会有多少人会主动和自己的双手发生超友谊关系。 至于以后显示不灵，反正他已经当众演示过了，大不了住户们出材料，他再演示一遍。 让他承认是假的，根本不可能。 全院大会在一片发财梦中迅速散去，不少住户回到家就开始盘算起来。 谁家有牛有马，不行买头公猪也行啊，或者谁家在农村，可以回家一趟。 没有这层关系的，就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左手或者右手。 牛和人，应该差不多吧。 至于嘲笑闫家的，算了，等到空闲吧。 前院闫家。 闫埠贵躺在小塌上，回想着王铁蛋所有操作步骤陷入了沉思。 他确实很多地方做得不好，蛋清太少，搅拌顺序也不对。 可即使再不对，也不能表现那么差啊。 不管如何，都必须要再试一试。 闫解成坐在桌子旁，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就是想不起来。 “爸，咱是不是去把王铁蛋那饵料买过来，咱连夜把鱼钓了？” 闫埠贵猛然坐起。 对啊，买到饵料就是赚到，干嘛不买。 “对，走，这就去。” 说着，直接起身前往王铁蛋家。 可有着相同想法的不止他一家，院里不少禽兽围在了王铁蛋家门口。 王铁蛋见人多，直接开价三十块钱。 闫埠贵转身就回了家，以前三块钱，现在三十，翻了十倍，他可不当这冤大头。 其他禽兽们赚便宜可以，冒险就算了，也渐渐散去。 刘海中家。 刘海中坐在床上，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咒骂易中海说话像放屁一样，明明说全院大会让他主持，结果最后又抢了过去，不守信用。 至于钓鱼的事情，他不太在乎。 他天天抡大锤，本身就很累，哪有闲情逸致去钓鱼，等退休了还差不多。他的心头好是当官，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弄到神药，给李怀德送礼。 “当家的，要不我们买头猪仔养养？”二大妈小心地问道。 “养什么猪，四合院就那么大，到哪里养，夏天还不熏死，让人怎么看我这个二大爷。” “我这不是想养个公猪给两个儿子找点事情做嘛。” “我知道你意思，想配饵料，让他们自己想办法，院子里养鸡养兔子可以，养猪，街道办都不会同意。” “那咱也不能白白花了五块钱，弄一个用不到的配方啊。” “谁说用不到的，回头你看看谁家有饵料，买一些就是，干嘛非得自己找牛找马的。”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哼，这些天，你注意点老易和老闫家的，问问他们有没有去顺义或者密云的打算，有的话，及时告诉我。” “知道了。” 另一个房间，刘光天和刘光福听到自己老爸不愿意养猪，失望不已。 不过，这没能打消两人挣钱的决心。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反正平时都是浪费。 “二哥，到底行不行啊，闫老抠就是用的这个，可不是一样一条鱼没钓上来，要不听爸的，明天看有谁有饵料，咱买一点。” “那么好的饵料，谁会卖，闫老抠肯定没舍得用鸡蛋，明天我去集上多买几个鸡蛋，咱俩一起吃蛋黄。” “要不拿咱爸的？” “算了吧，咱妈都锁在菜柜里了，她心里和明镜似的，咱拿了明天少不了一顿打。” “可是王铁蛋说，必须用新鲜的啊。” “没事，现在是天气冷，一晚上不会有大问题，你快点，咱争取一人来五次，总不能输给闫老抠。” “好，我听哥的。” 两人住的双人床，吱呀吱呀一直响到了半夜。 第68章 贾张氏回来了 贾家。 秦淮茹也想钓鱼，可家里没男人啊。 她也想回老家一趟，或者租辆牛车马车什么的。 可她知道，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每一头牲畜，哪怕是一头猪，都宝贝的不行，搞点精华，难如登天。 秦淮茹只能把主意打到男人身上。 正想着，门突然被人敲响，半夜上寡妇门，不是亲戚就是混混。 “秦淮茹，我许大茂啊。”门外传来一阵贱兮兮地声音，贾张氏在，他可不敢来。 “许大茂，这大晚上的，你要干嘛？” 秦淮茹没开门，隔着门问道。 “嘿，还能干嘛，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哥们别的不多，就是那东西多，免费的，你要不要？” “滚！” 许大茂明显想白嫖，秦淮茹哪能忍。 “嘿，我说的是棒子面，居然还骂人，什么人啊这是，不要算了。” “等一下。” 秦淮茹急忙开门，可许大茂已经走远了，兔子一样。 她还想喊，斜对面的傻柱走了过来。 “秦姐，许大茂来干嘛的，他没骚扰你吧，要不我过去收拾他一顿？” “没有没有，你误会了，傻柱，棒梗明天早上想吃鸡蛋，我家没有了，你能不能借我几个，等我有了就还你。” “哎，棒梗这小子怎么想吃鸡蛋了？” “还不是王铁蛋，棒梗觉得太浪费了。” “嗨，这不是事儿，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三个够不够？” “够了够了，正好三个孩子一人一个。” “那给你拿四个，秦姐你也吃一个。” “傻柱，秦姐谢谢你，你对秦姐最好了。” “小事情。”傻柱乐呵呵地回家，拿出了四个鸡蛋给秦淮茹，顺便还在秦淮茹手上摸了一把，今晚又可以，嘿嘿…… 直至秦淮茹进屋关上门好一会儿，傻柱才不舍的回了屋。 秦淮茹关上门，小心地放好鸡蛋。 鸡蛋有了，白面家里也有，就差精华了。 傻柱肯定不行，他是自己鱼塘里的鱼，摸摸手可以，做其他的不行。 许大茂倒是可以，可这货想白嫖肯定不行，厂里另外几个相好，加起来，勉强足够，一次赚两份钱，就是要辛苦一下自己的樱桃小口了，哎。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早上。 小媳妇、老娘们一个个面色红润，喜笑颜开，老爷们小青年一个个顶着黑眼圈。 早饭也不安生，几家好不容易吃次鸡蛋，发现只有蛋黄。 刘光天和刘光福是弯着腰出来的，难受。 他们不知道闫埠贵是用了一天的时间四次，他俩连续五次，加上小青年平时就有习惯，真不一定吃得消。 上班的继续上班，不上班的有的去了渔具店，有的出去找关系，看看能不能弄点原料等。 至于结果，想必看官老爷们都知道，有人无比幸运钓上了鱼，有人不幸被牛或者驴踹，各有各的悲催和喜悦。 绝大多数，去时有多少期望，回来时就有多少失望。 唯一有点意外的是秦淮如，男人要了上面，很难不要下面，而最后那点爽感是很难控制的。 秦淮茹忙活了一天，精华没收集多少，很是失望。 后来才发现，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也放心不下，根本没时间去钓鱼，好不容易收集的精华纯纯浪费，更加失望。 结果最后一盘算，嘿，今天挣了十八块，还白嫖了傻柱四个鸡蛋，什么是惊喜，这就是惊喜。 等到晚上，院里的一个个住户看王铁蛋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少鼻青脸肿的人真想过去拉住王铁蛋好好问问，你那个牛的精华到底是从哪里搞的？为什么我们好不容易摸到牛马身下，轻轻抚摸了一下关键部位，就挨踢呢？ 这还没完，牛马踢完，牛马的主人接着踢。 他们满脸满身都是委屈，这还是幸亏他们跑得快，要不就成耍流氓的了。 王铁蛋内心喜悦，面上更喜悦。 关我啥事，我只提供配方，不提供配料，谢谢。 寒风萧瑟，冬日苍凉。 鱼饵事件最终还是在一周后被院里人放弃，实在是大家弄不出王铁蛋一样的秘制饵料。 也不是没人怀疑王铁蛋藏私，但最终还是在他们提供原料的情况下，无疾而终。 闫家人基本都成了低头族，男的早出晚归，不见人影，女的闭门不出，买菜都晚上去。 即使遇到被调侃，也只说闫解放干的。 闫埠贵一个星期没敢出来当门神，也算给四合院谋了福利。 王铁蛋觉得，闫埠贵肯定能消停不少时间，以后再跳再整也不迟。 时间很快到了腊月，新年已经不远。 王铁蛋的生活节奏也慢了下来，近半个月都是早起去厂里打卡，或者不去，然后回来睡懒觉，一直磨到中午，直到小妹过来叫他去奶奶那边吃饭。 下午，他和瘦猴、大憨三人溜达在四九城的各个角落，和街溜子无异，拍个婆子，滑个冰，逛个鸽子市，打个零工。 这个零工不是非干不可，是真闲得蛋疼。 也不是他们不想干活，是四九城各大湖面上覆盖的厚实冰层，成为他们积极进取不可逾越的高墙。 之前忙活了一个半月，只钓鱼一项每人都挣了两百多，这还不算出门打猎和打零工的小收入。 大王村每十天送来一次猎物，每次至少两百斤，超额完成了三人在轧钢厂的采购任务，因此他们还受到了后勤部的表扬。 不过，提前转正还是没门，王铁蛋三人也不急，好几年都等了，不差一个月两个月。 到了年底的轧钢厂都是高负荷运转，工人们都累得嗷嗷叫，可所有人都咬牙坚持。 这也是四合院里一片平静的原因之一。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没有贾张氏，没她折腾，事情基本就少了一半。 买煤、买大白菜萝卜成了四合院老娘们的日常。 易中海异常的低调，每天都要傻柱陪着上下班。私下里，他和秦淮如苟且了不知道多少次，都在地窖里，被白天晚上颠倒的王铁蛋发现了好几次。 刘海中还是打孩子，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冬天活少，刘光福基本挣不到钱，刘光天一直是个学徒工，最近又染上了抽烟的毛病，老是拿刘海中的烟抽。 闫埠贵继续当门神，从所有人都上去占点便宜，到有选择性的占便宜，反正王铁蛋的便宜肯定不占。 四合院也不是没有矛盾，比如谁家的煤球总是丢那么一块两块，谁家的大白菜老是发现没了白菜心等等，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家心知肚明，不愿意发作而已。 这天傍晚，王铁蛋刚从奶奶那边吃饭回来，进院就见赵婶他们窃窃私语，他往老娘们堆里一坐才知道，贾张氏回来了。 而且还带着惊天消息，贾张氏怀孕了！ 第69章 贾张氏怀孕了 “怀孕了？” 听赵婶那么说，王铁蛋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这不对啊，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原剧里没这剧情啊。 关键谁口味那么重，能看得上贾张氏。 “是啊，怀孕两个多月了，是监狱的人送过来的，说孕妇不能劳改，差点小产，说还赔了一些钱，真是作孽。”赵婶小声说道。 “过会儿街道和派出所的人都会来，要找奸夫，就等着轧钢厂下班呢。” 两个多月，王铁蛋回想着，刚好是他刚穿越过来的那段时间，印象里，能进贾家门的，傻柱、易中海，可两人的目标都是秦淮如啊。 对了，还有一次，傻柱掏了贾张氏的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王铁蛋都被这个设想惊讶到了。 游泳池怀孕他知道，公交车挤怀孕也听说过，可掏下裆就怀孕，这也太巧了吧，除非傻柱来之前正在挤牙膏，还没擦手。 “不会吧，没听说她有什么相好的啊？”王铁蛋问道。 “谁说不是呢，我们正在想呢，孩子爹到底是谁呢。”一旁的三大妈说的也特别小心。 “对了，我时常见贾张氏出去，每次都高高兴兴的回来，会不会是院外的人？”有一个大妈说道。 “有可能，没准就是院外的。” 王铁蛋摇了摇头，他知道，贾张氏出去，然后高兴地回来，是偷偷出去打牙祭了，只吃傻柱的盒饭可不会那么胖。 “铁蛋，你经常在外面，难道你知道？” “会不会是一大爷的？”王铁蛋首先试探道。 “肯定不会，贾张氏一直怀疑一大爷对秦淮茹有意思呢，不可能是一大爷。” “那会不会是傻柱？” “更不会了，铁蛋，你别胡扯。谁都知道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 王铁蛋点了点头。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我觉得你们可能想错了。”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所有大妈眼里都充满了好奇。 王铁蛋左右看了看，非常小声地说道：“棒梗好像十四岁了吧。” “啊？” “你是说棒梗？”三大妈脱口而出。 “哎哎，我可没说啊，三大妈，这可是你的说的啊，大家给我作证！”王铁蛋急忙说道。 三大妈慌忙捂住了嘴，这话要是传出去，不管是贾张氏还是秦淮如非和她拼命不可。 她和很多大妈之前不是没想过，太惊世骇俗，没敢说。 “是啊，以前十四岁都可以结婚了，有孩子的也不少见。”有大妈说道。 另一个大妈继续补充。 “棒梗从小就和贾张氏睡一个被窝，现在也没分开，这好多人都知道。” “你们可别乱说啊，棒梗还是孩子，贾张氏一直想着棒梗延续香火呢，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三大妈说道。 事情是她起的头，她想尽快止住这个话题。 不过大妈们都不在意。 “你们看着吧，贾张氏肯定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她每天睡得和死猪一样，棒梗更是个混不吝，不说，我都以为他是傻柱的种。” “你们别说，这狗东西没准还真能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渐渐地，大妈们对棒梗的称呼都变了，王铁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大妈们编排别人的能力实在太强了。 “铁蛋，你吃饭了吗，你今天陪你孟叔喝点酒。”赵婶问道。 “要是没贾大妈的事，我肯定在您这，今天中院热闹，去马婶家，嘿嘿，这样，您让孟叔也去马婶家，我前些天弄了一瓶茅台，走了走了。” 王铁蛋笑着起身，往中院跑去。 几个大妈都非常羡慕地看着赵婶，没办法，王铁蛋从不自己开火，时常给院里三家送鱼，有时候还送点野鸡野兔，别家都捞不到。 中院，异常的平静。 贾家仿佛蛰伏着头凶兽，随时出来弑人，中院不少住户都不敢大声说话，很多还看着门外，等待暴风雨的来临。 不过，王铁蛋一点也不在乎，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 “儿子，儿子，我是你爸爸。你过来坐下，咱爷俩谈个话。” 中院不少住户立即捂住了头。 王铁蛋真损，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奇怪，贾张氏居然没有出来，贾家还是那么平静。 王铁蛋摇摇晃晃进了自己屋，手里攥着一瓶茅台又走了出来。 歌声不断：这做人要厚道，干活你别耍滑，你学习雷锋那好榜样，要学你爸我爱谦让，这做好自己的事，对别人有人情味，这种品德你要随了我，才不愧是我儿子啊！ 进了林家，也就是马婶家，歌声才停止。 马婶嗔怒道：“铁蛋，你唱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嘿嘿，唱着玩的，过会孟叔过来，和林叔一起喝酒，您受累，加俩菜。” “行，贾家的事别掺和，别惹一身骚。” “嘿嘿，知道了。” 马婶去做菜，王铁蛋把桌子拉到了窗户边，正好可以看到贾家。 贾家。 贾张氏确实想冲出来，可她怕动了胎气。 之前劳改就瘦了一圈，累得差点小产，不然也不可能知道怀孕这事。 当劳改农场的大夫说她怀孕时，贾张氏整个人都石化了，怀孕，谁怀孕，多少年没办那事了，怎么可能怀孕？ 可她不得不信，也不能不信，劳改农场也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挨打，饿肚子是常有的事。 听说能回家，还会赔钱，贾张氏就更不闹了。 这两天，贾张氏百思不得其解，两个月到三个月之间接触的所有男人，她都捋了一遍，始终没有头绪。 她现在十分怀疑是她熟睡时，别人过来睡了她。 可是谁呢？反正不是老贾。 至于孩子怎么办，贾张氏也很为难。 名声就不用管了，早就臭大街了。 生下来吧，她属于高龄产妇，有很大危险，万一是女儿，还麻烦，也没个父亲，好说不好听。 可不生下来吧，万一是儿子呢，她只有一个棒梗，万一秦淮茹改嫁还能有个依靠。 很难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于到了轧钢厂下班点。 工人们陆续回家，前院和后院的人也慢慢往中院汇集。 首先进来的是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进了院子，不过，在前院他就差点没站住，心中五味杂陈的同时，更多的是八卦。 第二个回来的是闫埠贵，喝水时，差点被呛死。 之后是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来了十几口子，二话不说就进了中院，前院的人也都跟着走了进去。 第70章 寻找奸夫 王主任脸色非常不好看，自己管辖的地方，有个寡妇，还是个十几年的老寡妇居然怀孕了，到哪说理去。 这还不被同行笑死。 今天不把奸夫找出来拉去游街，她“王”字倒过来写。 一群人来到贾家门前停下，也没进屋。 后院的人听到声音也出来了，可始终没见院里三个管事大爷的身影。 这让王主任更生气了。 “易中海呢？！” “王主任，可能刚下班，还没回来呢。”有人解释道。 “哼，刘海中和闫埠贵呢？” “王主任，我在这。”闫埠贵立即挤了进来，臊眉耷眼地说道，院里出了那么丢人的事情，他也害臊。 “说说，是谁，谁和贾张氏搞的破鞋。” “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这个管事大爷怎么做的？说说你的怀疑，是不是院里人，谁经常去贾家，贾张氏经常去哪里？都说清楚！” 闫埠贵知道，不回答不行了。 “经常去贾家的也只有中院的易中海和何雨柱，可他们俩根本不可能啊。” “可能不可能不用你说，你就说还有谁！”王主任是真愤怒了。 贾张氏怀着孕，虽然是偷情所致，可也不能逼得太甚，怕流产，所以只能逼迫别人，让屋里的贾张氏知道他们的态度，追究到底，誓不罢休。 “是是，经常去的就这两人，贾家和其他人来往很少，至于院外的，我就更不知道了。”闫埠贵老实说道。 王主任板着脸，看向了人群。 “魏素芬在吗？” “在在。”一大妈急忙举手，走进了人群。 “你是中院管事大爷的爱人，就住在贾家对面，我相信贾家去了什么人，你都会很清楚，我问你，两个月到三个月前，有谁经常去贾家？”王主任怒道。 一大妈很慌，看了看闫埠贵又看了看贾家。 “王主任，我们院三大爷说得没错，经常和贾家来往的只有我爱人和何雨柱，可他们也很少进入贾家屋里，一般只在外面说话。” “你确定没有其他人了？” “确定，院里和贾家来往的很少，贾张氏一般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时也就和我们在院里聊聊天。” “院外呢，有没有听说，贾张氏和什么人来往？” “没有，我一般很少出院子，不太清楚。” 王主任见问不出，又拉来了中院另一个大妈问了起来，不过还是同样的结果。 没办法，她只能让人将贾张氏拉出来问话。 “贾张氏，你老实交代，孩子父亲是谁？” 贾张氏低着脑袋，什么也不说，因为她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易中海和傻柱一众在轧钢厂上班的人陆续走了进来，他们还奇怪前院怎么没人呢，一下就听到了王主任的吼声。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 孩子父亲是谁，问贾张氏？ 难道是秦淮如有孩子，被王主任知道了？怎么那么不小心！！ 也不对啊，秦淮茹今天上班了啊，就是提前走了，难道就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不止是他，轧钢厂的一群工人急忙往中院走。 “贾张氏，你要知道，隐瞒这事的后果，不要以为怀孕了就拿你没办法。” 王主任正说着，立即有人提醒她，易中海等一众轧钢厂的员工回来了。 围观的人群也急忙分开，让易中海等人进来。 “王主任，这是怎么了？”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站在门口，那秦淮茹很可能在屋里，他心中很慌，可又必须保持淡定。 她担心秦淮茹把他供出来，更担心因为王主任影响了孕妇。 王主任瞪了易中海一眼。 “怎么了，寡妇怀孕了，怎么了，你是怎么管理院子的？！” 易中海心中又惊又怕，实锤了，一定是秦淮茹怀孕了。 我终于有后了，老天保佑，佛祖保佑，易家历代祖宗保佑。 “王主任，这这……” “你别这这，你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恶劣，我听说你经常和贾家来往，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 易中海看了贾家一眼，眼神躲闪。 “不是，不是，不是我。” “哼，我告诉你，奸夫今天是一定要找出来的，你最好老实交代。” “我我……” “易中海，你吞吞吐吐的，是不是知道什么？”一旁的范警官看出点端倪，立即喝道。 易中海吓得一哆嗦，差点就要吐露实情。 不行，坚决不能承认，承认了他的名声就全完了，一大妈可是知道他不少破事，一气之下不是不可能往死里整他。 “没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是谁？” 王主任和范警官对视了一眼，显然将易中海当成了怀疑对象之一，至少也是个知情人。 两人又看向了一旁泪流满面的傻柱。 “何雨柱，你哭什么？”王主任不解地问道。 傻柱“啊”了一声，有点木讷，他还没意识自己正在流泪。 因为他也以为是秦淮如怀孕，贾家只有秦淮茹能怀孕，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怀孕了呢？我手里的饭盒还给不给她？ 应该得给吧，毕竟贾东旭在的时候就给，现在只是换个姐夫而已。 “我问你哭什么？”王主任加重了点语气问道。 “我没哭。” 傻柱抹了把眼泪，死不承认。 周围的住户都看呆了，贾张氏怀孕，你哭什么，你不是一直惦记秦淮茹吗，难道孩子是你的？ 不对，太劲爆了，想当棒梗后爸，居然成了后爷爷。 “孩子是你的？”王主任试探道。 “不是。” 傻柱摇了摇头，眼泪根本止不住。 “不是，你哭什么？” “我是替秦姐高兴！”傻柱如实说道。 这话没问题，秦淮茹算是有个后公公了，以后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了。 院里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傻柱真和贾张氏成了，那就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王主任也点了点头，傻柱这个大龄光棍一直帮助贾家的事情，她在街道也略有耳闻，看这眼泪，肯定是真心帮助的，现在说这话，没毛病。 “那你知道奸夫是谁吗？” 傻柱又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 正说着，傻柱的模糊余光中瞥见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秦淮茹回来了。 第71章 心境变化 人群迅速散开，让出了位置。 傻柱傻了，易中海也傻了。 两人一起看了眼贾家的屋子，又把视线放到了秦淮茹身上。 整齐划一，父子俩一样。 怎么回事，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秦淮茹刚进院子就心慌得不行，王主任、范警官以及家门口低头不语的贾张氏，用屁股想就知道，贾张氏犯事了。 难道是越狱？是还差着半个多月呢，没跑了。 “王主任，范警官，我妈知道错了，请您原谅她，求求你了。” 秦淮茹上来就要跪下，习惯性地求情。不过她心中也再窃喜，越狱好，越狱抓回去会多判好长时间，家里正好清净不少。 王主任立即抬手止住了她下跪的姿势。 “你给我站好！这事就不是能原谅的。” 秦淮茹身形一顿，确实不能原谅，那么你们赶紧抓人走啊，在这愣着干嘛。 可王主任下一句话，她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婆婆怀孕两个多月了，秦淮茹，你如实交代，奸夫是谁？” “啊？！” “啊！” “啊~” 不止是秦淮茹，旁边的易中海、傻柱以及后来的轧钢厂职工全都张大了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主任，又同时看向了贾张氏。 “啊什么啊，你不知道吗？” 秦淮茹的头立即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心中都快骂娘了。 贾张氏整天跟她说，别做对不起贾东旭的事，活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合着你玩那么花，都有孩子了。 关键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你婆婆坐牢之前，也就是两个月前，你婆婆有没有提过某一个人，或者和某个人关系过密？” 秦淮茹一边思考一边摇头。 “我不知道，一般我下班回来，我婆婆就在家了，家里也没来什么人，至于我上班的时候，我就更不知道了。 王主任，我真不知道。” 王主任也不知道真假，指了指贾张氏，意思是你上去问。 秦淮茹也明白，走到家门口，拉住了贾张氏的胳膊。 “妈，是谁啊，你都这样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贾张氏哼哼唧唧的，慢慢抬起了头，眼中已经有眼泪在打转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妈，都这个时候，你怎么还那么嘴硬呢？” “可我真得不知道啊，你……” 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听人群外围有人捏着嗓子在喊，“哎呦，老贾啊，你快出来看看吧！” 人群为之一静，顿时哄堂大笑。 就是王主任也差点破防，这谁啊，那么坏，戳人肺管子啊。 不少人捂着肚子急忙转头，只见王铁蛋捂着嘴，另一只手不停比划着身前的许大茂，刚才声音和许大茂确实差不多。 许大茂也在笑，看见大家看他，急忙解释，然后指向王铁蛋。 “不是我，是铁蛋说的。” 贾张氏看他的眼神都快吃人了。 不过许大茂不怕疼，还蔫坏，于是又补了一句。 “贾大妈，你别看我啊，刚才真是铁蛋，不过你不用怕，估计以后老贾都不会出来了。” 这下现场好多人更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也有不少转头，憋得浑身颤抖。 王主任刚才还气呼呼的，被这一打岔，气没了，不管她再怎么提气，居然气不起来。 于是，她只好瞪着眼睛大声说道：“许大茂，王铁蛋，你们俩不准说话，大家都安静点！” “秦淮茹，带着你婆婆进屋子里说，一定要问清楚。” “是。”秦淮茹都快臊得不行了，急忙拉着贾张氏往屋里走。 可能也就幅度大了点，王铁蛋急忙喊道：“嘿，秦淮茹，别使劲，再动了你婆婆的胎气！” 好嘛，这下人群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少人捂着肚子蹲到了地上，实在是笑着肚子疼。 还有的跑得远远的，放声大笑。 笑声可是会传染的，王主任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只能用手遮着脸，尽量不笑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现场氛围才稍微严肃了一点，不过，再想公开审讯，恐怕很难了。 王主任和范警官耳语了几句，拉着刘海中、闫埠贵一起进了贾家。 易中海作为中院管事大爷，也想进去，结果被王主任一眼瞪了回来，尴尬不已。 事情出在中院，易中海责无旁贷。 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依次排在贾家房前，挡住了好奇的人群。 人群里，许大茂拉住了王铁蛋笑道：“铁蛋，你不厚道啊，居然嫁祸我。” “什么嫁祸不嫁祸的，你说奸夫会是谁？”王铁蛋说道。 “这我哪知道！” “你就没有怀疑对象？”两人小声说道。 许大茂摇了摇头。 “谁tmd那么重口，能看上贾张氏那头肥猪，我想到那场景就忍不住想吐，哎呦，你别说了，我快受不了。” “我也觉得没人会那么重口，不过你还记得两个月前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了什么？”许大茂疑惑道。 “深夜，我家，抓贼。”王铁蛋直接给出了提示。 许大茂眼睛直接瞪了起来，急忙搜寻人群中的傻柱，然后看到傻柱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惊讶地看向了王铁蛋。 “你是说，他那个了，然后……” 许大茂说着，手上先做了一个撸的动作，又做了一个抠的手势。 “不可能吧？” “那还能是谁，反正我想不出来。”王铁蛋说道。 他不会给许大茂说棒梗的事，那边交给大妈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传言出来。 许大茂的表情非常精彩，内心不希望是傻柱有孩子，又希望傻柱和贾张氏有关系，很是矛盾。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谁也没看见，傻柱也不能承认。” “谁说不是呢，先憋着，等孩子出来再告诉傻柱也不迟。走走，喝酒去了，我拿了一瓶茅台，在林叔家。” “真的？” “骗你干嘛？” “嘿，等着，我去弄一个菜。” 许大茂说着，急忙拉着娄晓娥往家走，他去别人家吃饭，不带菜不是他的风格。 王铁蛋则喊着林叔、孟叔一起去了林家。 一时半会儿，这边不可能有结果，外面齁冷，大家这么等着，谁也受不了，不如回家吃饭。 其他住户见有人走，等了一会儿，也纷纷讨论着回家，最后只剩下了易中海和傻柱。 两人心境是完全不一样。 秦淮茹没怀孕，贾张氏怀孕了。 傻柱就觉得，自己和秦淮如搞一些暧昧，会少了很多阻碍，心境由悲转喜。 易中海心情是大起大落，本以为秦淮茹怀孕了，结果搞了一个乌龙，现在想想，贾张氏都怀孕了，他在秦淮茹身上拱了不知道么多次，都没成功，八成又让秦淮茹耍了。 他是由喜转悲再转愤怒，看来必须使用欠条逼秦淮茹一把了。 第72章 死活不承认 易中海看到傻柱得意的样，非常鄙视。 老子都拱了那么多年了，你也就摸个手，高兴个屁啊。 不过，他也得为以后打算，如果秦淮茹怀孕，让她躲起来生孩子虽然可行，但找个接盘侠性价比更高。 傻柱就非常完美。 贾张氏有了这事，想必秦淮茹改嫁也顺理成章。 “柱子，你高兴什么？贾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爷们儿，不能幸灾乐祸，这叫品德，你不能和许大茂学！”易中海教导道。 “是，一大爷，我知道了。”傻柱强忍着不笑，可嘴角实在是控制不住。 他哪是幸灾乐祸，他是真高兴，发自肺腑的。 易中海接着说道：“想必贾家以后更难了，就是外面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人淹死。 我真怕你贾大妈和小秦想不开，你说万一，剩下三个孩子，该怎么把啊？！” 傻柱一听这个，立即紧张起来。 “一大爷，不会吧，秦姐不会想不开吧？” “这样的事情还少吗，谁说得准呢？” “一大爷你可得帮帮秦姐，帮帮贾家，秦姐可不能出事。” 易中海心中得意，太好糊弄了，真是个大傻子。 “我能帮多少，无非就是多接济一些粮食，我年纪大了，和小秦年轻有代沟，你年轻，还得你多帮着点。” 傻柱巴不得这样呢。 “嗯，这我知道，我帮秦姐，你帮贾大妈。” 易中海差点被噎死，你丫才帮贾张氏这个不守妇道的老虔婆呢。 “我会让你一大妈多给贾张氏开解的，小秦那边你多保护着点，我们都是一个大院的，在外面可能没办法阻止，可在院内，你尽量能帮就帮，别让许大茂、王铁蛋那样的又在贾家伤口上撒盐。” “放心吧一大爷，他们要是敢胡咧咧，看我不收拾他们。” 易中海点了点头，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中院门口，两个小小的身影躲在月亮门后面一直没出来，正是放学回来的棒梗和小当。 他们比轧钢厂的人还要早到，全程观看了整个过程。 棒梗身心受到了巨大冲击，十四岁，懂了很多，小当八岁也懂一些，开始还觉得害怕和害臊，可随着众人的嘲笑，害臊变成了愤怒。 而且憎恨每一个嘲笑他们家的人，尤其是许大茂和王铁蛋，重中之重。 “小当，记住这些人了没有，他们都是坏人，都是我们贾家的仇人。” “记住了哥哥，许大茂最坏了。” “还有王铁蛋，我们一定要报仇！” “知道了哥哥。” 仇恨的种子在两人内心深处茁壮成长。 贾家。 一片肃穆的场景。 王主任和范警官正襟危坐，看着贾家婆媳。 秦淮茹低头捏着衣角不说话，贾张氏罕见得像个小女人一样，半拉屁股靠在床上，也低着头。 该劝的也劝了，该审的也审了，就是没有结果。 王主任看贾张氏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也急了。 “刘海中、闫埠贵。” “是是。”两个急忙回复。 “你们俩一个负责前院，一个负责后院，带着外面的人挨家挨户的问，每个人都不要放过，我就不信了，一点线索没有，快去。” “是是。” 两人冷汗都快流下来了，答应一声，急忙出了屋子。 这边范警官也站了起来。 “那中院就交给我了。” “嗯，麻烦你了，老范。” “我分内的事。” 外面动作很大，兵分了好几路，果真是挨家挨户挨人问，小当和棒梗都没放过。 秦淮茹很紧张，贾张氏倒是无所谓，她还想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趁老娘困觉，白白占了便宜还留了种，不是赔偿就能完事的。 有钱赔钱，没钱赔房，什么都没有，就给老贾家当牛做马。 王主任看着贾张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贾张氏，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刚才你承认了，咱还好说，你和奸夫游个街，批斗几天就完事，可现在让我们薅出来，就不是关进去三年五年的事了。” 贾张氏一听又要进监狱，着急了。 “王主任，我都发誓了，我真不知道，其实我也想知道是谁做的孽，全院的人都知道，我睡觉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兴许就是谁趁我睡着了进了我家。 王主任，这真不能怪我啊！” “哼，你就嘴硬吧，我看奸夫出来了，你怎么狡辩！？” …… 中院林家。 林叔、孟叔、王铁蛋、许大茂四人围坐在桌旁品尝着茅台酒，聊着贾家闲话，都意犹未尽。 赵婶、娄晓娥时不时插一句嘴，林爱国、林兴国俩小孩只吃饭，不说话。 大家实在是想不出贾张氏的奸夫是谁。 正聊着，门被敲响了。 赵婶急忙去开门，招呼范警官进来。 “吃着呢？哟，茅台，够奢侈的啊。”范警官笑道。 “来来，范警官，坐。孩子他妈，给范警官添副碗筷。” 屋里急忙站起，林叔也招呼范警官坐下。 “不用，不用，我就是来问问话。”。 “那边有结果了吗？”林叔问道，其他人也都一脸期待地盯着范警官。 范警官摇了摇头。 “要有结果，我就不过来找你们问话了。” 林叔急忙拿出一个空酒杯，直接给范警官满了一杯，孟叔和许大茂开始往桌旁拉人。 “别别，我这执行公务呢，不能违反纪律。” “就一杯就一杯，尝一尝，都下班了，没大事，正好我们边吃边聊。” “对对，我们也都好奇这奸夫，胃口也太重了，范警官，你得给我们好好说说。” 盛情难却，赵婶连碗筷都弄好了，范警官坚持着和群众打成一片的原则，勉强坐下。 别看他是个老片警了，茅台还真没喝过几回。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你们也得给我好好想想，蛛丝马迹都别放过，今天非得弄明白不可。” “一定一定，范警官，先尝尝，这茅台真不错。” “嗯。” 半杯酒下肚，大家也不那么拘谨了。 “范警官，那边就一点线索没有？”林叔指了指贾家问道。 范警官摇了摇头。 “那老太婆嘴很硬，我当了那么多年警察，就没见过这样的，有孩子了，承认了，把婚结了不就完事了嘛。 死活就说不知道，要不是她怀着孕，我真想大耳刮子抽她一顿不可。” 王铁蛋和许大茂直接对视一眼。 得，如果之前只是个构想，现在有五成把握，那孩子就是傻柱的种。 这傻柱也够倒霉的，还是个雏呢，孩子有了！ 第73章 两个线索 不等众人补充，范警官继续说道：“我们也怀疑那人可能有家室，可哪个有家室的会偷她啊。 贾张氏的名声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别说外院的了，就是你们95号院的，也没几个愿意沾着，何况这种事。” “对对，范警官说的事，贾家都是一群打蛇随棍上的主，沾上了，想甩都甩不掉，也就是孤儿寡母的，大家不和他们一般见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林叔住在中院，感受最为深刻。 “你们好好回想一下，两个月前，有谁经常去贾家，或者贾张氏有没有去过什么地方。” 范警官看着被甄满的酒也没阻止，继续问道。 “这，我们平时都上班，下班也就在家待着，真没太注意，这要问啊，孩子他妈，你说说。” 林叔直接看向了马婶。 马婶回想了一下，也摇了摇头。 “范警官，实话实说，贾张氏做人不行，可在那方面，我觉得还是挺本分的，天气暖和了，她就在门口纳鞋底，出去也就去去就回，平时看见男人，都是骂骂咧咧的，除了易中海、就是经常接济她家的傻柱，她都没给过好脸色。” 范警官点了点头，本以为没什么收获时，王铁蛋开了口。 “范警官，我有一个情况要反应。” “哦，你说。” 许大茂还以为王铁蛋要把傻柱的事情说出去，忍不住在桌底下踢了一脚。 王铁蛋没在意，继续说道：“林叔，马婶，还有许大茂，你们应该还记得，有天深夜，贾张氏和秦淮茹大晚上跑我屋里的事吧？” “嗯，记得记得。”马婶等人立即回道。 “当时还开全院大会呢。” 许大茂心里都快骂娘了，王铁蛋你怎么那么拿不住事，等孩子出来，再告诉傻柱该多有意思。 浪费，浪费啊。 王铁蛋没管许大茂，继续说道：“对，当时我就说了，两个寡妇深夜跑我一个单身汉的家里，目的肯定不是教训我或者偷东西那么简单，没准就是想搞讹钱那一套。” “你是说，贾张氏很可能大晚上又跑别人家讹人去了，然后可能发生了那种事？” 范警官立即接过话茬说道。 “我也只是猜测，说不准，贾张氏那人大家都知道，见钱眼开，她想挣钱了，还真有可能那么干，我都不知道，我是他们光顾的第几家。” “对对对，铁蛋说得没错，贾张氏确实见钱眼开。” 众人听完王铁蛋的分析，立即议论起来。 “有第一回很可能就有第二回，保不准，谁被讹了，不敢说还丢人。” “就怕贾张氏跑了好多家，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如果承认了，那罪过就大了，贾张氏也害怕吃花生米。” “这样就说得通了，还真有可能是这样。深夜了，反正别人也不知道，遛门撬锁，贾张氏也会一些。” 范警官也掏出笔记本开始登记，这个线索很重要，下面的调查对象就是院子和院子外的单身男性住户。 如果贾张氏真干出了这种事，必须严惩。 许大茂也松了一口气，傻柱的事必须他亲自揭开才够爽。 案情有了进展，范警官也不能多待，又喝了杯酒后快速离去。 酒桌上重新热闹起来。 不过，大家对贾家更加防备起来。 另一边，闫埠贵带着街道办的人挨家走访，终于在两个大妈口中得知了棒梗那么大了还搂着贾张氏睡觉的事情。 这不是新闻，只是闫埠贵从没往那方面想。 直到前院的住户全部走访完，他的下巴也没能合上。 街道办的人和范警官一起回到贾家前，范警官看着前院得到的线索也久久没能回过神。 震惊之外，还在思考，他宁愿相信自己得到的那个线索是真的。 这个禽兽不如的罪名之一，现在没有刑法能定罪，道德问题严重，但判不了死刑。 范警官拿着两个线索进了屋子。 王主任看了一眼就浑身哆嗦。 她本来以为老寡妇怀孕就已经是个大瓜了，没想到后面是俩核弹，万一是范警官调查的那个，别说南锣鼓巷了，就是整个东城都得跟着丢人。 秦淮茹脸上写满了紧张，千万别是有妇之夫，贾张氏脸上全是好奇，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钻了自己的被窝。 王主任指着贾张氏，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大晚上跑别人家去，讹别人的钱？” 贾张氏瞬间想起了去王铁蛋家那次，挨了顿揍不说，还赔了钱。之后她也想过去别人家，不过那只是一个构思，还没来得及执行呢。 “没有，我就去过王铁蛋家一次，被打了一顿，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我一个寡妇大晚上去别人家干嘛？” 王主任非常希望贾张氏承认，再次问道：“贾张氏，如果有，你最好承认，我告诉你，我们得到了这个线索，会逐一调查，根本瞒不住，现在承认，算你主动坦白。” “王主任，我真没有，你不信的话可以问秦淮茹。” “是啊，王主任，我妈真没干过那种事，王主任你别听外面的人嚼舌根，我妈是冤枉的。” 王主任都快吐血了，带不动啊。 这时候，她也没了办法。 “好，好，你们贾家真让我大开眼界，我们走！”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范警官意味深长地看了贾张氏和秦淮如一眼，也转身出了屋。 以他的经验，贾张氏很可能没有去勒索过其他人，可另一个结果真有点难以接受。 贾张氏和秦淮如对视了一眼，还想问奸夫是谁呢，可始终没开得了口。 中院月亮门。 王主任咬牙切齿得正要走出院子，就见到了棒梗和小当靠着墙站着。 她急忙停在了棒梗跟前，问道：“你是棒梗，多大了？” 棒梗知道王主任是个大官，奶奶都惹不起，自己更不敢了，说话都有点哆嗦。 “十四了。” “我八岁。”小当躲在棒梗身后小声说道。 王主任瞅了小当一眼，继续问向棒梗。 “你在家和谁睡一块？” 棒梗不知道王主任什么意思，如实回道：“现在是自己，以前跟着奶奶。” 王主任差点晕倒，捂着脑袋，在街道办的搀扶下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了后面的易中海四人。 “管好自己的嘴，谁也不准说出去。” 说完，一行人消失在中院，留下了不知所措的棒梗和小当，以及风中凌乱的易中海、傻柱。 闫埠贵捂着胸口，蓝瘦，香菇。 刘海中转头看了贾家屋里一眼，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明白，我要问了，是不是很没面子？ 对，还是别问了。 第74章 贾张氏不叫老贾了 闫埠贵背着手走了，易中海想进贾家问问，可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进。 他现在都快打消让秦淮茹生孩子的念头了。 事情继续发酵下去，谁沾上都说不清，后面贾张氏肯定会不惜代价的疯狂给孩子找爹，赖上谁谁倒霉。 傻柱刚要走，被准备回家的棒梗拦住了。 “咋了？” “傻柱，给我饭盒。”棒梗伸出手，强硬道。 “嘿，你个小东西，怎么说话呢。” 傻柱想揉棒梗的脑袋，可被对方躲了过去。 “快给我饭盒，不然我告诉我妈和我奶奶。” 傻柱瞅了贾家一眼，想了一下刚才易中海说的话，还是交出了饭盒。 “我就是欠你们家的，赶紧拿走。”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家。 棒梗抱着饭盒像得胜的将军，瞅都没瞅刘海中一眼，往家里走去。 刘海中早就习惯棒梗的德行了，看院里没了人，也背着手回了后院。 棒梗一进屋，把书包和饭盒往桌上一拍，立即发起了脾气。 “奶奶，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太丢我们贾家人了，说，和你相好的是谁？” 秦淮茹和贾张氏一愣，这怎么好像是贾张氏平时说秦淮茹的话，语气和字眼，十成十的像。 贾张氏两个月没见孙子了，更是宝贝的不行。 “来，棒梗，让奶奶抱抱，奶奶想死你了。” 棒梗没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奶奶，我给你说事情呢，你说，孩子是谁的？” 贾张氏脸都绿了，秦淮茹见状急忙拉起了棒梗，朝着屁股就打了两下。 “怎么跟你奶奶说话呢，去，洗洗手，过会吃饭。” “我不，我就要知道，刚才街道的人都问了，王主任临走也问了，干出那么丢人的事，你们让我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秦淮茹知道丢人，可一听王主任问话，也吓了一跳。 “王主任问你什么了？” “她问哥哥多大了，和谁一起睡觉。”一旁的小当急忙说道。 轰隆！ 仿佛一道雷霆同时劈中了贾张氏和秦淮如。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就感觉头晕目眩，急忙扶住桌子，差点摔倒。 贾张氏一口老血含在嘴里，整个脸都扭曲了，然后沿着床边坐到了地上，开始起了哭丧表演。 “哎呦，哪个天杀的造我们贾家的谣啊，我不活了，丧良心啊，这种事都能乱说。老贾啊……” 说到这，贾张氏打了个冷颤，急忙另起了话头。 “哎呦，连一个孩子都要糟践，你们不是人啊，你们万人揍啊，你们生儿子没屁眼啊，你们是想让我们贾家绝后啊，快降下天雷劈死这群挨千刀的吧……” 一道又一道索命魔音从贾家传出，震惊了整个大院。 王铁蛋还在喝酒，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笑道：“贾大妈不给老贾招魂了，依然威力不小啊。” “哈哈，那是。”一桌的人都乐了。 “那是！这一片贾大妈骂人绝对是天花板一样的存在。”许大茂笑道。 话音未落，贾家又传来了秦淮茹的呼喊声。 “妈，妈，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救命啊，我妈大出血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酒桌上的人也不敢怠慢，急忙出了屋子。 王铁蛋无奈也只能跟了出去，只见秦淮茹满手是血，满脸慌张地站在门口喊人。 易中海在傻柱后面，已经来到了屋前，他只是往门里一瞅，急忙说道：“柱子，快找辆板车去，必须送医院。” “好！”傻柱也不犹豫，急忙往外院跑。 易中海也是着急，看到林家出那么人，立即招呼道：“大茂，铁蛋，你们过来，赶紧进去把贾张氏抬出来，快点。” 王铁蛋刚要动，直接被马婶拉住了袖子。 “一大爷，王铁蛋还小，婚都没结，让他见大出血这种事不合适吧？” “对对，是我欠考虑了，老孟、老林，你们来吧。” “好。” 孟叔和林叔也不矫情，直接往贾家走，结果马婶又补了一句。 “抬人归抬人，先说好了，出事了我们当家的不负责，贾张氏什么热人，大家都清楚。” “好！我给贾家嫂子说清楚。”易中海只能咬着牙答应，忽然他又心生一计。 “铁蛋，你那枚神药呢，快拿出来给贾大妈服下，救人要紧。” “好！” 王铁蛋反应也快，拿了，好人让易中海做了一半，不拿，自己是见死不救，于是他立即跑到易中海面前伸出了手。 “一大爷，赶紧给我两百块钱。” “你要钱干嘛？” “快给我啊。” “你不说，我怎么给你。” “神药在老家我妈那呢，两百块钱勉强能让王主任帮我找辆汽车，放心，不够我自己添上，明儿一早，我一准儿把神药拿回来。” “捣什么乱，没有就没有，明天一早黄花菜都凉了，算了。” 易中海表示拒绝，可王铁蛋并不打算放过他。 “别啊，一大爷，那药您也见过，肯定能保住小孩，快流产了都说不定有用。万一明早贾大妈没脱离危险呢，有我那药，不保险嘛。” “胡说什么，现在就往医院送，怎么可能不脱离危险。”易中海打定主意不出钱。 这时，傻柱也在前院借到了板车推了进来。 王铁蛋急忙说道：“贾大妈，傻柱，你们听好了，我去拿神药，一大爷不愿意出钱，万一孩子没保住，你们要怪就怪一大爷。” “王铁蛋，你胡说什么，怎么能怪我，药在密云，一夜的时间，病都好了。”易中海急忙辩解，生怕被贾张氏赖上。 傻柱也不明所以的挠了挠脑袋，孩子没了就没了，关我什么事，你叫我名字干嘛。 此时，脸色煞白的贾张氏也被许大茂和林叔、孟叔等人费力抬到了门口，尼玛，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可深刻体会到了。 王铁蛋还想再说，却被马婶拽到了人群后面。 “死孩子，大出血有什么好看的，走远点。” “嗯。” 王铁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知道这是马婶对他的爱护。 人群里，贾张氏被抬上了板车，罕见的没有骂人，她心里清楚，虽说人命关天，可现在大家都恨不得远离她，再给帮忙的人骂跑了。 过会儿医院的医药费都没人出。 第75章 医院冲突 贾张氏被送往了医院，秦淮茹、傻柱、易中海以及壮丁许大茂都跟着。 酒局继续，林叔和孟叔还没擦好手，许大茂就进来了。 “嘿，你不是去医院了，怎么又回来了？”娄晓娥问道。 许大茂白了她一眼。 “去个屁啊，你也不心疼一下你男人，拉个板车而已，傻柱一个人就行，何况还有易中海和秦淮如，到了医院还有护士和移动担架，我去那就是凑热闹，瞎胡闹。” “大茂说得对，这事还是少掺和，贾张氏现在就是个臭蛋，你帮她不仅要挨骂，还可能惹一身臭，不去，吃饭。”马婶说道。 “这孩子看来是保不住喽？！” “看样子是难了，看造化吧，这个时候，那奸夫应该出来了吧，再不出来就太不是东西了吧？”林叔和孟叔聊道。 许大茂和王铁蛋对视一眼，都笑出了声。 “你们刚下班回来，还不知道，贾张氏就是因为差点小产，才被监狱的人从劳改农场送回来的，而且你看她瘦得，回来的时候能保住就不错了，刚才还发那么大的脾气，不流产才怪。” 马婶一边盛饭一边说道。 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是生气，怎么说也是一个生命，贾张氏看样子根本就没在乎。 “没了也好，生出来了，吐沫星子就能把孩子淹死，死了有时候比活着舒服。”孟叔感慨道。 院里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棒梗的传言，所以，所有人的聊天还是基于其他猜测上面。 “行了，别死不死的，还喝酒吗，不喝酒吃饭。” “马婶，我吃过了，我回家了。”王铁蛋说完，直接起身要走。 “真吃过了？” “真的，在我奶奶家。” 王铁蛋刚出门，许大茂也起来了。 “马婶，林叔，盟主，我也不饿，晓娥你在这吃吧，正好，我出去找铁蛋有点事。” 不等桌上长辈回应，许大茂就跑出了屋外。 王铁蛋好似料到许大茂会出来，已经在水槽旁等着了。 “铁蛋，我怎么看不懂啊，你什么意思啊？”许大茂急忙问道。 “哪里看不懂？” “你为什么说贾张氏讹人怀的孕，这不是搅浑水嘛？” “这叫打预防啊，你不怕贾家俩寡妇，我可担心她们钻我被窝，贾张氏回来了，照她的性格没准真会那么做，我先让派出所和街道都知道，省得她们作妖。” 王铁蛋肯定不能告诉许大茂，他在掌控全局，那边还散布着棒梗的谣言呢，到时候贾张氏为了贾家的名声，肯定会到处给孩子找爹。 王主任或者范警官对棒梗那事肯定不好开口，而问深夜去别人家的事情，贾张氏铁定不承认。 这就绝了贾张氏给孩子到处找爹的这个选项。 只是没想到，孩子要流产了，贾张氏可能不会那么迫切，失败！ “这样啊，还是你想的周到。傻柱这事儿，你可千万别乱说，一定要交给我。”许大茂说到了找王铁蛋的真正目的。 “放心吧，我绝对不说。” “谢了兄弟。” 王铁蛋知道许大茂当面嘲笑傻柱，不过，这样不够爽，于是提醒道：“大茂哥，我不建议你自己说。” “那怎么行？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贾张氏肚里的孩子是你抠出来的，还没了，想想那时候他的表情，我就兴奋！” 许大茂说到这的时候，脸都有点扭曲了，什么叫报仇，这就叫报仇。 王铁蛋摇了摇头。 “你这么告诉傻柱，傻柱不仅不会承认，肯定还会揍你一顿，何必呢。” “那怎么办？” “这还用我教，傻柱不洗手，做菜能吃吗？反正我以后不会去傻柱那个食堂吃饭了。” 许大茂听到这，眼睛都亮了，这是提醒他在厂里搞事情啊。 “你厉害！” …… 医院，大夫对贾张氏进行了简单救治之后，及时止住了血，打了很多保胎药，勉强保住了胎儿，可大夫严重警告，孕妇绝对不能受刺激，否则谁也保不住。 不过，最受伤的永远是傻柱。 治疗加住院费三十多，秦淮茹假装没钱，哭哭啼啼地朝傻柱开口，傻柱也没那么多，只能朝易中海借，后者果断掏钱。 傻柱多想秦淮茹直接朝易中海借，可就是开不了口，他还自行脑补，朝自己借，那是因为和自己关系好，甘之如饴。 第二天还要上班，傻柱和易中海必须回去睡觉。 临走时，易中海先让傻柱去医院外等着，带着秦淮茹走出了病房。 “一大爷，有人那么给我们家泼脏水，你说以后我该怎么办啊？”秦淮茹上来就哭诉，把握聊天的主动权。 易中海才不接她这茬，脸上满是愤怒。 “秦淮茹，不要给我搞那些弯弯绕，我现在问你，你婆婆都能怀上，两个月了，你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你是不是又给我玩猫腻？” “我不知道啊。”秦淮茹一脸无辜，内心腹诽，我就吃药了，咋了？ “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三个月内，如果你再没动静，那就还钱吧，不要把我当凯子。” 易中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的背影，久久未动。 她能看出来，易中海不是开玩笑，哭诉并没鸟用。 三个月，还有时间，是否怀孕，还不是她想怀就怀。 正思考着，病房里传来了贾张氏的呼喊声。 “秦淮茹，你个狐狸精，你跑哪去了，快给我回来。” 秦淮茹心头一阵厌恶，气呼呼地转身进了病房，并带上了门，她现在可不会再惯着贾张氏。 “你鬼叫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偷汉子了是吧？” “你说什么？” 贾张氏心口不停起伏，失血过多的脸色更加苍白。 “你说我说什么，整天让我不要对不起贾家，你呢，在外面偷人，都偷出孩子了，你对得起我公公吗，你对得起东旭吗，你对得起棒梗吗？ 我早说过，孩子大了，分开睡，你非不听，现在外面有了那种谣言，你怎么不去死？！” “我那还不是心疼我孙子，我有什么错？”贾张氏据理力争。 “心疼？你出去偷偷打牙祭怎么不带着孙子，你偷汉子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孙子？ 现在谣言都出来了，你要心疼孙子，就应该去死，证明你的清白，你去啊！” 贾张氏看着歇斯底里的秦淮茹，浑身颤抖。 “你居然让我去死？我可是你婆婆。” 第76章 棒梗偷窃被抓 “怎么了，不行吗，你不是心疼孙子吗？” 秦淮茹抱着胳膊，眼里全是无情，这次她是真生气，因为涉及到了棒梗，她唯一的心头肉。 贾张氏心中很慌，出了棒梗这种事，封建礼教中，她都是死路一条，也就是新社会，救了她一命。 “不，我不死，我还没活够，我不能死。” “不死也行，打掉孩子或者你回乡下生，不管如何你都必须走得远远的，就当我们贾家没有你这号人！” “啊？！你这不还是让我去死吗？我不走，我是贾家人，我不走。” “张翠花，这事由不得你！” 秦淮茹是真发狠了。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的样子，害怕也转化为了愤怒。 “秦淮茹，你别逼我，你干得那些破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逼急了我，我全都给你抖搂出去。” “你说，有本事，你全都说，大不了贾家断子绝孙！” 话赶话，赶到了面红耳赤，两人大眼瞪小眼，喘着粗气，谁也不让谁。可到了这里，婆媳两人也都冷静了下来。 吵架没有，关键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最终还是秦淮如先开了口。 “我可以不赶你回乡下，可你这个孩子不能留，这个家以后必须全部听我的，每月给你的养老钱没了，还有，必须分床睡。” 贾张氏支支吾吾，打孩子有点犹豫，其他勉强能答应下来。 “可现在谣言怎么办，我担心传开了。” “所以你必须尽快回院，还有，你实话告诉我，奸夫到底是谁！” “我都说了好多遍了，我真不知道，肯定是有人趁我睡着了，进了咱家。” “怎么可能，大白天的，院子里到处都是人！” 秦淮茹心头一紧，急忙捂住胸口，扶住了墙，棒梗每天都能趁你睡着之后，于是，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会真是棒梗吧？” “怎么会，我孙子是好孩子，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贾张氏也后怕，可嘴上很硬。 “不行，孩子一定不能留，也必须有奸夫，你想也要给我想出一个奸夫出来！”秦淮茹咬着牙说道。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也明白过来。 没有奸夫，谣言会无休止地往棒梗身上泼，有了奸夫，谣言不攻自破。 可奸夫要赖在谁身上好呢？ 贾张氏灵机一动。 “秦淮茹，你快去，快去找张所长，找王主任，就说我两个月前出去，被好几个小青年耍了流氓，我一直害怕，担心名声，所以没敢说，你快去！” “什么青年，是流浪汉，一个胡子拉碴的脏老头，你自己也不想想谁能看上你，就说你去城外挖野菜遇到的！明白没！？” 秦淮茹说完，急忙就往医院外走，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贾张氏撇了一下嘴。 我怎么了，小年轻就不能看上我了，万一有喜欢我这一口的呢？ 王主任和范警官来得很快，不能不快，他们要尽快把事情落实，防止谣言散开。 贾张氏按照秦淮茹描述的情况做了笔录，双方都很满意。 不管是老头子还是青年，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必须是真的。 明天把事情散出去，那个不堪入耳的谣言，肯定传不开了。 临走，王主任郑重提醒了贾张氏婆媳，必须让棒梗分房睡，三天内办不到，贾张氏和棒梗必须有一个回乡下。 贾张氏和秦淮如满口答应，同时想到了傻柱。 “你去和傻柱说，让他把雨水的房子让出来给棒梗住。”王主任刚走，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怎么可能，雨水还没结婚呢，就是结婚了，傻柱也不一定愿意。”秦淮茹认可贾张氏的想法，可还是习惯性反对一下。 借点钱可以，借房子可能有点困难。 “你不说怎么知道不行，反正雨水每周只回来住一天，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大不了你牺牲一点，我不信傻柱会不同意。” “妈，你说什么呢，你歇着吧，明天我还要上班。” 秦淮茹说完，直接离开了医院。 贾张氏哼了一声，也没反对，以后重新掌控贾家还得等机会。 四合院。 易中海和傻柱刚进中院，就被王铁蛋和许大茂一起拦住。 “一大爷，棒梗把我家翻得乱七八糟，被子枕头上都是脚印，我放在枕头下的十八块钱也不见了，你看怎么办吧？” “还有我，我家少了二十八块钱，点心、菜、馒头全被他糟蹋了，可是我们亲手抓住的，一大爷，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许大茂急忙补充道。 就在刚才，两人吃完饭在中院水槽旁聊天，正好看到棒梗抱着从后院偷来的东西往回走。 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就急忙回家，果然发现家里被盗，然后才有了现在的事情。 说来也巧。 棒梗见王铁蛋和许大茂都去了林家喝酒吃饭，以他的经验，没个把小时出不来，本着报仇不隔夜的想法，就偷偷光顾了两家，可万万没想到，两人根本没吃饭，所以被抓个正着。 此时正躲在家里，瑟瑟发抖呢。 王铁蛋和许大茂也没去破门，就叫上了院里的人，一起在中院等着。 易中海从医院回来，本就不高兴，看到许大茂也学着王铁蛋一起讹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王铁蛋，许大茂，你们家少钱没少钱，你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棒梗就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可能就是顽皮了、饿了，也就是去你们家胡闹一下，房子乱了，收拾一下就是，上来就讹钱，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 棒梗奶奶还在医院，他们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本就够头疼的，你们就不能看在邻居的份上，多体谅一下他们家吗？” 不得不说易中海道德绑架的水平很高，张口就来的同时还紧扣当前事件，有理有据，说得周围的邻居都不好意思声援了。 王铁蛋承认，他有找麻烦的心思，这是多好的挣钱机会，不过，他的目标不是棒梗或者贾家，也不是易中海，而是傻柱。 “一大爷，你让我大度，让我体谅，你看到我屋子的样子了吗？我就问问现场各位，我的铺盖成那样，那叫顽皮，那叫没坏心思？ 一大爷，你说瞎话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你是不是和秦淮如睡一块了？” 果然，听完王铁蛋说完，院里住户也反应过来，他们都去王铁蛋屋子看过，孩子就是再顽皮也不可能将被褥搞成那样，绝对是报复。 王铁蛋说完，许大茂也来了劲。 “没错，一大爷还没看呢，就说棒梗没坏心思，谁不知道棒梗就是个坏种，小偷小摸，全院都知道，以前偷点菜心、煤球就算了，现在居然跑家里来偷，搞破坏。 一大爷，我看棒梗就是你惯出来的！以后他出事，秦淮茹就得赖上你！” 就在众人注意力在许大茂身上的时候，王铁蛋悄悄挪到了许大茂的侧后方，余光一直看着捏紧拳头的傻柱。 说了易中海，再说说棒梗和秦淮如，不信他能忍得住。 第77章 再次进医院 果然，许大茂刚说完，傻柱就受不了了，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大骂。 “许大茂，还说棒梗是坏种，你才是院子里最大的坏种，我看好久没收拾你，你又飘了。” 说完，举起拳头就朝许大茂脸颊砸去。 许大茂也没想到这次傻柱这么急，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身上被人拉了一下，身体一歪躲过了攻击。 他躲过了，王铁蛋没躲，甚至还矫正了一下位置，让拳头正好砸在自己脸上。 嘭的一声。 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王铁蛋笔直地倒了下去，后脑刚好碰在了贾家前的台阶上。 咔嚓一声，还带有骨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王铁蛋躺在地上瞪着眼睛，浑身抽搐了两下，然后紧咬嘴唇摸向了后脑，当时就是一手的血。 许大茂反应很快，立即蹲下身子想要查看伤情。 “铁蛋，你怎么了，没事吧。” “别动，裂了，报警，送我去医院，快！” 王铁蛋急忙阻止，说完，一闭眼晕了过去。 整个院子顿时安静了。 这场景，这话语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只是主角从贾张氏变成了傻柱。 林叔和马婶也跑了过来，急忙招呼熟人。 “快去找车送医院，爱国兴国去报警。” “哦！” “别报警。” 易中海想要阻止，可这个时候，没人听他的。 谁都知道，王铁蛋之前就伤了后脑，差点要命，今天又来了一下，很有可能更加致命。 人被抬上了车，送往了医院。 许大茂要走，不过作为证人被闫埠贵和刘海中拦下了。 傻柱怔怔看着自己的拳头，害怕又自责，之后是愤怒，指着许大茂就骂。 “许大茂你个狗东西，我打你，你居然躲，你个懦夫！” 院里剩下的人全都愣了一下，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打人，还不让被人躲。 许大茂也傻了，兄弟，你这是什么逻辑，易中海教你的吗？ 傻柱还没完。 “王铁蛋受伤也有你的一半责任，你别想躲。” “你放心，我不躲。” 另一边，王主任刚从医院刚回来，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止四合院要捂盖子，他们街道也要捂盖子，都一样。 像棒梗和贾张氏这种丑事就不能让人知道，否则，整个南锣鼓巷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不说，她这个街道办主任也得被撸掉。 时间太晚，终于可以回家，刚出了院子，就见人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王主任，出事了。” “又怎么了？”王主任心中已经开始骂娘了。 “九十五号院，又打人了，这次可能要命，派出所的人已经过去了。” “又是九十五号院，还没完没了，他麻辣隔壁！走！” 王主任骑上车子就走，后面跟了好几个街道办的人。 等他们赶到四合院的时候，范警官已经调查完了案件所有细节。 事实清楚，过程明确。 棒梗偷窃、恶意毁坏他人财物，人赃并获，证据确凿。王铁蛋和许大茂找易中海讨说法，易中海没有调查就开始捂盖子，两人不愿意，傻柱就暴起打人，结果误伤到了王铁蛋，估计是重伤，可能致命。 王主任早就对棒梗心生厌恶。 “棒梗的事不用说了，希望你们能严办，什么时候教育好，什么带回来。何雨柱无缘无故打人，也一并严肃处理了吧。” “王主任，我这是误伤，我没想打王铁蛋，他的后脑是被贾大妈打坏的，不是我。”傻柱急忙辩解。 “哼，你以为一句误伤你没错了？我早就听说你动不动就喜欢打人，还有个四合院战神的诨号，是不是你？”王主任怒道。 傻柱哪敢在王主任面前耍混，只能低着头，表示自己很委屈。 许大茂在一旁心里都骂娘了，tmd早知道不早过来，就知道捂盖子，寻求稳定，和易中海简直一丘之貉。 南锣鼓巷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领导，才有这样的管事大爷。 王主任见傻柱不言语，又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你就是这么管理大院的？看看最近，你们院子出了多少事，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老师傅，能力不会差，看来是我看错人了。” “等一下。” 王主任还要再说，只见后院门口，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走了出来。 “老太太，你怎么来了？” 王主任立即走了过去，扶住了另一边。 聋老太太很满意王主任的表现，至少现在还给她面子，两人是熟人，有交情，认识很多年了。 “小王啊，事情我都清楚了，今天是张翠花大出血，整个院子也就中海和傻柱子好心帮了忙。 两人是刚从医院回来，心中本就不高兴，回来还没喝口水，就被王铁蛋和许大茂拦着讹钱，心中有气。 你看在两人做好事的份上，也看在我老婆子的面子，能不能从轻发落一下？” 王主任看了范警官一眼，后者微微点了下头，确实有从轻发落的内情。 “老太太，易中海我就不做处罚了，让他写个一千字的检查，可是这何雨柱毕竟把人打成了重伤，你要有心理准备。” “哎，傻柱子就是太冲动，小王，这不是结果还没出来吗，我知道王铁蛋有一颗保命用的神药，不会出大问题，你看？” 神药这事不是秘密，是被易中海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算是报复。 上次全院大会之后，他们从许大茂那打听到了费老先生，可到了密云才知道白跑了一趟，费老只是个游医，没那么玄乎，而且早没影了。 他们知道被骗，可还没证据。 所以他们就把神药的事情散布出去，搞得求药者无数，都被王铁蛋回绝。 “老太太，出不出问题，我们一定要等结果。” 王主任说着还看了范警官一眼，意思是，还有派出所的人在呢，有些事她不能一味偏袒。 聋老太太也是个人精。 “好，如果王铁蛋没事，小王你一定要帮我多说说情，柱子人冲动了些，可是个好孩子。” “嗯，一定。” 傻柱被拷走了，聋老太太回去就把许大茂家的玻璃全砸了，发泄自己的不满。 许大茂无奈，也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第78章 秦淮茹要谅解书 医院。 医生急忙检查了王铁蛋的瞳孔和后脑，瞳孔没问题，正常反应，后脑更没问题，他觉得再晚来一会儿，伤口就自己愈合了。 在了解到王铁蛋有有后脑被强力撞击，而引起过呕吐、晕厥的病史时，才认真检查起来。 脑干嘛，现代医学都没办法，何况这个年代。 见人一直昏迷不醒或者睡得正香，大夫直接给了八个字的诊断，旧伤复发，住院观察。 民警也带着这个结果回了派出所。 瘦猴和大憨很快赶了过来，紧接着是小妹，心中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一直到晚上十点，王铁蛋才悠悠转醒，或者说睡醒。 “哥，你醒了？” 刚睁开眼，就听到了王小妞的喊声。 “小妹，你怎么来了？” “你可吓死我了。” “大憨快去叫医生，铁蛋，你怎么样？”瘦猴问道。 “我还行，没告诉我奶奶吧？” “没有，哥，你不是说没人欺负你吗，怎么又有人打你了？” “什么叫又啊，这是被误伤了，记住，以后看打架，别靠得太近。”王铁蛋开玩笑道。 “刚才林叔说，你之前就摔过后脑勺。” “那是被一个死老太婆顶的，也是误伤。” 正说着，大夫和护士来了，各种检查。 王铁蛋说没事，可一站起来就假装要晕倒，眼睛还模糊。 大夫一看，得，还是住院观察吧，别废那劲了。 等人都走了，王铁蛋才拉着瘦猴小声说道：“我是装的，实际上没大事，但我这打不能白挨，你帮我请个假。” 瘦猴点了点头，上次的事情他知道，他本来就怀疑王铁蛋是装的。 这些日子，他们三人身体素质都提升不少，大憨都聪明很多，王铁蛋一下就摔成脑震荡，太假了。 “行，反正也没事，要不要我们找人收拾一下那个傻柱？” “先不用，这小子麻烦多着呢。” 正聊着，一个脑袋从门外伸了进来，正是许大茂。 “铁蛋，你醒了？” 许大茂和屋里人打着招呼，走了进来。 “刚醒。” “醒了好，这次怪我，要不是我躲了，傻柱也打不到你。” “这话说的，谁还能等着挨揍啊。” “你不怪我就好，我是来告诉你，傻柱被派出所的抓走了，这次你可千万别放过他。” “放心吧，你那事也别忘了。” “知道，我都想好了。” “棒梗呢？”王铁蛋问道。 “也被抓了，王主任说了，严惩！你都不知道，秦淮茹回去之后都快疯了！” “那得怪傻柱，他要不打人，这事也闹不大。” “怪傻柱有什么用，也见不到人。” 夜深了，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派出所又来了人查看王铁蛋的伤势，还是同样的结果。 范警官都有点为难，伤是贾张氏打的，治的差不多了，还赔钱了，现在又被傻柱打出来了，治疗费等肯定是傻柱出，可刑事责任怎么算。 这个时候，法律很不健全，很难界定。 即使没有刑事责任，钱也不会少，按照上次贾家赔的，至少一千，这还是王铁蛋答应和解的情况下。 范警官刚走，小妹来了，送早饭的，王铁蛋还没吃完，秦淮茹又来了，哭哭啼啼的。 “铁蛋兄弟，我先替我家棒梗给你道个歉，我以后一定好好教育他，请你高抬贵手。” “贾家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铁蛋一边吃着早饭一边问道。 “我家棒梗被派出所带走了，如果你不原谅他，他就要进少管所了，有了案底，他这辈子就完了。铁蛋兄弟，你行行好，能不能出具一个谅解书？” “谅解书啊，你直说嘛。” 王铁蛋笑道：“这事本来我和许大茂都不想闹大，不就偷点东西嘛，将我家搞得乱七八糟嘛，赔点钱就是，可咱院一大爷，嗨，非教唆傻柱动手，这不，才有了这样的结果，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不怪，铁蛋兄弟，钱我赔，这是五块钱，请你收下，你屋子回头秦姐帮你收拾，被褥也帮你洗了。” “千万别，我可不敢麻烦您，让傻柱知道了再揍我一顿，我找谁说理去。” “不会不会，我会给傻柱说清楚的，铁蛋兄弟，你一定要答应。” 秦淮茹说着，就要将五块钱往王铁蛋手里塞。 小妹坐在一旁一脸膈应。 什么人啊，一个寡妇一直想摸一个单身男人的手。 王铁蛋可不想棒梗现在进少管所，想让他进，随时都能进，可现在进了，谁去偷鸡，流言蜚语谁来承受。 “贾家嫂子，一口价，五十块钱，你拿钱，我写谅解书，你也知道我性格，不喜欢讨价还价，其他就不用你管，我有妹妹，是吧，小妹？” “嗯！我会收拾屋子，不用你去。”小妹也吃着饭，一脸傲娇。 秦淮茹静静地看着王铁蛋，心中很震惊，实际上她早就做好了被狠宰一刀的打算，一百，两百，都能接受。 可没想到，王铁蛋只要五十，突然有点不真实。 “怎么，嫌少啊？” “没有没有。” 秦淮茹急忙掏出了五张大黑十放到了饭桌上。 王铁蛋从枕头下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谅解书递了过去。 秦淮茹拿着就走，刚开始塞的那五块钱都忘了拿。 “二哥，五十块钱也太多了吧？”小妹看到秦淮茹走远了，小心地问道。 “我管他要两百，她都得给，这才多少啊，等你上班就明白了。” “哦。” 王铁蛋给小妹买了一个工作，等过完年就能上班。 “三哥，吃完饭我就给你收拾屋子。” “嗯，让赵婶和杨奶奶帮你烧热水，别用冷水。” “知道了。” 轧钢厂。 秦淮茹到车间打了下卡，急忙请假去了宣传科找许大茂。 许大茂早就拿着谅解书等着了。 “许大茂，你说吧，几次。”秦淮茹很直接，拉着许大茂到走廊小声问道。 许大茂白了秦淮茹一眼。 “秦淮茹，我还不知道你，也就一次，只要我给你谅解书，其他你都得赖账。” “那你想怎么办？”秦淮茹也没反驳，她本来就这么打算的。 许大茂邪魅一笑，给秦淮茹耳语了一句。 秦淮茹立即瞪大了眼睛。 “许大茂，你疯啦！你当我是什么？！” 第79章 许大茂贿赂李怀德 “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许大茂笑道。 秦淮茹死死地盯着许大茂，又羞又愤，可为了棒梗，也为了自己，还是点了头。 “上道！” 许大茂竖起了根大拇指。 “中午，小仓库等着。” 说完，他直接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许大茂可不是只顾下半身的人，他早就知道李怀德对秦淮茹有意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他这次把人送到嘴边，李怀德还不得念他的好，以后升职肯定有他的份。 “李厂长，您忙着呢？”许大茂进屋就变得低头哈腰，一副狗腿子样。 “大茂啊，有什么事吗？”李怀德放下笔，一本正经地问道。 许大茂嘿嘿一笑。 “李厂长，二车间的秦淮茹说，最近有很多厂里的政策不太理解，托我问您今天中午有没有时间，想让您帮她指导指导。” 李怀德多精明的一个人，一听就明白了，可还得试探一下原因和目的。 “想学习很好啊，她怎么不自己过来。” “这不是怕打扰李厂长您工作嘛，实话给您说，她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情，不得已求到我这了，我能帮，可这恩我无福消受啊。 李厂长您能力强，就辛苦一下。” 李怀德点了点头，这话他听得舒服。 “她家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大茂，你要知道，我们不能违背妇女的意愿，这是犯错误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儿子犯了小偷小摸的毛病，偷到我家去了，不巧遇到了街道办过来，要严办。 我这不寻思着，孩子有了案底，这辈子不就完了嘛，就写了谅解书。 秦淮茹觉得这忙太大，无以为报，我也推脱不了。” “嗯，这恩情确实有点大，大茂啊，你很好。” “谢谢李厂长栽培，我许大茂以后唯李厂长马首是瞻。” 李怀德再次微笑点头，对许大茂的表现很满意。 “大茂，过两天正好有个饭局，你没事的话，你也过来，认识认识。” 许大茂心中一喜。 “谢谢李厂长，我一定到。” 不过，他又试探地问道：“李厂长，您这饭局不会又要让何雨柱掌勺吧？” “是啊，他厨艺很不错，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许大茂打了个哆嗦，又抿了两下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怀德见状有点不高兴。 “有什么就说，不用吞吞吐吐的。” “是。”许大茂组织了一下语言。 “李厂长，您让傻柱掌勺肯定没问题，可你一定要让人看着他，让他勤洗手。” “怎么说？” “还是秦淮茹，就是他婆婆，上次打人去劳改，昨天放回来了，你猜怎么着，居然怀孕了。” 李怀德对贾张氏还是有印象的，当时贾东旭死的时候，贾张氏胡搅蛮缠、撒泼打滚，让他惊为天人。 可这样一个满脸褶子，长得又像野猪的老太婆，居然能怀孕，想想那场景，他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许大茂接着说道：“那贾大妈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特别重口的根本不可能有人看上，所以怎么能怀上孕呢？ 我和采购部的王铁蛋之前算过，就在两个多月前一个深夜，这贾大妈被我们当成小偷给打了，而抓住她的就是傻柱。” “这和怀孕有什么关系呢？”李怀德好奇地做了捧哏。 “问题就在这了，当时黑灯瞎火的，我们不知道，事后才认出了贾大妈，贾大妈反应过来就大喊抓流氓，说有人掏了她的裆。” 李怀德当时就反应过来，一脸惊讶地靠在了椅背上。 “傻柱干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他一个单身汉，想想就知道晚上在干什么，抓小偷这事那么急，他平时也不太注意卫生。” 李怀德想起傻柱平时穿的那个绿色棉袄，确实是这个样，又忍不住犯恶心。 “对对，回去你给刘岚说，以后何雨柱做菜，一定要监督着他先洗手。” “嗯，我一定把话带到。” 傻柱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中午的交易，而且进行得很顺利，唯一有点不足的是秦淮如临时加码，居然在进行中间提条件，非让李怀德帮忙给派出所递个话。 李怀德正被夹着把柄呢，只能答应，至于后面做不做是另一回事。 南锣鼓巷。 派出所做了通报，街道办也暗地里宣传，贾张氏被流浪汉在城外耍流氓的事情不胫而走。 其中三大妈起了关键作用，作为街道办临时工，她被街道委以重任，一上午都游走在街道各处。 三大妈心里清楚，这就是街道办的手段之一，制造舆论，压制另一个舆论，而另一个舆论的制造人就是她。 这让她深信，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棒梗的种。 三大妈嘴巴不是一般得宽松，心中有了秘密，根本藏不住，中午回院子就给几个熟悉的大妈说了。 前院赵婶就是其中之一，既恶心又愤怒。 贾家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呢？这不是丢全院人的脸吗？ 几个大妈回家，拉着当家人描述一遍，不过反响很小。 大家不约而同地达成共识，绝对不能让外院的人知道，否则他们院子里的人出去就会被人戳脊梁骨。 于是，以95号院的院墙为界限，谣言清晰地分为了两种。 院外都以为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流浪汉的，院内都确信是棒梗的。 另一边，秦淮茹忙完中午的事情，直接去了派出所，在交了两份谅解书，李怀德又打过招呼的情况下，派出所答应关完今天放人。 秦淮茹一脸欣喜地从派出所走出来，在回四合院的路上收到了无数同情的目光，她知道，这是昨天商量好的说辞起效果了，很满意。 可进了院子，她就发现了不一样了，鄙视、厌恶和嫌弃。 以前熟悉的大神大妈，一个个都直接转过了头，根本不搭理她的招呼。 无奈，秦淮茹只能去找一大妈打听情况。 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差点把自己拍在地上。 “不行，必须让贾张氏赶紧回来，只有她回来才能压住这种谣言，也必须是她回来。” 秦淮茹心里想着，也不照顾小当和槐花吃饭了，急忙就往医院跑。 贾张氏一听，气得她上差点吐出一口老血，院里的那群长舌妇还在乱嚼舌根，等她回去非撕烂她们的嘴。 可刚动，肚子又不舒服了。 这孩子拿不拿掉，她还没想好，只能忍下了这口气，等她回去再说 第80章 讨价还价 还是医院。 易中海背着手走进了王铁蛋的病房，看到中午了还在呼呼大睡的王铁蛋，气就不打一处来，可他还不能生气。 傻柱是聋老太太指定的养老人，是自己选定的接盘侠兼养老人，绝对不能出事。 派出所已经明确回复，谈好赔偿，出具谅解书就能立即放人。 所以他过来，是商量事的。 “铁蛋，醒醒。”易中海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叫道。 “啊，几点了，又要吃饭了吗？”王铁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以为是小妹来了，习惯性地问了一句。 易中海简直无语，这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节奏。 “铁蛋是我，一大爷。” “哦，一大爷啊，你怎么过来了？” 王铁蛋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子。 “铁蛋，我看你这身子不是很好嘛，怎么还不出院？” “是很好，就是不能下床，一下床就晕，眼睛也迷糊。” “你那神药呢，吃了就应该没问题了吧？” “不知道，让人回家拿了，明后天才能回来。”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铁蛋，你也知道柱子不是故意的，现在他被关在局子里，你看，你能不能把谅解书写了，让派出所先将人放了，等柱子出来，你们再谈赔偿问题，你也知道柱子的性格，该多少是多少，他肯定不会赖账。” “一大爷，我也知道傻柱不是故意的，可这谅解书怎么也得等我出院吧，等不了出院，你也至少等我病情稳定了吧？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我好不了，这赔偿根本没办法谈，您说是不是？” “怎么没法谈，我觉得你那药肯定管用，药来了你肯定能好。 我看也不差这两天，就别让柱子在里面受罪了，大家街坊邻居的，你体谅一下。” 说到这，王铁蛋直接怒了。 “我体谅个屁，昨天的事情还不都是因为你。 棒梗就那么点小事，赔点钱就完了，你非和稀泥，看吧，我被打医院来了，棒梗也被抓了，你高兴了！ 要我说，不管是棒梗的事还是傻柱的事，都应该你负责，钱也应该你赔。” “什么我赔，又不是我打的你。” 易中海一听让他出钱，急忙后退了一步，和你谈赔钱，还不往死里坑。 王铁蛋瞥了门外一眼，继续说道：“一大爷，确实不是你动的手，可傻柱的性格是你这些年惯出来的吧？！ 你别不承认，你说，哪次不是他打完人了，你才开口制止，哪次不是你帮他擦屁股，轻描淡写，既让他耍了威风，又让他对你感恩戴德，你可是好手段啊。” “你胡说！柱子本来就冲动，从小就爱打架。”易中海急忙辩解道。 “胡说？你明明可以在傻柱动手前制止，明明可以在事后严厉惩罚他，你为什么从不这样做呢？”王铁蛋笑道。 “那是因为柱子脾气爆，必须让他发泄一下，不然后果更严重，我每次都当着全院的面批评他，怎么不严厉？” “嘿嘿，你是让他发泄了，可这次玩砸了吧，明明你伸下胳膊就能阻止的事，非要等打完许大茂再制止，可你怎么也没想到会打到了我吧。 你说这钱，不是你赔是谁赔？” “王铁蛋，你别胡说八道，派出所已经认定是柱子打的人，就应该柱子赔，我懒得和你说。” 易中海知道再说下去，底裤都快被扯掉了，病房外人来人往的，再被人听到，说着，甩了一下袖子，快速溜掉。 没过一会儿，“坑哥达人”何雨水走了进来，浑浑噩噩的。 “你都听到了？”王铁蛋笑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 “你说吧，怎么才能放我哥出来？” “你住的那间房子。”王铁蛋直白道。 “不可能，那是我家的祖宅。”何雨水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王铁蛋差点笑出了声。 “你可拉倒吧，你家三代贫农，哪来这样的祖宅？不会是虚报了成份吧？” 何雨水神色紧张，急忙转移话题。 “我哥肯定不会愿意的。” “雨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房本上还是你爹何大清的名字吧？” 何雨水点了点头。 “那你这两个月见过你爸了吧？”王铁蛋试探地问了一句。 “见过了，你怎么知道？” 何雨水很惊讶，自从知道何大清并没抛弃他们，她就缠着傻柱一起去了趟保定，谁都没告诉，很顺利。 “他不准备回来？”王铁蛋有点疑惑。 “不回来，他说不能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你知道呢，明明我和我哥谁也没告诉。” “你以为易中海为什么会突然还你们钱！？” “是你？”何雨水瞪大了眼睛，非常惊讶，之前还觉得易中海良心发现，或者真如易中海所说的，怕他们乱花。 结合进门之前听到的，简直毁三观。 “你可别随便告诉别人，我是不会承认的。”王铁蛋急忙提醒她。 “为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秦淮茹一家在打你哥的主意。” “这我知道。”何雨水低声道。 王铁蛋心说，不愧是坑哥达人，知道还让自己哥哥去拉帮套，怎么说也养了你那么多年，上高中还给你买自行车，使劲舔秦淮茹后，对你也不是一点也没照顾。 “那你知道秦淮茹正在打你那间屋子的主意吗？” 何雨水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没说话，她不知道但也能想到，早晚的事情。 王铁蛋继续说道：“贾张氏当时赔了我一千块钱，你那房子最多也就三五百，与其便宜了贾家，不如给我，还能救你哥哥。 你决定不了，可以找你爸问问，今天去明天回，足够了，我相信他能明白，另外，我可以答应你，让你一直住到出嫁，之后还会再补你一百块钱。” 何雨水心情很低落，真把房子给了王铁蛋，她哥肯定怪她，还有就是易中海，她一直以为他们夫妻是好人，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 “我会考虑的。” 王铁蛋见何雨水要走，急忙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将房子转给我，千万别告诉你哥，我这可是为了看你哥和秦淮茹吃瘪的样子，你提前泄露了，就没意思了。” 何雨水停顿了一下，心说，这不是真撞坏了脑子吧，惹不起，打了个哆嗦直接出了门。 第81章 新谣言传开 易中海愤愤不平地回了轧钢厂，王铁蛋居然敢揭他老底，还让他赔钱，你敲诈了我那么多钱，怎么好意思再开口的？ 他也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得太明显了？ 王铁蛋都能看出来，其他人呢？傻柱又不傻？会不会一直是装的？ 刚到车间，易中海的一名徒弟就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师父，你听说了吗？” 易中海吓了一跳，这个场景总感觉很熟悉，对，两个月前，不会又有了自己的谣言吧。 “听说什么，赶紧说。” “秦淮茹婆婆怀孕的事情。” 易中海心中一紧，生怕谣言说是他的。 “知道啊，派出所有通报，被城外流浪汉欺负了。” 徒弟一脸兴奋，其他几个徒弟和车间的其他工友也都围了上来。 “师父，这是老黄历了，我也是刚从厂外听到的，有人说，那孩子是你们院傻柱的？” 易中海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愤怒了。 “胡说什么，别乱嚼舌根，傻柱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和一个老太婆有孩子？” “老易，你先别生气，我听说，两个月前，你们院那个贾张氏大晚上钻人家小伙子被窝，被你们当成贼给抓了，还被傻柱掏了裆，有没有这回事？” 其中一名老工人说道，顿时引起了一阵哄笑。 易中海抓住了关键点，将事情瞬间联系在了一块，心说要坏，以这个谣言的新奇程度，肯定会受到大众的追捧，看看周围这数十个热切的眼神就明白了。 必须给傻柱澄清，也必须让傻柱出来亲自否认。 “事情不是大家想的那样，那天确实是抓了贼，傻柱也确实参与其中，但我以我的人格保证，绝对没有掏裆这事，这完全是谣言。 再说掏下裆就能怀孕，还让一个老太婆怀孕，大家稍微一想就明白，这完全是给何雨柱同志抹黑，造谣，大家千万不要以讹传讹。” 可现场的工友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易师傅，听说那天贾张氏被拉出屋子的时候，裤子都褪到膝盖了，有没有这回事？” “黑灯瞎火的，易师傅，你怎么知道没发生的？” “我觉得傻柱这老光棍还真有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哈哈。” “我们都说傻柱惦记贾家寡妇，本来以为是小寡妇，没想到是老寡妇，真是开了眼界。” “你说秦淮茹回来知道了，是喊傻柱老公呢还是公公呢？” “要不就叫老公公吧，都沾一点。” “哈哈。” 众人议论纷纷，非常热烈，易中海不回答，丝毫不影响大家想象。 易中海还没办法，还没到上班点，他管不着。 而另一个车间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包括车间正副主任都坐在里面，仔细听着刘海中讲述着那天晚上的细节。 当然，很多都是他想象的，时间太久，具体情况他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刘师傅，你是说那屋子是王铁蛋的，采购科那个？” “没错，说起这小子，当时他还不是咱轧钢厂的临时工，当时日子过得苦，吃了点荤腥，肚子就受不了，不然可能就被堵屋子里了。”刘海中说道，非常享受现在众星捧月的感觉。 “你们把人薅出来之后，傻柱干嘛了，他有没有擦手？”有工友立即问道。 刘海中想了想。 “擦没擦我想不起来了，也没注意到他，当时就看到秦淮茹衣衫不整的，哎，可能是拽得厉害了，反正挺白的。” “流氓！”有女工立即唾弃道，可就是不走。 而男工友们就爱听这个。 “刘师傅，到底哪里白啊，你说清楚啊。” “对对，那时候还不冷，穿得肯定不多，露出来一个还是两个？” “哎哎，这个不能说啊，都是工友，注意影响。”车间主任赶忙叫停这个问题。 “刘师傅，你继续说，那个傻柱手湿不湿？？” “咦~~” 刘海中点点头，继续说道：“应该挺湿的，傻柱是拽着贾张氏出来的，像拖死狗一样，反正被打得很惨。秦淮茹好点，是被我家老二和许大茂拉出来，不过出来也坐在了地上，借着许大茂家的灯光，我们才看清人，吓了我们一跳。 傻柱一看是秦淮茹，丢下贾张氏去跑秦淮茹这边了。” “嗯，这反应没错，是傻柱的作风。”众人点头，都表示赞同。 “那傻柱到底有没有掏老太婆的裆啊？” 这是关键问题，现场立即安静了下来。 刘海中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当时的场景是秦淮如上身有点乱，扣子都有点开了，下身没事，她婆婆蹲在地上，看不到，反正走的时候，我见她是提着裤子走的，之前还喊耍流氓来着。 至于傻柱掏没掏，真不好说。” “掏了也不能承认啊！” “是这个理！” “掏一下就怀孕，这也太扯了吧！“ “确实！” “我一直以为宣传科的许大茂是个坏小子，没想到傻柱也是这样的人，不愧是一起长大的。 我猜想啊，这俩小子进去之后，估计是发现是两个女贼，就借着抓贼的名义摸两把，反正黑灯瞎火的，事后他们也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不两个月之后才被人翻出来嘛。” “哎哎哎，我俩儿子进去之后，可是只拿脚踹的啊。” 见态势有点跑偏，刘海中急忙说道。 “老刘，没你儿子的事，要我说，不管傻柱掏没掏，我们都得给这俩小子一个教训。” “什么叫不管掏没掏啊，你哪头的啊，两个人深夜闯别人家去，别说摸两下了，就是打死都不伦，我觉得傻柱和许大茂干得都没错！就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续。” “哈哈，确实！” “我觉得你们的重点都错了，傻柱要是不洗手做菜，我们吃的菜，哎呦，我现在都想吐。” “哎呦，你别说，呕！” …… 众人的热烈讨论直到上钟声响起，才戛然而止。 易中海干着活，可脑中一直在思考这件谣言的真实性。 以贾张氏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城外，还有她的战斗力，别说流浪汉了，一般壮劳力也很难掰开那双大象腿。 那天晚上，贾张氏确实喊抓流氓了，裤子也被拽开了，结合全院大会傻柱吞吞吐吐的模样，没准还真掏裆了。 易中海真想给傻柱一个大逼斗，你有多饥渴，去掏一个老太婆的裆。 所谓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可能就是状态。 问题来了。 假如傻柱和贾张氏有了孩子，他和秦淮如有了孩子。 那他易中海该叫傻柱什么？ 决不能让事态继续恶化下去，把傻柱弄出来迫在眉睫。 易中海想清楚这个关键，急忙给车间副主任请了假，出了轧钢厂。 第82章 谣言继续发酵 四合院后院。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闭着眼睛，静静等着消息。 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让她有点心神不宁。 院里太多传言，搞得她都有点耳不暇接，这辈子就没那么糟心过。 傻柱的事情好处理，赔钱而已，她是怕自己的宝贝孙子出来之后仍然硬贴秦淮茹。 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以前只是骚，现在就臭，恶臭。 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正想着怎么让傻柱做切割呢，一大妈突然闯了进来。 “老太太，不好了。” “素芬，慌慌张张的干什么，叫魂呢，天塌不下来。” “老太太，外面有谣言，说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傻柱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这种谣言有什么好慌张的，离谱到我这个老太太都知道是假的。” “不是这样的。” 一大妈急忙把听到的谣言详细叙述了一遍。 聋老太太都听傻了，太扯淡了吧？！可扯得很合理。 “院里人，一定是院里人传出去的，许大茂，对，肯定是许大茂！” 聋老太太一下就判断出了始作俑者，其他人没这个脑子，当然，也有可能是王铁蛋，不过王铁蛋昨天就住院了。 “老太太，先别管是谁了，得先把柱子捞出来啊，这个事情这么传下去，他的名声就全毁了。” “嗯嗯，没错。” 聋老太太抹了下眼角，怪不得一直跳，原来事情应在了这里。 “中海中午就去医院了，你去厂里问问情况，快去，给他说，晚上开全院大会，他知道怎么做。” “好。” 一大妈答应一声，忙忙慌慌地往外走，她也从没那么着急过，不像易中海，她和聋老太太一样，一直把傻柱当做养老人，绝对不能出事。 聋老太太闭上眼睛，开始思考该平息这个谣言的策略，可她的右眼皮还在跳，这让她更加不安。 四合院前院，聚集了好多大妈大婶，二大妈、三大妈、马婶、赵婶等等都在，大家也糊涂了，三个传言到底哪个是真的，她们也分不清。 如果可能，她们更想贾张氏城外那件是真的，可因为三大妈的原因，大家都下意识认为这是假的。 剩下两个，她们也真假难辨。 同时难受的还有街道办，王主任气得火冒三丈。 好不容易用一个谎言，她知道是谎言，压制住了另一个不能示人的烂疮，现在又出来一个噱头十足的谣言，疯狂吸引注意力。 这是怕他们南锣鼓巷不够出名，不够丢人吗？ “查，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造的谣！” “是。” 街道办迅速出动，甚至找了派出所，挨个盘查。 调查力度非常之大。 因为传播时间不长，警方很快锁定到黑市这边，和上次造谣易中海的事件一样。 上次因为影响不是太大，警方没有特别追究。 可连续两次，中间还只隔了两个月，这就不能不让官方愤怒了。 张所长上报四九城总局，总局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又到了国安部。 国安部大佬二话不说立即约见黑市背后之人，责令限期交出他们要找的人。 时间只是到了晚上，黑市负责人亲自押着俩替罪羊，也就是接了许大茂单的人去了派出所。 张所长亲自审理，听说对方只花了十五块钱就随便制造谣言时，直接气得火冒三丈。 两人很老实，不仅交代了这次，还把上次制造易中海谣言的事情也供了出来，还是同一个人。 大高个，公鸭嗓，大背头。 特征太清晰了。 范警官直接锁定了许大茂，立即出警，进行抓捕。 同时，官方对黑市也进行了一次大清理，背后大佬被警告，责令以后禁止再做类似的生意。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回到四合院，一大妈刚出了胡同，就见到了易中海匆匆忙忙往家走。 “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我还想去厂子里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是不是傻柱那谣言也传到院子里了。” “嗯，刚才我告诉了老太太，老太太让我去找你，问问柱子的事，还说让你开全院大会。” “好，我知道了，我们先去见聋老太太。” “嗯。” 易中海先一大妈一步进了前院，差点扎进了女人窝。 全院的女性同胞加孩子基本都集中在了前院，叽叽喳喳得非常壮观。 易中海不用想就知道在聊什么。 “一大爷，傻柱那事，真的假的，我们都没脸出去了。”有大妈立即说道。 “怎么可能是真的，派出所不是通报了吗，要相信政府，相信街道，这就是一个谣言，你们自己都信，就不要怪别人也信。 你们记住了，柱子是我们院子的人，柱子丢人也是我们丢人，只有你们不乱说，否定这件事情，别人才会相信，这是谣言，我们出去才不会被人指指点点。” 易中海扫视了全场，压得众人都低下了头。 “行了，你们都别围在中院了，该干嘛干嘛，像什么话。” 说完，易中海和一大妈一起去了后院。 聋老太太早就听到易中海回来了。 两人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中海，王铁蛋怎么说，柱子什么时候能放出来？” “老太太，中午我就去医院了，好说歹说，他都不愿意写谅解书，非说要等他病好才会写，不然不好谈赔偿。” “胡说八道！” 聋老太太拿着拐杖使劲戳了一下地面。 “这个小畜生就是想报复柱子，柱子出不出来和商量赔偿有什么关系。”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这小子一点也不听劝，在医院，我也不好训斥他。” 聋老太太瞪了易中海一眼，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 之前她就听说了，易中海有点忌惮王铁蛋。 “哼，你去找车，老太婆我亲自去，我就不信了，这个小畜生敢和我耍荤。” “哎，我这就去。” 易中海心中一喜，他来就是为了让聋老太太出马。 王铁蛋软硬不吃，而聋老太太专治刺头，就是往那一站，你就得给三分面子，不然就赖上你，看谁更荤。 第83章 聋老太逞威 医院。 王铁蛋吃过小妹带来的 午饭后，继续睡觉，实在是没事干。 为了拿到傻柱的房子，总要辛苦一下。 睡得正香时，被一阵叫骂声吵醒，他下意识以为还在四合院呢。 睁开眼才想起来，贾张氏也住在这家医院，不过在妇产科。 “你们医院就是家黑店，你们都丧良心啊，欺负我老婆子不认识字是不是，我老婆子用了你们的千年人参灵芝了啊，就要那么多钱？ 你们合伙欺负我一个孕妇，会遭天打雷劈的。” “这位大妈，你不要无理取闹，更不要激动，以你的情况，高龄产妇，两次差点流产，能不给你使用那么些药吗？你想想。” “我不管，我没钱，我要是出事，就怪你们，被你们气得，是你们这群黑心的见死不救。” “去，通知派出所，找她家人，把他带走，钱一分也不给她免了。” “不行，快来人啊，医院要逼死人啊，医院不救人要杀人啊！” …… 王铁蛋没起床，微笑听着贾张氏在外面胡搅蛮缠，这老虔婆一般不敢这么干，估计医院这次要钱要多了，激发了她的洪荒之力。 正听着，一声怒喝止住了贾张氏的叫骂。 “张翠花，你给我住口，丢人丢到医院了是不是！” 王铁蛋神情微动，好嘛，聋老太太，这老太婆来医院，肯定是奔着他来的，必须装死。 另一个病房，贾张氏坐在病床上，看着门口出现的两人，捏着缴费单，哭天抹泪。 “老太太，一大爷，你们可要救救我啊，他们医院黑心了啊，我才住一天院，要收我八十块钱，这不是坑人嘛！” 床边的护士斜了贾张氏一眼，从口袋里拿出药单明细送到了易中海手里。 “你们是她的家人是吧，看看，这都是她用的药，你们可以随便找人查，现在赶紧把人带走，我们医院看不了这样的病人。” 易中海脸色难看，我是她狗屁的家人。 明摆着是秦淮如知道要交钱，扔下自己婆婆跑了，傻柱不在，等冤大头呢。 正要开口，聋老太太用拐棍敲了他腿肚子一下，小声说道：“把钱给他交了，柱子的事情重要。” 易中海立即反应过来，要想澄清关于柱子的谣言，贾张氏也是关键之一。 “这位同志，费用我先帮她交了，她年龄大了，可能确实是被这费用吓到了，你们都是医德高尚的大夫，救死扶伤为己任，你们大人大量，不要赶她走，我保证以后她一定安安静静的。” 一旁的大夫看着易中海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医院不是别人胡闹的地方，再有一次，谁来了都没用。” “是是，我们一定注意。” 易中海连连保证，见到大夫走了，他脸色立即阴沉下来。 八十多块钱，他一个月的工资啊。 聋老太太也看出了他的为难。 “行了，只要柱子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老太太，我听您的。” 两人关上门，一起走到了病床前，使劲盯着贾张氏，就是不说话，看得贾张氏心里直发毛。 “老太太，一大爷，你们有什么事，就说啊，别那么看着我啊。” 聋老太太歪了一下头，易中海心领神会，上手就甩了贾张氏一个大逼斗，清脆悦耳。 “一大爷，你干嘛打我啊？”贾张氏捂着脸，有点不明白，她是从内心深处就害怕眼前两人。 聋老太太此时开了口。 “平时你在胡搅蛮缠，撒泼打滚也就算了，这是你一个寡妇的生存之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怀上野种。 张翠花，我问你话，你要有一个字是假的，老太婆我就活活打死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贾张氏捂着脸委屈道。 “我记得两个多月前，你和秦淮如深夜去了王铁蛋家，还被打了一顿，记得吧？” “记得，记得。” “说说具体过程，我要知道细节，一字不落！” “哎哎。” 贾张氏不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要问这个，一五一十把王铁蛋勒索她们，她们想反勒索拿回钱的计划说了一遍。 讲到这的时候，聋老太太心里一咯噔，加深了对王铁蛋的重视。 “秦淮茹进去之后，里面亮了，可一直没有动静，我等不及就去查看，刚想往里看，我感觉被人踹了一脚，也不知道碰到什么了，摔得迷迷糊糊的，之后就有人进来打我，打的我浑身疼，再之后，一大爷都知道。” “你别管中海，怎么打的，打哪里了，说清楚。” “老太太，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太清了，反正就知道当时都快晕倒了，又挨了好几棍子，浑身都钻心的疼。” “后面你喊耍流氓是怎么回事？” “是我被拉出来的时候，发现裤子被扒了，我就觉得有人朝我耍了流氓。” “底裤呢，底裤也被扒了吗，就不行拽你出来的时候蹭掉的，随随便便就喊耍流氓。” “我这不是……” 贾张氏也不傻，突然意识到了问题。 “老太太，你为什么问这个？” 聋老太太皱眉，又歪了一下头，易中海上去又是两个大逼斗，扇得格外的响。 贾张氏双手捂着脸，一脸惊恐。 “一大爷，我说错什么了，你怎么又打我？”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使劲戳了一下地面。 “张翠花，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也是我们两人亲耳听你说的，那晚根本没有人朝你耍流氓，以后，你要是对外人说出不一样的，我就让你们贾家断子绝孙！” “啊？” 所谓一孕傻三年，贾张氏捂着脸，不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说这话，更不明白两人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狠毒。 易中海心里清楚，对付贾张氏，花钱倒是可以，但很可能变成无底洞，只有胁迫，让她害怕，才最有效。 聋老太太恶狠狠地看了贾张氏腹部一眼。 “这孩子你是怎么打算的？院里可都在传孩子是棒梗的！” “老太太，你可不要听院里的长舌妇嚼舌根啊，我家棒梗那么乖，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老太太，一大爷，你们要管管啊。” 贾张氏听到这，瞬间急了。 “谁让你现在还搂着他睡觉的，他都多大了，你这么大人，不知道吗？” “不管孩子是谁的，都不能要，否则不管是你贾家，还是棒梗，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来，明白吗？” 贾张氏点了点头，心里满是怨毒。 打不打孩子，那都是她自己的事，用得着你多嘴。 聋老太太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愿不愿意是你的事情，反正她提醒了，之后拄着拐杖往王铁蛋的病房走去。 第84章 大战聋老太 搞定了贾张氏，下一个就是王铁蛋，两人气势汹汹地突然闯进了王铁蛋病房，聋老太太刚要叫嚣，突然就卡壳了。 屋里没人。 “人呢？” “不知道啊，会不会出院了？” “赶紧去问！” 聋老太太很郁闷，好不容易酝酿的气势，泄了大半。 不过，都和贾张氏说好了，右眼跳得更厉害了，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你先进去坐着歇着，我这就去找。” 易中海说完，急忙去找护士。 一番询问，都不知道。 他又去院子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有。 正当他发愁时，就见王铁蛋系着腰带，刚从厕所出来。 “铁蛋！” “一大爷啊，你怎么又来了，咋啦，想明白了，要帮傻柱赔钱？”王铁蛋边走边说，明知故问，刚才他在门外偷听了聋老太太和贾张氏的谈话，知道许大茂动手了。 易中海硬着头皮追了过来。 “什么赔钱，铁蛋，你这病不是好了吗？” “我也觉得好了，可我说了也不算啊，大夫说的算。” “聋老太太来了，正在病房等你呢，你赶紧回去。” “啊，她来干嘛，病危了？我早就想吃她的席了。” “胡说什么，老太太好好的，是找你有事。”易中海脸都黑了。 “嘿，我住四合院那么长时间，总共和她没说过五句话，能有什么事？” 两人说着，已经来到了走廊。 “柱子的事，你考虑清楚，聋老太太一直把柱子当亲孙子。” “那你肯定是假儿子？” 易中海真不想说话，再说下去怕被王铁蛋噎死。 进入病房，王铁蛋没看一脸怒气的聋老太太，往床上一躺直接盖上了被子。 “好冷啊，看守所里估计更冷。” 聋老太太眯缝着眼睛，火气噌噌往上冒，拿着拐杖使劲戳了一下地面怒道：“王铁蛋，赶紧把谅解书写了，我等着。” 王铁蛋瞅着她，摇了摇头。 “不写。” “王铁蛋，你要清楚，在院子里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大不了赶出院子呗，你还能怎么样？” 聋老太太准备威胁的话全憋在了肺泡里，差点炸了，咬了咬牙，她继续说道：“你以为只是这样吗，你要记得你还是个临时工，信不信我让人把你的工作搅黄了。” 王铁蛋点了点头。 “信啊，特别信，你赶紧去，大不了我就换个工厂呗，正好纺织厂、车床厂、自来水厂眼馋我老家的那些猎物很久了。” 聋老太太又被噎了一下，差点晕倒。 易中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 “王铁蛋，有你这样给老太太说话的吗，还懂不懂的什么叫尊老爱幼，老太太那么大年纪了，你就不能顺着点，在院子里你就不团结邻里，胡作非为，现在还欺辱五保户老人，我看你的名声是不想要了。” 聋老太太此时也反应过来。 “王铁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把谅解书交给我。” 王铁蛋依然摇了摇头。 “不给。” 这下，聋老太太终于忍不了，大声喊道：“好啊，你个王铁蛋，居然敢欺负我这个老太婆，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举起拐杖就要打下去。 王铁蛋刚准备伸手去夺，给她来个掰折扔掉套餐。 就听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我看你敢！” 王铁蛋往门口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自己亲奶奶在小妹的搀扶下，慢慢走进了病房。小妹还偷偷给他伸了下舌头。 王铁蛋想要起床，想想还是算了，外人在还得装病，奶奶断断续续喝了两个月的灵泉水，身体倍棒，吃嘛嘛香，暂时没事。 聋老太太举着拐杖缓缓了转过了身子，眼睛也眯了起来，如临大敌。 来的老太太身材比她高，比她黑，还不是小脚，这是常年劳作的农村老太太形象，关键还有拐杖，比她的又长又粗。 王铁蛋本来给奶奶寻摸了一根的手杖，还是在信托商店买的古董，奶奶用不习惯，就自己找了条扭曲的木棍，差不多一人高，又结实又厚重。 有了这拐棍，奶奶感觉踏实很多，每走一步，就当的一下，就差在地上戳个洞了。 王铁蛋没办法，就当奶奶锻炼身体了，扯远了。 奶奶慢慢走到床边，当当，好几声，每一声都好像砸在了聋老太太心里，奶奶先是瞪了王铁蛋一眼，然后看向了聋老太太。 “你个老不死的刚才说什么？” “你是谁？”聋老太太眼里有害怕，可也不经意流露出了城里人的优越感。 “我问你个老不死的龟婆刚才说什么？”奶奶怒气冲冲地骂道。 “奶奶，她就是我三哥那个院子的五保户，聋老太太。”小妹急忙补充道。 奶奶顿时想起来了。 “哦，原来是你这个死绝户！” 聋老太太脾气再好，被被连续戳了三次肺管子，也受不了。 “你才是绝户，老太婆我和你拼了。” 说着，丢下拐杖伸手就想抓王奶奶的头发，另一只手急忙去抓脸，想要占领先机。 为什么不用拐杖，她怕被对方一棍子敲死。 王奶奶哪能被这个小脚老太太吓着，同样丢下拐杖，拽住聋老太太的头发，就扇了上去。 边打还边喊。 “我叫你欺负我孙子，我让你孙子打我孙子，怪不得你绝户，你就是个千人骑的货，不绝户对不起老天爷。” 这个时候，聋老太太胳膊短加上小脚的劣势尽显无疑。 还没两下，脸上就出现了好几道抓痕，头发也全部洒落了下来，疯婆子一样。 王奶奶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胳膊一使劲就将对方撂倒，然后就骑了上去继续输出。 “还想让我孙子丢工作，还想赶我孙子出院子，还想败坏我孙子的名声，那么恶毒的老泼妇，老绝户，看我不撕烂你这个老鸨子的嘴。” 聋老太太确实是打不过，可心中的疼比身上的更甚，她这辈子都没被这么骂过、打过。 又是老鸨子，又是绝户的，太难听了。 “老婆子我和你拼了。” 说着挥舞着王八爪，企图反抗一下，可结果肯定是徒劳的。 床上的王铁蛋都傻了，没想到奶奶战斗力那么强，而且二话不说就动手，简直震碎了三观。 同样傻掉的还有易中海，事情也就发生在一瞬间，让他阻拦的机会都没有。 看到聋老太太被压在了地上，他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 “哎呦，别打了。” 说着就要去拉王奶奶。 王铁蛋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易中海，你敢打我奶奶，我跟你拼了！” 说着直接从床上扑了下来。 第85章 斗殴事件 易中海手也就刚触碰到了王奶奶，就被王铁蛋扑倒。 王铁蛋毫不客气，骑在易中海身上，照着他的脸就是两记炮拳，一边打还一边喊：“易中海你个不要脸的，居然两个人打我奶奶一个人，看我不弄死你。” 不得不说，易中海是个老钳工，还是有膀子力气的，也就是刚才没注意，才被扑倒，他一个翻身就差点起来。 王铁蛋不能表现地太厉害，急忙扣住他的双手，招呼起了帮手。 “小妹，过来踹死他。” “哦！” 王小妞也不客气，照着易中海的腰眼就连踢了好几脚，小妹也是从小干活，力气也不小。 快要翻过来的易中海一下又趴在了地上。 “铁蛋，我是拉架的，不是打你奶奶。” “胡说，你明明就想打我奶奶，小妹，踢死他。” “好。” “别打了，我真是拉架的。” “我明明看你打我奶奶，老聋子是你干妈，别以为我不知道。” “哎呦，别打了。” 易中海叫得惨，聋老太太也不好受，努力抵抗着王奶奶的抓挠，可整个脸都火辣辣的。 她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右眼皮为啥一直跳了，原来是应验在这了。 病房里的动静不小，很快吸引了不少病友围在门口。 大家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老太太互喷的、骂街的很多，可互撕的，不对，是一个老太太在殴打另一个老太太很新奇，反正他们就从来没见过。 不少人在那劝，可上去拉架的一个也没有。 直至几个护士和大夫闯进来。 “都住手，这里是医院！” “快拉开。” 几个护士上前，拉走了王奶奶，又扶起了气急败坏的聋老太太。 王铁蛋也不再钳住易中海，和小妹一起扶着奶奶坐到了床上。 “说说，怎么回事，要不要报警？”领头的大夫愤怒地看着两帮人，气不打一处来。 “报警，报警，抓这个死老太婆，你们都看到了，是她打我。” 聋老太太哪还有慈眉善目的样子，披头散发，满脸都是血道子，指着王奶奶就开始叫屈。 “你个老绝户再说一句，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王奶奶直接起身，作势要再去撕吧，吓得聋老太太急忙后退了两步，幸亏被易中海扶住。 “报警报警，赶紧报警，老婆子我就不信，还能被一个乡下人欺负了。” “你个老虔婆给我等着，我见你一回我撕你一会。”王奶奶气势一点也不弱。 “好了，你不看看自己都多大年纪了。” 还是医院的大夫承受了所有。 “我再问一遍，报不报警？” “报！”聋老太太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报警，她的亏就白吃了，她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回院子，太丢人了。 大夫见受害者心意已决，朝护士挥了挥手，又让另一名护士给聋老太太处理伤口。 王铁蛋则扶着老太太重新坐回床上，笑嘻嘻地给奶奶敲起了肩膀。 他是一点也不担心，不管怎么说，都是奶奶保护孙子，大不了赔点医药费，派出所顶多定个打架斗殴，就是再有问题，也不至于把一个老太太抓进去。 随着聋老太太去了另一个病房处理伤口，大多数围观的人也都跟了过去。 实在是这节目，太攒劲了。 奶奶虽然打赢了，实际上也气得不轻，喘匀了气，转头看向了王铁蛋。 “还说没人欺负你，都学会骗奶奶了是吧？” “没有，你看我这不没事嘛！嘿嘿。”王铁蛋嬉皮笑脸的，继续给奶奶揉肩敲背。 “奶奶，您刚才真威风，打的那个老太婆真解气。” “哼，还说，奶奶不来，你又要吃亏了吧？” “嗯嗯，您要是不来，我还真要被他们欺负了。”和老人家说话，千万别犟嘴，顺着往下说就对了。 “奶奶，你怎么过来了，这大冷天的，冻死个人了都。” “奶奶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不过来吃饭，我就知道有问题。”奶奶说着，一旁的小妹羞愧地低下了头，午饭之后，奶奶稍微咋呼一下，她就全招了。 王铁蛋也没在意，继续给奶奶捶肩。 “要不我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有您在，我就有底气。” “别哄奶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事，就是我看人家打架，站得忒近，被误伤了，打我的就是刚才那老太婆的干孙子，她过来，是想让我给派出所说，放了她孙子，我没愿意。” “伤哪了，让奶奶看看。” 奶奶其他话好像都没听到，急忙摸着王铁蛋的脑袋找起了伤口。 王铁蛋低着脑袋，让奶奶随便找。 “奶奶，我没事，就是摔晕了，大夫说住两天院就可以了，别有后遗症。” “没事就好，吓死奶奶了。” “嘿嘿……” 正聊着，围观的人又呼啦啦地跑了回来，占据最佳观影位置，即使窗户外面也趴满了人。 没一会儿，派出所的人就进来了，是一个年轻警察，后面跟着医院的大夫和聋老太太、易中海两人。 “小宋，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忙了。” “嗯，万大夫您忙您的。” 宋警官看了聋老太太一眼，又看了老神在在坐着的王奶奶。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 说着，指着聋老太太，因为她受伤比较严重，应该受害者无疑了。 聋老太太脸上全是紫药水，疼得龇牙咧嘴的，指着王奶奶说道：“老婆子我来医院看她孙子，想商量一下给我孙子写谅解书的事。” “你个老绝户哪来的孙子！”王奶奶直接插嘴道。 “你才是绝户，你全家都是绝户。”聋老太太直接急了，民警在，她也不怕王奶奶动手。 一旁的易中海脸色也是相当的难看，听到绝户这两个字，他就不舒服。 “住口，全都住口。” 宋警官直接分开又要掐起来两个奶奶，一阵头大。 “我让谁说，谁才能说话，你不准插话，听到没，否则，我就带你们回派出所。” 王奶奶哼了一声，重新坐回到了床上。 “你接着说。”宋警官看向聋老太太，说道。 “我就是商量着给我孙子写谅解书，就是她，冲进来就骂我，说我是老鸨子，还是绝户，我恨不过就想动手，可刚靠近她就被她打了，你看看我的脸，你看看我身上，都是她打的。 小宋是吧，你一定要把这个乡下来的老太婆抓进去！” 第86章 疯狂补刀 宋警官在笔记本上做着登记，他没有管聋老太太的其他废话，看向了王奶奶。 “你说，怎么回事？” 王奶奶瞥了一眼聋老太太，眼里都是不屑。 “这老虔婆……” “不准骂人。”宋警官急忙喝道。 “是，这老太婆的不知道哪来的孙子，将我亲孙子打进了医院，这就是。”王奶奶将“亲”字说的特别重，还摸了摸王铁蛋的脑袋。 “他那什么孙子关进了派出所，这老太婆就想让我亲孙子答应放出去，我亲孙子不愿意，这个死老婆居然说，要把我孙子赶出大院，搅黄我孙子的工作，还要败坏我孙子的名声，最后还想动手打我孙子。” “我没有，你少胡说。”聋老太太急忙狡辩，反正没有外人知道。 “你有，我在门外就听到了。”王小妞立即加入战场。 “我没有，你们就是故意找茬。” “你就有，我们一直站在门外，你进来就威胁我三哥！” “我没有，你个赔钱货少在这胡说八道。 “说谎话的天打雷劈，断子绝孙。”王奶奶看自己孙女面红耳赤，直接来了一句狠的。 “奶奶，他们都已经断子绝孙了。”王铁蛋急忙在一旁提醒。 “哦，对，说谎话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 王奶奶这么一说，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立即不说话了，这tmd还怎么说，往死里整啊。 围观的人也都议论起来，对两人指指点点。 显然，天平已经倾斜到了王奶奶这边。 打伤人家孙子不算，还过来威胁人，搅人家工作，败坏小伙子的名声，人家不打死你，就已经算好的了。 宋警官观察着双方的底气，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 大家本来就以为事情就这样了，结果王小妞指着易中海补了一刀。 “就是他，他是我哥那个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和这个老太婆一伙的，他也过来打我奶奶。” 众人立即把目光放在了易中海身上。 “怪不得说要把人家小伙子赶出院子，院里是管事一大爷，无法无天啊。” “刚才打架的时候没听说吗，他是老太婆的干儿子。” “怪不得呢，这是在院子里作威作福，和地主恶霸有什么区别。” 易中海顿时慌了。 “我没有，我就是拉架，我没动手。” “你有，你就是和这个老太婆一伙的，打我哥的那个人就整天保护你上下班，那就是你的打手。”王小妞继续补刀。 易中海终于明白什么叫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了，当然，到了晚上，他可能更了解。 围观的人群包括宋警官，看易中海的眼神都不对了，又是管事大爷，又是打手，现在又跑过来威胁人。 这事看来不能善了了。 宋警官看向易中海，语气非常不善地问道：“这小姑娘说的是不是事实？”说着，还拿出了手铐。 易中海急忙摆手。 “宋警官，不是这样的，我是红星轧钢的八级工，之前有人威胁说要挑断我的手筋，我就和我院子里的工人一起上下班，没有打手一说，不信，你们可以打电话问南锣鼓巷的街道办，找派出所的张所长也行，这是我的工作证。” 宋警官刚接过工作证，还没来得及查看，人群人就有人问道：“红星轧钢厂，南锣鼓巷？那个掏裆厨子的南锣鼓巷吗？” “什么掏裆厨子？什么意思？”有人还没听说过。 “这你都不知道，这事都传遍了。”有听过谣言的人急忙把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第一次听到的人全都目瞪口呆，包括宋警官，他还试探地问了一句。 “有点太假了吧，这不会是谣言吧？” “反正传得挺邪乎的，东城这边都传疯了。” “打我哥的就是那个厨子！”王小妞补了第三刀。 王铁蛋急忙捂住了额头，没想到自己小妹还有这个属性，也算傻柱倒霉。 所有人立即看向屋里的这个小姑娘，顿时炸开了。 “呜呼！” “小姑娘，这有这事吗？院子里那人真怀孕了吗？” “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小妞急忙靠近了奶奶。 “怀孕的那个肥老太婆就在这个医院，你们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啊，就在这个医院？” 众人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现场的几个小护士身上。 “肥老太婆，怀孕？哦，我知道了。”其中一名护士低眉思考了一下，立即惊呼。 “确实住在我们院。” 说着，几名护士立即挤了出去，其他人也急忙跟了过去，谁还有心思看你们老太婆打人，忒没意思。 宋警官也想去，可还是忍住了。 “易中海是吧，你作威作福的事情，我会联系南锣鼓巷派出所的，进行核实。 现在是新社会，不允许有地主恶霸存在，如果是事实，你好自为之。” “是是，我完全配合调查。”易中海老师说道。 “作为院里管事大爷，居然威胁将住户赶出院子，还要搅黄工作，破坏人家名声，这事，我也会如实向街道办反应。” 易中海一脸难看，这要真反应了，他的管事大爷就没了。 聋老太太也意识到了，急忙承担了罪责。 “这位警官，这话都是我说的，老太婆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外面谣言传得太厉害了，我只是想尽快救我孙子出来，澄清这些谣言，希望你能体谅。” “救你孙子也不能用这些手段。” “是是，是我老太婆太着急了，我认罚。” 聋老太太心里着急，可也不得不这么说，她得去贾张氏那边，防止她说漏了嘴。 宋警官见聋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了，还挨了打，就没打算再追究。 “行了，今天的事情就算了，责任在你们，挨打算你活该。” “是是，是我活该。” 宋警官又看向了王奶奶三人。 “这位老人家，请问你还有什么诉求？” 王奶奶摆了摆了手。 “算了，你别让他们打扰我亲孙子养病就行了。” 宋警官点了点头。 “那这案件就这样。” 说完，他就挥了挥手，让早就迫不及待想走的聋老太太两人离开了房间，自己也匆忙跟了出去。 肥老太婆那边还有好戏，他必须凑凑热闹。 第87章 决定 贾张氏病房。 贾张氏看到涌入的人群有点不知所措。 她正考虑留不留孩子呢，既然读者老铁们没一个想要流产的，那就留下，万一是个儿子呢，她贾张氏岂不是又多了一重保障。 必须留！管它什么流言蜚语。 万一孩子父亲再是个高富帅，这辈子她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完美！ 正意淫着呢，病房门被推开，几个护士带着一群吃瓜群众，没一会儿就挤满了屋子。 王铁蛋那是单间，反正有人报销，贾张氏这是多人间，其他人因为受不了贾张氏都挪到了其他病房。 “红星轧钢厂有个厨子，是不是和你住一个院子？”有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啊，干嘛？” 贾张氏看着自己病床周围聚集那么多人，有点紧张。 众人相互点点头，人应该没错。 “两个月前，你是不是被当小偷抓了，还被打了一顿。” “没有，你们认错人了。”贾张氏直接否认。 众人又开始疑惑，难道认错了。 “你是不是有个儿媳妇，也是个寡妇？” “是啊，怎么了，你们到底要干嘛？我叫人了啊。”贾张氏有点慌，难道是找秦淮茹麻烦的，那你们找我干嘛？ “一门双寡妇，没错了，就是她。”有人判断道。 “你是不是怀孕了？” 贾张氏很想说没有，可旁边几个护士都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否认也白搭。 “对啊，怎么了？” “两个月前，你被当贼抓的那晚，是不是被那个厨子耍了流氓，干过掏裆之类的事？” “你好好想想，千万别想错了。”有人提醒道。 众人的眼神热切，一个个全盯着贾张氏，希望她能承认。 “耍流氓，掏裆？”贾张氏忍不住捂住了脸，脸上的疼痛让她瞬间想起了聋老太太那恶狠狠的眼神，急忙摇头。 “没有，你们问这个干嘛？” “没有的话，你怎么怀的孕？” “对啊，对啊，他没有掏裆，你怎么怀的孕？那孩子是谁的？”有两个吃瓜群众急忙问道。 一道闪电瞬间劈在了贾张氏头顶，通了，一切都通了。 怪不得自己找不到人怀孕，难道那晚真被掏裆了，自己没感觉啊，不对，肯定发生了，不然怎么大家都知道。 怪不得聋老太太不让她乱说，她肯定也知道，这是怕污了傻柱的名声，他们早知道孩子就是傻柱的。 贾张氏死死抓着被子，想让自己冷静。 承认还是不承认呢？ 承认的话，贾张氏想到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聋老太太说让她断子绝孙，是真能做到的，她打心底里害怕。 绝对不能承认！ “我我我是出城挖野菜，被被流浪汉侮辱了，呜呜呜……” 贾张氏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拿起被子捂住了大半张脸，她是怕自己笑出了声。 稳了，她这辈子算是稳了，任何年代厨子也不会缺嘴，傻柱为了自己的孩子，还不使劲喂她。 大肥肉啊大肥肉，快到我碗里来。 不承认又如何，孩子你们认不认！？ 这样想来，更不能流产了，还要养好身体。 “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们，外面可传言，孩子是那个厨子的！”有人失望道。 “什么谣言，我怎么不知道，老太婆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外面的那个谣言肯定是那厨子的对头故意散布的，你们都被骗了。” 贾张氏此时已经开始为傻柱着想了。 为了自己的以后，傻柱的名声暂时还不能坏掉。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南锣鼓巷派出所问问，我这个案件派出所有公示，你们还不相信派出所吗？” 贾张氏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吃瓜群众很失望，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疑惑间，很多人心里已经冷静了。 “也是，掏裆都怀孕，我看散布这个谣言的人也够坏的。” “谁说不是呢，想象力够丰富。” “走了走了，以后别传了。” “大婶子，你好好养胎，千万保重身体。” 随着人群散开，屋里只剩下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老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贾张氏看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捂住胸口，心中不断提醒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为了孩子，不能生气。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你做得很不错，抽时间把孩子流掉。中海，我们走。” “是。” 聋老太太没在停留，和易中海一起离开了医院。 贾张氏澄清了，后面傻柱再澄清，基本就没问题，看样子，傻柱出来也不用那么着急了，一两天，等得起。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揪出散布谣言的坏分子，使劲批斗一下，连根拔除。 两人想得差不多，许大茂。 正好给许大茂一个深刻的教训。 走廊的尽头，还有个人影，久久不能平静，真更是躲着不愿给贾张氏交费用的秦淮茹。 她知道贾张氏还有些钱，自己不舍得花钱。 可这一躲，居然听到了这么一个惊天大瓜，贾张氏虽然说是假的，可她知道，很可能是真的。 那晚她被袭了胸，好几个爪印，清晰可见。 自己婆婆被掏裆，也不是不可能。 从站位上来看，八成是傻柱的，当时还过来给自己整理衣服来着。 想到这，秦淮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咦，好恶心。 自己婆婆怀了傻柱的孩子，后面该怎么办？ 傻柱不可能承认，也一定不会承认，更不可能娶贾张氏，为了撇清关系，甚至还会远离她贾家。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孩子不能流，对，孩子一定不能流。” 秦淮茹打定了主意，急忙去找贾张氏。 刚进病房，就见贾张氏平躺在病床上，脸都快笑成了一朵菊花。 “妈，你看今天是不是把孩子打掉？” 贾张氏猛地睁开眼睛，想要发怒，又忍住了。 “我想好了，我要生下这孩子。” “妈，你疯了，这可是个野种。” 贾张氏冷哼了一声。 “秦淮茹，我知道你很聪明，可看得不够远。 你应该知道，这孩子是傻柱的，有这孩子，我们可以吃傻柱一辈子，不管他承不承认，这都是他的种。 傻柱可能不承认，可能远离咱家，他爱承认不承认，爱怎么样怎么样，等孩子出生了，我天天打，看他心疼不心疼。” “妈，万一不是他的呢？还有咱家的名声，棒梗的名声。”秦淮茹还是担心。 “不是也得是，只要我咬死，那就是。我的名声也就这样了，我知道，再臭又如何，最多以后我把孩子送走，有什么难的！” 此时的贾张氏，思路无比清晰，说着还掏出了一张大黑十。 “你要想通了，就给我炖个鸡汤去，这是钱，连续十天，我都要吃鸡。” 第88章 全院大会找造谣者 秦淮茹想都没想，直接拿走了钱。 流不流产不重要，贾张氏才怀孕两个多月，时间很充裕。 这钱可是过了这村没这店，跟着连吃十天鸡，傻子才不愿意。 何况过会儿还要去接棒梗，正好一起打打牙祭。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吃过晚饭，顶着青一块紫一块脸的易中海就迫不及待地通知开全院大会。 刘海中正沉浸在今天下午众星捧月中的感觉中呢，很高兴地就答应了，而闫埠贵无所谓，经历了被连坑事件后，最近一直很消沉。 同样的八仙桌，同样的品字形座次。 四合院除了王铁蛋和傻柱，几乎全员到场。 不等刘海中说开场白，易中海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想必大家都听过柱子的那个谣言了，很胡扯，很下作！下午的时候，我就已经说了，假的，假的，假的！ 甚至今天下午，我和聋老太太去了医院，亲自找贾张氏确认，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是我们院还是有些人，到处帮忙传播，到处胡说，乐此不疲。 我想问一问，你们还嫌咱大院的名声不够臭吗？咱院优秀大院的称号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所指的是院里的大妈大婶们，可一旁的刘海中脸直接黑了，今天下午他在轧钢厂聊得很欢。 什么有些人，明明针对他。 这个时候，他不说一句，那他二大爷还做不做了。 “老易，你什么意思，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很多人都知道，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我们议论议论怎么了？”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刘海中会站出来，公然挑战他的权威，直接怒了。 “老刘，你就想咱们大院的人出去被人笑话吗？真想我们95号院成为整个南锣鼓巷的笑柄吗，以后我们还评不评先进大院了？这个责任你来负吗？” “我，我，这……” 一连三问，刘海中直接卡壳了，无奈知识太浅薄，满肚子草包。 易中海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那天晚上的事，大家是看到了，柱子在干什么，那是去抓贼，拽着贾张氏出来的，光天、光福都在里面，能干什么？ 聋老太太今天亲自问的贾张氏，我就在旁边。 贾张氏明明白白地说了，裤子就是在拖拽的时候蹭掉的，她喊耍流氓，也就是为了转移视线。 大家如果不信，可以亲自去找贾张氏确认。 我在这里再重申一遍，那个谣言就是对何雨柱的污蔑和诋毁，也是对我们院名声的败坏，绝对不能忍。” 院里人鉴于易中海的威信和院里人共同的利益，没人反对。 一旁站着的许大茂抱着胳膊，嗤之以鼻。 没有王铁蛋，他感觉有点孤木难支，不过一看没有傻柱，他内心又躁动起来，怎么可能让这事过去呢？ “一大爷，你说贾婶子肚里的孩子不是傻柱的，那是谁的，肯定不能够是棒梗的吧？” 他刚要乐，带着大家一起乐，一旁的秦淮茹不愿意了。 “大茂兄弟，我们两家无冤无仇，你不能往我们家泼这种脏水，传出去了，我们孤儿寡母还活不活了？！呜呜呜……” 说完直接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大家见状，也熄了嘲笑的心思。不过，对秦淮茹这个做派还是有很多都免疫的。 反正大家不会相信贾张氏在城外被人ooxx那一套。 易中海怒视着许大茂，咬牙切齿道：“许大茂，这种活能乱说吗，派出所不是有公示吗，你难道怀疑政府的办事能力和信誉？” “一大爷，你可别冤枉我，我可没有，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各位大妈婶子也清楚，贾张氏怎么可能出城挖野菜啊，三年期间，她都没出去过，何况现在。” 在座的几个大妈连连点头，菜叶子掉地上，贾张氏都懒得捡，更别说出去挖野菜，白日做梦都不可能。 一旁的秦淮茹看不下去，急忙辩解。 “大茂兄弟，各位大婶，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妈之前不会，现在会了，只是怕人笑话，都是偷偷去的，小孩子不会撒谎，你们不信问棒梗，小当。” 说完，还拽了旁边的棒梗一下。 棒梗正对着许大茂怒目而视呢，被拽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对，我奶奶挖过，挖过好几次，都是偷摸去的，我可以作证。” 小当急忙举手。 “我也可以作证，我奶奶挖过野菜，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不去了。” 这话秦淮茹教了好几遍，用两个鸡翅膀换的。 众人怀疑，可看着两个小孩的样子，好像真不像撒谎的样子，对传言也有了些许怀疑。 易中海立即抓住机会，转移话题。 “许大茂，正好我问你，柱子的这个谣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许大茂心中一慌。 “一大爷，无凭无据，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就是再混蛋，也不可能编这样的谣言出来啊。” “许大茂，你别不老实，知道那天晚上事情的只有我们院子里的人，你说，除了你，还能是谁？” 院里其他人也都看向了许大茂，想想，除了他，还真没有别人。 闫埠贵前段时间被鱼饵事件整得颜面尽失，急需找回一点威信，也接话道：“许大茂，我可听说了，这个事情影响很恶劣，整个东城的派出所和街道办都在严查这个事情呢，找出幕后的人是早晚的事情。 如果是你，就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万一查到是你，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了。” 许大茂也听说了外面在严查，心中的底气在于，上次易中海的事情就一点事情没有，所以想当然地认为，这次也差不多，最后只能是个不了了之。 “三大爷，要是我，我就承认了，可真不是我，我是和傻柱有仇没错，可我再怎么恨傻柱，也不可能造这样的谣呢，我也是下午听说的，很多人可以给我作证。” 易中海对于许大茂的话是标点符号都不信。 “许大茂，那天晚上过来抓人的都是院里男人，而知道细节的，就只有那么几个，傻柱不会编排自己，王铁蛋住院，你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怎么知道，兴许有人回去告诉自己婆娘了呢？反正不是我，你们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许大茂急忙举手，可还没等他接着往下说，中院门口传来一个有点兴奋又如释重负的声音。 “没错，就是这个公鸭嗓，就是他，绝对没错。” 第89章 许大茂自救 众人急忙看向中院门口。 只见派出所张所长，王主任等带着一众穿制服的鱼贯而入。 许大茂吓得连连后退，冷汗直冒。 妈的，事发了！ 他想跑，可看了后院一眼，没路啊。 易中海三人急忙起身。 “王主任，张所长，你们怎么来了？” 张所长和王主任都没说话，看着被压过来的两人，指着许大茂问道：“是他吗？” 两人同时打量起许大茂，想象着蒙脸的模样，这身高，这马脸，这发型，还有刚才听到声音，跑不了了，就是他。 “没错，领导，就是他，化成灰我们也认识。” “抓人。” 张所长一挥手，两个民警直接上前摁住了许大茂。 “哎哎，你们干嘛啊，我是冤枉的。”许大茂还想做最后一丝努力。 “什么是冤枉的，你昨天晚上找的他们两人，怎么那么快就忘记了？”张所长怒道。 一旁的娄晓娥急忙护住许大茂，虽然感情不是太好，可怎么也是自己的男人。 “张所长，王主任，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能上来就抓人啊，你们必须说清楚。” “说清楚？” 王主任上前一步，之前还对娄晓娥相当忌惮，现在嘛，风向她把握得很清楚。 “娄晓娥，你知不知道许大茂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院里人也都静静地听着。 “今天关于何雨柱的谣言，就是许大茂去黑市找人散播出去的。” 王主任一说完，整个院子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啊？真是他，刚才许大茂还不承认呢！” “除了他，还能有谁，派出所和街道的都来了，肯定是人赃并获了。” “怪不得一大爷上来就找他呢，对许大茂太了解了。” “刚才我居然信许大茂了，这小子真是太坏了。” 王主任挥了挥手，制止了众人的议论，给了个更炸裂的消息。 “不仅如此，两个月之前，关于你们易中海的谣言，也是许大茂所为。” 这次，院子里更是炸开了锅。 “啊？不会吧，许大茂和一大爷没仇啊，他怎么能这样？幸亏当时我们没信。” “傻柱还问过呢，许大茂一直没承认，雨水一直叫他哥，他怎么能这样败坏雨水的名声，幸亏雨水的对象没在乎。” “还有聋老太太呢，哎呦，真是造孽啊，什么脏水都敢泼，这许大茂太不是东西了吧？” “谁说不是呢，许大茂这次肯定要吃瓜烙了。” “活该！坐十年八年牢才好呢！” 易中海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看着许大茂，手指都掐出了白色，他自认为没有得罪死许大茂，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害他。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不管许大茂这次有没有事，绝不放过他。 这时候，易中海突然想起了门口的威胁公告。 “王主任，那个公告，要挑断我手筋的那个，是不是也是许大茂干的？” 王主任哪知道。 “这个你得问许大茂了。” 许大茂低着脑袋，脸早就憋成了酱红色，害怕，害臊。 一听这个，急忙抬头给自己辩驳。 “王主任，张所长，那个真不是我干的，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我发誓！” 众人看着他，显然已经不太相信他的鬼话。 许大茂也急了。 “张所长，你们可以调查，那个真不是我干的，我当时不在场的，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你不在场也可以让别人干啊！”有人立即反驳道。 “对对，肯定是这样。” 墙倒众人推，这招院里的禽兽玩得贼溜。 许大茂一时间面如死灰，现在是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时，他只能看向了自己媳妇，只有娄半城出马，才能救自己。 “娥子，你要相信我啊。” 娄晓娥面色也不好看，她家早已经不是以前了，否则也不会嫁给许大茂，看着自己男人，娄晓娥心中是五味杂陈，可又能怎么办呢，必须找家人想办法。 “大茂，我尽量。” 说完，急忙转身出了院。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的背影，也感觉有点病急乱投医的意思，必须自救，必须自己给自己想办法。 他又突然想起王铁蛋，要是他在该多好啊，一定有办法。 困境出奇谋，压力产神算。 许大茂也是聪明人之一，脑筋迅速转动，渐渐有了想法。 这时，王主任脸色阴郁地走到了许大茂面前。 “许大茂，你知道胡乱造谣是什么罪过吗，你知道这给我们街道，给警方，给当事人带来多大的困难吗？” 许大茂眼睛一亮。 “王主任，张所长，我说得可都是事实，什么时候成造谣了？” 现场顿时安静下来，都这个时候了，还死鸭子嘴硬。 不等王主任和张所长开口，许大茂再次开口，他决定置之死地而后生。 “王主任，张所长，你们贴了告示，外面都传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流浪汉的，贾张氏是什么样，你们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我相信半个南锣鼓巷的人都清楚。 三年大灾，贾家米缸面缸都空了，我们也没见贾张氏出去挖过一棵野菜，这个时候去挖，也就不了解贾张氏的人相信。 我们院都传言，孩子是棒梗的，贾张氏一直搂着棒梗睡觉，不是不可能，贾张氏没回来之前，就有很多人说件事了。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传遍整个四九城，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闭嘴！派出所已经贴出告示了。” 王主任和张所长脸色铁青，他们都知道内情，可不能承认，太丢人了，必须捂盖子。 “张所长，王主任，没有不透风的墙啊。” 许大茂感觉越说越顺滑。 “而且我说的这事，也很可能是真的，我可是最近的目击者之一，当时的情况，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实际上王铁蛋也有这个想法。 你们还没出告示之前，我就做了打算，我可是为了我们大院的名声。 总不能让奶奶怀了孙子孩子的事情传出去吧。” 不得不说，许大茂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王主任和张所长对视了一眼，有赞赏，有认同，可也有后怕。 如果没有许大茂造的这个谣，那个乱来的谣言还真可能传出去。 现在嘛，水早浑了，现在只要把控住四合院里的人，相信肯定传不出去。 院里人也不说话了，好有道理哦，我竟然无法反驳。 此时，易中海还想着自己谣言的事情呢，这两个月，他可是心惊胆战的，深怕有人冲出来砍他的手。 见众人好像要放过许大茂的意思，他立即不愿意了。 “许大茂，这事你可以狡辩，可我的事情呢，你为什么要造我的谣？” 第90章 轻拿轻放 许大茂斜了易中海一眼，一句话就来了个暴击。 “一大爷，你别说你没去过八大胡同，我爸说过，建国前，你就和他一起去过，还去了不止一次。” 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他是万万没想到，许大茂为了给自己脱罪，自己父亲都拉下水。 院里人的注意力迅速从贾张氏的事情上转移到了新大瓜上面。 这瓜保熟！ 刘海中、闫埠贵都悄悄往后退了一步，许大茂已经杀疯了，生怕把他俩也拉出来公开处刑。 建国前，只要在四九城趴活的爷们，不管是脚夫还是力夫，很少有没去过八大胡同的，战乱年间，都不知道第二天会不会活着，作为男人，有点闲钱，肯定要尝尝女人的滋味，次数多少的问题。 易中海、老贾、许大茂的爹许富贵就属于比较多的那种。 这个时候，易中海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也不是你能败坏聋老太太和何雨水名声的理由。” 许大茂不屑一顾。 “他们的事我道歉，我也没想败坏他们的名声，成年人都懂，很好洗清。你什么喜好你自己清楚，我目的只是想提醒院子里人，你别死性未改，再败坏了院里的名声。” “你胡说，我没有特殊嗜好！” “那你就问不到我了，你问我爸去。” “你！！！”易中海感觉自己快要说不清了，院里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尤其是秦淮茹，悄悄把小当护在了身后，让他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那挑断手筋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知道，不管怎么说，这锅肯定扣他身上了，脑子一转直接说道：“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你，这样你身边就有人了，就不会乱来了。” “你胡说，我一直就没有乱来过。” “那谁知道。” 院里人纷纷瞪大了眼睛看着许大茂，这都能被你圆过来，好有道理的样子哦。 易中海再也受不了，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当然，也可能是装的。 一大妈急忙跑过来，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的，过了一会儿才把人救醒。 最后还是张所长出了口。 “许大茂，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你不能改变你造谣，扰乱公共秩序的罪名，押到一遍。” 许大茂急忙点头称是，认罚态度非常厚。 他能感觉到，张所长对他的态度已经变了。 扰乱公共秩序嘛，罪名可大可小，有岳父的帮忙，相信关不了多久。 听天由命吧。 大家以为事情就要这样结束，没想到王主任和张所长还是没走。 “去，将聋老太太带出来。” 王主任说完，立即有街道办的干事去了后院，不一会儿将聋老太太架了出来。 另有两名干事在院里人的不解中，拉起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站在了一起。 两人都低着头，知道该来的要来了。 院里众人看到聋老太太脸上的模样，顿时议论起来。 “老太太的脸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下午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捂着脸，我也没注意看。” “这是谁干的啊，太不是东西了吧，这么大年纪的人都打，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吗？” “不对啊，是一大爷扶着回来的，两人什么都没说，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那说不好，没准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聋老太太面色很难看，听着周围的议论也不敢抬头说话。 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和王主任通了气，心里有了底，可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事情发生在王主任的管辖范围之外，人家东城分局下午就将打电话到了南锣鼓巷派出所和街道办，想捂盖子都不敢捂。 王主任走到聋老太太面前，脸色非常不好。 “老太太，何雨柱打人进了看守所，因为是误伤，只要王铁蛋没事，谈好赔偿，取得谅解，人自然就放出来。 你们两人好啊，一个院里的老人，一个管事大爷，居然去医院威胁受害人。 人家不同意，居然说要将人赶出大院，搅黄工作，甚至还要败坏人家的名声。 我就问问你，是你们拿来的勇气，是谁让你们的底气，敢这样口出狂言，无法无天！”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 一个个震惊地看着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禽兽们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官家的人来，以两人的本事，联合起来，还真有可能干出来这种事。 很多跃跃欲试，尤其是刘海中，都想上去踩上一脚，只要有人出头，他们会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撕咬，攫取利益。 当然，也有想打抱不平，揭露院里黑暗的。 马婶就想上前说话，结果被林叔拉住了，别人不清楚，他心里很明白，王主任和聋老太太、易中海是一丘之貉，别看现在严厉，没准早有计划，看结果是否轻拿轻放就明白。 如果这样，不管恶了谁，后面倒霉的都会是他们。 果不其然，没等众人说话，聋老太太主动站了出来。 “王主任，我认错，我认罚，这些话都是我说的，和中海没关系。 我也就是心疼我孙子，你们都知道，傻柱子一直很照顾我，下午的谣言太吓人了，老太婆我担心，就想尽快把他救出来，心急了点。 老婆子我哪有那个能力干出那种遭人恨的事，我就是吓唬吓唬王铁蛋，我请求你们的原谅。” “王主任，这事也怪我，我也是急了点，没和老太太说清楚，让她误以为事情很严重，之后忙着贾张氏的事，没来得及阻拦老太太，丢了街道的人，我也认罚。” 易中海急忙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如果严重了，就抛出聋老太太，保住易中海。 话里也避重就轻，将帮忙，着急，说得很重。 王主任冷哼了一声。 “你们也知道丢人丢到街道外面去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南锣鼓巷还在旧社会，还有地主恶霸呢！” “是是，都是我们的错，王主任，我认罚。”易中海弓着身子，低垂着脑袋，认罪态度比许大茂还要好。 王主任冷哼了一声，拿出了一张纸。 “兰心惠（聋老太太），鉴于你这次的行为，经街道办决议，对你做出以下处罚，第一，定期到街道办学习新社会、新政策，为期一个月，每天三个小时。第二，取消你下一年度街道的所有福利，暂时保留你五保户身份，如有下次，取消五保户身份，第三，限你三日内主动找王铁蛋道歉。 你有异议没？” “没有，我认罚。”聋老太太低声说道。 “易中海，鉴于你这次的行为，经街道办决议，对你做出以下处罚，第一，取消95号院优秀大院年终福利，由你个人补齐。第二，对你管事大爷的身份留职查看，如有再犯，撤销职务。第三，限你三日内，主动找王铁蛋道歉，并取得谅解。 你有异议没？” “没有没有，我认罚。”易中海也如实说道。 王主任念完惩罚，看向了张所长，笑道：“张所长，你看，他们也被打了，这样惩罚，没问题吧？” 第91章 相互算计 张所长还能怎么说，你都做完决定了，还问我？ “王主任，这样就挺好，新社会了，一定要杜绝这种社会毒瘤，不能给四九城抹黑。” “明白明白，是我们街道让你们难做了。” “就这样吧。” 这是派出所和街道的默契，你帮我一下，我迁就你一点，相互配合，才能管理好街道。 说着，两帮人带着许大茂一起出了大院，只留下了吃瓜吃到饱，还要等消化的满院子人。 易中海首先反应过来，搀着聋老太太往后院走去，同行的还有一大妈。 不少住户撇了撇嘴，见三人消失在中院才啐了一口。 “那就这样吧，大家散了吧。” 闫埠贵站起来发话，起身去了前院。 前院的人也都跟了过去，不过很多都凑在前院议论纷纷，中院和后院也差不多。 连续五个大瓜，每一个都很熟很甜，吃得太撑了。 “你们说许大茂说会怎么样，我看样子应该没事了吧？” “差不多，你看后来王主任和张所长都不怎么生气了，再有娄晓娥家出手，想必很快就会放出来。” “没错，我觉得也是这样。” “许大茂做得事情确实不光彩，可确实帮助了咱们院子，你们说，那孩子会不会真是傻柱的？” “之前我就说过，城外那话肯定是假的，不是棒梗就是傻柱的，难道贾张氏还有第三个人，反正我不信。贾张氏肯定会咬死是傻柱的，你看吧，后面有的瞧了。” “这叫什么事啊，傻柱一直惦记着秦淮茹呢，没想到让她婆婆怀孕了，这以后怎么论啊。” “傻柱也不傻，打死也不会承认的，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道理没错，可毕竟是个生命啊，贾家不见得会留啊。” “留不留的都没关系，不知道贾张氏有没有脸留。” “管他呢，反正中院恐怕以后会更热闹，等着看好戏吧。” “这一大爷年轻时，玩得还挺花啊，真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是八大胡同的常客。” “人不可貌相嘛，有钱人玩有钱人的，没钱人只能玩剩下的，一大爷现在有钱，年轻时候估计也不咋地，染上点病，搞得自己不孕不育，还真说不定。” “怪不得绝户呢，他和老聋子居然去威胁王铁蛋，王铁蛋是那么好威胁的嘛，今非昔比，人家现在可是有一整个村子做后盾。” “就是不知道老聋子和一大爷脸上的伤是谁弄的，敢这样挠老聋子的脸，还让她不敢说话，我真想见见这个高人。” “哈哈，我也想见，我早就看老聋子不顺眼了，昨天她还砸许大茂家玻璃，在外面院子，谁也不敢惹。” “要是那人能来院子里坐镇，该多好。” “是啊，回头问问王铁蛋。” …… 后院。 聋老太太坐到了床边，深吸了一口气。 易中海和一大妈站在一旁，小心伺候着。 “中海，这些日子再低调一些吧，王主任的人情再多也用得差不多了，近期我是不能出去了，你也别再偏袒贾家，平白得罪院里的人。” “老太太，我知道，我会低调的，院子里的事情，交给刘海中和闫埠贵就是，我也真不想管了。” “你知道就好，你明天去见见柱子，我们做那么多，得让他知道，捡好的说，坏的让他自己打听。 王铁蛋和许大茂不一样，你不要小看他，弄不好，我们的养老计划就会坏在这个小畜生手里。” 聋老太太想起被王铁蛋噎话的场景，就气得肝疼。 “老太太，王主任让我们去给王铁蛋道歉，我们还去不去？”易中海问道。 “去什么去，这是给张所长看的，一个形式而已。 我在许大茂身上看到了王铁蛋的影子，两人走得近，相互学习，这是我最担心的。还是老办法，想办法让他们狗咬狗，斗得不可开交那种。” “王铁蛋不是傻柱，老太太，这很难办啊。” “难办？那也得办！” 聋老太太眼睛一转，立即有了办法。 “许大茂和他爸一样，是个色鬼，可以从这方面考虑，王铁蛋也该找对象了，让许大茂去搅和。” “要不要先给王铁蛋和娄晓娥之间制造点绯闻？”易中海试探着问道。 聋老太太皱眉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 “也可以，但别太过了，许大茂这狗东西配不上娄晓娥。” 易中海点了点头，计划已经在脑子里。 …… 河北保定。 何雨水在县招待所食堂找了何大清，简单诉说了来意。 何大清耷拉着老脸，手指不断敲击在桌子上，思考了一会儿，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王铁蛋就是头小狐狸，恐怕他就是为了咱家房子来的，没有这次，也有下次，算了，成全他吧，你也有钱，可以再买一套更好的房子。” “爸，要不你回去吧，再这样下去，咱家非被吃干抹净不可。”何雨水撅着嘴，说道。 “我回去干嘛，去坐牢吗，王铁蛋这小狐狸从没见过我，都能猜出咱家身份造假，更别说院子里其他人了。” “可也不能轻饶了易中海啊，他可害的你姑娘苦了好多年，我哥哥还被他耍着呢。” 说起这个，何大清乐了一下。 “要我说，易中海肯定被王铁蛋坑得很惨，根本不用我出手，你等着看吧，易中海不会有好下场的。” “还有我哥呢，你总不能不管我哥吧！？” “你哥什么脾气，你能不知道，上次看我就没有好脸色，从小就是个愣头青，现在大了，我还管得了他吗我？ 你要想你哥好，就给你哥介绍个嫂子。 他不是馋寡妇身子吗，你就照这个寡妇的样子到乡下去寻摸，说明情况直接领回家，就住你屋，我保证不到一个月，你哥就能和人家滚到床上去。” “爸，说什么呢，我还没结婚呢！”何雨水晃了下身子，有点撒娇的味道。 何大清笑着摸了摸自己闺女的脑袋。 “爸不是东西，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好在还能补救，放心，等你结婚，爸一定给你准备最好的嫁妆。” “嗯。” 有了何大清做后盾，何雨水整个人都感觉不太一样了。 第92章 易中海探监傻柱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 何雨水风尘仆仆从保定回来，先是前往了四合院，忽略了大妈大婶们的招呼，她从傻柱屋里翻出房本，直接前往了街道办，变更房屋主人。 正房主屋还是傻柱的，偏房在街道办的再三确认下赠与了王铁蛋。 何雨水也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之后直接前往了医院。 王铁蛋拿到了房本，确认是自己的名字后，二话不说从病床上蹦了起来，去办理了出院，看得何雨水一愣一愣的。 自己父亲说得果然没错，王铁蛋就是盯上她家房子了。 “你要陪我一起，放我哥出来。”何雨水跟在王铁蛋后面，倔强地说道。 “有这个必要吗？” “有，我还有话问你。” “那你说，过会儿，我还要去滑冰呢，我们都约好了。” “你不用上班？”何雨水好奇道。 “上啊，我轧钢厂采购员，不过这个月的采购任务都完成了，所以闲着没事。” 何雨水有点羡慕，跟着王铁蛋，继续说道：“我有个事情拜托你。” “嗯，你说。” 王铁蛋办理着出院手续，一点也不在乎后面这个小尾巴。 “我过完年可能就结婚，到时候需要荤腥，我让人找你。” “过完年啊？” 王铁蛋想了想。 “可以，到时候你提前说，我给你留。” “还有，我那房子……” 没等何雨水说完，王铁蛋直接打断道：“我的。” “嗯，你的，除了我之外，我可能要让其他人住进来一段时间，没问题吧？” “谁啊？住多久？”王铁蛋好奇道。 “我准备给我哥找的对象，年前吧。” “怎么那么主动，你爸出的主意？”王铁蛋好奇道。 何雨水点了点头。 “你爸怎么说的，让我听听能成吗？” “我爸说，按照秦淮茹的样子找，去农村找，就住我那屋。” 王铁蛋眼睛一亮，不愧是何大清，这招妙啊。 “嗯，那你得多找几个媒婆，别怕花钱，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别人问，就说自己同学的姐姐，这样能成，要是被院里其他人知道，恐怕就难了。” “铁蛋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何雨水突然说道，王铁蛋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别，你好像比我还大一岁，我不捣乱就已经看在房子的面子上，千万别找我。还有，现在有一个谣言，我得给你说一下，你心理要有点准备。” “什么谣言。” “有人说，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哥的。” “怎么可能？！”何雨水白了一眼，这不是胡扯嘛。 王铁蛋紧接着把事情经过完整诉说了一遍，比谣言更详细，更具有可信性。 何雨水当时就慌了，急忙拉着王铁蛋就往派出所走。 同时，易中海特意请了假，买了不少东西出现在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蹲了两天一夜的傻柱胡子拉碴的，显得疲惫不堪，看到易中海来看他，他都快哭了。 “一大爷，王铁蛋怎么样了，不就是个误伤嘛，你把我弄出去啊。”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哎，柱子，你放心，王铁蛋没事，我给你买了一些吃的，用的，你先安心在看守所待着，我和聋老太太一定想办法，你放心，这两天就能出去。” “还要两天，一大爷，您还是快点吧，我在这里都快憋死了。” “柱子，不是一大爷不想救你出去，我和聋老太太都去医院找王铁蛋了，去了好几趟，王铁蛋根本就不和我们谈。” “不跟你们谈？为什么，雨水呢，你们不可以，她可以啊？” “雨水就从没出现过。” “这死丫头，我白养她这么大了。”傻柱恨恨地说道。 “王铁蛋不谈什么意思，我又不是故意的，他不是没事吗，到底是什么意思？” “傻柱，王铁蛋根本就是装病，他就是奔着讹你去的，我和聋老太太和他争辩，为此，哎！” 易中海欲言又止，故意挑起傻柱的兴趣。 果然，傻柱急忙问道：“为此怎么了？一大爷，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为此，我和聋老太太都被王铁蛋打了一顿，你看我的脸，就是王铁蛋打的。” “聋老太太也被打了？”傻柱直接愤怒地站了起来，见易中海点头，更是怒不可遏。 “太不是东西了，他怎么下得去手的，看我出去，不好好收拾他。” 说着，还使劲砸了一下桌子。 易中海急忙给狱警表示道歉。 “柱子，你要冷静，上次贾张氏赔了他一千多，他是吃到甜头了，你还不明白吗？” “他敢。” 傻柱怒道，上次打赌的五百块钱他还没管王铁蛋要呢。 他一直以为王铁蛋不知道易中海返还抚养费的事。 易中海感觉差不多了，又清了清嗓子，说道：“柱子，实际上，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我得给你说说。” “什么事？”傻柱咬着牙说道，想到聋老太太挨打就无比愤怒。 “我说了这事，你一定要保持冷静。” “一大爷，你赶紧说，什么时候你和娘们一样，吞吞吐吐的了。” 傻柱的嘴臭，易中海早就清楚，悠悠说道：“许大茂散布谣言说，说你两个月前朝贾张氏耍流氓，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什么，许大茂个王八蛋，敢往我身上泼这种脏水，看我出去不扒了他皮。” 傻柱心中一突突，早就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站起来就铛铛铛砸桌子。 狱警一看这种情况，急忙停止了探视。 “何雨柱，探视结束，立即返回监房！” 傻柱眼睛血红，被狱警拖着走，也不忘记骂许大茂。 “狗日的许大茂，你tmd给我等着，看我出去不弄死你。” 不过，他也不忘记提醒易中海。 “一大爷，你一定要想办法弄我出去，越快越好。” “放心吧柱子，明天或者后天，我一定想办法弄你出来。” 易中海一脸笑意地离开了看守所，今天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既挑起了傻柱对王铁蛋和许大茂的憎恨，又彰显了自己和聋老太太对傻柱的真心。 今天或者明天，王铁蛋的药就能到，到时候他再去谈，尽量谈个最好的条件，反正都是傻柱承受。 之后假装出了大力放傻柱出来，借此邀功，最后再说，他们找了贾张氏，帮忙澄清了谣言。 完美！ 只是易中海不知道的是，傻柱出了探监室，神情立即慌张起来。 第93章 傻柱出狱 傻柱进来之前，只有一个消息，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棒梗的。 两个月前，对贾张氏确实耍流氓，印象非常深刻，因为当时他还后悔了好几天，为什么没能站右边，顶替许大茂的位置。 而那晚，他太急，也不知道手上有没有子孙。 反正裆肯定掏了。 想到这，傻柱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外号叫傻柱，可不是真傻。 除非贾张氏真有个相好，否则在棒梗和他之间，肯定会赖上他，可贾张氏那老巫婆怎么会有相好呢？ 孩子真是他的该怎么办？被贾张氏赖上怎么办？总不能娶了贾张氏吧？不行，绝对不行。 傻柱整个脑袋都大了。 还不知道外面的谣言成什么样，自己岂不是整个四九城的笑柄，以后还怎么混，狗日的许大茂。 不能承认，打死都不能承认自己耍过流氓，搬离四合院，躲得远远的，要不就去保定？ 天哪！ 要不一头撞死算了！ 正当傻柱都快把自己头发拽秃的时候，监室的门再次打开。 狱警站在门外，看着一会儿不见仿佛又苍老十岁的傻柱说道：“别伤心了，何雨柱同志，你可以出去了。” “啊？”傻柱感觉自己有点幻听。 “要不要出去，快点！” “出，我出去。” 傻柱急忙站起，可刚要跨出牢门的时候犹豫了。 出去就要面对各种嘲笑，各种口水、臭鸡蛋，还有贾张氏的那张老脸，他傻柱可是四九城的爷们，好面子的人。 如果真如猜想的那样，他还真不如在牢里蹲着呢。 “你到底出不出去？”狱警不耐烦地说道。 傻柱扶着牢门，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 “这位同志，我能问一下，外面来接我是谁吗？” “是一个小青年和一个小姑娘，好像是你妹妹。” 傻柱低眉思考了一下。 “我妹妹？另一个那就我妹夫，正好可以让他帮忙问问。” 想到这，他急忙走了出去。 可在派出所外面看到一脸笑意的王铁蛋，傻柱又傻眼了。 王铁蛋，他这一脸笑是什么意思？嘲笑吗? 外面真不能待了。 想到这，傻柱转身就要回派出所。 “哥哥，你回去干嘛？”何雨水急忙跑过去，拽住了傻柱，一脸焦急。 傻柱背靠着外面，悄悄地问何雨水。 “雨水，你实话实说，外面关于你哥的谣言传成什么样了，是不是整个四九城都知道了？” 何雨水使劲砸了一下傻柱的后背，有点不争气地说道：“你还有脸问，贾婶子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傻柱疯狂摇头。 “怎么可能是我的，你别胡说。” “不是你的，你怕什么，赶紧去澄清啊。” “怎么澄清，许大茂呢，我非打死这个混蛋不可。” “我刚从保定回来，我哪知道，要不你问王铁蛋，兴许他知道。” 何雨水刚说完，两人身后就响起了王铁蛋的声音。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医院。” 傻柱吓了一跳，急忙转身。 “雨水，你怎么和他在一起，你答应了他什么，一大爷不是说，王铁蛋要狮子大张口吗？” 何雨水正烦着易中海呢。 “哥，什么一大爷，就他最坏了，你以后不要相信他的话。” 王铁蛋站在旁边，懒得听两人争吵。 “那什么，我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兄妹聊，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说完，吹着口哨朝着四合院走去。 房子到手了，可太小，不适合自己家人过来住，不过，大王村有不少老头老太，让谁过来好呢？ 傻柱看着王铁蛋走远，转头又看向了何雨水。 “雨水，你老实告诉我，王铁蛋管你要了多少钱，爸给你的抚养费是不是都搭进去了，那可是你的嫁妆？” “哥，我一分钱都没给他，是爸和他谈的。” “何大清回来了？他现在在哪？” “这你就不要管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何雨水没好气地说道。 一提这个，傻柱又是一阵头大。 “雨水，那什么，你先去帮哥打听一下，哥实在是不好意思见人，要是谣言止不住，你给哥收拾一下行李，我去保定。” “哥！你工作不要了？” “这个时候了，还谈什么工作，哥手艺在，饿不死。” “那我也不好意思啊！” “总比哥好点吧，你快去追王铁蛋，让他帮你打听。” “哥~” “哥求你了~” 不等何雨水再说，傻柱急忙说道，一脸苦瓜样。 何雨水看着傻柱，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别到处乱跑。” “不跑不跑，你快点。” 傻柱见何雨水离开，左右看看没人，缩着脑袋找了个隐蔽的墙角蹲下。 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谣言汹涌，那他就离开，家也不要了，像何大清一样。 四合院。 王铁蛋刚进来，何雨水也小跑着跟了上来，只喊了句“铁蛋”，整个四合院好像炸开锅，屋里屋外，甚至中院的大妈、大婶都小跑了过来，一个个都兴奋到不行。 不是王铁蛋多受欢迎，是这群大妈、大婶实在是憋坏了。 今天一大早，街道办带着管事的三个大爷，逐家逐户警告，院里发生的事情不准到外面乱说，一旦发现，轻则罚款，重则赶走，不可谓不严厉。 对于长舌妇们，三大妈之流，越不让说越想说，憋得浑身难受。大家信息共享，院里就没几个可以倾诉的人。 还有聋老太太被打一事，整得他们茶饭不思，抓耳挠腮。 王铁蛋一来，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铁蛋，你终于回来了，来来，我们好好聊聊。” 王铁蛋直接被汹涌的大妈摁坐在了台阶上。 “铁蛋，你知不知道，这两天院里发生了好多大事。” “贾张氏怀孕嘛，我知道啊。”王铁蛋抱着腿，抬着头说道。 “你知道孩子他爸是谁吗？”三大妈神秘地说道。 “要不棒梗的，要不傻柱的啊，我知道。” “你说着这个干什么？”另一个大妈责怪道，还不经意瞥了一眼何雨水。 “铁蛋肯定猜到了，你知道之前关于易中海的那个谣言是谁散布的吗？” “谁啊？”王铁蛋故意问道。 “许大茂！” “不会吧？”王铁蛋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状，这正是大妈、大婶们想看到的表情！ 这下，她们更兴奋了。 何雨水站在一边，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怎么一进来，就吃了那么一个大瓜，还保熟。 第94章 不信 “真的，昨天晚上王主任和张所长都来了，亲自把许大茂抓走了，不仅如此，许大茂还承认，贴那个要挑断易中海手筋的也是他。” 这点王铁蛋倒是没想到，脸上表情更精彩了。 “不会吧？” 大妈大婶们表情比王铁蛋的还要丰富，争着要说知道的大瓜。 “还有呢，易中海年轻的时候玩得可花了，经常和许大茂他爸一起逛八大胡同，这是许大茂亲口说的。” “我们猜想，很可能是他那时候染上了病，传给了一大妈，导致不孕不育。” “八岁到八十岁肯定是假的，不过，他那时候没钱，五六十的肯定不少。” “没错，没错，怪不得对老聋子那么好呢。” “不会吧？”王铁蛋嘴巴张得再次大了一个维度。 旁边的何雨水，下巴刚捡起来，又掉地上了。 这瓜太残暴了！ 王铁蛋真佩服这群大妈们的想象力，既合理又完整。 “还有呢，昨天老聋子和易中海是不是去医院威胁你了？” “是啊。” “昨天王主任和张所长一起过来，一是为了抓许大茂，二就是为了处理他们，你可不知道，好一顿骂，再有一次，老聋子的五保户还有易中海的一大爷都要撸掉，还让三天内给你道歉呢！” “真的？” “那肯定啊，铁蛋，你实话实说，是谁挠了老聋子满脸花，还让她屁都不敢放一个？” “对对，我们都想见见。” 各位大妈、大婶脸上满是期待。 王铁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是我亲奶奶，正好来看我，撞见了。” “怪不得呢。” 众人点了点头，她们之前还猜测是哪位路过的正义使者实在看不过去呢，打老人肯定不对，可是老人打老人，还是亲奶奶，那就一点问题没有了。 “铁蛋你好好说说，你奶奶怎么打的，有没有扇她巴掌？” “对对，这个可以说，回头我们给你出去传，看这老聋子还敢不敢在院子里耍横。” 对此，王铁蛋肯定是非常支持。 “你们还别说，我都没发现我奶奶那么厉害。当时，聋老太举起她那小拐棍正要砸我，我奶奶就在门口大喊了一声，你敢，举着拐棍就进来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奶奶的拐棍那么粗，比人还高，还特别重，和杨家将里佘老太君的龙头拐杖一样。” 王铁蛋说着，还用手比划着，脸上满是惊恐。 “不怕你们笑话，我都怕我奶用这拐杖揍我，更不要说别人了。” 大婶大妈们听得入神，还不停点头，能用这么重的拐杖，怪不得能揍聋老太呢，她们也奇怪，怎么后面就只是满脸花了？ 王铁蛋接着说道：“当时聋老太看见我奶进来，差点吓尿了，哆哆嗦嗦的，等我奶奶到了她跟前，她二话不说就把拐棍扔了。 我奶奶可比她高半头，就这么低着脑袋问她，你个老绝户刚才给我亲孙子说什么呢。” “老聋子怎么说的？”大妈中马上出现了捧哏。 “对对，怎么说。” “别打岔，让铁蛋自己说。” 王铁蛋当即丰润了一下，还学起了聋老太太的口气。 “老聋子还能怎么说，撇着嘴，这位大姐，我说我是开玩笑的，你信不信。” 大妈们立即被逗乐了，拍着手，乐出了声。 “然后呢？” “实际上，我奶早在门口待着了，一直没进来，她怎么可能被老聋子唬住，薅住老聋子的头发，就朝她脸上甩了一巴掌，然后说道，我也是开玩笑的，你信不信。 老聋子都快吓死了，可就是这一吓，不经意放了个好长的屁，那声音，还挺响，噗~的一声，好像在说，不~信。” 王铁蛋故意拉长了声音。 “我奶奶是个暴脾气，当时就怒了，你不信就算了，tmd还放屁说，那哪能忍，撂倒老聋子就骑了上去，挠了她满脸花。 别笑啊，我给你们说，要不是护士及时冲进来拦着，我都觉得我奶当时就能将老聋子送走。” 大妈大婶们早就笑得不行了，尤其是放屁声音那段，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拍腿，生怕把自己笑死。 这比傻柱那事还新奇，还好玩，肯定又是一大新闻。 一旁的何雨水也差不多，她不好意思笑太大声，可还是用脑袋不停撞墙，释放情绪。 过了好大一会儿，大妈大婶们才缓过来 ，擦着眼泪，身上还忍不住哆嗦。 “不行了，笑死我了。” “我也是，岔气了，哎呦哎呦。” “怪不得老聋子什么也不说呢，原来是这样。” “易中海呢，我看易中海脸上也有淤青。” 王铁蛋很自豪。 “那是我打的，他见老聋子吃亏，就去打我奶奶，那我能忍，和我小妹一起，摁着他揍了一顿。” “活该挨打，整天说尊老爱幼，自己还敢打老人，真不是个东西。” “就是。” “哎，我们还没问呢，你好了？”有大婶问道。 “嗯，好了，贾张氏那事怎么样了？你们说说，这还有打探消息的呢？” 王铁蛋感觉也差不多了，指着何雨水问道。 这下可问到大妈们的心坎里了。 “这事，我们也迷糊。”有大妈说道。 “你们可千万别外传啊，街道办的说过，太丢人了，绝对不能传出去。” “嗯，你说，我绝不往外说。” “铁蛋你住院，可能不知道，昨天派出所出公告，说贾张氏出城挖野菜，被流浪汉给那个了，怀的孕，外人问，就得这么说，你千万记住了。” 王铁蛋点了点头。 紧接着大妈又小声说道：“这事真假，你肯定清楚，我们就不多说了。 咱院子里之前都传是棒梗，后来又传了傻柱，许大茂让人传出来的，你也应该知道。 可就是昨天，医院传来消息，贾张氏当场否认了，说根本没有耍流氓，所以傻柱那谣言基本就没有了。 院里人好几波人跟着棒梗去了厕所，说是比小豆丁还小，都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长大，所以也基本可以否认是棒梗的。 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了。” 一旁的何雨水心中一喜，谣言没了就好，自己哥哥可以出来了，听到这，她就迫不及待往派出所赶去。 院里的大妈也没管她，王铁蛋却皱起了眉头。 “都不是，难道贾张氏外面真有人了？” “不知道，也不像啊。”大妈们也怀疑。 王铁蛋忽然又神秘兮兮地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两个月前，我还在生病，睡不着，就感觉有两个人前后脚去了后院，好像是地窖那边，有一个人我敢保证肯定是贾张氏。” “另一个人呢？” 王铁蛋摇了摇头。 “不知道，当时我还奇怪贾张氏一般不去后院，深夜去后院能干嘛。” 众大妈恍然大悟，还能干嘛，偷情呗。 可到底是院里谁呢？ 第95章 傻柱回院 王铁蛋这是为了抓秦淮茹和易中海苟且做铺垫，自己抓就是要搞钱，大家一起抓就是要搞事。 大家爽才是真得爽，看易中海后面上不上道了。 后院，一大妈得知王铁蛋回来，急忙来到了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王铁蛋回来了。” “他病好了，一个人吗？” 聋老太太想起昨天挨的那顿打，就有点咬牙切齿，可也怕王铁蛋的奶奶一起过来。 如果以前，这里还可以说是自己的主场，完全不怕。 可现在，她很清楚，院里人不会帮她，一定会帮的傻柱还在看守所。 “就一个人，还有雨水，好像是追过来的，看着像是好了，正在前院和赵婶他们聊天呢！” 聋老太太眼骨碌一转，说道：“嗯，这你不要管，那就先让雨水和他谈，你去找中海，今天一定要把柱子救出来。” “好，我这就去。” 一大妈也着急救傻柱，刚出了门就听到前院的爆笑声，等她到了前院，刚好看到何雨水消失在院门口，她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 只不过，在胡同里，无论她怎么喊，何雨水都没回头。 一大妈有点担心，自从给了抚养费之后，她能能明显感觉到，何雨水和他们两口子的关系越来越差了，还好不是傻柱。 话说两头，一大妈着急忙慌的来到轧钢厂，找到易中海，易中海急忙请假，一起折返四合院，只不过院里早没了王铁蛋的身影，一打听才知道，王铁蛋溜冰去了。 刚出院就溜冰，就差把装病俩字写脸上了，可易中海还是没办法，只能等王铁蛋晚上回来。 另一边，何雨水找到傻柱，将了解到的信息全说了一遍。 当听到贾张氏当众否认，谣言渐熄时，傻柱仿佛一下子又年轻了好几岁，否认最好，反正我不会承认的。 既然派出所出了通报，那就相信派出所，和自己无关。 抠一下就能怀孕，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既然贾张氏否认，他也不可能承认，相信谣言很快就会消弭，最多被人嘲笑几天而已，他受得了。 回头等许大茂出来，当众揍一顿，逼许大茂亲口承认造谣，事情就能完美结束。 当听到聋老太太被王铁蛋的亲奶奶揍一顿时，傻柱抬腿就要往家走。 何雨水急忙拦住。 “哥，你干嘛去，他们那么威胁人家，活该挨打。” “雨水，他们挨打还不是为了救我出来，这是恩情，咱都不能忘恩负义，即使没有这事，就凭他们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们，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你管什么，你还要去打王铁蛋啊？” “我打他干嘛，你傻还是我傻，我去看看老太太。” 何雨水听傻柱那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哥，咱爸说了，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对你没安好心，你离他们远点。” “我离他远点还差不多，行了，你别管我，我回四合院了。” 说完，傻柱头也不回地往四合院走去。 何雨水气得直跺脚。 “傻哥，笨死你算了。” 说完，她又快速追了过去，不过目标不是四合院，而是街道办事处。 何雨水从保定回来就已经打定主意，找南锣鼓巷所有的媒婆，重金寻找秦淮茹二号。 她就不信了，有钱还解决不了自己傻哥的婚姻问题。 …… 四合院后院。 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突然问道：“中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易中海心中一紧，瞒了好多事情，不知道聋老太太说哪个，按照最近的表现，很可能是抚养费的事情，但这事肯定不能说。 “老太太，您火眼金睛，也不瞒您，看到贾张氏怀孕，我又起了心思，素芬也没多大年纪。” “你啊！”聋老太太都有点无语。 易中海感觉打消了聋老太太的疑虑继续说道：“我还想找找王铁蛋说的那个神医，不管怎么样，那药是真的，您说呢？”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你是怀疑王铁蛋还有所隐瞒？” “没错，我这膀子力气，您是知道的，一两个壮小伙根本不可能制得住我，昨天那事，虽然王铁蛋有所隐瞒，但我感觉他比一般人都壮实不少，还有她奶奶，根本不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聋老太太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还有点火辣辣地疼。 “嗯，确实，行吧，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要强求，现在我们和王铁蛋的关系，确实难办。” “老太太，我是想，等雨水谈不下来，我们私下许给王铁蛋更加优厚的条件，缓和关系。”易中海说道。 “那编排他和娄晓娥的事情也不能干了。” “弄到药之后也来得及，不是吗？” “行吧，这你自己考虑，现在还是救出柱子要紧，没有他，我们在院子里的话语权要小上很多。” “老太太放心吧，上午我已经看过柱子了，只要能救出他，再给他说谣言是我们帮忙平息的，他一定对我们感激涕零。” “柱子一直是个孝顺孩子。” 两人正聊着，傻柱大摇大摆地进了院子，也没理惊讶的大妈大婶们，径直去了后院。 来到聋老太太屋门前，推门就进。 “柱子，你怎么回来了？”易中海瞪大了眼睛，吓了一跳，聋老太太也差不多。 “一大爷也在啊，哈哈，我刚出来。” 傻柱说完，径直来到了聋老太太身旁，看到对方满脸的挠痕，想要说报仇之类的话，可想想是个王铁蛋奶奶打的，万千话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老太太，让您受苦了。” “没事，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聋老太看到傻柱，满眼都是热泪。 “大孙子，让你受苦了，是奶奶没用。” “没有，就一天多而已，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傻柱笑着还秀起了肌肉。 “柱子，是雨水找的王铁蛋吧，他提了什么条件？”易中海问道。 “不知道，雨水说是何大清谈的。” 听到是何大清，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反应完全不一样。 聋老太很坦然，自认为有何大清的把柄。 而易中海则不然，他有何大清的把柄，何大清同样有他的把柄，之前他就怀疑过王铁蛋是何大清指使的，只是没有证据。 “你爹，你爹回来了，他在哪呢？”易中海一脸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我没见着，这你就得问雨水了。”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对视了一眼，心里立即有了计较，如果何大清不老实，还是老计划，举报他谎报出身。 可看着易中海的脸色，怎么有点不对劲呢，聋老太太有点迷惑。 不过，一下就明白了。 这狗东西还有事情隐瞒着自己。 “柱子，你出来就好，中海，去割点肉，我们给柱子接接风。” “好嘞，老太太，我这就去。” 易中海答应一声，转身就出了屋子，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调查何大清的情况。 第96章 秦淮茹二号 聋老太太握着傻柱的手，也没嫌弃对方脏兮兮的模样，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的傻柱子哟，以后千万记住，别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这次是个教训。” “奶奶，我还得修理许大茂一顿，这您可别阻止我。” “那打归打，别把人打坏喽。”聋老太太也看出来了，傻柱心里是有泻火，劝是肯定劝不住，只能提醒。 “放心吧，打不坏，许大茂那王八蛋耐揍。”傻柱说道，还挥舞了一下拳头。 “傻柱子，你就怎么不明白呢，俗话说，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许大茂就是个小人，你又何必呢，你打了他，他肯定憋着坏，以后还会害你。” “就好像我不揍他，他不使坏一样，奶奶，我不怕，他使一次坏，我就修理他一顿，这小子的心是黑的，什么谣都敢造，不说这次，上次还把您和雨水编排进去，我非给他来个大的不可。” “那可不行，我的傻柱子，你一定要听奶奶的，奶奶看得很准，现在不是以前了，这许大茂没准就和王铁蛋学会了，万一真是讹上你，那就麻烦了。” “他敢！” 傻柱怒道，可心已经有点虚了。 王铁蛋这种一碰就倒，动不动还吐血的，确实很让人头疼。 如果真如聋老太太所说，还真要考虑考虑，许大茂和他是仇人，抓住机会肯定狠宰他一顿。 聋老太太多精，看傻柱眉眼之间就知道对方听进去了，心里放心不少。 不过，她是万万没想到傻柱内心做好了打算，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许大茂经常醉酒，就是不醉，暗地里打一顿，也是手拿把掐。 四合院外，易中海让一大妈去割肉，自己则去找何雨水，可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 心里正着急呢，就见何雨水从街道办走了出来。 易中海心里一咯噔，急忙走了过去，笑道：““雨水，雨水，正找你呢。” “一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何雨水将媒婆名单揣进兜里，面无表情地问道。 易中海感受到了何雨水的疏离，可脸上依然笑道：“这不是你哥出来了吗，老太太说给你哥接接风，你一大妈已经去割肉了，你赶紧回去吧。” “不了，一大爷，我还有点事。” 不等易中海再说，何雨水转身就走，她怕自己忍不住会骂人。 易中海脸色阴沉，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何雨水说有事，没准就是要去找何大清。 何雨水没有注意身后的易中海，一路打听到第一家媒婆家就找了过去。 运气很好，媒婆在家。 何雨水简单说明了来意和要求，交了定钱就往下一家走去。 易中海想不明白何雨水找媒婆干嘛，来不及调查，再次跟了上去。 直至转了五家媒婆，易中海渐渐想明白了何雨水的意思，能那么积极，八成是给傻柱寻摸对象呢。 为了保险，他选了一个风评不太好的媒婆，用二十块钱撬开了嘴。 何雨水除了说明了傻柱的工作情况外，性格和环境也做了描述，耳根子软，好面子，还被一个寡妇缠着，所以要求性格强势一点的，能管住家的。 关键还有一个硬性条件，样子和身材要像秦淮茹，起码要漂亮， 听到这些，易中海不淡定了。 不仅掐住了傻柱的死穴了，还点住了他的死穴。 如果事情真成了，怎么可能给他养老，养个锤子的老，还有谁给他当接盘侠。 不行，绝对不行。 易中海真想着一家媒婆一家媒婆找过去，花重金破坏，可不是所有的媒婆都没有职业操守。 易中海很快意识到，这里面有何大清的影子，他们想要去破坏，难了。 为今之计，只能先上车后补票了。 就是让秦淮茹先嫁给傻柱，然后再让秦淮茹怀上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一边往家走，一边考虑这事的可行性。 还没进院就自我否定了，以傻柱的尿性，能让秦淮茹天天下不来床，哪还有肚子怀上他易中海的孩子。 还有一个办法，趁着媒婆找人的这几天，他和秦淮茹疯狂摇摆，寄希望秦淮茹的肚子能争点气。 易中海也知道，希望很渺茫。 回到四合院，一大妈正在厨房打下手，傻柱看样子是刮了胡子，简单洗漱了一下，正在厨房忙活，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还挺乐呵， 易中海意味深长地看了傻柱一眼，想去后院，又折返回来。 聋老太太养老有政府，有街道，还有自己和傻柱，傻柱就是娶了谁， 没准还会很赞同。 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时间悄然流逝，轧钢厂的工人们和四合院的大婶大妈陆续回了院子。 问大婶大妈出去干嘛了，肯定是宣传聋老太太的丰功伟绩去了，如果不是回家做饭，她们都不愿意回来，当然，即使这样，战果也很辉煌。 半个南锣鼓巷的人比过年还要高兴，一个个笑得飙泪。 事情也传到了街道办，王主任开始还以为又是谣言呢，没想到果然是谣言，可这手和这嘴，就是控制不住。 算了，毁灭吧，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随着工人们的回家，笑得乐不可支的人更多了，这谣言或者说笑话，风卷残云一样，一夜之间席卷了整个东城，更以不可阻挡之势朝着四面八方传播。 大家都没记住，有个用屁抗议的老太太，厉害！ 唯一还蒙在鼓里的，也就只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一家了。 聋老太太吃饭时，总感觉右眼皮在跳，不是多厉害，可就是有点后怕，草草吃过饭，她就借口不舒服为由，让一大妈扶回了后院。 她打定了主意，这两天打死也不出门。 …… 四合院门口。 王铁蛋剔着牙哼着歌，从奶奶那边吃饭回来。 没有任何生活压力的日子过得就是滋润。 如果硬要说缺点的话，也就是蔬菜太单一，娱乐活动少一些而已。 后面这个，等娶了媳妇就好了，前面这个，也就随身空间种了一点黄瓜、西红柿、草莓、西瓜等等，都是一盆盆的，还好有灵泉水催熟，不然都不够自己零嘴的，明年肯定要想办法改善改善。 正想着怎么建温室大棚呢，后面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呼声。 “是铁蛋兄弟吗，你出院了啊？” 王铁蛋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后面小跑过来的，正是从医院回来的秦淮茹，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第97章 秦淮茹见傻柱 “呦，这不是贾家嫂子吗，给贾大妈送饭去了啊？”王铁蛋笑道。 “铁蛋兄弟，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借钱还是借东西啊，你还是免开尊口，别闹得不愉快！” “不是不是，是我婆婆想见你。”秦淮茹一脸黑线地说道，堂堂大小伙子，难道就对我的美色一点兴趣没有吗？ “你婆婆见我，我不想见他，拜拜了您嘞。” 王铁蛋急忙往四合院方向疾走了几步，开玩笑，这老虔婆八成没好事。 秦淮茹紧追不舍。 “不是的，铁蛋兄弟你误会了。” “没什么误会的，你婆婆见我八成没好事，你还是别说了。” “不是，实话告诉你，我婆婆想把孩子生下来，她怕之前受得刺激太大保不住，所以想向你求药。” 秦淮茹还真怕王铁蛋跑了，一口气就把话说了下来。 王铁蛋当时就愣住了，慢慢转头看向秦淮茹。 “是你疯了，还是你婆婆疯了，不知道这孩子生下来意味着什么吗？” 秦淮茹白了王铁蛋一眼，用得着你说。 “是读者老爷们疯了，我也没办法，毕竟是一个生命嘛，铁蛋兄弟，你行行好，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帮帮我婆婆吧。” “别，我最讨厌和尚了，我恨不得把四九城的寺庙全拆了，更别说给他们建七级塔了。想要药可以，拿钱买。” 说到这，王铁蛋犹豫了。 贾张氏就是个没理争三分的主，拿了药，把自己搞流产，然后再赖上他，也不是干不出来。 之前自己讹了贾家那么多钱，贾张氏反过来讹他，合情合理。 要钱越多，风险越高，还是别掺和了，于是他接着说道：“现在有钱也买不到，我都不知道哪里有药。” 说完，一溜烟钻进了四合院。 秦淮茹显然不相信，可再追过去，已经没了人影。 实际上，王铁蛋想错了，贾张氏确实说过找王铁蛋要药，也确实为了保住胎儿，只是秦淮茹想法不一样，她依然坚持流掉，为了贾家的名声，也为了自己。 贾张氏想得很好，可用孩子拴住傻柱，没准真会适得其反。 秦淮茹一直追到后院月亮门，见王铁蛋锁死了门，还熄了灯，意思非常明显，所以也只能暂时返回中院。 想了想，她转身直接推开了傻柱家的门。 傻柱刚从易中海家回来不久，本以为是棒梗又溜进来了，一见是秦淮茹，高兴得不得了。 “秦姐，你回来了，哈哈。” “嗯，柱子，我有事和你说。”秦淮茹脸色有点不好地说道。 “什么事，你说。” 傻柱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桌边，想给秦淮茹倒杯水，这才发现，家里连个热水都没有。 “别忙活了，回头我给你拎壶水过来。”秦淮茹笑道。 “那谢谢秦姐了，嘿嘿。” 秦淮茹收起了笑容，先是叹了一口气，突然又握住了傻柱的手。 傻柱有点受宠若惊，急忙问道：“秦姐，你这是怎么了？” “柱子，你说秦姐该怎么办啊？” “怎么了？” “还不是我婆婆的事，秦姐在这给你道歉了，没想到我婆婆的事情会连累到你。” “不用不用，这不是澄清了嘛，这都怪许大茂，回头我肯定收拾他一顿。” “柱子，你不怪我们贾家就好，实际上，秦姐有两个事情要找你。” “你说，能办的，我肯定给你办了。”傻柱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秦淮茹手上，一脸享受。 秦淮茹也没在乎，幽幽说道：“第一件事，你也知道，我家就那么大，我婆婆出了这事，就立即有人往我家泼脏水。 棒梗眼看着越来越大了，再和我们住一个屋子，确实不合适，秦姐想，雨水的屋子不是一直闲着嘛，能不能先借给棒梗住一阵子，等秦姐找到房子，立即就让棒梗搬出去。 柱子，你看行吗？” 傻柱真想一口答应，可还是摇了摇头。 “秦姐，不是我不答应，那屋子是雨水的，你也知道她每周都回来住，我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把雨水赶走吧？那我还是人嘛？” 秦淮茹早料到了这个回答，急忙说道：“我不是听说雨水有对象了嘛，等她出嫁了，就应该不会回来住了，再说，她在纺织厂那边不是还有宿舍。 柱子，你就想想办法，秦姐实在是没办法，才求到你这。” 说着，秦淮茹的手又握紧了一分，满眼都是深情。 傻柱差点没把持住，可桌子下还是传来了咚咚的敲击声。 毕竟在监狱待了两夜，积攒颇多。 “什么声音？” 秦淮茹好奇，侧着身子就要往下看。 傻柱老脸一红，急忙侧了下身子，敲击声立即停止。 “没事，秦姐，房子这事，我还要和雨水商量一下，实在不行，就让棒梗先住我屋里，反正也宽敞。” 住傻柱屋可不是秦淮茹的目的。 “柱子，那可不行，你也不小了，也要结婚的，屋里住着棒梗肯定不行，你就好好和雨水说说嘛，秦姐求你了。” 傻柱抿了抿嘴，还是很为难，可看着秦淮茹的样子，他又心软了。 “行，那我就和雨水好好说说，大不了等她嫁人了，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嗯，柱子，你对秦姐最好了。”秦淮茹感动得都快流泪了，忍不住双手又握紧了傻柱的手。 傻柱一下子没控制住，桌子下又传来敲击声。 咚咚咚的，更加快速。 “什么声音。” 秦淮茹忍不住又要往桌子下看，傻柱急忙后退了一点，敲击声再次消失。 “没，我抖腿呢，嘿嘿，秦姐，你说说第二件事情是什么？”傻柱急忙转移话题。 秦淮茹见没声音了，也有点奇怪，不过，她能确定绝对不是抖腿。 可想到第二件事，她有点难以启齿。 “那个，第二件事，就是，我婆婆想见你。” 话音未落，傻柱脸色大变，抽回手的同时，还站了起来，腰间顶起的帐篷也迅速塌陷下去。 “你婆婆要见我干嘛？不见，我没时间。” “柱子，我婆婆可能就是想和你道个歉，也可能是想让你帮她弄点肉之类的，没有其他事情，你别多想。” “别，我没多想，她不怕传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还怕呢，和你就算了，和她，我承受不起。 秦姐，你别再说了，我肯定不会去见她的。” 秦淮茹见傻柱那么坚决，心中更加肯定，贾张氏的打算八成会落空。 第98章 知根知底 秦淮茹刚出傻柱屋，易中海也从自己屋走了出来 秦淮茹看过去，只见易中海打了个信号就往院外走去，她知道意思，急忙将饭盒送回家，匆忙跟了出去。 两人先后出了四合院，在胡同拐角处见了面。 “一大爷，那么着急，有什么事吗？”秦淮茹左右看了看，小声问道。 易中海也很小心。 “你婆婆什么时候出院？” “还得几天，她说等养好身体再出来。” “养好身体？打掉孩子不都是当天就能出院吗？”易中海疑惑道。 说起这个，秦淮茹有点不好意思。 “我婆婆说，想把孩子生下来。” “什么？她疯了？” “没有，我婆婆看样子是认真的，她今天还想让我找王铁蛋买药保胎呢。” 易中海一瞬间想到很多，感觉事情有点棘手。 “你回头给她说，聋老太太可说了，让她打掉孩子，最好别有其他心思。生下孩子，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嗯，我会转告她的。”秦淮茹弱弱道，虽然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显然，易中海也知道，只能回头告诉聋老太太。 “找你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何雨水私下正在给傻柱找媳妇，今天我跟过去了，一下午就找了至少六个媒婆。 我还打听到，她说明了傻柱的真实情况，包括你，而且还要求按照你的样子去找，农村的最好。” “啊？”秦淮茹瞬间睁大了眼睛。 “一大爷，这可不行啊，傻柱结婚了，我家怎么办啊？” “我也想阻止，可明面上不好办，何雨水做得很隐蔽，不排除让傻柱直接领证的可能。” “不行，这绝对不行。” 秦淮茹皱着眉头，不停思考着破坏方法，可好像之前用的那些都不太管用。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继续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你先一步和傻柱领证，其他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领证？” 秦淮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到傻柱未老先衰、不修边幅的样子，对比贾东旭的样子，就无比嫌弃。 她只想吸血，至少这段时间，她从没想过要嫁给傻柱。 易中海不关心秦淮茹的态度，慢慢说道：“我现在只有这一个方法，还有，何大清可能来了，一直没露面，很可能就是为了傻柱婚事来的。 你要抓紧了，不然，等傻柱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晚了。” 易中海不怕秦淮茹不答应，留了一句晚上地窖见，径直去了厕所。 秦淮茹愣愣地站在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 难道她堂堂一朵白莲花，就要插在傻柱这坨牛粪上吗？ 不甘心，很不甘心。 易中海返回四合院后，把贾张氏打算生孩子的事情告知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听完当时就怒了。 “她这是想吃我孙子一辈子！” 易中海急忙劝道：“老太太，我觉得她可能想太多了，既然她公开承认没有被耍流氓，柱子也不可能承认，那这孩子就和柱子无关，她敢留，就是让柱子远离贾家。 我想只要您给贾张氏说清楚，我相信她会听您话的。”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作为女人，她考虑得更深一点。 “贾东旭死了才多久，张翠花是想重新要个儿子啊。” 易中海顿时酸了。 “既然她想留，就让她留，中海，以后不准你再接济贾家，哪怕一粒米，老太婆我就看她怎么生。” “我听老太太您的。” …… 时间很快到了深夜，寒风凛冽，除了风声，四合院里只剩下了打呼噜声。 王铁蛋的屋里生了炉子，无奈屋子就靠着风口，还是冻得慌，他习惯性地躲到随时空间里，舒服地躺在一棵苹果树下。 十几平，除去其他的蔬菜瓜果的占得地方，也就只能种一棵，为什么是苹果树，别的果树太大，产量也不行。 吃着苹果看着书，练练针灸摸摸骨，王铁蛋在学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有这么好的灵泉，他觉得不弄点大力丸卖，都对不起自己。 可在这个时代卖大力丸，起码得是个大夫，不能一点药理也不懂。 好在王铁蛋现在博闻强记，很爱学习，上辈子大学什么专业来着，对，园艺，勉强和草药沾点边，都是植物嘛，不算跨专业。 王铁蛋正看书催眠自己呢，忽然就听到门外出现了沙沙声，是人踩到雪地上的声音。 王铁蛋看了一眼手表，两点整，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又是中院里那对狗男女去地窖苟且了。 果然，没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悄悄走过。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四次了，发现的第四次。 想到他们两人之前还用过自己屋子当炮房的事情，王铁蛋就觉得，不坑他们一下对不起自己。 可这样过去不合适，叫人过去也不合适。 只损人不利己，没啥意思。 还没想到方法，王铁蛋就沉沉睡去，生活实在是太安逸了。 地窖内。 温度高上不少，两个半裸的身姿缠绵在一起，急不可耐。 易中海一边忙活，一边问：“怎么样，哪个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一大爷，我不想嫁给傻柱，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我能有什么办法，雨水是铁了心了，我们能在院子里破坏，可万一他们直接登记呢，嫁给傻柱没什么不好。” “可我万一怀了傻柱的孩子呢？” 易中海愣了一下，然后用更粗暴的方法惩罚秦淮茹。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怀不上傻柱的孩子，我已经说过，三个月，你肚子要是没动静，或者以后发现孩子不是我的，你知道后果。” “一大爷，我能有什么办法，环已经取下来了，你是知道的，怀不上我也没办法。” “哼，别给我耍小聪明，三个月是我最后的期限，你要清楚，一千多块的奖励，我在乡下随便都能找个女人帮我生孩子，不用非得是你。” “一大爷，我一定努力。” 秦淮茹答应着，可心里一直在腹诽，你易中海要找早就去找了，还不是怕乡下女人起了其他心思，抱着孩子过来把你搞得身败名裂。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你能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那么多钱。 第99章 傻柱挨骂 天要下雨，人要吃饭。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的洪流打破了冬日的严寒，工人们走出屋子，朝着各自的工作单位走去。 傻柱也夹杂在了人群中往轧钢厂走去。 不过，他总觉得有人在偷看他，等他瞧过去，人家都在笑。 这是谣言带来的后续，傻柱心里清楚。 终于到了食堂，大小厨师、帮厨都惊讶傻柱的到来，一个个静静地没说话。 还是胖子反应快，急忙沏上一杯茶，送到了傻柱手里。 “师父，你终于来了，我们食堂真的不能没有你啊。” “师父。” “何师傅。” “何师傅。” 其他人陆续打起了招呼，各忙各的，不过眼神都在傻柱身上，准确来说，是手上打转。 “最近厂里有什么事吗？” 傻柱接过茶杯，坐到了自己的专座上，问道。 “昨天李厂长让人过来一次，见你没在，就找了第二食堂的范师傅，做了小灶。”胖子站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还有吗？” “有工友反应，您不在，菜味道就是差点意思。” 听胖子那么说，昨天掌勺的师傅一脸黑线，根本就没人那么问，问傻柱在不在的倒是很多。 食堂里的其他师傅或者帮厨早就已经习惯胖子谄媚的样子，没说什么。 傻柱浑然不在意，继续问道：“我听说这两天都在传我的谣言，我打人被关看守所里了，不太清楚，我仔细给我说说，我听听许大茂这个狗东西是怎么编排我的。” 这叫主动出击，傻柱也不傻。 胖子立即支支吾吾起来，说了，傻柱没准会给他几巴掌，不说，可傻柱还就问得他，早知沏完茶就溜的。 “师父，我也没听全，要不您问马华？” 一旁正在忙活的老实人马华直接懵了，问我干嘛。 “嗯？” 傻柱又喝了一口茶。 “让你说，你就说。” 语气明显有点不好。 胖子支支吾吾的，说不说都是罪过。 最终还是刘岚接过了话茬。 “我说傻柱，你就别为难小孩了，我就回我一句，你这手今天还没洗吧？” 傻柱的脸刷得一下红了，不过很难看出来。 “谁说的，谁早上起来不刷牙洗脸。” 刘岚一直盯着傻柱的手，一脸嫌弃。 “你洗没洗手，我还看不出来，你眼屎都还在呢，你给我说你早上洗脸了？！尿湿的手吧？” 傻柱急忙去擦眼屎，可刚擦就后悔了。 刘岚已经在捂嘴笑了，厨房里很多师傅也在捂嘴偷笑。 傻柱当时就急了，本以为自己来一个以攻代守，没想到刘岚直接来了个无中生有。 夜里冷，水槽冻住了，他家里也没热水，想洗都没水。 “笑什么笑，没活干啊，刘岚，你别没事找事，我哪天不洗个十次八次手。” 刘岚嗤之以鼻。 “行了，傻柱，你整天趟那，洗没洗手，我们还不清楚嘛，你最多也就是用抹布擦擦手。许大茂编排你，也就是这么来的。 你听我的，这洗菜的活，你干上几天，不然，还不知道工友们怎么笑话你呢。” “爱怎么笑话怎么笑话，有本事我做的菜别吃！” 傻柱往椅子上一躺，依然我行我素。 后厨里那么多人，除了刘岚，真没一个能说的，傻柱在后厨说一不二，还会给人穿小鞋，急了还打人。 刘岚笑了笑，没说话，反正不关她事。 大家各自忙活，时间很快来到饭点，工人们一股脑地涌进了厨房。 排在最前面的工人将饭盒放在打菜口，突然又拿了回来，然后不停往里面瞅。 “刘岚，今天何师傅来了吗？” “来了，怎么了？”刘岚故意用饭勺敲了敲菜盆说道。 这是让现场安静，也是吸引后厨傻柱的注意力。 “这菜是他做的？”工人立即问道。 “是啊，打不打菜，不打赶紧走，后面还有人排队呢！” “那他洗手了吗？” 刘岚看向了身后，想说没洗，可还是忍住了。 “那个，洗了。” 话很敷衍，工友们哪还听不出来。 “刘岚，你可帮何雨柱骗人，这小子没媳妇，晚上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哈哈，是啊，刘岚，你可得说实话，这小子邋里邋遢，就不像个洗手的人，你别说假话，大家都看着呢！” “你不说，厨房那么多人，总有人说。” “对对，你让何雨柱出来，我们看看他的手就知道了。” 这哪是过来打菜的，分明是找麻烦的，傻柱在后厨听得清清楚楚。 他哪能忍得住，不顾马华和胖子的拉拽，直接冲到了刘岚旁边，指着工人们骂道：“说什么呢，谁没洗手，你们吃不吃，不吃滚蛋。” 傻柱也是嚣张惯了，颐指气使，唾沫横飞。 工人们一看，还是那熟悉的绿棉袄，油光锃亮的袖子和衣领，快打溜子的头发，哪还能受得了，立即有人对骂起来。 “狗日的傻柱，你让谁滚蛋呢，你tmd出来。” “傻柱，你狗日的根本就没洗手，大伙看，这小子脏的，从监牢出来估计澡都没洗，他身上估计能搓下两斤泥，他做菜我们怎么吃？” “傻柱，你老实交代，你昨天在被窝干嘛了，弄了几次。” 傻柱哪会想到被人群攻，隔着打菜的台子对骂起来。 “滚你妈的，我在被窝干几次，你媳妇知道，爱吃不吃，不吃滚蛋，嫌我脏，我还嫌你们脏呢，有本事别吃，我稀罕你们在这，都滚一边去。” 一石惊起千层浪，数十个工人指着傻柱的鼻子骂，傻柱也不怵，不停回骂，反正就是不出去。 他又不傻，双拳难敌四手，出去不被打死也差不多。 “都干什么呢？” 后勤主任听到这边的矛盾，及时跑了出来，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傻柱的模样就明白了所有。 他也是谣言的忠实听众。 “何雨柱，赶紧给工友们道歉，快点。” “凭什么是我道歉，明明是他们找麻烦？”傻柱一直拿这个后勤主任不当回事。 “就凭你不讲卫生，就凭你浪费厂里食材，就凭你辱骂工人老大哥，我就敢让保卫科关你的禁闭。你道不道歉？” 钟有财现在可是有几十号工人做后盾，一点也不怯。 傻柱也知道此时犯了众怒，再继续下去，保卫科不弄他，这几十个工人也得出厂堵他。 “行，我道歉行了吧，我错了。” “严肃点！”钟有财怒道。 “好，我道歉，各位工人老大哥们，我错了！” 傻柱咬着牙，还鞠了一躬。 工人们看傻柱的样子，还有点不愿意，钟有财立即拉着领头的工人出了食堂。 “各位工友，俗话说，好鞋不踩臭狗屎，你们和一个浑人叫什么劲，他一个厨子，惹急了，在往菜吐口水，或者给你们打菜的时候，少块肉，这菜你们还吃不吃了，见好就收，见好就收。 放心，我会多给他点澡票，保证他以后干干净净，大家多多体谅，给我老钟一个面子。” 第100章 准备下乡 钟有财劝走了工人们，急忙又跑到了后厨。 傻柱可是厂长身边的红人，一些招待没傻柱真不行，所以他这个后勤主任有时候也怕傻柱撂挑子，不能太得罪。 “柱子，你说你和工人们叫什么劲，不知道现在工人都是老大哥嘛，俗话说，好鞋不踩臭狗屎，你在后厨想干嘛就干嘛，出来干嘛啊。 惹了他们，不说告到保卫科，找到工会也够你受的。” “行了，我都道歉了，你还想干嘛！？”傻柱喝着茶，一脸的不耐烦。 钟有财掏出了一沓票据，从中找了两张澡票。 “柱子，实话实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注意点个人卫生，哪个小姑娘喜欢闻满身的油烟味啊，我说得对不对。 你那谣言怎么出来的，还不是许大茂看你不洗澡，编排的。 我替厂里做了决定，别人每月四张澡票，你六张，我还单独给你放半天假，让你去洗澡怎么样？” 一旁的刘岚看不下去了。 “哟，我说傻柱，我不是听说秦淮茹经常给你洗衣服嘛，怎么了，只洗内裤，不洗外套啊？这活倒是轻省。”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钟有财赶紧挥手。 刘岚也不怕他。 “我说钟主任，既然你都给傻柱了，也给我两张呗，我们帮厨接触菜的时候可比傻柱多，也得注意个人卫生。” “是啊，钟主任。” 立即有其他帮厨在一旁附和。 “等你们也能炒菜了，我一定给你们。” 钟有财不屑道，拉着傻柱就往外走。 平时还没什么，自从那谣言起来，他看傻柱的样子也有点反胃。 “哎哎，别走了，我还有事没说呢！”刘岚喊道，她想说说放屁老太太的事，都传遍大街小巷了，要不是傻柱的事情一直压着，她早聊开了。 “去去去，回去干你的活。” 钟有财推着傻柱出了食堂，傻柱心里还在想着谣言的事，他面上不悦，可心里已经顺从了。 这事一闹，让他感觉到，也没之前想象的那么艰难，反正脸都丢光了。 不过，回头还真要揍许大茂一顿。 说起许大茂，自从被关进派出所就没人管，没人问，娄晓娥都没来看一眼。 许大茂很紧张，夜不能寐那种。 实际上，派出所也很纠结，要说造谣，勉强算是，可法律不健全啊，这算道德层面上的事情，弄个治安拘留，寻衅滋事，关上个三五年，也未尝不可。 但派出所和街道办也得考虑人情，不能忽视许大茂所说的既定事实，所以太重的惩罚也不好。 加上娄半城在后面使了一点力气，所谓破船还有三千钉，最终的惩罚也下来，关七天，罚款两百，算是给个警告，下不为例。 许大茂知道判决后也松了一口气。 自己媳妇除了不能生儿子，其他还是蛮好的。 十个穿越者有八个捅娄子，这个肯定不会给自己戴绿帽子。 车间。 易中海刚坐到工位上，徒弟又小跑了过来。 “师父，师父，你听说了吗？” 易中海头皮都麻了。 他感觉要将这个徒弟逐出师门，第一个说这句话，是关于自己的谣言，第二次，是关于傻柱的谣言，你还来第三次？ “你等一下，这次不会又是谁的谣言吧？” 徒弟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算谣言，算是个笑话，是您院那个老太太的。” “老太太？” 易中海思索了一下，能是个笑话的事情，也只有被另一个老太太打那件事，不算什么啊？ 车间的工友一听到老太太三个字，仿佛被触动了某根神经，一个笑，都跟着笑，前仰后合，不能停那种。 易中海更奇怪了，不就是被人打吗，有那么好笑吗？ “你说，到底什么事？” 徒弟舒缓了一下情绪，不然他怕自己笑场，车间其他人也都收了声，想再听一遍。 “师父，估计现在整个四九城都传遍了。” 徒弟强忍着笑意将事情慢慢讲了一遍，当说到“不信”那段时，车间里的人再也忍不住，咧着嘴大笑。 而易中海脸色铁青，这有什么好笑的。 他就在现场，他可以证明，这完全是造谣，诽谤，编排，侮辱。 对！ 易中海当时眼睛就亮了。 “老伍（车间副主任），我请会儿假，过会儿回来。” “老易，这最近请假可是太频繁了。”伍副主任捂着肚子说道。 “这个月最后一次，最多半天，见谅见谅。” 易中海不等伍副主任再说，急慌慌地走出车间，直接前往了街道办。 不过，结果让他万万没有想到，还没一个小时，他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王主任只说了一句，就面色不善地撵了人。 只准你聋老太太威胁人家，就不准人家编排一下聋老太太吗？ 我看你就是蛋疼，爱干嘛干嘛去，你们95号院再出事，绝对撸了你这个一大爷。 易中海哪还敢反驳，只能夹着尾巴离开。 …… 轧钢厂后勤处。 钟有财刚回到办公室，王铁蛋、瘦猴和大憨三人就敲门走了进来。 “钟主任。” “哟，稀客啊，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们三个了，怎么，今天又有猎物了，好，赶紧带我去看看。” 钟有财说着就要起身出去看看。 “钟主任，没有猎物，我们这个月的任务不是已经完成了嘛。”瘦猴笑道。 “嘿，你这话说的，完成了，就不能给轧钢厂送来了，我早就听说了，你们三个小子，之前每天都搞到不少鱼，你们往轧钢厂送了几回，三回，还是五回？” 钟主任假装生气道，几十斤鱼对万人轧钢厂来说，实际上没啥用，小灶也不缺。 “我们这不是同情心泛滥，不忍心同行完成不了采购任务嘛，哈哈。”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说吧，你们三个找我什么事？”钟有财笑道。 瘦猴和王铁蛋对视了一眼说道：“钟主任，您看我们三个，已经提前完成第三个月的采购任务，月底转正肯定没问题。 我们就想提前借一下自行车，再申请两把枪，下乡去溜达溜达。” 钟有财哪还不知道三人的想法。 “我看是四九城玩不开你们了，是想到乡下玩吧？” 瘦猴三人没回答，只是嘿嘿赔笑，三人确实商量着去乡下玩几天，在城里已经玩了半个月，早就腻歪了。 第101章 亲疏有别 钟有财也稀罕眼前三人，虽然占着三个名额，可确实缓解了后勤不少压力，一月三次，野味没少过。 “实话给你们讲，申请枪支没问题，我写个条子，你们到保卫科去领就行，自行车嘛，还有两辆，修修还能骑。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 三人同时摇头。 “不愿意。” 他们早就看过了，放得时间太久，加上之前的采购员到处乱跑，也不是太爱惜，早就不成样子了。 “不愿意，那我就没办法了。”钟有财摊手说道。 “钟主任，别啊，咱轧钢厂那么大，买三辆自行车还不容易，您堂堂大后勤主任，批一下呗！” “哎，侯聪你别给我戴高帽啊，咱轧钢厂是大，可自行车也不是我说批就批的，就是厂长都不行。 实话给你们说，采购部编制就那么多，等你们转正都算超额了，多少编制就多少自行车，只有自行车真正报废，才会去买新自行车，明白嘛？” 王铁蛋心说，怪不得采购部自行车都那么破呢，合着症结在这。 “钟主任，既然没自行车，弄三张自行车票总可以吧，自行车我们自己出钱买，您可是万人大厂的后勤主任，这点事情应该不困难吧？” “铁蛋你说什么呢，你也太小看咱钟大主任了，别说三张了，十张八张都是动动嘴皮的事情。 咱钟主任在四九城整个后勤届，都能排得上号的存在，手上一划拉，分分钟几十万上下，能在乎你这三张五张自行车票。” 瘦猴急忙补充，然后看向钟主任。 “钟主任，您说我说得对不对？” 钟有财一阵头大，真害怕对面这小子把后勤届说成家禽届。 “十张八张，你们还真敢开口，咱轧钢厂每年奖励给模范工人的自行车票总共才十二张，你让我去哪弄去？” “钟主任，您肯定有办法，我们一直很相信您的。” “对对，钟主任就是我们坚强的后盾。” 钟有财抿了抿嘴，不舍得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自行车票。 “就一张，多了没有。” “别啊，我们三个人，你给一张，我们还驮不驮猎物了？” “钟主任，我们无所谓，别的小厂采购员都有自行车，我们三个骑一辆太不像话了，你可不能让其他小厂的采购员看扁了啊。” “对啊，我们的面子不重要，轧钢厂的也无所谓，可钟主任你怎么也是四九城排得上号的后勤主任，可千万别干有损面子的事啊。” 三人，准确说是两人，王铁蛋和瘦猴，你一句我一句不停吧啦，大有一副不给自行车票就不停的架势。 钟有财想了想说道：“自行车票我可以去给你们找，可我有一个条件。” “钟主任您说。”两人迅速拉上嘴巴。 “年底了，工人们都在加班加点的干……” 没等钟有财说完，王铁蛋直接伸出了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 “八百斤，不能再多了。” “成交。” 钟有财拍了下桌子，起身就往外走。 这种情况，王铁蛋和瘦猴早就预料到了，不就是要肉嘛，打不到猎物就用鱼代替，密云水库有人看守，可以去野湖，有的是办法。 三人大冷天的也不愿意去黑市淘自行车票，忙活了好几天，才弄到一张。 危险不说，还齁冷，太折腾人了，哪有朝领导更有性价比。 钟有财先去了李怀德那，接着又去了财务，笑嘻嘻地拿了两张自行车回来，加上自己的总共三张，刚刚好。 不过，也许诺了两百斤肉出去。 “三张自行车票，你们拿好了，咱先说好，肉一定要尽快给我弄来。” “保证完成任务。” 王铁蛋接过自行车票，快速揣进了兜里。 “钟主任，实际上，我们要两张就成。” 不等钟主任反应过来，三人迅速跑出了办公室，还伴随着满走廊得逞的笑声。 钟有财急忙冲出门外，可早已经没了人影。 “嘿，三个臭小子。” 害他多许诺出一百斤肉，还是有点肉疼。 王铁蛋三人直接去了供销社，喜提三男一女式四辆自行车，这大手笔，让三人迅速成为整个供销社最靓的仔。 将女式自行车交给小妹王小妞，三人再次回厂，申请了枪和子弹直接出了城，目标直指顺义县城，休息一晚，明天下午就能到密云。 还是中午。 秦淮茹知道傻柱有麻烦，就没去第三食堂凑热闹，在别的食堂打了饭菜，先回了一趟家照顾小的，紧接着马不停蹄地又去了医院，给贾张氏送饭。 贾张氏安静很多，自从决定要生下孩子，就很注意情绪控制。 “王铁蛋怎么说，给不给药？” “不给，他说买，现在给钱也买不到。”秦淮茹摆着饭盒说道。 “这小畜生，回头你多找他几趟，发挥你的优势，我就不信他个大小伙子不馋你身子。” “妈，没有的，我都试过了，他讹过咱家的钱，给药这事，估计也是怕我们讹上他。” 贾张氏眯缝着三角眼，脑筋不停转动。 “美人计不行，就塞内衣内裤，明着给他说，只要药，不讹他。否则我就天天蹲他门口，看他膈应不膈应。” “妈，你真的要将小孩生下来？” “你以为呢？” “我还是觉得不保险，你确信这是傻柱的孩子吗？”秦淮茹问道。 贾张氏点了点头。 “我说是他的，就一定是他的。” 实际上，她也不确信，那晚都没知觉。 秦淮茹脸上就写着有事俩字，她还在考虑要不要嫁，很是纠结。 “昨晚我去找傻柱了，房子的事，他说问问雨水，最迟等雨水嫁人就将房子空出来。” “嗯，算他识相。” 秦淮茹也和贾张氏一起吃起了饭，非常平静。 “昨晚我让他来见你，他很排斥，而且我觉得，他坚信孩子不是他的，即使以后生下来，可能也不会认。” “我管他认不认，名字我都想好了，不管男孩女孩都叫小竹子。我打孩子的时候，他别心疼就行。” 秦淮茹没什么反应，贾张氏的道德底线很低，能干出的恶心事不少。 “妈，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嗯。” 贾张氏心态很平稳，作为高龄孕妇，一定要保持心境平和。 “何雨水正在给傻柱找对象，这次是奔着誓不罢休去的！” “啊，那可不行！” 贾张氏立即把筷子摔了，心境平和个屁，作为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的，庶出和嫡出她还是很清楚的。 这叫亲疏有别，她孩子决不能成庶出！ 第102章 婆媳第一次冲突 “妈，你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别动了胎气。”秦淮茹幽怨地看了贾张氏一眼，然后帮忙捡起了筷子，擦了擦。 “对对，不能动胎气。” 贾张氏立即舒缓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介绍就介绍，你给他搅黄就是，又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恐怕这次不好办，雨水是铁了心了要给傻柱找一个媳妇。” “易中海呢，他有什么想法没有？” “他说除非让傻柱提前领证。” 听秦淮茹那么说，贾张氏眼睛一亮。 “对，我和傻柱先领证，彻底捆死傻柱。” 秦淮茹也是惊讶，看了贾张氏一眼，怎么这么小的嘴，说出这么大的话，不怕舌头打结吗？ “妈，你想什么呢，一大爷是想我和傻柱领证。” 贾张氏猛地一抬头，巴掌瞬间就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 秦淮茹捂住脸都傻了。 “妈，你干嘛？” “干嘛，秦淮茹，你敢和你婆婆抢男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好啊，我早知道你个狐狸精起了改嫁的心思，你对得起东旭吗，你对得起棒梗吗？”贾张氏恶狠狠地说道。 “妈，你好好想想，傻柱怎么可能和你领证？你们差着辈分呢，你是他长辈。” “什么长辈，我姓张，夫家姓贾，傻柱姓何，往上数八辈都不沾亲，哪来的长辈？” “那傻柱也不可能和你领证啊？！”秦淮茹捂住脸说道。 “怎么不可能，傻柱是个顾家的，只要让他知道，孩子是他的，他不娶我也得娶我？” “妈，你是不是怀孕怀迷糊了，傻柱那么多年一直是缠着我，现在见到你就得跑，怎么可能和你领证？” “这不用你管，我自有办法，反正你不能和他领证。” “为什么？”秦淮茹显然有点不愿意。 贾张氏直接怒了。 “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算也是你小叔子，你和傻柱结婚了，我孩子叫傻柱什么，各论各的吗？” 秦淮茹一阵头大，饭也不吃了，直接起身往外走。 “反正傻柱不会娶你的，你不让我嫁给傻柱，那就看着傻柱和别人结婚，和咱家划清界限吧。” 贾张氏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看着秦淮茹离去，又啐了一口。 “还想改嫁，想得美！” 不过，秦淮茹一走，贾张氏也冷静了下来。 让傻柱娶自己确实有点妄想，除非满足两个条件，傻柱只能有自己肚子里一个孩子，以后再也没有生育能力，或者傻柱是个脑残。 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贾张氏一直那么勇武！ 不管怎么样，养好胎，尽快出院才行。 秦淮茹出了医院就直奔轧钢厂而去，想找傻柱试探试探，只不过傻柱洗澡去了，扑了个空。 他只能又去找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说贾张氏想找傻柱领证，差点笑出了声，嘲笑。 太自不量力了。 “你决定好了吗？” 易中海问向秦淮茹。 秦淮茹点了点头。 “一大爷，说实话，我打心底是不愿意的，实际上，相对于傻柱，我更愿意嫁给你，可我也说过，我会一直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悔。” 易中海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在秦淮茹没怀孕之前，他也不想秦淮茹嫁给傻柱，男人的占有欲作怪，只是现在傻柱相亲迫在眉睫，确实没办法。 “回头我先试探一下傻柱的想法，你这两天对他也好点。” “嗯，一大爷，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秦淮茹又试探道。 “除非你能让雨水打消这个心思，或者让傻柱……” 易中海说到这，眼前顿时一亮。 对啊，浇灭不了雨水的热情，可以支走傻柱。 让傻柱受个重伤，无法相亲，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可以让傻柱远离四九城，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算一个缓兵之计。 去哪里好呢？ 为今之计，好像只有找药一途，去密云找药。 秦淮茹见易中海愣住，急忙问道：“一大爷，你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嗯，是有了，不过我还得再想想，去上班吧，明天晚上我和你交流的时候，再告诉你。” “明天，今天不行吗？” 易中海想要捂一下自己的后腰，可还是停住了。 “今天晚上要交公粮，不然你一大妈就怀疑了。” 秦淮茹直接捂住了嘴。 “一大妈还要呢？您吃得下吗？” “什么话，老夫老妻了，样子也得做足了。” 说完，易中海直接转身去了车间，麻蛋，自己又不是小年轻，哪能那么拼。 秦淮茹撇了一下嘴，心里给明镜似得，不过，她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于傻柱，她只当个备胎，血包，要是真嫁他，那是不行的，除非自己的孩子都长大了。 …… 王铁蛋第二天临近傍晚的时候来到了大王村，理所应当受到了全村上下的热烈欢迎。 上到村长，下到孩童，每一个人都忍不住上前摸一把，嗯，自行车。 人打个招呼就成，自行车比人稀罕。 王铁蛋三人也大方，这个年代的自行车主打一个耐操，随便骑，别弄坏就成。 当然，村民也不会弄坏，八成还会擦得比来时更干净。 村里和两个月之前已经大不相同。 顶着菜色脸的人少了很多，精神每个人都很足，每家每户基本都出来了，说明家里不再只有一条裤子。 瘦猴和大憨给村民分发城里买来的烟、酒、糖、头绳、花生瓜子等，充分照顾了男女老中青小四代所有人的感受。 三人的采购任务都是大王村帮忙完成的，他们节约了不少时间不说，还从中也挣了不少钱，回馈一下理所应当。 父亲王狗剩和母亲胡玉兰看到两个月没见，但是壮实很多的二儿子，脸都笑开了花。 往家拉的同时，也问起了奶奶和小妹的情况。 得知都还不错时，老两口也放心不少，反正过年前都会回来。 这次的招待比上次更加热闹，来的人多不说，也更丰盛。 王铁蛋都不知道自己躺被窝里的，反正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瘦猴和大憨都不见了。 一问才知道，出去打猎了，村里一起去了二十多口子，别说八百斤，一千斤这次也要搞起来。 王铁蛋刚起来，母亲胡玉兰立即埋怨上了。 “劝你不要喝那么多，就和没喝过似得，这下舒服了吧？” 王铁蛋捂住自己的脑袋，偷偷给自己灌了点灵泉水，这才舒服很多。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高兴嘛，妈，你准备点东西，我去看看我姐。” “行，都准备好了，起来吃早饭。” 第103章 探亲 洗漱吃饭，父亲王狗剩和二哥王钢蛋都不在，不用说，肯定跟着打猎去了。 村里也算集体出动，那么多人，不用太担心安全。 王铁蛋正吸溜着小米粥呢，村长王德兴背着手走了进来。 “铁蛋，吃饭呢？” “四叔坐，一起吃点。”王铁蛋立即起身，上了一根烟。 王德兴接过烟，笑道：“不了，我吃过才过来的。这次过来是问你昨晚说的事的。” “昨晚？四叔，昨天喝断片了，哪件事？”王铁蛋笑道，真不记得了。 “好几件呢，第一件事情是年底送猎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大雪封山，估计年前还能打一次猎。” “行，最好拖到腊月二十八九，你给我去个电话，到时候我让轧钢厂开车过来，如果需要什么东西，我直接让厂里帮忙采购好，一起捎过来，省得你们再跑一趟。” “那感情好，哈哈。第二件事情，就是你说让村里老人去城里养老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王铁蛋肯定不能说实话，又不是他养，是院里众禽帮着养。 “也没什么打算，我那院子还有个小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让咱村的老人过去住着，咱村不少老人，过去养养身体，我在那院里就一个人，有时候连个帮忙说话的都没有，我住着也不踏实。” “你小子在院子里受欺负了吧？”村长立即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 王铁蛋急忙辩解，他是真没有。 村长心里有了数，直接站了起来。 “行了，事情我知道了，过去住也行，村子里确实苦了点，我知道二婶在那边身体都养好了，正好咱村老人也过去享享清福，你这孝心，我们村子都记住了。 不过，先说好了，粮食还是村里出，不让你为难。” “不用不用，我那边不缺口粮。”王铁蛋笑道。 “不缺也不能占你这个便宜，就这么定了。” 王德兴说完，径直走了出去，让谁过去，必须要好好考虑考虑。 胡玉兰也没送，拉着王铁蛋问道：“铁蛋，你们院子真有人欺负你？” “没有，真没有，妈，你不信回头你问猴子和大憨。” 胡玉兰对王铁蛋的解释显然打上了问号，看来有必要和王狗剩好好商量一下了。 王铁蛋没在乎，可村子里的老人圈可炸开锅了。 自己村混得最好的后生，居然在城里被人欺负了，那怎么行，姥姥！ 村长家。 十几个老头围坐在一个土炕边上，炕上还斜靠着一个看着就很年迈的老头，正是村长的爷爷，上上届村长，也是大王村辈分最高的人。 老头抽着了一口旱烟，敲了敲床边，说道：“既然是去撑腰的，年纪太大的就算了，身体不好的也不行，但说好喽，不管谁去，都给铁蛋的场子撑起来，不然村里戳他脊梁骨！” “七叔说得对，我看啊，不仅要撑场子，还要打出威风，让他们知道我们大王村的人不是好欺负的。”另一个同样白发白须的老头接话道。 “没错，那么好的后生，多孝顺的孩子，他们都舍得欺负，黑了心肝了这是，谁过去，也不能轻饶了他们，不行就吊死他们家房梁上，让他们一辈子膈应。” 十几个老头听到这话，居然没人反对，能活到这岁数，大家都知道是气话，要是真能给后辈撑起来，死了倒是没什么。 “七叔，我觉得，是不是先过去打探一下，孩子那么为难，我看八成是被院里的长辈欺负了，他不好意思说，正好趁着这次送猎物，找人过去一趟，问问，正好探望一下二嫂，二嫂肯定知道一些。” “栓柱说得有道理，之前我就听狗剩说过，铁蛋院里有一个老聋子，是个老太太，最大，还有什么管事大爷，都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这老聋子作妖，咱就让春花嫂过去，胖婶也行。” “嗯，没错。” 外屋此时也汇集着不少老太太，大家做着针线活，不过都在侧耳听着屋里的动静。 如果真是个老太太作妖，那还真得要一个老太太过去，嘴巴利索，还要她们出马，体力好的，堵门骂上三天三夜，整个村子也就春华嫂和胖婶有这实力。 屋里又商量了一会儿，大家还是一致决定，先去探探虚实，最终让一个叫二蔫的老头先过去看看。 这二蔫别看名字里有个蔫，不是蔫了吧唧，二是蔫坏的意思，人也机灵，肯定能很好的完成任务。 就在村里还在商量的时候，王铁蛋已经骑着车子去了木家屯，也就是大姐嫁过去的村子，也不远，骑车半个小时的事情。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木家屯是围着密云水库的一个村落之一，大部分人家都捕鱼为生，四九城的渔货有一部分就出自这里。 所以屯子比附近的大王村、上河村等境况要好一些。 王铁蛋顺着马路一直骑行，还没到村口就闻到一股鱼腥味，到处有晾晒的渔网和虾笼，还能听到村口小孩的哭闹声。 “这个后生看着面生啊，你这打哪来啊？”刚到村口，王铁蛋就被人拦下，问道。 旁边还有不少补网的，都看向这边。 “大爷，我东土大唐来的，去西天取经的。”王铁蛋笑道，停下车子递过去一根烟，又给附近几个汉子扔过去几根。 老头接过烟，还在鼻子下深吸了一口，很是陶醉。 “净胡扯，取经你也得剃个秃头啊，哈哈。后生不错，你是采购员吧，我跟你说，今儿村里鱼都被公社预定了，你想要鱼，就去陈各庄问问，现在去，兴许还能收上来几十斤，晚了就没有了。” “大爷，我是采购员没错，不过今天不收鱼，我是王铁蛋，过来找我姐来的，我姐叫王大妞。” “哦，大妞那孩子的弟弟啊，怪不得看着眼熟，好，好，冬子，去湖边叫人去，估计都在那边忙活呢。” “好的，三爷。”一个汉子放下手上的活计，急忙往水库那边跑去。 老头又看向了王铁蛋。 “按照辈分，你得喊我三爷。” “三爷好。”王铁蛋笑道，拿出火柴就要给老头点烟。 老头急忙摆手。 “别，到处都渔网，不能有火，这是规矩。” 说着又指向不远处。 “看到那个小女娃了吗，那是你外甥女，囡囡。” 王铁蛋顺着老头指着的方向看去，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正咧着嘴在那哭，也没人管，看着好伤心。 而不远处一群半大小子正在围着一头黑皮猪转，看样子是想骑上去。 第104章 探亲2 王铁蛋停好车子，笑着走到小女孩面前，蹲了下去。 “哟，这谁家小丫头啊，别人不要我就捡走了啊？” 小女孩咧着嘴，哭声戛然而止。 她看着王铁蛋，好像不认识，又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哇得一声，哭得更伤心了。 王铁蛋没等她跑就直接抱了起来，趁机还往她嘴里塞了一颗奶糖，往回走。 小丫头感受到嘴里的甜味，先是漱了一下，好甜，好好吃，可发现自己被抱走，急忙又哭出了声，这一哭，嘴里又没甜味了，赶忙再漱。 于是，她就在吃糖和哭声中反复横跳，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看到三爷，仿佛才找到了主心骨，急忙伸出双手求抱抱。 三爷没接，笑道：“囡囡，别哭了，这是你舅。” “舅舅？”小丫头看向王铁蛋，可始终不能和王钢蛋的身影重合。 “对，我是你三舅，回头问你妈妈。”王铁蛋笑道，说完，还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苹果塞在了小丫头手里。 三爷以及周围的村民看到红彤彤的苹果立即有点不淡定了，这芬芳的味道，还有喜庆的颜色，确实很吸引人。 小丫头也不纠结王铁蛋是不是舅舅了，抱着苹果，不认识，但想啃一口，可嘴里还有糖，又纠结了。 王铁蛋还是低估了苹果的吸引力，毕竟从种子到成熟，完全都是灵泉水培育出来的。 附近不少家禽、家畜都往这边看，有的已经开始往这边赶。 最先行动的还是不远处的那头黑猪，驮着一个小男孩就这边跑，哼哼唧唧的，很是急切。 王铁蛋见状只能从小丫头手中拿回苹果。 “囡囡，等你吃完糖，我再给你，行不行？” 小丫头正纠结呢，急忙点了点头。 苹果被收回空间，才压制住了周围家禽家畜的躁动。 不过，那头黑猪来势不减，一头差点撞在了自行车上，被村民们及时赶走。 小孩们都追了过来，看到王铁蛋，以及自行车，都围了上来。 “囡囡，你刚才为什么哭啊？”王铁蛋问道。 小丫头吃着糖安心不少。 “哥哥去骑猪，不带我玩。” 好嘛，还真是骑猪。 靠近湖边，很多家禽家畜都是散养，小孩子没有太多娱乐活动，骑猪很正常。 王铁蛋看了一圈，一个个小男孩都和泥蛋子一样，他也没能认出哪个是自己外甥。 三爷仿佛知道王铁蛋的心思，笑道：“别找了，刚才在猪身上那个就是，小名叫螺孩。” “哦。” 王铁蛋再一看，好嘛，简直是大师兄骑着二师兄，这么一会儿功夫都快跑出百米了。 周围的小孩看着王铁蛋，准确说，是看着囡囡鼓鼓的腮帮子，眼里满是渴望。 王铁蛋也不吝啬，又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奶糖，塞在了最大的一个小孩手上。 “一人一颗，去分吧。” 小孩拿着那么多糖有点不知所措，急忙看向了三爷。 三爷一看那么多奶糖，也有点惊讶。 “囡囡他舅，这可使不得，太贵重了。” “没事，第一次来嘛。” 说着，又拿出了一小把塞在了三爷手里。 “吸不了烟，就甜甜嘴，算我孝敬您老的。” “好吧，你们也去分吧。” 三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糖。 这时，小孩才连忙称谢，开始分起了糖。 囡囡在王铁蛋怀中不停扭动。 “你要干嘛？”王铁蛋问道。 囡囡指着小孩堆，“我也要，我也要。” “那你还吃不吃苹果？” “苹果是什么？”小丫头问道。 “就是这个。”王铁蛋拿出苹果，在小丫头眼前晃动了一下，又收回了空间。 小丫头一下子又纠结了，没尝过，可是想吃。 三爷等人见小丫头的模样，也笑了起来。 这边这聊着呢，从水库那边匆匆忙忙走来了两个人影，正是大姐和刚才过去叫人的冬子。 大姐走近，急忙拉起王铁蛋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铁蛋，真的是你，爸妈给我捎信过来，我刚开始还不信。” “大姐，我这不是在这了嘛。” 王铁蛋也看着大家，黑了不少，估计是跟着打渔晒的。 “走走，跟姐回家。” “嗯。” 王铁蛋将小丫头放到了自行车大杠上，和三爷他们打完招呼，推起车子往村里走去。 一路上，大姐都在不断询问王铁蛋的近况，王铁蛋知无不言。 一路走走停停，三人很快来到一个小院旁，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姐夫叫木调，家中兄弟四个，风调雨顺，排行老二，现在已经分家单过，就住在这个小院。 两间草屋配了一个厨房，看着外表还行，像是新盖不久。 王铁蛋卸下带来的米面粮油和肉食，大姐也没客气，帮着一起搬进了屋。 她知道，大王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都是自己弟弟带来的，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两姐弟坐到屋里，烤着火，聊着家常。 小丫头知道是亲人，也不害怕了，靠在王铁蛋身旁，眼睛直勾勾地，满是期待。 王铁蛋一看，得，小丫头嘴里的奶糖没有了。 他急忙拿出苹果，递了过去。 小丫头正要张嘴啃，被眼疾手快的大姐一把夺了过去。 “小孩子不能惯着，过年的时候再吃。” 小丫头撇起了嘴，看了看王铁蛋，又看了看妈妈，想哭又不敢哭，可珍珠已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 “大姐，囡囡就没吃过，让她尝尝吧，你也吃，我还有呢。” 说着，又摸出来一个苹果塞在丫头手里。 大姐没好气地说道：“就好像我吃过一样。” 说着，将苹果放回桌上，直接出了门。 没一会儿，院子门口就传来一声大喊：“螺孩，回家了~~~” 得，农村特有的叫人方式，一般发生在了吃饭前，现在提前了一点点。 “赶紧吃，赶紧吃。”王铁蛋抱起小丫头，将苹果放在了她嘴边。 小丫头急忙咬了一小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等大姐回来的时候，小半个苹果已经没了，只能说，太好吃了。 “你就惯着他吧。” 大姐一看桌上又多的两个苹果，倒是没再阻止。 “大姐你也吃，正好一人一个，这东西招老鼠，万一被老鼠祸祸了，可就没了。” “这东西不便宜吧，哪有这样浪费钱的。” 话还没说完，屋外就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螺孩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妈，你叫我干什么？” 第105章 探亲3 “叫三舅。” 大姐拉过儿子，介绍道，然后就帮着打他身上的灰尘。 “三舅。” 螺孩看着王铁蛋，一脸好奇。 王铁蛋也看着这个四岁的骑猪外甥，掏出了一挂鞭炮扔给了他。 “第一次见面，给你钱肯定被你妈没收，拿这个去玩吧。” 螺孩眼睛立即亮了。 “谢谢三舅。” 说完，也顾不得桌上的苹果了，拿起鞭炮就要往外面跑。 “哎哎，等会，吃完苹果再出去玩。”大姐急忙提醒。 螺孩还是很听妈妈的话的，硬生生在门口刹住了，回来拿起苹果就开始啃，和猪八戒吃人参果差不多，也就嘴小点。 大姐舍不得吃一个，掰开了一个，递给了王铁蛋一半。 “老三，你也吃。” “嗯。” 王铁蛋也不客气，一起啃了起来。 两个小的只知道吃，王铁蛋顺便问起了打渔的事情。 “姐，湖上都结冰了吧，怎么还打鱼啊，有任务吗？” “没办法，说是京城缺肉，公社那边就下了任务，我们的村书记只能让人破冰捞鱼，能捞多少是多少呗，这些年都这样。” “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放心，都是老渔民了，姐也只是打打下手，不危险。” “公社那边给的价格是多少？”王铁蛋试探着问道。 “说是大的一毛五，小的一毛，怎么了？哦，姐差点忘了，你现在吃公家饭，也是采购员。 你是不是要鱼，我让你姐夫抽空给你留几十斤。”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我每个月的采购任务，大王村那边就帮助完成了。” 王铁蛋说着，心中还在腹诽公社的心黑，四九城都是三毛五、四毛，这边直接砍了一半还多。 果然是劳苦大众。 “嗯，这事我听爸妈说了，我还听说你给小妹找了个工作？” “已经弄好了，过完年就能上班，在天坛卖门票。”王铁蛋也没隐瞒。 “真好，之前我还担心她呢，现在好了。” “姐，等我这边弄好了，我也给姐夫和你弄个工作，一起到城里去。” “不用不用。” 大姐急忙摆手，生怕弟弟误会。 “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姐的日子挺好的。” 王铁蛋没再多说，自己混好了，肯定不能让亲人在乡下受苦，大不了多去几趟黑市，没钱再吸几口血，这就叫用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 又聊了一会儿，大姐开始杀鸡做饭，等差不多了，姐夫木调和螺孩也赶回了家。 姐夫很客气，频频给王铁蛋倒酒。 酒是汾酒，是王铁蛋带来的，他不喝，姐夫也不好意思喝，渔民就没有不馋酒的。 “今天收获不行吗？”大姐看出了姐夫的为难，问道。 “小舅子在呢，不说这个，铁蛋，来，喝酒，咱是第一次见面，姐夫也不太会说话，你千万别客气。” “姐夫没事，说说，我是红星轧钢厂采购员，也挺关心这个的。” 姐夫夹了一口菜，无所谓地说道：“没什么，都习惯了，湖是很大，鱼是很多，可这大冬天的，都猫在十几米以下呢，根本没办法捞，大几十人忙活了一上午，抓了不到五十斤，完成不了任务是一定的。” “那一直完成不了任务，没什么事吧？”王铁蛋接茬道。 “能有什么事，我们都算公分的，正常出工就行，大头的钱都在夏秋两季挣完了，冬天挣不挣无所谓，反正也分不了几毛钱。” 听到这，王铁蛋也打消了提供鱼饵的心思。 可紧接着，姐夫又叹了一口气。 “我就怕完成不了任务连累了我们这个赵书记。” “怎么说？” “之前那个书记，太不是个东西，灾害那两年也就算了，他为了往上爬，真不顾我们死活，大冬天赶人下水捕鱼，要不是一次死了好几个人，哎，现在村里很多人都因为冬天下水落下了病根。 这个赵书记就不错，很懂我们渔民，不过我们也知道，他是顶着上面压力呢，这都顶两年了，再来一年，我估摸着就要调走了。 以后再来个瞎指挥的村支书，真难想象以后的日子。” 王铁蛋对此不奇怪，有好官肯定也有坏官，那几年，牛鬼蛇神到处都是，当然，往后几年也是这种情况。 提供饵料，帮一帮，也无所谓，顺便挣点钱。 “姐夫，我倒是知道一种配方，能吸引鱼，要不要试试？” “配方？” 谁知姐夫一听这俩字，眉头就皱起来了。 “你不会说用牛京华和鸡蛋清、白面那个配方吧？” 王铁蛋顿时瞪大了眼睛，咋了，都传到这了。 姐夫见王铁蛋的反应，释然了，本来这个配方就从四九城传出来的。 “行了，我们这边早就有人试过了，效果还没蚯蚓好呢，也不知道哪个缺德带冒烟的想出这么一个坑人的方法，也是活见鬼了，还真有人信。” 王铁蛋一脸黑线，不行了，必须坑姐夫一把了。 “姐夫，我可能说得不太清楚。” 说着，他掏出了一个棕色的透明注射剂瓶，晃了晃。 “这是我配的一种药剂，用这个配饵料，非常好用，我在城里钓鱼试过，撒水面上，不管大鱼小鱼都给不要命似得，这一小瓶的价格大概在二十八块钱左右。” “二十八块钱？用不起用不起！” 姐夫急忙摆手，这点东西能捞几条鱼，入不敷出啊，不过，心里已经认定这液体好用了。 王铁蛋将瓶子直接推给了姐夫，继续说道：“姐夫，您打渔比我专业，这瓶我就送给你了，我也就只能帮你那么多了。” 姐夫看着瓶子有点心痒难耐，怕好用又怕不好用。 不好用还好说点，无非就是保持现状，好用了，那就是一个大人情。 算了，先用用吧，先解燃眉之急吧。 “行，那姐夫就不客气了。” “嗯，我提醒一句，这药水不能在空气中晾着，超过十分钟基本就没用了，所以必须及时和上白面，蛋清最好，这样散发的慢点。” “蛋清，白面？” 姐夫心里腹诽了一句，怎么和那坑人的配方那么像呢？ 酒足饭饱，姐夫喝了大半斤，除了脸红点，一点事都没有，拿着药瓶去上工了。 王铁蛋又和大姐聊了一会儿，在两个娃娃的依依不舍中踏上了回大王村的路。 第106章 抓鱼 密云水库湖边。 木调找到了赵书记，在诸多渔民的目光中，拿出了药剂瓶。 “木调，这东西真那么好用，你小舅子不会骗你吧？” “对啊，我们都打半辈子鱼了，要是有这么好的饵料，我们倒是省心了。” “哈哈，我估计也用不了我们这些打渔的了。” “对对，小孩子都能打渔了。“ 赵书记也有点不信，接过药剂瓶就要打开闻闻。 木调急忙阻止。 “赵书记，我小舅子说，这东西凉空气中十分钟就没用了，必须及时掺和点白面之类的。” 赵书记点了点头，这叫挥发，他学过。 “那行，那你去弄饵料，我们去打冰。” “白面我已经带来了，先打冰，过会再配。” “也行，来，大家一起，反正也费不了多少事。” 赵书记发了话，大家也不再反对，一个个拿起榔头、锤子，开始一点点的敲开冰面，另有人往岸上捞冰碴子，忙活得热火朝天。 俗话说，火车快不快，全靠车头带。 赵书记亲自动手，二三十厘米的冰层，五十多人，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挖出了一个二十来平的水面。 干完活，大家一个个揣着袖子看木调制作饵料，不过，大部分人的内心都存着看笑话的心思。 真有那么好的饵料，还要渔民干什么。 只是赵书记在，大家不好说。 调配饵料很简单，搅拌就是，为此，木调还不舍得用了个鸡蛋，自家的。 全部弄好之后，也就揉了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面团。 木调此时也有点心里没底，大家忙活那么久，万一没用，那不是闹笑话了嘛。 “赵书记，弄好了，过会儿，我撒在岸边，如果有鱼，大家用竹篓捞就可以。” “嗯，可以，那大家准备准备，万一有鱼呢，咱也不能白忙活，大家动起来。” 赵书记说话还是很管用的，几人拿起了竹篓做的类似抄网的东西来到了水坑边上。 而其他人或蹲或站也在坑边，不是他们不支持赵书记的工作，是这种捞鱼的家伙什就那么多。 木调看大家准备好了，忐忑地将面团揉碎了撒到了水面上，大家也都没说话，注视着饵料漂浮在水面上，然后缓缓沉底。 十几秒过去，偶尔有白色鱼背一闪而过，可是没翻起什么浪花。 “饵料还可以，比一般鱼饵好点，能吸引鱼。” “确实，可是没有木调说得那么神奇，不要命地吃，确实夸张了。” “算了，就当……” 话音未落，十几人就要起身去湖中央时，一条半米多长的鱼在鱼饵附近露了一下头，猛甩尾巴潜入了水底。 紧接着是第二条，第三条，紧接着整个水面开始汹涌起来，数不清的鱼开始探出水面，想往水底扎，可根本没有空间。 整个水面都开始浑浊起来，甚至有鱼直接跳上了岸。 还是赵书记反应快。 “还愣着干什么，捞鱼啊！快！” “是！” 几个拿簸箕的直接跪在了冰面上，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溅一身水了，开始疯狂往岸上舀鱼。 每一下都有一条或者数条大小不一的鱼被舀到岸上，不一会儿就没了动静。 其他人开始到处寻找工具，铁锨、水桶，很多人恨不得直接跳进水里徒手抓鱼。 可无奈，工具相对鱼来说，还是太少太少。 鱼群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就是半分钟的功夫，所有的鱼都快速消失在水面，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所有村民包括赵书记都浑身湿漉漉的，可大家脸上没有喜悦，只有懊悔，恨自己没有事先准备好。 不然，也不仅仅是这点收获。 也就是这半分钟的时间，不算一斤以下的小鱼，他们抓了超过一百条大鱼，近两百斤，他们两天的任务量。 如果准备充分，没准就会翻倍。 可惜没有后悔药。 赵书记和村民都向饿狼一样看着木调。 “木调，再去找你小舅子，务必弄到这种饵料。” “赵书记，这一小瓶二十八块钱？” 村民们倒吸一口凉气，赵书记则在心里盘算起来，三百斤来算，交一百斤任务，能得十五块钱，剩下二百斤想办法运到城里，至少六十块钱，这不血赚嘛。 大干特干半个月，村里能过一个大肥年，算是自己临走时，给村里留点念想。 “先买一瓶，钱我私人出，等赚了钱，再从村里支。”赵书记直接做了决定。 “行，我这就去大王村。” 木调说着，就要转身离开，结果被赵书记拉住。 “等一下，这次饵料是人家免费给的，但咱们村占了人家的便宜，不能没有表示，这些鱼分一半出来给人家送过去，大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们听赵书记的。” “对，赵书记怎么说，我们怎么干。”村民们立即呼应道。 “那行，木调，你带四个人拉一半鱼走，记住，挑大的。” “好的。” 木家屯正在分鱼的时候，王铁蛋已经赶到了大王村。 将从大姐家带回的咸鱼和小鱼干一股脑交给母亲后，他往床上一躺，又昏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太早，不符合他王铁蛋的养生之道。 至于鱼的事情，不管那个赵书记用不用都无所谓，反正他也不缺鱼吃。 卖饵料也行，算是帮一个好官忙了，但绝对不能多卖，斗米恩升米仇，物以稀为贵的道理都很简单。 王铁蛋睡得正香的时候，就感觉鼻子被什么东西拨弄，睁眼一看，外甥女囡囡正用鸡毛扫他鼻子呢。 “囡囡，你怎么来了？” 王铁蛋直接抱起了小丫头，挠起了她的痒痒。 小丫头嘻嘻直笑。 “跟爸爸来的。” 王铁蛋也听到外面的动静，急忙起身抱起外甥女走出了门。 此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姐夫正在和丈母娘聊天，村里也来了不少人。 见王铁蛋出来，木调立即走了过来，小声说道：“铁蛋，村里用你那个药剂抓了不少鱼，我们赵书记让我给你送来了一半，有一百多斤。” 王铁蛋还以为送两条四条呢，没想到这赵书记那么大方。 “给那么多，你们不过日子了？” “应该的，我们赵书记就是这样的人，不平白占别人便宜。” “得，替我谢谢赵书记了，那我就收下了。” “别啊，那药剂，我们赵书记想买，你还有吧？”木调说着，已经开始塞钱了。 “有倒是有。” “那先给我来一瓶。” 王铁蛋也没意外。 “今儿没有，后天你找我二哥来拿。” “好，后天我再来。” 时间也不早了，木调和丈母娘打了招呼，带着村里人走了，小囡囡倒是留了下来。 第107章 相亲大戏 王铁蛋看着满院子的鱼，也头疼起来。 正想着，村长王德兴来了。 “这是干嘛呢？” “四叔，这是我姐夫送的鱼。” “这也太多了吧？”村长也看到了。 “要不村里分了吧，我们家也吃不了那么多。”王铁蛋说道。 “行，算村里收了，等明天猎户们回来，一起吃大锅饭。” “好，就那么定了。” 村长说完，让出了身后的二蔫。 “这是你二爷，还认识不认识？” “认识认识，二爷爷好，二爷抽烟。” 王铁蛋抱着小丫头呢，也不好上烟，直接将剩的半盒大前门全塞了过去。 二蔫爷一乐。 “好后生，这烟我收了，回头我要跟着运输队去城里一趟，代表村里探望一下你奶奶，你小子到时候别乱跑。” “二爷您放心，我天天去我奶那吃饭，从不乱跑。” “嗯，那就好，行了，你们忙吧，我回去了。” 见二蔫爷走了，王铁蛋一脸疑惑地看向村长。 “四叔，是不是二爷过去住啊？” “还没定下呢，你二爷过去就是想看看你奶奶，也想到城里到处走走，你就好好陪陪你二爷，他也不容易。” “行，我知道了。” ……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王铁蛋又被强迫起了个大早，没办法，家里有小孩子的都懂。 刚洗漱完，就见院子外叽叽喳喳的，集中了不少人。 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是要进山接猎户的，村长也不放心，准备亲自带队过去。 王铁蛋以要照顾外甥女为由拒绝了。 到了下午，王铁蛋正抱着囡囡在村里遛弯呢，村子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从村民的欢呼声中可以知道，是猎户们回来了，收获还不少。 王铁蛋也赶了过去。 只见蜿蜒的山路上，一行三四十人拖拽着猎物，正往村子这边走，中间有一头巨大的野猪，特别显眼。 随着他们越来越近，王铁蛋也看到了二哥王钢蛋和瘦猴他们。 看着疲惫，可满脸都是兴奋。 就说嘛，打猎永远是男人最大的快乐之一。 “舅舅，舅舅。” 囡囡在王铁蛋怀中，指着王钢蛋兴奋道。 “对，那是二舅。” “二舅？” 随着囡囡咬手指头耍萌，猎物也被村民们一个个拉进了村里。 村长当着大伙的面开始清点和称重。 野猪除了那头最大的，还有大小不一四头，另外有三只黄羊，六只獾子。 “怎么样？” 王铁蛋走到二哥和瘦猴他们身边问道。 “太爽了，哈哈。” 瘦猴笑道：“我们就在小屋前煮了一盆豆芽，差不多一个小时，那猎物就没断过，我百分之百确信，里面有一头野猪是我打的。 就是有只花豹，被枪声吓跑了，可惜了。” “你别说咱带来的子弹都用光了？” “哪能，就三十米不到，根本就没用几颗子弹。” “走走，先回家喝口水，累死了。”王钢蛋这个老猎人显然淡定很多。 “对对，我两条腿都不是我的了，真要好好休息休息。” “我也是。” 大憨也在后面附和。 之后怎么收拾，怎么吃大锅饭都是村长安排了，王铁蛋他们一起回了家。 猎物已经有了，他们也可以准备启程回城了。 就在王铁蛋在乡下潇洒的时候，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 而事件的导火索和根源还要从贾张氏出院说起。 在和秦淮如发生冲突之后，贾张氏觉得必须亲自见傻柱一面，于是在第二天悄悄地回了四合院。 前院的大妈、大婶不是瞎子，知道事情比较棘手，就默契通知了当家人。 当家人一律表示，静观其变。 易中海知道贾张氏的目的，对于那么头铁的人，他也没办法，加之他想捣乱何雨水相亲的事情，直接去食堂找了傻柱。 傻柱本就心虚，听易中海说贾张氏回四合院，目的就是想见他，更不敢回家了。 易中海适时给了他一个去处，就说王铁蛋找的那个神医回来了，不在顺义就在密云，具体位置不知道，不过差不多会待一个星期，让他尽快去找。 傻柱当天下午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走了。 美其名曰，给老太太和一大妈找药，绝对不是不敢见贾张氏。 当天晚上，贾张氏像望夫石一样，在傻柱屋子苦坐到天黑，可愣是没等到人，只能回了家。 秦淮茹见自己婆婆这样，也不敢说话。 其他住户知道贾张氏还怀着孕，也都不敢招惹，甚至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被贾张氏讹上。 一天没等到，那就两天，可一连三天，星期六了，雨水都回来了，傻柱还不在，就有问题了。 贾张氏还没地方发脾气呢，就被她臆想的小姑子赶出了屋子。 反正何雨水马上就要嫁人了，她这个嫂子就大度一回，没发脾气，也是为了孩子。 不过，一切的平静，还是在星期天这天打破了。 傻柱不在，对何雨水没什么影响，只要把选来的人安排住进自己屋，静等傻哥回来，开花结果即可。 临近中午，媒婆开始上门，每一个身后都带着一个姑娘。 傻柱不在，何雨水亲自动手，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招待媒婆，更是感谢能来的姑娘们。 因为之前就说明傻柱的实际情况，能跟来，就说明姑娘们原则上是愿意接受这份挑战的。 即使没被何雨水挑中，主家也大方，不会亏待来得每一个人，不仅报销路费，跟着吃一顿饭，还有一块钱拿，算是致歉。 这么大的行动，从第一个形似秦淮茹的女孩进入院子，就惊动了院里的所有住户。 八个姑娘，各个年轻貌美，丰乳肥臀，非常符合现代的审美。 院里的小伙子首先坐不住了，紧接着是大爷大妈们，全都汇聚到了中院指指点点。 有馋屋里饭菜的，也有馋姑娘身子的。 大家也都看出来了，何雨水这是铁了心要让傻柱脱单。 八个姑娘莺莺燕燕，这风景线，就是傻柱再怎么挑剔，也抵挡不住这波攻势，何况每一个都在傻柱的审美上。 易中海和秦淮如躲在屋里，两人都在庆幸，幸亏傻柱走了，不然，今天非功亏一篑不可。 就在秦淮茹捂着胸口观察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小姑娘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堂妹，秦京茹。 第108章 纠缠的寡妇 “京茹，你怎么来了？” 秦淮茹急忙走出屋子，瞪着眼睛惊讶道。 秦京茹正欣赏着何家的大屋呢，突然被喊声吸引。 “姐，你怎么在这？” 秦京茹看了一眼秦淮茹走出的屋子，以及窗户后面的三个小脑袋，立即明白了。 “姐，我是来相亲的，要是他们相中我了，我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了，还是斜对面，真好。” 秦淮茹看着秦京茹傻白甜的模样，心里是真着急了，自己表妹可比自己年轻、漂亮，还听话，绝对是傻柱的大白菜。 关键还有那些闲言碎语，不管是贾张氏的还是她自己的，万一传回村里，那她丢人真要丢到姥姥家了。 “京茹，这亲不能相，跟姐回家。” 说着，就要拉着秦京茹进自己家。 秦京茹挣脱不了，转头看了一眼，还没轮到自己，就给媒婆打了声招呼，跟进了屋。 也就串个门，过会出来就是。 两人来到屋里，秦京茹立即不高兴了。 “姐，我都知道，满大婶跟我说了，我觉得男方的条件挺不错的，只要能看中我，我愿意嫁过来。” “什么你知道，媒婆肯定骗你了，你嫁过来就是跳进火坑，姐是看你长大的，一定不会害你，听姐的，赶紧走，我们不掺和这事。” “姐，你别说了，我觉得那小姑子就很不错，不仅请吃饭，过会看不中还给一块钱呢，我不走。” “你傻啊，如果男方条件好，会这么大方吗？”秦淮茹焦急道。 秦京茹小脑瓜不太灵光，正思考着中间的联系上，一直看着外面，早就怒火中烧的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秃噜下床，指着秦淮茹一脸狰狞。 “好啊，秦淮茹，不仅你要和我争男人，还让你表妹过来一起争，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说完，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的一声，秦淮茹捂住自己的脸都傻了。 你看不出来吗，我是在劝我表妹走呢，什么时候和你抢男人了？ 秦京茹也目瞪口呆地看着贾张氏，小脑壳终于转了一下。 “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缠着我男人的寡妇，你还敢打我姐！” 说完，一抓就挠在了贾张氏的脸上，顿时三道血印子就出来了。 贾张氏捂着脸，看着手上的血迹也傻了，作为孕妇，她嚣张了三天，耗子见了她都得躲着走，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了。 “你个骚*浪货敢打我，看我不挠死你。” 说完，也不顾身子了，欺身上前就要挠秦京茹。 秦京茹见过不少老娘们打架，可毕竟年龄还小，应战经验不足，加之客场作战，瞬间就落入了下风。 她一边后退挡着攻击，一边谩骂，也不管贾张氏是谁了。 “你个老贱货，老寡妇，那么大年纪了，也不害臊，居然馋小伙子的身子，你天天用萝卜，不好用了吧，那你用擀面杖啊，耐磨。” “啊啊，你个浪蹄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贾张氏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谩骂，手上攻势更猛。 秦京茹哪是对手，一不小心就被门槛绊倒，摔在了门口。 头发撒乱，手上和衣服上都是一道道划痕。 此时秦淮茹也反应过来，急忙拉架，可又不敢太使劲拉贾张氏，只能去拉秦京茹，这导致后者更加施展不开，连连受挫，脸上瞬间多了好几道血印子，基本算是毁容。 “啊啊，姐，你拉我干嘛，你帮我撕这个老骚货啊，不要碧莲，我和你拼了。” 秦京茹想要站起来反击，可一旁的棒梗拿着擀面杖也加入了战团，照着秦京茹就砸了下来，秦京茹只能用胳膊阻挡，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我的好乖孙，打死这个小骚货，使劲打。敢欺负我们家，让她知道我们家的厉害。” 贾张氏护着肚子，嘴上手上都没停，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这里的动静不少，尤其是秦京茹摔在门口，立即抢占了何家相亲的风头。 媒婆满大婶一看自己带来的人受欺负，那哪能受得了，冲过去就要拉秦京茹，身上还挨了棒梗好几棍子。 满大婶一边拉人一边喊人。 “你们太欺负人，一家人打一个小女孩，我们是来相亲的，院里的管事大爷呢，还管不管了，打死人啦，没天理啊。” 本不想掺和的易中海和闫埠贵一见有要闹大的架势，哪还敢作壁上观，急忙上前阻止。 “贾张氏，棒梗，你们住手。” “你们再不住手，我就找街道办了啊。” 贾张氏恨恨的看了易中海，还是拉住了棒梗。 “易中海，闫老西，是这个死丫头先动手的，你们看我的脸，在我家里居然打我，你们眼瞎了啊。” “你个死龟婆，是你先打我姐的，我知道你就是馋何雨柱身上的那个老寡妇，你也太不要碧莲了，老牛吃嫩草，你也怕你死男人从坟头里爬出来掐死你。 就你这头死肥猪，野猪都看不上你，居然还指望大小伙子能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脸，看能不能把自己恶心死。” “啊，你个杀千刀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哪被这样骂过，也不管肚子了，举起九阴白骨爪，就要去挠。 “你来啊，你个不要脸的老虔婆，你来啊。” 秦京茹哪会给她机会，连退了几步，瞬间拉开了距离。 贾张氏气得火冒三丈，想再冲可被秦淮茹死死拉着，也被易中海挡住了去路。 院里人都看傻了。 不对啊，这小姑娘说的什么话，缠着何雨柱的寡妇不是秦淮茹吗，什么时候变成贾张氏了？ 也对，这三天，贾张氏在何家蹲了三天，没准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有可能。 这是给肚子里的孩子找爹啊，可不对啊，贾张氏不是没承认傻柱耍流氓吗，难道有内情。 众人听着秦京茹的骂人话，一个个忍俊不禁，可看到贾张氏，不行，要憋着。 从屋里冲出来的何雨水看着秦京茹，眼睛顿时亮了。 这身材，这样貌，一定是傻哥的菜，绝对不会有错。而这脾气，一定能管住傻哥，管好这个家。还没相亲呢，就能和贾张氏打一架，不错不错。 虽然脸上有抓痕，可这一架是加分项，过会一定好好了解一下。 最开心的还是来相亲的姑娘们，他们看着贾张氏，不停打量，本来以为是什么俏寡妇让自己相亲对象不能自拔，之前还担心女人，可看到贾张氏，顿时放心了。 这要是管不好自己男人，那就活该自己没用。 终于有小姑娘受不了，笑出了声，紧接着笑声瞬间传染给了整个大院。 各有各的笑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第109章 贾张氏火力全开 贾张氏一脸黑线，脸上的抓痕更是隐隐作痛。 看着众人嘲笑的目光，想着这些天的遭遇，以及自己家的谣言，她不再忍了。 终于，贾张氏爆发了，一屁股坐在自家门槛上，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叫骂。 “没天理啊，一群禽兽，一群畜生啊，都来欺负我们贾家啊！老天啊，降下天雷，劈死这群吃人饭不干人事的猪狗吧。” 说着，她突然指向了三大妈。 “杨瑞华，就是你这个长舌妇，编排我们家棒梗，我诅咒你家断子绝孙，男的都成大茶壶，女的都是千人压的货。” 三大妈和闫埠贵一脸黑线，怎么第一个就骂自己了，可想反驳，还真没处说理，严格来讲，关于棒梗和贾张氏的事，还真是三大妈传出来的，还有后面的事，三大妈功不可没。 贾张氏紧接着又指着前院那几个大婶大妈，包括赵婶。 “你，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杀千刀的长舌妇，一起编排我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等着死之后下地狱拔舌吧。” 几人停住了笑声，都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想骂回去，可理亏。 贾张氏面目狰狞，转头又看向了易中海和一大妈。 “你们两个老绝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打算，想让我家东旭给你养老，瞎了你们的狗眼。” “住嘴！” 易中海急忙爆喝，他万万没有想到，火能烧在他身上，一大妈也是掩面想哭，之前两口子却实这个打算，没想被揭了伤疤。 可贾张氏怎么会被易中海吓到，指着易中海继续骂道：“你个老绝户，怪不得你绝户，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之前打我儿子的主意，现在打我儿媳妇的主意，别以为你送棒子面我不知道，你比傻柱还不如。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易中海吓了一跳，还以为贾张氏发现了，没想的只是这个。 “你胡说！” “胡说？接济我家哪有大晚上送棒子面的，怪不得你绝户，你就是个没人埋的货。” 易中海脸色憋得通红，他最恨人骂他绝户，可贾张氏骑脸输出，他还没法反驳，只能噔噔后退了两步，捂住胸口，假装气得说不出话。 贾张氏哼了一声，想找傻柱，可想起来，人没在，只能把枪口对准了何雨水。 “你个赔钱货，害死你娘，气走你爹，你就是个害人精，现在又要害你哥绝户，看着吧，你个死丫头早晚不得好死。” 贾张氏还不知道何雨水找何大清的事情，所以才这么说。 何雨水白了贾张氏一眼，她从小没少挨贾张氏骂，早就不在乎了。 “我就给我哥找对象了，气死你个老寡妇！” “你！你！……” 贾张氏没想到何雨水会反驳。 “行，你个赔钱货等着，看老婆子我以后怎么打你何家种的！” 说完，她又转移目标，第一个想找的是王铁蛋，说讹他家钱的事情，结果想起来，人已经消失好几天了。 之后她又想找许大茂，说说揩秦淮茹油的事，结果也想起来，人被派出所抓走了。 正犹豫着找谁呢，后院的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张翠花，你闹够没有，还嫌不够丢人。” 贾张氏早就杀红眼了，哪还顾聋老太太在院里的威势。 “好啊，你个老聋子，我正找你呢，你个死绝户和易中海那个绝户一样，不就是怕我缠上傻柱吗，怕我吃死傻柱嘛， 你们干得那些勾当，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次你们惹错人了，居然跑医院去逼我流产，不流产，就让我贾家断子绝孙，你个老聋子怪不得绝户，你就应该不得好死。 我告诉你们，孩子我生定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手，我一尸两命还你们拼到底。” “你你你！” 聋老太太也没想到贾张氏什么话都敢说，噔噔瞪，学着易中海后退了好几步。 “你胡说，老婆子我什么时候逼你了，你疯了吧。” “疯，你们都要搞得我贾家断子绝孙了，你说我疯不疯！” 老太太又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你个死丫头都学会血口喷人，你行你行，你真行。” 说完，好像就要晕倒似得，好在一大妈及时扶住。 不过，院里人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眼神变了又变，两人威胁了王铁蛋不说，还威胁了贾张氏打掉孩子。 不得不说，两人真能干得出来这事。 真tmd毒啊。 人群后面的刘海中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他不知道事情真假，可真想现在就冲出院子报告街道办。 蠢蠢欲动的神情刚好被贾张氏捕捉到了。 “草包刘胖子，你不是想当一大爷吗，你去啊，赶紧去街道，谁不知道你是个小人，许大茂是个坏种，你一点也不差，毒着呢。” 刘海中脸瞬间憋得通红，我想告状的心思就那么明显吗？ “哎，贾张氏，我们家可没招惹你，你别胡说！”二大妈急忙缓解自己男人的尴尬。 不过贾张氏没惯着。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没招惹我，你敢说没帮人造我们家谣，你早晚不得好死！” 二大妈顿时哑火了，整个院子就没有没说过贾家坏话的。 可贾家本来就是这样啊。 一个院子的人都在看着贾张氏怒喷，既惊讶又感觉丢人，毕竟院子里还那么多外人呢。 易中海深刻明白，绝对不能将事情闹大，捂着胸口赶忙给秦淮茹使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跪倒在贾张氏面前，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妈，你发烧了就回屋躺着，千万别在说胡话了。” 说完，直接抱住了贾张氏，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敢再说，我就赶你回农村，你可以试试。” 贾张氏三角眼一缩，内心大骂秦淮茹地无知，她可不是平白发脾气，只有这样才会让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忌惮，不再打孩子主意，同时还耍了威风，让那群相亲的女人知道自己厉害。 “哼，不说就不说，扶我进屋。” 说完，贾张氏就和秦淮如一起进了屋，顺便还关上了门。 大院陷入一片尴尬中。 八个媒婆面面相觑，没想到帮人相个亲，还能吃到那么多大瓜。 “行了，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易中海急忙赶人，和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一起回了后院，顺便还瞪了刘海中一眼，意味深长。 第110章 人选 人群散得不多，事情还没完。 何家的相亲继续，何雨水挨个接待相亲的女孩，更加详实地介绍傻柱的境况，和今后所面对的困难。 女孩们刚开始还信心十足，果然在贾张氏搅和完之后，虽然表面还是答应，心里已经打鼓。 能和这样的老太婆对垒，确实很有难度。 何雨水也观察到了女孩们的变化，不过没关系，她心里早就有了目标。 大家都是女孩子，也没那么多讲究，聊完的，都去吃饭，一个接着一个，终于轮到了秦京茹。 何雨水笑着递上了手帕，让秦京茹擦擦脸。 秦京茹报以微笑，心里也在打鼓，她万万没想到，把表姐的婆婆打了，这回家怎么说啊，可贾张氏的婆婆恋上了和我相亲的对象，好像能好好说说。 “你是秦淮如的堂妹？”何雨水问道。 “嗯。”秦京茹点了点头。 “实话给你讲，一直缠着我哥，不让我哥结婚的其实就是你堂姐。” “啊？”秦京茹有点迷糊了。 “不是我堂姐的婆婆吗？” “现在你堂姐的婆婆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正给孩子找爹呢，因为我哥耳根子软，所以也缠过来了。 不过，你放心，我哥和那孩子没关系，我哥就是耳根子太软，太热心肠，才这样被人惦记上。” “嗯，这我猜到了。”秦京茹低头思考起来，不过，她那小脑袋瓜也想不出什么道道。 何雨水继续问道：“如果你嫁给我哥，还会像刚才那样和你姐的婆婆斗吗？” “啊？” 不等秦京茹说话，何雨水继续说道：“贾家就是一群吸血鬼，想从我哥身上赚便宜，借我哥的钱从来不还，抢我哥的饭盒就像自己家的一样。” 听到这个，秦京茹怒了。 “她要是敢抢我钱，我和她拼了。” “嗯，你要是嫁给我哥，确实也算你的钱，你嫁给我哥，我哥肯定会把家里的钱都交给你保管，如果你有了孩子，我哥更是会把你捧在手心里。” 何雨水这就有点画饼了，自己哥哥喜欢孩子没错，在媳妇和白月光之间怎么选择，她是不知道的。 秦京茹打量起这间大屋，又想起了媒婆给她介绍的傻柱的工作和工资，渐渐捏起了拳头。 “我没问题，我一定保护好这个家。” 何雨水很高兴，希望自己傻哥能把握机会，别让自己失望。 让秦京茹去吃饭，何雨水又见了剩下的人，不过，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何家还在相着亲，院里其他住户早已经不淡定了。 不仅是贾张氏骂人的事情，更是和这八个姑娘的事情。 何雨水是照着秦淮茹的身材找的，胸大屁股大，样貌又好，哪个适龄的青年不眼红。 傻柱只能娶一个，还剩七个呢。 后院刘家。 刘光天看着刘海中和二大妈，意思不言而喻。 我过了年都二十四了，怎么都该找对象了，你们说不说吧。 二大妈看着气呼呼的刘海中，小心地说道：“当家的，我觉得那几个姑娘都不错，肯定能生养，相咱家老二合适。” “合适？住哪里，就凭他学徒工的十八块钱的工资怎么养活，还不是靠他老子！” 刘海中气呼呼地说道，他肯定不会给买房子，老二老三可不是老大，万一再跑了，那就又打水漂了。 “爸，要不我去租个房子。” “租房子？人家姑娘能跟你？没用的东西！” “保不准，妈，要不你去问问，兴许人家愿意呢，过了年我都二十四了，总不能一直单着吧。” “不准去，那是捡傻柱挑剩下的，我们刘家不比他家差，我丢不起那个脸。” “我自己去问！”刘光天气呼呼地说道。 “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刘海中抽出皮带，使劲砸在了桌上。 刘光天立即像鹌鹑一样，不敢再动，二大妈想想也是，领导家嘛，瞬间熄了介绍对象的心思。 前院闫家。 闫埠贵就要明智很多，他在家等了一小会儿，直至三大妈打探完消息回来，这才开口。 “怎么样，都问清楚了吗？” “问了，都是农村的，可惜了。”三大妈惋惜道。 “真都是农村的？也是，傻柱眼光高，城里漂亮的能看上他的不多。” “确实，院里还有几个搅屎棍。” “农村不行，解放过了年虚岁才十九，以后找到好工作那就亏了，还有一年，可以再找。”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三大妈附和道。 闫解放用着幽怨的眼神看着父母，尤其是闫埠贵，都怪你。 大小伙子自从被大哥教授了那种发生超友谊关系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每天最想要的就是媳妇，而每天幻想的对象就是秦淮如，全院走路，就她胸口一颠一颠的。 闫埠贵没搭理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小金库，也幽怨起来。 自家老二老三的那份钱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可被王铁蛋骗了去，蓝瘦、香菇！ 这两家有各种原因不愿意找，不代表其他院，和附近院的小伙子嫌弃。 当媒婆们把姑娘带走的时候，很多住户都围了上去，当即就想相亲，后面还真成了几个。 何家这边，何雨水留下了秦京茹，不仅给了伙食费，还让秦京茹住进了自己的屋子，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后院聋老太太家。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脸色都很阴郁，两人回来之后，稍微一冷静，就明白了贾张氏的用意。 这是明明白白地告诉院里人，她要保孩子，如果出了问题，就是他们所为，只要他们敢做，那就是过了线，那就别怪院子里人群起而攻之。 “中海，柱子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聋老太太问道。 “给您找药去了，我之前说过了啊。” “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雨水给柱子相亲的事，故意支开傻柱。” 易中海急忙摆手。 “老太太，你可冤枉我了，雨水好像连柱子都没告诉，怎么可能告诉我。” “最好是这样，雨水做得没错，尽快给柱子找个媳妇，这就可以断了贾张氏的念想，不说怀的是不是傻柱的孩子，就真是傻柱的孩子，又能怎么样，柱子为了自己的名声肯定不会承认的。” “老太太说的是，就是不知道相亲怎么样，我怕相亲的媳妇不知根知底的，影响了我们和柱子的感情。”易中海假装担心道。 第111章 那个男人 聋老太太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你的意思，实话给你讲，我觉得娄晓娥这孩子就不错，不会做那忘恩负义的事。” 易中海听完直接瞪大了眼睛，有点难以置信。 “老太太，你可别犯糊涂，你在院里可能不知道，娄晓娥的身份是个问题，你看王主任的态度就知道，以后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说不准就会牵连到柱子。 而且许大茂发起狠来，谁也控制不住。” 聋老太太缓缓地睁开眼睛。 “外面真那么严重了吗？” “不知道，反正报纸上的消息看着挺吓人的。” “哎，可能是我考虑不周了，算一个备选吧，挑拨许大茂和王铁蛋的事情还要提上日程。” “我明白！那贾张氏的事情，怎么办？”易中海又问道。 “既然她想脱离掌控，那就让她自己折腾吧，有她后悔的时候。” “我听老太太的。” 易中海脸色很不好的回了家，见何家的相亲已经结束，急忙去问一大妈结果，一大妈脸色也不好。 “选的就是秦淮如的表妹，和贾张氏打架那个。” “不行，绝对不行，还没进来就敢打老人，那以后还了得，我去找雨水谈谈。” “当家的，你还是别去了，雨水对我们态度你清楚，她不会听的。” “对对！” 经一大妈提醒，易中海也反应过来。 “这事必须跟柱子说才有用。” “当家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啊？那小丫头牙尖嘴利的，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一大妈还是非常担心。 “现在急有什么用，既然是秦淮如堂妹，抽空我找秦淮茹说说，想必她也不愿意，等柱子回来，你我都好好说道说道，还有机会。” 易中海一阵头大，只希望傻柱晚点回来，那小丫头等不及自行离开。 另一边，秦淮茹也知道了何雨水选择了秦京茹，一直在屋里看着外面，她是急在脸上，慌在心里。 何雨水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她和她婆婆呢，万一让秦京茹传回村里，那就是炸弹。 她让父母在村里抬不起头，父母可能会让她永远回不了家。 贾张氏老神在在的，其实也担心这点，以前看不起秦淮茹，看不起亲家，可真闹起来，铁定是一地鸡毛。 秦淮茹想甩掉她这个婆婆不是一天两天了。 “淮茹，你要知道，我这么闹腾是为了咱贾家，院里情况你清楚，我要是不发飙，我们能被他们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妈，你别说了，我知道，可你得罪了全院，凭我那点工资以后怎么活啊。” “有什么不一样，我还是那个恶婆婆，你还是那个孝顺媳妇。” 贾张氏特意在孝顺两字上加重了语气。 秦淮茹转头看向贾张氏。 “妈，我知道是你想生下孩子，我也不劝你了，但你也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你应该知道，不管如何，傻柱都不会承认的，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正说着，余光看见何雨水和秦京茹一起走出了何家。 秦淮茹急忙转变成了笑脸出了门，留下了一脸阴郁的贾张氏。 “雨水，京茹，你们要出去啊？” 秦京茹想要回话，看了一眼何雨水，张了张嘴，还是没出声。 “秦姐，我给我哥找对象了，我希望以后你别再缠着我哥了。”何雨水不客气地说道，太难听的话，她也说不出口。 “雨水，你误会秦姐了，秦姐只是和你哥关系只是好一点，从没缠着他，之前我还想着给你哥介绍对象呢，不信你可以问你哥。”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也不想再提了，现在我哥有对象了，还是你表妹，怎么说也算亲戚，你别弄得以后连亲戚都做不成。” “不会不会，雨水你放心。” 秦淮茹心里苦，可依然堆着笑脸。 “京茹，姐给你说几句话，你看方便吗？” “你说吧，没外人。”秦京茹淡定道。 秦淮茹露出一丝苦笑，还是拉着秦京茹到了一边。 “京茹，我知道里面有很多误会，姐以后和你慢慢解释，姐不阻止你嫁过来，以后也不会让柱子和你为难，你放心。 你应该也知道了姐的情况，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恶婆婆，我工资低养活不了他们，柱子心好，所以院子里就让柱子多帮衬了一点，没想到让雨水误会了，姐也没办法，姐苦啊。” 秦京茹点了点头，毕竟是小姑娘，还好糊弄。 秦淮茹继续说道：“咱是堂姐妹，姐的苦都是自己咽，从没告诉家里，我是想告诉你，你回去之后，千万别将我婆婆和我的事情，告诉咱家里，姐不想让家里担心，更不想让咱家在村里都抬不起头，你明白吗？” 秦京茹摇了摇头。 秦淮茹眼泪都下来，都说得那么直白了，怎么还不行了。 “京茹，到时候你也会被人笑话的，你知道吗？” 秦京茹还是摇了摇头。 “姐，我不是那个意思，雨水说，我今后就住在她屋里，一直可以住到年底，她一直陪着我，毕竟我和柱子哥还没见过，我打算什么时候把事情定下来了，我再回家，只要你不搅和我的事，我也不会说你的事。” “啊？” 秦淮茹都傻了，好不容易支走傻柱，你住在这，一直等回来，那我和一大爷的计划不是白做了嘛？ 不行，绝对不行。 “京茹，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能平白无故住在一个陌生人家呢，要不住姐家吧，正好姐可以照顾你。” 秦京茹再次摇头。 “姐，我的事你不要管了，雨水和我说好了。” 说着，秦京茹直接离开，拉住何雨水一起出了院子。 秦淮茹眼见计划要失败，急忙去找易中海。 易中海顿时也有点抓瞎了，他敢确定，这样的计划绝对不是何雨水想出来的，阳谋啊！ “一大爷，你快想想办法啊，我表妹住在雨水屋里，傻柱回来了，知道是他媳妇，肯定会钻被窝的啊。” “我看，实在没办法，还是你和傻柱提前领证吧。” “真要这样吗？”秦淮茹还是有点不愿意。 “柱子随时都能回来，我们根本挡不住啊。” 就在两人一片绝望的时候，只见娄晓娥从院外走了进来，路过中院，看到两人也没打招呼，直接去了后院。 易中海眼前一亮，如果还想破局，只能那个男人回来了！ 第112章 回院子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一天。 四合院经过那么一闹，陷入了短暂的平静中。 院里的住户刻意的没有再提贾家的事，不由自主把话题扯在了新住进来的秦京茹身上。 看利索干活的模样，还有身段，是个好媳妇无疑了。 贾张氏自从那天就再也没从屋里出来，甚至晒太阳也只在窗户里面晒二手的。 同样深居浅出的还有聋老太太，放屁老太太的事情她也听说了，没太当回事，活那么久了，被这点小事气到就太小家子气了。 实际上她怕发了牢骚再引王老太太过来，在医院挨揍和在院子里挨揍，完全是两个概念。 这天下午，在奶奶那边吃过午饭之后，王铁蛋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回到了四合院。 刚进院就被一群大妈围住了。 “哟，铁蛋，这些日子你去哪了，这自行车是谁的？” 说着，有只手已经伸向了挂在车把上的咸鱼。 “喂喂，三大妈，你想好啊，摸一下要赔我五毛钱的盐钱。”王铁蛋急忙说道。 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三大妈尴尬一笑。 “铁蛋，你可比我们家老闫还会算计，摸一下就五毛钱，你这咸鱼金子做的啊？”三大妈幽怨道。 “铁蛋，你这咸鱼刚腌制没多久啊，哪来的？”有大妈问道。 “我大姐家密云水库那边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咸鱼，您要拿东西换，我给您联系，保证比城里便宜，怎么样？” “那感情好啊，回头我们合计合计，再给你说。”三大妈一听有便宜赚，立即答应下来。 “回头算我一个，过年的时候的吃，正好。” “嗯嗯，也是。” “铁蛋，你这自行车是轧钢厂新买的吧？比许大茂那辆可新多了。” “嘿嘿，轧钢厂给的自行车票，我自己买的。”王铁蛋也没隐瞒，笑道。 “啊，自己买的？” 大妈大婶们震惊不少，眼睛更是异彩连连。 “铁蛋，那你以后下乡可方便了。” “那是，这两天院里发生啥事了吗？” 王铁蛋掏出一把硬糖，一人分了一颗问道。 “嘿嘿，你还别说，还真有，我们好好和你聊聊。” 大妈们早就憋不住了，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将近几天院里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贾张氏独守空房，情难自抑，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强迫流产，蛇蝎心肠，秦京茹入住四合院，大闹野猪林，不是，大打出手等。 每一个都讲得有声有色。 另外还有小道消息，许大茂家被罚了两百块钱，很快就出来了，还有傻柱去找药了，好多天了至今未归等。 王铁蛋万万没想到，秦京茹提前进入剧情了，还是被何雨水选中的，看来以后的四合院会越来越有意思。 听完八卦，回家睡觉，主打一个吃瓜看戏，安逸生活。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王铁蛋被一阵打骂声吵醒，他伸了个懒腰，洗了把脸就走了出去。 得，院里日常，刘海中打儿子。 从只言片语中可以得知，好像是隔壁院有人结婚之类的事情，具体原因未知。 院里只有几个人出来看热闹，兴趣不是很大，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被打得到处乱窜，已是常态。 “你还想娶媳妇，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好，你去租房子住，我让你去，你问问人家还跟不跟你！”刘海中拿着鸡毛掸子怒道。 二大妈站在一旁拢着手，也不说话。 挨打的刘光天和刘光福紧挨着，蹲在角落里捂着脑袋，一言不发，显然经验丰富，越说，刘海中打得越狠。 “翅膀硬了，我让你们随便飞，走了就别回来，我不指望你们！”刘海中扔下鸡毛掸子，瞅了围观的人一眼，转身回了屋子，一大妈紧跟其后。 刘光天依然瑟瑟发抖，可表情还是不服。 之前被自己相中的那个相亲女孩今天在隔壁院结婚了，让他怎么能服。 最好的年纪相中了活最好的技师，不管自己挣扎也只能干看着她服务别人。 王铁蛋靠在墙边，抱着胳膊思考起来。 已经从易中海身上捞到钱了，也从闫埠贵那讹了一笔，就差刘海中了，不坑坑他，好像对不起观众。 不得不说，刘海中此时还是很难勒索的。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明的。 王铁蛋心中立即有了个主意。 这边好戏看完，也该去吃饭了，王铁蛋推着自行车就进了中院。 两个俏丽的身影正在水槽旁洗菜，有说有笑的，正是何雨水和秦京茹。 “哟，雨水洗菜呢，这谁啊，不会就是你嫂子吧？” 何雨水看到王铁蛋，脸色立即就变了。 “王铁蛋，你可说过，不搅和我哥的事，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放心，我才懒得掺和你们家的事，我就是看你嫂子挺漂亮的，过来打个招呼。雨水，你眼光不错啊，我看你哥肯定能让你明年抱上个大侄子。” “要你管！”何雨水像个小辣椒一样，护在了秦京茹身旁，秦京茹也偷偷看着王铁蛋，没好意思说话。 “行，不管不管，那什么，我屋里有咸鱼，你去挑一条，就当你哥结婚我随的份子钱了，怎么样？” 王铁蛋故意说得很大声，一是给易中海听，二是给贾张氏听，看他们上钩不上钩。 何雨水想了一下，随份子也就五毛，一条咸鱼，大一点就不止这点钱，当即点头答应。 “行，我去拿，你等着。” 说完，快速冲向了后院，不一会儿拿着一条近三斤的咸鱼，笑嘻嘻地走了回来。 王铁蛋的咸鱼可不是那种已经风干好的咸鱼，而是洗一下就能红烧的半成品，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王铁蛋，就这条，你可别反悔。” “嗨，不就是一条咸鱼嘛，行了，我走了。” 王铁蛋瞅了屋里咬牙切齿的贾张氏一眼，笑着离开了中院。 “雨水，他是谁啊，名字好土啊。”秦京茹小声说道。 “你少招惹他，我爸说，他就是只小狐狸，院里好多人都被他坑过，最喜欢讹人了，前院的三大爷……” 何雨水把鱼饵事件小声讲了一遍，惊得秦京茹脸色通红。 第113章 开荤 “这人也太……”秦京茹捂着脸，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表面上的，我哥说，私下里还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你可千万别搭理他。 万一被他盯上了，他肯定要故意惹你，你打你姐的婆婆可以，但可千万记得不能打他！”何雨水幽幽说道。 “为什么？” “贾张氏身体好，耐揍，王铁蛋就是个病秧子，脑子之前就被打坏了，你动他一下，他就躺地上了，不讹死你，都不会起来的。” “啊？派出所不抓他吗？” “医院都说重伤，派出所不抓你都万幸了！” 秦京茹打了个哆嗦，本来看王铁蛋长得还可以，也大方，想着以后接触接触的，现在想想，病秧子，还是算了。 贾家。 贾张氏和棒梗两个眼睛滴溜溜乱转，两人对视一眼，立即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意思。 王铁蛋家有咸鱼，还是那种半腌制的，可以偷过来，打打牙祭。 秦淮茹看到棒梗就要出去，立即惊呼起来。 “棒梗，我给你说，你千万别想着去王铁蛋家偷鱼。” “为什么，以前我去他家拿东西都没事。” “没事？你还记得前些天怎么进的看守所吗？” “没事啊，我觉得那里挺好，两天就出来了。”棒梗不在乎地说道，上次是运气好，赶上所有小孩都被送到了少管所，那两天里面没什么人。 “你知道妈赔了多少才将你捞出来吗？一百，你知道能买多少好吃的吗？”秦淮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妈，我要吃咸鱼，你给我买，不然我就去王铁蛋家拿！” 秦淮茹一阵头大，可训斥又不舍得。 “棒梗，过会和奶奶一起吃鸡，鱼一点也不好吃，乖。” “我不，就半只鸡，都不够奶奶吃，我要吃鱼，咸鱼好吃。” 棒梗当时就不愿意了，贾张氏也过来添乱。 “淮茹，天天吃鸡，我也有点腻了，你去拿条咸鱼，咱煎着吃。” “妈，你让我拿，我怎么拿，你以为王铁蛋是傻柱吗，他如果发现家里没了东西，肯定会让我们赔钱的，我哪里还有点钱？ 还有，你给的十块钱，一天半只鸡，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没鸡吃了。” “什么？这么快？” “七八天了，还快？你以为十块钱能买几只鸡？” “不嘛，我要吃鱼，我要吃鱼。”棒梗才不管两人的争吵，躺在地上开始学着贾张氏的样子打滚。 秦淮茹一把薅了起来。 “对面就是你小姨，你想吃，过会就自己过去，你小姨不会赶你走的。” “小姨？真的？” 棒梗听到这，立即不闹了。。 “嗯，你听话，过去要叫何雨水阿姨，叫另一个人小姨，听明白了吗？”秦淮茹教导道。 “妈妈，我也想吃鱼。”一旁的小当小声说道。 “行，你们一起过去，嘴要甜一点，知道了吗？” 秦淮茹觉得，让三个小孩到小姨家蹭口吃的，没什么问题，但忘记了，秦京茹暂时还没嫁给傻柱。 “好。” 一旁的贾张氏立即不愿意了。 “棒梗，拿个碗过去，到时候给奶奶也装些回来。” “嗯。” 秦淮茹见棒梗点头，也没阻止，她心想，那么大一条鱼，两个女人才能吃多少，肯定足够。 对面易家。 易中海听着王铁蛋和何雨水的对话，早就咬牙切齿。 这么大声，还给了份子鱼，明摆着是说给院里人听到，这就相当于当着全院的面认可了秦京茹的身份。 秦京茹已经住了一天，等傻柱回来，不是事实，也弄成了事实。 一大妈也是一脸忧愁。 “当家的，你得想想办法啊，那个丫头，我今天主动打招呼，她都没理我，肯定是雨水给她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你不要介意，该打招呼还是打招呼，不要表现得不耐烦。雨水嫁人也就是年前年后的事情，她走了就好了，这女娃也不一定会是柱子的媳妇，嫁了也可以离。” “还是不要嫁的好，万一有了柱子的孩子，后面谁也说不准。” “行了，我自有打算。” 易中海想了想，必须问问许大茂什么时候出来了。 想到这，他饭也不吃了，直接出了门。 另一边，何雨水和秦京茹端着做好的饭菜一起进了屋。 正要开吃呢，棒梗一手端着碗，一手拉着小当和槐花一起进了门。 “雨水姨，小姨，我们过来蹭饭来了。” 不等秦京茹反应过来，三人已经围上了桌子。 何雨水反应很快，立即插起鱼块放进了秦京茹碗里一块，放到自己碗里一块。 两人都是会过日子的人，那么大一条咸鱼不可能全吃，就商量着分割了好多块，和白菜一起，炖了两小块，还省得放盐了。 棒梗看着桌上没有咸鱼的咸鱼蒸白菜，傻了。 “鱼呢？咸鱼呢？” 说着，已经开始用筷子扒拉起了菜。 这一幕，秦京茹都看呆了，在家里，不管是谁，敢那么扒拉菜，大耳瓜子早抽上去了。 想到这，她的左手就有点蠢蠢欲动。 正要动手，何雨水说话了，很是淡定。 “看吧，这就是你姐教出的孩子。” “他们一直这样？”秦京茹疑惑道。 “一般不来，有荤腥才来，不过之前都是你姐，说孩子小，需要长身体，然后就端走我家的肉菜，后来直接在院门口拦着，我哥只要在外面做席，带回来的菜至少有一半进了她家。” “另一半呢？” “另一半有大部分到了后院那个聋老太太嘴里，剩下的才是我和我哥吃。” 秦京茹听到这，压制的火气噌噌往上冒，丢人，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堂姐，居然过分到这样，还把孩子教成了这样。 说完，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伸出右手朝着棒梗脸上就甩了过去，一下还不过瘾，反手又来了一下。 啪！ 啪！ 连续两声，清脆悦耳。 作为小姨，管管家里小辈怎么都是应该的，何况还有上一次的擀面杖之仇。 傻得不止是棒梗，还有何雨水。 她是万万没想到，秦京茹会那么果断。 棒梗捂着脸，也看着秦京茹，自从出场，就还没人打过他，一下都没有。 咸鱼没吃到，难道这也算开荤？ 第114章 变精了 棒梗愣了一下，哇的一声，坐到地上蹬着腿大哭起来。 小槐花年龄还小，也跟着掉下了眼泪，只有小当动作最快，迅速跑出门。 “奶奶，妈妈，快来啊，她们打我哥哥。” 本来就一直瞅着何家的秦淮茹立即冲了出来，贾张氏也开始下床，有身子，不能走太快。 秦淮茹走到门前，一看棒梗哭喊的模样，就心疼的不得了。 “雨水，京茹，你们都是棒梗的长辈，过来蹭点饭吃，不让吃就不让吃，干嘛动手打人啊？” 秦京茹直接回怼了过去。 “姐，我二大爷二大妈怎么教的你，小子孩子上桌就能随便扒拉菜吗，小孩子不敲门就能随便进别人家吗？ 你是怎么教孩子的，我还听说，他在大院里就经常小偷小摸的。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假的！我早晚都能知道！” 秦淮茹眼看秦京茹反应那么大，立即服软。 “京茹，棒梗还小，不懂事，你别那么生气，等他长大就好了。” “还小？我们那么大的时候都开始干活赚工分了。” “京茹，这是城里，不是乡下。” “城里人都那么不讲究，你给我说说，还有哪家孩子像他这样！你说，这个大院里随便一家都行！” 秦京茹是真急了，毕竟亲戚一场，不想看着自己外甥成这样。 秦淮茹脸上是非常精彩，她早知道棒梗的德行，总觉得以后会学好，可现在，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 就在她还想辩解的时候，贾张氏走了过来，指着秦京茹就骂。 “好啊，你个小贱货，敢打我孙子，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要上手。 秦京茹已经知道贾张氏怀孕，肯定不会动手，端起起手边的棒子面糊糊就要泼，可又舍不得地放下了。 转头看到了洗脸盆，刚才洗手的水还没泼呢，就直接端了起来。 “你个不守妇道的老骚货，你过来，看我敢不敢泼你！” 贾张氏当时就不敢动了，因为秦京茹是真敢泼，这寒冬腊月的，被泼一身就是遭罪。 “你你，没天理啊，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小姨做那么一条大鱼，一口也不给外甥吃啊。” 贾张氏当即坐在了门槛上撒泼起来。 院里围观了几人，可真不多，自从上次挨骂，大家对贾家的事情基本都是敬而远之。 “这个挨千刀的赔钱货啊，连我一个孕妇都敢打啊，这是要天打雷劈，大家赶紧过来看看吧，欺负我这个老人啊。” 贾张氏喊得很响，眼泪都快下来了，可到头来，只有刘海中、闫埠贵和一大妈围了过来，但都没说话。 何雨水还在秦京茹耳边嘀咕。 “看到没，棒梗就是跟她学的，像不像，也是她惯得，你姐从来不管，棒梗那么大了，现在还和他奶奶一个被窝睡觉呢。” 秦京茹眼睛瞪得老大，看了看贾张氏又看了看棒梗，简直毁三观。 “行了，贾张氏，你闹够没有，不要以为你是个孕妇，就没人治得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街道办！” 刘海中怒道，他不想来，可易中海不在，只能他出面。 “刘胖子，你去啊，你这就去，欺负孕妇还有理了。” 贾张氏根本不管不顾，可秦淮茹心里清楚。 “别，二大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秦淮茹，你就看着自己儿子被打了吗，我们贾家的孩子不用她这个小姨来教训。” 何雨水直接给了她致命一击。 “张大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你还是贾家人吗？” 贾张氏直接要气吐血，她很想脱口而出，说这是你何家的种，可怎么也开不了口。 她刚回院，就吓得傻柱不敢回家了，要是说出那样的话，傻柱估计得搬走，那以后靠谁？ 我忍！ “何雨水你行，你等着，你别后悔！” 说完，转身回了家。 秦淮茹也给秦京茹一个歉意的苦笑，拉起还在哭闹着要吃鱼的棒梗就走。 她已经看到，桌上就没有鱼，人家腌起来了根本就没做。 大院再次恢复平静，不过易家和贾家确实暗潮汹涌。 一大妈看到了秦京茹对待贾张氏的样子，那可是你堂姐的婆婆，亲戚都可以这样，何况她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外人。 不行，绝对不行。 贾张氏在屋里也面色不善地看着秦淮茹。 “一定要想办法让你妹离开，绝对不能让她嫁给傻柱，你拿捏不住她。” “妈，我这妹妹本来就虎，我也没办法。” “没办法就想办法，我一分钟也不想看到她，绝对不能让她在院子里待着。 哎，棒梗呢？” 贾张氏还想说，想到自己的大孙，直接问了一句。 秦淮茹也慌了，急忙转头，刚刚还在棒梗，一眨眼功夫不见了，不用猜就知道干嘛去了。 她急忙起身，可刚打开门，棒梗拎着两条咸鱼，兴奋地闯了进来。 “妈，快给我煎咸鱼吃，哈哈。” 秦淮茹一脸黑线，刚才的话是白讲了。 她夺过咸鱼就要出门。 棒梗怎么可能愿意，拽住秦淮茹就要撒泼。 “妈，你干嘛去，那是我的咸鱼，我要吃，奶奶，你快点帮我啊。” 秦淮茹不管棒梗的拖拽直接走出了门，趁着王铁蛋还没回来，赶紧放回去，当做什么没发生才是最重要的。 可墨菲定律就是你越不想发生的事，往往越会发生。 两人拉拉扯扯刚走出了门，就听到前院一阵铃铛声，王铁蛋推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进了院子。 秦淮茹两手各拎着两条咸鱼愣住了，棒梗拽着秦淮茹的衣角也愣住了。 王铁蛋走近，看着两人的造型笑道：“呦，贾家嫂子难得的阔气啊，买了两条咸鱼，不便宜吧。” 说完，推着车子径直走了过去。 等王铁蛋要到家了，秦淮茹才反应过来，直接追了过去。 “铁蛋兄弟，孩子调皮，去你家拿了两条咸鱼，还给你。” “是偷吧？” 王铁蛋不咸不淡地说道。 “孩子看着雨水她们吃咸鱼，太馋了，偷拿的。”秦淮茹解释道。 “偷就是偷，什么偷拿，两条咸鱼最少六块钱吧，少管所至少蹲半年。” 见王铁蛋又要勒索，秦淮茹也不紧张，把咸鱼往王铁蛋自行车上一放，转身就走。 “反正鱼我已经还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们家不会承认。” 王铁蛋顿时瞪大了眼睛。 尼玛，学精明了！ 第115章 二蔫爷进城 不过，紧接着，贾家就传来了棒梗的哭喊声，算是给了王铁蛋一个交代。 这种事情追究也没啥意思，王铁蛋停好自行车，转手就将咸鱼送到了后院杨奶奶家。 日常接济，主要还是咸鱼味道太大，整个屋子都是咸鱼味。 一夜无话。 王铁蛋一直睡到十点，强行起来，骑着自行车就赶往了安定门。 算着时间，大王村的村民马上就能赶到，必须接一下。 到了安定门，瘦猴和大憨也在，正和一些混熟的各厂采购员聊天。 见到王铁蛋过来，大憨立即递来了两块葱油饼，白面的。 “我妈说你肯定没吃早饭，给你吃。” 王铁蛋也不客气，接过来咔咔几口，就干掉了一个。 “你们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了，应该快到了。”瘦猴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嗯。” 正说着，一个车队出现了道路的尽头，王铁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上，裹着军大衣的二蔫爷爷。 “来了，来了，走。” 瘦猴迫不及待地推起车子迎了过去，王铁蛋和大憨紧随其后，看得一众采购员羡慕不已。 来的人很多，让王铁蛋意外的是，姐夫也来了，木家屯跟着来了不少人，护着一辆带有护板的车子。 不用猜，里面装得肯定是鱼。 “二爷，这次您带队啊。” 王铁蛋和瘦猴、大憨一样，挨个发烟。 “那是。”二蔫爷点着烟，深吸了一口，笑道。 “二爷身子骨还可以啊，这边就交给他们吧，我带您去我那先休息会儿。” “别，我一路坐车上，也不累，你直接带我去看你奶奶那吧。” “也行。” 正说着，姐夫木调凑了过来，还拉来了一个中年人。 “铁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村的赵书记。” “赵书记好。”王铁蛋急忙握手，然后上了一根烟。 赵书记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握着手就不撒开了。 “铁蛋兄弟啊，多亏了你啊，如果不是你那饵料，哎，不说了，必须当面感谢。” “大丰收了？”王铁蛋笑道，关于饵料的事情，都交给二哥王钢蛋了，不多，就六瓶，多了没有，都这样了，赵书记还来亲自感谢，看来是个讲究人。 赵书记伸出了巴掌，完全展开。 “五百多斤，哎，我们留了两百斤交任务，剩下的都在这了，我知道你是采购员，还得麻烦你。” “不麻烦，只是这你这两天的任务交了，过几天的怎么办？” “嗨，我知道你的意思，三年的冬天都没完成任务，这一个月完成能有什么用，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用为我担心。” 王铁蛋心下了然，好官还是不少的，说着，他朝安定门门口招了招手。 三名相熟的采购员正看着这呢，二话不说，骑着自行车就赶了过来。 王铁蛋拉着赵书记迎了上去。 “各位哥哥，别说兄弟没照顾你们，三百多斤鱼，三毛五，不二价，直接换粮食和各种票据，赵书记，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赵书记立即笑道，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不错了，何况还能直接换粮食。 三名相熟的采购员脸上满是喜色，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铁蛋兄弟仗义，就这么说了，我们三人一人一百斤，要钱要粮食都没问题。” 这边说定，就是木家屯的车有点不够，瘦猴又让大憨去拉自家车，反正都是熟人。 几个工厂都很近。 送肉的送肉，拉粮食的拉粮食，大王村这边轻车熟路，赵书记和木调也跟着走了遍，非常顺利。 等事情全忙完了，已经到了中午。 肉太多，早就惊动了厂里不少领导，厂里也很大方，请了大王村和木家屯的三四十口子人在食堂吃的饭，管饱。 这边由瘦猴和大憨招待着，王铁蛋很早就驮着二蔫爷直接去了奶奶家那边。 二蔫爷看见奶奶的样子又是震惊又是满眼泪花，这城里也太养人了，奶奶身体好了不说，感觉还年轻了不少岁。 还有王小妞，以前整个一土妞，现在看来，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 好不容易来了长辈，王铁蛋肯定不能怠慢，出门买了全聚德的烤鸭和两瓶汾酒，作为招待。 小妹还做了腊肉和咸鱼，算是非常丰盛了。 酒足饭饱，二蔫爷就拉着王铁蛋，要到95号院子看看。 看看就看看吧，王铁蛋也没啥意见。 没准就是二蔫爷住过来，都一样。 到了院子，该上班的都已经去上班了，还是留守的大妈、大婶们趁着中午暖和，晒着太阳，做做家务。 王铁蛋挨个打招呼，顺便介绍二蔫爷爷，二蔫爷爷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挨个打招呼回应，不过，在三大妈身上着重看了一眼。 两人到了中院，王铁蛋带着二蔫爷指了指何雨水的屋子，何雨水上班去了，这让屋里的秦京茹吓了一大跳，难道是盯上她了，不应该啊！ “就那么大一间房，住一个人没问题，住两个人就有点挤了。” “有的住就不错了，听你奶奶说，城里住房很紧张，小了也好，冬天生个炉子就很暖和。” “是比山里暖和，我想着夏天再回村里避暑。” “嘿，你小子以为我们是皇帝啊，还到处找舒服的地方待着？” “年纪大了，就应该享享福。” “好后生！” 二蔫爷笑道，说着眯眼和屋里的贾张氏对视了一眼，又瞅了易中海家一眼。 紧接着，王铁蛋又将二蔫爷领到了自己家，二蔫爷进都没劲，只扫了一眼，就非常自然地去了后院。 此时，后院也聚集着一些人，聋老太太正在老神在在地晒太阳，旁边还坐着一大妈以及娄晓娥。 见王铁蛋带着一个老头进来，娄晓娥好奇道：“铁蛋，这位是？” “晓娥嫂子，这是我二爷，来看我奶奶的，顺便看看我住得环境。”王铁蛋笑道。 聋老太太急忙睁开了眼，看到二蔫爷，顿时有点心慌。 娄晓娥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二蔫爷也回了一句，之后王铁蛋带着拜访了杨奶奶家。 杨奶奶很热情，放下手中的活，倒了杯热水。 二蔫爷坦然坐下，打量起了杨奶奶家，顺便还逗弄了一下大壮和二壮俩小娃子。 王铁蛋正迷糊呢，二蔫爷突然拽着他耳语了几句。 王铁蛋眼睛瞬间瞪大，有点难以置信。 “去吧，按我说的做，我和杨家妹子聊会天。” 第116章 二蔫爷入住四合院 王铁蛋还想用眼神再询问一遍，可二蔫爷根本没有搭理的意思。 没办法，王铁蛋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出了屋子，然后径直来到了聋老太太面前。 聋老太太还有点紧张。 “王家小子，你想做什么？” “铁蛋，你要干嘛？”娄晓娥嗑着瓜子也问道。 王铁蛋抿了抿嘴，终于还是开了口。 “那个聋老太太，我二爷说，他第一眼就看上你了，他正好缺少个老伴，问你同不同意！” 院里的人都傻了，包括聋老太太，一个个都张大了嘴，目瞪口呆。 聋老太太都八十三了，这么大年纪了，还改嫁，有点不像话。 王铁蛋好像没看到似得，继续说道：“我二爷您刚才也看到了，他七十五，身体还算硬朗，虽然无儿无女，可没出五福的侄子好几个，侄孙也很多，我就是其中一个，都很孝顺，养老没问题。” “王铁蛋，你别说了，我不同意！让他死了这份心！” 聋老太太直接站了起来，拿着拐棍狠戳着地面怒道。 王铁蛋也不恼。 “你不用这么着急拒绝，所谓女大三抱金砖，您大我二爷八岁，差不多三块金砖，也算老牛吃嫩草了，你赚大了，逢年过节还有侄子侄孙来看你，不比你现在强嘛！” “不用考虑，我绝不同意。” “您再考虑考虑，我二爷说，这种事肯定要给思考空间，回头让我奶奶亲自和你说，你慢慢考虑，不着急。” 说完，直接回了杨奶奶家。 王铁蛋真得充分认可了二蔫爷的实力，果然够蔫坏。 聋老太太气呼呼地，浑身都在打哆嗦，她感觉周围人看她眼神都不对了，这不就是老树开新花，最美夕阳红嘛，国家好像还支持。 “素芬，扶我回去。” “好的，老太太。”一大妈急忙起身，扶着老太太回了屋，两人都没再出来。 娄晓娥左看看右瞧瞧，八卦心思无以言表，可就是没个诉说的人，干着急，也只能无奈回了家。 整个后院的人家，很多都不淡定了，好几个直接出了门，去了前院。 杨奶奶家。 杨奶奶一脸震惊地看着二蔫爷，有点不解。 “大兄弟，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不是污了自己的名声嘛。” “我们都活那么大年纪了，还在乎这个干嘛，你的两个小孙孙都不错，我看着有眼缘，杨大姐，要不让他们认我当干爷爷吧？” 说着，二蔫爷爷从口袋里摸出两个弹壳做成的哨子，递给了大壮和二壮。 大壮和二壮都没接，一脸期待地看着杨奶奶。 杨奶奶抹了抹眼泪，他们祖孙三人，院里很多人都躲着，生怕沾染上，这个王二蔫居然主动往他们家凑，人家肯定不是图家里什么。 “那我们家就高攀了，大壮，二壮，快给爷爷磕头。” 大壮和二壮也很机灵，急忙跪下，磕了好几个头。 二蔫爷很高兴，看向王铁蛋，伸出了手。 王铁蛋很有眼力劲，急忙掏出了两张大黑十，还用红纸包上。 “二爷，够不够？” “就是个意思，没什么够不够的。” 二蔫爷接过红包，塞在了大壮和二壮的手上，顺便把弹壳做得哨子也挂在了两人的脖子上，并扶起了两人。 “乖，叫两声爷爷听听。” “爷爷！”大壮二壮很听话。 “哎，乖！哈哈。”二蔫爷搂着两个小家伙，又看向了王铁蛋。 “你去给我们寻摸一个住处，最好在院子里，不行的话，就拿着这个去街道，他们会帮我找。” 说着，又从大衣的内衬里翻出一个红本本给了王铁蛋。 王铁蛋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红本本是个退役证，里面还夹着两个勋章，一个刻着八一，一个刻着红星，看着就不一般。 “二爷，您还当过兵呢？”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个村没几个当兵的，去吧，快去快回，也把我的被褥什么都弄好了。” “哎！” 王铁蛋收起了红本本，急忙出了屋子。 可出来之后，又犹豫了，四合院里人满为患，让二爷爷住哪呢？总不能出去住吧？ 思来想去，王铁蛋走到前院东厢房这里，里面住着一个孤寡老人李老爷子，平时很少出门，剧中，这李老爷子去世后，他的这两间屋子改成了养老院餐厅。 敲门走了进去，李老爷子正抱着炉子烤火呢。 王铁蛋说明了来意，李老爷子看在四块钱的月租上，愉快地答应了。 只是让李老爷子没想到的是，他这次不仅房租没收上，还要定期给二蔫爷交房租。 街道办，王铁蛋只出示了一个退伍证，街道办事人员只是打了一个电话核实了一下身份，连句废话都没有，光速盖章同意，并表示街道会定期慰问。 正好李大爷住的房子就是街道的，基本可以确定会分给二蔫爷，本人抽时间过来办理就可以了，至于房租，简直是无稽之谈。 王铁蛋有点震惊，不过也没时间想。 他还是低估了两枚奖章的能力，写着八一，是三七年之前参加过革命的，刻着红星，那是奖励给参加抗日和解放战争的军人的，每一个意义都很重大。 王铁蛋火速去了百货大楼和信托商店，买床，买被褥，疯狂撒币，直到傍晚才置办齐所有的生活用品。 等他回到四合院，二蔫爷正在他屋子抱着炉子打盹呢。 “二爷，二爷。”王铁蛋推了推。 二蔫爷缓缓睁开了眼睛。 “都安排好了？” “嗯，就在前院。” “那好，现在就过去。” 王铁蛋急忙扶二爷起来。 两人一起去了前院，顺利进入李大爷家，准确是二蔫爷家。 二蔫爷打量着房间，床铺、柜子，被褥都很不错，点了点头。 “小子，有心了。” “应该的，街道办的人说，这房子以后就分给你了，回头你去街道办办理一下就成。”王铁蛋笑道，还和李老爷子歉意地笑了一下。 李老爷子站在一旁，面露尴尬，刚才街道办已经来人说过了，还在门框上钉了一个光荣之家的小牌牌。 租个房子，把自己房子租没了，也是第一次听说。 二蔫爷也看出来了，拍了拍了李老爷子的肩膀。 “该怎么住还是怎么住，正好咱老哥俩以后搭个伙。” 李老爷子受宠若惊。 “好好，那就麻烦老哥了。” 今儿算是乔迁了，王铁蛋和二蔫爷说了一声，急忙出了门，不一会儿，带着四个菜两瓶酒跑了回来。 第117章 乔迁宴 王铁蛋还邀请了赵婶家的孟老爷子，三老一年轻，算是乔迁宴了。 而此时的院子里还在消化，王铁蛋的二爷看上聋老太太的大瓜，有点劲爆，又透露着阴谋。 下班回来的工人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目瞪口呆。 所有人都知道，聋老太太和王铁蛋是有仇的，王铁蛋的二爷过来肯定不怀好意。 而这招，求和中带着威胁，示好中带着挑衅，大度中带着小心思。 不管从哪看，都有阴谋的味道。 只能说，厉害！ “什么？聋老太太被人看上了？” “聋老太太被人求婚了？” “聋老太太被人调戏了？” “不可能吧！” “是王铁蛋的二爷，现在住在李大爷家！街道办都来了，好像还是个退伍老兵，很厉害的！” “七十五了，嗯，老太太算是老牛吃嫩草，牙口不错。” “这哪是嫩草啊，这是仙人掌啊！” “老太太没答应，王铁蛋说回头让他奶奶来说。” “就是揍聋老太太的那个？！” “嗯，这是先礼后兵啊，厉害！” 前中后院到处都是这样的惊叹声！没办法，消息太震撼了！ 大家都非常期待着结果。 再怎么不济，以后都不会是聋老太太一家独大的场面了。 众人看着易中海焦急忙慌地走向后院，四合院里的住户们分了两拨，一波围在了聋老太太家外面，想听听聋老太太的想法。 另一拨去了前院，想看看传说中的二爷。 聋老太太家。 易中海忧心忡忡地问道：“老太太，你没事吧？” “我这个老婆子能有什么事！”聋老太太靠在床边坐一下午了，气呼呼地说道。 整个下午，她都在想，王铁蛋的奶奶过来，她该怎么应对。 总不能强逼她改嫁吧，可万一真打她一顿，说她不识抬举，怎么办？ “老太太，外面说的那事，这就是个阴谋，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不用你提醒，老婆子知道，那人走了吗？” “听说住在前院李大爷家了，我还没去看。” “嗯？”聋老太太明显身体颤抖了一下。 “想办法赶他走，不能让他住在院子里，你明白吗？” 易中海抿了抿嘴，心想，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啊，不说被王铁蛋抓着的小辫子，那人的年纪，退伍老兵的身份，我惹得起吗？ 聋老太太见易中海没回话，眯眼说道：“中海，你要知道，院里有那个人在，以后我说话可就不管用了。” “老太太，那人是个老兵，可能王主任都不敢动。”易中海想了想继续说道：“而且我觉得那人明摆着是来给王铁蛋站台的，不可能走的。” “我能不知道他是来帮王铁蛋的！” 聋老太太怒道。 “我还知道，他是专门来对付我的，王铁蛋不能留在院子里了，你尽快和王主任通通气，我准备用掉最后一点人情。” “要不要也和杨厂长说一声？他还是轧钢厂的临时工。”易中海建议道。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打人要一棒子打死，确实可以。 前院。 闫埠贵和刘海中站在院子里，听着李大爷家酒杯碰撞、谈笑风生的声音，怒火中烧。 搬家请客吃饭，居然不请他们院子里的管事大爷，简直不像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决定进去看看。 敲门，进屋。 两人瞬间感受到了浓郁的菜香和酒香，美酒佳肴啊，必须蹭一波。 “铁蛋，我们听说你有长辈过来住，我们来认识认识。”闫埠贵扶了扶眼镜，然后看向了坐在主位的王二蔫。 “这位就是王二爷吧，我叫闫埠贵，是前院的管事大爷，您好您好。” 说着，闫埠贵伸手要去和王二蔫握手。 王二蔫嗯了一声，也没有起身，伸出手简单握了一下。 刘海中见状，急忙也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后院的管事大爷刘海中，王老爷子，您好。” 接着也握了握手。 王二蔫点了下头，看了下王铁蛋。 “来都来了，就添两双筷子吧。” “听二爷的！” 王铁蛋急忙出去找碗筷，实在是李大爷本身就是孤寡老人，家里没有太多。 不仅没有碗筷，还没凳子，闫埠贵和刘海中站在屋里左右搜寻，都没个合适垫屁股的东西。 “我家就在对面，我去搬俩凳子。” 闫埠贵缓解尴尬，急忙走了出去。 一时间，只剩下刘海中傻愣愣地站在饭桌旁，两只手无处安放，只能干巴巴地站着，像是个犯错的小辈。 关键桌上三人还不理他，继续聊天。 “这管事大爷是做什么的？”二爷问道。 “这个我知道，这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刚建国那会儿，五三年后，四九城撤销了军管，可敌特依然很多，还有一些黑恶势力。 派出所、街道办人手不足，所以为了防止敌特渗透，为了更好的管理大院，才任命了管事大爷。”孟老爷子说道。 二爷点了点头。 “嗯，这我明白了，就和我们村的老支书一样，相当于族长，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 “没错。” 孟老爷子和李老爷子同时点头。 刘海中听到这个夸奖，也感觉脸上有光。 可这个时候，二爷转头看向了刘海中，以及刚搬凳子回来的闫埠贵，发出了灵魂拷问。 “你们俩，德高望重？” 闫埠贵当时就不动了，刘海中的笑容也慢慢变成了尴尬。 包括易中海，三人真和德高望重没啥关系。 还是孟老爷子打破了这份尴尬。 “王老哥，这小闫是红星小学的老师，有十几年教龄了，小刘呢，是轧钢厂的七级锻工，工厂的技术骨干。” “哈哈，都是街道办抬举。”闫埠贵急忙接话，顺便坐到了桌子旁。 王铁蛋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笑道：“二爷，院里最德高望重的是后院那个聋老太太。” “是吗，我看也不怎么样嘛！”二爷回道。 闫埠贵心中腹诽，不怎么样，你还看上人家了。 王铁蛋给两人摆上碗筷，继续说道：“我二爷刚进院子，你们两个大爷怎么一点表示没有，回头再让院外的人知道了。” 拿起筷子刚要夹菜的闫埠贵愣住了，啥意思？还让不让吃了？ 第118章 许大茂归位 刘海中倒是反应很快，贺礼嘛，这块他懂，熟练地摸出钱，先是一块，后又加了两块，放到了桌上。 “王老爷子，没有提前准备，三块钱了，您别嫌少。” 说完，还看向了闫埠贵，眼神里带着催促。 闫埠贵心里那么骂娘了，随份子谁家不是五毛钱就行，你给三块钱啥意思，显着你了？ 没办法，他苦笑着放下筷子，也数了三块钱。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哪有来祝贺不带点贺礼的。王老爷子请收下。” 王二爷点了点头。 “不用那么客气，以后住这个院里，还要劳烦你们照顾。” 说着，将钱推给了王铁蛋。 “多买点粮食给我存着。” “知道了二爷。” 王铁蛋也不客气，顺便拿起了酒瓶，给刘海中和闫埠贵各倒了一杯。 “三大爷，喝酒归喝酒，咱可别和老娘们一样抢着吃，要没有了，我可要去找三大妈添菜。” 闫埠贵心里吐血，咋了，交份子钱，还不让吃了，还要添菜，欺人太甚。 “不用不用，我不抢，放心铁蛋。” 刘海中不在意，以为真是菜少。 “铁蛋，你去后院，让二大妈炒个鸡蛋过来。” 得，高下立判。 王铁蛋只是说说，哪能真得让客人添菜。 “不用了，二大爷，我开玩笑呢，你们先喝着，我再去要俩菜，很快的。” 说完，将酒瓶往闫埠贵怀里一塞。 “三大爷，这里你最小，注意添酒。” 闫埠贵扫了一圈，脸都快成了苦瓜，王铁蛋一走，果然他最小。 要不走吧，舍不得。 王铁蛋刚出院门，差点就撞上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大茂。 “嘿，谁啊，没长眼睛啊！”许大茂上来就喷，看样子积攒了不少怨气。 “呦，大茂哥，你出来了。”王铁蛋也不生气，笑道。 “铁蛋！我靠！” 许大茂见到熟人，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想不合适，想着还要显摆自己绝地求生的本事，急忙改口。 “走走，跟哥回家，咱俩好好喝一杯。” “改天，改天，我在我二爷家喝着呢，回头再说。” “你二爷？” “对，你先回家吧，我还要去饭馆加俩菜，回见。” 王铁蛋不等许大茂再说，就往胡同外走去。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转身回了院子。 此时，娄晓娥已经在家等着了，见许大茂回来，立即打水帮忙洗漱，脸上满是幽怨。 许大茂这次干的事情，确实有点丢份，丢四九城爷们的脸。 许大茂倒是不以为意，回想着进院后的见闻，问道：“娥子，这两天院子里都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看着院里很多人都神经兮兮的。” “我也是今天回来的，知道的不多，不过今天发生了一个大事。”娄晓娥说道。 “什么大事？” 娄晓娥紧接着把王二蛋二爷进来，然后看上聋老太太的事情说了一遍。 许大茂当时就震惊住了。 “厉害！这是个高人啊！” “什么啊？”娄晓娥显然不懂深层次的含义。 许大茂当即也反应过来。 “不对，我不是说让你离那聋老太太远一点吗，你怎么还和她走那么近？” “聋老太太挺好的。” “她好？以后她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大茂，你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坏人，好不好？” “你啊，让我怎么说你！”许大茂对自己媳妇这点真得有点无语。 天真和愚蠢之间反复横跳。 “院里还有其他事吗？” “嗯，还有一个，听说前几天雨水给傻柱找了个媳妇，现在就住在雨水屋里，我听一大妈说，这女孩挺泼辣的，来了才几天，骂得可难听了，老人小孩都打了，连贾大妈这个孕妇都下手，以后肯定成为院里的祸害。” 许大茂立即来了兴趣，傻柱不好，那才是真的好，这是好事啊。 “那女的漂亮吗？” “我一直在后院，也没见到，听说是秦淮如的堂妹，应该不差吧。”娄晓娥如实描述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 许大茂心中一凛，事情好像有点不对。 秦淮茹的堂妹，那就是亲戚，加入养老集团合情合理。 一大妈是养老集团的核心成员，她说不好，意思是对养老集团不好。 这事有蹊跷。 “娥子，我刚才听你说，王铁蛋的二爷今天住到了李老爷子家了？”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人家搬来咱院，以后就是邻居了，肯定要恭喜一下啊，这叫礼仪。 走，拿瓶好酒，咱去恭贺一下。”许大茂起身开始换衣服。 “不用了吧，都这么晚了，咱和王铁蛋也不熟，不行你就自己去，我不去了。”娄晓娥有点不乐意。 “一回生二回熟，我告诉你，娥子，咱院子里没几个好人，老人家都说过，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王铁蛋就是我要团结的人。 咱俩是夫妻，你不去那不是被人看笑话吗？快点吧。” 无奈，娄晓娥只能去换身衣服，又摸了一瓶好酒，一起和许大茂出了门。 到了前院，还没进门，就听到原李老爷子家欢声笑语的，不是一般的和谐。 许大茂敲门走了进去，一看里面的场景也吓了一跳。 院里地位尊崇的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只能坐在下首位置，而且满脸赔笑。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王二爷，虽然和一个农村老头没啥样，可那件脏兮兮的军大衣，tmd就不是国内发行的那两种。 仔细再看，呢子的，明显是缴获的战利品。 许大茂脸上不由升起一股庆幸之色，幸亏来了，这老兵绝对不简单。 王二爷旁边是大壮二壮，旁边是杨奶奶，另一边是李老爷子和孟老爷子，还有林叔，看来喝了有一会儿了。 “这位是王老爷子吧，我叫许大茂，这是我媳妇娄晓娥，听说您刚搬进我们院子，我们是王铁蛋的朋友，理应过来祝贺一下。”许大茂满脸堆笑道。 说完还看了眼娄晓娥，娄晓娥这份眼力见还是有的，立即送上了京城名酒通州老窖，售价两块八。 “王老爷子好，来得匆忙，带来一瓶酒，您别嫌弃。” “这可是好酒，不错，你们别客气，赶紧找凳子坐吧。”王老爷子笑道。 “哎哎，我去找凳子。” 许大茂看了酒桌一眼，急忙走了出去，必须再加个菜。 想了想，家里好像还有俩罐头，阔以。 于是直奔回家，翻箱倒柜找到了东西，刚到中院，就被一个端着洗脸盆的身影吸引到了。 许大茂心中一动，傻柱想娶这样的老婆？ 姥姥！ 第119章 黄雀 秦京茹也看到了许大茂，不过只是瞄了一眼，就快速返回了屋里。 她知道这人就是许大茂，何雨水提过，自己未来老公的仇人，是个坏种，不要搭理。 许大茂当下心中一沉，匆匆而过，必须想办法搅和掉。 他不知道的是，易家和秦家，好几双目光都看到了这一幕，满是期待。 前院，许大茂刚进院就见到了买菜回来的王铁蛋。 “铁蛋，你等等。” “咋了？菜都凉了。” “傻柱那媳妇，你知道吗？” “知道啊，秦京茹，我答应雨水了，不掺和，我劝你也别掺和。” 许大茂一开口，王铁蛋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急忙表明了态度。 “嘿，行吧。” 许大茂也是聪明人，有深意，两人一起进了屋子。 喝酒，吃菜，不过许大茂已经没了心情，表面赔笑，心里却一直想着怎么破坏傻柱的好事。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众人这才散去。 有人欢喜有人忧。 闫埠贵就属于忧愁的那个，他完全能够感受到刘海中以前有多难，自己负责的院子里住着一个太上皇，谁都不会舒服。 后院有聋老太太，现在前院就多了个王老爷子。 身份正，年龄大，还有一个蔫坏的孙子王铁蛋，可以说比聋老太太还难搞。 刘海中高兴，算是幸灾乐祸了，他算看出来了，王老爷子住进来，就是给王铁蛋报仇来的，简直是易中海的大麻烦。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别人不敢惹易中海，王老爷子敢啊，一大爷的位置仿佛在和他招手。 许家。 许大茂躺到床上，看着身边的尤物娄晓娥都没有反应，想到秦京茹那个小萝莉被傻柱那糙汉压在身下蹂躏，他就感觉好像是自己被蹂躏。 必须阻止，一定要阻止！ 许大茂一时间想得很多，一大妈反对就代表易中海反对，秦淮茹更不可能同意，现在他与养老集团意见出奇的一致。 不过，好像又有哪里不对。 既然他们都不同意，凭几人的实力，那么久了，也应该赶走了啊？ 许大茂看了看娄晓娥，豁然开朗，尼玛，自己媳妇被当枪使了，然后还想让自己当枪使。 这一定是易中海的主意。 傻柱知道了，肯定狠k自己一顿，易中海报了造谣的仇，他们能当好人，还没了秦京茹这个炸弹，一箭都不知道好几雕了。 想到这，许大茂冷汗都出来了。 怪不得王铁蛋说不掺和，这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啊。 高，实在是高。 娄晓娥也感觉到了许大茂的异常，以往这个时候，早扑上来了，可今天没有。 “大茂，你想什么呢？” “哦，我在想，你爸帮了那么大忙，我明天是不是应该过去感谢一下。” “是应该去一趟。” “那行，明天咱就回你家一趟，嘿嘿，媳妇，来，让我尝尝咸淡。” “等等，我还有事给你说呢、” “什么事？”许大茂有点猴急了，手已经开始摸起来。 “一大妈说王铁蛋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也感觉到了，他好像总时不时地看我。” 许大茂一听一大妈说的，就知道不对劲。 “王铁蛋看你眼神怪怪的？” “对啊，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特别注意着呢，他确实这样。” 许大茂还是摇了摇头，王铁蛋还是黄花大小伙子，怎么可能当曹贼。 “媳妇，我看啊，这一大妈没憋好屁！” “不准你这么说一大妈。” 娄晓娥有点嗔怒，不过许大茂不以为意。 “傻柱看秦淮茹，眼睛都快拉丝了，都好多年了，怎么不见她说，自从你嫁进咱院，谁看你不流哈喇子，也不见她说。 怎么，王铁蛋看你两眼，她就忍不住了要嚼舌头了。媳妇，你就是太老实了！” “不是吧？” “你好好想想吧！” 许大茂说完，也没了兴致，倒头就睡，气得娄晓娥拍了他好几下，你没兴致了，老娘还有呢。 …… 一夜无话！ 许大茂和娄晓娥吃过早饭，后者收拾兼化妆，他就先一步来到了中院。 此时的贾张氏和一大妈都接了任务，时刻监督秦京茹，两人都躲在屋里，观察着许大茂。 许大茂也知道被监督着，大大方方来到了何雨水屋前，敲敲了门。 秦京茹开的门。 “雨水上班去了，你是谁？” “嘿，我叫许大茂，娄晓娥的男人，听说你是傻柱的媳妇，我来看看。”许大茂说得很大声，整个中院听得清清楚楚。 “看过了，还有事吗？”秦京茹抵触心理很强，手一直把着门框，随时准备关门。 许大茂看这情形，也不生气。 “哎，我听说好多人不待见你啊，不过你放心，我是百分之一百支持你嫁给傻柱的！” “真的？”秦京茹有点不信。 “嘿，四九城的爷们儿，一口唾沫一根钉，我听说王铁蛋都给过份子钱了，我许大茂也提前给了。” 说着，许大茂数了五毛钱，又加了五毛。 “看，份子钱都比别人多五毛，我够有诚意了吧？” 秦京茹接过钱，看着许大茂，有点感动。 这两天，中院好多人，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搞得她都有点气馁，没想到小姑子让她重点提防的一个人，居然是支持她的。 “谢谢你，大茂哥。” “好，你这个妹妹我认了！哈哈！” 说着还拍了拍秦京茹的肩膀。 实际上，他心在滴血，尼玛，希望你易中海和秦淮如，不要让他失望。 “以后院子里有事就找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出了院子。 他怕自己忍不住说两句傻柱的坏话。 秦京茹一直看着许大茂消失才关门回屋。 这下，一大妈炸了。 这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啊，是许大茂狗改掉吃屎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许大茂不搅和，那还有谁可以反对这门婚事。 不行，必须去通知易中海。 同时焦虑的还有贾张氏。 她不信许大茂会这么好心，顺利让傻柱娶到媳妇，绝对有阴谋。 只是她想不出来。 看到一大妈急慌慌地出了门，贾张氏往床上一躺，不想了，头疼。 只是我的傻柱子哟，你啥时候回来啊！ 院外，许大茂靠在自行车上，抽着烟等娄晓娥，看到一大妈出来，立即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一大妈，那么晚了，要去买菜啊？” “是是，大茂，我去买菜，你这是？”一大妈苦笑一声，问道。 “我准备去丈母娘家住几天，在这等晓娥出来呢。” “哦，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一大妈听到这，更焦急了，傻柱随时都可能回来，必须让易中海做好准备。 看到一大妈离开，许大茂朝地上啐了一口。 敢拿小爷当枪使，姥姥！ 只要你们敢破坏，我就曝光给傻柱，咱看谁当黄雀。 还有，秦京茹的一血，小爷拿定了！ 第120章 禽兽或者禽兽不如 许大茂正意y着，娄晓娥出来了，顺着目光看去，居然是一大妈，气得她直接用包砸了过去。 “许大茂，你贱不贱，谁都看。” “嘿，媳妇，你想什么呢。”许大茂立即反应过来。 “我偷偷告诉你，傻柱这次的婚事成不了。” “什么意思？” “你等着就是，肯定有人在后面使坏，看你男人说得准不准，上车。” …… 轧钢厂。 易中海回到车间，一副忧心忡忡地模样，他也怀疑许大茂是不是吃错药了。 坐以待毙肯定不行，一定要想办法。 “一大爷，您怎么了？”秦淮如早就注意到了易中海的神情，急忙走过来询问。 “许大茂赞成那门婚事。” “啊？怎么可能？”秦淮茹惊讶道。 “一大爷，那怎么办啊，您不能真让我嫁给傻柱吧？”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易中海皱眉思索着，他还在想为什么许大茂不上套。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昨晚许大茂去了王铁蛋二爷家吃酒，肯定是王铁蛋揭穿了他们的目的。 不当人子！ 还在睡觉的王铁蛋突然就打了个喷嚏，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倒头继续睡觉。 易中海想到计划被破坏，又心生一计。 既然你王铁蛋捣乱，那就试试你王铁蛋的成色。 “淮茹，还有一个方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一大爷，您说，我都听您的。”秦淮茹哪还有主意。 易中海低眉思考了一下，越想越觉得可行。 “淮茹，这个计划要在王铁蛋身上？” “嗯，然后呢？” “我打算把你妹妹送到王铁蛋的床上。” “啊，这怎么可以？！” “你别急，听我仔细分析。王铁蛋每天回来比较晚，纺织厂最近也加班，雨水回来也比较晚，所以时间来得及。 唯一的难点，是需要你扶着你妹进王铁蛋的房间，然后给你妹扒光衣服。” “然后呢？” “然后等着王铁蛋回来就行了，我不信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躺在他床上，他这个大小伙子能把持着住。” “可万一呢？” “万一？不管王铁蛋当了禽兽，还是禽兽不如，秦京茹的名节都没有了，她和柱子的婚事都不能成。 后面王铁蛋只剩下娶秦京茹一条路，他是聪明人，肯定不会承认耍流氓，秦京茹也会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另外，王铁蛋搅和了柱子婚事，街道办也有了赶他走的理由。” “可是被人发现怎么办？王铁蛋知道我们害他，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的。”秦淮茹是一点风险都不想冒。 易中海开始忙活手里的活，没有正面回答秦淮茹。 “你妹妹嘴馋，晚上可以下点安眠药，趁着吃饭的点扶过去，也不容易被发现。 有了这事，她也不敢回家乱说了。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只能嫁给傻柱了，我也没其他办法了。 傻柱已经走了七八天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秦淮茹还能说什么，易中海都规划好了。 …… 四合院，王铁蛋又睡到了十一点多，刚睁眼，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三哥，该吃中午饭了。” “等着。” 王铁蛋从空间钻出来，穿好衣服打开了门。 小妹支着车子，也不进屋。 “三哥，奶奶说叫二爷一起过去。” “行，知道了，我屋里有手套，自己去拿，看你手冻得，都成猪蹄了。” “才不是呢。” 小妹急忙进屋去找手套。 王铁蛋则去洗漱，顺便去找蔫爷（改口了）。 蔫爷看到刷牙的王铁蛋，差点气笑了。 “你小子这个点才起，合着你就是这么混日子的？” “二爷，你可冤枉我了，我昨天可是两三点才睡的，一直没闲着。” “嘿，我看你小子是缺媳妇了，回头我和你奶奶合计一下，给你找一个。” “别，我还不着急，您收拾一下，我奶奶叫你过去吃饭。” “知道了。” 回到水槽边，小妹已经翻出了手套戴在了手上，喜滋滋的。 “三哥，好看不好看？” “好看。” 王铁蛋随意应付的，感觉周围住户的眼神都不对了，看到他们的目光，这才明白，大婶大妈们，甚至秦京茹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小妹的女式自行车上。 酸，酸得倒牙。 那只能让他们更酸了。 “昨天村里留下什么了吗？” “留了，一头黄羊，两只野兔两只野鸡，是猴子哥和大憨哥送来的。” “下午割条羊腿给二爷打牙祭，别忘记了。” “知道了。” 小妹一点也没在乎，还是把玩着手套，非常爱惜。 可院里人不淡定了，什么就一条羊腿打牙祭，这不是故意馋他们吗？ 贾张氏坐在床上，三角眼滴溜溜乱转，羊肉，已经很久没吃过了。 李老头好欺负，趁着王老头不在，割上一点尝尝，应该没问题吧。 秦京茹看着崭新的女式自行车，又盯着洋气的手套和王小妞的那一身打扮，攀比的心思一上来，都不好意思出门。 听雨水说，这丫头才来城里两个月，刚开始也是个乡下土妞，比自己还不如。 也就是两个月，简直天翻地覆。 人家过得才叫日子，以后一定让傻柱给自己买。 而且人家哥哥有本事，秦京茹眼里，王铁蛋也开始眉清目秀起来。 王铁蛋没在乎，继续放大招。 “不要只顾着自己吃肉，也要顾及院里人的感受，下午我给你送鱼过去，你给你们院子里每户送上两条。” “不是之前送过一次嘛，怎么还送？”小妹也不把玩手套了，有点不乐意。 “那都是一个月前了，没事，送吧，咱家不缺这点。” “知道了！” 这下，院里的住户们更不淡定了。 你不缺那点，倒是送给院子里人一些啊，除了那三家，就从没见你王铁蛋给院里其他家送过一个针头。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这事必须给三个大爷好好说说。 王铁蛋推着车子和小妹一起走了，留下了不少嫉妒又愤恨的议论声。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轧钢厂的工人下班回到了院里，听到家里人叙述，很多人马上起了心思，必须找易中海他们好好说说。 便宜院外人，也不给院里人，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 第121章 王二爷堵门 轧钢厂上班的人还没走，蔫爷背着手剔着牙，悠哉悠哉地回了院子。 没在自己家门口停留，而是去了后院。 顺路在王铁蛋屋里拖出了一把躺椅，往太阳底下一放，就躺了上去。 而脚对着的方向，正是聋老太太的房门。 拖拽躺椅的声音不小，后院有一家算一家，全都跑到了窗户前，一个个不敢说话。 这算堵人家门口了吧，啥意思？ 好女怕郎缠，烈女怕闲夫，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聋老太太家，一大妈不经意瞥了一眼窗户外，立即慌了起来。 “老太太，你看外面？” “怎么了？”聋老太太吃着烂肉面，转头往窗户外一看，吓了一跳。 “无赖，流氓，这是耍流氓，素芬，去报派出所，就说……” 聋老太太的话把自己都噎住了，一个七十多岁老头对着八十多岁老太太耍流氓，你就问人家派出所信不信！？ 何况，人家现在就是在晒太阳。 “老太太，说什么啊？”一大妈问道。 “你去找街道的乔大夫，就说我生病了，卧床不起，让他出个诊。” “啊？” “啊什么啊，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 “哦！”一大妈急忙往屋外走，她知道，聋老太太怕了。 可刚出屋门，蔫爷叫住了她。 “易中海家里的。” “他二爷，您找我。”一大妈不敢不答话，家里打的最大旗号就是尊老爱幼，不搭话就是砸了招牌。 “嗯，听说屋里老太太一直是你家照顾？” “对，您有什么吩咐。” “既然你们照顾院里老人，就要面面俱到，雨露均沾，不能只照顾一个，厚此薄彼，对不对，不然人家会说你们另有所图的？” 一大妈没说话，不敢接。 蔫爷继续说道：“明天晚上我和老李头、老孟头还有院里其他老头子，去你家吃饭，要有酒有肉，听到没？” “啊？他二爷，这不合适吧，老太太是孤寡老人，您有亲人照顾的。” “怎么，老李头不是孤寡老人，去你们家吃一顿饭都不愿意了？” “不是不是，这事我得给我们当家的说一声，我做不了主。” “哼，做不了主？不用你做主，到时候要是没酒没肉没菜，看我不敲碎你家所有玻璃！” 蔫爷重新往躺椅上一躺，继续晒起了太阳。 易中海不是道德模范嘛，今儿必须试试纯不纯！ 一大妈气得嘴都开始哆嗦了，这叫什么事啊！ 必须给老易说一声，不对，先去找乔大夫过来看看。 一大妈刚走，后院的住户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蔫爷身上。 厉害啊，不仅拿捏住了聋老太太，顺便开始对付易中海了。 这饭要是不给吃，易中海多年照顾孤寡老人的名声将一朝散尽，蔫爷说得很明白，另有企图！ 全院人都知道，老太太的房子是私房，李老爷子的房子是街道办的。 看易中海怎么面对了。 聋老太太也把蔫爷和一大妈的对话听明白了，脸色铁青。 人老成精，她看得比别人更远。 堵门，这哪是堵门，这是给她看呢，上次说看上了，你不答应，好，这次堵门，我再来一遍，看你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我就有理由羞辱你。 人家七十多岁的壮老头找你八十多岁老掉牙的老太婆，那叫扶贫，哪点配不上你了，你说清楚。 羞辱完，四合院的头把交椅就顺利转移给了蔫老头。 有人说答应，事情更糟，先占你的房，顺利取消你的五保户，回头再想办法分开，有的是办法治你。 刚才当众说去易中海家吃饭，没有好酒好菜就砸玻璃，别忘记了，这可都是聋老太太惯用的手段。 你们以前不是这样玩嘛，好，老头子不算违法院里规矩。 这是在告诉院里人，易中海他都能拿捏，别人最好老老实实的。 不是敬老爱幼吗？ 他蔫老头就是仗着年龄欺负你们，怎样！ 破局，必须破局！ 聋老太太挠着头皮，都快疯了，难道真要找一个更老的老头来镇场子？ 可想到王奶奶那拐杖，哪个老头敢作死过来啊。 简直无解！ 就在聋老太太还在想办法的时候，隔壁杨奶奶家两个大孙子抱着一床小薄被跑了出来。 “爷爷，奶奶说外面冷，给你盖这个。” “乖！”蔫爷摸了摸两人的头，接过被子盖在了腿上，紧接着又从大衣里掏出了几块奶糖，塞给了大壮二壮。 “去屋里吧，屋里暖和。” “谢谢爷爷。” 大壮、二壮分别在蔫爷两边脸上香了一口，乐呵呵地跑回了家。 蔫爷也乐得眉开眼笑。 这一幕看得院里人目瞪口呆。 这不像普通的爷孙的关系，更像是亲爷孙。 蔫爷也感受到了后院异样的目光，闭着眼睛沉声道：“大壮和二壮，我已经认了干亲，过些日子，我会摆个认亲宴的。” 声音不大，后院的住户们却清清楚楚。 这在众人心中又起了一阵涟漪，人家这是给杨奶奶家站台呢，以后这家他罩着了。 这家人和王铁蛋有恩，所以才认的亲，人家这叫恩怨分明。 话音未落，又一阵铃铛声响在了院门口。 王小妞推着自行车走了进来。 “二爷，你怎么来后院了，我三哥让我给你送羊腿来了。” “我晒晒太阳，放你杨奶奶家吧。”蔫爷也没起身，指了指聋老太太隔壁。 “杨奶奶家有，一家两斤肉。” “行，都放那吧，你哥呢？” “说是去钓鱼，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小妞急忙开始卸肉，羊腿是捆着的，还有三块肉是放在车篮子里的，粉红色的，看得院里人羡慕不已。 轧钢厂。 易中海听完一大妈的叙述，都麻了。 肯定不能请，就是玻璃被砸了也不能请，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 他照顾聋老太太十几年，不是别人一句话就能否定的。 “当家的，他会不会真砸咱家玻璃啊？”一大妈还是担心道。 “砸就砸，他砸了让王铁蛋赔。”易中海怒道。 “可他万一说咱是只尊聋老太太的老，不尊其他老人呢？” 易中海一阵头大，他没想到遇到这么一个无赖老头。 “回头你给他说，家里没肉票和酒票都没了，想吃我易中海的绝户，他们找错人了。” “当家的，我不敢。”一大妈怯生生地说道。 易中海也不敢，他怕挨揍。 “报街道，我就不信了，老兵能这样？！” 说完，转身回了轧钢厂。 他决定催促一下秦淮茹，抚养费的事情想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即使事发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他就不信了，拿捏住了王铁蛋，你王老蔫还能嚣张到几时。 第122章 计划进行时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秦淮茹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那个坑秦京茹又坑王铁蛋的计划不做都不行了，即使现在她答应嫁给傻柱。 易中海要用这事拿捏住王铁蛋，给这个陷阱赋予了更深层次的意义。 那就做吧，反正倒霉的是秦京茹。 嫁给王铁蛋，对秦京茹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女人嘛，嫁谁不是嫁。 时间还没到下班点，秦淮茹就早早地赶去了鸽子市，买了五条鲫鱼回来。 为什么不买鸡，鸡汤熬煮的时间太久，而鱼肉熟得快。 添加点白醋，熬煮了一会儿，鱼汤就变成了奶白色。 稍微加点盐，加点葱花，色香味俱全。 秦淮茹盛了一碗，还夹了一条鱼，然后将药面放了进去，稍一搅拌，什么都看不出来。 贾张氏和棒梗四人正等着吃鱼呢，就见秦淮茹端着碗出了门。 贾张氏气得直接拍了桌子叫骂：“秦淮茹，你干什么去，老娘还没吃呢，你居然端给别人，你个吃里扒外的……” 后面看到秦淮茹进了何雨水的屋子，骂声戛然而止。 贾张氏也不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些年，秦淮茹在傻柱身上用了太多次，这次对象换成了秦京茹而已。 何雨水屋。 秦淮茹将碗放到了桌上，还装作被烫到的模样吹了吹手指。 “京茹，姐买了点鱼，给你送来一条，你趁热吃了。” 说着，顺势坐到了桌旁。 秦京茹舔了舔嘴唇，不过没动，她有点不明白秦淮茹想干什么。 “姐，你要干嘛，你说吧，反正我是一定要嫁给柱子哥的。” 秦淮茹笑了笑。 “京茹，姐说过了，不阻碍你嫁人，实际上，是姐觉得咱俩生疏了，是来给你道歉的，姐的婆婆你也看出来了，就是那样。 姐也没办法，摊上了，这就是命。 可不管怎么说，咱俩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咱俩不能不来往吧，姐也约束不住姐的婆婆，所以只能来求你，希望你以后让着她点，至少也等她生完孩子，行吗？” 秦淮茹说得情真意切，秦京茹的小脑瓜又转不过来了。 “姐，只要她不招惹我，我肯定不主动找事。” “嗯，那就这样，等你结婚，姐肯定送你一份大礼。行了，你先吃吧，鱼汤凉了就不好喝了，碗不用你刷，姐过来儿来拿。” 秦淮茹说完，仿佛达成了目的一样，笑着走出了门。 秦京茹看着自己堂姐回到家继续忙活，又看看了桌上的鱼汤和鱼，还是没能抵过肚子里的馋虫。 秦淮茹忙着盛汤盛鱼，眼睛的余光一直看着何雨水屋子的方向。 易中海告诉她，安眠药起效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不能等人睡着，最好半睡半醒之间，所以一定要掐准时间。 见秦京茹进了屋子，秦淮茹就开始计时，同时隔壁的易中海也看了钟表。 这是一个复杂的工程，要有人扶，要有人探路，还要有人吸引一些人的注意力。 好在中院没剩几家。 时间到了十分钟，易中海首先出了门，一大妈紧随其后，一个准备去中院林家，一个准备去后院看着点人。 可没等两人下台阶，一大堆人走了过来，都是院里无名的禽兽和墙头草。 “一大爷，一大爷，我们找你有事。” “嗯，什么事啊？”易中海感觉还有时间，没太着急。 “一大爷，中午的时候，王铁蛋可说了，他奶奶住的那个院子，他给每家每户送两条鱼，免费的，而且好像给了不止一次了，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易中海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意思，可这事不能他说。 “我当然是目不转睛的看了，人家这是做好事，应该鼓励的。” “一大爷，你不觉得他应该照顾照顾我们吗，自己院子的人都不送，送其他院子的，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我觉得一大爷，你得给王铁蛋说说。” “对对对，一大爷，我们和王铁蛋住了好几年了，他现在宽裕了，怎么也得回报一下我们吧？” “咱们可是先进大院，一直贯彻着团结邻里，相帮互助的原则，一大爷，你可不能让这件小事污了咱院的名声啊。 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咱院怎么着他了，所以才不受他待见。” “没错，让外人听到了太难听了，怎么也要让他给我们送一次鱼吧，好堵别人的嘴。” 易中海听到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王铁蛋住进来三年多，你们是给人家一口吃的了，还是给人家一根针头线脑了。人家怎么对待杨奶奶、马婶她们家的，所有人都清楚。 现在眼红，强迫人家就范，你们觉得王铁蛋是那么容易忽悠的吗？ 可现在，他还有正事要忙，绝对不能耽搁时间。 “大家的意思的我都清楚了，回头我会找王铁蛋谈，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怎么样？” “一大爷，您别回头啊，王铁蛋过会儿肯定回来，你直接找他谈就是。” “我们一起在这等着，一定让他也给我们送鱼，大家说，对不对？” “对对，一起等着，再叫上二大爷、三大爷，这可是全院的决定！” “没错！” 众人议论着，就是不肯定走。 易中海那个急啊，看了看贾家，又看了看身后的一大妈，那怎么行，过会再缠住王铁蛋，计划怎么执行？ 他脸色一板，怒道：“非要我明说吗，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敢和王铁蛋的二爷龇牙，只要你们有人敢去，我就和王铁蛋说。 一个个看见点好处就迫不及待了，人家困难的时候，你们做什么了，昨天人家二爷乔迁，你们谁去送一分钱贺礼了？ 想在想要好处了？你们以为王铁蛋好相与吗，你们碰他一下试试。 想吃鱼，自己去买，都给我滚回家去！” 易中海一发怒，还是很有威慑的。 大家心怀不甘，可想到堵了聋老太太一下午门的蔫爷，还是悻悻地离开。 易中海家的玻璃都说要砸，就问你们怕不怕。 秦淮茹认准机会，急忙出了门，直奔何雨水的屋子。 一大妈也端着一碗面条，跟着人群去了后院，一切突然又变得那么顺利。 易中海见众人都离开，左右看了看，直接敲门进了林家。 只要吸引住这家人的注意，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人看到秦淮茹扶着秦京茹去王铁蛋屋了。 第123章 计划进行时2 秦淮茹一进屋子，桌上的碗已经空了，而秦京茹斜靠在被子上，看样子快撑不住了。 “京茹，你怎么了？” 秦淮茹急忙过去扶起来，还摇晃了一下。 “我想睡会。”秦京茹眼睛都没睁，迷迷糊糊地说道。 “啊，那姐扶你到大屋吧。” “不用，我就在这睡。 秦京茹还是没睁眼，不过看样子，身体不受脑子支配了，随时都可能睡着。 秦淮茹看了屋外一眼，见没人，心下一狠，扶着秦京茹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 “京茹，这才几点，你就想着睡觉，饭都没吃呢，咱溜达溜达，过会就好了。” 说着还看向了林家一眼。 目前中院，能注意到她们的也只有林家的人。 易中海也知道这种情况，故意拉着林叔和马婶也说起了王铁蛋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和王铁蛋关系好，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能挡得了一时，可不能一直这么挡着。” “一大爷，你什么意思，想让我们劝铁蛋给他们免费送鱼吗？”马婶怒道。 “林家的，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你们劝一劝铁蛋，财不外露的道理，至少别那么大张旗鼓的，不利于团结。” 易中海知道马婶会骂人，也没太强硬。 “你们和铁蛋关系好，也要为铁蛋的名声考虑，我管的了大家不闹事，可管不了他们在外面乱说，是不是？ 时间长了，还不知道生出什么事端，我也是为了铁蛋好。” “行了，一大爷，我会和铁蛋说的，你最好和他们说清楚，王二爷可是退伍老兵，不是那么好说话。” 马婶顺便提醒道。 林叔站在一旁没说话，爱国和兴国还在写作业。 一家人都不知道，在窗外，秦淮茹扶着秦京茹已经通过。 易中海看到了，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 “放心吧，咱院是文明的先进大院，不会乱来的，你们吃饭吧，我回去了。” 马婶和林叔一起送人出了门，感觉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另一边，秦淮茹顺利将秦京茹送到了王铁蛋床上，扒掉了衣服，只留下了一个快兜不住的肚兜，果然是家族遗传。 就这规模，秦淮茹自己都忍不住摸了一把，何况王铁蛋那个大小伙子。 事情完毕，秦淮茹偷摸出了屋子，迅速返回了自己家。 一大妈也不在月亮门这里掺和，去了聋老太太家。 四合院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秦淮茹刚进自己家，贾张氏就邪笑起来。 “给谁了啊？” “王铁蛋，你别乱说。” “便宜那个小畜生了，快去盛鱼。” “嗯。”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忙活，心里又产生了一点想法。 傻柱不承认没关系，可要是想办法让傻柱钻进她的被窝呢，捏着鼻子认了还是打靶，不难选择。 傻柱可是一直不喜欢插门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某些人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寒冬腊月的，住户们吃完饭也没其他户外活动，大多数都是烧水洗漱洗脚，聊会天，然后上床睡觉等。 只有小孩子在抓紧写作业，乖一点的认真复习，准备快要到的期末考试之类。 不乖的，像棒梗那样的，还在外面疯跑，堆雪人，打雪仗之类。 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晃到了院门口的王铁蛋就遇到了，也没搭理，顺利进了院子。 这次没见闫埠贵守门，插好车子，提着鱼敲门进了蔫爷家。 此时蔫爷正和李大爷正围着炉子，一边吸溜着羊肉汤，一边吹牛皮呢，很是欢乐。 “二爷，李爷，这鱼回头你们自己炖着吃，我回去了。” “急什么，喝碗羊汤再走。”蔫爷笑道，说着就要拿碗。 王铁蛋一闻那羊骚味，忍住要吐的冲动，急忙摇头。 “二爷，我在奶奶那边吃过了，炫了两大碗，吃不下了。” “你小子可不像吃了两大碗的样子。” “肯定有两大碗，我奶奶啃不了骨头，我妹说自己太胖了，肉全让我吃了。”王铁蛋捂着肚子说道。 蔫爷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没揭穿。 “行吧，回去睡觉吧，别熬夜了。” “知道了。” 王铁蛋出门，推着车子继续往家里走。 殊不知，他进院的声音早已经传到了中院。 贾家和易家，好几个人都神经紧绷起来，一个个走到了门口，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 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马婶直接走出了屋子，等在了院门口。 王铁蛋一进来，就凑了上去。 “铁蛋，回来了啊。” “是啊马婶，您找我有事？” 马婶拉着自行车车头，往院子中间走了走，远离了贾家。 “今儿下午，院里有人联合起来找易中海，想让你给院里人都送鱼。” “后来呢？” 王铁蛋扫了眼四周，正好看到了易家和贾家都在屋里偷窥，人影很清楚。 马婶也看到了，继续说道：“后来易中海没愿意，让我给你说少露富，我觉得他说得对，所以过来提醒你一句，有好东西自己吃都行了，省得别人眼红。” “嘿嘿，马婶，我家那边月月送好几次肉给轧钢厂，我很难低调啊。” “熊孩子，那个别人看到了也没办法，我说的是钓鱼的事，你中午要不是在院子里咋呼，谁能知道，弄得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以后不要这样。” “知道了，下回不了。” “那行，赶紧回家吧，外面齁冷的。” “嗯嗯，您也回去吧。” 王铁蛋推着车子，继续往家走去。 易中海和秦淮茹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担心耽误时间太久。 看到王铁蛋消失在视野里，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两人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他们怕王铁蛋喊出声，或者出来找人。 可是没有。 易中海有种冲动，现在就冲出去，然后发现秦京茹在王铁蛋屋里，这样，秦京茹和傻柱的婚事基本就掰了。 可不行，他要的是拿捏住王铁蛋，然后重新占据主动，所以一直耐心地等着。 秦淮茹看着易中海没动，她也没动，选择权不在她手上。 王铁蛋屋里，他刚打开灯就发现了床上的异样，一般他都睡在空间里，所以床上的被子都整整齐齐的。 可今天，明显有个人躺在自己被窝里。 他第一反应就是直接出去，叫人喊人，可不知道是谁，怎么好进一步行动。 于是，王铁蛋就悄悄地走了过去，掀开了被子。 这一看不要紧，手上忍不住得越掀越大，两道鼻血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第124章 计划进行时3 王铁蛋抹了把鼻血，迅速冷静下来。 不过，掀着被子的手一直没放开，多看一会儿是一会儿嘛，不耽误思考。 被窝风那么大，那么冷，秦京茹都没醒，明显被下药了。 这是陷阱，一定是易中海这个老阴比计划的。 后面肯定是捉奸，然后是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事情不会闹大，因为秦京茹会认下来，自己也会认下来，结婚了事。 可破坏傻柱婚姻的事情想赖也赖不掉，一堆麻烦。 现在出去呢，还是不出去呢。 拖的时间越久，后面越难解释。 出去之后，事情是简单了，后面肯定有人死不认账，将锅甩在秦京茹身上，而王铁蛋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这还有什么意思。 王铁蛋顺利说服了自己，绝对不能做禽兽。 于是熄了灯，顺便还解开了腰带。 中院，易中海和秦淮如，贾张氏和一大妈都在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易中海没动，其他人也没动。 易中海脑筋不停思考，越到关键时刻，越要冷静。 事情还有漏洞，秦京茹吃了安眠药，很容易看出来，既然有反转的余地，就绝不能主动过去查看。 万一王铁蛋在外面等着，这就是自投罗网。 所以，现在就赌两条，王铁蛋没忍住，皆大欢喜，或者秦京茹自然醒来，自认倒霉，反正秦淮茹肯定不能承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在易中海和秦淮如心中度日如年，他们都想听听王铁蛋屋里发生了什么。 “当家的，要不我去老太太家一趟吧。” 一大妈说道，她回来的早，没听到王铁蛋屋里的动静。 易中海想了想，这都快二十分钟了，要是发生早就发生了。 正要点头，院门口响起了铃铛声。 易中海仔细一看，原来是许大茂带着娄晓娥回来了，有说有笑的，看着心情还不错。 易中海心中一喜。 “不用了，正好我要去找许大茂算账，过会吵起来，你和秦淮如就到月亮门那边站着，我会尽量往王铁蛋身上扯，等我说要找王铁的时候，你们就去敲门，记住了吗？” “记住了！”一大妈急忙点头。 易中海整理了下衣服，又回忆起两个月前，许大茂造的谣对自己的伤害，一点点的酝酿情绪。 现在傻柱在就好了，还能打一顿许大茂，报一下仇。 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王铁蛋的事情重要。 想到这，易中海直接走出了门，路过王铁蛋屋子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放慢了脚步，想听听里面发生了什么。 可刚一侧头，一只手臂凭空出现了他的头顶，手里还有三根银针。 扑通一声。 易中海眼睛一翻，软倒在地。 就在意识消失的那一刻，易中海心中无比后悔，麻蛋，我就不该来！ 就在刚才，王铁蛋带着秦京茹从空间出来，刚刚完事，身心巨爽，不是时间短，是第一次，大家都懂。 给秦京茹穿上短裤和肚兜，小心放到了床上，然后灌了点灵泉水，还没来得及盖上被子，就感觉外面有人。 他一看是易中海，计策立即就上来了。 于是就有了刚才一幕。 王铁蛋给秦京茹整理好，又将易中海扒得精光扔到了床的远门一侧，衣服扔到了另一侧。 想了想，又找了根木棍，放到了秦京茹手边。 完美！ 等了一会儿，大约也就三分钟时间，王铁蛋拍了拍秦京茹的脸，然后又拔下了易中海脑后的银针，闪身进了空间，再次出现，已经到了院外的胡同里。 不是哥无情，是哥想敲一笔。 秦京茹和易中海都快醒了，王铁蛋急忙就往院门口跑，还没进院，就见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正是消失已久的傻柱。 “傻柱，你怎么才回来了啊！？” 王铁蛋说得很大声，故意让院里人听到。 “嘿，大晚上，你那么大声干嘛，我还想问你呢，那个费老先生到底在哪，我密云和顺义都逛遍了，也没找到，你是不是骗人呢？” 傻柱胡子拉碴的，怒道。 “傻柱，你是在县城找的，还是在乡下找的？” “有区别吗？” “嘿，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在顺义和密云的交界处，山区，不是县城里，肯定不好找。” “你别胡扯了，我都打听了，交界处的几个村我都溜达了，就没这号人。” 两人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往院里走。 可院里不少人已经慌了神。 一大妈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易中海和许大茂吵起来，正纳闷呢，突然听到了王铁蛋出现了外院，她那小心脏哪受得了，急忙出门，要去提醒易中海。 同样出来的还有秦淮茹，她们都没时间思考王铁蛋是怎么出去的。 傻柱在中院拉住了王铁蛋，怒道：“王铁蛋，你说实话，你那药到底哪里来的，你是不是一直在骗大家。” “嘿，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谁学你一样，家里有个漂亮媳妇还出去瞎逛。” “什么漂亮媳妇？”傻柱疑惑道。 这时候，前院已经出来了不少人，不等王铁蛋说，就已经有人解释了。 “傻柱，你还不知道吧，你妹妹雨水给你找了个对象，可好了，屁股大还水灵，怎么说呢，反正比秦淮茹还漂亮。” “真的假的？” 说起这个，傻柱顿时觉得浑身又有劲了，满脸都是笑意。 “雨水真给我找了？” “整个大院的都知道，已经住你家好几天了，我给你说，你小子可走了大运了，你妹妹找了八个媒婆，从八个小姑娘里选了一个，哎呦，那场景，我们都看花眼了。” “傻柱，我给你说，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姑娘，现在就住在雨水屋呢，铁蛋和许大茂连份子钱都给了。” “没错！” 王铁蛋立即接过话茬。 “傻柱，我可是随了一条三斤重的咸鱼，至少一块五毛钱，你妹妹亲自挑的，回头你结婚可别再管我要钱。” “哈哈，好好。” 傻柱哪还有心思聊天，着急忙慌的就往中院跑。 与此同时，贾张氏也听到了中院的对话。 秦京茹在王铁蛋屋子呢，自己肚子里可是傻柱的孩子。 她脑子一热，蹭蹭下了床，就往何雨水屋跑去，顺便还关上了灯。 第125章 计划进行时4 同时，秦京茹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她只感觉被窝冰凉，下面还很疼，撕裂的疼。 她迷糊的脑袋突然变得清醒，伸手一摸，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要大叫，又流着眼泪捂住了嘴，害怕，不能让人知道。 我在哪，怎么办，谁来救救我？ 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床下突然出现了一声呻吟，紧接着易中海捂住肩膀坐了起来，冻醒的。 秦京茹看到易中海的样子，满脸惊恐，居然是院里道貌岸然的一大爷。 何雨水说得果然没错，这就是一个虚伪的小人，还是个色中饿鬼。 “你你你……” 秦京茹一边拽着被子，一边指着易中海，眼泪早就打湿了脸庞。 易中海看着自己的模样，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是我，我是冤枉的。” “我要告你，我要让全院的人都知道，是你让秦淮茹下药，是你们！”秦京茹十分慌张，不断后退的同时，突然就摸到了手表的木棍，急忙挥舞起来。 “就是你，我要报警，我要回家，我要让你吃枪子！” 易中海头都大了，不停摆手，想站起来，可自己什么都没穿，十分害怕秦京茹惊叫出声。 到时候，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是我，真不是，是王铁蛋，肯定是王铁蛋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干！” “我不信我不信，就是你就是你，你还不承认！”秦京茹挥舞着棍子，情绪已经快爆发了。 反正自己被强女干了，一定要有人吃花生米。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冷静冷静，不关我事。”易中海还在辩解。 “我不管，一定是你，我一定要让付出代价！” “我怎么说不明白呢，你想怎么样，大家好好商量一下，行不行？” “不商量，我的清白没有了，我不活了，一定不让你活。” “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赔钱好吧！”易中海不敢动，更害怕秦京茹的声音引来院里人，顺嘴说了一句。 哪知就是这一句，秦京茹立即安静下来，也不哭了。 “什么？多少钱？” ”你说多少就多少，行了吧？” 易中海一看有门，直接敷衍道，反正这不是他家，过会谈好，穿上衣服，还有操作空间。 如果秦京茹说得不多，可以直接给钱封口，如果太多，可以再砍价，甚至不给。 不过，相信秦京茹这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要不了多少钱。 果然，秦京茹低眉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伸出了一个巴掌，要了一个易中海都感觉少的数字。 “五百！” “我给你六百！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易中海急忙答应，还加了钱。 “那你现在就给我钱。”秦京茹撇着嘴，伸出了手。 易中海很是无奈。 “你看我身上哪里能装钱？那么多钱，我也不可能揣在身上，你先把衣服给我，我去家里给你拿。” “啊，你跑了怎么办？” “我易中海一言九鼎，快点吧，这里是王铁蛋家，万一他回来就麻烦了。” “哦。”秦京茹正要帮易中海够衣服，门吱呀一声开了。 “哎，我家的灯怎么开了？” 来人正是和傻柱一起回来的王铁蛋。 看到屋里的情景，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 “你们，你们，你们偷归偷，跑我家来偷，当我家是炮房啊，欺人太甚！” 说着就要假装喊人。 “铁蛋，别别，我们已经谈好了，你有什么要求，你就说，我都答应。” 易中海急忙应承，他知道自己栽了，这次肯定要大出血。 王铁蛋站在门口，任凭寒风往屋里钻，冻得易中海是瑟瑟发抖，还不敢动。 他抱着肩膀，用脚抵着门，然后笑眯眯地朝旁边招了招手。 易中海吓了一跳，以为王铁蛋叫了别人。 正要说话，在后院久寻未果的一大妈和秦淮如出现在了门口。 两人看到屋里的情形都张大了嘴，不敢相信。 “当家的，你，你……”一大妈捂着胸口，小心脏实在是有点经受不住。 王铁蛋知道她有心脏病，急忙提醒了一句。 “一大妈，事情都发生了，我看一大爷要另觅新欢了，您可做好打算啊。” “没有，没有，王铁蛋，具体发生了什么，你应该知道，素芬，你要相信我。”易中海急忙辩解。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易中海，要不咱们报警。” “不要！” “不要！” 连续四声，不仅易中海拒绝，秦淮茹和秦京茹也连忙乞求。 王铁蛋笑了笑，正要说话，中院传来了一声惊呼。 “卧槽，怎么是你！？”是傻柱的声音。 王铁蛋没管，继续说道：“易中海，一千八块钱，买你一条命，不贵吧？” 易中海没有意外，可秦淮茹和秦京茹惊呆了。 秦淮茹看着王铁蛋，这是真敢开口啊，看来坑自己家，贾张氏打人那次不算，才要了六百块钱，真不多啊。 秦京茹一边看着王铁蛋，一边看着易中海，是我被强女干了，我是遇害者，我才要六百，你要一千八，还不到你的零头，凭什么？ 可易中海真有那么多钱吗？ 易中海知道躲不过去，点了点头。 “可以，不过这么多钱我现在没有，只能明天取给你。” 王铁蛋抱着肩膀没说话，易中海知道意思。 “我家里真没有那么多钱，你不信问你一大妈，我的钱大部分都在银行了。” “没钱，还谈个屁啊！那等着吃枪子吧。” 王铁蛋很不耐烦，后退了一步看向远处，好像要叫人。 “等等，打个商量，我写借条还不行吗？” 见王铁蛋不为所动，易中海继续说道：“行行，素芬，去家里拿钱，不够的去老闫和老刘那借，快去。” 秦京茹都看呆了，见一大妈要走，急忙补充了一句。 “还有我那八百！” 到头来，她还是没敢多要。 王铁蛋给她竖了个大拇指，报以微笑。 秦京茹还俏皮地撅起了嘴。 易中海一看，差点炸了，尼玛，怎么看，两人都是商量好的，这是仙人跳啊！ 第126章 计划进行时5 一大妈看着要吐血的易中海，眼里满是询问。 “去，去借！” 易中海咬着牙说道，现在想尽快结束此事，主要是冻得，喷嚏不断，嘴唇都快紫了。 王铁蛋又补充了一句。 “麻烦把傻柱也叫过来，我怕你们串供，快去，再过一会儿，一大爷恐怕要冻死了。 秦京茹，把那件棉袄给我们敬爱的一大爷吧。” “哦！” 秦京茹裹着被子乖乖照做，这更验证了易中海的想法，可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话说两头。 傻柱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进了中院，既然是自己媳妇，那就今天开荤，明天再登记，谁都不会说什么。 嘣嘣嘣嘣嘣，仿佛炮声就在耳边。 正想着，就见何雨水屋里关着灯。 这才几点，应该晚饭还没吃吧，不行，还是小兄弟的幸福最重要。 傻柱想收敛笑容，可嘴一直合不上，小跑到何雨水房间前，轻轻敲了敲门。 “媳妇，在不在？我是何雨柱，我回来了，嘿嘿。” 哒哒。 屋里的灯亮起，不过没有回话。 傻柱就要看到自己的媳妇了，已经激动到颤抖，听说比秦淮茹还年轻漂亮，那不得是天仙啊。 正等着开门呢，屋里的灯哒哒两声又熄灭了。 这下傻柱懵了，一下子就脑补出来。 哦，原来害羞了！ 还是个腼腆的性格，我喜欢！ “媳妇，我真的是何雨柱，嘿嘿，雨水的哥哥，我们是夫妻啊，你别害羞。” 吱呀！ 门开了一条缝，不过屋里还是没有声音。 傻柱咽了一口唾沫，这是让自己进去啊，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我进去是先聊几句呢，还是主动抱上去呢。 当然，傻柱还是高估了自己。 他是出名的有色心没色胆，否则，这么多年，也不会只摸了秦淮茹的手，连个二垒都没能上成了。 傻柱壮了一下胆子，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 可刚进去，就感觉腰部被人抱住了。 傻柱低头，顿感一阵臭味，毕竟是混食堂的，对气味格外敏感。 不过，他想了想，现在大家生活条件都不好，人家姑娘毕竟是农村的，不刷牙很正常，以后肯定会好的。 就是这身高，是不是有点太矮了点？ 既然人家那么主动了，他傻柱也不能怂，也抱了上去。 “媳妇，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你放心，跟了我，我绝对不缺你一口吃的。” 对方依然没有说话，傻柱就觉得有点不正常了，尤其是这身材，怎么那么胖？ 他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贾张氏的身影，脑门突然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 想到这，傻柱慢慢推开怀里的人，笑道：“那什么，你还没吃饭吧，我去买点猪头肉，晚上咱好好吃一顿。” 说话间，手已经慢慢靠近了灯绳。 “别开灯，我害怕。”一个夹子音响起，让傻柱浑身都有点酥了。 “不开不开，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没说话，一双手就开始解傻柱的裤子。 傻柱这下可慌了，他想发生关系不错，可不能面都没见到吧。 咔嚓一声。 屋内顿时亮起。 傻柱低头看着贾张氏，贾张氏也抬头看向了傻柱，双目对视，贾张氏的手也在傻柱的裤裆处停住。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 傻柱的表情由兴奋变得害怕，又从害怕变得愤怒，一直到狰狞。 “卧槽，怎么是你！” 说着，捂着裤子急忙后退，结果被门槛直接绊倒，摔倒在门口。 贾张氏也没恼怒，捂着肚子坐到了门前的椅子上，刚才她就一直坐在这里。 她心里在后悔，怎么就不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拿住了傻柱的把柄，基本就稳了，可毕竟多少年了，生疏了。 “怎么不能是我，傻柱，我就是你媳妇，我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给我滚，滚出我家。” 傻柱坐在地上不断后退，刚才有多兴奋，这会儿就有多恶心。 贾张氏眯缝着三角眼，脸色也变得冷冽起来，她预感到了傻柱会抗拒，没想到会那么剧烈。 “傻柱，我不怕你不承认，我说你的就是你的，你别想赖掉，等我生下来，是不是你的种，一眼就能认出来，到时候你别怪我让他不认你。” “爱认不认，赶紧给我滚出去。” 傻柱爬起来，指着贾家的方向，眼睛却看着地面。 “哼，你别后悔。” 贾张氏见已经有人出来看热闹，也不再辩驳，悻悻地回了家。 见人走远，傻柱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有余悸，差点让对方得手了。 不对，自己媳妇呢，前院那么多人，肯定不会骗自己。 正想着，一大妈慌慌张张走了过来。 “一大妈，我媳妇呢？” 一大妈都快哭了，小声说道：“在王铁蛋家。” “那么晚了，怎么在他那。” 傻柱下意识就觉得不对，爬起来就往后院走。 一大妈看了一眼，没说什么也进了屋。 此时，易中海已经穿上了棉袄，暖和不少。 王铁蛋见傻柱过来，立即笑出了声。 “傻柱，咱俩可是一起进来的，过会看到什么，你可别喊出声，否则有人小命就没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我媳妇呢？” 傻柱直接闯了进来，甚至都没看秦淮茹一眼，王铁蛋也没拦。 可到了门口，傻柱就愣住了。 秦京茹依然拽着被子护着自己的身子，而易中海蹲在床边，一脸委屈。 “柱子，你要相信我，我是冤枉的。” 傻柱看着俏丽可人的秦京茹，又看了看屋里的情况，表情已经没办法管理了。 王铁蛋担心他坏了自己好事，急忙劝慰道：“傻柱，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可千万冷静，万一闹大了，你一大爷，还有你秦姐的小命可就没了。” “我我我……”傻柱嘴巴哆嗦的，两行清泪都流了下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刚才被贾张氏调戏，现在是渐行渐远的秦京茹，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有点崩溃。 “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秦淮茹急忙上前安慰。 “柱子，你还有秦姐呢，以后秦姐肯定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这次傻柱是真伤心了，一把搂住了秦淮茹，忍不住抽泣。 第127章 计划完美结束 床上的秦京茹见自己男人，准确说前男人在哭，想到自己的未来也不住伤心起来。 以后该怎么办啊？谁还要她啊？ 王铁蛋坚决不能给他们表演的机会，拍了拍这时候还想着赚便宜的傻柱，严肃地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事情虽然已经发生了，但具体过程，我让傻柱过来，就是做个见证，省得某些人以后反咬你我一口，看一大爷都冻得差不多了，你赶紧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听王铁蛋这么说，易中海和秦淮如都紧张起来，傻柱也离开了秦淮茹的粮仓，看向了自己第一次见面的前女人。 “对，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傻柱抹着眼泪问道。 秦京茹性格虎一点，但不傻，她恨恨地指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是你，是你给我下药了吧，还说不阻挠我的婚姻，平白无故地给我送鱼汤，我喝完鱼汤就知道里面有问题。 也是你扶着我到这里的，还扒了我的衣服，别以为我迷糊了，什么不知道了，我敢肯定就是你。” 傻柱一脸愤怒地看向秦淮茹，难以置信。 “秦姐，你也参与了。” “京茹，我没有，你不要冤枉我。傻柱，我就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秦姐。” 秦淮茹急忙辩解，现在就是打死也不承认。 王铁蛋笑了一声。 “过会儿我就带秦京茹去医院抽血化验，有没有被下药，下了多少，大夫都会告诉我们答案，秦淮茹，你不承认没关系，我们找派出所的来查，肯定能查到谁买的药。” 这下，易中海和秦淮茹都不说话了，药是易中海提供的，下药是秦淮茹干的，谁都跑不了，两人的行为和以前的老鸨子和大茶壶没两样，找后账，两人最轻也是一个牢底坐穿。 傻柱看了看不说话的秦淮茹，又看了看低头不语的易中海，心里五味杂陈。 “秦京茹，你继续说。”王铁蛋继续说道。 秦京茹有点难以启齿，眼泪哗哗的。 “后来实在坚持不住，就睡了过去，等我醒来，我就见他这个禽兽在床上，我已经……我该怎么办啊？” 易中海急忙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我在床下，不是床上，我是被人弄晕的。柱子你要相信我。” “弄晕了，还给你扒光衣服，扔到了床下，你不会说是我吧？”王铁蛋笑道，“易中海，你个老色批，咱要不要找大院里的人，或者找派出所的，让你好好解释？” 易中海心里苦，就是这样的，可叫来人，不行！ 不管是下药害人，还是栽赃王铁蛋，都经不起查，事实只能内部消化，现在只能花钱认栽。 秦淮茹想替易中海解释一句，可还是低下了头，以她的智商，知道不管怎么做，都是徒劳无功。 傻柱好糊弄，先过了这关再说。 一大妈跑前跑后，来回了好几趟，最后将一沓钱不舍得给了王铁蛋，差点犯了心脏病。 王铁蛋笑眯眯地数起来，只贡献了一个场地，就入账一千八，还让小兄弟开了荤，血赚。 秦淮茹羡慕嫉妒恨，眼睛都快冒绿光了，同样状态的还有秦京茹，她仿佛感觉这次值了，八百啊，前几年，十块钱就能买一个乡下丫头。 秦淮茹的彩礼不才五块钱嘛。 傻柱知道是封口费，站在一旁不说话，他眼睛还在看着秦京茹。 后面怎么办，是带回家呢，还是带回家呢。 说嫌弃吧，人确实漂亮，还年轻，比秦淮茹还好，他自己也没嫌弃的资格。 说不嫌弃吧，可毕竟是易中海拿的一血，他要娶了，以后怎么相处，叫易中海什么，前辈还是一哥？ 王铁蛋将自己的那份装进了自己口袋，又将剩下八百给了秦京茹。 “好好数，数清楚。” “哦。”秦京茹急忙接过钱，差点露了春色。 王铁蛋摇了摇头，拿出纸笔唰唰写了起来，不一会儿，一个赔偿协议完美出炉。 大体意思就是易中海侵害了秦京茹，还要陷害王铁蛋，整个过程非常详细，王铁蛋和秦京茹接受了赔偿，以后不再追究等等。 紧接着，王铁蛋拿出印泥，让现场几人全按了手印，才将衣服踢给了易中海。 “王铁蛋，咱等着瞧！” 易中海穿好衣服，留下一句狠话，拉着一大妈和秦淮如离开了屋子。 一时间，屋里门口，只剩下了王铁蛋、秦京茹和傻柱。 王铁蛋知道傻柱的顾虑。 “秦京茹，你赶紧穿衣服，过会儿我带你去医院。” 说完，拉着傻柱出了门。 “傻柱，屋里这媳妇，你肯定娶不成了。” “为什么？我不嫌弃她。” “万一她怀了易中海的孩子呢？” “这……我……”傻柱一时语塞。 “是吧，秦京茹待在院子里，一大妈怎么处，你总不能让你一大爷和一大妈离婚吧。 赶紧回家吧，估计你一大爷还有你秦姐都等着给你解释呢。” “哎！” 傻柱无数委屈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回了中院。 王铁蛋抽出一根烟，刚点着，秦京茹就怯生生地走了出来。 “铁蛋哥，我穿好衣服了。” “嗯，走吧。” 王铁蛋也不矫情，推起车子就往外走。 秦京茹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脑袋，跟在了后面。 刚出院子，秦京茹还没上车，迎面就遇到了回家的何雨水。 “京茹，你怎么和王铁蛋在一起，王铁蛋，你不是说不掺和我哥的婚事嘛，你说话不算数！” 何雨水看到秦京茹的样子，立即就急了。 王铁蛋没说话，直接将赔偿协议给了何雨水，后者借着路灯快速看了一遍，面目狰狞得和傻柱有的一拼。 “易中海，秦淮茹，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行了，别闹了，事情闹大，你让秦京茹还活不活？你哥的面子还要不要？ 该赔的钱都赔了，易中海可是大出血，这也是一件好事，你哥回来了，经历了全过程，没准能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你回头再像上次一样，给你哥寻摸一个媳妇就是，又花不了多少钱。” 王铁蛋说着，掏出了五张大黑十。 “这算我私人赞助你的，这次就吃了你哥无故离开四九城的亏，我总觉得，你给你哥相亲的事情泄露了。 这次你哥要一直在家，铁定能成。 行了，赶紧回家吧，估计易中海他们正在给你哥洗脑呢，你走快点，没准还能阻止。” 何雨水接过钱，握住了秦京茹的手，满是愧疚。 “京茹，是我对不起你。” “没事，是我太容易相信人了。”秦京茹抿着嘴回道。 “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 “嗯，一直都是。” 两人抱了一下，何雨水擦了一把眼泪，转身进了院子。 第128章 易中海洗脑傻柱 中院，何家。 傻柱刚进屋门，就感觉三堂会审一样。 易中海坐在桌旁，擦着鼻涕，一脸阴沉，一大妈和秦淮茹站在桌子的另一旁，脸色也不好看。 “柱子，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但我依然要把过程说一遍。” 傻柱觉得自己媳妇都没了，心里有气，直接蹲在了门口。 “一大爷，您说吧，我听着。”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就怕傻柱混不吝，不管不顾地发怒，现在就挺好，给了解释的机会。 “柱子，我承认，我们都不喜欢秦京茹，也都反对你这门婚事，原因我过会再解释，我先说说刚才的事情。 下药是真的，我拿的药，你秦姐下的，你一大妈也知道，我们不否认。” 见傻柱没有反应，易中海继续说道：“下完药，你秦姐就扶着秦京茹去了王铁蛋家，我们的初衷是让秦京茹跟了王铁蛋，这样她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之后，王铁蛋回来了，我们就等着事情发生就好了，不管吵不吵的起来，秦京茹光着身子在王铁蛋屋里，最后的结果都不会偏离我们的初衷。 可过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动静，于是我就好奇，想去看看。 这个，你一大妈，还有你秦姐都可以作证，确实是王铁蛋先回来的。” “对，院子里好多人都可以作证，王铁蛋在前院咋咋呼呼的，好多人都看到了，柱子，你要相信秦姐，秦姐也是为了你好。” 听到这，傻柱有了反应。 “你意思是说，是王铁蛋搞的鬼。” “没错！”易中海坚定道。 “我是什么样人，柱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们那么多人执行的计划，大家都看着呢，下班点，来来回回，那么多人，我怎么能干出那种事。 你一大妈也在这，我实话给你们说，我刚到王铁蛋家门口，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衣服，躺在了床下面。 我根本就没碰过秦京茹！我可以对天发誓！” 这时，一大妈也急忙附和。 “是啊柱子，你要相信你一大爷，你一大爷走之前给我说，要去许大茂家门口吵架，如果闹出动静，就让我和你秦姐趁机听听王铁蛋家的动静，让我堵门。 我一直等着，刚出来，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王铁蛋出现在了前院。 我们都看着呢，王铁蛋根本没出去过。他一定是害了你一大爷，然后偷摸翻墙出去了，故意来捉奸，这就是仙人跳。” 傻柱摸了摸脑袋，过程很清晰，就信息量有点大。 “你们是说，王铁蛋和我媳妇合谋，故意坑你们钱。” “没错，你刚才应该也看到了王铁蛋和秦京茹的互动，他们俩人之间没鬼，我都不信。”易中海笃定道。 傻柱回忆了一下，王铁蛋确实看秦京茹的目光不太一样，可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合谋，易中海又没碰秦京茹，岂不是说自己媳妇还可能是完璧。 想到这，傻柱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还有机会，必须去问问。 “行了，反正是你们使坏在先，都赔钱了，这事过去了，我要去找我媳妇。” 说着，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易中海一阵头大，你傻柱脑子有坑啊，这个时候了还叫媳妇，不等傻柱出门，他就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傻柱，你都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反对这门婚事吗？” “为什么？”傻柱转头问道。 “自从秦京茹进院，她不是打人就是骂人，对我，对你一大妈，还有后院的聋老太太，一点也不尊重，稍微不如意，就发火，闹得整个院子鸡飞狗跳，而且她还动手打了你贾大妈和棒梗，不止一次。 你说，就这么一个不懂得尊老爱幼，一点爱心都没有的女人，娶回家不是个祸害吗，你娶这样的女人，你觉得合适吗？” 一大妈和秦淮如也急忙附和。 “柱子，你一大爷说得没错，我和她打招呼，她不仅不理我，我还和翻白眼，我好心要帮她忙，她居然还呵斥我，院里很多人都看见了。” “是啊柱子，她是我堂妹，你们可能都不知道，她从小就爱招蜂引蝶，来院子才几天，和王铁蛋、许大茂都聊得火热，刘光天还因为她挨了一顿打，以后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傻柱，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 反正秦京茹不在，秦淮茹就使劲往上泼脏水，打消傻柱娶秦京茹的心思。 三人的话确实有用，傻柱听完，真得犹豫了。 确实不能娶个搅家精，再漂亮也不行。 看到有效果，易中海缓缓站起了身子，实际上他是看到何雨水过来，必须总结完，赶紧溜，省得再生事端。 “老祖宗告诉我们，娶妻要娶贤，娶妻不娶翘翘嘴，这是很有道理的，就秦京茹，我看了，一点就不贤惠，心胸狭窄，只喜欢听好话，不喜欢听批评，稍有不顺心就会生气吵架，甚至与人记仇。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的道理，我们都懂，我们都是为了你好。 柱子你说，你真娶了她，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真要那样，我觉得我们还是提前断了关系吧，省得以后成为仇人。” 说完，带着一大妈和秦淮如一起出了屋子。 何雨水慌慌张张地进来，刚叉好车子，就见他们出来，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她看易中海和秦淮如的眼神简直要吃人。 易中海和秦淮如也感受到了何雨水的目光，匆忙回了自己家。 计划有瑕疵，但终究还是挡住了秦京茹。 何雨水回到屋里，看到还在沉思的傻柱，立即抱了上去。 “哥，你不要相信他们，这次你别乱跑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嫂子。” 傻柱拍了拍何雨水，笑道：“哪有哥哥的媳妇让妹妹去找的，这次我自己来，我就不信了，就我这条件，还找不到更好的。” “嗯，咱多花钱，一定能找到，这是王铁蛋赞助的五十块钱，哥，你收着。” “我找媳妇，他赞助什么？”傻柱疑惑道。 何雨水使劲拍了傻柱一巴掌。 “给你你就收着呗，让你有更多钱找媳妇还不好。” 傻柱没要，试探着问道：“雨水，你实话告诉我，给我找媳妇这主意谁出的，是不是王铁蛋？” “哪有，是咱爸，王铁蛋一开始也知道，他还让我偷偷的进行，不要声张，我就想着争口气，就没听，故意弄得整个院子都知道。 哎！说起来，我真该听他的。 他也怀疑，我给你找媳妇的事情泄露了，否则你也不会一走那么多天。” 何雨水此时真有点后悔，秦京茹多好的姑娘，被易中海这个禽兽祸害了。 傻柱叹了一口气，也有点明白了。 中间的事情太复杂，算了，缘分没到，还是花钱自己找吧。 想起秦京茹那张可爱的小脸，还真有点喜欢！ 第129章 帮秦京茹留在城里 中院易家。 一大妈坐在桌旁，不停地抹眼泪。 “当家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次又出去两千六，咱家真没多少钱了啊，以后我们养老该怎么办啊？！” 易中海也阴沉着脸，他知道情况，最近已经花费了近八千块钱了，老底还有不到两千块钱。 “我也是没办法，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秦京茹那死丫头认定是我，这明显就是王铁蛋下的套，我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总不能把事情闹大让我去吃花生米吧。” “当家的，这才两个多月，咱家一下子没了六千多块钱，我的心啊哇凉哇凉的啊。”一大妈还不知道赎秦淮茹的钱，所以少一点。 “行了，没了就没了，还不是有一些吗，够我们花的了。” “哪够啊，我可不想老了走不动了，要像聋老太太一样，到处找吃的，不管傻柱有多孝顺，都不能没钱啊。” “这我都知道，明天我去取钱，你把借的钱先还了。我还能上班，七八年时间，再攒个六七千块钱，应该没问题。” “你不是说还能从王铁蛋那拿回咱家的钱吗，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以前他一个人，现在他奶奶，他爸妈还有他村里人都来了，人家一呼百应，我能有什么办法。” “不行，你一定想办法，那可是我们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十几年攒下来的钱啊，当家的，你一定要想办法啊。” “要是能拿捏住王铁蛋把柄就好了，哎，怎么就那么难找呢。”易中海拍了一下桌子，也很气愤。 “他难找，就不能在其他地方想想办法？比如他那个小妹！”一大妈建议道。 “你以为我是谁，我想找他们麻烦就能找他们麻烦！不到万不得已，王小妞先别动，你也不要其他心思。” 易中海怒道，王铁蛋是比较贪财，可也重感情，否则也不会对帮助过他的三家人那么好。 你敢动他亲妹妹，只要摁不死，王铁蛋反手过来就一定下死手。 易中海心里门清儿，只是一大妈最毒妇人心，不太清楚。 贾家。 秦淮茹回到家，忧心忡忡。 她是女人，能看出来，秦京茹肯定破了身子，不过是让易中海当了替罪羊而已。 大家都门清儿，只是说不清楚而已。 现在她算得罪死了自己的堂妹了，乡下肯定是回不去了。 “秦京茹那个赔钱货被王铁蛋睡了？” 秦淮茹正愁着呢，旁边传来了贾张氏阴恻恻的声音。 “嗯，不过，他嫁祸给一大爷了，一大爷说不清楚，京茹也觉得是一大爷干的。” “哼，一群没用的废物，多好的计策浪费了，后来怎么样了？” “妈，你可别出去乱说，是我下的药，事情曝光了，我肯定要蹲大牢的。” “我又不是傻子。” “一大爷赔了钱，给了秦京茹八百，给了王铁蛋一千六。” “什么！？”贾张氏顿时眼红了。 “怎么反而给王铁蛋那么多？你堂妹脑子是不是少根弦？农村来的就是农村来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狮子大张口！” 秦淮茹没回话，还是考虑怎么安抚住秦京茹。 不过，贾张氏眼睛突然亮了。 “你堂妹破了身子，肯定不能在雨水的屋子住了，那她只能来咱家，对，让她管王铁蛋要钱，凭什么吃了亏，要那么一点，让王铁蛋拿了大头。 对，就这么干，你堂妹呢？去叫她来我们家。” “妈，你别闹了，她知道是我给她下的药，怎么可能来我们家，她有八百块钱，去哪住不行，买间房子都可以。”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淮茹真服了贾张氏的天真，这是怀孕怀傻了吧。 “妈，你还是别惦记那钱了，我堂妹的婚事黄了，可雨水不会放弃的，傻柱也不会，他们能搞一次相亲，就能搞第二次。 没人阻止，傻柱年前还得结婚。” 果然，贾张氏听到这又难受起来。 傻柱不认孩子，更不认她，她之前就否定了耍流氓的事情，现在再改口，也没几个人相信。 当时，脑子怎么抽了，想出这么一个损招了呢？ …… 医院。 王铁蛋带着秦京茹到了化验科抽了血，又到妇科开了一个证明，成功获得两份证明材料。 有这两样，加上赔款协议，完美坐实了易中海和秦淮如合谋犯罪的证据链条，不怕后面有变故。 秦京茹一路上都没说话，身上有八百块钱，激动，还有点胆怯。 忙完这些，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两人出了医院，王铁蛋正要骑车回院子，秦京茹拉住了他。 “铁蛋哥，我没地方去了。” “你不是住雨水屋吗，明天回乡下就是。” 不是王铁蛋拔什么无情，是这事现在真不能说，有人建议开后宫，我了个大草，这不是找死嘛，真当朝阳群众吃醋的。 “我不想回家，我想待在城里，铁蛋哥，你能帮帮我吗？”秦京茹弱弱道。 “边走边说。” 王铁蛋推起车子，往四合院方向走去，秦京茹急忙跟了上来。 “乡下人想要待在城里，要不有人养着，要不就找份工作，我建议你还是找份工作，自力更生，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秦京茹也明白，嗯了一声，静静听着。 王铁蛋继续说道：“不是我打你那钱的主意，是城里的各大工厂一个萝卜一个坑，都不怎么招人，招人也不招农村户口的，除非是继承或者去黑市买。 我小妹你应该见过，她就是农村户口，之前我就在黑市给她买了一个工作，卖票的，花了七百五十块钱，过完年，就能上班。 你要愿意，我可以帮你打听，不过，这样的机会在黑市也是可遇不可求，所以我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没关系的，铁蛋哥，我相信你，你慢慢找，我不着急。” 秦京茹想了想，又把早就捂热的钱拿了出来，全塞在了王铁蛋手里。 “铁蛋哥，我也不是太懂，钱就放你那吧，有工作你就替我买下来，不够的话，您能不能先帮我垫上，以后我上班挣钱了再还你。” 王铁蛋急忙又把钱推了回去。 肯定不能收，万一真拿了，再被易中海知道了，说他们合谋，一堆麻烦。 “钱我先帮你垫上，算我补偿你的吧，这钱明天你存到信用社，等需要的时候再取出来。” 见王铁蛋不要钱，秦京茹对王铁蛋的观感更好了。 “铁蛋哥，你是个好人。” 第130章 傻柱要揍许大茂 好人卡？ 王铁蛋顿感一阵无语。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我奶奶家，你先在那住一晚，明天怎么安排，你自己考虑。” “谢谢铁蛋哥。” 送完秦京茹，王铁蛋才回了95号院。 何雨水早已经在屋里等着了，见到王铁蛋回来，急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铁蛋，京茹呢？” 她这一咋呼，易中海和秦淮如，还有傻柱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仔细倾听院里的动静。 “哦，送我奶奶家那边住了，过几天我给他买个工作，嘿嘿，以后她就是城里人了，怎么样，这下你放心了吧？”王铁蛋也没隐瞒。 “工作有那么好买吗？”何雨水好奇道。 “八百块钱，什么工作买不到，年底了，退休的人多，多逛逛黑市总会有的。”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 易中海听到这，牙都快咬碎了，那可是他的钱啊，刚拿到就去买工作，拿回来的机会都没有，恨啊。 旁边的一大妈也在砸床，诅咒王铁蛋和秦京茹不得好死，大有进化成贾张氏二号的趋势。 秦淮茹坐在床上愣住了，她熬了十几年，把贾东旭熬死了，才有了自己的工作，又苦又累不说，钳工就不是女人能干的。 秦京茹过来没几天，也就被人睡了一觉就有了份工作，这代表着什么？城市户口，稳定工作，吃上公粮。 凭借秦京茹的样貌，还怕找不到好男人。 什么贞洁，什么回去交代，你是没吃过三年啃树皮的苦。 与他们两家相反的是傻柱，两只眼睛冒了精光，不是想着秦京茹，而是想自己的未来媳妇。 他之前找对象要求一直很高，可他内心很清楚，有那条件的城里姑娘根本看不上他。 秦京茹现在山鸡变凤凰，这个蜕变过程给了傻柱一个全新思路，找个乡下姑娘，结婚了，再给买个工作。 约等于用三转一响的钱直接娶了一个漂亮又有工作的城里姑娘，对不对？ 有了买工作这条件，乡下姑娘还不任他挑。 完美！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又热闹起来。 两件事，傻柱要揍许大茂，肯定会揍，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 蔫爷晚上要带人去易中海家里吃饭，没有好酒好菜就砸玻璃，就问易中海你怎么应对。 许大茂是一阵头大。 待在家里，久久不愿意出门，以他对傻柱的了解，就在大门口呢，出去就得挨揍。 娄晓娥看着自己的怂包丈夫，气不打一处来。 “你白长那么大个子，你怕他做什么？” “我什么怕他了，我这叫好男不和……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和他一般见识。”许大茂解释道。 “怂就是怂，再不走，你上班就迟到了。” “再等等，我骑自行车，速度快，不用那么着急。” “你爱干嘛就干嘛吧，我去买菜了，晚上你早点回来！” 娄晓娥生着气，扔下衣服出了门。 许大茂抿了抿嘴，想让娄晓娥看看，傻柱是不是在院外堵他，可想了想还是没能开口。 太丢份了。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王铁蛋，急忙走出去，开始拍门。 王铁蛋正做着美梦呢，突然被惊醒，脾气那是相当的差。 “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王铁蛋裹着大衣打开了门，一张大马脸嬉笑着。 “铁蛋，你不用去打卡啊，这都快迟到了。” “我是采购员，你不知道吗？” “嘿嘿，我这不忘记了嘛，铁蛋，我找你有事，你给我想想办法。” “傻柱又不是第一次揍你了，有什么好紧张的？”王铁蛋直言不讳地说道。 “这次不一样，傻柱可能会下死手。” “死哪有那么容易，最多重伤，到时候报警就是，自然有法律来制裁他。” “铁蛋兄弟，你帮帮哥哥，挨揍很疼的。”许大茂看着周围小声说道。 “哎呦，多大事，你拿坨大便在手里，傻柱就是再猛也不敢招惹你。” “这，会不会太高调了？” “那就拿根木棍，不过万一被他夺过去，你可能挨得更狠，行了，我还要睡觉，别再拍门了。” 王铁蛋说完，推开许大茂，直接关上了门。 许大茂站了好久，木棍肯定不行，王铁蛋猜得没错，以他的战力，八成会傻柱的武器。 拿坨大便更不行，他四九城的爷们，也要面子的好不好。 可不拿大便拿什么呢？ 许大茂家里好东西可不少，想了想，顿时有了主意。 黑芝麻糊就不错！ 于是，娄晓娥的营养品就遭殃了，奶粉混合黑芝麻糊，正好成了灰色，不认真观察，还真有点像。 许大茂像托塔李天王一样，托着一坨大便状的灰褐色物体出发了。 可到了门口，发现傻柱不在。 他那个急啊。 单手骑车，直奔轧钢厂而去。 现在可是寒冬腊月，那温度，凉的透彻。 许大茂一路托着，手尼玛快冻掉了，也就是不太远，否则非扔了不可。 拐过胡同，一条大路直通轧钢厂，也就百十米的距离，突然一个人影从路边冲出，拦住了道路。 不是傻柱还有谁。 “傻帽，敢造我的谣，这下被我抓住了吧。”傻柱本想连人带车一起踹倒的，如果在四合院，还真有可能这么做了。 可这里是轧钢厂外面，自行车是轧钢厂的，恶意伤人，保卫科也不能袖手旁观。他当着路过工友的面，打一打许大茂的软肉，让他疼上好几天，目的就达到了。 许大茂急忙刹车，要不是大长腿支撑着，差点就撅倒了。 “傻柱，我干什么，摔到我，你赔得起吗？” “赔，我赔你妈！” 说着，傻柱握着拳头就要动手。 许大茂急忙放开车子，后退了两步，指着傻柱怒道：“傻柱，你过来啊，小心我糊你一脸，有本事，你过来。” 说完，还故意亮了亮手里的东西。 “傻柱，这就是给你准备的，不管糊你脸上还是糊你身上，我看你今天还干活不干活！” 周围要上班的工友看到许大茂手上的东西，急忙嫌弃地后退了几步。 许大茂不讲究，用生化武器啊。 傻柱一看，也有点后怕，真要沾一点，进不进厨房另说，这衣服还得洗，大冬天的，受罪。 “傻帽，你恶心不恶心，你乖乖让我打一顿，承认给我造谣，咱这事算翻篇，我就不信，你能天天托着这东西。” “我造什么谣了，我说的是事实，我爱托什么，你管得着吗？” 许大茂见有效果，得意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逼迫傻柱后退。 可就是这两步，傻柱鼻子一嗅。 奶味，喷香！ 第131章 王铁蛋忽悠一大妈 许大茂也发现了傻柱的小动作，警觉中拔腿就跑，可毕竟还要转身，慢了半拍。 傻柱一个前扑，直接抓在了许大茂的后脖颈，一膝盖顶在了后腰上。 “嗷呜！” 许大茂当时就软倒在地上。 他还想甩出手里的便装物，可惜被傻柱抢先抓在了手里。 这一抓，里面的香味随着热气立即迸发出来，这让看热闹的工友们立即发现了不对劲。 “许大茂真是浪费啊，这么好的东西。” “是啊！自己留着吃不行吗？” “活该挨揍，就是没谣言，也得挨揍！” “浪费可耻！” 许大茂被打的嗷嗷叫，不过大家关心的居然是许大茂手上的东西。 许大茂也听到了，只能想着自救。 “傻柱，哎呦，慢着，你还记得吗，昨天我还给你随了份子钱呢，我可没捣乱你的婚事。” 说起这个，傻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下手更狠。 “我叫你没捣乱，好像你就该捣乱似得，我让你随份子。” “哎呦，傻柱，你听我说，大不了我请你吃饭，行不行？” “吃饭，我差你这一口！” “不行了，我真不行了，我赔钱，我赔钱行了吧。” “我的面子重要，还是钱重要！这都分不清，你侮辱谁呢！” “别打了别打了，柱爷，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 许大茂捂着头，蜷缩在地上，实在受不了只能认栽，他是万万没想到芝麻糊还能有香味。 早知道，就应该用真家伙的。 傻柱释放得也差不多了，朝着许大茂的身上又是咣咣几脚。 然后直接拎起，对着围观的工友们展示了一圈。 “傻帽，你说，是不是你散布的谣言，诬陷我的？” “是是，我承认，是我造的谣，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许大茂这个时候已经不在乎面子了，先过了这关再说。 傻柱打也打了，面子挣回来了，谣言也澄清了，把像死狗一样的许大茂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下次让我知道，你再造我谣，看我就打烂你满嘴牙。” 许大茂摆了摆手。 “不了，不了，不敢了！” “啐！” 傻柱感觉大获全胜，心满意足地背着手，朝轧钢厂走去。 距离上班点越来越近，大家也觉得没了意思，纷纷离开。 许大茂缓缓爬了起来，知道自己丢人丢大了，轧钢厂是不能待了，看来必须下乡待几天了。 自此，许大茂再次消失。 时间很快又到了中午，王铁蛋迷迷糊糊地醒来，刚睁开眼，门口的敲门声又响了。 “三哥，起来吃饭了，快点。” “知道了，等一会儿。” 王铁蛋穿好衣服，从随身空间闪身出来开了门。 “三哥，你天天那么睡，懒死你算了，奶奶催你结婚呢。” “秦京茹呢？”王铁蛋挤着牙膏问道。 “她说回乡下几天，过几天再回来。” “回去也好，脏衣服在那，把我被子拿出来晒晒，我晚上不知道几点回来，你记得帮我再收回去。” “哦！知道了。”小妹噘着小嘴，开始帮王铁蛋收拾屋子。 王铁蛋则去中院洗漱，正刷着牙呢，一大妈悄悄走了过来。 “铁蛋，你起来了啊。” “嗯，一大妈，有事吗？” “还不是你二爷要来我家吃饭的事，我一早就去供销社了，根本没肉，一大妈这个愁啊。” “我二爷要到你家吃饭？我怎么不知道。”王铁蛋看了前院一眼，“我二爷不知道你们设计陷害我吗？” “没有，没有，我们不是陷害你，铁蛋你别误会，我们就是不想秦京茹嫁给柱子，顺便给你找个媳妇。” 一大妈脸皮也厚，直接选择睁眼说瞎话。 当然，王铁蛋也不遑多让。 “给我找媳妇，一大爷睡上了，一大妈，你不会信了一大爷的鬼话，说是我睡的，嫁祸给他吧。 你们应该知道，我是答应过雨水的，不给傻柱的婚事捣乱。 实话给你说，看到被子里是秦京茹，我直接翻墙跑了，后面不管我怎么做，都算食言，人家秦京茹一大姑娘还做不做人了。 我就想着，她醒过来自己走掉，就当做谁也不知道，这样谁也不受伤害，皆大欢喜。可没想到还是便宜了一大爷，哎，这都是什么事啊，早知就便宜我自己了。” 一大妈一脸苦笑，她知道王铁蛋是满嘴跑火车，没几句实话，可就是心里不舒服。 易中海年轻时候是很色的，看到秦京茹控制不住也有可能。 “铁蛋，不说这个，我们都赔钱了，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你能不能给你二爷说说，过上几天，一大妈今天确实没买到肉。” “我有啊！” 王铁蛋直接说道。 “一大妈，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采购员啊！ 家鸡，野鸡、野兔、狍子肉，羊肉，鲤鱼，鲫鱼，草鱼，上次我还搞了只王八呢，一直护着，还没吃呢。 野猪肉也有，不过那东西不好吃，咱就算了，家猪的肉我有关系，能搞上几斤，还不用票，您要哪种，要多少？” “我？”一大妈头都大了，她是要肉吗，她是不想蔫爷过来吃饭，你是假装没听懂吧。 王铁蛋见她为难，接着说道：“是不是很难选，要不这样，你给我十块钱，我都给你弄点，多退少补，怎么样？” “这这，我要五块钱吧，多给我弄点猪肉。” 一大妈苦着脸，说完就开始数钱，很是不舍。 王铁蛋接过钱，一张张的数，数得还很慢。 “一大妈，你放心，绝对给你弄块大肥肉，你回头弄那个把子肉，我二爷吃了肯定高兴。” “嗯，我知道了。” 王铁蛋觉得得给易中海老两口添点生活乐趣，于是继续说道：“一大妈，刚才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不过，我觉得一大爷肯定有问题，天还没太冷的时候，好几晚上，我都听到一大爷鬼鬼祟祟地去后院，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实话给你讲，我都怀疑贾大妈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大爷。” “铁蛋，你别胡说！” “不会不会，这不就你一个人嘛，我就瞎咧咧两句，你别在意，哈哈。” 王铁蛋笑着把钱装到了自己兜里。 “晚上下班之前，我绝对把肉送过来，您就擎好吧。” 说完，他就回了自己家，而一大妈看着王铁蛋的背影，脸色阴沉。 第132章 晚宴前的黑暗 没办法不阴沉，安眠药是易中海提供的，自己时不时地莫名发困，一觉睡到大天亮。 明显自己也被下药了。 易中海给自己下药肯定不是想让自己睡眠好，没准真是出去鬼混。 找谁不好，找贾张氏，老娘哪一点比不上那头大肥猪，你图她那身肥膘吗？ 不过，好像又是哪里不对。 一大妈有点慌乱，万一贾张氏真怀了易家的种，易中海会不会选择和她离婚，她这个年纪了离婚，以后肯定凄惨无比。 想到这，一大妈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尤其是看到贾张氏透过窗户阴恻恻地看着她，让她心里更有点没底，匆忙回了家。 贾张氏看着一大妈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晚上请客吃饭，还买那么多肉，我这个孕妇过去不会有人反对吧，他王二爷再厉害，也不可能撵我，碰我一下，我就躺地上。 午饭少吃点，要留着肚子，嘿嘿。” 王铁蛋和小妹刚走，下班的人潮就回来了。 易中海罕见的没有在轧钢厂吃饭，直接回了家，听完一大妈的叙述，他也没责怪，因为头大。 开全院大会，道德绑架，武力镇压，拉聋老太太对线，所有能想到的招数，易中海都捋了一遍，都不行。 难道要请王主任过来震慑？ 易中海也不吃午饭了，一直在屋里来回踱步，思考着事情的可行性。 想了很久，还是不行，大院里的事情大院里解决，这是这么多年来，大院里约定俗成的规矩。 如果他这个一大爷带头破坏，以后院子的风气就彻底坏了，更没办法掌控了。 “对，聋老太太说得对，以退为进，找街道，给他找个更好的地方，顺便把王铁蛋也赶走，一箭双雕。” 易中海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自言自语道。 “当家的，你有主意了？”一大妈在一旁问道。 “嗯，请，晚上不仅要请，还要客客气气的，回头我让柱子早来一会儿，让他掌勺。” “行，我听你的。” “下午没事，你就去找杨瑞华，问问街道有没有好一点的房子，李大爷的那个房子太破旧了，不适合王二爷这样的退伍老兵来住。” 一大妈恍然大悟。 “好，我下午一定找个更好的房子。” …… 65号院。 王铁蛋刚坐下开吃，奶奶就有点耐不住了。 “铁蛋啊，昨天那个女孩子怎么回事啊？” “没，就是我那个院的一个傻子的相亲对象，昨天没地方住了，我就让她过来住一晚上。” “别人的相亲对象？” “对啊。” “哎，可惜了，我觉得这女孩子还是不错的。”王奶奶想起秦京茹的样貌和身材，一定是个能生儿子的。 “哈哈，奶奶，您可别给我张罗，我哥不还没结婚嘛，我不着急，” “谁说不着急了，你哥的婚事都订下了，年底就结婚，你不找，奶奶就帮你找。” “奶奶，怎么也得等我工作转正了吧，我现在还是临时工的待遇呢，我条件越好，找的姑娘条件越好，您说是不是？” 奶奶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正要答应时，小妹拆了台。 “奶奶，你别信三哥，他天天睡到中午，他就是转正了，人家好姑娘也不一定看上他。” “你懂什么，你哥我天天晚上学习，睡会懒觉怎么了？” “那也没有睡到中午的！”小妹吐了舌头，显得俏皮很多。 王铁蛋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对了，王小妞，之前我给你报了夜校识字班，你准备一下，以后每天晚上去上学，要珍惜这次机会，知道吗？” “啊？”王小妞惊呆了，马上又转变成了惊喜，小时候没机会，现在居然能学习，她也不想当个睁眼瞎。 “三哥，你对我太好了。” 王铁蛋当时脸就绿了，这反应不对啊，想到作业不是应该痛苦吗，怎么还高兴上了？ 得，低估这个时代，文盲的上进心了。 王铁蛋捂了一下脸，看向了奶奶。 “奶奶，您反正也没事，要不也去学习学习？” 奶奶差点气笑了。 “一边去，奶奶都快入土了，别瞎折腾。” “嘿嘿，奶奶，晚上二爷在我们院子那一大爷家请吃饭，您去不去？” “二蔫这又闹哪样，哎，让他去折腾吧，反正吃不了亏，大晚上的，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奶奶，去嘛，我想去看看。”小妹撒娇道。 “吃个饭有什么看头，要去你自己去，回头让你哥送回来。” “嗯。” 王铁蛋想到了二爷的身份继续问道：“奶奶，二爷去当过兵啊，您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听你爷爷说，是十几岁的时候，撺掇别人抢了官衙的粮仓，事情闹得太大，就连夜逃了，直到鞭子朝完了才跑回来。后来说是当兵去了，世道太乱，村里都以为他死外面了。 建国那一年回来的，带了一身伤，村里人问，他也不说，那时候他都快六十了，哎，当时想给他张罗个媳妇，他也没同意。” “二爷居然还是个有故事的人？”王铁蛋感慨道。 “有什么故事啊，听你爷爷说，从小就蔫坏，不是吃亏的主，六七十了，也没个正行。” “二爷那叫童心未泯。” “老不正经还差不多！” 还没吃完饭，瘦猴和大憨就找来了。 今儿还要继续捞鱼，买自行车花光了三人的正当收入，趁着距离过年还有些日子，抓紧时间再挣点。 打过招呼，三人就出发了，直指目标什刹海。 天气寒冷，钓鱼的人没了，可什刹海里的人依然不少，什么老流氓啊，大院子弟，无业游民之类，滑冰的滑冰，拍婆子的拍婆子。 三人拿着凿子、榔头、铁锨，来到了最中间的地方，就哐哐地砸起来。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迅速围了一大帮熟人、陌生人。 “嘿，又你们仨，北海嚯嚯完，又来什刹海了，你们是成心不想我们好好滑冰啊。” “就是，好好的冰面有一窟窿，万一有人掉进去咋办？” “去去去！” 瘦猴挥舞着铁锨，直接赶人，都街面上混过的，根本不在乎。 “那么大窟窿，还有冰堆在旁边，你用屁眼看路，掉里面也活该。 想买鱼的准备好票，只换不卖，现场挑鱼。” “对对对，要滑冰的一边玩去，我们还等着买鱼呢。” “猴子，今儿鱼饵多吗，我这个月采购任务还没完成呢，给你最高价，成吗？” “我记得你在屠宰场有关系，今儿能不能搞两斤猪肉，我们拿鱼换。” “买肯定不行，拿鱼换可以试试，你等着！” 人群迅速分成了好几拨，有买鱼的，有看热闹的 ，还有愤愤不平的，直到一条又一条鱼被钓上来，全都化成了惊叹！ 第133章 饭局也疯狂1 王铁蛋三人各有分工，钓鱼的钓鱼，卖鱼的卖鱼。 什刹海成了三人的仓库，让人羡慕得不行。 也有人不信邪，试着和三人一样凿冰捞鱼，可效果嘛，捞上来的鱼还不够忙活得人分的。 也有人盯上了饵料，高价购买，可在得知王铁蛋瞎编的配方后，一个个都望洋兴叹，百年人参和百年何首乌的汁液，太扯了。 三人一直忙活到四点多，也不知道钓了多少鱼，反正王铁蛋个人拿二十，瘦猴和大憨一人十块多一点。 走的时候还各拎着几条鱼，高高兴兴的往家走。 王铁蛋车把上还有两斤猪肉加一只鸡。 五块钱，一只鸡，两斤肉，加条鱼，差不多够了。 打过招呼，王铁蛋就悠哉悠哉地回四合院了，眼看到了下班点，二爷吃饭，他肯定要去凑个热闹。 此时，蔫爷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溜达，挨家挨户串门，有老头就拉上，看着生活比较困难的也问问。 从前院到后院，又回到中院，老头四个，老太两个，小孩三，像鬼子进村一样，背着手躬着腰，进了易中海家。 一大妈赶忙倒水，泡上高碎，易中海说了，要好好招待。 “怎么，花生瓜子都没有啊，干喝水怎么行？”蔫爷立即开始挑刺。 “有，有，您等一下。” 一大妈也没生气，忙碌着直接去了里屋，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不少花生瓜子，还有一点硬糖。 蔫爷很不客气地分给了现场的小孩。 “你忙你的，我们聊会天。” “是是。”一大妈赶忙去洗菜，切菜，先备好，过会傻柱来掌勺就可以了。 她已经打听过了，南锣鼓巷有那种预留的小院子，是专门给退休的领导等准备的，完全可以安排蔫爷，就看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怎么与王主任沟通了。 蔫爷见叫来的李老爷子、孟老爷子等有些拘谨，于是开始了劝慰，说得很大声，争取让中院的人都听到。 “易中海是个好同志，我们不能让他的名声名不副实，我们过来是帮助他，成全他的，这是给他扬名，好吃好喝地伺候我们一顿是应该的。 不就是一顿饭嘛，他易中海一个月上百块钱工资，我们就是天天来吃，他也能负担得起。 所以，你们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是是！”几人被易中海压制那么久，肯定不是两句话就能说动的，所以表现的只是应声附和。 蔫爷没在乎，继续聊天。 “我听说，易中海对后院的聋老太太很照顾，也比较照应对面的两个寡妇，这可是三个寡妇。 三个寡妇啊，他一个男人照顾，时间长了，那是要出问题的。 这不，我来了才两天，就听到了一些传言，说什么八岁到八十岁，回头再来个，易中海和老中青三代寡妇的故事，这不是让人寒心嘛。” 院里住户和一大妈，听到这都快疯了。 怎么照顾五保户在你这就成了照顾老寡妇了，照顾徒弟一家，怎么就是照顾中年寡妇和青年寡妇了。 你当个人吧！ 蔫爷还没停止，接着上面的话继续洗脑。 “所以，千万不能让院子外面的人以为，他易中海只喜欢照顾寡妇，你们这些有困难的住户也要主动站出来，勇敢大胆地提要求，让易中海照顾。 他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有义务照顾你们，而你们作为院里的困难户，也有责任成全他的名声和责任。” 屋里屋外聆听的住户们三观都要碎了，你这道理让我们有点无言以对，咋了？我们不求他人帮助，还是我们自己的过错。 他们想得没错。 “管事大爷大小也是个官，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 只有你们过得好，他才能在这个位置心安理得。 只要你们参与进来，别人才不会传他的闲话。 整个大院都好了，他的名声就好了，这可是美名，不管对他的工作还是生活，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易中海有句经常挂嘴边的话，说得非常好。 不要只为了自己，要多为大家考虑考虑，所以，你们不要在乎那点面子，大胆一点，要心安理得。 我相信，易中海也是明事理的人，他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过来感谢你们，对不对？” 人老成精，很多人都知道蔫爷说的是事实，也是胡扯，但架不住大家都在，利益趋同啊。 反正能占便宜，不占白不占。 “你们好了，易中海就好了，易中海好了，名声就传出去了，整个街道都跟着光荣。 有了这份荣耀，你们孩子以后找对象都比别人容易，对不对？” 没人回答，一个个目瞪口呆，这通道理有点深，大家还不容易消化。 屋外的一大妈听着蔫爷瞎咧咧，牙都快咬碎了，她不时地看向院门口，希望易中海赶紧回来。 再这么进行下去，院里人非被人都洗了脑不可。 易中海单给傻柱洗脑，就用了好几年，花别人的钱，成全自己的名声。 蔫爷是成堆成堆的洗，大道理一堆堆的，花别人的钱，办自己的事，金钱名声二选一。 段位就不一样。 蔫爷拉人的同时，院里有些住户都在悄悄地观察着局势。 现在看来，蔫爷明显占优。 如果蔫爷能够成功，那他们就可以果断倒向蔫爷，以后吃易中海绝户，理由都是现成的。 妙啊！ 最先回来的还是傻柱，这次倒是没人抢他的饭盒，径直来到了一大妈身边。 “一大妈，一大爷让我过来炒几个菜，今儿吃什么啊？” “现在就有白菜、萝卜，土豆，我让铁蛋去买肉了，他还没回来。” “嘿，您早说啊，今儿轧钢厂好几头野猪，我干了一上午才收拾出来，早知，我找钟有财买上两斤了。”傻柱说着，还打开了饭盒，满满一层肥肉片子。 “算我添个菜。” “柱子这不合适吧？”一大妈嘴上不愿意，手已经接住了饭盒。 再不接，过会贾张氏和秦淮如就要过来抢走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今儿不也得在您家吃饭，是不？” “那是。” “行，那就少炒一个菜，这铁蛋也太慢了。” 话音刚落，外院就传来了自行车铃铛的响声，以及闫埠贵的惊叹声。 “铁蛋，你这些东西可不得了，这鸡这鱼要不让你三大妈帮着收拾一下？放心，不占你便宜。” 第134章 饭局也疯狂2 “呦，三大爷，您这是改性子了啊，不占便宜能叫闫家人吗，你不会是敌特假扮的吧？” “说什么胡话呢，我这不是觉得老易快回来了，给你们节省点时间嘛！” “还是别了，让您来不仅省时间，还容易吃不饱，回见嘞您嘞。” “嘿！” 闫埠贵没招，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昨天在李老爷子家，花了三块钱，被挤兑的就没怎么吃，今儿说什么要拦住易中海，再蹭一顿。 王铁蛋进了中院，在中院不少人的见证下，将两斤猪肉、一只鸡、一条鱼放到了水槽边上。 “一大妈，五块钱，买这么多东西，还不要票，您不亏吧？” “不亏，不亏，谢谢你了铁蛋。”一大妈急忙就要收起来，哪能一顿都吃了。 王铁蛋急忙提醒傻柱。 “辣子鸡、糖醋鱼，红烧肉，这都是我二爷爱吃的，傻柱，您可用点心，别让我二爷发飙了，我可拦不住。 哦，还有，你记得洗手，洗干净了！” 说完，推着自行车直接回了自己家。 “嘿，我什么时候不洗手了，你话说清楚！” 傻柱直接恼了，直接追了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有人提这茬。 王铁蛋直接转过身看着他。 “你不洗干净手，信不信，我这就给贾张氏作证去？” 傻柱突然就愣在了原地，脸上满是心虚。 “我是厨子，什么时候不洗手了，还用你提醒。” 说完直接回到了水槽边。 尼玛，现在贾张氏是孤掌难鸣，万一王铁蛋再说出什么话，他肯定一身麻烦，这亲还相不相了。 一大妈看了眼自己家的方向，这么好的东西，给那群穷鬼吃，怎么可能，我们易家又不欠你们的。 见王铁蛋走远，他急忙小声朝傻柱说道：“柱子，肉用一半，鸡也用一半，你看成吗？” “多有多的做法，少有少的做法，成是成，我就担心过会儿王铁蛋他二爷有意见，听说那人脾气不好。”傻柱说道。 “不是还有你的盒饭嘛，再多炒个素菜怎么样？” “也行，我听您的。” 傻柱帮忙收拾着菜，身上总感觉不舒服，余光一看，贾张氏正坐在窗户后面，直勾勾地看着他。 怪不得呢。 傻柱一瞬间的念头，必须结婚了，尽快结婚，让这死老太婆打消念头。 随着第一个轧钢厂工人进入院子，陆陆续续的，工人们都迫不及待地回来了。 四合院也从安静变得嘈杂，之后又陷入安静。 大家都想听听蔫二爷的教诲。 易中海也回来了，和刘海中一起，在前院被闫埠贵拦下了。 “老易，今儿需不需要我们两个帮你，给你说和说和啊？”闫埠贵笑着说道。 易中海摇了摇头。 “我只是请院里的困难户吃顿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你们。” “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去你家的可不止中院的人，前院后院都有，了解贫困家庭的生活状况也是我们的责任之一，对不对，老刘？” “对对，老易，实话实说，就是我都知道，王铁蛋他二爷就是你去的，这次你的麻烦很大，真不用我们帮忙？”刘海中也很乐意易中海吃瘪。 易中海哪不知道这两人的意思，走近之后说道：“我知道你们昨天晚上一起吃了饭，好像打好了关系。 可我问你们一句，老闫，你就不怕他抢走你三大爷的位置吗？他可住前院。” “怎么可能，他刚来院子？”闫埠贵吓了一跳，他只想过蔫爷像聋老太太一样，确实没想过抢他的位置。 昨天聊天，蔫爷是打听了王铁蛋的状况，以及两次被打的事情，明摆着是奔着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去的，所以昨晚那顿饭，除了他没吃好外，还算融洽。 易中海笑了笑，又看向了刘海中。 “老刘，你可别忘记了，他可是王铁蛋的二爷，身体比聋老太太好，还爱管闲事，只要有他在，我们头顶又多了个太上皇。 恐怕以后你打儿子，他都要管两句。” “不会，他在前院。” “王铁蛋和他两个干孙子可住在后院。” 刘海中刚要反驳，易中海就给了当头一棒。 “你什么意思？”闫埠贵急忙问道。 “我已经计划好了，先不给你们说，回头我会找你们。” “哎，别啊，你请那么多人，也不差我们俩，对不对？” 闫埠贵直接跟上，一点也不客气，刘海中紧随其后。 易中海想了想，无所谓，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反正就那点东西。 三人刚进了中院，脸色立即就变了。 只听到易家传出蔫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四合院一百来号人，也就是一个连的人数，居然就有三个管事大爷。 大家都知道，村里有村长和村书记，连里面有连长和连政委，一个管政务，一个管思想，这是常态。 我觉得四合院也应该这样，要那么多领导干什么，这不是搞官僚主义嘛，我看啊，两个足以。 分工明确一点，责任清晰一点。 这样就不会出现，前院的管事大爷想帮助后院的，就无能为力的事情，不是自己的管辖范围就不管，这就叫懒政，不作为。 在部队里，这是要枪毙的！ 作为四合院的主人翁，我们一定要给街道提出这个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 “对对，王老哥的这个建议好，三个管事大爷，我们也觉得有点多，变成两个就挺好。” “是啊，说是一人管一个院子，实际上，就一个大院，两步路的事，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易中海站在远在外面，静静听着里面的聊天，心里已经骂娘了，这不就是二桃杀三士吗，他太清楚了。 易中海黑着脸上的台阶，推门进屋，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 “王大爷，李大爷，孟大爷，杨奶奶……” 打完招呼后，他急忙开始挨个上烟。 “大家很多人都是第一次来我家，千万别客气，柱子，快上菜，素芬，把我珍藏的茅台拿出来。” 刘海中和闫埠贵相互看了一眼，心中慌乱的一批。 易中海你个老六啊，刚才还桀骜不驯呢，怎么现在就成狗腿子了？ 两人心中清楚，瞎捣乱的是他刘海中，不管事的是他闫埠贵， 三个管事大爷去掉一个，肯定在他们两人中间产生，甚至还可能全部革职。 绝对不能让这事发生。 第135章 饭局也疯狂3 刘海中和闫埠贵急忙微笑着跟上，也开始打招呼，上烟。 “王大爷，您刚才说的建议，我们在外面听到了。一个院子一个管事大爷已经十几年了，不仅我们院子，周围的四合院都这样，这是为了方便。” “对对，不是说改就改的，容易得罪人。” “得罪谁了？你们不会把管事大爷当成真的官了吧，说白了，就是个调解员，还真当一回事了？” 蔫爷根本不在乎两人的献殷勤，直指要害。 “不不，我们就觉得大院这样挺好，一直挺稳定的。” “对，这都是我们这些年努力的结果。” “你们是挺努力的，也挺稳定，我听说我家铁蛋，几个月前差点病死，都没人管。” 提起这个，易中海三人都不说话了。 屋子里也陷入了短暂的安定，几个老头老太也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光是三个管事大爷，他们也是。 那时候的王铁蛋简直是个透明人，连贾张氏都懒得骂，除了浪费口水，什么都得不到。 就这么一个外地人，病秧子，苦哈哈，根本没帮助的必要。 正尴尬着，忽然门被推开了一点，王铁蛋伸着脑袋往里看了一眼。 “二爷，几点了，还没开始呢？先把酒摆上啊。” “铁蛋，吃了吗，进来啊。”蔫爷说道。 “还是不了，一大爷帮助困难户，做好人好事，我就不掺和了，添个菜，一盘花生米，你们吃着喝着。” 说完，王铁蛋将一碗花生米递了进去，顺便关上了门。 热闹要凑，但不是这个时候。 他已经在自己屋听了好久了，二爷后面还不知道憋什么大招呢，别影响他发挥。 有王铁蛋这么一打岔，屋里重新热闹起来。 拿酒杯的拿酒杯的，端菜的端菜。 傻柱已经炒好了几个菜，除了鱼和鸡两个硬菜外，实际上早就可以开始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看着上来的菜以及闻到的味，还是厚着脸皮坐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他们商量着把他们投下去了。 易中海依然保持着微笑，他打定主意，绝对不能给蔫爷找茬的机会，不就是一顿饭嘛，好好吃完，送走人，绝对没什么大的毛病。 菜一个个上来，一大妈端着鱼，傻柱端着炒鸡，一起上了最后的菜。 “各位老爷子，各位大爷，味道还可以吧？” 傻柱用围裙擦着手，笑道。 “傻柱，你的手艺没的说，还是那么好吃。” “是是，说起来，我们还从来没吃过傻柱的厨艺呢。”有老头感慨道。 “哈哈，随时都行，反正我就在院里。” 傻柱乐呵呵的，找了个板凳，坐到了闫埠贵旁边，小辈嘛，远离主位。 蔫爷夹了一筷子鸡肉，放进了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点头。 “这菜不错，辣子鸡，有点枣庄的味道，够味。” “嘿嘿，这位老爷子，您懂行啊，也就咱这干辣椒不行，不然更好吃。” “没错！” 蔫爷又夹了一筷子吃着，上下打量起了傻柱。 “你就是何雨柱吧，我听他们说过你。” “是是，王老爷子，我就是。”傻柱依然笑着，拿起酒来，抿了一口。 “看着确实长得有点着急，我也听了不少你的谣言，不是，你刚才洗手了吗？” 现场顿时又安静了，也没人夹菜了。 傻柱一脸难看，怎么爷孙俩一个德行，没完没了吗？ “洗了洗了，菜都是我洗的。” “哦，真洗了就好，晚上少玩点花活，年轻就该找个媳妇，弄手上多浪费。” “咳咳咳！” 听蔫爷那么说，不少人连连咳嗽，吃饭呢，大爷。 傻柱顿时羞红了脸，有点无地自容了，男人都是懂男人的。 “王老爷子，你们先吃，我再给你加个菜。”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王老爷子百无禁忌，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呢。 “嗯，不错！” 蔫爷评价了一句，转头看向了闫埠贵。 “小闫你也悠着点，年纪不小了！” “噗！” 刚刚喝酒掩饰尴尬的几人全喷了。 闫埠贵顿时闹了个大红脸，谁啊，tmd都多久了，什么话都说。 “没有没有，早戒了。”他急忙解释。 蔫爷没理他，看向了易中海，后者顿时一哆嗦。 “你很虚啊，都那么大年纪了，还不知道节制！” “王老爷子，我不虚啊，你可别乱说。”易中海直接反驳，额头上突然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蔫爷看了眼一大妈，又看向了易中海，来回好几眼，满脸疑惑。 俗话说，老夫老妻吻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怎么看，一大妈都不像那个能让易中海疯狂做活塞运动的对象啊。 人老成精，蔫爷想到易中海那么高的工资，还是绝户的事实，顿时有了猜测。 一大妈都快哭了，易中海都给她节制十多年了，怎么就虚了。 想起王铁蛋的话，她怎么都不敢相信易中海会看上贾张氏。 正想着，门口出现了敲门声。 想什么来什么，贾张氏直接推门走了进来，还拿了双碗筷。 “呵呵，都在呢，不介意我加个凳子吧？” 说着，她直接坐到了傻柱的位置上，闫埠贵急忙往边上靠了靠。 这饭局恐怕要提前结束，这是现场所有人的心声。 不等贾张氏夹菜，蔫爷端起手里的酒，直接泼了过去，顺便把杯子也砸了过去，正中贾张氏的额头。 “哎呦！” 贾张氏立即捂着额头，满脸的笑意变成了愤怒。 “你你你个老不死的，敢打我。” 蔫爷拍了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拎起凳子就要走过去，看着是要砸人。 李老爷子，易中海等都傻眼了，这也太暴力吧，几人急忙起身拦住。 “王老爷子，别别别，她是孕妇，不能打，真不能打。” “是啊，她就这样，王老爷子，您消消气！” 蔫爷一个抖肩，顿时震开了好几人。 大家没放弃，又扑了上来，不过都被蔫爷的杀伐气势震到了。 蔫爷没办法挣脱，随手抓起一双筷子，拖着人就往前走。 “孕妇怎么了，打破她的脑袋，捶爆她胸口，戳瞎她的眼，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撒野，今天我非戳瞎她两只狗眼，大不了赔钱！” 第136章 饭局也疯狂4 最害怕的还是贾张氏。 蔫爷的套路和别人完全不一样，不怕坐牢不怕赔钱，更不怕她撒泼耍赖。 要是以往，遇到院里任何人，她都能直接躺地上讹钱。 可现在面对蔫爷，她怕了。 这是要戳瞎她的眼啊，赔钱，蔫爷是农村来的，没有子女，大家都清楚，养她，怎么养？他还要王铁蛋供养。 坐牢，别开玩笑了，七十五了？ 看到蔫爷一身戾气，越来越近，贾张氏差点吓尿。 “快跑啊！”易中海见贾张氏还愣着，急忙提醒。 “哦！” 贾张氏这才反应过来，撒腿就跑，那速度，碗筷都忘记拿了。 蔫爷就没放过她的意思，手上一抖，筷子就飞了出去，铛铛两声砸到了门上，听声音就知道力道之大。 “你个赔钱货，别以为你跑了就没事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你！” 面对这样的威胁，贾张氏连个屁都没敢放，进屋插门，进被窝，一气呵成。 不过，蔫爷的骂声还没停止。 “没大没小的狗东西，死丫头，挨千刀的畜生，敢在我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你等着，我见你一回打你一回，让你个克夫克子的扫把星知道厉害！” 众人一阵恶寒，这些不都是贾张氏经常骂出的词语吗，怎么王老爷子也会啊！不应该啊，王老爷子才来多久，贾张氏自从被秦京茹收拾了之后，就很少露面了。 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是瑟瑟发抖，气的，也是害怕。 老男人耍流氓还有招，老男人撒泼骂街还动武，那是一点招都没有。 惹了他，堵你门口，骂是骂不过，动手肯定也不行，这不就是升级加强版的贾张氏吗？ 怎么解，在先等，挺急的。 贾张氏躲在被窝瑟瑟发抖，她不明白，怎么这人比老聋子还可怕，惹不起惹不起啊！ 见人进了屋，蔫爷也不挣扎了，对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几个老头说道：“看到了吗，这种烂货就得打，不给她点教训，她不长记性，敢叫嚣，就再打，一次不行打三次，三次不行，打八次。 棍棒之下出孝子，也能出来一个好邻居！” 一旁的刘海中都快成小迷弟了，疯狂点头，这是老刘我一向坚持的原则啊，老前辈简直直接给了一通实操表演啊，厉害。 蔫爷继续教导众人，整个大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种不要脸的玩意，打完还要骂，骂完还要往她家泼粪，一次就要让她知道你的厉害，我们做长辈的，就应该做出表率，打孩子要趁早，打小辈也要趁早。 别等你走不动了，挥不动拳头了，再教他，那就晚了！ 易中海眼睛一亮，这王老爷子的理念虽然有点激进，可和自己的教导后辈的方式殊途同归啊，可以好好交流。 “我还听说，这个老巫婆在你们院子里，没几个人敢惹，还整天叫魂，告诉你们，这种人我见多了，上次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太婆，被我敲碎了满嘴牙，现在见到我就躲着走！ 大家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了吧！？” 屋里有人点头有人摇头，院里有人震惊，有人惊恐。 你以为都是你，年龄大，辈分高，脾气暴。 换做院里任何一个人试试，贾张氏不堵你门口骂才怪。 王铁蛋没想到自己二爷会这样，万千佩服化作一根大拇指，直接点个赞。 屋里酒局继续，一大妈乖巧的给蔫爷又准备了新的酒杯和碗筷，期间瞥了易中海好几眼。 就在刚才，她看到了易中海对贾张氏的关心，第一时间冲上来拦住蔫爷，还开口让贾张氏走。 联想这些年，易中海借口是贾家是徒弟家，那些莫名其妙的特殊照顾，她就感觉腻歪。 易中海和贾家绝对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院子里，王铁蛋听着精彩纷呈的酒局，一分钟也不想错过，他跑到了马婶家，搬出个长凳坐在外面，准备打持久战。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是他，院里好多人端着碗就出来，没有肉，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铁蛋，疙瘩汤，吃着暖和点。”马婶端着碗说道。 王铁蛋也不客气，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还了回去。 “马婶，你等着。” 说完，一溜烟跑到了王二爷家，从羊腿上剃下来了一斤多肉，剁成了碎块，又跑了回来。 “马婶，今天喝羊肉汤，多放点辣子。” “想喝羊肉汤你早说啊，昨天你给的羊肉我们还没动呢。”马婶笑道。 “行了，快去熬吧，不要影响我们看好戏。”林叔直勾勾地看着易中海家，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马婶白了他一眼，接过羊肉急忙返回了屋里。 听声音，易中海家里还在碰酒喝酒，暂时没太大进展，不过，大家都知道，肯定也快。 傻柱窝在厨房，正在给自己下鸡蛋汤，凑合着吃。 见识到了蔫爷的厉害，屋里他是不准备再进了。 三句话能让你无地自容，三两下让贾张氏望风而逃，整个大院独一份。 满满一大海碗，傻柱端起来，直接凑到了王铁蛋和林叔旁边，什么也不说，吸溜起来。 屋里还没开始，娄晓娥从后院走了出来。 “傻柱，你见我家大茂了吗？” “嘿，你男人不见了，你找我干什么？”傻柱不屑道。 “你早上是不是又打我们家大茂了？” “就打了，他活该！” “行，你等着！” 娄晓娥气呼呼地出了院子，没有许大茂，她连晚饭都没办法吃，只能回娘家。 王铁蛋回想起早上的事，诧异地看向了傻柱。 “你小子完蛋了！” “怎么了？” “这次许大茂可没搅和你结婚的事，你惹了他，这可是新仇加旧恨，你等着继续耍光棍吧。” “他敢！” 王铁蛋不搭理他，转头听起了易家的动静。 屋里又传出了二爷中气十足的声音。 “后院那聋老太太到底怎么回事，细皮嫩肉的，怎么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啊，你们谁知道，好好给我说说。” 屋里屋外顿时安静了。 咋了，院里四大难，贾张氏的嘴，聋老太太的腿，傻柱的婚事，许大茂的仔，搞完贾张氏，现在又要搞聋老太太，求放过啊！ 第137章 饭局也疯狂5 屋里几个老头都面面相觑，实在是进院子晚，不太清楚。 聋老太太对过去也是三缄其口，根本没人知道。 见大家都不说话，蔫爷直接点了名。 “你们三个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小刘，你就住在后院，你说说！” 刘海中打了激灵，看了易中海一眼，怯生生说道：“王大爷，这还真不知道，我搬进来的时候，聋老太太就在了，我只知道，她是五保户，很早就住进院子里了。” “农村好说，在城里能混上五保户，很不一般啊！”蔫爷评价了一句。 “王大爷，没什么不一般，老太太是咱南锣鼓巷的第一批五保户，不仅如此，她还给h军做过草鞋，孩子也抗过日，是烈属。”易中海生怕蔫爷不管不顾，急忙补充了几句。 “烈属？我没看到她家门上有牌子啊？” “这，这，可能是老太太没申请吧。”易中海解释道。 “那回头我得问责一下街道办了，这工作怎么做的，那么不细致，国家五八年就出文件了，国共两党，只要参加过抗战，就要获得相应的荣誉，贴上牌牌是最起码的，这工作也太不细致了。” 听蔫爷这么说，易中海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送草鞋那些话只是聋老太太自己说的，至于老太太的家里人确实是被小日子和汉奸所害，至于抗没抗日，谁也不知道。 “王大爷，就别给街道给国家添麻烦了，老太太一直说过，现在挺知足的，有我和柱子照顾，就挺好。” 屋里屋外的众人顿时神色一震，工人们没回来前，蔫爷可发表了惊世骇俗的看法，现在可是你易中海起的话头。 果然，蔫爷直接就接话了。 “嗯，说起这个，我不得不说说你，小易啊，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照顾一两个寡妇，无可厚非！” 易中海都懵了，啥意思，什么叫照顾寡妇无可厚非，还一两个，我什么时候照顾寡妇了。 “你要注意影响啊，我进院子就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年轻人嘛，去八大胡同，有什么特殊爱好，都可以理解，可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不能把那些爱好带到生活中来。” “王大爷，那都是谣言，是许大茂编的谣言，你可别听那些长舌妇胡咧咧啊。”易中海抹了一把汗，一边解释一边心里怒骂许大茂和传闲话的长舌妇。 “行了行了，什么谣言不谣言的，八大胡同我都去过，当年我还睡过头牌呢，有什么可隐瞒的。 不过，你这逢寡妇就照顾的习惯要改改，做管事大爷，身子一定要正，不然会传出闲话的。” 易中海当时就急了，想拍桌子还是忍下了。 “王大爷，你这话要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逢寡妇就照顾了，这是污蔑！” 蔫爷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问道：“聋老太太是寡妇吗？刚才那头死肥猪是寡妇吗？她儿媳妇是寡妇吗？ 你不要告诉我，你没照顾！” 刘海中和闫埠贵，以及外面看戏的工人们下巴都掉地上了，那么说的话，还真都是。 易中海隔着棉裤，把膝盖都快掐肿了，今天他要不解释清楚，他的名声非臭大街不可。 “那个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他们这个，我才去照顾他们，老太太是我干妈，我这个当干儿子的理应照顾，贾家是我徒弟家，他不在了，他家生活困难，我这个师父肯定不能袖手旁观。 再说，我也没有只照顾她们，还有傻柱兄妹，这十来年，我也一直照顾，你们说对不对，老刘，老闫？”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点了点头，这么说，还真有道理。 “聋老太太是你干妈？”蔫爷问道。 “对。” 这个时候，易中海也不再隐瞒了。 蔫爷点了点头。 “照顾干妈，照顾徒弟的妈，怪不得老李头，杨家妹子你不照顾，合着你只照顾和你有关系的啊？！” 易中海心中一紧，差点被绕进去。 “他们不在中院，能力有限，我也是无能为力。” 刘海中和闫埠贵当时就傻了，什么意思，甩锅吗？ “王大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不是饥一顿饱一顿过来的。” “对对，实在过不下去，只要开口，我们肯定接济。” 两人也不脸红，说的比唱的好听。 “行了行了，原来尊老爱幼，互帮互助都是嘴上说说，老头子我还以为是真的，那什么，聋老太太早晚要进我王家门的。 小易，既然你叫她干妈，来，叫我声干爹听听！” “噗！” “噗！” “咳咳！” 外面吃饭的住户们，一个个差点被这句话噎着。 老爷子你什么脑回路，这是故意激怒易中海的吧。 易中海此时也清楚，桌上的人都在看着他，叫肯定不能叫，关键是怎么回话，才能不让王老爷子找到理由。 “王大爷，这事我听聋老太太说过，她都快入土了，最近常常梦到家里人，她根本没有改嫁的意思，所以，这事你看还是算了吧。” “哼，她一个裹脚小老太太，我让她进门是看得起她！” 蔫爷直接拍了桌子。 “我进院子看她细皮嫩肉的，我就知道她身份有问题，你们以为所有人都能裹脚吗，要不地主老财、官宦世家的闺女，要不烟花柳巷那里，劳苦大众家里，谁会裹脚让家里少一个劳动力？ 你回去给她说，不答应就别怪我去查她老底！” “王大爷，老太太都八十多了，强扭的瓜不甜，您高抬贵手！咱新社会了，婚姻自由，逼婚是违法的。” 易中海冷汗都出来了，这身份能随便查吗，是烈属或者是普通民众还好，万一再查出点不好的，那他这些年不白努力了嘛。 “哼，违法？她那身份能拿到五保户，我就不信不违反。” 蔫爷喝了杯中酒，不再看易中海，转头看向了刘海中。 后者一哆嗦，我很老实啊，我昨天给你份子钱，还敬你好几杯酒呢，更没得罪你啊，你可千万别开口。 可蔫爷怎么会如他的愿，一开口，刘海中就差点跪了。 第138章 饭局也疯狂6 “小刘，这个年月还能长那么胖，看来你生活不错，我怎么没听说你帮助过院里人啊？思想觉悟有点低啊！” “不是不是，王大爷，我就这样，喝水都胖，家里还没铁蛋过得好呢。”刘海中急忙解释。 思想觉悟怎么能低，低了还怎么当领导。 “那是没帮助过院里人了？” “不是不是，我该捐款捐款，该干活干活，从来都没落下过，王大爷，我还有两个儿子要买房结婚呢，压力还很大的。” 刘海中冷汗都下来了，我自己吃自己的东西，怎么就觉悟低了，我可没少捐款。 蔫爷没管他，转头又看向了易中海。 “你说你帮你一直帮衬着你徒弟一家，看来帮得不错，那肥婆可真够富态的，还有她儿媳妇，啧啧，我看她们一家过得比院里大多数人都好。 你也不要那么实在，多帮帮院里其他人。 我之前就说了，只有这样，名声才会好，传到工作单位，都是好名声。” “是是！王大爷教训的是。” 易中海满口答应，他心里知道，这老爷子就是故意找茬的，绝对不让他找到动手的机会。 后院。 聋老太太坐在桌旁，听某大妈线人复述在中院听到的对话。 起初还好，不就是老寡妇嘛，这称呼多少年了，院里就没人敢提，整个街道都不敢，不过不打紧，可以忍。 可越往后，聋老太太越按耐不住了。 欺人太甚！ 一个泥腿子居然说让她进门是看得起她，你也配！ 不答应就查她一个底调，老太太我八十三了，怕你查似的。 当然，聋老太太也心虚，有些话私下说说可以，但是闹大了，她也不好交代。 绝对不能任由王二蔫继续胡咧咧下去。 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 一时间，聋老太太也有点难以抉择。 不去吧，显得心虚，对方很可能是故意说这些话刺激她过去。 去吧，又担心对方说一些不着四六的话，她聋老太太的面子没地方搁。 这个时候，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始终都要面对，聋老太太心下一狠，整理了一下头发，拄着拐杖就出了门。 王铁蛋看见聋老太的时候，急忙碰了碰傻柱的胳膊。 “你老祖宗来了！” “你老祖宗才来了呢？” 傻柱脱口而出，一看是聋老太太，急忙放下碗迎了上去。 “老太太，大冷天的，您怎么出来了？” “我能不出来吗，再不出来，别人都要去查我了！” 聋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王铁蛋一眼，王铁蛋一点都不怯，又瞪了回去。 傻柱背着身子，没看到，小声在聋老太太耳边说道：“老太太，王老爷子不好惹，你就让他说呗，喝酒吹牛皮呢，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哼，他哪是吹牛皮，他就是来报仇的！扶我进去。” “啊，您真要去？” “一定要去，我就不信了，我这个四合院的老祖宗还能让一个外人欺负了。” 聋老太太不由分说，自顾自地往易中海家走，傻柱急忙扶住一起走了过去。 王铁蛋见状也顾不得吸溜羊汤了，跟了上去。 易家。 里面还是蔫爷教训易中海的声音，现在已经有要点名的意思了。 “四合院就像部队一样，只有团结起来才有凝聚力。 但不可避免，任何部队都有一些混子，比如窝里横，在部队里吹牛吹的震天响，可一打仗，就吓尿了，在四合院里，就是那种出了院门就像个怂包一样的，这种人最多也最可恨，被敌人抓到了基本就是汉奸。 这种人还不如直接就逃跑呢，我们还能在你没投降之前枪毙了，省得成为未来的敌人。 还有一种老兵油子，不听指挥，还对领导指手画脚，真让他做事，没啥本事，仗着年龄大，资历老，实际上还不如新兵蛋子，没点冲进。 在四合院，就比如有些人，装聋作哑，还说自己是什么老祖宗，这种人，就是仗着年龄作威作福，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社会，我听说，院里人还有人给他背书，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封建复辟，开历史倒车，是要枪毙的！” 满屋的人冷汗都下来了，三个管事大爷，尤其是易中海，称呼老祖宗最多。 实际上，称呼老祖宗也没啥，只要辈分大，乡下哪个村没一两个老祖宗，只是大家被蔫爷上纲上线的话唬住了。 在门外的聋老太太刚走到这就听到了，她当时就不想进去了。 可傻柱孝顺啊，一手搀着，一手直接推开了门。 “奶奶，你注意脚下，别绊着您。” 顿时，屋里又安静了。 易中海、刘海中以及闫埠贵下意识的就想站起来，可想起刚才的蔫爷的话，没那么积极。 只有易中海愣了一下，急忙起身。 “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这大冷天的。”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蔫爷，嘴角抽了抽，可还是迈步走了进来。 “哦，我听说你请院里的困难户吃饭，我过来看看，这事做的不错，就应该这样。” “是是，老太太教训的是，外面愣，您先进来。” 易中海和傻柱一左一右，搀扶着人一起进了屋子，王铁蛋伸头往里面一看，又缩了回去，屋里太挤了。 现场有点尴尬，刚才大家还想挖掘聋老太太的身份呢，现在看到真人了，倒是没人说了。 蔫爷一看这架势，肯定不行，必须要续上啊。 抿了一口酒，看向坐在一旁，没有上桌的聋老太太。 “刚才我还和这些小辈探讨你的背景身份呢，这位大姐，既然你来了，那你就说说吧。” 聋老太太肯定不能说的，立即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绝活，装聋作哑，这次没说话，老神在在地坐在那。 见大家都瞅向她，她才有点反应。 “怎么了，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蔫爷明白，易中海他们也明白，这是不想回答，逃避呢。 不过没关系，蔫爷依然有办法。 “你们看她细皮嫩肉的样子，皮肤还那么白，年轻时候肯定从没干过活。” 众人都忍不住观察，确实是那样。 “你们在看看她的手，一点老茧都没有，婚后也不用干家务。” “八十三岁，就算二十岁嫁人，也才光绪三十一年左右，光绪还没死呢，那个时候在四九城，能有这待遇的……” “够了！” 聋老太太不敢再让蔫爷说下去，使劲敲了下拐棍，对着蔫爷怒目而视。 第139章 饭局也疯狂(终) 聋老太太这时候反而不怯了，大声说道：“老太婆我活了八十多岁，什么没经历过，我还怕你信口胡诌，要查就去查，随便你查，街道办的小王会给我澄清！” 蔫爷岂会被她吓住。 “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没把自己的身份交代清楚。去什么街道办啊，这事我得找军管会。 听他们说你是烈属，正好可以顺便查查！” “你别欺人太甚！” 聋老太太一下就急了，她的关系也只到辐射到街道办和轧钢厂，再远点真捂不住。 蔫爷看到聋老太太的样子，心中立即有了底。 “我这是帮你澄清，不用谢我！” 屋里的人看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眼神都不对了，大家都能看出来，聋老太太慌了，她那烈属身份很有可能是编的，如果那样，院里人以往对她的尊敬和敬畏将大打折扣。 还有易中海这个到处鼓吹的二狗子，两人狼狈为奸，吓了院里住户好多年，简直可恶。 易中海眼见形势不妙，赶忙帮聋老太太找补。 “老太太，您是不是年纪大了，是不是太多事记不清楚了？” 聋老太太一听就明白了，这哪是问她记不记得清楚，而是说年纪大了，时间太久了。 她活八十多了，这个时代能活六十的都难，知道她真实背景的就没有几人，再说，她年龄放在这了，深居浅出几十年，查到又能怎么样。 “哼，什么记不清楚，我永远记得，你有本事查，就查清楚！” “那你到底出身什么家庭，你男人是什么出身，你倒是说说啊！”蔫爷懒得再拉扯，直接问道。 聋老太太都快把牙咬碎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又是谁！” 蔫爷不慌不忙。 “不告诉没关系，但有两个事情，我要说清楚，以后不准你在院子里装聋作哑，你一点也不聋，身体倍棒，还有，下次砸别人家玻璃要赔双倍的钱，听懂没？” “不用你来教我做事！” 聋老太太眼神直接对上了蔫爷，她知道，此时不能退让。 蔫爷也不着急，就静静地看着她，看谁先低头。 就在这个时候，院外突然传来了敲击声。 咚~咚~咚~节奏很慢，就好像木头一下又一下砸在石板上，越来越近。 聋老太太的脸色当时就变了，她第一时间站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易中海，两人对这个声音有条件反射。 “素芬，柱子，我累了，扶我回屋。”聋老太太急忙说道。 “奶奶，你不是刚过来嘛，要不吃点！”傻柱还有点不愿意。 聋老太太根本不管他，直接就往外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可刚打开门，众人立即听到了王铁蛋兴奋的喊声。 “奶奶，那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哼，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嘿嘿，您不是说不过来的嘛，是不是小妹缠着你了，看我不收拾她。” “没有没有，奶奶说过来看看你的狗窝。”小妹急忙解释。 蔫爷也听到了王老太太的声音，急忙站起，比聋老太太还要快一步走出了易中海家。 “二嫂，您怎么来了，这大冷天的。” 说着，快步迎了上去，很是热情。 “二蔫，听说你看上了个媳妇，谁啊，领过来我瞅瞅！” “那呢那呢！”王铁蛋急忙指着刚跨出门槛的聋老太太说道。 王奶奶拨开蔫爷看了过去，正好与聋老太太对视，脸色顿时不好了。 “王二蔫，你是越活越回去了啊，那小矮子门槛都过不去，怎么进咱王家门！” 说着，手已经伸过去拧住了蔫爷的耳朵。 蔫爷也不躲，躬着腰承受着。 “疼疼疼，二嫂，这不是还没定嘛！” “定什么定，看她那矮矬子的老鸨样，细皮嫩肉的，没准就是勾栏里出来的，上次在医院，还想打我宝贝孙子，你让她进门，我打断你的腿！” 说矮矬子就算了，听到说自己是勾栏出来的，聋老太太已经气到了极点，转头想要对骂，结果被王奶奶直接瞪了回来。 “看什么看，死老太婆，又想挨揍了怎么！？” 聋老太太脑袋一缩，急忙就往后院走，对方可不是说说而已，那是真动手。 指望傻柱，还是算了，傻柱被易中海教育的，肯定不敢还手。 院里人也都瞪大了眼睛，都这样了，还能忍？ 这还是传说中的四合院一姐吗？ 王铁蛋捂着嘴想笑，这明显就是奶奶和二爷排练好的，就是要将聋老太太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看你还出来作妖不作妖。 果然，二爷没把话撂地上，急忙接茬。 “二嫂，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看上她那房子，就她那矮矬子，我哪瞧得上，现在我有房了，谁还搭理她。” 四合院的人更震惊了，一个个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 蔫爷真够蔫坏的！ 关键还有聋老太太居然不敢反驳，落荒而逃。 “没有就对了，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就想娶回家，你也不小了，找老伴也要找老实本分的，那种一肚子男盗女娼，坏得流脓的，要是娶了，就一棍子敲死，省得出去祸害人。” “是是，二嫂教训的是。” “行了，你该吃饭吃饭吧，我去我孙子家坐坐。” “哎哎，我送送你。” 四人慢慢往后院走，王老太太的拐棍还是一下一下戳在地面上，咚咚的响声仿佛敲在院里每个人的心底。 四合院里的住户都出来了，盯着王老太太的背影，满眼都是小星星。 没错了，这就是殴打聋老太太的牛人，据传说，这棍子好几十斤重，院里不管是谁，能挨几下的绝对没有。 易中海抹了一把冷汗，那天王奶奶的凶威，他是见识过的，说动手就动手，当时可是骑在聋老太太身上，那都没用全力。 现在他看蔫爷居然顺眼很多，幸亏王铁蛋没把他奶奶搞进院子，那脾气，那灵活度，如果打人，别人跑都没办法跑。 别说敢不敢打他，那都不带丝毫犹豫的。 贾张氏躲在被窝里，透过窗户看着王奶奶从她家门口走过，抖得更厉害了。 好嘛，这次来了个更狠的，加强版聋老太太，还让人活不活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躲在李老爷子和孟老爷子后面，根本没敢露头。 两人一直在回想，又没有得罪王铁蛋，万一这老太太过来找麻烦，他们应该怎么应对，估计挨一顿揍都是轻的。 和刘海中、闫埠贵一样，院里的住户不约而同达成了一个共识，王铁蛋不能惹！ 个人一碰就倒，蔫坏只是一部分原因，对比后面两尊大佛，简直是小儿科。 第140章 傻柱又要相亲 王铁蛋家，王奶奶进屋后，里里外外打量了好几遍，以她的经验，好像没住过人一样。 也差不多，王铁蛋回来就进空间睡觉，床都很少上。 “是该找个媳妇了。”奶奶直接说道。 “奶奶说得对，等过完年我上班了，我也没时间给三哥收拾了。”小妹紧靠在奶奶身旁附和道。 “也该给你找个对象了，明年你就十八了。”王铁蛋说道。 “讨厌，我不结婚，我要在家照顾奶奶呢。” “明年我把爸妈接过来，不用你照顾了，你就安心嫁人吧！” “我不！奶奶，你说说三哥。”小妹抱着奶奶的胳膊又开始撒娇。 “你们啊，明年都得结婚，谁也别催谁。” 王铁蛋对于奶奶的催婚不以为意，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还没玩够呢。 这边欢声笑语，不远处的聋老太太家只能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屋里有聋老太太、一大妈还有傻柱。 聋老太太回到屋里，坐床上就不动了，脸丢的太大，威信全无，好不容易缔造的形象，一朝尽毁。 回头蔫爷再查她的跟脚，没准还会引一些人上门，到时候她装傻充愣都比较困难。 一大妈和傻柱对视一眼，开始了劝慰。 “老太太，您想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中海已经做好准备了，到时候您再加把力，就能把王铁蛋的二爷弄走了。 到时候，还和原来一样。” “是啊，奶奶，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您放宽心，我们还照顾您。” “好孩子，奶奶不难过，就是觉得万一你再闯祸，奶奶和你一大爷就很难帮你了。”聋老太太这个时候了，依然不忘记收买人心。 傻柱很感动，拉着聋老太太的手。 “奶奶，我不惹祸了，我都想好了，过两天周末，我就去找媒婆，像雨水一样，多找一些，找一个农村的漂亮媳妇。” “不是，秦京茹呢？” 聋老太太一脸茫然，她还不知道昨晚的事情，就没人敢告诉她。 “这？” 傻柱也不知道怎么说，何雨水说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捣鬼，易中海、一大妈和秦淮茹又说秦京茹和王铁蛋玩仙人跳，不是良配。 他也不知道相信谁，干脆就不去想，性格就这样。 一大妈见状，刚要解释就迎上了聋老太太锐利的眼神，于是低下了头，她知道，瞒不住，解释也没用。 聋老太太后槽牙都咬碎了，她觉得秦京茹除了和秦淮茹沾点亲外，还是非常不错的，正等着傻柱小夫妻一起孝顺她呢，结果一时不察，婚事就被搅和了。 现在想说还不行，毕竟一大妈一直照顾着她，也不是主谋。 “行，就这个周末，奶奶给你把关，下周就结婚。” “哎，我听奶奶的。”傻柱笑道。 “你们都回吧，等那边结束，让中海过来见我。” “知道了。” 一大妈和傻柱刚出了门，聋老太太眼神就变得阴狠起来，除了傻柱依然孝顺外，事事都不顺。 从贾张氏怀孕到王老太打人，从蔫爷堵门到今晚的饭局。 聋老太太仔细分析着问题，有些想不通，有些地方很顺。 只要傻柱结婚，贾张氏爱生孩子就让她生，秦淮茹爱吸血就让她吸，傻柱终究是个疼媳妇的人，后面会慢慢变好，聋老太太自认看人不会看错。 这样矛盾就能解决了大半。 可是她不明白，养老军团怎么就迎来了王家人那么大的敌意。 又是蔫爷，又是王老太，明显就是奔着他们来的。 要说矛盾，他们养老军团自始至终和王铁蛋之间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甚至都没怎么聊过王铁蛋这个人。 说起来，也就是前些天傻柱误伤了王铁蛋，这根本不算事。 她和易中海去医院威逼王铁蛋被抓个正着，还被打了一顿，吃亏的是他们，事情就不算结束，也不能往死里整他们啊？ 这就是不通顺的地方，除非易中海有事情隐瞒着自己。 饭局还在继续，简单很多。 此时蔫爷喝酒已经不怎么说话，好好品酒，好好吃菜。 目的基本上算达到了，折辱聋老太太，欺压易中海，让全院的住户再欺负王铁的时候，心里有点逼数。 管你什么管事大爷，什么老祖宗，欺负的就是你们这波精锐。 易中海和闫埠贵很老实，反倒是刘海中很主动，频频敬酒，今儿落了聋老太的面子，那是帮他管理后院呢。 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还背着处分呢，军管会再一来，嘿，他不当这个一大爷谁当，整个院子就没个合适的。 至于易中海提出的计划，一边玩去吧，他那些招数对付院里任何人都管用，对付蔫爷，想多了。 饭局又吃了半个小时，这才圆满结束。 众人刚走，一大妈就迫不及待拉住了送人的易中海。 “当家的，傻柱说，这个周末要相亲，像雨水那样！” “什么？” 易中海一阵头大，他哪还有钱赔。 “看来只有让秦淮茹和傻柱领证这一条路了。” “老太太知道了我们破坏秦京茹的事情了，她叫你过去呢。” “知道了！” 易中海答应了一声，直接前往了后院。 路过王铁蛋家的时候，还侧耳听了一眼，什么都没听到，不过，路过许大茂家的时候，见娄晓娥在屋里干坐着，顿时有了想法。 能迷晕秦京茹，就能迷晕王铁蛋和娄晓娥，只要把握住一次机会，想摁死谁都可以。 易中海敲门进了聋老太太屋子，不等聋老太太发问，他直接说道：“老太太，我知道你想傻柱找到良配，秦京茹是不错，可您不知道，这个丫头对我、对素芬、对秦淮茹有多大敌意。 傻柱娶了秦京茹，可能还会像以前一样孝敬您，但对我们，基本不太可能，这就是我想办法破坏他们的原因！”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这点她早就到了。 “我不想问这个，秦京茹的事情过去了，傻柱这周末还要相亲，总会有媳妇。 我想问的是你和王铁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第141章 易中海交代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无声。 聋老太太猜到有事，静等着易中海主动说出来。 易中海不想说，可这个时候，不说不行了，没有聋老太太运筹帷幄，他道德绑架可以，但计谋上面还真有点不够看。 考虑了好一会儿，易中海缓缓抬起头，眼睛里都快有眼泪了。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这王铁蛋已经坑了我八千块钱了！我大半辈子的积蓄都没了。” “什么？”聋老太太也吓了一跳，这数额也太大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易中海仍然不打算实话实说，这样聋老太太不至于太生气。 “多年前，也就是何大清走了好几年后，突然又联系到了我，让我帮忙照顾柱子兄妹，每个月还会邮过来一点抚养费，让我交给柱子兄妹。 当时柱子在轧钢厂上班了，已经能照顾雨水了，那个月，正好柱子又和我闹矛盾，我就生气没把钱给他。 后来就想着等柱子结婚了，一起给他，后来越拖越久，东旭又出了事……” 不等易中海说完，聋老太太立即举起了手制止，真话假话，她一听便知。 不就是怕何大清回来，傻柱不给你养老嘛，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这事被王铁蛋知道了？” “是的，棒梗过生日那天，他说不给他钱，就直接去派出所报案，态度很强硬，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给了他钱，一次就给了三千六百六。” “还有呢？” “后来王铁蛋被贾张氏打住院，秦淮茹想和解，可是没钱，王铁蛋就让我给，不给他就拿抚养费的事情说事，当时我刚把抚养费还给柱子，没办法我又出了一千五。” “这次我想办法将秦京茹弄晕扔王铁蛋屋里去了，可没想到他给我弄了一个仙人跳，把我弄晕扔屋里了，还扒光了我和秦京茹的衣服，不给钱就闹大，我实在没办法，又拿了两千六。” 聋老太太此时都有点不想搭理易中海了，每次算计别人，都被别人算计，还好意思说。 被坑那么多钱，简直活该！ 有那么多钱，给我吃的最好的，居然是烂肉面！ “雨水是因为抚养费的事情，才和你们闹起了矛盾？” “是！” 易中海低垂着脑袋，知道很丢人。 可聋老太太的下一句话，让他不得不惊讶的抬起了头。 “柱子被秦淮茹吸血，还有救，你被王铁蛋当成了血包，除非你不怕进牢房，不怕多年积累的名声散尽，不然可能会被王铁蛋吸一辈子。” “老太太，你要帮我想想办法，我是真没钱了，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必须拿回来。” “想拿回钱，哪有那么容易，除非你让别人也拿了他的把柄。” 聋老太太低眉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还有一个办法，简单直接，绑架他妹妹。” 易中海急忙摇头。 “不行，事情不能闹大，只要勒索，王铁蛋就会猜到是我。” 聋老太太也明白。 “不想绑架他妹妹，就直接绑架他，一了百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自己想清楚，王铁蛋又买工作又买自行车，时间拖得越久，你拿回钱的可能性越小。 行了，我累了，你回去吧。” 易中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说道：“老太太，你觉得我们让王铁蛋和娄晓娥睡在一块，怎么样？” “办法是好办法，可别像秦淮茹和贾张氏那样，得不偿失。” “不会不会，许大茂不在，娄晓娥晚上没吃饭，只要想办法让王铁蛋进许大茂家就可以了。” 聋老太太点了点头。 “可以让一大妈给娄晓娥送碗汤过，但你怎么让王铁蛋过去？” “我还有几根珍藏的迷人香。” “可以！不要让人知道。” “是！” 见聋老太太答应，易中海直接高兴地出了门。 时间还不晚，可以抓紧时间让一大妈熬碗鸡蛋汤给娄晓娥送去。 聋老太太没有阻拦。 能让王铁蛋吃瘪，也算报了她被侮辱的仇怨。 易中海这事再办不好，那就不指望了，反正她有傻柱和傻柱媳妇。 至于刚才激将易中海，也差不多，拿回来钱更好，拿不回来，灭了王铁蛋，也算报了自己被王老太婆暴揍的仇。 易中海刚回到家没多久，一大妈就端着一碗鸡蛋汤出来了。 今天是下了血本，三个荷包蛋，还点了香油，不信娄晓娥不吃。 至于王铁蛋，只要在屋里就成，不过，撬锁的事情，还得找秦淮茹。 两人兵分两路，一路去了娄晓娥家，一路去了贾家。 娄晓娥确实没吃晚饭，吃了点心垫补了一下，她坐在桌旁是在等许大茂回来，以前许大茂就经常喝大酒晚回家，没什么稀奇的。 只是现在都那么晚了，还没回来，有点奇怪。 正想着出去找找，一大妈敲门进来了。 “晓娥，我听说许大茂一直没回来了，你没吃晚饭吧，我给你下了几个荷包蛋，你先将就一下。” “一大妈，这不好吧？”娄晓娥急忙起身，脸上既是喜悦又是害羞，自己连个饭都不会做。 “没什么不好，一个大院的，就应该相互帮衬。” 一大妈将碗筷放到了娄晓娥身前，顺势坐到了旁边。 “这么晚了，许大茂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下乡放电影去了？” “以前下乡他都会提前给我说，可能是喝酒去了，我也不知道。” “你快吃吧，吃完不用刷，明天我过来拿，我让一大爷帮你问问。” “嗯，谢谢一大妈和一大爷了。” 娄晓娥一直觉得一大妈是好人，也峨眉多想，就吃了起来，满嘴留香。 另一边，易中海将秦淮如叫了出来，两人就站在水槽旁，小声聊了起来。 “柱子说这周末相亲，像上次雨水一样。我的意思，是你抓紧时间和柱子领证，你觉得呢？” “一大爷，这次不能阻止了吗？我真不想嫁给他。” “我也是没办法了，柱子是铁了心，后院的聋老太太也有了防备。” “可是，柱子他能答应吗？” 秦淮茹也不傻，易中海这么一说，她就知道没路了。 易中海咬了咬牙。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柱子还是馋你身子的。 第142章 秦淮茹表白傻柱 又要牺牲色相吗？ 秦淮茹想起傻柱油光发亮的衣领子，就有点反胃。 易中海一看，立即紧张起来。 “你怀孕了？” “没有没有。”秦淮茹急忙摆手。 “一大爷，我去找傻柱。” “等一下，还有一个事情。”易中海有点失望地说道。 “过一会儿，我打算把王铁蛋挪到娄晓娥屋里，需要你过来撬一下锁。” “啊？” 秦淮茹下意识就想走，还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一大爷，这不合适吧，闹大了怎么办？” “放心，闹不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是王铁蛋耍流氓，自己溜进去的。” “那明早呢？” “我们只是围观不说话，让他们自己解决，娄晓娥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娄家也不会放过王铁蛋。” “可是娄家也会知道是我们做的！”秦淮茹担心道。 “之前就已经铺垫好了，娄晓娥知道王铁蛋对她图谋不轨，相信许大茂也知道，放心吧，到时候我们统一口径，没人会相信王铁蛋的。”易中海笃定道。 秦淮茹还是有点心慌，她想好了，除了开门，其他都离得远远的，易中海已经快疯魔了。 “那柱子的事？” “柱子的事情，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你们最好能明天领证，行了，你忙吧，凌晨一点，别睡死了。” “嗯！” 易中海刚要走，一大妈也从后院回来了。 “当家的，许大茂是不是真的去下乡了？” “嗯，差不多，他挨了柱子一顿打，柱子今天也没做招待，八成是去乡下放电影了。” “那我过去给她说了。” “嗯，去吧。” 秦淮茹是看着两人对话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夫妻简直是狼狈为奸。 只是她忘记了，昨天她也这么对待秦京茹的。 院里没了人，秦淮茹整理了一下衣服，直接推门进了傻柱家。 大冷天的，傻柱早就进被窝，也没事干，于是就找事干，不过这次的对象不再是秦淮如，而是秦京茹。 “你干什么呢？” 秦淮茹突然闯入，吓了自己一跳，也吓了傻柱一跳。 傻柱急忙抽回手，尴尬地笑了笑。 “秦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搓灰呢，正想着去澡堂洗个澡呢。” 秦淮茹捂着脸，慢慢松开，不管信不信，都要装作相信。 “柱子，秦姐找你有点事。” “秦姐你说。” 傻柱也没动，想着下回一定不要忘记插门。 “秦姐听说你准备周末相亲，是不是真的？”秦淮茹主动坐到了傻柱床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是啊，一大妈给你说的吧？” 傻柱还不知道秦淮茹的意思，挪了挪屁股说道。 “柱子，姐应该替你高兴的，可自从我堂妹过来，姐心里就一直不舒服，听说你要相亲，心里更不舒服了。” “秦姐，你什么意思？” 傻柱再傻也明白了，只是想确认一下。 秦淮茹看着他，眼泪已经开始在眼里打转了。 “柱子，这些年，姐这一大家子多亏你的照应，辛苦你了，等你结婚了，我们可能就不能这么坐着聊天了，姐一想到这，就忍不住！” 说到这，秦淮茹适时地掉下了眼泪，急忙转头去抹，好似不想让傻柱看到一样，拿捏得恰到好处。 傻柱顿时慌了，伸手就抓住了秦淮茹的手。 “秦姐，不会的，我结婚了，对你肯定还像原来一样。” 秦淮茹差点破防，可还是忍住了。 “柱子，你能不能不要相亲，秦姐害怕，以后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了。” “这。” 傻柱一下子犹豫了。 “秦姐，过了年我就三十二了，再不结婚，以后就不好找了。” “再等两年行不行，你要是找不到媳妇，秦姐就嫁给你，给你生孩子，怎么样？” 秦淮茹抹干眼泪和傻柱对视着，满脸都是真诚。 傻柱已经有点口干舌燥了，在床边，还靠得那么近，仿佛直接可以推倒，可他还没这胆量。 “秦姐，你知道我喜欢孩子，我想尽快有个儿子。” “秦姐给你生，你想要几个都行，就是能不能再等槐花长大一点？” “秦姐，我……” 傻柱就是一个不善于拒绝女人的人，可答应下来又不甘心。 正犹豫时，秦淮茹直接抱了上来，肉蛋疯狂挤压。 “柱子，你就答应秦姐吧，秦姐真的离不开你了。” 一股幸福感直冲脑际，或者精虫上脑，傻柱也伸手抱住了秦淮茹。 “我答应你。” 说着，还不停嗅着秦淮茹发间的香味，满脸陶醉。 秦淮茹心中一喜，能拖就拖，没想到傻柱那么好骗。 两人又抱了一会儿，秦淮茹在发现傻柱手上要有小动作之前，提前推开，害羞地跑了。 傻柱虽然后悔，可还是是沉浸在刚才的温存中，不可自拔。 院子里，秦淮茹找到了易中海，说了自己的计划。 结果易中海直接给她泼了盆冷水。 “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傻柱答应了，聋老太太和雨水能答应吗，她们把媳妇放到柱子床上，他的那些承诺还有个屁用。” “柱子不会骗我的，一大爷，要不试一试？”秦淮茹还存在点小幻想。 “他不会骗你，可他也最听聋老太太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 易中海不想多说，返回了家里。 他相信秦淮茹能想明白。 秦淮茹慢慢走到家门口，看着傻柱的房门，久久不语。 难道今天真要便宜傻柱一次？ 贾张氏坐在床上，目睹了易中海、一大妈和秦淮茹三人商量的全过程，虽然听不见，可她总觉的易中海憋着坏呢。 见秦淮茹进来，她急忙问道：“秦淮茹，你去傻柱屋子做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妈，傻柱这周末要相亲，我去问了，是真的，没有意外的话，下周就会去登记。”秦淮茹坐到了桌旁，感觉很心累。 “既然知道，你们想办法阻止啊。” “没有办法，聋老太太和何雨水都会回来，可能我们和新娘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怎么办，万一再像你表妹那样的，我们家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贾张氏也是一阵头大。 第143章 秦淮茹夜会傻柱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该睡觉的睡觉，该看书的看书。 王铁蛋正研究医书呢，突然就有人从自己门口路过，紧接着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三人行？” 这么狂野了吗？ 他看了看时间，一点，和以前差不多。 正犹豫去不去看看是谁呢，两支点燃的香突然从门缝里伸了进来。 “怎么还有我的事？” 王铁蛋很是好奇，通过空间往外一看，正是易中海，旁边还有一大妈。 “用毛巾堵住门缝，我去那边看看。” “好！” 两人小声说着话，紧接着易中海去了后院，那边一个人正撅着大屁股撬门，不是秦淮茹还是谁。 三人凑一块，肯定没憋好屁。 王铁蛋见一大妈将门缝堵住了，他就悄悄将香熄灭收了起来，然后又点了两小段普通的香放在了门口，重新躺在了被窝里。 这次是屋里的床，不是空间里的床。 他倒要看看，这三人要干嘛，不会是把自己弄到了娄晓娥的被窝吧。 这可是捅娄子。 首先声明，我是被强迫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许家的房门顺利打开，秦淮茹走了进去，摸到了娄晓娥床边，不一会儿手里就多了一件睡衣，娄晓娥基本算是清洁溜溜了。 她知道娄晓娥吃了安眠药，不用担心突然醒过来。 “一大爷，已经给她脱好衣服了，我这就去撬王铁蛋家。” “嗯，去吧，小心一点。” 易中海看了床铺一眼，有点不舍得关上了房门。 如果一大妈和秦淮如不在，他还真想冲进屋里，予取予求七八次，娄晓娥怎么也是千金大小姐，滋味可能比秦淮茹还要好。 王铁蛋家门口，秦淮茹熟练地捋直铁丝，稍微一别就将门栓顺利挪走，简直轻车熟路。 “一大妈，门已经开了，我先走了。” 秦淮茹迫切地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起身就被一大妈拉住。 “你不能走，我和你一大爷怎么抬得动这个大小伙子，过一会儿。” “对，等一下。” 易中海也来到跟前，小声说道。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等着。 又过了几分钟，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先是嗅了一下鼻子，一股燃香味，味道有点不对，难道是迷人香放得时间太久了，变味了。 易中海有点担心，不过，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又小心地走到了床边，推了推王铁蛋，没有动静，又使劲推了推，还是没有动静。 易中海这才放心下来，打开灯，看着熟睡的王铁蛋，大有一股冲上去掐死他的冲动，可这样事情会闹大，还是算了。 “先搜屋子，找钱。” “好。” 一大妈和秦淮如同时答应，立即在屋里搜索起来。 易中海先找到了王铁蛋外套，只不过只有十几块钱加一些票。 “钱呢，钱呢？” 易中海翻遍了床上的每一个角落，可连个钢镚都没有。 “不会拿回家了吧？” 易中海一边翻着一边思考着，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钱根本不在王铁蛋这里，而是交给了家长或者别人，愁啊。 他心里对王铁蛋的杀意越来越掩饰不住了，如果不是怕弄醒王铁蛋，早就大巴掌狂扇了。 一大妈和秦淮如更不堪，别说钢镚了，一分钱一粒米都没搜到。 “一大爷，没有，要不快点把他弄走吧，别有人起夜。” “好！” 易中海将搜到的钱重新放回去，开始一起架起王铁蛋往屋外走。 王铁蛋还以为三人来偷钱的，没想到又玩栽赃嫁祸那一招，应该是娄晓娥没错了，他是上呢，还是上呢？ 好是纠结。 他还没考虑好，人已经被推到了娄晓娥床上，还盖上了被子。 自己的衣服也被一大妈拿了过来，扔到了床的另一边。 易中海三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悄悄离开了许家。 一切大功告成，静等明天发酵。 三人来到中院，秦淮茹看了一眼傻柱屋子，咬了咬牙，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易中海说得对，如果不捆绑好傻柱，他们拦不住聋老太太和何雨水，但是真陪傻柱睡觉，她打心底还是不愿意的。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看到了秦淮茹的动作，不过没说什么，一起回了家。 屋内，傻柱睡得正香，突然就感觉有人钻进了自己被窝，吓了他一跳。 正要喊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柱子，别喊，是姐。”秦淮茹柔弱的声音直接在傻柱耳旁响起。 傻柱将要砸下的拳头顿时停在了空中。 “秦姐，你怎么进来了，不是，你怎么到我被窝了？被人看到就遭了。” “被人看到又怎么了，秦姐早晚都是你的媳妇，对不对？” “呵呵，对，对。” 傻柱咽了口唾沫，难道今晚能开荤了，实在控制不住，一把就抓向了秦淮茹的粮袋。 大，真大啊。 秦淮茹轻哼一声。 “轻点。” 傻柱哪还管得了这些，都憋了好几年了，手嘴脚都没闲着。 秦淮茹阻挡了一下，就在要上三垒的时候，她急忙用手挡住了傻柱。 “柱子，姐不方便，下次吧。” “啊？” 傻柱差点熄了火。 这不是耍人玩嘛！ 傻柱往旁边一躺，有点欲火难消，正想该怎么办的时候，秦淮茹主动学起了老手艺。 还别说，就是比自己玩强上不少。 时间很快，秦淮茹主动躺在了傻柱的怀里，手不停在傻柱的小腹处画着圈圈。 “柱子，你不会怪姐吧？” “不会不会！” 傻柱一脸享受，怎么会责怪，感谢还来不及呢。 “柱子，那你还相亲不相亲了？” “不相了不相了。” “那老太太和你妹妹要是逼着你相呢？” “那也不相了，嘿嘿。” “这可是你答应姐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 现在是秦淮如说什么，傻柱就答应什么，没办法，在床上嘛，傻柱准备过会再来一回儿。 许大茂家。 王铁蛋听到了关门声，随即带着娄晓娥一起进了随身空间。 不得不说，娄晓娥的身材和皮肤也是杠杠的，王铁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哪能受得了。 于是…… 第144章 意外收获 天还未亮，易中海和一大妈还没起来，秦淮茹从傻柱屋偷摸出来了，只是不停地揉着自己的手腕。 她刚想回自己家，鬼使神差地往后院走去。 先是在王铁蛋屋前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又偷偷跑到了许大茂家门口，想要推门，却发现门又被插上了。 谁干的？ 秦淮茹吓了一跳，急忙跑回中院，叫醒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完也困意全无，昨晚只是带上了门，没办法插门，这说明屋里有人醒了，可是没闹出动静。 “等等吧，反正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王铁蛋会不会知道了，以后报复我们？” “只要我们不再给他把柄，放心吧，你和柱子怎么样？” “还好，他答应我不相亲，我相信他。”秦淮茹想起昨晚傻柱不让自己离开的样子，就知道，她成功了。 “不登记结婚吗？” “我和他商量着，再等两年。”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老太太和雨水可能不会答应。” “柱子说，实在顶不住压力再和我登记，一大爷，我先回去休息了。”总算解决了一个问题，除了手腕，秦淮茹整个人都感觉轻松很多。 “好！” 许大茂家。 娄晓娥早就醒了，满面红光，也满脸惊恐。 刚才她好像做了个梦，自己在花草树木之间和别人疯狂纠缠，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 关键是醒来的时候，浑身舒爽，局部酸痛，从没这么舒服过。 她很懊恼，没看清对方的脸，也很害羞，居然做这样的梦。 所谓春梦了无痕，可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刚才有人来推门，她吓了一跳，下了床却直接软倒在地，别看结婚那么多年，也就体验过一次。 这种记忆尤为深刻，所以此时的娄晓娥已经不太确定，昨晚那事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门是插着的，不可能有人出去还能插上门，可如果是真实的，那就太可怕了。 娄晓娥就这么一直坐在床上，直到天亮才起床。 一个字，饿。 必须出去吃早饭。 慢慢走出房子，刚到中院，三双眼睛立即看了过来。 易中海、一大妈还有秦淮如。 “晓娥，你没事吧？” 一大妈见娄晓娥走路有点不稳，好似关心地问道，眼神不经意还看向了后院。 “没事，一大妈。” 娄晓娥尴尬一笑，继续往前走。 娄晓娥也不傻，回想一大妈昨晚无缘无故还给她送了三个荷包蛋汤，绝对有问题。 临出了中院，她不经意往后一瞥，易中海、一大妈和秦淮如都在直勾勾地盯着她，见她转头，又假装开始忙活自己的事，很假。 好巧不巧，这个时候，傻柱神情萎靡地走了出来，看样子就知道亏空地厉害。 娄晓娥当时冷汗就下来了，还有点犯恶心。 不会吧，不会吧！ 想想易中海夫妻和傻柱的关系，还真有可能。 可为什么呢？ 傻柱不是要相亲吗？ 娄晓娥很慌，急忙出了院子，怎么办？要不要报警？要不要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名声怎么办？可万一那是个梦怎么办？ 娄晓娥吃过早饭，就偷偷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她心都凉了。 昨天的激战很激烈，遗留物很多，非常确信有人侵犯了她。 可是谁呢？ 抓贼抓赃，抓奸拿双。 现在只有怀疑对象，该怎么办？ 娄晓娥一时间陷入了纠结之中。 更糟心的是，大夫说她身体很健康，有生育能力！ 尼玛，还有意外收获，许大茂身体有问题！ …… 中院，傻柱出来之后，看见秦淮茹，立即拿着牙刷凑了上去。 “秦姐，起来那么早。” 秦淮茹白了傻柱一眼。 “人家手腕还酸着呢，今天都不能上班了。” “嘿嘿，怪我，今晚我做招待，给你多带一个饭盒。” “算你有良心。” 两人这么悄悄地说话，院里人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一旁的易中海就感觉一股醋意袭来，简单漱了漱口就回了屋子，一大妈见状也跟了上去。 “当家的，你说娄晓娥是怎么回事，我看她的样子，是不打算追究了啊。” “不要管，恐怕王铁蛋和娄晓娥谈好条件了，聊天的时候，再传传王铁蛋和娄晓娥的闲话。” “知道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中午，王小妞推着车子，再次来到了王铁蛋门口，不停拍门。 “三哥，中午了，起来吃饭了。” “知道了！” 没一会儿，王铁蛋打开门，直接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去中院洗漱，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洗漱的时候，他朝着偷窥的一大妈竖起了大拇指，让院里不少人莫名其妙。 来而不往非礼也。 王铁蛋看到坐在窗户里面打盹的贾张氏，顿时有了主意。 贾张氏急需给肚子里的孩子找爹，傻柱不承认，那就只能易中海承担了，谁让他是道德模范呢！ 王铁蛋和小妹刚走，易中海和秦淮如就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刚回到家，一大妈就把王铁蛋竖大拇指的事情说了一遍。 易中海顿感头大，王铁蛋已经认定是他们干的，他急忙带着饭盒去聋老太太那取取经。 诉说了一遍经过之后，聋老太太也陷入了沉思。 以娄晓娥的性格，不应该啊！ “一动不如一静，不管娄晓娥看没看到王铁蛋，都没关系，你们平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王铁蛋不能把你们怎么样。 尤其提醒一下素芬，以前怎么对娄晓娥，现在也是，千万不要疏远。 还有，观察一下娄晓娥和王铁蛋，两人如果混在一起，肯定有线索。” “那娄晓娥呢？她如果报警，我们就全完了。” 聋老太太看了一眼故意提这问题的易中海，她不相信对方没想明白。 “要报早就报了，现在警察还没来，要不她打算隐瞒这事，要不就是不知道这事。” “是是，还是老太太深谋远虑。” 易中海考虑了一下，继续问道：“老太太，昨天我们搜了王铁蛋家，什么都没有，钱都不知道放哪去了。” “院里有棒梗，还有贾张氏，谁敢把钱放家里，八成在她奶奶那，或者存信用社了，你想拿回钱，没那么容易。” 易中海也陷入纠结了，那可是七八千块钱，不拿回来，实在心有不甘。 第145章 王铁蛋卖消息 吃过午饭，王铁蛋又和瘦猴、大憨汇合，都成日常习惯了。 三人骑着车子溜溜达达去了天坛，龙潭公园这边，这边也有个湖，不太大，但也有渔获。 抓鱼卖鱼不能只在什刹海和北海公园使劲薅，容易搞绝种，也容易搞得别人眼红，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可以让想买鱼的缓一缓。 熟练的打洞钓鱼，不一会儿就围上了不少市民。 只换不卖，有采购证的除外，主打一个遵纪守法。 正忙活着呢，王铁蛋就见远处有一个人影坐在公园里哭，好像是娄晓娥。 王铁蛋抿了抿嘴，将活交给了大憨，抽烟走了过去。 有昨晚那层关系，还是邻居，关心一下嘛。 “哟，晓娥嫂子，你这是咋了，撞猪身上了？” 娄晓娥抹了抹眼泪。 “你怎么在这？” “卖鱼呢！”王铁蛋指了指湖中央，说道。 “你哭什么？” “我没事。”娄晓娥和王铁蛋不熟，不想说。 “你没事，我有事。” 王铁蛋坐到了娄晓娥身边，小声说道：“我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关乎你的终身幸福，一个关乎你全家的性命，你买不买？” “你别胡扯，我不买。”娄晓娥也顾不得伤心了，直接就想走。 “要不先听听第一个消息。听完了，再考虑给不给钱。” 王铁蛋急忙说道。 “行，你说！” 娄晓娥擦干了眼泪，站起来说道。 大有一副随时要走的架势。 王铁蛋想了想，说道：“你生不出孩子是因为许大茂不孕不育！” “你怎么知道！？”娄晓娥瞬间眼睛瞪大，她还是今天检查的时候，无意中猜到的，这也是她哭的原因之一。 “你也知道了？”王铁蛋从娄晓娥的表情中猜到了大概，怪不得哭呢，得，消息卖不上价钱了。 “我是今天知道的。” 娄晓娥也没隐瞒。 “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尤其不能告诉许大茂和院里人。”王铁蛋强调道。 “行，我不说，你快告诉我。” “许大茂和他爸一样，非常好色，没结婚前就经常下乡鬼混，找一些寡妇之类，这两年他着急要孩子，没少在寡妇身上努力，可据我所知，那群寡妇没一个怀孕的。” “那群？” “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十多个是肯定的。” “怎么可能，你说的是真的？”娄晓娥显然有点不太相信。 “真不真，你让你爸调查一下不就知道了，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跑不远，很好查。” “好，我会找人调查的，还有吗？” “有啊，至于不能生育的原因，据我猜测，很可能是因为经常被傻柱踢裆，这两年我见过就好几次，恐怕小时候更多。” 娄晓娥回想了一下，确实，自从她嫁进院子里，就发生了好几次。 想到傻柱有可能欺负了自己，娄晓娥实在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我怎么那么命苦啊！” “你命苦啥，从小都是蜜罐里长大的，而且你还年轻，早发现早治疗，最多就是离婚，再找一个，而且我说的第二个消息，可关乎你全家的性命，没多少时间让你考虑这个。” 听王铁蛋这么一说，娄晓娥果然不哭了。 “你说，什么消息！” 王铁蛋直接搓起了手指，给钱啊，你不给钱，我咋说。 娄晓娥也明白。 “多少钱？” 说着，就拿出钱包。 王铁蛋白了她一眼。 “这个消息很关键，我想换个四合院，一进两进的都行，而且这事，我建议你先和你爸商量一下再说。” 说完，转身朝湖那边走去。 娄晓娥站定了一会儿，也急忙往自己家赶去。 王铁蛋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许大茂就被人从寡妇床上薅了下来，第二天强行带去了医院检查。 结果和王铁蛋说的差不多，许大茂的宝贝多次受到外力重击，生育概率很低。 时间来到晚上，王铁蛋吃过饭，拎了几条鱼送到了蔫爷家，聊了几句往后院走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此时，院里大多数住户已经吃过了晚饭，该洗漱的洗漱，该打孩子的打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王铁蛋推着自行车走过中院，就见秦淮茹站在门后面，一直看着院门口，想必是等傻柱呢。 天太冷，洗衣狂魔也不可能这个时候洗衣服。 贾张氏坐在窗户边上，看着王铁蛋，嘴里嘟嘟囔囔的，终究还是没骂出口。 王铁蛋收拾好，刚躺进被窝，就听到了傻柱咋咋呼呼的声音。 “秦姐，秦姐，我回来了。” 秦淮茹快速掀开帘子走了出来，一脸幽怨。 “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吧？今天怎么那么晚？” “领导吃的晚，我就回来的晚呗，都是大肉菜，饿了吧，赶紧去吃吧。” “嗯，都等着你的菜呢。”秦淮茹毫不客气地接过饭盒，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秦姐，晚上你一定要过来啊，我留了好东西给你。”傻柱悄咪咪地说道，一脸猥琐。 “死相，你没够啊。” “就是没够，嘿嘿！” “那你去洗个澡，脏死了。” “好，我这就去。” 两人聊天像个真正的小夫妻一样，傻柱没搭理贾张氏幽怨的眼神，快速返回家中，拿了东西再次离开。 贾张氏见秦淮茹进来，眼神立即变得阴骘。 “你和傻柱说的什么，你要和傻柱登记了吗？” “没有，妈，你别乱说，今天傻柱做的招待，有好菜，快来吃。” “哼，最好是这样！” 贾张氏急忙从床上下来，坐到了桌子边。 棒梗、小当早已经拿起筷子，迫不及待了。 “吃肉喽，吃肉喽！” “小声点！” 秦淮茹笑着提醒了一句，开始给家人盛汤、分馒头。 贾家难得呈现出温馨的一幕。 饭还没吃完，傻柱又风风火火杀回来了，在贾家窗户口往里看了一眼，咳嗽了几下，回了自己屋。 秦淮茹知道意思，贾张氏也知道，看到秦淮茹微笑的样子，她就瞬间怒火中烧。 肯定有事，瞒着老娘。 另一边，王铁蛋拿着两根迷人香正在研究，是放易中海家呢，还是易贾两家一家一根呢？ 第146章 不是也是 时间很快来到深夜。 王铁蛋依然还在研究医书，不得不说，中医的理论博大精深，越往后研究，越觉得前面的基础都是胡扯（有出处）。 现在王铁蛋的理论知识很高，博闻强记，穴位、中草药及药效，基本都很清楚，到了诊脉、看病等实践，基本算是小学生程度。 不过不影响他卖大力丸。 王铁蛋看了看时间，一点，时间刚刚好。 开门出门，正要往贾家放迷人香，就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了贾家门，不是秦淮茹还是谁。 王铁蛋吓了一跳，急忙躲进随身空间观察。 紧接着就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秦淮茹进了傻柱家，然后钻进了傻柱的被窝。 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女方帮男方解决问题。 王铁蛋都有点迷糊了，不对啊，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啊，秦淮茹应该钓着傻柱，只让摸摸手才对啊？ 怎么现在苟且上了？ 要不要喊人捉个奸？ 王铁蛋直接回了自己屋子，平复了一下情绪。 必须重新考虑一下，万一秦淮茹中途回去，计划就泡汤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王铁蛋重新回到傻柱屋子，傻柱和秦淮如还在耳鬓厮磨，虽然没干那事，可看着像是新婚夫妻。 管他呢，不能再等了。 王铁蛋点燃迷人香，一根放到了贾家，一根放到了易家。 过了十多分钟，等待迷人香燃尽，他将熟睡的易中海打包带走，然后悄悄送到了贾张氏的被窝。 贾张氏怀孕了，确实干不了什么，王铁蛋也怕污了自己的眼睛，所以只将易中海的手轻轻放在了贾张氏的肚皮上，迅速离开了贾家，顺手还从在里面插上了贾家大门。 一切静等第二天早上就好。 傻柱家，傻柱身体终究是没顶住，玩了两次就抱着秦淮茹沉沉睡去，秦淮茹想走，奈何傻柱不让，一直到凌晨，她才着急起身往家里走。 可推门的时候，麻瓜了，推不开。 秦淮茹以为是被贾张氏发现了，故意插上的门不让她进。 这个时候也不好敲门叫人，闹大了也不好，等天亮了再好好和贾张氏解释清楚就好。 于是她也没多想，又回到了傻柱的被窝，想着等天亮了，趁人不注意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公鸡报晓，天空出现了鱼肚白。 终于有住户开始起来洗漱，然后烧水做饭。 秦淮茹也醒了，躺在被窝没动。 傻柱抱着她，越发感觉有个媳妇，真好。 “秦姐，要不咱俩这周末把证领了算了。” “咱俩不是说好了吗，过两年，等槐花再大一点。” “大不大，不是一样养吗？” “我不是寻思着，不用照顾槐花后，可以安心和你生儿子嘛！”秦淮茹看着窗外，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好吧，咱再睡会儿，等一会儿我出去看着，你再出来。” “嗯。” 两人抱在一起，再次眯了起来。 同时，一大妈也醒了，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被窝，瞬间坐了起来。 他们家一般是她先起来，易中海过一会儿再起来。 可看被窝的情况，易中海起来很久了，就好像彻夜未归。 一副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大妈没说话，也没闹腾，自顾自地起来洗漱，然后做饭，而目光时不时地看向了贾家。 贾家是另一个场景了。 先醒的是贾张氏，胖子多排泄，懒人屎尿多，她两样都沾上了。 贾张氏本以为抱着自己的是棒梗，就没太在意，可掀开被子的时候差点吓尿，也就是这一哆嗦，易中海也快醒了。 贾张氏刚要叫，突然就明悟了。 好嘛，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孩子爹，怪不得傻柱一直不承认，没想到是浓眉大眼的你，藏得可够深的。 这抚摸肚子的模样，简直和老贾一模一样。 如果说肚子里的小孩不是易中海的，她把门框吃了！ 贾张氏强忍着，可实在是有点忍不住，无奈，她只能拍了拍易中海的脸。 “老易，该起来了。” “嗯，我再眯会儿。” 易中海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可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对，味道不对，声音也不对。 他猛地坐起，就看到一个大脸盘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那眼神，她得意的笑，她是得意的笑。 “中海，睡过头了吧？没想到，原来是你！” “贾嫂子，我怎么在这，这是怎么回事？”易中海急忙开始找衣服，心里慌得一批。 贾张氏也没阻挡，还把他的裤子递给了他。 “还叫什么贾嫂子啊，叫姐，叫张姐。”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的扭捏劲，差点想吐。 “贾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一定有人陷害我，对，是王铁蛋，一定是王铁蛋。” “装，你再装，中海，事情都都这样了，你再装下去，还有意思吗？” “不是的，真不是这样的。”易中海都快哭了。 刚才他一嗅，就闻出了屋里淡淡的迷人香味道，昨天他才这样算计过王铁蛋，没想到今天王铁蛋就报复回来了，还用了同样的手段。 如果没猜错，王铁蛋就在外面等着捉j呢，必须安抚住贾张氏。 不过，他这次猜错了，王铁蛋还在空间里睡得正香呢，根本没醒。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表情变得严肃。 “中海，你赚了便宜，还在我肚子里留了种，抹抹嘴就想走，这样不合适吧？” “贾嫂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王铁蛋陷害的，肯定是他把我弄进来，他现在八成在外面等着呢！” “是吗，那我叫了？” 贾张氏拔出了窗户上的插销，装作要打开窗户。 “别别。” 易中海急忙阻止。 “贾嫂子，你闻闻屋里的味道，是不是有股特殊的味道，我告诉你，这叫迷人香，闻得时间长了，能让人陷入深度沉睡的。 我是中了这迷人香，被人送过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贾张氏哪里闻出了什么迷人香的味道，分明是狡辩的味道，她又不傻，不管易中海是不是孩子爹，现在都是。 这就是头肥羊，不宰一下，怎么对得起这些天她受得那么多苦！ 第147章 谈判 “中海，你说怎么办吧，咱俩的孩子你得养吧，我那么大的年龄替你生孩子，你不得表示一下。 还有我这身份，孩子的身份，你说，该怎么办吧？” 贾张氏自顾自地说着，内心欢喜的一批，老娘以后终于有保障了。 易中海抹了一把冷汗，怎么还不明白贾张氏的意思。 可你肚子里的种，真不是我的啊。 “贾嫂子……” “叫翠花姐，不然我就打开窗户了。” “翠花姐翠花姐，行了吧！？” “嗯，这才对嘛，你得负起责任来。” 看贾张氏吃定他的模样，易中海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不管如何，他都得回去，还不能让人知道。 “翠花姐，我真是被人陷害的，我怎么说，你才肯信？” “你是我男人了，你说什么我都信，不过，在此之前，我得有名分吧！” “贾张氏，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明白嘛，我是被王铁蛋陷害的，我和你根本就没关系！”易中海真急了。 贾张氏一看，要崩，直接打开了窗户，朝着一直观察这边的一大妈招了招手。 “魏素芬，你过来一下！” 说完，贾张氏直接关上了窗户，看向了易中海。 “中海，要不要我再叫一些人过来？” “别！” 易中海哪还敢让人来。 外面，贾张氏的喊声可是吸引了不少人，大家都看向了一大妈，不明白怎么回事，可一大妈明白。 以她这些天的判断，还有王铁蛋的告密，易中海八成就在贾家。 何家，傻柱和秦淮如虽然在眯着，可也一直关注着贾家这边，听到贾张氏的喊声，两人瞬间惊醒。 “我婆婆醒了，傻柱你赶紧起来看着点，我好出去。” “嗯，好。” 傻柱有点不情不愿，可还是下了床穿衣服，临走还不忘在秦淮茹身上摸上一把。 “你要不想别人看见，可别着急，我去看看贾婶子叫一大妈做什么。” “行，你快想办法，我不能待太久。” “知道！” 另一边，一大妈推了门，结果没推开。 贾张氏这才发现，三个孙子孙女睡得正香，秦淮茹不在屋里。 出去了，可怎么又插着门呢？难道是棒梗干的？ 她也没多想，拽走易中海的衣服，没让他下床，自己去开了门。 一大妈进来之后就捂住了胸口，即使早有猜测，可看到易中海蹲在床上的那一刻，还是差点气出血。 “魏素芬，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中海的，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吧？”贾张氏回到床上，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说道。 “不是的，素芬，孩子不是我的，是王铁蛋把我弄进来的，是他在报复我们，你闻闻屋里的味道，是不是昨天我们用的那个香。”易中海急忙解释，生怕一大妈误会。 可经过了一夜，又开门又开窗，屋里哪还有味道。 一大妈眼泪瞬间流下来了。 “中海，你怎么说，要不要我腾出位置给她？我听你的。” “素芬，我的解释你怎么不听呢，我怎么会看上她啊！” “易中海，够了你，刚才你躺我被窝里，摸着我肚子的时候，怎么不说看不上我！？”贾张氏咬着牙，沉声道。 易中海这么埋汰自己，谁也受不了。 一大妈听到这，眼泪流得更多了。 “好，好，易中海，没能给你生下一男半女，都是我的错，我给你们腾地方，行了吧。” 说完，她就要走，易中海哪还管没穿衣服，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拉住了要走的一大妈，就差跪下了。 一大妈和他离婚对名声不好是一方面，他易中海不能平白无故背这个黑锅。 “素芬，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和贾张氏真的没关系。” “没关系？” 一大妈抹了一把眼泪，直勾勾地看向易中海。 “那我为什么老是不明不白的睡着，你那些安眠药是给谁用的，好几个晚上，你一出去就是一夜，你去做什么了，还有你身上莫名其妙带来的香味，长头发，你给我解释清楚？” “这？” 易中海头更大了，本来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早被怀疑了。 他还要解释，门一下就被推开了，吓了屋里的人一跳。 “吵什么呢，我找一下秦姐！” 进来的是傻柱，故意给秦淮茹打掩护，也好奇一大妈为什么进来。 可进来傻眼了。 贾张氏一脸得意，易中海衣衫不整，一大妈泪眼婆娑。 这怎么那么像捉奸现场。 顿时，他也明白了，指着易中海，又指了指贾张氏，张大了嘴。 “一大爷，是你的对不对？” “柱子，别胡说！” 易中海都快吐血了！ 贾张氏很满意。 “柱子，是婶子以前错怪你了！” “没事，搞清楚就行。你们聊，我先出去冷静冷静！”傻柱也不傻，转身就走，太震惊了，有点装不下，必须找秦淮茹释放一下。 贾张氏还想找人做个见证，刚要开口，傻柱已经跑远了。 无奈，她只能又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你说吧，怎么办吧？” “贾嫂子，我都说了，不关我事，孩子不是我的，我更不会和素芬离婚的！”易中海拉着一大妈的手，坚持道。 一大妈想挣开，可怎么也拽不动。 这时候，她也冷静下来了，易中海多么渴望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她最清楚。 这个时候，也算是私下了，都不承认，没准真如易中海所说。 难道真误会了？ 那以前易中海幽会的人是谁，她有点搞不清楚。 贾张氏真想打开窗户喊人，一了百了。 可她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这样，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 “易中海，你不承认没关系，你不离婚也没关系，可我的孩子得有人养吧，我都不求名分了，不能一点补偿都没有吧！” 贾张氏是咬着牙说的，代表她的决心，大不了鱼死网破。 易中海心里是恨死了王铁蛋，太损了！ 可现在不给贾张氏一些补偿，真说不过去。 “贾嫂子，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是冤枉的，我和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有关系，你自己好好想想。 如果你要补偿，我最多给你两百块钱，我已经没钱了，再多你休想！” 第148章 谈判结束 “你打发要饭的呢？” 贾张氏突然声音变大，弄得整个中院都有点莫名其妙。 “怎么回事？贾家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一大妈刚刚进去，贾张氏要钱呢？” “为什么要钱？” “不知道啊！” “这大早上的。” “走，过去看看。” 屋内，易中海吓了一大跳，尼玛，中院的住户要被吸引过来，自己的名声还怎么办？ “贾嫂子，你疯了，我告诉你，被人看到了，大不了我报警，你一分钱都没有！” 贾张氏一点不介意，在她眼里，易中海和光屁股没两样，这人把名声看得太重，很好拿捏。 “易中海，你想清楚了，是你躺我床上，摸着我的肚子睡了一晚上。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能这样？ 行，你不承认，没关系，咱就让王主任、让轧钢厂的领导过来评评理，你想报警是吧，我还想找我孩子的亲爹呢，我开窗户，你喊人，行不行？” “你！” 易中海牙齿已经开始打架了，下身穿了一条裤子，可上身只有一个薄背心，太冷。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先一次性给我二百，以后每月十五块钱，直到我们的孩子成年！” “我再说一遍，那不是我的孩子！” “怎么，你想让我单独养！？你休想！” 贾张氏反正是赖上易中海了，不管他怎么说。 易中海感受到了屋外逐渐靠近的议论声，也不敢再争吵。 “好，我给！素芬，去拿钱。” “咱家哪还有钱？”一大妈瞪着眼睛说道，之前放家里的钱都赔光了，上次赔的钱还是借的。 “中午，中午我把钱给你，怎么样？” “口说无凭！” “那你想怎么办？”易中海怒道。 贾张氏思考了一下，聋老太太和蔫爷都不合适，刘海中和闫埠贵也不行，整个大院好像就没一个能帮她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去找王铁蛋，让他过来做个见证。” “你疯了！王铁蛋巴不得把这事闹大呢！” “对对对！”贾张氏拍了一下脑袋，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 “傻柱，你让傻柱过来。” “好！素芬，你去叫傻柱，快点！” 一大妈看了易中海一眼，还是走了出去，也没搭理屋外好奇的住户，直奔傻柱家。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情形，直接开了一条缝隙，大骂了一句。 “大早上的，一群挨千刀的都在我家门口干嘛呢，想让我去你们家吃饭啊，赶紧滚！！” 住户们一看，立即四散开了，不过也没走远，大家全都盯着贾家，议论纷纷。 透过窗户，着急的是易中海，还有秦淮如。 这种情况，两人都不可能从屋里出来 傻柱家。 傻柱回来后，根本压制不住脸上的兴奋又激动。 之前一直不愿意回四合院，还不是害怕遇到贾张氏，尤其经历何雨水屋里那事。 现在好了，一大爷真猛，贾张氏那样的都能下得去嘴，我辈楷模。 “秦姐，我给你说，原来你婆婆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大爷的！” “怎么可能？” “嘿，我骗你干嘛，你婆婆亲口说的，一大妈都过去了，刚把一大爷从被窝里拽出来。” 秦淮茹还是不信。 “那我婆婆以前怎么不说？” “那谁知道，兴许你婆婆受不了呗，你不觉得一大爷对你们家异常好嘛，我就说因为什么呢，原来是这样。” 秦淮茹尴尬一笑，异常的好，那是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自己是他的地下情人。 “一大妈都过去了，还不知道后面怎么办呢，你说我冤不冤，差点当了接盘侠。” “呵呵，确实是！” 秦淮茹更尴尬了，傻柱你现在也是接盘侠啊，未来一直是。 “也不知道你婆婆会不会逼一大爷夫妻离婚，可怜我一大妈了。” 正说着，一大妈敲门走了进来。 看到秦淮茹躺在傻柱床上，也没奇怪。 “柱子，你跟一大妈来一趟。” “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 说完，一大妈转身往贾家走去。 傻柱看了秦淮茹一眼，也跟了过去。 两人前后脚进了贾家。 贾张氏满脸笑意地说道：“傻柱，刚才我和你一大爷一大妈商量好了，孩子我自己生，自己抚养，你一大爷给我二百块钱，以后每个月十五，直到孩子成年。 叫你来，是做个见证，省得你一大爷到时候反悔！你没问题吧？” 傻柱哪敢有问题。 “行行，我觉得这样就挺好，贾婶子您给孩子找了个爹，一大爷也有了孩子，还不用和一大妈离婚，好事好事。 要不要立个字据什么的？我来写。” “不用不用，我相信一大爷的人品。”贾张氏很大度的说道。 “好好，贾婶子局气，行了，我知道了，没事了吧，我先走了！” 傻柱感受到易中海杀人的眼神，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待，他怕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傻柱走了，贾张氏笑着看向了易中海夫妻。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 一大妈头也不回的走了，没管易中海。 易中海则开始慢慢穿衣服，贾张氏也跟着穿，一点都不介意易中海就在旁边。 出了门，见还有很多人看着自己家，贾张氏高兴也没管，急忙往院外走去，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 “怎么看不懂啊？”院里立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是啊，秦淮茹呢，易中海呢，怎么都没出来？” “谁知道呢，别管了，赶紧做饭吧，还要上班呢！” “嗨，本以为院里能消停一段时间，没想到啊！” “放心吧，闹不大，蔫爷在呢。” “也是！” 众人重新开始忙碌，傻柱出来洗漱，趁大家不注意，招呼秦淮茹走了出来，也跟着一起洗漱。 易中海也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回家就开始找起来。 饭肯定吃不成了，一大妈坐在桌边抽泣，就没做饭的意思。 “素芬，你过来看看！” 易中海知道说什么也没用，拉着一大妈来到了床边，指着一小点灰烬及一根烧剩下的小签子说道。 “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刚用过的，我说是王铁蛋陷害的，这下你信了吧？” 第149章 傻柱暴揍李怀德 一大妈俯身打量起了那点灰烬，确实是燃香留下的痕迹。 “他哪来的香？” “昨晚我们去他家的时候，我就闻着味道不对劲，恐怕他早就发现了我们，偷偷藏起了迷人香，好歹毒的心思！”易中海恨恨说道。 “啊，那咱家少没少东西？” 一大妈急忙开始翻箱倒柜起来，易中海也跟着一起找。 好在首饰，私房钱都在。 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平稳了情绪，一大妈看向了易中海。 “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那么多年了，你见过我碰过贾张氏一根手指头吗，她那头死肥猪，除了老贾谁能下得去口？” “可是安眠药，还有你夜不归宿。” “我从没给你吃过安眠药，那安眠药是我新买的，我夜不归宿，那也是去黑市，你以为咱家那些票据从哪里来的！” 易中海勉强解释了一下，一大妈爱信不信，反正都老夫老妻了，还能离咋地。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解决贾张氏吧，孩子又不是我的，我不会帮她养一个野种。” “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怎么知道？我去上班去了，中午不回来！” 易中海甩下一句，直接背着手出了门。 一大妈很是无奈，生不出孩子是一方面，她的生活完全依赖于易中海。 想到贾张氏不依不饶的模样，一大妈逐渐有了给自己找后路的心思。 红星轧钢厂。 李怀德自从享用过一次秦淮茹之后，很想来第二次，可惜找许大茂搭桥，人还不在。 没办法，为了小兄弟的幸福，他只能让秘书去车间叫人。 秦淮茹一看是李怀德的秘书就明白了，她也想搭上李怀德，郎有情妾有意，两人迅速达成了交易，老时间老地方见。 秦淮茹被李怀德秘书叫走的一幕肯定逃不过易中海的眼睛。 当秦淮茹回来的时候，易中海当时就不乐意了。 “淮茹，李怀德不是好人，你最好少和他接触！” “一大爷，上次棒梗的事，是李厂长帮的忙，要不是他打电话给派出所，棒梗没那么快放出来，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人家呢。” “怎么，你怪我没本事，没能救出棒梗？”易中海更不高兴了。 “不是不是，一大爷，您也帮了很大的忙，我就是想维护住李厂长这层关系，你别多想。” 秦淮茹苦笑道，心里却在腹诽，那天要不是你撺掇傻柱动手，事情就不会闹大，棒梗根本不会被抓，你还好意思说。 “怎么维护？李怀德可是个色中饿鬼，你最好小心点。” “一大爷，我就是想送点烟酒，我这不还在愁酒票和烟票嘛，一般的我也担心人家看不上。” “这个回头去我家拿。” “谢谢一大爷。” “你给我怀个孩子，比什么谢谢都管用！！” “是是，一大爷，这两天我不是一直都在柱子屋里嘛。” 易中海看了看周围，脸色更阴郁了。 “你有没有和傻柱那个？” 秦淮茹急忙否认。 “没有没有，我用的手，可我怕坚持不了多久！” “晚上老地方见。” “一大妈那边？” “你不用管。” “好吧！” 上午还没过，秦淮茹就接了两份订单，着实有点忙碌。 另一边，傻柱是蹦跳着过来上班的，大有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 刘岚和徒弟们过来问，他还装神秘，死活不说。 正忙着，食堂主任钟有财过来了。 “傻柱，回头见到王铁蛋，你让他过来找下我。” “行，晚上我就给他说，主任，这仓库里的肉可不多了，你赶紧想想办法。” “不是，王铁蛋他们弄来的一千斤肉还有计划内的五百斤，那么快就用完了？还剩多少？”钟有财惊讶道。 “你也不看看吃几天了，再吃明天一顿，估计就没了。” “哪有天天吃肉的，你就不能省着点！” “嘿，你们要求给工友们多加点荤腥，现在又不让吃了，到底有谱没谱啊，不行，你来！” 钟有财懒得搭理傻柱，急忙去了食堂小仓库盘点库存。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更头疼，肉不仅没了大半，好肉基本没了。 有些事还不能说，厂里有太多的不正之风，吃拿卡要，顺手牵羊的太多，最近的招待也没停过。 想到这，他从羊腿上割了两斤肉放到了包里，然后又回了食堂。 “傻柱，今天的肉减半，留着明天，仓库里的肉至少要坚持完下周，不能天天吃肉，你好好盘算盘算。” 不等傻柱反对，他急忙溜了。 反正任务已经交代了，肉给了，也足够，工人们闹情绪，那就是傻柱的问题，和他没关系。 傻柱无所谓，减半就减半，以前一个月吃一次肉，什么活干不了。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 傻柱忙活完自己的炒菜任务，往椅子上一躺，休息起来。 打菜？那不是他的活。 必须好好补充精力，晚上再战！ 这一躺就过了中午，食堂里的人开始收拾食堂，打扫卫生等。 傻柱正迷瞪着呢，马华突然神情紧张地跑进厨房。 “师父，师父，不好了！”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 “秦师傅去小仓库了，后面跟着李厂长！” “什么？” 傻柱噌的一声蹦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小仓库跑，李怀德的德行，他很清楚，晚一分钟，秦淮茹就得吃亏，那可是自己的小白菜。 胖子、马华也跟着冲了过去。 当他们赶到的时候，傻柱正在痛殴李怀德。 “我让你欺负秦姐，我让你欺负秦姐。” 秦淮茹站在旁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假装拉架。 “柱子，别打了，别打了，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谁不知道他的德行。” 李怀德抱着头，挨打姿势很端正，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偷人挨打，天经地义。 胖子、马华等立即冲了上来，拉住了暴怒中的傻柱。 “师父，别打了，这是管我们的副厂长。” “什么狗屁副厂长，敢欺负我媳妇，我打死他。” 除了傻柱的叫嚣声，小仓库内的其他人立即安静了。 什么时候，秦淮茹成了傻柱媳妇了？ 大家都知道秦淮茹吊着傻柱，傻柱馋秦淮茹身子，可让傻柱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确实有点难以接受。 可就是这个空档，李怀德拔腿就跑，傻柱想追，可被胖子和马华死死抱住。 第150章 拍婆子 “师父，别追了，他是专管我们食堂的副厂长！”马华担心傻柱还要不管不顾，又提醒了一句。 傻柱也冷静下来，夹着点后怕。 “嘿，脑子一热把他给卒瓦了！” 一旁的秦淮茹还在哭，眼泪都没下来，幸亏傻柱来得早，再晚一会儿，她裤子都要脱了，想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了。 “行了，姑奶奶，你就别哭了，看你给我捅得一大篓子，你说，你没事来小仓库这里干嘛？” “那这能怪我吗？”秦淮茹这次眼泪是掉下来了。 傻柱一瞧，心又软了。 “行行，怪我怪我，行了吧？” “师父，想想怎么办吧，李厂长什么人你清楚，他铁定报复你！”马华在旁边说道。 “报复我？姥姥，他敢！” 傻柱是杨厂长的人，也不太怕李怀德。 “秦姐，你来这干嘛来了？” “上次棒梗的事，李厂长帮了忙，我是来找你的，看见他就想感谢一下，李厂长说看我家可怜，想给我拿两斤肉，我就跟过来了。 只是没想到，李厂长是那样的人！” “两斤肉就把你骗走了，你可真行！” 傻柱现在还是一肚子气，看到被割了没多少肉的羊腿，找了根草绳一绑，塞到了秦淮茹包里。 “答应了，就得给，就这些了，先送回家吧。” “柱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吧，他不敢！” “嗯！” 马华在一旁看着秦淮茹，眼神里满是疑惑，明明是秦淮如主动走在前面，李怀德走在后面，怎么成你跟着李怀德进来了？ 马华想要提醒一下自己师父，可看到傻柱看着秦淮茹，眼睛都快拉丝的模样，还是忍住了。 徒弟非议师娘，大逆不道！ 李怀德这边，直接乘车出厂了，他不担心傻柱和秦淮如会把事情散布出去，秦淮茹有求自己，不会把事情闹大。 当然，嫖人家妻子，总归理亏，仇肯定记下了，以后再算账。 时间还是在中午，王铁蛋被固定叫醒，洗漱完毕刚要出门，就迎上了一大妈幽怨的眼神。 王铁蛋笑了笑，没太当一回事。 不过，听到贾张氏莫名哼起的小调，他也不开心了。 恶心了易中海，却便宜了贾张氏，这有点不合适，而且自己没有从中赚到便宜，损人不利己，己所不欲也。 吃过午饭，没去钓鱼，和瘦猴、大憨一起准备去滑冰、拍婆子。 刚刚二十二就好似步入了退休生活，简直超爽。 三人骑着车子，并排走在路上，早就成了南锣鼓巷最靓的仔。 “我妈开始催婚了，愁死我了！”瘦猴突然说道，他过了年就二十四了，也就是之前是个病秧子，要不早成绩了。 “俺也是，俺妈说了，过了年就托媒人给俺找个媳妇。”大憨傻笑道，他比以前聪明不少，可还是保持着不少以前的习惯。 瘦猴和王铁蛋教他的，傻子打人不犯法，加上高大又健硕的身材，所以三人很少有人敢惹。 王铁蛋笑了笑。 “都一样，每次吃饭，我奶都念叨，对了，我哥过完年结婚，估计是初三的日子，我就不来接你们了，你们自己过去。” “嘿，你这是想玩死我俩啊，初三结婚，初二一早我们就得出发，十个小时，我们得把裤裆蹬冒烟了。”瘦猴笑道。 “哈哈，差不多，你就说去不去吧？” “那肯定得去！” “俺也是！” 三人有说有笑，很快到了什刹海，锁好车子走到湖边，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滑起来了，不乏一些美女和流氓。 三人一边穿着冰鞋，一边欣赏着美女。 “嘿，那个正点，那个也不错。今儿是怎么了，那么多美女？” “师大女院，艺术学院那几个大学的吧，她们可能要放假了。” “没准还真是。” “他们要是我媳妇该多好，省得相亲了。” “拉倒吧，就咱仨，一初中毕业，俩小学没毕业，人家大学生，毕业就是干部，能看得上我们才怪。” “嘿，要不咱找那几个街溜子帮帮忙，假装非礼下她们，咱来个英雄救美。” “我估计那群街溜子也这么想的，你没看他们都在虎视眈眈嘛！” “走，我有办法，开火车了！大憨，开路的干活！” “好嘞！” 大憨首先启动，王铁蛋第二个，瘦猴紧随其后，速度一起来，后面的人就跟住了前面的人，有时候还会拽着点衣服，俗称开火车。 三人经常滑冰，所以配合默契。 伴随着咣当咣当的口号声，瞬间吸引了冰面上不少人的注意，熟悉的人很快就加入了进来，不熟悉的，技术好的，也顶不住诱惑，试探着参与其中。 很快，火车越来越长，开始围着湖中心转圈，也把围观的人挤到了外面。 “大憨，加速！” “哦！” 王铁蛋提醒了一句，火车头的速度再次提升。 瘦猴已经知道王铁蛋要做什么了，也开始提速。而瘦猴身后的人，不知道要干什么，急忙跟上。 高速火车行驶却没有铁轨，脱轨就很合理了。 王铁蛋向后看了一眼，趁着拐弯的空档，直接把自己甩了出去。 “哎哎哎，太快了，刹不住了，让开让开！” 而目标，直指他看上的那个女孩。 瘦猴早就准备好了，王铁蛋一走，他也刹不住了。 “卧槽卧槽，小心哪，啊啊，哎哎，不要啊。” 不懂行的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懂行的，眼睛一亮，好计策啊，有的也不管技术好坏了，上了火车，火车上的已经寻找自己的目标。 王铁蛋减了一点速度，可还是正中目标，他往地上一坐，拉着女孩就趴在他身上，亲密了几秒钟，两人一起撞到湖边的雪堆上。 “哎呦，对不住啊，对不住。” 王铁蛋急忙道歉。 女孩很慌张，脸也红了。 “没事没事。” 说着就要站起来，结果王铁蛋故意滑了一下，又将她绊倒，两人继续摔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啊，你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 女孩更慌了，往旁边挪了一下，急忙爬了起来。 这次王铁蛋没有使坏，也爬了起来。 “真没受伤吧？” “没有没有。” “真对不住了！” 王铁蛋再次道歉，说着还掏了一大把奶糖塞在了女孩手里。 “请你吃这个，如果受伤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用不用，真不用。”女孩哪好意思接糖，又赶忙往王铁蛋手里推，推来推去，四只手就缠在了一块。 第151章 柳暗花明 王铁蛋感觉差不多，一个转身，潇洒离开。 咱是正经人，再继续下去，就被人当成拍婆子的流氓了。 瘦猴那边也差不多，适可而止是两人积累的重要经验。 两人迅速汇合，相视一笑，快速追上了大憨。 女孩这边，女孩的同学迅速围了过来。 “婷婷，怎么样，你没事吧，那人怎么走了？” “没事没事。”黄玉婷一阵脸红，刚才被人摸了胸口一把，还抱在一起牵了手，虽然不是故意的，可总是有点不好意思。 “我看那人就是流氓，故意来拍婆子的。”有个同学怒道，目光一直在王铁蛋身上。 “没有没有，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有想结交的意思，还给了我一把奶糖道歉了。” “没想到，那人还挺大方的。婷婷，我看那人就不错，要不你从了人家吧。” “哪有，你别乱说。” “我看这是欲擒故纵！” “行了，文文，哪有那么多流氓！你别多想。走，我们继续滑冰。” 四人都是音乐学院的大学生，还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不知道人心的险恶。 王铁蛋这边，三人又玩了一会儿，一起坐到湖边坐着休息。 不过，目光嘛，还是在看上的那群大学生身上游离。 “咱现在怎么办？” “凉拌，见面打个招呼，等下次偶遇呗。” “是不是太慢了点，万一遇不着呢？”瘦猴确实有点猴急。 “慢点也比被她们当成流氓强，万一她们有了防备心，咱就事倍功半了。” “成！” 两人正聊着，三个女孩子歪歪扭扭地滑到了三人面前。 三人急忙站起，早把泡妞的事情忘一边了。 “你们好。” “你们好。” 其中一个女孩子忽视了王铁蛋和瘦猴，居然看向了大憨。 “你好，我们刚才看到你滑冰了，你滑的真好，能不能教教我们？” 大憨挠了挠头。 “好啊。” “太好了，我叫杨佩佩。”女孩很主动，伸出了手。 大憨早已经脸红了，可也伸出了手。 “俺叫吴昊天，别人都叫俺大憨。” “啊，为什么啊？” “我滑冰也不错。” “还有我，我也能教你们。” 王铁蛋和瘦猴急忙介绍自己，可三个女孩子根本就没搭理的意思。 见大憨和三个女孩子说说笑笑地远去，王铁蛋和瘦猴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凭什么啊？ 为什么啊？ 我们哪里比大憨差了？ 事后他们才想清楚，大憨体格高大威猛，面相老实忠厚，既有安全感，又让人踏实。 不是女孩子不喜欢帅哥，是大憨的样子太有欺骗性了。 看着大憨同时泡三个女孩，还有说有笑，王铁蛋和瘦猴再也没了滑冰的心思，就这样坐在湖边抽了一下午的烟。 太有挫败感了！ 自己关注的女学生走了，他们都不知道。 直到太阳西斜，大憨回来，两人同时暴起，对着大憨就捶了一顿。 大憨也没还手，嘿嘿直笑。 这小子早就不傻了。 “猴哥，铁蛋，佩佩约我明天再过来玩，我答应了。” “我靠！佩佩都叫上了。” 两人打人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简直太气人了。 回去的路上，大憨全交代了。 三个女孩都是师大女院大三的学生，其他不知道，杨佩佩是外地的，郑州那边。 对此，王铁蛋和瘦猴无所谓，大憨这个小学没毕业的，能有个大学生媳妇也挺不错。 作为兄弟，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帮助，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看造化了。 三人分开，王铁蛋去了奶奶那边吃饭，之后返回了四合院。 刚进中院，他就感觉氛围不一样，大多数人都集中到了中院看热闹。 王铁蛋打听之后才知道，还是傻柱相亲的老大难问题。 今天周六，何雨水正常回家，之前就和傻柱说好了，明天相亲，争取尽快结婚。 结果回来一商量，傻柱却变卦了。 不仅不愿意相亲，他还和雨水商量，把何雨水现在住的屋子让出来给棒梗住。 那还得了。 何雨水当时就和傻柱吵了起来，很是激烈。 王铁蛋的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高潮。 秦淮茹和易中海都聚集到了何家，一方面是站队，一方面是劝何雨水想开点。 这是能想开的事吗，何雨水早看他们不顺眼，这个时候也不管谁谁了。 “我哥三十多了，我给我哥找媳妇怎么就碍着你们了，上次你们搅和的事情，要不要我说出来？ 这次你们还来，我看你们就是想让我何家绝后，怎么，你们都绝户了，非要拉着我哥跟着你们一起绝户。” 易中海当时脸色就青了。 傻柱也板起了脸。 “雨水，你闭嘴，怎么和一大爷说话呢。”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傻哥，我不知道他们给你又灌的什么迷魂汤，你告诉我，咱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你就变卦了，黄花大闺女不好吗，你非得惦记一个奔四的寡妇，还上过环，你也不想想，她能给你生出儿子吗？” 秦淮茹的脸色也青了。 “雨水，我没上过环，你不要诽谤我，街道早就给我澄清了。” 何雨水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开火。 “你们还没怎么样呢，这些年，你给钱，给饭盒，今儿我回家，连口热乎饭都没有，好，这都不算什么，现在又开始惦记我的房子。 傻哥，我是你亲人，还是她是你亲人？我还没嫁人呢，你就要把我往外面赶，有你这样做哥的吗？” 这事根本不能往外说，不管是傻柱还是秦淮如脸色更不好了。 “雨水，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只是商量，暂时住一下，等我们找到地方，就腾地方，不是占你的房子。”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雨水，哥不是想赶你走，只是让棒梗借住一段时间，这不是和你商量嘛，等你结婚了之后才过来住！” 何雨水没有搭理秦淮茹的意思，看着傻柱眼睛都红了。 “她贾家借东西有还的吗，还过你一分钱还是还过你一粒米了，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清楚吗？” “这不是贾家困难嘛，雨水你小时候，秦姐可是很照顾你的，你不能忘恩负义。” 第152章 又一大瓜 “困难？她家真困难还是假困难，我不信你不知道，你不就是借着接济的名义，接近那个寡妇吗？” “住嘴！” 傻柱见何雨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真急了，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何雨水也没躲避，生生挨了这一巴掌，捂着脸，已经开始落泪。 “哥，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敢打我！” “雨水，我！” 傻柱看着手掌，顿时也有点后悔了。 而秦淮茹和易中海心中欣喜，关系破裂好，关系破裂了就没人管傻柱了，以后还不随意拿捏傻柱。 何雨水抹了一把眼泪，眼神突然变得冷漠。 “好，你们不是想赶我走吗，我走！” 秦淮茹一喜，这事终于成了。 可紧跟着听到何雨水的话，现场所有人都傻眼了。 “可你们想住进去，我说的不算，你们得征求王铁蛋的同意！” 说完，何雨水紧接着就回了自己屋，看样子已经开始收拾起来。 傻柱、易中海、秦淮茹都把目光放到了刚来的王铁蛋身上。 王铁蛋这个时候不得不走出来了，边走还边摇头。 “那个，不好意思啊，给大家说一个事情，何雨水这间屋子，何雨水的父亲，也就是何大清，已经赠送给我了，这间房子已经属于我了。” “你胡说！” 不等王铁蛋说完，傻柱捏着拳头就走了出来，两个眼睛都红了。 “这是我家的房子，何大清怎么会给你。” 王铁蛋不为所动，打量了一下正屋，接着说道：“这间主屋，何大清本来是要转到何雨水名下的，在何雨水的极力劝说下，才转到了傻柱手里。 哎，可惜啊，妹妹疼哥哥，哥哥不怎么疼妹妹啊！” 围观的住户们纷纷叹气，如果王铁蛋所说是真，现实情况还真如此。 “王铁蛋，这是我的房子，何大清凭什么将我的房子给别人，你别在这胡说。” “房契呢，房契上是你的名字吗？”王铁蛋嫌弃道。 “那也是我的房子！”傻柱怒道。 “你说的可不算！” “王铁蛋，你敢算计我家的房子，看我不打死你！” 傻柱顿时大怒，挥舞着拳头就要打人。 王铁蛋见状也不躲，闭着眼睛把脑袋伸了过去。 易中海和秦淮如眼疾手快，一个抱住了傻柱，一个拉住了傻柱的胳膊。 “柱子，冷静，你不可以上当了。” “对啊，柱子，你打了他，你这个屋子也保不住了。” “真不能动手啊。” “冷静冷静。” 傻柱眼睛血红，大喘着粗气，可举着的拳头还是缓缓放下了。 他还真不敢打。 王铁蛋急忙睁开眼，指着秦淮茹和易中海。 “哎哎，你们把他放开，少管闲事啊。” “王铁蛋，你想干什么，你讹了何家一间房子还不够吗，你还要得寸进尺吗？”易中海怒道。 王铁蛋一点也不怯。 “易中海，什么时候贾家婶子把被窝掀开，露出你这个龟公了，怎么，知道自己有儿子了，立起来了？” “王铁蛋，我就知道是你，你等着，我告你去。” “去啊，不去是龟公，生儿子没屁眼！” 就在这时，贾家的窗户突然打开了，露出了坐在床上的贾张氏。 “王铁蛋，你个挨千刀的，我可没得罪你，你别胡说！” 说完，咔嚓一下，又关上了窗户。 顿时，整个院子都安静了，大家看看贾家又看看易中海，联想起了王铁蛋刚才说的话。 什么情况？ 又有一个大瓜。 之前听过王铁蛋胡扯的几个大妈大婶恍然大悟，这种情况再明白就是傻子了。 “孩子是易中海的。” “不会吧？” “要不贾张氏怎么会搭话。” “我的天！” “破案了，之前王铁蛋就说易中海和一个人去后院，没想到是贾张氏。” “没错了，易中海对贾家太好了。” “没想易中海能干出这种事。” 现场从小声议论，逐步变得嘈杂一片，听得易中海都要疯了。 “住口！你们别听王铁蛋胡说，他诽谤我，王铁蛋，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 “去啊，赶紧的，快去！” 易中海顿时陷入了更尴尬的境地。 去了更说不清了！贾张氏会毫不犹豫地出卖他。 就在易中海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海中和闫埠贵走了出来。 “等等！老易，别什么事都报警，大院的事情大院里解决，都是一个院的邻居，哪有话赶话的两句胡说就报警的，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是，现在还是先处理傻柱的事，当哥哥的要把没出嫁的妹妹腾房子，传出去，我们大院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你和秦淮如是怎么回事，怎么能让傻柱干出这样的事？” 易中海松一口气的同时，急忙解释。 “我怎么会让柱子干出这样的事呢，柱子只是商量，是雨水这丫头太急了，理解错了。 我们邻居之间互帮互助是院里的老传统，等雨水出嫁后，回来就少了，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我觉得柱子做得没有错。 谁家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大家也不想咱大院再传出那种污秽不堪的谣言吧，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易中海这招厉害，瞬间站在了道德制高点，还绑架了全院的利益。 王铁蛋都忍不住要鼓掌了。 灵机一动，他急忙说道：“这下好了，现在这屋子是我的了，我肯定不会让棒梗住进去。 易中海，你家不是有个杂物间，可以收拾出来，不行的话，还可以让棒梗住傻柱屋子，我看挺大的，反正他也不着急相亲。 大家说对不对？” “嗯，没错！” “王铁蛋给的建议不错。” 人群中马上有人附和，住谁的屋子不是住，反正不住自己的屋子。 易中海立即坐蜡了，自己凭什么收拾屋子给棒梗住。 傻柱更不愿意了，晚上还和秦淮茹幽会了，多了个电灯泡多尴尬。 就在这时，一阵咳嗽声从院门口传了过来。 大家一起转头，只见蔫爷背着手，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众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二爷。”王铁蛋急忙上前打招呼，院里人也都抱以微笑，顺便打招呼。 蔫爷也没搭理他们，一句话让院里的空气再次降到了冰点。 “铁蛋，我听说，有人想打你？谁啊，走出来我看看。” 第153章 不讲理 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在了傻柱身上。 王铁蛋瞬间化身成一个告状的小孩，指向了傻柱。 “他，二爷，就是他要打我。” 傻柱顿时打了一个哆嗦，尼玛，多大人了，还叫家长，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许大茂，不报警，不叫家长，从来都是默默忍受，真好。 蔫爷转头看去，眉头皱在了一起。 “小易是吧，还有那小丫头，松开他，快点。” “王大爷，柱子就是冲动了，被我们拉住了，没有打人。”易中海脸色很难看，可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我让你松开，没听到吗？” 易中海还想说话，可终究没能开了口，缓缓放开了傻柱，秦淮茹也适时地松开了傻柱了胳膊。 蔫爷看向傻柱，一副看死人的眼神，让全院的人都感觉不寒而栗。 “你叫傻柱是吧，过来！” 傻柱现在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可混不吝的劲也上来了。 他中午的时候，可刚打完李怀德。 “王老爷子，是王铁蛋讹了我家的房子，我想打他怎么了？你年龄大，也不能不讲理。” “讲理？” 蔫爷左右看了看，随便捡起了一块石头。 “这个就是理！” 说完，胳膊一甩，朝着傻柱家的窗户就扔了过去。 咔嚓一声！ 玻璃应声而碎，十米之外，正中靶心，这准头也没谁了。 众人愣神间，蔫爷又捡起了一块石头，掂了掂，再次扔了出去。 咔嚓，还是很清脆。 傻柱看着自家的玻璃，咬着牙，捏着拳头，很想冲过来打蔫爷一顿。 蔫爷又捡起了一块石头，笑了笑。 “怎么，你也想打我啊，过来碰我一下试试？” 话音未落，他手里的石头又飞了出去，第三块玻璃散落一地。 “你不是要给我讲理吗，你讲啊？” 蔫爷见傻柱依然攥着拳头，愤愤不平的模样，直接走了过去，上去就是一巴掌，傻柱的头都被扇歪了。 “你很勇啊，来，打我啊！” 现场的人都看呆了，这已经不是激将了，这根本就是羞辱。 一旁的秦淮茹和易中海开始流汗了，他们也怕傻柱动手，还在一旁小声劝。 “柱子，冷静啊，赶紧认个错，快点。” 傻柱攥着拳头，浑身肌肉已经颤抖，随时都要动手的样子。 蔫爷不给他平复的机会，反手又是一巴掌。 “拿出点勇气来，打我啊！” “不要啊，柱子，千万别动手！王大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柱子吧。”易中海拉住傻柱的胳膊，继续求情。 傻柱此时已经满脸通红，开始喘粗气了，拳头缓缓举起，好像就在爆发的边缘。 王铁蛋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蔫爷旁边，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傻柱敢动手，他就没有隐藏实力的必要了，这次一定给傻柱来一顿狠的。 蔫爷盯着傻柱，见他动作缓慢，抬手又是一巴掌。 “愣着干什么，快点啊，使劲！” 傻柱捏着拳头，胳膊用劲，已经举到了肩膀，随时都可能出手。 易中海也不劝了，劝也没用。 蔫爷目的很明确，就是让傻柱打下去，而傻柱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除了他自己，谁也拦不住。 傻柱心中也是天人交战。 他很清楚，这一拳头，一边是下半辈子，一边是自己的面子。 四九城爷们就是好个面子，这拳头要是打不下去，那他真是没办法混了。 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傻柱一拳就挥了下去。 只不过，打的不是蔫爷，而是自己的胸口，咚的一声，顺势他还跪了下去。 “王老爷子，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龇牙，你饶了我吧。” 现场不少住户都被傻柱的操作惊掉了下巴，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蔫爷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跪下去可能是丢人，打下去可能要死人。 蔫爷见差不多了，嫌弃地踹了一脚。 “滚一边去！” “是是。” 傻柱松了一口，急忙爬到了一边。 他心中还在反复提醒自己，给一个退伍的老兵下跪道歉，不丢人。 众人以为都要完事的时候，蔫爷又盯上了易中海。 “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听你说，邻居之间要相帮互助，是不是？” “是是，这不是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嘛，王大爷，您觉得呢？”易中海心中有很不好的预感，可还是强撑着说道。 蔫爷点了点头。 “确实不错，这传统美德应该好好发扬。” “王大爷说的没错，我们大院是优秀大院，一直秉承着这个理念，邻居之间就应该……” 易中海还想继续，可话声戛然而止。 因为蔫爷伸出了手掌，指了指自己的手心。 “小易啊，我这手心一直痒啊，很需要你的帮助啊。” “啊，王大爷，要不我给你挠挠？”易中海脸憋得通红，他心里很清楚蔫爷要做什么。 “互帮互助嘛，你能说到做到，我很欣慰，不过，挠几下不解痒啊，你看怎么办才好？” “这，要不我出点钱，买点药膏？” 蔫爷摇了摇头，一脸玩味。 “不好！” 易中海忍不住就要后退。 “怎么，说好的互帮互助，现在你又不愿意帮了？” “王大爷，院里那么多人，这点小忙很多人都可以帮，不用非得我吧？” “那我说，必须是你呢，站好！” “王大爷，私下行不行，我怎么认错都行。” 蔫爷不为所动，上前一步，毫不犹豫地甩出了一巴掌，清脆悦耳。 一巴掌不够，啪啪又抽了三巴掌，比傻柱还多了一巴掌。 “嗯，不错，脸皮够厚，这就舒服多了。” 蔫爷看了看手心。 “下次不舒服，我还来找你！要报街道、派出所，还是军管会，就赶紧去，我都接着。” 说完，蔫爷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背着手回了前院。 易中海捂着脸，老脸憋得通红。 谁都不是傻子，哪还不明白蔫爷的用意。 邻居相互帮助，那也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你支持一些无理的要求，就别怪其他人将更不讲理的要求强加在你身上。 手心痒就是其中之一。 第154章 围魏救赵 一些人看王铁蛋的眼神也变了。 傻柱就是动了想打他一下的念头，就有人过来出头，连带着院里不可一世的易中海也挨了四巴掌，连个屁都不敢放。 以后谁还敢惹，那是找扇。 现场很尴尬，傻柱爬起来就往屋里走，顺势关上了门。 什么房子，什么媳妇，什么妹妹，自己先冷静冷静再说。 同样离开的还有易中海。 什么相亲，什么房子，什么孩子。 丢了那么大面子，别等人反应过来再离开。 唯一剩下的秦淮茹，还在安慰自己，偏房没了就没了，还剩下一个主屋，以后肯定是自己家的。 没了热闹，院里的人也渐渐散开，王铁蛋刚要走，何雨水突然从屋里冲了出来。 “王铁蛋，你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 “什么怎么回事？” “这才几天，我哥为什么不愿意相亲了！” 何雨水刚才表现得很决绝，内心还是舍不下这段亲情的。 “这还不简单，就你哥的性格，肯定到处瞎咧咧要相亲的事，他们怕你哥找了第二个秦京茹呗。” “那我自己给我哥相亲，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那我怎么办啊，我不能看着我哥一直这样吧。” “你刚才不是说不管你哥了吗？” “我是不想那群坏人好过，铁蛋，你帮我想想办法呗。” 何雨水直接拉住了王铁蛋胳膊，眼神渴望，她觉得王铁蛋一定有办法。 王铁蛋灵机一动，还真想到了一个主意。 “雨水，我有一个办法，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你说，我不生气。” “听说你爸现在还和白寡妇一起呢？” “对啊，怎么了？” 王铁蛋微微一笑。 “你爸就是个大流氓，老色批，这你没意见吧？” 何雨水抿了抿嘴，想不承认，可事实胜于雄辩。 王铁蛋继续说道：“白寡妇应该也四五十了，年老体衰，对你爸的吸引力估计也到头了。 你爸给她拉帮套了十几年，没管你们兄妹，却把她的孩子都带大了，也算对得起她了。” “你什么意思？”何雨水对王铁蛋的办法有点眉目了，眼神变得惊恐，主要这招有点太损。 “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这叫围魏救赵，你主动给你爸相个亲，找个三十来岁的寡妇，二十八九的也行，回头带着她在院里转上一圈，让你哥喊声妈，后面就不用我说了吧。” 王铁蛋说完，笑着去了前院。 如果这事真成了，院里铁定热闹。 何雨水站在院子里，久久没动。 男人都有攀比心，傻柱脸皮再厚，你好意思找个比后妈还大的媳妇吗？同时还能臊秦淮茹一脸，不仅如此，还能让何大清早点脱离拉帮套的命运。 一箭三雕。 她这个小棉袄绝对既暖和又漂亮。 何雨水越想越觉得可行，完全不在乎别人对何大清的看法，当然，何大清遇到年轻小寡妇，估计也不会在乎。 “好，那就相亲！先斩后奏！” 何雨水打定了主意，急忙跑了出去，还是老方法，拜访媒婆。 易中海丢了脸进了屋，不过还是关注着外面，尤其是看到王铁蛋和何雨水窃窃私语，他就感觉头疼。 蔫爷必须送走了，必须抓紧时间催促聋老太太一起行动。 秦淮茹也差不多，她没想到王铁蛋不声不响就拿下了何家的一间房，那本来该是她家的。 刚才竭力阻止傻柱，就是生怕主屋也赔出去。 现在何雨水和王铁蛋在院里窃窃私语，她真怕两人在算计主屋。 正观察着，贾张氏的声音悠悠传了过来。 “易中海答应给我的 两百块钱，到现在还没给我，你叫上傻柱，去帮我要一下。” “妈，等等吧，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不就是挨一顿打嘛，快去，你给易中海说，别想赖账，否则别怪我把事情闹大。” 秦淮茹想了想，确实应该去见见傻柱，安抚一下情绪。 见王铁蛋和何雨水离开，她急忙出了门。 另一边，王铁蛋臊眉耷眼的来到了蔫爷家里。 蔫爷早就等着了。 “来了。” “是，二爷。”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嘿嘿，就是上次被傻柱误伤了，旧伤复发，他爸觉得那房子早晚得被儿子拉帮套弄没了，就提前赔给我，我还倒找了何雨水一百块钱呢，就那么简单。” 蔫爷听完点了点头，根据他的了解，那傻柱还真可能去拉帮套。 “嗯，你可是咱大王村的人，咱不能平白被人欺负，更不能做那些欺男霸女，坑蒙拐骗的事，丢不起那人。“ “是是，我肯定不给咱大王村丢人。” “知道就好！” 傻柱家。 秦淮茹敲门进来，见傻柱坐在桌旁自斟自饮，笑着走到了傻柱的身后，给他揉起肩膀来。 “柱子，你别生气了，这次都怪秦姐，不该让你瞒着我们的关系，如果雨水知道这个，可能就不会和你闹了。” 傻柱享受着按摩，念头还是不通达。 王铁蛋那句妹妹疼哥哥，哥哥却不怎么疼妹妹，伤害性有点大。 两人毕竟相依为命十多年，他不疼雨水，就不可能省吃俭用给雨水买自行车。 秦淮茹很善于观察形势，见傻柱不说话，继续劝道：“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亲兄妹，雨水也是为了你好。 那时候，你在看守所，她还小，没找一大爷，也没找我，兴许就是被王铁蛋骗了，不就是一间偏房嘛，咱和王铁蛋商量着，再买回来让雨水住就是了。” 傻柱还是不说话，脑子里也在思考这事的可行性。 这时，秦淮茹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柱子，你就别生气了，大不了等我做通了我婆婆的工作，就和你去登记结婚，怎么样？” “真的？” 傻柱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看向秦淮茹，差点亲上。 “当然是真的，我婆婆对你已经大有改观了，我好好做做她的工作，相信她会同意的。” “嗯，行，那你就好好说说，咱俩也不能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 “我也不想这样啊，这不没办法，一大家子都要我照顾。” “那你晚上过来，我照顾你，嘿嘿！”傻柱感受到秦淮茹的压迫，瞬间精虫上脑。 秦淮茹却摇了摇头。 “今天不行，今天早上我没在屋里，我婆婆都怀疑了，让她知道我在你屋里，她非把事情闹大不可。” “闹大就闹大呗，正好咱俩公开关系。” “千万不要，别人会嚼舌根的，对了，刚才我婆婆说，一大爷要给她二百块钱，让我来找你去要。” “行，你等着，我去问问。” 第155章 易中海赖账 此时的易家更加沉闷。 易中海没想到蔫爷会一点面子不给他，还当众打他的脸。 又不是我想打的王铁蛋！ 一大妈刚回来不久，见形势不妙，她就习惯性地去找聋老太太，可惜聋老太太学聪明了，死活不出门。 傻柱想打王铁蛋，还没打上，蔫爷就出头了。 聋老太太过去，只能让事件升级，护不护得住傻柱另说，万一把王老太太引过来，挨揍的就不止傻柱一个人了。 “你给老太太做点好吃的，过会我带过去，找老太太商量点事。”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家里还有点鸡蛋，我给做个鸡蛋面吧，打两个荷包蛋。” “行，赶紧去做吧。” 正说着，傻柱敲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秦淮茹。 “一大爷，贾婶子让我过来拿钱，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易中海和一大妈顿时愣住了，两人确实都不想给。 “素芬，你先去做饭，我和柱子、小秦说点事。” “好。” “你们坐！” 易中海吩咐完，也坐到了桌旁。 “柱子，小秦，首先我要强调一点，贾张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傻柱和秦淮如一起点头。 这个时候，易中海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给钱就行。 “刚才吵架的时候，你们也听到了，院里没人知道我在贾家，他王铁蛋知道，我就是被王铁蛋陷害的。” 傻柱和秦淮如还是点头，您说得都对。 “小秦，你回去给你婆婆说清楚，这个钱我可以给，一次性给三百，但以后每月的钱，我不可能给，不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负责。” 秦淮茹还没说话，傻柱不愿意了。 “一大爷，之前你答应的，我可是担保人，您这样做不是让我为难吗？” “一大爷，我妈说了，您要是不给，她就把事情闹大。”秦淮茹急忙补充。 “闹大了我一分也不会给，刚才你们也在院子里，很多人因为你婆婆乱说话已经有谣言了，我不会承认早上的事，我一直在家睡觉，你一大妈会给我作证，你婆婆爱怎么说怎么说，反正我不可能出钱。” 易中海也头铁起来，一方面确实是没钱了，如果让贾张氏吸血了，以后肯定没完没了，另一方面，他也学会了王铁蛋的招式，反正没几个人看见，他就赖账了，怎么着吧。 “柱子，你和小秦回去吧，和贾张氏商量好了再说，她同意，你们就过来拿钱，不同意，我等着她把事情闹大。” 秦淮茹不敢说话了，易中海手里握着借条呢，随时能威胁她。 傻柱立即不干了。 “一大爷，您这不是耍无赖嘛！你让我怎么给贾婶子说。” “柱子，贾张氏让我给他养孩子，养到十八岁，一个月十五块钱，总共需要多少钱，你算过吗？三千五百多块。 这还是最基本的。 以贾张氏的性格，如果这钱我真给了，以后孩子的吃喝拉撒、上学工作房子，她都得赖上我。 孩子真是我的也就算了，我吃糠咽菜都没问题，可那不是我的孩子。 我还能干多久，我年纪也大了，你一大妈还是个药罐子，我们还要养老，本身就没多少积蓄了，你说，这个钱我怎么拿？” 傻柱一时间也语塞了。 那么多钱，去养别人的孩子，他也不舍得。 只是他没看到，秦淮茹在旁边已经流汗了，内心更是大骂易中海不是东西，你不给就不给，盘算什么，我可是想让傻柱帮我把三个孩子养大的。 好在傻柱没有看她。 傻柱思考了一下，慢慢站了起来。 易中海帮他接了屎盆子，必须保持，事情闹大，那就给了易中海踢翻屎盆子的机会。 他又不傻，这可不行，绝对不行。 “一大爷，我也没想到会是那么多钱，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和秦姐就和贾婶子商量商量，过会儿再来找你。” 易中海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傻柱和秦淮如相视一眼，起身去了贾家，等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贾张氏顿时就怒了。 “之前答应好了，现在要反悔，他易中海还要不要脸！？我去告他耍流氓，我就不信了，他连孩子都不认。” 傻柱急忙劝说。 “贾婶子，你要是闹了，可一分钱都没了，你要想清楚。现在一大爷可就等着你闹呢，反正院里已经有传言了。 这也怪你，我说写个字据，你还不愿意，现在一大爷是铁了心反悔，你就说，怎么着吧。” “傻柱，你可是中间做的保，他不出，你出！”贾张氏也急了。 “哎，贾婶子，你要那么说，我可就走了，你爱找谁找谁！”傻柱作势要走，却被秦淮茹拉住。 “柱子，你别生气，我妈也是一时口快。 妈，我觉得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咱也不能逼急了一大爷，毕竟院里好多事，我们还得他帮忙，您说呢？” 贾张氏铁青着脸，她也知道，过犹不及。 “三百不行，至少五百，少一分都不行。你们回去给他说，大不了我去找街道，拉他去游街，我看他还要不要他那张老脸。” “好嘞，我去和一大爷谈。“ 傻柱很高兴，起身去了对面，之后来来回回折返了好几趟，最后以四百的价格成交。 易中海不舍得拿了钱，好在甩掉了这个包袱。 贾张氏不忿地收下了钱，对易中海有了更多期待，时间长着呢，想不认账，怎么可能。 后院。 解决完贾张氏的事情，易中海端着鸡蛋面就过来了。 聋老太太也没说什么，吃得很香。 傻柱不想相亲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肯定是易中海和秦淮如搞的鬼，所以她还有点生气。 易中海不在乎，反正今天说的不是这事，实在不行，就把秦淮茹和傻柱睡在一块的事情交代了，这聋老太太肯定没话说了，总不能让傻柱不负责吧。 “老太太，三十二号院有个房子很不错，我亲自过去看过了，刚修缮没几年，条件很好，您看什么时候，您去和王主任说一声？蔫爷住在咱院里总归碍事。” “老婆子我和小王的人情剩得可不多了，我考虑了很久，让蔫爷离开，不如直接让王铁蛋离开，直接去根，你说呢？”聋老太太吃着荷包蛋淡淡说道。 第156章 许大茂发飙 “现在王铁蛋占了何雨水那间屋子，那是私房，不好赶他走了。”易中海想了一下说道。 “那就想办法把房子拿回来，或者搞个置换，一次性把王铁蛋和蔫爷都弄走，留谁都是问题。” “还是老太太您考虑的周到！那我先和柱子商量一下。” “嗯！” 易中海没有停留，急慌慌地去了傻柱家，聋老太太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之前就明确说了，不要干扰傻柱的婚姻，可是易中海他们还是插手了。 可见她的影响力不仅在大院里急剧下降，在养老军团里也在缩小。 让一个一言九鼎的人突然失去了话语权，她怎么可能甘心。 聋老太太决定给易中海他们一点教训！ 另一边，傻柱也觉得拿回自家的房子理所应当，二话不说就要去找王铁蛋商量。 转了一圈，在王铁蛋家没找到人，出来却遇到了满脸颓废的许大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许大茂经历了一生最难忘的一天，先是从小寡妇床上被薅起来，二话不说就挨了一顿暴揍。这也没什么，他有心理准备，也有丰富的护脸挨揍经验。 可紧接着他人就被押去了医院，强行做了几个惨无人道的检查，又是脱裤子，又是当众来一发，让他颜面尽失。 等到下午，一张不孕不育判决书和一张离婚协定，直接让战战兢兢地许大茂如行尸走肉一般。 而罪魁祸首就是傻柱。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尤其是愤怒的时候。 许大茂二话不说，抬起自行车就扔了过去，傻柱猝不及防之间就被砸倒。 紧接着许大茂欺身而上，一脚就踹在傻柱的命根子上，然后更是手脚并用，疯狂输出，没脱裤子那种。 傻柱完全是懵逼的，命根子被踹，想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许大茂一边打一边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傻柱嗷嗷直叫，多少年了，都没人这么打过他了，这让傻柱想起了何大清，父爱般的感觉。 这事发生在中院和后院的交界处，迅速吸引了不少住户。 易中海和秦淮如见挨打的是傻柱，立即冲了上来拉人，目眦欲裂。 “许大茂，你疯了吗，你给我住手！” “住手你妈！” 许大茂一巴掌扇飞易中海，又一巴掌糊晕秦淮茹，一点也不不客气，接着继续狠踹傻柱。 众人都惊呆了，许大茂什么时候那么勇了，院里易师傅都敢打？ 易中海捂着脸有点懵，今天自己的脸颊是犯太岁吗，蔫爷打了，许大茂接着打。 可看到傻柱的惨样，他又不得不振作起来。 “许大茂，你简直无法无天，大家都愣着干什么，非要出人命了才拉架吗，快把他们分开！” 围观的住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根本没拉架的意思。 两人打架，从来都是易中海叫傻柱住手，傻柱不得不住手，从来没有现在这种情况发生。 任谁都能看出来，许大茂是疯了，上去给你一下，谁疼谁知道。 没看到秦淮茹都快哭了吗？ 易中海喊了好几声，无奈他的威望大减，没人响应，见姗姗来迟的刘海中，急忙拉着一起救人。 他也学聪明了，自己去拉傻柱，让刘海中去拉许大茂。 两人毕竟都是使力气活的，很快将两人分开。 不过许大茂嘴里依然喋喋不休。 “放开我，我非和傻柱拼了不可，我要弄死他！” “许大茂，你有完没完，你看傻柱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易中海怒道。 可许大茂哪管这些，想起这些年都是易中海纵容的傻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趁刘海中一时松懈，一脚飞踹，差点踹在易中海命根子上。 也就是易中海反应迅速，不然非被命中不可。 不过，依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许大茂，你想杀人啊，我看大院里没人治得了你了，来人，去报警，让警察来，我看有人治得了你，治不了你！” 此时，闫埠贵带着前院的人也来了，包括王铁蛋。 看到现场的境况也惊讶不已。 傻柱鼻青脸肿，口角还带血，躺在地上捂着裤裆直哼哼，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在大院吃过这么大的亏。 相反许大茂也就是头发乱点，胡子拉碴一点，颓废是颓废一点，可凶狠也真得凶狠，如果不是刘光天帮忙，刘海中都不一定能拉得住。 “你去妈的易中海，我不仅要弄死傻柱，也要弄死你，你等着，我这辈子什么都不干，我就盯着你们，看我弄不弄得死你们！” “好！好！好！报警！闫解成，你去派出所，这事院子里解决不了！“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血红的眼睛，也后怕。 闫解成见闫埠贵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可即使这样，许大茂一点也不怯。 “易中海，你个伪君子，还想找傻柱养老，你等着，我一定让你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还有傻柱，我不把你弄成绝户，我就不姓许！” 院里所有人听到许大茂的怒骂，都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的仇恨，更没人敢管了。 王铁蛋抱着肩膀站在一旁，大概猜测出了许大茂的经历，只是没想到一向软弱的许大茂今天居然那么刚。 这也印证了老祖宗的那句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更何况害得他妻离子散，断子绝孙，任谁也不可能轻轻揭过。 派出所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听说有人想杀人，张所长也跟着来了。 带走了许大茂，送傻柱去了医院。 王主任听说了情况，气呼呼地绕了一圈，也赶去了派出所。 只不过，让大家没想到的是，许大茂当晚就回来了，还砸了易中海家的玻璃，回去睡觉。 易中海屁都没敢放一个。 他不知道情况，害怕许大茂找他拼命！ 在派出所，许大茂直接将诊断书拍在了桌上，并说是傻柱长期殴打所致，这事也不是秘密，傻柱打许大茂都快成胡同里的固定节目了。 只是没想到会导致许大茂不孕不育。 张所长也没办法，只能放人。 不过也严令许大茂不能再打人，等傻柱出院，派出所进行调解。 第157章 众乐乐 许大茂是回来了，易中海却吓坏了。 许大茂可说过，这辈子盯着他，要他老命，他始终想不明白，什么时候和许大茂结下了那么大的仇。 感觉都没有缓！一时间，易中海都不敢出门。 院里人也议论开了，许大茂突然性情大变，到底是什么原因，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唯一倒霉的傻柱，独自在医院伤悲。 时间很快来到深夜。 王铁蛋依然在随身空间里看着医书，打发时间。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吸引了他的注意。 开门关门，之后又开门关门，听声音好像是傻柱家，可傻柱住院还没回来呢。 王铁蛋看了看手表，凌晨一点。 好嘛，不用说了，一定是那对狗男女舍弃了地窖，拿傻柱的屋子当炮房了，真会见缝插针啊。 王铁蛋立即从空间出来，想要去捉奸。 可刚要开门，停住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思考了好一会儿，王铁蛋慢慢走出了门，这事不能太多人知道，也不能太少人知道。 第一个人，许大茂，绝对合适。 敲窗，叫人。 许大茂还迷迷糊糊的，看来晚上喝了酒，还不少。 不等他说话，王铁蛋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等等，一起去捉奸。” 许大茂眼睛顿时亮了。 “谁啊？在哪？” “你别激动，过会儿就知道了，先穿衣服，到我家里等着，我再叫几个人。” “好好。”许大茂答应一声，急忙返回了屋里。 王铁蛋在后院寻摸了一会儿，敲响了刘家的窗户，刘光天和刘光福睡在外屋，很容易叫醒。 后院也就这三个，王铁蛋悄咪咪地走向前院，中院就算了，他怕惊动易中海两人。 前院很好选择，闫解成就可以，独门独户，不会打扰其他人。 五人悄悄聚集到了王铁蛋屋里，一个个精神抖擞，兴奋异常。 王铁蛋压低声音说道：“刚才我听到傻柱家有动静，就过去听了墙根，嘿嘿，有两人在里面干那事。” “傻柱不是在医院吗，一直没回来。”闫解成看了许大茂一眼，说道。 “没错，所以，这两人八成是偷情的，哥几个想不想发财？” “想！” 刘光天、刘光福兄弟毫不犹豫地说道。 闫解成紧随其后。 只有许大茂有点犹豫，他已经大致能猜出来是谁了。 女的八成是秦淮如，只有她能随便进傻柱的屋子，男的就不好说了，易中海的可能性不小，但不一定。 到时候遇到，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不发怒。 “大茂哥，你要觉得不合适，你就回去吧，我们四个来也行。”王铁蛋说道。 其他三人此时也看着许大茂，等待他的选择。 许大茂一咬牙。 “姥姥，有什么不合适的，算我一个。”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王铁蛋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竖着的海鸥120相机，看得其他四人惊讶不已。 “铁蛋，你厉害啊，连相机都能搞到！” “假的！我哪有本事。” 王铁蛋把相机模型让四人摸了摸，木头的，刷的黑漆，镜头是玻璃的，也就闪光灯的位置有个小灯泡，打开之后，控制一下开关，会有闪光灯的效果，很唬人，这是王铁蛋没事特意准备的。 “都别说出去啊，能不能成，就靠它了。” “放心吧，我们都不说。” “过会儿我先进去，摸到里屋，大茂哥和闫解成用手电照床上，刘光天掀被子，刘光福去开灯，大家各司其职，谁也不要乱来。 这个过程，谁都不要说话，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四人一起点头，事情闹大，那就一点好处都没了。 准备好之后，五人弓着身子，悄悄出了门，一路上大气也不敢喘。 来到傻柱家门口，五人又一起坐到了台阶上，听起了墙根，隐约还有一点呻吟声，不明显。 王铁蛋悄悄拿出了一根木条，伸到了门缝里，实际上用空间能力拨开了插销。 慢慢推开半边门，王铁蛋首先躬身走了进去，紧接着是许大茂和闫解成，几人都像鸭子一样，在地上蹲着走的。 慢慢靠近里屋，听到的呻吟声和啪啪声越来越清晰。 虽然看不到，以三人的经验都能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突然，床上没了动静，几人的动作也立即停止。 “一大爷，我怎么感觉风有点凉啊？您慢点。”这是秦淮如的声音。 “你个小妖精，你来。” 这是易中海的声音，说完，他直接翻了个身，平躺在了一边。 已经快到床下的王铁蛋和许大茂看得真切，就见秦淮茹调换了位置，拢了拢被子后又趴了下去。 紧接着呻吟声再起。 王铁蛋缓缓站起了身子，许大茂等人也各就各位。 突然，两束光直接照在了易中海和秦淮如脸上，紧接着是咔咔声，好似照相的声音。 “啊！” 秦淮茹大叫一声，急忙捂住了脸，钻到了被子里面，可惜刘光天不给她机会，一把扯开了被子。 另一边，刘光福也打开了灯。 咔咔声继续，王铁蛋大方欣赏着白花花一片的秦淮茹。 秦淮茹还想再喊，被易中海一把捂住了嘴。 “刘光天，把秦淮茹的脸的转过来！”王铁蛋拿着假相机小声说道。 刘光天没有动，整个人像是石化一样，盯着秦淮茹两个大灯罩，口水直流。 还是许大茂反应快，一把薅起秦淮茹的脑袋，啪啪就是两巴掌，然后让她的脸对准了镜头。 秦淮茹还想用胳膊挡住胸口，又被许大茂无情拍开。 王铁蛋抓住时机，咔咔几声，满意地坐到了床的对面。 见状，其他四人也来到了王铁蛋身旁站定，好好欣赏起了这对赤裸男女。 “要不，你们继续，我们不急。”王铁蛋笑道。 “你们没把事情闹大，不就是想要钱，说吧，多少？” 易中海脸色铁青，没有被子，他就拉起了床单，裹住了身子。秦淮茹也差不多，缩在易中海身后，整个头深深埋在了胸口里。 “还挺有觉悟，一人五百，没问题吧？”王铁蛋笑道。 第158章 猪队友 听到这个数字，易中海差点吐血。 “王铁蛋，你拿了我那么多钱，我哪还有钱，你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我没钱！” “没钱？那好办啊，明天你们一起游街，名声扫地，然后一起被轧钢厂开除，收回房子，我觉得大茂哥会喜欢这个结局的，是不是，大茂哥？” “肯定喜欢！求之不得！” 王铁蛋不慌不忙，帮着分析起了结果，许大茂急忙应和。 秦淮茹惊恐地看着王铁蛋，用手抚摸着起了易中海的后背。 “一大爷，您就答应他吧。” “我哪来的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易中海脸色通红，急的，也可能是冻得。 说完，他又看向了王铁蛋。 “一人三百，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再多，我真拿不出来了，你们逼我也没用。” “没钱那还谈什么，许大茂，闫解成，你们揍易中海，刘光天、刘光福，你们揍秦淮茹，我去敲锣！“ 王铁蛋说完，直接站了起来，大有一副爱给不给的架势。 许大茂早就想动手了，捏了捏拳头，就要往床边走。 闫埠贵和刘光天兄弟却没动。 “铁蛋，三百就三百吧，已经不少了。” “是啊，铁蛋，我觉得三百可以了。” 王铁蛋瞪了三人一眼，真想一人给一巴掌，简直是猪队友，许大茂转身看着三人，也气不打一处来。 易中海看着王铁蛋五人产生了内讧，内心高兴地一批，这时候，他更不可能提价了。 “三百就三百，现在去拿！” 王铁蛋也没谈下去的兴趣，现在他大约猜出了易中海的极限，以后有的是机会。 “铁蛋，我还想打易中海一顿。”许大茂举着拳头说道。 “可以！让他含着被单，别闹出动静！” “好！” 许大茂举着拳头，转身看向了易中海。 “不用我教你了吧。” “许大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要和我不死不休，你说明白！” 易中海没动，他可不愿意挨揍。 “你不用知道，快点！不然闹出动静，你可别怪我。” 许大茂说着已经挥起了拳头，直接打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易中海急忙咬住床单，并护住了头，紧接着许大茂的拳头又到了。 这一打，就是三分钟，还是许大茂太虚，叉着腰在一旁喘起了粗气。 “行了！赶紧去拿钱！” 易中海像没事人一样，急忙穿起了衣服，轻轻出了门。 一时间，床上只剩下了秦淮茹瑟瑟发抖。 王铁蛋正欣赏着秦淮茹呢，一旁的刘光天凑了上来。 “铁蛋，我能不能？” 说着，还指了指秦淮茹。 王铁蛋看他捂着裤裆的模样，哪还不知道意思，同样有这动作的还有刘光福。 “你们想上她很容易，也就是五块钱的事，是不是秦淮茹？” “是是是。” 虽然很羞耻，秦淮茹还是答应了。 “今晚不行，以后你们随便，我不拦着。”王铁蛋看着刘光天兄弟，郑重说道。 刘光天看着秦淮茹咽了一口唾沫，不舍得退到了一边。 王铁蛋现在很后悔带刘光天兄弟，如果以后坏事，肯定坏在两人头上，既贪财又好色，很容易被易中海和秦淮如控制，没准以后会倒打一耙。 不一会儿，易中海带着钱，小心地走了回来。 王铁蛋很不客气地接过钱，数了一遍，全部揣进了自己腰包。 正要走，被易中海拦住了去路。 “胶卷！” “明天给你！” “不行，今天必须给我。大不了我再给你胶卷钱。”易中海很怕王铁蛋出尔反尔。 王铁蛋笑着摇了摇头，直接把相机推给他。 易中海一上手就知道上当了。 “王铁蛋，你敢骗我？！” “骗你什么了？难道你没上秦淮茹啊？还在傻柱屋里，真有你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也用过我的床吧？ 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王铁蛋很不客气地推开易中海，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这时候，他也不用院里人看到了。 易中海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继续，继续个嘚啊！ 一次性又没了一千五百块钱，他的心在滴血。 这次除了他的秘密育儿资金，一千块钱，家里真是没钱了，明天还不知道怎么给一大妈解释。 秦淮茹见人都走了，也开始默默穿起了衣服。 今天是亏大了，被五个男人看得精光，好在没亏钱，还可能增加两个小血包，不错。 结果还没走，就被易中海抱上床。 今天火气很大！ 另一边，王铁蛋五人一起去了王铁蛋家。 王铁蛋将钱一一数出，分成了五份放到桌上，许大茂还好，另外三人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王铁蛋按住了钱，看着闫埠贵和刘光天兄弟郑重说道：“咱先说好，出了这个门，就当没发生过今晚的事，明白吗？” “明白！” “放心吧，我们懂得。”闫解成和刘光天答应得很爽快。 可越是这样，王铁蛋越不放心。 “钱收好，花钱的事情不用我教你们，至于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咱拿了钱，就要守口如瓶，这叫契约精神。 闫解成，你可以告诉于莉，千万别说给三大妈听。 刘光天，刘光福，你们更不能说给二大妈听。 事情没传出去，易中海还能忍受，如果事情传出去，你们知道易中海的手段，他报复你们，我可不管。” “明白！” 闫解成和刘光天表面答应，可心里早就不耐烦了，王铁蛋比他们都小，听一个比自己小的人说教，总会有点不爽。 “行吧，自己拿自己的，回吧。” 话音未落，闫解成和刘光天兄弟就抢走了自己那份，匆忙出了屋。 只有许大茂不慌不忙地拿起了自己那份，慢慢数了起来。 他也不是真数，是在等那三人走远。 “闫解成还好，刘光天、刘光福两人恐怕会坏事啊。” 王铁蛋没想到许大茂和自己想的一样。 “我也有点担心，万一事情泄露，大茂哥，咱俩可得相互作证，就说一起喝酒呢。” “没问题，我看也别说了，正好我那有酒有菜，咱喝着，正好聊聊天。” “走起！” …… 第159章 见娄半城 一顿酒直接喝到了早上，许大茂烂醉如泥溜到了桌底。 等人过来找，王铁蛋才明白许大茂为什么这么拼命喝酒，这货不想离婚。 来人是娄晓娥，还有两个男人。 “他怎么喝那么多？” “高兴呗！”王铁蛋也晕晕乎乎，看娄晓娥都有重影。 “哎呦，昨天说好的，现在怎么办？！” 娄晓娥跺了下脚，很是无奈。 “晓娥，要不等下午再过来吧。” “嗯，也只能这样了，他就是王铁蛋，把他带走，我爸要见他。” “好！” 两个男人左右一夹，架着王铁蛋就往外走。 “干嘛啊，干嘛啊，绑架啊？”王铁蛋迷迷糊糊地说道。 “绑什么架，我爸要见你。” “那也等我酒醒啊！” “我看你就没事，走吧。” 娄晓娥直接走到了前面，看得院里人一头雾水。 到底是什么情况？又是许大茂，现在又是王铁蛋，简直莫名其妙。 王铁蛋被架上了汽车，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到了娄晓娥家，准确是娄半城家，坐在沙发上。 “小友睡得真香啊！”一个中年人坐在王铁蛋对面，喝着功夫茶，顺便还给王铁蛋端了一杯。 “您是？” 王铁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 “那是我爸。” 娄晓娥突然从王铁蛋身后走了出来，坐到了娄半城旁边。 “哦，娄董，您好！” 王铁蛋急忙起身，伸手和娄半城握手。 娄半城也没拒绝，轻握一下就收回了手。 “听晓娥说，你有一个关乎我全家性命的消息，想卖给我。” “没错！” 王铁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确实口渴了。 “说吧，什么消息，我看值不值一套四合院。” “值肯定是值，我怕您赖账啊。”王铁蛋笑道。 娄半城端起茶杯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一套四合院而已，我还不至于因为几千块钱坏掉我的名声。” 王铁蛋挠了挠头。 “也是，娄董您最近是不是想着跑路呢？” 听到这话，娄半城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 国内形势不稳，他的确想着跑路，但没下定决心，所有的基业都在这，以后形势变好，他再重新开始也不难。 他之前让人调查过了王铁蛋，一个小采购员而已，如果官方猜测出他的意图也就罢了，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人物都能知道他要干什么，那就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了。 “你继续说！” “去香江呗，没打定主意，想再看看，对吧？” 娄半城还是没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王铁蛋端起茶壶主动给自己倒了杯茶，继续说道：“你也别看了，趁着风声还不紧，就早点出发，省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娄半城也没在意王铁蛋的失礼，淡淡说道：“你是不看好未来的形势吗？” “这话你可别乱说，我感觉未来形势一片大好，我家八辈贫农，趁着这个东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你家就不行了，估计这风就刮在你们身上。” “我是资助过抗战的。” “没错，可资助的钱也是剥削来的。” “什么剥削，王铁蛋你乱说什么？”一旁的娄晓娥立即不愿意了。 “晓娥，别乱说话。” 娄半城假装训斥了一下，又看向了王铁蛋。 “小友，我想问一下，你这消息打哪里来的？”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你可以多打听打听，四合院年前给我就成，我就不打扰了，现在走还能赶上吃中午饭。” 说着，王铁蛋就起身要走。 “哎，小友不用那么着急，我们娄家没落了，一顿中午饭还是管的起的。” “娄董，不是驳您面子，我奶奶是个暴脾气，我中午要是不回去吃饭，她老人家非得揍我不可，那拐棍，想想我都害怕，还是别冒这个险了。” 说完，王铁蛋又看向了娄晓娥。 “你是要和许大茂离婚对吧？离就离，之前搞得太难看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千万记得给足我大茂哥面子，你知道，他是个小心眼，弄急了，对你也不好。 走了！别送了！” 王铁蛋摆了摆手，大步离去。 娄半城没起身，也没必要，看着王铁蛋的背影，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继续等。 娄晓娥才不管这些，整个人都气呼呼的，许大茂是从寡妇床上拉下来的，自己还跟着背了好几年坏名声，说得好听，自己怎么可能给足许大茂面子。 娄晓娥傻，娄半城脑子可转得快，当年准许娄晓娥嫁给许大茂，一是娄晓娥愿意，二是看重了许大茂的身份。 经过王铁蛋提醒，确实不能搞得太难看，尤其是这个关键时期。 四合院。 一大妈起来之后就一脸幽怨地看着易中海，昨天她莫名其妙地发困，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 她非常怀疑易中海给她下药了，可是没有证据。 易中海左脸青紫，经过昨晚的事情，他也不太想搭理一大妈。 “我中午想去医院看看柱子，我准备买只鸡，给他炖个鸡汤补补，怎么样？”一大妈问道。 易中海一听买鸡，要花钱，立即不乐意了，他哪还有钱。 “普通的饭菜就成，柱子身体好，用不着吃那么好。我们现在能省则省，柱子想吃，他自己会买。” “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关心柱子吗？” “关心他可以趁他不在，把他的被褥衣服洗了，都脏得不成样子了。” 一大妈也看出了易中海不愿意花钱，想起现在自己家资金情况，也可以理解。 但洗衣服被褥是不可能的，有秦淮茹，有何雨水，大冬天的用不到她。 “咱家的米面都不多了，你赶紧去买一些，我去给柱子收拾下屋子。” 听到又要买东西，易中海就一阵头疼。 可无奈，米面还得买，不然吃什么。 刚出门，易中海就遇到了喜笑颜开的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人剔着牙从外面回来，一看就是大吃大喝去了。 这也是坑他钱的仇人。 易中海瞪着刘光天，恨得牙痒痒。 刘光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脑袋，可想到是昨天他们是去捉女干，又支棱起来。 尼玛，我们是正派，你个反派神气什么？ 第160章 傻柱拒不承认 “记住喽，拿了钱，管好嘴！” 易中海也不好多说什么，背着手扬长而去。 刘光天见人走远，低声呸了一口，德行，偷人被抓还那么硬气。 两人的异常举动没能逃过贾张氏的眼睛。 这就有点奇怪了，给刘光天三个胆子，他也不管这样啊，有猫腻！ 要不是怀着孕，她早跑出来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看到了贾张氏，立即收起了小动作，不过，他们也着急回后院，而是故意咳嗽了两声，吸引了还在干家务的秦淮茹的注意。 秦淮茹瞅了两人一眼，继续忙活。 昨晚是答应了，那是情非得已，要想真做，怎么可能。 得加钱！ 刘光天也不好发作，和刘光福一起回了后院。 两人吃撑的模样，还一嘴油腻，怎么可能瞒得过二大妈和刘海中，于是，还没几分钟，混合双打就在刘家上了演。 前院。 闫解成昨晚拿到了钱第一时间交给了于莉，并把事情经过挑重点说了一遍。 于莉听说了是捉到了易中海和秦淮如，也震惊地合不拢嘴。 因为三百块钱，两人兴奋地没一晚上没睡觉。 当然，如果于莉知道王铁蛋要五百，闫解成三百就松口了，肯定会闹腾一下。 两人在屋里正商量着去哪买个工作呢，易中海从两人窗前一闪而过。 “我好像看到一大爷过去了。”闫解成说道。 “什么一大爷，他哪还有资格当一大爷，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于莉想到易中海和秦淮如的事，就有点脸红。 “你可别到处乱说，咱收了钱的。” “放心吧，我知道。” 于莉说着，从钱里数出了几张大黑十。 “解成，下午你拿三十，不，五十吧，送给王铁蛋。” “凭什么，这钱是平分的，一人三百，王铁蛋也拿了。” “你能不能不要像你爸一样那么抠门，王铁蛋不带着你，你能有这三百块钱，他带谁不行，非得带你。” “那是因为我是院里三大爷的儿子，让易中海不敢把事情闹大。” “别胡扯了，不管是谁，易中海都不敢把事情闹大，你信我的，你要不会办事，以后再有这样的事，王铁蛋就不带你了。” 于莉把五十块钱塞在闫解成手里，嘱咐道：“记得，千万要给王铁蛋，听我的。” “好吧。” 闫解成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答应下来。 医院。 傻柱早就醒了，伤得不是很严重，裆部挫伤，断了一根肋骨。 傻柱也没想着报警，琢磨了一晚上，就想着报复回去，被蔫爷打也就算了，居然被许大茂打，奇耻大辱，只有报复回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可惜派出所不给他机会。 一早就有两名民警来到了医院，正是范警官师徒。 傻柱以为是来调查许大茂打他的事，很是自觉。 “范警官，这事我不报警，我认栽，回头你让许大茂赔我点钱就算了，也没多严重。” 范警官笑了一下，坐到了傻柱对面。 “何雨柱，现在不是你报不报警的事了，我们有新案件需要调查，请你配合。” 傻柱突然就想到了他在工厂门口殴打许大茂的事，也以为这次是许大茂因为那次的报复，急忙给自己辩解。 “范警官，之前是许大茂给我造谣，您是知道的，我气不过才打的他，这算事出有因，不赖我吧。” “确实不赖你，何雨柱，据我们调查，你多次殴打许大茂，有没有这回事？” “那是他欠收拾，打了，怎么了？每次我都赔钱了，我不欠他的。”傻柱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果断承认。 “你还喜欢踢裆，你还记得踢过许大茂多少次吗？” “谁闲的没事记这个啊，范警官，是不是许大茂报警了，是他打的我，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范警官不为所动。 “何雨柱，据我们调查，你从小就喜欢和许大茂打架，其中踢裆比较严重的次数，就是进医院的次数，至少五次，你承不承认？” “我都赔钱了啊，每次都给了，这些院里几个管事大爷都知道。后来许大茂不都好了嘛，后面和我没关系。” 傻柱也不傻，范警官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踢裆的事情，肯定有问题，必须撇清。 范警官也知道，这就是取证的难点，许大茂不是现在进的医院，之前进医院也没有意识的检查，傻柱不承认，也没太好的办法。 “你是说，每次你打人，都有院里的管事大爷帮你捂盖子？是易中海吗？” “范警官，哪个院子没打架啊，这本来就是小事，赔点钱就完了，怎么能叫捂盖子呢？” 傻柱急忙否认，他也没想到会连累到易中海。 范警官知道这种情况，但傻柱这种就属于恶劣的了，捂盖子已经不合适，他登记了这一情况后，又拿出了一个检查报告递给了傻柱。 “何雨柱，你看看这个。” “什么？” 傻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接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嘿，还真绝户了！范警官，这上面只说是受到外力，和我踢裆关系不大吧，他之前都看好了。我觉得是他整天骑自行车下乡，没准就是咯的，或者摔得，也不一定，不能肯定是我踢的吧？” 傻柱很精明，直接否认。 当然，范警官也不可能任由傻柱胡扯。 “这事不是你否认就能结束的，基本可以认定，就是因为你长期踢裆导致的。” “不是，范警官，这事我可不认啊。” “这事关乎着子孙后代，你以为你不认，许大茂能轻易放过你。 换句话说，许大茂已经认定是你，他后面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都不奇怪，昨天是打了你，明天就可能动刀子，你觉得他能轻易放过你。” “那也不能他认为是我，我就承认啊，范警官，我先交给底，说破天了，我也肯定不能承认，爱怎么着怎么着，他敢找我麻烦，就别怪我不客气，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范警官，这事你把许大茂叫过来，我就不信了，这事说不清楚了。” 傻柱已经想好了计策，先否认，再和许大茂面谈。 就许大茂那些破事，还不信拿捏不住他。 第161章 许娄和平分手 范警官也知道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起身说道：“我们也希望你们能面谈，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过，你也做好心理准备，许大茂已经报警，这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是是，范警官，我一定和许大茂谈好，不麻烦你们。” 傻柱嬉皮笑脸的，内心一点也不担心，除非许大茂想要鱼死网破。 范警官摇着头，带着徒弟走了。 案件取证困难，不代表他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派出所，范警官第一时间就把四合院管事大爷捂盖子的事情，汇报给了张所长，张所长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又找街道办的王主任告了一状。 小事捂了就捂了，长期打人，还打进了医院四五次，这事都捂岂不和黑恶势力一样了。 王主任简直怒不可遏，她知道95号院问题很大，也没想到那么大。 这要继续下去，以后非给她来个震动整个四九城的大事件不可。 必须严惩！ …… 中午，许大茂悠悠转醒。 他刚起来，娄晓娥就送来一杯热茶，很是体贴，这做法让许大茂以为是做梦。 “娥子，我不想离婚。” 娄晓娥强忍着冲动，叹了一口气。 “行了，喝完茶就起来吧，都中午了，我去热热菜，等你一起吃饭。” “哎哎。” 许大茂看着娄晓娥，眼含热泪，不是有多感动，是他不孕不育的名声不好，后面不好找。 菜是从外面饭馆买来的，娄晓娥本想直接离婚，不过娄半城说得对，毕竟夫妻一场，好聚好散，吃顿饭，说开了，怎么都好。 别弄得像王铁蛋说得一样，许大茂小心眼，以后再报复回来。 娄晓娥热好菜，许大茂已经坐在桌边了。 娄晓娥拿出了一瓶好酒，打开，给许大茂倒了一小杯。 “你也不能喝，以后少喝点，这是我从我爸那拿的，是药酒，喝了对身体好。” “哎，我听你的。”许大茂笑道。 两人默默吃了一会儿，娄晓娥淡淡说道：“大茂，我们夫妻一场，你想要孩子，我又何尝不是，可能我比你更急，过了年我都二十七了。” “娥子，你放心，我一定治好。”许大茂急忙说道。 “大茂，我等不了那么久。” “你还想离婚？” “嗯！”娄晓娥点了点头。 “能不能不离，我们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大茂，我都问过了，你这个病要慢慢调理，大夫都不知道要多久，你让我怎么等你？” 说着，娄晓娥抹了一把眼泪，跑到了床边，然后拉出了自己的行李箱放到了桌上。 “大茂，我们夫妻一场，我觉得我们分开，不管对你还是对我都好。你不是一直怪我们家拖累你晋升吗，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说着，她又打开了行李箱，露出了十多根小黄鱼，还有不少钱和首饰，都是她的嫁妆。 “这些首饰我要带走，这里的八百块钱，我都给你，这十多根小黄鱼，我也给你留一半，家里的缝纫机、收音机、梳妆台我都不带走。 咱俩好聚好散，行吗？” 娄晓娥说完，真挚地看向许大茂，这是她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不然就许大茂睡寡妇那条，她就能把所有东西都带走。 实际上，许大茂昨天就有心理准备了。 娄晓娥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就娄晓娥留下的这些东西，最少值三千块钱，不仅看病的钱有了，娶媳妇也不会差。 “行，我开了证明，明天中午在民政局门口见。” “谢谢你，大茂！”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想了想继续说道：“大茂，你说得对，易中海和秦淮如都不是好人，傻柱也不是好东西，你以后要小心点。” 说完，她将钱和金条放到了桌上，提着行李箱就出了门。 许大茂不明白娄晓娥说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等他回过神，娄晓娥已经上了汽车走了。 院里不少人看着娄晓娥是提着行李箱出去的，之前还装了两个行李箱，一看就是许大茂的婚姻出了问题。 可大家又不好问。 现在看到许大茂，熟悉的忍不住就问了一嘴。 可惜许大茂没搭理。 …… 王铁蛋和瘦猴陪着大憨再一次来到了什刹海，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当僚机，帮大憨泡妞。 至于之前他们飞扑的女孩，早忘在脑后了。 此时，杨佩佩和她的两个同学已经等着了，三人急忙穿上冰鞋凑了上去。 “佩佩，让你们久等了。”大憨挠了挠头，一脸憨笑。 “没有，我们也是刚来。”杨佩佩扫了王铁蛋和瘦猴一眼，笑道。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哥们，侯聪和王铁蛋，你也认识一下。” ”嗯，你们好，我叫杨佩佩，这是我的同学兼室友，焦冰冰和宋曼丽。” “你们好。” 王铁蛋和瘦猴立即打起了招呼。 第一步永远是糖衣炮弹，说着，两人一起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奶糖，塞在了两个女孩手里。 “请你们吃奶糖，别客气。” “那多不好意思！” “收下吧，算是见面礼，我们还有。” 推搡之间，两人都不经意地摸到了对方的小手。 只是可惜有手套，哎！失败！ “走走，滑冰去。” 作为僚机，肯定要给大憨创造独处时间。 “大憨，你带着杨佩佩，焦冰冰和宋曼丽对吧，你们俩技术怎么样，要不我们比一比？”瘦猴笑道。 “我们技术不好，不比了吧？”宋曼丽搂着焦冰冰的胳膊说道。 “我们用一个脚呢，只要我们输一场，就请你们去东来顺吃火锅，怎么样？” “好啊，不许耍赖！”焦冰冰看了一眼杨佩佩，也知道了瘦猴的意思，直接答应下来。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这里，到亭子那里，大约两百米，看谁快！” “也算上我！”杨佩佩笑道。 “哎呦，佩佩，你就让大憨先教会你吧。我们走了！” 说着，焦冰冰拉着宋曼丽就朝亭子那边冲去。 瘦猴和王铁蛋笑着对视了一眼，不慌不忙地也跟了过去。 当个僚机，不仅把人调走了，还把晚饭都约了，你就说合格不合格吧。 做兄弟，在心中！ 第162章 易中海被撸 有了滑冰的交情，一行六人逐渐熟悉起来。 王铁蛋能感受到了，两个小姑娘是看不上王铁蛋和瘦猴的，人家以后是老师，文化人，家还是四九城的，有更高的追求。 当然，王铁蛋和瘦猴也没看上她们，老师嘛，无意识之间就透露着一种说教的姿态，谁也不想找个管家婆，关键是长得一般，不够漂亮。 大憨和杨佩佩倒是打得火热，也不知道杨佩佩看上大憨啥了。 用王铁蛋和瘦猴的分析来说，估计杨佩佩小时候有心理阴影，被欺负惨了，否则不可能看上大憨。 到了晚上，六人一起去了东来顺涮了火锅，之后是送她们回校，四人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大憨和杨佩佩，一路上吃太多狗粮，都反胃了。 王铁蛋回到四合院，第一时间到蔫爷家打招呼，结果没人。 刚要去中院就迎上了王主任。 王铁蛋打了个招呼，王主任点了下头，刚要走，又站住了。 “王铁蛋，我听说你最近直接在什刹海卖鱼，有没有这事？” “钓鱼换的，没卖！”王铁蛋急忙纠正，卖鱼是个含糊词，是不是投机倒把都是领导一句话的事。 王主任笑了笑。 “你别紧张，我的意思是，街道办这边也缺肉食，鱼啊，肉啊，都缺。 你下次要是有鱼的话，可以送一些过来。街道这边承你的情。” “王主任，我这边量少，拼命干一天也就几十斤，您真需要，我姐夫家是密云水库那边的，我和他们村的赵书记认识，我帮您联系联系，你看怎么样？” “这感情好，你大胆联系，最好是年前，几百斤不嫌少，上千斤也不嫌多，我等你消息。” “成，也就三五天的事，我让赵书记直接来找你。” “也成，就这么定了。” 王主任刚走，前院的人慢慢从中院走了出来，包括蔫爷。 “铁蛋，你干嘛去了，你小妹来找你呢，没见你。” “二爷，大憨找了个大学生女朋友，师大女院的，我帮忙去了。” 王铁蛋急忙叉好车子，扶着蔫爷往家里走。 “大学生好啊，有文化，毕业还能当老师，别光顾着大憨，你也努力努力，你要是能找个大学生，咱王家祖坟算是冒青烟了。” “嘿嘿，等大憨成了，我们再想办法让他媳妇给我们介绍，这叫集中优势火力进攻一点，以点盖面，扩大战果。” “不错啊，还懂战术！” “一奈奈啦，二爷，这王主任过来开得什么会？” “还能啥事，易中海被撸了，刘海中和闫埠贵留职查看。” “大快人心啊！” 王铁蛋笑道，四合院成为禽兽乐园，易中海一个人至少占三成，贾张氏两成，其他人加起来三成，最后两成归天时，年景不好。 “行了，雪中送屎的事情别干，回头你给我弄点酒，散装的就成，我和老李头不用喝那么好的。” “知道了，二爷，家里面和米还有吗？我再给您弄点。” “不要那么好的，棒子面就成。” 一老一少进了屋子，留给了前院人不少遐想。 王铁蛋可能要找一个女大学生当媳妇，王铁蛋要给街道联系买鱼，好几百斤，王铁蛋好像负责蔫爷给养老，尽心尽力。 不管哪一条，都让人眼红。 中院。 易中海第一时间回了房间，闷闷不乐。 他知道因为傻柱长期殴打许大茂的事情被撸了，可不知道是傻柱卖了他。 没了存款，没了院里的威慑力，又没了一大爷的身份，昨晚还没了在小辈面前硬气的资本，关键是聋老太太居然没有替他说话，好像失去了一个靠山。 易中海顿时感觉危机四伏。 他想不明白，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也唉声叹气，她本就没地位，之前一大妈的身份还能让她获得些尊重，可唯一的依仗也没了。 “这些天，你多给老太太弄点好吃的，缓和一下关系。”易中海沉声道。 “要多久，咱家可没多少钱了？” “先一个星期吧，老太太对我们搅和傻柱的婚姻有意见了，以后我能不能再当上一大爷，还得看她。” “知道了，有个事没给你说，中午我去看柱子，柱子说，许大茂可能不能生育了，他觉得是你纵容柱子导致的结果，恨上你了，让你小心点。” “你怎么不早说！” 易中海顿感头皮发麻，宁惹君子不惹小人，被许大茂盯上，还是断子绝孙的事，还不知道许大茂会做出什么，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吸惯了血的王铁蛋。 昨晚捉奸好像只是开胃菜。 “下午你不是不在嘛！”一大妈说道。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怎么今天的每一件事都很头疼。 上午他出去买粮，不巧遇到了上次那个吃好处的媒婆，媒婆告诉他，何雨水又联系了媒婆群，和上次差不多，更加精准，找二十七到三十二之间的寡妇，漂亮一点。 易中海以为何雨水又要给傻柱相亲，所以一下午都在忙活这事，后来找了何雨水一下午也没找到。 “柱子什么时候能出院？” “本来今晚就可以，柱子说要等派出所的人找过许大茂之后，估计要等明天下午。” “行，给老太太做好吃的，也带柱子一份吧。” “好！” …… 保定，何雨水中午就赶了过来，在县招待所食堂找到了何大清。 何大清见到何雨水很是高兴，不过也很头疼，因为自己的小棉袄上来就送给他一个大火盆。 “爸，我给你找了三十岁左右的小寡妇，可漂亮了，你要不看看？” 何大清还能说什么，这个闺女没白疼，但这个时候不能当着闺女的面说答应，起码得反对一下， “雨水，这不合适，我走了，你白姨怎么办，别人会说闲话的。” 何雨水白了何大清一眼。 “反正我给你找好了，下周天我就带过来，你准备一下。” “雨水，谁教你的，你不是应该给你哥找吗？” 短暂地迷糊之后，何大清也意识到了问题，于是何雨水就把易中海破坏傻柱相亲以及周六晚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何大清早就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易中海的手段那么下作。 第163章 王许定计 “爸，王铁蛋说了，你反正也是拉帮套，现在都把白姨的两个儿子拉扯大了，也对得起白姨了。 后面她俩儿子八成不会给你养老，您不如再找个年轻的，起码您老了还有人照顾你，对吧？” 何大清搓着手，有点不好意思。 他活那么久，早看出来白寡妇的两个儿子不是东西，自己给傻柱兄妹抚养费，就是防着这个，没想到这结局被王铁蛋这么个外人看出来了。 “王铁蛋还说什么了？” “他说，你娶个年轻的，让我带着后妈到院子里转一圈，我哥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娶个比我后妈更大的女人当媳妇，就是臊着我哥，臊着院里的人。” “这小子够坏的，行，为了傻柱这个臭小子，我再牺牲一回。” 何雨水继续翻白眼，明显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那就这么定了，爸，我觉得你也别待在四九城了，很多人知道你在这，不行你就去房山、通州、石景山安家，我也好来看你。” “嗯，如果离开你白姨，确实不能在保定待了，我考虑考虑，你也别太为你哥的事情担心，他也那么大了，早晚能看清楚，你过好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行。” “知道了。” …… 王铁蛋刚出蔫爷家，闫解成就跟了上来。 “铁蛋，等等。” 说着，两人一起到了月亮门，他急忙往王铁蛋手里塞了一个纸包，还把一包点心挂在了车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不是你叫我，我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好处，这些没什么，算哥们谢谢你的。” 闫解成说得很真诚，却吓了王铁蛋一跳。 这“小算计”不会又在算计他吧？ “昨天没什么事啊，你可别乱说，我和许大茂喝了一晚上酒，什么都没干。” “哈哈！对对，什么都没干，我懂，不过这个你一定收下，这不听说你要给街道买鱼嘛，我预定两条，你看怎么样？”闫解成秒懂，急忙改了口。 王铁蛋点了下头。 “这样才对嘛，既然你想买鱼，没问题，回头我给你留两条大的。” “谢谢铁蛋兄弟了，就这么说定了！” 闫解成高兴离去，王铁蛋拆开了纸包，里面是三张大团结。 能拿出三十块钱感谢自己，在王铁蛋看来，闫解成肯定心疼地要吐血了。 殊不知，闫解成早就昧下了二十块钱，当做自己的私房钱，现在正美的冒泡呢。 王铁蛋收起钱继续往家走，秦淮茹又拦住了她。 “铁蛋兄弟，听说你要给街道办联系买鱼，你看你能不能帮秦姐家也弄上两条，我给钱。” 王铁蛋诧异地看向秦淮茹，能说出给钱俩字，简直是进步。 “拿票据换可以，给钱就算了，我不干投机倒把的事。” “是是是，我拿票换，铁蛋兄弟怎么说怎么是。铁蛋兄弟，我还有一件事麻烦你。” 不等王铁蛋拒绝，秦淮茹继续说道：“你看你能不能和刘光天兄弟说说，别老是在我家门口转悠，秦姐不干那事，真的。” “不干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耍流氓就找院里管事大爷，这还不简单，我可管不着。” 王铁蛋继续推车上前，这也让他打定主意，要尽快解决刘光天兄弟，太张扬了。 “铁蛋兄弟，秦姐是也没办法啊，那两人什么德行你肯定也知道了，昨天的事情，你就不该带他们俩，以后万一出事，肯定落在他俩身上，你说对不对？” “呦，秦淮茹，不错啊，我还以为你会挣他们的钱，顺便让我再从你身上挣点外快呢。” “怎么会！” 听王铁蛋这么说，秦淮茹也吓了一跳，幸亏自己没答应，王铁蛋还真有可能干得出来。 “铁蛋兄弟，我们无冤无仇，你不要总瞄着我们家成不成，你也知道，我们家一直很困难。 大不了，你有什么条件，你随便说，秦姐什么都答应你。” 王铁蛋差点吐了，合着前面两个事情都是铺垫，最后一条才是关键。 这是看易中海失势了，来找自己和解来的，还用上了色诱。 当然，王铁蛋也不会客气。 “正好我买工作缺钱，五百，拿来吧！” “你！” 秦淮茹憋得满脸通红，这小子怎么那么不解风情，气呼呼转身就走。 王铁蛋摇了摇头，继续往家走。 刚要开门，许大茂推开了自己家门，朝着王铁蛋招了招手。 “铁蛋，我准备了酒菜，继续喝酒啊。” “还喝啊？” “快来吧，我都准备好了。” 许大茂很客气了，不等王铁蛋停好车子，就要过来拉人。 “行行，你先回去，我先锁好车子。” “好嘞。” 王铁蛋叉好车子，回屋拿了一瓶加了料（灵泉）的酒，至于闫解成给的糕点，王铁蛋拐了个弯给了大壮和二壮。 来到许大茂家，王铁蛋左右打量了一下。 “晓娥嫂子搬走了？” “嗯，明天我们就离婚。”许大茂夹了一粒花生米，也没隐瞒，反正早晚大家都会知道。 “那我得恭喜大茂哥了。” 不等许大茂问，王铁蛋继续说道：“你该高兴才对，俗话说，男人中年三大乐事，发财，死老婆，讨小老婆，大茂哥你离了婚和死老婆差不多，回头再娶个小的，生活一样美滋滋。” 许大茂一听，有点疑惑，这俗话我怎么没听说过，不过听着蛮顺耳的，可不就是发了笔小财嘛，回头再找个媳妇，绝对不成问题。 “行了，铁蛋，你就别宽慰我了，你晓娥嫂子对我还不错，给我留了不少东西，要不是她执意要离婚，我肯定不愿意。 这糟心事咱就不说了，我找你来是喝酒的，另外还有事想问问你，你给给意见。” “大茂哥你说。” “我想搞傻柱和易中海，你给我出出主意呗。” 王铁蛋正倒酒呢，手上一顿，摇了摇头。 “傻柱不用你搞，我现在都能给你说出结局，这现在的情况下去，秦淮茹能拖他一辈子，八成和他爹何大清一样，拉帮套一辈子的命，老了还会被棒梗赶出家门，你信不信？” 许大茂下意识地看向了贾家，想了一下秦淮茹，又想了一下棒梗，点了点头，没准还真是。 “易中海呢？” “易中海更惨，一大妈身体不好，八成走在易中海前面，易中海想傻柱帮他养老，就贾张氏那个样，他要是没钱，养个屁老。 据我估计，易中海手里最多也不超过两千块钱，只要把他手里的钱掏空，估计他比死了还难受。” 第164章 刘光天上当 许大茂眼睛一亮。 他虽有报复傻柱之心，可傻柱知道他在乡下鬼混的事，根本经不起查，如果不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他很难从踢裆这事上获得太多好处。 现在不一样了，经过王铁蛋提醒，他有了大致方向。 阻止傻柱脱离秦淮如掌控，尽量薅易中海羊毛。 “要我说，昨天那事，你就不该叫刘光天和闫解成，什么人啊，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也有点后悔，不过没关系，只要猫偷了腥，就不会只偷一次，以后有的是机会。”王铁蛋笑道。 “你说，傻柱娶了秦淮茹，咱再将这事告诉傻柱，能不能把傻柱气死？” “我要是你，一定不能告诉，至少十年内不能乱说，咱可是拿了钱的。” “对对，十年内不能说，说了，傻柱就娶不了秦淮茹了，哈哈！” 和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 两人喝着酒，越喝越上头，话题又回到了刘光天和秦淮茹身上。 “昨天晚上，我们要是不在，你信不信，刘光天当时就能把秦淮茹办了？” “刚才我还跟秦淮茹说呢，秦淮茹要是赚刘光天的钱，让我知道了，我肯定再去赚点外快。” “嘿，你告诉她干嘛，该抓还是抓，我偷偷告诉你啊，秦淮茹在轧钢厂有好几个相好的，我也搞过她，你是不知道，她可是个小妖精，润着呢。”许大茂喝到这，嘴已经飘了，什么话都敢说。 “她胆子那么大了吗？” “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整天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用不到几个月就把她心气拱起来了，她心气起来了，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胆子能不大嘛！”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甜头就收不住了。” “没错，一个女人去干钳工，那可是力气活，她能干好才怪，那点工资，家里省省也能过，可心气高了，她怎么舍得过苦日子。 以前我还不知道谁撺掇的，现在知道了，八成是易中海，估计从他带秦淮茹干活，就盯上了，我是万万没想到，哈哈！” 许大茂和王铁蛋正喝着呢，刘光天从家里跑了出来，腰里还揣着五块钱。 他先在许大茂家门口停了一下，急忙去了中院，路过贾家的时候，还使劲咳嗽了一下。 屋里的秦淮茹顿感一阵头疼，可有的钱，不赚白不赚，等了一会儿，她也跟着走了出去，在中院月亮门那见到了徘徊的刘光天。 刘光天大喜，迫不及待拿出了五块钱。 “秦姐，昨天可说好的，五块钱，我们去哪？” “你不害怕啊？”秦淮茹笑道。 “那有什么害怕的，快点吧，我都急死了。” “厕所东边有个死胡同，那边有个柴火垛，避风，还没人，那里怎么样？” “好啊，走走！”刘光天有点急不可耐了，转身就要往外走，被秦淮茹急忙叫住。 “等等！” “怎么了?” “你把钱先给我。” 刘光天有点不舍，可看着秦淮茹白皙的皮肤，还是掏出了钱。 秦淮茹差点笑出声，果然一家子愣头青。 “那行，你先过去等着，我随后就到。” “好嘞！” 刘光天也没怀疑，揣着胳膊就往外走去。 秦淮茹将钱装进兜里，甩了下马尾辫，高兴地回了家，然后，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足足半小时，刘光天靠在柴火垛冻成了孙子，这才意识到上当了。 哆哆嗦嗦回了中院，到了贾家门口，还不敢拍门，把嗓子都快咳出血了，也没见秦淮茹出来。 无奈只能回家，到了许大茂门口，想了想还是敲门走了进去。 “大茂哥，铁蛋，喝酒呢？” 王铁蛋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这孙子怎么来了。 “光天，你这是干嘛去了？”许大茂看刘光天哆哆嗦嗦地样子，问了一嘴。 刘光天自以为有了昨天的交情，很不客气地坐到了桌旁。 “我这不是找秦淮茹了，他妈的，我给了钱，她没去，坑了我五块钱。” “你找秦淮茹干嘛啊？”许大茂故意问道。 “还能干嘛，昨晚不是说好的吗，五块钱。”刘光天看向了王铁蛋，这话是他说的。 王铁蛋直接气笑。 “你准备去哪玩啊？” “秦淮茹说的，厕所东边，死胡同那。” “嘿，你也不怕被人抓到，到时候，二大爷能打断你的腿。” “你小子可以啊，那么冷的天，你敢掏出来，她也不敢露出来啊，外面这风吹的，万一再结上一层冰，你小子不要命根子了。” 王铁蛋说完，许大茂接着开启了嘲讽。 刘光天挠了挠脑袋，好像没听出来。 “我这不是急嘛。” “你再急也不能在外面啊，去傻柱家，傻柱又没回来。” “在哪都没用了，她收了我的钱就不出来了，明天我找她去！” “你找她说什么？”许大茂问道。 “要不把钱还给我，要不陪我睡一觉。” “嘿，万一她喊耍流氓，你怎么办？” “她敢！” “她凭什么不敢，你给她钱，谁看到了，说轻了你这是败坏人家名声，她要是咬死了，你就是耍流氓，这可是要吃花生米的！” 许大茂经验丰富，直接给刘光天上了一课。 刘光天脸更红了，精虫上脑，根本没想到这一层。 “那我这钱就白亏了？” “哑巴亏，你不吃谁吃！” “提还不能提！”王铁蛋补充道。 “对，还不能提，万一让秦淮茹听到了，你看她告你不告你！你也别急，就当花钱买教训了。” “下次先办事后给钱。” “哈哈！” 刘光天咬着牙，想给自己倒杯酒，没酒杯，想吃桌上的菜，还没筷子，显然许大茂没打算留他喝酒。 无奈，他只能不甘心地回了家。 许大茂听他走远，笑着摇了摇头。 “这货快被美色迷昏了头了，万一被秦淮茹或者易中海利用上，迟早是个麻烦事。” “我也那么觉得。”王铁蛋担心道。 “这次他在秦淮茹身上吃亏，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刘光天的性格像二大爷，窝里横，耳根子还软，没准会成第二个傻柱，不过可能比傻柱好点，至少能从秦淮茹身上赚点便宜。” “说的也是。” 中院，刘光天那么咳嗽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易中海就发现了，结合昨晚的事情，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找秦淮茹的。 还好秦淮茹一直没有出来，否则易中海得疯。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种警觉，刘光天都出来了，许大茂那个色狼还会远吗？ 秦淮茹不一定顶得住？ 易中海想了想，还是出了门，咳嗽一声，往厕所走去。 不一会儿，秦淮茹也跟了出去。 第165章 制作大力丸 两人在院外见的面，没有刻意避开路人，这样显得光明正大。 “刘光天找你了？”易中海小声问道。 “嗯，他想睡我，缠了我一天了，他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一大爷，你说，我们以后怎么办啊？”秦淮茹揣着手，很为未来担心。 “最近低调一点，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们要敢乱说乱来就告他们耍流氓，只要咬死了，谁都欺负不了你，明白吗？” “嗯，知道了。” 易中海想了想，继续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时间拖得越久，我的影响力越小，院里那些住户越会看清我，淮茹，这事，你得帮我。” “怎么帮？”秦淮茹下意识觉得又不是好事。 果然，易中海又出了馊主意。 “刘光天不是找你吗，你答应他，找个僻静地方，我带刘海中去救你。” “一大爷，这样不好吧？” “你要想清楚，这些年如果没有我护着，你们家会是什么场景，只有我说话管用，院里那群人才不会明目张胆的欺负你们。 这个时候，抓住了刘海中的把柄，就相当于又有了话语权，你明白吗？” 秦淮茹当然明白，她现在有种冲动，想啐易中海一脸。 如果不是碍于那张欠条，她早那么干了。 “一大爷，后面是不是还要我找闫解成？” “闫解成不行，最好是闫解放，你没发现吗，这小子看你的眼神也不对。” “一大爷，真要这么干吗？二大妈、三大妈知道了，整个街道就知道了，我的名声怎么办？” “她们要想儿子以后还能娶到媳妇，就不会传，你相信我。” 秦淮茹心里都快骂娘了，你是控制了刘海中和闫埠贵，可自己却得罪了两家人，以后能有好？ 易中海担心秦淮如不答应，继续说道：“你要是做得好，从他们身上要到的赔偿都给你，还有许大茂，娄晓娥走了，如果抓住他，你就能得到一笔大的。” 易中海还有话没说，如果抓住许大茂，一定要把事情闹大，许大茂想报复他，必须提前摁死，只是暂时不能让秦淮茹知道。 秦淮茹抿着嘴唇，很想拒绝，可又怕易中海翻脸，何况易中海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四合院禽兽太多，她们家孤儿寡母的，没人护着，只靠贾张氏，根本挡不住。 “一大爷，等他们找我，我会提前给你说的。” “还有一件事，何雨水又张罗相亲的事情了，你注意点。” “又相亲？柱子不是拒绝了吗？”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我找了她一下午，都没找到，反正你要控制好柱子，实在不行就和他去领证，省得有变故。” “知道了。” …… 王铁蛋和许大茂一直喝到了晚上十点，这才结束酒局，等第二天爬起来的时候，正好又遇到许大茂出门。 王铁蛋知道，这是去离婚的。 许大茂一改近两日的颓废，简单打了声招呼，推着车子走了。 王铁蛋没有在意，简单洗漱之后，也出了门。 先吃饭，然后去和瘦猴、大憨汇合。 今天不去滑冰，也不去钓鱼，三人先去找了和木家屯合作的采购员帮忙联系赵书记，顺便打声招呼。 自从上次木家屯的人随着大王村进城卖鱼，他们以后多出的鱼多数都被那三家工厂的采购员收购了。 赵书记人不错，介绍他和王主任认识，没准对以后的仕途有所帮助，算是变相帮忙了。 事情很顺利，等着木家屯的人过来，把消息带回去即可。 办完这事，三人又成了街溜子，漫无目的在街上逛起来。 采购任务完成了，去不去轧钢厂都一样，到年底转正即可，至于更高的追求，还是算了，吃喝不愁，钱没少挣，当个小老百姓就挺好。 路过医院，王铁蛋想到自己最近学的医书，学了那么久，两个月，总该试验试验了，至少有个事情做！ 成功是肯定能成功，就是没学医，有灵泉水在，包治百病。 大憨的脑疾一个多月都能治好，其他小病小灾还不信手拈来。 当然，感冒发烧的那些，咱不和医院抢病人，那些大病，医院治不好的，肯定没问题。 神药安宫牛黄丸一颗都能炒到11万，希望咱的大力丸后世肯定也不会差。 对此提议，瘦猴和大憨表示大力支持，要不真闲死了。 三人分头行动，跑了不少中药店买了很多药材和器具，统一送到了王铁蛋屋子。 王铁蛋早就想好了，主攻老年痴呆、风湿和肺结核，分别是大力丸一号、二号和三号，其他大病先不管，省得太出名惹上麻烦。 药方就是普通的药方，药材也没什么特殊，主要就是加了灵泉水，和安宫牛黄丸一样，用金箔裹住，再用蜜蜡封上，防止灵气和药性扩散。 价格暂时都定价八块八，一疗程八十八，按照疗程卖，不还价。 王铁蛋的小屋成了临时制药工坊。 王铁蛋负责药方和称药，大憨活糙负责研磨，瘦猴进行水制和火制，一直忙活到了晚上，等到小妹过来叫吃饭，三人才将第一批治疗老年痴呆的大力丸制作好，总共八十丸，正好八个疗程。 三人商量好了，三种病都制作一百个疗程，物以稀为贵，别人问，就说没有原料，至少三百年的人参，五百年的何首乌，找去吧。 等这些大力丸全卖出去，三人完全可以潇洒躺平，提前过上退休生活了，虽然现在也像退休。 下一步是定制盒子包装，然后去医院或者公园找病人，打出名气就不愁买家了。 从奶奶那吃过饭回来，王铁蛋刚进胡同再次遇到了许大茂，他还拎着不少菜和酒，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铁蛋，正好遇到你了，走，去我家喝两杯！” “还喝啊？连续喝三天了？我刚吃完饭。” “再吃一顿，当夜宵了，我今天中午离婚了，心情不好！就当陪哥哥解解闷了。” “你们不是和平分手嘛，有什么心情不好的？” “毕竟一场夫妻，有感情的，你不懂。” 实际上，许大茂今天不仅离婚了，下午还被派出所的人带去了医院，和傻柱调解，结果傻柱上来就威胁许大茂，敢不依不饶，就曝光他在乡下睡寡妇的事情。 许大茂也说举报傻柱偷轧钢厂食材，没想到傻柱准备好了，随便去举报，大不了轧钢厂的活不干了。 许大茂没办法，只能同意了傻柱赔偿五百块钱的条件，当然，多了傻柱也拿不出来。 派出所的人听了都感觉到了诧异，好在事情完美解决。 第166章 解套 王铁蛋和许大茂刚进院，差点撞上气呼呼的刘光天。 刘光天见到两人，立即咬牙切齿的抱怨起来。 “妈的，我去找秦淮茹，秦淮茹居然不承认，还让我再给她五块钱，让我去外面等着，他妈的把我当傻子玩呢！” 王铁蛋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顿觉这货被美色迷了心智，早晚得被秦淮茹利用。 “刘光天，昨天我们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啊，你小子找死千万别拉上我们，记住，我们只会填土，不会给你垫背！” “大茂哥，什么意思，我只是抱怨一下。” “你爱干嘛干嘛，为了裤裆那点事，我看你是昏了头了，你敢上，易中海还不得弄死你！滚一边去！” 许大茂不愿搭理刘光天，推着车子继续往里走，王铁蛋紧跟其后。 刘光天见人走远，啐了一口。 “什么玩意，我怕易中海，都不是管事大爷了，我怕他。” 说完，他也没敢多留，往厕所那边走去。 许大茂和王铁蛋刚进中院，就见秦淮茹去了易中海家，这还没什么，两人刚坐下还没喝完第一杯酒，又听见易中海叫刘海中家的门。 两人脑子都很活，马上发现了问题。 “你说，易中海和秦淮茹是不是合谋什么呢？”许大茂问道。 “秦淮茹如果去赴了刘光天的约，那就是易中海带着刘海中去捉奸，看看两人出不出门就知道了。”王铁蛋侧耳听着声音说道。 话音未落，刘家的门就开了，紧接着是刘海中重重的脚步声。 不用许大茂说，王铁蛋急忙出了门，拦住了正要往外走的刘海中。 “二大爷，正好你出来了，来来，许大茂找你有急事，很重要，李怀德厂长的事。” 说着，王铁蛋拉着刘海中就往屋里走。 刘海中一听是李怀德，刘光天的事情立即忘脑后了。 “老刘，外面！” 易中海见势不妙，急忙提醒了一句。 “对对，那什么，等一会儿，你给大茂说一声，我还有点事，过会过来。” 刘海中说完就要走，王铁蛋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二大爷，你可别后悔啊，许大茂酒量你是知道的，他现在已经喝多了，等你回来就断片了。” 刘海中一时间犹豫了，不知道该出去，还是进许大茂家。 他不着急，有人着急。 易中海本来就掺和了一点时间过来的，再晚点，外面恐怕就搞上了，刘光天再快一点，没准就结束了。 “老刘，走啊，再晚就来不及了。” “二大爷，大晚上的，能有什么急事啊，喝杯酒再去，怕什么！” “对对，二大爷，赶紧的，今天是好酒，我这可是重要消息，你这会儿不听，过会儿就别听了。”许大茂在屋里适时地送上了助攻。 果然，听完许大茂的话，刘海中已经倾向于进屋子里了。 外面，刘光天躲在了柴火垛后面，不断哈着手，看着胡同后面。 他刚才就没给秦淮茹钱，为了小弟的幸福，等一会儿没问题。 如果秦淮茹再耍他，下次就让秦淮茹过来等，他就不信了，有钱还花不出去了。 等了大约五分钟，秦淮茹终于来了。 刘光天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你怎么才过来！” “怎么，着急了，要不我走？”秦淮茹一点也不惯着。 “别别。” 刘光天急忙拉住秦淮茹的胳膊。 “赶紧的吧。” 说着，就要抱住秦淮茹，想亲上去。 “干嘛干嘛？”秦淮茹挡住刘光天的嘴，一脸嫌弃。 “钱呢？” 刘光天可不上当。 “做完才能给钱，你别想再骗我。” “怎么，我都来了，你还怕我跑了？”秦淮茹退后了一步，有点不悦。 “你已经骗我五块钱了！” “给不给，不给我走了？” “那你不能走！” “我都来了，还走什么？快点！” 见秦淮茹不停催促，刘光天咬了咬牙，还是不舍得掏出了钱。 秦淮茹接过来，高兴地揣进了兜里。 “你是不是第一次啊？要不要我教你啊？” 刘光天生怕秦淮茹再走了，一把抱住，就要上下其手。 “秦姐，别说了，我都急死了。” “别动，我先解一下腰带。”秦淮茹也担心刘光天用强的，急忙找了个借口。 她是算着时间的，只要易中海发出暗号，她就可以表演了。 腰带解了一遍又一遍，刘光天都看着急了，可迟迟没等到易中海的信号。 “秦姐，你快点啊，不行，我给你解！” “可能系成死扣了，你再等等。”秦淮茹看着胡同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难道走错地方了？不应该啊。 就在秦淮茹还在解腰带的时候，院里对刘海中进行了新一轮的争夺。 “老刘，万一被人抓住了，你要想想后果。”易中海拽住了刘海中的另一条胳膊，就要往外走。 “什么事啊，那么严重，大晚上的，有事明天再说就是了。” “对对，二大爷，这大冷天的，要我说，你赶紧进来喝一杯。” 王铁蛋也不放手，许大茂还在屋里掺和，弄得刘海中真有点头大，他现在就是再傻，也知道外面有问题了。 “不是，老易，你说说，你怎么知道我家老二是跟着秦淮茹出去的？” 易中海还没回答，王铁蛋帮忙说了。 “这不对啊，我和大茂哥明明是看着刘光天一个人出去的，没跟着谁啊。” “对啊，我作证，当时秦淮茹还在院子里呢，要跟也是秦淮如跟着刘光天出去。” 许大茂说完，易中海顿时麻瓜了。 他正要说话，就听到院外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来人啊！” “秦淮茹！” 后院为之一静，易中海和刘海中顿了一下，急忙冲了出去。 王铁蛋看着两人的背影，转身回了许大茂家，并顺手关上了门。 “你不去看看？”许大茂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八成是刘光天想硬上，秦淮茹没让，估计刘光天都跑了，秦淮茹也不会承认。” “也是，秦淮茹要是咬死刘光天，刘光天肯定也不承认，再把她卖的事情宣传出去，名声得臭大街。” “喝酒喝酒，等刘海中过来的时候，你可要装断片！” “放心。” 第167章 刘光天挨揍 和王铁蛋猜测的差不多，秦淮茹迟迟解不开腰带，一旁的刘光天哪能受得了。 一句你解你的我玩我的，就从侧面抱住了秦淮茹，手和嘴就忙活上了。 解不开不是嘛，先摸两下可以吧。 那冰凉的手，从衣服下面往里伸，刚接触到皮肤，秦淮如就受不了了。 加之易中海迟迟不到，她就是再笨，也知道人来不了了。 赚刘光天的钱可以，可碰她不行。 于是，秦淮茹在关键时刻喊出了声。 刘光天吓得一激灵，差点萎了，拔腿就跑，兔子一样。 还好这边偏僻，大冷天的，没多少人，没遇到人。 等到易中海和刘海中赶到的时候，秦淮茹早已经走出了胡同，正在给路人解释。 “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到一个黑影冲过去了，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头野猪呢，没想到是只刺猬，好像钻哪里去了。” “哎呦，一只刺猬，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嘛。” “就是，大冷天的，走了走了！” 路人渐渐离开，只剩下了95号院的三个人。 刘海中没看到刘光天，心下安定不少，不过，他对易中海也起了记恨之心，结合许大茂和王铁蛋所说，怎么看，都像一个套。 “老易，你可以啊！” 说完，转身就走。 易中海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好好的计策怎么就被人识破了呢？ 秦淮茹紧张地来到易中海跟前，看着刘海中远去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 “一大爷，刘光天对我不依不饶，我又一直等不到你，所以就，您不会怪我吧？” “没事，这事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啊，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王铁蛋和许大茂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知道了我们的计策，拦着我和刘海中，不让我们赶过来。” “啊？” 秦淮茹也很聪明，想到刘光天的性格，立即有了猜测。 “一大爷，兴许是刘光天说了什么，他出去的时候，正好王铁蛋和许大茂回来，应该在门口遇到了。” 易中海点了点头。 “很有可能，刘光天呢？” “早跑了。” “行吧，就当没这事发生。” “好！” 另一边，刘海中第一时间回了四合院，刚进许大茂家，就见许大茂躺在了桌底。 刘海中都傻眼了，前前后后出去没两分钟，就喝成这b样了？ “二大爷，不好意思，我还没开喝，他就倒下了，您见谅。”王铁蛋端着酒杯笑道。 “这是遇到事了？”刘海中看着许大茂，疑惑道。 “今天大茂哥和晓娥嫂子离婚了，心情不好吧！” “好好的，怎么就离婚了？” 王铁蛋可不会在这事上多说。 “兴许还是没孩子闹得吧。二大爷，不是我说，你教育得还不到位啊，秦淮茹勾勾手指，刘光天就管不住裤裆了，回头再成为第二个傻柱，你就让整个大院的看你笑话吧！” “铁蛋，你放心吧，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 “哎，过犹不及，我觉得不如给他找个媳妇，厉害的媳妇，省得他在外面败坏你的名声。” “也是！行吧，既然大茂喝多了，我就不在这待了，你先忙。” 刘海中郁闷地回了家。 他刚出门，许大茂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给他说这么多干嘛，地上多凉啊。” “说得不多，我怕他下手不够重，刘光天就是欠收拾，等着，过会肯定是一顿大的。” “那是，二大爷在教育孩子上面，从没落后于人。” “哈哈！” 话音未落，刘家就传来了惨嚎声，是刘光福。 许大茂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二大爷这是有气没处撒，拿老三出气呢！” “这叫提前预防，早打早安心。刘光福和刘光天性格差不多，我们都清楚，二大爷肯定比我们更了解他儿子。” “刘光天最好尽快回来，回来越晚，二大爷揍得肯定越狠。” “肯定的。” 此时，刘光天慌不择路，跑到了一个柴火垛里躲了起来，刚才他被秦淮茹一嗓子差点吓尿。 刘光天是有些莽撞，可也不傻，冷静下来，他也想起了许大茂和王铁蛋的忠告，可还有一句老话，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 易中海都能睡得，他刘光天凭什么睡不得。 他哪一点比易中海差了！ 这一躲就是半个小时，刘光天小心地走出了柴火垛，此时他也想清楚了，他知道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丑事，所以秦淮茹不敢告发他。 万一告发他，他就把丑事抖搂出来，谁怕谁。 刘光天战战兢兢地回到事发现场，靠着四合院外墙听了好一会儿，感觉没有外人，才小心翼翼地来到院门口。 又磨蹭了好长时间，他才敢往院子里走。 一路上畅通无阻，刘光天第一时间想回家，见许大茂家还亮着灯，好像还在喝酒，他急忙敲门走了进去。 “大茂哥，铁蛋，刚才没什么事吧？” 王铁蛋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脸色变得无比惊讶。 “卧槽，刘光天，你怎么回来了，刚才派出所和街道办的人都来了，都是来抓你的，赶紧跑啊！” “啊？”刘光天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真的？” 许大茂听王铁蛋这么说，立即会意。 “这还有假，秦淮茹把钱都给警察了，说你强行塞的，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还要用强的，光天你完了，抓住肯定吃枪子，跑得越远越好。” “她胡说，明明是她主动要的，大茂哥，铁蛋哥，你们给我作证啊，秦淮茹就是卖的。” “我们怎么给你作证，我们又没看见，勒索的事情，说出来都要进吃牢饭，你以为我们傻！” 刘光天都快哭了。 “那我怎么办？我往哪跑啊！” “当然往外地跑了，越远越好。” “大茂哥，铁蛋哥，你们给我想想办法，我不想被抓。” 刘光天急忙抱住许大茂的腿，双眼含泪，一副乞求的模样。 许大茂强忍着笑意，很是嫌弃。 “你是猪脑子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吧，二大爷二大妈估计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不可能，我爸可能会大义灭亲，把我交给警察。”刘光天也不傻。 “正好，二大爷和派出所的一起走的，现在还没回来呢，你再耽搁，就真回来了。” “真的 ？” “赶紧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哦！” 刘光天慌慌张张的，急忙冲出了许大茂家。 王铁蛋和许大茂也急忙起身，来到了窗户边前。 就在刘光天推开自家大门，跨过门槛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刘海中正襟危坐，手里还拿着个擀面杖，二大妈站在一旁，手里有跟鸡毛掸子，刘光福跪在桌旁，鼻青眼肿，一脸幽怨地看着刘光天， “你还敢回来！” 第168章 刘光福交底 刘海中暴喝一声，举着擀面杖就窜了起来。 刘光天条件反射双手抱头，一屁股坐在了门槛上，居然没有想要逃。 刘家三种家法，皮带、鸡毛掸子、擀面杖，越往后那是越狠，今儿事儿刘光天也知道有点严重，混合双打，除非以后不回来了。 刘海中一棍下去，直接敲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嘭得一声，史无前例的惨嚎声就响彻在了整个大院上空。 “我打死你这个败坏家风的小畜生！” “啊！爸，不敢了，我不敢了！”刘光天惨嚎着，捂住肩膀，连连求饶。 “还有脸哭！” 刘海中又是一棍，抽在刘光天胳膊上。 “啊，爸，饶了我吧，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敢了！” “什么事都敢干，我打死你个小畜生！” 刘海中也知道拿着擀面杖有些地方不能打，单手拽起了刘光天，照着后背和屁股大腿就抽起来。 二大妈也跟上去不停抽打，完全不顾刘光天的求饶。 别说是跪在屋里的刘光福了，就是透过窗户看戏的王铁蛋和许大茂都感觉有点不忍。 刘家打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从来没这么狠过，后院不少人出来观看，有的还忍不住上去劝说。 结果刘海中直接关了上门打，他这次是真发狠了，万一刘光天耍流氓被人抓住，别说他以后当官了，就是他家都抬不起头，怎能不生气。 刘光天惨啊，皮开肉绽，直到疼晕过去，刘海中夫妻俩才停了手。 一旁的刘光福都吓尿了。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二哥吗？”刘海中气喘吁吁地坐在凳子上问起了刘光福。 刘光福哪知道，急忙摇头。 刘海中喝了一口茶，咬着牙说道：“秦淮茹那个寡妇，你二哥居然打她的主意，还差点上了别人的套！你整天和你二哥待一块，说，他是什么时候时候开始有这个想法的，别说你不知道！” 刘海中把擀面杖往桌上一砸，吓得刘光福缩了下脖子。 “我不知道。” “我看你也想挨顿大的！” 刘海中一拍桌子，拿起擀面杖就站了起来。 刘光福见状，急忙求饶。 “爸，我说，我说，你别打我！” “快说！”刘海中用擀面杖指着刘光福怒道。 “前天，前天，从前天开始的。” “因为什么？” 这时候，二大妈也站了过来，和刘海中站在一起审问起了刘光福。 刘光福无奈，只能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前天夜里，王铁蛋叫我们出去捉奸，我和我二哥，许大茂，王铁蛋还有闫解成五个人一起偷摸去了傻柱家，傻柱那天不在家，我们进去之后，就见，就见易中海和秦淮如在床上。” 刘海中和二大妈同时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秦淮茹可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差着辈分呢。 易中海这浓眉大眼，道貌岸然的家伙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 “易中海给了我们每人三百块钱封口费，秦淮茹是光着身子的，我二哥当时差点没忍住，后来还是王铁蛋说以后可以，给五块钱就行，秦淮茹也答应了，所以我二哥这两天才去的。” “呸，不要脸！”二大妈实在忍不住，对着贾家啐了一口。 刘海中脸色铁青，捉奸就捉奸，要起钱来了，换句话说，这不就是勒索嘛！ 不用猜就知道是王铁蛋故意的。 之前就有传闻，勒索易中海、秦淮茹、闫埠贵，只是没有证据，以前单干，现在合伙了，还拉上了他俩儿子，出事有了垫背的，简直可恶。 “哦~怪不得昨天你们哥俩出去乱花钱呢，还咬死了不承认，原来是这样，钱呢？！” 二大妈直接给了刘光福一鸡毛掸子，伸出了手。 “这呢，这呢。” 刘光福哪还敢留，从身上掏出了几块钱，又急忙跑到自己房间拿出了一个布包，一起塞给了二大妈。 二大妈急忙打开，果然是一摞大团结，生气中还透着一点惊喜，老二那还三百呢，这一下就是六百。 “他爸，我去弄点凉水，把老二叫醒。” “嗯，快去！” 刘海中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既然知道了始末，还赚了大便宜，就不用那么紧张了。 现在应该思考一下后面的事情。 易中海的事该不该宣扬出去？是不是和闫埠贵商量一下？要不要警告一下王铁蛋？ 他的脑袋大，脑容量却小，还没想清楚呢，刘光天就被二大妈泼醒了。 “爸，我不敢了，你别打了，我错了！”刘光天醒来就开始求饶，后背和屁股钻心地疼。 “先把钱交了！”二大妈怒道。 “什么钱？” 刘光天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刘光福什么都明白了。 “哦哦，在我枕头里面，光福，你去拿。” 刘光福急忙起身，一分钟不到，就拿着钱回来了。 刘海中没有看钱，瞪着刘光天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知道！爸，我错了，求你别送我去派出所！” “送什么派出所？” 一时间，刘海中也糊涂了，仔细一想，勒索的事，调戏秦淮如的事，确实应该送派出所，没了俩不争气的儿子，报复了易中海，好像还能赢得了大义灭亲的名声，不亏。 想到这，刘海中急忙摇了摇头，不行，大儿子去石家庄了，俩儿子虽然不争气，可以后还要指望他们养老呢。 “放心，我不送。” “谢谢爸，你让我走吧，我不想被警察抓。”刘光天心中一喜，急忙说道。 “什么被警察抓，你在外面还干了什么事？”刘海中腾的一声又站了起来，再次握住了擀面杖。 “啊？” 刘光天吓得一哆嗦。 “不是秦淮如把我告了吗，我得跑啊？” “秦淮茹什么时候把你告了，我怎么不知道？”刘海中下意识地看向了中院方向，有点紧张。 万一秦淮茹真告了，事情还真有点麻烦。 二大妈也紧张地看向了外面，生怕有警察。 刘光天看到两人的反应，也明白过来了。 “是许大茂和王铁蛋说的，他们说派出所和街道的人来过了，都是抓我的，还让我赶紧逃！” “哪有什么派出所和街道的，你是猪脑子吗？”刘海中气得又踹了刘光天一脚。 刘光天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咬牙切齿起来，疼的。 没报警好，没报警好！ 第169章 刘海中的决定 刘海中真有点恨铁不成钢了。 不疼这两个儿子原因很多，其中很大一条，是这两个儿子太废，没有老大读书好，脑子还不灵光，净给他丢人。 让王铁蛋拉过去当了垫背的不说，差点着了易中海的道，现在又被许大茂和王铁蛋耍得团团转。 这就是铁证。 “你个没脑子的东西，你知道你差点惹出多大的祸吗？” 刘光天摇了摇头，看到擀面杖急忙又点了点头。 “秦淮茹是什么人，寡妇门前是非多，缠谁的身子不好，你居然缠她的，你下贱！ 你们坑了易中海，易中海这个老阴比能放过你，你前脚刚去，他易中海就过来找我，去捉你们俩。 万一真看到你和秦淮茹干那事，你让我怎么办？！ 易中海能拿这事要挟我一辈子！” “爸，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刘光天哪还管什么后果，只要现在不挨揍，乖乖认错就对了。 “你错得多了，王铁蛋带你去捉奸，就没安好心，不知道我和易中海不对付嘛，几百块钱就迷了眼，不知道闹大吗？ 这几百块钱，那是让你们垫背的，万一事发，我和闫埠贵都不得不给你们擦屁股，你们这几百块钱好拿！” 刘光天趴着，刘光福跪着，态度很明确，不反驳，不狡辩，认栽认罚。 刘海中灌了一口茶，还是不解气。 二大妈将钱装好，也非常担心。 “当家的，这易中海没安好心，他也不是管事大爷了，你要不要想办法治治他？” “治是肯定要治他的，不仅要治他，还要治王铁蛋！易中海下去了，我就是一大爷，敢给我们家下套，我让他们好看！” “那我明白先把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丑事传出去，搞臭他们！”二大妈兴奋道。 刘海中这时候脑袋突然灵光了一下。 “别胡扯，他们臭了，院子就臭了，我还怎么当一大爷，管好你的嘴！” “对对，我现在是一大妈了，不能让院子臭！” 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中午。 王铁蛋吃过饭，和瘦猴、大憨一起去了轧钢厂。 没办法，钟发财找了好几天了。 三人刚到采购科，钟发财就过来了，还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们三个好啊，一个多星期不来轧钢厂打开，我从上个星期就开始找你们，今天都周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厂里没你们三个人呢。” “钟主任，有事您说事，咱采购科打卡不是没限制嘛！”瘦猴笑道，顺便给钟主任上了一根烟。 钟主任也不客气，拉着三人到了角落处。 “我怎么听说你们弄到了鱼，让给了其他厂子？有没有这事？” “没有，绝对没有，那是人家自己找的！” “嘿，还骗我，三天三百斤鱼，你们还在公园里卖鱼，要不要我找去给你们找证人。” “不用不用，嘿嘿！”瘦猴急忙改口。 “钟主任，我们这个月的采购任务都超额完成了，出风头不好。” “出风头是不好，可有东西不往厂里扒拉，让给别人影响更不好！”钟主任没好气地说道。 “咱那么大厂子，上万人吃喝，工人们都是重体力劳动，最希望就是中午能吃点荤腥，你们倒好，都便宜了外厂。 你们说，这事传到领导耳朵里，还有你们的好？” 瘦猴看了王铁蛋一眼，他知道木家屯的饵料都是王铁蛋提供的，木家屯又是姐夫家的村子，自己做不了主。 王铁蛋微微点了点头，瘦猴秒懂。 “钟主任，我们确实认识那个村子的赵书记，现在人家已经和那三个厂子合作一段时间了，那几个采购员，我们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要不这样，我们把赵书记叫来，你来谈怎么样？” 钟主任一喜。 “可以，我亲自招待。”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铁蛋三人在厂里待了不到十分钟，又溜了。 因为制药太过无聊，三人一商量，拐去了信托商店，买收音机，还是三台。 瘦猴家里有，用不到，大憨算是提前准备三转一响了。 王铁蛋这边，给奶奶家添置一台，给自己屋放一台，不用的时候放蔫爷屋，防止被偷。 王铁蛋还在信托商店还发现了一台相机，挺新的，于是一起买了下来。 二哥结婚，出去游玩，都用得到，遇到就买，一百来块钱，也不贵。 万一再遇上易中海和秦淮如上次那事，被当成假的，那就更好玩了。 三人推着自行车，绑在后座的大个收音机立即吸引了院里不少人注意。 羡慕嫉妒恨！ 瘦猴和大憨一起先去了后院，王铁蛋则拎着收音机就进了蔫爷屋。 蔫爷正和孟老爷子靠着炉子下棋呢，旁边还有看客李老爷子。 三人也没动，蔫爷只是瞥了一眼，继续下棋。 “你弄这东西来干嘛，我的酒呢？” “二爷，三转一响，这自行车您骑不了，缝纫机和手表您又用不着，只能给您弄个收音机，等您老准备结婚用的。” “嘿，你小子，打趣你二爷我是吧？” “嘿嘿，我哪敢啊，这是我们哥三今儿在旧货市场淘换的，一次就弄了三台，赚大便宜了，您老没事听着解解闷，您也不能一直干下棋，对不对？” “嗯，好孩子，孝心我收下了，但酒也别忘记了。” 蔫爷很高兴，旁边的李老爷子和孟老爷子都羡慕不已。 一个孤寡老人，都快入土了，没想到跟着蔫爷日子越过越好。 一个家庭倒是美满，儿孙满堂，可日子也紧巴巴的，没想到也跟着王铁蛋沾了不少福气。 “酒再过两天，我回头寻摸条虎鞭给您泡上，保证你一夜……” “臭小子没大没小，滚！” 不等王铁蛋说完，蔫爷急忙就脱下自己的鞋扔了过来。 “走了，二爷！” 王铁蛋灵巧地躲过，鞋也没给他捡，笑嘻嘻地出了门。 这就是他和二爷的相处方式，不用太严肃。 回到小屋，三人听着收音机，边聊天，边忙活着制药大业。 而院子里，一个小道消息还是传开了。 第170章 谣言在轧钢厂 二大妈虽说已经答应了刘海中，不乱传易中海和秦淮如的事，可她那张嘴比聋老太太的裤腰带还松，怎么可能忍得住。 上午找人闲扯，当时就传出去了，下午三大妈就知道了，然后半个街道老娘们基本都知道了。 秦淮茹中午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可下午轧钢厂终究有了风言风语，尤其不少人看到秦淮如在易中海手底下干活，就更确信了。 易中海的徒弟，还是那一位，憋了半个下午，见秦淮茹又出去上厕所，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偷懒，他又鼓足勇气来到了易中海身边。 “师父。” “嗯。” 年底的活工期紧，活也多，易中海忙活着，也没太在意。 “师父，你听说了吗？” 听到这话，易中海当时就定住了。他脑子闪现了最近的好几件事，破坏傻柱婚姻，赤裸着出现在贾张氏屋里，和秦淮如的事，不知道是哪件。 “好事坏事？” “坏事！”徒弟很老实。 “说！” 易中海心里已经开始建设，不要慌，不要急，要稳重，要做好合适的反应。 徒弟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刚才我听回家吃饭的工人说的，在您大院那边，有人说您和秦淮茹在食堂傻柱屋里搞破鞋，被人抓住了，传得可邪乎了！” “胡说八道！什么人连这种话都敢乱说，这不是污人清白吗？！” 易中海把手里的工件往工作台上一砸，非常气愤。 说完，他起身就往刘海中的车间走去，这事肯定是刘海中的报复，他必须陈述一下其中的利害。 同时，刘海中早从徒弟那知道了传言，也就工作任务有点重，大家还没时间议论。 他正疯狂挥舞着大锤呢，后面突然出现了易中海的声音。 “刘海中！” “嘎吱！” 刘海中差点闪到老腰，转头怒道：“易中海，你要干嘛，没看到我正干活呢吗？你懂不懂规矩！” 也不怪刘海中愤怒，他这年纪，万一闪着老腰，职业生涯就结束了。 易中海不得不表现得愤怒，给刘海中看的，也是给车间里的工人看的，表现出自己对这流言的态度。 “你出来，我有事找你！” 说完，他转身就走。 不能多待，车间的人已经对他开始指指点点了，眼神都不对。 刘海中黑着脸，把自己吃饭的家伙小心地放到了一边，气呼呼地出了车间。 他知道易中海来干嘛，传就传呗，反正都已经发生了。 “老易，你行啊，徒弟媳妇都敢弄床上去，也不怕背后有人戳你脊梁骨。” 易中海也没狡辩。 “事情我不解释，你两个儿子可从我这弄了六百块钱，这就是敲诈，你想闹大，我不怕，他们的罪名可比我大多了。 你要想清楚，有了坐牢的儿子，你这辈子就别想当官了。” 易中海的话直接戳中了刘海中的软肋，后者顿时软了。 “又不是我传出去的，你和我说有什么用！” “你别说你不知道你家那口子的德行，你最好回去管管，王主任可是刚开除的我，正气着呢，闹到她那，八成要往下查，你两个儿子可不是口风紧的人，到时候别怪我拉他们俩垫背！” 易中海说完就走，他必须请假回去澄清，挨家挨户地警告，防止事件继续恶化。 当然，怒斥二大妈一顿是必须的。 前提是刘海中回去说清楚。 刘海中站在车间门口，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又被易中海拿捏了。 不过，易中海有句话是对的，有了坐牢的儿子，再想当官就难了。 现在可是关键时期，绝对不能犯错。 他动作也快，顶着一张老脸，急忙去车间副主任那请假。 轧钢厂食堂。 傻柱一早就过来上班了，从医院直接过来的。 肋骨断了一根，不耽误他指导后厨的人干活，中午忙活完，正躺在专座上休息呢，刘岚脸色怪异地走了过来。 “傻柱，傻柱。” “有事说事，休息呢！”傻柱眼睛都没睁开。 厨房一下子就安静了，有人打扫食堂，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只有刘岚打听得最清楚，所以都侧耳听着。 “傻柱，你还有闲心睡觉，你媳妇被人睡了，知不知道？” 傻柱噌地坐了起来，想抓刘岚的领口，没敢下手。 自从上次傻柱打李怀德，大家都知道秦淮茹是傻柱的媳妇了。 “你胡说什么，没事一边玩去！” “哎，你别不知好歹呢，傻柱，我给你说，刚才我都打听清楚了，消息就是从你们院子传出来的，你媳妇真让人睡了，都被屋里，还是你的床上！” 傻柱吓了一跳，他下意识认为，是秦淮茹半夜上他床的事情暴露了。 “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谁说的，证据呢，说不清楚，我弄死他！” 刘岚顿了一下，这反应不对啊。 不是应该问奸夫是谁吗？怎么首先问证人和证据了。 顿时，她恍然大悟，傻柱和秦淮如睡过了！ 后厨不乏明白人，全都看向了傻柱的头顶，风吹草低见牛羊了。 刘岚使劲拍了傻柱一下。 “想什么呢，传的不是你，是易中海，说秦淮如是和易中海被人堵床上了！” 傻柱眼睛瞬间变红了。 “狗日的许大茂，他妈的又造谣，看我不弄死你！” 说完，他抄起擀面杖就冲了出去。 马华和胖子怕出事，一个去追傻柱，一个去找食堂主任，弄不好，真要出事。 此时，许大茂吃过饭，正给宣传科的小姑娘看手相呢。 现在他是钻石王老五，治病和找媳妇同步进行，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治病有点眉目，他是看上了王铁蛋手里的神药，为什么这些天他老请王铁蛋喝酒，不能临时抱佛脚，慢慢积累，之后再提要求，就是这个原因。 找媳妇嘛，轧钢厂就有不少合适的，慢慢挑，不着急。 “俗话说的好，指若削葱根，数钱数到手抽筋，你看你这手又白又嫩又软又滑又香，一看就知道，你未来男人不仅多金，身高肯定超过一米八。（许大茂身高一米八二）” “真的假的？”小姑娘急忙抽回手，一脸羞涩。 “偷偷告诉你，我看手相最准了，要不准，我请你吃饭，怎么样？” 许大茂正乐呵着，突然一声暴喝响彻在走廊里。 “许大茂，你给我出来！” 第171章 一出好戏 许大茂吓得一哆嗦，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可看到旁边还有小姑娘立即强行牛了起来，一副气呼呼地模样。 “我们院一傻子，我都不和他一般见识。你等等啊，回头我再给你看看面相。” 说着，许大茂起身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见傻柱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到处找人，他急忙怒道：“傻柱，这瞎咋呼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傻柱一见许大茂，立即冲了过去，上来就是一脚，将人踹倒，然后拿着擀面杖指着许大茂。 “许大茂，你他妈的记吃不记打是吧，说，院里的那些话是不是你传的？” 许大茂平白挨了一脚，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早上出来，就没回去，他哪里知道院里是什么话，可那么多人看着，他还不能怂。 “傻柱，你他妈的说清楚，我说什么了，你别没事找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嘿，你还不承认是吧？！” 傻柱一把薅住许大茂的胸口，拿着擀面杖就要打人，幸好被赶过来的马华拦住。 这是在办公楼，到处都是领导，这一棍子下去，傻柱的工作算是到头了。 “师父师父，先问清楚，先别动手。” “放开我，肯定是许大茂传的，这货之前就传过，还不止一次，今儿我非打烂他一嘴牙不可。” 傻柱表情狰狞，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许大茂看着擀面杖也有点害怕了，不说后果怎么样，挨揍可是实打实的疼。 “傻柱，你说清楚，我说什么了，我一大早从院子里出来，就没回去过！你找错人了吧？” “敢造谣一大爷和秦姐，不是你还能是谁！？”傻柱怒道。 “草！” 听到这话，许大茂顿时明白了，手上一使劲，甩开了傻柱的手。 “傻柱，我还告诉你了，我知道是谁传的，可我偏不告诉你，你爱找谁找谁，老子不伺候！” “你还不承认！” “又不是我，我承认什么！” “那你说是谁！” “你回大院不就知道了，我还就不告诉你了！” 许大茂整了整衣服，潇洒离去。 傻柱还想上前，可被马华死死拉着。 “师父，要不您就回大院吧，我看许大茂说得不像假话，没准就是院里老娘们乱说的。” “嗯，对，那我回院子！” 傻柱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不管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直接往四合院赶去。 同时，往四合院赶的还有易中海和刘海中。 许大茂回到办公室，思考一下，觉得还是回去看看热闹比较好，于是也出发了。 只有当事人秦淮茹，磨磨蹭蹭的，还在厕所那边转悠，过了好久才回到车间。 她也感受到车间工友不怀好意的眼神，不过那么多年，都习惯了，也没太在意，继续磨洋工。 四合院。 二大妈听说谣言越传越厉害，也知道自己闯祸了，急忙回了家就再也没出来。 刘光天还躺在床上，刘光福也差不多，跪到半夜，今天和残废没区别。 两人听说二大妈又出去乱说了，吓得急忙起身就要出去避祸。 刚要出门，就被刘海中堵回来了。 刘海中直接推门进了屋，看到了二大妈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天我是怎么说的，你怎么就管不住你的嘴！你知不知道，现在都传到轧钢厂了！你惹多大祸，你知道吗？” 二大妈也有点害怕。 “当家的，我就是没控制住，我不是故意的。” “你都说了什么，详细给我说，一字不差。” “我就是说，易中海和秦淮如在傻柱屋子搞破鞋，被人堵屋里了，还勒索了钱，其他就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刘海中不相信地确认了一遍。 “真没有了，我谁也没提。” 刘海中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看了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光天兄弟，沉声道：“不管谁问，你们俩都说不知道，还有你！” 刘海中又看向了二大妈。 “别人再问，你就说自己瞎编的，听到没！” “听到了。” 正说着，易中海气呼呼踹开了刘家的大门，一脸阴沉。 “老刘家的，我易中海是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么编排我？！是不是看我不是管事大爷了，就觉得我好欺负了！？” 易中海的声音很大，后院和中院的人想不听到都难。 王铁蛋听到动静，和瘦猴、大憨一起，急忙跑了出来。 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急忙开始询问。 此时，后院大部分留守住户都出来了，包括杨奶奶，所以很容易得到消息。 王铁蛋不意外，昨晚刘光天挨了那么一顿揍，估计全吐了，二大妈还有点脑子，没把勒索的人供出来。 不过，院里很多人已经猜了出来，看王铁蛋的眼神怪怪的。 要说将易中海堵在了床上，还勒索了钱，整个四合院，也就王铁蛋有这本事。 大家不好问而已。 刘家中门大开，最中间站着的是易中海，整个人气呼呼地不停喘着粗气，看着一旁的二大妈不说话，实际上他在等人到齐，人齐了效果最好。 另一边的刘海中也明白，同样看着二大妈，也很气愤。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易中海才继续表演。 “老刘，你说怎么办吧，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咱就去找王主任，看看街道怎么处理你们！” 刘海中急忙接话。 “老易，这事就别闹那么大了，让孩子他妈给你道个歉，好好澄清一下，你看成不？ 巧云（二大妈），你还愣着干嘛，快过来赔个不是！” 二大妈吓得一哆嗦，捏着手指，看了易中海一眼。 “他易大爷，我错了，我嘴犯贱，不该瞎编这些有的没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回。” “这就完了吗，外面的谣言怎么办，你就让那些话继续往外传吗？” “不不，我挨家挨户说，绝不让她们再乱说，这样行了吧。”二大妈心里憋着气，可又不得不这样说。 “你最好这样，我告诉你，下午下班前，我要见还有人乱说，就别怪我把事情闹大，你们知道许大茂上次乱造谣是什么下场。” 易中海说完，就摔门而去，好像自己是真被冤枉的一样。 后面的二大妈连连点头称是。 就当大家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许大茂推着车子小跑了进来，面上还乐得不行。 “大家先别散，傻柱回来了。” 第172章 傻柱闹事 许大茂是骑着车子，绕了路，是比傻柱快了一点。 他还没停好车子，后院的人就听到了中院傻柱暴怒的声音。 “他妈的是谁瞎传的，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呼~” 众人惊呼，急忙跟着易中海走了出去。 许大茂笑嘻嘻地跑到了王铁蛋身边，简单打了个招呼，小声说道：“轧钢厂都传开了，傻柱气疯了，哈哈。” “二大妈的事，他肯定过来。” “我早就猜到了，所以过来看好戏。” 中院，傻柱实际上刚进前院就嗷嗷起来了。 他也清楚，先不管造谣的是谁，院里爱传闲话的主力有五六个，没她们的竭力奉献，谣言也传不到轧钢厂。 “出来啊，是谁造的谣，是谁传的谣，敢说不敢承认啊，满嘴喷粪，也不怕把自己噎死！！” 傻柱一路骂骂咧咧，不敢说得太难听，真把所有大妈大婶喊出来，他也招架不住。 易中海也惊出一身冷汗，是不是谣言，很多人都清楚。现在他和刘海中达成了默契，回头二大妈挨家挨户说说，就完事了。 不说王铁蛋、许大茂两见缝插针的货都在，就是把二大妈骂急眼了，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柱子，住嘴！” “一大爷，你回来了，是谁造的谣，是不是许大茂，什么玩意，我非收拾他一顿不可。” “你不好好上班，回来做什么，走走走！” 易中海推着傻柱就往外走，生怕有意外发生。 许大茂怎么可能让傻柱走，急忙在后面阴阳怪气。 “傻柱，是二大妈，你可别冤枉我，易中海刚从二大爷家出来。” “许大茂，有你什么事！你非得把事情闹大是吧？”易中海推着傻柱，转头怒喝，话里也有警告的意思。 许大茂可不怯他。 “易中海，怎么没我事，傻柱今儿差点在办公楼把我打了，还说是我造谣，你说有没有我的事。 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你到底上没上傻柱的床啊？” “我什么时候上了，你别胡说，这完全是造谣！”易中海急忙否认，手上拽着傻柱不松手。 可许大茂不会放过他。 “嘿，傻柱，那你可得到自己被窝好好闻闻，昨儿我和铁蛋喝酒到一点多，出来撒尿还见到你屋亮呢。” “许大茂，昨天柱子家什么时候亮灯了，你还嫌院里不够乱吗？” “哦，你昨天没去啊，那就是前天，可能我记错了，前天我和铁蛋也喝酒到很晚。铁蛋，你说是不是？”许大茂转头问道。 王铁蛋抱着胳膊，明白许大茂是想将水搅浑，于是点了点头。 “喝酒是真事，前天我都喝晕了，没看清楚！好像是亮着灯。”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易中海见两人拿钱不办事，都快把牙咬碎了。 “许大茂，我知道你离婚了，你有怨气，你胡乱说话，就别怪我也乱说话。 还有你，王铁蛋！” 王铁蛋见易中海要说他，急忙往前走了一步。 “易中海，我怎么了，信不信我让二爷过来砸你家玻璃？” “你！你别不讲诚信！” 易中海顿时有点萎了。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完，拉着傻柱就要往外走。 许大茂不好说话了，他担心他不孕不育的消息散播开，可王铁蛋不怕。 “哎，傻柱，你别走啊，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假的，你不搞清楚，不怕易中海真给你戴了绿帽子吗？” 不等傻柱反应，许大茂又忍不住插话了。 “铁蛋，这你就错了，现在人家还没名没分的，最多是，是……” “前辈？” “有道理！” 许大茂直接给瘦猴竖起了大拇指。 顿时，围观的住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易中海一脸黑线，他感觉自己的威信直线下降，都开始不尊重他了。 傻柱脸色更不好了，睡了秦淮如，他就将秦淮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今儿要不搞清楚，维护住秦淮如的形象，那他就不是四九城爷们儿。 “笑什么笑，我还就不信问不清楚了！” 傻柱一把推开易中海，径直往后院走。 人群也急忙跟上，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傻柱和二大妈必有一战。 易中海跺了跺脚，忽然就感觉两道不善的目光看着他，往自己家一看，是一大妈，他内心顿时就乱了。 谣言是不是真的，大家都不清楚，可钱有没有了，一大妈会很清楚。 另一道目光来自贾张氏，她一直待在屋里，不知道谣言。 刚才院里这么热闹，加上大家的对话，一切都指向了秦淮茹，也就是说，传言易中海和她儿媳妇有染。 贾张氏一直奉行着无风不起浪，准确说是听风就是雨的原则，现在她恨不得咬死易中海，那可是他徒弟的媳妇啊，他怎么忍心下的手！ 后院。 刘海中全家严阵以待，看到傻柱过来，刘海中和刘光福直接来到了门口。 “傻柱，你要干嘛？！” 傻柱从两人的夹缝中看到了二大妈，就想要闯过去，结果被刘海中直接推了回来。 “刘胖子，起开，我找你媳妇问点事！” “傻柱，你给我放尊重点，我是院里的二大爷！你别想给我耍横！” “尊重个屁，连媳妇都管不好，你是个屁的二大爷，我就想问一下你媳妇，凭什么造这个谣，秦姐招你惹你了，你要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傻柱，你是秦淮茹什么人啊，用得着你出头？” “我？” 傻柱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和秦淮如的约定了，看了周围人一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声说道：“我现在是秦淮如的男人，怎么了？” “吁~” 住户们顿时议论了起来，显然不信。 “傻柱，你也就给秦淮如盒饭的时候，摸了人家的小手，什么时候成秦淮如的男人了，你可不能吹牛逼啊！” “对啊，傻柱，我看你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别到时候秦淮如不承认，你丢人就丢到永定河了。” “就是就是~” 傻柱这时还洋洋得意，以为娶了秦淮茹是多光荣的事。 “你们还别不信，今儿我就把话撂这了，秦淮如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怎么了，你们随便去问。” 大多数人还是摇了摇头，显然不信。 这时，王铁蛋突然就来了一句。 “傻柱，贾张氏你养不养？” 第173章 幸灾乐祸 “咦~” 这绝对是个重要问题，傻柱要是不养贾张氏，贾张氏不能同意秦淮茹改嫁。 现场突然变得安静，都在等傻柱的答案。 而傻柱只顾着爽了，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也傻了。 “我我……” “我什么我，你到底行不行啊，还有棒梗，要不要改姓，你都和秦淮如商量好了吗？大家说对不对？” 王铁蛋接着补充道。 捧哏很多，大家纷纷点头。 “没错，这要不改姓，那就是拉帮套了。” “对，养贾张氏都算！” “好嘛，秦淮如嫁人，带上一老三少，傻柱你赚大发了！” “这话绝对没错！” 傻柱憋了个大红脸，这个时候有点犹豫了，他想娶秦淮茹没错，带三个小的也没错，可带贾张氏这老货必须要考虑一下。 还有改姓，那肯定得改！不然还不被人笑死。 可傻柱很确定，贾张氏一定不会同意，秦淮茹一贯模棱两可。 问题不解决，这婚就没办法结？ 一时间，现场变得安静，大家都在等待傻柱的答案。 傻柱给不出，可又不能服软，他一咬牙，又犯浑起来，和聋老太太一样，很会挑时机。 “咸吃萝卜淡操心，关你们什么屁事，秦淮如我娶定了，都一边玩去！” 说完，他又对上了刘海中。 “刘胖子，你给我让开，别逼我动手！” 刘海中一把推开想要强闯的傻柱，他嘴上不行，打架也不太行，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怂。 “傻柱，你想干什么，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想替秦淮如出头，等你领了结婚证再说，赶紧走！” 刘海中说完，刘光福也凑了上来，二对一，优势在我。 刘光天也骂骂咧咧地想要起身，可一动，屁股就钻心的疼。 傻柱怎么可能被吓住，在没搞清楚事情的真假之前，他不可能走。 “怎么，想和我练练啊，你们是个吗，到时候别怪我弄得你们一家人都难看。”傻柱捏着拳头就要上前，打架这块，他还没怕过谁。 刘海中知道傻柱犯了浑，语气有点示弱。 “傻柱，你想清楚动手的后果，这谣言出来了对你好，你别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院门口的易中海冷汗都下来了。 麻蛋，什么叫对傻柱好，不娶秦淮茹吗？ “老刘，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懂不懂，柱子，走，都是老娘们胡咧咧，说闲话，有什么好问的，我都说清楚了，过会他们会帮着澄清的。” 说着，易中海又要拉着傻柱走。 王铁蛋和许大茂都知道，现在就缺一把火，不然事情就过去了。 许大茂转头看向了王铁蛋，阴阳怪气地说道：“铁蛋，听说你又要买自行车了？” “对啊，你怎么知道？”王铁蛋笑道。 “等你买来，先别去派出所办证，借我骑一圈，我想感受一下，骑着没打上钢印的自行车是啥感觉。” “嘿，骑别人的自行车，还是新的，感觉肯定爽啊，不过你想都别想，我都还没骑呢，被你骑了，膈应不膈应！” “就骑一次！” “半次都不行！” “嘿，你怎么那么小气呢！人家傻柱都不在乎，他有自行车，肯定给我骑，是不是傻柱？” 大家都憋着笑，两人明着说自行车，实际上在说媳妇，太损了。 傻柱和易中海一个脸色通红，一个脸色铁青。 傻柱一把推开易中海，饱含怒意，将人推了个趔趄，然后朝着刘海中就冲了过去。 “起开！” “傻柱，你要干嘛！？”刘海中还是用身体挡住了门口，可傻柱这次是狠了心，使劲推了一把，就要往里闯。 “你敢动手！？” 刘光福急忙冲了上去，挥拳就要打傻柱，可一个照面就被傻柱踹倒。 刘海中见状也咬牙冲了上去，从侧后方直接抱住了傻柱。 傻柱挣脱了两次，一点没见效果，心下一狠，来了个黑心肘，正捣在刘海中肋骨处，趁着刘海中吃痛，他身下一沉，直接来了个过肩摔。 轰得一声。 刘海中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当家的，我和你拼了！” 二大妈来不及看刘海中的伤势，挥着爪子就冲向了傻柱。 同样冲上来的还有刘光天，都被打上门了，哪还顾得上屁股和筋骨疼痛，爬起来就要去抱傻柱，哪怕抱住一个胳膊也行。 傻柱肯定不能打二大妈，双手一扣，制住了二大妈的两条胳膊，然后一脚把冲过来的刘光天踹倒。 一切发生的都很迅速，王铁蛋等人看得津津有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可易中海却着急了。 “柱子，住手，不能打人！” 他还没冲上来，刘海中和刘光福又爬起来，朝着傻柱就扑过去了。 “傻柱，你敢上门打人，你无法无天！” 说着，一个抱住后背，箍住了傻柱的脖子，一个直接坐在地上，抱住了傻柱的腿。 这时候，傻柱再猛也难以挣脱，何况还有一个力气比他要大的刘海中。 刘光天见状，咬着牙就上来了，照着傻柱的脸就是咣咣两拳。 “傻柱，你敢来我家找事，我弄死你！” 说完，就要再打。 傻柱急忙抽出手，要去挡刘光天，没想到二大妈拽着他一条胳膊，死死不撒手。 刘光天趁机又是咣咣两拳。 傻柱都懵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海中一使劲，来了个抱摔，两人直接滚到了地上。 这下可方便了刘光天和二大妈，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可怜傻柱，胳膊够不着，腿还被抱住，动都不能动，被打得嗷嗷直叫。 这时候，他脑子也不懵了，也冷静了，一对四，确实莽撞了。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不信你们没落单的时候。” “叫你落单，叫你落单！” 刘海中趁机给了傻柱两巴掌。紧接着再次抱紧。 “住手！住手！过来拉架啊，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 所有人都在看打架，没一个上前，易中海干叫唤，想帮忙还不好上手，二大妈挡在门口，不让他进来。 当然，他也只是做做样子。 傻柱挨揍就挨揍吧，总比揍人强。 万一将刘家人惹急了，把事情泄露了，更不好收场。 易中海看着幸灾乐祸的王铁蛋、许大茂之流，恨得咬牙切齿。 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第174章 聋老太太出马 傻柱挨着揍，嘴上依然硬气。 “秦淮茹是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败坏人家名声，就不怕别人也造你家的谣。” “你们打，你们使劲打，不报复回来我就不叫傻柱！” “你们总有落单的时候，我十倍奉还！” 当然，刘家此时占了上风，也不能示弱。 二大妈逮着傻柱的脸挠，刘光天是抽，刘光福空出手就偷桃。 “叫你嘴硬，叫你嚣张，还想报复，自己什么知道，还敢来我们家撒野，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光天，废什么话，他敢打上门，我们打死他都不为过，使劲打！打死打残了，我们家赔！” 一家四口配合默契，傻柱终究是有点顾此失彼，惨叫连连。 就在易中海还要假装叫人的时候，一声怒喝响彻在了整个后院。 “刘海中，你给我住手！” 许久不出门的聋老太太，铁青着脸走了出来。 现场为之一静，易中海急忙要去扶，结果被聋老太太瞪了回来。 别人看不明白，聋老太太还能不明白？ “瞧你干的好事！” 她一直怀疑易中海有重要的事情瞒着她，现在清楚了，易中海和秦淮如有染。 怪不得易中海对贾家那么殷勤，不是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也不是邻居，他是让秦淮如帮他生孩子。 易中海感受到了聋老太太犀利的目光，心虚地站到了一旁。 聋老太太一步一步走到了刘家门口，看着满脸花的傻柱，一脸心疼。 “还不松开我孙子！” 刘海中不敢和聋老太太硬刚，可抱着傻柱依然没撒手。 “老太太，是傻柱到我们家闹事的，这我要和你说清楚。” “松手！信不信我撞死在你家门口！” 刘海中急忙松开傻柱，屁话也不敢说了。 傻柱一骨碌爬了起来，就要报复回去，可刚要动就扯动了伤口，尤其是裤裆处，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们一家人行，你们等着。” “我的乖孙，你受苦了，走，跟奶奶回家！” 聋老太太见双方又要剑拔弩张，拉着傻柱就往家走。 “奶奶，我还没搞清楚呢，不能走。” “有什么搞不清楚的，就是嘴碎，见不得人好，快扶奶奶回去。” “哦！” 傻柱没办法，瞪了二大妈一眼，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屋。 易中海也想跟上，可到了门口，吃了一个闭门羹，一时间尴尬无比。 好戏没了主角，距离落幕就不远了。 但王铁蛋知道，现在的主角变成了易中海。 流言传出来了，一大妈自始至终都没出现，肯定有猫腻。 于是，他拉着瘦猴和大憨，提前去了中院准备看好戏，许大茂不明白，但也跟了过来。 “咋了？” 王铁蛋揣着手，用下巴指了指易中海家。 “还有好戏，等着。” 许大茂秒懂。 没一会儿，易中海就从后院走了出来，他在王铁蛋和许大茂身前停下，沉声道：“你们非要把事情闹大是吧，记着，你们可是拿了钱的。” “谁拿你钱了，易中海，你不要诽谤我们啊。”许大茂嗤之以鼻。 “就是，易中海，你想算计刘海中，偷鸡不成舍把米，你还有脸说。”王铁蛋笑道。 易中海左右看了看，继续狡辩。 “什么算计刘海中，是刘光天馋秦淮茹身子，如果再有类似的事，别怪我鱼死网破，大不了我去自首！” “那你去啊，我等着！” 王铁蛋指了指派出所的方向，一点也不担心。 “哼，咱等着瞧！” 易中海放下狠话，就要回家，可走到门前顿了一下，转身出了院子。 “嘿，这老小子不回家看看啊？”许大茂话里充满了失望。 “看来只能晚上看戏了，躲不了。” “也是，晚上早点回来，回去上班了！” 许大茂也没失望，推着自己的车子往外走去。 后院。 聋老太太拉着傻柱的手一直没放开。 “柱子，听奶奶的，秦淮如你不能娶！” “奶奶，怎么了，话我已经说出去了！”傻柱还有话没说，人我也已经睡了。 聋老太太不知道，叹了一口气。 “想给棒梗改姓，贾张氏能同意吗，秦淮如能同意吗，还有贾张氏谁来养，这些你都考虑过吗？” “我管她同意不同意，秦姐嫁给我，就得改，要不我成什么了我！”傻柱可不想背着拉帮套的名声。 “哪有那么简单！？你以为贾张氏是吃素的，她现在怀着孕，就是说破大天去，秦淮如也不能撵她走！ 柱子，娶个大姑娘不香吗，没有拖油瓶，没有恶婆婆，然后给你生几个自己的儿子。 你自己想想，干嘛非得给自己找那么大麻烦？” 聋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她对傻柱是真的好。 傻柱抿着嘴，出尔反尔不是他的作风，何况现在已经说出去了，他感觉丢不起这个人。 聋老太太见傻柱还是下定不了决心，继续说道：“柱子，奶奶也不瞒你，秦淮茹就想让你帮着她养孩子养家，整个大院的人都知道。 你那么大了，相了那么多亲，为什么都成不了，就是秦淮如和易中海的原因。” “一大爷？” “没错，上次的秦京茹，我看着就不错，就是他们联合起来送进了王铁蛋的被窝。 为什么他们不愿意秦京茹给你当媳妇，就是怕秦京茹吹枕边风，让你和他们划清界限。 柱子，你仔细想想！” 聋老太太算是豁出去了，如果说，院子里还有人不想傻柱掉进火坑，她肯定算是一个。 傻柱也不傻，回想着最近的种种事情，真有点想骂娘。 “奶奶，我听您的。” “哎，这才是我的乖孙，放心，奶奶豁出这张老脸，一定给你张罗一个漂亮的黄花大闺女。” “嗯！” 奶孙俩又聊了一会儿，傻柱忧心忡忡地赶往了轧钢厂。 他面上说不娶秦淮茹，可真正面对自己的白月光，她还真不一定能下定决心。 另一边，王铁蛋继续忙活着制药，瘦猴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铁蛋，听这意思，你勒索那一大爷了？” 王铁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别乱说，他和他徒弟媳妇钻被窝，被我们堵住了，算是封口费，不是勒索。” “铁蛋，咱日子不错，以后这样的事少做，万一出了事，得不偿失。” “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还后悔没闹大呢！” “要我说，这钱你捐出去了，不能留在手里，咱又不差这三瓜两枣，你说呢？”瘦猴想了想建议道。 王铁蛋眼睛一亮，还真是个好主意。 以前单干，自己不承认，谁也没办法，现在一群人，易中海快被逼疯了，还真要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第175章 李怀德提点许大茂 轧钢厂，易中海忧心忡忡地回到车间。 没等其他徒弟上来，秦淮如第一时间凑了上来。 “一大爷，你干嘛去了，你帮我分摊一下任务吧，主任说了，完成不了，不准下班。” 易中海急忙拉开了一段距离，大声说道：“你少出去几趟，再多任务也完成了，赶紧去干活，我还有自己的活，帮不了你！“ 秦淮如一愣，易中海怎么突然变得冷淡了。 “一大爷，你帮我找人分摊一下嘛，我真的完成不了，您是知道的，我不能加班，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呢。” 说着话，秦淮茹的身体习惯性的就靠了上去。 易中海一阵头大，抬手阻止秦淮如的靠近，压低声音说道：“刘光天他妈没忍住，把事情散布出来了！” “啊？” 秦淮如吓得直接捂住了嘴，这会儿她也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今天很多人看她的眼神尤为不善。 “一大爷，那怎么办啊，我没法活了！” “行了，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刚才就是去处理了，你注意点分寸，大家都看着呢。” “哦！” 秦淮茹主动拉开了距离，脸上火辣辣的，生怕别人注意到她。 “不用我说，你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道知道，我听您的。” 秦淮茹老老实实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开始忙活起来。 这次不会像上次上环的事，有街道帮忙澄清，后面肯定一堆麻烦。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傻柱，又起身去了易中海工位旁。 “一大爷，柱子也知道了吗？” 易中海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他也回院子了？” “不止回了，说了要娶你的话，还和刘家人干了一仗。” 秦淮如心中还甜了一下，没想到柱子会为她出头。 “一大爷，那我该怎么办？” “有些事瞒不住老太太，柱子被老太太拉进屋单独谈话了，你想绑住柱子，还要加把力。” “我知道了！” 秦淮茹急忙又回到了工位上忙活。 宣传科。 许大茂刚到办公室，就有同事告诉他，李怀德找，他也没歇息，急忙就去了李怀德办公室。 敲开门，李怀德合上文件，期待已久。 “大茂，你来了。” “嗯，李厂长，您找我。” 李怀德脸上还有点青，被傻柱打的，许大茂看见了，也不敢说。 “坐！” 李怀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继续说道：“听说你们院有些不好的谣言，关于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你知道多少？” 许大茂也不客气，坐到凳子上，小声说道：“李厂长，你还真问对人了。” “哦，你仔细讲讲！” 于是，许大茂就将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当然，也做了加工。 “当时我们也商量了一下，易中海毕竟是我们厂的八级钳工，传出去丢的可是我们轧钢厂的人，还有秦淮茹，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于是，我们就接受了易中海的封口费，没将事情闹大。 拿了封口费，也算变相惩罚了易中海，只是没想到，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嘴巴不严实，才有了这个传言。” 李怀德很惊讶，没想到易中海这个浓眉大眼的老师傅，居然干出这样的事，当然，也对许大茂的操作，大加赞赏。 “你做的很不错，两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一个还是资深老师傅，说出去，确实影响不好。” “是李厂长您教导的好！”许大茂急忙送上马屁。 李怀德泰然受之，接着身体前倾，说起了自己的事。 “上次我约秦淮茹，被何雨柱遇到了，他还打了我一顿。” “啊？他怎么敢！”许大茂直接就怒了。 “李厂长，不瞒您说，我和这傻柱有仇，您就说怎么办吧，只要弄收拾他，我都听您的。” 李怀德摆了摆手。 “现在还不是收拾他的时候，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是想说秦淮茹，她是不是有什么困难了，我给她点帮助。” 许大茂秒懂。 “李厂长，这事交给我？回头我在招待所开个房间。” “这合适吗？” 在招待所开房，万一出现问题，许大茂要背责任的，李怀德才有这一问。 “没什么不合适的，不瞒李厂长，我和我媳妇离婚了，我就想着给家里再简单收拾一下，要在招待所住两天。” 李怀德点了点头。 “嗯，挺好，你那个媳妇背景不是太好，一直是你进步的阻碍，既然离婚了，可以给你小子加点担子了！” 许大茂心中一喜，急忙站起来表忠心。 “多谢李厂长提携，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嗯嗯，去吧。有消息通知我。” “是是！” 许大茂心中都乐开花了，谁不想当官，本以为娶了娄晓娥就能在仕途上顺风顺水，没想的人算不如天算，时代变了。 现在有了机会，他肯定死死抓住。 事情很好操作，开个证明，到招待所开个房间，通知秦淮茹过来，然后他将钥匙交给李怀德即可。 时间很快来到了傍晚。 许大茂早早地跑了回来，买了不少好酒好菜，放回家之后，就来到了王铁蛋家等着。 王铁蛋还在制药，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大茂的注意。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这是治疗老年痴呆的药，大茂哥，有人需要，你可以帮忙介绍一下，给你打八八折。”王铁蛋也没隐瞒，反正早晚都会知道。 “老年痴呆？” “对，就是年龄大了健忘，呆症，认不清状况那种。” “知道知道，你还别说，我真知道一人，可能需要。” 许大茂拿了一颗包装好的蜡丸，一边打量，一边思考。 不管药管不管用，就这药丸和金箔就够唬人的，万一有效果，找几个领导家一送，仕途还不畅通无阻！ “铁蛋，这药怎么卖？” “十块钱一颗，一个疗程十颗，打八八折就是八十八块钱。” “行，那我就预订一个疗程的，算是帮你开胡了。” “没问题，不急的话，一周后你来取药！” “不急不急！”许大茂笑道，他还要去打听那户人家的情况，保证不亏。 正说着，突然从中院传来了一阵碗筷摔在地上的声音，尤为响亮。 几人急忙放下手上的活，冲了出去。 这出返场戏，他们都等半下午了！ 第176章 返场戏 刚到中院，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一样。 东厢房在摔东西，伴随着抽泣声，不用猜就知道是一大妈。 西厢房贾张氏在叫魂，只叫了贾东旭，没叫老贾，底气有点不足，也不可能足，自己的怀着别人家的孩子呢。 此时，中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都在看热闹。 王铁蛋想了想，来到了易家的台阶边，仔细听着。许大茂则跑到了贾家门口，一副贱兮兮的模样。 易家。 一大妈坐在桌旁，抹着眼泪只是抽泣，也不说话。 桌上只剩下两盘青菜，碗和饭盆散落了一地，摔成了好多瓣。 她在家没地位，但不是没脾气。 易中海坐在另一边，脸色也不好，现在的策略是敌不动我不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终于，还是一大妈发话了。 “要不我走，给你空位置。” “素芬，我知道你听到了外面的谣言，我以为，凭我们俩的信任，根本不需要我解释。 中午我回来了，你也看到了，完全是吴巧云她在造谣，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 “你什么时候和秦淮如勾搭上的，你知不知道她是东旭的媳妇，是你徒弟的媳妇！？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一大妈不管易中海的狡辩，继续问着。 “素芬，你怎么不听我的解释呢，我给你说了，这是谣言，假的。 你还不明白吗，我是院里的一大爷，一直压了刘海中一头，她见我免职了，故意编造的风言风语，报复我的。” “我知道我没给你生个孩子，以前我一直以为，是我的原因，我都不敢去医院查，我怕查出来是你的原因。 现在我明白了，就是你的原因，秦淮如那么能生，不是一样没怀上！” 易中海被戳了短，气得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你有完没完，我都说了，假的假的，你到底怎么才能相信！” “钱呢，家里的钱呢？！”一大妈也提高声音，质问起来。 易中海早就有准备。 “不就是钱吗？就因为这个你不相信我！”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了一张存款单，抵在了一大妈面前。 “看清楚了，一千块钱，是不是？是不是一千块钱。” 不等一大妈再问，他又拿出了一张欠条，写得是他一名徒弟的名字。 “水生手头紧，他要买房子，朝我借了五百，我没办法，就借给他了，这是欠条，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易中海气呼呼地坐到了椅子上，这可是他下午抽空办理的，一千块钱是育儿资金，欠条是假的，反正一大妈也不会去问。 一大妈拿着存款单和欠条，嘴都开始哆嗦了。 庆幸或者高兴。 实际上，真有染她也没办法，自己没有挣钱能力，离婚了也没有钱可分，唯一的出路是去乡下自生自灭。 “你真和秦淮如没关系？” “我都给你说了好几遍，谣言谣言，那是我徒弟媳妇，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易中海的声音不小，院里人听得也很清楚，这是他故意的。 王铁蛋默默记下了两个数字，一千加五百，那就是一千五，易中海的存款还够玩一次。 不过，让易中海就这么顺利过关，不是他想看到的。 于是，王铁蛋又阴恻恻地骚了一句。 “草，鬼才信呢，有本事晚上交公粮啊！” 顿时，屋里安静，院里也安静了。 不少住户对着王铁蛋竖起了大拇指，这招厉害，老树开新花，易中海不得拼掉半条老命。 屋内，一大妈看着易中海，媚眼如丝，温润的双唇微微张开，还喷出了犹如蒜头一样的味道，意思不言而喻。 易中海直接打了个哆嗦，麻蛋，难道真要牺牲小我！ 王铁蛋你个王八蛋！ 王铁蛋侧耳又听了一会儿，一直没动静，没意思，笑嘻嘻地跑到了贾家这边。 “怎么样了，怎么里面没人声了？” “累了呗，贾张氏不敢叫老贾，威力大减呗。你肯定想不到，棒梗牛气了，开始质问他妈了，反正不让他妈嫁给傻柱。”许大茂笑道。 “嘿，个子不大，脾气见长啊！” “谁说不是呢，有三成贾张氏的功力了。” “秦淮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哭哭啼啼的，不承认不否认呗！” “没意思！走了走了！” 王铁蛋站了一会儿，屋里一直没有动静，顿时没了看热闹的兴致。 “别啊，今儿我又买了酒肉，来我家喝酒！” “许大茂，你不过了，天天喝酒吃肉？” 王铁蛋还没说，已经有其他住户嫉妒的不行了。 许大茂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管得着嘛，我爱请铁蛋喝酒吃肉，怎么了？走，铁蛋，来我家喝酒去。” “带我一个呗！” “还有我！” “一边去！”许大茂说着就要去拉王铁蛋。 王铁蛋急忙摆手。 “大茂哥，这不行，都连喝四天了，休息休息，我还要去我奶奶家吃饭。” “行，那就歇一天，明天接着喝。” 许大茂也没强求，回了后院。 王铁蛋若有所思，这许大茂这么频繁请喝酒，肯定有目的。 想想许大茂最近的遭遇，他恍然大悟。 这老小子要求药！那颗神药！ 按理说，治好许大茂的不孕不育也无所谓，可不狠狠宰一顿，肯定不行。 贾家。 贾张氏坐在床上，气呼呼的，白发了脾气。 刚才易中海的声音她也听到了，事情很可能是个误会，冤枉秦淮茹了。 可她贾张氏什么人，没理也要争三分的主，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倒头就睡。 而秦淮如抹着眼泪坐在凳子上，她不怕贾张氏搞幺蛾子，她怕自己的儿子棒梗变成贾张氏一样的人。 棒梗刚才可说了，她秦淮茹要是嫁人，或者找别的男人，他就不再认她这个妈妈，还让她滚出贾家。 尼玛，这是儿子该说的话吗？ 而且棒梗的气势完全就是小贾张氏，女孩子也就算了，男孩子这样那还得了。 不让她嫁给傻柱，傻柱怎么可能一直等着她。 没了傻柱，她们贾家的日子怎么过？ 人啊，就经不起念叨。 正沉默着呢，傻柱哼着小曲背着手，走进了院子，手里还拎着俩饭盒。 第177章 听棒梗的 傻柱还不知道院里的事情，轧钢厂有招待，所以回来的晚了一点，还打包了饭菜。 四合院还是原来的四合院，只是缺少一道靓丽的风景。 傻柱希望她出现，也希望她千万不要出现，会很难堪。 还好没出现。 傻柱顿了一下，径直往家走去。 秦淮茹站了起来，又坐了下去。 婆婆和儿子都不让她和傻柱有关系，自己去要盒饭还有什么意思。 棒梗气呼呼的，没说话，小当和槐花都用无辜的大眼睛看着秦淮茹。 贾张氏从傻柱进院就支起了身子，见秦淮如没动，她先急了。 “秦淮茹，你还愣着干什么，傻柱拿了两个饭盒，快去拿过来啊！” “妈，你不是说，不让我和傻柱来往吗？” “我是不让你和他勾搭，没让你不拿他饭盒，快去！回来也不做饭，我看你是越来越懒了！“ 秦淮如也没反驳，来了就兴师问罪，哪有时间去做饭。 她也没动，看向了自己的宝贝大儿。 “棒梗，你说这个饭盒，妈去要呢，还是不去要呢？” 棒梗想都没想。 “不能去！” 说完，他就冲出门去。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自尊心强的时候，之前他发那么大脾气，是因为贾张氏怀孕，给他在学校就带来的各种嘲笑，依然历历在目。 现在他妈又传出了谣言，他已经预感到了明天同学会怎么说他。 秦淮茹也没去追，收拾了一下去了厨房，开始做饭。 贾张氏那个纠结啊。 傻柱拿饭盒有规律，一个是大锅菜，只有油水没有肉，两个是招待，有肉还是好菜，三个四个是席面，没准还有大肉，绝对不能错过。 现在明摆着是好肉好菜，她摸着肚子，怎么能甘心。 过了一会儿，秦淮茹端着一盘清炒白菜进了屋，贾张氏立即坐不住了。 “秦淮茹，你就给我吃这个？” “锅里还有个炖萝卜，等会儿就好。”秦淮如没有多大反应，摆好菜淡淡说道。 贾张氏见她不慌不忙，更着急了。 “秦淮茹，你装什么装，赶紧去傻柱那，把饭盒拿过来。” 秦淮茹没说话，走了厨房继续忙活。 “秦淮茹，你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着，信不信我把你赶回农村？” 见秦淮茹依然不回话，贾张氏又开始了招魂。 “东旭啊，你快出来看看啊，你媳妇故意虐待你妈和你儿子啊，我怎么死的那么早啊，你快将她也带走吧。” 秦淮茹依然搅着棒子面糊糊，贾张氏就那几招，要不是为了那点名声，她早就翻脸了。 又过了一会儿，棒子面糊糊、棒子面饼子和炖萝卜一起好了。 秦淮茹盛好端上了桌。 “小当，叫你哥回来吃饭！” “哦！” 小当答应一声，直接冲出了门。 贾张氏气呼呼地瞪着秦淮茹。 “秦淮茹，你死了，我让你去拿饭盒，你没听到吗？” “棒梗不让我去拿，你给棒梗说！” 见秦淮茹盛着糊糊，眼皮都没抬一下，贾张氏更气了。 “棒梗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那可是咱家的饭盒，是傻柱专门给咱家留的，你凭什么不去拿？” 秦淮如简直无语，这话平时说说，让别人以为你贾张氏是个不讲理的婆婆，自己是个被逼无奈又顾家的好媳妇，也就算了。 现在说这些，你就不觉得不合适吗？ “妈，棒梗让我去，我才去，我不想自己豁出了脸，还要惹自己的儿子不高兴。” 正说着，棒梗风风火火跑了回来，小当紧随其后。 秦淮茹急忙给两人拿了筷子，又分了一人一个贴饼子，然后又给槐花安排上，自己才小口吃了起来。 棒梗咬了一口棒子面饼子，用筷子拨弄了一下两个素得不能再素的菜，脸立即垮了下来。 “妈，我要吃肉！” “妈，我也想吃肉！”小当撅着小嘴，也直勾勾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 外人逼我，家里人也在逼我。 我活着这么累，都是为了谁，我容易嘛！ 秦淮茹抹掉了眼泪，沉声道：“那么晚了，妈没本事给你们弄肉吃，你们爱吃就吃，不吃就饿着。” 说着，狠狠咬了一口面饼子。 “秦淮如，你怎么没办法，傻柱家就有肉，你赶紧去拿，自己儿子想吃点肉，你都不能满足了吗？”贾张氏怒道。 不过，秦淮茹直接忽视了她，而是看向了自己儿子。 “棒梗，你柱子叔家有肉，我去拿还是不去，妈听你的。” 贾家顿时陷入沉寂，四道目光全都汇聚到了棒梗身上。 棒梗攥紧了筷子，狠狠了咬了一口面饼，好似下定决心一样。 “不去！” “好！” 秦淮茹继续吃饭，贾张氏和小当脸上充满了失望。 不过，有了这一遭，贾张氏也没再说什么，她也怕棒梗和她翻脸。 何家。 傻柱喝着酒，吃着肉菜，他已经记不清有多长时间，家里喝酒没那么丰盛过了。 往往都是一盘花生米，或者一盘咸菜就对付了。 贾张氏让秦淮茹过来拿饭盒的话，傻柱听得很清楚，往往没有一分钟，秦淮茹就过来了。 可今天，秦淮如一直没出现，傻柱这瘙痒的内心还有点失望。 不来就不来吧，聋老太太说得也有道理，娶个黄花大闺女，给自己生几个儿子不香嘛。 看来还得相亲。 正意淫着，一个傻柱不愿意看到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柱子，正喝着呢？” 来人正是刚吃过饭的易中海，他想探探傻柱的口风，更想多喝点酒，好应付晚上的硬仗。 “一大爷，你来了，坐坐！” “什么一大爷，我已经被撤职了，哎！”易中海坐到桌旁，看到饭盒里的菜，也有点小馋。 傻柱很自觉地拿了个酒杯，给易中海倒上。 “老太太又让你相亲了？” “嗯。”傻柱也没隐瞒。 “相亲好，有了媳妇就没那么多事了！”易中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听说雨水正给你张罗呢，说是下周天都过来。” “真的？那感情好！”傻柱有点小意外，还是亲妹妹好，没想到上周六那么不愉快，雨水还那么替自己着想。 可易中海画风一转，继续说道：“柱子，我怎么看到夜里秦淮茹进了你屋，你们是不是？” 易中海没说下去，傻柱挠了脑袋，有点不好意思。 “如果那样，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小秦啊。” 第178章 向云端 傻柱也听出来了，易中海意有所指。 我这谣言怎么来的，是一大爷我给你背了黑锅。 “一大爷，说实话，我还没想好，如果棒梗不改姓，还有养贾大妈，我成什么了。” “事情都可以商量，可作为男人，一定要有担当，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四九城的爷们就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你想想，人家小秦的压力不比这个男人压力还要大吗？人不能太自私，只想着自己，对不对？” 对于易中海洗脑的大道理，傻柱抵抗力有点弱，他点了点头，慢慢陷入了思考。 秦淮如确实顶了很大压力，即使传出了这样的谣言，都没来找自己，相对而言，他确实自私了一些。 “一大爷，我会考虑的。” 易中海又喝了一杯酒，继续说道：“小秦苦啊，那么年轻就守了寡，带着三个拖油瓶还有一个恶婆婆，一般女人早就受不了。 娶妻要娶贤，像这么坚强的一个女人，娶了就是福分，再说你秦姐还年轻，模样也周正，三年一定能给你添两个儿子。 家里有她帮你操持着，有什么不好的。” 傻柱默默点了点头，就秦淮茹那手艺活，他就觉得不一般。 易中海见自己的说辞有效，说出了今天的第二个目的。 “说起孩子，你的房子是不小，柱子你要有所准备啊，别的不说，你看后院的刘海中，前院的闫埠贵，三个儿子，屋里就快没伸脚的地方了。 等你有了儿子，这房子明显不够住的，何况雨水还要时不时回来。 上次说赎回雨水的房子，你可抓紧了，别让人看了笑话。” “嗯，回头我就找王铁蛋。” 傻柱刚说完，又不好意思起来。 刚刚赔了傻柱五百块钱，他的身家已经缩水到了不到一百，囊中羞涩，怎么赎回房子。 “一大爷，这事恐怕要缓缓，这房子最少得三四百，我没那么多钱。” 易中海很想说他给，想了想，还是没能说出口。 一千块钱的存款单被一大妈攥得死死的，不管什么理由，他都拿不出来。 “我不是给了你一千多吗，钱呢？” “那是雨水的嫁妆，何大清给他的，我没要！” “你呀你，怎么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你可以和雨水商量，现在的房子很稀缺，我相信她会帮你的。” 易中海暂时只能这么说，收不回房子，就不好赶走王铁蛋。 他算看出来了，王铁蛋是一切问题的根源，现在又多了一个虎视眈眈的小人许大茂，两人狼狈为奸，后面就更难了。 傻柱没说话，这钱他宁愿去借也不想找何雨水，妹妹对自己那么好，再去借钱办自己的事情，那还是人嘛，再说，何雨水还真不一定借。 易中海也看出来了，决定加一把火。 “柱子，实话给你说，我和老太太商量过，要想办法赶走王铁蛋，买回他的房子是第一步，只有没了这间私房，才好运作。” “嗯？”傻柱有点不懂。 “你还不明白吗，王铁蛋的奶奶和前院的那个蔫爷都是王铁蛋叫来的，他们一直欺负着老太太。 不说这个，可能你还不知道，王铁蛋和你秦姐，和我，都有矛盾，我甚至怀疑，这次传出的谣言，都是他在后面撺掇。” “什么？我找他去！”傻柱一拍桌子，又怒了。 “你有证据吗，你敢碰他吗？你还要赔掉你这间正房吗？” 易中海也没拉傻柱，直接发出了灵魂三问，傻柱顿时老实了。 “现在又多了个许大茂，许大茂和我们的仇恨你也清楚，这事就不是赔点钱能过去的。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两人现在凑到了一块，我很担心，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被他们坑了。” 傻柱点了点头，他也不是吃亏的主，有办法对付许大茂，可对付王铁蛋真有点困难。 “我知道了，我会找雨水的。” “嗯！” 两人谈了很长时间，直至王铁蛋回来，都还没结束。 王铁蛋刚进屋，许大茂又过来了，拉着就往自己家去喝酒。 虽然王铁蛋没去，但这动静还是让傻柱确定了易中海所说，两人联合起来，确实是个大麻烦。 深夜，傻柱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一个柔软的身子钻进了他的被窝。 傻柱既惊讶又欣喜。 “秦姐，你怎么来了？” “那我走？”秦淮茹假装生气，就要出被窝。 “没没，秦姐我错了。” 傻柱急忙搂住秦淮如，比任何时候搂得都紧。 “你错哪里了？” “哪里都错了！” 秦淮茹也反过身子搂住了傻柱，慢慢开始褪去自己的衣服。 傻柱好像感受到了秦淮如的动作，突然变得口干舌燥起来。 事情和他想得差不多，秦淮茹这次很不客气，只是小傻柱很不争气，不到一分钟就投降了。 不过傻柱依然很爽，这辈子第一次，飞一般的感觉。 正感受着呢，突然又感觉到胸口湿了一大片，傻柱吓了一跳。 “秦姐，你哭什么？” 秦淮茹还是不说话，低声抽泣着。 傻柱更急了。 “秦姐，我错了，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听到这话，秦淮茹这才抬头看向傻柱。 “柱子，秦姐伺候过一次就知足了，咱俩有缘无分，秦姐下辈子再来伺候你。” 说完，她已经开始找衣服了，以退为进，拿捏的无比娴熟。 傻柱早就在套里了，怎么可能让秦淮茹走，抱着就不撒手。 “秦姐，你说什么呢，什么知足了，什么下辈子，你是我的女人了，这辈子都是。” 秦淮如象征性地挣脱了两下。 “柱子，你放开我，秦姐不能耽误你，我婆婆和棒梗都不同意，我真没有办法。” “他们不同意，那就慢慢劝，再不行，咱们就偷偷领证。” “不行的，我婆婆怀着孕呢，我这时候改嫁，会有人戳我脊梁骨的，棒梗也不愿意改姓。” “那有什么，以后慢慢来，我不着急。” 这个时候，傻柱哪还顾得了其他，现在一门心思劝好秦淮茹，之后再来一发。 “你说得是真的，不会骗我吧？” “我发誓！” “不用，秦姐相信你！” 秦淮茹终于达成了目的，也没再吝啬，再次满足了傻柱。 这次傻柱强了不少，不过也没用多久，就登上了云端。 另一边的东厢房，也有人好似在云端，是一大妈。 易中海平躺在床上，眼角含泪，有点生无可恋。 三次，本来他以为只用一次，草草了事就完了，可一大妈不讲武德，居然给他偷偷下了药，还是珍藏了好几年的龙虎丸。 真是一报还一报。 不用说了，现在他想死！ 第179章 赵书记进城 王铁蛋依然在随身空间里医书，院里的动静他都清清楚楚。 秦淮如居然再次钻进了傻柱的被窝，还让傻柱上了三垒，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至于易中海家，哎呦，有点辣眼睛。 拍照的事情就算了，操作空间不大。 一夜无话。 第二天，王铁蛋起了个大早，今天木家屯的赵书记要过来，他得帮忙介绍给街道的王主任和轧钢厂的钟有财。 还是安定门，还是那群熟悉的采购员。 王铁蛋一到，全都热情地打起了招呼。 瘦猴和大憨也刚到，三人躲到了避风口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等人。 “铁蛋，今儿还制药吗？”瘦猴问道。 “都行啊，咱又不着急。” “那就不制了。” “咋了？” 瘦猴用下巴指了指一旁傻笑的大憨。 王铁蛋秒懂。 “大憨，你要约会去啊？” “嗯，佩佩下午没有课，下周就要放寒假了。”大憨说着还挠了挠头。 王铁蛋和瘦猴都叹了一口气，这他妈的绝对叫傻人有傻福。 “去吧去吧，我们下午也去恭王府逛逛，看看能不能遇到上次的美女。” “我也那么想的。”瘦猴笑道。 “我准备带佩佩去逛街买点东西，哦，对了，恭王府里面都是女子学校，不让男人进的。” 大憨说出自己的打算，还不忘记揶揄一下王铁蛋和瘦猴，顿时惹恼了两人。 “就你知道！就你知道！” 两人立即对大憨进行了“无情”的殴打。 “我说的是真的。” “我们在周围转悠不行吗？” “行行行，猴哥，铁蛋，我错了。” 三人正嬉闹着，一队人马，赵书记亲自带领，押着两辆载满鱼获的驴车出现在路的尽头。 王铁蛋三人急忙起身，迎了过去。 “赵书记，您来了？” “来了来了！” 双方亲切握手，都是熟人，也没太多客套。 王铁蛋拉着赵书记就去了一边，其他人该怎么卖鱼怎么卖鱼，也不是第一次了，轻车熟路。 “赵书记，找你来，是有大领导找你要鱼！”王铁蛋笑道。 “大领导？” 赵书记有点慌。 “铁蛋，这鱼可是我们村偷着卖的，你知道的，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没事的，我们街道的这个王主任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只要有鱼，她才不管你鱼怎么来的。 她是处级干部，人脉很广，和她处好关系，没准还能帮得到你。” “真没问题吗？”赵书记还是有点担心。 “你一个小渔村的书记，平时她都不会正眼看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赵书记听这话有点别扭，不过还真就那么回事。 “说的也是。” “我们轧钢厂也要鱼，见完王主任，我们就带你去见我们钟主任，条件你随便提，别客气，厂里不缺你们那点粮食。” “轧钢厂不会追究鱼的来源吧？” “轧钢厂是国企单位，万人大厂，后勤这边基本到了有奶就是娘的地步，他才不关心这些呢，放心吧。” “行，那我就见他们，铁蛋，你知道的，没你那饵料，我们提供不了多少鱼的。” “你们先谈，强调一下你们的困难，他们估计都是为年底做准备，饵料我这边再想办法弄一些，到时候让人捎回去。”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这边谈完，王铁蛋骑着自行车，带着赵书记直奔南锣鼓巷街道办。 大憨和瘦猴拐去了轧钢厂，先去找钟主任，打个前站。 街道办，王铁蛋把赵书记介绍给王主任就出门抽起烟。 他们怎么谈，那是领导间的事情，咱不参与，也不是没上进心，是习惯性躺平。 里面聊了十多分钟，王主任亲自把赵书记送了出来，眼含笑意。 “铁蛋啊，麻烦你把小赵书记送走了，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应该的，王主任，您忙。” “嗯！” 王主任和赵书记打了声招呼就回了自己办公室。 王铁蛋带着赵书记出了街道办的院子，才问起结果。 赵书记很兴奋。 “这王主任还是不错的，她要了两千斤，二十七八送来，她是想着过年给街道的烈属、军属发点福利，这我们一定要支持。” 王铁蛋点了点头。 “嗯，确实应该支持，谈好价钱了吗？” “市场价就是，铁蛋，我知道你想说年底的物价不一样，我们在体制内的，不能算这个。” “行，只要你们愿意就成。” 王铁蛋没再说，王主任也是拿别人的东西办自己事情的高手。 到了轧钢厂，钟主任和瘦猴、大憨已经在食堂门口等着了，见到赵书记下来，他立即走上前热情握手。 “木家屯的赵书记，你好你好，我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钟有财，欢迎来到我们轧钢厂。” “你好钟主任，让您久等了。”赵书记急忙伸出手。 “应该的，外面冷，赵书记，我们办公室聊。” 钟主任做事很圆滑，引着赵书记就往食堂后面走，当然，他也不忘招呼王铁蛋。 “铁蛋，侯聪，你们先去采购科，过会儿我去找你们。” “主任，时间不会太长吧，我们下午还有事呢！”瘦猴急忙说道，大憨和王铁蛋也在旁边附和。 “你们能有什么事，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 不等三人回话，钟有财带着赵书记直接去了办公室。 王铁蛋三人也没去采购科，蹲在外面抽起了烟，对比忙碌的工人，非常清闲。 他们正聊着，王铁蛋突然感觉身后有一道不善的眼神看着自己。 转头一瞧，居然是傻柱。 傻柱也是无聊，后厨的杂活、累活都不用他插手，刚上完厕所就见王铁蛋在食堂前面抽烟打屁。 想到昨天易中海的话，他就走了过来。 “铁蛋，今儿起得可够早的，稀奇啊。” “呦，傻柱，我看你今天挺虚啊，昨儿挺爽的吧？” 傻柱老脸一红，没想到昨天的事被王铁蛋发现了，不过，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急忙转移话题。 “铁蛋，我正好找你有事，我想买回雨水那房子，你开个价吧。” 王铁蛋戏谑地看着傻柱，摇了摇头。 “我想买你那正房，你也开个价吧。” 第180章 钟有财飘了 傻柱一下子懵了，他只考虑王铁蛋回答卖还是不卖，从没想过对方还要买自己家的房子。 “嘿，我房子卖你了，我住哪？” “聋老太太家啊，反正她打算将房子留给你。” “那我也不卖！” “我也不卖！” 这房子是留给村里人住的，都说好了，王铁蛋怎么可能卖。 “那原来是我们家的房子，被你讹走了。” “说清楚，那是你爸赔给我的。” “五百，够你买个大屋了，怎么样？” “不卖！” “八百，不能再多了！”傻柱还是不愿意放弃。 “一千五吧！”王铁蛋笑道。 “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 “你爱买不买，我还不想卖呢。” “那你留着生蛋吧！” 傻柱知道王铁蛋根本没卖的意思，气呼呼地回了食堂。 瘦猴在一旁抽着烟，有点没看明白。 “铁蛋，五百，不少了，怎么不卖给他。” 王铁蛋肯定要提点一下自己的兄弟。 ”猴子，大憨，你们记住了，这房子以后会越来越值钱，尤其是咱这些四合院，有房契的私房，可遇不可求，以后你们有钱了，就买下来，绝对不吃亏。” “你这话可少说，房子多了可就成地主老财了。”瘦猴急忙提醒，大憨也在一旁点头。 “偷偷的买嘛，也不用着急，等存多点钱再说。” “那是，先把媳妇娶了再说。” 三人嘻嘻哈哈地聊着，钟主任和赵书记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 “那就那么定了，年二十八，我派车过去，赵书记您一定要准备好。” “那得两辆车。” “哈哈，几辆都成。” 钟主任很高兴，看来已经谈妥了。 “这是个好消息，我得抓紧向上面汇报，王铁蛋，你帮忙送一下赵书记。” “知道了。” “我先去汇报，过会儿我再来找你们。” “好的。” 钟有财匆匆忙忙地去了办公楼，王铁蛋这才问向了赵书记。 “我们钟主任要了多少斤？” 赵书记伸出了两个手掌比划了一下。 “最少一万斤。” “钟主任还真敢开口，你答应了？” “我哪敢啊，只说尽量，钟主任说按照五比一的比例换粮食，绝对不让我们吃亏。” “钟主任是厚道的，年底了，不管粗粮细粮也都涨价。” “确实，所以我说尽量，村里人加点紧，不算王主任那些，剩下三四千斤还是有可能的。“ “你们看着来，注意别把鱼全捞没了就行，明年可就没得捞了。” “这我知道，现在小鱼我们已经都第一时间放回去的。” 王铁蛋把赵书记送到了安定门，又重新回到了轧钢厂采购科。 此时的瘦猴和大憨已经等着了，三人一起去了钟有财的办公室。 钟有财非常高兴，今儿赵书记是个惊喜，有了刚才的政绩，让他更有底气去竞争更高一点的位置。 他原来是打算让这份政绩出在王铁蛋三人的身上的。 当然，如果两边一起来，那就更好了。 “叫你们三个过来，还是肉的事，年底了，咱厂子任务重，工友们都要吃到荤腥，这压力就到了我们这边。 我知道你们的本事，不用多，三千斤肉，这是任务。” 王铁蛋老神在在，开始发呆，钟有财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当没听到。 瘦猴看了王铁蛋一眼，也开始发呆，盯着自己鞋，觉得可以再买两双好过年。 大憨很自觉地在玩手指，心里还在想着下午给杨佩佩买点什么好呢。 见三人不说话，钟有财不乐意了。 “哎，你们别不说话啊，有多大手就端多大碗，你们能力强，就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一切都要为了轧钢厂，这就叫觉悟。 你们一定要趁着年轻，多多努力，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好的前程。 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也不想一辈子当个小小的采购员吧？” 王铁蛋挖了挖耳朵，眼皮都没抬，他怕听多了这样的话，耳朵起茧子。 瘦猴依然看着自己的鞋，大憨抬头嘿嘿一笑，继续玩手指。 见三人还是不搭话，钟有财就更气了。 “侯聪，王铁蛋，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们现在可还是临时工，你们要想清楚，不服从领导安排的后果。” 话刚说完，钟有财就后悔了。 王铁蛋三人同时抬起了头。 “钟主任，那你给我们说说，有什么后果，是不是要开除我们？”瘦猴面无表情地说道。 三人早就在东城地界有了名声，分分钟都能找到工作，根本不怕开除的威胁。 钟有财脑子转得很快，急忙换了一副语气。 “不威胁你们两句，你们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们哑巴了呢。 既然开口了，那就好好说说这个任务吧，实话给你们讲，这是李怀德李厂长安排的任务。 你们前几次的表现很不错，已经进了李厂长的视野。 只要你们能好好表现，我相信，你们一定有一个好的前程。” 转移话题加借势，还画大饼，王铁蛋早看穿了一切，瘦猴也差不多。 “钟主任，任务我们完成不了，我们只是临时工，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您还是找别人吧。” “大雪封山，还让我们去搞那么多肉，这不是把我们往死里逼吗，我觉得我们得去找厂长好好说道说道，这太不把我们当人了。” “就是。” 王铁蛋说着就要往外走，瘦猴和大憨也跟着站了起来。 钟有财本来就是扯虎皮拉大旗，他也意识到了瘦猴和王铁蛋不好骗，急忙阻止。 “哎哎，这不是商量着嘛，怎么还成了我逼你们了？ 看你们能力强，想给你们加点担子，怎么就那么难呢？ 行了，你们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我也不给你们强加了，不过，年底的猎物还是要送过来，不能少了，你们赶紧去忙吧，我就不留你们了。” 王铁蛋三人也没回答，径直出了办公室。 王铁蛋和瘦猴脸色都很黑，他们都猜到了，钟有财这是飘了，想让他们卖命，人心不足蛇吞象。 今天没给他面子，也算得罪了他。 以这货的性格，以后肯定会找机会给他们穿小鞋。 第181章 刘海中给王铁蛋下眼药 就在三人离开没多久，一个胖胖的身影出现在了后勤，正是过来打听消息的刘海中。 之前许大茂说李怀德的事，结果装醉没了下文，时刻都想追求进步的刘海中哪能忍得住，于是趁着空闲就跑到了钟有财这里。 “钟主任，您忙呢？”刘海中小心地走进钟有财的办公室，笑道。 “刘海中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钟有财压下了刚才的不快，问道。 “钟主任，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有什么替您效劳的机会。” “哦~” 伸手不打笑脸人，钟有财也来了兴趣，给刘海中让座。 “我听说最近车间挺忙的？” “还行还行，是比平时忙一点，还能应付，刚才我见王铁蛋从您这出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的，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刘海中表情一直谄媚，顺便还给王铁蛋穿了小鞋。 “哦，他们说什么了？” “也没太听清楚，好像说什么猪油蒙了心，不知什么厚啥的，看他们挺生气的。” 钟有财脸立即黑了下来，这不就是说他嘛，三个臭小子居然这么编排自己，简直可恶。 钟有财是个圆滑的人，但不是一个大气的人。 “刘海中同志，我记得王铁蛋和你住在一个院子，是吧？” “对对，这小子您别看整天闷声不说话，最喜欢在背后阴人，现在院子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钟主任，你可小心着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钟主任头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刚汇报给李怀德，自己搞了好几千斤鱼，年底就能运到，再让王铁蛋搅和了，岂不麻烦了。 想到这，他也不敢耽误了，带着刘海中就往李怀德办公室走。 此时，李怀德正听着许大茂的汇报呢，房间已经开好，秦淮如也已经通知，中午的时候就能先尝尝鲜。 “李厂长，下午我就要下乡，中午打饭的时候，我就将钥匙给您带过来。” “都年底了，怎么还下乡啊？” “帮助老乡提升劳作热情，我责无旁贷。”实际上是许大茂想下乡捞点好处了，约好的。 “大茂你的思想觉悟还是很高的。”李怀德笑道。 “都是李厂长您的栽培。” “嗯，基层工作经验是每一个干部的宝贵财富，好好干，我相信你。” “谢谢李厂长，那我就先去忙了。” “去吧。” 许大茂刚出办公室，迎面就遇到了着急过来的钟有财和刘海中。 简单打了个招呼，许大茂就挪不开步子了。 刘海中居然能和李怀德搭上关系，好像有猫腻，必须听听。 办公室内，钟有财面露难色。 “李厂长，刚才说的那个鱼，可能要黄了。” “怎么刚说好就要黄了？钟有财，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玩的？”李怀德难得的好心情被破坏，怎能不生气。 “李厂长，这也不怪我啊，您是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叫来了侯聪、王铁蛋他们，我看他们完成每月的采购任务很轻松，就想给他们加点担子，只是没想到，他们不愿意不说，还对我有了很大意见。 刚才没和您说，那鱼就是他们帮忙牵的线，哎，这事也怪我，食堂太缺肉了，我有点着急了。” 李怀德多精明的人，从中听出了不少避重就轻的话。 什么加点担子，如果只是一点，他们能对你有意见吗？什么食堂缺肉，食堂什么时候不缺肉了？ 人家帮忙牵线，不奖励就算了，你还加派任务，说白了这叫恩将仇报。 你钟有财是得了一个政绩不满意，又想第二个政绩，贪得无厌。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钟有财毕竟是他的忠实手下，不能太苛责。 “这才多大点的事，把人叫过来，说清楚就是，那鱼可是关系到厂里的年终福利，不容有失。” “李厂长，就怕几千斤的鱼变成几百斤了，我们还不能说什么。”钟有财担心道。 刘海中难道获得这么好的表现机会，也连连点头。 “李厂长，那鱼我知道，是王铁蛋姐夫村里的，那个村子就在密云水库旁边，很多人盯着呢，这王铁蛋最擅背后使阴招了，他记恨起了钟主任，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李怀德皱起眉头，看来钟有财是将人得罪惨了，作为后勤的老大，他对王铁蛋和瘦猴三人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打了熊瞎子，搞来上千斤猎物不算，三人的采购任务全靠他们背后的村子打猎支撑着，这让采购科不少同志羡慕嫉妒恨的同时，还没办法，谁让他们家里在乡下没个好亲戚。 开除是不可能开除的，有关系，能搞来计划外肉食，放在哪里都是稀缺人才。 可让他们破坏鱼的事情，也肯定不行。 “这事我知道了，你们就别管了。” “是是，李厂长，那我们就先出去了。”钟有财也不管多说，拉着刘海中就要走。 可刘海中怎么能放过这个巴结李怀德的机会。 “李厂长，王铁蛋和我住在一个院子，你有什么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李怀德诧异地看了刘海中一眼。 “你叫刘海中，厂里的七级锻工，我记得你。” “是是，李厂长好记性。”刘海中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李厂长居然认识自己，太感动了。 “既然你和王铁蛋住在一个院子，就告诉他，明天上午我要见他们。” “李厂长，要不下午吧，您是不知道，那王铁蛋是我们街道有名的懒人，天天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谁要打扰他睡觉，他还和别人急。”刘海中又适时地给王铁蛋上了一次眼药。 李怀德哦了一声，很是奇怪，这个年代，还能遇到这么懒的人，确实奇怪。 旁边的钟有财尴尬一笑。 “李厂长，咱采购科只要完成采购任务，不强制到厂里打卡。” 李怀德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点，王铁蛋有这职务，还有家里帮忙完成采购任务，确实有睡懒觉的资本。 “那就下午，咱也不能扰了别人的清梦！” “我一定通知到位。” 门外，许大茂听到这，高兴地溜了。 他正想着怎么和王铁蛋再拉近一些关系呢，刘海中就主动送上门了。 天助我也！ 第182章 告状 王铁蛋确实打算搅和钟有财的鱼，卖方市场，卖谁不是卖，也算给钟有财一个教训。 至于后面的不满和报复，大不了去其他厂，一个月18块钱的临时采购员，在哪不是干。 三人很快把事情放在了脑后，约好下午去恭王府转悠后这才分开。 王铁蛋回了四合院，进了屋子倒头就睡，刚睡了没几分钟，门就被人敲得当当直响。 “谁啊？” 王铁蛋被搅和了美梦，拉开房门怒道。 “铁蛋，我就知道你在家睡觉呢，我有事告诉你。” 来人正是许大茂，他也没看王铁蛋的脸色，直接挤进了屋里。 “什么事不能晚上说，非得现在说。” “铁蛋，下午我要下乡放电影，明天才能回来，我还要赶回厂准备东西，长话短说，我告诉你，你被刘海中和钟有财点了。” “什么意思？” “今儿我去办公楼，正好遇到钟有财和刘海中去了李怀德办公室，我在外面偷听了一下，两人他妈的是去告你状的，说什么鱼的事，你小心点。” 许大茂说完，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转身就走。 提醒一下就成，不用多说。 王铁蛋愣在原地，怎么又牵扯上刘海中了。 嘿，我还没找你麻烦，你居然开始找我麻烦，不作死就不会死，是吧。 正想再问，许大茂已经不见人影了。 睡觉是不可能再睡觉了，王铁蛋喝了杯灵泉水，顿时精神起来。 必须先搞刘海中一波。 王铁蛋看了看时间，十点半，穿好衣服，骑车直奔瘦猴家。 大憨在帮着家里干活，看见铁蛋过来还很好奇，急忙跟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他妹妹小芳。 瘦猴正在给弟弟妹妹量脚长，看见王铁蛋很是惊讶。 “铁蛋，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钟有财和我们院那个刘海中去李怀德那告状了。” “刘海中？关那个死胖子什么事？” “八成是院里的事情闹的，他看我不顺眼，我也早就想治治他了，正好找你来帮忙。”王铁蛋说道。 “算我一个！”大憨接话道。 “你个头太明显了，约你的会吧，暂时用不到你。” “你要怎么办？”瘦猴问道。 王铁蛋拉着瘦猴耳语了几句，瘦猴眼睛顿时就亮了。 “这个方法可以，不过得跑快点。” “放心吧，我来，你看着，肯定抓不到我。” “那就今天中午。” “可以！” 王铁蛋说着，拉过了瘦猴的弟弟侯小明。 “小明，你弹弓呢，给哥玩玩。” “我没弹弓！” 侯小明急忙否认，话音刚落就挨了瘦猴一巴掌。 “快去拿！” “哦！” 侯小明答应了一声，捂住屁股就去了自己屋，很快拿了个弹弓走了出来。 “铁蛋哥，你可要还我。” “行，不会给你丢的。” 王铁蛋揉了揉他的脑袋，快速离开。 瘦猴也收拾了一下，步行出了院子。 95号院，王铁蛋进来的时候，故意闹出了不少动静，不管是前院还是中院，都有不少人看见。 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一声咔嚓的玻璃碎裂声响彻在了后院。 二大妈和刘光福直接冲了出来。 “谁，是谁，是谁砸我们家玻璃！快出来！” “哪个挨千刀的，快给我出来！” 后院不少人跟着出来，大家也奇怪，这好好的，怎么玻璃就碎了。 “他二大妈，后院没人出来啊，是不是年久失修了？”有人疑惑道。 “对啊，刚才外面确实没人，我一直坐在窗户这呢。” “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砸的我家玻璃，我刚才还看见石头呢，光福你去拿。” 二大妈担心别人不信，立即指着自己家，让刘光福去找。 “妈，在这呢，像是弹弓打的。” 刘光天躬着腰掀开了门帘，手里拿的确实是一个小石子。 “那就不知道了，我刚才确实没看到人。”之前说坐在窗口边的，立即改口道。 “如果是弹弓打的，那就说得通了，可能是院外小孩玩弹弓呢，不小心打到这里了。” “有这个可能！” 二大妈抬头看了看西边，满脸都是愤怒，大冬天的，被人砸了玻璃，真是倒了血霉了。 可她也不知道从哪飞来的石头，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众人见没事了，纷纷进了屋。 二大妈和刘光天兄弟也骂骂咧咧地回了家，没一会儿，刘光福就跑了出来，应该是去找人修玻璃。 他刚跑到中院，只听哗啦一声，又是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二大妈就拿着擀面杖冲了出来。 “是谁，哪个挨千刀的，到底是谁，敢砸我家玻璃，给我出来！” 后院的人纷纷开门站在门口，一个个面面相觑，如果说刚才是有皮孩子玩弹弓不小心打到了刘家的玻璃，连续两次，那就没办法解释了。 刘光福也跑了回来，满脸疑惑。 “光福，你看到是谁了吗？” 刘光福摇了摇头。 “我没看到。” “去叫你爸，赶紧去！”二大妈怒道。 “哦！” 刘光福急忙跑出了院，二大妈也不敢回屋了，她生怕再有人打她家玻璃，这事只能让刘海中回来处理。 他们正说话时，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身影沿着院墙也往轧钢厂跑去，正是装扮一番的王铁蛋。 帽子是雷锋帽，还有点破烂，口罩是白棉布的，冬天怕冷，这么戴的人很多，主要是身上的破棉袄棉裤棉鞋，加上揣着袖子的动作，怎么看都像逃荒的。 王铁蛋本来就是逃荒的，这装扮他熟。 轧钢厂不远处，瘦猴蹲在一个墙根处，抽着烟观察着轧钢厂的大门口。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瘦猴吓了一跳，转头看了一会儿，这才确定。 “铁蛋？” “没认出来吧？”王铁蛋笑道。 “你这身哪来的，你捂这么严实，我上哪认出你来，不过声音得变变，嘴里含两颗糖可以。”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 王铁蛋左右看了看，又小声说道：“人肯定会回去，你盯着点，我去找地方猫着去。” “行，过会儿你得跑快点。” “你也下手狠点。” “肯定！“ 两人说完，王铁蛋转身就往回走，路上还遇到了往轧钢厂赶的刘光福。 两人迎面而过，刘光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正是王铁蛋追求的效果。 第183章 刘海中挨揍 刘光福很匆忙，找保卫科叫来了刘海中。 刘海中一听家里玻璃被人砸了，还两次，第一反应就要走，可想到自己上午已经请了一回假，现在不说一声就离开，不好交代。 即使马上要下班了，也不行。 当领导嘛，一定要以身作则，没当官之前，刘海中从来都是严格要求自己。 他先让刘光福回了家，自己急忙返回了车间。 下班的铃声刚响，刘海中就火速冲出了车间。 在门口监视的瘦猴见他出来立即跟了上去，而在瘦猴身后就是下班回家的工人大军。 红星轧钢厂就在东直门，距离南锣鼓巷五里地，一条大马路直达，拐上几个弯就能到95号院。 刘海中刚下了大路，包裹严实的王铁蛋从墙角冒了出来，不远不近地坠在了后面，在他身后十来米，是快要和工人们汇合的瘦猴。 大中午的吃饭点，路人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刘海中绕了两条胡同，迎面就遇到一名大婶，左肩挎着包，右手拎着篮子，好像刚从菜市场过来。 刘海中走得很快，没几步就拐进了另一条胡同。 王铁蛋瞅准机会，急忙紧走了几步，也遇到了那名大婶，然后他二话不说，拉下大婶的包就跑。 大婶当时就懵了，王铁蛋速度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包就易手了。 “救命啊，抢劫啦！” 一声炸裂的呼救顿时响彻在了胡同里。 “快来人啊，有人抢劫了！” 不远处可是下班的工人大军，大家愣了一下，全都冲了上去，没有丝毫犹豫。 瘦猴混在人群中，也很积极。 一群人拐过胡同就看到了急得跳脚的大婶。 “抢劫的人在哪呢？”有人问道。 “那那，往右边拐了，你们快追，抢了我的包，黄褐色的。” 大婶指着方向，已经有点歇斯底里了，包里有她的钱、票据和粮本，十几块钱呢。 “你别急，跑不了，大家追！” 瘦猴二话不说，第一个冲了出去，其他人紧随其后，热情似火。 另一边，刘海中走得很急，听到呼救的时候，他下意识就要转身抓人，可刘海中内毒，窝里横，在外面怂的一批。 抢劫，那可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万一捅他两刀怎么办？ 刘海中转头看了一眼，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一个人拿着包，手里还攥着刀，直奔他而来。 还没等刘海中反应过来，那人就将包塞在了他手上，然后用刀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快跑！” 说着，还搂上了他的肩膀，拉着往前跑。 人都是有盲从心理的，刘海中也是，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 尤其是一个泛着寒光的刀尖顶着他，他都快吓尿裤子了。 “好汉，我懂，你别伤害我，我不拦你！” “快跑，再废话，我给你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好好，我跑！” 生死时刻，寒冬腊月，刘海中憋了一头的汗。 就在这时，两人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一声大叫。 “站住，别走！” “大家快追！” “冲啊！” 王铁蛋转头一看，瘦猴带着一堆人追来了，十来米的距离。 在这个紧急时刻，他还不忘坑刘海中一把。 “咱俩分头跑！老地方汇合！” 说完，丢下人撒腿就跑，拐过胡同口就消失不见，而抢来的包，故意忘在了刘海中手里。 刘海中脑子都快宕机了，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跑，停下会不会被当成同伙？ 在线等，挺急的！ 他边跑边想，还没跑几步，后面的工友们就追了上来。 瘦猴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刘海中的后背上，刘海中一个趔趄，来了个狗吃屎，手里的包也飞了出去。 “大家打！” “来几个人，跟我去追前面那个！” 工友们迅速分成了两伙，一波人留下疯狂围殴刘海中，另一波冲过人群去追王铁蛋。 之前就说过，现在的人很积极，抓住小偷、抢劫犯、搞破鞋的，全都是先打一顿再说，打死算逑，打不死再扭送派出所。 瘦猴非常兴奋，边踹边给众人加油。 “打死这个抢劫犯，还在我们下班点抢劫，看不起谁呢，大家使劲踹。” “打，我这辈子最恨抢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刘海中躺在地上抱着头，身上不知道挨了多少脚，嗷嗷直叫，当然，他也不断求饶。 什么你们搞错了！我是冤枉的。我不是抢劫犯，抢劫犯跑了之类。 只不过，这些声音全都淹没在了大家的义愤填膺中。 还好派出所的人及时赶到，再晚几分钟，刘海中说不定就能看见他太奶。 被抢的大婶也过来了，抱着自己的包心查看起来，万幸没有丢东西。 民警拉起刘海中，让大婶认人，令工友们震惊的场面出现了。 大婶只是瞥了刘海中一眼，果断摇了摇头。 不等她说话，人群中就有人认出了刘海中。 “刘师傅，怎么是你？” “对啊，你刚下班，怎么参与抢劫了？” 刘海中擦着鼻血，都快哭了。 “我什么时候抢劫了，我招谁惹谁了，我听到抢劫，刚转身，就被人用刀子抵住了肚子，我不走能成吗？” 被抢的大婶也适时开了口。 “不是他，抢我的那人穿着个破棉袄，戴着口罩，比他高，还比他瘦。” 大婶实话实说，没有掺假，她当时遇见刘海中的时候，见人气喘吁吁地走得急，所以多看了一眼，认得清楚。 现场短暂的安静了一下，立即有人提出了质疑。 “这位大婶，刚才我们都看到了，你说的那个人搂着他一起跑的，还说分头跑，两人是同伙。” 刘海中擦了擦鼻血，委屈到了极点。 “民警同志，那劫匪故意留下我垫背的，我不是同伙，刚才被人用刀抵着肚子，不跑不行啊。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七级锻工，你也看到了，这里很多人认识我，家里有事，我正往家赶呢，没想到遇到了这事。” 民警也看明白了，像是劫匪找刘海中打的掩护。 见义勇为的工友们都抿了抿嘴，大家没觉得打人不对，只觉得到手的表彰没了，白忙活了。 案件很清晰，除了劫匪没抓到，一切都是误会。 民警做了个简单登记就骑着车子也走了，围观的群众快速散去，包括被抢的大婶。 刘海中独自在风中凌乱，他知道，这顿打肯定白挨了。 想找赔偿，等抓着抢劫犯再说吧。 第184章 棒梗背锅 四合院，王铁蛋偷摸来到了院墙后面，利用空间回了自己屋子。 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了门外小妹喊吃饭的声音，比平时晚一点，是他从瘦猴家回来时，特意交代的。 穿衣洗漱，王铁蛋故意闹了不少动静，不管谁问，反正自始至终，自己都没出屋。 两人推着车子刚出门，就碰见了捂着脸回来的刘海中。 “呦，二大爷，您这是闹的哪一出啊，您这是得罪谁了，被人打得这么狠！” 王铁蛋声音很大，前院的人一听刘海中被打了，基本都出来了。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闫埠贵端着碗就出来了，一脸惊讶。 “没事没事。” 刘海中哪好意思回答，还不够丢人的呢，不顾别人的询问，匆忙回了后院。 王铁蛋嘿嘿直笑，跟小妹说了一声，直接去了瘦猴家。 后院。 二大妈见到刘海中的样子，差点疯了。 “当家的，你怎么了，谁动的手，咱找他去！” “别说了，活该我倒霉！” “倒霉？” “刚刚半路遇到一个抢劫的，挟持了我，被人当成同伙了，打了一顿。” “啊，你没事吧？” 二大妈更紧张了，摸着刘海中身上，看看有没有受伤，被人打一顿，总比被劫匪挟持好。 “没事，还好说清楚了。”刘海中坐到了凳子上，也有点心有余悸。 刘光天和刘光福相互看了一眼，眼中异彩连连。 好啊，是哪路大神显了灵，揍得好！ 不过，他们急忙低头，压制住了这股兴奋，绝对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又要挨揍。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你遇到这事躲着点，你说万一你出了事，我们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我也想躲，哎，不说了，玻璃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不想提这茬，急忙转移了话题。 “是有人用弹弓故意打了咱家的玻璃，不知道是谁。”二大妈指了指桌上两个弹珠大小的石子说道。 “是不是院里人干的？棒梗在不在？” “棒梗上学去了，大家都说没看到，说是院子外的人干的。” 刘海中有点不屑，起身拿着石子，看了看自己家的窗户，又看了看院外。 “这么小的石子，铁定是弹弓打的，整个院子也就棒梗玩弹弓。” “不是，当家的，棒梗上学去了！”二大妈急忙说道。 “上学？你这俩儿子少逃课了？” 刘海中指了指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人迅速低下了头。 二大妈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何况她之前说易中海和秦淮如的事情，很可能遭到了棒梗的记恨。 “不行，我找他去，非让他们家赔钱不行。” “行了！” 刘海中直接叫住了二大妈。 “你还嫌事情不够多吗，贾张氏怀着孕，你能惹得起吗？” “那咱家的玻璃也不能让人白砸啊！” “哼，我猜那小子是踩着砖头从墙后面打的咱家玻璃，光天光福，你们下午去墙后面躲着点，捉贼拿赃，就捉他个现行，易中海不是管事大爷了，我看谁还能护着那狗东西！” “好的爸。” 刘海中下了命令，刘光天刘光福也不敢反驳，即使外面很冷。 王铁蛋万万没想到，砸玻璃的事情，居然会被嫁祸到棒梗身上。 此时，棒梗早就在家了，他确实有弹弓，说起来还是傻柱给他弄的，之前爱不释手，打碎了别人家的东西，所以被秦淮茹强行收了起来。 秦淮茹也回来了，将饭菜放下，自己没吃两口就走了，就说车间任务重，实际上，她今天有大事要做。 贾张氏也没怀疑什么，年底了，忙点正常，再说，秦淮茹少吃一点，她就能多吃一点，还要养胎呢。 瘦猴家。 王铁蛋拉着瘦猴到院子里，开始就抱怨上了。 “猴子，你这不行啊，我看那刘海中还活蹦乱跳的，给个没事人似得。” “已经不错了，你是不知道，你们院这二大爷跟那野猪似得，皮糙肉厚，加上冬天这身衣服，好嘛，我们十几人愣是踹了好几分钟，中气十足。” “那不行就再来一次。”王铁蛋说道。 “如果还像刚才那样就太刻意了。刘海中傻，派出所的可不傻，回头查起来也是个麻烦。 再说，今儿是巧了，我现在都还有点后怕，万一你被堵住，那就说不清了。” 正说着，侯小明跑了过来，朝着王铁蛋伸出了手。 “铁蛋哥，我弹弓呢？” 王铁蛋刚拿出来就被猴子抢过去了。 “装病不去上学，没收了。” “哥，别啊，你还我弹弓。” “滚！” 瘦猴惯着小妹，却很少惯着弟弟，上去就是一脚。 侯小明没招，抹着眼泪就去了屋里告状，不过进去之后就没了动静。 王铁蛋也不好掺和，继续说道：“刚才那招确实不适合用第二遍，说起来，我又想到一招，你赶紧吃饭，咱过会儿去堵刘海中。” “啊？你又想到什么招了？”瘦猴好奇道。 “我走的时候不是把包给他了吗，我得要回来啊！然后……” 王铁蛋在瘦猴耳边又低语了几句，瘦猴大惊。 “卧槽，你够损的！” “干不干吧？” “我不去，谁去喊啊。” 两人约好时间，再次分开。 王铁蛋去了奶奶家吃饭，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轧钢厂招待所。 这里是一栋连排的二层楼，在轧钢厂的最边上。 住宿嘛，需要安静，轧钢厂车间太吵，门口那边来往又尽是大车，所以建设的时候，就选择偏僻了一些。 秦淮茹早早的来到了厂里，趁着招待所的服务员去食堂打饭吃饭的功夫，她悄悄溜进了招待所。 许大茂此时还在屋里吃着饭，已经等很久了。 他是专门要了一个二楼，第三偏僻的房间，最边上的房间说是有人住，名曰喜欢安静。 服务员也没说什么，提了一壶水就走了。 秦淮茹进来之后也不客气，拿起另一个馒头就大口吃了起来，许大茂也没在乎。 “要吃就快吃，吃完好好洗洗，李厂长是个爱干净的人。” “知道了。” “记着，千万要伺候好了李厂长，有你的好处。” 秦淮茹妩媚地看了许大茂一眼。 “要不，趁着李厂长没来，我们暖暖床？” 就是这一眼，差点让许大茂没把持住，自从被抓进派出所，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许大茂都没开过荤，确实有点需要。 第185章 打劫刘海中 许大茂是色，可绝对不是那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现在对你可没兴趣，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伺候好李厂长吧，我告诉你，上次傻柱打了李厂长的事，李厂长还记着呢，等以后收拾傻柱的时候，你可别心疼。” 秦淮茹没在乎，她和许大茂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谁怕谁。 “呦，大茂，你就不想？” “拉倒吧你，我还有事，我锁门，你在里面千万别出声。” 说完，许大茂快速走出了屋子，锁上了门。 秦淮茹还真是个骚狐狸，再待下去，他还真怕自己忍不住。 上一上实际上也没什么不好，可要是让李厂长知道，喝了他的刷锅水，那就得不偿失了。 许大茂快速回了办公楼，将钥匙放在了李怀德办公桌上后，直接下乡去了。 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李怀德抹着嘴回到了办公室。 他看到桌上的钥匙，心下了然。 许大茂是个能干事的，不过还是太年轻，欠考虑。 他堂堂一个大领导，那么拉风的男人，在哪里都像黑夜的萤火虫，田地里的金龟子，那么鲜明，那么引人注目，怎么可以偷偷摸摸去招待所呢。 想到这，李怀德拉开抽屉，又拿出了一枚钥匙，大大方方地走出了办公室。 今儿一早，他就让秘书开了房间，同样是二楼，同样隐蔽，作为厂领导，昨晚加班到很晚，中午到招待所小憩一会儿，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事情，根本不用偷偷摸摸。 来到招待所，招待所的宋主任亲自提着热水跟了上来，态度非常谦卑，他身后还有一名服务员，右手拎着个炉子，左手水壶。 李怀德也没阻止，背着手，一直来到了自己房间前。 宋主任主动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李厂长，您进。” “嗯。” 进了门，李怀德坐到床边，宋主任和服务员就忙活开了。 倒水，放暖水袋，服务员安装炉子。 “小宋，不用那么麻烦，我只睡一会儿就走。” “不麻烦，不麻烦，李厂长，您辛苦，照顾好您休息，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二楼没人吧，我睡觉浅。”李怀德特意问道。 “李厂长您放心，二楼也就东边有一间房子被咱厂的人定了，我已经问过了，那人明天早上才过来住，现在没人。 等会儿要是有人入住，我都安排在一楼，绝对不会打扰您休息。” 李怀德很满意，脱下了外套，说道：“那就好，你们忙自己的工作去吧，不用管我，等我睡醒了自己走。” “好，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宋主任带着服务员快速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李怀德坐在床上，兴奋到不行，不过，越到关键时刻越要稳，他闭着眼，仔细聆听着下楼脚步声，直到没声音了，他才起身。 同样仔细听着的，还有被锁在屋里的秦淮茹。 李怀德和宋主任上楼的时候，她紧张得要死，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别人发现她在这。 直到看到开门的是李怀德，她才敢从门口走出来。 情人见面，分外激情。 门刚插上，两人就啃上了。 被窝是暖和的，人也是暖和的，两团火热纠缠在一起钻进被窝的时候，秦淮茹出了幺蛾子。 “李厂长，等等。” 李怀德很郁闷，一手粮袋，一手撑床，刚进洞你让我等等，怎么等？ “您能不能帮我调出车间，我不想和那群臭男人在一块。”秦淮茹扶着李怀德的胸口说道。 李怀德当即停下了动作，这女人有点贪得无厌，不可深交，当然，也深交不了。 上次给他儿子求情，今儿想换工作，你以为自己镶金边了？ “秦淮茹，你可拿了不少好处了！” 秦淮茹也很聪明，发现了李怀德的不悦，急忙开始找补。 “李厂长，我这不是替您考虑嘛，您想想，现在还好，到了夏天，你整天浑身脏兮兮地，怎么服侍您，对不对？” 李怀德一想，还真有道理，可一次就想换工作，绝对不行。 “那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 “嗯，我都听您的。” 秦淮茹也明白了，不就是多贡献几次嘛，老娘还怕这个。 另一边，刘海中简单吃了顿午饭，就快速出了四合院。 平时走路，背着手，四方步，严肃认真，气势十足。 他认为领导就应该这个样。 今天走路，靠着墙根低着头，行色匆匆揣着手，要不是身材魁梧，形象憨厚，还真容易让人当成贼。 路上人有不少，刘海中专挑小路走，只要不遇到熟人就成。 他刚出了胡同，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身影就跟了上去，又是穿回那套衣服的王铁蛋。 有人说，刚犯了案，也不怕派出所的人抓住，多心了，这个年代，衣服都差不多，穿破棉袄的人更多，何况王铁蛋还换了帽子。 王铁蛋还真怕刘海中走大路，不好下手。 不过，这一路，要不有人，要不胡同太短，反正跟了好长时间，都快到轧钢厂了，王铁蛋才找到机会。 这是条长胡同，很少有人，刘海中刚拐进去，王铁蛋迅速追了上来。 刘海中像个受惊的兔子，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跟过来，急忙低头靠到了墙边，想让人先过去。 只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过去，倒是看到了一双脚面，抬头一看，亡魂皆冒。 别人不认识，他可熟悉。 不就是中午打劫的嘛！ “兄弟，你想干什么？” 王铁蛋不紧不慢地掏出刀子，抵在了刘海中的肚皮上。 “老兄，我中午交给你的包呢？” “兄弟，你别乱来，这里不远就是轧钢厂，我一喊，保卫科的就来了。” “那你可以试试，看我的刀快，还是他们跑得快！快说，我的包呢？” 刘海中咽了一口唾沫，他还真不敢叫。 “包还给别人了，兄弟，我根本跑不了。” “我的东西，你居然还给别人，你说，你怎么该补偿我。” 刘海中现在明白了，人家是要抢劫，只是找个借口而已。 “我补偿，我补偿。” 说着，刘海中掏出身上的钱，总共也就是二十来块，也没数，全都塞到了王铁蛋手里。 王铁蛋看都没看，直接扔在了地上。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我看你这身衣服不错。” “啊？” 刘海中有点不太明白。 “我说你这身衣服不错！” 第186章 刘海中再被打 王铁蛋用刀尖挑破了一颗扣子，刘海中才反应过来。 “我懂我懂。” 说着，刘海中急忙脱掉了棉袄，被寒风一吹，像个要被非礼的小媳妇一样，急忙抱住了肩膀。 他眼神恳切，无比后悔，无比委屈，真希望哪路大神过来拯救他这个迷路的羔羊。 王铁蛋接过棉袄掂了掂，还真有点重，怪不得上午挨了揍一点事没有，这衣服和铠甲似得。 他没有放过刘海中的意思，又指了指他的毛衣和裤子。 “接着脱，棉衣棉裤，毛衣毛裤，我都要！” “兄弟，这么冷的天会死人的。”刘海中哭丧着脸说道。 “我看你现在就想死！” 王铁蛋耍了花刀，作势就要去扎刘海中。 刘海中赶忙求饶。 “好汉饶命，我脱我脱。” 说着，先脱掉了裤子，接着是毛衣，棉裤。 刘海中捂着肩膀，哆里哆嗦，满眼乞求，现在只剩下了浅蓝色的秋衣秋裤，再脱，真要光了。 王铁蛋接过衣服，想要再让他脱，可看着他破破烂烂，到处露肉的秋衣，还是忍住了。 “行吧，就这样吧，这是你给我的赔偿，对不对？”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算你识相！” 王铁蛋抱着衣服，不再废话，转身就走。 刘海中见人消失在拐角，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更冷了。 跑回家肯定不行，冻不冻死不说，这屁股都露着呢，再被当成流氓就惨了。 现在只有先去轧钢厂保卫科，让人帮忙回家拿衣服。 刘海中左右看了看，刚迈开步子，一声怒吼响彻在了整个街道。 “来人啊，快来抓奸夫啊！” 刘海中顿时定住了身形，抬头看天。 和他一样，上班的，不上班的，周围的住户，都差不多一样的状态。 “别跑啊，大家快出来抓奸夫啊！” 又是一声嘶吼，彻底引动了人群，男女老少，老头老太，都冲出了家门，迫切期待要参与这么劲爆的活动。 刘海中一哆嗦，立即反应过来，怎么那么巧遇上抓奸夫了。 抓贼拿赃，捉奸拿双，自己这一身，不就是刚刚从被窝出来的样子嘛！ 被人当成奸夫了就麻烦了。 上午好在还有衣服，现在身上和没穿差不多，得被打死。 想到这，刘海中朝着轧钢厂大门撒腿就跑，快如奔雷！ 此时，所有出来的人正找奸夫呢，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从胡同里冲了出来，唰的一声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奸夫在这呢！” 这一句让四处寻找的人群有了突破口，快速汇聚，朝着刘海中汹涌而来。 刘海中知道说得是他，更知道被人当成奸夫的后果，头皮发麻的同时爆发了最后一点潜力加快了步频，速度顿时又提升了一节。 好在地理位置偏僻，即使有人阻挡，势单力薄下都被他强行撞开。 他这一身腱子肉可不是白长的。 转过一条胡同，又是另一条胡同，刘海中知道，出了这条胡同就是一条大路，右拐几十米的直通轧钢厂大门。 靠近大门，迎来的就是的轧钢厂保卫科和很多熟悉的工友，只要他能快速解释清楚，一切都将平安无事。 刘海中拼尽全力，已经感受到了大腿和小腿的酸楚，可他依然咬着牙，没让速度降下来。 当年抡大锤学艺的时候，胳膊都快抡断了，茧子都磨破了哗哗直流血，他都从没放弃过，这点酸楚算什么？不值一提。 胡同口就在眼前，刘海中也感觉不到冷了，光明仿佛就在眼前。 五步，四步，三步。 不对，胡同口怎么突然伸出一条腿。 刘海中想要呐喊，想要骂人，脑子命令右脚努力抬起，像跨栏一样，可惜自己的脚就是不听使唤，直直地撞了上去。 然后他整个人就好像飞了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缓慢。 转头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侯聪那张龇牙咧嘴的脸，还揉着腿。 嘭得一声，刘海中肥胖的身体重重落地，荡起无数烟尘。 无数寻找奸夫的热心群众全都围了上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猛踹。 “没穿衣服就出来了，铁定是他！” “打死这个奸夫！” “大中午的就不干好事，先打一顿再说。” “前面的让开点，让我先踹一脚。” 砰砰声，滋啦声，惨嚎声，所有人声音交织在一起，嘈杂一片。 这个时候，没人停手，更没人探究事情的真假，还有中午抓劫匪的人参与其中。 那是个误会，这个总不至于是个误会了吧。 反正先打了再说。 在大家动手的时候，一个人影也在匆忙穿着衣服，同样穿着秋衣，正是李怀德。 时间回到刘海中快被抢劫完的时候，李怀德一直觉得秦淮茹不错，可万万没想到秦淮茹是那么润，简直不可自拔。 就在他准备解决战斗的时候，一声怒吼响彻在了楼下，吓得他差点缴械。 不管捉的哪个奸夫，他肯定算一个。 还没来得及多想，第二句喊声就响起来，李怀德快速冲下了床，光着身子来到了窗边，掀起了窗帘的一角。 人影绰绰，声音嘈杂，不像是找他的，可肯定发生了特殊的事。 等到第三道声音传来的时候，李怀德迅速判断，事情要糟。 以宋主任对他的谄媚，肯定会觉得喊声影响到了他休息，上楼道歉。 他的房门只是虚掩，这间屋子外面没有上锁，这么大的破绽，很容易被招待所的人堵在屋子里。 招待所的人员很复杂，服务员大多都是厂里的领导安排的亲戚和熟人，不乏杨厂长的人，所以只有一个宋主任，挡不住别人拿住把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快穿衣服。” 李怀德来不及解释，命令秦淮茹的同时，也开始自己穿衣服。 秦淮如也不傻，穿衣服的同时，也表现出了柔弱和紧张。 “李厂长，要是被人发现，我怎么做人啊！” “你小声点，过会儿我出去，帮你锁上门，回头再让人过来开门。” 正说着，就是一阵脚步声，一听就是爬楼的声音，人数还不少。 李怀德没想到他刚刚穿好秋衣人就来了，这门肯定是出不去了。 他也果断，急忙收起了自己的衣服抱在了怀里，然后对着秦淮茹说道：“等你穿好衣服再开门，有人问，就随便找个理由。” 说完，纵身跳下了窗户。 第187章 刘海中再被打2 秦淮茹都傻了，她内衣都还没穿好呢，李怀德就溜了，好一个什么无情。 听到声音越来越近，秦淮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她先起来关上了窗户，然后才匆忙穿起衣服。 李怀德现在是她的靠山，有些事情即使有意见，也要做好的。 至于衣服，慢慢穿就是，反正没有第二个人。 和李怀德猜测的一样，宋主任带着人上了楼，走到了李怀德的房子前听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就退了回来。 刚要走，就有服务员提示，许大茂的房门被人打开了。 宋主任急忙来到了门前，小心地敲了敲门。 开始还没有回应，可紧着屋里传出了个女声，就让宋主任难受了。 先不说李怀德的事情，这房子可是许大茂定的，万一里面出现了什么狗血事情，他这个招待所主任要担责的。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打开，秦淮茹的身影映入眼帘。 宋主任阴沉着脸，推开她直接进了屋子，好在屋里没有其他人。 “你是谁？怎么在这个屋子？” “我是许大茂的邻居，他去下乡了，临走前让我过来帮忙看下屋子，铺个床单什么的，这不中午嘛，我就想先过来看一下。” 秦淮茹很坦然，丝毫没觉得不合适。 现在没什么实名登记，或者谁入住谁登记事情，只要不乱搞，都是随便住。 宋主任也不傻，对秦淮茹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他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就觉得屋里的味道不对劲。 都是浸淫多年的老手，谁骗得了谁啊。 “你和许大茂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让你来收拾屋子。” 说着，宋主任已经来到了窗台，看了一眼窗台上的脚印，顿时都明白了。 秦淮茹也紧张起来，生怕宋主任打开窗户。 “许大茂一直叫我秦姐，你们可以打听打听，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相互帮忙是常有的事情。 这次他下乡走得急，遇见我了就把钥匙交给我了，不信，你们可以等他明天回来了再问他。” “是吗？” 宋主任仿佛智珠在握，笑着看了秦淮茹一眼，猛地推开窗户，往下看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他脸上的表情从嘲笑变惊恐，又变成了谄媚和平静。 “外面还挺冷的！” 说着，他又小心地关上了窗户，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不过内心却是无比喜悦，有了这件事，来年走出这个养老的地方还不是稳稳的。 “你又不是许大茂的爱人，不能随便进他的房间，看完了就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能休息的地方。” 宋主任没给秦淮如的反驳的机会，直接走出了屋子。 楼下，李怀德正穿着衣服呢，突然就听到了窗户打开的声音，吓了一跳，还好是宋主任，不然还真是个麻烦。 只是他不知道是，倒霉的还在后面。 招待所后面是半米多深的积雪，往外是一道绿化带，而在绿化带里藏着躲在空间里的王铁蛋。 王铁蛋跑出胡同就躲进了空间。 他也想亲手收拾一顿刘海中，可到处是人，还没办法出来，于是他就想着从绿化带里走出来，不会引人怀疑。 不等他出来，李怀德又跳了下来，着实吓了一跳。 想到钟有财和刘海中找他告的状，他就有了捉弄一下李怀德的想法。 拿走衣服不太可能，所有衣服都在李怀德面前，打一个闷棍也不行，位置太过偏僻，非冻死不可。 于是，王铁蛋趁着李怀德提裤子的空档，在他屁股上撒了点灵泉水。 一切自有天意！ 做完这些，王铁蛋躲到了一棵冬青树后面，故意咳嗽了一声走了出来。 你吓我一跳，我再吓回去，非常公平。 李怀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四目相对，现场变得非常尴尬。 “李厂长忙着呢？”王铁蛋故意说道。 “嗯，你……”李怀德没好意思说下去。 “我就是撒个尿，现在完事了，我还要去找另一个奸夫呢，您接着忙。” 说完，王铁蛋快速离去。 李怀德也不敢声张，快速穿好衣服朝外走去。他也想看看，搅和了自己好事的奸夫到底是谁。 等王铁蛋赶到现场的时候，都有点不好意思看刘海中的惨样了。 秋衣像烂布条一样挂在身上，身上，脸上，到处都是鞋印子，乱糟糟的头发配合着脏兮兮地脸，被保卫科的人架着，模样像是受了酷刑，当然，被人群殴，确实是酷刑，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可能是牙齿掉了，或者腮帮子肿着，刘海中嘴里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 保卫科的张科长不耐烦地听了几句，始终不明白意思，只能招呼起了见义勇为的群众。 “谁喊的抓奸夫，事主是谁啊，赶紧出来说说！” 喊了好几遍，人群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回应。 张科长以为是事主嫌丢人，不好意思承认。 可这事要没事主，不好处理啊。 “有谁知道刘师傅是从哪里出来的，谁看到了？” “我看到他是从石墩子胡同冲出来的，之前从哪出来的不清楚。”立即有人说道。 “我是在羊蝎子胡同看到的，他还撞了我一下，具体从哪里拐出来的，我也不知道。” “还有吗？” 张科长继续问，争取找到事发地。 “通羊蝎子胡同的小胡同有好几条，还有谁看到了？有谁住那边也行，听到什么动静了？” 人群围了里三层外三层，一时间又陷入了安静，线索到这居然断了。 “张科长，他这样，根本不用问，一看就是从人家被窝里出来的，直接送派出所得了呗。” “对啊，我看是被人家男人堵屋里逃出来的，大家说是吧？” “哈哈，确实！” 一阵哄笑，大家纷纷点头。 “估计刚脱了衣服，还没得逞，这老小子跑得够快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基本把刘海中的事情定死了，不过，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张科长此时也是头大，刘海中被打到了半死，事主还没找到。 这交了派出所，不显得他们保卫科无能嘛！ 正想着怎么办呢，刘海中低吼了一声，咬着牙强撑了过来。 “我是冤枉的，被人打劫了！” 说完，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第188章 刘海中住院 这就是意志的力量。 刘海中有一个想当官的心，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澄清，后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编排，会给他的当官之路造成更多障碍。 所以，他就是咬碎牙，也要说出自己被打劫的话。 很庆幸，刘海中成功了。 现场为之一静。 王铁蛋看到这一幕，也不得不佩服地点了点头。 “人才啊！”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到了张科长身上。 现在很尴尬，万一刘海中说得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张科长也意识到问题，看着人群急忙喊道：“之前谁喊的抓奸夫的，是不是刘师傅，赶紧说一声啊，你不言语，我们怎么判断有没有冤枉人？” 所有人都在寻找，希望事主尽快站出来。 可事与愿违，没人说话。 有人也看出来了，假如是个误会，事主说什么也不可能出来。刘海中被打那么惨，谁负责？ 反正不能见义勇为的人负责。 “张科长，还是先送医院吧，顺便报个警，这么冷的天，刘师傅还穿那么少，别冻坏了。” “对对，给披上点衣服，别真出事了，万一刘师傅说得是真的，那就搞了个大乌龙了。” 众人提着意见，没一个提被他们殴打的事情。 张科长见状，只能无奈地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活。 还要上班，人群渐渐散去，王铁蛋刚要走，就被人拍了下肩膀。 “我觉得这次我们有点过分了。” 来人正是瘦猴，看着刘海中凄惨的模样，有点于心不忍。 王铁蛋左右看了看，幸亏没人听到。 “挨一顿揍你就心软了，放心吧，他也就受点皮外伤，看着凄惨而已，实际上没多大事，你以为他那身腱子肉是白长的。 我敢打赌，不出三天，铁定出院。” “真的？” “等两天你就知道了！我还要给你说一件事。” 王铁蛋拉着瘦猴走到了一边，继续说道：“你刚才那几句没白喊，还真吓出来一个奸夫。” “谁啊？”瘦猴好奇道。 “说了你可能不信，李怀德，穿着秋衣从招待所二楼跳下来的，吓了我一跳。” 瘦猴大为震惊。 “这李厂长玩得那么花？” “花不花不知道，反正咱现在不怕钟有财给我们穿小鞋了。” “你让李怀德看见了？” “准确地说，是我故意让李怀德看见了，还主动打了招呼，这不我又多了个人证。” “你厉害！” 瘦猴直接给王铁蛋竖起了大拇指。 两人相视一笑，潇洒离去。 刘海中被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四合院。 二大妈都傻了，什么情况，一中午被揍了两次，饭前一次，饭后一次，当吃药呢？ 同样震惊的还有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 哪路大神显得灵，是不是太慷慨了点，还赠送了一次？ “他二大妈，你就别愣着了，老刘已经被送进医院了，你们赶紧去看看吧。”来人急忙催促。 “对对，我这就去。” 二大妈从愣神中缓了过来，刚要出门，又被人拦住了。 “别忘记带衣服，老刘的衣服都没了？” “衣服怎么没了？”二大妈再次愣住。 “老刘说是被人打劫了，具体还不清楚。你们赶紧去吧，我先走了，上班快来不及了。” “哦哦，谢谢你了。” 二大妈心里七上八下的，中午回来的时候就说被打劫了，现在又被打劫了，也太倒霉了。 她也不敢犹豫，收拾了几件刘海中的旧衣服，带着刘光福就往医院赶去。 四合院的住户看着人离开，立即议论开了。 “我听我那口子说，上午下班，这二大爷就被人误会，打了一顿，怎么又被人抢了，这也太巧了、” “中午我倒是看到二大爷脸上有伤，三大爷还问呢，他没说，真没想到是被人打的。” “到底怎么回事？” “很简单，劫匪抢了包，怕跑不了，就搂着他一起跑，等人追上来了，就丢下他再跑，让大家误会二大爷是同伙。”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 “那劫匪抓到了吗？” “不知道，我听我家那口子说，没抢成功，劫匪也傻，包落下了。” “你们说，这次二大爷被抢，是不是这劫匪做的？” “还真有可能。” 众人讨论着，结果居然接近了事实。 只能说，到处都是聪明人。 蔫爷坐在屋里，没参与讨论，以他的阅历，怎么都觉得奇怪。 抽丝剥茧，先不说事情，最倒霉的肯定是刘海中，两次都是误会，两次都是围殴，太巧了。 第二次挨打好像是第一次的延续，觉得第一次打得不够狠，所以来了第二次。 抢劫，跑就是，拉人垫背多此一举。 捉奸，都喊出来了还怕丢人，怕担责任也说不通。 整体来看，抢劫没成功，捉奸没成功，只有打人最成功。 所以，两个事件联系在一块，不对，是三个事件，刘家玻璃被砸，明显是要引刘海中回家，所以这事的目的只有一个，报复刘海中。 挨了揍，还没处说理去。 这tmd老六啊！ 问题来了，刘海中得罪了谁呢？ 最近的就是易中海和秦淮茹。 以易中海的性格和手段，还真有可能，很可能是报复刘家传播谣言，但更可能报复易中海被勒索。 蔫爷心思缜密，之前他去易中海家吃饭，就看出易中海肾虚，怀疑对方有外室。 现在事情非常清楚。 外室八成是秦淮如，两人幽会时被人有预谋的抓住，并进行了勒索，现在易中海的报复来了。 问题来了，谁有本事勒索易中海，易中海又要报复谁呢？ 不是蔫爷看不起刘光天兄弟和闫解成，要不没脑子，要不没胆子，纵观四合院里的所有小辈，有这个本事的也就两个半人，王铁蛋算一个，傻柱算一个，许大茂算半个。 就那天傻柱大闹四合院的境况，王铁蛋肯定参与其中，还有可能是发起人之一。 所以必须要提醒一下王铁蛋，易中海要报复他的事情了。 医院。 刘海中悠悠醒来，看到坐在床前的人都快哭了。 派出所的张所长、范警官，轧钢厂的张科长，他们车间的车间白主任。 “张所长，范警官，我被人打劫了，你们要替我做主啊！” 第189章 调查 刘海中掉了一颗门牙，说话漏风，四人勉强听清。 “具体怎么回事，你好好说说。”张所长问道。 之前他们去调查了，排查了好几条胡同，根本没有捉奸的事情，事有蹊跷，所以都过来了。 刘海中想要动一下，不小心牵动了断裂的肋骨，疼得龇牙咧嘴。 “中午我回家遇到的那个打劫的，就是他，他管我要包，我没有，他就要赔偿，给钱他还不要，非要我的衣服。 我被刀顶着肚子，没办法，只能给他。 他走后，我就想去轧钢厂保卫科报案，没想到遇到了捉奸的事情，被人误会了。 我招谁惹谁了我。” 刘海中还知道捉奸是假的，觉得无比憋屈。 张所长和范警官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第一次抢劫的事，他们也有了解。 “劫匪的样子你还认识吗，有什么特征？” “比我高半头，穿着个浅绿色破棉袄，带着雷锋帽，口罩是白色的，听声音不是本地的，年纪应该不大。” 范警官做着登记，张所长继续问道：“眼睛，皮肤、手，鞋子，裤子，刀子，都说说。” 刘海中回想了一下。 “眼睛应该是丹凤眼，眉毛遮住了看不到，戴着手套，皮肤应该挺白，就是普通刀子，匕首。” “还有吗？” 刘海中摇了摇头，实在是太紧张，看到的不多。 “你是在哪里遇到劫匪的？” “白猫儿胡同。” 张所长点了点头。 “根据我们走访调查，暂时还没有调查出捉奸的事情，具体情况还要继续走访，也不瞒你，我们怀疑是有人报复，最近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仔细想想。” “没有捉奸？报复？” 刘海中心中不自觉浮现出了瘦猴的样子，谁让他绊倒了自己呢。 王铁蛋，瘦猴，报复自己。 可自己没得罪过王铁蛋啊。 也不对，今天上午他刚给王铁蛋穿了小鞋。 刘海中的头上顿时冒出一层密汗。 他宁愿相信，这是一次打劫行为。 “张所长，会不会是你们还没查出来，出了奸夫这事毕竟见不得人？” “有这个可能，我们还会继续走访，你还是说说，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吧。” 刘海中想说王铁蛋的名字，可很难说出口，可不说，派出所的也会查，还有刚刚得罪过的易中海，万一查到不该查的，都是麻烦。 刘海中前怕狼后怕虎，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口。 “我和我们院的王铁蛋有点矛盾，我在现场看到侯聪，他们基本形影不离。” “你怀疑是王铁蛋？” “我不知道，我是被侯聪绊倒的。” “你和王铁蛋有什么矛盾？” “说起来，也没什么矛盾，就是拌过几句嘴，我知道这小子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 “就这些？” “嗯，张所长，最近厂里一直很忙，我真没得罪什么人。” 张所长见刘海中不想多说，也没继续问，有了线索，照着查就是。 “如果想起什么，或者还有什么补充，你一定要告诉我们。” “好，一定。” “那你先好好休息，有结果，我们会通知你。” 张所长和范警官同时起身，一起来到了走廊上，后面是车架主任和轧钢厂保卫科的慰问，和他们没关系。 “老范，你怎么看？” “不像打劫，我觉得更像是戏弄刘海中，对方想让刘海中吃个暗亏，还得打碎牙齿，自认倒霉，挺阴险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管怎么样，打劫的事实存在，先将人带到所里问问吧。” “嗯，案子不难，我这就去找人。” 病房内，白主任和张科长对刘海中进行了亲切的问候，该批假的批假，该道歉的道歉，对赔偿和医药费只字未提。 在他们看来，肯定是误伤没跑了。 可见义勇为的人有点多，法不责众，你也没办法追究责任，除非像张所长说的一样，找到劫匪。 当然，刘海中也不在乎，他拉着白主任和张科长的手，眼神恳切。 “白主任，张科长，你们一定帮我说清楚，我刘海中没有作风问题，我是被人打劫了，不是逃走的奸夫。” “刘师傅，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作证的，绝对不会让闲言碎语出现在厂子里。” “我们保卫科会张贴一份公告，进行澄清。” “谢谢，谢谢。” 刘海中眼含泪花，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名声不会坏。 “那刘师傅，你好好休息，厂里忙，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好养病。” “好好，厂里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 白主任和张科长刚走，二大妈和刘光福就火急火燎地跑来了。 二大妈刚进病房，看到刘海中的惨样，差点没忍住哭出来。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肋骨断了两根，其他不碍事。” 刘海中一说话，嘴就漏风，豁着的牙床差点把旁边的刘光福看笑。 “他们说你被人打劫了，这大白天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二大妈是真的心疼刘海中，就差哭出来了。 刘海中想要叹气，又怕牵动伤口。 “张所长和范警官都来了，说我可能得罪人了。” “易中海和傻柱吗？”二大妈脱口而出，下意识就认为是这两个人之一。 刘海中一拍肚皮，再一次牵动了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我怎么把傻柱忘了！” “啊，真是他们做的？”二大妈问道。 刘海中看向了刘光福，沉声道：“你赶紧回家，告诉你二哥，不管谁问，打死也不要把勒索易中海的事情说出来，你明白吗？” “知道了爸。” 刘光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转身出了医院。 二大妈满脸都是担心。 “他爸，派出所不会查到这事吧？” “不知道，我之前怀疑是王铁蛋，王铁蛋肯定不会说，我就怕傻柱，他嘴里存不住话。” “不可能是王铁蛋啊，他一般不是睡到中午才起吗，你在门口不是遇到了吗？”二大妈说道。 “对啊！” 刘海中拍了下自己脑门，再一次牵动伤口。 “哎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第190章 李怀德进医院 刘海中捂着肋骨，疼得龇牙咧嘴，没等他喊出来，医院的走廊里又传来了一阵嘈杂。 “大夫，大夫，快来人啊，救人啊！” 听声音好像是刚走的张科长。 刘海中也顾不得疼了，急忙嘱咐二大妈。 “你赶紧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能帮把手，一定要帮把手。” “好的。”二大妈答应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到了走廊上，她才知道，根本插不上手。 走廊里挤满了人，刚才喊的确实是张科长，旁边是白主任，他们身后还有一大群人，围着个担架，而在担架上躺着一个屁股朝天的人，后屁股滋滋冒血。 二大妈伸着脑袋凑近一看，好嘛，大领导李怀德，曾经见过。 吓得她急忙返回病房，通知刘海中。 大夫和护士已经赶了过来，第一时间检查伤口。。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动物咬的？” “狗咬的，两只。”立即有人回答。 “齐大夫，这可是我们轧钢厂李厂长，您一定要尽快救治，千万不能出事。”张科长催促道。 “先打麻药，疼死我了。”担架上的李怀德满头是汗，憋得满脸通红。 “知道了李厂长，小崔，需要做缝合手术，赶紧安排手术室。” “好的。” 李怀德被推进了手术室，一切都是那么迅速。 刘海中也颤颤巍巍走了出来，二大妈怎么劝也不管用，领导进手术室了，自己怎么能躺病床上呢？ …… 调查继续，范警官带着徒弟找了一大圈，也打听了一圈，终于在恭王府门口找到了王铁蛋和瘦猴。 此时的两人坐在栅栏上，和其他盲流一样，看出入的女大学生呢。 别人怕警察抓，他俩不用怕。 理由相当充分，名曰等大憨泡完马子一起回家。 范警官一来，所有的盲流都撤了，跑得飞快。 王铁蛋和瘦猴不一样，继续等待，可惜始终没遇到那天在什刹海遇到的美女。 “你们俩挺闲的啊？”范警官看到两人的模样，有点不悦。 “范警官，我们在等大憨呢，我们可不是拍婆子。”瘦猴急忙说道。 “大憨呢？” “他找了师大女院的女朋友，约会呢。” “真的假的？” 范警官有点不敢相信，他知道大憨的智力突然变好了，但不知道大憨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糙汉子能找一名女大学生当女朋友。 “这有什么好骗您的，没准过完年两人就结婚了。” 范警官摇了摇头，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行了，不说大憨的事，你们俩跟我走一趟吧，找你们有事。” “什么事啊？”瘦猴问道。 “中午干的什么事，你们自己不清楚吗？”范警官故意问道，同时观察着两人的表情。 瘦猴和王铁蛋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疑惑，两人早意识到了这一幕，不过心里都有底，根本不怕查。 瘦猴挠了挠头，好像在思考。 “范警官，我们中午没干啥啊，如果说有事，就是打了刘海中一顿，可我是见义勇为啊。” “我没来得及动手，刚好去撒尿了，我们厂的李怀德李厂长可以作证。”王铁蛋也急忙解释。 两人都在街面上混那么久了，都可以拿奥斯卡了。 范警官一时间还真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人了。 “我们会核实的，你们先跟我到派出所。” “好。” 两人一起跳下栅栏，推起自行车跟在了范警官身后，非常配合。 事情只有两人知道，人证充足，反正他们绝不相信有人发现是他们做的。 来到派出所，分别审讯，挖坑加套话，对于王铁蛋和瘦猴两个老油子来说，根本不算事。 王铁蛋是重点审讯对象，比刘海中高半头，非常符合劫匪特征，可偏偏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明。 至于为什么出现在现场，轧钢厂职工，还是街溜子，在哪不都很正常吗？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就全须全影地从派出所走了出来，弄得张所长和范警官都有点迷糊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案件，怎么还侦破不了呢。 瘦猴和王铁蛋一起回了家，范警官找他们肯定闹得鸡飞狗跳，他们必须尽快回去澄清一下。 两人心照不宣，至少暂时不会有其他动作。 王铁蛋回到奶奶家这边，范警官确实来过，奶奶和小妹都担心不已，解释完之后，他又赶回了四合院。 刚进院门，蔫爷的喊声就从屋里传了过来。 “铁蛋，过来。” “等一下。” 王铁蛋不敢耽误，叉好车子就走了进去。 蔫爷在喝茶，翘着二郎腿，孟老爷子和李老爷子在下棋，看到王铁蛋进屋也都看了过来。 “中午刘海中被打了，你知道吧？”蔫爷问道。 “知道啊，在轧钢厂门口，要不是一泡尿，没准我还能踹上两脚呢。”王铁蛋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点也不客气。 “刚才派出所的人找过我了，还问是不是我做的，还好我有证人！” “这是有人报复刘海中，我都能看出来，别说整天查案的警察了。”蔫爷直接说道。 王铁蛋心中一惊，真有那么明显吗？ 好在已经摆脱了嫌疑。 “想报复刘海中的，不是易中海就是傻柱，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蔫爷不知道王铁蛋和刘海中的矛盾，所以没往王铁蛋身上想，王铁蛋也清楚，谁能想到，刘海中上午说坏话，中午就挨了报复。 “你是说，他们还会报复我？” “如果是傻柱就不会，如果是易中海，我听说他有不少徒子徒孙。” “不会！” 王铁蛋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得给蔫爷一个定心丸，省得老人家担心。 “易中海太在乎名声了，这么容易查到的事，他肯定不会干，再说，我可不是刘海中，喜欢钻小胡同。” 蔫爷没说话，深邃的眼神看着王铁蛋，让后者感觉被看透。 “二爷，怎么了？” 蔫爷笑了笑。 “以后这样的事情少做，总会有破绽。” “哎，知道了。” 王铁蛋答应一声，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感觉被蔫爷看出来了。 蔫爷确实看出来了，以他的经验，王铁蛋的反应就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蜜汁自信，非常确信。 只有两种可能才会出现这种情况，自身强大，不怕报复，或者知道不是易中海做的。 既然不是易中海做的，那就可能是王铁蛋自己做的。 虽然他还想不清楚其中的关键点，但知道是王铁蛋做的就可以了。 第191章 易中海怀疑傻柱 轧钢厂。 易中海正休息呢，他徒弟又鬼鬼祟祟走了过来。 “师父，您听说了吗？” 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恨不得狂扇这徒弟的嘴巴子，不过，这不符合他的人设。 “又什么事？” “你们院刘师傅，被人打了，都送医院了。” “啊？”易中海精神一震，这是好事啊。 “具体怎么回事？” “师父，我也是听说的，好像是刘师傅被劫匪抢了衣服，最后只剩下秋衣，后来有人喊捉奸，又被路人当成奸夫了，打得很严重。” “还能这样，太倒霉了吧？”易中海疑惑道。 “谁说不是呢，我还听说，上午下班回家的时候，刘师傅就被当成了劫匪的同伙，挨了一顿揍，只是不严重，结果下午上班又被打了一顿，还没处说理，真是倒霉到家了。” 易中海脑筋快速转动，猫腻很浓厚，好像是傻柱的手笔。 干得漂亮！ 不行，必须提醒一下傻柱，不能再干了，他都能猜出来，别人也能想到，抢劫啊，可是要坐牢的。 想到这，易中海急忙起身，直接出了车间，还在门口遇到了秦淮茹。 因为之前的谣言，两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保持着距离。 此时，食堂后厨早就议论开了。 傻柱坐在躺椅上，已经乐得不行了，刘海中挨揍，李怀德被狗咬，在他看来，这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你们说，那么多人，这狗为什么盯着李厂长咬啊？” “这谁知道！”有人说着，还看了一眼不高兴的刘岚。 傻柱完全不在意，什么都敢说。 “你们也不看看狗咬得哪里，屁股，那肯定是没擦干净呗，这还用猜？” 有老师傅直接摇了摇头。 “何师傅说得看似有理，但实际上很牵强，狗这动物通人性，就是再饿也不至于去咬人的屁股。 我觉得应该是李厂长坐到了一些东西，比如狗尿什么的，有些狗是有领地意识的。” “没错，我觉得可能是仇人的味道，不然不可能死咬着不放。” “什么仇人狗尿，不管你们怎么说，我都认为他是没擦屁股！马华，胖子，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师父说得对！” 马华和胖子无奈，只能附和。 “德性！”刘岚白了三人一眼，很是鄙夷。 李怀德的性格她很清楚，李怀德现在肯定记得账呢，等这话传出去又是一笔新账，新账旧账一起算，到时候别求饶。 傻柱很是得意，惋惜地看着门口哼哼唧唧的俩狗，还没死，可遍体鳞伤，距离死也不远了。 “你们咬谁不行，非咬李怀德，他那些狗腿子为了邀功，能放过你们，得，现在成两盘菜了吧。” 众人没搭话，虽然说得是事实。 “这狗不像是野狗，也不知道狗主人是谁。” “嘿，操那闲心干嘛，回头拿大料一炖，换上砂锅，绝对比猪肉还香！” 傻柱此时已经想好往家带狗肉的事情了。 这边正聊着，易中海来到了食堂门口。 “柱子，你来一下。” 听到易中海的声音，傻柱的好心情顿时没了一半，谁也不想和自己媳妇有绯闻的男人聊天，不管是不是长辈。 可不想搭理还没办法。 “一大爷，你怎么来了，有事吗？”傻柱到了门口笑道。 易中海拉着傻柱走到了一边，小声道：“柱子，你实话实说，刘海中的事，是不是你搞的？” “我？一大爷，您可别乱说，不是，你意思是有人故意整刘海中？” 傻柱刚才只顾得高兴也没细想，经易中海一提示，他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真不是你？” “我一天都在食堂，哪有那功夫！” “那就怪了，老刘这是得罪谁了？” “这您别问我，我巴不得他倒霉呢。” 傻柱心中腹诽，我还怀疑是你干的呢，院里人都知道，你易中海和刘海中以前就貌合神离，现在都骂上门了，你报复一下不是很合理嘛。 不是，你易中海不是给我下套吧？ 傻柱心中立即有了防备。 易中海不知道傻柱的心思，更不知道傻柱说得真假，考虑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不是你的话，院里只可能是王铁蛋和许大茂了。” “那您得问刘海中去，我可不知道。” “行吧，不是你最好，不管真抢劫还是假抢劫，事情都很恶劣，派出所肯定会严查。你忙吧，我去医院看看老刘去。” “好嘞，替我和二大爷问好，哈哈。” 傻柱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这让易中海更加怀疑傻柱了，他可不希望傻柱出事。 易中海刚走，轧钢厂门口又热闹起来，找狗的来了。 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两个小青年，头戴军帽，身穿呢绒军大衣，一看就知道来自军区大院。 他们从家长那好不容易弄来两条狗，结果一不小心让跑了，找了一大圈，才打听到轧钢厂这。 听说咬了人，被打了，都快急死了。 可强闯保卫科，他们背景再大也不敢。 “叔，您就把狗还给我们吧，我们赔钱，赔多少我们都认，那不是我们的狗，是部队的，给个面子。” 保卫科科长不在，副科长叫马军，听说是部队的狗，这就好办了。 “我管是哪里的狗，咬了人就得打死，何况咬得还是我们轧钢厂的副厂长，部队的狗，那就不是咬人的问题了，知道吗？” “叔，我爸是28军高炮团的，听说您这大多也是28军出来的，自己人，给个面子呗。”领头的青年在马军耳旁小声说道，像这样拉关系的事情，早已经轻车熟路。 马军轻轻摇了摇头，他也想放狗，无奈，他没这个权力。 “小子，既然是自己人，我就给你透个底，如果咬得我，这事就算了，咬得是我们厂的李厂长，很严重，事情可大可小，牵扯到了工业部副部级了，赶紧找家长吧，最好去医院看看。 狗我给你看着，事情没解决，狗带不走，明白吗？” 领头的青年点了点头。 “谢谢叔了，我懂！” 说完，转身刚要走，可紧接着一声凄惨的狗叫，搅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第192章 偷狗 马军心里一咯噔，食堂那边不会要杀狗吧，他急忙甩下众人就往食堂那边冲去。 十几个大院子弟也想往里冲，被保卫科的人死死拦住。 工业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食堂这边确实要杀狗，易中海的到来让傻柱心情不畅，心情不好就容易烦躁。 门口的狗哼哼唧唧的，着实惹人心烦。 傻柱想着反正早晚都是杀，活着总比凉透了再杀好吧，于是拿着刀就出去了。 都说猫有九条命，实际上狗也不少，七条，生命力极其顽强。 傻柱见狗躺在地上，闭着眼睛，肚皮不停起伏，像是快死了，就没太在意，扯住狗头，就朝着狗脖子扎下去，想要放血。 可皮没扎透皮，狗就嗷呜一嗓子窜了起来，反身还咬了一口。 傻柱吓了一大跳，后退了好几步才感觉到了手疼，定睛一看，手背上少了一块肉，滋滋冒血，钻心地疼。 傻柱急忙捂住，疼得龇牙咧嘴，过了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马华，胖子，拿棍子来，打死这两头畜生！” “好嘞！” 马华和胖子听到傻柱的喊声，抄起棍子就从食堂冲了出来。 正要动手，马军跑了过来。 “住手！你们要干嘛？” “马科长你看！”傻柱伸出手，展示了一下伤口。 “这种咬人的狗留着就是祸害，不宰了吃肉还留着守门啊！” 马军当时就脸黑了，他们是保卫科，守门也是他们的职责之一，他觉得傻柱在骂他们。 “何雨柱，谁让你杀狗的？” “放我们食堂不就是要杀的吗？” 傻柱说的没错，可现在事情有了变数。 马军哼了一声，也不愿意搭理说话很冲的傻柱。 “不能杀了，好好喂着，会有人来领的。” “哎，不能杀那就赶紧牵走，死在我这，我可不负责。” 马军看到两狗的情况，也是有点头疼，一个站着，浑身是伤，不过看着精气状态，应该没大事，另一个躺在地上，肚皮不停起伏，情况应该不是太好。 “先拴着吧，我会找人的。” 马军正要走，马华突然说话了。 “师父，你的手。” 傻柱这才反应过来。 “对对，马科长，你看我这手，狗咬的，算工伤吧？” “工伤不工伤，找你们钟主任，问不到我。” 马军说完就走，真是多余和傻柱说话。 傻柱也不恼，转身去了钟有财办公室，不管怎么说，打疫苗看病的钱得要过来。 …… 马军重新回到大门口，几个小青年迫不及待问起了狗的情况。 马军解释了一遍，让他们找关系的同时，也建议去找兽医，速度还要快。 两个小青年不敢耽搁，带着小兄弟们火急火燎地走了。 这一幕被溜达回来上班的王铁蛋和瘦猴看个正着。 两人稍作打听，在得知李怀德被狗咬了之后，也是惊讶不已。 尤其是王铁蛋，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在他的预想里，李怀德会被狗撵，被猪追，闹个笑话之类，确实没想到会被咬。 看来灵泉水以后还是少用。 两人前往采购科，刚路过食堂，两条狗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一起看了过来。 王铁蛋两人也注意到了狗，两条德牧，满头是血，看样子很凄惨，而两条狗的眼神却充满了雀跃。 “这狗不错啊，应该是咬李怀德的那两只吧。”瘦猴说道，之前去大王村打猎，不止一次说要是有条狗就好了，现在看见了好狗，就有点挪不动步子了 “确实是好狗，可惜是门口那群大院子弟的。”王铁蛋笑道。 “弄不好就吃狗肉了，给他们就是浪费。” “谁说不是呢！” 王铁蛋看着两条狗立即有了想法，于是他左右看了看，在瘦猴身边耳语了几句。 瘦猴顿时眼热起来。 “真的可以？”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你等着。”瘦猴直接进了食堂，而王铁蛋悄悄摸摸靠近了两条狗。 食堂，傻柱不在，只剩下几个大师傅和帮厨。 瘦猴咳嗽了一声，趴在了打菜口那。 “有人吗？” “嘿，有没有人你自己不会看啊，你问这话就多余，找谁？”打扫卫生的刘岚没好气地问道。 瘦猴笑了一下。 “各位，我采购部的侯聪，我这有几十斤鱼想处理，不要票，你们谁要？“ “行了，我认识你，上次搞到一头黑瞎子嘛，鱼多少钱一斤？” “三毛五，一条最少两斤。” “真的假的？”后厨的人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两斤以上就属于大鱼了，一般都超过四毛，快到年底了，五毛六毛都不稀奇。 “当然是真的，不过就只有五十斤啊，你们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去后勤其他部门问问。” “别别，五十斤，不要票，你全给我得了。”后厨有一个大师傅，直接说道，他想着，反正便宜，倒手一卖，能赚十多块钱， “老董，你干嘛啊，多吃多占，你都要了，我们怎么办？” “就是，侯聪，也别多少斤了，我要两条鱼。” “对，我也要两条。” “我要四条。”这间后厨也就十多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都争抢着要。 侯聪也不着急，拿出了纸笔，开始登记。 “你要两条，你叫什么，我登记一下。” “我叫……” 后厨忙活着，王铁蛋则靠近了两条狗。 此时，躺地上的那只早已经爬了起来，两条狗都很激动，在王铁蛋身上嗅了又嗅，尾巴摇得飞快。 王铁蛋左右看了看，见没人关注他这边，掏出了两颗灵泉培植的西红柿塞进了狗嘴里。 两条狗更激动了，三两口就吃进了肚子里，溅到地上的汁液都是舔了又舔。 王铁蛋知道，以这两条狗现在的状态，还真不一定能跑远，于是又掏了两颗西红柿塞在了狗嘴里。 趁着它们低头狂炫的时候，王铁蛋在它们的项圈上使劲划了一刀，迅速拐进了食堂。 狗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看不见人了。 王铁蛋来到食堂里面，先给瘦猴点了下头，也开始跟着登记起来。 两人配合速度更快，说好送鱼时间之后，一起去了车棚。 第193章 易中海确认是王铁蛋 傻柱很郁闷，不管他怎么说，钟有财都没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到底会不会把这次受伤归于工伤。 当然，他心里清楚，说什么开会研究，就是敷衍。 气呼呼地回到食堂，见整个后厨的人都很欢乐，他更生气了。 “干嘛干嘛呢，收拾完了吗，就知道闲扯，赶紧忙起来。” “师父，师父，刚才有便宜的鱼，我帮您要了两条。”胖子见傻柱生气，急忙过来邀功。 “便宜的鱼，什么意思？” “三毛五一斤，不要票，每条至少两斤重，采购部的侯聪过来卖的，我就帮你定了两条。” “侯聪？侯聪不是和王铁蛋一起的吗，不就是王铁蛋的鱼吗？” “是啊，王铁蛋后面也来了。” “我是缺鱼吃的人吗，不要！” 傻柱回想起王铁蛋和蔫爷欺负他的事，他就心里不舒服。 “傻柱你真不要啊，那你这两条鱼就算我的了。”刘岚急忙说道。 傻柱摆了摆手。 “爱要就拿去，反正我不要，大家都忙起来，我去医院包扎，回来之前，你们必须把活干完。” …… 医院。 易中海在病房里见到了闷闷不乐的刘海中。 他在手术室外面忍痛蹲了半小时，结果李怀德从手术室出来直接进了高干病房，他连个招呼都没能打成，白蹲了。 刘海中见易中海进来，更不高兴了，空着手，哪有这样探望病号的。 “老刘，你没事吧？”易中海关心道。 “没事，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的事了嘛，过来看看你。” “干看啊？你也太不讲究了！” “来得有点着急，下次补上。” 易中海也有点不好意思，当然，他来的目的也不是看人。 “老刘，还是说你的事吧，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我说我得罪谁了，得罪你和傻柱了呗！”刘海中怒道。 “天地良心，不是我！我刚也问了，柱子中午在食堂，根本没出来。” “还有秦淮茹，我家俩小子坏你的好事！” 听到刘海中话里夹枪带棒，易中海直接怒了。 “老刘，难道你就不想找到害你的人吗？” 刘海中不以为意。 “张所长和范警官已经来过了，我相信政府会给我一个交代。” “好，实话告诉你，我有九成的把握是王铁蛋干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做，可这就是他的风格，最喜欢在背后使坏，你别被他骗了。” “你有什么证据吗？” “这还要什么证据，你肯定哪里得罪他了呗。” 刘海中还是摇了摇头，对于这事，他脑子早就成浆糊了。 “不可能是王铁蛋，中午我回去的时候，他才刚起，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两次打劫的都是一个人，不可能是他。” “老刘，你还记得两个多月前，贾张氏和秦淮如被当成小偷的那次吗？” “记得，怎么了？” “实话告诉你，秦淮茹不止一次告诉我，她很确信，当时王铁蛋就在屋里，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出了屋子，这才把她们堵在了屋里。 你说，这次，他会不会也偷摸出了屋子，没让大家看到，毕竟他住在月亮门那，很容易翻过墙头，而中院和后院的人都不容易看到他。” 听完易中海的分析，刘海中还真点了点头。 “确实有这个可能，你不知道，上午我在钟主任和李厂长那说了王铁蛋几句，可能被他知道了。” “那就对了，我现在敢打包票，百分之百是王铁蛋做的！”易中海笃定道。 “可是我们没证据啊！” “证据？爬墙头得有痕迹吧，院墙后面得有脚印吧，还有他那身衣服，肯定藏屋里了吧，大中午的，我就不信，没一个人看到。” 易中海很兴奋，这事落实就能扳倒王铁蛋，以解他心头之恨。 抢劫啊，两次，没准就要拉去打靶。 刘海中点了点头，可突然也反应过来，易中海这么热心，这是他想报复王铁蛋啊。 “老易，你不会想报复王铁蛋带人勒索你的事吧，我告诉你，如果牵扯到我家那俩小子，这事就算了，我自认倒霉。” “老刘，你不要怕王铁蛋捅破这事，光天光福、闫解成都不会承认有这事，许大茂也不傻，我更加不会了，所以他捅出来也没用，对吧。” 见刘海中点头，易中海继续说道：“老刘，王铁蛋不是个好东西，你肯定也感觉到了，这次你要是不反击，他以后肯定变本加厉。 实话给你说，我被撸掉管事大爷，有一半以上都是王铁蛋搞的鬼，你千万不要步我后尘啊。” 听到这，刘海中立即精神了。 “他害我那么惨，我怎么可能不反击，老易，你放心吧，过会我就让光福去找张所长，我还就不信了，敢惹我，我和他不共戴天！” 易中海走后，刘海中是越想越愤怒。 认定是王铁蛋干的之后，很多事都清晰了，打自己家玻璃也肯定是王铁蛋，打一顿不够，还打了第二顿，牙齿掉了，肋骨也断了，不就是说了两句坏话吗，至于吗？ 不一会儿，二大妈回来了，刘海中急忙让二大妈去找张所长或者范警官。 范警官对刘海中提供的新情况非常重视，立即展开了对王铁蛋的第二轮调查。 墙头上没有痕迹，墙后倒是有些脚印，至于是不是王铁蛋的鞋印，还有待考证。 轧钢厂大门口。 易中海是蹦跳着回来的，这两个月，他从来没感觉那么轻松，只要解决了王铁蛋，一切都将回到正轨。 拿回管事大爷，掌控全院话语，让傻柱接盘，走上人生巅峰。 这过得才叫日子。 易中海正意淫着呢，刚到大门口就差点撞上了推着车子出来的王铁蛋。 “哟，易师傅这是给贾东旭烧纸去了吗？”王铁蛋调笑了一句，听得门卫都直乐。 易中海将头撇到一边，根本没搭理王铁蛋的意思，谣言止于智者，和一个快要吃牢饭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王铁蛋自讨没趣，跨上车子，猛蹬了几下就冲了出去。 只是大家没注意的是，在他刚才停车的位置，地上有一些碾碎的草叶，正在散发淡淡的灵气，其特有的气味迅速扩散，吸引了方圆两里地内无数动物的注意。 第194章 狗咬人事件 易中海目送王铁蛋离开，眼里全是不屑。 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恶人自有天来收，等着瞧。 他刚要进厂，正好踩在了片岁末上，迎面又遇到了要去医院的傻柱。 “柱子，你这是？”易中海看着傻柱简单包扎透着血迹的手，眼中的关心是实打实的。 傻柱扬了扬手。 “被狗咬的，我去医院看看。”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不是，厂里哪来的狗？” “咬李怀德的那两只，拴食堂门口的，你忘记了？” “是，好像有那么两只。” 易中海正说着，突然有几声狗吠从远处传来，他也没太在意，拉着傻柱走到了一旁。 这一拉不要紧，不少碎屑沾了他一鞋底，还沾了傻柱一鞋底。 “柱子，我再问你一遍，你千万要说实话，刘海中的事真不是你干的，对吧？” “真不是，我哪有那闲心。”傻柱有点不耐烦道。 “这我就放心了，实话给你说，我和刘海中私下讨论过了，八成是王铁蛋，给你说一声。” “你都知道是王铁蛋了，还问我干嘛？” “这不是不放心嘛。”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行，赶紧去医院吧，别忘记打狂犬疫苗。” “知道了。” 傻柱语气不咸不淡，刚要迈步就发现周围的狗吠声越来越多，而且都在疯狂往他这边冲。 易中海和保卫科的人也注意到了。 十多条，甩着舌头，谁在前面不害怕。 众人下意识躲到了一边，就在大家以为狗要冲进轧钢厂时，最快的那条狗直接来了滑铲，然后爬起来开始疯狂舔地，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紧接着是其他赶到了狗，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急不可耐。 众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又是两声犬吠从食堂那边传来，两只德牧同样往这边狂奔。 十几条狗的出现没让保卫科的人害怕，可这两只德牧让他们下意识退后了好几步。 保卫科清楚地记着，这两只大家伙死咬李怀德的场景，任由他们打了不知多少下，都死咬着不放，非常凶残。 面对它们，保卫科的也只能退避三舍。 好在两只德牧没搭理他们，来到门口也开始舔舐地面。 傻柱看着两条狗也奇怪了，刚才还半死不活的，现在怎么就生龙活虎了，哪里像要死呢样子。 他正寻思呢，几条狗跟着痕迹，慢慢吃到了傻柱和易中海脚边，然后龇着牙抬起了脑袋，还叫了两声。 意思应该是让开。 此时，残渣已经被吃得差不多老六，还在狂嗅地面的其他狗子也都停下了，齐刷刷地看向了傻柱和易中海。 两人顿时头皮发麻。 “你们要干嘛，我没有吃的。”傻柱哆哆嗦嗦地，边说边后退。他可是刚被狗咬过，还害怕着呢。 易中海也差不多，急忙退到了傻柱身后，这个时候，就应该年轻人顶上，非常合理。 他们刚抬脚，狗就扑上来了，在地上舔了两下，又看向两人。 易中海和傻柱看着十几条狗对他们龇牙咧嘴，哪还敢停留，撒腿就跑。 而对于狗来说，这尼玛是什么，挑衅！ 那还客气什么，追啊！ 先是两三条，后是五六条，狗也具有盲从性。 见到十几条狗狂追易中海和傻柱，保卫科的人都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追的不是他们。 易中海先跑的，仗着时间优势，领先了好几米，可毕竟年龄在那了，老胳膊老腿，三五秒钟就被傻柱追上了。 易中海当时就急了。 “柱子，救救我，你别跑那么快！” 傻柱哪会听他的，十几条狗，你是想让我也被狗咬吧，很疼的好吧。 各听天命！ 他正闷头往前跑呢，就听到身后出现一声惨嚎，转头一看，易中海已经被狗子们淹没。 傻柱更不敢停了，几条狗子凑不上去，已经开始追他了，而其中就有一条德牧。 急中生智。 傻柱瞥见左前方十几米处有棵树，这不就是完美躲避狗咬的地方吗。 想到这，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拔足狂奔。 八米，五米，三米。 傻柱一个跨栏起跳，一把抓住了最矮的一根树杈。 他不敢犹豫，双臂用力，整个下半身顺势荡起，用脚也夹住了树干，从而远离了地面。 就当傻柱得意之时，屁股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是一声咔嚓声，更是吓得他亡魂皆冒。 傻柱转头再下看，两条狗吊在下面，剧痛告诉他，屁股承受了不该有的重量。 再往脚边看，树杈已经开裂，好像有点难负其重。 就在这时，一声狗吠清晰地传了过来，傻柱没回头，就感觉到了一阵小风轻轻吹过，然后是屁股又是一阵剧痛。 傻柱就觉得自己离树梢越来越远。 啪！ 树杈和傻柱还有三条狗一起摔在了地上。 傻柱也顾不得疼了，抱着脑袋就开始呼救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想象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傻柱定睛再看，几条狗都围着他的脚底转呢，时不时还舔一下。 这时候，傻柱才明白，肯定是他刚才在门口踩到什么了，这才引得狗追。 想明白之后，傻柱更不敢动了，任由几条狗舔他脚底。 易中海这边就惨多了。 他年纪大，拼命跑了几步，腿上酸痛无比，狗的目标也是他脚底，第一口肯定是脚踝。 易中海倒了，可他不知道要亮出脚底，抱着脑袋边蹬边喊。 狗子哪管那么多，上去就是几口，全在脚踝和小腿上，要不是保卫科的人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支援，易中海估计就要废。 狗子来得快，走得也快。 当所有狗子都跑远的时候，保卫科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其他狗子可以走，德牧不行。 等他们推着车子出来追的时候，狗子早就没影了。 易中海和傻柱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轧钢厂门口，想要讨个说法。 最起码保卫科得把狗主人找出来，做个赔偿吧。 保卫科副科长马军直接给了他们一个白眼，谁都知道，和狗对峙的时候，千万不能跑，跑了八成会被咬，谁让你们跑的。 关键这些狗都是厂外跑过来的，不乏野狗，保卫科哪有功夫给你找狗主人。 自认倒霉吧！ 第195章 说走就走的旅行 王铁蛋也没想到，从空间拔出的草能吸引那么多狗子。 他和瘦猴躲在路口转角，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咬了易中海和傻柱，活该他们倒霉，真不是故意整治他们。 两人在路口又撒了一些，急忙前往另一个路口，一直走走停停，等出了东直门外的时候，几十条狗，打群架似得，看得王铁蛋和瘦猴也头皮发麻。 既然引出来了，肯定没有放过的道理。 出了东直门，两人又走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 “这么多狗，太引人注意了。”瘦猴担心道。 “确实，过会你带着那俩德牧去安定门外面，我带着这群狗回城，绕一圈过去找你。” “狗总不能栓外面吧？” “那我去搞点吃的，拿俩麻袋给狗套上，我们连夜出发，直接去大王村，怎么样？” “卧槽，那么狠？！这下天王老子也别想找回狗了。”瘦猴笑道。 “这就叫说走就走的旅行，等两条狗生了崽子，咱就可以抱回家养了。” “那感情好，就这么干，你回去和我爸妈说一声。” “没问题。” 他们正聊着，黑压压的一群狗朝他们跑来，在王铁蛋撒下的草沫的地方停下，然后疯狂舔地。 王铁蛋走了过去，用绳子套住了两只德牧的狗头，拉了出来。 有喂西红柿的交情，两条狗也没怎么反抗。 瘦猴接过牵绳，又嘱咐了两句，往安定门外走去。 王铁蛋骑着车子，在东直门附近又撒了点草叶，潇洒离去。 没等他走多远，果然见到好些人，还有穿绿军装的过来找狗，只是这些都和他没关系了。 王铁蛋自以为没事了，可刚到四合院又遇到了麻烦。 范警官还在调查刘海中被抢事件呢，他已经查看完了墙后面的痕迹，正想着搜家呢，王铁蛋就回来了。 “你们怎么了这又是？”王铁蛋推开人群来到自己家门口，满脸疑惑。 二大妈对他怒目而视，好像要吃人一样。 围观的邻居们也一个个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王铁蛋，大家已经从二大妈口中得知，王铁蛋很可能是抢劫刘海中的劫匪之一，虽然有很多人不信，可墙后的鞋印做不得伪。 “正说去找你呢！”范警官推开人群，看了一眼王铁蛋的鞋子。 “王铁蛋，把你的鞋子脱下来，我看看。” “啊？” 王铁蛋有点不明白，可还是脱下了鞋子，递给了范警官。 范警官接过鞋子翻到了鞋底，和徒弟拿过来的脚印比照起来。 王铁蛋这下明白了，还好，之前他就换了一双鞋。 “师父，大小一致，鞋底的纹路对不上。” 范警官点了点头，将鞋子还给了王铁蛋。 “王铁蛋，你还有其他棉鞋吗，让我们看看吗？” “可以啊，在屋里，范警官，到底什么事啊，你得说清楚啊，我还迷糊着呢。”王铁蛋推开自己家的门，问道。 范警官转头看了一眼徒弟，徒弟会意直接进了屋子，开始搜查起来。 王铁蛋也没阻止，看向了范警官。 “刘海中被劫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脚印，大小和你的鞋子一致，另外，根据刘海中反应，你和刘海中之间有些矛盾。” “所以你们就怀疑我是劫匪呗？之前你们不是都调查完了吗，轧钢厂的李怀德李厂长可以给我作证，中午的时候，我在屋里睡觉，出去吃饭的时候还遇到了刘海中，院里好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 范警官，你可要调查清楚啊。”王铁蛋说道，很是清楚。 院里不少人也连连点头，中午的时候，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 范警官没有反驳，静等徒弟的调查结果。 只是让他失望的是，徒弟出来之后就摇了摇头。 屋里并没有符合的脚印的鞋子，没有脏物，倒是有一个小窗户，但根本不足以让一个成年人通过。 墙上倒是有痕迹，像是手扶的，可外面根本没有跳下去造成的鞋印。 这让经验老道的范警官也陷入了迷惘。 “师父，去侯聪家看看吧，兴许在那边。” 范警官点了点头，他得给徒弟一些表现的机会，不能打消徒弟的积极性。 这时候，二大妈不愿意了。 “范警官，这里不是有王铁蛋翻墙的痕迹吗，外面还有他的脚印，我们家老刘就是王铁蛋害的，你们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二大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你怎么听说，是二大爷逛窑子没给钱，让人报复了呢？” 王铁蛋的假话张口就来，一下子把围观的住户惊呆了。 现在这个年月，刘海中他就是有这色心也没这色胆啊。 这可是当着派出所的面，二大妈的脸直接红了，急的。 “王铁蛋，你胡说什么，我们家老刘什么时候逛窑子了，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那你得问问二大爷去啊，你问我干嘛？” 王铁蛋一点也不怯。 “你你！”二大妈见王铁蛋那么无赖，急忙看向了范警官。 “范警官，你别听王铁蛋胡说，我们家老刘是冤枉的，他根本没去过。” 范警官阻止了徒弟的登记，笑着问道：“王铁蛋，你是听谁说，刘海中逛窑子没给钱，被人报复的？” “哦，我胡扯的，根本没这事。”王铁蛋回答得很干脆。 正要吃瓜的住户们顿时无语了，二大妈也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铁蛋，果然男人八卦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这王铁蛋太能扯了，不能惹不能惹。 范警官的徒弟很生气，拿着笔质问起了王铁蛋。 “我们在调查案件呢，你怎么能信口胡说呢！你知不知，万一我们按照你的线索调查下去，会浪费多少精力！” 王铁蛋懒得搭理他，笑着看向他师父。 “范警官，你们不是说去瘦猴家吗，你们等一下，我收拾一下也过去，过会儿，我和瘦猴要一起下乡采购，走得急，我得给侯叔候婶说一声去。” 说完，他又看向了院里的住户。 “这次我们会带几十斤鱼过来，大家有要的吗，三毛五一斤不要票，仅此一次，别说我没照顾大院里的人哈。 哦，刘家就算了，和刘家关系好的也算了，他们家和我有矛盾！” 二大妈的脸顿时就黑了，这是要孤立他们家！ 第196章 狗咬狗 四合院的住户哪还不明白王铁蛋的心思，一个个都想要鱼。 王铁蛋让赵婶帮忙登记一下，就回了屋，连夜赶路，山里冷，必须要准备充分。 范警官师徒没有等他，先一步走了。 等到了瘦猴家，范警官的徒弟已经进瘦猴家搜起来了，一无所获。 当然，大憨家也没放过，弄得两家人都很担心。 王铁蛋将被人冤枉的事情简单讲述了一遍，他们这才安心不少。 在两家人看来，王铁蛋和瘦猴都是老实孩子，有好工作，有本事，怎么可能干抢劫的事情，纯属造谣。 搜查一下也好，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查，正好堵住别人的嘴。 王铁蛋去瘦猴家收拾了两件衣服，又找了俩麻袋，径直出了门，至于范警官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们不可能因为两句话就抓人。 事情确实如王铁蛋想的一样。 范警官教育自己徒弟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他怀疑墙头上的痕迹是别人故意制造的，不然没办法解释墙后没有比较深的脚印的事情。 医院。 刘海中躺在病床上，正想着王铁蛋带着蔫爷过来求饶的场景呢，突然，走廊里又是一阵喧嚣。 “大夫，大夫，快来救人啊大夫。” 刘海中听着外面的声音，突然坐起，不对，怎么听着是易中海和傻柱的声音呢？ 他小心地下了病床，出门一看，不是这俩货是谁。 看他们凄惨的模样，自己怎么感觉那么爽呢？ “大夫，快给我们打狂犬疫苗，我们是被狗咬了。” “大夫，先看看我的屁股，都快没知觉了。”傻柱冒着冷汗喊道。 大夫仔细查看两人，伤口触目惊心，他心中还腹诽，今儿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被狗咬了，必须问明情况，必要时汇报给派出所抓狗。 “小崔，先用酒精清洗伤口，小马，去准备手术室，这人的伤口需要缝合。” “是。” 几名护士立即忙碌起来。 大夫拉着易中海问道：“老师傅，你们怎么会被咬得那么厉害，是不是出现疯狗了？” “我们也不知道，一群狗突然发疯了一样。”易中海扶着大夫，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还是一群，在哪啊？” “红星轧钢厂门口，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 “好好，小崔，先用酒精洗，洗干净，然后打狂犬疫苗，我去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是！” 随着酒精泼洒在伤口上，一声声惨嚎响彻在整个医院，弄得全医院的人纷纷侧目。 咋了，医院还杀猪了？ 只有享受这个过程的易中海和傻柱最明白其中的痛处，当然，还有躺在高干病房的李怀德。 一阵忙活，易中海和傻柱都住进了病房，还是和刘海中一起。 刘海中看着趴着的傻柱，吊着腿的易中海，想笑又怕牵动伤口，只能使劲憋着。 “老易，你才走多久就回来了，我不用陪，就是你想陪，也不用把自己搞那么惨吧，哈哈。” 易中海脸黑得不想说话，鬼才愿意进来陪你。 刘海中不好说傻柱，对易中海则没顾忌。 “老易，你怎么就被狗咬呢，是不是缺德事干多了，狗都看不下去了？” 刘海中说的是易中海睡徒弟媳妇的事情，傻柱不清楚，易中海很明白。 “老刘，留点口德，别忘记你是怎么进来的？谁帮的你？” “我觉得不用你帮，派出所的也能查出来。” “老刘，这话你自己信吗？” 刘海中嗤之以鼻，反正线索已经告诉范警官，他刘海中就不承你的情。 这边这聊着，一大妈推开了病房门，后面还跟着焦急的二大妈。 “当家的，你怎么就被狗咬了？谁家的狗，怎么也没来人？”一大妈看到易中海的惨样就哭诉起来。 易中海也心烦。 “行了，别哭了，一群狗，都跑光了，上哪找去。” “那就白被狗咬了？” “那还能怎么样？” 另一边，二大妈将派出所的调查结果一说，刘海中差点跳起来。 “你说什么，没抓王铁蛋，还让他下乡了？” “是，范警官说，没证据，院里的住户，还有你们厂的李怀德都能给王铁蛋作证。” “不可能！” 刘海中再也笑不出来，一脸愤恨地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你可害苦我了。” 易中海也皱起了眉头。 “他二大妈，到底怎么回事，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也就墙后一些脚印，大小对上了，可王铁蛋屋里就没这样的鞋子。” “会不会是王铁蛋把鞋藏到别的地方了？” 二大妈没回答，这话问得就多余，找到了，不早就抓人了吗？ “当家的，王铁蛋是恨上我们家了，刚才他说给院里弄不要票的鱼，三毛五一斤，不仅不带我们家，和我们家关系好的，也不给。” 刘海中听完一阵头大，他不担心鱼不鱼的问题，他担心王铁蛋背后搞小动作。 “巧云，你回家拿钱，去供销大厦买些好烟好酒，营养品，点心，都多买一点，别舍不得花钱。” “要给王铁蛋他奶奶送去吗？”二大妈问道。 “什么王铁蛋奶奶，是买给李厂长的，快去。” “哦哦，好。” 二大妈急忙出了病房，就是她也明白，现在是攀上领导的好时机。 一旁的易中海又恨又气，扳倒王铁蛋怎么就那么难呢。 错过了这次机会，王铁蛋回过神来，肯定又会盯着自己，所以，绝对不能放弃。 “老刘，肯定是王铁蛋干的，他不可能做得天衣无缝，你要坚持啊。” “我坚持你奶奶个腿，就你聪明，就你会算计，你当派出所都是吃干饭的，哪个不比你有经验。” 刘海中是真急了，脏活都出来了。 “我告诉你易中海，王铁蛋要是背后整我，我就告诉他，这事就是你撺掇的，和我没关系。” “老刘，你怎么骂人呢！”一大妈怒道。 “骂人，我还想打人呢，不是易中海撺掇，我们家能得罪死了王铁蛋，你们想报仇，别拉上我们刘家。” 刘海中说完，往被窝一出溜，再也不说话了。 易中海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火气很大，还没办法解决。 一旁的傻柱都看乐了，所谓狗咬狗一嘴毛，可能就是这个情况。 不过，他也说出了自己怀疑。 “一大爷，你知道有什么东西能特别吸引狗吗，我发现那群狗一直舔我脚底。” 第197章 偷狗后续 “什么意思？” 易中海立即有所警觉地问道。 傻柱也没隐瞒，把他被狗咬的全过程说了一遍。 易中海听完立即陷入沉思，狗子们冲过来先是舔地，之后才找的他们，而且那块地方，是他们站过的地方。 他眼睛一亮，表情又狰狞起来。 “王铁蛋，一定是王铁蛋。” “哼，易中海，又是王铁蛋，怕是魔怔了吧你？”刘海中幽幽说道。 “他能配出好鱼饵，一定能配出吸引狗的饵料，他知道我要走那，就故意撒了些饵料，就是他害我。” “你可拉倒吧！”刘海中把被子一蒙，他就不该说话。 这时候，不止刘海中不信，病房里的傻柱、一大妈都觉得易中海魔怔了。 易中海没反驳，只是不明白，王铁蛋这样的做的意义是什么。 轧钢厂保卫科。 两个小青年又回来了，虽然没找到狗，可依然要感谢一声。 张科长和马科长没能帮上忙，表情略显遗憾。 送走两个小伙，张科长带着马科长急忙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两个项圈。 “看看吧，人为割的，新的。” 马军检查了一下，确实割痕明显。 “张科长，这是谁干的，您怎么不和他们说清楚？” “交给他们，那是给他们机会在我们厂子跟前闹。 一群飞鹰走马的纨绔，这才建国多少年，都成什么样子了，事情闹大，丢得还是咱厂里的人。” “张科长，这不是和他们拉近关系的机会吗？” “马军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既然你退伍来到了轧钢厂，就要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军政虽然分工不分家，可有些事情是犯忌讳的。 这个事情，政治敏感性一定要有。 李厂长说了，事情就按普通的狗咬人事件处理，不要上纲上线，他是不想和这群人有太多牵扯，你明白吗？ 狗跑了就跑了，正好，出了厂子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马军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一些。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不查查谁割了项圈吗？” “有什么可查的，八成是那群食堂的人做的，吃不成狗肉还咬了傻柱，看着就碍眼。” “张科长说得有道理。” …… 王铁蛋万万没想到，自己露出的那么一个大破绽，被张科长这么一个搞政治的给遮掩住了。 他和瘦猴汇合，先是简单吃了两口，顺便喂了喂狗，然后将狗嘴套上，往麻袋里一装，放进了后车筐里。 两条狗，一边一个，正好均衡。 此时已经快五点，两人快速向大王村进发，如果顺利，明儿一早就能顺利到达目的地。 两人还没走多久，就听到了身后的叫喊声，回头一看，是大憨敢来了。 那个速度，简直飞快。 “猴哥，铁蛋，你们下乡怎么不叫我？” “这不是怕影响你谈恋爱嘛？”瘦猴笑道。 大憨挠了挠头，还有点害羞。 “幸亏我回来的早，要不就赶不上你们了。” “你们谈到哪一步了，杨佩佩说没说，什么时候嫁给你？” “猴哥，佩佩还有一年才毕业呢！” 王铁蛋突然想到一件事，明年可就起风了，大学生们是主力，闹腾没多久，绝大部分都会被强制下乡，到时候城里的工作千金难求。 而老师这个职业大都停摆，所以杨佩佩这种，很难逃脱下乡的命运。 “大憨，杨佩佩是不是还想着毕业了，在城里分配个工作呢？” “是啊，她说尽量申请到东直门中学或者二中，离家近。”大憨笑道。 王铁蛋看大憨的模样，真想踹他一脚。 “大憨，猴子，我这些天看报纸，觉得政策可能有变，之前就有上山下乡，我觉得以后可能会更厉害。 城里的工作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们要是信我，趁着这段时间买两个工位放着，到时候不管是给媳妇，还是给家里，都是个准备，你们说呢？” 如果是以前，瘦猴八成会将王铁蛋的话当成吹牛，自从他的病和大憨的脑疾莫名其妙好了之后，他就开始慎重考虑了。 “一般的工位五六百，好的工位七八百，买一个放着确实不打紧，反正用得着。” “猴哥，你要买，我也买，就是不知道钱够不够，我的钱都在我妈那呢。” “你估计够呛，又买自行车又带杨佩佩逛街，不行，我们就帮你凑一凑，肯定能凑够。” “哎，咱这次不能白下乡，有这俩狗，咱不得搞波大的，没准一次就够了。” “说得也是。” 这时，大憨才注意到王铁蛋后车筐里的俩狗。 因为颠簸，两只头都躲在了筐子里，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到狗头。 “嘿，铁蛋，这俩狗不会是轧钢厂丢的那两只吧？被你们弄到了？” “怎么了？” 瘦猴和王铁蛋急忙停下车问道。 大憨左右看了看，好在没人。 “你们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咱街道那都找疯了，好几拨大院子弟，骑着车子在咱那边找，都问有没有看到两条大狗。 我真没想到，被你们偷走了。” “什么叫偷，我们是捡的。”王铁蛋急忙说道。 “对，是捡的。” 瘦猴看向王铁蛋，脸上都是询问的意思。 “铁蛋，要不我们送回去？” “你不想要狗了？” 王铁蛋一咬牙，把自己的衣服盖到了狗头上。 “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再送回去不白折腾了嘛，咱路上避着点人，别让人看到。到了大王村，那么远，就更不会有人知道了。” “那我们得连夜赶路，还不能在县城过夜。” “对！大憨你？” “猴哥，你还不放心我嘛，我就是个憨子，没人问我的。” “也是。” 三人打定主意，继续出发，好在天气寒冷，路上本就没什么人，倒是顺畅。 和大憨形容的一样，四九城找狗的人都快疯了。 两个领头的大院子弟，一个叫周卫军，一个叫田淮海，发动了所有认识的同学、朋友，同学和朋友再发动他们各自的同学和朋友，几乎翻遍了整个东城，结果依然一无所获。 最后两人各自享受一顿皮鞭炒肉，这才结束。 只是让两人没想到的是，两年后的下乡，他们分配的地方正是密云县大王村。 第198章 眼红 翌日中午，许大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四合院。 虽然这趟，可是也收获满满，车把上各种山货挂得满满的，后座上还有两只老母鸡，特别显眼。 叉好车子，收拾好，许大茂就想去王铁蛋家看看，打听之下才知道人下乡了。 院里人看到许大茂回来，既羡慕又八卦。 一通闲聊下来，许大茂被震惊得外焦里嫩。 别人不知道，他很清楚。 上午他过来揭发了刘海中告黑状，中午刘海中就被揍了，还是两顿，紧接着派出所来查案子，怀疑是王铁蛋干的。 刘海中一家人都没这脑子，只能是易中海在后面出谋划策，傻柱起得什么作用不知道。 反正派出所的人刚查完，易中海和傻柱就被狗咬了。 你说是巧合，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许大茂肯定不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王铁蛋报仇绝不过今晚。 现在，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厉害！ 许大茂不会告诉别人他高密的事，说不出口，只希望王铁蛋赶紧回来，他好再加深一下关系，好求药。 许大茂刚要回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院子里。 院里的住户满是惊讶，唯有贾张氏心里直突突。 来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秦京茹，她在贾家门口停都没停，直接来到了王铁蛋的门。 刚要敲门，许大茂就开口了。 “你铁蛋哥下乡了，别敲了。” 许大茂笑嘻嘻的，看着青春活力的秦京茹，不自主地有了别样的心思。 “那我铁蛋哥什么时候回来？” “昨天下午刚走的，怎么也得三四天吧，秦京茹，吃饭没，要不来我家吃点。” 许大茂一副跑妞的架势，院里的邻居们立即调笑起来。 “许大茂，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秦京茹了？” “肯定啊，你看许大茂那色眯眯的样，和傻柱看秦淮茹的时候一个样，哈哈。” 许大茂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哎，你们别乱说啊，秦京茹是王铁蛋的妹妹，那就是我妹妹，我请自己妹妹吃顿饭怎么了？你们是嫉妒吧？” 秦京茹哪好意思在许大茂家吃饭，在她的印象里，何雨水说的，许大茂是个阴险小人，不能搭理。 “那我过两天再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准备去王铁蛋奶奶那对付两天。 许大茂还想追，想想还是算了，回头探探王铁蛋口风，王铁蛋没那个意思，他再上也不迟。 大王村。 夜路不好走，王铁蛋三人快到中午才赶到了地方。 三人进了村子倒头就睡，两条狗倒是成了村子的明星，被村子的猎户和孩子围着，新奇地很。 到了晚上，三人睡醒，吃了顿丰盛的晚餐，这才说明来意。 就是来送狗的，顺便看看能不能打打猎，没大事。 王钢蛋吓了一大跳，他们还真担心王铁蛋是来找猎物的，大雪封山，自从上次，村里一直没打猎，现在是一点存货都没有。 狗是好狗，当一圈人知道狗是捡来的之后，都默然不语。 这么好的狗，你再捡一个试试，偷狗就是偷狗，在乡下尤其是有猎户的村子，简直是大忌。 王铁蛋也感受到了大家的情绪，急忙又补充了一段。 “三叔，爸，实话给你们讲，这两条狗咬人了，咬得还是我们厂的副厂长，我们看见的时候，都已经拴食堂门口了，昨天要不是我们救出来，昨晚肯定被宰了吃肉。” 瘦猴也急忙附和。 “铁蛋说得没错，不信你们可以检查狗身上，到处都是伤口，那都是昨天保卫科的人打的。” “这么好的狗，你们说，我们该不该救？” 村长和村里的一众老人也犯起了难，总归不太恰当。 “就不能买下来吗，哪怕多给点钱呢？”有人提议道。 “三叔，七大爷，它们咬得可是副厂长，副厂长不发话，厂里谁敢卖，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最后还是村长三叔发了话。 “铁蛋和猴子做得对，这么好的狗，确实不能看着杀了吃肉，大不了以后我们多给轧钢厂一点补偿就是了。 这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两条狗就养在咱们村了，我看年龄都不大，多训练一下，肯定都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老三，那狗就交给我吧，保证开春就能上山打猎。”一个抽着眼袋的老头笑道。 “行，那就交给二大爷了。铁蛋，你二爷过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街道给二爷分配了一间房子，和我们院一个老爷子住一块，天天喝酒下棋。” 村长和村里的老人对分配房子这事也不意外，虽然不大清楚蔫爷的过往，但打了很多年仗是实打实的。 “过得好就行，年纪大了，享享福也是应该的。” “到年底，厂里过来拉肉，正好顺车一起回来过年。”王铁蛋继续说道。 “好，我们之前还想着怎么接人呢，这样就方便多了。” 又聊了一会儿，都是些家长里短，众人这才渐渐散去。 王铁蛋三人不知道狗必须要训练一段时间才能打猎，所以都没了打猎的心思。 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饭，结伴去了木家屯。 他们想着，打猎不行，打渔可以，这么硬的关系，木家屯的人总不能没收他们的收获。 不过，刚进村，他们就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劲了。 远处的冰面上没人，村里好像挤了很多人，不时还有争吵声，很是嘈杂。 和王铁蛋有一面之缘的三爷突然拦住了三人的去路。 “铁蛋，你过来了，是来看你姐了吧？” 说完，急忙又压低了声音。 “村里被人举报了，千万别说鱼的事情。” “三爷，到底怎么回事？”王铁蛋看了村子里一眼，顺便给三爷上了根烟。 三爷转头看了一眼，见人没看过来，继续说道：“见我们村好过了，有人眼红了呗。 公社的，其他大队的书记村长都来了，很麻烦，昨天就来了一趟，今天看来，又要闹一天。” “放心吧，三爷，我们就是来探亲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行，那就去吧，你姐应该都在家呢。” “好，那您忙！” 王铁蛋把一整盒烟都给了三爷，后者也没客气。 第199章 消息泄露 王铁蛋三人推着自行车进入村子，自然吸引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打招呼的，那肯定是木家屯的，没打招呼的，那肯定就是外村的。 兜兜转转来到大姐家，还没进院子，螺孩和囡囡就冲了出来。 “三舅，三舅。” “乖！” 王铁蛋叉好车子，直接抱起了囡囡，至于螺孩，给快奶糖打发了。 五人进了院子，大姐急忙出来，迎进了屋里。 “姐夫呢？”王铁蛋问道。 “去村委了。” “那我们也去村委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让他们闹呗，没有结果，没人管他们饭。”大姐不在乎地说道。 “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把村里的事情传出去了，让我知道非撕烂他的嘴。” “会不会是有人看到村里卖鱼了？” “不大可能，每次村里出去，都是夜里走，村里也不是城里，大晚上没人在外面待着。 这十里八乡的，沾亲带故得太多，年底了，借钱借粮的，走亲戚的，都来了，村里也就那么几个人，喜欢显摆，肯定没跑了！” 不仅大姐那么认为，村里很多人也这样认为，只是没人承认罢了。 “赵书记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村里有点余粮，那是全村人夏秋两季拼命干出来的。” “姐，你们都商量好了？”王铁蛋笑道。 “本来就是这样。” 正聊着，姐夫木调急慌慌地跑了回来。 “铁蛋，我听说你过来了，是要鱼吗？” “姐夫，没事，没办法上山打猎，我就是带我朋友过来钓鱼玩。我听说公社的人来了，那边怎么说的？” “来就来呗，好吃喝好招待着，不知道谁把饵料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不过，赵书记说最后一点已经用光了，不管谁来都一样。” “谁那么嘴欠，这种事都说。”大姐愤怒道。 “还不知道呢，后面肯定要查，村里肯定不能有这么吃里扒外的人。” 说着，木调还小心地看了外面一眼，害怕外面有偷听似得。 “暂时肯定不能打鱼了，赵书记说，缓几天再说。” “明白，后面卖鱼也得小心点。” “知道，这也是赵书记担心的，赵书记让我过来问问你，看看大王村那边能不能帮帮忙，后面我们把鱼送到大王村，然后从大王村那边走。” “那我得问问我三叔，到时候让他来找赵书记谈。” “行，钓鱼随便钓，别用那种饵料，知道吧。” “知道了姐夫。” “那行，把这里当自己家，我去淘换点好酒，中午咱喝点。” 不等王铁蛋阻止，木调直接出了门。 木家屯大队。 屋子里烟雾缭绕，浓厚已经快看不清人了。 坐在上首的是上面公社来的领导，两位，专门为木家屯大量打渔的事情来的。 两人旁边是密云水库周边各村的书记或者村长，十多位。 最下手的是木家屯的赵书记，他也抽着烟，一副小媳妇受欺负的模样。 刚才该聊的都聊了，不该聊的也聊了，要饵料没有，已经用光了，从哪里来的，游方郎中，卖没卖鱼，绝对没有，打的鱼都不够上交的。 赵书记想得很清楚，别说卖鱼的事情，就是买饵料的事情都是个大麻烦。 以这群公社领导的尿性，不把配方弄到手，肯定不会罢休。 投机倒把，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有的是办法。 想耗着，那我就陪着你们在这耗，看谁能耗过谁。 反正他不怕，来年八成要被调走，平调，说是更艰苦的地方去。 有能力的同志要有更高的觉悟，革命同志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反正上面是那么说的。 屋里正沉默着，突然一阵敲门声后，一名村民冲了进来，这人挥了挥手，好一会儿才看清自己村的村长，也就是白草洼村的朱村长，然后急忙过去耳语了几句。 朱村长大喜，高兴地站了起来。 “真的？” “真的，去水库了！” “好！” 朱村长扔掉手里的烟，看向了赵书记。 “赵书记，你真的要继续瞒下去？” “朱村长，什么瞒下去，我已经说清楚了，没有任何隐瞒。” 赵书记虽然这么说，心里确实咯噔一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朱村长，有什么情况你就说吧，不用卖关子。”公社的胖领导说道。 “倪主任，如果没看错的话，提供给木家屯饵料的那人已经来了，现在去水库上钓鱼去了。” “真的？” 不止公社领导，所有的村民都兴奋地站了起来。 “姓朱的，你别胡说，哪有什么提供饵料的人，根本就没有这回事。”赵书记怒道。 “哎，小赵，你不要生气，朱村长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大家说对不对？”倪主任笑道。 各村村长立即响应。 “对对，倪主任说的对，我们一起过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不就在水库那边嘛，几步路的事，走走。” 门口的几人迅速让开位置，先让公社的领导先过，紧接着是各村的村长、书记。 赵书记落在最后，牙都快咬碎了。 他恨自己刚开始没做好保密工作，更恨这个村里泄露秘密的人，不管如何，事后一定要查出来，赶出村子。 这个时候，赵书记也没了办法，只能跟着人群往水库那边走。 此时，王铁蛋三人，带着螺孩和囡囡刚到水库上，正哼哧哼哧地凿冰呢。 冰层很厚，比什刹海上的冰层还要厚，还好三人经验丰富。 钓鱼嘛，不用太大的冰眼，也不用担心小孩掉进去。 刚凿好一个，还没来得及挂饵呢，瘦猴就示意王铁蛋往后看。 王铁蛋转过头，只见浩浩荡荡一堆人，往他们这边走来，领头的是一个胖子和一个高个。 “八成是为了饵料来的，实在不行，还是老办法，三百年的人参，五百年的何首乌，让他们去搞，不吹亏。” 瘦猴和大憨一起点了点头，他们制药的时候，确实见了人参和何首乌，至于年份，不知道，看着有点唬人。 两人不知道的是，何首乌是真何首乌，人参实际上就是萝卜干挤压成的，他们也不懂中药，王铁蛋说多少年就是多少年。 这就叫善意的谎言！ 第200章 利国利民 “小同志准备在这钓鱼呢？”胖领导，也就是倪主任一脸笑意地打起了招呼。 赵书记想要靠前，被其他村长挡住了去路。 “是啊，你们是？”王铁蛋三人站了起来问道。 倪主任咳嗽了一声，旁边的一名村书记主动上前做起了介绍。 “这位是穆家峪公社的统筹部的倪主任，这位呢，是生产部的谢主任，都是我们公社的大领导。” “哦，倪主任、谢主任，你们好，我们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我姓王铁蛋。” “叫侯聪。” “我叫吴昊天。” 既然人家那么正式，王铁蛋三人也不能怯场，以免丢了轧钢厂的面。 倪主任和谢主任对三人的身份也没多惊讶，他们都是正科级，国家干部，平时和他们对接的，一般都是后勤部长级别。 “没记错的话，你们后勤部主任姓艾吧，叫艾胜利。”谢主任说道。 王铁蛋和瘦猴摇了摇头。 “不是吗，我前年还和他一起吃过饭呢，难道高升了？” 王铁蛋和瘦猴目光交汇在一块，还是摇了摇头。 谢主任迷茫了。 “那你们后勤主任叫什么？” “我们刚进厂不久，还不认识！” “对！” 王铁蛋说完，瘦猴和大憨急忙附和。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显摆关系，显摆了个寂寞，人家不认识。 不过，能混迹官场的，脸皮都厚。 谢主任咳嗽了一声，完全没当回事。 “我们公社和你们厂确实有过联系，你们不知道后勤主任，厂长总该知道吧，你们杨厂长我也认识。” “杨厂长啊，我们也认识。”王铁蛋笑道，可话锋一转。 “可惜，他不认识我们。” “这真不一定，没准认识呢？”一旁的瘦猴接话道。 “人家杨厂长日理万机，也没和我们说过话，怎么可能认识我们？” “没说过话就一定不认识啊，咱上回送了一头黑瞎子给厂里，吃了我们的熊掌，能不认识我们？” “你记错了，熊掌是被李厂长拿走的，还给我们不少票据呢，让我们下次有熊掌了，再给他，你忘记了？” “没忘啊，因为这事咱搭上的李厂长，只是我觉得，四只熊掌，李厂长、街道办的王主任，不可能全吃了吧，怎么也得给杨厂长留一个吧？” “这你就想错了，我觉得，李厂长更可能拿去孝敬他那个副部级的岳父了。” “就是那个工业部的副部长？” “是啊，之前还来视察呢，你忘记了，那次他们吃的野味还是专门找我们要的。” “照你这么说，你对。” 王铁蛋和瘦猴就这么旁若无人地争论着，好像谢主任这群人一直不存在一样。 谢主任和一众村长书记刚开始还很生气，可越往后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哪是聊天，这是显摆自己的背景呢！ 他们可不觉得两人是扯虎皮拉大旗。 四九城官多，出奇的多，楼上掉下个花盆能砸死一个正科长，三个副科长，弄不巧还送一个正处。 官场的处世之道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是真的，这不平白得罪人嘛！ 倪主任深谙此道，语气变得客气很多。 “小同志，我们听木家屯的赵书记说，从你们这得到了一种新型饵料，对水库里的鱼有着很大吸引力，能让捕鱼特别轻松。 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人群身后的赵书记想要说话，直接被其他村书记捂住了嘴巴。 王铁蛋还不知道姓倪的在诈他，他想了想，事情泄露就泄露了，也就一个配方的事情，不难解决，于是就点了点头。 “是有那么回事，怎么了？” 倪主任和谢主任目光交汇在了一起，眼中都是喜色。 “小同志，你知不知道，你这个饵料对国家，对人民，对我们千千万万的劳苦大众，都有着深远的意义？” 王铁蛋直接摇了摇头。 “不知道。” 倪主任瞪大了眼睛，急忙解释。 “小同志，你想想啊，如果新型饵料普及开来，一天能捕捞多少渔货，单单一个密云水库，就能满足整个四九城的吃鱼问题。 要是普及到各大湖泊，江河，甚至海上呢，那得多大的产量。 小同志，你信不信，你这饵料能让全国上下都不会再忍受饥饿，甚至可以给国家创造巨大的外汇收入。 所以，我希望你能将饵料的配方交给国家，我代表国家感谢你的付出，全国人民都不会忘记你的大义之举。” 倪主任畅想着，仿佛自己的功绩就在眼前，一旁的谢主任也是一脸火热，只要把饵料配方交上去，后面的仕途将是一片坦途。 王铁蛋此时也陷入了畅想。 不愧是当官的，思路就是开阔，现在的河鲜已经没多少吸引力了，确实应该去海边搞点海货。 什么龙虾、龙趸、大黄鱼，金枪鱼，还有象拔蚌、东星斑等等，前世他就是个苦逼，别说尝都没尝过了，名字都说不全，这一世不尝尝，都对不起自己。 想到这些，他都忍不住舔舔了嘴唇，还是抱着王铁蛋小腿的囡囡掐醒了他。 “三舅，你流口水了？” 王铁蛋急忙抱起囡囡，香了一口。 “嗯，三舅想吃囡囡了，来，给我咬一口。” “不要，嘻嘻~” 看着两人打闹，谢主任和倪主任站不住了。 “小同志，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把配方交给国家啊！” “不怎么样！” 王铁蛋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堂堂现代人，还能被你唬住了。 “小同志，怎么和你说不清呢，你知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 王铁蛋直接打断了谢主任的话。 “谢主任，倪主任，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鱼饵的原料是什么，怎么配，需要多少钱？” “不管多少钱，我相信，国家都会不遗余力的创造所有条件。”倪主任笃定道。 “这可是你说的。” 王铁蛋笑了笑。 “三百年，没有的话，最少两百年的野山参，要新鲜的，晒干的还不行，这是主料，需要提取人参里面的汁液，你觉得国家有多少？” 瘦猴也在后面补充道：“人参是主料，何首乌也是，十来斤的，干的，需要磨成粉，用特殊方法发酵。” “对，一根野山参，搭配十几味中药，谢主任是吧，先不说，我这个配方值多少钱，你就是买了配方，你敢用吗？” 第201章 卖药开始 王铁蛋的意思很明确，想要配方，花钱买，买完之后，你自己的做还是让他帮忙配。 自己配的话没问题，那么大的投入，你敢浪费吗？ 不同地位的人，思考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当各个村委书记都在考虑投入和成本的时候，谢主任和倪主任已经想着怎么利用这事，给自己的政绩添砖加瓦了。 成本和人参都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只要确认事情为真，那就有可利用空间。 “小同志，钱和人参都没问题，我们只想知道，这饵料的效果到底是什么样，方不方便给我们展示一下？” “那不好意思，没了，早就用完了。” “一点也没有了吗？” “确实没了，我们现在用的都是泡好的玉米粒，不信，你们可以看看。” 王铁蛋指了指脚边的饵料说道。 害怕被骗，谢主任忍不住还真去查看了一下，只有一把玉米粒，用热水泡着呢。 看完之后，他又朝着倪主任看了过去。 怎么办，过来一趟，总得榨取点东西出来吧。 倪主任也理解了对方的意思，他先清了清嗓子。 “小同志，不瞒你说，这个饵料的事情事关重大，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再做一些出来。 你放心，多少钱我们出，我们也不会隐瞒你的功劳，我相信，凭这个饵料，你一定能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听到倪主任画饼，王铁蛋都笑了。 “倪主任，你是以为我是傻子，还是觉得我们红星轧钢厂的李厂长是傻子，这东西要是那么有用，我们不早就大规模生产了，还轮得到您老人家给我们出主意啊。” “就是，倪主任，谢主任，你们就别想了，就那人参，留着当成救命药比弄成鱼饵强多了，您说呢？” 瘦猴说完，谢主任两人脸憋得通红，本以为能混点政绩，结果是白忙活。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先走为敬。 各村村长也只能紧跟离去。 过了没多久，赵书记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对不住了，铁蛋兄弟，是我没管好村里的人。” “没事，他们都走了吗？” “走了，这两个公社的主任可都不是什么大肚的人，听说，他们在四九城也有关系，应该会打听你们的。 所以你们注意点。” “赵书记放心吧，能力越小，责任越小，事情更少，我们没什么好被人惦记，大不了把饵料的配方给他们就是。” “你们那些配方真是用几百年的人参制作的？” “肯定要年份高的，大几十年的，没几百年那么夸张，哈哈。” “吓我一跳，要是几百年的人参，我们还真用不起了。” “你还别说，以后还真可能用不起了，人参用一根少一根，各大药店都当成了宝贝，我之前那根还是从黑市买的，现在不好弄。” 王铁蛋谎话张口就来，他得增加饵料的稀有程度。 赵书记也没怀疑。 “哎，我也明白，能用多久就用多久吧，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赵书记没待多久，着急走了。 事情还没完，泄露消息的人还没查出来呢，用他的话来说，木家屯不能留着吃里扒外的人。 王铁蛋三人继续打孔，继续钓鱼，只干了一会儿，就钓上来不少鱼，没忍住还是用了灵泉水。 这充分印证了一句古话，入奢容易入俭难啊。 吃饭睡觉晒太阳，没事钓鱼，看猎户训狗。 山里空气好，三人就忍不住就准备多住了两天。 可也就是第三天的早晨，公鸡才刚打鸣呢，一个熟悉又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大王村——许大茂。 事情还要从他回来那天说起。 之前他从王铁蛋这里买了一个疗程的药，因为没包装盒，所以交了钱，只拿了一颗蜡丸。 许大茂想着，有药就得用，尽快变现成为他上升的助力。 他依稀记得，之前陪酒，就听一个来访的市政府领导抱怨过，说家里的老人怎么怎么样，症状和老年痴呆差不多，被许大茂记在了心里。 于是，当天下午，他就找了药店，学着王铁蛋那颗神药的样子，弄了个精美包装，然后直接去拜访了那位市领导家里。 官不大，市委组织部某部门委员、市委编办副主任，副处级，就住在市委大院，所以很好找。 许大茂也聪明，正常送礼，人家肯定不会收。 他就趁着人不在过去了，提了点土特产上了门，凭他的花言巧语一举拿下了这副主任的爱人，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拿药，喂给老爷子吃，当时老爷子的脑袋就恢复了一丝清明，至少能认两个人了。 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一直是副主任的爱人在家照顾老爷子，别提多高兴了。 许大茂也很激动，他万万没想到，药真的管用。 之后这副主任就火急火燎地回来了，感谢的同时，让许大茂务必帮忙买药，多少钱都成。 许大茂满口答应，静等王铁蛋回来即可。 可事情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这老爷子有着不少战友，听说他好一些之后，纷纷过来探望，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过来求药的人就多了。 仅仅两天，就有十多个人跑去轧钢厂，专门去找许大茂，而且大都开着军车。 事情一下子就闹大了。 许大茂也不好说是从王铁蛋这买的，都去王铁蛋那去了，不没他什么事了嘛。 于是，他就一咬牙连夜奔赴大王村。 好在许大茂他常年下乡放电影，早练出来了，十个小时，这都不是事。 王铁蛋是下午四五点出的发，快中午才到的，许大茂天黑才出发，一大早就到了，实力差距可见一斑。 村里人听说是来找王铁蛋的，非常热情的引到了王铁蛋家。 王铁蛋正做着美梦呢，就被母亲无情拽起。 “铁蛋，起来了，有人找。” 王铁蛋抬眼一看是许大茂这张大马脸，又躺了回去，在大王村都能看见许大茂，不是做梦是什么。 “铁蛋兄弟，快起来吧，急事啊！”许大茂被风呲了一路，满脸通红。 “许大茂，在我梦里，敢吵我睡觉，我真削你啊！” 母亲胡玉兰和许大茂都愣了，什么在你梦里，还没睡醒呢？ 第202章 抢药 “起来起来，都几点了。”胡玉兰掀开了被子，将手直接放在了王铁蛋脸上。 王铁蛋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 “妈，凉！” “不凉你能起啊，就爱睡懒觉，你哥都起一个小时了。” “我又没事。” 王铁蛋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还是不想起，这时，他才看清一脸嬉笑的许大茂。 “大茂哥，你来我们村放电影啊？” “放什么电影啊，我来买药。”许大茂急忙说道。 “买药你去药店啊，找我干嘛？” “我要那个治疗那什么痴呆的，钱我都带来了。” 说着，许大茂直接掏出了一卷钱，展开之后，起码得七八百块。 这是他多年下乡的经验，将钱塞在车座下的钢管里，车子是轧钢厂的，即使遇到抢劫的也不敢抢车。 王铁蛋大致明白了情况，这是销路打开了。 “药还没包装好呢，暂时不对外出售。” “别啊，我不要包装，铁蛋，人家都等着用呢，都追到厂子里了，关乎我的前程，帮帮忙啦。” 许大茂一脸乞求，他现在深刻知道这药的价值。 王铁蛋想了想说道：“药也没在我这啊，在我家床底下，你自己去拿吧。” “有多少？” “十三四个疗程的吧。” “够了够了，我暂时没拿那么多钱，铁蛋，能不能等你回城了，我再把钱给你？” “没事，那什么，别说从我这买的药。” “啊？这可是出大名的时候啊，你不要？”许大茂内心欣喜，表面却表现得很惊讶，意外惊喜，求之不得。 王铁蛋确实不想出名，钱挣了还没麻烦事，完全躺平，何况马上就要起风，平平淡淡就挺好。 “算了，反正你别让人知道是从我这拿的药，还有，你帮我问问，有没有百年以上的人参，年份越高越好，还有何首乌，灵芝。” “百年的人参价格可不低啊，最少也要大几千块钱，不是，铁蛋，你这药的原料不会有百年人参吧？” “大几千块钱？那么贵，那我这药岂不是卖便宜了？” “看你用多少人参了，如果一根百年人参只做十三副药，何止是便宜，简直是亏本大甩卖。 一颗安宫牛黄丸就二十四块钱一颗了，我看你这药比安宫牛黄丸可牛多了，最少得三十。” 看着许大茂震惊的表情，王铁蛋想了想，还真是那么个理。 药效那么好，太便宜了，不好解释。 那干脆，涨价！ “那就三十六一颗，一个疗程十颗，三百六。” “行，那就这么定了！” 许大茂无所谓，反正不是他拿钱，何况那群开小汽车的人都有钱。 “回头，那我先回去了，等你回去我把钱补给你。” “你不在这放个电影再走？” “下次下次，我来得及没带仪器，以后我肯定来。” 许大茂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连碗热水都没喝完，可见有多急。 王铁蛋刚起来，正洗脸呢，瘦猴和大憨就过来了。 两人一直睡在大队部，非常滋润。 “我们听说城里来人了，哪呢？” “许大茂，走了！” “他怎么来了？” 王铁蛋拉着瘦猴和大憨小声说道：“那药卖出去了，应该还卖出去不少。” “还真卖出去了？”瘦猴和大憨都是一脸惊讶，他们一起跟着制药就当着没事干，打发时间的，没想到真成了。 “何止卖出去了，价格我也涨了，三十六一颗，等着收钱吧，这下买工位的钱都有了。千万别告诉别人，闷声发大财就好了。” “明白！” 三人早就商量好了药的分配方案，王铁蛋拿一半，瘦猴和大憨平分另一半，所以现在只剩下了挣了钱的兴奋。 “那还等什么，我们回去制药去啊！”瘦猴建议道。 “着什么急啊，我让许大茂帮忙买人参去了。等买到了再说，这钱可在成本里的哈。” “应该的！” …… 许大茂这边，兴奋中透着激动，脚下蹬得飞快，还没到天黑就赶回了四合院，直到在王铁蛋的床底下翻到了一箱子药丸，这才松弛下来。 小小的箱子不重，还略显简陋，许大茂却明白，这里面装着的是他的前途和未来。 来不及休息，锁好药丸之后，许大茂急忙赶去了药店，溜达了好几个大药店，足足买了二十个精美的盒子，他才抽空去吃饭。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抱着装好药丸的盒子就出发了，还是去的市委大院，亲手将药丸交给了市委组织部编办副主任的爱人，亲眼看着老爷子吃下药丸，精神又好了一分之后，他才告辞离去。 许大茂性格上虽然略显谄媚，可热情真切、风趣幽默的表现还是给副主任爱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回到轧钢厂，许大茂还没坐稳，李怀德就派人过来叫人了。 许大茂急忙跟着去了办公室。 李怀德此时还在打电话，语气里多是豪爽和真切。 见许大茂进来，李怀德也没挂断电话，直接问道：“大茂，那药取来了吗？” “拿回来了。”许大茂笑道。 李怀德指了指凳子，让许大茂坐下，继续对着话筒说道：“老领导，您也听到了，药拿过来了，中午我亲自给您送过去。” “保证完成任务，哈哈。” 挂断电话，李怀德往椅子上一靠，一脸玩味地看着许大茂。 “大茂啊，你知道我接了多少找你的电话吗？” “李厂长，我冤枉，我这不是找药去了嘛，不瞒您说，从前天晚上到昨天晚上，我都是在自行车上睡的觉，一刻也没敢停。” “药呢？我看看，这大家疯抢的药到底长什么样。” 许大茂急忙拿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恭敬地放在了李怀德手里。 李怀德打量着盒子，看了许大茂一眼。 “这不是同仁堂的盒子吗？” “李厂长您火眼金睛，确实是同仁堂的盒子，药丸包装不好，我特意买的盒子。”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许大茂没有隐瞒。 李怀德打开盒子，拿出了一颗药丸仔细端详了一阵，顿时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安宫牛黄丸嘛？大茂，我可答应出去了，你可别坑我。” “不敢不敢，李厂长，不瞒您说，今早我去了市委闾主任家一趟，亲眼见到那得病的老爷子吃下了一粒，精神立马变好了，我拿我的前途保证，这药绝对有用。” 第203章 抢药2 “有用就好！” 李怀德也知道许大茂不敢骗他，装好药，放进了抽屉。 “大茂，这药多少钱？” “我怎么能要您钱呢，算我孝敬您的。”许大茂急忙站起，既肉疼又欣喜。 李怀德却板起了脸。 “我李怀德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多少钱，实话实说。” “李厂长，一百，一百就成了。”许大茂是真想送礼，不敢多要。 李怀德也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钱和一沓票，少说好几百，也没数直接放进了一个信封内，递给了许大茂。 “我估计这药得四五百块钱，这些钱只多不少，我李怀德从不会苛责自己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许大茂这次没敢推辞，都自己人了，再推辞就见外了。 李怀德也很满意许大茂，他往椅子上一靠继续问道：“这药还有吗，之前过来求药的可有不少人，一副可不够。” “有有，总共十个疗程的十盒药，现在还有八个疗程的，老大夫说，一个疗程基本就能治愈。” 许大茂偷偷昧下了三盒，这么好的东西，肯定要握在手里一点，没准就是个传家宝。 “八盒啊？” 李怀德立即盘算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八盒恐怕不够啊，就这两天过来问药的就有十多人了，以后恐怕更多，那老大夫还有没有？” “总共就十来盒，我都求来了，现在恐怕没有了，老大夫昨天还让我帮忙买野山参呢，要上百年的，还有何首乌和灵芝，我正想着回头去城里的药店打听打听呢。” “上百年的？” 李怀德瞬间就估算出了这药的价值，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如果拿到野山参这些中药，大约多少时间能制出药？” “这个我忘记问了，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吧。” 许大茂想到王铁蛋和瘦猴、大憨三人挤在小屋里制药的场景，就觉得有点荒唐。 “下次过去记得问清楚。” “是。”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你准备好药，过会我让小孙去叫你。” “好，谢谢李厂长提点。” 许大茂此时更加惊喜，李怀德这是帮他熟悉人脉，提拔的意思显而易见。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杨厂长也在让人找许大茂。 知道进了李怀德办公室之后，更急了，许大茂本就是李怀德的属下，这么好扩展人脉的机会，李怀德甚至不会给他留喝刷锅水的机会。 许大茂还没离开，李怀德的秘书就急忙进来做了汇报，说杨厂长到处找人，许大茂再不出去，恐怕就要直接闯办公室了。 药只有八盒，谁都想要。 李怀德一个眼神，许大茂就已经明白了。 “李厂长，我明白，没药了，都已经预定出去了。” 孺子可教，李怀德挥了挥手，直接拿起了电话，一个接着一个打了起来。 许大茂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刚出门就被杨厂长的秘书拦下，两人一起去了杨厂长办公室。 此时还不到关键时期，杨厂长和李怀德两人虽然已经较上劲了，可表面还维持着平和，基本处在平衡状态。 当然，许大茂也不敢得罪死。 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比李怀德要急切得多，见许大茂进来，直接站起了身。 “许大茂，你实话告诉我，你那还有没有药？” 许大茂看了一眼杨厂长的秘书，后者秒懂，出屋左拐顺便还关上了门。 “杨厂长，实话跟您说，我还有一份，是留给我家里人的，如果您需要，我可以等下一批药出来。” 既不得罪杨厂长，又留足了缓和的余地，许大茂早就想清楚了。 杨厂长也不傻。 “下一批药是什么意思？” “这药需要百年的野山参，还有何首乌、灵芝，现在没野山参了，我正在想办法买，等找到了，就可以拿给老大夫制药。” “一棵百年的野山参，能制作多少药出来？” “具体不知道，十来个疗程的，应该不会超过十五个。” 杨厂长皱着眉头考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大茂啊，我有一个领导，家里的老爷子已经病了好几年了，确实比较急，你先把你那份药让给我。 作为回报，厂里可以帮你联系到一根百年野山参，钱也由厂子来出。 你也知道，百年野山参这种东西，都是保命用的，万不得已没人会卖，这要搭进去不少人情和钱。 所以我还有一个条件，由这根人参制作的药，必须分给厂里十份，你觉得怎么样？” 许大茂哪敢替王铁蛋答应，再说，真答应了，让李怀德知道了，还不以为他脚踏两条船，大忌！ “杨厂长，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药是一位老中医制作的，他只是让我帮忙买老山参，我都不知道下一批药什么时候能制作出来。” “哎~大茂，你给他说清楚，过来求药的都是为国家拼搏了一辈子的革命老同志，他们为国家辛苦了一辈子，医者仁心，怎么能看着他们老了，还深受病痛地折磨，对不对？ 不行，你带我去见他，我相信这位老中医一定会答应的。” 许大茂好像看到了易中海的影子，急忙收敛了心神。 “要不我先问问？” “也好，我等你好消息，快去拿药吧，我等你。” 杨厂长很高兴，完全没考虑别人会拒绝的情况。 许大茂一出门就知道有件事忘说了。 问自己要药，你倒是先给钱呢？三百六呢，那可是真金白银，王铁蛋还要收钱呢。 好在药还没给！ 许大茂刚回到办公室，就听到了汽车刹车的声音。 很快，两个戴眼镜的人快步跑上了楼，然后从许大茂身边快速走过。 许大茂也不犹豫，立即回到自己工位拿出了药，前往李怀德办公室。 李怀德的秘书刚出来，他就一脸笑意地走了进去。 李怀德很是大气，笑呵呵地将许大茂介绍给了来人，都是某某领导的秘书，官小能量大的那种。 许大茂给了药，并亲切握了手。 钱嘛，提都没提，不过，秘书都放下了一个厚厚的信封，想必李怀德已经谈好了。 秘书来得快，走得也快，李怀德不方便送，就将任务交给了许大茂秘书小孙。 又是一个相处的机会！ 可以说，在提鞋手下这块，李怀德绝对给力。 第204章 剧情连上了 前前后后，许大茂往返了李怀德办公室八趟，实打实地结交了不少人脉，也没少收钱。 李怀德帮忙打听了人参的情况，收获还是有的，需要慢慢去谈。 许大茂也把杨厂长帮忙买人参换药的事情说了出来，李怀德没当回事，第一批和第二批，这就是能力上的差异，何况，谁知道下一批药什么时候能到。 许大茂一听就明白了指示，一个字，拖。 有没有药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王铁蛋没有出来显摆的意思，无欲无求。 时间越久，杨厂长越被动。 万不得已，李怀德再出手，杨厂长平白作了嫁衣。 相对于李怀德这边的门庭若市，杨厂长这边就冷清多了。 任何打电话过来要药的，他都实话实说，缺乏百年人参，暂时没药，他正在帮忙联系，会尽快催促第二批药出来。 只是他完全没注意到，李怀德正在给他下套。 大王村。 王铁蛋起了个大早，和瘦猴、大憨一起准备回城。 赵书记亲自过来送人，也送鱼，非常热情。 木家屯吃里扒外的人也找到了，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个伏地魔，白草洼村嫁过来的，人还行，勤劳能干，就是太宠着不务正业的弟弟。 这个年代嘛，重男轻女，有些家庭特别严重，她就是其中之一，什么东西都往娘家扒拉，秘密也不例外。 不过，这次确实是惹了众怒，人直接被男人赶回了白草洼，什么时候想清楚什么时候再回来，想不清楚就别回来了，一时间闹得鸡飞狗跳。 村里给的惩罚也简单，年前的分红减半，还要干村里最重最累的活，谁让你管不住婆娘呢。 王铁蛋每人装了五十斤的鱼，吃过早饭就出发了，一路走走停停，到了傍晚才顺利到达了城里。 鱼安排的很明白，五十斤给轧钢厂食堂，五十斤分到四合院，剩下五十斤，各路亲戚邻居一家一条，余下的腌成咸鱼慢慢分。 王铁蛋刚进院就听到许大茂和傻柱在吵架，仔细一听才明白，是许大茂的鸡没了。 王铁蛋顿时兴奋起来，这是连上剧情了。 他急忙推车子冲进了中院。 正在开会的住户们全都转头看向了中院门口，一见是王铁蛋回来了，后车座上还拖着个口袋，哪还管许大茂和傻柱，纷纷围了过来。 “铁蛋，你这是鱼吧。” “肯定的，我都闻到鱼腥味了。” “铁蛋，可说好了，我要两条，三毛五一斤，不要票，对吧？” 八仙桌旁的刘海中脸色铁青，他知道，鱼没他家的。 王铁蛋指着许大茂和傻柱，不慌不忙。 “你们先忙，我这不着急。” “不忙不忙，一只鸡，傻柱偷的，他都承认了。”有人说道。 许大茂此时也不生气了，小跑了过来。 “铁蛋，我还以为你得过两天回来呢。” 说完，他又朝着八仙桌喊道：“二大爷，三大爷，傻柱得赔我五块钱，不然这事没完。” “许大茂，你想钱想疯了吧！”傻柱怒道。 “就是，五块钱能买两只鸡了！”秦淮茹也跟着附和。 看他们夫唱妇随的模样，加上棒梗不在，王铁蛋基本可以断定，八成是棒梗干的。 他是拆穿呢，还是拆穿呢。 许大茂对两人的话，嗤之以鼻。 “我不管，就五块钱。” 人群中的易中海急忙给傻柱使眼色，他见王铁蛋来了，生怕再出变故。 傻柱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五块就五块，吃死你。” 他刚说完，秦淮茹就给了他一个饱含深情的眼神，傻柱的表情突然就得意起来。 一直关注他们的王铁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一对奸夫淫妇。 在他看来，这几天，两个狗男女肯定又交流了不少。 实际上，王铁蛋想多了，傻柱的屁股被狗咬了，刚刚结疤，别说深入交流了，他是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才想着炖半只鸡补补。 没想到被误会了。 许大茂拿了钱，全院大会也就散了。 众人围着王铁蛋开始分鱼，有许大茂帮忙，速度很快，你一条，我两条的，差点不够分。 半卖半送，买到就是赚到，谁也不傻。 闫埠贵就想多拿几条，他和二大妈还没动手，就被住户们挤到了后面。 总共就二十多条鱼，院里二十来户，除去王铁蛋要留给蔫爷，要不是后院不少住户和刘海中关系好，这都不够分，你还多拿几条，想屁吃呢。 “铁蛋，晚上来我家喝酒啊，我有事跟你说。”许大茂一边称鱼一边说道。 “行，我先去二爷那一趟。” 王铁蛋说着，就拎着鱼去了前院。 全院大会，他就没见蔫爷、李老爷子还有孟老爷子出来。 推门进屋，孟老爷子不在，蔫爷和李老爷子正喝着小酒，聊着闲篇呢。 “哟，孙子回来了。”蔫爷笑道。 “二爷 ，李爷，吃着呢，我给你们送两条鱼过来。” 王铁蛋将鱼挂在了门口，看着两个老头的菜抱怨了起来。 “二爷，您晚上就吃这个啊，这不是打我脸嘛？” “嘿，咸菜、花生米怎么了，以前我想吃都吃不着。” 王铁蛋急忙走到厨房这边检查了一下，咸鱼至少还有一盆，风干的猪肉和野鸡也有。 “二爷，这不是有咸鱼、腊肉吗，你们别不舍得吃啊？咱家也不缺。” “我们俩老头能吃多少？凑合着吃呗，不打紧。”蔫爷一点也没在意，年纪大了，他们本就吃得少，喝点小酒，有点小菜，就十分满足。 李老爷子也不说话，看着爷孙俩，满眼都是羡慕。 王铁蛋想了想，估计俩老头不是不想吃，是凑合过日子，习惯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必须掺和一脚。 “二爷，我之前就想过，让杨奶奶和你们搭伙吃饭吧，反正她也得给大壮、二壮做饭，你们一起吃也热闹，大壮二壮您也认干亲了，都是自家人，您说呢？” 蔫爷想了想，还有点犹豫。 王铁蛋直接出了门，这就不是能商量的事。 路过中院，鱼已经分得差不多了，许大茂正在收钱。 “大茂哥，你家里有菜吗？” “有啊，喝酒怎么能没菜。” “我端两个给我二爷去了哈，回头咱炖个鱼吃。” “行啊。” 许大茂肯定乐意，多好的增进关系的机会。 王铁蛋急忙来到了杨奶奶家，见他们桌上的炖白菜，也有点无语。 第205章 搭伙 “杨奶奶，吃着呢。” “铁蛋啊，来，你先坐。”杨奶奶很是客气，起身就要给王铁蛋倒水。 “杨奶奶，您别忙活了，我想给您商量个事。”王铁蛋拉着杨奶奶坐到了桌边说道。 “你说，杨奶奶我能帮的一定帮。” “哎，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铁蛋笑道：“我来就是让您和我二爷搭伙的，走走，带着大壮二壮一起，咱去前院。” “这不好吧？”杨奶奶立即明白了王铁蛋的意思，这去了，那就是赚便宜去的，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杨奶奶，您是不知道，我二爷和李老爷子住一块，俩老头喝着酒吃咸菜，都节俭惯了，我看着都心疼。 我也不能经常去，所以就想着您过去，正好带着大壮、二壮一起，有这两个小的在，俩老爷子也高兴，更不会不舍得吃，对吧？ 再说，都认了干亲了，怎么说都是自己人。” 王铁蛋说着就拉起了大壮和二壮。 “走走，跟我去爷爷家吃饭。” 两小子还攥着筷子呢，直勾勾地盯着杨奶奶，有点不知所措。 “杨奶奶，您不为自己想，也得为俩孩子想想，您也别觉得赚了便宜什么的，两孩子本来就认了干亲，吃干爷爷的谁也说不了什么。 您过去帮着做做菜，跟着吃饭也合情合理，何况您也吃不了多少，对吧。走了走了！” 不等杨奶奶再说，王铁蛋抱起俩孩子，直接出了门。 杨奶奶叹了一口气，也只能端着饭菜跟上。 刚到许大茂门口，王铁蛋放下两个小的，从许大茂屋里端出了一荤一素俩菜，一起去了前院。 蔫爷见王铁蛋身后跟着大壮和二壮，立即高兴起来。 “哟，我俩干孙子过来了，来，爷爷抱抱。” “爷爷。” 大壮二壮也乖，全都凑到了蔫爷身旁。 王铁蛋将菜放下，出门又将杨奶奶接了进来。 “二爷，以后杨奶奶就和你们搭伙了，饭菜交给杨奶奶来做，就这么定了哈。” 说完，他又拉着杨奶奶进了厨房，给她看了看咸鱼和风干的肉。 “杨奶奶，您千万别省，该吃肉吃肉，该吃鱼吃鱼，别浪费就成。 您也知道，我有饵料，钓鱼和进货一样，我还是采购，肉和粮食都不缺，您也别怕把我吃穷了，家里没有了，就和我说。回头我再买几个下蛋母鸡，争取吃蛋自由。” 蔫爷知道王铁蛋是为了他好，没有插话，搭伙就搭伙，家里热闹点也不错。 杨奶奶没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快，看着那么多肉和粮食，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事情说定，王铁蛋就没在蔫爷家多待，直接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这边已经开始收拾鱼了，见王铁蛋进来，他指了指桌上。 “铁蛋，鱼钱还有那个药钱，都在桌上，你数数。” “多少啊？” 王铁蛋坐到桌边，桌上有个瓦炉，煤炭烧得正旺，旁边有一个厚厚的大信封，旁边放着一些零钱。 “我也没数，反正都在这了。那个药钱，我也不瞒您，是李怀德帮着卖的，都抢疯了，因为这些药，我和李厂长都得到了不少好处。 那帮人不缺钱，一人给了一个信封，钱票都有，只多不少。 实话给您说，李怀德李厂长已经跟我透露了，哥们过了年就是宣传科副科长，以后两年一个台阶，很稳。” “嘿，你要是当官了，还不得气死刘海中！”王铁蛋笑道。 许大茂没想到王铁蛋会说这个，愣了一下也笑出了声。 “哈哈，你还别说，还真有可能。” “那就提前恭喜大茂哥你了！” “客气客气。” 王铁蛋打开大信封，倒出了一沓鼓鼓囊囊的小信封，正好十四个，简单看了一下，果然又是钱又是票，很是丰富。 每个信封里的现金都超过三百块，票据也都是好票。 实际上，其中五个小信封是许大茂自己补上的，钱是他自己出的 ，票据是从其他信封里匀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铁蛋也懒得数，又全部装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铁蛋，你说的百年野山参我也问了，能买到，可能有点贵。” “没事，多少钱，我先买一根？” “有根八千，一百五十年的，还有根六千，一百二十年份的。” “那么贵？” 王铁蛋吓了一跳。 “这都是传家宝，保命的东西，没办法，铁蛋，杨厂长让我问你件事。” “你说。” “杨厂长说，厂里可以帮你买一根百年野山参，不过你得给他十份药。” “可以啊！” 王铁蛋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除去灵泉的因素，他只出了点药材钱，算是赚了大便宜，不赚白不赚。 “那行，回头我就给杨厂长说。” 许大茂将砂锅坐上，倒了点油，就开始煎起了鱼骨，手法相当熟练。 之后是熬汤，片鱼，等锅开了撒上鱼片，就能直接开吃。 做完这些，许大茂继续问道：“铁蛋，你这边多久能有新药？” “现在拿到人参的话，还要发酵时间，加上过年，起码得十五之后了。” ”那么久，前前后后要一个月啊？” “你以为呢，有些东西要发酵，不能着急。” “行，我知道了。铁蛋，你真不想出名，说实话，很多人都打听你呢，凭着这个药方，我觉得你比我有前途。” 许大茂试探地问道，他还真担心王铁蛋改变想法。 王铁蛋摆了摆手。 “算了，我可不想别人打扰我现在的生活，闷声发大财就成，你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编了个老中医，有人问，我就说进山采药去了。” “这样就挺好，只要别泄露是我，怎么都成。” “放心吧，我嘴严着呢。” 两人说着话，鱼汤就沸腾了，砂锅盖子被顶得啪啪作响，满屋子的香味更加浓郁。 许大茂慢慢洒下鱼片，一份简单的火锅鱼片完美出锅。 喝着酒，吃着菜，王铁蛋也问起了偷鸡的事。 “这鸡真是傻柱偷的，我怎么那么不信呢？” 许大茂摇了摇头。 “我又不瞎，公鸡母鸡分不清，一只鸡半只鸡我还分不清嘛，傻柱就是给秦淮茹背锅呢，不是棒梗就是贾张氏，院里没别人。” 第206章 第二次相亲前奏 “那你该多要点，五块钱太少！”王铁蛋笑道。 许大茂看了一眼窗外，压低声音说道：“悄悄告诉你，秦淮茹和李怀德搭上了，我也不好做太过。” “李怀德能听她的？” “这事真不好说。” 王铁蛋还是不认同地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李怀德那么大领导不会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何况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吃过见过的人不会像傻柱一样，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 许大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喝了一杯酒，贱兮兮地问道：“铁蛋，你也该找对象了，那个秦京茹，你觉得怎么样？” “还行啊，怎么了？” “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要是没有，我可就不客气了。” 王铁蛋心中一动，嘿，秦京茹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别人想染指，怎么都不太舒服。 “大茂哥，你怎么就看上秦京茹了呢，一个乡下土丫头。” “是乡下的没错，她和贾张氏打架的那股虎劲，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你就说吧，你有没有那个意思？” “我？” 王铁蛋正想着怎么回答呢，门外响起了一阵喊声。 “铁蛋哥，你在家吗？” “说曹操，曹操到！” 王铁蛋一指外面。 “等我叫进来，你直接问问，看她答应不。” 说着，王铁蛋起身打开了门。 “秦京茹，在这呢。” “铁蛋哥！” 看到王铁蛋，秦京茹急忙小跑了过来，满眼都是欣喜。 “我找你好久了。” “吃饭没，进来吃一口。” “吃了。” 秦京茹看着满桌的好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哈哈，那就再吃点。” 许大茂急忙摆好了碗筷。 秦京茹还有点不好意思，被王铁蛋直接拉到了桌旁。 “吃吧，别客气，人家大茂哥还有话给你说呢。” “什么话？” 秦京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子，非常防备，在她心里，早就先入为主，许大茂不是好人。 许大茂嘿嘿一笑。 “秦京茹，你单身，我也单身，我看你不错，咱俩处个对象，怎么样？” 秦京茹看了看王铁蛋，又看了看许大茂，表情有点忐忑。 “我要说不行，还能不能吃菜？” 许大茂和王铁蛋全都愣住了，没想到秦京茹给了这么一个回答。 “放心，不管你是什么答案，都能吃。” “那不行。” “为什么啊？” 许大茂也没想到秦京茹拒绝得那么干脆。 “雨水说你不是好人。” “嘿！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敢坏我名声，我找她去？”许大茂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气愤道。 “不用你找，我来了！” 突然，门被推开，何雨水一脸愤怒地站在门口，盯着许大茂。 许大茂当时就换了一副笑脸。 “哟，雨水啊，你怎么过来了？快进来，一起吃点。” 说着，又急忙加了一副碗筷。 不能怪许大茂认怂，不说以前他招惹何雨水，被傻柱揍了多少次，就是现在，何雨水的男朋友是个小片警，他就不敢招惹。 何雨水哼了一声，进屋拉起了秦京茹的手。 “京茹，你来了，怎么不来找我？” “我也想找你，可你不是一直上班吗？” “晚上我们一起睡怎么样？” “好啊好啊，不过，我要和小妞妹妹说一声，这几天我都住在铁蛋哥奶奶家。” “我屋不是空着嘛，你住我屋啊。” “你不在，我可不敢住。” 两女叽叽喳喳地，好像多年未见似得。 王铁蛋知道秦京茹找过来的目的，急忙打断了两人。 “秦京茹，工作我给你买好了，面粉厂的一个挂面包装工，过了年就能上班，花了七百块钱。” “真的？太好！” 秦京茹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这工作好啊，以后买面粉、挂面都有内部价。以后秦京茹也是城里人了。”许大茂笑道。 “没错，不仅如此，这个挂面工的车间里都是女工，而且还干净卫生。” “王铁蛋，你怎么找的，能不能给我也找一个？”何雨水羡慕道，她在纺织厂，虽然也不错，可相对于面粉厂就差多了。 “你不是有哥吗，让他给你买啊，年底了，多去黑市几趟，没准就有卖的。” 何雨水顿时不说话了，她现在真不明白，为什么才过去一周，傻柱就一门心思在秦淮茹身上，甚至偷鸡的黑锅都愿意背。 王铁蛋从大信封里数出了六百块钱给秦京茹，说道：“现在只给人家两百块钱定钱，等交接工作时再补齐，剩下的钱都在这了。” 秦京茹急忙把钱推了回去。 “铁蛋哥，还是把钱放你那吧，我放心，等交接工作的时候再说吧。” “也行。” 王铁蛋也没矫情，又将钱放了回去。 这时，何雨水拉了一下他。 “王铁蛋，上次说的那事成了，明天你能不能在院子里待着，别出去，还有大茂哥？” “什么事啊，不让我们出去？”许大茂好奇道。 “对啊，什么事啊？”王铁蛋也有点忘记了。 “我爸答应了，我已经找媒婆了，明天就过来。”说起这个，何雨水还有点不好意思，闺女给爸找相好的，真不多见。 王铁蛋也想了起来，真没想到何大清老而弥坚，色心不减。 “行，我肯定在。” “什么媒婆，什么你爸，还要给傻柱说媒啊？”许大茂继续问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 “别啊，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王铁蛋觉得让许大茂提前知道，也不见得是坏事，于是就低头耳语了几句。 许大茂眼睛顿时瞪大，拍着大腿乐了起来。 “雨水，你这是让我们臊着你哥啊，这招谁出的，太损了。” “嘿！怎么就损了？” 王铁蛋假装生气道。 许大茂立即明白了，王铁蛋出的主意。 “放心，雨水，你大茂哥明天一天都在院子里，绝对捧场。” “谢谢大茂哥。” “应该的应该的。明天你是不是得办一桌招待人啊，你哥那屋肯定不能用，在我屋吧，宽敞。” “谢谢大茂哥，我正愁这个事情呢。”何雨水笑道。 “行了，再说谢谢就见外了！” “那我贡献一条鱼！”王铁蛋笑道。 “我也来帮忙！”秦京茹也跟着说道。 第207章 相亲前夕 中院何家。 傻柱是站着喝酒的，不好坐，容易崩线。 桌上是一盘花生米，一盘萝卜咸菜，加半瓶老白干。本该被许大茂端走的半只鸡，还是没能逃过秦淮茹的手掌，只给他留了碗鸡汤。 秦淮茹坐在桌子的另一旁，陪着傻柱一起喝酒，内心对傻柱确实是感激的。 棒梗不是第一次进去了，如果再被抓，后果很严重。 “柱子，我看雨水去后院了，肯定是去找许大茂和王铁蛋了，你不说说她？” “这个死丫头，我哪管得住她，去就去吧。” 傻柱心里很纠结，明天何雨水会搞一次相亲，以为他不知道，实际上，易中海早告诉他了。 万一有很漂亮的，很有眼缘的，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傻柱已经和秦淮如睡过了，虽然还处在食髓知味的时候，可哪个大小伙子不想娶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他是答应了秦淮如，可到了现在，情不自禁地纠结。 秦淮茹也知道相亲的事，不然也不会下那么大本，现在能留一碗鸡汤，还陪着一起喝酒，就是怕出了纰漏。 秦淮茹给傻柱倒了一杯酒，淡淡说道：“柱子，明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要不你就听你妹妹的，好好的相个亲，我不反对。” 这招以退为进，针对傻柱是百试百灵。 果然，傻柱直接怒了。 “秦姐，你把我何雨柱当成什么人了，我既然说了要娶你，那就一定会娶你，我不会反悔的。” “可是，姐不能拖累你啊。” “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替女人撑起一片天就是男人应该做的，秦姐，实在不行，我们就先领证，省得你多想。” 秦淮茹双眼朦胧，拉着傻柱的手靠在了他身上。 “柱子，秦姐就知道，你最好了，秦姐以后一定给你生好几个儿子，帮你传宗接代。” 傻柱搂着秦淮茹，感受到那股温存，顿时有了反应，被秦淮茹看个正着。 ”柱子，你坏死了。” “哈哈，正常反应，正常反应嘛。” 傻柱挠了挠头，还有点不好意思。 “等你好了，现在不行，知道吗？” “知道知道，等拆线了，不过，可以那样，嘿嘿。” “德行~等吃完饭了。” “好嘞！” …… 易家。 易中海看到何雨水去找王铁蛋了，很是担心。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男人是最专一的，只喜欢年轻的和漂亮的。 他担心明天来了秦京茹二号，让傻柱临时变卦，当然，现在他还担心起了秦淮茹一家，准确说是棒梗。 棒梗偷鸡这事再次给他提了醒，棒梗就是个祸害！ 以棒梗的性格，未来不是吃牢饭，就是吃花生米，即使让秦淮茹怀了他的孩子，也会受到拖累。 一大妈也差不多，对棒梗意见很大。 “都说三岁看老，你看棒梗，偷鸡摸狗，屡教不改，贾家早晚得败，要我说，你还是让柱子离秦淮如远一点吧。 不然，柱子也得被他们家连累了。” “你知道什么，秦淮茹已经上过柱子的床了。”易中海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的事？” “恐怕有段日子了，这些天晚上睡不着，我夜里看到过好几次。” “你怎么不给柱子说呢，这万一被人看到了，该怎么办？哎，不行，我得跟柱子好好说说。” 说着，一大妈就要出门。 “站住！” 易中海沉声道。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劝和不劝离，这都是老话，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合适的，万一引得了他们埋怨，以后谁给你养老？” “可柱子娶秦淮茹，就是一个坑啊。” “行了，我看秦淮茹还是不错的，这些年，任劳任怨，样子也周正，给柱子当媳妇，也能帮着操持家里。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实际上我也担心，可咱毕竟是外人，兴许棒梗大一点就好了。” “老太太那边怎么说？这门婚事真要成了，她会埋怨我们的。” “那也不是我们的错，是柱子没管好自己，你嘴巴严一点，千万不要给老太太说。” “知道了！” 易家顿时又陷入一片沉寂，易中海也没打算给一大妈说明天相亲的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后院刘家。 刘海中狠狠灌了自己好几杯酒，他现在是院子里名义上的一大爷，可谓志得意满，位高权重。 可刚才，王铁蛋卖鱼，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气人不气人。 看到王铁蛋，刘海中又回想起自己挨得打，忍受过的痛，至今都没个结果，所以他就越觉得是王铁蛋搞的鬼。 不仅如此，今天他看到许大茂和李怀德走得很近，有了很强的危机感。 “当家的，少喝点，你的病还没好利索呢。”二大妈在一旁劝道。 “没事，我心里有数。明天一早你再拿两百块钱出来，我准备去看看李厂长。” “还去？上次花了一百多。” “你懂什么，打铁要趁热，送礼要持持……” “持之以恒！”一旁的刘光福急忙接话。 “对，持什么恒。” 刘海中瞪了儿子一眼，继续说道：“上次送礼，那么多人，李厂子都不见得还记得，你当时都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也不想想，人家大厂长缺你那点东西，这次我自己买！” “那上次送礼就白送了？”二大妈有点心疼。 “什么叫白送，别人都送，我是李厂长的人，我不送能行吗？” “爸，这两天有很多人开着小汽车来找许大茂，说什么买药，你说，许大茂会不会搭上什么大领导了？”刘光天小声说道，眼睛盯着煎鸡蛋也不敢夹。 “就你知道，许大茂哪来的药，八成是从王铁蛋那问到了老中医的消息，之前让你们去找，你们找到了吗？” “爸，顺义密云那么大，傻柱都没找到，我们去哪里找，连个自行车都没有，我们也追不上啊，大冬天，你也不怕我们在山里冻死。” “冻死也比你们气我强！” 刘海中一拍桌子，吓得刘光天刘光福俩兄弟差点跪下。 不过，两人有话说得对，没自行车，确实追不上，看来有必要买辆自行车了。 第208章 相亲开始 周日上午，院里的阵阵嘈杂声惊醒了睡得正香的王铁蛋。 十点半开始，八个媒婆带着八个神情坚毅的女人来到了四合院，即使是蔫爷和李大爷也都情不自禁地出来，凑凑热闹。 院里除了个别人之外，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何雨水给傻柱的相的亲，所以不自觉地和秦淮如对比起来。 和上次的各个靓丽青春不同，这次的相亲对象是韵味十足。 当然，毕竟都是乡下出来的，要养孩子还要挣工分，大都比秦淮茹瘦一些，黑一些。 但可以看出来，这些人的底子都不差，而且有着完全不同于秦淮茹的坚韧和不屈。 王铁蛋一出门，就听见大部分媒婆和住户们叽叽喳喳聊个不停。 “铁蛋，你终于睡醒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睡到十二点呢！” 见王铁蛋起床了，许大茂立即凑了上来。 “现在是什么章程？” “嘿，你是起来晚了，刚才的热闹你没听见。” “怎么了？” “人刚来，傻柱就出来说了，不相亲，还想撵人走，雨水没搭理他。” “没说不是给他相的？”王铁蛋小声说道。 “雨水等着放大招呢！现在肯定不会说。” “现在呢？” “傻柱进屋反锁了门，雨水和他对象出去买瓜子、花生去了，赵婶、杨奶奶和京茹正在帮忙洗菜呢，中午两桌菜，媒婆一桌，相亲对象一桌，你还别说，雨水这次办得大气。” “雨水对象也来了？”王铁蛋惊讶道。 “这不是怕有人闹事嘛！” 许大茂说着，指了指人群中的易中海和贾张氏。 “那过会儿肯定更热闹。” “绝对了！” 两人正说着，何雨水和一个穿着警服的小青年拎着大包小包一起进了院子。 “各位大妈大婶，让你们久等了。” 何雨水走到媒婆面前，笑着表达了歉意。 “大家先进屋吃点花生、瓜子，还和上次一样，我这边让人做饭。” “雨水，又让你破费了！”有媒婆笑道。 今天不管成不成，都有十块钱的谢礼，还能吃一顿丰盛的酒菜，比一般人家成功相亲都强。 “应该的。” 何雨水急忙跑到许大茂身边。 “大茂哥，那就麻烦您了。” “没关系，随便用，凳子我都准备好了。” “谢谢大茂哥。” 何雨水看见王铁蛋，眼睛一瞪，转头拉过来了她的小片警。 “王铁蛋，这是我对象肖建设。” “嘿，何雨水，你有对象，瞪我干嘛？” 王铁蛋笑道，顺便伸出了手。 “王铁蛋，何雨水的邻居，肖同志你好。” “你好，你好，谢谢你们照顾何雨水。”肖建设也很客气，大大方方地握手。 “应该的，你们先忙。” “不行，王铁蛋，你也过来帮我看看人！”何雨水说道。 “我？不行不行，我还黄花大小伙子呢，看错了怎么办？”王铁蛋急忙拒绝。 “就你，我爸说的，还有大茂哥，你也一起。” “这还有我的事呢？好啊，义不容辞！”许大茂想到能给傻柱添堵，立即站了出来。 王铁蛋无奈地摇了摇头。 “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只有咱年轻人不行，得找个老同志给我们坐镇。” 说着，王铁蛋扫过了人群，在刘海中身上停了一下，又在闫埠贵身上停了一下，易中海连瞅都没瞅，最后停在了蔫爷身上。 “二爷，这事还得你来把把关，您火眼金睛，肯定看得准。” 何雨水眼睛一亮，肖建设也在她耳旁小声说了几句。 其实，蔫爷已经看了很久了，以他的多年阅历和习惯，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劲。 哪有给自己哥哥相寡妇的，相个黄花大闺女不香吗？对标秦淮茹，也不对，像上次相亲一样，效果肯定更好。 还有这些媒婆们看傻柱的目光，那就不是看新郎官该有的状态。 所以，绝对有猫腻。 “你们年轻人瞎胡闹，老头子我就不掺和了。” 他还没说完，何雨水就跑到了他身边，有点撒娇的味道。 “二爷爷，你来嘛，我知道，你最公正了。” “好好，别摇了，我答应了！” 被这么一个小姑娘的撒娇，还被那么多人看着，蔫爷急忙答应。 “二爷爷最好了。” 何雨水拉着蔫爷就往自己屋里走，许大茂和王铁蛋紧随其后。 院里的住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时在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身上打转。 找蔫爷也就算了，辈分年龄都在那，可何雨水宁愿找王铁蛋和许大茂这样的年轻人，也不找你们这三个管事大爷。 这脸打得，看着都疼！ 尤其是易中海，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他从来都是对外说，还标榜功绩，是他们夫妻一直照顾傻柱兄妹长大，结果，看相亲对象，人家问问的意思都没有。 刘海中自认为是一大爷了，院里的事情都应该找他，不找他就是看不起他。可现在，有蔫爷和肖建设在，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纯属憋的。 闫埠贵相对就好得多，他也看得开，有易中海和刘海中在前面顶着，目光少很多。 咱脸皮厚，鱼饵事件的时候就练过了！ 傻柱虽然在屋里反锁了门，实际上一直关注着外面。 还别说，有几个相亲对象还真不错，能给他当媳妇，他一百个愿意。 只是，他昨天答应了秦淮茹，实在抹不开面子，刚才反对以及进屋待着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就是不相这亲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傻柱的反应让易中海和秦淮如都很满意，只要保持下去，这次相亲注定无疾而终。 可事与愿违。 相亲还没开始，一个久久没出门的人拄着拐杖来到了中院。 “老太太，你怎么过来了？”易中海急忙迎了上去，心里正在怒骂这个老不死的。 秦淮茹心里也是一咯噔，有聋老太太掺和，后面傻柱至少会见一面，这就是变数。 “我大孙子相亲，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聋老太太瞪了易中海一眼，继续往傻柱正房走。 “老太太，柱子有点不愿意，我正要去找你呢！” “哼，我年纪大了，不糊涂！”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何家正房前。 第209章 傻柱反悔 “大孙子，开门！我是你奶奶。”聋老太太拍了拍门，说道。 话音未落，门瞬间打开。 傻柱早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反对都已经反对完了，总不能一直在屋里待着吧？ 正想着怎么打破这尴尬场面呢，聋老太太及时赶到，这就是亲奶奶。 “奶奶，您来了，快来屋里坐。” 易中海也想进屋，被聋老太太一眼瞪了回来。 门再次关上，院里的住户差点笑出了声。 大家心里都清楚，聋老太太不喜欢秦淮茹，而易中海想撮合傻柱和易中海。 屋里。 聋老太太坐到了桌旁，语重心长地看着傻柱。 “大孙子，你跟我说，你之前是怎么答应奶奶的？” 傻柱有点脸红，可面对聋老太太还真有点不好撒谎。 “奶奶，我也没办法，我和秦姐已经在一起了，所以我答应娶她了。” “傻孙子，是她爬上你的床吧？也就是这些日子，对不对？” 傻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聋老太太哪还不明白，冷哼了一声。 “我的傻柱子哟，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了，你对她掏心掏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爬上你的床，你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啊？”傻柱有点懵，不就是他的无私辛勤付出，终于打动了秦淮茹嘛，还能因为什么？ “以前你不上心，你妹妹也不上心，你相一个黄一个，难道只是因为你眼光高吗？” 傻柱没回答，没办法回答，确实很大一方面原因是他眼光高，秦淮茹是最低标准。 “自从上次，你妹妹铁了心要给你找对象，弄出了那么大一个阵势，他们有了危机感！” “危机感？” “对，秦淮茹怕你结婚了后找个秦京茹那样的，以后不再接济她们家。” “怎么可能？” “以秦京茹的性子，能让你像现在一样和秦淮如来往，你说，哪个女人愿意自己的男人整天和一个寡妇走那么近？” 傻柱顿时觉得这话怎么那么熟呢？ 对了，秦淮茹爬进他被窝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自己还反对来着。 想到这，傻柱不自觉做出了痴汉的表情。 那晚真得爽歪歪~ 聋老太太看到傻柱的样子，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老娘辛辛苦苦，掏心掏肺，说那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柱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到底是想要一身麻烦的秦淮茹，还是要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 傻柱擦了下口水，又挠了挠头。 “奶奶，我要是娶别人，会不会对不起秦姐，我觉得男人不该言而无信，您说呢？” 聋老太太一阵头疼，这都是易中海教的。 她知道傻柱是个顺毛驴，不能反着来，于是继续劝道：“男人是不该言而无信，可要是明知道答应的就是个错的，还去钻牛角尖，不说别人会怎么看你，就是那个许大茂能笑话你一辈子。” “他敢！” “他明面上不敢，你说他背地里敢不敢？” “这？” “柱子，咱不说这事，只说你妹妹。 亲人就是亲人，血浓于水，谁都可能对你不好，你妹妹不会，对不对？ 雨水对你的婚事可谓操碎里心，听说上周你还打了她。” 傻柱听到这，老脸又是一红，上次确实是他冲动了。 “你现在把自己锁在屋里，面都不见，你说，过会选好了人，你让你妹妹怎么下得来台？你对得起你妹妹吗？还有，别人会怎么看你？” 一招三连问，让本就有点躁动的傻柱，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我是应该出去见见。” “这才对啊，一定要出去见见，哪怕你看不上呢，也要堵住别人的嘴，聊一聊，看一看，万一就合适呢，也不白费了你妹妹一片苦心。” “嗯，我听奶奶，过会儿我就出去。” …… 中院，看到聋老太太进了傻柱家，秦淮茹慌在脸上，急在心里，关键她什么都做不了。 易中海旁边有一大妈，中院还有很多邻居，之前的谣言刚刚沉寂下去，现在过去就是故意找事，后果可能更严重。 好在易中海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这个时候，他们只能相信傻柱的人品，绝不是个负心的男人！ 何雨水屋子。 一张小方桌，何雨水坐在主位，王铁蛋和许大茂分坐两旁，蔫爷没有上桌，而是独自靠在窗户边。 此时他知道了实情，心神有点荡漾，没有烟瘾的他抽出了一根烟，希望能冷静一下。 不得不说，现在的小青年玩得真花， 第一名相亲对象刚离开，王铁蛋三人同时转头看向了蔫爷。 “二爷爷，您觉得这人怎么样？”何雨水一边登记着，一边问道。 “嗯，还不错，看面相就知道是个会持家的，有个闺女也不错，没准还能给你生个弟弟。” “哈哈，我觉得也不错，肯定能照顾好何大叔。”许大茂笑道。 “王铁蛋，你觉得呢？”何雨水继续问道。 ”肯定是不错，人家媒婆拿了你那么多钱，肯定给你找人品好的，咱八选一，不着急，下一个。” “好，那就下一个。” 还没一会儿，一名媒婆就带着一个女人走进了屋。 王铁蛋三人急忙站起来迎接。 “方姐？” “许放映员？” 众人还没落座，许大茂和相亲的女人对上了眼。 “大家坐。” “认识好，认识就没外人了。”媒婆笑道。 许大茂主动帮着介绍起了人。 “雨水，方姐叫方珊珊，家是大兴郭公庄的，我认识，家里有个儿子，应该六岁，还有一个婆婆，不是，方姐，你婆婆应该不愿意让你改嫁吧？” “许放映员，你有所不知，我婆婆上个月去世了。”方珊珊沉声道。 “节哀节哀。” 许大茂眼睛一亮，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之前有恶婆婆阻挠，现在没了障碍，万一成不了，可以去郭公庄多放几场电影了。 王铁蛋一直注意着许大茂，心里像明镜一样。 可何雨水不清楚，继续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方姐姐，情况你应该也清楚了，我哥是不行了，我就想给我爸找个对我爸好的，能照顾我爸养老的。 我爸身体没毛病，他是个厨子，不缺吃喝还能挣钱，挣个十多年肯定不成问题。 就是你，能不能接受在小城市生活，会不会嫌弃我爸年纪太大？” 第210章 傻柱出屋 方珊珊摇了摇头。 “我只想把我儿子养大，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万一我爸和你又有了孩子呢？”何雨水继续问道。 “那就一起养大两个孩子，我不会区别对待，但我也不想别人对待我现在的孩子。” “你改嫁了，你孩子愿不愿意？他会不会不听你的？”王铁蛋接着问道。 “不会，我孩子最乖了，他一直是个好孩子。” “你孩子听你的，还是听他奶奶的？在家干活吗？” “听我的，他还太小，不会干活。” 方珊珊眼神有些飘忽，转头看向了许大茂，好似在询问。 屋里人都看着呢，许大茂也不可能太偏袒。 “方姐，你就实话实说，我们就是随便问问，三岁看老，我们是担心孩子大了之后，再把何大叔赶出去。” “不会不会，我孩子一定不会这样做的。”方珊珊急忙回答。 王铁蛋的问题问完了，通过表情，基本的判断也都有了，当然，这都不重要，毕竟是给何大清选。 这货估计只要人长得漂亮，就不会有意见，拉帮套嘛，他很擅长！ 接下来提问的是许大茂，大差不差，也就那么回事。 方珊珊刚出门，何雨水又转头问起了蔫爷的意见。 “二爷爷，您觉得这个怎么样？” “还行，比上一个差点，可以看出来，对自己的孩子很上心，如果能养大她的孩子，她应该能照顾好你爸的老年生活。”蔫爷笑道。 “嗯，我也这么觉得，那就下一个。” …… 院子里，住户们的议论从来没有停止，大家想看看傻柱的反应，也想看看秦淮茹会不会出来，可惜都没能如愿。 “这个聊得比上一个时间长啊。” “是啊，看着很漂亮，我觉得不比秦淮茹差，也不知道傻柱怎么想。” “他还能怎么想，他已经娶秦淮茹了，总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是耍流氓。” “聋老太太可不会让他娶秦淮茹。” “这谁说得准呢，傻柱惦记秦淮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第三个很漂亮啊，比前两个都漂亮，没准傻柱就动心了。” “我看是你动心了吧！不行就像上次一样，找媒婆商量商量，省着再找了，你们还不知道吧，上次给傻柱相亲的那几人，有好几个都嫁到咱南锣鼓巷了。” “雨水这孩子，说是给他哥找对象，结果都便宜了街道其他男人了。” “谁说不是呢！” 贾张氏阴沉着老脸坐在窗户后面，听着众人的议论，也在关注相亲的事。 一个个相亲对象进出何雨水的屋子，贾张氏也评头论足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这个黑不拉几的，哪有我儿媳妇好看，地里刨食的，傻柱能看上才怪！” “这个也不行，没有胸，瘦不拉几的，哪有我儿媳妇那么省心。” “这个一看就是骚狐狸，傻柱家也没个长辈，娶进来就是个祸害！” 贾张氏自言自语着，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最后压轴出场，一定要搅和了这次相亲。 她想得很清楚。 何雨水给傻柱找媳妇，肯定会找秦京茹那样的，乡下来的小丫头都和她已经五五开，乡下的寡妇明显就是升级版，能打得她满地找牙。 后面的事情显而易见，傻柱会被管得死死的，别想再接济贾家一粒米。 只要秦淮茹或者她敢去占便宜，甚至傻柱往贾家多看了一眼，那就是一场骂战，堵门口骂三天三夜的那种。 贾张氏也是乡下来的，太清楚这种手段了。 好在，她已经知道秦淮茹上了傻柱的床。 孕妇嘛，睡觉轻，很容易醒，秦淮茹出几次门，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次，傻柱不出来则已，出来那就是她引爆大瓜的时刻！ 她的条件很简单，秦淮茹可以嫁给傻柱，但棒梗一定不能改姓，至于养不养她，无所谓，有易中海呢。 第三个女人很漂亮，小麦色的皮肤挡不住精致的面容，高挑的鼻子，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走起路来，还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风采。 傻柱即使在屋里，也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这个不错吧？”聋老太太笑道。 “嗯。”傻柱点了点头，眼睛一直在女人身上。 “那还不出去，让人家先看一眼？” “哦哦！” 聋老太太一提醒，傻柱急忙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对着女人憨厚一笑。 女人被声音吸引，微微点了下头，以表礼貌。 可就是这一眼，傻柱的魂好像被勾走一样，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 直到女人进了屋子，他依然站在门口，紧盯着窗户里的那个倩影，咧着嘴傻笑。 整个院子都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见空气中的呼吸声一样。 所有人都看着傻柱。 咋了，才第三个就忍不住了？ 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嘛。 众人自然而然地将目光放到了秦淮茹身上。 此时的秦淮茹还在看着傻柱，脸上的表情有愤怒、有羞愧、还有不甘和委屈。 昨晚还答应得好好的，这才一个晚上就控制不住了，自己一晚上的忙活喂了狗吗？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秦淮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她必须做点什么。 对，欲擒故纵，调虎离山！ 不能让傻柱在院子里待了。 “咳咳！柱子！” 没等秦淮茹想好对策，易中海第一个看不下去了。 傻柱被唤醒，看到大家都在盯着他，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人群里立即有人调笑。 “傻柱，你这是该注意了啊，看上人家了那得赶紧给你妹妹说，万一没选上她，就不要怪别人和你抢了。” “谁啊，谁和我抢？”傻柱下意识地问道。 “那可就多了！“ “柱子，还有没有没出息！”易中海打断众人的对话，转头看向了秦淮茹的方向。 傻柱跟着目光也看了过去，心里顿时一突突，秦淮如痴痴地站在人群后面，早已经泪流满面。 “秦姐？” 秦淮茹要的就是这个机会，捂着脸转身往院外跑去。 “还不去追！”易中海急忙提醒。 “哦！” 傻柱刚迈开步子，身后的门突然又开了。 “柱子！”聋老太太阴沉着脸，用拐杖狠狠戳了一下地面。 院里人也都看出来了，聋老太太是支持何雨水的，易中海是支持秦淮茹的，这就是四合院养老军团的内部争斗。 一时间，傻柱是进退两难。 第211章 选谁? 出去代表着旧爱，留下就是新欢，大家都很期待傻柱的选择。 聋老太太瞪着易中海，她已经决定，不管如何，后面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易中海不想和聋老太太对视，自己的难处，他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是不愁养老，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怎么办？ 傻柱娶秦淮茹有什么不好！ 既然这样，那就看谁的手段强。 易中海是信心十足，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曝光傻柱和秦淮如已经睡过的事情，还没让秦淮茹怀上呢。 傻柱看了看雨水的屋子，又看了看院门口，正纠结怎么办呢，忽然一阵尿意来袭，顿时来了主意。 “奶奶，我上个厕所，马上回来。” 不等聋老太太答应，他急忙就跑了出去。 “柱子，你回来！”聋老太太看着傻柱的背影，用拐杖狠狠戳了一下地面，有点恨铁不成钢。 易中海也看着傻柱，内心欣喜，表情依然严肃。 走得好，最好不要再回来。 前院，秦淮茹听到了傻柱的声音，急忙就往外跑，刚到大门口，就被傻柱追上。 “秦姐。”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相你的亲就是！？”秦淮茹背对着傻柱，继续往前走。 傻柱拉了几下，都被她无情甩开，欲擒故纵嘛，先要以退为进。 “秦姐，我就是出来看看，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我不会挡着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的幸福不就是你嘛！”傻柱憨笑道。 “你不用唬我，你赶紧回去吧，等人出来，正好你可以直接带回家。” “秦姐，你再这样说，我可真回去了！” 秦淮茹心中一紧。 “你回，你赶紧回，我不在院子里碍眼，呜呜~”说着说着，她直接泣不成声，肩膀还一耸一耸的。 傻柱哪能听到了这个，急忙上前安慰。 “秦姐，我一定要回去的，你听我解释清楚就明白了。” 秦淮茹没说话，还在哭，只不过声音小了很多。 傻柱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和雨水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上周我就和她闹了矛盾，你说，这次，她为了我做那么多，如果我连面都不见，她怎么下得来台？ 还有她对象小肖也来了，都看着呢，最起码面子上得过得去。 你说对不对？” 秦淮茹依然没说话，仿佛在思考。 “之前我就说了，我不相亲，雨水知道，我出来，就是见一面，等他们选好，我说一句不合适就完了。 你这个当嫂子的，也不想我和我妹妹还这样耗着吧？” “真的？” 秦淮茹泪眼婆娑地转过了身，看着傻柱问道。 “比真金还真！” “我信你！” …… 就在秦淮茹和傻柱在外面的聊天的时候，第三个相亲对象出了屋。 院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直至人消失在月亮门。 雨水屋里，蔫爷靠着窗户说道：“雨水，你哥对这个女娃很满意的。” “啊？” 王铁蛋三人都急忙站起，看向外面。 “不用看了，你哥追秦寡妇去了，不过，我看了，你哥的魂差点被这女娃勾走。” “哼，又不是给他选的！二爷爷，你觉得这女娃怎么样？” “大家闺秀，你爸恐怕配不上人家。” “好像也是。” 相亲继续，第四个完了，紧接着是第五个，第六个。 外面还有点小冷，可住户们没一个要走的。 这时，傻柱揣着袖子走了回来，又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易中海心中一惊，什么情况，秦淮茹呢？他往院门口看，可久久没那个身影。 聋老太太急忙打开了门，高兴地招手。 “柱子，快来，快来！” “好的，奶奶！” 傻柱三步并做两步跳上了台阶，不过没有进屋。 “奶奶，你在屋里待着吧，我在外面。” “奶奶不冷。” 聋老太太拽着傻柱的胳膊，生怕人再走了。 住户们看不明白了，这傻柱到底什么意思，脚踏两只船吗？ “傻柱，你到底相还是不相亲啊，你给个准信啊！” “是啊，傻柱，现在可是第六个了，还有两个就结束了，你要不愿意，我们可就喊人了啊。” “哈哈。” 众人笑着，也不太在意聋老太太愤怒的眼神。 “相啊，怎么不相，我妹妹花那么多钱，我不相不是浪费了嘛，你们一边玩去！” 傻柱还没说完就哑火了，因为秦淮茹低垂着脑袋进了院子，瞅了傻柱一眼，径直回了自己家。 大家看到这一幕，顿时又乐出了声。 “哈哈~” “傻柱，你说啊，你再说一遍，我们刚才没听清楚！” “说了有什么用，没准就是光说不练，过会走走过场。” 傻柱憋了大红脸，正不知道怎么应对呢，第六个相亲对象走出了屋子。 这女人，只用一个字概括，挺，比秦淮如的还要挺，关键样貌也很周正，除了穿得差，稍微黑一点外，不比秦淮茹差。 现场的好几个男人都看得目不转睛，挨了自家老娘们的鹰爪手，也没舍得眨眼。 傻柱也紧盯着咽了一口唾沫，只有吃过尝过的人才明白，大确实好。 众人还没从那个高耸中回过神来，第七个相亲对象从后院走到了中院。 这个还好，不是太惊艳，没引起大家太多的关注。 又过了五分钟，人出来，第八个人进去。 傻柱没有搭理院里的议论，盯着人走进屋，脑中充满了幻想。 这个很不错，不过，没第三个好。 那个大家闺秀很不错，人高挑，样子也好，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媳妇，哪个很挺的也很好，内心告诉他，他就好这一口。 还有两个自己没看到，不知道具体的样子。 好纠结啊，到底要选哪个好呢，自己妹妹应该知道自己的喜好吧！ 屋内。 何雨水看着自己的登记的信息，很是纠结。 王铁蛋和许大茂讨论出了意见，暂定三号、五号和六号，可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何雨水手里。 何雨水哪知道他爸喜欢什么样的，白寡妇也就那样，在她看来，还没秦淮茹好呢。 于是，她又问起了蔫爷的意见。 “二爷爷，您老给提提意见呗。” 蔫爷坐在窗户边，实际上一直在观察外面。 “梁婷玉（3号）知书达理，温柔贤惠，难得还会做菜，只有一个闺女，非常不错。 朱小燕（5号）眉清目秀，勤劳能干，看衣服和手就知道，一定很持家，也不错。 两人各有优势，难分伯仲。 袁蓉蓉（6号）就相对差一点，样子还不错，是个好生养的。” “那到底该选谁好呢？”何雨水问道，王铁蛋和许大茂心中也充满了好奇。 蔫爷抽了一口烟，不慌不忙。 “这还用问吗，当然选袁蓉蓉了。” “为什么啊？” “是啊，为什么啊？”王铁蛋和许大茂同时问道。 蔫爷瞅向了院外的傻柱，又回想起了秦淮茹。 “因为她大！” 第212章 傻柱要选 何雨水还懵着呢，刚才也没问年龄啊，怎么就知道袁蓉蓉大了？ 王铁蛋和许大茂对视了一眼，一起给蔫爷竖起了大拇指。 “高！二爷实在是高！” 蔫爷笑了笑。 “雨水丫头，你也别纠结了，你爸喜欢寡妇，你哥也喜欢寡妇，这就叫一脉相承，反过来看，你哥喜欢胸大的，你爸肯定也喜欢。 放心吧，这个袁蓉蓉，你爸一定很满意！” “胸大的？”何雨水顿时羞红了脸。 “二爷爷你怎么这样？！” 说完跺了下脚，拿着笔记本跑出了屋子。 剩下的三人顿时都露出了老色批的笑容，雨水的脸皮还是太薄。 “二爷，咱先吃饭，过会看看傻柱的脸色。”王铁蛋笑道。 “这个可以有，肯定好看。”许大茂也笑了起来。 “你们这群小家伙就瞎胡闹吧，老头子我就不掺和了，回头给我送两瓶好酒就行了。” “还得给您送几个好菜。” “也行！” 三人走出屋子，院里的住户都凑了上来。 “大茂，雨水选好哪个了吗？” “差不多了，怎么了？” “嗨，咱院子外面有好几个老光棍，都等着呢？” “还有这事？这次来相亲的可都是结过婚的，还有孩子。” “那怎么了？你可能不知道，上次给傻柱相亲的那些女孩，好几个都嫁到咱这边，勤劳能干还贤惠，哪家不对这样的媳妇竖大拇指。” “是嘛，那感情好，回头看看结果，大家好好找媒婆说说，省得再跑第二趟，不过，不管如何，得等吃完饭。” 许大茂回应着，有意无意还瞥向了傻柱。 本来媳妇都是给他挑的，结果便宜了外人。 傻柱一脸黑线，秦京茹还在后院帮忙呢，一看就是一个勤劳朴实的人，关键还漂亮可人，谁能不喜欢。 “应该的，不过，你是不是该透露下，选的哪个啊？” “过会你们就知道了，不过，我保证是最合适的，嘿嘿~”许大茂很是得意，径直去了后院。 大家又把目光放在了傻柱身上。 “傻柱，你还不去后院，万一选到你不喜欢的怎么办？” “对啊，这是给你相亲，你肯定有发言权啊。” 傻柱想去，很想去，他想抱着何雨水大声说，我就喜欢三号和六号，两个都行，千万别选别人。 可看到屋里秦淮茹幽怨的目光，还有他之前豪言壮志，怎么也迈不动腿。 “柱子，去吧，选一个你喜欢的。”聋老太太哪还不知道傻柱的心思，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完，她还顺势推了两把。 傻柱顺势就下了台阶。 “奶奶，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快去，是给你相的亲，你不能让你妹妹在前面顶着吧，你可是新郎官。” “对啊，赶紧去吧。”看热闹的也在催促。 傻柱对着贾家摊了一下手，好似在对秦淮茹说，你看到了，绝对不能怪我，我是被逼的。 看到傻柱和一众凑热闹的进了后院，秦淮茹在屋里都快把银牙咬碎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以为老娘看不出来。 “行了，你也别哭丧着脸了，你让他去就是，这亲成不了。”贾张氏悠悠开口，她本不想提前说，看秦淮茹在屋里晃悠，没忍住。 “妈，你有办法？”秦淮茹惊讶道。 “你夜里去哪里，你自己不清楚吗？” 秦淮如以为自己做得很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心头一慌，不是担心贾张氏看到她去傻柱屋，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显而易见。 而是担心看到她和易中海幽会了，好在最近易中海都没找她。 “妈，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哼！我知道我挡不住你和傻柱，我也不拦你，可我有条件。” “我知道。” “我还是那句话，只有棒梗同意才可以，而且即使棒梗同意，棒梗也不能改姓。” “我知道！” “老实待着吧，关键时刻，我会出去的！” “谢谢妈！” 秦淮如看似安心，实际上还是有点不甘心。 她已经悄悄攀上了李怀德，正在想方设法的进步，只要成功，以后就是背靠副厂长，工作体面，工资四十打底的人。 现在的傻柱都配不上自己，何况以后。 曝光了就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现在只希望傻柱能守住本心，不负誓言。 后院很热闹。 两桌菜在相亲结束的时候就上桌了，一桌在许大茂家，八个相亲对象，何雨水和秦京茹作陪。 另一桌在杨奶奶家，八个媒婆，杨奶奶和马婶作陪。 院子里，许大茂和王铁蛋，加上何雨水的对象肖建设，靠着傻柱家的后墙生了个炉子，坐上了一口大锅，然后杀了条鱼和剩菜一锅烩了。 许大茂还弄了不少粉条，稍微一炖，滋味立即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天，旁边围满了小孩。 王铁蛋和许大茂都不吝啬，看见乖巧的，就给盛上一小碗。 至于其他邻居，盛碗汤可以，菜就算了，可即使这样，周围也坐满了抱着碗的人。 傻柱一进来，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他刚要进许大茂家，就被许大茂叫住了。 “傻柱，你干嘛呢，屋里都是女人，你进屋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是雨水给我相的亲。” 许大茂也没反对。 “就算给你相的亲，那也等人出来，这是我家，就不让你进了！” “我偏进了，你来挡我啊？”傻柱叫嚣着，手已经放在了门上。 “嘿~傻柱，你找事是吧？” 许大茂作势就要上前，结果被王铁蛋挡住了去路。 “你让他进呗，正好屋里人都看看呢，他到底有多浑，省得别人说咱没告诉人家。” “也是！傻柱，进吧进吧，懒得搭理你。”许大茂重新回到锅边，吃起了菜。 傻柱的手就停在了门上，说进不是，说不进也不是。 万一给三号和六号留下了莽撞的印象，人家不愿意还真有点难办。 可没有台阶啊？ 正想着，棒梗端着一个海碗跑到了大锅前，他也机灵，上手就要用筷子插鱼眼。 只要插上，稍微一提，吃剩的半条鱼都能划拉到他碗里来。 王铁蛋和许大茂反应很快，同时出手，用筷子砸在了棒梗的手腕上。 “哎呦！” “啪啦！” 棒梗疼得直接捂住了手，海碗也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第213章 谁说的 傻柱当时就看到了台阶，瞬间冲过来就护住了棒梗。 “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害不害臊？” “嘿，傻柱，你没看见棒梗抢菜啊！”许大茂怒道。 “吃你点菜怎么了，看你小气的，不给就是，你打人干嘛？” “怎么还我小气了，有他这么抢菜的吗？” 见要吵起来，王铁蛋急忙用筷子敲了敲锅边。 “铛！铛！铛！” 连续三声，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 王铁蛋笑着看向了傻柱身后的棒梗。 “呦，棒梗，傻柱那么护着你，你应该同意你妈嫁给傻柱了，大家以后是不是该叫你傻梗了？” 空气顿时凝固，紧接着是无数的喷饭声和干咳声。 傻柱也转头看向了棒梗，他和秦淮如的阻碍只剩下了棒梗，据秦淮茹说，只要做通棒梗的工作，两人就可以登记领证。 许大茂适时地送上了助攻。 “傻梗那是小名，大名应该是何梗！” “对对！” “傻梗，赶紧的，叫两声傻爸听听，叫了，锅里这条鱼就是你的。” “什么鱼啊，整个锅端走都没问题！” “回头咱再送两条鱼，算是份子钱！” “一人两条鱼，再加两块钱！” “可以！” 王铁蛋和许大茂一唱一和，看似是想让棒梗改口，实际上在拱火。 棒梗看着众人戏谑的目光，尤其是院里小孩的，他脸色憋得越来越红，一时间，哪还顾得上哭和手腕疼。 傻柱没觉得是拱火，还认为两人不错呢，都给份子钱了。 “棒梗，来，叫一声傻爸听听！” 棒梗当时就怒了，狠狠推了傻柱一把。 “我不叫，你给我滚！” 说完，大吼着跑向了中院。 “我不叫，我不叫傻梗，我不要改名字！！！！” 王铁蛋和许大茂目光交汇在一起，两人都差点乐出了声，可暂时还不行。 “傻柱，我们尽力了啊，棒梗不同意，你娶秦淮茹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你也别灰心，下次我说给十块钱，或者买十块钱的炮仗，保证这小子同意！” 傻柱没想搭理两人，这么一搞，差点忘记来干嘛了。 自己是来相亲的，怎么又来认儿子了？ 不过，傻柱也想通了一点。 棒梗不能一直不同意，秦淮茹说的，只要做通棒梗的工作，就登记领证，可万一一直做不通呢？他总不能一直等着吧。 现在过来相相亲，第一是逼一逼秦淮茹，给一点危机感，尽快做通工作，第二，万一真有合适的，那就不客气了。 反正是棒梗不同意的！不算自己言而无信。 许大茂家。 十个人围坐在八仙桌边上，还有点挤，不过每个人吃得都很开心。 鸡鱼肉蛋都有，非常丰盛，还有大白馒头，管饱。 即使相亲不成功，吃了这顿饭也是赚到，何况还有五块钱拿。 何雨水真是下了血本，作为何大清的小棉袄，想一次性给他父亲安排好后半辈子。 饭局进行得很快，除了馒头又不能打包，在这里多吃一口，回家就能少吃一口，大家的心态都差不多。 何雨水见众人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碗筷，咳嗽了一声。 大家明白，这是要做出最终选择了，也纷纷放下了碗筷。 “各位姐姐，既然是相亲，肯定是双相的，我爸的情况你们应该也清楚了，说难听点，我不介意我爸拉帮套，是不好听，可谁让他愿意，年纪又在那了呢。 我是个闺女，没办法给我爸养老。我哥你们大概也听说了，可能也不指望不上了。 所以我这里再问一下，没有人不愿意吧？” 何雨水看了一圈，没有人摇头。 都明说是拉帮套，不用给孩子改名，有钱，大厨，不缺吃喝，看闺女，人品应该还过得去，对乡下来的这群人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爸只有一个，我只能选一个，剩下的姐姐，我也不会让你们白跑一趟。” 何雨水说着，看向了袁蓉蓉。 “袁姐姐，下午你和我一起去见见我爸吧。” “好！” 袁蓉蓉答应了一声，声音还有点颤抖。 其他人看着袁蓉蓉，有失望，也有不甘，不过很快被秦京茹发钱的动作吸引住，一人五块，五张一块的，一家人一个月不怕饿肚子了。 她们没想到，何雨水会真给。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大家拿着馒头又沾了沾菜汤，代表饭局正式结束。 此时，媒婆那屋早就结束了，她们已经有了经验，一人带了个保温壶，做好了打包。 见许大茂家门口有了动静，她们也说说笑笑出了门。 院里的住户早就迫不及待了，包括贾张氏都扶着肚子走了出来，一方面看看何雨水选了谁，另一方面看看傻柱的态度。 何雨水来到媒婆们面前，很是高兴。 “谢谢各位婶子帮忙，你们找的人，我都很满意，可惜我只能选一个，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各位婶子。” 人群里的傻柱板着脸，内心也在跟着说，我也很满意，可惜只能选一个。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雨水，以后要是想再给你哥相亲，还找我们，我们一定尽力。”有媒婆笑道。 傻柱愣了一下，不过想想上次的经历，好像也对，上次就没成功。不过肯定不用下一次了，这次就有两个让我相当满意，要什么秦淮茹啊。 他目光一直在梁婷玉和袁蓉蓉身上游走，心里还在做自我建设，不是本人喜新厌旧，是新人太有吸引力，是个男人就难以把持。 何雨水瞅了傻柱一眼，转头笑道：“行，有机会我一定找你们，这次我选得是袁姐姐，其他的姐姐，对不起了。” “没事没事，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好，我送送你们！” “不用不用，你忙自己的。” 何雨水出于礼貌，还是把人一直送到了大门口。 而围观的住户们都没动，包括王铁蛋和许大茂，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大家的目光都在傻柱和袁蓉蓉身上打转。 两人，一个抿着嘴把玩着衣角，另一个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 自从何雨水说选择了袁蓉蓉，傻柱就一直咽口水，他已确认过眼神，这就是要找的人，可人怎么就不看他呢？ 傻柱自认为表现得很好了，秦淮茹咳嗽了好几声，他都没转头看一眼。 贾张氏已经快要憋不住了，只要你们说话，别怪我爆大瓜！ 易中海捂着胸口，不行，坚决不行，必须想想办法。 聋老太太颤抖着双手，可以了可以了，我宝贝孙子终于要有媳妇了，欧耶！！ 秦淮茹挺了挺胸口，已经开始酝酿感情了，这次非飙出泪眼瀑布出来不可。 只是一小会儿，何雨水高高兴兴地走了回来。 “袁姐姐，我们走吧。” “好！” 众人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傻柱也慌了，什么情况，上手就要去拉袁蓉蓉，结果被人躲了过去。 “雨水，不是，我在这呢，你们要去哪？” “和你有关系嘛？” “给我相的亲，当然有关系了。” “谁说是给你相的亲？” “不是？不是给我相的亲，那是给谁相的亲？”傻柱瞪着眼睛，有点懵。 何雨水没说话，看向了许大茂，这话只有许大茂说，更有张力。 许大茂当仁不让，上前一步，咳嗽了一声。 “傻柱，别闹，这是给你爸相的亲，来，快叫一声妈来听听。” 第214章 进医院 静，整个后院落针可闻。 没人动，仿佛都在消化许大茂提供的消息。 傻柱瞪着眼睛，逐渐开始充血，好似要吃人，他一点点地转过了头，面向了许大茂。 “你说什么？” 许大茂被傻柱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好几步。 “我说过了，想再听你问铁蛋。” 院里的住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目光聚集在王铁蛋身上，一如既往的安静。 王铁蛋嫌弃地瞥了许大茂一眼，然后走上前，咳嗽了一声。 “没错，这次雨水是给何大清相的亲，傻柱，如果不出意外，袁姐姐以后就是你小妈了，不叫小妈，叫姨也可以。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以后你得改口叫我叔了！” “叫你妈！我打死你！” 傻柱哪还能忍得住，挥着拳头就冲向了王铁蛋，含恨一击，可谓用尽了全力。 这一拳不管落在哪里，非死即伤！ “傻柱住手！” “铁蛋小心！” 众人大骇，纷纷惊呼。 在大家眼里，王铁蛋是一碰就倒的病秧子，受到这一拳，后果可想而知。 易中海想去阻拦，可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 秦淮茹真地憋出了泪眼瀑布，自己的血包会被一次性挤得干干净净。 聋老太太浑身颤抖，这哪是王铁蛋挨揍，这是傻柱走向刑场啊。 刘海中、闫埠贵也都害怕地瞪大了眼睛，不管出了人命还是伤残，管事大爷的位置肯定没了。 许大茂眼疾手快，急忙拉了王铁蛋肩膀一下。 王铁蛋顺势后仰，可脚已经抬了起来。 实际上，王铁蛋已经做好了暴露实力的准备，但能不暴露最好不暴露，自己还是那个病秧子，能赚不少便宜。 可就是这一脚，正好命中了傻柱的裆部，力道还不小。 “啊~~~” 傻柱瞬间被踢得脚都离开了地面，脖子和脸布满了青筋，紧接着砸在地上，捂着裤裆打起了滚。 “啊~嘶~疼~~” 众人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来，就看着傻柱躺在地上惨嚎，一时间居然没一个人上手。 许大茂看到这一幕顿时想起了之前自己挨揍的种种。 就是这样，傻柱就是这样踢自己裤裆的，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二话不说，冲上去就踹。 “叫你以前打我，叫你踢我裤裆。” 王铁蛋见状，不揍白不揍，也冲了上去，照着傻柱后腰猛踢，不过，他踹人时，已经找好了理由。 “造反了，居然敢打长辈，没大没小，我替何大哥好好教训你！” “住手！” “别打了，别打了！”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反应最快，急忙冲上来，扑在了傻柱身上。 王铁蛋收脚，顺便拉走了猛踹易中海的许大茂，挡住刚反应过来的肖建设。 “大茂，冷静！替我不忿，也不用这样，揍几下就得了。” 说着，又往后踹了两脚，对准的是易中海裤裆，可是被躲了过去，踢到了腿肚子。 “啊！！” 这下又一个躺在地上。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 “对对，是我冲动了，对不起啊，易中海！刚才不是故意的。” 易中海抱着腿，倒吸一口凉气，也气得差点吐血。 “肖同志，王铁蛋和许大茂无故殴打你大舅子，还有我，赶紧把他们抓起来。” 肖建设皱着眉头，他从何雨水那听说了很多院里的事，对易中海的印象可谓是非常之差，现在面对易中海，脸都是黑的。 何况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看得清清楚楚！ “是何雨柱先动的手，王铁蛋同志属于自卫，不构成违法，许大茂同志属于见义勇为。” “什么自卫，肖同志，柱子可是雨水的哥哥。”易中海瞪着眼睛怒道。 “是我哥哥，也不能随便打人！” 何雨水冷着脸说道，傻柱那么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有一半都是易中海的功劳，之前她就听王铁蛋分析过。 易中海见何雨水也这么说，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自己亲哥哥都不帮，居然帮外人，果然是小白眼狼！ “血，血，傻柱屁股出血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指着傻柱大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果然，傻柱的蓝色裤子上黑了一片，像是被浸湿了，有些地方已经沾了土，而在屁股滚到的地上红了一片，很是扎眼。 “这是肛裂了，还是蛋碎了？我没使劲啊？”王铁蛋走上前瞅了一眼，疑惑道，他还不知道傻柱被狗咬的事。 “八成肛裂！”许大茂故意说道。 “什么肛裂，胡说八道，是线崩开了，快送医院！” 易中海顾不上吵架，急忙喊人，顺便也送送他，好像他腿肚子上线也裂开了。 突然，人群中的贾张氏也捂着肚子喊了起来。 “也送我一趟，快，太刺激了，我有点受不了！” “妈，你没事吧？” 秦淮茹急忙去扶，手忙脚乱。 “快送我去医院，快！” 顿时，刘海中、闫埠贵也都跟着忙起来，一时间，整个后院一片混乱。 好在有肖建设临时指挥。 何雨水看着傻柱，说不担忧肯定是假的，这个时候，她想护在袁蓉蓉面前，结果却被袁蓉蓉护在了身后，顿感一阵温馨。 “袁姐姐，大杂院就这样，经常有矛盾，好在以后你不住在这。” “住这也没事，我们乡下打架，抢点水都能要人命，比这个要厉害多了。”袁蓉蓉笑道。 “袁姐姐，等见到我爸，我再改口，你看行吗？”何雨水想到称呼的问题，小声说道。 袁蓉蓉乐了。 “不改也没事，咱各论各的，我可能比你哥还小，你哥得有四十多了吧。” “没有，我哥过了年才三十一，他是厨师，被油烟熏的，看着老。” “这样啊，我过了年才二十八。” “那比我大四岁，袁姐姐，你这里怎么那么大啊？”何雨水趁着大家都没关注这边，红着脸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袁蓉蓉看了何雨水胸口一眼，只能来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等你生了孩子就好了。” “真的？” “嗯。” “太好了。” 傻柱和易中海被送去了医院，何雨水和袁蓉蓉赶去了火车站，不过这次相亲的余波依然在继续。 最大的感慨，何大清生了个好闺女啊！ 第215章 最终目的 医院。 傻柱趴在病床上，目光呆滞，神情落寞。 即使大夫在他屁股上面穿针引线，他都没丝毫反应。 今儿闹出的这记乌龙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 自己看上的女人成了后妈。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爸那么大年纪，比易中海还大，居然又找了一个年轻貌美的，重点是又。 而自己，三十多了，名义上还是个老光棍。 没有对比就没伤害！对比老子，加倍伤害！ 还有，傻柱感觉到了背叛。 谁都能害他辱他玩弄他，唯独自己的亲手养大的何雨水不行。 院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和许大茂是死敌，自己的亲妹妹居然联合自己的死敌一起设计，让他在全院面前丢尽了脸面。 这事儿比他挨了顿揍还要难受。 易中海包扎好小腿，来到了傻柱跟前，他先是叹了口气，表示无奈。 实际上对他来说，今天的结果不好不坏，却是一个挑拨傻柱兄妹关系的好机会，没了何雨水，以后就不会再有类似的相亲。 大夫缝好线，包扎好，嘱咐了两句就出了病房。 易中海这才缓缓开口。 “柱子，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是王铁蛋和许大茂在背后出的主意，雨水还小，不懂事，你不要怪她。” 傻柱没反应，易中海也不着急。 “雨水这孩子也真是的，都快要结婚的人了，哪有这样坑自己亲哥哥的，我看啊，你得好好说说她，别让她和王铁蛋、许大茂两人走得太近，你说对不对？” 这时，傻柱终于有了反应。 “哼，我白把她养那么大了，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管！” “不能这么说，你妹对你很好的，刚才不还说，下次要找媒婆帮你相亲吗？” “我用得着她帮！我宁愿不娶也不用她帮！” “你不娶，你秦姐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整天棒梗棒梗，棒梗一辈子不愿意，就一辈子这个样吗？！我真是服了！” 傻柱越想越恼，谁来就喷谁。 他不知道，此时秦淮茹就站在病房门口，之前缝屁股没好意思进来。 听到傻柱那么说，她心头也是一紧。 看来棒梗不同意这个理由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必须要重新想个办法控制傻柱。 更重要的是尽快找李怀德，寻求进步。 易中海知道傻柱的脾气，也就嘴上图个痛快。 现在第一个目的达到了，那就继续第二个目的。 “柱子，你和秦淮如的事情，别说院子里，就是轧钢厂也很多人知道，四九城的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如果说话像放屁一样，那还是爷们吗？” “她一直拖着我，那也不能怪我！”傻柱怒道。 “柱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易中海立即压低了声音。 “别以为我不知道，秦淮茹夜里到你房间去了，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这还叫一直拖着你，你亏不亏心，你是不想负责吗？” 傻柱顿时软了。 “一大爷，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一个院住着，谁还没个起夜的时候，别说我知道，你一大妈、林家、张家，区家，谁心里不跟明镜似得。 大家不说，是给你留着面子，知道你们以后会在一块。 怎么，你现在想提了裤子不认人！？” “我没有！” 傻柱立即否认。 “那你刚才说那样的话干什么？” “我我，我这不是话赶话，秃噜嘴了嘛！” “最好是这样，你要好好想想，一个女人，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代表着什么，你还有什么委屈不能受的，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面对易中海的一阵输出，傻柱变得支支吾吾，没办法反驳。 易中海见达到目的也冷静了下来。 “柱子，你要记住，有些话会像刀子一样，很伤人的。” “知道了！” 门口，秦淮茹听到这满意地回到了另一个病房。 大夫早已经给贾张氏检查完了身体，没大事，就是心态起伏太大造成的，好好静养即可。 贾张氏见秦淮茹笑着进来，摇了摇头。 “秦淮茹，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事不是针对傻柱，是针对的你！” “啊？什么针对我？”秦淮茹有点不明白。 贾张氏哼了一声。 “我问你，雨水找的这个骚狐狸多大，你多大？” 秦淮茹摇了摇头，她哪里知道。 贾张氏直接替她回答了。 “不用猜，肯定比你小！样子和身材也不比你差。” “那又怎么样，她是傻柱他爸的相亲对象啊？” “那又怎么样？哼哼，如果有人碎嘴子，说傻柱他爸找了个媳妇，居然比儿媳妇年龄还小呢，你说，傻柱会怎么想？” 秦淮茹很聪明，傻柱还能怎么想，老子老牛吃嫩草，儿子小牛啃菜帮子，傻柱对何大清有意见，很难忍受儿子不如老子这样的话。 想到这，秦淮茹皱起了眉头，想了好一会儿。 搞了半天，原来在搞自己，最终目的就是搅和傻柱的婚事。 秦淮茹脑海里突然出现王铁蛋的模样，肯定又是他，许大茂是蔫坏，王铁蛋是蔫坏又腹黑，这主意肯定是王铁蛋出的。 “妈，那该怎么办啊，一大爷刚刚劝好傻柱，让他对我负责，可那些话要是被傻柱听到，他又要反悔了。” 秦淮茹心里实际上已经有了谱，既然知道后续，就可以提前做铺垫，大不了再给傻柱一些好处。 “我能有什么办法，领证啊。”贾张氏说道。 “可棒梗不愿意啊。” “秦淮茹，这种借口就别在我面前说了，棒梗是藏你的户口本了，还是不让你去街道开证明了？别什么事情都往我宝贝孙子身上扯。” 秦淮茹抿了抿嘴，骗傻柱骗习惯了。 领证肯定不能领的，肯定还有办法。 秦淮茹正想着办法呢，门口出现了敲门声，转头一看是易中海，没有想进来的意思。 贾张氏瞥了一眼，把头挪到了一边，虽然易中海不承认，她仍然觉得孩子是易中海的，傻柱是可忽略的二号怀疑对象。 秦淮茹跟贾张氏说了一声，急忙走了出去。 她还没开口，易中海就直接说了。 “我觉得你和柱子还是抓紧时间领证吧！” 显然，贾张氏考虑的问题，他也想到了。 第216章 纠结 秦淮茹只说考虑考虑，转身去了傻柱的病房。 不是不想多聊，想想办法，是一大妈交完药费回来了，眼神想要吃人。 秦淮茹拿捏住傻柱，还是很轻松的。 一哭二摸三夸赞，保证傻柱会沦陷。 会不会嫌弃自己年龄大，会不会觉得自己老了之类，提前做出对比，让别人的碎嘴影响降到最低。 四合院。 聋老太太躲在屋里，听着王铁蛋、许大茂和住户们在院子里侃侃而谈，气得火冒三丈。 要是以前，她早出来砸玻璃了，现在嘛，也只能躲在屋里无能狂怒。 “许大茂，这袁蓉蓉嫁给何大清，是不是太太……”有人说道。 “太吃亏了？” “对！太吃亏了。” “你觉得吃亏，人家不会觉得，她想吃饱饭，还想把儿子养大，带着一个半大孩子，上哪找到好人家？ 雨水之前就说了，傻柱那样肯定指望不上了，以后何大叔老了要有人照顾，她嫁人了，没太多办法，不如就找个年轻点的老伴。 我帮你养儿子，你帮我养老，就这么简单。” “不是有白寡妇嘛，听说她有俩儿子，怎么说何大清也养了他们十来年了，就这么放弃了，多可惜？”有院里的老人问道。 “白寡妇能撺掇何大清抛弃儿女，你们就能想到她俩儿子是什么德行，何大清也不傻，看到两人不行，又发现傻柱也不行，不得想想办法嘛。” “可是便宜了何大清这老东西了。” “哈哈，你要愿意，你也可以！”有人笑道。 “要我说，当时何大清要不走，傻柱也不能这样。” “也不能这么说，雨水不就很孝顺嘛！” 各有各的观点，许大茂知道，这不是目的，不能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 “想到我袁姐比傻柱还要小，我就想笑！哈哈~” 不过，和预想的不太一样，有院里老人直接给了当头一棒。 “这有什么，以前地主老财家，娶小妾的，比家里儿子小的多了去了，现在小个十岁二十的也不稀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确实！要我说，能娶到那么小的，是人家的本事，许大茂你不是也单着嘛，有本事你也娶个十八的。” “嘿，你可别激我，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去找个十八的。” 许大茂说着，转头看向了王铁蛋，咱目的是臊着傻柱，可不能跑偏了。 王铁蛋是现代人的观点，他也没想到现在的人能这么开明。 不过，他也有点纠结，小声说道：“雨水的目的是想让傻柱摆脱秦淮茹，你也想这样？” “我？”许大茂霎时怔住了。 他的目的是想让傻柱倒霉，很显然娶秦淮茹会更倒霉，这么帮着雨水，岂不是帮了傻柱，那肯定不行。 “适可而止，后面的事情让雨水来就成了，不掺和。” “对对，不掺和！” 许大茂恍然大悟。 聊天继续，大家的讨论开始往剩下的相亲对象上转移，某院的谁看上谁，选了谁之类。 其中以梁婷玉最多。 王铁蛋听来听去，这梁婷玉居然谁也没看上，跟着媒婆走了。 顿时，他就有了想法。 不是要娶或者要上，是他准备把村里的老人都接过来，人多了，洗衣做饭就需要人手，这女人难得还有厨艺傍身，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聊得正嗨时，突然一阵鸣笛声从院外传了进来，接着是哒哒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王主任带着三个身着军装的中年人走进了院子。 刘海中和闫埠贵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王主任，您怎么来了？这是？”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王主任看着院里大多数人集中在了后院，好奇道。 “中午傻柱家相亲，我们这正聊天呢，正好晒晒太阳。”闫埠贵笑道。 “确实是个老大难问题，好好相亲。” “是是！” 王主任还有正事，就没多问，而是把目光放在了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来来，找你有事。” 从几人进来，许大茂就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早就做好了准备。 “王主任，您找我？” “不是我找您，是这三位同志找你！”王主任说着就让出了身位。 三个军人上前一步，先是一起行了个军礼，弄得许大茂有点受宠若惊。 “三位长官过来是找我买药的吧？” “是，许大茂同志你好，我们来自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奉我院谢院长的命令过来求药，希望许同志能行个方便。” 许大茂可不希望院里人听到太多信息，拉着人一起进了自己家。 院里的刘海中羡慕的都快流出了酸水。 而另一个管事大爷闫埠贵，则把目光放在了王铁蛋身上，许大茂和王铁蛋关系好，基本可以确认消息来源来自王铁蛋。 大家都没说话，静静地听着。 过了好一会儿，几人才走出屋来，许大茂一直送到了大门口才小跑着返回了后院。 “大茂，什么药啊，神神秘秘的？” “对啊，这么大官过来，肯定很重要吧。” 众人被这事打扰，哪还关心相亲的事。 刘海中和闫埠贵也往前凑了凑，想要听听许大茂的回答。 许大茂摆了摆手。 “就是之前得到了点药，治呆症的，给李怀德李厂长了，他们以为我还有，就过来问问，没什么。” “从哪得的？”刘海中急忙问道。 “延……” “庆”字的口型刚出来，许大茂急忙改口，之前就想好怎么坑人玩了。 “嘿，二大爷，你问那么多干嘛，你也想要啊！” “这不是问问嘛。”刘海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心中不断在想那个刚要说出又没说出的那个字是什么。 同样在分析的还有闫埠贵，他也想要买药。 四九城不大，带“yan”字的还真不多，最容易想到的就是延庆县。 “你问的着嘛！” 许大茂懒得搭理，给了王铁蛋一个眼神，返回了家里。 大家聊得也差不多了，各自散去。 王铁蛋简单收拾了一下，偷摸去了许大茂家。 不过，这一幕被躲在屋里的刘海中和闫埠贵看得真真切切。 两人一个眼神，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就急忙出门，小心翼翼地来到了许大茂家窗户下面，看似是晒太阳，实则偷听。 他们不知道的是，聋老太太也在屋里掀开了窗帘一角，观察着这一切。 第217章 许大茂要当管事大爷 王铁蛋的神药就像一根刺，卡在不少人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 有人想要得到，以备不时之需，如聋老太太、易中海，有人想要送礼，比如刘海中，还有人想要发财，闫埠贵就看到了其中的利润。 财帛动人心，可惜王铁蛋和他们关系不好。 现在有了机会，肯定不能放过。 许大茂见王铁蛋进来，已经不再遮掩兴奋了。 “铁蛋，刚才那人说了，可以提供五根百年野山参，只要五十份药，过几天就送过来，行不行？” “他们没打探老中医的消息？” “打探了啊，我说不方便，他们就没多问。这事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你给个准信。” 王铁蛋思考了一下，肯定要营造一种制造困难的假象。 “可以是可以，时间肯定要拉长，人参够了，其他的药材得好好寻摸一下。” “可以就行！大约要多久？” 许大茂不关心其他，只要有药就成。 “怎么也得到明年五一了。” “要那么久？” “你以为呢？” 许大茂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让他们等，我会给他们提前说清楚的。” “反正别提我就成，提了我也不承认。” “知道了。” 两人正聊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窗外。许大茂小心走过去一瞧，正好看到两颗脑袋躲到了下面。 他朝着窗户下指了指，王铁蛋走过去一看，瞬间明白了。 两人眼神交汇，计策就已经成了，谁知还没开始，又传来敲门声。 “大茂，是我，王主任。” 许大茂急忙去开门。 “王主任，您怎么回来了？请进请进。” 说着，让出了身形。 “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王主任笑着走进屋，一看还有外人，又收起了笑容。 “王铁蛋，你也在啊！” “是，王主任，我和许大茂说点事，刚说完，你们聊，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转身就走，看王主任的态度，就不想让别人知道有啥事，得有点眼力见。 王铁蛋刚走，王主任就直接说出了回来的目的。 “大茂，那药怎么卖的，给我留两份，没问题吧？” 许大茂早就预料到了，能结交王主任肯定是好，可优先级肯定在李怀德那。 “王主任，您这不是为难我嘛，刚才你也听到了，我还不知道人家老大夫愿不愿意，我做不了主啊。” “可以想想办法，你是聪明人，我肯定不会亏待你。” “王主任，过两天我下乡回来，再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怎么样？” 王主任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大茂，我也不瞒你，这药我是准备拿给我爱人送人的，对我家很重要，你要是能帮上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话都到这份上，许大茂也不能再坚持，再坚持就是不给面子了，县官不如现管，王主任想给他穿小鞋，非常轻松。 “行，既然能帮助王主任，我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也把药求到，您等我的消息。” “好！” 王主任点了点头。 “我记得院里管事大爷还缺一个，你想不想体验一下，我推荐你上来？” “真的可以？” 许大茂想到能坐到八仙桌后面训傻柱，就有点渴望。 “只你要愿意，就可以。行，你忙吧，街道还有事，我先走了。” “哎，我送您！” 许大茂一直把王主任送到了大院外，回来再找王铁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就在同时，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返回了刘家，把许大茂和王主任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很震惊，他们知道，还是低估了药的价值。 王主任的爱人，他们都知道，区委的大领导，他都选择这药去送礼，可见有多吃香。 刘海中感触最深，之前给李怀德送礼，花了一百多，连个水花都没有。 刘光天还没讲完，刘海中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有没有听到许大茂在哪买的药？” “没有，他没说。” “老刘，许大茂说了过两天下乡，肯定是去大夫那，我们想办法跟过去就是。” “对，对，光福，这两天你就别打零工了，一直跟着许大茂，千万别跟丢了。”刘海中说道。 刘光福脸立即垮下来了，上次抓砸玻璃的，他和刘光天蹲在胡同里，差点没把自己冻死，现在又去跟踪许大茂，在城里还好，出了城，得把她冻死。 “怎么，你不愿意！？” 刘海中脸色一黑，怒道。 “不是，爸，许大茂有自行车，我就是拼了命也跟不上啊。” “没自行车不会去借吗？你猪脑子！” “这个年月，谁会随便借人自行车啊？” 刘海中想想也是，转头看向了闫埠贵。 “老闫，你没问题吧？” 闫埠贵心中顿时一疼，自行车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一天擦三遍的，自己儿子借用都要付钱的。 现在的状况要租借费，显然不太可能。 “老刘，自行车就算了，我准备让我家解放去跟踪许大茂。” “那正好，我和解放一起，累了还可以换着骑。”刘光福笑道。 “不行！” 闫埠贵当即拒绝，两个大男人骑在山路上，还不得把他的爱车蹂躏坏了。 “我自行车后座坏了，托不了人。” 刘海中看着闫埠贵这个时候还那么抠搜的样子，想捶爆他的狗头。 “不借就不借，我自己想办法！” “老刘你认识的人多，徒弟也多，借自行车一定很轻松。”闫埠贵厚着脸皮笑道。 刘海中嗤之以鼻，你闫埠贵也就只剩嘴上大方了。 “爸，王主任说，许大茂要是能帮忙，就让他当管事大爷。” “啊？你怎么不早说？”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吓了一跳，紧接着露出了笑意。 这是个好消息，许大茂不可能成为一大爷，那就代表着，他们的职位都将升一升，正愁怎么落实呢，简直是意外收获。 此时，聋老太太正靠在窗户上，偷听着刘家的对话。 听到这的时候，她也吓了一跳。 跟踪买药的事情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可管事大爷的事情一定不能成功，许大茂一旦当选，后面易中海再想当选会难上加难。 不管她和易中海有多大嫌隙，毕竟是一伙的。 第218章 聋老太太去街道 王铁蛋出了四合院直接赶往了瘦猴家。 顺路叫上大憨，一起躲进了瘦猴的房间，无他，分钱。 一个大信封倒出了十几个小信封，又从十几个小信封里，倒出了一沓又一沓的钱和票据。 瘦猴和大憨眼睛都直了。 “铁蛋，这是卖药的钱？也太多了吧？” 王铁蛋把钱往两人面前一推，首先开始整理起来。 “这才哪到哪，赶紧数，数完分钱。” “好，好。” 三人埋头数了十多分钟，这才计算清楚，总数五千五百多块，票据无数，稀有的棉花、油以及自行车、缝纫机票都有不少。 一比一比二，简单做了切分，王铁蛋一人独得两千三百块，大部分票据。 瘦猴和大憨拿着自己的近一千六百块钱，乐得合不拢嘴，买工作的钱不仅有了，买上两个都绰绰有余。 “铁蛋，我们什么时候再制药？”瘦猴问道。 “不着急，野山参还没到，好好玩几天，等过完年再说吧，这些天我要给我哥准备结婚的东西。” 瘦猴点了点头。 “行，我们帮忙，回头我跟黑市的人再说一声，有卖工位的就帮我们留一下，你准备买几个？” “先买一个吧。” “也行，我们上次定做的盒子，第一批一百个应该好了，该取了。”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去拿吧，送我奶奶那。” “我去推车。” …… 四合院。 易中海慢慢悠悠地踱回了中院，没有想象中，老娘们扎堆讨论中午的相亲，也没有预料的，大家看他异样的目光。 还没进屋，一大妈就迫不及待出来迎接。 “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急什么？”易中海沉声道。 “我听吴巧云（二大妈）说，王主任要让许大茂当管事大爷。” “啊？” 易中海立即抓住了一大妈的胳膊。 “王主任怎么会让许大茂当管事大爷，真的假的？” “我刚才问院里人了，王主任来了两趟，是刘光天刘光福偷听到的。” 易中海心下一沉，抓住一大妈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气。 他比谁都知道，许大茂当上管事大爷的潜在影响，一旦大家知道他不会再成为管事大爷，之前他积累的所有威信将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全部消失。 即使以后有机会再成为管事大爷，有蔫爷、许大茂、王铁蛋在，想要恢复现在的水平也难如登天。 “不行，我得去找老太太。”易中海有点慌了，说着就要往后院走。 “当家的，老太太刚才没让我进屋。”一大妈哭丧着脸说道。 易中海脚下一顿，还是往后院走去。 老太太发小脾气，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敲门进屋，聋老太太没有阻止，她就是想拿捏一下易中海。 “老太太，王主任想要许大茂当管事大爷，您应该都知道了吧？”易中海坐到聋老太太对面，郑重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聋老太太靠在床上，故意说道。 易中海太了解聋老太太了，继续说道：“许大茂当上管事大爷，第一个要整的就是柱子。我不是管事大爷了，照顾你的任务也轮不到我了。” 聋老太太没说话，这是威胁，但作用不大。 她是五保户，自有街道的人管，傻柱又不傻，还能怕了许大茂。 “聋老太太，如果没有我护着，你信不信，不出一年，柱子就能被许大茂玩死？” 说着，易中海直接站起了身。 “有件事情我从没告诉你，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是因为许大茂不孕不育，而他不孕不育就是柱子从小到大一直踢他裤裆造成的。 这就是死仇！” 聋老太太眼皮终于动了一下，别人她可以不管，傻柱她不能不管。 “你说的都是真的？” “老太太，你还记得两周前，许大茂把柱子打进医院的事情吧，那就是许大茂刚从医院检查完回来，第二天他就和娄晓娥离婚了。” 屋里一时陷入了沉静。 聋老太太在思考，易中海在等待。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才缓声说道：“中海，你要想清楚，我和王主任的人情不多了，求了她这一次，就不好说王铁蛋的事情了。” “我知道，王铁蛋的事情我已经有了其他安排。” “行，那一起去街道办吧。” “好，我来搀着您。” 易中海腿有伤，不能背人，只能和一大妈一边一个搀扶着老太太出了门。 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刘海中不在家，闫埠贵甚是警觉，急忙出来打招呼。 “老太太，老易，你们这是去哪啊？” “哦，老太太想柱子了，我们去医院，老闫，借你自行车给我们用用吧，正好我们推着老太太。” 闫埠贵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急忙后退了一步。 “老易，不巧啊，我自行车刚坏，托不了人，我正想着过会去修呢，下次吧。” 易中海看了闫埠贵的自行车一眼，也没揭穿。 “行，那就下次，我们就先走了。” “慢走慢走。” 闫埠贵笑着送人，转头又让三大妈悄悄跟了上去。 三大妈不敢怠慢，一直看到三人真得去了医院方向，这才走了回来。 三大妈刚消失，易中海就搀着聋老太太往回走，聋老太太也没说什么，闫埠贵出来打招呼透着猫腻，有些事情做得隐蔽一些，出其不意，效果会更好。 三人来到街道办，悄悄进了王主任办公室，过了十多分钟才走了出来，王主任没有送。 聋老太太表情有点颓废，王主任就差明说了，这是最后一次帮她。 易中海面无表情，内心却兴奋，王主任答应恢复他管事大爷的身份，让他年前有所表现，那太简单了，施点恩惠嘛，小意思。 “带我去看看柱子吧。”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医院有点远，您脚能受得了吗？” “那你不能给我找辆车吗？” “找找，我现在就去找，素芬，你先照看着老太太，我去街口，找个板爷。” “知道了。” 见易中海走远，聋老太太深深叹了一口。 “素芬，这些年苦了你了。” “老太太，都是我应该做的。” 聋老太太现在还怀疑易中海和秦淮如有染的事情呢，而一大妈没明白她的一语双关。 “以后多给自己打算打算吧，中海他啊，有点魔怔了。” 第219章 刘光福和闫解放被抢 周日在平平无奇中慢慢度过，然后是周一周二。 随着时间的推移，来红星轧钢厂找许大茂的人越来越多，无一例外，全是求药。 许大茂深刻明白为什么王铁蛋不想暴露自己，这药的威力太大，快要失控了。 先不说这药针对的老年痴呆，哪个老人，尤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人，哪个不是浑身病痛。 你老年痴呆好了，其他病症也跟着有所缓解，那就太神奇了。 而且类似的例子还不止一个。 随着老头们、战友们、朋友们相互告知，这药的功效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迅速席卷了整个高层圈。 四九城的，外地的，工业圈的，军政圈的，全都来了。 许大茂差点不堪重负，曝光了王铁蛋的存在，好在他还有理智，带着设备一早就下了乡。 为了不被追到乡下，他特意给李怀德留下了纸条，说国防部第五研究院给了五根野山参，这批药制好都要等到五一之后，其他的都必须往后排。 也就是这个纸条，让求药的人瞬间安静不少。 国防部第五研究院，别看刚成立没几年，听说的不多，敢惹的没有，像杨厂长、李怀德都只是略有耳闻，可到了部委级，别管你官多大，都一个个安心等着。 无他，这是研究核弹、导弹、卫星的地方，国之重器，钱老是第一任院长。 许大茂走得很急，不过目的地很明确——大王村。 多待上几天，多放几场电影，好好和王铁蛋父母、老乡们打好关系，就凭他和王铁蛋的关系，村里还能亏待了他？ 许大茂狂蹬着自行车出了城，完全没注意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尾巴。 这两个小尾巴正是跟踪许大茂许久的刘光福和闫解放。 两人已经没了骑到自行车的兴奋，远远地坠在了许大茂的身后。 这个时候，出门需要介绍信，始发地和目的地都必须有。 因为许大茂一时的口嗨，闫埠贵做主，直接给两人写上了“延庆县”，目的，看病买药。 大王村和延庆都在北边没错，可一个在东北一个在西北。 许大茂下惯了乡，带着装备仍然蹬得飞起，沿途村庄大多数都认识，不认识的看见许大茂的衣服和放映装备也不会为难。 而刘光福和闫解放就不一样了，进一个村被巡逻队拦一下，仔细检查介绍信后才会放行。 在连续两个村庄之后，两人终于还是跟丢了。 刘光福比较虎，他觉得许大茂带着那么重的装备肯定骑不快，只要往延庆走，就一定能追上。 对于这点，闫解放是比较认同的。 于是两人就开始了疯狂追击模式，只要通过村庄检查就猛骑，可都过了昌平也没见人影。 此时的许大茂刚刚买了点吃的离开顺义。 刘光福还比较认死理，没有人影，那肯定是走岔路了，既然目的地一样，只要往前走，在去往延庆的必经之路上，铁定能堵住许大茂。 实际上，闫解放在昌平县城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可让他一个人回去，他还不敢，只能继续跟着刘光福。 两个小青年，骑着自行车，还穿得相当不错，这就是妥妥的两头大肥羊啊。 两人在昌平县城打听消息的时候，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于是，在某个山沟沟里，刘光福和闫解放经历了人生中最危险、也是最耻辱的时刻。 前四后二，六个蒙面劫匪直接堵住了两人。 刘光福当时就跪下求饶，非常丝滑，闫解放更加不堪，裤子都尿湿了。 先是掏钱，两个大男人加起来没五块钱，这直接惹怒了劫匪，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暴揍。 可即使这样，劫匪也没打算放过两人，紧接着就是扒光衣服，闫解放因为尿了裤子还多被揍了好几分钟。 如果不是两人跪得比较丝滑，求饶的声音比较动听，如果不是劫匪是流氓扮演，不想把事闹得太大，两人的小命基本就交代在这不可。 刘光福和闫解放浑身就剩了个裤衩，光着脚跑了好几里地，要不是遇到了个村庄，非冻死在野外不可。 等村庄里的人从昌平县城打完电话回来，已经入夜。 此时，许大茂早就赶到了大王村，吃完了丰盛的酒菜，已经搭好了设备，准备开始放电影了。 这里距离四九城太远，主要是穷，基本没有放映员过来。 所以许大茂过来，别提大王村以及周围村的村民多热情了，大王村的打谷场都差点被挤爆。 同一时间，街道办的工作人员风风火火来到了四合院，先是通知了闫埠贵，又去找了刘海中。 闫埠贵在得知闫解放只剩一条裤衩子的时候，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他缓过来，第一句话居然是，“我的自行车啊！”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与之相比，刘海中就淡定多了，客气地送走街道办人员之后，他二话不说，就抽出七匹狼，然后屋里就传来了刘光天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无他，发泄一下而已，丢了徒弟的自行车，他怎么赔，在刘海中看来，刘光福还不如死外面呢。 伤心归伤心，发泄归发泄，第二天一早，刘海中和闫埠贵还是请了假，坐车接走了刘光福和闫解放。 刘光福还好，他早就有心理准备，到家挨了一顿毒打。 闫解放据理力争，但依然在闫埠贵和三大妈的淫威下，签下了两百块钱的欠条，还要分三年还清。 自此，刘海中和闫埠贵两人绝了再让儿子跟踪许大茂的心思，经过探讨，他们觉得和许大茂之间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完全可以搞好关系后询问，再不济也可以从许大茂这直接买药。 刘光福和闫解放被打劫的消息并没有封锁，当王铁蛋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也猜出来，这两人可能是去跟踪许大茂的。 无所谓干什么，反正和他没关系。 王铁蛋还有正事要忙，经过两周的等待，消失已久的娄晓娥突然找了过来。 他知道，房子的事情或许要有着落了。 第220章 又见娄半城 “你怎么还起那么晚，许大茂呢？”娄晓娥问道。 “下乡去了呗，我的房子呢，你爸不会赖账吧？”王铁蛋不满道。 “我爸还想见你，跟我走吧。” “还见我，什么事？” “你就跟我走吧，别废话！” 娄晓娥拉着王铁蛋就往外走，这一路让院里不少人看得莫名其妙。 两人在院门口一起坐进了汽车后座，娄晓娥抽动了一下鼻子，味道莫名有点熟悉，不过始终想不起来。 “我听我爸说，许大茂在卖什么药，挺火的，一粒难求，你知道吗？” “知道啊，治疗老年痴呆的。” “他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我怎么不知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不懂。” “就他？”娄晓娥一脸不信。 “你还别不信，他整天下乡，穿山越岭的，没准还真有什么奇遇，悄悄告诉你，人家许大茂年底就当官了，你要是后悔，赶紧复婚，还来得及。” 王铁蛋故意说道。 “我才不要，他要有本事早把自己的病治好了。” “没准现在就好了呢，你又没问他。” “那我也不要，实话告诉你，我要走了。” “去香江啊？” “嗯。” 说到这，娄晓娥还有点伤感，四九城可是她长大的地方，所有认识的人，熟悉的地方都在这，去了香江可能就是永别。 “去就去呗，没准过些年就回来了。” “真的吗，我真的还能回来吗？” “肯定啊！” “我信你。” 两人也不是太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没一会儿，车子就开到了丰泽园饭庄。 娄晓娥问都没问，带着王铁蛋，轻车熟路地推开了一个包间的门。 “爸，我来了。” 房间里，娄半城正在看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假装有点不悦。 “那么大了，怎么还不知道敲门！？” 娄晓娥一噘嘴，让出了身后的王铁蛋。 “呐，人我给你带来了，许大茂下乡了，没在。” “王铁蛋，你来了啊，坐。”娄半城已经看到了，指着椅子说道。 “娄董事好。” 王铁蛋也不客气。 “嗯。” 娄半城点了头。 “晓娥，你去厨房说一声，可以备菜了，我和铁蛋单独聊聊。” “哦~好。”娄晓娥不情愿地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 娄半城合上文件，笑着说道：“铁蛋，许大茂的药出自你手吧？” “娄董事，这话您从哪说的，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王铁蛋心中一惊，制药这事没和别人说过啊，娄半城怎么就看出来了？ “明人不说暗话，你那个特殊的鱼饵不是秘密，不巧，之前你和侯聪他们买治疗呆症的药材，刚好有几家药店是我娄家的产业。 关键我还知道，许大茂没这个运道，而你，三个月前，名不见经传……” “现在也名不见经传。”王铁蛋急忙插话。 再说下去，别再编个灵泉出来，自己表情到时候肯定控制不住。 娄半城没在意王铁蛋的不礼貌，接话道：“那只是因为你不愿意。不管怎么说，对比有什么世外高人，我更相信许大茂遇到的是你。 你也别担心，除了我，别人不会知道你去买过那些药材。。” “娄董事，您这是认定是我了啊？” “不是你还能有别人吗，建国前，我就在四九城，几十年了，从来就没听说有哪个神医治好了老年人的呆症。” “随便吧，反正我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关系。” 说着，娄半城从自己旁边又拿出了一个文件袋，推到了王铁蛋身前。 “多谢之前你提醒我，这是答应你的院子，二进的，你别嫌小。” “不嫌弃不嫌弃，嘿嘿。” 王铁蛋急忙打开文件袋瞅了一眼，101号院，和95号院隔着一个胡同，相当得近，一看就是专门挑选的。 “多谢娄董事。” 娄半城点了点头。 “铁蛋，我也不瞒你，年前我们一家可能就走了，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没有。” “建议？” 王铁蛋摇了摇头，香江那边正是高速发展期，是个风口，只要有资本，是头猪都能跟着飞起来。 “我哪懂那些啊，您别难为我了。” “那你有没兴趣，跟着我去香江发展？” 王铁蛋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谢娄董事抬举，父母在不远游，我觉得四九城就挺好。” “行吧，人各有志，我知道你和许大茂关系好，回头我找他买上几盒药，希望你能帮忙说一声。” “他可是你前女婿，不用我说吧？” 王铁蛋才不吃娄半城那一套，小心地将文件袋装进了怀里。 不用说，那就是答应的意思。 娄半城完全误解了王铁蛋话里的意思。 “那就先谢谢你了。” 王铁蛋顿了一下，感觉没在一个频道上。 “不用谢，娄董事您先忙，我出来没告诉我奶奶，我怕她老人家担心，得赶紧回去。” “要不让店里给你打包点菜？” “不了不了，我去全聚德打包个烤鸭就挺好，再见，娄董事。” “再见。” 娄半城没起身，只是目送王铁蛋出门。 另一边，娄晓娥点了几个好菜就高兴地往包厢赶，拐过走廊，一脑袋就扎进了王铁蛋的怀里。 两人迅速分开，娄晓娥憋了个大红脸。 “王铁蛋，你干嘛，走路怎么不看人？” “嘿，是你带球撞人好不好？居然倒打一耙！”王铁蛋捂着胸口怒道。 “什么带球撞人？” 娄晓娥看到王铁蛋的动作，顿时羞了个大红脸。 “王铁蛋，你不要脸！” “我什么时候不要脸了，你不要诽谤我啊！” “你你！” 娄晓娥羞于开口，转身跑回了包厢。 娄半城见娄晓娥慌慌张张地样子，皱眉问道：“都那么大人了，怎么还毛毛躁躁的。” “还不是王铁蛋，什么人啊，撞了人还说我。不是，爸，他怎么走了？” “不让他走还留下吃饭啊？他又不是我女婿。” “他想得美！” 娄半城见自己闺女完全没那方面的意思，也熄了牵线搭桥的意思。 而娄晓娥嗅了嗅鼻子，又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可就是想不起来。 第221章 许大茂回归 王铁蛋去了全聚德，打包了一只烤鸭就赶往了奶奶家。 说什么以后也不坐娄家的汽车了，上回就是这样，只接不送，这回也是，一点也不讲究。 等他赶到奶奶家，小妹和秦京茹已经收拾碗筷了。 “三哥，你拿的什么？”小妹一眼就看到了王铁蛋手上的烤鸭。 “就是一点剩菜，没什么。” “你骗人！” 小妹拽起了王铁蛋胳膊，拱着脑袋就去抢。 “是烤鸭，给我，给我。” “你都吃过饭了还吃，都快成胖丫头了。” “我不，我就吃。” 兄妹之间打闹着，看得秦京茹羡慕不已。 奶奶也很高兴。 “行了，都多大人了，还撒娇。” “奶奶，这可是全聚德的烤鸭，您尝尝。” 王铁蛋坐到桌旁，打开了包装盒，将荷叶饼、大酱、葱丝挨个摆出，之后是片好的鸭皮和鸭肉。 “我吃过饭了，你们自己吃吧。”奶奶乐呵呵的，没有上前的意思。 小妹此时已经上手了，刚来四九城时，吃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 她卷好了鸭皮也没自己吃，拿着送到了奶奶跟前。 “奶奶，您先吃。” “好好。” 奶奶还想推辞，拗不过小妹已经送到了嘴边。 “京茹，你也吃，别客气。” “不了，我吃过了。” 秦京茹从来没吃过，还真有点馋，这两天就住在这里，算是蹭吃蹭喝蹭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没事，吃吧，不差你这一口。” 小妹也拉着秦京茹坐到了桌边，然后将荷叶饼往秦京茹手上塞。 一只烤鸭片三盘，纯皮、纯肉、连皮带肉，多了少了都不正宗。 王铁蛋一边卷一边吃，小妹是忙两个人的，秦京茹是小妹给一张荷叶饼就吃一个，绝不主动去拿。 “奶奶，我弄了个院子，独门独院，这两天我收拾一下，过几天咱搬家。” 奶奶和小妹一时间都忘记了吃烤鸭。 “三哥，独门独院的院子，你从哪弄的？” “拿东西换的。” “那就让小妞帮你去收拾，我自己在家，没事的。”奶奶说道。 “我也去！”秦京茹急忙举手。 “行，下午我先去看看，等收拾的时候，我叫你们。” 正说着，瘦猴和大憨找了过来，两人也不客气，打过招呼，一人摸了一张饼，卷起鸭肉就吃。 “铁蛋，黑市来消息了，两个工位，一个供销社的售货员，一个车床厂的工人，你先选一个。”瘦猴说道。 “我不着急，紧着你们吧。售货员可以，车床厂就算了吧，累死累活还要当三年学徒工，不值得。” “也行。” “正好你们来了，我刚搞了一个院子，过会我们去看看。” “行啊。” 王铁蛋草草地吃过午饭，坐上了大憨的自行车，直奔101号院。 打开大门，一股被抄家的气味迎面扑来。 地上到处都是收拾的痕迹，看样子是刚搬走不久。 进入一进院，只有两间倒座房，门都开着，里面除了点碎纸和破布之外，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进入垂花门是二进院，这里有正房、东西厢房，还有两间不起眼的耳房都开着。 三人逛了一圈，都有点感慨，收拾得真tmd干净。 不过，瘦猴和大憨还是挺羡慕的。 王铁蛋突然就变成了有房一族，独门独院，太宽敞了。 “铁蛋，你实话实说，这房子你是怎么弄来的？”瘦猴问道。 王铁蛋也没隐瞒。 “娄半城知道吧，算我救了他全家一命，管他要的。” “你什么时候救他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上上周，现在需要保密，等过完年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王铁蛋现在不愿意说，瘦猴也没追问，话题又回到了房子身上。 “这肯定有你的婚房吧，你是准备打新家具，还是准备买旧家具？” “我奶奶和小妹过几天就要搬进来，打新的肯定来不及，还是买旧的吧，旧的用起来舒服。 恐怕这两天我们什么都不用干，只跑信托商店和旧货市场就行了。” “嗨，这不是咱老本行嘛，走，回去拉板车去。” 三人这一忙就是两天半，各间屋子是填满了，王铁蛋卖药分的钱也全砸进去了。 不得不说，一分钱一分货，信托商店能卖的家具就没差的。 就在王铁蛋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四合院关于他和娄晓娥的传言，在小范围散播开来。 主要内容是娄晓娥回到了四合院，谁也没找，直接去了王铁蛋家，拉着王铁蛋上了自己家的小汽车，有说有笑，举止非常亲密。 同时，在某一天夜里，娄晓娥突然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她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第一是该来的日子没来，晚了好几天，依然没有来得迹象，第二是那个气味，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但在这天夜里，她想到了。 春暖花开，苹果特有又不一样的香味。 之前她还以为是傻柱，怕名声，怕别人知道，怕这怕那，加上家里的事，一直不愿意去想。 可娄晓娥现在已经乱了，离开的日子近在眼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星期天。 王铁蛋还没起来就觉得院子里出奇的热闹。 一方面是学生放假，另一方面，易中海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大早上去买了大骨头和猪下水，让傻柱做好，给住户们发福利。 王铁蛋被吵得睡不着，只能气呼呼地爬了起来洗漱。 刚出门，许大茂就凑了上来。 “铁蛋，起那么早？” “大茂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太累了，就直接睡了。” 许大茂没说他去了大王村，王铁蛋是真不知道。 “这易中海是什么情况，就是收买人心也太明显了吧？” “谁知道呢，就是收买人心，弄点猪杂也太抠了吧？”许大茂这几天在大王村，可谓吃香的喝辣的，还真有点看不上。 “爱怎么收买怎么收买吧，今天我给我奶奶搬家，晚上搞个乔迁宴，记得过来哈。” “好啊。”许大茂求之不得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 王铁蛋收拾好，推着自行车出了院子。 他刚走，二大妈就凑到了许大茂身边。 “大茂，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前几天，娄晓娥回来了，直奔的王铁蛋家，两人举止可亲密了。” 许大茂当时脸色就变了。 尼玛，这是有人不想让自己生儿子啊！ 第222章 许大茂成香饽饽了 挑拨、背后撺掇、散播谣言，这可都是许大茂的拿手绝活。 二大妈一开口，许大茂就知道这事情后面没憋好屁。 至于是谁不知道，反正目的肯定是挑唆他和王铁蛋的关系。 “二大妈，你说得是真的？” “你随便问问不就知道了，我用得着骗你吗，告诉你，两人上了娄家的小汽车，直至晚上才见王铁蛋回来，院里好多人都看到了。”二大妈信誓旦旦，她是听一大妈和三大妈聊的。 事情绝对是真事，至于一些修饰词，那全靠想象。 “行，王铁蛋晚上正好请我吃饭，我问问他，回头找您给我作证。” “不行不行，许大茂，我可是帮你的，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嘛。你爱找谁找谁，别找我。” 二大妈转身就走，上次刘海中挨揍就怀疑是王铁蛋，好不容易过去了，再被记恨上，还不知道什么后果呢，赶紧闪。 她刚走，刘海中又凑了上来。 “大茂，中午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什么？” 许大茂被刘海中的热情整得有点懵。 刘海中以为是许大茂不愿意，继续说道：“两瓶西凤，我还特意买了割了一斤猪肉，走吧，尝尝我那口子的手艺。” 正说着，闫埠贵也凑了过来。 “大茂，还是到我家吧，你三大妈今天可是杀了一只鸡，咱爷俩也好久没聚聚了，今天难得你有空。” “不是，二大爷三大爷，今儿是什么章程，你们可说清楚了，不然，我可不去。” 许大茂退后一步，急忙拒绝。 闫埠贵这个老抠都杀鸡了，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肯定要超过十只鸡，不得不防。 “哪有什么章程，就是一起吃个饭。”刘海中笑道。 闫埠贵凑过来小声说道：“大茂，我们都听说了，王主任让你当管事大爷，以后我们三个在院里精诚合作，算是提前给你庆祝了。” “这样啊？哈哈，那确实应该庆祝，不过，应该我请你们啊。” “都一样，都一样。” 刘海中直接拉着许大茂往家走。 闫埠贵也在拉，象征性的没使劲，跟着一起去了刘家。 院里的住户都在围着大锅转，易中海背着手，和以往不同，现在是笑呵呵的，谁来了都问上一句。 有小孩过来，就给几块硬糖，主打一个亲和。 易中海也看到了刘海中和闫埠贵的动作，心中一阵冷笑。 一个院子最多只能有三个管事大爷，刘海中和闫埠贵肯定要哭一个。 现在来看，哭的很可能是刘海中。 至于药的事情，他和聋老太太的意见一致，不用太着急，先等傻柱彻底好了再说。 说起傻柱，从医院出来之后，让人感觉又苍老了好几岁。 愁的！ 好在有易中海、聋老太太和秦淮如轮番开导，才终于缓了过来，不过，他的话突然少了很多。 心里憋着一口气，不想说。 此时，傻柱站在案板后面切着猪杂，调配料，秦淮茹在一旁打下手。 外人看来，还真有一番夫唱妇随的味道。 院里的人排着队，每人都能分上一碗猪杂汤和一碗大骨汤，配上准备好的杂粮窝窝，中午饭是又香又顶。 刘家。 刘海中拉着许大茂进了屋，见闫埠贵也跟了进来，就调笑了一句。 “老闫，许大茂是贵客，咱肯定不能含糊，既然在我家吃饭，你是不是把鸡拿过来，再给我们添两个菜？” “这？”闫埠贵早就和刘海中商量好了，苦着脸说道：“确实是贵客，我还想着今儿在你这吃，明天晚上在我家呢。” “别，三大爷，您那兑了水的老白干我可不喝。”刘海中还没说，许大茂直接提出了反对。 “大茂，你这不是看不起三大爷嘛，怎么会让你喝兑水的酒呢？” “老闫，你可别玩那些花花肠子了，你就说，添不添吧？” 闫埠贵脸色更加为难了，可看了许大茂一眼，仿佛下定了决心。 “老刘，你还别激我，今儿我把老底都掏出来，你等着！” 说完，转身就走。 许大茂感觉两人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就贵客，又是掏老底了，这不是太郑重了。 而且刘海中和以往不一样啊。 “巧云，快快，别愣着，快上菜。” 刘海中说完，小跑进卧室，拎了两瓶西凤酒出来。 “大茂，西凤，不瞒你说，这可是等我当官了之后喝的，今儿便宜你了，咱不醉不归。” “二大爷，你这也太客气了吧，哈哈。”许大茂笑道。 “应该的。” 说话间，二大妈已经上了四个凉菜，花生米、猪头肉、萝卜丝、豆腐皮。 “二大爷，易中海这么收买人心，肯定有什么目的吧，您知道吗？”许大茂问道。 “还能什么目的，听说王主任要推荐你当管事大爷，坐不住了呗，你们上次就不该收钱，把事情闹大，看他的老脸往哪放。” “哈哈，下次下次，偷腥有一次就有两次。” “也是，下回你可得叫上我，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上次带着光天、光福两人。” “二大爷你可别乱说，这事过去，就当没发生过。” “知道知道。” 就在这时，门再次被推开，闫埠贵端着一盘菜，手里还拎着个杀好的鸡走了进来。 “老刘，这下，你可没什么说的了吧？” “嚯~” 刘海中还没感觉，许大茂吓了一跳。 闫埠贵这老抠能做到这份上，所图不是一般的大，自己当管事大爷的事，也就是那药了。 他心中立即有了计较。 刘海中不为所动，指了指桌面。 “老闫，你看看我这桌面上，半瓶酒就赶上你这只鸡了吧，还端了盘猪肝，明知道大茂和易中海、傻柱不对付，你还拿他的菜，诚心的吧你。” “哎，老刘，你可别冤枉我啊，这猪肝可是我早上到集市上买的，和易中海一点关系没有。” “可这就是说的掏老底，也太寒酸了吧？” “嘿，你急什么啊！” 闫埠贵转头看向了二大妈。 “巧云，你去我家，看看锅里的菜好没好，顺便把桌上的那两瓶泸州老窖拿过来。” “好！” 二大妈擦着手出了门，许大茂却不淡定了。 三个人四瓶酒，还是好酒，这是要灌醉自己的节奏！ 第223章 酒局套话 二大妈效率很快，菜没拿回来，酒先放桌上了。 许大茂看着桌旁的刘海中和闫埠贵，直接站起了身。 “二大爷、三大爷，不是我不给两位面子，晚上我还有饭局，不能多喝，今儿这顿，还是算了吧。” “别啊！” 闫埠贵急忙站起拉住许大茂，他和刘海中又是唱双簧，又是踩易中海，为的就是拉近关系。 不把许大茂哄高兴然后灌醉，不就白表演了嘛。 “不能多喝，那就少喝，绝不耽误你的正事，这菜都上了，没有走的道理！” “对对，大不了少喝点！绝对不让你多喝。”刘海中也在旁边附和。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大茂也不好走。 “那咱说好了，就喝一瓶酒，剩下的我打包。” 说着，许大茂将三瓶酒拿到了自己脚下，一点也不客气。 刘海中和闫埠贵看到这一幕，同时瞪大了眼，心里在滴血也在怒吼：尼玛，太过分了！ 可一开口，又是另一种态度。 “行行，反正都是请你的，随便拿，坐坐！” 刘海中强忍着愤怒，拉着许大茂坐下，顺便给许大茂倒满了酒，二两半的杯子。 “大茂，这些天你都去哪放电影了，怎么去了那么久？”闫埠贵问道。 “昌平啊，村民们太热情，我就多待了几天。” 许大茂吃着菜，顺道撒了个谎。 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了一眼，方向没错。 “来来，喝酒，提前恭喜你当上管事大爷。” “对对。” “第一杯酒，我和你二大爷，一起敬你一杯，过不了几天，你也不用叫我们二大爷、三大爷了。” “是是！” “三大爷客气。” 许大茂端起酒杯，只是稍微抿了一口。 闫埠贵和刘海中也不着急，边聊边喝，从站队许大茂讽刺易中海和傻柱，聊到了管事大爷的日常工作内容，从院里八卦，聊到暴打傻柱。 怎么让许大茂高兴怎么来。 许大茂是酒量不行还爱喝的主，炒鸡刚好，二两半酒不知不觉就下去了。 闫埠贵抓住机会又给倒满。 只要这杯酒下去一半，两人的事基本就能成。 “大茂，你和铁蛋关系好，回头能不能帮我找他买点饵料？” “这小事啊，您直接找他就是，这是给他送钱，铁蛋还能不卖你啊？” “他是卖得太贵，我这不寻思着，你本事大，找你能打折嘛！” “这事我问问，但不能保证一定能成。” “行，只要你问，三大爷就谢谢你。” 闫埠贵再次举杯，单独和许大茂喝一个。 买饵这事是试探，许大茂只要答应，说明他有点醉意了。 紧接着，刘海中继续跟上，这也是他最近的疑问。 “大茂，你实话告诉二大爷，来年你是不是要升官了？” “二大爷怎么这么说？”许大茂放下筷子问道，这事，他只和王铁蛋说过。 “这还不简单，李厂长喜欢提拔人，你和李厂长走那么近，他来年不得提拔提拔你？” “嗨，提拔肯定要提拔的，什么时候，我就不知道了。” “大茂，你也知道，我一直挺想进步的，之前李厂长被狗咬，我还送礼来着，可就是没作用。 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感激不尽。”刘海中说得真诚实意，整天想当官都快想疯了。 许大茂摇了摇头。 “二大爷，什么被狗咬，多难听，这叫勇斗恶犬，因公负伤。” “对对，大茂教训的是，勇斗恶犬，因公负伤，以后我肯定注意。”刘海中就差拿出小本本了。 许大茂继续说道：“人家李厂长什么人，背靠大树、地位高、工资高，什么都不缺，能看上你那点小东西。 再说，就是缺，轮得到你来送。” “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这还不简单，看他有什么需要，有什么困难，有什么喜好，你要做的，是主动去帮李厂长解决困难。” “可我怎么知道李厂长有什么困难、需要啊？” “自己打听啊，你看李厂长在厂里管什么，比如后勤，后勤缺什么啊，最缺的就是肉，你要能联系到肉联厂，马上就会被李厂长提拔。” “我哪有那本事啊。” “还有工厂保卫，你帮忙抓个小偷，破坏份子啊，一样能引起李厂长的注意。” 刘海中立即摇了摇头，上次挨揍，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可帮不了你了。” 许大茂话里留了坑，他是希望有人举报傻柱偷食堂食材，刘海中是非常好的人选。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三大爷我听了也受益匪浅啊。”闫埠贵趁机敬了许大茂一杯酒。 许大茂也不推辞，小小的抿了一口。 “大茂，那你说说你是怎么和李厂长攀上关系的？”刘海中继续问道，他很关心这个问题。 许大茂顿时想起了拉皮条的事，但肯定不能说。 “这也不是秘密，我嘴甜啊，经常帮李厂长招待客人，你们是知道的，这就是我的作用，时间长了，李厂长也看到了我的才能。”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举杯喝了一大口酒，怪自己嘴笨，就说话这点，他确实远低人类平均水平。 酒局继续，许大茂的杯中酒很快没了一半，人看着也有点迷糊。 闫埠贵见状，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大茂，最近找你买药的人那么多，到底什么药啊，我们都挺好奇的。” “对对，大茂，你给我们好好说说。”刘海中也从气馁中缓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是晕了，可说起药的事，他不会犯糊涂，信息要说，坑也要挖。 “嗨，就是百年人参制成的药，治疗老年痴呆的。” “百年人参，这药可金贵！大茂你好本事，这种药都能弄到，来，我们再喝一个。”闫埠贵举杯，不等许大茂举杯就碰了一下。 刘海中也跟着一起，没有掉链子。 “大茂，你这药和王铁蛋那个神药比，哪个厉害？” “我那药，十颗才三百六，王铁蛋那药，一颗就四五百。你说哪个厉害。” “这两个药不会出自一个老中医之手吧？” “这我不知道。” 说着，许大茂已经快要爬到桌子上了。 闫埠贵见状，急忙问道：“大茂，我们也想买点药囤着，这老中医具体在哪啊？” “延~庆~边上，靠近~昌~平，到那~打听……” 说到这，许大茂直接趴在了桌上。 闫埠贵和刘海中目光交汇在一起，满眼都是喜悦，这事成了。 许大茂脑袋很晕，可思维很清晰，昌平不远，绝对可以找人坑这俩货一笔。 第224章 娄晓娥要走 101号院。 当奶奶和小妹踏入院子的时候，满脸都是惊喜。 在奶奶认知里，只有达官贵人才会住这样的院子，而现在，整个二进院，那么大的房子都是自己家的。 王铁蛋万万没想到，在房间分配上会出现了巨大分歧。 王铁蛋想让奶奶住正房，门面朝南，采光充足，对老人身体好，奶奶哪管这些，非要去住旁边的耳房，正房留给王铁蛋娶媳妇用。 王铁蛋安排小妹住进西厢房，按照规矩，这里本就是给家里次子和闺女住的地方，结果小妹和奶奶想法一样，也要住耳房。 一辈子节俭惯了，突然生活好了，却不适应了。 这怎么能行。 扯来扯去，最后奶奶住进了东厢房，妹妹住西厢房。 正房暂定留给爸妈，一个耳房当做制药间和仓库，另一个耳房当客房用。 王铁蛋暂时不搬进来，最后是秦京茹，说是要租住了一间倒座房，小妹直接答应了。 收拾好房间，就要准备晚上的乔迁宴。 邀请的人不多，瘦猴一家、大憨一家，然后是蔫爷和许大茂，算上李老爷子和秦京茹，刚好能凑齐两桌。 没有大厨，又想招待好客人，王铁蛋就预定了两只烤鸭，又从附近饭店订了两个硬菜，到点过来取。 剩余的炖鱼、青菜炒肉之类，小妹和秦京茹都会做，味道也不差。 去请客人就简单多了。 瘦猴家和大憨家，王铁蛋简单转一圈说一声就不用管了，到了点，瘦猴和大憨会提前带着家人们一起过去。 之后是蔫爷，王铁蛋说了一声，蔫爷问清楚地方，拉着俩干孙子就溜溜达达过去了。 最后是许大茂家，王铁蛋刚敲门，许大茂就打开了门，还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铁蛋，你来了，快进，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不急的话，过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 “你听我说啊。” 许大茂拉着王铁蛋坐到了桌旁，桌上还摆着不少打包好的土特产。 “刘海中和闫埠贵正在打药的主意呢，中午他们请我喝酒，想套我话，你说，我们是不是坑他们一下？” “别我们，你想坑就坑，我不掺和，没啥意思。” 许大茂脑中立即回想起他造谣易中海、傻柱的事，对比刘海中无辜被殴、闫埠贵鱼饵事件，段位层次不一样，确实没意思。 “铁蛋，你知道我的，你给我寻思寻思，我确实想坑一下他们。” “怎么，他们得罪你了？”王铁蛋问道。 许大茂真想问一下挑拨咱俩关系算不算，没说得出口。 “你是不知道，两个老家伙算计我呢，这次不成，肯定还有，我还真怕被他们一直盯着，万一哪天我喝断片了，就容易出问题。” “所以想给他们来个狠的，让他们以后不敢算计你？” “对，就是这个意思！” 见许大茂那么认真，王铁蛋感觉确实应该帮一帮。 “那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这，许大茂嘿嘿一笑。 “下午我装醉，就说老中医在延庆和昌平边上，我是想找个人装作老中医，然后卖他们假药，你觉得呢？” “这个办法挺好，没什么问题啊？” “我这不是怕还有疏漏嘛，不想惹麻烦，所以你给我参谋参谋。”许大茂笑道，他是怕后续处理不好，再被告了，没办法解释，所以想让王铁蛋想个脱身的法子。 王铁蛋仔细想了想，漏洞确实很多，后面闫埠贵肯定会报警，找到许大茂，又会牵扯出王铁蛋自己。 “你这方法细想下来，确实不好，容易连累我。” “就是嘛，所以，你给我出出主意。”许大茂看着王铁蛋，满眼都是期待。 王铁蛋皱眉思考了一下，顿时有了主意。 许大茂听完，眼前一亮。 “效果有点慢啊。” “慢工出细活嘛！走走，101号院，你自己去，我还要去拿菜。” “行，你忙你的，我自己过去。” 许大茂说着就提起了桌上的土特产，一起出了门。 在人情世故这块，许大茂一直在线。 时间有点紧，王铁蛋车子骑得飞快，拿上烤鸭和订好的菜就往101号院赶。 刚拐进胡同，就见一辆熟悉的小汽车停在了胡同口。 王铁蛋一看就感觉腿疼，刚要猛蹬车镫子，就被一个靓丽的身影叫住。 “王铁蛋，你给我站住！” 带着菜呢，王铁蛋不敢急刹，缓缓地停出了好远，转头一看，果然又是娄晓娥。 还没天黑，路人不少，不少人都驻足看向了这边。 “晓娥姐，你怎么在这？” 王铁蛋支着车子转头问道。 娄晓娥气呼呼地走了过来，还没说话，就在王铁蛋身上嗅了起来，刚开始嗅外套，没闻到后居然要扒衣服。 王铁蛋都被搞懵了，连忙阻止。 “晓娥姐，你这是干嘛，我这一身臭汗，有什么可闻的？” 娄晓娥不想放弃，无奈路人太多，她也不能做得太过。 “王铁蛋，我今天晚上就走。” “哦，那一路顺风！”王铁蛋还能说什么，本来交情就不深。 娄晓娥凝视着王铁蛋，心里满是挣扎，可这话要是不问，就没机会了。 “王铁蛋，你实话告诉我，那天晚上，是不是你？” 王铁蛋心头一跳，什么意思，被发现了，不可能啊，离开的时候，娄晓娥睡得正香呢。 “晓娥姐，你说得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娄晓娥抓住了王铁蛋的胳膊，手上不自觉地用劲，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 “王铁蛋，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睡着了，可也没睡着，在一棵苹果树下，我记得那个特殊的味道，就是你身上的味道，你骗不了我。” 王铁蛋猛然瞪大了眼睛，这是真被发现了？ 也不对，要是发现了，不早就说，用不了拖到现在。 “晓娥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还不承认，我绝对没记错！”娄晓娥眼中豆大的泪珠开始突突往外冒，她感觉自己有天大的委屈，无处发泄。 王铁蛋也看不得女人落泪，心中顿时有些慌，死不承认好像有点不太厚道。 他刚要开口，娄晓娥又给了他一个暴击。 “我也不是找你负责，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能怀孕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独留王铁蛋在胡同口的风中凌乱。 第225章 易中海算计许大茂 眼见娄晓娥上了小汽车，汽车亮起前灯就要开走，王铁蛋不再犹豫，丢下车子几步就冲了上去。 来到车窗前，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先敲了敲车窗。 车窗开了一条缝，露出了娄晓娥有点凄苦的面庞。 “你还想说什么？” “那个，那个……”王铁蛋一时还不知道怎么说，总不能说，你留下，我娶你之类的吧。 过完年，形势肯定变化，他这小身板可兜不住，真不如让娄晓娥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想到这，他从口袋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放到了车缝旁。 “你要走了，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这个你收下。” 前面有司机，娄晓娥也不好说一些私密话，只能摇下了车窗，将盒子拿了进来。 “这是什么？” “保命的东西，记住到了地方，自己留一半，给你爸一半，他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用好了，能让你们在那站稳脚跟。” “行，我收下了！” 娄晓娥抿了下嘴，没再说什么。 她知道，虽然王铁蛋没说那晚的事情，可行动已经代表了一切。 车窗缓缓落下，汽车鸣了下笛，渐渐远去。 王铁蛋一直站在路上，目送车子彻底消失。 “哎呦，我的菜！” 说着，他急忙冲向了食盒。 果然和自己担心的一样，菜汤洒得到处都是，还好不耽误吃。 王铁蛋收拾好，骑上车子继续往新家赶，他刚走没多久，易中海从角落走了出来。 实际上，娄家的小汽车刚到，他就在了，好奇里面的人等谁就没走。 直到王铁蛋出现，他才明白。 易中海看着王铁蛋离去，脸上都是震惊和兴奋之色，怪不得那次计谋没得逞，原来两人早有猫腻。 刚刚看见娄晓娥私会王铁蛋的可不止一人。 这要是让许大茂知道了，嘿嘿。 铁定是一出大戏。 他就不信了，许大茂和王铁蛋还能狼狈为奸！ 同时，易中海还有一个疑问，眼见天就要黑了，王铁蛋带着食盒不回95号院，这是要去哪？ 有问题！ 带着好奇，易中海快步跟了上去，直到拐进另一个胡同，刚好看到王铁蛋进入101号院子。 易中海更加疑惑了，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院子住了三家人，都是轧钢厂的资深老工人，没人敢惹的那种。 准确地说，这都是娄半城的老班底。 王铁蛋拿着食盒进去做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易中海悄悄跟了上去，在门口转悠了一会儿，一直没见人出来，只能拉着隔壁院的邻居问了一嘴。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里面的三家人前些天全搬走了，今天新住进去几个人，还不认识。 易中海听说有一个拄着很粗拐杖的老太太，心中马上有了猜测。 难不成是房子被王铁蛋买走了？ 想到这，易中海差点哭出声。 额的钱啊！ 这下好像真没办法拿回自己的钱了。 不对！ 易中海灵机一动，这事透着古怪。 平白无故，娄半城的老班底怎么会将房子卖给王铁蛋？ 结合王铁蛋和娄晓娥的关系，易中海感觉抓住了一些东西，他觉得非常有必要搞清楚！ 院内正房。 王铁蛋将烤鸭摆上，立即遭到了诸位宾客的指责，有鱼又有肉，还弄全聚德的烤鸭，有点不会过日子。 说归说，大家吃得很开心。 王铁蛋和瘦猴、大憨的关系，三家人都清楚，所以大家的关系非常自然得很紧密。 倒是许大茂和秦京茹，像是外人一样。 两人看着大家和谐的样子，既羡慕又嫉妒。 为了融入进去，许大茂是频频敬酒，好话不要钱地往外说，让整个饭局的气氛格外活跃。 当然，带来的后果，是他在饭局刚进行到一半时就钻到了桌子底。 最终还是大憨帮忙背回了95号院。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捂着脑袋眼都没睁开，就去摸床头的茶缸子，当缸子送到嘴边，才想起来，早就物是人非。 平时他喝醉，娄晓娥话里话外都是责怪，可总会在他床头准备一茶缸子水，防备他夜里口渴。 而现在，缸子里没有水。 许大茂顿时感觉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和娄晓娥在一起那么多年，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看着屋里的一些，满眼都是娄晓娥走动的样子。 许大茂呆坐在床头，一直等到屋外传来了嘈杂声，他才起来洗漱。 日子还要过，班还要上。 做了那么多铺垫，许大茂相信过了年就可以试着找王铁蛋买一下药，如果能治好病，没准还有复婚的可能。 许大茂刷着牙，突然被桌上的一个信封吸引。 打开信封，是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信纸上只有四行字。 “大年一十八，娄晓娥来找过王铁蛋，一起上了娄家的车，很多人看到。 大年二十二，娄晓娥在胡同口等王铁蛋，哭着走的，很多人看到。 大年二十二，王铁蛋一家搬进了娄半城的私房里。 你品，你细品。” 许大茂一把攥住了信纸，心中既羞愤又恼怒。 大年二十二，就是昨天。 不用说，这封信肯定是易中海他们中的一个放进他屋子的，就是为了挑拨他和王铁蛋的关系。 昨天，王铁蛋一家确实搬了家，至于房子原来是谁的他不知道。 王铁蛋昨天见了他前妻，可整个饭局，没提一句。 许大茂本就不是冲动的人，咬着牙把信封和信扔进了炉子里。 事情可以调查，但不管事实如何，没拿到神药之前，都不是和王铁蛋翻脸的时机。 洗脸、穿衣、锁门、推车。 许大茂打着该打的每一个招呼，笑呵呵地离开了大院。 这一幕被偷偷观察的易中海看得真真切切。 易中海整个人都麻了。 信封放得那么明显，难道没看到？ 不可能！ 难道是不能生育后，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当家的，许大茂没生气，他是没看到信吧？”一大妈在一旁小声说道。 “哼，不管看到没看到，你都把事情传出去，我就不信了，被人戴了绿帽子，许大茂还能忍住！” 第226章 分鱼小风波 传言一上午就难搞到了尽人皆知的程度。 娄晓娥家的小汽车太显眼，本就有很多人看到，所以只要稍加引导，就会出现各种加工过的情景。 王铁蛋刚起来洗漱，马婶就匆忙跑到了水槽旁，一脸焦急。 “铁蛋，听说昨天娄晓娥来找你，还哭着走的，是不是真的？” “是啊，怎么了？” 王铁蛋刷着牙，没有太在乎。 “她为什么哭啊？” “为什么哭？” 王铁蛋想了一下，娄晓娥举家搬迁的消息还不能透露，万一有人使坏，被人举报，又是一个麻烦。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惹的。” “铁蛋，你知不知道，外面都在传，说你和娄晓娥关系不清不楚。” “还有这事？” 王铁蛋转头看向了易中海家，只有一大妈在屋里忙活，时不时看外面一眼。 不用猜了，肯定是部分人看他和许大茂走得太近，故意传的。 “可不是，还有人说，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是你在中间撺掇的。” “真够扯的。” “就是，我们在院子里都没见你和娄晓娥说几句话，无凭无据。铁蛋，娄晓娥找你到底干嘛来的，你给我说说，我好帮你澄清。”马婶问道。 “想找许大茂呗，来了后有点后悔，问了我一嘴就走了。”王铁蛋编道。 “这是想找许大茂复婚吗？”马婶满眼都是八卦的小星星。 王铁蛋摇了摇头。 “不大像，我感觉更像是告别，没准可能是远嫁。” “嫁到外地？这才离婚多久，她就找到下家了。” “说不准，你也知道娄半城这样的家庭，当子女的有时候身不由己。” “也是！” 马婶想了一下，好似发现了什么。 “铁蛋，你放心吧，回头我就给他们说，绝对不让大家传你瞎话。” “谢谢马婶！” “应该的。” 马婶乐呵呵地走了，王铁蛋没像传言里一样，更重要的是有了新聊天素材。 到了晚上，大家讨论的都是娄晓娥要远嫁的事情，王铁蛋亲口说的，这可比王铁蛋和娄晓娥有情况这种子虚乌有的事情真实多了。 易中海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计谋被王铁蛋两句话就给破了，气得他晚上差点吃不下去饭。 许大茂回来也是懵的，怎么娄晓娥就想找他复婚了，家里没同意，然后只能远嫁。 听着就很狗血！ 之后他就想找王铁蛋问明情况，可找了一大圈知道，王铁蛋早就去了天津，过两天才回来。 许大茂哪能甘心，直接去了娄家，结果是人去楼空，像是逃走。 这个年代，资本家逃离的事情并不新鲜。 许大茂也不傻，看到别墅的样子就全明白了。 娄晓娥为什么哭，这是要远离故土，不舍呗。 至于为什么找了王铁蛋，也只能等王铁蛋回来再说了。 …… 王铁蛋早就有了去海边的打算，他和瘦猴、大憨那是说出发就出发，一点也不含糊。 下海是不可能下海的，钓鱼也被刺骨的海风劝退。 不得不说，渔民在冬天确实太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三人用了两天多时间逛了很多海边的渔村，也用钱和票换了不少的鱼和虾蟹，可谓是满载而归。 当王铁蛋抱着箱子进院的时候，立即吸引了院里很多人的注意。 “铁蛋，好几天没见你，你这又弄的什么？”有住户问道。 “鱼，海鱼！” 不等众人再问，王铁蛋直接进了蔫爷屋子。 “二爷，我回来了，李老爷子好。” 打过招呼，王铁蛋就开始开箱，顿时，一股海腥味冒了出来。 “铁蛋，这海鱼也不能这么腥吧，你弄得什么海鱼这是？” “二爷，腥的是带鱼，其他鱼还行，还有螃蟹、蛏子。” 说着，王铁蛋就开始找盆分装。 “二爷，鱼能放，这螃蟹，蛏子，不能放，过会我去给杨奶奶说，全做了，您晚上喝点小酒，改改口味。” “那么多，你省着点花钱。” “二爷您是不知道，这螃蟹、蛏子三分钱一斤，别看这么多，都是我买鱼人家送的。” 说着，他拎出了两条大黄花鱼和四条带鱼。 “二爷，二十八上午咱回村，我联系好了车，提前给您说一声。您先忙着，我去给赵婶马婶他们送点鱼。” “知道了，你去吧。” 住户们看着王铁蛋提着鱼去了赵婶家，嘴里又开始冒酸水。 每次都是这样，有好东西就往三家送，现在是两家，杨奶奶家已经和蔫爷搭伙，不用送。 早知这样，两个多月前，说什么他们也会接济王铁蛋，可惜没有后悔药。 一家一条大黄鱼，两条带鱼。 赵婶不想收，拗不过王铁蛋扔下就走。 之后是马婶家，同样的操作。 刚从杨奶奶家出来，院里的其他住户像是闻到了鱼腥的猫，基本都就围了上来， “铁蛋，你从天津回来，是不是带了很多鱼啊？” “是啊，拉了两板车，四百多斤吧。”王铁蛋故意没有隐瞒。 “那能不能卖我们一些，就像上次一样，我们也不要多，一家几条就成。” “对对，铁蛋，这马上过年了，正好我们备点年货。” “四百多斤，拿出一两百斤就成，我们不要多。” “鱼是从天津买的，那边靠海，鱼肯定便宜，铁蛋，你也给我们便宜点。” 众人说着，心里已经盘算是否要多拿几条，那么多鱼，不拿白不拿。 王铁蛋差点被众人的话逗乐，他这边卖鱼，后面就能被院里的某些人告投机倒把。 低买高卖，非常典型的投机倒把，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不好意思了各位，这鱼是我拿回家给我哥办婚宴用的，投机倒把的事情，我可不干。 大家想备年货，就到市场上去买，那边不缺鱼。” 听王铁蛋这么说，众人立即不乐意了。 “铁蛋，你可别骗我们，什么婚宴，要用四百多斤鱼？你要办一百多桌啊。” “你不会是偷偷卖给别人了吧，我们又不占你便宜，卖给别人不卖给我们这些邻居，你这不厚道啊！” “远亲不如近邻，铁蛋，我们又不要多，剩下的鱼足够你办婚宴了。” 王铁蛋直接斜了她们一眼。 “你们要干嘛，逼着我干投机倒把的事是吧，信不信我二爷知道，马上就出来砸你们家玻璃？” 现场顿时变得安静，蔫爷她们可不敢惹。 第227章 刘海中嫉妒 众人散去，没赚到便宜，心里多少有点不忿。 王铁蛋不在乎，洗了下手回家倒头就睡。 忙活了好几天，必须好好休息一下。 还没睡下多久，门就被敲响，外面传来了许大茂的声音。 “铁蛋，铁蛋，我是你大茂哥，开开门。” “等会儿！” 王铁蛋回了一句，不情不愿地开了门。 “怎么了，叫魂啊。” 许大茂直接推着王铁蛋进了屋，小声问道：“铁蛋，你实话实说，你是不是知道娄家逃走了？” “你去他们家了？”王铁蛋问道。 “三天前就去了。” “那你没告诉别人吧？” “怎么会啊？我又不傻。”许大茂表情非常严肃。 王铁蛋叹了一口气。 “我是知道，走那天晚上，娄晓娥找过我，拿了药就走了。” “拿药？” 许大茂有点不明白。 “你那个前岳父不是一般人，他一早就猜出来，那些药是我提供的，不找我，难道找你？” 许大茂脖子一缩，上次见到娄半城就被揍了一顿。 既然是药的事，他的心结也解开了。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 “干嘛，你要去找他们啊？” “没有，就是问问。” “说是去南边，具体我也不清楚，不是香江就是濠江，你也知道，不可能在大陆待着，他们应该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最近形势确实有变化，我们老开会。” 说到这，许大茂还有点小失落，不管怎么说，都没能见娄晓娥最后一面。 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王铁蛋不愿意了。 “你着急忙慌的，就这点事？”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 “事多了，明天晚上轧钢厂放电影，我给你占个好位置，你记得过去。还有钟有财找你，让你上班找他，还有李怀德李厂长也找你，铁蛋，你好运来了。” “李怀德找我能有什么事？” “今天厂里都传遍了，说年底了，厂里要进一批鱼，有上万斤，是你和侯聪他们牵的线，我估摸着是要提拔你。” 王铁蛋立即皱起了眉头。 这事除了钟有财、赵书记，知道的人很少。 早不传晚不传，鱼快来了的节骨眼才传出来，这是钟有财担心自己在鱼的上面动手脚，故意的。 “行了，我知道了，看电影就算了，大冷天的没意思。” “怎么没意思，我告诉你，是新电影《地道战》，元旦才上映，我好不容易求来的。” “电影院里我都看了好几遍了，行了，没事别打扰我睡觉。” “别啊，晚上一起喝酒！” “不喝不喝！” 许大茂还说着话呢，就被王铁蛋推了出去。 “那你别忘记明天去上班，李厂长找你呢。” “行了，知道了！” 王铁蛋直接插上了门，转身回到随身空间，继续睡觉。 许大茂低头看了眼手表，这个点还睡觉，晚上肯定不困，正好一起喝酒。 想到这，他转身又出了院子，准备置办点下酒菜。 许大茂刚离开，刘海中就阴郁着脸走了出来。 他看了眼王铁蛋的房子，又回想起今天厂里的传言，越想越气，越想越嫉妒。 这就是许大茂说的，给领导解决困难，王铁蛋办到了！ 许大茂比他早进步，他能忍，王铁蛋这个临时工还走到他前面，他绝对不能忍。 刘海中咬着牙，平复了一下心情。 给李怀德送礼，趁着过年，必须送，要送就送王主任爱人都惦记的那个药，绝对没错。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地去了前院，要找闫埠贵商量。 此时，闫埠贵正郁闷着呢，他刚听完三大妈讲完王铁蛋送海鱼的事，好像损失了好几块钱。 “你们就不该说是买鱼，低买高卖，这就是典型的投机倒把，王铁蛋就是有鱼也不会卖给你们。” “大家都那么说，我能怎么办？”三大妈也很郁闷，今儿没能赚到便宜。 “私下换啊，偷偷的，那么多鱼，他总不能砸手里。” “也是，过会儿你给他说。” “行。” 正说着，刘海中敲门走了进来。 “老闫，药的事情还办不办了？” “当然办啊，怎么了？” “要办赶紧办，过了年我要拿这药去送人。” “太急了吧？我们只知道是在延庆靠近昌平，那么多村子，又那么冷的天，不好打听啊。” “那就问许大茂，我们一起，我就不信，问不出来。” “不灌醉，就这么干问啊，能问的出来吗？” “我想好了，大不了给点钱，或者直接从许大茂手中买。” “这钱我可不出！”闫埠贵惊讶道。 “我出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走，我这就陪你去找许大茂。” “许大茂刚出去，等会他回来，你赶紧去找我。” “我知道了。” 见闫埠贵答应，刘海中心事重重地回了后院。 事情没完成之前，他很难高兴起来。 中院，易家。 上周日发了福利，易中海感觉自己在院里的人缘好上不少，所以他准备再发一次，顺便把“优秀大院”本该发的福利一起补上。 双重福利下，有肉有汤又有瓜子花生，完全可以搞一次院内聚餐，让自己的威望再提升一个台阶。 等到过完年，王主任推举自己成为管事大爷的阻力就会小上很多。 正想着，一大妈端着菜走进了屋。 “当家的，王铁蛋从天津带了四百多斤海鱼，院里人想买，他没卖。” “这个畜生终于回来了，他倒是聪明，怕别人告他投机倒把。” “他说是办婚宴用的。” “胡说八道，谁家办婚宴能用那么多鱼，不对，他肯定是要偷偷去卖，也不对，四百多斤鱼才多少钱，难道他缺钱了？” 易中海想到厂里的传言，有点怀疑。 “那就不知道了，兴许他有别的用途。”一大妈想了半下午也没想明白。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王铁蛋只是吃河鲜吃腻了，想囤点海鲜换换口味。 “别的用途？” 易中海斟酌了一下，这鱼还能有什么用途，除了吃就是卖，送人也有可能。 但不管怎么样，绝对不能让王铁蛋好过。 “你再去炒个菜，我叫柱子过来，我们爷俩一起喝点酒。” 第228章 刘海中和闫埠贵进圈 易中海找傻柱，是想让他帮忙监视王铁蛋。 他年纪那么大了，又那么冷的天，易中海不想亲力亲为。 只是让他没想到，傻柱一点兴趣都没有。 盯什么盯，这年月，谁还没投机倒把过，易中海就没憋好屁。 自从抚养费事件之后，种种事件连续加持，傻柱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傻柱，对易中海也没以前那么言听计从。 吃饭归吃饭，面上和谐就成，让他再去冲锋陷阵或者背锅，只能两个字。 姥姥！ 易中海无奈，只能自己盯着。 另一边，许大茂提着酒菜刚回来，闫埠贵和刘海中就一脸笑意地上了门。 “二大爷，三大爷，今儿不合适，这酒菜，我有用。” 许大茂以为他们是来蹭酒喝的，急忙挡在了门口。 “大茂，我们不是蹭饭，有正事。” “对对，正事！” 刘海中和闫埠贵先后说道。 “有事说事，别进屋了。” 听许大茂这么说，刘海中顿时有点生气，屋都不让进，你拿管事大爷不当干部啊！ 放在以前，他早发怒了，而现在强忍了下来。 “大茂，你那个药，我们想买一些，行不行？” “没有！”许大茂果然拒绝。 “我们可以加钱。” “加钱也没有。” 闫埠贵急忙接话。 “大茂，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看在我们住一个大院的份上，你就帮帮我们。” “对对，大茂，我是真有急用，你就帮帮二大爷我，你说多少钱，我不还价，成不？” 许大茂也看出来了，至少刘海中是真买。 “二大爷，你别为难我，实话给你讲，不管你加多少钱都没用，我真没有药。” “真没有？”刘海中确认道。 “确实没有！” 刘海中一阵头大，没有药，那还说什么。 闫埠贵还没放弃。 “大茂，你这药从哪里买的，你告诉我们，我们自己去问。” “对对，我们自己去问。” 刘海中也一脸期待地附和。 许大茂顿时变了脸色。 “二大爷，三大爷，你们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没时间和你们逗闷子。” 说完，就要关门。 闫埠贵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许大茂的胳膊。 “大茂，怎么是逗闷子呢，我们说的是真的。” “关我什么事，你们爱问谁问谁去，别问我。”许大茂的态度依然坚决，还是要关门。 刘海中见状，急忙妥协。 “大茂，你告诉我们地方，我给钱，五十，成不？” “五百都不成！” “八十，八十成不？”刘海中继续加价。 闫埠贵心疼了一下，碰了一下刘海中。 “大茂，实话告诉你，大致的位置，实际上我们已经知道了，就在延庆靠昌平的地方，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不对，是在密云。”许大茂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闫埠贵见许大茂慌张的样子，心中一喜。 “大茂，咱明人就不说暗话了，具体在哪你心里清楚。 你自己想想，这钱到底挣不挣，你要不挣，大不了我们花时间去问，就是辛苦点，两三天问不出来，四五天肯定有结果。” “对对，大不了就辛苦点。”刘海中再次附和。 许大茂咬着牙，好像很不甘心，可没一会儿就泄了气，低眉思考起来。 “一百，少一分都不行。” 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了一眼，满眼都是喜色。 “没问题，一百就一百！但你得保证信息是真的 。” “那肯定了！” 说着，许大茂直接伸出了手。 “先给钱！” 刘海中也不拖沓，直接将准备好的钱数出来了十张递了过去。 “你数一下。” “不用！” 许大茂收起钱，左右看了看，前倾了身子小声说道：“十三陵大峪山村，在那随便一打听都知道，叫于老头。” “十三陵大峪山村。”刘海中重复了一遍。 “对，于老头。” 刘海中和闫埠贵都点了点头，心里面默念了好几遍。 “对了，大茂，你从那买药花了多少钱？” “你们自己谈。” 许大茂说完，转身又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在两人面前展示了一下。 “就是这样的盒子，你们千万别拿错了。”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把玩了一下，默默记在了心里。 两人达到了目的，一起去了刘家，许大茂看着两人离去，立即捂住了嘴钻回了屋子。 这可是你们自己要上套的，和我没关系。 刘家。 刘海中来到屋里迫不及待地找来纸笔，将许大茂说的地点写了上去。 俗话说，好脑子不如烂笔头，他是真怕自己转眼就忘记。 “老刘，给我也写一个。” 闫埠贵站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好，你看看，没错吧？” “没错没错。” 拿着纸条，闫埠贵满心欢喜。 “老刘，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宜早不宜迟，明天一早到厂里请假，快得话，晚上就能回来，你呢？” “我？” 闫埠贵一咬牙，不就是一天工资嘛。 “你等我，我们一起去。” “成。” …… 101号院。 王铁蛋过来的时候，小妹还在用雪埋鱼，奶奶站在门口看，秦京茹却不见踪影。 院里确实有四百多斤渔货，但去掉带壳的，瘦猴和大憨分走的，实际上没多少。 王铁蛋打算给村里每家每户分上两条过年，再给婚宴留上十几条，几十斤对虾，刚刚好。 “都弄好了吗？”王铁蛋问道。 “弄好了，龙虾、生蚝和螃蟹正在锅里蒸着，花蛤和海螺正在水里泡着，撒了盐。”小妹笑道。 王铁蛋捞起来检查了一下，混着八爪鱼、鱿鱼一起开炒，香辣和海鲜特有的味道当时就充满了全院。 小妹哪还有心情埋鱼，立即跑到厨房等着端菜。 秦京茹也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捂着嘴，好像刚吐过。 “秦京茹，你怎么了？”王铁蛋问道。 秦京茹抹了一下嘴，一直盯着锅里看。 “没事，铁蛋哥，你做的什么菜啊，那么香？” “是吧，这叫辣炒海鲜大杂烩！” “我觉得我能多吃一个馒头，嘿嘿。”小妹笑嘻嘻地问道。 “吃什么馒头，一定要改掉这个恶习，吃龙虾一样能吃饱。” 王铁蛋说着，将辣炒花蛤、花螺盛了出来。 “上菜！” “哼，我才不信，吃馒头才顶饿。” 王铁蛋也没反驳，盛了满满一竹筐的海鲜又递给了秦京茹。 秦京茹和小妹看着王铁蛋又往锅里放了满满一大锅，都傻了。 “哥，太多了，吃不完。” “使劲吃，吃不完我拿到我那院子去。” 第229章 买药 小妹知道，王铁蛋这是要送人。 哪还顾得吃馒头，包括秦京茹，都混了个肚皮溜圆，可即使这样，也还剩下半筐子海鲜。 王铁蛋光剥皮了，倒是没吃多少。 海鲜这东西，凉了味道就会差一些。 王铁蛋又回锅蒸了一下，快速返回了95号院。 先是去了蔫爷家放下了几只螃蟹和海螺，又去了赵婶马婶家放下了些生蚝和花蛤。 还没到后院杨奶奶那呢，许大茂急慌慌地打开了门。 “铁蛋，你回来了，来来，有正事。” “等一下，马上回来。” 王铁蛋回了一句，端着竹筐就要往杨奶奶家走。 许大茂抽动了下鼻子，急忙拉住了王铁蛋的胳膊。 “铁蛋，你这端的什么，那么香？” “蒸好的海鲜，你尝一个。” 王铁蛋说着，掀开了竹筐上的保温被，掏出了一个生蚝。 “嘿，生蚝，好东西！” 许大茂也不客气，掀开盖子就吸溜进了肚子。 “还有吗，再来一个。” “你又用不到，吃这么多干嘛？” 王铁蛋嘴上说着拒绝，还是掏出了一个，紧接着去了杨奶奶家。 许大茂吧唧着嘴，乐得不行。 “再留点啊，咱下酒吃。” 许大茂没搭理他，将剩下的蛏子、螃蟹之类，一股脑给了杨奶奶家这才回来。 “明天吧，明天我再弄点海鲜过来给你尝尝。” “那咱可说好了。” 许大茂一脸兴奋，这代表王铁蛋没和他见外。 “说好了，你刚才说有什么正事，没事我去睡觉了。”王铁蛋笑道。 “当然有了！” 许大茂看了刘家一眼，拉着王铁蛋进了屋。 “今儿刘海中和闫埠贵来找我，花了一百问了我位置。” 听到这，王铁蛋顿时来了精神。 “你都安排好了？” “赚钱的事情，只要稍微透露点消息出去，有的是人干。” “别坑太惨了。” “这事由不得我，要看他们多贪心了！” “说的也是，没事我睡觉去了。” “别啊，有事，你那药真要等到十五之后？我跟你说，好多人都等着救命呢，我这压力有点大，能不能提前点？” 许大茂也是迫不得已，天天有人问，还不能得罪。 “要不我弄俩羊屎蛋子，你将就将就？”王铁蛋笑道。 “别，别，宁愿晚也不能假，这是要我命呢。”许大茂急忙摆手，这玩笑可开不得。 “那就等着，不想等就别等。” “你说得轻松，我这哪敢啊。” 许大茂苦着脸，又指了指自己屋里。 “我都准备好了，喝点？” “算了，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弄点海鲜过来。” “明天放电影，也成！” …… 第二天，刘海中和闫埠贵一路打听，奔着十三陵就过去了。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两人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了一个小山村。 不得不说，地方真得偏僻。 他们在路上不止一次想放弃，然后回去质问许大茂，好在现在找到了。 刚到村口，就有一个沧桑的老头堵住了去路。 “你们是谁，来我们村干嘛的？” “这位老丈，请问这里是大峪山村吗？”闫埠贵拱了拱手，笑着问道。 “是啊，你们找谁？” 老头打量着刘海中和闫埠贵，嘴角都快压不住了。 “哦，我们找于老头。”刘海中抢答道。 “于老头？我们村有一半的人姓于，你找那个于老头？” “卖药的于老头。” 闫埠贵想了一下，回道。 “哦，老于头啊，那呢！” 老头转身指了指远处的半山腰，在那边有一个茅草屋，非常显眼。 “你们不用进村，从这里绕过去就成。” “好好，谢谢老丈~” 闫埠贵和刘海中看着茅草屋，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和老头打过招呼，就往那边走去。 老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笑着朝村里走去。 另一边，望山跑死马，刘海中和闫埠贵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了茅草屋前。 两人来不及休息，迫不及待地敲开了房门。 “谁啊，进来吧！”一个沧桑的声音出现在屋里。 刘海中和闫埠贵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喜色。 没错了，这声音，一听就是个德高望重的人，绝对是个老中医。 两人进门，就见一个白胡子老头躺在摇椅上，靠着炉子旁，怡然自得的休息。 这状态，这风采，妥妥的世外高人，怪不得能有那么神奇的药。 “这位老先生您好，我们是四九城过来的，是许大茂的工友，也是住在一个院子的邻居，是他介绍的我们过来的。”闫埠贵上前小心地说道。 刘海中跟在一旁，也看着老头，满脸期待。 老头端起炉灶边的茶碗，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道：“许放映员啊，我知道，他介绍你们来做什么。” “不瞒于大夫，我们是来求药的，我们想从老先生您这也买一些药。” “对对，就是治疗那个呆症的药。” 刘海中是个急性子，见闫埠贵不慌不忙，他急忙上前补充。 老头瞅了刘海中一眼，重新躺到了躺椅上。 “我没有药，你们找错人了！” “啊？” 闫埠贵一脸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他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转头一看，是刘海中拽着他，手还指向了旁边的架子。 顺着目光看去，上面正摆放着三个盒子，和许大茂展示的一模一样。 这说明他们绝对没有找错。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头不愿意承认。 他们好不容易找对了地方，买不到药那怎么行。 刘海中想说话被闫埠贵一把拉到了身后，这个关键时刻，可不能让刘海中捣乱。 “于老爷子，我们冒昧来访，打扰之处请您谅解，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您言语一声。 只是我们是真心来求药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您老医德仁心，济世安民，就卖我们两副药吧，我们感激不尽。” 说着，闫埠贵深深地鞠了一躬，很是真切。 鞠躬的同时，他还不忘拉刘海中一把。 刘海中还懵着呢，刚才闫埠贵说得一大通，他勉强听懂了一半，反正感觉很高级。 经闫埠贵一拉，他急忙也弯下了腰。 实际上，在躺椅上的于老头也懵，他一半都没听懂，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就是抻一抻，好抬价。 说那么多，你倒是给个价钱啊，什么都不说，就想买，我哪知道卖多少钱！ 第230章 买到药 “哎，都说了，没有药，你们怎么不信呢！”老头还是拒绝，但态度已经变得柔和。 闫埠贵见状，急忙笑着送上了带来的礼品。 “于老先生，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您这，您想想办法，家里真有人等着救命呢。” “救命？” 老头皱着眉头，如果没被通气，还真有可能被闫埠贵的表演骗到了。 “真有人生病了？” “是，我恩师和师母，对我有教导之恩又有养育之恩，我不能不管。”闫埠贵回道，这是他编造的两个人，心里没负担。 “你呢？”老头又看向刘海中。 刘海中张着嘴，整个人还是懵的，闫埠贵什么时候有了恩师和师母了，没听说过啊。 见老头问他，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要找人充当病人，可是找谁呢？ 灵机一动，院里就有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我是给我干妈找的，她现在耳朵都聋了，眼看就要不行了。” 闫埠贵一想就知道是聋老太太，在心里默默给刘海中竖了根大拇指，厉害！ “这样啊！” 老头再次叹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这药，弄出来很不易。” “我们知道，还请你看在我们真心求药的份上，卖给我们吧。” “对对，请您老卖给我们吧。” 闫埠贵和刘海中一起弓着身子，态度无比恳切。 老头看着两人，心里都快骂娘了，钱呢，问价格啊！ “行吧，自己去拿吧，就那些，两个月之内恐怕是没有了。” 说着，他指了指架子。 闫埠贵和刘海中立即喜上眉梢，急忙去架子上去拿。 闫埠贵动作快，抱了两个，刘海中落后一步，只抢到一个。 两人本以为只有三盒，没想到又在角落发现了两盒，这次闫埠贵发扬了大公无私的精神，分给了刘海中一个。 两人都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挨个检查，看到每个盒子里都躺着十个蜡丸，这才放下心。 老头躺在椅子上，看着两人争抢默不作声。 下面就是要钱环节，能榨多少全看本事。 “你们是不是太贪心了，有多少病人，拿多少药，拿那么多干嘛？” 还是闫埠贵反应快。 “老爷子，不瞒您说，我是想给我父母准备着，他们年龄也不小了，我真怕他们也得这病，有备无患。” “对对，无患无患。”刘海中也在一旁附和。 老头摇了摇头。 “你们拿这么多，出得起钱吗？” 说着，他做一个ok的手势，露出了三根手指。 闫埠贵心里一咯噔，许大茂单卖消息就是一百，这能是三十？ 来之前，为了准备充分，他拿了五百块钱，只为了一盒准备，现在手里有三盒，怎么能放弃？ 刘海中就不一样了，一听是三百，心里那是一个高兴，来之前他预估的心理价位是五百一盒，只有这个价位才配得送礼的级别！ 为此他，准备了一千块钱。 于是二话不说，数了六十张大团结放在了桌子上。 “老先生，你数数。” “嗯。” 于老头点了点头，表面上看平静似水，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他对灯发誓，只是要三十而已，三块也不是没得谈。 只是没想到对方是真敢给。 发财了~发财了！ 压力来到了闫埠贵这里。 他手里满打满算就五百来块钱，手里却有三盒药。 要他放弃，不可能，可关键是没钱。 于是，闫埠贵转头看向了刘海中。 “老刘，那个，借我点钱，回去我再还你。” 刘海中看着手里的钱，数出了十张，递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没接，举了下盒子，看着刘海中手中剩下的三百。 “要不，多借我点？” “老闫，不行，就把这盒药让给我吧？” 这个时候，闫埠贵可不敢在屋里争吵，给了刘海中一个眼神。 “要不，咱回去再商量？” “也行。” 刘海中看了老头一眼，急忙数了三十张大团结递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将所有的钱归置在一起，郑重地交给了老头。 老头早就眼热了，也没数，直接揣进了兜里。 “行了，你们早吧，老头子我要休息了。” “哎哎，好嘞，谢谢老爷子。” 闫埠贵和刘海中买到了药，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两人抱着盒子匆忙离开了屋子。 也就在他们关上门的那一刻，门内外三人都高兴地跳了起来。 “发达了！发达了！” 屋内的老头抱着钱，一张张数着，喉结不停涌动。 药是假的，里面就是羊屎蛋子。 盒子是真的，总花费不到一块钱。 这里的房子就是个废弃的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 他和他的同伙是万万没想到，只是略施小计，居然会有那么丰厚的回报。 屋外。 闫埠贵和刘海中抱着盒子像是抱着当年刚出生的闫解成和刘光齐，兴奋异常。 “太好了，太好了！” “赶紧走吧，走快点还能赶上车，晚上就能到家。“ “对对，走快点。” 两人此时也不觉得累了，脚步变得无比轻快。 …… 王铁蛋和瘦猴溜达了一下午，照常前往101号院吃晚饭。 他刚坐下，小妹就笑着凑了上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胳膊。 “三哥，我听说厂里放电影，我想去看。” “看什么看，大冬天的，你不嫌冷，在家陪奶奶。”王铁蛋不为所动。 “不嘛，你带我去嘛，我就要去！”小妹摇着王铁蛋的胳膊，撒娇道。 一旁的秦京茹也直勾勾地看着。 王铁蛋是看出来了，她也想去。 “去就去呗，又不远，正好，你和秦京茹一起做个伴。” “不嘛，我们不敢，你带我们去嘛。” “不去，回家睡觉！”王铁蛋故意说道，就想逗自己妹妹玩。 “不嘛不嘛！好三哥，你就带我们去嘛！奶奶，你看看他，三哥天天睡懒觉。”小妹噘着嘴，急忙找外援。 奶奶也高兴看着孙子孙女打闹。 “行了铁蛋，你就带你妹妹去吧，念叨一下午了都。” “行，那你们多穿点衣服，晚上冷！” “哦哦，去看电影咯！” 小妹高兴地就像小孩子一样。 同时，整个南锣鼓巷，好多人家里都上演着同样的情景。 95号院。 易中海慢慢吃着饭，见院子里不少人都准备去看电影，自己也起了心思。 主要是他想出去透透气。 一大妈近期有点不得劲，他担心又要被下药。 第231章 再坑易中海 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简单吃了几口就急忙过来准备放映事宜。 不仅是器材，还有桌椅板凳也要安排得明明白白。 许大茂已经基本确认，过完年他就升任宣传科副科长，等教上两个徒弟，以后就可以坐办公室上班。 所以，此次放电影很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亲力亲为。 所谓有始有终嘛，许大茂希望站好最后一班岗。 幕布已经搭好，桌椅板凳也摆放整齐，等领导过来，他就可以执行放映任务。 人流渐渐汇聚，天还没黑，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 许大茂坐在放映机旁和熟人聊着天，目光时不时看向食堂方向。 那边有领导在吃饭，随时都有可能过来。 就在这时，王铁蛋带着小妹和秦京茹走进了他的视野。 许大茂急忙招手。 “铁蛋，这这。” 许大茂也没问王铁蛋怎么又过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要安排座位。 除了领导的座位不能坐，其他座位都能坐。 正要赶人，被王铁蛋制止了。 “行了，大茂哥，你就别忙活了，坐着冷，我们站会儿就成。” “有那么冷嘛，过会大家挤一块，一点都感觉不到。” 许大茂也没强求，顺手掏了两大把瓜子分给了小妹和秦京茹。 “算了吧，还是站着吧，都那么多人了，什么时候开始啊？”王铁蛋故意问道。 “快了快了，天一黑就开始。” “行，那你先忙着，我溜达溜达。” 王铁蛋也抓了一把瓜子，看到瘦猴带着弟弟妹妹也来了，直接走了过去。 两人正聊着，大憨带着杨佩佩也一起走了过来。 小妹、秦京茹，加上瘦猴的弟弟妹妹一个个“嫂子、嫂子”的叫着，倒是弄得杨佩佩一个大红脸。 大家高兴地聊着天，王铁蛋就注意到，来了不少熟人。 比如赵婶带着大丫二丫，马婶带着兴国、卫国，还有刘家兄弟、闫家兄弟姐妹四个。 当然，还有孤零零的易中海，一个人背着手，不少工友和他这个老师傅打招呼，可停下来和他聊天的一个都没有。 这也不怪易中海。 之前的几个谣言，让易中海的名声臭了不少。 王铁蛋还记恨着易中海之前编造他和娄晓娥绯闻的事情呢。 虽然这事也许大概是真的，可明摆着易中海就是不怀好意，这绝对不能忍。 于是王铁蛋拉着瘦猴耳语了几句。 瘦猴一脸惊讶，转头看了易中海一眼。 “你真要那么干？” 王铁蛋点了下头。 “这老小子老是找我麻烦，不给他点教训，他不长记性。” “那么干能行吗，你摸还是我摸？” “肯定能行，不管你摸还是我摸，都是他摸，咬死就成。” “行，就这么定了！” …… 十多分钟之后，随着一段特有的片头曲，电影正式开始。 嘈杂的现场渐渐变得安静，轧钢厂的工人和工人家属们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幕布上。 王铁蛋一直观察着易中海，见他没走得意思才放心。 这傻缺扎在人群里，揣着袖子，和普通工人没什么两样。 王铁蛋拉着小妹和秦京茹悄悄来到了他的左边不远处，而瘦猴拉着大憨小夫妻和弟弟妹妹来到了他的右边不远处。 不管怎么说，先看电影。 《地道战》，王铁蛋熟悉得都能把台词背下来。 传统的电影，先抑后扬，逐层进展。 就在电影平淡期的时候，王铁蛋和旁边的工友换了位置，慢慢换到了易中海旁边。 瘦猴见王铁蛋有了动作，也开始往易中海身边挪。 直到两人换到了易中海身边，易中海才发现了异样。 王铁蛋看着屏幕，揣着袖子，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易中海。 “老易，好雅兴啊，怎么没叫一大妈过来一起看啊？” “关你什么事！”易中海很是不悦，左右看了看就想离开。 王铁蛋见状，急忙阻止。 “当然和我有关系了，一大妈可问我好几回了，你易中海和秦淮如是什么关系。” “王铁蛋，你可是收了钱的。” 易中海压低了声音，非常气愤。 现在他家好不容易稳定，可不想再被搅和了。 王铁蛋摇了摇头。 “老易啊，上周娄晓娥和我的谣言都是你的杰作吧？” “你不要冤枉我，那谣言和我没关系，再说，你和娄晓娥，你心里清楚，那天晚上，明明把你塞娄晓娥被窝了，我就不信，你们没关系。 也就是许大茂，他傻，他不相信，你以为你做得很隐蔽！？” 这话是易中海咬着牙说的，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谣言都那个样了，许大茂一点感觉没有，白费了他那么多功夫。 王铁蛋看着屏幕笑了笑。 “说那么多没用的干嘛，人都走了。 说起谣言，你别不承认，一大妈就不是一个善于说闲话的人，她太刻意了。 她说什么话，还不都是你让的，我说得没错吧？” 易中海一头黑线，你知道你还问，闲得蛋疼啊。 王铁蛋继续说道：“你是知道我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造我的谣，那就别怪我报复你。” “你想干嘛？”易中海吓了一跳，下意识远离了王铁蛋，结果撞上了另一边的瘦猴。 瘦猴当即推了易中海一把。 “哎哎，干嘛呢，好好看电影！” 他这一喊，附近不少人都看了过来，不过很快又转头看向幕布。 电影马上就要进入高潮了。 王铁蛋笑了笑，捏了半根粉笔，从下面递了过去。 “老易，这个送给你，没准你能用得着。” “什么？” 易中海低头一看，没接。 “你什么意思？我不要。” “别啊。” 王铁蛋直接塞到了易中海裤子口袋里。 易中海可不敢收，急忙就要掏出来还给王铁蛋。 就在这时，王铁蛋朝他邪魅一笑，低声说道：“老易啊，这可是你主动招惹我的，可别怪我。” 说完，他在易中海惊诧的目光中，伸手往前，捏住了前排妇女的屁股，使劲一扭。 “哎呦！谁摸我屁股，耍流氓啊！” 妇女疼得差点蹦起来，捂着屁股转身怒目而视，这一叫，让附近不少人也跟着转身，跃跃欲试。 就在这时，王铁蛋急忙往边上靠了靠，带着小妹和秦京茹远离了易中海，而目光却在易中海和妇女脸上打转，一脸惊诧。 同时这样做的还有瘦猴，他同样看了看易中海，又看了看妇女，表现得难以置信。 易中海此时还揣着兜呢，他这动作好像刚收回手。 他磕碜着脸，撇着嘴，瞅着王铁蛋和瘦猴的动作，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而妇女，在王铁蛋和瘦猴的目光中，叉着腰，果断认定易中海就是凶手。 瘦猴见状，直接给易中海竖起了大拇指。 “老易，你真行啊，赵大婶的屁股你都敢摸！” 第232章 连环套 “不是我，不是我，是王铁蛋，他们别冤枉我。” 易中海肯定不能认，急忙指着王铁蛋给自己辩驳。 王铁蛋上去就是一脚。 “易中海，我招你惹你了，敢冤枉我的，你个老流氓，谁不知道你，大家打死他。” 说完，他直接冲了上去，开始暴揍易中海，瘦猴紧跟其后，接着是大憨、小妹和秦京茹，杨佩佩在后面也踹了好几脚。 这边都是王铁蛋的挚爱亲朋，肯定不会向着别人。 “就是他，就是他，我看到了，打死他！” 秦京茹和小妹边打边喊，管它看没看到。 她们这一喊一打，更加坐实了易中海的罪名。 赵大婶以及她周边的老娘们迅速取代了王铁蛋等人，一起冲上去暴揍易中海。 “打死这个老流氓。” “大家上！” “啊，让我踢一脚。” “我挠死他！” 喊杀声不断，现场顿时乱做一团。 电影正要进入高潮呢，可被这事一影响，众人也没看电影的心思。 许大茂无奈只能暂停放映。 场内还有领导，好几个，杨厂长、李怀德都在，在他们的指挥下，保卫科迅速介入，拉出了被揍得面目全非的易中海。 继续下去，人非得被打死。 王铁蛋等一众涉案人员都被带到了保卫科。 领导们很是气愤，年底了，厂里搞个活动容易嘛，居然有人捣乱。 所有领导皆都郑重表示，严查凶手，严惩不贷。 张科长亲自保证，绝不让凶手逍遥法外。 保卫科。 易中海浑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子，身上脏兮兮，头发乱糟糟，衣服像布条，脸上好几道血痕，显得凄惨无比。 赵大婶站在对面，抱着胳膊，怒视着易中海，一点也不解恨。 要不是有家人拦着，八成还要冲上去，这就是车间女工的强悍之处。 王铁蛋和瘦猴等人站在门口位置，笑嘻嘻，今天他们是爽啊，就看易中海怎么解套了。 张科长板着脸，坐在桌子后面。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你先说。” “张科长，是王铁蛋摸的，我亲眼看到的，就是他摸的，他和我有仇，侯聪那几个人都是他朋友，是他们故意嫁祸给我的，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易中海捂着脸，哭诉道。 他知道，今天危险了，流氓罪，这要是弄不好，三年起步。 “冤枉你的？那你有什么证据吗？”张科长问道。 这哪能有证据，易中海想了想，指着王铁蛋，非常愤怒。 “张科长，大家都在看电影，看得好好的，都快看完了，谁闲的没事乱动，他们莫名其妙来到我身边，还把我夹中间，明摆着图谋不轨！” “是有点道理，王铁蛋，侯聪，你们怎么说？”张科长转头看向了王铁蛋等人。 王铁蛋笑嘻嘻的。 “张科长，我可不是去找他的，我是去找侯聪的，我是想着过会儿看完电影一起走。” “我也是！”侯聪跟着附和。 易中海当时就急了。 “你们胡说！什么时候不能找，非得这个时候找，你们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王铁蛋，你还和我说了不少话，我后面、前面还有不少人，肯定都听到了！” 见状，张科长急忙问道。 “有谁站你前面、后面了，赵爱玲，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吗？” 赵大婶斜了易中海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我电影不看，听他们说悄悄话，我有病啊，姓张的，还愣着干什么，就是他，赶紧报警把他抓了！” “赵家妹妹，真不是我！是王铁蛋。” 易中海苦着脸，怎么就说不清楚呢。 张科长也有点为难，案件显然进入僵持，王铁蛋一众人是一伙的，都说是易中海，易中海又咬死说是王铁蛋。 而赵大婶只觉得被抓了，确实没看到是谁的手。 就在这时，秦京茹指着赵大婶的屁股说道：“哎哎，赵大婶，你屁股后面有个印子。” “啊？” 赵大婶急忙转头扯自己的裤子，果然在屁股上看到一个白印，虽然不深，只是几根手指印，但显然是凶手留下的。 张科长也急忙走了过来，若有所思。 而易中海大惊失色，粉笔还在他口袋呢，现在他总算明白，无缘无故，王铁蛋为什么给他根粉笔了。 原来这就是一个坑。 “你，你，王铁蛋，是你，粉笔是你给我的。” “什么粉笔？我给你粉笔干嘛？” 王铁蛋一脸无辜，假装不知道易中海在说什么。 易中海差点气出一口老血，捂住胸口喘不上气。 张科长反应很快，立即走到两人面前。 “王铁蛋，易中海，你们把手摊开，让大家看看。” “行！” 王铁蛋二话不说，就伸出了手，而易中海浑身哆嗦，没有动，他不知道自己手上还有没有白灰。 张科长拿住王铁蛋的手，前后面，尤其是手指和指甲盖都检查了一遍，赵大婶和近处的几人也都跟着观看。 手不是很干净，有些地方还沾着土，但绝对没有白灰的痕迹。 “易中海，你的。” 张科长找到突破口，肯定要抓住不放，见易中海迟迟未动，有点急了，直接去抓易中海的手。 易中海躲了一下，被抓住了依然攥着拳头，不想打开。 “张科长，是王铁蛋，他给了我一根粉笔，还装进我的裤兜里，这就是连环套，栽赃我的。” “怎么不栽赃我？打开！” 张科长见掰不开，立即招呼保卫科的其他人一起过来，强行掰开了易中海的双手。 就在打开的那一刻，张科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手指缝还有纹路里，确实有白灰存在，这就是易中海耍流氓的证据。 “张科长，是粉笔，真是王铁蛋放我口袋的，就是我左边口袋。” 易中海不死心，依然要辩驳。 张科长哼了一声，接着去翻他的裤子左边口袋。 这一翻找，易中海都麻了，哪有什么粉笔，就有点白色粉末，粉笔渣都没有。 “你还有什么话说！？”张科长怒道。 易中海苦着脸，还是不肯认罪，脑子一转，灵光乍现。 “张科长，真是王铁蛋陷害我的，他口袋里肯定有白色粉末，你查查他的，肯定有！” 就在易中海说话的同时，王铁蛋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口袋都翻了出来，还扯了扯。 “张科长，易中海已经疯了，明摆着想栽赃我。” 第233章 捞人 “我没有，王铁蛋，你个混蛋，明明是你干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易中海感觉到头上的屎盆子摘不掉了，冲上来就要和王铁蛋掰扯，还好保卫科的其他成员反应快，立即将他摁在了地上。 实际上，张科长也有所怀疑，易中海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明目张胆去摸女工的屁股，这完全就是作死。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可人证物证都在，以现场的情况看，很可能是易中海脑子突然哪根筋搭错了，办了这事。 所以，也只能先这么着。 “行了，来人，先把易中海带下去，小风，你去给派出所打个电话。” 易中海见事情要盖棺定论，更急了。 “张科长，张科长，不要，我是冤枉的，确实是王铁蛋干的，求求你，先调查清楚，别报警。” “易中海，现在人证物证都指向你，还有什么好调查的。不管你认还是不认，都能定你的罪！” “不是的，我真冤枉的！” 易中海都快哭了，转头又怒视王铁蛋。 “王铁蛋，你快给他们说 ，你要不说，别怪我和你鱼死网破！” “请！” 王铁蛋一点也不惯着，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科长见状，也来了兴趣，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可这个时候，易中海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他想将王铁蛋勒索的事一起说出来，可仔细一想，空口白牙，还会把他克扣抚养费的事情暴露，虽然傻柱不会追究，但他的名声想必跌到谷底。 所以，绝对不能说。 “易中海，你有话快说，时间不早了！”张科长催促道。 易中海苦着脸，两行清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张科长，我真是冤枉的！” “押走押走！” 张科长摆了摆手，这时候还喊冤，早干嘛去了，还是去禁闭室待着吧，等派出所来人吧。 他也得抓紧时间向领导汇报。 张科长又和赵大婶闲聊了几句，让其他涉案人员一起离开了保卫科。 不过，在看王铁蛋的眼神中，有点欲言又止。 按道理说，王铁蛋以及他的朋友们和易中海有仇，不能当做证人，但事情进展到这一步，谁让易中海倒霉呢。 电影已经放完，轧钢厂的人已经走光。 王铁蛋等人正要去推自行车，赵大婶直接走了过来，笑吟吟地招了招手。 “王铁蛋，来，跟婶子过来一下，给你说点事。” “赵大婶，怎么了？” 王铁蛋跟着走了过去，内心有点不情愿。 两人走出了十几米，赵大婶拉住王铁蛋的胳膊笑道：“王铁蛋，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不是易中海干的？” “当然了！我看得真真的。”王铁蛋很确定地说道。 赵大婶露出了迷之微笑。 小样，还骗我？ 刚开始她有点懵不清楚，后面想想也觉得不对劲，易中海手指粗壮，王铁蛋手指细长，那感觉能一样？ “行了，你说是就是，他就不是好东西，婶子咬定他了，以后你干这种事，提前给婶子说一声，没事。” 说完，她还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笑着走了。 王铁蛋看着赵大婶的背影，一阵恶寒，尼玛，早知道该让瘦猴摸的。 …… 来看电影的邻居很多，易中海耍流氓被抓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四合院。 王铁蛋一行刚出轧钢厂就见到了一大妈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 双方擦肩而过，谁都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 等王铁蛋送完小妹和秦京茹回来，又在95号院门口遇到了赶回来的一大妈。 此时，一大妈看王铁蛋的眼神是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 “王铁蛋，你知不知道，这样栽赃是会死人的！？” “什么栽赃，一大妈，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王铁蛋很诧异，这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当时传他和娄晓娥绯闻的时候，怎么不说会死人。 合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知道疼了。 “你站住！” 见王铁蛋依然要走，一大妈拉住自行车，双眼变得血红。 “王铁蛋，我告诉你，我家当家的出不来，我就和你拼命！” 此时，前院已经聚集了不少被吵架声吸引的住户，他们很多人都知道易中海耍流氓被抓的消息。 一大妈见那么多人，直接拉着车子坐在地上。 “大家出来看看啊，王铁蛋不是人啊，他摸了女工的屁股居然嫁祸给我们当家的。 大家过来瞧瞧，他王铁蛋故意耍流氓，要害了我们家老易啊！ 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不活了！” 王铁蛋以及一众住户全都目瞪口呆，没想到一向老实的一大妈居然也能解锁撒泼模式。 虽然有些生疏，不过确实是那个味。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易中海失势后的巨大影响。 院里没有一个住户出来帮忙，只是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一大妈也有点懵，倒是来几个捧哏啊，不然我自己怎么继续往下说。 见状，她只能再次质问王铁蛋。 “王铁蛋，你说你没冤枉我们家老易，你敢对天发誓吗？谁要是摸了赵艳红的屁股，谁不得好死，你敢说吗？” 大家急忙转头看向王铁蛋，这事透着蹊跷，谁都清楚，除非易中海脑子抽筋了，才会当众摸女工的屁股。 难道真是王铁蛋嫁祸的？ 确实有可能。 王铁蛋笑着摇了摇头。 “一大妈，易中海说什么你信什么，怪不得你一辈子窝窝囊囊，无儿无女！” 这句话简直是暴击，他刚说完，一大妈捂着胸口，就要翻眼皮。 王铁蛋突然想起对方有心脏病，赶忙把语气放缓。 “一大妈，大家看电影，都是拖家带口的，按理说，易中海应该带着您去的，对不对？ 可他一个人去的，站哪不好，非站一群老娘们后面。 你说说，他想干嘛？” 王铁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朝着大家继续说道：“人家保卫科都查过了，赵大婶屁股后面有个白手印，周围那么多人，只有易中海手上有白灰，你们说说，不是他干的，还能是谁干的？” “是你给的他粉笔，是你干的！”一大妈指着王铁蛋说道。 “得得得，易中海说什么你信什么，我懒得跟你扯皮！等派出所把易中海送进牢房，你跟他们扯皮去！没准你一撒泼，还真能把易中海救出来。” 王铁蛋说完就要进院，可他的自行车还是被一大妈死死拽着。 “一大妈，我要是你，现在应该去后院找聋老太，易中海应该给你说了，也就是她能帮忙。 你在我这耗着，我无所谓，就是不知道易中海能否受得了！” 一大妈闻言也反应过来，一轱辘爬起来就往后院走去。 她知道聋老太太和杨厂长有关系，此时也只能请聋老太太出马。 第234章 你被骗了 一大妈刚走，三大妈、赵婶等一众前院的大妈都围上了王铁蛋，满脸都是八卦的味道。 “铁蛋，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为什么摸赵艳红？” “对对，不应该啊，易中海不是那么好色的人啊？” “谁知道呢，你们之前忘记许大茂说的了，易中海就是八大胡同的常客，现在忍不住了呗。” “要我说，他是鬼迷心窍！哪根筋搭错了！“ “没错，一般人真干不出这种丢人的事。” 不能王铁蛋说，她们倒是聊上。 王铁蛋一表人才，按照现在的职业和收入，招招手，能让媒婆把门槛踩平了，摸什么大妈啊。 除非真是想嫁祸易中海，但这事说说就行，千万别放心上。 之前一大妈瞎咧咧王铁蛋和娄晓娥的事情，一报还一报，自作孽不可活。 最能看明白的还是许大茂，这损招他早就想干了，一直没胆量和机会，没想到被王铁蛋干出了。 一个字，绝！ 当然，许大茂不介意再加一把火。 “行了行了，易中海什么样，大家心里清楚都行，当时我放电影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大老爷们偏偏往老娘们堆里扎，我想说他，没好意思开口。 没想到他干出这种事，丢人！” 这群大妈们哪管真假，八卦的眼神闪闪发光。 “铁蛋，这是你拿的海鲜吧，走走，喝酒去！我都准备好了！” 许大茂说着，就拉着王铁蛋往院里走。 刚迈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大晚上的，你们都围在这干嘛呢？” 说话的是闫埠贵，后面还跟着闷闷不乐的刘海中。 “呦，二大爷，三大爷，你们回来了，你们这是……不对啊，我早问过了，根本没有，你们在哪来的？” 许大茂瞪大眼睛，又是疑惑又是惊讶，装得很像。 “什么啊？”有人好奇道。 “没什么没什么，一点小玩意。你们在这干嘛啊，大晚上的？”闫埠贵可不想别人知道他买药的事，急忙转移话题。 “嗨，易中海耍流氓被抓了，我们正说这事呢？” “什么？” 闫埠贵和刘海中都抠了抠耳朵，好像刚才没听清。 三大妈继续说道：“就是刚才放电影，易中海摸了赵艳红的屁股，被保卫科抓了。” “老易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谁知道呢，王铁蛋亲眼看到的，证据确凿。” “这这……”闫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了一眼，牵扯到了王铁蛋，还是闭嘴最好。 “吃饭了吗，我给你留饭了，先回家。”三大妈说着，就要帮闫埠贵拿袋子。 “不用，我自己来，走走，先回家。” 说着，闫埠贵护着手里的袋子直接进了院子，刘海中紧随其后。 被他们俩一打岔，大家也没了闲聊的心思，纷纷回了家。 许大茂假装很好奇，跟着去了闫埠贵家。 闫埠贵也有着显摆的意思，把三盒药依次放到了桌上。 “大茂，没想到吧，哈哈！” “三大爷，我刚问过的，要想有药最起码得过了十五？不可能有啊。” 许大茂坐到桌边，小心地拿起盒子，很是怀疑。 闫埠贵喝了一口茶，还很得意。 “余老大夫说了，两三个月不可能有货，这是他好不容易弄出来的。兴许是他老人家看我们可怜，把给别人的药给了我们。” “嘿，我怎么没想到呢！”许大茂恍然大悟。 “哈哈，要我说，你就该多跑几趟，我和老刘一共买了五盒，他两盒，我三盒。” “这么多？” “那是！对了，大茂，你多少钱买的，你实话说。”闫埠贵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想要对比一下。 “问这个干嘛，比你多，我心里不好受，比你少，你心里也不好受。” 许大茂小心地打开三个盒子，看到每个盒子里都有十颗蜡丸静静躺在里面，不禁有点感慨。 “这可是好东西啊，就这功效，绝对能成为传家宝。” “谁说不是呢，一盒三百！” 闫埠贵说着，一直观察着许大茂的脸色。 果然，许大茂听到这个价钱，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真三百买的？” “是啊，你多少？” “三百六！” 闫埠贵心中一喜，赚了赚了，一盒六十，三盒就赚一百八，血赚。 “真三百六？” “是啊！嘿，我买的不少啊，怎么还贵了呢？”许大茂满脸不解。 闫埠贵见状赶忙压制住内心的兴奋，出言安慰。 “你呀，整天穿得和大老板似得，不管你多要，管谁多要啊，是不是？” 说完，他还看了三大妈一眼，心中的得意都快溢满了。 许大茂看了一下自己，确实比一般人穿得要好。 不过，他也觉得酝酿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让闫埠贵哭晕在厕所了。 “哎，就这样吧，实际上我也没亏，转手就给别人了。” 说着，他小心地打开盒子，拿出了一颗蜡丸上下打量了一下，脸色突变。 “不对啊！” “怎么了？”闫埠贵顿时紧张起来。 三大妈也急忙凑过来，不安地咽了一口唾沫。 “等等，我再看看！” 许大茂说完，又拿出了一颗蜡丸对着灯泡看了一会儿。 蜡丸通透，泛着白光，在中心位置有块黑影，应该就是药丸。 “三大爷，不对啊，药丸是用金箔包裹的，应该有金光啊，你这没有！” 说着，他将蜡丸递给了闫埠贵，又重新从盒子里拿出一颗继续观察。 “大茂，你可别吓我！” 闫埠贵心下一紧，拿起蜡丸，学着许大茂的样子，对着灯泡观看。 好像确实没有金光。 紧接着他去拿第二颗，第三颗，都没金光。 这下，闫埠贵彻底慌了。 “大茂，会不会是金箔太贵了，余老先生没用？” “对啊对啊，大茂，肯定是这样。”三大妈在后面附和道。 “怎么可能，金箔才几个钱啊，一克金子能出两百多块金箔，而且这东西就是防止药性流失的，必不可少。” “那会不会是老先生找到了新的东西防止药物流失。” 闫埠贵继续找理由，只希望这一切不会是真的。 就在这时，许大茂手上一使劲，手里的蜡丸顿时裂开，露出了里面的黑色药丸。 许大茂只是闻了一下，就一脸嫌弃。 “三大爷，你别骗了，这就是颗羊屎蛋子！” 第235章 集体受骗案 闫埠贵慌忙站起，抢过了许大茂手里的药丸，深深地闻了一口。 顿时，一股酸爽的味道直冲脑门。 绝对是羊粪球没错了，当然，也可能是个兔粪。 闫埠贵不信邪，哆哆嗦嗦地从另一个盒子中拿出一个蜡丸，好似下了狠心，一把捏碎。 闻都不用闻，又是一个粪球。 之后，是第三个盒子里的蜡丸。 闫埠贵捏碎一个又一个蜡丸，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泪流满面。 许大茂憋着笑，嘴里却很严肃。 “三大爷，你到底在哪买的，到底是不是大峪山村？” “十三陵，大峪山村，老于头，村口有个大石台，对不对？”闫埠贵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再次确认。 “没错啊，石台后面还有一棵大槐树。” “对啊，就是这。” “往村子里走，一直走，快出村了倒数第三家，老于头的家。” “啊，不是啊，不是在村外北边半山腰吗？” 闫埠贵瞪大了眼睛，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 他哪还能不明白，被人坑了，村口的老头就是个托，故意指错路。 这还不是最痛苦的，两个人五盒药，说好的出门后商量着来，结果出了门，闫埠贵就抱着药不撒手。 非给钱不给药，刘海中能高兴才怪。 现在好了，自食恶果。 此时，闫埠贵心中已经盘算，是不是给刘海中送一盒药过去。 好像不行。 可那是四百啊，自己近一点的工资，怎么舍得？ “当家的，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别愣着了，赶紧报案去啊。”三大妈见闫埠贵发愣，急忙推了一下。 “对对，赶紧去报案，没准还能追回来！” 许大茂也在一旁催促。 现在他要积极帮忙，摆脱嫌疑。 闫埠贵闻言，急忙站了起来。 “对对，还可能追回来。” 说着，他急忙收拾起药盒，直接出了门，往院外走了几步，想了想又停下来，走向了后院。 一个人被骗，那是自己傻，个人案子；两个人被骗，那就是集体受骗，派出所一定会重视。 闫埠贵想得很清楚。 再说，刘海中早晚都会知道，自己告诉他，没准还能在那四百块钱上扯扯皮。 后院。 刘海中拉着个长脸坐在桌旁，桌上放着自己买来的两盒药。 他想了半路了，自己拿了一千块，明明能买三盒还有富余，怎么就只抢了两盒。 这不对啊！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不借钱给闫埠贵呢？ 刘海中越想越后悔，越想越生气。 桌子旁边还站着两人，是刘光福和刘光天，两人看着自己父亲的样子，双腿抖如筛糠。 照目前的情形，晚上铁定要挨一顿大的。 这时，二大妈端着炒鸡蛋和一盘热好的菜走了进来。 “当家的，菜来了，你喝点酒，解解乏。” 刘海中不说话，皱着眉头夹了一口菜，可味同嚼蜡。 二大妈也看出刘海中不高兴，急忙询问。 “当家的，这不是买到了嘛，你怎么不高兴啊？” “哼！” 刘海中后悔得都想扇自己嘴巴子。 这事不能说，会被媳妇和儿子笑话。 二大妈不明白，拿起盒子打量起来。 “当家的，送了这东西真能当官吗？” 刘海中闻言顿时就不困了，心情大好，还抿了一口酒。 “那是，三百块钱一盒，可遇不可求，我要送给李厂长，他铁定要升我官。” “三百块钱一盒，那么贵？” 三大妈小心地打开盒子，看到十个蜡丸，咽了一口唾沫。 这一颗就是三十，自己当家的半个月工资。 刘海中不以为意。 “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这东西贵点好，送一次赶之前送好几次。” “当家的，你这有两盒，是不是也给杨厂长送一盒？” “这？” 刘海中思考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行，我不能脚踏两只船，我是李厂长的人，杨厂长和李厂长不合，谁都知道，我肯定不能送给他。” “那送给你们车间主任？不是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让他帮你说说好话。” “嗯，有道理。” 三大妈盖上盒子，叹了一口。 “要我说，要是有三盒就好了，送给李厂长两盒，送费主任一盒，也能有个主次，是不是？” 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海中又郁闷了。 他们正聊着，门突然被推开。 闫埠贵抱着盒子闯了进来。 刘海中看到盒子，心中一喜，难道是闫埠贵良心发现，要还给自己药？ 可紧接着，闫埠贵的一句话，让他如坠冰窟。 “老刘，不好了，我们上当了，这是假药！赶紧跟我去报警。” “什么？” 刘海中的声音都有点颤抖。 “什么什么假药？” 二大妈，刘光福和刘光天都瞪大了双眼，愣在原地。 闫埠贵将盒子往桌上一放，拿出一个蜡丸快速捏开，展示给刘海中看。 “你闻闻，这就是个粪球。许大茂说的，真药外面裹着一层金箔，这根本没有。” “啊？” 刘海中不敢相信，快速打开自己的药盒，哆哆嗦嗦地捏开了一个蜡丸。 果然，和闫埠贵捏开的一样，哪有什么金箔，还一股酸涩味。 刘海中不信邪，紧接着又捏了三颗蜡丸，可是得到的，还是一样的粪球。 “哎呦，不活了，当家的，快点去报警。”二大妈当时就哭嚎起来。 “对对，赶紧去报警。” 刘海中心中也没了主意，收拾起盒子，抱着就走。 时间如果来得及，肯定还能追回来。 二大妈看着刘海中和闫埠贵离去的背影，心中既焦急又沮丧。 六百块钱就平白无故的没了，任谁都受不了。 刘光福和刘光天两兄弟对视了一眼，急忙返回了自己屋。 “哥，要不咱走吧，咱爸回来能打死咱俩。” “嗯，我也那么想，那收拾一下，咱出去躲两天。” “那去哪呢？外面那么冷。” “去我厂里吧，找个车间，不行，就去找个废弃的房子，总比在家挨揍强。” “好，我听你的。” …… 聋老太太家。 屋里一片昏暗和死寂。 聋老太太坐在床边，很是纠结。 之前因为管事大爷的事情，用光了和街道办王主任的那点香火情，现在又要动用和杨厂长的关系。 如果是傻柱的事情，她肯定会义无反顾。 可现在是易中海，她感觉有点心累。 第236章 该来的 聋老太太也看出来了，易中海是惹上了王铁蛋。 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干嘛，招惹了你要不一棍子把他打死，要不就别让他发现，或者别让他抓住机会。 好嘛，现在被人报复了，你没办法解决，就求到我这。 我欠你的？ “老太太，您就救救中海吧，他要是真进去了，工作、房子、后半辈子都完了。 您不看在他孝敬您的份上，看在我这些年照顾您的份上，您就和杨厂长说说吧，我求求您了。” 一大妈见聋老太太不说话，继续说道，现在就差跪下了。 “哎，这日子不是过得好好的嘛，你们怎么又招惹上王铁蛋了？”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问道。 “不是的，老太太的，是以前的事，他说我和老易造谣他和娄晓娥，谁知道他那么记仇。” “天天和许大茂这个坏种在一块，能不记仇嘛，你们也真是的，娄晓娥都离婚了，不在院子里待了，你们还说这个干什么！” “中海是看着王铁蛋和许大茂走得太近，想分化一下他们。” “哎！” 聋老太太继续叹气，她之前也这么想过，只是傻柱受伤，没来得及实践，更没想到许大茂脸皮那么厚，一点反应没有。 就在这时，刘家传来了哭嚎声。 两人侧耳倾听，从只言片语猜到了大概。 在听到是买药出事后，聋老太太恍然大悟。 她之前不知道许大茂不孕不育，现在明白了，这个年景，就是关系再好，也没像许大茂一样，天天想着请客吃饭。 所以，许大茂不是不生气，是想和王铁蛋打好关系，奔着药去的。 只要那药能治好病，一切都无所谓。 这样就说得通了。 外面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 一大妈不关心这事，只希望聋老太太快点出马，尽快救出易中海。 “老太太，中海要是出不来，我就没法活了，老太太，您就帮帮我们家吧。” 聋老太太皱着眉头，既然知道许大茂的目的，就有了应对策略。 “行了，行了，我也没说不救。那么晚了，轧钢厂也没人了，明天，你和柱子说一声，让他背我去轧钢厂，我会去找杨厂长说的。” “谢谢老太太，谢谢老太太，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去给中海送被褥去。” “嗯。” …… 南锣鼓巷派出所。 民警简单登记了案件，又打了个电话，就让刘海中和闫埠贵先回去等着。 案情不是很复杂，但必须亲自过去侦查。 只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像这种事情，不管抓没抓到人，都很难裁定。 抓到了，人家可以说你掉包了，故意讹钱，谁让你当时没检查清楚呢，活该倒霉。 抓不到人更麻烦，大冬天的，山村里的人都喜欢窝在屋里不出门，很难找到目击者，再说，嫌疑人得到这么一大笔款子，早逃之夭夭了，上哪追去。 闫埠贵和刘海中这一来一回，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回到院子，各回各家。 刘海中刚坐下，二大妈就问上了。 “当家的，怎么样了，派出所的怎么说，钱能追回来吗？” 这一句又一句，全都敲打在了刘海中的脑壳上。 刘海中是那个气啊，实际上，他气的不是钱，而是药。 有药就能送礼，年后就能当官，这没药了，有钱又能怎么样，李怀德那么大领导又不缺钱。 “当家的，你说啊，那可是六百块钱啊，对了，还有四百呢，那四百呢？没钱这个年咱家怎么过啊？” 刘海中听到这话，神情一震。 对啊，还有四百块钱在闫埠贵呢，必须要回来。 想到这，刘海中的气好像还消了不少。 还好闫埠贵贪得无厌，居然替自己挡下了三百块的灾，我过会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呢？ “钱被老闫借去了，我们去把钱要回来。” “好好！” 两人一起站起，朝着前院走去。 闫家。 闫埠贵躺在小床上默不作声，眼睛看着天花板，眨都不眨一下。 三大妈和于莉坐在一块，一起默默抹着眼泪，只有闫解成站在一旁背着手，唉声叹气。 被坑了五百块钱，那么大的事，肯定瞒不住。 一窝老抠和算计，所以整个屋子都显得特别压抑。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紧接着是刘海中的声音。 “老闫，是我，刘海中。” 闫埠贵转头看了一眼，在眼中打转许久的泪水再也没能止住。 他知道，刘海中来是做什么的。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于莉开的门，刘海中进门点了下头，可看到闫埠贵的样子，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嗓子眼。 “老闫，不用这样，事情都发生了，你要相信，派出所一定能把钱追回来。” 闫埠贵已经坐起，抹了把眼泪又摆了摆手，让闫解成给搬凳子让座。 “老刘，什么也别说了，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等我缓几天，行吧？” 闫埠贵没准备赖账，万一把钱追回来，也不会有损失。 可这话听在闫家人耳里就不一样了。 怎么，损失了五百块钱不够，还有外债？ 三大妈、闫解成和于莉，都瞪着眼睛看着闫埠贵。 刘海中面露一丝苦笑。 “老闫，我知道你的情况，可你也知道，我还等着买东西办事，所以我准备再跑一趟，哪怕买到一盒真药也行，四百块钱，你先还我一半，成吧？” “四百？” 三大妈神色愕然。 “当家的，你不是拿了五百吗，怎么还欠四百。” 不等闫埠贵说话，二大妈直接说了。 “一盒药三百，我们家老刘拿了两盒，你们家老闫拿了三盒，你自己算。” “啊？” 三大妈捂住胸口，听到亏了那么多钱，噶的一声就晕了过去。 整个闫家顿时乱作一团。 又是掐人中，又是洒水，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救醒。 有了这一遭，刘海中也不好再提钱的事，又安慰了一会儿悻悻地回了家。 四百块钱的事情既然说了出来，闫埠贵也认了，就代表人家不会赖账，大家都是邻居，也不能逼迫太狠。 第237章 案件搁置 后院许家。 王铁蛋和许大茂是喝着小酒，吃着海鲜，非常惬意。 不是菜有多香，而是外面的事太有意思。 “那边都安排好了？”王铁蛋剥着大虾问道。 “人家这是全村搞事情，每家都能得到了好处，绝对不会有问题，一千五百块钱，有了这些钱，整个村子都能过个不错的年景，我这叫舍小家为大家，行善积德，哈哈。” “也叫劫富济贫！” “绝对的，再说，有一条叫法不责众，还有一条叫货款两清，概不负责，只要咬死了拿得是真货，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 “你可要做好应对，刘海中脑子不行，行不到，可闫埠贵不一定，这老小子爱算计，早晚都能琢磨出味来。”王铁蛋提醒道。 许大茂抿了一口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我管那个干嘛，反正我给他们说过了，没有药没有药，他们就是不听，关我什么事。 再说了，又不是我骗的，我还提醒他们药是假的，万一，两人真拿着送礼了，让大人物吃到了羊屎蛋子，就不是损失几百块钱的事情了，他们还得谢谢我呢！” “嗯，说得有道理！你还不如不提醒呢。” “不提醒就有点太狠了，也没多大仇不是。” “哈哈，也是！“ 两人正聊着，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大茂，我是二大爷，找你有点事。” 许大茂和王铁蛋眼神交汇，不明所以。 这刘海中不在家舔舐伤口，来找许大茂干嘛。 “等一下！” 许大茂犹豫了一下，立即起身开门。 刘海中掂着肚子，一脸苦笑着地迈进了屋子。 “呦，你们吃着呢？” “是啊二大爷，您这是？” “你不让我坐下？” 刘海中看着桌上的海鲜和酒菜，忍不住还咽了一口唾沫。 “行，来来，您坐。” 许大茂有点不情愿，可还是搬了凳子。 王铁蛋没准备搭理，自顾自地吃着螃蟹，头都没抬。 刘海中坐到桌边，想吃菜却没有碗筷，开口要又不合适，只能搓了搓手，给出暗示。 许大茂假装没看见，继续问道：“二大爷，您找我什么事，您说。” 刘海中见许大茂根本没有留下他吃饭的意思，也只能悻悻地说道：“大茂，是这样的，过年了，我想去拜访一下李厂长，我知道你也去，你看，咱俩能不能搭个伴？” “行啊，我二十九过去，到时候我叫你。” “二十九？那么急啊，我寻思着大年初一或者初二去呢？” “领导人家很忙的，还有自己的事，咱作为下属都是年前或者年后，不能耽误领导办事，这是规矩。” “学到了学到了，你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刘海中默默记在了心里，继续问道：“大茂，你去拜访李厂长，都送些什么啊？” “土特产啊，粉条、野味，最多再加点糖果，给领导过年加个菜，也省得他们再买。” “哦哦，我还以为你要送那个药呢。” 刘海中存在直接从许大茂手中买药的心思，哪怕多花点钱也在所不惜。 许大茂笑了笑，开启了凡尔赛。 “我不用，之前就给李厂长送去了好几盒，就我们这关系，根本不用那么客气，你信不信，李厂长回赠的东西绝对比我送的还要多？” “信信，大茂你是有本事。” 刘海中露出一丝苦笑，对许大茂和李怀德的关系是既羡慕又嫉妒。 “大茂，我想问你一下，你是什么时候问的，那边没药了？” “一周多前吧，不过你可以再去问问，没准还真有，这次可记住了，进村之后一直走，快出村的倒数第三家。” “这次记住了，派出所的明天要过去调查，我顺便去看看。” “嗯！” 两人聊完，现场就陷入了尴尬。 刘海中看着满桌的海鲜和下酒菜，多么希望许大茂能留一下，他肯定不带客气的。 可看情况，许大茂就差站起来送客了。 刘海中的脸皮还是不够厚，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王铁蛋，只能郁闷地离开了屋子。 第二天。 王铁蛋起了个大早，先是去了蔫爷家，又去了奶奶那，让他们提前收拾一下。 紧接着他又赶往了轧钢厂后勤看了一眼。 两辆重卡正停在了仓库前面，有后勤部的人正在往车上搬粮食。 这是用来换鱼换肉的。 王铁蛋和司机打了个招呼，把自行车往车斗上一扔，紧接着去了采购科请假，忙活得脚不沾地。 而在采购科里，李怀德和街道办的王主任都在，还有钟有财、采购科的几个科长，会计等一大堆人，好像都在等王铁蛋。 鱼的事情已经传了好几天，大家对此全都充满期待。 见王铁蛋进门，几人立即看了过来。 “王铁蛋，那边是你老家，都是你熟人，到了那边，你可得多帮帮忙，一定要确保鱼获顺利装车。”李怀德首先说道。 “放心吧李厂长，我一定协调好，木家屯的赵书记是个实在人，既然答应了，肯定只多不少，万一真缺货了，我就是转遍水库周围所有的村子也把缺货补上。” 听王铁蛋这么说，李怀德和王主任都很高兴。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厂里和街道都派了会计，现场结账，绝不让乡亲们吃亏。 还有大王村的山货，有多少要多少，都往车上装，你可千万别客气。” “对对，铁蛋啊，你们村打到的猎物，也给街道送一些，街道高价收，有多少要多少。”王主任也急忙接话。 “有的话我肯定也装上车，到时候李厂长、王主任，你们自己分。” “行，那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出发，争取早点回来，我和王主任等你们的好消息。” “好！” 王铁蛋交了请假条，和两个会计，四个保卫一起坐上卡车，在李怀德和王主任的目送中，一起出了轧钢厂。 卡车停在了101院门口门口。 王铁蛋急忙将奶奶、蔫爷和小妹，还有秦京茹接上车，又在保卫人员的帮忙下装上了海鲜，重新出发。 秦京茹也要回老家，过完年再回来，车子顺道路过昌平，正好可以送一下。 他们这一走表面上是没什么事，实际上却害苦了易中海。 派出所按照程序还要重新调查一下，但易中海一口咬定是王铁蛋嫁祸，所以派出所必须要找王铁蛋了解情况。 民警们来到四合院，才知道王铁蛋已经回了老家。 大过年的，大家都很忙，尤其是派出所。 一个小小的耍流氓事件，他们总不能浪费两个警力专门去大王村，这一来一回，最少两天。 所以派出所一致决定，案件搁置，人先关着，等王铁蛋回来再说。 第238章 聋老太太用完人情 还是这天早上，聋老太太让傻柱背着来到了轧钢厂。 本来以为来到之后就能见到杨厂长，结果一直等到快十点才见到人。 年关会议太多，杨厂长也没办法。 他和聋老太太建国前就认识，抗战期间，他在四九城活动，曾经某段时间就住在聋老太太家，受到过聋老太太和她儿子的资助。 聋老太太说自己送过草鞋之类，就是打这来的。 后来，聋老太太的儿子被害，多少和杨厂长这段住宿经历有关。 也就是这个原因，建国后，杨厂长对聋老太太特别照顾，既安排了五保户的身份，又找街道办多加关照。 不说仁至义尽，起码对得起良心。 至于聋老太太和王主任，是因为在王主任刚上任时，聋老太太主动捐出了自己除后罩房外所有的房子，支持王主任的工作，让其站稳了脚跟，才有了后来的关系。 厂长办公室。 聋老太太感受到了杨厂长的热情，但也感受到其中的一丝不耐烦。 说白了，就是人家已经照顾你那么多年，再来叨扰，麻烦人家，就有点不上道了。 另一边，杨厂长也知道聋老太太是干嘛来的，从保卫科过来汇报之时，他就想拦下，可厂里那么多领导在，尤其是李怀德。 这关键时期，明目张胆的包庇，就是给人送把柄，得不偿失。 到了现在，如果在厂内，也就两句话的事情，可现在人已经移交到了派出所，想捞出来，确实要费不少人情和面子。 对于聋老太太这个注定不能有所回报的人来说，投入有点太多。 “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您要是昨天晚上过来，这事就简单了，可现在人已经在派出所了，我也有点无能为力。” 杨厂长一句话就给问题增加了难度，意思很清楚，这次可以帮，帮完以后你就别来找我了。 你选！ 聋老太太听出了杨厂长的意思，可她又不舍得这样结束这份人情。 “小杨，你也知道，这些年，中海一直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中海的人品我是很清楚的，他也是厂里的老员工，怎么可能干出那种龌龊事。 王铁蛋这小畜生我很清楚，就是一个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种，你们一定是被他骗了。” 杨厂长听完聋老太太的话，摇了摇头。 老太太有点不识时务！ “老太太，我也不相信老易会干出这样的事，可人证物证都在，连当事人都说是他干的，证据确凿！你说王铁蛋栽赃，必须要有证据。” “这还要什么证据，中海的人品就是证据！他在厂里兢兢业业那么多年，要有问题不早就有了，还要等到这个时候？ 还有王铁蛋，你打听打听，谁不知道，他就个街溜子，到处都是证据。” “老太太，现在是法治社会，光说没用，不瞒您说，老易现在还在牢里喊冤，所以派出所很重视，已经重新开始调查。” “调查好啊，你们就实话实说，中海不就出来了！”聋老太太露出兴奋之色，她甚至怀疑刚才是不是理解错了。 杨厂长摇了摇头。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现在的关键是王铁蛋今早刚回了老家。没有他的关键证词，派出所没办法结案。” “没他的证词更好，他和中海本来就不对付，不能作证！” “老太太，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还要让警察辨别他有没有说谎。”杨厂长对聋老太太的话真有点无语。 无知得理直气壮。 聋老太太不为所动。 “那还不简单，你们就派人把王铁蛋带回来就是了！” “老太太，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们忙，派出所更忙，为了那么点小事，他们不会浪费这个警力在上面的。” “什么小事，王铁蛋不回来，那岂不是让中海在牢里过年？不行，绝对不行！” 聋老太太顿感一股邪火上涌，不帮忙就算了，各种推诿。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不答应杨厂长，这事别想办成。 “小杨，老婆子我也活不了几年了，你就帮帮忙，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成不成？” 见聋老太太终于服软，杨厂长深深地叹了一口。 “行吧，老太太，这次我就多托点关系，至于能不能成，我不敢保证。” “那老婆子我就谢谢你了！”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缓缓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易中海当天晚上就被放了出来，一脸颓废。 出来是出来了，可派出所要求，不准乱跑，过完年再回来调查。 这个时期，耍流氓的罪名可不是说没就没，杨厂长的面子只能到这。 当然，张所长是老熟人，他私下也告诉了易中海，像这种事，想要脱身，最好的办法是去找赵艳红，所谓民不举官不究，私下解决最好。 派出所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浪费警力。 易中海顾不得大家的议论和白眼，当晚就提着重金和礼物去拜访了赵艳红，这事才得以完美解决。 大王村。 两辆重卡在停在了打谷场。 全村的人感觉提前过年一样，全都围到了车的旁边。 王奶奶和蔫爷一下车，村里的中老年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无它，两人的状态简直太好了。 王奶奶哪像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这皮肤、这头发、这状态，你说四十都有人信。 还有蔫爷，以前有点腿瘸的，头发花白，老年斑满脸都是，现在，给人的感觉不说是龙精虎猛，也有点壮硕老男人的味道。 难道城里真那么养人？ 当然，最突出的还是小妹，以前就是一土妞，现在嘛，这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柔顺黑亮的秀发，这呢绒衣服，这小皮靴，妥妥的都市丽人。 村里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一个个看得都走不动道。 重卡还有任务，王铁蛋也没掺和，卸下海鲜后，拉着跟车来的会计和保卫，跟着村长和二哥一起去了仓库那边，搬运猎物。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吓一跳。 十几头的杀好的野猪和山羊，埋在雪里，堆了两米多高。 “四叔，要不要留几头过年？” 王铁蛋问向了村长王德兴。 王德兴抽着过滤嘴，笑着摆了摆手。 “不用不用，过年吃那么多肉干嘛，拉走都拉走！” 这气势，就像个暴发户。 会计和保卫们一个个都瞪大眼睛，说得是人话嘛，撑得撑死，饿的饿死，城里一人一个月半斤，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第239章 初一和十五 凡尔赛就凡尔赛吧。 只要村里过得好，王铁蛋都愿意。 他急忙招呼村民和保卫一起称重、装车。 十几个大小伙子，一人两趟就将猎物全都装上了车。 会计称重一算，正正好，两千八百斤，一吨多点。 换了五百斤白面，五百斤大米、三千斤的三合面，加上两千块钱，多多少少就这么着了。 王铁蛋打了声招呼，坐上车又前往了木家屯拉鱼。 可还没到，一车人都傻眼了。 只见木家屯的村口挤了好几辆大卡车进不去，而在村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辆。 “什么情况？”司机打开车门，站起来看了一眼，就觉得事情要糟。 “铁蛋，好像有人要拉鱼啊，我们的鱼不会被抢了吧？” 王铁蛋仔细看了一下，也有点头大。 “好像是其他厂的，赶紧的，你让后面那车先拉着肉回城，别让这群人看见了，让他们路过县城的时候，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恐怕我们今天能拉一车鱼回去就万幸了。” “行行！我这就联系！” 司机不敢怠慢，下车去了后车。 王铁蛋也下了车赶往了村里。 走了一会儿，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大车上写得明明白白，钢铁厂、纺织厂、轧钢厂、粮站，不是大厂就是大单位，他们都像闻着鱼腥味的猫，全是过来抢鱼的。 王铁蛋可是很记仇的。 你钟有财敢散播消息，我就敢帮忙宣传。 这就叫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效果。 至于答应李怀德的，不是臣妾不努力，是你手下太坑人。 我一个小小的采购员，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么多大厂的领导，对不对？ 要责怪也得责怪钟有财，嘴上没有把门的。 王铁蛋还没进大队的院子，就听到了里面激烈的争吵。 “赵书记，一千斤，只要一千斤，不多吧，按照两倍的市场价走，给了我，我现在就走！” “对不起，宋科长，不是价格的问题，是我已经答应了人家，不好办啊！” “有什么不好办的，赵书记，我们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我们空手而归吧？我们第一钢铁厂可比红星轧钢厂大得多，出了问题，我们替你顶着，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不行，这是诚信的问题！真没有了！” “赵书记，你这里最少有七八千斤鱼，我们都打听清楚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会让红星轧钢厂的人全拉走。” “就是，我们出的价钱也比红星轧钢厂高，合作的时间也比他们长，说破天去，是他们先截胡的我们，我们截胡他们，是天经地义！” “对对，我们粮食都拉来了，赵书记，我们人和车可都在外面，你要不给我们，我们可就不走了！” “各位，这可不止红星轧钢厂的，还有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他们可是要给烈属军属发福利的，我真不能答应你们。” “发福利干嘛非要发鱼，一条鱼才能吃几天，这样，我们钢铁厂给他们换成等价的粮食，怎么样？” “对，我们可以协调一些布料！保证不耽误发福利！” 赵书记看着几个科长和主任唾沫横飞，他是一阵头大，自从上次的公社来人的事，他们整个村子严格保密，打渔都是晚上打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消息还是泄露了。 正说着，门突然打开，王铁蛋带着轧钢厂和街道办的会计挤进了本就不宽松的大队部。 “赵书记，忙着呢！” 屋内顿时变得安静，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到了王铁蛋身上。 “铁蛋，你终于来了！”赵书记打破这份安静，急忙介绍。 “各位，这就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鱼是他的，你们想要鱼就和他商量，反正我这边没有。” “宋哥，张哥，你们好！” 王铁蛋笑着和几个认识的采购员打了招呼，又看向了几个领导。 “各位领导，你们高抬贵手，别和我这个小人物一般见识，这鱼我肯定要拉回去的，不然我工作都保不住，你们理解一下。” “工作好说，可以来我们厂嘛！” “对对，我们厂也行，还有侯聪，你们三个一起来，直接转正，行不行？” 几个采购科科长和主任多多少少都知道王铁蛋，立即送上了橄榄枝。 王铁蛋急忙拱手。 “谢各位领导抬举，我真得做不了主，这样，一人送你们一百斤鱼，怎么样？” “嘿，一百斤，打发要饭的呢！”其中一名领导说道，他也不生气，招呼起了其他人一起。 “王铁蛋，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不管这里有多少鱼，我们一家一千斤，也就五千斤，剩下的都给你，就这么办，大家说说，怎么样？” “对对，一千斤，咱谁也别抢！” “没一千斤，这鱼谁也别想拉走。” 这建议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赞同。 王铁蛋早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招呼着两个会计言语了几句，接着说道：“各位大领导，我就是一个采购员，真做不了主，要不，你们直接去我们厂，先给我们李怀德李厂长要，行不行？” “那不行，进了你们厂，那还能拉出来，拿我们当小孩子哄呢。” “确实，你们李厂长能让给我们才怪，肯定不行！” 王铁蛋见状，拉着说话的领导出了大队部，小声说道：“领导，想必宋哥给您说了我是谁。告诉您一个小秘密，红星轧钢厂的车刚从我们村拉走了一吨多的肉，野味！” 领导顿时瞪大了眼睛。 “真的？” “我骗你干嘛，你们现在回去，让你们厂大领导在大门口堵着，没准还能薅几头猪下来，这不比鱼肉香嘛。 到时候能捞多少鱼，也是你们领导和我们厂的领导斗法，咱一点责任没有，对不对？” 何止没责任，告诉了肉的事还能有功劳。 这位领导也不是傻子，在这争吵根本不会有结果，而且时间越长，得到肉的希望越渺茫，不如现在就走，及时给厂里通报。 领导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笑道：“好，老哥就信你一回。” “那几位，您负责做通工作，您也要说好了，千万别说消息是我透漏的！” “放心吧！” 第240章 围攻李怀德 各厂领导和采购员纷纷上了各家的卡车，出了木家屯。 王铁蛋看着卡车匆忙离去，想象一下轧钢厂门口过会儿的场景，他的嘴角就忍不住翘起。 兵对兵，将对将，五个厂的大领导跑到红星轧钢厂抢肉，就问你钟有财该怎么接？ “铁蛋，怎么会那么多人过来，可吓死我了！” 赵书记走到王铁蛋身旁，还有点心有余悸。 “不好意思赵书记，是厂里有人要整我，故意放出的消息，这也刚刚好，以后你们卖鱼能有更多渠道，没准还是好事。”王铁蛋回道。 “明年？” 赵书记重复了一声，表情有点失落。 明年他还不知道会调哪里呢、 不过，他急忙收拾起心情，拉着王铁蛋往村口走。 “快点吧，赶紧把鱼运走，早运走早安心。” “你们把鱼藏村口了？”王铁蛋好奇道。 “嗨，这就叫灯下黑，不管是谁要鱼，都要进村找，不管是村里还是水库旁都不安全，放在村口，最安全！”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村口。 赵书记直指沟下一片非常显眼的雪堆，笑着招呼起了跟来的村民。 “大家别愣着了，赶紧挖！” “好嘞！” 村民们下了河沟，只是几下，就挖出了在雪堆下面码得一层层鲜鱼。 红星轧钢厂的司机和会计，看着一条条大鱼被挖出，也急忙上前帮忙。 “谁能想到鱼就埋在路边的雪堆下面？” 赵书记对自己的安排甚是得意。 “这有多少？” “七千五百斤，全是两斤以上的大鱼。” 王铁蛋点了点头，鱼越好，轧钢厂那边争夺得会越厉害，好事。 “行吧，那赵书记，你们忙，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要不中午在我们村吃吧？” “不了不了，下回吧。” 王铁蛋招了招手，就有村民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走了过来。 他刚跨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舅舅，舅舅。” “囡囡。” 王铁蛋一把搂起自己的外甥女，满眼都是疼爱。 “你怎么来了？” “我要吃苹果。” 得，还记得这事呢，王铁蛋招呼了一声还在搬鱼的木调。 “姐夫，我带囡囡去家里住两天，回头再送来。” “好啊，那把螺孩也带上，去看看他们的外祖奶奶。” “行！” 王铁蛋把囡囡放到了车梁上，转身又去接了螺孩，往大王村骑去。 话说两头。 红星轧钢厂运送猎物的卡车开到了密云县城，司机立即打电话到了厂里，汇报了木家屯的情况。 运输科科长不敢怠慢，直接去找李怀德汇报。 李怀德一听，气得差点骂娘。 钟有财散布消息他是知道的，目的是让王铁蛋不要捣乱，他想着，只说了有鱼，没说在哪，车子快去快回，把鱼运回来之后，别的厂知道也无妨。 可没想到，其他厂子居然那么敏锐。 鱼的事情估计要黄，好在还有一车肉，一吨多，两千多斤打底，再加上从食品站搞上几头猪，让厂里过个好年应该没问题。 如果再能拉来一车或者半车鱼，也算锦上添花。 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在四九城，实话讲，红星轧钢厂真有点排不上号，王铁蛋这个采购员和那么多大厂子的采购科长、副科长一起抢鱼，能抢到就不错了。 至于王铁蛋早上拍着胸口的誓言，当个笑话听听就算了。 就这样，李怀德在期待和焦急中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也无心工作，只想着运肉的卡车不要出什么意外，进厂为安。 当然，不出意外的肯定要出了意外。 门卫飞速来报，轧钢厂大门口突然来了好几辆车，好几个大厂的副厂长级别的人物过来拜访，奇怪地是，他们就在门口等着，不进来。 李怀德一阵头大，不是已经去抢鱼了吗，难道他们知道肉了？ 不应该啊！ 李怀德不得不做第二手准备，让人赶紧去城门口堵车，等待命令再回厂。 来到厂门口，李怀德急忙伸手和几个领导挨个握手。 “各位，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厂呢？正好我刚弄了点好茶叶，大家一起来尝尝。” “别，李厂长，你别用这点茶叶糊弄我们，我们可都听说了，你不声不响搞了好上万斤鱼，你看，我们都来了，是不是要支援兄弟单位一些？” 纺织厂的谢厂长笑道，还招呼其他人过来打助攻。 “我们不要多，八百一千不嫌少，两千三千不嫌多！” “老谢、老邱，怀德就不是小气的人，咱也不能太过分，一家一千斤就行了。” “也行！怀德，你怎么说？” 众人一起看向了李怀德。 李怀德还是懵的，他有点没想明白。 “不是，各位，你们不是已经派车去拉鱼了嘛，怎么还跑我这要鱼？” “拉鱼？没啊，你们派人去拉鱼了？” 谢厂长装作一脸茫然，问向了其他人。 “没啊，我没有。” “我也没有。” 其他人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李怀德更迷糊了，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别的厂？ “各位，刚才我收到消息，有其他厂子的人也去拉鱼了，我们厂的车子排在了后面，到底能拉来多少鱼回来，实话说，我也不知道。” “居然还有人抢鱼，那怎么行！” “李厂长，你告诉我们在哪，你们厂要是没人，我们派人去。” “对对，这鱼绝对不能让其他厂抢走了！” 几人义愤填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抢了他们的鱼。 李怀德也不傻，当时反应过来，他们是来抢鱼没错，可更像是来打探消息，万一真告诉他们地址，以后哪还有轧钢厂的事。 “各位，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不过，结果如何，我心里也没底，这不我也在等消息的嘛。” “这样啊！”谢厂长心下一喜，继续说道：“怀德，你这都吃肉了，总得让我们也喝点汤吧？” “就是就是，怀德，你现在可不能小气。” “放心吧，怀德就不是小气的人。” “也是。” 李怀德对他们的吹捧不为所动，可现在不打发他们还不行。 “各位，我也不知道鱼有多少，如果鱼多，我肯定分给大家，就怕鱼不多，我也无能为力。 这样，如果超过三千斤，多出的鱼，全分给你们，怎么样？” 几个领导相互对视了一眼，眼底都是喜色。 他们本来只想搞猎物的，这算是意外收获，当然可以啊！ 第241章 我是真有! “既然怀德这么说，我们肯定答应！就这么定了！” “对对，怀德还是那么大方。” “怀德，以后有什么需要，就联系我，义不容辞！” 众人继续说着好话，不吝赞美之词。 “哈哈，应该的，大家互相帮助嘛。” 李怀德心里是那个美啊。 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很清楚，一堆人在木家屯抢鱼，王铁蛋运气好，抢到一半那才三四千斤。 他贡献出个零头，堵住这群人的嘴，非常值得。 不是我不给，是我真没有。 “怀德，我听说，你们厂有几个采购员定期给你搞一些野味，不是野猪就是山羊、鹿什么的，有没有这事？” “肯定有，我听我们采购科长说过。” 不用李怀德回答，就有其他领导接了话，讨论相当热烈。 “上次怀德请咱们吃的那个熊掌，你们忘记了？” “真羡慕，要是我们厂也有这样的采购员就好了！” “他们每个月搞多少肉啊？” “具体多少猎物不知道，反正每个月几百斤肯定是有的，对不对，怀德？你可得说实话。” 李怀德还能怎么说，只能点头。 “是有那么回事，每个月四五百斤，也不多。” “这还不多，相当于每个月多了两头生猪！” “就是就是，怀德，你要不愿意，把这采购调我们厂来，我用一千斤猪肉给你们换。” “我出两千斤！” “嘿，你哪边的，故意抬杠是不是？” “哈哈，行了，一顿饱和顿顿饱，怀德又不傻，把这么好的采购员换给你们！” “嗨，说着玩嘛，哈哈。” 几人说说笑笑，其中一人开着玩笑说道：“怀德，这都年底了，你这个采购员不得给你多弄些猎物过年啊，说说，有多少，你放心，我们不抢。” “对对，有鱼了，再要肉就过分了，怀德，你实话实说，到底有多少？” 李怀德心里都快骂娘了。 我信你个鬼，谁还不知道谁，要是知道有一吨多肉，你们不是抢，是疯抢。 不过，他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你们猜得没错，年底了，他们是多弄了点，也就一千来斤猎物，你们也知道，大冬天的，山里也不好进，猎物不多。我啊，勉强让工人们多吃两顿荤腥。” “一千多斤，也不少了！” 几人也不拆穿，继续笑着捧哏。 “确实，四五头猪的量，我听着就羡慕。” “这要让我平白无故多出五头猪，我肯定分给你们一人一头。” “真的假的，你能有怀德那么大方？” “嘿，看不起谁呢，人家怀德都能发扬精神，他能分给咱们那么多鱼货，咱也不能落后是吧？” “照你那么说，我要是有那么多肉，我也分你们一人一份！平均分！” “嘿，好像谁不分似得！” “俺也一样！” 几人争论完，同时看向了李怀德。 李怀德心里再次骂娘。 你们都没有肉，想怎么说怎么说，我tmd是真有肉，哪能这么说。 他现在不禁怀疑，几个人是否在给他下套。 可仔细想想，关于一吨肉的事，除了运输科科长和自己，应该暂时没人知道。再说了，他之前又安排了人去堵车，应该说说也无妨吧？！ 气氛都到这了，不说就太不合群了，官场大忌。 “我这不是将鱼肉分给你们了嘛，要是有肉，我也义不容辞！走走，外面挺冷的，咱们办公室聊！” 李怀德说着，就要招呼五人去自己办公室。 去了办公室，更安全一些。 可五人都快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了，扯皮了那么久，等得就是李怀德这句话。 谢厂长急忙摆手。 “怀德，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整天坐办公室，腰都酸了，还是在外面待着吧，我们看到鱼，心里才踏实。” “对对，屋里屋外都一样，也不是太冷，这样聊天也蛮好的。” 正说着，一声汽笛声响彻在了不远处。 李怀德抬头观看，心头一紧。 不会是自己厂的卡车吧，难道没遇到去堵车的厂里人？ 想什么来什么。 谢厂长他们终于没在压住笑声。 “哈哈，肯定是鱼来了！” “一定是了。” 五人站成了一排，堵在了轧钢厂门口。 李怀德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紧张地手心冒汗，他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钟有财，气是不打一处来。 这些猎物真要被看到了，责任全怪这坑货。 卡车在大门口渐渐停下，立即从车斗里跳下了十几个喜不自胜的人，当然也有红星轧钢厂的人。 “谢厂长。” “张主任。” “邱厂长！” “李厂长！” 一群人打着招呼，走向了各自领导身边。 李怀德一阵头大，在这群人跳下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猎物的事情瞒不住了。 “嗯嗯，不错，你们怎么跟着车过来了，是鱼吧？”谢厂长还假模假样的问了一句。 “不是的，谢厂长，是野猪、野山羊，起码一千多斤，接近两千斤，全是杀好的。” “啊，真的假的？” 谢厂长几人急忙冲向车斗后面，掀开帆布一看，果然是一堆堆杀好的肉，看着都有食欲。 这时，李怀德也走了过来，不等他开口，谢厂长就堵住了他的嘴。 “怀德，你刚才可说了，一人一份，你可不准反悔！” “嗨，怀德是那样的人嘛，铁骨铮铮的男人，一口吐沫一根钉，看不起谁呢！？” “就是，咱跟着怀德占那么大便宜，你们可别吝啬钱和票，都要给足了。” “放心吧，一定不让怀德吃亏！” 李怀德心头在滴血，rnm，我在乎你们那点钱。 可这个时候，反悔是不明智的，只能多留一点是一点。 “各位，不瞒你们说，这肉还有南锣鼓巷街道办一份，他们是要慰问烈属和五保户的，你们分我的可以，千万别分他的。” “不对啊，我不是听说，南锣鼓巷慰问烈属是要分鱼嘛？” “哎~怀德怎么说就怎么做，怀德还能骗我们不成，那就分七份，咱一人一份！” “行，就这么办！” 李怀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七份就七份吧，怎么说也有六百多斤。 至于分给南锣鼓巷王主任，肉就算了，还是给鱼吧！ 有意见？ 不好意思，请保留！ 第242章 爱要不要 一群人跟着卡车一起去了仓库。 随着一条条猎物被搬出，李怀德看一眼就感觉心口疼一下。 同样肉疼的还有钟有财，这原来可都是自己的啊，你李怀德上嘴皮碰下嘴皮就给了别人，这就是假大方？ 他不是李怀德，看不到其中的利害。 一两千斤肉算什么，这些人都是以后的盟友，该笼络还是要笼络，有猎物别被发现还好，被发现了你还吃独食，后面肯定会没朋友。 所以不能因小失大。 当然，钟有财还不知道，李怀德对他已经打上了无能的标签。 年底了，谁都知道猎户们会多打猎物，卖个大的好过年，根本不需要你多嘴。 结果你得罪了王铁蛋等人不说，那么好的一件事情，被你一掺和搞成这样。 简直是一头猪，尸位素餐。 要不是看你忠心，早尼玛撸掉了。 肉分好了，刚刚好，每份四百斤。 李怀德看到肉被装上别人家的车，心里更难受了。 两千八百斤，自己只弄了个零头，找谁说理去，他现在恨不得掐死钟有财。 “怀德，我们就不和你客气了，以后有事你说话，绝对没二话！” “对对，怀德大气，我们心里真服气！” 几个厂长不忘记在李怀德伤口上撒盐，而李怀德不得不强颜欢笑。 “应该的，都是兄弟单位嘛，就应该相互帮助。中午了，我看你们也别走了，正好有野味，我让食堂做一桌，大家先尝尝鲜。” 已经损失了那么多肉，就不会在意再多出几斤野味，李怀德这方面想得很清楚。 说着，招呼起了钟有财。 “赶紧去，让何雨柱亲自掌勺，搞几个硬菜！” “哎哎，我这就去！”钟有财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嘴上还是要答应，说完就往食堂赶。 几个厂长相互间投去了一个短暂却意味深长的眼神。 “怀德，那怎么好意思啊。” “就是，都拿了那么多肉了，再吃，就过分了！” “确实，不行，我做东，到我们厂去，怎么样？” “别别，一事不烦二主，一顿饭的事，我那么多肉都出了，还在乎这点，再说，不是还有渔货没到嘛。” 李怀德招呼着众人，就要往食堂那边走。 可话音未落，一阵汽笛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只见一辆大卡车从大门方向缓缓驶了进来。 不用说，就知道是渔货到了。 几个厂长心里都有底，他们清楚，木家屯的鱼都留给了红星轧钢厂，具体数量不知道，但肯定超过五千斤。 可李怀德不知道，他没觉得王铁蛋在卡车堵在村外的情况下，还能抢到多少。 一两千斤，撑死了。 可随着一个司机、两个会计、两个保卫都从车头下来之后，李怀德发现不对劲了。 保卫过去是负责看鱼的，不管有鱼没鱼，都不可能从车头下来。 一种不好的感觉顿上心头。 “李厂长，鱼拉来了，总共七千五百斤。” 会计上前，直接汇报了数字，让现场的一众人都有点目瞪口呆。 “多少？”李怀德掏了掏耳朵，仿佛不敢相信。 “七千五百斤，都是两斤以上的大鱼！”会计又重复了一遍。 李怀德不再犹豫，快步走到了车后面。 他不等保卫帮忙，一把扯开了盖鱼的帆布。 只见上面码放着整整齐齐，满满登登一车鱼，怪不得保卫坐前面，车斗里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 五个厂长也走了过来，激动的都要流哈喇子了。 “怀德，你是不是骗我们了，你赶紧给我们说说，在哪拉的鱼，你们能抢那么多？” “这鱼好啊，怀德，我们还得感谢你啊，七千五百斤，去除三千斤，还有四千五百斤，我们一家九百斤，还都是大鱼，够我们厂搞一次大会餐了。” “对对，别愣着了，赶紧称鱼，称完再吃饭。” 李怀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话说得，让他有点破防。 都已经搞了他那么多野味了，现在还要称鱼，还要吃饭，逮着一只羊使劲薅是吧，太过分了！ 但官场规矩，不管多大事，要先想着解决问题，事后再算账。 李怀德收敛了一下情绪，急忙双手合十求饶。 “各位老哥，帮帮忙，说实话，这里面有两千斤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你们饶我一次，拜托拜托！” “早说啊，留五千斤！我们只要两千五百斤！” 谢厂长等人也知道不能太过分，顺势答应。 “行行，走，咱还是去小食堂聊，看着鱼我难受。” “哈哈，对对，食堂里聊！” 李怀德转头又看一眼鱼，有多少鱼就问候了钟有财全家多少遍。 没办法不问候，这些本来都该是自己的，现在分出去那么多，虽然也能获得不少利益，可自己送和别人来要，完全是两个概念。 钟有财对此一无所知，还在招呼傻柱洗手去做菜。 插一句，自从那事，督促傻柱洗手成了轧钢厂食堂日常。 傻柱对此早就习惯，他也听说了鱼的事，没想到还有那么多野味，非常高兴。 领导吃得好，他就吃得好。 不管是鱼还是肉，他都能往家里顺不少。 菜刚上桌，李怀德正和几个厂长聊着，王主任又带着人一脸焦急地跑到了厂里。 之前她和李怀德已经说好，鱼两千斤，肉看情况再分。 听赶回来的会计说，肉有一吨多、鱼有七千五百斤，王主任两眼都绿冒光。 可又听说，还有五个大厂过来抢，已经到了，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年底了，大家都缺肉，她一个街道办主任面子可没那么大。 用给烈属发福利这样的借口，在明白人面前也不好使。 福利的形式可以很多，粮食、生活用品，甚至可以是钱，这些厂长就唯独不缺这些东西。 李怀德聊得正开心呢，一听王主任来了，招呼了一声，起身来到了外面。 “王主任，您可来了，再晚，一千斤鱼就没了！” 李怀德猴精猴精的，第一句话，就把量先定死。 王主任哪吃这套，两千变一千，还没有肉，她之前都安排好了，让她怎么办？ “李厂长，我和赵书记定好的是两千斤，我不管你多少鱼，猎物我也可以不要，但我订好的鱼，你一定要给我！” 李怀德脸色一板，直接开喷。 “王主任，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就你给的那价钱，上哪去买两斤以上的大鱼，就你那点预算，别说两千斤，一千斤鱼都不够。 七千五百斤，一家一千斤，情况就那么个情况，你要就拉走，不要就留在厂里，我不嫌多！” 说完，李怀德转身就要回食堂，他才不受着这鸟气。 王主任是恨得牙痒痒，可这个时候，不得不服软。 李怀德的背景比她强很多，根本不怕她。 “行，一千斤就一千斤，猎物你要分我一份，不能少！” 李怀德闻言，招了招手，立即有人抬着一头野猪走了出来。 “肉就这些，大约一百斤，算厂里给街道发的福利，其他没有！” 这次，李怀德不再停留，直接走进了食堂。 第243章 欢喜与忧愁 王主任看着李怀德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尼玛，就不该图省事，借用轧钢厂的卡车。 省事是省事了，还省了几百斤肉和一千斤鱼，钱却一分没少花。 这就是图省事的代价。 王主任此时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县官不如现管，王铁蛋毕竟就住在南锣鼓巷，就不信以后会缺了肉。 至于这笔账，先记下，咱等着瞧！ 两千斤鱼变成了一千斤，无非就是分发的肉减半的问题，大不了再补偿一些日用品，没多大事。 可惜了街道办工作人员的福利，只有一头野猪，真有点不够分，无非就是再动用点关系，问题也不大。 …… 南锣鼓巷街道办。 门口和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 有想来看鱼的，有是来看热闹的。 自从钟有财将事情散布出来，街道办也预定了鱼的消息也没能捂住。 得知今天就是渔货到的日子，不管是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还是街道上的人，来了很多过来凑凑热闹。 不管能不能领福利，过过眼瘾也不错。 95号院就来不少人，有从轧钢厂失落返回的聋老太太，有交火柴盒任务的杨奶奶，还有准备帮蔫爷领过年退伍补助的李老爷子。 “来了来了！” 有人在路口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果然，没一会儿，王主任就带着好几辆板车出现在了路口。 “嘿，有头野猪！” “还不小呢，得有一百斤肉吧。” “鱼好大啊，那么多车，这得多少斤啊！？” “不是说了嘛，有两千斤。” “看着好像没有啊。” “这鱼正好可以上年夜饭的菜桌了。” “没错没错！” 王主任听着大家的议论，一脸阴沉地进了街道办。 她看到院里还挤了那么多人，再也没能压制住火气。 “都来街道办干嘛呢，都出去！！” “王主任，你怎么了？”有熟悉的人也被王主任的样子吓了一跳。 “我说了，都出去，不要耽误街道办的工作，都快走！” 王主任再次怒吼，吓得所有人都脑袋一缩。 非街道办人员鱼贯而出，不过，也没走远，全都站到了路边，看着街道办的人把鱼运进街道办。 “王主任这是吃错药了？”有人小声问道。 “就是，那么好的事情，干嘛发那么大火？” “谁知道呢？” 院里。 街道办的人员，一个个也不敢说话，默不作声的整理着渔货。 王主任站在院里，阴沉着脸。 她故意发火，这就是态度，不是我工作没做好，是被人坑了，我都很生气，你们要知道，我是为谁生的气。 事情不难打探，大家很快会知道她的苦衷。 这就叫御下！ 变坏事为好事，不仅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埋怨，还会赢得不少群众的拥护。 “王主任，这鱼不够，该怎么分，我们听您的。”有会计拿着账本过来问道。 “还有两天过年，着什么急，明天分也不迟！” 王主任背着手，皱着眉头继续说道：“之前的计划改一下，两斤变一斤，抓紧找人帮忙杀鱼，鱼头和鱼肉分开。 有孩子的分鱼肉，没孩子的分鱼头。先这么办！” “是，那这头野猪呢？” “野猪也分了，每家二两，能分多少分多少。” “好，我这就找人去办。” 会计急忙就去找人，她很清楚，既然没说街道办人员的福利，那很可能就是王主任另有安排。 以王主任的关系，有能力单独搞上半头猪犒赏手下。 很快，街道办找人杀鱼，以及只拉回来一千斤鱼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南锣鼓巷，顿时引起沸腾一片。 和王主任预想的一样，抽丝剥茧之下，大家都没有把责任归咎于街道，而是把矛头指向了钟有财。 因为是这老小子将轧钢厂弄到几千鱼的消息散布出去的。 消息没散布出去，就不会有人过来抢鱼和肉，更不会将街道的份额也抢去。 有资格分鱼的人家很庆幸，至少还能有一斤鱼，二两肉，没资格分的人家也欢喜，减半了好，至少没那么妒忌了。 皆大欢喜，也不对，当晚，钟有财家的玻璃就被人砸了，不止一块。 不欢喜的还有刘家和闫家。 刘海中一早就跟着派出所去了大峪村，去的时候多少还带着一点希望，回来的时候，心灰意冷。 关于案件，派出所的人询问了村书记和村长，甚至挨个询问了村里几十户人家，大家对村口行骗的那群人基本是一无所知。 也有见过的，都以为是路过，没太当回事。 至于半山腰的屋子，那就是个猎户搭建的临时住所，谁都能住。 派出所的人反正是一无所获，刘海中想要追回钱的希望基本没有。 这也没什么，刘海中早就有了追不回的心理准备，主要还是药的事。 在村里人的带领下，他满怀希望地找到了所谓的老于头。 打听之下才知道，所谓的药也是别人寄卖，不是老于头的，至于以后什么时间有，说是至少要等到明年年底。 怕刘海中不信，老于头还拿出了一张预定名单，密密麻麻满满两页纸，上百个人名。 别说明年年底，后年年底都不见得可以。 想插队？ 想跪求？ 那你说说你想插谁？自己找名单上的人问问去。 刘海中看了，不是这厂长就是那科长，李怀德的名字也在上面，第二十名，你插一个试试？ 给你打出狗脑子。 刘海中是一脸颓废地刚的家，他屁股还没坐热，闫埠贵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打听情况。 在得知基本没希望拿回钱之后，也幸亏三大妈眼疾手快，否则闫埠贵非得躺地上。 不过，等回到自己家，闫埠贵是彻底站不住了，伤心了两天滴水未进，要不是三大妈说看病还要花钱，他非把自己饿死不成。 同样不好的还有易中海，虽然出了局子，可男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妇女们更是躲得远远的。 这也没什么，易中海自认为清者自清，问心无愧。 再说，赵艳红那边已经解决，等时间长了，就不会有人记着这事。 只不过，院里有个人影，让他心里隐隐不安。 他更不会想到，年底的全院大会，还会给他沉重一击。 第244章 何雨水要出嫁 还是这天。 忙碌了一下午的傻柱带着两个饭盒，背着手高兴返回了四合院。 无他，饭盒里有鱼有肉。 肉是羊肉，鱼是鱼籽和鱼白，全是好东西。 没有闫埠贵堵门，傻柱还有点不习惯。 好奇之下，他就在前院驻足一听，闫家屋里有人直哼哼，不用猜就知道是闫埠贵。 肯定是丢了两毛钱，傻柱很快给出了判断，背着手直接进入中院。 刚跨过月亮门，一个熟悉的背影在水槽旁让他沉迷。 傻柱带着笑意，悄悄走了过去。 正要作势去吓，那人突然预感到什么，突然转身。 “你要干什么？” 傻柱吓了一跳，噔噔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傻柱看着眼前的人，既羞愧又懊恼，还有点不知所措。 此人正是袁蓉蓉，何大清的新对象。 从背影上看，那屁股，那身材，和秦淮如基本没什么差别，所以刚才差点认错。 “我怎么不能在这？”袁蓉蓉也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继续刷洗物件。 “袁蓉蓉，我没记错吧？” 傻柱看了贾家一眼，转到了袁蓉蓉前面。 刚要再说，自家门口传来了何雨水的怒喝。 “袁蓉蓉也是你叫的？！” “雨水，你怎么回来了？”傻柱一脸茫然。 “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你不想喊妈，就叫袁姨。” “妈？” 傻柱嘟囔了一句，感觉心口在疼，还真成自己后妈了。 袁蓉蓉好像听到了喊声，转头笑了一下，还点了点头。 “雨水就要出嫁了，你爸不方便回来，他怕雨水忙不过来，就让我过来帮忙收拾一下。” “出嫁？” 傻柱重复了一遍，转头又看向了何雨水，之前早就说过，只不过被他忘在了脑后。 “雨水，你真要出嫁了？” “哼，不用你管！” 何雨水冷漠地回了一句，转身回了自己屋继续收拾东西。 傻柱这下真慌了。 妹妹嫁人，自己这个当哥哥居然完全不知道。 他想过去问何雨水，可一想还是停下来准备问袁蓉蓉。 “那个那个……” “妈”字在喉咙里荡了好几个来回，傻柱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最终一咬牙，还是说了喊出了另外两个字。 “袁姨，雨水什么时候结婚？” “明天啊，你不知道？”袁蓉蓉也有点无语。 “知道知道，我给忙忘了。” 傻柱挠了挠头，脸皮再厚，他现在也感觉脸上烧得慌。 “那个嫁妆，雨水都准备了吗？” “都准备好了，你爸给打了大衣柜，大木床，桌椅都有，还买了手表、棉被、衣服，我见雨水自己准备了脸盆、首饰什么的，还有这些，我洗干净，明天一早送过去就成。” 袁蓉蓉指了指自己洗涮的生活用品，每一件都很爱惜。 傻柱现在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自己妹妹结婚，什么都没准备不说，现在还没钱去准备。 上次被狗咬，药费还是易中海垫付的，之前还有点积蓄，结果赔完许大茂，他就成了穷光蛋，而且这个月的工资到后天才能领。 明天一早送嫁，还有很多事情，比如填箱、放炮、背新媳妇出门、运送嫁妆等，一大堆事，都等着他这个哥哥来干。 要是什么都没有，何雨水抬不起头是一回事，他能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 想到这，傻柱急忙想着补救。 “袁姨，你吃饭没，我带了点肉，我做两个菜，你们先吃着。” “不用不用，我们刚吃过。”袁蓉蓉急忙回道。 “再吃一点，没关系的。” 傻柱不再犹豫，拎着饭盒跑向了厨房。 此时，中院不少人的目光都在院子里，他们也听到了袁蓉蓉和傻柱的对话，一个个心思各异。 一大妈碰了碰还在盯着袁蓉蓉看到易中海。 “当家的，你看什么呢，雨水要结婚，她怎么没跟我们说呢，你说我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也是长辈，给点首饰就是，还要问我。” 易中海不舍得收回目光，心情很复杂。 一是羡慕何大清敢想敢干，艳福不浅，居然得了那么漂亮一个媳妇，而自己只能和秦淮茹偷偷摸摸，想求子而不得。 二是傻柱的态度，有了袁蓉蓉这事，后面傻柱面对秦淮茹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态度，万一再改变，又是一件麻烦事。 最重要的还有何大清，不知道是什么态度，万一回来，他那养老的计划肯定会彻底告吹。 所以易中海还在考虑，要不要冒着危险告发一波。 “首饰，要不我送一个首饰盒子？”一大妈考虑道。 “也行，今晚就送过去，一定要好好说，千万别提何大清。” “我知道。” 另一边，秦淮茹和贾张氏也在盯着袁蓉蓉，尤其是秦淮如，从袁蓉蓉出来占据了洗水槽，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过。 比她年轻，比她身材好。 此时，她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如果知道当时何雨水是在给何大清相亲，她怎么可能上傻柱的床，至少不会把自己交出去。 傻柱拎着饭盒回来的时候，她就想出去，可还是忍住了。 秦淮茹没想好怎么面对袁蓉蓉。 叫妹妹，不合适，叫姨，不好意思开口，对方也能答应。 万一再因为抢饭盒起了口角，那就是逼傻柱站队。 让别人陷入困境，只有情商低的人才会这样做。 也幸亏没那么干，得知何雨水要结婚，一看傻柱那愧疚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要站何雨水那边，而何雨水肯定要站袁蓉蓉那边。 最惬意得要数贾张氏了。 她是高龄产妇，要养胎，要经常补充营养，所以不像以前那样吝啬，该花就花，在她下意识里，有易中海报销，不怕花。 “这骚狐狸可以啊，居然还真嫁给了何大清那个老流氓。” 见秦淮茹不搭话，贾张氏继续说道：“要我说，你得抓紧时间了，你看傻柱那眼神就不对劲，时间长了，别再弄一个相好，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 “妈，你觉得我应该嫁给傻柱？”秦淮茹转头问道。 贾张氏白了秦淮茹一眼，自己儿媳妇的想法她很清楚。 觉得自己很有姿色，所以想将所有男人掌握在自己手中，找一个最好最合适的嫁了。 “我是想让你尽快做决定，傻柱是差了点，可你能找到更好的吗？” 秦淮茹摇了摇头，但还是有点不甘心。 第245章 傻柱借钱 “妈，本来我想事情成了再告诉你，明年我就能调岗，工资也能提一级。”秦淮如瞅着袁蓉蓉淡淡说道。 “调到什么岗？涨多少钱？”贾张氏急忙问道。 “可能是劳资科，或者是后勤仓库那边，工资开始是三十三块每月，以后还能涨。” 贾张氏神情一窒，顿时笑出了声。 “哈哈，这些岗位好，等我的宝贝孙子上班了也能舒服点。就是钱有点少，要是再多点就好了。” “嗯，会慢慢涨，两三年涨一回，但不会太多，最多涨到五十六块钱。” “那岂不是比许大茂还多，好，好。”贾张氏想到会有那么多钱，由衷的高兴。 “到时候，傻柱岂不成高攀你了。” “嗯。” 秦淮茹也有这个感觉，工作轻松，精神就好，那还不迷得傻柱不要不要的。 不仅能迷住傻柱，关键还能迷住李怀德。 只要有李怀德，后面可能还会走上领导岗位，谁说得准呢？ 一阵滋啦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傻柱在自家厨房忙活着，火光照亮了整张脸，不一会儿就有浓重的香辣味传了过来。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家里确实不缺吃食，可秦淮如的厨艺哪能和傻柱比。 “秦淮茹，你赶紧去傻柱家帮忙，回头弄点菜给我吃，快去。”贾张氏舔着嘴唇催促道。 秦淮如摇了摇头。 “我不去。” 她不想面对院里的袁蓉蓉。 “你是不是傻！” 贾张氏直接怒了。 “再怎么说，傻柱说过要娶你，名义上，你就是何雨水的准嫂子，小姑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去帮忙，不是让傻柱寒心嘛！ 你嫁不嫁给傻柱是一回事，可你还想不想捆着他，你不想了，就别去！” 秦淮茹一想也是，套上围裙后，急忙出了门。 这动作可不是无聊，是秦淮如长期的经验，总结出来的小技巧。 如果问起来，她可以借口说在家一直在忙，不信你看，围裙都没摘。 路过袁蓉蓉旁边，秦淮茹只是笑着点了下头，也没说话，直接进了傻柱了家。 袁蓉蓉也清楚秦淮如的情况，何大清告诉过她，不用多管，儿孙自有儿孙福，活成什么样，全靠自己。 袁蓉蓉虽然有点不认同，但嫁夫从夫，也只能憋着。 现在只要养大自己的孩子，再给何大清生个一男半女就功德圆满了，不想其他事情。 屋里。 傻柱正在炒的是辣炒鱼杂，这道菜就需要多放辣椒和大料，所以才会那么香，另一边熬的则是羊肉汤，也是一道看着就会流口水的菜。 秦淮如一进来就将脑袋搭在了傻柱的肩膀上，很是亲密。 “柱子，你这做得什么，好香啊。” “秦姐啊，今儿厂里不是杀鱼嘛，我就弄了点鱼杂，这可是好东西。”傻柱笑道。 “你做的菜就是香。” 说完，秦淮茹转身开始帮着拿盘子，准备装菜。 “柱子，刚才我听你说，雨水明天就要出嫁了，你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收拾东西，填箱，盘头、化妆，我都行。” 傻柱挠了挠头，这些他都不懂，刚才就一直在想，是不是要放个炮，买些礼品、衣服被罩之类，可是没钱。 “秦姐，明天一早你过来看着弄呗，我也不清楚该干什么，那什么我想……” 傻柱欲言又止，他想借钱，不说过会买东西要花钱，还有明天给何雨水出嫁的红包，之前答应过雨水给三百，可现在他连三十都没有。 不给又不行，这关乎四九城爷们的面子。 炒菜间隙，傻柱就想过，第一人选是易中海，不过很快被pass掉，他不想和易中海再有太深的关系。 当然，傻柱还不知道，即使现在去借也借不来，他还是原来的傻柱，但易中海已经不是原来的易中海了。 后来傻柱又想着聋老太太，可聋老太太就是个孤寡，都让他背着出去卖粮票了，能有几个钱。 实际上，傻柱也不知道，聋老太太只是表面没钱，没点私货，怎么可能让易中海心甘情愿地照顾她那么多年。 傻柱甚至想到去找许大茂，唯独没去想找秦淮茹。 在他印象里，秦淮茹整日借钱，贾家是整个四合院最困难的住户，也就刚刚碰上了，死马当作活马医。 “你想什么？” 秦淮茹娇羞地拍了傻柱一下。 “晚上再说，死样！” 傻柱急忙摆手。 “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淮茹明显是理解错了。 “那你想什么？” “我想，我想。”傻柱一咬牙，直接说道：“秦姐，明天雨水就要出嫁了，我答应她，要给她包个大红包，可我现在没钱，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借我两百块钱。” 秦淮茹震惊在原地，仿佛在想，刚才是不是幻听。 她出道那么久，从来都是她借别人钱，从来没人借过她钱，勒索的不算。 你管我借钱，还借两百，你还不如想那事呢，什么花样都行！ “柱子，你是想找我借钱？” 秦淮如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一脸怀疑地问了一遍。 傻柱点了下头。 “秦姐，你家有吗？没有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傻柱说得很卑微，朝女人借钱本就是一件不爷们的事，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无比后悔，只能往回找补。 秦淮茹都傻眼了。 这么下头的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你让我怎么办，我能没有吗？ 你刚刚和我一起，帮我婆婆从易中海那要了四百块钱。 当然，借是肯定不能借的，有也不能借。 秦淮茹苦笑了一声。 “柱子，你知道，我婆婆什么样，我过去问问她，尽量帮你借出来，如果借不出来，你也别怨我，行吗？” “不用不用，算了，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傻柱急忙拒绝，不能再错上加错。 “没事，我去去就回。” 秦淮茹说完，急忙出了屋子。 不过，转身的那一刻，她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真要好好捋一下和傻柱的关系了，长得老、不卫生不说，现在居然还干出找女人借钱这样没品的事，这么不爷们的事。 关键以后背上债务，还怎么当血包？ 第246章 再三失败 没一会儿，贾家就传来了贾张氏的怒吼声。 “没钱，一分也没有，滚一边去。” 接着是秦淮如的哭诉声。 “妈，就几天，柱子一直帮咱们家，好不容易求我一回。” “不行，没有，死也没有。” 两人配合的很好，不知道的还真会被这表演糊弄住，不是秦淮茹不愿意帮忙，是她婆婆太不通情理。 傻柱看着锅，也是这样的感受。 还是后悔，就不该提这事。 可事情还要办啊，明天一早何雨水就要出嫁，红包总不能嫁完了再给吧？ 钱还要去借，找谁借成了难题。 王铁蛋就是一个很好的对象，可惜人不在。 还没选好目标，就见秦淮茹捂着脸跑回了屋子。 “柱子，秦姐对不起你，我婆婆有钱，可她就是不给。” “没事，给你说了嘛不要去，你非得回去，我再想办法。”傻柱考虑了一下，把锅铲一放。 “秦姐，你看着锅一下，我去去就回。” “好。” 秦淮茹抽泣着，看着就很委屈。 傻柱心里狠狠揪了一下，直接往外走去。 易中海不行，不想牵扯太深；聋老太太不行，孤寡老人一个；刘海中不行，他之前怼过太多次；闫埠贵也够呛，那小气的样，能借才怪；许大茂，一生之敌，这要是去借钱，三年抬不起头。 还有徒弟马华、胖子等，只能想想。 傻柱站在院子里，突然之间很茫然，他从没觉得自己活得那么失败。 可看着何雨水门上贴着的大红喜字，他还必须要想办法。 一咬牙一跺脚，傻柱直奔后院而去，第一目标，刘海中。 敲门进屋，傻柱被刘家的阴霾气息吓了一跳。 屋内只有刘海中夫妻在，刘海中枯坐在桌旁，面色颓废，只有二大妈循声问了一句。 “傻柱啊，你来有什么事吗？” “二大爷二大妈，你们这是？”傻柱弱弱地问道。 “哎！” 二大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还不是买药的事，你二大爷被骗了一千块钱，今天和派出所去找了，结果人都没找到。” “买药？一千块钱？” 傻柱心下也是一沉，借钱的事情要黄。 “是啊！” 二大妈又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抹起了眼泪。 “一群杀千刀的，怎么能干出这么缺德的事，你说我们这个年怎么过啊。” “买什么药啊，怎么被骗的啊？”傻柱好奇道。 “傻柱，你来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紧走！” 刘海中表现得很不耐烦，他可不想二大妈把事情告诉傻柱，以傻柱的个性，还不知道说出什么糟心话，那就是揭伤疤，找不自在。 傻柱也回过神来，必须赶紧办正事，只不过刘海中都那么惨了，借钱的事情还是算了。 “没事，我就是顺道过来看看，你们忙。” 说完，傻柱转身出了屋子，朝前院走去，第二目标，闫埠贵。 傻柱刚走，刘海中就训斥起了二大妈。 “你就不能好好管住你那张嘴，不知道傻柱是什么人，他过来能有好心？” “我这不是顺口一说嘛！”二大妈委屈道。 “什么顺口一说，还嫌我不够丢人？！我告诉你，事情要从你这传出去，我和你没完！” “不说，我不说！”二大妈急忙保证。 这回刘海中是真得很生气。 前院，傻柱刚到闫家门前，就被一股丧风吹乱了头发。 如果说刘家像有人得了重病，闫家就好像死了半个户口本。 屋内灯都没开，只能听到闫埠贵直哼哼，隐约还可以听清哼哼的内容。 “钱没了，我的钱没了，九百块钱啊，我的九百块钱啊。” 傻柱的手当即停在了空中，没舍得敲在门上。 借个屁钱，那边被骗了一千，这边没了九百，合着那么巧，自己不借钱，你们不出事，故意玩我是吧。 傻柱气恼得不行，转身又回了中院。 还剩两个目标，两个他都不愿意舍去借的人，一个是易中海，一个是许大茂。 傻柱站在院子中间，心中犯了难，到底去谁那好呢？ 选来选去，傻柱还是走向了易中海家。 易中海和一大妈早等着了，在他们看来，傻柱前后院的跑，肯定是去张罗明天给何雨水送嫁的事情，只是没第一时间来找他们，让两人有点不高兴。 “一大爷你出来了？”傻柱进屋就来了个暴击。 “我就说你不会干那事，一定是王铁蛋使得坏，果然没错。”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尴尬一笑，没接这茬。 “柱子，你是来说雨水结婚的事吧，你放心，雨水就和我们自己的闺女一样，明儿一早我们就过去，不会差了事。” “对对，一大妈我准备了一个首饰盒，过会就给雨水送过去。” “谢谢一大爷、一大妈。” 傻柱嬉笑着挠了挠头，他刚才还真忘记说这事了，明天运送嫁妆还需要人呢。 “那个一大爷，我过来是想找你帮另一个忙的。” “嗯，你说。” 易中海表现得很淡定，送嫁嘛，需要一个长辈主持，看样子傻柱就是为了说这事，小意思。 可紧接着，他和一大妈脸色都难看起来。 “一大爷，你借我三百块钱呗，之前我答应雨水给她包个大红包，你也知道我，现在没钱，所以只能过来找您借了，嘿嘿。” 听傻柱说完，一大妈就浑身哆嗦。 之前她手里是握着一千块钱的存款单，可那是之前，今天她不得已取了两百给赵艳红送礼，剩下的都在信用社。 这要真借给傻柱，家里就只剩五百。 他们老易家什么时候那么穷过？ 不行，肯定不能借，太多了！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易中海，傻柱事少讲信用，肯定会还钱，可经不住旁边有秦淮茹这个大蚂蟥。 三年都不一定能还清。 易中海这么想，但嘴上还不能这么说。 “柱子做得不错，给妹妹包个大红包是应该的，一大爷我很支持，这钱我肯定借，不过今天太晚了，等明天，信用社一开门，我就让你一大妈去取给你，行不行？” “啊这？” 傻柱面露纠结，他想着今晚就把红包给了。 易中海一拍手，看出了傻柱的为难。 “也是，我知道这红包得今天晚上给，不然不吉利，柱子你这样，你先找别人周转一下，明天我给了你钱，你再还给人家。” “还有这说法？” 傻柱也不太懂，一听不吉利，更着急了。 “行，我知道了，一大爷一大妈，明儿一早你们别忘记出来帮忙，我先去忙了！” 说完，傻柱只能厚着脸皮又去了后院。 为了何雨水，他只能忍了！ 第247章 耍光棍 易中海目送傻柱快步离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傻柱先借到钱，他就能拖一拖，一直拖到不给。 何雨水都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了，给个十块二十块的红包就行了，居然想给三百，这不是浪费钱嘛。 简直多此一举！ “当家的，你说，我们不借给柱子钱，柱子会不会对我们有意见，以后不给我们养老？”一大妈捂着胸口说道。 易中海叹了口气。 “应该不会，柱子是个念旧情的人，他不会不管我们的，现在我们还是多攒点钱。” “我也这么想，久病床前无孝子，也是没钱闹的。” 一大妈忧心忡忡，易中海也差不多，他既担心何大清回来，又担心失去对傻柱的掌控。 还有孩子，秦淮茹的肚子一直没动静，想到袁蓉蓉珠圆玉润的样子，他就越发的烦躁。 后院。 傻柱来到了许大茂家门前，敲门的手抬起又放下，挣扎了好几回。 到自己对头前面借钱，太跌份。 可整个院子，也只剩下了这一户有能力，本来王铁蛋也可以，可王铁蛋不在，没办法。 想到这，他又恨不得甩自己几巴掌，如果早点知道自己妹妹要嫁人，他昨天就能准备，哪还要等到现在。 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没办法。 傻柱纠结再三，还是推开了许大茂家的门，敲门是不可能敲门的，借钱也不能低三下四，不是他的风格。 屋内，许大茂正惬意地自斟自饮呢，还真被吓了一跳。 “傻柱，你干嘛！？出去，我家不欢迎你！” 傻柱哪管许大茂说什么，自顾自地坐到了桌边，捡起一片猪头肉就往嘴里扔。 “许大茂，你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你又干什么坏事了，那么得意？” “关你什么事！”许大茂吓了一跳，还以为傻柱猜到他坑刘海中和闫埠贵的事，一边防备，还不敢乱动。 “你有什么事，赶紧说，我家不欢迎你！” “没什么事，我妹明天出嫁，找你帮忙。” 桌上也没筷子，傻柱又夹了一块猪头肉，吃得喷香。 “嘿嘿嘿，你还没完了是吧，出嫁就出嫁，雨水也叫我哥，这事我肯定帮。” 许大茂急忙把猪头肉拉到自己眼前，不想傻柱再吃。 “有你这话就成。” 傻柱说着，直接伸出了手。 “借我三百块钱，我要给雨水包个红包，回头还你。” “什么就三百块钱，你没钱关我什么事，不借！”许大茂真想啐傻柱一脸，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你不借我就不走了！” 傻柱直接耍起了光棍，伸手拿起了酒瓶，开始在屋里找酒杯。 “跟我耍无赖是不是？” 许大茂都快崩溃了，可还不敢动手。 “傻柱，我凭什么借给你啊，你好意思，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忘记了？你想都别想，我跟你说。” “你爱借不借！没钱我也不好意思回家，就在你这了。” 傻柱随便找了个碗就给自己倒酒，端起就喝，一点也不客气。 许大茂都快无语了。 “傻柱你，我我，我没钱，你找易中海借去。” “许大茂，你有钱没钱，我还能不知道，赶紧的，给钱我现在就走，不给，那我就喝完这顿酒再问你。 反正我跟你交个底，没拿到钱，我肯定不走。” “行，你行！你牛逼！” 许大茂用手指不停点着傻柱，无语得咬牙切齿。 他也清楚，如果不是真没办法，傻柱肯定不会跟他开口。 他和傻柱有仇怨，和何雨水没有，相反关系还行。 在何雨水这个大喜的日子，没必要太计较。 许大茂说着不借，可还是去翻了箱子，数了一沓钱出来放到了桌上。 “赶紧走，赶紧走，记得还我！” “好嘞！” 傻柱拿过钱，面上喜悦，内心却很苦涩。 钱肯定要还，还要尽快还。 “站住！” 傻柱刚要出门，后面又响起了许大茂的喊声。 “干嘛，让我打欠条啊，行啊，你自己写，我摁手印。” 许大茂懒得搭理他，又抽出两张大团结递了过去。 “这是我的份子钱，帮我给雨水。” 说完，又抽出了两张。 “这是王铁蛋的，之前他交代过。” “行，记得明早过来帮忙。” 傻柱愣了一下，没想到王铁蛋早知道，他接过钱，这次头也不回出了门。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事情是事情，交情归交情，他和傻柱，还是对头，这点永远不会变！ 傻柱回到家，秦淮茹立即迎了上来，手里还有一沓零钱。 “柱子，你借到钱没？我这还有二十，你先应应急。” 秦淮茹知道傻柱借到了，所以就做做样子，可万万没想到，傻柱一把薅过了钱，果断揣进了兜。 过会还要买鞭炮，生活用品等，明天还要去买酒，办一桌席，所以他非常缺钱。 “谢谢秦姐，等我后天发工资，再还你。” “啊？好。” 秦淮茹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心好像在滴血。 傻柱掀开锅盖，尝了一下菜的咸淡，简单加了点盐，搅拌一下直接出了锅。 之后是羊肉汤，汤汁醇厚，香气浓郁。 两道菜一出锅，顿时整个中院菜香四溢，令人馋涎欲滴。 “秦姐，锅里还有一些，你都盛出来拿回家吃吧，这些是我做给我妹妹吃的，出嫁了，我得让我妹吃好。” “嗯，好。” 秦淮茹看了眼剩下半碗菜的锅底，再有意见也不好提。 傻柱没在管秦淮如，端上菜，拿上碗，直奔何雨水的屋子。 敲了两下就进了屋，不过，没一会儿又跑了出来，事情太多，他可没时间一起吃饭。 和之前一样，傻柱先去了后院，又去了前院，然后直接出了院子，过了很长时间，才大包小包地走了过来。 大王村。 王铁蛋同样也在准备着婚礼，他二哥的婚礼。 趁着距离过年还有两天，该采买的都要采买，也不用回四九城，密云县城即可。 也不用他出大力气，出车、出票就行，都是现成的。 三转一响，除了手表，他准备了其他三样，不说在乡下，在十里八乡，绝对算是独一份。 第248章 药酒 和傻柱不一样，这里有一群又一群人帮忙，还有一群又一群的长辈指导，保证万无一失。 这就是农村和城里的差别，也是有长辈在和没长辈在的区别。 中午，王狗剩，也就是王铁蛋他爸在家里准备了一大桌子菜，招待村里的长辈，鸡鱼肉蛋全上，还有野味和海鲜，围了一两大桌子，差点没坐开。 蔫爷聊着聊着也回过了味。 “我之前还寻思着，身体好了，是不是因为在城里吃得好了，营养跟上了，照你们那么说，还真有点奇怪。” “那老二，你都在城里吃什么了，干什么了？” “对啊，你具体说说。” 几个老头都盯着蔫爷，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 “没吃什么太好的东西，你们给我带的野味，然后就是鱼、咸鱼、白菜、萝卜，每天喝两顿小酒，下个棋聊个天什么的，大冷天，我也不愿意出门，都在屋里烤火。” “喝的什么酒？” “老白干，二锅头，后来铁蛋给我泡的药酒。” “药酒，那可是好东西，没准问题就出在药酒上。” “对对。” “应该不会吧，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 蔫爷说着，朝门口招了招手，让人去拿自己的军用水壶。 他担心回村没处喝，于是就带了点过来。 “二嫂，你在那边吃什么？”三爷转头看向了女桌，问道。 那一桌老太太也对王二奶奶的变化充满好奇。 二奶奶笑道：“能有什么好吃的，我看城里还没村里的好东西多呢，我和二蔫一样，就是铁蛋时不时弄来一些瓜果蔬菜，挺新鲜的，说什么大棚里的，我觉得挺好吃的。” “二嫂，那是以前，你没走之前，咱村什么样你忘记了，吃都吃不饱，哪有这些好鱼好肉。” “我怎么能忘呢，托了我孙子的福。” “那倒是。” 大家开心地聊着天，蔫爷的行军壶也拿了过来。 桌上的老爷们配合非常默契，一起清空了酒杯。 随着药酒倒下，大家不自觉地抽动了下鼻子，这药香，这酒味确实有点不一般。 几人二话不说，都先抿了一小口，然后又一饮而尽。 “这酒好啊！” “是啊是啊，再给我倒一杯。” “也给我来一杯。” “哎哎，别，铁蛋说过，一天最多两杯，喝多了会虚不受补。” 蔫爷急忙起身夺过水壶，护在了手边。 “虚不受补？这杯子才多大，五钱，老二，你也太夸张了吧？”立即有人质疑，还以为蔫爷是不舍得。 蔫爷眼睛一瞪。 “中发哥，你还别不信，我刚开始也不信，喝了三杯，我和老李头聊了一晚上天。” “真那么厉害？” “你们谁不信，我给他倒。晚上睡不着觉，别怪我。” “信还不行吗，你再给倒一杯。” “对，再倒一杯。” “二蔫，你说这是药酒，这药酒里都泡了什么？” “人参、虎骨、鹿茸，还有一些我也看不出来，铁蛋说是从别人那搞的方子，反正肯定都是好东西。” “嗯，看这功效就知道差不离！” 桌上的老头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场的中青年眼睛都开始冒光了，有人已经凑到了蔫爷身边，准备去摸水壶。 “二叔，铁蛋给你弄了多少，家里还有吗？” “有啊！” 蔫爷还能不知道这群人的心思，一把拍掉伸过来的脏手。 “我这壶你们就别想了，下次去城里，我给你们装，家里起码还有七八升。” “谢谢二爷，二爷，给我倒一杯，我先尝尝呗。” “尝什么尝，我们几个老家伙还不够喝呢，你们去找铁蛋要去。” “对对，都一边去！”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阵招呼声。 大家纷纷转头，直至看到王铁蛋抱着囡囡走了进来。 “大爷、二爷、奶奶……” 一通招呼下来，王铁蛋才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囡囡和螺孩也被胡玉兰叫上了女桌，一起吃饭。 “铁蛋，正说着呢，你看你给你奶奶和二爷养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对啊，铁蛋，你好好说说。” 这问题一出来，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王铁蛋身上。 王铁蛋看着大家，挠了挠脑袋，有点茫然，说实话，他就是弄了点灵泉水掺在了饭食里，真没怎么特殊照顾。 “什么怎么养的，我不明白。吃好喝好，不就这样了。” 见有人还想再问，村长王德兴急忙打断。 “行了，这事就别问了，铁蛋说得没错，吃好喝好，只要过得舒心，身体不好那才奇怪。” 桌上的老人们立即明白了王德兴的意思，有些事，就像那个饵料一样，不用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要对村子好就成。 “既然铁蛋来了，我就说两句，今年不太一样，托铁蛋的福，咱村子算是大变样，不用再愁吃喝。 不过我也得多提两句，强调一下，谁都有亲戚，到处是亲戚，可这个年月，谁都不容易，该闭嘴的都闭嘴，尤其是家里的老娘们，都管好了，别到处瞎咧咧，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 众人点头，这事说过不止一次，这里距离木家屯不远，那边泄密的事情也听说了，影响很不好。 “当然，也不是让你们只顾着自己家，咱老王家不是自私自利的家族，能帮的伸把手没问题，但千万别太过了，一定不能影响了村子。” 王德兴扫视了一圈，很是郑重。 大家也都很信服。 “那行，马上过年了，我也不废话，就说三件事，第一是明天村里进城买年货，你们好好想想，除了村里发的，家里还缺什么，找会计那做个登记。 第二是年后钢蛋就结婚，这是村子的大事，也都安排安排，别到时候再去走娘家了，连个人都不在。” 众人点头，眼下村里就这两件事重要。 王德兴干咳了一声，脸不红心不跳地看向了王铁蛋。 “铁蛋啊，第三件事，就是叔自己的事，你那药酒好不好弄，给叔也来一份，我掏钱买。” “切！你少来。” “一边去！” 桌上不少王德兴的长辈，一个个吹胡子瞪眼。 王德兴见状，急忙找补。 “各位叔伯，别啊，喝这药酒身体好，我这还不是为了村子好嘛。” 第249章 养老院 “好个屁！谁不知道你的心思！” “就是！铁蛋那么忙，哪有时间给你弄这东西。” 不仅老年人反对，中年人也反对。 当然，这氛围，也不是真反对，大家也得看王铁蛋的意思，绝不勉强。 实际上，王铁蛋早就有弄药酒的心思。 村里人，尤其是中老年，大都有一些陈年老疾。 真有了药酒，起码能让他们身体康健一些。 不过，还是老问题，不能让大家觉得太过容易。 “三叔，那些药材花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有些是我们好不容易从黑市淘来的，不过，二爷那药酒，我觉得泡得也差不多了，把里面的药材捞出来重新泡上两坛应该没问题。” “真的？” “肯定啊，等我过完年回去就弄，估计泡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喝上。” “那感情好，这酒钱三叔出。” “别你出啊，村里出，大家都能喝。”立即有人提出了反对。 “对对，村里出！” 王德兴没招，也只能答应。 事情说完，就开始吃饭，顺便聊一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 蔫爷和奶奶说一些城里的事，村里人说一些这两三个月村里的变化等。 王铁蛋辈分小，插不上话，但不耽误他挤上桌吃饭。 酒足饭饱，他打了声招呼，擦了下嘴，直奔自己屋子，早上起太早，必须先补个觉。 只不过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一时没想起来。 村里人早见怪不怪，很多人都知道王铁蛋爱睡懒觉。 这一睡就到了晚上，还是小妹叫起的床。 此时，家里的客人已经走光，只剩下螺孩和囡囡正在洗手，准备吃饭。 王铁蛋一看，得，又是海鲜大杂烩，顿时没了胃口，当然，睡了一下午也不饿。 “起来了，赶紧洗手。”母亲胡玉兰摆放着碗筷，催促道。 “哦。” 王铁蛋排到了囡囡后面，逗弄起了小丫头。 囡囡瞥了一眼，噘着嘴，好像还很生气。 “囡囡，怎么不理三舅了？” “哼，三舅说话不算话，没给我苹果就去睡觉，哼！” 王铁蛋一拍脑门，得，睡觉前他就觉得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没想到是这件。 “嗨，早准备好了，早我屋里包呢，吃饭完就给你拿。” “真的？” “骗你是小狗！” “三舅最好了！” 囡囡一高兴，手上的水全抹王铁蛋身上了。 王铁蛋也没在意，揉揉了螺孩的脑袋。 “过会也给你一个。” “嗯，谢谢三舅。” 螺孩这个骑猪少年就懂事很多。 王铁蛋刚坐到桌边，父亲王狗剩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铁蛋，我听说你奶奶说，你在城里弄了一个挺大的院子，你是怎么弄的？” “就是给人帮忙，别人送的，等过完年，你和我妈都过去住。”王铁蛋随意道。 “我不去。”老妈回答得很果断。 “你妈不去，我也不去，你自己留着结婚住吧，我们都在村里住了半辈子了，习惯了，我们过去能干嘛，你要是有孩子了，还差不多。”父亲也在一旁附和。 弄房子就是给家人住的，都不愿意去，弄的王铁蛋都迷茫了。 “爸，妈，过了年小妹就去上班，我也要上班，奶奶一个人在家怎么能行，总要有人照顾吧。” “铁蛋，奶奶也不过去了，在村里住着就挺好，不行，就让你二哥过去。”奶奶又突然说道。 “对，不行，你就给你哥在城里找个工作，让你哥过去，省得在山里刨食吃。” 另一边，王钢蛋急忙摇头。 “妈，我不去，我又不认字，什么都不会，过去只能干力气活，还不如在山里打猎呢。 我跟老三说好了，我就在村里打猎，他帮助在城里卖猎物，就咱那诱饵，一样能把日子过好。” 得，没拉来人，还丢一个，城里是洪水猛兽嘛，都不愿意过去。 王铁蛋更无语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有准备。 “爸，有个事忘记给您说了，轴承厂想招个临时采购员，专门负责我姐夫那边鱼的事，一个月十八块钱，转正之后二十七块五，你干不干？” 形势瞬间逆转。 王狗剩第一反应肯定是干，可刚要张口就反应过来。 “这事让你哥去，不行就让你姐夫去，我不去。” 王铁蛋摇了摇头。 “爸，您应该也知道，咱村能抓那么多猎物，还有木家屯能抓那么多鱼的原因，那饵料是个秘密，我必须交给信得过的人。 村里我只能交给我哥，我姐那边，只能交给我姐夫。” “嘿，老子什么时候不值得你信任了，就不能交给我？！” “爸，您就算了吧，上山下山的，您要是年轻十岁，老三肯定交给你。” 不用王铁蛋说，王钢蛋直接给出了答案。 “你个臭小子，还嫌我老了是吧？” 王狗剩举起手就要打，王钢蛋连躲都懒得躲，反正也不是真打。 王铁蛋笑道：“爸，您可想好了，小妹也在城里，看上她的小伙子可一大堆，您不去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这小白菜就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 “哥，你胡说什么，哪有！”小妹噘着嘴生气道。 王狗剩和胡玉兰一起转头看向了小闺女，瞧这脸蛋红扑扑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假不了，何况自己闺女还那么漂亮。 两人对视了一眼，看来不去还真不行了。 王铁蛋急忙又凑到了奶奶身旁。 “奶奶，您不去住可不行啊，我院子里的那个老聋子还憋着坏呢，她就是仗着年龄大，装聋作哑欺负小辈，您要不在，她肯定要对付我。” “她敢！”奶奶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你不信问问二爷，上次他们还造谣我和一个离婚女人的绯闻呢，后来是二爷出的手。” “上次打得还不够，我看那群人真欠收拾！” “对对，就得您过去震场子，否则他们肯定更过分。” 话说到这，王铁蛋不用再劝，过犹不及。 等住下了，再想回来就难了。 过了年再接个村里老人住到何雨水的屋子，自己在院里的分量又重上一分，看谁还敢作妖。 不仅如此，王铁蛋计划将村里老人都接过去，办上一个大王村的养老院，却不养院里人，估计更刺激。 第250章 何雨水出嫁 九十五号院。 早霞刚刚映照半边天空，傻柱就迫不及待爬了起来。 他先去妹妹门前转了一圈，紧接着就是熬浆糊，贴喜字，之后是做早饭和糕点。 这边的习俗，女子出嫁前一定吃早餐。 长寿面寓意着新人未来的日子过得顺畅，饺子则寓意着团圆和美满，鸡蛋寓意着新生和好运，汤圆希望团团圆圆。 傻柱家没那条件，准备凑合着做一碗面，配个鸡蛋，先醒面，天亮了再下。 糕点昨晚已经买了，再做个花卷搭配，也算过得去。 没一会儿，何雨水的房间也亮起了灯，袁蓉蓉走出了屋子打了盆水又走了回去，依稀能看到何雨水已经起来。 等花卷出笼，天色已然大亮。 一大妈和秦淮如先后走出了屋子，两人先是自己洗漱，之后一起进了何雨水的屋子。 今儿是喜庆的日子。 没有争吵，也没嬉闹，该化妆的化妆，该收拾的收拾。 紧接着是大院的其他人，傻柱急忙出来安排，有人去胡同口报道新郎官，有人去准备放鞭炮，还有人帮忙找车，准备拉嫁妆。 何雨水屋里的东西有不少，箱子就好几个，都要带走。 看到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傻柱转身又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碗长寿面走了出来，还加了蛋。 刚进屋，就见梳着两个麻花辫的何雨水还在整理着梳妆盒，一身绿色的军装，红头绳配上一朵大红花，颇为亮眼。 傻柱擦了擦眼睛，将碗放到了梳妆台上。 “雨水，哥给你做了长寿面，四九城的规矩，祝你日子的过得顺畅又如意，你赶紧吃了吧。” 何雨水没说话，点了下头，接过了筷子。 傻柱见自己妹妹还有点置气，也没在乎，笑呵呵地看向了袁蓉蓉。 “袁姨，锅里还有，您等一下，我这就去给您端。” 不等袁蓉蓉回话，傻柱匆忙出了屋，端着一碗面走了回来。 袁蓉蓉急忙称谢。 看到两人都吃上了面，傻柱搓了搓手，打心底高兴。 只是他不知道，一双幽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这人正是秦淮如，忙那么久，居然问都不问一句。 这也没什么，可她就是看不惯傻柱看袁蓉蓉的那眼神，一股酸味弥漫全身，就是秦淮如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吃了傻柱的醋，还是嫉妒袁蓉蓉比她有竞争力。 傻柱出门继续忙活，不是他不愿意招待来帮忙的邻居，是人太多，没办法，中午还要请大伙吃一顿席，早饭当免则免。 随着一串鞭炮的响声从院外传来，傻柱急忙走了出来，他知道，迎亲的队伍过来了。 果不其然，刚到院门口，就叫自己的妹夫，穿着警服、胸戴大红花的肖建设正大步往胡同里走，他身后跟着好几名警察，一人一手自行车，旁边还有人开始沿路撒糖，甚是热闹。 这一行人走到院门口，肖建设立正给傻柱敬了个礼，弄得后者受宠若惊。 “大舅哥，我来接雨水了。” “哎哎，进进，赶紧进。” 傻柱急忙招呼，带着人一起来到了中院。 这时候，也没闺蜜堵门，肖建设直接进了雨水屋，两位新人相视一笑，洋溢着甜蜜的喜悦。 何家没老人，接亲也没太多讲究，傻柱自觉地站到了门口蹲下了身子。 “雨水，来，哥哥背你出嫁。” 傻柱说着，眼眶突然就红了。 何雨水也知道这个流程，起身上到了傻柱的背上，刚爬上去，一股难掩的情感让她也瞬间湿了眼眶。 两人相依为命那么多年，感情不深是不可能的。 傻柱背着何雨水慢慢走出这个大院，招呼周围人的同时，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出了这个门，何雨水就成了别家人，傻柱心中难掩那份不舍。 忽然，他感受到脖领处有水滴落，转头一看心又揪了一下，背上的何雨水快成了泪人。 “雨水别哭，今儿结婚，大喜的日子，高兴点。” 傻柱急忙收拾下情绪，劝说自己的妹妹。 何雨水噘着嘴擦了下眼泪，在傻柱肩膀上狠狠掐了一下。 “哥，你就不能争气点，给我找个好嫂子！再继续下去，咱老何家就绝后了。” “嗯嗯，知道了，你大喜的日子，咱不说这事。” 傻柱知道何雨水的意思，看不上秦淮茹，让他找其他人。 “就知道敷衍！” 何雨水又使劲掐了傻柱一下，表示不满。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到了门口。 此时，肖建设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高兴地合不拢嘴。 傻柱将何雨水小心地放到了自行车后座上，然后牵起何雨水的手放到了肖建设手上。 “建设，我妹就交给你了，你好好待他。” “放心吧哥。” 肖建设感觉嘴上说得没力度，再次敬了个礼。 “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出发吧。”傻柱假装不耐烦地说道。 他就一老百姓，可受不起这么被敬礼。 “好！” 肖建设推起自行车，往胡同外走去。 又是一阵鞭炮声，傻柱看着何雨水离去的背影，一直等到人消失在胡同口，他才返回院子。 后面还有一堆事，送嫁妆，办酒席，真没时间去矫情。 院里的青壮年成了主力，大家共同使劲，将嫁妆顺利装上了车，一起推着送去了新房。 送亲这才告一段落。 肖建设家，因为是公职，不能大办特办，院里只摆了几桌，等傻柱送了嫁妆，以娘家人的身份入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是春光满面的何大清还能是谁。 此时，何大清正和肖建设的父亲聊得火热，两人都非常开明。 男方准备了三转一响，还有了新房，女方带过来的私房钱明面上就超过一千，不遑多让。 所以双方都很满意，只要小两口日子过得红火就成。 何大清也看到了傻柱，打了声招呼，起身往外走。 傻柱知道是要找自己，急忙跟了上去。 两父子算是这些年第二次见面，上一次在保定，闹得很不愉快。 “我都听雨水说了，你还有个当哥的样子。” 何大清说着，掏出了准备好的钱，要塞给傻柱。 “这是五百块钱，雨水结婚我给那么多，对你也一视同仁，不管你找秦寡妇还是找别人，我都不管，就这么多，反正你有房子有工作，也有主见，不用我管。” 傻柱那驴脾气，哪肯接。 “我不要你的钱，你自己留着吧！” 第251章 王主任来袭 何大清看着傻柱傲娇的样子，早有预料。 “行啊，你不要就放我这，你什么时候要，我什么给，少不了你的。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三十多了，还欠着外债，就你挣得的那俩钱，够不够娶媳妇的，谁会跟你？ 老子找寡妇，那是喜好，好歹还有儿子闺女，你要学我也行，可小心别弄得和易中海似得，老了看谁都是儿子。” “说得好听，你还不是给别人去拉帮套。” 傻柱嗤之以鼻，他对何大清还是有很深的怨气。 何大清直接白了他一眼，也开始傲娇起来。 “你小子还别酸，老子都五十多奔六十了，找个不到三十的漂亮媳妇，别说拉帮套，少活十年我都愿意。 你有本事，也别到五十了，现在就找一个二十来岁的试试！ 别说我看不起你！ 三十多了，还围着一个三十多的寡妇屁股后面转，就冲这点，说到底，老子就比你强！” 傻柱被噎得咬牙切齿，何大清要不是他老子，他早抡起拳头了。 “行行，你强，你强也是个老混蛋，我都懒得搭理你！”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 吃席？哪还有心情！ 何大清一瞪眼，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嘿，你个臭小子，敢骂老子，你大逆不道！” 见傻柱没有转头的意思，他又急忙补充了一句。 “柱子，我现在住通州，也不远，有事找我，别自己扛。” 傻柱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回头。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返回了院子。 刚才说的那些话，看似无意，实则激将。 自己的儿子，总不能一点也不管。 至于傻柱能领悟多少，还是看命，自己找寡妇，总不能不让自己儿子找，对吧？ 傻柱这边，走了一段路后，趁着没人就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 第一巴掌是因为脸面没接钱，自己都成穷逼了，还欠了许大茂三百，有什么不能拿的，拿老子的钱，天经地义。 第二巴掌是感觉丢人，顺毛驴的缺点就是受不了激将，他那么倔强，其中很重要一点是想让何大清知道，没他，他傻柱照样活得好，可如今，让何大清看了笑话，丢人。 不过，何大清有一点说得很对，不能没有儿子~ 没吃上席，事情还得办。 家里有喜事，在院里摆上两桌是起码的。 傻柱前往菜市场，摸了下兜里的钱，忍不住又想给自己两巴掌，叫你没钱还装逼。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傻柱准备了两桌菜，不是太丰盛，也就六个菜，四瓶酒。 请了院里各家的当家人，以及今儿帮忙的青年，一家一两个人，挤挤刚刚好。 大家也都随了份子，三毛五毛，让傻柱又回了一波血。 酒桌上，小青年那桌还好，当家人这桌显得死气沉沉。 一个刘海中一个闫埠贵，两人吃了死耗子似得，不说话也很少吃菜，就是喝酒，大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这是喜宴，傻柱看这俩货的衰样，真想拍死他们。 易中海也是，他现在要专心对傻柱好。 “哎哎，老刘、老闫，柱子家大喜的日子，你们就别哭丧着脸了，好歹也是院里的管事大爷，都给院里人做表率，像什么话。”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刘海中强提了一下精神，领导就应该以身作则，确实不能这样。 “对，老易说得对，柱子，来，我敬你一杯。” “别，二大爷，我敬你，谢二大爷了。” 傻柱举杯和刘海中碰了一个，紧接着大家又看向了闫埠贵。 闫埠贵还是那死样，他那抠搜的性格，眼里都是钱，易中海的话就像是清风拂山岗，毛用没有。 见状，易中海只能再加把劲。 “老闫，你得学学我，前两天我都被冤枉成那样了，遇到的事不比你糟心，你看我，还不是照吃吃照喝喝。 我想的很清楚，钱是身外之物，别因为一点钱，再把身体搞垮了，受罪不说，医院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钱，你也得搭进去，是不是？” 一听到又要花钱，闫埠贵精神果然好上很多。 “哎，我心疼钱是一方面，我就是后悔，当时怎么不细心一点呢，哪怕多问一个人，也不至于这样。” 易中海见自己的话有了作用，也很高兴。 这就是不是管事大爷，胜似管事大爷。 “我说老闫，老刘，你们那个事啊，我寻思过。”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许大茂，低声说道：“他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粘上毛比猴精，我不信他没私自留点。 要我说，把他喝好了，不比你们在这唉声叹气强。” 刘海中和闫埠贵听完，眼前一亮，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许大茂。 易中海说的没错，许大茂没准真藏了几盒药备用，把许大茂喝好了，没准就能套出药。 成功了，他们的事情至少能解决一半。 “没错没错，谢老易你提醒了。” 闫埠贵急忙举杯和傻柱碰了一个，然后起身去了另一桌，刘海中有样学样，端着酒杯也跟了过去。 药的事情不是秘密，桌上的人都清楚。 桌上没了两衰神，气氛顿时好了不少。 傻柱笑笑也没太在意，举杯继续打圈。 易中海也高兴，之前的担心完全多余，他已经打听过，袁蓉蓉和何大清中午吃完酒席就坐车走了，何大清之前还和傻柱吵了一架。 院里没了何雨水，轻松拿捏养老人。 双喜临门。 两桌人正吃着，三个人影走进了中院，正是王主任、街道办的干事小伍，还有带路的三大妈。 三大妈快走了几步进屋叫人，吃席的人一听王主任开全院大会来了，哪敢犹豫，急慌慌地全走了出来。 “王主任，您稍等一下，我这就让人叫人。” 闫埠贵招呼一声，立即让闫解成和闫解放去前后院叫人。 他看王主任的脸色不是太好，心里没底，所以特别主动。 刘海中也想主动，无奈俩儿子没在旁边。 王主任点了下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海中和易中海一眼，紧接着就恭喜起了傻柱。 嫁人嘛，好事，她也希望傻柱多多努力，解决自己的老大难问题，给街道省点心。 年底了，街道办到各院组织开会是惯例，一般是过年防盗防火防特务，宣布优秀大院之类。 不过，许大茂和易中海心里都清楚，今儿不止这些事。 第252章 新的管事大爷 许大茂知道，王主任这是要提拔他当管事大爷，至于是当三大爷还是一大爷，暂时不清楚。 易中海觉得，应该是王主任要恢复他管事大爷的职位，刘海中和闫埠贵，别看闹得欢，今天肯定有一个要倒霉。 两人仿佛心有灵犀，莫名其妙地对视了一眼。 许大茂的眼神意味深长，易中海的眼神是洋洋得意。 住户们聚集得很快，没几分钟，包括聋老太太也被搀扶了出来，坐在了角落。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八仙桌。 王主任清了清嗓子，让大家安静下来之后，朝着大伙拱了拱手。 “首先在这里，我代表街道办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家庭和睦美满，事业蒸蒸日上，身体健康长寿。” 现场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我们也给王主任拜个早年。” “对对，祝王主任步步高升。” 王主任笑着压了压手，打断了大家的拜年。 “还是老生常谈的问题，过年了，大家免不了生火做饭、燃放爆竹，尤其还要去市场采买年货等等，所以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提高安全意识。 柴火煤球整理好，管好自己的小孩，别让他们去柴火垛放炮，还有出去的时候，捂好兜，看好小孩。 你们想过年，小偷扒手也想，所以大家一定要防火防盗，大过年的，别让倒霉事落在自己身上，让家里，让院里都过一个平安的新年。” 听到这，住户们相互点头，王主任说得没错，最近确实出了不少扒手偷钱的事。 而易中海听出了话里的不一样。 以前都是先点管事大爷，让他们三人带领大家做好过年的工作，具体事项由他们开会宣布。 今年直接落地，改了风格。 突然，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紧接着，王主任的下一段话，让他感觉危机更甚。 “今年这个院子的表现非常不好，尤其是最近半年，贾张氏、秦淮茹、棒梗、何雨柱、易中海先后犯事，还有……” 说到这，王主任看了一眼聋老太太，没好意思提，留了点面子。 “打人、打孩子、偷东西、捂盖子，可以说，院里出现种种问题，三个管事大爷负有很大的责任！而且屡教不改。” 刘海中、闫埠贵还有易中海全都低下了头，心中慌得一批。 听着这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果然，王主任扫视了一圈，从干事手上接过一道任命文件，念道：“经街道办党委决定，95号院将采用老中青三代结合的管理办法，现撤销刘海中、闫埠贵管事大爷职位，任命王二蔫、林海昌、许大茂为前中后三院的新管事大爷，即时生效。 我在这里，希望新的管事大爷能带领九十五号院重新成为优秀大院。” “保证完成任务！” 许大茂第一个举起手，得意全写在了脸上。 马婶碰了碰还在懵逼中的老公林海昌，后者当时也反应过来。 “多谢王主任和街道办的领导提拔，我一定努力服务好院里的住户。” 王主任点了点头，看向了眼含泪花的闫埠贵。 “闫埠贵，王二蔫老爷子不在，我现在任命你为临时的代管事大爷，希望你能帮助林海昌和许大茂，做好院里的工作。” 闫埠贵哪还敢不答应，急忙点头。 “是是，王主任放心，我一定配合好他们。” “嗯，很好，那你们忙吧，我还要去其他院开会。” 王主任说完，起身就走，根本没管聋老太太和易中海求助的眼神。 林海昌和许大茂紧走了几步，一直送到了院门口。 大家看着王主任和新管事大爷离开中院，顿时迫不及待的议论起来。 “没想到，老林能当管事大爷。” “是啊是啊，许大茂也是走了狗屎运，你们说，怎么轮到他了呢？” “你忘记上次王主任过来找许大茂的事了？” “对，王主任不是说了嘛，采用老中青三代结合的管理办法，咱院的青年就那么几个，数来数去，也只能是许大茂了。” “没错，除非刘光齐回来。” “还真是的。” 刘海中听着大家的议论更显萎靡了，莫名其妙，自己的管事大爷职位说没就没了。 这是不让自己过个好年啊。 许大茂成了后院的管事大爷，自己那么大年龄让一个小年轻管着，自己的面子往哪搁，以后还怎么耍威风，还怎么面对曾经被自己管理教训的住户。 刘海中是越想越心痛，越寻思越想找人发泄一下。 可一想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臭小子已经两天没回家，就气上加气。 另一边，闫埠贵也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发烫，眼神涣散。 没了管事大爷的职位对他打击也很大。 为人师表、文人风骨，都是通过管事大爷的位置加成的，没了职位没关系，可被撸掉丢了面子这事往哪搁？ 以后他还怎么站在门口贪小便宜，以后还怎么和院里的住户、晚辈说教？ 闫埠贵之前就觉得蔫爷会抢了管事大爷的职位，有段时间他甚至想过退位让贤，成就一段佳话，可没想到事情发生的那么措手不及。 反正两个字，丢人！ 当然，最慌的还是易中海，说好的事情居然变卦，聋老太太的人情岂不是打了水漂。 他想找聋老太太过去再问问，可聋老太太无奈地摇了摇头。 街道办已经下了文件，你以为说改就能改。 聋老太太瞬间就想明白了原因，肯定是易中海耍流氓的事情被人捅到了街道办。 事情虽然压了下去，但事实存在。 街道办再怎么胆大，也不会让一个耍流氓的人当管事大爷。 被人知道了，还不被同行笑掉大牙。 “素芬，我累了，扶我回去。” 聋老太太起身，在一大妈的搀扶下往后院慢慢走去。 过道里还传来了她喃喃自语声。 “哎，变天了，真是要变天了。” 易中海也不傻，很快想到了原因，好在他的职位之前就已经被撸，不像刘海中和闫埠贵那样，受到的打击那么大，虽然还有点心里落差。 他想得很清楚，王主任肯定也是迫于压力，不然不可能不顾及聋老太太的人情。 至于怎么办，很简单，只要有人当不好管事大爷，他自然还有机会。 正想着，新任管事大爷林海昌和许大茂说笑着走了进来。 第253章 矛盾 许大茂见人有散开的迹象，直接拍了拍手。 “大家先别走，我和林叔说宣布两件事情，都是好事。” “什么事，许大茂，你不是也想耍官威吧？”有个和刘海中不对付的住户直接回了一句，顺便暗讽一下刘海中。 刘海中被这话憋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 许大茂摆了摆手。 “哪能啊，王主任刚才和我们说了，管事大爷是从住户中来的，也要回到住户中去，大家都是住户，没什么特殊的。 刚才我就和林叔说了，就我们这阅历，管管家常还行，要是真有事，只能听蔫爷的。 你们说，谁不服吧？” 许大茂说着，还特意点名。 “刘海中刘叔，您说，您服吗？” 刘海中没有丝毫犹豫，急忙点头，他哪敢不服，聋老太太是假烈属，蔫爷可是真老兵，就这身份和说打就打人的性格，你不服一个试试。 林海昌也在旁边点头，表示认同，两人已经达成默契，想要站稳脚跟，就得团结在蔫爷身边。 许大茂又问向易中海。 “易中海易大爷，您说，您服吗？” 易中海被问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自己还是管事大爷的时候，就差点被蔫爷揍了，您问我这个？ 故意的吧？ 不过，他不仅不能认怂，还要给新管事大爷找麻烦。 “管理大院不是只靠威信就行的，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能不能行，那得管理一段时间的再说，我服也没用。 我不知道蔫爷行不行，但我知道，你许大茂肯定不行，自己家的事都管不清楚，你还管别人。” 说完，他也没给许大茂面子，直接回了家。 许大茂冷笑一声，直接开喷。 “易中海，给你脸是了吧，我再不行也总比屁股钻人家被窝，还被人抓住强！” 许大茂指的是易中海在傻柱屋子和秦淮如钻被窝。 易中海知道，秦淮如知道，刘家和闫家人都知道。 剩下的人，贾张氏、傻柱和一大妈都以为说的是钻贾张氏被窝那次。 可剩下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易中海偏向贾家的事，全都一副看瓜吃瓜的模样。 易中海顿了一下，没有转身，不过，他已经目眦欲裂。 都讹了那么多钱，还拿这事威胁他。 “许大茂，谁都有走背的时候，咱等着瞧！” 留下一句话，易中海头都没转，直接回了家。 许大茂一直记恨着易中海呢，哪会害怕。 “就好像我怕你似的，你别让我找到机会。” 许大茂和易中海的矛盾基本都是公开化的，从上次许大茂暴打傻柱、怒骂易中海开始，大家一直记着。 只不过现在攻守易型，后面肯定有好戏。 就在这时，傻柱突然站了出来，不站不行，面上，他还要维护和易中海的关系。 “许大茂，你当上管事大爷，嚣张什么，信不信我依然收拾你？” “傻柱，你一边去，等你把钱还我完了再说！” 一句话，怼的傻柱步子都没敢迈。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就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懒得搭理这个愣头青，只是瞥了一眼，继续刚才的话。 “我和林叔刚才商量过了，为了大家过好年，也为了庆祝我们升任管事大爷，我个人给在座的每家每户搞半斤猪头肉。” “我出半斤瓜子。”林海昌补充道。 “好！” 现场不少人顿时鼓起了掌，人家明摆着是收买人心，不要就是不识时务。 再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白得的东西，为什么不拿。 “另外。” 许大茂继续说道：“我准备找关系，搞几十斤鱼过来，成本价卖给大家，不要票，谁要的，记得明天下班早点回来。” “许大茂，几十斤鱼才多少钱，你就不能一家送上两斤。”人群中立即有人笑道。 “就是，二三十块的东西，你许大茂还差这个钱。” “对，许大茂，你直接送了吧，别卖了，大伙都不容易，让大伙省几个钱。” 许大茂哪会被他们道德绑架。 “送肯定是不能送的，你们不买拉倒，有的是人买，就这么说了，大家散了吧。” 说完，许大茂拉着林海昌再一次钻进了傻柱家。 酒还没喝完呢，得继续喝。 大家见没事了，也纷纷散去。 回家的回家，也有不少去了傻柱家，只不过，但相较于开会之前，少了三个，正是原三个管事大爷。 他们一个被怼，两个被撸，没心情喝酒很正常。 易家。 易中海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许大茂当上管事大爷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只是开始，后面的连锁反应会更多。 许大茂的性格他很清楚，睚眦必报，还有一个王铁蛋，和他也有矛盾。 一个是管事大爷，一个的二爷是管事大爷。 如果继续坐以待毙，后面非被两人整死不可。 比如他耍流氓被抓这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诬陷，事情也解决了，王主任不会不知道。 可即使这样，王主任依然枉顾聋老太太的人情，一定有猫腻。 还有像那次捉奸，上次可能就只是赔钱了事，如果再来一次，不弄得他身败名裂都不算完。 人不怕有敌人，老实本分，好好做人，以他轧钢厂高级工的身份，根本不用怕许大茂。 可人就怕有弱点被敌人发现。 千日做贼可以，千日防贼不行。 许大茂知道他和秦淮如有一腿，肯定等待着他们幽会，万一被发现，闹大了再被傻柱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可如果不那什么，就不会有孩子。 他易中海不想真得断子绝孙！ 想到这，易中海就是一阵头疼。 院子里，包括地窖，恐怕再也不能成为他释放激情的地点了。 后院。 刘海中刚到家就发出了不甘的怒吼，顺便抽出了皮带。 “光福光天呢，他们去哪了？” 二大妈吓了一跳，刘海中急了不会连她也打吧？ “我哪知道，这两天都没回，兴许在水瓶厂。” “大过年的不回家，快去，找他们回来！” “这大晚上的，我去哪找去？” 二大妈一脸为难。 “当家的，你冷静冷静。” “管事大爷的职位都没了，我冷静个屁！” 刘海中使劲拍了下桌子，真有抽二大妈一顿的冲动。 关键时刻有极智，二大妈灵机一动，急忙劝道：“当家的，管事大爷说好听点是个官，说不好听的，什么都不是。 管事大爷哪有轧钢厂里的官香，要不你在这上面再打听打听？” 刘海中听到这，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掀二大妈一个跟头。 “对啊，还得去找许大茂。” 第254章 许大茂被套路 刘海中也没心情生气了，急忙小跑出了屋子，刚进中院，却遇见了同样赶过来的闫埠贵。 “老闫，你怎么过来了？” “我怎么不能过来？” 闫埠贵还奇怪刘海中为什么能过来呢。 和刘海中差不多，他刚才也被媳妇几句话点醒。 当管事大爷能值几个钱，最近家里亏了那么多钱，不想着弥补，却为这点事伤心，离了大谱。 再说了，蔫爷那么大年纪，八十多了，愿不愿意管事还是一回事，就算愿意管，能管几年。 王主任特意让你当代管事大爷，那就是暗示。 等蔫爷卸任了，还得让你顶上，没准还能混个一大爷，有什么好伤心的。 闫埠贵想想也是，打了鸡血一样跑了过来，正好和刘海中打了个照面。 两人心照不宣，一起进了屋子。 他们的样子，正好被屋里的易中海看个正着。 看到两人兴奋又高兴的模样，易中海又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一报还一报，刚才他还劝这两人看开点，别当回事，结果现在只剩下他自己窝火，找谁说理去。 ……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捂着额头爬了起来。 宿醉让他有点头痛欲裂。 空旷的房子、空空的茶缸，还有空置的枕头，让许大茂又想起了娄晓娥。 人都走了，肯定回不来了，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 确实应该再找个媳妇。 昨天当上管事大爷，过完年就能升任宣传科副科长。 到时候媳妇还不是任他挑。 许大茂重新打起精神，看了眼手表，穿好衣服就要洗漱，刚开门，就被两个嬉笑的大脸怼了回来。 “二大爷，三大爷，不对，刘海中、闫埠贵，你们大早上的堵我门口要干嘛？” “大茂，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嘛！”闫埠贵笑道。 “对对，你答应的。”刘海中也在一旁附和。 “我答应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 许大茂皱着眉头怒道，昨天喝断片了，早上起来就遇到这事，跟要债似得。 “大茂，你可不能反悔啊。” “是啊，你现在可是三大爷了，说话不能不算数。” 刘海中和闫埠贵配合相当默契，两人一早就商量好了，就是赌许大茂什么都不记得。 昨天两人就是灌酒，灌得许大茂不省人事，然后送回房间再套话，结果许大茂喝太多，没醒过来。 所以两人合计着套路一下许大茂。 许大茂仔细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不就是猪头肉和鱼嘛，我肯定说话算话，上午我就去找人，你们放心，绝对少不了。” “不是这个，是药的事。” “药的事？”许大茂再次皱眉，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房间的。 “对啊，你说把你私藏的那药卖给我们两盒，这你怎么能忘呢，你钱都收了？” 闫埠贵表现得非常痛心，好像被欺骗一样。 “私藏的药，收钱？” “对啊！” “每人一百的订金。”刘海中指着许大茂的上衣口袋。 “如果没错的话，你是放上衣口袋了。你说，今天早上再给我们，我们把剩下的钱都带来了。” “啊？” 许大茂急忙去掏口袋，果然掏出两沓钱，不多不少，刚好两百。 许大茂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万一被套了话，后面都是麻烦。 想到这，许大茂一阵后怕。 “你看，我们没骗你吧，钱都在。”闫埠贵急忙说道。 “大茂，你可是四九城的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你可不能反悔。” “反悔什么啊，我都不记得。” 许大茂急忙要把钱塞给闫埠贵。 闫埠贵哪肯接，瞪着眼睛后退了两步，拉开了距离。 “大茂，咱四九城可没有这么退订钱的规矩，你刚当上管事大爷，答应的第一件事就反悔，这不合适吧？” “就是，以后你还让院里人怎么相信你，大茂，你让我怎么说你。”刘海中急忙附和。 此时，许大茂就是再傻，也明白被套路了。 昨天八成是被套话了，不然他们不可能知道自己还私藏了药。 卖药是不可能卖的，再多钱也不能卖。 灵机一动，他想了个损招。 “刘叔、闫叔，你们不就是要药嘛，行，我卖给你们，一盒两千，你能拿的出吗？” 闫埠贵眼底顿时露出了喜色，许大茂果然有私藏。 买不买到药已经不重要，别说两千，三百六他都买不起。 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了药的消息，外面很多人都在找药，所以只是这一个消息就能换不少人情。 闫埠贵还要再说，被刘海中一把拉到了身后，急迫的心情溢于言表。 他是一定要买到药的，无比渴望。 “大茂，昨天说好的是五百，你能赚一百四，差不多了。你这样，我再给你加一百，你卖我一盒，算二大爷欠你一个人情。” 许大茂这回没客气。 “刘海中，你已经不是二大爷了，我知道你想拿这药送人，不瞒你，我也要送人，你要有钱，我就匀你一盒，你要没有，咱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说着，他直接把钱全塞给了刘海中。 现在许大茂也清醒了，必须尽快给药安排个出处。 “大茂，两千块钱，太多了，你就不能帮帮我，我出七百，行不行？” 刘海中继续加价，还是不放弃。 实话讲，他家已经没那么多钱，就是七百，他还要出去借两百。 许大茂不为所动，绕开两人往水槽走去。 “不买就别堵我家门口，我又不是大善人。” 刘海中买不到 “许大茂，你加那么多钱，这是投机倒把，信不信我告你去？！” 闫埠贵吓了一跳，立即挡住了刘海中。 “老刘，你说什么呢，什么投机倒把，你别乱说。” 现在买不到药不代表以后买不到，所以他不想得罪许大茂。实际上，刘海中此时也后悔了。 许大茂缓缓转过了身子，直视起了刘海中。 “刘海中，你去告，随便你告，妈的，趁着我喝断片什么都不知道，给我下套，咱等着瞧，别让我找到机会，看谁弄死谁。” “大茂，话赶话，老刘就是急了，你别当回事，老刘，赶紧给大茂道个歉，快点。” 闫埠贵见计谋被揭穿，赶忙出来打圆场，可刘海中怎么可能道歉。 许大茂冷哼一声，也瞪了闫埠贵一眼，转身往中院走去。 第255章 发工资 “老刘，买不到就买不到，你说那些做什么，得罪了许大茂，以后你还买不买药了？” 闫埠贵着实感觉队友难带，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不买就不买，大不了我去大峪村买。”刘海中怒道，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居然威胁自己，简直倒反天罡。 “你要能买到还要等到现在！” “那也不能要两千块钱，他就是不想卖给我们！”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那是故意说的，本来就不想卖。” 闫埠贵对刘海中的智商都快无语了。 刘海中“啊”了一声，很是尴尬，他还真没听出来。 道歉是不可能去道歉的，他刘海中还要面子。 闫埠贵笑嘻嘻地找许大茂去挽回关系，可不管他怎么说，还是碰了一鼻子灰。 好在不是一点收获没有，刘海中肯定想不到利用，但他能。 最近找许大茂的人虽然很少，但不是没有，稍微透露一下，没准就能获得不少好处。 比如，告诉来人去找许大茂，还说是王铁蛋让过来的，至少有一半的概率能成。 假如成功了，要上一两百的指导费，很合理吧！ 许大茂至少私藏了两盒，所以可以趁着王铁蛋不在，弄上两回。 即使发现了，谁能知道自己得了好处，他不信许大茂和王铁蛋会去找买药的人打听消息。 …… 许大茂不知道闫埠贵的计划，高高兴兴地去了轧钢厂打卡。 今天是大年三十，也是个很特殊的日子。 虽然还上班，实际上没什么活，中午吃顿好的，领下薪水和过年福利，等着过年放假即可。 许大茂更轻松，找李怀德表完忠心，很轻松得批五十斤的鱼，之后又去了采购部，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找关系弄了个猪头。 现在可以说，整个轧钢厂的中高层都知道，许大茂是李怀德的忠实小弟，过完年就会高升，所以多少都会给一些薄面。 许大茂也沉浸在这份快感中不可自拔。 轧钢厂另一个不可自拔的要数李怀德了，许大茂刚走，就有一个女人悄悄进了他办公室。 来人正是秦淮如，她二话不说就放大招，让李怀德临过年前又享受了一把。 秦淮茹是为了调岗的事情来的，为了事情能够稳妥，她只能先给别人办事再办自己的事。 当然了，效果很好。 李怀德年末很忙，事多应酬多，所以火气很大。 秦淮茹帮他解决了一部分难题，得到一点回报也理所应当。 大家各取所需嘛！ 秦淮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憧憬着未来的小日子，高兴地回到了车间。 这时，心情极度郁闷的易中海来到了秦淮茹的工位前。 “一大爷，有什么事吗？”秦淮茹问道，因为易中海一直不苟言笑，她没能看出对方的不高兴。 易中海拿了一个零件，打量了一下，淡淡说道：“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你还记得吗？” 秦淮茹心里一咯噔，这老登是来要债的。 “一大爷，这也不能怪我啊，我一直很努力了。” “努力有什么用，我要的是结果。” “可这也不能只怪我啊！这些天，你也没找我。” 两人的谈话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只是大家都以为易中海在说秦淮如的轧工技术一直没进步的事。 这是好事，秦淮茹都三年多了还是个学徒工水平，确实很丢人。 “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看着办吧。” 易中海说着，扔下零件，回到了自己工位。 周围的工友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在拍手叫好，易中海做得对，就应该好好敲打敲打秦淮茹。 易中海也没办法，危机四伏，他思考了一夜，都没想到快速破局的办法。 万一不能有孩子，不能再没了钱。 总要拿回来一个。 所以倒霉的，只能是秦淮如，道理很简单。 只是他不知道，秦淮茹表现得很无辜，内心很从容。 实际上，她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给易中海生孩子，准确地说，是不打算再任何人生孩子。 除非那人她非常看好，不是高富帅也得是个大官之类。 秦淮如对这种境况早有预估，只是没想到会发生的那么早，原因不难猜，大概就是在许大茂那吃了瘪，想在她这里找回驾驭的感觉。 而秦淮如应对办法很简单，一个字，拖。 有欠条她也不怕。 秦淮茹一直觉得，拿欠条控制她，是易中海用得最昏的一招。 以易中海的性格，为了那点名声，肯定不会逼得太紧，她家还有一个一点就炸的贾张氏，你逼一个试试。 再说还有傻柱，这是命门，惹了老娘，就给傻柱洗脑，还想养老，养个屁的老。 等过了年，再让你知道，老娘是李怀德的人，看你敢不敢要账。 …… 时间很快来到下午。 秦淮茹在工位上一直默不作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反躬自省。 实际上，秦淮茹耳朵一直竖着，正在仔细听着厂里的广播。 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今儿发工资，傻柱说领了工资就把钱还她，所以她必须提前过去，别让傻柱把钱还了其他人。 刚听到广播里说到后勤部三个字，秦淮茹直接起身，快步走出了车间。 车间里的人还在聊着闲天，见到秦淮茹无故离开，立即有人转移了话题。 “你们知不知道，秦淮茹过了年就要调到后勤去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听劳资科的小王说的，是李怀德打的招呼，文件都下来了。” “不是，秦淮如什么时候和李怀德搭上关系了？” “那谁知道？” “李怀德这个老色批不会看上秦淮茹了吧？” “真说不好，反正李怀德不会给我调岗。” “走了也好，不用给咱车间拖后腿了。” “那倒也是。” …… 车间的议论一字不落地进了易中海的耳朵。 易中海面上没什么异样，实际上早有一口老血憋着。 李怀德什么性格，他最了解。 让李怀德帮忙调岗，那么大的事，秦淮茹没把自己搭出去，鬼都不信。 之前棒梗入狱的事，秦淮如还拿了他的烟酒去答谢李怀德，没想到答谢成了这个结果。 易中海那个恨啊，他又感觉智商被秦淮茹按在了地上摩擦。 哎？为什么要说又呢？ 第256章 马华告密 轧钢厂财务窗口。 这里挤排满了要领工资和福利的人。 大家有说有笑，畅谈着过年的喜庆话，无比欢乐。 傻柱在后厨那些人的簇拥下，也加入了排队的行列。 当然了，傻柱嘴里是没好话的。 “咱厂子可真行啊，今年福利又是一条毛巾一块肥皂，这也太抠搜了，要我说，还不如一人弄一斤肉实在呢！不行，弄条鱼也行啊。” “你说得倒简单，上哪弄去啊！”有人接话道。 “仓库里至少还有两千斤鱼吧，还有不少肉，轧钢厂下午可就停灶了，留着不分干嘛啊？！” 大多数人都知道干嘛，留着分给领导，或者领导送礼的，可没人接这茬。 “就这么点东西，那也不够啊。” “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钟有财他搅黄了，厂里要想弄，两万斤鱼都有。” “傻柱你别胡说，钟有财要搅黄了，李厂长还不弄死他。” “你们还别不信！” 傻柱还要说，就见秦淮茹从车间那边小跑了过来。 这一跑不得了，波涛汹涌，连绵起伏，男工友们哪还顾得傻柱说话，全都转头欣赏这一波靓丽景色。 傻柱把秦淮茹当成了媳妇，哪能让别人占这个便宜，急忙迎了上去。 “秦姐，你跑什么？” “我这不是怕错过了发工资嘛，你知道，秦姐家还等着拿钱置办年货呢。”秦淮茹也不好直接要钱，先要旁敲侧击一下。 “还没到你们车间呢？” “啊？我刚从厕所回来，看到车间没人，还以为错过了呢，吓死我了！” 秦淮茹捂着胸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得很担心。 “没有，现在是后勤部的，你看，我们食堂的人还排着队呢。”傻柱说道。 “那就好，你赶紧去排队吧，我等一会儿。” “不用，过会儿我直接过去就行，谁还敢让我排队不成。” “你真有本事。” …… 秦淮茹的到来不仅吸引了男人的关注，也引起了刘岚的嘲讽。 “什么玩意，骚里骚气的，就知道勾引男人。” “刘姐，你说谁呢？”一个小帮厨小声问道。 “还能是谁，秦寡妇呗。” “她怎么了？何师傅不是要娶她吗，他们这样不是很正常嘛？” “正常什么啊！” 刘岚脸上满是不屑。 “这秦寡妇别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人精明着呢。” “刘岚，这话可不能说，以后她可是何师傅的爱人。” “切！” 刘岚对这话嗤之以鼻。 “娶不娶得到还另说呢，要我说，傻柱没准就是白忙活。” 有老师傅当即觉察到了刘岚话里的意思，急忙问道：“你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刘岚对秦淮茹充满了不屑，当然，也可能就嫉妒。 “我还真知道，这秦淮茹过完年就会调到仓库去，你们猜，到时候，秦淮如还能不能看上傻柱？” “不应该啊，秦淮茹什么时候有这关系了？她找的谁啊？” “就是，这消息准不准啊？” “我是从人事那边听来的，你们说准不？” 刘岚很聪明，不提李怀德的茬，容易误伤。 “刘岚，那你说得也不对，秦淮茹不管调哪里，都是三个累赘的妈，还带个恶婆婆，要我说，何师傅配她，怎么都多余。” “没错，何师傅工资不低，还是大厨，家里有房，还没累赘，秦淮茹不愿意，她上哪找那么好的？” 刘岚又白了说话的人一眼。 “你们以为秦淮如是怎么调的岗，我都不惜的和你们说。” “谁帮的忙啊，你说说。” “就是就是，别话说一半啊。” 可是，不管大家怎么问，刘岚都闭口不谈。 不能谈，有些话犯忌讳。 她不说，不代表别人不想，傻柱的徒弟马华就想得很清楚，头顶蹭蹭冒汗。 上次傻柱打李怀德，他就看见是李怀德跟着秦淮茹进的小库房，而秦淮茹撒谎说，是李怀德要送肉，她才跟着进的小仓库。 再加上刘岚闭口不谈，不难猜出谁帮秦淮茹调的岗。 以李怀德的尿性，如果没得到想要的好处就办事，他马华的名字倒过来写。 可给不给傻柱说又成了问题！非常严重的问题！ 说吧，诽谤师娘，傻柱冲动之下，没准要去和李怀德拼命。 不说吧，师父头上就会永远顶着一个大绿帽子，一辈子的耻辱。 正纠结呢，傻柱笑着插到了食堂队伍最前面。 马华思考再三，还是拉走了傻柱。 “怎么了，马华，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傻柱还有点不解，马上就该他领工资了。 “师父，我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给你说？”马华说道。 “说就是，有什么不能说的。” “师父，我听人说，秦师傅过了年就会调到仓库那边转文职。” “啊，还有这事？这是好事啊。”傻柱转头看了远处的秦淮如一眼，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不跟他说。 马华真有一股想把事情全揭露的冲动，可一想傻柱的脾气，又忍住了。 “师父，您是不是一定会娶秦师傅？” “嘿，你小子行啊，你还管起师父的事了？” 见傻柱要发火，马华赶忙解释。 “师父，我这不是担心您嘛，您什么时候娶，我们还都等着喝喜酒呢？” 傻柱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 实际上，自从被何大清讥讽过，他也有点不想娶秦淮茹。 “再等等吧，以后再说。” “师父，我还有件事想和您说，就是怕你冲动。” “还有事，你说，我冲动什么，大过年的。” 傻柱笑着拍了拍马华的肩膀，不是太在意。 马华咬了咬牙，还是说出了口。 “师父，秦师傅不可能无缘无故调岗，肯定有人帮她，我觉得可能是李怀德。” “谁？” 傻柱直接怒了，上去就薅住了马华的衣领子。 马华没想到傻柱说翻脸就翻脸，赶忙求饶。 “师父，您别冲动，我只是猜测，能把人调到仓库，厂里谁还能有这个本事，你可以问问秦师傅。” 傻柱没松手，还是一脸怒气。 “小子，我娶了她，她就是你师娘，你那么编排师娘，就是欺师灭祖。” “师父，您这不是还没娶吗，食堂谁不知道，她根本配不上你。” “算你小子会说话。” 傻柱松开了马华，但余怒未消，不管怎么样，这事得弄清楚。 第257章 糊弄 傻柱和马华走得不远，看到两人要打起来，注意到的人急忙就要过去拉架，好在傻柱及时放开了马华。 人群里，刘岚看到傻柱薅马华的衣领子就大概猜出了两人在说什么。 食堂的人都知道马华老实，但刘岚知道，马华还很聪明和忠孝，不像同样是傻柱徒弟的胖子，只知道耍小聪明，遇到这事，就躲得远远的。 事情挑明了更好，刘岚本就看不上秦淮茹，看傻柱知道事情后，你怎么还有脸到食堂捞好处。 傻柱重新返回人群，以他的性格，早去质问秦淮茹去了，可就是那么几步路，让他改变了想法。 回来的那么一会儿，他想了很多。 从秦京茹到聋老太太的劝导，从袁蓉蓉到何大清的讥讽。 多少次，傻柱都想放弃秦淮茹，然后去真真正正去找个自己的媳妇，可每一次有这个想法，都被温柔乡快速磨掉。 他又不傻，秦淮茹那里肯定是个大坑。 假如真像马华猜想的那样，反而给了他一个摆脱秦淮茹的理由，不用再顾及面子问题。 队伍前进得很快，喊名，领钱加福利，很快就到了傻柱。 “何雨柱，这个月事假两天，扣两天工资，病假三天，每天扣百分之二十的工资，总共剩余三十三块一毛八，数数对不对？”财务大姐把工资条和钱推到了窗口，说道。 “对对，我早算过了。” 傻柱拿起钱就开始数，数完之后随便签上字，提着福利就要往食堂走。 刚出了人群，不出意料，秦淮茹就追了上来。 “柱子，你发了多少钱？” “没多少，上个月请假多，扣了四块多，才三十三块多。” “不少了，我估计才二十五，还完账，我这个年都没办法过了。”秦淮茹苦笑道。 “没那么严重吧？” “你又不是我家的情况，我们一家五口，全靠我这点工资活着，每月都拉不少饥荒。” 如果秦淮茹在三个月之前说，傻柱还信，可现在说嘛，可信度太低。 之前秦淮茹赔王铁蛋钱花了好几百，贾张氏赎出自己花了好几百，不说家里还有没有剩余，至少之前还坑了易中海四百块钱，是他傻柱亲自拿给她们的。 “秦姐，现在都差不多，我要有钱，我就帮你了，可你知道，我比你更穷，之前我妹嫁人，借了许大茂三百没还，之前一大爷替我垫的医药费，我也没还，这又过年，哎！愁死我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傻柱说着，还拿出了刚发的工资数了起来。 秦淮茹看着，眼馋得不行，她不信，傻柱没听出来，自己跑过来说这些话是来要钱的。 当然，也有可能真没听出来，傻柱是直男，你不明说，他很难懂。 秦淮茹还想再哭一遍穷，结果傻柱数出了二十块钱递到了她眼前。 “秦姐，这是我前天借你的钱，说过还你的，我一定还，就不给你利息了。” “啊？” 秦淮茹被傻柱的举动惊讶到了，本以为还要耗费点口舌，没想到那么容易。 她接过钱，真有点感动。 “柱子，姐怎么说呢，姐真得谢谢你。” “应该的，借的钱嘛，还给你是应该的。” “嗯嗯，柱子，过年反正你也一个人，和我们家一起过吧。”秦淮茹笑道。 “还是别了！”傻柱直接拒绝道：“我可不是一个人，不出意外，老太太，一大爷一大妈都和我一起。 我觉得，贾婶子和一大爷坐不到一块去，你说呢？” 秦淮如点了点头，之前可能还行，现在真不行。 “哎，之前还给我们家棒梗过生日呢，你说变化怎么那么快呢。” “世事无常嘛。” 傻柱揣起了自己剩余的钱，突然又问道：“秦姐，我听说李怀德帮你调到了仓库那边，真的假的？” “啊？” 秦淮茹瞬间有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调整回来。 “你别听别人胡说，不是李怀德帮的，我找的是招待所的宋主任，通过他帮的忙。” “宋主任？” 听到不是李怀德，傻柱心情很矛盾，既高兴又失落。 “对啊，之前我帮宋主任打扫过几次招待所，他看我一个女人在车间不合适，就帮了忙。” 这是秦淮如早就准备好的理由，她确实去过招待所好几趟，和宋主任有过几面之缘，而她也知道傻柱和招待所那边没交情，更不可能为了这事专门去打听。 “这样啊，宋主任人还怪好嘞。” “确实。” “那我先恭喜秦姐了，到了仓库，工资肯定能涨。” 两人说笑着，一起朝食堂走着。 只是他们还不知道，后面远远坠着不少食堂的工人。 刘岚就拉着马华，直勾勾盯着两人。 “你师父是不是真傻啊，他不会没问吧？” “不知道，按理说，我师父肯定憋不住。” “是个男人都憋不住，这样都不发火，你看着吧，傻柱八成又被秦寡妇给糊弄了。” “这事也能糊弄？”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你师父那狗脑子，怎么可能是秦寡妇的对手？” “也说不定我们搞错了。” “我倒是希望搞错了！” 来到食堂门口，秦淮茹没进去，打了声招呼就往回走。 在路过刘岚的时候，两个女人故意擦身而过，目光同时交汇，四只眼睛全是鄙视。 马华下意识拉住了刘岚，这火药味，他真担心两人打起来。 傻柱站在食堂门口，也看到了这一幕，只不过离得太远，他没觉察到不对劲。 “师父。” 马华和刘岚一起来到傻柱面前，都没进食堂。 “呦，傻柱，你可够能忍的，这样都没生气。” 刘岚笑道，还故意看了下傻柱的头发。 傻柱瞪了马华一眼，看着刘岚说道：“刘岚，你也不行啊，消息都没打听清楚，是招待所宋主任帮的忙。” “哈哈~” 刘岚当时就有点忍不住，还拍了拍马华的肩膀。 “我就说你师父被糊弄了吧，还招待所的老宋，也就你傻柱一个人信。 老宋什么人，无利不起早，他一心只想当后勤部主任，帮秦淮茹能得到什么？ 算了算了，你傻柱就一辈子捆寡妇身上吧。” 说完，刘岚直接进了食堂。 而马华随时准备拦着傻柱，他真怕傻柱不管不顾，再去打了李怀德。 第258章 过年 傻柱身体没动，可心情再次复杂起来，既窃喜又莫名愤怒。 刘岚是很八卦，可整合消息的能力绝对不输三大妈。 所以就代表秦淮茹在骗自己，一定是李怀德帮的忙。 傻柱攥着拳头，好似要发怒，他想着现在就去打一顿李怀德，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绝对不行。 上次是抓了现行，这次李怀德会双倍奉还，往死里整自己。 想到这，傻柱缓缓松开了拳头。 一抬头，马华直勾勾地看着他。 “你在这杵着干嘛呢？” “师父，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赶紧去打扫卫生，不要耽误下班。” “哦，好嘞。” 马华见傻柱没有发怒，也放心不少，他刚要进食堂，傻柱又叫住了他。 “初二初三别安排别的事。” “好嘞，谢谢师父。” 傻柱这么说，代表外面接了私活，是要带着他挣点外快，好事。 另一边。 秦淮茹回到财务窗口这边，一眼就看到了瞪着他的易中海。 她看了过去，又急忙把目光移开。 既然傻柱能知道调岗的事情，易中海也有可能知道。 看来要提前摊牌了！ …… 轧钢厂在给工人们发福利，王铁蛋也在给村里人发福利。 一家一两条海鱼加一斤大虾。 刚开始各家还不好意思收，说什么都要给钱。 村长三叔更是拍板要走公账。 总共一百多块钱的东西，走什么公账啊，王铁蛋直接把活交给了王铁蛋，想回家睡懒觉。 结果还没躺下，老妈胡玉兰就给了他两把菜刀，还踹了一脚。 干嘛？ 剁馅子去！ 整个下午，大王村到处回荡着油炸声和剁菜声，当然，也少不了欢笑声和放炮声。 油炸的东西很多，鱼块、丸子、小零食。 菜更多，鸡鱼肉蛋还有海鲜。 大王村就没有过这么丰盛的年景。 孩子们更高兴，基本都是左口袋零食、右口袋炮仗，还有一身的新衣服，等着晚上丰盛的年夜饭。 唯一的不足可能就是没通电，大家还要在煤油灯下吃年夜饭。 这点小瑕疵对村里人来说没什么，影响到的也许只有王铁蛋，不过，没人搭理他。 年夜饭开始，王铁蛋着实忙活了一下午，一分钟都没休息。 这年过得，还不如上班呢。 有人问，王钢蛋呢，有异性没人性，拿着海鱼和大虾去准丈母娘家送礼加干活去了，天擦黑才回来。 秦家村。 老秦家上下也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中。 不仅是过年，还因为他们知道秦京茹在城里找到了一个工作，过完年就能吃上商品粮。 秦京茹没敢把实情讲出来，就说遇到了好心人。 对此，秦家人心知肚明，哪那么多好心人，没准就是有人看上秦京茹了，不然不可能帮那么大忙。 这就是造化。 按照秦家人的说法，秦京茹虎不拉几的，傻人有傻福。 没有对比就没伤害，和秦淮茹的遭遇相比，秦京茹就要幸运多了。 同样是年夜饭，秦京茹的父亲秦老三也豪横了一把，准备了鱼和鸡，宴请了这一房的叔伯兄弟，包括秦淮如的父亲秦老大。 只是他们不知道，杀鱼的时候，秦京茹闻到鱼腥味呕吐了好几次。 吃饭的时候也借口不舒服，简单吃了几口就回了房间。 秦京茹是有点傻，可有些事她也懂。 害怕、担忧，不知所措，还不敢和家人说，怕被打死。 秦京茹在心惊胆战中，度过了这个年。 …… 香江某别墅。 吃过年夜饭，娄晓娥在保姆的照顾下回到了自己房间。 现在她是娄家的宝贝，娄家上下都知道她怀孕了，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娄晓娥什么也没说，所以大家都以为这孩子是许大茂的。 对此，娄半城和娄晓娥的哥哥们还小小地内疚了一下，许大茂的检查结果是很难生育，不是不能生育。 当时要是知道娄晓娥已经怀孕，就不会拆散娄晓娥的婚姻。 说实话，谁年轻的时候没犯点错，当时揍许大茂，主要原因还是许大茂不能生育，而不是睡寡妇。 现在看来，打得确实有点重。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回肯定回不去了，想接许大茂过来，也不太可能，只是委屈了娄晓娥。 娄晓娥看着山下的风景，眺望着北方，她不由自主地轻抚着小腹，心里总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念四九城了，还是想念某个人了。 …… 四合院。 和往常一样，傻柱是和聋老太太、易中海一家一起过的年，只是缺少了嫁人的何雨水，让傻柱难免有些感慨。 做了一大桌子菜，桌上吃菜的却没有一个是自己真正的亲人。 聋老太太也忍不住提起傻柱的终身大事，傻柱满口答应，想娶媳妇的心情更加迫切。 无论如何，今年必须娶一个。 傻柱非常担心，他还没娶，何大清又抱了个儿子过来，到时候就不只是尴尬了。 易中海很沉默，自斟自饮，看起来很郁闷。 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以为是没恢复管事大爷的事，只有易中海自己知道，是因为被秦淮如戏耍的缘故。 大家心情都不咋地，所以年夜饭草草收场。 同样吃得很快的还有贾家，那边不仅吃得快，还不够吃。 秦淮如收拾碗筷的时候，又迎上了易中海愤怒的目光，没办法，她只能跟着去了厕所那边。 “秦淮茹你行啊，攀上了李怀德。”易中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两人就站在马路中间，拉开了一米多距离，也不怕路人看见。 秦淮茹自知有愧，低着头把玩着衣角，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要易中海不做绝，她也不会反抗。 易中海得到了秦淮茹的默认，舒缓了一下情绪。 “行，你厉害，我玩不过你，别的钱我就当接济你了，但上次你借我的钱，你得还我，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我要见到钱。” 听到这，秦淮茹终于有了反应。 “一大爷，你这不是往死里逼我嘛，我有没有钱，你还不知道。” “我管你有没有钱，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破大天里，这钱你也要还我，三天，我只给你三天。” 说完，易中海背着手去了厕所，甚是得意，让你敢骗我。 只是他没看到，秦淮茹根本没当回事，转身直接回了院子。 别说三天，三年都不行！ 第259章 婚礼 新年的钟声响起，四合院迈进了1966年这个特殊的年份。 而许大茂也顶着风雪和鞭炮从爸妈家回到了四合院。 今天他和他爸许富贵喝了很多，也聊了很多，虽然这一年离了婚，但后面的好日子肉眼可见。 许母想让许大茂尽快结婚，并想着年后就开始张罗，不过被许大茂和许富贵一起拒绝。 两人有着相同的想法，和娄晓娥结婚，就吃了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亏，在亲家那边没面子不说，每天不仅要伺候大小姐，看大小姐的脸色，有气还不敢撒。 所以，许富贵的想法是找一个家庭一般的，重拾以前丢失的面子。 许大茂的意思是一定要找一个伺候他的，每天端洗脚水那种，当然，漂亮和胸大是必须的。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治好自己的病，生上几个儿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许大茂相信，王铁蛋的哥哥王钢蛋的婚礼，将是他增进关系的重要一步。 大年初一。 许大茂睡了个懒觉，和原剧情里不一样，傻柱没有带着棒梗兄妹三个过来打扰他睡觉。 原来的三个管事大爷纷纷落马，还都亏了大钱，许大茂有钱，可家里冷冷清清。 这时候去要压岁钱，惹急了可能会挨揍。 拜年肯定要拜的。 小孩去拿瓜子和糖果，大家就走个形式，拱个手鞠个躬，说句恭喜发财草草了事。 和以往不同的是，去中院马婶家的人络绎不绝，而去前三个管事大爷家的三三两两。 闫埠贵还可以，不来拿瓜子正好，可好面子的刘海中差点气出了内伤。 他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好在还有几个徒弟过来看他，总算保住了一点面子。 大年三十回家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没想到这些天发生了那么多事，还都是让刘海中生气的事。 初一刘海中不动手，初二肯定会动手，两人很快做出决定，初二一早就再出去躲两天。 当然，最惨的还是易中海，除了傻柱过来拜了个年外，连秦淮茹都没过来。 本就冷清的家里显得更加冷清。 一点过年的味道也没有。 一大妈之前特意准备了不少瓜子花生，就希望多吸引点小孩过来，增加点人气，可没想到全都进了棒梗口袋。 易中海还是低估了没恢复管事大爷的影响。 说到底，他就是老绝户，各种绯闻不说，还有耍流氓的前科。 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八级钳工的身份，也带了不少徒弟，居然一个过来拜年的都没有。 以前也就算了，可对比刘海中，易中海是心里哇凉哇凉的。 时间还在走，生活还要过。 四合院在几小片的愁云中度过了这个新年。 大王村。 王铁蛋还想睡个懒觉，结果天刚亮就被二哥王钢蛋强行拽了起来。 无它，趁着人都还没起，赶紧去拜年。 先到奶奶屋，在奶奶床前磕三头，然后去堂屋，对着摆好的香案磕三个，紧接着是父母，对着母亲磕三个。 至于父亲，他已经提前出去拜年了，和兄弟俩不是一路。 家里完了就是村里，王铁蛋兄弟俩要挨家挨户转上一圈。 路上遇见，就拱手鞠躬说两句吉祥话，到了家里，对着香案磕三个头就行，不用挨个人磕。 磕几个无所谓，主打一个磕完就拿，抓把瓜子或者花生，有条件的给颗糖。 一圈回来，小孩子的四个兜保证都是满满的。 而这个时间点，刚刚好吃早饭，吃过年饺子。 男人拜完年，就轮到了女人，不过要在吃完早饭后。 吃过饺子，收拾好碗筷，王铁蛋的母亲胡玉兰就带着王小妞出去，同样是磕一圈回来。 到此，这个年这才算拜完。 大年初二，因为王钢蛋结婚，大王村再次热闹起来。 第二天结婚，但婚礼的东西都要今天准备。 比如婚房、锅灶、各种肉和菜，该洗的洗，该煮的煮，该收拾的收拾。 王钢蛋熟悉各种流程，王铁蛋就是跟着干活，最累的就是这个，一点人权都没有。 好在到了下午，猴子和大憨赶了过来。 让王铁蛋没想到的是，许大茂也来了，还带着放映设备。 这受欢迎程度，堪比王铁蛋归来。 王铁蛋很是好奇，一打听才知道，许大茂之前就来过，还待了好几天。 不得不说，这事还真让王铁蛋有点小感动，虽然不多。 增加了三个劳动力，王铁蛋的活轻松不少。 到了晚上，幕布一支，电影放起，村里的年味再次浓郁起来，甚至还吸引了周围不少村庄的村民。 到了第二天，村里的热闹又升了一级。 结婚嘛，王铁蛋像个工具人一样，跟着二哥王钢蛋迎亲、接亲，还放了一路的鞭炮。 二嫂叫高初夏，是高庄子村的，距离大王村不远。 四辆捆着大红花的自行车过去接亲，着实给二嫂家挣了不少面子。 等回到大王村吃席的时候，亲家亲戚更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比他们过年吃的高了好几个档次。 王铁蛋依然化作了工具人，瘦猴和许大茂都能歇息，他不行，带着几个族兄弟成了传菜员。 等一切尘埃落定，他直接瘫坐在墙根下，快要累成了狗。 这话也不对，之前搞过来的两条德牧正在桌子下面打滚呢，那是吃撑了，而王铁蛋，午饭都没吃。 见王铁蛋盯着俩德牧，瘦猴和大憨笑着走了过来。 “我怎么感觉这俩狗都快成土狗了？”瘦猴说道。 “土狗好，土狗耐操，我三爷说，这俩狗被训练过，以前的日子过得循规蹈矩，到了山里算是放飞自我了。” “野性的呼唤啊？” “差不多！” 王铁蛋说着，拍了拍手，还“啧啧”了两下。 两条狗被声音吸引，一起转过身子，看到是王铁蛋，立即摇着尾巴和脑袋小跑了过来。 看样子就很高兴。 王铁蛋上手摸了几下，两条狗一边舔手，顺势躺下露出了肚皮，一点也不认生。 瘦猴和大憨也蹲下来一起撸狗。 几人难得享受了一会儿这冬日的暖阳。 至于许大茂，早喝多了，已经送到大队部去了。 许大茂不知道是，在四合院，闫埠贵已经给他下好了套，就等着他回来。 第260章 闫埠贵设套 还是初三，一大早，一辆小汽车就停在了四合院门口。 从上面下来了两个中年人，看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 他们是外地的，两兄弟，一个叫常海城，一个叫常海港，趁着过年放假，过来看望一下老领导，无意中得知了神药的事情，所以就想过来碰碰运气，买回去给家里人用。 两人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正要往里走，闫埠贵伸着脑袋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小汽车，又看了看两人的穿着，试探着问道：“你们是来找许大茂的吧？” “是啊，许大茂是住这里吧？”常海城问道。 “没错，他就住在后院，不过，他今天没在，从昨天就没回来。”闫埠贵如实说道。 “那您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我们找他有十分重要的事。”常海港郑重说道。 闫埠贵微微一笑，仿佛尽在掌握。 “你们也是来求药的吧，治老年呆症的那种药？” “对对，没错，那您知道许大茂许同志去哪里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常海港直接掏出了一包华子，给闫埠贵上了一根烟。 闫埠贵笑着摆了摆手没接，让两人眼里都是诧异。 华子，大牌子，京城人的道德素质都那么高了吗？ 闫埠贵可不会接，拿人手短，过会不好开价。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他也没给别人说。” 两人的失望刻在了脸上，但不确认一下，还不甘心。 “谢谢啊，我们想进去看一眼。” “好，我给你们带路。” 闫埠贵很自觉，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两人就往后院走。 院子里有人好奇，他也如实说，让两人相信，他没骗人。 到了后院，闫埠贵指了指许大茂的房门。 “看吧，这就是许大茂家，昨天出去就没回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对对，昨晚上都没回来，我看拎着大包小包的，估计是走亲戚去了。”院里有围观的，立即附和。 “嗯，明天就上班了，下午就应该回来了。” “应该的。” 常海城不信邪，透过窗户往里看了一眼，确实没人。 “那就下午来。” “行，下午再过来一趟。” 两人的失望刻在了脸上，谢了一下闫埠贵和院里的邻居就往外走。 闫埠贵笑了笑，急忙跟上。 等到了门口，见两人打开了车门，他才淡定开口。 “两位，说实话，年前来找许大茂的人有不少，不过无一例外，全都无功而返，你们即使找到了许大茂，买到药的可能性也不大。” “这我们知道，可我们也没办法，家里有病人等着，只能过来试试运气。”常海城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你们也不容易，实不相瞒，我去年就听说了，说用这药的人已经排到了年底，而且一直在增加，想要插队都不容易。” 听闫埠贵这么说，常海城兄弟更加失望。 他们也懂，这药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排队的人肯定和他们一样。 “多谢这位老哥了，下午我们再过来看看。” 说着，两人一起钻进了汽车。 汽车正要发动，闫埠贵急忙看了看前后左右，见没人，立即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常海城兄弟不禁皱起了眉头，可还是摇下了车窗。 “这位老哥，还有什么事吗？” 闫埠贵又回头看了院子里一眼，靠近车窗小声说道：“我长话短说，我知道哪里有药，如果我能帮你们搞到，你们……” 常海城眼睛一亮，立即推开了车门。 “上车说。” “好~” 闫埠贵大喜，左右看了看钻进了车子，可惜没人看到。 车子立即发动，开到了胡同口停下。 “这位老哥怎么称呼？”常海城问道，坐在前面常海港也转头过来握手。 “免贵姓闫，是前院的管事大爷，也是红星小学的老师。”闫埠贵笑道，并没隐瞒。 “那你刚才说的事情？” “这事简单，我就是无意中得知了一盒药的下落，得到那药的人没用，我有办法能让你们买到他的药。” 常海城瞅了自己兄弟一眼，伸手就开始摸兜，拿出了一沓钱出来，抽了五张大团结，准备给闫埠贵。 “闫老哥，我们确实想要买到药，如果你能帮我们买到药，万分感谢，这是一点小意思。” 闫埠贵看着五十块钱很是眼热，可依然没伸手。 机会不多，他想得到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 “你们是做什么的，听口音不像京城的人啊？” “对对，我们兄弟是张家口的，过来看看老领导，说实话，我们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但还有点钱，你说个数，我们不还价。” 常海城知道闫埠贵在探他们的底，但不方便说，所以直接开价。 给钱最轻松，也最直接。 闫埠贵咽了一口唾沫，让他说，他还有点纠结，说多了怕别人不同意，说少了，怕自己吃亏。 于是，他就看着对方的脸色，举起手，试探性地伸出一根又一根手指，最后停在了三根上。 “三百？” 常海城确认了一句，低头想了一下，然后重重点了下头。 “行，三百就三百，没问题。” 说完，就要数钱。 闫埠贵这点伎俩，他们见得多了，表现得很肉疼，实际上没当回事。 “别别，不用现在，事成之后你们再给钱。” 闫埠贵没有百分之百把握，只有真得买到药，他才会放心收钱。 常海城两人又诧异了一下，这老头看着很贪婪，居然还有原则。 “要不先给你一百，当个定金？”常海城问道。 “不用不用，事情也有个以防万一，万一不成功，我收钱不合适。” “这样，先给你五十，不管成功不成功，这钱都不用退！” 常海城也很讲究，直接握住闫埠贵手，将钱放在了他手里。 闫埠贵还想推辞，终究没舍得推出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样，你们先给我留个电话，有消息，我再联系你们。” “没问题！闫老哥，我想问一下，需要多久。” “两三天吧。”闫埠贵觉得许大茂今明两天会回来，为了宽裕点，他还加了一天。 “那就等闫老哥的好消息！”常海港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了闫埠贵，郑重道。 “好！” 第261章 第一天上班 送走了常氏兄弟，闫埠贵就等啊等，等到了望眼欲穿，鸡都快打鸣了也没等到了许大茂回来。 好在他放寒假，否则他还真不敢熬。 初四是正式上班的日子。 红星轧钢厂一上午都在播放广播，有人事变动、有培训考试安排，更多的是加油鼓劲。 而其中宣布许大茂升任宣传科副科长的事情，引起了95号院所有人的关注。 不少人，比如刘海中、易中海早有预见，可真得发生了，让他们心里还是不得劲。 工人转干部是一次很重要的身份跨越，其身份、职业前景、工资、福利待遇都是一个质的飞跃。 领导嘛，大小都是个官。 傻柱也听到了广播，惊讶的差点翻到地上去。 他和许大茂从来都瞧不起对方的工作。 傻柱鄙视许大茂就是个放电影的，许大茂则反讽傻柱是个臭厨子，反正谁也不服谁。 本来因为欠钱就觉得，矮了半头，努力挣钱就能争回来了。 现在好了，没得比了，人家成领导了。 整个厨房都离傻柱远远的，生怕触了霉头。 车间里。 易中海仿佛苍老了十岁，许大茂的升官是让他有点不舒服，但对比秦淮如对他的打击，简直是小儿科。 昨晚是他给秦淮茹的最后期限，本想拿着欠条去要钱，结果秦淮茹一句话就完成了反杀。 “一大爷，我反正没钱，你要是逼得我没法活了，我就说你拿着欠条逼我和你发生了关系，反正你身上的特征我都清楚。” 易中海终于明白，秦淮茹在借钱的时候就没打算还，这是对方第三次将他的智商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 他易中海自认为是个小诸葛，道德天尊，人送外号四合院大阴人，智商高绝，手段无双。 没想一切都是个笑话。 他居然玩不过院子里的一个女人。 孩子、钱、还有自尊心和面子，就像秦淮茹空荡荡的工位，一晚上全都没了。 简直不能接受。 要反击吗？ 好像还不行。 秦淮茹仿佛握着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引爆。 除非他想同归于尽。 当然，报复肯定要报复回去的，不报复他就不是易中海。 易中海瞬间就有一个想法，给傻柱找个媳妇。 另一个车间。 刘海中正在疯狂挥舞着大锤，一下又一下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别人不想上班，他是巴不得早点上班。 过年被骗了那么多钱，没能买到神药送礼，被撸了管事大爷的职位，最疼爱的大儿子没回来过年，还有老二老三过完年就不着家。 一件件、一桩桩，各种不快像火药桶一样全都积攒在了他的心头，关键还没个发泄的途径。 打二大妈？他不敢。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把心中的戾气全都释放出去。 一个字，爽！ 什么，许大茂升官了？ 继续抡！ 什么，秦淮茹调岗了？ 继续抡！ 什么，没活了？ 来，徒弟们，我来亲自示范一下高级武技，“乱披风捶法”，都看好了！ 后勤仓库处。 秦淮茹坐到了自己新的工位上，满满都是欣喜。 现在她是初级仓库调度员，工作主要内容就是看仓库哪里有空，哪里没空，有什么，有多少，安排清楚就成。 上手之后其实很简单， 不用挤在男人堆里，不用干重活累活。 更重要的，她现在的工资是三十五块五，背靠后勤，福利比别的工人拿得更早，拿的更多，简直爽歪歪。 至于许大茂当官，说实话，她也有点羡慕，可也有自知之明。 女人一定要懂得取舍。 通过做李怀德的情妇，能调到这个岗位已经非常不错，再贪心肯定会适得其反。 两个消息都很快传到了四合院。 羡慕归羡慕，闲话也不少，反正酸味十足。 闫埠贵听说后也有点惊讶，许大茂就算了，年前上蹿下跳，手握神药，能进步理所应当，倒是秦淮茹，有点出人意料。 这也算大喜事，秦淮茹就算了，倒是可以撺掇着院里人让许大茂请客。 到了晚上，闫埠贵刚拿起碗筷就听到了院外的车铃声，他也顾不得吃饭了，慌忙跑到了门口。 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人影，他急忙凑了上去。 “大茂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闫叔，你得叫我三大爷！”许大茂笑道。 “差着辈分呢，怎么能乱叫呢，你这两天都去哪了，我跟你说，最近可不少人过来找你。” “找就找呗，过年也不消停，我吃喜酒去了。” “这样啊，怪不得，大茂，我得恭喜你啊！” “恭喜我？恭喜什么啊？”许大茂问道。 “嘿，你装！” 闫埠贵表情上明显不信。 “我不信你不知道。” “哦！” 许大茂恍然大悟。 “厂里公布了？” “上午就公布了，宣传科副科长，恭喜啊。”闫埠贵说着，还拱了拱手。 “哈哈，谢了。” 许大茂也很高兴，顺手从车上袋子里抓了一把虾米，塞到了闫埠贵手上。 “乡亲们送的，给闫叔你添个下酒菜。” “大茂局气！大茂年前你在院里当了管事大爷，年后你在厂里又升了官，回头在找个媳妇，可就是双喜临门，你可一定要请客啊。”闫埠贵试探性地问道。 “芝麻绿豆的小官，请什么客啊，你当管事大爷的时候也没请吧？” “这能和我一样嘛！” “回见了您嘞。” 许大茂没在搭理，推着车子就往后院走，走路都带风。 闫埠贵见许大茂没请客的意思，又补了一句。 “大茂，大登科完小登科，你要找媳妇，可得请个大的，三喜临门。” 许大茂头都没回，只是摆了摆手，直接进了中院。 闫埠贵见没了人影，朝地上啐了一口。 “嘿，还真小气！” 说完又慢慢走到了院门口，在确认没有看到王铁蛋后，直奔街道办，那边能打电话。 另一条胡同。 王铁蛋和瘦猴、许大茂等人分开，带着小妹一直骑了过来。 还没到101号院，王铁蛋就见院门口的台阶上蹲着一个落寞的小身影，不是秦京茹还能是谁。 第262章 女人不能碰 秦京茹好似也听到了声音，缓缓抬起了头。 一见是王铁蛋，眼泪再没能止住，噌噌地流下来。 王铁蛋和从车后座下来的小妹都傻了。 什么情况，这才分开几天，没必要这样吧！ 小妹直接小跑了过去。 “京茹，你怎么了，是不是等太久了？” 秦京茹知道自己失态了，抹了把眼泪，点了点头。 “嗯，你们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一下午了。” “那也不用哭啊，走，赶紧进院，我们带了饭菜，一起做饭吃。” 小妹说着，拿出钥匙就去开门。 秦京茹点了点头，可看了王铁蛋一眼，眼泪又下来了。 王铁蛋看得莫名其妙。 不是，你秦京茹原来不是这样的啊，这才三五天没见，感情也太丰富了吧？ 开锁进门，小妹进了院子才发现秦京茹没跟进来。 “京茹，你干嘛呢，进来啊。” 秦京茹收拾了下情绪。 “小妞，你先进去，我有话要和铁蛋哥说。” “啊？” 小妹也挠了挠头，看了看王铁蛋，又看了看秦京茹，你俩这是什么情况。 搞对象，不应该啊。 自从秦京茹住在院子里，从来都和自己在一块，也从没单独接触过三哥，要说两人私下有联系，她肯定不信。 可看样子，不像啊。 王铁蛋也在挠头，秦京茹马上就能上班，拿到城市户口，吃上商品粮，走上人生巅峰，不可能伤心。 除非有人抢她的工位。 王铁蛋越想越有可能，以秦淮茹的德行去想秦家人，还真有可能发生抢工作的事。 这下心下大定。 “小妞，你去做饭吧，我和京茹聊一会儿，京茹你放心，入职表上是你的名字，谁也抢不走，不要哭。” “就是，京茹，你谁也不让，我看谁敢过来抢。” 小妹一听是工作的事，捂着心口，放心地走进了院子，刚才还真吓了她一跳。 秦京茹见人走远了，突然就咧起嘴哭起来。 “铁蛋哥，我怀孕了，我该怎么办啊！” “咔嚓！” 王铁蛋好像被闪电劈中一样，惊得外焦里嫩。 怀孕？ 那么巧，那么准？ 不是工作的事吗？ 自己还没心理准备呢？ 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懵圈中冷静下来。 怪不得秦京茹刚才不愿意说，这事就不能让别人知道。 在秦京茹的视角，好像也只能说给他听，让他想办法。 “铁蛋哥，你说话啊，我还没结婚，我还想上班，我还不能生孩子，让人知道，我就没法活了，呜呜~” 秦京茹摇着王铁蛋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 王铁蛋定了定神，确实不能生孩子，不对，确实不能上班。 别人不知道，他内心很清楚，这可是自己的孩子，亲的，不能有闪失。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电视里演得都是真的。 女人不能碰，一碰就有果，除非是小龙女，因为那边走的可能是旱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 突然，王铁蛋想起了娄晓娥，他不仅碰了秦京茹，还碰了娄晓娥，两人不会都怀孕吧？ 王铁蛋想到这，赶忙摇头。 肯定不会，哪能那么巧，都怀孕。 “铁蛋哥，你意思也是不要孩子吗，我也不想给那个老头生孩子，可是我害怕。”秦京茹见王铁蛋摇头，以为是让她不要生，急忙说道。 这时，王铁蛋才反应过来，什么不要孩子，胡说八道。 “京茹，你冷静一点，你还没吃饭吧，先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铁蛋哥，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会不会很疼。” “什么心理准备，就是检查检查，别多想，外面冷，赶紧进屋。” “可我后面怎么办啊，铁蛋哥，你别不管我。” “管管管，我一定管！” 王铁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天钻被窝的是我，不是易中海，我是故意栽赃，坑钱的！ 要是真让秦京茹知道了真相，秦京茹会怎么看我？ 如果自己娶了秦京茹，让大肚子的秦京茹到易中海前走一圈，他得疯！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秦京茹见王铁蛋答应自己，终于没那么恐慌，跟着一起进了院子。 王铁蛋见到她又和以前蹦蹦跳跳的样子，一脸黑线。 “好好走路，不准蹦。” “哦~” 秦京茹答应一声，语气里还有点小委屈。 另一边，闫埠贵打完电话就等在了胡同口，过了十多分钟，就见一辆汽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他身边。 “闫老哥，有消息了？” 常海城打开车门，急忙问道。 “嗯，车上说。” 闫埠贵笑着钻进了车里，这个时候才说出自己的计划。 “两位，我也不骗你们，有药的人就是许大茂，他刚回来。” “许大茂？他不是跟别人说没药吗？” 坐在副驾驶的常海港问道，还看了院子一眼。 “他是说自己没药，来求药的人，不管是谁，也确实都无功而返，但这不代表他真的没药。 这还是我年前花了好大力气才套出来的。 如果你们有一盒能救命的药，相信也会留着，不会随便卖给别人。” 常海城点了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那我们怎么能把药买到呢？” “这就是我的价值所在了，只要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许大茂会将药卖给你们。”闫埠贵说的信誓旦旦。 “您说，我们一定听。” “对对，闫老哥，您说，只要能买到药，我们肯定不会食言。” 闫埠贵点了下头继续说道：“过会儿，你们把车停在门口，一路打听到许大茂家，进去之后，就说王铁蛋介绍你们过来的。” “王铁蛋？”常海城重复了一句。 “对，王铁蛋就住在许大茂家旁边，和许大茂关系一直不错，知道许大茂有药的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五个，但能有面子让许大茂卖药的，可能只有王铁蛋。” “那我们直接找王铁蛋，求他帮忙不就成了？”常海港脑袋转得快，直接说道。 闫埠贵一听吓了一跳，找了王铁蛋，还有他什么事。 可明确拒绝还不行。 “你们找王铁蛋也行，但我不保证你们能说动他。 我的计划是趁着两人不在一起，你们装作是王铁蛋的熟人，把药买出来。 这算是骗，也是我觉得最稳妥的方式。 至于你们怎么选择，我听你们的。” 第263章 闫埠贵的狂喜 常氏兄弟听闫埠贵说完也陷入沉默。 根据他们调查，成功拿到药的就那么十来个人，绝大多数都是正厅以上官员家属。 并不是因为他们官大，而是因为他们和工业部关系近，消息更灵通。 还在焦急等待的更高级别领导很多。 所以像花钱、找关系、仗势欺人，他们能想到的方法，别人一定都想过，甚至做过，可依然还是这个结果。 说明找王铁蛋真管用，早有人找了，轮不到他们。 可话说回来，像他们这种京外小官，想要排上队都难，更别说插队了。 骗就骗吧，反正花钱了，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家人忍受病痛的折磨。 两人只是简单思索了一下，就做出了选择。 “闫老哥，我们按照你的计划做！” “好！” 闫埠贵刚才心一直提着，听他们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复盘一下过程，许大茂肯定要问一些问题，别露馅了。” “好！” 三人立即在车里商量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骑着车子从四合院走了出来。 闫埠贵开始没注意，可定睛一看，立即矮下身子。 “快看，快看，那就是许大茂。” 常氏兄弟急忙抬头，就见一个马脸汉子骑着车子从车旁路过，只是瞅了汽车一眼，拐弯朝另一个胡同骑去。 人刚消失，闫埠贵就坐了起来，心也提了起来。 据他所知，那条胡同底是王铁蛋的奶奶和妹妹住的院子。 难道王铁蛋回来了？ “这么晚了，怎么还出去？”常海港问道。 “不知道，你们先等一下。” 闫埠贵说完，急忙下了车小跑到了胡同口，直至看到许大茂真得进了最后那套院子，才后怕地走了回来。 “计划有变，王铁蛋应该回来了。” “那怎么办？” 闫埠贵皱眉思考了一下。 “看来只能明天了。 王铁蛋是轧钢厂的采购员，下午下班会回他奶奶家吃完饭再回来，而许大茂下班后就会回来，这中间有半个小时，只有在这个空档里，我们才有机会。” 常海城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 如果不行，只能再想办法。 三人也没走，一方面继续商量对策，另一方面，常氏兄弟也要看看王铁蛋长什么样。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三人就见许大茂和王铁蛋说说笑笑，骑着自行车并排出了胡同，而在王铁蛋车子后面还坐着秦京茹。 闫埠贵都看傻了。 什么情况？ 王铁蛋什么时候和傻柱的前相亲对象搞一块去了？ 这可是大新闻。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王铁蛋和许大茂一个去医院，一个回家，出了胡同就拐向了不同的方向。 常海港马上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 等许大茂过去之后，他立即让司机发动了车子，远远地坠在了王铁蛋后面，然后一直跟到了医院。 闫埠贵更好奇了，主动下了车子，去打听情况。 而当他看到王铁蛋和秦京茹坐在妇产科时，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这哪是大新闻，这是特大新闻。 闫埠贵有个冲动，现在就跑回院子，拿着喇叭去爆料。 不对！ 闫埠贵又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王铁蛋和秦京茹应该没领证，如果结婚，王铁蛋早就不住他那个小破屋了，所以这是未婚先孕，那就是耍流氓。 不是勒索自己吗？他必须双倍！ 抠门是闫埠贵的性格，谨慎也是，为了稳妥，闫埠贵决定等王铁蛋走后，再过来问问大夫。 想到这，他急忙跑回车子旁，简单描述了一下情况。 常氏兄弟也不是傻子，快速启动车子往四合院赶去。 而闫埠贵急忙找了个角落，藏了起来。 医院。 大夫先给秦京茹把了脉，为了稳妥，又让做了血检和b超。 一通忙活下来，终于确定了秦京茹怀孕的事实，一个来月，时间很吻合。 王铁蛋拿着单子很激动，两世为人，一个媳妇没娶，居然先有了孩子。 他看了看愁容满面的秦京茹，叹了一口气。 说喜欢吧，谈不上，说不喜欢吧，也没有。 婚姻不就是找个人过日子嘛，娶谁不是娶。 先有孩子再恋爱，也不是不行。 爱玩的年纪遇到了不能玩的时代，既然改变不了环境，就去适应环境。 秦京茹除了亲戚不咋地之外，整体还不错。 至于怎么和秦京茹说，应该不难。 王铁蛋拿了保胎药，和秦京茹一起慢慢走出了医院。 两人刚离开没多久，闫埠贵就假装很慌张地跑进了妇产科。 “大夫，大夫，我儿子和儿媳妇呢，你看到没有？” “你儿子谁啊？”大夫正收拾病例呢，看人闯进来，有点不高兴。 “我儿子一米八大个，儿媳妇扎着两个马尾辫，我听说我儿媳妇可能怀孕了，就赶了过来，您有没有见过他们？”闫埠贵简单描述了一下，很是紧张。 大夫一听，笑了起来。 “哦~他们啊，刚走没多久，你没遇见？” “刚走？我没看到啊，大夫，我儿媳妇是不是真怀孕了？” “对，恭喜了！一个多月了。” 闫埠贵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个多月了？什么意思？ 他这表情在大夫眼里就是惊喜。 “行了，你儿媳妇身体挺棒，回去好好养胎就行。” “哦哦，谢谢大夫！” 闫埠贵从震惊缓过来，急忙出了诊室。 一个多月？ 那不就是傻柱和秦京茹相亲的时间嘛？ 怪不得那次相亲莫名其妙黄了，原来是秦京茹和王铁蛋搞上了。 好啊，王铁蛋，搅和别人的相亲，还睡了别人的相亲对象，简直道德败坏。 看你怎么办！？ 这次非敲你一个狠的！ 四合院。 常氏兄弟开车直接停在了大院门口，然后在前院住户的带领下，来到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看到来人，一点也不奇怪。 简单介绍之后，先是招呼两人坐下，然后客气地冲了茶。 当领导了，更不能得罪人了。 “两位，可能要让你们白跑一趟了，我这早就没药了，最近一年可能都不会有，你们应该知道，药都已经被预定了，谁都动不了，我也没办法。” 第264章 许大茂卖药，易中海报仇 常氏兄弟对视了一眼，果然如预想的一样。 不管谁来，人家就是一句话，没有药，逼人家也没用。 “大茂兄弟，你千万别那么说，是王铁蛋兄弟让我们过来的，他说你可能有，让我们过来问问。” 常海城说着，还示意了一下常海港，后者立即将一个信封放到了桌子上。 “王铁蛋？” 许大茂下意识的就要答应。 “不是，你们认识王铁蛋？” “对，早就认识了，以前我们过来办事认识的，就刚才，在医院遇到的他，还被说，差点没认出来，他还和一个挺漂亮的小女孩在一块，好像叫什么茹。” “秦京茹？” “对对，就是秦京茹，他听说我们是来找药的，就让我们先过来找你，他还要在医院待一会，说办完事就回来。” 常海城说得很坦然，好像真事一样。 许大茂听对方那么说，打消了最后一丝怀疑。 “嗨，你们早说啊！” 说着，他已经起身开始找药。 “也就是铁蛋兄弟了解我，我确实还有一盒，实话给你们讲，我这是当传家宝的，要不是你们和铁蛋兄弟认识，我还真不会拿出来。你们千万可不要告诉别人。” “一定，谢谢大茂兄弟，我们无比感谢。” 常氏兄弟面上感激，心里已经狂喜，果然有用。 “你们是哪里的，怎么和铁蛋兄弟认识的？”许大茂翻着箱子，随意问道。 对于这些问题，常氏兄弟和闫埠贵商量的时候早有预案。 “这也是缘分，很早之前，我们来京办事，他之前不是窝脖嘛，和猴子、大憨一起，我们就让他们帮的忙，一来二回就熟悉了。” “怪不得他能介绍你们过来。” 在许大茂看来，以前王铁蛋过得苦，那时候能帮他的人，都被记在了心里，想必这两人就是。 许大茂翻了一会儿，终于把药盒找了出来，推到了常氏兄弟面前。 “既然你们是王铁蛋的朋友，我就不赚你们钱了，三百六。” 说着，拿起信封就要数钱，常海城急忙阻止。 “别别，该怎么样怎么样，这个时候，我们还能拿到药，已经感激不尽，再占这点便宜，那就是我们不会做人了。 大茂兄弟，我们也实话给你讲，我们工资不低，也不缺钱，要不是家里有老人等着，真不会求到你这。” “嗨，什么求不求的，大家都是朋友，朋友间就该相互帮助。” 许大茂也没强求，简单摸了下信封，就知道里面不止五百。 “对对，以后大茂兄弟去张家口，就去统战部找我们。” “好好，你们这部门可吃香啊。” “一般一般。” 买到了药，双方开始闲聊起来，气氛很轻松。 前后也就是十分钟，司机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常主任，老领导来人了，让你们赶紧过去，说是临时要开会。” “啊？” 常氏兄弟同时站起，转头又看向了许大茂，满脸歉意。 “大茂兄弟，对不住了，等不了铁蛋兄弟，等他回来，你帮我们说一声，非常抱歉，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亲自过来赔罪。” “见外了不是，这有什么好赔罪的，等你们忙完，过来就是。” 许大茂没听出话里的言外之意，大过年的，事情很多，领导们临时开会很正常。 “好，等有时间，我们一定过来。” 常氏兄弟不再停留，在许大茂的陪同下，一直来到了大门口。 打完招呼坐上车，扬长而去。 许大茂一直目送汽车消失，这才得意洋洋地返回了院子。 不仅认识了领导，还帮了王铁蛋的忙，好事！ …… 后院聋老太太屋。 易中海下班回来之后，罕见地和聋老太太一起吃的饭。 聋老太太开始还很诧异，可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终究还是没有忍住。 “怎么，你又遇到问题了？” “没没。” 易中海急忙回答，想起这两天的遭遇，话里都带着哭腔。 委屈！ “说吧，你不说，这饭怎么吃？”聋老太太生气地放下了碗筷，实际上已经做好了推脱的准备。 年前帮易中海，已经连续用掉了王主任和杨厂长的人情，她哪有点关系，可不能再随便用。 易中海想了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老太太，我错了。” 聋老太太迷糊了，一旁的一大妈也糊涂了。 什么情况，突然认错了，风格不搭啊！ 易中海放下碗筷，再次叹气。 “老太太，我现在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了，秦淮茹根本不是柱子的良配，更不适合做我们的养老人。” 说起这个，聋老太太立即精神了。 这话题好，可以聊。 她之前和易中海的矛盾，主要就集中在傻柱的媳妇上，现在统一了，好事。 “嗯，不错，你接着说。” 易中海看到了聋老太太的认可，继续说道：“秦淮茹看着很勤快，也很孝顺，可是她太聪明了，也太自私，我现在才看明白，她眼里只有棒梗和她自己。 如果她嫁给柱子，我都怀疑，她会不会给柱子生孩子。” “说得没错，还有呢？”聋老太太听着都咧开了嘴，很高兴。 “贾家确实是个累赘，不说贾张氏，就说棒梗，三岁看老，七岁看大，现在都十四了。 我一直以为，这孩子还小，以后还能改，现在我明白，这孩子没治了。” “那是，我肯定等不到了，如果你们老了之后指望他孝顺你们，恐怕没机会了，他不把你们赶出家门就不错了。”聋老太太见易中海说得不够透彻，又补充了一句。 “老太太您火眼金睛，我觉得这孩子恐怕以后还是个惹事精，我们那点养老钱，恐怕都真不够他一个人败的，以后我们得喝西北风。” “中海啊，你现在能认识到还不算晚，毕竟是你徒弟家，我也知道你的难处。 你能照顾他们一时，照顾不了他们一辈子。 何况他们一家人的德行，还不一定念你的好，图什么啊！” “老太太说的是，所以我来跟你认个错，我想着弥补一下，和你合计着，给柱子好好找个媳妇。” “这就对喽！” 聋老太太一下子就乐开了花。 “那就找，我支持，像雨水那样，给柱子挑！” 第265章 许大茂发现上当 出了医院，王铁蛋带着秦京茹一直往家走，路上几次想说，都没能说出口。 到了院子门口，眼看秦京茹要进去，王铁蛋才说道：“京茹，你先好好养胎，千万别多想，很快就有解决办法。” “嗯，我听铁蛋哥的。” 秦京茹嫣然一笑，实际上，就她的性格，自从把事情说出口，就没放在心上，反正由王铁蛋帮忙解决。 “行，那你回去吧，记得锁好门，我就不进去了。” “知道了。” 秦京茹答应一声，又蹦蹦跳跳进了院子，看得王铁蛋一阵头大。 这哪是孕妇该有的样子？ 回到四合院，王铁蛋还没打开门，许大茂就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铁蛋，你才回来啊，常家两个大哥都走好一会了，他们临时有会，让我给你说一声。” “什么常家大哥？”王铁蛋好奇道。 “就是你让过来的两人啊，看你的面子，我还把私藏的药卖给他们。”许大茂此时还没觉得有问题。 “我没让人过来啊！”王铁蛋疑惑道。 “不是，铁蛋，你可别骗我。他们说之前就认识你，刚才还在医院遇到的你，和秦京茹一块。” “我骗你干嘛，我就去了医院，看了病就回来了，谁也没遇到。” 见王铁蛋说得那么肯定，许大茂再傻也知道被骗了，他拍了下脑门，又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哎呀，防不胜防啊，这群人为了药，煞费苦心！！！” 王铁蛋也明白了。 “他们怎么知道你还私藏的？” “我哪知道啊，不是！” 许大茂顿时也反应过来，想起了刘海中和闫埠贵。 “妈的，我知道是谁了！” “谁啊？” “刘海中和闫埠贵，一定是这俩货。”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可能，只有院里人才了解他和王铁蛋的关系，也只有他们知道自己有药。 这就是报复！ “卧槽，他们还有这智商！” 王铁蛋都有点佩服了，这计策确实巧妙。 “不行，我找他们去！” 许大茂哪受得了这个气，转身就向刘家走去。 “刘海中，你给我出来！” 这一嗓子，立即吸引出了后院不少人，包括在聋老太太家的易中海和一大妈。 “刘海中，你快给我出来！” 许大茂依然大吼，引起了易中海的不满。 “许大茂，刘海中是你能叫的，他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个屁，你个老色批给我滚一边去，小心我揭你的底！” 许大茂一点也不客气，简直是骑脸输出。 “你，你，你无理取闹！”易中海咬碎了后槽牙，双眼怒瞪，可终究是没敢再说。 好在刘海中及时打开了门，解了他的尴尬。 “许大茂，你在我家面前大呼小叫什么，别以为你当了官我就怕你！” “刘海中，我问你，是不是你找人把我的药骗去的？” “你的药被人骗去了？”刘海中顿了一下，顿时笑了起来。 “哈哈，活该！人狂有天收，你被骗了，活该！” “行，你等着！我这就去报警，诈骗好几百的东西，还冒充国家公职人员，够你吃花生米的。”许大茂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威胁道。 “你爱去不去，我懒得搭理你！” 刘海中嗤笑一声，看向一旁的二大妈。 “今天是个好日子，再炒个花生米，我喝点酒。” 说完，直接回了屋。 许大茂怔怔的看着刘海中离开，心里也想明白了，对方有恃无恐，肯定没参与。 不是刘海中，那就肯定是闫埠贵。 想到这，许大茂转身走向前院，而院里看热闹的人也急忙跟了过去。 大家看得很明白，继刘海中和闫埠贵上当之后，许大茂也被骗了，这是院里风水不好吗？ 刘家。 刘海中笑得很开心，让你许大茂不把药卖给我，被骗了吧，活该！ “当家的，是不是闫老抠干的？”二大妈跟着进来问道。 刘海中的表情突然凝固。 是啊，不是他骗的，那就是闫埠贵，或者是易中海，当时是他提醒说许大茂可能有私藏。 二大妈继续说道：“如果是他干的，那就好了，许大茂不卖，闫老抠肯定卖，对吧？” “确实，不行，我找他去，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 刘海中顾不得喝酒，急忙冲出了屋子。 前院，听到许大茂的大喊，更多人走了出来。 而在闫家前，除了闫埠贵，闫家人全都来到了屋外。 “大茂，你先别激动，你闫叔出去了，还没回来，等他回来问清楚了，行不行？”三大妈说着，急忙让闫解放出去找。 说实话，她有点心虚，这两天闫埠贵确实奇怪，没准真和别人合伙干了坏事。 “行，我等着。我告诉你，拿不回药，这事没完！” 许大茂很激动，在他看来，闫埠贵肯定是出去分赃了。 院里不少人也都这么想，一时间议论纷纷。 易中海混在人群中，根据他的猜测，绝对是闫埠贵干的，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但许大茂想拿回药，根本不可能。 以闫埠贵谨小慎微的性格，药肯定不会留在手上。 只是易中海没想到，闫埠贵玩得比这更高级。 什么骗，骗什么了，难道人家没给钱，或者少给了钱？ 既然给足了钱，那就是公平交易。 我当中间人，拿点介绍费，很合理吧？ 反正不犯法！ 你不想卖？那你有本事去找买家去。 我就不信，你敢去！ 常氏兄弟拿到药之后，并没有撇下闫埠贵，驱车去往医院，在半路遇到人，很大方地结清了尾款。 闫埠贵拿着三百块钱，甚是激动。 终于见到回头钱，总算没白忙活一场。 何况还有意外收获！ 许大茂至少还有一盒药，回去看看情况，没准还能搞一次。 闫解放正往家走呢，在胡同口遇到了匆忙赶来的闫解放。 “爸，你是不是跟人合伙骗了许大茂的药，他正堵在咱家门口，找说法呢！”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骗许大茂了？走！”闫埠贵怒道。 “爸，你真没找人？”闫解放都有点不相信。 “废什么话，赶紧回去。” “哦~” 两人匆忙往家中赶去。 第266章 我的药呢? 闫埠贵刚进院，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门口。 “呦，大家这是怎么了，都在前院干嘛？” 闫埠贵脸不红心不跳，看到王铁蛋也在人群里，还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闫埠贵，我问你，是不是你找人把我的药骗走的？”许大茂直接上前问道。 “哎，许大茂，你不要诽谤我啊，我可没找人，和我没关系。” “不是你还能是谁，w告诉你，你最好承认，将药还给我，不然，等我报了警，别怪我不讲情面。” “你去就是。” 闫埠贵一点也不惧，还主动让开了路。 这下把院里人都看迷糊了。 什么情况？难道是许大茂冤枉好人了。 许大茂也有点懵。 难道真不是两人，那还能是谁？ 找不到嫌疑人，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人群里，刘海中将目光在易中海和闫埠贵身上打转，既然不是自己，那就肯定是这两人的一个。 同样的，易中海也怀疑起了自己的判断，目光在刘海中和闫埠贵身上打转。 终于，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内心同时惊呼，果然是你！ 易中海心想，你刘海中藏得可够深的，居然连我都骗了！ 刘海中骂娘，你易中海还是那么阴，躲在背后挑唆正是你的专长。 两人惊讶的表情都给了对方，确认心中所想的证据。 不过，他们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易中海：这是个把柄，正好可以拉拢一下刘海中，一起对抗许大茂和王铁蛋。 刘海中：从闫埠贵手上买药要多花钱，从易中海手上买药不会，绝对不能让信息泄露了。 前院一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许大茂扫视了一圈，始终没有怀疑对象，他不免想象，难道是外面的人做了深入调查，故意设的套？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王铁蛋身上。 “铁蛋，看来找不到人了。” 王铁蛋实际上也很懵。 他去医院是临时起意，知道的只有秦京茹、小妹和许大茂三人，他们都不可能乱说。 那这说明有人一直监视自己。 认识自己的人很多，但认识秦京茹的不多。 所以，八成有院里人配合，只是不知道是谁，参与到了什么程度。 王铁蛋回想着，灵光一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辆停在胡同口的汽车，顿时明白过来。 就像许大茂所说，为了买到药，这群人真是煞费苦心。 对了，买？ 王铁蛋直接问道：“人家给钱了吗？” “给了啊！” “那还找个屁啊，找到也没用！” 说着，王铁蛋直接转身回了家，骑行上百公里，累死了。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 尼玛，玩得真脏！ 众人跟着一起散去，只有闫埠贵盯着王铁蛋的背影久久未动。 鱼饵事件中承受的羞辱、无故被敲诈时智商碾压的耻辱，一件件、一幕幕纷纷涌上了心头。 都以为他闫埠贵忘记了，不在乎了。 没有，绝对不会忘！ 今天不坑你王铁蛋个底掉，他就不姓闫。 …… 月上柳梢，寒风萧萧。 初四的夜晚还是挺冷的。 闫埠贵吃过晚饭，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了王铁蛋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此时，王铁蛋家早就关了灯，人已经在空间里呼呼大睡。 闫埠贵敲了两下，一直没有回应，他嘴一撇，从敲门变成了拍门。 “啪啪！” 闫埠贵静静等着，可等了好一会儿，屋里依然没有回应，顿时皱起了眉头。 妈的，今儿老子手握把柄，怕你个毛！ “啪啪啪啪啪！” 一连串的拍门声不仅快，而且响，一下子就惊醒了睡梦中的王铁蛋。 “谁啊！？” 王铁蛋很不耐烦地爬了起来。 “我，三大……闫埠贵！” 闫埠贵本就急躁，听到王铁蛋的语气，也开始不耐烦。 “闫埠贵，你大晚上拍我门干嘛，你有病啊！”王铁蛋拉开灯，变得很不高兴。 “王铁蛋，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我有事找你！快开门。” 话音未落，门已经开了，露出了王铁蛋那张愤怒的脸。 “说！” “你确定让我在这说？不怕让别人知道？”闫埠贵一脸玩味地看着王铁蛋，好似胜券在握。 “你说不说，不说给我滚！” 王铁蛋依然不客气，作势就要关门。 闫埠贵也没想到，急忙挡住，小声说道：“我听说秦京茹怀孕一个多月了，王铁蛋你行啊，居然破坏别人的……” 他话还没说完，王铁蛋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声音可比拍门的声音清脆很多。 闫埠贵头被打歪，眼镜也跟着飞起，撞到了月亮门上，摔得稀碎。 这还没完，王铁蛋抬腿又是一脚，直接踹倒，然后走上前，啐了一口，指着就骂：“老泼皮，原来是你跟踪的我，吃里扒外！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闫埠贵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不明白，自己都握着把柄了，对方还敢动手，难道就不怕吗？ 他的表情从沾沾自喜，到迷惑不解，又到了怒不可遏。 哎呦，我的眼睛，哎呦，我的肚子。 麻蛋，钱不要了！ 敢打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文人风骨，咱来个鱼死网破！ “王铁蛋，你住手，我告诉你，你破坏别人婚姻，道德败坏，让人知道，你不仅要被工厂开除，你这辈子都别想抬起头。” 王铁蛋哪惯着他，上去又是一脚。 破坏婚姻是易中海的事，和我王铁蛋有什么关系。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急得反正不是自己。 时间还不晚，开始拍门的声音就不小，这一打上，立即吸引了后院和中院不少人。 当然，第一个出来的还是旁边的许大茂。 他出来时，刚好看到王铁蛋在踹闫埠贵，急忙过来询问，佯装阻止。 他是管事大爷嘛，姿态肯定要做足，再说也为了王铁蛋好，殴打老人的名头怎么说都不好听。 “铁蛋，怎么了，消消火。” “消什么火，就是他跟踪我到的医院，就是他联合外人骗了你的药！” 许大茂一听，直接火了，上前就拽住了闫埠贵的衣领子。 “闫埠贵，你刚才还撒谎，我的药呢？！” 第267章 闫埠贵挨揍 “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冤枉的，你们别乱说！” 闫埠贵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急忙替自己辩解。 “你不是，那两个骗子怎么知道我去的医院，还和秦京茹一起？你说！还当老师呢，如果是建国以前，你就是纯粹的汉奸走狗卖国贼！” 王铁蛋指着闫埠贵的鼻子就骂，一点也不客气。 闫埠贵脸憋得通红，一边脸上还有清晰的手指印，他知道自己这事做得很不地道，可还不能承认。 “你们胡说，我不知道，你们不能冤枉我！” “冤枉你，大茂，走，拉他去医院，我就不信，没人见过你！” “好！” 许大茂答应一声，单手就拽起闫埠贵，但依然薅着衣领不放手。 此时，周围已经来了不少住户，看到这一幕纷纷询问。 “大茂，怎么了，大晚上的。” “对啊，你们先松手，有话好好说，别打人啊！”有人看到闫埠贵脸上的印子，急忙劝道。 “就是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欺负老人。” 许大茂直接啐了说话的人一脸。 “我呸，有他这么当老人的吗？ 下午来了两个骗子，到我家骗走了我当传家之宝的药，就是这老小子搞的鬼，你们说，他该打不该打？” 这么一说，再没人敢提打老人的事了，纷纷看向了闫埠贵。 “老闫，到底怎么回事，真是你干的？” 闫埠贵也心虚，可还死鸭子嘴硬。 “没有，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你那两个同伙怎么知道那么多？”王铁蛋怒道。 “那不是我同伙。” “那你为什么在他们汽车上？” “我我我……” 一连串的发问，直接把闫埠贵干得语塞。 许大茂也不惯着，拽起衣领就要往外走。 “我什么我，走，去派出所，我不信查不出来，敢找骗子坑院里人，你真胆肥啊！” 闫埠贵哪里敢去，拽着许大茂的手急忙求饶。 “别别，他们不是骗子，真是来求药的，我看他们可怜就帮了点小忙。” “真帮忙假帮忙不说，你是帮院外的人坑院里的人！”许大茂怒道。 听到这，院里的住户看闫埠贵的眼神也变了。 和王铁蛋说得一样，这就是吃里扒外，纯纯的汉奸走狗行径。 闫埠贵也意识到了问题，可他还想挣扎一下。 “人家不是已经给钱了嘛，反正那药你暂时也不用！” “我暂时不用就必须卖掉？这是什么道理？你以为我稀罕那点钱，我现在给你钱，你能买到药吗？ 闫埠贵，你给我听好了，今儿要不你把药还我，要不就拉你去派出所，治你个诈骗罪！ 你自己选！” 闫埠贵苦着脸。 “人家都给钱了，怎么能算是诈骗啊，我上哪给你找药去。” “不知道去哪找药，我看你闫埠贵从中还拿了不少好处吧！”一旁的王铁蛋抱着肩膀，冷冷说道。 许大茂也反应过来，使劲拽了一把。 “说，你拿了多少好处？” “没有，我没有。” 闫埠贵已经快哭了，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拿了好处，还是三百的大额，他以后就别做人了。 “你闫老抠什么人，谁不知道，没好处的事你能干？你骗鬼呢？” “三十，就三十。” 闫埠贵急忙承认，他知道不承认不行，可还是没敢说多。 结果，王铁蛋直接冷笑出了声。 “呵呵，还是当过管事大爷的人呢，三十你就敢出卖院里人，我看三百你就能卖祖宗，三千你就能当特务！” “没有没有，我不会。” 闫埠贵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瞪着眼睛连忙摆手。 他可不敢承认，这话要是传出去，别说老师干不成，他这一大家子人都可能被打上标签。 “大茂，铁蛋，我错了，我不该贪这点小便宜，你们放过我吧。他们真是来求药的，我真没想那么多，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闫埠贵说着，急忙往外掏钱，他也没看多少，就要往许大茂手里塞。 可许大茂直接把手背在了身后，完全没接的意思。 围观的人看着闫埠贵的惨样，也是冷汗直冒，王铁蛋这话真是太狠了，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 就是易中海和刘海中都没敢插嘴。 许大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王铁蛋，好似在询问。 没等王铁蛋开口，一旁的马婶说话了。 “行了，铁蛋，闫老师就是爱占点小便宜，没你说得那么严重，来的那两个人我见了，昨天就来过，确实是求药的。” 看到有人帮自己说话，闫埠贵立马就送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马婶的面子，王铁蛋还是要给的。 刚过完年，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主要是给闫埠贵一个难忘又深刻的教训，顺便给后来者，如易中海、刘海中打个样，省得再有人找自己麻烦。 看样子，目的达到了。 “既然马婶说了，闫埠贵，我这次就饶了你，但你听好了，以后再敢拿我的名义搞七搞八，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不敢了，真不敢了！” 闫埠贵急忙答应，本来不大的胆子，这会又被吓破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为了封大家的嘴，院里有一家算一家，一家十斤大米，十斤白面，一周内搞定，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办到。” 闫埠贵一脸肉疼，可肉疼也得答应，刚才的话传出去就是祸根，尤其是现在这个年月，花钱就是免灾。 “铁蛋，那药不追了？”许大茂急忙问道。 闫埠贵也看着王铁蛋，紧张得不行。 王铁蛋瞥了许大茂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开汽车的，你能惹得起你就追！反正要是我，肯定不追！ 行了，那么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直接进屋关上了门。 闫埠贵瘫坐在地上，终于松了一口气，让他去追，他哪有那本事，人家也肯给才行啊。 许大茂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这个年代，能开小汽车，至少副处，不管哪个部门的，不管哪里的，哪是他一个副科敢得罪的。 围观的住户们也都点头，纷纷离开。 今儿不错，不仅看了一个大瓜，还白得了十斤白面、十斤大米，算上票钱，至少七八块，大赚特赚。 这么看来，闫埠贵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 第268章 傻柱变化 人群走干净，闫埠贵才缓缓爬起来。 挨了一顿打，还要赔米面，没有票，肯定要去黑市，少说一百多块，真心肉疼。 不仅如此，今儿算是丢人丢大发了，以后都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联合外人坑院里人，他想不明白，当时脑袋一热，怎么就想到这鬼主意呢，果然是财帛迷人眼。 不止迷人，还让人看不清。 闫埠贵爬起来才想起自己的眼镜没了。 摸索了好久，在墙根找到了断了两条腿的眼镜框，一个镜片布满裂纹，另一个镜片倒还好，没了一半。 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眼镜突然就报废了，让闫埠贵又是心疼又是肉疼。 抱着老友出了月亮门，闫埠贵突然抬起了头。 不是，自己过来是干嘛来着？ 好像是抓住了王铁蛋的把柄，过来报仇、讹钱来的。 想到这，闫埠贵急忙转身，再次回到了王铁蛋门前。 刚想敲门，手就停在了半空。 我是敲呢，还是敲呢？ 闫埠贵试了好几次，都没敢下手。 王铁蛋是真敢揍他，一点也不客气，他脸上的手印就是证据。 万一人家领证了呢？ 对，还是小心点。 闫埠贵思绪万千，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工作，灰溜溜地回了前院。 还是别找事了。 易家。 易中海坐在桌旁，握着拳头，恨得牙痒痒。 他刚才确实怂了，不仅如此，他还看到了王铁蛋的另一面。 什么林海昌，什么许大茂，真不够丢人的，两个管事大爷居然对王铁蛋言听计从。 那气势，那作风，易中海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想当年，他就是这样，颐指气使，发号施令，住户们莫敢不从。 现在嘛，他成了院里的一个普通小老头。 权力就是那么迷人，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易中海不想一直这样，可尘埃已定，怎么能取代林海昌成为管事大爷呢？ 他莫名其妙地看向贾家方向。 当看到贾张氏坐在窗前的影子时，易中海突然顿悟了。 最近总感觉院里少了点什么，没有闹事，没有叫魂，没有胡搅蛮缠，这还能是四合院嘛？ 大院乱不乱，贾张氏说的算。 合着自己当管事大爷的时候，尽处理这些麻烦事。 换管事大爷了，居然没有了，那怎么成。 必须让贾张氏动起来！ 可怎么动呢？ 易中海想到贾张氏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能去，坚决不能去。 贾张氏还在给孩子找后爹呢，他过去就是羊入虎口。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的样子，将茶缸子端到了桌上。 “刚才到底怎么了，王铁蛋喊什么呢，大晚上的？” 易中海接过茶杯，刚想喝又放下了。 “许大茂不是被骗了嘛，刚才找到了，就是老闫联合外人干的，被王铁蛋和许大茂一起收拾了一顿。 放什么茶叶沫子，大晚上的，我还睡不睡了？” “那我给你倒白开水！” 一大妈有点小失望，但没表现在脸上。 她接过茶缸子，倒上了白开水，继续问道：“这老闫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再有便宜占也不能联合外人坑院里人啊。” 易中海正襟危坐，实际上眼神一直注意着一大妈的动作。 有段时间没被下药了，最近注意一些。 “年前吃了那么大的亏，想钱想疯了呗，什么钱都敢占，这次算是给了一个大教训。 对了，他要给院里每家十斤大米，十斤白面，你记得收一下。” “嘿，这感情好啊，杨瑞华还不心疼死。” “还有她心疼的呢！” 易中海接过茶缸子，想要去喝，可还是忍住了。 有些事，不得不防！ “最近给柱子找媳妇，你提前去找那些媒婆，先通通气，该找什么样的，你心里清楚，千万让她们打听清楚了。” “我知道，老实本分，听话的。”一大妈回道。 “对，不能太丑，我担心柱子看不上。” “知道了。” …… 贾家。 贾张氏靠在床头，嗑着瓜子，日子过得非常惬意。 见秦淮茹进来，她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闫老抠挨揍了，谁打的？” “王铁蛋和许大茂。” 秦淮茹也很高兴，没想到白白得了十斤大米和十斤白面。 “打得好，这闫老抠就是欠收拾，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居然还跑得远远的。 王铁蛋和许大茂也不是个好东西，过年回来第一天就打长辈，闫老抠报警了吗，抓不抓他们？” “妈，你可千万别招惹他们，易中海已经不是管事大爷了，以后可没人护着你。” “我才不怕他们，他们还能打我这个孕妇？” 秦淮茹撇了撇嘴，瞅了前院一眼。 有些话她不能说，但你可别忘记了，那边有个老头可是王铁蛋的后台，人家要戳瞎你眼睛的时候，你可千万别跑。 贾张氏显然也想到了蔫爷，缩了缩脖子，虽然她没有脖子。 “那什么，我想吃猪蹄了，明天你去买点猪蹄和黄豆炖给我吃。” “我哪有时间处理猪蹄，明天一早厂里有大批钢材要入库，我得提前过去，你要想吃，你自己买来，自己炖，中午都不一定能回来。” “你这个工作不是清闲吗，怎么上班第二天就要加班？”贾张氏直接怒了。 “平时是挺清闲的，就是时间不固定，出货还好，进货就要看运输队的时间了，有时候深夜都得过去。” 从听说这样的工作安排后，秦淮茹就明白李怀德把她安排在这个职位的原因了。 贾张氏顿时瞪大了眼睛。 “那傻柱的饭盒怎么办？你不会是想让我去要吧？” “我会和柱子商量的！” 说着，秦淮茹还看了傻柱家一眼，实际上，她心里也有点打鼓。 过年那两天，傻柱一直在外面接私活，很忙，带回来的饭菜，她要也给，但绝对不全给。 关键这些天，傻柱好像不再好色，从没开口让她夜里过去。 奇怪就在这，男人怎么能不好色呢？ 我嫌弃你可以，但你放弃我绝对不行。 刚才就没遇到傻柱，秦淮如已经做出决定，夜探傻柱被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第269章 许大茂打击刘海中 后院。 当官上瘾的刘海中也见识到了王铁蛋的气势，羡慕嫉妒恨，准确说，是妒火中烧。 这感觉就是他想要的，以前自己当二大爷的时候就想体验一把，一直找不到状态。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刘海中每每想到那一幕，都嫉妒到抓狂，浑身骚痒难耐。 当官！一定要当官！ 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追求。 可以说，当不了官，他会死不瞑目~ 屁股还没坐热，刘海中起身就去了卧室，没一会儿，握着一瓶好酒走了出来。 二大妈看刘海中的样子，拦都没敢拦。 刘海中来到了许大茂门前，先是给自己打了打气，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也钻过裤裆，自己给小辈道个歉也没什么。 然后又捏了捏下巴，自认为露出了一个真诚的微笑，才敲了敲门。 “咚咚~” “谁啊？” “大茂，是我，二大……刘海中。” 许大茂也没睡觉，正在数钱，听到声音皱起了眉头。 “你来有什么事，我睡了。” “大茂，你开开门，上次刘叔说错了话，我拿了瓶好酒，是过来给你道歉的。” 刘海中贴着门缝说话，努力控制着语气和音量，怕别人听到，又怕许大茂听不到。 “不用，你赶紧走吧。” 许大茂用屁股想就明白，这老货肯定是奔着自己的药来的。 “大茂，刘叔是真心来道歉的，你开开门，我们好好聊一聊，行吧？” “有什么好聊的，我又没药了，你就别想了。” 刘海中顿了一下，没药了还道个屁的歉，可他还想试一试。 “大茂，你别这么看刘叔啊，我就是来道个歉，真的。” 话音未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许大茂不耐烦的伸出手。 “我接受你的歉意，给我吧。” 这下刘海中尴尬了，给呢还是不给呢？ “大茂，我是来真心道歉的，你就不想我进去坐坐吗，咱俩好好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你说来说去，不就是想从我这买药吗，我已经告诉你了，我没药了，你还想聊什么？” “聊……” 刘海中一时间也真不知道聊什么。 想来想去，还是把酒送上。 “大茂，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想进步，可是一直得不到机会，我知道你和李厂长关系好，你能不能给我美言几句。 你放心，刘叔肯定不会让你白说，你看成不成？” 说着，又掏出了一个信封，里面有一百块钱，递了过去。 许大茂接过了酒，没碰信封，他斜了一下身子，指了指屋里的桌子。 “刘海中，你看看那是什么，你觉得我缺钱吗？” 刘海中往桌上一看，厚厚一沓大黑十，少说好几百。 不等他说话，许大茂笑道：“刘海中，我记得跟你说过，想进步很简单，你要知道领导缺什么，需要什么，看来你还是没学会啊！” 刘海中一脸苦笑。 “我整天都在车间，又看不到李厂长，我哪知道他缺什么。” 许大茂摇了摇头，见过笨的，没见过那么笨的。 他拍了拍刘海中的肩膀，很是同情。 “刘叔，有时候，人一定要学会认清自己，你呀，就不适合当领导，你还别不认，就管事大爷这职位，你说说，院里有几个服你的？” “那是因为易中海。”刘海中急忙替自己辩解。 许大茂也不反驳。 “对对对，算你说得对，可你整天耍官威这是事实吧，谁没事整天背着手用鼻孔看人，好像都欠你八十块钱似得。” 刘海中老脸一红，他一直觉得这就是领导该有的派头，评书里就这么讲，比如包拯，背着手，四方步、昂首挺胸、目空一切恶势力。 怎么到你这成鼻孔看人了？ 不等刘海中询问，许大茂继续说道：“好，就算领导提拔你，远的不说，就让你当个车间副主任，你干得了吗？” “怎么不能干，有什么难的，郭大撇子还不如我呢，他都能干，我凭什么不能干？” 许大茂看着刘海中的不服劲，直接笑了。 “你也就能和郭大撇子比了，他是六级工，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你，可人家上面有人，你有吗？ 人家能把车间一百多人管理的井井有条，你行吗？ 人家文化虽然和你差不多，能写了一手好字，你行吗？ 还有人家能协调好各个部门的关系，你就问问你自己，你有这个能耐吗？” “我我我……” 在刘海中看来，车间副主任就是管理车间一些人，没事训训话，提醒一下，有任务就带领大家干活，根本没啥难度。 许大茂摇了摇头。 “别我我我了，一紧张，话都说不利索，我看，你连车间那群彪悍的老娘们都管不住，刘叔，你都快退休了，还是死了那条当领导的心吧！” 许大茂说完，不再废话，直接关上门，留下了一脸呆滞的刘海中。 刘海中站了好久，一次又一次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什么大器晚成，什么三顾茅庐，什么铁杵磨成针，不管契合不契合吧，效果肯定有。 刘海中从灰心丧气，到重拾信心，又到百折不挠，最后目光变得坚定不移。 “我不会放弃的！” 说完，直接返回了家里。 许大茂有句话说得很对，得看领导缺什么，需要什么，之前没上心，以后一定要多打听打听。 而回到屋里的许大茂，翻出了自己仅剩的一盒药，打量起来。 年前不少领导找到他买药，给了他一个重要提示。 这药不仅能治疗老年痴呆，对一些其他病症，比如枪伤旧伤、头疼脑热、腰酸背痛之类也有治疗效果。 许大茂自己就有一个病，还是个大病，他不知道能不能治，所以很想试一试。 万一好了，皆大欢喜，即使不好，也就几百块钱的事情，不值一提，再说，还有王铁蛋那颗神药打底。 想到这，许大茂稍微使劲就捏碎了蜡丸，顿时一股特有的药香四散开，还没吃下，他就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揭开金箔，取出药丸，药香更浓。 许大茂也不犹豫，一口吞下，静静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其他没感觉，身上的疲惫消失不少，整个人也舒服不少。 好药，绝对是好药。 可惜许大茂自己不知道药效。 第270章 一大三小 舒服肯定是舒服，第一次接触到灵气的人都会感到舒服。 许大茂也不例外，他知道药是一天一颗，可还是没忍住又吞服了一颗，然后美美地睡上了一觉。 只是许大茂不知道，这药确实正在慢慢改善他的身体。 但要想完全治好，没个百八十粒，不怎么太行。 前院。 闫埠贵一回到家，闫家就差点炸了锅。 反应最激烈的肯定是三大妈，又想去找街道找派出所，又想去后院骂街。 可闫埠贵哪敢让她乱来。 这要是再让王铁蛋或者许大茂听到，不白挨揍了吗？ “当家的，难道就这么算了？”三大妈哭诉道，心疼的不行。 闫埠贵也疼。 “怎么能算，还要赔钱，每家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封嘴，否则……” “否则什么？” 三大妈都快裂了，挨揍了，还要赔钱，什么道理。 “爸，你是不是真找人骗了许大茂的药？” 这时，闫解放问道，旁边还有好奇不懂事的闫解旷和闫解娣。 闫埠贵转头看向这哥俩，一股邪火就冒了出来。 别人生儿子，父子同心，其利断金，没人敢欺负儿子多的人家。 自己生儿子，纯纯三个废物，自己挨揍了，没见人影不说，还过来指责。 “刚才你们干嘛去了，我被人围了你们也不去，我生你们有什么用？！” “谁知道你挨揍了，我们又不知道。”闫解放也心虚，刚才听到了动静，他知道没好事，就没出去。 闫埠贵指着闫解放，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不知道，骗鬼去吧。 怂不说，还谎话连篇。 “你们，你们，你们是要气死我！” 三大妈急忙轻抚闫埠贵的胸口，让他消气。 “他爸，别生气了，不就是占点小便宜嘛，他们太过分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打人啊。” “多少年了，院里内斗，争来争去，没人会说什么，这回我爸是犯了大忌，联合外人欺负院里人，连个帮他的人都不会有。”闫解放直接解释了一句。 闫埠贵咬着牙，真想把这货再塞回三大妈肚子里去。 太气人了。 “你滚，你给我滚！” 闫解放一缩脑袋，躺到了自己床上。 滚哪去，大冷的天，他才不会出去。 三大妈也明白了，一脸难看。 “当家的，这个钱你就不该占。” 闫埠贵一听更不舒服了，别人不理解，你能不理解。 “家里还拉着饥荒呢，一群饿死鬼在家里，你让我怎么办？ 人家开口就给三百，你说这个钱，我挣不挣？” 三大妈满脸惊讶。 “三百，那么多？” 闫埠贵心累，不过，还有点小得意。 “我还要配眼镜，还要赔米面，剩不了几个钱，哎，名声也毁了。” “不是没发现嘛，你去后院做什么？” “我~” 闫埠贵此时真想把知道的大秘密说出去，可他又怕三大妈传出去，生生咽进了肚去。 “买药呗，说漏嘴了。” “他爸，去年，你不是从我这拿了六百存说是起来了吗，钱呢？”三大妈突然问道。 闫埠贵的脸一下又垮了下来。 那钱被王铁蛋敲诈走了，现在说出来就是火上浇油，肯定不能说。 “那钱是我们的棺材本，我不会动的。” “好吧。” 事情进展到这，算是基本平息，可院里的事情还是一件接着一件。 中院。 秦淮茹收拾好家里，看到中院各户都熄了灯，悄悄出了门。 来到傻柱家的房门前，轻推了一下，居然没留门。 “柱子是真出问题了？” 秦淮茹心里打了个问号，然后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小木条，插进了门缝，轻轻一撩，门就开了。 推门进屋，秦淮茹轻车熟路来到了里间傻柱的床前，慢慢坐到了一边。 傻柱已经睡着，还打起了呼噜。 秦淮茹轻推了一下，居然都没叫醒。 没办法，为了再次安抚好傻柱，秦淮茹脱掉了外衣又钻进了傻柱的被窝。 傻柱打了激灵，瞬间惊醒。 “哎呦，吓死我了，秦姐啊？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柱子，你是不是嫌弃秦姐了？”秦淮茹假装生气道。 “哪有哪有，我这不是累吗？” “才第一天上班，你怎么就累了？” “秦姐，你这话说的，从初二到现在，我闲过一天吗，我在外面还拉着饥荒呢，四百块钱，再不接点私活，就我那点工资，什么时候能还清？”傻柱解释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嫌弃我呢？” “秦姐你别多想，话说，你也调岗了，工作怎么样？”傻柱不想深聊，急忙转移话题。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明天五点就得过去，说是有材料入库，中午都不一定能回来。” “仓库嘛，很正常，食堂这边来了生猪，我们也得连夜干，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才能下班。” “柱子，我想和你商量个事。” 秦淮茹躺在傻柱怀里，小声说道。 “是咱领证的事吗？我都行，你要说明天，我明天一早就去开介绍信。” 傻柱故意说道，他就是试探，以前秦淮茹各种借口，现在换了好岗位，更不可能嫁他了。 果不其然，秦淮茹好像发脾气一样，用小拳拳捶了傻柱胸口一下。 “哪有，不是这事，我还没和棒梗商量好呢，你以后对他好点。” “我对他还不够好啊？家里一点好吃的，都被他拿光了。” “这不是没把你当外人嘛。” “没当外人，就是不愿意让我当他后爸，对吧？” 傻柱有点自嘲道。 “这不一样！柱子，今天不说这个，我要和你商量其他的事情。” “你说！” “柱子，你知道你心最好了。” “打住打住！” 傻柱急忙抬手打断，他知道，秦淮茹一开口说这句话，后面他就要吃亏。 “秦姐，你可千万别找我借钱，我跟你说，这一年，我能把账还钱就不错了，真没钱。” “柱子，秦姐在你心里就只会借钱吗？” 秦淮茹生气道，说着就要起身。 “没没，这不是穷怕了嘛！你说，你要我帮什么忙，我都答应。”傻柱一把搂住了秦淮如，笑道。 过都过来了，是吧，有些便宜不占白不占。 “这还差不多！” 秦淮茹顺势继续躺在了傻柱怀里。 “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一个孕妇三个孩子，都不能饿着，我就想，万一哪天，我没能赶回来，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弄点简单的饭菜就成。” “不是，这事你应该找一大妈啊，再说，我都在食堂吃，回家一般不开火。”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婆和一大爷。”秦淮茹说道。 傻柱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你是想让我去你家做饭，这可以，只要你准备好，我……” 不等傻柱说完，秦淮如又不高兴了。 “柱子，你就不能从食堂帮我带一点吗，他们一大三小，又吃不多。” 第271章 王铁蛋坦白 一大三小吃不多？ 傻柱听着这话都快抑郁了。 不说只吃细糠的棒梗，就贾张氏一个人的食量能赶上两个壮劳力。 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真拿我当傻子啊？ “秦姐，这事我干不了，我顺点剩菜可以，顺你一大家子的饭，我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柱子，你误会秦姐了，秦姐怎么会让你犯错误呢，一点剩菜就成，就像平时一样。” 秦淮茹的目的就是剩菜，让傻柱主动送家里。 只不过使用了先扬后抑的手段而已。 傻柱果然上了套。 “这样啊，那行，你要是加班什么的，提前跟我说一声，有时间的话，我肯定带，不能带，我也跟你说。” “柱子你最好了！” 秦淮茹用脑袋拱了拱傻柱，有点撒娇的意味，在她看来，这就是对舔狗的奖赏。 事情谈妥，就该回去了。 “柱子，那你睡觉吧，我该回去了，明天我还要早起。” “在这睡不是一样吗？”傻柱笑道。 “讨厌，就想着那事，和你一块还能睡着啊，下次吧，听话。” 秦淮茹起身摸了摸傻柱的狗头，还是起了身。 有些事绝对不能喂饱，这是她的原则。 傻柱有了找媳妇的念头，也没强留。 一夜无话。 王铁蛋起了个大早，和小妹、秦京茹一起吃过早饭后，就带着两人去入职。 小妹的事情很好办。 之前王铁蛋为了让妹妹能够尽快适应单位，已经来过好几次，还送过礼，所以没几分钟就办理了好了入职。 得空变更一下户籍、领上粮本，小妹就成为真正的城里人。 秦京茹的入职就相对麻烦一点，得去找卖工位的人一起去交割。 王铁蛋对面粉厂不熟，被门卫挡在了外面，所以只能秦京茹拿着入职表自己跑。 王铁蛋肯定不能让秦京茹跑着上下班，趁着等待的功夫去了趟供销社，喜提女式自行车一辆。 来回半个多小时，回来就见秦京茹拿着工服，在大门口焦急地直跺脚。 秦京茹怀着孕，一个多月，马上就要有孕吐反应，所以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 王铁蛋就让秦京茹先请了个长假。 理由嘛，照顾病重的老爹。 这也是权宜之计，不孝顺就不孝顺吧，总比被人说闲话强。 把秦京茹送回院子后，王铁蛋直接去邮局发了电报。 上抒九个字，“儿媳妇怀孕，速来照顾！” 七分钱一个字，算上加急费用，总共五块。 不叫父母来不行，王铁蛋也没经验，别再出了事。 完事之后，王铁蛋又去了趟轧钢厂打了卡，返回了101号院。 趁着没人，他准备找秦京茹说清楚。 刚进院，就见秦京茹正蹲在地上擦拭着新自行车，那稀罕劲，透到骨头里了。 “铁蛋哥，你回来了？”秦京茹见王铁蛋回来，也很惊喜。 “嗯，别擦了，赶紧进屋！把炉子升起来，我有事和你说。”王铁蛋说道。 “哦~” 秦京茹答应一声，急忙起身往自己的小房间走，看得王铁蛋心惊肉跳。 就这，一点怀孕的觉悟都没有，不找个长辈过来看着，谁能放心。 来到屋里，炉火已经投开，秦京茹正在倒水。 王铁蛋打量了一圈，不得不说，小姑娘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干净整洁，舒适温馨。 要说缺点，可能也就是晒不到太阳。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秦京茹的房间。 王铁蛋接过茶杯，坐到了茶几旁，然后指了指床边。 “坐吧，有个事情我得告诉你，很重要。” “哦~” 秦京茹撅起嘴，小心地坐到了床边，她觉得可能是要说堕胎的事。 王铁蛋抿了抿嘴，几次欲言又止，想了想，又出了门，不一会儿端了一杯灵泉水走了进来。 “京茹，你先喝了。” “啊？这是什么啊？” 秦京茹接过水杯，好奇道。 “先喝，喝完我有事和你说。” “哦~”秦京茹还是很相信王铁蛋的，一口闷了灵泉水，还吧唧吧唧了嘴。 ”铁蛋哥，这是什么水啊，还怪好喝的嘞。” “加了蜂王浆，当然好喝了。” “蜂王浆？”秦京茹挠了挠脑袋，她听都没听说过。 “行了，咱先不说这个，我问你几个问题。” “嗯。” 王铁蛋想了想，觉得应该先铺垫铺垫，于是说道：“如果结婚的话，你是想嫁给一个老头呢，还是嫁给一个小伙子？” “当然是小伙子了，谁好好的会嫁给一个老头啊？” 秦京茹直接翻了个白眼，这个问题很白痴。 “嗯！” 王铁蛋点了下头继续问道。 “那你觉得，你村里的女孩，会不会拿自己的清白，换你手上的这个工作，还有你现在的城里人身份？” 这问题就有点刁钻了，尤其是对女孩子。 说会，别人会说不要脸。 说不会，就乡下那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还有仿佛一眼到底的人生，真不会吗？ 王铁蛋见秦京茹很为难，又换了一个问题。 “那你说，如果让你村里的女孩嫁到城里，不仅能有你手上的工作，还能有你现在的身份，她们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了！倒贴钱都愿意，那多好的事情！”秦京茹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 “你看，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基本没区别，上个问题你怎么就纠结了呢？”王铁蛋笑道。 “那不一样，嫁人当然可以了，可拿清白去换，反正就是不好。”秦京茹脸红了一下，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 “那再换个问题，你觉得你村里的女孩会为了一个工作嫁到城里吗？” “应该会吧。” “那换做是你，你也愿意吗？” “我已经有工作了。”秦京茹急忙说道。 得，白铺垫了。 “可你现在怀孕了，要是让厂里知道的话，肯定会开除你，也没有工厂敢要你。” 听王铁蛋这么说，秦京茹立即紧张起来。 “铁蛋哥，你答应要帮我的，我不想回乡下去。” “那就只能嫁人了。” “可谁会要我呢？” “你看我怎么样？” “你？” 秦京茹惊讶地看着王铁蛋，摇了摇头。 “铁蛋哥，你已经对我够好了，要不去堕胎吧，我不能连累你。” “那我说，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你愿不愿意？” “啊？” 秦京茹直接懵在原地，脑袋里一团浆糊。 第272章 发喜糖 “好了！” 王铁蛋突然站了起来，俯视起了秦京茹。 这是给她一个压迫的环境，让她感觉自己的弱小。 “实话给你说吧，那天我回家，都进被窝了才看到你也在被窝里，我一个大小伙子，看着你光着身子，就没忍住。 他们给你下套，也是想害我，于是我就来了个将计就计。 不仅把罪名赖在了他们头上，还讹了他们一大笔钱，你也没吃多少亏，不仅有了工作，还有了城里身份。 只是没想到，你怀了孩子，你就说，你嫁不嫁吧？” 秦京茹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不废话嘛，我能有其他选择吗？ 王铁蛋继续压迫。 像秦京茹这样的性格的女人，你越强势，她越听话。 “不嫁的话，那你就只能打胎，万一让人知道，还影响你嫁人，如果嫁的话，明天就能领证。 怎么，你不愿意？” “我愿意！” 秦京茹依然咧着嘴，怎么可能不愿意，身子都是别人的了，还有了孩子。 帮忙找工作、给房子住、还给买自行车，谁能有这么多好事。 “那行，下午去街道换粮本，顺便开介绍信，没问题吧？”王铁蛋说道。 “没问题。” “那就这样，过两天我爸妈就过来了，你就好好在家养胎。” “嗯。” “你家里那边，过上一两个月，你再捎信过去。” “我听你的。” “还有之前我们坑易中海钱的事，谁也不能说，要烂在肚子里，明白吗？” “嗯，我明白！” “行了，高兴点，你先在这房间将就住两天，等领了证，你就搬东厢房去住。” “好。” 秦京茹还有点恍惚，一时间没从新身份中适应过来。 当然，王铁蛋也是，本来还想玩几年，没想到，万事不由人。 大王村。 电报到村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村长王德兴一看是王铁蛋发来的，没敢耽搁，带着邮递员就去了王狗剩家。 后面还跟了一堆晒太阳的村民。 王狗剩一家急忙迎接，听说是铁蛋拍的加急电报，不由地紧张起来。 这才刚走一天，不会出事了吧？ 主心骨还得是村长王德兴，他拿起电报果断拆开，然后当众念了出来。 “儿媳妇怀孕，速来照顾！” 整个院子顿时落针可闻。 大家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放到了新媳妇高初夏身上。 高初夏初为人妇，还有点害羞。 没怀孕啊，也不会那么快啊！ “铁蛋怎么突然有了媳妇，还怀孕了？”王德兴问向王狗剩，满脸奇怪。 “我哪知道，过年没听他说啊。” “你是怎么当爹的，这事都不好好问问。” 众人又看向了蔫爷。 蔫爷想了想也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这臭小子整天都是一个人，和猴子、大憨一起干活，连个女人都没往院子里带过，要有媳妇我还能不知道。 二嫂，你们那边呢？” 王二奶奶也皱眉摇了摇头。 “我那倒是住着一个小丫头，那孩子整天和小妞在一块，和铁蛋没那意思，铁蛋也不像看上这丫头的样子。” “会不会是外面的？”有人问道。 “你说这孩子，都怀孕才说！不像话！” “他爸，会不会是铁蛋想让我们尽快进城，故意编的？”胡玉兰说道。 “嗯，还真有可能。”王狗剩点了点头，非常同意媳妇的说法。 “这孩子年前就跟我们说，让我们进城住，开始我们没答应，他奶奶也说不过去，可能是怕我们不愿意过去，就胡乱编的。” “狗剩，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瞎猜？ 这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他有真媳妇，还怀孕了，你让他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小伙子怎么照顾？” “对对，德兴说得对，要我说，你们早去晚去都得去，赶紧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发过去看看。 铁蛋那边最重要！” “嗯，没错！狗剩，你和你媳妇明天一早先出发，二蔫和二嫂，村里派人送，不用你们担心。” “对，我们也同意，别忘记带两只老母鸡过去。” 众人纷纷催促，本来想过完十五，暖和一点再过去的王狗剩夫妻，不得不提前进城。 …… 同时，王铁蛋和秦京茹顺利领了证。 两人接上小妹去全聚德，好好吃了顿大餐。 小妹的惊讶不亚于王铁蛋去年第一次回家，在得知秦京茹已经怀孕了一个多月之后，更是变身百灵鸟，叽叽喳喳一顿饭都没停过。 到了晚上，王铁蛋带着秦京茹又去了95号院，发喜糖。 挨家挨户挨着发，然后感受挨家挨户的惊叹和不解。 “铁蛋，这这这，这不是傻柱原来的相亲对象吗，怎么成你媳妇了？” “铁蛋你行啊，不声不响，完成了一件终身大事。” “铁蛋，恭喜啊，什么时候办婚宴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祝福语很多，王铁蛋一一回应，说得好听就多给几颗喜糖。 当然，也有意外。 比如闫家，闫埠贵病了，房门紧闭，这点小便宜居然没想着出来占，确实奇怪。 到了中院，更加精彩。 傻柱看到秦京茹娇羞的样子，酸水都快从眼睛冒出来了，嘴里还哆哆嗦嗦的念叨。 “我媳妇，那该是我媳妇！” “行了，别想了，谁让你当时没要的，后悔了吧，现在成铁蛋媳妇了！晚了！” 别人不说还好，这一说，傻柱就坚持不住了。 没等王铁蛋发到他家就跑回了屋，还狠狠关上了门。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傻柱很受伤。 到了易中海家，王铁蛋拉着秦京茹直接路过，一点停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易中海和一大妈也没出门，他们也知道王铁蛋不会给。 但是，王铁蛋依然透过窗户捕捉到了易中海的表情，怎么说呢，目眦欲裂。 这恨意都快溢出了门外，不过王铁蛋不在乎。 过了易中海家就到了傻柱家，王铁蛋抓了一把糖就扔进了屋里。 秦京茹跟在身后，眼都没抬一下，估计是怕王铁蛋误会。 过了傻柱家，两人很默契地就要去后院，这让等待已久的贾家傻了眼。 怎么说也是亲戚，怎么能没喜糖呢？ 第273章 许大茂要买神药 “京茹，等等。” 秦淮茹急忙走上前喊住两人。 “怎么了？”王铁蛋转过头看过来，表情很诧异。 秦京茹也差不多，不过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厌恶。 秦淮茹似有察觉，但还是笑脸送上了祝福。 “铁蛋，京茹，没想到你们能走到一块，姐姐我在这个恭喜你们喜结连理了，以后我们都是亲戚……” “什么亲戚，给妹妹下药的亲戚的吗，把妹妹推进火坑的亲戚吗？” 秦京茹不等秦淮茹说完，直接指着对方的鼻子，开启了怒喷模式。 “秦淮茹，你听好了，我没你这样的亲戚。 我们家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你就死了那条心。 我告诉你，你要再掺和我的事，小心我将你的那些破事全抖搂出去，别人不敢说，我敢说。” “哎哎，冷静冷静。” 王铁蛋急忙拉着想要跳脚骂街的秦京茹，骂人没关系，但绝对不能跳，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哦~”秦京茹见王铁蛋说话，立即低下头，变得乖巧起来。 “今天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以为你还是一个人，怎么就记不住呢？”王铁蛋严肃道。 “知道了~” 秦京茹嘟着嘴，她性格就这样，一点就爆，有时候真控制不住。 院里还有不少人，都看到了王铁蛋教训媳妇的这一幕。 秦京茹的泼辣和勤快，大家都见识过，可乖巧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 不少人忍不住给王铁蛋竖起了大拇指，这媳妇教得好！ 秦淮茹刚开始还尴尬，任谁被指着鼻子骂，都尴尬。 可看到王铁蛋教训秦京茹，她心情立即好了不少。 哪知王铁蛋的下一句话，差点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骂人就骂，不能跳，万一动了胎气，得不偿失！”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秦京茹的肚子，既惊讶，又浮想联翩。 那么快就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等众人询问，王铁蛋看向了秦淮茹，淡淡道：“秦淮茹，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可害人就是害人，做了坏事就是坏事。 我有好的结果，那是因为我技高一筹，福星高照，和你没什么关系。 京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千万别攀亲戚，我嫌丢人。” 说完，王铁蛋和众人打了声招呼，直接去了后院。 大家没在乎王铁蛋和贾家的关系，这都是明面上的，在乎的是王铁蛋刚才所说的。 秦淮茹之前害过王铁蛋，然后王铁蛋技高一筹，娶了秦京茹。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可秦淮茹到底怎么害的王铁蛋呢，用的什么手段。 这勾起了大家的好奇。 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秦淮茹，好似想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秦淮茹尴尬地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她没想到王铁蛋会说得那么直白。 收钱了还把事情抖搂出来，这就不讲规矩了。 还有秦京茹，你说不是亲戚就不是亲戚了，休想！ 秦淮茹转身回了，留下了一众好奇的吃瓜群众。 王铁蛋的声音不小，躲在屋里的傻柱和易中海都听得很清楚。 傻柱坐在床边，使劲捶了被子好几下。 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有孩子应该是自己，而不是王铁蛋。 此时他心中对易中海的怨气又上升了好几个维度。 另一边，易中海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刚刚结婚，就怀孕，之前没有一腿，他名字倒过来写。 易中海之前一直认为是被王铁蛋下了套，这毋庸置疑。 疑点在于他有没有碰没碰秦京茹，大概率是没有，但他也不能保证。 现在实锤了，绝对没碰。 不然王铁蛋不可能娶秦京茹。 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大概率王铁蛋碰了秦京茹，然后两人又合谋，搞了一出仙人跳。 那可是两千六百块钱啊。 然后买工作，买房，买自行车，再结婚。 花他易中海的钱，办自己的终身大事。 机关算尽，环环相扣，把他坑了个底掉。 太歹毒了！ 后院。 许大茂早就开门等着了。 见王铁蛋小夫妻过来，急忙送上了份子钱。 “哈哈，铁蛋，京茹，恭喜了啊。” “吃喜糖，吃喜糖！” 这还是第一个人给份子钱，王铁蛋示意秦京茹收下，自己则抓了一把奶糖塞到了许大茂手里。 许大茂也不客气，招呼两人坐下。 “说起来，算上这回，我给京茹两次份子钱了。” 王铁蛋白了他一眼。 “你这算什么，我还给过一回呢，给自己媳妇份子钱，我找谁说理去。” “哈哈，也是。” 秦京茹也没搭话，闹了个大红脸。 王铁蛋盯着许大茂，总感觉他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许大茂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变化，昨晚吃了药，今儿一天，头脑清晰，精力旺盛，刚才又嗑了一颗，浑身舒爽到不行。 “看着你们结婚，我都羡慕了。” “羡慕什么，你想结婚还不简单，大小是个领导，四九城的女人还不任你挑。” “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自己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铁蛋，不瞒你说，那药神了。” 王铁蛋灵机一动，突然知道为什么许大茂今儿不一样了。 “你吃了那药？” 许大茂点了点头。 “一时没忍住，昨晚就吃了两颗。” “你可真舍得！” 王铁蛋直接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许大茂又回了一个。 “要我说，就这药的效果，价格该翻倍，能拿得出四五百的人家，绝对不介意再掏三五百。” “你可千万别，物美价廉没人管，物美价不廉，那眼红的人就多了，回头再有人敲你一闷棍，你找谁说理去。”王铁蛋提醒道。 “嗨，我就是说这药效，涨什么价，我说着玩的。”许大茂急忙说道。 王铁蛋才不信他的鬼话。 “你玩归玩，闹归闹，千万别牵扯到我，否则，你知道的。” “放心放心，我知道轻重，一个字都不会说。” 王铁蛋和许大茂聊着，一旁的秦京茹听得一头雾水。 许大茂本来打算吃完那盒药，去医院检查完，如果病还没好，再找王铁蛋求药的。 现在关系处得差不多了，而且今天的氛围也在，他就想着可以试探试探。 “铁蛋，我也不瞒你，上次在我屋，咱俩打配合，坑了易中海这三个老家伙的钱那次，你还记得吗？” 第274章 六根金条 “记得啊，怎么，他们要想让你还钱了？”王铁蛋好奇道。 许大茂拍了下大腿，满脸的无奈。 “要是还钱这事就好了，几十块钱，还没两粒药钱多。 我也不瞒你，你在桌上说的那病应在我身上了！” “啊？真的假的？” 王铁蛋假装惊讶道，这事他本来就知道。 而许大茂以为院里只有傻柱和易中海知道。 当时和傻柱签署赔偿协议的时候，派出所张所长和王主任亲自做的协调，严厉警告过傻柱和易中海，谁都不能说，否则加大处罚。 许大茂深深叹了口气，先得卖惨。 “晓娥和我离婚，也是这个原因，当时，我们跑遍了各大医院，还找了不少老中医，都说很难看好。 现在我也真是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所以才吃了这药。” 王铁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那药是治脑袋的，治那病恐怕很难！” “试试呗，万一有效果呢！对吧？” “对对，试试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我也是这样想的。” 许大茂瞅了秦京茹一眼，接着说道：“铁蛋，你帮我问问，除了这个治疗脑袋的药，那边还有没有治疗我这病的药？” “这个？” 王铁蛋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灵泉水自身的作用不用说，对药材还有激发药性，增加药力的作用，所以按理说，这个可以有，但王铁蛋没看那方便的医书，所以只能没有。 许大茂听完表现的很失望，接着他突然问道。 “铁蛋，你不是还有一颗神药吗，如果我还没治好的话，你能不能把那颗药卖给我，你出价，我不还价，怎么样？就算我求你。” “那药？” 王铁蛋抿了抿嘴，有点不好意思。 那药丸就是他弄出来唬人玩的，本意是想用灵泉水激发香料的味道，让菜变得更好吃，结果弄成了不伦不类。 那颗药丸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主料是生姜末，加上黄芪、香叶，后来又加了薄荷、麝香，混合着灵泉水手工搓成的。 香是肯定香，还提神醒脑、开窍活血。 闻是一回事，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药很早就已经没了。” “没了？” 许大茂有点不能接受，这么长时间，他做了那么多，请吃了那么多次饭，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就是为了这药，你现在说没了。 “铁蛋，你可别骗我，我还想着，万一真治不好，还有你那颗药呢，你……我……哎！” 王铁蛋没有理由骗他，万千无奈最终化成了一声叹息。 总不能真和王铁蛋翻脸，许大茂这时候的表情真像得了晚期癌症，没办法治了。 王铁蛋看许大茂失望的样子，还真有点同情。 “大茂哥，你也别伤心！” 他此时有点想补偿许大茂的意思，毕竟之前还睡了人家媳妇。 “你出这个数，我给你想办法，怎么样？” 说着，王铁蛋伸出了三根手指。 许大茂神情一滞，急忙握住了王铁蛋的手，生怕反悔似得。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旁边的秦京茹听着王铁蛋和许大茂聊天，自始至终都是懵的，听不懂，看不清，都不知道两人聊的什么。 三根手指什么意思，三百啊？不可能啊，也不能是三千啊！太多了！ 她还没来得及问，许大茂慌忙起身钻进了里屋，开始翻箱倒柜。 不一会儿，拿出了个小盒子出来。 “铁蛋，钱我现在没有那么多，你看我拿这个给你成不成？” 许大茂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一摞小黄鱼，惊得秦京茹捂住了嘴巴。 “可以，我也是给别人，没准人家更喜欢。” “可以就行，现在这东西黑市里十八九块钱一克，打十八块钱算，我给你六根，绝对超过三千块钱，行不？” “大茂哥敞亮，这一下多给了三四百块钱。” “应该的，只要病能治好，就是这八根小黄鱼全给你，我都不带心疼的。” “那你赶紧找个媳妇，不然谁知道好没好！” “哈哈，确实应该找个，还得在傻柱前面找，气死这个王八蛋！” …… 又在许大茂家聊了一会儿，王铁蛋就带着秦京茹在后院转了一圈，最后回到了自己小屋。 王铁蛋发现，这圈下来，秦京茹非常老实，抱着包有小黄鱼的布包，一刻也不敢撒手。 “铁蛋哥，还是给你拿着吧，我怕丢了。”秦京茹走进屋里，就想将布包塞给王铁蛋。 王铁蛋哪会接。 “还是揣你身上吧，带着压腰，大富大贵，大吉大利，能生儿子。” “真的？”秦京茹有点不相信。 “我骗你干嘛，好好揣着。” “你不是要给别人吗？” “我有钱！” “哦~” “千万别拿出来给外人看。” “嗯嗯，我谁也不给看！” 秦京茹说完，急忙把布包装进了口袋里，满眼都是小星星。 王铁蛋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媳妇可真够傻的。 算了。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打量起了自己的屋子，还有点不舍得。 自己住这可以，带着媳妇住这也可以，可带着怀孕的媳妇住这里，就是自己愿意，媳妇愿意，估计自己父母还有奶奶都不会愿意。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现在不能睡一块。 王铁蛋简单收拾了一下，正要出门，迎面就遇到了咬牙切齿的易中海夫妇。 “王铁蛋，今天你必须把钱还我！” “你的钱，你的什么钱？”王铁蛋觉得易中海有点疯了，如果不是三十年脑血栓，都不会过来提出这么一个过分的要求。 “当然是你和秦京茹玩仙人跳坑我的钱。”易中海怒道。 “对，必须还给我们！”一旁的一大妈也在一旁附和，吓得秦京茹急忙躲到了王铁蛋的身后。 不是她怕易中海，是她怕兜里的金条被抢了。 王铁蛋笑着让出了身位，答非所问地指了指秦京茹的肚子。 “易中海，我媳妇秦京茹，怀孕了，一个多月了，你这个老绝户，只会打鸣的老公鸡，羡慕吧。” 易中海被两个称呼搞迷糊了，然后直接怒了。 老绝户他忍了，只会打鸣的公鸡，还是老公鸡，绝对不能忍！ 这是傻柱形容许大茂的，怎么能落在他身上。 “你个小王八蛋，你说谁呢！” 第275章 易中海挨揍 “谁搭话说谁呗！” 嘴上说着，可王铁蛋的手指都快顶在易中海脑门上了。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易中海哪能受得了。 “你你你，我要和你拼了！！” 说着，抬手就要冲上来和王铁蛋撕吧。 旁边还有孕妇，王铁蛋哪能惯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找到支点，上去就是一记撩阴脚。 “嘣！” “呜嗷~” “当家的，当家的，你怎么了？” 一大妈急忙扶住捂着裤裆、跪在地上的易中海。 “王铁蛋，你怎么打人啊！” “我什么时候打人了，我打人了吗？”王铁蛋转头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赶忙摇头。 “没有！” “魏大妈，你看是吧，我没打人，是易中海想给我拜个晚年。”王铁蛋笑道。 “你你你，你也怕折寿！”一大妈咬着牙说道。 “折寿？就你男人睡徒弟媳妇，你们玩迷药，想害秦京茹，又想害娄晓娥，你怎么不说你们应该天打雷劈？” “你胡说！” 易中海强忍着疼痛，急忙挤出了三个字，嗓子都是尖的。 后面两个事能认，前面那个肯定不行。 没看到一大妈都红眼了吗？ 王铁蛋笑了笑。 “我不管是谁给了你们胆子敢过来要钱，都赶紧滚蛋，不然，我现在就拉着秦京茹去派出所，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随便你去！” 过了这么一会儿，易中海也缓了过来。 “我告诉你，根本没人下药，就是秦京茹主动去的你房间，你们夫妻故意下的套，搞仙人跳坑我的钱！” 听到这话，王铁蛋总算明白了。 易中海这是要推翻之前的证据证词，反手来一个诬陷。 “哦，老公鸡，你做通傻柱的工作了？” “不用做通，事实就是这样，是你们早就串通好的，设下的圈套。” “没错，就是我设下的圈套，明确告诉你，我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天怀上的，可那又怎么样呢？ 你去报j去吧！咱看谁倒霉！” 王铁蛋根本不担心，还做了请的手势。 这下易中海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妈的，居然承认了！现在要有个外人在该多好！ 刚才他在家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憋屈，灵机一动，就觉得可以把他们设的局说成王铁蛋做的局，反手来一个诬陷。 要回钱不说，还能来个攻守易型。 唯一的难点就是傻柱，让他咬死认罪书是被迫写的，事情就能成。 至于怎么做通傻柱的工作，有秦淮茹，有聋老太太，还有一大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难度不大。 所以易中海和一大妈经过周密的考虑，脑袋一热就跑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王铁蛋那么刚。 “王铁蛋，你要想好了，做仙人跳，属于诈骗，两千多块钱，够你吃花生米了。” “话别说那么早，吃花生米的人不一定是我，可能是你这头只会打鸣的老公鸡。” 易中海涨红了脸，被一句又一句老公鸡叫着，吃了王铁蛋的心都有。 他也想直接出去报警，可王铁蛋有恃无恐，让他心里没底。 “王铁蛋，你想清楚，即使是我栽了，你媳妇的名声还要不要，你就不怕别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吗？” 听到这，王铁蛋还真犹豫了一下。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仔细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结果和原因不能本末倒置。 “用你这只老公鸡全家的命换我和我媳妇的名声，好像我不亏，你去吧！” “你你，行，我们等着瞧！” 易中海咬着牙，终究还是没能下定决心，说着就要走。 “等等。” 王铁蛋急忙记住了他。 “你想干什么？”易中海怒道。 王铁蛋摇了摇头。 “来我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突然他看向了高空。 “哎，流星！” 易中海和一大妈下意识地同时转头，包括秦京茹，都看向了天上。 哪有什么流星，王铁蛋胡诌而已。 就在这瞬间，他后退一步，借好了支点，对着易中海的裤裆又来了一记撩阴腿。 “嘣！” “呜嗷~” 易中海这次直接叫出了声，还很大，表情扭曲，疼得无法呼吸，再次跪倒在地。 “王铁蛋，你怎么这样？”一大妈怒道。 “魏大妈，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为了你好，他只打鸣不下蛋，留着让他睡徒弟媳妇啊。“ 说完，王铁蛋直接锁上了门，没管易中海夫妻，带着秦京茹扬长而去。 一大妈怔怔地站在原地，她也没扶易中海，就这么俯视着易中海。 易中海的吼声，终究是吸引了中后院人的注意。 许大茂一开门，就见易中海捂着裤裆跪在王铁蛋家门口，月亮门那边是马上消失的秦京茹的背影。 他一下就来了兴趣。 “呦，易中海，你这跪在我铁蛋兄弟门口干嘛呢，人都走了，这拜年也不合适啊，要不来我门口，哈哈哈哈~” 易中海咬着牙，脖子上额头上的青筋疼得直冒，他缓缓转过头，想要吃了许大茂的心都有。 哪哪都有你，喊那么大声，还嫌我不够丢人是吧？ 易中海想起身，可实在是动不了。 来人越来越多，都看到了这一幕，都愣住了。 不用猜就知道，被踢裆了，以前许大茂挨傻柱的踢就是这种状态，一模一样。 至于谁打的，王铁蛋呗，就没其他人。 昨天还打了闫埠贵呢，惯犯。 只是大家不明白，为什么一大妈站在旁边，却没去扶，模范老夫妻的感情破裂了？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刘海中腆着肚子走了过来。 大家突然都转头看向了他。 刘海中也奇怪。 “怎么了，你们看我干嘛，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让开位置，露出了围在中间的易中海夫妻。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说不了话，围观的住户好似替他说了。 “老刘，铁蛋昨天打了老闫，今天揍了老易，原来的三个管事大爷只剩你了，你小心点。” “我小心什么，我又不惹他。” 刘海中顿时有点心虚。 “年前谁在这被泼了一脸水来着？”许大茂突然问道。 刘海中一下就恼了。 “那是我不和他一般见识！” 第276章 易中海忽悠一大妈 大家纷纷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目光。 死鸭子嘴硬！ 众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易中海身上，知道他不能说话，就静静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易中海终于还是缓了过来。 没等他站起来，许大茂急忙发问：“易中海，是不是王铁蛋打了你？ 我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肯定得管，咱是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呢，还是给你报警呢？” 不等易中海说话，他继续说道：“我记得以前你都是让傻柱赔我三五块钱了事，今儿要不我现在去铁蛋兄弟，也让他赔你三五块？” 王铁蛋能赔才怪，众人都明白，这是许大茂故意恶心易中海的。 易中海铁青着脸，缓缓站了起来。 “谁说是王铁蛋的打的，是我不小心扭到了脚，不用你处理！” 说着，冷哼了一声，故意装作瘸腿，一步步回了中院。 丢人肯定丢人了，但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哦哦，原来是误会，这误会可不小！哈哈哈~” 许大茂笑的非常得意，心里都忍不住要给王铁蛋竖个大拇指。 能让易中海打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咽，也就只有他了。 “大茂，你先来的，到底怎么回事？”有人好奇道。 “还能怎么回事，易中海是什么样的人，铁蛋是什么样的人，两人的关系，大家都清楚。 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有人过来找不自在，挨揍这不活该嘛。” “那也不对啊，铁蛋的身体不是一直不好吗，怎么能打得过易中海？” “对啊对啊！打老闫还说得过去，打易中海就难了。” 大家也都好奇。 “偷袭呗，踢那里一下，谁能受得了，要不傻柱他能打得过我？我弄不死他。” 许大茂顺便给自己解释了一波。 “你就吹牛吧！” “哈哈~” 也不是啥大事，众人嘻嘻哈哈渐渐散去。 …… 一大妈先一步到的家，进屋就坐在了桌子旁，紧盯着刚进来的易中海。 “外面我给你面子，你说，王铁蛋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说不是真的，你信吗？” “我要听实话！” “实话就是一个外人挑拨几句，就让给你怀疑我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丈夫！”易中海黑着脸，态度很坚决。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怂，更不能解释，只有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方才会信服。 果然，一大妈听完这话态度就不再那么强硬。 易中海趁势补充道：“王铁蛋是什么人呢，那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过去找他麻烦，他能不反击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把假话掺和在真话里，这么简单的伎俩你都看不出来？” “我……”一大妈此时也有点怀疑事情真假了。 “之前老刘媳妇造谣的时候，我们就说过这事，年前我怕还有谣言，很早就和秦淮如划清界限了，你还怀疑，你说，你还想让我怎么证明，我听你的。” 易中海从关系和人品出发，每一句都直击要点，说得一大妈哑口无言。 他也不再解释，起身去找红药水了。 不得不说，王铁蛋那两下，是真疼。 一大妈怔怔地坐在桌旁，心里还在考量，易中海最近确实没和秦淮如有接触，甚至过年都没送白面。 当然，秦淮茹也没过来拜年，好似真得划清了界限。 难道王铁蛋说得是假的？ 正思考着，屋外又传来了铃铛声，只见王铁蛋推着自行车，又走了回来。 关键是，只有一个人！ 一大妈当时就懵了，什么情况，不是结婚了吗？ 秦京茹呢？ 一大妈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后面没人后，也顾不得刚和易中海吵完架，急忙找他说了这种情况。 易中海刚抹完红药水，还没穿裤子呢，就那么晾着皱眉思考。 “都领证了，应该住一块啊？” “确实应该这样，可真得回来了，刚才的铃铛声。”一大妈回道。 “今天可是洞房花烛，不会没领证，故意骗人玩的吧？” “这我哪里知道，没准还真有可能。” “再看看吧，撒那么多喜糖，花费那么多骗人，他不是吃饱撑的，就是另有所图。” 易中海好像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想了一会儿，始终不得其解，最后只能作罢。 一大妈盯着他，不注意目光下移，心里又骂了王铁蛋好几句。 这下喂药也白搭了。 实际上，王铁蛋回来的原因很简单。 领证领得匆忙，秦京茹的床是单人床，而且怀孕了，王铁蛋血气方刚也不好同床。 回头弄好了婚房，再睡一个屋也不迟。 所以王铁蛋就回来了。 一夜无话。 王铁蛋起了个大早，和小妹、秦京茹一起吃了早餐，然后找到瘦猴和大憨，一起送小妹上班。 为什么这样？ 让人知道咱有人，上班不会受欺负。 完事之后，王铁蛋三人又去厂里打了卡，顺便开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动员会。 新的一年嘛，希望众人再接再厉，完成采购任务，等等。 瘦猴和大憨对王铁蛋意外结婚还是挺意外的，尤其是得知是奉子成婚后，更意外了。 其他什么都不用说，必须提前办一场。 王铁蛋也是这个意思。 大的聚餐不行，这事得等父母和奶奶来之后再办。 还有见亲家、办婚礼之类，那些都另说。 以王铁蛋的意思，能免则免，能不办就不办，反正都怀孕了，还能跑了不成。 即使办，也得从简，不能让婚礼成为负担。 可现在小的聚会必须张罗一个。 当天晚上，王铁蛋带着秦京茹去了丰泽园，开了个包间。 瘦猴和他的弟弟妹妹们、大憨和他妹妹，还有他女朋友杨佩佩，以及王铁蛋的妹妹，一群人又开开心心吃了一顿，算是庆祝。 王铁蛋看到杨佩佩，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没干。 在她学校，也就是恭王府，和珅府，在已发现地下宝藏的墙壁里，还有一批宝藏，到了08年修缮时，才被发现。 据传言，金银、文物不少，这么说吧，光金银，王铁蛋他的空间很难装下。 所以，趁着学校还没开学，能弄出多少是多少。 到了八点多，众人散场。 一群人说说笑笑，各回各家。 王铁蛋从101号院出来之后，直奔了恭王府。 第277章 偶遇 土龙傍身，水龙腹心，恭王府被称为华夏第一风水豪宅，不是没有道理的。 其位置正好被后海和北海夹在中间，而且与紫禁城隔水相望。 过了什刹海，就能看到这一个占地六万平方米，也就是90亩地，八个足球场那么大的一个奢豪院落。 王铁蛋这世没来过，前世也没来过，只听说很大，在地窖的洞中洞发现了财宝，而地窖入口在一个走廊旁边，其他一概不知。 所以，只能挨个院落的找，而且做好了奋斗好几夜的准备。 高高的围墙，拦不住现在的王铁蛋，他将车收好，几个蹬步就越过了围墙。 真正进了院子，才知道什么叫深宅大院。 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白石为栏，环抱池沿。 王铁蛋转了好久，过了一个院子，是另一个院子，走完一个走廊，又是一个走廊，整个一刘姥姥进大观园，看得眼花缭乱。 好在现在是放寒假，天气也冷，一直没遇到人。 正寻思着怎么办呢，就听到一串凌乱的脚步声。 王铁蛋急忙躲进了空间，小心观察。 没一会儿，就见一男一女先后从一道拱门里走了出来。 本来王铁蛋还不在意，这里是大学聚集地，很多未走或者提前返校的比比皆是，有一两个情侣偷偷约会，也是人之常情。 关键这女的是刚刚和他一起吃饭的杨佩佩，大憨的女朋友。 两人穿过拱门，就到了一处庇荫处搂在了一起，看得王铁蛋怒火中烧。 大憨可是王铁蛋的好哥们，不仅玩弄了大憨的感情，还玩弄了王铁蛋他的友情。 可接下来两人的对话，让他恨不得扬了两人。 “信哥，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好吃的？”杨佩佩说道。 “再让我抱会儿，想死你了。”被称作信哥的男人搂着杨佩佩，一点没有撒手的意思。 “我也想你，无时无刻都想。” “我也是，我恨不得现在就娶你过门，永远捧着你，爱着你。” “信哥，你再等等，我快拿到工作名额了，等拿到工作名额，我就能留在京城，永远和你在一起。” “佩佩，每次想到你和那傻子在一块，我都心如绞痛，恨自己无能。” “信哥，你要相信我，我连手都没让那傻子碰一下。” “我相信你！那傻子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怎么可能配得上你。” “没办法，谁让人家天生在罗马，我们是大学生又能怎么样，像我们这种没背景的，肯定要分配到小地方，运气差点，分配到农村支教，就要吃苦一辈子。” “上次你说的那事，我觉得很可能是真的！” “不分配了，上山下乡劳动锻炼是吗？” “不说这个，只要我们拿到工作名额，这些都和我们无关了。” “嗯，真是辛苦你了。” “好啦好啦，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 今天我从丰泽园打包了一些好吃的，专门给你留的，你赶紧尝尝，都快凉了。” “好！” 两人说笑着，依依不舍离开了对方的怀抱。 杨佩佩将食盒打开，先是露出了两个大白馒头，再开，顿时一股菜香飘了出来。 “今儿大憨的一个朋友结婚，在丰泽园办了一桌酒席，我没好意思打包太多，你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和你一起吃糠咽菜我都不嫌弃。”男人拿起馒头就啃，吃得喷香。 一旁的杨佩佩给他夹菜，眼睛里全是对方。 “信哥，你慢点吃，他们说，过两天还要办一场大的，到时候，我再给你拿。” “嗯嗯，佩佩你对我最好了。” 躲在空间里的王铁蛋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这是把他们当凯子了。 怪不得当时一眼就相中了大憨，怪不得听说大憨给她买工位，一点也不反对。 王铁蛋一直以为是爱情的力量，果然是爱情的力量，只是对象不同而已。 这怎么能忍？ 王铁蛋转身就从空间走了出来。 “丰泽园的饭菜好吃吧？” “好吃。”信哥不假思索回了一句，可紧接着差点吓尿。 “你是谁？” 杨佩佩也在看着突然出现的王铁蛋，一脸惊恐。 “铁蛋，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不来，你和你这奸夫的计划不就得逞了！”王铁蛋笑道，他不打算弄死两人。 后悔才是最折磨人的。 “你都听到了？”杨佩佩颤颤巍巍地问道。 她知道王铁蛋、瘦猴和大憨三人的感情，知道王铁蛋在大憨心中的分量，所以知道事情的后果。 “你说呢？”王铁蛋笑道。 “铁蛋，既然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怪我，我道歉，我会和大憨分开的。”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吗？过会儿最好别发出声音，否则我不介意将你的事情搞得全学校都知道。” 说完，王铁蛋走上前去，一脚踹在了信哥身上。 “嘭~” “啊~” “嗷呜！” 信哥来不及反应就撞在了后墙上，刚才吃得饭全都吐了出来。 白的、黄的、黑的，反正一大片。 王铁蛋这还没完，反手一巴掌甩在了杨佩佩的脸上。 “啪”的一声。 后者直接侧身飞了出去，同时伴随着光荣退休的几颗牙齿。 “佩佩！” 信哥刚喊出声，一块馒头就塞在他嘴里。 王铁蛋照着他的胸口又是一脚，不等他起身就欺身而上，紧接着“咔嚓”一声，折断了他的胳膊。 信哥眼睛突然瞪得像铜铃，脖子也伸得老长，然后脑袋一歪，“噗通”一声就晕过去了。 “信哥！” 杨佩佩捂着肉眼可见红肿的脸，吓得浑身哆嗦。 她不敢相信平时嘻嘻哈哈、玩玩闹闹、从不脸红的王铁蛋居然会那么狠。 而此时，王铁蛋已经转身向她走来。 “铁蛋，你要干嘛，这里是大学，你这样犯法，会坐牢的，你知道吗？” “你觉得我在乎吗？”王铁蛋捏着拳头，每一步都很坚定。 “你放过我，我也是情不得已，我就是想留在京城，我没想过要伤害大憨，铁蛋，真的，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杨佩佩一边后退一边求饶，她不敢大喊，她知道来人的后果。 王铁蛋鄙视地看着她，暂时没了再动手的意思。 “带我去那个地窖！” 第278章 财宝 “啊？” 杨佩佩好像没听清，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说，带我去地窖。”王铁蛋冷声道。 “哦哦，我这就带你去。” 杨佩佩急忙起身，刚要走，又看向了他的情郎。 “铁蛋，他会被冻坏的。” 尼玛，这还是真爱。 王铁蛋恨得牙痒痒，单手就提起了这个信哥。 “走。” “嗯……” 有了人带路，不仅避开了有人的地方，速度也快上很多。 三人走了足足十分钟，来到了一个大院。 杨佩佩指着一处走廊，刚要转身，就觉得后脖领一疼，立即软倒在地。 王铁蛋拎着两人来到了走廊上，就见台阶旁边盖着一块木板，很是突兀。 掀开木板，露出了一个井口大的深洞。 王铁蛋急忙拿出手电筒，往里照了一下，深度超过六米，空间大小未知。 当年嘉庆抄和珅的家，第一次只抄了几百万两白银，就在藏宝楼。 嘉庆不信，大臣不信，百信更不信。 大街上传了“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好多年，怎么可能就那么点？ 于是就有了第二次抄家。 砸墙挖柱，掘地三尺，终于找到了柱子、夹缝墙和这个地窖三处隐蔽藏宝地，搜罗的金银就折合八亿两白银，珍宝更是无数。 可嘉庆也没想到，在藏宝这方面，和珅技高一筹，玩了一手洞中洞。 至于里面有什么，官方也没公布，肯定不会差。 王铁蛋早已经迫不及待，提留着两个人一跃而下，刚落地就沾了一脚黄泥。 他也没放在心上，将两人放下，又在他们头上又扎了两针，就急忙探索起来。 地窖很大，少说七八十平，金砖铺地，青砖砌墙，还有八根两人环抱的红色柱子支撑着金灿灿的窖顶。 王铁蛋走到柱子前敲敲打打，一点腐烂的痕迹都没有，不用刮开红漆就知道，这绝对是金丝楠木的柱子。 人家和尚书肯定不会差这几根。 王铁蛋没在耽误时间，围着墙壁转悠起来，有了空间能力，很轻松就找到了洞中洞。 可即使是王铁蛋，看到洞中洞的场景，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洞中洞不大，三米多高，二十多平，中间四个木架静静矗立。 墙不是普通的墙，金砖垒墙，实打实的用金子做砖，一块六十斤那种，整整齐齐码在了三面墙上，几乎严丝合缝。 架子有四层，每一层九个格，全都满满登登，里面放着一个或多个箱子，还有的就放了些玉器和瓷器。 王铁蛋不懂古董，更不会鉴赏，但只是简单扫了几眼，就明白和珅为什么将这些东西藏着那么深。 比如玉瓶和笔筒，上面非龙即凤，简单打开几个箱子，不是玉玺就是书画，私藏哪一件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能藏那么深，不是和尚书私造的，就是从内务府或者乾隆皇帝那顺来的或者替换掉的，他有这个能力。 不敢想象，这些藏品的价值有多高。 洞中洞是二十多平，空间也是二十多平。 金砖垒床，架子当墙，将所有东西全部转移到空间里，挤挤居然还有不少富余。 就是可惜了自己辛勤种植的瓜果蔬菜，牺牲掉了很大一部分。 王铁蛋用了一个多小时收拾好房间，这才来到杨佩佩两人跟前。 怎么处理两人，让他有点犹豫。 可以将两人扔到洞中洞去，直接憋死，四十年之后再被人发现，简单粗暴。 但杨佩佩毕竟是大憨的初恋。 王铁蛋作为大憨的好兄弟，肯定要照顾一下兄弟的感受。 让杨佩佩突然消失固然是好，可也会给大憨留下遗憾，大憨是好了，可性格还是很执拗，不让他知道真相，等杨佩佩一辈子都有可能。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杨佩佩说开，之后再惩戒。 王铁蛋拔掉杨佩佩头上的银针，单手一甩，就将人扔上了洞口，紧接着是奸夫，刚扔上去，上面就传来一声惨嚎。 估计是摔到胳膊了。 等王铁蛋爬上去的时候，杨佩佩两人都醒了。 “你掉洞里，摔的，对不对？”王铁蛋看着奸夫，冷声道。 “对对，摔的，没错。”信哥连连点头。 王铁蛋转头又看向了杨佩佩。 “我不管你怎么办，说回家相亲也好，说学校要分配到外地工作也好，我不希望你伤害大憨，能不能做到？” “能，能，我一定说清楚。”杨佩佩急忙答应。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保证你在京城待不下去。” 王铁蛋说完，又瞪了信哥一眼，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杨佩佩见人走了，才敢爬到了信哥跟前，眼里满是关切。 “信哥，你没事吧？” “胳膊断了，我得去医院，你没事吧？” 信哥摸着杨佩佩的脸，眼里也是关切。 “没事，走，我们去医院。” “嗯嗯。” 两人刚要走，信哥抬头看了一眼月亮，立即停下脚步。 “等等。” “怎么了？” 信哥拖走胳膊，用下巴指了下地窖。 “那人下了地窖一个多小时，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我刚醒，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大憨说，他们钓鱼挣钱全靠这个人。” 信哥深深地看了王铁蛋消失的方向一眼，思考了一会儿。 “看来秘密可能就在地窖里。” 杨佩佩哪管什么秘密，她一心扑在男人身上。 “信哥，等以后再说吧，先看你的胳膊重要。” “嗯，走吧。” 两人刚走没多久，几只老鼠从角落里嗅着鼻子从角落里爬了出来，然后迅速锁定在地窖的位置，火速冲了进去…… …… 翻过院墙，王铁蛋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自行车。 有了这批金子和古董，说他是世界首富都富裕，金砖一块六十斤，放2024年，一块就两千万，他有五千多块。 虽然暂时不能花，可完全不用为以后担心。 更不用说那些古董字画了，每一个都能让乾隆和和尚书当成宝贝，放任何时候都是无价之宝。 回到家里，王铁蛋躺在金砖铺的床上，除了高点，硬点外，其他都是优点。 还别说，搬了那么多金子，真有点累。 王铁蛋睡得正香，一阵啪啪的拍门声让他瞬间惊醒。 他刚想骂人，急忙闭了嘴。 没办法，爸妈到了~ 第279章 父母进城 “铁蛋，你个死孩子，快开门！” “几点了，还不起，赶紧开门！” 胡玉兰一边拍门一边喊，气愤得不行，时不时还传来了小妹的嬉笑声。 王铁蛋不急不慢地穿好衣服，打开了门，还没说话，胡玉兰的手就伸了上来，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 “有你这么娶媳妇的吗，听小妞说，你都跑这睡两天了，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妈，妈，疼，不是还等着你们布置新房吗，我这也是为了京茹好。” “你还有理了，那么多屋子，你住哪间不行，非得跑这里来，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 “妈，妈，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错了，赶紧跟我走！” 胡玉兰说着，拽着王铁蛋的耳朵就往院外走，丝毫没顾及周围哄笑的围观邻居。 “小妞，记得锁门！” 王铁蛋捂着耳朵努力往后喊了一句，躬着腰往外走。 被父母扭耳朵，不丢人。 胡玉兰一边扭着王铁蛋的耳朵往外走，一边和邻居们打招呼，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等到了大门口，她才不舍得松开手。 王铁蛋趁机搂着了胡玉兰的胳膊，一起往胡同口走。 “妈，你什么时候到的，还有谁来的，吃早饭了没？” “就来了我和你爸，你哥和嫂子也来了，你奶奶和二爷赶驴车来的，走得慢，等晚上才能到。” “哦，你去看过京茹了？” “你还说，你个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胡玉兰说着，话里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有。 “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呗。” “就那么回事？怀孕一个多月了才结婚，你也不怕被人当流氓抓起来。” “我哪知道她怀孕。” “你个死孩子，不怀孕还不娶人家了，咱老王家可不兴始乱终弃这一套，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面还有人？” “没有没有，真没有。”王铁蛋说着，想起了娄晓娥，希望她的感觉是错的，没怀孕。 到时候要真带儿子回来，那场景，想想就是一阵头大。 “没有就好，京茹那孩子不错，现在还怀了你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这不是结婚了嘛，我也没亏待她啊。” “还没亏待，我怎么听说，她父母还不知道呢？你是怎么办事的？” “这不是孩子还不稳嘛，她又不能到处走，等稳定了再说呗，反正都是咱老王家的人了，还怕她跑了？嘿嘿！” “那倒也是！”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胡同口。 王铁蛋急忙小跑到早餐摊，打包了七人份的早餐，今儿没带水壶，不能买豆浆，只能又买了点馓子。 胡玉兰在一旁看着，见王铁蛋拿了两块多钱，又是一阵肉疼。 “你这孩子，又乱花钱。” “吃个早饭，怎么是乱花钱呢？” 王铁蛋笑道，说着又招呼了一声老板。 “郑叔，这是我妈，以后她来买早餐，还有我小妹买早餐，都记我账上，回头我拿鱼跟您结算，行不？” “铁蛋，那太行了，嫂子，你是有个孝顺又有本事的儿子。” “哪里哪里，还得麻烦您了。”胡玉兰笑道，夸自己的儿子，谁都高兴。 “哈哈，应该的。” 正聊着，小妹骑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王铁蛋将早餐放到了车篮子里，让她先走一步，自己则和母亲慢慢往家里走。 一路上，招呼确实不少，还是因为过年鱼的事情。 这让胡玉兰都感觉脸上有光。 等两人到了101号院，一家人已经吃上了，小妹和嫂子坐在秦京茹两边，正在聊天。 “爸，二哥，嫂子，你们也来了。” “哎，来了。” 王狗剩和二哥王钢蛋都没说话，只有嫂子客气地回了一句。 “来了好，嫂子，这院子还有好几间屋空着，您不嫌弃就收拾一间出来，随时都能搬过来。” 王铁蛋说着，一屁股把小妹挤到了一边，坐在了秦京茹旁边。 “爸，你看，三哥他又欺负我。”小妹假装哭诉道。 “回头就把你嫁了！” “哼！” “房间不用留，我们住村里就挺好。”二哥说道。 二嫂没说话，可心里依然美滋滋。 王铁蛋瞥了二哥一眼。 “你不住就给我侄子侄女住，别的不说，等他们以后上学了，肯定要来城里上，难不成还要去镇上啊？” “那就到时候再说。” 王狗剩见兄弟俩那么和谐，心里很满意，可依然板着脸。 “铁蛋，话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和京茹的父母说啊，京茹不方便，就不能打个电话，发个电报吗？ 这么拖着，人家会说我们王家村不会办事的，你知不知道？” “那就让京茹看着办吧，反正她家在昌平，也不远。”王铁蛋说道。 “我听铁蛋哥的。”秦京茹基本没啥主见。 “那就过两天，等爸妈这边熟悉了，再发电报，到时候你邮六十六块钱过去，当彩礼了。” “六十六是不是太多了？”秦京茹不满道。 “就这么招吧，回头她们问，你就说，是咱家砸锅卖铁凑出来的，省得他们再管咱家要其他的。” “哦~行~” 秦京茹急忙点头，非常认同。 从现在开始，她就认为自己是王家人了。 王狗剩和胡玉兰看着小夫妻一唱一和，对秦京茹越加的满意。 吃过早饭，就是安排房间的问题。 东厢房给了王铁蛋当婚房，西厢房还是父母住，正房留给奶奶。 小妹有三个选择，和奶奶住一块，秦京茹的倒座房，正房旁边的耳房。 小妹也没多想，选择了耳房。 至于搬家的任务，交给了父母和哥嫂。 王铁蛋和小妹还要去上班。 和瘦猴、大憨会合后，三人一起送小妹去了上班的地方，然后转头去轧钢厂打卡。 到了厂里，王铁蛋支开大憨，拉着瘦猴去了一边，简单说了一下杨佩佩的事情。 瘦猴听完也恨得咬牙切齿。 “妈的，我还一直当她是自己人，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 “算了，我已经教训过了，关键是大憨，我们得提前知会他一声，让他有点心理准备，省得到时候犯执拗。” 瘦猴点头，他也犯愁。 太直白了不好，太含蓄了怕大憨听不明白。 “要不就先给他透露一点？” “也行，我寻摸着，再给大憨相个对象，让她替代杨佩佩的位置，顺便也给你相一个。” 第280章 熟人来找 “嘿嘿，这合适吗？”瘦猴笑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先让她进大憨家，拿下江婶（大憨妈妈）和小芳（大憨妹妹），同时让江婶也做做大憨的工作。 让大憨对不起别人，总比让别人对不起大憨强。”王铁蛋说道。 “我说给我找对象合适吗？该找啥样的呢？” “你一边去！” 两人刚商量好，大憨就屁颠屁颠跑来，手里还拿着两条烟。 王铁蛋和瘦猴各分了一条，然后都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神看向了大憨。 大憨立即捂住了屁股。 “猴哥，铁蛋，烟已经买来了，你们还想干嘛，关系好归关系好，但要有底线。” “底线个毛，我都结婚了，你什么结？”王铁蛋问道。 “我也不知道，佩佩说要等她毕业了之后再说。” “大憨，我刚才和铁蛋说好了，今年咱三个都得结婚，回头我就去相亲，顺便也跟你相一个，怎么样？” “那怎么行，我有女朋友。” 大憨话还没说完，王铁蛋和瘦猴一人搂住了他的一边肩膀。 “大憨，提前给你说个事，你要有点心理准备。” “对，铁蛋肯定不会骗你。” “嗯，铁蛋你说，我没事。”大憨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一样，躬着腰。 王铁蛋酝酿了一下。 “大憨，昨天晚上我去办事，在恭王府门口看到杨佩佩遇到了一个男学生，两人关系好像有点不一般，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真的？”大憨反应不大，只是简单问出了两个字。 “我看到的肯定是真的，至于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大憨就杵在原地没动，可王铁蛋和瘦猴都能感觉到，他身体绷得很紧，处在发怒的边缘。 王铁蛋和瘦猴紧紧搂着他，生怕他一怒之下不管不顾。 三人为了不引人注意，也为了迷惑别人，依然保持着原来的人设，瘦猴领头，大憨痴傻，铁蛋病秧子一个。 知道大憨恢复正常的没几个，真要是动起手来，派出所都拿他没办法。 过了好一会儿，大憨突然松懈下来，露出了一丝苦笑。 “其实这样也挺好，佩佩是大学生，我小学都没上完，实话说，本来我就觉得配不上她，她要有了其他人，我还能轻松一点。” “真的？”王铁蛋和瘦猴同时问道。 “我又不傻。” “你可吓死我们了。” 王铁蛋和瘦猴同时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那就说好了，你们俩今年一定也要结婚，只要你们结婚，我送你们一人一份大礼，超大的那种。” “铁蛋，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变相管我们要结婚礼物，还得是大礼，对吧？” “卧槽，我没有。” “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 “我真没有。” “你拉倒吧！还要礼物，给你个大逼斗。” 三人说说笑笑，一起出了轧钢厂。 接着溜达接着浪。 王铁蛋送礼物这事可不是说笑，他准备送两人一人一件教员半身像，金砖铸造，每个净重六十斤。 就说这礼物大不大吧？ 实际上，瘦猴和大憨也早就想好了结婚礼物，静等王铁蛋办婚宴那天再给。 …… 王铁蛋结婚对四合院众人的影响的还是很大，尤其是傻柱。 第二天就单独找了媒婆帮自己寻摸，他准备偷偷摸摸把事情办了，就像王铁蛋一样。 同样找媒婆的还有聋老太太和易中海。 一个迫不及待想抱重孙子，一个非常想看秦淮茹吃瘪的模样。 他们也是秘密进行，都怕有人从中作梗。 另外，刘海中的二儿子刘光天也在想着找对象。 他倒不是被王铁蛋刺激的，而是被傻柱第一次相亲，嫁到隔壁院的女人刺激到的。 那家人也传出了喜讯，女孩怀孕了，就是那么巧。 中午，就在院里人还在吃午饭，准备午饭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背着个大包袱，牵着个粉嘟嘟的小女孩走进了院子。 女人穿着破旧，风尘仆仆，可依然能看出身材高挑，气质婉约，皮肤白皙，眉目清秀，稍微一梳洗，绝对会成为院里最亮丽的一道风景。 她也没说话，径直来到中院，在何雨水之前住的屋子徘徊了一下，又走到了王铁蛋屋前。 发现也没人之后，问起了好奇跟来的住户。 “请问，有谁知道王铁蛋同志去哪了吗？” “他一早就被他妈叫走，一般中午不回来，你是，我怎么看着你眼熟啊？” “你是不是以前来过我们院子啊？” “是啊，我也看着也眼熟，哦，我想起来了，上次雨水给他爸相亲。”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就是她。” 住户们恍然大悟，可惜没几个人家名字。 女人歉意地笑了一下，顿时迷倒了不少男人。 “是的，我叫梁婷玉，之前到这里相亲过，我想找王铁蛋同志，请问你们知道他在哪了吗？” “你去101号院问问，出了胡同往左拐，第一个胡同走到底就是，有门牌号。要不我带你去。” 说话的是刘光天，他看梁婷玉的眼神都直了。 “不用了谢谢，我认得路。” 女人说完，牵着小女孩，又缓缓走出了院子。 她刚走，四合院立即炸了。 “这女人怎么会找王铁蛋，她和王铁蛋什么关系？” “就谁知道，要找也应该找雨水或者傻柱。” “找傻柱干嘛，那是给他爸相的亲。” “不会是王铁蛋的相好吧？” “别胡说，王铁蛋才多大，这孩子都四五岁了我看、” “就是，王铁蛋刚结婚，你们可别乱说。” “那这梁婷玉找王铁蛋干嘛？” “找他干嘛不重要，你们忘记了吗，相亲的时候，傻柱看梁婷玉的眼神都直了。” “哎呦，你还别说，好像真是这样，这女人是个寡妇，你说万一住进咱院子，会是什么样？” “不能想不能想。” 有人特意看了贾家一眼，大家明白，又给了傻柱一个大难题。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别说傻柱看了眼睛都直，刘光天、刘光福，还有闫解成，闫解放，眼睛也挪不开窝。 如果真要住院里，那岂不是给了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 闫解成不在，其他三人非常默契地出了院子，别的不管，先弄起来意再说。 第281章 梁婷玉的安排 梁婷玉母女来到了101号院，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王钢蛋过来开的门，看到梁婷玉的那一刻，也是愣了一下。 “请问，您找谁？” “你好，我找王铁蛋同志，请问，他在这吗？”梁婷玉说道。 “那是我三弟，他现在不在，要不你先进来等一会儿？” 梁婷玉犹豫了一下。 这个时节，在别人家的饭点过来拜访，都属于一种不礼貌。 王钢蛋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急忙补充道：“铁蛋一早就上班去了，你们先进来等着，没准过会就回来了。” 梁婷玉看了一眼自己的闺女，点了点头。 “谢谢王大哥，你给我们找个房间，让我们等着就成。” “行，先进屋打个招呼。” 王钢蛋笑道，带着母女俩进了院子，然后一路去了正厅。 一家人还在准备午饭，看见那么一个气质美女带着一个瓷娃娃进来，眼里都充满了惊讶。 “你是？”胡玉兰还拿着锅铲，问道。 “妈，这是找老三的。”王钢蛋主动介绍道。 梁玉婷歉意地点了点头。 “是，我叫梁玉婷，是王铁蛋同志托人联系我的，说是给我安排了一个做饭的活，如果愿意，就过来。” “做饭的活？” 胡玉兰不明白，看向出来的秦京茹，秦京茹也摇头，她也不知道，就没听王铁蛋说过。 “嗨，我们也不知道，既然是铁蛋请来的，就是我们的客人，初夏，赶紧带人进屋，外面挺冷的。” “不用不用，我在这等着就行了。”梁玉婷还有点不好意思。 “你别那么客气，在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 “钢蛋，一点眼力见没有，赶紧帮人家拿行李。” “好的妈。” 胡玉兰说着，还摸了摸小丫头的头。 “这是谁家小孩啊，怎么长得那么可爱，赶紧进屋，京茹，给丫头拿糖先吃着，饭菜马上就好。” “好的，妈。” 梁婷玉来不及拒绝，已经被王家的热情拉进了堂屋，整个人还是迷糊的，她闺女也是。 没等她询问妈妈能不能要，兜里和手里就被塞了好几块大白兔奶糖。 “姐姐，你赶紧坐，正好一块吃饭。”秦京茹很热情，看到小丫头更是母爱泛滥。 “嗯，彤彤，快谢谢阿姨。”梁婷玉教导道。 “谢谢阿姨。” “哎，乖~” 梁婷玉是女客，还是很漂亮的女客人，王狗剩也不好接待，打了声招呼，就让王钢蛋赶紧去找王铁蛋。 王钢蛋一脸懵，你让我去找，我去哪找？ 好像四九城我熟似得，也不怕我迷路。 他正要出门，迎面就遇到了提溜着两个食盒的王铁蛋。 “二哥，你干嘛去？” “找你呗，来客人了，叫什么梁婷玉的。” “哦，她来了，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呢，走走，进院。” 王铁蛋推着车子就往院子里走，进院就见到了无所适从的王狗剩。 “爸，你在院子里待着干嘛，不吃饭啊。” 王铁蛋说着，递了一个食盒过去。 “便宜坊的烤鸭，赶紧拿屋里去。” “家里又不是没菜，你小子有钱烧的啊？” “爸，我悄悄告诉你，这饭店指不定什么时候关门，以后想吃都没得吃，您再这么说，回头我带我妈单独过去吃，不带你。” “嘿，你个臭小子反了天了。” 王铁蛋笑着没回话，拎着另一个食盒进了正屋。 梁婷玉听到正主来了，早就站了起来，很是拘谨。 “王铁蛋同志，打扰了。” “不打扰不打扰，你来的正好，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赶紧坐。” 王铁蛋将食盒递给了秦京茹，笑着招呼梁婷玉坐到饭桌边。 “哎呦，这是谁家小孩，那么漂亮，来，叔叔抱。” 王铁蛋一眼就看到了彤彤，非常喜欢。 只不过小孩还有点害羞，躲到了梁婷玉的后面。 王铁蛋也没在意，说起了自己的安排。 “梁姐，是这样的，我原来住的那个大院，你也知道，院里住着我二爷，李大爷，还有杨奶奶，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多老人住进来。 老人多了，吃饭就是个问题，他们都节省惯了，不舍得吃不舍得喝。 我打听过，说你厨艺不错，还有文化，所以就想请你过来，一是帮忙做做饭，二是辅导几个孩子作业什么的。 房子我给你解决，就住相亲那个屋子，吃饭跟着一起吃，另外，每个月我再给你开三十块钱的工钱，以后再涨，你看怎么样？” “不用不用，只要管吃管住就成了。” 梁婷玉有点激动，管吃管住，还给三十块钱工钱，对比在乡下，累死累活，吃不饱穿不暖不说，还整天受欺负。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王铁蛋摆了摆手。 “不给钱肯定不行，我们称资本家了，钱也不多，你就安心收下。 这个时节，也不能雇佣，为了方便，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是我嫂子家的远房表姐，这样就没问题了。” “没问题。” “行，那就说好了，等吃过饭，我就带你过去，先住下，等你熟悉了再开始干活。” “谢谢铁蛋兄弟。” “叫我铁蛋就成，这么算，我也得喊你一声姐。” “是是。” 两人说好，饭菜也端了上来，一家人加上梁婷玉母女，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 对于王铁蛋的安排，王狗剩和胡玉兰还是有点意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就是村里人，也不能这么浪费啊。 不过，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提。 相信后面王铁蛋会和他们解释。 吃过饭，王铁蛋先去看了自己的婚房，除了被褥外是单人的外，其他都挺好。 所以，王铁蛋得到的命令是下午去弄棉花，买大红被罩，要在最短的时间，弄出两床新被子。 另外，还要搬家，从95号院搬过来。 和秦京茹睡不到一张床上，至少也要待在一个屋檐下。 王铁蛋答应了第一条，坚决反对了第二条。 我一大小伙子，火力强劲，万一没把持住，打了你们孙子，谁负责。 理由一出，王狗剩和胡玉兰，包括有点委屈的秦京茹，顿时都不说话了。 早同房晚同房都会同房，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可宝贝孙子目前就全家的重点，一丁点威胁都不能有。 显然，王铁蛋就是个不稳定因素。 第282章 杨奶奶的养老 家里事了，王铁蛋带着梁婷玉母女就出了院子，可刚出远门就看到了三个鬼头鬼脑的人在胡同口瞎转悠。 不是刘光天三个单身汉，还能是谁。 三人也看到了王铁蛋，准确说是看到了梁婷玉，立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王铁蛋推着车子，大梁上坐着彤彤，后座上带着行李。 他指了指前面的三人，笑道：“梁姐，你的情况你应该也清楚，肯定招男人喜欢，院外院里都有不少单身男人，如果你有中意的，也可以找。 不过，我不建议你找院里的，这个院子，没几个好男人。” 梁婷玉摇了摇头。 “谢谢铁蛋兄弟，我现在只想一心带大彤彤，实际上，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那次相亲我都不会来。” “乡下是比较难过一些，在城里的骚扰肯定比乡下少一些，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有人欺负你，你不用客气，大耳瓜子使劲抽。 然后再找院里管事大爷和我，替你出头。 来上这么两三次，他们看到你，都得躲得远远的。” “嗯，我知道了。” 说着，两人已经到了胡同口。 刘光天带着刘光福和闫解放，主动凑了上来。 “铁蛋，你这是要回院子？” “对啊，你们这是成街溜子了？”王铁蛋明知故问。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瞎溜达，也要回院子，这位是？” “我嫂子的表姐，我找来给我二爷他们做饭的，怎么了？” “没~不是，之前不是杨奶奶做吗？” “杨奶奶年纪大了，以后专心养老就成了。” 刘光天吓了一跳。 “铁蛋，你意思是要给杨奶奶养老？” “不行吗？” “行是行，铁蛋，你是这个！” 刘光天直接竖起了大拇指，他知道王铁蛋有这本事，但没想到对方会接下这个出力不讨好的事。 杨奶奶家可不止杨奶奶，还有俩拖油瓶。 王铁蛋根本不在乎，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无所谓的事情。 “梁姐，杨奶奶住后院，独自带两个孙子，年纪和彤彤差不多，以后你多费费心，教他们识文断字。” “嗯，可以。” “铁蛋，表姐是不是就住雨水那个屋子了？”刘光天试探地问道。 “这你都能猜到？”王铁蛋还挺惊讶。 刘光天给了闫解放一个得意的表情，笑道：“这不难猜，院子里也就雨水的房子空着。” “那不一定，你知不知道前院的陈叔家要搬走？” “他们搬哪去？”闫解放问道，这事他真还不知道，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有打算。 “你问问不就知道了。” 王铁蛋才不会告诉他，这是他私下做了置换。 想要房子，那就去忙活去吧。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九十五号院，王铁蛋给梁婷玉简单介绍了前院的房子，以后干活的厨房，直到中院才将彤彤放下。 打开雨水的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床，几乎被搬空。 王铁蛋将钥匙给了梁婷玉就出了院子，两个小时后，带着大憨和瘦猴，拉了一车子旧家具和旧被褥过来。 三男一女一通忙碌，很快就让屋子有了家的样子。 而同时，院子上下也都知道了梁婷玉入住四合院的消息。 有人欢喜有人愁，也有人怒骂王铁蛋做事太狗。 当然，欢喜的主要是男人，骂王铁蛋的还是一大妈和聋老太太，贾张氏也骂了，不过目标是梁婷玉。 这都没什么，无非就是男女那点事情。 可当刘光天和闫解放将王铁蛋要给杨奶奶养老的消息放出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养老一直是院里磨不开的问题。 聋老太太是孤寡，有易中海托底； 易中海和一大妈没有子女，一直寻找养老对象，先是贾东旭，后是傻柱和棒梗，可至今都没人明确答应要给他们养老； 刘海中一直信奉，棍棒底下出孝子，结果吓跑了大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也有逃跑的迹象，养老问题已经显现，只是当局者迷； 闫埠贵信奉公平，一视同仁，可抠搜和算计的性格让一家人都算计来算计去，结果恐怕不会比刘海中好多少； 还有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人都将棒梗看成了全家的希望，但很明显，全家的希望已经长歪。 院子里还有十来户，大大小小都有类似的问题。 之前，王铁蛋主动赡养蔫爷，这是亲戚，没得说，应该做的。 顺带养了前院的孤寡李老爷子，那是老爷子走了大运。 可现在，王铁蛋又突然明确说，要给杨奶奶养老，怎能不羡慕，不嫉妒。 王铁蛋才懒得听他们的议论，自己的房子爱给谁住给谁住，自己爱养谁养谁，这才能花几个钱，主要就是图一乐，给自己找个事情做。 趁着休息的空档去了后院，他去了后院找杨奶奶。 费了好些口水，最后拿大壮、二壮的教育问题做威胁，才让杨奶奶勉强同意以后去前院搭伙吃饭。 王铁蛋估计，杨奶奶以后糊的火柴盒钱都得给梁婷玉。 下午的事情还很多，王铁蛋没耽搁太久，他和瘦猴、大憨兵分两路，一路去帮自己淘换棉花票，顺便扯被单、花布，另一路去安定门，接奶奶和二爷。 事情很顺利，当王铁蛋引着驴车赶到101号院的时候，胡玉兰和高初夏已经开始铺棉花，裁布料。 奶奶进院后，第一时间握住秦京茹手，当面拍了王铁蛋后背好几巴掌，给孙媳妇解气。 蔫爷也差不多，抬腿踹了王铁蛋一脚。 王铁蛋坦然受之，甘之如饴。 同行的还有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对这二进的院子赞不绝口。 晚饭就在这轻松又愉悦的氛围中悄然度过。 期间，王铁蛋也说了自己的安排，把村里的老人慢慢都接过来养老，如果还有精力的话，再把孩子们也接过来，到城里上学。 以大王村现在的收入，支持起来很轻松。 王铁蛋为了宽家人和村里人的心，明确表示，解决多少房子来多少人，实际花不了多少钱。 奶奶的家族观念很强，这也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对此很是支持。 蔫爷没反对，主要还是担心王铁蛋压力太大，后来想了想王铁蛋的本事，勉强答应。 王铁蛋早就做好打算，十五之后，再接两个老太太过来。 第283章 四合院大乱 如果说四合院因为梁婷玉的入住是沸水，那么等轧钢厂下班之后，这里就是滚油。 梁婷玉什么人都没搭理，只是中前院来回走了两趟，不少人就已经坐不住。 影响最深的易中海和傻柱，一个住隔壁，一个住斜对面。 易中海开始担心傻柱眼睛发直，没想到他看了之后眼睛也直~ 那眼睛就是不自觉地往人家身上瞟，怎么也控制不住。 秦淮茹年轻时和梁婷玉各有千秋，各有资本，但有些东西经受不住时间的考验，还有些东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现在的秦淮茹，还扎着双马尾，配合微胖的身材，多少感觉有点油腻。 而梁婷玉就不同了，身材高挑，相貌清秀，消瘦的脸庞依然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这就是完美替代。 易中海心中是有想法的，想法还相当浓烈。 他想让梁婷玉替代秦淮茹，成为他第二个孕育孩子的对象。 从经济上看，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孩子，生活清贫，需要恩惠。 从性格上看，面色和善，温文尔雅，一看就是好欺负的。 从位置上看，就住自己隔壁，无依无靠，自己是近水楼台。 对比其他人，优势在我。 至于王铁蛋，完全不用担心，嫂子的远房表姐，八竿子都打不着，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家嫁人、生孩子。 他正意淫着呢，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咆哮。 “易中海，你还吃不吃饭，看够没有？”一大妈将筷子使劲砸在了桌上，怒视着易中海。 “啊？”易中海被吓了一跳，刚才一直在想事，哪里听清别人说什么。 “要不要我请她进屋，让你好好看。”一大妈直接站起来，怒道。 “你胡说什么？” 易中海急忙找理由。 “我正想事呢，你说，我们撮合她和傻柱怎么样？” 一大妈哪里会信易中海的鬼话，以前给傻柱找媳妇，都是多方打听人家的性格，家里情况。 生怕不好掌控，耽误给自己养老。 这个看一眼就准备撮合，骗鬼呢。 “撮合傻柱？不如你过去看看她家缺粮食吗，你夜里再给她送点去！” “你胡说什么，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别说你没送。” “我这不是怕被别人看到吗？” “你就不应该去！” “你又来，是不是没完了？”易中海不好继续这个话题，也开始发怒。 “就是没完，现在没了秦淮茹，你是不是又看上这个了，要不要我给她让位。” “你胡说什么，我都说了我想撮合她和傻柱。” “你以为我信，你认识她吗，你知道她家还有谁吗，不怕她让傻柱不给你养老？” “我觉得不会！” “你就死了那条心，人家能看上你这个糟老头子。” “你怎么越说越没谱了！” 易中海被说得脸红，她可不想家里的情况被梁婷玉听到，一气之下直接摔门而去。 另一边，傻柱进了院子，正好遇到梁婷玉出门，当时就定住了，盒饭都被棒梗抢走了都不知道。 他给梁婷玉打了招呼，后者只是笑着给他点了头，擦身而过，就让他陷入了人生三大错觉之中。 她喜欢我，我有机会，我一定能娶到她。 傻柱正想着怎么表白呢，又见梁婷玉路过了他，直接走进了何雨水的屋子。 傻柱潜意识里，还以为这是自家房子呢，上去就去敲门。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他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请问有事吗？”梁婷玉开门说道，实际上，她身后背着根擀面杖，这是丧夫之后养成的习惯。 “没事，没事。” 傻柱努力想让自己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可一张嘴，就成了苦笑。 “你以后就住这了吗？我叫何雨柱，就住在这旁边，以后有事你可以找我。” “不用了，谢谢。” 梁婷玉面色很冷，说完直接关上了门。 傻柱她清楚，上次帮忙相亲的女孩哥哥，和一个寡妇不清不楚。 这样的人在村里都是老流氓一般的存在，沾上就是一身骚，所以要尽量保持距离。 傻柱没觉得梁婷玉的态度有问题，刚住进来嘛，生疏一点是应该的。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时间长了，就能知道他傻柱是一个非常热心，又有爱心的人，哪个女人不迷糊。 傻柱没回家，转身就要找人询问具体情况。 他刚回头，就见不少人走了出来，朝着他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不用猜，肯定都是来看梁婷玉的。 傻柱顿时化作护花使者，大声斥责起来。 “你们干嘛的都是，赶紧走赶紧走。” “傻柱，我们在这关你什么事？”几个人凑在一块，根本不怕傻柱的武力威胁。 “你说关我什么事，找不自在是不是？”傻柱捏着拳头就要打人。 “傻柱，你也不怕你秦姐知道，怎么，你要移情别恋。” “我看你是找揍。” 傻柱被说得脸色通红，抬手就要打人。 那几人也不是傻子，围住傻柱踹了几脚，然后迅速散开。 这叫占了便宜就走，好不拖沓。 傻柱急忙爬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他不怕挨揍，是怕自己出丑的一面被梁婷玉看到，更怕刚才别人说他和秦淮如的事情被听到。 好在那边门旁和窗户旁都没人影。 傻柱回了家，就搬了个凳子坐在了门后。 一方面是看着梁婷玉会不会出来，一方面继续担任护花使者，不让人骚扰到梁婷玉。 后院。 刘光天和刘光福已经干了起来，不为别的，就为了让二大妈去给他们谁去说亲。 按理说，刘光天是哥哥，本就该轮到他，可今儿刘光福无比反常，说什么都不让。 两人关系是好，可也都是愣头青。 为了女人，说翻脸就翻脸，打得整个后院鸡飞狗跳。 二大妈挡不住，其他人看热闹，但都不愿意拉架，旁边还有个许大茂，火上浇油说风凉话。 没有女人会看上软蛋。 得，两人打得更凶了。 刘海中一回来，就见两兄弟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滚，气得他浑身哆嗦。 丢人，太丢人了。 他堂堂前管事大爷的儿子，居然当众不要脸面的打架，二话不说，抽出七匹狼，就加入了战团。 第284章 你太冲动了 可即使刘海中进场，也没能让两兄弟松手。 刘光天拽着刘光福的头发，使劲往后薅。 “弟，和我争，你有这个实力吗，你怎么养人家，就靠你打零工那点钱吗？” 刘光福掐着刘光天的下巴。 “我不能养，你就能养了，你连个房子都没有，你让他和你住上下铺啊？” “屁，大不了我倒插门，我去拉帮套。” “哥，不得不说，咱俩想一块去了，可你要想好了，咱哥不在，你是家里老二，应该你给爸妈养老，而我不用。 哥，你撒手吧，她是我的。” “你想都不要想，那是你嫂子，你也可以在家，你也可以养老，房子我都不要，全留给你。” “我不要，我就要你弟妹！” “那是你嫂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即使背上、胳膊上受到刘海中的鞭挞，依然没松手的意思。 一个字，干！ 刘海中举着七匹狼，都听迷糊了。 啥意思？ 为了一个女人？ 还倒插门，拉帮套，抢着推卸养老责任。 这事是你们能干的，能说的？ 尼玛！ “我让你们争，我让你们要倒插门！我让你们不孝。” 刘海中说着，下了更重的手。 刘光天兄弟此时也红了眼，一把薅住了皮带。 “爸，你干嘛，你不给我们说媳妇，还不兴我们自己找？我们都多大了，你非让我们打光棍是吧？” “就是，有你这么当爸的吗，年前我哥就说相亲，你不愿意，让那女的嫁给隔壁院了，现在人家孩子都有了。 这次你又打我们，凭什么啊？” “那你们也不能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啊！”二大妈在一旁哭诉道。 刘海中一听，被顶撞带出的火气更大了。 “什么，为了一个寡妇，兄弟间打生打死，还敢跟我犟嘴，我打死你们两个不孝子。” 刘海中也不想着抽皮带了，转头就开始找木棍。 刘光天两兄弟一看刘海中要下狠手，也不打了，可也没跑，两人爬起来，也去找木棍。 等刘海中拿到棍，哼哧哼哧的要打人时，刘光天和刘光福，人手提着一个更粗的木棍等着了。 “怎么，你们要还手？！大逆不道啊！” 刘海中拿着木棍指着两人怒道。 “你敢打我们，我们就还手，大不了，我们两兄弟都去给人家倒插门，我看谁给你们养老送终！” 刘光天也发了狠，非常光棍。 “你，你们，你们要气死我啊！” 刘海中气得身子都晃荡了一下，差点摔倒。 “你们滚，都给我滚，我用不着你们。” “当家的，不要，光天光福，你们别说了，非要气死我们啊，赶紧过来给你爸认个错，快点。” 二大妈急忙扶住刘海中，两边劝架。 再不劝，家就散了。 刘海中说得也是气话，他打孩子，那是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为了能让俩儿子听话，以后孝顺他们。 真要打跑了，去给别人倒插门，他就成笑话了。 趁着这个台阶，刘海中急忙问向了二大妈。 “什么寡妇，哪来的寡妇？到底怎么回事？” “王铁蛋，是王铁蛋，他找了上次给何大清相亲的那女的，住进了何雨水的屋子，两个臭小子就是为了争那女的。” “又是王铁蛋！” 刘海中恨得脸皮直抽抽，沾上他就没好事。 正说着，中院突然传来了一阵车铃声。 大家纷纷转头看去，不是王铁蛋，还能是谁。 王铁蛋瞅了后院一眼，好像是大戏，好像也很精彩，不过他都也没在意。 “哟，各位，都忙着呢。” 说着，掏出钥匙就要开门，他是过来拿酒的。 101院那边才喝到一半，还等着呢。 “王铁蛋，又是你，你非得搞得院里不得安生是不是？” 刘海中正憋着一口气没处发泄，现在来了出气筒，提着棍子就走了上来。 王铁蛋打开门，根本没搭理对方的意思，进屋从床底下，摸了两瓶好酒走了出来。 此时，刘海中已经来到了门口。 “王铁蛋，我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了吗？” 王铁蛋很是诧异，这刘海中是吃错了药吧，找自己麻烦。 他突然又看向了侧上方，一脸惊叹。 “卧槽，流星！” 后院的人，包括刘海中都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而王铁蛋双手各拿一瓶酒，却抬起了腿。 “嘭！” “呜嗷~” 大家抬头就知道被骗了，再看过来，刘海中已经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裆部，忍不住颤抖。 之前是气的，现在是疼的。 “当家的。” 二大妈急忙跑了过来，就要扶刘海中。 “王铁蛋，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哦，我以为他要打我呢？下次不要拿着棍子，来我家门口了。” 王铁蛋朝后院打了声招呼，锁上门，推着车子，扬长而去，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直到后院的人目送王铁蛋彻底离开，许大茂使劲拍了下手，无比兴奋。 “我昨天说什么来着，王铁蛋就是偷袭的吧，这回大家信了吧！？” 不少人跟着点头，他们虽然抬了头，但也看得真真的。 王铁蛋就是来了一个声东击西，偷袭的刘海中。想必昨天用了同样的招式。 许大茂不放过这个显摆的机会，笑道： “刘海中，昨天大家就和你说了，王铁蛋前天打了闫埠贵，昨天打了易中海，让你今天小心点，你非不听。 这下知道后果了吧。” “许大茂，我们家老刘没惹他，你是管事大爷，你管不管？”二大妈怒道。 “哎，吴大妈（二大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要是有人拎着棍子，气冲冲地到你门口，你还不还手？ 要我说，这就是刘海中活该。 人家王铁蛋干什么了，人家的房子，想让谁住是人家的自由。 你两个儿子打架，怪的着别人吗？大家说，是不是？” 许大茂说着，不忘记拉着大家一起发表意见。 有人就跟着点头，非常认同。 “大茂说得对，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你不该冲动！” “确实，你去找王铁蛋麻烦，没这个道理。” “老刘，你太冲动了！” 刘海中疼得还没缓过来呢，被这么一说，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挨揍了，还白挨了。 我找谁说理去！ 第285章 扶我起来 王铁蛋来得快，去得也快。 傻柱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说，人就消失在了院门口。 可他出来这一幕，还是引起了贾张氏的不满。 秦淮茹今天回来得有点晚，刚进屋就在贾张氏口中知道了梁婷玉的事。 秦淮茹现在工作好，工资高，对傻柱的依赖在减少，但不是没有。 她本来想着先去拜访一下新邻居，试探试探对方的深浅，没想到人还没去，王铁蛋进院了。 紧接着是傻柱出屋，犹犹豫豫，想去后院，又踌躇不前。 之后王铁蛋出院，傻柱紧跟了几步，又无奈返回了屋子。 “这傻柱真不是个东西，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淮茹，你要小心了，这傻柱我看是八成看上对面那个骚狐狸了。” 贾张氏盯着对面屋子，阴恻恻地说道。 秦淮茹也看到了傻柱的样子，这明摆着就是想找王铁蛋打听梁婷玉的情况。 “我知道了，妈，您就放心吧，我不会让柱子脱离掌控的。” 说着，她提起了傻柱的饭盒，直接出了门。 先在水槽旁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直奔对面，原何雨水的屋子，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梁婷玉看着台阶下的秦淮茹，依然背着一只手，脸上没有表情。 “你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笑了笑，一点也不觉得不尴尬。 她见过梁婷玉，只感觉比上次还要瘦，并不觉得比自己多漂亮。 “你好，我叫秦淮茹，住在对面，我听说你今儿搬进来，以后我们就是邻居，过来认识一下。”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淮茹想得很美好，结果却很潦草。 梁婷玉早就从媒婆那听说了秦淮茹的情况，现实也印证了这一点，所以没给好脸色。 “我知道你，我们家穷，没什么你好惦记的，你想惦记的在隔壁。” 说着，还瞅了傻柱家一眼。 “就这样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嘭”的一声。 梁婷玉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她的经验，成年的世界，对待心怀不轨的人，要第一时间拒绝，越含蓄，后面麻烦越多。 秦淮茹怔怔得愣在原地，有点不敢相信。 作为一个新住户，不是应该与人为善，和谐共处吗，怎么会上来就得罪人，还会不会做人？ 她很想敲开门，据理力争上一句，我怎么得罪的你。 可发现中院的各个住户，好几家都在关注着这边，立即打消了争吵的念头。 在院里的人设，她是贤妻良母，从不红眼。 傻柱也在盯着秦淮茹，心里很是纠结。 新欢和旧爱，我该保护哪个好呢？ 按理说，应该雨露均沾，谁也不帮谁，可好像应该帮新欢一下，毕竟是新来的嘛。 很快，他就更纠结了。 秦淮茹吃了闭门羹，拿着饭盒就往傻柱家来了。 傻柱知道，秦淮茹进门，从来是推门就进，这要是被梁婷玉看到，他还怎么解释。 见到秦淮茹过来，傻柱立即插上了门，并躲进了里屋。 果不其然。 秦淮茹到了傻柱家门口，推门就要进。 结果肯定是没推开，她的怨气瞬间就上来了，使劲拍了好几下。 “柱子，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你怎么插门了，这才几点。” 声音很大，整个中院的人都能听到。 更多人站到了门后或窗户后，关注事情的发展。 易中海就紧紧握着拳头，希望秦淮茹再吃一个闭门羹。 傻柱也不敢躲了，急忙跑出来开了门，不过，他只开了一点，没有让秦淮茹进门的意思。 “秦姐，怎么和叫魂似得，我正忙着呢，研究菜谱呢？” 秦淮茹神情再次一怔，什么和叫魂似得？ 没看到我不高兴吗？ 什么研究菜谱，刚才还跑出来追王铁蛋呢，骗三岁小孩呢！ “柱子，你是不想让我进屋了吗？”秦淮茹冷着脸问道。 傻柱顿时陷入两难境地。 如果让进了，梁婷玉肯定有意见。 如果不让进，秦淮茹肯定生气，虽然自己也不打算长久，可就这么失去以后短暂物理慰藉的机会，也有点亏。 “秦姐，明天我有招待，领导让我做几个不一样，我这不正愁着嘛，我确实很忙，要不今天就算，算我求你，大不了我明天多给你带个菜，怎么样？” 秦淮茹紧盯着傻柱的眼睛，越看越委屈，越看越愤怒。 “柱子，你想好了，今天你不让我进，以后就别想让我再踏进你屋一步！” 傻柱眼睛一亮，居然还有意外收获。 这事可是秦淮如主动提的，可不是我傻柱要断的，不算我对不起你。 彻底断掉好，以后就是新生！ “秦姐，你别这样，我真得很忙，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秦淮茹不知道傻柱心里所想，可读懂了话里的意思。 她把饭盒往傻柱怀里一塞，抹着眼泪往家里跑去，留给了傻柱一个幽怨的眼神。 傻柱心里只是揪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初。 不过，他又意识到一个新问题。 之前还找了媒婆帮忙，必须尽快取消相亲。 傻柱瞅了梁婷玉家一眼，得意地关上了门，然后又拉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了门口。 前院。 三大妈风风火火跑到了家里，来到了床边。 “当家的，别躺着了，我告诉你，就在刚才，王铁蛋又把刘海中打了，踢得裆，跪地上现在都还没起呢！” “真的？” 闫埠贵努力睁开眼睛，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准确说，自从前天被王铁蛋和许大茂揍了一顿之后，就病了，心病，两天没能下床，更没出门。 “爸，我也看见了，绝对打得比你惨。” 跟着跑来的闫解旷也是一脸兴奋。 “和易中海一样，这次也跪下了，后院所有人都看到了，肯定比你还丢人。” 三大妈反手给了闫解旷胳膊上一巴掌。 “死孩子，说什么呢。 当家的，我给你说，刘家这次可丢人丢大了，刘光天和刘光福为了一个寡妇打架，还说宁愿倒插门也不给老刘养老。 老刘刚又被王铁蛋打了，我估计，他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 闫埠贵眼中顿时有了光彩，直愣愣地坐了起来。 “不行，赶紧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 第286章 下贱 闫埠贵终究还是没能出门，躺了两天，也没好好吃饭，浑身都是酥的。 三大妈下狠心给他下了个鸡蛋疙瘩汤，才让人勉强活了过来。 闫埠贵心情好上很多，正合计着怎么在米面上动手脚呢，迎面就撞上了一副幽怨的眼神。 “爸，我看上梁婷玉了，你让妈帮我去说媒。” 闫埠贵愣了一下，差点笑出了声。 紧接着三大妈和闫解成夫妻也笑了，而且越笑越大声。 闫解放不明所以，脸憋得通红。 “爸，妈，你们笑什么，我是认真的！” 闫埠贵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解放，我就问你，如果你是梁婷玉，你会不会看上自己？” “我？” 闫解放还真代入了角色。 没房子，没工作，没家庭，还没样貌。 好像还真看不上自己。 闫解放急忙摇头，将这些想法甩了出去。 凭什么看不上啊，梁婷玉就是个乡下来的寡妇，还带个拖油瓶。 自己堂堂城里的黄花大小伙子，配她绰绰有余。 盲目自信和青春的冲动让闫解放疯狂，当时就有点红温。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一个没结婚的大小伙子，配她怎么就不行了，她下午还对我笑了呢，我觉得，她不会拒绝的。” 闫埠贵一阵头大，这儿子快废了，看不清现实。 于是，起身就甩了闫解放一巴掌。 闫解放被打得有点懵，捂着脸，很委屈。 “爸，我干嘛了，你凭什么打我啊？” “打你？” 闫埠贵指着中院怒道： “她梁婷玉什么人，一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不知道啊？ 你多大，她多大，孩子放哪，人家为什么住何雨水屋，什么都不知道，你就上蹿下跳。 你想翻天啊！” 闫解放哪想过那么多，嘴上依然很硬。 “可是我喜欢她啊。” “放屁！” 闫埠贵盯着闫解放，更怒了。 “你那叫喜欢吗，你那是馋人家的身子，你下贱！” 闫解放被说得面红耳赤，可心里还是不服。 馋她身子怎么了，谁叫你让大哥给我做青春启蒙的，怪得了我吗？ 只是这话，他没敢说。 作为教师，闫埠贵知道，想要打消闫解放的想法，不能只嘲讽，还要再拿事实说话。 于是，继续说道： “解放，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答应，你们结婚住哪里？你怎么养家？你不要说，住何雨水那个小屋，那可是王铁蛋的房子。” 闫解放还是捂着脸，眼睛顿时有了光彩。 “爸，这正是我要说的，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陈叔家要搬走，趁着别人还不知道，你赶紧把房子买过来。” “陈家要搬走？这个陈叔？” 闫埠贵指了指斜对面，问道。 闫解成夫妻也来了精神，他们住的倒座房实在太小，能换一个大点的房子，一直是两人的心愿。 而陈家是耳房，绝对要比倒座房舒服。 “是啊，就是他们家。”闫解放说道。 “你听谁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铁蛋，他打听到的。” 闫埠贵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了三大妈。 “你去问问，看是不是真的。” “好！” 三大妈走出了门，然后快速折返，脸上还带着兴奋。 “当家的，是真的，说是要搬去五十几号院，已经在街道那边申请通过了。” “那他们现在住的这间房子呢，怎么办，说了吗？” “他们也不知道，我明天去街道问问。” “好，一定要问清楚，最好在别人都知道之前，申请到咱家来。” “嗯！” 因为一间房子，整个闫家都兴奋，反而忘记了闫解放的事情。 闫解放顿时急了。 “爸，妈，那是我的婚房，我要娶梁婷玉。” “娶娶娶，回头让给你妈去问问，行了吧！ 但是咱先说好了，要是人家不同意，你别要死要活的。” 闫埠贵不想在这事上多掺和，只能让三大妈去问一嘴，成是不可能成的，娶寡妇可一点好处没有。 “好！” 闫解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很是兴奋。 他就从没想过对方会拒绝，已经幻想自己的儿子该叫什么名字好了。 …… 另一边，王铁蛋和蔫爷吃过饭，一起回到了四合院。 他先将蔫爷送回屋子，然后叫上了梁婷玉，抱着彤彤，过来熟悉熟悉。 明天就要搭伙一起吃饭，还要在屋子里给孩子们上课补课，肯定要提前安排安排。 蔫爷很满意，李老爷子也笑得合不拢嘴。 吃饭先不说，在他们屋给孩子上课就挺好，孩子多了热闹。 老人都喜欢。 紧接着，王铁蛋又带着梁婷玉去了赵婶家，主要是认识，次要是说一下给他们家二丫补课的事，除了二丫，都很高兴。 之后两人又去了中院马婶家和后院杨奶奶家，同样的目的，还拉来了大壮二壮和爱国兴国，四个小学生。 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办完事，王铁蛋刚回到家，还没脱衣服上床呢，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许大茂，你来干嘛？” 傻柱的声音。 “我当然是来找铁蛋兄弟，关你什么事！”这是许大茂。 两人都想找王铁蛋，在门口遇到了。 “你小子撅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shit，你也不照照镜子，人家能看上你，我跟你说，你赶紧死了这条心。” “嘿，好像人家就能看上你似得，傻柱，你来这里，秦淮茹知道吗？你行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不怕撑死。” “你别胡说，我和秦姐没关系！” “呦呦呦，年前是谁在这个院，说秦淮茹就是他媳妇的，怎么，敢说不敢认。” “那是我想平息谣言！” 傻柱憋了个大红脸，话锋一转，露出了不屑的眼神，压低了声音。 “许大茂，你病好了，你能生吗你？” 许大茂顿时就急眼了。 “傻柱，你tmd再说一句。” “你能生吗，你能生吗，你能生吗，我说了三句，许大茂，怎么了？” 傻柱举起了拳头，随时等着出手。 许大茂想上去，又怕挨揍，只能恶狠狠地说道：“行，你行，咱等着瞧，我娶不到梁婷玉，你也休想！” 第287章 两男争女 傻柱也怒了。 “我看你是找修理！” 说完就要冲上去。 许大茂也光棍，抻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来啊，你来啊，你动我一下试试，我动我，我立即去找王主任和张所长，咱看谁倒霉。” 傻柱听罢，哪还敢动。 上次张所长和王主任亲自调解，重点说了两件事，第一是傻柱不准乱传许大茂的情况，二是不能无故再殴打许大茂。 许大茂真要去告了，数罪并罚，不仅要坐牢，上次的赔偿和协商也会无效，不管他怎么胡搅蛮缠。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僵持。 就在这时，王铁蛋拉开了门。 “大晚上的，你们吵吵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嘿，铁蛋，正要找你呢！” 许大茂一改刚才的严肃，又嬉皮笑脸起来。 傻柱也差不多，搓着手，猫着腰，凑到了门口。 “铁蛋，我也找你，想和你打听打听点事。” 王铁蛋看着两人，满眼都是嫌弃。 “你们都是为了梁婷玉的事情来的？” “是是，我也不瞒铁蛋兄弟，我看上梁婷玉了，你帮我撮合撮合呗，不管成功不成功，两根小黄鱼，怎么样？”许大茂首先说道。 傻柱一屁股把他撅走。 “别，铁蛋兄弟，你还是帮我撮合撮合吧，我都听说，这样，我免费给你做一年的饭，怎么样？” “你们还真够下本啊！”王铁蛋抱着胳膊笑道。 “那是，这可是我的终生幸福，铁蛋，算哥哥求你，你就说帮不帮吧。” “你一边去，要帮也是帮我。铁蛋，我免费给你干两年，成不？” “你拉倒吧，还两年，你轧钢厂的活不干了，纯粹就是敷衍。” “你才是敷衍，谁不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撮合你，就是推人进火坑。” “是，你不沾花惹草，你和寡妇不清不楚，你是想脚踏两条船。” “我和一个寡妇，你和好几个寡妇，你好意思说我。” “我没带回院里来，你就在院子里。” “我已经说清楚了！” “你说个屁，秦淮茹一招手，你还得和狗一样过去。” “你才放屁，你是狗改不了吃屎，以后肯定还会找寡妇！” 许大茂和傻柱谁也不让谁，争抢揭对方的短，听得王铁蛋，还觉得蛮有意思。 不愧是冤家对头！ “行了行了！” 王铁蛋听了一会儿，赶忙制止，再引来围观的人，多难看。 两人听罢，立马闭了嘴，满脸都是渴求。 “梁婷玉是我找来帮忙做饭的，我下午的时候就问过，人家说了，一心就想把孩子养大，没有再婚的打算。 这事不知道真假，反正我不可能帮你们撮合。 你们想追就追，我管不着，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 你们也能看出来，人家本来出身就不低，吃过见过，也有文化，所以收起你们那些小伎俩，别骚扰，别耍流氓。 谁能抱得美人归，你们各凭本事。 赶紧走吧，别打扰我睡觉。” 说完，王铁蛋直接关上了门。 许大茂和傻柱站在原地，消化了好一会儿，瞪了对方一眼，才各自离去。 在许大茂心里，自己有地位，有好工作，还有钱，没理由竞争不过一个臭厨子。 而在傻柱心里，自己有工作，有家传手艺，还有房子，关键是身体健康，还有爱心，没理由输给蔫坏又好色的许大茂。 对于梁婷玉不想再嫁的想法，两人都没太在意。 好女怕缠郎，再冷的心也给你捂热了，不怕你不嫁。 贾家。 贾张氏见秦淮茹吃了瘪回来，嘴上一直骂骂咧咧的。 见到傻柱从后院和许大茂争吵回来，愤怒更是达到了顶点。 “秦淮如，你就一点不担心吗，傻柱的魂可被对面那狐狸精勾走了。” 秦淮茹很淡定，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没有焦急，更没有伤心难过、要死要活。 “妈，你就放心吧，只要傻柱不耽误明天的饭盒，你什么都别说。” “傻柱都这样了，他还不得把饭盒给了对面那个骚狐狸？” “有好好的饭菜吃，谁会稀罕他的剩饭剩菜！妈，你以为人家是咱家啊。” “咱家怎么了，咱家少你一口吃的了？” 一说这个，贾张氏就生气，她容不得别人说贾家半点不好。 秦淮如苦笑地摇了摇头。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梁婷玉是王铁蛋找来照顾老人的，以王铁蛋的财力，他能少了那娘俩吃的。 你看吧，人家肯定两天一顿鱼，三天一顿肉，比谁家吃得都好。” 贾张氏闻言咽了下口水，虽然她最近也吃得不错。 她也没说去蹭饭什么的，那边有蔫爷，她不敢。 “还两天一顿鱼，卡死那群老不死的，王铁蛋可讹了我们家好几百块钱呢，一定不能放过他。” “妈，你还是好好养胎吧。” 王铁蛋她暂时可不敢惹，三个前管事大爷都被揍了，不差她一个女流。 至于傻柱，在她看来，梁婷玉深知傻柱的情况，也知道自己和傻柱的羁绊。 就那样性格的人，根本不会成为她的对手。 男人都是贱皮子，多碰几根钉子，等她再给点甜枣，傻柱还会成为原来的傻柱。 翌日早晨。 天一亮，院里的住户就开始忙碌起来，不同的是，今儿好多男人都比平时起得要早。 磨磨唧唧的洗脸，磨磨唧唧的刷牙，再不济聊聊天，主打一个磨蹭。 美不美看大腿，真不真在于晨。 梁婷玉端着盆一出门，立即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脸霞红印枕，觉来冠不整，鬓间麝眉冷，袅袅仙袂伶。 也许是生活压力骤减，也许是睡了个好觉。 这气质，这风采，怎么一个美字来形容。 反正甩了秦淮茹好几条街。 许大茂、傻柱、刘光天、闫解成，还有一众男人，全都蹲坐在一排，没人说话，一下又一下刷着牙，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道靓丽的风景。 心里的悸动根本无法抑制。 没媳妇的还好说，有媳妇的，纷纷使出了杀手锏，薅走了一个又一个，紧接着就是河东狮吼。 梁婷玉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打了一盆水，就快速回了屋。 不一会儿出来倒水，又带着粮食直接去了前院，开始去做今天的第一顿饭。 第288章 三年的药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有大婶大妈看不过去，嘴里念念叨叨，可就是不敢大声。 说穿了就是酸，倒牙那种。 话说回来，对比秦淮茹，人家梁婷玉至少没在刚进院时，就大早上撅着屁股在洗衣槽那洗衣服。 也没和院里每个男人都笑呵呵的，让人感觉亲近。 你还让人家怎么办？ 如果真像秦淮茹那样，全院都得疯。 梁婷玉早就习惯了周围人的目光，也不在意外人的目光，眼里全是锅里的小米。 按照王铁蛋的说法，老人胃不好，早上就要喝粥，大米、小米、绿豆、八宝、有什么熬什么，换着花样来。 家里什么都不缺，所以不用省。 有时间就做饭，没时间就去早餐摊买，老人吃不了多少。 这仅仅只是早饭。 对于午饭和晚饭，王铁蛋也交了底。 村里半月送一回野味，天津那边半月邮寄过来一回海鲜，这些大部分都是给厂里送的，小部分是专门留给自己吃的。 王铁蛋他们是采购员，有关系能搞到一点肉骨头、下水之类，平时也会钓鱼、打猎，肉和粮食从来不缺。 所以，千万别省。 吃腌制的不好，放坏了更是浪费。 这说得是人话嘛？ 可当梁婷玉看到堆在自己床底的粮食，以及蔫爷屋里腌制的鱼和腊肉，她不信都不行。 这也是她能睡好的原因。 家里有粮，心里不慌。 当然，主要还是兜里有王铁蛋预支的五十块钱工钱和票据。 王铁蛋虽然看了半夜书，起来得依然很早。 他到蔫爷家转悠了一圈，看了看梁婷玉做的早饭。 小米粥配咸菜，一人一个蒸红薯，勉强凑合。 王铁蛋顺了一个红薯，拿着去了101号院，这边有妈和嫂子忙活，也做好了早饭。 王铁蛋随便吃了几口，和瘦猴、大憨汇合，继续送小妹上班。 没办法，这事必须坚持，最少要持续一周，要给单位的人一个深刻的印象，这女孩有好几个哥哥，而且特别疼她。 不管是谁，看到大憨那身材，四辆自行车，想要欺负小妹，都得要考虑考虑后果。 三人在轧钢厂打卡完，出来之后又无所事事，大冷天，真没什么想干的。 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制药。 说干就干。 三人分头行动，溜达了不少药店，直到下午才把药备齐。 大包小包十几包，一趟又一趟，全都运进了耳房。 在王家人眼里，王铁蛋三人都是有本事热门，但在平时的所作所为上，他们和街溜子差不多。 今儿能干正事，确实挺让人意外。 他们也不敢打扰，甚至说话声音都小了很多，生怕打扰他们干活。 这一忙活就是三天。 从早到晚，废寝忘食。 到最后，王铁蛋直接把石磨、蒜臼、药盆全砸了，实在是干吐了。 瘦猴和大憨也够呛，闻到药味就想吐。 反正三五年内，绝对不再碰药。 谁来也没用！ 等三人一起走出耳房的时候，都有种如释重负、重见天日的感觉。 房间里满满三个大箱子，五十盒治疗老年痴呆，五十盒治疗风湿，还有三十盒治疗男性障碍。 就这些药，三五年都不用干活，还富裕。 与此同时，远在香江的娄家，受到了本土势力的合力讹诈和排挤，可谓是举步维艰。 娄半城有能力、有手腕，拿钱开道，可还是遇到了重重阻力。 大陆来的，天然受到歧视，没办法。 别墅书房内。 娄半城和他亲弟弟，以及两个儿子，两个侄子就当前的问题讨论了半天，依然愁眉不展。 办厂拿到了地皮，可只要开建，就是各种找茬。 村民、地痞流氓、社团黑社会，甚至差佬，打点完一批又来一批，没完没了。 如果是十年前，娄半城能用钱砸死他们。 可此一时彼一时，后面不知道哪里要花钱，他已经没了那种财力。 “爸，不行就别建厂了，咱开个饭庄吧！”娄家老二娄鸿飞说道。 有他妈谭家菜的菜谱和传承，相信饭店一定能够红火。 娄半城搭理都懒得搭理这个胸无大志的儿子。 “爸，我觉得还是要打通华人探长那层关系，大不了我们多花点钱，有他们打招呼，厂子一定能顺利建好。”娄家老大娄震博说道。 “那群人贪得无厌的，来敲诈我们的，就有他们的影子，如果真沾上，那就是无底洞。” “这里就是这样，这不敢那不敢，什么都不做好了。” “要我说，说到底，这里还是洋人的地盘，如果有机会搭上他们就好了。” 娄半城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也门清儿。 可洋人哪是那么容易好搭上，那群人更贪婪，来香江任职，大都存着大捞一笔，然后享受退休生活的心思。 以现在香江的黑暗，没有大笔的资金或者特殊的东西，见都不容易见到。 正聊着，娄晓娥端着一个盒子，推门走了进来。 “晓娥，我们正商量事呢，你不好好歇着，怎么过来了？”娄半城问道。 娄晓娥的哥哥和堂兄急忙起身给娄晓娥搬凳子，生怕她累着。 娄晓娥没在意，将盒子放到了桌上。 “爸，二叔，我知道家里的情况，我也帮不上忙，就给你们这个。” “这是什么？”娄半城拿过盒子，问道。 “药，是王铁蛋给我的。” “哦~” 娄半城急忙打开盒子，只见有十二颗蜡丸整齐地躺在盒子里，淡淡的药香让人心神气爽。 娄半城的弟弟也凑了过来，他从娄半城口里，也知道京城那药的神奇，只是无缘得见。 娄晓娥接着说道：“王铁蛋说是救命的东西，还说你知道其中的价值，有助于我们在香江站住站稳脚跟。” 娄半城听罢还真有点激动。 之前还后悔没从王铁蛋那要一些药，没想到人家给了娄晓娥。 “你怎么才拿出来，哎，不对，王铁蛋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你？”娄半城问道，不经意间就看向了娄晓娥捂住腹部的手。 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他急忙摇头，不是，不应该，不可能，自己闺女就不可能干出那种事。 娄晓娥也不想说。 “可能是感谢咱家给了他一个院子吧！爸，你们忙吧。”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 娄半城看着自己闺女的背影，满心疑惑。 你说，我信呢，还是信呢？ 第289章 八仙过海 四九城。 某医馆内，几个知名老中医愁得快把自己的胡子薅光了。 在他们面前，有好多粒他们制好的药丸，完全按照他们分析得出的成分和剂量研制而成，可效果，天差地别。 “这药啊，就没办法研制，中药十几味，炮制手法也是几十种，想仿制出来，太难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其中一名老中医实在是受不了，从初三就过来，没日没夜干到了七八天，哪怕出现了人家十分之一的效果，他都不会那么说。 可现实是，屁用没有，还差点把人吃坏。 “想得到药方，还不愿投入精力，哪有这样的好事？ 里面的成分已经分析出来，就那么十几种，差的就是实验，这点苦都受不了，难道你想吃现成的？” “就是，这种药方都是有传承的，没人会公布出来，给别人研究的机会不多，你就偷着乐吧。” “哎，就是投入有点大，这可都是几十年的人参，研究不出来，我们以后都得吃土！” “投入都那么多了，就别想了，还是继续研究吧。” 几人发完牢骚，再次投入了研究之中，废寝忘食。 …… 王铁蛋不打算将药放出去，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步骤，十五放出去十二盒，到五一再放出去剩下三十来盒。 至于治疗风湿的，每月放出去五盒，能持续到年底。 可即使这样，每个月也有小一千的收入，还要什么自行车。 四合院，每天都很热闹。 不同的事，主要体现在花式追人身上。 梁婷玉搬进去第三天，三大妈在闫解放的催促下上了门。 三大妈叨逼叨、叨逼叨，都快把闫解放夸上了天，结果梁婷玉一句话让她差点破了防。 “听说你们之前制作鱼饵都是闫解放出的力。” 这不是新闻，几乎全院人都知道，还是闫埠贵亲口说的，梁婷玉也是在和大婶们的聊天中听到的。 三大妈哪还有脸待，灰溜溜地回了家。 之后闫家传出闫解放想要自杀的消息，据说后来因为怕疼，不了了之。 但自此之后，闫解放再也没踏进中院过一步，即使开全院大会。 三大妈走了不久，二大妈也上了门。 刘光天、刘光福还在争执，但看到那么多人示好，立即统一了战线，先让二大妈过去说媒，至于梁婷玉选了谁，各安天命。 二大妈的套路和三大妈差不多，夸赞自己家，但着力点是刘海中的工作，一个月八十四块五，全院第二，你就说这家庭条件好不好吧。 梁婷玉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过了两天了，吃喝一分钱没花，王铁蛋又让小妹过来给了五十块买菜和调料的钱。 什么时候花完，什么时候再补。 这两天吃的，王铁蛋说，先将家里的腊肉和腌鱼清一清，不行就送人。 你就说，这条件，你八十块钱有什么好骄傲的。 二大妈见梁婷玉没反应，又开始描述他们家给大儿子结婚准备的东西。 婚房、三转一响、彩礼都五十。 虽然你是个寡妇，给不了那么多，但肯定不会差很多。 梁婷玉脾气好不错，可不是没脾气。 这句话直接惹恼了她。 我让你给我说媒了，还寡妇，吃你家大米了。 差点没把二大妈打出来。 之后就是许大茂和傻柱的表演了。 他们两人，其中一个有多次的下乡经验，深谙追寡妇之道，另一个长期和寡妇不清不楚，很明白讨寡妇欢心要对孩子好。 所以，两人不约而同，把目标放在了彤彤身上。 许大茂每次回家，必然带着小礼物和小零食，四五的孩子，正是淘气的时候，什么拨浪鼓、连环画，罐头、水果，每天都不带重样的。 傻柱的荷包不鼓，但也有优势，厨房一堆老娘们，让抓点小鱼、小虾、小螃蟹之类，没有孩子不喜欢。 虽然两人经常吃闭门羹，又经常面对一堆孩子，礼物算是白送，但这从没浇灭两人的热情。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好男怕荡妇，好女怕缠郎，为了终身幸福，早就做好了长期斗争的准备。 许大茂和傻柱也是较着劲呢。 许大茂想彻底打垮傻柱，而傻柱想扳回一局。 谁都不想输。 傻柱追得起劲，秦淮茹和贾张氏不高兴，聋老太太是愤怒。 傻柱为了不让梁婷玉看出他和贾家有过多牵扯，带盒饭次数明显减少，质量也在下降。 对此，贾张氏怎么能忍，棒梗怎么能忍。 虽然我们贾家不差你这口吃的，但你不能敷衍。 秦淮茹因此还想去找傻柱，后来见傻柱像个二傻子一样从蔫爷家出来，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傻柱正在兴头上，过去说只会适得其反，不如再等等。 聋老太太也见过梁婷玉，很漂亮，很能干，知书达理，绝对的良配，可就是照顾蔫爷、和王铁蛋关系好这一条，她就坚决反对。 相对而言，还不如娶秦淮茹呢。 娶秦淮茹，好歹不会反对照顾她，娶梁婷玉，就那关系，能照顾她才怪。 反正无论如何，绝对不行。 聋老太太和傻柱谈过一次，刚说到给他相个亲，像上次举行一个大会面，结果还没说完呢，傻柱说了一句非梁婷玉不娶就跑了。 这还没娶呢，就已经不听奶奶话了，真要娶了，那还得了。 虽然她也觉得梁婷玉看不上傻柱，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必须搅和。 聋老太太想得和秦淮如差不多，不能扫了傻柱的兴致，弄不好会适得其反，影响和傻柱的关系。 她和易中海商量出两条对策，成全许大茂或者赶梁婷玉走。 易中海内心都不赞同，他还没和梁婷玉说上几句话呢，怎么能让人走呢. 至于成全许大茂，姥姥！! 成全许大茂很简单，闲聊的时候，让一大妈在梁婷玉面前说许大茂的好话。 赶走梁婷玉有点麻烦，也不一定能成功，举报王铁蛋进行雇佣，存在剥削。 聋老太太不能出门，只能易中海去执行。 结果，在易中海的执行下，执行了好几天，还和原来一样。 第290章 新药出厂 聋老太太哪知道易中海还存在其他想法，久久等不到结果，只能另想它法。 四合院最大的关注点还是在梁婷玉身上，她不仅给蔫爷他们做饭菜，还每天给六个半学生认字、补课，全院都知道。 彤彤、大壮、二壮认字，二丫、爱国、兴国补课。 大丫学习好，算半个，经常过来帮忙，她的主要作用就是压着学习困难户二丫。 一张黑板，一张八仙桌，三边坐着刚刚好。 这可羡慕了不少家里有孩子的住户，比如贾家、闫家，秦淮如和三大妈也想让棒梗、闫解娣、闫解旷过来学习，哪怕是旁听也好。 可惜，蔫爷一句话，就让他们都闭了嘴。 你闫家就有一个正经老师在那闲着，你们不找他补课，居然来我家，我看你们是欠收拾。 至此，院里有孩子的住户都看向了闫埠贵，也希望他能免费补个课。 闫埠贵这老抠怎么会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他也不敢收钱，只要收钱就得等着学校开除。 所以，这事不了了之。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到了十五。 王铁蛋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婚姻的束缚，和秦京茹睡在了一张床上。 不过，他还不如不睡。 大小伙子身体健壮、火力超旺。 拿这个考验干部，着实有点过分。 王铁蛋忍不住就要动手动脚，他睡不好情有可原，秦京茹也睡不好就让他变得十恶不赦。 没办法，为了好大孙，老妈联合奶奶将王铁蛋无情赶出了屋。 有孙子就没儿子了。 王铁蛋无奈，又过上了两边倒的日子。 这天下午，王铁蛋叫来了许大茂，让他装走了十五盒治疗老年痴呆的药。 十盒是杨厂长拿百年人参换的，五盒准备散卖，王铁蛋只管收钱，不管许大茂怎么卖。 许大茂拿到了药，差点哭出声。 过完年，找他买药的人一波又一波，尤其是杨厂长，像个深闺怨妇一样，一天去他办公室八趟，生怕他拿不回药。 还有李怀德，每次见他都郑重嘱咐，除了那十盒，要有多余，一定要一起买回来。 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交差了。 “铁蛋，还有没有存货，这点不够啊。” “够不够就这些了！发酵灌就一个，说了你也不懂。” 王铁蛋说着，又拿出了两盒药。 “这两盒是治疗男性障碍的，是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你先试试，一天两颗，吃完之后去医院检查检查。” “啊？” 许大茂立即忘了其他事，一把抢过了两盒药。 “两颗是一起吃，还是分开吃。” “早上一颗，晚上一颗，别喝酒，别吃辛辣，更不能行房事，你记住了，万一不管用，你可别怪我。” “知道知道，不喝酒，不吃辛辣，不行房事，我也行不了啊，没媳妇，嘿嘿~” 许大茂小心地将药装进了上衣口袋里，其他的药则随便装进了一个布袋。 “铁蛋，你帮帮我吧，我都追梁婷玉那么久了，她和我说话就没超过十句，我就没见过那么难追的，你帮帮忙啦，算哥哥求你了。” “十句？不错了，我听说，她和傻柱说话都没超过七句，你赢了。” “真的？” 许大茂问了一句，立即反应过来。 “不是不是，什么赢不赢的，我稀得和他比，我是想娶梁婷玉，你帮帮哥哥。” 王铁蛋哪会搭理他这个。 “我都说了人家近期不想改嫁，你们还硬着头皮上，色眯眯的样子我都看着恶心，人家梁婷玉能搭理你们就不错了。 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我还有事，你赶紧走。 对了，你拿着药出城逛一圈再回来，别让人看到。” “知道知道，放心吧。” 许大茂答应一声，开心地走了。 王铁蛋这边，继续研究倒模手艺，熔炼黄金加铸像、上色都是技术活，并不简单。 好在大憨和瘦猴还没相亲，时间还很充裕。 另一边，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出了东直门，绕着四九城转了大半圈，从西直门又进了城。 此时早已经是下班点，他只能带着满袋子的药先回了四合院。 这包里方方正正，口袋里也方方正正的样子，当即吸引了不少有心人的注意。 而他们很容易猜出那里面是什么。 闫埠贵站在窗户后面思考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很简单，刘海中的账还没还完，他们家没钱。 贾张氏坐在床上，也看到了许大茂从窗前路过，她的两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 她是孕妇，还是个超龄孕妇，虽然吃得好，可很不保险。 那药是好药，传得神乎其神，先不管治疗什么的，吃了肯定有好处。 买肯定不会买，那么一大包，拿走一盒两盒，肯定发现不了。 贾张氏想得就是那么简单。 至于谁去拿，她看向了正在赶寒假作业的盗圣。 只有棒梗最合适。 许大茂到了后院，刚叉好车子，又被对面的二大妈看到，紧接着是刘海中也来到了门口。 刘海中刚要出门，又止住了脚步。 被许大茂拒绝了那么多次，这样去买，铁定也是无功而返。 人是会进步的，刘海中也是。 最近他就一直在研究和打听一个课题——怎样明晰领导的需求。 只要肯学习，笨人也能找对路，刘海中在孜孜不倦地学习中，还真发现了点套路。 无非就是生活、爱好和工作。 李怀德的生活是隐私，打听多了就是犯上，这事不能干。 李怀德的爱好是人妻和寡妇 ，逼良为娼刘海中他不敢，贡献出二大妈估计人家也不能要，当然，他更不愿意戴绿帽子。 所以只能从工作内容入手。 李怀德负责厂里的后勤、保卫以及人事。 厂里没出啥事，没有案件让他贡献线索，他是个人才，可惜厂里不兴毛遂自荐这一套。 最容易出问题的后勤，他也没这人脉和实力，相比起来，还不如贡献出二大妈简单。 分析来分析去，只能送药。 他送药是想攀关系，然后当官，这药那么神奇，想必李怀德也想更进一步。 当然，现在需要分析的是许大茂。 第291章 神偷再现 同样是生活、爱好和工作。 许大茂的工作不用想，宣传科的门朝哪开，刘海中都不知道。 然后就是许大茂的生活，有钱、工作稳定，唯一的豁口是离过婚，帮忙找媳妇这事估计也轮不到他。 重点在许大茂的三大爱好。 喝酒、撩寡妇、和傻柱作对。 刘海中分析了好久，感觉也只能在撩寡妇这上面做点文章。 可他这大脑袋看着大，脑核却小得可怜，不管他怎么想，也没能想出怎么在这上面帮许大茂。 于是，他只能求助旁边的二大妈。 “许大茂想娶梁婷玉，你有方法能帮到他吗？” 二大妈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算了吧，梁婷玉看着柔弱，一点也不吃亏，她是真敢下手，我不敢惹她。” “谁让你惹她了，我是说帮许大茂娶到梁婷玉。” “这怎么帮，我都说不上话，她也不理我啊。” “那院里谁能说上话？” “林家的、孟家的，可人家又不能听你的。” “梁婷玉缺什么吗？”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不是，当家的，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二大妈被问得，都不明白刘海中想干什么。 刘海中这才反应过来，他还没说缘由。 “我想买许大茂手里的药，他不会轻易卖给我，我就想着怎么才能让他卖给我。” 二大妈当时就不想说话了，这么简单的事情，搞那么复杂。 “你找许富贵啊，他不给你面子，还能不给他爸面子，你和许富贵做了十年的邻居，关系一直还行，喝一顿酒不就行了。” “对啊！你不早说！” 刘海中一拍脑门，那么简单的事情居然让他搞得那么复杂。 “行了，晚饭你们自己吃吧，我去找老许。” 说完，刘海中直接出了门，心中的兴奋无与伦比。 中院贾家，贾张氏趴在窗边，一直关注着院里的情况。 药很紧俏，今儿在家，明天可能就没了，所以必须抓住任何一次能拿到药的机会。 棒梗也时刻准备着，偷到一盒药，他奶奶就给他两块钱。 对他来讲，这就是难以抵抗的诱惑。 去许大茂家拿东西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秦淮茹今天下班又有点晚，回到家的时候，见贾张氏和棒梗居然没有因为吃饭而闹腾，还有点奇怪。 “你们这是要干嘛呢？” 她戴上围裙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赶紧做饭去，你别管！”贾张氏还是瞅着窗外，都懒得转头。 秦淮茹一看，这是有事啊，心头跟着就是一紧。 “妈，你这是等谁呢？我可跟您说，现在不是以前，易中海已经不管事，蔫爷眼里可不容沙子。” “什么不容沙子！” 贾张氏直接烦了。 “秦淮茹，你想饿死我们祖孙俩啊，赶紧做饭去！” 秦淮如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厨房，有她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就是这么一转身的功夫，许大茂路过了贾家去了外面，而棒梗也跟着冲出了房间，去了后院。 贾张氏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儿，就见棒梗抱着一个盒子跑了进来。 “奶奶，你要的是不是这个？就放在床上，我一下就找到了。” “是的是的，我乖顺最厉害了！” 贾张氏大喜，说着急忙打开盒子检查。 盒子一打开，闻一口，顿时有种舒爽的感觉，同时，贾张氏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棒梗，你看看，奶奶怎么觉得那么眼熟呢？” 棒梗也伸过来脑袋，挠了挠腮帮子。 “这不就是槐花玩的小蜡球吗？” “哦，对啊，我大孙子记性真好！” 贾张氏眼睛一亮，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棒梗，快快快，快去把你妹妹玩的小球都拿来。” “哦~” 趁着棒梗去找蜡丸的功夫，贾张氏急忙把药丸全都倒在了床上，顺便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颗。 另一边，小槐花看到自己的玩具被抢，撇着嘴，眼泪啪啪地往外流。 家里重男轻女，小女娃子没人权，什么都要紧着哥哥。 棒梗为了两块钱，哪管那么多，一轱辘全都装走，倒到了床上。 贾张氏急忙将蜡丸往盒子里抓，看差不多了，又将盒子塞给了棒梗。 “棒梗，你快，再送回去，快去快回，千万别让人看到。” “哦~” “记得，原样摆好，别弄乱了。” “知道了！” 棒梗抱起盒子撒腿就跑，差点撞上听到哭声进屋的秦淮茹。 “棒梗，你毛利毛躁的干什么？” “有事！” 棒梗绕过秦淮茹，快速跑向后院。 秦淮茹看到棒梗手里还抱着一个陌生的盒子，心头一慌，就知道没干好事。 她急忙跟了过去，正好看到棒梗钻进了许大茂家。 与此同时，许大茂的声音在前院响起。 秦淮茹二话不说，直接迎了上去，刚好在月亮门边堵住了人。 “许大茂，你这是发财了啊，这么高兴。” “呦，秦淮茹，这话不能乱说，我和你可不一样，最近没少见你往招待所跑啊。” 许大茂讽刺了一句，绕过秦淮茹就要走，可被秦淮茹直接堵住。 “许大茂，你别胡说，我去招待所是帮忙干活，你可别瞎说。”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许大茂笑了笑，再次绕行，可还是被秦淮如堵住。 “秦淮茹，你要干嘛？” 说完，他心中一慌，一把推开秦淮茹往后院跑去，秦淮如想拉都没能拉住。 他们也就掺和了半分钟，可就是这半分钟，棒梗已经从许大茂家跑了出来。 两人刚好在转角处遇到了一起。 许大茂不由分说，拉过棒梗就要搜身，刚摸了两个口袋，身后就传来了秦淮茹的指责声。 “许大茂，你要干嘛，放开我们家棒梗。” 许大茂哪里能听他的，继续搜口袋，发现没东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很充满了疑惑。 秦淮茹一把将棒梗拉进了怀里。 “许大茂，你凭什么搜我儿子的身，你要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和你没完。” 许大茂懒得搭理，瞪了秦淮茹母子一眼，急忙返回了家里。 药盒都在，打开了几盒，蜡丸都在，没有动过的痕迹。 难道是偷了其他东西？ 许大茂又检查了一圈，没发现少东西。 他挠了挠头，难道真冤枉棒梗那小子了？ 第292章 许富贵来袭 贾家。 秦淮茹也是心虚，拉着棒梗就进了屋。 她也没怪棒梗，直接拽过来质问起了贾张氏。 “妈，你又让棒梗干嘛去了，上次他被抓进派出所的事情，你忘记了？你知道上次，我花了多大代价才把人捞出来吗？” 贾张氏刚吃了一颗药，正舒服着呢。 听罢她直接白了秦淮茹一眼。 “能有什么事，这不是没事嘛。” “有事就晚了，他才多大，你就不该让他去偷。” “秦淮茹，什么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宝贝孙子偷东西了。”贾张氏也开始心虚，直接胡搅蛮缠。 “没偷，那盒子从哪里来的？” 秦淮茹丝毫不让，生怕棒梗真成了惯偷。 “我这不是让他还回去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吵到别人都知道是不是？” “我再知道你怂恿棒梗去偷东西，我就搬出去住，我说到做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秦淮茹此时也硬气很多，这次直接扯过来棒梗，扭住了他的耳朵。 “棒梗，你给我听好了，你知道牢房里是什么滋味，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去别人家乱拿东西，我就不要你了，我亲自送你进牢房。” 棒梗也不顾耳朵疼了，哭着抱住了秦淮茹。 “妈，妈，你不要不要我，我不进牢房，是奶奶让我去的，我下次不敢了！” 秦淮茹瞪着贾张氏，眼神都要吃人。 贾张氏难得脸红了一下，可还是自言自语，给自己找理由。 “我这不是没办法嘛，以后不做了就是。” 秦淮茹冷哼了一声，又返回了厨房。 棒梗抹了一把眼泪，又悄悄凑到了贾张氏跟前。 “奶奶，我的钱。” 贾张氏揉了揉棒梗的脑袋，心疼的不得了。 “乖孙别哭了，你妈吓唬你呢，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送你去牢房。” 说着，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钱，还加了一块，塞在了棒梗手里。 “这是奶奶奖励你的，乖，去玩吧。” “嗯！” 棒梗一听这话，又看到那么多钱，哪还有心情哭，拽着俩妹妹快速跑出了院子。 今儿梗爷要消费！ …… 另一边，刘海中提了点礼物到了许富贵家。 许富贵虽然搬离了好几年，但老友间的关系依然还可以。 小酒一喝，交情一聊。 许富贵立即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让许大茂那臭小子把药卖给刘海中。 刘海中要的就是这话，又和许富贵喝了两杯，拉着人就往四合院走。 喝什么喝，把药买了，陪你决战到天亮。 刘海中骑着自行车带着许富贵，晃晃悠悠就进了院子。 许富贵本就喝得有点上头，被小风那么一吹，冷静不少，但既然答应了，多少都得问问，面子不能丢。 他这一来，院里不少老邻居也都走了出来，纷纷上前打招呼。 之后看到刘海中推着车子，顿时明白了刘海中的用意。 几人谈笑间就已经到了后院。 许大茂正一个人在家喝酒呢，听到了老头的声音，也开门走了出来。 “爸，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你这话说的，我是那意思嘛？” 许富贵对这个唯一儿子还是非常宠溺的，说着就进了屋，后面跟着刘海中和闫埠贵。 易中海在外面，没好意思进。 “呦，你小子，也学会享受了啊！”许富贵进门就看到了桌上的酒菜，一屁股坐到了主位，然后招呼刘海中和闫埠贵一起坐下。 许大茂不知道许富贵过来的意思，急忙拿出酒杯，给自己老豆倒上了酒。 “这才哪到哪啊！您来不早说一声，我好多准备几个菜，我妈呢？” “你妈还在家呢，怎么不懂事呢，给你刘叔、闫叔也倒上。” “行，听您的。” 许大茂有点不情愿，可还是找了两个杯子倒上了酒。 在外人面前，必须充分照顾老爸的面子，这就叫孝顺。 “爸，既然你们要喝酒，那我再去要两个菜，你们等着。” “不用了，我过会就走，大茂，我听你刘叔说，你有什么药，你刘叔一直想买，你一直不舍得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富贵说道，儿子懂事，他也不能拖儿子后腿。 刘海中有点懵了，不是说过来就让许大茂把药卖给他吗，怎么又先打听情况了，打听完了，还卖不卖了？ 许大茂瞅了刘海中一眼，对着许富贵说道：“爸，这个药很珍贵，主料之一就是百年人参。 不说搭配的其他珍贵药材，一根百年人参只能产出十二三盒药，多了绝对不超过十五盒。 可以说，每一盒药都能成为传家宝，万斤难求。 而我这里的每一盒药都被无数人盯着，还都是一些大领导，你说，我敢随便卖吗？” 许富贵点了点头，很认同儿子的说法。 “照你这么说，确实不能随便卖，这是得罪人的事。” “老许，大茂他可私藏了好几盒。”刘海中急忙说道。 “没错，我是私藏了！”许大茂很大方地承认。 “可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留给自家人用的。 爸，说句不好听的，你和妈的年纪越来越大了，万一以后出了点问题，我能拿出这药来救人。 要是卖了，你让我到时候去哪弄药去。” 许富贵再次点头。 “照你这么说，确实不能卖，哪有卖传家宝的，这不成败家了嘛！” 说着，他又看向了刘海中。 “老刘，你买这药是干嘛的？” 不等刘海中说，许大茂直接做了抢答。 “送礼呗，他想当官，觉得送这药就能搭上关系。” 刘海中憋得满脸通红，说得他都不好意思再买了。 许富贵毫不犹豫又补了一刀。 “老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送礼送什么不成，不行就去黑市淘点小黄鱼，你不能因为这事就抢买我家的传家宝，这不合适。” 刘海中差点气吐血，刚才在你家说得好好的，过来就变卦，真不是东西。 眼看事情要黄，闫埠贵咳嗽了一下，厚着脸皮说道： “大茂，一棵人参，可以产出十五盒，也可以产出十二盒，反正都是你去拿，具体几盒还不都是你说的算！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第293章 刘海中买到药 刘海中看着闫埠贵，眼睛一亮。 对啊，有出入就有机会，有剩余就能买卖。 许大茂瞪着闫埠贵，就你话多，今儿要不是自己老爸过来，都不会让你进屋。 闫埠贵知道自己不受待见，可有些话就是忍不住。 自己没钱买，但可以攒钱买，只要打开缺口就有机会。 许富贵肯定要为自己的儿子考虑，许大茂大小是个官，想要更进一步，就不能太得罪院里的住户。 他太清楚了，院里有些人就是憋着坏，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你使绊子，防不胜防。 “大茂，如果方便的话，就卖你刘叔一盒。将来你刘叔当了官，没准什么时候还能帮你一把。” “对对，肯定的，大茂，你放心，我们都是李怀德厂长的人，有事我一定帮你。” 刘海中急忙举手，表达自己的决心。 许大茂很是无奈，你刘海中就是送礼了，人家李怀德也不可能让你当领导啊？怎么就认不清现实呢？ 算了，让你撞撞南墙也行，反正卖谁都一样收钱。 不差这点人情。 “行，既然爸你这么说了，我就卖一盒。” “大茂，能不能也卖我一盒。”闫埠贵急忙说道。 “五百，你有钱吗？”许大茂很是直白。 “不是三百六吗？” 许大茂起身，瞅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去了里屋。 闫埠贵脖子一缩，他就是下意识的要砍砍价，这是本能反应。 没一会儿，许大茂拎个袋子出来，先是拿出了十颗，码在了桌上。 “这十盒是杨厂长的，是他拿一颗百年人参换的。 如果你们有百年人参，我也给你们弄十盒。” 刘海中和闫埠贵同时摇头，大几千块钱的东西，有价无市，把他们卖了也弄不来。 许大茂也知道他们没有，接着将剩余的五盒也拿了出来。 “这五盒是李副厂长的，他给了我一千块钱的预付款，是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拿回去的。 今儿我冒着得罪领导的风险，最多扣下两盒，你们拿钱，我给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药。” “好好！大茂，你等我一会儿啊。” 刘海中看着一个个药盒摞在桌上，早就有点迫不及待，说完，转身回了家。 闫埠贵也想回家拿钱，可家里一百都没有，这还是准备凑个整，还刘海中的。 神药近在咫尺，机会好像只有那么一次，不买他觉得会后悔一辈子。 “大茂，我现在囊中羞涩，你看能不能……” “不能！” 不等闫埠贵说完，许大茂直接打断了他要宽限时日的请求。 开玩笑，就不想卖你，还想赊账，舔着老脸好意思说。 “你以为这钱是我的啊？这里面的大部分钱是要去还药店的药材钱的，小部分是人家老中医的，这钱你也想赖，你好意思吗？” “大茂，怎么说话呢？” 许富贵见许大茂语气不好，急忙打断。 “老闫，大茂说话直，你别见怪，买药这事要不就算了，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别因为这药弄得债台高筑，面子不好看，是不是？” 闫埠贵还能说什么，现在都还一百外债没还呢？ 再借找谁借去，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有钱的都在这呢，还有一个王铁蛋，刚挨过人家的揍，都不好意思往跟前凑。 也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刘海中已经跑了回来，手里攥着一沓钞票，到了桌边才开始数。 闫埠贵看得真切，去掉买药钱，也就剩一百多，不够买第二盒的。 刘海中交完钱，随便拿了一盒药。 这次他吸取了上次被骗的教训，打开药盒，挨个对着灯光检查起来。 实际上，刚开盒刘海中就知道是真的，何况每一颗还泛着金光。 “都是真的吧？”许大茂一边装药，一边问道。 “真的，真的！哈哈~” 刘海中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也不好意思再检查其他的蜡丸，小心地合上盖子，将药盒放进了自己口袋。 这时，刘海中又盯上了许大茂手里的布袋。 “大茂，你刚才说，有十盒药要交给杨厂长？” “是啊，怎么了？” “那什么，你看，这活能不能让我来干，我想和杨厂长打个照面。” “你不是要给李副厂长送礼吗，怎么又想找杨厂长了？”许大茂问道。 刘海中笑了笑，现在他脑袋很清晰。 “我确实想找李厂长，这不是你要去嘛，我想着过段时间再去。 给杨厂长打个照面，这不是杨厂长管生产嘛，我在车间，先熟悉熟悉。” “双管齐下是吧？”许大茂直接说道。 “对对，还是大茂有学问！大茂，你看可不可以，让我将这些药送给杨厂长？”刘海中眼里满是期待。 许大茂想了一下，其实也无所谓，反正他是李怀德的人。 “行，那我就再帮你一下。” 说着，他就把布袋递给了刘海中。 “十盒，不多不少，你检查一下，明天上班，你直接给杨厂长就好。” “不了不了，不用检查，我相信大茂你不会骗我，刘叔在这谢谢你了，你放心，以后我刘海中肯定站在你这边。” 刘海中接过布袋，满心欢喜，哪有检查的心思。 许大茂点了点头。 “你可一定要带到，这事不能马虎。” “一定一定，你放心吧。” 这边聊得火热，一旁的闫埠贵急得抓耳挠腮。 他有预感，今天买不到药，以后就再也买不到，甚至将来会无比悔恨。 看到刘海中拿着袋子要离开，闫埠贵急忙站了起来，神情无比坚毅。 “大茂，你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钱。” 说完，他转身出了房间，留下了有点震惊的许大茂三人。 “这老闫是疯了吧，他上哪去找钱。” “还能去哪找，找他儿子闫解成呗，平时抠抠搜搜，院里的住户被他薅了一遍又一遍，我不信谁会借钱给他。”许大茂说道。 一旁的刘海中又红了老脸，好像之前就他借了。 “算了，如果他凑到钱，大茂你就卖给他一盒吧。”许富贵说道。 “行，我听爸的。” 另一边，闫埠贵走到中院，速度就降了下来，他也在思考，到底找谁去借钱。 易中海肯定有，但他知道，多了肯定没有，最多也就一百。 其他人，有心借，也没这个经济实力。 到了前院，他又瞅了一圈，同样的结果，最后只能走向了自己大儿子家。 第294章 闫埠贵放弃买药 闫解成有钱，算上敲易中海的三百，小两口的私房钱还有五百多。 这是两人早就算计好的，等再攒多点，先帮于莉买份工作，然后一起再攒钱，买个大点的房子。 之前想让三大妈去街道要老陈家的房子，磨磨蹭蹭好几天，才知道，早就被人预定了。 这让一家人白忙活了好几天。 实在是住这个倒座房里太憋屈，小两口现在连孩子都不敢要。 两人正卿卿我我呢，房门敲响，同时响起了闫埠贵的声音。 “解成是我，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和你说！” 闫解成依然搂着于莉的腰，小声问道：“这都吃完饭了，老头子找我来是干嘛？” 于莉想了想，附在闫解成耳边说道： “刚才刘胖子不是和许大茂他爸一起来的嘛，不用想就是奔着药去的，估计老头子也想买，可他哪有钱啊，就今儿这态度，八成是找你借钱来的。” “借钱？我们哪有钱。” “借一百两百可以，要算清楚利息，不然一定不能借。” “那几分息合适？” “当然是三分息了。” “好，我听你的。” 小两口商量完，闫解成就假装刚穿好衣服，系着扣子就出来了。 “爸，你找我什么事，我都要上床睡觉了。” 闫埠贵也没揭穿自己儿子的谎话，拉着闫解成到了一边。 “解成，爸知道你有钱，借我四百，我有急用。” “四百？爸，我哪有这么多钱。” “那你有多少？” “我手里满打满算就两百来块钱。” “解成，上次你和许大茂他们，弄的三百块钱呢？” “早没了，借给于莉娘家了。”闫解成谎话张口就来，丝毫没有负担。 闫埠贵不信，可也没办法。 “那就借我两百，其他的我再想办法。” “行，你等一下。” 闫解成作势要进屋拿钱，突然停下又问了一句。 “爸，那这钱你什么时候还，三分利息，不多吧？” “三分利，你疯了，我可是你爸。”闫埠贵顿时瞪大了眼睛，怒道。 闫解成很坦然。 “爸，这不都是你教的吗，用自行车要交钱，吃饭要交钱，还要还你的养育费，借钱要利息，这不是天经地义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你你……” 闫埠贵指着闫解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两百块钱，他得还半年多，三分利，就要得多还三十六块，这亏他哪能吃得下去。 关键借了这两百，还差三百，还真不一定能凑够。 他一咬牙，md，不受这窝囊气了。 不买了！ 闫埠贵也没想着去后院，直接回了自己家，气得又躺到了小床上直哼哼。 许大茂这边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人，都明白是没借到钱。 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反正就没打算卖给闫埠贵。 刘海中还想请许富贵喝酒，可看那表情就不像真要请，至少不是今晚请。 于是，许富贵借口有话给儿子说，支走了刘海中。 没了人，许富贵终于问出了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话。 “大茂，你实话跟我讲，这药是哪里来的，以后还弄不弄得到？” 许大茂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 “爸，我只能说还能弄到，但哪里来的，你就不要问了。” “你小子还瞒着老子啊！我问你，这药真的必须用百年人参吗？” “当然是真的，这我骗你做什么？” “那药效呢，真如刘海中说的，很神奇？” 许大茂点了点头。 “反正挺厉害的，据说能治好老年人的呆症，其他什么枪伤、烧伤之类也有效果，都抢破了头。” 许富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混了那么久，比许大茂狡猾，考虑的更多。 他深刻明白，这药的价值。 利用好了，这轧钢厂的一亩三分地可束缚不住自己的儿子。 “这药还有其他人能买到吗？一年能有多少？” “没人了，暂时只有我能拿到药，一年能有多少，那得看百年人参有多少，即使有人参，没个一两个月，也出不来。” 许富贵的眼睛更亮了。 “大茂，你要知道，百年人参的数量是有限的，而且早晚有用完的那一天，没了人参就没了这药，物以稀为贵，谁有药谁就能说话，你明白吗？” 许大茂也不傻，点了点头。 “你是想让我能留下多少药，就留下多少药，是吗？” “好儿子，一点就通！没错，能留多少留多少，放在手里，就是本钱，是你往上走的本钱！” “那你还让我卖给刘海中！” “这不是不知道嘛，喝了点酒，面子磨不过去。行了，不管谁问，就说没有。” “知道了，爸！” 父子俩聊了很久，除了药的事情，还扯到了许大茂的婚姻上，做父母的肯定想让许大茂赶紧再娶个媳妇，生个娃之类。 许富贵还不知道许大茂被殴打导致不孕不育的事情，否则他能疯。 对相亲这事，许大茂是拒绝的，并明确表示，看上了一个寡妇，还带了个孩子。 许富贵表示了严重不满，都当官了，前途无限，怎么能和寡妇不清不楚呢。 对此，许大茂直接拉着许富贵去看了眼梁婷玉。 不出所料，许富贵看到了人，眼睛也直，之后就没再说什么。 傻柱喜欢寡妇遗传了何大清，许大茂的爱好肯定也遗传了许富贵，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 贾家。 贾张氏饭前吃了一粒药，浑身都得劲，一傍晚居然让她没想着再去吃止疼药。 这让她兴奋不已。 忍不住又吃了一粒药后，贾张氏从未感觉状态如此之好。 这么长时间，许大茂那边都没反应，这说明至今为止换药的事情都没被发现。 后面肯定会发现，顺藤摸瓜会怀疑到棒梗身上。 所以消灭证据是关键，同时还要做好棒梗和小槐花的思想工作，这样谁拿她都没办法。 以上事情都很简单，贾张氏只是后悔当时没让棒梗多拿一盒。 既然能换一回，那就能换第二回，而且要在假药被发现之前。 就像离不开止疼药一样，贾张氏感觉自己以后也离不开了这偷来的药。 她正盘算着怎么让棒梗再偷一回时，王铁蛋推着自行车走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一大堆人。 其中两个老太太尤为明显，简直是聋老太太二号和三号。 第295章 新人进院 “来来来，就在这，二爷就住这个屋，大奶奶、三奶奶，以后你们吃饭也在这个屋。” 拿上小旗子，王铁蛋就是个导游。 他叉好车子，很兴奋地介绍起来。 “那边呢，是一间偏房，以后您二老就住那边，还没来得及收拾，明天一准弄好。 三大爷，五叔，您放心吧，在这住着，绝对放心。” “对对，三狗、土娃，你们放心吧，有你们二叔在，肯定照顾好你们的妈。”一起来的王铁蛋的奶奶笑呵呵地说道。 两个中年人不住点头，哪有不放心的意思。 “二婶，我们放心，有二叔有铁蛋，我们很放心。” 正说着，前院的人基本都走了出来。 蔫爷在屋里就听到了动静，第一时间小跑了出来。 “二嫂，你们都来了啊！来来，先进屋！都吃了吗？” “吃了吃了，老二，你挺好的啊？” “好好！” 一群打着招呼，全都进了屋。 很多住户还是迷糊的，什么情况，老陈家走了，听着好像住进了两个老太太，还是王铁蛋的亲戚。 三大妈急忙进屋把消息告诉了闫埠贵。 闫埠贵一轱辘从床上爬了起来。 “不是啊，街道办不是说，住进来是姓侯的吗？” “那我哪知道，你说会不会是王铁蛋又将房子买下了？” “别胡说，买那么多房子，不就成资本家了，王铁蛋又不傻。” “那怎么回事？” “问问不就知道了。” 闫埠贵也不矫情装病了，走出家门，准备找王铁蛋问个清楚。 之前他又是送礼，又是托人，弄了好几天，结果房子给了一家姓侯的。 这本没什么，送的礼少，托的人不尽力。 技不如人，输得不冤。 结果现在，房子居然让王铁蛋的亲戚住，他心里怎么能平衡？ 等了好一会儿，王铁蛋才出来，他和蔫爷一起将亲戚们送出了院子，人刚回来，就被住户们围在了中间。 “铁蛋，老陈家的房子是让你亲戚住了吗？” “是啊，不是说一家姓侯的要搬进来了吗？” 房子很紧缺，想要知晓答案的不止是闫埠贵。 王铁蛋压了压手，一句话就让他们再也无话可说。 “这房子是轧钢厂分配给我朋友侯聪的，他暂时不住，就让给我，大家还有没有问题。” 一时间鸦雀无声。 瘦猴和王铁蛋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把房子让出来也就一句话的事。 “铁蛋，轧钢厂怎么给瘦猴分了房子，我记得你们年前才转正的，需要的房子多了，排队也不能排那么快吧？” 有人故意问道，实际上他是想说，是不是送礼了，这个有坑的问题。 王铁蛋鄙视地看了说话人一眼。 “这很简单，因为我和大憨跟后勤的人说了，只要给侯聪分房子，我们俩都可以三年内不要求分房，三间换一间，你说轧钢厂干不干？” 这下，又没人说话了。 人家是拿两人的时间换了一次优先分房权，有点亏，但实惠。 人群渐渐散去，但住户们对新人入住的议论一直没有停止。 刚才不是说了嘛，两个老太太住在偏房，吃在蔫爷家。 算上杨奶奶、李老爷子和蔫爷，就已经有了五个老人，明摆着一起在这养老。 王铁蛋是在大家还在担心养老时，已经开了个小型养老院。 专人照顾，小孩绕膝，三两天就传出肉香。 那生活，让所有住户都艳羡。 中院和后院的住户很快也得到了消息。 易中海和一大妈后悔得都差点吐血，如果和王铁蛋搞好关系，如果接济过王铁蛋，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贾张氏也骂骂咧咧的，气人有笑人无。 每次出院，她都能闻到蔫爷家的肉香，想到又有两个老太太过去享清福，她就浑身不自在。 “这王铁蛋真是个王八蛋，也不知道让我也过去吃饭，我也是老人，住院子里几十年了，凭什么不让我去！一群人不得好死。” 一旁的秦淮茹摇了摇头，没接话，她也嫉妒。 为什么王铁蛋那么有本事，而自己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废物。 最难受的还有聋老太太，说不羡慕前院的生活是假的，平时她都是一个人坐在屋里，打发时间。 最多有一大妈和傻柱过来聊聊天，可时间都不长。 更难受的还有地位，受到的尊敬。 以前在院里，她倚老卖老，称王称霸，谁家有好吃的，都会孝敬一些。 可自从蔫爷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一点面子都不给，还让她成了院里的笑话，地位嘛，应该变成了老二，她自己认为的。 现在又来了两个老太太，听说年龄不比她低，还都是王铁蛋的亲戚。 不用想就知道，这俩老太太不会像杨奶奶以及院里其他老人那样，忍气吞声。 王铁蛋的奶奶敢动手，可是住得远，一般情况不会来。 蔫爷是男人，应该也不会对女人动手。 可现在住进来两个老太太就不一样了。 她现在都能想象，万一以后发生矛盾，两个老太太殴打她一个老太太的场景。 拉都没人会拉，她打更是打不过，一个薅头发，一个扇巴掌。 院里的住户都会被蔫爷镇住，拉都没人会拉。 想到这，聋老太太就浑身都哆嗦。 所以，她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得罪这群人。 相对而言，刘海中就好很多，他才不在乎以后养不养老，现在他还年轻，还能当上十几年的领导。 当了官，做了干部，退了休就有国家帮忙养老，有什么好忧愁的。 他现在一心扑在药上，想着怎么杨厂长打好关系，然后怎么再给李怀德雪中送炭。 好像他此时已经是车间主任，走在车间里，背着手，笑着和工友们打着招呼。 一个字，爽！ 王铁蛋回到家没多久，许大茂收到消息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先竖了根大拇指，以表敬意。 “大茂哥，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看样子喝了不少啊？” “哈哈，我爸来了，多喝了两杯。” 许大茂说着，直接掏了五张大黑十拍在了王铁蛋手上。 “听说你又要养两个老人，我许大茂帮不了大忙，就先支持你五十，以后有困难，能帮的我肯定帮！” 第296章 发现假药 王铁蛋很诧异许大茂会帮忙。 “你以为是我自己养啊，我们村情况你也见过，村里养，用不着帮忙。” 说着，就把钱推了回去。 许大茂急忙又推了回来，凑近之后小声说道：“一份心意嘛，铁蛋兄弟都把药交给我来卖了，就别推辞了！” “哎呀，真拿你没办法，回头你交给婷玉姐吧，就说我让的。” 王铁蛋还是把钱推了回去，这次许大茂没推辞，眼睛很亮。 “好，好，那什么，你说，我能不能十块钱十块钱的给？” “想屁吃呢，就那么一回。” “好好~哈哈，回头我再拿点土特产过去，这没问题吧？” “随便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睡觉了，明天还要事呢。” “有啊！” 许大茂先是出门看了门外一眼，小声说道：“铁蛋，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别人知道药是你弄的了。 我也不瞒你，十五盒药，真不够啊，明天厂里能抢破了头。” “爱抢不抢，我能有什么办法，没药就是没药，想要就得等着，我又不是神仙，能凭空变出来药，对吧。” “我知道，制药需要时间，我就想问问，五一的时候，除了给人家的三十盒，还能有多少，我心里好有个数。” 王铁蛋低眉思考了一下。 “估计也就有五盒，那三根人参药力保存得不是太好，我估摸最多也就五盒。” “啊，那么少？” 许大茂既失望又惊喜，他还以为下次能有十盒往上，没想到会那么少，那就更得多扣几盒了。 王铁蛋不知道许大茂所想，摊了下手。 “没办法，杨厂长给的那颗人参，一百三十多年，保存的还很好，那边给的三根人参都是一百年刚露头，能多出来五盒就不错了。” “好吧！” 许大茂过来不是来送钱，为的就是看看这药的产量。 本来打算昧下来一盒药，现在想了想，拿出一盒，他都有点舍不得。 第二天一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也到了开学的日子。 许大茂带着两盒药，表情凝重地进了李怀德办公室，上来就请罪。 “李厂长，我对不起你。” 说完，他把药盒小心地放到了办公桌上。 “怎么了？”李怀德靠到了椅子上，问道。 “李厂长，我是来认错的，本来是五盒药，昨天我爸突然来了，不由分说，就卖给刘海中一盒，然后他自己又拿走了两盒。 等我回来，已经晚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透露的消息，要都要不回来，非说拿回去当传家宝，我也没办法。 李厂长，我错了，我认罚。” “这样啊。” 李怀德听罢，表情也不是太好，两盒确实有点少，之前就答应的人就不止两人。 “真没办法拿回来了吗？” “被我妈锁柜子里了，昨天磨了一晚上，我可以再试试，估计有点困难。” “那刘海中是怎么回事？”李怀德想了一下，突然问道。 “他原来是我们院的管事大爷，一直是个官迷，年前他就想搜罗点东西走走门路，一直没有合适的礼物。 年前他找我买过药，我没搭理他，然后就趁我不在，找了我爸。 哦，对了，他好像要来找您。” “哦~是吗？” 李怀德还有点意外，嘴角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许大茂见状，急忙补充。 “八九不离十，他看我被您提拔，天天想让我给他引荐您，我估摸着，他那性格，也就这几天的事。” “行吧，三盒就三盒，也不错了。那下一批药是什么时候？” “五一左右，而且我听老中医说，那边提供的人参状况不是太好，可能最多也就富余出三五盒。 所以，我觉得还是找人参比较合适。” “这我也知道，可几十年的人参好找，上百年的，谁舍得啊。” 李怀德也愁，都是保命的东西，有价无市。 “等等吧，会有人拿人参出来的。” 另一边，刘海中拎着布袋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看到刘海中还很诧异，这老货又来跑官来了，不能吧？ “老刘，你不去车间干活，怎么跑我这来了？” 刘海中现在可是底气十足，将布袋小心地放到了桌上。 “嘿嘿，杨厂长，这是许大茂让我给您的药，人参那个药。” “药？” 杨厂长顿时激动起来，如果不是手上有事，他早去许大茂办公室问问了。 “许大茂怎么没过来？” 说着，他急忙打开了布袋，挨个掏出药盒，手都有点颤抖。 “路上遇到了人，怕被截胡了，就让我帮了下忙。”刘海中瞎编道。 “对对，是有不少人盯着呢，谢谢你了，老刘。” “应该的，应该的。杨厂长，药已经送到，没事的话，那我就去车间了。” “好好，你去吧。” “好。” 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刘海中已经非常满足，能和领导单独对话，他感觉无比荣幸。 杨厂长头都没抬，挨个检查起药来。 十盒药，早就有了主，不怪他整日催，别人也整日催他。 许大茂面对的是一个人，他面对的是十个人。 第一盒，药香扑鼻，第二盒，神清气爽，第三盒，蜡丸晶莹剔透，第四盒，沁人心脾，第五盒，沾了点土，无伤大雅，第六盒，芬芳馥郁。 杨厂长还没打开第七盒，就感觉前面好像混入了不一样的东西。 难道是错觉？ 为了保险，他急忙又检查了一遍，检查到第五盒的时候，愣住了。 气味不对，样子不对，药丸数也不对。 别的都是十颗，这盒十二颗。 因为质量不好，白送了两颗，不可能。 他也不是第一次拿到药，所以只有一种可能，这盒药有问题！ 杨厂长急忙让秘书去找许大茂，后怕不已。 幸亏之前没打电话，万一都叫来了，不给谁都是麻烦。 许大茂来得很迟，秘书还是在李怀德办公室找到的。 “杨厂长，您找我？” “是的。” 杨厂长也没责备，拉着许大茂指着桌上的一盒药说道：“大茂，刚才刘海中将药送了过来，我总觉得这盒有点问题，所以才叫你过来看看。” 许大茂也不客气，拿起药盒，只是看了里面的蜡丸一眼就知道这是假的。 因为这蜡丸本就是他做的。 第297章 谁换的? 许大茂思路无比清晰。 刘海中绝对不会冒着得罪杨厂长的风险换药，结合昨晚秦淮茹和棒梗的异样，不难猜出事情经过。 md，真是防不胜防。 现在出了问题，就要解决。 秦淮茹和贾张氏都不傻，她们不会承认，还会胡搅蛮缠，现在也肯定连根毛都找不到。 而且贾张氏还是孕妇，不能用强。 想来想去，那就只能让刘海中背这黑锅了。 “杨厂长，这药确实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昨晚把药给的他，兴许是他拿错了。” “昨晚？你不是今天早上给的吗？”杨厂长问道。 “不是啊，是昨天晚上给的，我有认证，当时我爸和院里的闫老师都在。” 许大茂装得很无辜，这下杨厂长也有点迷糊。 在他看来，刘海中不可能坑他，他不敢，许大茂也不可能，没这必要。 “那你等会儿，我叫刘海中过来。” “好！” 刘海中来得很快，当着工友们的面，秘书亲自过来，说杨厂长找他，给他挣足了面子。 进屋之后，见杨厂长和许大茂都铁青着脸，他急忙收起了笑容。 “杨厂长，你找我？” “刘海中，你看看这药，对吗？” 杨厂长也不废话，指着那盒假药说道。 “啊？” 刘海中不明白，看向了那盒假药。 “你自己看。” 杨厂长见刘海中傻不愣登的，又催促了一句。 “哦~” 刘海中急忙走过去，检查起来，只是一会儿，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他也认了出来，这好像和他们家扔的假蜡丸一个样。 当时拿去了派出所报案，一直没结果就拿了回来，然后是二大妈拿回来处理的。 “杨厂长，这是假的啊，谁给您弄来的？实话给您说，之前我就上当受骗过，买的两盒假药，和这个一模一样。” 杨厂长不知道还有这茬，语气变好很多。 “老刘，我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相信你是个好同志，但我要告诉你，这是你给我拿过来的十盒药里的其中一盒。” “不可能啊，我都没动过！” 刘海中瞪着眼睛，急忙看向许大茂。 “大茂，你给我作证啊，我昨天从你那拿回家，真没动过，一直放在我房间里。” “你没动过，那别人有没有动过？”许大茂问道。 “不可能，我们家就没敢乱动我东西的人！” “刘叔，你再好好想想，你之前买的假药被谁弄去了，一晚上呢，还有谁能接触这药。 这可不是小事，幸亏在杨厂长这里发现了，万一杨厂长送出去，不管是谁，出了任何事，都不是你能承担的，甚至会连累杨厂长和我，你明白吗？” 许大茂说得很严重，刘海中后背顿时冒出了冷汗。 他怎么能不明白，来拿药的都是大官，别说出了事，拿假药骗人都够他喝一壶的。 可谁又能碰到这药呢？ 二大妈，不可能。 那就只能家里两个崽子？ 也不可能啊，两人偷吃自己的鸡蛋都会挨顿胖揍，敢拿他药，他能剥了两人的皮。 杨厂长也看到了刘海中的满头汗，大致能猜出来，可能是刘家里人干的，这也不好说什么。 于是，他走到了刘海中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刘啊，先别管谁换了药，你自己家的事，我也不想追究。 我这急等着用，我给你放一个小时的假，你赶紧把真药拿回来，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没问题！” 刘海中急忙应承。 “杨厂长，您等我一会儿，一个小时，我保证把药拿回来。” 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往家里跑去。 许大茂叹了一口气，看似是替刘海中无奈，实际上是松了一口气，计划很成功。 “杨厂长，真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我推卸责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耽误您时间了。” “没事没事，药能找回来就成。” 以后可能还会从许大茂这拿药，杨厂长也不好责备。 另一边，刘海中急慌慌地跑到家里，热得满头大汗。 他来不及休息，第一时间踹开了刘光天两兄弟住的屋子，很可惜，没人。 二大妈正在里屋收拾东西，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看到是刘海中，急忙问道：“当家的，你怎么回来了？” 刘海中急忙拉着他。 “巧云，你实话给我说，你有没有碰过布袋里的药？” “没啊，我动药干嘛？” “你真没动？” “真的！当家的，出什么事了？” “光天和光福呢？” “光天上班去了啊，光福也跟着出去了，当家的，你别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二大妈看刘海中着急的样子，也跟着很慌。 刘海中咬着牙，恨恨道：“你不知道，差点害死我，那药被人换了，我拿了一盒假药给杨厂长！对了，上次买的假药呢，你扔哪去了？” “就在窗台上啊，谁换的？” “快看看还有吗？” 刘海中催促道，二大妈带着一起来到屋外。 可窗台上哪里还有蜡丸的影子。 “我就倒在这了，准备以后烧柴用的，怎么没有了？” “行了，光天光福早上出去，有什么异样没有？比如拿了什么东西。”刘海中又问道。 他感觉不是自己俩儿子换的，但保险起见，还得问一句。 二大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异样啊，老二拿着饭盒，老三倒是拿了个袋子，那是他的午饭，就装了三个窝头，没别的啊。 不是，当家的，你是不是搞错了？咱家老二老三，怎么会干偷鸡摸狗的事~”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难不成是棒梗？” 刘海中只是随口一说，可眼睛忽然一亮。 要说谁是惯偷，院里只有棒梗。 窗台上的蜡丸八成就是那小子偷走的，可进屋偷偷换了药，他有点不太相信。 昨天晚上家里一直有人，而且还插着门。 如果真是棒梗干的，那就太厉害了。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二大妈，她不相信是棒梗干的，更不信是自己儿子们干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当家的，你说会不会是许大茂给你的时候，里面就有假药，是他故意坑你呢？” 第298章 新戏开场 “这不太可能！” 刘海中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驳，路上的时候，他就想过。 “许大茂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坑杨厂长，他也不知道我想帮他送药，当时他还让我检查来着。” “如果不是他，那会不会他也不知道里面有假药，是他被人坑了？”二大妈又问道。 刘海中也犹豫了，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但不一定。 “这不应该吧，拿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应该检查的吧。” 说到这，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当时自己怎么就没检查呢。 要是当时检查了，哪有这么多屁事！ 二大妈倒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昨天晚上开始，家里一直有人，放药的布袋一直在卧室的大衣橱里放着，而刘光天刘光福就没有偷东西的习惯。 所以，出问题肯定出在刘海中拿回药之前。 “当家的，你说会不会是在许大茂拿回来之后，有人偷偷去了许大茂家换了药，然后许大茂也不知道？” 二大妈说得比较细，刘海中顿感一阵头大。 他看了眼钟表，哪还有时间找谁偷药，破案也要等补了窟窿回来再说。 杨厂长给了一个小时，他可真不能耗一个小时。 “行了，我看了那假药，上面还沾了土，我觉得就是你扔窗台那些，过会你就去院里打听，谁在院里玩那些蜡丸，谁家就是凶手。 你去把药拿来，我先还给杨厂长，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好，我听你的！” 二大妈虽然有点不舍，还是去柜子里翻出了昨晚才藏好的药盒，交给了刘海中。 等刘海中一走，她哪能蹲得住，迫不及待地挨家挨户问起来。 后院的小孩是重点，中院的贾家是重中之重。 只是一圈下来，别说问到谁有蜡丸，就是谁拿了蜡丸都没打听到。 这也不怪二大妈和住户们。 大冬天的，大家都窝在家里，基本不出门，窗户上也都雾蒙蒙的。 小槐花这边，她只在家里玩，贾家连个串门的都没有，根本没人看到。 贾张氏为了不暴露，拉着秦淮茹，考虑了种种情况，足足给小槐花和小当做了两个小时的思想工作，任谁来了都没用。 刘海中将药给了杨厂长，请好假，拿着假药就回了家。 他准备用一天的时间去找药，可等他再想查的时候，才知道二大妈已经打了草、惊了蛇。 刘海中本想挨家挨户去搜，结果一家也没搜成。 这时，他才深刻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不是管事大爷。 没办法，刘海中只能去前院找了蔫爷，汇报案情。 蔫爷第一反应是找派出所解决这事，可一想还有可能是家贼，就用一句话让刘海中回了家。 “儿子偷爹不算贼，家丑不可外扬，你先问清楚是不是你儿子做的再说。” 刘海中也明白，万一真是家人做的，影响不好，只能等到晚上问清楚再说。 新一届管事大爷的全院大会正式提上了日程。 …… 王铁蛋还是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听蔫爷说的案情。 四合院盗圣的名声在外，所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棒梗。 至于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都是反抗强权的代表，偷偷使点坏也很正常。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贼喊捉贼。 不管是谁，这么好的戏份，晚上肯定热闹。 在收拾好老陈家的屋子，将大奶奶和三奶奶妥善安置进来之后，王铁蛋立即准备起了看戏三件套。 花生、瓜子和汽水。 时代限制，没爆米花玉米，也没人玩爆米花机，所以没有爆米花。 花生瓜子好弄，有票就成。 还没开春，天气较冷，汽水很难弄，可这也难不倒王铁蛋。 白糖、白醋、白开水，再加果汁、小苏打是汽水，不行再来蜂蜜、冰糖和一点盐，要什么口味的汽水就有什么口味的汽水。 保证原汁原味无添加，健康美味你我他。 要说王铁蛋为什么好好的水果非得榨橙汁。 两个字，闲的。 自从制好了药，王铁蛋三人休息了几天又进入了街溜子模式，每天无所事事。 所以有个好玩的事能干，他们都怀着无比的热情。 而这自制汽水，就是王铁蛋偶然在书本里发现的一个打发时间小窍门。 最消耗时间的是榨汁，没榨汁机，只能手工磨碎，然后反复筛。 三人花了半下午的时间，用了两斤橘子，制作出四个暖水瓶的汽水，然后分装在十六个酒瓶里。 寒风稍微那么一吹，那就是橘子冰汽水，绝对是孩子最爱。 时间飞快，很快就临近了下班点。 王铁蛋刚提溜着九瓶汽水进了蔫爷家，就见刘光福拽得像二五八万似得进了院子。 来不及和蔫爷多聊，他就急忙跟了过去。 还没到月亮门，就听后院传来一声暴喝。 “跪下！” 王铁蛋一个趔趄，吓得差点也跟着跪下。 中院和后院的住户大多也听到刘海中的喊声，都跟着走了出来，经过一下午的发酵，他们也知道了偷药的事，一样是来看热闹。 王铁蛋疾走了几步进入后院，就见刘家房门大开。 刘海中正襟危坐在八仙桌旁，一手放在膝盖上，一手搭在桌上，手旁放着根粗擀面杖和一个打开的药盒。 而在另一旁站着二大妈，双手抱在小腹处，满脸凝重。 而在两人前面，跪着一个身影，不是刘光福还能是谁。 “爸，怎么了，我今天什么也没干啊？”刘光福颤抖着声音问道，浑身都跟着哆嗦。 擀面杖太粗，能把人打死，他二哥也不在，连个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跪好了！” 刘海中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小光福，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给我说实话，看我不打死你，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你说，你和你二哥有没有碰我的药？” “没，没，我没有，我们哪敢啊！”刘光福哭丧着脸说道。 “真没有还是假没有！？”刘海中瞪着眼睛，缓缓站起了身，顺手还拿起了擀面杖，准备先打两棍子再说。 刘光福哪还敢跪着不动，蹬着腿往外挪。 “爸，我发誓，真没有，我要是碰了，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天打五雷轰。” 第299章 抓捕刘光天 刘光福这一喊，刘海中愣了，二大妈愣了，围观的住户也愣了。 你这是发誓嘛，你这是把全家都拖下水。 终于，住户们还是没能闭住，一阵哄笑传了出来。 刘海中和二大妈都憋了大红脸。 刘光福不明所以，还转头看向门外，脸上都是茫然。 “你你你个孽子，我打死你我！”刘海中举棍就打。 “嘭！” “啊~” 刘光福捂着胳膊，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门，边躲还边喊。 “爸，你干嘛啊，我都发誓了，我真没碰你的药。” “你还说。” 刘海中举着棍子就要再打，被院里住户们叫住。 “老刘，你先等等，等问清楚再打不迟。” “对对，光福，你可要想好了，蔫爷可不是易中海，你要是不承认，他肯定要通知官家的，事情早晚都会败露。 万一发现真是你干的，那就不是挨一顿打能解决的事。” “别信什么偷家里不算偷的话，人家可不会管那么多，一样会抓起来，一样会判刑。” 众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连哄带吓唬，就想刘光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然后说实话。 刘光福哪里不知道事情很严重，还没问呢，就挨了一棍。 “爸，我发誓，我真没碰你的药，我是冤枉的，这一天我都在干活，你报警吧，我不怕。” “真不是你干的？”刘海中俯视着刘光福，咬着牙再次问道。 “真不是。”刘光福都委屈死了。 “那是谁干的？” “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二哥？” “我真不知道。” 正说着，院外传来了好多脚步声。 现场顿时安静，众人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刘光天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转着饭盒，吹着口哨进了院子。 “呦，大家都堵住后院干嘛呢？” 没人说话，众人快速分开，露出了坐在地上的刘光福，以及举着擀面杖，眼睛喷火的刘海中。 “哥~救我。”刘光福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两行眼泪直接从眼角喷出。 刘光天表情顿时僵硬，脑海里闪现了一万种可能，都没想明白，自己老爸为什么会暴怒。 而且看情形，他也得跟着挨揍。 刘光天哪再想，转身撒腿就跑。 众人顿时豁然开朗。 破案了，刘光天干的，不然他跑啥，肯定是做贼心虚。 刘海中也这样认为，举着擀面杖就追。 “你个逆子，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死你！” 刘光福一听，差点吓尿，更不敢停了。 还好他年轻，速度够快。 刘海中刚到中院，他却已经到了大院门口。 只要出了院子，那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躲上个七八九天再回来，相信他爸再大的气也消了。 可看到院门口的场景，刘光福慌了。 现在正是下班点，外面挤着好多人，最前面的是许大茂，正提着车子往院里走。 “让开，让开，快让开！” 刘光天哪敢驻足，拨开车头就要往外闯。 可院门就那么窄，自行车一横，更没了出路。 “干嘛呢干嘛呢，刘光天，看不到这么多人都等着进去呢，你就不能等会嘛。”许大茂怒道。 “站住，你个逆子，给我站住！” 眼看刘海中马上就到，刘光天哪管那么多，强行抬起自行车，就要钻过去。 许大茂一听，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 为什么说他蔫坏，这个时候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许大茂故意架着自行车横在门口，不前进也不后退，刘光天的力气哪有他的大。 想钻过去，没门。 “哎呦，卡主了，卡主了，刘光天，你别动，把我自行车弄坏了，你赔不起。” 说话间，刘海中那壮硕的身躯已经到了前院，本以为追不上刘光天的他，看到目标的那一刻，几个大步就来到了近前。 “你个狗东西，我让你跑，看我不打死你！” “嘭嘭！” “啊！呜嗷~爸，我不敢了！” 刘海中两棍下去，刘光天已经缩在了地上，抱着头不断求饶。 “别打了，我昨天不该偷看秦淮茹洗澡。” 现场为之一静，还有意外收获。 大家更奇怪的是，贾家整天有贾张氏守着门口，他是怎么办到的。 更尴尬的是秦淮如，她今天正常下班，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了这句，脸一下羞得通红。 昨天晚上，她确实洗澡来着，就是简单擦擦，在里屋。 可门口和窗户都关得死死的，刘光天是怎么偷窥成功的呢？ 她脑袋不停转动，忽然就明白了。 在后墙上面，还有个小窗户，从不打开，但是玻璃的，从院外偷看，确实能看到。 尼玛，防不胜防啊！ 刘海中举着棍子，犹豫了一下，又打了下去。 “嘭！” “哎呦，爸，我再也不敢了！”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不是这件？ 刘光天抱着脑袋，不敢犹豫。 “爸，我不该往你鸡蛋里掺兔屎，不该往你酒里掺尿，我错了！” 好嘛，又是一瓜。 门口的众人顿时一阵哄笑，刘海中臊的脸色铁青。 怪不得觉得最近吃饭喝酒不得劲呢，还以为买到了假酒，两个逆子！ “嘭~！” “啊~爸，我错了，别打了。” 刘海中可不敢让刘光天爆丑闻，急忙问道：“药呢，我的药呢，你给我弄哪去了？” “药，什么药，我不知道啊？” 刘光天捂着胳膊，有点懵逼，莽撞了，不该先承认的。 “你还不承认，看我不打死你！”刘海中说着，就要举棍再打。 就在这时，一声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了进来。 “住手！” 围观的住户急忙让开了道路，现场也变得安静。 刘海中看到来人，也不得不放下擀面杖，站到了一边。 进来的人正是蔫爷，他看了眼缩在地上的刘光天，皱起了眉头。 “刘海中，你就这么打孩子的？” “是他偷了我的药！”刘海中急忙解释。 “我没有，蔫爷，您救我，我是冤枉的。”刘光天急忙爬到了蔫爷身边，就要搂着蔫爷的大腿。 蔫爷一脸嫌弃。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边待着去。” “哦~”刘光天急忙挪到了一边。 蔫爷扫了一眼前院众人，清了下嗓子。 “既然大家都在，那我说一下，今天事情比较多，大家尽快吃饭，晚上六点半，准时在中院开全院大会，就这样，大家都散了吧。” 第300章 新全院大会开始 新上任的三个管事大爷开的第一次开全院大会，不仅许大茂和林叔激动，整个院子都有点激动。 大家很是配合，纷纷离开，想要回家吃饭。 刘海中也想走，被蔫爷伸手拦住了去路，也吸引了不少人在家门口驻足观看。 “蔫爷，怎么了，我先回家，过会来开会。”刘海中弱弱道。 蔫爷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擀面杖，直接扔到了地上，还用脚捻了好几下，丝毫没给面子。 “拿这东西打人，你是跟那群黑狗皮学的吧？” “黑狗皮”是旧时代民众对勾结乡里差佬的称呼，这话可大可小，尤其是从一个退伍老兵口中说出来。 刘海中急忙摆手，替自己辩解。 “不是不是，蔫爷，我就是着急了，顺手拿的。” “黑狗皮腰里都别着个警棍，拿着很顺手。” “不是不是，蔫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搞那些家暴，我就让你去牢房蹲着，让你看看什么是家暴！” “不敢了不敢了，我不敢了。”刘海中急忙认怂，他哪里还敢。 蔫爷眼里满是蔑视，就这样的怂货，就是当汉奸的料。 “赶紧滚！” “是是。” 刘海中哪敢再辩驳，捡起地上脏兮兮的擀面杖，钻进了中院。 …… 另一边，许大茂拉着王铁蛋进了后院，然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遍。 王铁蛋直接给许大茂点了个赞。 只能说，好卑鄙，我喜欢。 “那以后你可小心点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那边知道你家里有，肯定还会来。”王铁蛋提醒道。 说到这，许大茂很是得意。 “我早就想到了，放心吧，我巴不得有人来偷呢，我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来偷。” “你可别让贾张氏乱吃东西，那老巫婆可是大着肚子呢，万一出事了，她能讹你一辈子。” “我知道，放心吧！” 许大茂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王铁蛋拒绝了许大茂请吃饭的邀请，回了101号院，吃过饭之后，又火速赶了回来。 这时，天色微暗，已经有人扯了灯，并搬来了八仙桌。 王铁蛋停好车子，先去拜访了大奶奶和三奶奶屋，见她们状态都不错，又去了蔫爷家，只是闲聊了几句，马上就到了全院大会开始的时间。 王铁蛋急忙又返回了隔壁，搀着大奶奶和三奶奶，一起去了中院。 第一次开会嘛，肯定要介绍介绍新住户，不单单是解决刘海中的事。 院里的住户都很自觉，纷纷来到了中院，找了个地方坐下，静等大会的开始。 王铁蛋跑了好几趟，又是板凳，又是瓜子花生和汽水，忙得不亦乐乎。 瓜子花生还好说，一人抓一把，不给也不会有人抢。 到了汽水，就出现了点波折。 总共九瓶，因为是酒瓶的外貌，刚开始没人注意。 可当大壮二壮、大丫二丫、兴国爱国，还有彤彤，一人抱着一瓶，吸溜得津津有味，院里的其他孩子都坐不住了。 反应最大的还是贾家三个娃，眼巴巴瞅着，想要秦淮茹去要。 贾张氏也想喝，可看到王铁蛋身边的俩老太太，没敢开口。 王铁蛋自己喝了一瓶，然后将剩下的那瓶放到了八仙桌上。 谁爱喝谁喝。 可在大家眼里，那是给蔫爷的，没人敢去拿。 然后就导致，没喝到汽水孩子，一个个全都直勾勾盯着八仙桌，眼里满是渴望。 同样渴望的还有蹲在角落和墙根的易中海和闫埠贵。 他们没盯着汽水，而是盯着桌旁的凳子，那里可是他们以前坐的地方。 而现在，两人都很默契，来到了人群身后，生怕别人注意他们。 刘海中坐到了前面，后面是俩门神一样的刘光天和刘光福，没办法，今儿还要解决药的事。 林海昌作为管事二大爷，来了之后也没多问，主动地坐在八仙桌旁，静等蔫爷的到来。 许大茂就不一样了，很骚包地坐了过去，这挤一下眼，那点下头，满脸都是嘚瑟。 看得王铁蛋很想将他按在地上摩擦，就别提傻柱了，幸亏有聋老太太拉着他，让他别冲动。 蔫爷是掐着点过来的，和李老爷子一起。 现场顿时变得安静，只剩下了吸溜汽水和磕瓜子、花生的声音。 蔫爷来到八仙桌后面，也没坐下，扫了一圈直接说道：“今年的全院大会正式开始。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非必要情况，全院大会不会举行，除非一些特殊情况，比如年初年末、重大节日，或者关乎全院福利等，其他时间，不会打扰大家的生活，咱不搞那些形式主义。” 众人不自觉地转头看向了易中海等三人，这三货，没事就想开个会，一个拉着大家帮忙平事，一个想摆官架子，还有一个爱说教，彰显两句文采。 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 蔫爷才不管大家怎么想，更不管易中海三人便秘一样的表情，继续说道：“再次，说一下管事大爷的职权，给大家说的，也是给你们俩说的。” 说着，蔫爷敲了下桌子，提醒二大爷林海昌和三大爷许大茂。 “管事大爷是街道和派出所为了更好的维护社会安定，管理大院，而设立的一个辅助职位。 以前社会还不稳定，就让人带个头，好抓特务，抓小偷，现在嘛，也就调解一下邻里矛盾。 说白了，也不是什么官，更不是官老爷！没有执法和审判的权力。 大家认可你、支持你，你就是管事大爷，不认你，你屁股不正，那你连普通住户都不如。 我们能做的，就是帮助大家解决困难，维持院里的稳定和和谐。 所以平时不要摆什么官架子，搞那些官僚主义，这是这个大院决不允许的。” 易中海三人脸更青了，尤其是刘海中，什么官僚主义，这是骑脸输出。 而许大茂也缩了缩脖子，他还想显摆显摆，这下也没了那个心思。 院里的很多住户一时还有点接受不了。 在他们心里，十来年了，管事大爷就是官，怎么平白无故就不是官了，是不是搞错了？ 第301章 想搭伙? 搞没搞错，易中海三人最清楚，而蔫爷就是为了将这层窗户纸捅开。 接受不接受先不说，先让你们知道，慢慢以后就会懂。 蔫爷敲了敲桌子，再次吸引大家的注意。 “下面进行大会第一项，今年原来来了新住户，有些大家已经认识，有些还不认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说着，他抬了下手，让梁婷玉站了起来。 院里的住户当即转头，看向了站起来的梁婷玉身上，当然，小孩的目光还是都在她旁边彤彤吸溜的汽水上。 “这位叫梁婷玉，搬进来有十来天了，是铁蛋嫂子家的表姐，是铁蛋专门请开照顾我们几个老家伙的。 她还有个女娃，叫彤彤，她们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不要求大家照顾，大家别欺负人家就成。 欢迎新住户，大家呱唧呱唧！” 蔫爷说着，带头鼓掌，顿时引起了热烈反响。 大家鼓了足足半分钟，尤其是傻柱、许大茂等青年，呱唧的特别响。 蔫爷又指向了王铁蛋身边。 “大嫂、三嫂，你们就别站了，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两位新搬来的是夏奶奶和舒奶奶，是大王村送过来养老的，就住在原来的老陈家。 所有的开销都有大王村里出，已经在街道报备过了。 两位老人家年纪都很大，所以你们都尊敬着点。 好了，大家也呱唧呱唧。” 蔫爷继续带头鼓掌，大家也响应，但明显不够热烈。 住户们，尤其是年纪大的住户听到“养老”两个字，心里像挤挠得一样。 什么叫老有所依，她们就是。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这就是差距。 聋老太太也再盯着两人，她在评估两人的战斗力，看着好像比自己老很多，这让她放心不少。 不招惹是不招惹，万一不小心得罪了，心里也有个底。 就在这时，有个老头举起了手。 王铁蛋认识，是禽兽帮凶中的一员，姓吕，原来都叫老吕头，他儿子和儿媳都是易中海的铁杆支持者。 “你说~”蔫爷压了下手，让大家安静之后说道。 老吕头站起了身，还看了王铁蛋一眼。 “那个，那个一大爷，我见老李头，杨家奶奶，还有她们都在你那里搭伙。 你看，我年龄也大了，也想和你们一起搭伙，行不行？” 这话问出了院里不少人的心声，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八仙桌。 蔫爷点了下桌子，说话也提高了几个分贝。 “怎么，老吕头，你儿子儿媳妇不孝顺你，不给你饭吃？” “没没~我儿子儿媳都很孝顺。” 老吕头急忙否认，即使有也不能往外说，那是家丑。 “我就是想给他们减少点负担。” “那你意思就是想把这负担转嫁到我们身上呗，那你说说，评什么啊？” “我可以给钱！” “给钱？哦~你准备给多少啊？”蔫爷也来了兴趣。 老吕头犹豫了一下，展开了一张手。 “一个月五块怎么样？” “哈哈~好啊~” 蔫爷都被他这无耻的样子逗笑了。 “早上肉包子，中午吃鱼，晚上吃鸡，白馒头管够，你看成不成？” 老吕头就是再无耻，也知道蔫爷在耍他，没敢搭话。 蔫爷直接拍了桌上，冷哼了一声。 “自己有儿子，跑别的地方养老，你是想让别人戳你儿子的脊梁骨吗？ 还一个月五块钱，你够在这吃早饭的吗？ 为老不尊，有便宜就占，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之人。” 这话很重，也代表着一种态度。 你敢龇牙，我就敢收拾你。 不信的话，就试试。 老吕头咬着牙，头都没好意思抬，欺软怕硬，他真不敢。 先不说得罪蔫爷有多严重，被王铁蛋盯上就很麻烦，这狗东西和许大茂穿一条裤子，双贱合璧，能整死他一家。 不信的话，可以参考三个前任管事大爷！ 蔫爷又扫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住户。 “还有想来这养老的吗？” 肯定有，但没人敢回话，也养不起，五块钱都不够一个月早饭，换算下来，一个月起码二十，有点奢侈。 蔫爷可不是平白无故发火，这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给王铁蛋减少压力。 恨人有，笑人无。 他们的伙食早就让人心生嫉妒，为什么家里老是存那么多的腌制肉和鱼，谁不想一直吃好的，就是怕给王铁蛋招来麻烦。 只有王铁蛋一直以为他们是习惯性省吃俭用而已。 既然孩子孝顺，那只能咱站出来帮忙，能扛多少是多少。 “我在这声明一下，我们在前院搭伙，所需的花费都是由大王村提供的，所以只接收大王村的人。 至于杨家奶奶和老李头，你们心里明白原因就成。 话说到此，以后我不想再听到院里有人再说一些有的没的，你敢说，我就敢带人去你们家吃住，咱看看谁倒霉！” 这话一出，再没人敢有意见了。 好嘛，五六个老头老太太，往家里一坐，什么都不干，都够吓人的。 就在这时，许大茂举起了手。 “你有什么话？”蔫爷问道，脸色有点愠怒。 许大茂嘿嘿一笑，掏出了五十块钱。 “蔫爷，您听我说，别误会，我知道你们搭伙吃饭开销大，我和铁蛋是兄弟，肯定要尽点绵薄之力。 我也没什么好给的，这五十块钱，算我支持了。” 说着，他直接站起，小跑到了梁婷玉身边。 “梁婷玉，我知道买菜做饭的活，都是你来做，这钱就交给你了，我那还有五斤粉条，回头我再给你拿过来。” 梁婷玉有点不知所措，捐钱她见过，一下子捐五十，真没见过。 她急忙看向了王铁蛋，见王铁蛋朝她点头，才笑着接下。 “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应该的，嘿嘿~” 说着，许大茂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不由分说塞进了彤彤的裤兜里。 “彤彤乖，以后没糖了，就找大茂叔叔要。” 许大茂狐狸尾巴都快伸到了脸上，看得王铁蛋尴尬癌都快犯了。 没办法，谁让人家贡献了五十块钱呢。 大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谁贡献了五十，谁就可以和梁婷玉说上两句话。 许大茂摸了摸彤彤的脑袋，尽显亲昵，转身又回到了座位上。 临走前，他还不忘挑衅似得瞅了傻柱一眼，这可把傻柱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摸了下兜，自己还没什么准备。 第302章 草草结束的大会 眼看蔫爷要进行下一话题，傻柱连忙举手。 “你说？” 蔫爷有点不耐烦，好好的全院大会，让两个不着调的人搅和了。 傻柱站了起来，嘿嘿一笑。 “那什么，我觉得别人能到院里来养老，是院里的荣幸，这是好事，我是个厨子，肯定要支持一下。 梁婷玉，回头我给你送一些我们家的家传调料，保证以后你做的菜越来越香，你一定要收下。” 梁婷玉再次看向王铁蛋，见到对方点头，才谢了一声傻柱，勉强答应。 傻柱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好像吃了蜂蜜一样。 还得意地和许大茂抬了抬下巴。 好似在说，看到了吧，你送粉条，我送调料，我也有机会。 这一幕全落在了贾张氏和秦淮如眼里，贾张氏怒视着梁婷玉，眼中都要冒火。 因为这个骚狐狸，傻柱已经好几天没给他们家送去饭盒。 当时就不该同意秦淮茹欲擒故纵的主意，什么碰了南墙就会回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傻柱能回来才怪。 秦淮茹此时也后悔，事情确实有些失控，最近她赌气没去找傻柱，傻柱居然真的没来找她。 那孜孜不倦追梁婷玉的劲头，比刚开始追她还足。 她真担心，傻柱也在这女人身上拖上两三年。 两三年不能吸血，那得损失多少，不能原谅。 这时，院里的光棍看到许大茂和傻柱都搭上了话，忍不住都举起了手，被蔫爷直接打断。 “还送东西的就算了，我们那不缺你那点东西，就这样。 下面进行下一话题！” 说着，蔫爷看向了刘海中。 “刘海中，现在可以确定了吗，那药是不是你儿子偷的？” 刘海中急忙挺直了腰板，终于要到自己的事情了。 “不是，我可以确定，不是他们。” “蔫爷，真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绝对没碰我爸的药。”刘光天和刘光福也跟着附和。 “好！” 蔫爷点了下头，扫向了众人。 “咱后院的刘海中，被偷了一盒药，价值多少？” “五百买的。”刘海中急忙补充。 “嗯，偷盗五百，根据现在的法律，即使不吃花生米，牢底也基本佐川。” 蔫爷突然大声说道，目的就是震慑小偷。 听说又要坐牢，或者吃花生米，棒梗急忙搂紧了秦淮茹的腰，秦淮如和贾张氏也神情一震。 许大茂和王铁蛋都在偷偷观察，看到贾家众人的反应，基本印证许大茂的猜想。 蔫爷继续说道：“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这事很大，后果很严重，大家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我不想把事情做绝。 所以我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今天晚上，把偷的东西还回去，放门口也好，主动归还也罢，我只希望，明天刘海中能拿回自己的东西。 第二，如果你们心存侥幸，依然还冥顽不灵，明天一早就会有派出所的人过来调查，我相信，肯定能找到你们。 到时候，就不要怪我们不讲情面。” 蔫爷扫视了一圈，尤其在贾家身上多停了一会儿。 “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完，他主动来到了大奶奶和三奶奶面前，说了两句，一起回了前院。 这让本想等着吃瓜看热闹的王铁蛋有点目瞪口呆。 汽水还没喝完呢！这就完了。 不是应该找凶手，或者直接报警吗？ 还给机会？ 贾家是需要给机会的人家吗？ 他们家哪个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多此一举嘛！ 天气还有点小冷，王铁蛋年前，火力旺，能受到了，老人家可有点挨不住。 这也是蔫爷尽快结束的原因。 如果不是要解释一下前院养老的事，帮王铁蛋分担压力，他都不会开这破会。 院里人都很诧异。 哪次开会不是又臭又长，三个管事大爷长篇大论，然后吵得面红耳赤，甚至动用全武行。 这次，连个开场白都没有，可以说屁股还没坐热呢，就结束了。 真tmd太快了！ 林海昌林叔和许大茂也诧异，更多的是迷茫。 他们也是管事大爷，还是第一次开会。 不说让我们主持或者发表意见，起码得让我们发表一下感言，表表决心吧。 结果，许大茂还还好，说了几句话，虽然和管事大爷无关，起码说了，而林海昌从头到尾，就坐那，连个屁都没能放成。 得到的关注甚至还没八仙桌上的汽水多。 这叫什么事啊！ 关键，院里的住户都觉得很合理，很听话，起身各回各家。 结束就结束吧，毁灭吧。 林海昌摇了摇头，起身就要往家搬八仙桌。 许大茂也差不多，之前布置开会现场，就是两人一起干的。 两人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酒瓶，还没被拿走。 “铁蛋，你还要不要了？”许大茂拿起酒瓶问道。 王铁蛋摆了摆手，直接回了家，没意思。 “嘿，不要正好。” 许大茂急忙夹在胳肢窝里，就往家里走。 他还想着送粉条的时候，给彤彤带点什么，有这汽水，完美。 傻柱也想要，无奈被许大茂抢先一步。 贾家。 秦淮茹急忙关上了门，神情无比焦躁。 她没想到棒梗偷的东西那么重要。 “妈，你快点把药拿出来，我去还了。” 贾张氏摇了下头。 “没有，还不了。” “妈，你非得看着棒梗去坐牢，看着咱家彻底散架了，你才甘心吗？” 秦淮茹看着贾张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想上去扇死她。 什么时候了，还心存侥幸。 贾张氏哪是心存侥幸，是她真还不了。 她人那么馋，那药还香，又放在手边。 她就像磕糖豆一样，两天磕了七磕，怎么还？ 见贾张氏不说话，秦淮茹的神情变得狰狞。 “妈，你可以不拿出来，别人过来查，你也可以不承认。 但我要告诉你，万一查出来，我和棒梗都会作证，是你自己一个人偷的，后果由你一个人承担。 是死是活，都是你自己的事。 从此，我和棒梗和贾家再没有关系！” “秦淮茹，你要干什么，你非往死了逼我是吧？” 贾张氏没办法，一把从褥子下面掏出个布包，一抖楼，掉出了三颗蜡丸。 “本来有十颗，现在还剩三颗，你让我怎么还？” 第303章 调查开始 秦淮茹盯着三个蜡丸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闭上了眼睛，表情像便秘一样。 这是药，治病用的，不是糖。 猪吗，什么都吃。 话说回来，她这个婆婆真和猪差不多。 秦淮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她知道现在不是埋怨贾张氏的时候，必须要想着解决眼前的困境。 还是不能还了，那只能尽力隐瞒。 想到这，她急忙拉过来趴在窗户上，一脸幽怨的棒梗。 这货正盯着拿了汽水的许大茂呢。 “棒梗，你仔细回忆回忆，有谁看到你去许大茂家了？” “妈，我要喝汽水！”棒梗好像没听到秦淮茹说什么，指着夹着汽水的许大茂，撅着嘴说道。 秦淮茹一阵头大，都什么时候了，她直接抱着棒梗的肩膀，使劲摇了一下，脸色焦急。 “还喝汽水，你知不知道，明天一早就有派出所的过来，让他们查出来是你去许大茂家偷的东西，你要坐一辈子牢！一辈子都出不来，你知不知道！” “妈，我不要坐牢，我不要！”棒梗慌张道。 “那你仔细想想，昨天还有谁看到你去许大茂家了吗？仔细想，一定要想清楚。” “对，宝贝孙子，你好好想想，千万别遗漏！” 不仅秦淮茹着急，贾张氏也直勾勾看着棒梗。 棒梗挠着脑袋，咧着嘴，认真回想昨天偷东西的过程。 过了王铁蛋家的门，就是许大茂家，后院没有人，如果有人看到，只能是在屋里。 当时时间紧任务重，他就没仔细观察。 不过，好像真没看到谁家窗户后面有人影。 “没有，当时院子里没人，窗户里面好像也没有，就是出来时，遇到了许大茂。” “再好好想想！窗户里面有没有人看到？”秦淮茹担心有遗漏，再次问道。 棒梗摇了摇头。 “没有，真没有。” “没有好，没有好！” 秦淮茹松了一口气，转头要去处理脏物。 可一转头，就见贾张氏的眼睛还在看着棒梗和她，而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捏开了一个蜡丸，正在揭金箔。 “妈，你干什么？” 贾张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急忙低头看自己的手。 她也忘记，怎么就又捏了一个蜡丸。 “我，我，不是应该销毁证据吗？” 贾张氏反应很快，急忙说道。 秦淮茹真是无语，一颗五十块钱，吃糖似得，你可真大方。 “金箔呢，蜡呢，都弄哪去了？别藏，全都找出来！快！” “好好，那这蜡丸？”贾张氏又问道。 秦淮茹想了一下，果断捏开了另外两个蜡丸，和棒梗一人吃了一个。 吃下去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贾张氏一天不到吃八颗了。 浑身舒爽，脑子清晰。 借着这股劲，三人开始忙活起来，销毁证据，统一口径，最后又查缺补漏，反复警告。 反正谁来了都没用，即使全院的人都怀疑他们家。 一夜无话。 刘海中第一时间打开了房门，可惜依然没在台阶或者阳台上，看到自己想了一夜的药盒。 这他哪能受得了，知会了一声蔫爷，亲自去了派出所。 院里人也都慢慢汇聚到了中后院，一边讨论一边等待调查，他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胆大包天。 派出所来人很快，由于涉案金额较大，老熟人范警官带队，包括他徒弟，还有两个老警员。 四人分头行动，范警官师徒问话，另外两人在院里排查，找嫌疑人。 而第一个问话就是许大茂。 范警官知道案情后感觉很棘手，布袋转手了三次，从“老中医”到许大茂，再到刘海中，最后到杨厂长手上之后，这才发现了假药。 难点好几个，刘海中没检查，所以没人知道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证物已经被杨厂长送了人，拿不回来。 鉴于药的价值和稀缺程度，很大概率存在监守自盗的可能。 “刘海中是从你这拿的药？” “对，昨天晚上，当时我爸，我们院的闫老师都在，是我亲手给的刘海中。”许大茂说得很坦然。 范警官点了下头，继续问道：“你之前有没有检查药盒，确认过药的真假？” “确认过，昨天下午我回来的时候，我就挨个检查了，一个个检查的，全都是真药。” “有谁能作证吗？” “那没有，家里就我一个人。” “之后，布袋有没有离开你的视线，或者还有谁接触过这药没有？” 许大茂故意想了一下。 “检查完之后，我就把药放到了床上，然后上了个厕所，哦，对了，我回来的时候，被秦淮茹故意拦住了，然后我跑回来，在月亮门那边遇到了棒梗。 我告诉你们，棒梗就是我们院一惯偷，之前就进过牢房，后来被捞了出来。 如果是在我家被偷的药，八成就是他偷的。 当时我怀疑他偷我家来着，还搜了他身，不过没搜到东西。 回到屋之后，我又检查了一遍屋子，也打开了几盒药检查了一下，没发现少东西，就没太在意。” 范警官点了点头，示意徒弟重点标注一下这个特殊情况。 “只检查了几盒，没全部检查？” “对，药是用布袋装着的，我就检查了表面几盒。” “后来呢？” “后来我爸就来了，喝酒聊了一会儿天，然后我就把药给了刘海中。当时屋里只有我、我爸、闫埠贵和刘海中四个人，再也没进来人。” “你是从哪拿的药，方便透露一下吗，我们需要找他核实一下情况。”范警官问道。 许大茂急忙摇头。 “这不太方便，不过我有证人，王铁蛋，他应该还在睡觉呢，你们过会儿可以问他，我总共拿了十七盒药，十五盒是五百的那种药，两盒是我自己用的。 我说的绝对是真的！” “那方不方便到你家搜一下？” “这没问题，随便搜，我家还有两盒半药，其中两盒是我新买的，另外半盒是上一批药剩下的。” 许大茂太爽快，看得范警官都起疑。 要不就是隐藏的太好，要不就是真没嫌疑。 问完许大茂，不出意外，第二个询问对象就是棒梗。 没对比就没伤害，相对于许大茂，棒梗颤颤巍巍，扭扭捏捏走过来的模样就太可疑了。 第304章 调查结果 旁边的秦淮茹也看到了棒梗的异样，急忙追了上来，轻抚了一下棒梗的脖子，实际上用小指指甲盖扎了棒梗一下。 “棒梗，不要紧张，范警官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听话，不会有事的。” 这话听着没毛病，可棒梗知道，这是提醒他，按照昨天商量好的说。 范警官也没觉得有问题，还补充了一句。 “对，你别紧张，我们就是简单问你几句话。” “哦~” 棒梗表现得还很拘谨，可心里已经不再那么紧张。 范警官让徒弟带走秦淮茹，看着棒梗问道：“棒梗，你也进过牢房，里面的滋味好受吧？” 棒梗急忙摇头。 “不好受，我不要去。” “我听别人说，昨天傍晚，你趁着许大茂上厕所进了他家，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没有，我是来了后院，我想拿点柴火来着，后来太重，我没能搬动，就拿了个小的。” 棒梗说着，还指了指许大茂家前面，在许家和王铁蛋的屋子中间确实有点柴火。 上面有秦淮茹刚才趁乱留的痕迹，不怕调查。 这也是昨天早就商量好的。 范警官看棒梗眼神躲闪，声音变得严厉。 “我怎么听说你进了许大茂家呢？我可是有证人的，要不要拉过来和你对峙。” “没有，我就是在窗户那听了一下，我没进去，我说得都是真的。” “你没进去，那药盒上怎么有个小孩手印？” “啊？” 棒梗顿时傻了，脚印，被人看到，这些都有预案，可手印这事，在他和秦淮如的知识盲区。 范警官笑了一下，抬起了手，让棒梗看自己的手掌。 “小子，你不知道吧，每个人手掌上的印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只要你碰过盒子，上面就会留下你的印子。 要不咱对照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 棒梗急忙把手放到了身后，浑身都开始冒汗。 “不是，我不对照，你们肯定搞错了，上面的手印不是我的，妈~” 棒梗想跑，被范警官一把薅住了脖领子。 “你还想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跑？” “不是，不是我，你们冤枉我，我没偷东西。” 棒梗努力挣扎着，他深刻记住了秦淮茹昨晚的警告，就是有证据，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要坐一辈子牢，天天干活，天天挨揍，还吃不饱。 这时候，范警官也疑惑了，难道这小子真没进屋，不应该啊。 看这小子的种种行为，绝对进了许大茂家。 指纹的事情是他瞎掰的，故意吓唬棒梗。 刘海中抱回盒子后，根本不懂保护证物，弄得上面是指纹覆指纹，以现在的技术很难辨认。 棒梗这一喊，瞬间惊动了院里的住户。 秦淮茹第一个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棒梗。 “范警官，是不是误会了，我儿子一直很乖，他还小，你别吓唬他。” “妈，我没偷东西，我不要坐牢，我真没偷东西，你要相信我。” 棒梗缩在秦淮茹怀里，早就哭花了脸，不知道的还以为真受了莫大委屈。 秦淮茹怎么能放过这个表演的机会，一边帮棒梗擦眼泪，一边帮着喊冤。 “乖，妈相信你。范警官，我儿子肯定是冤枉的，你再好好查查，行不行，我求求你了。” 这就是秦淮如的精明之处，她不说去家里搜，也不说证据不证据，这事就不能主动提，提了还惹怀疑。 反正没证物，只要找不到，即使证明棒梗进过许大茂家也没用。 我现在就只求你，让你好好查，自己装可怜，装孤儿寡母，看你好不好意思把事情赖在棒梗身上。 范警官很是头疼，查案就怕这种。 “行了行了，你先把孩子送回家，我还有话要问你。” “好好，谢谢范警官！” 秦淮茹心中大喜，这就代表棒梗基本过了这关，后面守口如瓶就好。 院里的许大茂盯着秦淮茹和棒梗，嘴角连连冷笑。 装得可真像！ 许大茂也不傻，这事就不能说，药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如果让刘海中知道，药是在他家被换的，那这窟窿肯定要让他来补。 他才没那么傻。 范警官接连询问了后院不少人，包括王铁蛋，都被拉了起来询问了两个问题。 结合着另外两名警官的排查，根本无法锁定嫌疑人。 最大嫌疑人还是棒梗，但显然，一点证据没有，一个孩子，你总不能一直吓唬，有点违反纪律。 范警官给出的调查的初步结果是，小偷可能在许家被换的，也可能在刘家被换的，因为布袋在后者家过的夜，所以在刘家被换的可能性还大一点，但也不能确定。 可以确认的是，很可能是院里的熟人作案。 如果是外面的小偷，早就全部提溜走了，哪用得着换蜡丸这么麻烦。 而这个熟人，能接触到假蜡丸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包括闫埠贵一家，谁都知道，他们家也买到了假药，虽然三大妈说，已经化开当蜡用了。 可谁信呢？ 没办法，在各户的允许下，警官们又进入各家搜查了一遍，一直忙活到中午。 不出意外，一无所获。 最后，范警官只能带队回去，让刘海中等待调查结果。 但大家心里都清楚，除非是小偷自己傻，主动暴露，不然这事不可能有结果。 刘海中直接傻了眼，费尽心思，好不容易买到药，结果突然没了。 折腾了半天，期待派出所帮忙找到药，结果找了个寂寞。 那不是药，也不是五百块钱，是他的前途，是他当官的梦想。 好似煮熟的鸭子，一下子就飞了。 唯一的慰藉是在调查过程中，刘海中知道许富贵拿走了两盒药，当传家宝来着。 关键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就代表还有希望买到药，还有希望当官。 如果这点希望都没有，连续被坑了两次，刘海中能疯掉。 至于纠结是在许大茂家被偷的，还是在他自己家偷的，没什么意义。 刘海中也不想去追究，得罪了许大茂，就彻底断了买药的路。 院里的讨论一直没停止，既然是院里人，主要怀疑对象还是棒梗，只是没证据而已。 和秦淮如猜测的一样，怀疑就怀疑，没有证据，你拿我没办法。 第305章 火车站接货 院里出了贼，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没让蔫爷发话，院里住户很自觉地对外都闭了嘴。 除了二大妈更加看贾家不顺眼外，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当然，私下议论的不少，比如易家。 易中海是除了许大茂外，最高兴的一位。 他很清楚，这事八成就是贾家干的，当时他目击了棒梗连续两次跑去后院，而且第一次回来时，手里还抱着个盒子。 可他就是不说。 新的管事大爷刚上任，院里就出了这么恶劣的事件，他希望贾张氏和棒梗继续努力，越乱越好。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重新掌权。 再次就是为了秦淮茹，你不是攀了高枝了嘛，不是欠钱不还嘛。 那我打出这张牌，看你如何应对！ 恨人有笑人无，幸灾乐祸同样是人类的天性。 对于刘家倒霉一事，大家成了好多人快乐的源泉，刘家人从上到下，整天拽得二五八万似得。 现在好了，不嘚瑟了。 王铁蛋早就猜到了事情结局，不过没放在心上。 只要不来招惹他，他也懒得搭理这群人。 起床后，王铁蛋直接去了101号院吃饭，然后又开始了一天的街溜子生活。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天津卫那边发来了电报，海鲜已经放到了火车上，下午就能到，让他们去提货。 这是用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名义，王铁蛋主动贴补邮费和发电报的费用，找的一个小渔村村长专门购买的渔货，一部分留着自己人吃，有多的就送到厂里，不怕举报。 和瘦猴、大憨汇合后，三人直奔永定门火车站。 来到车站，扑面而来的同样是人山人海，和后世春运一个味道。 三人找到了列车员，说明来意，然后就进入了车站，等待列车的到达。 可能是政治局势上的变化，车站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旗子多了，标语多了，聚集高谈阔论的年轻人到处都是。 反正王铁蛋懒得听，他觉得，过好日子，莫谈国事，闲看花开花落，静观云卷云舒，这才是穿越者正确的打开方式。 比如现在，想办法让自己吃点好的，就不错。 后世几十上百一斤的海鱼、螃蟹、贝壳类，几毛几分钱一斤，谁能信。 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外，还能帮助生活艰苦的渔村渔民。 这就叫利人利己。 三人并排蹲在站台上，一边抽烟，一边观察着来往的美女。 瘦猴突然碰了碰王铁蛋，让他看向另一边的大憨。 “怎么了？”王铁蛋问道。 “昨天晚上杨佩佩来了。”瘦猴说道。 “然后呢？” “然后就成这样了呗！” 大憨突然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听说还借了钱。” “啊？” 王铁蛋很诧异地看向大憨。 “大憨，都那样了，你还借钱？你脑子不是好了吗，你借了多少？” 大憨低着头，没好意思说话，只是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块？”瘦猴问道。 见大憨不说话，瘦猴再次问道：“五十？” “嗯。” “还好不是五百！” 瘦猴和王铁蛋都松了一口气，以大憨的性格，这钱就是打水漂的。 送了就送了，只要没事就成。 “猴子，我觉得得尽快给大憨找个媳妇管钱，就他这样，都成败家老爷们了。” “败家无所谓，就怕某些人心里还装着人家，忘不了，你说贱不贱啊？” “佩佩说会还的！我也不会找他。” 大憨急忙插话，不过王铁蛋和瘦猴两人都不搭理他。 “贱肯定是贱，傻啦吧唧大个子，居然被一大美女，还是大学生看上，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他？” “当时肯定没照镜子。” “那也应该往地上撒泡尿。” “大憨上火，尿黄，冻成冰了，也照不清楚。” “也是！” “你说我这么帅，怎么没人看上我呢。” “你拉倒吧，看也应该看上我，你看刚才那女的，就一直在偷偷看我。” “哪个，哪个？” “我也有很多优点！”大憨继续插话，可还是没人理他。 “那个背包的，马尾辫，绿军装那个。” “好像长得还真不错。” 正说着，那女的居然还真走了过来，然后就在三人的注视下，来到了大憨眼前站定。 “这位师傅，我这有车货，能不能帮我拉一下，去白石桥。” “啊？” 三人愣了一下，这是把他们当成窝脖了。 “白石桥哪啊？”瘦猴问道。 “白石桥东，西直门外大街，往动物园那边。”女人说道。 “怎么着？” 瘦猴又看向了王铁蛋和大憨。 “干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铁蛋说道。 “行吧，走！” 瘦猴猛吸了一口烟，踩灭了烟头。 “大憨，你看着点火车，我们过会儿就回来。” “啊？” “啊什么啊，就这样。姑娘，货在托运处吧，有多少？” 瘦猴急忙开始在前面引路，很是殷勤。 “就四个大包，有点沉，你们的车呢？” “在外面呢。走走，先去领货。” 王铁蛋跟在两人后面，一脸鄙视，有异性没人性。 三人一起来到了托运点，女子拿出了报出了单号，车站工人帮着运出了四个大包，由王铁蛋和瘦猴各提了两个。 三人又一起来到了出站口，瘦猴毫不客气，挤眉弄眼地把四个大包全捆在了王铁蛋的自行车上。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自行车质量那是杠杠的。 王铁蛋也明白，瘦猴这色胚居然想自己带着美女，让自己吃土。 畜生啊！ 美女刚开始还有点意见，以为有辆板车，后来看是自行车，也没说什么，推着走就推着走吧，反正都一样。 可当瘦猴推着另一辆看着就很新的自行车后，她也有点震惊了。 “你们不是窝脖儿吧？” “现在不是，以前是，干了三四年，这活我们熟得很，我们现在都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正式工哦。” 说着，瘦猴跨上了自行车，拍了拍后座。 “咱自己的自行车，质量好，不怕折腾，姑娘，赶紧上来吧，我们在前面带路，好快去快回！” 王铁蛋咬牙切齿。 自行车质量好，不怕折腾，你就使劲折腾兄弟是吧？ 第306章 海鲜小风波 坐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自行车后座上，小姑娘还有点不好意思。 王铁蛋见状，急忙给了个助攻。 “姑娘，快点吧，我们时间很紧的。” 说完，他努力推着车子，往车站广场外走去。 姑娘一看，哪还顾得着害羞，急忙就上了瘦猴的后座。 瘦猴猛蹬了两下，立即超过了还在推车的王铁蛋。 “我先往那边走，你快点哈！” 王铁蛋阴沉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祝你们路不平。 果然，还没走出他视线呢，王铁蛋就见瘦猴的自行车猛颠了一下，惊得后座女孩急忙抱住了瘦猴。 麻蛋，这点小伎俩，我也会！ 王铁蛋远远地坠在后面，猛蹬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 此时，瘦猴和女孩说说笑笑，进展相当迅速。 王铁蛋打量了一下地方，这里有两排三层的筒子楼，是京城焊切厂的家属楼。 女孩好像是搬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亲戚在这，还是在这工作。 王铁蛋确实很累，把车往地上一横，直接去了路边抽烟休息。 瘦猴乐得如此，和女孩一起，又磨蹭了十分钟，才将所有大包一起搬进了筒子楼。 看屁颠屁颠的模样，王铁蛋看得都恶心。 两人也没太掺和，离开的时候，都很默契的没提费用问题。 路上，瘦猴高兴得见牙不见眼。 “铁蛋，这姑娘看上我了，她很有资本，我也很喜欢！” “卧槽，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她就沉沦了，这也太随便了吧？别和杨佩佩似得，骗你的。”王铁蛋问道。 “怎么会？我精得像猴一样，她能骗得了我，我的预感绝对没错！” 王铁蛋无奈地捂住了额头。 又废一个，这都开始用下半身思考问题了。 “你妈可是在给你寻摸着相亲呢，你不能脚踏两只船。” “嘿，那条船我都没看见，怎么就脚踏两条船了，不让船来不就行了，走走走。” 路上，王铁蛋得知，这女的叫满灵灵，是焊切厂的家属，是前几年下乡的知青，托关系回来接替家里工作的。 主要是未婚，家里条件还不错，和瘦猴门当户对，正合适。 两人很快到了车站。 此时，大憨已经领取了海鲜，满满三大筐子。 有海鱼、紫蟹，主要还是蛏子和花蛤，少说也就两百多斤。 让王铁蛋意外的是，里面好像还有生蚝和佛手螺之类，也不知道是不是鹅颈藤壶，咱也不懂。 但这东西熬汤，是绝对的香。 另外，还有一大捆的海带、裙带菜之类，都是上好的凉菜和下酒菜。 但价格嘛，算上托运和电报费用，王铁蛋给那边说得是每次五十块钱。 不用说，这些货物肯定超过这个数。 不少人围着大憨，都想称上两斤尝尝鲜，被大憨护得死死的。 王铁蛋和瘦猴迅速介入，掏出工作证和采购证明，才赶走了众人。 有这些，就代表货是公家的。 没人会抢公家的东西。 三人迅速出了货运站装车，然后赶到了101号院。 胡玉兰和秦京茹急忙出来帮忙分拣。 鱼一堆，螃蟹一堆，螺和贝类一堆。 大憨和瘦猴也聪明了，看到王铁蛋拿什么，他们也跟着拿什么。 王铁蛋见状，索性将螺和贝类全部留下，只将剩下的鱼和小螃蟹，差不多一百多斤，以五十块钱的价格卖给轧钢厂。 完美！ 这马上就要下班。 大憨和瘦猴带着鱼和螃蟹去了厂里，王铁蛋则带一部分海鲜去了蔫爷那边。 梁婷玉已经开始忙活做晚饭，见王铁蛋带来那么多海鲜过来，甚是意外。 不用王铁蛋说，她将海鲜迅速分门别类，哪个清蒸、哪个爆炒都安排的很清楚。 屋里，大点的孩子还没放学，只有彤彤和大壮二壮正在练习写字。 蔫爷和李老爷子斜靠在躺椅上，听着收音机，不过声音很小，好像怕打扰小家伙们学习。 王铁蛋简单聊了两句，又给孟家和林家各送了一点海带和花蛤，算是添俩下酒菜。 没过一会儿，下班的人和放学的人纷纷进院，立即被蔫爷家飘出的海鲜香味馋得口水直流。 大家都是粗茶淡饭，又忙了一下午，正饿着呢。 结果进院，你就让闻到这个，这谁受得了。 前院也就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可到了中院，林家也传出了差不多的味道，找谁说理去。 还好杨奶奶去前院搭伙，否则整个院子都会受到香味荼毒。 忍忍吧，这也不是第一次。 王铁蛋刚从大奶奶屋出来，迎面就遇到了许大茂，他手里还提着一捆粉条，也不知道从哪弄的。 “铁蛋，你这又弄海鲜来了，我知道你不会吃独食，有没有哥哥的份？” “那边应该还有点生蚝，你自己去拿！”王铁蛋回道。 “生蚝？这东西好，大补。” 许大茂停好车子，提溜着粉条进了蔫爷家厨房。 一番墨迹之后，手里的粉条换成了一网兜生蚝，他和王铁蛋打了声招呼，喜滋滋地回了后院。 粉条送得不亏！ 王铁蛋不在这吃，和蔫爷打了声招呼，刚出屋又遇到了提着两个小纸包的傻柱。 傻柱嗅了嗅鼻子，也有点馋。 “铁蛋，你这在哪弄的海鲜，味道可以啊！” “让人邮过来的，你这是？”王铁蛋指了指傻柱手里的纸包。 “我答应的秘制调料啊，够用一个月的。” “你还真送啊？” “那是！” “得，婷玉姐在厨房呢，你给她就成。” “好嘞~” 傻柱刚要去，王铁蛋急忙朝着厨房喊道：“婷玉姐，你给柱子哥弄盘花蛤，让他回去下酒。” “好嘞！” 梁婷玉回了一声，没出来。 王铁蛋给傻柱打了声招呼，扬长而去。 傻柱和许大茂差不多，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端着一盘花蛤美滋滋回了中院。 秘制调料送得不亏。 王铁蛋的声音可不低，前院和中院不少住户都知道许大茂和傻柱手里有了海鲜，一个个羡慕不已。 有羡慕的，就有行动的。 不能去蔫爷家占便宜，去傻柱家总还有点希望。 秦淮茹一回来，贾张氏就迫不及待地让她去傻柱家端菜，棒梗也满脸期待。 秦淮茹本就想主动缓和一下和傻柱的关系，可她刚出门，就见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进了傻柱家，然后在门口，还有易中海抱着胳膊得意地看着她。 秦淮茹心中一突突，易中海表现有点异常，有种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 第307章 生蚝煎鸡蛋 聋老太太去了傻柱家，不管谁去了都很难要到菜。 秦淮茹心中不好的感觉一直都在，她干脆转身又回了家。 “你怎么又回来了？赶紧去啊！再晚就没了！”贾张氏怒道。 “你没看到吗，聋老太太去了。” 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急忙看向窗外，果然看到了聋老太太的背影，她灵机一动，继续说道。 “许大茂，你去许大茂家，许大茂拎了一袋子过去的，都是好东西！” “妈，我要吃海鲜。”棒梗也撇着嘴，乞求。 “许大茂怎么也有？” “这我哪里知道，你赶紧去，不然就没有了。”贾张氏催促道。 秦淮茹停顿了一下，还是出了门往后院走去。 另一边，许大茂是一个很会吃的人。 此时，他正在盛饺子，韭菜馅的，中午时候从他爸妈家那边拿的，稍微一热就能出锅。 另一个菜盆里，做得是生蚝煎鸡蛋，加了四个鸡蛋，先蒸再煎，鲜上加鲜，简直美味到爆炸。 他刚端上桌，还没开吃，就见秦淮茹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大茂，吃着呢。” “嘿，秦淮茹，你怎么和你儿子一样，当自己家呢，见门就进？” 许大茂皱起眉头，暗讽了一句，一看就知道没好事。 秦淮茹却不在意，扭着腰身，一脸笑意地坐到了许大茂旁边。 “大茂，秦姐的便宜你可没少占，怎么，现在生份了？” “别，我可没占你便宜，我是花了钱的，咱俩各取所需。” “行，各取所需行了吧，那姐再让你占点便宜，你分我点海鲜，行了吧？” 许大茂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没兴趣！” 从昨晚起，他就开启了吃药模式，十天不能喝酒，不能近女色。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 秦淮茹大眼一眯，小样，还拿捏不了你。 她直接轻抚起许大茂的手。 “娄晓娥都走那么久了，难道你不想，还是你不行了？” “谁不行了？”许大茂怒道。 “哟，这不挺男人的嘛，来，给我点海鲜，晚上我过来找你，行不？”秦淮茹笑道。 “拉倒吧，要找你就找傻柱去！我不方便。” “我只听说过女人不方便，什么时候男人也不方便了。” 许大茂越拒绝，秦淮茹争抢的心越强烈，她不信了，就会输给梁婷玉。 许大茂什么人，对秦淮茹的手段门清儿。 “行了秦淮茹，海鲜都在这了，没了，我可不是傻柱，我还没吃呢，肯定不会给你。” 说着，他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生蚝煎鸡蛋放进了嘴里咀嚼起来。 顿时，一股鲜甜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可谓是鲜嫩多汁，唇齿留香，美味十足。 这下，他更不可能给了。 秦淮茹咽了一口唾沫，长那么大，她都还没见过生蚝什么样，更没尝过生蚝煎鸡蛋的味道，可看样子，绝对好吃。 “许大茂，我可听说了，你拎着一网兜过来的，这一盘子才多少，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嘛，这叫生蚝，生猛海鲜，十斤生蚝一斤肉，这一斤肉里半斤水，那一网兜，别看多，全撬开就那么点，我还加了四个鸡蛋。 不信你去厨房看看，壳都在那呢。” 秦淮茹还真想看看生蚝长啥样，起身去了厨房那边。 只见满地的生蚝壳，好像石头一样堆了一小堆。 随便捡起几块看了一下，外表像石头，内里很光滑。 秦淮茹当即明白，生蚝可能就是海里的河蚌，就是壳更重一点，更像石头一点，应该区别不大。 回到桌旁，秦淮茹还是坐到了许大茂身旁，见许大茂吃得那么香，还有点鄙视。 “不就是海蚌嘛，有那么好吃嘛，我可吃过河蚌，也就那么回事。” “海蚌是海蚌，生蚝是生蚝，味道那可差远了，不信你尝尝，就一块啊。” 说着，许大茂随便夹起了一块生蚝肉，放在了盘子边上，让秦淮茹自己拿着吃。 秦淮茹瞅了许大茂一眼，也不客气，捏起生蚝肉就放到了嘴里。 一嚼满嘴爆汁，二嚼鲜香味美，三嚼根本停不下来。 俩字，好吃，比肥肉还好吃。 许大茂也注意到了秦淮茹表情的变化，一脸得意。 “还河蚌，好吃吧？我告诉你，这生蚝，可不多见，这也是我第三回吃这东西。” 秦淮茹吧唧着嘴，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味道。 不得不说，有钱人真会享受。 她看了一眼盘子，忍不住就要端回自己家，给棒梗尝尝。 可许大茂眼疾手快，一把就捏住了盘子。 “你别想抢，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傻柱，傻不愣登的给你们家送菜。” “看你紧张的，我又不抢。” 秦淮茹怒道，可许大茂是一百个不信，秦淮茹现在的脸皮可厚的很。 “那慢走不送！” “哼！” 秦淮茹气得直接站了起来，可余光一瞟，一个熟悉的盒子出现在视线里。 就在许大茂的床头柜上放着，仔细一看，还是两盒。 “看什么看！” 许大茂也注意到了秦淮茹的目光，慌忙站起，去里屋收盒子。 这一幕让秦淮如更加认定，那盒子里装的肯定是她昨天吃的那颗药。 想起那个感觉，她又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说时迟那时快。 见许大茂进了里屋，没人再管盘子，秦淮茹急忙拿起筷子，拨了一半到饺子盘里，然后端起另一半生蚝煎鸡蛋出了屋。 “谢谢大茂啊，过会儿我把盘子给你送过来。” 许大茂听到声音，转身就追，可到了门口，早没了秦淮茹的身影。 “嘿，这不是强盗嘛！” 他想去中院找，刚迈出屋就停住了。 万一再被梁婷玉看到，得不偿失。 算了。 至少，还留了一半。 许大茂郁闷地关上门，继续吃饭，没一会儿，就将菜和饭通通消灭个干净。 还行，吃了个七分饱。 这要是有点酒，绝对更加满足。 可惜不能喝。 吃过饭，就是收拾和洗漱，许大茂也没指望秦淮茹将盘子还回来，听了会广播，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吃了药，准备睡觉。 可刚躺下没多久，许大茂就觉得浑身开始燥热。 他不知道，晚上吃的生蚝、鸡蛋和韭菜都很补，功效还差不多。 在药里散发出的一点灵气激发下，功效加倍。 于是，就让他有点按不下去，难受异常。 没办法，掀开被子冻一冻，没准可以冷静冷静。 可就在许大茂晒马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只见秦淮茹端着盘子，偷偷摸摸走了进来~ 第308章 秦淮茹抢药 话说两头。 秦淮茹端着菜回了贾家，分菜和抢食经过自不必多说，绝大部分都进了贾张氏和棒梗的嘴，小当和小槐花都浅尝了一口。 生蚝的美味让人难忘，但吃那药的感觉更让秦淮茹迷恋。 偷是不可能偷的。 秦淮茹不是棒梗、更不是贾张氏。 甚至这个消息都不能让两人知道，害怕他们又去干偷鸡摸狗的事。 既然药盒里有十颗，拿上一两颗尝尝，应该不过份。 吃过晚饭，秦淮茹收拾好家里之后，端着盘子就进了许大茂家，于是才有了刚才的场景。 秦淮茹看到了许大茂，许大茂也看到了秦淮茹。 虽然某人及时盖上了被子，虽然大家都是过来人，可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尴尬。 秦淮茹停在了门口，心思急转，首先打破了这份平静。 “大茂，我是来还盘子的，你怎么睡那么早啊？” “放桌上吧！我要休息了。” 许大茂也没多说，想尽快让秦淮茹走，他怕破功。 可秦淮茹还有其他目的，怎么可能走，反正许大茂也起不来，正好可以操作。 于是，她就一边打量着屋里的陈设，一边往床边走。 “这家里没个女人，过得确实有点糙哈，一看这屋里就很长时间没打扫过。” “秦淮茹，你大晚上的，要干嘛啊，赶紧走，我还要睡觉呢。”许大茂见秦淮茹不走，急忙说道。 可秦淮茹好像没听到一样，拿起一个摆件，打量起来。 “大茂，我知道你急，有什么好急的。你给了我这么好的菜，我这不还没感谢你吗？” “不用你感谢，那是你抢的。” 许大茂郁闷至极，他怎么又忘记插门了呢，现在光着屁股，还嚣张跋扈着，动都不能动。 秦淮茹一点也不在意，坐到床前，开始撩拨起许大茂。 “大茂，刚才我就说各取所需，现在后悔了吧？” 说着，还撩起了秀发，透出了一股风情。 许大茂咬着牙，忍耐忍耐再忍耐，差点没忍住。 “秦淮如，你到底想干嘛，你赶紧说！” 秦淮茹苦笑了一声，将手搭在了许大茂被子上。 “院里都传，说是我家偷了那什么药，看我家跟防贼似得。 如果真是我家偷的，我也不说什么，可我连那药长啥样都不知道，你说我冤不冤？” “是不是棒梗偷的，你心里清楚，刚开始我也以为是偷，没想到你们是换，连个证据都没有，你们这招是真厉害！” “你看，你也这么认为，现在就咱两人，我实话告诉你，真不是我家棒梗干的，我都没见那药长什么样。” 听秦淮茹这么说，许大茂认定的事实出现了点松懈，难道真是其他人干的？ 他心里突然想到了刘光天和刘光福，这俩货都不是好东西，故意坑老子的事，也不是干不出来。 秦淮茹很敏锐地注意到了许大茂的表情，急忙加把火。 “都说了，这里就咱俩人，我真没必要骗你！ 都说这药很厉害，你拿出来，让我开开眼界，行不行？” “啊？” 许大茂被这一打岔，更加怀疑刘光天兄弟了，他也有点意外，难道秦淮茹过来，就是看看药这个目的，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秦淮茹捏起了被子一角，作势要掀被子。 “你就说，行不行吧？” “哎哎哎，别！” 许大茂急忙压紧被子，生怕秦淮茹掀起来。 “那你赶紧的拿出来，让我看看那药到底长什么样。” “好好，我拿，你别掀！” 许大茂也真是服了，只能伸手，从床头柜后面拿出了药盒，看得秦淮茹眼皮直抽抽。 “你还真行啊，不放柜子里，放柜子后面。” “这还不是防你们家棒梗。” “我家棒梗才不会来你家呢。” 许大茂嗤笑一声，打开了药盒，从里面拿出了一颗蜡丸，小心地递给了秦淮茹。 “你赶紧看，闻味，然后对着灯看，看完赶紧还给我。” 秦淮茹满眼都是这个蜡丸，哪听清许大茂说什么。 就是这个香味，这个感觉，让敏感的她有点着迷。 秦淮茹背坐在床边，对着灯观察着蜡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良药苦口，这药怎么那么香？” “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这药真得有那么神，什么都能治好？” “这我更不知道了，我又没生病。你赶紧的，看完赶紧给我。”许大茂逐渐变得有点焦躁和不耐烦。 此时血液都集中在下半身，让他确实不够冷静。 而就在这时，许大茂就见被子突然被掀起，已经露出了大腿，吓得他急忙去按。 可也就是这一瞬，秦淮茹心下一横，捏碎了蜡丸。 在许大茂的震惊之中，将裹着金箔的药丸放进了嘴里，一口咽了下去。 许大茂没想到秦淮茹会那么不讲道理，给他来这一手先斩后奏，顿时怒不可遏。 “秦淮茹，你干嘛，你知不知道，这一颗药五十块钱，有价无市？” “就吃了，怎么着吧？”秦淮如也很光棍，指了指药盒。 “你那不还有吗，看你小气的。” “你，你，你……” 许大茂被秦淮茹不要脸的劲整得无话可说。 他也心下一横，拉着秦淮如就进了被窝，直到一个多小时后才放人离开。 无尽的空虚充满了整个房间。 许大茂既后悔又自责，怎么就没能忍住呢？ 这药不是白费了吗？ 不行，必须要去问问王铁蛋。 实际上，王铁蛋吃过饭就回来了，他听到许大茂家的动静还有点奇怪，看到是秦淮如出来变成了震惊。 时局变化如此之快，这两货居然又搞一块。 确实让他有点摸不清头脑。 许大茂这是不想要孩子了？ 一夜无话。 不用再送妹妹上班，王铁蛋一觉又睡到了中午，吃过饭，刚要出门，就遇到了风尘仆仆的许大茂。 “铁蛋，终于找到你了，我找你有事。” “怎么了？” 王铁蛋故意问道，他大致知道许大茂的来意。 许大茂单腿支着车子，还有点不好意思。 “铁蛋，我昨晚犯戒了，没能忍住，我就想问问你，会不会影响药效？” “喝酒了？喝了多少？”王铁蛋问道。 “不是，不是，睡了个女人。” 第309章 易中海和傻柱密谈 “睡了秦淮茹吧？” 王铁蛋笑道。 许大茂吓了一跳。 “你怎么知道？” “你说我怎么知道？” “你可别乱传，拜托拜托！” “放心吧，我传这个干嘛，你别人抓住就成，你可是院里的红人，想抓你把柄的可不少！” 经王铁蛋这么提醒，许大茂也有点心有余悸。 “是是是，我以后肯定注意。你千万别和梁婷玉说！” 王铁蛋摇了摇头。 “要我说，梁婷玉你就别想了，人家就没打算再婚，你想也没用。” “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这就一次，对药效应该没影响吧？” “我哪知道，这药可不是我弄的，你先吃完再说，到时候去医院检查部就知道了。” “好好，我知道了。” …… 与此同时，红星轧钢厂食堂前面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今天食堂特供，海鲜鱼汤，一人可以打一碗，免费，算是厂里福利。 秦淮茹就站在队伍里面，和以往不同，她没和男人打情骂俏，顺便占占便宜，而是一直老实地排队。 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有姗姗来迟的易中海。 他一眼就认出了秦淮茹，只不过，直到人打好饭菜，出了轧钢厂，他也没上前搭话。 并不是易中海不想去，而是人多嘴杂，有些话不好说。 手握整个贾家的把柄，不整治一下秦淮如，那就不是他易中海。 队伍缓缓前进，没一会儿就到了易中海。 打饭的是马华和刘岚。 两人看到易中海都是一脸诧异。 “呦，易师傅，稀客啊，劳您大驾，亲自过来打饭啊。”刘岚直接嘲讽了一句。 易中海就当没听见，随便指了两个菜，加了两个馒头。 然后在接马华递过来的鱼汤时，说道：“你师父呢，就说我找他。” “好嘞~” 马华直接转头喊了一句。 “师父，易中海师傅找你。” “知道了。” 厨房里应了一句，不一会儿，傻柱就端着个茶缸子走了出来，抬眼一扫，便找到了慢悠悠吃饭的易中海。 “怎么了，一大爷？” “坐~” 易中海指了指桌子对面凳子说道。 傻柱左右看了看，嘿嘿一笑，坐了下来。 “还挺正式，您说。” “今天这鱼汤是王铁蛋他们送来的吧？”易中海吸溜了一口汤问道。 “那是，您看我这是什么？” 傻柱将茶缸盖子掀开，给易中海瞅了一眼，急忙又盖上，小声道：“味增紫菜蛋花蟹肉汤，香着呢。” “你还给自己开了小灶？” “这不算，紫菜太少了，就一小把，螃蟹也太小了，没多少肉，掺在鱼肉里就是浪费，所以就做了这个。” 易中海心中腹诽，你小子又不给我倒，这不是故意馋我嘛。 龟孙！ 但是，他表面掩饰得很好，并没表现出不高兴。 “昨天你烧的那个冬瓜花蛤汤很不错，老太太很喜欢，她让我问问你，还有没有，她还想喝。” “这才过了一晚上，老太太又馋了，这也忒快了吧？”傻柱惊讶道。 “老人家嘛，都是小孩子脾气，咱做小辈的就该多担待着一点。” 易中海开口就是大道理。 “我听说这东西在海边很便宜，你看看能不能托人弄点过来？” “别，这东西夏天到处都是，冬天可不好找，现在可还没开春呢。 一大爷，不行您就花点钱，据我所知，丰泽园就有这道汤，一点也不贵。” 听傻柱这么说，易中海夹菜的手顿时停了一下。 以前和傻柱说聋老太太的事，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满口答应，现在居然让自己去饭店买。 这是变精明了，还是变坏了？ 他还做了预案，如果傻柱说没办法，他就让去找王铁蛋商量商量。 现在估计也用不上了。 实际上，就是欠债惹的祸。 欠许大茂的钱一天不还清，傻柱一分钱都不舍得花。 托关系是托关系，该花的钱一分不会少，甚至更多，为了一口汤，真不如去饭店订便宜。 易中海点了下头。 “行，那回头我就让你大妈去订。” 说完，他先抬头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说道：“柱子，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你一定要保密。” “什么事，您说？”傻柱随之也放低了声音。 “刘海中家药被偷的事，你知道是谁吗？”易中海问道。 “棒梗干的吧？”傻柱回答得很干脆。 “你知道了？” 易中海还有点诧异，他要说这事，是为了让傻柱远离贾家。 “不是他，还能是谁，我早就猜出来了。”傻柱淡淡道。 “院里都知道是他，就是没有证据，没办法。这小子啊，本以为他只来我家，看来，确实该让秦姐管管了。” “你是猜的，可我是看到的！唉~” 易中海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如果是棒梗一个人也就算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是亲眼看到秦淮茹和棒梗一起干的这事。 如果不是秦淮茹挡着许大茂回来，肯定抓了棒梗一个现行。” “还有这事？”傻柱有点不太相信。 “你大妈也看到了，我没让她说，这真让别人知道，他们一家子就全完了，怎么说，棒梗他爸是我徒弟。 那可是价值五百块钱的东西啊，他们怎么就敢啊！” 易中海看向傻柱，语重心长道：“我跟你说这个，是让你心里清楚，教坏棒梗的不止是贾张氏，秦淮茹也有很大责任，她们都这样，贾家算彻底没希望了。 柱子，以前我觉得秦淮茹不错，还搓和你们，看来是我错了。” “没事。” 傻柱早就不在意了，可想到秦淮茹帮忙偷东西，心情还是有点沉重。 易中海看到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继续说道：“现场厂里有不少秦淮茹和李怀德的谣言，你应该也知道，不管真假，她确实不是良配。 柱子，听大爷的，你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了。” 说到这，傻柱立即来了精神。 易中海直接摇了摇头。 “柱子，我知道，你看上梁婷玉了，我也觉得梁婷玉很不错。可你要面对现实啊，人家根本就看不上你啊！ 实话给你说，我之前就听了一嘴，梁婷玉和她闺女说过，三年内不会考虑改嫁。 柱子，你已经三十二了，三年后，她等得了，你等得了吗？” 第310章 两对狗那女 傻柱不是傻子，他内心十分清楚，梁婷玉很难追，能选择的对象有很多，他根本排不上号。 如果真如易中海所说，他还真不能再拖三年。 “行了，一大爷，我会考虑的。” 傻柱起身直接回了食堂，心情又沉重了一分。 易中海看着傻柱离开，心里很是得意。 他并不是觉得梁婷玉很难追，人就住在隔壁，如果傻柱耍点小聪明，机会绝对比别人的大。 可是，梁婷玉住进来半个多月，根本不鸟他，甚至他打招呼都不回应。 就这样的女人，就是再合适，也不能嫁给傻柱。 …… 王府井。 王铁蛋和大憨一起抽着烟，并排蹲在马路牙子边上，一脸幽怨地看着着对面商店里的瘦猴和满灵灵。 那俩人关系是突飞猛进，认识还没二十四小时，居然约好一起逛街。 简直是禽兽！ “大憨，我觉得猴子有点过分了，说好的和你一起相亲，居然自己去找食吃，这还没什么，居然让你在这看他们撒狗粮，你说过分不过分？！”王铁蛋评价道。 大憨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是有点过份。” “认识一天，见了一次就约会，拉还拉扯扯，简直不像话。” “是两次，昨天瘦猴给满灵灵家送海鲜呢。” “还有这事，嘿，你看，两人还咬耳朵，你看猴子那色眯眯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大憨惊讶地看着王铁蛋。 “铁蛋，瘦猴好像也那么说过你。” “啊~什么时候？” “你领证的时候，瘦猴说你，人家刚来，你就把人家肚子搞大了，一看就是好人。” “他那是嫉妒！” 王铁蛋急忙反驳。 大憨一脸的不信，好像在说，你好像不嫉妒似得。 王铁蛋确实羡慕瘦猴的单身生活，为了掩饰尴尬，“靠”了一句，一屁股撅在了大憨身上，把对方直接顶飞。 大憨也不介意，笑呵呵地爬起来，继续蹲在王铁蛋身边。 两人正闹着，一个身影突然跳到了他们面前，然后就是一道银铃般的声音。 “嘻嘻嘻，大憨，果然是你。” 王铁蛋吓了一跳，直接摔了屁股蹲。 这下女孩笑得更高兴了。 只见一位长得非常灵动可爱的小丫头拍着大憨的肩膀，满脸都是欣喜，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关键王铁蛋不认识，一点印象没有。 大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急忙拉起了王铁蛋。 “是你啊，你怎么在这？” “我和同学过来买东西的，你们又当街溜子了，哎，不对啊，你们三个人啊，怎么少一个？”小女孩好奇道。 “在里面呢。” 大憨指了指对面商店。 “咦~那是他女朋友吗？” “可能是吧。” “什么叫可能啊，我看就是，嘻嘻~” 两人说着话，王铁蛋就在一旁打量着女孩。 一米五多的个头，眼睛很大，看着是萌萌哒，头发整洁，衣着时尚，还有双小皮鞋。 用后世的话来讲就是一个萝莉或者南方小土豆。 十个萝莉九个富，还有一个特别富，这女孩的家庭情况应该非常不错。 关键是看大憨的眼神，那就不是一个普通朋友能有的。 王铁蛋后退了一步，同时看向了两人。 女孩刚好到大憨的胳肢窝，再对比身材，大憨又高又壮，女孩娇小可爱。 这搭配，绝了！ “哎哎哎，大憨，她谁啊？” 见两人，主要是女孩，说得没完没了，王铁蛋只能打断他们问了一嘴。 大憨好像如释重负，急忙介绍。 “铁蛋，她叫朱杰，也是师范大学的学生，我之前送杨佩佩回学校，遇到过几次。” “哪有，大憨是吓退了两个小混混，救过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朱杰感觉大憨介绍的不准确，急忙补充道。 “我知道你，你叫王铁蛋，那个叫侯聪，你们都是轧钢厂的采购员。” 王铁蛋很是诧异，居然还有这事。 看着朱杰的样子，他故意开玩笑说道：“呦，居然打听那么清楚，还救过你，那岂不是英雄救美，你是不是又要说，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啊。 那就别废话了，我替大憨答应了。” 朱杰小脸一红，瞅了大憨一眼，急忙抬手就要去打王铁蛋。 “哎呀，谁让你答应了，我都听说了，就你最坏了！” “嘿嘿，你就说喜不喜欢我们家大憨吧，你看大憨的眼神都快拉丝了，别说不喜欢。” 王铁蛋抬腿就跑，就是围着大憨转。 小姑娘被戳破了心事，更急了。 “谁拉丝了，你乱说~” 大憨还懵懵懂懂呢，挠着脑袋，老脸通红。 王铁蛋见状，只能再帮兄弟一次，突然就闪到了朱杰身后，然后猛推了一把，直接将人推进了大憨怀里。 两人抱在一起，又急忙分开，时间虽短，脸色更红。 王铁蛋嘿嘿一笑，直接跨上了车子，猛蹬了两下。 “我就不当你们这两对狗男女的电灯泡了，朱杰你回头要给我谢媒礼的，走了，回家搂媳妇去了~” 这句“狗男女”威力却很大，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朱杰哪还敢在原地待，拉着大憨急忙跑向了对面商店。 爱情这东西，说来就来，根本挡不住。 大憨也算傻人有傻福，没了杨佩佩，又来了个朱杰。 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就隔层纱。 这事基本能成。 在咱这，不用担心门不当户不对的问题。 瘦猴也差不多，绝对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不然不可能当天送海鲜，认识第二天就约会。 王铁蛋得赶紧回去找侯婶（瘦猴妈）和江婶（大憨妈），让她们赶紧取消相亲。 事情很不顺利。 江婶子不是不相信，可内心总是在告诉她，自己儿子虽说不憨了，但那形象就搁那摆着呢，桃花运咋可能那么旺呢！ 王铁蛋没办法，只能等大憨回来自己说。 反正有个心理准备就成。 侯婶这边还好，瘦猴昨晚回来就有点不对劲，被侯婶和侯奶奶猜了个大概。 现在听王铁蛋说，两人在王府井约会呢，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 返乡知青好，正好门当户对。 第311章 冉秋叶催学费 转眼到了下班点，四合院来了一个新面孔。 女子温文尔雅，落落大方，推着一辆女式自行车停在了前院。 来人正是冉秋叶，是棒梗的班主任。 开学都好几天了，棒梗依然没把学费交上，所以她就过来问问。 刚进院就被蔫爷家飘出的肉香和读书声所吸引，正好奇谁家呢，后面传来了闫埠贵的说话声。 “冉老师，你怎么过来了？” “闫老师，您也在住这个院子啊？我是来找贾梗家访的。”冉秋叶笑道。 “哦哦，他住在中院，我带你过去。” “谢谢闫老师，这是谁家啊？听着好像是小孩在认字呢。”冉秋叶指着蔫爷家问道。 闫埠贵笑了笑。 “这是我们院一大爷家，院里有几家的小孩每天都过来，大的一起写作业，小的一起认字。” “还有这事？”冉秋叶眼里满是惊喜。 “闫老师，您真伟大，还在课外时间辅导学生。” 闫埠贵面露尴尬，想否认又拉不下脸。 “没有没有，是我们院其他人主导的这事，我也不常去，我还是带你去棒梗家吧，好像只有他奶奶在家，他妈还没回来呢。” “没关系的，我等一会儿就成，谢谢闫老师。” 冉秋叶把闫埠贵的否认当成了谦虚，正要跟着闫埠贵往前院走，轧钢厂下班的人流陆续进了院子。 两人索性就站在了前院。 大家见到那么一个大美女站在院子中间，眼里满是好奇。 可听闫埠贵介绍是红星小学的班主任，好奇立即变成了恭敬。 孩子早晚落在人家手里，可不能得罪。 秦淮茹就混迹在人流中，一听是找棒梗家访的，心情立即沉重起来。 找棒梗家访无非就是两件事，告状和要钱，前面这事还好，后面这事又要表演，怪累的。 冉秋叶是新任班主任，她也是第一次来棒梗家家访，坐到桌边，就开始打量起贾家的陈设。 家里有缝纫机，床上的被子也没补丁。 加上贾张氏和秦淮茹这胖乎乎的身材，以及身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可以判断，贾家条件还可以。 并不是交不起学费的家庭。 “冉老师，您喝水，我让人去找棒梗去了，这孩子肯定是去同学家写作业去了。”秦淮茹歉意道。 冉秋叶扫了一眼床上棒梗的书包，也没揭穿。 “谢谢贾梗妈妈，没事，我来主要还是来找你的。有两件事，第一呢，是很多代课老师反映，他的寒假作业完成的很潦草，很多都是乱填的，而且也没做完。 鉴于贾梗平时的期末成绩和这样的学习态度，学校的建议是留级。” “留级？” 贾张氏听到这直接恼了。 “不行，不能留级，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我孙子成绩一直很好。” “妈，您别乱说！” 秦淮茹急忙打断贾张氏，然后给了冉秋叶一个歉意的微笑。 “冉老师，棒梗这孩子学习一直很努力，这次考试可能是发挥失常，您看，能不能别留级，以后我一定督促他学习，让他好好完成功课。” “不留级也成，可这学习成绩一定要有起色，不然越往后，功课越跟不上，耽误的还是孩子。” “不会的不会的，您放心，我一定督促他好好学习。”秦淮茹急忙说道。 “好吧，那就再考察一学期，这都六年级了，如果成绩还没有起色，是升不了初中的，你要明白。” “明白明白，谢谢冉老师，棒梗的学习成绩一定会有起色。” 冉秋叶点了点头。 “贾梗妈妈，我来的第二件事情，是学费的事情，两块五，钱也不多，您赶紧交一下吧，我还要去下一家。” 秦淮茹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床上的贾张氏也往被子里一出溜，当什么都没听到。 “冉老师，我们一家五口孤儿寡母，全靠我那点工作过活着，我婆婆每天都还要吃药，那点工资根本就不够花的。 实话跟您讲，上次我婆婆住院，我将院里的住户都借遍了，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 我们不是不想交学费，是家里真困难” 说着，秦淮茹又抹起了眼泪。 “冉老师，我们一直向学校申请贫困补助，您看您能不能帮我们问问，到底卡在哪了？” 她正说着，忽然就听到外面的嬉笑声和脚步声，正是棒梗带着小当和小槐花跑进了院子。 冉老师透过窗户一看，三人手上不是炮仗就是糖。 她看秦淮如的眼神立即怪异起来，这就是你说的家里困难？ 秦淮茹急忙补救。 “冉老师，您别误会，这肯定是隔壁的傻叔给他们买的，隔壁的傻叔最疼他们了。” 话音未落，小当和小槐花直接闯了进来，边跑还边喊。 “妈妈，妈妈，你看，哥哥给我们买的麦芽糖，可好吃了。” 屋里气氛顿时变得无比尴尬。 冉秋叶屡次被欺骗，脸上也有点挂不住。 她急忙起身拿起了自己的书包，说道：“贾梗妈妈，学校有明文规定，这学期的学费在这周内，也就是明天，不能如期交的，一律按照退学处理。 如果明天贾梗不能交学费，您就别让他去了，他这样学习态度的学生，我们学校也不想收。” 说完，她直接起身出了门，完全不顾秦淮茹在后面的挽留声。 棒梗蹲在地上正拆炮仗呢，突然就看到了自己的班主任，立即定住了身形。 怕老师从来都是刻在基因里的。 冉秋叶推起自行车，来到棒梗身前，冷着脸说道：“贾梗，我已经和你妈妈说了，明天你不能将学费带到学校，以后就不要来学校了。” 不等棒梗说话，冉秋叶扬长而去。 棒梗看了看冉秋叶的背影，又看了看秦淮如，满脸都是委屈。 而同时，屋内又响起了贾张氏的叫骂声。 “你们两个赔钱货，就知道吃，就知道花钱，嘴上没个把门的，弄得你哥上不了学，还想吃，把糖交上来，晚上不准吃饭！去那边站着去！” 秦淮茹脸色也很难看，上学肯定要上学，可这学费是真不想交。 以前还有傻柱，有借不还。 可现在，傻柱呢？ 秦淮茹下意识地看向了傻柱家，那里关着门，人还没回来。 她不知道的是，傻柱已经来到了前院，正围观冉秋叶和闫埠贵聊天！ 第312章 易中海约见秦淮茹 “闫老师，我问您一句，贾梗有没有来这里补过课？”冉秋叶指了蔫爷家问道。 “没有，人家根本就不带他。”闫埠贵如实说道。 “我看贾家生活不错啊，她妈妈怎么满嘴都是谎话啊，两块五的学费都不愿意交，到底是什么情况，您清楚吗？” 闫埠贵摇了摇头。 “对不起了冉老师，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也不常去中院，不过，她们对棒梗还是很好的，我相信明天她们肯定会交上学费的，您放心吧。” “好吧，那谢谢闫老师，我还要去下一家家访，就不打扰您了。” “好的，您慢走。” 闫埠贵一直将冉秋叶送到了院外，刚转身，傻柱就凑了上来。 “闫叔，这就是棒梗的班主任冉老师啊？” “是啊，怎么了？” “没，就是问问。” 闫埠贵哪还能不知道这老大难的心思，笑道：“傻柱，冉秋叶老师可不简单，人漂亮，文化还高，一家子的知识分子，现在也是一个人，怎么，你看上了？要不要我帮忙给你牵牵线？” “哈哈，这倒可以，你帮我问问也行。”傻柱笑道。 闫埠贵瞅了蔫爷家一眼。 “你就不怕那边知道？” 他指的是梁婷玉。 “嗨，这不八字还没一撇嘛，你帮我问问，您放心，我肯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闫埠贵一听，心里顿时痒痒起来。 自从年前被坑了一顿后，他就再也没出来占过便宜，尤其是蔫爷当上管事大爷之后，他甚至都不敢过来堵门。 这次傻柱落在他手里，他还不得使劲薅一下羊毛。 “傻柱，我跟人家说，总不能空手过去吧？这不合适。” “放心，东西我来准备，明天，明天我就拿过来，您就擎好了吧。” 傻柱满口答应，只要事能成，一点东西算什么。 他心情愉快地回到中院，还没进屋，秦淮茹就从贾家走了出来。 “柱子，你等等。” “秦姐，怎么了？” 傻柱停住脚步，问道。 秦淮茹欲言又止，她想借钱，终究是没能开口。 “柱子，这几天怎么不见你带盒饭了啊？” “哪有那空啊，过会我还要出去给人家做席面，你看我饭盒都没带回来。” “席面？” 秦淮茹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晚上可以吃点好的。 傻柱也看出了她的想法，急忙摆手。 “秦姐，我现在已经不打包饭菜了，这样主家会多给点钱，你也知道，我还欠着好多钱没还呢。” “秦姐在你心里就是惦记你那饭菜的人吗？”秦淮茹被戳破心思，有点恼怒。 “行行，您不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忙，我时间不多，收拾一下就得走了。” 傻柱是真没时间和秦淮如磨嘴皮子，转身回了家，收拾好自己的家伙什和秘制调料，又出了门。 这时，早已经不见了秦淮茹的身影。 贾家屋里，秦淮茹和贾张氏目送着傻柱离开。 两人心思不尽相同。 秦淮茹感受到了傻柱的疏离，好似血包越走越远，如果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血包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贾张氏觉得一切都是借口，傻柱就是故意要远离他们贾家。 但不管怎样，找傻柱借钱已经不再可能，至少半年内没有可能。 棒梗的学费终究要她们家自己出。 两人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她们都想看看，傻柱做席面回来，到底带没带菜。 中间回来的有许大茂，怒瞪了秦淮茹一眼，回家就紧锁了房门，搞得贾张氏莫名其妙。 还有王铁蛋，提着暖水瓶在院里到处分发汽水，过她们家三趟而不入，恨得贾张氏咬牙切齿。 终于，当两人快不耐烦的时候，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 令她们失望的是，傻柱手里只有刀具，没有饭盒。 白等了~ 见傻柱进了屋子，秦淮茹就想过去联络联络感情。 可没想到，她还没出门呢，易中海走了出来。 故意在水槽旁咳嗽了两声，还磕了一下鞋，然后出了院子，好像是去厕所。 咳嗽和磕鞋都很平常，可秦淮茹知道，这就是易中海叫她出去的信号。 秦淮茹心里直突突，她没忘记，昨天晚上，易中海看她的眼神，绝对得不怀好意。 她是赴约呢，还是不去呢？ 秦淮茹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走向了院外。 “你来了？” 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墙根，易中海站在阴影里，抽着烟淡淡道。 “一大爷，你找我什么事？”秦淮如不冷不热地问道。 她现在算是摆脱了易中海的控制，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状态。 易中海也感受到了秦淮茹的冷淡，没太在意。 “棒梗去了许大茂家两趟，第一趟抱了个盒子回来，第二趟是送盒子，你出来之后去堵……” “你不要说了，你想怎么样？”秦淮茹顿时有点慌。 “拿了我那么多钱不还，把我耍得团团转，还拿李怀德来压我，你说我想怎么样？”易中海怒道。 “一大爷，你知道的，我没钱！给你生孩子，不是我不想，是你不行。” “你胡说！” 易中海一把拉住秦淮茹的胳膊，更加愤怒。 “明明是你上了环。” “我已经将环取下来了，不信我们这就可以去医院检查。” “那是你用了其他方法！” “我没有！”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偷了价值五百块钱的东西，你还是帮凶，你说，如果我去了派出所举报，结果会怎么样？” 秦淮茹见易中海已经到了丧失理智的边缘，不敢再刺激他。 “一大爷，是我错了，我确实吃了药，我给你生孩子还不行嘛。” “给我生孩子，你以为我还能信你？” “那你要怎么办嘛，我真没其他办法补偿你，那么多钱，我就三十来块钱的工资，就是还十年也还不清啊。 一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您就放过我吧，下辈子我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我求求您了。” “秦淮茹，你想得倒美，这辈子没还清，还要下辈子！” “那你要我怎么办？一大爷，我就看在东旭的面子上，放过我吧！” “放过你？” 易中海这两天想了无数次秦淮茹乞求的样子，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满足。 让你耍我，这就是耍我后果。 至于怎么惩罚秦淮茹，他还真没主意。 还钱，把贾家一家人卖了都还不清。 到最后，两人还是去了小巷深处。 第313章 晒太阳 秦淮如是含着眼泪回的院子，她也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傻柱屋，想要寻找那一丝丝安慰。 可傻柱忙活了一天，早已经睡死。 秦淮茹推了好几下，都没能叫醒，无奈，她只能又回了家。 一夜无话。 这天，棒梗拿着学费去了学校，秦淮茹掏的钱。 傻柱拎了不少特产郑重地交给了闫埠贵，希望对方能尽快帮自己说亲。 许大茂继续吃药，求神拜佛，希望这药能管用，还专门去了一趟中药店，登记了一下，滋阴补肾的东西坚决不吃。 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活，即使是贾张氏，也捡起了几十年没碰过的针线活，缝改起了衣服。 只有王铁蛋连街溜子都没能做成，瘦猴和大憨都在忙着谈恋爱，总不能他一个人瞎逛，所以就哪也没去，陪着奶奶和秦京茹在院子里一起晒太阳，享受这安逸又平静的午后生活。 “铁蛋，你和京茹的事情总不能一直拖着啊，好歹你给他们家发个电报说一声，再晚，肚子大了，更难看。”奶奶在一旁说道。 “就是，你这不声不响，把人都娶了，京茹爸妈都还不知道，还有京茹的工作，也不能总那么放着吧。 你就整天溜达，正事是一点也不干，真是奇了怪了，还有你这样上班的。” 老妈胡玉兰也一边切咸菜一边埋怨。 秦京茹脸蛋红扑扑的，揣着兜，靠坐在王铁蛋身旁，不好意思说话。 大家都是替她说话，显然早就当成了一家人，没见外。 王铁蛋翻了个身，把后背留给了老妈。 “行，明天我就发电报，顺便把彩礼钱邮过去，反正说好了，婚礼我不办，要请吃饭，你们自己回村请。” “你个臭小子，明天，每次说都是明天，你是一点都不顾媳妇的感受？女孩子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你说不办就不办了？”奶奶训斥道。 “奶奶，你让京茹说办不办，京茹我可告诉你，上次我哥结婚，不算买的自行车、收音机，花了三百多块，份子钱却只收回来不到一百，累了个半死，还亏了两百多，你就说咱这婚礼还办不办吧？” “不办，太亏了，我们也不办！”秦京茹一听亏了那么多钱，哪还有办的意思。 奶奶和老妈听到这个数字也大为震惊。 “哪有这么多，铁蛋，你爸不是说没花什么钱吗？” “烟、酒、糖、点心，还有海鲜，猪肉，都是我买的，我爸当然没花什么钱，我还说票钱呢。” “你个死孩子，你花那么多钱，怎么不说一声呢？”老妈埋怨道。 “说什么说，给我哥和嫂子花的，我愿意，再说，对我来说，真没多少钱，我要想挣，半个月就挣回来了。” “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和猴子、大憨忙活了两个月才挣了两百多。” “那是钓鱼挣的钱，妈，奶奶，我挣钱的方法多了，你们放心，我有钱，你们也别心疼钱。不信，你们看看京茹兜里揣的什么。” “什么？” 奶奶和老妈都好奇地看向了秦京茹。 秦京茹的脸更红了，她小心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布包，慢慢打开，露出了六根带有温度的小黄鱼。 奶奶和老妈再没见识也知道金子很值钱，一脸的难以置信。 秦京茹怕她们有意见，急忙解释道：“奶奶，妈，铁蛋哥说这是压腰用的，能生儿子，不让我告诉别人。” “你个傻丫头，这话你也信！整天揣身上，也不怕咯着自己。” “奶奶，京茹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让她揣着吧，省得到处蹦跶。” 奶奶和老妈恍然大悟，果然还是铁蛋聪明。 “行行，京茹，赶紧揣着吧，以后别拿出来了。” “嗯~” 王铁蛋想了想继续说道：“妈，我打算将京茹的那份工作送人，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以后京茹专门在家带孩子，想上班了再找，反正那工作也不咋好。” “你要送谁啊，一个工位好几百，你说送就送啊？不行就让你哥来上班吧。” “我哥要是想上班，我早给他找了，他不是不愿意过来嘛。”王铁蛋说道。 这时，秦京茹弱弱地问道：“铁蛋哥，能不能把工作送给我大哥。” “可以啊，说起来，这工作还是花你的钱买的，你想送谁就送谁。” “不，我的意思，是低价卖给我哥，咱家总不能亏太多钱。” “行，那等你爸妈来了，你自己说，我没意见。” “嗯。” 祖孙四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就听到了院门打开的声音，不一会儿，老爸王狗剩带着木家屯的赵书记走了进来，手里提着好几条大鱼。 “铁蛋，赵书记来了，还睡着呢？” “啊？赵书记？” 王铁蛋急忙起身。 “赵书记您又亲自来送鱼了？” “哈哈，谁能有你小子过得惬意，我们都在为生活来回奔波，你是直接坐了船，想往哪去往哪去。” 赵书记笑道，他将鱼递给了胡玉兰，然后拉着王铁蛋坐在了院子里。 “人各有志嘛，我这还不是托村里的福，我爸的工作任务还要劳烦你们村多费心。” “这都是小事，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你们厂的放映员许大茂同志，还有李厂长，是他们帮忙找的关系，否则，我非被调走不可。” “还有这事，我都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王铁蛋问道。 没想到许大茂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 赵书记接过胡玉兰递来的茶缸子，继续说道：“过完年，轧钢厂就安排人到我们村放电影，许大茂同志专门安排了两个徒弟过来，也不知道村里谁提了一嘴，我的事就传到了轧钢厂。 你们厂里的李怀德李厂长亲自打电话到了穆家峪公社，专门感谢了我们村，说我们村对轧钢厂的工作做出了突出贡献，然后，你懂的，我就没能走成。” 王铁蛋点了点头，这是李怀德的风格。 “那是应该亲自过来感谢一下李厂长，不过，您这次来差了，李厂长好像学习去了，没在厂里。” “啊？那什么时间能回来？” “领导的事，我哪知道，十天半个月都有可能，许大茂可能知道，回头我问问他。” “行，我也应该亲自感谢一下许大茂同志。” 第314章 入伍 王铁蛋亲自带着赵书记去了轧钢厂，在宣传科找到了悠哉悠哉吸溜茶水的许大茂。 “赵书记，你说我坐船，这还有一个坐船的。”王铁蛋笑道。 “我什么时候坐船了？” 许大茂没听明白，但依然招呼王铁蛋和赵书记坐下，并倒上了水。 “赵老哥怎么也来了，事情解决了吧？” “解决了，这不，我就是来专门感谢你和李厂长的。” “不用不用，这都是小事，李厂长去什么学校学习去了，半个月呢，恐怕让您白跑一趟。” “感谢你也一样。” “哈哈，那就见外了！” 王铁蛋见赵书记和许大茂聊得火热，问道：“嘿~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悉了？” “我们是在你哥的婚礼上一个桌喝的酒，你忘记了？”许大茂笑道。 “我都累劈叉了，我哪记得，你行啊，不声不响就帮助了赵书记。” “大家都是熟人，客气什么。” 做事就得这样，不能邀功，许大茂深谙此道。 一是给了王铁蛋人情，二是进一步结交了赵书记，一举双得。 赵书记打心底也高兴。 “那这样，晚上我做东，一起喝酒怎么样？” “吃饭可以，喝酒就算了。”许大茂急忙摆手。 赵书记有点不明白，看向王铁蛋。 王铁蛋急忙解释。 “他生病了，吃药呢，十天不能喝酒，赵书记，吃饭的事您就别办了，我知道，你工资也不高，还要照顾一家老小。 你这样，回头等李厂长来了，也差不多开春了，你再给厂里支援几千斤鱼，这比什么感谢都好。” “对对对，这样最好！”许大茂也在一旁附和。 “李厂长需要这个，厂里也需要，我们照市场价采购，还能支援村里，一举多得。” “这样可以吗？” 赵书记问向了王铁蛋，想要打渔肯定要对方的支持。 “放心吧您，绝对可以！”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王铁蛋和赵书记一起离开了轧钢厂。 赵书记本打算留一夜再回去，既然不能请李怀德和许大茂吃饭，就简单做了一些采买，与同行的村民连夜返回了密云。 王铁蛋出来一趟，总觉得有事情又忘记了，磨磨蹭蹭又回到了家。 看到秦京茹才想起来，忘记打电报和寄彩礼钱。 算了，过两天再说。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大半个月，大家褪去了棉衣棉裤，改穿了单衣。 王铁蛋继续了朴实又无华的生活，定期的接村里和天津的货，然后时不时钓鱼赚外快。 当然，最多的还是在街上瞎溜达。 瘦猴和大憨都告别了单身，瘦猴的女朋友满灵灵还要上班，大憨的女朋友朱杰还要上学。 所以他们暂时都有大把的时间可挥霍。 不过，这种日子，很快被结婚的事情打破，以后可能都不能再有。 开始是瘦猴和满灵灵商量，他们计划到五一左右定亲，然后选个好日子把事情办了。 到了大憨就出了意外，不是结婚，是好事多磨。 朱杰是大院子弟，她的家人很开明，也不反对女儿和大憨在一起，不过，对未来女婿的未来有很大的意见和建议。 尤其是在看过大憨的样子之后。 他们专门将大憨拉去了训练基地，这体格、这力量意志和坚韧程度等都是上上之选，不当兵纯纯浪费。 这家人甚至考虑过，让瘦猴和王铁蛋当个搭子一起送部队去。 去不去部队先不说，当搭子就太过分了。 王铁蛋第一时间提出了拒绝，兄弟软饭硬吃，有个大好前程，自己绝对支持。 可打扰到自己躺平，绝对不行，自己一大家子人呢，媳妇还怀着孕，肯定离不开。 瘦猴有点犹豫，每个男人都有当兵的梦想，他和大憨一起也习惯了，也怕大憨去了吃亏。 可他还是家里老大，这一去至少三年，还有亲事，所以没下定决心。 大憨家更简单了，记事起就和母亲、妹妹相依为命，他不放心，家人也不放心，毕竟这个年代，当兵是有危险的。 万一出事，老吴家（大憨家）就绝后了。 入伍确实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尤其是有贵人支持的情况下，一定要把握住。 侯家和大憨老妈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所以他们一致决定，赶也要把这俩人赶部队去。 没别的原因，他们实在是看不惯王铁蛋那三人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 虽说没少赚钱，可整日里跟个街溜子没啥两样，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现在有了机会改变，肯定要抓住。 安排入伍是很复杂的事，大憨和瘦猴属于特招，所以很快做好了体检，等待朱杰家安排好，就会随时出发。 到时候，朱杰也会休学进入部队，算是家里的特殊安排。 王铁蛋都难以想象，这个南方小土豆穿着军装的样子。 最惨的就属满灵灵，提前订了亲，结果男人要去当兵，虽然她家里人也大力支持瘦猴去，可对她一个女孩来说，还是有点残酷。 这天，王铁蛋夫妻，瘦猴和他未婚妻满灵灵，大憨和他女朋友朱杰，还有各家的弟弟妹妹们，齐聚丰泽园。 既是改善伙食，也是送行，还有就是祭奠一下他们将要逝去的街溜子生活。 王铁蛋首先举杯。 “猴子，大憨，你们放心去，以后你们家里就交给我，你们爸妈就是我爸妈，你们弟弟妹妹就是我弟弟妹妹，你们媳妇就是我媳妇。” “嗯？？？” 桌上所有成年人全都怒视着王铁蛋。 王铁蛋也不尴尬，嘿嘿一笑，马上改口。 “说错了说错了，你们媳妇也都是我妹妹。” “这才差不多！” 王铁蛋继续说道：“我在这里保证三件事，第一，我家吃什么，你们家都会吃什么，鱼和肉、白面和大米绝对都不会少。 第二，家里的父母老人我都会常去看，有困难我肯定上，更不会让他们为了钱的事发愁。 最后，就是你们的弟弟妹妹，我都安排去二爷那边补课。但这点我必须特别强调一下，主要针对的是侯小明。 猴子，他学好学不好，我可不能保证啊，咱得提前说好。” 侯小明是瘦猴的弟弟，学习班里倒数，比棒梗强，但也有限。 瘦猴笑着揉了揉弟弟的脑袋，他也没办法。 “没事，铁蛋，我们都相信你，咱兄弟不用多说，喝酒喝酒。” “对，喝酒~”大憨也一起举杯。 第315章 傻柱斗闫家 酒局很热闹，也很欢乐。 三家人知根知底，所以没那么多客套和见外，到最后，王铁蛋三人甚至都没喝醉。 接下来是送人情节，任务自然地交到了王铁蛋手里。 等王铁蛋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被前院的热闹吓了一跳。 事情还要从傻柱让闫埠贵帮忙说亲说起。 过了这么多天，傻柱也问了好几次，结果闫埠贵不仅没找冉秋叶说，还把礼品昧了下来。 按照原着，傻柱该卸掉闫埠贵一条车轱辘。 可现在，闫埠贵家的自行车早没了。 傻柱每天回来都晚，路过倒座房的时候，正好听到闫解成和于莉背地里嘲笑他，这他哪能受得了，逮着闫解成和过来帮忙的闫解放就暴捶了一顿，拉都拉不开，然后才有了现在的场景。 王铁蛋刚进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见蔫爷飞起一脚，将傻柱踹到了一边。 “给你说了住手住手，听不见是吧！？” 蔫爷看着对他怒目而视的傻柱，又往前走了两步。 “瞪什么瞪，想打我是吧，过来啊，我让你打！” 傻柱不敢还手，但不代表不能说。 “蔫爷，你总不能不讲理，你问问闫埠贵都干什么了，问问他们，我打他们一家，他们冤不冤！” 闫埠贵一家知道自己理亏，可毕竟挨了打，还那么严重，底气十足。 “不就是拿了你的礼品嘛，我们还给你就是，有你这么打人的吗，你看把我俩儿子打成什么样了。”三大妈护着两个儿子怒道。 “你们干这种缺德事，打死都活该！” “傻柱，我这就报警抓你。” “你去啊，看抓我还是抓你！” “你打人了，抓的肯定你！” “那你报警啊！” 闫家对战傻柱一人，但后者一点也不怵。 傻柱想动手，但也畏惧一旁的蔫爷。 围观的住户越来越多，大家见蔫爷背着手，就这么看着不管不问，也高兴看旁边看戏。 王铁蛋也将车子停好，来到了蔫爷身旁吃瓜。 打架傻柱不怕，吵架嘛，他就是再厉害，也难敌闫家一家人的火力，尤其还有个大喇叭三大妈，所以明显落入了下风。 就在这时，蔫爷咳嗽了一声，现场顿时变得安静。 大家知道，蔫爷该出手了。 “一个当老师的，不干人事，要不要我让人捅学校去？” 闫埠贵一家立即都闭了嘴，还低下了头。 有些人来得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都看向了闫埠贵，这让前三大爷更加难堪。 蔫爷又瞅着傻柱说道：“一个遇到事不先说理，上来就打人，你有理也变成没理，要不报警试试，问问派出所会关你几天？” 傻柱听罢也放下了胳膊，确实打得有点严重，闫解成和闫解放嘴角都冒血了。 蔫爷不是易中海，并不准备息事宁人，遇到事了，必须惩前毖后，举一反三，省得以后再有人犯。 “先说好了，今儿不能让大家都满意，如果有人捅到学校，通知街道和派出所，导致了什么后果，可是你们自作自受。 好了，都说说吧，该怎么办？” 这下，现场更安静了，虽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可蔫爷这事办得漂亮。 不仅要对方满意，还有院里的人都满意，这是封口费，少了，我们可不愿意。 傻柱脸色不好，但闫埠贵脸色是难看。 傻柱觉得，大不了去派出所关几天，都不一定会赔钱，吃点苦，无所谓。 可闫埠贵不一样。 捅学校和街道去，他这个老师还当不当，都不够丢人的。 后悔、自责，怎么当时就没忍住呢？ 见双方都不说话，蔫爷指了指傻柱。 “你先说，该怎么办？” “我无所谓，报警就报警，我不怕，是闫埠贵答应给我说亲，结果坑了我东西。”傻柱很光棍地说道。 “什么坑了你的东西，你别胡说，那是你该给的，请媒人哪有不给介绍费的。”三大妈急忙辩解。 “介绍费是介绍费，我又没说不给，你问问闫埠贵当时怎么说的，不能空手去，是给你们的吗？ 好，就算你们当了介绍费，那你问问，他说了吗，给人家提一个字了吗，这都多久了，半个多月了，你再问问你们家老大和老大媳妇，刚才是怎么在背后编排我的。 我就没见过你们家这么不要脸的人！” 傻柱这一通解释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前因后果，看态度就明白了，明显闫家理亏。 而此时，三大妈还想再争论争论，不能所有后果都他们家承担。 “那你也不能跑我家打人，还下那么重手啊，你看我两个儿子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这事肯定没完。” “没完就没完，我还不想完呢，明天我就去学校找你们校长评评理。”傻柱怒道。 三大妈还想再说，被身后的闫埠贵拉住。 这事绝对不能这样处理，更倒霉的是他们家。 这时，蔫爷看向闫埠贵，又发话了。 “既然傻柱想报警，那就没得谈了，谁去一下派出所和街道，把人叫来？” “别别，蔫爷，可以谈可以谈！” 蔫爷刚要找人，闫埠贵坐不住了。 不都是商量着来嘛，怎么上来就王炸，不按套路出牌呢。 “别找我，找傻柱！”蔫爷很不耐烦地说道。 闫埠贵也反应过来，急忙走到傻柱面前。 “傻柱，这事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昧下你的东西，我照价赔偿给你，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冉老师给你说，行不行？” 傻柱把头一歪，都快打出脑浆子了，还帮他说，能成才怪。 闫埠贵见傻柱不同意，急忙再求。 “傻柱，我不仅照价赔偿你，冉老师那份我也出了，绝对不丢你的面子，这样总行了吧？” 傻柱想了想，这样好像也行，说亲就算了。 “这样可以，但不用你说，我自己找人。” “好好，我不说，明天我就将东西给你。” 闫埠贵将事情敲定，顿时露出了喜色，又急忙跑到了蔫爷面前。 “蔫爷，您看这样行了吧，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不用再麻烦您了。” 蔫爷瞅了傻柱一眼，看向了闫埠贵。 “听说我家最近吃的米面都是你家出的？” 闫埠贵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可不就是他出的吗，十斤白面十斤大米，省着吃能吃一个月。 蔫爷不等他回答，继续说道：“听说，上次是你吃里扒外，坑院里人，不长教训是吧，那就再让你长长。 按照傻柱交给你的礼品，一周内，一家再来一份，有没有问题？” 第316章 服不服 闫埠贵瞪着眼睛，心里却在盘算。 到底是花钱免灾损失多呢，还是报警的后果更严重呢。 好像前者更好一点。 他正计算着呢，三大妈忍不住了，儿子挨了打，不赔偿不说，自家还要赔钱，还那么多。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嘛。 “蔫爷，我们都商量好了，没事了，凭什么还让我们……” 她还没说完，蔫爷直接看向了王铁蛋。 “铁蛋，去报警，就说院子里有人打架，扰乱治安，顺便把王主任叫来，让她来处理，快去！” “好的~” 王铁蛋当然得配合，急忙就往自己车子处跑去。 他刚要推车，闫埠贵突然反应过来。 “别别，铁蛋，你别去，蔫爷，老娘们不懂事，你说得我们答应了。” “你家老娘们不服，你给她说。” 蔫爷冷着脸，很不耐烦。 “哎哎，我这就说。” 有些话，闫埠贵不好当众说，拉着三大妈走到了一边，耳语了几句，就走了回来。 “蔫爷，她服了。” “你服了吗？”蔫爷看向三大妈问道。 三大妈哪能不服，抹着眼泪点了点头，这次家里真亏大了。 蔫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闫埠贵。 “生活不易，贪点无伤大雅的小便宜没事，可为人师表，有些事就不能做，这就是对你的教训。 这是你的第二次，我希望你尽快来第三次，第四次，每月来上一次更好，院里人的粮食都不用买了。”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闫埠贵急忙求饶，憋得老脸通红。 蔫爷没再多说，而是看向了围观的住户们。 “大家都记住了，以后这样的事，就那么处理，坑院里人，就别怪院里人一起坑你。我希望你们多做，咱看谁先受不了。” 很多住户抿了抿嘴，说得好听，谁敢啊。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完了，蔫爷又看向了傻柱。 “你是不是很喜欢打人？” “是他们先坑我的。”傻柱急忙辩驳。 “你那么没脑子，不坑你坑谁，他家那么爱算计，你不是上杆子挨坑吗，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傻柱没吭声，这点来说，确实有点活该。 就在这时，蔫爷指了指闫解成和闫解放。 “你，还有你，过来，一人给他两巴掌！要听响的，快点！” 完事，他还不忘提醒傻柱。 “你要是敢跑，敢还手，敢报复，我天天让人往你家泼大粪，你看我敢不敢？” “凭什么打我啊，是他们先坑的我，我打他们，是他们活该，你报警得了。”傻柱怒道。 “看来你不服啊！” 蔫爷也不惯着。 “铁蛋，大茂，去拎两桶大粪，泼他屋里去。” “我看你们谁敢！”傻柱举起拳头，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可是，和以往不同，王铁蛋一步走出。 “我就敢！你来打我试试！” 说完，他就往后院走去，找桶。 紧接着是许大茂。 “我也敢，傻柱，你有本事打我。” 说完，急忙去追王铁蛋。 “我也敢！” “我也敢！” 闫解成、闫解放，还有一众挨过傻柱打的院里人都站了出来，有人动有人没动，但态度是出奇的一致。 “你们！！” 傻柱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咬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 以前他打人，不管有理没理，总是有易中海或者聋老太太出来帮忙解决。 可今天，易中海只是远远地站在最后面，想出来，又不敢。 而聋老太太甚至都没出现。 傻柱正犹豫着，王铁蛋和许大茂已经拎着桶出来了，眼看两人就要出院子，他急忙大声喊道：“我服，打吧，我认打！” 谁能听出来，他心里很是不服和不甘。 蔫爷才不管傻柱服不服，示意闫解成和闫解放过来。 “快打，我要听响的。” 闫解成和闫解放早就按耐不住了，上去“啪啪“就是两巴掌，打得那叫一个实在。 傻柱咬着牙，也没捂脸，怒视着闫家兄弟和众人，迈步就要往院里走。 妈的，早晚我要报复回来。 “我让你走了吗？”蔫爷说道。 “打都打了，你还想怎么样？”傻柱怒道。 “你们俩，再打！” “好！” 闫解成感觉有人撑腰，上去照着傻柱的脸，又是两巴掌。 “啪啪。” 声音清晰悦耳，惊得院里众人大气也不敢出。 蔫爷不发话，没人敢动。 “服了吗？”蔫爷问道，大家都知道，这是问傻柱。 闫埠贵心都在哆嗦，还好没这么惩戒我，否则晚上得上吊。 傻柱没说话，只是直愣愣地站着。 “再打！”蔫爷继续说道。 闫解成此时也害怕了，他怕把傻柱逼急了，揍他。 就在这时，王铁蛋走了过去，一脚踹走闫解成，照着傻柱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依然清脆。 “傻柱，今天就教你一个好，用武力解决问题，早晚遇到一个比你狠的。打不过你可以恶心你，可以以多欺少，可以用刀子，可以下黑手，可以对付你妹妹，也可以烧你的房子，总有方法报复你！ 今天你遇到了软蛋，算你运气好，那下次呢！下下次呢！你以为你运气会一直这么好！ 你说，你服不服？” 闫解成和闫解放一起撇起了嘴，说谁软蛋呢，我们就是不会打架好不好。 听王铁蛋这么说，院里的住户们也大致理解了蔫爷的用心。 确实是为了傻柱好，这打挨得不冤。 傻柱也不傻，明白这道理，可现在挨揍的自己，早说不行吗，非得打完再说。 蔫爷心说，不打你记忆不深刻。 过了好一会儿。 傻柱转头看向了蔫爷，弯腰鞠了一躬。 “蔫爷，我服了。” “以后遇事先动脑子，行了，都散了吧。” 蔫爷说完，转身回了家，众人也跟着散去。 自此，大家对蔫爷的信服，又重了一分。 只有易中海，回到家后就咬牙切齿。 同样是纠纷，同样是打架，蔫爷和他的处理方式，高下立判，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这就代表着，有蔫爷在的一天，他就无缘一大爷的位置。 院里人对他的敬畏也在快速的丧失。 不行，必须泄泄火。 而易中海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此时也在家，但是没出来。 不仅如此，还有点魂不守舍，紧张兮兮。 因为她该来的例假已经过去一周了，可是依然没来。 秦淮茹很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第317章 谁的 每次秦淮茹都很小心，都会细心处理，除了和许大茂那次，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是个只会打鸣的公鸡。 纯纯浪费药物。 可这又是谁呢？ 李怀德，易中海？ 大概率是易中海，李怀德之前出差了半个月。 没有具体的日子，秦淮茹也没办法确认。 生肯定是不能生的，打死都不能生，除非李怀德娶她。 但秦淮茹知道，这是妄想。 易中海倒是想让她生，秦淮茹不愿意。 除非？ 没有除非！ 秦淮茹正想着呢，就见去前院看热闹的人纷纷返回，她一直在想自己的事，也不知道前院发生了什么。 “这蔫爷真厉害，傻柱都喊服了，看来院里真是变天了。”贾张氏感慨道。 “秦淮茹，你这两天总是魂不守舍的，你是怎么了？” “哦~没事，可能是累着了，这两天进出厂的货物特别多，我怕出错。”秦淮如敷衍道。 “也是难为你了，没上几天学，非干费脑子的活。要我说，这活我宝贝孙子干肯定合适。 你再坚持坚持，等过上几年，棒梗长大了，就可以接你的班。” “嗯~” 秦淮茹答应了一声，也没反对。 贾张氏继续看着外面，当看到傻柱的时候，表情突然变得惊讶。 “这傻柱什么这么废物了，在闫老西家吃了那么大的亏？” 秦淮茹没有动，她还在寻思着怎么处理孩子的问题。 “这个傻柱，不给我们家送饭，也不能借给我们家钱，一个穷鬼，要不是还有一间房子，我都懒得搭理他。 这傻柱要是能把房子卖了，把钱娟给我们家就好了。” 贾张氏自言自语，继续畅享一些有的没的。 “还有这易中海，别以为给了几百块钱就把我和孩子打发了，居然事后还不承认，看我以后不讹死他。” 听到孩子和讹钱两个关键词，秦淮茹眼睛一亮。 孩子暂时还不能打，有了这孩子，易中海能将积蓄全吐出来。 然后借口找许大茂和李怀德，打胎费也能讹不少。 好主意。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了两声熟悉的咳嗽声，秦淮茹抬头看去，就见易中海站在水槽边上磕鞋。 这么晚了，这老绝户又想美事。 看老娘不坑死你！ 秦淮茹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了两张草纸也跟着出了门。 熟悉的路口，熟悉的墙根。 阴影里，一点火光时明时暗，最后落在了地上，彻底湮灭。 “怎么那么晚？” 里面传来了易中海不悦地声音。 秦淮茹没说话，她现在心里有底，左右看了看，也钻进了阴影。 就在易中海想动手时，她更是不客气地推开了易中海。 “怎么，你不愿意？”易中海压低声音怒道。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今天又不是你的日子？” “我那个没来，过去了一周了，一直没来。” “你有没有骗我？”易中海声音都有点颤抖，既欣喜又担心，他被秦淮茹骗怕了，所以不相信。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虽然对方看不到。 “我骗你这个干嘛，如果这两天还不来，我准备去医院检查检查。” “你真没有骗我？” “你可以跟着我去检查。” “是不是我的？”易中海再次问道。 “你说呢？”秦淮茹底气十足。 “我问你，是不是我的？”易中海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太失态。 “之前一个月，李厂长出差了半个多月你知道，傻柱不理我，心思一直在梁婷玉身上，你也知道，我只和你在一起过，你说这是谁的？” 秦淮茹说完，现场只剩下了易中海的粗气声。 易中海都知道，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他是害怕又着了秦淮茹的道。 但这也是他第一次可能有自己的孩子，实在是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好，好，明天去检查，我亲自带你去！” “不好。”秦淮茹很果断的拒绝。 “怎么了？你是不是骗我？” “检查出来又能怎么样，我又不能生，让人知道我怀孕了，还做不做人了，所以我准备找个小诊所……” “不行！” 不等秦淮茹说完，易中海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必须生，一定要生！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安排，你怎么安排？还找傻柱？他现在可不会娶我，难道你娶我？你舍得你的名声吗？” 秦淮茹很不客气地说道。 她知道，越是反抗，对方就越强壮。 果然，易中海表现得胸有成竹。 “这些你都不要管，只要确认你肚子的孩子是我的，所有的事情都由我来解决。” 说着，易中海掏出了五块钱和几张票。 “这些天好好补补身体，我身上就带那么多，下回再给你，外面风大，先回去吧。” 秦淮茹也不客气，接过钱票，转身就走。 自己手握把柄，有的是机会要钱。 易中海目送秦淮茹离开，直至人彻底消失才退回到了隐隐处。 他再次掏出一根烟放进了嘴里，拿出火柴想要点烟，可激动又颤抖的双手拿了好几根火柴，可怎么也擦不着。 易中海干脆放弃，咬着烟蒂，使劲跺了几脚，才抑制住大喊的冲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 秦淮如没有骗他的理由，怀孕是大概率事件，所以必须找接盘侠。 易中海想到的第一人还是傻柱，也只有傻柱。 这时，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之前，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去找傻柱，挑拨秦淮茹的是非呢？ 就因为他的建议，傻柱当天好像想开一样，当天就让闫埠贵找冉秋叶说亲。 现在恐怕心里早就没了秦淮茹的位置。 难度再大也得上！ 一起为了自己的孩子。 易中海一边抽烟一边苦思，直至半盒烟都没了，也没想到一个可以套路傻柱的好方法。 好在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 院内。 王铁蛋和许大茂聊了一会儿天，回到了自己房间。 实际上，他也在想办法套路傻柱。 傻柱不是真傻，反而很聪明，而且报复心极强。 今天这么羞辱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必须再给他来一个或者多个深刻的教训，让他明白，蔫爷教他的，都是真的。 第318章 医院检查 傻柱确实在想着报复，蔫爷教得没错，可当众扇自己耳刮子的仇不能不报，报复不了蔫爷，对付闫解成和闫解放还不手拿把掐。 就让你看看马王爷有几只眼。 不过，这事得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再干，省得怀疑上自己。 傻柱还想着说亲的事，找谁帮忙成了问题。 秦淮茹？ 肯定不行，冉秋叶对秦淮茹好像有很大意见，自己和秦淮如好不容易拉开距离，不能再重蹈覆辙。 找媒婆倒是是个好主意， 可这钱，哎~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男！ 还要攒一攒。 …… 翌日。 许大茂起了个大早，直接赶往医院。 经过二十分钟的输出，和两个小时的漫长等待，在走廊里不停踱步的许大茂终于被护士叫进了诊室。 “你就是许大茂？” 坐在桌子里面的是一个老大夫问道，他手里拿着两张化验单，桌上还有新拍的片子。 “是，是，大夫，我情况怎么样？” 许大茂小心翼翼地问道，手心都在冒汗。 大夫没说话，对比着化验单和片子，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时而惊讶，看得许大茂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可他也不敢打扰大夫。 终于，大夫将化验单放到桌上，看向了许大茂。 “你知道你以前的情况吗？” “知道知道，物理外伤，导致什么存活率低，很难怀上孕。”许大茂急忙说道。 “嗯，最近吃了不少药吧？” “是是，看了不少大夫。” “根据这片子，可以看到，你这物理外伤恢复情况不是太好，可能时间太久的缘故，有些组织已经固化，也就是长死了，很难改变。” 听到大夫这么说，许大茂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花了那么多钱，居然没效果，必须找王铁蛋好好说道说道。 正当他要灰溜溜离开时，大夫继续说道：“但是很奇怪，根据检验，这种固化组织对你生育能力的影响降低了不少。 虽然这个存活率只有正常人的一半，但多试几次，完全有可能让女性怀孕。” “真的？” 许大茂激动地差点蹦起来，大起大落间，声音都在发颤。 终于好了，虽然不太彻底。 大夫笑了笑，将化验单递给了许大茂。 “化验单上是这样显示的，恭喜你了。”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许大茂接过化验单，直接握住了大夫的手，心情溢于言表。 大夫也见怪不怪。 “许大茂，按理说，你这种情况是很难恢复的，你是找了哪个名家吗？” “是是，在延庆那边遇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老中医，说祖上是明朝御医，给我开了好多药，有机会，我给您介绍。”许大茂的谎话张口就来。 “好，好，你也别太激动，你这种情况来之不易，一定要注意，少饮酒，注意保暖……” 大夫也高兴，顺便给许大茂提了不少意见。 许大茂全盘接受，感谢之后，兴奋地出了男科。 与此同时，妇产科。 易中海在走廊里，也是来回踱步，紧张得手心冒汗。 刚才大夫已经给秦淮茹把了脉，基本确认是怀孕。 现在是进一步检查，确认具体月份。 终于，护士拿着化验单过来交给了易中海，然后让他们进诊室找大夫。 护士打量着两人，目光在易中海身上特别停顿了好一会儿。 这个年纪的人，居然还能让媳妇怀孕，老来得子，绝对不容易。 易中海和秦淮如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 怀孕嘛，都确认了，没什么好说的。 不一样的是，易中海出来时，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后面。 时间大约是三周，完全对得上。 这就说明，孩子是他的，绝对没错。 他们老易家终于有后了。 不仅是易中海，秦淮茹也这样认为。 那个时间段，和她一起的只有易中海和许大茂，易中海还有可能，许大茂就算了。 “这下满意了吧？”秦淮茹看着兴奋的易中海，白了一眼说道。 “满意，满意，哈哈~” 易中海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拿钱，略表心意。 秦淮茹也适时伸出了手。 “一大爷，你说过，只要我怀孕，你就将那个一千五百块钱的欠条撕掉，还有每个月三十五块钱的生活费，给足十五个月，这话还算不算数？“ 易中海当时就尬住了，以前多富有啊，现在嘛，都快被坑掉裤衩子了。 “欠条我肯定撕掉，回去就交给你，这生活费嘛，暂时每月只能给你二十。” “二十？你要饿着你的孩子？”秦淮茹怒道。 “不是不是，你别激动。”易中海急忙安抚。 “淮茹，现在不是过去，你也知道我被坑了多少钱，现在你一大妈就跟守财奴一样，看得我很紧，现在能有二十就不错了。 不过你放心，这只是暂时的，我答应你的那一千，还有每月三十五块，我会在你生下孩子时，全都会补齐。” 秦淮茹才不信易中海画的饼，再说，她也不准备将孩子生下。 “我也不逼你，每月三十，你要不答应，我现在就找个地方流了。” “三十就三十，回去我就将钱给你，行不行？”易中海哪敢不答应。 “这还差不多，我去上个厕所。” “好，你小心点，那我在院门口等你。” 易中海再一次目送秦淮如离开，直至人消失在拐角，他才拿着检查单，边看边走向大楼大门。 当然，同样这样做的，还有许大茂。 两人低头看着单子，心思全在这两片纸上。 就这样，两个熟悉的人，在这陌生的大楼门口相遇了。 春风拂面，阳光明媚且温暖。 两人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闭着眼睛张开了手，心情如同这晴朗的天气一般，洋溢着朝气与希望。 “终于好了~” “终于有了~”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又戛然而止，猛地看向对方。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双方好像都害怕发现对方的秘密一样，同时往边上退了一步，并快速收起了单子。 “我来看病，关你什么事？”许大茂怒道。 “就好像我来关你事一样~” 易中海反驳道，他自认有了孩子，就觉得高了许大茂这个绝户一等。 “妈的，晦气~” 许大茂才懒得搭理这个老绝户，跨上车子，扬长而去。 易中海看着许大茂背影，朝地上啐了一口。 有自行车有什么了不起，不依然是一只会打鸣的公鸡。 老子现在有儿子！ 不对，刚才许大茂第一句说什么来着？ 第319章 许大茂的毒计 易中海仔细想了好一会儿，可是他刚才太兴奋，确实没听清。 不过，看许大茂的样子，应该是喜事。 难道不孕不育治好了？ 不应该啊~ 张所长说过，基本没了生育能力。 难道是发现了他和秦淮如的秘密？ 易中海顿时就冒出一头冷汗，那还得了。 他转身就想进医院找人问问，刚迈步就断了念头，毫无头绪。 再说，这里是正规医院，不是说他想问就能问到的。 这时，秦淮茹刚好也走了出来。 “一大爷，怎么了？” “哦，没事，刚才我遇到许大茂了，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啊，他是不是看到我们了？”秦淮茹的心也一下提了起来。 易中海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看着不像，很高兴的样子，然后急慌慌就走了。” “万一被他知道了，我们就完了。” “不会的，他要是看到了，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说出来，不会走得那么急。” “希望是吧，赶紧走，他别再折回来了。” 秦淮茹说道，脸上满是担忧。 “对对，赶紧的，咱走这边，绕一下路。” 易中海想要搀扶着秦淮茹，被后者躲开。 秦淮茹在门口观察了一下，确认没许大茂的身影，这才走出去。 易中海紧随其后。 他现在迫切想买辆自行车，腿着真是太不方便了。 “一大爷，你把化验单放我这吧，别在让一大妈看到了。”秦淮茹突然说道。 “放你那，你不怕你婆婆看到。” “她不打扫卫生，也不认字，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是。” 易中海想了想，还是将单据全都给了秦淮茹，一切以孕妇为主。 秦淮茹接过单据，继续说道：“一大爷，这事瞒不了多久，一个月内，您要是没安排好，我只能忍痛了。” “放心吧，我已经有计划了，你就安心养胎。” “好，我信你。 …… 另一边，许大茂骑着车子也在思考易中海刚才喊的什么。 刚才太兴奋，确实没注意。 好像是什么有了？有什么了？ 长瘤子了吗？ 那最好！ 好奇之下，许大茂没骑多远，又折返回来。 他也没露头，躲在墙角偷偷观察，正好看到了秦淮茹和易中海先后出了医院。 许大茂直接“卧了个大槽”，惊得下巴都掉在了地上。 易中海和秦淮如有一腿，他抓过现行。 现在两人又一起出现在医院，还距离四合院那么远的医院。 肯定是不想别人看到。 那过来干嘛，都快刻在了脑门上。 大瓜，绝对的超级大瓜。 许大茂的表情已经很难管理，比他得知自己病好了还要兴奋。 这事要是让傻柱知道，会不会现场气吐血？ 不对！ 现在气吐血没用，傻柱身体好，不会碍事。 所以，不仅不能让傻柱知道，还要装作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易中海不可能娶秦淮如，一定会找个人接盘，而最好的人选肯定是傻柱。 想一想，傻柱帮易中海养儿子，等过上十年八年，自己抱着亲儿子过去，当众把秘密说出来。 如果傻柱运气好，只会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最差也是个妻离子散； 运气不好，肯定会忍不住打死易中海，然后在绝望中再赔命。 一箭双雕。 简直完美！ 想到这，许大茂蹬上自行车，兴奋地扬长而去。 他打定了主意，今儿就当只遇见了易中海，什么都没看到。 …… 王铁蛋一觉醒来，就感觉非常落寞。 吃过午饭去找瘦猴和大憨，到了院子才知道，两人已经走了。 没有大红花，没有条幅和欢送。 一大早来了辆军车，给两人套上军装，简单做个道别，然后就将人拉走了。 档案关系都不用自己动，自有人帮忙转走。 就是那么迅速。 特招嘛，一切从简。 一人参军，全家光荣，院子早在上午就热闹过了，留下的只有想念。 王铁蛋收拾了下情绪，在侯家和吴家都聊了一会儿天，直接返回了101号院。 一个人，街溜子都当得没意思。 王铁蛋躺在椅子上，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工作。 采购员还是要干着，反正就那么回事。 瘦猴和大憨的工作转给了侯婶和江婶，从临时工干起。 有王铁蛋在，也不用她们去上班，发工钱的时候，去一趟厂里签个字即可。 王铁蛋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胡玉兰，打消了将工作转给她的念头。 时间还很长，自己也年轻。 总不能整天混吃等死。 他愿意，家里人也看不下去。 正考虑着是不是像弄汽水一样，搞几个小发明的时候，蔫爷和老爸王狗剩气呼呼地进了院子。 “铁蛋，铁蛋。” “啊？” 王铁蛋也没起，抬着头，看到是蔫爷过来，才坐了起来。 王狗剩一见王铁蛋还在躺平，气不打一处来，急忙四下寻找趁手的家伙，挑来捡去，拿了个笤帚在手里。 “你个臭小子，那个京茹，你先进屋，我们和铁蛋说点事。” 王狗剩来到近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生怕吓到秦京茹。 “好的，爸。” 秦京茹刚要起身，被窜起来的王铁蛋一把抱在了怀里。 “京茹，别走。爸，咱有话好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把笤帚放下。” “你先放开京茹。”王狗剩也不好大声，拿着笤帚指也不是，不指也不是。 “不放，你先放下笤帚。” “你个臭小子，想造反是吧？” “就是不放，你有本事打儿媳妇和肚子里的孙子！” “你你~” 王狗剩气得说不出话来。 奶奶和老妈也走了出来，看着王狗剩和蔫爷，也有点莫名其妙。 “狗剩，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让你打我乖孙？” “妈，你不知道，哎~” 王狗剩知道不能动手，气得直接扔掉了笤帚。 “老二，你说。”奶奶看向了蔫爷。 胡玉兰急忙给蔫爷拿来了凳子，招呼人坐下。 蔫爷看着王铁蛋这赖皮样子，也没办法生气。 “铁蛋，猴子和大憨都去当兵了，你怎么不去？是怕吃苦，还是别的原因？” 王铁蛋这才明白老爸生气的缘由。 老一辈的思想嘛，咱得理解。 第320章 我有个朋友 王铁蛋继续搂着秦京茹，笑道：“二爷，我又没文化，三年后肯定还会转业回来，一样要工作，我不就少走了三年嘛，一步到位，转来转去的，省得给国家添麻烦。” 蔫爷和王狗剩听着都有点懵。 好像有道理，又好像哪里不对。 还是蔫爷反应快。 “那能一样嘛，当兵回来是退伍军人，那是国家后备力量，随时能够上战场，你现在就是普通工人，打后勤的资格都没有。” “就是，一人当兵，全家光荣，这么好的机会你不去，你就想整天躺着是吧。”老爸王狗剩怒道。 王铁蛋急忙打断他的话。 “不是，爸，二爷，你们在哪听到的消息，人家是走得大憨老丈人家的后门，我凑什么热闹。” “你少来，胡同里都传遍了，说人家让你们三个一起去，你不想去，三个街溜子就剩你一个。” “嘿，谁说我是街溜子的，我们是正经工人。” “正经工人没耽误你们当街溜子！” “我已经两天没上街了！” “懒死你算了！” 见父子俩都不说正事，蔫爷直接打断了两人。 “行了，铁蛋，你要是想去部队的话，我还有点关系。” “别！” 王铁蛋赶忙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二爷，我要想去早就去了，志不在此。” 说完，他又搭着蔫爷的肩膀，走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二爷，您老应该知道，我有些奇遇，就因为如此，我不能太出挑。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利禄那些不适合我的。 我知道您老的好意，别为难我了。” 蔫爷看着王铁蛋，心情很复杂。 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铁蛋有秘密，他不说，大家也不问。 正因为如此，王铁蛋平时的荒唐，好像都像遮掩锋芒的手段。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道理很简单。 蔫爷点了点头。 “行，不去就不去吧，能平平安安的，比什么都好。” “谢谢二爷，我爸那边的工作，您老帮帮忙，我出去弄点下酒菜，晚上一起喝酒。” 说完，王铁蛋直接跑出了后院，推着车子扬长而去。 院里的事情不用管，相信蔫爷能够做好工作，做不好也没关系，可以拿辈分压。 初春的街道已经有了点点绿色，来往行人着装轻便，笑容灿烂。 一直以来，四九城都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 东城因为商业发达而富裕，西城因为官员多而尊贵。 有需求就有供给，钱多人多，练武的就多，这儿还保留着一些武馆、拳馆的旧址。 官家不允许他们存在，但不代表有些人不练。 王铁蛋也没个具体去处，骑着车子在胡同里瞎转悠，听到“哼哼哈嘿”的喝叫声，他就好奇地凑了过去。 大门紧锁，高墙阻隔。 外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过，这也难不倒王铁蛋。 他将自行车往墙上一靠，借力一个跳跃，就骑到高墙上。 只见院子里有十几个赤膊的壮汉，或举石担、或掷石锁，或者练着把式，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王铁蛋的突然出现，立即引起了其中几人的注意。 “小子，干什么的，下去！” 其中一人暴喝，态度非常不好。 院里其他人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只是瞥了一眼，没再多看。 王铁蛋笑了笑，没太在意。 “你们练得都是什么玩意啊，只长肌肉不长脑子，也就吓唬吓唬普通人管用。” 这种明显找茬的话，瞬间让院里人不再淡定，纷纷捏着拳头围上来。 “小子，你很勇啊，有本事下来。” “哟，人多欺负人少，不讲武德地欺负我这个年轻人算什么本事！你们有本事去找打遍南锣鼓巷无敌手的四合院战神傻柱打啊，一帮怂包~切！” 王铁蛋说完，一个翻身下了围墙，扬长而去，只留下一根竖着中指的背影，虽然他们看不懂。 “人呢？” 后追出来的人连声问道。 “跑得倒是很快，别让我抓住他。” “四合院战神，傻柱，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其中一个最威猛的汉子皱眉问道。 “四合院战神不知道，傻柱？我印象里有一个厨子，好像叫这名字，之前在隔壁做过饭。”其中一人说道。 “他什么实力？” “不知道，看样子，有把子力气。” “打遍南锣鼓巷无敌手，敢叫四合院战神，恐怕不是泛泛之辈。” “大师兄，我觉得那人过来是故意挑事的，咱不能上当啊。” “人家既然报了名号，咱们就得接着，不然就真成怂包了，只有找到那个傻柱，才能找到刚才那小子。 不管如何，都得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大师兄说的是，我这就让人去调查！” “嗯~” 另一边，王铁蛋溜溜达达又来到了李纱帽胡同。 单说这个胡同，知道的人很少，可要说八大胡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纱帽就是八大胡同最东边的一条胡同。 这里虽然被取缔，也是官家严查的地方，可仍然有一些女性朋友们偷偷摸摸经营着这份体力活。 王铁蛋对这里也不熟，蹲守了半个多小时，惹了无数白眼之后，才确认了一个半掩门。 等人家生意做完，他才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被打开。 “你找谁？” 一位妩媚的大姐很是警觉，伸头看了一下王铁蛋身后，才问道。 王铁蛋知道对方的担忧。 “放心，我不是雷子，我有个生意想找您帮忙。” “没空！” 大姐二话不说就要关门。 “哎，别啊。” 王铁蛋急忙推住了门。 “真有生意，好生意，一次五块，多劳多得，童叟无欺。” “都说了不做，你再挡着我叫人了啊！” “大姐，你放心，我要是找事，就不会在那蹲半个小时，你先听听什么生意，再说做不做行不行？” “那你说~” 大姐很是紧张，她一般不接待陌生人，但也害怕得罪人。 一旦举报，十几天白干不说，还要接受再教育。 王铁蛋也有点紧张，生怕被熟人看到，遮着嘴巴说道： “我有个朋友，为人比较害羞，三十多了，可能还是个雏，所以我想把人弄到您这。 您受累，一天给他来上个十几次，弄上两天，您看怎么样？” 第321章 道歉 大姐大致明白了来意，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铁蛋。 “小伙子，我看你也不是太懂吧？” “怎么了？”王铁蛋疑惑道。 “再精壮的汉子，五六次之后也走不动道，你还十几次，还连续两天，我看他不是你朋友，是你仇人吧？ 你这生意我可不敢接，您还是另找他人吧。” 大姐说完，又要关门，王铁蛋急忙拦住。 “别啊，我这不是不懂嘛，那大姐，这样，九次，一天九次，然后你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王铁蛋又小声提了一个小要求。 大姐听完，表情诧异。 “你这也不是不行，可我一个人做不来，我还得找人，你得加钱。” “我不管你找多少人，怎么分配，一天五十，两天一百，但我要的是效果。” “可以~先交定金。” “没问题！” 王铁蛋抽了张大黑十交给了大姐，匆忙离去。 大姐左右看了看，急忙关上了门。 …… 轧钢厂。 易中海一直忙个不停，嘴角还不时地挂着笑。这可把他的徒弟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自己师父向来都是不苟言笑。 像这样的情况，还是半年多前获得厂里嘉奖时。 大家都不敢凑上前去，更不敢开口询问。 当然啦，就算他们问了，易中海也肯定不会说。此时，他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忽悠傻柱。 最好的方法，肯定是让秦淮茹爬上傻柱的床，让大家偶遇，强逼傻柱去领证，或者不偶遇，半个月后秦淮如假装怀孕。 但因为上次他的挑拨，秦淮茹没了贤妻良母的形象，还有和李怀德不清不楚的关系。 傻柱那性格，真不一定会就范。 所以中间的解释，不可或缺。 还没到下班点，从不早退的易中海收拾了一下工作台，和车间副主任打了声招呼，起身就走。 这让整个车间的人都莫名其妙。 易中海没在意，心里组织着语言，一路来到了食堂。 “刘岚，帮我叫一下柱子。” “傻柱，外面有人找。” 正在打扫卫生的刘岚大喊了一声，继续忙活。 “谁啊？都快下班了。”傻柱背着走出来，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易中海，在外面呢~” “他来做什么？” 傻柱皱了下眉头，走出了食堂。 刘岚见状，急忙丢下抹布，小跑到了窗户边偷听起来。 “一大爷，这个点，您可是稀客啊，您什么事啊，我还忙着呢。” “来来，柱子，大爷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易中海急忙招呼傻柱来到了墙边。 “柱子，大爷要跟你道个歉。” “道什么歉？”傻柱嘴上问着，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上来就认错，这不是易中海的性格。 易中海叹了一口气。 “大爷我犯了个错误，没有调查就在背后议论别人的是非，还影响到了你，所以过来跟你认个错。” “一大爷，我都没明白，到底什么事啊？”傻柱再次问道。 “上次棒梗的事情，我已经调查过了，和你秦姐无关，完全是她婆婆怂恿的棒梗。 你秦姐没办法，只能去挡着许大茂，你也知道许大茂，事情闹大，肯定没贾家好果子吃。” “哦，这事啊，这和您没什么关系，都过去了，我都没当回事。” “我这不是担心你和你秦姐之间有误会嘛！” “没有没有，我都没在意。” 傻柱越这样说，易中海越觉得不对劲。 什么不在意，半个月没送盒饭，这叫不在意？ “柱子，我看你最近也是挺累的，你秦姐跟我说了好几次，让我劝劝你，钱是挣不完的，让你多注意休息。” “这不是拉了一屁股饥荒，没办法嘛，放心，一大爷，我身体壮着呢，也就是做个饭，根本不累。”傻柱笑道。 “行，你注意点就行。” 易中海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再次说道：“柱子，可能是我们冤枉你秦姐了。” “又怎么了？”傻柱不解。 “是关于你秦姐在厂里的谣言，我之前专门去问过，也去了招待所找了人，是你秦姐在招待所免费帮了好几个月的忙，才有机会调的岗，和李怀德没关系。 哎，你秦姐是个好样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要相信你秦姐。 就这样吧。” 有些话不能多说，点到即止。 易中海再次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去往了车间。 如他所料，傻柱站在食堂门口，久久不能消化刚才的信息。 难道秦淮如真和李怀德没关系？ 好像哪里不对，易中海说这些干嘛？ 他正想着，刘岚从厨房窗户探出了头。 “傻柱，你不会真相信了易中海的鬼话吧？” “你又要说什么？”傻柱问道。 刘岚切了一声。 “我听说你昨天找你们院里帮人家说亲，让人坑了，还让院里一大爷打了？” “关你什么事？” 傻柱迈步就要往后厨走，这事他都不想提，觉得很丢脸。 刘岚却不愿意放过他。 “呦，看来是真的啊，是哪家姑娘啊，你跟我说说，没准我还能帮上你呢？” 傻柱一听顿时停下了脚步。 刘岚不仅八卦，人脉也很广，没准还真有办法。 “红星小学的老师，叫冉秋叶，你能帮我找人说亲吗？” “她呀！” 刘岚想了一下，又看了看傻柱，撇了撇嘴。 “你真看上她了？” “是啊，怎么了？” “人家是高材生，家里是书香门第。” “那怎么了，我也不差啊，八级厨师，八大员之一，工作体面，家有房子，又大又是私房，还不用和公婆一起住，整个四九城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几个我这样的。” 傻柱努力推销自己，他一直自我感觉良好。 刘岚叹了一口。 “行，说亲可以，成不成看你们自己。” “没问题！那岚姐，明天我给你带点土特产过来，您别空着手说。” “没事了叫刘岚，有事了叫岚姐，我都不惜的说你，等成了再说！” 刘岚白了傻柱一眼，继续打扫起了卫生。 傻柱嘿嘿一笑，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不一会儿，马华和胖子就被赶了出来，帮刘岚一起干活。 同一时间，通州。 何大清看着手上的检查报告，不敢置信地看着袁蓉蓉。 “真的，有了？” 袁蓉蓉抱着儿子，羞涩地点了点头。 “好啊！” 何大清激动得就差跳起来。 谁能想到他能老树发新芽，还能看着儿子地上爬。 大喜！ 必须通知傻柱一声，不对，先通知闺女。 第322章 豪横 易中海没有回车间，拐了个弯去了仓库。 他已经做了铺垫，后面执行还得靠秦淮茹。 秦淮如听罢没有拒绝，她不想和易中海那么快撕破脸，睡不睡傻柱再说，但缓和一下自己和血袋的关系，确实应该提上日程。 当情妇也是在吃青春饭。 万一傻柱真结了婚，她连个退路都没有。 …… 和秦淮如谈完，易中海又马不停蹄地去了车棚这边。 他得探探许大茂口风，上午去医院到底有没有看到。 很快到了下班点，许大茂吹着口哨，转着钥匙，走出了办公楼。 易中海直接迎了上去。 “大茂，有没有时间聊一聊。” “切，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许大茂第一眼就知道易中海来的目的，态度很不客气。 易中海没放弃，跟在许大茂身后，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去医院做了什么。” “你有病吧，给我滚！” 许大茂转身怒视易中海，没这货，他都不用花那么多钱去治病。 易中海不为所动。 从许大茂的反应来看，应该没看到他和秦淮如在医院。 “不管你听不听，我得警告你一句，柱子正在和冉秋叶相亲，我希望，你最好别使坏，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 “易中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还不放过我，你还以为你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你等着，别让我逮着机会，否则我一定整死你们！滚！” 许大茂推起车子，啐了一口，快速离去。 易中海眯着眼站在原地。 别让逮到机会，就是还没有机会。 现在他非常确定，许大茂确实没看到他和秦淮茹。 挨顿骂，既得到了这个消息，又能让许大茂去破坏傻柱的相亲，一箭双雕，值！ 下班的人流陆续进了南锣鼓巷。 傻柱故意落在众人身后，走得不紧不慢。 周围没人愿意搭理他，他也懒得搭理别人。 可当看到汇入人群里的闫解成时，傻柱的拳头瞬间握紧。 昨天的巴掌肯定不会白挨，不报复回来，他吃饭都不香。 蔫爷说过，是不能报复，但不代表不能下黑手。 套麻袋可是他专长~ 眼看快走到了95号院，一串清脆悠扬的铃铛声从众人后方传来。 “让让，让让。” 众人看去，只见许大茂骑着车子，后车座上绑了个大食盒，正往这边走。 “呦，大茂，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那么阔绰？”有人羡慕道。 “当然是好日子啊！哈哈~” 许大茂那得意的劲，恨得傻柱牙痒痒。 “大茂，你不会看傻柱要相亲，也跟着相亲吧？”又有人问道。 “相亲我就在家吃，有人会背地里使坏。” “嘿，从来都是你使坏别人，什么时候别人给你使坏了？” “确实，大茂，今天到底是什么好日子，不过年不过节的，说说啊。” 许大茂在大家的帮助下，抬着车子进了院，居然没看到闫埠贵守门。 “肯定是好日子，大家别急，等我结婚了，我肯定请大家吃饭。” “那说定了。” “定了，一口唾沫一根钉！” 许大茂摆了摆手，一直来到自家门口。 顺路还看了王铁蛋家一眼，不出意外，王铁蛋没在家。 他也不着急，将食盒放进屋，然后锁好门，又出了院子，不一会儿，拉着王铁蛋再次返回，引得院里人，羡慕不已。 这还没完，许大茂两人刚进屋，又有两个饭店伙计抬着两个食盒直接进了院子。 那菜香味，从前院一直飘到了后院。 所有人都知道，许大茂不仅单请了王铁蛋，还下了血本。 三个双层食盒，最少六个菜。 过年都没那么豪横。 实际上，是八个菜，四凉四热，三荤三素加俩硬菜，更加豪横。 有些话是不用多说，一张化验单足矣。 王铁蛋拿着单子，大致浏览了一下，就明白了许大茂此时的心情。 如果是他，可能更豪横。 “两件事，第一当然是感谢，这属于再造之恩，非常感谢！再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许大茂先拱了拱手，接着拧瓶盖。 “哦，对了，大夫说了，我这情况要戒酒，我就少喝一点，铁蛋，你别介意。” “不介意，你这弄得也太丰盛了。”王铁蛋说道。 “哈哈，应该的，第二件事，你也看了，上面说，我现在才是正常人的一半，我很想再进步进步，你放心，钱肯定到位。” 王铁蛋低头思索了一下。 “说实话，有点难，不过，我先去问问，如果有信，我再跟你说。” “也行~” “大茂哥，我的意思，你不如先结婚，万一有孩子了，岂不是省了，不管怎么说，好几千块钱呢，对吧？” “我这不是怕怀不上嘛。” “嗨，正常人的一半，意思就是正常人一次，你来两次，正常人两次，你就来四次，你别说你不行。” “那肯定能行~八次都没问题，哈哈~” “来来，喝酒，我在这里先恭喜大茂哥，多子多福！” “哈哈，借你吉言~” 两人简单碰了一杯，又开始闲聊起来。 “铁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得答应我，七八年内，谁也不能告诉。” “七八年不能说？你还是别说了。” “别啊~” 许大茂有秘密，哪能忍住。 “反正你别说就是……” 接着，许大茂把自己的计划完整地说了出来，很是得意。 王铁蛋震惊秦淮茹能怀上易中海的孩子，更震惊许大茂的计策歹毒，蔫坏就是蔫坏，如果真这样，傻柱八成得疯。 “你确定孩子是易中海的？”王铁蛋小声问道。 “不是他的，能是谁的？否则，易中海能这么上心？” “难道不可能是李怀德的吗？” 许大茂直接摇了摇头。 “李怀德精着呢，手里常备避孕药，我见过好几回。” “那会不会是其他人的，或者直接没怀孕骗易中海的？”王铁蛋再次问道，他知道，秦淮茹有开假证明的先例。 许大茂还是摇头。 “易中海不傻，那医院不可能作假，至于其他人的，也不太可能，据我所知，秦淮茹和厂里其他人早就断了，四合院也就易中海，傻柱也就碰碰手。” 许大茂还不知道秦淮茹上了傻柱床的事，更没往自己身上想。 王铁蛋也有点搞不清楚，实在是秦淮如玩得太花。 第323章 偷听 想不清楚就不想，不管易中海有什么打算，王铁蛋和许大茂都准备先看着，到时候再说。 菜太多，吃不完。 王铁蛋和许大茂商量了一下，干脆喊来了七小福， 也就是大丫、二丫、大壮、二壮、兴国、爱国，彤彤他们一起过来。 王铁蛋已经计划把瘦猴和大憨的弟弟妹妹也纳进来，组成个十小福。 有了孩子的加入，饭局更加热闹。 这让院里的大人、小孩都嫉妒得酸水直冒，还没办法。 王铁蛋有蔫爷，许大茂大小是个官，关键两人还都蔫坏，他们谁都惹不起。 中院。 秦淮茹在易中海的鼓动下去了傻柱家。 刚进门就见傻柱在检查闫埠贵赔偿的礼品，大包小包摆了半桌子。 不能不检查，保不准这闫老抠就要这上面动手脚。 回头送人，万一出问题很丢人。 “柱子，你忙呢？”秦淮茹说道，她看这些礼品两眼放光。 “嗯。” 傻柱回了一句，继续拆包检查。 “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都拆开了？” “闫老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他使坏。” “他不敢了吧？真使坏，蔫爷还不收拾他？” “有什么不敢的，回头他说是供销社的问题，一推二五六，蔫爷也没办法。” “那倒也是。” 一时间，现场陷入尴尬。 秦淮茹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傻柱，不说话。 傻柱不知道秦淮茹来的目的，自顾自地忙着，看谁沉得住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秦淮如失去了耐性。 “柱子，你真看上了冉老师，要不要秦姐帮忙，你知道的，冉老师是棒梗班主任，秦姐还能说得上话。” “暂时先不用，我找了我们厨房的人帮忙，先试试看，不行我再找你。”傻柱说道。 场面再次尴尬。 秦淮茹酝酿了一会儿，还是没能说出让傻柱娶她的话，只能离开。 不管傻柱答应不答应，她都很难办。 秦淮茹还不想放弃李怀德这棵大树。 傻柱也松了一口气，见人走远，急忙插上了门，他还真怕秦淮茹像那次一样摸进自己屋，来一个夜会。 一夜无话就到了星期天。 有人可以睡懒觉，但有的人还要为恰饭而奔波。 出门的傻柱遇到了打零工的闫解放，内心愤怒的小火苗“噗”的一声，再次燃起。 被年纪大的打了咱活该，被年纪相仿的打了也可以忍受，被一个小屁孩（傻柱32，闫解放19）打了，简直不可原谅。 这仇不报，浑身难受。 傻柱跟着闫解放走了一段，有几次差点没忍住追上去，可还是忍住了。 没理由，也太显眼。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傻柱做了一天席面，剔着牙往家赶。 刚要进胡同的时候，就见一个猥琐的身影小跑着进了厕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想要打一顿的闫解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傻柱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摸出一个口袋悄咪靠近，欲行不轨之事。 正在厕所门口等着呢，厕所里传出了聊天声。 “哥，你也来了。” 傻柱眉头紧皱，里面还有一个，是闫解放。 “嗯，怎么了？”闫解成问道。 “今天早上我看到傻柱那王八蛋了，他跟了我好久，吓死我了。” “跟就是，他还敢动手不成，他这是报复，蔫爷不会饶了他。” “我知道，可看他的样子，绝对想揍我，哪天被他套了麻袋，蔫爷也没办法。” 傻柱看着手上的面口袋，原来不止是自己这样想，大家都不傻。 厕所里的聊天继续。 闫解成说道：“那以后就注意点，傻柱这狗东西人傻，可确实能打，咱两人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能打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老光棍一个，长那么丑玩得花，还想着娶冉老师，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是没错，但就是找个丑的，傻柱也不一定有机会。” “我知道，有人暗地里使绊子嘛，嘿嘿，我还知道，有人在他床上苟且，被你和许大茂他们抓了现行。” “你怎么知道？” 听到闫解放这么说，闫解成大惊失色。 厕所外的傻柱也握紧了拳头。 在他床上苟且？谁？ “听爸和妈聊的呗，一个屋子能多隔音。” “这话你可千万别往外说，会死人的。” “放心吧，我知道，你拿钱了，不能乱说。” “对，烂肚子里。” 傻柱握着拳头，真想冲进去问个清楚。 可这里是厕所，打架他不占优势。 正寻思着怎么办时，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要出来。 傻柱连忙后退，假装恰巧路过，也想上厕所。 三人刚好在门口相遇。 傻柱故意站在了门口，一副挑衅的口吻。 “呦，俩逼崽子上厕所都在一块，怕被套麻袋吧，王铁蛋是得没错，一家子全tmd是怂蛋！” “傻柱，你说谁怂蛋呢？”闫解放怒道。 “就说你呢，闫解放，怎么了？”傻柱非常不屑，他目的就是过来打架发泄。 闫解放毕竟年轻，咬着牙就要上前推搡，结果被闫解成一把拉住。 “傻柱，你故意找茬是吧，我可告诉你，你要敢报复，我现在就去找蔫爷，让他给大家评理。” 傻柱嗤笑一声。 “找你什么茬，我是来上厕所，我报复谁了，报复那个只在女人肚皮上两分钟不到的你吗？哦，不对，是一分多，于莉说的。” 闫解成瞬间血红。 “傻柱，你个王八蛋。” 说着，举着拳头就冲了上去。 傻柱单手握住，猛地一拉，伸脚简单一绊，闫解成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不等他落地，傻柱对着闫解放欺身而上，啪啪啪啪，连续四个耳刮子，扇得对方眼冒金星。 临了，他不忘朝着肚子来上一拳，直打的闫解放跪地，连话都说不出口。 另一边，闫解成刚起，傻柱就走过来，“啪啪啪啪”，又是连续四声，扇得清脆悦耳。 闫解成捂着脸急忙后退，脑子也瞬间清醒。 打不过，确实是打不过。 而傻柱顿感浑身舒畅，心中的那股怨气，没了大半，但此时，他也不愿意放过闫解成，薅住对方的衣领，怒道：“刚才可是你们先动的手，就别怪我还手。” “你是故意找茬。” “就找了，怎么了，别以为有蔫爷撑腰，我就怕你们，你们是忘了我以前是怎么揍你们的。” 就在这时，一串拍手声，由远及近传过来。 “好~不愧是四合院战神，一挑二，轻松拿捏。” 第324章 找茬 傻柱很恼怒有人打扰他，还没搞清楚谁在自己床上苟且呢。 可刚转头，心里就一沉。 只见几个壮汉缓缓走了过来，一脸玩味，明显来之不善。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傻柱放下闫解成，一脸警惕地问道。 闫解成和闫解放赶忙缩到了一边，眼中异彩连连，找傻柱麻烦好，正好替他们报仇。 领头的壮汉朝着傻柱抱了下拳头。 “在下石天，前巨龙武馆大师兄，听说你何雨柱，人称四合院战神，打遍南锣鼓巷无敌手，特地过来讨教几招。”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又不是练武的。”傻柱一听是武馆的，瞬间认怂。 他有“四合院战神”的外号是没错，可那都是院里人乱叫的，也叫吹牛逼，哪能当真。 闫解放不愿意放弃这个坑傻柱的机会。 “没错，他就是四合院战神，别说南锣鼓巷，整个东城，都没一个能打过他的。” “你胡说什么！”傻柱对闫解放怒目而视。 不过，闫解放一点也不介意。 “我什么时候胡说了，你说，这一片谁能打过你，你叫出来问问，你是不是说过，整个东城，就没一个能打的？” 这是拉仇恨，傻柱想吃了闫解放的心都有。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就是说过！”闫解成接着补刀。 “我作证，他一定说过！”闫解放朝着石天说道。 傻柱有口难辩，只能看向石天。 “这位兄弟，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就是小时候练过两年摔跤，后来一直当厨子，有把子力气，那些称号都是大家吹牛逼，说着玩的，你们别当真。” “我也没当真，我就是想和你切磋两招，兄弟，不会不给面子吧？” 石天上前走了一步说道。 “这？” 傻柱有点为难，自己有几斤几两，他比谁都清楚。 而对面，身材提拔，肌肉鼓胀，一看就是练家子，八成打不过。 “怎么？兄弟不给面子？”石天眯着眼问道。 傻柱刚要拒绝，闫解成又发话了。 “傻柱，你不是牛逼嘛，怎么自己成怂包了？你要是怂，你就说一声，别觉得丢人。” “就是，整天打这个，打那个，遇到外人就软了，还是不是男人。”闫解放也在一旁激将。 “闭嘴！” 傻柱哪受得了这个，怒斥了一声，看向石天。 “行，那就过两招，那咱可说好了，点到为止，我真没怎么练过。” “好，那就在这吧。” “没问题！” 傻柱扫了眼周围，没多少人，说完他就开始活动身体，然后缓缓靠近石天。 石天也扭动了一下头，身体里顿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对方练得摔跤，刚才也看到了，很娴熟。 所以，他一点也没小看傻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这边是厕所，大晚上的虽然人流不大，但也有，陆续几个人过来，和石天的师兄弟汇聚在一块，围成了小半圈。 双方渐渐靠近，对战一触即发。 最先耐不住的还是傻柱，他一个前扑就抓住了石天的肩膀，紧接着就是侧身拉扯，脚下伸腿。 摔跤的最基本动作，摔倒加制服，一个小连招。 石天也没想到傻柱会对他用这招，有点看不起人的意思。 我什么段位，居然用这招来羞辱我。 他只是屈身向前迈了一步，就完美破了傻柱的进攻。 傻柱再想摔，可怎么也拽不动，而石天这边，顺势一拳捣在了傻柱的肚子上，不等傻柱躬身，又是一记扫堂腿。 傻柱当时就横着仰面飞起，重重地砸在地上。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傻柱败得没有丝毫犹豫。 大师兄石天很是失望，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捂着肚子狂吐的傻柱，失望不已。 “本以为你有点本事，没想到本事还真是一点点，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少在外面吹牛逼。 还有，你也别怪我收拾你，有个骑着二八大杠的小青年跑我们那说的你，敢拿我们当枪使，你告诉他，事情没完。” 说完，石天带着师兄弟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傻柱基本把晚饭全吐了出来，这也没什么，他现在才明白，有人故意坑他。 骑自行车的小青年？他认识有自行车的人本就不多。 根本不用想，王铁蛋。 妈的，不仅给自己嘴巴子，对自己说教，还找人过来实操。 士可忍孰不可忍！ 傻柱忍着腹痛，快速爬了起来，他要找蔫爷问问，这事怎么算？ 猜到王铁蛋的不止是傻柱，还有闫解成和闫解放兄弟，两人也不想着打小报告了，跟着傻柱一起回了四合院。 “蔫爷，蔫爷，你出来，你给我评评理！” 傻柱一进院就吆喝上了，声音很大，自信心十足。 时间也不算晚，还是周末，前院不少人看有热闹，迅速走了出来。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见傻柱浑身脏兮兮的，问道。 “怎么了？被人打了，是王铁蛋找人打的。” 傻柱叫嚣道。 “不信，你们问闫解成、闫解放，他们也看到了。” “闫解成、闫解放，是这样吗？”出来的三大妈问道，穿着衣服的闫埠贵也在屋里仔细听着。 闫解成点了点头。 “那人只说是个骑自行车的小青年，咱院里好像只有王铁蛋符合。” “那会不会是院外的，傻柱，你在外面没得罪人吧？”有人又问道。 傻柱白了说话的人一眼。 “我一个厨子能得罪什么人，是不是王铁蛋，叫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我觉得，肯定是王铁蛋，跑不了。” “你就那么确定，万一不是呢？” “万一不是，我赔礼道歉，有什么大不了。 今儿是有院里人找外人，还是一群练武的，专门过来打我，这事肯定要搞清楚。” “也是，确实应该搞清楚！” 很多人附和，也有人去后院喊王铁蛋过来。 随着前院的人越聚越多，中后院的人一听傻柱挨了揍，也纷纷披上衣服出来看热闹。 当然，也有人迫不及待想看蔫爷的笑话。 谁都知道王铁蛋是蔫爷的孙子，现在孙子犯了事，你会不会徇私舞弊。 只要你敢，那后面就有文章可以做。 第325章 不打行不行 蔫爷在屋里穿着衣服，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经过。 傻柱的怀疑不无道理，但毕竟是怀疑，按照他的习惯，直接报警。 但这毕竟牵扯到王铁蛋，还是先问问再说。 等蔫爷出来，前院已经汇集了不少人，都在等他。 傻柱还想开口，蔫爷直接抬手打断。 “行了，你别说了，在屋里我都听到了，等铁蛋过来吧。” “好！” 傻柱抱着胳膊直接站到了一边。 反正他有理。 另一边，王铁蛋动作很慢，他感觉真是大惊小怪，傻柱让人殴打不是很正常嘛。 非得快睡觉了闹这一出，真无聊。 当他慢慢悠悠走到前院的时候，院里大部分人已经等了很久。 傻柱第一个冲了过来。 “王铁蛋，你说，你有没有找了那群什么龙武馆的人来打我？” 王铁蛋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表情很耐烦。 “巨龙武馆，在东十四条那的，对吧，说清楚了，我没有，我找他们打你干什么？” “你胡说，你都知道那群人，他们领头的说了，就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小青年，不是你，还能是谁？” “又不远，我当然知道，骑自行车的小青年多了，要不你问问许大茂？” 王铁蛋建议道。 许大茂没想到火会烧自己身上，立即反驳。 “哎~铁蛋，你可不能乱说啊，我没干过，要干，也是以后的事。” “你敢！” 傻柱怒视了一眼许大茂，心中很是憋屈。 刚才怎么忘记问清楚了呢？ 当然，他也不敢。 傻柱想了一下，继续说道： “王铁蛋，这一片，有一家算一家，能骑上自行车的青年，除了你，还能有谁，你不要以为不承认就拿你没办法，那群人可还没走远。” “你喊就喊呗，咋呼什么，喊来再说。” 王铁蛋很是光棍，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即使那群人来了也没用。 傻柱差点气出内伤，正要说话，后面的闫解成提了醒。 “傻柱，你搞错了，那人说了，是拿他们当枪使，并没说是谁喊来的。” “对！”傻柱立即反应过来。 “那也肯定是他招惹来的！” 说着，他急忙求助蔫爷。 “蔫爷，你也看到了，那些人八成就是王铁蛋招惹的，然后故意让他们收拾我，他还不承认，你到底管不管？” 蔫爷一脸鄙视。 你还好意思说，都说那些人是被王铁蛋当枪使，又没怂恿，再说，人家过来，说明你欠揍。 这官司打到玉皇大帝那，你也赢不了。 真是闲得蛋疼。 “铁蛋，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人因为什么过来的？” “二爷，先说好，这可真不关我事哈。 我就没事瞎溜达，碰巧看到有人练武，打得很起劲，然后我就过去说，我们院有个四合院战神，很牛逼，打遍南锣鼓巷无敌手。 我就是随便说说，傻柱，我这是夸你，宣传你的名声，万一有个小妹妹慕名而来，你想想，对吧，是不是没问题？” 小妹妹？ 傻柱神情一滞，还真有可能。 可紧接后背的疼痛让他反应过来，双目差点喷火。 “怎么没问题，他们都过来打我了！？” “打就打呗，又不是我让他们打的，有好的一面就有坏的一面，人家过来，你可以跑啊，人家上来就揍你，我可不信。” “对，好像真是切磋，傻柱自己愿意的。”闫解放补充道。 王铁蛋给他竖了根拇指。 “我说是吧，傻柱，你都愿意了，还来找事，你是不是闲的。 哦，对了，我昨天看到了六伙练武的，现在只来了一伙，下回你记得跑啊，切磋也别愿意。” “什么，还有五伙？” 傻柱想吃了王铁蛋的心都有。 住户们也都一脸怪异地看着王铁蛋，什么宣传名声，宣传你去公园去、去街道办、去女人扎堆的地方啊。 你去练武的地方，这明摆着让练武的心不忿。 一次还不够，还来五次。 借刀杀人玩得可真溜。 这还是个阳谋！ 一个字，绝。 许大茂两眼都开始冒星星，什么叫人吃哑巴亏，这就是，必须好好学习学习。 “拒绝就是不给面子，我能拒绝吗？”傻柱怒道。 王铁蛋则一脸怪异地看着他。 “不是，傻柱，你在院子里不是一直很牛逼嘛，前两天还打这个打那个，怎么遇到比你能打的，就怂成这样了，这不是你啊，醒醒啊！” 嚯~ 这下大家明白了。 人家这是实操教学，怕傻柱之前没学会。 傻柱恨得咬牙切齿，当时自己都认怂了，还不放过自己！ 可动手，他还不敢。 谁都知道，王铁蛋一碰就倒。 所以，只能求助蔫爷。 “蔫爷，你也看到了，就是王铁蛋惹来的，你说，怎么办吧？” “那你说，你想怎么办？” 蔫爷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傻柱顿时变得语塞，他也没考虑过该怎么办。 这时，许大茂站了出来。 “要我说，这事很简单，傻柱你不是自诩打遍南锣鼓巷无敌手嘛，你得打出我们四合院的风采，不能落了你四合院战神的名声，大家说的对不对？” “对对，我支持傻柱你去打，坚决不能认怂！” “我建议直接在院子里打，大家给你加油鼓劲。” 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开始附和。 傻柱老脸憋得通红，要是能打他早打了，哪怕输个一招半式，也能看。 可实际上，他不是人家的一招之敌，还不够丢人的。 “都凑什么热闹，合着挨打的不是你们。” 傻柱怒道。 “王铁蛋，我不管，反正人是你招来的，你想办法别让他们过来，” “那不行！” 不等王铁蛋说话，许大茂再次凑起了热闹。 “傻柱，人家可是奔着你四合院战神的名声来的，你不打就怯战，那我们院的名声还要不要？ 回头人家还不得说四合院战神就是个怂蛋，怂包，臭狗屎，胆小鬼啊，你自己不要紧，你不能让我们也受连累啊！ 大家说对不对？” “没错，傻柱，你肯定不能怂，你可想好，这名声传出去，你还娶媳妇不？” 被许大茂这么一带动，大家立即议论起来。 “就是，打输打赢不要紧，关键是要打。” “输了不要紧，但不能认输，否则真有可能被称为怂蛋。” 傻柱差点气出一口老血。 合着，不打还不行了？ 第326章 一知半解 王铁蛋直接过去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要是真想打，明天我就去跟他们说，你是个怂蛋，怂包，是个臭狗屎，胆小鬼，行了吧？” 顿时，人群传来了哄笑声。 这王铁蛋和许大茂一样蔫坏，抓住骂人的机会使劲骂，被骂的人还没办法。 傻柱就憋着一张铁青的老脸，想说行，又张不开嘴。 王铁蛋看出了他的窘境。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想要好名声，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我知道你不愿意，可名声都传出去了，往好点的地方想，万一你打赢了呢？ 当然，你也不要太悲观，人家也不一定来！对吧？” 傻柱咬了咬牙，还是没说话。 要是能打赢，还用到现在这个境地。 练武的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 不管是输还是逃，那群人依然会在背后编排自己，到时候，没准还有个草包、绣花枕头的名声。 这话还不能说。 “行了，事情清楚了，你们想聊继续聊，我回去睡觉了。” 王铁蛋见没什么事了，和蔫爷、大奶奶他们打了声招呼，直接返回了后院。 傻柱也没阻止。 蔫爷见状，也招呼大家赶紧回家。 众人一边往家走，一边回味着王铁蛋的阳谋。 这招确实厉害，就看傻柱怎么应对。 前院渐渐没了人，只剩傻柱孤零零站在原地。 他想了好久，也没弄明白，事情怎么成这样。 好像也没得罪王铁蛋。 当然，傻柱也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挨揍就挨揍，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 只是好像还有一件事没做，一时间想起不起来。 就在这时，闫解成和于莉突然在屋里吵闹了一句，让傻柱瞬间想起，闫解放之前说，闫解成和许大茂他们在自己床上捉了谁。 他隐隐有猜测，但不敢确定，因为那时候，是他和秦淮如最亲密的时候。 对比这事，挨揍简直不值一提。 傻柱想去找闫解成或者闫埠贵，可想了想，还是去了后院，然后一脚踹开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我招谁惹谁了？） 许大茂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傻柱是因为刚才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找他麻烦。 “傻柱，你要干嘛，你可想好了，这是我家，你要打我，别怪我找蔫爷收拾你。” 许大茂一边退到桌子后面，一边说道。 傻柱阴沉着脸，咬着牙说道：“许大茂，我问你，你和闫解成在我家抓到的谁？” “什么抓的谁，我去你家干嘛？” 许大茂脑子转得很快。 傻柱这是知道了一半，不知道从哪听到的。 这事不能说，至少现在不能说，保不齐，傻柱恼羞成怒，手起刀落，就是好几条人命。 别人无所谓，连累自己就太冤了。 “许大茂，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揍你一顿，你才会说实话吗？”傻柱把胳膊往桌上一撑，怒视着许大茂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啊，傻柱，你肯定被人耍了，我去你家，你想什么呢，就你屋里那味，我过中院看都懒得看，别说去了。” “闫解成说的，你还不承认！” “闫解成说的，你找闫解成啊，找我干嘛！不过，闫家那群的人，你能信吗，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许大茂依然坚持。 傻柱思路急转，许大茂不说，他还真没办法。 也不能真过去打一顿，现在不是以前。 至于闫解成和闫解放说得是不是真的，那只能事后再探查。 临走傻柱还不忘记放狠话。 “行，许大茂，你给我小心点，别让我抓住机会！” “好像我怕你似得！” 许大茂不甘示弱。 见傻柱离开，立即插上门，捂了捂胸口。 妈的，吓死我了。 早说当时就不该带闫解成那三个人，就不是能干大事的人。 回头必须提醒一下。 否则真让傻柱知道实情，非出人命不可。 中院这边，傻柱回到了屋，坐到桌边看着自己的床，越看越膈应。 别看着现在脏，越看越觉得睡不下去。 正想着，秦淮茹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柱子，你没事吧，我来看看你。” “没事！” 傻柱抬眼看了下秦淮茹一眼，继续盯着自己的床。 秦淮茹知道对方不高兴，想着帮忙倒杯茶，可拎起水壶才知道，里面空空如也。 “柱子，王铁蛋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他这是故意让你出丑，要我说，回头你就装胳膊受伤了，就是有人来，也不能怎么着，你说对不对？” 傻柱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 可他膈应的不是这件事。 见傻柱还是不说话，秦淮茹走到傻柱身后，帮他按起了肩膀。 “柱子，你也累了，以后就别和蔫爷作对了，惹了他还是你吃亏。” 如果是以前，傻柱能有这享受，简直不能自已，可现在，感觉被秦淮茹摁的地方，怎么都别扭。 见秦淮茹还想要再说，傻柱突然站起。 “秦姐，我没事，我累了，要睡觉了，你回去吧。” “啊？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秦淮如差点没反应过来，打了声招呼出了屋子。 傻柱叹了一口气，缓缓关上了房门。 另一边，易中海站在门后，看到秦淮茹出来，轻舒了一口气。 他让秦淮茹最近多和傻柱亲近亲近，可也怕傻柱不管不顾，把人抱上了床。 现在胎还不稳，一切都要小心。 不管是捉女干，还是其他洁厕，那都是要在灌醉傻柱的前提下，现在绝对不行。 秦淮茹回了贾家，也是满心幽怨。 一次两次，傻柱对自己的殷勤都没反应，明里暗里都想赶自己走。 难道自己真没魅力了吗？ 这对她的打击有点小大。 秦淮茹暗自决定，非要爬上傻柱的床，亲手试试！ 第二天一早，发生了一件非常意外的事情。 傻柱破天荒的把床拉了出来晾晒，然后找到马婶，让她帮忙把被褥等全都拆洗重做，因此还大方地提前给了好几块钱。 按道理，这事理应交给一大妈，再不济找秦淮茹，可傻柱没有，甚至问都没问。 这在私下，引起了不少议论。 不知道内情的人有着万般猜测，归根结底，是傻柱和易中海之间有了矛盾。 而知情的人，在许大茂的提醒下，全都讳莫如深、绝口不提。 只有易中海看闫家的眼神，像吃人一样。 收了那么多钱，还管不住嘴。 rnm，退钱！ 第327章 什刹海派出所来找 春天的微风带来的暖意渐浓，上班人的热情也在周末的休养下更浓。 王铁蛋溜达到厂里，简单打了个卡，在采购科众同事的羡慕中，拎着鱼竿和水桶又出了轧钢厂。 有人建议，混个一官半职什么的。 完全没想法~ 当官就代表有些时候身不由己，不符合一条咸鱼的心态。 所谓闲云野鹤游人间，淡看红尘似神仙。 这才是穿越者该过的日子。 自行车都有了，好几辆，还要什么自行车？ 同样是什刹海，同样的钓位，王铁蛋支好折叠躺椅，甩出鱼钩，往躺椅上一躺，毯子一盖，帽子一扣，又是躺平的一天。 他也不怕鱼上钩，更不怕有人围观或者偷鱼，因为根本没挂饵。 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钓鱼，根本不用着急。 王铁蛋睡得正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两名帽子叔叔来到了他跟前，推了推他。 “啊，该吃饭了，这就起？” 王铁蛋猛地惊醒，下意识说道。 这还是小妹长期叫他起床养成的习惯。 两名帽子叔叔抿了抿嘴，看着王铁蛋样子，既羡慕又想笑。 “王铁蛋，你过得很滋润啊？” “范警官，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铁蛋看是老熟人，急忙爬起来，以示尊敬。 “找你肯定有事，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吧。” “不是，范警官，是有什么事吗，不用去派出所吧？” 王铁蛋有点紧张，打听一下，好有个准备。 范警官摇了摇头。 “具体什么事，我们也不知道，是什刹海派出所来的人，让我们过来找你配合调查，赶紧去吧，已经找你好久了。” “好，那稍等一下。” 王铁蛋急忙开始收拾钓具和躺椅，心里满是狐疑。 什刹海派出所来找，说明是在那边犯的案，而与此相关的只有殴打杨佩佩的姘头一事。 可不应该啊，他们怎么敢报警的？ 而且过去了那么久。 无所谓了，大不了赔点钱。 王铁蛋跟着范警官一直来到了派出所，在询问室见到了什刹海的两名警察。 一个叫蔡国强，国字脸，两鬓斑白，眼神犀利，不苟言笑，眉头一直紧皱，让人看着就感觉有杀气。 另一个叫李柏，看似文雅很多，可缺掉耳坠的半个耳朵，以及后脖子上一道长长的疤痕，让所有人都清楚，这也不是善茬。 简单介绍之后，王铁蛋就被安排在了问询椅上。 两个警察神色肃穆，将范警官请出去，直接开始了问询。 “王铁蛋，大年初七晚上，你在哪？”李柏警官淡淡道。 “初七？” 王铁蛋心中有点慌，可表现得还是很淡定。 “那段时间我刚领证，天天喝酒，能不能给点提示？” “王铁蛋，你别不老实！”蔡警官直接拍了桌子，还想再说，被李柏抬手拦住。 “那就给你点提示，杨佩佩，师范学院，也就是恭王府。” “这个啊。” 王铁蛋抿了抿嘴，果然如此。 他也没在隐瞒。 “既然他们敢告，我就敢说，那天我和我媳妇刚领证不久，就和朋友们在丰泽园吃饭。 吃过饭之后，我闲着没事，加之喝了点酒，就准备去恭王府寻宝。” 李警官一边听一边记录，蔡警官就一直怒视着王铁蛋，好像看仇人一样。 不过，王铁蛋懒得搭理，反正最多就是个伤人，没什么大事。 “那是我第一次去恭王府，没想到里面那么大，结果就迷路了，好巧不巧就遇到了杨佩佩和一个叫信哥的约会。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杨佩佩正和我兄弟大憨谈恋爱，我一听，哪能忍得住，出来就打了那什么信哥一顿。 可能出手有点重，不过，我当时真得很生气。” “你是出手很重吗，你都把人的胳膊掰折了。”蔡警官怒道。 “那他活该，不是，这位同志，那信哥是你亲戚啊，你替他说话，你不问问他都干了什么？！我打他不应该吗？”王铁蛋表现得也很生气。 蔡警官想反驳，再次被李警官拦住。 “确实该打，下点重手也情有可原，打完人呢，后来你做了什么？” “后来？” 王铁蛋心中一惊，好像不是为打人的事而来，难道为了财宝？ 不应该啊！ 那就是间密室，隔着一道墙，不可能有人发现。 蔡李两人好像都注意到了王铁蛋的表情变化，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后来干什么了，快说。” “后来，我就让杨佩佩带我去了那个藏宝洞，进去之后再里面转了一圈，深一脚浅一脚的，发现没东西，就走了啊。 临走还和杨佩佩说，那什么信哥是自己摔的，和我没关系。” 王铁蛋忽略了宝藏，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就没在洞里发现什么？”李警官眯眼问道。 “我倒是想发现点什么，它下面得有啊，结果只有几根柱子，地上还全是泥，大晚上的，我差点没上来。” 王铁蛋说得完全是实话。 那个藏宝洞，除了密室就是那个样子。 李蔡两位警官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根据我们调查，你有一种秘方饵料，对鱼，对动物，都有很强的吸引力，是不是有这一回事？” 这个不难调查，王铁蛋点了下头。 “确实有，我有这个秘方不犯法吧？” “确实不犯法，那你有没有将那个饵料落在洞里？” “没有。” 王铁蛋脱口而出，紧接着就愣住了。 不对，好像为了装完金砖，自己当时扔了不少果蔬，密室内外都有。 不会是这些果蔬出问题了吧？ “到底有没有，你仔细想清楚！”蔡警官再一次拍了桌子，很是愤怒。 王铁蛋吓了一跳，表情很是难看。 “那是第二天的事，我确定发现丢了一小包饵料，但是不知道丢哪了，然后就没太在意。 两位警官，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蔡警官没说话，李警官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止是出事，简直是大事。 可以确定，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王铁蛋，可他仅仅是丢了一包饵料，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事情的确是他导致的。 那该怎么量刑或者惩罚，成了难点！ 第328章 祸从天上来 事情还要从很早之前说起。 信哥出院后，就一直惦记着藏宝洞。 他知道藏宝洞以前藏过财宝，也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可既然王铁蛋能在里面待一个多小时，说明里面有猫腻。 而且，经过好几天的蹲守探查，信哥发现洞下有动静，这更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只是可惜，他手断了，暂时下不去。 直到十五之后，开了学。 信哥老往藏宝洞去，引起了室友们的注意，他实在憋不住就说了部分实话，然后有室友告诉了女友，女友又告诉了室友，最后搞得整个年级都知道了这事。 信哥没敢多说，只说是洞下有动静。 大家也去查看了，确实有动静。 所谓好奇害死猫。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准备，大家准备实打实地进去查看一番，于是就来到了昨天上午。 成百上千的学生到了藏宝洞所在的院子，而且越聚越多。 藏宝洞的洞口虽然在走廊边上，可藏宝洞却在走廊下方，密室在走廊中的凉亭下面。 平时过几个人十几个人都没关系，可这成百上千的学生往凉亭和走廊李一挤就出了问题。 洞口的人还没下去，看热闹的人下去了好几十。 突然之间，走廊塌陷，凉亭倾倒，连带着这一个院子的走廊全部带倒，压了不少学生。 还有大几十的学生来不及逃走，直接掉进了坑里，差点被活埋。 好在凉亭是木制结构，琉璃瓦片掉落威力不够。 可即使这样，也有好几十人被砸得头破血流。 这也没什么，可能是藏宝洞内的支撑柱年久失修，找到了王铁蛋身上，可恐怖的在后面。 数十只皮包骨的老鼠蜂拥而出，见人就咬，坑里的学生有一个算一个，破相的都有好几个。 如果不是学生们奋力相救，绝对会死几个。 这种异象和伤亡让学校不得不报警，于是调查出了信哥和杨佩佩，他们见瞒不住，甩锅给了王铁蛋。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在承重柱上发现了老鼠啃咬的痕迹，这也是导致数百年建筑塌方的主要原因。 可这洞多少年了，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另外警方还在藏宝洞墙上发现了很深的抓痕，经过探查，发现了密室的存在。 这是个大事，找来专家，结果打开一看，除了几株死掉的果蔬外，毛都没有。 最奇怪的就在这。 这间密室，密不透风，多番寻找，没有暗门，甚至没有出气口。 所以，这些果蔬怎么会在里面呢？ 而且这几株果蔬看着还很新鲜，像是近期才放进去的。（灵气和温度的作用，灵气逸散） 还有密室地上的痕迹，四个架子的痕迹很明显，还有墙的三面，被谁拿走的都不知道。 种种的未解之谜，让专家和警察迷惑不已。 直到调查王铁蛋，才有了一点点突破，但不大。 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询问。 蔡和李都是正儿八经的公安，专门负责调查此事。 两人看王铁蛋的反应，要不就是隐瞒的太深，要不真得一无所知。 李警官清了清嗓子，说道：“有些事你早晚都得知道，我先给你说一些。 你掉的那些饵料，吸引了不少老鼠过去，老鼠进去没吃的，又爬不出去，只能啃那些柱子。 然后那个藏宝洞就塌了，砸伤了几十个学生，让耗子咬伤了不少，同时，那个院子一圈的走廊和凉亭也都塌了，损失很大。” 王铁蛋有点懵，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完全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位警官，我就是掉个饵料，也不是故意的，这不能怨我吧？那饵料再厉害也引不来那么多老鼠啊，那是恭王府，哪来的那么多老鼠，是不是有人故意往里面抓的，这事不能都赖我头上吧？” 这也算藏宝洞倒霉，隔了两个院子就是大学的食堂，那晚小风顺着月亮门一吹，那老鼠，多了去了。 李警官脸上也为难。 王铁蛋的托词不是没有道理，完全赖在王铁蛋头上也有点牵强。 “你还有饵料吗，拿给我们看看。” “有，在我车后的包里，我昨天刚配的，准备下午钓鱼用的，你们可以拿去验。” “行，我们会验的，不过，我要先给你打个预防针。 这次伤那么多人，还毁坏了宝贵的建筑，虽然你不是主要责任，也不是有意的，可所造成的损失，你肯定要承担一些。” “赔，我赔，多少钱我都赔！” 王铁蛋赶忙表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李警官点了点头。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调查还在继续，到时候有消息会通知你，你最近别离开京城。” “好好，我不离开，你们也一定要调查清楚，大学里什么人都有，没准真有人往里面丢老鼠。” 王铁蛋不忘补充一句。 “行了，知道了，你走吧。” “好的，谢谢两位同志。” 王铁蛋后悔得直骂娘，怪自己当时看到财宝太兴奋，忘记了收尾。 可谁见了那么多财宝，不兴奋呢！ 王铁蛋离开了派出所，留下了一小瓶饵料，不怕他们查，都是稀释过的，效果有，但不多。 蔡李两人目送着王铁蛋的离开，心里有遗憾也有狐疑。 他们调查的目的是密室里的东西，有没有，有多少，是什么，谁拿走的，一概不知。 可看王铁蛋的样子，根本不知道有密室的存在。 所说的口供，根据调查，绝大多数都是真实的。 当然，也不排除王铁蛋在撒谎，所以两人配合默契，准备放长线钓大鱼，慢慢调查。 如果是王铁蛋拿的，早晚会露出马脚。 另一边，王铁蛋直接回了家，又去四合院转了一圈，省得家人担心，也省得别人传闲话。 只不过，听说王铁蛋要赔一大笔钱，各方反应差别很大。 爸妈奶奶还有媳妇还好，知道王铁蛋有钱，先看看赔多少再说，不够大不了卖小黄鱼或者房子。 蔫爷的抚恤金都给了王铁蛋，也帮不上忙，只说以后少吃点，吃差点，或者把药酒卖了，被王铁蛋严词拒绝。 出人意料的是梁婷玉，想把工钱先退了，也被拒绝。 院里其他人差别就大了，幸灾乐祸的不少，伤心难过的也很多。 比如一大妈，王铁蛋花得钱越来越多，她能拿回自家钱的希望越来越小。 第329章 牡丹花下死 幸灾乐祸是人类的天性。 王铁蛋的事情发生在上午，下午下班的时候，讨论达到了顶峰。 赔钱好啊，早就看你们在前院胡吃海喝不顺眼了，居然不带自己。 让你吃独食，遭报应了吧。 活该！ 以贾张氏为首，聋老太太、闫家、刘家都有点压不住嘴角的笑意，他们不约而同地要求晚饭菜里必须加肉，再不济也弄了条鱼，喝点小酒，庆祝庆祝。 王铁蛋不知道他们所思所想，反正很郁闷，下午钓鱼的时候，居然发现还有人盯梢。 都已经做完调查，还盯梢，那就说明事情没完。 王铁蛋不得不怀疑，那密室可能已经暴露。 他们是想找回丢失的密室宝藏，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得而知。 所以王铁蛋觉得很有必要去现场看一眼。 不过，今天不行。 一直玩到三点多，王铁蛋随便钓了两条鱼，直接返回了101号院，然后到了八点多，才慢慢悠悠地往住处走。 依然有人盯梢，虽然做了伪装。 盯就盯吧，只要不打扰自己正常生活，随便盯。 进入院子，王铁蛋没有表现出大家期望的无奈和憋屈，看了傻柱家一眼，直接进了屋，关灯睡觉。 而实际上，他已经通过空间到了墙外，然后在傻柱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埋伏起来。 精心准备了两场实践课，还有一节没上。 …… 傻柱一整天都没出轧钢厂，甚至是没出食堂，下班之后他也没回家，直接绕道去了雇主家做菜。 这一路走得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他真太担心突然从路边跳出一帮人，找他比试。 光天化日之下，挨不挨揍，输赢都无所谓，不能影响他挣钱。 好在一路相安无事，顺利做好席面，出了雇主家，傻柱再次变得疑神疑鬼起来。 昨天好像就是这个时间点。 小心为妙。 正当傻柱要拐进胡同时，忽然感觉后脖颈一阵刺痛，还没伸手去摸，他就感觉脑中天旋地转，然后两眼一翻瘫软在地。 王铁蛋没在第一时间现身，他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将傻柱装进了空间，小心翼翼地往八大胡同赶去。 一切都是那么悄无声息。 熟悉的胡同，熟悉的门口。 王铁蛋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做生意，静静等在了阴影处。 直到二十分钟后，看到没人进出，他才拎着昏死的傻柱过去，敲响了房门。 一分钟后，大门开了一道缝，露出了一张打扮精致的脸。 “大姐，我来了。”王铁蛋笑道。 大姐看到是王铁蛋，手里还拎着一个人，没有作声，伸出脑袋往胡同口看了一眼，见没人才招呼他们进院子。 一棵石榴树，树下一张石桌，四个石凳，朴素又典雅。 院里只有一间屋子，红色窗帘在灯光映照下别有一番风味。 大姐插好门，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 “你朋友就是他啊，怎么还睡着了？” “不愿意呗，我也没办法，大姐，您受累，回头还得给他捆上，省得他跑了。”王铁蛋提醒道。 “这不成绑架了？”大姐惊讶道。 “绑架哪有这好事，他就是去派出所，都没人搭理他，不过，我估计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也是，可两天呢，那吃喝拉撒不都在床上？” “我加钱！”王铁蛋很果断。 “你真要这么干啊？”大姐还有点犹豫。 王铁蛋见状，直接数了十张大黑十和一盒药递给了大姐。 “多加十块钱，算他两天的伙食费，还有您照顾的费用，这是药，看到他不行了就喂一颗，两天后，您直接将人放了就成，能来几次来几次，反正别让他闲着。我要的是效果。” 大姐接过了钱和盒子，简单数了数，很是满意。 “行，既然小兄弟那么信得过我，事情我给你办了，保证让他尿分叉。” “我也信得过大姐！” 王铁蛋也没多待，将傻柱扒光绑到了床上，然后拔掉银针，火速离开了小院。 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朴实，他相信大姐说到做到。 如果做不到，那就再来一次。 反正也没多少钱。 王铁蛋前脚刚走，傻柱后脚就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股异样的味道和感觉，让他“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他刚想坐起来，却突然发现，情况比想象地更糟。 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是他心里可跟明镜儿似的，自己已经被人扒光。 还有双手双脚，都绑在了床沿上。 最后是嘴里，居然塞着一块麻布。 傻柱瞬间冒出一头冷汗，到底是谁啊，这是要干什么，劫色？怎么可能，自己几斤几两，他门儿清儿。 那该不会是遇到变态杀人狂了吧？ 不要啊，自己还没留后呢！ 来不及打量屋内的陈设，傻柱拼命挣扎，可他不管怎么使劲，怎么扭动身体，都是挣脱不开。 就在这时，屋外出现了了响动。 傻柱一阵头大。 女人还好，要是男人，也不是不能接受。 别弄死自己就成！ 房门打开，大姐和两位略施粉黛的姊妹一起进了屋子，这让傻柱松了一口气。 “呦，你醒了？” 大姐看到努力抬着头的傻柱笑道。 “嗯嗯嗯嗯~”傻柱瞪着眼睛，努力发出声音，可惜嘴里塞着东西，模糊不清。 只是他这一抖，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了上半身。 “看着蛮壮实的嘛。”其中一位姊妹抱着胳膊笑道。 “壮实有什么用，就怕中看不中用，哈哈~” “也是~” “行，人你们也看过了，到了时间，你们过来。” “好，你也悠着点。” “放心吧。” 待两个姊妹离开，大姐关上了门，在傻柱的一脸惊恐中来到了床前。 “这位大哥，我是李寡妇，今天让我来伺候你！” 说着，她就缓缓脱掉了外套，在傻柱的惊叹声中钻进了被子。 傻柱还是满脑子浆糊，紧接着是惊喜，难道遇到劫色？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苍天啊，大地啊，是哪位天使大姐，神仙菩萨路过，让自己这个单身老男人遇到了这种好事~ 不行，回头要去看看祖坟冒青烟了没有。 这个时候，别说放傻柱走，就是赶他走，他都不一定愿意！ 第330章 合计合计 傻柱肯定想不到，现在有多痛快，后面就有多痛苦。 傻柱的表情变化是这样的，满脸销魂-从容不迫-坚定不移-力不从心，最后是惊慌失措，抬不起头。 好在大姐忙活了一夜，说了一声我去休息了。 可就在傻柱暗自庆幸，松一口气的时候，外面传来聊天声。 傻柱才知道，这是噩梦的开始。 md，不讲武德！ 反正之后傻柱就一直处在痛苦和煎熬之中，他就像个等待姑娘的小蘑菇一样，任人采撷。 长出一节就被人拔走一节。 不仅如此，还强行施肥，更过分的是让他含人参须子。 禽兽啊！ 就在傻柱沉沦在温柔乡的时候，他的消失引起了一小范围的震动。 秦淮茹在易中海的催促下，想着和傻柱再重温一下温存，结果等了半宿，傻柱都没回来。 可能有事，也可能加班，傻柱夜不归宿的情况少，但不是没有。 本来院里人都没在意，直到第二天中午打饭，秦淮茹去食堂找傻柱才发现，人依然不在。 打听之下才知道，傻柱居然无故旷工，厨房的人还问她见没见过。 这不就离大谱了嘛。 感觉到出问题的秦淮如急忙去找易中海。 易中海也担心备胎出问题，急忙找人打听，甚至亲自去问了何雨水。 何雨水也有事，正想找她哥呢，发现人失踪，着急忙慌去报了警。 找人这事，还得派出所。 一通调查下来，可以明确得知，傻柱是给人家做完菜，离开之后莫名消失。 有可能遇到了劫匪，也有可能临时有事，不得而知。 这一拖又是一整天。 就在焦急等待的何雨水想着是不是去通州找何大清问问的时候，前院传来了一阵阵惊呼声。 隐隐约约还有“傻柱”的字眼。 她急忙冲了出去，中院的易中海、秦淮茹等也都跟了出去。 来到大门口，只见傻柱双手扶墙，眼窝深陷，面容枯槁，夹着双腿依然能看到抖动得厉害，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哥，你这是怎么了？”何雨水直接扑了上去，扶住了对方。 毕竟是亲兄妹，血浓于水，眼中的关切根本挡不住。 “我~我~” 傻柱声音干瘪，好似说不出话，可两行清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路上的一小哥走了进来。 “这是你哥啊，我是在珠市口大街那遇见的他，你哥可真行，哪有这样玩的，往死里折腾自己，赶紧付钱吧，三毛，我还要回家呢。” “啊？” 珠市口旁边是八大胡同，京城的人都知道。 结合傻柱快要归西的样子，不难理解小哥的意思。 何雨水脸上的关切变成了愤怒，接着是嫌弃，她一把推开了傻柱，还退后了两三米。 “哥，你怎么这样啊？！我不管你了！” 说完冲进了中院，推着车子离开了院子，中间连看都没看傻柱一眼。 “雨水，我是冤枉的，你听我解释！” 傻柱那叫一个委屈，抬起手，想要喊住妹妹，可那声音比蚊子叫还小。 院里人看傻柱的眼神都变了。 女人不用说，尤其是老娘们，一个个嫌弃得不得了。 而老爷们面上嫌弃，可哪个不在背后竖起了大拇指，敢那么玩，是个狠人啊！ 秦淮茹更加怀疑了自己的魅力，宁愿去烟花场所也不找自己，我是多让你嫌弃。 最后还是易中海帮忙掏钱打发了小哥。 正当他们想扶着傻柱回家时，傻柱不愿意了，抠着墙不想走。 “蔫爷，我要找蔫爷，是王铁蛋，我要找蔫爷评理。” 他声音哑又小，大家听不清，易中海贴着耳朵，仔细听了两遍，才弄明白。 易中海眼睛一亮，又是一个看蔫爷笑话的机会，可看到傻柱的状态，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傻柱这个样，话都说不利索，怎么和牙尖嘴利的王铁蛋评理，不能总咬耳朵吧。 像上次一样不了了之，那就更可惜了。 “柱子，你先回去歇歇，大家都看到你的样子了，明天再找不迟。” 傻柱还是不愿意，瞅着蔫爷家方向不肯走。 易中海见状只能再次劝道：“那么晚了，你现在话都说不清楚，我们回去先好好合计合计，有了准备之后再来，不更好吗？” 傻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确实应该合计一下，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实际上，他已经想了一路。 王铁蛋干的事有点损，但好像不违法。 怎么告？ 抢劫？不是。 勒索？没有。 拘禁，沾点边，有点牵强。 最后就是流氓罪了，女人对她耍流氓，可好像没这个罪啊！ 就是有，也不能说啊，容易把自己带沟里！ 唯一让他想到的罪名，也就只是无故伤害。 两天两夜，基本全是煎熬。 为什么要加基本两字呢，刚开始还不错，后面简直是摧残，绝对的酷刑。 看看自己被玩成啥样就明白了？ 有些地方还不能说，懂得都懂，烧火棍一样发烫，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用。 这就是事实！ 傻柱被易中海扶着回了家，后面跟着秦淮茹和一大妈，屁股还没坐热，聋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推开了屋门。 “我的大孙子呦，你终于回来了。” “奶奶~” 傻柱刚缩回去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而聋老太太也差不多，看到了傻柱行将就木，只张嘴不出声的样子，疼在心里，苦在脸上。 如果说院子里，谁最关心傻柱，除了离开的何雨水，也就聋老太太了。 “大孙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你说你出了事，奶奶以后可怎么活啊。” 傻柱啊啊啊的，想说话，可干哑着嗓子，就是发不出声音，而家里连口水都没有。 “啊什么，柱子，是谁害了你，你说，老太婆和他拼命。” 聋老太太摸着傻柱的脸，也意识到必须补充营养，赶忙招呼屋里的人。 “中海，快去，端点水，加点糖。” “对对，素芬，快去拿水，加点红糖，多加。” 易中海不愿意走，又使唤起了一大妈。 一大妈也是关心傻柱的，急忙出了门，不一会儿，端着满满一碗红糖水走了进来。 傻柱早就饥渴难耐，在一大妈的照顾下，一口气喝了个干净，他才感觉活了过来。 不是那边不给吃喝，实在是消耗太大。 第331章 哭诉 屋内很安静，聋老太太等人看着傻柱喝下了水，看着他终于精神一点，才放心不少。 “慢慢喝，不够还有，看把我孙子饿的，素芬，去做点吃的过来，加鸡蛋。” “好~” 一大妈答应了一声，急忙又去了厨房。 傻柱也没反对，确实是有点饿，自己也不想动。 “柱子，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去了那种地方。”易中海见傻柱差不多缓了过来，急忙问道。 “什么那种地方？” 聋老太太不明白，浑浊的眼睛里都是询问。 就在这时，屋门被推开，许大茂伸着脑袋进来，也没进门。 他看了傻柱一眼，盯了好一会儿。 “呦，傻柱，我听说你去逛八大胡同的半掩门了，玩了两天两夜才出来，是不是真的？ 看样子应该是真的，哈哈。 傻柱，这次哥们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 说着，许大茂努着嘴，伸着大拇指，好似从内到外的佩服。 傻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发怒骂回去，可气还没缓过来，两个腿一直打摆子，身上更是一点劲没有。 聋老太太看着许大茂，又看向了傻柱，握着傻柱的手，突然有点僵硬。 京城人都知道八大胡同，虽然关停了，可半掩门依然多，病也有很多，屡禁不止。 “许大茂，有你什么事，谁说柱子是去八大胡同了，柱子是掉进地窖里，饿了两天两夜，现在才被人救出来！” 还是聋老太太反应快，直接反驳了回去，还看了易中海一眼。 后者秒懂。 “就是，许大茂，你别乱说，柱子是追小偷，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荒废院子的地窖里，刚出来。 你要是坏了柱子名声，我这就去找蔫爷，让他收拾你！” “真的假的？” 许大茂对这假仁假义母子俩是一百个不信。 “傻柱，你说句话啊！别当哑巴啊！” 傻柱是想说，可气都喘不匀。 这时，秦淮如插了句嘴。 “许大茂，柱子是吃了大苦头，现在浑身没力气，你不是有那个药吗，你拿过来一颗，柱子吃了肯定能回你的话。” “切，秦淮茹，你还真好意思开口，空口白牙张口就来，一颗药五十块钱，这钱你出啊！” 秦淮茹怎么可能出，缩了缩脑袋没有回话。 许大茂说着又看向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 “你出不出，还有你，拿钱我给你拿药。” 易中海怎么可能出，聋老太太倒是想出，可她家最多的是袁大头和金银，现金很少。 “都不出钱，还想拿我的药，都什么人啊！” 许大茂白了屋里人一眼，转身离开。 屋内的氛围突然有一丝丝尴尬，还好没一会儿，一大妈端着一碗开水冲泡的糖鸡蛋走了进来。 傻柱在一大妈的照顾下，一口一口喝着，体力和精神气也渐渐恢复。 待他喝完汤，人也终于缓了过来，同时还能开口说话。 聋老太太拍了拍傻柱的手，心情很复杂。 “柱子，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傻柱脑海里又回忆起了被折磨的一幕，尤其是那些大姐嘲讽的话语，每一句都很刺痛。 傻柱直接拉住了聋老太太的手哭诉起来。 “奶奶，她们不是人，她们都是吸血鬼。 两天两夜，一分钟都不让我休息啊。” 秦淮茹脸红了一下，不是人就好了，说什么吸血鬼啊，暗示谁呢这是？ 傻柱没看她，抹着眼泪，继续控诉。 “她们欺负我，折磨我，羞辱我，蹂躏我，我差点死床上。 奶奶，是王铁蛋，一定是他把我弄进去的，我从没想过去那玩，奶奶，你要相信我啊。” “王铁蛋，他为什么这么做？”聋老太太皱着眉头问道，不是她不相信，是她真不明白。 “我哪知道，反正我脑袋一晕，醒来时就被捆在了床上，反正我知道，就是他。” 傻柱的话让屋里的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是他们怀疑傻柱所说，而是他们都在想，王铁蛋为什么这么做，只为了整傻柱？ 不可能这么简单。 还是聋老太太反应快，他看向了易中海夫妻和秦淮如，表情很严肃。 “就像刚才所说的，你们对外说，柱子是抓贼掉一个废弃院子的地窖里了，没吃没喝，困了两天两夜，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说完，她又看向了傻柱。 “柱子，你也要听奶奶的话，就当这事过去了。 不管是不是王铁蛋，也不管你怎么过去的，千万别说你去过那里，一个字都不能提。 你要知道，别人不会记住你怎么过去的，只会记住你去了那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 万一传出去，你的名声就没了，别说娶媳妇了，你明不明白？” 傻柱也不傻，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依然哭丧着脸。 王铁蛋明显是针对他，每一招都那么损。 这要是没完没了，他得疯掉。 “奶奶，我明白，可王铁蛋，他那么针对我，我不能放过他！” 聋老太太也理解傻柱的心情，可这个时候，必须要安抚住。 “柱子，你可能不知道，王铁蛋现在麻烦了，恭王府那边的事情都传开了，王铁蛋去找宝贝，结果不小心弄塌了不少建筑，还伤了不少人，派出所都来找了，要让他赔钱，还是一大笔钱。” “真的？” 傻柱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然是真的，派出所还找我们打听王铁蛋的情况呢，这次王铁蛋真倒霉了，天天早出晚归，都不敢睡懒觉，我估摸着正筹钱呢。”易中海也在一旁附和。 “这就叫恶有恶报，柱子，这下你高兴了吧。”聋老太太说道。 “高兴，哈哈，可还是没自己报仇高兴！” 傻柱恨恨的咬了咬牙，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套王铁蛋的麻袋。 不打一顿，他这口气出不去。 “柱子，听奶奶的，你千万别招惹他了，你也知道他那身体，别在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骚。” “嗯，知道了奶奶。” 傻柱面上附和着，心里却没同意。 院子里，大家的议论还在继续，刚才聋老太太和易中海的喊声，明摆着就是给院里人听到。 大家也听到了。 掉进地窖，困了两天两夜，骗谁呢？ 就好像大家没饿过一样，饿上五六七八天是有可能出现傻柱的情况。 那也不能饿得两个腿打摆子吧，何况傻柱还是个壮厨子。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们是不信。 第332章 你不是人 有蔫爷震着，院里人现在很老实，他们只是议论，也不敢传出去。 现在不是以前，乱传闲话闹大了肯定要吃瓜烙。 闫埠贵被罚的例子就在眼前。 还有，傻柱他们也不一定惹得起。 许大茂没有参与讨论，路过王铁蛋家见还是没人，就直接回了自己屋。 他很聪明，他也知道掉地窖的事情九成是假。 可傻柱怎么可能去八大胡同呢，而且玩两天两夜，往死里折腾，不说体力跟不跟得上，这钱肯定没少花。 傻柱逗寡妇很大方，其他方面也可能不会小气，但关键是傻柱正在找人相亲呢，怎么可能在这特殊时刻搞这一出。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有人搞鬼。 而有这闲钱，又有闲工夫的只有且有一人，王铁蛋。 他从来不担心王铁蛋没钱交罚款，王铁蛋这两天忙碌，没准就在看傻柱笑话。 此时，许大茂对王铁蛋又佩服了三分。 上次找练武的人过来，这次玩这一出，每个都是阳谋，先别说发不发现，就是知道是王铁蛋干的，也没招。 再来两次，估计傻柱能疯。 惹不起惹不起！ …… 王铁蛋很忙，不是什么筹钱，也不是钓鱼，而是有了新的爱好，泡酒和搞小发明。 后一个还好，想到什么做什么，主要是方便生活。 泡酒嘛，王铁蛋泡药酒的同时，发现奶奶们和女人们喝不了白酒，或者不爱喝那辛辣味。 后世一般都是喝红酒或者喝果酒，红酒不好酿，那就泡果酒。 这个不要太简单，没准以后还能成为一个大产业。 找个大瓶子，洗干净杀菌晾干，做到无水无油。 然后将洗净晾干的水果放进去，干果装少点，搭配点蒸馏水，新鲜的装满，小果直接放，大果切片。 最后一比一加入冰糖和白酒，在凉阴处密封浸泡一个月即可。 就是这么容易。 两天的时间，王铁蛋已经做好了柿子酒、苹果酒、山楂酒和鸭梨酒四种，反正以后有什么水果就泡什么果酒。 什么草莓、橘子、葡萄、石榴，以后全搞上。 绝对的口味正宗，多种多样，绝对的健康无添加，美味纯天然。 至于为什么不睡懒觉，抢水果啊，市面上只要有水果，你睡到中午，连核都看不到。 至于晚归，没办法，得多和媳妇培养培养感情，父母强行要求的。 掺和到九点，王铁蛋晃晃悠悠，溜溜达达地回了四合院，看到蔫爷家没关灯，就敲门走了进去。 “二爷，李老爷子，还没睡呢？” “你小子最近干嘛呢，神神秘秘的？”蔫爷问道。 “回头您就知道了，专门给大奶奶和三奶奶搞的，保证她们喜欢。”王铁蛋一边在屋里转悠，一边说道。 就当自己家一样。 “中院的傻柱是怎么回事，听院里说，差点死女人床上？不会又是你在后面捣蛋吧？” “哟，回来了？我还以为得明天呢！” 王铁蛋没正面回答，但答案呼之欲出。 “那种地方不是好地方，你少去！” 蔫爷的话很有水平，没说不去，是少去。 男人至死是少年。 “放心吧二爷，我又不是没媳妇，我去那干嘛，这次就是逗傻子玩的，我看他服不服，不服我再送他去一次，让他成为软脚虾，嘿嘿~” “你也真舍得花钱，派出所那边怎么说，要赔多少？” “还没说呢，估计要先统计损失，我只付小部分责任，没外面传得那么邪乎，撑死估计也就一千块钱。” “传得邪乎好，以后就没人打你主意。” “我也这么想，回头我就对外说赔了一万，到处化缘去。” “行吧，你有主意就成，我估摸着傻柱那边也不会起什么幺蛾子，你让他休息休息，别逼的狗急跳墙。” “方向吧，我最近也忙，没时间搭理他们。” 又聊了一会儿，王铁蛋转悠到了自己屋，正开门呢，许大茂从自己家走了出来。 “铁蛋，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干嘛？别说傻柱的事，和我没关系。” “真的假的？” “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不管真的假的，都是没关系。” 许大茂显然听懂了王铁蛋的话中话，凑过来小声说道：“傻柱可被你整惨了，你小心点，他肯定会报复你。” “报复就报复呗，回头再送他去一次，又不是什么大事。” “嘿，你可真舍得花钱，傻柱去的哪家啊，你给我说说。” “干嘛，你也想去？” 王铁蛋好奇道。 “没，我去那里干嘛，我就是问问。”许大茂显然是憋着坏呢。 “你问我，你不如问傻柱。” “那倒也是，嘿嘿，给你说个事啊，李厂长想见你，明天你去厂里一趟，估计还是鱼的事，我琢磨，他是想让赵书记的鱼在清明节的时候再拉，没准还有要提拔你的意思。” “提拔个毛啊，没兴趣，明天上午我过去，回头你安排安排，去木家屯那边再放场电影。” “小事，你可能不知道，木家屯还有大王村已经是咱厂重点关照的村子，放映队每一季都会过去。” “那感情好！” 两人正聊着，王铁蛋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转头一看，聋老太太正在屋里怒视着自己。 他也不惯着，直接瞪了回去。 聋老太太没想到王铁蛋会这样，气得一把拉上了窗帘。 许大茂也看到了两人的互动，嘿嘿笑出了声。 “要是以前，这老太婆早出来骂人砸玻璃了，现在好了，老实得很，这一个月出来晒太阳都没几回。” 王铁蛋想了一下，小声说道：“之前我二爷就猜测过，这老太婆出身不凡，八成藏着好东西呢，回头咱想办法搞出来，没准还能发一笔小财。” 许大茂眼睛一亮。 “那得小心谋划，还不能让人知道。” “肯定的。” 两人很默契，都没有找别人帮忙的意思。 刘光天兄弟，还有闫解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tmd太坑。 翌日。 王铁蛋在院里人的异样目光中又起了个大早，刷牙洗漱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傻柱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脚步虚浮、面色蜡黄，比昨晚回来时要好，可也有限。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傻柱拿着牙刷，哆哆嗦嗦地指着王铁蛋。 “你你你，你不是人！” 第333章 李怀德的拉拢 院里不少人在洗漱，听到傻柱这有点撒娇的口气，差点笑喷。 王铁蛋也愣了一下，差点喷了傻柱一脸。 “傻柱，我招你惹你了，你大早上的就过来恶心我。” “你你，你等着，咱等着瞧。”傻柱脸红了一下，怒视着王铁蛋放了句狠话。 王铁蛋不为所动。 “等就等，晚上我在李纱帽胡同等你，你敢去吗？” 傻柱一听“李纱帽”三个字，双腿就忍不住地哆嗦。 昨晚他都不知道自己出来的，只记得当时那位疯狂大姐给他解了绑，让他离开。 他哪还有力气，闭着眼，像条死狗一样。 可大姐紧接着一句话，让他突然爆发了洪荒之力。 “你走吧，再不走，我那俩姐妹又来了。” 然后，他就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出了胡同，而那胡同的名字，就叫李纱帽胡同。 “果然是你，我猜就是你。” 傻柱怒视着王铁蛋，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他的黑眼圈可不只是累的，从昨晚到现在，起夜了八回。 那种分叉和不尽的感受，谁虚谁知道。 “什么是我，我听说你掉地窖里，困了两天两夜，这地窖也忒深了吧，两天时间就是头猪也爬上来了，你怎么困那么久？”王铁蛋笑道。 洗漱的住户也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傻柱怎么狡辩。 傻柱虚是虚，脑子还在线。 “那是因为地窖盖子被压住了！” “净胡扯，我更信地窖里有三个寡妇，让你舍不得上来！”王铁蛋笑道。 听到“寡妇”两个字，傻柱浑身又是一颤。 短短两个字仿佛又将他带到了那张软床上。 每一次，三个大姐都主动在他耳边轻吟。 “我是李寡妇，傻柱子，你喜欢不喜欢？” “我是佟寡妇，傻柱子，你喜欢不喜欢？” “我是陈寡妇，傻柱子，你喜欢不喜欢？” md，喜欢个屁，全是痛苦的回忆，后来勉强靠药和人参须子才能顶住。 就在傻柱愣神的功夫，王铁蛋已经漱完了嘴，然后故意将牙刷上的水甩在了他脸上，将人惊醒。 “晚上我在李纱帽胡同等你，我也想见识见识那个地窖是啥样，不见不散啊，哈哈~” “见个屁！” 傻柱回了一句，转身回了屋，刷牙，刷个屁，出的气都把牙吹干净了。 “没意思！” 王铁蛋摇了摇脑袋，也回了自己屋。 院里人也看出来了，明显是王铁蛋搞的鬼，受害者傻柱不仅不敢说，还要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两个字，厉害！ 院子里的这一幕被易中海和秦淮如看得真切。 两人都很庆幸傻柱忍住了脾气，也恨透了王铁蛋妨碍了他们密谋的计划。 眼看秦淮茹越来越有孕味，易中海感觉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事情不能再拖，必须让秦淮茹尽快爬上傻柱的床。 只有这样，才能让傻柱就范，才能勉强解释孩子的出生。 …… 轧钢厂。 王铁蛋和许大茂一起，敲开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 李怀德见是王铁蛋，当即放下了手头工作，示意两人坐下。 “王铁蛋，你可是大忙人啊，你可让我好找。” “李厂长您才是真正的大忙人，我那都是瞎忙。”王铁蛋笑道。 “千万别那么说，整个采购部，也就你和侯聪他们每月超额完成采购任务，如果多几个你这样的，后勤也能轻松不少。” “都是村里人支持，李厂长，您是知道我的，我就是瞎混。” 有人支持那也是本事，李怀德摆了摆手，没在意王铁蛋的谦虚。 “我听说，你在恭王府那边遇到了点麻烦，要不要我给你打个招呼？” 这是许好处，拉关系，同化成自己人的常用手段。 王铁蛋心里很清楚，虽然没什么不好，可打上李怀德的印记，以后终究是个隐患，距离不远不近最好。 “李厂长，这点小事您也知道了啊，没多大事，派出所已经说了，就让我赔点钱，我也不是主要责任人，应该赔不多。” “这样啊！”李怀德也没太在意。 “行，以后那边要有事，你随时可以跟我说，我还有点面子。” “那就谢谢李厂长了。” “嗯，今天找你过来，是说说木家屯赵书记的事，我听大茂说，是你建议赵书记给厂里送鱼的？” “我就是随便提了一嘴，顺便减轻一点我们采购科的压力，哈哈~”王铁蛋随便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挺好，难得你还能替厂里着想，很不错。那回头你就给赵书记说，让他清明节前两天送鱼来，越多越好，行不行？” “没问题，保证让鱼顺利到达，不过，这次得保密，别让外人知道了。” 王铁蛋回道，顺便内涵了一句钟有财。 “哈哈，放心吧，这次就我们三个知道。” 李怀德也明白王铁蛋的那点小心思，无伤大雅，看破不说破。 “铁蛋啊，咱厂的后勤采购这块缺乏人才啊，所谓能者多劳，能者居上，我准备给你加加担子，你有没有信心？” “不是？” 王铁蛋转头看了眼微微点头，一脸果然如此的许大茂，继续说道： “李厂长，我年前才刚转正的，前前后后还不到两个月，这不合适吧？” “合适不合适，可不可以这都是我要考虑的问题，你只要说，有没有信心就可。”李怀德严肃道。 “信心有是有……” 不等王铁蛋说完，李怀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有信心就好，你也不用担心会给你加任务，副科长一职的采购任务甚至还没你现在完成的多。 我听说，之前厂里来了一批海鲜，就是你帮忙弄的。你也知道，我们是国营大厂，经常宴请一些领导和兄弟单位。 我要求也不多，你定期给厂里弄一批海鲜就成。” 就这么简单，王铁蛋一脸狐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这个没问题，回头我再跑一趟海边，让他们多弄点大家伙。” “好，只要有，厂里都可以高价收购，正好也可以多帮一帮海边辛苦的渔民。” 李怀德不愧是领导，满嘴口腹之欲还不忘找好几个理由。 王铁蛋也不揭穿。 “那我就先代表渔民兄弟们谢谢李厂长了。” “好，哈哈~” 从办公室出来，王铁蛋就拉着许大茂到一边，问起了心中的疑问。 “大茂哥，这不对吧，我和李怀德话都没说过几句，提拔我太牵强了吧？” 许大茂微微一笑，智珠在握。 “李厂长之前就和我打听过侯聪，说过大憨的老丈人，现在厂里只剩下了你，明白了吧？” 王铁蛋心中卧了个大槽，没想到牵扯得那么远。 李怀德是知道他们三人关系好，提前卖个人情，果然是老狐狸。 第334章 王铁蛋要升官 升官对王铁蛋来说是小事，一是他不在乎，二是这不是还没升嘛。 轧钢厂暂时还不是李怀德的一言堂。 王铁蛋估计，至少也在五一之后。 李怀德这群当领导的，没一个傻的，仅仅画了一张大饼，就想让他多干活。 也就是天津的海鲜半月来一次，别人不知道，否则他还真想啐李怀德一脸口水。 王铁蛋不在意升官，可消息还是传了出来，而且在小范围引起了很多讨论。 非议肯定有非议。 食堂主任钟有财就恨得牙痒痒，凭什么？ 他本来还兼着代采购科长的肥缺，因为年前那件事被撤了职，以后想爬到后勤主任的希望也变得渺茫。 本来那件事就透着蹊跷，他猜测是王铁蛋搞的鬼，但没有证据。 准备穿小鞋，一直没机会。 现在又看着人升职，以工代干，身份完美转换。 姥姥~ 还有采购科的一些老员工，不乏一些关系户，都不能接受。 凭什么啊？ 我们做的贡献不比王铁蛋少，资历经验还都比王铁蛋多。 凭什么把机会给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王铁蛋？ 他们想不出理由。 还有一个他们的关注的问题。 现在的采购科是满编，科长刚升任，肯定不会调走，四个副科长都年富力强，也没有消息说是谁要离开。 那问题来了，王铁蛋升官，会要取代谁？ 事情比王铁蛋和许大茂想得都要复杂。 谁也不知道，李怀德已经开始布局轧钢厂未来的组织架构。 四合院的人还是知道了消息。 反应最大的不出意外，还是刘海中。 他想当官都快疯了，这个月节衣缩食，煎鸡蛋都少吃了好几回，为的就是买药，然后走关系。 现在，大家还在笑话王铁蛋倒霉呢，突然崩出那么一个消息，谁能接受得了？ 这不是添堵嘛。 反正刘海中气得也没心思抡大锤了，徒弟也不理，闷闷坐了一下午。 易中海还是午后从徒弟那得到的消息。 只能说，既震惊又怀疑，因为王铁蛋资历太浅，入厂不到半年，学历还低，怎么可能。 很早很早之前，易中海就想着找王铁蛋麻烦，一直没机会。 前两天开始，恭王府的事发，他就寻思去找杨厂长，告王铁蛋的黑状。 每天无所事事，像个街溜子一样，严重损坏了轧钢厂的形象。 还有近期，尤为恶劣，不想着努力为轧钢厂做贡献，居然想着去挖宝，结果间接损坏了恭王府古建筑。 简直道德败坏。 本来易中海还有点犹豫，再斟酌斟酌。 现在不用想了，立即，立刻，马上，还要跑着去。 许大茂在轧钢厂当个小领导已经够头疼了，再加个王铁蛋，那还得了。 意义也不一样。 这就代表着四合院年轻一代彻底崛起。 也代表着年轻一代会取代他们这群拿着八级工、七级工职称沾沾自喜的轧钢厂老前辈，成为院里的顶梁柱。 既然能领导厂里的部门，就能领导院子。 显而易见。 易中海去得快，回来的快，顺带是一脸黑线，脸上干净了不少，被口水冲的。 不说王铁蛋升官的消息从哪里来，也不说王铁蛋的职位特点。 人家采购员就是在外面跑，本职工作从来没掉过链子，而且厂里年前几次大采购，又是野味又是鱼，多多少少都和王铁蛋有关系。 还有轧钢厂领导们开小灶请客用的食材，很多都是王铁蛋提供的。 你堂堂八级工居然过来告黑状，脸都不要了。 还到处溜达，去挖宝，年轻人不都这样过来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关键一点，杨厂长没说。 李怀德要提拔的人，你找我说这些话，明摆着是拿我当枪使。 活那么大年纪，还分不清大小王，tmd真是白活了！ 易中海回来往工位上一坐，整个车间的气温都降低了不少。 躺在食堂养身体的傻柱也收到了消息。 他倒是没太在意，也没心情在意。 两件事。 刘岚一早就给他说了冉秋叶的事，对方答应见一面，只是傻柱现在的样子和状态不太合适。 刘岚都建议推迟几天，等养好了再说。 傻柱肯定没意见，不过，对王铁蛋的怨念又强了几分。 第二件事，中午的时候，何雨水来了，特意给他带来了一个劲爆的消息——袁蓉蓉怀孕了。 好在两人是在食堂外说的，没有外人听到。 否则，傻柱这脸都没地方放。 自己老子五十多了，娶了一个年轻漂亮身材无敌的少妇，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他都三十多了，媳妇都没混上。 事情瞒不了多久，何雨水还说了，袁蓉蓉显怀的时候，会到院里转一圈，她怀孕了，也会过来。 目的都很明确，就是臊着傻柱。 到时候，如果傻柱还像现在这样，那就可以考虑找根绳子挂房梁上了。 太丢人，根本没脸见人。 时间不多，三个月，最多不超过四个月。 傻柱给自己设置了期限，一个月内结婚，不管娶谁，都必须娶一个。 最好还要在袁蓉蓉过来之前怀上孕。 这样，他的面子还能捡回来。 否则，没有否则。 傻柱就没考虑结不了婚这种情况。 冉秋叶既然答应见面，以他的条件，还不轻松拿下。 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搅和。 所以，现在的傻柱一心扑在补身体上，只有身体好，才能相亲，然后才能结婚。 防搅和也简单，不回院子就是，冉老师不像那么计较的人。 …… 消息也传到了四合院。 惊叹多过怀疑，所谓空穴不来风。 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否极泰来，因祸得福。 不管是谁，面上就没有说风凉话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巴结靠近王铁蛋的机会，那还不把握住了。 没准以后王铁蛋也会给他们家送鱼，再不济有好处了肯定会想着他们一点。 当然，他们肯定是想多了。 王铁蛋从轧钢厂出来，没去钓鱼，也没想着庆祝，而是直接去了恭王府。 他想看看密室到底有没有暴露，盯梢的人一直阴魂不散，真得很别扭。 第335章 御窑金砖 进入恭王府，王铁蛋问了好几个人，绕了很久才找到藏宝洞所在的院子。 刚进去，就见十几个工人还在收拾整理废墟，周围一圈都是半塌的走廊，歪歪扭扭，琉璃瓦片更是散落了一地。 见到有人进来，一名山羊胡老头急忙提醒。 “这位同学，就别往前去了，那边有坑，这走廊也不太安全。” 王铁蛋抬脚往藏宝洞那看了一眼，看不真切，但可以确定，和自己猜测的一样，密室已经打开。 “这位师傅，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瞒您，派出所的说，这地方倒塌多少和我有点关系，所以要让我赔，我过来看看，心里好有个谱。” 王铁蛋说着，已经拿出了烟，刚发出两根，一看那么多人，干脆直接把整盒烟塞给了老头。 老师傅也没客气，很诧异地看着王铁蛋。 “这里真是你弄的？” “我也弄不清，可能有点关系，反正派出所说的，我也只能受着，师傅，这院子修好要花不少钱吧？” “你还别说，如果是以前，你可算整了个大活。”老师傅笑道。 “放到几十年前，没几十万两银子，还真修不起。 也就是现在，要求不高，材料都在，我已经算过了，三四百块钱，就能大致恢复。” “那还好，您说几十万两银子，还真吓我一跳。”王铁蛋笑道。 “哈哈，那是老黄历了，人家造办处就是这个价格，不过你也别高兴太早，修院子是小钱，听说这次伤了不少人，医药费也不少。” “我知道，可主要责任也不是我，这钱总不能全让我出吧。” “也是。” 王铁蛋指了指塌陷的藏宝洞，问道：“那边发现什么没？” “这我就不清楚了，昨天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清理完了，他们正在运送金丝楠木的柱子，那可是好东西，没个上千块钱，真拿不下来。” 王铁蛋明白，金丝楠木是皇家御用，什么时候都是顶级木料。 “那这坑是要填上吗？” “肯定的，学校要求是恢复原样。” 这时，王铁蛋注意到了坑上面的一块块二尺见方的砖。 这可不是普通的砖，俗称御窑金砖，金銮殿地面上就是铺得这种，整个紫禁城总共不到五千块。 而这些应该是铺在藏宝洞地面上的。 后世奥运之后，全都超过十万一块，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 就是不知道，现在的师傅识不识货。 “师傅，那些砖是怎么回事？没人要了？” “哟，小伙子，没看出来啊，还挺识货啊！” 老师傅抽了一口烟，笑道。 “嗨，就是问问，没记错的话，那是铺在藏宝洞下面的，如果没人要，您看，我能不能拉回去铺自家屋子。”王铁蛋说道。 “没人要也是公家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白白拉回去。” 王铁蛋一听，这是有戏，于是小声说道：“师傅，那我要是拿钱买呢，您看多少钱一块合适？” “真想买？”老师傅也放低了声音。 “肯定的，这么好的东西，别到时候填坑了，就可惜了。”王铁蛋说道。 老师傅低眉思考了一下。 “三块钱一块，我帮你想办法。” “成交！” 王铁蛋当即数了五十块钱递给了老师傅，并提供了姓名、地址。 既然人家想办法，咱就什么也不要管，更不要猜测别人赚了多少钱，好处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 从恭王府回来，王铁蛋又直接去了医院，想打听打听医药费的问题。 赔偿的事情不能一直拖着，早赔早安心。 结果是失望的，人家医院根本不搭理你。 没办法，王铁蛋又去了什刹海派出所，结果他们一句话就把王铁蛋给打发了。 “还在统计，回家等着！” 王铁蛋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小人物，人家不搭理，很正常。 回到家，刚进院子，就见老爸王狗剩撅着屁股正在追鸡。 “爸，你想吃鸡去菜市场啊，家里的鸡好好的，你追它们干嘛？” “嘿，你小子回来了，来来，赶紧过来帮忙，你妈说了，晚上炒个小公鸡，给你庆祝庆祝。”老爸笑道。 “庆祝就庆祝，咱去饭店订几个菜就是，不用杀鸡吧，你看它都还没成年呢。” 生活小常识，千万别扫家人的兴。 “订菜不要花钱啊，你奶奶等着呢，赶紧进屋，这边不用你管！” 老爸说完，继续去追小公鸡，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到。 王铁蛋也没帮忙，进了正屋。 奶奶和老妈，还有秦京茹都一脸笑意地看着王铁蛋。 “儿子，外面的消息是不是真的，真要当官了？”老妈问道。 “妈，你都还不知道真假呢，就让我爸去抓鸡，你就不怕消息是假的？”王铁蛋笑道。 “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儿子那么有本事！” “就是！” 奶奶和秦京茹也在一旁附和。 王铁蛋嘿嘿一笑，坐到了她们身旁。 “说起来，这事还是沾了大憨和瘦猴的光，李厂长是看着大憨他老丈人的面子，说是，本来想提拔猴子的，结果他们都当兵去了，便宜了我。” “还有这事？” “那可不，你们在外面千万别乱说，也别显摆，我才进厂里不到半年就升官，肯定招人眼红，等过了五一之后，任命下来再说。” “放心吧，我们知道轻重。” 老妈满口答应，院里只有她经常出去。 小公鸡还是没能逃脱被宰杀的命运。 傍晚，老妈忙活了好久，准备了一大桌子好菜，就等小妹下班回来，一起开饭。 可随着天色渐渐黑下来，小妹却一直没有回来。 王铁蛋意识到，很可能出了事，二话不说推着车子就往外走，直到赶到天坛，才见到了缩在单位里面，一直不愿出来的小妹。 “哥，我就知道你会来。”小妹惊喜地跑出来，一把抱住了王铁蛋。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王铁蛋环视了一圈，好像没人。 “就是有几个流氓，每天都来，今天领导突然让我留下来加班，路上人少，我就没敢走。”小妹说道。 这是以前王铁蛋教过他的，出了事要不缩在单位，要不跟着人流大部队，绝对不要单独行动，家人一定会来找。 第336章 路遇流氓 “你做得对。” 王铁蛋宠溺地揉了揉小妹的脑袋。 他早预料到过这种情况，小妹的颜值在那摆着呢，加上一身最时尚的行头，对现在的小青年审美简直是降维打击。 如果不是他和瘦猴、大憨连续接送了一个多星期，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妖魔鬼怪。 能坚持大半个月，已经超出了预期。 “那领导是故意让你加班的吗？”王铁蛋问道。 “不知道，就是整理票根，一般都是会计大姐做，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非得让我做。” 王铁蛋思考了一下。 这事肯定要查清楚，敢在自己小妹身上动歪心思，绝对不能放过。 “行，这几天我都接送你，走吧。” “好的。” 小妹蹦蹦跳跳地去推自行车，王铁蛋则来到了天坛门口，仔细扫视了一圈。 确实有人鬼鬼祟祟盯着门口。 这事没完。 小妹出来得很快，王铁蛋跨上车子，并排往家骑去。 两人刚走没多久，几个身着绿军装的小年轻推着自行车从胡同里走了出来，看着小妹的背影啧啧称奇。 “海哥，你这英雄救美的计划也不行啊，人家小妞根本就不上套。” “就是，这小妞太聪明了，一看路上人少，就等家里人过来接。” “没准就是看透了海哥的计划。” “不可能吧，我觉得是胆小。” “她能胆小？” 中间一个青年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也有点无语。 计策再好，人家不上当，根本就没办法。 他们都是大院子弟，让天坛里的熟人帮忙拖点时间下班已经到了极限。 半路拦人当众耍流氓，他们胆子再肥也不敢。 这个年代，只要有女人喊抓流氓，尤其是小妹这样漂亮可爱的小女生喊，周围的热心民众能将他们的屎打出来。 别问为什么那么狠，问了就是见过。 “一回不行就两回，两回不行就三回，我还不信了，一直没机会。” “海哥，不行的，我叔说了，只此一回，让人知道他帮忙干这事，不好交代。” “再来一回，就一回！送的烟酒礼品我出。” 名叫海哥的人坚持道。 其他人也急忙帮腔。 “六子，再去说一回，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就是，这点忙都不帮，还是不是兄弟？” “行行行，我去说还不行嘛，不过说好了啊海哥，就一回，不能有下次了。” 就在几人还在商量怎么寻找下一次机会的时候，王铁蛋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四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突然冲到了马路上，拦住了他和小妹的去路。 “嘿嘿，小丫头片子，这下让我抓到机会了吧？” 领头的青年手里拿着钢丝锁，一脸猥琐地看着小妹。 其他三人或拿匕首，或拿锁链，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三哥，就是他们，买票的时候，我不理他们，他们还想抓我的手。”小妹害怕，直接扔下车子，来到了王铁蛋身后。 “没事儿！不要害怕。”王铁蛋安抚住小妹，将车子叉好，挡在了小妹身前。 做完这些，他又看向了远处。 “你们来不来，不来我可就动手了？” 这话是说给盯梢自己的人听的，不过没人搭理。 四个小流氓着实吓了一跳，难道有埋伏，他们急忙转身去看，结果连个人影都没有。 领头的青年拿着钢丝锁指着王铁蛋，一脸愤怒。 “小子，你tmd耍小爷是吧？” 王铁蛋不为所动，还是看着远处。 “他们拦路抢劫，我打死他们也应该没事，对吧，那我就真动手了啊！” 躲在暗处的两个便衣一脸便秘。 他们的任务是负责跟踪记录王铁蛋的日常，探查可能存在的国宝，非必要情况不准暴露。 本以为跟踪得很好，结果成了笑话。 现在出去更丢人，不如让这群小流氓收拾一顿再说，反正不会出什么大事。 无知使人无畏，未知却会使人畏惧。 四个小流氓转身又扫了好几眼，可以确定绝对没人，转过头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由愤怒转变成了暴怒。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王铁蛋摇了摇头，既然你们不出来，那就别怪自己下手黑了。 想到这，他掏出一盒还没拆封的烟交给了妹妹。 “来，小妹，你转过身去，帮我把这盒烟拆开。” “哦~” 小妹不明白，可还是照做。 她刚转身，王铁蛋三步变作一步就冲向了四个流氓。 只听“砰砰砰砰”连续四声，之后就是惨嚎。 “嗷呜~” “啊~” “呜~” 小妹烟盒还没拆开，急忙转头，却愣在原地。 只见王铁蛋站在四个小流氓中间，手里拿着个匕首，低头看着被他踩在刚才叫嚣青年的胳膊上，而其他三人早已经捂着胳膊或腿，在地上打滚，惨嚎不止。 “听我妹说，买票的时候，你想摸我妹的手，应该是这只手吧？”王铁蛋问道。 青年捂着一嘴血的脸，没能回话，他现在脑袋还是懵的。 刚才只是眼睛一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王铁蛋捣在了脸上，再睁眼时，三个兄弟已经倒下了一对半。 听声音就知道，可能比他还惨。 “那就当是这只吧！” 王铁蛋说着，单手一甩，手上的匕首直接插在了青年手心。 “啊~” 又是一声更大的惨嚎。 青年想要挣扎，可王铁蛋比他更快，伸脚直接踩在了刀把上，让匕首深深没在了手心上，直插地面。 “啊啊啊~疼~松开松开~” 青年鼻涕眼泪横流，侧身推着王铁蛋的脚，拼命挣扎。 可那只脚就那么踩着，纹丝不动，不管他怎么使劲。 王铁蛋顺势蹲下，直视着青年的眼睛，咬牙说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再让我知道你缠着我妹妹，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还有子孙根。” “不敢了，不敢了，放了我！” 青年赶忙认怂，这是遇到狠人了，惹不起。 王铁蛋微微一笑，又是一拳捣了过去，不过，这次是捣在了青年胳膊边的地面上。 等王铁蛋拿开，地上留下了一个深达两寸的拳印。 青年盯着地面，手上和嘴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这是泥路没错，可这是被压实的泥路，最近也没下雨。 这拳别说打在他身上，就是打在牛身上，也能一下干死。 道上混的都明白，王铁蛋的意思是这次留了情，再有下次就不能怪人家手黑。 第337章 傻柱服软 王铁蛋带着小妹骑车离去，在藏身便衣的胡同口也没停下。 小妹现在是满脸震惊，有些话实在是忍不住。 “三哥，猴哥不是说你是病秧子嘛，怎么你变得这么厉害了？” “你猴哥的话你也信，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你怎么越变越笨蛋了？” “你才是，我没有！”小妹急忙辩解，还想伸手去打王铁蛋。 两人差点玩成了暴力自行车。 “回家别乱说啊，省得家里人跟着担心，你自己知道就行。”王铁蛋说道。 “嗯，我知道，我不说。” 小妹很高兴，满满的安全感。 …… 另一边，两个便衣见人过去，也没想着再跟踪，没啥意义。 于是他们就去了刚才的打斗现场，之前也没看到过程，可过来之后，即使他们见多识广也有点傻眼。 领头的青年满嘴是血，一只手被匕首插在地上，看着都疼。 其他三人满头是汗，捂着胳膊或腿，那么久了还没缓过来，不是骨裂就是断了。 “你们没事吧？” “关你们什么事，滚一边去！”领头的青年怒道。 “嘿~” 两个便衣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吐槽，被揍成这逼样了还那么硬气。 厉害！ 于是，其中一人直接掏出了证件和手铐。 “小伙子挺狠的啊，走我们走一趟吧。” 本来疼得直哼哼的四人立即闭上了嘴。 现在知道刚才王铁蛋喊什么了，妈的，就是这两人。 不讲武德！ 早点出来，他们还少挨了顿打，现在出来，要闹哪样。 领头的青年立即挤出了一张难看的笑脸。 “不好意思啊警官，我们闹着玩呢，不小心，就不用去派出所报道了吧？” “真的不用？”便衣问道。 “不用不用，我们就是闹着玩呢，动作大了点。” 青年赶忙招呼他的三个兄弟。 三个兄弟赶忙忍痛配合。 “是是，警官，我们什么都没干，就是闹着玩的。” “我们没干违法乱纪的事。” 他们干了什么，便衣心里和明镜一样，就是一群街溜子，抓了也是浪费粮食，还得帮治病，还不够费事的。 “行，以后少来这边。” “是是，今天就是路过，我们以后再也不来了。” 四人赶忙应承。 tmd以后谁来谁是孙子，有这么一个强悍战力的哥哥，还有便衣保护，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与此同时，在街角。 四个大院子弟听到王铁蛋喊人，就好奇地骑车跟了过来，刚到路口他们就完整目睹了王铁蛋打人那一幕。 快准狠，干净利落，心狠手辣。 虽然那昏暗的路灯有点看不清，可那声音做不了假。 那四个混子他们也认识，经常和他们打架。 可就是跟他们打得有来有回的四个人，手里还拿着凶器，被一个赤手空拳的人在眨眼间全部撂倒。 用时绝对没有一秒。 四人也没说话，躲在墙角，忍不住心慌。 他们大院子弟打架也狠，可真没王铁蛋那么狠。 目送王铁蛋兄妹离开，他们刚要松了一口气，结果又来了两个人，虽然听不清说什么，可那明晃晃的手铐是那么耀眼。 四人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口唾沫。 别看他们整天吹牛逼，震东单、震西单，震王府井、震动物园，遇到公安，别说震了，动都不敢动。 “海哥，要不那事就算了。”其中一人小声说道。 大家都明白意思。 海哥微微点了下头，看向了另外一人。 “不是说住南锣鼓巷大杂院，没背景嘛，怎么打听的？” “海哥，高手在民间啊海哥，不怪小虎。” “海哥，你要不直接让你爸妈找人说媒算了，别弄那么复杂，再惹了不该惹的人。” “这叫自由恋爱，你懂不懂？！” 其他人都抿了抿嘴，都没好意思说。 你是自由，出入天坛自由，哪里有恋爱，舔着脸去买门票，还天天去，一天两回。 想着多少能说上两句话，结果人家小姑娘都没搭理过你。 两个便衣没待多久，骑车走了，四个小混混也差不多缓了过来，想要相互搀扶着去医院。 也就领头人手还插在地上，有点麻烦。 他们正商量着怎么拔出来呢，四个大院子弟骑着车子靠了过来。 领头的海哥刚要嘲讽两句，结果看到插在地上的匕首，闭上了嘴。 这刀没准就是替他挨的。 还是算了。 …… 王铁蛋和家人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和秦京茹缠绵了一会儿，慢慢往四合院走去。 救小妹这一趟也不是没有收获。 盯梢的人好像没了。 刚拐进胡同，迎面又遇到了做席归来的傻柱。 王铁蛋很是惊讶，也很佩服，这才休息一天就开始接私活，果然身体好。 傻柱也吓了一跳，急忙停住脚步，想让王铁蛋先走。 他害怕又莫名其妙晕倒，然后又被人绑到了床上。 “傻柱，你这是又去接私活了，挺勤劳啊！”王铁蛋停下脚步笑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 傻柱注意着周围，满心都是防备。 他不觉得是王铁蛋出的手，八成还有帮手，所以很慌。 “切！” 王铁蛋也懒得搭理傻柱，迈步就要往四合院走。 就在这时，傻柱突然又说了话。 “王铁蛋。” “嗯？”王铁蛋转头看了一眼，不过没有停下脚步。 傻柱看了看周边，好似没人，急忙追了上来。 “铁蛋，那什么，咱俩也没什么恩怨吧，能不能别整我了？” “我什么时候整你了？” “好，没整没整，我服了还不行吗，以后在院子里，我听蔫爷的，这下总行了吧？” 王铁蛋顿时停下脚步，很诧异地看着傻柱。 这愣头青居然也能服软，不是要帮忙，就是遇到事了。 “傻柱，你这是憋什么坏呢，我可提前给你说清楚，我大忙帮不上，小忙也不愿意帮。” “不用，不用帮忙！” 傻柱急忙摆手。 “我这不是相亲嘛，你别跟我捣乱就成。” “要捣乱也不是我啊，你得问易中海和秦淮茹啊，我是瞎搅和的人嘛。” “知道知道，那以后能不能别整我了，我真有点受不了！”傻柱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王铁蛋更意外了，以傻柱的性格能做到这种程度，肯定有问题。 “行吧，我之前还想把你送男人窝呢，算给我省钱了！” 说完，他继续往院里走去。 傻柱愣在原地，忍不住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尼玛，幸亏服软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338章 傻柱威胁许大茂 王铁蛋满心疑惑地进了院子。 傻柱找人和冉秋叶相亲，他知道，可因为相亲而服软，这很不像傻柱，所以很疑惑。 刚要开门，许大茂从家里走了出来。 “铁蛋，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啥事啊？” 王铁蛋没动，继续开锁。 “嘿，都要当官了，你不得庆祝庆祝。” 许大茂故意说得很大声，好像让全院人都知道一样。 “有什么好庆祝的，一个副科长而已，这不还没升嘛。” 王铁蛋不明白许大茂的用意。 “那是副科长嘛，那叫工转干，咱哥俩的身份以后就一样了，来啊，酒菜我都准备好了，咱俩喝一杯。” 见王铁蛋不动，许大茂直接要过来拉人。 “行，我先收拾下东西，过会儿过去。”王铁蛋笑道。 “好嘞，那快点哈！” 两人各回各家，可他们的对话却进入了中后院每一个人的耳中。 贾张氏恨得牙痒痒，看着秦淮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秦淮茹，你都调岗了，就不能想办法再往上升升，你要知道，以后棒梗是要顶你的职的，你为了我宝贝孙子，赶紧想想办法啊！” 秦淮茹有点无语，顶替工人的岗位都得从学徒工干起，干部的岗位，你顶一个试试。 见秦淮茹不说话，贾张氏更生气了。 不过，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秦淮如的文化水平，现在的工作还干不利索呢，别说升官了。 “轧钢厂的领导都是一群瞎子，就王铁蛋那样的人也能当官，我看轧钢厂早晚都得黄！” “妈，你别乱说，让人听到传到轧钢厂，我还要不要上班了！”秦淮茹赶忙阻止。 贾张氏也明白，冷哼了一声，继续念叨。 “那个死病秧子，怎么不赔死他，还当干部，早晚得犯事被抓进去。” 她脑子一动，突然有了点灵感。 “秦淮茹，这个病秧子坑了易中海那么多钱，还坑了咱家那么多钱，你给轧钢厂写举报信，就说他有很多来历不明的钱，可能是特务，让人查他！没准就能把他的好事搅黄了，对不对？” 秦淮茹吓了一跳。 “妈，千万别，我和一大爷找了好几回，都没找到。王铁蛋又不傻，怎么可能让人找到钱。” “你是不是傻，只要有人查，他这官就当不成，他在前面养了那一堆废物，还整天大鱼大肉，那不是钱啊。 我就不信了，院里其他人不眼红。 还有他才进轧钢厂多久，有半年吗，我就不信厂里没人不嫉妒。 你放心举报，这事肯定能成！他还找不着你！” 秦淮茹对贾张氏变得那么聪明很意外，对举报这事也上了心。 王铁蛋当官确实不是好事，至少对她家来说不是。 搅和一下未尝不可。 可王铁蛋不是傻子，也不是好人，他不会找到什么确凿证据再报复，只要他怀疑，可能就会动手。 万一像整傻柱一样整她们家？ 不敢想！ 所以，即使干也不能自己干，必须假借他人之手，还要让王铁蛋容易发现。 同样这样想的还有聋老太太。 敢整自己宝贝孙子，怎么可能让你当官。 和贾张氏、秦淮茹不一样，聋老太太是会写字的，而且写得一手好字，所以立即找来纸笔开始抒写起来。 还要多写几封，搞不掉你也恶心你！ 同样是后院，刘海中听着许大茂的炫耀，气得鼻孔冒烟。 他考虑了一下午，总算想明白了，李怀德提拔王铁蛋的原因。 非常契合许大茂提出的需求理论。 王铁蛋为轧钢厂，准确说，为李怀德，解决了后勤肉不足的问题，再加上近臣许大茂说好话，双管齐下。 升官是早晚的事。 刘海中越想越难受，越想越迫切。 他觉得他必须再努力一下。 别的方法也没有，只有买药这一条途径。 既然现在钱不够，那就去借去赊账，他堂堂七级工又不是还不起。 刘海中没经过多少思考，就下定了决心。 …… 许大茂正吹着口哨调猪头肉呢，家门突然被人推打，他以为是王铁蛋过来了，抬头一看居然是傻柱。 脸上的笑意立即变成了愤怒。 “傻柱，谁让你来我家，赶紧滚！” 傻柱不为所动，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酒菜，笑道：“许大茂，你这是要请客吃饭呢，放心，我知道你请的是王铁蛋，我不搅和。 我是来给说个事情。” “什么事，赶紧说，说完赶紧走！”许大茂很不耐烦，上次被讹了四百块钱，到现在还没还他呢。 傻柱乐呵呵地走到许大茂身边，出人意料地搂住了许大茂的脖子。 许大茂顿时不敢动了，这是多年来形成的条件反射，越挣扎挨得揍越狠。 不过，这次傻柱没有动手，掐了一块猪头肉往嘴里一放，小声说道：“许大茂，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意见还很大。可这次关系着我的终身大事，我不能让你搅和了，所以提前和你说一声。” “什么终身大事，你要娶秦淮茹啊，你娶就是，我绝对不掺和！”许大茂以为易中海的计策得逞了。 “那是老黄历了，我要和红星小学的冉秋叶冉老师相亲，我希望你别捣乱，我现在警告你，惹急了我，别怪我手黑。”傻柱说道。 “那不行！”许大茂脱口而出。 “你和冉老师相亲，秦淮茹怎么办，她能愿意？”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别捣乱就行！你要捣乱，我揍你也是你活该，就是蔫爷知道也没用！”傻柱怒道。 许大茂想了一下，急忙点头。 “行行行，我不捣乱，等冉秋叶来了，我连门都不出，行不行？” “话也不能讲！更不能找别人讲！” “行，一句话都不说！我要和他说话，就是小狗，王八蛋，这样行了吧？” 许大茂嘴上说着，内心早盘算开了，不捣乱肯定不行，自己不捣乱不代表别人不捣乱，怎么也得加一把火。 想娶冉秋叶，姥姥！ 傻柱“嗯”了一声，很高兴地松开了许大茂。 “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你知道我拳头的厉害！” 许大茂白了傻柱一眼，记吃不记打，忘记被人扇大耳刮子了，莽夫一个！ 不过他嘴上却说道：“谁爱掺和你的事，傻柱，你要不放心，就告诉我是哪天，我一天不回家，行了吧？” 第339章 许大茂所求 傻柱才不会傻不拉几给许大茂说是哪一天，终究还是有点不放心。 从许大茂家出来，他又转身去了聋老太太家。 此时，聋老太太还在写举报信，她没想到傻柱这个点还会过来，慌忙把信塞到了被子底下。 “柱子，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你这大晚上的又偷吃什么呢，藏被子底下，来，拿给我看看。”傻柱开着玩笑地说道。 “臭小子，我能偷吃什么，家里哪还有吃的？” 聋老太太知道傻柱嘴碎，也没太在意。 “我这是写遗嘱呢，怎么我也得把房子留给你，省得别人不认同。” “奶奶，您长命百岁，您还得帮我照顾儿子呢。”傻柱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整个院子，也就聋老太太对他最好。 “嗯，奶奶尽量活，一定能帮你照顾儿子。”聋老太太笑道。 这一打岔，傻柱也不关心聋老太太藏的是什么了。 “奶奶，过几天我要相亲，我准备在你屋里请人家吃饭，你帮我掌掌眼，怎么样？” “好啊，还是那个老师吗？” “嗯，叫冉秋叶。” “好，老师好，有文化，奶奶帮你看着，一定不让别人打扰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定下时间，提前和您说。” “嗯~” …… 另一边，王铁蛋收拾好屋子，拎上一瓶酒，锁上门去了许大茂家。 许大茂此时还有点愤愤不平，心里还在盘算着计策。 “怎么了，傻柱来干嘛了？”王铁蛋好奇道。 “不让我搅和他相亲，这傻子到现在还没看清，是我搅和的嘛，不都是秦淮如和易中海干的嘛。” “我看他是看清了一些，刚才他也跟我说了，让我不要掺和。” “你怎么说？”许大茂问道。 “他都服软了，我还能怎么说，肯定答应啊。”王铁蛋坐到了桌边，很随意地拧开了酒瓶盖。 “服软？” 许大茂眼睛一转，也意识到了不对。 这不符合傻柱的性格。 中间肯定有事。 那更不能让傻柱得逞了！ 许大茂急忙坐到桌旁，小声说道：“不能让他成啊，他要是成了，秦淮茹那里怎么办？” 说着，他还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王铁蛋明白，这是说易中海让傻柱接盘的事。 “我不觉得这事能成，找了我，又找了你，刚才我还看他去了老聋子家，傻柱这次是铁了心了，没准可能意识到了什么。” 许大茂回想了一下，气得直嘬牙花子。 “不会是知道秦淮如怀孕了吧？” “那就你低估易中海和秦淮如了，这事他们不可能让人知道，没准是因为上次闫解成的事，让他猜到点东西，前几天不是拆洗被子嘛，想结婚也不稀奇。” “也是！闫解成这废物东西，想起来我就生气，你就不该找他。” “过去了，不提了。” “我也就是说说，这事你真不掺和？” “我肯定不掺和，我都答应了。” “好吧，那我想想办法。” “你别让傻柱抓住啊，我可跟你说，我二爷眼里不容沙子，到时候收拾你，我肯定得帮他老人家。” “嘿，我有那么傻嘛？” 许大茂心中早就有了计划，只是暂时还不方便说而已。 王铁蛋给许大茂倒了杯酒。 “我就是提醒你一句，到时候别说我不帮你。” “嘿，放心，我也不掺和！” 许大茂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不过，有一事，你肯定要帮我一下。” “什么事，别说帮你和梁婷玉说和啊，千万别开这口。 我听我二爷说，他想认彤彤当干孙女，这事要成了，你品，你细品！” 许大茂顿时瞪大了眼睛。 “合着，回头你还得叫她一声婶子~” “你说呢？” 许大茂一拍大腿。 “卧槽~这事闹的。” 他是真看上梁婷玉了，这要是真娶了梁婷玉，他辈分上来了，王铁蛋辈分下去了。 肯定不能各论各的。 “要我说，你还是算了吧，我都跟你说了，想娶梁婷玉，这两年别想。再说了，人家也没看上你。”王铁蛋说道。 许大茂揉了揉头发，他请客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事。 病好了大半，总得找地播种吧。 “行吧，不行我就让我妈给我相亲，我还有一事，你肯定要帮我。” “什么事？” “李厂长搞到两根人参，你看，能不能再……嘿嘿~” 王铁蛋一阵头大，他可不想再去制药了，再说，现在也没了帮手。 “想要治疗老年痴呆的药肯定没了，现在还有三根人参在发酵呢，还有一味稀缺药材，我问了，三年内都不可能有。 你问问，治疗风湿筋骨痛的行不行，行的话，可以有，不行的话，那就算了。” “好，那我问问，等问清楚再说。” 许大茂脑筋飞速转动，没有了治疗老年痴呆的药，那就说明他手里的药更加稀缺，必须好好保存！ 好消息。 就在这时，王铁蛋注意到了橱柜上的两个药盒。 “大茂哥，你还真阔气啊，药都随便放！” “哪有~” 许大茂转头看了一眼。 “真药我哪敢这么放，那是我制作的假药，为了以假乱真，我还买了金箔和香料，只是可惜，棒梗那臭小子一直没来，都浪费了。” “你放那么明显，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棒梗也不傻。” “藏起来，我怕他乱翻东西。” “那也太明显了，最起码套个袋子。” “也是！” “贾张氏是孕妇，你里面放的什么，千万别搞出事，人命关天。”王铁蛋继续问道。 “放心吧，里面包了点见手青和屎壳郎，我已经问过了，那点计量，也就出现点小蘑菇和小人四处飘，最多有点上吐下泻，不会有大事。” 王铁蛋摇了摇头。 “贾张氏就是头猪，你以为她会一颗一颗吃？” 许大茂倒吸一口凉气，好像还真有可能，上次搜查没找到，两天不到，十颗。 “那怎么办？计量再小就没啥用了。” “那就放个纸条提醒一下。” “贾张氏也不认识字啊。” “那就不关你事了！” “好吧！” …… 闫家。 闫埠贵再次拿出药盒，默默发呆。 每一天，他都希望派出所来人，然后告诉他调查有了进展。 他也不期望把钱全部追回来，哪怕追回来一半，或者一半的一半，他都能接受。 闫埠贵内心清楚，那么久了，完全没有希望，但总归是个念想。 三大妈看着闫埠贵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 “当家的，要不就算了吧。” 第340章 应激反应 闫埠贵抱着盒子，没说话。 说得轻巧，那可是大几百块钱啊，不吃不喝好几年的工资。 现在他不能占便宜了，还欠了好几百的外债，怎么算？ 三大妈也很愁，俩人都是抠搜的性格。 “当家的，我看这盒子不错，要不你拿去问问，没准还能值不少钱。” 一说到钱，闫埠贵立即精神了。 拿起盒子，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确实很精致，还有点古香古色的韵味，没准还真能值不少钱。 “嗯，等休息日了我拿去问问。” …… 夜深人不静。 王铁蛋喝得醉醺醺地回了自己屋，倒头就睡。 没过多久，一个珠圆玉润的身影悄悄走出了贾家，朝着傻柱家摸去。 推门，门没开。 再推，还是没开。 “防着谁呢？” 秦淮茹心里埋怨了一句，然后从身后取出了一根木片，稍微一挑，轻松解决了这点阻碍。 刚进屋就听到了傻柱的呼噜声，不大，但很均匀。 秦淮茹关好门，悄悄摸到了床边，看着睡得正香的傻柱，真有点下去嘴。 但理智告诉她，不做不行。 她不可能当一辈子情妇，只有傻柱才是长远计划。 再说还有个易中海，一直催促着问她进展，起码要做做样子。 秦淮茹慢慢做到床边，轻抚傻柱的脸，眼睛变得湿润，好似在摸自己的男人一样。 本以为傻柱很快会醒，结果这个男人睡得像死猪一样。 秦淮茹再次腹诽。 “妈的，浪费老娘感情。” 无奈，她只能再次酝酿情绪，然后用指甲使劲扎了傻柱一下。 傻柱脖子上吃痛，立即惊醒，可看到秦淮茹也是吓了一跳。 “秦姐，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 秦淮茹抹了把眼泪。 “我就是想看看你，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如果是以前，傻柱早该心软了，搂着秦淮茹，好生安慰，再不济也应该嘻嘻哈哈，插科打诨，求个饶。 秦淮茹一边抽泣，一边等着傻柱起身搂住她。 可是等了好久，傻柱既没说话，也没动手。 这就有点尴尬了。 实际上，不是傻柱不想安慰，而是还在天人交战中。 理智告诉他，不能动，自己马上就要相亲，然后结婚，但结婚对象不可能是秦淮茹。 可傻柱毕竟是傻柱，心软，耳根子也软，看到自己的白月光哭哭戚戚的，应该有所表示，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于是就犹豫了，让现场有点尴尬。 不过，这点小困难根本难不住秦淮茹。 既然你不主动，那就我主动，很简单。 她抽泣着，直接扑进了傻柱怀里，开始索吻，手也不老实。 傻柱猛然惊醒，想要推开秦淮茹，可又怕再次伤了白月光的心，好似，大概，也许，占一下便宜也没关系。 毕竟自己被秦淮茹占了那么多便宜，还有好多钱借了没还。 傻柱又开始天人交战。 或许这是秦淮如想来最后一次，刚才她都说了，怕以后没有机会。 正想着，秦淮茹已经爬进了被窝。 她见傻柱有了反应，却没有回应，突然就生了点怨气。 “柱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弃我，觉得我一个寡妇配不上你？！” 叮~~ 好似某个字眼触动了傻柱不堪回首的记忆，他这下终于有了回应，不过回应是没了反应，然后急忙后退，缩到了墙角。 “不要，不要。” 秦淮茹懵了，什么情况，怎么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 “柱子，你没事吧？”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傻柱惊得一头的虚汗，瞪着眼睛裹紧了被子。 满脑子都是那两天吃苦受难的经历。 “柱子，你别喊，被人听到了。” 秦淮茹顿时有点慌，赶忙去捂傻柱的嘴。 而傻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握得很紧，也渐渐冷静下来。 “秦姐，我没事，你回去吧，我马上就要结婚了，咱俩不能这样。” “你真没事~” 说实话，秦淮茹有点担心傻柱的状态，怎么好像得了癔症一样。 傻柱摇了摇头，松开了她的手。 “我没事，你回去吧，以后我们真不能这样了。” “秦姐就是想……” “我知道，快走吧，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傻柱这时候哪还有心情，继续赶人。 秦淮如也知道不能再待，抹着眼泪跑出了房门，好似非常伤心。 中院没有因为傻柱的喊声而亮灯，更没人出门查看，只有易中海在床上瞪着眼睛，恨恨不已。 他没关注王铁蛋升不升官，和他没关系，他现在只在乎自己的孩子有没有人接盘。 傻柱的喊声，他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代表秦淮茹的计划没有成功，真是头大。 …… 某公安局。 两名便衣回去之后，立即汇报了王铁蛋的情况。 上级领导既气愤又惊讶。 两名便衣也是老资格了，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轻松识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简直丢人。 另一方面，领导也对王铁蛋有了兴趣，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个高人。 “队长，还要我们继续盯着吗？”其中一名便衣问道。 “都被人发现了，还盯着干嘛，就算是他，人家也有了戒备。暂时先放下吧，局里还有更重要的案子，别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了。 本来什么都不知道，查都没办法查，给文物商店还有黑市那边打个招呼，如果有人出手清代的尖货，汇报过来。”队长说道。 “好，我们这就安排！” “对了，回头你们跟派出所那边打个招呼，让这小子赔钱，他不是挺有钱嘛，赔一千吧。” “队长，是不是太多了？” “对你来说多，这也就是他半年挣的钱。” “好吧！” …… 一夜无话。 傻柱又顶了个黑眼圈走出了房门，看到王铁蛋在那洗漱，又是一脸幽怨。 昨晚起夜六次，依然分叉。 另一边，秦淮茹正在做早饭，看到傻柱出来，也是一脸幽怨。 昨天回去之后，她想了半宿都没弄明白，自己失败在哪里。 秦淮茹不甘心，也不能放弃。 傻柱马上就要相亲，目标是冉秋叶。 以冉秋叶眼睛里不掺傻子的性格，稍微展现点暧昧，相亲就得黄，她也没太担心。 只不过，这次傻柱好像铁了心的要娶媳妇，没了冉秋叶还会有冉冬叶，冉春叶。 让傻柱尽快恢复成之前的舔狗模样，才最保险。 只是好像有点难度。 第341章 秦淮如上眼药 四合院的早晨格外热闹，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这个年代下班时间早，上班时间也早，七点半，所以洗漱、吃饭都很匆忙。 王铁蛋和熟人打了招呼，买了早餐直接去了101号院，然后吃完早餐送小妹上班。 到了天坛，他直接去见了小妹的领导，把昨晚遇到流氓专门拦路的事情说了一遍。 四个流氓，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奔着小妹来的。 不管和他有没有关系，都要让他知道。 早不拦路晚不拦路，第一次加班就有人拦路，怎么可能那么巧，说和你这个领导没关系，别人也不信。 所以，希望以后不要出现这种无缘无故加班的情况。 国营单位，还是售票员，都是提前关门，加班莫名其妙。 王铁蛋也要看看这个领导的态度，如果耍官威或者蛮横，那就别怪王铁蛋也蛮横不讲理。 不就是敲闷棍，搞得身败名裂嘛。 王铁蛋干得出来。 好在领导态度很好，保证以后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到了上班点，王铁蛋也没走远，他倒是要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骚扰自己妹妹。 这一等就是一上午，进天坛买票的，没超过十个人。 要不是夫妻一家子，要不是小情侣，男人都少。 不得不说，小妹的工作是真轻松。 当然，这和天坛没啥看点有很大关系。 这里说白了就是明清皇帝祭天和祈雨的地方，除了一个三音石有那么一丢丢看点，其他的真得没什么吸引力。 门票还一毛五，一般市民可没这闲钱。 到了中午，王铁蛋拉着小妹找了个饭店，随便吃了一口，然后回来继续蹲守。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下午来了二三十人，没一个敢调戏他妹妹，多说一句话的都没有。 王铁蛋不知道的是，倒是还有人想过来，看到他蹲马路对面，全打了退堂鼓。 想追小妹的人一大堆，一来二去都有联系，王铁蛋的凶名经过一晚上和一上午的发酵，早就传开了。 不信的话，可以去看某路灯下的拳印，也可以去谁谁家，看伤口。 绝对保真。 昨天遇到了小混混，嘴上不干净，买票时想摸下手就揍成那样。 今儿人家又专门过来蹲守，想想就知道因为什么。 你敢顶风作案，就别怪人家顺势揍你。 所以，一直到下班点，王铁蛋都没发现一个敢下手的，只能带着小妹无奈地回了家。 刚到家，自己老妈胡玉兰急忙拿出个条子出来，递给了王铁蛋。 “下午派出所来人了，说是让你三天内，去交罚款，一千块，你有没有？” 王铁蛋接过单子，看了一眼。 确实是处罚通知，搞得还挺正式。 “那么多？” 王铁蛋感觉可能被坑了，这意思是让他承担全部损失。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 一群穷学生，还有经费捉襟见肘的几所大学，好不容易抓住自己这个狗大户，不坑自己坑谁。 官字两个口，上嘴唇碰下嘴唇，市井小民连个说话的计划都没有。 算了，小钱，早给钱早安心。 胡玉兰掏出个小包，将一沓钱往王铁蛋手里塞。 “家里现在就剩下三百多，你二哥那还有一些，你要没有，就捎信到村里，你三叔和你二哥都能帮你解决。” 秦京茹也在旁边噘着嘴，有点不舍地拿出了金条。 “把金条当了也行。” 王铁蛋见状，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赶紧收回去吧，一千块又不多，这点钱我还有，回头我就去取，你们别担心。” “你真的有？”胡玉兰确认道。 “真有，应该还有两三千呢。” 实际上，王铁蛋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有多少钱，全扔在空间的箱子里吃灰，从来没数过。 算一算。 第一次用抚养费敲诈易中海三千六，第二次用重伤又敲诈易中海一千五，同时敲了贾张氏五百，第三次用秦京茹再次敲了易中海一千二，还用傻柱家捉女干又敲了三百。 威胁秦淮茹上环，来来回回赚了六百，恐吓闫埠贵也赚了六百。 只是这些总数就已经有了八千三。 另外还有卖药钱，超过两千。 至于杂七杂八的，比如卖鱼，卖饵料，都没算。 木家屯和大王村的收入都给了家里，也没算。 而花费，买家具，装修，二哥结婚，买自行车等，王铁蛋也没算过（实际上是作者），但总数肯定没超过五千。 知道王铁蛋还有那么多钱，家人们也都放下心来，也没追问钱从哪里来。 他们都知道，王铁蛋有本事。 …… 红星轧钢厂招待所。 缠绵过后，秦淮茹气喘吁吁地躺在李怀德怀里，简单梳理了一下被汗打湿的发梢。 为了讨好李怀德，她假装用尽了浑身解数。 “李厂长您越来越厉害了。” “哈哈，你也是。”李怀德笑道。 “人家想你嘛，你那么忙，都好久没来找人家了。” “哈哈，没办法，现在厂里的事情太多，部里的事情也多。” 李怀德高兴，也不介意多和秦淮如聊聊。 “李厂长，我听说你准备提拔我们院那个叫王铁蛋的，是不是真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又是许大茂说的吧，他什么都好，就是管不住那张嘴。” “嗯，好像是从宣传科传出来的。” 秦淮茹好似很关心李怀德一样，抓住时间就给王铁蛋上眼药。 “李厂长，我也不懂，也不知道您是怎么考虑的，我听到好多人在说这事，好像意见还挺大的。” “哦，外面都怎么说？”李怀德问道。 “主要就是说王铁蛋入职时间短，资历浅，还有可能存在个人问题，您可能不知道，他自从入职咱厂里，家里天天大鱼大肉。 好多人都说，他是利用咱厂采购员身份倒买倒卖，贪了厂里的钱，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就是担心您用错了人。” 李怀德诧异地看了秦淮茹一眼，脑子是很好用，也很聪明，但一点也不懂官场之道。 自己人只要好用、能用就行，贪一点是小问题，谁又能不贪。 再说了，哪个采购员不私下倒卖，利用差价赚外快，何况有着丰富资源的王铁蛋。 第342章 心累 李怀德不想和秦淮如说太多，笑着摇了摇头。 “争论就争论吧，也不是现在提拔，过上几天就消停了。” 秦淮茹也是聪明人，知道不能一蹴而就，可以寻找下次机会。 另一边，易中海下班回到院里，还没进家门就被一大妈叫去了聋老太太屋。 聋老太太将一大妈派出去守门，又将三封信递到了易中海手里。 “一封送到市政厅，一封送到法制委，一封送到民调局，你悄悄地送，千万别让人看到。” “老太太，你这事？”易中海疑惑道。 “难道你想让王铁蛋当官？”聋老太太说道。 “我意思是不是搞得太大了？” “搞大了才好，只要把事情搞大，轧钢厂那边才会慎重考虑。” 易中海点了下头，很认同这个说法，可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不瞒老太太，昨天的时候我就去找过杨厂长，杨厂长说，这消息当不得真，他们厂办就从没提过这件事，我意思是不是等事情要定下，再举报？” “中海，你想岔了，正是有这个风声，我才写的举报信，古代御史都有风闻奏事，而且你要知道，举报这事不是说你只要举报上面就会来查，万一不来查，等尘埃落定不就晚了，所以只要他不来，我们就接着举报。 次数多了，他们肯定会来，万一查出点什么，皆大欢喜，即使查不出来，轧钢厂也不会让他升上去，明白了吗？” 易中海急忙点头，还是聋老太太做的绝。 “那我明天抽时间把事情办了。” “什么明天，今晚就去，蒙上头，亲自把信投了，千万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那我吃过饭就去，那老太太你先休息，我过会让素芬给您送饭。” 易中海揣好信，正要走，聋老太太再次叫住了他。 “中海，傻柱要相亲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冉秋叶，老闫不是没给他介绍嘛。” 聋老太太盯着易中海，非常郑重地说道：“中海，我觉得这个冉老师就不错，你觉得呢？” “是不错，我也这么认为。”易中海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 “行，中海，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态度，但我不希望你再出来搅和，同时我也不希望秦淮如出来捣乱，你能帮我看着点？” “这~” 易中海顿时有点犹豫。 聋老太太说这话，说明相亲近在眼前，不是在这周末，就是在下周末。 所以必须催促一下秦淮如。 “怎么，你不愿意？”聋老太太见易中海犹豫，皱起了眉头。 “不是，老太太，我现在已经不是管事大爷，平时和秦淮茹也不说话，你让我看着她，我无能为力啊！” “那行，只要你不搅和就行。” 聋老太太必须给易中海提个醒，省得耽误他抱重孙子。 秦淮如回来得很晚，从易中海口中得知傻柱马上要相亲的消息也没多担心，反正就冉秋叶那性格，挑唆起来很容易。 为了保险起见，秦淮茹决定夜里再探傻柱屋。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傻柱不仅插上了门，还用绳子拴了一下。 不管她怎么挑，都没能打开傻柱家的门。 相亲是两个人的事，既然傻柱这边没有突破口，那就只能找冉秋叶。 秦淮茹的工作时间不固定，她还真怕周末加个班，错过了相亲。 于是，在多番考虑之下，秦淮茹第二天中午直接去了学校，准备提前会一会冉秋叶。 （聋老太太：千防万防，没想到秦淮茹不讲武德。 傻柱：我去厕所哭一会儿。） 秦淮茹赶到学校门口，刚开听到下课铃声。 声音还没停着，就有大批的学生往外冲，那兴奋程度，堪比去超市抢免费鸡蛋的大妈。 秦淮如一眼就认出了第一梯队的棒梗，急忙招手。 “棒梗，这边，这边。” “妈，你怎么来了？” 棒梗满眼都是好奇，又有点害怕，上次接他放学是他贾东旭挂的时候，这次不会是奶奶挂了吧。 配合秦淮茹不高兴的神情，好像还真有可能。 秦淮茹当然不高兴，冉秋叶过来催学费的时候就说了，棒梗再没进步，就要留级。 照棒梗这个学习态度，留级成了必然。 “你怎么这么快跑出来，就不能在教室里多学会？”秦淮如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大家都不学，你干嘛非得让我学？” “你是我儿子，我不让你学让谁学，你知不知道，你这学期还倒数，学校就要让你留级！” “留级就留级，有什么大不了。”棒梗是一点也不在乎，他从来不觉得学习能有什么用。 听棒梗这么说，秦淮茹差点气死。 “你老师冉秋叶呢？” “我怎么知道？” 秦淮茹捂住胸口，赶忙给自己做心理疏导：别生气，别生气，亲生的。 “你先回家吧，我在这等冉老师。” “你不回去，我中午吃什么？”棒梗问道。 “晚吃一会儿死不了，赶紧走！” 秦淮茹觉得再和儿子说话，能把自己气死，推了一把就没再管。 棒梗哼了一声，快步往家跑去，不回去正好，可以管贾张氏要钱，出去买吃的。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可紧接着，一股火气又噌噌地往外涨。 只见小当追着一群男学生往外跑，然后追上一个男同学就要扒对方的裤子。 这还得了。 “小当！” 秦淮茹怒吼一声，吓得门口的小学生全都一颤。 小当也看到了秦淮茹，急忙收回了扒裤子的手。 “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你干什么呢？” 秦淮如对小当可不会像对棒梗那么温柔，直接薅住了小当的耳朵。 “你一个女孩子在干什么？” “没干嘛啊，他们扒我，我也扒他们，我们闹着玩呢！”小当回道。 “他们还扒你？” 秦淮如更气了，恨恨的看着那群跑远的学生，手上不自主地加了点力气。 “妈，疼，我疼。” 小当顿时哭出了声，可又不敢乱动。 “以后不准和他们玩，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如果不是在外面，如果不是看到冉秋叶要出来了，秦淮茹非得当众揍小当一顿不可。 “我不敢了，妈，你松手。” “快回家！” 秦淮茹感觉无比心累，简单收拾下情绪，迎上了冉秋叶。 第343章 秦淮茹vs冉秋叶 “冉老师好！” 秦淮茹急忙挡在冉老师自行车前，打起了招呼。 “贾梗妈妈，你有事吗？” 冉秋叶对秦淮如的印象并不好，如果不是自己学生家长，她都不会搭理。 秦淮茹也感受到了冉秋叶的冷淡态度，慢慢开始酝酿情绪。 “冉老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我想和您聊聊傻柱，也就是何雨柱的事情。” “何雨柱？” 冉秋叶奇怪地看着秦淮茹，这是自己的将要相亲对象的名字。 “对，他就住在外面院子，是红星轧钢厂的大厨。”秦淮茹补充道，生怕冉秋叶不知道。 “好~” 冉秋叶推着车子往家里方向走，示意秦淮如跟上。 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路人开始变得稀少。 秦淮如一直保持着微笑，主动说道：“冉老师，您条件那么好，长得漂亮文化高，工作体面，家庭条件应该也不错，怎么会看上傻柱这个还欠着好多外债的厨子，是不是想找倒插门？” 冉秋叶被秦淮如一阵夸奖，还有点不好意思，可听说傻柱欠了很多外债，立即紧张起来。 “他真欠了很多钱？” “当然是真的，你不信可以问问学校的闫埠贵闫老师，他也是我们院子的，年前，傻柱的妹妹出嫁，他没钱置办嫁妆，就找人借了好些钱。当时我还借给了他二十。” 冉秋叶立即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听说他工作好些年了嘛，工资也不低，他应该有些积蓄吧？” “这个就是和傻柱的脾气有关了，傻柱十五六的时候，他爸跟着寡妇跑了，留下了他和他妹妹相依为命。 他带着妹妹也不容易，生怕被人欺负，然后就养成了用拳头说话的习惯。” 冉秋叶点了点头，很合理也很值得同情。 秦淮茹继续说道：“可就是这个习惯，让他有些冲动，还没轻没重，他就是挣再多的钱也不够他赔的。 年前，他不小心把人打进了医院，差点坐牢，后来她妹妹没办法，赔了一间耳房出来，才勉强过去。” “这样啊~” 冉秋叶此时也没觉得有什么，虽然家里不是大富大贵，但从小也没差钱。 只要对方人品好，认干，算上她自己，两份工资，一个厨师一个教师，没有公公婆婆，日子过得肯定红红火火。 秦淮茹很聪明，夸奖别人，能让关系更紧密，从而消除隔阂。 有些话不能直说，比如说傻柱馋寡妇，去八大胡同等等，确实能直接让冉秋叶气愤，达到她的目的。 可说得太直白容易激起对方的反感，也容易把自己带沟里，回头再让傻柱知道，得不偿失。 只有让冉秋叶看到自己对傻柱的关心，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曲线救国，才是上策。 于是，她继续说道：“冉老师，您看着干干净净，文质彬彬的，傻柱呢，不爱洗澡，天天油乎乎的。 我都不能想象，你们俩在一块的样子。” “这不是还没相亲嘛，我只是答应见一面，还没同意在一起呢！” “也是，可能是我多想了。” 说着，秦淮茹苦笑一声，突然转身，拉住了冉秋叶的胳膊。 “冉老师，我也不瞒你了，我来找您，是想来求您的。” “求我？”冉秋叶顿时有点不明白。 这哪跟哪啊，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来了这一句。 秦淮茹眼神悲切，表情变得凄苦。 “冉老师，我们家的情况您可能知道一些，我一个寡妇，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就是再节俭，也不可能拉扯这么一大家子人，这里面，全靠傻柱的接济。 您可能不知道，这些年，傻柱每天都会带些剩菜剩饭回来，我们家才能宽松一些。 可自从他准备和你相亲后，可能怕你不高兴，就没再给我们家带过饭盒。 如果继续下去，我那点工资，真得养不起这一大家子人。” 秦淮如说话间，已经泪流满面，看上去楚楚可怜，而这表现直接让冉秋叶慌了神。 “贾梗妈妈，你别这样，我这不是还没相亲嘛！” 秦淮如见时机成熟，赶忙继续加码。 “冉老师，我过来找你，就是求你，以后和傻柱一起，能不能别他停了我们家的饭盒，我求您了。” 说着，秦淮茹就要跪下。 冉秋叶怎么可能让秦淮茹跪下，赶忙伸手去拉。 “贾梗妈妈，你别这样，我都还没和何雨柱见过面，您这求我，不合适，这事得跟何雨柱说。” 秦淮茹站起身，抹了抹眼泪。 “冉老师，我知道这个事情，~好吧，是我强人所难了。” 说完，她转身就跑，留给冉秋叶一个哭泣的背影。 秦淮茹知道，事情成了。 她这次来，看似什么都没干，可也什么都干了。 冉秋叶肯定会调查她和傻柱的关系，整条胡同都知道，傻柱馋她这个寡妇，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不用别人搅和，相亲就得黄。 正如秦淮茹所想，冉秋叶下午上班，第一时间去找了闫埠贵，打听傻柱和秦淮茹的关系。 闫埠贵的俩儿子刚被傻柱打，还被坑了不少礼品，他怎么可能帮忙遮掩。 冉秋叶既气愤又庆幸，直接托人告诉了刘岚，不会再和傻柱相亲。 刘岚多精明，看到来人的态度，就猜到有人在背后搞鬼，然后就告诉了傻柱。 傻柱直接暴走。 千防万防，挨个找人，还是有人搞鬼。 必须找出来。 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许大茂，举着刀就去了宣传科。 许大茂差点吓尿，他刚有个构思，在李怀德面前给秦淮茹下眼药，只要让李怀德远离秦淮茹，秦淮茹就会拼命缠住傻柱，从而破坏相亲。 可这就是个构思，还没开始实施，怎么能怪他？ 许大茂举手发誓，把断子绝孙的恶毒誓言都说出来，才打消了傻柱的怀疑。 傻柱紧接着想去找王铁蛋问问，结果肯定是没找到。 王铁蛋还在天坛门口蹲人呢。 傻柱没办法，只能回了食堂。 怀疑对象还很多，秦淮茹，易中海，闫埠贵，闫解成，闫解放，还有很多院里看他不顺眼的人。 他不可能一个个去问，问了对方也不可能说实话，只能让刘岚去找冉秋叶打听。 刘岚看到傻柱拿着刀去宣传科，也很害怕，立即就应承下来。 第344章 谁娶? 王铁蛋吃过饭刚回家，就感觉院子里的气氛不太一样。 在蔫爷家才打听到，刚才傻柱已经闹了一场。 傻柱回来之后，刚好遇到了放学回来的闫埠贵，于是就询问是否搅和了他的婚事。 闫埠贵开始还不承认，傻柱就说已经找人去问冉秋叶，还有她办公室的老师，肯定会查清楚。 闫埠贵之前就提醒过冉秋叶，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是他说的。 可这个时候他也有点心慌。 因为下午冉秋叶过来找他时，没有避着人，加之冉秋叶走后脸上很不好，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没办法，闫埠贵只能承认，下午冉秋叶确实来找过他，询问傻柱和秦淮如的关系，但他只说了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关系还好，其他什么也没说。 他很确定，冉秋叶肯定被人提醒过，或者后面又问了别人。 但肯定不是他搅和了傻柱的相亲。 傻柱那个气啊，挨家挨户的问，可终究没有结果。 因为他得罪的人确实不少，知道他馋寡妇的人更多。 王铁蛋不知道是谁做的，也不关心是谁。 坐等看戏。 回到家，还没进屋，许大茂又出了门。 为什么要说“又”呢？ 王铁蛋感觉许大茂又在堵他。 “铁蛋，铁蛋，等一下。” “怎么了？” 王铁蛋开着锁问道。 “嘿嘿，傻柱的相亲被人搅黄了，你知道吧？”许大茂边往这边走，还边看向聋老太太家，非常猥琐。 “知道了，二爷跟我说的，那人不会是你吧？”王铁蛋问道。 “不是，不是，你千万别乱说，傻柱还在老聋子家呢。” 许大茂此时还有点后怕，傻柱下午拿刀的模样确实吓人。 “我跟你说，本来我都计划好，可还没动呢，被人抢了头彩，你说会不会是那两位。” 许大茂说着，指了指中院。 王铁蛋摇了摇头。 “这谁知道啊，都不知道冉秋叶从哪得到的消息，万一人家有什么亲戚在这附近，都不好说。” “确实，傻柱的名声都臭大街了，经不住打听。” “你叫我，不是只说这件事吧。” “肯定不是。”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药的事，李厂长问了，有没有现成的药，两根人参花了小两万块钱，还是欠了很大人情，不知道效果，他不敢用啊。” “暂时没有！” 王铁蛋想了想继续说道：“五一吧，等上一批人参发酵完，没准能制出来一两盒，到时候再说。” “也行，那我就如实汇报。” “行！” 见王铁蛋要进屋，许大茂急忙说道：“铁蛋，那什么，真不能给梁婷玉好好说说？不行，我就让我妈给我相亲了？” “赶紧相，没人拦你。” 王铁蛋白了他一眼，直接进了屋。 许大茂摇了摇头，无奈地回了家，如果有一点希望，他真想娶梁婷玉。 聋老太太屋。 傻柱、聋老太太、易中海、一大妈都在。 四人商量了好久，都没猜到是谁在背后搞鬼。 和王铁蛋说得一样，太多的不确定性，真不好说有没有冉秋叶的熟人住在南锣鼓巷，哪怕路过听了一嘴都有可能。 聋老太太对易中海的怨念比任何时候都大，如果不是易中海之前撮合傻柱和秦淮如，怎么会有傻柱的臭名声。 还有许大茂，比院里没事的老娘们还八卦，到处传傻柱的绯闻。 “行了，柱子。” 聋老太太看着颓废的傻柱劝道。 “不就是一个老师嘛，只要你喜欢，我们再找一个就是。 素芬，你明天去找媒婆，多找几个，再给柱子物色，一定要找个好的，这钱老太太我出。” “好，我听老太太的。”一大妈急忙答应。 “老太太，这钱我来，怎么能让您出钱呢！”易中海急忙插话。 “不用，我自己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吧。”傻柱也赶忙说话，他可不想再承易中海的情。 “行了，你们都别说了，这钱就要我出！只有我出，那群媒婆才不会敷衍办事。” 被人搅和了傻柱的相亲，聋老太太也很不高兴，这次必须要成功。 “素芬，你要记着，也给媒婆说清楚，这事要私下办，谁也不能说，还有，傻柱相亲的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你们都管好自己的嘴，千万不能让院里人知道，如果再有人搅和，就是你们三人的问题。” 聋老太太说着，特意看向了易中海。 三人之中，他最怕易中海和秦淮如还有牵连，哪怕之前易中海已经跪着认错。 “老太太，您放心，我谁也不告诉。”易中海也知道说的他，赶忙保证。 聋老太太点了下头，看向傻柱。 “柱子，姻缘就是这样，没缘分，你就是再想也白搭，缘分到了，媳妇自然就来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你放心，这次我一定给你挑个比冉秋叶还好的媳妇。” “我知道了，谢谢奶奶~” 傻柱回了一句，不过心情还是不太好。 易中海心情也不好，既烦躁又着急，相亲，相亲，又相亲，还没完没了是吧，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不管如何，必须和秦淮如商量一下，尽快搞定傻柱。 当晚，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一起来到了傻柱门前，磨了半个小时，也没打开傻柱家的门。 无奈，只能跑到了地窖商量对策。 “一大爷，要不就把孩子打了吧？” “不行，你想都不要想！” “那怎么办，没了傻柱，我找谁结婚，这事可瞒不了多久。” 易中海头发都快挠没了。 “你看许大茂行不行？” “一大爷，您想什么呢，谁都知道他生不了孩子。” “不见得，许大茂肯定一直在治病，没准有了效果。” “一大爷，要不算了吧，你别忘记了，他知道你我的事，也看不上我，现在见我都躲。” 易中海也是病急乱投医，忘记了这一点。 可事情总要解决，总不能让他娶了秦淮茹吧。 他满心着急，一时间还真没办法。 秦淮茹无所谓，她已经计划好了，一个月时间，尽量从易中海那拿钱，能拿多少是多少，打胎和养身体的钱必须易中海出。 ps，到底谁娶呢，易中海or傻柱……作者也在纠结中 第345章 相亲竞赛 除了傻柱，就没有合适的接盘侠。 易中海和秦淮如商量来商量去也是没个结果。 无奈只能返回家里。 实际上，两人如果干点什么，事情会更精彩。 王铁蛋一直在地窖门口拿着相机，等着他们办事，可惜期待的事情一直没发生。 不过，倒是确定了一件事，秦淮茹确实怀了孕。 真牛逼！ …… 一连几天，王铁蛋都在天坛门口蹲守，即使村里来了野味都没过去接货。 村里人轻车熟路，还有自己父亲王狗剩操持，不用自己操心。 只是这几天的蹲守有点不尽如人意。 别说没人调戏小妹，天坛的生意都差了不少。 王铁蛋很不耐烦，烟都多抽了好几盒，他总觉得，不抓几个人杀鸡儆猴都对不起他在这消耗的时间。 只是他不知道，在无人的角落，总是蹲着一些人，都在等他不耐烦，然后离开。 王铁蛋杀鸡儆猴的心思已经写在了脸上，谁都不是傻瓜，会怵这个霉头。 还有真正想和小妹交往的人，想了很多计策，比如不打不相识，调虎离山、制造偶遇，或者更直接点，假装不知道，上去打听小妹情况等，都被否决。 以王铁蛋那晚表现出来的脾气和对妹妹的疼爱，被当成流氓是大概率事件，被暴揍一顿是必然事件。 追女孩子，最怕留下坏印象，不出来才是最好的选择。 王铁蛋不耐烦的时候，院里的梁婷玉也很不耐烦。 趁着空闲，她正洗衣服呢，许大茂不知道抽什么风，屁颠屁颠凑了过来。 那状态，显然就是傻柱二号。 “婷玉姐，洗衣服呢，嘿嘿~” 这绝对是废话，梁婷玉“嗯”了一声，头都没抬。 许大茂也不气馁，笑着靠在水槽旁，帮忙提水。 “那什么，婷玉姐，我有个事想和你说。” 梁婷玉“嗯”了一声，还是不说话，她得抓紧时间洗完衣服，过会还要处理兔子，三只，天气热了，本来就是死的，放时间长了会坏。 收拾好还要给瘦猴和大憨家各送一只，这是王铁蛋特意交代的。 后面还要给几个小的改作业，然后做饭。 事情真得很多，没时间聊天。 许大茂也不介意梁婷玉的敷衍，自顾自地说道：“婷玉姐，今天我妈又催了，让我相亲，你是知道我的，我心都在你身上，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不能。” “别啊！” 许大茂脸皮很厚，不会被这点挫折击退。 “你看我，在厂里是宣传科副科长，属于领导阶层，还是厂里大领导身边的红人，很有前途的。 再看我家，独生子，有房有车，工资不低，家里也宽裕，而且我是出了名的疼媳妇，以前家务都是我做。 像我这样的男人，整个四九城，打着灯笼都不好找。 婷玉姐，要不您再考虑考虑。” 梁婷玉好似是累了，直起身子愕然地看着许大茂。 “我听说，你媳妇是富家千金，不会做家务也不会做饭，你是没办法。” “怎么可能！” 许大茂见梁婷玉居然和自己说话，这字数，比任何时候都多，更兴奋了。 “她是富家千金不错，但说家务和饭都不会做那肯定是造谣，实际上是我不舍得让她动手。” “我还听说，你们两口子整天打架。”梁婷玉继续说道。 许大茂脸色一怔，赶忙解释。 “婷玉姐，这我必须要解释清楚，我们两口子打架没错，可也不是打架，那纯粹是她单方面殴打我，我可没碰她一根手指头。” “你拉倒吧！” 梁婷玉显然不信，俯下身子继续洗衣服。 “真的，我是怎么可能打女人啊，你不信，回头问问王铁蛋。” 可此时梁婷玉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埋头干活，根本不搭理许大茂。 许大茂也没办法，只能自顾自地说道：“婷玉姐，我这样的男人，整个四九城真不多了，可以说结婚一个可就少一个，你要把握住机会啊。” 梁婷玉感觉许大茂越说越没谱，赶忙打断了他的话。 “该干嘛干嘛去，再不走我告诉蔫爷了啊！” “别别，婷玉姐，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还不走！”梁婷玉怒道。 “走走，我走还不行嘛！” 见梁婷玉要拿水泼他，许大茂急忙往后院走，边走还边说：“婷玉姐你再考虑考虑，我这样的好男人，错过了，可真就没机会了。” 可惜迎来的还是一瓢水。 许大茂知道，确实没有机会。 院里留守的大妈们看到许大茂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偷笑。 许大茂条件确实不错，可人家梁婷玉也不差，哪有那么好追。 许大茂回到家，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还真有点舍不得。 刚才说得话，有一部分确实是真的，许母已经开始给他张罗相亲，听说还是某厂领导的侄女，快则这周，慢则下周就能见面。 凭借自身的条件，成功的概率极高。 可真感觉要结婚了，他又有点不愿意了，不管谁家侄女，还能有梁婷玉长得好。 这也算他做出的最后一点努力，只可惜还是没能成功。 与此同时，一大妈也在忙碌着，到处去见媒婆找来的姑娘。 她没有听易中海的话，找个相貌一般，性格温顺的，而是按照傻柱的喜好，专挑肤白貌美大胸围的。 一大妈能感觉到，易中海最近又有和秦淮如开始眉来眼去，而且还不希望傻柱那么快结婚，不知道是何目的。 所以她就反其道而行之，赶紧帮助傻柱结婚，断了易中海的念想。 至于养老，傻柱看在她这么尽心尽力的份上，也不可能不管她。 所以她每见一个姑娘，就和傻柱说一次，只要傻柱稍微有点不满意，她都不会安排见面。 傻柱虽然想尽快结婚，但也想挑个最好的。 在得知许大茂也在相亲后，想把许大茂比下去的心思，更加迫切。 不仅要找，还要花大价钱找。 家室文凭可以比不过，城里乡下无所谓，但样貌身材一定不能差。 就照着梁婷玉的身材和样子来，不信比不过。 于是，一场相亲竞赛，在许大茂不知情的情况下暗潮涌动。 第346章 亲自接盘 时光如白驹过隙，世事如白云苍狗。 到了周末，四合院又迎来了热闹的一天。 许家很快散出消息，今日给许大茂相亲，同时，一大妈那也传出喜讯，傻柱今儿也要见未来新娘。 许母和一大妈一早又收拾屋子，又是买菜洗菜，鸡鸭鱼肉都不缺，大有一番竞争的姿态。 许大茂和傻柱也差不多，换上了新衣服，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下去。 看着两家忙碌，院里人既羡慕又嫉妒，当然也有人骂娘。 比如贾家，自从讹了易中海的钱，贾张氏的伙食一直不错，隔三差五一顿肉，三天两头一只鸡。 可这样的伙食也堵不住她那张填不满的嘴，而且她还要为秦淮茹鸣不平。 “杀千刀的傻柱，天天追着我儿媳妇后面，吃干抹净就想去找新媳妇，就是一个断子绝孙的命。” 贾张氏也不敢太大声，聋老太太已经来过，警告了贾张氏和秦淮如，不准闹事。 虽然聋老太太的威望已经不如以前，可压住贾张氏和秦淮如还是没问题。 “拉着饥荒大操大办，又丑又老又穷，人家能看上你，我看这菜都得打水漂。” 秦淮茹站在门后，听着贾张氏的唠叨，看着外面洗菜的一大妈，心思是越发深沉。 傻柱真要成了，就再也没人帮她托底。 就算以后不当李怀德的情妇，自己的工资也足够养活一大家子，可就是感觉不安心，不舒服。 能白嫖别人，为什么非要花自己的钱，对吧。 秦淮茹有去搅和的意思，可真没办法。 办席是在聋老太太家，聋老太太防她像防贼一样，估计那姑娘上厕所都有人跟着，完全没有机会。 贾家对面是易家，易中海同样站在门后看着院子，他也想着搅和，可也觉得无能为力。 实际上，自从上次地窖会面，易中海心中就滋生了另一个想法——亲自接盘。 自己的孩子自己养，还能像何大清一样，天天睡一个俏寡妇。 当然，面临的问题也非常大，一大妈和自己的名声。 没有理由离婚，即使他同意，一大妈也不会同意，还有街道。 他都能够预见，只要自己说出离婚，街道王主任会亲自出面，当着全院全街道的面，说他良心大大的坏了。 他和一大妈的夫妻关系是整个街道的标杆。 娶秦淮如的影响更大，双重压力下，轧钢厂很有可能放弃他这个八级工。 任何一个国营大厂都不可能留下一个娶了徒弟媳妇的人，这已经属于道德败坏，即使他对厂里非常重要。 易中海琢磨了很久，离婚不行，可以丧偶，完美解决第一步。 但到了娶秦淮茹这步，难度依然太大，除非带着秦淮茹远离京城。 他倒是想，秦淮茹不会同意。 一个字，难！ 后院刘家，刘海中不在，一早就出去办事了。 二大妈独自在家操持着家务，没敢太关注外面的相亲。 就在刚才，刘光天和刘光福同时向她表达了想娶媳妇的愿望。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说这事，即使刘海中和二大妈偏心，面对这个合理的要求，也不能拒绝，只是现在有点无能为力。 年前年后，刘海中为了当官，把家里的钱基本都折腾光了，吃鸡蛋都成了问题，哪还有钱给儿子娶媳妇。 刘光天兄弟也没办法，只能坐在自家台阶上，看着许家和聋老太太家操办相亲，满眼都是妒忌和怨恨。 两人离开这个家的愿望又强烈了几分。 前院，闫家小辈都跑到了院外，等待许大茂和傻柱的相亲对象上门，但闫埠贵和三大妈没有。 相亲而已，又不能吃席，两人都没兴趣。 三大妈将一个布包交给了闫埠贵，嘱咐道：“当家的，如果价格合适，再把其他两个盒子卖了，多问几家，别卖亏了。” “知道了，太便宜就拿回来。” 实际上，闫埠贵心里真没抱多大希望，一个盒子而已，又不是金的，值不了几个钱。 他将布包放在桌上，开始整理起自己的钓具。 卖完盒子，还要去钓鱼。 不能浪费这难得的休息时间。 三大妈也懂，继续说道：“当家的，家里的粮食不多了，你回来的时候去趟鸽子市，尽量淘点粮食回来，棒子面、地瓜干都行。” “知道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哎，还要买别的吗，一起说了。” “没了，你注意安全。” “好的。” 闫埠贵拿上钓具，提起布袋，快步出了门。 三大妈一直送到了门口，可刚看到闫埠贵拐过弯去，就听“嘭“的一声，闫埠贵倒飞而回，直接摔成了滚地葫芦。 “哎呦~谁啊？” “当家的，你没事吧？” 三大妈急忙冲过去扶住闫埠贵，而在月亮门那边，刘海中坐在地上揉着胸口。 “老闫，你怎么不看路啊，走那么急。” 说着，急忙拿起手旁的布袋，还往里抽了一眼。 “我还问你呢，你那身材突然出现在月亮门，我哪让得开，你走那么急干嘛，也相亲啊？”闫埠贵回道。 在三大妈的搀扶下，他捂着屁股站起了身子，顺便捡起了自己的东西。 “相什么亲，我当然是回家了！你没事吧？”刘海中同样站起，还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没事没事，今天许大茂和傻柱一起相亲，你不知道？” “这我哪知道，我一早就出门了，行了，回头再聊，我先回家了。” “行~你走慢点。”闫埠贵提醒道。 他话还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了呼喊声。 “来了，来了，人来了。” 刘海中迈出的步子又收了回来，转头看向了院门口，闫埠贵和三大妈同样也看了过去。 应该是相亲对象和媒婆来了，就是不知道是谁的。 没一会儿，许大茂和傻柱率先从中院走了出来，这是要出来迎接。 他们和刘海中、闫埠贵打了个招呼，小跑出了门。 不一会儿，就见傻柱领着媒婆和一个俏丽的姑娘，一脸笑意地走进了院子，而在他们身后是撇着嘴的许大茂。 显然，这姑娘是傻柱的相亲对象。 刘海中和闫埠贵同媒婆打了招呼，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姑娘身上，两人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好饭不怕晚，傻柱有傻福啊。” 第347章 接连被撞 刘海中说不出闫埠贵那样有学问的话，跟着点了点头。 傻柱的这个相亲对象确实不错，模样周正，胸大屁股大，一定是个好生养的。 对此，许大茂不屑一顾。 他也没跟着傻柱回后院，拿出烟，给刘海中和闫埠贵一人上了一根。 “我抬眼一看，就知道这姑娘是乡下的，现在你们还觉得饭好吗？” “看着不像啊！” 闫埠贵接过烟，还多看了姑娘背影几眼。 刘海中也差不多，点上烟调侃了一句。 “大茂，你这话里发酸啊，是不是你对象没傻柱的漂亮啊？” “哈哈，相亲都能遇一块，你们这俩死对头也没谁了，大茂叫着劲呢！”闫埠贵也跟着笑道。 许大茂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稀得跟他比，他成不成还另说呢，我这个准成！” “大茂，你这个媳妇城里的啊，哪的？”闫埠贵好奇道。 “对啊，哪的？”刘海中也跟着问。 “说出来吓你们一跳。” 许大茂点上烟，有点炫耀的意思。 “广播器材厂的！” “嘿，卖牡丹牌收音机的那个？” 闫埠贵急忙问道，刘海中更是两眼放光，这绝对是京城的明星企业，全国最知名的收音机厂之一。 “那是，我未来老丈人是这厂质检部副主任。” 许大茂甚是得意，又放出了一个劲爆信息。 “还是大茂有福气啊，大茂，以后我们买收音机，那票可要拜托你了。” “小事小事，等我结婚的时候，我就让我媳妇弄几张出来。” “一言为定。” 三人正聊着，许母从后院走了出来。 “大茂，你干嘛呢，我看傻柱的相亲对象都来了，你对象呢？” “妈，不用着急，反正早晚都得来，不差这一会儿。” 许大茂看了眼手表，刚过十点，时间很充足。 “行，你聊天吧，我出去看看。” 说着，许母急忙去了院外，看看人来没来。 许大茂嘴上说着不急，实际上心里也有点按耐不住，他只听许母嘴中说过，女方长得很漂亮，而许母又是听媒婆说的。 媒婆的嘴，骗人的鬼，漂亮不漂亮，还真难说。 许大茂只希望自己不要太衰。 中院，贾张氏还在骂着傻柱和一大妈，尤其是看到媒婆和相亲姑娘之后，骂得更加难听。 秦淮茹也没阻止，从傻柱出去接人开始，就故意开始收拾屋子。 打算换换脑子，再想办法。 就在两人各忙各的时候，一个微胖西瓜头的身影恨恨地看着过去的傻柱，开门跟去了后院。 贾张氏和秦淮如都注意到了棒梗，但都没说什么。 出去无非就是看看热闹，那么多人，干不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和她们想的一样，棒梗到了后院有点无从下手。 聋老太太坐在家门口，满脸堆笑地招呼媒婆和新来的姑娘，一大妈还在一旁帮忙做菜。 刘家两个大郎坐在门口台阶前，看着姑娘的背影，好像都在流口水。 杨奶奶家关着门，不用猜就知道，肯定去前院找那什么大太奶奶，三太奶奶聊天去了。 许大茂家菜香味浓，可许母一直里面忙活着张罗饭菜。 还有王铁蛋家，就在旁边，虽然门没上锁，也没动静，但院里人都知道，八成人还没起床。 每家每户都有人，棒梗想偷东西都没地方下手。 正当棒梗往回走的时候，后面突然传出了动静，只见许母打开窗户伸头瞅了聋老太太家一眼，然后擦了擦手，嘴里念念叨叨打开了房门，好像要去前院。 棒梗急忙躲在月亮门后面，直至许母过去才露头。 许大茂上次强行搜他身的仇还没报呢，去他家弄点吃的应该不过分。 如果能偷到那什么药，奶奶岂不是又会给他好几块钱的嘉奖。 干了！ 棒梗想都没想，转身就进了许大茂家。 看到桌上的瓜子和点心，二话不说，抓了好几把塞在了口袋里。 橱柜里还有肉香，打开一看是切调好的猪头肉，他更没客气，抓了一把塞进了嘴里。 香，确实香。 棒梗的经验丰富，他知道时间不多，立即在屋里搜寻起来。 柜子、箱子成为主要搜索目标，只可惜都没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直到发现条案上的一个布袋，棒梗再次兴奋起来。 熟悉的布袋模样，熟悉的木头盒子。 上次偷药就是在这样一个布袋里，不同的是，之前布袋里有一堆盒子，这个布袋只有一个。 棒梗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没在犹豫，拎起袋子就要往外走。 于此同时，许大茂三人抽完了烟，刘海中打了声招呼往院子里走，而许大茂和闫埠贵一起出了院子。 一个准备迎接相亲对象，一个还要去钓鱼。 院外，许母和许富贵，以及媒婆和相亲姑娘已经聊上了。 许大茂第一眼就放在了这个浓眉皓齿的姑娘身上，样貌清秀，身材匀称，绝对是美女一枚，虽然没有傻柱的相亲对象规模大，但绝对及格。 “走走，别站在外面了，咱屋里聊。” 许大茂抖着小胡子，笑着招呼客人进院。 “对对，都先进屋，坐下聊。” 许母也赶忙说道，她能看出来，儿子对这个对象很满意。 姑娘也看到了许大茂，眉头微皱，不过很快舒展开，跟着媒婆一起进了院子。 刚进前院，就听“哎呦”一声，紧接着是一阵哭嚎和训斥。 “棒梗，你怎么走路呢，跑那么快干嘛？撞死我了。” 这是刘海中的声音。 他今天应该非常高兴，可进了院子就接连被撞，在前院月亮门那被闫埠贵撞了一次，在后院月亮门这又被棒梗撞了一次，可以说倒了血霉。 “呜呜~妈，我疼！”棒梗捂着胳膊肘子，直接哭喊了起来。 “你疼，你撞我你还喊疼。” 刘海中此时还没爬起来，捂着老腰，捡起旁边的袋子，往里一看，倒是心安了不少。 “棒梗，你怎么了？” 秦淮茹出来的很快，看到棒梗躺在地上，急忙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沓拉着鞋的贾张氏。 “哎呦，我的孙子呦，你怎么了？” “妈，奶奶，我胳膊疼~”棒梗捂着胳膊坐在地上，哭得满脸花。 他这小身板撞在刘海中肚皮上，就像撞在了气球上，直接弹飞，受伤确实不轻。 刘海中直接不愿意了，他怕被贾家讹上。 “哎哎，棒梗，你可说清楚了，是你从后院跑出来撞的我！” 第348章 又一个药匣子 “你个死胖子，他多小，你多大，你就不能让着他点！我孙子要是出事，我饶不了你！” 贾张氏推开刘海中，急忙过去检查棒梗的伤势。 此时，秦淮茹已经撸开了棒梗的袖子，胳膊肘那边掉了一层皮，隐隐还有血迹渗出。 “棒梗，没事吧？” 秦淮茹帮忙吹着，生怕摔到了骨头。 “妈妈，奶奶，我疼。”棒梗眼泪啪啪地掉，看着好像受伤很严重。 “要不去医院看看？” “对对，去医院。刘胖子，赶紧赔钱！” 贾张氏转身就找刘海中要钱。 刘海中刚爬起来，差点又被贾张氏吓了一个趔趄。 “我赔什么钱，是你孙子从后院跑出来撞的我，我还没找你赔钱呢！” “我不管，我孙子受伤了，是你撞的，就应该你赔，你要不赔，我就赖你家去，吃你家，住你家。” 贾张氏张牙舞爪，看似得理不饶人，实际上她有更深的谋划。 不是没机会搅和傻柱的相亲嘛，这就是机会，把事情闹大，吸引傻柱和他的相亲对象出来。 哪怕秦淮茹只成功抛几个媚眼，这事就有机会。 秦淮茹和贾张氏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她就清楚该怎么做，于是选择在一旁照顾棒梗，顺便开始酝酿情绪。 刘海中整个人都是懵的，居然敢不讲理到他头上，怎么能忍。 “贾张氏，你以为还是以前，你让谁赔，谁就赔，你再敢在我面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收拾你。” “你以为我怕啊，你叫啊！” 贾张氏现在可不怕威胁，挺着略微凸起一点的孕肚顶上了刘海中。 “来，有本事你推我一下，你推啊！你敢不敢？” 刘海中被顶得连连后退，别说是他了，就是被吸引来围观的住户们也全都往后挪，生怕被贾张氏碰瓷。 “贾张氏，你你你别乱来，你这是强词夺理，明明是他撞的我。” “撞你怎么了，你看你胖的，十个棒梗也撞不动你，一个巴掌拍不响，棒梗因为你受伤，就要你赔钱，快点！” 贾张氏继续往前走，直接把刘海中逼到了墙角。 就在这时，许大茂带着一家，还有相亲对象一起走了过来，他个高，看到是贾张氏一家在作妖，也没当回事。 “哎哎哎，要吵一边吵去，堵在路上都干嘛啊，别影响我相亲，让开让开？” 现场确实安静了一下，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想让许大茂等人过去。 突然，刘光天举着胳膊大喊了一句。 “许大茂，棒梗从你们家偷东西了，我看见了！” 而这句话好似晴天霹雳，让现场突然变得安静，也让许大茂愣了一下。 “我也看到了，拎着个面口袋，就在那！”刘光福指着路边的布袋说道。 不等棒梗辩解，贾张氏直接冲了出来。 “你们两个小畜生敢冤枉我孙子，我和你们拼了！” “妈，奶奶，我没有偷东西。”棒梗也赶忙反驳，反正是掉地上的，他不能承认。 “就是你，我们亲眼看到的，许大妈刚出门，你就钻进了许家，过了好一会儿，拿着一个布袋跑出来，要不也不可能撞到我爸。” “对对，就是，我还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 刘光天和刘光福各拉着一个住户挡在了自己面前，堵住了月亮门，不让张牙舞爪的贾张氏过来。 “你们两个小畜生敢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贾张氏咬牙切齿，伸着手就去挠两人的脸。 无奈她个子矮，手也短，中间还有一个人挡着，根本够不着。 这时，许母冲了过来，捡起布袋塞到了许大茂手里。 “快看看，是不是我们家东西。” 说完，挤开了贾张氏，一脸愤怒就要往家里走。 “贾张氏，你个不守妇道的老猪狗，别以为偷汉子怀了杂种，挺着大肚子就没人敢制你。 我告诉你，今儿你家要是搅和我家大茂的相亲，我就撕了你的碧莲，然后把你家这个长歪的小杂种送进去吃牢饭，你那个姘头易中海来了也没用！” 现场顿时鸦雀无声。 贾张氏不占理，她确实没守妇道怀了孕，众人皆知；宝贝孙子棒梗是有点小偷小摸的习惯，看样子好像是真偷了东西。 而今儿许大茂相亲，去人家偷东西，确实又有搅和嫌疑。 虽然许母话里有瑕疵，可面对战斗力丝毫不比她弱的许大茂他妈，贾张氏顿时落入了下风。 狡辩都没办法狡辩。 易中海刚出门就听到了许母的骂声，老脸憋得通红，索性直接转身回了屋。 没办法，他过去，万一再被贾张氏讹上，得不偿失。 同样脸红的还有一大妈，她也刚过来，就在人群的另一边，被这话气得差点晕倒，好在有傻柱扶住。 可以说，贾张氏的谋划是成功的，傻柱终于被吸引了出来，只是没想到又出了变故。 许母说完，狠狠地瞪了贾家三人一眼，走向了许家。 而许大茂也打开了布袋，看到了熟悉的药匣子。 实际上，许大茂早就看到了布袋，听到棒梗撞到刘海中，他就猜出可能是棒梗进了自己家偷东西。 他本来想着赶紧过去，就当没看见。 回头静等贾张氏吃了假药，承担报应。 只是没想到还有目击者，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起作证，更没想到自己老妈反应那么强烈。 话已经撂下了，就别管计谋了，自己肯定要支持老妈。 许大茂拿出药匣子，慢慢打开，可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 什么情况，假药一号？ 他一看就看了出来，都是自己的杰作，非常熟悉。 于此同时，周围的住户也都看着许大茂，静等许大茂判断。 秦淮茹和贾张氏看到药盒的一瞬间，心就凉了半截。 她们很清楚，这药价值。 按照许母的反应程度，还有蔫爷的处理方式，棒梗能在少管所蹲到成年。 万一再牵扯到上次偷药，她们贾家要完。 贾张氏一时间浑身抖如筛糠。 还有秦淮茹，眼泪唰唰往下掉，根本不用酝酿情绪，她赶忙在人群中寻找易中海，可惜没人，接着再找傻柱，两人正好对视。 那求助的眼神，看在现场每一个人的眼中。 傻柱下意识要上去帮忙，可理智告诉他不行，无比纠结的表情全部写在了脸上。 表情更震惊的是刘海中，他瞪着眼睛不敢相信，慌忙又去打开自己手里的布袋，然后在大家的震惊声中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药匣子。 第349章 公德心 “什么情况？” 许大茂也奇怪了。 “这不是我的。” 秦淮茹和贾张氏顿时大喜，仿佛又来了精神。 不是的就好，这就代表棒梗没偷东西，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这时，包括许大茂，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刘海中身上，因为他也打开了盒子。 和许大茂不一样，刘海中脸上满是惶恐，因为药匣最上面居然是一张字条。 他还忍不住念了出来。 “每日一粒，吃多拉稀。” 刘海中非常确定，他从许富贵那拿走药匣子的时候，里面绝对没有字条。 紧接着他拿起药丸，又是看又是闻。 有点香味，但味道不对，气味不一样。 没等刘海中说话，许大茂适时地把药匣子递了过来。 “你手里的是我的，这个才是你的。” 刘海中也没说话，慌忙接过药匣子，重新打开，脸上更加惊慌。 如果说刚才那盒是假得委婉，这盒绝对是假得放肆，简直把他智商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大茂，这盒也不是我的。”刘海中苦着脸说道。 “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啊，这盒是我的，字条都是我写的。”许大茂说道。 刘海中都快哭了。 老天，别那么玩我，好不好？ 他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看到许富贵，露出了询问的表情。 不等他说完，许富贵急忙摆手。 “老刘，你别看我，我可没给你掉包，你当时检查完才走的。” 刘海中脸色更苦了，一路都小心翼翼，怎么就被人掉包了呢？ 自己也太倒霉了吧！ 突然，他神情一震，脸上立即露出了喜色，然后发了疯地冲向了前院。 撞他的不止棒梗，还有闫埠贵。 刚才吸烟，闫埠贵手里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布袋，肯定是当时相撞的时候拿错了。 大家一直目送刘海中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收回目光。 许大茂看着自己的父亲，嘴里还念念叨叨的。 你不是说要当传家宝吗，怎么就卖了呢？ 许富贵露出一丝苦笑，儿子，不是我想卖，是人家都下跪了，还给了那么多钱，面子抹不开啊！ 两人还没交流完，许母挤开刘光天冲进了人群，伸手就要去薅棒梗的衣领子。 “你个小杂种，你看我家被你祸祸成什么样了，大茂，去报警！” “我没有！”棒梗急忙往秦淮茹怀里缩。 贾张氏也挡在了许母身前。 “许家的，小孩子去家里，翻点东西怎么了，谁家孩子不调皮，坏了东西我们赔就是，有什么大不了，你别动我孙子。” “许婶子，我们家棒梗还小，他就是贪吃点，没什么坏心思，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放过我们这一回。 柱子，你帮我说说。“ 秦淮如乞求着许母，还不忘艾特傻柱。 傻柱看着许大茂手里的药匣子，想起了上次易中海给他说的，棒梗偷药的事，既无奈又伤心。 这孩子真是废了。 “整个院子谁不知道棒梗是惯偷，就该送去少管所。” “就是，我支持报警！” “有你们什么事，你们吃饱了撑的。” “这孩子肯定是长歪了，必须给点教训。” “都给多少教训了！去叫蔫爷来吧。” “大茂也是管事大爷。” “对，大茂，赶紧去吧。“ “丧良心啊，欺负孤儿寡母啊，不得好死啊！” 顿时，贾张氏和住户们吵成一团，配合秦淮茹和棒梗的哭声，简直不能太吵。 许大茂颠了颠药盒，刚要转身去找蔫爷，就听“嘣”的一声，王铁蛋穿着个小背心和大裤衩从门里走了出来，一脸得怒气。 “吵什么吵，在别人家门口大吵大闹，哭哭啼啼的，有没有公德心，要哭丧回家哭，你们不睡觉别人不要睡觉啊，赶紧都一边去，再吵我别怪我泼洗脚水。” 说完，又是“嘭”的一声合上了门。 众人狐疑地看过来，果然是在王铁蛋家门口。 而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王铁蛋连续早起，今儿好不容易睡个懒觉，还有，他说泼，肯定是真泼。 别问怎么知道，可以问三个前任管事大爷。 这下现场又尴尬了。 秦淮茹和贾张氏怔怔地看着许母和许大茂，许大茂抿了抿嘴，也没好说什么，王铁蛋明显带着起床气。 许母和许富贵不明白，询问地看着许大茂。 许大茂摇了摇头。 “妈，先回家吧，我去找蔫爷。” 说完，转身就走。 秦淮如哪敢将事闹大，眼看许大茂走远，急忙起身去追，终于在中院月亮门截住了许大茂。 “许大茂，你别去，你家损失多少我都赔，你看在李厂长的面上，放过我家棒梗，成不成？” “李厂长的面子？”许大茂鄙视地看着秦淮茹。 “你在李厂长那有什么面子？你唬谁呢？” 秦淮茹也明白这点，立即改变了思路。 “许大茂，你不放过棒梗，我就去你对象面前说你以前惦记过我，还占过我便宜！上次我的内裤还塞你褥子下面了，我这就去拿回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 许大茂也不知道秦淮茹说得是真是假，赶忙拉住秦淮茹。 “赔钱赔钱，赔钱行了吧！” “赔个屁！” 秦淮茹哪还会赔钱，她是咋呼一下许大茂，没想到真成功了。 “好，不赔，你最好别骗我。” 说完，迈步回了月亮门这。 “都散了吧，爸，妈，这事先算了，等相完亲再说。”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你看你屋都被翻成什么样了！”许母还是有点不愿意。 许大茂直接搂住了许母。 “妈，总不能一直把人晾在外面吧，不吉利，回头我让秦淮茹赔钱。” 许母看了眼尴尬的媒婆和相亲对象，点了点头。 “贾张氏，你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拉着媒婆和相亲对象一起回了屋。 傻柱也和他对象回了聋老太太屋。 众人也慢慢散去，很统一的，都没敢大声说话。 俩媒婆和俩相亲对象更惊讶了，这事闹的，亲还没开始相呢，先看了一段大戏，还有这院子，真奇葩。 话说两头。 刘海中风风火火冲进了闫家，两眼血红。 “解成他妈，老闫呢？” “去钓鱼了，怎么了？”三大妈说道。 “好！” 刘海中转身就要走，总觉得哪里不对，跑到大门口才想起来，钓鱼拿着药匣子干嘛，装小鱼吗？ 于是又急忙跑了回来。 “解成他妈，老闫到底干嘛去了，我看他拿着一个药匣子，你千万说真话，十万火急。” “啊，十万火急？”三大妈不明白。 “你快说吧，真得十万火急。”刘海中急忙吼道。 三大妈想了想，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说去问问盒子值几个钱，价钱合适就卖了。” “啊？” 刘海中差点晕过去，不过还是追了出去。 第350章 概不反悔 此时，闫埠贵已经到了德寿堂老药店门口。 他先左右看了看，又往里瞧了瞧，看到没人，才小心地走进去。 “这位先生，问诊还是抓药？”学徒见有人进屋，急忙问了一嘴。 闫埠贵看到柜台后面有位老先生在看书，笑着说道：“我既不抓药也不问诊，我是有个东西想让老先生帮忙看看。” “卖药？”学徒马上就懂，不稀奇。 “请跟我来。” 说完，引着闫埠贵一直走到了老先生这里。 “古师傅，有人卖药，您掌掌眼。” “嗯！你去忙吧。” 名为古师傅的大夫放下医书，扶了扶眼镜，打量起闫埠贵，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不像是药农，更不像猎人，怎么会卖药。 “这位先生，请问卖什么药，拿出来老朽看看。” 闫埠贵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掏出了药盒，直接递给了老大夫。 “麻烦您老看看这个盒子值多少钱？” “盒子？”古大夫有点怀疑，可看到盒子眼睛一亮。 这药匣子熟悉，之前他就在某大官那问诊时见过，里面的药颇为神奇，可惜只能看，不能研究。 “是，您帮忙估个价。” 闫埠贵厚着脸皮问道，说着，还不忘看向门口，生怕遇到熟人，丢了自己老师的脸。 古大夫看闫埠贵小心翼翼的样子，更加疑惑。 卖盒子什么意思，古董就去古董商店，不行就去信托商店，哪有来药店的。 思考间，他已经轻轻打开药匣子，可只是打开了一半，他又猛然合上。 没错了，就是这个味，不用细看，他就知道这是真药。 于是，古大夫思绪更加活跃。 这药可遇不可求，听说是出自一位老中医之手，总共不超过二十盒，有价无市，今儿遇到，必须买到。 对方说是卖盒子，实则不然，而是卖药。 看闫埠贵的样子，倒像个老学究，难道是运用买椟还珠的隐喻，故意反着来的？ 好像还真有可能，文人都不屑做买卖。 可开多少价钱合适呢？ 闫埠贵见古大夫犹豫的样子，也有点着急，一个盒子而已，干嘛露出这个表情。 “老先生，您随便出价就成，合适我就卖了。” “你真卖？”古大夫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问道。 “嗯，卖！您方便的话，快一点。” 闫埠贵抬了下手里的钓具。 “我着急去钓鱼呢？” 古大夫，思考了一下，比了个八的手势。 “此价如何？” 闫埠贵眼睛一亮。 八毛不可能，这么精致一木盒，成本都不止一块，八十也不可能，根本没往那么高去想，所以只能是八块。 他本来的心理价位也就三块，能卖八块，完全超出预期。 “可以，卖了。” “好~您稍等。” 说着，古大夫几乎蹦跳着回了后堂，不一会儿，拿着一沓钱走了出来。 “这里是八百块，先生数数。” “八百？” 闫埠贵心里一咯噔，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第一想法，盒子确实很值钱，可也不可能那么值钱。 第二想法，对方把里面的蜡丸当成真药了，要不要告诉对方？对方知道了，会不会报警抓自己？ 闫埠贵胆子生性就小，还是如实说道：“这位老先生，我也不瞒您，那药可能是假的，我就是卖个盒子，不值那么多。” “值，绝对值！” 古大夫斩钉截铁地说道。 刚才他进屋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和他见过的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假的，是你不识货而已。 “真是假的，万一出问题……” “万一出问题，老朽自己负责，不要先生负责，如果先生不信，可立字为据。” 说着，古大夫就要拿出纸笔，唰唰就是几笔，还签上了名字，郑重交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整个都是傻的。 难道药本来就是真的，只是长得像兔粪球。 他想不明白，准备先回家再仔细看看，反正都卖了。 闫埠贵拿起钱，数都没数就急忙要出门，又被古大夫叫住。 “这位先生，你真不数数，离柜您再回来，老朽可不负责。” “不用，不用。” 闫埠贵哪还顾得上数钱，快步就出了门，到了门口还听到了古大夫的喊声。 “买卖已成，概不反悔！” 闫埠贵摆了摆手，头都没回。 古大夫这时再也没能压抑住自己的兴奋，转身又回了后堂。 闫埠贵这边，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刘海中。 他人差点被对方扑倒。 “老老闫，呼呼~，药，药，我的药呢？” “什么药？”闫埠贵疑惑道。 刘海中气得没喘匀，扶着腰，将布袋塞在了闫埠贵手里。 “这这是你的，我我我的呢？” 闫埠贵疑惑间，打开了布袋，看到了药匣子，一瞬间全明白了。 “老刘，我我……” “你什么你，我问你，我的药呢？”刘海中眼睛都快瞪了出来，直接薅住了闫埠贵的衣领。 闫埠贵被刘海中的气势吓了一跳。 “刚刚卖了，你多少钱买的，我还你。” 这时候，他还耍了个小聪明，上次五百买的，这次应该也差不多，还能赚不少。 算计绝对是一门深厚的学问！ 刘海中哪里会要钱。 “我要什么钱，我只我要我的药，你怎么卖的，怎么给我拿回来，不然我和你势不两立！” “老刘，你冷静点，人都走了，我上哪找去。” “走了？才这么一会儿，你赶紧给我去找！” 刘海中都快疯了。 这哪是药，这是他的梦想，是他平步青云的保证。 两次，两次啊。 上次到了嘴边飞了，这次都拿起了筷子，又飞了。 闫埠贵还不死心，看了看马路，一脸苦笑。 “老刘，人家是骑着自行车走的，我真不知道去哪了，你让我哪里去找，不就是五百嘛，我给你六百，成不成？” “六百？” 刘海中都有想掐死闫埠贵的冲动。 “你知道我多少钱买的吗，一千，整整一千，我搭了多少人情，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一千？不是五百嘛？” 闫埠贵又傻了，瞪着眼，透着精明的愚蠢。 “五百你给我去买，你一千能买到，我现在就跪下给你磕头。”刘海中咬着牙吼道。 “快给我去找！” “好~好~” 闫埠贵再没敢算计，哆哆嗦嗦的，转身就往药堂跑。 刘海中早就跑不动，可还是强撑着跟了上去。 第351章 退钱 到了店里，闫埠贵第一时间冲到了柜台旁，朝着后堂就开始喊。 “老先生，老先生，你在吗？我不卖了。” 店伙计看上刚出去的闫埠贵，急忙小跑了过来。 “这位先生，古大夫在后院，我去叫，您稍安勿躁。” “好好，麻烦您了，您快点。” 闫埠贵催促了一句，心中惶恐不安。 这时，刘海中也跑了进来，心中是大骂闫埠贵。 刚才还说买主已经走了，现在居然跑到这家药店，分明是想算计自己。 如果能拿回药，还则罢了，拿不回药，他就三口吃了闫埠贵。 闫埠贵也不好受，贪小便宜吃大亏，从年前到年后，他家已经被他玩得从积蓄小两千，到现在负债两百多，还没了自行车。 再来一回，他整个人能疯。 古大夫来的很快，不过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闫埠贵见人出来，急忙掏出刚才的钱。 “老先生，那东西我搞错了，不是我的，您把东西还回来吧。” “是是，老先生，那个药是我好不容易买来的，不小心让他拿错了，您帮帮忙。”刘海中也急忙附和。 古大夫表情依然很淡然，瞅了刘海中一眼，又看向了闫埠贵。 “这位先生，刚才写的字据，还在吗？” “在在。” 闫埠贵急忙翻找，在上衣口袋里掏出了那张字据。 古大夫将字据展开，确认了一遍之后，指着上面的文字，给闫埠贵和刘海中一起看。 “你们应该认识字的，看看这里写的什么，买卖已成，概不反悔，明白什么意思吗？” “可是，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我搞错了。”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老朽的事情，钱货两清，字据为证，还要老朽多言吗？”古大夫严肃道。 “我知道，这不是我的东西，我得还给人家，您老理解一下，帮帮忙，我把钱全退给您，您老也没什么损失，对吧？” “是啊，老先生，我这是好不容易买到，救命用呢，您帮帮忙。”刘海中为了拿回药，灵机一动，撒了个谎。 现在的大夫，医德普遍高尚，不可能见死不救。 古大夫低头思考了一下，按照道理，确实应该把药还了，可现在有点为难。 刚才他打了电话，已经答应将药贡献出去，一半给人治病，一半大家研究，人可能都已经出发。 现在突然又说没了，你让他怎么交代，治病那家，他都不好得罪。 闫埠贵敏锐地观察到古大夫有些意动，急忙开始顺着刘海中的话往后说。 “老先生，都说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您是杏林大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病人没了药，因此而受折磨吧。老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高抬贵手，帮帮我们吧。” “是是，老先生，求求您了。” 古大夫眉头微皱，他活那么大年纪，哪能不知道，对方再搞道德绑架那一套，可事情总得解决。 于是，他想了一下，说道：“既然是来救命的，老朽有个折中的法子，你们把病人带来，老朽还有几分薄面，不行，可寻几位医书高明的好友无偿施以援手，你们看如何？” 刘海中和闫埠贵当时脸就垮了下来。 这药是送礼的，哪来的病人，你让我们去哪找病人。 所谓人老成精，古大夫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龌龊。 哪有什么病人等着用药，八成是嫌卖价低了，想要倒买倒卖，获取更大利益。 他皱起眉头，冷哼了一声。 “没有病人，你们在骗老朽，小武，送客！” 说完，挥了下衣袖，转身要回药店后堂。 刘海中当时就急了，他也不敢对古大夫吼，直接拽住了闫埠贵的衣领。 “老闫，你赶紧赔我药，我不管，你赶紧赔我。” 闫埠贵一阵头大，只能叫住古大夫。 “老先生，你也看到了，东西真不是我的，你赶紧还回来，不然我就报警了，你讹诈顾客的东西，事情闹大，您这店的信誉可就没了。” 古大夫斜了闫埠贵一眼，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要报警就赶紧报，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小武，送客，不要让龌龊的人脏了店里的地面。”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后堂。 名叫小武的伙计拿起鸡毛掸子，脸色不善地开始驱赶两人。 “敢在我们店闹事，我看你们是瞎了眼，要报警是吧，赶紧去，别在我们店里，我们不欢迎你们，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刘海中和闫埠贵的强势只在家里，在外面就是软蛋。 两人一起被赶出了药店，都想当场跪下，可丢不起那人。 闫埠贵内心在滴血，他哪敢报警，药店是正常买卖，还签了字据，是他拿了刘海中的药，虽然不是故意，可毕竟生了占便宜的心思。 刘海中的表情苦闷。 明知道药就在店里，可已经不属于自己。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报警，但警察来了也只能调解。 现代的思想是赃物无条件返还，药店可以找闫埠贵追偿。 可现在的思想不一样，讲究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谁出问题谁负责。 药店正常买卖，不拿出来是本分，拿出来是情分。 派出所来了，药店碍于情面肯定会拿出来，可价钱不会是原来的价钱，黑市规矩，过一手涨两成。 进去是八百，出来就是一千一百五，药店稍微再过一手，起步一千五。 就问这钱，他和闫埠贵两个负债的人出不出得起？ 答案很明显。 刘海中找许富贵，趁着许母不在，豁出老脸下了跪，咬牙给出了一千的高价才拿到的药。 这钱只给了两百，八百是赊账，还要算利息。 闫埠贵本来就欠两百多块钱的账，再让他出那么多钱，是逼他去死。 两人在大街上站了好久。 闫埠贵苦着脸，手里攥着八百块钱，眼含深情的看着刘海中，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海中也在考虑，跪一次就能跪第二次，大不了再去找许富贵，好在不用再提贵重礼物。 考虑到这，他一把夺过八百块钱，寒声道：“不算之前你欠我的钱，你又欠我三百块钱，就这样！” “不应该是两百嘛？”闫埠贵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可迎上的是刘海中要吃人的表情。 “你知道我送了多少礼过去吗，要不钱给你，你去买？” 第352章 秦淮茹教子 四合院的相亲还在继续。 经过棒梗偷药的闹剧，两个姑娘不约而同地都比较沉闷，这让两家人觉得可能是害羞。 傻柱的相亲对象确实是乡下的，可她看到秦淮茹的含情脉脉与傻柱的不知所措。 两人要是没点故事，她让傻柱倒立拉稀。 姑娘的样貌、身材都是实打实的，虽然想嫁进城里的愿望强烈，可没有那么迫不及待。 许大茂的相亲对象是城里的，家庭条件相当不错，媒婆说得条件她也认可，独生子，轧钢厂副科长，人长得高大，除了年龄大一点，是二婚外，基本没缺点。 可姑娘本来就不差，眼界高一点很正常，可看到许大茂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事不成。 一张大马脸，孩子随自己还好，随了许大茂，那还不丑死。 当然，更关键的，这个院子氛围不好，居然还有惯偷。 她很难想象，以后住在这个院子会怎样的担惊受怕。 两家聊得都很愉快，聋老太太满意，许父许母满意，许大茂和傻柱都很满意，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结果已经注定。 贾家。 贾张氏坐在床上闭嘴不语，她已经被秦淮茹怼过，哑口无言。 小当和小槐花害怕地缩在墙角，也没敢说话。 棒梗站在堂屋中间，双手放在后面，低头看着脚面。 只有秦淮茹坐在桌边，眼泪啪啪往下掉。 她现在终于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养成了小偷小摸的习惯，而这个习惯是在长期的溺爱中养成的。 未来的依靠靠不住，让整个家庭的氛围都很压抑。 “今儿家里所有人都在这，我说清楚了，妈，以后你不准再给棒梗零花钱，一分钱都不行，你听清楚没有！” 秦淮茹瞪着贾张氏怒道。 “知道了！” 贾张氏白了一眼，说得很敷衍，她还在气秦淮茹刚才说是她惯得棒梗，就好像你没惯着似得，那撬门的技术都不知道谁教的，还好意思说。 秦淮茹怼贾张氏的敷衍很生气。 “妈，你记住了，这可是你答应的，如果以后，我要看到你给他零花钱，你给他一分钱，你就要给我一毛钱，你给一块钱，你就要给我十块钱，你没有，就从你的养老费里扣，我说到做到。” 贾张氏立即想反驳，可看到秦淮茹血红的眼神，还是闭了嘴。 秦淮茹瞪了一会儿贾张氏，转头又看向了棒梗。 “棒梗，我问你，这个学你还想上吗？” 棒梗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又低下了头，没回答。 “嘭”的一声。 秦淮茹气得直接拍了桌子，吓得四人都是一抖。 “说，你还想上不上？” “上~”棒梗急忙回答。 “好！” 秦淮茹怒道：”既然你想上，那就说好了，小当，你也一样，从明天开始，放学就回家，不准在外面玩，什么时候写完作业，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棒梗，我不管你怎么学习，如果到了学期末，你学习成绩还这个样。 我现在就跟你说清楚，这个学你就别上了，我给你找份学徒工，木匠也好，瓦匠也好……” 不等秦淮茹说完，贾张氏赶忙开口反驳。 “那怎么行，棒梗是要继承轧钢厂的工位的，他那么小，怎么能去吃苦，当学徒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怎么不行，让他继续在学校鬼混吗，天天在外面玩，学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手艺，你就满意了。”秦淮如一点也不退让。 “那也不行，秦淮茹，有你那么当妈的吗，不盼着儿子好，你就不想你儿子有个好前程嘛，最起码得让我家棒梗有个初中文凭！” “你想让他上，那你供他吃喝学费，我们分家，你去找你的野汉子去！我和小当、槐花单过！” 又提这事，贾张氏差点气炸、 “秦淮茹，你信不信，我把你赶乡下去！” “赶啊，你有这个本事吗，我走了，非饿死你这个不守妇道的，正好让我公公和东旭看看你怀了谁的野种！” “你你~你居然敢这样说你婆婆，你不孝顺。” 贾张氏被说得语塞，只能拿这点反驳秦淮茹。 谁让她真的怀孕了呢。 秦淮茹早就不是以前的秦淮如，不管是工作，还是道德上，她都已经不再惧怕贾张氏的威胁。 要不是担心别人说她不孝顺，她早就甩了贾张氏，哪用这么憋屈。 秦淮茹冷哼了一声，再次看向了棒梗。 “棒梗，我再跟你说一遍，这学期学不好，你就退学，去当学徒工，听到没！？” “听到了。”棒梗抿着嘴，声如蚊蝇。 “还有，我再警告你一遍，以后不准你再去偷东西，谁家都不行。 我很明确地告诉你，只要让我知道，你会亲手把你送进派出所，牢饭你也吃过。我不会救你，也不会让你奶奶救你，你偷多少东西就坐几天牢。 今天是最后一次，你再偷东西，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这话非常之重，棒梗听完也开始啪啪掉眼泪。 秦淮茹感觉肉疼，可还是强撑着没去安抚，也瞪着眼睛不让贾张氏去安抚。 今儿谁也不能阻止她教儿子。 “今天中午不准吃饭，去门口站着去，快去！” 棒梗咧着嘴，抹着眼泪，再三确认秦淮茹不是说着玩之后，才不舍得去了门口。 直到棒梗在门口站好，秦淮如好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下子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也不想这么惩罚儿子，可再不教，棒梗真废了。 “妈，我知道你宠棒梗，但我必须跟你说清楚，院子里哪家棒梗没光顾过。整条胡同，都知道棒梗是惯偷， 上次进牢饭，我差点把自己卖了才救他出来，如果再进去，我是没能力救了，你疼你孙子，那就你去救，我就当没这个儿子！我说到做到！” 贾张氏没反驳，没敢。 自己儿媳妇什么样她清楚，狠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 …… 后院，趁着做饭的功夫，许大茂借着尿遁，拉着许富贵走出了屋，主要是询问卖药的事。 许富贵如实相告，只能说被逼无奈。 不管如何，刘海中和他在一个院子住了二三十年，关系不错，结果上来就下跪，这谁受得了。 一千块钱的高价，加上大包小包价值不菲的礼品，勉强卖了一盒。 许大茂也理解父亲，但也再次重申了药品的稀缺性，下次别说下跪，就是磕死也不能卖。 许富贵对此非常认同。 两人刚出厕所，迎面就遇到了快步而来的刘海中。 刘海中大喜，老远就开始招手。 “老许，你等等~我找你有事！” 第353章 同命相连 “爸，记着刚才说的话啊。” 许大茂也看到了刘海中，提醒了自己父亲一句，直接回了家。 许富贵嗯了一声，静等刘海中的到来。 开始他不知道刘海中的目的，但看到对方手上空空如也的样子，哪还能不明白。 不等对方说话，他直接先开了口。 “老刘，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那药我就不卖了，我把钱还你，再添五十块钱，你把药还我。” “啊？” 刘海中顿时停住了脚步，什么意思，他还没说要再买一盒呢，怎么还让自己退货了。 “啊什么，我的药呢？”许富贵催促道。 刘海中的脸立即垮了下来。 “老许，不瞒你说，那药没了，我这还想找你再买一盒呢，那什么，你帮帮我，这次我出一千二，不够我再加，行不行？” “一千二？老刘，我也不瞒你，你知道有人给我家大茂开多少钱吗，三千，你别骗我，赶紧把药给我。” 许富贵谎话张口就来，然后开始摸刘海中身上，好像在找藏起来的药。 “三千？” 刘海中没阻止，懊悔的无法呼吸。 “三千？” 又是一声惊呼，这次是闫埠贵，他也赶了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老许，真是三千？” “我骗你们干嘛？老刘，快把药还给我，药呢？” 闫埠贵捂着心口，三千的东西卖了八百，好像亏损了十几个亿。 刘海中怒视着闫埠贵，真想三口把他吃了。 “老许，我不骗你，药真没了，被老闫卖了，写了条子，人家不还。” “卖了多少，加价买回来啊！”许富贵急迫道。 刘海中顿时不说话，要有钱，还用你说。 “加了，人家不肯卖，谈都不谈。” “那卖了多少钱？” “八百。” “老闫，你让我怎么说你，你知道这药多紧俏吗，我买了也不可能卖，哎！” 许富贵捶着胸口，也有点懊悔，就不该卖药。 刘海中也差不多，他是恨，恨自己恨闫埠贵，又一次失去了机会。 闫埠贵感觉很无辜，我哪知道那是真药。 各种无奈最终化成一声声叹息。 刘海中回家就躺到了床上，也不发脾气，也不准备教育儿子，就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生无可恋。 他怪自己再一次弄丢了药匣子，怪自己怎么就没跑快一点，阻止闫埠贵，还怪自己怎么就那么倒霉，一次次与当官擦肩而过。 难道这辈子真和当官无缘吗？ 闫埠贵回家也躺到了床上，头疼，心痛，浑身不舒服，他痛恨自己怎么又贪图小便宜吃了大亏，痛恨自己没问清楚就卖了药，更恨自己一次次的不长教训。 自己贪图小便宜了半辈子，难道这就是报应？ 两家的心情因为当家人的样子可想而知，这和许家、聋老太太家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对比只是暂时的。 午饭很丰盛，氛围很热闹，可到了下午，两家人和刘、闫两家一样，也开始变得沉闷。 因为女方通知了媒婆，媒婆又告诉了他们，女方没看上男方。 许大茂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嫌他丑。 尼玛，这叫大马脸，脸大富贵，哪里丑了，懂不懂欣赏？ 傻柱万万没想到，自己那么好的条件，居然被一个乡下丫头拒绝，说什么他看寡妇的眼神不对。 卧槽，哪个男人看寡妇的眼神能对？ 不过，两人还是同时哭晕在厕所。 消息根本盖不住，院里住户莞尔一笑，相亲不成功很正常，大家早就习以为常，大不了再找，总能找到愿意的。 两家人的反应也差不多，安慰的同时，也让媒婆再费费心。 只有秦淮茹和易中海听到后，差点激动地跳起来。 …… 王铁蛋没关心院里狗屁倒灶的事。 没睡醒就被吵醒很生气，有气就难以入睡，索性直接出了门，在自己媳妇床上补了一觉，这才有了精神。 王铁蛋刚起床，还没洗漱好，秦京茹就端来了热好的饭菜放到了桌上。 他刚开吃，老妈胡玉兰就走了进来，一脸的不高兴。 “你说，你买的那些大砖头干嘛用，那么大，还碍事？” “妈，那可是好东西，您可别给我弄坏了，我告诉您，那东西都是皇帝用的，过个十年八年，一块能值好几百，您可别弄坏了。” “你说多少？”胡玉兰感觉自己应该听错了，挖了挖耳朵，再次问道。 “几百块钱一块，没准能上千。”王铁蛋说道。 “哎呦我的妈哟。” 胡玉兰急忙跑了出去。 “怎么了？”王铁蛋好奇地看向秦京茹。 秦京茹立即捂嘴偷笑。 “妈感觉那些砖放那浪费，拿了好些垒了鸡圈和锅灶。” “好嘛，皇帝都没舍得那么干，让我妈干了？” “你也不早说，让你妈白白累了一天。”奶奶在一旁笑道。 “奶奶，我哪知道我妈动作那么快，” “三哥，你下午干嘛去？” 这时，小妹小跑了进来，问道。 “钓鱼去啊，都快一个星期没去了，给各家补充补充。” “那能不能陪我去新华书店，我想买点书？” “买书？你能看懂吗？”王铁蛋很惊讶，妹妹这跳脱的性格，居然想看书，太阳从西边出来吗？ “那就买能看懂的不就行了？我整天在那坐着，可无聊了。” 这脑回路，王铁蛋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那让你嫂子陪你去，正好和你嫂子一起散散步。” “吃鱼着什么急，你也去！”奶奶直接在一旁发了话。 “得嘞~奶奶下圣旨了~” 王铁蛋赶忙答应，钓鱼确实不用着急。 王铁蛋继续吃饭，小妹和秦京茹高兴地回了屋，不用说就知道是去换衣服，打扮去了。 不就是逛个书店嘛，女人啊~ 就在王铁蛋三人准备出发的时候，面粉厂门口来了三个人。 一个老汉，两个青年。 老汉身着朴素，略微有点驼背，但精神很好。 两个青年都是二十上下，衣服上有补丁，但很干净。 三人正是秦京茹的父亲秦老三，以及她的哥哥秦昌耀和弟弟秦平耀。 自从秦京茹过年离开，就没回过家，甚至连个口信都没有，他们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除了秦淮茹家，他们只知道秦京茹在面粉厂上班，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第354章 秦老三来访 “爸，他们说京茹就过来就报了个道，然后一直请假。”秦昌耀说道，秦平耀跟在后面一直点头。 “请假，请假赶忙，请假是不是就没有工钱？”秦老三问道。 “那肯定的，不干活怎么可能有工钱。” “这死丫头，好好的班不上，瞎胡闹。”秦老三怒道。 “爸，姐也没钱，那我们怎么办？”秦平耀焦急道。 秦老三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她再说，走，去你们堂姐那问问。” “好~” 三人一路打听，终于腿着到了95号院。 没有人小老头挡道询问，反而听到了朗朗读书声，这让三人非常诧异。 什么时候秦淮茹住的院子氛围那么好了？ 三人在蔫爷家门口徘徊，终于引来了院里人的注意。 “你们找……你们是秦淮茹的亲戚吧，她在中院。” 出来的是三大妈，她刚要说就认出了秦老三，指了指中院回了屋。 现在贾家就像茅坑一样，千万别沾上，这是共识。 “是是，谢谢您嘞。” 秦老三面露一丝尴尬，可还是回谢了一句，带着俩儿子去了中院。 刚过月亮门就见一个锅盖头站在门口，靠在墙上，昏昏欲睡。 这小孩他有印象，秦淮茹的儿子。 “你是棒梗吧？”秦老三笑道。 棒梗抬起头，躲过秦老三伸过来摸他头的手，一脸狐疑，不认识。 贾张氏坐在床上，被这声音吸引，看到秦老三一行，脸上顿时涌出了不耐烦。 “秦淮茹，你那些穷亲戚来了，我给你说~~” 忽然，她神色变了又变。 “不对，他们是来找秦京茹的。” 秦淮如抬头看了眼外面，心思也是一动。 她和秦京茹至今都保持着一种默契，没把对方的事情往村里捅。 可现在村里来人了，还是秦京茹的父亲，事情有泄露的风险。 同样的，这也是一个机会。 她和秦京茹毕竟是亲戚，不能一直僵着，没准还是一个缓和她和王铁蛋关系的一个契机。 搞好和王铁蛋的关系，好处多多。 心思急转，秦淮茹突然变得欣喜起来，热情迎客。 “三叔，昌耀、平耀，你们都来了，赶紧进屋，来来。 妈，我三叔他们来了。” “哦，是吗，欢迎欢迎。”贾张氏也变得热情起来，不过，没有起身。 秦老三吓了一跳，他一直听他大哥说，贾家，尤其是秦淮茹的婆婆，一直看不起乡下人，今儿怎么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淮茹，不了，我是来找京茹的，你知道她住哪里吗？” “她住101号院，走，我带你们去。” “好好，淮茹她婆婆，我们就不打扰了。” “嗯，去吧。” 贾张氏表面热情，心里早就骂开了。 去别人家做客，礼物没有，总得带点土特产吧，结果秦老三们却空着手，这样的穷亲戚最好还是别上门。 秦淮茹可不认为这是穷亲戚，秦京茹可以不搭理自己，但不能不搭理秦老三他们。 攀上了王铁蛋，那发达还不就在眼前。 没看大王村和木家屯嘛，别人不知道，她可从李怀德那打听到，早就成了富裕村。 “三叔，京茹谈了个对象，你知道吧？” 路上，秦淮茹试探地问道。 “是吗，哈哈，知道一点，过年的时候，我们就有猜测，问京茹，可是她没说。”秦老三笑道。 “她对象是哪里的，人怎么样？” “老家是密云大王村的，叫王铁蛋，现在是轧钢厂的采购员，听说后面马上要当科长了。 三叔，我可跟您说，王铁蛋可是个能人，他手里有种饵料，钓鱼和捡钱似得，就是因为他，他们村子，还有叫木家屯的地方，隔三差五就来城里换粮食。 回头您让他帮衬着点咱秦家村，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秦家村也一定能富裕起来。” “还有这事？”秦老三很激动地问道。 秦昌耀和秦平耀也是两眼放光。 “当然是真的，我可是从我们轧钢厂厂长那听来的，回头你也可以偷偷问京茹，就密云水库那边，很多人都知道。” “那感情好，都是一家人，没道理不帮衬我们村。”秦老三憧憬道。 “确实是。” 秦淮茹从只言片语中已经知道自己三叔还不知道秦京茹嫁人、怀孕，聪明如她，选择继续隐瞒。 四人很快来到了101号院前，看着这陈旧加点破败的大门，秦老三心里有点打鼓。 未来女婿那么有本事，大门怎么寒颤？ 他看向秦淮茹，眼里都是疑问。 秦淮茹笑道：“三叔，我也没来过，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套院子都是王铁蛋的，现在京茹就住在里面。” 说着，就敲响了大门。 这也不怪秦老三疑惑，王狗剩和胡玉兰之前也说修大门，被王铁蛋一句财不外露制止。 马上就要起风，他可不想招惹太多是非。 “谁啊？” 很快门里就传来了胡玉兰的声音。 她还在垒鸡圈，家里只有她和奶奶两人，所以插上了门。 “王婶子，我是秦淮如，我来找秦京茹的，我三叔来了。” “三叔？” 胡玉兰心中一紧，合着是亲家上门，这下就尴尬了。 之前她就让王铁蛋打个电报，说一声，或者邮寄个彩礼钱，王铁蛋一直借口没时间，忘记了，等秦京茹稳定再说，结果一直拖到现在。 这下好了，肯定会被人嫌弃老王家不会办事。 胡玉兰收拾了一下情绪，热情地打开了大门。 “原来是亲家来了，你好你好。” 秦老三心中一喜，自己闺女已经被认可了，好事好事。 “你好，我是京茹他爸，这是我两个儿子。” “好好，我是铁蛋他妈，先进院子再说。” 胡玉兰将四人让进院子，心中却很奇怪，这是闹哪一出，怎么一点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没有。 她不知道，秦淮茹根本就没透露秦京茹的嫁人、怀孕的消息。 秦老三进了院子，不仅心里激动，眼睛也不够用。 这独门独户的小院，这屋子，这影壁，这屏门，好像进了地主老财家。 不得不说，自己的傻闺女嫁得真好。 自己家的好日子也有了盼头。 第355章 给彩礼 胡玉兰将四人带进了堂屋，介绍完奶奶后，招呼四人坐下。 “京茹和铁蛋他们去新华书店买书去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你们先喝茶，稍等一下，别客气，我去叫一下人。” “好好。” 秦老三起身客气了一下，又坐了回去，他看着屋里的陈设，浑身都不自在，仿佛年轻时到地主家一样。 秦昌耀和秦平耀也差不多，不过眼里全是羡慕，更感慨秦京茹的好福气。 不一样的只有秦淮茹。 王铁蛋发迹时间很短，可能有神奇的饵料，但也不可能置办出那么好的家业。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用得都是她和易中海的钱。 他们省吃俭用，机关算尽，日积月累，结果全给了王铁蛋。 一个字，恨！ “你们过来是专门找京茹的？” 这时，奶奶为了不让屋里冷场，主动开口问道。 秦老三急忙收回心神。 “是是，京茹过完年出门，连个口信都没往家捎，我们担心她出事，所以就过来看看。” “京茹挺懂事的，在家什么活都抢着干。” “农村孩子，还有点虎，没给您添乱就好。” “那倒没有，你们村现在生活怎么样？” “凑合着活呗，乡下都一个样。” “确实，我也是刚从乡下搬到城里来的，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乡下最苦。” “老太太说的是，确实。”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都是些家长里短。 秦淮茹坐在旁边，也不搭话，一小口一小口品着茶，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捞好处。 还别说，这茶就不一般。 屋里正聊着，胡玉兰已经在大街上找到了看人下棋的王狗剩。 “当家的，别看了，京茹他爸来了，赶紧回家。” “亲家怎么来了？” 王狗剩也很惊讶。 “我怎么知道，看样子应该还不知道京茹嫁人怀孕的事，你赶紧去新华书店，先把铁蛋找回来。” “好好，那你去买点菜和肉，晚上好招待招待亲家。” “行，那你也快点，家里就只有妈在。” “好！” 时间不长，胡玉兰买好菜刚到家门口，就见三辆自行车闯进了胡同。 “妈，买什么菜啊，直接出去吃就是。” 王铁蛋下了车子直接说道。 “有钱烧的，在家吃怎么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和你老丈人说吧！”胡玉兰说道。 “妈，你是不是搞错了？现在我和京茹都领完证了，还多了个人质，不管怎么讲，优势在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优势在你个头，别人不会说你，只会说我们老王家不会办事。”王狗剩走过来，直接踹了王铁蛋一脚。 “说就说呗，你又没第三个儿子要结婚，没准还有人夸你呢，彩礼都没出，白捡一个儿媳妇。” “就你歪理多。” “嘿嘿~只要有理就行。” 一行人一起进了院子，秦京茹红着脸跟在了王铁蛋身后。 院内，秦老三已经听到了院门口的动静，主动起身来到了堂屋门口。 当看到四辆自行车，尤其是秦京茹也推着一辆自行车进来时，激动地浑身颤抖。 这是什么家庭，有个小院子不说，家里四辆自行车，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亲家好。” “好好，来了哈，走走，进屋说。” 王狗剩作为家里的主人，赶忙招呼，同时不忘介绍王铁蛋。 秦老三早就把目光放在了王铁蛋身上，满眼都是小星星。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龟婿。 甚至忽略了打招呼的秦京茹。 “好，进屋进屋。” 一群人携手进屋，就见秦淮茹和奶奶在低声聊着天，不知道说着什么。 王铁蛋眉头立即皱了起来，他可不想和吸血鬼沾上关系。 秦淮茹看到人来，反应很快，拍了拍手，笑着说道：“三叔，王叔，我人带到了，就没我事了，你们先忙，我就先走了。” “哎哎，好好。” 王狗剩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还招呼小妹送一送。 这个时候，王铁蛋也不好发作，拉了拉要发作的秦京茹，坐到了凳子上。 这一幕看在了秦老三眼里，还以为小两口关系亲密，心里直乐。 “亲家，来，坐下说话，玉兰，你去把铁蛋弄来那个信阳毛尖拿出来泡上。”王狗剩继续招呼。 “正好你们来了，之前一直想让铁蛋去给你们打个电报说一声，他一直嫌麻烦，既然你们来了，正好可以谈谈两人的婚事。” “是是，应该的，只要孩子愿意，我没意见。” 秦老三表现得很大度。 “彩礼、日子，你们定就行。” 王铁蛋刚要说话，被王狗剩一个眼神制止，既然对方不知道已经领证，还怀了孕，那就当不知道好了，省得麻烦。 “我们的意见和亲家你们一样，孩子抽时间领个证就行，现在国家要求一切从简，所以咱也别那么讲究，简单吃个饭就成。” “对对，我们也支持，听国家的号召。” 秦老三附和着，顺便用眼神制止了秦昌耀和秦平耀说话。 王狗剩继续说道：“之前我们就和京茹商量过，家里住房宽敞、三转一响家里都有，彩礼呢，就定六十六块，六六大顺嘛，吉利。” “好，都行。” 秦老三简直激动坏了，当时秦淮茹的彩礼是多少来着，五块还是十块，秦京茹着实给他争了口气。 王狗剩示意胡玉兰去拿钱，接着说道：“至于嫁妆什么，我们家没要求，新社会，大家都别挑老封建的那些礼。 回头咱寻个日子，您带家里人一起过来，咱找个饭店，吃上一顿饭，就算给他们小两口办婚事了，你看怎么样？” “行，别去饭店，在家里就成。” “这事听我的。” “好好。” 两人正聊着，胡玉兰将钱拿了过来，还贴心地绑了个红绳。 王狗剩接过来，郑重递到了秦老三手里。 “亲家，你数数。” “不用不用，我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多少彩礼都行，哈哈。” 秦老三嘴上说着场面话，手上却不客气地讲钱放进了兜里。 王铁蛋注意到，他的大舅子和小舅子，眼睛一直盯在了钱上面，直到进了秦老三的口袋才收回目光。 这让他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秦家人千万别和秦淮茹似得，都是吸血鬼。 第356章 理直气壮 事情谈妥，后面就是纯聊天时间。 主要还是王狗剩和秦老三聊，都是些家长里短。 胡玉兰见时间差不多，带着小妹出去，开始准备晚饭，秦京茹也主动出去帮忙。 秦京茹一出去，秦昌耀和秦平耀也没能坐住，一起跟了出来。 王铁蛋也没闲着，招呼一声，出了门。 家里人都知道，这肯定是去订菜。 现在已经是下午，秦老三一行肯定要留宿，胡玉兰细心地让秦京茹去收拾倒座房，顺便给他们兄妹留下点独处时间。 被子都是现成的，稍微通通风就行，也不是累活。 秦京茹刚过去，秦家哥俩果然跟了过去，两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话。 “京茹，以后你就成少奶奶了，好日子都在后面。”秦昌耀开着玩笑说道。 “哥，什么少奶奶，你别乱说，让人听到，给我家找麻烦。” 秦京茹急忙反驳，可嘴角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现在她过的日子，不就是少奶奶的生活嘛。 “哥就是开玩笑，嘿嘿，爸让我问你，你好好的工作，怎么不去上班啊？听说，你报了到就开始请假，怎么回事？” “铁蛋哥不让我去，说那工作不好，容易得什么尘病，我也不懂。” “面粉厂的工作还不好，多轻松啊，京茹，妹夫是什么意思，要不你给他说说，让我替你去？”秦昌耀商量道。 秦平耀也从屋内的家具陈设中收回心神，看向了自己的姐姐，眼里满是渴望。 秦京茹坐到床边，想了想说道：“铁蛋哥说，我的工作我自己做主，之前我说把工作留给平耀，他没反对。” “谢谢姐。”秦平耀急忙跑过来，差点给秦京茹磕一个。 “京茹，那我呢？哥哥可最疼你的。” “我就一个工作。” “别啊，京茹，要不你给妹夫说说，也给我找一个工作呗。” 秦京茹赶忙摇头。 “这事我做不了主。” “京茹，那你给哥想想办法啊，你不能把好处都留给老三吧？你不说，我去找妹夫说。” 秦京茹听她哥那么说，脸色突然冷了下来。 “哥，我跟你说清楚，铁蛋哥最讨厌贪得无厌的人，你要是让他觉得你也是，以后就别想进我家门，我不是吓唬你。” “他不会那么小气吧？”秦昌耀苦笑道。 “不管小气不小气，反正你不能去要。” 秦京茹的态度很强硬。 她虽然领了证，也怀了孕，可王铁蛋一直和他没有太亲近，这让她一直以来有种危机感，过得小心翼翼。 人性贪婪，她的家人她很清楚，若是真惹恼了王铁蛋，她不确定王铁蛋会不会迁就她。 秦淮茹就是例子，一点面子不给。 秦昌耀和秦平耀也意识到了问题，急忙换了个思路。 “京茹，我听淮茹姐说，妹夫有种饵料，钓鱼和捡钱似得，你能不能给他说说……” “又是秦淮茹，以后你们离秦淮茹远一点。” 不等秦昌耀说完，秦京茹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话里隐隐还有怒气。 “淮茹姐怎么了，她招惹妹夫了？” “反正你们离她远点就对了！铁蛋哥很不喜欢她，还有饵料的事情，你们也别说，我也做不了主。 如果铁蛋哥让你们用，会跟你们说。” 秦昌耀抿了抿嘴，没说话，但心里很失望，聊那么久，他感觉秦京茹在王家一点地位都没有，关键是他什么也没得到。 “姐，你看我什么时候上班好啊，是不是你和姐夫结完婚之后啊？”秦平耀不合时宜地问道。 “你别着急，回头我问问铁蛋哥，让他安排。” “嗯，姐，晚上我们就住在这吗？就一张床，也睡不开啊。” “旁边还有间房子，放心，住得开。” “姐，那以后我来城里上班住哪里啊？是不是住姐夫家？” “工厂有宿舍，不行就租房子，哪有住姐夫家的？” “哦哦，好，我听姐的。” 秦平耀很是高兴，他们进城，初始目的只是看看秦京茹，最多要点钱买些粮食回去，渡过这个青黄不接的时候。 没想到对他来说，会有那么大的收获。 秦昌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看着自家老三的样子，恨不得掐死他。 如果没秦平耀，这工作就是他的。 堂屋里。 秦老三可不傻，一句要求也没提。 不管怎么说，他家都属于高攀，别再造成贪得无厌的印象搞黄了婚事，得不偿失。 等以后秦京茹嫁进来，再生了儿子，再提也不迟。 不用急于一时。 而王狗剩的内心多少有点愧疚，毕竟王铁蛋是先上车后补票，有点不道德。 双方各有各的心思，聊得都很谦让，所以氛围很和谐。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 不出所料，王铁蛋从外面买来了不少好酒好菜，再算上胡玉兰亲手做的，已经算得上丰盛。 秦老三一行虽然极力克制，但还是有些狼吞虎咽的感觉。 王狗剩一家都很理解，城里吃肉难，乡下也难，更别说不靠山不靠海的秦家村，一年到头全靠地里那点粮食过活。 吃过晚饭，就该安排住宿。 秦老三父子在秦京茹的招呼下，住进了倒座房。 这也是王家人故意留给他们父女谈心的时间。 和秦昌耀下午的问的一样，秦老三又把疑惑问了一遍，秦京茹的回答如出一辙。 秦老三没管大儿子的幽怨，对白得一份工作很是惊喜。 什么大儿子，小儿子，反正都是自己的儿子。 只要工作在自己家，还怕没办法安排另一个儿子吗，何况还有一个金龟婿。 可紧接着，秦京茹的一句话，让秦老三差点破防。 “爸，我那工作是七百块钱买的，工作给了平耀，回头您得把钱给我。” 秦昌耀和秦平耀也愣住了，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京茹，那可是你亲弟弟，你还要钱？”秦老三沉声道。 “亲弟弟怎么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亲弟弟也不能这么占姐姐这么大便宜啊。” 秦京茹回答得理直气壮。 “我知道您没钱，我都算好了，面粉厂只有一年学徒工，第一年每月是二十块钱工资，第二年是二十八，之后是三十二，让弟弟每月给我十块，给足我三年，总共只要给我三百六十块钱就成。 剩下的钱算是我孝敬您和我妈，还有给哥哥和弟弟娶媳妇的钱。” 秦老三差点气吐血。 这哪是要钱，这是生怕被娘家缠上，断亲啊这是！ 第357章 相继结婚 秦老三父子走得很匆忙，第二天一早打了声招呼，甚至都没等秦京茹出来。 秦老三怕自己见到闺女再气得鼻孔冒烟，惹得亲家不高兴。 昨天他不仅答应了秦京茹的条件，还必须从彩礼里面拿三十块钱出来当嫁妆，说是怕嫁妆太少，惹王铁蛋父母不高兴。 这说的是人话吗？ 现在哪家姑娘不是向着娘家人，谁家媳妇不从婆家往回顺东西。 好嘛，你这还没嫁人呢，就胳膊肘往外拐。 纯纯的小白眼狼。 王铁蛋还是晚上回来的时候知道的缘由，秦京茹偷偷说的，谁都没告诉。 对此，王铁蛋表示很赞同，这是个态度。 说到底，工作是秦京茹自己的，收不收钱都是她自己的事，还有嫁妆，确实不能太寒颤，否则成卖闺女了。 至于秦京茹的目的，讨好自己嘛，王铁蛋能感受到。 一个想要借房子住，一个还想再要个工作，还要饵料帮扶，胃口还挺大。 这样也好，早点说清楚，省得以后他再当白脸。 秦老三这边，别看他在京城里有点想吐血，回家又变了另一副模样。 闺女嫁得好，彩礼给得多。 把钱往桌上一拍，整个秦家本家都震了三震。 不仅如此，还有工作，说是给了秦平耀，那相当于放了一颗导弹，直接炸穿了整个秦家村。 昨天的晚餐，喝的是汾酒，瓶装的，吃的是八个菜，六个荤的。 烤鸭，全聚德的，肘子，天福号的，还有辣子鱼和炒鸡，全是现杀整只。 不仅如此，下周，还要请他们全家去京城下馆子，当做婚礼。 秦老三真想大喊一句，还有谁！？ 秦家老大，也就是秦淮茹的父亲，脸黑得像锅底一样。 同样是嫁闺女，同样是亲家。 别说帮忙找个工作、过去吃个饭之类，过去看一眼闺女和外孙都感觉被嫌弃。 人比人，气死人。 秦老三是聪明人，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就他透露的这点消息，足够他以后在秦家村横着走。 当然，村里还是有人持怀疑态度，以秦老大为首，不相信秦京茹那傻丫头会有那么好的福气。 秦老三也不辩驳，一周后，大张旗鼓地带着全家老小再次去了城里，当天去，第二天回。 不说他们藏起来的糕点和烟酒，就是打包回来的饭菜和喜糖，都够秦老三再请一次客的。 喜糖发了，客没请。 实在是饭菜太香，舍不得。 这下，整个秦家村终于相信，秦老三真是找了个金龟婿，发迹就在眼前。 一时间，拜访者说媒者，络绎不绝，不知凡几。 找了个金龟婿很可能，但发迹嘛，有待商榷。 王铁蛋请客吃饭，确实有点大手大脚，吃了王狗剩三个多月的工资，你说气人不气人。 老妈胡玉兰看他横竖都不顺眼，整整三天都没给个好脸色。 秦京茹脸色也不是很好，要回来三十块钱嫁妆，又重新搭进去了。 当然，她们不知道是，王铁蛋是刻意为之。 多让人打包也是他的主意，既让秦老三一家挣足面子，也让秦老三知道，咱老王家没亏待秦京茹。 即使以后知道，他是先上车后买票，也挑不出理。 王铁蛋相信，有秦京茹这个护家精挡着，秦老三以后再想占便宜，更加艰难。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周。 天气更加暖和，有些人已经不知不觉换上了单衣。 王铁蛋依然稳如老狗，除了王铁蛋请丈母娘一家吃饭外，运动量最大的一天，居然是去火车站接天津邮寄过来的海鲜。 其他时间，要不去天坛门口逛一圈，要不在家躺平。 最多就是搞一些发明，让别人帮忙发明。 比如弄来竹子，让别人给自己弄个折叠的竹床，竹席，躺椅等，再比如弄来真丝，加上竹子，弄上蚊帐。 再之就是囤票，奶粉票，电风扇票等等。 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王铁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夏天准备，何况家里还有孕妇和那么多老人。 95号院那边去得少，但依然不影响四合院那边的热闹。 一件件大事更是层出不穷。 首先就是许大茂结婚，这货学聪明了，让媒婆直接带姑娘到了许富贵那，一次搞定。 女人叫周方静，24岁，人长得不是太漂亮但耐看，是上山下乡回来的，现在是火柴厂的一名文员，父亲是某小厂里的一个小官，算是门当户对。 婚礼办得很热闹，但是在许富贵那办的，只请了院里一小部分人，比如蔫爷、林叔，王铁蛋等，三个前任管事大爷一个没请。 因此还惹了不少口水，不过，许大茂没在乎。 在许大茂结婚后的第三天，傻柱也举着结婚证，一脸傲娇地领着个羞答答的姑娘进了院，后面还跟着三个汉子。 这简直像在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颗炸雷，让整个四合院差点陷入疯狂。 后来打听才知道。 傻柱这次是发了狠，在听了半夜许大茂家的靡靡之音后，第二天就去轧钢厂请了三天假，然后开了个街道和轧钢厂的双重介绍信，背上了三天口粮直接下了乡。 也是他运气好，在转悠了好几个村子后，终于遇到了心仪的姑娘。 当然，这是傻柱自己说的，实际上，是他被好几个村子的村民当成人贩子和流氓追了好几里地，差点挨了揍。 之后不用说，把介绍信和三十块钱彩礼往村委会桌上一拍，就说看上谁谁谁了，然后在大队部的电话确认下，登了记领了证。 于是傻柱终于领回了自己的媳妇。 姑娘叫卓小荷，门头沟石但村的，家里七兄妹排行老小，跟来的四个汉子就是她的哥哥们。 女孩只有十九岁，长相甜美，非常可人，样貌方面绝对不输周方静、秦京茹、秦淮茹。可能就比梁婷玉差了点。 但即使这样，傻柱喜欢得仍然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当然，肯定有人心碎，比如秦淮茹和易中海，费了那么多心思，做了那么多努力，傻柱就那么突然就结婚了，怎么能受得了。 傻柱的婚礼没有铺张浪费，只在聋老太太家，亲自下厨办了一大桌，请的人很少，蔫爷、林叔、易中海两口子，顺便也把何雨水和妹夫肖建设一起请了过来。 至于院里其他人，一点喜糖就打发了。 在许大茂婚礼之后，刘海中和闫埠贵再次哭晕在厕所。 第358章 弯道超车 有人会问，聋老太太和蔫爷关系都那样了，傻柱请客怎么还会请蔫爷。 傻柱心里苦，但他还不能说。 卓家七兄妹，六个哥哥一个妹妹，就知道这妹妹有多受宠。 在大队部领证的那一刻，傻柱还没笑呢，大队部的人都笑了。 卓家老大直接发话。 “我妹妹只有丧偶，不可能离婚。我们兄弟有六个，少一个不打紧。” 什么意思，仙人之下我无敌，仙人之上一换一啊？ “我妹妹吃不得苦，她流多少眼泪，你就得流多少血！”这是卓家老二的原话，拳头攥得噼啪作响。 不过卓家老三很客气。 “我妹妹可能任性了一点，妹夫你多担待，否则我可能会打断你的腿哦~” 然后风轻云淡地踹断了大队部一张条凳的腿。 后来打听才知道，卓家六兄弟，五个去山里的寺庙当过武僧，后来把人家寺庙吃垮了才回来。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还能离咋的，傻柱也不敢啊，只能把媳妇带回来，还必须宠着。 他怕聋老太太压不住场子，只能请蔫爷过来帮忙。 效果很明显，蔫爷身上的杀伐之气一露，卓家四兄弟当时就老实很多。 聋老太太心里不愿意，也知道卓家四兄弟不好惹。 再说是傻柱大亲的日子，她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婚宴过后就是洞房。 中院和后院成了重灾区。 许大茂和傻柱两个禽兽，什么都比，你方唱罢我登场，看谁时间长，看谁次数多。 即使摇摇欲坠，体无完肤，每天不折腾到一两点绝不罢休。 两人媳妇也了解两人的过往，支持自己男人没的说。 于是，四合院中后院的成年男性，有一个算一个，每天都顶着黑眼圈上班。 幸好周长静在一周后来了大姨妈，稍微消停了一点，否则，这两货还不知道比赛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说只消停一点呢，傻柱觉得许大茂比他早结婚好几天，这是机会，必须把握住弯道超车，多来一次，就多一份希望。 种子不知道种上没种上，但许大茂和傻柱两人的变化很大。 许大茂现在是枸杞不离身，茶杯不离手，人参嚼着，鹌鹑吃着，时不时还去问王铁蛋有没有生蚝。 傻柱看到整鸡整鱼就眼红，别的不说，先看看雌雄，好把鸡子、鱼白（雄鱼精巢）挖出来开小灶，韭菜鸡蛋也是天天吃。 现在他也不囤花生了，囤核桃，无他，补肾。 四合院和轧钢厂食堂都知道，两人较着劲呢，谁媳妇先怀孕，谁才是赢家。 也就是一周后，四合院又发生了一件令人意外的小事。 秦淮茹在公园里救了一个被人撞倒的老头，亲自送去医院，然后进行了“无微不至”的照顾，后来就莫名其妙认了这个老头当师傅，甚至还被领着在轧钢厂转了一圈。 这时，大家才清楚，老头居然是红星轧钢厂的退休老员工，技术虽然只有六级，但辈分比易中海还要高一级。 这事在一定范围内，引起了一点波澜。 秦淮茹毕竟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现在又和易中海平了辈分，着实有点哭笑不得。 但既然事实已成，大家也只能勉强认同。 王铁蛋没有去听傻柱和许大茂的备娃大赛，许大茂一结婚，他就跑回了101号院，十几天没回来睡觉。 至于秦淮茹拜师的事情，王铁蛋只是疑惑了一下，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好奇，傻柱结了婚，易中海找谁接盘。 院里的适龄单身汉好像没有合适的。 他更好奇，秦淮茹敢不敢拖，敢不敢生。 一门双寡妇，婆婆怀孕，儿媳妇也怀孕，这新闻有点大。 不过，四合院很快给了他答案，没多久，王铁蛋就听到了一大妈因为心脏病住院的消息。 一个念头突然闪现在脑中，结合秦淮茹拜师的事。 王铁蛋瞬间明白了易中海的打算，两个字，牛逼！ 可他又怎么说服秦淮茹去帮他生孩子呢，令人费解。 这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王铁蛋根据日常，跑到轧钢厂来打卡，刚从采购科出来就遇到了托着放映设备的许大茂。 两人有段日子没见，看到对方都很惊讶。 “铁蛋，你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儿怎么来了？”许大茂问道。 “过来打个卡，你这是要干嘛去？都科长了，还下乡啊？”王铁蛋指着放映设备问道。 “哪有，杨厂长让我去个领导家放电影，非得让我去，不去还不行，这事闹的。” “去领导家？” 王铁蛋瞬间想到了原着中的剧情，这是去某部委大领导家，傻柱要发迹的前兆。 “那就去呗，杨厂长是给你一个巴结领导的机会。” “我巴结个毛嘛，我可是李厂长的人。” 许大茂很是骄傲，说着，他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这次我还真有点紧张，今天去的地方有点不一样，三里河，最低都是部委大领导，杨厂长到那都是芝麻小官。” “你就放个电影，你管那么多干嘛，出了岔子有杨厂长担着，是他想巴结领导，又不是你。” “也对。” 许大茂瞬间想明白了。 “妈的，自己想巴结领导，却让我跟着吃苦受罪，明知道放映设备那么沉，自己坐汽车也不说捎我一段，姥姥！”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嘛。”王铁蛋揶揄道。 “那不行，我不去，怎么看杨厂长当蛤蟆狗的样子，嘿嘿。” “你牛！” 许大茂左右看了看，再次压低声音说道：“铁蛋，我偷偷告诉你，最近风向不太对，你低调点。” “我还不够低调啊？”王铁蛋指着自己，很是惊讶。 他十天八天不来轧钢厂一趟，都快消失个屁了，还不够低调。 “你这不是低调，你这叫懒惰，工作态度，思想很有问题，什么享乐主义，反正会上就是这么说的。” “会上？你开会的时候，有人点我了？”王铁蛋皱眉道。 “不是，开会批评的这种现象，尸位素餐，他们一说，我就想到了你！” “尼玛，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谁点我了呢。” “现在还不到时候，但以后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还是劝你低调点，轧钢厂都好说，就怕外面，你懂的。” 王铁蛋点了点头，确实，四合院没好人，有人找到机会肯定要咬自己一口。 第359章 电影还是要放的 王铁蛋并不是怕，他成分在这，可谓是根正苗红，偷点懒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罪过。 大不了挨点批评，无所谓。 就易中海那群人，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不招惹自己还好，招惹自己，那就别怪自己对付他们。 自从过完年打了刘海中之后，他好像已经好久没主动找茬，关键是都不富裕，必须让他们缓缓，否则榨不出油水。 现在王铁蛋就只有两个目标。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平平淡淡度过这十年，谁都别想破坏自己咸鱼般的生活。 自己能力自己清楚，玩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也没那聪明才智搞发明创造，更没能力助力国家繁荣富强，称霸全球之类。 所以，做到不给国家添乱，就已然很了不起。 第二是扩大养老院，把村里的老人都接过来养老，这需要将院里大部分住户都迁走，如果是十年后，很简单，撒钱就行。 现在嘛，根本没可能，操作房子就是个精细活，不能太着急。 有人说，认识几个大领导不就行了，对于大领导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先不说有没有大领导到什刹海钓鱼，让你认识。 人家大领导凭什么帮你，再把秘密泄露了，哪怕知道那些药是他搞的，还躺不躺平了？ 搞得不认识几个大领导好像活不了一样，普通人哪有几个认识领导的。 早几年晚几年的事情，完全没必要。 王铁蛋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至于能走到哪步，走一步看一步。 所谓世事无常，树欲静而风不止。 王铁蛋万万没想到，他的生活在几年后，被南边来的一股风，吹得七零八碎。 …… 两人还在聊着，突然一辆车停在了两人跟前。 从车窗里伸出一脑袋，看着许大茂问道：“你是许大茂同志吧？” “是是，您是？”许大茂变得非常客气。 “我收到杨厂长的指示，接您去首长家。” “嘿，早说，我正准备骑自行车过去呢。” “赶紧的吧，别耽误时间，您单独骑自行车也进不去，快上车吧。” “好嘞，您稍等哈。” 许大茂急忙开始搬设备，给了王铁蛋一个歉意的微笑。 “铁蛋，咱有时间再聊哈。” “行，你也注意点，少说话，多做事。”王铁蛋提醒了一句。 “嘿，你还教起我来了，我可是宣传科的。” 许大茂没太在意，将自行车一锁，招呼一声直接上了车，扬长而去。 王铁蛋摇了摇头，被大领导赶走不赶走，对许大茂确实没影响。 话说两头，和影视剧里的一样，许大茂没想到会在大领导家门口遇到傻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开始他还能克制，遇到了领导夫人，那小嘴叭叭叭个没停，结果被准备看电影的大领导听个正着。 大领导对许大茂的微笑熟视无睹，转身回了客厅，然后下达了不看电影，让许大茂以后不要再来的重要指示。 大领导的秘书姓陈，他刚走，领导夫人就问上了。 “这是为什么啊？” “这个人不好啊！思想意识有问题。” 大领导直接给出了判断。 “怎么能在背后讲工友的坏话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样的人早晚会出问题的。” 领导夫人抿了抿嘴，她觉得大领导反应有点过度。 “工人的素质就是这样，那厨师，我都怀疑他不会做饭，来蒙咱们的。” “会不会做，做出来就知道了。你又不会做，家里的厨师又病了，难道让我做？” 领导夫人被一阵怼，合着里外你都有理。 放映员说句话都不行，厨子大胆给机会，双标得太明显了吧。 你是不想看电影，直接说就是，何必故意找茬？ 不过，聪明如她，从不会反驳自家领导的意见。 她也是资本家大小姐出身，确实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过也对，赶谁走都可以，就是不能赶厨子走。 陈秘书这边，轰走了许大茂，然后通知傻柱开始做饭，而大领导这边也开始和王局长、杨厂长等人开会。 根本没把不看电影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这也算小集团内部开会，他们讨论内容很多，主要是近期的形势变化和各厂的生产问题。 有些影响，但不大，以后大家小心点，别被抓住把柄就好。 大事谈完，就该一些小事情。 大领导看向了小心翼翼的杨厂长说道：“小杨，之前你搞得那个药很好很有效果，老领导们反馈都很好，就是少了点。 这五一马上就要到了，人参的问题我想办法，你想办法再搞一批，没问题吧？” 王局长等人也都看向了杨厂长，之前十盒药，大半都消化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 杨厂长露出了一丝笑意。 “首长，这事儿我还真做不了主，不过，今儿我把能说话的人带来了。” 说着，看向了一旁的陈秘书。 “陈秘书，麻烦您把放映员叫过来。” 陈秘书顿时有点慌，急忙看向了大领导。 “首长，要不我去把人叫回来？” “怎么了？” 杨厂长见陈秘书没动，疑惑道。 这时，大领导没回答陈秘书的话，看着杨厂长说道：“小杨，你的药是从那个放映员手里换来的？” “也可以说是从一位民间的老神医手里换来的，不过要经这个许大茂的手，他之前一直下乡放电影，说是有次迷了路，偶遇了这位老神医。 现在也只有他能找到那位老神医。 对了，这许大茂是我们厂李怀德提拔上来的。” 大领导老谋深算，哪还不知道杨厂长的意思，不同阵营的人，是让他这个超级大领导压压许大茂，最好能够改换门庭。 “就没人去找找这个老神医，那么好的医术，怎么能遗落在乡野？” “找过，很多人参与，可都没有消息。 许大茂说过，老中医不想被世俗打扰，严禁他泄露消息，他还接着第九研究院的任务，没人敢动。” 大领导扶了扶眼镜，转头看向了还站在一旁的陈秘书。 “去把人叫回来吧，电影还是要放的。” 第360章 李怀德戏耍陈秘书 陈秘书没有迟疑，回应了一句转身就走。 他知道，他有一顿饭的时间，轧钢厂也不远，来回一趟时间很宽裕。 而许大茂这边，被赶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惹了大佬不高兴，开始还有点战战兢兢的，不过，到了轧钢厂之后，他就想明白了。 人家大佬，那么大的官，还那么忙，怎么可能和他这个小人物计较。 就像王铁蛋说的，出了岔子还有杨厂长担着，关他鸟事。 不过，许大茂放下放映设备后，还是去找了李怀德，把事情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万事不决找领导嘛。 李怀德瞬间就明白了杨为民杨厂长的打算，尼玛，挖墙角啊这事。 还好出了岔子！ 他刚要骂娘，就听到办公楼前响起了一道急刹声，透过窗户就见陈秘书下了汽车。 李怀德急忙指了指沙发后面，说道：“大茂，赶紧的，趴沙发后面，过会儿，谁来了也别做声！” “啊？” 许大茂不明白李怀德的意思，不过，还是按照李怀德的指示躲了过去。 李怀德急忙走到门口，又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 还别说，许大茂往沙发后面一窝，想发现都难。 “你千万躲好了，我让你出来你再出来。” “好，我听您的。” 许大茂回了一句，就彻底没了声音。 李怀德开门又嘱咐了秘书一声，回到办公桌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办公室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进。” “李厂长，工业部的陈处长想要见您。” “陈处长，陈秘书？赶紧请！” 李怀德念叨了一声，急忙起身，准备迎接。 “李厂长好。” 话音未落，陈秘书就大步走了进来，并伸出了手。 李怀德赶忙绕过办公桌，一脸惊喜地握住了陈秘书的手。 “陈处长，好久不见，于部长于首长身体还好吧？” “好，他老人家身体很好，李厂长，打扰了，不请自来，找你有点急事。” “急事？” 李怀德皱了一下眉头，马上又舒展开来。 “陈秘书，您说，能帮我肯定帮，小夏，先给陈处长倒杯茶。” 说着，拉着陈秘书就要往沙发上坐。 陈秘书哪有这闲心，一脸着急。 “不用，不用，事情挺急的，李厂长，我也不瞒你，首长想找个人过去放电影，点名让许大茂过去，你帮帮忙。” “放电影，吓我一跳，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小夏，去宣传科，把许大茂叫过来，快去。” “好！”夏秘书答应一声就要出门，配合相当默契。 陈秘书再次叫住陈秘书。 “宣传科没人，我刚去过，听说人往你这边来了。” “往我这边来了？” 李怀德一脸疑惑地看向夏秘书。 夏秘书急忙回道：“李厂长，许大茂刚才确实来过，我说您在忙，他就走了。” 李怀德点了下头，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没事就到处瞎溜达，这许大茂都宣传科副科长了，还改不了当放映员的臭毛病。 你先去器材室，看看他是不是在保养放映机，没有的话，就去广播室，开个全厂广播，让他过来。” “是~”夏秘书回了一句，转身就走。 李怀德拍了拍陈秘书的手，笑道：“陈处长，您稍安勿躁，放心吧，许大茂马上就过来，不会耽误你的事。” “那就谢谢李厂长了。” 陈秘书看李怀德那么配合，心下安定不少。 而此时，躲在沙发后的许大茂，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是没发出声音，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这陈秘书本来就不是啥好人，见人下菜碟的货，在领导大门口骂了他一顿，无缘无故赶走他，又骂了一顿。 现在想请他回去了，姥姥！ 李怀德和陈秘书继续闲聊，不一会儿，轧钢厂上空就响起了广播声。 “通知，通知，请宣传科副科长许大茂同志抓紧时间到李怀德副厂长办公室报到。” 广播连播了三遍，这才关闭。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许大茂过来。 接着就见夏秘书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 “李厂长，陈处长，我去厂门口问了，许大茂早就出厂了，人现在不在厂里。” “不在厂里？太不像话了，都当领导的人了，怎么能无故旷工呢？！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李怀德拍了下沙发扶手，气得直接站起了身。 “他有说去哪里了吗？” “这个倒是没有。” “那你去他住的大院打听打听，务必尽快把人找到。” “是！” 夏秘书刚要走，陈秘书直接拦住他。 “李厂长，还是我去吧，找到人，我正好顺路去首长那报到。” “对对。” 李怀德没有反驳，急忙走到办公桌前，翻出一份名录，简单找了一下说道：“许大茂，他就住在南锣鼓巷95号院，还有一个他父母的地址，东四南大街煤渣胡同东16号院，工作地址是红星电影院。 陈秘书，就这三个地址，你先去他家，找不到再去他父母那，肯定能找到。” 李怀德说着，顺便把地址抄录了下来，交给了陈秘书。 陈秘书谢了一句，转身就走。 李怀德一直送到办公楼大门口，直到车开出轧钢厂，才一脸笑意地返回办公室。 “大茂，出来吧。” “嘿嘿，还是李厂长您高。” 许大茂爬起来，直接给李怀德竖起了根大拇指。 “坐吧，他早晚还会找你，你怎么想？”李怀德问道。 “李厂长，这事您不说我也得说，今儿您算给我出了口恶气。 您是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提着放映机过去，好不容易干完活，二话不说就把我轰出来，您是不知道，就这陈秘书，轰我跟轰条狗似得，太不把人当人了。 李厂长，您放心，他就是再找我，我也不伺候，爱找谁找谁去。” 李怀德对许大茂的态度很是满意。 “行了，宰相门前七品官，给大佬当秘书都这熊样，他就是没实权的副处，比我还低半级，可我见了他还不是要点头哈腰，何况对你个副科。 那位大佬找你可不是为了放电影，估计是看上你手里的药了。” “怪不得又来找我呢，李厂长您放心，我拖死他我。” 李怀德更满意了。 “我看你状态也不好，那就给你放三天假，好好休息。” “嘿嘿，谢谢李厂长，我保证消失三天，谁也找不到我~” 第361章 靠山别没了 许大茂不是傻子，这就是一个向李怀德表忠心的机会。 站队不清晰，或者脚踏两条船，都是官场大忌。 于部长职位是很高，可李怀德的岳父位置也不低，有了这次经历，后面他的位置肯定还能往上挪一挪。 许大茂没有急于回家，绕了一圈来到了什刹海。 在湖边不出意外看到了正在收拾装备的王铁蛋。 “你怎么来了？被人赶出来了？”王铁蛋疑惑道。 “你怎么知道？” 许大茂问了一句，伸头去看水桶，只有十几条三四两重的草鱼和鲫鱼。 “今儿收成也不行啊。” “不是要低调嘛，一家三四条，再买点豆腐炖个汤就行了。”王铁蛋笑道。 “是不是还要加点海带和海米，我知道你家有？” “那肯定的，不然不好吃。” “你这是低调了，可是很有限啊！”许大茂笑道。 “意思意思就行了，咱吃得光明正大，你干嘛来了？”王铁蛋问道。 “哥们放了三天假，准备和媳妇出去玩三天，找你来咨询咨询一下意见。” “天津啊，那边生蚝鲍鱼多，你们晚上鬼哭狼嚎更有劲。” “嘿，谁鬼哭狼嚎了！？”许大茂急忙反驳。 王铁蛋一脸奇怪，看着他没说话，过了几秒，许大茂迅速认怂。 “好吧，是有点声音，情难自抑嘛！” “你是自抑了，院里的人都抑郁了，再加个傻柱，人家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你们是东屋不响西屋响，你们俩现在就是四合院双害。” “嘿嘿，要孩子嘛，肯定多努努力。” 许大茂脸皮很厚，根本不在意这个。 “铁蛋，说起傻柱，你说秦淮茹会怎么样？” 王铁蛋一听，这货又要使坏。 “还能怎么样，打胎呗，总不能像贾张氏一样也想生吧，没了傻柱，再没了工作，贾家要饭去啊。” “易中海能愿意了？他不得想办法。” 王铁蛋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太惊世骇俗。 “你和易中海不是有仇嘛，打了胎，他不就断子绝孙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也是！” 许大茂想了一下还是有点失望。 他总觉得，如果事情按他设想的走，更有意思。 “没想到傻柱那么狠，居然结了婚，他媳妇还惹不起，哎~” 现在院里人都知道，卓小荷有六个哥哥，还时不时过来看她，根本不能惹。 王铁蛋摇了摇头。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我听说李怀德和秦淮如现在依然玩得火热，玩归玩，闹出人命事情就大了，到时候你的靠山可就没了。” 许大茂瞬间警醒，怀孕的女人不能乱来，这是常识，但李怀德不知道。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让自己的靠山倒了。 想到这，许大茂立即调转车头，往轧钢厂骑去。 “铁蛋，谢你提醒啊，等我回来给你带天津的海鲜哈。” “那就多带点，我要皮皮虾！” “知道了！” 许大茂头都没回，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王铁蛋去市场买了好几块豆腐，四处送鱼，惹得众邻居眼红暂且不表。 许大茂飞快地来到了轧钢厂办公楼，直接推门进了李怀德办公室。 “李厂长，我找你有急事？” “不是放你假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办公室被突然闯入，即使是许大茂，李怀德也有点不高兴。 不过许大茂没在意，直接问道：“李厂长，您最近是不是还和秦淮如私下见面呢？” “怎么了，你有意见？” 被问到私事，李怀德脸色更不好了。 “不是不是，李厂长，我得到消息，秦淮茹很可能怀孕了，我是特意过来提醒您小心着点。” “怀孕？谁的？” 李怀德很是警觉，流连花丛的人就怕这事。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觉得，她没告诉您，那就肯定不是您的，您可千万小心。”许大茂提醒道。 李怀德点了点头，回想起秦淮茹近期的样子，确实像怀孕。 “大茂，你做得很好，我记下了，你这三天准备去哪了吗？” “天津，回去带着我媳妇就出发。”许大茂笑道。 “你也别三天了，我给你批一周，好好玩，我听说王铁蛋的海鲜就从天津那边采购的，你想办法搞上两车，我让厂里专门去拉。” 李怀德说着，手上已经写起了条子。 “好好，那就谢谢李厂长了，嘿嘿~” …… 与此同时，车间外，秦淮茹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易中海。 “一大爷，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张老头那个色鬼又捎信，让我去他家，我可不去。” “说话注意点，那是你师父，不去就不去，推了就是，反正你拜完师了，我的事也解决了，回头我去看望张师叔，你安心待着就是。”易中海安抚道。 “一大爷，你到底想干嘛啊，我这肚子可快瞒不住了，我跟你说清楚，我绝不会离开京城，您要是没办法，我就只能去医院，这费用也得你出。” “你别生气，再等等，我这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嘛！肯定能成。” “你不会想让我嫁给张老头的儿子吧，我可不嫁。” 秦淮茹想到张老头那一家就恶心，张老头是个色鬼，东西都不管用了，还想美事。 张老头的儿子是个老鳏夫，不仅是个色鬼还是个瘸子，听说就是年轻时调戏寡妇被人打断的。 “放心，不嫁给他，你多注意休息，好好养胎。最多一周，如果你不满意，这孩子随你处置。” “你说的是真的？”秦淮如皱着眉头，有点不信。 但易中海信誓旦旦。 “绝对真的，我向你保证。” “好，那我信你！” 两人也没多聊，秦淮茹返回仓库时就一直在想易中海的谋划，可怎么也没头绪。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如何，孩子都不可能要。 一周之内必须打掉孩子，绝对不能让事情泄露。 易中海握着她的把柄，无非就是棒梗偷药的事情，只要把这事情和许大茂私下说好，就不用再受威胁。 秦淮茹已经受够了易中海，居然为了和张老头交好，让她去抚慰一个色中邋遢饿鬼。 她真怕易中海威胁她，去嫁给张老头的儿子。 比以前的傻柱还恶心！ 事情是谈出来的，凭她和许大茂的交情，不一定不能谈。 想到这，秦淮茹转身去了宣传科，只可惜扑了个空。 第362章 喂狗 王铁蛋是一个信守陈诺的人，说要帮忙照应瘦猴和大憨的家人，那就肯定做到。 他提着鱼和豆腐给俩家都送了一些，顺便看看米缸面缸，别缺了粮食和菜，好及时补充。 这院的住户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有想买的，都被王铁蛋推到了下回。 聊会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黑。 王铁蛋匆忙往95号院赶，刚把菜放下，就听到中院一阵争吵。 那嗓音，直冲天际。 好像是卓小荷在骂街。 这热闹必须看，王铁蛋刚出门，就被蔫爷叫住。 “铁蛋，看热闹归看热闹，别掺和啊。” “好好，我给马婶送两条鱼过去。” 王铁蛋应了一声，就要提鱼走了，结果又被梁婷玉拦下。 “就两条鱼，就别让马婶动手了，我收拾好，再给她送过去。” “好好，那麻烦梁姐了。” 王铁蛋也没计较，急忙就往中院走，看得蔫爷和梁婷玉直摇头，都那么大人了，还爱凑这种热闹。 中院。 王铁蛋刚挤进去，就吓了一跳，只见卓小荷站在水槽旁，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擀面杖指着贾家窗户里的贾张氏，口沫横飞，完全和气质不搭。 “你个烂货，你个克夫克子，将来要克的全家死绝户的老鸨子，整天在家小声逼逼赖赖，敢背后嚼我舌根，有本事出来啊。 你不是喜欢叫魂嘛，你叫啊，把戴深绿色帽子的老贾，还有缺胳膊断腿的贾东旭，看我不骂他们个祖宗十八代！看他们敢出来吗，出来我就刨了他们的祖坟！”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卓小荷这口才也没谁了。 王铁蛋一时惊为天人。 仔细再看，中院的人很齐整，傻柱站在水槽另一边，拎着饭盒，小心翼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有秦淮茹，站在不远处抹着眼泪，一看就知道装可怜。 易中海和一大妈甚至都没开门，只敢躲在门后偷看。 只有棒梗在门里，对着卓小荷怒目而视，可也不敢出来。 卓小荷一点也不惯着，见贾张氏和秦淮如都不作声，转头就开始骂棒梗。 “瞪什么瞪，你个小逼崽子，挨千刀的，你奶奶是烂货，你妈是烂货，你爹也是烂货，我就骂你全家了，你能怎么着，信不信我把你也砸成烂货！你过来啊！” 棒梗一缩脑袋，瞪人可以，可上前，他不敢。 这是经验教训！ 今儿已经不是卓小荷第一次骂贾家，上次，他就冲了上去，卓小荷根本不惯着，一棍敲在他胳膊上，让他疼了三天。 王铁蛋还没搞明白什么事，左右看了看，挤到了马婶跟前。 “马婶，怎么了只是，林叔不管管？” “不能管，小卓人不错，就是嘴毒点，受不了委屈，你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受罪的是傻柱。”马婶笑道。 “这嘴巴也太毒了吧！” “这才哪到哪啊，也不怪小卓，怪贾张氏，整天在屋里嘟囔，骂小卓，什么难听骂什么，这次正好被人家小卓听到了，就她这脾气怎么可能忍。” “那傻柱和秦淮茹怎么回事？”王铁蛋又小声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秦淮茹想要饭盒，被抓到了呗。” 两人正小声说着，就见卓小荷拿着擀面杖一指傻柱。 “傻柱，你说，这饭盒是给谁的？” “当然是拿回家自己吃的。”傻柱弱弱地说道。 “那你和这个骚狐狸拉拉扯扯做什么！？” “就是碰见了说句话！” “不知道我和她们家犯冲嘛，我看你狗改不了吃屎，惦记这骚娘们的身子，你是不是连屋里那个老寡妇的身子也惦记。老娘成全你，你去啊！” 围观的住户一阵哄笑，尽量忍了，可实在憋不住。 傻柱则憋得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可不敢。 王铁蛋看着卓小荷，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嘛，什么话都敢说，如果巅峰贾张氏的战斗力有六千，这丫头的战斗力起码在一万以上。 惹不起，惹不起！ 马婶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傻柱就被降住了，上次他就反驳了一句，小卓直接拿了个剪刀，让傻柱别睡觉，她宁愿守活寡，也非把傻柱咔嚓了。” 王铁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丫头狠啊，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马婶继续说道：“好了，小卓的气撒得也差不多了，大家也摸清了她的脾气，千万别顶嘴，更别劝，越说她越气大，第一次，骂贾张氏骂到了一个多小时，谁来都没用。” 王铁蛋这下终于明白，蔫爷为什么不让他掺和了。 越掺和越麻烦，越掺和越难消停。 秦淮茹和贾张氏更不敢还嘴，人家哥哥就有六个，一个爷爷的听说十八个，而她们贾家，准确说，连个男人都没有，劣势非常明显。 之前也试过了，撒泼打滚装无赖也根本无效。 谁让自己没理呢，就得受着。 就在这时，卓小荷看着傻柱再次吼道：“我让你，你听到没，你去啊！” 傻柱抿了抿嘴，想要上前劝两句，可刚迈出一步，卓小荷又吼上了。 “好啊，你还真敢去！” 说着，抬手就要砸。 “我没有！” 傻柱嘴上辩解着，身体稍微一扭，躲过了这一棍。 这下，卓小荷直接爆了。 “你还敢躲！给我过来！” “我没有，我是想说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嘛！” 卓小荷摁着傻柱就是哐哐一顿砸，看着都疼。 也就卓小荷身材娇小，不然傻柱还真不敢硬撑。 当然，卓小荷也知道砸哪，不会让傻柱受伤。 “傻柱，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不让我吃剩菜剩饭，你带饭盒什么意思？” “不是，这是小灶扣下的，不是剩菜。” “我不吃，拿去喂狗。” “这是肉菜，回锅肉！” “龙肉我也不吃，我说喂狗，听到了没？” “好好，听你的，喂狗！” 傻柱忍着肉疼，左右看了看，最终定在了闫埠贵身上。 “闫老抠，给你家吧？” 闫埠贵整个人都麻了，说是喂狗，你给我干嘛？ “不要不要，你给别人。” 他赶忙退到了一边，这要是拿了，他脸还要不要。 第363章 惹不起 “肉菜，你都不要？” 傻柱没想那么多，伸手又递了一次。 闫埠贵赶忙躲到了一边，心里都快骂娘了，狗东西，干嘛非盯着我。 闫埠贵不要，其他人更不好意思要。 傻柱递了一圈，居然没给出去。 王铁蛋实在忍不住了，直接突突了一句。 “舔狗也是狗，傻柱，你自己吃就是！” 现场顿时又发出一阵哄笑。 卓小荷一看有人说她男人，像个护犊子的小母鸡似得，转身就去找人。 “谁，是谁，是谁说傻柱是舔狗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王铁蛋，离得近的还往边上挪了挪，最后只剩马婶和王铁蛋孤零零地站在一起。 卓小荷是认识马婶的，而刚才说话的是男人，那谁说的话，一目了然。 王铁蛋可不怕卓小荷，抱着肩膀笑眯眯地看着对方。 傻柱急忙凑过来解释。 “他就是王铁蛋，坑咱家房子的那个。” 卓小荷眉头一挑，冷哼了一声直接转过身，抢过傻柱手里的饭盒。 “今晚你就吃这个，给我再炒个肉菜去，炒的不好吃，今天不准上床！” 这话让准备吃瓜的群众差点闪了腰。 啥意思，你硬怼啊，不是你风格啊！ 傻柱也有点懵逼，怎么了，媳妇，你也有怕的人吗？ 老天啊，我还以为你是六边形战士呢！ “愣着干什么啊，快去！”卓小荷怒踹了傻柱一脚。 傻柱猛然惊醒。 “好好，媳妇，您擎好吧，我先去借点腊肉。” 说着，转身跑去了前院。 卓小荷白了王铁蛋眼也回了家。 实际上，不是卓小荷怕了，是没必要。 她小姑子何雨水很郑重地告诉过她，四合院里三个人最好别得罪，王铁蛋、蔫爷和许大茂，其中王铁蛋排第一位。 至于为什么，就说说王铁蛋给何雨水出的那几个馊主意吧。 你有六个哥哥也不成，王铁蛋身后站着两个村子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要不是王铁蛋出的那些主意，她卓小荷还真不一定能嫁进四九城，算是半个媒人。 没了瓜吃，众人渐渐散去，王铁蛋也和马婶说了一声，也回了前院。 中院只剩下秦淮茹落寞地看了傻柱家一眼，慢慢回了屋子。 丢人，丢份，还丢了最重要的血包。 只要卓小荷子在一天，她们贾家就不可能在傻柱身上赚一分钱便宜。 同样丧气的还有易中海和刚出院不久的一大妈。 就卓小荷的样子，别说让傻柱养老，就是心里想一下，让卓小荷知道，也得挨几声骂。 可养老终究是个逃避不了的问题。 一大妈很是羡慕杨奶奶和李老爷子的生活，如果以前接济过王铁蛋，如果没和王铁蛋交恶，那该多好。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中海，等你老了以后，没个养老的人，你说该怎么办啊？”一大妈看着易中海，难言担忧。 “什么是我，是我们，慢慢来吧，总归有办法！”易中海没多少担忧。 “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恐怕活不了几年了。” “说什么丧气话呢，大夫说了，就是受了点凉，没什么大事，好好养着，过些天就好了，我去熬粥，你等一会儿。” 易中海扶着一大妈坐到了床边，劝慰道。 一大妈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中海，我说万一，万一我真走了，你就找个年轻点老伴，好好照顾你。” 易中海神情为之一动，有点犹豫又有点不忍，可终究还是反应过来。 “什么年轻点的老伴，你别胡思乱想，现在好好养病才最重要。” 说完，头也不回地去了厨房。 一大妈眯着眼看着易中海的背影，手却捏得死死的。 她自己的身体她确实知道，可莫名其妙进了医院太蹊跷。 她还不知道是不是易中海搞的鬼，但不得不防一手。 …… 时间倒到大领导家。 傻柱的回锅肉就是从这拿的，他绝对不傻，在轧钢厂有杨厂长撑腰，怼食堂主任、怼后勤部长，怼车间主任，在四合院，天不怕地不怕。 可到了这里，先怼秘书后怼领导夫人，可一进饭厅发现领导夫人坐到了桌上，马上闭了嘴，名曰师父教的规矩。 这一操作，加上不错的拍马屁和做菜功夫，自然而然地得到了大领导的青睐。 几个领导说说笑笑，自然而然地扯到了许大茂身上。 大领导此时也想多了解一下许大茂，好为见面做铺垫。 “傻柱，那个放映员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怎么听他在背后嚼你舌根啊？” 杨厂长和领导夫人也都看了过来。 傻柱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知道不能破坏了现场愉快的气氛，于是说道：“嘿，这小子，居然嚼舌根嚼到您面前了，大领导，他要说什么话，您可别当真，更别放心上。 我和他啊，就住一个院，从小打到大，从小闹别扭，都习惯了！” 大领导确实没当真，但把人赶走了。 他心下顿时有点不爽，继续问道：“从小一起长大，不应该是发小嘛，是有什么大矛盾吗？” “没有没有，也没什么矛盾，用我们院里人的话来说，我们是天生对头，天生相克，他看我不爽，我瞧他也不顺眼，从小到大，见面就掐，就当闹着玩了，一直闹到现在。”傻柱调侃道。 “我明白了！” 大领导开始给自己找补。 “这就叫天生冤家，男女啊，就叫欢喜冤家，两个男的，就叫欢喜仇敌。这上辈子，要不是夫妻，要不就是情敌，一辈子没闹够。” “哈哈~首长说得对，这是闹到这辈子来了。” 杨厂长立即附和道，顿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傻柱也跟着乐呵呵地笑，能被领导调侃，也是增进关系的一种方式。 笑过之后，大领导接着说道：“我听说，许大茂手里有一种很好的药，你知道他是哪里弄来的吗？” “这我可不知道，他也不可能跟别人说，之前我听过一嘴，说是在延庆、还说是什么十三陵，我们院有人去了，假的，故意坑人的。 我跟你说，许大茂嘴里就没一句实话，您可千万别信。” “那他手里还有没有药？”大领导接着问道。 “够呛，有也不多，听说当成传家宝了。”傻柱如实说道。 正聊着，陈秘书面色阴郁地走了进来。 第364章 秦淮茹又失财路 “首长，许大茂回到轧钢厂就离开了，他家和父母家都去过了，不知道去了哪。”陈秘书如实说道。 大领导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没等他说话，傻柱直接插了嘴。 “大领导，您要找许大茂啊，简单，不在家的话，那八成去接他媳妇下班了，绝对没跑。 他媳妇叫周方静，火柴厂的，家就在火柴厂附近，一问就知道。” 见傻柱说得那么详细，大领导朝陈秘书点了下头。 陈秘书明白领导的意思，转身再次出发。 只是可惜这次回来的速度更快，可依然没见到许大茂的人影。 “首长，许大茂和他爱人去了天津，我追到火车站，但她们已经上了火车，要不要给天津站打个电话？” “不用！” 大领导脸色明显变得很不好，再傻他也知道，许大茂很可能就是为了躲他。 他堂堂副部级干部，找个小人物还费那么大劲。 不要面子啦~ “既然人家不愿意来，咱就不要上赶子找人家，强扭的瓜不甜嘛。” 杨厂长和王局长听罢噤若寒蝉，他们都知道大领导很不高兴。 这会儿聊天，傻柱也知道大领导找许大茂的目的，他脑筋一转，又犯了爱显摆的毛病。 “大领导，您不就是想找许大茂帮您弄药吧，这事您交给我，我去找他，保证把您排前面。” “你确定？” 大领导惊讶道。 傻柱一拍胸脯，信心十足。 “放心吧，大领导，你们都是领导，放不下面子，我不一样，他要是不答应，我就天天睡他家门口，两天不到，事情准成。” “好，傻柱，这事就麻烦你了。” “小事情。” 大领导转头又看向杨厂长。 “小杨，傻柱在你厂里，你要好好照顾，千万别委屈了他。” “首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杨厂长见大领导高兴，马上做出保证。 傻柱也嘿嘿直笑，他没想到这次做菜能有这么大的惊喜。 不仅搭上了一个大领导，还能有官升。 这事要是传出去，能把许大茂气死！ …… 傻柱是被杨厂长的车送到了四合院的，偶遇了秦淮茹，然后才有了卓小荷发怒一幕。 自己媳妇自己宠，要什么面子。 从中院出来，他直接钻进了蔫爷家。 整个四合院，能借到腊肉的只有蔫爷这。 蔫爷也不是小气的人，知道傻柱是为了哄媳妇，就让梁婷玉拿了腊肉，不过，要限期还。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对不对？ 傻柱满口答应，割了半斤腊肉就回了家。 贾张氏看着傻柱提着腊肉兴奋的样子，忍不住又开始嘟囔，只不过这次声音更小，还遮住了嘴。 她是被卓小荷整怕了，稍微不顺心，张口就骂，还上手。 骂街哪有动手的，讲不讲规矩。 而且现在的年轻人很没礼貌了，怎么说自己也是前辈，还是长辈，让着点嘛。 更可悲的是，短短几个月，冒出个秦京茹，又来了卓小荷，一个个战斗力都那么强，简直不给她们这些前辈留活路。 照现在发展下去，撒泼打滚那一套完全没了利益可图。 她几十年都那么过来的，没了这个利器傍身，还怎么护着贾家，真是愁死个人。 此时的秦淮茹也是眉头紧皱，不过，她心里想的是找到许大茂，尽快解决棒梗的事。 不能再受易中海威胁了，赶紧打胎赶紧专心做情人。 这可是青春饭，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又是一晚过去，只是难得这晚没有鬼哭狼嚎的声音，让大家睡了个好觉。 正常洗漱，正常上班，大早上没有多少闲聊的时间。 秦淮茹到了仓库，刚开始忙活没多久，就看到了李怀德的秘书小夏。 都不用废话，秦淮茹就明白下面该去干嘛。 收拾了一下登记表，她起身就往办公楼走。 敲门进屋，秦淮茹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 “李厂长，您找我啊，今儿是不是太早了啊？” 说着就要往李怀德身边凑。 李怀德没有阻止，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淮如，都脱了棉袄了，还是那么风韵犹存、珠圆玉润。 “小秦啊，看你日子过得不错，都胖了。” 秦淮茹身形一顿，急忙靠了上来给李怀德按肩膀。 “您不就是喜欢丰满一点嘛，人家是照着您的口味来的，您要是不满意，我最近少吃点。” “哈哈~不用。” 李怀德摆了摆手，示意秦淮茹坐到办公桌前。 秦淮茹不明白，可还是照着坐了过去。 “小秦，仓库的工作怎么样，能适应吗？”李怀德笑着说道。 “还行，多亏您照顾，比车间好多了。” “嗯，不错就好。” 李怀德说着，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信封，推到了秦淮茹身前。 “小秦，你应该能感受到，现在的形势很乱，我是厂里的副厂长，很多人都在盯着我，而且现在是我的关键时期。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点钱算是给你的补偿，你明白的意思吧？” 秦淮茹哪还能不明白，顿时慌了起来。 “李厂长，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改还不行吗，我这就减肥，一个星期，你给我一个星期，行不行？” “小秦，你不要激动，你做得很好，我很满意，但我刚才说得也是事实，这个关键时期，只要出了一点差错，就要出大问题。” 李怀德又将信封往前推了一下，没用太严厉的语气。 “你呢，放心在仓库工作，有我在，就不会有人找你麻烦，但我这里，你是真不能来了，我不是开玩笑。” “以后呢，过了这段时间呢？” 秦淮如不死心地问道。 李怀德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一年两年，三年五年，都有可能，我也舍不得你，可是没办法。” 听到这话，秦淮茹彻底死心，她知道自己又少了一个赚钱的门路。 好在还有一个信封给了她一点慰藉。 只希望李怀德一如既往的大方。 只不过，这次让秦淮茹有些失望，里面只有三十块钱和一些粮票，对于她来说，不算太多。 第365章 一大妈病危 春意的阳光洒在了秦淮茹身上，可让她没有感到一丝温暖。 以后整个贾家就要靠她的死工资撑着，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入奢容易入俭难。 如今，贾张氏三天一顿肉，隔三差五还要吃鸡，秦淮茹很清楚，之前从易中海那讹的钱坚持不了太久。 贾张氏肚子里孩子，七月份就要出生，别的不说，只是奶粉就是一项大开支。 秦淮茹已经计划装做小产，欺骗易中海，到时候，不管易中海态度如何，还想从他那得到钱的几率微乎其微。 当然，秦淮茹也不忘嘴养刁的自己和棒梗。 不管如何，她们一家根本不可能再去过那种苦哈哈的日子。 已经没了傻柱和李怀德，又要失去易中海，她真不知道去哪里吸血。 …… 和秦淮茹不同，秦京茹如今就像躺在蜜罐里面，不用上班，不用干活，还有六根金条一直揣在怀里，丝毫不用担心未来。 今儿一大早起来，婆婆居然又让王铁蛋带她去医院检查，还说以后一个月去一回。 秦京茹一直想不明白，吃得好，喝得好，身体也是好好的，浪费那钱干嘛？ 没办法，主打一个听话。 王铁蛋实际上也觉得没必要去，求得无非是让老妈心安。 吃过早饭，又磨蹭了一回，两人就推着车子出了门。 刚进医院大门，王铁蛋还没锁好车子，就听到院门口一阵嘈杂。 转头一看，是马婶和95号几个大妈们一起拉着个板车过来。 “马婶，这是怎么了？”王铁蛋直接迎了上去问道。 马婶见到是王铁蛋，先是惊喜后是着急。 “铁蛋，快快，易中海家里的快不行了，你快帮帮忙抬进医院里去。” “啊？” 王铁蛋急忙看向板车，果然见一大妈躺在被子里面，脸色铁青，好像已经不省人事，不知道什么原因。 “马婶，你帮我照顾一下京茹，我来。” “好好，你快点，你给大夫说，好像是心脏病犯了。” “好，知道了。” 王铁蛋果断背起一大妈就往医院大楼里走，边走还边喊。 “大夫，大夫，救人啊。” 大夫出来得很快，他没等王铁蛋放下一大妈，先是检查了一大妈的眼皮，然后把王铁蛋往一个病房里引。 “小麦，盐酸肾上腺素一毫升、硫酸阿托品两毫升，静脉注射，上呼吸器，快。”（别较真，瞎编的） “大夫，她有心脏病史，一周前因为心脏病进过医院。”王铁蛋补充道。 大夫点了下头，眉头皱得更深。 “小麦，再加盐酸利多卡因五毫升，静脉注射。” “好。” 护士没有犹豫，急忙去取药，顺便把王铁蛋推到了病房外。 病房里一阵忙活，马婶等人在外面只能干着急。 “不是刚出院吗，怎么又犯病了这是？”王铁蛋问道。 “这谁知道，我就出来泼个水，就见她抓着门沿躺门口，吓死我了。”马婶想了想，还有点心有余悸。 “我看啊，这次一大妈难了！”有大妈插嘴道。 “易中海不是说她药一直吃着吗？？” “谁知道呢，心脏病就是这样，一次比一次严重！我看了，这次比上次厉害多了。” “也不知道易中海怎么照顾的，家里有病人，还着急上班，就两人花钱，挣钱没够？” “易中海也不容易，他是厂里的大拿，有些活确实离不开他。” “离不开，也得找个人留在家里照顾人啊。” “哎，希望素芬这次能挺过去吧。” 众人一阵沉默。 大夫来来回回好几趟，王铁蛋看到，心肺复苏，呼吸机，氧气罩都用上了，一大妈能不能活过来，那都是命。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谁是病人家属？” “她男人还没来呢，我们都是邻居。”马婶急忙说道。 “孩子呢？” “没有孩子。” 护士皱了下眉头，也没太在意，然后将一个纸板递了过来。 “病人情况非常不好，现在正在抢救，这是病危通知书，你们谁过来签一下字。” 来的四个大妈，沉默了两对，包括马婶。 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敢担这个责任。 “快点啊，病人情况很危急，你们别犹豫了。”护士再次催促道。 “我来吧。” 王铁蛋接过纸笔，毫不犹豫，唰唰写上了名字。 护士看了王铁蛋一眼，转身又进了病房。 “铁蛋，这没问题吧？”马婶担心道。 “没事，就是签个字，只有这样，人家大夫才能放心施救。” “你说，这易中海怎么还不来啊？” “就是！这都多久了。”有大妈抱怨道。 实际上，易中海不是没来，走得比谁都着急，只不过，他只走到半道，又折返回了四合院，名曰拿钱。 抢救病人嘛，必须要花大钱，很合理。 王铁蛋这边又等了一会儿，可大夫一直没出来。 这马上就要到中午了，各家还有人等着吃中午饭。 来了四个大妈，回去了叁，最后只剩马婶和王铁蛋留在了病房外。 三人刚走没多久，大夫就气喘吁吁地走了出来。 “病人家属还没来吗？” “没来呢，早就去通知了，应该快了，大夫，病人怎么样了？”马婶急忙问道。 大夫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病人醒了，但情况很不好，她让你们进去，你们最多待五分钟，明白嘛？” “明白明白。” 马婶不敢自己进，拉着王铁蛋一起进了病房。 此时，一大妈浑身插满了管子，脸色还有点发黑。 她感觉有人进来，缓缓睁开了眼，但看到王铁蛋的那一刻，努力瞪大了眼睛，好像有无数话要说。 “素芬，你还好吧？”马婶趴到床边，轻声问道。 一大妈没说话，抬起手指了指王铁蛋。 马婶会意，拉着王铁蛋到了床边安慰道：“素芬，已经去通知易中海了，他马上就来，大夫说了，你就是老毛病犯了，养养就好，你安心哈。” 一大妈苦笑了一声，费力拿开了嘴上的呼吸罩。 “爱国她妈，你去看看中海来了没有，我和铁蛋有几句话要说。” “哦~好好，你们慢慢说。” 马婶不明白，但还是拍了拍王铁蛋的肩膀，转身出了门。 王铁蛋不明白一大妈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可一大妈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易中海想要我的命，我不知道为什么，铁蛋，你能不能告诉我？” 第366章 一大妈的临终愿望 王铁蛋对易中海的行动早有猜测，但也只是猜测，他虽然研究中医，可临床经验为零，根本分不清心脏病发和河豚中毒。 “一大妈，你说易中海要你的命，真的假的？” “我的身体我知道，也只有他会害我，他想娶秦淮茹给他传宗接代，我知道。”一大妈说完这句，好似费了很大力气。 “你都知道还问我？” “他太急了，太急了。” “兴许秦淮茹怀了他的孩子？盖不住了？”王铁蛋试探着说道。 一大妈神情一滞，好像明白了一切，脸色突然潮红了一下。 “哈哈，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孩子？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注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肯定不是他的孩子，我知道，肯定不是他的孩子。” 说着，她又看向了王铁蛋。 “铁蛋，我知道我和你没交情，看在我快死的份上，我想用两个秘密换你答应我两件事，行不行？” “您说。”王铁蛋点了下头。 “第一件事，等我死后，你帮我找人帮我打断易中海一条腿。 第二件事，如果秦淮茹生了，等孩子长上几岁，你再帮我告诉易中海，就说我亲自去医院检查过，他根本不能生，孩子根本不是他的。 就这两件事，不难吧？” 一大妈很费力地说完这些话，呼吸已经变得急促。 王铁蛋摇了摇头。 “不难。” “好！” 一大妈也不管王铁蛋答应不答应了，撑着最后一口气，露出了一丝苦笑。 “想我这一生，因为战乱流落街头，被聋老太太所救，嫁给了易中海，本以为遇到了好人，能活出个人样，却没想到像个下人一样伺候了老聋子半辈子，照顾她吃喝拉撒几十年，还跟着他们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最终弄得自己无儿无女，不得好死，报应啊报应！” 王铁蛋静静听着，也没插嘴。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兴许这就是一大妈的真情流露。 “铁蛋，我告诉你，以后你一定要防备着点，老聋子一直在写你的举报信，我不知道写多少了，但一直再写，每次都让易中海去邮。 还有，老聋子藏了一批宝贝，应该就埋在她床底下，这批宝贝，易中海也惦记着，你一定要想办法拿走，不要让他们好过。” 说完这句话，一大妈再没能坚持住，泄了气一样闭上了眼睛。 王铁蛋试探了一下鼻息，还有一丝，但似乎也越来越微弱。 “大夫，大夫！” 王铁蛋急忙大喊，并快速冲出了病房。 “大夫，人快不行了，快过来救人啊！” 大夫和护士本就严阵以待，听到呼救，迅速冲了进来。 这时，易中海也从大门那边冲了过来，一脸焦急。 “林家的，我那口子呢，她怎么样了？” 马婶指了指一旁的病房，没说话。 易中海红着眼睛，二话不说就要往里冲，结果却遇到了拉开门往外走的王铁蛋。 “王铁蛋，你怎么在这？” 王铁蛋斜了他一眼没说话，挤开他拉起了秦京茹。 “走吧，媳妇，这边没咱的事了，赶紧给你检查完，咱好回家吃饭。” “嗯。”秦京茹只回了一个字，也没多说。 马婶好奇地看着王铁蛋，又瞅了一眼易中海，最终选择跟在了王铁蛋后面。 易中海脸色阴郁，想问点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就犹豫了那么一会儿，等他再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护士给一大妈盖白布。 “你们干什么？”易中海大叫一声，直接冲了过去。 “你是？” 大夫问道。 “我是她男人。”易中海血红着眼睛说道。 “我们尽力了，请节哀。” 大夫没有多说，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带着护士离开了病房。 紧接着，病房里就传出了易中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整个走廊都能听见。 妇产科也在一楼，王铁蛋三人也听得清清楚楚。 “素芬这是人没了？”马婶情绪显然也不高。 王铁蛋点了点头。 “你们送来时，人就已经快不行了，大夫能救回来，让她说上两句话，已经不错了，易中海快点赶来还能见最后一面，可惜没赶上。” “她和你说什么了？” 马婶问道，秦京茹也好奇地看过来。 “让我找人打断易中海一条腿。”王铁蛋只说了一半。 “为什么啊？” 马婶继续问道。 在众人眼里，易中海和一大妈是琴瑟和鸣，模范夫妻，关系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让王铁蛋打断易中海的腿。 “可能是怕她走后，易中海再找个小的吧。” “你答应了？铁蛋，你可别干傻事，不值得。” “放心吧马婶，我没答应。” “这就对了。” 王铁蛋带着秦京茹继续做检查，马婶没顶住好奇心，又去一大妈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带回了一大妈病逝的确切消息，也带回了易中海哭晕在病房的炸裂表现。 整个医院都为易中海夫妻的伉俪情深而感动。 时间来到下午，王铁蛋正陪着奶奶和秦京茹在院里晒太阳呢，傻柱敲开院门走了进来。 “铁蛋，一大妈走了，明天出殡，一个院的邻居，给你说一声。” “知道了。” 王铁蛋回了一句，但没起身。 傻柱见王铁蛋如此敷衍，担心他不去，又加了一句。 “铁蛋，一大爷得罪你，一大妈可没有，你别忘记过去。” “放心吧，我会去的，你赶紧忙去吧。” “说话算数啊。”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王铁蛋顿时有点不耐烦。 傻柱摆了摆手，急忙跑出了院子。 这时，奶奶好奇地看向了王铁蛋。 “易中海的媳妇死了？” “嗯，上午死的，我带京茹检查的时候遇到了。”王铁蛋重新躺回躺椅上说道。 “上次我见那丫头，身体挺好的啊，怎么说没就没了？” 奶奶不在院里住，都觉察到了异常。 “她自己说是报应，院里人说心脏病复发，大夫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易中海都哭晕了，感动了一批人。” “哼，一个床睡不出两种人，那易中海就不是好东西。” “嘿嘿，奶奶您慧眼如炬。” 第367章 易中海坦白 四合院。 聋老太太靠在床前，脸色非常难看。 可以说，一大妈就是她专门找来的使唤丫头。 几十年了，她的吃喝拉撒打扫洗衣睡基本都要一大妈伺候，现在人没了，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难道让卓小荷来，那就不是一个能伺候别人的丫头 。 一天两天可能还行，三天绝对掀桌子。 这还只是一方面，一大妈死得相当蹊跷。 心脏病她知道，之前就检查过，大夫说了不严重，按时吃药八九十不好说，活到六七十肯定没问题。 现在说没就没，你说奇怪不奇怪。 要说易中海搞的鬼，可一大妈伺候了易中海半辈子，没功劳也有苦劳，而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听说易中海都哭晕在医院，现在还守着一大妈一动不动。 要说不是易中海，又能是谁呢？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不管如何，人已经死了，她的生活还要有人照顾。 聋老太太已经开始琢磨让易中海续弦了。 同样想不通的还有在仓库磨洋工的秦淮茹。 从听到一大妈去世的消息，她就在想，无缘无故，易中海为什么让她去拜张老头为师。 被易中海当做筹码获取利益和便利，不奇怪，许大茂曾经就干过。 但拜师简直绝对多此一举。 除了辈分大一点外，暂时没看到任何好处。 难道一开始，易中海就打算弄死一大妈，然后娶自己？ 不可能也不现实。 弄死一大妈可以理解为丧偶取代离婚，名声上会很好。 但娶她，即使她辈分提上来了，终究是徒弟媳妇，不会被轧钢厂所容。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 中院的气氛很压抑，在傻柱的操持下，已经搭好了灵棚。 一大妈的遗体就停放在易家堂屋内，穿着寿衣，盖着被子，看着很安详。 年代的原因，不可能大操大办。 明儿一早，遗体就会送去火化，中午回到院里简单举办个仪式，下午送到墓地埋葬，就是那么迅速。 所以看一眼少一眼。 易中海枯坐在遗体旁，静静地看着一大妈的脸颊，目不转睛，不时还有眼泪滑落。 任谁看到，都会赞叹一声夫妻感情深厚，以及易中海对一大妈的一往情深。 过来祭拜的人络绎不绝，有厂里的员工，也有附近的邻居。 街道办和轧钢厂也来了人，王主任和杨厂长亲自过来做的慰问。 这就是八级工的排面。 不过，不管是谁，易中海都只是简单表示了一下感谢，然后继续回去枯坐，甚至没站起来过。 大家对此也表示了理解。 谁都知道，易中海对一大妈是不离不弃，街道有名的模范夫妻。 最忙活的要数傻柱，孝子贤孙肯定不能当，但杂活累活全落在了他身上。 订寿材，摇人，花圈，挽联，买菜，等等，有一件算一件，都要他去忙活。 当然，出钱的是易中海，操持的人是孟老爷子和闫埠贵。 本来要请蔫爷，蔫爷借口没经验，转了一圈就回了家。 死人他见太多，早就没了感觉。 热闹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傻柱简单做了几个菜，招呼帮忙的邻居。 “一大爷，饭菜做好了，你也过来吃点吧。”傻柱知道易中海枯坐了一天，滴水未进。 “你们吃吧，我不饿。”易中海看着一大妈，头都没抬。 “一大爷，你稍微吃点，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您这样，身体可顶不住。”傻柱继续劝道。 不过，这次易中海没说话。 傻柱摇了摇头没有再劝，索性盛了一碗菜，拿了两个馒头放到了易中海身边，爱吃不吃，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给易中海送完饭，傻柱又端着菜去了后院给聋老太太送了一碗。 这事本来都是一大妈做的。 聋老太太早就饥肠辘辘，中午都没吃。 “柱子，你一大爷还好吧？” “还那样，不吃不喝，兴许过两天就好了。”傻柱说道。 “哎，等以后你就明白他们的感情了，这两天你多担待着点，好好照顾你一大爷，千万别让他出事了。” “嗯，我知道了。” 傻柱有点不愿意，可死者为大，一大妈对他没错，他没办法不管。 “奶奶，您先吃饭，过会儿我来收拾。” “嗯，去吧，过会儿我也要去看看你一大妈。” …… 中院，贾家难得的安静，贾张氏没哭也没闹。 秦淮如也没想着去占便宜，吃过饭，她就拿着买来的一道黄纸，拉着棒梗三人，跪倒在灵堂前，祭拜起来。 易中海看了一眼，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第一步已经完成，丧偶，现在进行的是第二步，打造深情人设。 这一步不仅自己要表现，还必须有秦淮茹的配合，然后才能进行第三步。 为了计划能够成功，他不得不多吃些苦头。 秦淮茹祭拜也不是单纯的祭拜，她心中有怀疑，过来就是看看易中海有什么指示，可惜，对方一直没动静。 正当她要走的时候，易中海抬起了头。 “小秦，谢谢你。” “应该的一大爷。”秦淮茹苦笑道。 “让孩子先走吧，你过来，我有两句话想跟你说。”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秦淮茹心头一紧。 “棒梗，先带你妹妹们回家，我和你们一爷爷说句话。” 说着已经来到了易中海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大妈。 “哦~” 棒梗答应一声，想要拉起小当和槐花，可怎么也拉不动。 只见小当和槐花都盯着易中海身旁的菜和馒头，口水直流。 易中海也发现了异常，叹了一口气。 “棒梗，给你妹妹拿去吧，一人一个馒头，别抢。” “好~” 不等棒梗反应，小当已经冲了过去，端起了碗往家跑，小槐花急忙跟在了后面。 “一大爷，可能孩子没吃饱。”秦淮茹歉意道。 “没事。” 易中海都习惯了，没在意。 他往傻柱那边看了一眼，见吃饭的人没注意这边，抹了把眼泪轻声说道：“小秦，这话我只告诉你，是我害死了你一大妈。” “啊？”秦淮茹吓了一跳，她之前就怀疑是易中海动的手，没想到对方自己说出了口。 而说出这句话的易中海，眼泪流得像决堤一样。 “前些天我向她坦白，说你怀了我的孩子，我想让她帮忙，找她远房表侄过来娶你，可她不愿意，那天就犯了病。 本来我计划等她好一点再劝劝她，可没想到你一大妈还是想不开。 都是我害了她！” 第368章 贾张氏的小心思 看着易中海的真情流露，秦淮茹心里却冰冷得没有丝毫波动。 不是她聪明，也不是被易中海忽悠住。 而是地点时间不对。 我是小三呀，咱俩偷情了喂，还怀了你的孩子。 你怎么有胆量在一大妈躺在咱俩中间的时侯，说这些事呢，就不怕一大妈诈尸吗？ 易中海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抹着眼泪继续说道：“昨晚她还说，让我想办法娶你，我没答应，可今天，她就……哎，是我不好，不该告诉她这事，是我害了她。” “一大爷，这事等一大妈安葬之后再说吧。” “不，就当着你一大妈的面说。” 易中海很是坚决。 “淮茹，你一大妈是在成全我们，你还看不出来吗，她是在给你让位置。” “可是，可是我是徒弟媳妇啊，一大爷。” “所以才要想办法！” 秦淮茹心里很是慌张，她生怕一大妈睁开眼，掐死他们俩。 “一大爷，还是等一大妈安葬之后再说吧，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说完，秦淮茹起身就往家里走，心里害怕得不行。 易中海盯着秦淮茹的背影没有阻止，事情已经没办法回头，他给秦淮茹说这话，也是知会一声，先让秦淮茹消化一下。 易中海收回视线又放在了一大妈脸上，喃喃自语。 “素芬啊，不要怪我，我太想要孩子了，你也不想我们老易家就这么绝后吧，你放心，我一定把你风光大葬。” 另一边，秦淮茹回到家立即关上了门，捂着心口，还是后怕不已。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贾张氏疑惑道。 “没事，妈，你说我们明天随多少份子钱合适？”秦淮茹故意转移话题。 “能多少，两毛呗。” “是不是太少了，怎么说，一大妈也是东旭的师娘。” “哼，你想随多少，有钱干什么不行，非得浪费在这上面，听我的，就随两毛。” “好吧。” 秦淮如也没在意，反正恶人都是贾张氏来做。 镇静下来，她也开始回想易中海刚才的话，娶她，一个糟老头子想娶她这个俏寡妇，这明摆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还不如让傻柱来呢。 看来摆脱易中海的事情，刻不容缓。 必须尽快找许大茂聊聊才行。 秦淮茹看向贾张氏，心里又有了主意。 “妈，你说一大爷家以后怎么办啊，家里也没个女人操持？” “嗯？” 贾张氏眼睛一亮。 她倒是没考虑那么多，今儿一天还震惊在一大妈说没的事情上面呢。 “你什么意思？” 秦淮茹看了贾张氏显怀的肚子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贾张氏当时就乐出声，担心被人听到又急忙捂住了嘴。 “你是说，让易中海给咱家拉帮套？” “你不是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秦淮茹说道。 “说是说，可他不承认啊。” 贾张氏也纠结，主要是她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所以感觉事情操作起来有点难。 “你想想办法啊，我听说，男人最伤心的时候，心里最空虚，没准您多接触接触，他就同意了。”秦淮茹说道。 贾张氏透过窗户看向易家，很是心动，她很早就想为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出路，可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 而现在，易中海升华成为钻石王老五，显然非常合适。 “那我试试？” “试试呗，又不会有什么损失。”秦淮茹鼓励道。 “好，那就试试。” 贾张氏起身下床，就开始穿鞋。 “妈，你要慢慢来，一大妈还躺那呢，您千万别着急。”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 贾张氏穿好鞋，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出了门。 此时的易中海还在盘算着他的计划。 先将一大妈顺利安葬，然后哭坟，虚脱晕倒，到时候让秦淮茹照顾几天。 等他好一点就自杀，然后被秦淮茹解救。 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街道办和厂里肯定会过来探望，到时候他表现得生无可恋，一心求死，让街道办和院里的人都知道他易中海的痴情。 再过一天，自杀演习再进行一遍，秦淮茹当着街道和院里人的面，表达一下，以后可以照顾他的意思。 事情会有非议，但不会太大。 最后他再绝食自杀，相信厂里为了他这个八级工，街道为了不出现人命，都会考虑秦淮茹的意见。 到时候顺利领证，他易中海的名声保住了，秦淮茹的名声也不会太差。 多么完美的计划。 易中海正意y着呢，一双粗腿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抬头一看，身材浑圆，五短身材，不是贾张氏还能是谁。 过完年，他都绕着贾张氏走，可今儿，赶人走显然不合适。 贾张氏没有看易中海，扶着肚子看着一大妈的脸好久，然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哎，我的好妹妹，你说你怎么就走了呢？” 易中海古井无波的脸上突然就抽搐了一下。 什么好妹妹，谁不知道，你贾张氏整天在背后骂一大妈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整个四合院，就属你最看不起一大妈。 今儿说这话，肯定没憋好屁。 果然，贾张氏抹了一把根本没流下的眼泪，继续说道：“好妹妹，你就放心走吧，院里还有我，我会替你好好照顾老易的。” 易中海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让你照顾了。 你想屁吃呢？ 贾张氏本来还想说怀了老易家孩子的事，可看到易中海脸色不好，赶忙转移了话题。 “好妹妹，回头你看见老贾，替我说一声，我对不起他，但我没对不起贾家，他宝贝孙子很聪明很可爱，当然，你在也安心，我相信老易的日子会越过越好，越来越红火。” 易中海听到这话，脸色才逐渐变好，殊不知贾张氏的下一句话，又差点让他噎死。 “好妹妹，你要是在那边孤单了，就看看老贾怎么样，反正都是一家人，我不介意！” “贾张氏，你说什么呢，赶紧走！” 易中海实在是憋不住 ，直接开口训斥。 傻柱等人也转头看了过来，没想到易中海会发那么大的火。 贾张氏白了易中海一眼，但没生气。 “老易，你生什么气，我说得都是事实，你也不想素芬在下面孤孤单单的吧。” 第369章 易中海遇袭 易中海哪还不知道贾张氏的心思，她惦记自己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快走！” “走就走！” 贾张氏白了易中海一眼，扭着屁股回了家。 屋里的秦淮茹忍不住捂着了额头，她之前就让贾张氏别着急，结果还是惹怒了易中海。 有了防备还怎么顺利拿下。 老问题，必须尽快找到许大茂，不能再让易中海拿着把柄。 易中海一直看着贾张氏进入屋子，才松了一口气。 之前还觉得的计划相当完美，现在看来，漏洞还很大。 他之前一直在找接盘侠，忘记了贾张氏也在找接盘侠。 没了一大妈，他在贾张氏眼里就像女儿国的唐僧，王婆眼里的西门庆，绝对让人垂涎欲滴。 所以想娶秦淮茹，必须还要通过贾张氏这一关。 难度有点大。 夜不深，但人已静。 院里有人去世，大家都很给面子。 摇曳的烛火照在一大妈苍白的脸上，多少还有点渗人。 易中海紧紧了身上的衣服，强撑着精神继续守灵。 一天滴水未进，饥渴难耐。 但为了执行自己的计划，他还是选择坚持。 这点小苦对于从战乱年代过来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不吃不喝，不代表不会上厕所。 易中海憋了一天，看到院里没了人，起身就往外走。 没人看到，他就是守了一夜灵，还不吃不喝，多么感动。 但他不知道的是，早有人等他好久。 就在易中海快走到厕所的时候，一个套着头套的黑影突然从胡同里蹿了出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个麻袋就套在了他头上。 “嘭”的一声。 易中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倒在地，他刚要呼救，就感觉一张大手就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不管他怎么挣扎，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易中海，有人花钱雇我打断你一条腿，你说哪条腿好呢？”黑影在易中海耳边轻轻说道。 易中海顿时大惊，他想问是谁，更想求饶，可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感觉，这张大手再继续掐下去，好像能直接把他掐死。 “你说左腿好呢，还是右腿好呢？”黑影并不着急，继续问道。 易中海努力挣扎，更是猛踢双腿，不让对方抓住机会，当然，他更更希望拖延时间，期待有哪路大神路过，解救他。 “你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易中海踢得更起劲了。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干嘛呢！？” 可能是易中海的祈祷有了左右，一个人邻居晚上有点窜稀，刚出门就见到路灯下纠缠的两人。 易中海心中一喜，挣扎得更加厉害。 而王铁蛋不慌不忙松开了手。 他可不是要放过易中海，而是在想，到底打断哪条腿好，眼看路人就要跑过来，还有灯亮起，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易中海慌忙扯下头上的麻袋，蹬着腿边往后退，边大喊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这一叫，惊动的人更多了。 王铁蛋戴着头套，衣服也是没穿过的，不怕别人认出来。 他看着易中海，微微一笑。 “你不选，那就我自己选了。” 说完，往易中海身边大步迈了过去，然后再易中海惊恐的眼神中，抬脚直接命中了靶心。 第三条腿也是腿嘛！ 咔嚓~ “呜嗷~啊啊~啊！” 易中海捂着裤裆，满地打滚，惨嚎声顿时响彻在了整个街道上空，久久不息。 无数人被惊醒，无数人冲出院子，让周围变得嘈杂。 王铁蛋不慌不忙，就站在易中海身边，直至看到易中海手上有液体渗出后，他才满意离去。 而刚才大喊的那人，吓得硬生生没敢过来。 等人凑上来，他才敢指着地上的打滚的易中海诉说刚才的场景。 “刚才我看到一个黑衣人打了那人，黑衣人往那边胡同跑了。” 热心群众马上追过去，哪还有黑衣人的影子，也有人认出了易中海，检查了一下，赶忙送往医院。 当然，也不忘通知95号院里的人。 大家都是一脸茫然，一时间，议论纷纷。 黑衣人对易中海动手显然是打击报复，可这时机选择得太不好了。 “这易中海是惹到人了吧，明天还要给他媳妇送殡呢，就那情况，恐怕赶不上了吧。” “赶不上也得赶，那是他媳妇最后一程。” “哎，你们说这是谁干的啊，就算易中海犯了天条，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报复啊，太不合适了。” “就是，这是让他那口子怎么走得安心啊。” 都是街坊邻居，很多人都知道易中海家里的事，也有很多人被他的深情所打动，所以，话里话外都是向着易中海。 而在院里，马婶第一时间猜到是王铁蛋。 可她也不敢确认，上午说的，晚上就行动，太快了。 当然，她即便确认也不会乱说。 医院，易中海被推进了手术室，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手术，又被推了出来。 好消息，腿没断。 坏消息，碎了一颗蛋。 对生活稍微有一些影响，但鉴于易中海的年龄和对亡妻的感情，影响微乎其微。 民警、街道，以及院里二大爷林海昌和傻柱都来了，一番询问和慰问之后，全都快速离去，独留易中海叉着腿，挂着点滴，瞅着天花板，暗自神伤。 如果可以，他宁愿对方断了他一条腿。 早知如此，就不该躲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人买凶，想要断他一条腿，不知道这次没断成，后面还会不会来。 易中海缓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想得罪了谁，可想来想去，只有两个人最有可能，一个王铁蛋，一个是许大茂。 最近他时不时送王铁蛋的举报信，难道被对方知道了？ 另一个嘛，是积怨，报复纵容傻柱踢裆废鸟之仇。 但也都不对，打断腿不是王铁蛋的作风，只断腿也不合符许大茂睚眦必报的风格。 更憋屈的是，即使易中海怀疑两人，也没向民警供出两人。 现在正是他塑造人设的关键时刻，拔出萝卜带出泥，万一再把他干得丑事查出来，前面的努力全都白费。 还是娶妻大事重要。 当然，祸兮福之所倚。 易中海已经有了打算，明天带伤出殡，重伤复发，顺便让秦淮茹照顾，合情合理。 完美契合他的娶妻计划。 第370章 演过头 第二天一早，就在林海昌和傻柱准备送一大妈去火化的时候，易中海被人抬着，进了中院，引起了一片哗然。 “老易，你怎么回来了？”闫埠贵首先冲了过来问道。 易中海很满意自己回来带来的效果，他看了眼一大妈，沉声道：“不管怎么样，我都要送素芬最后一程。” “你这又是何必呢，身体重要。” “就是，受了那么重的伤，你应该好好养病才是。” “这里有我们操持，肯定把你媳妇的葬礼办好。” 大家纷纷劝道，可易中海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不用说了，我心意已决，拉我去火葬场吧，我还能坚持。” 听易中海这么说，大家也没再劝，再说，时间也差不多了，不能耽误。 林海昌开始指挥着院里老爷们，拉着遗体，一起去往火葬场。 易中海就直接坐在板车上，抚摸着一大妈的脸，看得好多人心疼不已。 如果王铁蛋在，肯定要给他挑个大拇指，这表演绝了。 众人刚走没多久，王铁蛋就慢慢悠悠走进了院子。 他先进了蔫爷家和大奶奶家转了一圈，才往中院走，在门口就遇到了记账的闫埠贵。 “哟，铁蛋，你来了。” “嗯。” 王铁蛋掏出五毛钱放到了桌上。 “人呢？” “去火化了。” 闫埠贵收好钱，将名字和数额工工整整地记在了本本上。 “那么早？” “火化也得排队的，别耽误了时辰。” “确实。” 王铁蛋点了点头，往自己屋走去。 自从许大茂结了婚，他已经很久没在这边住过。 “王铁蛋。” 不等他进后院，在灶炉旁忙活的傻柱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王铁蛋问道。 “下午抬棺算你一个，怎么样？” “我？” 王铁蛋很诧异地指了指自己。 “我这小身板，你让我抬棺？你和一大妈有仇吧？” 在众人眼里，王铁蛋虽然壮实很多，可还是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印象，绝对不适合抬棺。 傻柱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铁蛋。 “我觉得你可以，反正现在还差一个人，不用你使太大力气，你就说行不行吧？” “你爱找谁找谁，我可抬不动。” 说着，王铁蛋继续往后院走，他才不会凑这个热闹。 “铁蛋，怎么说都是一个大院的，搭把手的事，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傻柱跟上来，还要再劝，被卓小荷拉了回去。 王铁蛋也懒得搭理他，直接开锁进了屋。 请个窝脖的事情，一两块钱的事情，替易中海省这点钱，简直脑袋缺根筋。 王铁蛋打量着自己的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打扫得干干净净，也没有霉味。 如果不是背阴，简直是个完美的小窝。 只可惜，以后很难再到这边住。 王铁蛋正计划着怎么开个天窗时，房门被敲响。 “铁蛋，我是你马婶。” 王铁蛋猜到，肯定是为了易中海昨天挨揍的事情来的。 他急忙打开了门。 “马婶，您怎么过来了，进屋说。” “不了。” 马婶看了看两边，见没人，小声问道：“昨天易中海的事，是不是你小子找人做的？” “易中海的事，易中海怎么了？”王铁蛋一脸疑惑，装作毫不知情。 马婶一直盯着王铁蛋的表情，看似没有说谎。 “易中海昨天晚上被人打了，说是有人买凶想要易中海的一条腿。” “我又没答应，我买什么凶啊？” “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啊。”王铁蛋表情很无辜。 马婶立即emo了。 “那不是你能是谁，难道魏素芬也找别人了？” 王铁蛋还没说，她自己开始找补了。 “那没准，买凶可要花不少钱，说不定是一大妈没入院前就找好的。” “说的也是，铁蛋，你可别干傻事啊。”马婶继续提醒道。 “不会，放心吧，昨天易中海怎么样，被人打断腿了吗？” “没有，据说凶手正要下手时，被九十号院的赵老墨碰上了，那人临了就踹了一脚跑了，可能是太慌了，没踹腿上，踹裤裆上了。听说伤得挺重，不过，刚才易中海就被人拉回来，看着好像没多大事。” “那凶手没得手，那岂不是还会来？”王铁蛋说道。 “真不好说！” 马婶想了想，又甩了甩头。 “哎，反正不是你就行，你别掺和他家的事，看着我都莫名其妙。” “怎么了？”王铁蛋好奇道。 “奇怪呗，我觉得，就是死了亲爹亲妈也没易中海表现得那么难过，何况，他和魏素芬的感情根本没那么好。” “演过头了？”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有点过头。”马婶很是认同。 “易中海这个老狐狸在乎名声，说不定是演给别人看的。” “也有可能，不过，反正我觉得太假了。” “嘿嘿，咱当看戏呗。” 王铁蛋笑道，他暂时还不想揭穿易中海的阴谋。 另一边，傻柱被卓小荷一阵埋怨。 “抬棺的人你不是找好了吗，怎么又拉王铁蛋干嘛？” “多一人多一份力气嘛，到时候轮换着来，稳妥点嘛。”傻柱只说了一半实话。 他见过王铁蛋拖着海鲜往厂里送，那力气肯定不小。 许大茂不在，结合他自己的遭遇，他非常怀疑昨晚袭击易中海的事情是王铁蛋做的，只是没有证据。 “我看你是闲得，抬棺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有几个小青年喜欢干，你就不能多雇几个人？” “嘿嘿，我听媳妇的。” 火葬场。 易中海继续进行着他的表演，之前尸体进焚化炉，他就要死要活哭了一遍，现在嘛，深情地望着焚化炉里的火焰，老泪纵横。 从尸体到骨灰，要半个多小时，他就目不转睛看了半个多小时。 每日焚尸的多了，但像易中海这么感情丰富的还是独一份，看得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都惊诧不已。 最好的骨灰盒，最好的福荫土，还有最好的裹盒丝绸红布。 易中海丝毫不吝啬花费，他只希望所有人都知道他对一大妈的感情，好为自杀殉情做好铺垫。 第371章 一大妈的坑 回到四合院，已经快到中午。 易中海是被人抬到屋里，而他抱着骨灰盒又变成了望夫石，目光是定在了遗照之上。 大家也没管他，反正死不了。 开席过后，就要出殡。 也没个孝子贤孙，半推半就之下，傻柱出来甩了盆，这才让棺椁顺利出了门。 易中海抱着遗像坐在板车上，一路被人推着赶往墓园。 王铁蛋没有跟着去，吃过席面就钻进屋里补觉。 等他睡醒，就听说易中海在墓园昏倒，再次进了医院，好在一大妈的葬礼顺利结束。 一大妈走了，留下的坑可不小。 影响最大的肯定是聋老太太，没了一大妈，就没人送饭，没人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饭可以自己解决，吃差点也没关系，衣服也可以少换。 可聋老太太年纪大，还是小脚，多少年了，她习惯于吃喝拉撒都在屋里解决，有一大妈每天倾倒恭桶，无所谓。 可现在，总不能指望她亲自去倒恭桶吧。 一天两天还好，三天下来，那屋子里的味道简直酸爽。 这还没到夏天呢。 如果是以前，易中海做主的时候，聋老太太肯定胁迫二大妈或者院里其他人帮忙，不然就倒在院子里。 可现在，没人会惯她毛病。 她敢倒，别人不知道，周方静一个人就能全铲回她屋里去。 问题既然产生，就要解决。 压力给到了易中海和傻柱这边，一个干儿子，一个干孙子。 易中海住院刚回来，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指望不上。 那就交给傻柱，傻柱看向了卓小荷，卓小荷只是斜了一眼，就打消了傻柱所有期待。 卓小荷能收拾好傻柱这个家，就已经做出了很大付出，要知道，她在家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什么活都不干，让她去伺候一个没关系的老太婆，简直是想屁吃。 最终还是傻柱妥协，每天一早过去帮忙倒一下，勉强解决最大的问题。 不过，这事还是引起了卓小荷不少埋怨。 另一个坑还是在易中海身上，易中海装作半死不活，可到了晚上那是相当活跃。 无他，一大妈预感到危险，为了给自己争取筹码，让易中海有所顾忌，把家里值钱的东西，什么金银玉器，钱财古董，包括存款单全都藏了起来。 只是没想到，易中海下手那么快，那么狠。 她还没来得及说，就一命呜呼。 等易中海发现已经晚了，到了夜里他就开始疯狂寻找，毛都没找到。 一大妈才不傻，屋子就那么大，很难藏，但外面，尤其是埋在地窖里面，你就去找吧，累死你，也找不到。 易中海一时间，有了一股扬了一大妈骨灰的冲动。 葬礼花费不小，家里的现钱基本耗尽，要不是存款单可以补办，他这半辈子好不容易收集的金银玉器没了，能要了他的老命。 东西找不到，事情还要办。 当晚，易中海就发信号让秦淮茹来见他。 秦淮茹不情不愿，但在把柄没消除前，还是没敢反对。 “一大爷？” 秦淮茹见屋里灯都没开，靠近门缝试探着问了一句。 “进来吧，门没插。”易中海淡淡说道。 “哦~” 推开门，秦淮茹就闻到了一股异味，和自己家早上没多大区别。她急忙捂住口鼻，迈步走了进去。 门被关上，屋里再次回归黑暗，不过，易中海借着月光也看到了秦淮茹的异样。 “别介意，我一个男人，不好收拾。” “一大爷，您找我有什么事？”秦淮茹直接问道，她隐隐有些猜测。 “我说了，我要娶你，你愿不愿意？” 易中海拉过秦淮茹坐在了自己大腿上，轻抚着她的小腹问道。 秦淮茹心中都快骂娘了。 “一大爷，我们差着辈分呢，这不合适吧。” “从东旭这说是差着辈分，从老张头那边论，没问题。”易中海回道。 “可是……” “别可是了，你就说愿不愿意吧，你要知道，你肚子里可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我我……” 秦淮茹真是不想答应，她更想把易中海推荐给贾张氏，一举不知道多少得。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易中海没有去看秦淮茹的表情，直接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秦淮茹开始还觉得易中海是异想天开，可完整地听完计划之后，她也觉得计划可行，三请三拒的套路，肯定不会受太多指责。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晚上都要给我送饭，三天后的晚上十点半准时进行第一次，你没问题吧？” “没有。” “那好，你放心，等你嫁给我，我的钱全都交给你，你一家人也都有我来养，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嗯。” 秦淮茹回答的很敷衍，什么把钱都交给我，娶了贾张氏，你依然要养活贾家所有人。 易中海也感受到了秦淮茹的不太情愿的态度，继续给自己加码。 “淮茹，实话告诉你，我还有一批财宝，准确说，应该是两批，第一批价值至少超过三万块，而另一批放在以前绝对超过十万两银子。 如果你能嫁给我，顺利生下孩子，我不介意把这批财宝全部交给你。” 果然，易中海的话刚说完，秦淮茹马上激动了一下。 “一大爷，我都说愿意了，我一定按照你说得办。” “嗯，我相信你。” 两人没有聊太久，秦淮茹偷偷摸摸回了家。 只是他们不知道，王铁蛋已经将两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今儿也巧，老爸和老妈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直接引火到王铁蛋身上，他为了躲清静就跑到这边来睡觉，结果就看到了秦淮茹偷摸去易中海家，完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王铁蛋都情不自禁地对易中海竖起了大拇哥。 他在易中海家前前后后转了一圈，别说财宝了，连个毛票也没找到。 家里穷得都快跑耗子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有两处财宝，欺骗无知少妇，简直是忽悠界的楷模。 当然，也不排除易中海将财宝藏在外面的可能。 于是，王铁蛋又在院子里来回寻摸，这不寻摸不知道，一寻摸还真大开眼界。 第372章 聋老太太的财宝 全院二十七家住户，不算蔫爷、马婶等自己人的住户，有九家，或多或少都藏了点东西。 金银、古董、玉器还有古画，全都是老物件。 其中以闫家的藏品最多，两对大花瓶，里面却塞满了小物件，放七八十年代，少说得值几万块钱。 这些估计都是闫埠贵一点点淘换过来的。 三年灾害时期，两斤棒子面换一个玉扳指的例子，不稀奇。 对闫埠贵这种有点文化，又善于算计的人来说，简直不能太爽。 而这些东西，无一例外，要不藏在墙砖后面，要不深埋在地底，一看就是无主之物。 王铁蛋很不客气地全部收了起来，做得悄无声息。 当然，也有点小瑕疵。 比如贾张氏的金戒指就没收，还有聋老太太深埋床底的大箱子，刚取走，地面就陷进去一个大坑。 吓得他赶忙又把箱子放了回去，只取走了里面的东西。 正如一大妈所说，这老太婆还真算藏了财宝，十八条大黄鱼，三十二条小黄鱼，还有银元四十多捆，少说近千枚。 就这些价值就超过十万。 其他的金银玉器，古董字画，王铁蛋也不是太懂，但每一个看起来都要比闫家的珍贵很多。 怪不得易中海一直惦记。 就在王铁蛋取走箱子的瞬间，聋老太太突然惊醒。 她只觉得床下震动了一下，还传出了点响动，之后就没声音，所以没太在意。 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聋老太太盯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起身。 套上衣服穿上鞋，就在她拉出恭桶准备上个厕所时，不经意瞥了一眼床底，差点惊呼出声。 “不要，不要，千万不要。” 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立即跪在床前，摸着斜在深坑里的大木箱，颤颤巍巍地掀开了箱盖。 只是往里看了一眼，空空如也，差点没气出脑溢血。 “没了没了，都没了，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呢？” 聋老太太把胳膊伸进箱子里，摸了又摸，摸了个寂寞，她急忙又扒开箱子，往箱子下面瞅，除了土就是土，什么都没有。 “天杀的，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宝贝，我我……” 聋老太太捂着心口，不停喘着粗气。 一时间，她是思绪万千，百转千回。 报警，肯定不行，问你丢了什么，黄金和袁大头，先不说抓不抓贼，肯定先把她抓起来。 不报警，让院里解决，更不行，现在的管事大爷不是易中海，不仅会报警，还得举报，事情闹大，她五保户的身份也保不住。 自己慢慢找，可找到又能怎么样，怎么要回来，不管是谁，肯定不会给？ 这就是个死局。 更恐怖的是，这事如果让易中海知道，她的养老也会出问题。 就凭自己一大一小两间房，不可能让易中海死心塌地。 想到这，聋老太太后背又惊出了一身冷汗，不管如何，必须先把箱子埋起来再说，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家被盗。 可问题来了，她都八十多了，哪还有力气搬开床，埋好箱子。 还有易中海和傻柱，随时都可能过来探望她。 让傻柱帮忙？ 他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聋老太太用床单遮住床底，坐在床边又开始琢磨起来。 这一想，又是半个小时，门口突然出现的敲门声，直接惊醒了她。 “奶奶，醒了吗？我进来了啊。” 是傻柱的声音。 聋老太太收拾了下情绪，立即换成了一副笑脸。 “嗯，我大孙子来了，进来吧。” 傻柱听到声音，直接推门进了屋。 “奶奶，我那边煮着粥呢，过会儿让我媳妇给您送一碗。” “嗯，好，柱子，你一大爷怎么样了，好点没？”聋老太太问道。 “昨天晚上我看了，还那样，现在没起，也没开火，不知道怎么样。” “你多看去看看他，别让他出事了。” “知道了。” 傻柱拎着恭桶走了，倒掉之后冲洗一下还会拿回来，这是之前说好的。 聋老太太想了一下，决定先发制人。 与其等着易中海来看自己，不如自己先去看他，顺便验证一下心中的猜测。 于是，她拄起拐杖，罕见地早上走出了门。 洗漱的人很多，大家看到聋老太太都露出了异样的目光。 聋老太太也没管，推门直接进了易中海家，只是也差点被屋里难闻的气味迷了眼。 “中海，你醒了没？” 易中海翻了个身，看到是聋老太太，缓缓坐了起来。 “老太太，你过来了？” 聋老太太打量着屋子，收拾都没收拾，还是葬礼前的模样，还有易中海，头发散乱，眼睛红肿，胡子拉碴，睡觉连个衣服都没脱，颓废得简直不成样子。 “中海，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振作起来啊。” 不说还好，这一说，易中海眼泪又下来了。 聋老太太皱着眉，满心怀疑，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难道是失去了才知道重要？ 兴许感觉自己表演得有些过分，易中海抹了把眼泪，沙哑着嗓子说道：“老太太，我没事，我就是有点不适应素芬不在屋里，过些天就好了。” “哎，我也是，你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有事。” “我知道，老太太。” “行了，赶紧起来洗洗脸，收拾一下，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先回去了。” 聋老太太不敢掺和太久，她怕傻柱回去掀开床单，看到床底的情形。 果然，她刚到家，傻柱就拎着恭桶回来了。 聋老太太急忙接过来。 “我这个老太太不中用了，该死了，拖累我大孙子了。” 没办法，傻柱就吃这招。 果然，傻柱听到这话，脸上马上有点不高兴。 “奶奶，您说什么呢，我照顾您不是应该的嘛，您长命百岁。奶奶，您中午稍微垫补点，今儿我去大领导家做饭，晚上给您带饭盒。” “好好，奶奶再跟着我大孙子享几天福。” “那行，奶奶，您好好休息，我去上班去了。” “嗯，您慢点。” 聋老太太把傻柱送到了门口，等不见人了这才返回床边。 不过，她的脸色变得非常阴郁。 猜测她有财宝的人可能不少，院里很多老住户，外面一些老邻居都可能会怀疑。 但有机会确定财宝位置的人真不多。 一大妈算一个，易中海算一个，可两人一死一受伤，都不太可能。 完全没有思路。 第373章 王铁蛋的猜测 易中海的表演继续，在第二天下午，秦淮茹就开始频繁出入易家，不仅送吃送喝，还帮忙打扫卫生。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即使知道的，也再三确认，实在是不明白，秦淮茹怎么会突然那么大方和勤快。 王铁蛋送鱼时就遇到了大妈大婶们在嚼舌根，他本想直接路过，可还是被马婶拉了进去。 “铁蛋，你说，这秦淮茹怎么回事？占傻柱便宜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勤快过，倒是对一个老鳏夫上心了。” “怎么了？秦淮茹做什么了？”王铁蛋问道。 “那做得可多了，拆被洗衣，送饭送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易家的儿媳妇呢！” “真的？” “那可不，今天是第三天了，天天这样。” 王铁蛋想了一下，他都憋了好几天了，早想把易中海的计划合理的散出去，今儿算是找到了机会。 “人家是徒弟媳妇，孝敬孝敬师傅，应该的吧，你们别多想。” “徒弟媳妇也没这么帮忙的啊，就差洗内裤了。” “秦淮茹不是还给傻柱洗过内裤嘛，这有什么？” “那能一样，她是想占傻柱便宜，搅和傻柱相亲。” “我看，就是贾张氏想找易中海接盘，是她让秦淮茹那么干的，你们还不信。”有一大妈坚持自己的意见说道。 “你就别说了，贾张氏还能不知道易中海看不上他，每天都躲着她走，过完年，我看到过好几回。” “就是，易中海那么痴情一大妈，怎么可能再找老伴。” “试试嘛，现在易中海没人照顾，没准就成功了呢。” 王铁蛋还没说，这群大妈就吵了起来。 “铁蛋，你脑子活，你说说，怎么回事？”突然，马婶问道。 各位大妈也都看了过来。 王铁蛋看了易家一会儿，又看向了贾家方向，摇了摇头。 “就贾张氏那肥老太婆，除了吃就是睡，肚子里还有个野种，也就是会说人话，真不如一头猪，你们说，哪个男人能看上。反正我要是易中海，打死我，我也看不上。” 众大妈相互点了下头，这话没毛病。 王铁蛋接着说道：“就算贾张氏看上了易中海，那也应该她亲自去照顾易中海，聊聊天，送点吃的，或者邀请一起吃饭什么，派秦淮茹去算什么事？” “去了，去了好几回，都被易中海赶了出来。”马婶急忙说道。 “对对，我也看到了，贾张氏不依不饶，还说下回再来。”有大妈说道。 王铁蛋也没想到贾张氏会横插一脚，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他得把事情往秦淮茹身上推。 “贾张氏对易中海有意思，也不应该让秦淮茹那么去孝敬，你们想啊，秦淮茹和贾张氏，一个天一个地，追男人哪有整天让一个俏寡妇在男人面前晃荡的，那不是找不自在嘛。” “也是。” 众大妈再次点头，这话也很合理。 “铁蛋，那秦淮茹这是为什么啊？”马婶问道。 “只有两个可能，要不有人花钱让秦淮茹这么干的，要不就是易中海看上秦淮茹了。” “不会不会，谁会花那冤枉钱。” “厂里啊，怎么说，易中海也是轧钢厂的八级工，这可是宝贝。” “有可能。” “铁蛋，秦淮茹可是易中海徒弟媳妇，这事可不能乱说，他想娶秦淮茹，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王铁蛋摇了摇头。 “你们别忘记了，秦淮茹之前可是拜了一个老师，那老师比易中海还高一辈，这么算，两人是平辈。 还有，我觉得，秦淮茹就是贾张氏二号，贾张氏贪财，秦淮茹也不遑多让，有易中海这么一个大财主，没准她也动心。” “铁蛋，秦淮茹可是你媳妇的堂姐，你可别乱说。” “别，这亲戚我可不敢认，你们还是饶了我。” “那也不对，就算秦淮茹愿意，易中海也不可能愿意，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如果不影响名声呢？”王铁蛋说道。 “怎么会？” “就是，不管怎么说，秦淮茹都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 “是是。” “那还不简单。” 这是关键处，王铁蛋故意压低了声音。 “万一易中海要死要活，多来几次苦肉计呢，反正轧钢厂和街道办都不可能看着一个八级工去死，到时候……” 王铁蛋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几位大妈有转过弯的，但也有没想清楚的。 “不会吧，我看易中海对魏素芬一直念念不忘啊，不会是装的吧？” “怎么可能，这要是装的，就太恶心了。” “哎哎哎，我也是猜的，你们可别到处乱说啊，万一被我猜中了，再被你们搅和了，那可是生死大仇。易中海那个小心眼可不会放过你们。” 王铁蛋很郑重地说道。 众大妈继续点头，刚才确实是猜测，易中海确实小心眼。 不宜散步，拭目以待。 正聊着，前院传来一阵嘈杂，然后就见好几个轧钢厂领导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很焦急地进了易家。 王铁蛋等人坐在墙根，全都静静听着，对话很清楚，意思很清晰。 先是慰问，然后是劝慰，厂里来了大活，希望易中海能尽快恢复工作等等。 易中海借口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搞得众领导没脾气。 人家丧妻都还没过头七，总不能太过逼迫，于是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王铁蛋忍不住又给易中海挑了个大拇指。 没准这也是易中海算计的一部分，以他的人脉，没准能提前知道厂里有大活，对他的需要迫切。 厉害！ 大妈们都以为王铁蛋是猜测，马婶倒不那么认为。 易中海这些天的煽情她一直看在眼里，两个字，太假。 结合王铁蛋的分析，没准这才猜测就成了现实。 王铁蛋不让大妈大婶们乱说，但大家都懂的，有些事情，不传一传会很难受。 既然不能乱说，和家里人说说总没问题吧。 于是晚上吃饭，院里很多家都开始讨论起易中海要娶秦淮茹的可能，虽然只当做一个猜测和胡说，没有当真。 不过，也是这个晚上，让这猜测越发逼真。 第374章 易中海自杀 晚上十点半，就在大家刚入睡或者已经入睡的时候，一声惊呼响彻在了整个中院。 “不好了，大家快来啊，一大爷自杀了。” 最先冲出来的是林海昌，披上衣服，来不及穿鞋就往外跑。 边跑还边琢磨，蔫爷日子过得多美啊，简直不能太舒服，这是多想不开才会自杀。 当然，院里和他想法差不多还很多，表现都很积极。 用这事和王铁蛋攀上关系，后面都不用多说。 可大家出来一看就傻了。 什么一大爷，是前一大爷好不好！ 只见易中海家门大开，秦淮茹抱着易中海的腿在费力往上托，眼里满是慌张和着急。 而易中海直挺挺地挂在房梁上，眼睛紧闭，舌头伸着，还不知道死活。 众人来不及多问，连忙解开绳索，放易中海下来。 “还有气，快，送医院。” 这时，傻柱也赶了过来，没等他穿好衣服，就有人把易中海抬到了他背上。 “哎哎，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先背到院门口，我去找板车。” 林海昌毕竟是管事大爷，主动开始安排。 人已经离开，还有住户穿着衣服往这边来。 “怎么回事？谁自杀了？” “是易中海，想不开，上吊了。”有人说道。 “那没事吧？” “送医院了，还不知道呢！” “应该没事，刚才二大爷说了，还有气，应该能救下来。” 大家聊着，很多人都看向了瘫坐在地上的秦淮茹。 秦淮茹此时仍然是一脸惊恐，见有人看她急忙解释。 “刚才，我肚子不舒服，一出门，就见易大爷屋没关灯，一个人影挂房梁上，我就喊人了。” “这易中海也真是的，太想不开了。” “哎，没想到，他还是个痴情种，平时看不出来，现在居然想殉情了，难得。” “是啊，这事难办了，自杀一次肯定还会有第二次，不能天天防着吧。” 一群老爷们聊着天，有担忧也有调侃。 可人群里还有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都是难以置信。 他们不是惊讶易中海自杀，而是在想傍晚王铁蛋说的话。 如果易中海要死要活呢，多来几次苦肉计。 尼玛，刚好对上。 那岂不是说，易中海确实想娶秦淮茹。 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在了秦淮如身上，满脸惊讶。 秦淮茹不知道大家所想，只是心里还有点发慌。 刚才某一瞬间，她真想猛拽易中海的腿，把人直接弄死，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易中海不傻，不会将财宝放在屋里。 万一死不了，什么都会失去，风险太大。 做戏做全套，既然说是上厕所，肯定还要去，她急忙起身，捂住肚子就往外走。 马婶等人一直看着她离开中院，才收回目光。 而怀疑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 夜已深，事已办。 大家闲聊没多久各回各家，大妈大婶们把晚饭时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立即引起了一声声惊呼。 很多人深信，易中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但想破坏，有点不敢。 易中海连自己的命都敢赌，你们去破坏，还不得拼命。 医院，傻柱和林海昌把易中海抬进了医院，在大夫的检查下，确认生命无忧后，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易中海是真狠，挂了一分钟才让秦淮茹开始喊人。 那勒痕就是他自杀的决心，谁都不能怀疑。 “大夫，人不是没事吗，怎么还不醒？”林海昌问道。 “不用担心，应该是休克，病人随时都能醒。这人怎么回事啊，你们是家属吗？” “不是，我们是邻居，他爱人刚刚去世，可能一时没想开。” “这样啊！” 大夫点了下头，表示理解。 “他家人呢？” “他没家人，就老两口。”林海昌说道。 大夫这下眉头皱了起来。 “那你们也想想办法，最好找人好好给他开导开导，不管是住院，还是回家，他身边都不能离开人，这次发现了，没准还有下次，你们明白吗？” “明白明白，谢谢大夫，我们会想办法的。” “病人身体也不太好，营养缺失得厉害，我建议是住一晚，多挂瓶点滴，明天再回去。” “好，好，我们听大夫的。”林海昌回道。 等大夫走后，他和傻柱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傻柱，人暂时还没醒，你留还是我留？” “我留下吧，明天一早，您叫人过来代我。” “行，那你注意点，我先回去了。” “嗯。” 傻柱一直送林海昌到门口，这才返回到病床。 他看着易中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要说没感情吧，毕竟易中海夫妇教育了他十几年，对他虽然有算计，可也不错。 如果什么都不管，就太小气，不太像四九城的爷们。 说感情吧，几乎没有，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他对易中海不说是厌烦，是真心不想搭理。 可就是因为没撕破脸，表面上的一些和谐，让大家都以为他还是以前的傻柱，好似易中海的干儿子的傻柱。 就好像刚才，二话不说，就让他背着出门。 实际上，他真不想掺和这件事。 正想着，易中海突然咳嗽了起来，好像刚醒过来一样。 “咳咳，素芬，我来找你了。” “哎，柱子，你怎么在这，我没死？” 易中海看着手上的点滴，又打量了一圈病房，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到无比失望。 “哎呦，柱子，你们救我做什么，让我死了就是了。” 说着，就要起身拔掉身上的点滴。 “一大爷，您别，您千万别。” 傻柱急忙上去阻止。 “一大妈都走了，您这是何必呢？” 易中海挣扎着。 “柱子，你别拦着我，你一大妈不在了，我就是不想活了，你走开。” “一大爷，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什么想不开的？” “别管我，让我死了就是。” 易中海一直挣扎，傻柱按着也不知道怎么劝，可一来一回他也烦了，索性，直接撒开了手。 “一大爷，我跟您说清楚，您想死也行，回头您找个没人的地方，现在在医院，您怎么死？” 果然，易中海顿时安静了，好似他也明白，在医院死不成。 傻柱也松了一口气，麻蛋，终于安静了。 第375章 贾张氏被忽悠 中院。 秦淮茹刚回到家，就看到贾张氏一脸愤怒地盯着她。 “妈，怎么了，你不睡觉？” “你为什么去救易中海？”贾张氏怒道。 “看到了，就救了，怎么了？”秦淮茹不明白。 贾张氏抬手指着秦淮茹，表情好像丢了好几百块钱。 “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死了，他的房子，他的钱，他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咱家的？” “啊？”秦淮如更糊涂了。 “易中海就是个绝户，也没有亲戚，他只有东旭这一个正式磕头拜师的徒弟，你说，他留下的东西，能是谁的？”贾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思路非常清晰。 秦淮茹后悔得也有点咂牙花子。 可想想也不对，财宝没找到呢。 她想了一下，说道：“妈，您之前不是想一大爷娶了您吗？” “是又怎么样，那也是为了他的钱？” “妈，您觉得他会娶您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秦淮茹扶了一下额头，事情早晚都得让贾张氏知道，不如今天正式坦白。 “妈，我有件事想告诉您，您别激动。” “什么事？” “之前我偷听到一个消息，一大爷藏起来了一处财宝，说是能卖好几万块钱。”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贾张氏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一大妈，她和一大爷聊天被我听到了。” “你怎么不早说！” 贾张氏更激动了，这下，她更要想办法嫁给易中海了。 秦淮茹也是编瞎话，为了让她和易中海的计划顺利进行。 “妈，一大爷都自杀了，你说，我该不该救？” “该救，必须救。不对，你去他屋里找找，财宝会不会在他家里。” “没有，说是在外面埋着，现在可能只有一大爷知道。” “那怎么办，淮茹，你快想办法，让易中海必须娶我！”贾张氏说道。 “妈~~” 秦淮茹拉了个长音，表情略带嫌弃。 “您怀着孕，年龄还那么大，您觉得易中海会娶您吗？” “怎么不会？” 贾张氏嘴上强硬，但也有自知之明，语气中多少带了点不自信。 “妈，一大爷才五十多，是厂里的八级工，别说娶个三十多的，就是去乡下找个二十岁的黄花大姑娘都有大把的人愿意，你没看他以前总盯着梁婷玉吗？” “确实~那怎么办？” 贾张氏这下有点着急了，不管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弃价值几万块钱的财宝。 “我这不也在想办法嘛，我就怕他把财宝一起带进棺材里。” “那可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死了。”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乱转，突然，她把目光放在了秦淮茹身上。 “你，对，你来。” 秦淮如心中一喜，计划成功了。 哪知道，贾张氏话锋一转。 “淮茹，你说，让棒梗认他个干亲怎么样？我们给他养老，他的财宝不就是我们家的吗？” “昨天，我跟他说过这事，他连眼皮都没抬，今儿还上吊了。我看也就给他找个女人这一招了。” 秦淮如继续引导，她就不信忽悠不住贾张氏。 “找女人？” 贾张氏想了一会儿，终于又把目光放在了秦淮茹身上。 给易中海找别的女人，财宝也不会落在贾家，所以只能找贾家的女人。 整个贾家，只有她合适。 秦淮茹不行，辈分不对。 “淮茹，你说，要不我牺牲一下，回头直接脱光了钻易中海被窝里，成不成？” 秦淮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你就不怕易中海把你踹下床？ “妈，您想什么呢，一大爷本来就烦您，还有蔫爷在，人家根本不会让您得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贾张氏这下是真急了。 秦淮茹没办法，只能把计划稍微透露一点。 “妈，您看我行不行？” “那怎么行，辈分不对，你不怕别人戳贾家脊梁骨？” 秦淮茹静静看着，没说话。 你都怀孕了，贾家的脊梁骨早被外人戳烂了，好不好？ “那也不行，易中海是好名声的人，他不可能娶你。” 见贾张氏松口，秦淮茹急忙说道：“妈，我是想，正好一大爷自杀，我作为徒弟媳妇，肯定要去照顾她，没准有机会，您说呢？” 贾张氏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反正贾家名声早就毁了，再毁点也无所谓，财宝弄到手最重要。 秦淮茹见贾张氏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费那么多口舌，总算忽悠住了。 后院。 聋老太太偷偷摸摸、提心吊胆忙活了三天，差点把一身老骨头都累散架了，才勉强把床下的箱子埋好。 本来打算今天好好休息，却传来了易中海自杀的消息。 她这心顿时哇凉哇凉的。 易中海是她的天命养老人，走自己前面算怎么回事。 聋老太太急忙想出去，奈何身体太累，起了好几次才勉强爬起来，可等她到了中院，人已经送去了医院。 听说人还有气，让她稍微安心了一点。 可即使这样，她依然不放心，独自进了易中海家，等待消息。 时间不长，院子里就传出了动静，聋老太太急忙起身往外走。 也许是这两天累到了，也许是起猛了，刚到门口，她就感觉天旋地转，一不注意，膝盖磕到了门槛上。 咔嚓一声。 “啊~” 又是一声惨叫响彻在了整个中院。 刚要进中原的林海昌被吓了一跳，而刚入睡没多久的住户们也再次被吓醒。 “老太太，您这是怎么了？” 林海昌急忙跑了过去，一时间没敢上手。 “疼疼，腿疼。” 聋老太太扶着门框，瘫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不停从脑门的褶皱中挤出。 “您等等，我这就叫人，送您去医院。” “等等，小林，中海怎么样了？” “没事，他已经好了，大夫说休息就好。” “好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聋老太太捂着腿，心里却五味杂陈。 易中海好了，自己又摔了，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还是干儿子。 虽说自己是五保户，一切有国家保底，但没钱就是没钱，质量很难保证。 怎一个愁字了得。 第376章 聋老太太想搭伙 被吵醒的住户出来得很快，一见是聋老太太摔倒，赶忙上前帮忙。 这次还是林海昌，选来选去，又加了个闫埠贵，由两人一起推着板车，送聋老太太去医院。 连续两次被吵醒，各种埋怨和骂娘自不必说。 医院这边，傻柱也在骂娘。 回家有暖和的媳妇搂，在这却要看护着一个死老头，还不能打瞌睡，太闹心。 正当他无聊时，院门口又传了一阵嘈杂声。 傻柱见易中海好似睡着了，忍不住好奇就来到了门口，一眼就看到了林海昌。 “二大爷，你怎么又回来了？” “傻柱啊，聋老太太摔倒了，已经拉过来了，我们也不敢乱动，我来找大夫，你易大爷好了吗？” “啊？” 傻柱哪还顾得上易中海，急忙往外跑。 床上的假寐的易中海也是心中一惊，刚想起身又再次躺好，不管任何事，都不能破坏他的计划。 医院门口，傻柱跑到门口，也没理一旁的闫埠贵，直接扑在聋老太太身旁。 “奶奶，您怎么了？” “柱子，没事，就是腿摔了一下，你一大爷没事吧？” “没事，刚才醒了，现在在病房里睡着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柱子，奶奶又拖累你了。” “没事，您一定能好的。” 傻柱对聋老太太的关心不作假，而他的着急在聋老太太眼里很放心。 正说着，大夫和护士推着担架走了出来，几人协力把聋老太太抬了上去，推向手术室。 一下子有了两个病人，一个还不能离人。 无奈，只能林海昌留下看管易中海，傻柱帮着跑前跑后。 闫埠贵瞅了易中海一眼，独自推着板车返回了四合院。 林海昌直到聋老太太出了手术室，这才打着哈欠离开。 唯一的好消息是手术很成功，聋老太太只是右腿髌骨，也就是膝盖骨碎掉，加股骨头骨裂，没多大事。 等愈合后，还有两条腿走路的可能。 当然，鉴于聋老太太的年龄，有些事不能太勉强，容易出事。 聋老太太安排在了易中海的病房。 一个早早得睡着了，一个从打了麻醉就没醒。 唯独只剩苦逼傻柱，一人看着两人熬到了凌晨，最后实在没熬住，趴在了聋老太太边上，睡死过去。 “中海，你这又何必呢？” 聋老太太给傻柱盖上了衣服，问道。 她知道，易中海已经醒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果然睁开了眼睛。 “老太太，我也不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待在屋里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时没想开。” “我一个人都几十年了，我知道那种感觉。” “老太太，你说我连个养老的人都没有，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傻柱是个好孩子，他……” 聋老太太没能说下去，傻柱愿意，卓小荷不见得愿意，而傻柱显然要听卓小荷的。 这下她也明白了易中海的处境。 她现在易中海当养老人，还有国家托底，而易中海什么都没有，加上一大妈去世，与其老了没人照顾，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 聋老太太还想劝易中海再娶一个，可一大妈刚死，她就劝二婚，显然不合适。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傻柱的呼噜声。 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打破了这份平静。 “中海，不行，认傻柱一个干亲，你觉得呢？” 干亲哪有亲生的好，易中海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老太太，傻柱不会同意的，我能感觉到，傻柱已经不是以前的傻柱，他嘴上没说，可心里还是在埋怨我。” “那你还有其他打算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知道。” 聋老太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打定主意，必须尽快让易中海续弦。 …… 另一边，林海昌一早就将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蔫爷。 蔫爷也果断，直接让人去通知街道办和轧钢厂。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肯定要街道办帮忙出钱出力，而易中海更是人命关天，既然需要有人守着，必需要轧钢厂和街道办群策协力。 院里是邻居们说到底都是非亲非故，不可能完全承担责任。 这时候，易中海八级工的影响力尽显无疑，街道办和轧钢厂都很重视，王主任和杨厂长亲自带队去医院探望。 这一切都和易中海猜测的一样。 聋老太太刚吃过早饭，病房就挤满了人。 各种慰问，各种劝说，一波又一波，就没停过。 易中海直接蒙住了被子，有不想见人的意思，也有生无可恋的感觉，反正就是让街道办和轧钢厂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到了下午，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被一起接回了院子，可没想到，聋老太太一句话，又让氛围紧张起来。 她以前的生活主要由一大妈照顾，有易中海想赚名声的缘故，也有街道办指派的因素。 现在她生活暂时不能自理，易中海又要死不活，就需要暂时让其他人照顾。 聋老太太为了不拖累傻柱，为了不招孙媳妇烦，居然当众提出，和蔫爷他们搭伙，让梁婷玉每天送饭，反正就是多一双筷子的事，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蔫爷作为退伍老兵，院里的一大爷，这是他应该有的觉悟和担当。 院里搭伙的事情，王主任早就了解过，当时王铁蛋办理大奶奶和三奶奶到院里入住，理由就是为了给村里人养老。 这一新奇的举动那时候就引起了她的注意，所以简单做了个调查。 既然后院的杨奶奶，前院的孤寡老人李老爷子都能免费搭伙，多一个聋老太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况街道办还给钱。 院里人纷纷表示支持，王主任也觉得没问题。 于是，在一些别有心思住户地簇拥下，王主任带着街道办的人敲开了蔫爷家的门。 “王老爷子，您忙着呢？” “不忙不忙，看孩子呢，小王，你随便坐。” 蔫爷简单示意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在了棋盘上。 现在蔫爷和李老爷子的日子过得让人羡慕，身体好了干什么都行，不用看小孩的时候就出去遛弯，钓鱼，如果不是遛鸟太招摇，他非让王铁蛋整两只不可。 如果需要看小孩，比如现在，四个奶娃子，大壮二壮，大憨的妹妹小芳，瘦猴的妹妹小灵，正趴在桌上练习写字，准确说是乱写乱画，他们就一旁下棋，喝茶。 王主任打量着屋里的情景，也是羡慕不已。 “王老爷子，跟您商量个事。” “你说。” “后院的聋老太太腿摔了，您知道吧？” “知道，昨晚的事。” “嗯，聋老太太是五保户，之前有中院易中海的爱人照顾，现在又这样，我想让她跟您搭个伙，您看怎么样？” 第377章 秦淮茹行动 蔫爷斜了王主任一眼，继续看向棋盘。 “小王，你知道我孙子王铁蛋吧？” “知道，知道，很好的一个小伙子。”王主任笑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孙子住这个院子，好几次都差点饿死？” 蔫爷说得很淡然，却问题很尖锐。 王主任不知道，也没办法回答，那几年，饿死多少人不好说，但差点饿死的人绝对数不胜数。 “小王，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那几年，每家每户都不容易，能给别人一口吃的，那都是天大的恩情，我们老王家记一辈子。 不给呢，我也不会说什么，大家非亲非故的，紧着自己家人吃，无可厚非。 可是呢，不给就算了，阴阳怪气，恶语相向，甚至还在背后使坏，那是不给我孙子活路。 老聋子不是想搭伙吗，可以啊，你问问她，她是怎么对待我孙子的，给了半个窝头还是半碗棒子面粥。 给了话，我亲自过去请她过来，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要是没给还想着法的在背后使坏，你就让她哪凉快哪待着去。” 这事根本就不用问，要是给了，哪还有今天这事。 王主任闹了个大红脸，歉意地站起了身。 “王老爷子，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您忙，回头我再来看您。” “行，那你慢点。” 蔫爷也没起身，一直目送人离开。 屋里的声音不大，但外面的人听得很清楚，这也打消了院里人很多人的奢望。 王主任一出门，脸瞬间耷拉下来。 她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聋老太太和跟过来的住户当枪使了。 王铁蛋肯定没少受欺负，否则蔫爷不可能有那么大怨念。 王主任阴沉着脸，带人一直走到了后院。 她扫了一眼屋里的聋老太太，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住户，最后把目光放在二大妈和三大妈身上。 “吴巧云，聋老太太需要休养三个月，这三个月的补助交给你们刘家，你每天早中晚给她送三顿饭，你们家吃什么，她就吃什么，有没有问题？” 不是三大妈不行，三大妈是街道临时工，但闫家的抠搜全街道都有名，王主任真怕闫家把补助克扣了。 二大妈只是犹豫了一下，马上答应。 “没问题，王主任，您放心吧，我一定替我家老刘把这事干好。” 王主任点了下头，看向了窗户里脸色阴郁的聋老太太，也没给面子。 “老太太，那边不同意，我劝你以后也别再有这个想法，省得弄得脸面上不好看。 你是五保户没错，街道吃穿用度不会少了你的，但你也别像一样，当什么四合院的老祖宗，没人惯着你。” 说完，王主任头也不回地去了中院。 那边还一个大坑。 聋老太太脸色更加阴沉，心里恨透了王主任。 不就是把人情消耗干净了嘛，也不用这么不给面子吧。 还有王铁蛋，那几年怎么没饿死你这个王八蛋。 人群渐渐散去，住户们有失望，也有幸灾乐祸，最高兴地要数二大妈。 平白捞下这个差事，肯定能得到刘海中的称赞。 中院。 街道办专门派了一个人守着易中海，就怕他寻短见。 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街道不能因为易中海一人白白搭上两三个人手，太浪费。 王主任还想要再做做工作，结果不出意外。 鸟用没有。 到了第二天，王主任被工作搞得焦头烂额，结果又得到了一个消息。 易中海开始绝食，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滴米未进，滴水未喝，很是决绝。 王主任想掐死易中海的心思都有，赶忙让人通知轧钢厂，然后赶往四合院。 此时，易中海家已然挤满了人。 易中海躺在床上，嘴唇干裂，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床边放着红烧肉、鸡汤面，色泽光鲜，香味扑鼻。 街道办的人一直苦劝，可易中海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急死个人。 与屋内不同，马婶等一众大妈围在一起，脸上都透着一股洞悉一切的表情。 “上次是上吊，这次是绝食，你们说，下一步是不是应该秦淮茹出场了？” “肯定啊，有些话得她提，反正不能易中海主动提，他还绝着食呢。” “我觉得最迟明天，秦淮茹肯定去说，没准今天就要秦淮如进屋给易中海喂饭，总要让轧钢厂和街道办的领导知道，只有她能照顾易中海。” “嗯，没错，想要破局就只能这样。” “这易中海真是好算计啊。” “我觉得还是铁蛋厉害，刚开始，就被铁蛋看出来了。” “这两天也没见王铁蛋来，必须再问问。” 这边还在议论，那边轧钢厂又派出了人，不过，这次以车间主任为首，易中海的老工友为辅。 可他们怎么可能叫醒一个装睡，不是，一个装作要自杀的人呢。 一番苦劝，耗费口水好几碗，可易中海依然选择不吃饭，急坏了还想让易中海尽快复工的一众领导。 时间来到了傍晚，秦淮茹着急地回到四合院，在贾家待了一会，直接去了易家，然后在街道办人员的目瞪口呆下，仅仅轻声劝慰了几句，就让易中海喝了一碗水。 这一情况当即汇报给了王主任和杨厂长，双方大喜。 只要能喝水，打消易中海的寻死念头应该不远。 只不过，让他们失望的是，易中海第二天还是绝食，除了昨晚秦淮如喂了一碗水，仍然滴米未进。 眼看再饿下去就会出问题，杨厂长只能特批秦淮茹去照顾易中海，并且郑重嘱咐，一定要把人照顾好。 就这样，在多番协调下，秦淮茹接替街道办人员的工作，进驻了易中海家。 除了邻居们异样的眼神外，一切和易中海预测得一模一样。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一天。 易中海继续“绝食”，秦淮茹哭着跑到轧钢厂，然后给杨厂长出了一个选择题。 要不换个人去照顾易中海，要不让她嫁给易中海。 理由很简单，人言可畏。 她一个寡妇不能照顾一个鳏夫，现在院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经不对劲了，再继续下去，怕名声就毁了。 当然，在两个选项上，秦淮茹表达了选择后者的倾向。 易中海没准可以尽快走出丧妻之痛，恢复工作，而她一个寡妇养家太难，可以趁机摆脱家庭重担。 第378章 易中海割腕 杨厂长仅仅思索了一瞬，就同意了秦淮茹的请求。 换人，换谁，根本没人。 而工厂这边工作重、任务紧，急需易中海的回归。 为了表示尊重，也为了大开绿灯，减少争议，他还致电了王主任。 王主任开始反对，主要顾虑秦淮茹是易中海的徒弟媳妇，但鉴于秦淮茹拜师，一条高级技工的生命，还有国家任务，她也只能勉强答应。 特事特办，杨厂长和王主任带着介绍信和民政局的同志，一起去了易中海家，然后当着他的面，答应了秦淮茹的请求。 易中海继续表演，挣扎着表示反对，甚至要立即寻死，闹到整个中院鸡飞狗跳。 最后，秦淮茹大喊一声，一大妈也想你易家有后，然后当众冲上去抱住了易中海，才让人安静下来。 看吧，易中海是被迫的，秦淮茹也是身不由己。 两人的关系正式确立。 事情很完美，至少屋里的人都觉得完美。 杨厂长现场给易中海和秦淮茹放两天假，希望他们养好身体，抓紧时间去厂里报到。 易中海没说话，秦淮茹代替他答应了杨厂长，保证两天后准时去厂里上班。 有杨厂长和王主任在，院里的人不敢议论，可他们一走，忍了两天两夜的大婶大妈们立即开始大骂起来。 “哎呦喂，两个狗男女，还真能装，以为能骗的了我们，不就想娶徒弟媳妇怕坏了名声嘛，呸，真不要脸！” “就是，刚死了媳妇就要娶新欢，就是伪君子，还畜生不如。” “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还以为自己装得多像，你没上吊的时候，就有人猜出来，还以为做得多隐蔽，素芬跟了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简直是瞎了眼。” “这种人早晚不得好死！” “他怎么舍得死，现在娶个俏寡妇，更不舍得死。” “确实，以前传两人奸情我还不信，没准就是他们合谋害死的原配！” “就是！” …… 大妈大婶们骂人可没收声，其他大妈大婶纷纷来问，再得知了详情后，无一例外都要给一大妈站台。 再加上二大妈和三大妈隐晦的表达出易中海本来就和秦淮茹有奸情的事实，一时间，骂声此起彼伏，久久不能平息。 院里骂得起劲，屋里的易中海和秦淮茹则陷入了恐慌，尤其是易中海，他又是杀妻上吊，又是忍饥挨饿，就是为了不坏名声。 可现在，忙活了个寂寞。 “一大爷，这怎么回事，她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计划？”秦淮茹抱着结婚证紧张道。 易中海哪里会知道，他脸色青得发黑，后槽牙更是咬得咔咔直响。 “没办法了，晚上我再自杀一次，过会儿你就去找杨厂长，再去找王主任，说有人造谣。” “可是，她们，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啊！” “反正证已经领了，事实已成，猜测就是猜测，他们没有证据，你一定要咬死了。不行，你就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准备离婚。” “真得可以吗？” “你想想我的财宝，你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贾家一家大小。” 秦淮茹想了一下，鼓足勇气，点了点头。 “好，我听一大爷您的。” 易中海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算了一下时间，一狠心说道：“十分钟后，我会割腕，我要让外面的人的知道，他们的话会逼死人，你先去找王主任，再去找杨厂长，你动作快点，王主任能尽快赶到还能救我一命。” 秦淮茹也看了下时间，郑重地点了下头。 她刚出门，就迎上了一群大妈的口水和唾沫。 “呸~臭婊子！” “贱货，不要脸！” “赶紧滚出外面院！” 秦淮茹紧咬着牙，闷头就要往外走，可想了一下，又回身走了回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各位大妈，大婶，我不知道你们听谁说的，真不是你们说得那样，我这就去找王主任和杨厂长，让他们给我们办离婚。 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再说了，一大爷情绪刚好点，你们别再刺激他，会出人命的。” 说完，抹了一把眼泪，起身就走。 大婶大妈们面面相觑，要说窝里横，她们专业，骂骂人，扔个菜叶子很在行，可是要牵扯出大官和人命，她们比谁跑得都快。 一群人什么也不说，纷纷回家关上了门，好像没来过一样。 易中海在屋里偷看着这一切，忍不住给秦淮茹挑了个大拇指，这招好，王主任和杨厂长过来，能省很多事。 割腕肯定要割腕的，不割怎么能证明他坚贞的爱情。 易中海拿起刮胡子刀片，看着时间，随时准备割下去。 贾家，贾张氏眯缝着三角眼，脸皮直抖。 刚才那群大妈大婶骂的，她听得清清楚楚，聪明如她，哪还不知道秦淮茹之前忽悠了她。 简直可恶。 贾张氏之前也猜测过，易中海和秦淮如有奸情，现在实锤了，只是不知道瞒了她多久。 先是傻柱，又是易中海，还有厂里的李怀德。 贾张氏感觉自己很对不起贾东旭。 后院，聋老太太也听到了骂声，这让她后背顿时冒出一股寒气，既有愤怒也有恐惧。 易中海和秦淮茹有奸情，她之前有猜测，两人怎么算计着结婚也可以理解。 可现在看一大妈的死，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该怎么办，以后怎么面对易中海成为了难题。 王主任来得很快，风风火火带着几个干事，看表情就知道很愤怒。 可进了中院，哪还有大妈大婶们的影子，这让她有气还撒不出。 她只能先进易家看看易中海，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易中海斜靠在床上，一条胳膊搭在床沿上，手腕上伤口还在滴滴地淌血，而且地上已经有了一大滩。 “按住伤口，快点送医院，快点去！快！” 几个干事赶忙上手，抬着易中海就出了门。 这动静可不小，惊得院里的大妈大婶们瑟瑟发抖，没想到还真刺激到了易中海，更是让王主任撞了现行。 王主任此刻愤怒到了极点，走到院子中间，叉着腰就开始大喊：“原来所有的妇女，都给我出来！” 第379章 大茂归来 大妈大婶们哪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事，不情不愿地走出了家门，一个个更是低头不语。 王主任出来一个瞪一个，头上似乎都在冒烟。 过了好一会儿，看人差不多来齐了，她才怒声开口：“是谁堵易家门口骂人的，都站出来！” 见没人动，王主任更怒了。 “都不出来是吧，是不是要我找派出所的挨个查。” “王主任，我们也不知道易中海会想不开！这不怪我们。”马婶作为代表首先站了出来。 王主任瞪了马婶一眼，继续看向其他人。 “还有谁，都给我站出来。” 既然马婶首先站了出来，其他涉事人也不好站着不动，犹犹豫豫全都走了出来。 王主任一看这人数，简直头大。 院里的大妈大婶，除了贾张氏，几乎全都参与。 “谁带的头，谁造的谣，都给我说清楚。” 马婶肯定不会把王铁蛋供出来，可这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王主任，不是我们，是王铁蛋。” “对对，之前我们就是闲聊，那时候魏素芬刚下葬，他听说秦淮茹经常去给易中海送吃送喝，就觉得有猫腻。” “哎哎，你们怎么说话的，是你们告诉铁蛋，秦淮茹天天给易中海送吃送喝的，怎么又赖王铁蛋了，再说，王铁蛋只是猜测，也没让你们告诉别人啊。”马婶急忙找补，生怕牵连到王铁蛋。 王主任才不管这些，她怒瞪了马婶一眼，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你继续说，王铁蛋说什么了，有什么猫腻？” “王铁蛋说，秦淮茹一个寡妇应该避嫌，不应该给一个鳏夫送吃送喝，没有道理，她那么干肯定别有心思，没准就是奔着易中海的钱去的。” “当时我们反驳来着，说易中海为了名声，不可能。王铁蛋说，如果两人密谋就有可能，易中海要死要活，多用点苦肉计，街道办和轧钢厂不会看着一个八级工去死，就可能成功。” 几个大妈连连点头，以证明说得没错。 “然后事情和王铁蛋说的一样，当天晚上易中海就上吊了，后面您都知道了。” 说到这，没人再说话，一个个全都看向王主任。 而王主任脸色铁青，阴沉得能滴水。 她混了那么多年官场，哪还能想不明白，王铁蛋的分析和猜测有理有据，她和杨厂长很可能又被人当了枪使。 哎，为什么要说又呢？ 既然木已成舟，剩下的只有补救，丢人的事情肯定不能说。 王主任不仅要咽下这口恶气，还要给易中海擦屁股。 她神色一转，更加严肃。 “你们都说了是猜测，你们有证据吗，就不能是巧合吗？现在人都被你们说得自杀了，人命关天，你们说，该怎么办？” 没人回答，大妈大婶们一个个全都低头不语。 “我告诉你们，万一易中海出了事，你们一个个都得跟着吃瓜烙，还有，我警告你们，这事谁也不能再提，要让我知道外面还有风言风语，就别怪我不客气！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 大婶大妈们缩了缩脖子，一个个害怕得不行。 王主任怒视着众人，冷哼了一句就往外走。 刚到院门口，又遇上了赶来的杨厂长和秦淮如。 看到从汽车上下来的秦淮茹，王主任的眼神能杀人，不过，她也没搭理秦淮茹，拉着杨厂长走向了一旁耳语起来。 杨厂长的脸色从震惊到难看，也就是一瞬间，不过，很快恢复如初。 厂里的任务永远是第一位，只要易中海的名声不彻底臭掉，就可以继续用。 至于利用自己的代价，以后有的是机会穿小鞋。 又聊了一会儿，杨厂长直接上了车往医院赶去，他得过去催促易中海别装死，尽快上班。 秦淮茹见王主任脸色不好，自己先回了院子，有人看她脸色不善，可再没人朝她吐口水，这让她心安不少。 来到易中海家，床边的血水醒目又刺眼。 秦淮茹简单思索了一下，转身回了贾家，又着急往医院赶去。 做戏做全套，她可不能拖后腿。 到了医院，问了护士很容易找到了易中海，杨厂长早就离开，只剩下易中海孤独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可能是失血太多，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易中海脸色很不好。 “一大爷，你没事吧？” 易中海听到秦淮如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没事，辛苦你了，你也好好休息。” 病房里还有其他人，易中海有些话还不好说。 “院里现在什么情况？” “应该没事了，至少不会再有人乱说了。” “那就好。” 易中海松了一口气，刚才杨厂长来过，话里话外，透着怀疑，但没明说，但班必须尽快去上。 “也不知道是谁透漏的消息，哎，以后我们低调一点。” 秦淮茹抿了抿嘴。 “一大爷，是王铁蛋，我听我婆婆说，一大妈下葬之后，我多照顾了你几次，就被他猜出来了。” “他？” 易中海眼睛微眯，身上顿时透着一股戾气，吓了秦淮茹一跳。 他之前没细想，现在想想，也只可能是王铁蛋。 原来知道他和秦淮如关系的不少，但有这个脑子的不多。 “这狗东西，等着瞧，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一大爷，算了，别再惹他了，反正他也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现在说得是真话，说到底，还沾着亲戚，她还想着缓和关系。 易中海没接话茬，现在秦淮茹的话，他也要听一听，毕竟肚子里有易家的种。 “回头你去厂里请上一个月的假，好好养着，今儿就搬我屋去吧，你看还有什么要置办的，千万别省。” “嗯，我听您的。” …… 四合院经过短暂的安静，又迎来了一片嘈杂。 “什么？一大妈死了？” “什么？聋老太太摔断了腿？” “什么？易中海娶了秦淮茹？” “什么？一大妈可能是易中海害死的？” 没错，下巴掉地上又捡起来，紧接着又掉地上的是刚从天津回来的许大茂。 一个个消息把他雷得外焦里嫩，腥气扑鼻。 腥气是他手上拎得海鲜。 “大茂，你小声点，这话不能乱说，王主任下午骂过人，这话要传出去，不会饶了我们。”三大妈焦急道。 “不说，不说，我知道。” 许大茂喃喃自语，脑袋里还在消化刚才的消息，连三大妈顺走了好几个生蚝都没看见。 就在这时，王铁蛋拎着两个暖水瓶走了进来。 “哟，大茂哥，静静嫂子回来了？” “铁蛋，那些事都是真的吗？” 回过神的许大茂急忙问道。 王铁蛋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迅速退到了一边。 “你身上怎么那么腥，掉海里了啊？” 第380章 小插曲 周方静一脸幽怨。 “还不是给你带海鲜，弄得他一身水？” “这样啊？谢谢大茂哥和静静嫂子了，嘿嘿。” 王铁蛋看了下车后座，果然托了很多满满两口袋的海鲜。 见状，他急忙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了周方静一个。 “静静嫂子，来，给你汽水喝，是我刚做的。” 许大茂不以为意，还在纠结刚才的问题。 “铁蛋，院里发生的事都是真的吗？” “什么事啊？我好几天没过来了。” “院里发生那么多大事，你不知道？”许大茂疑惑道。 “什么大事？” 王铁蛋往蔫爷家看了一眼，直接吆喝起来。 “大壮、二壮，过来拿汽水喝了。” “来了~” 话音刚落，就是一阵桌椅碰撞的声音，然后四个小孩就冲了出来。 王铁蛋摸了摸四人的脑袋，将暖水瓶递给了他们。 “让你们梁婶婶倒。” “知道了，谢谢铁蛋哥哥。” 许大茂帮着解绑海鲜的绳子，一边问道：“铁蛋，你知不知道一大妈死了。” “这事我知道啊，我还随了五毛钱份子呢。” 说着，王铁蛋也过来帮忙。 “那你知不知道聋老太太腿摔断了？” 王铁蛋摇了摇头。 “还有这意外之喜，这我可不知道。” “那易中海自杀了好几回，你也不知道吧？” “啊？还有这事？” 王铁蛋疑惑道。 “何止，先是上吊，然后绝食，今儿割的腕。”一旁的三大妈凑过来说道。 紧跟着又出来了好几个大妈，有想蹭点海鲜的，也有想聊八卦的。 “今儿又自杀了？”许大茂惊讶道。 “嗯，下午的事情。” “那我更不知道了！”王铁蛋回道。 “铁蛋，你知不知道，易中海已经娶了秦淮茹，都领证了？” “还有这事？” 王铁蛋看向了八卦的三大妈，她直接点了点头。 “也是今天的事，上午的时候，王主任和杨厂长来的，两人一起劝的。” “那不对啊，易中海都娶了秦淮茹了，还自杀做什么，后悔了？” 这次三大妈没说话，心里却在腹诽。 还不是因为你，才闹得大家都怀疑易中海开始就算计。 这时，赵婶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脸地愤愤不平。 “他心虚呗，再来一次苦肉计堵大家的嘴，你不知道，那对狗男女刚领完证，我们一群人忍不住堵着门去骂。 易中海就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猜到，他那点伎俩早被你猜出了大概。” 聪明人到处都是，不是谁都能被随便糊弄。 许大茂很意外，诧异道：“嚯~铁蛋，还有你的事呢？” “猜的猜的。” 王铁蛋摆了摆手，继续解麻袋。 赵婶继续说道：“铁蛋你就别谦虚了，易中海从葬礼结束，每一步都和你说得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和你提前商量过呢。” “哈哈，我这不是觉得一大妈和他平时没那么近嘛，易中海的伤心表演得太过了，你们觉得呢？” 听王铁蛋那么说，现场几人，除了许大茂，都点了点头。 细想起来，易中海的深情表演成分很多。 这时，赵婶突然靠近了一些，小声问道：“铁蛋，你说，老易家的会不会是被易中海……” “害死的”三个字没说，但在场几人都明白。 王铁蛋摇了摇头。 “一大妈身体一直不好，突然发病也不是不可能，再说，现在人都火化安葬了，过去那么久，谁知道呢！？” “不对！” 突然，三大妈灵光一闪，突然插嘴说道：“你们还记不记得，易中海收到消息，不是去的医院，是先回来拿钱，这就不对劲，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回来毁灭证据。” “还真有可能，我记得前一天魏素芬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得那么厉害，她是慢性心脏病，又不是急性的。” “没准就是易中海动了手脚。” 几个大妈讨论着，王铁蛋很聪明得没有插嘴。 事情肯定做得很隐蔽，医院的大夫都没发现，都是空穴来风。 许大茂见王铁蛋不说话，他也果断闭了嘴，帮忙把海鲜卸了下来。 有花蛤、扇贝，有海虾、花蟹，还有他心心念的皮皮虾，目测十几斤。 “怎么样，铁蛋，这一大袋子都是你的，今天中午现买的，新鲜着呢。”许大茂炫耀道。 “可以，回头给你钱啊。” “小事，今儿就算了，明天来我家喝酒。” “成！” 许大茂没再留下聊天，推着车子回了家。 王铁蛋将海鲜直接倒在了大盆里，现场开始分拣，赵婶和梁婷玉直接蹲下开始帮忙。 东西看着很多，实际上没多少东西。 王铁蛋挑出两份出来，叫上小芳和小灵，往瘦猴和大憨家走去。 接送孩子，也是他现在的日常之一。 …… 尽管易中海和秦淮如的婚事引起了不小风波，可秦淮茹还是在当晚住进了易中海家。 中间还有几个小插曲。 首先是棒梗，他没想到，就上了一天学，回来贾张氏居然告诉他，他妈嫁给了对面的易中海，以后要管易中海叫爸爸。 这还得了。 当时棒梗就疯了，在屋里又哭又闹，又喊又叫，引来不少人嘲笑和围观。 但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他小胳膊小腿。 秦淮茹回来，二话不说就扇了棒梗两巴掌，下手很重。 很意外的是，这次贾张氏居然没护着棒梗。 贾家当时就安静了，棒梗是要多老实有多老实，晚上放屁都加紧了屁股。 棒梗很清楚，自从上次偷药被秦淮茹教育之后，家里对他的宠溺和管教已经不像以前，说罚站就罚站，说不给吃饭就不给吃饭。 他也不傻，今儿上来就打，再闹下去的后果恐怕更严重。 然后就是傻柱。 他中午就被接去了大领导家做饭，又是聊天又是下棋，天黑了才回到四合院。 从卓小荷口中得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他的三观差点碎掉。 准确说，易中海和秦淮茹在他心中的形象彻底碎掉。 一个是他曾经敬仰的长辈，虽然关系不好了，可你也不能干出娶徒弟媳妇这么龌龊的事吧。 另一个是他曾经的白月光，虽然被他拒绝，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堕落至此啊。 复杂心情难言表，唯有喝酒解千愁。 无奈家中爆狮吼，门外一跪惊百眸。 第381章 事件平息 尽管有人想要压住易中海迎娶秦淮茹所带来的影响，可知道的人太多，根本按不住，在轧钢厂里还是引起了不小波澜。 秦淮茹是第二天请的假，走在厂里已经开始被人指指点点。 易中海更绝，他是第三天早上出的院，为了降低影响，他在没人上班前就先进了轧钢厂，然后在大家都下班后好久再回家。 尽管免不了被院里人唾弃和指指点点，但好过被一群人围观。 兜兜转转一个多月，快到了五一劳动节，事件才渐渐平息。 平息的意思不是说事情过去了，而是大家的议论和唾弃渐渐少了。 贾家和易中海依然还是臭老鼠，不管是院里人还是周围的住户，愿意搭理他们的没几个，包括傻柱。 傻柱经常去后院给聋老太太加餐，但遇到秦淮茹或者易中海，闷头就走，一句废话没有。 当然，贾家和易中海也试图改变这种状况。 比如秦淮茹，他就第一时间将照顾聋老太太的活接了过来，每日送饭送菜，洗衣打扫。 然后还像以前一样，在中院闷头洗衣服，树立勤劳贤惠的形象。 易中海流连黑市，购置不少肉类，给街道办送礼，给闫埠贵和刘海中家送礼。 二大妈和三大妈都是前后院重要的传声筒，她们少说一句，议论的声音都能降低一个分贝。 贾张氏也不再抛头露面，甚至不会碎碎念，专心在家养胎。 她已经怀孕七个月，肚子大了一圈，已经明显看出不是肥胖。 实际上，贾张氏最近时常后悔，早知道会那么辛苦，当初她就不该坚持生，简直太折磨人了。 站不能站，坐不能坐，躺下还不能侧躺。 眼看天越来越热，还要坚持三个月，她都能想象三伏天坐月子的残酷。 贾张氏为了生孩子愁，可还有两人因为没孩子而发愁。 不用说就知道，一个许大茂，一个傻柱。 两人都辛苦耕耘了两个月，各种补药吃着，各种补品用着，可周方静和卓小荷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两人不约而同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很一致。 女方没问题，男方也没多大问题，继续努力，孩子早晚会有。 也就是攀比的信念支撑着，否则两人早就放弃了。 不过，即便如此，两人的热情和频率也是肉耳可听得下降，非常明显。 至少每天不嗷嗷叫，决战到深夜了。 这日晚上，许大茂按照约定到王铁蛋这里取药，看到显怀的秦京茹，满眼都是嫉妒。 “铁蛋，你说，我都那么努力了，天天，天天，怎么就怀不上呢？” “傻柱媳妇不是也没怀上吗，你着什么急啊？”王铁蛋笑道。 “那不对，我肯定要在他前面，我可比他先娶的媳妇。” “我觉得你们是欲速则不达。” “怎么说？”许大茂疑惑道。 “怀孕这事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靠运气没错，但也学会把握时机。明确告诉你，女人一个月之中，只有四五天的时间最容易怀孕。 其他时间，不管你们怎么折腾，都很难怀孕。 你们就是天天折腾，精力都浪费了。”王铁蛋说道。 “四五天，是哪四五天？”许大茂没听到别的，脑海里只有四五天三个字。 王铁蛋也不瞒着。 “那你得带着你媳妇去问大夫，西医啊，别中医，他们肯定知道。我建议你啊，休养生息，憋着，到那四五天一天来一次，运气好，一发入魂，运气不好，不出两月，估计也能怀上。” 听罢，许大茂眼睛里顿时有了光彩。 “铁蛋，你不早说，累死了我这一个月。” 说着，许大茂看了眼手表，急忙起身。 “说好的，八点他们来取药，医院应该不会关门，今晚我就带我媳妇过去问问。” “要那么着急吗？”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许大茂边往外走，边说道。 推上车子，出了大门口，许大茂突然说道：“铁蛋，这消息你可千万别告诉傻柱啊。” “想抢占先机？”王铁蛋送着人说道。 “嘿嘿，当然了，回头请你喝酒。” 说完，许大茂跨上车子，扬长而去。 四合院，易家。 易中海趴在床边，用粗糙的右手轻抚着秦淮茹白嫩的肚皮，眼里满是光。 这才三个多月，秦淮茹的肚子已经微微有点隆起，也不知道是显怀，还是最近吃得太好，发了福。 反正，在易中海眼里，这就是他全部的希望。 别看他在外面受尽白眼，万人嫌弃，只要回到家，摸一摸秦淮茹的肚子，他人立即变得神采奕奕。 秦淮茹微笑看着易中海，眼里满是幸福。 别看这些天她也干活，也劳累，可对比以前，简直过得神仙般的日子。 可以说，易中海比贾东旭对她还要好。 家里只吃细粮，隔三差五去黑市淘换肉票、营养品和水果，从不抱怨，从不嫌浪费钱。 衣服布料买了一堆，比她这辈子穿过的布料还要多。 因为孕吐反应，最近秦淮茹吃不下东西，易中海更是变得花样从各大饭店订招牌菜，主打一个宠溺。 “中海，今儿我去聋老太太家，你猜我发现了什么？”秦淮茹说道。 “发现了什么？” 易中海的目光一直在秦淮茹的肚子上，眼睛都没舍得眨。 秦淮茹拍了易中海一下，眼里都是调皮。 “她故意把床单拉得很低，还不让我打扫下面，于是我趁她不注意，用火筷子戳了戳，你猜怎么着，她床底的土很松，好像被人翻过。” 易中海眼睛亮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把目光放在了秦淮茹肚子上。 宝贝是自己的，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上，秦淮茹也不行。 “淮茹，你千万别着急，那些东西早晚都会是我们的，老太太精明着呢，没准她看到我娶了你，故意给你看的，她也不缺钱，不会动那批财宝，要换钱，也是让我去帮她换。” “那你不怕她把财宝给傻柱？”秦淮茹有点担心。 “那更不会，我们说好的，我给她养老，她将财宝留给我，他把傻柱当干孙子没错，可毕竟我才是她真正的干亲。” 发现了宝贝，不去探一探，秦淮茹浑身都不舒服。 “中海，你说，我们可不可以把聋老太太接出来一起吃顿饭，我们趁机去看看，里面藏了什么？” 第382章 各家愁 易中海手上停顿了一下。 “无非就是黄金，银元，和一些古董呗。淮茹，只要你想看，我肯定不反对，就是请聋老太太出来吃饭是个麻烦。 现在很难让她出屋了。” “我知道，你想想办法嘛！海哥~”秦淮茹故意摇起了易中海的胳膊，撒娇道。 易中海差点掉一身鸡皮疙瘩，马上点了点头。 “行，过上两个星期，我就说庆祝你成功怀孕，怎么样？” “两个星期啊，行，我都听你的。” 秦淮茹说着，伸手就要去搂易中海的脖子，以示亲密。 她是女人，如狼的年纪，每日还听着许大茂和傻柱家的叫，她早就心痒难耐。 不过这次还是被易中海轻松躲过。 “淮茹，你怀着身孕呢，万事都要小心点。” ”我都生了三个孩子了，我知道轻重。” “淮茹，别的事情我都依你，但这件事，暂时不行，我都打听过了，四个月才正式稳定，再等等，再等等。” “好吧。” 秦淮茹知道易中海对孩子的上心，没有太勉强。 易中海起身给秦淮茹冲糖水，刚转身就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他不是不想，是很想，可自从上次出事，他就成了圣诞老人，还是小圣诞老人，精力大不如前。 现在，没点药力支撑，他还真得很难完成造人大业。 他都没有准备，冷不丁拉他打牌，怎么可能愿意。 关键秦淮茹还不知道内情，万一再让她发现了，又是一个地雷。 可以说，易中海是贪心的。 既然花那么大代价娶了秦淮茹，他就不可能只要一个孩子，不管这胎是不是儿子，反正生越多越好。 年纪大了，就要节制，也是为下一胎做准备。 至于财宝，易中海说了两处，一处是聋老太太的，一处是一大妈藏起来的。 两样肯定都在院子里，大概率在各自的房子里或者房子周围，只要细心找，肯定都能找到。 易中海深知贾家的贪婪，表面上虽然答应了秦淮茹，可内心已经开始计划，挖走财宝。 另一处备娃点何家。 傻柱心情和状态都很不佳、 他算了算日子，袁蓉蓉已经怀孕四个多月，最迟还有三个月，就可能来院里溜达。 今天去了妹夫那一趟，得知妹妹已经怀孕小两个月。 加上随时都可能爆出怀孕消息的许大茂。 三座大山压得傻柱有点喘不过气来。 实际上，卓小荷也着急，只是她的性格让她不畏艰险，迎难而上。 “傻柱，来，把这个喝了，我们再试试。”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傻柱抿了抿干裂了嘴唇，苦着脸问道。 卓小荷立即不高兴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我三哥费了好大力气给你弄到的，你不是力不从心嘛，喝了这个就管用。” “我什么时候力不从心了？” 傻柱急忙辩驳，男人怎么可能让媳妇说自己不行。 “那我说那几个字了？” 卓小荷噘嘴道。 “别说，别说，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傻柱还是对那几个有阴影，一说就完事，因此被卓小荷打了好几回。 他急忙接过碗，捏着鼻子，忍着一股骚气直接灌进了肚子，可紧接着就要干呕。 “这是什么啊，味那么大，呕~” “不能吐，这牛鞭粉，地龙粉和蝉蜕粉，很补的。”卓小荷急忙过来帮忙捂住了傻柱的嘴。 这不说还好，一听还有蚯蚓，傻柱立即有点受不了了。 “呕~呕~” 气得卓小荷直跺脚。 “你知道这多贵吗，气死我了！” 傻柱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大姐，以后那些土方子就别给我喝了，好不好？” “不吃土方子，怎么要孩子，等我上班了，哪还能整天折腾？” 傻柱顿时不说话了。 他之前设想得很美好，结完婚，很快有孩子，然后孩子出生，让丈母娘过来带孩子，让媳妇去上班。 成为人人羡慕的双职工家庭。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现在迟迟没有孩子，可卓小荷等不及了。 工作是结婚前答应的。 傻柱厚着脸皮去了何雨水那，要了何大清给他留的五百块钱，然后加上之前挣的钱，也没准备还许大茂的钱，就打算先买一个工位，让卓小荷去上班。 “赶紧去洗漱，刷牙，快去！” 卓小荷简单收拾了一下，催促道。 傻柱黑着脸，只能听话地出去洗漱。 不用说，晚上又是一场大战。 …… 前院，倒座房。 有一对夫妻，因为有了孩子一脸愁容，闫解成和于莉。 两人被许大茂和傻柱的失败率吓到，一个多月，没日没夜，居然还怀不上孩子，于是他们就跟着多试了几次。 结果，于莉的日子都过去一周了，还没消息。 “要不就告诉爸妈吧？”闫解成说道。 “怎么说，他们欠刘海中的钱还没还完呢，多出的营养费不得全让我们出！”于莉说道。 “可怀上了也不能不要吧？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万一像傻柱和许大茂一样，怀不上了，就麻烦了。” 闫解成的意思是留下孩子，但必须征求于莉的意见。 “都怪你！都怪你！” 于莉很生气，忍不住捶了闫解成好几下，她也想要，可是很纠结。 “眼看钱攒的差不多，可以给我买个工位了，现在有了孩子，好的工位怎么可能让一个孕妇去当学徒？ 留下他就要养，等到把孩子生下来，买工位的钱可能会全用掉。 以后，我就再没机会去上班了，我不甘心。” 说到这，于莉真得哭了。 “可以让咱妈帮咱照顾孩子。” “我照顾还好，找她，又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要不先把工位买了，放着？”闫解成继续说道。 “没钱了，就只能靠你那点工资，你觉得爸妈那抠搜的性格，会让我吃好吗，我不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枯瘦如柴，更不想他还没长大就和我们一样，整天吃咸菜。” 不等闫解成开口，于莉坚定了自己很早就有的那个想法。 “解成，我们分家吧！？” 第383章 逛黑市 “分家？” 闫解成还真被吓了一跳，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做出太离经叛道的事情。 可被于莉一提，他还真有点心动。 一个月十八，去掉房租，绝对够养媳妇，没准还能吃得不错。 不够吃也没问题，有于莉娘家接济，那也绝对比现在好。 “好，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幸福，分！” “嗯！” 于莉高兴地流出了眼泪。 不过，闫解成话锋一转，小声说道：“媳妇，我觉得我们要先把钱花掉，省得给自己留退路，你觉得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 两人达成了一致，随即高兴地抱在了一起。 …… 初夏的夜风很舒适，伴着星光最特别。 东城的黑市人头攒动，货物更是琳琅满目。 王铁蛋交了入场费，轻车熟路地溜达起来。 他主要是来淘票，其次是看看有没有新奇的物件，比如枪支弹药，小孩玩具，草药调料等。 来到一棵大树下，王铁蛋还没开口，坐在树下的抽烟的五个黑布蒙面的人一起站了起来。 “哥们，今儿没风扇票，来了一张电视票，十二寸，京城牌的，要不要？”其中一小伙直接给王铁蛋上了一根烟问道。 王铁蛋也不客气，他最近经常来，头套就是一个自制小柳筐倒扣在头上，不仅透气视野还好，整个黑市独一份，所以很容易认出来。 “来历呢，别是扒来的？”王铁蛋点上烟问道。 “放心，哥们您是老客户了，我们不会坑您，这电视机票是一大领导奖励给司机的，司机用不到，交给我们拿来换钱，绝对有出处。” “多少钱？” “一百八十，不还价。” “行，我要了。” 说完，王铁蛋就掏出了一沓钱，数出了十八张递给了对方，然后接过了电视票和出处证明。 “哥几个，还请继续帮我留意电风扇票，还差四张，电视机票如果有的话，再给我找两张，过两天我再来。” “放心，保证跟你留着。” “谢了！” 王铁蛋说着，掏出一盒烟，大前门，也不是多名贵，又递了过去。 “请哥几个抽烟了。” “谢谢。” 几人纷纷感谢，王铁蛋摆了摆手，朝着最深处走去，那边有贩卖枪支的地方。 “谁啊这是，那么阔绰？”一个胖哥们抽着烟问道。 “好好做咱的生意，别打听，也别有其他想法。”领头的人说道。 “怎么了？” “知道黑鬼头五兄弟吧。”另一个人碰了碰胖哥们问道。 “知道啊，听说劫道折了，一人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不是，黑鬼头不会是劫他去了吧？”胖哥们惊讶道。 “劫没劫他不知道，反正黑市最近折了两拨人，有人看到，他们出去前，都有一个头戴柳筐的人先一步出去，你自己想。” 胖哥们摇了摇头，那还想什么，不能得罪就是。 另一边，王铁蛋已经来到了黑市深处，在一个地摊上捡起了一把小木枪问道：“今儿有没有勃朗宁或者柯尔特？” “别问了，那种枪很难出现在黑市，都收藏了，老毛子的tt33要不要？” 摊主还没说话，一旁的另一个摊主问道。 “多少钱？” “一千二，加一百发子弹。” “卧槽，老毛子的枪也那么贵？左轮有没有？”王铁蛋惊讶了一下，问道。 “有，韦伯利左轮，那枪得两个卧槽，你要不要？你要的话，明后天我给你弄来。”这时，摊主说道。 王铁蛋抿了抿嘴，趁机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资金，四千多，但还得留着钱买电视和风扇，怕不够，于是摇了摇头。 “买不起，我过两天再来问问。” 说完，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野味区走去。 现在天热，大王村的猎物不能久放，从黑市弄点新鲜的作为补充。 王铁蛋刚走，几个卖枪的摊主走到了一起，看着王铁蛋背影都摇了摇头。 枪支买卖虽然不是古董，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那么厉害，但吃个两三个月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见王铁蛋大方问价，以为是个凯子，几个眼神就联合在了一起，结果，王铁蛋每次都来，每次都不买，弄得他们心里直痒痒。 “这小子机灵着呢，不好骗啊。” “八百的枪你卖一千二，你好意思。” “我不是加了一百发子弹了嘛！” “要我说，那把左轮就卖给他吧，一千五不少了。” “那么好的枪，才赚三百，肯定还得搭不少子弹，不合适。” “靠！你就留着下崽吧。” …… 就在王铁蛋挑选野味的时候，又有六个戴着头套的人影陆续进入了黑市。 有来买肉买水果的易中海，有来买工位的闫解成，还有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的闫埠贵。 最最关键，还有出来淘换粮食的刘海中三父子。 易中海戴着头套，不会被人认出来，难得的自在。 他先来到最紧俏的水果摊位这边，疯抢了两斤桃子，然后又去野味区，准备买点羊肉，回去熬汤给自己和秦淮茹补补。。 而此时，王铁蛋也在买羊肉的人群中，但比较靠前，他还故意操着陕北口音。 “老乡，恁这半扇羊，还有这叁羊头，额都要咧。” 卖羊肉的老板还没发话，围观要买肉的人不愿意了。 “老乡，你都买了，我们怎么办啊，你不能独吞啊。” “就是就是，老乡，好不容易有个卖羊肉的，我们还排着队等着买呢。” “少买一点，我就买一斤，你匀一匀，帮帮忙。” 王铁蛋一看周围的人，十好几个，一人一斤就十多斤，这半扇羊算上骨头也就三十斤撑死，怎么分？ “恁们都白言语了，额给你们说，额要娶婆娘，办酒席，额们老乡就好这一口。 这样，额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额给恁们留一只腿，恁们自己分，老乡，赶紧给额称。” 老板才不管卖给谁，早卖完早回家。 大刀一挥，一条羊腿就留了下来。 简单一称，十八斤，算上三个羊头，正好四十块钱。 王铁蛋果断给钱，装上肉就走，一点也不磨叽。 只是刚挤出人群，就感觉到了两个熟悉的人，一个是易中海，另一个闫埠贵。 易中海像是要买肉，而闫埠贵，像是准备捡剁碎的肉渣。 第384章 三喜临门 王铁蛋的目光只在两人身上停留了一瞬，没太关注。 闫埠贵就算了，也没招惹他，但易中海不一样，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必须再给他一顿深刻的教训。 走出人群，王铁蛋就往黑市出口那边走去。 不是要离开，而是顺路买点米面鸡蛋，随时监视易中海的行踪。 春耕已过，夏收未到，现在正属于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很紧俏。 当然，任何年代都有囤积居奇的人，所以黑市并不缺粮食，更不缺购买粮食的人。 王铁蛋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才挤进来。 他看到旁边有两袋白面，二话不说就拉到了自己身边。 “老乡，这面额全都要咧，多少钱？” 同样的陕北口音，同样的全包，一下子让抢粮食现场变得安静。 买粮食的不少，但大多只买几分钱一斤的棒子面，麸糠白面，玉米碴子，地瓜干，像籼米（不太好的大米）这种价格超过一毛的，买得都不多，更何况是两毛六一斤的上等白面。（普通白面一毛六） 王铁蛋一下子买两袋子，一百斤，确实震惊了不少人。 “上等白面，七毛六一斤，算你七毛五，共一百斤，七十五块钱。” 摊主就是黑市的人，他利索地报出价格，也有看笑话的意思。 就看那么高的价格，你买不买。 可没想到，王铁蛋二话不说，当众开始数钱，现场居然能听到清晰的钞票摩擦的声音。 “好，这是额滴了。” 在众人的见证下，王铁蛋很果断地付了钱，拎起口袋就往外走，而买粮食的人很主动地让出了道路。 直到王铁蛋消失在人群里，他们才从震惊中缓过来，继续抢粮食。 肉摊这边，易中海仗着自己的臂力，硬生生杀出重围，抢了一斤羊肉，他正喜滋滋地往布袋里装呢，就见胳肢窝下有只手伸了出来，放在了案板上。 易中海以为是偷肉的，不想惹事，就往边上靠了靠，可哪知那人依然半蹲着身子，手在骨头和案板上摸索，没拿也没偷。 易中海看着这身形，又看了着这姿势，不摘头套也猜到了是谁。 即便他自己已经人嫌狗厌，可也感觉丢人。 易中海也没准备打招呼，转身也走向粮食区，他准备再买些大米就回家。 就在这时，摊主敲了敲桌子。 “干嘛呢，干嘛呢，买不买，不买别摸。” 闫埠贵急忙收回了手。 “嘿嘿，老板，有猪肉吗，我想买点猪肉。” “卖野猪肉的在那边！” “好，谢谢老板。” 闫埠贵回答得很自然，喜滋滋地搓了搓手，退出了人群。 谁都不知道，就是在这一摸一搓间，一块拇指大小的肉块，已经进了他的口袋。 另一边，闫解成开始询问工位的行情，今天运气好，有三个，一个供销大厦售货员，一个水泥厂文员，一个火车装卸工。 得，一个买不起，一个太远，一个不合适。 闫解成很想拿下售货员，可还差着不少钱，很是纠结。 正想着找谁去拆借一下呢，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转头再看，不是闫埠贵还能是谁。 杂物区那边，闫埠贵正在和一个头扎白毛巾的老农讨价还价，他手里把玩着一个黑乎乎印章一样的玩意，都快盘出包浆了。 “十斤粮票，我只能出那么多了。” “不卖！”老农回答的很果断，他虽然不知道小玩意是什么，但重量摆在那。 对方直接贴着脚底板砍价，非常过分。 他开价十块，十斤粮票现在能值一块多钱。 “一个破铜烂铁，不卖拉倒。” 闫埠贵把东西往地摊上一扔，想来个欲擒故纵。 可他人站起来都要走了，老农理都不理。 无奈，闫埠贵只能又走回去，重新给价。 “十五斤粮票，我最后一次出价，你不卖，我这就走。” “那您请便~我回去当废铁买。” 老农抬了抬手，顺便还揶揄了一句。 现在的废铜烂铁，八毛到一块五一斤，这小玩意，差不多一斤多。 闫埠贵闹了大红脸，只能不舍地离开。 钱他有，但舍不得花，没还清外债前，他一分都不舍得花。 和贾家不同，闫家全是城市户口，最多的就是粮票，平均一个人二十多斤的粮票，七口人一百八十斤，全换成粗粮更多，以他们家的吃饭，根本吃不完。 所以闫埠贵能拿点粮票出来换点爱好，目标都是老农某样的人，好忽悠。 只是没想到这次吃了瘪。 “爸，您看上什么宝贝了，我给您买啊？”闫解成迎上闫埠贵问道。 闫埠贵下意识退后了一步，上来就给自己买东西，后面肯定有所求，不能上当。 “你怎么来了？” “爸，我是来给于莉买工位的。” “买工位，你哪来的钱？” “于莉娘家给的，还有我攒了一点。” 闫埠贵心中一喜，花娘家的钱好，工位落到了闫家。 “买到了吗，什么工位，多少钱？” “供销大厦的售货员，八百五。” “什么？” 闫埠贵吓了一跳，心里一盘算，好嘛，三年的工钱，一分不剩。 “怎么那么贵，再添点钱，都可以买两个工位，给你弟一个多好。” “爸，是人家于莉娘家拿的大头，我也想给她找个轻松点的。”闫解成急忙解释。 这下闫埠贵不说话了，反正不是花他的钱。 可紧接着闫解成的一句话，又让他不舒服了。 “爸，我这还差二百五，您能不能帮我借一点钱，我给利息。” “我看你就是二百五，于家出了多少钱？” “四百五。” 闫解成撒了个小谎。 “四百五，八百五，合着你已经有六百，这不是已经能买一个不错的工位了吗？” “爸，这不是现在没有嘛，售货员这个职位可遇不可求，这可是八大员之一啊，还是供销大厦的，你想想，儿媳妇在那上班，多有面子。” 闫解成这么一说，闫埠贵还真有点心动了。 “三分息，不讲价。” 闫埠贵还记得上次买药时，他借闫解成钱的场景，于是说道。 “爸，以前不都是两分吗？” 别看是一分之差，一个月多两块五毛钱的利息。 “你爱借不借。” “借借，我借，还不成嘛！”闫解成赶忙答应。 “等工作了，先紧着我的钱还。” “没问题！”闫解成继续答应，本来就于莉娘家就没出钱。 结果闫埠贵又看向了身后的地摊。 “你还要帮我把刚才那小疙瘩买了，这可是你刚才说的。” “好！我买！但不能超过十块块。”闫解成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下来。 闫埠贵心中一乐，老农开价就十块，估计五块就能拿下。 今儿不知道什么日子，让他每月有七块五的利息吃，白淘了个宝贝，还有个在供销大厦上班的儿媳妇，三喜临门。 第385章 占便宜没够 一番讨价还价，宝贝的价格果然砍到了五块。 闫埠贵拿到东西后爱不释手，心理上也获得了极大满足。 占便宜嘛，会上瘾的。 “你去把工作定下，我再溜达溜达，明天去给你借钱。” “好，谢谢爸。” 闫解成面上装作很高兴，可内心更加坚定了分家的决心。 两人分开，闫埠贵一边盘着宝贝，一边在杂物区逛悠，看有没有合适的物件，充实自己的小仓库。 可能是运气用光的原因，逛了一圈，大物件不少，但小物件一个也没有。 又溜达了一会儿，他只能慢慢往出口处走去，准备结束今晚的夜市之旅。 再说刘海中这边。 他带着两个儿子直奔粮食区和禽蛋区。 为啥买这点东西还带俩保镖，一是易中海和傻柱被抢过，还被扒了裤子，二是两次莫名的挨打，刘海中不想重蹈覆辙。 粮食好买，棒子面加点普通白面，十斤八斤就成，只要坚持到月底就成，大家都这么买。 然后是鸡蛋，作为被蔫爷家超越的院里鸡蛋消耗第一名，刘海中能感觉到，不吃鸡蛋很影响体力。 买药希望已断，努力工作暂时成为走向仕途的唯一途径。 虽然遥遥无期，但一定不能出问题。 粮食涨价，鸡蛋也在涨价，但对刘海中来说，毛毛雨，不值一提。 三人刚买好要走，侧面就遇到了一脸喜色的闫解成。 “哟，刘大爷，您又买鸡蛋呢？” 没办法，刘海中的身材摆那呢，何况一旁还俩保镖，想不认出来都难。 “小闫，你也在啊，遇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刘海中问道。 闫解成也有炫耀的心思，拿出收条弹了一下。 “刚定了个工位，售货员，供销大厦的。” “哟，这可是大喜事，给你媳妇的？” “是的。” “哎，不对啊，你爸没钱还我爸，怎么有钱买工位？”一旁嫉妒要死的刘光福突然插嘴道。 闫解成也没在意。 “是我媳妇娘家出的钱，我和我媳妇出了一点，我爸没出钱。” 刘海中点了点头。 “你是娶个好媳妇。” “哈哈，是的。” 刘海中转头看向了刘光天和刘光福，教育道：“这下知道娶个城里媳妇的好了吧，有事娘家能帮衬着点。娶个乡下的能有什么用，整天还需要你们帮衬。” 刘光天默然不语，他确实因为这事和刘海中闹过矛盾。 可刘光福嘴里却在嘟囔。 “那你也得给我买个工作。” “你说什么？”刘海中抬手就想扇刘光福一巴掌，结果被后者轻松躲了过去。 “爸，我说的是实话嘛，没工作，哪个城里的姑娘能看上我。” “我回家再收拾你！” 刘海中怒道。 不过，这句以前威慑力十足的话，作用早就大减。 “爸，你要能给我买个工作，我随你怎么收拾，还不告诉蔫爷。” “买个屁！” 就在这时，闫解成突然插话道：“刘大爷，那边有个工位，没准您还真感兴趣，火车站的装运工，如果不是给我媳妇，我就买了。 这个单位的工作很难出现在市面上，真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的工作。” “火车站的搬运工？” 刘光福眼里立即冒了光，这工作虽然是体力活，但绝对是实打实的福利好单位，而且还能赚外快。 刘海中也有点心动，确实很难得。 如果价格合适，给自己儿子也不错。 “真有吗，多少钱？” “要价六百多，我觉得最多六百就能拿下。” “带我过去看看。” “好~” 闫解成答应了一声，带着三人又走回去。 本来刘海中是不想买的，耐不住闫解成在旁边一直劝。 买吧买吧，刘大爷有本事，反正早晚都得给刘光福找工作之类。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工位最终以五百八的价格成功拿下，高兴的刘光福不见牙也不见眼。 戴着头套呢！ 交了八十块钱定金，收了字据，刘海中顿时就有点后悔。 还差五百，家里没那么多，必须找人借三百。 “这钱我就出二百八，剩下三百你自己还，听到没？”刘海中看着刘光福怒道。 “没问题，谢谢爸。” 刘光福赶忙答应，如果不是不亲近，他都要抱一抱刘海中。 一旁的闫解成心里顿时酸了一下。 看看人家的刘海中，再看看闫埠贵，都是当父亲的，做父亲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他完全没考虑刘光福以前挨揍的状况。 与此同时，黑市出口。 最先出来的是易中海，背着个布袋，脚下都带风，他迫不及待想回家搂着秦淮茹，准确说，搂着自己的孩子入睡。 过了一会儿，出来的是王铁蛋，他背着个装肉的背篓，肩上扛着两袋白面，看似吃力，实际上很轻松。 人太多，暂时不方便把东西收进空间。 紧接着出来的是闫埠贵，和王铁蛋是前后脚。 实际上，在黑市里面，他就盯了好一会儿，而且有了动作。 他也去过肉摊，也看到了王铁蛋豪爽地买肉，别的不说，就这柳筐套头的特征，实在太明显。 本来闫埠贵也没什么心思，对方人高马大，自己这小鸡仔一样的身材，除了碰瓷，根本没机会。 但他背了两袋白面，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是生抢，而是用一种古老又实用的计策让对方主动送上谢礼。 方法很简单，趁着对方不注意，在口袋上戳个洞。 走上一段后，过去提醒对方。 只要对方不傻，就知道自己帮了一个很大的忙。 他不是办酒席嘛，说上两句恭喜的话，再给点提示，以这陕北土老帽大方的性格，不割一斤羊肉或者送上一颗羊头，都说不过去。 关键这事基本没风险，又是外地人，不坑白不坑。 闫埠贵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在黑市里面，他就趁着王铁蛋买鸡蛋的时候，用防身的刀子在面口袋上轻轻扎了一下，大小把握得刚刚好。 扛着东西都喜欢颠，颠到舒服的位置再走。 相信颠不了几次，口子就能崩大，面就会流出来。 那时候，就是他上场的时机。 第386章 去不去 王铁蛋早就发现了闫埠贵，只是没想到，这老抠不想着占便宜，居然搞起了偷袭，躲都没法躲。 这让他很震惊。 闫埠贵自诩文人骚客，为人师表，太过出格，或者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他一般是不会做的。 但出了黑市，颠了一下口袋，王铁蛋就想明白闫埠贵的目的。 只能说，文化人玩得真骚。 既然对方兴趣那么高，他也不能破坏了氛围不是。 正好再给这老货一个教训。 两人前后脚，远远地坠在了易中海的后面。 还没走多远，黑市出口这里，刘海中一行四人也走了出来，步履轻盈，兴高采烈。 刘海中坦然地接受着俩儿子和闫解成的马屁。 闫解成也欣喜地听着刘家三人对自己未来美好生活的羡慕，当然，也略微掺杂点了嫉妒。 一门双职工，媳妇还是供销大厦的售货员，他自己的嫉妒。 他们边走边聊，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嚎在前方响起。 四人动作很一致，同时停下了脚步，脸上都是惊恐。 “要不我们过去看看？”闫埠贵问道。 他嘴上说着，可脚上却像生了根一样，纹丝未动。 “那就过去？”刘光天也差不多，转头看向了定住的刘海中。 刘海中抿了抿嘴，顿时想起了某年某月，他遭遇别人被抢劫的一幕，无缘无故就被栽赃，然后又被热心群众们一顿胖揍。 记忆忒深刻！ “等等，贸然过去，歹徒可能会狗急跳墙，还有可能抓人质。我们别动，过会歹徒肯定要跑，没准就是我们这个方向，我们现在要做好迎战准备。” 刘海中现在都佩服自己的脑子，这借口想得太好了。 只不过，刘光福好像没听到他的良苦用心，直接开始了拆台。 “爸，我们四个人怕什么，再说，我们还有刀子。” 说着，就拿出了防身的镰刀，劈砍了两下。 “光福，怎么和爸说话呢？你有刀子，对方就没有吗，亡命之徒还管你有几个人？”刘光天怒道。 闫解成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光天说得对，这一看就是黑市露富被劫匪盯上了，我听说，那群人都是团伙作案，最少四五个人，都拿着大家伙。” 听到是团伙作案，刘光福瞬间萎了。 刘海中很是赞同刘光天和闫解成的话，四九城本就不太平，黑市被抢时有发生。 此时他已经开始找退路，万一劫匪们过来，好有个地方可躲。 紧接着，又是一阵惨嚎传了过来，四人神情同时一震，尤其是闫解成，因为这声音熟悉。 “我怎么感觉像闫叔啊？”刘光福眨巴着眼睛说道。 “对，就是老闫！”刘海中也给出了判断。 压力瞬间给到了闫解成，他暂时还没那么不孝，何况还要指望闫埠贵帮他借钱。 眼睛一红，大喊一声，就冲了出去。 “干什么呢，快点住手！”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起看向了刘海中，眼中都是询问。 刘海中也是菊花一紧，都这个时候了，肯定不能再怂，否则就没了威信。 “看什么看，快去，救人！” 说着，大喊了一声，也冲了出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对视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三人刚拐过路口，就见路灯下，一个头戴筐子的人，对着身下的另一个人不断挥拳。 “额叫你戳额口袋，额打死你。” “啊~啊~呜不敢了，饶了呜~” 闫埠贵不断求饶，可他这小鸡仔一样瘦弱的身材，哪挡得住王铁蛋的铁拳。 时间回到刚出黑市不久。 王铁蛋走了一段路，故意颠了两下口袋，让上面的口子崩开，然后没多久，闫埠贵就小跑着追了上来。 “老乡老乡，你先别走，等一下。” “肿么了？”王铁蛋假装不知道地问道。 “你面口袋露了，你看看地上，我可是追你了你好久，可累死我了。” 闫埠贵故意扶着腰，指了指地面。 王铁蛋低头看了一下，地面上果然有一道长长的白痕延伸到远方，他急忙放下面口袋检查起来。 “额滴面啊，额滴面啊。” 闫埠贵心中窃喜，心疼好，越心疼，自己的恩情就越大。 “老乡，你就别伤心了，应该是刚破，没掉多少面，也幸亏我跑得快，如果我再慢点，估计半口袋，二三十斤的面就没了。” 他时刻不忘记提醒自己的功劳。 王铁蛋没搭理他，在口袋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破洞。 他先提了一下袋子，然后将破洞合在了一起，不管是磨破、划破、钩破，都有各自的特征。 而这口子显然是有人故意划破。 闫埠贵显然也清楚，但他不仅不会承认是自己干的，还要让对方知道他不提醒的严重后果。 “看到了吧，这口子应该是不小心在哪划破的，别看现在不大，越往后走，开得越大，到时候，半袋子面肯定没了，你都感觉不到。” 闫埠贵正想着怎么把话题扯到办酒席上面时，王铁蛋缓缓抬起了头，看向了他。 也就是天黑，还戴着柳筐，如果闫埠贵能看清王铁蛋表情和眼神，他就应该知道必须要后退。 可他，还伸着脑袋，一副惋惜的表情。 当然，王铁蛋也看不到。 “恁个坏胚，敢攮额滴面袋子，额打死你！” 说时迟，那时快，王铁蛋大喊一声，砂锅大的拳头就挥了上来，没有怼眼睛，没有怼脸颊，而是轰在了闫埠贵嘴上。 “嘣~” “啊~” 闫埠贵顿时后仰，手放在腮帮子旁，发出了第一声惨嚎，也就是刘海中四人听到的第一句。 当时他的门牙就被迫退了休，眼泪鼻子糊住半张脸。 王铁蛋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放下面口袋就扑了上去。 “以为额是乡下来滴是不，以为额不懂是不。” 他哪里也不打，就照着闫埠贵的满口牙招呼，每一拳下去，都伴随着几颗牙齿强制退休。 “不敢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闫埠贵也在求饶，但他满嘴流血，口齿不清，根本说不清楚。 他心里清楚自己栽了，可感觉对方报复有点狠，下手太重，没准还能讹点钱。 可看到对方一直不停手，闫埠贵慌了。 他真害怕，对方气急，打死自己。 然后继续惨嚎起来，这也是刘海中四人听清是他闫埠贵的另一声。 第387章 追击 王铁蛋才不管闫埠贵的求饶，他就是想给对方一个教训。 既然你嘴上那么能说会道，就打掉你所有牙齿，看你还说不说。 随着一拳又一拳地挥出，闫埠贵由惨嚎变成哀嚎，害怕变恐惧。 这么打下去，每一拳都照着他的嘴招呼，他真担心对方会失手打死他。 好在这时，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 “那个戴竹筐的，你赶紧放开我爸！” 闫埠贵脑袋嗡嗡的，可也能听清，这是自己好大儿的声音。 而此时，王铁蛋又打了几下，举着拳头看向冲过来的闫解成四人。 打肯定能打过，但没必要。 前面还有易中海要教训，现在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于是，他在闫埠贵身上摸索了一下，提着面口袋就跑。 “爸，爸，你怎么样了？” 闫解成看着王铁蛋的背影，也没敢追，坐在闫埠贵身旁问道。 “呜呜呜呜~” 闫埠贵这次是真哭，他张着嘴，每次呼吸嘴都疼。 “疼疼，吾牙疼。” “牙疼？” 闫解成看了眼闫埠贵张开的嘴，摇了摇头。 “爸，你都没牙了，疼不了。” “啊？” 闫埠贵试探着用舌头舔了一下，又是一阵更加钻心地疼痛，这下哭得更惨了。 他年龄也不是太大，肯定要镶牙的，每一颗都是钱。 突然，他想到了王铁蛋最后的动作，急忙去摸自己的口袋，可这一摸，急眼了。 钱票都好说，本就不多，可他从地摊上淘得那个宝贝也没了。 就在等待王铁蛋出黑市的时候，他一时无聊就用小刀在上面多刮了几下，居然露出了一抹金色。 重量肯定是铜铁的重量，可如果里面是中空的，那就说不定是铜还是金了。 现在也不是探查的时候，闫埠贵就跟着出了黑市，然后有了现在的剧情。 未知的才是最吸引人的，闫埠贵越想越觉得那就是金子， 他也顾不得嘴上的疼痛，急忙喊道：“钱，票，我的宝贝，都没了，都被那人抢走了，快追。” 这时，刘海中三人也慢吞吞地跑到了近前，一看到闫埠贵凄惨的模样，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哪门子抢劫，有仇吧，打得也忒惨了。 “老闫，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那么打你啊？” “对啊，爸，怎么回事，不像是抢劫的啊。”闫解成也问道。 闫埠贵哪还管打没打他，身上的疼忍忍就过去了，可身上的财物都被摸走了，不能忍。 何况他现在占着理。 就算自己戳了面口袋一个洞，你打人就是打了，打得那么严重，无所谓，算抵消了。 可你走时拿了自己的东西，那就是抢劫。 “就是抢劫，我的东西被抢了，快追，他背着一百斤的东西呢，跑不远。” 闫埠贵含含糊糊地说着，努力挣扎着起身，就要追。 看得刘海中父子都佩服。 都被揍成这逼样了，还要追呢，上哪追去。 看到闫解成和刘海中都没追的欲望，闫埠贵更加着急。 “我们五个人，追回我的东西，我给你们每人五块，不，没人十块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刘光天，刘光福拔腿就追。 “刘大爷，帮我照顾一下我爸，我们先追。” 闫解成说着，也跟了上去。 “哦~好，你们小心点。” 刘海中扶住闫埠贵，也慢慢往前跑。 易中海这边。 惨叫声确实让他犹豫了那么一丢丢。 以他现在的状况，突然来一个见义勇为，舍身相救，绝对能挽回他大部分的名声。 可易中海只是内毒，对外也怂的一批。 救什么救，万一他出事，自己的孩子怎么办，露富被抢都是命，谁让你不小心，回家搂媳妇不香嘛。 于是，易中海不仅没转身，反而加快了脚步。 王铁蛋轻装上阵，追了一里地，好不容易才追上。 本来他想着制住后，暴打一顿了事，结果迎面又来了一人。 虽然戴着头套，虽然干净很多，可那微躬的壮硕身材，搭配纵欲过度的外八字，很难不被认出来。 来人正是傻柱。 连续两次败北，让他没了提枪的勇气，只能借口买工位退出战场。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 安静又不太宽阔的马路上，王铁蛋掐着易中海的后脖领站在路边，目光盯在傻柱身上。 而傻柱贴着另一边的墙根，缓缓迈步往前走。 他不敢说，也不敢问。 在傻柱眼里，这位脑袋上扣个柳筐的猛人，单手掐着一个戴着头套的晕倒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自己也很强，可架不住最近虚啊。 打架要有自知之明。 双方错过，马路上只有傻柱的脚步声，从哒、哒、哒、哒，然后突然就变成了哒哒哒哒哒哒。 王铁蛋都没想到会吓跑傻柱。 正诧异时，远处又出现了喊声。 “站住，站住！”这是刘光天的声音。 王铁蛋顿时来了主意，他将易中海提到路灯下，摘下柳筐套在了他头上，又把装肉的背篓给他背上。 然后隐入了空间，伸手在背后扶住。 而在外面看来，这就是一个戴着柳筐头罩的人，背着背篓，无畏地站在路中间，迎战来犯之敌。 另一边，傻柱已经迎上了刘光天和刘光福、 “光天，光福，你们追谁呢？”傻柱摘掉头套问道。 “傻柱，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头上罩个筐子，手提着两个口袋的人？”刘光天也摘下头套问道。 “手提口袋没看到，倒是看到一个头上戴着柳筐的怪人，就在前面，拐过弯就是。” “走走，那人抢了我闫叔，闫叔说了，追到一人给十块钱。” “闫老抠，一人十块钱，怎么可能？”傻柱第一个不信。 “骗你是小狗。” 好不容易抓住一个能打的，刘光天怎么可能放过，他和刘光福架着就往前跑，后面还跟着个闫解成。 可是拐过弯，看到目标，他们都不敢动了。 暗黄的灯光，孤立的身影，神秘的柳筐，无畏的站姿。 这富有压迫感的场景，让四人都有点胆怯，甚至连话都不敢讲，直到刘海中扶着闫埠贵来到了现场。 第388章 亲密接触 实际上，闫埠贵看到对面站在灯光下的人，也吓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人家这是根本不怕他们啊。 “是不是他，说话啊？”一旁的刘海中戳了戳闫埠贵，问道。 “额，是。” 闫埠贵刚开口，又倒吸一口凉气。 嘴巴太疼。 “那你说话啊！”刘海中催促道。 闫解成和刘光天等人也都凑了过来，想知道闫埠贵的决定。 抓人是一个钱，打人也是一个钱。 “爸，怎么办？” 闫埠贵心累，自己都被打成这逼样了。 香肠嘴，有没有？ 口水一直在流，看没看见？ 整个嘴巴加上腮帮子都快肿成西瓜了，发没发现？ 还让我说话！ 但他不说，还真不行。 “你你你，快把东西还我！” “说甚呢，恁在那报丧呢，还恁麻痹~一群龟孙子！”王铁蛋躲在空间里骂道。 他不知道，方言一出，肃杀的氛围顿时成空。 就是最胆小的闫解成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有些歧视是渗透在骨头里的，比如城里人对乡下人，京城人对外地人。 现在是buff叠满，不仅是乡下人还是外地人。 这让刘光天等四个小青年瞬间有了底气。 “爸，咱六个人，怕什么。” “就是，他是抢劫犯，我们占理。” “没错！” 就在这时，王铁蛋控制着易中海，缓缓后退。 刚迈出两步，就被刘光天发现。 “不好，他要跑。” 果然，话音未落，王铁蛋控制着易中海又后退了两步。 眼看步伐越来越快，距离越来越远。 闫埠贵急了，他顾不得嘴上疼痛，大喊一声。 “抓住他，一人十五！” 这重赏顿时刺激出了四个年轻人不多的血性。 刘光天领头，刘光福、傻柱慢了半拍，紧跟其后。 刘海中和闫解成也不掺着闫埠贵了，也追了上去。 王铁蛋见状，抓着易中海就往墙边跑，一是这黑，二是这有砖头，打得应该更惨烈。 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至，“易中海”刚弯下腰拿起砖头，刘光天飞起一脚就踹了过来，直指胸口。 这招要是命中，易中海八成没了半条命。 王铁蛋肯定不会那么玩，侧身一躲，就让了过去，紧接着砖头就拍了上去，但只砸到肩头。 这一砖头，还真有点威势，吓得傻柱和刘光福刹住脚步没敢上。 傻柱一直忌惮对方的战斗力，毕竟单手掐着一个人脖子。 刘光福是鸡贼，他只打顺风仗。 但现场形势瞬间反转。 只见，刘光天“哎呦”一声，反手抓住了易中海一条胳膊，急忙大叫。 “这丫挺的还反抗，快来啊，我抓住他了，打死他！” 傻柱和刘光福急忙上前，控手的控手，抡拳的抡拳。 王铁蛋也不含糊，拽着易中海，一脚踹在刘光福裆部，紧接着一砖头呼在了傻柱脸上。 “啊~” “呜嗷~” 两人一个捂裆，一个捂脸，大叫着躺在了一旁。 王铁蛋把握着力道，没有下重手，主要就是为了激怒。 他正要去揍刘光天时，刘海中也冲了上来，可迎接他的是易中海的头槌。 易中海可是戴着柳筐的。 嘭的一声，刘海中捂脸倒退。 “额打死恁们几个龟孙！” 王铁蛋继续叫嚣，完全没在意易中海的另一只胳膊被闫解成抱住。 “打死他，哎呦，打死他。” 一个照面，五个人，都吃了亏，不管是刘海中、傻柱，还是刘光天，刘光福都有了火气。 他们有的拿砖头，有的用拳头，纷纷招呼在易中海身上。 王铁蛋又踹了几脚，当做还击，然后适时地顺走了他们身上的财物，拔出了控制易中海脑后的银针，躲到了空间里看戏。 后面怎么发展，那就不关他事了。 “打，打，打死他。” 闫埠贵冲到近前，大喊着，时不时还捂捂嘴，实在是牙太疼。 看到易中海不再反抗，其他人也发了狠。 “妈的，一个外地人居然那么嚣张，居然敢抢劫。”这是刘海中，一拳又一拳往易中海脸上招呼。 “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敢砸我脸，看我不砸你个满脸花。”这是傻柱，拿着砖头使劲砸柳筐。 “敢踢我的命根子，敢踢我的命根子。” 这是刘光福，好不容易缓过来，飞起就是一脚。 “嘭~” “嗷呜~嗷呜~” 刚醒未醒的易中海被这不可言喻的疼痛瞬间唤醒，惨嚎一声，直接跪倒在地，疯狂挣扎。 可即使这样，刘闫几人依然不放过，继续拳脚相加，打得那叫一个欢实。 “打，打，打死这个抢劫犯。” “让你踢我，现在知道疼了吧。” “我们京城人还能被你外地人欺负了！” “看我不拍死你！” 五人越打越上头，直到易中海躺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他们才意识到可能出了问题。 “等等，别打了。”闫解成首先说道。 “怎么了？”傻柱举着砖头，还想再打，被有些后怕的刘海中立即拦住。 “别打出事了。” “他是劫匪，怕什么！打死都活该。” “对对，他是劫匪，没错。” 傻柱说道，其他人也跟着附和，但语气里，明显有点虚。 “先看看人吧，别真打死了，不好交代。” “对对，先看看是谁。” 此时，远远地，已经有了围观者，跑也不好跑。 很可能有人报了警，更不方便跑。 闫埠贵看着几人架着易中海来到了路灯下，心里就是一突突。 他和所谓的劫匪亲密接触过，对方一米七八的身高，身材算是纤瘦，而易中海一米七刚露头，矮壮，差距明显。 然后是背筐，里面装的应该是羊肉和羊头，可这个，毛都没有。 还有两袋子白面，周围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不会是打错人了吧？” 闫埠贵心里想着，一时间忘记了嘴上的疼痛。 其他五人围在易中海身边，其中，傻柱最是胆大，一把薅下了柳筐，然后露出了一个头套。 “嘿，双层防护。” 傻柱笑道，完全没注意到闫埠贵此时惊恐的表情。 他现在已经十分确定，绝对打错了人，这下麻烦大了。 可是不对啊，刚才说话了啊？ 难道是老乡？有可能！ “扯开，扯开，我倒是要看看这土老帽长啥样。”闫解成催促道。 “着什么急！” 傻柱蹲下，一把扯下了头套，可也是这一掀，惊得他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刘海中也顿时傻眼，磕磕巴巴地询问起了闫埠贵。 “你确定是易中海抢的你？” 第389章 我没去 闫埠贵现在不止是嘴疼，两条腿都在打颤。 他现在也想通了易中海说陕北话的原因，怕有人认出他，很简单。 可问题也跟着出来了。 现在打错人了，还打得他妈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这该怎么办？ 刘海中一家，还有傻柱，可是在自己的重赏下才出的手，他们可以说是见义勇为，可自己呢？ 如果易中海抓着不放，能赔死他。 “爸，你怎么了？” 闫解成见闫埠贵迟迟不回答，问道。 “老闫，怎么了？”刘海中也在问，他现在很迷糊，也不知道怎么办。 就在这时，两名警察骑着车子来到了他们近前。 “谁抢劫了？哪个？” “他他，在地上躺着呢，我们院的易中海。” 闫解成反应最快，急忙指向了躺在地上的易中海说道。 两名警察看向闫解成，不过被闫埠贵的香肠嘴吓了一跳，然后看向易中海，又被这个猪头脸震惊到。 这是互殴了吗？ “你们认识吗？具体怎么回事？”一名警察问道。 另一名警察则蹲下身子检查易中海的伤势。 “他抢了我爸，还打了我爸，然后我们就去追他，然后一起打了他。” 闫解成一边比划一边说，两句话就把事情讲清楚。 另一边，好在有柳筐的保护，易中海的头部没有受太重的伤，被掐了下人中，很快转醒。 只是，这醒了还不如不醒呢。 易中海一手捂蛋，一手捂胸口，浑身都疼。 “嗷呜，谁，是谁打我，凭什么打我？” “你说为什么打你，你抢劫。”刘光天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注意到闫埠贵在擦冷汗。 “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一名警察蹲下问道。 “去，快送我去，我感觉好几根骨头都断了。” 易中海疼得直冒冷汗，不仅是裤裆。 另一名警察又问向了闫埠贵。 “你应该也要去医院吧？” “嗯嗯。”闫埠贵点了点头，确实得去，这会儿他口水都没停过。 “那正好，都去医院，把事情说清楚。”警察说道。 这时，刘海中站了出来。 “这位同志，我看就让他们去得了，我们就是帮忙抓人，没我们什么事。” “对对，是这易中海抢了他的东西，然后我们帮着抓人。”刘光天急忙附和，刘光福不停点头。 易中海一听，自己成抢劫犯了，这可是要枪毙的，赶忙辩解。 “刘光天，你胡说什么，谁抢劫了，这位同志，我是冤枉的，我没抢劫，我就是去了黑市买点东西，不知道怎么就晕倒了，然后就被他们打了，我是冤枉的。” “什么不是你，明明是你，戴着这个头套。”刘光天捡起一旁的柳筐说道。 “那不是我的！” “刚从你头上摘的，傻柱亲手摘的，你别撒谎。” “傻柱，你给我作证，我没有，我真没抢劫。” 易中海真怕自己有理说不清，不就是没去见义勇为嘛，那也不能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 傻柱也不傻，他看闫埠贵的反应，又看向易中海。 他身上的衣服逐渐和被王铁蛋单手提着的那个人身影慢慢重合。 顿时，他也开始心虚起来，易中海一头的包，好像都是他拿砖头砸的。 不明所以的刘光天和刘光福还在一旁催促闫埠贵。 “闫叔，你说话啊，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抢的你，哎哎，你别打摆子啊。” 或许是受伤太重，或许是打击太大，闫埠贵两眼一翻，晕倒过去，还好旁边有闫解成扶着。 “先别说了，都去医院，到了医院再说。” 两个警察也一阵头大，直接开始安排人。 易中海还想着自己买的东西呢，忍痛支起身子四下寻找，但环视了一周，也没看到。 “老刘，你看到我的布口袋了吗，装着粮食还有一斤羊肉。” “没啊，我没看到。”刘海中回道。 “真没看到吗？” 易中海慌忙又在自己身上摸索，这一摸，不止是疼。 “警察同志，我身上的钱和票都没有了，还有我买的东西，肯定被人抢劫了，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哎哎，老易，你可别乱说啊，我们就是打了你，我们可没拿你东西。”刘海中急忙说道，生怕警察误会。 说着，他还要翻自己的兜，以证清白。 可这不翻不要紧，一翻自己头上也冒了汗。 “不对，我的钱呢？哎，光福，光天，我们买的粮食和鸡蛋呢？” “不是在那边放着吗？” 刘光天和刘光福同时转头，可哪还有东西的影子。 “哎，东西呢？谁拿了？” 两人挠着脑袋四处寻找，可也找了个寂寞。 此时的刘海中还在翻自己的兜，头上的汗越来越多，身上的钱票无所谓，本就没剩多少，可没了买工位的收据和凭证，如果人家赖账，总归是个麻烦。 “爸，没有，不知道谁拿走了，你丢什么了？” “工位的收据没了，你们看看自己身上有没？” “没啊，不是放你身上的吗？” 刘光福最慌，急忙也翻自己的兜，可这一翻，心又凉了半截。 他仅存的几块钱也没了。 “爸，我钱没了，那是我所有的私房钱。” “还你的私房钱，我身上的钱也没了。” 见状，刘光天、傻柱、闫解成也纷纷翻起自己的兜，一个个脸色大变。 “警察同志，我身上的钱都没了，一定是被人偷了。” “还有我，我身上的钱还有别人写的收据都没了。” “我的钱也没了，五十四块六，我要定个买工位的钱，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啊。” 三人同时向警察求助，搞得对方一阵头大。 抢劫完了，还丢了东西。 “你们刚刚都去哪了？”一名警察问道。 “黑市。” “对，我们从黑市出来的。” 刘光福和刘光天脱口而出。 现在是青黄不接，警察对黑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们刚说完，脸就黑了。 黑市就是法外之地，不仅有专门抢劫的，小偷小摸更是数不胜数。 显然他们都被佛爷光顾了。 这时，傻柱急眼了。 “我没去啊，我没去黑市啊。” “那你看看，是不是打架的时候丢了，或者来的时候丢的，好好找找先。”有一名警察建议道。 “对对。” 傻柱慌忙往墙边跑，刘海中等人也都跑了过去，毛都没找到。 第390章 绝配 闫埠贵和易中海还是进了医院。 刘海中等人一起，虽然是个误会，可也得说清楚不是。 闫埠贵看了牙，除了右脸还有颗牙外，全口强制退休，吃饭难道应该比聋老太太还惨。 之后是易中海，头部还好，就是看着吓人，但肋骨断了三根，大概率是刘海中捶的，某方面肿大，不用说，是刘光福踢的。 现在事情很清楚，闫埠贵和一个陕北口音的人发生冲突，被打一顿后遭到洗劫。 同时，易中海从黑市回来遭遇了抢劫，被人弄晕，也遭到洗劫。 目前猜测，大概率也是那个陕北口音的人作案。 闫埠贵带人一起追击，遇到了头戴柳筐的易中海，因此发生了冲突。 就那么简单。 至于易中海为什么晕倒了还能站到路中间，且说陕北话，暂定为梦游！ 没错，就是梦游。 易中海、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想说是鬼上身，没敢开口。 既然是误会，那就没什么刑事责任，后面的赔偿，都是熟人，内部商量即可。 警察很快走了，主要是调查那个陕北口音的人，唯一的线索是这两天办席，其他没有。 已经是深夜，可医院某病房内灯火通明。 易中海叉着腿躺在病床上，秦淮茹坐在旁边，闫埠贵则坐在另一张病床上，旁边站着三大妈和闫解成夫妻。 至于刘海中和傻柱他们，警察一走，他们也跟着走了。 很简单，我们参与了动手没错，可人是你让打的，你认错了人，和我们什么关系，没找你要十五块钱的报酬就不错了。 “老易，打错人了我认，医药费我负责，另外我再赔你五十块钱，怎么样？” 闫埠贵虽然口齿不清，但勉强能听明白。 “不行，你看看把我们家老易打成什么样了，他是八级工，医药费本来就厂里花大部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不够我们家老易的误工费呢！最少三百。” 秦淮茹摸着易中海的手，语气很不客气。 闫埠贵脸皮直抽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可这笑容配合他的香肠嘴，跟小丑哭似得。 “小秦，肋骨受伤而已，不用歇那么多天，半个月就能干活。” “你说半个月就半个月啊，大夫说了，最少休息五十天，营养费，误工费，我家老易一个月107块钱，你说多吗？赔五十，你好意思开口吗？” 看着秦淮茹如此激动，易中海拍了拍她的手。 “淮茹，算了，老闫也不容易，他也不是有意的。” 说着，他看向了闫埠贵。 “老闫，你也别五十，我也不三百，医药费厂里报，也没多少，你给我一百块钱得了，行不？” 秦淮茹刚要反对，易中海轻抓了一下她的手。 “就这样，听我的。” 闫埠贵知道，这次是占了大便宜，可听到一百块钱，还是心如刀绞。 “谢谢你老易，一百就一百，不过，你也知道，我还欠着刘海中钱呢，这个钱可能得过些日子再给你。” 听到这话，秦淮茹直接压不住火。 “不是，闫埠贵，只赔一百，您还拖呢？” “行行，没问题，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给我，不着急。老闫，不早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易中海完全是另一个态度。 被原来的小辈直呼其名，闫埠贵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他也不好说，一脸愁容地起身带着三大妈和闫解成夫妻离开了医院。 闫家人走后，秦淮茹立即收起了自己愤愤不平的表情。 聪明如她，也明白易中海的意思。 他们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让闫家所有人都知道，欠了易家一个大人情。 “那么晚了，你就在这睡吧，别累着。”易中海指了指旁边的病床说道，没有讨论刚才的事情。 “行，中海，我怎么觉得这事透着蹊跷啊？”秦淮茹说道。 “怎么说？” “根据你说的，那乡下人买了半扇羊，还买了两袋上等白面，这种人花钱都不眨眼，怎么可能抢别人那三瓜俩枣？ 更奇怪的是，他抢闫老抠，就是生抢，之后那么多条胡同不钻，反而去抢你，生生追了一里地。 之后把你弄晕，等着闫老抠他们，我都觉得太不合理！” 秦淮茹很聪明，几句话就分析出了重点。 易中海都忍不住多看了秦淮茹一眼。 “你的意思是，这人故意这么做的。” 说着，他好似又抓住了一丝重点。 ”你的意思，是熟人做的，是王铁蛋？” 秦淮茹摇了摇头，她也有点不确定。 “如果他很能打的话，基本可以确定是他，只有他有这个财力，也有这个闲心，可他以前一直病恹恹的，所以……”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没准还真是这小畜生！” 易中海不禁皱起了眉头，拳头也忍不住握紧。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王铁蛋每个月都要从火车站往轧钢厂运海鲜，用自行车，一次驮两三百斤的东西，他要是没点力气，怎么可能运得动。” 秦淮茹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照这么说的话，很可能就是他，羊肉，羊头，天气热，不能久放，他今天不吃，明天也得吃，中海，你说我们举报给警察，能不能抓住他？” “得罪人的事情不能干，让闫老抠干。他为了追凶一人要给十五块钱，五个人就是七十五，除非他得了失心疯，否则就是损失了不得了的东西。” “那我写个纸条，直接塞到闫解成家？” “不如找个信封，上面贴一毛钱，扔在闫埠贵的花盆里！” “行，这样好。” 两人同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们都是聪明人，还都爱算计，一开口就知道对方的意思，简直是绝配。 而此时，还不知道要被算计的闫家则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氛围。 闫解成自始至终都有一个疑惑，走出医院后，他就忍不住问道：“爸，你实话实说，那人抢劫就抢劫，为什么把你打得那么惨，你是不是惹着人家了？” 第391章 秦淮茹在行动 问题不止闫解成问，警察也问过。 闫埠贵给出的答案是对方抢自己东西，自己不给，所以打了他。 这话警察不信，但没多问。 闫解成不一样，他必须问，现在他已经不指望闫埠贵帮他借钱，而是害怕闫埠贵又让他帮忙分担今晚的损失。 还别说，闫埠贵还真有这个打算。 说话的是闫埠贵，打人的是闫解成等人，自己可是为了回家帮你借钱才遇到的劫匪，承担损失是很合理的吧。 “我不是说过了吗，他抢我的宝贝，我不给，他就打我。” “爸，你能不能说实话，人家买半扇羊、背着两袋面的人，抢你什么，你浑身上下有十块钱吗？还宝贝，就一铁疙瘩，你以为人家卖东西的都是傻子，五块钱卖你一个金疙瘩。”闫解成愤怒道。 “那里面就是金子！” 闫埠贵坚持道，表情狰狞，只是配合着他像喷泉一样的嘴，怎么都严肃不起来。 “行了，爸，你不说，我们也能猜到，肯定是你算计人家了，你挨揍的地方撒了一些白面，你当我没看到。” 闫埠贵心下一沉，还是被发现了。 闫解成没等他再说，摆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 “钱我不借了，我让于莉回娘家再借两百，就不劳烦您了。” 于莉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二百块钱，供销大厦售货员，相信家里会愿意出这个钱。 至于分家和孩子的事情，两人已经商量好，等稳定下来再说，省得把闫埠贵气个好歹。 闫埠贵这次没说什么，他想借钱也是找刘海中和易中海，以他平时的算计，在院里很难再借到钱。 101号院耳房。 这里本是王铁蛋制药的地方，也是他现在瞎折腾的地方。 他把今晚的收获挨个摆在了桌上。 一个铁疙瘩，不到一百块钱，票据若干，米面鸡蛋肉若干，以及两份收据和协议。 王铁蛋先把玩了一下铁疙瘩。 像是个印章，黑不溜秋，上面有道刮痕，露出了一抹金色，试了试了硬度，就是个铁包铜，说不准就是大炼钢时代的产物。 王铁蛋对古董一窍不通，也没心思研究，直接铁疙瘩扔进了木架上的杂物箱内。 之后是钱票，收到空间，粮食和肉回头放厨房。 最后是收据和协议。 王铁蛋也买过工位，这只是定金收据和工位转让协议，只要对方肯认，有没有并没多少影响。 一个是闫解成给于莉买的，一个是刘光福的。 两家暂时都没招惹自己，他也懒得去冒着暴露的风险，利用协议找他们麻烦。 王铁蛋又将自己买的东西一起拿了出来，正如秦淮茹所说，羊肉和羊头肯定要在今明两天炖了。 在这个院子还好说，但在95号院，这个敏感时期，有被联想到的风险，没必要。 所以，不如就在这个院子做好，然后秘密送往各家。 闷声吃肉，谁也不会知道。 翌日上午，闫刘易何四家在黑市被抢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成为了大家的谈资，也给大家提个醒。 黑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闫埠贵的香肠嘴一天两天下不去，他也讲不了课，更没脸见人，所以只能请假在家躺着。 想着又要被扣几天工资，闫埠贵的心都在滴血。 一进一出，不算那个金疙瘩，损失一百多不说，还欠了易中海一个大人情。 闫埠贵正躺着直哼哼呢，三大妈突然跑了进来，一副急慌慌的样子。 “当家的，当家的，你看这是什么？” “什么？” 闫埠贵连眼皮都没抬。 “我在咱家花坛里捡了一毛钱。” “还有这好事？” 闫埠贵猛然坐起，一时间还真忘记了昨天的事。 “你看看，贴在信上的，就在那盆蝴蝶兰上面。”三大妈说道。 “信？” “对。” 闫埠贵接过信，心里突然警觉起来。 这就是利用他的弱点，目的是送信。 闫埠贵也没看，直接问道：“今天一早，有陌生人进院子没有？” 三大妈想了想。 “没有吧，怎么了？” “没有就是院里人送的。” 闫埠贵拿着信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拆开信封查看了信件，然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当家的，怎么了？信上写的什么？”三大妈问道。 闫埠贵摇了摇头。 “我没事，上面说，昨天抢我们的人很可能是王铁蛋。” “怎么可能，不说他怎么认出你们，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能看上我们这三瓜俩枣？”三大妈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确实看不上。” 闫埠贵想了想昨天的遭遇，人家扛着两袋白面回家，本来就没想抢他，至于刘海中等人的财物应该都是在黑市丢的，和抢他的人也没关系。 可信上言之凿凿。 谁也不抢，只折腾了95号院的人，太过巧合。 整个院子，只有王铁蛋会那么阔绰，买白面，肯定是给蔫爷那群老人和小孩吃的。 如果不信，可以调查一下，蔫爷家三天内是否吃羊肉，还有羊头，三个，一般人可搞不到。 闫埠贵将信放下，重新躺了回去。 人家这是明显的借刀，让他冲锋陷阵。 这会儿，他又想起自己丢失的宝贝，如果是金的，即使里面只有半斤黄金，也价值上千。 对谁来说都是一笔巨款，能解开他家所有困境。 何况他闫家被王铁蛋耍了不是一次两次。 贪婪终究战胜了理智。 闫埠贵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了起来。 “瑞华，中午晚上你注意着点，看看这两天蔫爷家都吃什么，如果有时间，去101号院看看，王家煮没煮羊肉。” 三大妈点了点头，可也有忧虑。 “当家的，他们家吃羊肉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万一搞错了呢？” “那你说怎么办，打了我不说，还抢了我的东西，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是说万一，不是王铁蛋呢？” “不是他，不是他？” 闫埠贵想到这也麻瓜。 “你先去看看，不是再说！” 后院刘家。 二大妈刚聊天回来，准备午饭，刚开门就从门缝里掉出一张纸。 她也不认识字，捡起来就进了屋。 “光福，光福，赶紧起来，快快。” “好~” 刘光福还以为刘海中回来了，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冲到了堂屋。 “光福，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 于此同时，秦淮茹从聋老太太屋里出来，嘴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乱吧，乱吧，越乱越好，只有这样，关注她和易中海的人才会越来越少。 第392章 怀疑 中午，刘海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进了院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升官。 实际上，刘海中的心情比升官还要爽。 虽然昨晚虽然被偷，可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他把大部分钱都交了工位押金，身上本就没几个钱。 关键是，闫埠贵和易中海比他倒霉多了，两人都挨了一顿胖揍，尤其是易中海，那可是压了自己十几年的人。 昨晚被他狠狠捶了一顿，早知，就应该更狠点。 反正就是一个字，爽！ 不仅如此，买工位不是钱不够嘛，他就趁着上班在厂里借钱。 本来是一个蛮丢人的事情，可他一开口就不一样了。 一个个徒弟慷慨解囊，让他这个师父老怀大慰，挣足了面子。 刘海中现在兜里就装着借来的三百块钱，下午一交，家里又多了一个工位，美滋滋。 刚到家，刘光福就一脸谄媚地凑了上来。 “爸，您回来了。” 说着，他已经端上了早就晾凉的白开水。 刘海中轻哼了一声，接过来，吨吨吨就喝了半茶缸子，还打了个饱嗝。 “爸，今儿有人往咱家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您看看。”刘光福很聪明，没提钱和工作的事。 “写的什么？”刘海中问道。 “上面说，昨天抢劫的人是王铁蛋。” “王铁蛋？” 刘海中拿过纸，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直接攥成了一团，扔到了一边。 “胡说八道，王铁蛋去抢闫埠贵，他脑子有坑啊去抢劫！” “爸，您英明，我也这样认为，他王铁蛋钓半天鱼挣的钱，都比抢闫埠贵强。我就是觉得，塞这张纸的人目的不纯，没准就是想让我妈传话。” “嗯，没错，让你妈别在外面瞎咧咧。” 刘海中也想到这一点，点了点头。 说着，他将兜里的钱放到了桌上。 “这是三百，算上家里的钱也够工位钱了，下午你和你妈就去把工作定下，你能不能行？” “行行，肯定能行。” 刘光福激动得浑身颤抖。 “谢谢爸，谢谢爸。” “嗯，咱说好，我只出三百，这三百块钱是借的，等你上班了自己还，老子没钱帮你还。” “知道了，我一定好好上班，谢谢爸。” “嗯，吃饭吧。” 于此同时，傻柱家里，卓小荷看着手上的纸，银牙咬得吱吱作响。 上面的内容无所谓，就是说昨天作案的人很可能是王铁蛋，罗列了一些推测，所以偷傻柱钱的人也可能是王铁蛋，就这么简单。 卓小荷从小是被被惯着，但不代表她傻。 塞纸的人明显是想在她心里种颗钉子，故意挑唆，让她闹事。 卓小荷可不是闷不做声的性格，拿着这张纸就往蔫爷家走。 刚进前院，一股羊肉特有的香味就直往鼻孔里钻，引得她口水四溢。 “小卓来了啊？” 在厨房忙活的梁婷玉高兴地打了个招呼。 “婷玉姐，今天吃羊肉啊？” “是啊，小妞儿早上送了个羊腿过来，说他哥让我中午做个羊肉面，给老人家和小孩补补身子。” 梁婷玉满脸都是满足的笑容。 “铁蛋真厉害。” “嗯，小卓，你过来是？”梁婷玉问道。 卓小荷看着锅里煮着的面条，有点愣神。 纸上写得很清楚，蔫爷家这三天肯定会吃羊肉，果然今天就吃了。上面还说，可能大量吃面条或者做大量白面馒头，今天吃的是面条，也很符合。 难道真是王铁蛋偷了傻柱的钱？ 卓小荷一时也拿不准。 “小卓，小卓，今天煮得羊肉汤多，我做主给你盛一碗。” 梁婷玉见卓小荷一直盯着锅里的面条不说话，还以为她馋了，于是敲了敲锅沿说道。 “啊，不用不用。” 卓小荷急忙摆手，她确实想吃，但说实在的，她还真不差这一口。 “我找蔫爷有点事，婷玉姐，您先忙。” “好，蔫爷就在屋里，你去吧。”梁婷玉笑了笑，说道。 “好。” 卓小荷擦了擦口水，急忙往屋里走。 屋内，蔫爷、李老爷子，杨奶奶、大奶奶、三奶奶，大壮、二壮和彤彤都已经坐到了桌边，一群人有说有笑，浑身都透着一股幸福感。 而在桌子中央摆放了一个大瓷盆，乳白色的羊汤冒着热气，弄得满屋飘香。 “小卓过来了，吃了没？” 蔫爷见有人进来，急忙打招呼。 “来来，丫头，到这里坐，在家里吃一口。”三奶奶也笑着说道，她是挺喜欢卓小荷这丫头的。 “不了不了，三奶奶，蔫爷，我找您有点事。” 卓小荷是真想上桌，可还是忍住了。 说着，她直接把纸递给了蔫爷。 “蔫爷，这是刚才，不知道是谁塞到我家的。” 蔫爷拿起纸，眉头立即皱成了川字。 他也听说了昨天四家人的遭遇，没放在心上。 黑市本就是不法之地，你往那里去，被偷被抢都很正常。 蔫爷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信上的弯弯绕。 “丫头，你现在也怀疑我家铁蛋了吧？” 不等卓小荷开口，他直接抬手打断对方继续说道：“我只说两点，你再判断。 第一，铁蛋觉得家里老人孩子多，牙口会不好，所以让家里每天都吃细粮，不是馒头，就只说面条，上次吃是三天前，鸡蛋面，不是不能天天吃，是小梁实在忙不过来。 第二，铁蛋不爱吃腌肉，更不爱吃咸鱼，大伙都知道，他也不让我们吃，所以家里的鲜肉很少断过，至少鱼没断过，今儿猪肉，明天鸡肉，羊肉半月也能吃上一回，好几家分，每次都是十斤二十斤的买，这在我们家很平常。 说白了，我家铁蛋看不上那点东西，现在明白了吗？” 卓小荷点了下头，合着对方根本不了解蔫爷家的情况。 蔫爷把纸递还给了卓小荷，继续说道： “丫头，回头你要劝劝傻柱，要我说，这事儿可能是冲着铁蛋去的，但我觉得，更像是冲着傻柱去的。 傻柱性格冲动，没准就要来我这闹一闹。 我家铁蛋可不是吃亏的主，现在又整天闲着没事干，你们要是给他找事干，我估摸着，他面上不说，心里肯定贼高兴。” 卓小荷听到这后脊背都有点发凉。 她在院里那么久，也有耳闻，傻柱听那俩字就缴械的毛病就是王铁蛋搞的。 她可不想自己男人再添新毛病。